1.001你说,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黑暗中,顾南音瑟缩在角落里,大口地喘息着。 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屏息,外面的脚步声就越发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擦,那娘们被下了药,跑不远!一定在这里附近!” “给我一间间找!”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顾南音心跳都差点停了。 “里面有人吗?给我开门!”外面的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闻言,顾南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完全落在了坐在角落的男人的眼中,男人如鹰隼般犀利的眸闪过一丝玩味。 外面的敲门声非但没有弱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大有一种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感觉。 男人起身迈开大长腿就朝着缩在角落的女人走去。 直到这时,顾南音才发觉原来房间里还有人,心里的恐惧更甚,生怕这个男人会把她给交出去。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犀利的眸光扫过她被汗湿了的脸颊。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还真是个小可怜。” 门外的敲门声还没停,外面的人还叫嚣着要砸门了。 顾南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润了润干渴的唇瓣,“救我!” “你说,我要不要开门让他们进来?”男人玩味地把玩着她的发,征询她的意见,狭长的眸透着一股异光。 “不要。”顾南音猛地摇头,小声地央求。“不要,求你!” “呵--”男人冷笑了声,起身就要去开门。 顾南音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抱住男人的小腿。 身子上的无力,不断地提醒她,她不能落在那群人渣手里。 男人像是来了兴趣,微俯下身,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带着惑人的气息,“你说,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顾南音清亮的眸子,此时透着一股迷茫,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我--” “放手!”男人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喜怒无常。 “只要你帮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 “好!” 见到男人答应了,顾南音才松了口气,松开男人的腿,默默地又缩回了角落。 终于,在几人要砸门前,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之后,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陆少,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跑进房间?”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敲我门?”男人颀长的身子斜倚在门上,脸上带着纨绔不羁的笑,话语间却带着犀利得狠。 “对不起,陆少,我们只是来找人。没找着人,我们不好交差。”领头的男人谄媚着道。 “哦?”男人微挑了眉,薄凉的字眼从唇间吐出。“那关我什么事?滚--” “对不起,对不起!陆少,我们这就滚。” “咚--” 房间内发出的声响,让几个要离开的人,立马回了头朝里面看了眼。 只是站在门口的男人,气场太过强大。 他们还是灰溜溜地就走了。 “强哥,那女人就在里面,为什么不进去直接抓?” “你傻啊!你知道那个男人谁吗?GK的总裁,长点心!这次只能算那娘们走运了!撤--” 2.002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听到关门的声音,顾南音那颗悬着的心才最终落下。 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只是体内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酸软空虚的感觉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男人走到她身边,就见着她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的样子。 小小的一团,那秀气的黛眉紧拧,身上那件名贵的紫色晚礼裙因为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裙摆掀置大腿根部,裸露出来的白皙长腿几欲晃花人男人的眼。 男人微凉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颊,感受到凉意,她的小手就如同八爪鱼般地缠上了他的手。 还用着软软的脸蛋,往着他的手上贴。 男人是有着严重洁癖的,被她这么一闹,到也没显出多少不耐来。 “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这一声叹息,似是从喉间溢出的。 顾南音本能地就朝着男人的身体靠去,那股凉凉的感觉引得她想要更多。 她的小手如同一条小蛇般,在男人的身上乱抓。 男人被撩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那翻腾着的*。 一把拎起地上的女人,大步地朝着浴室过去。 顾南音被男人无情地丢进了浴缸内,柔软的身子撞到坚硬的浴缸,痛得她直掉眼泪,那张小脸越发地楚楚可怜了。 男人打开冷水阀,将喷头直接对准女人的脸。 冰凉的水柱喷洒在女人的娇媚至极的容颜上,她没防备,喝了一大口。忙趴在浴缸边就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看着她咳得眼眶泛红的样子,男人心里一软,只帮她把浴缸的水注满。 顾南音稍稍有些清醒了,那双漂亮的大眼里透着一股懵懂。 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本能地道,“谢谢!” 她第一次觉得人生那么绝望,从小一起长大的继妹居然给她下药,找了一群人来玷污她。 而那个温柔的继母居然还帮衬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害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继母和一个乖巧的继妹而已。 现在事实摆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能不绝望? 身上的那股燥热渐渐压下,只是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抱着男人手臂,哭累了,才沉沉地睡过去。 那副无害的模样,让人都无法对她狠下心来。 翌日,顾南音醒来,入目的是豪华的套房,每一处都带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之感。 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涌入了脑海,先是妹妹的生日宴,后是被伪善的继妹算计,再到后来她就躲到了这间房间里。 至于那个男人,她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楚。 起身,掀开被子一看,里面的自己只是简单地套了一件宽大的男士浴袍。 男人早就离开了,套房内,甚至没留下任何痕迹。 只余下那套放在沙发上的女士套装,提醒了她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的确有出现过。 她没多想,拿着衣服就去浴室换了。 是Dior的最新款套装,全球限量版。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出手居然这么大方。 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尺寸分毫不差,将她柔美的身段衬得越发妩媚可人。 3.003我手痒,打了怎么了? 顾南音前脚才出酒店,后面就有一堆记者涌入酒店。 “据知情人爆料,昨晚顾氏集团二小姐生日宴上,顾大小姐私生活不检点被发现与人玩NP,现在我们就上去看看事实真相是否属实”女记者站在摄像机前拿着话筒做实事报道。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顾南音便上了车。 司机大叔朝着酒店门口看了眼,“这又是怎么了?一大堆的记者堵在酒店门口。” 顾南音朝着酒店大门看了眼,酒店的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若有所思地垂了眸子,“大概是又有什么明星吧!” “也对。” 到了地方,顾南音付了车钱下车。 远远地站在院子里,看了眼这栋充满着哥特式风格的别墅,心里无端地衍生出了一股凉意。 她是真的傻,居然傻到把继母继妹当成好人。 明明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呵——还真当她顾南音是傻瓜吗? 顾南音进了家门。 而在客厅里看着直播的母女,看到她突然出现,顿时傻眼了。 顾黎菲不由地站了起来,磕巴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啊?”顾南音莞尔,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顾黎菲走去。 “怎么了?妹妹,你难道是想,我现在是该出现在电视里吗?” “我,我没有——姐姐,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你!”顾黎菲很快就调整好了头绪,忙微笑示好。 “是啊!南音,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黎汐也站起来,温婉的脸上满是担忧。 “是吗?”顾南音玩味一笑。 扬手就朝着顾黎菲的脸上打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内尤为刺耳。 顾黎菲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原本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清晰的红痕。 “啊——菲菲,有没有事啊?”黎汐紧张地上前查看,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这些年,她的窝囊气还没受够吗? “南音,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你妹妹?你妹妹到底做错什么了?”黎汐虽然一直维持着那种温婉的样子,但是这次也是真的动了气,声音放大了不少。 顾南音揉了揉那只打人的手,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烂了她们那张伪善的嘴脸。 好让大家看看,这对母女到底有多恶心,顾氏总裁夫人,她配吗? “我手痒,打了怎么了?汐姨也想来一下吗?” 黎汐被顾南音的眼神威慑到,但是作为长辈的威严还在,正色道,“南音,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要打人。” “怎么了?汐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或者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顾南音旋身,朝着楼梯走去。 这对母女,她一点都不想见到。 “妈,这一巴掌,我一定要她十倍奉还!”顾黎菲抬眼,看着顾南音的背影,眼中翻涌着浓浓的恨意。 黎汐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褪去了平时温婉贤淑的表象,安慰道:“乖,一定会的!这一巴掌,一定让那个小贱人,十倍奉还!” 4.004南音要是有你们那么贴心,我就满足了 顾南音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里平时也没有人会来走动,她这么一来,才发现到处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里原本是妈妈的画室,自从妈妈走了之后,这里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堆放妈妈遗物的地方。放起来也不过是因为怕爸爸触景生情,而现在—— 偌大的别墅,现在也只有这里有妈妈的气息。 顾南音吃力地从墙角拉出来了一张全家福,那是一张用精致的相框裱起来的全家福。 看着上面积起来的灰尘,顾南音鼻子一酸,忙伸手去擦拭。 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温婉,眉眼精致。 “妈妈——” 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是眼泪仍是止不住的掉。 她该怎么办?十年前,她就该制止的。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外的是小玲,“大小姐大小姐,先生让我叫你下去!” 顾南音擦干眼泪,不由地想要冷笑。 这对母女也真是够了!现在居然还做起打小报告这种事情了。 不过,她貌似也不应该对她们抱有多大的期望。 她开门出去,小玲有些担心地看她,“小姐,你小心点!先生现在的脸色不大好。” “嗯,谢谢!”顾南音点了下头,便下了楼。 顾庆恒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客厅中央,而黎汐母女坐在沙发上,顾黎菲见着她下来还瑟缩了下。 “爸,你找我?”顾南音轻轻地唤了声。 顾庆恒转身过来,反手就朝着顾南音脸上打去。 白皙的小脸上随即浮现出了清晰的指痕,嘴巴里的因为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顾南音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打了她的男人,那双大眼里续起的泪光,让顾庆恒有些发怵。 她的眼神跟当年的慕雪一模一样。 顾庆恒将微微发颤的手背到了身后,瞪着眼前的女儿,“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居然给顾家抹黑还不够,回家还欺负妹妹。你还有脸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所以爸爸你现在是为了这两个外人打我?”顾南音的眼眶泛红,这辈子,她还没被谁打过。 人生头一次挨打,居然是因为两个外人。 顾庆恒看着她红肿起来的脸颊,也意识到自己是打重了。刚有的愧疚,因为她的话而完全浇熄。 “外人?她们一个是你妈妈一个是你妹妹!” “她们就是外人,一个抢了我妈妈的位置,一个抢了我的位置!她们就是无耻的强盗!”顾南音大吼道。 现在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才像是外人。 妈妈的位置被占了,现在连爸爸的疼爱都被占了。 “南音——”顾庆恒有些懊恼地皱眉,就要朝着她过来。 顾南音立马退后了几步,眼泪又涌了出来。“爸,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以前从来都没打过我!” “南音,爸爸不是……” 顾庆恒还没说完,顾南音就跑了出去。 顾庆恒转头便对上了黎汐的目光,有些愧疚着道,“真是委屈你们了,南音从小就被宠坏了。” “没事的,阿恒,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南音本性不坏的。”黎汐起身走到顾庆恒的身边,温柔地替他整理了下领带。 “南音,要是有你们那么贴心,我也就满足了!”顾庆恒叹了口气。 5.005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可怜了呢 晚上八点,安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顾南音跌跌撞撞地从酒吧里面出来,喝了太多的酒,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沉。 突然一个力道袭来,疼痛传来的同时,她脚上的高跟鞋更是一歪,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跌坐在地。 肩膀上痛,脚上也痛。 但是却不及她的心上的痛。 还有谁比她更可悲的?继妹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先是分走了她的父爱,现在又把她未婚夫抢走了。 这样还不够,还要把她的名誉彻底毁了。 她坐在地上,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到后来甚至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可怜了呢!” 男人玩味的声音传入耳中,顾南音抬眼,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半俯着身,遮住了她头顶的光。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却本能地伸出手去抱住了男人的小腿。 她的样子仿佛是抓住了大海中的一根浮木。 “呜呜——带我回家!”顾南音心里痛极,抱着男人结实的小腿嚷道。 陆延赫垂眸,黢黑的眸里带着玩味。 半蹲下身子,看着这张惨兮兮的小脸,白皙的小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十分地刺目。 “回家?知道家在哪里吗?” 顾南音茫然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满满的懵懂无知。 男人半蹲着,修长好看的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手绢,轻柔地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 “你确定要跟我回家?” 顾南音点头,小手像是怕这个男人走了那般地缠上了他的手腕。 男人帮她擦干了眼泪,起身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在男人的怀里,顾南音不吵也不闹,就乖乖地看着悬在头顶上方的俊脸。 陆延赫抱着她上了自己的加长版劳斯莱斯,然后再让司机开车。 被男人抱上车后,顾南音显得异常安静,琉璃般的眸子依旧水水的,脸颊胀鼓鼓的。 倒是像极了一种动物——小仓鼠。 手机震动了几下,陆延赫看了眼屏幕,按了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对方的声音就先一步传来。 “延赫,到了吗?就差你了——” 陆延赫朝着身边的女人看了眼,“嗯,刚到门口,有事先走。” “好不容易出来聚聚,你又爽约。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我就——” 陆延赫挑眉,玩味。“就什么?” “挂了!你们玩——” 收了手机,男人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男人突然朝着她靠过去,那双黢黑的眸子全是兴味。 顾南音下意识地往身后一靠,酒醒了一半,这才意识到危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现在知道怕了?”男人那双黑沉的眸仿佛能看透她那般。 顾南音撇嘴,壮着胆子瞪他,“谁怕了!有酒吗?给我酒——” “有——要喝?” “不喝我要酒干嘛?” 顾南音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陆延赫从车载冰箱内拿了红酒和酒杯,放在她的面前。 6.006小东西,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顾南音也不跟男人客气,直接将红酒倒满酒杯。 递到唇瓣就是一大口,完全顾不得尝出个中滋味来。 而坐在身侧的陆延赫,惬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长的腿紧紧交叠在一起,倨傲中又透着一股玩世不恭。 “小东西,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顾南音眯了眼,晶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星光,“叫什么?” “暴殄天物!” “唔——那给你尝尝。”顾南音十分大方地将酒杯递到男人胸前,里面的红色液体因为她的动作而洒出来了不少。 红酒不偏不倚地就滴到了男人的裤裆部,黑色的西裤上濡湿了一片。 陆延赫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大掌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你是故意的?” 顾南音撇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疼疼疼——轻点!” 她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跟她较真,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男人松了手,抽了几张纸巾,刚要去擦。 只是身旁那两束视线太过火热,男人偏头朝她看去,那小东西怀里抱着红酒瓶,扑闪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某处看,而他那处竟然有抬头的趋势。 陆延赫的手生生地就顿在半空,他并不是什么重欲的男人,但也绝不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是这么*裸的注视。 “我——” 没等男人说完,顾南音就扔了红酒瓶,从男人的手里抢了纸巾过来。 还剩下的半瓶红酒洒在深色的地毯上,空气中瞬间盈满好闻的酒香味。 “呜——我帮你擦!刚才对不起哦——”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笑容憨态可掬。 说时迟那是快,男人直接挡住了她伸过来的小手,免去了自己小兄弟遭殃。 醉了的女人哪里能分辨得那么多,拗得跟头牛似得。扒拉着男人的大掌,那双迅速蓄起水汽的眸子带着别样的柔光。 “你欺负人——呜,人家只是想帮你擦干净。” 陆延赫的脸简直不能仅仅只用黑来形容了,大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修长好看的长指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黑沉的眸光深邃了几分,“小东西,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嘎?”顾南音润了润唇瓣,那两汪清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突然痴痴一笑,“你长得真好看!比我那渣男未婚夫好看多了。” 毫无疑问,这个小东西是真醉得不清。 陆延赫无奈,一个喝红酒都能醉成这样的女人,是有多笨? 劳斯莱斯其实早就停下,只是听着后面的情况,司机也不敢贸然去打扰。 熄了火,就停在陆苑外。 终于在司机也等着快要哭的时候,后座的车门忽然被推开了。 只见,陆延赫那修长的身影从后座出来,又半弯着腰去把里面那个闹腾着的小东西给抱出来。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得傻呵呵的。 小手还直往男人面色不善的俊脸上戳,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让人很不省心的小东西—— 7.007喝醉了的你,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被陆延赫带回家后,顾南音也没消停。 嘴上嚷嚷着要酒,男人被闹得没法,只好把酒柜里珍藏着的名酒拿出来给她糟蹋。 只是这小东西明显是个不识货的,几口下肚,直嚷嚷着难喝。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 顾南音从大床上起来,看到眼前这陌生环境,尖叫出声。 睡在床沿的男人,被这一大早的高分贝噪音扰得有些不耐,皱眉朝她低吼了句,“鬼叫什么?” 顾南音被男人这一声震得有些害怕,抱着被子往后缩去,连说话都不利索。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是谁?” 男人狭长的眸子一眯,兴味地坐起了身,修长的腿曲着,单手支在下巴上。 “怎么?昨天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 男人的嗓音中透着一股玩味不羁,顾南音脸色猛地一变,朝着自己身上看去。 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皱,但还是完整地穿在自己身上。 很明显这个男人是刻意引导她误会,不过她还没笨到那种地步。 “昨天发生什么了?” “昨天啊——”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哭着求我带你回家,还说我比你那渣男未婚夫好看,还有就是你昨天骑——” 没等男人继续说下去,一只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就在刚才,男人这么一说,她到是全部都想起来了。 只是昨天晚上,那个她真是她吗?丧心病狂还不足以形容她昨晚的行径。 其他的也就算了,坐在男人腰上当马骑,是什么鬼? 她撇去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抬头就看到男人那戏谑的眼神,当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直接了当。 她用警告的眼神朝男人看了眼,才松了手。 陆延赫的神情更加戏谑,“想起来了?顾小姐的昨晚的行径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喝醉了的你,竟然这么地丧心病狂。” 顾小姐?顾南音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双翦水秋瞳朝着男人望过去。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要知道你名字不难,再说了昨天那报道上不是有吗?”陆延赫纨绔一笑,留下呆愣的女人,就下了床。 顾南音死死地咬着唇,是啊!即使那报道上记者没有拍到她,但是也给人心里留下了无尽的猜想。 没准是因为好运才没被拍到。 她顾南音的名声终究还是被毁了。 穿戴整齐的男人转过身来,干净好看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脸颊,“一副怨妇样,摆给谁看?” 顾南音咬牙,瞪了男人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陆延赫收了手,由上而下地俯视她。 顾南音没说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她不屑知道。 “一只落败的小狗,只会躲起来自己舔舐伤口。” 男人的形容虽然不怎么恰当,但是也一针见血。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握拢,她扬起下巴,清丽的眸直直对上男人漆黑深沉的墨眸,“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8.008翻脸不认人 “啧啧,顾小姐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明显意有所指。 顾南音刚想反击,男人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越是萎靡不振,那些算计你的人就越是高兴。是一味地逃避,还是去反击啪啪啪地打脸,你自己好好想想。” 陆延赫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顾南音无力地垂着脑袋,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浑然不知疼。 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但是就只有她一个人啊! 反击?谈何容易。 那一巴掌,彻底地让她看清楚了事实,连父亲都不站在她这一边。 她没有怀伤悲秋多久,收拾心情,便出了陆苑。 坐在出租车后座,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红唇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出了事,而那个身为她未婚夫的男人直到现在才打电话来。 她是有多识人不清,才会满心满意地爱着这个男人抱着与他白头偕老的念头。 “南音,我们见一面吧!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男音冷淡,几乎没了什么起伏。 以前的缱绻温柔,都似乎成了一种假象,当表象被撕破之后,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总是那鲜血淋漓的现实。 这两年来,她活得就像个傻瓜。 顾南音压制住心里想要摔手机的冲动,故作轻松地道。“好啊!在哪里见面?” 男人报出的地址,那是他们常去的约会地点。 到达目的地,顾南音下车,朝着咖啡厅走去,远远的就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相偎在一起的男女。 心痛来得那样淬不及防,顾黎菲就那么等不急要到她面前来宣誓主权了吗? 她忍住眼泪,推门而入。 一步步地朝着两人走去,她的心也跟着在一点点地下坠,直至无底深渊。 顾黎菲看到她过来,便立马松开了男人的手臂,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像是怕极了她的样子,颤巍巍地喊了声,“姐姐。” 而在她身侧的男人,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道,“不要怕!有我在——” 顾南音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勾搭上的。 她也不愿意废话,优雅地走到他们面前,“说吧!我亲爱的未婚夫,现在牵着我妹妹的手来我面前是想做什么?” “姐姐,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顾黎菲秀眉皱了皱,委屈的样子到像是被欺负了似得。 “南音,你有什么火冲我来,黎菲是无辜的!”韩梓辰揽着顾黎菲的肩膀,冰冷地看向顾南音。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对她露出这种类似于厌恶的表情来。 头一次还是败顾黎菲所赐。 顾南音耸肩,声音有些尖锐,“我有说什么吗?韩梓辰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整一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跟姐姐订婚,却跟妹妹搞在一起。若是韩家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你这个韩氏总裁的位置还做得住吗?” 9.009我过得不顺,你们也别想安生 没错,韩梓辰稳坐韩氏总裁的位置,有很大的功劳便是来自顾南音的。 否则一个可以称为是污点的私生子怎么能坐上韩氏决策人的位置? 顾南音这么一提,仿佛是戳到了男人的痛处。 韩梓辰的墨眸瞬间阴沉下来,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来通知你我们之间的婚约取消!比起你,我想韩家更希望的是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儿媳妇。” 清清白白这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对啊!在大家的眼中,她的清白是没了。 她只有一张嘴,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再说了,她解释了,谁会听?毕竟没有人真正在意事实的真相。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和阿辰是真的相爱的!希望你能成全我们。”顾黎菲往男人的身边靠了靠,表情我见犹怜。 顾南音定定地看着顾黎菲,眼神里满是蔑视。 语气中的鄙夷显而易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顾黎菲,你也就只配捡我烂鞋穿!” “顾南音,你一定要将大家闹得这么难堪吗?”韩梓辰搂紧了顾黎菲的肩膀,用那厌恶至极的眸光看向她。 “大不了一起难堪!反正我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可以有人一起,何乐而不为呢?”顾南音莞尔,心痛得早已麻木。 这个男人太会掩藏自己的本性。说爱她,她信以为真。 “你的名声是你自己毁的!你拖我们下水算什么?顾南音,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顾南音看了眼韩梓辰与顾黎菲紧紧交握着的手,眼底微微湿润。 看吧!这就是她爱了四年的男人,这就是她差点就要携手踏入婚姻殿堂的男人。 “是我让你和我这个不知廉耻的继妹背着我暗度陈仓的?我一手造成的?韩梓辰,推卸责任也不是你这样的!你扪心自问,这四年来我对你是怎样的?不要脸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黎菲是无辜的!”韩梓辰拍开了顾南音指着顾黎菲的手,往前面站了下,将后面的人护好。 他下意识的举动,刺痛了顾南音的眸,麻木地笑了笑,眼里的温度渐渐褪去。 “无辜的?明知道你是她未来姐夫,却还要勾引你,这叫无辜?韩梓辰,我顾南音不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人。利用完了,就想扔,你想都别想!我过得不顺,那你们也别想安生。” 顾南音拿起桌上的咖啡就朝着男人的脸泼去,冰凉的液体瞬间泼了男人一脸。 “渣男——”咬牙骂完,就转身离开。 “呀!阿辰,你没事吧?”顾黎菲拿了纸巾就帮韩梓辰擦脸。 “没事。” 身后两人的对话渐渐远去,顾南音心口却越发地难受。 所有的力气仿佛就在转身之际,消耗殆尽。 她付出的这几年,在那个男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笑话吧! 都说在爱情里面的女人,智商是负的,她以前一直不信,但是现在她不得不信。 因为她输了,输得彻底。 10.010特殊癖好? 离开咖啡厅,顾南音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苏青那里。 大她两年的学姐,同时更是她无话不说的闺蜜。 苏青出差刚从邻省回来,一听到这事,直接把韩梓辰批了个狗血淋头。 “我早跟你说了吧!那个男人不靠谱,看吧,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了亏?韩梓辰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放着你这样通透的人儿不要,偏偏要那个爱装柔弱的绿茶婊!” 顾南音默了默,她也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她还真是接受不了,从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门外听到他们两的奸情之后,她根本来不及想。 她跟顾黎菲到底差在哪里。 “我说,你丫的,就是太好欺负了。才会让那对母女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我要是你啊,肯定让那对母女后悔在世为人。”苏青挥了挥拳头。 那样子真的跟要上去干架似得。 顾南音噗嗤一声就乐了,“真怀疑,我那宝贝干儿子会不会被你给教残了。暴力女!” “切——我儿子可好得很呢!不用你操心。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家那两只白眼狼吧。” “也对。”顾南音颇赞同地点头。 苏青下午就要回去公司上班,而去接她宝贝儿子的艰巨任务自然是落到顾南音头上了。 苏青知道她肯定不怎么想回家,若是放任她一个人她也不怎么放心,让她有点事做怎么也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来得好。 不仅是情伤,她还被所谓的亲人给伤害了。 但是这种伤,外人是无法安慰得了的。唯有时间,才能慢慢治愈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下午四点,顾南音就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苏小宝出来。 一大群的小朋友鱼贯而出,顾南音没看到苏小宝,到是小家伙早看到了她。 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干妈,是我家大苏让你来接我的么?” 苏小宝穿着格子衬衫背带裤,背着小书包。那样子酷酷的,特别可爱。 “是啊!小宝来,干妈抱!”见到小朋友,顾南音心情瞬时转晴,弯下腰就要抱他。 只是苏小宝很明显不乐意,往后缩了一步。 “大苏说了,男子汉就应该自己走,不能让人抱了!” 苏小宝一脸正经的模样,让顾南音有些想笑,抬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脸蛋。 “你家大苏说错了,我们小宝还是小朋友呢!小朋友就可以要抱抱!来,干妈抱。是不是又重了?” 顾南音这么一说,苏小宝就乖乖地让她给抱在了怀里。 小宝说想去吃冰淇淋,顾南音自然没拒绝,带着他去了学校附近的冰淇淋店。 小家伙特别兴奋,平时苏青都有限制他的。但是眼前的干妈不会,吃了一个甜筒还有一个香蕉船。 吃完就嚷嚷着要去上厕所。 顾南音领着他去了洗手间,只是小家伙死活都不肯进女洗手间。 没法,只好让小家伙自己进去。 她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会,没见着小家伙出来,就急了,频频朝着洗手间门口张望。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还有偷窥男人上厕所的癖好!?”一道戏谑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11.011被那双眸一望,她险些失了神。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还有偷窥男人上厕所的癖好!?”一道戏谑的男音自身后传来。 这道声音顾南音只觉着熟悉,转过头,就见着身穿深蓝色竖条休闲西装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那双黑沉的戏谑地注视着她。 即使抱着一个孩子,却丝毫没有折损一丝形象,反倒是添了一丝不羁。 果真是路窄,她都到这里了还能遇到。 顾南音没开口,抿了唇便退到了一边。 “舅舅,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尿出来了--呜呜。”小女孩被男人悬空抱着,可怜兮兮地蹬着两条小短腿要下来。 “坏舅舅!坏舅舅,快放我下来!” 陆延赫作势就要抱着小女孩进男厕所,只是还没走进去,小女孩哇地大叫了起来。 “臭舅舅,我才不要进男厕所!我不要--我要告诉麻麻,你欺负小朋友!丧尽天良—臭不要脸。” 小女孩嘴巴里蹦出来的词还真是逗人,顾南音捂着唇才没笑出来。 男人那英挺的眉皱起,薄唇紧抿,是一副忍到了极限的模样。 三步两步就走到了捂嘴偷笑的女人面前,直接把小女孩塞到了顾南音怀里,“你去--” 顾南音被迫地接过小女孩,刚想开口,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姐姐,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闻言,顾南音没再废话,直接抱着小女孩进了女厕所,她想她应该是怕小女孩直接尿在她身上才这么听话的吧! 等着顾南音带着小女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分钟之后了。 男人颀长的身形倚在对面的墙上,头顶上那暖色的灯光洒落在男人那刚毅有型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察觉到她们出来,男人那黑沉的眸便望了过来,被那双眸一望,顾南音险些失了神。 “干妈!”直到脆脆的童音响起,顾南音才看到那个站在男人身边的小小身影。 “苏小宝?”原本在顾南音身边的小女孩见到苏小宝就迈开小短腿朝着他跑了过去。 这两个小家伙是同一个班的,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抛下两个大人就朝着外面跑去。 男人的视线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刚才有孩子在还没觉得,现在剩下的只是尴尬。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见识过她喝醉酒的窘态,不管是因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错开男人的视线,朝着外边走去,仓皇而逃的背影落在了后面男人的眼中。 她的背影纤细柔弱,身着白色及膝洋裙,露出那纤细白皙的小腿,银色的高跟鞋将她的腿型衬得越发纤细勾人。 柔软的长发随着她慌乱的步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空气中似乎都残留着女人那好闻的发香。 陆延赫勾唇,迈开长腿也跟了上去。 两个小朋友去了附带着的儿童游乐园,顾南音就坐在不远处,那双翦水秋瞳看着里边玩闹得极其开心的两个小朋友。 只是那视线却是没了焦距的。 连男人走到她对面坐下,都不曾回神。 陆延赫那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叩在桌面上,那双带着探究的眸堪堪停留在她的脸上。 12.012他玩味地问,“炸毛了?” 顾南音回了神,不满地瞪他,“先生,你不知道这样子盯着陌生女人看很没礼貌吗?” “陌生女人?那怎么会躺到我床上去?”陆延赫颀长的身子微微前倾,狭长的眸里染着笑。 顾南音脸色一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小手立马伸过去捂住了男人这张嘴,以防他再吐出什么更加不入流的话来,“咱们能不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么?” 陆延赫捏着她的手腕,往下一拉,也不放开,“顾小姐是打算就这么翻篇了?昨天对我做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就打算这么过去了?” “那你还想怎样?难不成还想要我负责?”顾南音使了劲要抽回自个的手,只是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没法挣脱。 “负责不应该么?顾小姐昨天的丰功伟绩,我现在可历历在目呢!”男人唇角染着笑,适时地松了手。 手上的触感的确是不错,女人的手柔若无骨,纤弱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男人每提起一次,顾南音就回想起一遍。简直气得她牙痒痒,“能不能别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别逮着我不放?” 陆延赫伸手,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对面女人小巧的下巴,玩味的问,“炸毛了?” “……”顾南音拍开男人的手,“我炸不炸毛关你P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说定了!就算再遇见,也当不认识我,OK?” 话落,顾南音也不看男人的脸色,起身就朝着儿童乐园走去。 冲着里面玩得正开心的苏小宝唤道,“小宝,我们该回家喽!再不回去,大苏就要担心了。” 斜坐在桌前的男人,狭长的眸微扬,一脸平静地看着女人拉着小男孩的手离开。只不过那双墨色深瞳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 “舅舅——你是在看那个姐姐吗?”脆生生的童音在身旁响起。 陆延赫弯下腰,挑眉问,“为什么觉得舅舅在看那个姐姐?” “麻麻说了,男孩子都喜欢盯着漂亮的女孩子看!你刚才是朝着小宝他们看的,小宝是男孩子,当然不会是在看小宝喽!”闫清清小朋友眨巴着大眼,一脸理所当然地看他。 “傻气!”陆延赫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脸。 顾南音带着苏小宝回苏青公寓的时候,苏青已经在了。 穿着碎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对着走到厨房外的苏小宝问道,“小宝,今天干妈去接你有没有乖乖的?” “有!小宝很乖哦!只吃了一个甜筒!”小朋友还担心顾南音会揭穿,忙冲着她眨了眨眼。 顾南音无奈地笑了,偷偷地比了个OK的手势。小鬼灵精—— 她刚想进去,帮苏青的忙。放在包包内的手机顿时铃声大作了起来。 翻开包,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显示,红唇微勾,眼底是浓浓的自嘲。 “喂,爸。” 顾庆恒语气不善,“南音,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韩家要来退婚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去鬼混!赶紧给我回来,别给我在外面丢人!” 13.013迟早让她们都滚出顾家 顾南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收起手机,冲着里面的苏青说了句。“我爸叫我回去,先走了!” “别给我丢人!知道了没?”苏青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出来,提醒她。 顾南音到是被这阵势吓得有些傻了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苏青,你够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出去跟人干架呢!” 苏青收了菜刀,气势依旧不减,“记住没?别孬了,那对母女该撕就撕,别手软!” “得,我回个家又不是上战场!安啦,你说的我都知道的。回个家也总不至于能把我吃了。”顾南音耸肩,那对母女她自然不会让她们那么快意。 虽然不是真正的战场,但是却跟战场是差不多的性质,只不过没硝烟而已。 “我就怕你被吃了,要知道你家那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事小心点,别着了她们的道。” “嗯?什么味道?”顾南音深吸了几口,一股菜焦了的味道传来,也说不准是什么,嗯,总之味道很特别。 苏青咋咋呼呼地就往里面跑去,“啊——我的鸡翅膀!” “…………”顾南音默,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能把一个小不点拉扯大,还真是奇迹。 顾南音一进家门,就感觉到了那股低气压,压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南音回来了啊!”黎汐第一个看到她。 一出声,全家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有不满的,有愤怒的,也有嘲讽的。 顾南音到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不过,进门到是没看到韩家的人。 “韩家的人都走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一晚上不回家,今天是不是我不叫你回来,你也不回来了?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发生了这种事,你和韩家的婚事算是彻底完了!”顾庆恒愤怒地瞪着她。 但是顾南音知道,多半是因为韩家这个时候宣布解除婚约,定会让她坐实了私生活糜烂的罪名,而她身为顾家大小姐,代表着的是顾氏的形象,顾氏的形象一落千丈,结果会如何很容易想象。 “就算没有这事,我和韩梓辰这种人渣也不会结婚!”顾南音突然将目光投向了缩在黎汐身后的顾黎菲。 一字一顿地,吐词清晰,“爸,韩家来提解除婚约之外其他的没提吗?比如——结婚对象换成顾黎菲啊!” “南音你说什么!关菲菲什么事?”顾庆恒转头朝着妻女看了眼,狐疑地问。 顾南音勾唇,欣赏够了顾黎菲那担惊受怕的模样,才开口,“没什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那对母女是松了口气,顾黎菲有些后怕,她今天居然跟着韩梓辰去挑衅顾南音。 要是被父亲知道,是她勾引了韩梓辰,那还得了?不过,幸好,顾南音什么都没说。 她没说,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想着,这样随便就把把柄抛出去,也太不好玩了。留着,以后多的是机会用到。 她不好过,自然要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顾黎菲,黎汐,迟早让她们滚出顾家。 14.014是她识人不清—— 第二日一早,韩家退婚了的消息就放了出去。 顾氏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危机公关,饶是这样也挽回不了什么。 本来就猛跌的顾氏股价,几乎跌入了谷底。 整个顾氏大楼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人人自危,而顾庆恒也忙得焦头烂额,对她根本无暇顾及。 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正放着今早韩氏对外发布了的关于退婚的报道。 顾黎菲正坐在沙发上,下巴枕在抱枕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上面的报道,就差没在脸上写出来我很高兴这几个字了。 不过这些,顾南音也没在意,抬眼朝着电视看去。 意气风发的男人优雅地坐在主位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越发英挺,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这样一个男人,韩氏的总裁,说出去是韩家的私生子,污点,谁会相信呢? 真是可笑,她遇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空有一身骨气却没半点地位的韩家私生子,是她,是她靠着人脉帮他疏通关系,让他的能力逐渐被韩家彻底认可。 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还要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简直自作自受!是她识人不清,怪不得谁的。 当他宣布他们之间的婚约作废的时候,甚至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声线没有半点起伏。 这在大众的眼底,应该是心寒吧!他对她感到心寒了,彻底失望了。 但这到底是谁对谁失望,谁对谁心寒呢?只是事实的真相大家都不在乎。 顾黎菲见着站在一旁的顾南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就去找遥控器。 “姐姐——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那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楚楚可怜的样子,到是衬极了这个白莲花的称呼。 顾南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迈开步子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顾南音只是按住了她的肩膀,半弯下腰,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妹妹,你认为你的阿辰是真的喜欢你吗?他现在宣布和我退婚,无疑是把顾氏往火坑里推。你是顾家的人,他有考虑过你的处境吗?届时就算他要娶你,但是你觉得爸能让你嫁给一个曾经伤害过顾氏的人吗?别天真了,你的梦该醒醒了!”说完,顾南音便松了手,优雅地转身离开客厅。 顾南音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顾黎菲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立马抓过手机,按下了韩梓辰的号码。 对此,顾南音完全是呲之以鼻。她们不过也只差了一岁而已,但是感觉智商却根本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 下午,卓恒打了电话过来,记者发布会的已经准备稳妥,问她能不能到场。 卓恒是顾庆恒的助理,平素也是很疼她的一个叔叔。 关于记者发布会的事情顾庆恒中午有打电话给她,顾南音还记得,她只说了会准时到。 卓恒还提醒了几句,这件事情记者肯定会刁难她,问一些很难听的问题来,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这种时候,温暖还是外人给的,顾南音不免有些情绪化地想哭了,忙道了谢才挂了电话。 至始至终,她的父亲也未曾关怀过她半句,亲情有些时候竟薄凉到如此地步。 15.015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下午两点,顾南音准时地出现在了顾氏,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一路上去,畅通无阻。 站在门口的卓恒有些焦急地来回踱着,在看到顾南音出现,忙上前,“大小姐,这次的招待会,总裁他不来参加!” 顾南音顿了顿,敛去眼底的黯然,她果真不该抱有太大的期望。 勾了唇,她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嗯,知道了!” 卓恒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怎么说顾南音差不多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个外人都看得清,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只是为什么连亲生父亲都不站在她这边?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一群记者。 “卓叔,我扛得住!”顾南音莞尔,给了卓恒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进入了会场。 被请来的记者,卓恒都有严格把关,确保他们不会乱写。 她一进门就引起了骚动,不算宽敞的会场内坐着几十家报社电台的媒体记者。 顾南音优雅地坐上了为她安排的椅子,脊背挺得笔直。 小的时候妈妈说过,不管遭遇了怎样的困境,只要无愧于心就好,挺直脊背做人,没人会击垮你。 “顾小姐,今早韩氏单方面发布了毁婚消息,是否是因为顾小姐水性杨花,前几天还传出夜战三男的丑闻?”记者开始提问。 “这个问题,我想你还是问当事人会比较好。至于夜战三男的丑闻——”顾南音顿了会,扫了眼下面坐着的记者,又开口,“请问你们有证据吗?有人看到我夜会三男,还是拍到了照片?万事讲究证据,我不会接受肆意的污蔑!” 坦然又自若,无疑她回答得很好。 “那为何韩氏总裁会在传出这种丑闻之后就发布悔婚的消息?顾小姐请回答。”记者依旧咄咄逼人。 顾南音微垂了眸,淡淡开口,“这种事,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早晚的事,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那顾小姐的意思是韩总早就有解除婚约的想法了?” “没错!”顾南音的声音略微地低了几个度,抬眼的时候眼底那还未隐去的泪光被摄像机敏感地捕捉。 “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不想说!希望大家理解。” 记者的发问温柔了些,“顾小姐的意思是,韩总始乱终弃移情别恋?” 顾南音那好看的秀眉微蹙,红唇动了动,那双明眸里再次泛上了泪意,没再开口却也等于是默认了记者的猜测。 见她如此,在场的不少记者纷纷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据我们所知,顾小姐和韩总早在一年前就订婚,当时韩总也并不是现在的韩总,对于韩总现在坐上韩氏的主位,顾小姐功不可没,对于韩总这种行为,顾小姐怎么看?” 顾南音抬眼朝着那个记者看去,那声音她觉得耳熟,眼里闪过一丝讶然。 稳下了心神,她微启红唇,“这个问题,我不怎么好回答。要怪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识人不清,这四年的时间都喂了狗—— 这四个字,简单地就结束了这四年全心全意的付出。 16.016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之后,记者不过是问了些顾氏出现名誉危机的事。 顾南音回答得很官方,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对顾氏有点信心。 随着记者招待会的圆满落幕,顾南音只觉得有些虚脱。 她是第一个出了会场的,三十层的高楼,现代化的办公区域,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天色灰蒙,宛如人心。 这或许就是站在高处的代价吧!她自嘲地勾唇,迈开步子就朝着与电梯口走去。 顾南音心情不好,,接到韩梓辰的电话完全是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她勾着唇,把空了的啤酒瓶丢到了一边,娇娇的笑着,言语间尽是讽刺,“哟!这不是勾搭上我继妹的前未婚夫吗?这会子怎么想起我了?” 她话中浓浓的讽刺,是韩梓辰怎么也想不到的。温柔善解人意的人,还有这样一面。 “南音,出来!我们谈谈!” “有意思吗?”顾南音眼尾微挑,“韩梓辰,如果没有我,你TM的算个什么东西?我说的,我过不安生,你丫的,也别想好过!俗话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的嘴还真不挑!顾黎菲那种货色,配你真的刚刚好。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哈~” “这不关黎菲的事!”韩梓辰眉目一冷,听出对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问,“你喝酒了?” 顾南音呵呵地笑,啐了一口,“关你P事!我本来不用把话说那么难听的,你做得那么绝,我拉你下水也心安理得!我在记者发布会上的话有半句说错吗?我识人不清,我识人不清,四年的时间就跟喂了狗似得。” 电话那头的男人,脸色发沉,他最忌讳的不过是被提醒,他现在这一切都是靠着一个女人来的。 “韩梓辰,你丫的就是一人渣!”顾南音喃喃地说完,直接把通话中的手机往后一抛。 纤薄的手机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出去,落在身后的水泥地上,手机瞬间黑屏。 一双昂贵的意大利全手工皮鞋停顿了会,身材颀长的男人半弯下腰,修长漂亮的手指夹起了那支手机。 只能说这个女人太用力了,屏幕都出现了一道裂痕。 男人摇摇头,迈开步子就朝着顾南音走了过去。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顾南音不满地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你毁了我看的风景,你说我管不管得着?”男人也不嫌脏学她席地而坐,大掌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那罐啤酒。 已有些醉意的顾南音,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不得不说她挑了个极佳的位置。 从她这边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夕阳落下那一瞬的美景。美丽的晚霞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与两岸旁的建筑物相辉呼应。 “风景又不是你的!少扯。”顾南音拧眉,张手就要从男人的手里抢那罐啤酒。 只是手刚要碰到,啤酒就又被男人给拿远了。 顾南音像是跟男人杠上了似得,他拿远了,她就凑过去,拿远了,再凑…… 17.017哭什么?这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拿到了!”顾南音从男人的手里夺过啤酒,那双明眸瞬间溢满了流光溢彩,就像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脸色已经黑了,只是坐在他腰上的女人却浑然不觉。 第二次了,这个女人真找死! 陆延赫大掌掐着她的纤腰,声音凝上了一层寒霜,“下去!” 顾南音歪着脑袋,垂着眸时,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的弧形极好。 她润了润唇瓣,不假思索地就低了头,红唇碰到男人的薄唇,脑子里浮现的就只是一个念头,原来那么薄的唇也那么柔软。 她的吻技并不熟练,轻轻地吮,几次下来牙齿还磕到了男人的唇瓣。 习惯了掌控全局的男人,几番撩拨下,便取得了主导权。 捏着她腰上的手一个巧力,他们的位置就上下颠倒,顾南音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眨着那双水眸,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薄唇就压了下来,碾转着舌头强势攻入,她气息间全是男人强势的味道。 她的嘴里并没有酒气,反倒是带了一股香甜,是她身上的味道,一如她的人那般,美好得诱人犯罪。 咸涩而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蜿蜒而下,陆延赫抬手摸到的是一片湿意。 片刻,男人那双黑沉的眸便恢复如常,修长有力的长指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哭什么?这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顾南音撇嘴,那双潋滟的水眸眨了眨,眼泪越掉越凶,“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呜呜——我就那么差吗?为什么要被抛弃?” 她抓着男人的衬衣领子,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几百遍告诉自己没关系,要挺过去,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番真心就那么被糟蹋她就忍不住地想掉眼泪。 这段感情盛开在她最美的花季,现在却告诉她那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哪里比不过顾黎菲?她只不过是冠上了顾姓的外人。 陆延赫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小时前见到的画面,她一个人面对着众多记者的质问,镇静自若,回答更是让人无可挑剔。 而现在她却哭着问他,她为什么是被抛弃的那个。 男人屈指拭去她的眼泪,薄唇轻勾,“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顾南音虽然醉了,但也知道他的话不是好话,半直起身子,用力地晃着男人的肩膀,虽然这点力道对男人没半点P用。 “你就不会说点好话吗?安慰会不会?” 陆延赫回答得老实,紧抿的薄唇果断地抛出两个字,“不会!” “那你离我远点!”顾南音脸色一变,立马推开身上的男人。 男人晦涩不明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会,微启薄唇,“那我走了!” 陆延赫优雅地起身,弹了弹身上那明明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就朝着外边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某女的不满的声音。 “喂——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陆延赫回头,微挑了眉,那双狭长的眸里透着笑。 18.018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顾南音小手撑在地上,站起身来。 脚上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到男人的面前,那双明媚的水眸有些红红的,她伸出食指戳着男人的胸口,不满地嘀咕。 “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你——”顾南音忽然吃吃地笑了,“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微挑着眉,等她的下文。 “是不是,跟踪我?” 女人美眸里流转着小妩媚,柔柔的长卷发服帖地垂在脸颊旁,巴掌大的小脸红红的,有着喝醉时的娇憨。 陆延赫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异常幽深,“跟踪你?你想得美!” “…………”顾南音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笑得有些无赖。“你叫什么名字?亲都亲过了,你确定不告诉我名字?” “陆延赫!”男人微勾着唇,她看上去有些醉得不清,但是却也让人觉得她是清醒着的。 “陆延赫?陆家的陆延赫?GK集团的陆总?”顾南音摇晃着自己那根细细的食指,对比着男人那张俊脸。 陆家,安城的显赫家族,一方独大。 虽然她并没见过这位陆总,但他的大名,她还是知道的。 这位陆总,是商界无人敢簪越的传奇,玩世不恭,流连花丛,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就算没见过也听过,总之这是一个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那双黑沉的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但是在另一方面也是间接承认了,他就是她口中的那个陆延赫。 她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不屑,把他推开了些,高跟鞋勉强站稳脚跟。“一样不是好人!跟韩梓辰一样都是人渣!” 说完,不等男人有什么反应,她就踩着高跟鞋立马转身离开。 被骂了人渣的某男,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眸危险地眯起。 敢这么骂他的,这世上仅此一个。 ————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是在苏烟家。 苏烟早就去上班,小宝也早早地就去上学了。 三居室的房子里空荡荡地就剩她一人,顾南音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起床找手机。 翻了半天,才记起,手机貌似昨天被她砸了。 有些宿醉,还有些感冒的轻微症状,还真是什么事都找上她了。 从苏烟家出来,顾南音打算先去买个手机,再重新补卡。 只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她看到停在大门口的那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上倚靠着的男人给打破。 晨光中,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脸一半隐在光中,添了几分温润的儒雅气息。 顾南音自然没有好脸色,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现在来找自己还有什么意思。 韩梓辰见着顾南音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就朝着小区大门走去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三下两下便追上了她,大掌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南音,我们好好谈谈!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无论什么时候,顾南音多的是绕着他转,当习惯了某个人对自己的好,便习以为常,只有当她抽身离开毫不留恋的时候,那种失衡的感觉便全部涌来。 先抛弃的那个人就会反过来指责这个被伤得彻底最后才抽身离开的人,多么可悲的事情。 19.019痛过了麻木了,到后来也就没有感觉了 顾南音用力地甩手,转头冷着眸子看他,红唇吐出薄凉的字眼,“松手!” 她眼里是浓浓的鄙夷,仿佛他是一只让人恶心的苍蝇,平时温软的性子全敛了去,只剩下满身的尖刺。 只要有人靠近,她势必将对方扎得半死不活。 韩梓辰只是松了些力道,却没能如她的愿让她挣开。 “我们谈谈——”这次他的声音带上了恳求。 顾南音只想笑,事实上她也就这么笑出了声,那双美眸流转间仿佛是淬了毒的,她轻启了红唇,“韩梓辰,现在的你真让我恶心!” 是个男人就根本受不了这样*裸的侮辱,更何况是韩梓辰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 韩梓辰高扬起手就要朝着顾南音的脸上打去,只是在接触到她那双冰冷的眸时硬生生地就顿在了那里。 “怎么不打了?我还真没想到,韩氏总裁除了有劈腿自己未婚妻继妹的嗜好,现在还有打女人的癖好。”顾南音抽了手,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言辞间极尽嘲讽。 打女人,一向不是绅士做的事情,不过韩梓辰所有的懊恼全在顾南音开口之后消失殆尽。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看向顾南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顾南音在他的面前乖巧温柔,在外能帮他笼络人脉,凭着她这顾家大小姐的身份他的确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但是转眼,她便成了这幅模样。冰冷高傲,高不可攀。 “韩梓辰,你是最不配和我提以前的人!以前我待你如何?而现在你又是怎么待我的?在我被陷害了之后,你落井下石,还揽着我继妹到我面前晃。你觉得我该给你好脸色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心痛了麻木了,到后来也就没有感觉了。”顾南音咄咄逼人地看他,当初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现在只剩下了恶心。 “放心,你和顾黎菲之间的事我不会说,因为我还要看着,你们是如何白头到老的!现在可以滚开了吧?” 未等韩梓辰有什么反应,顾南音直接迈开步子朝小区门口走去。 她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不是对这个男人还有余情,心痛只是因为自己白费了的那四年青春。 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她都做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人渣,她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多年。值得吗? 被留在原地的韩梓辰看着她那清瘦的背影渐渐远离视线,心里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明明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却没有半分的喜悦。 顾南音先去了商场,买了一部最近刚上市的手机,再补办了一张卡。 将手机卡装好,开机。手机里就进来好几条短信,她一一翻看,都是些没内容的垃圾短信。 时近中午,苏烟上班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她打了个电话直接叫苏烟过来陪她吃饭,就去了约定好的餐厅。 20.020这口味还真不嫌重—— “一个破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肖严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问。 对面的男人长指间捏着一支普普通通的女式手机,屏幕还是裂的,而且男人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改过方向。 怎么看怎么诡异,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陆延赫随意地赏了他一个眼神,笑了一下,“借你玩玩?” 这一笑简直比不笑还渗人,肖严忙摆手,“不不不——我暂时还没那么癖好!” “这手机看上去应该是女人的吧?”肖严试探地问,见对方没吭声,又继续,“难不成那天去酒吧真有艳遇了?” 陆延赫的沉默,让肖严的好奇心倍增,凑了上去,“说说,那女的长得怎么样?身高体重三围?看这手机,估计还没上手吧!要不要哥们帮你出出主意?” “多事!”陆延赫赏了他两个字,长指一转,纤薄的手机就顺势入了男人西装的口袋。 陆延赫刚起身,迎面就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一顿,又坐了下来。 肖严奇怪地朝着身后看去,只见得一个女人款款走来。 女人那一头漂亮的长卷发慵懒地散在身后,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散开几颗,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下面穿着藕粉色休闲西裤,整个人看上去精干漂亮。 没想到陆延赫喜欢的是这个型的,这女人不就是这段时间丑闻铺天盖地的顾家大小姐吗? 这口味还真不嫌重。 顾南音路过他们这桌的时候,肖严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顾南音朝他们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对面的陆延赫,男人一身高档黑色西装,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衬衫,蓝色斜纹领带很工整,西装的口袋里放着一块折叠整齐的口袋巾。 一看就知道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男人,除却关于男人的那些传闻,这个男人还是挺养眼的。 她没做多停留就转开视线,他对面的男人见她的视线,就冲着她咧嘴一笑,一副浪荡花花公子的模样,“嗨——美女!” 那一声口哨大概也是这个男人吹的,顾南音没理他,转开视线就由着服务生领着她去已经订好的位置。 下意识地就不想和这个人沾上关系,昨天是她不清楚,才去招惹了他。 肖严看着她袅袅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现在的女孩都这么高冷吗?” 陆延赫没开口,只勾了唇。 这更加确定了肖严的猜测,“喂——不会是你惹了她吧?所以连带我也没好脸色!想我这么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肖少,怎么会有女人不睬我?” 顾南音订了包厢,就等着苏烟过来。她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苏烟才姗姗来迟。 苏烟一进来就直接把包丢在了一旁的沙发里,火气很大。“刚在餐厅里遇到了个渣男,老娘差点踹坏他命根子!” “…………”顾南音汗颜,命根子呀,那得有多疼啊?想想就疼。“不会真踹了吧?” “你觉得呢?”苏烟扬眉,女王气场全开。 “没有吧!咱们女王大人还是蛮有理智的!”顾南音呵呵地假笑。 “踹了,不过应该没坏!” 咳,什么叫应该? 21.021让她们去,还真以为我们顾家没人了? 餐厅外。 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在前面,神色不耐地看了眼姿势怪异的好友一眼,“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为了这种事去医院,劳资的一世英名就没了!”肖严抽了口气,那女人下脚还真不知轻重。 “能耐啊——”陆延赫走到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Lagonda旁,一只手扶在车顶上,一边似笑非笑地睨他,“要真ED了,就娶了那女人,娶回家慢慢玩。” 闻言,肖严狰狞地笑了笑,“这个主意不错!” “前提是你ED了,看你这样子能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先走了,OK?”陆延赫挑了眉,开车门上车。 肖严还没从YY中出来,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牌号为A99999的阿斯顿马丁消失在车流之中。 他这是被抛下了吗?他好歹也是个伤患唉! 这家餐厅的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她们点的菜一个个的都上齐了。 苏烟因为还要赶回去上班,所以吃得快了点,一边抬眼看她,“以后打算怎么办?再用不了多久就要毕业答辩了吧!” 顾南音耸耸肩,有些无奈,“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到时候再说啊!这几个月的实习时间都被你浪费掉了。对了,你实习的那家公司有在去吗?”苏烟翻了个白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她才不是什么太监。 放着自家那么大的公司,这丫头不去实习到是跑去了什么三流的公司当一个小策划。 虽然是学广告的,但也不至于吧!这样的皇太女,扔到自家公司里锻炼个几个月不也是能挫挫锐气嘛! 顾南音撇嘴,“你不说我到忘了!前些天出了事我就请假了!” “喂喂喂,你不会真打算在那个广告公司呆下去吧?”苏烟有些恨铁不成钢,嘴里的米粒都差点喷出来了。 “暂时还没有辞职的想法。” “等实习期过了就辞职吧!再这个形式下去,小心你的那份家产就被你继母和继妹吃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苏烟建议道,毕竟这种豪门之间的斗争她还是知道些的,给她提个醒也好。 “嗯,我知道的!”顾南音点了下头,进公司是必然的事情。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再不做点什么,她们就真当以为她是随人揉nīe的软柿子了。 下午,顾南音就回了顾家。 客厅里也没见着那两个母女,她随口问了小玲,“她们人呢?” “夫人和二小姐去为参加席小姐的生日宴做准备了。” “是吗?怎么没人通知我?”顾南音声音轻轻的,唇角微微勾起,“席姐姐的生日会,我怎么能缺席?” 若是顾家就只有她们母女去参加,而少了她的话,指不准会传出什么来。 小玲回答道,“大小姐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所以先生就说不用管大小姐,让夫人和二小姐一起去。” 顾南音勾唇冷笑,手机是昨天晚上就被她丢了,所以打不通正常。 “让她们去,还真以为我们顾家没人了?” 22.022正统的顾家继承人 生日宴设在嘉华酒店,席家财大气粗地包下了酒店的第十五层。 宴会大厅内布置得奢华无比,厅内的顶上几盏水晶吊灯更是照得大厅内无比亮堂,宴会厅变得更加的富丽堂皇和美仑美奂。 豪华的大厅里,商政名流,宾客云集,香衣云鬓,身穿制服的侍者托着酒盘穿插在那些客人当中,为那些尊贵的客人们添酒续杯。 顾黎菲和黎汐这十几年自然也参加惯了这样的宴会,游走在其中也有些游刃有余。 母女两先是拿着精心准备好的礼物走到了今晚的寿星席小姐面前。“席小姐,生日快乐!” “谢谢!”席暖并没伸手去接,只是朝着身边的侍者看了眼。 侍者立马就心领神会地上前从顾黎菲的手中接过了礼盒。 顾黎菲面上有些尴尬,她很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圈子,但是虽然大家都礼貌地称呼她一声顾小姐,但其实心里多半是鄙夷的。她的身份尴尬,在大家眼里,她只是顾家的继女。 就连表面上的交好的,也指不定背地里是在怎么说她。 “南音呢?她今天没来吗?”席暖朝着大厅里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顾南音的身影,疑惑地问道。 “姐姐她这几天都不着家,我们通知不到她。”顾黎菲说得直接。 不过也是只是看似坦率,话外的意思也很浅显,再加上顾南音这段时间的事,听到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似有若无的鄙夷。 她一个什么都不算的继女,若不是因为母亲攀上了高枝能有现在的生活吗? “席姐姐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呢?”顾南音一身藕色斜肩长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大家顺着声源看了过去,目光都几乎胶在她的身上,她却不显一丝慌张,优雅自信,款款而来。 身上的晚礼裙将她的身材衬得越发高挑性感,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优雅的贵气来,微卷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披散着,更是为她添了一丝俏皮的气息。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礼盒,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直接朝着席暖走了过去,“席姐姐,生日快乐!” 席暖迎了上去,面上也染上了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礼物,“呀!我听你妹妹说,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席姐姐的生日我怎么会不来?拆开看看,喜不喜欢。”顾南音娇嗔道。 闻言,席暖也不客气直接就掀开了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双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 顾黎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送的可是珠宝。不就是个破鞋子吗? 只是席暖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呀!这个你怎么买到的?这个全球限量一百双,我托人了关系,也没抢到。” “席姐姐喜欢就好!”顾南音眨了眨眼,气氛极好。 席暖这前后的态度,简直就跟在打顾黎菲和黎汐的脸一样,这脸打下去还特别疼—— 一样的都是顾家的小姐,但是优劣却很分明了。 一个是正统的顾家继承人,而另一个只是劣质的仿冒品。 23.023都醉了,还逞强? 顾黎菲银牙紧咬,无辜的眼眸里闪过水光,声音小小软软的,“姐姐,你来了,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本来可以一起过来的。席小姐刚才可念着你呢!” “是么?”顾南音微微偏了头看向了顾黎菲,眉眼间带着轻嘲,“我来不来这里,有必要通知你们吗?” 她的话,更加让顾黎菲觉得难堪,咬着牙,水眸间的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来,委屈地咬唇喊她,“姐姐——” 顾南音勾了唇,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警告“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把大家闹得太难堪就不好了。” 看到顾黎菲微微僵硬的样子,顾南音这才满意地转身。 这样的场合,对顾南音来说完全得心应手。从小生活优渥,养尊处优,也参加了不少这样的宴会。 她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公主,身边自然而成的圈子,让人很眼红。 平素,顾南音还会带着顾黎菲一些,大家也权当她是顾南音的继妹,不会多为难她但也没把她当回事。 但是现在,撕破了脸,顾黎菲才发现她和顾南音之间那大大的不同,可笑的是,那一切原本是该属于她的啊! “宝贝,你快看看你把你妹妹气成了什么样子!”季恒动作随意地搂住了顾南音的肩膀,帅气地甩了甩头发。 对于季恒的动作,顾南音习以为常,也没推他。 她喝了一口红酒,嫣红的唇瓣更添了一丝妖治,抬眼朝着顾黎菲看了眼,轻笑了声,“不过是让她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季恒似笑非笑地睨了顾南音一眼,桃花眼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在放电。“也对!没了你这个便宜姐姐罩着,这个圈子可就难混喽!” 两人有说有笑的,亲密的模样落在刚进门的男人眼中。 男人微挑了眉,肖严立马心领神会,解释,“那个小子是季家的小儿子,二世祖一个,24岁都没个正经事做。要上去打招呼吗?” “不用。”陆延赫勾了唇,睨他,语气平淡,“你家老爷子叫你来做什么的?” “咳咳——这就去!”肖严暗叫一声不好。 这种生日宴,说得好听点是庆生,说得那个点,完全自带相亲属性。 老爷子叫他来,无非也是看中了这点,问题是他压根对这席家小姐还真不怎么感冒,不过感冒的到也有—— 但问题是他瞧得上人家,人家也瞧不上他啊! 顾南音喝了几口红酒,就有些难受,跟着季恒说了声,便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早上就有些轻微的感冒了,这会子喝了红酒,走路都有些飘了,明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喝酒,但还是控制不住。 她洗了把脸,等着稍微好些了,才从洗手间出来。 顾南音低着头,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双黑色纯手工的高档皮鞋,她也没抬眼,绕开他就往着一边走去。 脚上踢到什么东西,身子不由地朝前倾去。 一条有力的手臂适时地箍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嗓音染着笑,“都醉了,还逞强?” 24.024我还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顾南音眉心一跳,抬眼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 男人唇角含笑,眼底带着戏谑,上下打量着她,这样的目光让她很不喜。 顾南音反感地要甩开男人那结实的手臂,只是她非但没能甩开,男人的大掌反而直接搂住了她的腰,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气愤地抬眼,那双翦水秋瞳里满满的是对男人的鄙夷,咬牙,“松开!” 她的脸蛋红得有些不正常,男人抬手覆上她的前额,薄唇微启,“发烧了?” “要你管?”顾南音撇开眼,脸上却更烫了。 也不知到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男人的触碰。 “我不管你,你确定你能平安地回到宴会厅?”陆延赫挑眉,那双黑沉的眸里蕴着笑。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有些恍惚,趁着他松手的空档,她直接退出了男人的怀抱。“陆先生,总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吧!” 看着她竖起满身棱刺的样子,男人玩味地勾唇,“管管也无妨!” “你——”顾南音气得只想暴走,他想管,也不看看她乐意不乐意。 “你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勾着笑,走近了几步,手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姿势暧昧。“听说你那前未婚夫也会来,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抬眸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奈地出声,“你到底想干嘛?” 陆延赫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多事才对。一个大集团的决策者,怎么会闲到无事来管她的闲事。 “帮你。”男人微俯下身,薄唇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很深的诱惑力。 顾南音倒抽了一口气,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努力地想拉远距离。“为什么?” 她很想保持理智,帮她?除了对她有所图之外,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与韩梓辰有过结。 “看你挺可怜的,当了几年的傻子都没看透身边人的居心。”陆延赫收回了手,自上而下地看她。 有些狼狈,但看着还挺顺眼的女人。 顾南音生气地瞪他,傻子?虽然是事实,但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带着嘲讽的。“你——” “稳赚不赔,你确定不接受?”男人像是笃定了她会答应似得,含笑地睨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陆先生是个商人,商人不做没利可图的事。”顾南音靠在墙上,微扬着脑袋看他。 男人真的很高,她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也只是到了男人的下巴。 “你觉得呢?”陆延赫薄唇微挑,眸底的笑意渐深。 顾南音知道,她的姿色最多算中上。若是陆延赫看中的是颜,那还不如选了顾黎菲,若是其他的,她还真想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他值得惦记的事。 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女人,还能因为什么呢?同情心泛滥?不,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你想上我?” 陆延赫挑了眉,看了眼她的身材,冷嘲,“不,我还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25.025爸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哪来的妹妹? 顾南音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移,她的身材也没差到那种地步吧!“好!” 她现在的样子,去面对他们战斗力铁定少了一半,但若有这个男人,那情况就大不同了。 “聪明的女孩。”陆延赫满意地勾唇。 微屈了臂弯,扬眉看她,意思很明显。 顾南音也不忸怩,小手主动地勾住了男人的臂弯。 回到宴会厅时,韩梓辰也已经到了,顾黎菲满脸笑容地勾着韩梓辰的手臂,而她身旁的韩梓辰面上带着些不悦,但到底也没推开她。 这种时候,不知道避讳,没有大脑的样子,也亏得韩梓辰能忍得下去。 “你那妹妹还真蠢得可以!” 男人的声音在耳旁炸开,顾南音抿了唇不发表什么意见,她再蠢也有人要,而她始终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过去?”男人话落也没问她的意见,领着她就朝着两人走去。 顾南音面色怪异,抬眼瞪他,只是反抗无效。 “韩总,好巧——”陆延赫勾着唇,上前打招呼。 韩梓辰见到陆延赫身边的顾南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不过很快便被掩饰了过去,热络地打招呼,“陆总,幸会!” “不知韩总身旁的这位美人是?” 陆延赫看向一旁的顾黎菲,黑沉的眸深不见底。 到是顾黎菲被他这么一打趣,脸上染上了红晕,满心期待着韩梓辰对自己的介绍。 韩梓辰朝着顾南音看了眼,只是顾南音并没在看他,那双漂亮的眸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南音的妹妹,也相当于我的妹妹。” 顾黎菲没想到韩梓辰会这么说,那张娇美的脸蛋一下子失了色,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婚约解除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呆在男人的身边了。 “是吗?”陆延赫勾了唇角,“音音,这是你妹妹?” 这个称呼,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才意识到这是在叫她。 她突然笑了,眼中闪着潋滟的光,吐字清晰,“我没有妹妹。我爸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哪来的妹妹?” “姐姐,你——”顾黎菲眨了眨眼,眸子泛着水光,委屈地看着顾南音。“姐姐,虽然我做错了,但是还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不认我呀——” 果真眼泪,柔弱便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韩梓辰不赞同地看她,“南音,不管怎么样黎菲都是你妹妹。” 顾南音眼波流转,笑意浅浅,“怎么?这样就心疼了?我可没这种便宜妹妹!只不过是因为母亲攀上高枝带来的拖油瓶而已,以为换上了一个姓就能成为真正的顾家人吗?” “姐姐——”顾黎菲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我不是你姐姐,别乱叫!陆先生,我们走吧!”她一刻都不想见到这对让人作呕的男女。 “原来这就是你那个不知廉耻的继妹啊——见识了。”陆延赫是靠近了顾南音耳旁说的,只不过音量并没有控制,也正好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26.026才夸了你,现在回到初始状态了? 顾南音脑袋有些发晕,跟席暖说了之后,便退了场。 走出宴会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在墙上的身影,男人薄唇染着笑,意味不清的眸光带着探究。 男人迈了几步,走到她的跟前,揶揄道,“音音的战斗力还真逊色,刚才夸了你,现在回到初始状态了?” “不许叫我音音!”顾南音愤愤地瞪他,什么音音,跟叫小狗似得。 只是感冒一下子也来得快,脑袋发沉,穿着高跟鞋只感觉头重脚轻,再这样纠缠下去她会出丑那是肯定的。 陆延赫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异样,看着她有些涣散的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难受吗?” 顾南音皱了皱眉,“有点。” “活该!”陆延赫眉眼微挑,弯下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是不是会烧傻,本来就够傻了。 “你就不能说点中听的?”顾南音气绝,她深刻地怀疑再和这个男人同处一个空间,她会不会直接气绝身亡。 “想听什么中听的?”男人一边抱着她走向电梯口一边垂眸问她。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真不怎么适合,干脆抿了唇,“算了!不想听。” 坐上男人那辆车牌号为A五个9的阿斯顿马丁,顾南音浑身都不自在,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开着车男人,男人的轮廓深邃,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漂亮干净,“那个,你送我去锦禾小区就好。” “不去医院?烧傻了怎么办?”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不去医院!”听到医院二字,顾南音浑身都僵直了。捏紧了身上的安全带,猛地摇头。“带我去锦禾小区就好,我不去医院。” 陆延赫的眼神深了几分,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掌猛地打了个转,“锦禾小区?去你那个朋友那?她照顾完了儿子还要照顾你,这么晚去打扰合适吗?” 顾南音没他想得那么多,这些年也习惯了。他这么说了倒像是她不懂事了,实在是难受得厉害,负气地道,“那你送我去酒店。” 这回,男人并没有说什么。顾南音抿了唇,忍不住阖上了眼眸。 等她睁眼的时候,车已经停下。她烧得模模糊糊地,看向了身旁解了安全带的男人,“到了吗?” “等我会——”陆延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眉头不经意地一蹙,语气柔和了不少。 闻言,顾南音默不作声地缩了回去。大夏天的感冒还发烧,难受得紧。 陆延赫径直进了药店,视线在药店内转了一圈,问前面的药剂师,“你好,我要一盒快速退烧药和一瓶矿泉水,要副作用少的,女士服用的。” “好的!请稍等——”年轻的女药剂师被男人看了一眼,脸色微红了阵,点了头去拿药。 “一共七十八块!”药剂师将装着药和矿泉水的袋子递到了陆延赫的面前。 男人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到药剂师面前。 纤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钞票,节骨干净又修长。 “不用找了!” 27.027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自己选 陆延赫上车,抬手拍了拍她有些烧红的脸蛋。“醒醒——” 顾南音难受得嘟囔了声,也没醒来,那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该死!”男人低咒了声,立即发动了引擎。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在夜里的街道上尤为扎眼。 管制的交警见了那霸气的车牌,也选择了无视。 顾南音再次醒来时,入眼的陌生的房间,光线强烈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缓了会才发现这里她上次喝醉了酒来过。 不用想就知道,她又被他带来了这里。 她的身上很黏腻,大概是因为出了一身的汗。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她坐了起来,她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宽大的白色衬衫套在她的身上就完全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似得。 陆延赫拿着药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女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长卷发睡得有些凌乱,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能看到女人那尖尖小小的下巴。 “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我帮你换了!” 她没听到脚步声,男人突然出声,到是让她吓了一跳。 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着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 “把药吃了!”陆延赫想把药和水递到她的眼前,眸子里划过了笑意,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早上醒来就那么傻了? 顾南音垂眸看着男人手里的白色药片,皱了眉,抗议,“我不要吃!” 男人的眸子一眯,薄唇轻挑起,大长腿半跪在柔软的大床上,颀长的身子倾了过来,“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自己选!” 男人身上那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近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怀疑,她如果选的要他喂她吃,他是否真的会说道做到。 但是天知道,她是最怕苦的,药这种东西早对她形成了心里阴影了。 她抿唇,跟他讲道理,“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不用吃药!” “既然好了那去医院做个检查,就放过你。”陆延赫收回了手,垂眸盯着她。 “我吃药!”顾南音浑身一颤,像是怕男人反悔似得,直接从他的手里抢过了药和水杯。 白色的药片和着水一块地吞了进去,苦还是苦,她多喝了几口水,口中的苦涩才冲淡了些。 她有些生气,直接把水杯还给了男人,那双水润的眸子眨了眨,带着些孩子气。 陆延赫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害怕医院。 男人修长的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向上一抬,“很怕医院?” “要你管!”顾南音皱眉,心中的想法被窥探出来,她只觉得难堪。仿佛是自己被完完全全地摊开在人前。 “为什么?嗯?音音——”男人的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而透着蛊惑。 顾南音撇开了眼,脸色微变,“陆先生——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还有请叫我顾小姐。” 音音太过亲密,也太过怪异。这辈子,有人叫她南音,南南,唯独没人会叫她音音,一是因为她不允许,二是叫出来也有些奇怪。 28.028过河就拆桥的本事,真是越发见长了 “呵呵”男人收了手,薄唇微勾,轻嘲,“音音这过河就拆桥的本事,真是越发见长了。” 男人这么一说,顾南音的小脸顿时变了变,咬着唇瓣没吭声。 陆延赫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她,“昨天宴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乖巧可人得不像话——怎么到我这张牙舞爪了起来,这是什么理?嗯?” 顾南音想起来,只是碍于自己身上的一身,站起来了落在男人眼底,没准就成了故意诱惑。 她抱着被子团团地把自己围住,站起了身,由于她站在床上,所以比男人还要高上一个头。 看清男人眼底的嘲讽之后,顾南音冷哼了声,“昨天的事,是陆先生你自己提出来的要帮我,我没求着你的!” “所以——”男人拉长了尾音,挑眉,“我这是帮了一头白眼狼?” “你——”顾南音语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难道不是吗?”陆延赫迈开长腿,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 他的身上穿着简单的灰色居家服,刘海服帖地垂着,柔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添上了一丝温和。但知道他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假象而被蒙蔽,他绝不会是温和的人,蛰伏着的豹,这样的形容似乎更加贴切一点。 男人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叩着膝盖,微敛着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顾南音不由地退了一步,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突然,陆延赫抬了眼,唇边带着一股玩味。“我不但帮了你,还照顾了你一夜,连句谢谢都听不到!啧啧——音音这点还真让人觉得心寒。” 顾南音抿唇,若不是他一早上就拿去医院来逼她吃药,她会这个样子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事情和不能触碰的底限,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都占了。 抓着被子的手微微泛了白,咬牙,“陆先生,昨天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是,我和陆先生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问我为什么会医院之类的私事。” “不够亲密?”男人节骨分明的长指摩挲了几下下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阵。“昨天可是我帮你换的衣服,这个关系还不够?” 顾南音一顿,脸色刷地红了起来。气得有些发抖了起来,她这幅身子可是连相恋了四年的韩梓辰都没见过的,而这个男人却轻飘飘地跟她说,她早被他看光了。 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不要脸!” 面对她的指控,男人无所谓地挑眉。 顾南音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抱着被子就下床。 脚下被被子一绊,整个人就栽了下去,伴随着女人那高亢的尖叫声,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所发出的声音。 陆延赫看着摔倒在地的女人,默默地收了刚伸出去的手。 半蹲到她的跟前,把她给扶起,嘴上不饶人,“这就叫现世报!” 地上虽然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但就这么从床上栽了下来,该疼的还是疼。 29.029放心,钥匙只给过你一人。 顾南音被摔得七晕八素,身上裹着的被子早就散开,身上穿着的衬衣下摆被卷到了大腿根部,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落在男人的视线里。 别的不说,光光是这双腿就足够勾人的了。 对于她一米六八的身高来说,能有这双长腿实在是难得,长腿匀称纤细,在晨光中白得有些耀眼。 顾南音疼得哼了几声,忙打掉男人伸过来的手,气得直瞪他,“不要你管!假好心。” 陆延赫收回了手,黑沉的目光染着笑,低低徐徐地传入了她的耳中,“你能自己起来,我就不管你。” 顾南音的耳根子一红,也顾不得其他,手抚在床沿上,一手撑地就要自己起来。 只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起来。身上的骨头都跟着错位了似得,抗议得厉害。 最后还是陆延赫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地上给捞起来,放在大床上。“你就嘴倔了点,服个软能死?” 顾南音鼻子微微发酸,红了眼,愤愤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原话奉还,“你就嘴巴臭了点,说点好话能死?” “想我说好话?”男人捏了捏她气得红红的脸蛋,眉眼微挑,“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合适吗?刚才还让我叫你顾小姐,忘了?” 没想到他会拿她的话来堵她,脸色一白,将脸埋入了柔软的枕头里边,声音染了哭腔,“欺负人!” 陆延赫看了她一阵,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有没有哪里疼?” “疼,浑身都疼——”顾南音哼了几声,翻身坐在了床上,与男人大眼瞪小眼。 她那孩子气的表情,让人有些冷峻不禁,陆延赫还真没那么有耐心陪着一个女人胡闹过,但也觉得可爱。 柔软了她的发,勾唇笑出了声,“看样子应该没什么事!我等会还要去公司,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顾南音撇嘴,怎么觉得男人的话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女孩?她眨了眨眼睛,也没说话时。 陆延赫起身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似乎都大了些。 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男性化的房间,还真是单调得可以,黑白灰的主色调,每天都这样不得压抑死? 在她还在打量的时候,男人去而又反,拿了个印有Dior的logo的袋子过来连同一把钥匙一起放在床头,“你的衣服,等会记得锁门。” 顾南音看了眼白色袋子旁边的钥匙,问出了声,“你对所有带回家的女人都这样吗?给大门的钥匙就不怕有一天几个女人撞到一起了?” 男人勾唇,俯下身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这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你觉得我能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个钥匙你留着吧!我才不要,我不会到这里来了。”顾南音脸色微变,急于划清界限。 他根本没否认,外面的传闻的还是很可靠的,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她怎么敢惹? 陆延赫忽然笑了,“呵呵——音音还真是可爱,放心,钥匙只给过你一人。在这里你想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30.030只存了两个字,延赫 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男人便松开了手,整理了下衣袖,“我的号码已经存进你手机了,有事打我电话!走了。” 顾南音还没消化掉这一句话,陆延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看了眼床头的钥匙,她也没反应过来。 陆延赫并不是其他一般的男人,她连一个相处了四年的男人都看不透,怎么能看透眼前的这个呢? 他心思深沉,那双眼睛根本无法窥探出来一点他心里的想法,但她至少还知道,陆延赫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无聊到管别人的闲事吧。 他的目的,她看不出来。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看着她可怜? 顾南音揉了揉长发,看到一边的手机,立马拿了过来,通讯录里的确是多了个号码。只存了两个字,延赫。 她简直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输入这两个字的,心里不由地一阵恶寒。 她还没来得及改了上面的称呼,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显示,不由地有些头大了,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经理叫我问你,你还来上班吗?你请假的时间已经过了。”电话那头细软的女声带着点小心翼翼。 顾南音这时才记起,今天应该是要去上班了,咬了牙,她说了会来的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边没有什么化妆品,顾南音简单地拾掇了下,换上男人给她拿来的那套Doris新款换上。 出房间之前,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那个钥匙,脑子一热,直接把它扫进了自己的包里,方才匆匆出了门。 等她从陆苑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一进公司就感觉到了大家那异样的目光,毕竟之前她的身份一直都没挑明开来过。 说出去也奇怪,一个企业千金居然会在小公司里屈于当一个小小的策划。但当时她的确是没想那么多,不想进自家公司,一是专业不对口,二是她对企业管理方面真的没多少的兴趣。 “顾小姐,经理让你去找她。”助理小方对着顾南音说道,“经理的脸色不是很好,小心着点!” “好的,我知道了。”顾南音微点了头,回到自己的位置,放了包就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那个经理什么时候脸色好过了?经理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一向都是逮着谁不顺眼就批一通,比她年轻好看的没少受过罪,也因为如此,策划部已经有好几个新人就这么被气走了。 顾南音知道,这回她也是肯定少不了一顿骂的。 轻叩了几下门,她走了进去。 于经理看到她身上那身Doris的新款,眼底划过了鄙夷,语气尖酸刻薄,“哟——这不是我们的顾大小姐吗?终于舍得回来了?看看这身份,天天名牌,开豪车,怎么不去自家公司呆着,皇太女一个他们还不得好好供着?现在来我们这所小庙,还真是委屈了你这尊大佛…………” 顾南音也不吭声,也就打算等着她把牢骚发完,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多骂骂也习惯了。 31.031等我拿下了这个合同,你必须向我道歉 “既然顾大小姐那么有背景,这个合同就交给你了,小case对不对?”于经理丢了一份合同到桌前,不怀好意地笑了,声音轻飘飘,“夜会**,也不会在乎这一个吧?” 压低了的声线还是落入了顾南音的耳中,她猛地抬眼,看向了坐在皮椅上的女人。 “瞪什么瞪?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于经理耸了耸肩,低头轻抚着刚做的水晶指甲,语气不以为意。“要是真气不过,就给我把这份合同拿下来。那样,我还没准会跟你道歉!” “啪!” 顾南音抬手猛地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的巨响让毫无防备的于经理吓了一跳。 刚想说话,却被顾南音抢了先,她勾着笑,气势全开,“这是你说的,我拿下了这个合同,你必须向我道歉!当然了,于经理想要耍赖的话,也简单,我们顾氏虽然现在有点小麻烦,但至少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经理被她的气势震住,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只眼睁睁地看着顾南音拿着合同转身离开办公室。 回到自己位置,她翻了几页合同,不禁冷笑。 这个合同在这里压了有一段时间了,对方的客户不但难以接洽,还十分好色,所以就一直压着。 只是没想到,这回于经理居然拿给了她。 ———— 下午三点,顾南音如约出现在了鼎盛马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GK旗下的产业。入会费极高,来这里消遣的自然是非富即贵的。 马场占地广袤,坐落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仰头还能看到天上漂浮着的朵朵白云,这个地方的确是值这个价。 报了客户的名字,马场的工作人员便领着她去找。 远远的,她就见到了马厩前,立着几个中年男人。 那位所谓的李总,顾南音还是认得的,四十岁的男人身材已有些走了样。 跟人说了谢谢,她便拿着合同朝着那李总走去。 微风吹起了她的鬓发,素白的小手轻轻地将发丝勾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才站定,对着面前的李总开了口,“李总,您好,我是第七感广告公司派来和您洽谈合约的,我叫顾南音。” “原来是顾小姐啊!”李总眼底露出了一丝贪婪,眸子一眯,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合约的事不急,骑马会吗?” 顾南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就算她说会骑,这身衣服自然也不合适。 她轻摇了头,否认,“不会。” “那也没关系,我来教你!顾小姐不会不赏光吧?” 她犹豫了阵,在这之前也做过心理建设,这个合同要拿下来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如果她说不,合约可能真的没法再谈下去了。 “衣服的事不用担心,让阿晨带你下去换。”李总看向了身后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会意,便朝着顾南音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完全跟赶鸭子上架似得,还哪里有说不的权利? “那就多谢李总了!”顾南音微点了下头,便跟着工作人员朝着马场的休息室走去。 32.032小女孩,别把事情都想得太表面了 顾南音换了衣服从休息室出来,正垂眸整理身上的衣服,一只白色休闲裤包裹着的大长腿横在了她的眼前。 她抬眼顺着长腿往上看去,男人那张俊脸便映入了眼帘。 五官深刻,黑眸深邃,眼尾微挑着,唇角勾着玩味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看着的确是有些欠扁。顾南音抿唇,早上才从他那里出来,下午就遇到,这是什么孽缘? 陆延赫收了腿,眼底笑意盎然,微倾过了身,“音音,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 “嗯,是挺有缘的,孽缘!”顾南音抬眸,实诚地点头。 男人修长的指碾过她的嫣红的唇,声音染着笑,“这张嘴,可真不太讨喜!” 顾南音脸色一变,打开男人的手,“麻烦陆先生让让,我有事!” “有事?外面等你的李总你不知道是什么人物?还是说要我告诉你?”陆延赫玩味地出声。 “我知道。”顾南音面露难色,她之前都那么说了,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知道?李林几年前玩残过一个十六岁的幼女,这事你知道吗?”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了,陆延赫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小女孩,别把事情都想得太表面了!” 顾南音的脸色变得极难看,她所知道的只是这位李总好色,却没听过这个,十六岁的女孩—— “怕了?”陆延赫俯下身,薄唇靠近她的耳,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戏谑。 他靠得近,热气都呼在了她的耳垂上,热热的,她的耳垂也跟着红了一片。“谁——谁怕了?” 男人适时地直起身,抬手拍拍她的脑袋,“嗯,那就去吧!乖——” 听他这么一说,顾南音心里没底,但还是负气地朝着外面大厅走去,她可不想被他看扁了去。 男人转头那双黑沉得见不得底的眸朝她的背影看去,哑然失笑,真是个倔丫头。明明怕了,却不肯向他求救。 “小顾啊——这身骑装还真衬你,很漂亮!”站在马厩前的李总见着顾南音过来,眼都跟着有些发直了。 长发高高扎起,白色的骑装将她身材衬得高挑性感,本就是有气质的女孩,看上去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比起电视上,是好看得多了。 现在马厩前就站着李总一个人,之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南音感觉到了李总那贪婪的目光,面上并未发作,勾着唇回了个笑容,“谢谢李总,骑完了马,我们洽谈合同的事情。您看这样行吗?” “行,怎么不行?”李总也爽快,笑容满面地看她。 “那多谢李总了——” 驯养员牵了一匹高大漂亮的枣红色马过来。 李总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抬眼朝她看了眼过来,“小顾啊!因为你不会骑马,还是要慢慢来,不然容易摔下来受了伤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先暂时骑同一匹。没关系的吧?” 闻言,顾南音脸色都白了几分,什么叫骑同一匹马? 33.033李总,请自重 “李总,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还是说小顾觉得我是好色之徒,会占你便宜?”李总脸色微沉地看着顾南音。 “当然不是了——”顾南音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想着如何推脱才显得不怎么尴尬。 她微微勾唇,声音柔柔的,“李总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会对我这种小辈存这种心思呢?我只是觉得太麻烦您了,我笨手笨脚的,会给您添麻烦的!我可以一个人骑一匹马,我不会您可以提点我——李总,您看这样行吗?” 李总看向她的眼神深了几分,缓了会才淡淡点头,“那也行吧!阿远带顾小姐去选一匹马来!” 转身之际,顾南音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如果刚才李总坚持的话,她该怎么办?屈就?还真不大可能。 跟着阿远来到了马厩前,漂亮的马儿都低着头在吃饲料。 顾南音视线一一划过,最后到是停留在了角落的两匹体型较小的马上。 枣红色的小马,毛发光亮柔顺。 “顾小姐,您有看中哪匹马吗?”阿远问道。 顾南音漂亮的长指朝着角落的那匹小马一指,“我可以骑它吗?” 她这么看下来,似乎也只有那几匹小马危险系数小一点,太高大的马,摔下来也更疼。 阿远笑道,“顾小姐眼光不错,那是荷尔斯泰因马,还是小马,性格温顺。” 顾南音微点了下头,轻勾红唇,这算起来应该是她第一次骑马吧!抛却其他的,感觉应该不赖的。 阿远把那匹枣红色的小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顾南音凑了过去,她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鼻梁,马儿乖顺地眯了眯眼,虽然看上去不小,但也十分温顺。 她笑了笑,抬手顺着它的毛发,马儿乖巧得很,脸颊边不禁勾出了浅笑。 这时,阿远也把马鞍给小马安上了。 “顾小姐,该过去了!” 经阿远这一提醒,顾南音转过头,就见立在远处的李总正朝这边看来。 她抱歉地笑笑,“好的!” “就这匹吗?”李总见她过来,便挑了眉问道。 顾南音回眼望了它一眼,答:“嗯,就它了。” “来,把这个戴上。骑马可不比骑车,它是活物,有很多注意的地方。我跟你讲讲——”李总将拿着的骑士帽递到她面前。 顾南音刚想伸手去拿,那顶帽子又被抽走了。 李总轻笑了几声,在她走神的时候,上前了几步,帮她戴上,那有些粗短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了她的细嫩的肌肤。 顾南音显然是有些吓得不轻,有些作呕,赶忙出声,“我自己来就行。” 李总不由分说地帮她扣好,眸子审视着她,“已经好了!” “小顾,你长得真美。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李总的手并没收回,到是捏起了她小巧圆润的下巴。 说实话,顾南音的长相其实只是中上,算不得有多漂亮,但却胜在气质。 顾南音脸色一白,两步三步地退远了点,脸上满是警惕,“李总,请自重!” 34.034只可惜,有些眼瞎,挑了那么一个男人 李总乐呵地笑了,凑了几步过来,双眸紧盯着顾南音的小脸不放。 “自重?顾小姐如果打算想用这两个字和我谈的话,我看这个合同咱们还是别签了!” 顾南音顿了会,倏地红唇轻挑了起来,“李总的合同都是这么谈的吗?” “在我这里就是这么谈的,怎么?顾小姐想好了吗?”老男人唇角噙着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想好了!”顾南音眨眨眼,那双潋滟的眸子美艳动人。 “别看我四十好几了,满足你这个小妖精还是足够的!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绝不会比前些天你找的那几个男人差。不是我在说大话,不信你比比?”李总面上一喜,作势就要搂上顾南音的腰肢。 只是还没碰到她,顾南音就闪开了,厌恶地看了眼那只肥腻的咸猪手,“李总,您一把年纪了,还是省省吧!女儿都跟我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收敛。” 见着李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顾南音拿出了手机,直接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的是他们之前的那段对话。 “据我所知,现在李氏正准备在国内市场上市吧!若是我把这段录音传出去,李总你想想会发生些什么?”关了这段录音,顾南音莞尔,“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刚才就把这段录音传给我律师了。职场姓.骚扰虽然大家都司空见惯了,但是被摆到台面上来,不知道李总您这张老脸丢不丢得起?” “你——”李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明显被气得不轻,他在商场混迹了二十几年了,结果还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这事,说出去这老脸也丢大发了。 “你,你想要怎样?” 顾南音收了手机,红唇微翘,“把合同签了,然后我把录音删了。怎么样?这样一比,是李总赚了吧?维护了您这么多年来汲汲营营的慈善大亨形象,又不会阻碍贵公司上市的步伐。” “哼,我签!”李总冷哼了声,气愤地离开骑马场。 顾南音见目的到达,长长地舒了口气,小步地跟了上去。 “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是没能上演。啧啧,是不是这姑娘太聪明了?”肖严看了眼脸色未变的男人,在一旁说风凉话。 挑了个极佳的观戏场地,就为了那姑娘遇到危险了,他能挺身而出是不?结果,人姑娘自己三下两下就给化解了。 “聪明?”聪明的人还会被男人骗了四年多吗?陆延赫挑了眉,拍了拍肖严的肩膀,语气平淡,“顶多算有些小聪明!” 他的话,肖严可不敢苟同,“小聪明?我可听说了这姑娘可是对韩氏总裁牢牢做上主位的事功不可没呢!只可惜,有些眼瞎,居然挑了那么一个男人。” “嗯,眼是真瞎!”陆延赫勾唇,转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肖严顿了顿,转头的时候陆延赫就已经不见人影了,忙追上去,“喂,延赫。等等我啊!咱们说正事。” 35.035这年头漂亮又聪明的美女是越来越少见了 合同签完,李总气愤地摔了笔就离开了。 顾南音收拾好东西,又去休息室换了衣服方才离开马场。 她的心情好极,唯一有点遗憾的莫过于没有骑马,不过她现在也算是满载而归了是不? 至少合约是拿下了,明天就可以去交差,怎样也要让经理跟她道歉。 这边不怎么好打车,顾南音站在路边等了会,也没见开过什么出租车。 刚想打电话叫车,一辆低调奢华尾号为A五个9的阿斯顿马丁缓缓降速停在了她的跟前。 顾南音掏手机的动作一顿,抬眸朝着里面看去,车窗降下,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挑着眉,一副玩世不恭的笑,“Hello!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男人,顾南音只觉得有些眼熟,到也不是完全没印象,朝着里面的男人看了眼,心下才记起了几分。 那天和陆延赫在一起的男人,顾南音点了下头,语气柔和但却透着一股疏离,“你好!” “去哪?上车吧。我们送你——”肖严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车。 顾南音拒绝的话还没出来,陆延赫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上车!这地不好打车。现在叫出租车过来,也得费不少时间。” 顾南音朝着马路上看了几眼,这地本就是富人来的,谁出门不会开个车呢? 她做了几秒的思想斗争,走到后面直接拉开了后座的门。 顾南音报了地址之后,就靠在车门上闭了眼,他们不开口她绝不说一个字。 “没想到顾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聪明!”肖严笑着转过头去看后面的顾南音。 后座的车窗半降,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得很,小小的瓜子脸配着精致的五官,的确是养眼。 虽说不得多漂亮,但却很耐看。看上去也不像是有过动刀痕迹的,纯天然美女,也难怪身旁这货对她有点不一样。 顾南音睁开了眸,漂亮的水眸扑闪着,“什么?” “顾小姐刚才和李总的对峙我们都看到了,很精彩!”肖严看着她那迷糊的模样,笑意深了些。 顾南音不由地朝着前面看去,视线却与后视镜中陆延赫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心中一悸,她镇定地移开,“没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这年头漂亮又聪明的美女是越来越少见了——顾小姐就是其中一个!” 顾南音面上一红,微笑道,“谢谢夸奖!”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肖严,前几个月刚回国。”肖严转过身,唇角含笑地看她,同时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肖严?这个名字,顾南音还是有些熟悉的。前段时间肖家刚回国的二公子,貌似就叫这个名字吧! “我叫顾南音。”她莞尔一笑,手刚伸出去。 久久不发一言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两人,开口,“别占人便宜!把爪子给我收回去!” 肖严忍着笑,也没听他的,直接握住了顾南音伸到一半的手,“小南音咱别理他,他就是那个闷葫芦样!” 36.036笑了不一定代表心情好 顾南音莞尔,垂眸看向了放在膝盖上的文件,对于这种评价她不好说什么的。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着实是个话唠,不过也不令人讨厌,虽然是那些个富家公子哥,却也进退有度。 多半是他问一句,她答,车内的气氛也算愉悦。 回市中心的路上,开车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冷得不行。 这时,顾南音才有些庆幸不是自己一个人对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红唇微微一扬,好心情地转过了脸。 外面的风吹过来凉凉的,能驱散人心底那点不安的焦灼。 阿斯顿马丁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缓缓降速,停靠在路边。 肖严转头对上好友的眼神,不识趣地道,“我这还没到家呢!就打算这么半路把我丢下了?” 男人那干净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方向盘上,好看的眉眼轻挑,似笑非笑地睨他,薄唇甩出来的字眼简单直接,“下车!” 作为发小,肖严可十分了解这丫的性子,笑了不一定代表心情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下面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或许在别人那里,这招好使,但在肖严这里,可不一样。如果说陆延赫是权威的话,那他必定是最喜欢挑战权威的那个人。 “之前匆忙出来,我现在可连打的的钱都没带,别这么绝情嘛!” 陆延赫微抬了眸,薄唇划出的弧度有些渗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不顺路!” 肖严嘴角抽了抽,这不顺路哪跟哪啊?他们住的地方明明是同一个方向的,这厮居然说不顺路?! “陆先生还是先送肖先生回家吧!我在这里下车好了,反正打的也方便。”顾南音理了理手上的东西,素白的手就要抚上车把。 女人的嗓音柔柔的,有些偏凉,入耳是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肖严忙出声制止,要真让这姑娘下车了,陆延赫那家伙还不跟她急?“别别别,怎么能让女士下车呢?我打个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就好!” 肖严先一步打开车门下车,方才刚关上车门,车便快速地驶离。 看着不一会就没了影的阿斯顿马丁,肖严不禁啐了一口,“靠之——” 车内,因为突然加速,顾南音的背撞上了身后舒适的座椅,不痛但也让她有些吓到。 不悦地拧眉,她抬眼朝着前面的男人看了过去,她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男人那过分好看的侧脸,那张脸仿佛经过了上帝的精心雕刻,但再好看的颜都不及自个的小命重要。 她伸手拉住了头顶的把手,漂亮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惊慌,“开慢点,别那么快!” 很显然,她的话没起半点的用,在她即将被恐惧淹没的时候,车已经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男人看向她的眸又黑又沉,女人窝在后座,小手紧紧地揪着衣襟,面色已然惨白,两片红唇血色尽失,闭着眼的样子直叫人觉得可怜极了。 陆延赫搭在方向盘的手,摩挲了阵,思绪有些飘远,不但害怕医院,还害怕飙车,这一切联系上她过去的经历,到也正常。 37.037这样的男人以后有哪个姑娘会嫁他? “害怕?”男人的声音染着笑,薄唇挑着。 顾南音恍恍惚惚地睁眼,紧蹙着的眉心还没松开,看到车已经停下,她的心才缓和了点下来。 讪讪地收回了那只勾着把手的手,干咳了声,强装镇定,“谁,谁怕了?” “没怕就好!”陆延赫也不戳破,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就转过了头,菲薄的唇微掀,“坐到前面来!” 这么一下闹,顾南音真的有些心有余悸,忙摇头拒绝。“我自己回家就好!不麻烦陆先生了。” 小手才碰到车们的把手,“咔擦”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她下意识地就去推门。 车门已然落了锁,她推了几下完全没用。不满地转头看向前面的男人,“陆先生,您什么意思?” 男人的长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眼底兴味盎然,“今天很勇敢嘛!” 顾南音敛眉,扬了扬下巴,漂亮的眉眼上刚才那股惊慌已然不见,“谢谢陆总夸奖!可以放我下车了吗?” 陆延赫眸底的笑意未减,只是话锋却是猛地一转,“不过,你要知道,李林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今日你算计了他,你觉得你还能从善如流吗?商场上的人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天真的女孩!” 她当时的确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安全签下这份合同就好,她这么做其中的利益要害她却是算漏了。 但对上男人那戏谑的眸光,她就忍不住嘴硬了起来,“他总不能弄死我吧?那样的老男人,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还不如去喂狗!” 只要一想到那双咸猪手,和那张满面油光的脸,她就有些恶寒起来。女儿都跟她差不多大,竟然还这么老不羞?丢不丢人? 陆延赫勾了唇,目光上下地打量了她一圈,悠悠地道,“弄死你那到不会,只怕他会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顾南音身子猛地一缩,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别吓我了!陆先生,开门,让我下车!” 不下车,她没准就真会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上去撕了男人的那张嘴。 毒舌,嘴巴坏!这样的男人看以后有哪个姑娘会嫁他。 男人意味不明的眸光看了她一阵,笑出了声,看把她给吓得。薄唇挑了下,“坐到前面来,送你回家!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顾南音拉了拉把手,没动,挑着眉看他,“陆先生,既然要我坐前面来那也要把锁给我开了吧?!” 陆延赫没说话,修长的指在中控锁上一按,车厢内响起的声音格外清楚。 听到声响,顾南音二话没说就拉开了车门,高跟鞋在柏油路上落定,重重地关上门,转身就朝着人行道走去。 走开几步,方才回了头,那张娇美的容颜染着鄙夷的笑,嚣张地朝着车内的男人比了个中指。 他刚才的话,她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不过她敢肯定的是那个再与那个男人呆在那样狭小的车厢内,她保不齐真的会气绝身亡。 38.038你这是和你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顾南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折腾到现在,她也早就累了。这么小半天,她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的情绪下,好不容易应付走了一个,另一个又来。 她不是什么女金刚,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早已身心俱疲。 方才进门,她就听到了餐厅里传来的说笑声,也不知道顾黎菲说了什么,竟然逗得顾庆恒大笑了起来。 明明她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现在搞得她好像是个外人,到成了这温馨气氛的破坏者。 她走进来的时候,黎汐见着啊她忙站了起来,笑着道,“南音回来了啊!吃过了没?小玲拿副碗筷过来!” 这种虚情假意,若是以前的顾南音到没准会觉得黎汐是个好继母,但换做现在,她再相信就真成了傻子。 “不用,没心情!” 她的语气不好,声线有些生硬。见着她这幅态度,顾黎菲很自觉地没插话。 但是顾庆桓却是动了怒,啪地摔了筷子,眸里像是有簇火,“你这是和你母亲说话的态度吗?你还有没有家教?三天两头不着家,你还把家里当成旅馆了?” 顾南音脚步一顿,心里像是被人生生地剜出了一块肉,疼得厉害,这是她的亲人啊!她的亲爸爸,结果他是怎么伤害她的?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她咬着牙,压着心里的不舒服,声线冰冷,“母亲?我没记错的话,我妈妈早就长眠于黄土下了吧?” 此话一出,黎汐的脸倏地白了。 顾南音忽然就笑了,那双澄清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顾庆恒,“家教那东西,我自小就没了妈妈,谁来教我?放心,我不着家也不会端着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去给你丢人现眼的!毕竟您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顾庆恒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僵,这样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也像极了她的母亲。 话落,她便转过了身,快步离开了餐厅。 这样的感觉愈加强烈,她真的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么些年来,细想下来,虽然顾庆恒处处顺着她的意,却给她的爱和关注比一个继女还要淡上些。 餐厅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顾南音的离开而缓解,顾庆恒脸色黑得跟磨盘似得。 黎汐吩咐小玲去拿双筷子过来,便着看向顾庆恒,手搭上了他因为生气而绷得紧紧的手臂,柔声安抚,“阿恒,消消气!” “是啊!爸爸,您别生气了,姐姐也是心情不好才那样顶撞您的!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顾黎菲扬着天真的笑脸,看向面色不善的顾庆恒,声音柔柔的,带着一股天真的做派。 顾庆恒叹了口气,“也就你们比较顺我的心,南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点!还不如菲菲懂事!” “你也别担心南音了,父女哪有隔夜的仇?菲菲,你等会拿点吃的上去给你姐姐,南音估计还没吃过饭!叫厨房给她做点她爱吃的。”黎汐识大体得道。 “也好!让厨房多弄点她喜欢吃的。”顾庆恒点点头,气也有些消了。 39.039我解释,你会相信吗 顾南音刚洗了澡出来,长发还没完全擦干,就听着一阵叩门声。 “姐姐,我是黎菲,你开下门,爸看你没吃晚饭,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顾黎菲的声音轻轻脆脆的,仔细听仿佛能听到其中一丝讨好的意味。 顾南音悠哉悠哉地走到门后,打开了门,却也不放她进来,整个人堵在了门口。 她那似笑非笑的眸里透着一股深意,弯了唇角微俯下身,对上顾黎菲那双惴惴不安的眼,笑得愈发鲜亮夺目,“你确定没下毒?”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呀?”顾黎菲神情一晃,黑亮的眸子瞬间盈上了水雾。 对此,顾南音嗤之以鼻,双手环在胸前,下巴微抬,宛如骄傲的女王,“只是想跟你说,别再假惺惺地给我来这套虚的。我不吃你这一套,别以为眼泪就是万能的,我可不是韩梓辰!” 顾黎菲拿着托盘凑了点上来,任谁都无法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要毒。“姐姐,我没有!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这是爸爸吩咐厨房特地为你做的,你不能浪费爸爸的一片苦心啊!” 视线轻轻地从几样菜色上面划过,有她喜欢的糖醋排骨,虾仁炒蛋,番茄蛋汤…… 的确都是她喜欢的菜色,但这么看着也全然没了胃口,她漂亮的眼眸微抬,“哟~一口一个爸爸,你还叫得真起劲!顾黎菲,别忘了你的身份!既然那么爱惜爸爸的一番心意,那就你帮我吃了吧!” 顾南音伸手推开了凑到跟前的托盘,明明控制着力道的但那些菜却齐齐地倒在了顾黎菲的胸前,她的身体整个失了衡就随着瓷碗一起摔在了地上,闹出了不小的声响。 “啊——” 顾黎菲尖叫了一声,不一会就传来了忙乱上楼的脚步声。 顾黎菲的手被打破的碗划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热热的涌了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堪,顾南音不由地冷笑,前段时间的事才刚过没多久,现在又着急要嫁祸给她了。 她刚才推她的力道决不至于会让她摔倒。 “呀!菲菲,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黎汐见着摔倒在地的顾黎菲,立马就冲了上去。 担心地去检查顾黎菲的伤势,“怎么回事?不就是端个饭上来,怎么摔了?流血了——快叫何医生过来!” 小玲闻言就立马跑了下去,打电话。 这话落在跟着上来的顾庆恒耳中便是另一番味道,他沉沉的眸光看向立在门边的顾南音,语气不怒而威,“怎么回事?” 顾南音耸了耸肩,开口,“我…………” 没等她说下去,顾黎菲就急忙打断了顾南音的话,“爸爸不关姐姐的事,是我没拿稳,才摔了的!” “你都这样了,还帮她说话!”顾庆恒叹了口气,转眼看向顾南音,“你怎么说?” 看到父亲的眼神,顾南音心里一阵的抽痛,她还用得着说吗?他会信吗? “我还能怎么说?在您的心里早就给我下了判断了不是吗?不管我怎么解释,你会相信吗?” “你简直无法无天!菲菲是你妹妹!”顾庆恒眉峰高高地皱起,不悦地看她。 顾南音的眼神已然冷了下来,“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眼不见心为净—— 40.040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谁 “阿恒算了吧!南音还小,你别生气!菲菲受了伤,我先带她回房间!”黎汐扶起顾黎菲,对着脸色不善的男人安抚道。 顾庆恒转头看了母女两一眼,眼底有了些歉疚,“去吧!委屈你们了!” 隔着一扇门的房间内,顾南音拿了手机,缩在床头,身子像是没了骨头似得,手机屏幕那幽暗的光落在她那精致秀气的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给她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孤独之色。 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谁,但是他们却想要来伤害她。 她咬着唇,眼底渐渐漫上了一层水雾,如果妈妈还在,那现在是不是会不一样? 翌日,要上班,顾南音收拾好自己便下了楼。 餐厅里,主位上坐着顾庆恒,他的左手边依次是黎汐还有顾黎菲。 顾黎菲的右手抱着白色的纱布,安静地吃着早餐,听着黎汐和顾庆恒的对话,也不插嘴,那模样乖巧得很。 顾南音轻轻一笑,那张原本冷着的脸渐渐被暖意所覆盖,“爸,早!” 顾庆恒没想到,她会开口说早,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即便恢复如初,“早。” 小玲将她的那份早餐端了上来,顾南音落座,微扬了唇角,打破了此刻的岑寂,“爸,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怎么我一来就不说话了?” “你汐姨的侄子快毕业了,刚好是学金融的,所以你汐姨就想让他来我们公司。”顾庆恒也没避讳,直接地道。 顾南音心里不由地冷笑,这是把他们顾氏当成收容.所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黎汐。 “我那侄子说起来还是跟你一个学校的呢!今年就要毕业了,金融专业的高材生,进了公司也能帮帮你爸爸!”黎汐笑道。 “是吗?”顾南音阴阳怪气地反问,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流光,“我们顾氏怎么说也是个大企业吧!凡事都要有个规章制度是不?随便是个认识的人就往里边塞,那么顾氏会成了什么样子?汐姨既然说你那个侄子是个高材生,按着正常的面试流程,不是也能进?” “我……”黎汐张了张口,简直被顾南音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将目光投在了顾庆恒的身上。 顾庆恒摩挲了下下巴,黑沉的眸带着一丝考量,半晌才缓缓开口,“南音说得也对,让阿宇投简历吧!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规矩不好破!” “可是——我跟阿……” “别可是了,阿宇既然有你说得那么优秀,那进我们公司也不是难事!”顾庆恒放在桌下的手拍了拍黎汐的腿,算是安慰。 毕竟现在顾南音在,他若是直接就让他进了,那定然是不好的。 顾庆恒先吃完早餐,拿了公文包就离开了餐厅。 黎汐送着他出门,那微微蹙着的眉头,让顾庆恒有些失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好了,别皱着眉了。递简历不过也只是个流程而已,到时候直接说一声,也不是照样能进?” “阿恒——”黎汐点点头,四十几岁的女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左右的样子,眼里满是感动地望着顾庆恒。 顾庆恒吻了吻她的发顶,笑道,“好了,进去吧!” 41.041说好的道歉呢?我听着 餐厅里,顾南音慢悠悠地把自己的这份早餐给解决了。 起身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顾黎菲那包着纱布的手,勾唇一笑,“哟,妹妹这手可还疼?昨天为了陷害我,伤了这双弹钢琴的手值不值得?” “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顾黎菲的声音低了一度,“是我自己弄伤的,不关姐姐的事情。” “啧啧——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可惜了。黎菲,我觉得你最适合演电视里的那种绿茶婊,我看你干脆连音乐都别学好了,直接去演戏,我保证你能大红大紫!”顾南音摇摇头,拿起包包也离开了餐厅。 表象被撕破之后,怎么看怎么恶心!之前还觉得顾黎菲是小妹妹,单纯无辜,现在简直和苏烟说的没什么两样,就一爱装柔弱的绿茶婊。 这次,顾南音没有开之前上班常开的宝马,而是挑了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张扬而又美艳,这还是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她的。 虽然她很少会开,但不得不说这辆车她是真的喜欢的。 她回了公司,直接就把签好的合同往着于经理的桌子上一丢,漂亮的手直接拍在了桌面上,勾了唇笑道,“合同我拿到了,于经理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嗯?” 她这幅气场全开的模样,让于经理有些反应不过来,拿过合同翻开看,当看到最后面那页的签名的时候,她微微有些僵硬。 抬眸朝着顾南音看去,眼底扫过淡淡的不屑,“顾小姐真有能耐,这份合同我们那么多人去谈,都没谈妥,到是顾小姐一晚就拿到了——也不知道顾小姐是怎么拿到的。” 她的话外之音顾南音自然是听得懂的,勾着唇笑,“按着于经理这年老色衰的样子,拿不到也正常!” “你——” “你什么你?说好的道歉呢?我听着呢!”顾南音弯了眉眼,站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于经理,只是那眼底有着淡淡的警告之意。。 于经理在职场混迹了那么多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这个道理,咬了咬牙,声音有些低,“对不起!” “这像是跟人道歉的样子吗?于经理如何道歉总不至于要我教你吧?” 被一个下属这么训,于经理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咬着唇站起了身,“对不起!” 顾南音挑刺,“太轻了,我没听到!” 于经理脸色蓦地一白,但只要想到她的威胁,她还是硬着头皮放大了声音。“对不起!” “嗯——”顾南音点了点头,这次还算大声了点。“不错,于经理也要懂得知错就改才好。” 还没等于经理喘口气,顾南音拿了一封辞职信出来,“哦,对了,我要辞职。这是我的辞职信!” 她想过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就到毕业答辩了,这里的工作也不必要。迟早都要辞职的,她还纠结什么呢? 看黎汐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插人进入顾氏了,她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会显得太没用了? 42.042我和陆少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从写字楼里出来,顾南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也算是一桩事解决了。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苏烟,接通了之后,她唇角高高地扬起,“我辞职了!” “那感情好啊!晚上来我家,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算是庆祝你离职了!” “怎么我觉得我辞职了你那么高兴?我都没工作了唉!以后就是个无业游民了,还庆祝呢!小心我以后每天都来你家蹭吃蹭喝!”顾南音撇嘴道。 “行!你爱蹭多久都可以!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苏烟很爽快地就应了下来,顿了会又开口,“哦,对了!傍晚记得帮我去接一下小宝!爱你——” “肉麻!”顾南音耸耸肩,等着那头把电话给挂了,她才收了手机。 傍晚,顾南音接了小宝之后就回了苏烟那里。 他们到的时候,屋里还没人,小宝乖乖地进屋去写作业,顾南音只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播放的是娱乐新闻。 是关于当下风头最劲的女星沈青青的报道,沈青青拍了几部大导演的电影,在戛纳电影节走了红毯,更是被提名了最佳女主角,不过遗憾的是最后没能获奖,不过按着她的年纪来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她一飞回国内,就有无数的记者围堵住了她,问这趟电影节之旅怎么样,她只笑着回答,这是很难得的经历。 不过有些记者则是抛出了一些尖锐的问题,问她和GK集团总裁陆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顾南音原本要转台的手也微微顿了下,抬眼朝着电视里的女人看去。里面的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小巧的瓜子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去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电视里的女人微微一笑,声音柔和,“我和陆少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我不会瞒着大家的!” “朋友关系?那是不是有可能变成情侣关系?”有记者继续追问道。 “这个嘛!我希望如此吧!”沈青青眨了眨眼,俏皮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她是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顾南音冷嗤了声,转了台。 她正打算给苏烟打个电话,结果就有电话进来,是韩梓辰的。 嘴角抽了抽,她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任它一个劲地响着。 苏烟拿了大袋食材进来,听到铃声便随口问了句,“怎么不接?谁的电话?” 顾南音撇嘴,朝着苏烟看了眼过去,“渣男的电话!” “不接就挂掉呗!听着铃声自虐?”将食材放在桌子上,苏烟过来拿了手机就给挂了。 顾南音揉了揉额头,手臂支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苏烟,“女王大人,快去给小的做饭吧!小的饿了。” “看你这德行!”苏烟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身拿了食材就进了厨房。 歇了一会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顾南音一看显示还是他的,顿时气就来了。 拿了手机按了接听键,贴在耳边,没好气地吼,“你还有完没完?” 43.043我有多后悔那样不遗余力地帮你—— 电话那端的人没料到她的语气是这样的,顿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声音里一贯的温和,“南音。” 顾南音不耐烦,语气更是不好,“不知道韩公子来找我这个前未婚妻是做什么?你就不怕我那继妹吃了醋去?” “南音,我们好好说话。”韩梓辰提着一口气,眉峰不自觉地皱起。 好好说话?顾南音到觉得自从他那么决然地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之后,她还真没什么心情跟他好好说话。 “你想说什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韩梓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其实这件事早就谈得差不多了,就只差签合约了,但是Jamesm先生居然说没顾南音他不会签这个合约的,“Jamesm先生已经来了安城了,他的太太指明要见你!” “所以呢?”顾南音拿了一个抱枕,翘起了腿,漫不经心状。 当初韩梓辰想要开拓海外市场,所以她积极地帮着他搭线,而这位Jamesm先生的太太,其实是她妈妈生前的好友。 “所以明天晚上的饭局,我希望你能出现!” “你凭什么觉得你让我出现我就一定得出现?韩梓辰,我们之间现在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帮你?”顾南音的唇角好心情地翘起,她就是恶趣味,一点都不想见着他们好过。 其实就算她明天去了,只要和Jamesm先生一说,这个合作的事情也能泡汤。 “南音,退婚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再去改变了。”韩梓辰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挫败感,但依旧好生好气的,有一副求人的样子。“南音,这个合作案你知道的,对我们韩氏的意义有多大,当初和Jamesm先生的这条线也是你帮忙搭起来的,合作案我们花了不少的时间筹备,南音你总不能看着我们的付出付诸东流吧?” “我们?”顾南音不由地冷笑,“韩梓辰你不知道吧!我有多后悔那样不遗余力地帮你——怎么?你这是想把我最后一点价值给用完再丢开吗?我没那么傻!” 韩梓辰脸色难看得不行,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些,斟酌着如何开口。 “南音——” 才喊了她的名字,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韩梓辰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他极少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和顾南音以前的相处下来,也都是顾南音顺着他。 他遇到什么困难,也不用他说,她就会帮他处理好,尽管他还不会怎么感激她,但是现在,一切都没了。连他这么低声下气地去求她帮他一回,她都无动于衷。 捏了捏鼻梁,靠在沙发上,他显得无比地疲惫。 顾南音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大小姐,你可别来!我怕你把我这厨房闹得鸡飞狗跳。”苏烟忙拒绝。 刚才那家伙的通话,她可也听了个大概,斜了眼过去,“那个渣男的事你同意了没?” “没!我不去捣乱已经算好了!”顾南音靠在门框上,漂亮的眸子微垂着。 “跟你说,你可别犯浑!再去帮他你就是真傻!” “知道了……” 44.044懂事了,才叫人心疼 顾南音进入包厢的时候,夏阿姨已经在了。 “夏妈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哪能啊?是夏妈妈来早了!”夏欣容起身就和走过来的顾南音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唉,我们南音长大了呢!” 顾南音深吸了几口气,夏阿姨身上的味道和妈妈的差不多的好闻。 她的声音也跟着软了不少,娇娇柔柔的,就像个和妈妈撒娇的孩子,“夏妈妈,我好想你哦——你都好几年没回国了!” “夏妈妈也想你!来,让夏妈妈看看——”夏欣容笑吟吟地望着她,眼里满满的是怜惜,“瘦了,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有挺多肉的,现在瘦了好多!” 鼻子里酸酸的,酸涩饱涨的感觉几乎填满了她。顾南音咧嘴笑了,“现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嘛!我这样都不用减肥了呢!” “你呀!瘦成这样都想着减肥的事。”夏欣容宠溺地笑了,招呼着顾南音坐下。又叫来了服务生进来点餐。 点的很多都是顾南音爱吃的,她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些年,或许也就妈妈的好友夏妈妈这么关心她吧! “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在国外都看到了。”夏欣容看着顾南音,犹豫了阵还是开了口。 她一直都有关注安城这边的事情,顾南音是慕雪的女儿,也算是她的半个女儿,这么看着还是心疼得不得了。都瘦成了这幅样子了,这些年来,顾庆恒再娶了,在家里的日子肯定是不怎么好过的。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相当于是她看着长大的,秉性什么样子她也知道。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呢? 顾南音脸色微变,牵强的笑笑,“我没事的!都过得去的。” “南音,你跟夏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别一个人撑着。”她的反应,更是让夏欣容确认了这是被陷害的。 “没事的!夏妈妈我会好好的,他们欠我的,我会讨回来的。我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些事,她并不想要夏妈妈知道。知道了,又不能怎么样,只会多了一分心疼。她靠着自己,也能撑过去,把一切都夺回来。 “唉——南音,夏妈妈只是怕你会受不了!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韩家那小子落井下石,还是要受点教训的!南音放心,合作案我们不签了!”夏欣容脸色一凛,拍了拍顾南音放在桌上的手。 其实她有想过,让这个合作案签不成,但是细细地想,其实损失的是双方的。 她微微一笑,反握住夏欣容的手,“夏妈妈,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合作的事情。我和他的事情私下解决就好,其实不用你们这么为我做这些的。这个合作案我知道,你们双方都下了不少的功夫,不签损失的不止是韩氏呢!” “只是你——”夏欣容有些心疼,当初那个小姑娘长大了不少,长大了,懂事了,才叫人心疼。 “夏妈妈要是真想为了出口气的话,可以合作中稍微为难下韩氏啦!”顾南音眨了眨眼,笑道,“不过也别太过了!” 闻言,夏欣容摇摇头,笑道,“听你的!鬼灵精——” 45.045小姑娘说的没错,陆总这是故意的 用餐中途,顾南音去上了一趟厕所。 掬起一捧水拍了拍脸蛋,抬眼朝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去,还觉得有些可笑。 她大概是犯贱吧!居然还帮着促成了这个合作案。昨天明明想好的,不管它的,但现在还是管了。 从厕所里出来,她垂着脑袋,穿过回廊的时候,四五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步履不急不缓地朝着她这边过来。 她没抬眼,只是肩膀靠着墙边走。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袭来,她肩膀被人狠狠地撞了下,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啊——” 穿着高跟鞋本就不稳,她的身子不平衡地往后倒去,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掌适时地揽住了她的腰,男性磁性温厚的声音淡淡响起,“没事吧?” 顾南音勉强站稳了脚跟,肩膀上还是痛得不行,连这声音都没怎么听出来,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骂人。她都贴着墙走了,还能撞到,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难不成她还是隐形的,他看不到? 白嫩的小手揉着自个的肩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我都走这么边上了,你还能撞到。痛死我了!” 现场的几个男人纷纷为这个小姑娘捏了把汗,敢这么骂陆总的女人怕是就这么一个吧! 她顿了顿,定睛一看,脸色猛地一变,伸出食指指着男人的鼻子,斩钉截铁地说:“怎么是你?你故意的!” 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唇角勾起了弧度,那双狭长的眸子染上了兴味,语气纨绔而戏谑,“几天不见变聪明了?”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认识的,所以小姑娘说的也没错,陆总这是故意的。 她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掌包裹着,有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她的偏凉,但是男人的却很热,也不知怎么的,她的脸上渐渐有红晕漫了上去。抽了抽自个的小手,抬眼怒目而视,“喂,你松开我!” “松开你?”陆延赫微低了头,俊脸一点点地朝她移了过去。 看到她那爆红的脸,男人勾唇一笑,脸一偏,气息全喷洒在了她敏感的耳蜗处,“那天,你对我竖中指的账怎么算?” “…………”她脸色骤然一变,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小气鬼!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大不了让你竖回来嘛!” 众人一惊,是不是男人?都下意识地把目光飘向了陆延赫的下身。 男人凤眸微眯,看向她的目光又深又沉,直教人觉得心里发虚,明明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却在这样的注视下觉得心颤。 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你觉得我会做那么掉价的事情吗?我们的账慢慢算——” 顾南音脸色微微僵硬,他们有什么账好算的? “乖,我是不是男人,这点你会不清楚的?”这声男人可没压低,仔细听音量还有些放大的样子。 见着姑娘风中凌乱的样子,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得温柔,“我还有事,等会给你电话!” 46.046就一冤家嘴巴特别坏 同行的男人,路过顾南音的时候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些人眼里,她已经盖上了陆延赫的印章。 顾南音风中凌乱的样子没持续多久,听见了夏欣容的声音她才猛地回了神来。 抬步朝着不远处的夏欣容走去,“夏妈妈,你怎么出来了?” “见你去上洗手间一直没回来就想出来看看!刚才那人是谁啊?你男朋友?”刚才男人最后的话,夏欣容是听见了,所以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 顾南音忍住想要哀嚎的冲动,勾住夏妈妈的肩膀,一起朝着包厢走去,一边也对着夏阿姨解释道,“没有的事,刚认识不久,就一冤家!嘴巴特别坏!” “真的?”夏欣容还是半信半疑,看向顾南音,只是她脸上都是坦然之色,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真的!全天下最真的事了!夏妈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是不是?”顾南音扶着夏欣容在椅子上坐下,再三保证。 夏欣容抿唇笑了,看着顾南音认真的样子,缓缓说道,“是男朋友就带给我看看,你都叫我一声夏妈妈,自然是要为你把把关的。上次你告诉我的时候,被事情绊住就没来看看,真是苦了你了——跟你说,夏妈妈看人一看一个准!” 顾南音也笑出了声,“知道了!以后交了男朋友第一个就带给夏妈妈您看看!这样行不行?” “刚才那个男人真不是吗?”夏欣容不死心再问了遍。 “不是!要是真和那种男人生活在一起,我保证我活不过三十岁,嘴巴太毒了,气死人不偿命!” “你啊!别把话说得那么死!” “反正我和他不可能的啦!” 两人四五年没见面,顾南音又对夏欣容亲近得不得了,聊了很久,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刹不住,从悠然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们出来的时候,司机早就等在外边了,顾南音送走了夏欣容。转头的时候,一辆白色法拉利就在悠然居的门前停下。 顾南音刚想回去的时候,从法拉利驾驶座上下来一人。 女人身穿灰色工字背心,胸前那几坨肉十分地可观,还能看到那深深的事业线。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皮质黑色热裤。双腿笔直修长,长卷发披散在身后,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 是那种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顾南音收了视线,抬步就要朝着停车坪走去。 身后那声“延赫”却是让她脚步一顿,僵直着身子转了过去,就见到从悠然居门口出来的男人。 原本穿在男人身上的西装外套,此时挂在手肘上,白色衬衫将男人衬得颇有些禁欲的气息。外面的灯光落在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上,更为他添上了一丝不羁。 这样的男人的确拥有颠倒众人的吸引力。 只是在那个女人的手缠上他手臂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微变。 “延赫,人家已经回国两天了,你都没联系人家,所以我亲自找上门了。你不介意吧?”女人摘了墨镜,漂亮的五官显露无虞。 47.047阿赫,我鼻子好痛,鞋跟也断了 原本和陆延赫一同出来的人,见此,纷纷和男人告别,先一步离开。 “哦?我和沈小姐很熟吗?”男人收回目光,挑了眉,拂去她那只黏在他手腕的上的手,她身上的那种香味,有些刺鼻。 女人看向他的水眸里闪着盈盈水光,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延赫,你怎么能这样?前不久我们还共进了晚餐。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陆延赫勾着唇角的样子痞痞的,语气无比的轻松。“还是说沈小姐觉得一餐饭就代表我和你很熟了?” “延赫——”沈青青水眸盈盈地望着男人,咬着的唇瓣显得诱惑异常。 女人的那张脸,顾南音觉得眼熟,不过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哪里见过,她默默地转了身,看戏也看够了,该回家洗洗睡了。 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男人叫得很勾人,又是那该死的‘音音’。 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大步地朝着停车坪走去。只是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能塞牙缝,没等她走出几步,鞋跟崴了。 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的纤腰,她整个人被男人这么一带,脸就撞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鼻子一酸,她忍不住抱怨,“好痛——” 遇到这个男人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她在心底狠狠地把男人给唾弃了个遍,抬手就要推开他抵着她的身子。 “扫把星!遇到你就没好事。”顾南音捂着鼻子,眼泪热热的就要涌出来。 扫把星?男人勾了唇角,松开了一点距离,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底那晶莹的泪花,放柔了声音,“哪里疼?” “鼻子,鼻子要掉了!”顾南音顺势从他的怀里出来,单立着一直脚,还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鼻子。 “我看看——”男人拉下她的手,仔细地盯着她的鼻子看。 一直被忽视的沈青青面色铁青,大步地朝着他们过来,那灼灼的目光仿佛是想要把顾青柠的脸给烧出一个洞来。 “延赫,她是谁?” “你觉得呢?沈小姐,我说了,我们不熟。”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睨了沈青青一眼,眸底暗成一片。 “延赫——”沈青青被男人说得眸底含泪,委委屈屈地看着男人。 顾南音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沈青青,那个娱乐圈风头正劲的女星。 她捂着鼻子,捏着嗓音,娇滴滴的,“阿赫,我鼻子好痛,鞋跟也断了。” 男人侧头看她,大掌移到了她的腰上,“很痛吗?我抱——” “阿赫最好了!”顾南音眨巴眨巴眼,纤细的手臂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简直酥麻入骨—— 陆延赫弯了腰,将她从地上抱起。厌恶地看了眼沈青青,“沈小姐,现在看清楚了吧?别挡路,否则后果自负!” 沈青青有些后怕地退了几步,这个男人的确不是她惹得起的。只要他愿意,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现在拥有的全部摧毁—— 48.048比如说力度,硬度,速度 顾南音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搭在他的肩头,两只小脚高高地翘起,转过头一直朝着后面的人在看。 沈青青并没动,一直在朝着他们看,貌似她之前不久还看到关于沈青青和这个男人的绯闻。 她脑袋一偏,那修长如玉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肩头,笑容可人,“男人啊——真是绝情。那姑娘我看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所以?”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菲薄的唇微微上翘。 顾南音眉眼一挑,理所当然道,“这么伤人姑娘的心不好吧!” “如果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顾着她的心情的话,你还见得到我?”男人微微低头,薄唇几欲碰到她的额头。 她默默地拉远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别说得你好像是快香饽饽一样——男人不就是这幅皮囊吗?关上灯还不都一样。” 男人勾了唇,似笑非笑的,“那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力度,硬度,速度!” “什么?”顾南音拧了眉,愣是没反应过来。 陆延赫眼底的笑意更深,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你到时候就自然会知道!” “装什么神秘?”她没趣地晃了几下长腿,穿着高跟鞋的脚翘了起来,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胸口,“那边!我车在那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停着的一辆火红色兰博,就在他的车旁。轻勾了唇角,抱着她就车走去。 走到车旁,顾南音就拍着男人的手臂要下来,陆延赫适时地松手,她一手扶着车顶,一手弯腰去脱鞋子。 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就踩在地面上,她的脚趾甲被修剪得十分圆润好看,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看上去精致而性感,透着一股小女人的味道。 脱了鞋子,顾南音仰头就看到了男人的视线,如雨后春笋般的脚趾有些难为情地蜷缩了起来。故作轻松地道,“今天的事,我可不会谢你哦!是你害我崴脚的,你还在走廊上故意撞我!” “我的错。”男人勾了唇角,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靠了过来。 顾南音不得不靠在车门上,身子紧贴着,一脸的警惕,“你要干嘛?” 陆延赫并不答话,抬手将她困在了车和自己之间。 “顾南音,有没有人说你很像小仓鼠?” “哈?”仓鼠?顾南音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才是仓鼠,你全家都是小仓鼠!” 陆延赫不怒反笑,薄唇噙着笑,那深邃的眸光落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怎么看怎么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仓鼠。 蠢萌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像。 顾南音被他看得没了底,用力地都推搡他,“我要回家了!” “嗯——” “你让开!”面对着男人不痛不痒的样子,顾南音拔高了声音。 “顺便送我回去!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任凭她怎么推,男人都不动如山。 “你可以找代驾!” “代驾太贵!” 闻言,顾南音差点翻白眼,“你还没有这点钱吗?” “有现成的不用,要代驾做什么?”男人说得理所当然。 49.049我看你耳根子都红透了 对于陆苑,顾南音来过两次,这条路她还是认得的。 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像大爷似得男人,她默了默,知不知道女司机真的很危险? 陆延赫侧头看了眼专注开车的女人,那张脸顶多算中上,但却偏偏有种诱人的感觉,引得人有种想要不断靠近的想法。 三十分钟之后,火红色的兰博在陆苑门外停下。 车内,顾南音侧头朝着男人看去,却没想到竟然睡着了,这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居然睡着了? 她不悦地伸手推了他几把,谁知男人的大掌竟然包住了她的小手,手上一个使力她的身子都被男人了过去。 再傻也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形了,她重重地照着男人的胸口打了一拳,“松手!混蛋——” “真是的,这么不温柔看哪个男人还敢娶你。”陆延赫睁了眼,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映出她此刻张牙舞爪的样子来。 “你嘴巴那么毒,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顾南音也免不了没了好气,瞪了他一眼,让他放手。 只是男人的大掌忽然就搂住了她的腰,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玩世不恭,“既然你嫁不出去我娶不到老婆,不如凑一起算了?天生一对。” “臭不要脸!”顾南音咬着唇,半晌才闷出这么一句来。 她的身上只穿着湖蓝色的无袖连衣裙,腰上被男人这么一握,他手掌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她的腰身上。脸上充了血,她暗自咬牙,“你松开我!” “不松!”男人黑沉的眸透着笑意,在她腰上揉nīe了一把,嗓音低沉,“害羞了?我看到你耳根子都红透了。”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姿势,她的气焰真的下去很多。抿着唇她镇定地开口,“陆先生这*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我不如你,自然正常。不是吗?” “*?”陆延赫重复地念了一遍,玩味地笑,“那有被我调起来吗?” “没有!”她的脸皮自然没他那么厚,脸一转,不假思索地道。 “小骗子——脸都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了!还说没调起来。”男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顾南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心里骂着变态。 “别以为你在心里骂我我就不知道了!音音,真是不可爱!有什么意见当着我的面说。” 男人的长指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另一只手越过她开了车门。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男人抱着她就下了车,顾南音光着的两只小脚丫不得不勾着男人的腰。 等回了神,她才急忙挣扎着要下来,“混蛋,你要带我去哪?” “你觉得呢?”男人耐下性子来,盯了她一阵。 顾南音头皮有些微微发麻,她咬了牙,“我还要回家呢!” “前几次夜不归宿也不见你家人着急——现在忸怩个什么劲?”男人挑着唇。 “喂,你别想对我做什么哦——不怕我把你阉了,你就来!” “放心,我对你那平板身材不感兴趣!” “…………”也对,刚才沈青青那种波澜壮阔的他都不喜,怎么会看上她呢? 50.050不介意,反正都是要还的 男人抱着她进了屋内,手上一松,便放她下来,顾南音那莹白的脚直接踩在地上,有些凉。 陆延赫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女士拖鞋出来,是新的,甚至连标签都没拆。 她也不客气,直接就穿了上去,一边仰头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义正言辞地道,“男人带女人回家,一般有两种原因。” 没等他回应,顾南音自顾自地道,“第一种想睡她,第二种想被她睡!你说,你对我这种平板不感兴趣,那就是第二种喽?你想被我睡,不过,你想得美!” 说完,顾南音抬步就往里面走去,现在都十点多了,她也困了,这里回家起码要开半个小时的车。 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勾了唇不由地失笑。想被她睡?抱歉,他还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来。 对这里,顾南音熟门熟路地,看了眼走进房间的男人,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条纹休闲短裤。“衣服借我!” 男人靠在门框上,无所谓地道,“随意!” 虽然在男人家里洗澡,但是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洗澡的时候锁了门。想了想不过也想笑,她这都被男人给看光了,还矫情——不过真有那么平么?她的身材怎么说也算标准,标准的C不多不少。 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她在手臂上卷了几折,衣服的下摆被她打了个结,松紧带的裤子这么穿着还是显得大,总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蓬松的卷发高高地绑在头顶,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她有些想笑,很像一个中学生。 她出去的时候男人并没在,拖着拖鞋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她直接从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出来。 陆延赫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坐在餐厅,动作轻缓地摇着红酒,若是忽略那身上穿着的,还真同一个名媛无异。 “眼光不错,那么多红酒你选了一个最贵的。” 顾南音已经喝了点了,微眯着的眸透着一股朦胧,她手支着脑袋看他,“有多贵?” “ChateauMoutonRothschild1945现在市价11万美元。”陆延赫就着她的手拉了起来把猩红的酒液喂到了自己唇边。 “你要喝自己拿杯子!好恶心,都是口水!”顾南音撇嘴,没好气地瞪他。“还有那啥chateau什么的,你能说人话吗?” 陆延赫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那颗丸子头被揉的差点散架。“1945年的木桐。” “没听过——”顾南音摇摇头,抱紧了酒瓶子,小手在上面擦了擦,转头对他笑得憨厚,“你那么有钱,我喝一瓶11万美元的酒,你不介意的吧!” “不介意——反正都是要还的。”陆延赫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顾南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抱着酒瓶子又是一阵傻笑,面灿若桃花,那漂亮的唇角高高翘起。 男人宽厚的手掌拂过她那白皙的脸蛋,叹息了句,“小醉猫——” 51.051不过是一场年少荒唐 顾南音一睁眼,见到的便是男人的胸膛,她慢慢地将视线往上移去,男人那张雅秀精致的脸便沾满了她的视线。 男人平素含着戏谑的眸子微阖着,黑而密的睫毛安顺地垂着,鼻梁又高又廷,菲薄的唇弧形完美得无可挑剔。 原来这样的男人睡着了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地讨厌。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无端地紧了紧,抬眼望去,男人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所以,她这是被当成抱枕了吗?皱了皱鼻子,她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又闭上了眼。 不过,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然没了男人的身影,不过洗手间里那哗哗的水声却是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身来。 还没等下床,浴室的水声就停了,男人迈着长腿从里面出来,腰上只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也丝毫不避讳这里还有个女人。 顾南音有些懵,那双漂亮的水眸盯着男人的身上看,红唇不自觉地润了润。 陆延赫拿衣服的动作一顿,三步两步地就折回到了她的跟前,长腿半跪在床沿,颀长的身子靠了过去。 见着她惊慌的表情,男人恶趣味地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染上了诱人的味道,“好看吗?” “不错——”顾南音点点头,迷糊的大脑闪过一丝清明,红唇一勾笑道,“六块腹肌,没少做锻炼吧?” 陆延赫一只大掌捏住了她圆润的肩头,俊脸靠近了她,脸微微一侧,薄唇微掀,“你错了,可不止六块!” 顾南音面上一臊,抬手推开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说话就好好说,别靠我那么近!” “音音,脸红了!”男人直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戏谑地看着她,眸底是毫不遮掩的兴味。 闻言,顾南音脸上顿时跟火烧起来一样,红一点点地蔓延开去。 “起床!刚才你论文导师叫你回学校一趟,我帮你接了,十点。”陆延赫捏了捏她的下巴,唇角的笑深厚而迷人。 顾南音面色一僵,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心急火燎地问,“现在几点?” “你还有一个半小时。”男人走到衣柜前,拿了西裤,漫不经心地回应。 “一个半小时?惨了惨了!”顾南音哀嚎了声,立马窜进了洗手间。 陆延赫勾了勾唇,无奈地笑。 十一点,顾南音从教学楼里出来,有些郁闷。这论文改来改去,简直是没完没了。 中午的太阳有些大,她抬手遮了一下,晃神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不远处朝着她走来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做旧的浅蓝色牛仔裤,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此时凌乱而服帖地垂着。 这个样子,到是像极了四年前相遇时候他的样子。而她也是被这幅皮囊而给迷昏了头。 傲气的少年,那个时候的她是喜欢的。到现在看,也只不过是一场年少荒唐。 她抬步朝着另一边走去,丝毫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想法。 52.052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怎么舍得她做? “南音,我在等你!”韩梓辰上前几步,转而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语气里糅杂着无奈。 “等我?等我做什么?韩公子不会忘记了吧,我们没半毛钱关系!”顾南音扬了扬唇角,垂眸看了眼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大掌,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松手!” 她眼里那浓浓的厌恶,让韩梓辰有些慌了神,愣愣地松了手。“南音,这次的合作案,对我们韩氏真的很重要!我们筹备了三个月,不能就这么毁了。” “韩梓辰,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为了一个合作案而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你还记得最初的你吗?那个高傲有着一身骨气的韩梓辰去哪里了?”顾南音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四年来,她从未看透过。 高傲如他,现在却为了一个合作案几次三番向她低头,也对,那些年来,他只要有什么难事,不用他开口她就会去帮着他做好。所以,现在没了她在身边帮衬着,他的前路是要难很多。 一个大集团,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管的,那个主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韩梓辰动了动唇,黑沉的眸子灼灼地望着她那决然的表情,“我……” “自从你和顾黎菲在一起,还在那样的情况下落井下石,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说完,顾南音深吸了口气,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堵得慌。 她没有那么傻,不会傻到一直送上门去让人利用。 “韩总,什么时候韩氏要做个合作案也到了要利用女人的地步?” 男人那蕴着戏谑的声音传来的同时顾南音肩头一沉,她微微侧头,那是一只很干净漂亮的大掌,一如其人。 她没有挣开他,僵直着身子没有动。抬眼往着男人的俊脸看了眼上去,很帅的男人,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 韩梓辰脸色微变,紧紧地盯着男人搭在她肩头的手上,收在身后的手不由地紧握成拳。“陆总,这是我和南音的事。” “音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陆延赫微扬了眼角,薄唇划出好看的弧度。 他没穿平时的正装,淡蓝色短袖衬衣外加一件银灰色西装马甲,一双长腿十分惹眼,看着到是像极了时下最受女孩子喜欢的花美男。 这会子对着韩梓辰的样子,有些痞痞的,整一副纨绔的世家公子哥的形象。 闻言,韩梓辰有些失态,心里的疑虑不断扩大,“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韩总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男人低头,语气柔和地对她说道,“半天没见着你出来,没想到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给绊住了!” 韩梓辰面色铁青,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们的这种举动,他心里还是会有愤怒不满这种情绪? 咬牙,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一眼,“南音,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男人就为她做了答,“不用考虑,音音不会去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怎么舍得她去做?” 53.053他说:“新欢和旧爱,能一样吗?” 还没来得及说上话,男人的大掌就直接包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大步流星地就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掌心的触感热热的,顾南音微蹙了秀眉,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挣开,只是还没挣开却被男人越握越紧。 站在原地的韩梓辰面色铁青,黑眸里蕴着怒意,他紧紧地盯着两人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闷得不得了,有团火气不断地胡乱冲撞着,没做多想,他直接上前拉住了顾南音的左手。 突然被人拉住,顾南音惊呼了声,蹙起了秀眉,朝着突然拉住自己的韩梓辰看去。 听见声音,陆延赫回了头,那似笑非笑的墨眸并没有看顾南音,而是直直地锁着韩梓辰。 薄唇微勾,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森冷,“放手!” 虽然两个男人年纪只差了三四岁,但气势方面,韩梓辰的确不如陆延赫,明明在笑,却也能让人感到有股浓浓的压迫感裹狭着空气滚滚而来。有些人的上位者的气势向来都是与生俱来的,学不会,更学不来。 韩梓辰拉着顾南音的手,只稍稍松了些便又抓紧了,挑着眉朝着陆延赫看去,眼里满满的挑衅,“陆总怎么不放?” 闻言,陆延赫上前了几步,一只手抄在裤袋,颀长的身子微微侧过,“韩总配跟我比吗?” “你——”韩梓辰的脸色顿时胀红了不少。 “新欢和旧爱,能一样吗?”男人纨绔地勾唇,那深眸看了顾南音一眼,才漫不经心地落在韩梓辰身上。 韩梓辰气不打一处来,被人这么蔑视,这两年来还是头一遭,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嘴上却带着挑衅,“那我还真不得不佩服陆总的宽心了!” 顾南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听到韩梓辰这么意有所指的话,她脸色彻底冷了。“都给我松手!” 原本抓着她手的大掌转而搭在了她的肩头,男人笑得一脸痞气,但是偏偏却是长了那样一张脸,做出这些举动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他玩味地开口,“听到没有?音音让你松手——” 韩梓辰张了张口,想解释,但接触到了顾南音那厌恶的眼神,心间蓦地有了些不舒服,蹙着眉松了手。 “小子,我在这里劝你一句,别把所有女人都当成你妈,做错了事会无条件原谅你,无论什么事都对你百依百顺。还有啊——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家音音成长了,现在我们音音懂事了,知道该站在什么样的人身旁才是对的!”陆延赫揽着顾南音的肩膀,菲薄的唇勾着。 低着头揉着手腕的顾南音,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喷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这些话,原本应该是女生对着男朋友的前女友说的话,但是这话从陆延赫的口中说出来,到也有别样的一番味道。 韩梓辰面色一变,黑眸里隐着一簇簇的火。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不客气——” “嗯,那没什么事,我们先走——”陆延赫欣然,好心情地勾着她的肩膀就转身带着她朝外走去。 54.054陆先生,有没有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走到车旁,顾南音的背直接靠在了车身上,捂着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手抵在车顶上的帅气男人,眼里涌动着流光,“没想到,你的这张嘴有时候也挺可爱的!你看到韩梓辰的表情没?好好玩。” 男人微皱了眉,另一只手直接落在了车门上,将她轻轻松松地圈在自己胸膛和车身之间,疑惑地反问,“可爱?” “嗯!”顾南音眨眨眼,满眼的真诚。 陆延赫勾了唇角,走进了一步,如泼墨般的眸子微微发亮,这样的男人在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的眼底只容下了一个她,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这么看着她到觉得眼睛有些时候也能撒谎。 她曾一度喜欢看人的眼睛,但是却没想到,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到头来伤了自己。 心一悸,下意识地想后退,小手磕到了车门上,这样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间似乎也全是男人身上那清冽好闻的味道,霸道得让她退无可退,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陆先生——”她的声音轻轻地打着颤,平素的镇静自若的样子,完全被打破。 话落,男人眸色微深,唇角似有若无地勾着,“想不想学?不收你学费。” “嗯?”她不解,抬眸看他。 余光里人影闪过,陆延赫长臂一揽,薄唇就凑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里透着一股撩人的气息,“上车!” 顾南音脸一点点地由红转成了尴尬,她咬了咬牙,没好气地瞪他,说个上车用得着做出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么? 只是男人好似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薄唇勾起,嗓音里揉着笑,“怎么?很失望?” 见他完全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她,顾南音气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跺了跺脚,“不要脸!” 在外人的眼中,这样的画面到真像极了一对柔情蜜意的情侣,男人帅气女人柔美。 这样的印象却是在韩梓辰眼中不断地放了大来,女人微红着脸嗔怪的样子,带着小女人的娇羞,男人则是一脸包容宠溺,如果刚才还在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么现在是可以完全确定了。她小女人的样子,他甚至都没见过,相识了四年,她在他的面前展现的是坚强自信的一面,身上带着顾家大小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他是讨厌死了她的这种优越感,在她的勉强他甚至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多无能,多无用,什么事情都要靠着女人来,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来找她。 但现在看着她的样子,他也会觉得心有不甘。 仔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是情侣款的,一个身着淡蓝色衬衣,一个穿着浅蓝色及膝高腰裙,还是出自同一个品牌的。如何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顾南音上了车,纤细好看的小手抚在方向盘上,侧头朝着男人望去,笑着问道,“陆先生,有没有一种小白脸被包.养了的感觉?” 55.055我可是很贵的 女人的脸算不得顶漂亮的,但笑起来那双潋滟的水眸好似盈着一片细碎的星光,漂亮得能让周围万物都失了色。 特别是现在这样还透着一点狡黠,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陆延赫玩味地笑,身体微微倾了过去,干净修长的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但却盈着一股淡淡的蛊惑,“我可是很贵的。” 顾南音眨了眨漂亮的水眸,小手拂去男人的手,扬着漂亮的颈子,下巴微抬,女王气场全开,“一块钱够不够?”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微泛着光,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不够!” “那我再加点吧!两块钱怎么样?”看着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顾南音没忍住,在驾驶座上笑得东倒西歪。 这个男人身家多少她不知道,但怎么说这个男人也该是坐拥千亿财富吧!居然跟她在这里纠结,一块两块的卖.身钱。 “算我吃亏点,把你赔给我就算了——”陆延赫坐回了位置上,他的长腿微微曲着,有些不大好伸展。 顾南音嗤了声,低头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抬头便是淡淡一扫,“那我不亏死了?你去哪?今天本女王送你一程——” 女王,这么看着的确是有点意思,从豪门里出来的姑娘多少都是有些傲气的,那种东西是与从小到大的环境,所受的教育有关的。男人摩挲着下巴,视线淡淡地从她的脸上移过—— “我饿了!去悠然居。”不假思索地道。 她看了眼男人自大的样子,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嘟囔了句,“大少爷事还真多!” 到了悠然居门口,她停了车,漂亮的颈子一扬,笑道,“到喽!大少爷拜拜——” 男人剑眉微蹙,抬手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语气不容人拒绝,“谁说结束了?陪我吃饭。” 顾南音急忙伸手去打他,但到最后还是力量不足被男人给从车里拎了出来。 包厢里,坐在对面的男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一只高脚杯在晃着,醇正的红色酒液在杯子里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来,不过他那垂着的眸却是在看着对面的人的。 顾南音咬了唇,想气又起不起来,只能干巴巴地瞪他,她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一字一顿地问道,“陆先生,请问你是缺爱吗?” “跟你一样。”陆延赫懒懒地开口,将酒杯递到唇边,红色的酒液就顺着男人的唇一路而下。 闻言,她朝着男人就是一个白眼,看了眼时间,无奈道,“我约了人的!快要迟到了。你可以找肖严过来陪你。” “他是男人。” “那你可以找昨天的那位沈小姐,她应该很乐意!”顾南音眨了眨眼,好心地建议。 之前和夏妈妈约好的,一点在商业街碰面,陪她好好地在安城逛逛的,眼下重要的就是把眼前这个麻烦给摆脱了。 “沈小姐是谁?不记得了。”男人微挑了唇,笑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 56.056肯定是同居了 下午一点,火红色的兰博十分嚣张地在世纪广场前停下,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顾南音脚步虚浮地从里面出来。 她扶着车门的手指关节根根都泛着白,她只不过说她约了一点的,里面那个男人就一路飙车过来。 刚才在车内,她曾一度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从里边下来,到现在车停下了,她都有些惊魂未定的。 陆延赫压低了身,微眯了眸子,“还好吗?” 顾南音没好气地回了身,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是浓浓的怒火,她暗自咬牙,“我很好!” 车门被她大力地甩上,好个屁! 没几秒钟,顾南音绕了回来,手指微曲着在车窗上轻叩了几下,示意他把车窗降下。 男人挑着眉,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按下了车窗,“怎么?想我了?” 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她忍下要脱下鞋拍到他脸上的冲动,嗓音柔柔地道,“陆先生,麻烦你呢!去把罚款给交了。你一路总共闯了四次红灯,车速直达一百二十迈,严重超速!” 闻言,男人眼底的光亮一瞬,捏住了她指着他鼻子的手,“真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 顾南音眉心不由地突突地跳了起来,用力地抽回了手,手里的余温让她有些不自在,假意地呵呵笑了几声,“陆先生还真是热心!” “不客气!” “…………”她什么时候道谢了? “你约的人应该来了?”陆延赫干净好看的长指朝着后面一指。 顾南音僵硬着头往后看去,十米开外的地方夏欣容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脸色猛地一变,她直接挡在了车窗前,一边冲着里边的人说道,“你快走你快走!” 被某人挡住的陆延赫捏了捏鼻梁,不禁失笑,他就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顾南音等着车开走,才松了口气朝着夏欣容走去,“夏妈妈——” “刚才那男的谁呀?男朋友吗?再瞒着夏妈妈可就说不过去了哦!”她的视力算不得好,但也能看到车里坐着的男人模糊的轮廓,想来也一定不差。 顾南音轻叹了一声,上前缠住了夏欣容的手臂,笑着说道,“不是的,我现在这样,谁还敢招惹,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你呀!”她这么一说,夏欣容无奈地摇头,拍了拍她的手,撇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好好陪夏妈妈逛逛街!” “遵命!”顾南音行了个礼,笑呵呵地应着。 夏欣容哭笑不得,和顾南音手挽着手便朝着商场大门走去。 “妈,怎么办?刚才开车的那个男人应该是陆总,要是顾南音和陆总真的在一起了,那我们怎么办?”顾黎菲脸上满是担忧,轻摇着黎汐的手臂。 黎汐看了眼已经进入了商场的两人,美眸闪过一丝冷厉,“那人你真的看清楚了?是GK的陆总?” “妈!”顾黎菲喊了声,一边看向黎汐,“上次的宴会上,你不也在吗?顾南音挽着陆总的手进来的!刚才看着就觉得像,肯定是他!而且她昨天晚上也没回来,肯定是同居了!” 57.057女人啊还是要过得安逸一点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给我好好抓住梓辰的心,知道了吗?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放心,妈妈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黎汐轻叹了声,安慰地拍了拍顾黎菲的肩膀。 顾黎菲眸底一暗,咬唇,她昨天还见到了韩梓辰和顾南音的通话记录,看到的时候她慌了,还和韩梓辰吵了一架。 到现在韩梓辰甚至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低头了,毕竟她不能失去他。 她轻点了下头,“好的,我会努力抓梓辰的心的!” 一个下午,顾南音陪着夏欣容从女装区逛到了男装区。 “南音,帮夏妈妈看看,这套怎么样?”夏欣容指着橱窗里穿在男模特身上的那套浅灰色西装,转头问向顾南音。 浅灰色西装看上去很有质感,里面深蓝色衬衫里搭配着一条蓝灰斜纹领带,严谨的蓝很适合商务精英的形象,和Jamesm先生的形象到也般配。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形象,到让她有些失了神,那个男人穿着西装一本正经的模样是精明能干的商人,但有些时候即使是穿上了那么严谨沉稳的西装,也能有意无意中透出一些**的痞气来。 甩开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轻点了下头,笑着道,“很适合叔叔!” 这时,夏欣容却摇了摇头,“貌似有些太年轻了!他喜欢的西装大多都是黑色的,我买去他也不会穿。” “我到觉得挺好的,显年轻!黑色虽然是经典,但看多了也觉得古板!再说了叔叔那么爱夏妈妈,只要是你买的,叔叔肯定穿!”顾南音挽住了夏欣容的手臂,说道。 “妈,我就觉得这件比较合适!梓辰一定喜欢!”顾黎菲拉着黎汐进来,手还指着那套穿在模特身上的西服。 顾南音皱了眉,朝着门口看去,眼眸里的笑意一点点隐去。 顾黎菲更是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一时间讷讷地张了张嘴,“姐姐,好巧啊!” “好巧!”顾南音扬了眉,在夏妈妈的面前,她并不想闹得太难看。 “南音,这位是你夏妈妈吧?好多年没见了,不过变化不大,还是一样年轻!”黎汐脸上堆着笑,看着顾南音身旁的夏欣容。 夏欣容是慕雪的好友,当时在婚礼上面见过一面,当时夏欣容的眼神,黎汐还记得。 “哟,那谢谢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的变化好大啊?皮肤最近变差了不少嘛!”夏欣容微笑,也不顾黎汐那已然变了的脸色,“女人啊!还是要过得安逸一点,操心太多容易老的!” “那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跟欣容你一样,嫁个老公什么都不用操心专心当你的阔太太。连孩子都不用自己操心——” 言下之意,很浅显。 顾南音知道,夏欣容不能怀孕,Jamesm先生的孩子也是前妻生的,黎汐的话无疑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护短,自然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夏妈妈,刚打算上前,手臂就被夏欣容拉住,夏欣容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解决。 顾南音纵然不愿意,但也没说什么。 58.058有钱人真会玩 夏欣容勾唇,眼底的笑一圈圈荡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别以为飞上了枝头麻雀就能变凤凰了。穷酸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外表再怎么装模作样,还是掩不去身上的那股酸臭味。” 闻言,黎汐脸色猛地一变,上前了半步,眼底的怒火一触即发,“你——夏欣容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她懒懒地拢了拢头发,美目流转,笑意盈盈地招来了店员,纤细的手指指着模特身上的那套西装,“帮我把这套衣服包起来!我要了!” “刚好,这件衣服我们也看上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买下来!”黎汐气不过,冲着店员道。 “不好意思!女士,有先来后到的,这套衣服是这位女士看中的!”店员停下了动作,对着黎汐道。 黎汐捏着包包带的手一紧,眯着眸朝着店员道。“两倍不够吗?那我们出三倍!你要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妈!我们回去吧!不要了不要了!”顾黎菲见来围观的人变多,也不淡定了,忙拉着黎汐就想走。 只是黎汐哪里肯跟她回去,整个人在气头上,一边还冲着店员说。 这套衣服她要定了,就算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也要把这套衣服给拿下来,穷酸吗?她有钱就行了! 顾南音看着黎汐手中拿着的那张卡,唇角勾起,淡淡笑开,“汐姨,若是我爸爸知道你把他给你的钱这么花,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顾家虽不缺那么点钱,但也不是让你这么挥霍无度的。” 黎汐微微僵硬了下,抿着唇没再开口。顾南音朝着店员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拿下来。她转向夏欣容,“既然我们汐姨那么喜欢这套衣服,不如夏妈妈我们就让给她们吧!” “好听你的!”夏欣容笑了笑,南音这么做自己有她的道理。 “好!”她勾了唇,话锋转变得很快,朝着店员吩咐道,“既然这位客人都说了多少钱都付得起,那就按着十倍的价格来吧!反正这位客人多的是钱!” 此时外边围着的人听见了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套西装怎么说价位都在十万以上,而她居然说十倍,一百多万就买了一套西装,有钱人真会玩! 黎汐这下才真正觉得是被赶鸭子上架了,脸色微变,一百多万买了一套西装,她也真是想不开。 顾南音见状,微微笑,“汐姨,既然你那么喜欢这套西装,我们就让给你们了!恭喜你们得到了它!” “…………”黎汐顿时笑都笑不出来了,说不要了,那定然是给自己打了一耳光,刚才的话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说要了,这么贵的确是不值这个价。 这时,店员上来,满脸的笑容,“这位女士麻烦到这边来结一下账,一共一百五十九万,您是要刷卡吗?” “刷卡!”黎汐咬牙,朝着收银台走了过去。 虽然表面上看是她得到了这套西服,明明是胜利了但实质上却是落败。 59.059我看你,就是犯傻了吧 刷了卡,拿着衣服出了品牌店,黎汐脸色一直就没恢复过。 她气得直接把袋子塞到了顾黎菲的手上,咬牙,这样的屈辱她定会双倍奉还,“你拿去送梓辰吧!你爸爸那我好好说说!” 顾南音陪着夏欣容又在男装区逛了逛,夏欣容也如愿地给Jamesm先生买了一套西服,银灰色的西服相较于之前那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晚餐是和夏欣容夫妇一起吃的,在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餐厅的氛围极好,Jamesm先生也很绅士,看得出来夏妈妈过得是真的很幸福。 “南音,我听你夏妈妈说你希望我们和韩氏的合作继续下去?”Jamesm先生沉吟了会,抬眼朝她看去,他的中文很标准,大概是因为夏妈妈的关系。 顾南音愣了会,才回答,“是的!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没有必要牵扯到合作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心疼我,但我也想为你们考虑,合作的事是双方的,你们既然都花了那么多时间下去,自然是很重视的,就这么为了我就不签了,不是损失很多了吗?再说了,韩氏其实是不错的!韩梓辰有那个能力做好的。” “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为他说话!我看你,就是犯傻了吧!”夏欣容不赞同的摇头。 “夏妈妈,我只是实事求是!”顾南音红唇勾了勾,犯傻自然是不至于,她说的也只是事实。 她看向了Jamesm先生,“叔叔,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我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嗯,好吧!”Jamesm眼底的赞赏不言而喻,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妻子,“南音很懂事,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就尊重她的想法!” “嗯——也是我们瞎操心了!”夏欣容微点了下头,“南音,吃饭吧!今天你叔叔请客,吃穷他!” “好呢!”顾南音也笑了,眼底漾开的笑意暖暖融融的。 晚餐才吃到一半,一个电话进来看到来点显示,她的脸色明显一变,是家里打来的。她跟夏妈妈他们说了句,便起身去一边接电话。 电话内是小玲的声音,只是叫她快点回去,顾南音也没放在心上,敷衍了几句就折回了餐厅。 她到是没想到,黎汐那么沉不住气,怕是又在爸爸面前说了她什么吧!那些话是她夸下的海口,难不成还想着来怨她吗? “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夏欣容随口问了句。 顾南音笑了笑,“家里打来的!没什么事。” 夏欣容面色一凛,“真没事?那个黎汐是去告状了吗?女人做到她那个份上也是掉价,南音你要知道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夏妈妈和叔叔永远是你的依靠。” “知道了!这话夏妈妈你说了不下上百回了。我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这话倒是让在场的两人都笑出了声。 从餐厅里出来,顾南音拒绝了他们要送她的好意,自己一个人顺着街道一直走。夜晚的风有些大,她身上那蓝色的衣裙被风吹起,煞是好看。 60.060找延赫吗?他在里面,进去吧 陆延赫接到电话的时候,一屋子的人正在打牌。 男人的看了眼显示,薄唇微挑了下,冲着一边的肖严喊道,“过来替我。” 肖严从舒适的沙发上起来,看着男人那微弯起的唇角,心下了然,痞痞的笑,“输了算你的?” “行——”男人没异议,拿了手机就朝包厢外走去。 男人走后,包厢内就炸开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延赫有些不对劲?”程之渊摸着下巴,看着合上的包厢门疑惑道。 萧牧衍点了头,大掌拍在桌面上,“就冲他今天开的那辆车来看,没准是脑子坏了!还红色,这是春天来了吗?” “没准就是春天来了!太骚包了。”肖严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猜,前几天我和他去骑马见到了什么?” “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是什么?你说啊!” “嗯——”肖严顿了顿,薄唇微张,突然就笑了出来,“不告诉你们!想知道啊,自己问去!” “…………” 陆延赫走到包厢外就按下了接听键,薄唇隐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没等开口,女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混杂着风声,显得有些微哑,“陆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临仙居知道吗?”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声音清减。 临仙居是安城有名的棋牌会所,一般是有钱人才会去的。她纵然是没去过,但也挺过。临仙居名字很美,光是听着绝不会联想到棋牌会所那种地方。 顾南音点了头,“知道!” 男人把包厢号给了她,才挂了电话。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到了临仙居,原来不光是名字,连大厅的装潢也颇有些缥缈的意蕴,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 她在大厅里,直接打了个电话上去。 在打牌,又不只是他一人。 电话里的男人听到她说她就在楼下了,便直接同她说,会安排人来接她上去。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不消两分钟,就有个服务生过来,“顾小姐吗?请跟我来,陆总在包厢内等您。” 顾南音点了头,便随着服务生进了电梯,电梯直上五楼。 到了包厢门口,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就被打开了。 肖严见到她的时候也不意外,勾着唇笑道,“找延赫吧!他在里面,进去吧!” 说完就侧着身让她进去,顾南音垂着的手微微收拢,抬步朝着里面走去。 除却打牌的几人,也坐着不少的陪客,有男有女,此时她进去,很多人都朝着她看过来,带着些许的好奇和玩味,但看得出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打牌的几人默契地互相看了眼,肖严说的不会就是这姑娘吧!桃花? 顾南音扫视了一圈,才看到了那个坐在麻将桌前的男人,他薄唇染着笑,见她看到他时,便冲着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带着些痞气,十分地好看。 顾南音到也不忸怩,直接朝着他走了过去,对他人的目光,她只淡淡地点头,显得落落大方。 61.061不回了,去你家 她并没在男人身旁坐下,那双莹润的眸子对上他的,男人的眸子又黑又沉,她有些无措地润了润唇瓣,压低了声音,“把车钥匙给我!” 陆延赫挑了眉,听到有人叫该他了,才将目光转回到牌局上,随便摸了一张牌,就打了出去。 对面的人得意地一笑,“胡了!妹妹坐下坐下,多呆一会,让我也好好赢他几次!” 顾南音微蹙了眉,这算是她害得他输了牌吗? 男人到是不以为意,抬眸朝她看了眼,看出了她眼里的窘迫,大掌直接包住了她的,“坐会,钥匙等会再给你。” 顾南音用力地抽了抽,脸上红了起来,这些人她不认得但是可都是他的熟人,这样子算什么? “小妹妹,你就顺着他吧!坐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程之渊吹了声口哨,嬉笑道。 “对啊!陆总身边难得有人作陪!” “…………”顾南音脸色一窘,咬了下下唇,便在男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趁着重新洗牌的时候,她微侧过了脸,声线被她压得低低的,但却透着一股酥麻,“我赶着回家呢!把钥匙给我就好。” 她没注意的是,他们本就坐得近,她凑过去在男人耳边说话时,几缕垂在前面的发丝软软地蹭在男人的手臂上,痒痒地蹭得人有些心痒。 陆延赫抬手缠住她的一撮长发,轻轻地摩挲,她的发丝很细很软,“乖,陪我把这几局玩完。” 顾南音脸上有些燥热上来,无奈之下只点了头,她不懂牌,不过她到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很厉害,这几局下来除去一开始的那局,他就没输过。 在萧牧衍身旁的女人见她无聊,便问她,“我要去拿点东西吃,你要吃点什么吗?”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便出了声,他也没看她,声音就那样低低徐徐地传来,“要吃点什么?跟Amda说。” “一杯柳橙汁,谢谢!”她微蹙了眉,其实她想要早点拿到钥匙才对。 垂眸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好的!稍等——”女人微微一笑,就起身离开。 过了没多久,女人就拿着柳橙汁和一小碟的海苔进来。顾南音道了谢,接过她手里的柳橙汁,便乖乖地坐在一旁。 柳橙汁喝了大半,接近十一点,牌局才散。 他看着身旁垂着眸就差睡着的女人勾了薄唇,声音温润,“困了?” “有点!”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那双有些疲倦的眸子带着雾气,“唔——散了吗?” “嗯!”男人应了声,扶起了她,嗓音里染着笑,“还要回家吗?” 她困得不行,小手无意识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有些软,同时又有些理所当然,“不回了,去你家!” 临仙居到她家隔着大半个城,回家了也准是挨骂,她回去找虐受吗?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在场的几人都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回头更是把顾南音给看了个遍。 说漂亮吧,也不是那种顶漂亮的。说气质吧,也不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怎么就给栽了呢? 62.062陆延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顾南音拗起来也是格外地让人头疼,男人原本是打算抱她下去,结果她非要他背。 纤细的胳膊还紧紧地勾着男人的脖子,呼吸软软地拱在男人的背上。距离她上一次被人背,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那个时候妈妈还在,他们一家三口其实也很幸福,爸爸的背也很宽厚,让人觉得很安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要求她对韩梓辰就是提不出来,她举止端庄优雅,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尽量维持着一个豪门小姐该有的样子。她有她的骄傲,哪怕这段感情是她的一厢情愿。 但是现在她居然能这样,对着一个还不算太熟的男人提这种过分的要求。这个男人衿贵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危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却觉得在他的身边她是安全的。 就算是有目的,她也认了。 陆延赫背着她来到了那辆张扬的红色兰博旁,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就把她塞了进去。帮她系好安全带抬眼的时候,正好对上她半睁着的眸子。 她的小手突然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声音低低的,“陆延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男人邪气一笑,拉下了她的手,握紧,“我对你好吗?拿话堵你,故意撞你,还不给你钥匙让你回家。” 顾南音歪着脑袋,摇头,那双黑亮的眸子里仿佛缀着细碎的星子,“没有人帮我,但你会,没人背我也没人会抱我,但你会。虽然有时候会气得我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你算了,但有时候你又很好。” “傻!”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如果这叫对她好,那么她还真容易满足。 顾南音脚轻轻一蹬,红唇撇了撇,“我困了!” “好,带你回家!” 这一晚,顾南音睡得很安心。 第二日醒来,她才猛地发现她竟然直接枕在男人那裸着的胸膛上,麦色的皮肤细腻结实,男人身上那白色的浴袍扯开了大半,而她的小手却生生地贴在她的小腹上。 手下是男人肌理细腻弹性的皮肤,还透着一股温热,她的手顿时就像是碰到了一个烫手山芋,刚想缩回去手腕又被男人按住,脸上的热度一点点攀升了上来。 “醒了?” 顾南音心跳如雷,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点头又摇头。 见状,男人轻笑出声,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看来还没睡醒?” 顾南音尴尬地要死,手还被男人抓着,要抽又抽不出来。 “仔细摸摸看,有几块腹肌?”陆延赫嗓音里融着笑,捏着她的手就往自己小腹上按去。 闻言,她脑袋里的那根弦是彻底崩断了,耳边回荡的是男人那含着笑的话,僵着的手死活不肯往他小腹上摸去。 陆延赫也不勉强,逗着她玩了阵,看着她耳朵都染上了红,这才罢休。 见着男人翻身下床,一边整理睡袍一边朝着浴室走去的背影,顾南音还心有余悸,一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惊悚? 63.063馊主意?你去试试就知道 把充着电的手机拔了数据线,她点开才看到十几通未接来电,很杂,有顾家里的,顾黎菲的和黎汐的号码,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沙发很软,坐下去整个人都快跟着陷下去,外面的阳光淡淡的投射在飘窗的纱帘上,暖意融融地蔓延着。 她点开一个个未读短信看过去,红唇轻扬着。 男人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陷在沙发里的女人,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白色衬衫,如雪的白仿佛和她的肤色融为一体。 白嫩嫩的小脚丫翘了起来,十个如雨后春笋般的脚趾俏皮地动着。 陆延赫大步地朝着她过来,高大的身子往她身旁一坐,竟是吓得她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把掉在地毯上的手机拿起,她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拍了拍心口,“你吓死我了!” “这不还没死吗?”陆延赫挑了眉,从她手里拿过了那只白色的手机,点开,目光落在上面那封短信上,“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啊?当然是回去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了我又没做错——”顾南音盘着腿侧过了身,看他。 男人的长指轻划过屏幕,将上面的信息一一看过去,“德行!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错别人就觉得你没做错的,懂?” “那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没错。”顾南音耸了肩,她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没做错的事情,别人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认错。 手机在男人的手中转了一个圈,稳稳地落在掌心,他眼眸微抬,漫不经心地问,“昨天又惹什么事了?” “什么嘛!我像是天天惹事的主吗?”顾南音撇嘴,不知不觉中语气都带上了很重的孩子气,声音慢下来跟撒娇那般,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 见着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她气焰下去了不少,把昨天商场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说了一遍。 陆延赫不由地笑出了声,干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坑自家的钱也就只有你做的出来!” 她这不是想让黎汐她们吃个教训嘛!但是现在看来貌似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灵光一闪,凑近了他,眼巴巴地望去,带着些讨好,“陆总,陆先生,陆大少,可否指点一二?” “嗯?”男人摩挲着下巴,凤眸微眯。顿了会,倏地勾唇一笑,“她们装可怜你就要比她们更可怜——” “什么馊主意?”顾南音轻哼了声,扬着下巴就直接从沙发上起来,问他还不如自己想。 才刚站直了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屁股直接坐在了男人大腿上,透着薄薄的布料大腿上那源源不断的热度纷纷传了过来。 她的脸色一下子转变成了猪肝色,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吓的,另一半的原因是被烫的。 “馊主意?你去试试就知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宽厚的大掌抚着她凌乱的发。 64.064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到回家的路上,顾南音都在消化着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女人之间的斗争不过那么几种,只不过现在是一对二,硬碰硬犯不着,无疑是以卵击石,既然她们喜欢装可怜,那么她就得比她们更可怜,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把车开入车库,她寻思着是不是该去报一个表演培训班。 进门的时候,家里是一片的低气压,顾庆恒和黎汐各踞着长沙发的一边,顾黎菲只低着头玩手机。 顾南音眉一扬,把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给生生地咽了回去,低眉顺眼地,声音也软了几度,“爸,我回来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家里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你,你连接都没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顾庆恒的声音里盛着未消的怒意,昨天的事简直胡闹,这传出去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态度格外地好,也没抵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扑闪着盈盈的水光,“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我不是故意没接的,昨天晚上出了点事,耽搁着了。爸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见着她的样子,顾庆恒有气也发不出来,低叹了声,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顾南音会意,走了过去直接坐下。 乖顺谦逊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南音,昨天在商场的事,你汐姨和我说了!就算你汐姨有再多的不对,你也不能让她拉不下脸来!外人会怎么想我们顾家?说我治家无方,还是说我没教好自己的女儿?”顾庆恒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里掺着无奈。 听到顾庆恒的话,黎汐脸色微变,昨天还说一定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的,现在居然这么好言好语地对顾南音说。 顾南音暗自咬牙,下唇被贝齿咬出了痕迹来,眼泪花差点都冒出来了,她轻撇着嘴,“爸爸,我的错我认,我不该那样坑自家的钱,但您也要知道,我的性子,我看中的东西,汐姨硬是要跟我抢,我怎么肯让。她说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拿下那套衣服,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也知道您好面子,所以我只好作罢。把衣服让给汐姨。” 她的话说得委屈,眼泪花都在眼眶里打着转,顾庆恒也知道她的性子,看中的东西别人若是和她抢了,到最后哪怕是让给别人也会扒下对方一层皮。 淑女端庄的只是在表面,骨子里的是那股野性。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黎汐见顾南音三言两语地就将错归到自己身上了,更是不得休,忙开口解释,“阿恒,不,不是这样的——” 顾庆恒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做这种争强好胜的事情,他这个妻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这一次他到是信了顾南音的,毕竟这个女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如何他也知道。 黎汐见着顾庆恒的眼神,就立马禁了声。 “南音,既然这样,就让你汐姨给你赔个不是,别跟她计较!” 闻言,黎汐的面色白了几分,赔不是? 顾南音看了黎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也只是黎汐能见到,她转而摇摇头,“不用了,只是我希望汐姨能记住,想从我这抢东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65.065要真有那么一天,我收留你 顾南音回到房间,瘫在床上摆大字。还没休息够,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是说不出的怪异,软软糯糯的童声但偏偏说的是“小音音,皇上来电话了——” 她抚了抚额,一咕噜地从床上爬起,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显示,不由地有些恶寒。 按了接听,又躺回床上躺尸。 她懒懒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了男人的耳中,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她接电话时候的样子。勾了唇,“见到效果了吗?” “嗯,貌似还不赖!我看到黎汐的脸都变绿了!”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揪过枕头上放着的小兔子玩偶抱入怀中,“好神奇,我想我如果硬碰硬的话,我爸肯定不站在我这边,肯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她轻叹了口气,柔柔的嗓音带着些无奈,“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了!哪有这样子对自己女儿的。” 男人低低的笑了,薄唇泛着柔和的弧光,“南音,你是顾氏的未来的继承人,你需要面对的绝不止是这些,生在豪门,你就该知道亲情的薄凉,有舍才有得。你拥有的比别人多,你所要担负的责任也越多。” 这是她第一次从男人的口中听到他唤她南音,他的话,她完完整整的都有听入心里,他说亲情薄凉,有舍才有得,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低,“要不要这样啊?你用这么轻松愉快的声音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事实。”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陆延赫眼波微动,这些都是她该懂得的。 他没告诉她的是,假如亲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伤害了自己,舍弃有时候也很必要。 “现实还真残酷,如果可以我到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认清楚这种东西!”她有些难受,那种紧绷着的难受。 现实鲜血淋漓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她不想认清都没办法。 “不认清?那你就等着家产被你那继母继妹分刮完,你被一脚踢出顾家。”陆延赫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般。 也对,这是她的事情,就算她被踢出顾家估计也不关他什么事。顾南音撇了嘴,语气有些酸,“也对,我被踢出顾家了,也不关你什么事。” 她的话到是逗得男人笑出了声,低低徐徐的笑声里掩饰不住的愉悦,顾南音气急只想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他便停住了,嗓音低沉磁性,“要真有那么一天,我收留你!” 顾南音愣了愣,心里渐渐回暖,耳根子微微泛起了红,红唇勾了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只知道那种酸涩饱涨的感觉几乎席卷了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你应该要祈祷没有那样一天才对!”男人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顾南音自然是知道的,她只有努力地不让那样一天发生才行。顾氏是妈妈的心血,谁都不能破坏它,更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夺了去。 她重重地点头,“我知道的!你会帮我的对吧?” “看心情~”陆延赫回答得四两拨千斤。 但她知道,他会的! 66.066归根结底,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顾南音一直都闷在房间里修改毕业论文,她本就不是一个多热爱学习的好学生,再加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也没多大心情。 只不过,自打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那对母女到是消停了很多。也很少有出去逛街,不知道是不是顾庆恒说了什么,才让她们收敛了许多。 她照旧睡到了天大亮,等她起来下楼的时候才发觉到异样。 客厅里,黎汐陪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聊天,由于男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子。 她也没打招呼,照常地就穿过客厅。只不过黎汐却喊住了她,“南音,起来了啊!” 顾南音点了下头,算是应过了。 只是黎汐却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脸上堆着笑容,“南音,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恒丰的二公子,林思远,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 那个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西装革履的男人人模狗样的,只是那双桃花眼有些让人讨厌。 顾南音不好拂了黎汐的面子,懒懒地走了过来,那双看向黎汐的水眸透着深意,很快黎汐便败下阵来,转开了眼。 恒丰二公子?还请到家里来,她再迟钝也该知道黎汐是想干嘛了。这位传说中的二公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快上些。 她伸出了右手,笑意融融,“林公子,你好!” 男人勾唇笑,伸出的大掌握上了她的,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手心刮蹭了一下,“顾小姐,幸会!” “你们啊!都别那么拘谨,南音替汐姨好好招待下林公子!我还约了林太太逛街呢!”黎汐微微笑着,边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待黎汐离开,林思远握着她的猛地一拉,调笑地在她耳边开口,“顾小姐果真是美,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顾南音眸底笑意盎然,抽出了自个的手,不动声色地拉远了不少的距离,她的笑容仿佛淬了毒,“既然这样,想必林公子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退婚了吧?” “不就是NP吗?正巧我也喜欢,不如一起玩?”林思远挑了眉,他不打听清楚还真不会来。 首先得这个女人符合他的审美,其次性子也得讨喜,他虽然滥情,但也不至于不挑对象。 而且,就算这个女人是个烫手山芋,只要他喜欢他们恒丰还是接得起的。 她的脸色微变,不由地想要骂这个男人变态,但面上却也没能得罪,“林公子还真直接!” “那是,我对美女向来直接!”林思远挑了眉,他到想起了刚才黎汐的旁敲侧击。 说是顾南音对他的感觉不错,还仰慕他很久了,不过这会子看着,其实不然。 豪门之间的斗争,他从小耳濡目染,黎汐的意思他懂。 但也不看看,就算这位顾大小姐跟他这个名声狼藉的林二公子搭上了边,顾氏继承人的身份也落不到她们的头上。 归根结底,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67.067大不了娶了你 不过就冲着这位顾小姐够味,到是挺合他的胃口的,玩玩也无妨。 顾南音冷嗤了声,美眸里的流光尽数收回,“那你还能再直接点,告诉我黎汐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嘛!”林思远摸了摸下巴,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诚意可就不足了!想从我口里套话就靠这张脸还真不够!” “啧,我猜都能猜到,林公子还真高估了自己了!”她眉眼微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才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猫咪,身上穿着平常的居家服,也没化妆但偏偏给了人一种气质高贵的感觉。 那只捏着苹果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不会过长,不会让人觉得尖锐,林思远将目光从她拿着苹果的纤纤玉指上移开,脸上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吗?那顾小姐猜到没有,你那个所谓的继母,打算将你送给我?” “送给你?林公子说笑了,我又不是货品!”顾南音拿着苹果的手微微一顿,抬眸不悦地朝林思远看去。 “是不是说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对顾小姐你很有好感!不如从了我?嗯?”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滑过,她穿着的白色娃娃裙,并不显身材,但偏是这样就越加引得男人想要去探究,唇角微挑着,眼底那些不怀好意让顾南音有些心惊。 本来这位林公子在安城就是个**,横着走,上面有人罩着,什么事做不出来?她纵使有些小聪明,到底还是个女人。 “从了你?林公子,我可不是你平时玩玩的那些女人。”即使心里有些后怕,但表面仍然是镇静得不得了。 见着她的样子,林思远起身就欺了过来,顾南音没防备就被男人给压制住,望着她惊慌的样子,原本藏着掖着的匪气全出来了,“大不了娶了你!乖,让老公尝尝你这张小嘴的滋味,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好。” 顾南音真是慌了,一边躲着男人凑过来的嘴,一边大叫着小玲。她本想着,这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这个男人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在这里对她动手,只是她想错了,林思远向来都不按着正常的思路走。 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她的下巴被男人死死钳住,他邪气地笑,“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刚才你那继母为了方便我,给你们家的佣人都放了假,所以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卑鄙!混蛋!你放开我!”顾南音气得直骂人,身子挣扎得越厉害了。 “怎么?刚才那股镇静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不过我喜欢。乖乖的,等会就少吃点苦!不然,哥哥我不会温柔哦——”男人邪笑着,长指游移在了她的身上。 顾南音气得发抖,见着男人拱过来的嘴脸,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推开他就立马爬了起来。 只是还没爬出几步,脚踝就被人抓住,男人骂骂咧咧地就上来,“你敢打我?够辣,等会有你哭的!” 68.068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啊!!!”一声响彻上空的惨叫声在别墅内炸开,叫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顾南音略有些嫌弃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手又转身丢进垃圾篓里,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满的嚣张,挑衅地看向那个已然拱成了虾米状的男人。她手下是下了七八分的力道,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再狠一点,她想没准被她捏爆都可能。 一阵兵荒马乱后,林思远是被送到了医院。黎汐听到这消息之后,脸色都发了白。 这林公子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林家定然不会罢休的,到时候牵累了顾氏,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出了那么大的事,顾庆恒是彻底怒了,连上班都不上了,直接回了家。 面对着顾庆恒的怒火,她眼泪花都跟着冒了出来。“爸,你什么都不问,就这么说我!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黎汐她把佣人都支走,让那个林思远来强.歼我!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还要由着人渣玷污吗?” 顾庆恒眼里不由地升起了一股寒意,盯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女儿,冷着脸,“所以你就抓得人林公子不举了?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林家背后可是市长!” 顾南音哭得抽抽搭搭的,嘴上还很倔,“反正我没做错!是黎汐,黎汐她设计我!” 闻言,顾庆恒不由地头疼,这件事黎汐有跟他提过,他当时也没多在意,就应下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后茬。 黎汐听见,面色一变,拿着的茶也摔在了地上,她推门而入,“阿恒,这件事你可是答应过的,我是为了南音好,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林公子家大业大,也配得上南音,我安排南音和林公子见面可是为了她好啊!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弄巧成拙,我把佣人支走,是因为觉得年轻人应该要有些独处的空间,有佣人不方便!如果这都算我的错的话,那我认了!” 顾南音收了眼泪,抬眸朝着黎汐看去,那个女人一脸的情深意切,她不由地冷哼,“配得上我?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林二公子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黎汐我真想问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黎汐被顾南音这么一反问,脸色一白,转而看向顾庆恒,眼里闪着泪光,“阿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把他介绍给南音的!阿恒,你信我……” 顾庆恒被闹得头疼,摁了摁太阳穴,沉声呵道,“好了!都别再说了。关键是把林家安抚好!这些事以后再说!” 顾南音走到黎汐的面前,抬手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黎汐的脸被打偏了过去。 她眯着眸,看着黎汐那不甘和怨恨的眼神,“这就是你设计我的代价!如果还有下一次,可不止一个巴掌,你想要的,你珍惜我都一样样的去摧毁。” 黎汐缓了好一会才缓和,抬眸朝着顾庆恒看去,只是对方也没有要护着她的意思。 - - - 题外话 - - - 哈哈~陆先生没出现是不是有点小失望捏?透个小预告,下一章咱们陆先生会出来哟~ 69.069我会弄死你,你还敢来我这? 陆延赫应酬完,喝了点酒,晚上九点才回了陆苑。 西装外套拎在手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他的大掌在墙上摸索了阵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整个客厅就亮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那有些熟悉的气息淡淡的盈着,黑沉的眸子环顾了一圈,堪堪落在了沙发上蜷缩着的那个身影上。 薄唇划开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一步步地朝着她走去,沙发上的小东西明显是睡着了,秀气的眉紧紧蹙着,连睡梦中都显得那么不安分。 男人的大掌才抚上她的额头,她就紧跟着睁开了眼,由于灯光太过炫目,她眨了眨眼缓了会,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她没想太多,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男人的颈子,小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胸膛,声音里是难得的乖顺,“你回来了啊?” 陆延赫勾了唇,大掌抚上了她的纤腰,高大的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宽厚温暖的大掌顺着她的脊背,用的是肯定语气“又闯祸了?” 顾南音懒懒地圈住男人的脖子,不假思索地点头,她仰头朝着男人望去,抽出一只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我如果说我把林家二公子的蛋蛋给捏了你怎么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林家二公子好像还是你外甥吧!” 她的脸又往着他怀里蹭去,声音懒懒的,“你会想弄死我吗?” “我会弄死你,你还敢来我这?”男人失笑,揉了揉她的长发,这个丫头明明有些时候比谁都精明。 “这不是想你了吗?”顾南音没心没肺的笑,“唉,早知道你是这个态度,我应该捏得再狠一点,捏爆他!” 男人也不管她这幅耍皮的样子,拉下她落在他下巴上的手,眸色微深,“哪只手抓的?” 她偏过脑袋,漂亮的眸子转了转,“好像是右手!” “洗干净了没有?”陆延赫捏着她的右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长,皮肤好得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 她晃着那只漂亮的小手,娇娇的笑,“洗过不下十遍了!我用洗面奶洗过又用了洗手液,你看,很干净哦!” “我看还有些味道,再帮你洗洗。”说完,男人不容抗拒地将她从身上提起,大步流星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南音的长腿盘住了男人的腰,小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觉得很干净了!有没有十指纤纤的感觉!” 饶是她这么说,还是没能打消男人的想法。 陆延赫直接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拉着她的右手放到水柱下,又挤了不少的洗手液,一根根地清洗过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手指间的摩挲有些痒痒的,她抿着唇忍着笑意,看向了他。 男人的眼神很专注,仿佛她手上真有很多的脏东西似得。 她顽皮地抬手把泡沫涂到了男人挺直的鼻梁上,见着他有些错愕的表情,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差点从洗手台上摔下来。 70.070睡我的床可不能带着别人的味道 陆延赫面色一凛,幽深的眸看着她,果不其然不出半分钟,小姑娘就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生气了?” 见他不答,顾南音委屈地撇嘴,干净的小手揪着他的领带,垂着的眸子漾着一片水雾,“喂,别这么小气嘛!男人就应该大度点!别生气了,你生气了我就没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眼前的男人,他那深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心疼,轻叹了口气,“傻丫头!” “不生气了?”闻言,顾南音立马抬了眼,眼底闪着亮光。 “谁说我生气了?把手洗了!”男人敛眉,帮她把手上的泡沫冲走。 拿过温热的毛巾把五根手指头一一拭过去,才拉起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嗅了一口。 上面的味道是熟悉的薄荷香气,好闻清新。 抬眸的时候刚好对上她那带着笑意的眼神,陆延赫心头一荡,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移去。 顾南音翘着唇角,两只小手都搭上了他的肩,眨巴着那双勾人心魂的眸,“这下干净了吧?” “他还碰过你哪?”他没回答,将视线转回了她的脸上。 “啊?”顾南音一愣,她哪里记得他碰了她哪里?当时谁会想那么多。 陆延赫玩味地勾唇,搂住她的细腰,把她抱离了洗手台,语气自然清淡,“看来,身上也得洗洗,睡我的床可不能带着别人的味道。”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丢进了浴缸里,虽然也不至于摔疼,但一股凉意无端地窜上心头。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迎面过来的水柱冲了一脸,嘴里还喝了不少进去,气得她伸手去抓那个罪魁祸首。 男人拿着莲蓬头的手臂被她这么猛地一抓,差点稳不住身形,莲蓬头的水也喷了他一身。 陆延赫的脸是彻底黑了,捏着她的手,低吼,“别闹!帮你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顾南音委屈地撇嘴,抬了抬自己身上那湿哒哒的衣服,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大哥,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是哦!那脱了吧!”话落,男人便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见她死死护住,男人那英挺的眉不由地皱起,“说要脱衣服的是你,不让脱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顾南音捏着自己的领口,真想把他拍死算了,她刚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不会是现在要耍酒疯了吧!“我是女孩子,你这样帮我洗澡不好吧?” 男人嗤了一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有什么不好的?上次你发烧也是我帮你换的衣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现在还跟我害羞个什么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脸皮有多厚!”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顾南音望着男人的样子几欲泪奔。 捏着领子的手没松开,“那也不能这样!那次是个意外,我很保守的!” 她重重地点头,又重复了一句,“我很保守的!” “嗤——”见着她满脸防备的样子,男人失笑,“行,那你自己洗,晚饭吃过了没?”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她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摇头。 “我去帮你叫外卖!”男人说完,直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71.071不想睡我们做点别的 洗完澡顾南音鬼鬼祟祟地从浴室里出来,溜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衫换上。 虽然她看到了衣柜里面的连衣裙,但或许是习惯,她更喜欢穿着男人的衬衫,高档的面料十分服帖,长度刚好能盖住大半截大腿。 她出去时,男人正在忙活着把外卖倒入瓷碗中,她探着脑袋走到他的身后,“好香,是什么?” “洗干净了吗?”男人眼皮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顾南音撇嘴,伸出了自己纤细的手腕,瓷白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细腻,“你闻闻——” 男人的动作一顿,偏过了头,大掌微抬直接把她纳入怀中,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吸了几口。 顾南音被他的动作搞得心间蓦地一颤,心跳不由地有些乱了节奏,她洗澡用的他的沐浴露,洗头用的他的洗发水,现在两人连身上带着的味道都一样了,这样的感觉太过奇妙,也有些难以控制。 陆延赫适时地松开她,薄唇上泛着好看的弧光,“嗯!很干净!” 她还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是男人不等她反应,就抬手轻点了几下她的鼻子,“乖乖一边呆着去,马上就好!” 顾南音捂着鼻子,闷闷地应了声就朝着外边走去。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跟谁拗上了,睡在床沿上,一点都不想靠近那个男人。 只是翻来覆去地好一阵,最后还是陆延赫长臂一伸把她给捞到怀里才作罢。 夜里看不清彼此的样子,男人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警告,声音十分邪气,“如果真睡不着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丢出去!” 顾南音偷偷地朝着男人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又十分没骨气地缠上了男人的腰。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家里一个人睡也好好的,但是偏偏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非得缠着他才能睡着。 她的小手软软地蹭着男人的后腰,睡意全无,红唇撇着,“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男人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更显绵长,“就你这道行,还用得着我给你下毒?” “…………”顾南音默了默,一拳打在他胸口,“喂——看不起人也不带你这样的!我道行怎么了?” “想不想睡了?”男人懒懒地扯开嘴角,幽深的眸子透着一抹精光。 他翻身将她压下,大掌捏着她的下颔,“不想睡我们做点别的!” “别——”被他这么一吓,顾南音忙抬手推他,“我可是很保守的!我反对婚前性.行为——” “那就乖乖睡觉!不准说话!”男人捏着她下颔的手一松,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顾南音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若是他真的想对她做点什么,她会不会反抗。毕竟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个男人和别人不同。 在她失神的空档,身子又被卷进了他的怀里。熟悉好闻的气息盈入鼻腔,她安心地闭了眼。 72.072我现在不行了,顾小姐也应该负责到底 下午,顾庆恒带着顾南音一起去医院探望那位差点断子绝孙的林二公子。 之前,顾庆恒上午有去过恒丰,只是那个时候吃了闭门羹。 医院里林家的人自然没好脸色给他们,而顾庆恒之前在车上也叮嘱了,要她别暴脾气地跟林家人起冲突,这件事虽然双方都有错,但是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她顾南音而是那位被林家宝贝得紧的林家二公子。 顾南音低垂着眉眼,跟在父亲的身后走进了病房,林家那二公子吊儿郎当地躺在病床上,一颗葡萄还没喂到嘴里,见到顾庆恒身后的人,他气得牙痒痒,把葡萄塞进嘴里,吐了皮出来。“哟——什么风把顾先生吹来了?” 他那阴阳怪气的强调,到是让顾庆恒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因为错的是自己这边,只好放下了姿态,“林公子,我今天是带南音来跟你道歉的!南音,跟林公子道歉!” “林公子,对不起!”顾南音语气淡然,随后又补充了句,“不过我的道歉只是为了你躺在这里而道歉。” 林思远脸色微变,浓眉皱了起来,桃花眼里闪着怒意,“顾小姐原来就是这样道歉的?说说,顾小姐害我不举了,难道就一声对不起就够了吗?” “那你想怎样?是你先……” 顾庆恒见情况不好,忙打断了她的话,好声好气地道,“那林公子想要我们怎么做?” 林思远挑衅地看了顾南音一眼,“这样吧!我现在不行了,顾小姐也应该负责到底,让她嫁我!照顾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这对顾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对不对?” 顾南音差点没忍住,**到了这种境界也是够奇葩的了。他不行了,还整天挂在嘴边,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经不能人道了似得。 “林公子,这恐怕有些……”顾庆恒有些为难,面色同样也不好。 “怎么?顾先生莫非是觉得我们林家攀不上你们顾家?我和顾小姐结婚,得了便宜的可都是顾家。跟了我,顾小姐也不算委屈,怎么也是顾小姐害得我不举的。人啊!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林思远邪气地挑眉,抬手枕在脑后。 “思远说得对,我们林家愿意和你们顾家结亲算是看得你们,别给脸不要脸的!”林母闻言后,便推门而入。 看向顾南音他们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悦,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被女人抓得差点断子绝孙,这口恶气她怎么忍得下去。 但问题是,她本打算让那女人进监狱的,谁知道自个儿子居然说要娶了她。 顾庆恒尴尬地赔笑,“林太太,你看这,这件事错的也不止是我们南音,林公子也有错……” “我们思远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再说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到底是谁?”林母冷然,“若不是我们思远说要娶她,我们原本是打算送她进监狱的!你们现在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南音心里一悸,这监狱还是他们开的吗?再说了过错方到底是谁?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73.073陆总,你这是要壁咚我吗?【10000+】 到最后,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来,对于结婚的事,顾庆恒只是说了考虑考虑。 顾南音对此并没发表什么意见,晚上照常去了陆苑,只是这次她回去,到是直接与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来,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浴巾,隐隐的还可以见到那诱人的人鱼线。男人头上那未干的水珠顺着他麦色的胸膛上滑落下来,渐渐没入浴巾中。 “HI!”她吞了吞口水,挥手冲着他打了个招呼撄。 男人拿着毛巾的手一顿,随后便直接把毛巾丢到了她的怀里,语气理所当然。“帮我擦头!” “遵命!”顾南音拿了毛巾,就屁颠屁颠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帅是真帅,身材好得没话说。 他拿了一件浴袍套上,就在沙发上坐下,顾南音走到他的身后,拿着大毛巾细细地帮他擦着头发。男人的头发又黑又亮,摸上去的触感很好偿。 她一边帮他擦着头发,还一边帮他按摩着头皮,“你外甥让我嫁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嗯——那也要他娶得起!”男人微阖的凤眸睁开了一道细细的缝,话里边带着别样的深意。 这件事,他知道,他那小外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提出要结婚的这件事,也不奇怪,很像他的作风。 娶回家来,慢慢玩。 “呀!那你会帮我对不对?虽然我也想自己解决啦!但是你姐姐都发话了,不嫁她儿子就让我蹲监狱唉!人家好怕怕哦——”顾南音弯下了腰,侧着脸看向陆延赫,那双美眸里闪着漂亮的光。 男人也不迟她那一套,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开口,“乖,这种语气不适合你!” “!!!”顾南音撇嘴,“那我适合哪种语气?你是说我装柔弱吗?其实我演技挺好的了,我装可怜一流的……” “你不说话的时候最好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听她说了这么说,果真还是安静的时候最好。 “…………” 她真觉得,他们貌似已经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拽着毛巾丢到他的身上,冷哼,“自己擦!本小姐不伺候了!” 陆延赫接了毛巾,大步上前,直接把某个扔了东西就要跑的小家伙逮住,长指点了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最近脾气又见涨了!这一嘴的尖牙还想不想要了?” “不要了你还能把我牙拔了啊?”看着男人严肃的脸,她噗嗤一笑。 这些日子,她是看出来了,他就只能唬唬她,不会来真的。见着他板着脸,她也不怕。 见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男人心里一软,一口咬上了她的鼻子。“牙拔了就不能反击了!那多无趣。” 她嗤嗤地笑,扬了扬自己的爪子,扑闪着大眼看他。“牙拔了还有爪子啊!我顾南音可不是好惹的主。” 或许以前的顾南音真的很傻很天真,但蜕变过的她不会再那样傻了,受过了伤总会学着自我保护的。 “嗯!不好惹。” ———— “滚开!”VIP病房内,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声,随之响起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门外穿着蓝色条纹休闲西装的男人一扬眉,抬手抚上门把直接推门而入。 半坐在病床上的林思远,气急败坏地瞪着几个缩在角落的医护人员,地上已然是一片狼藉,能扫落的都在地上。 几个医护人员见陆延赫进来,纷纷松了口气,这个太子爷,难伺候是出了名的,花名在外现在居然不行了,脾气能好到哪里去?直接就把他们当成了活靶子。 林思远见着陆延赫进来,还没缓过来,有些错愕地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舅舅。 陆延赫在豪华的病房内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几个诚惶诚恐的医生,勾着唇问,“怎么回事?” “我们是来给林少爷做检查的,但林少爷不肯配合!”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大少爷,恭敬地对陆延赫道。 “是吗?”尾音微扬,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向床上坐得跟个大爷似得小外甥。 虽然舅甥两年纪差不了多少,但林思远还是怕极了这个小舅舅,耍起狠来他不是对手,耍起嘴皮子来绝对是自掘坟墓。 “小舅舅——你别听他们胡说。”林思远赔着笑,看向陆延赫,对这个小舅舅,他是又怕又敬。 “好!”陆延赫挑了眉,长指指向了站在前边的两个医生,“你们上去,好好给我这不听话的外甥做个检查!最好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个遍!” 闻言,林思远不由地心肝一颤,为什么听着这话就觉得瘆得慌。 “好的!陆先生。”两个医生得令,便朝着病床边走去。 林思远心里大叫不妙,见着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只想哀嚎,要不要这样?他伤的地方是能给人看的吗? “那个,小舅舅,你要看着我检查?” 陆延赫没回他,微挑着眉,迈开长腿就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乎林二公子被医生脱了裤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由于有陆延赫坐镇,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之下。 帮他做检查的那两个医生,到是能感受到林二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暴虐情绪,一个检查也做得如此地胆颤心惊,为林二公子做个检查真的要去掉半条命。 检查结束,林思远屈辱地穿上了裤子,脸色简直黑得跟磨盘有得一比了。 摸就摸吧!结果还是个男医生,那么尴尬的地方被四只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个遍,这感觉真TM的操蛋,跟被视.歼了没什么两样。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腿上放着一本杂志,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书脊页轻轻滑过在,光晕落在他刚毅的侧脸上更显衿贵。上天就是那么不公平,他已经觉得他这张脸已经帅到人神共愤了,而他在他那个小舅舅面前都有些自惭形秽。 “林少爷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今天就能出院。”医生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对着坐在沙发上衿贵男人说道。 “嗯——”男人合上杂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那就今天出院吧!” “我不出院!”闻言,林思远立马出声反对,“我身体既然已经好了,那我为什么不能正常勃.起?” 刚才医生碰他,他都没半点感觉,怎么可能是已经好了? 陆延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薄唇玩味地勾起,“如果刚才你有反应了,那你该怀疑你性取向是否正常了!” 话落,男人挥了挥手,一干医护人员如得大赦,鱼贯而出,很快病房里就剩下舅甥二人。 “不行!换个女人过来——”林思远皱眉,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眯,“小舅舅,帮我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我住院几天了,她就来过一趟。有半点内疚吗?” “哪个?”男人双臂环胸,斜斜地靠坐在沙发上,明知故问。 “就那个姓顾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好好吃个教训。我这样了,她就应该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哪个女人跟她那样,做了错事跑得比兔子还快!”提到顾南音的时候,林思远眼眸眯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想吓吓她,谁知道他碰到她了,就一发不可收拾,闻着味道不错,就想拿起来尝一尝。 谁知道肉还没放进嘴里,那个女人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哦——”陆延赫拉长了声音,深邃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我听说是你想强人家姑娘!” “被我强,那是她的福气,她不该感恩戴德吗?”林思远不以为意,生在林家便是他骄傲的资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但偏偏这次却踢到了冷板凳,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脸上是纨绔的笑,语调有些微冷,“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林思远桃花眼微沉,等他娶了她,看他怎么折磨她,这些屈辱他可要一点点地全部讨回来!“我打算娶了她,那个女人该为她惹到我付出代价!” “我不同意!”脸上的笑容未变,男人直起身来,迈开大长腿朝着病床走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他,林思远的气焰焉了不少,不管是辈分还是其他方面他都比他矮上一截。“小舅舅——” “自己荒唐,还要拉着人姑娘陪着你,你们林家就是这么教你的?”陆延赫在笑,但却给了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笑不达眼底,“还有,你知道那顾家小姐身后是谁吗?” 林思远被他的气势震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子只讷讷地开口,“谁?” “你舅舅我——”陆延赫眯着眸,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这句话会对眼前的人造成怎样的冲击。 显然,林思远也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缓不过神来,张了张嘴,“舅舅,她是你女人?” 陆延赫也没正面回答,薄唇勾着,女人,还算不上,说是宠物吧,感觉又不像。总之是很奇怪的关系—— “陆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当你的妻子!”既然陆延赫都这么说了,他虽咽不下这口气,但自家舅舅的女人,他还是沾不得的。 “哦?”男人挑眉,黑沉的眸里染着些许狭促的笑意,“我做事什么时候要经过陆家同意过了?” 林思远愣了愣,的确他这个小舅舅自幼叛逆得厉害,他跟他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他做事向来特立独行,认准的事,只要他想,就没人阻挡。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眼小外甥一眼,抬步就离开了病房。 他关上门出来,看了眼候在外边齐放,“去帮思远把出院手续办了,通知他家人过来。下午就出院!” “好的,总裁!”齐放颔首,便离开。 男人活动了下手关节,朝着里面看了眼,才迈开步子朝着外边走去。 下午,陆延赫就接到了顾南音的电话,男人看了眼前面正在汇报季度报表的经理,食指抵在薄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和讨好。 “林家的人说了,那件事就不追究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林二公子突然就改了口死活都不提娶我的事了。是你做的吧?谢谢——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 “在陆苑等我!”男人薄唇轻勾了下,声音是难得的愉悦。 顾南音耳根子一红,重重地点头。“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的脸还有些微微发了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话就像是带着蛊惑那般,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呐呐呐!我们南音也有这样的一天。脸都红了,跟谁打电话呢?居然连林二公子都能制服,你是捡到宝了吧?”苏烟拿了一杯水过来,打趣地看她。 捡到宝?或许反着说会比较好。是他捡了醉酒的她回家—— “说说那男人是谁?”苏烟挤眉弄眼地看她,眼里扑闪着的是好奇。 顾南音捧着水杯,身子往后一靠,懒懒地看了苏烟一眼,“林二公子的舅舅。” “舅舅?”苏烟本就不在这个圈子里面,对这些消息总归不如顾南音知道的多。下意识想到的是这林二公子都二十五岁了,他的舅舅能年轻到哪里去。“南音啊!你可别干傻事,别被老男人骗了!没准人家还有家室,你出身这么好可不能犯傻给人做了小去。” 她喝了的水,差点都给喷了出来,笑着摇头,“苏烟,我从来都没发现过你的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林二公子的舅舅是GK的陆总,人顶多差五岁!还老男人呢。再说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陆总?”苏烟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他们公司也跟GK有过合作,这个陆总她见过几面,总之那是一个一般女人难以驾驭的男人。 “嗯!别想太多哈!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她伸手拍了拍苏烟的肩膀,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口走去。 刚才在电话里,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做顿家常菜没准也是好的。 去陆苑之前,她顺道先去了一趟超市,扫荡了一圈拎着大袋的食材回来,之前来的几趟她是见识过了,他家的冰箱里堆着的都是矿泉水。 因为惦记着家里等着的姑娘,陆延赫下了班直接回了陆苑。 客厅里电视上播放着没营养的肥皂剧,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见着他回来,丢了抱枕就跑了过来。 很自然地接过他臂弯上挂着的外套,扬着的那张笑脸让人不禁猜想后面是不是有炸。 “这么乖?”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磁性的嗓音带着微微的诧异。 “嗯!我提前都把菜洗好了,等你回来做!”她眨了眨眼,笑容无害。 “…………”男人嘴角抽了抽,换了鞋子就往里面走,“不是你做?谁说要请我吃饭的?” 她腆着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无赖,“那我这不是不会做吗?你那么聪明肯定会做的。” 她恭维的话,对他没半点用。男人微挑了眉,无情地打破了她的想象,“咳,我也不会!” “那怎么办?我不是白洗了?”顾南音皱了眉,有些小委屈,她可是花了一个小时才把那些菜给洗完的。 陆延赫也没理她,脚步一顿朝着厨房过去,那些菜的确是洗好了,但厨房里却是一片狼藉,芹菜的根差不多全被切了,只留下叶子,好好的土豆被她削得只剩下一点点的芯子。 男人脚步一顿,她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手臂就抵在了门框上,他指着料理台上的菜叶,似笑非笑地睨她,“这就是你说的洗好了?” 顾南音也跟着朝后看了眼,仰头撞入男人那深潭似得眸子,她渐渐心虚了下来,反问,“难道没洗好吗?” “算了,出去吃!”对上她无辜的眼神,男人败了阵下来,推着她出去。 “那这些怎么办?”顾南音还不死心地回头看去,在家里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她动手,厨房更是没进过。 “让钟点工来处理!”陆延赫不耐烦地回了句,这个丫头哪里好?估计让她下个厨都能酿成灾难,但是他却跟上了瘾一样,帮一次再帮一次,就算是养个宠物,这个不安分的宠物他也能容忍下去? 她撇嘴,不过倒也没再说什么。 陆延赫带着她去了一家法国餐厅,一早订好的位置。 等着上菜的空档,顾南音看扑闪着眸,看他,“一早就订好的位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害得她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只不过后面的话她到是识相地没说出来。 男人放在餐桌上的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轻轻地转着,嘴角的笑容有些淡,“有打过你电话,没人接。” “怎么可能?”顾南音嘟囔了声,低下头去翻包里的手机,上面的确有个未接来电,她呵呵地笑了几声,“不小心关静音了。” 闻言,男人只是挑了下眉,那意思很明显,是她自己没接到怪不得他。 上菜的速度很快,等了会,他们点的餐就端了上来,顾南音狗腿地起身为男人倒了杯红酒,举杯,朝着他笑。 西餐厅内柔和的灯光将她的笑脸映衬得越发鲜亮夺目,她举着酒杯的皓腕白得几乎能见到皮肤下那淡青色的毛细血管。男人黑眸里淡淡的笑一圈圈漾开,举杯。 “你外甥的事,谢谢!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她说话文绉绉的,那双潋滟的水眸却透着一股精光。 如果不是有他在,她知道的,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一定会很麻烦。 陆延赫看着酒杯里那暗红色的酒液,玩味地勾唇,颀长的身子微倾了过来,那双黑沉的眸里映出了她此时的模样,有些邪气的开了口。“其实也不是无以为报!” “什么?”顾南音拧眉看向他。 “晚上陪睡!”男人靠了过来,语气低磁而暧昧。 顾南音脸色一窘,被这句话噎了好久。陪睡,她貌似这几天都偷偷去他那里吧? “怎么?不愿意?”陆延赫高大的身子往后一仰,半阖的凤眸像是一汪深潭。 “愿意!怎么不愿意,能给陆总当抱枕我求之不得——”她捡着好听的来说。 “唔——”男人满意地点头。 用餐用到一半,她抬眼就见到顾黎菲和韩梓辰手挽手地过来,顾黎菲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长发柔柔地披着,到是将小脸衬得越发娇小了。 她到是遗传了她妈妈的美貌,站在高大英俊的韩梓辰身边颇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这么看过去到也郎才女貌—— 陆延赫见她盯着一处看,便也转了头,黝黑的眸一眯,唇角轻轻一挑,声音里带着揶揄,“难受?” 顾南音收回了目光,拿了一旁的杯子,掩饰性地喝了口水,她只是有些膈应,说难受还谈不上。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不至于那么犯贱。 见她这幅不自在的模样,陆延赫只是眸色沉了几度。 她有心想避开,却往往不如人愿。顾黎菲拉着韩梓辰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盈盈的笑意,“姐,你和陆先生也来这里吃饭啊?” “嗯——”顾南音低低地应了声,没抬眼就能感受到韩梓辰落在她头顶的视线,对于他,她无爱到了现在连恨都变得有些多余了起来。 再见到顾南音,韩梓辰不知道自己是有种什么样的感受,和Jamesm先生的合作案已经签下,签约仪式完毕之后,Jamesm先生说,如果不是南音开了口,这个合作案他们不会签,哪怕是公司要损失掉几千万。 她那天说得那样决绝,不会帮他的,但到了最后还是帮了。 “姐,你今天回家吗?”顾黎菲笑着问道,“我等会用过晚餐还要回学校,你能帮我把刚买给爸妈的东西拿一下回家吗?” 闻言,韩梓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顾南音的目光多了丝深究,这是住在一起了?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同居了?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她之前答应的,要陪睡。她微扬了眉看向顾黎菲,“我不回家!你还是用过晚餐回一趟家里吧!” 顾黎菲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身旁的男人带着些隐忍开口便是质问,“南音,你和陆总同居了?就算我和你分手了,你也用不着作践自己!你们才认识没几天吧,现在就住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如果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觉得自责,那你错了,我不会因为这些而觉得内疚。你就该好好的做你的顾家大小姐,而不是这样自甘堕落!” 顾南音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居然之前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地自以为是,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语气平缓地道。“我和陆延赫住在一起,甚至上床了关你什么事?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你搞清楚,你要管的人也绝不是我!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告诉你,你在我这里现在什么都算不上。” “是啊!阿辰,姐姐现在是个大人了,她要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的。”顾黎菲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忙拉住了韩梓辰的手臂,柔声安抚。 她没想到,顾南音在韩梓辰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位置的,不然他不会这样。心中那种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更恨了点,凭什么她要的东西,顾南音都那么轻易得到,她费尽心机抢来的,也不是完完整整地属于她。 急红了眼的韩梓辰两步上前,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大力地将她从座位上拽起来,他的面色骇人,她说叫他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她说他现在在她那里什么都算不上。 “顾南音,你清楚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什么叫住在一起,什么叫上了床?女孩子要自爱!自爱懂不懂?” 看着韩梓辰阴鹜的表情,她捂嘴笑了,美眸在顾黎菲和韩梓辰之间流转,那银铃般的笑声带着似有若无的轻嘲,“自爱?你别告诉我,你和顾黎菲没睡过?” 这话一出,两个当事人脸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韩梓辰盯着她伶牙俐齿的样子,眉间的褶皱逐渐加深,“我和黎菲是真心相爱的!” “好一个真心相爱!那你怎么会觉得我和陆总不是来真的呢?”顾南音扬眉,朝着陆延赫看了过去。“陆总,我们是认真的对吗?” 被点到名的陆延赫,站起了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便袭了过来。 男人薄唇挑着笑,那深不见底的墨眸却直直地盯着顾南音被韩梓辰捏着的手腕上,“韩总,这么当着我的面抓着我女朋友的手不好吧?” 韩梓辰抓着顾南音的手微微一松而后又抓紧了不少,转头对上陆延赫的视线,“陆总,南音不是外面的那些随便玩玩的女人,你放过她!” “你松手!好痛——”突然加重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地皱眉。 男人善变得可真快,之前恨不得她去死,现在居然有了闲心思来管她跟谁同居了? “韩总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前未婚夫?现妹夫?貌似不管哪一个,都不够格!”男人淡淡笑开,耐人寻味的笑里带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韩梓辰面色一变,顾黎菲适时地上前拉下他捏着顾南音手腕的手,咬了咬牙道,“阿辰,这是姐姐的选择。而且陆总和姐姐一起很登对啊!走啦!等会还要送我去学校呢!” 顾黎菲拽着韩梓辰就朝着门外走去,唇角却被她咬出了深深的压印。 她千方百计抢来的人,怎么能心里还有他人呢?就算有人,这个人也一定不能是顾南音。她抢了她的一切,而她不过是抢回来罢了。 顾南音的肤色偏白,刚才被韩梓辰那么一捏,手上就出现了一圈的红痕。 陆延赫轻叹了声,抽了张纸巾过来,粗鲁地在她的手腕上擦拭。 很痛,但是顾南音却死死地咬着唇,任着他粗暴的对待,这个男人啊!有很重的洁癖,上次她就见着了。 擦完,男人满意地点头,抬眸时正看到她闪着泪光的眸子,眸色稍沉了些,“难过?” 顾南音立马摇头,嘴巴委屈地嘟了嘟,嗓音柔柔的,“你弄痛我了!” “忍着!”男人扫了她的手腕一眼,那白皙的手腕现在被磨得很红,惨兮兮的有些严重。 “没风度!”顾南音哼了声,坐了下去,一般这种时候男人不应该说些安慰的话吗? 她闷闷地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牛排,也不动手,两腮一鼓一鼓的。 见男人重新执起了刀叉,她直接两手拍在了桌面上,“别吃了!” 陆延赫切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眉眼微挑,示意她继续说。 “回家!陪睡!”豪言壮语出口,她就像个女王般地看向他。 男人十分优雅地拿过一旁的餐巾擦了嘴,才唤来服务生结账。 一进陆苑,顾南音转身,朝着男人的肩膀用力一推,就直接把陆延赫压在了门板上。 她那暖融融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颈间,渐渐上移,张嘴就咬住了男人的下唇。 男人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提上来了些许,很快化被动为主动,这个吻不断地被加深,两人之间更是紧密贴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吻他,这样的吻是她喜欢的,她曾一度觉得接吻这种事情有些恶心,但对象是他,好像真的很不一样。 明明这个男人,她没有半点的把握,她一点也看不透他,他对她好没准只是一时的兴起,帮她不过是看她可怜。 他有过不少的女人,与明星嫩模都有过纠缠,还记得她当初对他的印象,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但即使是这样,她仍不能否认,她已经逐渐依赖上了他。 “这就是你说的陪睡?嗯?”男人的唇离了她,暗夜里他的声音染上了欲色。 顾南音抬起小臂勾着他的脖子,笑道,“不!你说过的,你对我不感兴趣。” “记性真好!”男人扶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去寻她的娇唇。 不过却被她躲开了,她白嫩的小手抵在男人的唇瓣上,声音是别样的娇柔,带着软软的糯音,“陆总,你想干什么?” 陆延赫勾着唇,嗓音低低地漫开,“吻你——” 一片黑暗之中,顾南音脸色有些泛了红,她的小手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点起了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了!玩过火就不好了——” 闻言,男人的眸危险地眯起,掐着她的腰转了个身,他们的位置便调换了。 她柔软的后腰抵在了门把上,胳着有些疼,她微蹙了眉看着眼前的身影,笑了起来,“陆总,你这是要壁咚我吗?” “壁咚?”陆延赫重复了下这两个字,转而勾起了唇角,压低了声音,“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床咚!” 这下,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震惊地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别!我很保守的!” “保守还亲我?小骗子——”男人蕴着笑的黑眸,闪过戏谑。托着她的腰肢抱着她就摸黑往里走。 顾南音被男人这句话给弄得不上不下的,脸蛋红得快要滴血。小手勾着他的脖子,生怕就这么给摔了下来。 被陆延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慌乱地想要起来,肩膀却被男人牢牢按住。他的吻铺天盖地下来,时而温柔时而强势,一如他这个人。 她反抗的手被他擒着按到了头顶,唇上是绵密细致的吻,她的呼吸渐渐被剥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的时候,男人松开了她,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被亲肿了的唇,他喘着粗气,音色有些低哑,“这个吻的味道还不错!” 顾南音转过了脸,就是一个吻而已?她差点都觉得自己要被就地正法了。 “陆总,我们这样对吗?” 陆延赫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习惯了刚开始的那段黑暗之后,借着外面的光线还是能看清楚彼此。“有什么不对的?这是你身为女朋友的义务!” “谁是你女朋友?”顾南音伸拍掉他的手,轻哼着道。 “刚才是谁在餐厅里逼我说的?你忘了?”男人的身子压了过来,薄唇咬在她的耳垂上。 她躲着男人的唇,语气哀怨,“我逼你的?你还真勉强——陆总,跟我凑一对,真是委屈你了!” “是委屈了点,但好歹接吻的感觉不错!”陆延赫轻笑着,搂着她的腰就带进了怀里。 “你能好好说话吗?让我当你女朋友,就是因为接吻的感觉不错?”她愤愤地抬头,下巴枕在男人的胸口。“如果这样,陆总那些红颜知己可不都得哭死?陆总居然嫌弃她们的吻技不好。啧啧——” 男人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柔柔地蹭着,“哪来的红颜?才刚上位就要翻我旧账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顾南音懒洋洋地一躺,小手把玩着男人衬衣的纽扣,“上次在悠然居门口那次,不是有个明星美人来找你么?还有啊!报纸上什么明星嫩模啊!一箩筐的,还说没红颜知己,我才不信。” 男人的笑低低地传了出来,他的呼吸灼灼的喷在她的头顶,“吃醋了?” “喂,你认真点!”顾南音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两腮鼓鼓的,瞪圆了眼看他,“像你这种私生活这么乱的男人,我才不要当你女朋友!” 陆延赫哭笑不得,捏着她的下颔,强迫她与他对视,“亲都亲了,睡也睡了,你以后还想跟谁?” 顾南音照着他的手就咬了下去,不轻但也不算重,就是一口恶气,“那陆总都和别的女人亲了睡了,也打算对她们负责?” “你不一样——”陆延赫的声音低了几度,“我承认我这只手搂过她们,但只对你做过刚才那样的事,陆苑也只有你进来过!” “真是这样吗?所以说——”顾南音拉长了声音,笑着道,“所以刚才是你的初吻?那我是不是占便宜了啊?” “不是。”陆延赫眯眸看她,这女人是忘了上一次在江边的事了吧? “也对!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怎么可能初吻都没有过呢!”闻言,顾南音不能再赞同更多地点头。“既然你向我解释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喂——陆总,我们在一起的事我不希望公开出去!”她顿了会,抬起头来跟男人商量。“我那继妹肯定不会乱说的,她巴不得我爸爸不知道,韩梓辰也不是会大嘴巴的人。所以我们搞地下情吧?” 陆延赫捏着她腰往上一提,凤眸对上她水亮的眸,“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没有说你见不得人,只是把你这个大BOSS搬到台面上就不好玩了呐!我那继母和继妹的野心大得狠,慢慢玩才好!”顾南音小手讨好地搭上了他的脖子。 “这种事,也就你觉得好玩!”男人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长臂朝着床头一伸,将台灯打开。 房间里便瞬间亮了起来。 “你说为什么这十几年来,她们都一直没露出原型,现在狐狸尾巴就甩出来了?”顾南音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下个月,就到你二十二岁生日了吧?”陆延赫挑起她的一撮长发,在长指上绕了几圈。 “怎么?要给我过生日?”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男人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你母亲有份遗嘱公证吧?在你过了二十二岁生日就把顾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顾南音想了会,才记起这茬,当时她还小,所以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一直由爸爸代为管理。 “这事你都知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陆延赫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要查的事,还能有查不到的?” 只是,说到这里她还是无法理解,仰头朝着男人看去,“就算她们打这个主意,怎么样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落不到她们的头上啊!” “说你傻还是真傻!她们想要的是把你从顾氏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就算有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还是无法插足顾氏。” 74.074你要全身心属于我——【10000+】 顾南音抿唇,下巴枕在他的胸口,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她没想过,她们打的原来是这种主意。 她若是只能给顾氏带去负面影响,董事会也定然不会同意她进入公司,她们这如意算盘还打得真响。 小手往着男人精壮的腰间摸索了阵,直接搂住,俏皮的指头在衬衫的布料上跳来跳去,“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的?撄” 陆延赫的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背,微挑的薄唇染着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她的印象中,第一次见面很糟糕,她买醉,在酒吧门口被这个男人带走。 不过,男人说的第一次见面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铃声突然响起,顾南音皱了眉,从男人身上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朝着斜躺着的男人对视了一眼,才接了电话。 是顾庆恒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顾庆恒的声音大得连躺在床上的男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她将手机拿远了些,清亮的眸子一黯,“我知道了!马上回来!偿”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进包内,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朝着男人看了眼,声音有些闷,“今晚不能陪睡了!我先回家了!” 见着她的样子,陆延赫伸手便将她拖入了怀中,电话那头的内容他听了七七八八,“明天翻倍补给我!” 顾南音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眸色很深,看一眼就能被卷入其中,她没想多久,点了下头。 过了几秒,她仰头在男人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我该回去了!” “嗯——”男人勾唇,握着她细腰的手拿开,“应付不过来,别逞能——打我电话,24小时不关机!” 顾南音站直了身,整理了下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放心吧!如果这点事我都应付不来,那我还配当你的学生吗?” 学生?陆延赫勾了唇角,这个词用得极好,都快成了禁忌了。不过他到是没见过这么让人操心的学生—— 她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客厅里,灯依旧亮着,顾庆恒面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黎汐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说是要回学校的顾黎菲也坐在一旁。 顾南音唇角一勾,扫了一圈,笑道,“这架势是打算审问犯人吗?” “逆女!以前你犯的混账事我就不说了,韩家那小子说你和人同居了又是怎么回事?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人!那个男的是谁?趁早给我断了!”顾庆恒气得直瞪她,说得有些急火攻心,呼吸粗了些。 顾南音无所谓地耸耸肩,“爸,你和黎汐不是急着想把我嫁出去吗?之前还不是同意让她给我介绍林二公子认识吗?怎么,我现在跟人同居了,您不是应该庆祝吗?终于摆脱了我这个麻烦了。” 提到刚刚才平息了下来的林二公子,顾庆恒面色一僵,走到了顾南音的面前,抬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相比之前的生硬语气软了不少,此刻听起来倒显得有些怪异,“南音,那是你汐姨胡闹,我也不知道她会找来林二少。听话,跟那个男的分手,爸爸会给你物色个好人家的!” 顾南音咬了咬牙,胡闹? 见她朝着黎汐看去,顾庆恒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汐姨那里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看你,上次一巴掌也打了,气也该消了。是不是?南音,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别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是我们顾家的大小姐,顾氏的千金,是顾氏的继承人,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以后要嫁人也应该找个配得起你的!是不是?听爸爸的话,跟那个男的断了!” 不三不四?顾南音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若是那个男人知道她爸爸是这么形容他的,会不会暴走? “姐,爸爸说得对!你就听爸爸的话吧!爸爸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顾黎菲见黎汐一个劲地对她使着眼色,这才站起身来开口,善解人意的语气一贯的柔和。 顾南音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黎菲,那一眼的深意到也看得人有些心惊。 顾黎菲面色一僵,眸子里的闪躲到是很真实。 从夏妈妈说的那句话衍生过来可以说,怯弱和不自信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不论外在怎样修饰都无法掩盖去。顾黎菲在顾家养尊处优地过了十几年,外在再如何包装,也无法将深入到骨子里的东西除去。 爸爸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顾黎菲绝对知道,但她却也没说出来,这说明什么?有些时候,顾黎菲也挺聪明的。 顾南音收回了视线,微敛眸子,“好,那我就听爸爸的!” “这样就对了!”闻言,顾庆恒眼底才重新有了笑意,满意地点头。“既然这样,以后也别整天往外面跑!晚上别动不动就跑出去!还是要有些大小姐的样子。” “知道了!”她应了声,抬眼,“爸爸,那我现在可以回房间去了吧?” “嗯!去吧去吧——早点休息!”顾庆恒笑着道。 顾南音看了眼杵在一旁的顾黎菲,也没说什么便抬步离开。 对于顾南音,顾黎菲还是有些后怕的,有些时候她的一个眼神她都会感到害怕。 回了房间她一直焦灼地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精致的眉紧紧蹙着,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也没想到韩梓辰居然会跟顾庆恒说,等她想要拦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敲门声惊扰了她的思绪,朝着门口看了眼,过了会便传来了黎汐的声音,“菲菲睡了吗?” 顾黎菲忙走过去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黎汐,她语气有些不好,“妈你怎么过来了?” 黎汐把手里的牛奶拿给她,走了进来,“那个跟南音同居的男人是谁?” 之前因为事发突然,母女两根本没通过气。 顾黎菲轻叹了声,将牛奶放在了梳妆台前,“还能谁啊?就是我们之前在商场前见到的那位,GK的陆总。看着两个人关系好着呢!怎么看,她都不应该这么直接就答应爸爸跟他断了啊!” 黎汐想了想,才看向自己女儿,“这件事,你注意盯着点。” “知道了!”顾黎菲走到了黎汐的身边,勾住她的手臂,“妈,我们这么做还有意义吗?爸说的顾南音才是顾氏的继承人啊!” “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如果真的让顾南音接手了顾氏,还有我们什么事?之前在酒店陷害她的事,她知道是我们做的,一旦接手了顾氏,那我们不就遭殃了?好好听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的!”黎汐抬手拍了拍顾黎菲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房间里,顾南音趴在床上,刚洗过澡,身上穿着轻薄的真丝睡衣,两只小脚翘得高高的。 看着短信她不由地笑了,打了一句话上去就按了发送。 ‘陆大神,我被禁足了,所以陪睡延后——’ 远在陆苑的男人此刻也半靠在床头,黑色的真丝睡袍的衣襟微敞,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胸膛。干净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轻滑过,见到上面的短息,眉头皱了起来。 陆大神?陪睡延后? 不消半分钟,顾南音就收到了回复,简单的一个嗯字,让她摸不着头脑。 正打算打电话过去,又进来了一条短信,这次是一句话。 ‘非人为不可抗力因素,驳回!’ 看到后面两个字,顾南音撇撇嘴,又回道,‘驳回无效,有本事来抓我。’ 反正她在家里,他又不可能真进来抓她,想到这她有些肆无忌惮了起来,完全得意忘形得尾巴都高高翘起来了。 ‘有个成语叫秋后算账知不知道?’ 顾南音看到这条短信,只觉的后背一凉。忙将手机丢到一边,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她还能怕他不成? 大半天没收到回复,陆延赫薄唇一挑,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是呆板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挂了电话,男人垂眸看着手机,薄唇倏地一挑,还真以为回了家就安全了?啧啧,这丫头连走都没学会,就想着要跑了? 顾南音起了个大早,长发松松垮垮地散在身后,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自然而又慵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高贵的猫咪。 她安静地坐在在餐桌前,用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早餐,昨天折腾晚了,说实话现在还有些不清醒。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女儿,轻叹了口气,“南音,我看你这几天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就别出门了。不是快毕业了吗?等毕业了,就进公司熟悉熟悉,之前实习的那个小公司就别去了!” 闻言,坐在顾南音对面的母女两脸色都变得稍稍有些不自在了,进入顾氏,那是不是将顾氏交给她也是迟早的事。 这是真打算禁她的足吗?顾南音抬了眸,视线扫过那对不自在的母女,微点了下头,“知道了!” “菲菲也快放暑假了,到时候也跟着南音去顾氏锻炼锻炼,长长见识,阿恒你看行吗?”黎汐适时地开口,脸上挂着笑容。 “也好,以后也可以相互帮衬着点!”顾庆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黎汐,过了会才点头同意。 顾南音喝了口牛奶,笑道,“黎菲一个音乐生,长得又这么漂亮当个大明星没什么问题,但进咱们顾氏会不会太屈才啊?” “姐,我虽然主修的是音乐,但在大学里面也辅修了工商管理的课程,而且我也想尝试些不一样的事情。”顾黎菲柔柔一笑,对顾南音那夹枪带棒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顾南音说过,明星说得好听点是偶像,说得难听点便是戏子,演绎着别人的人生,或者是表演给别人看,借此来博取众人的喜爱。但假的东西真不了—— “也是,让黎菲和你一起进去也有个照应!”顾庆恒见状,笑着缓和气氛。 “嗯,那就听爸爸的!”顾南音扬了扬唇角,乖顺地道。 或许这辈子所有的妥协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要来的多,顾南音抬手轻抚了下唇角,兀自勾唇。 她以前一根筋,妥协似乎在她的世界里压根不存在,但现在爸爸说什么她便答应,毕竟看着那对母女膈应的样子心里也会暗爽。 深夜,十一点,顾南音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完全擦干,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抿了唇,犹豫了会便拿过手机接通。 男人低磁的嗓音掷地有声,“出来!” “什么?”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出声。 “下来!我在你家门外。”男人坐在车内,漆黑的眸却盯着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顾南音只觉得天雷滚滚,立马走到阳台上,大门外边的确停着一辆车,隔着大大的院落,她只能看清楚那辆车的轮廓。 “唔,等我会!我马上出来。”顾南音挂了电话,回房拿了一件薄外套就偷偷摸摸地往楼下走去。 坐在车内的男人,眼眸深深地看着从院子里一路小跑过来的女人,薄唇倏地一勾,等着她进了车内,才发动了引擎。 一只柔柔的小手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顾南音撇嘴,“我不去你那!我被禁足了,我爸要是知道我还和你搞在一起铁定玩完。” “就在附近,不走远,乖!”男人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语气柔和。 “你说的。”顾南音悻悻地收回了手,这个死男人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抗拒。 陆延赫并没骗她,开了车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熄火。 此时,夜已深,公园内更是空无一人,路灯细微的灯光洒在的地面上,笼出了一种孤寂之色。 顾南音侧过脸,外面的光亮将她的小巧的脸蛋衬得愈发精致,“你怎么来了?” “来算账——”男人的身体倾了过来,大掌捏了捏她精致的下颔,黑曜石般的眸在黑夜里闪着别样的华光,让人无法直视。 顾南音润了润唇瓣,刚想说话,红唇就被男人咬住,男人就像那凶猛异常的掠夺者,她的呼吸渐渐被剥夺,舌根也麻得厉害。用得着这样吗?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不就是昨天晚上没理他吗? 见她抗议得厉害,男人才微微缓和了些,离开了她饱经蹂躏的娇唇,声音低低哑哑的,“这个算利息!” 顾南音脸红得厉害,瞪了他一眼,却不想男人的一只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肢,另一只直接扣住了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扯,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她甚至都比男人高了一个头,车内的空间不是很大,她只能低着头。 “你不会这么晚过来,就是想亲我了吧?”顾南音软下了一直僵硬着的身子,白皙的皓腕直接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容娇娇的。 陆延赫捏着她柔软的腰肢,沉沉的眸却盯着她的灧丽的唇,邪气地挑眉,“吻你只是顺便——” “那你想干嘛?” “来算账!”男人薄唇一挑,大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你说说,你欠了我几次了,打算怎么办?” 顾南音望着男人的俊脸,抬手覆上他那坚毅好看的轮廓,细细地摩挲过去,那双漂亮的眸子漾着似水的温柔。“还能怎么办?慢慢还呗!总有还清的那天。”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往下移了些,语气轻挑,凤眸里漾着笑,“如果一辈子都还不清呢?” “什么嘛!怎么可能,陆总,你可别坑我!”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美眸里流转着的都是男人此刻的样子。 “坑没坑你自己没感觉吗?”陆延赫轻笑了声,大掌按在她的脑后,薄唇又贴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缠绵悱恻的吻,温柔的攻陷着她原本就薄弱的感官,她顺从地闭上了眼。 等到被放开之时,顾南音气息不稳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半晌才吃吃地笑出了声。“陆总的吻技真好。” 男人挑了下眉,“是你太青涩!” “那你教我?” “好——” “陆总,以后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装不认识吧!”她的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似乎敲在她的心口那般。 “我答应我爸爸了跟你断了。” “断了?”陆延赫黑眸一眯,绕着她发间的手指转为往下梳,“我们这样叫断了?” 凭着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了。忙解释,“我那不是应付我爸爸的吗?我们偷偷的,陆总难道不觉得偷.情更刺激吗?。” “的确刺激!”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道。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们就偷偷的!”顾南音面上一喜,“呐!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幼稚!” 对男人的评价,她不以为意,“那我先说好消息好了,我爸说等我毕业了就让我直接进公司。不过坏消息是,顾黎菲也要跟我一起去。” “你该知道,有时候坏消息到最后不一定是坏的。要记得,你始终都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男人的长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蹭了几下,语气平缓,“有的时候以身份压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陆总——”顾南音软软地喊了声,尾音有些微微酥麻。 落在男人的耳中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他朝她看了眼。 所以这男人是在叫她仗势欺人吗?领悟到了这点,顾南音笑得眸子都成了弯弯的月牙状,“陆总,你真好坏啊~” 在男人眸子微眯之际,顾南音又软软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抬头——”摩挲着她下巴的手一松,陆延赫沉着声开腔。 “你要干嘛?”她攥着他衬衣的手微微一松,边抬头边问。 “老师要授课了。” 话音刚落,温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唇上仿佛是有一道电流通过,酥酥麻麻的让人无法抵抗。 等顾南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走不稳,她朝着大门走进去,都还能感觉到男人投注在她身上那灼灼的视线。 他这个老师还真当得尽心尽责,让她根本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对上那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会是对手? ———— 这几日,顾南音要准备毕业答辩的事,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期间韩梓辰有打过几通电话过来,只是她压根没接。正如苏烟曾经说过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有必要为了些不重要的人,让自己心情变糟。 于她而言,韩梓辰终究是过去了,那个年纪可以说是年少荒唐,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再用着这个理由就说不过去了。无爱无恨,顶多有的是厌恶。恨是一种情感,厌恶只是一种态度—— 而且,那个男人有着深度的洁癖,她犯不着为了不必要的人而惹他不高兴。 上午刚做完答辩,下午就要拍毕业照,相较于其他的同学,顾南音显得轻松了许多。 操场上一圈都是穿着学士服,青春洋溢的大学生,顾南音穿着宽大的学士服,笑容惹眼,在人群中不算多出挑的,但看到的时候却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挑了个面对太阳的位置,席地而坐,学士帽戴得歪歪的,一脸俏皮的笑,对着手机比了个有些俗气的剪刀手,按了快门,“咔擦”一声,画面便被定格了下来。 男人接到这条消息时,正压着林思远去林家的路上。 宽敞的劳斯莱斯加长版的后座上,陆延赫坐在中间,修长的腿交叠着,长指轻轻地扣在膝盖上。而反观坐在一旁的林思远,则是截然不同,脸色十分不好,每次都来这一套,他家老妈治不了他,总会叫自己这个小舅来治他。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下,就见着坐在中间气定神闲的男人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点了下。 一张照片就占满了屏幕,身穿着学士服的女孩正对着太阳而坐,身后是一片茵茵绿草地,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耀眼,美眸里满满的流光溢彩,脸颊边上的剪刀手有些傻气但看着却显得活力。 林思远见着小舅舅笑了,便斜了眼看过去,虽然看不真切,但大致的轮廓还是看到了。这不就是上次害得他ED的女人吗? 笑得这么花枝招展——这是在卖笑吗? 陆延赫看了一阵,才回了一条过去,‘几点结束?’ 很快那头就有了回应,‘晚上还有毕业party,最早也要十一点。’ ‘嗯,结束了我来接你’ 男人打了一串话发了出去,抬眼时扫了林思远一眼,眼锋那叫一个犀利。 林思远乖乖地便不敢再造次了,但还是心有不甘地看了眼陆延赫的手机,讨好的小眼神就冲着陆延赫飞去,“小舅舅,你以前不是不玩微信的吗?我们加个好友呗——”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勾唇,那双黑沉的眸看向他。 “嗷呜!小舅舅,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外甥——”林思远被看得发虚,惨叫了一声,埋怨。 “她能给我暖床,你行吗?”陆延赫浅浅勾唇,转开了视线。 他能说他也能吗? “就算你说行,我也不至于眼瞎到这种地步!” 这算不算神补刀?林思远嘴角狠狠一抽,嗷呜——又被羞辱了。 晚上的party一直闹到很晚,都是一群二十多岁的即将迈入社会的青年,从酒店里出来便朝着要去叙摊。 顾南音原本不想去的,只是被室友容浅拉着也脱不开身,去了KTV定了个通宵的大包间,叫了十打酒过来,边喝边鬼哭狼嚎地唱歌。 顾南音酒品不好,也没敢喝多,她还记得男人刚才的叮嘱,喝醉了后果自负。 至于是怎样一个自负法,她想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酒过三巡,她也没能避免,还是喝了点的。 “顾南音!”突然有个男生拿了话筒,大叫了声。 有些震耳,顾南音愣是没反应过来,到是坐在她身旁的容浅推了她一把,“南音,班长在叫你呢!” “…………” 她还没开口,包厢内便起了哄,口哨声鼓掌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嚷嚷了句,“安静!咱们的班长有事要说!” 不消片刻,包厢内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沙发上起来,直直地看向了她,顾南音只觉得气氛不妙,奈何室友直接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南音,我……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很、很喜欢!只是看到你一直围着别人转,我才没有跟你说起。本想着就这么埋在心里也好,但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南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我们在一起吧!” 话落包厢内更是闹腾了起来,纷纷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顾南音有些尴尬,咬了下唇,她从来不知道在她追逐着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默默地喜欢着她。 感动的同时,她想的是该怎么拒绝才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但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有些生硬了些,“班长,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站着的班长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自嘲地笑笑,摆手,“那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坐在角落已经喝高了的人,嚷嚷出声,语气极尽嘲讽,“不就是个表.子吗?还装什么清高?都玩好几P了,有人看得上你,嗝——你还挑三拣四!” “是啊是啊!没想到、是这样的女人。要是我是那男的也受不了——”有人附和着道。 “咱们班长看上你,不嫌弃你,还不是你的福气?还挑三拣四。” 容浅见顾南音的脸色不好,也知道过分了!忙起身,搂住了她的肩膀,朝着那几个胡言乱语的男生骂道,“别胡说八道,你们出门是吃了大蒜吗?说话那么臭!我们南音不是那样的人,是误会!” 班长也出来训斥了他们几句,这才安分了点下来。 不过也有嫌事不够大的,回了句,“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明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不堪入耳的话让顾南音气得直发颤,推开了容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大步地就朝着那个人走去。 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砸在茶几上,伴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声,里面的黄色液体也喷溅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有些被溅到,而她却直接拿着啤酒的颈部位置朝着那人走去。 只是这个时候,包厢内的人都震惊了,都没能反应过来。 打碎了的啤酒瓶上面全是锋利的割面,她捏在手里满身暴虐的气息,只是她的唇角却牵了起来。 见着因为害怕而缩到了角落的人,她笑了笑,语气森然,“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没说——我错了!顾小姐,我不该这么说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缩着的人额头上不由地冒出了不少的冷汗,止不住地讨饶。 班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抬步就要上前,“南音,他不是有意的,他喝醉了才乱说话,你快把东西放下!会伤着自己。” 顾南音立马拿着啤酒瓶对着他,“你别过来!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要管!” 见到班长老实了,她才转头看向刚才几个说了她的男生,笑容残虐,不过偏偏是那样的一张脸,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狰狞,反倒是多了些妖艳的美。 见状,整个包厢的人都开始默默地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这位大小姐的坏话。 顾南音穿着高跟鞋的脚突然踹上了一个男生的腿,笑得勾人,“你说我是表.子?还装清纯?” 男生被顾南音踢了一脚痛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呼出声来,忙摇摇头,“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喝醉了!顾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她拿着啤酒瓶的手微微一转,直接对着男生的胸口,仿佛只要再送过去一点,尖锐处就能没入体内。 班长和容浅都在一旁说好话,却也不敢上前,生怕这么一下顾南音就真的扎进去了。 顾南音自然是有分寸的,虽然刚才可能只是一时脑热,但这些理智还是逐渐回来了。 她眯起的眸从几个男生脸上一一扫过,“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说这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倘若现在换做一个脆弱的女生来,被你们这么议论,你们想想她会做什么?自杀都有可能!” 那几个男生愣是被她的气势煞到,整个人瘫痪在沙发上对她说的话频频点头。 陆延赫推门进来刚好正对着顾南音,地上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残渣,还有浅黄色的酒液,包厢里有些乌烟瘴气的。 她那清冷的质问声落在耳中,男人的眉峰倏地一皱,斜飞的凤眸往着包厢内一扫。 感情他的丫头这是受了欺负。 修长的指在墙上摸索了阵,只听得“啪”的一声,包厢内瞬间一片亮堂。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朝着陆延赫望了过去,顾南音也不例外,只是这一望,到是给了那个被她用酒瓶抵着的男生有机可趁的机会。 他立马夺过那只啤酒瓶,那锋利的割面朝着顾南音刺过去,说时迟那是快,原本在门口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将她卷入怀中的同时长腿一踢,正巧踢中了那个男生的手腕,拿不稳的啤酒瓶掉下而后便深深地扎进了男生的腿。 随即男生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顾南音被男人护在怀里,这个时候闻到他身上那清冽的味道竟然有些失了神,小手更是紧紧地揪住了男人的白衬衣。 包厢内瞬间乱成一团,有忙着打120的,也有去找保全的。 最后他们去了警察局,录了口供,迫于男人的压力,再加上是正当防卫,当天晚上就放他们离开了。 坐在车内,顾南音还有些心有余悸,差一点点的,躺在那边的就应该是她了。 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知道她怕,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好了,没事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她抬手搂上了他的腰,声音里还有些发颤,委屈地道,“我没有想伤了他的!我真的只是吓吓他们的!我有分寸的。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男人轻叹了声,将她搂紧,“我知道,是他们的错。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都理清楚了,他的人,自己都舍不得骂上一句,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顾南音咬着唇,推了推男人的腰,起身,那双水眸此刻只剩下雾气,“如果不是你出现了,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可能是我!我好后怕!” “那样的事不会发生的。”陆延赫低头吻了吻她的娇唇,大掌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我不会让你受伤,信我。” 对视了一会,顾南音撇嘴,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脸也跟着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肩窝。“你这么好,我赖上你就不肯走了怎么办?” “那就赖着吧!”唇角轻扯开,男人脸上的笑容温暖和煦。 与平时的玩世不恭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只可惜一直埋在他肩窝的女人没见到。 顾南音没回家,之前和家里报备过,所以男人直接领着她回了陆苑,发生了那样的事让她一个人他也是万万不肯的。 折腾了这么久,进门的时候已然过了凌晨两点。 陆延赫从衣柜里抽了一件自己的衬衫卷着内衣直接塞给了她,“去洗澡,别想太多。一切交给我来处理!OK?” “OK!”顾南音比了个OK的手势,这才乖乖地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她进了浴室,男人才收回视线,踱步到窗前,拿着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电话接通,男人的视线渐渐飘向了远处,声线低沉而磁性。“帮我办件事——” 顾南音有些恹恹地从里面出来,她的脸蛋因为洗过澡而透着一股粉润,身上穿着男人的白衬衫显得越发娇小玲珑。相比于他,这个女人的确是小,玲珑纤细的骨架,偏偏该有料的地方又都有,他是说错了,她的身材其实很标准。 男人半靠在床上,薄唇一勾,朝着她勾了勾小指头。 她大概真是当时被气昏了头吧!这件事归根结底错的还是她,她不该那么冲动拿着啤酒瓶就冲上去,若是没那么冲动那也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过来——”陆延赫见她不为所动,沉着声音淡淡的道。 男人的声音还是将她拉回了现实,迈开腿朝着他过去,她主动地靠了过去,小手环住了他的腰。 “陆总,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的对不对?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管不住他们说什么。”她的脑袋一偏,枕在了男人胸口。 “嗯,是冲动了点!”男人淡淡地点头,微垂的眸子里映出了她的样子。“不过,你没做错。一味的忍气吞声只会让别人越发得寸进尺。” 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肩头,轻柔地捏了一下,“我说的冲动是你不该将自己不计后果,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就算没有之前那一出,那么锋利的东西万一不小心伤了自己怎么办?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应该把自己保护好。” 顾南音重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颔,微微上抬,她的面便正对上了男人的俊脸,漆黑的眸如那幽深得见不得底的深潭,一股强大的引力不断地将她卷入其中。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传开,“顾南音,你记住,只要不超出我的容忍范围,不管什么事我都帮你摆平。” “那你超出你容忍范围的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超出?”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她宛如一个好奇宝宝那般。 一般女人听到这种话都应该是一脸感动的,只是顾南音的反应有些迟钝,揪着男人的半句话不放。 陆延赫俯下了身子,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我有洁癖!”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顾南音眯了眯眼,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到了这上面来。 “你要全身心属于我——”男人薄唇欺上了她的娇唇。 75.075我不可能一遇到麻烦就靠你【10000+】 她唔唔了几声,小手缠上了他的脖子,漂亮的眸子微阖着,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打着颤。 陆延赫睁开眼,幽深的眸里全是她娇憨可人的模样,半晌才松开她。 “你要我全身心属于你,那你呢?”顾南音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漂亮的明眸里透着点点期待。 他抬手将她贴在脸颊边上的发丝挑开,薄唇蕴着笑,“同一时间拥有两个女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撄” 顾南音撇了嘴,小手复而又环上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明明很不公平的事,她却没权利去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那样纯粹。 一个可能只是兴趣,另一个则是因为逐渐的依赖偿。 *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手下的触感有些软同时有些温热,半睡半醒间的她有些迟钝,在那东西上面捏了捏又摸了摸。 陆延赫不堪其扰,抬手捏着她的手腕就是往下一拉,搂着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音色微哑,“别闹!” “电话!电话!”顾南音睁开了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捏着的是男人的俊脸。 手机还在响着,她的手又被男人紧紧捏着,抬手就踹上了他的小腿肚。 “唔”男人轻哼了声,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两只长腿分开将她的腿紧紧夹住。 顾南音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铃声一遍遍地回响着,尚有种你不接就誓不罢休的执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睡得有多沉,连这样都不醒来。 这么响着,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急事了。她气得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头,不算轻。 男人在睡梦中被疼痛惊醒,睁开惺忪的眸子,垂眸一看抬手就要把怀里这坨东西推下去。 顾南音哼了声,迅速地抬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陆延赫没设防,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咚”地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背着地,顾南音痛得骨头都要裂开了,更何况上面还压着一个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男人。 她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瞪了眼身上的男人,却正好对上他那含着笑的墨眸,她气得抬手就去打他。声声控诉,“你有没有半点绅士风度?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你在下面的吗?” 男人微翘了唇角,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嗓音低而磁透着淡淡的蛊惑,“我比较喜欢压人!既然我们音音要求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话落,男人搂着她的腰,一个翻滚,她便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因为刚才一阵的兵荒马乱,男人身上的睡袍散开,露出了大片的性感的蜜色胸膛,她的脸毫无遮挡地就贴在那处。 俏脸顿时飞了红,忙撑起身来,“你不要脸!” 陆延赫欣赏够了她娇羞的模样,大掌捏着她的细腰半坐了起来,笑得一脸的风***,“宝贝,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铃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她瞪了男人一眼,“没脸没皮,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一眼毫无半点的威慑力,美眸瞪圆的样子流转着小女人的风情。男人喉头微动,脸偏了过去,看了眼肩膀上的牙印,“所以你咬我?”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挣扎着要起来。 陆延赫大掌覆在她瘦弱的背上,微微用力将她按向了自己,好看的长指点了点他那菲薄的唇瓣,“下次叫不醒我,就咬这里!嗯?” 他的动作有些轻挑,语气里糅杂着深浅的笑,顾南音脸色突地一变。“变态!” “不要脸?变态?”男人微抿唇,长指捏住她的下颔。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撇开嘴,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我去接电话!” “去吧!”陆延赫挑了眉,松了手。 她立马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未接来电。 是容浅打来的,她皱了眉,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她回想起来也还是有些后怕。 咬了咬牙,她回拨了过去。 听了容浅说的,顾南音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地握紧了些,指关节有些微微地发白。 容浅说,昨天受了伤的那个男生说要如果她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他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传到网络上去。 现在这个社会网上光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一个人,再加之她的身份,她还没进公司,这段敏感时期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她咬牙对着容浅说,“等我过来处理!” 陆延赫闪着那双好看的凤眸看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事情,先得走了!”顾南音直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陆延赫倚在衣柜上,面色有些沉,“到底怎么了?” 顾南音拿着衣服就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揉了揉乱糟糟的发,“没什么事的,我想自己处理!” 见着她急切的样子,男人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便往墙上一推,将她困在怀中,垂眸盯着她的眼,“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顾南音把手里的裙子捏来捏去,漂亮的眸子微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他之前说的。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的同时也让她知道,他们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中断。 或许过段时间,他对她不再有兴趣了,到时候她已经依赖上了瘾,那该怎么办? 他可以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去,那么她呢?依赖是容易上瘾的,她不想,靠着一个男人而活,太过卑微,也不够平等。 “我想自己解决,我不可能一遇到麻烦就靠你。祸是我自己闯的,我该自己面对的。”她垂下了眸,有些莫名的难受。 “我昨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她不看他,他便强势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顾南音点点头,他说的只要不超出他的容忍范围,不管什么事都帮她摆平。 “那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男人蹙着的眉适时地松开,沉着的眸紧紧地盯着她。 她那秀气的眉轻蹙,“别逼我!我想自己处理,毕竟我不能什么事都靠你!你能给我靠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 “顾南音!”陆延赫捏着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黑沉的眸子幽深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你这是逼我给你承诺?” “没有!”她是没想过,要从他这里要什么承诺。他们的关系本就开始得有些不正常,不平等何来的承诺? 更何况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好把握,她不该傻傻地期待着什么,认清楚现实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很好。”男人的眸危险地眯起,盯着她姣好的面容,一寸一寸的都没放过。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顾南音松了口气,她只是想要平等一点,不想什么事都要去麻烦他。 抬手推开他,她便立马朝着洗手间跑了过去。关上门,正对着镜子。里面的她面色很差,是很差,跟她的心情一样的差。 她没想要跟他起什么冲突的,但刚才在外边他是生气了吧?也对,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应该是很少见吧! 顾南音整理好,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应该是该松口气的但是却觉得设心里空落落的。 她用打车软件叫了出租车,不一会便有出租车到了陆苑外边。 等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还没进电梯就见到了里面站着的人。她手间蓦地一颤,没敢进去。 到是里面的人勾了笑,桃花眼流转着戏谑的笑,“哟!怎么不进来?这是怕我在电梯里对你怎么样吗?” 看到林思远那欠扁的笑,顾南音调整了几下呼吸,迈步走进了电梯,红唇勾了笑,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下面,“我到是忘了,就算林二公子想对我怎么样。也要看看行不行啊!” “你这女人!”林思远捏了捏拳头,这女人,还有没有半点的羞耻心?“你这女人,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顾南音扯了扯嘴角,“准确来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你——别以为你是我小舅的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林思远纨绔地勾唇,朝着她走了过去。 电梯内的空间就那么点大,顾南音的背直接抵在了墙上,花抱在手上挡在了面前,她的面上却没半点惊慌,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想直接断子绝孙的话,试试!” “你还是女人吗?”林思远顿住,蹙起了眉头上下地打量了她一圈。 除了生了一副女人的身体之外,还真没半点像。这张脸皮还真不止只有一点厚。 “你眼瞎看不出来吗?”顾南音靠在墙上,目光懒懒的一扫而过。 林思远干咳了声,也靠在了墙上,一边嘀咕,“也不知道我小舅看上你哪里了?不就是有点脸蛋有点身材嘛!比你好的女人多的是!” 顾南音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因为我可怜——” 他们之间的开始的确因为这两个字,同情心泛滥,才一时兴起,帮她。他也说了,因为看她可怜,当了几年的傻子都没看透身旁人的居心。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就可怜她了呢? 林思远还没参透她的话,就见着她那窈窕的背影走出了电梯。 虽然不是顶漂亮的,但看着却也舒服。黑白格子连衣裙将她的腰身包裹得不盈一握,微卷的长发柔和的披散着,气质很清新,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孩。只是这张嘴有些不讨喜,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这嘴损估计也随了小舅的。 顾南音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望了眼。 红唇轻轻一扬,拧开门便走了进去。 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显得各位清脆,她那双漂亮的眸扫了一圈,才落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病房内人不多,班长在,容浅也在,外加昨天晚上骂她的那个男生,他们见到她多少还有些尴尬。 到是容浅见她过来,边立马走了过来,“南音,你可算来了!” 顾南音柔柔一笑,微点了下头,直接把花放在了床头,红色的康乃馨为整个病房添了一抹亮色。 她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勾起了唇角,“听说你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发到网上去?” “没错!你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奇头一扬,理直气壮地道。 “好啊!”顾南音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解了锁便递到了王奇的面前,“既然你想发那就发吧!” 王奇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南音,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网上的人会怎么说你?”没等王奇接过去,班长就按住了她的手,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她。 “没事!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们别管我!”顾南音给了班长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没事。 班长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松了手。不过那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昨天晚上她因为他们几人的侮辱,直接上去要和人拼命,那么面对着网络上如潮的骂声,她又会是怎样的奔溃呢? 顾南音见他不接,又往着他面前递过去了点。嘲讽的笑,“怎么?不敢了?” 王奇被她这么一激,接过了她的手机,打开浏览器,就要发帖子。“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啪啪啪——”顾南音鼓了掌,淡淡笑开,语气恬淡,“就因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你就可以肆意泼脏水了吗?” “我又没诬陷你,昨晚的事,本来、本来就是你的错!”王奇对上顾南音的视线,有些心虚但却强装着不肯败下阵来。 “我的错?我就在那里,怎么惹到你了?你们想想,昨天的事到底是谁挑起来的?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你们是大学都毕业了,已经不是小学生了,这种道理还需要我教你们吗?”顾南音咄咄逼人,她从来都不是随人欺负的。“还有是我让你抢过我手里的啤酒瓶对着我的吗?如果你没那么做,那么今天你绝不会躺在这里!” “那这样吧!我都躺这里了,顾小姐是不是该给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要的不多,就十万!”王奇伸手比了比,贪婪的笑了。“十万对顾小姐来说应该只是几天的生活费吧!给我十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王奇说出这个的时候,病房内的几人都有些震惊了,班长不悦地看他。“十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勒索同学?”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勒索?我这不是让大家都轻松点吗?少制造点麻烦对不对?”王奇笑了笑,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怎么样?顾小姐很划算吧!十万就可以少了个麻烦,你赚了!” 顾南音扯了扯唇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这钱呢!喂狗也不会给你!你发吧!我看着!” “不知好歹!”王奇啐了声,便拿着手机去编帖子。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拿到了昨天那家KTV的录像,昨晚的一切都记录在内。如果你想看看到底是我难堪还是你被网民的唾沫淹死,那大可以试试看。”顾南音悠悠地补充道。 “你——”王奇拿着手机的手一僵,死死地瞪着一脸淡然的顾南音。 “怎么样?还发吗?”顾南音微微一笑。“你的医药费我可以帮你解决,但其他的,你什么都别想。” 顾南音收回了自个的手机,便离开了病房,对病房里面东西砸破的声音她完全充耳不闻。 容浅也跟了出来,刚才里面的仗势真吓得她一愣一愣的,不过还好那渣渣还是被秒杀了。 “咱们南音真赞,女王气场一开完全把那些渣渣全给秒了!”容浅挂在顾南音的胳膊上,喋喋不休,“我刚才可被你吓死了!对了,那个录像带你真有吗?” 顾南音垂眸看了手机一眼,眨了眨眼,“没有!吓吓他的。不过要拿到也不是难事。” 毕竟那家KTV是季恒家的产业,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就能拿出来的。 “昨天晚上那男人是谁啊?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不过那姿势真的帅呆了!”昨天晚上真算得上有些惊心动魄,那男人的姿势真的帅呆了! 英雄救美,真的不要太赞。 顾南音垂了眸,之前还不欢而散了呢!她抬手揉了揉容浅的丸子头,“在报纸上吧!走啦走啦!我饿死了,早饭也没吃!” “现在中午都过去了!不对,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居然那么晚起?”容浅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询问地看她。 顾南音忙讨饶,“得得得,大姐,你别烦我成不成?我饿死了,知不知道说话也是要消耗力气的?” 陆延赫下午才回到公司里,立马叫了齐放进来。 “昨天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靠坐在舒适的皮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节骨分明的长指扣在把手上不急不缓地敲击着,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尽显邪气。 “那几个人已经查清楚了!”齐放微微颔首,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只是陆延赫并没有翻开看,薄唇一挑,黑眸里危险涌动,“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男人的长指在下巴处摩挲了阵,若有所思地开腔,“还有医院那个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齐放看着BOSS的脸色,顿了顿才说道,“医院那边,顾小姐不久前去过。” 见着陆延赫脸色微沉,齐放顶着压力继续往下说,“住院的那位要顾小姐给他一个交代,不然就把昨晚的事情发到网上。” “然后?”男人挑眉,等着后续。 他到是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突然推他推得有些远了。 “那位打算以此勒索顾小姐,不过后来被顾小姐化解了!”齐放如实地道。 其实这位顾小姐还是挺聪明的,还真难以相信。一个才刚大学毕业的女孩,竟然有这种魄力和气场,愣是将对方吓得一愣一愣的。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挥挥手,“嗯,下去吧!” 齐放离开,合上门。 男人才拿过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了那张她昨天发给他的照片,长指微动,等他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那手机的桌面壁纸赫然变成了那张照片。 顾家。 “知道那个被打伤的王奇住哪间医院吗?”黎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看向自己的女儿。 “我要问到应该不难,妈你想干嘛?”顾黎菲好奇地问,她也只是听说的,具体情况不是哼清楚,就这么跟黎汐说起了。 黎汐笑了笑,勾了唇,“傻孩子,当然是让那个小贱人永无翻身的机会,若是她真进公司就完了,知道吗?” “妈,你是说,让他把这件事给闹大?”闻言,顾黎菲眼前一亮。 这件事这么一出,那样一个满身污点的继承人,顾氏董事会那些老头也肯定不会接受了不是吗? “用钱可以解决的事,她偏偏不用,那也不能怪我们了!”黎汐点头,美眸里折射出狠毒的光芒。 “妈,这样是不是又会给顾氏带来负面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顾黎菲有些犹豫,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要让顾氏遭受两次打击。 “你难道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黎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顾黎菲的鼻子,“再说了,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个小贱人!你爸爸要是怪罪上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你爸爸就会为我们教训她了。” 顾黎菲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样的一幅画面,顾南音被爸爸教训得惨兮兮。她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这才乖!”黎汐拍拍她的肩头,笑道“妈妈一定把那个小贱人拥有的东西抢过来给你。” 下午四点,夏欣容飞巴黎的飞机已经起飞,顾南音送完便走出了机场大厅。 她抬眼看了眼外边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红唇挑了挑她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这片天空了? 夏妈妈说,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别被太多的事情绊住而错过了沿途的美丽风景 该放下吗?她也想那么想过,但人家揪着她不放,她有什么办法?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有她要守护的东西,有人想从她的手里抢去,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他约她一起吃饭,顾南音想起之前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没多想便应了下来。六点,loft餐厅。 她知道,哪怕只是利用的关系,她也不能和他现在就闹开。 蓦地咬了唇,那种淡淡的刺痛却更让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六点二十分,等在餐厅里的男人终于有些做不住了,抬手频频地看手表。 电话打过去,响了十几下才被接通,顾南音的声音有些微弱,她一手抚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陆延赫——” “你现在在哪?”男人挑眉,语气有些严肃。 顾南音抬眼看了下外面苍茫的景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在哪里。我迷路了——车也抛锚了!” 她明显地听到那头男人那有些粗的呼吸声,委屈地撇嘴,她怎么会知道会这样,“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下次请你。” “你这边的大致方位知道吗?”陆延赫不耐地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南音想了想,“从机场到市区的那条路正在检修,我担心你会等得不耐烦就抄了小路。只是现在我发现这里连GPS都找不到。” 男人拎了外套,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边问,“我马上过去!” “好——”顾南音顿了顿,才弱弱地开口,“你别挂电话好不好?我有些怕!” 这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她又不敢打开车灯,心里怕得要死。 该死!男人低咒了句,才对着那头回应,“不挂,你把车门锁好。” “嗯!”顾南音重重地点头。 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陆延赫上了车,打了个电话给齐放,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短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男人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换上蓝牙耳机,那头是柔柔的女音。 “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很皮,我们家的事业又在上升期,爸爸又很忙,但我因为看着电视里的小朋友有大马骑,我也总是缠着爸爸要骑大马,爸爸被我吵得没办法,也总是顺着我。后来…………”顾南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听到那头的声音,便润了润唇,小心翼翼地问,“陆延赫,你有在听吗?” 男人轻嗯了声,“我在听,你继续说——” 不知为什么,听着男人的声音她的那颗心便会平静些下来,弯了弯唇角,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讲,她讲的全是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妈妈还在。 她的妈妈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她是世家小姐,满身的傲气,最后却选择了当时一穷二白的爸爸。遭到慕家的强烈反对,最后不惜断绝了父女关系毅然地嫁给了爸爸。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娇娇小姐抛弃了富裕的生活,而甘愿过上苦日子。 但在妈妈还在的日子,她过得很幸福。自从妈妈离开了,她的世界跟坍塌了一般。妈妈过世的第三年,继母进门,更是带了一个只比她小了十个月的继妹进门。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只想着爸爸能幸福就好,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引狼入室。 她忽然轻轻地叹了声,笑着问他,“我是不是很傻?或许那个时候继母进门我极力反对,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我妈妈不在了,我不希望爸爸就这么一辈子孤独的过,所以爸爸带我见黎汐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男人沉默了片刻,黑沉的眸里闪过一丝心疼,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无助。“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怪你!” “年纪不是理由,我该死死守着妈妈的这个家的!不该让别的女人霸占她的位置。那是我和爸爸妈妈的家啊!陆延赫,我好难过。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是我想要的——”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她当初错了,大错特错。 妈妈不在了,这个家她应该要守好的。 “所以要放弃了吗?”男人眉宇聚成了峰,语气重了些。“任凭那些人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一脚把你从顾氏继承人的位置上踢下去?” 顾南音愣了愣,眼泪还悬在眼眶里。 “你放弃了,就意味着把顾氏拱手相让,就意味着让你继母继妹踩着你的身体往上爬!你给我清醒点!” “顾氏我不能让,那是我妈妈的心血。”顾南音猛地摇头,虽然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看不到。顾氏她怎么肯让?她没能守住妈妈的家,怎么可以连顾氏都守不住? 男人了然,勾唇,语气缓和了些,“那就对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后悔没有半点用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东西守住。我说过的,你拥有的东西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多。别想着逃避——”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眼里坚定了几分,漂亮的眸子微闪着。 是啊,逃避没用,始终是要面对现实的。 她要守住的不只是顾氏,她还要把那对母女赶出家门。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男人的嗓音低低徐徐地传过来,宛若一道暖流潺潺地注入她的心房,那颗掉落到谷底的心渐渐地回了暖。 顾南音抱着手臂,朝着窗外看了眼,路旁的小树林在夜色的侵蚀下像极了那张着血盆大口的恐怖妖怪。 她故作轻松地对着电话那端的男人道,“你能和我讲讲你的事吗?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你那样的人来。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有些冷静得可怕,你教我的道理,没有经历过的也不可能会知道的吧?” “真想听?”男人的声音低了几度,薄唇微掀。 “嗯!”顾南音不假思索,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而他对她了如指掌。真的很不公平—— 陆延赫声音淡淡的,目光愈加地深邃。“以后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嗯?” 公路检修到这会,已经畅通无阻,他看了眼路上的指示牌,方向盘一打,黑色的阿斯顿便拐入了一旁的小路里。 顾南音撇嘴,头靠在车窗上,轻哼了下,懒懒的问,“陆延赫,你什么时候才到?” “应该快了!”男人看了眼前面的路况,一边回应她。 这条路很少人会走,路况不好,黑灯瞎火的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一个人就开到这条路上来的。 顾南音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嗯,那我等你!我先睡会——有点难受。不准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声,语气柔和,“好,你睡吧!我陪着你。” 得到男人的保证,顾南音调了座椅,躺了下去,手机也没肯离身,始终放在耳旁。 男人顺着小路开了近三十分钟,才看到那辆停在路旁的火红色兰博,男人推门下车。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亮光,驾驶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顾南音见到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二话没说就跑了过去,被脚下的石子一绊差点摔下去。 幸好一双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她的脑袋地撞进了熟悉的胸膛里。 小手立马缠上了他的腰,脸往着男人的怀里钻去,寻着那让人心安的味道,声音软软的又打着轻颤,“你终于来了!我好怕!” 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别怕,我来了。嗯?我们回家。” 缩在他怀里的顾南音闻言,点了点头,她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有多庆幸,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并没有让她一个人。 她揪着男人衬衣的手微微收拢,指关节都有些微微的泛着白,“谢谢——” 闻言,陆延赫微眯了眸,薄唇略微地翘起,“就嘴上说说?” “那你想怎样?”顾南音仰头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挑眉,抬手拎起她的腰,把她放在了阿斯顿马丁的车前盖上,即使坐在车前盖上,顾南音也没能比男人高。 她晃着两条腿,看着两手放在她两侧的男人,刚才的害怕情绪全都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娇灧的笑,潋滟出一滩漂亮的湖光,“想亲我?” “嗯——”陆延赫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女妖,沾上便是毒。 顾南音晃着的两条腿,蹭上了他的腰际,眼底流转着漂亮的光,倏地别开了脸,俏皮的道,“不给亲!” “由不得你!”男人的大掌捏上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悬在了她的娇唇上。 男人的唇形生得格外诱人,偏薄,但弧形极好。她揪住了男人撑在她身侧的手,唇凑了上去。寻着那一方温暖,细细地吻着。 陆延赫勾了唇,抬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她那点生涩的吻技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四周是无边的夜色,夜里静得只能听见稻田里青蛙此起彼伏的“呱呱”声,却无法挡去两人之间的那种温绵。 76.076不知好歹的女人 见着男人又寻过来的唇,她头微微一偏,躲开。 漂亮的手指覆在男人的温热的唇上,笑容浅浅,“怎么样?我这学生可算及格?” “勉强给你五十分。”陆延赫拉下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小手,黑沉的眸里是一片柔色。 “才五十分?你这老师太逊了。”顾南音撇嘴,就想要从上面跳下来。 六月底,郊区的夜晚不算很冷。但这种地方蚊子多,她穿得少,自然有些不舒服撄。 陆延赫看出她的意图,勾了唇握住她的腰,直接把她从上面给抱了下来。“你这什么歪理?学生笨还要怪老师教的不好。” “顾氏歪理——”顾南音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扬眉笑容狡黠。“我们回去吧!蚊子有点多——偿” “嗯!”男人墨眸含着笑,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走到车旁,又给她开了门。 顾南音上车,才想起自己的包还在车上,看着抬手要关门的男人,她颐指气使地说道,“我的包和手机还在车上呢!帮我去拿来!”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鼻子,这么使唤他的就此一个,“胆子那么肥?使唤我?” “那你给不给我使唤?”顾南音眨着眼,红唇轻抿。 “给!”男人俯了身过来,薄唇贴上了她的轻吮了下,“报酬!” 他留下这两个字便转身朝着前面她的车走去,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他刚说的话仿佛还落在她的耳边,有些微痒,不但是耳朵痒,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陆延赫很快就拿着她的东西返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神色让人有些看不清,“你的车明天再叫人过来开回去,现在我们先回去。嗯?” “好!”顾南音点点头,毕竟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垂眸,划开手机屏幕,上了微信,刷朋友圈。 过了会,她才朝着旁边的男人看过去,“怎么了?” “没油了。”男人颀长的身子往后一靠,发出了一声喟叹,“看来注定要在车上将就一晚了。” “没油了?现在怎么办?你怎么不一早去加满?”顾南音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来了就能回去了,结果还要在车上睡一晚。 “忘了——”陆延赫勾了下唇,直起了身,打开了车顶的天窗。“现在呢,我们就看看星星,这样的夜晚很难得不是吗?” 顾南音顺着男人手指着的天窗看出去,外面的夜空里繁星点点,的确很美。 她突然弯了唇角,“好美,安城已经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星空了。” 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光这样看星星是不是有点太枯燥了?” “嗯?”她不解地看了男人一眼。 “帮你温习温习今天的功课。”陆延赫唇角微挑,黑眸里延绵着意味深长的笑。 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抓了过去,唇上一暖,酥麻的感觉从相贴处遍及全身。 翌日,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在副驾驶座上蜷缩了一晚,又酸又软。她的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下意识地便朝着身旁的位置看去,旁边根本没人。 微皱了下眉,推门下车。 郊区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新,耳畔伴着的是那婉转的鸟叫声,空气里不似城里那般的沉闷,到是满满的清新。 身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她,男人的身材挺括,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显得格外出挑,他身上的衬衫有些皱,袖口被他卷了几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黑色短发有些凌乱,但却有一股随性不羁的味道。 他侧着脸对面前站着的几人说着些什么,侧颜的弧度更是完美的到无可挑剔。 顾南音甩了甩头,将脑海里的那些旖旎的画面甩去,他那偏薄又极好看的唇昨天更是一遍遍地吻过她的唇。 说什么温习功课,还不是因为自己想。 她刚抚上车门,想趁他回头前上车,却不料,男人已经看到她了。 迈开长腿就朝着她过来,顾南音眼巴巴地瞅着他,就着原来的那个姿势没动。 “醒了?”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饿了吗?先把早餐吃了,过会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顾南音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早餐和矿泉水,“一起吃吧!” “好!”看着她微红的脸庞,男人勾唇一笑。 她用矿泉水漱了口,才回到车上。早餐是一人份的,软糯的小米粥和一份水晶饺。 顾南音看着眼前装在盒子里的粥,不由地有些后悔了刚才的提议。这么大的一份粥,两个人吃是没问题的,但只有一个勺子。 果断地把水晶饺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吃这个!粥归我!” “没良心的丫头!我昨天晚上顾不上吃晚饭就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陆延赫挑眉,看着她捧在手里的粥。 那意思很明显,顾南音无奈,她能不能说她昨晚也没吃啊? 不过看在他昨天晚上来找她的份上,她还是稍微大度了点。“那粥归你!饺子归我行了吧?” 齐放见到这一幕,看了眼自个左手上拿着的早餐,默了默。 若是他说这里还有一份,老大会不会跟他翻脸? 粥是普通的小米粥,但这个时候吃起来的味道却是大不一样。陆延赫凤眸里流转着笑意,勺了粥递到她的嘴边,喂食这种事情,陆大神还是头一次做。 顾南音却压根不领情,眉目间闪过的是满满的嫌弃,直接拒绝,“都是口水!我不吃——” “口水?”陆延赫脸色一沉,僵着手没动,“又不是第一次吃了!昨天晚上还不是吃得很开心?” 闻言,顾南音小脸一窘,愤愤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才出了声,“陆延赫!你丫的不要脸!” 不要脸?陆延赫挑了眉,狭长的眸里淡淡地映出她的模样来,恼羞成怒了还?“我还就不要脸给你看了!吃不吃?” “不吃不吃不吃!”顾南音负气地道。 “好,很好!”男人笑了,只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顾南音只觉得脊背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男人喝了一大口的粥,她眨了眨眼这货是疯了? 陆延赫放下了粥,颀长的身子倾了过来,一手按着她的肩头,一手捏着她的下颔,微微用力。 趁着她的吃痛的瞬间薄唇覆了上去,男人嘴里的粥缓缓地渡到了她的嘴里。 温热的粥渡到口里,顾南音只觉得恶心,胃里犯了酸,抬手使劲地推抵着面前的男人,只是他的身躯太过高大,她不能撼动他半分。 嘴里的粥顺着喉管滑下,那种黏黏的感觉十分不好受,见着男人还没完没了了,她抬手怒不可遏地就一巴掌朝着男人的俊脸扇了过去。 没有防备,这会给她打了个正着。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响起,他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俊脸上也跟着浮现了红痕。 顾南音没想太多,抬手就把男人给推开,推门下车,蹲在路旁就开始吐了起来。 在车上的陆延赫看着蹲在路旁吐得正欢畅的女人,脸更黑了—— 这一吐,她把刚才吃进去的全都吐了出来,嘴巴还是难受得很。在心里把那个男人骂了个底朝天,死变态! 等缓了会,起身时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貌似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力道也不轻—— 他不会直接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外吧!这么被女人打耳光,估计都没有过吧! 顾南音心有余悸,也不敢转过身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落在她的身上的视线,那一道道的视线完全是恨不得弄死她去。 陆延赫大掌把在方向盘上,坐姿随性,薄唇勾着抹耐人寻味的笑,左脸上那个巴掌印却没有毁坏半点形象,漂亮的凤眸紧紧地跟随着那个清瘦的背影。 他有的时间跟她耗,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这么嫌弃他。 过了几分钟,顾南音直接转过了身朝着他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陆先生,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才忍不住打了你。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去坐后面那辆车!”她那漂亮的手指指了指齐放开过来的那辆车。 陆延赫朝着后边看了眼,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给齐放。 那端虽然觉得奇怪,还是立马接通了电话。“总裁——” 陆延赫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顾南音的,那含着深意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轻扫而过,包括她的窘迫和不安也全都入了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公司!” 男人挂了电话,便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女人,“顾南音——”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陆延赫叫她全名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被提起来。这次更甚,完了完了,这个死男人是要算账了。 “上车!”陆延赫收回了视线,薄唇抿成了一道线,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别的女人还想他这么对她们呢!结果这小妮子还嫌弃,不知好歹的女人! 顾南音愣在原地,清亮的眸子微眨了几下。 “不上车也成,等会走回去!”陆延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作势发动引擎,也不再看她。 她看了眼后面那辆已经开走了的车,咬牙考虑了下果断地上了车。坐他的车总比自己走回去的要强。 真有些后悔自个手贱了,那一巴掌怎么也不应该落在他的脸上,那样一个尊贵的男人,怎么忍受得了女人扇他耳光。 从这里到了市区,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男人愣是没和她说过半句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车速一直在一百迈就没有慢下来过,她早餐吃了点又全吐了,胃里空得难受,这会从车上下来,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陆延赫推门下车,看也没看顾南音一眼便朝着电梯口走去。 这是在他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顾南音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这么做大概估计也伤到了男人的自尊了吧!只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腆着脸,紧跟了上去。 电梯里,陆延赫冷着一张俊脸,也没开口的意思。一脸的傲娇样,顾南音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讨好,“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见着男人不为所动,顾南音皱了皱眉有些慌了起来,勾住了他的手臂,“大男人别那么小气!我下次不敢了。陆大神,陆总,陆先生?” 陆延赫冷冷地将手臂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黑沉的眸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手里一空,顾南音讪讪地收回了手。电梯内的气氛一时间僵得不得了,她撇撇嘴,心里也委屈,聋拉着脑袋不啃声了。 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这么腆着脸贴上来,他冷冷的不给半点的反应,起码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电梯顺利到达三十二层,男人迈开长腿走了出去,顾南音也没有一点反应。 她怎么说也算个豪门千金,多少还有点大小姐脾气,她都道歉了他还想怎样?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又开了。 她抬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到了墙上,肩膀被人按住。 高大挺拔的男人低头看她,按着她肩膀的力道有些控制不住,发狠地凝着她不放,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女人!道个歉也要半途而废,谁教你的?” “是你不理我的!”顾南音眼睛红红的,像极了一只待宰的兔子。 陆延赫黑眸愈发深邃,声音又低又沉,“你还有理了?” “早上的事是我不对,但你也不应该没有半点绅士风度,给点反应会死啊?”顾南音抬手在他的胸膛捶了一记。 刚才有把她吓得够呛,她以为这个男人不要她了,不想理她了。 她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让人长见识。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颔,往上一抬,“你说说,今天这事谁的错?” 对上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眸,顾南音没出息地道,“我的错。” “错哪里了?”男人的长指在她的下巴上捏了几下,眸色微深地看她。 “不该打你。” “还有呢?”陆延赫眯了眸问。 顾南音撇嘴,还有? 她沉默不语的样子,陆延赫了然,松开她,靠在了墙上,“吃我喂你的东西很为难?”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带着极浅的弧度,黑眸幽深看不到底。顾南音摸不准他的想法,润了润干燥的唇,一时间没开口。 “女人就是矫情!”陆延赫黢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嘲讽地道。 顾南音刚想反驳,男人就按了开门的键大步地走出了电梯。 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顾南音只思考了三秒,便也跟了出去。 有些事比这个更重要,说她现实也好,怎么都成,她现在决不能离了他。 她没脸没皮地跟着进了办公室,小手突然从后边环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不知道情侣间该怎么相处才最好,这件事我过激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环着自己腰上的小手,脸色微沉,想挣开她,却被她搂得更紧。 薄唇微勾,语气有些轻嘲,“你跟韩梓辰那几年,他没教你?” 话落顾南音的脸色猛地一变,松开了搂着他腰的手,那双眼睛更红了,朝着男人大吼了过去,“陆延赫!你混蛋!” 她红着眼直接转身走,她没有那么喜欢作践自己,既然对方不珍惜,她为什么要腆着脸眼巴巴地上去让人打脸?她和韩梓辰那几年,最亲密的接触也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连最基本的接吻都不怎么会,唯有的一点技巧他教的,他现在居然问她这样的话。 手才刚触到门把,她的腰上就出现了一只手臂,男人黑着脸拦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顾南音便大嚷了起来,如雨点般的小拳头全落在男人的胸口上,“混蛋!你放开我——混蛋!大混蛋——” 陆延赫面色不好,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直接把她丢在了中央那张大床上。 她在床上弹了几下,就坐了起来,愤愤地瞪着眼前的男人,“陆延赫,你就会欺负女人!混蛋,暴君!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了。我们分手分手!” 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眸,冷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分手?” 顾南音重重地点头,不管不顾地冲他吼道,“分手!我要和你分手!你个混蛋。” 陆延赫长腿半曲,颀长的身子倾向了她,长臂撑在柔软的床上,“真要分手?” “分手!”她没思考直接嚷道。 “就因为韩梓辰?”男人黢黑的眸里映出她此时的模样来。 就像是一只努力仰起脖子来显得趾高气扬的落败公鸡,没错她的样子本就占了下风。 他自上而下俯视她,她的气势就矮了一截。 她咬唇,水亮的眸子里泛着光,“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陆延赫眯了眸,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小手撑在了柔软的床上,直接从床上站起来,“还能因为什么?你混蛋呗~” 混蛋?从刚才倒现在她不下骂了他十遍混蛋了。“混蛋是吗?” “哼——”顾南音冷哼了声,就要下床。 男人伸手一拉,她没站稳跌倒在了床上,一个痛字还卡在嗓子眼里没叫出来,陆延赫就压了上来。 他捏着她的手腕,往头顶一按,“死女人!这段关系开始了就不是你一句话就能结束的!” “你个混蛋!我就要分手——不就是拂了你面子打了你一巴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个大男人就不能大肚点?那么小气,你甩脸子就算了,你还提韩梓辰,你丫的没有查过我和他的事吗?”顾南音越说越委屈,眼睛红红的,“我连接吻都是你教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就是欺负我。” “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延赫眯了眯眸,咬牙切齿,“我这辈子就没被人那么嫌弃过,敢打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个!” 顾南音心虚,声音有些小小的,“可是我跟你道歉了。” “道歉了?没半点诚意,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打发?” 她抬起了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秀眉微蹙,“那你说,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男人别扭地别开了脸,大掌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道,“恨不得掐死你算了!” 傲娇货!她撇嘴,抬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坏人!我介意的是你提起了韩梓辰,我不喜欢我们吵架的时候你就拿他出来说事,我的情感经历就那么一场,四年虽然维持了整整四年,但我和他之间的模式不一样。虽然过去我很喜欢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对他无爱无恨。你提起他,我只会觉得你有膈应。有膈应那这段关系始终是维持不了很久的,迟早都是断,不如趁现在陷得不是很深的时候我能直接抽身离开。” 陆延赫盯着她的眸里渐渐柔和了下来,她的话里是真是假,他看得出来。韩梓辰对她而言的确已经成了过去式了。 他刚才的话,也只不过是被气昏了头。薄唇轻勾,揶揄地看她,“还分不分手了?” “看你!”顾南音撇开了眼,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能温柔成这样。 “不分了吧!刚才是气急了才会提他。”男人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脸颊。 顾南音揪着他衬衣的手微微收拢了些,脸上微微泛着红。“嗯——以后我们之间不提其他人好不好?” “嗯!”陆延赫微微点了头,“还有不准像早上那样嫌弃我。” “不嫌弃——”之前只是过不了那道坎,再加上她倔脾气上来了,做出那样的举动其实也不奇怪。 看了眼男人那微红的脸颊,她的小手覆了上去,“疼吗?” 还未等他回答,她的红唇便凑了上来,在他的面颊上吻了吻。 陆延赫一挑眉,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过去,嫌弃他的口水,他偏偏要喂给她吃! 77.077陆总在手,天下我有 下午,顾南音回了顾家。 便见着小玲拎着一只行李箱匆匆走过,顾南音皱了眉,喊住了她。 小玲停了下来,喊了声大小姐。 “这是做什么?家里来人了?”刚才进门的时候她有看到鞋柜里的那双浅口宝蓝色细高跟鞋,足足有十二公分,这样的鞋不会是黎汐或是顾黎菲的。 “黎小姐来了。”小玲答道。 黎小姐?黎汐的侄女,比她大了四岁。在她十二岁那年来这里小住过几天,过去所发生的事不由地一闪而过偿。 顾南音漂亮的眸子一眯,怎么?还真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顾南音了吗? 小玲微微欠身,“大小姐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她挥了挥手,转头朝着落地窗外的天空看去,红唇倏地一勾,这天怕是要变了,某些人怕是等不及了。 她上楼回自己房间,刚好黎汐和黎轻然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也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 黎汐见到顾南音就喊住了她,笑意盈盈地冲着她招了招手,“南音,快过来!看看谁来了,小时候轻然还来我们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有印象吗?” 顾南音冷淡地嗯了声,她怎么会忘记?偏过了脸,“所以呢?这次是打算住几天?” 她的话丝毫没给他们留情面,黎汐面上一阵尴尬,只不过黎轻然却笑出了声,大方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那张过分美艳的脸笑容很自然又有些张扬,“南音,我记得你以前都叫我轻然姐的!” 顾南音背靠在门上,皮笑肉不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看来南音还在记我的仇呢!”黎轻然噗嗤一笑,笑容有些风情万种,“那都过去快十年了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好不好?我们和平相处。今后可能还要你多多关照呢!” “有黎汐和黎菲关照你就足够了,我的关照怕是你受不起!”顾南音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样恶心的嘴脸她见得多了,长得越是美的人心里越是丑陋。她不得不说黎家的基因的确强大,盛产蛇蝎美人。 她开了门,便往里面走去。在她的感觉中,与这些人纠缠是一件很费脑子的事情。 黎轻然看着合上的门,美眸里闪过一丝阴鹜。旋即便转了身,对着黎汐撒娇道,“小姨,看来南音不是很喜欢我。” “没事的,我们喜欢你就行了。在你找到住的地方之前啊,就在这里安心地住下。你小姨父都同意了。”黎汐拍了拍黎轻然的手背,温柔的笑道。 “那就谢谢小姨了。”黎轻然张开手臂抱了黎轻然一下。 进到房间的顾南音只要一想到要和那个蛇蝎美人同住一屋檐下,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躁的状态。 就因为黎轻然,她呼吸道感染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对黎轻然这个人,她不得不戒备着。 相安无事最好,若是打主意到她的头上,她到也不介意连着她一块给收拾了。 晚饭餐桌上,因为多了个人,所以黎轻然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顾南音身旁的位置。 还没等落座,顾南音盈盈一笑,“这是我妈妈的位置,你还是去黎菲旁边坐!” 她以前叫黎汐也只是汐姨,这会儿的妈妈自然不会是说她,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黎轻然后背一凉,无辜地眨了眨眼。 “南音,别胡闹!”顾庆恒深吸了口气,对着她低呵道。 顾南音咬了咬牙,眨着雾蒙蒙的大眼,语气宛若一个小女孩,“爸爸——” 她身旁的位置的确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坐过,顾庆恒微敛了眸,朝着黎汐看了眼过去。 黎汐会意,笑开招呼着黎轻然坐她们这边。 黎轻然在顾黎菲的身旁坐落,吃饭的时候也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家教很好的样子。基本上也是顾庆恒时不时地问上一句,她回答。 不过,顾南音到是知道了不少的消息。黎轻然是因为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在安城找了工作,所以来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到房子找到了再搬出去。 提到找房子的事情,顾庆恒笑着道,“找房子的事不急,在这里住下也成,外面的房子住着也没有家里舒服。” “那小姨父我可要多打扰一些日子了!”黎轻然勾着唇笑。 顾南音戳着碗里的饭粒,没忍住冷嘲出声,“别人的客气话,你还当真了!” 黎轻然面上一阵尴尬,咬着唇,有些委屈。 顾庆恒也知道是顾南音在刻意针对她,轻叹了声,也怕闹了笑话,“南音,别那么没礼貌。你好歹也要叫轻然一声姐姐。” “姐姐?”顾南音挑眉,“我可没什么姐姐,我妈妈上面就只有一个哥哥,舅舅只有一个儿子,我可没什么姐姐。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也拿来跟我攀亲戚!” “南音!”顾庆恒动了气,一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上,瞪着顾南音。 “爸,我有说错吗?”顾南音眨了眨眼,便转向了一脸尴尬的黎轻然,“黎小姐,麻烦你抓紧时间找房子搬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住个酒店还要钱呢,我们顾家可不是搞慈善的,不收你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顾庆恒正要发作,顾南音就腾地站了起来,眸底的笑极浅,“我呢,现在就走!不扫你们的兴,但黎小姐麻烦你记住,趁早搬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顾南音走后,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随了谁的。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既然南音这么讨厌我,我还是去住酒店吧!”黎轻然委屈的道。 顾庆恒安抚地道,“没事!别理南音的话,那孩子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这个家还由不得她做主!你只管放心地住下,南音那里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陆苑。 “不是说回家了吗?”陆延赫挑眉看着扑过来就抱住他腰的女人。 顾南音搂着他的腰也不说话,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小脸往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又跑出来了!” 将她的爪子拉下,陆延赫低垂了眸看她,“怎么?才几小时没见就想我了?” “自大狂!”顾南音漂亮的大眼转了转,小手勾着他的手臂,语气很不满,“黎汐找了个外援过来,我的死对头,我把她们气了一顿就跑出来了。” “气一顿就跑?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陆延赫微眯了眸,看她。 顾南音撇嘴,“可是我就是气不过,我看不过她!我讨厌死她了!” “那你应该做的是把她从你的地盘赶出去,而不是自己跑出来。懂吗?”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她的手又楼上了男人的腰,将十年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那十年前的事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淹死。 她十二岁不懂事就算了,可是黎轻然十六岁了,在法律上应该已经有完全刑事行为能力了。 她们在河边水池边玩耍,黎轻然骗她说水池里有鲤鱼,她过去了,结果黎轻然居然抓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水里按,她吃了不少的水,最后还一脚将她踹进了水池子里,看着她扑腾了好一会,她才去找大人来救她。四月份的天还不算热,她那天就得了重感冒外加呼吸道感染。 只是后来任凭她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她。顾黎菲也在,自然地就为黎轻然做了证,而她的话没有半个人相信。 爸爸也只说她烧糊涂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到水池里,黎轻然叫来大人救她的。听着那么多人的话,她都真的差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听完,陆延赫那黢黑的眸一深,搂紧了她微微发着颤的肩膀。 十二岁的女孩,那个时候应该有多害怕。怎么会有人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他垂眸,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安抚着她,“好了,都过去了——” 她攥紧了拳头,仰着脑袋看他,“嗯,十年前的事是因为我单纯,但现在不会了。以前那个懦弱单纯的顾南音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新生的。” “蜕变后的顾南音更坚强勇敢了。”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 “更重要的是老师教得好!”她扬起下巴,抬手摸了摸他有些刺刺的胡渣。 “呵——”男人勾了唇,薄唇封住了她的娇唇,温柔缱绻的吻让人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的手撑在了他的胸口,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别亲了,我要断气了!” 倏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笑传入了她的耳中,“改天好好锻炼锻炼,别才亲了一会就不行了。以后更进一步的时候怎么办?” 顾南音自动略过了他别有深意的话,哼了声,抬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我爸爸一定会碍于面子让黎轻然住下的。” “还真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了?”陆延赫把玩着她的一戳发,笑道。 “那你说不说嘛!”她不满地仰头。 “把她赶出去,不如让她们窝里反。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吧?”陆延赫勾着唇看她。 闻言,顾南音扬了眉,小手点了点男人的下颔,“啧——陆总你真腹黑!” 第二天是周末,顾南音回了顾家。 推开房门的时候便见着了里面背对着她的女人站在书桌前,一身宝蓝色短裙包裹下的身材显得格外地有味道。 顾南音冷着眉,踢开了房间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黎轻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框“啪”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顾南音立马冲了过去,破碎的相框里是她和妈妈的照片,照片内妈妈抱着才五岁的她,她一脸不高兴地对着镜头但是妈妈却笑得一脸温婉柔和。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顾南音扬起手照着黎轻然的脸就打下去,根本控制不住,打下去连手都有些在抖。 黎轻然见着闻声赶来的黎汐和顾庆恒便顺着顾南音的力道摔了下去,她捂着被打的半张脸摔在地上,愧疚又委屈地解释,“南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南音冷哼了声,朝着她走了过去,“不是故意的?你家教就是这么教你的,随便进别人的房间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她眯着眸,这会儿更是有那种恨不得打死她算了的想法。关于妈妈的东西,她都格外珍惜。 她方才扬起手,顾庆恒的声音直接呵住了她,“住手!” 顾南音微微一顿,朝着身后看去,黎汐和顾黎菲也在,她勾着唇,转了头,“啪”地一声,一巴掌又甩在了黎轻然的脸上。 黎轻然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间被打懵了过去,顾南音下手不轻,她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 “我这两巴掌还算轻的!我告诉你,下次你再碰我东西,可就远远不止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顾南音微微眯眼,水眸里满是阴鹜。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反正天塌下来又能怎样?她有陆总,陆总在手,天下我有! 事情发展得太快,黎汐和顾黎菲缓了会才匆匆跑过来扶起黎轻然。 “南音,我真的是太宠着你了?轻然好歹也是你姐姐!”顾庆恒一脸铁青地瞪着顾南音。“非要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才满意吗?” 顾南音冷着脸,看着眼前的父亲,“你也不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她凭什么进我房间?又凭什么乱碰我东西?这是我和妈妈的照片,这个相框是我妈妈选的。她一来就把我重要的东西砸了,我打她两巴掌还算轻的呢!” 闻言,顾庆恒才看到地上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以及那张照片。 照片上女人的笑容看着让人觉得有些刺痛。 黎轻然急忙辩解,“南音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如果不是你刚才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也不至于摔了它的。我只是想来把我从国外买的礼物拿给你而已!我很抱歉。” 顾南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故作姿态的样子让人有些作呕,“道歉有什么用?道了歉我的相框就能完好无损吗?黎轻然你滚——滚出我家!” “南音,别太过分了!”顾庆恒见她又要闹起来了,忙出声呵止。“轻然都和你道歉了。这个相框爸爸再给你买一个。好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谁跟她一家人!”顾南音呛了一声,蹲下便将落在地上的相框捡了起来。 看着照片上的人,她只觉得委屈又难受,就算她们伤害自己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委屈,但是她们伤害的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东西。 就算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又有什么意义,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听见顾庆恒在唤她,她头也没抬,尾音有些变了,“你们走吧!都走——” “爸爸再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起来,别收拾了。等会割伤了手。”这么看着,顾庆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惯了二十几年的孩子。 顾南音擦掉掉下来的泪花,“别管我——你们走吧。” 顾庆恒摇摇头,还是走了出去,合上门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把地上那一块块的碎片全收了起来,抽出那张照片,盯着照片看了阵,莫名地觉得酸楚。 抬眼,桌子上的确是多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礼品盒。 她火气一下子上来,站在楼梯口叫了小玲上来,“小玲,拿去丢掉,丢越远越好!” 顾黎菲出来见着,便说了句,“姐,犯不着吧!这是轻然姐送你的!” “既然是送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我现在要丢掉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顾南音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双高跟鞋,宝浅粉色的,今夏刚出的最新款。 鞋子意味着什么?穿在脚上的东西,走出去。顾南音冷冷地看了顾黎菲一眼,“别以为黎轻然来了,你们就多了个帮手了!想把我赶出顾家你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既然你们嫌这生活太平静了,我不介意将它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大家一起永无宁日!” “南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顾庆恒从书房出来,看着冷着脸的顾南音,大声训斥。“这个家里谁敢赶你出去?别整天胡思乱想,你天这事我当你是气昏头了才说出这些混账话来。以后不准说了!” “混账话?你问问你这对妻女看!她们是怎么想的?这会敢叫人来把我妈妈给我的东西砸了,以后就敢把我扫地出门!”顾南音脸色不好,长指指着顾黎菲的鼻子。与顾庆恒大胆对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怀疑我们?”顾黎菲眨巴眨巴了眼,眼泪悬在了眼眶里。“姐姐,我和妈妈从来都没有想过抢你的位置。你不能这么说我们——” “用不着怀疑,你们就这居心。你除了会装柔弱讨别人同情之外还能干嘛?”顾南音抿唇,漂亮的水眸清冷一片。 她就是怒了,不想考虑什么后果,把这片天给掀下来都可能。 她闪了闪眸子,将看了眼盒子,直接当着几人的面从二楼丢了下去。一边冲着在房间门口的黎轻然说道,“你的礼物我很满意地丢了。谢谢——” 她特意地将“丢了”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黎轻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别提有多精彩了。 “南音,你跟我来书房!”顾庆恒冷眼看了她一下,就朝着书房进去。 顾南音耸耸肩,在几人的注目下跟了上去。关上门便走了过去。 顾庆恒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座,只不过她没动,走到一旁站着,“爸,您想说什么就说吧!训完了,我回去!” “你这是和父亲讲话的态度吗?”顾庆恒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和她们好好相处吗?” “怎么相处?”顾南音面色一凛,要她和曾经差点杀死她的人和平相处?不可能!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在十二岁那年就断命了。 “你——”顾庆恒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南音,你对她们的偏见太深了!稍微缓和点。” 她想也没想便直接道,“做不到!” “你,算了算了,下个星期就去公司报道,省得你整天在家惹是生非!”顾庆恒看了她一眼,微微眯眼,“喜欢什么部门?我好叫人给你安排。” “财政部!”顾南音缓了缓才道,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得到了这个机会。 陆大神说财政部是整个公司的命脉,所以她要进公司,第最好选择就是财政部。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眼站着的女儿,“行——我叫人给你安排!” “谢谢爸!”顾南音勾了勾唇,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进了公司就好好学,别像跟在家里一样就一个劲地瞎胡闹,知道吗?”顾庆恒板着脸教育道。 “知道。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顾庆恒挥了挥手,顾南音见状便走了出去。 心情渐渐地有些转好。 顾黎菲还以为能看到顾南音垂头丧气地从书房出来的样子,到没想到竟然是面带了笑容。脸色瞬间差了不少。 她回到黎轻然住的房间,黎汐正在给黎轻然冷敷。 “怎么样?你爸爸训她了吗?”黎汐头也没转就问她。 “没!也不知道爸爸和她说了什么,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顾黎菲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的事不是应该好好教训她一顿吗?”黎汐皱了眉,转了头看向顾黎菲。 顾黎菲无奈,小脸上的脸色也不好,“谁知道呢!爸爸向来都偏心——” 黎轻然美眸一厉,这两巴掌她不会白白受着的。没想到十年不见到是越发地长进了,现在居然也会伸手打人。 不过不管怎么变,她都是顾南音啊——注定要被她踩下去的。 顾南音回了房间,便第一时间通知了陆延赫,她下个星期就能进公司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现在做起来不要太自然了。 陆延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一切都要等真正工作了再看。 不过,现在能进公司了,看把这个小妮子给高兴得。 78.078乖,现在吻我 入夜,顾南音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新闻里播放着的是这段时间的娱乐新闻。 沈青青是话题女王,无论怎么播,很多的新闻都爱围绕着她来,比如说和某某金融大亨共进晚餐,某某公司小开深夜香车相送。 但关于她和陆延赫之间的消息逐渐石沉大海,再也没能看到过。 她揉了揉脑袋,她的关注点似乎放了很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小玲过来叫她去餐厅吃饭,她关了电视便起身朝着餐厅走去。看到少了一个人,她不禁挑了眉,“怎么?黎轻然没下来?撄” 她话中几分真心,自然不言而喻,不过黎汐还是笑着回道,“小然说不饿,等会我端点夜宵上去就好!” 顾南音扶起了筷子,红唇微嘟,“不饿,还能硬塞给她吗?我看这夜宵也省了吧!偿” “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事?”顾庆恒横了她一眼,语气稍重。 “哦——”顾南音应了声才乖乖吃饭。 等用完了晚餐,顾庆恒才放下筷子,抬眼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沈家那二公子回来,明天晚上沈家有场宴会,你们一起去。把轻然也带上,别闹什么脾气。” “知道了!”沈家那二公子,顾南音不由地有些起了寒毛。那二公子什么都好,唯一一点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而顾庆恒的用意她知道,无非是想让她们的关系缓和点,不过都到了这种地步上还能怎么缓和?水和火要怎么相融? 见她起身要走,顾庆恒喊住了她,“轻然可能没带什么礼服,明天带她去闺阁挑挑看。” 闺阁是安城有名的私人订制的礼服店,是贵妇小姐最爱去的,一套礼服的便能售出几百万的价格来。 顾南音扬了眉,“不是有顾黎菲的吗?让我陪她去,您就不怕我在外面把她揍一顿?” “你——” 见着顾庆恒那微变的脸色,顾南音忙双手抬高做投降状,“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是开玩笑的,我明天就陪她去,您开心了吧?没事的话,我先上去。” * 闺阁位于安城的品牌街内,长长的一条街散布着各种时装品牌,但是闺阁却在这条街内占有绝对的优势。 原因无他,闺阁的老板苏清吟背后的男人是沈家大少,沈从容宠起女人来,别说是小小的一间私人订制店了,就算她开口要整条街,第二天这条街便会易主。 顾南音一进店内,服务员便熟络地叫她顾小姐,她微微一笑,“清吟姐呢?” “南音音——好久没来了呢!你上次我这里订的礼服已经好了,你现在要吗?还是叫人送你家去?”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清吟穿着简单的宽松长T就从里面出来,见到顾南音眉眼里都盛上了笑意。 “不用麻烦,我自己拿回去就好,我这次来可是有任务的。”顾南音微微侧了头,轻笑道。 苏清吟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的两个,一个是名义上的继妹,还有一个没见过。 顾南音一弯眸,不重要的人解释什么?“清吟姐麻烦你了,帮她们挑一套能出席正式宴会的礼服。” “沈家的宴会吗?”苏清吟笑得意味深长,“从安回来了呢!” “别,清吟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该工作了哦!她们交给你,我去休息!”顾南音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座。 苏清吟笑了笑,“去吧!” 顾南音走到了一旁翻看杂志,一边吃着葡萄。 沈从安回来了,她忽然有了种好日子要到头了的感觉。 礼服是苏清吟帮忙选的,只不过黎轻然一直觉得不喜欢,便选了几套相对比较轻薄的礼服出来,深V的领,里面那深深的事业线清晰可见,又是漏背装,如雪的后背有些晃人。 这样的礼服,相对于沈家的宴会自然是有些不合适,只是黎轻然坚持。 苏清吟没办法,只好叫了顾南音过来,她看了眼女人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不由地嗤笑了声,“知道的你是我们顾家带过去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夜场出来的交际花呢!” 她这话冷嘲热讽丝毫没给黎轻然留什么颜面,引得一旁的苏清吟都笑出了声。 黎轻然脸色立马变成了绛紫色,“我就要这套!” 顾南音耸了耸肩,无奈地道,“随你——” “老婆——”男声微沉,忽然飘进了耳中。苏清吟朝着门口看了眼,便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怕你晚上的宴会给忘了吗?我来着等你下班——”沈从容低且磁的嗓音里透出一股宠来。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苏清吟笑了笑,勾上了男人的手臂,“你看看谁来了?” “谁?”沈从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顾南音也刚好看过来,脸上微微闪过些不自然,“沈大哥!” 沈从容挑了眉,也有很久没见过她了,现在都出落成了大姑娘了,搂着苏清吟便朝她过来,“原来是顾家的小音子,今天的宴会会来吗?我家从安可回来了。” 顾南音眉头跳了跳,这两夫妻是打算提醒她几次?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沈大哥,清吟姐,你们可放过我吧!这句话我听得耳朵可都快长茧了。” 当年,沈从安犯浑才会被扭送出国,现在看样子是没事了,但谁知道再见到这丫头会不会有犯浑? 顾南音回头看了眼,黎轻然一直朝着沈从容这边看,她不由地勾起了唇角,“你不会就打算这么穿着出去?” 衣服是高档的面料,穿在黎轻然身上十分衬身材,但总归是不适合平常穿。 “我去换掉!”黎轻然跺了跺脚,不甘地看了眼护着苏清吟的男人,转身朝着试衣间走去。 “黎家的人?”沈从容何其聪明,轻声问她。 “嗯——”她点头。 沈从容黑眸渐深,到也看出了她的处境,半开了玩笑,“你现在这样,不如嫁入我们沈家?有我们沈家在,黎家那几个女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沈大哥这是想收了我?也不看看清吟姐同意不。”顾南音撇嘴,故意装作不知道。 沈从容笑着摇头,“你这鬼灵精——” 他说的是从安,当年他这个弟弟可没少为顾家的这小姑娘犯过诨,因为人喜欢的另有他人,直接把人拖到了废弃工厂里狠狠地揍了一顿。老爷子当年怒了,差点就大义灭亲把这小祖宗给送局子里,最后还是爸妈好说歹说,才让老爷子松了口,把人送去国外。 沈家的晚宴,是在沈家别墅办的。 夜色还没有沉下去,别墅的外面已经停满了各色的豪车。 顾南音从车上下来,美眸平静得没有什么波澜。她轻勾着唇角,环视了一圈看到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的时候,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后面的那5个9的牌照在任何时候都那么吸引人眼球。 她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他也在。 一路由着服务生引路进去,进入大厅前,顾南音看了眼落在后面的两人,红唇微挑。 最终黎轻然还是没有选那条裙子,而是挑了一条相对保守的一字肩香槟色晚礼裙。本就是美人,这么一打扮更是显得明媚动人。 “黎轻然,我丑话说在前头,丢了脸我可不会帮你善后。” “不需要!”黎轻然红唇一扬,回以明艳动人的笑。 顾南音没说话浅勾了唇,看了一旁的顾黎菲一眼。 她缓步朝着里边走去,黑色晚礼裙的下摆随着她行动的步伐划出优美的弧度来。抬手从服务员拿着的托盘里拿了红酒,唇角的笑意融融。 还未等她融入人群,就被人拽住了手臂,手里的酒差点洒出来,她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小音子,我回来了!”英俊如斯的男子轻轻地将她圈入了怀中。 才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穿着白色西装,斜斜地勾起了唇角,那双黑眸里在见到她时涌动起了细碎的光来,让人无法拒绝。 顾南音被他这么一抱,闹得浑身一僵。抬手就想推开他,却不料被越抱越紧。 “小音子,可想死你了!你原谅我了对不对?”男子说话时的热气全呼在了她的耳上。 她只感觉到背后有道灼灼的视线烧得她有些热了起来,莫名地她想到了那辆停在外边的阿斯顿马丁。 “沈从安,你松手!疼——” 话落,她便被松开了,沈从安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明明比她要高大半个头,偏偏配上的是那样一副委屈的样子。他作势就要去拉开她的手看,“小音子,你哪里疼?我看看——” “我没事!”顾南音忙摆摆手道。她哪里敢疼,说疼了这货还不把她仔仔细细检查个便? 她话锋一转,“那个——恭喜你回来!” “小音子,谢谢!我知道你也很想我。”沈从安咧嘴一笑,还是不死心,“我听说你和韩梓辰结束了,那你看我有没有机会?虽然我这么说很不道德,但那东西也太不是人了。我对你可身心如一哦——” 顾南音嘴巴一抽,这货歪解意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小音子,别这么绝情嘛!真的没商量?”沈从安试探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顾南音拒绝得直接,她的态度一如四年前,“没商量!” “真是狠心的女人,其他的今天不说,开场舞你陪我跳,算是让我离乡背井那么多年的补偿!” 看着沈从安耍起了无赖来,顾南音有些头疼,当年的事又不是她挑起的,把他送出国的人也不是她,偏偏他就喜欢倒打一耙。 她偏过头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边拒绝道。“在场那么多女孩,你随便找一个也好!我不喜欢跳舞。” 沈从安气得想咬人,看着眼前这张越发精致的脸,气又发不出来,“你骗人!小音子,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捂都捂不热——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日思夜想。” “沈二少,你爷爷应该在找你。”顾南音下巴微抬,漂亮的眸子透出一股清冷来。 沈从安回头看了眼,有愤愤地盯着她看了一阵,抬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别跑,在这里等我,知道了吗?” 顾南音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您就去吧——” 沈从安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见她只乖乖地呆在原地,这才放心地朝着爷爷过去。 她换了杯红酒,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抬眸朝着台上的人看去,沈老爷子虽然满头的白发但好在精神烁烁,站在老爷子身旁的沈从安斯文贵气,一副翩翩的富家公子模样。 沈老爷子说了些官方的开场白,面带笑容的模样看上去到添上了几分的柔和。 这本是一个在军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现在年逾八十,虽然退下来很久了,但现在也能说得上话。 她转身将杯子放在桌上,还没等缓过来,一只手便呈邀请之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视线往上移去,是沈从安带着笑容的俊脸。 这时,她才意识到很多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小姐,可否赏脸和我跳这支开场舞?”沈从安微微笑着,也完全把她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在那么多人的关注下,他是吃定了她不会拒绝。 顾南音漂亮的眸子微闪,秀气的眉蹙了下,或许她真的不应该来。 沈从安这一举动,完全把她推到了人群面前。关于四年前的事也紧跟着浮现在了人们的脑海中,虽然那件事没怎么公开过,但多少还是走了风声,四年前沈家二公子因为这顾家小姐,打了人,才会被沈家老爷子一声令下扭送出国。 顾黎菲看着顾南音犹豫的模样,咬了咬唇,眼波里流动着些不知名的情绪。四年前的事,她也算是知道点的。 为什么,一样都是爸爸的女儿,她们却一点都不一样,顾南音有的永远都比她的多,顾家真正大小姐的身份是她的,顾氏的继承人是她,而男人就算她抢走了一个韩梓辰,她的身边也从不会缺乏优秀的追求者,刚走了一个陆延赫又来了一个沈从安。 明明她比顾南音要漂亮,但却样样都不如她。 “嫉妒了?”黎轻然轻轻一笑,揶揄着道。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平。”被猜中心事的顾黎菲脸色一哂,忙否认。 “是不平,同一个爹生的待遇却截然不同。怎么会平?” 顾黎菲收了视线,咬唇道,“轻然姐,你别乱说!” 黎轻然只笑不语,他们黎家只是简单的小康家庭,而这种上层社会的生活对他们而言诱惑也应该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顾黎菲的想法她清楚。 角落里,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修长好看的手里拿着一只酒杯,只是指关节处微微泛出了些白,薄唇勾着耐人寻味的笑。 “人姑娘可真是个抢手货!”一旁的肖严一脸看好戏地朝着那边看去,“不会还没上手吧?你确定不去解围?” 陆延赫薄唇一挑,黑眸深邃得见不得底,他朝着肖严沉沉地看了眼,“不去——” “不是吧?”肖严浓黑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上次他貌似都听到了这两人都同居到一块了。“闹矛盾了?女人嘛!哄哄就好!” 男人没再开口,轻轻地晃着水晶杯里的红酒,眸色越发地黢黑,紧紧地锁定着被拉到舞池里的女孩。 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抹胸晚礼裙,鱼尾的款式带着些小女人的妩媚,她如海藻般的长发齐齐地散在身后,脸上的淡妆更是精致到无可挑剔。 很难得的素颜美女,但化了妆,装点了下,只显得愈发地明艳动人。 她身上的黑与沈从安身上的白,形成强烈的视觉感,男人高大帅气,女人漂亮柔和,两人配合得极好。怎么看怎么登对。 肖严看了陆延赫一眼,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来。 陆延赫深深地朝着舞池里的两人看了眼,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漂亮的喉头轻动,“你很无聊?” 闻言,肖严禁了声。他虽然喜欢看他吃瘪,但万事有个度。 在舞池内的顾南音显然也不好受,有些煎熬,沈从安握着她的手,脸上那满足的笑让人有些泛起鸡皮疙瘩来。更别说身后那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来自谁的,但总归是不好受。 好不容易等着,一支舞跳完,她忙从舞池下来,拒绝了沈从安的好意,独自往着洗手间走去。 还未等顾南音走进洗手间,手臂人用力一抓,高跟鞋不稳,跌跌撞撞地被拽入了洗手间里。 是熟悉的气息,还没等她看清楚身后的人,就听见门落锁的声音,转而她被男人抵在了门上。 四目相对,她漂亮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只是没多久便暗了下去,咬了下唇,她看着男人那冷着的俊脸有些心虚。 男人好笑地抬起手,轻蹭着她的脸颊,凤眸里尚且有股风雨欲来之势,裹狭着危险的气息,让她的心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说吧!我该怎么罚你?”他的拇指碾过她如花般娇艳的唇瓣,墨眸发沉。 顾南音松开了咬着唇的贝齿,盯着男人那危险的神情,她有些发懵,抚在门上的小手转而落在了男人的腰际。“你看到了?” 陆延赫挑眉不语,指腹中微带的薄茧蹭着她的唇,让她有些不上不下的。 “我那不是没办法吗?而且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惩罚就算了好不好?”她讨好地笑,漂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 “算了?”男人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没做过分的事?跟男人搂搂抱抱贴身热舞,算了?嗯?” 她默了默,哪有他说得那么不堪,很正常的华尔兹,能贴身到哪里去?“很正常的华尔兹,哪有你说的那样啊?” 话锋一转,她朝着男人抛了个眉眼过去,“你要是不开心,回陆苑我陪你跳探戈,那个够热。” 她的语气带着讨好,又娇娇软软的像是在撒娇那般。陆延赫的脸色才稍稍有些好转了过来,大掌抚上她的腰际,喉头微动,“那现在呢?” 顾南音一扬下巴,跟陆延赫相处得越久她越了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傲娇货。 就等着她送香吻上门呢! 她一歪脑袋,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笑容狡黠,“现在嘛!亲亲要不要?” 送上门的,岂有不要之理,陆延赫微低了头,薄唇欺上了她的唇。 她今天化了妆,为了衬这条裙子刻意挑了大红色的口红,烈焰般的颜色被男人吃入了嘴里,她用的是高档化妆品,两人唇齿间流转的是清淡的味道。 低头亲得不过瘾,男人直接抱起她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薄唇贴着她的辗转深入。他掐着她的腰,她的味道让他有些难以自控,是毒吧!这个妖.精。 顾南音有些坐不稳,只好伸手紧紧勾着男人的脖子,漂亮的眸子微阖着,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打着颤,主动而又生涩地回吻他。 正在两人难分难舍之际,敲门的声音便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并未褪去的激情让两人都有些不上不下的,顾南音挣开他的怀抱朝着门口看去。 “小音子,你在里面吗?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门外是沈从安的声音,顾南音大叫不好,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陆延赫大手一伸捏住了她的下颔,她还没来得及拍开他,他的唇又覆了上来。 温绵细致的吻落在她的娇唇上,她脑子里都炸开了,沈从安还在外面,他就这么肆无忌惮,抬手去推他。 结果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反剪到身后,粗鲁地吻住她,霸道得让人无法反抗,她唔唔地叫了几声,男人却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想被发现你就叫吧!” 顾南音心一紧,瞪大了眼睛,猛地摇头。被人发现还得了?别说外面那位祖宗会闹翻天了,传到顾庆恒耳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就乖!”陆延赫唇角勾了笑,眸底是势在必行,“现在吻我!” 顾南音撇嘴,吻他?门外的沈从安没得到回答,更急了,拍门的声音更像是马上要破门而入。 她看着男人一副大爷的模样,认命地勾了他的脖子,往下压,愤愤地咬住了他的菲薄的唇。 陆延赫半阖着的眸底映出她的模样来,黑眸里蕴起了浓浓的笑意,大掌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没几秒,男人便反客为主,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更深了。 顾南音有些呼吸不过来,小手撑在男人的肩头,发出了小声又难耐的轻吟声。 门外的人见久久没人回应,才缓缓离开。 她微微侧了下头,镜子里面的女人面色潮红,唇上的艳色口红已经脱妆,还有些微微泛了肿,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她气愤地瞪了眼面前的男人,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从洗手台上下来。“我这样还怎么出去?” 陆延赫到是有些不以为意,掐着她的腰,从背后揽住了她,薄唇暧昧地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中透着一股喑哑,“那就别出去。你这幅样子,是个人看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都怪你!”顾南音掬起一捧清水拍在脸上,愤愤地对着身后的男人抱怨。 ---题外话---两更献上--1.2万字哦~mua~周末愉快 79.079今晚,去我那? 顾南音补了妆,朝着镜子里看了眼,和之前进来的时候已然没有什么不同,才勾了唇角。 扣着她的腰的男人,一脸不满地瞪她。她扬着唇角的样子,有些太过明媚张扬,漂亮的水眸弯弯的像是有碧波在荡漾。 她还没转过身,男人已然微弯了腰,下巴搁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晦暗不明的目光与镜子里的她对望。 “今晚,去我那?撄”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蛊惑,顾南音闪躲开了他的视线。小手落在了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上,轻蹭了几下。 柔软的嗓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是和顾黎菲她们一起出来的,我不能不回去。而且明天我就要进公司了,下次好不好?” 陆延赫那沉沉的黑眸一眯,掐着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是谁说陪我回陆苑跳探戈的?嗯?” “下次,下次!下次陪你。”顾南音自知理亏,小手勾着他的脖子,讨好地笑着偿。 “说说,欠了我几次了?”男人的手在她的唇角轻蹭着,指尖蹭上了一点点的红。 顾南音望着他的这张俊脸,凑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淡淡吻。 看着他俊脸上沾上的唇印,她笑得无良,“总有还清的那一天,陆总不至于整天追着我讨债吧?” 她的小心思,陆延赫岂会不懂,脸上顶着那么一个唇印,他到也不介意。勾着的唇微微弯了一下,“还真没准,谁叫你这个女人向来说话不算话。” 她也想说话算话,但事实总归是有太多的无奈。“等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我保证说话算话。现在忍忍嘛!” “真是个要命的妖.精!”男人盯着她的俏脸,压低了脸有些恨恨又有些无奈地说道。 顾南音娇娇的笑,勾着他的脖子笑容染上了眉梢,“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门外的脚步声和钥匙的声音让顾南音僵了僵身子,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男人搂着她的腰一起躲到了门后。 顾南音趴在他的胸口上,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小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生怕被一门之隔的人看出端倪来。到时候是真的说不清了。 沈从安开了门,往里面看了眼,一目了然的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见着。他微皱了眉,“奇怪,那会去哪里?” 躲在门后的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她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怀里,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地砸在心尖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似得。她仰着脑袋看他,那漂亮的眉眼里全是他的样子。 门被合上的时候,两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的心跳并没有慢下来,到反而有种越跳越快的趋势。 陆延赫那黢黑得见不得底的眸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垂下眸,薄唇落在了她的肩头上,薄凉的唇带着一丝温柔缱绻。 声音低了一个度,“去我那——”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身子紧绷得好似一张弓,她猛地摇头,“不行!我要回家的。” 男人不满地从她的肩头抬起头来,黑沉的眸里既隐忍又难耐,长指点了点她光裸的肩膀,“狠心的女人!” 她那含水的眸看向他,陆延赫脸色一黑,抬手遮住了她那双眸,“再这么看我,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扛回去?” “…………” 顾南音一撇嘴,拉开他的手,却也听话地没去看他,“那我先出去了!” 男人没开口,但也没动,她整个人被他困在墙和胸膛之间,动弹不得。 “喂——”她推了推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半垂着,“你让开些,我要出去!” 陆延赫黢黑的眸直直地看向了她,秀致漂亮的五官看着让人有些心神荡漾,他玩味地笑,丝毫没有那么简单就放过她的想法。“想要我让开,叫声好听的!” 顾南音歪着脑袋想了想,脱口而出,“阿赫——” 她的嗓音算不得多甜,但放软了声音便有股糯音,十分勾人。陆延赫薄唇一勾,掐着她的腰,压低了声,“乖,叫老公——”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眼前的人。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陆延赫吗? 老公?也不带这么叫着玩啊? “叫不叫?”他沉沉的视线看向她,颇有些威胁的意味。“不叫就不让你出去。” 顾南音心里一急,这种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进来。拉下了他的脖子,红唇凑到了他的耳旁,红唇微启,“老公——” 陆延赫还有些不过瘾,顾南音气得瞪了他好几眼,他才识相地放过了她。 顾南音刚回到大厅,一直忙着找人的沈从安立马走了过来。看了她一阵,“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我去找你没见着人,你去哪里了?” 她用力地挣开了沈从安的手,秀气的眉有些轻轻蹙起,“我刚觉得有些闷,就去了外面走了走。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找不到你了,有些担心!”沈从安摸了摸头,那样子有些愣头青的模样,和平时沈家二公子的形象截然不同。 顾南音扬了扬眉,拉远了些距离。“我没什么事,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今天你是主角,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没事!我陪着你吧——”沈从安摇头,那双浅咖色的眸点着细碎的温柔。 顾南音微偏了下头,正好对上陆延赫看过来的视线,她轻咬了下唇,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糟。 面前一个沈二少就不怎么好对付,后面再加上一个腹黑得要死的陆大神。 “沈从安,我四年前就说过的,我们不可能。我不喜欢你,即使是四年后的今天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我不喜欢你。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很伤人,但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事弄得更加复杂。”顾南音坦荡地看着眼前垂着眸的沈从安。 她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没想到只是她一直自以为是的过去了。 被她这么拒绝了那么多次的沈从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动气,依旧嬉皮笑脸地笑着,“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说什么?你对别人可以好生相待,为什么轮到我你就把你浑身的刺都竖起来,这是个什么理?” 顾南音被堵得没办法,漂亮的眸子一抬,“从安,我们不合适,所以我从没给过你希望,也想你能认清楚这点。” “姐!从安哥,你们聊什么呢?”顾黎菲拿了两杯红酒过来,声音脆生生地插了进来。 顾南音接过顾黎菲递过来的红酒,转手便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挑着漂亮的眉眼,有些庆幸,此时顾黎菲的打断。 “没什么事,我想出去透透气,你们聊。”她微微一笑,脱了身便往外走去。 别墅带了个大大的院落,顾南音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在一处的长椅上坐下,偷偷地脱了鞋子,八公分高的新鞋还有些磨脚,站着久了后跟磨得有些痛了。 她微俯下身,小手刚想覆上去,一个黑影便笼罩了过来,她的脚腕被人捏住。 男人那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后跟处轻抚了几下,沉稳的男声透着一股关心,“疼?” “还好,新鞋子总归是有些磨脚的!”她微蹙了眉,想缩回自己的脚。轻叹了声,刚才的事情估计也在这个男人眼里留下了疙瘩,“陆延赫,我有些心累。沈从安,我没有想招惹过。他其实蛮好的,只不过有些偏执。我想自己解决。” 蹲在地上的男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硬,抬眸朝她看去,她那双晶亮的眸子澄澈无比,“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是你要全身心属于我。” 顾南音另一只脚丫子踹在了他的大腿上,两只小手缠上他的脖子,声音娇娇的。“男人呢!我应付你一个就够吃力的了,还来两个我还要命不?” “也对,以你这样的智商,也配应付两个?”陆延赫低低一笑,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你想自己解决也成,但不准太久,我耐心不好,别逼我出手。” “你真霸道!” 男人剑眉一挑,之起了身,捏着她的腰颀长的身子就往下压了过来,“谁让我的女人被人觊觎了还不让我插手呢?” 顾南音被他困在怀里,上半身磕在冰凉的长椅上,她伸了手,碰了碰他的面颊,“还真委屈你了!” “嘘,别说话。”男人的长指横在了她的唇上。 顾南音立马禁了声,后面的随即传来了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就隔着一小片的竹林,只要她稍稍抬头就能看到那边模糊的影子。 “程少,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吧?”女人的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但听在耳中却觉得莫名地熟悉,还没等顾南音分辨出来,带着笑的男声便传了过来,“怕什么?这样的地方不觉得很刺激吗?” 紧接着是女人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声声入耳。 顾南音不自觉地揪紧了男人的衬衣,她还真觉得有些不道德,做什么不好,偏偏跑来听人家的墙角。 这种地方,自然而隐蔽,到也真方便了那些饥渴难耐的人。 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她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一副恨不得立马隐形了的样子。 “那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很熟悉?” 她微点了下头,这个声音她听过,抬眸朝着男人看去,她恍然,“是黎轻然。” 陆延赫但笑不语,掐着她的腰,轻点了下头。 “手机拿了吗?给我!”她说得很小声,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干嘛?” “拍小视频啊,还能干嘛?”顾南音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黎轻然是直接把国外那开放至极的习性都带到国内来了?要XXOO也该找个酒店啊!有必要在外面就发.情? “乖,少儿不宜的事别看。”男人的大掌自然而然地捂在了她的眼上。 “那你还看——”顾南音嘴硬,“我的小视频怎么办?” 男人伏在她的肩头嗓音里蕴着笑,“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下次我叫齐放买一打回来。若是想实操也行!我勉强配合配合你,保证你比她叫的好。” 顾南音气得想吐血,恶狠狠地瞪着他看,她只是想拿到黎轻然的小视频而已,其他的她才不管。 还有什么叫勉强?她上下地打量了下压在她上方的男人,哼了声,“你很勉强?起开,别压着我。重死了!” “谁谁在那里?”竹林后男人强装镇定的声音传来。混杂着女人那惊呼的声音。 顾南音立马禁了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建议着道,“我们跑吧!” 闻言,男人挑了眉。跑? 起身拉起她的手,就朝着一边跑去。跑到屋后,顾南音的背直挺挺地撞在了墙上。 两道黑色在夜幕里几欲融为一体,男人身上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高档西服,和她身上穿的黑色抹胸鱼尾裙的颜色一样,相比与黑色和白色,这样同一种颜色显得格外地融洽。 她抬眸看向这个挡在她眼前的男人,笑得乐不可支。 看着她的笑脸,男人大掌直接掐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贴,虎着脸骂道,“小混蛋!” “我是小混蛋那你就是大混蛋!”她点起了脚尖,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声音细细软软的,“大混蛋——” 陆延赫看着她的视线发沉,作势就要吻下去,顾南音抬手一挡,他的薄唇就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我的妆花了还怎么会宴会厅?” 男人勾着唇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口,“小混蛋,你还真是上天派来治我的!” 她伸出了一根细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俊脸,“怎么办?我的小视频。都怪你啦!” “那东西,我那有一打。”陆延赫咬了她的手指,笑着补充,“黎轻然的。” “哇——劲爆不?”顾南音好奇地问。 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男人脑海里掠过了那些资料,笑着道。“嗯,比较精彩!” “陆大神。”顾南音扬唇喊了他一声,“谢谢!” 男人黑眸一眯,纨绔地勾唇,“我可没说就这么给你了,你知道的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我都是你女朋友了。你还跟我说那一套——你这个奸商。”她气得揪住了男人的耳朵,骂他。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是我女朋友又不是老婆。”陆延赫抬手拉下她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手中。“女朋友还是个地下的。” “你才地下!一个字给不给?”她歪着脑袋,眯眸看他。 陆延赫薄唇微翘,漆黑的眸看了她一眼,“一个字?” 顾南音理直气壮地看他,“对,就一个字!” “小混蛋!”男人笑出了声,这种小无赖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了。 她刚想发作,陆延赫就拽了她的手,朝着外边走去。“去我车上,有东西给你。” 她没有傻到问什么东西,因为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好好回她。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车门一拉,她坐进了副驾驶座。男人直接从后座拿了个小巧的粉蓝色袋子过来。 她朝里面看了眼是个扁扁的盒子,被包装得很好。 拿了出来放在大腿上,她一面仰头朝他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他没直接回答。 她狐疑地拆开了包装盒,里面俨然是一个相框,和她那个被黎轻然砸破的那个一模一样。奶白色的边框,上面是繁复漂亮的花纹。那花纹是木棉花状的,一片片地延绵上去。 小手不由地抚上了相框的边缘,她抬眸朝他看去,那双水眸里渐渐地有了雾气,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有些模糊。她明明该笑的,却觉得心里已经被酸涩饱涨的感觉填得满满当当的。 “你怎么找到的?那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了,这种相框早在市面上消失了。” 陆延赫轻叹了一声,侧过了身,摸了摸她的眼角的湿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办到。更何况是个相框呢?虽然替代不了原来的那个,但外面总归是一样的,这样遗憾会不会少点?” 80.080过来陆苑,床都给你暖好了 顾南音重重地点点头,何止是一点?爸爸也跟她说过,这个相框现在市面上已经没了,他只能尽力地找找。 但这个男人却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捧到她的面前,而且她只是那么提了一下,这个男人就留了心。 “陆延赫,别对我太好——我怕我会受不住!”顾南音猛地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眼泪花纷纷落在男人的胸口,她第一次感觉那么强烈,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该怎么办? 经历过绚烂,又怎么会甘于回到平静撄? 对一个人好,不会上瘾。但被人宠着疼着,那是会上瘾的。 她害怕那种过山车的感觉,从高处下落的失重感,她承受不起第二次。 她是脆弱的,害怕那种回归于平静的感觉,当习惯了,倘若有那么一天他不在身边了,她想她恐怕是会痛死吧!但站在她面前的是他,仿佛也就值了。 顾南音的手紧紧揪着男人的手臂,她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但莫名地想要深陷下去偿。 这个男人向来都严谨,说话滴水不漏得她找不到半点的破绽。她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所以分外地害怕。 “哭什么?对你好一点,还嫌多?小混蛋,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对你?”陆延赫不由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闻言,顾南音抽了抽鼻子。拉开了距离,漂亮的眸子里还闪着水光。“一般般的好就好。” “一般般?”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下了头,与她对视。“在我眼里,这样就是一般般的好。再掉眼泪我就亲你了。还想不想回家了?” 顾南音眨了眨眼,回家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回去的。装装样子很必要,更何况明天她还要去公司的。 “那就擦干眼泪,下车。”陆延赫抽了一张纸巾过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 顾南音呼吸有些不正常,躲开了他的手,讪讪地道,“我自己来!” 他也不介意,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别想太多,对你的好,你就受着。这东西是双向的,我是个商人,会从你身上要回来的。可不是白给的!” 这番话,顾南音虽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必当有深层意思。 她记得的,他对她不感兴趣,但现在看来。谁信当初那些话谁就是傻子。 他对她是满满的兴趣。 顾南音下了车,便独自一人回了宴会厅。这么贸然地离开只会显得不礼貌,她自然没那么做。 她在大厅内看了一圈,到也发现了黎轻然和那位程少,黎轻然亲热地挂在程少的臂弯里,笑容妩媚多情。 程少长得不差,在一群人里也算人模狗样。程氏电子的少东家。 苏清吟递了杯香槟过来,柔声地问道,“南音,你老实和我说,你和从安是真的不可能了吗?” “从来就没有过可能。”顾南音喝了一口,眉眼温顺,“从安很好,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家那么大个烂摊子,我也不能连累他是不是?” “是从安不够强大吗?”苏清吟朝着从入口进来的陆延赫看了眼过去,如果那个人换做陆延赫的话绝对有那个能力将她护好,而从安跟他比起来的确是差了一大截的。 至少这一次,从安不是输给了一个比自己差的人。 强不强大的这个问题顾南音没有考虑过,她在乎的更多的情况下是那种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感觉真的很重要,她喜欢和陆总一起的那种感觉,很安心。而沈从安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个还没她成熟的孩子,她要的安全感,他给不了。 她冲着远处的男人勾唇一笑,连眉眼间都流转着温情。 苏清吟见状,才真的发觉沈从安这下是半点戏都没了。 “从安给不了我要的那种感觉,清吟姐应该懂。”顾南音回了头,冲着苏清吟笑笑。 “你跟姐说说你和陆总是真的在一起了吗?”苏清吟忽然凑近了些,笑得有些狡黠。 顾南音故作不解地问,“什么?” “再继续瞒着我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刚才可见着你和陆总一前一后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别说你们没关系,鬼才信。”苏清吟眨了眨眼。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的确,一对男女在洗手间里能不引人遐想吗? 她心一横,硬着头皮只好认了,“嗯,是在一起了。但其他人都不知道,清吟姐能替我保密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放心啦!一定替你保密。不过你家陆总真的原意跟你地下情?” “清吟姐,你可放我一马吧!”顾南音恨不得举手投降,脸色迅速地飘了红。 地下情?陆总可不怎么愿意,最后还是她死皮赖脸的求着央着。 “行了!我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了!不过咱们从安输给陆总到也心服口服了。”苏清吟点点头。 这位陆总的风流事她可是见过的,报纸上一旦和陆延赫搭上边,那定然得大肆炒作一番。只是这些日子来,似乎跟陆总有关的花边都不见了。 这次,只希望顾家小音子,选的人是对的。 毕竟她要背负的东西真的有些多,从容有分析给她听过。 晚宴结束之后,她们便回了顾家。 房间内,顾黎菲刚参加完宴会的礼服还没来得及换下,黎汐敲了门便走了进来。 黎汐只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真丝睡袍,缓步地进来,保养得当的脸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左右而已。 “妈怎么了?”顾黎菲停下动作,抬眼朝着黎汐看去。 黎汐递了个U盘过去,“打开这个看看!” 顾黎菲接过U盘,不禁有些狐疑,但在黎汐的注视下,还是走到了电脑面前,将U盘***。 里面只有唯一的一份视频,她直接点开,是某个报社的一份现场采访视频。 里面半坐在病床上的人是王奇无疑,他看上去脸色苍白,虚弱得像是随时都能倒下去。 面对着记者一个个尖锐的问题,王奇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才将话给说完整。 顾黎菲回头看了黎汐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问,“妈,你这个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明天这份视频就将会在各大网站出现。”黎汐勾唇,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不是要进公司吗?接二连三曝出丑闻,看董事会那帮老头会不会同意。” “妈,这件事会查到我们头上吗?”顾黎菲微皱了眉,若是查到她们身上就不好了。 黎汐嗔怪地看了顾黎菲一眼,摇头,“自然是查不到的。我找人去做的,并没出面。” “那就好!”顾黎菲微微眯眸,想起今晚上的事,面色一凛。“妈,我想要顾南音永远都无法翻身!凭什么她要踩在我的头顶上?” “好,妈妈答应你!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怎么配踩在我们菲菲头上呢!” * 翌日,顾南音起了早,挑了一件适合上班的套装,干净利落的OL风格。白色蕾丝镂空衬衣,配上一条酒红色的包臀裙,化了个简单的裸妆,看上去简单干净。 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容,才下了楼。 楼下顾庆恒见到她下来,面色很沉,点了点桌上摊着的报纸。“看看这个!你有什么话说?人是不是你伤的?” 顾南音顺着顾庆恒手里拿着的报纸,只瞟了一眼,便看到了上面那张刻意放大了的照片,是王奇半坐在病床上的照片。 顾姓某千金在聚会中对昔日同窗痛下狠手,致其受伤住院。 她微挑了眉,从顾庆恒的手里抽出了那份报纸,顾姓某千金,报纸上含沙射影地就直指她。 面对顾庆恒的视线,她点了头,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是我,可是事情不是上面写的那样!我会处理好。” “你来处理?要怎么处理?现在网上都炸开了。今早顾氏的股价开盘就一跌了好几个百分点——”顾庆恒面色微变,瞪了她一眼过去。 “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包括背后的人!”顾南音抬手将报纸丢在了一旁,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话一出,坐在一边的顾黎菲和黎汐纷纷脊背微寒。 “哼——”顾庆恒看到她身上穿的职业装,沉着声,“去公司的事先缓缓!下次再说!” 顾南音只是微微耸了下肩,漂亮的眸子微闪,看来是有些人不想让她进公司。“好——” GK大厦三十二层,总裁办公室内。男人修长干净的指轻划过平板的屏幕,将页面往下拉。 网上的骂声如潮,都是对那位顾姓千金的斥责。甚至还提及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这些话说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陆延赫微皱了眉,站在办公桌前的齐放不由地冒起了冷汗来。这件事是他疏忽了,总裁有叫他盯着医院那位。 “总裁,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甘愿受罚!” 陆延赫抬了眼,随手将平板丢在桌上,薄唇邪气地挑了起来,“找人暗中把报这几家报社杂志社的股份给收过来。其他的别管——” “总裁?”齐放微微诧异,话说陆总不是应该帮顾小姐摆平一切吗?怎么会不用管?“顾小姐那里,不用管吗?”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抬手摸了下下唇,黑沉的眸里深得让人见不到底。“叫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齐放闻言,立马收了好奇,站直。“是!马上就去。” 顾南音刚结束了和季恒的通话,便有一个电话进来,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下,直接接通。 那边是微冷的女声,“顾小姐,你好,我是辛黎。” “辛黎?”顾南音缓了会方才想起她来,其实他们有见过几次面,上次在记者招待会上那个帮着她的那个记者,在此之前她们的交集只不过是在锦城的偶然遇见过的一次。 辛黎给她的印象更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双水眸里像是盛着很多的故事。 “是的,辛黎。很早之前我们在锦城遇见过。不知道顾小姐还有印象吗?” “记得,上次的记者招待会上你也在。有什么事吗?”顾南音勾了唇,上次的事情其实还得谢谢她的帮忙。 “今天的报道我看到了,不知道顾小姐需不需要帮忙的?需要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辛黎的声音没有起伏,冷淡得如她这个人。 顾南音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问道。“为什么?你会想帮我?” “毕竟我懂得知恩图报!”说到这,辛黎的声音才有了丝缓和,淡淡的笑意在声音里蔓延开来。 那年,在京都机场是顾南音让辛黎上了车,才躲过了一劫。仔细想来,当初她不过是个十七的少女,家境优渥,心地也好。当初那只不过是她的举手之劳,但对辛黎来说却再重要不过了。 从那以后,秦钦便是辛黎。 顾南音和辛黎约的晚上七点在酒店碰面。 下午她便收到了季恒发过来的视频,已经是处理过的,只把她要的给完整地截取了出来。至于后面的陆总的身影,只余下一个背影,没有正脸。她才稍稍地有些放下了心。 视频的末尾最后停在了男人冲过来把她圈入怀中的画面,她抿着唇对着视频中人评头论足。 总归是,反应要快,动作要敏捷。 晚上九点,辛黎将DV一收,垂眸看了下里面的视频,“收工,明天早上就能收到效果了。” “辛黎姐,这次的事麻烦你了。谢谢。”顾南音站起了身,笑着道。 “没事,我只是答谢你在锦城帮过我的事而已。”辛黎勾了唇,冷冷的美人笑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好了,我先走了,视频我拿回去处理一下,家里还有人等着。” “好!” 顾南音出了酒店,刚上车,便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她扬了扬眉,将手机放到耳边。半开玩笑的道,“怎么了?陆大少爷这是漫漫长夜睡不着想小的了?” “嗯,是挺想的。”男人斜靠在床头,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刚毅好看的侧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懒散的声音传了过去。 顾南音免不了耳根子一热,语调微微软和了些,“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过来陆苑,床都给你暖好了!” 陆延赫的声音低沉温和中带着撩人的味道,顾南音俏脸有些发烫,大晚上的,咱能好好说话吗? 她干咳了声,笑道,“陆总,你这是在求宠幸吗?” “来不来?”男人轻哼了声,语气也变得有些冷了下来。 顾南音看了眼时间,红唇一扬,“来!等我。” 从酒店到陆苑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她进门的时候,就见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随意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搁在茶几上,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前襟微微散开,露出些小麦色的胸膛。显得性感又慵懒。 他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不紧不慢地晃着,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男人微垂着的眉眼,那黑如泼墨般的眸里淡淡的笑意一圈圈地散开。 顾南音进来,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过来,薄唇勾出的惑人的笑,朝她勾了勾食指。 谁说女人才是妖精的,其实男人妖精起来,也真是无人能敌。 顾南音把包包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女王般地走到他的面前,一只腿微曲着跪在沙发上,身子倾了过去,小手直接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啧啧了几声,“真是妖孽!” 她软软的小手蹭了蹭男人的下巴,红唇勾了起来,直接贴上了他的唇。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她的眸里染着笑,狡黠的笑容就像一只小狐狸那般。“妖孽,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81.081比如说晚上暖床的福利,只给你享受 陆延赫原本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腰上,狭长的眸里染着笑,手上微微一用力,她没控制住身体就猛地倒向了他。熟悉的气息滚滚而来,那种被他的气息渐渐包围的感觉有些磨人。 “从你家来陆苑至少五十分钟,以你这种把兰博开出桑塔纳的车速的至少一个多小时,说吧,从哪里过来的?” 男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处,有些痒痒的撄。 顾南音抬手推了推他拱过来的脸,抬眼,俏皮地道,“刚从酒店出来,就接到你电话了。我立马赶来了,够乖吧!” “乖——”陆延赫黑眸一沉,抬手揉揉她的发,“酒店?” “嗯,刚退了房。都没来得及住上一晚呢!”顾南音颇有些哀怨地道。 “原来我们音音是提醒我,要情趣啊!乖,改天我们去把酒店的情趣套房住个遍。”男人沉沉一笑,五指成梳,帮她顺着长发。 顾南音抬眸,小手往着他的腰上钻去,“你怎么不问问我和谁一起开房了?” “嗯——和谁?”陆延赫一边搂着她,一边拿起酒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偿。 “真勉强!不说了——”闻言,顾南音撇嘴,从男人的身上就要起来。 只是腰间的手猛地加了力道,他的唇密密地压了下来。男人口中那深红微涩的酒液渡到了她的口中,凉凉的,带着点涩味。她有些受不住,小手推了他一把。 没等她推开他,男人高大的身形便压了下来,她原本推抵在他胸口的手,转而和男人紧紧地十指相扣。 一个简单的吻被不断地加深,男人霸道强势得让她无处可逃。 一旦吻上便是热火燎原,气息交融,顾南音不禁有些微喘,直到男人的带着薄茧的大掌触到她腰部娇软的肌肤时,她才瞬间清醒过来。 转头避开了男人的吻,软软的字眼仿佛是从喉里溢出来那般,又娇又软,惹得人心痒难耐,“别——” 陆延赫漆黑的眸沉沉地看着她含了水的眸,娇媚万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这样的时候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 长指点了点她的微微红肿的唇,俯身又要寻上去。 顾南音抬手覆上了他的手,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别,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男人的声音沉沉的,透着浅显的笑意。 顾南音的脸瞬间红透,漂亮的大眼微微煽合,“我不要婚前性.行为!” “良家?”陆延赫的脸微微埋在了她的肩窝,语调微微转了下,有些浅浅的揶揄,大掌从她的腰部抽了出来。 见她没反应过来,男人的笑轻轻地喷洒在了她的颈侧,“嗯,那我们不做。不过——接吻不能拒绝。” “好!”顾南音勾着笑,揽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送上了红唇—— 那道防线,她知道不一定要等到结婚那天,但现在对她来说的确还早,他们认识前后加起来统共也不过一个月。 太早了,显得她太随便。女孩子的矜持,她想她还要再坚持点的。 洗了澡,顾南音换上男人的白衬衫,从浴室里边出来。 看着靠在床头的男人,娇娇的笑,“这算是暖好床了吗?” “嗯——过来!”陆延赫薄唇微勾,朝她伸了一只手出去。“让我看看有没有洗干净。” 顾南音乖乖地走了过来。偎在男人的怀里,小手主动且自然地绕在了他的腰上,眯了眯眸,一副简单又满足的模样。 男人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那股沁人的气息很好闻。明明是相同的味道,但在她的身上却混着其他的,好闻又清新。 他的长指绕着她的发,一圈圈地打着卷,“早上的事,就没打算找我?” “我自己能解决的,找你做什么?”顾南音随意地答道。 自己力所能及的,她想自己做,虽然有了这个男人的助力,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但她并不想坐享其成。 有时候自己做,比别人做好捧到你的面前,满足感来得更强些。 男人眉头轻蹙,卷着她发丝的手一松,“我说过,天大的事我都能帮你摆平。” “我想和你平等一点。”她抬头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面颊,嗓音柔柔。“我也说过,我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想着靠你。你这样的男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我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能永远都抓住你。他们也说你不好掌控,所以我要学会独立。是不是?而且有时候自己动手,比较刺激!” 陆延赫皱着的眉一松,微低了头,墨色的眸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其实你可以稍微自信点。” 闻言,顾南音心里不由地一颤,稍微自信一点?落在他腰间的手微微发紧,她怕太自信了,到头来会遍体鳞伤。 她是受过伤的,所以要她全身心地投入,她会害怕。若是对方稍微普通点,她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但偏偏她身旁的这个让她自信点的男人是陆延赫。 听说他们陆家为了建造主宅,买下了整整一座山,听说他们陆家,军政商三界都有强硬无比的后台。 各种听说,使得陆家到更像是安城的第一豪门。或许本来就是安城的第一豪门吧。 她轻撇了嘴,小手搂得更紧了些,“没办法自信,我各方面都不如你。” “乖——你有一点比我能行!”男人的嗓音低磁,含笑。 “什么?” 他的长指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地蹭了几下,“你能生孩子——” “…………”顾南音默了默,那是个女人这一项都比他强了。 “能自己解决好吗?真的不用我出手?”陆延赫压了声音,询问。 顾南音缓了会,才反应过来,点了头,“能处理好!我应付不了再找你。天大的篓子,都要记着帮我补。” “好。”他轻笑了身,搂紧了她。 隔天,那段监控被曝光了出来,配上昨晚上她录的视频,立即见了效果。 因为有辛黎的推波助澜,第二天澄清的新闻便登了报。 舆.论的风向转得极快,原本骂她的人很多都变成了维护,的确网上的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 她是冲动了点,但当人真正面临着这样的刺激时,难免会情绪激动。 她的笑容染上了眉梢,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的平板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我说了能自己解决了吧?” 陆延赫对她的沾沾自喜忍不住有些想泼冷水,从她手里拿了平板过来在她的身旁坐下,点开了上面的视频,监控视频里她的话想必也触动了很多人吧! 得亏是她,若是换做一个脆弱不堪的人来,面对人肆意的污蔑,会做出点什么来的确无可预测。 视频播放完毕,男人将平板直接放在茶几上,“你上次就说了能自己解决了,现在呢?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吗?” “算!”顾南音点了头,上次她以为能处理好的,只是原来还有后续。她以为她说的道理王奇都懂,但也没想过其实钱有时候真的很万能。 “我打算今天去一趟医院。” “能问出来?”男人扬了眉,笑着问道。 “不能也要去看望看望啊!毕竟是同学嘛!”她眨着眼,笑容浅浅却不真切。 “有怀疑对象吗?” 顾南音转过了脸,直接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自然是有,我那继母继妹跑不了。不过黎轻然也有可能啦!她有那个动机。只是可能性很小,她对安城不熟,我的事她应该知道的不多。” “嗯,放手去做。有我在!”陆延赫拢了拢她的肩膀,勾着的唇角看上去有些邪气。 “知道啦!有陆总在,我什么都不用怕,对不对?在安城跟你那位外甥一样横着走成不成?” 她眨着眼,水水的眸子里漾着碧波,轻轻一动便能漾出波痕来。男人头一低,轻吻住了她的眉眼,“那可不行!” “你偏心了?”得到这个答案,顾南音表示很不满意,抬眼瞪他。 “你说的,我们偷偷的,既然是地下.情,我怎么正大光明地罩着你?”陆延赫淡然道。 “那当你女朋友还真半点便宜没赚到呢!” “也有赚到一点!”男人狭长的眸勾起了笑,在初升的暖阳里显得越发地勾人,“比如说晚上暖床的福利。只给你享受!” “也对,毕竟这么大有帅的人形抱枕,也不好找!”顾南音坐直了身,吧唧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口感真棒!” 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的某人,看着早就跑远的女人眉心不由地跳了跳,大步过去,三下两下地便将她摁在了墙上,大掌捏住她乱动的手。 薄唇悬在她的上方,语气暧昧中又极尽危险,“调戏我?” “我的男人,为什么不能调戏?”她扬眉,笑容肆意而又张扬。 “嗯,有觉悟。那有没有你身为女朋友的觉悟?” 她的身子被他困着,小手缠上他的脖子搂住,大眼清澈见底,“没有哦~” “真不乖!该罚。”话落,陆延赫将她往上一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作势就要吻下去。 顾南音转了脸,男人的唇堪堪擦过她的唇角,她心跳到嗓子眼,犹豫着道,“还没刷牙呢!” “我不嫌弃!”大掌撅住她的下巴,男人的吻显得有些强势。 顾南音推了他几下无果,最后还是乖顺地搂着他的脖子,闭了眼,轻哼了几声。 中午陪着陆延赫用完午餐,顾南音便去了医院。 陆延赫开车送她到医院,下车前,她看了眼正望过来的男人,倾身过去,一个淡淡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路上小心开车!我先走了。”她眨了眨眼,抬手就要去推车门。 男人的大掌突然伸了过来,擒住她小巧可人的下巴,薄唇随即覆了上来。辗转了一番才松开她,微哑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下次告别吻应该这么吻!知道了吗?” 顾南音忙不迭地点点头,脸上染着尚未褪去的红晕,就算亲过那么多次,她还是免不了会脸红。 她推门下车,纤细的身影落在男人的眼底,他不由地轻笑了声,目光却是越发地深沉了起来。 顾南音来到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门,方才开门进去。 只是病床上,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放着,更是没有半点的人气。 她蹙了眉,正巧一个护士过来见她在,“小姐,你是来探望这房的病人吗?” “他人呢?” “真是不巧,他昨天就出院了。” 她抿了抿唇,也对,这么早出院是怕她过来找他吧!她若是他,也定然夹紧尾巴跑了。 从医院里出来,外面的太阳有些晒,手机响了起来,她微晃了下神,方才忙下去翻。 男人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糅杂着笑意,“现在过来圣庭酒店!” 什么鬼?她默默地将手机拿开,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才无奈地道,“陆大少,你不会是想大白天跟我睡酒店吧?” 陆延赫那低低的笑声透过了手机传来,戏谑着开腔,“原来我们音音,那么想和我睡酒店。” “是你想睡!不然大白天干嘛让我去酒店?”顾南音撇嘴,一边走到路边拦车。 陆延赫站在总统套房内那宽大的落地窗前,薄唇微勾着笑意,“嗯,是挺想睡的。” 顾南音被男人这样的话说得耳根子都有些泛了红,她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内,脸上的热度还未消退,跟司机报了地址。转头看向了窗外,拿了他的话来噎他,“不是说不感兴趣吗?陆大少爷的口味这段时间变了?” “看惯了山珍海味,小粥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男人摸了摸下唇,越是和她相处下去,兴趣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浓。 小粥小菜?顾南音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比作小粥小菜,清淡至极。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小粥小菜还不至于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然不会以为这个男人这么叫她过去就是为了去睡酒店,她沉了声,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嗯,你想找的人就在这里。”陆延赫朝着外头望了眼过去,漆黑的眸里,泛着冷冷的光。 “王奇?”顾南音脱口而出。 男人眸底划过一丝赞赏,“嗯——等会到前台报我名字。” 至少她不糊涂,这会反应也变快了不少。 他挂了电话,迈开长腿朝着外边走去。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他昂藏着的身躯,俊脸微微泛着冷意,但唇角却微微扬着,衿贵中又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痞气。 他缓步走至那个跪倒在地的男人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抵在下巴处,居高临下地与王奇对视。 那倨傲的目光,是人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衿贵又让人有些无法直视,他就这么俯视着卑微在地的人,那股王者的气势更是让王奇扛不住,才几秒的时间,王奇便低了头。 陆延赫在沙发上坐下,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轻叩在膝盖上,薄唇邪肆而又纨绔的挑着。 长腿一伸,高档的手工皮鞋便抵在了王奇的下巴上,微微用力,王奇便不得不抬了脸朝他看来。 那视线里懦弱而又惊恐,陆延赫他还是见过的,上次在KTV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受伤。想到他和顾南音之间的关系,王奇便越发惊恐了。 今天中午,他完全是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从床上给架起来的,任由他怎么扑腾,这两个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然后直接就给带到了酒店。 直到看到这个男人,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 陆延赫看了他一阵,才收回脚,薄唇染着的笑有些邪气,光光是眼神便能让人望而生畏。 82.082我对你的心热情似火—— 顾南音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她跟前台报了陆延赫的名字,取了房卡,便直接进了电梯。 刷卡进门,便看到了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的坐姿有些懒散。跟昨天在陆苑的样子差不多。 房间里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在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身影。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薄唇化开浅淡的弧度,“过来!” 顾南音咬了牙,便抬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她还没站过去,男人抬手拉住了她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偿。 她的小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就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她不满地瞪他,“让我起来!” “这样挺好的,问吧!”陆延赫挑着眉,长指勾起了她的发。 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只觉得有种火烧屁股的错觉,扭过头不满地看他,还想坚持下,“让我起来,很难看!” “就这样!”陆延赫的下巴就枕在她的肩膀上,黑沉的眸光对上了跪在地上的王奇,意味深长并且警告地道,“谁要是敢看你,我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闻言,顾南音一阵恶寒,眼珠子挖出来得有多恶心啊? 嫌弃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最后还是没能从他的腿上下来。 男人恶趣味起来,也真是够拼的。 她扫了地上跪着的王奇一眼,眸光触及他那只受了伤的腿上,这么跪着怕是伤口就要开裂了吧! 不过那又如何,做错了事必须要为错了的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她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这种伤害过她的人,她只会瑕疵必报。 顾南音扬了扬唇,嗓音有些泛着冷意,“王奇,你只要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就可以走人——” “什么人都没有,是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我不就问你要十万块吗?你大小姐又不是给不起。凭什么你住穿名牌开跑车。而我不过是问你要区区十万块——”王奇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瞪着眼前的顾南音。 顾南音红唇微扬,语调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倨傲,“凭什么?就凭我出身比你好。” 她看着哑口无言的王奇,美眸微眯,“我以为我和你说的,你都懂了。但我还是高看你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你怎么敢想?十万块对我来说的确只是小数目,但我为什么要白白地给你?” “说吧!你后面的人是谁?我只要知道是谁就好。”顾南音话锋一转,她可不会单纯地认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上次她将利弊完全地剖析在了他的面前,是个人都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 怎么还会吃力不讨好地赔上自己呢?再加之,早不曝出来,偏偏是在她要进入公司的时候曝出来。 虽然这件事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还是缓了她进公司的时间。 王奇不算傻,能让他做出这些事,想必是对方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钱,唯一的解释就是钱。 “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我身后真的没什么人!就我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来。”王奇低了头,再三地将事情揽到自个身上。 顾南音转过头,那盈盈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陆延赫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朝着一旁站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上前,一脚踹翻了地上跪着王奇,抬脚碾在了王奇受伤的那条腿上。“快如实交代!” 大腿上剧痛难忍,王奇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伤口裂开,有红色的血渗了出来,染上了他浅灰色的休闲裤。 顾南音撇开了眼,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抬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轻摇了下头。 陆延赫抬手将她飘到唇边的发丝勾到耳后,也没看他们,薄唇微启,“停下!” 躺在地上的王奇身子已然拱成了一只虾米,脸色惨白,蜷缩在地直呻吟。 男人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在怀里,长指梳理着她的发丝,唇角嗜着笑朝着地上的人看去。 吐出的字眼薄凉得有些不近人情,“说——” 王奇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声音仿佛是经历了巨大的痛楚,“我说,我说——” “是一个男人找上我,让我这么做的,他们给我转了二十万。只是那些视频真的不是我发到网上去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顾小姐,看在我们同学四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王奇连滚带爬地到了两人的面前,苦苦哀求。 顾南音小脸往着陆延赫的怀里蹭了蹭,漂亮的大眼微闪,“让他走吧,我信他,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找个医生帮他看看,腿上的伤应该不轻。” “嗯——把人带下去!”闻言,男人朝着一旁的保镖说道。 待人走后,顾南音才闷闷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美眸朝他看过去,“陆延赫,帮我查查那个汇款给他的户头信息,还有黎汐顾黎菲最近的转账记录。她们也算有点脑子,知道这样的事不方便亲自出面。” 她的小手缠在他的腰间,潋滟的水眸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她咬了牙,“越快越好!” 陆延赫抬手将她提了点上来,黑沉的眸子锁定在她的俏脸上,“这个没问题,只是你的诚意呢?” “还要什么诚意?臭男人!把人掳来了,还让我白跑一趟,你安的什么心?”她素白的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满嘴的抱怨,都是他。 “我安的什么心?你摸摸——”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带着她的摁在了他左边胸膛的位置。嗓音低沉磁性,“感受到了吗?我对你的心热情似火——” 顾南音的手被他按住,挣扎不开,隔着他那薄薄的衬衣,手下是男人那温热的体温还有那惑人的心跳声。 偏偏这个男人还垂着眸微挑着的眸里染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妖孽。 她手下的触感如同烫手山芋那般,却偏偏挣不开。她微咬了唇,“大妖孽!” 修长好看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男人染着笑的墨眸轻轻浅浅地凝着她,“别说话。” 顾南音禁了声,看着一点点靠过来的男人,小手不由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死死地闭上了眼。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带着些撩人的味道,她那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颤了颤。 恰逢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遍遍地回荡在偌大的套房内,顾南音面色发窘,手脚并用着从他的怀里出来。 坐在了一旁,有些尴尬地理了理长发。 她那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梳理了几下那有些微乱的长发,男人欣赏够了她的窘迫,方才拿出了手机。 声音有些微沉,毕竟雅兴被打搅其实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 “你最好祈祷你接下来要说的事足够重要。” 电话那头的齐放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陆总,秦先生来了。” “嗯——我马上回来。” 顾南音偷偷地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挂了电话,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神色看上去严肃了不少。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她先一步开口道,这件事到这里自然是还没有完全落幕,她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那对母女的嘴脸了。 “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乖一点——”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头顶,黑眸里的笑意沉沉。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小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才作罢。“我今晚可能不能出来了。” “好,有事打我电话!”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离开房间。 顾南音在房间里呆了会,不久便有电话进来,是他叫来接她的司机。 GK集团。 陆延赫刚上三十二层,电梯门打开,齐放已经等在电梯口了。 “秦先生现在在总裁办公室里等您。” “等多久了?”陆延赫迈开大长腿便朝办公室走去。 “等了快半个小时。” 男人看了眼手上那精致的腕表,眸色微深,这位来自京都的秦先生,来头不小。他们的一个合作案尚处在洽谈阶段,前段时间有过接触,只是尚未有后续。 而现在这位秦先生居然亲自上门,没有任何的通知,也让人猜不透意图。 办公室内,秦先生坐在沙发上,五官有些冷硬,但看上去却是俊朗至极,他垂眸看着放置腿上的手机。 屏幕上的女孩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分开来绝不算出众,但拼凑起来却是会让人感到惊艳,那双眸如同沾着水雾的眸盈盈地望向镜头,太过出挑的惊艳。 陆延赫开门进去,第一眼就见到了那位秦先生,黑色的经典款西装将他的气场收敛得极好,沉稳内敛。茶几上摆着的茶杯里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渐渐散开。 “秦先生,久等了。” 秦西沉站起了身,抬手握上了陆延赫伸过来的手。 “是我唐突了,贸然造访!” 陆延赫薄唇微弯,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道秦先生亲自跑安城所为何事?” “合作案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就可以签约。只是我有一个要求!”秦西沉话语一转,“我希望,陆总能帮我找一个人!” 陆延赫眸一挑,“找人?” 秦西沉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琥珀色的眸里越发深邃。 转眼间那个女人已经在他的世界消失了整整五年,哪怕只是声音有些相似,他都不愿放过,寻找,已然成了一种寄托,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 凭什么她可以不拖泥带水走得一干二净,而他却要在没她的世界里苦苦挣扎? 顾南音直接叫司机去了陆苑,把自己开来的车开回去,等回到顾家时,已经是三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家里到是安静得很。难得的清闲,黎轻然去上班了,黎汐和顾黎菲也都不在,她上楼换了身居家服出来,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小手一溜地往下拉。 辛黎做的效果极好,网上如潮的骂声,一片片的掩盖过去,如果她没想错的话,她们肯定会再有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目的还没有达到是不?那对母女的野心又岂会是那么一点点呢? 五点半,黎汐从外边回来。进客厅时,感受到顾南音的视线便抬起了头,脸色有些微变,不过很快便又笑着道,“南音,你回来了啊!” 顾南音好看的手指抚了抚自个的长发,眸底笑意盎然,语气轻飘飘的,“这里没别人,你的戏也别演了。你对我慈眉善目,你是想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啊?” “南音——你、”黎汐看着她,竟然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放下平板,从沙发上起身,朝着黎汐走了过去,动作有些一气呵成。她微微倾身过去,漂亮的眉眼染着笑,“黎汐啊黎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么说吧!昨天早上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黎汐身子一僵,看向顾南音,“什么事?” “那视频,还有报纸上的报道,都是你做的吧?”顾南音微微一顿,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心虚全都看在眼里。“不是你,那也会是你的好女儿!” “南音,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黎汐无辜的眸光看了过来,皱着眉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道。“万事讲究证据,南音你有证据吗?我们怎么会害你?” “证据是吗?”顾南音笑了笑,好看的眸子流窜着异样的光。“据我所知,你最近尾号974的卡里有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转出吧?是不是要我把所有的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会认了?” “那只是我转给我娘家的钱!不信,你可以去查清楚。南音,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这么多年待你也跟亲生的没什么差别。你不能因为一点偏见就这么想我啊!”黎汐蹙着眉,手按着心口,眼底的水光似乎要满溢出来那般。 “你和菲菲小时候起争执了,我也是让菲菲让着你,我到底哪一点做错了?如果是上次林公子的事情,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也并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南音,我们好好相处。别让你爸爸操心了。” 顾南音止不住地冷笑,可真算是笑死她了。“真好笑,演技那么好怎么不去演戏啊?来我们家,还真是屈才了!黎汐,你真让人恶心!谁不知道你的嘴脸?麻雀飞上枝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你大概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吧?靠着一张脸…………” “住口!”顾庆恒听着顾南音越说越荒唐的话,黑着脸吼了声。 顾南音微愣住,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庆恒有些缓不过神来。下一刻就见着黎汐扑进了顾庆恒的怀里,黎汐哽咽着的声音格外清晰,“阿恒,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南音才能不那么讨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庆恒拍了拍黎汐的肩头,黑沉的目光投向了顾南音,那眼神里含着苛责不满。“好了,别在孩子面前丢脸。南音不懂事,我会好好说说。” 闻言,黎汐方才从顾庆恒的怀里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对着顾庆恒道,“别对孩子凶,倒头来南音还得怪我!” 顾庆恒微点了下头,朝着顾南音看了过来,语气不善,“你跟我上来!” 顾南音耸了耸肩,看着走在前头的顾庆恒方才跟了上去。 反正,她应该对这个爸爸不用抱有太大的期待。 83.083从招惹她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二十分钟后,顾南音才从书房里出来。 顾庆恒见着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挥了挥手就让她出去,眼不见为净。 她推门出来,站在楼梯口的黎汐就走了过来,“南音,你爸爸没凶你吧?” 顾南音微微一笑,忍住想上前撕下她面具的想法,缓和着道,“用不着你操心!” 她步子一转,直接越过了挡在面前的黎汐。 才刚到楼梯口,黎汐便缠了上来,两只手抓住了她的。“南音,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怪你爸爸,你要怪就怪我吧!偿” 顾南音冷冷地看着她死死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大红色是指甲几乎要没入她的肉里。 她蹙了眉,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更大力地缠上,“南音,你别这样!是汐姨对不住你!…………” “你个疯女人!”顾南音也红了眼,两手用力一推。 黎汐作势手一松,伴随着她高亢的尖叫声,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顾南音愣愣地看着躺在一楼的女人,她的下身有鲜红的液体缓缓地流出,越涌越多。 刚进门的顾黎菲忙扑到了黎汐的身边,想伸手去碰但有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妈,妈,你怎么样了?醒醒!” “怎么回事?”顾庆恒从书房出来,看了眼手扶着扶梯不断瑟瑟发抖的顾南音问了句。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见到躺在地上的黎汐时,他大惊失色地忙跑了下去。 黎汐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悬在头顶的顾庆恒,忙解释,“不是南音推的,是我不小心摔下来的!” 顾庆恒脸色微沉,面容上满是紧张,抱起她来,看着她下体涌出来的血,“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黎汐还没来得及往下看一眼,便晕了过去。 顾庆恒叫了她几声,都没醒,冲着一边傻愣着的顾黎菲吼道。“快去开车!去医院。” 站在楼梯口的顾南音看着那一滩红色的血液,扶着扶手的手微微发了颤,不稳地蹲下了身,抱着自己的膝盖,直接将头闷了下去。 这么多的血,她人生中就见过两次,那一次是从她妈妈身体里流出来的,触目惊心的红。 人不是她推的,真的不是她,是她自己松手的。 黎汐怀孕了,才一个多月,她自己都没感觉。 当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让顾庆恒签字的时候,他落下的笔都是颤抖着的,再三询问孩子能不能保住?只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这是他的老来子——快五十岁了,才等来一个孩子。 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已经没了,要他如何能不心痛? “你妈妈为什么会摔下来?到底怎么回事?”顾庆恒红着眼,转身抓住了顾黎菲的肩膀问。 儒雅的面容有些狰狞,顾黎菲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眼里闪过那个站在二楼的身影,“是姐姐,是姐姐推妈妈下来的!” 原本抓在她肩上的力道一松,顾庆恒背过了身去。满脸的阴鹜。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等医生出来,顾庆恒抓着那个医生便问,“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是男孩!” 顾庆恒的手恍然一松,是男孩,男孩——天知道,他做梦都想要个男孩。 顾家别墅。 二楼的房间内,顾南音整个人缩在床头,团成一团。她死死地咬着唇,痛楚也无法压下她心里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房间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顾南音有些恍惚地抬了头,朝着进来的人看去。 看着一脸阴鹜的顾庆恒,她无措地咬着唇,开口解释,“爸爸,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一巴掌带着盛怒甩到了她的脸上,她头一偏,一股微咸的铁锈味就漫了出来。 她发懵的时候,头发猛地被抓住,头皮是要被揭下来的疼,她整个人被顾庆恒从床上拖了下来。 此时的顾庆恒毫无理智可言,红了的眼,恨不得那她去换那个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抬脚就踹上了顾南音的小腹,也没控着力道,“我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儿来?你知不知道,汐儿怀孕了?” 顾庆恒脚上并没控制住力道,她痛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只虾米,嘴里一直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盛怒上的顾庆恒,非但没有半点缓和,抓着她的长发就把她整个人往外拖。 他直接将顾南音丢进了二楼尽头的房间里,又觉得不够泄愤,狠狠地照着她的小腹又是一脚,叫佣人拿了锁,落锁。脸色黑得如同磨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顾南音浑身发着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疼到极致连眼泪和呼痛都显得那么多余。 看着了眼四下的漆黑一片的环境,这是存放妈妈私人物品的地方,还残留着妈妈味道。 她身上又冷又疼,泛着水光的眸子微微合着,这就是她的爸爸,不听她解释的爸爸。 到了后半夜,顾南音浑身发烫,烧得迷糊时嘴里嚷嚷的是,“妈妈,带我走吧!” 陆延赫早上一连着打了几通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黑眸一沉,叫了齐放进来,让他去查。 不消十分钟,得到消息的陆延赫,脸色猛地一黑,手里拿着的签字笔生生地被掰成了两截,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男人迅速起身,只留下皮椅在下面打着转。 见着要冲出门的陆延赫,齐放硬着头皮,忙道,“总裁,十分钟之后还有个紧急会议。” 他话还没说完,陆延赫已经消失得没了踪影。 陆延赫到达病房的时候,里面一个陪着的人也没见着。躺在病床上的顾南音面色惨白,那左脸颊高高肿起来的巴掌印就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露在外边的手手背上挂着点滴。怎么说呢?落在男人眼底便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男人缓步地朝着她走去,宽厚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上面的热度还未褪去。 睡梦中的女人眼睛滚动了几下,细碎的喃喃声溢出喉间有几分的沙哑,陆延赫弯了腰,她的声音气若游丝,但他听清楚了。她说的是“妈妈,带我走!” 男人的眸里闪过些复杂,抬手滑到了她没受伤那半边的脸,看着她这个样子,说他有想要杀人的冲动也不为过。 他宠着的女人,现在居然这样躺在病床上。 他的手刚拿开,她的小手便缠了上来抓着他西装的下摆。猛地摇头,“不是我,真的是她自己松的手!” “乖!我知道,不是你的错。”男人柔声地安慰了几句,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凉,要有多害怕,连做梦都能冒冷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小玲。她拿着毛巾和脸盆进来,就见到垂眸看着顾南音的男人,于此同时男人也抬眸望过来,小玲有些结巴地道,“先生,你——”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紧紧捏着他西装下摆的手,食指抵在了薄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小玲虽然奇怪,也没在说什么。把脸盘端到一旁放好,拧干了毛巾,折成一块,就朝着病床边上走去。 陆延赫抬眸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声音微沉着,“我来!” 小玲也不怎地就下意识地将毛巾递给了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只是有些稍稍地眼熟,对她家小姐这么好的男人,小玲自然而然地将他代入了男友的这个身份中去。 接了毛巾,他垂了眸,帮她擦着脸颊,他的视线认真且深邃,一寸寸地扫过她的面颊。将毛巾递还给小玲的同时问道,“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其他的都在小腹上。”小玲咬了唇,“小腹上都是淤青,不过医生简单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她还记得她偷偷打开房门的时候,小姐的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的巴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医生检查的时候她看到了她小腹上那一片青紫痕迹。 “嗯——顾庆恒有来过吗?”陆延赫视线落在她左脸那清晰的痕迹上,眸色晦涩不清。 “没有!” 男人浅勾了唇角,黑沉的眸里冷光闪过。“很好!” 因为她揪着他的下摆,男人便在病房里一直陪着她。 几瓶盐水下去到也见效,她的烧很快便退了,男人那微凉的指尖,挑起了她身上的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下摆。 那原本上过药的地方看上去越发严重,药水和淤青的颜色和她周围那瓷白的肌肤形成的对比太过鲜明。 顾南音被他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着男人那好看的侧颜,紧皱着眉,黢黑的眸光紧盯着一处看。 她的小手压在了被他掀起的衣服上,嗓音沙哑得不行,“陆延赫——” 闻言,男人抬眼朝她看去,她的唇上有些干涩。 连说话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只是那双眼睛却泛着盈盈的光,让人无法直视。 他面色不改地抬手帮她整理好衣服,把薄薄的被子重新帮她盖上。 “渴了?”他放下被子,语气异样的柔和。 她点了头,看着去帮她倒水的男人,有些迟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查的!”男人拿了根棉签,沾了点水,轻轻地碰着她那干燥的唇瓣。 顾南音看不懂男人的神色,尽管他手下的动作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她还是能感觉出来异样来。 她被他的喂水方式给弄得越发地渴了,忍不住伸出了舌在棉签的上一扫而过。 陆延赫呆愣的时候,顾南音的脸瞬间红起来了不少,她努了努嘴,“这样喝不过瘾!” 她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惴惴不安地看他,那双泛着水光的眸里雾气满满,到是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男人叹了一口气,微敛了眉,“能坐起来吗?” 她有些迟钝地点头,那些受了伤的地方,一弯起来就疼,碰到也疼,不过倒也不是难以忍受。 毕竟,她昨晚都这么挺过来了不是吗? 她的样子,男人一眼就看穿了。 大掌落在她的肩头,薄唇呷了一口温水,俯下身在她有些略微迟钝的目光中贴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水缓缓地渡到她的口中,顾南音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收紧,贪婪地吸吮着他度过来的水。 末了还没觉得不过瘾,在男人偏薄的唇上吮了一记,偏过了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问他,“还有吗?” 男人唇角忽然划开一道弧度,深色的眸,蕴着笑,“要多少有多少!” 顾南音脸色微红,推了推他的手臂,她方才想起刚才他是用嘴喂她的。 陆延赫喝了口水,再次覆了上来。顾南音没多想,勾着他的脖子,那股暖融融的水顺着喉管往下。 她的心都跟着变暖了—— “陆延赫。”她软软地喊了声,男人微弯着腰也没有起来,垂着眸看她。 顾南音的小手由他的脖子游移到他那英俊的面容,她的手指又细又软,轻轻地蹭着。痒痒的,对男人而言有些磨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满的都是晶莹的水光,“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连你也不要我了?” 闻言,陆延赫黑沉的眸深深地看着她,他怕他若是说会,她下一秒就会像她在梦中嚷着的那般,跟着她妈妈离开。她明明比谁都要来得脆弱,却要强撑着。 “不会。” 她唇角一弯,对上男人的眸光,笑道,“我很开心,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 她顾南音,不会没人要了,对不对? 就在昨晚,她在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真的很想去找妈妈。妈妈在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纷扰,也会平静多了吧!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在乎她,爸爸连她的解释都不听,就对她大打出手。她错了什么? 她好恨,她并没有想对她们怎么样,但她们一个个的都不放过她。她们觊觎着的东西是她的,难道连这点捍卫的权利她都没有吗? “我说的不会,是真的。”男人微俯下了身,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漫开。 顾南音耳根子一烫,不确定地朝着男人望了过去。 “你就不怕我缠上你了就甩不掉了?” 他那微凉的长指碰上了她的脸颊,薄唇勾着笑,在眼底一层层地化开。从来招惹她那天起,就从未想过要全身而退。“我还真没怕过。” “也对,谁让你是不可一世的陆延赫呢!”她歪着脸笑。 等看到男人那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微微有了些不自然,抬手推了推他,“我现在很丑吧?你别盯着我看了。” 顾庆恒那一巴掌打下去,她不但咬到了舌头,也耳鸣得厉害,可想而知,这巴掌是有多疼了。 她或许真的就那么讨人厌吧!喊了这么多年的爸爸,居然这样对她。 他还记得他冷冰冰的话,那个时候是恨不得她去死。但真的是黎汐自己松手的,她推她的力也绝不是往楼下推的,但是她偏偏往那边倒了。 “不丑!”她的样子很憔悴,脸上的肿其实只是没处理过才看着明显了点。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认真地看着她的眸,“不丑,真的不丑!” “丑你也不能赖账了!”顾南音倏地一笑,灵动的笑到是增色了不少。“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才刚退烧就想出院了?”男人不赞同地拧眉,随即到也想起了她不喜欢在医院久呆。 “嗯——我不想住院,想去你那!”她讨好地缠住了他的小臂,笑容浅浅。 反正这边也没人会管她死活,她才不想呆在这样冷冰冰的地方。医院这种地方,人来来往往,不是必要的她一刻都不想呆。 84.084陆延赫,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黎汐听到自己怀孕了,而孩子却又掉了的消息时,脸色惨白了几个度,忙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小腹那处十分平坦。 她甚至都感觉不出来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她望向了一边的顾黎菲,“菲菲,你是骗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我怀孕了啊?撄” “妈,你别难过。孩子会有的!”顾黎菲忙上前按住了黎汐的肩膀,看着黎汐的模样也有些难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不——我不信!”黎汐失控地大吼出声,秀致的五官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跟着顾庆恒十几年都没怀上的孩子,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而又被她一时心慌给掉了,这样的结果要她怎么接受? 一想到,是因为顾南音之前的话她才慌了神,出此下策,她就有止不住的恨意。 黎汐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冷静下来,那双漂亮的眸尽是冷意,有些咬牙切齿,“顾南音,我一定让你给我孩子陪葬!” 顾庆恒接到顾黎菲的电话便立马赶了过来偿。 病床上躺着的黎汐面容憔悴地靠在床头,双眸含水,见门开了便朝着顾庆恒望了过来。 连声音都虚弱得很,“阿恒,我们的孩子是没了吗?” 她抬手覆上了小腹,眸底的水几欲掉出来,见着顾庆恒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从眼眶跌落隐入鬓发中。 “阿恒,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个男孩,真的对不起!我如果知道我怀孕了,我不会和南音起冲突,这样的事也不会发生了。呜——” 见着黎汐一边说一边梨花带雨的模样,顾庆恒心里不忍,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听见她提起了南音,顾庆恒的眼底一冷,“不是你的错!是南音那个逆女!” “不怪南音,是我的错!我不该上去的,毕竟南音那样讨厌我!”靠在顾庆恒怀中的黎汐唇角一弯,这个男人她前前后后纠缠了二十五年了,他的性子她清楚。 “你都这样了,还为那个逆女说话!汐儿,你怎么能那么善良?放心,那个逆女那里我昨天有好好教训过!我们的孩子不会白白没有的!”顾庆恒面色泛着冷意,如果可以,他宁可设死去的人是顾南音。 “阿恒——”黎汐伸手回抱住了顾庆恒,“孩子会有的对不对?我真的好想为你生个儿子——只可惜,都怪我了!” 闻言,顾庆恒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 下午,陆延赫确定了她能出院了,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她身子还有些虚,本来是男人抱着她出去的,只不过她说要自己走。陆延赫没办法,揽着她的腰,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她穿着宽大的浅粉色娃娃裙,起初男人拿这条裙子给她的时候也被她一通的嫌弃。 粉色,少女心。再用不了几天她都满二十二岁了,还穿这么嫩的颜色。她好好地嘲笑了一通男人的审美,而陆延赫只是抬手揉了揉她发,她这个年纪其实不需要多成熟,粉色衬得她气色也好。 娃娃裙不会沾到擦了药的地方,一切都是为她在考虑。 他想给她,被人疼在心尖上的感觉。该是骄傲的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那般。 男人身上的黑色外套挂在手臂上,微微扶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与她的小手紧握着,他配合着她的步子,放缓了不少。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了眼,朝他看去,鼻子有些微微泛酸。 他待她,不可谓不好。 她忽然记起在某本书上见过的一句话,‘我的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陆延赫,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男人垂眸朝她看来,那深邃的眸里透着笑意,“想要什么?” 顾南音润了润唇,有些话她有些不大敢说出口,但却莫名地想要试试。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微哑,“我可不可以要一辈子?” 他给的温暖就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理智。对处在阴冷角落里的人,这样的温暖是一种救赎。 她怕,有一天这样的温暖不再属于她了。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她被陆延赫看得有些心虚,缓缓地低了头,最终等来的却是男人的一声叹息。他的长指挑起了她的下颔,声音徐徐地传入她的耳中,“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我没准会考虑。” 陆延赫的话一顿,墨色的眸渐渐地将她抽丝剥茧,“你这是把我当救命稻草了。” 用的肯定句,顾南音咬了唇,他说的也没错,他是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的人,她只想死死地抓住,没考虑过什么其他。 漂亮的眸微阖,眼里的光渐渐收回,她的声音有些冷了。“那就当我没说吧!” 低低沉沉的笑在头顶响起,陆延赫的捏着她的脸微微上抬了些。低沉的嗓音,却是认真无比,“等你调整好,再问我。” 顾南音眨了眨眼,他的话她有些似懂非懂。大概是烧退之后还有些小糊涂,连反应都有些大慢了下来。 陆延赫也没管她懂不懂,弯腰把她抱起大步地就朝着路旁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男人弯腰抱着她进了后座,也没放她下来,怕她的伤处又会疼。 她不算娇气,但他也不介意把她宠得娇气点。这样的姑娘宠着疼着都有些嫌不够多。 顾南音窝在男人的怀中,小手勾着他的脖子,盈盈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应该是放下了工作过来的。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的救赎。 回了陆苑,陆延赫照旧是抱着她进去的,见他要抱着她进房间,她忙嚷嚷着要在客厅看电视。 她不想胡思乱想,她只想有点事做。 陆延赫把她放在沙发上,也没起身的意思。她侧过脸看他,“你可以去上班的!我没事。一个人也可以。” 男人的大掌温柔地拂过她的面颊,轻笑了声,“没事,我就在这陪你。” 她吸了吸鼻子,没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往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是时下很火的真人秀节目,节目搞笑的性质偏多,她笑得牵动了小腹上的伤,疼得几乎落泪。 最后还是靠在了陆延赫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她嘴上说是因为伤口疼,其实她知道伤口其实比起心上的疼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说过,亲情薄凉,她记得一直都记得。但是心还是会疼——疼得要死。 陆延赫轻抚着她的背,偏薄的唇上的笑容极淡。 她的手机也没带出来,顾庆恒回了家没见到她,打了几通电话没人接方才作罢,只是脸色铁青得有些难看。 这几日,顾南音一直住在陆苑,小腹虽然不是很疼了,但青紫的痕迹还是没办法那么快消去。 也对,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她就站在穿衣镜前,撩起自己宽松的上衣,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不禁有些像苦笑。 她的爸爸当时是多么想她去死?下这么重的手。她那一头及腰的长发也被抓了不少下来,看着就觉得心疼。 陆延赫推门进来,见她看着撩起上衣,一直看着那淤痕,眸色不由地一深。 大步地走近,见到她慌乱的样子,男人勾唇一笑,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温热的大掌掀起她的下摆,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小腹,偏过头,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还疼么?” 镜子里面的他们耳鬓厮磨,顾南音咬了唇,转过脸,“不疼了!可是好丑。” “会好的!”他的话浮在她的耳旁,温热的有些撩人。 “我想去剪头发。”她转了个身,漂亮的小脸对着他的。“这么长的头发有些麻烦,不想留了。” “嗯,晚上我来接你。”陆延赫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这么多天了,该出去走走了!真怕把你给闷坏了。” “你不是没怕过吗?”顾南音粲然一笑,点起了脚尖,红唇亲上了他的。 两只小手紧接着也跟着缠了上来,她仰着脸,勾着男人的脖子,吻技还是不够熟练。 最后还是男人直接握住她的腰,热情地回吻她。两人吻得有些难舍难分,最后还是陆延赫及时刹住,黑沉沉的眸紧盯着她,那眸里压着翻滚着的欲.色。 她对他,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顾南音脑子一片空白,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她的长腿也跟着缠了上去。 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薄唇,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夺目,“陆先生,大白天的可别禽.兽不如啊!” 陆延赫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大白天?那等晚上——” “好!”顾南音的唇凑在他的耳旁,小小的一个字眼便表达了她的意思。 那件事,她愿意。 她不能永远都在索取,这种东西是双向的,他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 她没什么能给他的,既然他想要那这幅身子给他又如何呢?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他珍惜她,才会在乎她的意见。 早就看透的事,只是她一直在逃避而已。 陆延赫眼底的笑意微微收敛,沉沉的眸光直直地看她,似是在看她说的话里边有几分是真心的。 半晌,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晚上出去吃饭。” 顾南音点了点头,只说好。 顾氏集团,这些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有一批九千万的货一直被扣在码头,提不出来,虽不会伤及根基,但九千万的货,很急。 海关那边不肯松口,这些日子顾庆恒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到处在奔走打通关系,只是毫无疑问都吃了闭门羹。 有不少的零售商都在叫嚷着再拿不出来就要解约。这些事顾南音不知道。 陆延赫来接她之前打了个电话过来,她挑了一条红色的及膝洋裙,将这段日子她憔悴的样子一扫而光。 红色将她的肤色衬得有些白里透红。很难驾驭的颜色,却被她穿得很有气质。 她穿红色这般的好看,也是让陆延赫有些始料未及的。 化了个烈焰红唇,五官明媚中有着张扬,漂亮得让人有些眼前一亮。 看着扑过来的人,他伸过手去,将她纳入了怀中。 她乖顺地环住他的腰,脸在他的怀中轻蹭着,男人身上那熟悉又让人觉得安心的味道特别好闻。 “我们去哪里吃饭?”她从他怀里扬起头,看他,扑闪的眸子格外好看。 男人抬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唇角微扬,“去loft。” 顾南音钻进车内,loft,上次他们没能去成的餐厅。 她唇角微微牵了起来,好看的手指紧紧地搅在一起。 定好的位置,他们进去便有人来引路。 餐厅装修得很有格调,随处可见实木的装修,消费应该只是平价而已。这个是时间点餐厅内多的是人,学生居多。 这样的地方却是胜在情调。 在舞台的中央有人在弹着吉他,一首《oneur》被那略带沙哑质感的嗓音唱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菜单拿上来,陆延赫点了不少的菜,光听菜名就很好吃,他侧头问了她的意见,她摇头,对吃的她的要求其实不是很高。 苏烟这么评价过她,嘴不挑,很好养。 沙发座上,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肩头,美眸里闪着漂亮的弧光,“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 “以前不是吗?”男人挑着唇,侧头凝着她,灯光照下来他的眸显得越发深邃,“在陆苑——” “那叫私.会!偷偷摸摸的!”她撇开脸,不乐意地看他。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这些都不懂。 “私.会也是会!”陆延赫微微眯眸,薄唇凑在她耳边,暧昧着道。 顾南音的耳根子都跟着微微泛了红, 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他们点的菜就上齐了,配着红酒显得格外有情调。 虽然价位不高,但味道的确是好。男人一边帮她布着菜,一边垂眸盯着她看,她的侧颜好看且满足。 视线相撞的时候,顾南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那两道笑得弯弯的眸闪着细碎漂亮的光。 也足够勾人的。 陆延赫微弯了唇,倾身过去。在她的唇角落了一个吻,“想听歌么?” “你唱的?”顾南音朝着舞台中央看了眼,微微眯起眼。 “嗯,我唱的!”男人勾起的唇角带着融融的暖意。 闻言,顾南音忙推了推他的肩膀,“去吧去吧!我想听。” “等我回来。”陆延赫看了她一眼,便起了身朝着舞台上走去。 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身材挺括,看上去是格外的养眼。 男人上台跟主唱说了几句,主唱表示明白,搬了椅子过来,将话筒调低。接过吉他,男人便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黑沉的眸染着笑意看向了坐在沙发椅上的顾南音,好听的男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大家好,今天我唱一首BILLYGILMAN的《Everythingandmore》给我的女朋友顾南音,希望我们能一辈子。” 还未等顾南音回过神来,男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他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拨动琴弦的手干净修长,气质温淡矜贵。台下不少的女生都听得迷住了,顾南音自然也不例外。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她不知道,但那天在医院外边,她跟他要求的时候,他虽没有直接回绝,但也没有答应。但现在-- 是他亲口说的一辈子,这样一个男人会拿一辈子来哄她么? 85.085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从loft出来,陆延赫便带着她去造型屋。 出来时俨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她那原本黑色及腰的长发剪完只长及肩膀,染了个棕栗色的发色,看上去很甜美。 额前的刘海打得很薄,很轻薄的空气刘海,很韩范,衬得小脸越发精致迷人,也许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慵懒地眯起眼睛的时候,眼底那细细碎碎的光,就像是快要溢出那般。 顾南音走在陆延赫身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那完美精致的下巴。 她伸了手,偷偷地与他的十指紧扣偿。 刚才发型师说,这么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剪掉真的很可惜。可惜那是一定有点的,这头长发跟了她十几年,她平时很注意护理,去剪头发也不过是让发型师稍微修点就好,之所以想剪掉,不过是想和过去的自己道个别。 她微微侧头,朝着身旁的男人看过去,“陆延赫,你在餐厅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哪句?”陆延赫微皱了眉,黑眸蕴着笑意朝她看来。 顾南音微咬了下唇,停了下来,盯着他,“你说的一辈子!” “嗯?”男人抬手指腹摩挲着下巴,淡淡地笑开,“你觉得呢?你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还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意识到这一点,顾南音那漂亮的大眼都跟着亮了不少。她轻咬着唇,抬起手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快压了上去,她娇娇的问,“真的?” 陆延赫配合着弯下腰,大掌服帖地贴在她的后腰上,微弯的薄唇里染着笑。 这个丫头的反射弧有些长,忍到现在才问。 他微低着头,只要她再踮起点脚尖便能碰到他的唇,她不但是想了,自然地也这么做了。 小手缠着他的脖子,用力地便亲了上去,双唇相贴的时候,有些让人情难自禁。 男人的唇形偏薄,闻上去的感觉却极好,他对她没抵抗力,她又何尝不是。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便用力地回吻了上去。她的感官不断地被男人坏心地挑起,格外地清晰。 “妈妈,你看!这个叔叔为什么要咬姐姐的嘴巴?”稚嫩的童声脆脆的响起,在深夜的街头显得格外地突兀。 顾南音勾着男人脖子的手微微一僵,忙伸手推他,她到是忘了这是在外面了。 年轻的妈妈,直接上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小孩子别那么好奇!走,我们快走!” 末了拉着孩子走开,还不忘丢下一句,“真是的,要亲热回家去啊!多教坏小孩子啊——” 母子两走远了,还能模模糊糊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小孩子依旧好奇的重复着之前那个问题,母亲被闹得不行才胡乱说了个理由,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顾南音尴尬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没好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脸上的红晕却是一直都散不开去。 陆延赫勾着唇,揉了揉她微软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融融的笑意,“这就害羞成这样了?看来和你亲热,还要驱散方圆八百里的围观群众!” 顾南音咬牙,用力地挣了挣,不过没能挣开。 “回家!”陆延赫握紧了她的手,淡然地道。 顾南音扬了扬眉,笑道,“是该回家了!” 她没想过,有种感情是可以这样疯狂,在深夜的街头亲热的拥吻,什么面子里子都可以不去顾全。 这原本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但偏偏是她先挑起来的。 两人回到陆苑,顾南音还没换鞋,就被男人直接摁在了墙上。他偏薄的唇,斜斜地上扬起。 还未等男人吻过来,她细软的指便抵在了他的薄唇上。“陆先生,这样猴急,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凭什么我是叔叔,你是姐姐?”陆延赫拉开她的小手,黑沉的眸直直地看着她。 顾南音抿唇,漂亮的大眼闪着流光,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得有些狡黠。“因为你老啊!我看着比较嫩。” 陆延赫眸色微沉,大掌捏上了她小巧精致的下颔,“我老?” “本来就是!你本来就比我大了整整六岁!是不是这个理?”她微微笑弯了眸,细软的手指沾上了他的唇角。 “顾南音,你找死!”男人黑眸一厉,低头狠狠撅住她的娇唇。 顾南音难耐地推抵了他几下,身子被他腾空抱起,她不得不攀着他的肩膀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 陆延赫抱着她,一脚便踹开了房门,没开灯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她被他带着到了床上。 男人沉沉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顾南音没有迟疑,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她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怎么会允许自己退缩? 她说的好,并不只是说说的而已。 男人的大掌捏着她细软的腰,身子微沉,细致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沾上了些许的脂粉味,很淡,如同她的人那般。 却又勾着人有些想要靠近。 顾南音难耐地哼着,男人的大掌所到之处都撩起了无尽的火热,让她有些受不住。 “陆延赫——” 男人微弯着唇角,抬眼朝她看去,漆黑的眸里暗藏着汹涌的骇浪。 “怕了?” 顾南音摇头,她想做的事情就已经想好了后果,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娇娇的出声,“不怕!” “乖——”陆延赫沉着眸转而又吻上了她的唇。 极尽缠绵悱恻,顾南音微微睁开了眸,男人的俊容落于眼底,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的坏,他想要就要吧,偏偏还要挑起她的感观,让她一起陪着他沉沦下去。 半晌,男人才放过那被他蹂躏了一番的娇唇,指腹微微摩挲过她的唇瓣,黑眸里流转着复杂的情绪,语气半含宠溺,“别怕,我不动你。” 顾南音睁了眼,不确定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真的就这样就结束了? “不是说,反对婚前性.行为吗?不用勉强。”陆延赫从她身上翻身下去,抬手捏着她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 他眸底的光,她有些看不真切,红唇有些无措地抿起,他说不用勉强。 她微侧了身过去,那灼灼的眸光漾起了水意,小手忍不住覆上了自己的小腹,“你是不是嫌弃我肚子上的淤青?很丑对不对?” 不痛了,但却留下痕迹了。如果她是男人,她想她也铁定没什么兴趣。 看她胡思乱想的模样,男人无可奈何地轻笑,拉着她的手渐渐下移,“嫌弃你?你摸摸——” 顾南音那微凉的指尖碰到的地方灼热坚硬,她吓得手忙要抽回,却不料被男人死死按住,他那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耳旁,“感受到了吗?它有多想要你。” 她面上尴尬得不得了,漂亮的小脸硬是变成了红彤彤的粉。那双眼睁大了不少,是受了惊吓。 陆延赫觉得她的表情可爱得不得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倾身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吮了一口。 便立马起身,朝着洗手间大步过去。 她坐起身来,愣愣地看向了那个跑进洗手间的身影。 其实她愿意的。 陆延赫冲了个澡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浴袍,墨色的发丝上有水珠滴下来,顺着男人那好看的面颊缓缓地下落,隐入性感的麦色胸膛中。 她抿了唇,抬眼看他,视线对上那一瞬间她有些尴尬,刚不会是去厕所自己解决了吧。 小脸上熏染上了红,她猛地从床上起来,那漂亮的脸蛋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其实我没说不可以!我可以的。” 陆延赫黑眸微深,朝着她过来,她还穿着那条红裙子,露在外面的部分白皙诱人。 刚剪的发型配上她的样子,更显小了。 他在床边站定,和站在床上的她对视了眼,薄唇匪气地勾着,“知道的人知道你要献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去上战场杀敌了!” 顾南音一愣,猛地从床上跳到了他的身上,小手缠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妖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自己解决了?” 闻言,男人的脸色黑了黑,抬手托着她的屁股,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问,“小混蛋,你就这么不怕死?” 她摇摇头,“你才舍不得我死——” 他按住她往着他睡袍里钻去的手,力道有些重,男音有些低沉,“你再撩拨一下试试?” 只是,他越是凶着脸,她越是胆肥。小手不轻不重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神情嚣张地看他。 那眸里仿佛是在讲,我就撩拨了就撩拨了,你弄死我啊! 陆延赫勾了唇,眼里的光让人看不透彻,他笑得邪肆,“小混蛋!这可是你自找的!” 顾南音挑眉,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要不要?”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好不闪躲,那漂亮的眸子像是能沁出水来。 男人黑眸微沉,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在亲吻她的同时长指微动拉开了睡袍的带子,抓着她的小手就往他的小腹按去。 顾南音的小手在他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上乱摸一通,撩拨得男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起来。 他的手轻轻松松地褪下了她身上那条娇艳的红裙,长指流连在她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黑沉的眸看着她那难耐的模样,带了一丝笑意。 沙哑且性感的男音悬在她的耳旁,“喜欢吗?” 她用力地摇头,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无法控制住的怕。 陌生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种无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延赫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在她耳边轻轻的笑,“不喜欢?” 顾南音咬唇不语。 男人也只是逗了她一阵,便停了手,修长的指点了点她白皙的面颊,“怕成这个样子还敢撩拨我?小骗子。” 顾南音秀气的鼻一皱一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谁说我怕了?” 她故做淡定的样子惹得男人一阵轻笑,搂过她的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好了,胡闹够了。明天回顾家吧!” 闻言,她被男人包裹着的身子猛地一僵,回顾家? “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不行!”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这些天,顾家一直都是个禁忌的话题。他没说起,她也不会去主动提起。 “逃避不是办法,你逃得了一时还想逃一辈子吗?顾氏不要了?就那么拱手相让?让她们坐享其成?” 顾南音小手落在他的腰间,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拱手相让?怎么可能? 但现在的她,也没做好准备再回去。她实在无法面对那个对她痛下狠手的亲生父亲,她半点都没办法。 大掌轻轻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男人眸色微深了些,“真不想回去?” “不想!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顾南音咬着唇道。 “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想干嘛吗?”陆延赫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蹭了几下,声音低沉。 “干嘛?” “我会想杀人!”男人说话时并没有笑容,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肩头,天知道他要有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忍住没对顾庆恒做点什么。 那是她的父亲,他不好插手。担心她会怨他,就算要动手也要她亲自去做。 反正天塌了有他,他的女人就该嚣张。 顾南音没吭声,抬手拥住了他的肩膀,鼻子有些酸。 这个男人是在心疼她,不管她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会站在她这边,心疼她,那种感觉应该叫感动吧! 半晌,她抬头,娇嗔着,“你是嫌我烦了吗?这才一个星期好不好,就想着赶我走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如果可以他到是希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好。 顾南音被他凝得有些受不住,“怎么了?” “明天回去一趟吧!”陆延赫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她若是再不回去,顾家就当真没了她位置了。 “好——”她抬眼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方才重重地点头。 她不可能不回去的,而她现在只是在逃避着。他说得对,她逃不过一世的。 她是顾南音,顾家大小姐。那些鸠占鹊巢的女人,想要把她从顾家赶出去,也要看她们是不是有那个能力。 “我陪你?”陆延赫很自然地问道,黑眸里总算是染了笑,勾起她脸颊边上的发丝。 顾南音算是回来了—— “回个家,他们不至于把我弄死吧!对了,陆总,帮我弄个验伤报告出来。他敢动我,我就撕破他那伪善的面具。”她微眯了眸,亲情这种东西,伤到自己了,丢了又何妨?这个时候的她,有些决然,那是绝望到了极致。 “好,明天叫人给你送过去!”陆延赫勾起了唇,这样的顾南音才是他认得的顾南音。 她勾唇,声音却铿锵有力,一下一下地砸在人的心尖上,“她们想这种方法陷害我,我就敢将顾家那片天给揭下来,一起永无宁日我也不能让她们逍遥快活!” “嗯,大胆去做。后面有我!”他捏紧了她的肩头,眸色很深。 “知道了!大混蛋,那现在呢?”她眸子一亮,和刚才那样仿若两人。 “现在?” “亲我,抱我!这次分开又要很久了。你不会想我吗?”顾南音凑着唇到他的眼前,娇软着道。 陆延赫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抬手将她紧紧地圈入怀中,“不会!” “没良心!男人啊~”她轻叹了声,语气略微地有些哀哀怨怨的。 “小混蛋。”陆延赫低头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在想你之前我就来见你了。” 顾南音歪了歪脑袋,红唇倏地凑了上去,就只贴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厮磨着,“这话我爱听!让我看看你嘴巴是不是抹了蜜,怎么那么甜?” “是你吃了糖。” “…………”顾南音眨了眨眼,顿了半晌才想起他话里边的含义。 她忍不住暗骂了声变态。 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翌日上午,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版在顾家别墅外缓缓停下。 顾南音看了眼外面那栋哥特式风格的别墅,红唇冷冷地勾起,一个多星期没回来,就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她从男人的怀中起来,漂亮的眸微闪,“那我先走了!” 陆延赫拉过她的手,薄唇吻上了她的,浅尝辄止。“去吧!” 她推门下车,纤弱高挑的身材落在男人微深的眼底,那是一道靓丽无比的风景线。 顾南音没带钥匙,摁了门铃,不到一会,就有人过来开门。 是一张陌生面孔,四十几岁的女人,见到她也没让开,“小姐,请问你找谁?” 顾南音没回答,冷冷地勾唇,扬手一推,她便直接走了进去。她才一个星期不在,这个家是打算变天了吗? “小玲呢?还有你是谁?”她一边朝着客厅走去,一边质问道。 “小玲已经被辞退了,我是这个家里的佣人,小姐你到底来找谁?”女人忙跟在她的身边,面露难色。 顾南音嘲讽地笑,直接朝着楼梯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地清脆。 她才刚走到房间门口,顾黎菲听到外边的喧哗的声音开门出来,见到突然出现的顾南音,脸色一变,几步上前,“你还回来干嘛?把我妈妈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 顾南音看着顾黎菲扬起来的手,抬手捏住,反手就朝着顾黎菲的脸蛋上甩了个巴掌过去。 指甲划过了顾黎菲精致好看的脸蛋,留下了一道三厘米的血痕。 顾南音收了手,她笑道,“不好意思,手滑。” 顾黎菲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被打的脸蛋半晌没回过神来。 “顾家还轮不到你们这对恶心的母女来做主!我有什么没脸回来的?这个家我比谁都站得住脚,黎汐应该后悔死了吧!故意摔下楼来陷害我,却赔上了一个孩子。哦——对了,我听说还是个儿子,貌似爸爸还真挺想要一个儿子的。啧啧——真是得不偿失!”顾南音的声音不低,连在房间里的黎汐也听到了。 半靠在床上的黎汐,面色狰狞,气得直咬牙。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弟弟才会掉了的!顾南音你欠我们一条命!”顾黎菲冲上来就想甩巴掌过来。 “我欠你们一条命?而你们欠我的何止是一条命?”顾南音抬手接住,面色冷然,“怎么?爸爸不在,你就这么猖狂了?要不要录下来给爸爸和韩梓辰看看,你是怎样目无长幼的?” “顾南音你不要脸,你还敢提爸爸,你以为这个家里还有你的位置吗?爸爸说了,他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女儿!还有——”顾黎菲嚣张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吗?爸爸说等妈妈身体好了就再要个孩子,为了讨妈妈的欢心,你的房间爸爸已经让人改成婴儿房了!现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你顾南音的半点位置!” “哦?”顾南音扬了扬眉,到也没动怒,绯色的唇微微上翘。“是吗?你们怕是忘了吧!这个家的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谁?我要赶你们出去分分钟的事。” 黎汐从房间里出来,朝着李婶看了眼,吩咐道,“去通知先生!” 李婶应了声便立马去楼下打电话。 顾南音松开捏着顾黎菲的手,挑眉,拍了拍手,“看上去气色不错,这段时间我爸对你很好吧?!也不知道没了个孩子换来丈夫的倍加疼爱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漂亮的眉眼里极尽嘲讽,唇角微弯。 看着她的样子,黎汐眼底的恨意越是汹涌,若不是她,她岂会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还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怎叫她不恨? 顾南音的视线滑过她攥紧的手,轻轻地笑道,“爸爸还真是老糊涂了,你都四十好几了,还能生出孩子来吗?十几年都没有怀上的孩子,现在是想生就能生的吗?” “顾南音,你别太过分!爸爸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她横了一眼过去,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你以为我会怕?” “你——”顾黎菲被堵得脸都红了起来,她回来的时候听家里的佣人说,当天晚上爸爸把顾南音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接丢进了杂物房。 “你什么你?”顾南音一扬眉,冷冷的眸光如同刀子那般生生刮得人脸疼。“顾黎菲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顾黎菲退了几步,心里如同擂鼓,“顾南音,你害死我弟弟还不够,还想害我吗?” “啧,你觉得我有那么弱智吗?你这样的小角色,也用得着我动手?”她轻轻的笑开,朝着黎汐看了眼,“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要比狠心和心机你还真不如你妈——” 黎汐晃神,抬手抚了抚额头,心头蓦地一疼。 她那含沙射影的话仿佛是一根尖锐的刺,一扎下去便是生生的疼。 86.086结了婚,我给你 不到半个小时,顾庆恒便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顾南音坐姿随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棕栗色的发被她束在脑后,额前偏薄的空气刘海将她衬得更为甜美,她微低着头,露出白皙纤柔的颈部肌肤,她那白皙修长的指翻阅着放在腿上的杂志。 身上那娴静淡然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她听到脚步声,便抬了头,潋滟的水眸里没有丝毫波澜。 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表,唇角轻扬了起来,声音铿锵有力,“从公司回来,只花了二十七分钟。爸爸,您是多怕我对你那对母女做点什么?” “你还有什么脸回来?”顾庆恒脸色突变,黑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顾南音,那眼神跟在看仇人没半分的区别。他伸手指向大门外,“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就跟你那下贱的妈一样!滚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偿” 顾南音不为所动,眸底已然没了丝毫的温情可言,“下贱?爸爸,您又高贵到哪里去?顾黎菲是你的亲生女儿吧?只比我小了几个月,婚内出轨这件事,爸爸难道觉得很自豪?妻子死后不到三年,迎娶小三进门,这样的事也就您能做得这么自然。” “你——” “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妈妈当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她从沙发上起来,高跟鞋踩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声音钝钝的。 早上在看到陆延赫递过来的资料时,她虽然震惊,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顾黎菲是爸爸的女儿,黎汐是那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当对一个人彻底失望了的时候,一切真的都会变得无所谓,最坏不过如此。 “混账,你这是跟你爸爸说话的态度吗?”顾庆恒脸一阵黑一阵白,怒极差点就忍不住打上去。 她看着顾庆恒气得发颤的手,轻笑,“怎么?又想打我?哦,对了!若是传出去慈善家顾氏集团总裁家暴亡妻留下的独女,你觉得外界会怎么看?” 正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不消片刻,便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俊容雅致的男人进来。 “顾小姐,这是验伤报告。”男人将一份报告递给她,转头对上顾庆恒道,“顾先生的行为已经对顾小姐造成了心理和生理造成了双重伤害,根据我国刑法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轻伤的,对被告人可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届时,顾小姐若是想要上诉,届时我将会出任顾小姐的律师。随便提一下,我叫席司律。” 席大状,律师界的神话,十几年的律师生涯从没有过败诉的经历。 顾南音闻言,也稍稍地惊诧了一下,但想到那个男人,心里便又平和了许多。 她要的只是一份验伤报告,他却把安城赫赫有名的大状给请了过来,不过倒也像是他会做的。 顾庆恒闻言,脸色一僵。故意伤害罪?这官司若是顾南音想打,那么他必然是必输无疑。 顾南音翻开了那份验伤报告,上面的有照片也有医生开出的证明,眸低闪过一丝轻嘲,她看向了顾庆恒。耸了肩,“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但若有下一次,这份报告就不仅仅只是上报的那么简单了!爸爸,你觉得呢?” “南音——爸爸那个时候也是在气头上!原谅爸爸吧!”顾庆恒忍下心底翻滚的怒意,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脸上带了讨好的意味。 “爸爸,我听顾黎菲说,你把我房间改成了婴儿房?”顾南音微微眯眸,也没顾顾庆恒那讨好的脸色。 顾庆恒面上一阵尴尬,偏偏还碍于其他人在不能发作。“爸爸立马叫人改回来!” “好!希望爸爸别让我等太久!”顾南音扬眉,轻咬了下红唇,“爸爸,再过几天我就到二十二岁生日了吧?” “嗯,到时候爸爸帮你半个盛大的生日宴。就在君庭酒店怎么样?” 顾南音红唇一勾,似笑非笑的视线有些冷,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我妈妈有份遗嘱吧!我二十二岁生日一到,顾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转到我名下?爸爸,您还记得这件事吗?” “这件事——”顾庆恒面露迟疑,顿了会才点点头,“记得!” “那就好!”顾南音勾唇浅笑,“那我先走了!等什么时候把我房间改回来,我再过来!希望不会太久——” 顾庆恒咬了牙,忙道,“不会不会——” 顾南音和席司律一前一后从别墅里出来,阳光洒在她那姣好的面庞上,是让人惊心动魄的美。她微扬了头,“席律师,今天的事麻烦了!” 这件事,若是单单由她自己来处理,或许远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顾庆恒妥协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有席司律在,他好面子。 这样的事闹到法庭上,也不光彩。更何况是场必输无疑的官司? “不麻烦,毕竟不是白来的。”席司律浅勾唇角,他是GK的法务,拿着天价的工资,到也没想过老板居然叫他去处理这种小事。 只是等看到这位顾小姐,席司律才幡然醒悟。 顾南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家的事被人看在眼里,就完全像是一个笑话那般。“席律师,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席司律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直接拒绝着道。“不用,顾小姐,老板在那里等你!” 顾南音侧头看去,那辆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不显眼的角落。 她还没等走到车旁,司机就已下车,帮她开了车门。 垂眸朝着里边看去,男人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颀长的身体微微侧着。顾南音一上车,腰间就突然多了一只手,猛地把她拽到了他怀里,鼻子磕在男人那坚硬的胸膛上,有些酸软。 清冽好闻的味道盈满鼻腔,她微微蹙眉,小手撑在他的胸口,娇娇的声音里染着笑,“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出来的?在这里等我?” 男人睁眼,薄唇微掀了些,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猜的!你的房间改成了婴儿房,依着你的性子,肯定呆不住。” “你怎么都知道?”顾南音闻言,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这么看着他,男人的侧颜很平静,她顿了会才醒悟了过来。“你找人盯着了?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顾南音愤愤地看了他一眼,作势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陆延赫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大掌搂上她柔软的腰身,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我昨天说让你回来一趟,你都抵触成那个样子,早点跟你说,你接受得了?” “嗯,受不了!”她点头,小手握在男人的手臂上,“但是现在这么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失望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是没想过,妈妈爱的男人竟然会是这样的,原来表面的伪装撕开来竟然这么地不堪。” 陆延赫抬手帮她顺着发,有些短,但发质还是一样的好。如绸那般,细细软软的。 她皱了皱眉,小手搂上了他的腰。声音有些低,“我现在只有你了!” 像是怕男人没听到,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她真的只剩下他了。能信的,能靠的也只是他。 倘若有一天,他抽身离开,她就等同堕入了地狱。 “我知道!”男人眸底闪过一丝深沉,随即笑开,融融的笑意浮动在唇角。 顾庆恒看着他们消失不见的身影,紧咬了牙关,面色阴鹜。 这才出去了一个星期,连翅膀都长硬了。现在居然敢来威胁他。 刚才顾南音说的那番话,全然落在了站在楼梯口的黎汐耳中,她看着紧握着拳头一身冷意的顾庆恒,走上前去。 抬手搭在了他紧绷着的手上,“阿恒,你消消气!现在应该想想要怎么办?” 这些年,顾南音的股份一直都是由顾庆恒代为管理,加上他手中也还有百分之三十,他手里总的有百分之六十,是顾氏最大的股东。但现在顾南音挑明了,他这代为管理的股份她要拿去。 顾庆恒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身旁的黎汐,语气无奈,“还能有什么办法?” 黎汐抬手抚上了小腹,嗓音柔柔,欲言又止地看他,“阿恒,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南音说了,这房产证写得是她的名字,要赶我们出去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真怕,日后若是有了儿子,南音更容不下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顾庆恒轻叹了声,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往沙发走去。“你啊!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安安心心养好身子。我怎么会让我们的儿子什么都没有呢?” 闻言,黎汐面上一喜,道,“阿恒——你真好!” 用过午餐之后,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去挑手机,她在顾家的房间都被改成婴儿房了,她的东西还能剩下多少,可想而知。 所以她连房间都没进去,失去个孩子换来个婴儿房,也不知道这么每天看着膈应不? 柜台前,顾南音坐在高高的转椅上,男人就站在她的身旁,颀长的身体微弯,他的手里拿着两款手机,糖果粉的机身看上去很精致,在一侧还缀着一粒粒的碎钻,在灯光的折射下十分夺目。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支手机是纯黑的,简单大气。 但是听专柜人员讲,这两部手机是情侣手机,除了外观差不多,顾南音到也没看出什么情侣来。 她将手支在柜台上,侧头朝着认真听着专柜人员介绍的男人看去,男人的那张俊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几乎都能看到专柜人员眼里那快要满溢出来的倾慕了。 陆延赫垂着眸,把玩着两只手机,过了会,才将手机放下,“就要这对了!” “我不要粉色!”顾南音见着直接把她意见忽略过去的男人,轻哼了声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 “粉色挺好!”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边给了专柜人员一个眼色,让她去包起来。 “你喜欢那你用粉的,我要黑的!”顾南音眯眼一笑,那流转着的眸光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陆延赫低了头,无奈的笑溢出喉间,“我是你男人,你想我出去被人笑话?” 闻言,她几乎可以想到一个大男人用粉色的手机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反正没人知道你是我男人!笑话就笑话吧——” “没良心的小混蛋!”他抬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语气无奈又宠溺。 最后,顾南音还是妥协了,虽然粉色有些恶俗,但看久了也觉得不错。 她拿着手机,点开了相机,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内勾住了男人脖子,“弯下来点!” 陆延赫配合地低了头,黑沉的眸里蕴着笑,搂着她的腰微微上提了些。 她撅着嘴,红唇就差碰到男人的面庞了。手上按下了快门键,一瞬间便被定格了下来。 照片里的她,撅着嘴索吻的样子很搞怪,男人偏着脑袋,配合着她的动作,黑沉的眸里染着浓厚的笑,他的侧脸英俊完美。 顾南音扬了眉,还算满意,便嚷嚷着道,“我要拿它当屏保。” 陆延赫勾了唇,屏保?他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手臂一勾,大掌覆在了她的脑后,薄唇随即贴了上去,她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扑闪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样子。 只听见“咔擦”一声,她错愕地朝着一边看去,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她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完全是蠢到家了。 见他就要保存,她不满地伸手要过去抢,只是男人早有预防,抬高了手,她便扑了个空。 “丑死了!把这张删了吧!等回去我们拍好看的。”她可怜兮兮地咬着唇,看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泛着水光。 陆延赫按了保存之后,又把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勾唇笑意融融地看她,“不用删,就这张!” “我丑死了!快删了!”顾南音不乐意,踮起脚尖就要去抢。 男人单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轻笑声渐渐在她耳边漫开,“想让人看笑话那就继续闹腾!” 他们就站在商场来来往往的通道处,男人身材挺括高大,女人精致漂亮,两个颜值都不差的人,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打闹,自然是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顾南音尴尬地干咳了声,轻轻地推了一下贴在身上的男人,微咬了牙,“我们回家!” 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落在不远处的人眼中,莫名地有一些刺痛。 “阿辰,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吗?”女人一弯盈盈美目看向这个高出了自己一个头的男人。 韩梓辰摇了摇头,将手抄在裤袋里,看了眼女人那温柔似水的模样,勾唇一笑,“走吧!不是说要买菜做给我吃吗?” “唔,那你喜欢吃什么?”女人喜上眉梢,声音柔柔的十分醉人,“我会做的很多,只是可能味道都不怎样!不过,我做的你都要吃完哦!” “知道了!”轻蹙了眉,韩梓辰看着臂弯里多出来的小手,眼底多了些深意。 三日后,顾南音接到了顾庆恒打来的电话,说是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顾南音说明天,便挂了电话。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皱着眉,就靠了过去。“这次是真的要很久才能见了!我的房间整理好了。明天就回去!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没等男人说话,她趴在男人胸口,又继续着道,“既简单又悠闲的日子过着有时候真的容易上瘾!不想回去——怎么办?” “你对这样的日子上瘾还是对我上瘾了?”陆延赫将杂志丢在一旁,抬手拥住她,挑眉问着。 “都有!”顾南音实诚地点头,那扑闪着的眸子漾着柔和的光。 说实话,在陆延赫的身边,她只觉得安稳,发生了事情,用不着她担心,直接窝进他的怀里就好。 不管什么,他都会摆平。 虽然她任性,有些时候想着不能靠一辈子,想要自己解决,但也挡不住她一步步地深陷下去。 这个男人是毒,而她早已病入膏肓。 他垂了眸,黑沉的眸光里是她安顺乖巧的样子,喉头一沉,“结婚吧——” 顾南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仰起头来,对上男人那黢黑的眸,动了动唇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结婚?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却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陆延赫伸手撅住她的下巴,黑沉的眸仿佛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结婚吧——结了婚,所有的一切,我帮你摆平!不是想要简单悠闲的生活吗?结了婚,我给你——” 顾南音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结婚?他说的的确很诱人,但她却有些犹豫。 小手有些迟疑地抚在了男人的脸颊上,她微微抬眼,“我不想你可怜我。” “你总是这样,我想要什么你给什么。”顾南音微微努嘴,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呢?你想要什么?为什么是我?” 陆延赫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吻着,“你——” 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他有的,能半到的,他都会给。 哪怕是简单安逸的生活,他想给,就能。 顾南音微微一顿,微起了身,红唇贴上了他的薄唇,她不想把什么都交给他去解决。 正如他所的,她身在豪门,就有她自己的责任,那些属于妈妈的东西不应该让他帮她去夺回来。 陆延赫手一僵,转而搂住了她的纤腰。很快占了主导权。 翌日,陆延赫要去上班,是让司机送她回的顾家。 她没带什么东西,就拎了个包过来。 家里顾庆恒也没在,顾南音上了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家具焕然一新,都是她一贯的喜好。 他们为了一个婴儿房到是直接把她的东西全丢了是吗?她秀气的眉微微一蹙,走到了衣柜前,柜子里到也整齐地摆着很多时下流行的衣裙。 敲门声响了几下,顾南音便朝着门口看去,黎轻然靠在门框上,脸上是妖娆的笑,“南音,回来了啊~” 听到她的语气,顾南音微皱了下眉,合上衣柜门,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怎么?难不成这个家你也要来掺一脚?” “怎么敢啊?顾家大小姐还真是有本事,被扫地出门了还能这么从容淡定地回来!”黎轻然一脸娇娇的笑,迈步朝着顾南音过来。 前几次,黎轻然因为出差,这边发生的她没能见到,但也从顾黎菲哪里听了个大概。 “不然呢?这是我家,我自然得回来。至于扫地出门还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她深深地看了眼黎轻然,“你大概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吗?出去——” 黎轻然冷哼,语气轻挑,“你看看,你房间里还有那些破照片吗?别说是照片了,连相框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可横的?” “是吗?”顾南音反问,看了眼时间,笑道,“我的东西应该快到了!我先下去!” 话落,顾南音便错开了黎轻然,朝着房间外走去。 她订的东西的确是到了,开了门,两个工人搬着一个巨大的相框进来。 黎汐下来的时候,正巧见着两个工人把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拆下来,给直接放在了一边。 当看到要挂上去的照片时,黎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照片上的女人俨然是慕雪,照片里她的笑容温婉,那双美丽的水眸盈盈地泛着水光。但是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黎汐只觉得心虚,忍不住地手脚发凉。 顾南音就站在面前指挥着让他们摆正,最后,她才满意地点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黎汐,她轻轻勾唇,道,“汐姨,看我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喊她汐姨,但却让人觉得莫名地惊恐。 顾南音和她妈妈最像的就是那双眼睛,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那般,不知是不是心魔在作祟,她只感觉就像是慕雪在盯着她看似得。 87.087陆总,这么猴急真的好么? 顾南音幽幽地看着黎汐,绯色的唇微微扬起,“这是我送汐姨痛失爱子的大礼,不过看样子,汐姨貌似不是很满意!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说到后来,微蹙着眉,似乎真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黎汐退后了几步,眼里满是惊慌,片刻后她转而朝前走了几步,指着几个工人,声音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们!给我把上面那张照片拆下来!不准挂!不准!撄” 两个工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顾南音,顾南音眉目间是盈盈的笑意,“汐姨,你怎么也不看看,这是谁叫来的人?怎么可能听你的吩咐?”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把这个拿去丢掉,就可以走了!”她抬指指了指靠在墙角的那张全家福。 那张照片还是在黎汐进门第一年的春节拍的,她站在父亲的身边和,笑容浅浅。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 黎汐见他们要去动那张全家福,便立马冲了上去,“我说了不准!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看没我的同意谁敢动这里的东西!” “女主人?”顾南音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黎汐的面前,唇角勾着玩味的笑,“还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也不想想你到底配不配,这十几年贵妇人的生活,让你连本都忘了?对了,你应该知道的,这房子的户主可是我!” “拿去丢了!”她朝着两个工人看了眼,面色不变偿。 见他们拿着那张全家福出去,黎汐自然也不能冲上去夺,两个男人是糙汉子,她上去定然不能讨到什么便宜。 她回头,瞪着顾南音仿佛是想把她盯出一个洞来,“顾南音,你个小贱人!跟你那贱人妈一个德行,等你爸爸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收拾你!” “贱人?”顾南音面色一凛,抬步朝着黎汐走去,“就你也配提贱人?论贱人谁贱的过你?与已婚男人鬼混,年纪轻轻未婚生女,足够不要脸。现在登堂入室,又想踩着我往上爬,足够恶毒。为了陷害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狠手,都说虎毒不食子,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有待考量!” 黎汐的后腰抵在了沙发背上,看着面色冷然朝着自己过来的顾南音,有些惊慌了起来。 “顾南音,你说话要有理有据!你有什么证据?”她强忍着要落荒而逃的***,面色镇定地看着顾南音。 输什么都不能输在气势上。 只是她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多月,一个人就真的能变得那么快吗? 以前这样的一面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这若是要变也变得太快了。但若是有意隐藏,也未免太过深了。 顾南音漂亮的眸微眯,她微撩唇,“怎么?是断定我拿不出证据来吗?” 黎汐看着心慌,抬手捏紧了沙发的靠背,“有本事你拿出来!不然别想我认。”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顾南音摇了摇头,轻笑,语气极尽嘲讽,“你以为那种东西我会带在身上吗?” 话落,她便转开了步子,朝着沙发走去。 随意地靠坐在了上面,微微仰头,朝着墙上挂着的照片看去。心里默念着,妈妈,我带你回来! 黎汐面色不好,看着悠闲坐在沙发上的顾南音,她暗自咬牙,离开。 晚上,顾庆恒回来,看到那张悬挂在客厅墙上的照片,原本拿在手里的公文包一个不稳便掉落在地。 他的手还发着颤,被照片中的女人注视着的感觉莫名地惊悚。 女人温婉的笑,气质娴静,那双盈盈的水眸仿佛是能看透人心那般。 顾南音笑着过来,捡起了那落在地上的公文包,微微疑惑地问,“爸爸这是怎么了?怎么样,妈妈的照片是不是很美?这么看着,就好像她在注视着我们一样对不对?” 顾庆恒的手颤得有些厉害,侧头朝着顾南音看去,一下子竟也没能从照片上反应过来。 母女两的眼睛着实是像,他这么随意地看了眼,还以为是慕雪在盯着他。 “南音,这是做什么?怎么把你妈妈的照片挂上去了?”顾庆恒稳下心神,温和地问。 顾南音弯了唇角,漂亮的眸子看着有些不自然的顾庆恒,“没什么!就是觉得,妈妈一个人太孤单了!她一定很想看看我们过得怎么样。所以我就把妈妈的照片挂上去了!妈妈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么漂亮?” “嗯——”顾庆恒面色微沉,慕雪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那个年纪,她去的那年还不到三十。 本就是一个笑容温婉沉静的女子,在照片上的她也丝毫不例外。令人心惊的美—— 顾南音微微一笑,将公文包放在了沙发上,挽住了顾庆恒的手臂,娇娇的道,“爸爸,该吃晚饭了!” 她的模样和三天前,那副咄咄逼人,剑拔弩张的形象判若两人。她的笑容简单而纯粹,像是个没有心事的少女。 但这一切必定只是停留在表象。 顾庆恒虽然有些不自然,到也不至于拂了她面子。 餐厅里,几个人都不在,顾庆恒微皱了眉,沉着声问,“她们人呢?” 顾南音接了话,笑道,“汐姨说身子有些不适就不下来了,至于黎菲嘛!打她电话打不通,不知道在哪里。” “像什么样子!?”顾庆恒面色一沉,有些不悦。 “爸爸,别生气了!汐姨刚流了产没多久,可能是真的不舒服吧!黎菲都是个大人了,她自己有主见的!不用我们替她多操心!”顾南音笑意浅浅,夹了一块里脊肉到顾庆恒的碗里。“爸爸吃菜,妈妈在的时候,我记得她做这个最好吃了!” 顾庆恒垂眸,看着碗里的里脊,脸色阴郁。 不但是为了前不久才失去的那个孩子,还因为顾南音的态度,总在他的面前提起慕雪。 只是他偏偏不能发作,还得忍着。 满桌子的菜,大多都是慕雪生前爱吃的,顾庆恒看着便没了胃口。 顾南音微抬头,眼底的笑意盈盈的,“爸爸,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没有,挺好的!”顾庆恒脸色微变,扶起筷子。 “爸爸,我想去公司上班,迟早都是要熟悉熟悉的,您说是不是?”顾南音撩唇笑,眉目清浅。 这话,虽然像是在征求着意见,但顾庆恒知道,这绝不会是问他答不答应,因为他根本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顾庆恒点了头,“那就等周一就去公司!我帮你安排好职位。” “不用周一,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至于安排个职位,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对不对?” 顾庆恒朝着她看去,她那双盈盈的水眸在餐厅的灯光下显得水亮透彻,他点了下头,轻叹了声,“那就明天吧!我让卓恒给你安排!” “那就谢谢爸爸了——”顾南音弯了眉眼,笑意浅浅的。 顾庆恒回到房间,脸色依旧不佳,面色阴鹜得可怕。领带被扯下烦躁地缠在手上,一想到顾南音,他就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触上了他的额头,帮着他轻揉着太阳穴,“阿恒——怎么办?现在南音把慕雪的照片挂在客厅里,我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有种被慕雪盯着的感觉,好可怕!” “别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现在重要的是好好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顾庆恒抬手在她的手背捏了捏,安抚道。 “我怎么能不多想呢?我现在都感觉慕雪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看——”黎汐坐到了顾庆恒的身旁,手搭在了他的肩头,“我好怕,能不能让南音搬出去?虽然我这样说,很不对。但我总觉得南音恨不得我去死。她这般不待见我,我怎么能好好休养?” 顾庆恒轻叹了声,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去青城住一段时间!” 青城是黎汐的娘家。 闻言,黎汐面色一变,咬了咬唇。有些迟疑,“我不回去!” “那我在市中心也有一套房产,你过去住住也可以。” “我不说了,阿恒别让我走!”黎汐咬了牙,放低了眉眼,嗓音柔柔。 “以后少跟南音起什么冲突,别去招惹她。知道了吗?”他现在都有把柄在她的手上,都动不了她,更何况是黎汐呢? 黎汐面上一僵,咬了牙。“知道了!” 顾南音坐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便上了楼。 洗完澡,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顾南音微眯了眼,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 有些时候真的会上瘾,跟他一起久了,连睡觉也要沾着他的味道才能睡得安心。 她翻来覆去,最后还是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拿了那支粉色的手机,解锁,便看到了里面那张照片。 勾唇一笑,果断地打了电话给他。 她的电话是男人意料之中的,勾了唇便接起。 “想你了——”顾南音咬了下下唇,直接了当地说道。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想我哪里?” “没有你睡不着!嗯——想你的怀抱,你的温度。”她撇嘴,声音懒洋洋的,卸下了伪装,便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忍着!”陆延赫的声音微沉。 闻言,顾南音眼睛都瞪圆了,立马控诉道。“无情!忍着,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我好歹是你女朋友!” “不然怎么办?我过来?” 顾南音扬了扬眉,“这个提议不错!你过来吧~我等你。” “当真?”男人反问。 “嗯——”她嬉皮笑脸的,也料定了他不会过来的,肆无忌惮的样子有些混蛋。 “二十分钟后把门给我开好!” “真的?”顾南音有些错愕。 “你说呢?”他的声音里染着轻笑,也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是这么说,顾南音等到时间,还是偷偷摸摸地跑下了楼。 等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黑影猛地拽了过去,背磕在了冰冷的墙上,可面对着的却是男人那火热而撩人的气息。 她撩唇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两只长腿跟八爪鱼似得,缠上了男人的腰,“呀!你还真的来啦!” “来解你的相思之苦。”男人的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黑沉的眸落在她的脸上。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路上了对不对?”美目流转,她的指勾在了男人的白衬衫上,把玩着那粒圆圆的小扣子。 “所以?”陆延赫垂眸,视线移上她那娇俏的面庞。 “所以,是你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而不是我哦!”她摇了摇食指,笑容的弧度有些大。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猛地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抚在她的面颊上,“小骗子,刚才是谁在电话里说想我了?” “不是我哦——”顾南音笑得狡黠,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那是过去的我——” “过去的你也是你!”他低头封住她那较软的唇,细细地吮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顾南音仰着头,勾着他的脖子,十分配合,眯着眼感受着男人带给她的那种缱绻温柔的感觉。 半晌,男人抬头,那幽深浓郁的眸子凝视着她。因为刚才那个吻,她的唇色变得更为诱人了,沾了水光泛着点点柔亮。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勾在他腰间的长腿也有些撑不住,抬着那双盈盈的水眸望过来。 男人倏地勾唇一笑,“带我上去!” 顾南音大脑还有些缺氧,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跟着有些不淡定了。“去哪?” 他一低头,咬上了她的鼻,“你房间!” “唔——女孩子的房间怎么可以随便放你上去?”她眯了眯眸,唇角的笑意狡黠。 “那你让不让我上去?”陆延赫捏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黑眸深深。 “让,偷偷的。”她撇了头,红唇亲了亲他的面颊,松开了圈在他腰上的脚,从他身上下来。 她偷偷摸摸地领着男人上了楼,陆延赫在后面看着她的样子,无声地笑了。 做贼心虚原来就她这般模样。 她的房间就在楼梯口的第二个房间,拉着男人进了房门她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的身子靠在了门上,有些刺激,带着陆总来她这,进了门心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而站在眼前的男人,唇角含着笑意,黑沉的眸凝着她的面颊,“做贼心虚。” 闻言,她轻哼了声,转身去把门给落了锁。放才转了身朝他过来,小手朝着他的脖子一勾,“我哪里能有陆总那么高的道行啊?做这种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总经常做呢!” “小没良心的!”陆延赫顺势抚上了她的腰,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手感极佳,滑滑的,仿若女人娇软的肌肤。“除了你,谁还需要我这么做?” 顾南音的脸不免红了红,赤着的脚踩上了他的鞋子,倏地扬眉一笑,“陆总,我们来跳探戈吧!” 男人挑眉,握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了移,在她手感极佳的臀上捏了把,性感的薄唇勾起,“探戈?音乐呢?” 她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松开他的脖子,从他怀里退出去。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找了首探戈舞曲,调了声音,随手丢在了床上。 舞曲的声音随之传来,强拍细碎,弱拍平稳,节奏强烈,旋律活泼。 她勾着唇,漂亮的大眼朝着男人望了一眼过去。 宛如一只诱惑众生的女妖,只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陆延赫勾了唇,价格昂贵的皮鞋脱了放在一边,他勾着笑,上前拉过她的手就往怀里一拉,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仰起头,娇娇的笑容溢出唇瓣,声音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陆总,别这么猴急嘛!” 妖精!男人在她的耳朵上一咬,舌尖勾过她敏感的耳垂。嗓音低且磁,“不是说要跳舞吗?” “嗯——”她点头,笑容微微收敛,站直了身,小手与他的紧紧交握,男人的大掌也转而移到了她的腰身上。 热度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料直接传到了她的心里,暖融融的。 两人身体紧贴,重心轻移,男人带着她便动了起来,男人的探戈跳得极好,两人配合默契,顾南音在他的带领下,舞步自如,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激情四射。 探戈的舞步华丽高雅,热烈而奔放,缠绵悱恻。 舞曲渐渐入了尾声,原本的高涨情绪转而减淡。 最后一个完美的收尾动作,她勾着男人的背斜侧在地,男人半弯着腰,与她静静的对视。 她盯着男人的墨眸看了半晌,撩唇笑了。“陆总这么盯着我看,人家好怕怕~” 陆延赫就着这个动作,俯下身去,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想吻她,想了就做了。很简单的事—— 这个动作,顾南音一条腿向后伸着,一条腿半蹲着,时间一长便有些受不住。她不满地拍了拍男人的肩头。 他黑沉的眸一睁,捞起她的腰就带着她往床上过去。 顾南音半睁着眸,看着身上的男人,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探戈这种舞,据说是情人之间的秘密之舞。激情四射,热情奔放,那本是情人之间的爱语。 男人吻得有些凶,啃着她像是在啃着一块肉似得,肺里的空气就差被男人给榨光了。 不免觉得,这剂猛药似乎下过头了。 只是男人只是吻了吻她便作罢,抽出了那只伸到她领口的手,唇角染了邪肆的笑,“没穿内衣?” 顾南音面色一红,推了他一把,气息被撩拨得有些不稳,没好气地道,“想要你就要,别那么啰嗦!” “这是在你家!”男人喉头一沉,嗓音性感撩人。 她抬手将他推倒在大床上,翻了个身便压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长指点了点男人英俊的面颊,倏地一笑,眸底笑意盎然。“那还是盖被子纯聊天吧!对了,你要不要洗澡?不过我这里可没有男人的衣服哦!” 陆延赫见着她半撑起身来,伸手勾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她手上不稳就倒了下来。 她的唇就磕在他的下颔上,男人头一低,幽深的黑眸里笑意涌动,嗓音微哑,“把你浴袍找给我!” “好——”她有些慌乱地起身,赤着脚去衣柜里翻衣服给他。 陆延赫黑沉的眸看了一眼她的样子,迈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不一会,浴室里便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没找着浴袍,她勉强找了一套比较大的运动服出来,顾南音看着手里的衣服,再看了看虚掩着的门,微蹙了眉头。 她敲了敲门,冲着里面喊道,“衣服我给你放门口了,等会自己拿!” “给我送进来!”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跟着水声一起传了过来。 顾南音耳根子不由地泛起了红,拿着浴袍的手微微一顿,推了门,直接走进去。 水声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她本想放下衣服就走的,却直接对上了男人那沉沉的眸光,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将男人的俊脸映得有些高深莫测。 他围了一条浴巾在腰上,腰间那性感的鱼人线和那肌理分明的腹肌便入了她的眼。 她没办法做到男人那么泰然自若,别开了眼,直接把衣服递到了他的面前。“我没找着浴袍,这个衣服是最大的了,你将就着穿。” 陆延赫扫了眼她的绯红的脸蛋,一丝轻笑逸出喉间,“摸都摸过了,还害羞?真矫情!” 顾南音咬着唇,想回嘴,又不知道怎么说,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他皱眉看了眼她手里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蓝白色的运动服,是高档的面料,但对他来说还真是太小了点。 “不穿了!睡觉。”他撩唇,将衣服塞回了她的怀里,抬脚朝着外边走去。 顾南音抱着衣服,立马跟了上去,那样子像足了一个小媳妇。 她默默地看了眼怀里的衣服,也对,这么小的衣服,要塞进他这么个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的确是太委屈他了。 “你不穿,明天怎么出去?裸奔吗?”她将衣服叠好放回衣柜里,又拿了吹风机过来,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陆延赫裸着上半身靠坐在沙发上,微垂的发丝尾端还有水珠滴下来,他挑眉,“这个主意不错!” “你要是明天被他们发现,我就掐死你!”她将通了电的吹风机拉了过来,打开,暖融融的风便吹了出来。 “真是狠心的女人!利用完就丢了——” 她的手轻轻地拨弄着他的发,轻轻地嗤了声,“陆总,咱能不逗吗?谁敢把你丢了?” “你——”陆延赫微微侧头,女人身上的那自然的馨香便钻入了他的鼻腔,很好闻的味道,喉头微沉,“走到前面来!” “大少爷还真难伺候!”她轻撇嘴,不过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半跪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但对陆延赫来说却很受用,他微眯了眸,大掌覆在了她的腰身上,眸色微深。 短发吹起来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顾南音关了吹风机,细软的手指拨了拨他的发丝,突发奇想地道,“你也去染个发色吧!看着显年轻!” “我老了吗?”男人轻叹了声,脸埋进了她的小腹。 “不老,我想和你一样——”她眼波微转,她想他们能多像一些,这样安全感才多一些。 88.088男人,你不闷.骚会死吗? 她细软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发丝,垂眸看着埋在她小腹的男人,红唇微撩起。 她貌似越来越贪心了,明明从他这里得到了很多,却一直想要更多。 半晌,男人才松开了她,漆黑的墨眸里染了笑意,“好,改天去。” 看着顾南音眼底一点点亮起来的光,陆延赫不由地失笑,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顾南音担心会把他浴巾给扯下来,僵着身子便没动,只是那双水润的眸,却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撄。 陆延赫微侧着头,干净修长的指撩起她的睡裙下摆。顾南音心里一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黑白分明的大眼烁烁地看他。“做什么?” “乖——别闹!”陆延赫撩唇,手上直接撩起了她的睡裙至腰间偿。 她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白花花的晃入了眼眸里,再往上是那被黑色真丝内.裤包裹着的臀,撩人得紧。只是男人却面色如常。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愣愣地看着他的长指轻抚过她小腹那处青紫的地方。 这些天用了药膏,看上去淡了不少,只是她的皮肤偏白,这样的痕迹还是明显得很。 看到男人那专注的目光,顾南音只觉得尴尬,面上满满的都是红霞,不假思索地抬手遮住了他的眼。 声音小小的带着点委屈,“别看了!丑!” “不丑!有乖乖搽药吗?”他拉下了她的手,看向了她那张布满红霞的脸。 有时候,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拼,但是有的时候,又这么害羞。不过偏偏,他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样子,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样的喜欢。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住在陆苑,搽药的事他一直也有提醒她,本来他想亲自上手的,只是她倔得很,说什么也不愿意他帮她。 “有,洗完澡就搽了!”她有些局促地将睡裙的下摆拉了下去,就要从男人的腿上起来。 但偏偏,陆延赫却跟她较上了劲,手上微微使力,她便动弹不得。 温热的气息浮在耳旁,她眯了眯眼,小手搭在了他肩头,手下是男人那手感极佳的性感肌理。 “刚才献身的勇气去哪里了?现在居然害羞成这样。”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肩头,略带着点勾人。 顾南音小手握成了拳,微微咬牙,反问,“你不是不要吗?” 她的声音不可谓不哀怨,陆延赫失笑,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大掌拍了拍她弹性极佳的臀,“这里不方便,下次去我那!” 闻言,顾南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怎么听着男人的话,就像是她眼巴巴着要往上赶去似得。 站起身来,她抬手朝着他的胸口一推,直接把他按在沙发上,她微抬着下巴,那样子像极了睥睨傲物的女王。 “你想要还得看我想不想给!别说得好像是我求着你要我一样!” 男人的大掌搂住了她细软的腰肢,眸底戏谑的笑,“难道不是你求着我要?” “你真不要脸!”她轻哼着转了头。 “有你就够了!” 她哼了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头,“哼,花言巧语——” 陆延赫抱起了她,抱着她去了床上,薄唇恶狠狠地压在了她娇艳的唇上,“不喜欢?以前不是要我说点好听的,现在又不乐意听了?女人啊——” “那个时候你嘴巴老坏了!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说得都对!”顾南音搂着他的脖子,侧过了脸看他。“现在的你有些不真实!感觉很奇妙——” 男人低了头,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咬了一口,“小混蛋!” “你呀,就像是一颗人人都想要拥有的星星,而我就是住在星星上的人。”她眨了眨眼,清亮的眼眸里倒映出来的全是男人的那张清俊的面容。“而且还是偷偷的,别人都不知道!” “看来我们音音比较喜欢偷偷摸摸——”他那黑沉的眸里蕴着或深或浅的笑。 “是呀!偷人的感觉特棒!”她抿唇一笑,长指拨弄着他的短发,“我明天去公司上班,现在看来我爸爸,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唇角,“嗯——多注意着点,有不懂的问我。” “知道了。”她弯了眸,眸底的笑意浅浅的,仿若是要涌出来那般。 翌日,等顾南音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拿了手机,看了眼时间,起床刷牙,化了妆,打开房门出去,正巧对面的顾黎菲也同时开了门。 看上去精神并不好,化了妆仍然掩不去脸上的那种憔悴之色。 顾南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朝着楼梯走去。 “顾南音,你满意了吧!”顾黎菲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活像她欠了她一屁股债似得。 她回了头,秀气的眉微蹙着,看着顾黎菲那张脸,“满意什么?” 顾黎菲咬着牙,视线里怨气很深,“阿辰有别的女人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昨天晚上,便是和韩梓辰大吵了一架,才会到那么晚才回来。他居然有别的女人了,若不是她逼着问,他就真的打算一直瞒着她? 这事,顾南音还真不知道,她微微挑眉,心下也已经了然,不过韩梓辰那种男人,到底还是不应该对他报有什么期望的。 只是顾黎菲这话问得好玩,顾南音勾了唇角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得意了?人也是你费尽心机从我这里抢的,我有怎么你吗?现在被抛弃了,就来怪我?” “顾南音!”顾黎菲脸涨得通红,咬着唇愤愤地看她,眸里涌动着泪意,“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顾南音冷了脸,“你和韩梓辰那点破事也值得我在意?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韩梓辰有别的女人了,你该找的人应该是那个女人,而不是我!” “顾南音你别不承认,你就等着这样一天呢对不对?”她含着水光的眸里恨意攒动。 “我知道迟早有这样一天,但我可没有那么料事如神,知道他现在就有了女人!”这种事其实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男人似乎都差不多,意料之中的事。 自打经历过韩梓辰,她到是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她无意再继续纠缠下去,抬步就朝着楼梯口走去。这样一天的心情,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人给破坏了。 用完早餐,顾南音才知道,原来顾黎菲也要跟着她一起进公司。 她似笑非笑地弯了唇,朝着顾黎菲看了眼,她这个样子,进公司?到底还是想制约一下她。 不过,用顾黎菲来?未免也太小看她了点吧! 她对此没说什么,反正她家陆大神说过——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开着她那辆火红色的兰博去的公司,直接是由季恒领着她去财务部。 从底层做起,按着顾庆恒的话来说,是锻炼,其实顾南音懂,这何尝不是一种打压呢? 哪个公司老总的孩子,不是直接空降管理阶层的?哪怕只是挂名的。 上班第一天,她基本没什么事做,只是熟悉了下公司的情况。 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同事也基本不搭理她,更是没有人给她安排什么工作。 顾南音中途去了一趟厕所,隔着薄薄的隔板,外面几人讨论的内容便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顾黎菲是顾庆恒亲自领着去市场部的。 谁都知道她是顾氏真正的大小姐,而那个二小姐不过只是继女而已。 而顾庆恒这么做了,摆明了这个继女的位置。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还直接衍生到了关于以后顾氏的继承人到底是大小姐还是这位受宠的二小姐的问题上。 顾南音微微勾唇,直接推开了隔间的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三个在讨论着的女员工,纷纷禁了声,面色各异。 顾南音洗了手,抬眸朝着镜子里看了眼过去,笑道,“怎么不说了?” “顾小姐,我们不是有意的!”剪着利落短发的女职员犹豫着开了口。 她靠在洗手台上,那漂亮的眸子微微闪着细碎的光。“我又没说你们什么不对,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听听别人是怎么编排我的。继续说吧!我听着——” “顾小姐,我们以后不敢了。”几个人纷纷异口同声地道。 看样子的确是怕,顾南音也懒得为难她们,“我知道上班时间讨论八卦对你们来说很正常,我也不是反对。讨论八卦很正常,不被正主抓到是你们本事。被抓到,也不过大家都难堪些。算了,你们走吧——” 几人闻言,对顾南音道了谢,方才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她们说的怕是没错吧!顾庆恒怕是真有这个打算。 顾氏继承人这个身份,到最后还指不定会落在谁头上。 她微垂了眸,看向了镜子里边的人,轻勾了唇角,再难熬也要熬过去。 这是妈妈留下的东西,她不能那么没用,让别人从她这里抢走。 顾氏的午休时间总共两个小时,顾南音看了眼短信,勾了唇便开车去了GK。 她从地下停车场坐专用电梯上去,一路畅通无阻。 推了门进去,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眯眸假寐。 顾南音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手还没来得及触上男人的俊脸,便被大掌给牢牢地握住,熟悉的温度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正是她喜欢的。 男人手上用力一扯,她就扑在了他的怀里,上半身和他紧密相贴。 她勉强地撑起了身,微皱了眉头,漂亮的眸子微闪着看他。笃定地看他,有些小小的不满,“你在装睡!” 男人那狭长的眸微睁,深黑的瞳透着光亮,大掌抚上了她的腰际。声音低沉中透着笑意,无辜地耸肩,“我只是眯一会。”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她自以为他睡着了。 “穿的什么?”他微皱了眉,视线微微往下移。 浅蓝色衬衣,衬衣在胸口处有一朵玫瑰的刺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扣上,露出些白皙细腻的肌肤来,下身穿着黑色包臀裙。 黑色的包臀裙穿在她身上是性感得要命。陆延赫眸色微深,抬手就照着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声音微醺,“谁叫你穿成这样的?” 顾南音拧了眉,瞪了男人一眼,从他身上起来。他打得不是很重,但也算不得轻。 “我穿这样怎么了?” 她垂眸看了自己的衣服,很简单的职业装,只是有些小秀性感。 这套衣服她看着挺满意的,早上还对着镜子照了几遍,将身材衬得前凸后翘的。 意识到这点,她眼底瞬间笑意盎然,侧着坐上了男人的大腿。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娇娇地道,“男人,你不闷.***会死吗?” 见着他一点点黑下去的面色,她的笑容越发大了些,红唇凑近了他的耳廓,热热的气息浮在他的耳上,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撩人得紧,“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要装正经,你累不累?” “小混蛋!我看你是想死!”陆延赫有些咬牙切齿,深得见不得底的眸里流窜着危险的气息。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又有那次真的弄死我了?男人啊,还是别口是心非比较可爱!”她在男人脸上摸了一把,笑得有些狡黠,转而松开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不是说来这里吃饭吗?你的饭呢?可饿死我了——” 她眼睛里像是盛着细碎的小星子,陆延赫喉头微沉,薄唇在她的耳上重重一吮。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臂越过了她,按了内线,叫秘书把点的午餐送进来。 不消一会,秘书便推着餐车进来。 顾南音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起身,他握在她腰间的手也不松开,她只好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秘书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穿着黑色正装,带着古板的眼镜。跟很多的总裁秘书不同的是,这个秘书真的不够年轻漂亮。 等秘书走了,顾南音都忘了要起来,倒是头顶传来的笑声让她清醒了不少。 “他们都是我身边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没事!” 她边起来,一边点头,只是那耳根子有些微微发了烫。 他们的事,其实也逼不了一些人会知道。比如他的朋友,特助,司机这些。她都知道的,只是刚才并不是因为怕被认出来,而是因为觉得丢人。 她的脸皮总归没有陆延赫那么厚,可以在人前旁若无人地亲热。 女孩子,脸皮总归是要薄一点的。 陆延赫跟着起身,搂着她的腰就带着她往沙发走去。 午餐都是些精致可口的菜色,看上去应该是五星级酒店的菜,色香味俱全。 两人并排而坐,偶尔男人夹了菜过来,顾南音也只乖乖地叼走。 不免到让她想起了前不久,他们就因为口水的事情翻了脸,只是这些事情现在做起来到是自然了许多。 吃完午餐,她懒懒地靠在男人肩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满足。 陆延赫偏了头,大掌轻抚上她的肩头,薄唇吻了吻她的发顶,黑沉的眸一暗,“下次别穿这种衣服了!不好看。” “你如果说‘你穿这种衣服很好看,不过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那我还没准一高兴就答应你了!”她弯着一双水眸,小手碰了碰他的薄唇,眼眸里笑意流转。 男人薄唇动了动,含住了她的小指,在她皱眉之前便松了口,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一字一句地道,“你穿这种衣服很漂亮,只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闻言,顾南音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窝在他的怀里笑得有些人仰马翻。 在他黑了脸的情况下,她大胆地捏住了男人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我逗你的!” “真的不好看吗?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有点小小的性感。”她说着起身摆了个性感的pose,眼底带着点魅惑的意味。 “你想让男人整天都盯着你的屁股看?”陆延赫定定地朝着她的臀看去。 她走路的时候,踩着高跟鞋,臀跟着一扭一扭的,勾人的紧。 顾南音脸上一臊,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真下流!又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个德行!陆大神,咱还能好好说话吗?” “男人本质都一样!别太天真!”陆延赫靠在沙发上,理所当然地道。 “真不懂你!哪有这么巴巴地赶着承认自己的是禽兽的?”顾南音扑了上去,娇俏地看他,小手摸了摸男人的精致的下颔,“陆大神,你的下限是不是被你吃了?” “被你吃了!”陆延赫一弯唇,长指抚上了她的发。 栗棕色的发被她束在脑后,栗棕色很衬肤色,她娇俏的样子很养眼。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那本事!”她咧嘴一笑,小脸直接埋在了他胸口。“早上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都没见着你!” “你睡得跟头小猪一样,能醒来?”他的嗓音微淡,垂眸问道,“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唔——别提了!”她闷闷地抬眼,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小嘴止不住的抱怨,“糟透了!顾黎菲也去了,是爸爸领着顾黎菲去的市场部,然后大家都有在传,她比我得宠,以后顾氏的继承人很有可能就要换人了!我觉得我爸他也打的这种主意。我现在在财务部完全是被孤立的,孤立的你知道吗?” 男人抬手轻抚着她的背,眸色微深,她的这种处境,其实不难看出来。 在发生了之前的事之后,顾庆恒断然是不会让她真正入了顾氏的,她的位置也相当于是被架空了的。 什么重要的信息必然不会经过她的手,所以她想要借此来在顾氏站稳脚跟是几乎没什么可能性的。 “别继续了!”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薄唇微启,“无用功,做了干嘛?再等十天。” 等十天后,那必定是个翻盘的机会。 顾南音撇嘴,什么无用功,这才第一天好不好?“才第一天而已,没准之后会好。我想再试试——” 看着她的积极性,男人自然不好打击,点头。“好!随你——” 等顾南音回了公司,刚好午休时间结束。 回到部门的时候,她才发现根本没人。 偌大的办公区就只剩她一人。直到三点,才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 顾南音一扬眉,问了邻桌的同事。 “去开会了,你没收到通知吗?”同事疑惑地问道。 她才刚来,完全处于被孤立的状态下,怎么可能有人跟她说起? 顾南音问了他关于通知的事,漂亮的眸子一暗,起身便朝着财务部副部长办公室走去。 她礼貌地敲了门,里面那低沉的男音传来,顾南音方才推门进去。 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坐在办公桌后的年轻男人托了托眼镜,朝她看了眼过来。 “原来是大小姐啊!请坐,有什么事吗?” 顾南音在办公室内看了一圈,红唇撩了起来,空降的副部长?黎汐的侄子,程宇。 她在靠椅上坐下,漂亮的眸子有些冷淡,直接了当地开了口,“下午的会议,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想副部长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今天才来的财务部吧?于情于理,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程宇赔着笑,同时又想起黎汐的话,但看着眼前这位大小姐,到也是有些刮目相看。 气质娴静淡漠,又不失干脆利落,比起黎菲来到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是我的失职,开会的事是昨天通知的,所以一时半会忘了通知,希望大小姐别见怪!” 顾南音看着程宇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面色未变,勾了笑,“那希望副部长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那是自然!希望大小姐别见怪!”程宇微微颔首,面上依旧带着笑。 不知怎地,顾南音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词,笑面虎。 89.089我的女人还不给亲热?【1w+】 程宇恭维着说道,“大小姐能来我们部门实在是我们部门的荣幸,想必有大小姐的加盟,我们部门一定会大放光彩!” 顾南音浅勾了唇角,黑亮的眸子微闪着光,早上她来的时候,可没人这么说。 她淡然的样子透着一股倨傲,她那微垂着的眸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个仙人球的小盆栽。 红唇微勾,她淡淡的道,“副部长,你的话我可不敢当!撄” 虽然,这个程宇是黎汐的侄子,但其实却是比黎汐要厉害太多的角色。笑面虎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哪里的话,总裁让大小姐来我们部门,从底层做起完全是为了让大小姐好好锻炼,日后必定成大器!”程宇赔着笑。 “副部长,你既然这么说得话,那我明天应该不用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了吧?”顾南音凑近了些,那双弯弯的水眸直直地对上程宇的。 当初程宇要进来公司,她是反对的,只是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不但进入了公司还到了管理阶层偿。 说是实力谁会信?必定是黎汐央着顾庆恒的吧!即使她进了财务部,上头也有程宇压着,他们倒是不用怎么担心。 “那是自然!由于考虑到大小姐这是头一次进公司,所以第一天是让大小姐先熟悉熟悉环境的。”程宇微托了托眼镜,那镜片上的反光让人觉得愈加的诡异。 顾南音眸光微冷,红唇轻抿,“那就谢谢副部长了!既然今天没我什么事,我能先下班了吗?” “能能能——大小姐您请便!”程宇连连点头,笑意未减。 从办公室内出来,顾南音收拾了东西,便直接上了二十八楼。 总裁办的人基本都认识顾南音,秘书见着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并未阻止。 她敲了门旋开门把,便推门进去。 同时,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庆恒也抬了头看过来。 见是她,眉头几不可闻的一蹙,旋即便笑开,按了内线,叫秘书泡杯咖啡进来。 顾南音眉梢微扬,直接在顾庆恒的对面坐下,细白的手搭在把手上,轻轻地敲击着,那漂亮的眸子在这间办公室内环顾了一圈,她笑容明媚张扬。“爸爸,你这办公室的格调还真是够单一的!” 顾庆恒脸色未变,看了一圈自己这办公室的布置,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你们小姑娘自然是不喜欢的!” 但是这种黑白灰的色调简单大气。 “怎么上来了?工作不顺心?”顾庆恒看了她一眼,问道。 “是有点!”顾南音挑着唇,明眸里染着的笑有些不真切,“爸爸,我突然觉得财务部可能有些不适合我!不如你让我去投资管理部吧!” 她有考虑过,财务部上面压着一个程宇,自然是做不出什么成绩的,投资管理部只要她能做出成绩来,让大家认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顾庆恒看着她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南音,暂时还是在财务部呆着吧!这样换来换去影响不好!” 顾南音微挑了眉,笑道,“有什么影响不好的?爸爸你都不怕什么闲言碎语,领着顾黎菲去的市场部。您应该知道的吧!现在公司里的人怎么说的。顾氏未来的继承人怕是要换人了!我不就是想换个部门吗?这到你这里就成了影响不好了?爸爸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她是笑着的,但言辞间却是有些咄咄逼人。 那些传言,顾庆恒自然知道,他的确也有这个意思。毕竟顾南音不好掌控,而且他也没有意思想要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所以,直接将顾黎菲推了出去。 顾庆恒刚在思考着怎么开口,秘书便端着咖啡进来。 顾南音接过咖啡笑着道了声谢谢,垂眸看着瓷白的咖啡杯里的深褐色的液体。 她抬眼笑了,“难为爸爸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拿铁!” 顾南音小口地抿了口,神情满足。“爸爸,你这新换的秘书手艺不错!对了,我说的事,爸爸能帮我换吗?反正第一天是不是?” “好——我让卓恒给你安排好!不过,这次可别再任性了!在投资部好好干!”顾庆恒点头,语气里略微有些重。 “知道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顾南音扬唇一笑,目的达成,两手在把手上一撑站起身来,“爸爸再见!” 待顾南音离开办公室后,顾庆恒脸色沉得有些骇人,抬手一拂,将原本放在桌前的文件统统扫落在地。 顾南音心情颇好,出了公司,一边将车开出停车场,一边接了苏青打来的电话。 苏青今天就要去锦城出差一趟,大概要一个星期,所以让她这几天帮她带小宝。 顾南音不假思索地便点了头,“没问题。” 所以,当陆延赫让她晚上过去陆苑的时候,顾南音是带着小宝一起过去的。 小宝穿着可爱的小黄人印花白色T恤,酷酷的背带裤,看上去就像个小绅士。他的头上歪歪地戴着一个帽子,一脸酷酷的形象,有些故作老成的嫌疑在里边。 陆延赫开了门,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处于他视线盲区的小孩,大掌一伸就搂住了顾南音的腰肢,嗓音低沉里带着点暧昧,“怎么不带钥匙?” 还未等顾南音开口,男人的唇便寻了过来。 那温热的气息浮在了她的唇瓣上,她立马推了推他的胸口,“别闹了!” “闹什么?我的女人还不给亲热?”陆延赫黑眸一沉,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按。 “陆延赫,有小朋友在,你节制点——”她撇嘴,脸上红得有些不正常。 男人微微蹙眉,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咳咳——叔叔,你好!”苏小宝仰着头,闪着那双扑闪着的大眼看着眼前那高大的男人,五岁的孩子只到了男人的大腿处。 陆延赫低头,才见到这个小不点。 小男孩一副酷酷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小可爱。是上次见过的,她朋友的孩子。 顾南音有些尴尬,微咬了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蹲下了身,两手搭在了小朋友的肩膀上,笑着对站着的男人道,“这是我干儿子——苏小宝。上次你们见过的。” 陆延赫蹲下了身,他即使蹲着还是比小宝要高出不少,大掌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露出了尽量和善的笑。“小宝你好!” “叔叔好!今晚要在叔叔这里打搅了,希望叔叔别介意!”小宝很有礼貌地朝着男人鞠了一躬,声音脆生生的。 没等男人回答,顾南音耸了肩,忙接上,“应该不止是今天,接下去的一个礼拜吧!今天从苏青那里出来,我把钥匙给丢里面了。所以,我们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要不要收留我们?” 其实她可以带着小宝回顾家的,只是顾家现在那个样子,小宝又是个孩子,怎么能让小宝接触到那些事情呢? 所以,她想带着小宝过来和陆延赫住。毕竟上次也见过他和他的外甥女一起的样子。 看上去也不是很讨厌小孩子的。 陆延赫黑眸微沉,菲薄的唇上扬起,“成,不过好处要从你身上要回来。” 顾南音撇嘴,盯着男人的黑眸看去,好处?她送上门他都不要,他还想从她身上要什么好处? “果真无商不奸,陆总更是把这四个词发挥到极致了!” 陆延赫勾唇,将放在门外的小行李箱提了进来,“进来吧!” 进门的时候,小宝揪住了顾南音的衣服下摆,仰着脑袋黑亮的眸子里透着光。“干妈,叔叔是你男朋友?” 这话不轻不重的,走在前头的男人也听见了。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顾南音微咬了牙,点点头,“是呀!小宝真聪明——” “他是清清的舅舅?那周末我可不可以和清清一起玩?”小宝眨着大眼问道,那双眼睛还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陆延赫拿着行李箱进了客房,客房虽然一直没人住,但好在一直都有钟点工在打扫,很干净。 拿出被子,就能睡了。 顾南音靠在门框上,看着小朋友那期待的眼神,笑道,“干妈等会和叔叔说说。” “好耶!谢谢干妈!”闻言,小宝跳了起来凑过了身过来在顾南音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干妈,最好了!” 男人把行李放在床边,垂眸朝着他们看了眼过来。 她和孩子一起的时候,看上去特别柔和,笑容温和,讨孩子喜欢的人心里也定有颗孩子一般的心。 顾南音抬眸朝他看了眼过来,那水眸里漾着温柔,似水的温柔更让人蚀骨沉沦。 她拍了拍小宝的肩膀,笑道,“困了没有?困了洗个澡就睡觉!” 现在都快九点了,小朋友睡得本来就早。 “唔!”小宝揉了揉眼,点头。 顾南音看了陆延赫一眼过去,站起了身,嗓音柔柔的带着点讨好,“陆延赫,你帮小宝洗个澡吧!我收拾下房间。” 男人不知可否地挑眉,伺候小朋友洗澡这种事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让他去做。 小宝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她之前出去商场采购来的,至于公寓里边的东西,是一样都拿不出来。 小朋友洗澡时玩的小鸭子和浴巾她都准备着了,交给了陆延赫之后,她便回到房间里开始收拾。 浴室里地上几乎洒满了水,小宝一进浴缸就跟一条调皮的鱼那般,水被洒出来了不少。 连着男人身上穿着的白衬衫都湿了一半,恒温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只可爱的小黄鸭。随着水波的动荡,漂来漂去。 “叔叔是不是很喜欢我家干妈呀?”小宝捏着一只小黄鸭脆脆地问道。 被问及这样的问题,还是一个才五岁的小朋友,陆延赫含糊地嗯了声。 喜欢,是挺喜欢的,不然怎么动了结婚的念头? “我也挺喜欢我家干妈的!既然叔叔喜欢,那我就把干妈让给你好了!今天晚上让干妈陪你睡!”小宝十分大气,眨了眨眼一派天真地说道。 陆延赫微弯了唇角,“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小宝拍拍胸脯,无所谓着说道。“不客气!谁叫你以后可能是我干爹呢?” 帮着小宝洗完澡,男人便走进了客房,她背对着他在铺床。挺翘的臀一晃一晃的看着撩人得紧。 陆延赫喉头微动,朝着她走了过去,直接便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肢。 顾南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侧头看去,男人那热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耳廓,“妖.精——” 他的嗓音有些低,透着股撩人的暧昧,她抿着唇,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你乱说什么呢!你才妖.精!” “不是妖.精,整天在我面前屁股扭来扭去勾.引我?”陆延赫的大掌往下一摸,笑得邪气。 顾南音脸色一红,抬手就要去推他。这个变态,“陆延赫,你自己不正经怪我吗?” “对你正经起来怕你受不起!”陆延赫坏心地吻了吻她的面颊。 他的衬衫被打湿了就这样贴在顾南音的身后,有些潮潮的,再加上他这番撩拨,顾南音有些生气,“陆延赫你真不要脸!身上好湿,走开点。我还要铺床呢——小宝人呢?” “睡了!”陆延赫的气息不温不火地撩着她,有些说不出的痞气来。 之前小宝说一个人睡会害怕,还让她陪着他睡的,结果居然自己睡着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顾南音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也出去洗澡吧!让我把床铺好。” “一起洗!”陆延赫微撩了薄唇,一点都不避讳。 松了她的腰,迈开步子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顾南音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一起洗?她终于在男人的审视下把床给铺完了,刚想溜出去,小手便被他给紧紧拽住,紧接着男人温热的身躯跟着贴了上来。 “跑?在我家你能跑哪去?”陆延赫不免有些恶趣味。撩唇笑得一脸的风.***。 “那个啥,不会真要一起洗吧?”她嘴角抽了抽,这话摆明了那些小言里面,那些霸道的恶霸总裁说的话吗? 男人冷哼了声,凤眸微眯,“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这样不太好吧?”顾南音面色染上了红,大眼扑闪着,“那个我听说洗鸳鸯浴对身体不好,有科学证明的,不信你可以去网上查。会严重影响精.子质量!对!就是这个——再严重些可能会造成ED。” 她说的话有些磕磕巴巴的,总有些不对劲,但陆延赫还是看出来了,勾着唇瓣,箍着她的腰就带着她往浴室走去。 若不是顾忌睡着了的小宝,顾南音真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会大叫出来。 陆延赫拽着她直接把她甩在了浴室的门上,黢黑的眸里微亮的光里边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 顾南音那副蠢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瞪着大大的眼睛,活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鸵鸟。 他忽然笑出了声,他还不至于禽.兽地在浴室里就要了她的第一次,而且现在外边还有个孩子。 就算不为她想,也该为自己想。那种中断的滋味比忍着更难受是不? “谁跟你说我要来鸳鸯浴了?”男人黑沉的眸微抬,有些粗粝的大掌拂过她娇艳的面颊。“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还是说我们音音想跟我鸳鸯戏水了?” 顾南音被呛得脸通红,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那、那你什么意思?” 陆延赫两只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轻轻覆了上去,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叫你帮我擦背,也能想那么多?” “…………”她看到男人眼底倾泻出来的笑,禁了声。 说得那样暧昧不清,结果只是为了让她擦背。 饶是擦背也是个技术活,他拉着她的手过来,放在胸前,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嗓音低沉撩人,“帮我脱。” 她想回嘴,接触到男人那视线的时候莫名地觉得心虚,两手微微颤着伸向了那粒圆圆的小扣子。 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尴尬地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毕竟这么堂而皇之地去解一个男人的扣子,这种事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干。 “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让我解?” 男人抬手碰了碰她的发丝,看着她微微颤着的手,倏地笑开。“因为你刚才叫我帮那小家伙洗澡,让我去伺候别人可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么看来,还真有些便宜你了!” 她仰了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延赫又继续着道,“给我洗澡,这样的待遇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 顾南音噎了一下,面对着男人这么自恋的话,她还真不好意思打破。 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她手上不免一个用力,圆圆的扣子被她扯落。 扬眉她笑得无辜,“你的衬衫虽然件件都是大牌,但还是那么不中用,一扯扣子就掉光了!” “嗯——改天去投诉。”男人喉头微沉,眸里的笑意渐深。 男人有着非常健硕修长的身体,肤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是很性感的蜜色,结实好看的极力充满着美感和力量,每一处仿佛都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 顾南音微低着头,这幅身子她见了的次数其实不算少,但总免不了会脸红。 浴缸的旁边有宽阔的边缘,正好可以容她坐下,她手里拿着毛巾,只敢看男人露在外边的上半身。 她垂着眸,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洗着他光裸的上半身,她的小手免不了会触碰到男人那线条喷张的肌理,下手便觉得炙人。 整个过程,不可谓不煎熬,顾南音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那种炙人的感觉却让她有些受不住,心脏更是止不住的狂跳着。不用看她便知道,这个样子的她落在男人的眼底到底是有多尴尬了。 她轻咬着唇,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却未曾想过他居然一直盯着她看,那双黑沉的眸里是让人心悸的幽深。 顾南音咬牙,避开,心就像是快要跳出来那般,她被他看得有些恼了,毛巾被她丢到了他的怀里溅起了不少的水花,她轻哼着。“自己洗!” 陆延赫眸里染了笑,在她起身前拉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淡,“恼羞成怒了?” “没有!”顾南音没抬眼。 “那生什么气?帮我把浴袍拿来。”他在她手上捏了把后松了手,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因为担心会吵醒小宝,就由着他睡在主卧的床上。 他们是睡在客房的。 客房的床到底是不如主卧的舒服,男人舒展开了身体,抬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低沉而有规律的呼吸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顾南音微抬着下巴,黑亮的眸子微闪,寻着他那好看的轮廓,软声细语的,“小宝说,他周末想和上次那个小姑娘一起玩。答不答应?”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声音微沉,喉头里像是蕴着笑,“你都答应了,我能拒绝吗?” “不能——”顾南音倏地笑开,小手点了点男人的下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黑夜里,男人睁开了那双凤眸,薄唇勾了点点笑意,微哑着声,“那你有没有半点身为女朋友的自知之明?” “有!”她修长的指滑过他的睡袍领子,漂亮的眸里媚意横生,“做个合格的抱枕,这点是不是很切合?” “傻——”陆延赫哑然,薄唇贴在了她的额前。 做个合格的女朋友,哪里只单单这点够了? 顾南音不乐意了,皱着眉头微微起身,两只小手按在了男人肩膀上,晶亮的眸子里透着光,“你说谁傻呢?” “不乐意了?”陆延赫微蹙了眉,大掌在她的小手上捏了把。 “不乐意!” “所以?” “想咬你——”顾南音一敛眉,就朝着男人的唇上凑去。 她的唇瓣很软,碰上男人那偏薄的唇,感觉很奇妙。她的牙齿细细地碾过男人的唇,正如她所说的想咬他。 陆延赫黑眸一沉,按着她的后脑,薄唇便微启,强势地探入,顾南音没反应过来主导权已然掌握在了男人的手里。 她眨巴着眸,一个天旋地转她便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翌日,顾南音起床,去主卧找衣服,便见着了洗手间里,一大一小一起在刷牙。小宝是站在凳子上的,这样看过去却也带了一股莫名的和谐。 这个男人应该挺喜欢孩子的吧!她撩唇轻笑,刚想转开视线,却与镜中男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顾南音是被抓包了的尴尬,而陆延赫则是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她快步走开,找了一件套裙,便回了房换上。 陆苑这里,她常住,所以该有的东西都有,洗漱完,她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明眸瞬间亮了不少。 精致的女人,一点都没落下,她娇俏的面容染着点点笑意。 她走到餐厅,便见着一大一小都端坐着,小宝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再见到顾南音过来,脆脆地喊了声干妈。 顾南音挑了唇,眼底缀着好看的流光,在小宝的额头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对上小朋友她连语气都孩子气了不少。“小宝早,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大床很舒服!”小宝眨了眨眼,咬了一口手里的吐司。 她抬眼,才见到男人一直盯着她看,想到之前被抓包的窘态,她咬了咬唇,对着男人说了声早。 陆延赫挑了眉,那幽深的眸一直盯着她的唇看,看得她有些窘迫,方才发了话,“我的早安吻呢?”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早安吻?他也要? 小宝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滴溜的大眼里满满的看好戏。 “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要早安吻?”顾南音脸上一红,绕到了对面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缠着我索吻来着!”男人微眯了眸,融着笑意的声音缓缓散开。 “…………”顾南音气不过,抬脚就朝着男人的腿上踢过去。 有孩子在呢,这个男人还这么不知羞。 “干妈,既然叔叔想要早安吻你就给他一个吧!”小宝捧着牛奶喝了口,大眼看向了带着笑的男人。 “…………” 小宝像个小大人那般,笑吟吟的说道,“这样叔叔就不会吃醋了!”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小宝见状立马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干妈,我不看!你就亲叔叔一下吧~看在叔叔这么好心收留我们的份上!不然叔叔要是生气了,赶我们出去怎么办?” 顾南音移开视线,看向了勾着唇看她的男人,他完全一副等着她送上门的样子,有些欠扁。 “小宝都比你懂事!”男人薄唇微掀,挑了眉等着她过去。 一时间,顾南音的脸不由地漫上了红,心不甘情不愿地就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她缓缓地俯下身去,还没等碰到,男人的大掌便落在了她的后脑,薄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吮了一下。 碍于小宝在,他并没有深入,点到即止。 用完早餐,是陆延赫送着小宝去的幼儿园。 投资管理部在十六楼,顾南音到了停车场,下车便与顾黎菲碰了个罩面。 她刚从她的那辆白色玛莎拉蒂上下来,浅粉色的套装配上她栗色的长卷发显得很有气质。 顾南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她换发型了,她微微撩唇,果然女人只要一遇到事情就会想换发型,折腾。 清汤挂面的黑长直发现在换成了大波浪的长卷发,黑长直发是女神的标配,但现在的卷发看着到也给她增色了不少,多了些缱绻的女人味。 她抬步朝着电梯过去,刚按了键,顾黎菲便大步地过来,“等一下!” 闻言,顾南音微抬了下头,按了开门键,那双漂亮的水眸幽幽地看着进来的顾黎菲。 “我好像听说你去了投资管理部?”顾黎菲站稳,清浅一笑,那双美眸里带着轻嘲的意味。 顾南音微微一笑,“是啊!怎么?你也感兴趣?” “不是科班出身,可挑不起大梁来!听说投资管理部的竞争是最大的!你可要做好准备了。”顾黎菲耸耸肩。 “这些自然不用你操心!”她会想来这个部门自然是有仔细考虑过的,她不会,就从头学。 其实实战比在学校里学习要来得有用得多。 顾黎菲轻笑着,语气轻挑,“那我等着看喽——听说,因为你是继承人,公司的董事们都在等着你做出成绩来呢!希望你能有所成绩,不然真对不起大家对你的期望。”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到了,先走——”顾南音无所谓地撩唇,看着电梯抵达十六层,她方才迈步出去。 一出去便有秘书等在一边,领着她先去了经理办公室。 一番下来,顾南音也总算了解清楚了些。投资管理部总共有两支小组,两位总监各带一个组,是完全的竞争关系,遇到的项目除却公平竞争外,每个月还会进行一次企划案比赛。胜出的那组将会得到丰厚的奖金,而败了的那组则会取消奖金。 若是同一组连续三次都掉在尾端,那么整年的年终奖都将被取消,所以投资管理部更像是个厮杀的战场。 投资管理部,是整个公司里竞争压力最大的一个部门。 虽然竞争大,但却也是工资最高的部门。 这样的地方出头也是最快速的,最容易见成效的。 她被安排在了A组,秘书Linda拿了一叠的企划案给她,都是近些年的成功案例,顾南音因为这方面的不是很懂,一个上午便都在趴在桌前看,这些成功的案例的确都很不错。 她看得认真连陆延赫发来的短信她都直接给错过了,中午她是下去12层吃的食堂。 这几年来食堂的饭菜她也吃过不少,说实话公司的饭菜味道到是比学校食堂里的要好很多。 她吃到一半,顾黎菲端着盘子便在她对面坐下,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姐姐,怎么样?投资管理部习惯吗?” 顾南音喝了口果汁,面对着顾黎菲那假意的笑,她浅勾了唇角,拿过一旁的纸巾优雅地擦了嘴,“还不错——妹妹也想来?” 这两天八卦的两大女主角聚集在了一起,食堂里面的人纷纷都朝着她们这看了过来。一个是真正的顾家小姐,而另一个说得好听点是二小姐,难听点便是冠着顾姓的外人而已。 只是这总裁的想法却让大家都有些猜不透,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总裁那么精明的人难道会将顾氏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姐姐说笑了,我没有姐姐那么大的心,自然不是什么担子都敢往肩上挑。你总提醒我人贵有自知之明,那么姐姐你呢?明明没接触过这一行,为什么还要往上赶?”顾黎菲扬唇,漂亮的眸子清亮一片。 “我只是喜欢挑战而已!人不是生来就什么都会的,但有些优势却是生来就有的。比如说,我有这个权利任性。”她眯眸浅笑。 作为顾家的大小姐,她有绝对的优势,更多的时候她是选择的那个人,而不是被动选择的那个。 顾黎菲吃了瘪,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却依旧维持着笑容,“也对,姐姐什么都有。” “我吃完了,先走!”顾南音拿起餐盘,起身离开了座位。 顾黎菲转眼朝着她的背影看去,她穿着今夏最新款的Dior套装,黑色的一字肩洋裙,长度只到大腿根部,纤细的小腿在踩了高跟鞋的情况下显得愈发好看。 她的气质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从小就是在金钱堆里泡大的女孩,要什么有什么。 她是嫉妒她的,她该嫉妒她,她比她漂亮,但身旁的人却不及她的好,她身上有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 顾黎菲低了头,勾了下唇角,只是怕这样的生活她是过不了多久了。 毕竟爸爸也不看好她——谁叫她伤了爸爸的孩子了呢? 下了班,顾南音将没看完的企划案拿回去研究,路过书店的时候停了车,买了几本关于投资方面的书回去。 回了陆苑,开门进去便见到了客厅里大眼瞪着小眼的两人。 小宝见顾南音回来,立马起身一路小跑着过来,“干妈!” 顾南音手上拿着书,垂眸看着抱住了她大腿的小家伙,不由地笑道,“小宝,晚餐吃过了吗?” “没有!叔叔说了,要等干妈回来再一起出去吃!”小宝抬头,嘟着唇卖萌的样子很可爱。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男人的脸色不大好。她莫名地就想起了,中午忙着忙着就忘记要回的短信。 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她哄着道,“小宝,干妈手上都是东西,先让干妈把进去!” “我帮干妈拿!大苏说过,男孩子要照顾女孩子的!”小宝说着便要伸手帮顾南音拿。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递了一本较轻的书给他。“那就谢谢小宝了!” 顾南音看着拿着书就走去找地方放的小宝,抬步才朝着男人走过去。 她将手里的文件和包包放在了一旁,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一屁股便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笑容娇娇的,“生气啦?”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短信的,只是忙得忘记了!”顾南音解释着道,抬起一只小手抚上了他的眉毛。“对不起啦!来,亲亲,就别生气了~” 她撅着嘴凑了过去,那精致的五官里染着笑意。 陆延赫的大掌捏在了她腰上,微垂的眸里让人有些看不清神色,喉头微沉,“有小朋友在,你确定要在孩子面前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歪着脑袋,笑容漫上眉梢,“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家陆大神最重要呢?别生气了,我就是忙得忘记了。我什么都不懂,想要早些上手,就要多付出点努力嘛!” “下不为例!”男人看着她讨好的模样,眸色深了些。 “知道啦!我家陆大神最好了。”顾南音笑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便起了身。 这样的事给小宝见着也不太好。 晚餐,三人去的圣霆顶层的旋转餐厅,圣霆的地理位置极好,坐落于江边。顶层的旋转餐厅四面都是全景玻璃,夜晚的风景更是漂亮。 小宝就坐在陆延赫的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也才只是洗过一次澡的交情就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连吃的都几乎是陆延赫弄好了夹到他碗里去的。 她现在才发现,其实这个男人应该是很喜欢孩子的才对,将来也一定是个好爸爸。 陆延赫抬眼的时候便与她的视线撞上,他勾着唇,夹了一块里脊到了她的碗里。“怎么?要吃醋了?” 男人的喉间溢着笑,语气淡然。顾南音微撇嘴,“哪有?” 要吃一个小朋友的醋,她又不是什么醋坛子。 “这里的焗蜗牛做的不错,尝尝——”陆延赫用叉子叉了送到她的唇边,漆黑的眸里涌动着笑意。 一旁的小宝,默默地喝了一口果汁,大眼一转不转地盯着两人看。只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顾南音微咬了下唇,面色微红,轻启红唇就着男人的手将叉子里的蜗牛肉叼进了嘴里。 强压下了心里那点翻滚着的情绪,违心地道,“还不错——” 其实这种东西,她真的很怀疑人们的恶趣味。蜗牛这种软体生物,也能用来做食物。 她羞怯的模样,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在眼中渐渐化开。 沈从安从见到她的那刻开始便有些不淡定了,这些日子他都有叫人送花给她,也打过很多电话给她,只是她的反应一直都如往常那样,不理不睬便是她的作风。 他甚至不知道,他一个沈家二少爷,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如此嫌弃?沈家的门第不低,比起顾家来绰绰有余,他人高颜高又有钱,为什么偏偏他喜欢的女人不喜欢他? 这会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他还真有些受不了,她面上的娇羞骗不了人,美目盈盈间全是对面男人的身影。 他们的旁边还有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这样一副画面看上去还真像极了一家人。 72.090陆延赫,我想一辈子这样多好—— 他死死地瞪着前面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三人,他那深深的黑眸,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而这一刻,涌动着滔天覆地的猩红。 一股疯狂的妒意,一点点从心底慢慢地滋生出来。 他紧握成拳的手微微发着颤,牙关紧咬,就想冲上前去撄。 只是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便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席暖轻扬着下巴,漂亮的美眸流转着极浅的笑意,“去吧去吧!想让南音更讨厌你你就去吧!” “你这几年在国外是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是吧?四年前的事情你还想重现?还是你以为南音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当初那个没权没势的韩家私生子?”席暖见他冷静下来,便松了手,眉眼带笑地睨着眼前正欲发作的男人。 “你——”沈从安被堵得哑口无言,坐在顾南音对面的男人他不可能会不认识,GK的陆总。 席暖冷呲了声,微微上扬的眉眼里带着轻嘲,“就你这样,南音不选你是对的!换做我是南音我也不会选择你。” “席暖,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沈从安脸色阴鹜,说着便朝着席暖走近了几步。 “你打啊你打啊!打女人算什么男人!自己没本事还整天只会暴脾气揍人!如果你不是沈家二少爷,我想你早就进了少管所了!”席暖退了几步,站定偿。 “南音现在的处境你知道多少?你这个样子能成为她的依靠吗?你想要她来到你身边,那你就要足够强大,给这个女人依靠和安全感!而不是跟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想着用拳头来解决问题。那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才会干的事情!” 沈从安剑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漆黑的眸却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的消息,也要她肯让他靠近,他才能知道啊!他抬眸,深深地看了眼强装着镇定的女人,薄唇微启,“我们走吧!” “走去哪?饭都还没吃!我饿了——”席暖挑唇,勾着笑。 “去其他地方吃!”沈从安冷声道,再在这里呆下去,他真保不准会做出点什么来。 席暖走到了沈从安的面前,语气轻然,“你难道不好奇,那个孩子是谁的?这么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家人?啧——” 她朝着顾南音他们那桌看去,“女人漂亮温柔,男人高大英俊,孩子懂事可爱,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家人?你难道真的无所谓了?” “席暖!”沈从安英俊的面容微微僵硬,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般。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席暖扬了眉,耸肩笑道,“别别扭了,上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据我所知南音可没消失过,也没生过孩子。” 话落,她也没等沈从安反应过来便拉着沈从安的手臂往着顾南音他们那边那一桌走去。 餐厅的氛围极好,流淌着悦耳的钢琴曲,宁静而安然。 顾南音撩着唇,和陆延赫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小宝眨了眨大眼,举起了他喝的果汁。 她轻轻一笑,举杯过去和小宝的碰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叮”的一声。她抬眼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笑意流转着道,“小宝要不要和叔叔也来碰杯?不然那个醋缸又要吃醋了!” “好呀!”小宝转过头看向了陆延赫,眨巴着的大眼是一派的天真。 陆延赫垂眸,拿了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折射出了好看至极的潋滟水光。 还未等碰上,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便插了进来,陆延赫微微顿了一下,抬眸朝着两人看去。 男人的黑眸在见到席暖身旁的沈从安时,眸色渐深了些。 “南音,陆先生,好巧啊!” 顾南音在看到沈从安的时候,略微有些不自然,微微颔首,“好巧——” “这小朋友好可爱——谁家的孩子?”席暖松开了勾着沈从安手臂的手,弯下了腰摸了摸小宝的脑袋,便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 顾南音微微撩唇,还没等她开口,小宝便脆生生地道,“阿姨,别摸人家的头,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 席暖手上一顿,转而捏了捏小宝的脸蛋,眸里都是笑意,“小朋友,你这么怎么这么可爱?” 小宝满脸的不乐意,眉头无奈地蹙着,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幼稚的阿姨。幼稚的童声嚷嚷着,“干妈,救我!” 顾南音见着好笑,忙出了声,“席姐姐,你把这小家伙弄哭了,我回头就不好交代了!” 席暖也算是听到这小家伙叫顾南音什么了,松了手,看着小家伙一脸郁闷的表情,她噗嗤一笑,“这是你干儿子啊?” “嗯,可爱吧!”顾南音眸底染着笑意。 “挺可爱的,改天借我玩玩——”席暖直起了身,唇角勾着笑,看着这么可爱的小正太,她还真有种雀雀欲试的感觉。 小宝闻言,小身板忍不住轻颤了下,让他给这个阿姨玩,他回来的时候还有骨头吗? 顾南音了然,眯眸笑道,“那么喜欢,自己生个玩玩。我家宝贝干儿子,怎么能给你玩?” “小南音,你都不爱席姐姐了?你明知道,我没男人,自己怎么生?”席暖撩了撩微乱的头发丝,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席姐姐你就别耍宝了!追你的男人那么多——” 席暖叹息道,“可是没喜欢的呀!” “唉,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们去里面。”席暖见沈从安的神色有些变了,忙勾住了沈从安的手臂,跟顾南音他们道了别,朝着里面走去。 顾南音移开了眼,拿了酒杯,微抿了一口,红酒甘冽微涩的味道缓缓地在舌尖散开。 她放下酒杯,便对上了男人那漆黑深沉的眸。 她好看的唇上还泛着点点的水润的光泽,柔和精致的五官上染上些许的羞涩,陆延赫看着只觉得喉头微微发了紧。 “怎么这么看我?”她被看得有些发虚,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眼。 陆延赫唇角勾着的笑渐渐浓郁,他微挑了眉,长臂越过了餐桌,修长有力的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漂亮勾人的眸,“我不喜欢他用那种眼神盯着你看!” 在男人这样灼人的视线下,顾南音有些扛不住,面上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她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知道刚才沈从安是用什么眼神看她的,但她现在知道的是被这个男人这么看着她不舒服。 微抬了下巴,她眼里泛着潋滟的水光,咬唇道,“他要用什么眼神看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别这样——” “别哪样?”陆延赫眼底的笑极淡,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力。他挑起了薄唇,看上去有些轻狂不羁。 顾南音咬了牙,这个坏家伙,小宝都在。 小宝见状,乖乖地低了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松开——”她羞红了脸。 闻言,男人的长指点了点她的下唇,眸底笑容渐深,语气里多了丝缱绻的味道,“叫声老公,就松开——” “陆延赫,你——” “嘘。”男人的长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半眯起的眸里包含警告的意味,“你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我不开心了,后果自负。” 她垂眸挣扎了会便微微倾了身过去,撅起了小嘴,在他的耳旁轻声地念出了那两个字。 她的声音软软小小的,带着丝丝缕缕的缱绻,缠人得紧。陆延赫剑眉微挑,终是满意地勾了唇。 被松开后,顾南音脸色微红着,也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恶趣味,还叫老公叫上瘾了。 上次在沈家的洗手间里,他也是这样逼着她叫老公。 不远处的那桌,席暖见着沈从安一直盯着那边在看,轻笑出声,嘴里是止不住的冷嘲热讽。“沈二少,这么看着心是不是很痒啊?不过呢,你又拿什么跟人陆先生去争?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了?” 见着沈从安那阴鹜的眼神,席暖无所谓地笑道,“那就好好地让自己变优秀,让大家提起你的时候,不是沈家的二少爷,而是你沈从安。” 要足够强大,才能让别人忘记你的出身。 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是不需要依靠背后的力量也能让大家记住你是谁。 “席暖——”沈从安悠悠地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女人,“看来你也不是很想和我联姻对不对?” 自打一进来,他就看出了这个女人是一直把他在往外推,一边不停地打击他,但同时却也是在为他出谋划策。 不断地给他灌输着一个思想,只有变强才能有底气去跟别人争她。 席暖一咬牙,眸子微眯,淡淡的笑开,“是啊!不想——” 她不想她的婚姻受人摆布,成为家族生意的牺牲品,她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她的婚姻必须要因为爱。 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比她大了两岁,行为却和个孩子没两样。 冲动易怒,心智甚至都还没长开。单单是这点,她就能肯定他们一定没戏。 从圣霆出来,小宝被男人单手抱在怀里,他的另一只手却是紧紧地牵着她的。 他的大掌温热宽厚,轻轻松松便能将她的手给包进去。 七月中旬,安城的夜晚的气温仍是有些高,两人交握的手,微微出了汗。 有些黏腻,顾南音仰着头看过去,红唇一勾,缓缓地将头靠了过去,她的头抵上男人肩膀的同时,他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黑沉的眸里宠溺而温柔,浸染着深深浅浅的笑意,几欲将她淹没。 顾南音仰头看向了天空,上面只挂着几颗寥寥无几的星星,抿了唇,她看向了一边的男人,“我们在江边散会步吧!” 很少有这样的闲暇时光,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有闲下来好好地看看这座城市了。 或许是觉得时间还很长,总会有那个时间的,但事实却总是相反。等到想做的时候已经开始物是人非了。 陆延赫眸色微沉,看着她如玉的面颊,微点了头,“走吧!” 江边的风带着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南音松开了男人的手,朝着围栏边上走去,晚风吹动了她的碎发,带着点撩人的气息。 她突然转了身过来,那双漂亮的明眸看向了他,“陆延赫,我想一辈子这样多好——” 平静而安然,她想等一切都落了幕,她想嫁他,然后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简单而又幸福地过一辈子。 陆延赫的眸里染了笑,一辈子,一辈子都维持着这个样子可不行。 等回了陆苑,小宝也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陆延赫看了她们一眼,便先下了车,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将小宝从她怀里抱出去。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样子,微弯了唇。难得的他对孩子会那么地好—— 晚上,顾南音将放在茶几上的案例看了个七七八八,本来剩下的就不多。 她是外行,这方面很欠缺,她知道的,她其实是不适合管理公司的。但不适合,也要逼着自己去学。 那毕竟是她唯一能守着的东西了,人活着就是要为了某些东西去努力的。 陆延赫拿了牛奶过来,俯身放在茶几上,黑沉的眸瞥过她手里的文件,高大的身躯在她身旁的位置一坐。 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用得着这么拼?” 她不以为意地勾唇,亮亮的眸子也没朝他看,“我想多学点东西!毕竟多学点不是什么坏事,是不是?” 对她一头热的情绪,陆延赫只是笑了笑,俯身过去,把牛奶拿到她的手边,“有热情是好,但也别太过——急于求成,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顾南音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浅浅地啜了一口,不满地看他,语气里糅杂着哀怨,“你就不能鼓励鼓励我?” “你就那么喜欢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陆延赫微挑了唇,手臂搭在她身后的靠枕上。 微垂着眸的样子,参杂着点痞气。 她眉头微蹙,微垂了眸,捧住了手里的牛奶,无奈地道,“生活都那么艰难了,还不能让我有些期待吗?” “艰难?”陆延赫挑了眉,两条长腿交叠着,他轻笑,“你怕是没见过更艰难的吧!你这点算什么?你有跟别人斗的资本,其他人呢?为钱穷极一生,到头来还过不上舒适的生活。” 顾南音撇嘴,将牛奶放在了桌上,往着男人身上一靠。 呼吸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她缓缓开口,“也对,我就算真的到最后什么都没了,你也会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陆延赫抬手捉住了她的小手,薄唇微微上挑起,黑沉的眸愈发深邃,“你这是在害怕什么?不相信我?” 她仰头,男人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好看得无可挑剔,她抬手抚上了他的面颊,粲然一笑,“我不该害怕的,我该相信你的,不——相信我们!” 虽然不曾说过爱,但她知道,她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的。 否则他怎么能容许她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这个道理那么显而易见。 陆延赫抬手将她腿上放着的文件拿开,放在了茶几上,口吻带了些命令的感觉,“去睡觉,别太晚了——十二点了,你要学习,也该看看时间。” “别,我还有点没看完——就一会。”顾南音忙从男人身上起来,手还没碰到文件,身子就被陆延赫给腾空抱了起来。 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朝着茶几那边散落的文件看了眼。“真的只有一点了——” “只有一点了那就留着明天看!”男人的声音沉沉的,看起来根本没得商量。 顾南音撇嘴,最后只好直接闭上了嘴。 翌日,顾南音是踩着上班的时间点进公司的,她不常会熬夜,所以偶尔这么一次有些吃不消。 她凳子还没坐热,Linda便踩着高跟鞋过来,她拿了一叠的资料过来,往她的桌上一放,“顾小姐昨天给你看的案例看完了吗?” “差不多了!”顾南音微微撩唇,微垂了眼眸看向了放在桌面上的资料。 “是这样的,我们总监鉴于顾小姐没接触过这一行考虑,所以叫我拿了这些资料过来,让你尽快熟悉一下,根据昨天的给你的那些案例,整理出一份详细的报告出来!”Linda微微挽唇,“至于时间明天可以吗?” 顾南音翻看了几页面前的资料,昨天交给她的就那么一叠,今天又这么一叠,还让她明天交上去。 只怕不只是想试试她深浅的吧!这摆明了的是带着点刁难的成分在里边,顾南音浅浅笑开,“这么多的文件对我一个外行人来说,的确是有些为难了。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你们总监,这份报告是急着要的吗?不急的话我下周一交,急的话你们可以找别的同事做。” Linda见她的态度,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那好,我去问问我们总监!” 顾南音左手支在耳侧,垂眸翻看着这些文件。 自从外面那层假象被狠狠地撕开之后,她要进公司,顾庆恒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也会想方设法把她给赶出去才对。 所以,这样的刁难应该是预料之中的,只是她还为什么会对那个所谓的爸爸存在一点期望呢? 财务部,副部长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叩了几下。 程宇抬眸朝着门口看去,顾黎菲推门而入。 身着着白色套装的她看上去精干又养眼。 程宇舒展着双臂往后一靠,挑眉看着顾黎菲,“什么风把我这千金小姐的表妹给吹上来了?” 顾黎菲勾唇,在他的对面坐下,面对程宇的调侃她早已习以为常,“表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冠上了顾姓的冒牌千金。” 程宇皮笑肉不笑,冷眸打量着眼前的顾黎菲,“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哥,你对我顾南音的感觉怎么样?” “聪明又漂亮!”程宇微眯眸,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来。 下班前,顾南音接到了顾庆恒的电话,让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只是稍微挑了下眉,给陆延赫发了条短信过去,才开车去了定好的酒店。 是定在三楼的包厢,顾南音进入包厢内,到是意外地发现程宇也在。 她微挑了眉梢,看向了这一屋子的人,语气微扬,“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人都聚齐了?” “今天是你汐姨的生日,大家一起简简单单地吃个饭!算给爸爸一个面子——”顾庆恒过来,把顾南音拉了过来。 语气间尽是柔和,面子?顾南音不由地想笑,什么面子?这里除了程宇之外,谁不知道家里那点破事? 顾南音那冷冷的眸光扫过黎汐的脸,“呀!原来是汐姨的生日,真是不好意思。我都忘记给汐姨带礼物了!” 黎汐面露尴尬,忙摆了摆手,笑容柔和,“要什么礼物?都是一家人!” “呵——”顾南音冷笑了声,也没坐下,漂亮的眸子里是一片的嘲讽,“爸爸也真是的,这样的日子怎么好通知我过来!难道真的不怕我扫了你们大家的兴?” “南音!”顾庆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目而视。“你再胡闹就出去——我是想让你们借着这个机会关系缓和下!你再这幅态度给谁看?” 闻言,顾南音为所谓地撩唇,拿起包包作势就要离开。 还没等走到门口,顾黎菲便上来拉住了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好歹也是妈妈的生日,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吗?别惹爸爸生气了!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得那么难看?” 顾南音冷冷地看了眼顾黎菲抓在她手腕上的手,眸色微沉,声音更是冷到了谷底,“那是你妈妈,可不是我妈妈!” “姐姐——”顾黎菲喊了声,便拉着她的手腕往餐桌旁走去。“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妈妈也是开心的,你能来——” “南音,一家人和睦最重要了!以前的事,都放下吧!可能汐姨有不对的地方,不怪你!”黎汐站起身来,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放下?”顾南音冷冷地勾唇,放下这个词说得真不要太好。“说我害你流产的事你能放下?” 黎汐面色微变,一时间尴尬在哪里。 91.91那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一辈子 “孽女!那好歹也是你弟弟!”顾庆恒面色一凛,手高高地扬了起来,作势就要打下来。 顾南音不闪不躲,浅勾着唇角,盈盈的美目悠悠地看着顾庆恒,那眼神里半含讥讽。 顾黎菲见状忙上前拉住了顾庆恒的手臂,安抚着,“爸爸,不要!您消消气——” “弟弟?爸爸你是想儿子想疯了吧!才一个多月的小胚胎,你就知道是儿子了?”她撩着唇,美眸流转,落在不远处的黎汐身上,那眼神看得令人心悸。 黎汐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撄。 顾庆恒放下了抬起的手,转头看了黎汐一眼,见到黎汐那双泛着水光的眸,面色转而冷了下来,他反问道。“医生说的那还有假?” 对此,顾南音只耸了耸肩,漂亮的眸子微眯。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何必浪费唇舌偿? “好了好了!别争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黎汐起身过来,颇有些善解人意地说道。“南音,那件事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站稳,是我的错。快点来坐下,今天是汐姨生日,大家都在,好歹也给汐姨一个面子。嗯?” 顾南音微勾了唇角,她到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想怎样? 明明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她去死,摆明了的鸿门宴,还真以为她蠢吗? 六人的餐桌,顾南音坐在了顾黎菲的身边。 她的左手边是顾黎菲,右手边则是程宇。 黎汐热络地给她介绍道,“南音,你旁边的这个是我上次提起的侄子,程宇。说起来你们还是校友!” 顾南音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程宇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轻笑了声,面不改色地收了回去,“我和顾小姐之前在公司见过。” “这样啊——那你们应该不陌生了!”黎汐浅笑着道,眼神温柔地看向了一边的顾庆恒。 “刚开始南音就在阿宇的部门!”顾庆恒淡淡地看了顾南音一眼,说道。 酒店的菜色都不错,只不过,顾南音吃得不多,红酒也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 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她还真觉得十分讽刺,微微撩唇,她起身,嗓音柔柔,“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潋滟的水眸看像镜子里的女人,她不由地想要轻笑。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她都变得有些不像她了。 轻叹了声,她抬步出去,却被从外面冲过来的人撞到,手上拿着的东西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她的女人蹲下忙帮着她把东西收起来。 女人黑色短发干净利落,身上是一件宽松的露肩白T和普通的牛仔热裤。 顾南音犹豫着出声,“辛黎姐?” 辛黎把东西全装好起身,直接还给了她,那冷静自持的样子全然不见,她抓着顾南音的手腕,恳求着。“顾小姐,有人问起,千万别说见过我!” 顾南音见状,并没多问什么,点了点头,“你先去躲起来吧!” 洗手间的门便人从外面推开,身材高大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抬步进来,吓得顾南音拿着涂着口红的手微微一颤,嘴角边被画出了一道印子。 她不悦地看向了推门而入的男人,身高起码188公分,一身黑色西装将他的气场收敛得极好,沉稳而内敛的男人,身价不菲,容貌出众,目测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 “先生,男士洗手间在对面——” 秦西沉面容微沉,琥珀色的眸扫过面前这个女人的脸,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见过一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热裤的女人进来过吗?” “不好意思,没有哦!”顾南音微微挽唇,眸光看向了镜子,拿了纸巾将划到的口红擦去,美目流转,她朝着男人粲然一笑。“先生,你可以出去了吗?你再在这里呆着我完全可以叫非礼!” “我确定了没人就会走!”秦西沉冷着的俊容,上前一个个隔间一一打开看过。 开到最里面那个,依旧空无一人,他不禁眉头紧锁。 顾南音反手撑在洗手台上,漂亮的眸子微闪着光,她微微低了头看过去,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样吧?我就说了没人了!快些走吧!不然被别人见着,还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呢!” 秦西沉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便抬步离开。刚走到门口,就与迎面过来的女人打了个照面。 女人见这是女洗手间不禁大叫了一声流氓。 闻言,秦西沉的面色更阴鹜了,琥珀色的眸里一片清冷,直接抬步离开。 女人进来洗手间,见到顾南音,再加上刚出去的那个男人,不由地多看了顾南音几眼。 顾南音只无奈地笑道,“刚才那个人走错洗手间了!” 帮着辛黎摆脱了那个男人,顾南音才回了包厢。 “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顾黎菲见她进来,起身迎了过来。“差点就错过切蛋糕的时间了!” 顾南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手,那潋滟的眸泛着冷意,她挽唇,“遇到熟人聊了几句,我只是来跟你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走?走去哪?你这几天都不着家的,住在哪里了?”顾庆恒冷着脸,听到她的话,怒了起来。 “爸爸,不是应该眼不见为净吗?至于我住在哪里,应该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我先走了——”顾南音勾了唇,意味深长地朝着顾庆恒看了眼。 他还真敢以父亲这个角色设自居,压着她以为她就怕了吗? 黎汐安抚住了正处于怒火边缘的顾庆恒,起身朝着她过来,“南音,别跟你爸爸置气,你要走也等着蛋糕吃了再走啊!就一点点的时间不耽误的。” 顾南音冷眸看了黎汐一眼,这装腔作势得真好,也怪不得她被这个女人蒙骗了十年。 黎汐避开了她的眸光转眼朝着顾黎菲看了眼过去,使了个眼色。 “姐姐就坐下来吧!以往妈妈的生日也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过的!”顾黎菲扬着唇,拉着她朝着餐桌走去。 顾南音落座,生日蛋糕的样式很精致,是草莓蛋糕,最外面裱着一圈的奶油。 草莓是黎汐喜欢的,而这个家里都应该知道的是她是最讨厌吃草莓的。 程宇点了蜡烛,把包厢的灯关了。 黎汐许了愿,吹了蜡烛,灯才再次亮起。 顾南音见蛋糕也切了,便一刻都不想停留。这一家人在她眼前够碍眼的了。 接过从黎汐那里递过来的蛋糕,她只叉了点奶油吃了一口,微蹙了眉,悠悠的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气氛有些僵了下来,黎汐按住了顾庆恒的手,笑道,“既然南音有事,那就先走吧!阿宇,你帮忙送送南音——” 顾南音的不用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身旁的男音响起,“没问题!” 她回头看了程宇一眼,嘴角勾了勾,没再说什么。 拿起包包起身离开了包厢,同时身后程宇也紧随着。 黎汐看着合上了的包厢门,抬手覆上了顾庆恒的肩头,“阿恒,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你甘愿将顾氏的一切交到那个丫头手里吗?南音要是真接手了公司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庆恒眉头紧锁,他到并没有为这件事而觉得怎么样,他只是担心,顾南音的性子。 就算是鱼死网破,她都可能不会屈服。 她的性子野,又倔得很。到时候把她逼急了,争个你死我活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母亲的性子没有她这般刚烈。 顾南音坐着电梯,下到一楼。 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晃了晃脑袋,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从体内散发出来的躁动。 程宇见到她的异样,眉眼一挑,抬手覆上了她的肩头,“你没事吧?” 顾南音咬唇,意识到不对劲了,抬眸冷冷的眸光看向了他,那眼神是厌恶到了极点的,“你别碰我!” “南音——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程宇笑得无害,扶着她的肩头,就回着往电梯里走去。 她抬脚,狠狠地就踩在了程宇的脚上,她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程宇惨叫了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脚。一见她拿出手机,便立马上前钳住了她的手腕,就要去争她的手机。 顾南音张嘴就朝着他的手臂上咬下去,她咬得狠,很快嘴里尝到了血的滋味,她再不自救那就真的完了。 “嗷——你个死女人!”程宇手上一松,顾南音便逃开了他的禁锢。 见他还要追上来,顾南音立马跑到了前台,跟他们说明了情况。前台给她叫来了保全,顾南音立马打了电话给陆延赫。 只是未等电话接通,手机就被人抽走了,顾南音回头,才发现是那个保全,她伸手去拿,“把手机还我!” “顾小姐,您还是乖乖跟程先生上去吧!省得等会遭罪!”保全微微一笑,提醒道。 顾南音心里一凉,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看着勾着唇朝着她这边过来的程宇,她心里冰凉一片,这明摆着的就是个局,是她笨。 “怎么样?南音,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程宇整理了下身上的衬衫,挑着的笑看上去让人有些作呕。 顾南音往后退了退,药性发作她的声音又软又小,“程宇,你这样是犯罪!” “犯罪?”程宇走进了些,镜片后面的黑眸闪着异样的光,“也要你敢去告!是不是受不了了?听你那好妹妹说这次的药量是上次的两倍。” “混蛋!”顾南音哼了声,脸上渐渐漫上了红晕,那双清明的眸子也参杂了其他的颜色。 她死死地咬着唇瓣,拼命地想让自己清醒点。 程宇上前,直接把她抱起,低沉的声音便悬浮在她的头顶,“乖乖的,没准呆会对你轻点。” 顾南音抬手一巴掌便扇在程宇的脸上,但因为药性的关系,她手上的力道不重,打在男人脸上也不痛。 她气得直发抖,低咒,“你会遭报应的!” 程宇也不生气,进了电梯,低头便对上她那恶狠狠的眸光,“是吗?不知道南音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顾南音死死地咬着唇,小手紧捏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面去,仍然一声不吭,只是身上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软得根本提不起劲来,更别说身上那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开来。 程宇开了房门,他直接将顾南音放在了柔软的酒店大床上。 漂亮的女人,宛如一朵盛开的瑰丽玫瑰,她面色酡红,每一寸的肌肤都似乎泛着莹润的粉。 她的身上穿着白色斜肩洋裙,裙子只遮住大腿根部,栗棕色的中长发铺散在大床上,看上去带着别样的灧丽。 程宇喉头微微滚动,墨眸一暗,心急火燎地便要上前。 顾南音胃里一阵恶心,看着就要扑上来得男人,往床头一模,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便朝着他的后脑砸了下去。 男人闷哼了声,便倒在了她的身上,顾南音恍然,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拿了烟灰缸。 她吃力地推开了倒在她身上的男人,赤着脚压制住心底那翻滚着的感觉走向了洗手间。 以前是黎汐和顾黎菲,而今天算计她的是她的爸爸,亲生爸爸,这件事肯定也是经过顾庆恒同意的,不然那对母女怎么可能会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浑身无力地坐在浴缸里,嘴里的轻吟声溢出喉间,她的身上是止不住的火热,身体里的血液就差沸腾出来。 理智一点点地被这种无力的感觉席卷,浴缸里的冷水都不足以让她冷下来,顾南音咬唇,这样的无助感和前一次一模一样。 只是上一次有人伸手帮她,而这一次,却只有她一个人。 她抱着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入。眼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她泪眼婆娑间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便是他,陆延赫,你在哪里? 等陆延赫踢开洗手间的门,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她,她躺在冰冷的浴缸里,身上那件白色套裙被水浸湿,她的脑袋偏在一边,鲜红的血液一点点地漫了出来。 男人的双眸里满是戾气,一个箭步上前。在看到浴缸里那染红了的水,他伸过去的手是打着颤的。 那种前所未有过的惶恐一下子席卷了他的感官,他失控地大叫着她的名字,一下一下地似乎是砸在他的心尖上。 “南音!顾南音!” 即使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她身上的燥热还是没能散去,这会不过是小眯了会。 熟悉的男音毫无意外地钻入了她的耳中,然后感觉到身体被人从水里抱起,是让人安心的气息,她皱了皱眉,才缓缓睁开了眼。 再看到男人俊容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是在做梦。小手抬起碰了碰男人的面颊,才敢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鼻子一酸,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嗓音哑哑的,撕扯不开,“陆延赫——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陆延赫喉头一动,黑眸里闪过一阵懊悔。 站在门口的齐放见他们这样子出来,上前,“总裁——” “去联系医院——今晚的事,给我仔仔细细查清楚!里面那个带回去!”陆延赫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生惧的戾气。 “好的!”齐放点头,朝着跟来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医院那边接到通知,一早就安排人在外边候着了。 她大腿上的伤口在水里泡了很久,医生帮她包扎完,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再转送进了VIP病房。 床头只开了一盏灯,灯光落在她那有些泛着红的小脸上。 男人的眸光掠过她那被咬破了的唇瓣上,眸低渐渐漾起了怜惜。 他微抬了手,指腹触上她柔软的面颊上。 顾南音睡梦里也显得那么地不安分,男人走不开,见着她皱着眉梦呓的样子,黑沉的眸里是嗜血的戾气。 陆延赫大掌抚了抚她的面颊,他的手就突然被她紧紧抓着,她嘴里是破碎而虚弱的声音,“不要,混蛋……滚开——” “我在,我在,乖--”男人的眸色微深,大掌轻拍着她的肩头,掀开了被子,他也跟着躺到了她的身边。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便微微侧了身,小手搭在了男人的腰,脸也跟着埋了进去。 他帮她顺着背,喉头微动,在深夜里,男人的气息略微地重了些。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男人便在身边,她抬眼看过去。 男人那张俊脸便映入了眼帘,她抬手触了触他柔软的薄唇,鼻子微酸,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真的就只剩下他了。 陆延赫微启唇,含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顾南音皱了眉,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对上他那又黑又沉的深眸,她轻喊着他的名字,“陆延赫--” 她的眼泪还粘在她的长睫上,男人眸里闪过一丝怜惜,抬手覆上了她的额。总算没那么烫了。 “怎么哭了?” “陆延赫。”他一问,顾南音鼻子就越发酸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哑,丝丝缕缕地扯开,缠绕在男人的心头。 他微低了头,薄唇轻轻地碰过她的面颊。淡淡地嗯了声。 “陆延赫,陆延赫,陆延赫--”顾南音眼泪一股脑地往外涌,一边扯着嗓子叫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心下一疼,抬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大掌贴着她的后脑,声音又低又沉,安抚着她,“我在。” 顾南音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眼泪湿湿的全蹭在他的胸口。 她真的怕死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玷污了,那个人只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她就觉得好恶心。 “陆延赫,我好怕,我心口好疼--”她突然从男人胸膛里抬起头来,小手拉着他的直接贴上了她的心口。 她疼,是因为她还抱有一丝的期望。血缘亲情,她以为真的不至于会薄凉到这种地步。 那个所谓的父亲,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陆延赫垂眸看着她的小脸,秀致的眉头紧蹙着,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疼到不行。 他微低下头去,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幽深得如一潭湖水般的眸里漾着点点柔意。“很疼?” 顾南音点了头,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男人,疼,疼得要死。 “陆延赫,我真的以为我就那样了,呜--” “告诉我,他碰你哪了?”男人眸里闪过一丝狠戾,声音微冷。 顾南音看着这样子的陆延赫,有些害怕地圈住了他的劲腰,双眼泛了红,她急忙摇头,“没有--我没有让他碰。你别不要我。” 她记得,他说的他有洁癖。 “乖,不会不要你的!”男人轻叹了声,抚了抚她的发,他怎么会不要她? 是他来迟了,不然她也不至于会受了伤,躺在这里。 顾南音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嘴巴撇了撇,“你说的你有洁癖。” “那你记不记得我说的一辈子?”陆延赫弯了唇角,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语。 她身子轻颤了下,看着他的大眼一点点地亮了起来。“记得!” “是我来迟了,不怪你--”陆延赫低着头抵上了她的额头。 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内疚和怜惜,颤颤地伸出手去,抚上了他那棱角分明的面颊,“陆延赫。” 这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觉得内疚的。是她太蠢了,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惹人讨厌?” “没有,是他们的错--” “你知道吗?昨天的事,我爸爸也在,他知道,他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声音几乎哽咽,“他是我爸爸啊,我亲生父亲。”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她说了不抱有期望的,但其实怎么会没有半点的感觉呢? 男人不太会安慰人,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字眼也有些生硬。“好了,不难过,你有我!” 但对她来说却很受用,她微抬了眸,天塌了,她还有他。 92.92陆总,我在他们眼里只值二十万 顾南音闷闷地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秀致的眉头微蹙,有些后知后觉的,“陆延赫,我腿上有点疼!” 闻言,男人起身,掀开了被子,撩起她的裤脚,她的大腿上包裹着纱布,眸色微沉,“我去叫医生!” 顾南音摇了摇头,那双大眼里盈着细碎的光,她拉住了他的手,“不要,呼呼就好——我小时候摔跤了,疼了,妈妈就会给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撄” 陆延赫黑眸一沉,低下头去,柔和的风便吹拂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水光,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过几天就是我妈妈的忌日了!” “陆延赫,我妈妈是在我生日当天出车祸死的,本来该死的人是我!是妈妈死死把我护在怀里,我才活了下来。从那开始,我就没再过过生日。其实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是我害了妈妈。” 男人僵着身子,抬头朝她看去,抬手覆上了她的眸,那双眸里盛放了太多的东西。 会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了的错觉。 顾南音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漆黑,她只感觉到她被男人圈入了怀中,他那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你妈妈不会希望你背负着这么多的罪恶感。偿”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陆延赫,那么多人想我去死,本来该死的人是我!”她抬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眼里一片湿润。 陆延赫低了头,薄唇贴在了她的耳廓处,“那你知不知道我需要你?你妈妈既然选择了让你活着,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你就该好好活着,带着你妈妈的那份好好延续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暴自弃。懂了么?”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莹润的眸子里氤氲着一滩水雾,她拉下了男人的手,微咬牙,“我要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算计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陆延赫抚了抚她的发,薄唇微挑了起来。 男人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上面的显示,眸色一沉,松开了顾南音。起身朝着窗边走去—— 顾南音坐在床上,朝着男人看去,晨光中他的侧颜更显俊美,身上的白色衬衫有些微皱,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形象,本就是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男人,这样看着只是多了一丝落拓的不羁。 他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拿着手机,那支手机是前不久买的情侣手机。 顾南音皱了皱眉,她的那支手机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电话是齐放打来的,男人闻言,剑眉一挑,“等着!” 见男人挂了电话转过身来,顾南音抬眸看他,“要走了吗?” 陆延赫看着她微蹙着的眉,挑唇笑,她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带你一起去——” 闻言,顾南音眼睛一亮,“陆延赫,你真好!” 给她办好出院手续,陆延赫先带着她去吃了早餐,相思居。 这个时间点已经错过了早餐高峰的时候,所以相思居里并没有多少客人。 他们一到,老板娘便出来带着他们去了一处露台。 这边的风景极好,古色古香的地方,很衬它的名字,从露台望下去是四方的院落,小潭里的夏莲盛开着,微风吹来,潋滟的湖水泛着粼粼的微光,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先生好久没来了呢!没想到这次居然带了一位小姐过来。”老板娘的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刚才她还见着是陆先生抱着这位小姐进来的。她轻笑着把菜单递给了他们,“来,这是我们店的菜单,小姐看看——” 连菜单都做得十分雅致,顾南音抬手翻开,在菜名下面配着精美的图片,她有些挑不出来,微蹙着眉看向对面的男人。 陆延赫长指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沉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给她一份相思一品粥和一份水晶饺。” 红豆补血,水晶饺她爱吃的。 “好的,那陆先生还是老样子吗?”老板娘收起了菜单,抬眸笑着问陆延赫。 他点了头,老板娘才道,“那好,你们稍等——” 顾南音无聊地捧着下巴,垂眸看着池潭里的夏莲,出淤泥而不染的花开得十分美,如雪的白,很惹人眼。 顿了会,她才想起,抬眸朝着男人望了过去,“小宝呢?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在医院陪我,小宝去哪了?” “在肖严那!”陆延赫微挑了眉。 “肖严?他一个大男人会照顾孩子吗?今天就把小宝接回来——”顾南音不悦地看他,肖严那个人看上去挺不靠谱的! 陆延赫不由地轻笑,肖严那个家伙,可是孩子的父亲。怎么着,父子两相处相处总没错的吧! 他抬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眸光微沉,笑着道,“你现在都这个样子,还怎么照顾孩子?放心,小宝在肖严那里挺好的!明天就带着清清过去和他玩,这下行了吧?” 顾南音撇嘴,有些嘴硬着道,“我很好——” “你很好,还会用我抱着进来?” 他眼底是融融的笑意,顾南音脸上一热,转开了眸。“其实我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走——是你非要抱的。” “嗯,怕你疼了又要叫我呼呼。”他戏谑着道。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来的这个大的勇气,拿着修眉剪就往着自己大腿上扎下去,而且不止一次。 但这么看着,他便只剩下了心疼还有内疚,若是他早点到,也完全不至于是这样。 她只是情绪上来了,没办法。但这样被男人说出来,她只觉得有些羞愧。 点的早餐很快便上来,是老板娘端来的,她掀开盖子,一股好闻的粥香便盈了出来,老板娘拿了一边的瓷碗,盛了一碗出来,放在顾南音的面前。扬唇笑道,“尝尝,喜不喜欢?” 顾南音拿了勺子,递到唇边吹凉了才往里边送去,糯糯的,带着一股甜味,但却也不腻味。味道很好。 “好吃——”她微微弯了眸。 老板娘闻言,眉眼带了笑容,笑意深深,“好吃就行,那我先下去忙了——你们慢慢吃。” 陆延赫浅浅地呷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浓黑的眸看向了她。 顾南音见他看向自己,倏地扬唇,漂亮的眸望向他,声音软软糯糯的,“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知!”男人放下了杯子,拇指沿着杯壁轻蹭了几下,薄唇浅勾着。 她撇嘴,被他盯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戳了戳碗里软糯的粥,“我是说,这个粥的取名。没问你!” 陆延赫挑了眉,倾身过来,握着她的手,转而把粥送进了他的嘴里。 在她那瞪大的视线中,男人不紧不慢地将粥咽下。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丝缱绻,略带蛊惑的声线更是勾人,“入骨相思——” 顾南音红了脸,这算是赤果果的调戏了?“陆延赫!” “在!”男人抬手轻抚上了唇角,黑眸里缱绻着柔色。 她低了头,所有的话被他这么一瞧,全卡在了嗓子眼里,最后只讷讷地说道,“这个粥的味道不错!” 陆延赫勾唇笑了,盯着她白皙的面颊,“有我的相思,怎么会不好吃?” 不要脸!顾南音抿唇,低着的头就没再抬起来过。 等从相思居出来,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乐呵呵地看着他的俊颜。“没想到咱们英明神武的陆大神,也有一天会变成人体搬运机。” 男人不以为意,微垂眸,低醇的声音缓缓散开,“那我这个搬运机的服务,顾小姐可还满意?” 她仰着头,细碎的眸光里染着笑,戳了戳他的硬邦邦的手臂,“马马虎虎,不够软!但总体还过得去!” “嗯?”陆延赫眯眸,只能算过得去?这女人—— 他抱着顾南音进了后座,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她的小手却也始终没离他的腰。 “老实交代,你和那个老板娘什么关系?” 闻言,男人不由地失笑,“合伙人!相思居也有我的一份。好奇心满足了没?” “嗯!没想到你这样的大总裁也会干这样的事,别说是见色起意!”她不依不饶,撅着小嘴看他。 那个老板娘看上去三十几岁,风姿尚存,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有着二十多岁的女孩没有的味道。 陆延赫一听,这姑娘越扯越没下限了,低头薄唇碰了碰她的唇角,“见色起意,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吗?”顾南音仰头,一脸无辜的模样。“你对我不是吗?总在我身边,等着我自投罗网。我现在才发现,你才是最狡诈的那只狐狸!” 她说的也没错,见色起意不过是一点点,谁让她勾起了他的兴趣呢? 最初的那一眼,只觉得有些可怜,谁知道后面酒吧又会遇到。 看着觉得不错,便想要深入点。 谁知这姑娘自带毒性,沾上了便会上了瘾去。 顾南音拉着他的大掌,水眸微微泛着光,“可是我又有多么庆幸,我这样的时候有你在身边!” 若不是这个男人,她的世界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一个人,根本玩不过那些如同豺狼虎豹的人,她想过,如果没有他,她也许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了,更不需要他们费尽心机来对付她。 到了地方,男人先下车,弯下腰伸手去抱她。 只是顾南音看着四季酒店那熠熠生辉的几个大字,猛地缩回了手,身子也跟着往里面钻了进去,她摇头拒绝,“我不要进去!不要!” 这样的地方,她再也不想踏足,昨晚的一切都仿佛在眼前重现,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无助,她不知道陆延赫会不会来,她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能逃过一劫。 她头疼得厉害,大腿上那些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那是她受不住,为了让自己清醒点扎下去的,那个时候的她这点疼痛都顾不上了,但现在想想她有多后怕。 陆延赫剑眉一挑,微弯着身子朝着里面怕极了的女人看过去,黑眸里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他放柔了声音,“南音,别怕!有我在——” 顾南音还是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闪着水光,她闭上了眼,秀气的眉紧紧蹙着,一边朝着男人嚷道,“不要,陆延赫,我不想进去!我害怕。” 她总是这样,一害怕就会缩进龟壳里。不愿意去面对现实,现实总是残酷得很。 “有些事,总要去面对对不对?”他的大掌往她面前伸了伸,黑眸里带着她那熟悉的温暖,“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不是说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么?难道只是说说的?” 顾南音咬唇,下唇丝丝的痛感,到让她清醒了许多。她不该这么懦弱的,懦弱怎么能跟这个男人相配呢?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不该心软,她的生命是她妈妈换来的,那个温婉柔和的女人给了她两次生命,她要带着妈妈的那份活得精彩些。 望着男人那黑沉的眸,顾南音一咬牙,将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有他在,她不必害怕的,这个男人不会让人伤害她,更不会让她一个人。 进入房间的时候,顾南音照旧是被男人抱着进去的。 她腿上的伤虽然不至于走不动,但走路还是会痛,她那个时候是下了七八分的力。很疼—— 几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厅内,顾南音认出来了,两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孩是昨天晚上她求救时叫来保全的前台,而那个穿着保全制服的俨然就是那个从她手里夺了手机的那个人,还有一个顾南音到不认识。 她心下了然,都是被他们买通的人,都和昨晚的事脱不了干系。 顾南音身子微僵,往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小手不由地抓着他的白衬衫,颤颤地喊道,“陆延赫——” 男人薄唇微挑,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意。他抱着她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大掌抚着她的发丝。 唇角的笑容有些邪气,但却也足够冷。 几人见着顾南音,便顿时慌了神,踟蹰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的好。 齐放一步上前,“总裁,这四个人就是昨晚被买通的几人,还有一个监控室的保安没和顾小姐打过照面。” “是吗?”陆延赫把玩着她的发丝,唇角勾着的笑容痞气十足。他微侧过头,看向她,“问吧!” 那样子,好似真的打算全部放手,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她自己去解决那般。 顾南音润了润唇瓣,开腔,“昨天那事是谁收买你们的?” 见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吭声。 顾南音面色一冷,“虽然我可能没那个实力,但陆总有,说不说在你们,但我在这里提醒你们一句,若是不说小心你们的家人会因为你们愚蠢的行为受到牵连。” 闻言,几人相互看了眼,“我说我说——是顾二小姐。” 顾南音撩唇,美眸微眯,“她给了你们多少钱?” 她到想看看,她在他们眼里到底值了多少价。 “五万!” “五万?”顾南转头看向陆延赫,碧波似得眼眸里泛着点点的哀怨,“陆总,我在他们眼里只值二十万。” 陆延赫喉头一沉,拉着她比了个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我这里,无价!” “嗯!”顾南音点了头,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想让她自己处理,她偏偏要拉着他,甩手掌柜才不是那么好当的。“陆总,你说他们要怎么办才好呢?得罪了我不要紧,但他们得罪的是你陆总的无价之宝唉!” 男人黑眸一眯,沉沉地朝着站着的几人看了眼过去,“无价之宝,这个词我喜欢——” 他的声音温柔,但眼神却极冷,站着的几人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陆总,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陆总,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 顾南音抿唇,漂亮的眸光看向他,细细地看过男人那好看的眉眼,俊挺的鼻子,偏薄的唇。 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顾南音知道,他这是在生气。 半晌,男人朝着一边的齐放看了眼,微启了唇,声线薄凉,“那种药弄来了吧?” 齐放颔首,“弄来了!” 陆延赫微点了下头,黑眸里漾着笑,不深但却让人头皮发麻,“刚好两男两女!” 他的话,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了起来,她小手勾在他的脖颈处,大眼瞅向了他,“你干嘛?” “我们先走!这里交给他们自由发挥。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男人沉沉一笑,朝着一旁的齐放看了眼,吩咐道,“不做足三天,不准放他们出去!” 被陆延赫抱出去的时候,顾南音听到了里面撕扯着的叫喊声。 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加上之前的药。她不由地往着他的怀里蹭了蹭,他们根本不值得可怜。 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可怜他们,他们也知道,昨天晚上她被程宇带上去会发生些什么。 但偏偏他们助纣为虐了。 “程宇呢?”顾南音皱了眉,仰头看他,昨天晚上最让她惊恐的人。见着男人那未变的脸色,她猜测出声,“不会被我打死了吧?” 她昨天那一下貌似真的有点重,那个时候她太害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掌控好力道,后脑是人头部最薄弱的地方。打下去可能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若是真的把人打死了,她想都不敢想,那她不就成杀人犯了么?虽然是自保,但也算是过失杀人。 陆延赫带着她进了车内,屈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把人打死?” “那他人呢?”顾南音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睛瞪得活像一只青蛙。 她知道的按着这个男人的性子,没道理会放过程宇的。 “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陆延赫薄唇紧抿,眼里染上了些阴郁。 “那你要怎么做?”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小手覆上了他的下巴,认真地看他。 陆延赫勾唇一笑,薄唇贴近了她的耳畔,“他现在正在用菊.花伺候有特殊癖好的人!” 顾南音大眼微转,转而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由地想笑,小脸直接埋进了他的胸口,她娇娇的道,“陆延赫,你真重口味!” “嗯哼——”陆延赫低了头,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这还算轻的!” “难道你还有更重口的?没想到你好这口——”她略微嫌弃地蹙眉,一脸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好不好这口,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抬眸,反问。 她闹了个大红脸,“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是这样想你男人的?”他失笑,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今天没扎起来,有些蓬松。 “不然呢?”顾南音漂亮的大眼微闪,笑嘻嘻地看他。“我们现在去哪里?” 他薄唇微勾,划出好看的弧度来,“去公司,陪我上班——” “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要人陪着上班。你羞不羞?”她懒洋洋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便觉得很安稳。 陆延赫沉沉一笑,唇贴在她的耳畔,“有没有掉东西了?嗯?” 她躲开了些,男人热融融的气息有些炙人,她没反应过来,抬眸,“什么东西?” “这个——” 她眨眼的瞬间,一只粉色的手机便摊在了男人的掌心。 “手机!我还以为没了呢!”顾南音嘟囔了声,伸手去拿。 只是还未拿走,她的手便被男人给包住,她使劲抽了抽,都没抽出来。 “吻我一下,就给你!”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笑意。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亲亲亲,亲你妹! 他无视了她的怒火,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一脸沉沉的笑意。 顾南音迅速抬头,红唇在他的唇角蹭了下,便立马跑开,“给我!” 陆延赫无奈笑开,松开手。 93.93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没了依靠 顾家。 黎汐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拿着手机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 顾黎菲坐在沙发上,看着走来走去的黎汐不免有些烦躁,有些担心地问道,“妈,表哥还没联系上吗?” “一直没人接电话!”黎汐蹙着眉,朝着顾黎菲看来。 怎么说,程宇不应该联系不上才对。昨天的事,他们都算好的,按理说不会有差错才对偿。 而且,她是有亲眼看着顾南音被程宇带进房间的,难道煮熟的鸭子还会有飞了的道理? “是不是表哥昨天晚上太过火了,醒晚了?才没接到电话!”顾黎菲疑惑出声撄。 黎汐回过头,微微有些冷静了下来,“也对!可是现在都中午了,怎么可能还没醒来?不行,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顾黎菲看着黎汐又去打电话的样子,不免有些皱了皱眉,看着黎汐这么着急,她心里要想平静下来也难。 黎汐打的电话是顾黎菲昨天打点过的那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的电话,只是打过去都处于关机的状态。 她微蹙了眉,一个个打了过去。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已关机。 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了颤,回头朝着顾黎菲看去。 “怎么了?”顾黎菲微皱了眉,问道。 “酒店的那几个人的电话也是关机!应该不会那么巧,都同时关机吧!”黎汐放下拿着手机的手,美眸里多了抹深思。 “不行!我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见着黎汐要出去,顾黎菲忙拦住了她。“妈,你打个电话给顾南音试试!” 黎汐深深地看了顾黎菲一眼,而后点了头,找到顾南音的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而此刻,坐在后座上的顾南音正偎在男人的怀里,素白的小手把玩着这只粉色的手机。 电话铃突然一响,她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黎汐。 没有立马接通,她抬眼朝着男人看了一眼,红唇微微一勾,她笑容清浅,“陆总,你说我要不要接呢?”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她这个样子勾人的紧,眼角微微上扬的样子不仅勾人还要多几分撩人的气息。 他头一偏,吻了吻她的秀致的侧脸,喉头微沉,淡淡地道,“接吧——” 她点了头,按了接听,她的唇角微微扬起,“汐姨,这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明显迟疑了几秒,才回道,“南音——阿宇有和你在一起吗?昨天送你下去之后我打他电话一直没打通。”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看了眼,冷静地回应着道,“汐姨,你打电话来是想来确认些什么?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就应该跟程宇在酒店的大床上厮混?” 黎汐深吸了一口气,和一边的顾黎菲对视了一眼,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发生呢? 昨天的药量是上次的两倍,何况都进了房间了。能有什么意外吗? 对此,黎汐和顾黎菲到一致认为,顾南音这是在掩饰。 “南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见他送你下去之后就没上来,再加上今天早上电话一直没打通,有些着急。这才打电话给你确认的!” 顾南音伸出手去,握住了陆延赫的大掌,她有些觉得可笑,漂亮的眸子微微泛着柔亮的光,语气到有些微冷,“是吗?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知道。你还是打电话给他吧!问我没用。” 她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丢,头一歪,靠在了男人的肩头,两只手跟他的搅在了一起。 掌心的温度有些微热,她勾着唇抬眼朝着男人望去,“陆延赫,你说她们是不是很可笑?” 陆延赫侧着头盯着她看了会,微微撩唇笑,大掌在她细嫩的手背上摩挲了阵,“顾家那三个,交给我还是你想自己解决?” 原本,按着他的想法,伤害她的人他必定是不会放过的。但按着她的性子,牵扯的是那三个人,他想还是等着她自己决定的好。 她想自己来,那么他就在她身后做后盾,若是她想他动手,那么她只需站在他身后便好。 顾南音深思了会,小手攀上了男人的肩头,她的下巴就枕在手上,“那两个母女交给你,她们也是时候该吃教训了。我没有你那么多的花样,所以就麻烦陆总你喽~但是别把她们玩死了,因为我想让她们看着她们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地被剥夺。” “至于——”她的声音微微一顿,那双漂亮的大眼有一瞬的微暗,她重复了一遍,“至于那个人,我想把公司从他手里夺过来,应该是对他最具有打击性的报复吧!”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喉间溢出了轻笑,他点头,“好——交给我。” 黎汐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无力地放下,朝着顾黎菲看去,“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真的没成功?” “不可能的吧!昨天你没看到吗?顾南音都那个样子了,表哥又不是傻子,难道还敌不过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妈,我就感觉是顾南音在掩饰!表哥的手机打不通,那就过会再打,总会打通的是不是?我们先别乱了阵脚。”顾黎菲拉着黎汐在沙发上坐下,好言相劝。 黎汐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安,但听她这么一分析,她到是清醒了很多。 不管怎么样,得先联系上程宇再说。 只是到了下午,还没联系上,黎汐坐不住了,和顾庆恒联系之后,知道了程宇这一天也没去过公司。 她收拾了阵,便拿了包包出门,门刚一打开。 她便看见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人擒住了肩膀。 另外几个男人直接越过了她,进了屋内。 “你们是谁?究竟想想、做什么?”她慌乱地撇过头,面上满是惊骇。 只是那两个擒着她的男人,面不改色,直接架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黎汐这才忙惊叫,大呼出声,“救命——救命!” 还没等她叫上几声,后脑被人重重一击,她直接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顾黎菲听到声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走出几步,便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客厅的几个男人。 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小腿撞到沙发上,身子往后倒去,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她强装着镇定,抬眸问去,“你们——你们是谁?想做什么?我可以告你们擅闯民宅!” 几个男人没有迟疑,上前朝着她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奋力反抗,大叫着李婶。 李婶听到动静出来,一见到是几个黑衣男人,他们纷纷看向了她,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李婶脸色猛地一变,呆愣在了那里。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上前朝着李婶的后脑便是一击,李婶瞬间倒地。 顾黎菲浑身发着冷颤,哆哆嗦嗦地看向了几个男人。几个男人更是没有半点冷香惜玉的想法,直接抓着她就朝着门外走去,她的手臂被拽的生疼,但却不敢出声,她到是怕会和李婶那样。 顾黎菲被带着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她的左右都坐着两个男人,都是防止她半路要逃跑的。 车上,顾黎菲几次想要逃跑,被男人一个眼神一瞪,就瞬间安分了下来,这样的地方她要跑是比登天还难的。 到达的目的地,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别墅,精美的别墅外早停了一辆车,几个身穿黑色西装面色严肃的保镖守在门口。 顾黎菲是被人推搡着下车的,她这时才发现,黎汐也在,她被人从前面那辆车上拖下来,很明显是陷入了昏迷。 “妈,妈——你醒醒——”顾黎菲见状朝着黎汐大叫。 只是陷入了昏迷的黎汐,压根就听不到她的话。 顾黎菲急着挣扎了起来,朝着那几个男人吼道,“快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松开我!混蛋——” 抓着她的男人朝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朝着她的后脑一击,顾黎菲后脑剧痛,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是黎汐先醒来,她睁眼的时候,吓得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 因为一条拇指粗的蛇正爬在顾黎菲的手臂上,看着她吐着那鲜红的蛇信子。 那密密的鳞片,看得黎汐有些不寒而栗,她倏地朝着下面一看,满屋子的蛇,地上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蛇,小的只有小拇指那么粗,而大的则有婴儿手臂那么粗。有的抬着头,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充斥在她耳边的全是蛇发出的“丝丝”声。 她吓得大叫起来,顾黎菲被身上那种凉凉的触感惊醒,再加上黎汐那一声大叫,才悠悠转醒。 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猛地看到身上那条小蛇的时候,她浑身一颤,猛地抬手一挥,却不料小蛇朝着她的手上迅速地咬了一口,就摇着尾巴爬下了桌子。 疼痛的感觉传来,顾黎菲惨叫一声,完全还有些没缓过劲来。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黎汐更是吓得有些瘫在那里,见到女儿被咬了也没回神过来。 入夜,陆苑里,顾南音懒洋洋地躺在男人的怀里。手里翻看着一本投资学的书,她的白嫩嫩的小脚丫搁在沙发上,翘得老高。 陆延赫垂眸看着搁在长腿上的平板,那上面花花绿绿的图表全是顾南音看不懂的。她也懒得去问。 这种书,对她来说看起来有些吃力,不一会就跑了神。直接把书往旁边一丢,她难耐地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漂亮的眉眼看过去,她的视线有些太过赤果果的。陆延赫有些分了神,抬手将平板覆在沙发上。 顾南音枕在他大腿上的脑袋动了动,不安分地就像是一只跳脱的兔子,明知故问。“怎么不看了?” 男人低了头,俯下身来,微凉的薄唇覆上了她的,轻柔地碾过。喉头微沉,低低沉沉的笑溢了出来,“不是你不让我看的?” “哪有?”她脸上微红,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潋滟的眸光带着些许的狡黠,“陆总——你说说,你把黎汐母女怎么样了?” 她傍晚接到了顾庆恒的电话,那头急得都快跳脚了,她实在是好奇不过。 这个男人会怎么对付她们。 “叫我什么?”陆延赫微微眯眸,黑沉的眸里泛着柔光,长指碾过她如玫瑰花般娇柔的唇瓣,“陆总?嗯?” 她故作不解地眨眨眼,水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俊颜。 “你又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乖!换一个——”他眼底的笑沉沉的,带着诱惑。 顾南音盯着他,开口叫他,“陆延……” 没等她说出第三个字,男人的食指便抵在了她的唇上,“叫老公——” 她那双眸笑得弯弯的,张嘴咬在了他的食指上,复而又松开,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本正经,“我们又没结婚,老公哪里是瞎叫的?” 陆延赫知道这丫头是拿着他的话来套他,看了眼沾上她口水的手指,黑眸一沉,“迟早都是!早叫晚叫有区别?” “有——这样子显得我矜持啊!女孩子嘛~哪能像你们男人这样,臭不要脸的。”她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脸上,捏住他一边的俊脸往外扯,“看看,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她的力道不轻,但也不至于疼,男人盯着她的眸光越发深沉,这个死丫头。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给根杆子,她还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发虚,讪讪地松了手,讨好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别生气别生气,亲亲。” 她撅着嘴就要凑上来,陆延赫没设防就被她亲了个正着,看着男人俊脸上沾着的口水印,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人抬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给提了上来,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大掌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几下下去。 她哀哀地叫了几声,“陆延赫,你个混蛋!” “混蛋?”他眯眸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又是一巴掌下去。不重,也不过是吓吓她。 她唔唔地叫了几声,可怜兮兮地叫出了声,“陆延赫,我伤口疼——伤口疼!” 男人闻言,眉头一蹙,抬手就将她给翻了过来,她的伤在大腿上,他也是气急忘了这茬了。 这会她叫痛,男人也不疑有他。 “哪里疼?”他抬手掀起了她的裙子,查看她大腿上的伤口。 顾南音看着他真着急担心的模样,不由地咧嘴一笑,勾住了他的脖子,“骗你的!没碰到,谁叫你欺负我了?” 她这么说了,男人的脸色却是一直都没好转起来,他沉沉的眸光注视着她。 有些生气又有些失望,顾南音被看得有些难受,“喂,大男人别那么小气!是你打我在先的。就不许我骗你一下下了么?” “打重了吗?”陆延赫抬手搂住她的腰,他那个只能算雷声大雨点小,那点力气还不至于她疼得大叫。 顾南音撇嘴,她摇了摇头,脸色泛着红,“不重!可是我又不是你女儿,你干嘛还打我屁股。好丢人!” “活该!”他面色未改,捏住她的下巴,使劲往上一抬,四目相对着,“你就是欠打!” “陆延赫,你欺负人!” 陆延赫撩唇,笑得邪气,“嗯,欺负的就是你——” 顾南音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么扯着扯着就扯远了,她刚才问的问题他还没回答呢! “快点说——我好奇!” “说什么?”男人淡淡笑开,漆黑的眸子里的笑意一圈圈地化开。 顾南音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起身拉远了距离。“当然是说你把那对母女怎么样了喽,我爸爸傍晚有打电话来问我要人!你说好笑不好笑?我是受害者,他问我来要人?他是忘了,昨天晚上陷害我的事情了吗?” “真想知道?”他的嗓音沉沉地响起,尾音扬了不少,带着些撩人的味道。 “嗯,想——”她点了点头。 陆延赫伸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平板,修长好看的指在上面轻点了几下,一副画面便映入了眼帘。 他将平板递给她,顾南音接过差点没将手里的平板丢出去。 里面的画面太过骇人,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内,两个女人颤颤巍巍地蹲在方桌上,桌子下面满满的全是大小各异的蛇,那些蛇纷纷朝着她们吐着蛇信子,那幽绿色的眼看得人心胆俱裂,还有几条险些爬上桌子。 她只看了一点,就觉得有点想吐了。直接把平板塞还给陆延赫,抬手覆住心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陆延赫,你好恶心——那些蛇不会咬人吧?”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平板上的画面,勾起了唇角,这还算是小意思,明天还有更大等着呢! 他的女人,难道就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会咬人!”他的声音沉沉的,“不过没毒——开胃菜。” 顾南音浑身一僵,开胃菜,让她们喂蛇?这男人,“不会出人命吧?陆延赫——你别吓我啊!” “不会——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嗯?”男人轻叹了声,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若是被这个丫头知道了,那还得成什么样? “唔——”闻言,她才放心下来,靠了过去环住男人的腰肢,“我说的交给你,不是让你为了我出气而犯了罪。别做得太出格了,我不是担心她们,她们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你要好好的,别做得太过了。” 陆延赫失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发出了一声喟叹,“傻瓜,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没了依靠,嗯?” “知道啦!”她鼻子犯了酸,这个男人还真是她的克星,连情话都说得这样猝不及防。 “明天去肖严那?带上清清。”他挑了眉,唇角含着笑道。 “好——小宝之前还一直说想和清清玩呢!”顾南音点点头,他这么一提到是让她想起了在肖严那的小宝,也不知道肖严那个大男人能不能把孩子给带好。 她蹙着眉的样子被男人尽收眼底,他勾了唇,“放心,小宝在肖严那里很好!肖严很喜欢小孩子。” 顾南音拉下他的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润了润唇,看他,“你也很喜欢小孩子吧?你和小宝的互动很有爱。” “嗯。”陆延赫顿了会,微点头。 孩子总归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眼睛一亮,顺着问了下去。 男人挽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女孩,和你一样的女孩。” “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顾南音瞪圆了眼,白了男人一眼。 “不和我生你还想和谁生?不让你给我生一足球队算好了。”陆延赫顺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语气认真的仿佛真的打算让她给他生一个足球队出来。 顾南音抬手推了推他,不禁有些想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男人英挺的鼻子,“足球队?你想得美——” “那你说几个?”陆延赫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染了笑意。 她歪了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下这个问题,“最多两个!我想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一子一女凑成双好,好不好?” “好,只要你喜欢——” 陆延赫是爱惨了她娇俏可人的模样,说话漏洞百出,看起来很好欺负。 明明没半点的实质进展,两个人却聊孩子聊得不亦乐乎。 他直接抱起了她,起身朝着卧室走去,俊脸上宠溺的笑。“未来孩子他妈,现在该睡觉了!” 顾家那边,这个时间点早已乱了,顾庆恒就差报警了。 程宇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失踪,现在又有人大白天的直接上门掳人,偏生他还有些犹豫能不能报警。 一切的指向,都仿佛和顾南音挂上了钩,自从昨天的事发生之后,今天就成了这样,要说与顾南音没关系,那就真的怪了。 若是报了警,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必定被抽丝剥茧查出来,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他在家里简直坐如针毡,昨天的事也是在他默许下进行的,程宇,黎汐,顾黎菲,那下一个便是他了。 ---题外话---明天,万更哦,爱你们mua~ PS:央央在这卖萌求个月票啦~(客户端一变三,一变三,一变三哟——重要的事说三遍) 94.94是你自己给我看的怪我?【1w+】 天刚放亮,橙色的阳光便透过了地下室唯一的小窗倾泻进来。 母女两抱成一团,蹲在桌子上,提心吊胆得一整晚都没合过眼,两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愣是被吓得有些魂不附体。 虽然已是七月,但地下室内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还是冷得让人打颤,各种蛇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内也让人有些作呕。 顾黎菲手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有些痒,白皙的手上红了一片。 她眼角嗜着泪光,漂亮的脸蛋上更是面无血色,憔悴不堪,她咬牙声音弱弱的,“妈,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黎汐也怕得要死,安抚地拍了拍顾黎菲的肩,“不会的!你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偿” “我手上又痒又痛!我是不是被毒蛇咬了?是不是快死了?”顾黎菲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感觉越发清晰。 “别乱说——你爸爸一定会找到我们的!”黎汐看了眼,顾黎菲的手上的伤口,她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毒蛇,但也知道要是被毒蛇咬了不及时做处理的话早就死了。 开门的声音,突然传来,黎汐和顾黎菲对视了眼立马禁了声。 是昨天那几个把她们绑到这里来的保镖,走在前头的男人脸上戴着墨镜,刚毅的五官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他的手上缠着一根皮质狗链,领头的显然是一只体型魁梧而彪悍的德国黑背,纯黑的毛色柔顺得发亮,只是那表情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她们摸不准这是要干嘛了,纷纷往后缩了缩,差点掉下桌子,顾黎菲惨叫了声,扶住了桌沿。 只是还没等她们缓过神来,玻璃的门便被推开,所有的蛇随即鱼贯而出,朝着一处爬去。 黎汐扶着顾黎菲,抬眼朝着外面几人看去,大声地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快点放我们出去!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只是几个男人面色均不动如山,那只体型彪悍的黑背却显得有些雀雀欲试,几次都想挣脱链子,朝这边过来。 为首的男人朝着后面的人看了眼,后面几人立即上前,朝着里面走去。 顾黎菲紧紧地抱着黎汐的腰,吓得直发抖,黎汐强装镇定地看着过来的几人,“你,你们——还不快放我们出去?我老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男人面色未改,直接上前,将顾黎菲从黎汐的怀中拉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捏住了黎汐的下巴,手劲大得有些吓人,黎汐见到他手里拿着的白色药片,瞳孔猛地放大,挥手就去打他,“你们想干嘛?放开我!” 男人趁着她张嘴的功夫,直接把药塞进了她的嘴里,抬高她的下巴,药还未咽下去,就已经化在嘴里。 黎汐被人钳制着,过了好一会,才会松开,她立马趴在了桌沿上狂呕,只想把胃里的药全给吐出来。 顾黎菲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本来就在这地下室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再加上被蛇咬了,完全没那个挣扎的力气,没几下也被喂了药。 这种药,她知道的,前几次还是她亲自动的手。 药效很快便见了效果,身上那种又热又难耐的感觉席卷了她们的感官。 站在外面的几人,眸光微微泛着冷意,朝着里边的两个撕扯着衣服饥渴难耐的女人看去。 那只被男人拴在手里的黑背,伸着舌头眼巴巴地朝着男人看着。 男人沉沉地朝里边看了一会,倏地勾了唇,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低了头,缓缓松开缠在手上的皮链。 他半蹲下身,抚了抚黑背的脑袋,帮他把拴在脖子上的皮链给卸了下来,声音里难得的温和,“委屈你了,去吧——” 黑背乖巧地摇了摇尾巴,转而便朝着里面狂奔而去。 见黑背进去之后,站在外面的人便把玻璃门给合上。 拿着皮链的男人漆黑深沉的眸朝里面看了眼,黑背十分骁勇,哪怕是这种事情上面,立刻扑向了躺在地上娇吟的顾黎菲。 他转身,朝着身后的人沉声吩咐,“看着点,别叫穆而把人弄死了!” “是!” 闻言,他才拿着皮链离开。 陆苑里,对着晨光而立的男人,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直接抄进裤袋,柔和的晨光将男人衬得愈发身材颀长。 他穿了一件深紫色衬衫,黑色西裤,紫色很少男人能驾驭得住,偏柔性的颜色。但穿在他的身上却依旧风姿卓然,天生的衣架子,似乎不管穿什么都是一样的好看。 顾南音光着脚,走到了他的身后,出其不意地抬手搂住了他的腰。 男人只是往后看了眼,微勾了唇,大掌轻轻地覆上了她的。 听完,对方的汇报,他眯了眸,声音沉沉,“等晚上,再放了!”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黑沉的眸落在她的脸上,“吵醒你了?” 顾南音摇摇头,仰了身子,红唇凑到了他的俊脸上,轻吻了一下,她的嗓音柔柔的,“早安——” 陆延赫抬手就将她提了点起来,薄唇覆了上去,大掌服帖地贴在她的腰身上,把这个吻不断地加了深。 她有些难耐地抬手勾了他的脖子,身上套着的白衬衫的下摆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提上来了不少,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有些撩人。 半晌,男人才松开面色早已绯红的女人,喉头微动了几下,他漆黑的眸里多了几许延绵的笑意,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娇艳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低磁的嗓音响起,“教你多少次了,早安吻要这样吻。” 顾南音呼吸一滞,转开了视线,小手把玩着他衬衣的扣子,眼底笑意盎然,“一大清早的,怕你兽.性大发!” “这个可以有!”陆延赫抬手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 这女人穿着他的白衬衫,浑身上下都是他喜欢的味道,低头那柔柔一笑简直要人命。 他弯下腰,把她拦腰抱了起,喉间溢出的那是沉沉的笑。 她安心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红唇微微一扬。“一大早的穿得那么***.情,要去做什么?” “等会一起都接清清——”陆延赫将她抱到床沿,半蹲下身,拿了拖鞋帮她穿好。“不是说不放心小宝么?” “嗯,那我先去洗漱。”顾南音才刚站起来,又被男人给抱了起来。 她偏头看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其实不是很疼了!又不是不能走。” “那你就当是我想抱抱你!” 男人的唇角微微扬着,看上去十分地养眼,顾南音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倏地勾了唇笑开,“你那是人体搬运机当上瘾了!” “乖,心里知道就好!”进了洗手间,他将她放下。 顾南音脚沾了地,抬眸看向了镜子,对上了男人那沉沉的视线。 还没来得及避开,男人蕴着笑意的声音便在她的耳旁响起,“今天穿的衣服我帮你放床上,等会洗漱完了,记得穿!” “知道了!” 见她乖巧地点头,陆延赫俯下身去薄唇轻吻过她的娇唇,大掌拍拍她的脑袋便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等顾南音洗漱完之后出来,看到床上那条裙子时,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一大早上的穿得那么***包。 紫色的连衣裙,和他那件紫色衬衫是同一个色系的。 有些微蓬的下摆,只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是无袖的款,她的皮肤偏白,穿在身上多了丝小女人的妩媚,但也不失可爱。 她习惯地将头发束在脑后,露出了白皙纤美的脖子,仰着头的时候更是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天鹅。 陆延赫不知什么时候走至她的身后,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大掌交叠着放在她的小腹处。 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脸颊边上,抬眼朝着穿衣镜里面看去。 两人穿的情侣装,那有些微深的紫几欲交融在一起。“有没有觉得很郎才女貌?” 顾南音耳边有些痒,避开了些,扑闪的眸光看向了镜子里面的两人,男人英挺帅气,女人妩媚可人。 的确也像他说的那样,郎才女貌的确是有点。 临着出门的时候,陆延赫拿了一双平底的鞋子给她。 顾南音多少有些不乐意,她本来就不够高,穿平底的鞋子更是比他矮了一大截。 见着她任性的小模样,他不由地轻笑,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你想接吻的时候,我配合弯腰,你想散步的时候,我可以背你。” 顾南音不免地被男人这番话闹得有些面红耳赤,抬脚换了那双平底鞋。 “我可没说要跟你接吻!” “嗯,是我想的!”男人大方承认,搂着她的腰便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先去闫家,车上,顾南音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只垂眸看了眼显示,脸色微微变了些,是顾庆恒打来的,她不想接,很明显的事。 她坐直了身,按了接听。 顾庆恒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声音显得有些疲倦,问她在哪里。 顾南音撩唇,漂亮的明眸,没有半点温度,“爸爸,以前我在哪里,你可从不关心。对了,汐姨她们回来了吗?” “没有!南音,下午回来一趟吧!爸爸这里有事跟你谈谈!或者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过去找你也行。”顾庆恒压着脾气,声音有些柔和。 闻言,顾南音只是抬眼朝着陆延赫看了过去,小手玩着他的大掌,她眸底是极浅的笑,“我晚上回来!” 结束了通话,顾南音靠了过去,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放顾黎菲她们回去?” “晚上——”陆延赫垂了眸,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晚上?”她撇撇嘴,“那我等着你把人放回去,我再回去!我挺好奇的,她们两个会被吓成什么样。” 两个女人,这些年一直过的生活是养尊处优的,像是昨天晚上那样的阵仗又怎么会见过,蛇这种冷血动物,她也是怕得要死。 他轻笑,抬手将她拥入怀,嗓音微沉,“好,我陪你!” “嗯。”顾南音扬了扬唇,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 闫清清小朋友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料到车内还有个人在,偏着脑袋看了顾南音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宝的干妈?” “记性不错!”顾南音勾唇,伸出了手,“清清你好!” “干妈!”闫清清小朋友大喊了一声,伸了自个的小手和顾南音的握了下。弯着漂亮的大眼,就要扑到顾南音的怀里。 只是还没等她碰到顾南音的腿,就被男人给拎了起来。 他板着一张俊脸,沉沉的眸光看着闫清清小朋友,“要叫舅妈!” “可是姐姐是小宝的干妈啊!我难道不应该叫干妈吗?”闫清清小朋友在空中挥动着自己的小短腿,不满地瞪着这个揪着她衣领的坏舅舅。 “就叫舅妈!”男人冷着一张俊颜,不满地看着着乱扑腾的小丫头。 顾南音看着不免有些担心孩子,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快放她下来,别教坏小孩子!舅妈也不是乱叫的!” “舅妈?舅舅?”小丫头头一歪,眨巴着那双大眼朝着陆延赫看了会,又看向了顾南音,“舅舅,你和姐姐结婚了?怎么没请我喝喜酒?” 没等陆延赫回答,小丫头又苦恼了起来,“哎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姐姐是舅舅的老婆,又是小宝的干妈!我是要叫舅妈呢还是叫干妈?” 顾南音轻轻地笑了,她还以为这丫头怎么了,原来在想这个。 她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微微弯了腰,与坐在陆延赫腿上的小丫头平视,“清清喜欢我们小宝?” 闫清清那双乌黑的眸子眨了眨,重重地点了下头,“喜欢!清清长大了要嫁小宝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羞了?结婚这种事要男方提,女孩子要矜持!”陆延赫伸手一个爆栗敲在小丫头的脑袋上。 总归是不算重的。 但是小丫头见着有顾南音在,就觉得有了靠山,忙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瞅了过来。“干舅妈,舅舅打我!” 顾南音自动地就将这个称呼给忽略了过去,伸手过来,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一边朝着男人不满地看过去,“清清还小,你好好跟她说,怎么能动手?” “再说了,我们清清想嫁给小宝哪里错了?对不对?”顾南音低头哄着小丫头,眼底一片的柔意。 陆延赫挑了眉,她这个样子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裙子的领口是大圆领,她本来就比他要低不少,这会还微弯了腰,那胸前的大好风光全落在了他的眼底。 喉头微沉,他仿佛想到了那晚在她房间里,那触碰到的手感,凝脂般的肌肤,如上好的温玉,大小适中,一手掌控的感觉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毫无疑问的,他们真的无比的契合。 顾南音仰头的时候,见着男人那沉沉的眸光就盯着某处看,她下意识地低了头,火速地护住了胸口。 不满地瞪了男人几眼,心里也早就骂开了—— “骂我?”陆延赫狭长的眸微眯,唇角流转着笑意,“是你自己给我看的!怪我?” 她面上一红,“那你不可以移开眼吗?” “乖,后座就这么点大,我还能看哪去?”他的笑不可谓不得意。 其实,肖严那里和陆苑是同一条道上,由于要去接清清才绕了远。 他们到的时候,小宝正在宽敞的院落里和一只金毛玩。 那只大金毛蹲着和小宝差不多高,毛发颜色很纯净,通体呈现出金黄色的光泽。 被陆延赫抱着的小丫头见到小宝便挥舞着自己的小短手要下去,陆延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将她放在了地上。 小丫头双脚一落地,便撒开脚丫子朝着小宝那边跑去。 顾南音的腰间突然被男人一搂,他微垂着头,她这样比他要矮上一个头左右,男人的唇便只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们生了女儿一定不能跟清清那丫头一样!小小年纪就被人想着嫁人了。” 闻言,顾南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个男人是在不爽这个! 她微微仰了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流光,“现在就为以后的事瞎操心了!真担心你变成小老头哦——本来年纪就比我大。是不是?” 陆延赫眯眸,薄唇似笑非笑地挑起,“放心,就算我变成老头了,也能抱得动你,背的动你。” “陆延赫,你真肉麻——”顾南音撩唇,直接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她这辈子听到过最多的情话,都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蹦出来的。 明明一开始是那样一个毒舌的男人,但现在偏偏能说出那么煽情的话来。 其实看到了肖严和小宝相处,她才发现其实也没有她想得那么不靠谱。 平时看上去有些不大正经的公子哥,和孩子相处起来既简单又有爱,而小宝看上去也和肖严建立了不小的革命友谊起来。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能亲密成这样,也挺难得的。 有两个孩子在,下午他们去了海洋馆。 因为是周末,海洋馆内人还是挺多的,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过来的。 大片的玻璃下,呈现出来的是一片幽深的蓝,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地神秘而令人向往。 里面各色的鱼儿在里面遨游,看到那些漂亮的小鱼两个孩子都兴奋得手舞足蹈。 顾南音接到苏青电话时,朝着小宝那边看了眼,小宝正骑在肖严的脖子上,仰着脑袋看头顶的海龟。 她走到了一边,按了接听。 苏青那边出差的事,提前结束了,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顾南音报了地址,说了在海洋馆,苏青说她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连让她再说句话的时间都没给。 “怎么了?”陆延赫抬眼看了过来。 她走了过去,轻摇了下头,“苏青刚打电话来了,马上就过来!” “嗯?到时候一起吃个饭——”陆延赫朝着和孩子玩得正欢的肖严一看,微微挽唇。 “好啊!”顾南音不由地偎进了男人的怀里,扑闪着的眸子透着一抹光亮。 这幽蓝的颜色将她的笑靥衬得有些勾人,他低了头,额头轻碰了下她的,“走累了吗?伤口还疼吗?” “还好。”她摇头,眼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样子。 苏青过来的时候,他们刚打算去看海豚表演。 海豚馆里的海豚表演也只在一天的两个特定的时间才会有,他们来得刚好,三点,海豚表演开始。 顾南音和苏青说了地方,让她买票进来找他们。 是小宝第一个发现苏青的,小小的身子在座椅上站起来,一边朝着苏青招手。 苏青径直过来,对着顾南音轻点了下头。 她身上穿着的套装还没换下,白色衬衣,酒红色包臀裙,一头栗色长卷发,看上去到是挺像那种风情万种的女强人。 见到小宝身旁的男人时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微弯下腰,抬手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嗓音柔和,“小宝,跟大苏回家好不好?” “不嘛!大苏坐,我们一起看海豚表演!肖严叔叔还说了,等看完海豚表演请我们吃烧烤的!”小宝的声音脆脆的,看着苏青的大眼是又黑又亮。 苏青朝着小宝身旁的肖严望了眼过去,原本不大正经的公子哥此刻却是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几次想开口,又被苏青那冷冰冰的眼神给吞回肚子里。 “对啊!小宝妈妈,先别走嘛!海豚表演很精彩的哦!”闫清清小朋友扬着笑脸出声。 “两个孩子说得对,你才刚出差回来,家里也一定没什么事的。就坐下吧!”顾南音起身直接拉着苏青坐在了位子上。“别给我找什么理由来,等会晚饭也有人给包了,多划算的事。” 苏青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有些难以开口。 她微微咬了牙,做了番思想斗争之后才点的头,“好!”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宝居然会和肖严扯到一起,看样子还相处得不错。 若是有人想从她身边把小宝抢走,她绝不会允许。 看完了海豚表演,从海豚馆出来。 苏青看着走在肖严身边的苏小宝,才恍然发觉,这两人是越来越像了。 眼中一顿刺痛,她走到了小宝的面前,弯下了腰,笑吟吟地望向他,“小宝,累不累?大苏抱,好不好?” 小宝眨着眼,“大苏你以前不是说,我是男子汉了吗?男子汉就该自己走,不能让人抱了!更何况大苏是女生啊!” 肖严垂眸看着微弯着腰的女人,娟秀的五官泛着柔和。 这个女人不算顶漂亮的,但胜在味道,那一低头的温柔,美得勾人心痒。 “几天没见到小宝了,大苏有点想小宝嘛!给不给抱?”苏青嗓音柔柔,一脸可怜的模样。 小宝犹豫地看着苏青,他也有点想大苏了。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肖严,眼睛一亮,回了头,在苏青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小宝也想大苏,亲亲就好!小宝累了可以让肖严叔叔抱——对吧肖严叔叔?”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勾着唇点了头。微深的眸光看向苏青,“小宝有点重,我来抱就行!” 话落,肖严便俯下了身去,把小家伙给拎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头,朝外走去。 男人的身材颀长高大,小宝坐在他的肩头止不住咯咯地笑,一边转过头朝着苏青看来。 苏青咬了唇,水眸里泛着点点弧光,小宝自小就懂事的很,也很敏感,没几天就和一个人熟成这样,也是绝无仅有的。 但这次却是让她有些害怕,是不是血缘真的是带着羁绊的?是父子,总会有点不一样的吗? 因为清清要上厕所,顾南音和陆延赫带着她去了洗手间之后便直接出来,在出口等他们。 其实,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顾南音不难感觉出来苏青的异常,这种感觉在看到小宝和肖严一同出来的时候尤为强烈。 小宝坐在肖严的肩头,笑容很灿烂,苏青因为害怕小宝会摔下来,一路小跑着跟着,提醒着要慢点。 顾南音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随口问道,“有没有觉得其实小宝和肖严长得挺像的!看着就像是一家人——” 对她的话,陆延赫只是一笑置之。 有些事,其实还得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这种旁人自然还是少插手的好,除了必要的给他们创造点机会。 怎么看着,到更像是肖严一头热贴上去,结果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连睬都不睬。 “舅舅,我也要坐你肩膀上!”闫清清脆生生地冲着陆延赫嚷道,转过了脸,眨巴着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语气里半威胁着道,“不乖了?想被打屁股?” “舅舅坏!”小丫头瞪了他一眼,转而可怜巴巴地看向了顾南音。糯糯地喊她,“干舅妈!” 这个称呼,顾南音的确是有些被雷到,明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要她跟他说?这个奸商,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再说了,这么折面子的事,这个男人会做吗? 陆延赫眼底流转着淡淡的傲娇,他唇角勾着,那副样子俨然是在说让她开口求他,求他啊! 小丫头又软软地喊了她一声,那声音里浸染着小委屈,像是一只小可怜那般。 顾南音于心不忍,拉住了男人的手臂,“你好歹也是清清的舅舅,就满足下小孩子的要求会死?” 男人倾身过来,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你求我,没准我心情好,答应了!” 她脸皮薄,更何况小丫头还在男人手上抱着呢,她头一偏,声音酥酥软软的,“求你——” “唔——诚意呢?”陆延赫的长指点了点她饱满的娇唇,黢黑的眸里划过一丝幽色。 顾南音退后了点,看到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几人,娇羞地道,“回家,回家给!” “你说的——”男人满意地收了手,把怀中的小丫头举起放在肩头。 小丫头在陆延赫的肩膀上,小手放在男人的头顶,如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地。 顾南音耳根子微微发了烫,看着朝着前面去的男人,也立马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还没等上车,小丫头就吵着要和小宝一起坐。 最后小宝和清清是坐在了陆延赫的劳斯莱斯上,这里后座够大,给两个小朋友折腾绰绰有余。 苏青没开车,原本打算和小宝一起的,只是现在小宝也不在,她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要和这个男人在同一空间里呆着,她想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美眸微弯,从包包里找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肖先生,我家里还要收拾,就不去了!等结束之后打个电话给我,我会来把小宝接回去的。还有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了!” 他伸手去接,简单的名片上写着她的姓名职务和联系方式。 只看了一眼,那张名片就被他随手一丢,飘落在了地上。 苏青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举动,一时间瞪大了眼眸看他。 肖严勾着唇,痞痞的笑,几步过去,直接把她逼到了车门上,他的手就撑在她的身侧,“苏青——小宝也是我儿子!”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她唇瓣轻颤着,那双美眸却是冷冷地看向他。 “儿子的抚养权我没想跟你争,但你不觉得肖先生这个称呼太生疏了吗?”肖严垂着眸,那双桃花眼深邃勾人,他压低了声音,微磁的声音在她耳旁淡淡地响起,“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过,不是吗?” 苏青气得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才刚抬脚,就被男人的大长腿一夹,困在他腿间动弹不得。 他邪气地挑唇,偏了头在她的耳旁,“你以为同样的伎俩我还能上第二次当?” “肖严!你不要脸!”苏青用力地挣了挣,抬眸愤愤地瞪他。 “要脸,儿子哪里来?”肖严彻底发挥了不要脸的脾性,大掌覆上了她的粉拳,笑道,“苏青,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你觉得儿子就牵牵小手就能生出来了?” “我很好奇,我们怎么上的床?嗯?” 他靠的近,差点就压了上来,苏青脸色一变,咬牙,“上床这样的事,肖先生早就身经百战了,还需要我教你?” 闻言,肖严笑出声来,桃花眼里眼波流转,“苏青,我是问你我们什么时候上的床?” 苏青知道理解错了意思,脸上立刻布满了红霞,她撇开了眼。嘲讽地开口,“肖严,你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不记得我也正常,你有必要这么羞辱我吗?有意思?” 肖严见她是真的生气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始,五年前他也是真不记得有过这茬了。按理说,五年前,那也算他的初次好么? 她抬手推他,声音更是冷到了极致,“放开我——” “不——苏青你不能走!小宝要是没看到你,回去我怎么说?”肖严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半垂着的眸流连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 苏青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少爷不会真不知道怎么说的。 “上车!”想得到她的同意,肖严觉得还是省省吧,大掌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她给塞了进去,直截了当。 苏青真是气疯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都说不会跑了,他的车速还是直飙一百码,这是市区,这个疯子! 他们到了地方,顾南音他们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桌子上已经放了不少的食物,两个孩子趴在桌子上吃得正欢,小宝见到苏青过来,脆脆地喊了声。 等着两人落座,他们之间那略微怪异的气氛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顾南音递了一串刚烤好的鸡翅给苏青,“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苏青嘴角抽了抽,随口搪塞,“没事,就工作上的事!” “唔——”顾南音不禁地拉长了声音,眼底透着点小狡黠,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两人有猫腻。 一样的路,难道他们开起来还特别长了? 小宝伸手去拿在苏青面前的水杯,一个不稳便尽数撒在了苏青的衬衣上,她的衬衣白色的,沾了水便透了出来。 她还没缓过来,身旁的男人就拿了纸巾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苏青面色一白,那么尴尬的地方。 到是肖严还没反应过来,拿着纸巾帮她擦着,顿了半晌,才抬眼朝她看去,“这样不行,还是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苏青面红耳赤地推开了他的手,拿着包包挡在胸前就立马朝着洗手间跑去。 等她跑远了,肖严还有些发愣,愣愣地看着她跑开的地方。 顾南音直接笑倒在陆延赫的怀里,她不禁真的要为这肖大少爷感到那么一点点的智商捉急。 那种地方,他到是擦得顺手,也亏得苏青能忍受住,没一巴掌甩过去。 肖严面色尴尬,甩下一句他去看看便起身离开。 “你说,这两人是不是有猫腻?”她抬眼,那双眸里闪的是八卦的光芒。 “嗯——乖,现在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你还是先想想晚上拿点什么诚意来。”他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旁,带着炙人的热度。 “给你你又不要~”顾南音撇嘴,还能有什么诚意? 95.95哄我高兴了,护你一辈子 晚上八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放慢了车速,在一栋白色洋房前停下。 后座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落于女人那柔软的腰间。黢黑深沉的眸里,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顾南音安稳地趴在男人的胸口,呼吸平缓地喷洒在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隔着衬衣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能感受到他那让人安心的温度。 陆延赫微微撩唇,偏了头,对电话那端的人道,“知道了!” 他收了手机,垂下眸,看着拱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我们先进去,还是等把人送回来再进去?撄” 顾南音仰头,面上是娇娇的笑,她素白的小手蹭着男人的薄唇,“你觉得呢?” “我觉得?”陆延赫挑眉反问,倏地扣着她的腰,将她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偿。 两人鼻尖几乎撞在一起,他的黑眸里幽深成潭,满眼都是她的样子,“我会比较想回陆苑。” “陆总,咱们能正经点吗?”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闪躲地移开了眼,“我问你正事呢!” “在我眼里,那件事比这件事可正式多了!”他微低着头,薄唇贴在了她的唇角,弧度淡淡地划开。沉声哄诱,“现在进去,嗯?” 顾南音的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强势的味道,无孔不入,他的唇还贴在她的唇角,她抬手挡了挡,移开了些。“好!” 从车上下来,顾南音不由地攥紧了男人的手臂,有些不确定地问,“陆延赫——你会陪我的吧!” 男人并没回应,只是伸手将她圈入了怀中,用行动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摁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大小姐,回来了啊!”李婶开了门,便迎着他们进去。“我去通知先生!” 陆延赫带着她便往沙发上一坐,浓黑的眸光落在那张特大的照片上。 温婉而美丽的女人。 他微沉的眸光转而看向了身旁的顾南音,外貌倒像是遗传了母亲的,但那股性子却没有遗传到。 顾庆恒得到消息便立马从楼上书房下来,见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他愣了愣。 顾南音身边坐着的男人,五官隽逸,一身紫色衬衣西裤,身材挺括,衿贵中又有着一股纨绔。 这位陆总,安城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没有过工作上面的往来,但顾庆恒也是不可能会认不出来的。 “陆总?您怎么会来?” 陆延赫微抬眸,薄唇轻挑着,“顾小姐脚上受了伤,路上遇到顺道送了她回来。” “麻烦陆总了,李婶,快去沏茶!”顾庆恒脸色未变,一边转过头去吩咐李婶。 “不麻烦,举手之劳!”陆延赫虽然这么说,但面上却没半分的谦逊。唇角勾着纨绔的笑,眸色深深。 顾庆恒也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这才抬眸看向了顾南音,一脸慈爱地问道,“南音,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要好好谢谢陆总,知道了吗?” 顾南音微微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脚踝,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扯出这样的话来,“没事!就路上不小心扭了脚,多亏了陆总了!” 李婶把泡好的茶端了上来,顾庆恒淡淡笑开,“不知道陆总习不习惯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茶。” 陆延赫挑了眉,拿起茶杯,放置鼻尖下闻了闻,那股清新的气息盈入鼻息,他微微蹙眉,复而又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颀长的身躯朝着沙发上一靠,他挑眉笑,“晚上喝了茶,会失眠。” “也对,也对!李婶,帮陆总倒杯水过来。”顾庆恒摸不准陆延赫的意思,一边赔着笑,一边朝着李婶喊道。 “不用麻烦,水我只喝欧洲空运过来的SANBENEDETTO。”男人长臂搁在沙发背上,修长节骨分明的指摩挲着下唇,语气轻挑。 顾庆恒面上一尴尬,随即便笑开,“陆总还真是懂得享受生活。” “那是,赚了钱不花做什么?”他微挑着眉,狭长的眸钝钝地定在了那张照片上,“顾总的夫人长得真漂亮——” 顾庆恒眉头一蹙,夫人?现在黎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哪来的人? 他抬眼才看到了墙上那个笑容温婉的女人,面色微变。刚想开口便被陆延赫抢了先。 “顾小姐和顾夫人长得挺像的!”陆延赫抬手支着下巴,侧过了脸直接看向了顾南音那漂亮的侧颜。 如果她不说话,乖顺一点的确是很像。那双含水的美眸就应该是遗传她母亲的。偏生得那样勾人,这么一看男人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顾南音咬了咬唇,抬眸朝他望过去,那双水眸眸色深深地,漾着柔色。 陆延赫指腹摩挲了下巴,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八点半,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须臾,门铃声响起。 刚好打断了顾庆恒到了嘴边的话,他朝着陆延赫抱歉地笑笑,微起身,“我去看看——” 顾南音看着顾庆恒起身离开,还没等缓过来,她的腰就被男人抬手一掐,他那沉沉的笑在她的身旁响起,“好戏开场,准备好了吗?” 她皱着眉朝男人看了过去,微点了下头,接下来的确是一场好戏。 顾庆恒看着自己的一对妻女,衣不蔽体地出现在门口,脸色突地大变。 “你们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 顾黎菲和黎汐没忍住就扑到了顾庆恒的怀里,眼泪猛地往下掉,这一天简直就如同噩梦,她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顾庆恒接住了她们,其实看她们这个样子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女人在他怀里只顾着哭,顾庆恒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眸色深了不少。 顾南音挑眉,看了眼一脸悠闲散漫的男人,她抬了手,“我脚扭伤了,扶我过去看看——” 陆延赫撩唇,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的脚踝一眼,“扭伤了?” “做戏做全套!扶我,快点——”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他不说,她受了伤,她还会说是扭伤了脚吗? 看着她雀雀欲试的模样,男人从容地站起身来,抬手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微扬,“戏做全套可以,不知你到最后吃得消吗?” “吃不消,剩下的给你吃——”顾南音仰着头,垫高了脚尖,红唇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 没等陆延赫看她,她便低了头。耳根子都泛起了微微的红来。 男人撩唇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下次想吻我,照着这里吻,我会配合你弯腰——” 她略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微扬下巴,“走吧!” 陆延赫十分配合地弯下腰扶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看到门口抱成一团的三人,薄唇微微一勾,眼底是淡淡的轻嘲。 她微启了红唇,大眼里闪着无辜,问道,“这是怎么了么?” 黎汐闻言浑身一颤,从顾庆恒的怀里抬眼,朝着顾南音看来,眼底那幽深的恨意就差满溢出来。 她退了些出来,两日没进食,还被折腾了一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但却也不影响她对她的恨意,“顾南音——是你对不对?阿恒,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我们这样全都是她派人做得。呜呜——都是她做的!” 顾黎菲朝着顾南音看过来,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在受了刺激之后便晕了过去。 顾庆恒忙伸手接住她,“菲菲——” 接下来顾庆恒直接把顾黎菲抱回了房间,叫李婶打了电话给顾家的家庭医生过来,整个顾家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黎汐因为担心顾黎菲到也没再对顾南音发难。 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顾黎菲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顾黎菲身上有不少的抓痕,清理完,他起身。 黎汐虽然虚弱,但这回也换了一身衣服过来,忙上前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二小姐身体太虚弱,贫血再加上受了刺激才会晕倒,挂完这两瓶营养液,再睡上一觉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麻烦医生了!” 医生再和黎汐说了些注意事项,顾庆恒才送着医生下楼。 顾南音靠在陆延赫的身上,朝着里面看了眼,不禁有些奇怪,只是蛇的话不至于是这个样子的。 咬痕就差不多了,怎么身上还会有抓痕?而且衣服也抓得有些破破烂烂的。 陆延赫扶着她走了进去,顾南音看着坐在一旁的黎汐,她露出来的手臂上有一道四五公分的抓痕,“汐姨身上应该也有不少的伤吧!怎么没让医生也给你检查检查?” “顾南音!你满意了吧?少假惺惺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吗?”黎汐咬牙,愤愤地抬眼瞪她。 今天的耻辱,她要让顾南音百倍偿还。 顾南音微微挽唇,笑道,“汐姨你的被害妄想症又严重了?是不是什么时候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我害你?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想害我吗?同样的伎俩你们也能用两次。啧啧——这是没了新的花样了吗?” “顾南音!你、你会不得好死的——”黎汐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上前将她给大卸八块了才解恨。 她对上黎汐的眼神,轻笑,冲着身旁的男人道,“陆总,你说我会不得好死吗?” 女人的嗓音柔柔的带着别样的感觉,陆延赫闻言,黑眸微沉,眼底流窜着纨绔的意味,“有我在,可能吗?” “所以,陆总你会护着我的对不对?”她转了身过来,眼底的笑意浅浅。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旁若无人的暧昧,“那要看你了!哄我高兴了,护你一辈子。嗯?” “真的?”她潋滟的水眸笑意盎然,小手覆上了男人好看的俊颜。“那你现在高兴吗?” “你觉得呢?”陆延赫沉沉地看她,大掌落于她柔软的腰肢上。 在一旁坐着的黎汐,面色惨白,放于腿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紧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要如何不生气?今天这事,不是顾南音一个人能做的,那么就是陆延赫在帮忙了。 而现在,陆延赫更是表明了立场,只要顾南音有事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帮着她。 陆延赫是谁?他的GK在安城哪怕是打个喷嚏,安城都会跟着抖三抖。 所以,现在摆明了是她们输定了吗?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初顾南音的母亲都没斗过她,她难道还会怕一个小的吗? 顾南音微微转了头,见着黎汐的表情,她松了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转过了身。 她的声音有些微冷,眸光直勾勾地看着黎汐,“汐姨,有因必有果。你们今天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反过来怪我,这样真的对吗?今天这样的事,只能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也该有点觉悟了,惹我对你们应该没什么好处。” “顾南音!”黎汐咬牙切齿,美丽的脸庞有些微微扭曲,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狰狞二字,这口气不管怎样她都咽不下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等着喽~”顾南音不以为意,挑了眉看向陆延赫,“陆总,我们走吧——” “好!”男人抬手抚上了她的肩,带着她就朝着房间外走去。 陆延赫扶着顾南音走到楼梯口,便遇上了神色凝重的顾庆恒。 “陆总,这是要走了?” “嗯。”男人淡淡地点头。 “今天这事让陆总见笑了!”顾庆恒面带着笑,只是看上去仍有些牵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眼前这位陆总,虽然比他小了一轮,但不管哪里,他都惹不起。 更不可能下逐客令。 “南音,帮爸爸送送陆总!”顾庆恒眼底微沉地看向被陆延赫扶着的顾南音。 顾南音扬起了小脸,眸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顾庆恒那张伪善的脸上,“爸爸,你叫我回来我也回了。既然现在汐姨和黎菲也回来了,我想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在这里也只会惹你不高兴,我出去住。陆总也可以顺道送送我!” “可以吗?陆总。” 她仰着小脸,看他。 陆延赫点了头,喉头微沉,声音极淡,“可以!” “南音,都这么晚了。在这里住下!这里是你家!”顾庆恒闻言,有些不高兴地蹙眉,但总归是没表现出来心底那浓浓的不悦。 即使他默许了她们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可以若无其事地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 顾南音心里是止不住的冷笑,回来,她是会回来的。但不是今天! 凭什么由着他们这群虚伪假意的人占着她的地方?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庆恒看,“你们有把我当家人看过吗?” 是家人,怎么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来陷害她? 顾庆恒被她这么一反问,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先走了!”顾南音冷着声,“我过段时间会回来的!毕竟跟爸爸说的一样,这里是我的家嘛!” 顾庆恒脸色微微僵硬,见着陆延赫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无奈地笑笑,“陆总,南音被我宠坏了,见笑了!麻烦陆总了!” 陆延赫唇角一勾,“哪里的话,不麻烦!” 等着顾南音在陆延赫的搀扶下下了楼,顾庆恒脸色愈发阴沉了。 顾南音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是娇憨可人的笑容,她眨着眸看向身旁的人,“陆总,我有被宠坏吗?” 陆延赫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不轻不重的却有些痒。 “你觉得呢?” “没吧!我性格那么好,不然你怎么看上我的?”她牵着男人的手,歪着头看他。 “可能是眼瞎吧!” “眼瞎??”顾南音眼睛瞪得老大,“陆延赫——” “生气了?”男人的语气里带着笑。 “嗯!”她撇嘴,站住了不走。“我腿上有些疼!你抱我好不好?”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声低低徐徐地传来,“说句好听的。” “陆总,你真帅!”顾南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想也没想就道。 “嗯?这不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陆总,你真棒!” “陆总,你真威武!” 男人偏了头,翘起的薄唇蕴着笑,“不够!” 顾南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勾着他的脖子就撒泼,“那你说!你抱不抱我?” “抱——”陆延赫失笑,弯下身子抱起了她。低醇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也不知道谁把你宠得那么横!你都这么说了,我敢不抱吗?” 她笑嘻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小脸蹭着他的脖子,嗓音温温的,“你呀!就你这么惯着我!” “下次不宠你了——” “你应该要努力把我宠坏!宠得越坏越好!不然我这么优秀,你的情敌可会有很多哦~”她不安分地揪着他的发。 “那些都不是情敌,在我这只能算苍蝇!”陆延赫沉沉地道。 的确跟苍蝇似得,比如那沈家的二公子。 不过这段时间到也消停了不少。 “陆延赫,你这么坏,你家里人造么?”她弯着一双翦水秋瞳,水汪汪里透着一点的狡黠。 他微拧了眉,“所以?你要告诉他们?” “当然不!”她摇头,微抬起身,亲了亲他的面颊。“陆总这坏的一面,只有我知道多好!” “哼——可不止你知道!全世界都知道。” 男人的步伐稳健,穿过院子,来到了车前。 司机下来帮忙开了车门。 后座里,顾南音直接把腿放在男人的长腿上,她的眸子晶亮晶亮的。 “陆总,其实我的腿是真的有点疼!” 男人微阖的眸睁开,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指撩起了她的裙摆,那白色的纱布看上去有些突兀。 他的长指流连在上面,“很疼?” “有一点点!大概是站着久了。”她拧着秀气的眉,看他。 “该换药了!”陆延赫挑了唇,手指却流连在她那细腻柔软的肌肤上移不开。 她那细腻的肌肤微凉,在这样的盛夏,也是泛着凉意,摸上去便有些难以移开。 “谁给你的勇气扎下去的?” 顾南音红唇动了动,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浑身都如火烧的那般难受,才会没忍住,直接扎了下去。 那种难受的感觉,真的让她有种恨不得就这么死掉的想法。 面对着男人那灼灼的眸光,她咬了唇瓣,“我只是有些受不了!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想清醒点!” 陆延赫抬手抚上她娇艳的唇瓣,“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嗯?” 顾南音娇娇一笑,勾着他的脖子,“知道啦知道啦!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心疼么?怎么样?是不是更心疼我了点呢?” “小可怜——”陆延赫喉头微沉,大掌抚上了她的腰,“没有!” “真不可爱!”她晃了晃白皙的手指,眼里满满的不满。 “你可爱就成!”他握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腿上。 “乖,是不是好久没有温习功课了?嗯?”陆延赫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际,声音低沉磁性。 “so?”她扬眉。 男人就像是一个哄骗小孩子的坏叔叔,“来让老师看看,有没有生疏?” 顾南音眼底的笑一圈圈地漾开,“哪里有很久,明明早上还温习过的。” “早上?我怎么感觉好久了?” “那是老师你记性不好——”她勾唇笑了,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红唇紧跟着覆了上去。 陆延赫捏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霸道强势的气息不断地攻占着她的唇舌。 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顾家的门再次被敲响。 李婶开的门,门外并没人,她奇怪地看了看外边。刚想关门,才看到地上丢着的信封。 黄色的信封袋,李婶皱了眉,捡了起来。 便拿给了顾庆恒。 只是没等顾庆恒接手,就到了黎汐的手中。 她微微颤着手,拆开了信封,里面一叠不堪入目的照片便映入了眼帘。 女人饥渴难耐,脸上是压抑着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之感,而她的身上则压着一直毛色纯黑的德国黑背。 她指尖微颤,忙将照片藏到了身后。 顾庆恒皱着眉,看向她,“什么东西?” “没什么的!”黎汐神色慌张,恨不得直接把那些照片撕碎。 “没什么的?那这么紧张干嘛?拿出来——”顾庆恒朝着她伸出了手,黑沉的眸里有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态势。 黎汐摇头,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阿恒,不行——真的没什么的!你信我——” 顾庆恒脸色铁青,声音重了些,“拿出来!”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黎汐朝后退了几步。 小腿不慎提到了茶几,脚上一痛,整个人不稳地到了下去。 她身后藏着的东西也跟着飘落在了地上,厚厚的一叠,纷纷落下。 照片无一例外,均是不堪入目的东西。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面目狰狞。 96.96他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了 黎汐见着顾庆恒面色铁青的样子,心里大叫不好。 眼底迅速地积了泪光,她一天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的,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她愿意的。 明明最受了委屈的是她才对,她也觉得恶心,但当被顾庆恒这么对待的时候她也难受得要死。 黎汐起身伸出手去要去碰顾庆恒,却被顾庆恒躲开。 他阴戾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只让人觉得心惊,“别碰我!” 黎汐头皮发麻,咬着唇看向他,他眼底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她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对他其实不可谓不了解偿。 “阿恒——你别这样看我!我……我被人下了药。我没办法!阿恒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你信我好不好?他们那些人哪里有把我们当人看,呜呜——阿恒,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黎汐掩着面,声泪俱下。 她倏地抬了眼,咬牙,“都是顾南音!一定是她。是她叫人来把我们抓走的。你也看到了程宇现在失踪了,而她却安然无恙,第二天又轮到我和菲菲,不是她是谁?” “胡闹——”顾庆恒面色一凛,虽然心下也有迟疑,他一直也觉得这件事和顾南音应该是脱不了干系,但又摸不准,“南音她怎么来的这个实力去做那些事?” “顾南音没有,那位陆总有啊!”黎汐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与其自己这么憋着,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来得干脆利落。 “陆总?”顾庆恒到也没想到那方面去,今天晚上陆延赫会来他也只是以为凑巧。 陆延赫这个人说不准,但怎么想也不会和南音挂上钩。 “陆总什么时候和南音那么熟了?会出手帮忙?”他的语气里还是质疑。 “陆总是男人,男人难免有时候会被美色所迷。只要顾南音攀上了陆总这个高枝,什么事,陆总不都得帮她摆平了?前段时间和南音一起的男人,应该就是陆总!”黎汐一边看着顾庆恒的脸色,一边说着。“只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有些不确定,才没和你说起。” 闻言,顾庆恒面色一沉,有些阴沉的眸光看向了黎汐,“你确定是陆总?” 黎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都亲眼看到了那还有假?就在刚才,顾南音靠在陆总的怀里,两人亲密得不得了!” 他收了眸光,量黎汐也不敢骗他。 只是这下稍微有些麻烦了,陆总搅和进来了—— “阿恒——”黎汐抬了手又伸了过来,这次顾庆恒来不及躲开,被她抓住了手臂,“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次是我们,下次就是你了!顾南音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是在你的同意下才做的!她那么精明,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我是她爸爸!她能对我做出点什么来?”顾庆恒冷哼了声。 黎汐蹙了眉,爸爸又怎么样?这个爸爸还对自己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来,而且顾南音现在也不是随人拿捏的包子。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她爸爸,她可能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来,但她大可以借着陆总的手直接把顾氏收入囊中。顾氏是你的心血,她把顾氏抢了,不正相当于报复了你吗?再过些时日不是她二十二岁生日了吗?到时候你手里拿着的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到了她的手里了。到时候她是仅次于你的第二大股东,再后陆总在背后当后盾,拿下顾氏不是早晚的事吗?” 黎汐说的话字字珠玑,全部都重重地砸在了顾庆恒的心上,的确是这个样子。 她看着顾庆恒微变了的脸色,语气里糅杂了丝丝缕缕的哀怨,“到时候,我们可能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房子的户主也是她,等顾氏到她手里,我们也该被赶出去了!” 顾庆恒目光阴沉,抬手摁了摁眉心,这样的事本来没有陆总插手那样办起来到是会简单得多。 “阿恒,我们得想想办法!千万别等到什么都没了的那天啊!”黎汐在一旁煽风点火。 “滚开——”顾庆恒心里烦躁,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又忍不住一阵厌恶。 抬手挥开了那只黏在他手臂上的手,见到就觉得有些恶心。 哪怕是被男人给戴了绿帽子,他想他的反应也不会这样,但偏偏是被一只狗。 陆苑里。 顾南音坐在沙发上,纤细匀称的长腿搁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单手支着下巴,明眸晶亮地看着眼前垂眸帮着她认真上药的男人。 男人那好看的眉峰微微皱着,黑沉的眸光落在她伤口上,节骨分明的长指动作稍微有些生疏,但却明显是放轻了动作。 最后的一道工序做完,男人才抬了眼。 怎么换药,还是他之前在帮她办出院的时候特意学的。 否则,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顾南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眸子晶亮晶亮的,“陆延赫,你真好——” 男人微挑了眉,抬手覆上她的腰,“这句话,没新意,换个新的!” “是吗?”她微蹙了眉,弯着腿,直接攀上了男人的腰。 两条修长的腿勾着他的腰,她的笑容漾着似水的柔意。“不换,这个好!” 陆延赫沉沉的眸光落在她光裸的腿上,声音微沉,“伤口不疼了?” “还是有点疼!”她的手蹭着男人的脖子,“陆延赫,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使了坏?” “什么坏?”他直接托着她的腰,抱着她往大床过去。 黑沉的眸深邃如海,顾南音缠着他,小手扶着他坚毅的轮廓,“如果单单的是蛇的话,她们应该不至于会是这样吧!衣服都破了,身上还有好多抓痕。你是不是还使了其他的阴招?” 陆延赫看了她一阵,喉头发沉,“嗯!” “你怎么她们了?”顾南音微微仰着头。 男人撩唇,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你觉得我出手单单是把吓吓她们就可以了?” 她摇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微微一压。 红唇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软软的触感让人心神微晃,她的指俏皮地在男人的唇上刮过,她轻笑,“当然不可能——” 她虽然对他的了解并没有很深,但也知道,这个男人出手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陆总出手,不把人弄死也会把人整得半死不活,是不是?” 这点从他对待,那些算计她的人的下场那里便可以看出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也成了那些人,他会怎么对她,这样狠戾的男人。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抬,“嗯?还算及格。” “及格?”她微微扬唇,扑闪的眸光漾着柔意。“如果有一天,我被你厌倦了,你会不会像对他们那样对我?”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僵,“厌倦?” “是人都有倦怠期,男人这点更严重。长时间面对着同样一张面孔,厌倦不是迟早的事吗?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你厌倦了我,我若是缠着你,你也会像对他们那样对我吗?”她的指穿梭于他的发间,语气淡淡的。 “又不乖了是不是?”陆延赫俯下了身,在她的耳边问道。“说过的一辈子,你当我跟你开玩笑?” 顾南音撇嘴,小腿蹭上了他的腰际,美目流转,“谁知道呢!” “又欠教训了是不是?”男人眯了眼。 “怎么?你又想打我屁股?”顾南音面色微变,身子不由地拱了下去,昨天还被打了呢!“陆延赫,我跟你说——我不是你女儿。” 陆延赫轻笑,按住了她乱动的身子,她这么蹭来蹭去,不蹭出火来就怪了。 “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来!不过,让你给我生一个,到可以试试。” 他的语气暧昧,黑眸微发了沉,顾南音撇了嘴,“你自己生去——” “那也要你配合。”他的大掌捏了捏她的肩头,黑眸沉沉。“白天说的诚意呢?说了晚上给,现在给不给?嗯?” 男人的声音微磁,最后一个字有些刻意拉了长,顾南音咬了牙,红唇微启。 她的嗓音有些刻意的勾人,“要不要?” 男人暗骂了一声妖精,薄唇撩着,直接封住了她的娇唇。 这张嘴,总是说着勾人的话,但偏生他这里就那么受用,对她没了半点的抵抗力。 顾南音的小手转而覆上了他的脊背,她是真的有些想把自己给他的,但是啊!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在坚持着些什么。 她都放开了,他就那么犹犹豫豫的。 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几乎将她淹没,顾南音睁了眸,半阖的水眸里是他的俊脸。 她曾经看到过一个段子,男人和女人接吻的时候为什么都闭着眼?答案是,因为接吻的时候再怎么好看的人脸都会有些扭曲。 其实不然,会难看那一定是因为对方的颜值还不够高。 陆延赫黑沉的眸也倏地睁开,沉沉的映出她的模样来,随即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间不满地掐了一下。 “接个吻也会分心!” 顾南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因为你太帅了!” “这个理由还不错。”陆延赫撩唇,大掌捏住了她纤柔的腰肢,抱着她翻了个身。 她坐在了他的劲腰上,没缓过劲来的小姑娘眼底闪着惊讶。 陆延赫只沉沉的笑,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别乱想,我的话向来作数,小脑袋瓜子这么爱乱想,一直担心还不如想想怎么让我对你的兴趣只增不减。” 闻言,顾南音撇了嘴。兴趣?一个人的兴趣真的能维持很久吗? 也对,没准只是她想多了,他从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满,但在她的这里,他说了几遍了呢! 心里一暖,她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里那点担惊受怕的感觉统统消失了个干净,她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把黎汐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男人挑了眉,薄唇压在了她的耳侧,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汇入她的耳中,“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南音蹙了眉,他的话她听懂了。但是就这么简单吗?而且她们身上的伤看上去也不像是人抓的吧! “德国黑背的感觉应该算不错的!”男人微微撩唇,完全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德国黑背?那家伙难道不是狗吗? 她略有些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重口味到了这种地步。 她现在突然有些理解了,黎汐看她的眼神中的恨意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就算这样,她到也没觉得她们可怜。毕竟自作孽不可活——而她只不过是靠着陆总的力量而已。 “怎么?”陆延赫抬眸凝她。 “陆总,我发现我跟你比真的不值一提!”她谄媚的笑,缓缓地朝着男人靠了过去。 “想学?” “不想——反正这种事由你摆平,我坐享其成就好了,对不对?”顾南音眨了眨眸。 他的处事风格,做事手段,这些东西可能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她没有那么想不开,要朝着他看齐。 “有觉悟!”男人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抬手勾上了她的肩。 “真是可怜那只黑背——陆总您觉得呢?”她顺势翻身下来,小小的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淡淡的笑开了些,“嗯!” 那两个女人,给穆而,的确是有些委屈了它了。 “我们走之后,我叫人把照片送了过去!你爸爸应该看到了。” “陆总,你真腹黑!满肚子的坏水,我爸爸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她扬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满的狡黠。 她简直都能想到顾庆恒看到那些照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妻子。 那样一个薄凉的男人,肯定是会大发雷霆了吧!毕竟在他的眼里,面子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嗯,不精彩,也就不好玩了,不是吗?”男人的薄唇微勾着,“腹黑成这样,你有没有更喜欢一点?” 顾南音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直视了男人的眼眸,笑意盎然,“这个嘛!有——” 第二日是周日,顾南音就和男人一起在陆苑窝着。他看新闻,她就窝在他身边看书。 她无聊的时候便抬眼看看身旁的丰神俊朗的男人,就这么简单地看着,心情都会有些转好。 她细软的手指突然沾上了男人的唇角,笑容有些勾人。“陆总,我们下午去逛街吧!好闷——” 陆延赫闲闲地朝着她看了眼过来,眸光有些发沉,“腿上的伤能吃得消?” “吃不消你背我!”她说着这番话也没半点的不好意思。 理所当然地有些欠揍,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真是把你惯坏了!” “那到底去不去?”她直接坐起了身来,把男人手里拿着的平板往沙发上一放,抬眸看他。 陆延赫只是柔柔的笑,勾了唇,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这么横?” 顾南音傲娇地看了他一眼,勾着他的脖子直晃荡。“就横了,就横了!我好久没去逛过街了。陪不陪我?” “陪!”男人无奈地勾唇,她这么横的样子也是他自个宠出来,不管怎样也得受着是不是? 下午用过午餐之后,男人便陪着她去了商场。 她腿上的伤只是长时间走动有些吃不消,她这么走走停停地,身边又有陆延赫陪着,他会叮嘱着她,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 她喜欢高跟鞋,虽然脚受了伤,仍试了很多双。 在她看来,毕竟人的身高固定在了那里,好歹也能借助一些外物来拔高海拔。 跟着男人走在一起,她不想连点气势都没有。 她的身高其实在女生里面不算矮的,只是站在陆延赫的身边的确是显得有些小鸟依人了。 陆延赫看着在镜子前试着鞋子的女人,勾了唇角,她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这种颜色显得有些嫩,束腰的款型将她的腰肢衬得有些不盈一握,她总是喜欢将半长的发束在脑后,白皙的脖颈看上去既纤细又优美,额前散落了几缕刘海,模样有些文文气气的。 她脚上的蓝色高跟鞋足足有十公分,一下子就将她的腿型拉长了不少,白皙修长的双腿看上去除了勾人还是勾人。 一旁的导购小姐一直在夸着她穿上有多么多么的好看,那样子看上去到有些好玩。 他起身朝她走去,从后面搂住了她,镜子里两人倒像是交颈相缠着的爱侣。 “穿那么高的鞋子做什么?不嫌累?” 顾南音耳旁是男人那温热的呼吸,镜子里面她虽然穿着高跟鞋跟男人比起来还要差一截,“这不是想和你不差那么多吗?” “担心什么?我说了,你想接吻我弯腰。高跟鞋这种自虐的东西能少穿就少穿!”陆延赫挑了眉,声音沉沉。 她的身高虽然不够,但毕竟那双腿长,勾得住他。 顾南音扬唇,还没等开口,男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皱了眉,拿了手机看了眼,便松开了她的腰,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你继续试,我去接个电话!” “好——”她虽然好奇,也没多问什么。 她脱了鞋子,放在一边,葱白的长指覆上了后脚跟处,试了那么多双鞋子,后脚跟的皮肤磨得有些红了。果然爱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双鞋子不错!我要了!”女人的声音微微上扬,微弯下腰拎起了那双放被顾南音放在一边的鞋子。 顾南音抬眼便看到了黎轻然那带着挑衅的笑,而她的身边则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只是稍微显得有些微微发福。不过也不难看出,眼前这个男人定然是有钱的。 她微微勾了唇角,美眸里半含着讥讽,黎轻然在前些天已经从顾家搬了出去,至于搬去哪里了,也不难想象。 “你确定这尺码合适?”她轻扫了一眼顾黎菲手上拿着的鞋子,这双鞋子,在这里只剩一双,36码。 “怎么不合适?我挺喜欢的——方总,你觉得呢?好看吗?”黎轻然美目里流转着风情,微微一笑勾着人。 男人心里一酥,落于她腰间的大掌颇有些色.情地在她的腰间拧了把,“好看,只要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何况只是一双鞋子?” “方总,你真好——”黎轻然面上染上了娇羞之意,偎进了这个所谓的方总怀里。 顾南音有些恶寒,她昨天那么跟陆延赫说的时候,会不会也就黎轻然这样?原来有些事自己做起来和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帮我把这双鞋子包起来!” 导购员左右为难地看了顾南音一眼,刚才陪着她的男人可是大BOSS,而现在进来的这对无非是刻意找茬。 顾南音红唇勾了起来,优雅地起身,漂亮的五官明媚而动人,她轻嘲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速度挺快的!第几个了?不过这次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你——”黎轻然咬牙,愤愤地看着她,“你不要脸——” “你要脸?至于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吗?”顾南音微扬着唇角,也不管脸色突变的两人。 冲着一边的导购员看了眼,抽出了包里的那张全球限量版的黑卡,“既然这位小姐喜欢,那我也算成人之美了。刷我的卡,算我送你——” 导购员拿过鞋子和那张卡,就连忙去了柜台结账。 黎轻然脸色不好,那张黑卡全球限量一百张,小小的一个顾氏集团还不至于拿得到吧! 她不甘地瞪了她一眼,“不用你结账,我自己会买!” “自己买?当季的限量版新款,价值十一万的鞋子,你确定凭着你上班那点工资能买?”她眼底泛着轻嘲。 “顾南音!”黎轻然有些咬牙切齿,就算她真的买不起,身旁的男人会帮她结账。 “我耳朵没聋——”她扬了扬下巴,在看到入口进来的男人的时候,漂亮的眼眸一亮。 她立马快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小手圈住了他的腰,仰着小脸看他。 男人眸色微沉,伸手揽住她的腰,“怎么了?” “我要承认错误!”她眼眸深深,语气里却不见半分自责,“我刚刷了你的卡,买了鞋子送人!” 陆延赫薄唇微挑,压低了嗓音,俯下身去,“乖——那张卡本来就给你了。想买什么就买,嗯?至于,送人嘛!” “怎么样?”她抬眼。 “第一次刷我的卡就是买东西送人,谁给你的胆子?”陆延赫不满地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黑眸看向了一边站着的两人。 黎轻然和方氏科技的总经理? 顾南音撇嘴,“你都说了卡是我的了,所以我刷卡买东西送人,也是我的事对不对?” “你到是会拿我的话来堵我。”男人融融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导购员出来,将包装好的鞋子拿给了黎轻然之后,便将那张卡递到了顾南音的面前,“顾小姐,您的卡。” 顾南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将卡收了回来。笑吟吟地朝着男人望去,“限量版的黑卡,你的家当?” 陆延赫撩唇,“嗯,满意了吗?” “满意,怎么不满意!” 黎轻然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变了变,顾南音身边的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好的?GK总裁,出手便是一张黑卡。 她身边的方兴直接拉下了她勾在他腕间的手,上前走到了陆延赫的面前,略有些谄媚,“陆总,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您。顾小姐原来是您的女朋友!刚才多有得罪,希望顾小姐见谅!” 顾南音把玩着手里的卡,抬眼朝着男人望去,他那微勾起的唇角有些冷硬,“那位黎小姐是方总的情人?” 方兴结了婚的,只不过完全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类型。 “是,是——”方兴摸不准,微点了头。 “方总什么时候口味这么独特了?”男人微挑了唇,大掌落在了顾南音的肩头,斜挑的凤眸微眯,低下头询问怀中的小女人,“他们趁我不在得罪你了?” 男人这话一出,方兴不由地有些微微汗颜,狠狠地剐了黎轻然一眼。 得罪谁都好,得罪了眼前这个男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他们倒好,直接得罪了这位爷疼在心坎上的人。 顾南音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地道,“黎小姐看中了我刚才试穿的鞋子。” “所以?” “所以我就买下来送她了!毕竟也算是亲戚嘛!”她眨了眨眼,俏皮的笑,“不过,黎小姐这种喜欢别人穿过的东西的习性真有些不好。” 陆延赫眯眸,这作风可不像是她。 别人想从她手里抢东西,她不把对方扒层皮下来那就真的有些怪了。 他还没发问,就听见女孩娇娇柔柔的声音,如同沾了蜜糖般的甜。“不过虽然是这样,可是我还有些不高兴,陆总要不要帮我出出气呀?” “想怎么出?”男人撩唇。 “我现在很不想看到他们——很碍眼。”顾南音红唇抿了抿。 “亲我一口。就让他们消失!”陆延赫黑眸深深,嘴角染着纨绔的笑。 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一按,便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方兴和黎轻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让他们消失? 陆延赫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松,长指点了点她饱满的唇,朝着一边的导购看去,“去叫保安上来,把他们拉出去!还有通知下去,以后GK旗下所有产业永不接待这两人!” 导购点头,立马去打电话。 方兴闻言,脸色一僵,“陆总,这——” “有意见?”男人纨绔一笑,勾着顾南音的肩头,他的眸光扫过一边僵着的黎轻然,轻哼,“这是得罪我女人该有的下场,希望下次方总别再看走了眼!” 方兴再怎样也算是听懂了陆延赫的意思,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的是陆总的女人。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一闹,他们和GK的合作算是彻底没希望了。就只是为了个女人! 黎轻然那张漂亮的脸蛋被方兴打偏了过去,他狠狠地瞪着她,“都是你这个女人!” 她捂着那半张被打的脸,朝着方兴看过去,眸底染上了水光,难以置信地看着前一秒还温柔得不行的男人,“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方兴脸色有些阴鹜,这个女人,直接坏了他的事。 陆延赫揽着她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他的长指轻轻滑过她手臂上细腻的肌肤,勾着唇笑,黑沉的眸看向那边,“满意吗?” “嗯,还不错——”她扬了下巴,偎进了他的怀里。 “你看看,刚才明明还柔情蜜意的,转眼就大打出手了!这就是现实,男人真薄情——好歹黎轻然也陪了他那么久了是不是?真为黎轻然感到不值。” “别一概而论,你男人就不绝情。”陆延赫捏了她的手指。 顾南音撇嘴,眸光紧盯着他那菲薄的唇,“他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了!” “嗯,薄情对的是别人,对你,不一样——” 顾南音脸上一臊,垂下了眸,“怎么办?挑了那么久都没挑到一双合适的,我脚都试红了。” “我看看——”男人弯下腰去,大掌捏着她的脚踝,目光落在她后跟上的那处格外红的肌肤上。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后跟处蹭了蹭,“都说了别遭这罪,你偏偏不听。”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抬手抚上了他的肩头,“喜欢没办法——跟你在一起我就更喜欢了。怪你没事长那么高!” 陆延赫的手微僵,似笑非笑地扬唇。“怪我?” 此时,叫来的保安很快过来,直接上前架起了那两个人朝着外面走去。 黎轻然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顾南音抬手搂住了他的腰,“我们也走吧!有些累了。一点都不好玩——” “说闷的人也是你,说不好玩的也是你,女人啊!”陆延赫一边揽着她起身,一边唇角勾笑。 “有意见?” “没!” 翌日,一条八卦新闻直接占据了报纸的头版头条。 单单是几张照片就占据了最显眼的地方,女人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完全被捕捉了下来。 男人单手护着她的腰,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女人扬着唇角,模样娇俏。 不但有站着的,还有那张男人弯下腰来查看她脚后跟的照片,不得不说这个照片拍得水准挺高的。 GK总裁新欢系前段时间丑闻缠身的顾氏千金。 报纸上还详尽地报道了,gk总裁如何一怒为红颜。 顾南音叼着一片松软的吐司,看着上面绘声绘色的形容,眼底的笑意简直收不住。 她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男人,“陆总,你说他们怎么这么有想象力?一怒为红颜——写得那样精彩,我真觉得他们可以别当记者了,干脆去写小说吧!”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继续用着早餐。 她似乎没意识到一点,他们的关系这下是瞒不住了。 一直嚷嚷着要搞的地下情—— “陆延赫,你看这张——都把我照丑了,我的脸都没露出来!”她的小手指着那张他弯腰帮她检查的照片,颇有微词。 她低着头,所以照片只怕到了她的头顶和那小巧圆润的下巴,那精致的五官是都没拍到。 男人喉头微沉,黑眸里染着笑,“我不也没露脸?” “那到也是,扯平了?”她歪着头,“我们这下是曝光了?” 曝光在太阳底下的感觉,说不出好还是不好,突然的曝光完全是把她的规划全盘打破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也多了一丝窃喜来。 “嗯。”陆延赫放下手里的吐司,倾身过来,大掌捏住了她小巧圆润的下巴,嗓音低磁,“以后不会有人再不知好歹地往上贴了!” “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干的?”顾南音瞥了嘴,见着男人的表情,怎么感觉他到是挺得意的? 男人眯眸,淡淡地抽回了手,“我有那么无聊?” “…………”她盯着男人看了半晌,的确是不像。 难道是这个男人太久没有花边新闻了,昨天刚好就揪到了?其实这样想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毕竟之前总是隔三差五地有他的八卦,这会消停了只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挽唇一笑,“我怎么发现我有点像是花花公子总结者了~把你这只大妖孽给收了。也免得你去祸害其他无知少女。” “无知少女?不就只是你一个吗?”攀上来的人,无一例外的不是看上他的钱了就是看上他的势。 “我不无知,我缠上你也有目的的,你别说你不知道——”她抬起手,摇了摇食指,笑意深深。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她,长指碾过她如花的唇瓣,“这么诚实做什么?” “我是诚实的好孩子,你不就喜欢我这点吗?我说我缠上你是因为对你一见钟情。你觉得可能吗?你嘴巴那么毒——”她撇嘴。 “那现在呢?” “现在嘛!马马虎虎——”顾南音站起身来,红唇凑了过去,贴着他的薄唇咬了一口。 马马虎虎,却是喜欢得紧。 ---题外话---咳咳——到现在才更新,抱歉啦!昨天晚上码到凌晨才码了一半,高估了自己,没撑下去,早上起来再码的剩下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试,蜗速有点伤不起。希望大家见谅——么么哒,mua~ 97.97陆延赫,你别动不动就撩我 这几日,顾南音一直都住在了陆苑。 腿上的伤口也结了痂,已经不疼了,就差脱落了。 转眼间七月已然快接近了尾声。 接到陆延赫的电话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让她陪他去盛世酒店举行的拍卖会。 顾南音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她在陆苑也只是显得发慌,曝光在阳光下,遮遮掩掩更是没半点的必要。 到时间了是司机送她过去的,她下车便见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偿。 男人身材挺括,一身黑色正装将他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大长腿的确是有些招人。 她轻叹了声,这个男人拥有着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 她浅浅地勾了唇角,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陆延赫黑沉的眸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温柔了不少,抬手理了理她因为走动而乱了的发。 “怎么一直绑着?” 她顿了会才意识到男人在说什么,抬手摸了摸后面绑着的发,唇角微微上扬,疑惑地问,“绑着不好看吗?” 怎么会不好看,怎么看怎么都好看,只是看惯了她绑着头发的样子。 “好看——”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微曲了臂弯,“进去吧!” “嗯!”她扬唇,小手主动地勾住了他的手臂。 就在他们不远处。 席暖微眯了眼,勾着男人的手臂,不禁冷哼,风凉话说得特溜,“别看了,再看下去,南音也不会是你的!” 沈从安收了视线,脸色冷淡地看着挂在自己臂弯的女人,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 外人面前温温柔柔的淑女样,但偏偏在他这里就拽得二五八万似得。风凉话说尽—— 但他却无法反驳,她说的没错,再看下去她也不会是他的。 明明是那么一目了然的事情,但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席暖说了,只有便强大,才有资格跟她身旁的男人去争。 但他是沈从安,本就注定了他不会像陆延赫那样,陆延赫那样的男人不是只要他努力了就能成为的。 他前些天也进了公司,他也知道,或许会有那样功成名就的那天,只是到那个时候她怕是早就嫁为人妇了吧! 有些时候命运便是这样,或许真的不属于他。 但是就这样就让他认命还真的稍微有些困难。 “我们也进去吧!”席暖扬了扬眉,漂亮的脸蛋上扬起了淑女的笑容。 仿佛前面给他打击的不是她那般。 宽敞豪华的拍卖会场上热闹非凡,他们一进去便由着工作人员引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顾南音见着第一排的景夫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场拍卖会是景夫人搞的慈善拍卖会,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场拍卖会,而现场所有筹得的资金都将用于贫困山区的希望小学的建设当中去,拍卖的东西也全是些名贵珠宝首饰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是由景夫人提供的,她的收藏。 拍卖会的邀请函顾南音往年也总会收到,这样的拍卖会也只有各集团的继承人才有那个资格参加。 所以今年的那张邀请函没到她的手里,那么顾庆恒会叫谁来,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漂亮的眸在现场环顾了一圈,到也没发现顾黎菲的影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顾黎菲一定会过来。 只是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换得这么明目张胆,也亏得顾庆恒做得出来了。 景夫人见陆延赫和顾南音一起过来,优雅地起身,眸色很柔和。 “前段时间报纸上的报道我还以为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没想到原来报纸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陆延赫撩唇,笑了笑,未置可否。 景夫人也不尴尬,多看了顾南音几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儿媳妇似得。 顾南音挽唇,也大大方方地让景夫人打量,那漂亮的眼眸微弯着笑意,“景夫人好!” “叫什么夫人?就跟阿赫一样,叫我景姨就好——”景夫人笑了笑,那似碧波的眸里柔色深深。 这姑娘不卑不亢,也不闪躲,眸里倒也真,穿着也得体,以前接触过几次,到也是个实打实的好姑娘。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也不知真假。 顾南音看了男人一眼,他微点了下头,顾南音那声景姨才喊出了声。 顾黎菲拿着邀请函进来,一身米色抹胸长裙,将她的身段衬得愈发柔美,长发柔柔地散开,那明艳动人的五官化了妆显得更为立体。 她一进来,便占去了很多在场男士的视线。 景夫人见着顾黎菲进来,微微撩唇,看向了一边的顾南音,“那位是你继妹?” 顾南音微点了下头,“是的。” “你父亲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地方是她这样的身份能来的吗?那张邀请函没到你那?”景夫人有些不悦地蹙了眉。 这样的地方比不得其他的一般的宴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也好意思来? 顾南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陆延赫那里,邀请函自然是寄到顾家的,所以她不知道也完全理所应当。只是这件事,顾庆恒做的也不对,居然会让顾黎菲过来。 这样的场合,其实没有人是不知道其中的微妙的。 陆延赫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拢,朝着景夫人看去,提醒道,“景姨,拍卖会快要开始了!” 景夫人看了眼时间,的确是快七点了。 她微皱了下眉,“那先坐吧!” 他们落坐的时候,顾黎菲刚好找到了位置,而她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顾南音。 她那姣好的侧脸带着温和的笑意,穿着的黑色洋裙显得她很有气质。 顾黎菲蓦地咬紧了牙关,顾南音越是过得好,她越是不甘心,凭什么她要受到那些屈辱,而她便可以好好的。 为什么明明爸爸把邀请函给了她,她却还在她的面前晃。 爸爸明明说了,这里是各大集团继承人才能来参加的,象征着权势。 她明白,爸爸的意思,在顾南音和她之间,爸爸更想的是让她当这个继承人。 只是,现在顾南音没了这张邀请函还是能站在这里,而且是第一排的位置,那样的位置并不是谁都能坐的。 她咬了唇,贝齿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相对而言,在场的不少的人都认得顾黎菲。虽然是不屑的,但顾黎菲的颜值却是让人挑不出不好的来。 豪门继女,长得一等一的美。 拍卖会伊始,一位穿着正式的女人上台来,“各位到场的先生小姐们,大家晚上好!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首先由我介绍一下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由景夫人提供的格拉夫瑰丽孔雀胸针一枚,底价两百万,现在正式开始!”女人拉开了盖着玻璃罩的红布,一枚精美绝伦的胸针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女人继续介绍道,“这枚胸针堪称旷世之作,约10厘米,合共镶嵌120.81克拉顶级美钻,价值1亿美元。胸针中央是一颗重20.02克拉的深彩蓝色梨形钻石,世间罕有,上面的钻石全部由格拉夫伦敦工场的大师级工匠仔细镶嵌…………” “三百万!” “五百万!” “…………” 座下的人纷纷举起了牌子来,台下的竞价越来越高。 陆延赫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抬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地在她的耳侧响起,“喜欢吗?” 喜欢吗?这个问题无疑是喜欢的,女人本来就对这种会发亮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但也不至于是非要不可。 她稍微凑近了些,软软的气息抚在男人的耳侧,“下面会有更好的,不是吗?” 男人望着她,不由地喉头微沉,当然,这不过是热场的而已。压轴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有看中的,跟我说!” “知道了!”顾南音扬眉,“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要的就是你的不客气!”陆延赫撩唇,眸里带着些许的散漫。 “两千万,还有没有人要出价了?还没有吗?那好,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交!” 一锤落下,第一笔交易算是圆满落幕。 经过第一比,接下来的几件拍卖品犹如走马观花般,很快就拍卖了出去。 顾黎菲坐在一群富家公子小姐中间自然有些格格不入,这么大的竞拍价格,她甚至连一次牌都没举过。 坐在顾黎菲身边的一位富家小姐,略有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果真只是个继女,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已,不会连出门都没带钱吧!” “我看是!毕竟人家正牌的千金坐在前面呢!这个假的不过是来充充场面的吧!” 顾黎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生还不能反抗。她暗自咬紧了牙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连指甲没入肉里边都浑然不觉疼。 顾南音微微转了头,刚好对上了顾黎菲那满含怨恨的视线。 她莞尔一笑,便转开了视线。 顾黎菲面色一变,更是直接把顾南音的那一眼当成了挑衅,她咬紧了牙关,才没忍住冲上前去。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最后一件拍卖品展示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鲜彩蓝钻戒,枕形鲜彩蓝钻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湛蓝的光,夺人眼球。 还未等顾南音开口,身旁的男人便举了牌,沉沉的声音溢出喉间,“三千万!” 这件拍卖品的低价也不过是五百万,而突然被人叫价到了三千万,全场都有一瞬的寂静。 “好的!陆先生出价三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鲜彩蓝钻戒三千万,三千万一次……” “四千万!”顾黎菲被身旁的人一激,忍不住头脑一热。 “四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四千万——” 男人薄唇微挑,再次举了牌,“五千万!” “六千万!” “一亿!” “天哪!一亿!陆先生出价一亿!还有没有更高的?那位小姐,你还跟不跟价了?”主持人微笑着询问坐在角落的顾黎菲。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瞬间面红耳赤。 一亿的价格她再跟上去,那就真的算是疯了。她咬了咬牙,微微摆手。 她要不起,争这个只是为了一口气而已。她还没有道彻底失去理智的那个阶段。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 “一点五亿!”一道清冷的男音***。 顾南音朝后看了眼,是沈从安,她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臂。摇了摇头—— 以她对沈从安的了解,哪里是那么简单能罢手的。干脆这枚戒指,让给他们好了!戒指已经超出了本身的价格不知多少倍了,根本没必要花这种冤枉钱。 陆延赫勾了唇,黑眸里渐渐衍出冷意来,“三亿!” 沈从安追加,“三点五亿!” “五亿!” “六亿!”沈从安直接和陆延赫杠上,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 顾南音见男人还要再开口,忙按住了他的手腕,情急之下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身子越过了大半个椅子俯了过来,一只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紧紧地按着他的手臂。 她的柔软的娇唇就贴在男人的唇上。 陆延赫黑眸里蕴了笑,大掌一搂勾住了她的腰身,激烈地回吻了过去。 不过,男人也知道不能太过分,有些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屈指碰了碰唇角。黑眸里那沉沉的笑意几欲涌出来。 刚才那么一下他们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有成熟英俊的男人,娇俏美丽的女人,就那么看过去就和一幅画无疑。 顾南音有些缺了氧,脸上漫上了层层的红来。水漾的眸子盈盈地看向了他,“我们走吧!” 男人勾着笑的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陆延赫回了头去,和景夫人说了声,便先行拉着她离了场。 他们离开之后,那最后一件拍卖品成功地以六亿高价拍出。 沈从安压根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了。本来打算好好膈应下陆延赫,却没想到完全把自己给算了进去。 一边的席暖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笑,语气里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成分。 “看吧!完全把自己给算进去了!你那叫活该!还是我们南音威武。” “席暖,你这女人,哪里有半点世家名媛的样子?”沈从安暗自咬牙,如果不是为了摆脱逼着去相亲的命运,他才不会选择跟席暖这个死女人假扮情侣。 席暖扬唇,抚了抚柔亮的长发,美眸微扬,“沈从安,你看看你,那里有半点的世家公子模样?动不动争风吃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学生呢!怎么样?六个亿可还负担得起?不够我借你点!” “席暖!”沈从安压低了声音,他真觉得他可以直接伸手掐死她算了。“你个死女人!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你个死男人,不爱听可以不听!”席暖侧过了头,颈子仰得高高的,看上去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拍卖会结束,顾黎菲去了趟洗手间,镜子里边的女人漂亮而空洞。 瓷白的肌肤,宛如上好温脂软玉,含着点点媚意的眸子漾着勾人的神色。 这张脸,美得无可挑剔,但却偏偏因为身份差了顾南音一大截。 她轻叹了一声,进了厕所的隔间。 高跟鞋的脚步声走近,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顾黎菲心下起疑,抬手去推门,用力地推了几下。 才猛地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她用力地拍了拍门,彻底地慌了。“喂!外面有人吗?快开门!” 没等她折腾多久,一盆冷水继而从头顶倒下来,她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正着。 嘴里喝了不少的水,她咳了几声,“啊——快给我开门!开门!” 外面的人渐渐走开,她们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就好好在里面呆一晚吧!清醒清醒,这种地方也是她这种身份的人能来的?” “对啊!人至贱则无敌,不就是那张脸长得好看点吗?长着一副狐媚子的模样,整天出来勾引人!要是我是男人啊!这种女人倒贴我都不要” “哈哈——说的好!” 被关在里面的顾黎菲心口一阵发凉,不但身上凉心里也泛了凉。 身份,身份,每个人都在提醒着她身份这两个字。 只是凭什么?她也是爸爸的女儿,而且爸爸想的是让她取代了顾南音的位置。 但是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的? 从酒店里出来,顾南音直接被男人给塞进了他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的后座,她还没来得及坐起身来,陆延赫的身子便直直地压了上来。 顾南音被他压在身下,那双微带惊慌的眼眸看向他,她动了动唇,“你想干嘛?” “乖——”男人将她眼底的惊慌全看在眼里,抬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刚才没亲过瘾,继续!” 闻言,顾南音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刚才没亲过瘾? 见着男人的唇要压下来,顾南音伸出手挡在了唇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俊颜,“你那么乖地跟我出来就是因为没亲够?” 男人微蹙了眉,黑沉的眸里柔意一点点化开,“不然呢?” “!!!” 他抬手拉开了她覆在唇上的手,俊脸压了下来。薄唇吻住她娇艳的唇瓣,他吻得狠,她唇上是麻麻的痛。 秀致的眉微拧了些,她直接抬手勾着了他的脖子,就算是痛那也是快乐的。 一吻结束,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腰,坐在他的身上。笑容有些狡黠,红唇凑近了他的耳边,轻轻呵着气,“陆总,你可别在车里禽.兽啊~” 男人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倏地一用力往下压去,感受到了那处的热度,顾南音脸色腾地一变,大骂了一声变态! 但陆延赫却是沉沉地笑了,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叫禽.兽,我要是真禽.兽了,你觉得你还会安然无恙地在这?” 她微微挪了点身子,小手蹭了蹭他的俊脸,“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相比于谢谢二字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用实际行动表达。”陆延赫说得暧昧,长指拢了拢她细软的发丝。“不喜欢那个戒指吗?” 闻言,她微顿了会,缠上了他的脖子,“喜欢——” “那干嘛阻止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的,所以他才想把戒指给拿下的。 “突然发现我还是更喜欢你多一些——”她撩唇,盯着他看连眉梢都染了笑意。 “没必要的事!沈从安那货无非是想膈应你。他就是想让你把价格给抬高,咱们干嘛吃这个闷亏?那个戒指虽然漂亮但也不值那个价!我不想让你白费了这个冤枉钱。” “那你知道吗?钱我不在乎!嗯?”正如他说的赚钱不花,有什么用? 更何况现在只是为博美人一笑,再多的钱他花得起,那有何不可? 她的手指抚上男人那浓浓的眉,“那我在乎行不行?你是我男人,你的钱也是我的钱,我心疼——” “小财迷!”陆延赫被她那副样子给逗笑,抬手在她的腰上捏了捏。“那你知不知道你男人赚的钱足够你这样挥霍好几辈子了?” 顾南音不满地蹙眉,小手搭在他的肩头,“钱多也不是你这样花的!你赚钱不辛苦?” 她的小脸埋在了男人的肩头,她的声音有点小小的难耐,“陆延赫,你带我来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我爸爸没通知我而是让顾黎菲来的?” 男人的长指顺了顺她的发,黑沉的眸看向了她,“是怕你闷久了!” “切——”顾南音咬了唇,他想的她多多少少都懂,怎么会是那么简单呢? 她趴在他的胸口,“我爸爸这是想告知大家顾氏继承人的位置换人了!之前是在公司做出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来,现在直接到了这种场合。我怎么觉得,我在我爸爸眼中就是眼中针和肉中刺啊?” “早就是了!”男人声音微沉,“但在我这是宝——” “陆延赫,你别动不动就撩我!我会比较想咬你!”顾南音痴痴地笑,漂亮的眸子在微暗的环境下显得十分晶亮。 男人唇角的笑容如沐春风,黑沉的眸透着点点戏谑,“咬——照着嘴巴咬!” “你就想占我便宜!我才不上当——”她抿唇,哼了声。 “真不上当?”陆延赫反问。 “上——”顾南音望着男人那撩人的模样,嗷呜一声扑倒了他,红唇急不可耐地啄上了男人的唇。 陆延赫含笑的眸里映出她的模样,一边回吻她,说实话她的技巧真的烂到不行,但他偏偏受用得不行。 她从男人身上起来,肺里的空气都差点被榨光,好看的长指点了点男人的肩膀,“陆延赫我们回去吧!” “再亲一会~”男人的话音刚落,她的唇又被男人给吻住。 蚀骨的沉沦一点点地侵蚀着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98.98疼着宠着护着,就怕你受了委屈 25日,顾家。 顾南音端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穿着米色衬衣,黑色休闲西裤长度只及脚踝,小截露在外边的皮肤白得有些耀眼。 半长的发披散着,耳边的几缕长发被她勾到了耳后,露出白皙圆润的耳垂,气质从容。 不久后,顾庆恒他们收到通知便走了下来。 顾黎菲跟在后面,她朝着顾南音看去,知性而优雅的女人,拿着精致小巧的咖啡杯,举手投足间尽是人所学不来的贵气和从容。 她咬了唇,盈盈的水眸敛去了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这正是她最恨的偿。 未等顾庆恒开口,顾南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优雅地起身,眸底的笑意不真切,“爸爸,我今天来是来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位是我的代理律师,席司律席大状。” 她微微侧头,朝着身旁的席司律看了眼。 “顾先生,你好!”席司律冲着顾庆恒打了个招呼,而对顾黎菲和黎汐他只是稍微地点了下头,也算给足了面子。 “那么由我来宣读一下慕女士的遗嘱吧!慕女士生前立下遗嘱,要将她名下所有的资金,以及不动产,公司股份在顾小姐年满二十二周岁时转移到顾小姐的名下!这份遗嘱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且在下个礼拜,所有的交接都将会完成,届时希望顾先生配合。” 顾庆恒脸色微变,这感觉真有些差劲,吃进去的东西还要吐出来。 但面对着席大状,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南音的!” “那好!届时我们会联系顾先生!”席司律微微颔首。 “没问题,没问题!”顾庆恒看向了一旁的顾南音,慈善的笑。“南音,今天要去祭拜你妈妈吗?” 顾南音微微挽唇,“嗯!” “午餐用过一起去吧!往年也都一起的。”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好!”这种事要求真心,但这个所谓的爸爸哪里有半点的真心? 去了也只是去添堵,以前是她不懂。 “席大状,我们走吧!”她转过头,看向席司律。 “南音,你和陆总是真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一起回来吃个饭?”顾庆恒开口道。 顾南音扬了扬唇,笑容肆意,“没必要,陆总吃不惯外面的伙食!” “对了,爸爸你做事也多少要顾及下脸面,免得受人诟病。”顾南音看了眼后面的顾黎菲,揶揄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声音散漫开。 “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融入这个圈子的,上次的拍卖会上,爸爸你是想让大家都来看顾氏的笑话吗?还是打算通过上次的拍卖会宣布要让顾黎菲取代我的位置?” 她的语气散漫里透着一股倨傲,微微撩唇的样子显得格外地傲慢。 话里边的指向很明确,顾黎菲脸色一变,“你——” 那场拍卖会上她所受到的一切想必也和她脱不了什么干系。 “你什么你?你难道不觉得丢人么?啧啧——过了几年小姐的生活,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她的笑带着轻嘲。 对于顾黎菲的鄙夷,她向来不加掩饰。 她流连的眸光转而移到顾庆恒的脸上,红唇微扬,“爸爸,你说是不是?这样的事做出来,大家都在看我们笑话!我不要紧,爸爸你最爱的面子,可怎么办?” 顾庆恒脸色突变,面对顾南音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摁了摁眉心,“知道了!是爸爸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爸爸是真的想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继女上位!”她莞尔一笑,也不顾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那我先走了!” 顾南音勾了唇,拿着包包便往外走去。 待他们出去之后。 黎汐见着面色不好的顾庆恒,抬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他的胳膊,“阿恒——你是真的要把东西还给她吗?” 顾庆恒面色突变,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阴沉的眸透着一股阴郁,“闭嘴!” 这段时间,顾庆恒易怒,再加之之前那件事直接把黎汐当成了出气筒,打骂已经习以为常。 “妈!”顾黎菲忙上前扶着了黎汐。 黎汐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眼底透着幽冷的光,抬眸看向暴怒中的顾庆恒,“你除了能打我出气之外你还能做什么?顾庆恒——你有本事去和你那个好女儿算账啊!是她惹了你,把气撒在我们身上算什么?” 闻言,顾庆恒脸色一下子沉了,落在黎汐身上的视线是说不出的森冷,“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说就说——顾庆恒,你有种就去找顾南音出气!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什……唔” 黎汐的话还没说完,顾庆恒抬脚就朝着她的腿上狠狠踢了过去,黎汐惨叫一声。 还没等缓过神来,肚子上又被顾庆恒踢了一脚。 她抬手捂住了小腹,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来。 顾黎菲忙伸手把黎汐护住,一边仰头,冲着失去了理智的父亲喊道,“爸爸,你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只是红了眼的男人,直接抬手拉开了她,脚下一下比一下狠。 一时间,顾家乱做一团。 彼时,顾南音钻进了停于街边的一辆阿斯顿马丁内。 驾驶座的男人,黑沉的眸光落于她精致姣好的面庞上,“解决了?” 顾南音扬唇,那漂亮的眸里笑意未达眼底,“你都让席大状出马了,解决不是三两下的事吗?”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细软的发丝,面上泛上了点点柔意,“那去墓园吧!” 她眼眸微抬,盯着男人那好看的俊脸,软软着道,“你陪我去,以什么身份呢?” “你男人这个身份够不够?”男人撩唇,黑眸里一片深意。 “够!”已经认定的人,她想妈妈也应该很想见见了吧! 她二十二了,她也想告诉妈妈,她身边有人了,有人会护她,疼她,怜她。 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为她遮风挡雨。 去墓园的路上,路过花店的时候,顾南音下车去买了一束花过来。 是妈妈生前最爱的花,白色的马蹄莲,她还记得小时候妈妈说过马蹄莲象征着幸福。 但是喜欢马蹄莲的妈妈,这辈子都没收到过那样一份真正的幸福。 墓园位于城郊,通往山顶的走道上种满了青葱的松柏。 这个时间段墓园里边空无一人,本就不是祭拜的日子,这么看上去墓园到像是有些萧瑟和空寂。 慕雪的墓碑前,顾南音走进了些,将手里的花束放下。 她白皙的长指落在墓碑上那黑白色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女人眉眼含笑,那双潋滟的水眸含着点点的笑意。 眉目间温婉得紧,妈妈身上那股温婉贤淑的模样,是顾南音永远都学不来的。 这次再来祭拜,顾南音才觉得很多话如鲠在喉,难以开口。 她错了太多的事情,让人把她们的家占了。 她扯了扯唇角,“妈妈,我来看您了!” 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哽咽,她漾着水的眸子泛着弧光,“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错把坏人当成好人,让那些蛇蝎心肠的人占了你的位置,是我太蠢,才会同意让她们进来顾家!不过,妈妈你放心!顾氏我会夺过来,那些人我会把她们赶出我们家的!” 陆延赫看向了照片里温婉的女人,黑眸里划过一抹沉思。 那样温婉娴静的女子,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护在怀里,想必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莫过于孩子的幸福了吧! 他微弯了腰,捏住了她的肩膀,扶着她起来,拇指揩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声音里染上了柔色,“你妈妈更多的应该是希望你能快乐!而不是背负那么多!好了——别哭。” 顾南音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没忍住眼泪又掉了出来。 是她傻,她居然把身边那些处心积虑的人当成了好人,是她蠢,她把妈妈的位置拱手让人。 陆延赫低头,轻柔地帮她擦去那些涌出来的水光,语气里有些无奈。 “你都像咱妈没介绍我呢!就哭成这个样子——” 顾南音眉头微蹙,吸了吸鼻子,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这茬,带着他过来,她是想让妈妈知道的。 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她伸手握住了男人那宽厚的大掌,对着墓碑上的女人道,“看我这情绪上来就忘了,妈妈,我给你们介绍下,我身边这位呢!是我男朋友——陆延赫,是我想要一辈子的男人。” 她抬眸朝着男人看去,这是她想要一辈子的男人,也不只是说给妈妈听的,她也想说给自己听。 陆延赫反握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他看向了那个墓碑上的照片,“妈,你放心,南音我会照顾好!给她一个家,护她一生。” 从墓地出来,顾南音还靠在男人的怀里,她闷闷地抬眼朝着男人看了过去。 “你刚才叫谁妈呢?” “不是咱妈吗?”男人看着她的眸光里仿佛是缀满了星子,撩唇笑。 “那是我妈!不是你妈,别瞎喊——”顾南音不自在地撇开了眼,耳根子有些发烫。 陆延赫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见她钻进去了,他方才俯下了身去,长指点了点她娇艳的唇瓣,“反正早晚都是,早叫和晚叫有什么区别?” 闻言,顾南音微微扯开了唇角,抬手抚上了男人的轮廓,笑道,“好像也是!没区别——” 男人黑眸微沉,拉下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几下。“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顾南音压下心里的那点酸涩,抬眸便是笑意盎然的样子,“哪里这样的?礼物还要问我想要什么。陆延赫你真没诚意!” “嗯?”男人眯了眸,微凉的长指碰了碰她的面颊,指下的肌肤细腻柔软,“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陆延赫!”顾南音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也不过生日!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陆延赫挑了唇,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门便被男人合上。 男人上了车,她侧过脸,看着他的侧脸,“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顾南音闻言,只看了眼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便移开了视线。 反正有他在的地方都可以。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马路上驱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处海边。 远离了闹市,繁华不复,海风轻轻地浮动,扑面而来的并不是七月的热浪,而是裹狭着海水的气息的凉风。 顾南音在车上小睡了会,这会醒了,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微蹙了眉,朝着外面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从车上下来,脚下是那舒软细腻的沙滩,她身上那宽松的衬衫被风吹得有些鼓鼓的。半长的发也被海风吹乱,在空中不断纠缠着散开。 此刻,海水卷着白色的浪花扑打在沙滩上,抬眼就能看到蔚蓝的天空,几乎和海水的颜色融为一色。 顾南音挑了眉,脱了脚上十公分高的鞋子,赤着脚便踩了上去。 她莹白的脚掌踩在橙色的沙滩上,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黑沉的眸光落于她的身上,不禁漾起了柔意。 她还没蹦跶几下,腰间一惊,她整个人被男人拥入了怀里。 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男人身上那清冽好闻的气息便传了过来,她不由地放软了身子。 陆延赫低沉的笑声愉悦地在她耳边漫开,他勾着长指拢过了她的长发,“喜欢吗?” 她微微侧过了脸,红唇蹭过了男人的面颊,“喜欢——” 这无意识的举动,让男人沉沉地笑开了不少,他微垂了眸,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转了头过来。 在她没有半点防备的情况下,欺了上去。 薄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攻占着她,顾南音身子扭着,小手只堪堪抓到了男人的手臂,红唇里溢出了一声绵软的轻吟来。 陆延赫闻声,抬手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低沉的声音溢出喉间,“你这样,我会很想要——” 顾南音终于得空转过了身来,她赤着脚站着比男人矮了很长一截,她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水漾的眸子里流转着媚意,她的笑容有些过分乖张,“在你想逞兽.浴之前,麻烦把我的五脏庙给填满!” “你也想了?”男人喉头微沉,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她那张精致的脸庞。 顾南音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话里边的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陆延赫!我说的是我饿了!” 陆延赫眼底的笑意流转开去,他大掌按着她的后腰往上一提,“嗯,它也饿了!” “陆延赫,大白天的别有伤风化了!”她咬牙,瓷白的脸上醺上了一层红来,“我真的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想吃什么”陆延赫逗够了,才松了手。 这样贴着,是谁最受罪,答案不言而喻。 顾南音扬了眉,“都可以——我不挑,很好养!” “不挑?很好养,嗯,是个好习惯!”男人撩唇,拿了一边放着的高跟鞋,微蹲下身,就要帮她穿上。 “我不想穿!你背我——”顾南音撇嘴,缩了脚。清亮的眸子闪着光。 “上来!”他提着她的鞋子,背对着她蹲下。 顾南音也不客气,爬上了他的肩膀,呼吸着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她将小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男人背着她起来,沿着海边一直走,女人那温热微淡的呼吸一一喷洒在他的脖颈处,让他不禁皱了眉,“又重了?” “重了么?是你自己没力气了吧?怪我重!臭男人!”她抱着男人脖子,冷哼。 “重了!还重了不少!” “真的?是不是我在你那吃得太好了?都怪你!完了完了——陆延赫,我午饭不吃了!减肥!”顾南音气得朝着男人的肩头打了几下,她的体重一向都在九十左右的,重了就怪他。 在陆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 男人生生地受下她的这几下,黑眸里沉沉的笑,微侧了头,“骗你的!” 他的声音微微带着磁性,低醇好听,顾南音脸都变了,“大骗子!” “谁让你那么好骗?那么瘦,还是肥点的好,看来我还不够努力。”陆延赫背着她进了一栋海边的别墅里。 白色的外墙,在一面的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 花园内通往主屋的小路是由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顾南音趴在男人的肩头,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浮在男人的耳旁,“陆延赫,我们这是去哪?” “不是说想吃饭了么?我做——”男人撩唇,直接带着她进了别墅里边。 里面的风格很明亮,白色和浅蓝色的色调很应景。 顾南音从男人的背上下来,明眸闪着光,“你会做么?” 她怎么记得上次,他说他也不会的。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便知道了她的小心思,低低地笑开,大掌抚上了她的发顶,“简单的西餐还是可以的!别墅里随你逛,等我做完!嗯?” “好——”她点了头。 顾南音在别墅一楼逛了一圈,最后直接走到了厨房,她斜斜地靠在门框上。 看着围了围裙在忙活着的男人,他身上的白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处,专注的模样很帅气。 顾南音不自禁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小手圈在了他的腰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她微弯着唇,“呀!能让我们大名鼎鼎的陆总为我洗手做羹真是三生有幸!” “这么有幸,待会好好吃完!嗯?”男人熟练地将牛排装盘,也由着她这么抱着。 顾南音扬起下巴,漂亮的眼眸里透着笑意,她努了努嘴,“我要吃番茄!” 陆延赫依言拿起了一片切好的番茄递到她唇边,顾南音张嘴叼走,却一个不小心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没立刻松口,在男人那干净漂亮的手指上咬出一个齿痕之后,她才松了口,把番茄咽下去,俏皮一笑。“这个番茄肉味的!” 陆延赫垂眸看着长指上的压印,还沾着她的口水,黑眸一深。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男人抱到了料理台上。 四目相对,顾南音眼里是一阵的惊慌,男人的眼底却是深深的笑意。 陆延赫单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 高大的身躯置身于她的两腿之间,他唇瓣是浅浅弥漫开的笑,“肉味的?” 男人的声音太过低磁好听,顾南音有些受不住,她眨了眨眼,木木地点头。 “好吃吗?” “好吃!” 她下意识舔唇的动作,看得男人有些喉头发沉。 “让我尝尝——” 没等她再开口,红唇便被男人堵住,他的唇舌霸道攻入,连她的呼吸都几欲被他剥夺了去。 她眨了眨乌泱泱的眸,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她顶着红艳艳的唇,看了一眼男人那意犹未尽的表情,“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甜的,糖果的味道!”他的手指在她娇艳的唇上碰了碰,嗓音微哑着道。 顾南音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这是被这个男人给调戏了,她一扬眉,勾着他腰的长腿一松。“陆总,再不吃饭,就凉了!” 陆延赫撩唇,俯身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放她下来,“去餐厅,等着!” “遵命!”顾南音对着男人敬了个礼,方才逃窜了出去。 等到陆延赫端出去的时候,顾南音端端地坐在餐桌旁,眼巴巴地瞅着他看。 外面的柔光将她的小脸衬得越发柔和。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其实煮饭的男人也好帅!” 闻言,男人朝着她看过来,他额前有些打乱的细碎刘海看上去多了丝不羁的随性来。 此时他微挑着眉眼,大掌撑在餐桌上,俯下身看着她,“你确定只是工作煮饭的时候帅?” 两人此时的距离也不过才十厘米。 顾南音扬着唇角,别的不说,她家男人这张脸真的无可挑剔。 小手在男人的脸上揩了揩油,她的笑带着点谄媚,“当然不是!我家男人,什么时候不帅?走出去简直比明星还要耀眼上几分!” 陆延赫一低头,薄唇碰到了她的手臂,浓黑的眸仿佛一汪深潭,“真乖!” 顾南音被他这样盯着,有些呼吸急促了起来,推搡开了他的手。 “饿死了!” “请享用,我的公主——”男人淡淡笑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要当女王!” “在我这是公主,疼着宠着护着,就怕你受了委屈。”陆延赫淡淡笑开,那双眸里有太多的东西。 他眼神里的东西,顾南音不懂,但他的话,她懂。 在这个男人这里,她得到的是盛世的疼宠。 他的好,真的是毒,一点点地渗透入她的心,她无处可逃。 那颗心除了他这里,简直无处安放。 99.99L&G,陆and顾 傍晚,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在海边逛了逛。 夕阳下的海滩,宁静而美丽,从远方而来的波涛,层层叠叠地涌上岸来,在橙黄的沙滩上逶逶迤迤出一条条的弧线。 她换了一条湖蓝色的沙滩裙,吊在脖子上的款,裙子的下摆长及脚踝,海边的风一吹过来,裙摆便随着风扬了起来。 半长的发在空中纠缠着,看上去的确是别有一番味道。 无人的沙滩上,一路走来,只余下两人那一大一小的脚印。 男人微微撩唇,目光落在她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小脸上,眼神柔和得有些不像话偿。 顾南音侧了头朝他看了过来,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是盈盈的笑意。 她的笑容很甜,纯粹得有些勾人,“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 八岁之前的生日她有爸爸妈妈一起过,她就像个小公主那般。但是现在的这种感觉甚至连八岁之前都是没有过的,那种幸福就像是快要溢出来那般。 虽然这个男人只是带着她来了一趟海边,亲手做了一顿午餐给她,但她到觉得,这些东西足够了。 陆延赫停了下来,黑沉的眸里染上了笑意,他的声音微扬,“这样就满足了?” 她也停下,朝着男人看过来,他的俊颜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更为夺目,唇角微勾的样子看上去带了点痞味,但黑眸里却是止不住的柔情。 “嗯!满足了——”她光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踮起了脚尖,抬臂勾着他的脖子,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延赫失笑,他到是宁可她再贪心一点的。怎么能这么容易满足? 他那略微粗粝的指腹蹭着她娇嫩的唇,他的声音有些低低的,透着一股性感,更是让人无法抗拒。 “你这么容易满足,我要怎么对你才好?” 顾南音嘟着小嘴,在他那干净好看的指上啄了一口,水眸漾着笑意,她俏皮着道,“你要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一点,到底是怎么一个好法,到是有待考究。 男人的大掌落在了她的腰际,黑沉的眸里多了柔意,两只大掌合力,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陆延赫的力气很大,她被他这样举着,高了他一个头。 她的小手落在他那轮廓分明的俊颜上,一串串的笑声溢出喉间。 “陆延赫!快放我下来!” 闻言,男人只是勾了唇,握着她的腰猛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她那柔顺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弯,伴随着她那一惊一乍的惊叫声。 停下,陆延赫也并未放她下来,黑沉的眸看着她那有些惊慌的表情,“喜欢吗?” 她摇摇头,泛着水光的眸看向他。 “那你喜欢什么?嗯?”他的声音尾音微微扬着,透着一股懒散。 “你——”她细软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英挺的鼻子。 陆延赫原本落在她腰间的腰松了松,顾南音吓得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长腿什么也顾不得,直接缠绕上了他的劲腰。 见着她的这番举动,男人不由地轻笑,抱住她那乱动的腰身。“怕了?” 知道男人是在耍她,顾南音撇了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看着她那扑闪的眸光,陆延赫微微低了头,薄唇贴上了她那漂亮的眼眸。“抬头,让我亲亲。” 顾南音面色一红,这个臭男人!什么时候都能不正经。 见她没动,男人那狭长的眸一眯,长指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 薄唇猝不及防地便印了上去,他吻得凶,顾南音只有紧紧依附着他才能不被卷起的浪潮给淹没。 男人的唇温热,印在她的粉唇上的感觉更是火热无比。 硬生生地将她所有的感官都给挑了起来。 顾南音那细长的手指穿梭于男人的发间,有些难耐但却又有无限的期许。 缠着男人腰际的腿,几次不稳,都差点滑下来,幸好男人的大掌托着她,才免于一难。 她的舌头都发了麻,男人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喜欢吗?”干净的男音透着一丝沙哑的诱惑。 顾南音不争气地撇开了眼,脸蛋红彤彤的,“不喜欢!” “那再来一遍!”男人直接道。 “别!”她伸出手指挡在了男人的薄唇上,一次就有些要命了,怎么还能再来一次? “那喜不喜欢?”陆延赫撩唇,大有一种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就不罢休的想法。 顾南音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有些口不对心,“喜欢!” “真乖!” 她晃了晃腿,歪过头打量他,嘀咕了一句,“男人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妖孽呢?不但妖孽还爱使坏!” “妖孽也是你男人!一经售出,概不退货!”陆延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道。 顾南音乐呵地瞅着他,这男人啊!有些时候真的是别扭得万分可爱。 她从男人身上跳下来,黑亮的眸里闪着星光,“嗯——不退!” “那么,身为我的男人是不是要有点自觉呢?背我,我不想走了!” 他抬手无奈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在她的面前半蹲下了身,朝着站着她使了个眼色,“上来!” 顾南音挑眉,十分不客气地爬了上去,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 口无遮拦,“驾——马儿快跑!” 被她当成马儿的男人,脸色一沉,大掌在她弹性极佳的臀上捏了几把。 吓得她连呼流氓。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一段路不算长,但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了一样。 顾南音垂着眸,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闻着男人身上那让人有些迷醉的气息,也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心。 “陆延赫,你会一直背我吗?” 男人轻笑,“傻女孩。” 她蹙眉,“我希望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完!我好喜欢这样的氛围。” 不用跟人斗,不用伤心,不用害怕。 无聊了有人聊天,饿了有吃的,困了有大床还有一个人形抱枕。 陆延赫微微侧了头,黑眸里多了些笑意,走不完怎么行呢?人不能一辈子都重复着同一件的事。 “只要什么时候想来了,我陪你——” 顾南音圈在男人脖子上的手紧了紧,明眸里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好啊!” 他朝着前面看了眼,薄唇倏地一勾。 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了眼前那艘停在岸边的游艇,白色的艇身上,两个黑色的字母格外惹眼,L&G。 男人撩唇,把她放下来。 她眼底的星光陆延赫一点不落地全看在了眼底,他挑了唇,从她身后拥住了她。 在她耳畔柔情蜜语,“L&G,陆and顾。” 她侧头,红唇便擦过了男人的俊脸,她的眼底多了些小吃惊。眼睛瞪得有些大。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侧脸,低沉的声音渐渐溢出,“上去看看?” 未等她点头,男人便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上了游艇。 天色渐黑,游艇内却亮着暖色的光。 夹板上,有一个由玫瑰花瓣围成的爱心,在爱心的外圈是一圈蜡烛,蜡烛的烛光在海风的吹拂下有些摇曳。 顾南音抬眼朝着男人看去,“陆延赫——” “生日快乐!”陆延赫在她的耳边缓缓着道。“虽然不能把你缺失的十几年的生日都帮你补齐,但我希望接下来的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甚至更多,都由我来给你过!” 闻言,顾南音鼻子更酸了,漂亮的眸子盯着身旁的男人,她咬了咬唇,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过男人的下唇。 “你这样说我会更喜欢缠着你的!”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微微沙哑,“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赖上你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无法控制住自己。你嫌烦了怎么办?” “傻瓜!”男人俯下身,鼻尖蹭上了她的,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语气淡然,“跟我来。” 顾南音也顾不得其他,被男人拉了过去,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 陆延赫带着她进了游艇内,跟外面的布景差不多,玫瑰花洒了一地,餐桌上精致的烛台上闪着摇曳的橙黄色的烛光。 烛光晚餐被男人布置得很有情调,看得出来这一布置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她的小手软软地蹭上了男人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在你中午休息的时候——不过,晚餐是我叫人送上来的蜡烛也是之后点的。”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男人呼出的气体融融地全钻进了她的耳中。 看着她微红的耳廓,他的眸里漾了笑,“我去开游艇!乖乖在上面等我。” 顾南音撇嘴,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嚷着她也要去。 陆延赫只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拉着她的小手便一起去了控制室。 她就坐在男人的身边,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着控制台。 她有些惊讶,歪着脑袋看他,“陆延赫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等男人设定好,他方才转过头看她,男人的眉目间是融融的笑意,“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生孩子,生孩子不会!” “不正经!”顾南音嚷了声,转开头看向外边那浓重的夜色。 他们这是在海上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题外话---等会还有一章,mua~~~ 100.100昨天晚上,你故意的吧 等游艇开到一处海面上,男人才熄了火,直接拉着她上了夹板。 烛光晚餐的食物非常诱人,鲜嫩的牛排上淋了上好的红酒汁。 顾南音勾唇,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烛光下男人的俊颜显得有些柔和。 陆延赫那节骨分明的手熟练地切着面前的那份牛排,眉眼微垂着,收敛了身上的那副纨绔的习性,看上去只剩下了一份矜贵。 将牛排仔细切好,抬眼便撞上了她那灼灼的视线,男人眸色一柔撄。 他伸了手过去将她的那份和自己切好的这份给调换了,“吃吧!” 顾南音伸手指了指桌上那瓶红酒,眉眼微扬,“不喝酒助兴吗?偿” “喝多了怕你醉。”话虽这么说,但是男人还是伸手过去将红酒给开了起来。 “只喝一点点!难得我这么开心!”她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给男人看。 她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就那么喝醉几次,结果都骑到了男人的腰上,丢人死了。 到后来男人才知道她所谓的一点点到底是多少,他微微拧了眉,看着她醉得东倒西歪的模样就知道,她的话不可信。 这丫头拧巴起来谁都治不了,说了不让喝了她还是不听,她的一点点还真是多。 本来就是不会喝酒的人,还一连喝了不少,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到后来就和小醉猫没什么两样。 陆延赫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颀长的身躯微微倾了过去,干净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南音傻乎乎地朝着男人喷出了一口酒气,小手转而缠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直接无视了男人转黑的脸色,神色迷离地瞅着他,有些傻傻地问。“帅哥,你长得好帅,你谁啊?” 男人伸手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薄唇贴在了她的颈子边上,仿佛只要她再说出些男人不乐意听到的话来,他就能一口咬下去。 她的气息有些惑人,微红的脸蛋让人有些想靠近再靠近一点。 他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我是谁你不知道?” 顾南音摇晃着细长的食指,那双沾了水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男人勾了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笑,“我是你男人!记住了么?” “记住了!我的男人--”她漾着水眸,抬手在男人的脸上拍了几下。 她口齿不清地又笑开,“可是我的男人是陆延赫啊!他才是我男人。” 闻言,男人眼底漫上了柔意,掰正了她的小脸蛋,“我是陆延赫,你仔细看看!” “还真有点像!”顾南音抬手扯了扯男人的俊脸,乐呵呵地看他。 “不是像,是我就是!”陆延赫耐着性子,长指拢了拢她微乱的发丝。 “陆延赫”她眨了眨眼,烟波里流转着漂亮的光。“我喜欢你呢!好喜欢好喜欢--” 趁着男人晃了神的时候,顾南音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贴在了自己心口。 迷离的眼眸里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你感受到了么?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陆延赫撩唇,捏着她的下巴,迷离的烛光下女人的脸美得有些妖艳。 精致的小脸这么看着会让人有了种惊艳的美。 “小醉猫!” 顾南音不乐意地挥手去打他,只是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捉住。 她拧着眉,直接坐上了男人的大腿。天真无邪地问他,“陆延赫,你喜不喜欢我?” “你觉得呢?喜不喜欢?”陆延赫捉着她的手,略带薄茧的指腹蹭着她细软的手心。 有些痒痒的,让人觉得有些颤栗。 顾南音用力地抽了抽手,眼巴巴地朝他看去。颇有些微词“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真笨!”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这么简单就能猜到的事情,她偏要男人说出来。 “陆延赫,我们玩亲亲吧。”她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话似得,抱着男人的脖子就凑了脸过去。 陆延赫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嘴,实在不忍下口。 没想到这次喝醉竟然比之前几次还要可怕上几分。 预期的吻没有下来,顾南音不乐意地睁开了眼。抬手直接揪住他的面颊,“怎么不吻我?” 男人曲指,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扣住了她的腰,抱着她起身。 顾南音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头,她呼吸到的也全是男人身上好闻得气息。“我们去哪里?” “洗澡睡觉!”陆延赫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 就知道让她碰酒就没有什么好事,怪他太惯着她。 “一起么?”闻言,顾南音那双迷离的眸子亮了不少。 “自己洗!”男人面色一黑,抱着她了游艇自带的浴室。 浴缸旁放着一篮的玫瑰花瓣,散发着那浓郁的花香。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松手,犹犹豫豫地看他,“可是我一不小心淹死了怎么办?” 男人看着她,一头的黑线。淹死? “所以?” “一起洗!”顾南音不假思索。 这种话她清醒着怕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陆延赫挑了眉,黢黑的眸看着她。 “小东西,你是真醉了?” “不是--”顾南音舔了舔唇瓣,那如花般的唇***人得很,就连眉梢都带了魅意。 喝酒不但能助兴,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壮胆。 而顾南音的胆子就是这么肥的。 陆延赫放了她下来,直接把她抵在了墙上。“确定要一起洗?” “嗯!” “不后悔?”他眯眸。 顾南音撇嘴,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诱人的红唇。 她就是不怕死,这个男人一直忍着,忍着,她但是想看看他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黑眸有些发沉。 他是个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平时忍着,偏生这丫头根本不知死活。 一忍再忍,更是忍到了极致。 顾南音被盯得有些后怕,突然腰间一紧。 男人的身体贴了上来,他的唇角一勾,“那就一起洗吧!来,帮我脱衣服。”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那般,顾南音不由地伸出手去,哆哆嗦嗦地解他扣子。 她穿着裙子,但是方便了他。 陆延赫三下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褪了,顾南音脸色绯红一片。 她咬着唇,泛着水光的眸子好似一汪潭水。 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那黑沉的眸多的是暗流涌动。 洒着玫瑰花瓣的浴缸里,顾南音靠在男人的怀里,纤纤玉手沾了玫瑰花瓣,她唇角的笑容诱人得紧。 陆延赫低了头,薄唇咬上了她的,大掌游弋在她那完美的躯体上。 顾南音被撩得有些吃不消,双眸微怒带嗔地看着他。 男人勾了笑,牵引着她的手来到了彭发之处。 她的手触到那处,立马缩了回去,但又被男人拉着附了上去。 翌日顾南音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欲裂,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朝着身旁一看。 哪里还有陆延赫的身影?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顾南音立马挑开被子,小手有些发颤地往下一摸。 摸到内裤上那厚厚的一层,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明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偏偏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大姨妈居然提前了三天! 玫瑰花瓣浴,多浪漫啊!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确实坑爹的。 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男人那一脸阴沉的表情。 顾南音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出现在门外的男人面色不佳地看着几乎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女人。 冷不丁地出声,“醒了?” 顾南音嗷呜一声从被子里面挣了出来,眨巴着那双大眼看他。 不由地有些心虚了,她往后仰了仰,“早安!” “早安!”男人面无表情地道。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顾南音咬着唇,小手揪着被单不停地搅和。 “昨天晚上,你故意的吧?”男人眯眸,倾身过来,长指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没有没有,我是真不知道会提前。那啥,你生气了么?”她眼巴巴地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松了手,屈起的长腿压在了她的腿上,黑沉的眸带着幽光。“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进行到最后一步,居然来了大姨妈,他没有什么浴血奋战的兴趣,自然只好自己动手。 完了还要开游艇回岸边,开车去超市给她买那种东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顾南音自知理亏,小手缠上他的手腕,娇娇地道,“我错了,别生我气好不好?大不了下次再补给你。” “那现在怎么办?”陆延赫冷哼。 顾南音想也没想,就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没一会,男人便伸手挡住了她。“你做什么?” “亲你!”她眨眨眼,莫非她家陆大神变笨了?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她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昨天晚上的火还没灭,她又来。 陆延赫的脸沉了沉,甩下一句话便起身。“起床,吃饭!”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一般他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都是要亲亲么? 您正在阅读本章节的第 3段,请继续往下翻页! 101.101不给点教训,还真当他死了? 返程的路上,顾南音默默地朝着身旁面色不佳的男人看去,这么看着脑袋里却不由地蹦出了一个词来。 欲求不满! 只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知道会有那么凑巧。 做了一番心里挣扎,顾南音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一脸讨好的笑,“陆延赫,你还在生气?”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淡。“你觉得呢?撄” “大男人,别这么小气!”顾南音伸出手指点了点男人那面无表情的俊脸,笑着道。 陆延赫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冷下了声,“坐好,别胡闹!偿” “都说了下次补偿你了!”顾南音缩了缩脖子,完全不要脸似得继续往上蹭。 男人猛地踩了刹车,顾南音身子不由地冲上了前去,在撞上挡风玻璃之前又被身上勒着的安全带给带了回来。 她惊魂未定地朝着身侧的人看去,“你做什么?” 陆延赫解了身上的安全带,俯身过来,大掌撑在她的身侧。 那双黑眸极具危险,他垂眸看着眼前敢怒又有些不敢怒的女人,微微撩唇,“我做什么?” 顾南音的脊背紧紧地贴在了靠椅上,她紧张地舔了舔唇瓣,眸里漾着水意,“陆延赫!我们好好说话!” “说什么?”陆延赫微微眯眸,屈指在她娇俏的小脸上轻蹭了一下,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 她忍不住抬手挡在了男人的胸前,这个样子他们还能怎么好好说话? “昨天晚上我生日唉!你就不能原谅下我?好歹我也是寿星,你别生气了!嗯?我知道那啥,男人这么憋着不好,但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模样实在是招人,陆延赫撩了唇,“是故意的那还得了?” 顾南音望着他那深邃得见不得底的眸,娇娇一笑,腆着面皮凑了上去,红唇吻了吻他的唇,“所以,别生我气了!” 陆延赫哼了声,看着她如花的唇瓣,复而又狠狠地压了上去。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男人傲娇的模样,看得顾南音有些晃神,她抬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舍得吗?” 她的眉梢都染着或深或浅的媚意,看得男人有些喉头发紧,低低地在她耳旁骂道,“妖.精!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闻言,顾南音倏地勾唇笑了,长指缓缓从男人的脖子滑到他的胸前,眼底媚意横生,“大妖孽!就知道你最好了!” 还未等,回到市区,顾南音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微蹙了眉,从包内翻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她微眯起了眸来。 朝着身旁的男人看了眼,她方才接通了电话。 顾黎菲打来的电话,约她在咖啡厅里见面。顾南音微微撩唇,朝着车窗外看了眼过去。 一口应下,她想看看这女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在电话里那楚楚可怜的声音真的是她吗? 见她挂了电话,男人方才看了眼过来,黑沉的眸里带着些探究,“谁的电话?” “顾黎菲的!”她歪了脑袋,漂亮的眸光看了过来。 “要去?”陆延赫反问。 她扬唇,理所当然着,“那是当然的!我很好奇她来找我做什么?” “别把自己坑进去!”见着她的模样,男人忍不住说风凉话。 她虽然面上能盛气凌人,但是实际上却是单纯得很,她的心思不复杂,在他这里更是一眼就能看透彻。 不然之前在酒店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在同样的地方栽了两次。 顾南音撇了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么不放心你在外面等着我呀!” 到了约定的时间,环境清幽的咖啡馆内,顾黎菲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她频频地朝着外面看去。 叫的咖啡已经有些微凉,入口是淡淡的涩味。 她漫不经心地搅拌着,心里却衍生出一股隐隐的不安来。 金属的勺子,拿在手上有种微凉的感觉,那种凉意渐渐蔓延至心口。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把顾南音约出来,却没想到她一口就答应了。 那自然也怪不得她了。 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咖啡馆前缓缓减速,最后停了下来。 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红色高腰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裙摆的长度遮住大腿,烈焰的红衬得她身材愈发惑人。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半长的发披散着,一举一动流露出了一股勾人的风情来。 顾南音穿红色很好看,气场完全能hold住。 顾黎菲见着这样的顾南音也着实惊艳了一把,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倨傲和自信,走在人群中也总是惹眼的。 只是以前倒是没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之间的蜕变那般。 现在的顾南音比以前那个更加耀眼,也更让人为之惊艳了,就像是一朵带毒的罂粟花,美得危险而诱人。 顾黎菲不免往深里想了去,难道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她的手攥成了拳,指甲甚至也跟着深深地陷进了肉里边去。痛,但却也让人更加清醒。 她长得比顾南音好,同样也是顾家的千金,但偏偏什么好事都让顾南音占了。围在她身边的男人更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顾南音抬步朝着咖啡厅进去,视线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在看到坐在靠窗的顾黎菲时,她眉眼一挑,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顾黎菲站起了身来,略微有些憔悴的脸上染了些笑意。 顾黎菲今天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裙,栗色的长卷发用发带束了起来,脸上更是没化妆。 黑眼圈颇深,不过因为是美人,饶是这样也没让人觉得有多狼狈,反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顾南音眉眼微扬,走到顾黎菲的面前,优雅落座。 她抬眸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服务生,礼貌地道,“一杯拿铁谢谢!” 服务生下去,顾南音才看向了对面的顾黎菲,她的光彩夺目和顾黎菲的憔悴不堪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一个烈焰般的红,一个死寂般的黑。 顾南音扬唇,纤细的长指在桌面上轻敲击了几下,她的笑危险而绚烂,“说吧!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姐姐,之前的事情我和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顾黎菲垂着眉眼,漂亮的大眼光彩不复。“我不该陷害你的!你也看到了,我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所以?”顾南音有些回不过神来,盯着她那张脸蛋,问道。 “姐姐你原谅我吧!现在家里一团糟,爸爸整天殴打妈妈,姐,你帮帮忙好不好?劝劝爸爸,让爸爸别再打妈妈了!”顾黎菲说着说着声泪俱下,那轻蹙的远山眉,看了只让人心生怜惜。 顾南音笑吟吟地看她,语气冷然,“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不是吗?做出了那种事情只要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顾黎菲,你与其到我面前表演还不如好好跟爸爸沟通沟通,总不至于连你也打是吧?总归你也算是他的骨肉了。” “姐,我是真的错了!我不会再肖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做错了事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顾南音撩唇,她们所做的事情,要她原谅,她可做不到。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处心积虑地陷害她,难道她还真的会傻傻地以为她们真的是在忏悔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们的野心又岂会是这么一点? “那我跪下来求你!”顾黎菲咬唇,眼里漫上了一滩水雾。 还未等顾南音缓过来,她便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南音的面前。 她微微仰着头,双眸含了水,“姐姐,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午后的咖啡馆内人不是很多,但她这番举动也确实是让人有些惊诧,好奇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顾南音的光鲜和顾黎菲的卑微,让在场的人脑海中自动地脑补出了一出精彩的大戏来。 但是相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作为当事人的顾南音到显得淡定了多。 咖啡上来,顾南音只浅啜了一口,动作优雅迷人。 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顾黎菲,红唇微挑,“你这么想跪着就跪着吧!不用起来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原谅她别做梦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其生存法则,若是杀了人一句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呢? 顾黎菲死死地咬着牙,抬眸朝着顾南音看去,双眸泛着莹润的水光,惨兮兮地说道,“姐姐,我求你帮帮我!我真没办法了!” 顾南音抬手撩了撩长发,明媚的眼眸里盛着笑意,语调微转,“没办法了?我这到有一个好办法!你们大可以搬出顾家。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既然想要享受阔太小姐的生活又想不用体会到豪门的阴暗面。” 她看到顾黎菲的表情,轻笑出声,“怎么?不敢了?也对,好不容易才费尽心机进入了这个圈子,怎么会舍得回到原来的生活呢?” 顾南音微弯了腰,抬手拍了拍顾黎菲的脸蛋,神情间也全是傲慢,“戏演过头就不好了,起来吧!我也该走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别说顾黎菲她们没有看透。 顾南音拿了纸巾擦了手,方才将纸巾狠狠地掷在地上,她很嫌弃,碰一下都会觉得有些恶心。 踩着高跟鞋便站起身来,只不过显然顾黎菲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 抱住了顾南音的小腿,凄凄楚楚地仰了头,“姐姐,你帮帮我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和妈妈,不然我们真的没法活了。姐姐,你别这么狠心好不好?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作势顾黎菲便要给她磕头,她的声音不轻,自然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不禁对着她们这边指指点点的,看向顾南音的眼神也有些微变。 顾南音收了腿,双臂环抱在胸前,那双漂亮的眼眸很妖,带着一股倨傲和玩味,她轻笑着,“妹妹啊——我可不是你祖宗,你的磕头我还真承受不起。” 这话一出,笑点低的人都喷了出来,只是顾南音却淡定自若地看着有些呆滞了的顾黎菲。 “我先走,你这么喜欢让人看笑话,那你就继续。”顾南音趁着她发愣的时候,抬步走开,走了几步她回了头才到,“哦,对了,别忘记你说的,我不原谅你你就不会起来!” 顾黎菲看着顾南音离开的背影气得直咬牙,膝盖上的凉意蹭蹭地窜了上来。 她早就料到了顾南音的这个反应,不过也正好方便了她。 想到之前做的,她唇角微勾了起来。 顾南音,我要你身败名裂!凭什么你这么高高在上,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应该挺不错的。 在车内目睹了全过程的男人,眼眸深了几许。 见着进了车内的女人,他薄唇微挑,“心情很好?” “那是当然,顾黎菲居然告诉我说爸爸家暴她们了,难道我不应该高兴的吗?”她凑了过来,那双狡黠的眸里晶亮晶亮的。 陆延赫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家暴?看上去到也像是顾庆恒会做的事情。 顾黎菲当晚就将剪辑好的视频发给了电视台,只要一想到明天早上这份报道便会闹得满城风雨她心里便止不住地窃喜。 视频的内容很简单,声音没录清楚,只不过画面感足够清晰便行。 毕竟看图说故事,想必应该是大家都会做的事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份视频一到电视台便有人通知了陆延赫。 男人垂眸看着视频里的内容,一个女人光鲜亮丽一个明显黯然了很多,轻易可见憔悴之色,至于她打的什么主意,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顾南音洗了澡出来,身上都是那好闻的薄荷香气,清爽干净。 她凑了过来,瞥了眼他拿在手上的平板,也没多大的吃惊,她就说奇怪了,为什么顾黎菲会做出那么不正常的举动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倒也真是委屈她了。 她白皙细长的指头指了指视频里穿着红裙妖艳霸气的女人,笑意横生,“我怎么觉得她一点也不像我!” “嗯?”陆延赫捉着她的玉手,抬眸朝她看了眼过来,“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样的?” “唔——”她蹙了蹙眉,“我觉得可以再漂亮一点!我没那么霸气,小女人一点是不是比较像我?” 陆延赫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口,“小女人?” “难道不是吗?”听着男人的强调,顾南音瞪大了眼看他。 “嗯,小女人!”陆延赫失笑地拥她入怀。 小女人,他身边的小女人。 次日,顾黎菲守在电视机前一天也没见到那条关于顾南音的报道,她气得拿了杯子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傍晚的时候,接到了韩梓辰的电话。 她面色才渐渐转好,他们之间僵持了半个多月了。 她就是一直在等着韩梓辰发现她的好,然后主动地过来找她,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僵持了半个月。 顾黎菲好好做了一番打扮,才去了约定的地点。江景餐厅,临江而建的餐厅,放眼望去便能看到对岸那阑珊的灯火。 为了这次的复合,她特意穿了男人最喜欢她穿的白色连衣裙,束腰的连衣裙显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裙摆的长度只及大腿根部露出来的那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煞是好看,之前的清汤挂面的黑长直发成了现在的波浪卷长发,清新单纯的那股劲即使是这样也没减去多少,反倒是多了丝女人味出来。 顾黎菲的容貌的确是这个圈子里面少有的,学音乐的女孩气质都不错,她款款地朝着男人过来,到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了。 韩梓辰看着朝这边过来的顾黎菲,黑眸里温情淡了不少,但总归还是有点感情的。 毕竟他们之间纠缠了那么久,对她他多少也有些愧疚,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到后来他却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顾黎菲看了眼帮自己拉开椅子的男人,眸子一热,她软软地喊了他一声,“阿辰——” 韩梓辰微点了下头,叫了服务生过来点餐。 男人依旧待她很细心,体贴入微,但却也是少了些什么了。 只不过,那种感觉一瞬则逝,顾黎菲没有抓住。 她唇角勾了笑,朝着垂眸切着牛排的男人看过去,“阿辰,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之前是我不懂事,我们和好!” 韩梓辰持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朝着她看去。 那张容颜依旧美得让人有些心惊,特别是刻意打扮过的她。 颇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她,“菲菲,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似乎是已经感觉到男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她忙出了声,声音里很婉转也很委屈,“别说了,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阿辰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诱惑的对不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和那个女人断了,和她断了我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 是该委屈的,她跟着他的时候即使知道她不能站在阳光下,她还是甘愿成为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然而现在,他和顾南音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了,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边了,他却在此时有了别的女人。 要她怎么甘心? 韩梓辰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黑眸定定地看向她,她的眼底盛着水雾,让人看了的确是有些于心不忍。 “先吃吧!”韩梓辰将切好的那份和她的那份换了一下,长指的轻轻地敲击了几下桌面。 顾黎菲咬着牙,拿着叉子的手微微发颤。他们之间是真的要结束了吗? 江边的夜景很美,他们坐在露天的位置,朝着对面看去,便能见着对面那阑珊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的样子。 有些恍惚但的确是美。 用完晚餐,顾黎菲靠在围栏边上,朝着对岸那璀璨的灯光看去。 “你要跟我分手了吗?就因为那个女人?”顾黎菲侧头看他,眼里的爱恋有些减退了,“阿辰,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没理智的人,那个女人能带给你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三流大学甚至连学费都交不上的穷学生。” 韩梓辰的脊背微僵,因为什么呢?大概有很多种的原因吧!姜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向来都能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所以当断则断,举棋不定并不是他的性子。 顾黎菲见着他不辩解的模样,心更痛了。“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女学生长得像顾南音是不是?你是不是对顾南音还有感情?你这个骗子——你说的只爱我一个的。” 她的话,让韩梓辰愣了愣,像吗?的确是有点像,眉目间以及那一弯漂亮眼眸。 当初让他注意到她的也是因为那副和顾南音有些相似的面容,所以顾黎菲的话他根本无从辩驳。 顾黎菲眼见着男人一声不吭,眼泪掉得更凶了,忙上前缠住了男人的手臂,苦苦哀求着。 “阿辰,你别这么残忍,我可以退一步的!你和那个女学生一起我不介意。但别和我分手好不好?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保证不惹麻烦。” 韩梓辰眉头一皱,“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还是钱?” “韩梓辰,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么点东西吗?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什么了?”顾黎菲气得眼睛通红一片,所以,她现在是失了身,失了心又被人丢弃了是吗? 她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顾家的二小姐,难道会缺这种东西? “那段感情里面我也用了心的,所以好聚好散,别把大家弄得太难看了!”韩梓辰眯了眸,言辞间多了几分生硬,继续纠缠下去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顾黎菲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紧咬了牙关。是啊,别把大家弄得太难看了—— 她对他的付出到最后也只剩下这样的一句话,男人果真是薄幸。 顾南音收到容浅发来的照片时,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抱枕看电视。 点开微信一看,刚吃进去的薯片硬生生地就卡在了喉咙里。她连连地干咳了几声。 陆延赫拿着公文包进门,便看到了在沙发上一个劲猛咳嗽的女人。 她身上只穿着男人的白衬衫,衬衫的袖子卷了几折,露出了雪白的皓腕,两条长腿盘在沙发上,简直毫无半点形象可言。 男人脸色微沉,虽然是在陆苑,不出门,但万一要是有人来了,这幅光景便全给别人看了去。 她的头发只在头顶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脸蛋咳得有些红,那种红渐渐蔓延到了她雪白的颈子,诱人的紧,让男人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放下公文包和外套,男人倒了杯水给她。 顾南音拿过水杯,猛地灌了几口,这才顺畅多了。 她盈着水的眸朝他看去,不知为什么被男人这么看着她有些心虚。 小脸上的笑容垮了些,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后腰,“干嘛这么看我?” 陆延赫的大掌轻蹭着她的下巴,喉头微沉,眼眸微眯的样子看着的确是让人看不透他。 他温热的大掌在她的下巴上磨蹭,一些些微微的痒意,从下巴上传到了心尖。 “做什么亏心事了?” 顾南音撇嘴,能有什么亏心事?她抬手圈住了男人的手臂,“哪能啊?” “真的没有?”陆延赫眯眸,语气微沉。 顾南音坚决地摇头,真没有。 她一天都乖乖地在家里呆着,能有什么亏心事好做? “这是什么?”男人垂眸看了眼被她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手机!”顾南音哆哆嗦嗦地伸手将手机藏到了身后。 见着她的动作,男人语气冷了些,“拿出来!” 顾南音大脑有些短路,猛地摇头。她完全不知道藏起来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张照片吗? 陆延赫垂眸,勾唇,很好! 接下来,顾南音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提起,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手机也到了男人的手中。 “还给我!”她伸手去夺,却不料男人已经看到了照片上的内容。 拍摄得还算清晰,江边,女人愤愤地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只是这上面的两位主人公,到是让男人有些不爽。前未婚夫—— 顾南音咬了牙,她是傻了才会这样。 男人的脸色不好看,她心里不由地大叫惨了惨了。 抬臂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一只手却移到了男人的大掌上,红唇眼巴巴地往上凑。 还没等她碰到,男人就移开了脸,她的唇只擦到了男人的唇角。 这男人! 顾南音偏偏还不信了,掰着他的俊脸就亲过去,只是每每都被男人扭头躲开。 她眼红了红,直接捧上了男人的脸,恶狠狠地朝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臭男人!你还傲娇了!不让我亲,我偏要亲!” 陆延赫大掌落在她的腰际,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扯开。 顾南音红着眼,半倒在沙发上,他弄疼她了。 半晌,两人大眼瞪小眼。 顾南音哼了声,又朝他扑了过去,那样子跟饿狼扑食没什么区别。 不管怎样,先哄好再说。而且她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 陆延赫直接按着她的腰,颀长的身子压了上去,黑眸里暗流涌动。 顾南音没意识到会是这样的,有些无措地润了润唇瓣,水眸水汪汪地看他。 陆延赫盯着她,喉头发紧,薄唇随即便压了上去,凶狠又狂野,不是要亲亲么?亲不死她。 这个死丫头,不给点教训,还真当他死了啊? 102.102废物也成反正我养得起你—— 顾南音有些喘不过气来,抬脚就朝着男人的小腿上踢去。 不解气,又踢了过去。只是男人张开腿一合,便把她的两条乱蹦的腿给夹在了其中,很用力,她挣不开。 男人在她耳旁低笑,声音温淡中却透着一股沙哑,带着点性感的味道来。 “还亲不亲了?” 顾南音失神地望着男人好看的下颔,她摇了摇头,不亲了,舌根都要断了。 陆延赫见着她安分了,就着压着她的这个姿势,长指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拿起了手机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不解释解释?偿” 顾南音面色一窘,小眼神瞟向了那张照片,画面不得不说的确是有些唯美,但里面的人却不怎么好看了。 见着男人那风雨欲来的表情,顾南音讨好地缠上了男人的手臂,软软的小脸蹭了蹭男人那结实的臂弯。 “那也要你听我解释啊!” 男人微挑了眉,凝眸看她。大掌捏着她软软的小手,“你解释,我听着——” “是容浅发给我的,她刚好碰到他们在闹分手!”顾南音润了润唇瓣,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她解释完了,然后之后的事情男人也知道了。 陆延赫看着她,眸色浓得如一滩化不开的墨。 他在她的小手上稍重地捏了把,嗓音微沉,“还有呢?” 顾南音撩唇,朝着男人靠近了些,柔软的发丝蹭在男人的俊脸上,“还有我保证我对他没有半点的想法了,刚才我只是怕你误会了,才会藏起来的。” 见着男人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她有些委屈地勾着了他的脖子,“我说的是实话!老实话!怕你误会。大男人,你别整天乱吃飞醋了好不好?” 她委委屈屈地往上拱,女人身上那好闻的体香似有若无地勾着他,但她却偏偏不自知。 “然后呢?更让我误会了——”男人轻叹了声,搂紧了她的腰。 黑眸看了眼放在一边的垃圾桶,里面满满的都是零食的包装袋,“一整天没吃饭?” 顾南音有些心虚,她点了点头,身子像八爪鱼那般攀附上了他。 陆延赫提着她起来,沉沉的眸看着她那精致的五官,“明天陪我去上班!” “别,我在肯定影响你的!”她猛地摇头,笑话,跟他一起去公司那还不无聊死? “那中午来给我送饭!”陆延赫十分好商好量地眯眸看她。 顾南音缩了缩脖子,“我又不会做饭!” “外面给我买。”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完全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她不甘愿地反驳。 现在大热天,要她去给他送饭。 “那买你喜欢吃的!” “…………”顾南音默了默,她家陆大神要不要这么好说话? 陆延赫拉着她的手,微挑的眸里满是邪气,“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没有!”顾南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少惹他的为好。 本来就犯了错,再惹下去后果想都不用想,肯定很精彩。 中午,顾南音在GK附近的中餐厅里点了午餐,打包带走。 她直接坐专用电梯上去,到达了顶层。 电梯门打开,门外等着的是一位年逾六十的老人,他的身边跟着一名中年男子。 穿着黑色西装,外表看上去一丝不苟,表情略微有些严肃,黑眸很犀利,落在顾南音脸上的视线更是有些严苛。 这么被看着顾南音也不恼,只稍微地冲着老人点了下头,便抬步出了电梯。 她的表现不热络,也不会失了礼貌。 秘书认识她,见她过来,冲她打了声招呼。 顾南音嘴角微扬,礼貌地回应。 她没敲门,就开了门,小脑袋探了一半出来,朝着里面看了眼。 办公桌后没人,她再朝着办公室内扫了一圈,才发现那个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 清俊挺拔,宽肩窄腰,白色衬衫因为男人双手叉腰的举动而贴上了他的肌理,每一处似乎都彰显了男人身上那蓬发的力量。 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女人为之神魂颠倒了。 顾南音推了门进去,随手把外卖放在了茶几上,便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她的小手绕过了男人的腰,微红着脸便贴在了男人的后背,呼吸细细软软地喷洒在他的后背,“怎么了?有烦心事?” 男人撩唇,侧了头,看到的只是她毛茸茸的发顶,“来了?” 顾南音仰头,朝着男人咧嘴笑,“喏——给你送午餐来了!怎么样,我乖吧?” “真乖!”陆延赫转了身过来,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黑沉的视线掠过放在茶几上的那只袋子,勾着她的腰便朝着茶几那边走去。 他那干净好看的大掌将食盒里面的菜一份份地拿出来,看了眼嘴馋了的某人,他使了个眼色,“去把手洗了再吃饭!” “哦!”她声音拉得老长,立马朝着办公室内附带着的洗手间奔去。 她洗完手,手上还有些湿哒哒的就从背后朝着男人的脸上贴了过去。 把上面的水全蹭在了男人那张俊脸上,一边在男人的耳边娇娇地道,“舒不舒服呀?” 陆延赫面色一沉,拉住了那只乱作怪的手,她笑得乐不可支,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细碎的光芒。 她还不怕死地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俊脸,“好饿哦!吃饭吃饭——” 陆延赫捏着她的小手微微用力,她没设防便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短暂的惊慌后,侧了身勾着他的脖子,她轻轻的笑,“难道是想我喂你吃?” “想吃你——”男人眼底是冗长的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封住了她的小嘴。 顾南音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漂亮的眸微阖上,主动且生涩地回应着眼前的男人。 午餐是顾南音按着自己的喜好买的,不过也顾着了男人的口味,没有比较重口的,都是些清淡的菜色。 唯一一道稍重口味的便是那道酸菜鱼,她的最爱,酸酸辣辣的,闻上去也特别地香。 陆延赫吃不得辣,顾南音便直接把酸菜鱼放到自己的面前,独占。 酸菜鱼被她吃得七七八八,转眼的时候便对上男人那盯着她直看的视线,她干咳了一声,那过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水,问道,“想吃吗?” 男人没回答,漆黑的眸里满满的都是她娇俏可人的模样,那拿着水杯眼睛瞪得大大的模样到是极大地取悦了他。 长指扣住她的下巴,那双黑眸仿佛是要望进她的心底,“好吃吗?” 她眨了眨眼,“好吃!你尝尝?不对,你吃不得辣!” 陆延赫长指轻抚了下她的下唇,喉头发沉,“其实也不是完全吃不得!” “啊?” 男人俯了身过来,薄唇衔住她的娇唇,横冲直撞地攻入,到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顾南音的小手才刚缠上男人的手臂,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 陆延赫面色一沉,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冷冷的眸光看向了门口进来的两人。 秘书抱歉地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他们这是打扰了总裁大人的好事了,“总裁,抱歉!我没能拦住肖先生。” 男人朝着秘书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肖严见着秘书关门离开了,便抬眸朝着两人看去,眼底戏谑的意味很深。这时间点掐得好啊! 顾南音面色微红,面对着肖严那肆无忌惮的打量的时候,手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种事情被人抓个正着,也是难为情得很。 陆延赫抬手搂着顾南音的肩,朝后一躺,犀利的眸光一阵一阵地全都甩向了肖严。 “你看够了没?” 他的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般,被人坏了好事,心情本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肖严了然,走过来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嬉皮笑脸地捂住了眼,“够了够了!你们继续,可以当我不存在——” 顾南音的脸色更红了,抬眸朝着陆延赫看了眼,“你们有事聊的话,我先回去!” 她下午也有事,要去事务所签字。 陆延赫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哪里有饭都没吃完就走的道理? 他冷冷地朝着肖严看去,语气不怎么好,“有话快说,说完快滚!” 肖严无端地有些冒了冷汗,重色轻友就是眼前这个家伙,“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资料已经发你邮箱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肖严默默地看了顾南音几眼,顾南音也懂,有些事情她其实不方便听。 她仰头朝着男人看去,勾了唇角道,“你们既然有事要谈,那我先回避一下吧!” 男人松了手,黑沉的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扬,“去休息室等我。” “好。”顾南音点了头,便从男人身边起来。 休息室内的光线不算亮,窗帘合着,只有外面那细微的光亮透进来。 顾南音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了就想睡。 休息室外,男人闲散地看了眼面前的好友,那狭长的眸微眯,“什么事?” “我听说伏程电子有意与GK合作,进军欧美市场。” 男人的长指轻轻地摩挲着下巴,讳莫如深的眸光朝着肖严看去。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进展而已。 伏程电子那边也有派人过来洽谈。 苏青便是那边的负责人,所以?相对而言,若是与GK谈不合,那么第二个最佳选择便是肖氏国际。 哪怕是单方面的苏青不愿意和肖氏国际接洽,上头怕是也不会同意。而肖严无非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所以?还没上手?”陆延赫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常在花丛走,自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嗯!” 要是上手了他有必要来这吗? 肖严就奇怪了,他以为有进一步的进展了,结果那个女人第二天直接闭门不见。 不但连家门都没让他进,而且连儿子都不让他见到。 女人狠心起来,真的无人能敌。 “成,我跟齐放知会一声。”陆延赫撩唇,看了眼有些兴奋起来的肖严,泼了盆冷水,“不过,到最后成不成,在你!这追女人啊,切记别盲目,欲擒故纵知道吧?” 闻言,肖严嘴角抽了抽。 得了,这货自个没正儿八经地谈过几次恋爱,这时候到是教起人来了。 陆延赫推开休息室的门进来,看到那双倒在床边的高跟鞋,男人勾唇一笑。 她侧身躺在床上,身上也没盖被子。原本穿在外面的那件无袖的牛仔背心脱了丢在一边。 修身的灰色纯棉背心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身材姣好。 男人眸色微沉,抬手松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又扯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直接躺了上去。 顾南音睡得有些迷糊,只感觉一具温热的身体覆上了她的后背,紧贴着,熟悉的气息盈入鼻腔。 她有些不舒服,房间内开了空调,25度,但冷不丁地后背贴上了一个温度高的物体,不可避免地有些热。 “热——” 细软的声音溢出喉间,软软的到显得有些勾人。 陆延赫听了,只觉得耳根子都有些微酥,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薄唇贴着她的耳边,使坏地呵了一口气。 顾南音动了动身子,但依旧没有转醒。 看着她一直想要逃开的身子,陆延赫撩唇在她的脸上淡淡地吻了一下,方才搂着她沉沉地睡去。 顾南音醒得早,一转身映入眼帘便是男人那好看的俊脸。 她抬手细细地摩挲了阵,扰得男人有些不悦地蹙眉了,才收了手。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突然睁开了眼,那漆黑的眸仿佛是能将人给吸进去了那般,顾南音微微咬唇,面上有些尴尬。“醒了?” “嗯——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野猫不停地***扰我,能不醒来吗?”陆延赫的嗓音里蕴着笑,戏谑地看她。 顾南音扯了扯嘴角,小手跟着勾上男人的脖子,有些不以为意,“还能哪里来的?” “唔,就你这只小野猫!”陆延赫低了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下午一点半,顾南音打了一通电话给顾庆恒确认他会准时到之后,方才从GK离开去的事务所。 到了律所是席司律接待的她。 偌大的会议室内,顾南音安安静静地坐着,葱白的手指翻阅着面前的协议。 她微垂着眉眼看上去十分地乖顺。 席司律在一旁,跟她解释着要走的这些法律上的程序,她听得认真。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十分钟。 顾南音看频频地看表,心下不禁狐疑,顾庆恒这是不打算来了? 还未等她打电话,铃声不由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上面的显示,黎汐,不由地红唇一挑,按了接听。 “南音,你现在在哪里?你爸爸现在出了车祸在医院。”黎汐的声音很急切。 顾南音朝着一边的席司律看了眼,出车祸?会那么凑巧? 她问了医院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席律师,我爸出车祸了,我现在得赶过去看看情况,所以这个签字的事情延后再说!”顾南音起身,不紧不慢地对着席司律道。 她不傻,对顾庆恒已然完全失望了,所以这些事情怕是有待考究吧! “没问题!”席司律点头。 顾南音赶到医院的时候,顾庆恒还在手术室里,手术室的灯亮着,走廊上等着的是黎汐和顾黎菲。 “怎么样了?”顾南音看向了一旁的黎汐问道。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小腿骨折。不过幸好,没什么生命危险!”黎汐像是松了口气那般。 “那就好!”见着黎汐的表情,顾南音有些想冷笑,松了口气?前些天还从顾黎菲的口中得知顾庆恒家暴她,她应该是巴不得顾庆恒有什么事吧! 卓恒也在,交了住院费过来,顾南音便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去律所的路上出的车祸。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内里的真正原因。 手术继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顾庆恒才被人从里面推出来。 看样子的确像是伤的不轻的,脸上有些鼻青脸肿的。 顾南音和男人知会了一声会晚点回去,便留下来等着顾庆恒醒来。 顾庆恒是晚上七点多醒来的,他侧头便看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剥橘子的顾南音。 十指纤纤,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些优雅与傲慢来。 “呀!爸爸你醒了啊?”顾南音抬眼,见顾庆恒醒来,便故作惊讶地出声。 顾庆恒喉咙微微沙哑着,有些艰难地嗯了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顾南音笑意盈盈,放下了手里已经剥好的橘子,朝着床边走去。 “不用——她们人呢?”顾庆恒干咳了几声,微抬起身朝着门口看去。 顾南音扬唇,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她们?” “是指顾黎菲和黎汐吗?哦,我先让她们去吃饭去了,我守着。” 她的话毫无破绽,顾庆恒也微点了下头。“你也去吃饭吧!我这不需要人。” “别呀!爸爸,我还是等她们回来再和她们换好了!毕竟您出车祸了,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是不?”顾南音挽唇,黑亮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虚假。 顾庆恒面上一愣,看向了她,“不关你的事!是不小心才出的车祸!” “当然关我的事了!如果不是我,想必爸爸也一定不会出车祸是不?”她的话,说得别有深意。 顾庆恒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说得半点没错。 顾南音了然,垂眸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有些散漫着开口。 “爸爸,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又是何必呢?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早签和晚签有区别吗?到头来那些该是我的,就一定会是我的!”她看了眼顾庆恒那越发难看的脸色,笑意盎然,“爸爸,你这个样子和偷鸡不成蚀把米差不多,你现在在病床上躺着,现在顾氏完全群龙无首。” “而我,则是最大的那个受益方!”顾南音勾唇,一字一句吐词格外地清晰。 她就是想让她的这个所谓的爸爸不快活。 顾南音见着进门的两人,无所谓地笑笑,“既然汐姨来了,那爸爸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便折了回去,拿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而病床上的男人,听了她的这番话,面色阴鹜得像是能滴出墨汁来那般。 “阿恒,你感觉怎么样?这是李婶刚从家里送过来的骨头汤,你骨折了吃这个好!”黎汐拿着保温壶就朝着顾庆恒走来,抬手将保温壶放在床头,一边温温柔柔地看向他。 “滚!”顾庆恒爆吼了一声,抬手就把保温壶拂下。 保温壶重重地砸落在地,里面那滚烫的浓汤一瞬间便洒了一地,一股好闻的高汤的香气四溢开。 黎汐和顾黎菲都吓到了,一时间没了动作,那滚烫的浓汤有些溅到了她们的腿上。 出了医院住院部的大门,顾南音打了个电话给陆延赫。 还未等她开口,男人那低磁好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往前面看!” 顾南音转头,朝着前面看去,身材挺括的男人便出现在了视线中。 她挂了电话,小跑着朝着男人跑过去,漂亮的大眼里满满的都是欣喜。 男人伸手揽住她扑过来的身子,薄唇一弯。 “你怎么会来?”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声音软软着问。 “等你!”他微微偏头,薄唇落在她的耳上。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有些莫名的触动,这个男人是一直都等在这里了吗? 之前打给他,他说的到时候结束了再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她。 只是现在没想到是她打了电话,他便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怎么能觉得不神奇呢? “陆延赫,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她抬眸柔柔地问。 “不久,刚刚到!”男人喉头微沉,眸底是淡淡的宠溺。“吃过饭了吗?” 她勾着他的脖子,摇摇头,那模样和撒娇的孩子一模一样。 “想吃什么?”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大掌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那辆霸气的阿斯顿马丁走去。 顾南音仰头,“我想吃的很多唉!” “那就挨个吃!” “吃撑了怎么办?”她扬眉。 “我背你!” “陆延赫,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被你宠成废物的!”顾南音看着侧身帮自己系安全带的男人胡诌道。 男人抬眸,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废物也成!反正我养得起你——” 顾南音抱住了他的手臂,“那多无趣啊!你还不如养一只宠物呢!” “宠物不能暖床!”陆延赫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暧昧道。 “…………”顾南音默了默,感情她的最大用途就是暖床! 103.103今天我家亲戚走了—— 晚上十点,陆苑。 能暖床的顾小姐风姿绰约地躺在被窝里,她身上穿着男人那干净的白衬衫,如雪的皓腕半撑着下巴。 中长的发显得有些凌乱,她朝着从浴室里边出来的男人抛了个媚眼过去。 陆延赫眸子微眯,大步过去,唇角挑着笑,“勾引我?” 顾南音抬手撩了撩男人下巴,笑容勾人,“暖床啊——陆先生。” 男人喉头发紧,睨了她一眼,“亲戚走了?偿” 一时间,她没反应过来,见着男人的视线,她面色突地爆红,立马松了手,“没有!” “没有还敢撩拨我?是在暗示我浴血奋战吗?”陆延赫也跟着躺了上来,长指摩挲过她的脸颊。 “陆先生,有些事想想是可以,但是实行起来还是算了吧!咱们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了。”顾南音小屁股挪开了些,“为了避免欲求不满这种事情再发生,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陆延赫沉沉地笑出声,大掌一伸又将她捞到了自个的怀里。“躲什么?要是真想,还会留你到现在?” “…………”顾南音突然觉得自个的女性魅力被男人歧视了。 几个意思?这是在告诉她,他对她不感兴趣吗?鬼才信。 “想多了,我指浴血奋战。嗯?”男人低头便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了,这小脑袋瓜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顾南音耳根子都红透了,娇嗔着看了男人一眼。 小手又自动地缠上了他的腰,软软的发丝蹭在男人那半露的胸膛上。 “陆延赫,你说我爸爸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想得通,他却没看透。”她的小手把玩着男人的睡袍的带子。 有一下没一下的扯,本来就宽松的系着的,她这么一闹就差没给扯下来。 陆延赫按住了她作乱的手,眸色微沉,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怕是真的是被逼得没了办法吧。 乱到一定程度上,思考的一定没那么多。 手被抓住顾南音不悦地瞪他,陆延赫却没半点自知,捏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你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吗?” 闻言,顾南音抬了眸,朝着男人看过去,“真不愧是我男人,我想什么都知道。” 陆延赫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低沉的笑意溢出来,“那让我猜猜,你想怎么做。” “趁着顾庆恒休养的这段时间,接管顾氏?”他垂眸,眸色柔和地睨着她,“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顾庆恒在顾氏那么多年,他的人早就渗透到了顾氏各个部门要职,一夕之间你要接管顾氏,谈何容易?” “那我怎么办?”顾南音美眸微闪,搂紧了男人的腰,将脸贴了上去,这个男人便是她所有的依靠和支柱。 “先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拿到手,以集团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进入董事会,这样做事也有底气。”男人低了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就算那些顾庆恒的人反对,你也能以这点直接驳回。” “啧,陆大神我好喜欢你!”顾南音撩唇,小手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抬起了身,看着男人那菲薄的唇,红唇轻轻地印了上去。 陆延赫唇角笑意融融,托住了她的后腰,重重地吻了上去。 下午,顾南音给陆延赫送过午餐之后,便去了医院。 她拿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过来,十三支包装得很好。 还未进病房,顾南音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黎汐哀怨的声音和顾庆恒那暴怒的吼声十分刺耳,顾庆恒发脾气把身边的东西全拂在地上。 她挽唇一笑,看来顾黎菲说的也全是对的,黎汐这下也算是迟到苦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豪门生活演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吧! 手抚上门把,推门而入。 潋滟的水眸朝着里面看了一圈,病房里已恢复了死寂。 黎汐隐忍着落泪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顾庆恒面色阴鹜,地上则是一片狼藉。 顾南音脚上避开那些残渣,她走到了一边的床头,“哟,这是怎么了?爸爸,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顾庆恒面色依旧难看得要死,连个眼神都没给顾南音。 她也不恼,直接把花束放在了床头,葱白的指捏了捏马蹄莲那白色的花瓣,笑着道。 “爸爸,你现在重要的是调理好身子,休养呢,最重要的便是保持一个好心情啦!这样才能快快地好起来是不是?” 闻言,顾庆恒朝着她看了眼,目光触及那束马蹄莲的时候,他眸底深了些。 顾南音见他看着她的花,微微挽唇,“这是妈妈最喜欢的马蹄莲,爸爸还记得吗?” 见顾庆恒不回答,顾南音又继续道,“白色的马蹄莲象征着幸福,可我妈妈那么喜欢马蹄莲,却也一辈子没有享受到过这种幸福。”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看向自己面前光鲜亮丽的女儿。 “南音——” 顾南音微垂了眸,红唇划出一抹寡淡的笑来,“我真为妈妈感到不值!” 那个傻女人,就这么被一个伪善的表里不一的男人给骗了。 她说完,朝着一边沙发上坐着的黎汐看了眼过去,那一眼极具嘲讽。 像是在说,你费尽心机得到的男人不过也只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黎汐暗自咬牙,起身过来,面上笑意柔和,“南音,阿恒好歹也是你爸爸。” “是啊!爸爸——”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们一眼,如果可以选择,她还真不愿意让这个人当她的爸爸。 “汐姨叫人来把病房收拾收拾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毕竟是我爸爸,我也不能做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是吗?”她美眸微眯,朝着地上看了眼,径直朝着一边的沙发走去。 黎汐朝她看了眼,最后还是直接出去叫护工过来。 顾南音就坐在沙发上,无视了顾庆恒那不满的眼神,她自顾自地从果盘里拿了个荔枝出来。 小手剥了荔枝壳,红唇咬下里面那莹白的果肉,姿态看上去既优雅又惬意。 没过多久,便有护工过来打扫卫生,却也没见到黎汐的身影。 顾南音看了眼床上那个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男人,她轻轻的笑,“爸爸,火气别那么大,你这样子可很容易将你身边的人赶走哦——到时候,我怕你晚年会过得很凄凉。” “你走——”顾庆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辈子都从未这么窝囊过。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顾南音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美目流转,“爸爸,你消消气!你看你现在身边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我自然不好走,不是?不然大家得说我多不孝啊?” 她别有深意地朝着顾庆恒看了眼,“我现在呢,就乖乖的一句话都不说,你呢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顾南音也的确守信,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果真没开口说过话。 眼眸微垂着看着手机上的新闻,那是关于顾氏集团总裁出车祸的新闻。 纤长的手指缓缓往下拉,车祸的原因并没做出多少的猜测,但伤势却有些夸大其词的嫌疑。 顾南音在这里,赶也赶不走,顾庆恒干脆直接忽略了她,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眸。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其他的,连梦里他的眼前都恍恍惚惚地出现了黎雪的身影。 女人一身白色长裙,长发温柔,带着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在花田里面玩耍,笑容温婉柔美,那双潋滟的水眸泛着柔和的光,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倏地画面一转,城郊的公路上,黑色的高档私家车迎面撞上了转弯的大卡车,一时间车身被严重撞凹陷。 后座里女人一时间护住了怀里的孩子,鲜红的血从额头渐渐蜿蜒而下。 血越积越多。 顾庆恒摇头,一瞬间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南音,一下子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顾南音见着顾庆恒这么看着自己,微微撩唇,嗓音柔和,“爸爸这是怎么了?” 闻言,顾庆恒才算认清楚了。这是现实而并非梦境。 他摇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没什么。” 顾南音虽然狐疑,但听他这么说,也没放在心上,低了头。 闻着马蹄莲那幽幽的花香,顾庆恒转了头看去,白色的花瓣中间微带了一点幽绿,他心里无端地生起了一股惧意来。 卓恒拿着文件过来给顾庆恒签字,见到病房里的顾南音,他朝着她喊了声大小姐。 顾南音微微点头,优雅地起身,眸光落在那一叠文件上,“卓叔叔,爸爸养伤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医生说了,爸爸需要静养,所以我想这种琐碎的事情,还是别打扰到爸爸休息” 见卓恒看向顾庆恒征询,顾南音又对着顾庆恒道,“爸爸,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再说了公司也迟早都要交到我手里的不是?我也可以借此来熟悉熟悉公司的情况。” 还未等顾庆恒开口,顾南音便从卓恒的手里接过了那叠文件,语气强势,“我明天就会去公司上班!到时候希望卓叔叔多多关照了!” 卓恒朝着顾庆恒看去,顾庆恒的脸色阴鹜得难看,但现在大小姐的话也没半点的错。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顾南音一眼,稍后便冲着卓恒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她这么着急想掌管公司,也要看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我去安排!”卓恒微微颔首。“大小姐,这些文件都必须在明天之前签完。” “好的,那我明天带去公司!”顾南音撩唇。 等卓恒离开了,顾南音悠哉地拿着文件过来,睨了顾庆恒一眼,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这么大方了?居然连我要接管公司的事情上都那么态度大方。” “南音,我们父女之间一定要这样争锋相对吗?”顾庆恒有些头疼得揉了揉眉心,破有些无奈地朝顾南音看去。 顾南音眼底笑意流转,都到这种时候了戴着那层面具真的有必要吗? 表象已经被彻底地撕开了,现在还剩下些什么? 她抬手鼓掌,微垂了眸,“爸爸,这种时候打这种感情牌真的还有半点用吗?从你默许顾黎菲她们给我下药那天起,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就到此为止了!我也曾相信过我爸爸不会是这样的人,但现实总是给我出其不意的一巴掌!” 顾南音强忍住那种心痛的感觉,垂眸朝他看去,“你是我爸爸,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血缘至亲,现在却任由着外人来伤害我。你觉得我还该幻想什么父爱吗?别人伤害我,我可以狠狠地还击,但你是我爸爸啊——我不能像对付黎汐顾黎菲那样对付你,但我也不会放过你,夺走顾氏对你来说便是最大的报复!” “果然是我的好女儿啊!养了你二十几年,就是让你这么反过来对付我的?”顾庆恒冷笑地看着她,最后的一句话,彻底地让他红了眼。 “养条狗都懂得知恩图报!你居然想对付你爸爸?” 闻言,顾南音无所谓地笑了笑,“养条狗也需要你付出真心才会对你死心塌地的,但是你呢?这二十几年来,你可曾对我这个女儿真心实意地疼过?有因必有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顾家的哪些东西不是我妈妈之前辛辛苦苦帮你打拼来的?那都是我妈妈的心血,但是你们这群贪得无厌的人却想直接独占了。你们良心能安吗?” “妈妈的东西我会一样样夺回来的!你们等着!”压下心底翻滚着的难受,她直接拿着合同离开了病房。 后面病房里传来的是马蹄莲落地的声音和顾庆恒那骂骂咧咧的声音。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快步地走开。 这样的地方呆久了,到让人觉得有些窒息了。 顾黎菲刚从外面进来,看到顾南音上了那辆车牌是五个九的阿斯顿马丁,漂亮的眸子一眯,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众所周知的,这么牛的车牌,毫无疑问便是那位GK陆总的座驾。 陆延赫时常都会出现在娱乐新闻上,只是自从和顾南音在一起之后便销声匿迹了那般。 她一直认为的是,顾南音对陆延赫来说只是兴趣,玩一玩便罢了。 只是完全没想到,事情根本超出了她的想象。 哪里只是玩玩的,替她出气,为她出头,时不时地接送,而现在连自己的车都能放心地让顾南音开着玩。 这样的男人,她没有办法做到不羡慕,这样的待遇,她在韩梓辰身边那么些年,都从未有过。 而现在,顾南音和陆延赫之前也并无接触,充其量不过才认识了两个多月。 顾黎菲暗自咬牙,等顾南音开车离开之后,她方才站出来。 病房内的顾庆恒,面色阴鹜,看着拂落在地的马蹄莲,冷笑出声。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从她老子手里抢东西,真做梦! 她所拥有的一切难道不是靠他的吗? 就算黎雪对顾氏有一定的贡献,这么多年了,是谁一步步地把现在的顾氏发扬大的? 他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女人! 现在翅膀长硬了,就敢和他叫板了—— 他到是要看看,她这个天真而可笑的想法能不能实现。 车是在中午的时候,陆延赫叫她开去的,傍晚的时候再开来GK。 顾南音看了眼时间,红唇微弯,便直接朝着开去了GK。 车停在车库内,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她给陆延赫发了个短信过去,便翻看起了那些从卓恒那里拿来的文件。 陆延赫收到短信时,会心一笑。 很简短的一句话,加上一个笑脸的表情。 我已经在下面了,等你。 顾南音手上的文件还没看完一份,车门便被人从外面拉开。 她仰头便看到了外面半俯着身的男人,扬唇一笑,“你下班啦!” 陆延赫的大掌半撑在车顶,俯下身,黑沉的眸看向她放在膝盖上的文件,不由地挑眉。 “看上去收获颇丰!”男人撩唇,修长的指在她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那是当然了,我明天进公司!”顾南音沾沾自喜地扬眉,解了安全带,坐着的时候她必须抬头仰着他,“我想过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后天我去找他签字,他伤的是脚不是手,总不至于连字都签不了!” 陆延赫撩了唇,长指抚了抚她的面颊,微低了头,“你自己看着做就成!” 顾南音刚蹙了眉,便听得男人后面接上来的话。 “后面有我!” 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却直接戳中了顾南音的心窝,后面有他,她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 她的小手攀附上了男人的腰,眸子亮晶晶地看他。“陆延赫,我捅了很大的篓子怎么办?” “帮你兜着!”男人甚至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她。 顾南音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起来,看着高着自己太多的男人,她招了招手示意他弯点下来。 陆延赫见着她的表情便知道了她的想法,眸底含上了笑意。 没等她动作,便先一步吻住了她。 顾南音后知后觉地勾上了他的脖子,这亲亲还真能上瘾。 至少跟这个男人一起,她分分钟都能变成小色女。 陆延赫抬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发,攻势却一点都不温柔,强势霸道得让人无处可逃。 顾南音微微喘着气,她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间,分开后小脸更是贴在了他的腰上。 “陆延赫——” “嗯?”男人垂眸。 她脸色微微泛红,“今天我家亲戚走了——” 闻言,陆延赫挑了眉,墨色的眸里盛满着笑意,“走了?” “嗯,走了!走干净了。”顾南音点点头,抬起了小脸,朝着男人看去。 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粉粉润润的。 陆延赫喉头微动,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明天还要上班,忘了?” 顾南音是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有点太过压抑了,情到浓时,有了***,其实没有必要压抑住的,她其实不反对。 牵手,接吻,拥抱,上床,这些都是情侣之间的必修课。 她的小手在男人的腰侧刮蹭了几下,有些轻微的不满,“喂——明明很想要,为什么要拒绝?” 陆延赫俯下身来,薄唇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吮了一口,“我憋了那么久,欲.望很强,你确定今天晚上做了明天你还起得来上班?嗯?” 顾南音撇嘴,望着男人那双好看的眸,嘟囔,“骗人!能憋多久啊?我们认识才两个月。” 男人轻笑出声,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憋了二十八年吧! 不然指不定这丫头还怎么笑话他。 不是没想过找女人,但在理智上,却总有些抵触,不因为爱,和陌生的女人上床,会觉得很不干净。 心灵上,身体上,都不干净。 “骗你做什么?明天不去上班,我们就做。嗯?”男人微挑着唇,凝眸看她。 “别——我还是乖乖去上班吧!”顾南音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看着她那怕怕的模样,男人无奈地勾了唇,抬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进去,我们回家!” 顾南音默了默,这男人是想要她爬到副驾驶座吗? 陆延赫见她发愣,薄唇倏地一弯,“乖,听话。过去——” 顾南音呵呵地笑,“我还是下车吧!” 只是还没等她下车,男人的长腿一勾,挡住了她的去路,低沉的声音混杂着笑意,“乖,爬过去!” 尼玛?!顾南音的大眼瞬间瞪圆了不少,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男人忍住了笑意,见着她的样子,莫名地想逗她。 大掌拍拍她的小脑袋,“过去——” 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的蛊惑,顾南音不争气地红了脸,鬼使神差地就爬了过去。 她穿着白色一字肩及膝裙,男人这么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她里面的颜色。 薄唇勾了起来,他弯腰上了车。 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整理着衣衫的女人,薄唇微启,“粉色!” 顾南音瞪了男人一眼,死流氓! 她轻哼了声,“不正经不可怕,不正经还要装正经才最可怕!” 陆延赫挑眉,身子倾了过来,拉过她身侧的安全带给她系上。 长指流连过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微凉,语气里夹杂着温柔,“你放心,对你我向来没正经过!” “…………” “对你正经我还是男人吗?”陆延赫温热的气息抚在她的耳旁,笑意深深。 “陆大神,咱们还能好好玩耍吗?”顾南音止不住地崩溃,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真的是她家陆大神吗? 她抬手抓住男人的肩膀,使劲地前后晃动,一边嚷道,“你还我陆大神!你这货假冒的!” 陆延赫含笑的墨眸注视着她,大掌贴在她的腰身上,“假冒的?” 顾南音大着胆子,伸手扯了扯男人的面皮,触感温热,摸起来还算有弹性。 “傻丫头!”男人嗤笑了一声。 “…………”好吧,她就是趁机捏了他几把。 104.104胆子肥了?回家再收拾你 翌日,顾氏集团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内。 顾南音靠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脚尖微点地,转了一圈。 美眸在这间办公室内环顾了一圈,纤细好看的小手轻叩在皮椅的扶手上,她微挑了眉,神情倨傲中又带着散漫,颇有些遗憾着道,“我还是不怎么喜欢这间办公室的格调。” 黑白色三色虽然沉稳大气,但却如同一滩死水,死板沉闷。 秘书小姐看了眼面前这位顾氏的大小姐,有些摸不准意思,也不敢贸然开口。 “算了,改天找个好的设计师,再把这里翻修一遍!”顾南音收了四处环顾的目光,看向眼前年轻漂亮的秘书小姐,“麻烦你把公司近几个月来进行的项目尽快整理好,交给我!偿” “好的。”秘书小姐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顾南音的话立马接上。 大小姐这话是说,她即将接手顾氏了吗?要翻修办公室? 那么她是不是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了? 秘书出去,顾南音翻开了眼前的员工资料。 都是她让秘书整理出来的部门高管的资料,为了不让自己太被动了,她有必要把那些所谓的顾庆恒信任的人给一一找出来。 陆大神说,顾庆恒那种老狐狸哪里会那么容易让她接管了顾氏。 他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顾南音哪里知道知难而退这个词? 一个上午,顾南音把各个部门的高管一一叫进了办公室内,心里初步也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中午休息时间,她懒懒地靠在皮椅上,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看到静音的手机上指示灯闪了闪,她伸手拿过,点开查看。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极了那个男人的个性。 ‘下来!’ 顾南音唇角一弯,陆大神就像是她的一味良药。 从专用电梯下去,刚走出大厅,便见着了那个倚在车身上的身材挺括的男人,白色衬衣的下摆扎在黑色西裤里,一条Lacoste皮带系在男人那精壮的腰身,无一不在彰显着男人那精致的品味。 顾南音小跑着过去,小小的身子猛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有不小的冲击力。 她的小手圈住了他的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漂亮的眸子里满满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陆延赫抬手搂住了她,黑沉的眸里透出了笑意,“带你去吃饭。” 一早便定好的位置,等他们到,早就点好的菜便很快就上了桌。 顾南音看着餐桌中央的那道酸菜鱼,俏脸不由地飞了红。 男人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眸光里透了点笑意出来,脸无端地红成这个样子怕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到的东西了吧。 顾南音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偷偷地朝着对面的男人看了眼过去。 恰巧对上了他的视线,她的脸又红了几度。抬手覆上了设自己的脸颊,她真有些懊丧,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这样扭扭捏捏的了。 陆延赫面薄唇微翘,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到她的碗内,语气自然,“吃吧!中午午休时间不长——” 如果忽略掉男人那戏谑的眸光的话,顾南音到还没准会觉得他说的都是为她好。 她咬了咬筷子,明眸一亮,又夹了一筷子的鱼肉到男人的碗里。 她眼底的笑意深深,“喏,你上次不是问我好不好吃吗?尝尝看——” 陆延赫知道她在使什么坏,但偏偏面对着这样子的她却有些无法拒绝。 他倏地勾唇,看了眼碗中那嫩嫩的鱼肉上漂浮着一层浅浅的红,夹了起来,在她那瞪大的眸光中,放入口中。 又辣又有些酸,但味道确实不错,但这种辣对于不会吃辣的人来说,还是有些hold不住。 他忍着辣味,不动声色地拿了一旁的水杯,大口地喝了一口。 顾南音扬了眉,看着男人那狼狈的模样她有种小兴奋。“怎么样?好吃吗?” 陆延赫的俊脸浮了红,明显是被辣的。 他抬眸看着眼前一脸看好戏的设女人,薄唇微弯,“还行,不过没有前天的好吃!” 闻言,顾南音面色一变,前天的?她可确定这货是没动过那盘酸菜鱼,唯一碰过的无非是她嘴里的。 用完午餐,从包厢里面出来,顾南音安安分分地被男人圈在怀里。 俏脸泛着异样的红晕,她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 这个男人就是喜欢可劲地使坏,她吃了酸菜鱼,嘴巴被辣得红红的,男人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直接扯过她,把她按在座椅上一顿猛啃,到现在她的嘴巴还肿着呢。 不是说吃不得辣么?可是她嘴巴里可辣了—— “梓辰,你快点!”女人娇软的声音传过来,几乎让人软了耳朵。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人从拐角过来,直接撞上了顾南音。 一旁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看着两个女人撞得有些七晕八素。 陆延赫抬手扶住了被撞得后退的顾南音,眉头不悦地蹙起看向了撞了人的女人。 那个女人捂着被撞痛的额头,连连地说对不起。 “怎么了?”高大的男人抬手扶住女人的肩膀,垂眸只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顾南音捂着额头的手微微一僵,听着声音熟悉,便抬眼朝着那个男人望去,韩梓辰。 “梓辰,我不小心撞到这位小姐了!”女人抬眸,声音温温柔柔的。 韩梓辰这个时候方才抬眼,看到顾南音和陆延赫的时候,眸子一沉。 “陆总,顾小姐,抱歉!我的女朋友太冒失了撞到你们了!” 女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抬眼抱歉地看向了他们,“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多大点事,反正他们也不是故意的,顾南音刚想开口说没关系,却听见身旁那沉稳的男音响起。 “韩总可要好好管管你女人,下次记得别再这么冒失。”陆延赫捏了捏顾南音的肩膀,薄唇微挑起。 顾南音抬眼瞪了男人一眼,不就是撞了一下吗? 这个男人也太计较了。 对面的女人有些局促地站在男人的身边,面上有些难堪。 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小白兔一样的女人,果真是容易让人心生怜爱的。 连韩梓辰那样会利用感情的男人都会对这个女人心生怜惜之情。 不过,若是作为顾黎菲的情敌,那还算是嫩了些。 应该是动了真心了吧,否则怎么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和顾黎菲分手?再不济,顾黎菲也是顾家的二小姐,顾庆恒的私生女。 而很显然的,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很高。 闻言,韩梓辰把身旁的女人圈紧了些,眸光对上陆延赫的,丝毫不退让,“这个就不劳陆总费心。” 陆延赫也不恼,薄唇微弯了下,只是笑并未达眼底。“韩总好自为之吧!” 说完,男人便拉着顾南音的手腕直接朝着外边走去。 韩梓辰默默地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去,黑眸里的情绪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姜媛朝着韩梓辰看去,她不免有些觉得奇怪,小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扑闪着的眼眸里带着些疑惑。 “怎么了?”韩梓辰低头询问。 “我怎么觉得那个女孩子有点眼熟,顾小姐,是你之前的未婚妻吗?”姜媛的声音弱弱的,看着男人的眼眸却是十分执着。 韩梓辰轻笑,立马否定了自己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姜媛和顾南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他还没有蠢到那种境界。 “是——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小醋猫,就别跟我翻旧账了!” 姜媛捂住被捏的鼻子,不乐意地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你才小醋猫!” “好好好,我是!不是说饿了吗?先进去,嗯?” “好!”姜媛抬手勾住男人的手臂,朝着包厢过去。 被男人拉到车上,顾南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默默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圈被捏红的皮肤,有些疑惑,这是在生气? 一路到达顾氏楼下,男人都未说过什么话来。 顾南音小手抚上把手推门,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想下车,却又抗不过自己心里的疑惑。 她复而又把推开的门给合上,直接转过了身,“你怎么了?” 她甚至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个男人了,望着男人的眸子里满是不接,扑闪着的长睫也跟着轻轻颤着。 陆延赫冷凝的俊容,微侧了过来,修长的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地捏着。 “你下次再直勾勾地盯着别的男人看看试试?” 顾南音有些想笑,她到是没感觉自己直勾勾地盯着韩梓辰看了。 这男人是心里在作祟吧! 她的小手蹭了蹭男人的下巴,眸里盛了笑,“我家陆大神什么时候变成醋缸了?” 陆延赫低了头,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眸色微冷。“胆子肥了?回家再收拾你!” “咱们能不别扭吗?你这样子真的好像妒夫。”顾南音亲了亲男人的面颊,笑着道。 老虎的毛可以捋捋,但是也要有度。 男人黑眸一眯,盯着她的眼眸看过去,“你没发现那个女人跟你很像?” 顾南音嗤了一声,小手转而勾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你还以为韩梓辰对我余情未了?韩梓辰那货对我根本没有半点情,有情的话,当初还会那样对我?别想太多,讲真我和那个女人真的很像吗?你是不是心里在作祟!那个小白兔似得女人跟我哪里像了?” 见着男人逐渐缓和的脸色,顾南音继续勾着他的脖子道,“就算外貌有点像,也没准是韩梓辰就喜欢那一款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好了,笑笑——真成妒夫了就不好了呢!” 闻言,男人抬手搂住了她的腰,漆黑的眸里映出她此时那种娇俏的模样来。 “臭丫头!” 顾南音勾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漂亮的眸子微闪,“回家还收拾我不?” “收拾!”男人搂着她的腰,薄唇似笑非笑地挑起。 收拾,怎么能不收拾,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的这茬还没过去呢! 这个死丫头,看他晚上不好好整整夫纲。 顾南音从车上下来,回到办公室刚好午休时间结束。 她捏着眉心,还没等喘口气,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她长吁了一口气。 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过来,“大小姐,这份紧急合同需要您立马签字。” 顾南音心下明了,伸手接过那份合同,“你先下去!我签好字再叫你!” “好的!”秘书虽然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顾南音的架势,只应了声便转身出去。 顾南音翻阅了下这份合同,一字不落地看过去。 看到后边,她美眸一眯,按了内线。 不一会儿,秘书便走了进来。 “帮我把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叫过来!”顾南音沉沉的视线落于桌面上的那份合同上。 这份合同粗看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却经不住细看,细枝末节的地方不够完善,有些不该有的加了,有些该有的要求却又都没出现,这份合同若是签下去了,保不齐会出什么大的问题来。 过了会,那位项目的负责人便上来了。 身着黑色西装却也透出一股俗不可耐来,有些微秃的顶啤酒肚,到和顾南音想的一样。 顾南音十指相扣,置于桌面上,那双美目泛着冷冷的光,黑瞳仿佛能看透人心了那般,她就那样睨着面前的王经理,也不开口。 这位市场部的王经理,是顾庆恒手下的人。 若是她这下没仔细看,签了,到时候出了问题,那所有的罪责都到她的头上了。 她不得不说,顾庆恒这算盘打得不错。 只是让顾氏遭受点损失,却能让所有人对她这个顾氏继承人不满。 到时候若是得不到支持,那么她pass出局也就指日可待了。 站在她面前的王经理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大小姐,我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王经理不知道为什么在顾南音这样的注视下,会有些后怕,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他却被看得有些脊背发凉。 顾南音微微撩唇,抬手将手边的合同移到桌边,红唇微挑,“你仔细看看,这份合同!” 王经理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过了那份合同,这份合同有问题他是知道的。 或者说是刻意为之,不过也是上头吩咐的。 因为顾南音大学学的不过只是广告设计,也没任何的工作经验,这种合同上的小纰漏又怎么会看的出来。 只不过,他们貌似完全想错了。 王经理翻开了这份合同,一页一页地浏览了过去。 顾南音轻叩着把手,眸子一瞬不瞬地朝着王经理看过去,她突然扬唇,“王经理,这份合同你看出毛病了吗?” “没,没有——”王经理略有些结巴着道,也没敢抬眼去看顾南音。 “真没有还假没有?”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身子微微倾了过去,眸子里满是冷光。 “真,真没有!”王经理抬头,把顾南音的询问当成了虚张声势。 “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的问题,你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老.江湖都看不出来?我真要怀疑,你是如何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的!我们顾氏,可不养毫无用处的废人。”顾南音的话一字一顿的,言辞间的犀利竟逼得人无力回驳。 王经理额头上直冒冷汗,顾南音话中的意思很清楚,尤其是最后一句,完全是要把他给开除了出去。 “大小姐,这份合同是给顾总裁亲自过目过的,总裁说没问题的!” “是吗?”顾南音冷冷地看他,现在才把顾庆恒给搬出来,“别拿我爸压我!现在我才是顾氏的决策人,这份合同我这里过不了。要么,去改了要么收拾东西滚蛋——” “对不起,大小姐。我马上去改!”王经理忙道歉,完全没料想到顾氏大小姐是个那么厉害的角色。 顾南音缓了会,尽量让自己冷静了些,平淡着声音道,“这份合同中间那部分需要改动,做生意重要的是诚信。把对方需要的东西加进去,把不需要的协议踢出来。还有最后的违约条款也需要改动,否则吃亏的是我们顾氏!” 王经理连连道是是是。 “王经理经手了那么多的CASE,想必之后不会让我失望了吧?”顾南音撩唇,话锋微转,“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们顾氏不绝对容不下你!” “一定,我现在就去修改,到时候再给您过目!”王经理连连点头哈腰,差点就连工作都不保了。这位大小姐还真不是好惹的人。 顾南音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王经理下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便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在医院休养的顾庆恒。 顾庆恒得到消息之后,差点没忍住将手机砸墙上,他气息浑浊了些,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便是嘶吼,“不是叫你做得隐蔽点的吗?她一个没经验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看得出来?” 王经理连连喊冤,这份合同他这样的人不细看都不会发现那些条款问题,怎么知道那位大小姐一看一个准? “算了!是我低估了那死丫头。下次再说!公司的动向随时和我汇报。”顾庆恒揉了揉眉心。 难道真的是他低估了那丫头,只是这方面的事情她应该不知道才对。 连王经理那样的人都有些找不出的问题,她居然看了一遍就能找出来了? 他到不信了,那丫头能次次都这么好运。 黎汐见着顾庆恒神色冷凝的样子,也不好上前,生怕撞在枪口上。 顾庆恒却是破天荒地冲她笑了笑,使唤她帮他倒水。 黎汐闻言,心下一喜,立马起身给他倒水。 顾庆恒接过了水杯,温度有些烫人,他直接将水泼在了黎汐的身上。“水这么烫想烫死我啊?” 八十几度的水泼在身上,黎汐惊得大叫起来。 含泪的水眸无声地控诉着眼前的人。 顾庆恒却没半点反应,冷哼了声,“是不是我现在躺在病床上跟个废人似得,你们就不愿意伺候我了?” 黎汐含泪摇头。 “哼——谅你也不敢!你们所有的一切难道不都是我给你们的吗?我骂你打你,你也只能给我受着!”顾庆恒冷冷的道,“再给我倒杯水来!你想渴死我啊?” 黎汐默默忍着眼泪,又去到了杯水。 晚间,顾南音回了陆苑,早上是在男人车库里随便挑了一辆车开出来的。 宝蓝色的法拉利488敞篷车,既张扬而艳丽。 她那个时候还奇怪了,为什么陆延赫的车库里会有这么***包的车。 他平时开的一直都是那辆阿斯顿马丁,早上的时候她还缠着他问,结果男人的话的确又让她甜蜜了一把。 给她备着的。 今年刚上市的新款,甚至现在连国内都还没有。 但是他第一时间就订了一辆,以备不时之需。 而她也的确是喜欢,颜色很合她的心意。 车库里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并没有在,顾南音心下了然,陆延赫还没有回来。 她从车上下来,进了别墅,直接在客厅里躺尸。 在公司里呆了一天,却是前所未有的累。 强撑着把那个经理给训了一遍,她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现在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状态,她第一点要做的也莫过于是要树立起威信来。 好给那些顾庆恒的人敲响一个警钟,也让他们知道,她顾南音也不是不堪一击的草包小姐。 陆延赫比她晚了些时候回来,男人垂眸朝着沙发上看了眼,那丫头的睡姿真的算不得好看。 直直地趴在沙发上,那俏脸深深地陷进沙发里。 他到是有些担心了,她胸前那两坨本就不怎么可观的肉这么一压,会不会干脆都变平板啊? 陆延赫挽唇,迈开步子朝她过去,微俯下身,黢黑的眸光落在了她的发顶。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音音,回床上睡!” 顾南音不满地嘟囔了声,小手直接覆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这么稚气的动作,惹来了男人的轻笑,他微勾了唇角,大掌穿过了她背和大腿,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即使再轻柔顾南音还是醒了过来。 看着悬在上方的俊脸,她有些晕乎乎地伸了手勾住他的脖子。“陆延赫——” “嗯。” “你干嘛抱我?”她的声音甜如蜜糖。 “去床上睡,睡沙发上不舒服。”男人垂眸,看了眼怀里不知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的女人。 “那你陪我吗?” 男人喉头微动,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才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低沉磁性的嗓音分外柔和,“今天很累吗?” 顾南音习惯性地寻找着男人的怀抱,她轻轻地蹭了蹭,闭着眼睛道,“有点,我差点就上当了!他们都想方设法地陷害我!幸亏我聪明,没有中计!” 她说着说着便笑出了声,可爱得紧。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嗯,我们音音最聪明了!” 长时间没得到回应,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睛已经紧闭上了。看样子是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抽出了手,帮她掖好了被子,方才转身离开。 105.105这么乖,老公这就抱你 男人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放置茶几上,墨色的眸子在璀璨的灯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有些看不透彻。 他一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拿着一只墨黑色的手机贴置耳边。 绯色的唇微启,低沉磁性的声音溢出喉间,“派人把市场上流动的顾氏散股低调收购起来!别闹出太大动静!” “好的,总裁。”齐放立马回应道撄。 挂了电话,男人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下唇,黑沉的眸有些深不可测。 她想要的,他能做的便是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觉,顾南音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她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得浴室里发出来的水声偿。 她眯了眯眸,朝着房间外走去。 没吃晚饭,现在醒了才觉得饿了。 陆延赫很快洗完澡出来,身上的黑色睡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际,胸前那一片性感的蜜色肌理露了出来。 他抬眸下意识地看向床上那个身影,却发现被子被掀开,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便见着顾南音站在冰箱前,嘴里叼了一片吐司,抬着小手在拿最上面一层的牛奶。 她身上的套装因为合衣睡了一觉的关系,有些皱皱的,她抬起手的缘故上衣的下摆有些掀了上去。 露出了那一小截白皙而细腻的软腰,陆延赫薄唇微弯。 几步上前,抬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顾南音微楞了下,转过脸便朝着男人望过来,男人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又很温暖。 “例假才刚走,就光着脚走路?谁教你的?”陆延赫黑着脸,抱着她就朝着餐厅走去。 顾南音嘴巴里还叼着吐司,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样子有些蠢,盯着他没吭声。 男人俯身将她放在椅子上,半垂着眸,抬手从她的手里把那瓶牛奶拿走。 “牛奶凉,我去给你拿粥。” 顾南音瘪瘪嘴,眼睁睁地就看着男人将牛奶拿走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凉?以后是连冰淇淋都不让她碰了吗? 不多时,男人便从厨房里出来。 一蛊香香糯糯的一品相思粥便被男人端了出来。 陆延赫抬手帮她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就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那修长的指轻叩着桌面,带着些暖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脸上。 粥已经凉了些,温度入口也是刚刚好的。 顾南音朝着他看了一眼,微微眯眸,“你不吃吗?” “吃过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角上,眸里的暖意深深。 顾南音垂了头,也不和他客气。 陆延赫挑唇,眸里的情绪却让人有些看不透,顾南音,你究竟是要有多可怜? 顾南音一连着吃了两碗,小手摸着肚子,满足的像一只餍足了的猫咪。 她抬眼朝着陆延赫看去,微挑起的眉梢显得格外地魅惑。 “陆大神抱我回房间!”她伸了手,眼里的笑意深深的快要满溢出来那般。 陆延赫挑眉,“叫我什么?” 她微扬了眉,冲着男人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来。轻声地在男人的耳旁唤道,“老公!” 声音又酥又麻,极为好听,陆延赫满意地勾了唇。 屈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下,声音里透了笑,“这么乖,老公这就抱你!” 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小嘴轻撇,看着男人刚毅的俊脸,她忍住了笑在他的耳旁吐气,“你错了,是老公公~” 陆延赫眸色一沉,捏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老公公?” “嗯啊!哈哈——”她胆肥地笑开。 男人抱着她进了房间,直接把她给摁在了床上,颀长的身子随之欺上。 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老公公?” 顾南音见着男人那微眯起的眸光,早就没有那种乱开玩笑的心思了。 扑闪着漂亮的眼眸,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嗓音酥酥的,“老公!是老公!” 她的小脚蹭在男人的腰上,她笑容娇娇的,认错态度极好。“我说错了,是老公!” “现在知道错了?”陆延赫掐着她的腰,黑眸微沉。 顾南音连忙小鸡啄米似得点头,错了错了,她知道错了,再不认错能行吗? “晚了!”他薄唇勾起生冷的弧光,“还有今天中午的账咱们也一并好好算算!” 中午?她眼底滴溜滴溜地转着,本来完全可以逃过一劫的,看来还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陆延赫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平静,“中午的事还记得吗?” 顾南音点点头,她能不记得吗?这个男人吃了一顿飞醋。 “好啦!中午的事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韩梓辰要喜欢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长得有点像,你就能判定他对我有意思了?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有多护着那女生啊!”顾南音眨眨眼,小手蹭了蹭他的脖颈处。“我不是香饽饽,也不是每个人的品味都和你一样。” 陆延赫面色一沉,抬手拉下她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冷哼了声。“我跟你说这个了吗?” “那你说什么?”顾南音惊讶地张着小口,看上去滑稽又显得可爱。 “你一直盯着那小子看的事。” “…………”顾南音默了默,她有一直盯着她看吗? 她只不过是刚开始有些惊讶而已,所以不免地朝着韩梓辰多看了一会。哪有男人说得那么夸张。 她不乐意地仰着脑袋,“我可没有一直盯着他看!我一直盯着的人是你!我现在盯着看的人也是你!” “韩梓辰不过是过去式,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顾南音抬手蹂躏了下男人的俊脸,“你这张脸可秒杀了电视上一大票的花美男,有你这么帅的男人在,还有几个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小骗子!”男人恨恨地咬牙,垂了眸在她的红唇上吮了一口。“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只准看我,知道了吗?” “真霸道!”顾南音撇嘴,五指***了男人那浓密的发丝中,“那你还不如干脆把我锁起来好了!别与外面接触。” 男人撩唇,他的大拇指刮蹭着她的红唇,“这到是个好办法!改天你不乖了,可以试试看!” “你还真敢想!”顾南音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陆延赫失笑,长指划过她的肚脐眼,在上面打着圈。“有什么不敢想的?嗯?” 顾南音只觉得痒,脸上一阵红,她咬牙,“陆延赫,你个变态!” “变态?”男人脸埋在了她的颈项,低低的笑,“变态你也喜欢,是不是?” “不喜欢!”她撇开眼,这个臭男人,一天不使坏,就不甘心。 “真不喜欢?”带着微微凉意的长指抵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没有丝毫的阻隔。 顾南音摇头。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男人的长指便在她腰上的软肉上面搔起了她的痒来。 顾南音受不住,拼命地扭动着身子,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只是男人哪里那么容易就放了她,一只大掌牢牢地捏着她的腰。 一时间,她完全动弹不得。 “哈哈~啊哈——别!”顾南音可怜兮兮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软软的喊他老公。“我痒~你别闹了哈——” 陆延赫剑眉微挑,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个小丫头片子,制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顾南音被弄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含水的眸子水汪汪地瞅着他,“好老公,别闹了啊~” “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男人不为所动,黑沉的眸盯着她看。 “知道知道!”她就差扭成一根毛毛虫了,连连点头。 “那喜不喜欢?”陆延赫收了手,垂眸朝她望去。 “喜欢!”顾南音舔了舔唇瓣。 “喜欢什么?” “喜欢变态!”她是怕死了男人会再来,不管不顾地便嚷了出来。 “嗯?”陆延赫眯了眸,声音拉长了些。喜欢变态,这个女人也真敢讲。 顾南音吐了吐舌,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上了些讨好,“喜欢你!” “真乖!”男人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薄唇勾起。 顾南音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但还是生生地被自己压了下来。 不满地看了眼压制着她的男人,她冷哼着,“起来!” “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孩子气。 顾南音不禁觉着好笑,小手抚了抚他的面颊,“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啊?快些起来,压着我重。” 陆延赫微撑了些起来,半垂下眸,“压死你算了!” “真不讨喜!”她纤长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漂亮的眼眸里只剩下一个他。 他低了头,薄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他粗重的呼吸声拂在她的耳旁,“还是用来接吻最好了!” “…………” 翌日下午。 顾南音和席司律一道出现在了顾庆恒的病房内。 显然,过去几天了,顾庆恒脸上的伤也不显得那么严重了,精神状态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 席司律带了要签署的合同过来,俊容清冷,看向病床上的顾庆恒,“顾先生,你好。我是席司律。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完成之前顾先生因为受伤而没有完成的手续。转让手续很简单,只要你在这几份协议上配合签字,就可以了!” 席司律把手上的几份合同递到顾庆恒的面前,顾庆恒虽心有不甘,但却也不能当面撕破脸皮。 他这么要面子的人,若是被曝光了占着女儿遗产不放的这件事,他汲汲营营了几十年的形象就全毁了。 接过席司律递过来的协议,他粗略地看了几眼,便拿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南音看着顾庆恒那签字的手是微微打着颤的,她不由地觉得悲哀。 那些人侵占了她的东西那么久,要拿回来竟然这么地一波三折。 席司律接过了顾庆恒签好了字的协议,抬眸朝着顾南音看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最迟下周三能完成。” “好的!麻烦席大状了!”顾南音微微挽唇,送着席司律出去。 顾庆恒到是也没想到顾南音居然会去而又反,她开门进来,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 “你目的达到了,还来做什么?” 顾庆恒的语气不好,顾南音自然也有预料到的,她扬扬眉,笑着道,“你是我爸爸啊!怎么着也该陪陪你吧——瞧瞧你这里,现在都没个人陪着你,我这不是怕你闷着吗?” 床上的顾庆恒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拧着眉,瞪她。“不用你假好心!” 顾南音撩了撩唇,“假好心?爸爸,我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哪个女儿会逼着自己父亲到这种田地?” “我只不过是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偷不抢的,到是爸爸你,到是想要据为己有!到底是谁逼谁啊?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也就只有你这种人!”顾南音拿了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浅浅地喝了一口,漂亮的眸子里满是锋芒。 这个父亲,她是彻底地心凉了。 “你——你这个孽女,你给我滚出去!”顾庆恒气不过,拿了枕头就朝着顾南音砸过来。 她微微一个转身,轻轻松松便躲过了一击。 但是很不凑巧地,枕头却是砸在了刚进来的顾黎菲身上。 顾黎菲惊叫了一声,抬手挡了一下,枕头便弹落在了地上。 顾庆恒见有人来了,便冲着顾黎菲吩咐道,“快帮我把这个孽障赶出去!” 他的手毫无疑问是指向的顾南音,顾南音扬了扬嘴角,赶出去?还真没点新意。 顾黎菲朝着一边看去,顾南音穿着黑白方格的衬衣和卡其色A字裙,脚上踩着最新款的系带凉鞋,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又青春。 正是她恨惨了的模样,顾黎菲咬唇,看向一边的顾庆恒,既然是爸爸吩咐的,她怎么也得做了不是? 顾黎菲放下手上的包,朝着顾南音走去,“姐姐,爸爸让你出去呢!” 顾南音略微地挽唇,明眸看向沾沾自喜的顾黎菲,“所以?” “所以,为了让爸爸舒心,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拉你出去?”顾黎菲眉目间全全是跃跃欲试。 “啧啧——”顾南音嘲讽地朝着顾庆恒看了一眼,“怎么?现在多了帮手?爸爸,你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点半点觉悟都没有?” 她迈开步子朝着顾庆恒走了过去,微俯下身,明眸对上顾庆恒那怒不可遏的眼神,“哦,对了!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昨天那个王经理给我使的绊子我可没上当哦!下次麻烦你找高级一点的,这种低级游戏我可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陪你们玩。” 顾黎菲见着顾庆恒那不好的脸色,立马上前,拉住了顾南音的手臂,那力道几乎想要狠狠地把她的胳膊给卸下来。 她面上委委屈屈的,“姐,你就别惹爸爸生气了,先走吧!” 顾南音倒抽了一口气,猛地抬手挥开她,只是完全嘀咕了顾黎菲的本事,抓的死死的。 似乎女人都爱来这一套,特别是顾黎菲和黎汐。 “你松开!” “姐,我不——你跟我出去!爸爸身体不好,你别惹爸爸生气!”顾黎菲一汪水眸盈盈地看向她。 手臂上的疼已经有些超出负荷了,顾南音皱了眉,抬手直接扯住了顾黎菲的长卷发,冷着美眸,声音冷得刺人,“松开!” “啊——”顾黎菲惨叫了一声,头皮被撕扯的痛。但她还是没松手,毕竟作戏不逼真就不好玩了。 “姐姐,你别这样!好疼,你跟我出去!” 顾南音已经被磨得耐心全无,揪着她头发的手微微用力,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你送不松手?” “姐姐——呜呜,你先答应跟我出去!”顾黎菲咬着牙,声音凄婉。 心里却恨不得把顾南音给挫骨扬灰了才解恨。 顾南音哪里肯吃这个亏,冷着眸,“你松开,我就出去!” 顾黎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没了反应。 顾南音趁机扯开了她,随手一推,顾黎菲没防备,便摔倒在床脚,额头上被磕出了个大包。 “自作孽不可活!”顾南音蹲了下来,盯着她的额头,讥讽着。 “姐姐!”顾黎菲额头上剧痛,水汪汪的眸子看向顾南音。 顾南音起身,拿过一边的包包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搞得她好像真有多想呆在里面似得,一群神经病! 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深深的指甲印,上面有红血丝渗出来,她的皮肤偏白,一时间指痕和那深深陷进去的指甲印明显得有些刺目。 揉了揉眉心,她不由地有些发杵,要是被陆延赫看到那还得了,只是她穿着短袖,很显然也遮不去。 下了电梯,走出住院部,外面的阳光仍有些刺眼。 她看了一眼停在停车位上的劳斯莱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她上了后座,劳斯莱斯便掉转车头驶离医院。 男人见她遮遮掩掩的上车,眉心微皱,视线落于她的俏脸上,“这是怎么了?” 顾南音撇嘴,秉着坦白从宽的先想法,她亮出了自己的胳膊,“我被野猫抓了!” “野猫?”陆延赫垂眸看了一眼,那哪是野猫,明明是人为。“你那个妹妹?” “你怎么知道?” “看着她进去的!这么没用?反击了没有?”陆延赫无奈地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问道。 “我抓了她一把头发,还推了她一把,这算不算?”顾南音的小脸凑了上来,晶亮的眸子闪着光。 “没被人傻傻的欺负,还算可以。” 顾南音沾沾自喜地望着男人刚毅有型的下巴,“那是当然,我又不是吃素的!” “你不是吃素的,你吃什么?”陆延赫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就这么一句话就开心了?反击还不够狠。” “那不是有你吗?”顾南音小脸蹭了上去,“我要那么狠做什么?我可不想成为大家嘴里说的蛇蝎女人!” “所以,怎么没让我陪你进去?”陆延赫挑唇。 如果可以的话,她到也想他陪着。 她微微撩唇,突然揶揄着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你这点家丑在我这还有半点隐藏的必要么?”男人的长指流连在她皮肤红肿的地方。 有些微微的刺痛,她敛眉。“虽然没有必要,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尖酸蛮横的一面!” 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眸,语气玩味,“那你知不知道?你越尖酸蛮横只会越让我有成就感!我教出来的学生。” “果真够变态!”顾南音撇嘴,腹诽了一句。 106.106你要是助纣为虐,我们玩完 回了陆苑,陆延赫坐在沙发上,帮她清理伤口。 那指甲印很深,渗出了血丝来,白皙的手臂上有些颜色略深的指痕。 他看着她那呲牙咧嘴的模样,薄唇倏地一弯,“活该!” “……”顾南音转头愤愤地朝着男人瞪了眼,这死男人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 他微挑了眉,手下的动作轻了些撄。 拿过一边的小熊维尼创可贴,撕开,就要贴上去。 顾南音忙伸手挡住男人的动作,抬眸朝着不解的男人望去,她的声音里透着不经意的笑,“陆先生,麻烦你呢!有点常识好不好?这么点伤口呢,用不着创可贴这种东西。而且大夏天创可贴,容易引起细菌感染!偿” 男人的手微顿,讳莫如深的眸朝她看来,修长的指捏了捏她的面颊,“很得意?” “没,哪敢!”顾南音憋着笑,眼底那倾泻出来的流光却丝毫没有半点的遮掩。 “嗯?”男人眯眸,随手将手里的创可贴丢进垃圾桶内。 “真的,我哪里敢嘲笑你没常识啊!”她柔软的指蹭了蹭男人的面颊,两条腿直接搁在男人的大腿上,“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苏青让我问问你,伏程电子和GK的合作真的没戏了吗?” 陆延赫挑眉,修长的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 “苏青说,之前已经和GK方面的负责人接触过了,只是这次GK方面直接避而不见。我是觉得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谈,总不能直接不明不白地就把人给扼杀在摇篮里了吧!”顾南音一脸的认真,小手却转而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不是不明不白!”陆延赫垂眸凝她,“上次肖严来我办公室的事还记得吗?” 顾南音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前几天的事。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难道跟肖严有关?” 男人勾了唇,低了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还算聪明。 “就算肖严求你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肖严那货安得什么心?”顾南音抬手推了男人一把。 上次在餐厅里,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是那个时候她到没多大的抵触,看着这两人也没准能好好的。 只是现在,肖严那货居然想用这种方法来使坏。 “肖严那花花公子,不会是想逼着苏青就范吧?”她眯眸,纤细的手指点着男人的面颊,“我告诉你!苏青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助纣为虐,我们玩完!” 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到还真像是那一回事。 听到最后面四个字的时候,男人那狭长的眸眯了起来,玩完,这个丫头还真敢讲! 他玩味地勾唇,微俯下身去,薄唇蹭过她的面颊,“玩完?” 顾南音盯着男人的眸,没好气地瞪他,“玩完!你要是真帮了肖严,我们就彻底掰了!苏青她玩不起,她还有一个儿子要养活,没那个美国时间和你们这种公子哥玩感情游戏!” “我告诉你,苏青是我朋友!我决不允许你们这样子逼她!”顾南音气得立马从男人身上起来,由上而下地俯视他。 陆延赫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下意识地给闪开了。 她那双水漾的眸子里燃着熊熊的怒火,连带着眼前的男人都没给什么好脸色。 男人脸色微沉,这叫怎么一回事?这都扯到他们自己身上了。 陆延赫手长脚长地,抬手直接拉住了某人的腰,微用力把她给拉了下来。 顾南音重重地摔在男人的身上,她抬眸就狠狠地朝他瞪过去。“陆延赫,你个混蛋!” “混蛋?”他眯眸,手脚压制住她胡乱扭动的身子,把她压得动弹不得才作数。 “就是混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也坏!你居然帮着肖严那个花花公子。混蛋混蛋!”顾南音气不过,抡起拳头就打在男人胸口。“我们完了,玩完!” 她就是生气,苏青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哪里经得起他们这般消遣。 陆延赫生生地受下了她的拳打脚踢,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等她安分了点下来,陆延赫低了头,薄唇落于她的耳侧,“真玩完?” 男人的气息温热,拂在她的耳上,带起了一阵颤栗的感觉,她的小手打在男人的胸口。 眼睛红红的,“玩完!” 闻言,男人额前突起的青筋跳了跳,黑眸一沉,压着她便翻了个身。 她被男人压在沙发上,男人那邪气的笑,让人莫名地觉得害怕。 “顾南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要和你搅在一起!”顾南音盯着男人的黑眸,说话快又狠。 陆延赫轻笑出声,长指磨蹭着她娇艳的唇瓣,眸色越发危险。 他倏地低了头,薄唇狠狠地撅住她的唇,黑沉的眸却没有半点的温度。 男人吻得又凶又狠,顾南音紧咬着的牙关也被男人撬开,长驱直入,火热的吻折腾得她有些想哭。 她眼角泛着的泪光落于男人的眼底,只是他却没有半点的怜惜,不给点教训,她还真什么都敢说了。 顾南音小手死命地推抵着他的胸膛,心里一横,就想咬他,却被男人及时地抽离。 陆延赫还悬在她的上方,黑眸更是深如一潭深水,这么看着仿佛是要将人给吸入其中那般。 “混蛋!别以为亲亲就能完事!”顾南音泪光闪闪的,盯着男人的眸光是一种说不出的倔强。 她的唇被吻肿,娇艳的红,上面还伴随着一丝火辣辣的感觉。 陆延赫垂眸,长指碰了碰她的唇,嗓音略微有些喑哑,“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完事?” “怎么都没完!”顾南音愤懑,怎么感觉男人说这话,她好像完全是在无理取闹那般。 “真的要分手?”他的大掌掐住她的软腰,微微用力将她给提了起来,旋身她就着那个姿势就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腰上。 顾南音咬着唇,琉璃般的眸子渐渐漫上了水雾。 盯着他看,也没吭声。 男人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掌捏了捏她的肩胛骨。 “冷静了点没有?” 顾南音盯着他那略微阴沉的面庞,点点头。 “很好!”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微乱的发丝,“那我们好好说说——” “首先,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要苏青不愿意,谁也不能逼她。其次,肖严是认真的,苏青是你朋友,若肖严真的只是一时兴起,这个忙我也不会帮。你的顾虑完全没必要!对这件事上,肖严的态度没有比这更认真过。” 顾南音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是在思考其中有几成的可靠性。 陆延赫看着她,薄唇微勾,“肖严是认真的,甚至只要苏青点头,肖严完全可以拉着她去民政局!” “骗人!”若说前面的还有些可靠,但后面的顾南音还真不敢恭维。 结婚这样的事,哪一个豪门能那么容易接受一个没权没势的媳妇的? “肖家再怎么难进,看在孙子的份上,还不妥协?” “孙子?你说,小宝的爸爸是肖严?”顾南音后知后觉地才悟出来男人话中的意思。 她认识苏青的时候,苏青已经有了小宝,她是根本连小宝他爸爸都不知道,苏青也压根没有提起过。 只是眼下,小宝的爸爸突然就出现了? “嗯!”陆延赫盯着她一惊一乍的模样,黑眸里划过一丝不经意的笑。“他们之间的事,还插手么?” 顾南音转过了脸,插手吗? 也许,苏青根本就对肖严没那个意思。若是真没有意思,她怎么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陆延赫薄唇勾了勾,“小宝需要爸爸,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不是?有哪一个孩子不渴望父爱的?一个单身母亲给孩子再多的爱,也不能弥补了那份缺失的父爱。” 顾南音秀气的眉皱了皱,“苏青也可以给小宝找后爸啊!” “…………”陆延赫盯着她秀气的眉,默了默。“后爸哪里有亲爸好?” “你看看我亲爸,我觉得给我找个后爸都比他好——” “你那是例外,肖严和小宝相处你也看到了是不是?他会是个好爸爸,也会是个好丈夫!” 他的话,顾南音无从反驳,他们的确像极了一家人。 小宝和肖严的相处也真的很有爱,她的小手撑在男人的腰上,美眸朝他看过去。“真的?” “真的!”陆延赫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长发,“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嗯!”顾南音闷闷地点点头,将小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不过,如果苏青不愿意的话,我还是会站在她的这边,这是我的立场!一切看苏青的想法。” 陆延赫撩唇,其实她的担心也无可厚非。他们站着的立场不一样,所以看到的东西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他自然也没那个要求她要和他站在同一边,苏青是她的朋友,但肖严同样也是他的朋友。 他微微垂眸,盯着她姣好的面庞看过去,喉头一沉,“他们的事过去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什么?”顾南音皱着眉头,抬眼。他们能有什么事? “玩完,掰了,分手的事!”陆延赫每说一个词便顿一顿,盯着她的视线显得格外深邃。 “…………”她不由地往后躲了躲,完了,她的死期要到了。 “怕什么?”他欣赏着她的窘境,眸里染了笑。“我又不会弄死你——刚才还想咬我来着?是吧?” 顾南音猛地摇头,她是想咬下去,只不过还是没咬成不是?所以她不认,他也没办法逼着她认啊! “还不承认,小骗子敢做不敢认了。”陆延赫抬手捏住她的鼻子,眸里的笑意一圈圈地扩散开。 顾南音被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抬手朝着他的手腕打过去。 只是在她打过去之前,男人便已经松了手,他漆黑深沉的眸看她,“以后再这么无理取闹地嚷着分手,说几下打几下。知道了没有?” “打哪里?”她闷闷地看他,她没准脑一抽,又会闹出这茬来的。 男人眼眸微眯,朝着下面看了眼,“屁股!” “!!!”陆大神,的重口味她真hold不住。“我真不是你女儿!” “你是我女人,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你下辈子就是我女儿,现在我只不过是提前行使了作为父亲的权利!”男人挽唇,凝眸看她。 顾南音只觉得天雷滚滚,这像是陆延赫这样的男人该说的吗? “乖,叫声爸爸!”盯着她的俏脸,男人不由地想使坏。 完了,顾南音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她家陆大神玩崩了。 已经不让她叫老公了,现在直接升级为爸爸了,谁能来个雷把她劈死算了。 “陆大神,我觉得你当个总裁真委屈你了!你这样子,完胜段子手!” “段子手不挣钱,养不活你!”男人挑眉。 “陆总,咱们好好说话!”她的手抵在男人靠过来的胸膛上,这鬼畜男人谁啊?快点把他带走吧。 “行!”陆延赫十分好商量地看着她,“不如干脆别说话,咱们来点别的!”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被男人撅住了唇。 她只得勾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探入而渐渐沉迷其中。 随后,顾南音回了电话给苏青,苏青那边也表示了理解,扯了些其他的话题,聊了会便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顾南音从阳台进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们说好了,不许过分!合则来,不合则散!”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陆延赫抬眸,微点了下头。 这完全是他们两的事情,如果不是肖严开口,他并不会抽手。 在他这里,什么事也大不过他和顾南音之间的。 * 盛世的一套公寓内。 顾黎菲端端地坐在沙发上,身着白色无袖连衣裙,长而卷的发披散在肩头显得妩媚可人。 额头上的那处红肿被她的长发遮掩去,已然没了半分的狼狈。 她拿起姜媛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美眸环视了一圈这个公寓,她轻轻笑开。“这间公寓还是老样子!阿辰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 姜媛微微蹙眉,对于这位小姐她是真的不认识。 听见她的话,她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有这女人长相也太过光彩四射了,相比之下,姜媛是越发自卑了。 她连学费都是韩梓辰资助的。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她从不怨天尤人。 在一边坐下,她朝她看去,“小姐,请问你是?” “我找阿辰,他在吗?”顾黎菲转头朝着里间张望。 “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或者我可以代为转达。” 顾黎菲美眸微眯,“他不在啊!那我可以等到他回来吗?我主要是想,亲口对他说一句……” 姜媛眼睁睁地见着顾黎菲抬手抚上了小腹,她拧眉,等待她的后续。 “我怀孕了!”顾黎菲扬唇,笑容越发明媚。 若不是因为顾南音,她还发现不了,小小的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呆了一个月了。 这简直是救了她,挽救了她和韩梓辰之间。 而这个孩子的到来,显然也注定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出局。 韩家有了韩梓辰这个私生子,怎么会容许他们的曾孙子也成了私生子了呢?这一局,她赢定了。 这话一出,她对面的女人有些受了惊吓,一时间难以接地看她。 顾黎菲抚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温柔似水。“我和阿辰有过一段长达四年的恋情,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姜媛面色惨白,一个月,也就是他们刚在一起的那个时候,只是四年的话,不应该是韩梓辰和他那个未婚妻吗? “虽然阿辰只是个私生子,但是韩家的门槛也不会因此而降低。你想嫁入韩家自然是没半点可能,所以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别做灰姑娘那么天真愚蠢的梦了。灰姑娘的首要条件是她本身也是个贵族。识相的话,我劝你早点离开!”顾黎菲莞尔,盯着姜媛那僵硬的面色,她心里越是开心。 “我现在怀孕了,只要韩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那我便会是名副其实的韩家少奶奶。可能阿辰会护着你,但到时候你甘愿做一个情人吗?父母养你那么大,应该不是想让你做别人的小三的吧!” 姜媛抬手捏着衣摆,脸色更显苍白,顾黎菲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全敲在她的心头,小三那么肮脏的词。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真的配不上韩梓辰,但是那个男人啊,从未用这些词来形容过她。 他带她出去,也总是和别人介绍说是女朋友。 女朋友和情人,区别真的很大。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顾黎菲,“小三?你怎么不说说,你当了别人四年的小三?据我所知韩梓辰明面上的女朋友是顾家大小姐吧!自己是小三怎么好意思来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扔到我头上?”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你!不知好歹!”顾黎菲面色刷地白了,微垂了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顿时有了底气,“小三又怎样?我现在有了阿辰的孩子!阿辰再薄情,总不可能连自己孩子都不要了吧!” 姜媛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却又偏偏不能拿她怎么样。 孩子啊!很多时候便占据了绝对优势。 正巧大门那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姜媛知道是韩梓辰回来了。 其实顾黎菲一进来她便打了电话给他,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 她忐忑不安地看向进来的男人。 后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朝着这边过来。 姜媛站起了身,“梓辰,这位小姐说要见你!” 韩梓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眸间是淡淡的宠,“你回房间!乖——” 姜媛想留下听,但男人都这么说了,她撇撇嘴,点头就朝着房间走去。 等到姜媛进了房间他才冷淡着眸看向沙发上的女人,“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了吗?” 顾黎菲站起身来,美眸泪光点点,“我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阿辰,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们的孩子——” “怀孕了?”韩梓辰眉目间多的是不敢相信。 顾黎菲像是早料到了似得,从包里拿出了单子,给他看。“今天刚查出来。” 韩梓辰捏着单子的手微颤,眸光转冷,“那就生下来!” “那我们——” “我会给你安排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他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温度。 他都有用保护措施,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还没准。 107.107陆总出马,一个顶俩 闻言,顾黎菲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男人那冷然的俊颜,红唇微颤,“你,你什么意思?” 韩梓辰垂眸,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如果真是我的,我会负责。撄” “阿辰,你说什么?”顾黎菲望着他,眼里渐渐积蓄起了水光,他居然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种。 “我只有过你这么一个男人,你居然怀疑我,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你的,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居然怀疑我!阿辰,你可以不认我,但这个孩子你不能不认!”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薄唇勾起讥诮的笑,“那你说,我们在一起每次都有做好措施,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顾黎菲心下一愣,秀美的脸庞微抬,“措施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阿辰,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看着顾黎菲那梨花带雨的表情,男人不由地有些烦躁了起来,“够了!既然是我的,那就等孩子生下来也一样!” “你是打算让这个孩子也成为你这样的私生子对吗?”顾黎菲笑了,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地觉得讽刺。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顾黎菲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绝情的人。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但也绝不会让他成为私生子!” 韩梓辰眉头一跳,拉住了她的手臂,“你要做什么?偿” “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顾黎菲咬牙,那双美眸里闪过的恨意那么明显。 韩梓辰手一松,顾黎菲便挣开,抬步离开了公寓。 过往的一切都似乎成了一场笑话,这个男人当初对她的维护,历历在目。 只是她也从未想过,有些人变心居然会那么快,快得有些令人发指。 * 最近安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圈子在传,顾家继女攀上了韩氏总裁,被抛弃之后,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筹码强势进入韩家。 韩家向来看重子嗣问题,而顾二小姐怀的孩子则是韩家这一代的第一个孩子,韩家就算不满意顾二小姐的身份,也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接纳了她。 不日将会举行婚礼。 顾南音得到这个消息时,只轻轻一笑,眉眼温柔。 她的高跟鞋踩在高档的烟灰色地毯上,转头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他身上的银灰色衬衫的领口因解开了三粒纽扣而微微敞着,袖口亦随意地挽至手肘处,颀长的身子靠坐在黑色的皮椅里,气质温淡,透着一股衿贵。 顾南音扬眉,朝着男人走去,眉梢的笑意深深,因为她的要求,陆延赫的头发也染成了栗棕色。 短短的发丝,栗棕色的颜色,配在这样一张脸上看去格外地显年轻。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样的发色都应该hold住才对。 她撩了唇,走到他的身边,往着办公桌上一靠,两手撑在桌面上微俯下身,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这顾黎菲原来也不傻,怀着太子就能入了韩家这大门,这主意不错!” 她穿着的高跟鞋时不时地蹭上男人的小腿,男人抬眸看她的视线越显深邃。 这勾引之姿,她到做得从善如流。 陆延赫喉头微沉,两条长腿交叠,躲开她的脚,“你那继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顾南音不乐意,长腿又寻了过去,高跟鞋那尖尖的鞋尖刮过男人西裤的裤腿。 她笑颜如花,修长如玉的手指磨蹭着下巴,“只不过,这个太子也只不过是个假太子而已,这韩家能重视到什么个地步?韩梓辰在韩家的地位不过就是个私生子罢了!” 陆延赫喉头微沉,拉住了她的纤细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呼吸微粗,“撩拨男人的本事越发见长了啊?” “不喜欢吗?”她扬眉,漂亮的眸里流转着璀璨的光。 “喜欢,怎么不喜欢!”男人薄唇衔住了她的唇,不轻不重地碾过,结果呼吸更重了些。“不过撩我也要分场合是不是?” 顾南音一手搭在男人的肩上维持平衡,一手轻轻滑过男人的胸膛,眼底媚意横生。 “什么场合?现在我们不是两个人吗?” 陆延赫轻笑,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好闻又醉人,薄唇在她白皙优美的颈子处啜了一口,“原来音音喜欢办公室PLAY!” 闻言,顾南音不由地小吃了一惊,小手从男人那敞开的衣领里伸了进去,细细地抚摸着那一片细腻而柔软的蜜色肌肤。 “办公室PLAY,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先进的词?连家里都不会,还会怕你在办公室里来啊?” 男人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大掌捏住她在他胸口乱蹭的手,“再乱摸就真把你就地正法了!” 顾南音嗤之以鼻,抽出了自己的小手,搭在了他的大掌上。 “妹妹结婚,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要送一份大礼过去?” “嗯?”男人挑眉,黑沉的眸里带着笑,“想送什么?” 顾南音大眼扑闪了几下,撇嘴,“你上次给我爸爸送过去的照片还有吗?” “有!要多少有多少。”陆延赫笑开。 “唔,我一定给我那留下好妹妹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顾南音满意地点头,“那韩梓辰不是有个小白兔样的女朋友吗?也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帮了他?” “帮他?”男人沉吟,黑眸盯着她的娇颜,“你想帮他?” “当然不——”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猛地摇头,怎么会想帮他?“只是相对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看着顾黎菲受到她该有的报应。这种唾手可得却立马从云端坠落的感觉最好了。” 陆延赫见着她的样子,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周末韩家的宴会就会向外界宣布婚讯,届时一起出席。” “好呀!”她没有什么异议,漂亮的眸子微闪。“看来,我得抽时间去见一见韩梓辰的那位女朋友。” “又想使坏了?” “呀!怎么我做什么在你眼里就是使坏啊?我做好事好不好?”顾南音不乐意地瞪他。“到时候看着吧!” “好——到时候看!”男人薄唇微勾,大掌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顾南音回到公司,秘书便进来汇报了下午的行程。 大概真的是她上次在应对王经理的事情上给大家敲了一个警钟,所以这几天下来也没什么人敢巴巴地上来送死。 微蹙了眉,她看向那份搁置在桌面上的合同,这份合同一直都与对方在跟进,但偏偏对方像是故意卡住了那般。 再拖下去很明显的便是在浪费时间。 修长好看的长指点了点那份合同,她扬了眉,“帮我约一下乔总!看他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的!”秘书领命,便退了下去。 顾南音翻开那份合同,这个项目,已经和乔氏那边磨了快一个月了。 公关部派出去的人,也全都无功而返。 她想要短时间让顾氏的人信服,必然是要做出些成绩来,杀鸡儆猴其实远远不够。 若是能拿下这份合同,想必到时候要让董事会那些董事信服也不是什么难事。 晚上的饭局上,顾南音带了个酒量好的秘书一块去。 包厢内,偌大的圆桌,只坐那位乔总和他的一位助理。 那位乔总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衣冠楚楚的,面容儒雅。 助理见着顾南音他们过来,便冲着她们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包厢。 “顾小姐果真是美丽大方!真是久闻不如一见!”乔总见着顾南音进来,起身帮她拉开了座椅,十分绅士,笑容也不会让人觉着讨厌。 这种恭维顾南音没放在心上,漂亮的眸子微闪着光。顺势坐下,笑着说道,“乔总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过人!” 这番话惹得乔总大笑了起来,“哈哈——顾小姐的嘴巴真甜!我都老了,哪里能跟那些小年轻去比?” 对此,顾南音只是腼腆的笑笑,不置一词。 “顾小姐喜欢喝点什么?白的红的啤的?”乔总唤来了服务生,一边笑着问她意见。 顾南音只笑了笑,她的酒量还真拿不出来,白的没试过,至于啤的她还是觉得红的比较好一些。 到时候可能就只会闹笑话出来。 “红的吧!我不大会喝酒,还请乔总见谅!” “没事没事,多少喝点意思意思就成!”乔总挥了挥手,一脸豪爽。 等点完了餐,顾南音拿了那一份合同出来,“乔总,您看,在上菜之前,我们先把合作的事谈谈吧!” 乔总见着她的这份合同,微蹙了眉,“看来顾小姐还是没有了解过我的习性,我这人吧!喜欢边吃边谈!” 顾南音咬了牙,这位乔总也的确是难缠。 上了菜,乔总缄口不言合作的事,拿了那瓶红酒出来,“顾小姐,来,我敬你一杯!” 乔总给她面前的那杯高脚杯里倒上了红酒,不似那浅浅的一层,而是足足有小半杯的样子。 顾南音眸底有些犹豫,她的酒量很浅,这么一杯红酒喝下去,她的脑袋估计就发沉了。 到时候哪里有那个智商谈合作了? 这时身旁的秘书小陈见状便笑着为顾南音解围,“乔总,我们大小姐的酒量不好,不如这样吧!这杯我陪您喝。” 乔总眸色微沉,唇角却染着笑,手抚着酒杯,“顾小姐不喝了这杯,莫非是不给乔某面子。出来谈工作的,不会喝酒?” 乔总看着顾南音,虽然语气里带着笑,却让人觉得里面不怒而威。 顾南音给了小陈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看向了乔总,笑容真诚。 “乔总,我是真的不大会喝酒,怕闹了笑话。不过既然乔总说了,那我就喝。”顾南音莞尔,“也希望等喝完之后,我们能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 乔总没有应声,眸色淡淡地看着顾南音,等着她把酒喝下去。 顾南音抬手拿了酒杯,仰头,暗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沿着杯壁入到嘴里,微涩的味道席卷了味蕾。 喝完,她的唇色仿佛添了一抹的亮色那般,鲜亮夺目。 她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喉间有些发痒。 乔总定定地看着她,撩着唇,“顾小姐好酒量!” 顾南音放下杯子,漂亮的眸朝着乔总看过去,“乔总,现在可以谈谈合作的事了吧?” “急什么?来,再喝一杯!”乔总看着顾南音的眼神里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乔总,我们还是先谈合作的事会比较好吧!”顾南音推脱道。 她面上带着笑意,但心里却忍不住骂开,这位乔总,摆明了就是在刁难。 乔总的脸色难看上了几分,顾南音忙补充道。“我酒量不好,喝多了,容易醉!” “顾小姐这么推脱,难道是怀疑我的人品?”乔总言辞间犀利了不少。 顾南音笑了笑,“怎么会?乔总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怕什么?”乔总坚持,甚至把酒杯递了过来。 顾南音推拒了几下,却抵不过乔总的力气。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南音一喜,中断一下她也能自然地调整好心态。 余光看过去,见到来人时。 顾南音心里的大石瞬间落下。 陆延赫一身藏蓝色西装笔挺,棕栗色的发配上那张俊颜,更显得英气。 他那黑沉的眸掠过顾南音的俏脸,眸色深得让人难以探究。 乔总拿着的杯子的手有些讪讪地放下。“陆,陆总!您怎么会来?” 出现在包厢门口的这个男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在安城,宛如神一般的存在。 陆延赫淡淡地将目光锁定在顾南音的身上,大步地走了过去,笑容略带了些痞气,“刚在这里谈生意,听秘书说你也在,所以就过来看看!” 男人干净好看的大掌落在顾南音身后的椅背上,他微微倾下身,偏头在她的耳旁不轻不重地道。 却也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话语间毫不掩饰的亲昵。 “怎么样?谈好了吗?”男人不紧不慢地朝着乔总看去。 乔总被这么一瞧,有些心虚,他刚才为难的是陆延赫的女人。 顾南音刚想说话,便听见了乔总说,“谈好了谈好了!就差签字了!” “顾小姐,快把合同拿出来,我把字签了!”乔总一边朝着顾南音看去,催促道。 一旁的小陈见状,立马将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 连同笔一块递了过去。 不由地有些感叹了,顾小姐身旁的这位陆总,一出马,什么合同啊case简直是手到擒来。 乔总心急火燎地把合同给签了,“顾小姐,合作愉快!” 顾南音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陆延赫垂眸,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询问,“好了吗?” “嗯,好了!”顾南音将合同交给小陈,微仰起头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对着一旁的乔总道。“乔总,没事的话那我们先走!” 乔总连连点头,脸上带了些讨好的意味。“陆总,您慢走——” 从餐厅里出来,顾南音跟小陈交代了几句,等小陈离开了,她才转了头朝着男人看过去。 夜晚的风吹拂在脸上,驱散了不少的燥热。 男人那精致绝伦的五官更显惑人,她笑着凑近,“陆总出马,一个顶俩!” 陆延赫微垂了眸,盯着她的眼神深邃如海。 顾南音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唇角,明眸微闪,讷讷地叫他,“陆延赫——” ---题外话---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呦~ 108.108我还是比较想当你女人 陆延赫捏着她手腕的手微紧,大步地朝着停在路边的阿斯顿马丁走去。 她望着男人的侧脸,秀气的眉微微蹙着,“陆延赫,我刚才没吃饭,有点饿了!” 男人闻言,直接拉着她上了车内。 很快,男人那颀长的身躯便压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面颊上。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微凉的手腕,“这就是你说的饭局?” 顾南音有些心虚,刚才那是直接撞到了吧!她低了头,“嗯——偿” 陆延赫的大掌搭在椅背上,唇角染了三分的笑,嗓音低磁,“说说,我不来你打算怎么脱身?” 她微微仰起头,盯着男人那漆黑深沉的眸,放在大腿上的手攥成了拳,“我没想那么多,那个乔总看着挺道貌岸然的。总不至于真的对我怎么样吧!何况我还叫了秘书一起的。” “道貌岸然?然后现实呢?”男人冷呲了一声,这丫头真没半点的意识,光看表面也未免有些太过天真。 他那沉沉的眸光顺着她衣衫的领口看去,领口开得有些大,那如温玉的皮肤诱人的紧, 见着她那犹豫的眸光,男人不由地轻嘲,“我不来,那杯酒就倒进你胸口了!” 顾南音顺着男人的视线一看,忙抬手捂住,脸上又羞又臊。“下流!” “那个乔总不下流?”陆延赫淡淡地收了眸光,“别把男人看得太表面!脱了衣服本质都流氓!” “…………”顾南音望着男人那认真严肃的侧脸,红唇微微煽合。“你是不是气疯了?” “嗯?”陆延赫垂着眸,那漆黑的眸色微微发深。 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小手蹭在他的脖颈上,“不是气疯了,那是做什么?哪里有你这样的?赶着承认自己流氓的?” “我只是在告诫你!哪怕是我也一样——”陆延赫薄唇欺在她的唇上,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红唇上。 她微喘着,勾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微微一松,“陆延赫,你流氓的本质不用你说我就知道!至于其他的男人,恕我见识少。” “那我现在告诫你,男人都一个样,以后提防着点!知道了没?”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很近。 近到顾南音直接就能看到男人眼中倒影出来那自己的模样。 她点点头,小巧的琼鼻刮蹭到男人的薄唇,陆延赫眸里染了笑,一口便咬在了她的鼻子上。 顾南音吃痛,漂亮的眸子里泛着莹润的水光。“我突然发现你这张脸真的很好用!” “哼——” “早知道你这么有用,我就拉着你出来好了!那个乔总太坏了。我喝了一杯红酒,现在还有些喉咙发痒呢!”她撇嘴,在男人面前露出了委屈。 陆延赫倾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娇唇,长驱直入。 顾南音没了防备,反应过来便闭上了眼眸,红唇微启,由着男人为所欲为。 “怎么样?还痒么?”男人的声音有些粗,带着一股淡淡的暧昧。 她懵懵懂懂地眨眼,小声地喘着气。“不痒了——”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还打肿脸上吗?”陆延赫还是不放过她。 “不上了!下次带上你一起上!”顾南音笑容狡黠。 突然一声,“咕咕——”的声音响起。 她的小手摸了摸自个的肚子,有些尴尬地朝着男人看去。“我饿了!” 陆延赫就算再生气也总不可能不给她饭吃,见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男人有些无奈。 “知道了,现在就带你去吃饭!” 闻言,顾南音微仰起头,在男人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我家男人越来越帅了!” “你就一泼皮!”陆延赫屈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偏偏这泼皮还是越来越走进他的心里了。 他的话,她也权当是赞美,小手缠着男人颤得越发地紧。 俏脸上是得意的笑。 陆延赫带着她去吃了饭,等出来差不多九点。 小丫头又兴致高昂地说要去看电影,看的刚出的青春类的电影,男主女主都是高颜值,除了剧情都是些烂梗之外,还不错看。 她搂着男人的胳膊从电影院里出来,小手殷勤地替男人拿着外套。 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了凌晨,但她的兴致却半分不减。 “陆延赫,你说这种青春类的片子的意义是什么?” “浪费时间,浪费人生——不过气氛用来接吻不错!”男人撩唇。 顾南音脸红了些,他们进去是坐在后面的位置,看到一半,男人摁着她就亲了上来。 那叫一个激情四射,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交代在哪里了! 陆延赫垂眸便见到她微红的脸颊,不禁轻笑出声,抬手将她拥进怀里。 她有些愤愤地在男人的胸口捶了一拳,“你那叫流氓!思想龌龊!” “那么无聊的片子,你想我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来?”他微低了头,薄唇凑在她的耳旁。 这样的姿势,落在人们的眼中,多的是艳羡。 外表极其出众的两个人,又那么亲密,更是羡煞旁人。 顾南音有些恼,虽然她也觉得有些无聊了,但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至少男女主角的颜值够高!” “肤浅!”男人把她往车身上一带,大掌抵在车顶上,漆黑的眸看着她。 将她那副不甘愿的样子全看在眼底,“颜值,你看看我就够了!至于女主,你拿镜子照照,你比她好看——” 闻言,顾南音那双大眼瞬间放亮了不少。 水漾的眸盯着他看,“真的吗?” “你觉得呢?” “骗我的!国民女神,哪里是我能比的?”顾南音努嘴,那个女主清纯过人,今年最新出炉的全民票选中排行第一的娱乐圈女神。 陆延赫低低地在她耳旁笑开,长指撩起了她的发,“怎么改行想当戏子了?” 顾南音翻了个白眼,什么戏子,她可不稀罕。 抬臂圈着他的脖子,她的笑勾人心魂,“不想!我还是比较想当你女人。” 陆延赫勾唇,抬手托着她的腰,“这个可以有!上车,回家!” * 韩家。 刚过凌晨—— 韩梓辰又喝得酩酊大醉回来。 见着霸占着自己床的女人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见着他那边没办法,就闹到了韩家来,直接让韩家那些长辈以公司做要挟逼他就范。 他对姜媛是有感情的,不过还不足以深到可以为了她而放弃自己长久以来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 但现在被人要挟着,总归是不爽的。 而偏偏这个始作俑者,不仅登堂入室了而现在又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的床上。 他也从未觉得这个女人是这么恶心过,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女人,却做出了那么极端的事情来。 他唇角的弧度泛着冷意,红起来的眼眸里盛着怒意。 韩梓辰欺身上去,满身的酒气,臭烘烘地喷洒在女人的身上。 顾黎菲醒来,一片黑暗之中见着男人那幽深的眸,她惊得大叫起来。 韩梓辰却笑出了声,冷冷地抽出皮带,拍了拍她的面颊,有些不耐地道,“叫什么叫?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在顾黎菲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韩梓辰擒住了她的两只手用皮带捆了起来,置于头顶。 “你以为,韩家少奶奶就那么好当?不过,既然你想当,那就让你当个够!” 男人的大掌粗暴地扯开了她身上那高档的丝质睡裙,布料撕裂的声音显得尤为地刺耳。 很快顾黎菲身上便空无一物。 男人的大掌不断地在那起伏不定的女体上逡巡,他微侧着头,视线微冷。 看着女人那不断被挑起来的欲.念,他有种莫名的快感。 顾黎菲被撩拨得有些受不住,奈何那双手被绑着动弹不得,迷离的眸看向他,声音里染了媚意,“阿辰——”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韩梓辰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眼眸里也不见一点痴迷,清冷一片。 “阿辰,受不住——帮我!”女人的声音千娇百媚。 韩梓辰冷冷的笑,手上虽然撩拨,却也不给个痛快,该碰的地方他偏偏不碰,“怀孕了还这么马蚤,谁教你的?就不怕孩子受不住?” 顾黎菲完全失了理智,那双水眸里满是盈盈的水光,“阿辰,你别这么对我!” “那我该怎么对你?你做这一切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贱人!这就是代价!”韩梓辰欣赏着女人那痴迷的表情,只是言辞间极尽侮辱。 男人的话无疑是一把刀插在女人的身上,她对他的爱在他的眼里就是负担。 只是怎么办才好?就算他再怎么侮辱她,她这辈子也赖定他了。 109.109陆总,有没有觉得还是探戈比较有味道? 周末,韩家的宴会上。 角落里。 顾南音一身妩媚的紫色长裙,不显山不露水,身材却显得极好。 半长的发盘置脑后,几缕发丝蓬松地散落下来,无端地添了几分散漫之姿。 她面带笑容,身子半靠在男人的怀里,手上端着一杯红酒,暗红色的酒液和她素白的小手相映成趣。 而她身旁的男人则是一手拿着酒杯,一手落于她那不盈一握的腰间偿。 为了衬她的这条裙子,男人的西装里面穿了一件紫色衬衫,英俊的面庞亦是带着勾人心魂的笑意。 他们即使站在角落里,也不能避免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浑然不觉已然成了众人的焦点。 顾南音微微地抿了一口红酒,水漾的眸带着盈盈的笑意,“陆总,你说好戏什么时候开场呢?” 男人抬眸朝着前面台上看去,韩家老爷子拉着顾黎菲在身边,全场是完全安静下来,等着韩老爷子的后文。 他节骨分明的长指轻划过她光裸的肩膀,喉头微微发紧,“快了——” 顾南音抬起了俏脸,看着男人那好看的下巴,仰起头在上面吻了吻,“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的声音里有些小雀跃,陆延赫屈指勾了她的一缕发丝,“那做点事打发打发时间?” 没等她回应,男人抬手从她的手里接过那杯红酒侧身放于身后的桌面上,拉起她的手腕便朝着外面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处阳台,从上面看下去则是一处僻静的小花园。 花园里面的路灯散着柔和的光,远远的还能看到那处的小喷泉。 男人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素手,薄唇染着笑,垂眸凝视着她。 顾南音柔软的身子和男人紧紧相贴,她的俏脸微抬着,脸颊有些微微发烫。“陆总,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还要问?”陆延赫低了头,呼吸喷呼在她的脸上,“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 “知道!陆总寂寞难耐求抚慰来着。”说完,她到是忍不住笑喷了。 陆延赫剑眉一蹙,大掌捏上了她那小巧圆润的下巴,眸色越发深沉,“那你觉得你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她看着男人的俊脸,明明是想亲她,偏偏要她自己送上门。 这男人啊——越来越傲娇了。 白皙的小手蹭上了男人的俊脸,“头低下来一点!” 男人莞尔,欣然低了头。 顾南音勾着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去,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一口。 她没擦口红,淡粉色的唇膏是水蜜桃的口味。 未等她撤回去,男人按着她的脑袋薄唇就贴了上去,淡淡的水蜜桃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散开。 陆延赫的吻如春风化雨,绵密细致,勾着她的唇让人没办法抵抗。 “啪啪啪——”一直靠在墙上的男人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闪烁着异样的光。 顾南音忙低了头,脸颊滚烫着贴在男人的胸口。 陆延赫抬手抚着她的脊背,一边抬眸朝那个不识趣的人看去。 接收到自家小舅舅那阴沉的视线,林思远勾了唇,大大剌剌地倚在门上。 “小舅舅,这好歹也是在别人家,这么明目张胆真的不好。你们就算真的情难自禁,也稍微克制克制!” 这其中完全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调戏他家可以称得上是权威的小舅舅。 陆延赫瞪了他一眼,“很闲?” 言外之意,林思远懂。 他忙举了手,“得,谁让你是老大,我怕了你还不成!小舅舅,千万别跟我妈说。就当没见过我——就这样!” 顾南音才刚抬了头,就见着举着手投降的林二公子。 “嗨——小舅妈!”林二公子冲着顾南音打了个招呼,方才一溜烟地跑了。 她有些模模糊糊的,还没从这个称呼里回过神。 这是在做梦吗?前几次见面还剑拔弩张的,现在这狂妄得不可一世的林二公子竟然叫她小舅妈? 陆延赫却完全的不以为意,长指顺了顺她的发,薄唇微抿,“怎么?傻了?他有我好看?” 顾南音脸上的燥热还没散去,红红的,她摇摇头,要是这位林二公子比他好看,还有他什么事啊? “没,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小舅妈?貌似他还要比我大几岁吧!” “这跟年龄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辈分!我是他舅舅,你自然就是舅妈了!”陆延赫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顾南音被男人诌出来的理由给逗笑了,抬手抚上男人的面颊,“所以?我是沾了你的光顺便占了林二公子的便宜?” “没占他便宜!本来就是这个理。”男人淡淡笑开。 她松了手,抬眸,“我们进去吧!开场舞是不是要开始了?” “好!”男人撩唇。 她勾着男人的手臂重新回到宴会厅,的确,开场舞已经开始了。 是由韩梓辰和顾黎菲跳的开场舞,男人身着着白色西装,尊贵而儒雅,宛如那从中世纪走来的白马王子,顾黎菲因为怀孕脚上只踩了一双粗跟的三四公分的鞋,身上穿着黑香槟色晚礼裙,波浪卷的栗色长发挽了一个漂亮的髻,衬得很有气质。 两人的配合更可谓是天衣无缝,每一个旋转,横移,都配合得极好。 一曲华尔兹,他们在众人的眼中便是一对金童玉女。 但很多的事情更多的像是只浮在表面那般,金童玉女,内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都心里知晓了七八分的样子。 “突然觉得其实他们相互折磨也挺好的!”顾南音静静地看着舞池里的两人。 依着韩梓辰的个性,想必现在是对顾黎菲那么愚蠢的行为反感了许多。 爱意渐渐散去,两个人结合在一起,无疑是种折磨。 一个因爱而拼命想将对方困住,另一个被困住的人则会生了恨,恨意积累下多的是折磨,不管是那个被困住的人还是那个困人的人。 “所以?照片还要吗?”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 顾南音咬唇,转过了脸,“要!让顾黎菲那么轻松便如愿了,多无趣啊!她想要的无非是韩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我又怎么能如她的愿呢?” 陆延赫俯身,薄唇擦过她的敏感的耳侧,浓黑的墨眸里堆着笑,半开玩笑着道,“果真最毒妇人心啊~” 闻言,顾南音不乐意地转了身,纤细的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那微微哀怨的小眼神朝着男人看过去,“你不是最喜欢吗?” “那倒是!”男人低头,额头抵着她的。“跳舞去不去?” “去——”顾南音扬唇。 两人拉着手进了舞池,顾南音将手放进了男人那宽厚的大掌里,抬眸朝他粲然一笑。 陆延赫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纤腰,明明是再正常过不的动作,却偏偏有种私有若无的暧昧之感。 两人配合得默契,一如之前在顾家她的房间内的那曲探戈,顾南音漂亮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红唇撩起。 “陆总,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 男人朝着她的身后看去,在舞池外围,顾黎菲正朝着这边看来,那眼神有不甘有怨恨,总之很复杂。 在撞上他的视线后,顾黎菲立马转开了视线。见此,男人的墨眸沉了沉。 他挽唇,微俯下身在她的耳旁轻轻地道,“没人看我们那才叫不正常!” 顾南音的小手滑到男人肩膀上,红唇微扬,“陆总,你还真是自恋!” “这不叫自恋,是事实!”陆延赫的声音微微带了些蛊惑。 事实,也的确是事实,其实不用他说,她便已然明了。 就算除去他的满身光环,还是吸引人眼球的。 幽暗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柔和,他凝着她,目光灼灼。 顾南音的两只手都跟着攀上了男人的脖子,眸光柔和似水,“陆总,有没有觉得还是探戈比较有味道?” “那个比较辣!”陆延赫放在她腰间的手更是两手直接搂住了她,额头相抵,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吃辣会上瘾——可惜,某人碰不得辣。”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男人一低头便碰上了她的娇唇,“碰你这点辣还是可以的!” “不正经!”顾南音恼羞成怒,含嗔带娇地瞅了男人一眼。 他那低低沉沉的笑只在她的耳旁渐渐散开。 姜媛进来的时候略显得有些狼狈,外面下了小雨,她身上的白色礼裙贴在了身上,描摹出了她的那副极佳的身段。 她那头黑长的直发在耳侧编了好看的麻花辫,多了些女人味,但现在也被雨水打湿,美感去了大半。 她看着韩梓辰身旁的巧笑倩兮的女人,鼻子微酸。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爱上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不关时间的长短。 他许了她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的弥天大谎,而她却傻傻地信了,这个男人不过如此而已。 姜媛一步步地朝着那两人走去,视线渐渐模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来了能干嘛? 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指不准就是母凭子贵。 她伸手从服务生拿着的托盘里取了一杯红酒,在男人那震惊的眸光中她一步步朝他过去。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开,仿佛是预感到什么似得,全场都有些静了下来。 嘴角牵起的笑意有些牵强,“梓辰,祝你们幸福!这杯我敬你们——” 韩梓辰敛眉,刚开始的震惊散去后剩下的便是心疼,女孩眼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交织,有委屈,有怨恨,但偏偏却对他说着这么云淡风轻的话。 酒还未递到唇边,便被一只男人的大掌挡住,姜媛抬眼,望着男人的俊颜多了丝决然。“松手!” 韩梓辰眉目一冷,一只柔软的小手便搭上了他的臂弯,女人那温柔勾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阿辰,既然姜小姐这么有心,就别挡着了!一点点红酒而已,不会醉的!” “顾黎菲!”韩梓辰转过了眼,眸里含了警告。 顾黎菲却全然不管男人的警告,看向了对面狼狈不堪的姜媛,“姜小姐,真是谢谢你的祝福了。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的!” 韩梓辰愣神时,姜媛便已仰头将酒杯里的酒灌下,猛地喝下,那微涩的味道几乎逼得她落泪。 一家三口,她姜媛什么都不是,穷学生一个,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她再抬眸看向韩梓辰的时候,眉目已然清冷了下来,“好了,我的祝福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姜媛抬眸看了韩梓辰一眼,红唇扬起,“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韩梓辰见着她那削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逐渐远离了。 垂在身侧的手徒然握紧,看了眼身旁勾着他手臂的女人,黑眸里闪过一丝压抑,拉开她的手,直接便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赶去。 韩老爷子气得直柱拐杖,“快快快!叫人去把大少爷给我追回来!” 几个保全闻言,便立马跟了上去。 顾黎菲还未从韩梓辰跟着姜媛跑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手中拿着的红酒没拿稳便落在了地上。 水晶杯应声而裂,溅出来的暗红色酒液沾到了她身上那条香槟色的晚礼裙上,只是她却浑然不知。 顾南音就在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 她红唇扬了起来,看来她是压对人了。 姜媛于韩梓辰定然是不一样的存在。 “可惜了红酒——”顾南音浅浅地啜了一口,抬眸朝着身后的男人看去。 陆延赫捏起她的下巴,旁若无人地便吻了上去,将她嘴里的红酒尽数搜刮走。 狭长的凤眸染了笑意,“这红酒不错!” 虽然宴会少了那位男主角,但照样得进行下去,韩老爷子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大家便也散开。 宴会恢复了之前那种氛围。 只是顾黎菲倒像是受了不少的打击,在韩家那一干女眷的问候下,她只笑着说没事。 但实则都写在脸上。 顾黎菲落了单,顾南音冲着男人低语了几句,便施施然地朝着顾黎菲走去。 她随手拿了摆在桌子上的红酒递了过去,“来,这都要嫁入韩家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得敬妹妹一杯啊!cheers~” 顾黎菲没伸手去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妹妹你想太多了吧!我是你姐姐,你嫁得好,我也为你高兴。来,不喝了,莫不是不给姐姐面子?”顾南音拿着酒杯往她跟前凑了凑。 顾黎菲也注意着形象,见着实在推脱不了,便伸手接过了那杯红酒。 “cheers~”顾南音扬了唇角,好听的英文从红唇里溢出。 顾黎菲仰头喝下,美眸里染了些怒意。 “妹妹好酒量!”顾南音看着顾黎菲,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轻嘲和散漫,“怎么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未婚夫丢下你跑去追别的女人。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妹妹你可记好了!” 顾黎菲紧紧地捏着水晶杯,眸子微暗,“那有怎样?我们是要结婚的!” “是吗?”顾南音轻轻笑开,“妹妹还真自信,不知道是自信多一点呢还是自负多一点?” “不用姐姐担心,我们再过半个月就结婚了!到时候你可要看着我是如何嫁你相恋了四年的未婚夫的!”顾黎菲挽唇,笑容自信。 “好,我等着——” 顾黎菲无端的却觉得有点不安,但面对着顾南音,她镇定地微笑。 110.110转身就攀上了陆总—— 相恋四年又何妨?不过是过眼云烟吧,她现在有她家陆大神,还会在乎一个韩梓辰? 那样的渣男,她还真要不起。 说起来她该谢谢她的,若不会她,她没准就真嫁了。 她优雅地拿起酒杯,浅啜了一口,眸里多了一番深意,“顾黎菲你是要有多可悲,才会想要用孩子来绑住一个男人?” 顾黎菲面色发白,用孩子建立起来的婚姻,一点都不会牢固,这个道理她懂,他不爱她了是很明显的事实撄。 但不用这种办法,她又该怎么办?难道是要连最后的希望也跟着丢弃吗? 她拿着酒杯的手关节处微微泛着白,“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姐姐你那么好运的!和阿辰刚结束,转身就能攀上陆总。偿” “从你和阿辰在一起的之后没多久,我就把我第一次给了阿辰,阿辰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我做不到姐姐你那样洒脱。”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眉目间全是柔色。 顾南音撩唇,看着顾黎菲的眼神越发沉,她这是在提醒她做人有多失败啊! 看走眼,她追着男人跑的时候,他一边和她虚与委蛇,一边背着她和她继妹一起颠鸾倒凤。 她勾着唇角笑开,美目盈盈,“怀了孩子又怎样?男人的心啊,不在你身上怎样都白搭。” “好了——妹妹,你就好好想想吧!别以为孩子就能让男人回心转意了!”顾南音抬手拍了拍顾黎菲的肩膀,微俯下身压低着声音,“你和我争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抵不过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女生,看来你也不过尔尔。” 顾南音回到男人的身边,身子柔柔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美眸微眯着对上顾黎菲那愤懑的视线。 她就是喜欢看着顾黎菲不快,添堵加火,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好戏散场,我们回去吧!”她柔柔的小手蹭在男人的腰上,唇角的笑容添了些满足。 “好!”陆延赫低头看了她一眼,大掌覆上了她削瘦的肩膀。 从韩家出来,外面的雨在下,空气中沉淀下来的是一股清新的味道,拂去了白天的燥热和喧嚣。 陆延赫拿了手机,就要拨司机的电话,只是还没等按下,一只小手便拉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微微一顿,侧头看去,“怎么了?” “我们淋过去吧!反正雨不大——”幽暗的灯光下她的小脸显得有些勾人。 陆延赫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收了手机。 只是没等顾南音冲出去,头上就盖上了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外套。 她微蹙了眉,朝着他看去,男人嘴角勾着笑,“音音,听话!” 顾南音缩了缩脖子,其实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男人这么一叫,她耳根子都跟着酥了。 她冲着陆延赫招了招手,示意他弯下腰来。 男人莞尔,顺从地俯下了身去,她拿高了盖在头顶的衣服,挡在男人的身上。 对上他的视线,她笑得很甜,“这样就谁也不会淋湿了!” 陆延赫眯眸,大掌搂住她的腰身,嗓音低沉,“好,走吧!” 从别墅这边到院子外,不长的一段路,但绕是这样两人也多少淋湿了些。 顾南音的手臂更是冰凉,上了车,男人拿出了备用的毛巾,见着她的样子,不免有些苛责。 “看来下次还是不能什么都依着你。” “陆大神,我这不是没事吗?”她耸耸肩,不以为意。 陆延赫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看来一定要有点事,你才能消停点。” “没有——今天我高兴!”她抽走男人拿着的毛巾,小手勾着他的脖子。 脱了高跟鞋的白嫩脚丫也蹭上他的腿,她拿着娇,美眸弯着。“我发现我做人特别成功!” “怎么说?”陆延赫噙着笑的眸看向她。 “顾黎菲说,我身边去了一个韩梓辰,转而又攀上了你!丢了个次的,攀上了个顶级的!也不赖是不是?”顾南音看向陆延赫的眸光里满满的都只剩下自豪。 没办法,她做不到不自豪,身边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多少女人所梦寐以求的。 男人的眸幽深了些,薄唇微翘,俯身。 她伸手挡在了男人的胸前,大眼滴溜着转,“可是,我有攀你吗?我怎么感觉是你眼巴巴地贴上来让我靠的?” “不识好歹!”陆延赫直接封住了她的唇,他眼巴巴地靠上来,她还不愿意靠。 顾南音微喘着气,翻身就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微阖着眸,红唇微张,主动地回应着他。 “我上来给你靠,你还不稀罕——是不是不识好歹?”她的脸靠在男人颈窝,便听见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地传来。 不识好歹是有点,但谁知道这个男人存着什么心思。 顾南音咬了唇,红唇轻蹭过男人的脖颈,“那个时候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万一你给我下套了怎么办?” “就你这智商,用得着我给你下套?”男人往着她的耳蜗里吹了口气。 “…………”难道没给她下套吗? 不然她怎么会进了这个男人下的坑里? 翌日。 顾黎菲和韩梓辰的事情经过昨天晚上那一下,第二天便已见了报。 报纸上的导向其实并不好,她和韩梓辰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现在韩梓辰把她继妹的肚子搞大了,无奈之下被逼着要娶女方。 这样的事,免不了的让大家产生些想法来,甚至网络上还翻出来她当时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话。 配合上这件事,瞬间便能联想到,顾南音的那句识人不清,可能指的便是韩梓辰背着她与继妹来往的事。 也因为这件事,韩氏的股价开盘就下跌得厉害。 顾南音躺在沙发上,看着平板上的内容,有些想笑。 他们这样的人明明不是什么公众人物,现在却弄得跟公众人物别无二致。 相比之下,可能还是豪门恩怨比较吸引人。 顾南音接到了顾黎菲的电话,说是韩家要和顾家一起吃顿饭,顺便商量婚礼的事。 闻言,她不由轻笑出声,“怎么?你想要我去?你就不怕,你们这顿饭吃不安稳?” 不用怀疑,顾南音的确有那个本事搅和得大家不得安宁。 顾黎菲细声软语的,语气里不温不火的,“怎么会呢?姐姐都有了陆总了。这是我们女方基本的礼貌,一家人必须到的!” “你确定新郎会到?”顾南音冷笑,韩梓辰难道真的就屈服了? 昨天晚上闹成那样,今天还是得乖乖地上门? 原来所谓的喜欢也是不过尔尔,还是说对那个男人而言,除了权势真的没其他东西能让他动恻隐之心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的可能是有些看走了眼了。 “当然会的!爷爷答应我了。”顾黎菲的那声爷爷叫的特别亲切。 顾南音莞尔,这声爷爷恐怕是有些叫早了,这场婚礼注定不会进行下去。 当然,顾黎菲的豪门梦,还是会破碎的。到时候怕是安城都没有人敢娶她了。 她默默地朝着刚从书房里出来的男人看了眼过去,“好,那我会来!” 陆延赫手里拿着一只马克杯,灰白的短T长裤,脚上拖着一双人字拖,栗棕色的头发有些蓬松,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看上去整个人慵懒散漫。 顾南音挂了电话,从沙发上起来,蹦跶到男人的身后。 他在倒水,一双纤细的手腕便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腰。 男人微微眯眸,马克杯里的水洒出来了些,他侧头朝后看去,“怎么了?” 顾南音蹭了蹭他的后腰,声音状似撒娇,软绵绵的,“陆总——” “嗯?”男人就着被她抱着的姿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顾南音听着男人吞咽的声音,红唇微动,仰了头,朝着他看去,“今天不能陪你出去吃晚餐了,要和韩家的人吃饭。” 陆延赫转了身,见着趴在怀里的姑娘,眸色柔和,“去吧!打扮得漂亮一点。” “谢谢!”她点了脚尖,红唇吻上男人的喉结。 他的大掌在她的腰际捏了捏,“结束我来接你——” “好!”她乖巧地偎进了他的怀里。 ---题外话---客户端的横幅,绿油油的不知道宝宝们看到了么?表示好心塞,咱们陆总都成了绿总了~哈哈——大家嚷嚷着的船戏呢,不久之后都会有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嘛~望大家理解,mua~ 111.111你就这么出来,就不怕里面几位起疑吗? 五星级酒店的包厢内装修尽善尽美,尽显奢华之感。 顾南音进入包厢的时候,包厢内的几人都望了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顾黎菲起身迎过来,面上带着温柔无害的笑。 她垂眸看了眼时间,问,“不是说了七点半吗?我来迟了?” “没有,来了就好!我还以为姐姐你不愿意来。”顾黎菲微微抿唇,小声着道。 小女孩家的娇羞被她展现得极好,顾南音扯了扯唇角,虚与委蛇见多了,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偿。 她的确是不愿意来,想必这里也没有人是想要看见她的。 而顾黎菲的想法也很简单,无非是想要在她的面前秀尽优越感。 前不久还坐在一起商量婚事,现在新娘却是换成了顾黎菲。 让向来都喜欢跟顾南音攀比的顾黎菲衍生出了沾沾自喜的情绪,借此来嘲讽她。 只是这个想法想必也是要落了空了。 优越感这东西没有的人才会想在别人的面前秀,而有些人与生俱来的却是谁也比拟不了。 她在一处坐下,和几位韩家的长辈打了声招呼,该有的礼数一点也没落下。 韩梓辰也在,正如顾黎菲说的那样,韩老爷子说出去的话,自然无人能反抗。 只不过,相对于他身边的顾黎菲,他的面色到不像是要当新郎的样子。 顾南音似笑非笑的眸光划过韩梓辰那张略显阴郁的面庞。 那一次轻嘲和讥讽一点不落地被男人看在眼里,他放在桌面下的手紧握成拳。 “既然现在人都到齐了,那就上菜吧!亲家,你们看——”顾庆恒微笑着看向对面坐着的韩老爷子。 顾庆恒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谁叫顾黎菲那么不争气,死乞白赖地一定要扑上去。 而韩家又比顾家根基稳上一些,他多少还要忌惮上几分。 不过既然顾黎菲搭上了韩家,那顾南音那边应该要好解决上些,也算益处大过坏处。 言辞间,多了些客气。 韩老爷子点头。 菜是在顾南音来之前就点好的,这会叫了服务生进来吩咐了声,点的菜便一一上桌。 喝了点小酒,韩老爷子慈爱地看了眼乖顺地坐在孙子身边的顾黎菲,“亲家,婚礼的日期就定在半个月后,虽然有些赶,但绝不会委屈菲菲的,这点你们放心。婚礼的事情全部都由我们韩家负责。菲菲怀的可是我们韩家第一个曾孙,这些事,理应由我们韩家办。” 顾庆恒忙道,“怎么可以呢?婚礼是两家人的事,怎么可以让你们韩家承包了全部?” “没关系,菲菲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这点又算得了什么?”韩父也插口道。 顾庆恒见此,便也不推脱了,他们顾家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有些为难,“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那就尽管提!” 韩老爷子满意地点头,话锋一转,笑吟吟地道。“菲菲啊——你也放宽心,安安心心地养胎就好!其他的事情都别插手!” 顾黎菲脸上一红,笑得腼腆,“爷爷,我现在才怀孕一个月,我没那么娇贵!” 她那刻意望过来的那一眼完全泄露了她心底的想法,顾南音嗤之以鼻微低了头。 这种秀,根本毫无意义。相信顾黎菲也应该知道,只不过仍是抵不过心底那点虚荣心。 “那哪行啊?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着,婚礼的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改天抽个时间让梓辰陪你去把婚纱照拍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啊,最喜欢漂亮了!”韩母堆着笑道。“梓辰听到了没有?” 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韩梓辰不是她生的,这关系能有多亲? 韩梓辰被这么一点名,黑眸一沉,“听到了!” 顾南音拿在手上晃的酒杯轻轻一晃,发出了清脆的“叮”的一声,里面暗红色的酒液洒到了手上。 她伸手拿过一边放置的餐巾,动作优雅地擦干,却全然不知大家都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撩唇,眼眸里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轻嘲,将餐巾放置一边,优雅地起身。 洗手间内,顾南音洗了手,手上还湿润着从里边出来。 见着等在门口的男人,顾南音微抬了眸,戏谑着道。“你就这么出来,就不怕里面几位起疑吗?” “无所谓!”里面的人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这个婚订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 韩梓辰抱臂靠在墙上,黑眸看着她,这个女人近来却是漂亮了不少,优雅让人挑不出错来,但同时又带了股小女人的娇媚,看上去有些美不胜收。 毫无疑问,她现在过得比谁都好。 陆延赫那个男人宠她,疼她,算是出了名的。昨晚的宴会上,郎才女貌的举止亲密羡煞旁人。 顾南音见他没开口,唇角微勾,眼眸渐渐转冷,“刻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么盯着我看?” 闻言,韩梓辰收了流连在她的身上的目光,“你有什么目的?昨天晚上,姜媛出现并不是偶然。” 他会知道是她做的,顾南音没有意外,本来她也没有遮遮掩掩的。 就算不是姜媛告诉他的,他也能很容易就查到,那样的地方,进入是要邀请函的。 她微挑了眸,“没错,是我给了她的邀请函!也是我让她去的!” 韩梓辰眯了眸,漆黑的眸光睨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姜媛并没什么交集!” 顾南音肩膀抵在墙面上,美眸里带了讥讽,“我为什么不能怎么做?” “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帮她认清了现实,麻雀始终是麻雀,就算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她说话傲慢,那双眸却是不紧不慢地盯着他看,看到男人眼底积蓄起来的怒火,她微勾了唇角。“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 “顾南音,你——”韩梓辰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仿佛下一瞬就能把她掐死那般。 “别介!这么凶,人家好怕怕呦!”顾南音故作害怕的样子,转瞬便被自己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神色恢复如常,微挑着眉梢,不屑着道,“只是我貌似看错了,原来你并没有那么在乎那个女孩。” 韩梓辰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真的没准会控制不住上前揍她。 “你如果在乎她的话也不会在第二天就赶来和顾家商量结婚的事了,不是吗?”她勾了耳侧的一缕发丝,笑道。 他想大声吼过去,你错了,但又觉得心虚,在乎,不止一点点。 但他也不想失去一切好不容易得来的。 所以两项权衡下,他也必须谋划好一切,来力争达到最好结果。 顾南音将男人眼底的挣扎都看在眼中,眼里漫开的是轻嘲,她抚了抚耳旁的发,“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去!” 在她即将错开男人身侧离开的时候,韩梓辰伸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细腻柔软。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准再去找媛媛。” 她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大掌,后者方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她。 “我到底想做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她微挑着唇,那张精致的小脸有些嚣张。 顾南音转而回到了包厢内,看着朝着这边看过来的几人,她只大方地笑开,并未说什么。 “阿辰怎么还没回来?姐姐你有看到吗?”顾黎菲往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咬唇问道。 就在顾南音出去不久,韩梓辰便也说要去洗手间,到现在还没回来。 其实明眼人一看,大概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她只不过是不点破而已。 “对啊!阿辰,怎么还没回来!南音,有碰到他吗?”一边的黎汐也笑着问道。 而她也能明显地感觉到来自韩家那些人的目光,她不由的失笑,“男厕所和女厕所又不在一起,我没碰到很奇怪吗?” 她的这番话以半开玩笑的形式说出口,却也让在场的几位有些安心了下来。 只不过,韩家老爷子看向她的目光却透着一股深沉,顾南音回以一笑。 韩家就一个韩家老爷子是最难糊弄的,不过这件事又不是她顾南音起得头。 是他韩梓辰来找的她,而且,对方也不是对她有余情,更多的是想要维护姜媛而已。 顾黎菲还是担心,朝着门口看了几眼还没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是不舒服了怎么办?” 她起身走开,只是刚拉开门,便于刚过来的韩梓辰打了个照面。 她面上一喜,小手搭上了男人的胳膊,“阿辰,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韩梓辰虽然对她的举动不喜,但也不好拂了她面子。 “刚才接了个电话!”他进来,朝着满屋子的人看了眼,眸底微诧异,“怎么都这么看我?” “你也不知道说一声,出去那么久,菲菲都急了以为你怎么了!”韩母略微地斥责道。 韩梓辰看了一眼手机,勾了唇,“下次不会了!” 结束之后,从酒店里出来,韩家的人先离开,顾庆恒由人搀扶着上车,车门还未合上,他那双讳莫如深的眸朝顾南音看来。 语气依旧冷淡,“上来!送你。” 顾南音嘲讽着勾唇,明眸淡然,“不用!” “南音,我们父女两好好谈谈!公司方面的事情。”顾庆恒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点,深沉地看她。 “没什么好谈的!我上车你也不怕我膈应你?”顾南音反讽。 父女?除了还剩下点血缘上的关系,还有哪一点像一对父女了? 关于公司方面的事,根本没必要,下个月初召开股东大会,她会以集团大股东的身份入驻董事会,到时候即便是顾庆恒想压制她也显得有些难了。 这些年来,顾庆恒暗中也收购了不少的散股,不止明面上的百分之三十。 顾南音也了然。 她抬眸,见着那辆开过来的黑色阿斯顿马丁,眸光一亮,“有人来接我了!再见!” 还没等顾庆恒回应,顾南音便转开身朝着后面走去。 顾庆恒看着顾南音的背影,眸色越发深沉。 顾南音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上车。 沉静的面庞看向了身旁的男人,男人的轮廓隐在昏暗的环境下略显深邃,他侧过脸来,那双眸里凝着精光。 “你父亲的车?” 她朝前看了眼,那辆高档的黑色私家车已经汇入车流中。 抬手摁了眉心,“嗯。” 陆延赫伸手过去,温热的大掌贴在她的手背,“怎么样?有发生什么吗?” “没有!还能发生什么?顾黎菲无非是想在我面前秀优越感而已,跟个挑梁小丑似得。你以为我会理她?”她睁开眼眸,细致的眉眼,透着一股疲惫。 韩老爷子离开前,单独对她说的那段话,真是有些扰人思绪。 韩老爷子眸底是带着深意的,仿佛都能把她看穿了那般,对她的态度一如往常,“南音,我知道是我们梓辰对不起你,爷爷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虽然也不能弥补不了什么。但现在梓辰要结婚了,菲菲怀的是我们韩家的孩子,就是我们韩家的人了,爷爷不希望看到你做出些什么伤害我们韩家人的事来。” 这算是道歉,然后又含着警告的意味,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她也全懂,无非是她若是做出伤害韩家人的事情来,韩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是到了这种地步,她怎么还会收手呢? 顾黎菲必须受到教训,她不算计她,就会反过来被她算计,这样的感觉极差。 陆延赫略有深意地瞧她看了眼,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发,薄唇染了笑,“不理是对的,那现在,美丽的顾小姐,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本女王准了!”顾南音小脸凑了过去,在男人侧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陆延赫失笑,抬手抚了抚那处被亲了的地方,随后便发动了引擎。 一进陆苑,顾南音就十分霸气地将男人推在了门上。 小手八爪鱼似得缠了上去。 陆延赫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在墙上摸索着开光。 “啪”的一声,客厅内立马亮了起来。 顾南音咬着唇,小手伸了过去,把刚开着的灯给关了。 一片黑暗中,顾南音勾着他的脖子,唇软软地蹭在他的耳侧,她的气息温柔地抚着他的耳,“陆延赫——” 男人薄唇微勾,嗓音低磁而微哑,“怎么?” “我……”顾南音撇嘴,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想放手去做,让那些坏人得到该有的报应,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坏了。 首先,韩爷爷是无辜的,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她这么做会不会太坏了? 其实,顾黎菲做的那些也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她却要这样毁了她的所有。 一路上,她矛盾得很,想了很多。 一方面觉得自己很坏,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有因必有果。 陆延赫抬手抚着她削瘦的背,薄唇划过她的脸颊,嗓音低醇而诱惑,“我什么?音音——” “我——”顾南音咬牙,红唇凑在他的耳边,将缠绕在自己脑海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包括了韩老爷子的那段话。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她的小脸更委屈了,“怎么了?我是不是很坏?” 陆延赫挑眉,抱着她摸黑往里走去,怎么会坏?这个丫头,明明知道怎么做,这会儿来后悔,就是个矫情货。 112.112乖——有比吃晚饭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南音的长腿勾在男人的腰侧,一片黑暗中她的气息融融地浮在他的颈项上。 陆延赫抱着她直接进了房间,长腿一带,顺带将门勾上。 他又重新将她压在了门板上,修长的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面颊,“矫情!” 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雾蒙蒙的眼看着他那高大的轮廓,矫情? “说你矫情,你还不乐意了?”他的唇碾过她的,呼吸暖暖地洒在她瓷白细腻的肌肤上。“路上想那么多,现在是想收手了?” 顾南音脑袋往后仰了仰,这个样子让她有很大的压迫感,当然也要忍住自己想朝着咫尺的薄唇咬过去的冲动偿。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流转着精光,“不——” “那还说什么?提前忏悔?”陆延赫再靠近了几分,黢黑的眸盯着她。 男人的话堵得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好,忏悔不至于,她就是小小的良心不安了一下。 “若是韩家插手,你这不是有我么?”他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小笨蛋,你只管去做,后面出了事我担着。” 她葱白的手指插.入了男人那浓密的发间,眼角微微润湿,适应了黑暗,她能准确无误地锁定男人那双漆黑深沉的眸。 “大笨蛋,你可要好好帮我善后!” 没等男人开口,她微仰头,动情地吻了上去。 陆延赫撩唇,黑眸里精光一闪而过,他重重地回吻了过去。 男人一手托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颔,迈开步子朝着大床走去。 一个吻,如热火燎原,顾南音的小手无意识地落在了他的胸口。 因为只出去了一趟,身上穿着随意,一件浅灰色POLO衫,显得男人身材很好。 而她的小手便从领口直接钻了进去,她的手有些凉,直接贴在男人胸口处。 还像一尾小蛇那样钻来钻去,调皮的同时也撩起了男人的兴致。 被男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眼神还有些微微的迟。 陆延赫却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着问,“先洗澡还是做完再洗?” 虽然知道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脸还是红了些,红唇寻着男人的,亲了过去。 男人眼底染了笑,看着她急不可耐的动作,却觉得莫名地有些可爱。 大掌覆上她那本笨拙的可以的小手,他勾着唇在她耳边笑,嗓音低磁而魅惑,“皮带应该这样解!” 顾南音眨巴着眸瞪大了眼看他,手在男人的牵引下灵活自如动作。 耳边是皮带扣搭发出的响声,面颊如火在烧的那般。 她仰头,红唇笨拙地去啄他的。 陆延赫勾了笑,轻而易举地便将她剥了个精光。 借着外面的灯光,男人打量着她小脸上的表情,突然压低了声音,“可以吗?” 顾南音被撩拨得不行,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轻哼,“你要不要?” “真的不后悔?”他的长指捏了捏她的脸颊。 “…………”陆大神,你把我扒光了,才来问后不后悔,你丫的早干嘛去了? “嗯?会后悔?”男人撩唇,黢黑的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顾南音仰起脸来,红唇微嘟,“陆大神,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我要你,只要你!听清楚了没?” “呵——”男人黑眸闪过一抹流光,低下头去,俯身吻住了她。 战况愈演愈烈,房间内的温度节节攀高。 顾南音咬着唇难耐的轻吟破碎地溢出,她的小手搂着男人的肩膀,任由那狂卷而至的情.潮将她尽数淹没。 到最后她才明白男人的那句真的不会后悔是什么意思,这男人用用不完的精力,在她身上制造一***的情.潮出来。 第二日醒来,顾南音的腿还是打着颤的,身子都不像是她的,不过还好,她的身上倒也清爽。 朝着身旁的位置看去,但偏生身边的男人却已经不见了。 一股失落感袭来,她暗自把那个臭男人给骂了个遍。 禽.兽,吃完就没人了! 她揉着发酸的腰,从床上坐起来。 却不想至二个刚才心里想的话居然被她无意识中给说了出来。 而正好落在刚进门的男人耳中。 陆延赫抬步过来,黑沉的眸里染了些许的笑意,禽.兽? 顾南音见着来人,脸上瞬间染了红,特别是他的笑,怎么让人觉得这般的渗人。 他拎着一只白色的塑料袋进来,往床头柜上一放。 颀长的身子压了过来,“禽.兽?” “我有说错吗?就是禽兽一只!”顾南音撇嘴,小手戳了戳他的鼻梁。“我腰现在还酸着呢?你知不知道那个过后,一大早上的身边没人,会容易给人一种一夜.情的感觉啊?” “一大早上?”陆延赫挑眉,“现在都快下午了!” “…………”顾南音嘴角一抽,她昨天是被折腾得有多惨啊?到现在才醒。 不对,重点不在时间好不好?顾南音默了默。 男人从塑料袋里拿了只药膏出来,“还疼吗?” “疼,可疼了!”她没有半点夸张的,下面火辣辣的疼。她都怀疑要被这个男人弄死了。 陆延赫也知道她是第一次,过分了点,抬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把药膏涂了!” 顾南音撇嘴,忙拉住了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穿啊!她伸出一只手,有些难为情着道。“我自己来就好!” 他也没直接给他,捏着药膏的一端,视线戏谑地往下一瞟,“你确定你能自己来?” 顾南音微愣着,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男人邪笑着靠近了她耳,低语了一句。 顾南音嗷呜一声,直接用被子盖住了脸。 男人的大掌撩起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指尖沾了清凉的膏体细心地为她上药。 上完药,男人去了洗手间,洗完手出来便见到小姑娘还闷在床上。 唇角一挑,现在床上的小姑娘可算真正的是属于他的了。 他抬手将小姑娘整个隔着被子抱在怀里,呼吸热热地往她的耳蜗里钻。 “睡了那么久,饿了吗?起床吃饭!” 顾南音撇嘴,小脸红得能滴血,她的唇瓣软呼呼的,蹭在男人的颈项上,“陆延赫,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翻旧账?嗯?”他的长指碾过她露在外的肩膀。 “体力那么好,花样那么多!不是练出来的吗?”她嘟囔了声,有些不乐意。 陆延赫沉沉地笑开,“别人想要都要不来,你还嫌弃?有种东西无师自通懂不懂?改天再带你玩别的花样!乖——” “…………”顾南音只觉得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崩腾而过。 他的意思是这也是他的第一次?不是说第一次都那个啥秒的吗?怎么到他这里—— 抬手覆在了男人的肩头,她惶恐,“别,您老节制节制!我可经不起你的摧残了。” “呵——”他勾着唇,“开了荤哪里还有吃素的道理?” 顾南音语塞,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鬼畜? 她貌似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到底该有多幸福了—— 到后来,她身上只套了一件男人的衬衣,直接由他抱着出去的。 昨天晚上把她要惨了,这会也得可劲献殷勤不是? 顾南音吃了午餐,又在床上睡了一觉,趁着她睡着的空档男人出去了一趟。 进来的时候只见着她盘腿坐在床上,翻着放在床头的塑料袋。 “橘子口味的?薄荷口味的?超薄的?螺旋的?”她一个个拿出来,抬眸朝着进来的男人看去。 “陆延赫!你丫的口味重不重?” 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但明显是被气红的。 “听说都不错,以后一个个试过去。”陆延赫撩唇,面上不见丝毫尴尬。“乖,你喜欢什么口味?下次用。” 顾南音脸皮哪里有他那么厚,气得直瞪他。“哪个都不喜欢!” 闻言,男人俯下身,宠溺地看她,“其实我也不喜欢,肉贴肉的感觉最好。” 顾南音脸色一变,怎么觉得跟陆大神越来越不能好好说话了? * 顾黎菲自从怀了孕之后便成了韩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只不过韩梓辰依旧对她不冷不热。 只是这也丝毫不能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韩梓辰也在韩老爷子的压迫下和她拍了婚纱照,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只要她在笑就可以了,而他是她的就成。 当天她便把她依偎在韩梓辰怀里笑容甜蜜的照片发给了两个人,一个是韩梓辰那位心心念念的娇美人,一个则是她那亲爱的姐姐。 而且是趁着韩梓辰去上厕所的空档,发的。 这张照片,虽然韩梓辰并没有笑,但却也没多少明显的反抗,由于男人只有一个侧脸,看上去就像是十分怜惜妻子的三好男人。 这个用谁的号码发,有很大的区别,她懂。 顾黎菲发完消息之后便立马删了,不露痕迹地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没多久,韩梓辰便上厕所回来,在她对面坐下,面色如常。 “阿辰,我们去哪里度蜜月啊?妈妈挑了几个蜜月圣地给我们参考,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呢?”顾黎菲笑吟吟地,眼底盛的全是对这个男人那不加掩饰的爱意。 “巴黎,夏威夷,马尔代夫和巴厘岛,你喜欢哪里?” 韩梓辰面不改色着道,“看你喜欢——” “那我们去马尔代夫好不好?那边的海很漂亮,还有各种岛屿。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的!”顾黎菲面上一喜。 韩梓辰却是冷冷地睨着她,“你自己去吧!我没时间!” 闻言,顾黎菲眼都跟着红了,冲着对面的男人吼道,“阿辰,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那样吗?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回到过去?你背着我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之后,就永远都回不去了。”韩梓辰冷然。 全然不顾这里是在公共场合。 “阿辰,我爱你啊!你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了私生子啊!”她也委屈,如果不是他那样的态度,她不会去找韩爷爷。 她的话对男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韩梓辰起身就要走开。 顾黎菲急忙跟上,拉住了他的手腕,“阿辰,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还有孩子,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我好一点?” 韩梓辰冷冷地看过去,女人面带祈求,眉目间多的是凄楚。“阿辰,求你——” “放开!” “不——阿辰,你不要这样!我爱你啊~”顾黎菲哭得有些梨花带雨。 男人狠心起来,果真什么旧情都不会念着的。 韩梓辰垂着的手,紧握成拳,随后松开,咬牙,“松开!” “我不!” 男人明显忍耐到了极限,大掌一拂,她没站稳,猛地向后栽去。 伴随着女人的一身惨叫,她的后腰撞在了桌上。 她抬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大惊失色,“孩子,孩子,阿辰——我们的孩子!” 韩梓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上一慌,他没有想过要害死这个孩子的。 立马俯身抱起了顾黎菲,朝着餐厅外面冲去。 顾黎菲肚子疼痛难忍,望着男人那张略带紧张的俊颜,轻声着道,“这个孩子没了,你就不用娶我了。可是,阿辰怎么办?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韩梓辰垂眸见着她的样子,无端的一阵烦躁,“闭嘴!孩子会没事的。” 姜媛那边收到这条消息,她面色都白了几分,手机砸落在地。 韩梓辰对她许诺过这个婚他不会结,但她也必须要忍耐。 但现在婚纱照都有了,报纸上也刊登出来了,哪里是不会结的样子? 而顾南音这边,她并不是第一个看到这条彩信的,是陆延赫看到的。 男人凛冽的凤眸轻轻瞥过,薄唇微翘了几分,这张照片拍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次。 顾南音洗了手出来,湿湿的小手就往男人脖子上贴。 “在看什么?” “你的彩信!”陆延赫头微侧,夹着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顾南音依旧没抽出手来,小嘴微微嘟囔,“等我手烘干了再看,谁发来的?” 男人薄唇一挑,把她拉到了前面来,一屁股直接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把我当烘干机了?” “哪敢?”顾南音嬉笑着,冰凉的小手贴在他的面颊上。“谁的彩信?” “韩梓辰的。”陆延赫盯着她的脸瞧。 “韩梓辰的?”她蹙眉,努了努下巴。 陆延赫大掌一搂,把她的腰箍紧了几分,点开了那封彩信递到她的面前。 顾南音瞥了一眼,小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笃定,“那是顾黎菲发的,这么无聊的事韩梓辰会做?真不知道她想炫耀点什么?明明是棵草,她却偏偏要当宝。” 她的小手捋着男人的头发,“其实可以选择的话,我觉得她可能更喜欢来跟我抢你!我的东西,她貌似永远都那么热衷。不过呢!这次她也算识相,没不自量力地和我抢你。就算她想抢,也抢不走不是?” “就对自己那么自信?”他挑眉。 “那当然,我对你也有自信!”她张口咬住了他的鼻子,“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对我死皮赖脸,那一定是我身上有什么潜质吸引了你!所以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臭美,你最吸引我的就你当初那股蠢劲。”陆延赫头一抬,薄唇呷住了她的。 闻言,顾南音可不乐意,抬手捶在男人的胸口,什么蠢劲?当初她真有那么蠢? 陆延赫轻松将她制住,抱起她便朝着房间走去。 顾南音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朝他瞪了眼,“还没吃晚饭!你想干嘛?” “乖——有比吃晚饭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男人邪笑着解了衬衫的扣子,欺身过来。 ---题外话---你们要的船~羞羞脸 113.113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她顾南音 医院手术室内。 顾黎菲躺在手术台上,小腹一阵阵的痉挛,意识也开始渐渐迷离开。 温热的鲜血从从大腿根部蜿蜒而下。 大脑中盘旋着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这个孩子流掉。 否则她所做的都前功尽弃了,本就是她高攀了韩家偿。 婚礼还没举行,这个孩子便没有了,韩梓辰再反抗一下,她就完全失去了嫁给他的筹码了。 “孩子保不住了,要立马进行清宫手术。去让外面的家属进行签字。”穿着白大褂医生,面无表情着道撄。 “不要!不要!医生,我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吗?”顾黎菲抬手抓住医生的手,眼角湿湿润润地沁出些泪水来。 “抱歉,孩子保不住了!”医生微微放软了声线。 顾黎菲抓着的手一松,虚弱地仰起上半身,眼里的泪光还未散去,看上去楚楚可怜。“医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等在外面的韩梓辰焦躁地走来走去,他虽然对她没有多大的喜,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亲手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吗? 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出来,韩梓辰心下一紧,忙上前去。 “医生,里面的孕妇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了口罩,说:“胎儿算是暂时保住了,需要静养,往后多注意,别动了胎气。” “谢谢医生,谢谢!”韩梓辰心里的一颗大石算是落下了。 原本他以为他连带着顾黎菲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恨上的,却没想到他现在还会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好照顾你老婆,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别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次幸好没事,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人家辛辛苦苦为你怀孩子,你也应该多让着她一点!”医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韩梓辰一眼,摇摇头抬步离开。 韩梓辰也丝毫没在意那个医生的话,连连道是。 这件事错的本就是他,不过幸好那个孩子没事,他不喜顾黎菲是一件事,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 顾氏集团,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内,此时黑压压地坐了一屋子的人。 顾南音坐在主位上,酒红色真丝衬衫,最上面三颗扣子敞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下面是黑色包臀裙,修长的的床腿优雅地放置在桌下,栗棕色的发束在脑后,只在面颊旁挑了两缕发丝下来。 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让人有些过目难忘。 她撩着唇,眉梢微挑,说话却掷地有声,“这个项目,我不同意!” “大小姐,这个项目在总裁那里通过了,才开始做的方案。”林经理微愣了会,便回应道。 顾南音的手十指交叠着放在桌子上,她眉梢的笑有些嘲讽,“烟酒行业是我们顾氏从未涉足过的领域,这个行业虽然利润可观,但开拓一个新领域必然要担上不小的风险和不少的资金,依我们现在顾氏的情况看来并不是很合适。而且现在烟酒行业的竞争激烈,在很多大品牌林立的今天,我们顾氏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无疑是白日做梦。” 话落,底下的人还是躁动了起来,纷纷同意了顾南音的观点,不由地也对了这位年轻的管理者多了些赞赏。 顾南音从刚进入顾氏,做出的成绩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比如上次那么难签的案子,公关部的人去接洽了几个月都没成功,她一过去便谈成了。 而现在,她能有这么远见的看法也实属难得。下面的同意声似乎有些越来越大。 林经理面色一哂,忙解释道,“我们可以收购国内一些小有名气的品牌,直接通过品牌效应强势植入烟酒市场!” “林经理,顾氏要做必然是要做的最好的,小有名气的品牌,多是低端人群的消费的,若是出现了什么差错。你这是在消费我们顾氏这个牌子!”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林经理。 这位林经理是顾庆恒在顾氏的心腹。 这个项目本就有些天方夜谭,利润和风险是同存的,而且是新领域,那必然要花费的人力财力也要很多,这些对现在的顾氏来说并不是最好时候。 所以她也可以借此打压地下那些躁动不安的人。 林经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目光微凛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大小姐,可是这个项目,是总裁……” 未等他说完,顾南音便打断了他,美眸微挑,语气平淡却染了股冷意来,“那请林经理看清楚了,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我父亲!我在这个位子上一天,我便有权利否定你的项目!” 她的话是说给林经理听的,但同时也是说给在座的人听的,现在在顾氏当家做主的人是她顾南音! 从会议室里出来,顾南音有些烦躁地抬手拢了拢耳旁的头发,这些人以为拿着顾庆恒来压她,她就会妥协了吗? 简直做梦!她岂会看着顾庆恒的意思做事? 而在顾家休养的顾庆恒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一瞬便阴鹜了下去。 这丫头现在完全是公开在和他这个爸爸叫板,这些天来,他同意的项目一一被她给一票否决。 连着他的人也被顾南音给狠狠打压着,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本事那么大了? 连着她老子这里都不给半分的情面。 顾庆恒看着手里的手机,面色一变,直接拨了电话出去。 顾南音的电话响起时,她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未等她开口,顾庆恒那边便说道,“南音,今天晚上回家来吃饭吧!我们父女好久没聊聊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和商量你妹妹婚事的时候。” “爸,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您老有什么事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顾南音手里转着那只万宝龙的钢笔,眉梢带了点点的讥讽。 无非是因为她上午否定了他同意了的项目而已,这个老狐狸! 顾庆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好吧!南音,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一直否定我同意过的项目?” “那还不简单?”顾南音轻轻地叹息,“爸爸,你同意过的项目我也仔细想过,是实在不合适现在的顾氏。你知道的,这段时间顾氏的情况,你的项目根本就不适合,而且耗时耗财。顾氏就算不做那些项目,现在有的赚的钱也足够了。” “那你也不能次次都否决啊?公司里都传出我们父女不对盘的事。”顾庆恒放软了声音,道。 顾南音嗤笑,美眸流转着媚意,“爸爸,我们不对盘不是一早就在传了吗?又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您老又在担心些什么?” 顾庆恒脸上有些挂不住,愤愤着,“南音,你——” 正巧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南音说了声进来,便对着那端的人道,“爸爸,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顾庆恒气得直接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手机并没有碎,只是被砸得远了些。 黎汐刚走到楼梯口,听到了声响,吓得直接愣在了那里。 这些日子以来,她可算是安分了不少,顾庆恒的这种暴脾气她也懒得去伺候,否则只会引火上身。 她不是受虐狂,所以能避则避。 只是过了会,她等着客厅里没了动静才拿着手包出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突然被顾庆恒的一声爆吼给震到了。 顾庆恒坐在沙发上,双眸冒火地瞪着一边要偷偷溜过去的黎汐,“偷偷摸摸去干嘛?” 黎汐脊背一僵,站稳脚跟,朝着顾庆恒看去,“菲菲在医院,我去看看她!刚打电话过来,她差点小产。” 闻言,顾庆恒眉头一蹙,“那孩子还在吗?” “放心吧!孩子没事,我去看看她,晚些回来!”黎汐自然知道,顾庆恒这么问其实并不是出于关心这个外孙。 而是这个孩子关系到顾黎菲是否能嫁入韩家的这件事,若是嫁入了韩家他们便多了韩家这个合作伙伴。 “去吧去吧!”顾庆恒挥挥手,抬手覆上了额头。 黎汐大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快步离开了客厅。 114.114我们音音最爱零距离接触 黎汐到病房的时候,病房内并没有其他人。 顾黎菲恹恹地半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听到推门声,顾黎菲望了过来,美眸泛上了点点的水意。 “怎么了?梓辰呢?”黎汐拿着盛着鸡汤的保温桶过来,一边轻声地问道。 顾黎菲垂着的手握紧,韩梓辰除了昨天陪了她一天便离开了,说是要上班。 但她知道,他是在避开她,本就对她不喜偿。 “我打电话给他!怎么能这样?未婚妻差点小产,他还不陪着?”黎汐作势就去拿她放在床头的手机。 “别——”顾黎菲咬唇,按住了黎汐的手,“妈,我不想他嫌我烦!还有,我流产了!” 闻言,黎汐不由地瞪大了眼,“流产了?菲菲,你在说什么?” 电话里不是说,孩子保住了吗?怎么现在又流产了?难道—— 顾黎菲闭了闭眼,脸色略微地苍白,“孩子没了!是我请求医生帮我瞒过去的。” 她猛地将脸埋进了黎汐的颈窝,“我不能让韩家的人知道,阿辰本来就不愿意和我结婚,我孩子没了,就没有筹码了!”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黎汐,搂住了顾黎菲的肩,安慰地拍了拍,心里早已思绪万千。 突然,面色一转,沉着声道,“好了,那我们就不让韩家的人知道。妈妈会帮你,等你嫁进韩家之后,再找个机会流产。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顾黎菲含着水雾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 心底也慢慢衍生出一个想法来。 她在医院的这件事,并没有知会韩家的长辈们。 这是顾黎菲自己提的,既然她把韩梓辰推远了,她就想着能把他一点点地拉回来。 这种事,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肯定是不小的。 若是被韩家的长辈们知道,韩梓辰又免不了一通责骂。 所以她没说出口,不但是为了让他觉得她懂事了些,同时也是为了让他对她愧疚一点。 她在医院里只呆了两天,出院那天是韩梓辰来接的她。 这两天,对韩家说是在他外面的公寓里住了两天,韩家的人自然也没起疑。 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虽然怀了孩子,可没准也想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韩梓辰对她的态度明显好转了些,虽然并没有恢复到以前热恋的时候,但她也坚信只要自己努力了,他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的,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便快到了婚礼前夕。 由于韩家长辈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在婚礼前一天,让韩梓辰陪着她去医院做产检。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他们去产检完全是贵宾的待遇,不用等待更不用叫号。 做B超之前,男人撩唇,“我陪你进去!” 顾黎菲手里直冒冷汗,“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这种地方辐射大!” 韩梓辰狐疑,“怎么?你一个孕妇就受得,我一个大男人就不行了?” 她还想推脱,却被他搂住了肩。 她灵机一动,按了手机铃声,挣开了按在肩膀上的大掌,“阿辰,我去接个电话!” 韩梓辰微蹙了眉,点点头便看着她走开。 顾黎菲走到一边楼梯口,直接走进去,拨通了黎汐的电话。 她不能让韩梓辰知道那个孩子在上次的事情中已经流掉了,她真的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成了韩太太了。 真的不能出了乱子。 顾南音是陪着苏青来检查的,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明显大松了一口气。 她没怀孕,是普通的肠胃病,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还有小宝,当初那么义无反顾是无所畏惧,而现在,有个男人对她虎视眈眈的,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怀上孩子呢? 更何况那一次只能说是个意外。 生下来,太不负责任了,打掉,她舍不得。不过结果还是让她欣喜的。 顾南音刚想询问,那个男人是谁,便见着了有些不大正常的顾黎菲。 平时那眼都跟雷达似得,她在哪里都能看到,这下她们就迎面过来,她却压根没见着。 顾南音莞尔,便跟了上去,顾黎菲的话却让她吃了一惊。 孩子掉了——连唯一能嫁入韩家的筹码也没了。 入夜,陆苑。 顾南音垂眸看着那几张震撼人心的照片,唇角的弧度愈发地大了。 她就坐在书桌上,光裸着玉足踢了踢男人的小腿肚,那漂亮的眼眸微弯,声线极软,“陆总——” “嗯?”男人眼眸微抬,只专注地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图,似乎对她勾引的行径完全不放在心上。 “顾黎菲的孩子掉了!你能帮我拿到她的人流同意书吗?复印件也成——改明一块寄过去。”她的小脚撩起了男人那棉质休闲裤的裤脚,直接在男人的小腿上蹭着。 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是在撩拨人。 陆延赫抬眸朝她看过去,随手把放在一边的手机递给她。“打给齐放!” 她伸手从男人手里拿了手机,翻开通讯录,直接拨了出去。 等对方接通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腰上一紧,陆延赫一个巧力直接把她拽到了他的腿上。 顾南音惊呼了声,手机没拿稳,掉下去的瞬间便稳稳地落于男人的大掌中。 陆延赫挑着唇,一边朝着电话那端的人吩咐道。 没多久男人挂了电话,直接丢在了书桌上。 漆黑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指腹轻轻刮蹭着她的红唇。 顾南音嘟囔了声,忙坐好,小手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你吓我?” “谁叫你不知死活?”陆延赫挑眉,睨了她的小脚一眼。 “谁叫你不理我!”她撇嘴,脖子缠得更紧了。 男人薄唇微掀,“所以你撩我?” “嗯哼——”顾南音理所当然地点头,她难道不比电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好看? 她眉眼微挑,朝着电脑屏幕看了眼。 “陆总,视频有吗?婚礼上是不是得放视频啊?” 陆延赫大掌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腰间捏了把,眸色幽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有——明天直接让人给换了!” “唔,我家男人还真懂我~”顾南音小手摸了摸男人那漂亮的喉结,美眸里透着一股狡黠,就像是一只小狐狸那样。 “那是不是得给我点福利?”男人薄唇一挑,大掌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 她挑着眉梢,自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才发现自个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果真老虎的胡须没事还是别捋,她的腰就没有一天不酸的。 她伸出一只好看的长指,抵在了男人的唇边,吴侬软语着道,“别太过分了!明天我要是爬不起来,跟你没完!” 明明娇柔得能滴水的声音却在说着这么煞风景的话。 陆延赫喉结一动,大掌顺着她的衬衣的下摆钻了进去,“乖,今晚试试颗粒的?” 顾南音面色微变,不满地仰头瞪他,“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了!”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在她的软腰上反复摩挲,黑沉的眸带上一丝笑,“我知道我们音音最爱零距离接触,今天不是安全期,还是保险点好!嗯?” 这男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顾南音咬着牙,愤愤地咬上男人的薄唇,让他乱说乱说! 这架势哪里叫吻?明明是啃,男人扣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猛地从座椅上起来。 大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打了几下,这死丫头才松了口,虽然不是很重但也不轻。 吊着男人脖子,眼泪汪汪的瞅着他,“你干嘛打我?” “行使父亲的权利——”陆延赫耸肩,抱着她就朝着房间走去。 “不要脸!”顾南音气得直咬牙,恨不得上前去抓花男人的俊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给你看了!”男人眸子微眯,一脚踢开房间门。 顾南音还吊着他的脖子,眼眸亮亮的,“陆总,别粗鲁,和平年代。床上.运动也要和.谐!” “和谐?和谐了你能舒服吗?”陆延赫撩唇。 “…………”顾南音默。 115.115婚礼上抢她风头 第二日的婚礼,是在韩家别墅外的5000平米的自备花园里举行。 场地上空飘着许多的粉色气球,气氛喜庆无比。 入口是一道由香槟玫瑰铺就而成的小道,蜿蜒着直接通向舞台。 由粉白二色的玫瑰构成的圆形拱门更为这场婚礼添上了一丝甜蜜的色彩。 颇有种惊艳的感觉,每一处都设计得别具匠心,可见韩家对这场婚礼的重视程度到底有多大了。 九点四十,宾客大多已经入场偿。 顾南音出现在新娘化妆间的时候,顾黎菲让化妆师和伴娘先出去。 “姐。”顾黎菲唇角漫着笑意,温婉端丽的新娘妆配上这一身洁白的婚纱,更是将顾黎菲衬得越发清丽高贵。 那点笑意仿佛是从心口缓缓散开的,融融的如那三月的暖阳。 而顾南音则恰恰相反,一身耀眼的红,红裙妩媚,衬着她的皮肤很好很白。 脸上是那惹火却又冷艳的红唇妆,栗棕色的发微卷散在肩头,没有半点清纯可言,端的是妩媚惑人。 顾南音也笑,勾勒着眼线的眸稍一挑,便有股高不可攀的冷艳延绵出来。 “妹妹,恭喜啊!新婚快乐——姐姐没什么东西好送你的,这不,前些天和陆总一起挑了一对娃娃过来。想着我那可爱的侄儿也马上快出生了。” 她手一抬,就给放在了梳妆台上,“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出去!” 浅粉色礼品袋外面搭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顾黎菲转眸,等着顾南音出去之后才打开袋子。 两个布娃娃,一男一女,做工精细十分漂亮。 却不知为什么,顾黎菲这么看着便觉着心虚,她忙伸手按住自己心口,脑海里回旋的都是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布娃娃掉落在地,她的小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 顾南音这是知道了什么吗?才会送这种东西过来? 她猛地摇头,怎么可能?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连着昨天去产检的时候都避过去了! 顾南音她怎么会知道?对,一定是她多想了,多想了才对! 伴娘和化妆师进来,见着顾黎菲扯着娃娃的那种狰狞的画面,都有些呆愣在了那里。 那个男的娃娃的手臂已经被撕开一道口子,仿佛只要再用点力,那娃娃的手臂就能被扯下来。 伴娘是韩家的女孩,是韩梓辰的堂妹,十八的年纪。 见着这样一副场景,明显是被吓到了,讷讷地喊着了声,“嫂子!” 闻言,顾黎菲猛然回神,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那只快挂了的娃娃,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忙把东西收拾好,整理了下仪容,忙冲着门口的几人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 伴娘年纪小,刚是真的被自己嫂子那样的神情给吓到了。 而且那个娃娃应该是刚才进来的那个红裙姐姐送的,只是却被嫂子给扯破了。 不由地背后起了冷汗,直到她们催促,她才有些畏缩的上前。 在她眼里,从没见过嫂子那么漂亮的人,那精致的五官十分具有辨识性。 如果没见过刚才那一幕,她应该会一直都认为自家嫂子是天仙下凡。 顾黎菲心里懊恼万分,抬手去拉女孩的手,“悦悦,嫂子刚才只是走神了,想到了一些让嫂子难过的事情。你别怕——” 韩祁悦点点头,但面上还是有些害怕,没法掩去的。 顾南音走出别墅,朝着仪式场地过去。抬眼见到二楼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粲然一笑。 唇红齿白,美人笑起来美艳得不可方物,很像那勾人的妖。 那一抹红,仿佛是心尖那点朱砂,鲜艳而夺目。 韩梓辰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她的笑,在后来他记了很久。 那可能不关乎爱情,可能是这天阳光正好,她的笑很夺目,所以他记了很久很久。 顾南音才刚走到场地,男人的大掌便伸了过来,她没有伸手过去,反倒是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顺势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里边走去。 黎汐见着过来的顾南音,不免有了些不满,但也因为顾南音身边有陆延赫在,她没敢说什么。 在中国参加婚礼其实有很多忌讳,女孩子忌讳穿红,免得抢了新娘风头。 而顾南音一身烈焰红裙,裙摆微动间仿佛是一簇簇火苗在燃烧,那五官更是添了颜色,衬得她更为明艳动人,这样的美人要如何才能不吸引人,摆明了是来抢新娘风头的。 美人总归是吸引人眼球的,一路过来接收了不少目光的洗礼。 顾南音凑在男人的耳畔,脸上难得的娇羞,“陆总,你说他们是在看你还是在看我?” “有区别吗?”陆延赫轻哼,搂着她在一边坐下。 “当然有,看我的话那就说明我很成功!看你的话估计都是一干花痴女!”顾南音压低了声音,在男人耳畔道。 陆延赫到是想起了,她早晨出门的时候,刻意挑了一条红裙到他的面前,问他好不好看。 那一身的红惹眼又招人,差点让男人破了功,差点没忍住扒她衣服。 而她却说,她要抢顾黎菲风头,纯洁高贵的新娘哪里有红裙妩媚的冷艳女人有看头?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碾过她细腻光滑的肩头,薄唇含笑,“看的是你!满意了吧?” “还好!”顾南音扬唇,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眼眸笑得弯弯的,小脸蹭在他肩头,亲昵而乖顺。“好期待接下发生的事。” “嗯——等着看!”他薄唇贪恋地吻了吻她光裸的肩头。“不会让你失望。” 姿态亲密得有些羡煞旁人。 十点,婚礼正式开始,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 新人入场,因为顾庆恒的脚伤还未好,这会她是挽着韩父的手臂进去的。 温婉端丽的新娘一身洁白的婚纱,头纱下那笑容幸福而夺目,盈盈双眸似水地望向站在司仪台前的男人。 站在司仪台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身材颀长,站在那便有了股丰神俊朗的感觉,只是那俊颜紧绷着,没有半点的喜悦之感。 有人说了,这韩家大少爷是因为把女方的肚子搞大了,才被逼无奈娶了她。 然而,这场婚礼也并非自愿。 现在看来到真的像是这么一回事了。 韩父将顾黎菲的手交到韩梓辰手里的时候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韩梓辰面色更难看了。 就在婚礼开始前一刻,韩父叫人抓了姜媛,为了保证这个婚礼不错什么岔子。 韩梓辰接过了顾黎菲的手,也直接无视了她那讨好的眼神,直接面向了神父。 “韩梓辰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顾黎菲小姐为妻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永远爱护她,安慰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神父看向一边的的韩梓辰问道。 韩梓辰顿了顿,一段不算很长的缄默,却也扰得人有些担忧起来。 顾黎菲频频地朝着他看去,那张小脸上的血色微微退去。 直到宾客间都出现了微微的***动,男人才微启了唇,“我愿意。” 顾黎菲有些喜极而泣,眼眶微微泛红。 轮到她的时候,她的那声我愿意显得格外地清脆。 顾南音看着台上的那两人,红唇轻扬,把脑袋枕在了男人肩头,声声叹息,“啧啧,我还以为韩梓辰会为了心头所爱而奋起反抗。没想到也不过尔尔。” 男人的长指拢过她的肩头,薄唇覆在她的耳旁,“你一定不知道韩家为了保证婚礼万无一失,直接把人心头爱给绑了!” 闻言,顾南音一愣,侧眸朝着男人看去。 那眼神里摆明的不可置信。 韩家的人不会卑劣到这种地步吧!只是现在的情况看来,也貌似不是全无可能。 这段时间的新闻走向对韩家其实不是很有利,若是这次婚礼上再闹出点什么来,那外面的说辞就更是难听了。 顾南音唇角微弯,小手勾着男人的臂弯,若是等会的视频爆上去,也会让韩家蒙羞。 不过,那又怎样?也算是连带着韩梓辰的那份一起还过去的罢了。 她微冷的视线看向台上交换戒指的一对男女,红唇轻挑。 眼角勾起的嘲讽,惹眼得紧。 原本婚礼上放的录像是他们的婚纱照,和过去相处的那些点滴的回忆,用来助兴的。 只是现在被掉包了,大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视频上痛苦和愉悦交织着呈现在脸上的女人正是顾黎菲,而她的身上则是一只体型硕大的德国黑背。 场面一时有些难以控制。 视频出现不到十五秒的时间,全场的宾客都开始沸腾开了,一时间惊呼声频频响起。 顾黎菲瞬间愣住,看着上面的视频,抬手就捂住了耳朵,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韩梓辰死死地盯着视频上的画面,双眸泛着猩红,这个女人恶心死了。 他怒不可遏,气得手直直发抖,恨不得上前去甩她几巴掌才甘心。 韩家的人明显也有些被惊到,上面那个被畜生压着的女人竟然就是顾黎菲。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个放映的人手忙脚乱地便把视频给关了。 只是完全无济于事,现场的宾客纷纷对着眼前的这对新人指指点点,言辞中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现场的秩序更是乱作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保安拿着一个信封袋过来,交给韩梓辰。 韩梓辰狐疑,拆开了那信封袋,里面飘出了一张纸出来,上面的字却戳痛了男人的眼,流产手术同意书,还有一份证明。 他捡起来,同意书上的签名上,落款是顾黎菲,而日期刚好是那一天,他拿着那张纸突然捏紧。 联想到昨天陪她去产检的时候看到的景象,不由地心生厌恶,这个女人的心机太可怕了。 他看向那份证明,这份证明上说她子宫受创,以后怕是很难再受孕了。 韩梓辰直接把这两张薄薄的纸张狠狠地掷到顾黎菲的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顾黎菲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巴掌,她没站稳便不由地倒向了一边。 她捂着被打了的那半边脸,盈着水的眸看他,眸里全是委屈和不甘,“阿辰,我……” 这是她的婚礼,现在却闹成了这个样子。 韩老爷子见状,忙出来维持场面,“各位,不好意思!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还希望大家能多多担待。阿忠,叫人送客人离开!” 后面的话是对着管家说的。 他话里的告诫意味也颇重,无非是希望大家别把这件事情曝出去。 这里的人多少还是要卖韩老爷子几分薄面的,这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韩家的脸估计也丢光了,陆陆续续地也离了场。 116.116这算不算变相的表白? 很快,宾客纷纷离开,婚礼现场就剩下顾家和韩家的人。 黎汐过去把顾黎菲从地上扶了起来,“梓辰,我们菲菲可怀着孩子呢!” 韩梓辰面色一凛,昂贵的皮鞋踩上了地上那张同意书,“孩子?哪门子的孩子?就算这个孩子还在,那还指不定是不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黎汐垂眸朝着地面上那张纸看去,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场婚礼作废!明天我就会登报申明。”韩梓辰颇有些强势,剑眉紧蹙,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撄。 顾黎菲见着韩梓辰大步离开,便追了上去,那副端庄高贵的模样全然散尽。 “阿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啊!你刚才在牧师的面前也说了那三个字,戒指也换了!阿辰,我爱你。那个不是我愿意的,我是被逼的!”顾黎菲脸上泪水纵横,小手紧紧地缠在韩梓辰的腰上偿。 韩梓辰面色阴鹜,拉开她的手,厌恶地看她,“别碰我!” “阿辰,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是顾南音,对,就是她,是她陷害我的!我不是自愿的!”顾黎菲哭得毫无形象,明明是她唾手可得的东西,却在她即将要拿到的时候突然散去,要她如何去接收? 韩梓辰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顾南音一身红裙妖娆地靠在男人的身上,也不知道男人跟她说了什么,她勾着唇笑容灿烂。 像是感受到他们的注视,顾南音挑着眉眼望过来,眸里水意点点,美得有些惑人。 韩梓辰微微失神,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今天的顾南音貌似很不一样。 平时尖锐的刺都消失了,笑容柔美可人,竟然也会破天荒地对着他笑开了。 在他失神的空档,顾黎菲又抓上了韩梓辰的手,“阿辰,那一切都是顾南音设计我的!我真的不是自愿的。你能不能别这么绝情?阿辰,我爱你啊~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韩梓辰微微用力,甩开她,仿佛避她如蛇蝎。 这个女人跟了他四年,当初看上的不过是因为她的单纯和柔弱。 漂亮的姑娘,又让人心生保护欲。但这次的事,却完全改变了他对她的感觉,不但脏而且心机深沉。 除却私自来找爷爷,逼他娶她之外,甚至还隐瞒真相,千方百计地来欺骗他。 他轻嘲,睨着她的眸光没有半点温度,“可是怎么办?我看着你恶心!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毫不留情的话仿佛砸在了她的心口,她呆呆地望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顿时心如死灰。 而这边,顾庆恒在韩家人面前,老脸也顿时丢得七七八八。 竟然会在婚礼上出这样的事情来,哪怕就算私下他们知道了,也比在婚礼当天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曝出来的要好。 这下,韩家和顾家的面子全丢光了。 这场婚礼,韩家请来的也全都是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现在这种丑事,已然闹得人尽皆知。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还会如何编排他们两家。 顾庆恒觉得羞愧,“亲家,这件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家!发生这种事,我简直无颜面对你们!” 韩母刚想开口,便被韩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憋着气不吭声。 这种事简直丢尽了韩家的脸,这种跟畜生都能乱来的女人,他们韩家可真要不起。 也不知道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韩家的种还是跟外面的人厮混来的? “这个亲家,我们还是没有当下去的必要。要不就这么算了!既然,菲菲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早就没了。这场婚礼就不作数了!反正也没领过证。明天一早,我们韩家会发申明!”韩老爷子的态度始终温和,让人挑不出错来。 而面对着,韩老爷子的话,顾庆恒也深知错在他们这一方,还害得韩家舍了面子。 “韩老爷子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家!只是您看这,菲菲和梓辰的婚礼已经办过了,在大家这里已经和梓辰是夫妻了……”后面的话,顾庆恒有些难以启齿。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为这个女儿考虑。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嫁出去? 就算要嫁,也肯定找不到一个好人家了。 “怎么?你们顾家是赖上我们韩家了是吗?”韩母脸色不好,没忍住便奚落道。 “我们阿辰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好歹也是韩家的大公子?配得上他的女孩比比皆是,凭什么要收下顾二小姐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 “阿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韩老爷子呵斥道。 虽然呵斥了,但完全是等着韩母把话说完才道的,其中的意思可想而知。 顾庆恒心生不悦,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韩老爷子面容和蔼,“阿恒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韩家是高攀不起你们家了!梓辰那孩子,从小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现在好不容易成长起来,我不想他恨我。” 话说倒这个份上,顾庆恒怎么会不懂,只能告诉干笑着,“老爷子哪里的话,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韩家的人陆续离开,很快就只剩下他们几人。 顾南音的小手调皮地钻进陆延赫的西装里,唇角染着笑,“陆大神,这场戏还算有看头!” “可是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找我算账啊?做得那么明显。”她微嘟着唇,漂亮的眸微闪。 陆延赫狭长的眸一挑,拉着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着,“我在,你怕什么?” 黎汐见着不远处的那一抹红,脸色突变,猛地上前来,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打在顾南音的脸上。 只是未等她巴掌落下,便被一只大掌截住,男人的力道很大,捏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捏碎。 黎汐面色一哂,“放放,放手!” 陆延赫挑着唇,松了手,但由于没站稳,黎汐顺势倒在了地上。 疼得她哎呦直叫唤。 男人的眸里不含半分热度,见着撑在椅子上站起来的黎汐,面无表情着道,“你敢再动她试试?” 黎汐的气势瞬间萎了不少,但落在顾南音身上的眸光还是淬着毒的。 “黎菲好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情来?毁了她你觉得很开心吗?” 顾南音微微蹙眉,笑容优雅,语气更是纯然,“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汐姨,你说话得拿出证据来,你这样肆意的污蔑,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还是说你想要去监狱里生活个几年?”她微挑着眉,站直了身,朝着黎汐倾了过去。 眼底的嘲讽,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嫌疑。 也根本不用怀疑,只要顾黎菲想,她便能在牢狱里呆上个好几年。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身边的男人是陆延赫。 黎汐气得直发抖,却偏生不能得罪了个彻底。她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顾南音。 顾南音笑开,那漂亮的眼眸里眼波流转,看向拄着拐杖过来的顾庆恒,“爸爸,怎么?连你也想过来教训我?” “南音!”顾庆恒面色微变,“不管菲菲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能这么对她赶尽杀绝!你现在要菲菲以后还怎么嫁人?” “让大家来笑话顾家,你身为顾家的大小姐,你觉得很光荣?”顾庆恒气得恨不得上前打醒她。 不用想,这件事,肯定是顾南音做的。 “啧啧,爸爸,你就那么确定是我做的?”顾南音莞尔,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的顾庆恒。 顾庆恒气急,“不是你还会是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恶毒?怎么会有爸爸说自己女儿恶毒的? 就算她恶毒了,这些恶毒难道不是被他们逼出来的吗?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若是再傻傻地由着他们欺负,那她还会只剩下点什么呢? 怕是早就被拆之入腹,连渣都不会剩下。 “对,没错!就是我做的。我恶毒?你怎么不想想你们想对我做什么?你们做的事情有不恶毒的吗?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回敬你们而已。”她的笑容,宛如夏花那般绚丽。 却也分外地惹人怜,陆延赫抬手将她拥入怀里,“跟他们浪费什么口舌?累了吧,我们回去。” 顾南音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小手放在他的臂弯内,点点头。“嗯,我们回家!” “顾南音!”顾庆恒气得直咬牙,愤愤地喊着她名字。 而后者,却是连理都不想理他。 男人的大掌牵着她的,她的高度刚好到男人的下颔,从背影上看去十分登对。 “顾南音!我要跟你拼命!啊——都是你害的!!”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穿着婚纱的女人如同疯了那般,冲了过来。 只是还未等碰到南音,她便被冲上来的保镖给拦住了,连接触的机会都不剩下。 顾南音回眸看了眼,停下了脚步,眸底的波光一圈圈的化开。 相对于顾黎菲的狼狈癫狂,到衬得她无比的优雅漂亮。 她那一眼更是激怒了顾黎菲,顾黎菲死死地瞪着她,抬手就要扑过来,“顾南音你不得好死!恶毒的女人,贱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但是由于被保镖揽着,顾黎菲硬是没碰到顾南音。 女人笑容潋滟,她妖娆万分地靠在俊美的男人身边,“不得好死啊!那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顾黎菲,你千错万错就是算计到我身上。简直不知死活,这个教训还够不够?若是还有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了。” “陆总,我们走吧!”她抬眸看了闻声赶来的黎汐,回头冲着男人道。 不得不说,这次顾南音到真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看着顾黎菲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真不错。 上了那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顾南音懒懒地靠在男人的肩头。 小手把玩着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从根部捏到指端。 “陆延赫,我不会不得好死的吧!” 男人压着声线轻笑,刚才是谁说得到底谁会不得好死的。 “放心,就算是不得好死,也只报应在我身上,跟你无关。” “呸呸呸——”顾南音忙呸了几声,不满地瞪他,“谁胡说八道个什么劲?什么不得好死?你这样的人,根本连阎王都不敢收留你!” 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软软的鼻头呼吸喷洒在男人的手心,有些微痒。 “那不就成了,别瞎想!” “还有啊!要报应就一起来吧,我不怕。跟你在一起就好——”顾南音抬手搂着他的腰,鼻子有些莫名地发酸。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所以,不管怎样在一起就好。 男人薄唇一挑,揉了揉她的发,低头薄唇蹭在她柔软的唇上,“这算不算变相的表白?” “嗯?”她头一抬,红唇擦过他的唇角,轻轻地吮了一下,勾住他的脖子,“算!”(www.. )</dd> 117.117我说了,只要我认了就好了 隔天,韩家便登报发了申明,昨天的婚礼无效。 至于原因,到并没有详写,性格不和,之类的完全是糊弄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观众。 而全程目睹了昨天那场婚礼的宾客,则是全全知晓的。 顾南音抬手将报纸掷在茶几上,摁了摁眉心。 “是不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男人挑着眉,曲臂从沙发后面抱住了她撄。 她伸手抱住了男人的的手臂,漂亮的眸子湿湿润润的,够吗? 她转过了头,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四目相对,她眼里的光芒无法掩去,“差不多了,曝光出去会对公司有影响对不对?顾家的丑闻没必要闹到人尽皆知。偿” 陆延赫屈指在她的前额上弹了一下,薄唇擦过她的耳侧,“顾家的丑闻还少吗?” 顾南音转了头,在男人的面颊上亲了亲,眼神慢慢地变得坚定,“不少,但总归是能少一点就少一点的好。到时候丑闻会太多,我会更配不上你。不管是在你家人眼里,还是在大众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傻瓜,只要我认了就好!”男人眸色有些深,墨眸里的情绪颇重。 让人有些摸不透,他再次勾了唇,“我说了,只要我认了就好了!” 他想做的事,他想要的人何须经过别人的同意,只要他认可了就算全世界都不赞同,那又能怎样? 闻言,顾南音只吸了吸鼻子,小手捋着男人的发丝,“可是我想要的不只是你认了。我想要大家的认同,我想成为那个可以和你并肩的女人。”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么优秀,她知道的有数不清的女人都对他有向往。 所以她并不想做那个他护在怀里的女人,而是想成为那个能与他并肩的女人。 即使站在他的身边,其他人也不会发出异样的唏嘘声。 她想做到那种的样子,就算做不到势均力敌,她也不能太弱,是不是? 陆延赫见着她认真的表情,扣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薄唇划开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那么在意他人的眼光?” “不是在意他人的,而是在意他人看你的眼光!我可不想听到说,安城神话般的男人宠着的女人是个废物,草包,这个男人肯定是智商有问题,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她拧着秀气的眉头,模仿着那些聊八卦的人的语气。 男人被她的绘声绘色的表演给逗笑,黑眸里微微漾着一圈圈的笑意。 他伸出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着道,“你啊!没事就想那么多。” “因为我的男人实在是太优秀了!”顾南音扬唇,夸着他的同时她隐隐地也有股自豪感。 因为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她的。 陆延赫凝眸,修长的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喂饱我。嗯?” 顾南音如凝脂般的脸上缓缓地漫上了灧丽的红,还没喂饱?她丫的,每天起来腰都是酸的,这还要怎么个喂法? “这小身子太不够折腾了,才没几下就累了。”陆延赫挑着唇角,完全是在逗她。 “陆延赫!”她一把推开他的手,脸颊微鼓着瞪他。“你那叫没几下?你这是在逗我?” 小姑娘生气的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到像是一只进入战斗准备的猫儿。 那猫啊,挥挥爪子,凶神恶煞地吼几句,简直不要太可爱。 他俯身过去,她便往后仰着身子,那股子的硬气早跑了七七八八了。 在她快要撑不下去之际,男人的大掌及时地搂住了她的腰,薄唇紧跟着覆了上去。 轻轻的吮,缓缓的碾。 顾南音只觉得呼吸困难上了几分,眼睛水汪汪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肩。 她的腰柔韧性很好,这么有些难度的动作都与男人配合得极好。 陆延赫更是爱惨了她这副样子,长指点了点她饱满的唇,低低地笑开。 “只用了三个tt就只算三下!” “变态!”顾南音气急,小手重重地在男人胸口打了几下,就是个变态,还拿用了几个小雨衣来算? “嗯,折腾你的变态!”他勾了唇,大掌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起来!该去上班了。” 顾南音看着直起身离开的男人,在沙发上难耐地翻滚了几下,她貌似还有些腰酸呢! 可不可以申请休假? * 上午三点。 顾南音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眼便看到了办公桌上多出来的东西。 玫瑰的颜色极艳,妖艳的红几欲灼伤人眼球。 她微蹙了眉,走近。 花香似乎更浓郁了些,不似普通的玫瑰,这种香到更像是花本身散发出来的味道。 抬手抽了一朵出来,放在鼻翼,那种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她随手便放在桌上,找了找,才发现花上并没有什么卡片之类的东西。 自然而然地便下意识地以为是陆延赫送的,葱白的手指掰了一片花瓣下来,花瓣很饱满,不管是颜色还是光泽都是不可挑剔的。 这样一束花,价值不菲。 这倒是她第一次收到陆延赫送的花,心里难免的多了丝雀跃。 只是没想过那样的一个男人,也会慢慢开窍。 就连着下班的时候,她都没忘记把花带走。 这么漂亮的花,她怎么也要带回家去好好养着,更何况这花是陆延赫送的呢? 收到男人的短信,她才抱着花束下楼,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这个时间公司里的人并没有多少。 否则就会看到他们公司里那么雷厉风行,精明能干的大小姐,竟然抱着一束玫瑰,面露春色。 这会明明春天都跟着过去了,这大小姐的春天不会真的那么迟吧。 陆延赫见着女人抱着一束玫瑰从公司大门里出来,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 黑眸倏地一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拢。 这女人,还敢拿着别人送的花笑得那么荡漾,真是欠收拾。 顾南音拉开车门,画着淡妆的脸上透着笑,“谢谢你的花,很漂亮!” 闻言,男人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脑海里早已转了好多。 得亏这丫头识相,以为这花是他送的才那么宝贝着还打算带回去。 不然,今天晚上绝壁没什么好果子吃。 顾南音当然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小手捏着那嫩嫩的花瓣,眸底漾着柔意。 明显是很喜欢的样子,陆延赫深深地睨了她一眼,也不做解释。 在去餐厅的路上,顾南音的手机响了两声。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号码,是一串陌生的号,接通。 “顾小姐,我是褚勋,花收到了吗?”男人的声线微磁,有些浑厚。 顾南音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看了眼开车的男人,再看看自己怀里的花。 难怪她觉得奇怪,这不像是陆延赫会做的事情。 感情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才会觉着就是他送的。 “收到了,谢谢褚先生的花!”顾南音咬牙,嗓音柔和。 她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男人的耳中,听到她那清晰的嗓音说着褚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脸上是那浓浓的不悦。 什么褚先生,猪先生的,是男人的接近他女人就管他去死。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女人轻轻的笑开,嗓音依旧柔和得要命,“我今天没空,褚先生,不好意思!” 两人稍微地聊了几句,便断了通话。 顾南音将手机放回包里,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身旁男人的低气压。 她嘴角抽了抽,她真是疯了,还以为这个男人转性了,现在都赶时髦送花了,结果—— 她还拿着花撞枪口上,垂眸看着怀里的花,顾南音只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她朝着男人看去,呵呵地笑,“你怎么不早说,这花不是你送的!” “有必要吗?看你很喜欢的样子。”男人微勾着唇,似笑非笑的样子更让人心里没底。 顾南音撇嘴,这傲娇货,没准是吃醋了。“哪里?是因为我以为是你送的我才喜欢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也没吃她那一套。“哼——褚先生是谁?” 顾南音态度很端正,侧着脸朝男人看去,“褚先生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在前不久有过接触。可是我保证,除了工作方面,我们就没其他的接触了!” “哼——”男人余光睨了那束花一眼,唇角微嘲。 118.118有本事你现在收拾我啊 男人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到是惹得顾南音有些炸了毛。 怀里的花吧,丢了也不好,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放,就这么抱在怀里更是有种要被这团火焰给烧了的错觉。 “我保证,我和那位褚先生真的没半毛钱的关系!你信我!” 她嘟着粉唇,漂亮的明眸透着狡黠的光,侧着脸看过来,皮肤更是被衬得极好。 陆延赫撩唇,挑起的唇有些欠扁的样子,“你是这么想的,看来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管人家怎么想,别人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顾南音眯眸,漂亮的眸子微闪着柔和偿。 “我只管你的想法,你不喜欢我就把这个花丢了。” “丢了做什么?荷兰空运过来的玫瑰,丢了多可惜。既然是褚先生的一片好意,那就抱回家晚上泡花瓣澡——”男人修长干净的大掌握着方向盘,皮笑肉不笑着道。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花瓣澡,用荷兰空运过来价值千金的玫瑰话来泡澡,资本家,果真奢侈。 路过超市的时候,顾南音忙叫男人停车。 陆延赫依言,将车停在超市外的车位里。 顾南音把花束丢进后座,小手眼巴巴地缠上了男人的手臂,“我晚上想吃你做的牛排!外面的东西吃腻了!” 两个都不怎么会做菜的人,一起生活还真是灾难。 陆延赫的脸绷得紧紧的,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花的事情还没算完,这个丫头居然还敢提要求? “我觉得外面的西餐都没你做的好吃!而且常在外面吃也不好是不是?”她眨巴眨巴着眼,漂亮的眸子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 那副拍马屁的狗腿样,真的让人有些想法发笑。 男人挑了眉,“想吃我做的也成!晚上听我的。” 顾南音俏脸染了红,这暗示意味也别太重,她可不可以说收回刚才的话啊? 但是身旁的男人已然推门,一只脚已经下地。 超市里,她推着购物车,跟在身姿挺拔的男人身后。 他只穿了一件银灰色衬衣,袖子卷直手肘处,露出结实好看的手臂,下面是一条西裤,有些微紧的裤子,将男人的屁股包裹得挺翘结实,两条大长腿更是吸引得人移不开眼球。 快有一米九的男人,身材好到没话说,在人群中也总归是最惹眼的那个。 这会来超市的都是些大妈们和一些刚下班的上班族,都免不了朝着陆延赫看上几眼。 这张脸,他们其实并不算陌生,这样的颜值,这样的气质,必然是那个经常出现在报纸电视上的陆延赫。 只不过这段时间已经消停了很多了,最后的那次也只停留在他和顾家那声名狼藉的大小姐之间的绯闻上。 这样的男人收了心,也不知道要碎了多少女人的心。 他拿了两份牛排放到购物车里,对周围的那些目光,全然没放在心上。 男人撩唇,见着她盯着他发呆,便从她手里接过了推车,节骨分明的大掌握在红色的拉杆上。 一手掌控着推车的方向,一手则是牵住了她的。 顾南音没有挣扎,乖顺地由着他牵着,眸里漾开的是化不开的柔意。 陆延赫牵着她,薄唇微勾,“既然你说外面的东西吃腻了,以后就在家里吃。自己做!” “我不会!”顾南音撇嘴,她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几次厨房。 “那就学——我们一人一天轮。这样公平了?”男人侧头过去,凝着她好看乖顺的侧脸。 对他的提议,顾南音真没觉得有多好,两个不会做饭的人,确定不会把自己吃死? 不过看着他的架势完全是没得商量。 她呵呵地笑着,“不公平!你是男人,这样吧!你一三五七,我二四六。” “小赖皮!”陆延赫笑得无奈,这丫头完全是在坑他。 男人一只手推着车,一手牵着她,所以都是他在指挥着她去拿货架上的东西。 顾南音不乐意地瞪他,男人只笑笑道,“两只手都没空!” 陆延赫买了些肉类,蔬菜,水果。到最后还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盒冰淇淋出来。 看和女人那事不关己的模样,陆延赫不禁失笑。 刚才不让她拿,是因为怕天气热化掉而不是不让她吃。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便推着车子朝着收银台走去。 每个收银台的边上都有放着小货架,上面放着口香糖还有避.孕套。 男人眯眸,随手便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冈本出来。 那种什么口味的都试过了,但总归感觉是隔了一层的,有些不大爽利。 用来用去,还是这种超薄的比较有感觉些,冈本听说是最薄最爽的。 他垂眸看了眼跟在后面脸已经红透了的女人,薄唇一勾,刚好可以回家试试。 年轻的收银小姐,拿过冈本的时候面上不由的一红,扫了货号,不禁有些感叹。 果真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那么帅的男人居然有主了。 “先生,一共一百八十九块钱!” 陆延赫看了眼身边走了神的女人,有些郁闷,他从车上下来忘带钱包里。 “钱包!”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摊开,手心朝上。 顾南音懵了懵,抬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男人干咳了一声,她才手忙脚乱地去翻钱包递过去。 陆延赫从钱包里抽了两张百元大钞出来,找了零,把钱包和零钱一股脑地全塞进了她的怀里。 拎着一大袋的白色购物袋便朝着前面走去。 他可见到了那收银小姐看他的脸色都变了,出来买东西还用女人的钱。 的确在收银小姐眼里,陆延赫那高大的形象顿时坍塌了。变成了小白脸—— 顾南音收拾好,把钱包放进包里,小步地追了上去。 勾着男人的臂弯,她仰头朝他看去,“陆延赫,你这是脸红了?” 男人的皮肤算不得白,但却也能看出点不寻常来,联想到刚才的事,顾南音更是毫不顾忌地笑出了声。 “陆延赫,忘带钱包了不至于脸红成这个样子吧!我说你,不至于那么大男子主义吧!”顾南音笑得有些前合后仰。 声音脆脆的格外悦耳,只是入了男人耳中便有了别一番的味道。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耳后,把她拉近,薄唇贴在她的耳旁,嗓音低低的,隐隐中透着一股警告,“再说是一句试试?” 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脖子,笑容谄媚,“不说了不说了!人有失蹄,马有失足,不怪你!” 男人暗自磨牙,盯着女人那张艳丽的容颜,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丫头以为偷偷地换了,他就不知道了吗? 趁着男人还没动手,顾南音立马跑开了。 陆延赫只看着她,无奈地勾唇。 等两人回了陆苑,已是晚上六点半。 顾南音在玄关换了鞋,便跟着走了进去。 陆延赫提着购物袋,把东西拿到了厨房,顾南音没事做,便跟着进去打下手。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已经把东西放入冰箱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伸手一捞,将她提起放在了料理台上。 那好看的眉微挑,长指捏着她的手腕,“人有失蹄,马有失足。你给我失一个?!” “嘿嘿——”顾南音笑嘻嘻着打着马虎眼,“我那不是记混了嘛!陆大神,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等会我给你打下手,您老就行行好。饶了小的我这一回吧!” 装乖扮柔弱,完全是她的本性,这点陆延赫深有体会。 他的大掌抵在料理台的边沿上,黑沉的眸望着她,“是吗?” “真的!”顾南音为了表明在自己的真心,举起了爪子。 见男人还没半点动摇,反倒是眼里的兴味越来越重,她没骨气地伸腿勾住了男人的腰。 “老公,别人会骗你,我还能骗你吗?”她小嘴嘟着,没脸没皮地就往男人脸上凑。 陆延赫,压着她的腰,不让她抬起身来,她就伸长了脖子,撅着小嘴说什么也要亲到他。 这小妖女,生来就是来治他的吧! 陆延赫头一偏,“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这小骗子,等会再好好收拾你!” 还没等他起开,勾在他腰间的腿猛地加重了力道。 顾南音笑得妖妖娆娆的,完全跟个不怕死似得,“有本事你现在收拾我啊!” 119.119先把你收拾了再说 男人倒抽了一口气,黑沉的眸盯着她看了半晌,这个死丫头,准一个没眼见的。 顾南音原本挂在男人腰上的长腿松开,白嫩的小脚丫踹上了男人的大腿,不满地催促,“饿死了饿死了!快煮饭!” 陆延赫撩唇,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做了!先把你收拾了再说!” 还没等顾南音有反应,男人便掐住了她的腰,往肩头一甩,她的腰就搁在了男人的宽阔的肩头撄。 陆延赫的大掌落在她的大腿上,大掌丝毫没留情地就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顾南音惨叫了一声,眼泪汪汪的,多么痛的领悟。 “陆延赫,你虐待我!” 男人没理她,直接把她甩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上偿。 “虐待你?”他眯眸,那双黢黑的眸紧盯着她。 “你打我,打女人算什么男人!还有你还不给我吃饭,你打算饿死我!”顾南音撇嘴,满脸的委屈。 别的本事没有,倒打一耙的本事到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 陆延赫眉心微跳,长指从她的脸颊缓缓下滑,“啧,饿死你还便宜你了!刚才的胆子哪里去了?” “被饿没了!”顾南音张口,咬着男人干净的手指,软软着说道。 “…………” 最后,男人还是认命地从她身上起来,去了厨房。 顾南音也十分乖巧地说要给他打下手,包揽了洗菜的活。 虽然做的不熟练,但好歹也在男人的指导下没弄出上次那样的灾难现场来。 拿来的那捧花,依着男人所说的,直接泡了花瓣澡。 浴室里,可以容纳双人的豪华浴缸里,一池子的水,整个水面上都飘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毫无疑问,那些花瓣全是褚勋送的玫瑰的残骸。 顾南音趴在冰凉的浴缸边缘,只露出白皙可爱的双肩,肩头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搅乱了一池的春水。 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尚未散去的红晕,不知是被水汽熏染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汹涌而至的感官,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小嘴里吐出细软的吟哦声。 身后的男人,听着她那压抑着轻吟声,更是觉得心都软了大半。 * 自从这个玫瑰花事件之后,陆延赫将她看得更紧了。 每天上下班专车接送,上班的时候电话也多。 只是这个玫瑰花,顾南音还是隔个几天都会收到那么一次,不过那花她到再也没敢拿回家过,总是随手给了秘书小姐。 这些花都是那位褚先生送的,她虽没有应过约,但在电话里也讲清楚了,她有男朋友的。 但却也依旧没能止住褚先生的这种巴着往上赶的热情。 八月俨然过去了大半,接近了尾声。 只是安城这样的南方城市热度还尚未退去。 尚未下班,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南音微蹙了眉,朝来人看去。 顾黎菲穿着浅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倩影便落入了视线中。 秘书抱歉地朝着顾南音道,“大小姐,对不起!我没能拦住二小姐。” “下去吧!”顾南音干脆放下手中的笔,懒懒地往后靠去。 那精致的眉眼里染了笑,她凝向了顾黎菲,“什么风把妹妹你给吹来了?” 顾黎菲面色微变,朝着这边过来,“顾南音,你别假惺惺的!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知不知道?我以后在安城再也没办法立足了!是你毁了我——我恨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毫无疑问的顾南音大概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她毁了她?顾南音冷冷地勾唇,她们何尝不是想毁了她呢? 最开始的,给她下药,还找了三个痞子过来,她们曾几何时想过,她们也是想把她给毁了的。 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还真是可笑。 顾南音莞尔,双眸盯着眼前略微狰狞的顾黎菲,“毁了你我都还觉得是轻的!识相的话就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做出点什么来,后果可是你承担不起的。” “呵呵,顾南音你就是这样待你妹妹的?所以你找了几个男人的来强女干我对不对?你如愿了,我这辈子再也嫁不出去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顾南音你好狠的心——”顾黎菲眼眶泛着红,死死地瞪着顾南音。 好狠的心? 顾南音垂了眸,不心狠难道还等着别人来算计她?她不傻。 “我没有!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不过,居然有男人愿意强女干你,你应该庆幸了。毕竟曾经做过那么重口味的事是不是?” “顾南音!你不得好死,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闻言,顾黎菲彻底失控,从包里拿了水果刀出来。 直接朝着顾南音挥去,不过因为害怕,拿着刀的手还是微微发着颤的。 “反正我也被你毁了,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顾黎菲有些失控,明晃晃的刀子在空中胡乱地挥动。 设顾南音显然没预料到,顾黎菲竟然会这么大胆,她险险地避开那锋利的刀,面上却也镇定下来。 “顾黎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顾南音,今天我要跟你拼命!”顾黎菲握着刀,身子越过大半个办公桌,面目狰狞。 顾南音蹭着她没注意便按下了内线,“顾黎菲,你还真是幼稚!你这样让你母亲怎么活?一切不过是你们自作自受的而已。” 电话里响起,秘书柔缓的嗓音,顾黎菲立马变了脸色,就要去挂电话。 “去叫保安过来!”在电话被按断前,顾南音立马出了声。 顾黎菲面色一慌,刀锋一转,对着自己的小腹便刺了进去。 鲜红的血液从刀口渗出,她身上的浅色衣服染上了大滩的血。 “顾南音,我今天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大家一起下地狱吧!”顾黎菲笑着,唇角的笑容宛如那盛开的曼珠沙华。 她身形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咚声。 顾南音眼前一晃,她的手撑在皮椅上,有些头疼欲裂,血,越来越多的血—— 秘书小姐进来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反应过来,便立马打了120。 顾南音抓着皮椅的扶手,脸色极差,指关节上微微泛着白,身子止不住地发颤,脑海里席卷而来的便是十几年前那场车祸。 她身形晃了晃,呼吸急促了几分,忙拿过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了陆延赫的电话。 坐在办公桌后男人,闻言面色铁青,迅速起身大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GK到顾氏不算近,开车二十分钟的时间。 等他到了的时候,顾黎菲已经被120带走。 顾南音见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那颗浮躁不堪的心瞬间平稳了不少。 她窝进了男人的怀里,悬在眼眶里的泪花也蜿蜒而下。 她没想过顾黎菲会用那么极端的方法,自杀,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陆延赫抬手抚着她的发丝,眸里多了些无奈,“好了,别怕!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南音摇头,湿润的眸子朝着男人看去,“可是我看到好多血,真的好多的血,我好害怕!” 她的肩头还在打着颤,红唇微微颤动,看上去真的是吓到了。 他捏着她的肩膀,垂眸看她,声音如同三月的暖风,划过人的心间,给人安慰。 “好了,别怕!有我在!我在。” “陆延赫,我真的很恶毒吧?她说是我毁了她,逼着她走了绝路。”她眼睛里泛着水光,眼泪却已然落不下来。 恶毒吧!她是真的恶毒吧!把人逼到了这个份上。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幽光,将她搂入怀中,薄唇印在了她的额上,“不过是她咎由自取,不怪你。” 他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受伤,现在看着没受伤也算是松了口气。 “可是是因为我!我如果没做的那么绝,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抬眸,眸底多的是指自责和难以掩去的内疚。 “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嗯?乖,会没事的。”他轻拍着她的肩。 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偏激才会酿成这一切。 不过那个女人,要自杀,可以,那就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刀解决。 但是她却偏偏跑到南音的面前,简直找死。 120.120陆延赫,我手疼刚才打疼了 下午,会议室里,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做了笔录,和办公室内的监控完全吻合。便也洗脱了嫌疑,几个警察取证完全便起身离开会议室。顾南音坐在会议桌前,双手交叠着放置在桌上,明眸像是没了焦距。陆延赫伸手过去,还未等碰到她,门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撄。女人的声音格外尖锐,透着一股微哑。“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没把她带走?她差点杀了我女儿。”警察的声音有些冷,“这位女士你冷静一下,这件事和顾秀无关,是你女儿,拿着刀要来砍人,若是顾秀想追究,你女儿保不齐有牢狱之灾。”顾南音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偿。刚好便对上黎汐的眼眸,黎汐见到她,便失了控。朝着她扑了过来,“顾南音!你害我女儿,是你收买了警察对不对?你这样做会遭到报应的!”顾南音莞尔,似笑非笑的眸对上黎汐,“汐姨,现在警察同志在这里呢!你这样当众质疑警察同志的工作态度,会不会不太好啊?”见着黎汐微愣了下,顾南音冷笑。“你们这对母女,都有被害妄想症吧?一个个的,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万事讲求证据,我完全可以告你们诽谤!”顾南音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但若是有人想诬陷她,她也自当全全奉陪。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也要看适用对象。她朝着一旁的秘书使了个眼色,“帮我送送警察同志!”秘书领命,便送着几位警察走向电梯口。黎汐一时间被顾南音扰得语塞,“你——”顾南音环抱着双臂,那副懒散的模样丝毫没有刚才那见到血就害怕得半死的模样。她高贵端丽,宛如一只白天鹅那般地优雅自信。伸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个的一缕发丝,她笑容里透着轻嘲,“怎么?”黎汐站在顾南音的面前,完全低了一等。她咬着唇,死死地盯着顾南音。突然抬手就朝着顾南音的脸上打过去,“喧人m你妈一样,都是害人的喧人!我打死你z你妈一个短命样。”只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顾南音的脸,便被人截住。顾南音只举得腰被人往后一带,整个人便软软地陷入了一个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莫名的心安。男人捏着黎汐的手腕,而后嫌恶地甩开,黎汐脚步不稳地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刚才黎汐的话,顾南音没有忽略。美眸微眯,薄唇微勾,玩味似得出声,“喧人?你凭什么说我妈?论贱谁贱得过你,二十几岁便跟了爸爸是吧!当了十几年的情妇,这件事你觉得很光荣?”她挣开陆延赫的手臂,抬步朝着她过去,那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气场有些慑人,黎汐后退了好几步。顾南音扬起手就照着黎汐的脸上打去,巴掌声清脆格外地响亮。黎汐捂着脸抬眸,满脸的错愕。顾南音却没给她喘息的时间,抬手照着她的另外半张脸打过去。眸里多了几分的傲慢,声音却冷到了谷底,“怎么?觉得很委屈?黎汐,我妈妈不是你这样的贱人能侮辱的。而你也永远不配提起我妈妈!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会为了你的愚蠢而付出惨痛的代价!”说完,顾南音抬眼朝着一旁的秘书看去,“叫保安上来!把人给我丢出顾氏!”“好的,大秀!”秘书有些微微胆寒。面前这位怎么说也是顾氏的老板娘,总裁的现任夫人。不过谁让大秀现在主持着大局呢?“你敢?我是顾氏的总裁夫人!谁敢碰我?”黎汐松开了被打的脸,一副老板娘的架势便出来。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典型的虚张声势,微眯了眸,“我敢!黎汐你以为你是谁?当了这么多年的总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保安得到吩咐很快便从下面上来。顾南音指了指眼前的黎汐,笑着吩咐道,“麻烦帮我把总裁夫人丢出去!一定要记着好好照顾我们的总裁夫人。”她的话中别有着深意,两位保安下手也没半分的忌惮,直接一人拖着黎汐的一只胳膊大步地朝外走去。顾南音看着黎汐一边骂一边被拖走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侧过头,朝着后面的男人看过去,脸上的伪装像是完全卸了下来那般。没等陆延赫动,她便主动地走了过去,小手环住了男人的腰。就差点跟八爪鱼没了区别。闻着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着道,“陆延赫,我手疼u才打疼了。”前一秒还是无所畏惧的女战士,下一秒就能秒变求安慰的小可怜。这样的画风转得太快,但偏偏男人却十分地享受着这个过程。大掌落在她的肩头,薄唇挑染着笑,“手给我看看。”秘书秀突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大秀和这位陆先生感情这么好的原因了。撒娇,卖萌是绝招。在外人前面跟个女战士一样,却在你的面前小女人,这样的女人怕是没多少男人会不喜欢吧!黎汐是被拖出去的,到了大门口也没能幸免直接被丢出去的结局。她倒在顾氏大门外,平时总裁夫人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全然不见。她坐在地上手捏得紧紧的,紧咬着牙关,“顾南音,我不会让你好过!”顾南音提早下了班。和陆延赫一起去超市采购,买了很多口味的冰淇淋。男人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没有说什么,只由着她发泄。陆延赫挑了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制品。这段时间两人都是在家里做的晚饭,顾南音多少也学了不少,虽然可能味道真的不怎么样。两个人就像是相互摸索的孩童那般,居家做菜有时候也成了一种乐趣,像是生活中那不可或缺的调剂品。回了陆苑,顾南音抱着冰淇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一点点地在口腔内化开,有些凉但却真真的好吃,巧克力在嘴里化开甜甜的有种像恋爱的感觉。她只蹬掉了高跟鞋,套装的下摆从包裙里扯了出来,到大腿根部的包裙也因为她毫无形象的坐姿敛到了大腿上,露出小半截的大腿。因为热的关系,她身上的香槟色真丝衬衫扣子解开了四颗,里面漂亮的锁骨,温软的肌肤勾人视线。她的吃相很不雅观,樱色的唇瓣上沾了奶油,时不时地会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上一圈才作罢。陆延赫皱了眉,在看到茶几上摆着的两个空的冰淇淋盒子的时候。他迈开长腿过去,才刚坐下她的身子便软软地拱过来。她的发丝蹭在男人的脸颊上,微微的痒,痒入人心。“好吃吗?”他微发沉的眸看她。顾南音勺了一大块进嘴里,冷得有些发颤,她呵着气说好吃。陆延赫微眯了眸,声音又低又沉,“让我尝尝!”闻言,顾南音勺了一块递到男人的唇边,她的嘴里还含着冰淇淋没张嘴,就眼神示意着他。陆延赫撩唇,薄唇微启,从她的手里叼过了冰淇淋。他的唇角含着笑,大掌罩住她的后脑,薄唇随即覆上。一手从她的手里夺过了那杯冰淇淋,放于茶几上。他撬开她的唇舌,从她的口中把那尚未化完全的冰淇淋夺过来。顾南音气恼地就捧住男人的脸,小舌跟着啄了上去,打算抢回来。只会还没几下,非但没抢回来,还让男人占了便宜。她被他压在身下,男人的唇舌极尽挑逗,勾着缠着她便有些腿脚发软了,哆哆嗦嗦地勾着男人的劲腰。发出那如同小奶猫那般缠人的轻吟来。两人的气息都乱了,顾南音的小手不甘地把男人原本扎在裤子里的衬衫扯出来,小手更是冰冰凉地抚上男人那肌理分明的腹肌。陆延赫被她的动作一扰,抽了口气,她的手刚才碰过冰淇淋,温度可想而知。他微眯着眸,看着下面闭着眼索吻的女人,心口发软,恨不得直接将人嵌入身体里才罢休。 121.121在我这里,你连对手都算不上 只是还未等有下一步的动作,顾南音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睁开雾蒙蒙的眼,还有些恍惚。陆延赫眉头微蹙,抽出了钻入她下摆的手,长臂一伸,便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拿了过来。她只看了一眼,便撇着嘴,小脑袋一个劲地往着男人的怀里钻去。无非是打来兴师问罪的电话,她不想接。男人蹙着的眉头随之松开,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又寻了过去偿。柔软的唇瓣紧紧相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触动。顾南音抬手圈着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的薄唇上轻咬了一口,气息微乱。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顾南音气恼,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陆延赫稍微离了点,薄唇还压在她的唇上。“不想接就别管它,接吻的时候专心点!”闻言,她的小手紧跟着攀上了男人的肩,长腿一勾便缠住了他的劲腰。眉眼微挑,像是一只勾人心魂的妖,“我们去房间吧!这里好吵。”陆延赫勾了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亲了口,“好!”落在客厅里的手机依旧在响个不停。电话那端的顾庆恒捏着手机就差一个不爽砸出去。别说顾黎菲的事,就说是今天顾南音叫人把黎汐丢出顾氏,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在打他的脸。他好歹也是顾氏的总裁,黎汐是总裁夫人,哪有被自家公司赶出去的这么一说?这样一来成什么样子?顾庆恒微微眯了眸,黑沉的眸里闪过一丝精光。现在还不接他电话,这些日子在顾氏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姜还是老的辣,要跟他斗,那小丫头片子还嫩了点。顾黎菲对自己没下多狠的手,那刀并没有伤到内脏。所以,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便回了顾家。顾南音收到消息,便一早就在顾家等着他们。她穿着白色镂空丝质衬衫,下面是一条酒红色包裙,半长的发披散着,别在耳后。她双腿微斜着,坐姿优雅而透着一股精致来。见着顾黎菲在黎汐的搀扶下进来,她拢了拢耳侧的发,笑容简单纯粹。看了眼放在茶几上那明晃晃的菊花,她眉角微扬,弯腰拿起了那束菊花,转眼便朝着进门的两人过去。“这几日公司的事情很忙,所以都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恭喜出院!”她手里拿着的菊花递到顾黎菲的面前,两人均是一愣。黎汐更是记着之前在公司里的事情,面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而顾黎菲更是对顾南音有一股恶气,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会看到顾南音手里的黄色菊花,顾黎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挥掉了顾南音手中的花。“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滚,滚出我们家!”顾黎菲气得大吼,就差上来打。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呦,脾气那么大,都说走过一趟鬼门关的人,会看开很多。怎么感觉妹妹还是那么看不开啊?”“顾南音,你别夹枪带棒地讽刺我,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顾黎菲面色被气得通红,双目猩红地瞪她。“那我就等着,前提是你别动不动就到我面前寻死。”顾南音微微撩唇,双手环臂,脚上那十公分的高跟鞋将她衬得更具女王气场。大有睥睨众生的即视感。“你别得意得太早!”顾黎菲恨不得上前去撕破她那张伪善的面具,“你这么恶毒,迟早有一天就会跟你那短命的妈一样,出门被车撞死!当初那场车祸,你怎么不去死啊?跟你那短命的妈一起,下地狱多好!”顾南音扬唇,面上不显,心里早已炸开了。短命?去死?“嘴这么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半点的危害,但这么轻轻一问也能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顾黎菲不怕死,即使黎汐在一旁提醒了,她还是口无遮拦,“顾南音,你滚啊——滚出我家!你个贱人,你还凭什么回来?”顾南音屈指顺了顺长发,眸微微扬起,“让我滚?顾黎菲,你是真傻还是假蠢?”“房产证的户主写的我的名字,你叫我滚?你信不信把你们这对恶心的母女赶出去,对我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你——你这样做是大不孝!小心被雷劈!”顾黎菲嘴硬。“哟,现在还拿出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来约束我了?抱歉,我不吃那一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孝?简直笑话。”顾南音莞尔。顾黎菲咬着唇,没吭声。顾南音不由地轻笑,“顾黎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狂妄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在我这里,你连对手都算不上。”“爸爸——”顾黎菲眼底氤氲出一滩的雾气,朝着顾南音后面的方向委屈出声。顺着往后看去,顾庆恒就站在客厅里,眉头皱得高高的,满脸怒气地看着顾南音。顾黎菲顺势走了过去,委屈屈地扑在了顾庆恒的怀里。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得鼓个掌,说上一句,真是父女情深啊!“爸爸,你看姐姐她,都没把你这个爸爸放在眼里!说要赶我们出去。”顾黎菲咬着唇,眼泪悬着还未滴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一朵白莲花,顾南音这么看着觉得可能说她是白莲花,到也侮辱了白莲花这个词。白莲花的心计可比这顾黎菲要深得多,毕竟白莲花总不会把我是白莲花这几个字贴在脑门上的吧。“你敢!”顾庆恒死死地瞪她,两个字带着滔天的怒气。顾南音耸耸肩,笑道,“我为什么不敢!只要我愿意,这个房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这些人住?”顾庆恒脚上的石膏还没拆,拄着拐杖过来,扬起手就要朝着顾南音的脸上打去。只是她又怎么会是逆来顺受的人,刚想转开,肩膀便被人死死摁住。是黎汐,顾南音气得头一低,一脚踹上了黎汐的小腿,趁着黎汐松手,她立马蹿开。她穿的是高跟鞋,踹下去没控制力道,黎汐疼得只叫唤。顾庆恒见没打到,脸色极差,瞪着顾南音。“你个不孝女!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来?”顾南音靠在沙发背上,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眉角微挑,“那要问你,手脚不好还想打人,爸爸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顾南音,你一回来就要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是吧?”顾庆恒简直也差点被气得吐血。“我家里我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爸爸,你们可别忘了,这里到底谁是主人。你们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她咄咄逼人。见着顾庆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顾南音兀自勾唇,“爸爸,我来这里,一是给你们提个醒,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二是来看望看望刚出院的妹妹。至于三嘛,是想问问爸爸,你下周公司的股东大会会按时出席的吧?”下周的股东大会,除了汇报上个季度的业绩,同时也关系着顾南音进入董事会的事情。这次股东大会出席的让股东要占到总股权的85%。关于进入董事会,只要票数过半的股权赞同便好。顾南音手里有30%,只要凑齐12.5%便可,顾庆恒手里的股份占到了35%。顾庆恒黑沉的眸看着顾南音,这个女儿他是不是真的得刮目相看了?董事会?本事还真的越发见长。他身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怎么可能不出席?见着顾庆恒点了头,顾南音微微扬唇,明眸透着一股光,“那我就先回去了。”她来,不过是给了顾庆恒一个面子,不管怎样,下周的董事会她是一定要进的。“你站住x我妈妈道歉!”顾黎菲拦姿南音的去路。闻言,她只觉得好笑,“凭什么?”她连顾庆恒的账都不买,还会怕她狐假虎威?“你把我妈妈踢伤了。就该道歉!”“呵——”顾南音轻笑,“是谁先来惹我的?顾黎菲你这脑子也真不好使,怎么?以为爸爸在我就该怕了?”顾黎菲语塞,“你!” 122.122快把顾小姐身边的位子让给陆总 顾南音唇角微挑,那精致的眉眼上似乎都带了讥讽。 “顾南音你什么意思?就因为你是顾家大小姐你就这么拽吗?除去这层身份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都能对爸爸这么说话,以后还得了?真没教养,也不知道你妈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顾黎菲一副得意的模样,连眼神里都盛满了鄙夷。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又松开,微活动了下关节,一巴掌甩过去也不带眨眼的。 顾黎菲扑上来就想回敬,顾南音闪身避开,抬手又是一巴掌下去。 “你在敢说我妈妈一句不是,信不信我撕了你!”顾南音一手抓着顾黎菲的头发,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肃杀的感觉让人有些无法靠近。 “南音!放手——”顾庆恒气得朝着顾南音吼道偿。 顾南音急红了眼,挑着眉梢,朝顾庆恒看去,“怎么?这样就心疼了?爸爸,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见到你我才发现人心是往偏里长的!” 顾黎菲被揪着头发,只能顺着顾南音的方向,她急得伸手去抓她。 只是还未碰到顾南音的手,顾南音便松了手,用力往后一推,她就往后栽去。 顾黎菲被打得有些发懵。 “妹妹啊!别以为这个世界就是绕着你转的,你这脑袋还没发育完全,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顾南音蹲下身,抬手拍了拍顾黎菲的脑袋,笑得一脸的深意。 旋即,她起身朝着黑了脸的顾庆恒看了眼,微挑的唇,笑容灿若桃花。 没再多说什么,便款款离开。 前后的差别如此巨大,却被她转换自如。 连半点的衔接痕迹都没有。 却让客厅内的几人气得肺都快炸了,顾庆恒抬手摁了摁眉心。 朝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副照片上的女人看了眼,慕雪,你生的好女儿! 黎汐更是面色难看,咬着的唇渐渐发了白。 想到自己承受的这一切,再想想她现在拥有的,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现在还拿走了顾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甚至还威胁让他们搬出这里。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黎汐心中的恨意不但加深。 周末,顾南音将一些公司的小股东们约出来吃饭。 她之前有去几位大股东家里拜访,这几位股东和妈妈生前的关系交好,也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 因为她之前代理管理公司时作出的成绩,大家也都看到了她的努力,也纷纷表示会投赞成票。 这样一来,她还需要筹集剩下的百分之三的股份便能成功进入董事会。 她不能确保自己之前做的能让这些小股东投她的赞成票,所以才会想着将这些小股东请出来吃饭。 而她挑选出来的这八个股东,是有可能投她的。 当然这所有的事,她都有请教过陆延赫。 他当时只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里有些欣慰,“我们音音已经能做到独当一面了!” 饭局是开在五星级酒店的包间。 顾南音帮着斟酒,上好的茅台酒。 她全程微笑着,礼节更是做到无可挑剔。 她的态度极好,没有半分的倨傲,也让在座的各位小股东们倍感舒适。 给所有人满上酒,顾南音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敬了大家一杯。 “相信各位都应该知道南音今天请大家来究竟是为何,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直说,我希望这次的股东大会,大家能支持我进入董事会。” 其实这些股东也明白顾南音和顾庆恒之间的斗争,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感觉。 顾南音代管公司,一开始便受到了不少的刁难。 只是这个小姑娘也并没有退缩,直接大刀阔斧地打压那些顾庆恒的人。 关于谁上位,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意见。 一切看利益说话。 “顾小姐是顾氏的继承人,是最有资格进入董事会的人选,这些日子来,顾小姐为顾氏做的事情大家也是历历在目。所以顾小姐的能力方面大家毋庸置疑。我相信有顾小姐的加入会让董事会更有活力,所以我支持顾小姐!”一位姓申的董事缓缓说道。 这时有了头,便有其他几位股东也表明了立场。 “顾小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支持顾小姐。” “董事会需要的不只是能力,同时也需要经验,所以我觉得顾小姐还太年轻了,还是再锻炼几年再进董事会比较好!” 言之至此,几位股东有些动摇。 “好像也像那么一回事,顾小姐缺乏管理经验,对进入董事会的事,现在决议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顾南音毕竟现在才刚大学毕业,不免有很多的欠缺。 虽然接下了几个漂亮的合作项目,但尚且显得稚嫩了些。 顾南音刚想开口,忽然包厢的门打开。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处。 身着着银灰色衬衣西裤的挺拔男子进来,深刻而俊美的五官,气场强大而让人无法直视。 顾南音不免地有些吃惊,他没说会过来,今天晚上他也是有应酬的。 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亲昵而自然,“怎么,傻了?” 顾南音抬手将她的拉下,那双漂亮的明眸微眨,“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应酬吗?” “就在附近,刚结束,过来看看。喝酒了没?”男人垂眸看她,仿佛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那般。 顾南音不敢说谎,点点头,声音有些小,“就喝了一杯!” 她本就不擅长喝酒,别说是茅台了,连红酒都有压力,这会子一杯茅台下去也只不过是强撑着的,而这会陆延赫来了。 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能松懈下来。 闻言,男人这才收了视线,他环顾了一圈,目光深邃。 在场的几位股东都是知道顾南音和陆延赫的事的,但却一直是停留在报纸上那一次的报道上。 并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按着陆家那么高的门槛,怎么会同意让顾南音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进门呢? 只是现下这么一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家这花心的三少最近不但没了绯闻,还对着顾南音那么温柔亲密。 看到这里,大家心里不免地泛起了涟漪来。 陆总这一出现说明了什么?完全是给自家女人来撑场子来了。 完全说明了,顾南音的身后是陆总,陆总身后便是陆家,横竖都是得罪不来的。 这样一来,各位小股东心里也是有了底了。 那位一开始站出来的申董事是认识陆延赫的,笑着起身,“是陆总啊!欢迎欢迎!” “老徐,把顾小姐身边的位子让给陆总!”申董事笑着对顾南音身旁的徐董道。 徐董闻言作势就要起来,只是陆延赫抬手制住了他的动作,“那怎么好意思让徐董让我这个小辈?” 酒店的椅子足够大,男人占了一边,他拉着顾南音的手,直接让她坐在了他的一条腿上。 “这样就成。” 顾南音僵着身子,脸都红透了。 现在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现在在场的全是董事会的股东们。 她可没他那么不要脸,侧过了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陆延赫见状只是笑着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薄唇含着融融的笑意。 “我是南音的男朋友,冒昧前来打搅,希望大家不要怪罪!”陆延赫执起的是她喝过的酒杯,“我先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在场的人谁受得起陆总这三杯啊。 所以几乎是同时,大家一起举杯。 顾南音被男人圈在怀里没沾酒,但是脸上全然跟喝醉了酒无异。 在这之后便没人再谈进入董事会的事情,只是闲聊。话题很广,从房地产行业谈到国际金融危机,但圈着她的男人似乎又什么都懂。 陆延赫一边和几位股东闲聊,一边帮着顾南音布菜,满心满眼的柔和,宠溺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 然而男人所做的一切也全都入了股东的眼里。 他一直没有提起董事会的事,大家便都保持了缄默。 但见着眼前的这幅场景,心里算是早就有了底。 这陆总的三杯酒可不是白受的。 123.123回家还指不准谁收拾谁呢 饭局结束之后,陆延赫和顾南音一起送着各位股东离开。 “陆总这一出马,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申董事走在最后,笑着对两人道。 决定性的原因还是陆延赫,只要陆延赫往那一站,有哪个不卖他面子的? 在场的股东都是有自己的产业的,生意上多多少少还有些往来,就算没有,gk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的。 陆延赫微撩唇,声音微磁,“还要多谢申董的帮忙,改天请申董吃饭。” “陆三,你还真给我装上瘾了?”申董详装生气,语气间不乏亲昵偿。 “哪敢,申叔!”陆延赫笑道,“请您吃饭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到时候一定要赏光。” “你陆总的面子谁敢不卖你!”申董半开玩笑着道,转眼看向顾南音,“顾小姐,你进入董事会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就提前在这里恭喜你了!” 短短的时间内,顾南音便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微一笑,“今天的事谢谢申董了。” “小事小事,你要是没那个实力我也不会帮的!那我先走。”申董笑吟吟着道。 送走了申董,顾南音便跟着陆延赫上了车。 她抬眼朝着男人那好看的轮廓看去,“申董开头帮衬我,原来是你的原因。陆延赫,安城有没有人是不卖你面子的?” 男人将车倒出车位,抽空朝着她看了过去。 这小丫头,这么看着好像还有点不大乐意。 看那小嘴撅的,都可以拿来挂油瓶了。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回答她的话,“吃饱了吗?” 顾南音微愣,虽然他给她布了不少的菜,但在那样的场合下怎么吃得饱。 见着她发傻的模样,男人轻笑,“去相思居?” 没等她回神,男人便收了手,朝着相思居的方向开去。 这个时间点不算晚,快接近九点的样子。 还是上次那位老板娘招待的他们,老板娘一身水绿色旗袍,旗袍是很挑身材的,但是穿在老板娘的身上前凸后翘的好看得不得了,她的长发盘起,额前有碎发散下来,有种温婉柔和的美。 陆延赫屈指在她的额前弹了一下,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笑,“看傻了?” 额头吃痛,她回了神忙捂住了前额,这才看到老板娘和陆延赫都看着她。 她尴尬地笑,“老板娘今天好漂亮!” “小姐你这么说,陆先生可是要吃醋的!”老板娘揶揄地看了他们一眼。 便拿着刚点好的菜单离开。 “你吃什么醋啊?女人的醋也吃?”顾南音撇嘴,小手支着男人的下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陆延赫撩唇,捏着她的小手拉下,握在手心里。 “你刚才那样子活像没见过女人似得!” 顾南音被男人的话给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呸——这男人还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那不是觉得老板娘那身旗袍特好看嘛!漂亮温婉的南方女子。” “喜欢?”男人握着她的手把玩着。 他抬眸打量了下面前坐着的女人,穿旗袍起来应该也很好看,特别是红色。 她穿红色,向来都是惊艳的,那抹红,更像是朱砂,刻在人的心头上。 “喜欢——不过我知道旗袍很挑人穿,一般人撑不起来!所以喽,还是看看就好!”顾南音收回了手,支着下巴,朝着一边看去。 旗袍这东西,她以前看母亲穿过,白色的缎面绣着海棠花,那秀功那缎面都是上等的。 衬得人越发地温婉柔和,要有古典气质的女人穿才穿得出那股味道来。 所以,对这旗袍,顾南音纵然是喜欢的,但也没有不自量力地去尝试过。 陆延赫凝着她好看的侧脸,薄唇微微一挑。 看在眼里,入在心底。 这次点的是鱼蓉粥,顾南音以前不怎么爱吃粥的,习惯了西式的早餐。 是从吃了上次的相思一品粥开始才慢慢喜欢上的。 现在胃里的馋虫也跟着爬出来了。 一道道不同的粥,不但看着好看,入口更是让人难忘。 她吃东西的样子算不上斯文,甚至有些像是饿了很久的感觉。 陆延赫失笑,眸底的笑纹一圈圈化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顾南音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微红。 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动作优雅,薄唇含笑地凝她。 再反观自己,总觉得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她干咳了一声,总算是斯文秀气了点。 从相思居出来,顾南音肚子有些吃撑了。 九月初的夜已经微微泛了凉意,她靠在男人的身边,任着晚风吹过她的发。 “我们走回去吧!”顾南音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仰头看他。 男人垂眸盯了她半秒钟,随即点头。 两人十指紧扣着,走在这街头。 她时不时地仰头,看着男人那好看的侧脸便有股不可名状的感觉涌上来。 “陆延赫,我好像没有你说的那样能独当一面。”她微微噘嘴,小手顽皮地在男人手心画圈圈。 “看,我到最后还是靠的你。申董那边也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帮我说话,那些股东也全是看在你的面子。” 她走到男人的面前,停住脚步。 在五光十色的江边夜景中,顾南音的手轻轻描摹上了男人的俊脸。 “你这样,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成长起来。” 轻声低喃,语气婉转着,让男人心神一荡。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申董不是也说了,如果你是个草包,他不会卖我这个面子的。那些股东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赞同,否则便是折损了自己的利益,你知道的商人以利益为先。” 她的眸子很亮,盯着男人那张俊脸,轻叹了声。“可是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倒戈。是你,都是你——” 男人轻笑,抬手抚了抚她的背,有些无奈,“好,是我都是我!” “有这么好的资源不想利用,你是傻的吗?”他偏头,吻了吻她的耳。 “我想真正的能独当一面!”顾南音嘴微扬。 独当一面,和他并肩而立,而不是依附着他而活。 陆延赫薄唇微抿,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摩挲,“不能独当一面也没事,反正我都在。受了委屈往我这躲,有解决不了的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闻言,顾南音皱了皱鼻子,抽出了手环住了男人的腰,她笑眯眯地盯着他瞧。 “再这么说,我就只能当废物了!”她的声音软软的,有些微嗔,顿了会便收了手。 那双极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他,努了努小嘴,凑到他的面前讨吻。 男人哂笑,看着她那姣好的面颊和娇俏的模样,薄唇轻轻地覆了上去。 寻着她的唇轻吻。 “我们回家吧!”顾南音抓着男人衬衣的手微微一紧,笑道。 “好。”男人满心满眼的全是纵容,看着这样子的她,他除了纵容之外再无其他。 从这里回陆苑也不算很远,但是两人走得很慢,回到陆苑也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顾南音拉着男人的手臂,仰着头,朝着天上的星星看去,嘴里总说着一些让男人心悸的话。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说着一些讨喜的话。 她的喜欢说得那么清晰,明眸里仿佛是缀着无数的小星星,漂亮得让人失神。 一路上,她喋喋不休的声音,一直漾到人的心底。 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有些虚荣心,听到自己的女人温温柔柔地在身侧诉说着对他的爱意。 多少还是会欢喜的,免不了的悸动。 陆延赫捏紧了她的小手,薄唇挑着,莫名地有了种热恋的感觉。 平时腻在一起,也没少说喜不喜欢的问题,但偏偏这样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清晰。 顾南音见着男人明显加快了脚步,她嘴角微微一勾,偏过头看他。 嘴里却也没止住的抱怨,“走那么快干嘛?” 她穿着正式,白衬衫包臀裙外加高跟鞋,本就束缚,高跟鞋穿着还有些累。 走多了脚跟便会疼。 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一路,有些好气又好笑,“谁让你说想走回家的?” “我这不是想多跟你呆一会吗?很少有这样闲情雅致的时候。”她嘟了嘟嘴,在路边设立的长椅上坐下。 抬手便脱了高跟鞋,小手揉了揉后跟那处和鞋跟磨着的地方。 男人抬手看了眼时间,接近十一点了。 “坐在这里等我!”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便已转身,顾南音看着陆延赫的背影,有些狐疑。 男人的背影挺拔修长,宽肩窄腰,光是这么看看也能让人心神微荡。 不消十分钟,男人的身影便又返回。 她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袋子还未说话,就见着男人蹲了下来。 他把袋子的鞋拿了出来,一双浅蓝色的运动鞋。 顾南音红唇微扬,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呀!我家男人就是贴心。” 陆延赫捏着她脚踝的手微微一顿,眸色微沉,我家男人,这个词不错,他喜欢。 帮她换好了鞋,把高跟鞋放进袋子里就这么拿在手上。 就着这个姿势,顾南音嘟着唇便在男人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她撩唇笑,“么么,奖励你的!” 闻言,男人心神微动,大掌伸过去,扣着她的后脑勺,薄唇便亲了上。 男人的吻强势而炙人,顾南音十分配合地张嘴,小手就贴在他的心口,那双漂亮的眸微微眯成了一弯新月。 她的气息有些喘,秀挺的鼻子与男人的鼻尖相碰。 他注视着她红着的面庞,大拇指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沉沉的笑意从喉间溢出,“这叫礼尚往来。” 顾南音红着脸点头,小嘴微微嘟起,蹭了蹭男人的手指,“想亲我直说,我不笑话你!” “那多亲几下。”他哑着声,被挑起来的躁热还没按捺下去。 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便能吻出大事来,这还怎么得了? 顾南音挡住了嘴,防止他再亲过来。 两只眼睛滴溜着转着,“别,你再亲下去我们就不用回家了!”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坐在长椅上,把她往上一提,让她面对面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就别回家了。去附近酒店开房。” 他的气息微沉,嗓音魅惑,顾南音暗叫不好,小手巴巴地勾着他的脖子。 “别闹,你看你,都给我买了鞋子,再去附近酒店多不划算啊!我们回家。” “呵——”陆延赫低低着笑,薄唇衔住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吮。 这丫头也不会找点好的理由,以为他真的会在意这一点买鞋子的钱? 半晌等男人亲够了,方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语气里透着一股纵容,“回家再收拾你!” 顾南音撩唇,从男人腿上起来,满嘴的挑衅,“回家还指不准谁收拾谁呢!” 男人眯眸,起身便见着她跑开了。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那头栗棕色的发随着她的奔跑有些凌乱不堪。 却无端地透出一股子的撩人的味道来。 他垂眸看了眼手上拿着的袋子,不紧不慢地便跟了上去。 他到是挺期待的,这丫头想怎么收拾他。 最后到了陆苑,顾南音的那股说要收拾他的豪情壮志全被男人给收整得服服帖帖。 谁让她拼体力,体力拼不过,拼智力,智力不如他。 最后还是得安安分分被压。 9月7日,是公司召开董事会的日子。 公司会在这一场会议中,向全体的股东汇报上一季度的业绩。 当然这一天也关乎着顾南音是否能顺利进入董事会的事情。 顾庆恒的腿伤养得差不多了,这会子进来并没有柱拐杖,只是走路慢了些而已。 身为公司的总裁兼董事长,这次的会议是由顾庆恒主持的。 首先是向各位股东汇报了这个季度公司的财务状况和资产情况。 这些都是有备而来的,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接着是顾庆恒汇报了公司最近接手的几个大项目和近来的盈利情况。 “关于房地产方面,与乔氏的合作项目,公司已经拿下,所以这块我们的业绩将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未来的收益很可观。这次我们能拿下乔氏的合作,这主要感谢投资部和公关部的同仁们,这是大家一致努力的成果。”顾庆恒笑着道。 其实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乔氏的项目当初一直没能签约成功,便一直都拖着的。 后来是顾南音亲自解决的这件事,怎么这会到了顾庆恒嘴里,到把最重要的那个人给直接省去了? 不过也不难看出,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的僵硬,已然趋于白热化状态。 要开战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关系,或许私底下已经早已撕破面皮了。 “顾总,总所周知的乔氏的合作项目当初在顾氏耽搁了几个月都没谈拢,到最后还是顾小姐亲自上阵才签下了合同,这件事顾小姐功不可没。为何顾总却对顾小姐的功劳只字未提?”坐在一旁的申董开口便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此话一出,底下的众股东都纷纷点头。 顾南音知道,这位申董替她说话,无非是看在陆延赫的面子上。 她朝着申董感激一笑,这关乎着她能否进入董事局的事。 所以顾庆恒这么说也很正常,将她的功劳全能不提便不提。 而现在申董这么一说,完全是在帮她。 124.124你这么乖,我是不是该奖励你啊? 顾庆恒朝着发言人看去,黑眸沉了不少。 这位申董向来都与他有些不对盘,这会帮着顾南音说话多少也显得有些理所当然。 只是他的面色阴鹜了不少,话题一转,“接下来我们说说实业方面的进展,因为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实业方面受了一定的打击,虽然有做出针对性的措施,仍难以避免。公司有所损失,涨幅并没有达到预期标准。” 对于损失这一块,顾庆恒轻描淡着便过去了。 平时与他不对盘的申董再次发问,“顾总,我想知道实业方面具体的损失情况,这关乎我们各大股东的利益,我们有权知道!” “对,顾总,不能如此轻描淡写着一笔带过!”其中有人附和着道偿。 正如申董说的,这关乎这各大股东的利益,怎么能这么简单便过去。 顾庆恒摁了摁眉心,面对着大家的逼问,不禁有些冒了冷汗。 实业方面的亏损实在是有些大,但却又不得不说,经手的几个项目,都呈现亏损的状态。 顾南音微微勾唇,见着顾庆恒冒了冷汗,便忍不住给他添堵。 “顾总,请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毕竟在场的人都时间宝贵。” 顾庆恒对上她的笑容便觉得心里堵得慌,紧咬了牙关,这就是他养的好女儿啊! “好的,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一定满足你们。” 话落,他沉着眸看向手里的数据单,开口将数据汇报出来。 申董跟着挑刺,把疑惑一个个抛出来。让在座的各位股东都生出了很大的意见来。 面对下面那逼人的言辞,顾庆恒有些头疼,但无可避免的是他们说的他并不能很好的反驳。 接下来便是顾南音能否进入董事会的投票环节。 董事会里顾庆恒有不少的人安插着,顾南音自然是知道,不过她的30%还有其他的一些老股东,再加上次饭局上的那些小股东轻轻松松便过了半。 顾庆恒面色发沉,沉沉地看向那几位小股东,他之前也有设过饭局。 态度也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他们却又纷纷倒戈了。 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紧咬了牙关,他握成拳头的手抵在办公桌上,凛冽的眼风少过那几位小股东。 他到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没有那位陆总,顾南音又成得了什么大器? 而他只不过是要等时机而已,等那位陆总不再庇护着她的时机而已。 顾南音撩唇一笑,相对于顾庆恒那面色阴郁的样子她显得自如了多。 蕴着笑的目光看向了上座的顾庆恒,从她的这个角度能明显地看到顾庆恒脸上那突起的青筋。 活像是忍耐到了极点的模样。 顾庆恒怒极,踢上了椅脚,咬牙,愤然离席。 这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王国,怎么能容她一来就抢走呢?简直做梦。 当然,会议也没有因为顾庆恒的愤然离席而冷下来,到是顾南音受到了各位股东的祝贺。 她一一微笑着,礼貌着道谢谢。 结束之后,顾南音进了总裁办公室,对上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庆恒,她眉眼都带了不少的笑意。 她在办公桌对面的客椅上坐下,明眸不避讳地对上顾庆恒。 “爸爸怎么这么不高兴?还是说我进入董事会了,爸爸觉得地位不保了?”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飘向顾庆恒所坐着的那把椅子。 言下之意,很明显。 顾庆恒放在把手上的手突然紧握,看向顾南音的眼神都瞬间变了不少。 久居上位的狠戾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冷冷地看她,突然嗤笑了声,“你以为就凭你进了董事会就能坐上我这个位置了?你是我女儿,要跟我斗还嫩了点!” 顾南音也笑,盈盈水目中柔意一波一波的。 她葱白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面颊,红唇倏地一弯,“那爸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她盈着水的眸一转,“爸爸,你活到这把年纪了,也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是该看开了!” 比如权和势。 但是饶是这么说,顾南音还是明白的,他是把权势看得极为重要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松手。 若是那么轻易松了手,想必也不怎么好玩了不是吗? 闻言,顾庆恒脸色突变,怒目瞪着她,“你这个不孝女,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狼子野心的女儿,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坐我这个位置还真得再去修炼个几年再说,以为进了董事会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是你爸爸,姜还是老的辣,还治不了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丫头片子?” 顾南音低低地笑开,唇角漫开了点点的笑意,“爸爸,你该不会得了健忘症了吧?你这位置,在你来之前可是我一直坐着的。” “你——”顾庆恒面色一凛,死死地瞪她。“你这个不孝女!” 顾南音起身,那漂亮的眸微眨。“我要那么孝做什么?” “既然爸爸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拉开门出去,只留下顾庆恒一个人在那处生着闷气。 看来计划势必得提前了。 那个小丫头片子,那么想急功近利,他到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到时候就算是有陆延赫在,铁定也无法力挽狂澜。 顾南音出了公司,便去了附近的花店,挑选了一束漂亮的玫瑰,十一朵,每一支都细心地包裹好,这么一来抱在怀里也是一大束。 她没有开车,也没通知陆延赫。 便直接拦了计程车。 九月初的天,相对于南方的城市中午这段时间还是有些炎热。 顾南音出现在gk的时候,大家都是认识她的,所以一路上去便也没人拦她。 一大束的玫瑰花被她抱在怀里,午休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其实不算少。 不禁都有些羡慕起陆延赫来。 之后gk便传出了这么一段来,顾小姐和陆总感情达到了让人歆羡的地步。 顾小姐中午还特地跑来送花,温柔漂亮的女人给陆总送花啊! 女人给男人送花那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顾南音没敲门,手才刚摸到把手,便传来一阵松动。 她缩回了手,就见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开了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顾南音眨巴着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没料到她会来,薄唇一弯,“你怎么来了?” “喏,给你送花来了!”顾南音笑着,那双眸里染上了期待的颜色。 大束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 她捧着玫瑰,几乎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只余下那一双眼睛晶亮地盯着男人看。 眼眸笑得弯弯的,透着一股狡黠。 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一点不落地被男人看在眼底。 “送我花干嘛?”此时男人的心都跟着软了一半。 顾南音红唇一弯,脸上染上了娇羞,“喜欢你,所以给你送花啊!” 路过的齐放闻言,差点没栽个跟头。 顾小姐这是来表白了? 陆延赫心中不由地泛起了涟漪来,朝着呆掉的齐放看了过去,一记警告的眼神,齐放立马识相地跑开。 他抬手接过她的话,大掌顺势地搂住她的纤腰。 带着她往办公室里走去。 顾南音脸上的热度还未散去,娇羞地在男人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这个花有十一朵哦!” “嗯?”男人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花,薄唇一勾。等着她的下文。 顾南音撩唇,有些不好意思,“十一朵的意思很好,一生一世哦!” 闻言,男人唇角的笑容愈发大了。 薄唇压下在她的唇上细细地碾过,“这种事情下次还是让我来做比较好。” 顾南音攀着男人的肩,坏心地在他的耳蜗里吹着热气。 “你一直都没送过我花,所以我送你也一样。” 陆延赫偏过脸,薄唇压上了她的。“我送过,那天在游艇上,你忘了?” 她撇嘴,嘴角微微向下,“那个不算,我说的是这样大束的花。” “好,既然我们音音要求了,下次我送!”陆延赫撩唇,其实这样的在他眼里以前是不屑的。 哪怕是上次见到她收到那位褚先生送的花,他也没有动过要送她花的念头。 毕竟那样的行为在他看来真的有些幼稚。 他们的感情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水到渠成的事,也没有谁追过谁。 用她的话来说,可以说是一直都是他在给她下套,她只是顺着往下跳了而已。 他给她庇护,休息的地方,她便在不知不觉中将心敞开了些。 最后她心里的那方小小的角落被男人给占满。 顾南音抬眸,小手轻抚着男人的腰际,“我董事会的票选过了!” “嗯,我知道!”男人的长指梳着她的发,第一时间就有人通知他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 再说了,上次饭局的事,哪个人不得卖他一个面子? “怎么一点惊喜都没有了?你会算卦吗?怎么什么都知道?”顾南音砸吧着嘴,有些不乐意着问道。 陆延赫带着她朝着办公桌后走去,随手将花束放在一边,抱着她往皮椅上一坐。 大掌极具占有欲地搂着她的腰,他的坐姿有些随意,颀长的身子斜斜地往上一靠。“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真自信!你这么乖,我是不是该奖励你啊?”顾南音侧坐在他的腿上,歪着脑袋笑。 “嗯哼——”陆延赫傲娇地等着她送上香吻。 顾南音却反其道而行,小嘴热热地拱过去,咬了咬男人的耳垂。 小手更是顺着他的衬衫一路下滑。 只不过她的手触上男人皮带的时候,猛地被攥住,他的声音微哑,带着无尽的诱惑。 “你想干嘛?” “给你快乐快乐!”顾南音说完,便挣开他的手,细白的小手触上他那冰凉的皮带扣搭。 陆延赫喉头微动,按着她的后腰,“别闹!” 她的手不管不顾地,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她笑得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我就闹,我就闹!” “真是不知死活!”当某处贴上她冰凉的小手时,差点炸开。 他猛地按住了她的手,呼吸加重。“欠教训?” 顾南音来了趣味,小手一抓,见着他闷哼了声,便觉得愈发好玩了。 她的小嘴啄了啄他的喉结,“真好玩!” 闻言,陆延赫的脸都黑了。 他忍得要命,她居然说好玩?不知死活。 “陆总,它每次都弄得人家好疼,要不割一半掉?”她媚眼如丝,红唇微张,吐出来的字眼却恨不得让男人弄死她算了。 陆延赫额上青筋微凸,明显是忍到了几点。 他的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微抬,“割一半掉?” “嗯!”顾南音眨巴眨巴眼,只要看她那纯真的表情绝不会猜到她在做什么的。 “能满足你?”男人语气微沉。 顾南音不知羞,抽了手出来。那双晶亮的眸看他,“又不是离了这玩意就活不了了!” 对于她撩拨了一半就停止的行为,男人真的气得牙痒痒。 顾南音伸手抽了几张纸巾出来,旋身便起开,将那纤纤十指一根根地擦过去。 她盯着男人那张阴沉的脸,笑得没有半点形象,“不上不下的感觉如何?” “很好!”陆延赫撩唇,快速地朝她伸出手去。 她不稳地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却在此时正好传来了敲门声。 顾南音笑得越发得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一个屋檐下的,他若要报复,她还不得服服贴贴的? 男人黑着脸,沉着声,“进来!” 顾南音要起开,但被男人按着腰,没法动弹。 齐放见状,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立马放下文件,汇报完工作,便灰溜溜地跑了。 顾南音正在男人心口也没闲着,落在男人腰上的小手顺时针地在画着圈圈。 等齐放出去后,她红唇轻撇,“你这里有花瓶吗?” “有,面前不是有一个?”男人捏了捏她的腰间,别有深意。 顾南音愣了会,才意识到男人这是在骂自己。 不由地冷哼,小手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你才花瓶!我问你正经的,我要把花插起来,怎么的也是我送你的对不对?” “那在插花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陆延赫轻笑,那股强烈的感觉还没压下去。 “还能有什么事?”她故作无知,大眼上下瞅了瞅,“别闹了,你还能真把我在你办公室里怎么着啊?” “陆总,咱们是文明人,文明人自然要做文明的事。”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眼波流转间,净是挑衅。 “文明人?”男人冷哼,文明人?若他真对她做了点什么,到她那里就成了野蛮人了。 “那事就不文明了?那么文明你打哪里来?”陆延赫嗤笑,长指点了点她饱满的唇。 “石头缝里蹦出来!”她勾着他的脖子,无厘头地来了句。 那飞扬的眉角,看上去别有风情。 陆延赫挽唇,直接抱起她,朝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你是孙猴子吗?还石头缝?” “错,我是母猴子!”她的食指抵在男人唇上,笑意一圈圈漾开。“你是公猴子!” “说自己男人是猴子,你这女人!”陆延赫抱着她进了休息室,长腿一勾带上了门。 她的身子被男人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猴子? 他压过来的时候,在她耳旁低笑,“那我们一起来生小猴子吧!” “没套不做!”顾南音脸一红,转开。 小猴子?他到想得美。 “由不得你!”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薄唇随之落下。 125.125你不嫁我还打算嫁谁? 晚餐,两人去的一间情侣餐厅。 浪漫的氛围和美味的佳肴,很适合情侣去。 顾南音素白的小手握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微微晃动了几下,里面暗红色的酒液便随之漾开。 她已经喝了一点,红唇泛着异样的光泽,让人不禁想一吻芳泽。 但是她偏生没半点自觉,伸着小巧的舌往着两片唇瓣上轻轻一勾,媚意横生。 陆延赫盯着她看了半晌,薄唇倏地一弯,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偿。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南音眉眼微挑,他的意思,她知道无非是问她进入董事会的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她心里明白,虽然这次她这次能顺利进入,无非是因为就算她进了也不会对各位股东的权益造成什么损害。 若是她发起董事会罢免顾庆恒这个董事长职位,那恐怕太过于急于求成了。 这样大规模的整治,太过动荡,若是她一上位便搞出这种动静来,必定会造成股东的不满。 这关乎着他们的权益,所以未必会站在她的这边。 顾南音微垂了眸,食指轻抚着酒杯那冰冷的壁沿。 “慢慢来,我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其实顾庆恒的某些做法,也已经造成了各位股东的不满。现在要等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一个完全将顾庆恒从高位拉下来的契机。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渐渐升起了一股欣赏的情绪。 她其实有时候已经能把道理分析得透彻了,但是这个契机,要等,等到何时去? “所以,你打算坐以待毙?” 闻言,顾南音皱了皱眉,不等还能做什么? 她不可能去陷害顾庆恒,不是念及血肉亲情,而是她根本不想做任何对顾氏不利的事情来。 陆延赫伸过手去,长指熟稔地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 只能说这是个傻姑娘。 他淡淡笑开,墨眸里染着星星点点的光,“做生意的有那些是真正意义上干净的?” 做生意的人手上算不得干净,而顾庆恒更干净不到哪里去。 经他这么一点拨,顾南音一下子便有些茅塞顿开。 握住了男人的手掌,明媚的眸微眨,“陆总,你会帮我的对吧?” 她这幅娇俏的模样,想要人置之不理怕是也很难做到。 陆延赫的指腹蹭了蹭她的手心,淡笑开。 她人都是他的,哪里有不帮的道理?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便会一一帮她拿到手。 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星,他都愿意为她试一试,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顾氏? 顾南音握着他的手,小脸蹭了蹭,眼里细碎的光看着几乎便能让人深陷进去。 陆延赫撩唇,盯着她姣好的小脸,柔着声问道,“还想不想吃饭了?” 她摇摇头,那双水眸紧紧地跟随着他,“想吃你——” “中午没喂饱你?”男人笑容妖孽,黑沉的眸向下一看。 顾南音也不脸红,气氛暧昧得刚刚好,她眨了眨眼,“喂饱了!可是又饿了。” “你这丫头,是想把我榨干吗?”男人又好气又好笑,明知她是故意的,但却偏偏受不住这种诱惑。 她张口在他的手上轻咬了口,俏皮地看他,“原来我们陆总体力这么不济!” “我体力怎么样,你还不知道?”陆延赫沉了沉气,颀长的身体倾了过来。 “若是忘了,回去给你温习温习。到时候可不准喊停——” 被男人这么一激,顾南音大脑跟短路似得,红唇一挑,如玉般的手臂攀附上男人的肩头,“回家大战三百回合怎样?” “你这丫头——”他无奈地摇头,屈指在她的鼻上刮了刮,“三回合就受不住了还三百回合?” 回到家,别说是三回合了,才来了两次,顾南音便眼泪汪汪地开始讨饶了。 那双水眸一嗔,看得男人的心都差不多跟着化了。 “不是说三百回合吗?这就不行了?”身材健硕的男人覆在女人耳边轻言。 顾南音小手一勾,眉眼里妩媚缠人,娇嗔得人心痒难耐,“下次,下次嘛!” “小妖!”男人被撩得喉头发沉,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动作越发凶猛。 翌日,醒来。 顾南音穿着男人的衬衫起来。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走到陆延赫的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秀气的小脸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陆延赫,我好困哦!” “再去睡个回笼觉!”男人头也不回地回应,下巴上沾满了泡沫,右手拿着剃须刀,幸好还没下手,否则被她这么突然一抱,他的那张脸怕是要毁了。 顾南音瘪嘴,小手紧了紧,“不想睡!” “不是困吗?乖,去睡觉。”陆延赫失笑,这丫头现在是越发黏人了。 “你昨晚要太狠了,睡不着!”顾南音赖在男人的背上,小脸一个劲地蹭着。 现在顾庆恒回到公司了,她自然也没有再去的必要。 但闲下来无所事事,她也无聊。 想着男人要去上班,家里就剩她一人,那多无趣啊? 能黏着一会也是一会。 陆延赫勾唇,转过了身,剃须刀被他塞进她的手里,大掌落在她的腰际一合,往上一提,她便坐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 水眸还有些迷糊,她半眯着眼,有些不安地朝着男人瞅了眼,“做什么?” “帮我刮胡子。”男人握着她拿着剃须刀的手,黑眸里的笑意深深。 顾南音看到男人下巴和嘴周围的白色泡沫,抬手戳了戳。 在洗手台上笑得前仰后合,“陆延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像圣诞老公公?” 男人邪眸一挑,“有我这么帅的圣诞老人?” “有!”她沾了泡沫的手又碰上了男人的鼻子,“我不会刮,弄痛了你跟我说!” “好。” 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握着剃须刀的把手,慢慢地贴上了男人的面颊,顺着泡沫剔过去。 她的动作不熟练,但却很温柔,盯着男人面颊的眸子糅杂着小心翼翼。 就坐在洗手台上,她也没比陆延赫高,他垂眸便能看到她纤长的睫羽。 心中好不柔软。 帮男人刮完胡子,她拿了毛巾细细地帮他擦拭,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小妻子,撩人的很。 他终是没忍住,薄唇欺上了她的,试探了几下便深入,放开时彼此都有些微喘。 “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 “嗯?” “贤妻良母!”他偏薄的唇含住了她的而脆,催了口气。“只是还缺个孩子。” 顾南音浑身一颤,不仅仅是被他的动作激的,还有他的话。 她伸手在男人胸口掐了一把,“你想要孩子了?” 昨天他说的小猴子,她没在意,现在又说孩子。 陆延赫低沉地笑开,抬手在她的臀部捏了把。“没有!” 毕竟孩子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她要拿下顾氏,而他这边的事情怕是也还没有开始。 上次老爷子过来也只不过是给了警告,怕是还有后续。 没享受够二人世界,怎么会想要个孩子来打搅他们的生活呢? “那你还说。”她嘟着嘴,看他。 “逗你玩的——”他低下头,啄吻着她的唇。“今天没事做,就来给我送饭!要你做的!” 闻言,顾南音一愣,小手从男人的肩胛骨滑到他的锁骨,她笑容勾人。 “你就不怕难以下咽啊?” 虽然这几天有下过厨。 不至于把厨房给烧了,但那味道真的难以恭维。 “不怕,自己媳妇做的。怎么也得吃,是不是?”他眼里带着笑。 顾南音嘟了嘟唇,嗔着道,“谁是你媳妇?” “你不是吗?”陆延赫将她的娇羞看在眼里,“你不嫁我还打算嫁谁?身上哪里没被我看过啃过摸过?除了我睡还敢娶你?” “你——”她真觉得这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而后者依旧无所谓的样子,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音音乖!” 顾南音默了默,盯着男人的脸突然有些想咆哮一句。 乖,乖,乖你妹啊? 126.126我还是比较喜欢二人世界,想干嘛就干嘛 中午,顾南音简单地做了几道小菜,开着车库里那辆宝蓝色的法拉利便去了gk。 宝蓝色的跑车,张扬而艳丽,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瑰丽。 无端地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跑车在gk门外停下,她推门下车,穿着的银白色高跟鞋落地,接着是腿型极好的白皙长腿。 顾南音穿着白色雪纺衫和黑色丝质热裤,雪纺的下摆被她扎在裤腰里,热裤是宽松版的,露出了她那双修长笔直的长腿来。 她的发往后束着,两缕发丝均匀地分布在她的脸颊边上,超大款的墨镜遮住了她那张俏丽的容颜,显得巴掌脸更小了撄。 红唇惹眼,扬唇一笑便勾人的紧。 香车美人,放在哪里都是夺人眼球的偿。 她拿着包包和一只印有某大牌logo的白色购物袋,里面放着的不是其他,而是饭盒! 这么劳师动众,她只是为了送个饭,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顾南音撩唇,直接从gk大厅进去。 正值中午午休时间,gk的人都认识她,一路上去也没人敢拦。 推门而入,男人便见着了她的这般打扮。 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足足地将她的海拔提升了不止一个度,看着那双长腿,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不禁眯了眸。 不由地想起,这双长腿缠在他腰间的***滋味。 哪里是一个美字能形容的? 顾南音把墨镜拉了下来,挂在鼻翼上,那双滴溜的大眼睛在办公室内转了一圈。 娇滴滴地喊了声陆总,同时坐在办公室后面的男人不由地虎躯一震。 脑海里想起的便是这女人又想使什么坏? 顾南音咧唇一笑,迈开长腿朝着男人过去。 他还未来得及起来,她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连半个缓冲都没有。 顾南音把包和饭盒往办公桌上一放,两只细胳膊娇娇地缠上男人的脖子。 “陆总,吃饭了——青椒肉丝,油焖大虾,凉拌黄瓜。”她眉眼带着讨好的意味,红唇微嘟着。 末了还抛了个媚眼过去。 娇滴滴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倒胃口。 这个样子的顾南音,陆延赫虽然见过,但绝壁没见过这么倒胃口的。 万事都要有个度的,过头了便不好了。 而她,毫无疑问是故意的。 他黑眸一眯,大掌落在她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在饭菜里下毒了?” 顾南音眯了眯眼,红唇微微撅起,凑到男人的面前讨吻。 陆延赫沉了沉,她这个样子,他也受不了。 但终究还是没能拒绝,薄唇在她的唇上啜了一口。 “怎么会下毒?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把你毒死了,去哪里找你这么顺着我的男人去?”她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 抬手就去把袋子里的饭盒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 陆延赫撩唇,大掌在她露在外边的长腿上来回反复摸索。 她的皮肤很凉,现在室外三十几度的高温,她的身上也不会见得有多热。 这么摸着,的确是很舒服。 饭盒的盖子掀开,瞬间便是香味四溢。 男人浓眉微挑,这种菜色,不是这丫头能做得出来的,难怪这么反常。 他的长指在她上捏了捏,下巴枕在她的肩头,语气微哑,“谁做的?” 顾南音头一偏,男人好看的侧脸便入了她的眼。 她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有些小纠结,“苏青做的,不过我有帮忙打下手,那个黄瓜是我拌的!” 她的厨艺是实在拿不出手,才央着苏青帮她做。 在家吃,没关系,但在外面,若是被他的那些员工知道,她面子都没了。 陆延赫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下次跟你朋友好好学学。” 说到厨艺她就有些憋屈,陆延赫也不过是下了几次厨,他的手艺就要好很多。 大概这就是没天分吧!她没做菜的那个天赋。 顾南音撇了嘴,把筷子交到他的手里,“知道啦!你吃吧,我去一边坐会。” 她在苏青那就吃过了,苏青的手艺简直没得挑。 还没起来,她的腰便被男人按住,“跑什么?再陪我吃点。” 她被男人圈在怀里,他吃了几筷子便夹一些到她的嘴里,一餐饭吃得甜甜腻腻的。 解决起来到也算快。 她摸着自己有些微突起的肚子,懒洋洋地躺在某人的怀里。 “都怪你,我肚子都吃撑了。” 那三道菜,陆延赫动得最多的便是那碗凉拌黄瓜,酸甜可口,不用炒,算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 陆延赫轻笑,薄唇贴着她的耳廓,“要不要请个阿姨?” 她现在在家,自己的手艺又是那样,总不能都叫她过来跟他一块吃午餐。 “不要!”她转了脸,小手蹭着男人光洁干净的下巴,“我还是比较喜欢二人世界,想干嘛就干嘛。” 他偏头,薄唇划开一道极浅的弧度。 他们的想法很相似,私人空间他也不喜欢有其他人在。 更何况,现在有她在,有了第三人,总不能随处亲热吧。 下午接到顾氏打过来的电话,她还稍稍有些意外的。 是总裁秘书打来的,想必不用说也是顾庆恒的授意。 她挽唇,换上蓝牙耳机,目视着前方。 前不久签成功的建造度假村的项目,对方的负责人要求顾氏方面接洽的人必须是她,所以意思很明显。要她回去—— 怎么能那么简单就回去呢? 顾南音红唇勾勒出冷冷的弧度,“麻烦你跟你们顾总说,我已经不是顾氏的代理总裁了。这件事你们自己解决!” 她签下项目就成,难道还要回去擦屁股? 收到回复的顾庆恒,捏在手里的钢笔狠狠地便掷了出去。 那阴鹜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这是在跟他挑衅,想要他坐着的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如她的愿? 也不知道顾南音使了什么妖术,今天派去接洽的人被打了回来。 还说非顾南音不可。 秘书小姐看着顾庆恒的样子,轻声地喊了声,“总裁。” 顾庆恒挥了挥手,抬掌覆在额前,“先下去!” 顾南音打着方向盘转向,却始料未及地撞上了一辆反向过来的布加迪。 车身猛地一晃,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顾南音前额差点撞上方向盘,而后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她摁了摁有些发胀的眉心,解开安全带下车。 黑色的布加迪威航grandesse,市价两千五百万。 跟她的这辆法拉利488敞篷车,还真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样子。 她下车后不久,布加迪的车主也从车内下来。 男人二十六七的样子,很高,长腿被黑色西裤紧紧包裹着,上身的黑色衬衣几乎掩不去他那衣服下结实粗犷的肌理。 斜飞的眉,扬着,他的手臂靠在车门上,浓黑的墨眸朝她看来。 倨傲而张狂。 顾南音对他的评价便是,长相虽然出众,但却多了一股子的痞味。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顾南音,突然一笑,“我说这位美女,你看这,打算怎么解决?” “你这要转向可没打转向灯哦——” 顾南音红唇一撩,抬手摘下脸上那碍事的墨镜,她可没兴趣当那个冤大头,“我说这位先生,这里是双向车道,是你反向行驶违反的交通规则。” 男人在看清楚顾南音那张脸后,眸底流光一转。 顾家名声大噪的大小姐。 有趣,才刚回国便碰到,这不是有缘是什么? 易景焱耸耸肩,笑容无辜,“我只不过是到前面的路口掉头而已。这样吧,既然我们双方都有错,叫交警过来太麻烦,私了怎么样?” 顾南音也嫌麻烦,到时候可能还要扣分。 只是她莫名地觉得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便解决了。 明眸朝着男人看去,她的样子不慌不乱,“怎么个私了法?” 两辆车的受损程度差不多,不过维修费用,他的那辆可比她的要高出很多。 没个一百多万,是修不好的。 127.127陆先生,你是不是心疼钱了? “五十万!”易景焱挑眉,伸了手出来比了个五。(小说“我这车今个第一次上路,就给你撞了,五十万便宜你了。” 顾南音最讨厌对方这种傲慢的姿态,活像是大爷似得,就差点说让你赔钱还是抬举你了。 身子斜斜地靠在车身上,她勾唇,唇畔的弧度风情正好。“如果我不呢?” 易景焱眸底的兴味更重,女人那斜靠在车身上的样子显得身材极好,那双长腿占据绝对的优势撄。 被未婚夫嫌弃,他还以为会是个无趣至极的女人,却没想,竟然是如此的光景,有趣,真是有趣。 他抬手摩挲着下巴,厚薄适中的唇微挑,审视的目光落于她的身上。 被人这么盯着,顾南音有些恼怒,那秀气的眉微蹙,不满地瞪他。 易景焱干脆把车门一关,迈着长腿朝她走去偿。 他的手就撑在她身后的车门上,乍一看像极了壁咚的样子。 “第一次都给了你了,而且我这车的维修费用可远远不止五十万。我这车要空运回意大利工厂那边,不但车灯要换,前面的车前盖也要全部换新。五十万便宜你了——”易景焱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笑容无害。 啧啧,这女人皮肤真好,近看都看不到毛孔。 第一次?顾南音简直要被这男人的歪理给打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说道,“若是不想出钱也成,请我吃饭!请一次抵五万块,怎么样?这个买卖不亏吧!当然了,餐厅任你挑。我很好养,不挑食。” 顾南音突然有种摊上了无赖的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抬眸朝着男人看去,“好端端的,真是浪费了这副皮相。” “嗯?”易景焱帅气地拨了拨额前的发,嗓音低醇。 为什么他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嫌弃的感觉? 顾南音也不理他,“我说!你爸爸是不是没教你怎么追女人?这种行为真是没半点新意。” 闻言,易大少真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竟然有女人说他不会追女人。 也居然有女人不被他的魅力所倾倒。 顾南音冷淡着脸,“麻烦你让让!” 易景焱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女人!翻脸比翻书都要快上几分。 他抬手按住了车门,黑眸有些不悦地瞪她,“剧本里可不是这么写的!” “哦?那是怎么写的?”顾南音不动声色地拉远了距离,双手环臂。 她穿着高跟鞋178的样子,在一米八四五左右的男人面前不算很矮,他吊儿郎当的站姿,两人勉强也能做到平视。 “不是应该被我的魅力所倾倒?贴上来请我吃饭?”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虽然说这厮长得不错,但她都有她家的陆大神了,其他的人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抱歉,你不是我的菜。” 易景焱也不恼,反倒是站直了些,“我叫易景焱,容易的易,风景的景,三火焱。” 一贯的自我介绍,却隐隐地透着一股优越感来。 顾南音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并没有伸出手去,只弯了唇,“顾南音。” “好名字!”易景焱若无其事地收了手。 “易先生,现在可以请你让开了吗?想必你也不缺这几个修车钱。我可以走了吗?”外面温度有些高,顾南音不愿意久呆,所以这会儿那张俏脸上布满了不耐。 这个见面完全是个意外,不在意料之中。 点到即止,这个道理他懂。 “当然!”他让开,墨眸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想必,很快便有第二次碰面了吧! 车送去检修了,没个一星期提不出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陆延赫就这段时间也没让她开过车。 按着网上的段子来说,女司机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顾南音再三申明了是对方反向违章行驶,她不过是转个弯而已。凑巧就撞上了,只是意外。 陆延赫冷哼了一声,掐着她的腰,语气里更是没得商量,这段时间不准开车。 看着男人这么稚气的动作,她抬手掐着他的脸,拿着娇。“陆先生,你是不是心疼钱了?” 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顾南音也没自讨没趣,噘着嘴去吻他,“我看过了,对方开的车是布加迪威航,没个一百万修不好。而且人还要空运回意大利,怎么着应该都不止一百万。我没吃亏。” “撞了个比你的贵的,就这么开心了?”她的样子,男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段时间别开车,进出让司机送。知道了吗?” 看着男人那俊美的脸,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谁让她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呢?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开车?”她白嫩的玉足踢了踢男人的小腿肚。 陆延赫欠扁着道,“看我心情!” 这看心情,却是到现在都没好起来过。 顾南音虽然腹诽,但也没表现出来。 下午,她应约出现在顾氏。 天气有些燥热,顾南音撩了撩耳侧的发,明眸带着盈盈的水波,从后座下车。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那条红裙似火的明艳,半长的发随意披散着,茶色的墨镜遮住小半张脸,秀气的琼鼻,红色似绯的唇,流畅好看的下颚线条,光是看到便让人有些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女王气场全开,前台见着她进来,等反应过来想去拦的时候她便已然闪入了电梯内。 电梯内上升到十三楼,门便被打开。 门外的人,脚步微顿。 顾南音看过去,是一双白色浅口的高跟鞋,女人的两条腿修长笔直,她抬眸,顾黎菲那张已然有些不在状态的脸便映入了眼帘。 顾南音撩唇,没开口,她到没想到顾黎菲那么快便调整过来了。 还被安排进了顾氏,那老狐狸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顾黎菲暗自咬牙,抬步进了电梯。 顾南音身上那身火红的裙子,碍眼得很。 她婚礼当天,顾南音便是穿着红色裙子,让人绝望的红色。 “你是来找爸爸的?”顾黎菲生硬地问出声。 顾南音长指碰了碰自己的发,妩媚地扬唇,“是啊——” 闻言,顾黎菲捏着文件夹的手稍稍握拢了些,指关节都跟着微微泛了白。 到底还是把她招来了,这个星期,顾南音签下的那个项目,她也有找对方谈过。 但偏偏对方就是咬准了要顾南音来,不然谁都不行。 按着他们的话说,既然是顾南音签下的项目,自然是得由顾南音全权负责,而不是随便派个不三不四的人过来就能打发的。 闻言,顾黎菲自然是咬碎了一银牙,这摆明了是在讽刺着她的身份。 只不过她觉得顾南音那样子,除了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还有那点是吸引人的? 要比皮囊她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要比手段,她也不会比她差。 那些人凭什么就这么瞧不起她? “也不知道姐姐给易天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非指名要你不可!”顾黎菲转头,语气止不住酸了。 顾南音唇角微微一扬,透过镜子看到顾黎菲那张秀气的脸,她止不住轻笑,“怎么?妹妹也想试试这滋味?” 她的样子到不像是在开玩笑,顾黎菲有些晃神,“我可不是男人,可不吃那一套!” 她打听到那个易天集团的负责人是个易天的少东家,而易天指定了顾南音,实际上便是这位少东家指定的顾南音。 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是那么点的关系。 不是顾南音勾引了那位少东家,就是这位少东家对顾南音有兴趣。 连带上了项目,直接制造相处的机会。 顾南音扬唇,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当初接洽的那个经理是个女人。 不过看着顾黎菲气茬了的样子,也好玩的紧。 “相比之下,我觉得男人应该更吃妹妹那一套才对!毕竟,你那么玩的开。有哪个男人不喜欢?”顾南音啧了一声,便移开了视线。 “顾南音,你——”顾黎菲强压着冲上前去撕碎她的冲动,咬牙切齿。 对顾南音,她真的恨不得杀了她。但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忍,要忍,只是那口气怎么咽得下? 128.128主动点,你不喜欢? 顾南音抬手摘下墨镜,那双潋滟的眸朝着顾黎菲看去。“我怎么了?” “你别太嚣张!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底下!让你痛哭求饶!”顾黎菲咬唇,说出了这番话来。 其实,现在眼前的顾黎菲仿佛是沉淀过了那般,那股子想上前和她拼命的冲动劲仿佛是过去了那样。 现在放狠话的时候也能显得理智很多,顾南音挑着眉眼。 迈出电梯前,她的语气轻飘飘地传过去,复而又戴上了墨镜。 “那我就拭目以待喽!偿” 顾黎菲的手紧紧地捏着文件夹,那微钝的棱角在她细软的小手上留下深深的印子。 她看着走出电梯的女人,咬紧了牙关。 顾南音虽然样貌不如她,但打扮起来却永远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红裙的下摆随着她款款而去的动作,微微荡出好看的纹来。 这样的自信与倨傲,很有气场,这样的她,仿佛走到哪里都该成为焦点。 顾黎菲在电梯快关上的瞬间,才出了电梯。 她不想进去,便直接把文件交给秘书小姐,让她送进去。 办公室内,顾南音漂亮的下巴微抬,“顾总,找我过来是做什么?” 她这幅倨傲的模样看得顾庆恒直皱眉,她连一声爸爸都没叫,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 和易天的项目拖一天便是在多浪费一点时间,度假村的项目必须早点实施。 “度假村的项目,你来做!对方负责人点名了要你来!” 顾南音撩了唇,漂亮的眉眼泛着盈盈的光,她身子往后一靠,“哦?我现在已经不在顾氏任职了,怎么去做?” “项目经理,专门负责这个项目!独立办公室,自由上班时间,工资按着中层管理者的标准。” 顾庆恒看着她,开出了条件来。 这些,对她来说都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是个才二十几岁的小丫头。 顾南音单手摘下墨镜,垂眸把玩着,唇角微勾着。 也没吭声,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顾庆恒还是没忍住,眉目间有些不耐烦,“这个职位怎么样?还是说工资的事?可以再给你加。” 工资?她手里拿着陆延赫那张黑卡,还会在乎那点工资。 红唇扯出微嘲的弧度,她抬眸,语气懒散,“顾总你觉得这个职位就能把我打发了?项目经理?嗤——” 闻言,顾庆恒差点就没绷住。 这个女儿的心也真算大的,狼子野心一点也看错。 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蓦地攥紧,手上那青筋的错综的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顾南音闲闲地扯开唇角,笑容自然,唇红齿白的样子衬得她五官越发出众。 “顾总,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既然这么不甘不愿,那我还是走吧!” 她会来,不过是以为顾庆恒这次是做好打算了,只不过,她貌似还是高估了他。 这趟设算是白来了。 她戴上墨镜,作势小手抚上把手就要站起来。 顾庆恒咬牙,衡量了下便又出声,“项目总监!这个如何?薪资按着总经理的发!” 顾南音摸了摸下巴,茶色镜片之后那双漂亮的双瞳带着一抹精光,她倏地勾唇。 “总经理这个位置不错!” “你——”顾庆恒冷着脸,简直蹬鼻子上脸。 “不过琐事太多,这样吧!副总,这个职务可以考虑!”顾南音自然知道顾庆恒的底线摆在哪里。 也知道不能太过心急,这个是她的最低让度。 顾庆恒冷哼了声,眼见着项目不能拖了,算是咬牙答应了。 顾氏的副总已经有两个,现在不过添一个有名无实的顾南音而已。 见着顾庆恒答应下来,顾南音挽唇,“哦,对了!我的办公室要大一些,装修的样板记得送给我过目!” 她起身,勾了发别在耳后,“那就这样,什么时候装修完了,什么时候我来上班!先走了——” 顾庆恒咬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口浊气浮在心口,闷得很。 但这口恶气还是不得不咽下去,按了内线,叫了秘书进来。 顾南音走向电梯,便发现了站在电梯口的顾黎菲。 她款款地走过去,眉目清冷,“怎地?妹妹这是在特地等我?” “爸爸答应你什么了?”顾黎菲盯着顾南音看。 顾南音凑近了点,她唇角的笑容愈发明媚,看了眼顾黎菲胸口的工作牌,项目专员。 “怕是下次见面,妹妹可要叫我副总了!” 话落,顾南音便进了电梯。 站在原地的顾黎菲,拼命地咬紧了牙关,副总? 这算什么?狮子大开口? 她从底层做起,她却一跃而成公司高管。 不公平! 顾黎菲冲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顾庆恒刚吩咐完秘书关于办公室的事情。 “二小姐。”秘书看向门口,有些讷讷地喊道。 顾庆恒见状,便道,“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吩咐下去,先出去吧!” “是!”秘书小姐点头,便离开。 顾黎菲见门已经合上了,便大步地朝着顾庆恒过去。 “爸爸!让姐姐任副总一职,是真的?” 顾黎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能这样? 顾庆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这件事,没有别的解决余地!” 如果有别的,也不至于要让顾南音回来了。 现在易天那边死咬着,非顾南音不可。 他们这边又不能继续耽搁着了,项目必须启动。 所以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让顾南音回来。 “可是爸爸,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啊!你知不知道姐姐对顾氏的威胁有多大?”顾黎菲咬唇。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都懂的,怎么可能顾庆恒会不懂呢? “你先下去!我只有打算!”顾庆恒抬手摁着眉心。 见状,就算是顾黎菲再如何的不愿意,还是只能出去了。 * 下午六点,陆苑里。 顾南音抱着本本坐在沙发里,身上早已换上了男人那宽大的白衬衫,栗棕色的发绑了个高高的丸子头,几缕发丝散下来,多了些随意。 小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早已卸了,清清爽爽的样子,看上去到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她眯着眸,漂亮的瞳孔里映出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来。 陆延赫用钥匙开了门,意外地今个女人没跟个花花蝴蝶似得扑上来来个熊吻。 换了鞋,他朝着客厅里望去。 女人娇小的身子陷在沙发里,粉色的笔记本就放在她盘着的腿上。 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居然连他回来了都没发觉,真是欠揍。 陆延赫朝着她过去,长腿踢了踢她翘着的小脚。“在看什么?” 闻言,她抬了头,漂亮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俊脸。“呀,你回来了啊!” 她撅着嘴,仰着脸,完全的一副讨吻的模样。 陆延赫喉头一沉,大掌抚了抚她的脑袋,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在男人要起来的时候,她伸出小舌在他的薄唇上舔了下。 而后不知羞地拉住了男人的领带,往下便吻住了他菲薄的唇瓣。 她的吻技算不得好,但也算熟练,毕竟教了那么久。 陆延赫眸色发沉,大掌抚上了她削瘦的背。 长指在她背部那漂亮的蝴蝶骨上来回摩挲,那漂亮的蝴蝶骨就像是能振翅而飞的样子。 两人的气息都喘了些,最终还是顾南音摆下了阵来。 小手撑在他的胸口说不要。 陆延赫眯眸,黑沉的眸仿佛是一滩旋涡,就差把人给卷进去了。 他轻轻地啄吻着女人的唇瓣,嗓音低磁而微哑,“怎么?又闯祸了?” “没!”顾南音不乐意了,每每只要她表现得热情一点,他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她闯祸了。 “我又不是闯祸精,主动点,你不喜欢?” 她眨眨眼,漂亮的眸子闪着光。 白皙的小手摩挲着男人领带上有些松了的温莎结,那声音那样子,勾得人有些不能自已。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主动的女人? 129.129我很乖的,我敢惹的人只有你 顾南音见着他并没回答自己,咬咬牙,照着男人的喉结上便是一口。 她长了一对小虎牙,咬上去还真的有些疼,听到男人的抽气声,便在男人被咬了的那处吹了吹。 声音又软又酥,“疼不疼?” 陆延赫沉着眸,视线在她的俏脸上掠过,喉头微滑动。 “疼!撄” “疼就对了!”她扬眉,秀致的眉总有种眉飞色舞的感觉。 在男人要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她抬手圈着了他的脖子偿。 笑容灿烂,仿若那夏花般的绚烂,“就是要你疼,你刚都走神了!我不开心了!” 闻言,男人眉间的结慢慢松开,他沉眸凝她,长指滑过她的脸颊。 顾南音也不避开,小脸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到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奶猫,“给你长点记性,以后我在的时候你不准走神!” 她的声音照样是柔柔的,警告意味淡了不少。 陆延赫抬手在她的腰上捏了捏,眸底的笑意加深。 “走神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丫头不知不觉中,对他的占有欲便显了出来。 他到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很高兴。 “咬死你!”她哼哼着,那双明眸闪着光。 “呵——”长指点在她的面颊,男人眼里满满的柔和。“你属狗的?” “错,属狼的!专门咬你!”她说着就又要扑过来。 简直是把男人当成了食物。 陆延赫抬手挡住了她的下巴,阻止了她的嘴凑过来。 在她身旁坐下,长指挑着她松散下来的发丝,勾着把玩着。 顾南音觉得没了趣,靠在他的身上,拿了本本过来,眉目间像是多了几丝的炫耀,“顾氏发来的让我挑选的办公室样板。” 男人抬手把笔记本转了过来,浓黑的眉微挑,修长的指,点了点屏幕上的一个装修样板。 顾南音会意,抬手将它放大来看。 简约的风格,很像是男人会喜欢的。 黑白的墙砖风格看上去明亮而大气,白色办公桌椅看上去简单明了,办公桌面上放着台式电脑和一盆绿色盆栽。 办公桌后面的墙上则是挂着一副油画,色彩鲜明,为整个办公室添上了一抹亮色。 她虽然喜欢热烈一点的颜色,但很明显黑白色的还是最合适的。 顾南音扭过头去看他,笑容明艳,“我要在这里放两个红色的矮沙发和一个小茶几,你觉得怎么样?” “靠着落地窗俯身就能看到下面的风景,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坐在这里喝喝咖啡,小资惬意。” 陆延赫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弯了弯唇角,覆在她耳边轻言,“都好!” 只要是你喜欢的,怎样都好。 她将本本放在茶几上,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像个八爪鱼那般爬上了他的腰,红红的小嘴巴一个劲地往男人脸上蹭。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那么容易就重新被请回去了?” 陆延赫唇角含笑,眉眼里多的是纵容,“你想说自然会说。” “好吧!”他这么说,顾南音到觉得有些无趣了。 小手游移着到了他的领带上,丝质的蓝色斜纹领带沉稳而大气。 上面的温莎结还没完全松开,她帮着整了整。 小脑袋里突然跳出了一句话来。 她貌似听说过,温莎结的大小和男人的性.能力成正比。 微微窘了一下,她扬唇将今天的事情一一地跟他说了一遍。 以前她会和他说,而今天也不例外。习惯可能是一种很难改变的事情。 她对他,没有隐瞒更没有什么秘密。 女人的嗓音很柔和,时不时地抬眼朝着他看上一眼,像是在看他有没有走神似得,让人看着有些小滑稽。 陆延赫顺着她肩膀的手微顿,扬了眉眼,“易天?” “唔——”她趴在他胸口闷闷地点头。 虽然她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总归是帮了她的不是吗? 若不是因为这个项目,她想回到顾氏大概要难上好几分。 “你和易天的人认识?怎么指定要你?”陆延赫黑眸深了几分,恐怕没那么简单。 顾南音温顺地抬眼,朝着男人看了过去。 “不认识!总不至于把我吃了是不是?” 她自然没男人想得那么多,在她这里更多的是觉得凑巧。 没准人家易天就是看上她当初是跟他们签约的人,才会指定的她。 这种事其实也不少,很多都是和谁签的约便是和谁一块做。 她笑着揉了揉男人的面颊,娇嗔着道,“陆先生,我饿了!想吃披萨!” “叫外卖?”闻言,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肚子,低沉的笑跟着溢出喉间。 原先的郁结也瞬间散开,看着她的眸色放柔了不少。 “好!”她应完,便伸手去拿男人放在裤袋里的手机。 陆延赫也由着她,她那头上软软的小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男人的臂弯,微微的痒带着酥酥的暖意。 隔着薄薄的裤袋,她触到的便是男人那散着热度的大腿,有些炙人,吓得她差点没敢继续往下摸。 轻轻地吐了口气,她再往下摸。 摸到纤巧的金属机身,忙夹着拿了出来。 却不知道她急急忙忙的动作,却不慎地碰到了男人的那处。 陆延赫呼吸重了几度,但见着她那一脸无辜的样,却又无奈,这女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治他的。 顾南音拿了手机,开了锁,脑袋直接枕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懒洋洋地点开订餐软件。 她的小脚高高翘起,没有半点的淑女样子。 哪个豪门小姐会是她这样不顾什么形象?但偏偏这个样子却让人觉得很真实。 她的皮肤好得没话说,抚上去便如凝脂般的细腻柔嫩。 陆延赫有些爱不释手,指腹缓缓地碾过她那漂亮的锁骨,细细地摩挲着。 顾南音一边笑个不停,一边躲着男人的袭击。 点完外卖,见他还不肯停下,她直接把手机丢在一边,拉过男人的手张嘴就是一口。 男人闷哼了声,并没推开他,只是腾出一只手去抚着她的发丝。 顾南音咬完,看着男人那漂亮的大掌上多出来的牙印嘴角抽了抽,看着有些心疼,颇有些埋怨着,“你怎么不推开我?” “推开你做什么?等会伤了怎么办?”他的大掌温热而宽厚,扶着她的肩,到是对自个手上的伤是丝毫不在意。 “疼不疼?”闻言,顾南音更过意不去了。 见着他没开口,她兀自着道,“我给你舔舔?” 作势便真的要舔下去,陆延赫哭笑不得,忙钳住她的下巴。 对上她发懵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你是小狗吗?还舔舔?” 顾南音撇嘴,出其不意地学着狗叫了几声。“汪汪~” “唔,看来我们家养了一只小狗。”男人笑弯了眸,修长的指摸了摸她的下巴。 闻言,顾南音更上瘾了,原则啊下限啊全丢到爪哇国去了,扑在男人的身上,叫个不停。 陆延赫掐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往下一按,“安分了?” 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热度,她点点头,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 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安分了!” 见此他方才松开手。 只是那小丫头片子显然今天没带节操出门,穿了拖鞋就往外边跑。 软软糯糯的声音仿佛还飘在他的耳边,“真禽.兽,对着小狗都能发.情!” 只是这小丫头片子明显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一个禽.兽,一只小狗,陆延赫失笑,就差配上绝配这两个字了。 都是禽兽。 顾南音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冰淇淋出来,哈密瓜味的。 边吃着冰淇淋边拖着比她脚还要大上好几码的拖鞋往客厅走去。 男人光着脚踩在厅内的地板上,拖鞋早被某个没节操的给穿走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顾南音才反应过来,挖了一块,凑到他的面前,“要么要么?” 冰淇淋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她嘴中的味道却格外地好。 陆延赫握着她的手臂,往内一折,尽数送进了她自个的嘴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唇便压了过来。 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冰淇淋凉凉的全化在两人的嘴里,清淡的哈密瓜口味,连吻都是甜的。 “这样才好吃!”他的气息里还带着哈密瓜的味道,清新而好闻。 顾南音抬手推了推挡在面前的胸膛,脸上莫名地燥热。 她才不想说,接吻了那么多次,他这样一调戏,她的脸还是会红成番茄。 周五,顾南音有接到顾氏打来的电话。 她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完毕,下个星期便能入职。 她只勾唇笑了笑,才三天的功夫便把办公室装修好了,到底也算是急了。 顾南音收到了请柬,白色的镂空请柬,看上去很精致。 是易天那边邀请的,易天太子爷留洋归国的欢迎宴。 既然是易天邀请的,她便不得不去。 她也好奇,为什么那边要求顾氏的负责人就必须是她。 陆延赫也丢了一张请柬过来,一模一样的款,没翻开,她抬眸朝着他看去。“易天的?” “嗯!”他过来坐在她身旁,手长脚长地将她困在自己怀里,薄唇寻着她的吻了吻。 “你跟易天太子爷认识?” 他吻着吻着,手脚便跟着不安分了起来。 顾南音仰着颈子,偏头揪了揪他的短发,有些无辜地摇头。 “不认识!” 易天是这几年才过来安城的,再说了那太子爷一直都在国外,她也没出国哪来的认识? 男人喉头微沉,俊脸一个劲地往着女人那雪白细腻的颈子上钻。 他俊挺的鼻,菲薄的唇,浓密纤长的睫,蹭在她的柔软的颈部肌肤上。 有些痒,她伸手推了推,气息微乱,笑嗔,“别闹!” 突然颈子一痛,顾南音差点气茬,“你是吸血鬼吗?还咬我脖子?” “给你舔舔。”未等顾南音开口,他的薄唇便在她的肌肤上亲了又亲。 腰间一紧,男人那含糊不清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招惹了谁?嗯?” 顾南音对已然变身为大型猫科动物的某人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长指穿插在男人浓密的发间,她偏了脸,“我很乖的,我敢惹的人只有你。” 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会纵容她,会宠着她,把她当成心头宝,她才有那个资本惹他。 她其实把很多事情都想得很明白,看得足够透彻。 因为爱,所以她敢惹他。 陆延赫薄唇贴着她敏感的颈部肌肤呵气,“惹我?这算乖?” 顾南音伸着颈子扯开,这个妖孽,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却换了一番说辞。 “那我惹别人让你擦屁股,这就算乖了?” 男人撩唇,沉沉地笑开,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那还是惹我吧!惹我简单。” 她拧眉,这货是在嫌她麻烦了? 不满地在他腰间拧了把,她直接滚上了他的怀里。 “我跟你说哦!我真不认得什么易天的太子爷,易天这么指定了我,没准是看准了我的实力。觉得我年轻,以后肯定有大作为呢?再加上是我和他们签约的,信任度上首先就不同。对不对?” 闻言,男人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这丫头还真会自己脸上贴金。 “实力?年轻?还大有作为?” “怎么?你不觉得?”顾南音不乐意地瞪了男人一眼,这语气首先她就不喜欢。 “这种项目要的是经验。你这年轻嘛根本没用,实力没看出来,大有作为留待以后再看。”他简简单单地将她圈在怀里,修长的指把玩着她的手指。 活跟摸骨似得,一根根地摸过去。 顾南音在他怀里动得跟个泥鳅似得。 这男人有这样打击人的吗?把她扁得一无是处。撇撇嘴,她有些委屈。 他俯身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警告,低沉的声音染上了沙哑,“再动下试试!” 下一秒怀里的人立马跟个尸体那样,一动不动。 可怜巴巴地眨眼望着他,“陆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麻烦把你的凶器挪开!” “…………” 陆延赫额前的青筋跳了跳,捏着她的腰,提起来。“凶器?” “我说错了,是兵器!”顾南音眨巴眨巴着脸,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很真诚了。 “兵器?”男人喉头微沉,直挺挺地抱着她起身,转身朝着房间走去。“好啊——看我今天不打你个落花流水!” “大侠饶命!”顾南音缩在他怀里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 “做那么多错事,饶了你,做梦!”陆延赫作势吓她。 闻言,困在他怀里的某人,仰头眸子一闪,明显是憋着笑,“陆总,我觉得你可以再诗意一点,就一点点。” “相比于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做!”陆延赫直接把她往大床上一抛,“简单,粗暴!” “osize的大床上翻滚了一圈,卷了被子闷着笑,“没想到咱们英明神武的陆总大人竟然喜欢这种调调——不知道被你那些gk的下属知道了,会是怎么的一副光景呢?” “简单,粗暴!”她挑着笑,在床上又滚了一圈。 卷着的被子全部散开,她躺在床上摆了大字。 侧过头,朝着男人眨了眨眼,样子有些勾人,“不过我喜欢!” 男人黑眸一沉,这妖精。 130.130你在我眼里是最帅的 闺阁,顾南音挑了一身绯红色的晚礼裙,一字肩,袖子是木棉花状的蕾丝,娇艳中带着甜美的气息。 前面看是中规中矩的款,后面却别有洞天。 所以当帘子拉开时,男人眼中闪过的是一瞬的惊艳撄。 她很适合的红色,而他也喜欢得紧。 就算不化妆,也能衬得人明艳动人。 皮肤白皙细腻,与红色到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当她转身的时候,男人的脸黑了。 后背是镂空的,薄如蝉翼的绯色蕾丝包裹着她的后背的一部分肌肤。 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才最为撩人偿。 蕾丝一直从腰间包裹到蝴蝶骨的位置,她雪白胜雪的肌肤就那么大大剌剌地露在外边,她的发不够长,遮都遮不住。 她背上那漂亮的蝴蝶骨仿若要振翅欲飞那般。 真是不乖,这丫头就没半点身为别人女朋友的自觉么?这么穿着露给谁看的? 陆延赫迈开长腿朝她过来,她那片漂亮的美背被男人看在眼里。 她身后那一大片的穿衣镜,到是让男人看了个清楚。 男人走到她的身边,黑沉的眸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耳侧,那修长的指碾过她的肩胛骨逐渐往下,极尽温柔。 顾南音感受到男人那修长的指落在她的蝴蝶骨上,来回摩挲时她抬眼朝他看过去,他只微垂着眸看着她那片雪白的肌肤。 低垂着的眉眼里带着些许的深意,只是压根就没看她,顾南音呶嘴,有些不开心,“不好看吗?都不看我!” 陆延赫收了手,漆黑的眸转到她的面上,薄唇一弯,“不好看,换一件吧!” “真是不可爱!”她转了身,看向镜子里边的女人,哪一点不好看了? 他也说过她穿红色其实特别漂亮,而这条裙子将女人的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怎么能不美? 她真严重地怀疑男人的眼光问题。 一旁的苏清吟抿唇笑了,这身衣服能穿出这种味道的也就顾南音一个了。 其实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那般。 张扬却不艳俗,娇媚中却也透着一股冷艳。 这种惹火的颜色能为太美了。 男人总是想把女人美的一面留给自己看,跟她家那位差不多。 男人有时候啊,真是矛盾又可爱的生物。 “南音,既然陆先生不满意的话,要不我再给你去拿一身过来?”苏清吟适时地开口。 顾南音提着裙摆,不满地瞪了陆延赫一眼,“真不好看?” “不好看!”男人的回答不假思索。 “……”顾南音跺了跺脚,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看向苏清吟,“那就麻烦清吟姐了!” “没事。” 见着苏清吟离开,顾南音抬手勾着了男人的脖子。 微偏头朝着镜子里看去,明明很漂亮。 她素白的小手触着男人的领带,眉眼间勾人得紧。“你真觉得不好看?没得商量?” “好看!买回去穿给我看。”陆延赫俯首吻了吻她的面庞,因为好看所以才不想和别人分享。 陆延赫有一定的大男子主义,想把她的美一一珍藏起来,不让人看到。 这话,顾南音才满意了,那双缀着星星的眸子亮得有些出 男人的大掌搂着她,把她往怀里带,喉头微动,“下次买一身红色旗袍来,肯定好看。” 顾南音撇嘴,有些恶趣味着道,“好呀好呀,要开叉到大腿根的那种。” “我一定好好满足你!”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后腰,眸色略微一沉。“不穿出去的那种,就在家里穿给我看。” 闻言,顾南音只觉得一阵恶寒,脊背都有些发了凉。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会想到准没什么好事?要跟陆大神玩腹黑,她觉得自己还嫩着呢。 韩梓辰搂着姜媛进来闺阁。 转眼便看到了站在穿衣镜前的一对亲密无间的璧人。 女人一身的红裙,娇艳如火,她的皓腕勾着男人的脖子,笑意深深,看上去到像是在撒娇。 那么热烈的颜色,自从上次在花园里见过之后,便一直都存留于他的脑海中。 很难有女人能将红色穿得这么好看,好看到让人有些过目难忘。 苏清吟拿来的那条晚礼裙,是白色的鱼尾款。 不显山不露水,却有着别样的风情。粗看和平常的没什么差别,但细节之处,带着点张扬,有些别出心裁。 陆延赫虽然也不是很满意,但好歹也算是点了头。 苏清吟的手很巧,给顾南音编了个侧编麻花,她的头发不算长,在编之前用卷发棒卷了一下,蓬松感便显露了出来。 带着些慵懒的感觉,小女人的娇态毕显。 站在男人的身边到显得愈发妩媚可人来。 顾南音却嘟着唇,觉得自个这身有点过了,白色的,纯洁这一个词貌似真和她搭不上什么边。 她喜欢黑色也多过于白色。 韩梓辰给姜媛挑了几身红色礼裙,斜肩的,抹胸款的,一字肩的,让她去试。 姜媛的长相虽然和顾南音有些相似,但是气质却远远不如她。 身高娇小型的,面对这种烈焰般的颜色,多的也是撑不起来的。 但是韩梓辰却如魔愣了那般,挑的裙子全是似火的红。 姜媛的皮肤不若顾南音那般的白,泛着淡淡的蜜色,红色压不住。 “梓辰,我总觉得我不大适合红色。”姜媛都快哭了,这种红色她根本撑不住。 一看镜子里就知道不合适,她的身材不若刚才那位顾小姐那么好,皮肤也不够白,身高也不够,气质更是不用说。 她一个穷学生的气质能有那能比得过那些豪门小姐? 即使是高档的面料,大牌子,她穿着不合适的也只会穿出一股山寨货的感觉来。 韩梓辰朝着姜媛看去,她的身材娇小,穿着红色的确没有那种女王般的气势,冷艳和妩媚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适合的是那种清新一点的颜色,不浓不烈,不张扬。 就跟小雏菊那般,清新淡雅,盛开得刚刚好。 他轻叹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有种中了邪的感觉。 姜媛不是顾南音,这两人终是不同的。 最后还是让苏清吟挑的,一条淡粉色的晚礼裙。 一字肩,下面是蓬蓬的裙摆。淡粉色衬得姜媛面泛柔色,皮肤很好。 看上去的确比红色要好看一百倍。 “好看吗?”姜媛朝着他过来,那双眼里多的是希冀。 好看吗?她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若是他真的喜欢红色的,那她又该怎么办?她始终做不到像顾小姐那般的明艳。 原本她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的,现在她压根就不知道。 他这是这在她身上找那位顾小姐的影子?既然喜欢了,为什么要退婚? 既然喜欢了,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姜媛眼底的期待随着男人的沉默而渐渐消失了干净,她抿唇,心里却在撕扯,“梓辰,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韩梓辰甩开了心底的那些混乱的想法,“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问你好看吗?” “好看!”怎么会不好看? 他的媛媛本来就适合这种的风格,静静地绽放,不浓烈不张扬,却让人经久不忘。 宴会是在易天旗下的度假酒店举办的。 他们入场的时候宴会厅内,已然聚集了不少的人,来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商界名流,举止端庄上流名媛。 顾南音挽着陆延赫的臂弯,也不免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清丽的面庞,配上这一身白色鱼尾裙,哪怕是在人群中也算是出众的。 更何况身旁还有这位行走中的发光体陆总呢? 只带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成了焦点的男人。 顾南音靠在他的身旁,端着的一副矜持高贵的模样。 两人在眼神交汇时,露出些许的柔情蜜意也足够秒杀一干单身狗。 不少人上前攀谈,顾南音也只是乖顺地充当着一个合格的花瓶。 陆延赫不介绍的人,便是无关紧要的,她只微微笑便可。 一圈下来,顾南音直接赖在了他的手臂上,呶着嘴,娇娇的笑,“陆总,我这花瓶可算贴心?” 男人偏头,温柔的气息拂在她的耳侧,“马马虎虎。” 顾南音不乐意地瞪圆了眼睛,“我笑得都快僵硬了,你还说马马虎虎。真不厚道!下次我不笑了。” 她着实不喜欢假意的笑,奈何那些人都看在了眼里。 她并不想留什么诟病。 陆延赫抬手捏了捏她的手腕,薄唇勾着,“可以不笑,对着我笑就成!” 这男人着实无赖,她嗔着笑,撅了嘴,男人配合地俯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远处,握着酒杯的年轻男人,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嘴上的话更是没有一点的遮掩,“爸,你不是吧?他们都亲密成那样了,你还让我去横插一脚。你信不信让他们单独处在一块,都滚到床上去了!” 年轻男人一声浅灰色西装笔挺,身形颀长,长相出众,原本的痞气就算是穿着严谨的西装也有些掩不去。 “你懂什么?如果真那么容易,还会叫你回来?”一旁的中年男子冷哼道。 “…………”靠之,他这老爹是疯了吧! 摆明了让他娶一二手货,看着那种黏糊劲,横插一脚谈何容易? 虽然说他在情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但也这个貌似有点技术难度。 中年男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的话丝毫没留情面,“不管用什么方法,顾南音你必须娶到手。” “…………”易景焱皱了眉,他这老爹是逼着他去当男小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娶到手,但貌似也没那么赖。 至少这个女人还够他的胃,长得符合他的审美,性格貌似也有点辣。 自打上一次接触了之后,挺期待下一次的。 碰到韩梓辰和姜媛过来,其实没多少意外,毕竟邀请函估计安城一些与易天有过合作的企业都有收到。 顾南音拿着酒杯,杯子里的红酒干净得毫无半点杂质。 一如她的笑容,纯粹而又自然。“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是看着姜媛的,跟这个女孩子接触过,的确是不错。 比起顾黎菲不知要好多少倍。 虽然觉得韩梓辰这样的男人不配拥有这么简单善良的姑娘,但没办法毕竟人家姑娘喜欢。 姜媛看着顾南音腼腆地笑了,一旁的韩梓辰眸色有些不明,“这还要谢谢你的帮忙。” 至于说的是什么,大家自然心知肚明了,也不道破。 随意地寒暄了几句,韩梓辰便急着带姜媛离开。 顾南音也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抽什么风,搂着她腰间的手力道突然加大。 “怎么了?” “看到韩梓辰突然有些不舒服。”男人撩唇,拿着酒杯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不舒服,很不舒服。 总有种自己东西被觊觎了的感觉。 在闺阁他是有看到韩梓辰看着顾南音的眼神,那种眼神怎么说呢,还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哪里有半点像是前未婚夫看到前未婚妻的感觉。 但是如果说是爱的话,那到也不至于。 很怪异的感觉。 顾南音噗嗤一声便笑了,抬手抚着男人的手腕,“心理作祟,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见你为我吃醋的模样。感觉你喜欢我会比我喜欢你多一些。” 闻言,男人屈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既无奈又觉得好笑。“有感觉到我有多喜欢你了么?” 还没等顾南音回答,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不少,只余下台上追着一束极亮的灯光,瞬间原本热闹的宴会厅便恢复了平静。 台上站着易天的董事长和一位年轻男子,易天恒先开的口“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赏脸来参加小儿的回国的欢迎会,来,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易某人的儿子,易景焱。”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南音还觉得熟悉,抬眼看去,才发现是真的熟悉。 撞了车的那个男人,再联想到她之前说的话,很多事情便都理清楚了。 他就站在台上,一身浅灰色西装包裹下男人的身形衬得颀长,额前的碎发微垂着,带着一种不羁的感觉。 他挑了唇,环视了一圈,视线在顾南音的身上多停顿了几秒的时间,清淡的嗓音开了腔。 “大家好,我是易景焱。欢迎大家的到来,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声线低磁好听,一如他的人。 在他身旁的易天恒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话啊?吊儿郎当就没个正形。 让他说几句,就说了这个?白养了那么大的儿子了。 但也不能当众拂了面子,忙笑着附和道。 易景焱痞气地笑开,那一口大白牙,看上去显得很无害。 不可否认的,男人挑唇微笑的模样很是迷人。有不少的女生都纷纷有些为之倾倒。 都可以听到周围的惊呼声。 陆延赫沉了眸,凝着身旁的女人,大掌在她腰间不满地一捏,“他有我帅?” 顾南音摇头,偏着头过去,声音软软地拿着娇,“你在我眼里是最帅的!” 呸——哪里是只在她的眼中,就算是在别人眼中也一样。 她也是真的觉着自家男人帅。 况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果不说自家男人帅的话,估计回家后会被吃得渣都不剩下吧! 131.131这壁咚姿势,不要太尴尬 顾南音咬着唇跟随着男人那步伐轻盈的舞步,头顶是奢华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线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年轻俊美的男人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动作标准到挑不出一丝的错来。 但却有种隐隐的亲密,顾南音心生不快,可是面上却不能显。 男人的舞跳得极好,优雅从容,不着痕迹。 明明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却给人一种很默契的感觉来撄。 刚才是他跟着易天的老总过来,和陆延赫打招呼,压根没想到这货居然会邀请她当他的舞伴。 而身边的男人也压根没有半点要解围的意思,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拂了他面子偿。 她还没答应,这货便自作主张地拉着她进了舞池。 想不不用想,她今天晚上是要被折腾惨了,身后那道灼灼的目光几乎快要将她的后背烧出一个洞来。 她稳着心神,尽量地让自己不出错。 易景焱兴致颇高,大掌包裹着那一只柔软的小手,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女人的五官生得极好,上了妆便更显得明媚,与上次在马路上见到的时候不同。 他想她本应该是跟上次碰面那样张扬的,但这次见面却觉得收敛了许多。 沉静漂亮,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在彰显她的贵气和涵养。 “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微微低了头,气息浮在她的耳旁,声音里染着很深的笑意。 顾南音稍微拉开了些距离,那双潋滟的水眸看向他,“真巧!顾氏和易天的合作,负责人是你?” 易景焱顿了顿,这女人的眸子生得格外漂亮,“顾小姐真聪明,正是在下。” 见状,顾南音也懒得拐弯抹角。 “易少,撞车的事情也是你算计好的?” “这个,顾小姐你可真冤枉我,我也才刚回国第二天。纯属意外!”易景焱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瞅着她。 顾南音皱了皱眉,好吧,意外! “我们是不是很有缘?”男人微俯下身,薄唇几乎快贴上她的耳。 “易少,请自重!”顾南音忍了忍,轻呵道。 “ok!别生气别生气。”易景焱忙直起了身,偏头的时候撞到了一道幽深的视线中。 啧啧,这陆家三少,要从他手里抢人,真的太有挑战性了。 “顾小姐,以后请多多关照!度假村的事情,我们以后接触的机会可能就多了!”易景焱面上又挂上了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来。 顾南音皮笑肉不笑,这件事若是被她家陆总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扒她一层皮掉? 随着男人舞步的移动,顾南音看到了那个站在外围的男人,他手里拿着酒杯,唇角含着春风化雨般的笑容。 和面前站在的年轻女孩聊天。 多半是那个女孩在讲,陆延赫在听,偶尔搭上一句。 顾南音忍了忍,一个没留神,一脚踩在了易景焱的皮鞋上。 易景焱的脸色变了变,脸上是一个大写的疼。 “啊——”顾南音忙松了手,尴尬地红了脸,“那个不好意思,很疼吗?要不我扶你去沙发那边休息一下?” “没事没事!”易景焱摆摆手,拼命地想要维持那种不属于自个的绅士风度。 “真的吗?”顾南音眨巴眨巴着眸看他,两人一块出了舞池。 易景焱勾了勾唇,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座。“没事,你扶我去那边坐一下就成。” 顾南音架着男人的胳膊,扶着他过去。 而被她架着的某男,则是挑了眉,故意装作很疼的模样,大部分的力道全压在了顾南音的身上。 顾南音把人弄到沙发上,差点有些喘不上气来。 “那个,要不要去看医生?看你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不用,休息一会就成!”易景焱的桃花眼闪着光。 这姑娘有点傻气,不过挺好骗的! 等陆延赫打发完面前的女孩,抬眸朝着舞池里看去的时候,才发觉舞池里早已没了顾南音的身影。 他捏着酒杯的手一紧,脸色略微阴沉了下来。 顾南音给易景焱拿了杯白开水过来,才放下,手便被人大力地扯了过去。 下一秒便撞入了男人的怀里,熟悉的气息盈了过来。 她的手无意识地便圈住了男人的腰。 还没等她缓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蕴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低低地传来,“这是在做什么?” 顾南音突然有了种,出轨被老公抓包的错觉。 她搅着男人西服的下摆,红唇动了动,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他和那个女孩聊天的画面,面色微变。 也懒得解释,她还生着气呢! 陆延赫自然无视了她的情绪,犀利的眸光看向坐在沙发上当大爷的男人。 凭什么让他的女人来伺候他?这货是皮痒痒了吗? 是的话,他到不介意帮他扒一层皮下来。 易景焱也不开口,吊儿郎当惯了。 长腿往着茶几上一靠,优雅而从容。 他挑着眉,不偏不倚地对上陆延赫的视线。 他就是不想解释,能怎么样?最好他们之间闹了矛盾,他坐收渔翁之利多好啊! 陆延赫黑眸一沉,浑身气场强大得有些可怕,他撩着唇,也在沙发上坐下。 他的手箍着女人柔软的腰肢,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顾南音觉着不妥便想起来,只是男人的力道大得惊人,几次下来她都丝毫没动。 男人的手把玩着女人耳侧垂下来的发丝,薄唇挑着笑,眼底则是一片凉意。 “易少常年呆在国外,不会连国内的传统礼教都忘了吧!” “我从小接受的便是西式教育,知道自己想要的便要努力都争取!”易景焱挑衅一笑,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 这是顾南音给他拿过来的,不喝毕竟不好意思不是? 更重要的是能气气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是挺不错的。 陆延赫淡淡地笑开,“西方开放式的教育固然有它的好处,但现在是在国内,所谓人不可以忘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易少还是需要多了解了解。” “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也要分好的和坏的,怎么能不分对错就全盘接受?应该要有所弃。”易景焱更是不让分毫。 顾南音懵了又懵,这两男人是疯了吗?怎么扯到老祖宗身上了? 这哑谜打得她给一百分! 陆延赫十分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薄唇贴着他的耳,恶意地往她耳蜗里吹了口气。 “易少这可说错了,礼教自然是好的那一方面。如何弃?” 他把玩着她的小手,笑道,“易少恐怕对安城的情况不大了解。我现在这里给你提个醒——” “我陆延赫的女人,没人敢跟我争!” 男人的声音平静,看上去毫无异常。 被他抱在胸前的顾南音却觉得背后都是冷飕飕的凉意。 完了,完了!陆总要放大招了,回去她都能猜到自己的下场。 易景焱勾了勾唇,颀长的身体往后一靠,懒懒散散的模样,却透出一股风流雅致来。 啧啧,突然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老爹,这陆总发难了,人家好怕怕。 未等易景焱开口,陆延赫起身便拉着顾南音往外走。 顾南音几乎是被男人拖着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她的手腕被男人攥得生疼。 “陆延赫!疼疼疼——快松手啦!”她抽着气,一个劲儿的喊,到了外边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男人面色阴郁,顿住了脚步,捏着她的肩膀,往墙上一推,大掌拍在了她上方的墙上。 顾南音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疼得她面容都快扭曲了,只是碍于男人那阴鹜的面色,她才忍着没敢叫出来。 男人的长腿强势霸道地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那鱼尾的裙摆紧得很,突然挤入了一条男人的腿,实在有些绷不住。 顾南音张了张嘴,想开口,却被男人的食指抵住,他那黢黑的眸沉沉地注视着她。 她咬了唇,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突然觉得自个像是一只被钉在墙上的美人鱼,这个壁咚的姿势,简直不要太尴尬。 132.132要吃醋可以,但也要听我解释 </script>陆延赫挑着唇,垂眸凝着她的发顶。 这个姿势,顾南音平视的话只能看到男人的弧度极好的下巴。 她身子往后缩了缩,光裸的肩膀直直地贴在墙壁上。这边不是什么拐角,更没有多少的隐蔽,只要出了宴会厅便能见到。 莫名地觉着羞怯,她稳住那颗乱跳个不停的小心脏。 只是奈何气氛却是有些越来越暧昧了起来。 陆延赫微微俯身,那弧形极好的唇几乎快碰上她的前额偿。 只要再靠过去一点点,他的唇便能碰上,顾南音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拢,真是有些心痒难耐。 男人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他的长指强势地捏起她的下巴,“真是没出息!” 闻言,顾南音懵了一会,仰着头看他。 没出息?所以,他这是在骂她? 顾南音磨牙,刚想瞪回去,男人便撤回了手,转身离开。 那背影,怎一个潇洒了得? 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身材高颀,单手插在裤袋里,气质淡漠。 顾南音气得牙痒痒,她没多想便站在原地叫男人名字。 只是那货,头也不回,连脚步都没带顿一下的。 她是真的生气了!跟别的女孩说说笑笑就算了,还跑来说她没出息,现在又直接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混蛋! 她追了几步上去,眼见着他走开,蹲下身子脱了高跟鞋就朝着男人的背影砸去。 男人的肩上一痛,一只银色的高跟鞋应声而落。 陆延赫沉了俊容,俯下身捡起高跟鞋,朝着她看去。 女人单手抚在墙上,一只脚背在另一只脚后面,不满地瞪着他。 他抬手活动活动了肩膀,这死女人。 顾南音见男人没反应,急了,“陆延赫,你今天要是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跟你没完!” “你才没出息,你最没出息,你个混蛋!我忍你好久了!你早就不想要我了是不是?大混蛋,我也不要你了!” 顾南音越说越委屈,气愤地把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脱了下来。 丢在男人脚边,什么意思嘛! 陆延赫垂眸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鞋子,脸色一沉,抬手踢了踢。 这个女人还真越发德行了,刚对着别的男人献殷勤,现在还拿高跟鞋砸他,偏偏又自己委屈上了。 他有些无奈,捡起了高跟鞋,迈步朝着她过去。 顾南音是坐在地上的,看到出现在面前的男士皮鞋,也没什么反应。 她就是生气,他凭什么要把她一个丢下? 见着她赖皮的模样,陆延赫也不期待能让她自己走了。 半蹲下身,一手穿过她的胳膊,一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顾南音的胳膊顺势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明眸里哪里还有半点水汽。 她闷闷着道,“陆延赫!你真想把我丢下对不对?你真烦透我了对不对?” 闻言,男人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这女人,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让我下来吧!其实你可以不用假装对我好的,我们可以和平分手的。我不在意的!”顾南音抬眸,说得十分地善解人意。 “再说一遍!”陆延赫唇角挑着笑,俊容完美得没有半点瑕疵。 顾南音嘴巴微微往下撇,这个男人就等着她的这句话。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肩头,努力地与他平视,“我说,我们可以和平分手!我没关系。” 男人黑眸一沉,视线掠过外面那室外泳池,冷哼,“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丢进去清醒清醒?” 顾南音一瞧,脸色都不正常了。 小手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不会游泳。 “怕了?”陆延赫恶劣地笑,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仿佛恶魔那般,但偏偏长得那么好看。 被他抱在怀里的顾南音浑身一僵,缩着没敢开口。 她是不怀疑,真的惹到他了,他会不会把她直接丢进去。 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其实一直都是在的。 她吸了吸鼻子,小脸埋在他的胸口。 陆延赫本就是吓吓她的,见着她乖顺的样子,还是比较舒坦。 他抱着她直接去了停车场,开门上车,男人的一系列动作照旧做得十分流畅。 顾南音低头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小手便一直落在安全带的卡口上。 她深吸着气,在车内显得格外地绵长。 男人眉头一挑,长臂伸了过来。 修长的指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呼吸微粗,“怕我?” 顾南音摸不准他的想法,抬着下巴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她就是不想和他讲话。 对着别的女人和颜悦色的,为什么对着她就这么阴沉沉的,活像是说错一个字就要把她吃了似得。 陆延赫的手又寻了过来,力道加重了不少,“你这是在跟谁置气?” 他的语气也重了不少,顾南音就没见过这样子的他,水眸盈盈地看他,“除了跟你还会跟谁?” “跟我?”男人薄唇微弯,屈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我都没跟你生气,你到先跟我生起气来了!” “你没有跟我生气?”顾南音气愤地瞪他,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男人,“你没跟我生气你把我一个人丢下那里?” “不是把你捡回来了吗?” “!!!”顾南音气得抬手去捶他,“你真不要脸!你凶我,你跟别的女人说说笑笑,对我就那么凶,你还骂我没出息!” 说到后来,她的眼泪都出来了,越说越委屈。 “真是败给你了!”陆延赫低叹了声,抬手抹去她的眼泪。 “你和那个姓易的跳舞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到是先跟我算起账来了!说说,你们刚才去干嘛了?” 顾南音张嘴就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还不够泄愤的,知道刚才她有多害怕吗? “嘶——”陆延赫忍着痛,这个丫头也真狠心咬。“真养了一只小狗!” “你也可以不要养!”顾南音负气地把他的手推开,眼不见心不烦。 “你可以找刚才和你聊天的女生去,她温温柔柔的长相也可爱。我跋扈又任性,你喜欢乖的找别人去!” 陆延赫眯了眸,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了? 分手,找别人去? 突然想起了肖严的话,女人真的宠不得。 喉头微沉,他抬手解了她身上的安全带,大掌落在她的腰际。 直接把她给拎了过来。 她身上穿着鱼尾裙,硬生生地被男人敛到了大腿上,她就那么两腿分开地坐在男人腿上。 顾南音抬手撑在男人肩头,小脸上委屈极了。 “你做什么?让我下去!” 陆延赫按着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薄唇直接封住了她那两片绯色的唇。 吻到她透不过气来为止。 他好心地解释,“那个女孩是我合作伙伴的女儿,碰面聊了几句,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要吃醋可以,但也要听我解释。” 顾南音早就有些大脑缺氧,嘴巴一撇一撇地埋在男人肩头**。 “什么温柔可爱,我就好你这一口。”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笑。 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可是个宝,能温柔,能柔弱,能嚣张,能泼辣。 一天一个样,多好。 女人要那么温柔做什么? 会腻味—— 他的长指游移在她的白皙的背部,黑沉的眸泛着柔和,说出的话简单粗暴。 “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动不动就把我往外推。下次再这样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闻言,顾南音一个哆嗦。这男人疯了吧! 三天? “还敢不敢?”陆延赫在她耳旁低笑。 顾南音撇嘴,小手缠紧了男人的脖子,“不敢了!” “这才乖,你的账我们慢慢回家去算!” 男人薄唇一挑,这里要算账,毕竟有些施展不开。 顾南音浑身一个激灵,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完了,她就知道这个坏心眼的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陆延赫帮她整理了衣裙,让她回了副驾驶座,十分贴心地帮着她扣好了安全带。 薄唇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方才回到驾驶座上。 133.133陆延赫,你是打算弄死我啊? 陆延赫在中途停了一次车,说是下去买点东西。( 顾南音侧头望出去,夜已经深了,整洁的街道上多的是来来往往的情侣。 她皱了眉,却见着男人那颀长的身影,进了街边的一家成人用品店。 车内开着空调,她都觉得有些热了。 那种热从心口散发出来的,她轻哼着,有些想骂人。 陆延赫进去之后,不到五分钟便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偿。 男人身材极好,身上穿着的黑色仿佛快要融入夜色中去,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俊美中又带着一股子的邪性。 顾南音抬手摸了摸自个的脸蛋,上面的温度实在不敢恭维。 心里一个劲儿地骂自己矫情,不就是买个套套吗?丢人的又不是她。 陆延赫上车,抬眸凝着她看了会,直接把手里的塑料袋丢她怀里了。 顾南音皱了眉,略有些嫌弃地看他,娇道,“你干嘛啦?” 她狐疑地看了腿上的塑料袋,光是套套的话不会那么大一袋的吧!还那么沉。 男人低头系上安全带,抬头朝她看去,薄唇轻挑着笑。 有些纨绔,又有些邪气,他说,“等会要和你来个亲密接触的东西,现在给你熟悉一下!” 顾南音后背一凉,见到男人的笑,她心里更是发起了怵。 陆延赫只看了她一眼,便收了视线,专心开车。 她坐在副驾上总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挪了挪屁股,不断地做了思想斗争。 这是看还是不看呢? 她偷偷地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她的视线从男人那好看饱满的前额一直移到他那弧形完美的下巴,真是没羞没臊。 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难道说这男人定力太好了? 顾南音轻哼了声,打开了塑料袋,她拿了一个盒子出来,车内的光线不够,凑近了些看。 润滑剂,她下意识地朝着男人丢去,“陆延赫!” 男人堪堪躲过,那盒子撞到了车门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他那黑沉的眸如泼墨那般,相比于她的暴躁,要显得淡定得.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怎么?不满意?”男人唇角挑着笑,故意逗她。 “不满意,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别在我身上用!”顾南音气愤得恨不得上前去撕破男人的面皮。 陆延赫修长的指轻轻叩在方向盘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来。 “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省得到时候进去你又叫疼。” 顾南音脸色红了又白,变态! 低头翻了下去,除了两支涂的药膏外,剩下的是满袋子的冈本。 看着袋子里的东西,顾南音的手都在抖,“陆延赫,你是打算弄死我啊?” 男人偏头睨了她一眼,咧开嘴笑,“弄死你还便宜你了!” 如果不是在开车,顾南音准扑上去,先咬死他再说。 不要脸也是有个度的! “做死你这个还能商量商量。”男人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有区别吗?一样都是死。 “陆陆陆总,咱们好好说话,弄死我还脏了你的手呢!”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勾唇,“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弄死你?现在给我乖乖闭嘴,想想等会怎么解释,让我不满意我不会弄死你,会给你留口气。” 唔,她家陆总越来越暴君了。 顾南音拿着袋子的手都开始哆嗦,塑料袋被她捏得死死地,弄出不少的声响来。 陆延赫闲闲地瞥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弯稍稍放大。 二十分钟之后,阿斯顿马丁驶入车库内。 男人解了安全带,弯腰把那盒润滑剂捡起来,沉眸看了会,突然出声,“下车!” 顾南音本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被他这么一吓,解着安全带的手都不利索。 男人颀长的身体倾了过来,遮住她面前的一点亮光。 他修长有力的手划过她胸口的安全带,一手往下“咔哒”一声,安全带便自动地解开了。 他微抬起头,长指顺着她的肩侧来回,他唇角挑着笑,“别想着拖延,再拖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办了?” 顾南音浑身一个激灵,忙摇头,“我下车,我现在就下车!” 她抬手去推门,想下车,却发现自个压根没穿鞋子。 两只白嫩的小脚丫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块,她抽了抽鼻子,刚想下车。 陆延赫已然已经绕到这边,打开了车门,手里提着她的鞋子。 银色的高跟鞋,在不算多亮的环境下,还有些闪着光。 男人微蹲下身,大掌一抬捏住了她的纤细白嫩的脚踝。 顾南音垂着眸,看着男人那温柔地帮她穿鞋的动作,更是恐惧万分。 这点温柔不是为了之后的粗暴做准备吧? 她拧眉,小手拨了拨男人的发,“咱们好好说话成么?你这样子,我怕!” 陆延赫帮她穿上鞋,还蹲着,微抬头看她,唇角的笑意融融的。“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想走路吗?还是我抱你?” 男人的笑人畜无害,可是顾南音可不这样想的。 嘴角抽抽着,“我自己走!不用你抱。” “那好!”陆延赫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还伸手从她手里接过了那袋子的东西。 手被他抓住的时候,顾南音表情微微僵了僵。 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觉得这么恐怖。 跟上断头台似得。 男人拉着她,开了门,进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陆延赫拉着她便直奔主题,袋子往床头一放,男人霸气地把她往大床上一丢。 翻身躺她身侧,长指点了点她光洁饱满的前额,“想好怎么解释了没?” 顾南音抿唇,分分钟便入了戏,“你知道的,顾氏和易天的合作,是我负责的。你不帮我解围,我怎么能拂了易少面子。” “倒成了我的错了?”男人轻哼了一声。手里拿着一盒冈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当然不是!是我的是我的错。”顾南音委屈地撇嘴,心里却在大骂,本来就是你的错! 陆延赫拆了包装盒,三片装的,锡纸的小包。 “继续说——后来怎么去角落了?嗯?” 顾南音舔了舔唇瓣,这个她更冤了。 “我看到你和那个女孩说说笑笑的,没注意踩了他一脚。总不能丢下就跑吧?” “哼——又是我的错?”男人抬眸睨了她一眼,别有着一番的深意。 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总不能负气着说都是你的错吧!她抿唇,抬手勾着了他的脖子。 “我的错,我没注意!可是我当时真的不开心了,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接近你。一点都不喜欢——” 她的眼神认真,细嫩的指轻轻地触着男人的面颊。 虽然知道,这样的事情免不了的,但她看到了还是会不舒服。 就像他是她的所有物那样,她吸了吸鼻子,那双眸一会儿亮一会儿又暗了下去。 她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她微微倾了身过来,红唇在男人的唇上碰了碰。 “我贪心了。” 陆延赫挽唇,解开她绑着发的皮筋,翻身将她压下。 “以后跟姓易的那小子离远点。” 顾南音心里一愣,这要怎么远离,他是易天的负责人,她是顾氏这边的负责人,有项目要做,怎么能少接触? 她张口轻轻地在他的唇上一咬,“知道了!我尽量——” 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黑眸微眯,“你要贪心可以,但也要给我相对应的回报!” “不想我和别的女人走太近,你也不准和别的男人走近。” 顾南音微微扬唇,笑着说好。 怎么会不好?不喜欢对方和异性走得太近,都是因为在乎。 她对他有占有欲,而他也有。 她表示理解。 陆延赫唇角邪肆一勾,看向了散在被子上的冈本。 “光顾着说话了,正事到忘了做了。” 顾南音嘴角的笑凝固住了,只觉得话里有话。 陆延赫笑着拍拍她的屁股,唇角勾着笑,“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没等顾南音开口,男人直接抱着她起来,“算了,一起洗节省时间。” 闻言,顾南音只想骂你妹,你妹的节省时间,两个人洗更浪费时间好不? 134.134男人勾了勾手指,“音音,过来。” </script>随着双方负责人的到位,项目也提上了日程。 和易景焱虽然有接触,但都是工作方面的,私下她则是能避就避。 毕竟某人说过,她要求他这样,自己也必须做到。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知道的。 召开完发布会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倒是相对地轻松了些。 顾南音从发布会现场出来,白色衬衣酒红色包裙,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中长的发束在脑后偿。 明明很普通的上班族的打扮,却显出些女人味来。 她走在前面,空气中似有若无地散着女人那好闻的发香。 “顾小姐,晚上的庆功宴可别不赏光。”易景焱勾着唇角笑意深深。 这些天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进展,这些日子来,两人的接触也算频繁,只是这女人却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想下手也不知道从哪里下。 很少有女人能抵得住他似有若无的引诱,他也没觉得是这姑娘在欲擒故纵。 更多的像是根本对他没有半点兴趣,这可严重地侮辱了他的魅力。 不管是父亲的要求还是其他的,这朵高岭之花,他还是蛮有兴趣的。 就算是二手货,但也刺激不是? 顾南音挽唇,转过头,“易少的面子,怎么能不买账?” “ok!”易景焱打了个响指,“晚上我来接你如何?” “不劳烦易少了!我和同事一块过来就成!”顾南音朝着身旁的秘书小陈看了眼,语气平淡。 易景焱的嘴角僵了僵,他想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其实想的是单独约她出来,没想着要那么多的电灯泡。 说是庆功宴无非是想让这女人松口,现在倒好,完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楞了一瞬,易景焱便已笑开。“那好!我们晚上见!” 面对男人那跟孔雀开屏似得笑容,顾南音只勾了勾唇,而身旁的小陈则是有些招架不住,控制不住地一个劲儿往男人身上看。 说实话,易景焱这皮相的确是好,不似时下受人欢迎的花美男那般。 皮肤颜色略深,略微狭长的眸,俊挺的鼻,薄厚适中的唇,五官深邃而立体,特别是勾着笑的时候,带着痞味。 在这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年代里,的确能吸引不少的年轻女孩。 临着下班前,顾南音打了个电话给陆延赫,只是对方关机。 想了想,她直接编了个短信发过去,想着他这样也是能看到的。 陆延赫的手机是没电自动关机了,从陆家老宅出来,已然超过了七点。 他开着车直接回了陆苑,陆苑里黑漆漆的一片。 微拧了眉,他用钥匙开了门,开灯,玄关处她平时在家穿的拖鞋还好好地摆放在原地。 男人俊眉一挑,回了房间给手机充上电,出来再用电话拨了她的号码。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地响着,却偏偏没有人接,这个彩铃又换了,女人微微有些厚重却又沙哑的声音唱着略带着点悲伤的歌词。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陆延赫微蹙眉,电话已经响了很久了,下次得让她换个开朗一点彩铃。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一挂。 修长的指又在电话按键上快速地按下一串数字。 他眉头突突地跳,语气微带着些生硬。“帮我查查,顾南音下班之后去了哪里?” 齐放那边应下,立马开始动手查。 不到十分钟,电话回拨了过来。 度假村的项目,庆功宴,皇家鼎盛v508。 陆延赫眸色一沉,抓了钥匙便直接出了门。 奢华的包厢内,灯光暗暗的,透出了一股蠢蠢欲动来。 顾南音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这杯酒,恨不得砸到男人脸上去,明明是合作的项目,她何必忍气吞声。 “易少,你们易天就是这么欺负合作伙伴的吗?”顾南音笑容平静,她刚才就喝了不少的红酒,在喝下去就醉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居心,想泡她,下辈子吧! 易景焱当然懂得适可而止,他晃了晃酒杯里的酒,唇角勾着笑朝她看去。 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其他的,这个女人的样貌是一等一的好。 那双水眸里泛着盈盈的水波,秀致的五官,气质也是没话说。 这样的女人,有种勾着人让人想要靠近的冲动。 易景焱眯着眸,眸里的女人似乎比那三月的桃花更是要娇艳上几分,美不胜收。 突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易景焱不悦地蹙眉,刚想骂人,看到门口站的男人时,便禁了声。 他纨绔地笑着,看向陆延赫的视线更是带着挑衅,他的目的一向不遮掩。 他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晃着酒杯。 垂眸看着里面那昂贵的酒液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来。 出现在门口的男人,黑色衬衣黑色西裤,连着皮鞋都是黑的。外面的光线从男人身侧透过来,将男人的脸映衬得更为高深莫测。 顾南音心跳漏了一拍,眼巴巴地瞅着门口的男人。 她是给他发过短信的,但是没说在哪里,他又是怎么找来的? 陆延赫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这女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易景焱安排了,她就来? 还有这幅喝了酒的样子,纯真中带着几分撩人的味道来,他垂着的手微微收拢。 这女人,有没有半点的危机意识?这个男人对她什么心思,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包间里已经没有放音乐了,安静得很。 皮鞋走在地毯上带着浅浅的回声。 顾南音觉得自个的呼吸都有了些困难起来。 一身黑的男人看上去颇有些肃清的感觉,男人淡淡地倚在墙边。 黑沉的眸往着包厢里一看,不止是他们两个,还算让他有些满意。 一边被灌得七七八八的小陈,见着包厢里出现的男人还是清醒了几分。 完了,所以说这副总是被抓包了吗? 陆延赫斜斜地站着,双手环臂,黑沉的眸不经意地扫过顾南音那张有些惴惴不安的俏脸。 男人唇角勾着笑,那似弯非弯的弧度,看得让人有些心悸。 打量的目光还是投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易景焱,四目相对,面上虽无波澜,但也不能避免那隐隐的火药味。 只看了一眼,陆延赫便闲闲地转开了视线。 “哟,什么风把陆总给吹来了?”易景焱把玩着酒杯,挑衅着道。 男人目光里带了点的懒散,笑意很浅,“来接女朋友回家,这么晚了,工作也该谈好了吧?” 说完,男人便冲着顾南音勾了勾手指,音色淡淡的,“音音,过来!” 闻言,顾南音一个激灵,立马站起身来,朝着陆延赫看去,那水眸里波纹洵洵的。 她朝着他走了过来,还差几步,男人倒像是嫌她走得慢,大掌一捞,便将她卷到了自个的怀中。 被男人的气息包裹,顾南音有一瞬的转不过弯来,抬眸,看到的是男人那略显刚毅的下巴。 她揪紧了男人的衬衣,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连抬都不抬。 易景焱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怎地,只觉得这位陆总怎么这么讨厌。 不过眼前这副色画面的确是漂亮,男人冷峻强大,女人柔美可人,一柔一刚,当然如果男人的表情不那么冷的话就更好了。 陆延赫的举动他知道,无非是想让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宣告主权罢了。 只是他本来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看着了不过是多了些不舒服而已,他可没有想就此收手的想法。 不过是男女朋友而已,又不是什么老婆—— “这边结束了吗?”陆延赫柔着声音,大掌抚着她的腰际。 顾南音一个头有两个大,结束了吗?她咬了咬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男人撩唇,搂着她就走向了茶几边,取了一只干净的酒杯出来。 再将放在茶几上的昂贵洋酒倒入酒杯中。 他干净修长的指间夹着酒杯,微微举了一下,“易少,干杯!” 男人仰头便喝下,乌黑的眸瞳里那锐利的光,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危险。 135.135别人再好,也不及我眼中的你 易景焱眸色微冷地凝着眼前的两人,他的唇角依旧扬着,只不过眸里浅浅的一层便已凝上了冷意。 明明不过是女朋友,却看得那叫一个紧。 合着连跟合作伙伴喝点酒,都要来插一脚。 总之这个对手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似乎都有些强,的确是一点都不简单。 他的颜值也占不到半分的便宜,就连家世都没什么优越撄。 大名鼎鼎的陆家,gk总裁,加上这逆天的颜值,他是分分钟被秒下去的款。 陆延赫俯身,把酒杯重重地置在茶几上,发出了“咣”的一声偿。 有些尖锐,同样也有些刺耳。 顾南音攥紧了男人的衬衣,有些摸不准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却不料,男人大掌一伸直接捏着她的下颔,薄唇欺压而上。 他的口中还带着酒气,极淡,仿佛已经和男人的身上的味道融为一体。 在她失神的空档,陆延赫趁机攻入,纠缠了阵,才虚虚地松开她。 而这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攥紧了酒杯,面色腾地转了阴,这两人半点不知道克制,这么着是想做什么? 这女人的唇形生得那般的好看,贴上去的感觉也一定不赖,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不是他的。 他真是疯了,才会想着当男小三的,也真是疯了,才答应老爹那荒唐的要求。 看来他回去得和老爷子好好商量商量了,不然他准被阴死。 那陆总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年纪轻轻将gk发展得这么好,没点强硬的手段怎么可能? 陆延赫那菲薄的唇在她的樱唇上不轻不重地吮了口,黑眸转而挑着笑,看向了一边面色不佳的易景焱。 “易少,我们的酒喝完了,你随意!” 易景焱朝着顾南音看了眼,那女人面带羞怯地依偎在男人身旁,连句话都没有。 明明在他这边跟个刺猬一样的,却在陆延赫的身边秒变小白兔。 啧——这就是差别待遇。 陆延赫不动声色地搂紧了身旁的女人,黑眸间到是多了些不悦。 “音音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 一上车,顾南音便感觉到了男人的情绪不对劲。 “我解释!我有打电话给过你,可是你关机了。然后我就发了短信!你没看到么?” “手机没电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男人眉头跳了跳,转眸看她。 顾南音忙抬手去翻手机,开锁,上面的确有一个未接来电。 她微撇嘴,“下午开了会,手机调成静音忘记调回来了!陆总,别生我气!” “人都说笑一笑十年少,你就笑一笑嘛!”顾南音腆着脸,小手伸了过去。 捧住男人的面颊,她微微勾唇,红唇就凑了上去。 在她即将吻到的时候一只大掌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别想着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不吃你那一套!” “那你喜欢吃哪一套?只要你喜欢的,我完全没问题哦!”顾南音嬉笑着凑了上去,喝了不少的酒,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跟你说少和易景焱接触,你当耳旁风了?”男人眉头微拧。 没有半点的防范意识,怎么被人吃了的都可能不知道。 “我没当耳旁风!”顾南音没羞没臊地,小手跟着圈上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的,这样子一直推脱不是个办法嘛!再加上我秘书也在,能出什么事?我已经尽量在避免了,但这种事也不是说能避免得了。拂了对方面子这样的事总不好的吧!一次两次还可以,多几次了,对方会怎么想?” 她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像是在撒娇。 她的面颊往着男人的手臂上蹭了蹭,红唇凑了上来。 轻柔的吻只落在他的下巴上,“原谅我喽?” 提起她那个秘书,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也被灌得七七八八了。 两个醉了酒的女人能顶什么事? 他屈指刮蹭着她的面颊,“你明知道姓易那小子对你有意思。” “可我只对你有意思!”顾南音分分钟变成心心眼,眼前的男人怎么说呢? 怎么看都是看不厌的,虽然说易景焱那家伙长得也人模狗样的,但谁让陆先生先入了她的眼了呢?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她整颗心都被眼前的男人给占满了,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难道你对我没信心?”她吻了吻男人的面颊懒懒地问道。“别人再好,也不及我眼中的你!” 不是对她没信心,只是不喜欢有人觊觎着自己的人。 陆延赫长指梳了梳她柔软的发,顺带着把她绑着的皮筋扯了下来。 他微微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睑。“嘴巴怎么这么甜?这些情话是谁教你的?” 话一出,男人身形微微僵硬了下。眼前仿佛掠过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片段。 十七八岁的少女,青春洋溢的年纪,在校园内堵着英俊的学长大声告白,周围围了不少的人,都是带着祝福的表情。 缓缓升起的气球上面贴着一圈的横幅,韩梓辰,做我男朋友好吗? 大胆而热情的告白方式别有着一番氛围。 对于她过去的一段感情,说实话,要说完全没疙瘩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段感情现在在她的眼中早已不存在了,甚至那个年少时的初恋在她眼中也完完全全地成了一个笑话。 他就更没有必要去纠结什么,毕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一张白纸。 没有人会那么好运,遇到的人就是对的那个。 只是当陆治成把这些录像放给他看的时候,还是有些愤怒的。 那样一个年纪,该有多么美好。 而陆治成把录像放给他看,无疑是想让他心里有疙瘩。 虽然不至于到要闹分手的地步,但也能起到让他有些心生嫌隙的作用。 老爷子的话很平静,“延赫,她有过感情史,家里也是一团的糟,十七八岁的年纪那么追过一个男人,这段感情维持了四年,她为那小子付出了很多,甚至连现在这个位置也是在她的帮忙下上去的。后来却遭到了双重的背叛,你确定这样的一个女孩还能认认真真地爱一个人吗?或者说,你觉得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吗?她现在的这个情况,要在顾家立足,必定是要一个靠山,而你足够为她撑起一片天。” 聪明人的话向来点到为止,而老爷子的话无非是在说,顾南音对他的感情可能仅仅只是利用,而不是真心的。 受过那么重的情伤,怎么可能还会爱一个人,爱得就像是没有受过伤那般。 他想告诉他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是不对等的。 陆延赫知道这是老爷子用来挑拨他们关系的说辞,爱不爱往往是自己去感受的,外人永远没有那个资格去评价。 不过,看了那些之后,他还是有些嫉妒。 嫉妒的是没有早些遇到她,她追男人的花样那么多,可是他们之间却完全没有谁追得谁。 她时不时的情话那般的好听,是不是也是从韩梓辰的那段恋爱中学来的? 是不是也有说给韩梓辰听过,这种疯狂的妒忌一旦衍生出来便是有些难以收场。 顾南音亲了亲他的嘴角,大概是感受到了这种气氛的变化,她搂紧了男人的脖子。 “你怎么了?” 对上她那双潋滟的眸子,男人薄唇一挑,“没什么!做好,回家吧!” 顾南音没松开他的脖子,就这么吊着,她微嘟着嘴,“回什么家?你也喝酒了,我可不想把命交代在你这里!” “所以?”陆延赫屈指,蹭了蹭她的面颊。 “所以,我们住酒店吧!”她微微眯着眸,娇笑着建议。“我知道有一家酒店,很不错哦!离这里不远。” 陆延赫盯着她姣好的面颊,魔愣地想,酒店会不会她和韩梓辰去过的? 这个想法才刚出来,便被他给直接否定了,她的第一次都是交代在他这里的,怎么可能是和韩梓辰去过的呢? “好,只要你喜欢!” 两人是走路过去的,十指紧扣。 扬长的街道上来往的人不算少,顾南音仰头看去,身侧的男人完美到令人发指。 来到酒店前台,两人要了一间豪华主题套房。 出了电梯,刷卡,进门。 主题套房是大红色的,满满的恋爱气息。 大床的形状也很特别,一个kingsize的爱心,床单的颜色也很喜庆,上面罩着的是红色的帷幔,层层叠叠地逶迤下来。 这里很多的东西都是红色的,成双成对的,完全是蜜月套房。 顾南音在大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撑起了身,仰面看他。 “苏青说这里的主题套房很棒,一早就想来试试呢!” 陆延赫微俯着身,大掌捏着她的削瘦的肩头,声音淡然,“苏青告诉你的?” “嗯!不然呢?”她俏皮地眨眨眼,这种房间她还是头一次见着。 还有红色的爱心床,真的,少女心爆棚。 男人松了口气,薄唇微扬了起来。 总算去了那些疑神疑鬼的东西,跟韩梓辰没半分钱的关系。 顾南音撇嘴,抬手勾着他的领带,把他往她身上拉。 女人眼神带着些迷离,化着眼线的眸只稍稍地一挑,便魅惑得可怕。 她粉唇微微嘟着,纤细修长的腿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腿侧,“陆先生,你不觉得你现在走神,很浪费咱们开房的钱吗?” 陆延赫黑眸一沉,捏着她肩膀的手略微往下压。 “所以,顾小姐想要我怎么做?” 男人的声音微磁,带着点撩人味。 顾南音险些绷不住,伸出食指点了点男人的薄唇。 眸底的光肆意流转,魅惑人心,她舔了舔唇角,嚷道,“陆先生,我要你吻我!” 陆延赫暗暗地骂了声妖精,便低下了头,薄唇封住她的小口。 极尽他的本事,逗弄着她,让这妖精勾人! 看他怎么弄死她,省得再来吸人精魂。 等到男人忍不住,进入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以前的去他么的,重要个毛线! 现在亲她,弄她的是他就成。 那韩梓辰,管他去死! 情到浓时,男人抬手按住她的小腹,嗓音沙哑得可怕。 “这里,只有我能进!” 顾南音早已软成一滩水,含水的眸凝他,重重地点头。 “嗯,只给你进!” “音宝,说,我是谁?”他在她耳旁沉着声问,略微带着点克制的声音,勾人得紧。 顾南音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脑细胞思考,喘息着道,“你是陆延赫,唔——我男人。” “真乖。”男人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她只能是他的,若是有一天不乖了,不爱他了,他还是会栓着她一辈子。 下面的顾南音哪里知道男人竟然一会儿想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咬着唇,破碎的声音溢出来。 136.136南音现在是我女朋友,不久之后便会是我太太 易家。 易天恒抬手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眼角在笑的时候微微有了些褶皱。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要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 易景焱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斜斜地坐在沙发上。 一脸的无所谓着道,“公司你大可以交给哥来管,你知道的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偿” “说什么混账话!你哥是从政的,怎么接手公司?”易天恒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有些隐隐的动了怒。 易景焱神色未变,他这老爹一句话一个样,早已习惯撄。 他那昂贵的皮鞋轻踢了踢茶几的脚,抬手轻抚下唇,抬眸朝易天恒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到顾南音?顾南音的名声在安城虽不至于臭名昭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家里继母继妹的,现在连自家老爹都容不下她,我怎么想不出个你们要我娶到她的原因来。就算她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但我想小小一个顾家,想必您也看不上不是?” “你懂什么!”易天恒狠狠剜了小儿子一眼,“要你娶你就给我娶到手!问那么多。” “爸!你现在是要把我的终身幸福搭进去,就算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易景焱无奈。 虽然说他现在没什么看中的姑娘,但也不至于直接就拿他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吧! 正如他所说的,就算是要死也得给个明白。 那顾小姐看着漂亮,有点小头脑,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家老爹老哥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姑娘长得乖巧一点,就让他娶到手的吧! “你哥说的,准没错!其他的不管你,这件事你绞尽脑汁也得给我办好!”易天恒的脸色猛然严肃了不少,“办不到,以后易家一个子都不给你!” “嗷——”易景焱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爸,打个商量成不?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拿钱说事?” 他的理想从来都是吃喝玩乐,要是没了钱,他上哪里吃喝玩乐去? “不拿钱说事,你能放在心上?”易天恒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声音威严地呵道,“咱们易家别的不指望你,这件事你办不到也给我办到!” 易景焱看着易天恒,只想爆粗口。 那个顾南音哪里好了?竟然,是哥让他娶的! “那是女人又不是货物,再说了有她身边那个陆总在,你儿子还沾得到边吗?” “所以,你想尽办法让她移情别恋!你不是在国外最喜欢玩女人了吗?现在用到你的时候到了,别半路给我掉链子。” “说得比唱得好听,要我撬墙角,也得给我缝啊!”他是喜欢玩女人没错,但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自己贴上来的? 哪里用得着他花心思去讨好? 就算是高岭之花,他勾一勾手指还不眼巴巴地赶着贴上来? “要缝自己找去!”易天恒冷着脸,转身离开。 易景焱站在原地直跺脚,“呸——那么好娶,你丫的自个去娶。” 他这声不算小,易天恒转过脸来,一脸的严肃,“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易景焱没脸没皮地赔着笑,“那爸我这段时间的给你追儿媳妇的钱,你报销?” 易天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站在厅里的儿子,“只要你能娶到手,给你十倍!” “一言为定!”易天恒眉眼一扬,眼都跟着亮了。 * 这几日,进入秋季的安城骤然降温。 延绵的雨更是下个不停,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肩头,难免有了些困顿。 她的身上穿着浅紫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件小披肩,半长的发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髻。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她轻轻地喊他,“陆总。” 男人闻言,搂紧了她,薄唇擦过她的额头,“别担心,我在。” 顾南音侧了脸,软软的气息拱在男人的肩头,她要怎么才能不担心? “可是,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陆延赫的手微顿,本来他就不在乎他们喜不喜欢,只要他喜欢的没人可以反对。 “不用管他们,你看着我就好——”他的声音微沉,仿佛是一坛陈年佳酿那般醇厚。 顾南音的小手按在心口,细长的指在男人的大掌上来回摩挲着。 他能这么说,她大概也能猜到将会面临的处境了。 陆家应该是不欢迎她的,也不喜欢她。 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男人那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她忽然便想开了。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无关乎他的家人。 墨色的劳斯莱斯在山腰上处的一栋庄园中停下,这里的建筑和普通的别墅区几乎没什么多大的区别。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做得极好的绿化带,一栋栋独立的洋房很整齐地排列着。 只是路旁的树只有唯一的一种,法国梧桐,但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季节里,却显得萧瑟而寂寥,宛若那垂暮的老人。 陆延赫撑着伞,将她拥在怀里,他的半个身子便落在雨里。 秋季的雨不算温柔,延绵着却能让人感到透心的凉意。 顾南音缩在男人的怀里,漂亮的眉眼微抬,“你把我抱紧些,就不会淋到雨了。” 男人只应了声,便把她拥紧了些。 他们朝着路尽头的那栋别墅走去,很别致的洋楼,微微透着些历史的厚重感。 顾南音红唇微抿,今天是他父亲的生日。 她也是临时才知道的,陆延赫让她换上这身裙子便来了这里。 也根本没空去买什么礼物,总归是第一次见面,在顾南音的想法里,这样总归是有些不大礼貌的。 她以为这个男人有备着的,只是没想到下车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的。 “没有带礼物会不会不大好?” 她仰着头,脸上的表情透着点尴尬来,有些忐忑地凝着他。 陆延赫哂笑,“老爷子什么都不缺,有没有都一个样!” 也对,注定了不喜欢的,不会因为一个礼物,她有点礼貌会对她有所改观。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南音是释怀了。 反正,要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还没走进,便听到了别墅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人,貌似有点多。 刚才在停车坪那里,便停着不少的豪车。 男人的大掌捏了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带着她进门。 “延赫哥哥回来啦!”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 顾南音抬眼看去,女孩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发披着,脸蛋很是精致。 在她打量着女孩的同时,那个女孩也在看着她。乌黑的眸子很是灵动。 “乔乔,你大伯呢?”陆延赫沉着声。 “在厅里呢!” “哟!延赫回来了!快进来进来!”来人是陆延赫的大姐,陆琪烟。“哟,顾小姐也来了!” 她那眼神在顾南音身上一扫而过,眼里多的是些许的傲慢和不屑。 陆延赫微点了下头,便搂着顾南音进了客厅。 厅里大大小小的坐了十几号的人,场面略微壮观。 陆治成抬眸见到跟在儿子身旁的顾南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到是原本被人抱在怀里的闫清清小朋友忙爬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扒拉着陆延赫的裤腿,“小舅舅,小舅舅抱!” 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到让气氛缓和了许多。 陆延赫单手把小不点抱起来,神色柔软,“清清又重了呢!” “谁说的,麻麻说清清瘦了!明明是瘦了。”小朋友转而将视线落在了顾南音的身上,那双滴溜的大眼转着。 突然便朝着顾南音伸出了手去,要抱抱,“干舅妈,你最近又变漂亮了呢!” 顾南音红唇轻抿,接过了小朋友,“是吗?我们清清也变漂亮了呢。” “咯咯——”清清听到了赞美,笑得有些乐不可支。 陆延赫勾着唇,转过了视线,看向陆治成,“来得匆忙,忘记准备礼物了!” 陆治成哼了声,他哪里能期待什么礼物啊? 这人能来了就成。 只是,他微微眯了眸,看向站在陆延赫身边的顾南音,笑得略有深意,“顾小姐怎么来了?延赫啊,这只是家宴。怎么能带着外人一块过来?”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这老爷子分明是不待见她,直接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这满屋子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延赫莞尔,搂住了顾南音的肩头,“马上就是自家人了!” “简直胡闹!”陆治成怒不可遏,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陆治成这么一声,连顾南音怀中的小朋友也跟着吓到了。呆呆地看着他们。 这时,孩子的妈妈过来,小声着对顾南音道,“顾小姐,把清清给我抱吧!” 顾南音微微扯了唇角,把小朋友还给了她妈妈。 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便站远了些。 “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全当耳旁风了吗?分手,现在就分手!”老爷子发怒时中气十足,他不是一般的不满意这个女人来当他的儿媳妇。 别说她那声名狼藉的样子,就说一个小小的顾家也配不上他们陆家啊! 陆延赫的长臂搭在她的肩上,左腮微动,他淡然着笑,“爸,我之前也有和你说清楚,南音现在是我女朋友,不久之后便会是我太太。” 陆治成显然被气得不轻,感情他上次做的思想建设,没半点的用。 “陆延赫,我再说一遍,马上分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陆延赫撩唇,显然比为所动。“爸,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南音我认定了!” “你别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可以肆意妄为了!你别忘了你那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我给了你的东西,照样可以收回来!”陆治成严厉的训斥声,在厅里边回荡着,直叫人不禁有些胆寒。 一时间大家更是连着大气都不敢多喘。 顾南音抬眸朝着男人看去,他那英俊的五官笼着一层淡漠,好似事不关己那样。 陆延赫无所谓地耸肩,笑了笑,“您大可以试试看!” 别说那些东西收不回去了,就算收得回去,他要把东西交给谁打理? 六十几了快七十的人了,难道还想自己出山去管理? 拜托,他们老一辈的思想早就跟不上现代的发展了。 “你——”陆治成抬手指着陆延赫,“你眼里到底还有我这个父亲没?” “没有——我说过,你可以权当没有我这个儿子!”陆延赫漫不经心着道,长指捏了捏顾南音的肩头。 “貌似今天这个家不怎么欢迎我,那我们不打扰你们热闹了。我们先走——” 顾南音颇有些吓到,她没想过陆延赫和他父亲的关系会那么恶劣。 因为他从没跟她提起过。 话落,陆延赫拉了顾南音的手,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137.137延赫,你听到了吧这女人对你居心不良 还未等走出门,陆延承挡住了陆延赫的去路。 “今天好歹是大伯生日,你去好好跟大伯道个歉,父子两的能有什么仇?” 陆延赫薄唇微挑,狭长的眸微微一眯,声音极淡,道歉? “没必要!他想要我分手,做梦!” 陆延承朝着顾南音看了眼,那姑娘乖巧地跟在陆延赫的身边,不卑不亢,也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迹象。 对这里的一切又仿佛置身事外,似乎刚才让人父子反目根本和她没半点关系,难得能这么淡定的主偿。 陆延赫拥紧了怀中的女人,挑眉,那眼神里带着点恶霸。 “延赫,你就别惹爸不快了。好好上去赔个不是不就成了!爸都那么大把年纪了,你好歹也让着老人家一点。”陆琪烟出来虚虚地拉住了陆延赫的胳膊。“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父子之间的情分?”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睨了她的手一眼,眸里的温度渐渐退去。 “外人?我说过,南音不久之后便会是我陆延赫的太太。” 陆琪烟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慌,讪讪地松了手。 朝着顾南音看去,“顾小姐,你难道不觉得愧疚吗?让他们父子反目,顾小姐觉得很对?” 顾南音扬唇,眸光很亮,她朝着陆延赫看去,“我始终都站在陆延赫的这边,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闻言,男人的眸色瞬间柔软了不少。 有个女人,满心满意地装着的都是他,他能不为之触动吗? 只是陆琪烟听了,都快炸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顾小姐,你不觉得你应该劝劝延赫上去给老人家赔个不是吗?” “你够了!”陆延赫直接打断,声音里蕴着怒气。 这是煽动不动他,想从顾南音这边下手了。 他搂紧了她的腰,性感的薄唇一挑。“我们走——” 陆延赫撑了伞,搂着她的肩便朝外走去。 雨势在不知不觉中便大了不少,陆延赫护着她,大半边的身子都在外边。 温度有些低,顾南音不由地拢了拢胳膊,穿得这么好看来给老人家过生日,结果却是这么灰溜溜地出来。 “我们今晚,先住这里。” 今晚说是会有台风,现在也不早了,下山还是有些危险的。 “好。”顾南音微点了头,只要有他在,哪里也不会怕。 陆琪烟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跺脚。 这算是哪门子的事?这个弟弟算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姐,进去吧!他们今晚住这里的,不下山。”陆延承幽暗的眸底闪过一层忽明忽暗的光来。 “唉,待会再好好跟他们说说。”陆琪烟摇头,朝着屋里走去。 厅里原本热闹的气氛消失了去,气压依旧很低,老爷子满脸的不高兴,很明显就是在为刚才的事情不舒服。 家里的活宝,乔乔坐在老爷子的身边,贴心地安慰着。 女孩子娇软酥糯的声音在客厅里面响起。 乔乔是他们这辈里最小的一个,在陆家哪里都吃得开,又是个女孩,完全是小公主般的待遇。 连带着在陆治成都格外地宠这个丫头。 林思远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拿了个洗干净的苹果就在啃,时不时地附和上一句,“对!我们小姨妈说得太好了!” 林思远可比乔乔大了不下八岁,还要叫一个小丫头小姨妈,憋屈得紧,所以他嘴里叫的小姨妈,语调都特别怪。 “大伯,你看他,他笑话我!”乔乔不依,撅着小嘴跟陆治成告状。 “别胡闹!好好地抽什么风?”陆治成狠狠地瞪了孙子一眼,色厉内荏。 林思远忙举了手,一副死相,“我投降我投降!” 林二公子这一出,可是让人不由地有些想发笑。 顾南音随着陆延赫进了其中的一栋别墅内,里面的装修简单大方。 只是给人的感觉到不像是他喜欢的类型,颜色就不像。 她微微挽唇,素白的小手轻抚上男人肩膀,那处被外面的雨打湿了。 她蹙眉,看他,“把衣服脱了吧!都湿了。” “听你的!”他撩唇,抬手解扣子。 顾南音拖着男人那宽大的拖鞋朝着里边走去,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是什么都没有。 而且厨房里的厨具也全部都是新的,更别提有什么调料了。 一点都不像是有人居住那样,不过也对,他都是住在陆苑的。 这里空着的也理所当然。 “陆总,你能不能让人送点食材过来?我帮你煮姜汤。” 她从厨房里出来,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陆延赫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不能穿,他光着膀子,朝她过来。 微烫的薄唇贴在她的耳侧,他低低地笑,“我没那么弱不禁风,不过食材是可以让他们送些过来,晚上我们自己做饭吃!” 顾南音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的,他身上的气息窜入鼻尖。 不免有些呼吸困难,她的小手直接贴在了他的腰上,仰头看去。 男人的发被雨打湿了些,看上去很垂,但是那双深眸却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不断地要将她卷入其中。 她踮起了脚尖,红唇凑了上去,吻了吻他薄凉的唇。 “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真的不去?” 陆延赫敛眉,凝眸看着她,“不去,去了只会扰人兴致。” “好,晚餐想吃什么?”她收拢了抱在他腰际的手,眼底娇娇的笑。 “看你会做什么!”她的厨艺,他可有些不敢恭维。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你乖乖的在这里坐会,我去洗个澡。等我出来。” 顾南音点点头,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还能跑去哪里? 陆延赫上楼的时候,顺带着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人送食材过来。 所以,当顾南音听到门铃响的时候,自然便认为是有人过来送食材了。 却不料,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的却是陆治成他们一行人。 顾南音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也不是,开门也不是。 她朝着里面看了眼,陆延赫还没下来。 “延赫在洗澡。” “我是来找你的!顾小姐,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陆治成声音温厚,睨着她淡淡地开腔。 来找她用得着一帮人一起来吗?不免让人觉得这么多人,不会是来打架的吧! “顾小姐,你出来,不会耽误太久。” 陆治成的声音可以算得上柔和,与刚才全然相反。 但顾南音到不觉得会是这么好说话的,她微微撩唇,退后一步,语气温和着道,“那好,我等延赫出来,跟他说一声。” “顾小姐,你别这么不识好歹的。毕竟这个陆家还是爸爸在做主,现在来这边找你,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陆琪烟说话有些冲,毕竟上回儿子的账还没细算,就那么过去了。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延赫很快就下来了,我这不是怕他等会下来找不到我着急嘛!” “那好,那就站这说!”陆治成有些怒,但还是用强大的克制力压制了下去。 这个女孩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对付。 “我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延赫?” 顾南音想过,找她无非是说这个,离开陆延赫,因为从自个儿子那不好下手,就来她这边做思想工作了。 陆治成淡淡地凝着她,“顾小姐,你和延赫不合适。分手对大家都好!顾小姐这么漂亮,想必要找下家应该很容易。” 闻言,顾南音笑了。 面对着大家那带着困惑的眼神,她撩唇,“陆伯伯,合适不合适只关乎我和延赫个人的,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到是觉得我们很合适,各方面都很合得来。至于分手找下家嘛!陆伯伯也应该知道,我若是跟延赫分了手,恐怕很难找到他那么有强大的男人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放弃好好的安稳日子去找下家呢?” “延赫,你听到了吧!这女人对你居心不良。”陆治成脸色一沉,朝着里面的人说道。 顾南音回过头去,穿着浴袍的男人,静静地立在不远处。 138.138以免夜长梦多,去领证? 男人挑了眉,他的发梢还有水珠滴落下.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顺着男人那好看的锁骨一路往下,顾南音眼中只有一个词能用来形容此时的他。 秀色可餐—— 想到这个词,顾南音不免地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番。 看到这个男人便这么把持不住了,矜持呢? 陆延赫抬缓步走来,大掌朝着顾南音的腰间一搂,薄唇似笑非笑地弯起偿。 冷眸却是注视着眼前的一行人,“啧,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干架的呢!” “刚才她的话你听到没有?”陆治成瞪着他,有气都没地方出。 刚才那些话,他就给他这么点反应。 陆延赫无所谓地挑唇,黑眸微眯,语气淡然,“听见了,怎么?” “你——”陆治成被气得说不上话来,这个小子不会是被这女人给迷昏了头吧! 一旁的陆琪烟也急了,看着陆延赫无所谓的样子,便出声,“延赫,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你不会不明白吧!她是利用你的!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因为你强大,她才巴着你不放。延赫,这种女人万万要不得啊!咱们陆家不嫌贫,但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还是要不起的!” 男人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大掌轻柔地拨弄着顾南音的发,笑道,“我愿意给她利用,给她靠,你们管得着吗?” “你简直疯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看中你钱看中你权势,这样的女人怎么当一个好太太?”陆治成被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呵斥。 在后边的乔乔不免地往着自家哥哥身上靠了靠,唔——这场面真是有点收拾不住。 陆延赫一手撑在了门上,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邪肆。 “我一直有钱有势,就能保证她一辈子都爱我,这有什么不好的?总比你那荒唐可笑的爱情来得要好上几百倍吧!” 他眸底有着淡淡的嘲讽,其中的意思不用多说,大家便心知肚明。 被他圈在怀里的女人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身子微微僵了下。 她不解地抬眸,朝着男人那张俊颜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此时他对她来讲,是陌生的。她从来都没见过浑身都散着冷意的他。 陆治成眸底的光微微暗下去了些,爱情,的确是荒唐而可笑。 陆琪烟剜了陆延赫一眼,便上前扶着陆治成,语气里多了些担忧,“爸——” “没事!”陆治成微抬手,“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离开前,陆治成侧头朝着两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是对陆延赫说的,但看的却是顾南音。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同意这样的女人进我们陆家的门!” 往着离开的一行人的背影,顾南音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胸口,仿佛是全身的力气抽光的那般。 她拼尽全力都可能无法获得他家人的认同,她没有办法做到腆着脸去热脸贴冷屁股。 他都不在乎,她需要在乎什么? 顾南音转过了脸,将小脸深深地埋入了男人的胸膛。 他的怀抱,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清新好闻。 “陆延赫,怎么办?你爸爸那眼神就快像是要吃了那样!我都感觉下一秒我们就要被分开了。” 男人屈指抚了抚她的发,黑沉的眸一闪,唇角泛起了柔意。“怕什么?以免夜长梦多,去领证?” 闻言,顾南音嗤笑了一声,白皙的指卷着他浴袍的系带,“你以为结婚就领证这一件事?” 他关上门,带着她进了屋里。 直接把她按在了墙上,刚才进屋的时候,披肩已经脱掉,他触到的是她光滑圆润的肩头。 顾南音识趣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腰际,抬眸看他。 陆延赫俯下了身去,薄唇吻住了她的肩头,轻轻地吮,抬头时,已落下一枚鲜艳的痕迹。 他的长指摩挲着那片微红的肌肤,挑着唇便笑开。 “除了领证,还有***。” 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透着微微的喑哑。 顾南音脸上一烫,小手却不知道羞怯,细软的长指挑起浴袍的细带,轻轻一扯。 随即散开,男人那健硕的蜜色胸膛敞开在眼前。 她的小手流连于男人的腹肌上,在男人耳边娇娇着道,“刚才看到你洗完站在后面我就想这么做了!” “做什么?”陆延赫呼吸略重。 顾南音寻着男人的唇,在上面重重地吻了一口。 “上你!” 她微挑的眉梢,带着无尽的媚意。 勾人得紧。 陆延赫伏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骂着,妖精。 “我觉得你在夸我!”她微微扬唇,那笑容灿烂得如同那无知的孩童。 “是啊!夸你——”他低磁的笑声透了过来。 半弯下腰,抱着她的腿弯,直接把她扛在了背上。 顾南音急得大叫,小手更是不留情面招呼在他的背上。 “点了那么久的火,该灭了!”他沉沉着道,直接扛着她上楼。 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顾南音赖在他的身上动都不想动。 只是一个劲地嚷嚷着说饿了。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很低很柔,“我去给你做!” 原本埋在他胸口的女人抬了头,眯着眼瞧他。“背我下去。” “好!”陆延赫起身,穿上睡袍走到衣柜前。 柜子里女人的衣服是他让人备着的,长指划过那一件件衣衫,他最终还是拿了件白衬衫过来。 他喜欢她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清纯而干净,特别是男人看着自己女人穿着自己衣服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陆延赫把她背下楼,便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时间段,电视里播放着的都是些新闻,她转了几个台没意思便直接关了。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刷朋友圈,她好奇地点开了陆延赫的朋友圈。 他的头像是一个外国的小男孩,白皮肤黄头发,侧头看着天空,45°角。 可能是不常玩微信的关系,他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几条。 虽然只有那么几条,顾南音还是一一地看了过去,有他上学时候的,照片拍得有些模糊,看得出来是抓怕的。 照片中的他尚有些稚嫩,棱角不若现在这样分明,但仍然还是帅。 那一抬眼仿佛能让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失了颜色。 陆延赫刚把牛排盛盘,腰上便多了一只小手出来。 很嫩的白,让人不由地想要掐上一把。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只手机,粉嫩的颜色和她的指甲盖那么可爱。 男人微微偏了头,“怎么了?” “我看到你几年前的照片了,好帅!”她俏皮地扬了扬手里抓着的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抓拍的照片,的确是好几年前了,细想来应该有十年。 “原来我家男人从小就帅到现在的啊!说说看,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惹了很多的桃花?”她嘟着唇,靠在料理台边缘,盯着他笑。 “如果我和你差不多大的话,上学的时候我肯定追你!” 她弯弯的眼眸里笑意流转,她说这话时,仿佛女生主动追男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那般。 陆延赫眸色微沉,她当年追的韩梓辰也应该是这样的心境吧! 他薄唇微微一弯,右手关了火,左手抚上了她的腰肢。 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女孩子家家的真不懂半点矜持!” “我就不懂矜持了,喜欢了就该去争取啊!”她说得理所当然,扬眉笑得很灿烂。“错过了那得多可惜!是不是?” 他微微晃神,见着她呶嘴的模样,他抬手捏了捏,“你个颜控!” “我就喜欢帅的,我就喜欢帅的!怎么样?”她不乐意晃着脑袋往他的面前凑。 陆延赫眉心一跳,轻哼着道,“见到比我帅的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告白啊!”看着男人那变了的脸色,她咬着唇偷笑。 长腿往着男人的腰上一勾,笑容狡黠,“骗你的!帅就帅嘛!反正在我眼里我家陆大神才是最帅的!又帅又温柔,这样的男人上哪里去找?” “哼——”男人眯了眼,这个丫头惹了他就讨饶了。 鬼才信她。 139.139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逼婚的恶霸? 翌日,他们是在下午才下的山。 雨还在下,不过风势到是小了很多。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身旁,朝着外面望去,雨滴打在车窗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水痕。 她微微抿了唇,手里捏着男人的长指,她轻笑。“陆总,等度假村完工了,我们上去当第一批游客好不好?” 男人的长指顺着她的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没让她绑起来。 这样子披着很淑女,看上去也很乖,很合他的胃口偿。 “好——” “陆总,等度假村竣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度假村竣工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到时候顾氏那边的事情也应该差不多处理完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陆延赫捏着她的肩膀的手微微一顿,黑眸微沉,“不好。” “为什么?”顾南音忙从他的怀里仰起头,嘟着小嘴有些不乐意着问。 “等完工,我都三十多了。这样很好?”他不满地在她的腰际捏了把。 顾南音抬手打掉了他的,圈着他的脖子笑道,“三十多的男人才更有味道!再说了,我家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是到了五十岁六十岁了也一样帅。” 男人不顾她的讨好,依旧冷着脸,大掌覆住她的后脑勺,薄唇随之贴上。 “这个没商量,最多半年!” 顾南音那眼神还有些湿漉漉的,听到他的话,不由地想笑。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逼婚的恶霸?” 男人那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还未等开口,面前的女人又蹦出来一句。 “被这么帅的恶霸逼婚也算是荣幸了对不对?” 这丫头,惹了就会一个劲儿地夸人,也不带脸红的。 “谁是恶霸?” “我是恶霸,嘿嘿——我是!”顾南音赔着笑,狗腿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恭维。 闻言,陆延赫不禁笑出了声,长指抚着她的面颊,“嗯,女恶霸!” 啊呸——顾南音心里气得直想骂人。女恶霸? 这男人也好意思说出口。 ———— 台风天过去之后,安城便迅速转了晴。 气温也渐渐上去。 度假村的项目也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顾南音也时不时地便会收到花,玫瑰,从里到外是红粉白的颜色,一圈圈的围起来,很大的一捧花。 只是她却连着看都不看一眼,便叫小陈处理掉。 电话进来,顾南音放下手中的笔,垂眸看了一眼。 片刻后便接通,“易少,你的花我给我秘书了!很漂亮。” 那端的易景焱明显地脸色黑了黑,那些花一朵就要一百多。 不过也明显,他多少还是习惯了。 这些日子,他送花,打电话给她,她说的第一句无非是花被她转送于人了。 顾南音微微勾唇,“易少,你再送花来,我这层都要人手一束了!” 易景焱纨绔地笑,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那正好,早点人手一束,最后那束不就是到了你那嘛!” 死皮赖脸的劲是谁也抵不过眼前的这位的。 顾南音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可以让秘书拿到下一层去。我们公司别的没有,人还是有不少的!等轮完了,大可以从头开始轮。” 闻言,易景焱这样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再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他一束花就要将近一万块。 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太可怕。 “那我明天不送花了!我来接你,直到你愿意和我吃饭为止。” 前面半句话,听了是高兴的,后面那半句,顾南音恨不得弄死他算了。 这事若是被陆大神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她呵呵着笑,声音温柔,“易少,你可知道你在撬谁的墙角?” “陆总的?反正没结婚,又不犯法,现在这个社会不是崇尚的恋爱自由嘛?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易景焱笑着道。 “你看上我什么了?”顾南音有些不耐烦。 “年轻漂亮合眼缘。”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实话,我对顾小姐的感觉很好。” “是吗?那我和你恰好相反,我对易少这种撬墙角的行为有些讨厌。” 顾南音看了眼被推开的门,她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事要忙。”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某人,傻呵呵地笑着,啧啧,这个女人降服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压根对他不感冒啊—— 连玫瑰都收买不了的女人,倒还是挺有挑战性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乖顺的模样。 铃声响起,他顿了顿才按了接听键。 长臂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着搁在茶几上,单手拿着手机,微微笑。 “哥——怎么想起给小弟打电话了?” 对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刺耳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放在心上,声音略微地清冷,“有进展吗?” “什么进展?”易景焱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半晌才悠悠地开口,“哦,是顾家小姐的事吗?” “嗯——” “还能有什么进展?那女人防得死死的,我这些天送的玫瑰全被她送给下属了。一万多块钱一束的玫瑰!”说起这个,易景焱就有些肉疼。 男人嗤笑,“这点钱还不够你一顿饭的吧!抓紧着点时间。” 易景焱揉了揉自个的短发,“哥——要不你来?这女人太难对付了。她身边又有一个陆延赫,我可对付不了。” “没出息!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认真点。”男人幽深到深不见底的眸微微一眯,陆延赫? “哥算我求你了成么?这顾家小姐要不还是你来吧!”易景焱有些头大。 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这个女人实在太难攻克了。 他的面前不但有一条鸿沟,还有一堵城墙呢! “说什么混账话?”男人面色一冷,挂断了电话。 易景焱的确是在说混账话,他家这个哥哥可对着温暖痴心一片,虽然现在温暖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若是温暖在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吧! 活像是冷血动物那般,没有温度。 站在落地窗前面的男人,有着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和易景焱是不同的类型,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无疑这个男人相对沉稳得多,成熟稳重,气质衿贵而淡漠,一身黑色西装包裹下,将他衬得略微的严谨。 易景臣拿着手机朝着书房走去,手才刚抚上门把,眸色略微一沉。 方向一转,便朝着另一处房间走去。 干净修长的手拧开门把,还没等进去,一个枕头便砸在了门板上,而后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 易景臣微蹙了眉,而后俯下身去,将那只枕头捡起来,讳莫如深的眸朝床上的人儿看去。 坐在床上的女人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一头秀美的长发有些凌乱。 她的眼红红的,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看样子是哭过了那般。 但现在眼里却涌着怒火,明明是在生气但却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有些漂亮得让人无法呼吸,但此时却像是一尊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你走!易景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恨你,我恨你!”见着他过来,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她又抓了个枕头过来,直接丢向了男人。 易景臣轻轻松松地接下那只枕头,抬步朝她过去。 他的眸漆黑深沉,极具侵略性,在听到她说恨他的时候,更是如此。 她不断地往后缩去,那双水眸里的恐惧被不断地放大。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急得大叫,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慌失色。 易景臣薄唇勾着笑,眼底透着少见的轻狂,长腿微曲半跪在床沿上。 那健硕的身躯便随即欺了上去,“恨我?” “对!我恨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遇到你过!”女人被吓得有些花容失了色,小手揪紧着身下的床单。 要她怎么能不恨?这个男人几乎毁了她啊—— 140.140可别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男人邪肆的笑,长指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可是怎么办?我爱你啊——”男人的声音近乎自嘲,哪怕她给别人生了孩子,哪怕她已经不再爱他。 这种执念有些时候是说不上的可怕,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就好,至于心,他可以不要。 女人眸底渐渐蓄满了水雾,还是害怕得要死,柔若无骨的小手缠上他的臂弯,虚虚地拢着。 “易景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放过我吧——撄” 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下颚紧绷得很。 原本捏在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下巴很疼,但她却不敢叫出声来偿。 “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他倏地勾唇,盯着她那娟秀的面颊。 “不,给我生两个!” 温暖眸子瞬间便暗淡了下来,死死地咬着唇瓣,“不,易景臣你做梦!” 闻言,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漆黑的眸盯着她,“我做梦?暖暖,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孩子?那个才刚满两个月的孩子可连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呢!” “你卑鄙!”温暖气得直发抖,抬手朝着男人的俊脸一巴掌甩了过去。 易景臣不躲不闪,左脸上便浮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就算是顶着一个巴掌印,也丝毫影响不了男人的俊美。 他挑着唇,黑眸阴沉得恐怖,大掌捏着她的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仿佛只要再用力点那手腕就能被折断,痛感一下子便从手腕传到了心口。 他成熟,他儒雅,几乎是在j省所有人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年轻儒雅的省委书记。 但现在他却面色阴冷,几近残忍地对待着一个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母亲。 “暖暖,想要那个孩子平安,就乖乖地给我生两个孩子出来!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对那个孩子做出点什么来!” 温暖只觉得凉意一点点地从心口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里。 “易景臣,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她咬牙,揪着传床单的手蓦地攥紧。 她多么想上前把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给咬死。 让全j省人看看,他们爱戴的省委书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他竟然如此为难一个女人。 易景臣轻笑了起来,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暖暖——乖,我那么爱你,自然不舍得对你怎么样,但那个孩子可不一样。他身上流的又不是我的血,我要弄死他简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低磁悦耳,却近乎冷血地在告诉她,若是她不听话,她的孩子便会死。 温暖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光了那样,雾蒙蒙地睁着眼看他。 “易景臣,你现在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你这样做简直是在自毁前程。” 易景臣笑开,那熟悉的眉眼仿佛一下子生动起来。“暖暖,你这是在担心我?” 没等温暖开口,他又继续着道,“暖暖,你知不知道,其实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 “易景臣,你这个疯子!”温暖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以为她遇到的是天使,却未曾想,他本就是恶魔。 她只躲了半年,半年后被他找到,他便将她困在了这里。 那个孩子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打掉,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男人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而又矛盾的情感,屈指擦去她面颊上的泪痕。 “疯就疯吧!一年前你背叛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温暖闭了闭眼,当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他发了疯似得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揍,就差一点,就一点,那个人就断气了。 温文儒雅的男人发起疯来,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副惑人的皮囊下面,藏着多大的爆发力。 ———— 顾南音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身子懒散地往后一靠。 闲闲地抬眸朝着面前的人看去。 顾黎菲一身浅粉色的套装,海藻般的长发绑在脑后。 清爽大气。 这样子上来找她,自然不会是为了工作方面的事情。 “姐姐又把那么漂亮的玫瑰花转手送人,不知道送花的那个人该有多伤心呐!”顾黎菲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巧撞见秘书拿着玫瑰花从办公室里出去。 红粉白的花束看上去价值不菲,很少会有女人不喜欢花的。 顾南音莞尔,挑眉看向她,“妹妹若是喜欢,下次给你留一束。” 她摸了摸下巴,又继续着道,“不过应该没有下一次了,那花应该不会送了。” 顾黎菲上来自然不是为了花的事情,顾南音每天一束的花她是知道的,也打听到了谁送的。 易天的太子爷,易景焱。 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的男人都瞎了眼,都喜欢顾南音这种调调的。连着做个项目都要指定着她,无非是想要通过项目来接近女人。 顾黎菲淡淡地笑开,优雅地在顾南音对面的客椅上坐下。 “别,这些花还是姐姐你好好留着吧!可别辜负了对方的一番美意。” 顾南音挽唇,略微地朝着顾黎菲看了眼,“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上来找我什么事?直说就好。” “爸让我通知你,奶奶的七十岁大寿快到了!爸爸打算把奶奶接过来给她过寿。”顾黎菲扬扬眉。 对着这个奶奶她可是很期待的,毕竟爸爸说了,奶奶向来都跟顾南音母女不对盘。 这下奶奶来了,定然是会好好地帮他们修理顾南音的。 顾南音就算在怎么狂妄,一个老人家,又是长辈的,她不听话反抗,传出去也只会说她不孝。 “姐姐,你应该知道的,奶奶的思想很传统的。你这样整天不着家的,一定会让奶奶生气。所以为了让奶奶能好好地过一个七十大寿,你这段时间还是搬回来住吧!”顾黎菲说得十分地善解人意,一字一句都是在为奶奶着想。 顾南音皮笑肉不笑,看着顾黎菲这么得意的模样,她心底其实是不屑的。 以为把那个奶奶搬出来,就相当于是搬了个救星? 简直是笑话,她若是不高兴了,连着老人家一块儿修理了。 这个奶奶,真可谓是奇葩,以前小的时候也在他们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实在是侮辱了奶奶这个词,为老不尊,在家里就作威作福,整天使唤妈妈。 还因为妈妈生的不是儿子,她动不动就打骂她们,妈妈只是看在奶奶是个长辈的份上才没有多加计较。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顾黎菲一眼,“怎么?爸爸说的?” “那是自然,爸爸说的让你早点搬回去吧!女孩子还没出嫁就跟男人同居了影响不好。现在奶奶要过来,老人家会受不了的!”顾黎菲说。 “啧啧,张口闭口都是奶奶,真是孝顺!这么孝顺自己去伺候去。别扯上我。”顾南音手里拿着一只钢笔转着。 那个奶奶在她的小时候是留下了不少的阴影,所以这么多年了,平时都是爸爸自己去的。 不过来了顾黎菲和黎汐之后,每年都是他们三个人一块去探望。 只是以前的顾南音没准还会怕这个奶奶,现在可有些不可一日而语了。 她没有必要讨好别人,也没有义务去看这个奶奶的脸色。 她若是还敢拿小时候对付她们的那一套过来,她不介意把这个老东西送进医院。 “姐姐,我知道你害怕奶奶,但奶奶现在已经七十岁了。以后也没几年的样子,你就不能原谅一下她。然后哄她高兴高兴吗?”顾黎菲抿唇,看着顾南音道。 “不能!要哄你们自己哄去。”顾南音勾着唇笑,那看向顾黎菲的眼神也让人心惊得可怕。 仿佛是什么都看穿了的模样,顾黎菲后背微微一僵,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而顾南音却什么都知道,完全一目了然。 “好吧,那我只能跟爸爸这么说了。姐姐,你就是对奶奶有太多的偏见了!”顾黎菲轻叹了一声。 偏见?顾南音可不认为那只是偏见那么简单。那个老不死的简直是想要弄死她和妈妈。 141.141住在别墅里的疯女人 下午下班,顾南音的确是看到了那辆停在顾氏门口非常拉风的布加迪威航grandesse。 穿着紫色衬衫的男人十分***包地靠在车身上,他身材颀长,打扮时尚,为了耍酷脸上还戴了个墨镜。 帅哥配豪车,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到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路过的女孩子不禁朝着他多看了几眼。 顾南音挽唇,放慢了车速,他那辆布加迪后面。 “叭叭——偿” 易景焱听到后面的声音便转了头,刚想骂人就看到后面那辆红色世爵车窗半降,露出一只女人的手来,白皙而纤细。 他摘下墨镜,仔细一看,才发现车内的女人是顾南音。 撩了唇,他朝着她过去。 微微俯下了身去,与车内的女人来了个对眼,“顾小姐,能赏光一起吃个饭吗?” 顾南音长指碰了碰下唇,答非所问,“这么快车就修好了?” 前些天看他开的并不是这辆,这会儿便换了。 “昨天刚拿到手,怎么样?要不要一块上来兜兜风?”易景焱笑容无害,摘下墨镜后那双眼眸仿佛随时随刻都在放电。“这辆车可是我们缘分的见证!” “…………”顾南音修长纤细的指轻叩在方向盘上,明眸微暗,她笑着道,“兜风?难道我这辆世爵会比你的布加迪差?” 这辆红色世爵在大陆怕是就此一辆,上次那辆法拉利被撞了之后,陆总又定了一辆。 说是安全系数高一点,就算撞车了受损的也是对方。 易景焱被她这么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吧,人家大小姐,身后又有个陆总,钱这种东西收买不了,要什么东西没有? 易景焱抬手撑在车顶上,垂眸看她,微挑起了唇角带着未尽的笑意。“那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毕竟它见证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嘛!缘分这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缘分?顾南音微微弯了唇角,漂亮的眸直视着他,“那真抱歉,我那辆法拉利已经被陆总丢了,毕竟受损过的东西就不再是原来的,易少您说是吧?” 易景焱嘴角抽了抽,丢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顾南音又道,“易少,我先走了!陆总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顾南音踩了油门出去,易景焱差点没给栽地上。 看着那辆拉风的世爵绝尘而去,他想他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讨厌那个陆总了。 从小的优越感在顾南音和那位陆总面前荡然无存,啧啧,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那女人连靠近都不让他靠近,他可没那个天大的本事让她喜欢上他,更不用提结婚的事了。 顾南音回到陆苑的时候刚好见着陆延赫从里边出来。 她看着男人拿着一串车钥匙站在玄关穿鞋的样子,随口问了句,“你要出去?” 陆延赫微点了下头,“有点急事,晚饭不用等我,不想做的话叫外卖。” “好!”顾南音应了声,也没问他有什么事。 只是伸手搂了一下男人的腰,撅着小粉唇,“好,我等你回来。”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怀中的人儿,吻了吻她的额头。 “可能会晚点回来,等不住你先睡吧!嗯?” “好!” 男人深眸看了她一眼,方才推开门出去。 顾南音朝着男人的背影看去,虽然有些担心,但他不说,她也总不好揪着问吧。 她合上了门,换了鞋子就往里面走去。 安城已入了秋,天色很早便暗了下来。 夜,一辆黑色的阿斯顿缓缓地驶入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内。 男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份从外面带的汤包。 他一进门便有管家过来,接过他手上挂着的西装外套,“先生您回来啦!”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黑沉的眸里眸色很淡,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她呢?” “夫人在房间里,闹腾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安分了下来!”管家如实汇报道。 陆延赫点点头,便抬步朝着楼梯走去。 他上了楼,径直走向了主卧。 抬手拧开门把,缓缓地开门进去。房间内就开了一盏灯,光线有些微弱。 家里伺候的佣人看见他,刚想开口,便被男人一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了。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是背对着他的,女人的头发有几缕长的,短的也有很多,参差不齐,那是上次她发病了自己用剪刀剪的。 之后她也不让人碰她头发,所以她的头发就一直都是这样。 而今天晚上,她又发作了。闹腾了很久,到现在才安稳了点下来。 她的身影有些削瘦,仿佛像是风一吹便能倒了的。 陆延赫进来后,那个佣人便缓步离开了房间。 那女人像是知道他来了那般,缓缓地转过了头,仿佛像是那电影的慢镜头那般。 陆延赫大步地走了过去,薄唇染了笑意,他扬了扬手里的外卖,“阿景,我给你哦!”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着小孩子那般,温柔而带着点孩子气。 女人有着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蛋,柔美的五官,一颦一笑都格外地惹人怜。 大概是因为长期呆在屋内,不出门,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不正常的白,没有什么血色更偏向于苍白。 “赫——你来了啊!”女人那漂亮的眼眸在看清过来的男人是谁之后便亮了不少。 看上去现在还算是清醒的,他薄唇抿了抿,面对她的时候却还是得笑。“我来了!” 他抬手把汤包放在一边,扬手抚了抚女人那好看的面容。 突然有些庆幸,他把她保护得很好。 正常的时候看上去像是没有受过伤那般。 “今天有没有乖乖的?”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女人那秀气的眉,柔声问道。 女人眼眸闪过一丝的害怕,她点点头,语气全然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有些委屈,还有害怕,“我有乖——” “可是我怎么听管家说,你不肯吃饭,砸了碗还咬了人?乱发脾气。”陆延赫的话里到没有半分的苛责,温柔得很。 “那不是你好久没来了吗?赫,你最近都不来看我。”她抬手碰了碰男人的手臂,不敢直接握着,做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陆延赫沉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细细地摩挲。 “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阿景,以后要乖,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你再这样我就真不来看你了。”面对女人的时候,陆延赫显得耐心很好。 说话温温柔柔的,连眼神都泛着柔和的意蕴。 闻言,女人面上闪过一丝恐惧,忙不迭地点头。 “我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赫,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陆延赫心里一震,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安慰着道,“我知道,只要你乖,我不会不要你的!” “饿不饿?我唉,想不想吃?”陆延赫挑着唇,诱惑着她。 女人秀气的鼻子一皱,声音软软着道,“想!” “赫,你喂我吗?”她眨了眨眼,一脸的期待,有些小可怜的模样。 看得男人有些心悸,他沉了声,“好,我喂你!” 女人总算是笑出了声,眼眸弯弯地瞅着他。 陆延赫把放在茶几上的外卖给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打开。 那汤包浓浓的香味便飘散开来,勾人食欲。 茶几的角都是拿着软软的海绵垫包裹着的,这间房间里,所有有棱角的东西都被包裹得很好。 为了不让她伤着自己。 别看她现在乖乖的,没有什么攻击性,一旦发起病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陆延赫抬手夹起一个汤包,喂到女人的嘴边,拉长了声音,“来,张嘴。” 女人乖乖地张了嘴,把那个汤包叼到嘴里。眼眸笑得弯弯的道,“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好不好?”男人勾着唇,眼眸里染了笑。 “好!” 陆延赫伺候完女人吃完汤包,便起身要去洗手。 却被她给扯住了衣角,“赫——你要走了吗?” “我不走,我去洗手,乖——”陆延赫轻声地安抚。 闻言,女人才松了手。乖乖地看着他进了洗手间。 142.142你都去找女人了,还不让我提分手? 凌晨一点。 陆延赫才回到陆苑,他在别墅内等着女人睡着了才得以脱身离开。 他用钥匙开了门,换了鞋进去,客厅内只开了半盏的灯,他微微眯眸,沙发上的女人安安静静地蜷缩在那里。 橘色的灯光洒在她那白皙的面颊上晕出暖暖的光晕来。 他眸色微暗,抬步朝着沙发那边过去偿。 看到垃圾桶内的冰淇淋盒子,他那好看的浓眉不由地一蹙。 这丫头是吃了多少?还真能把冰淇淋当饭吃撄? 陆延赫俯身刚想将她抱起,她便睁开了眼眸,她眠浅。 有些惺忪的眼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之后便带上了融融的笑意,她的嗓音有些微哑,“你回来了呀?几点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一点。” “都这么晚了!”顾南音不满地撇撇嘴,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她笑着道,“这么晚回来你就不怕我误会你去找女人了?” 陆延赫微低了头,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如果我说是呢?” “是的话,我貌似也没办法怎么你唉!”顾南音歪着脑袋,也没把男人的话当真。 她的小手蹭了蹭男人的下巴,眼神柔和,“如果你去找女人了,那我们肯定玩完啊!我不喜欢朝秦暮楚,不坚定的男人。” “音音——”陆延赫干脆在她身侧坐下,揽着她入了怀,声音微磁地喊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是听到她把玩完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他还是不舒服。 这个称呼有些肉麻,落在耳中微微的酥麻,顾南音心下微愣,嘴巴一撇,“干嘛?” 男人屈指在她挺翘的鼻尖上一刮,“别整天把玩完这种话挂在嘴边!真欠教训。” “你都去找女人了,还不让我提分手?”顾南音气愤地抓着男人的手,拉下咬了一口。 陆延赫绷着肌肉,她没咬疼他,到是把自己的牙给咬酸了。 男人的长指顺着她的发,冷哼了声,“就算我去找女人了,你也不准给我提分手。” “好呀好呀!你要是去找女人了,那我就去找男人。把你头顶绿成草原!”她娇笑着,长指戳了戳男人的面颊。 闻言,陆延赫脸一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难不成你还真背着我去找女人了?”顾南音冷嗤了声,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 “都到凌晨一点了,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公事!老实交代!”她的脸凑到了男人的面前,长指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陆延赫抬手捉住了她的小手,薄唇微微一勾,嗓音低沉,“下次我们一起去。”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最近流行带着正室一块去见小三吗?他也不怕她闹起来收拾不了。 “闹腾了这么久,还困不困?去睡觉。”男人无视了她的惊讶,抱着她起来。 她顺势勾着男人的脖子,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睡——” “下次再有这样的时候别等我,知道了吗?”陆延赫低低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不知道,所以你要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她有些艰难地撑起了身子,红唇在男人的脸颊上蹭了一口。 不知为什么,听着这样的话男人的心口的一角有些呈塌陷的趋势。 他垂眸看她,薄唇微挑着,“好!” “说道就要做到!”她眯着眼,下意识地便往着男人的心口靠去。 只要是他说的,她相信。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任性,什么时候该懂事。 他不愿意说,她也相信,他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 这几天易景焱的花算是断了,不过他每天在她面前晃的时间到多了起来。 借着度假村的项目的名义,也时三天两头地往顾氏跑。 只是顾南音一直采取的是漠视的态度。 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较真,这几天开的车次次都不重样。 若是顾南音知道他换车换得那么勤的原因,她肯定会笑出声来。 就因为她上次说的,她的那辆世爵会比不上他那辆布加迪吗? 世爵在国内并没有卖,顾南音开的是定制款的,国内甚至世界上都找不到第二款一模一样的来。 副总办公室内,顾南音眯着眸,坐在红色的矮沙发上。 她拿着咖啡,时不时地呷上一口,姿态优雅而惬意。 易景焱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她这个办公室装修很有品味,明明是黑白色为主的色调,却有一些亮色的东西存在,从而让氛围没有那么沉闷,反倒是多了一丝的活泼而俏皮的气息来。 他就闲闲地靠在矮沙发上,两条长腿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略显委屈地缩在下面。 那视线不必不闪便落在顾南音的脸上,对面那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小西装,里面是嫩黄色的小背心。 看着简单而知性,他到是第一次觉着这样的古板的套装穿在女人的身上也能尽显风情出来。 明明什么都没露,但那举止和通身的气质,看上去便有些诱惑人心了。 “易少,你这么盯着一个女人看这种行为是不是不怎么妥当?”顾南音面露不耐。 易景焱勾着唇,也不挪开视线,黑眸里全部都是她的样子。 “我到觉得,盯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顾南音捏着咖啡杯把手的手微微收拢,近乎有些皮笑肉不笑,她又没有问他什么感受。“易少,既然我们工作也谈完了,咖啡您看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您是不是该走了啊?我不知道你们易天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但我知道我现在还有很多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她简直就是在变相地说,你大爷的这么闲三天两头往这跑,是不是你们易天快倒了? 易景焱笑开,盯着顾南音那好看的面颊道,“公司哪里有顾小姐重要啊?我在为我的终身大事奋斗呢!” 顾南音深吸了几口气,拼命地在心里默念,对方是合作伙伴,别给得罪了,别给得罪了! 她刚想开口回敬,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 顾南音让人进来,来的是她的秘书小陈,“顾副总,总裁让您现在就上去一趟!” “我知道了!”顾南音扬眉,优雅地起身。 看了一眼还愣着的易景焱她轻笑,“易少,您看这——” 易景焱了然,站起身来,淡笑着,“那好,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他挥了挥手,冲着顾南音抛了个飞吻才出去。 顾南音猛地掉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设,明天见见你个头。她深刻得觉得自己是该好好避避。 易景焱走到楼梯口坐电梯,却与侧面过来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女人怀里的文件散了一地。 易景焱看着一个劲道歉的女人,眉眼微挑,弯下腰帮她捡文件。 顾黎菲接过男人的手里的文件,抬眼朝着男人看去,脸上闪过了一丝羞赧。“谢谢,易少!” 原来近距离看也是这么地帅气,她微咬了牙,心口有些缓不过来,这么优秀的男人是跟着顾南音跑的。 这段时间这位易少来找顾南音的次数很多,办公室的人都在传。 “嗯!”易景焱微点了下头,神色平淡。 女人眼中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惊艳他是看到了,不过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顾黎菲跟着易景焱进了电梯,下降的电梯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顾黎菲不免有些恼,她朝着镜子看去,里面的女人不管是身材,穿着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但是易景焱刚才却是那个反应。 很少有男人会对她的美视而不见,但偏偏在他的眼里她就像是空气那般。 顾黎菲抱着怀里的文件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易少,你这段时间这是在追求我姐姐?” 闻言,男人微微蹙眉,抬眸朝她看去,“你姐姐?” “哦,就是我们顾副总,顾南音!”顾黎菲莞尔一笑,解释着说道。 易景焱不免地多看了她几眼,长相上乘,身材也不错,但是衣品不如顾南音,气质也及不上她。 下意识地便把两人做了比较。 ---题外话---╮( ̄▽ ̄)╭嘿嘿,那个神秘女人大家猜到了木有?不虐不虐不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143.143你下回改变主意了,可以找我。 这么一说他到是记起来了,顾南音的确是有个继妹。 但是貌似关系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她和她父亲、继母继妹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几乎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这些事情更本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打听打听便能知道。 易景焱唇角一勾,黑眸颇有些邪气。他颇有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顾小姐的继妹。” 顾黎菲偷偷地看了眼过去,红唇轻抿,脸上却飘起了红晕来。“是的,我叫顾黎菲。” “易少,我姐姐现在和陆总打得火热,你现在这攻势怕是一时半会很难奏效。”顾黎菲注意着易景焱的面色,柔着声音,“但易少我有办法让姐姐和陆总分开,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偿” 顾黎菲眼底的笑意很浓,带着点讨好。 易景焱挽唇,漆黑的墨眸有些深不见底,“你这么做想得到点什么?” 这女人无非是想把他当成活靶子使,不过他到实在好奇得紧,把他们分开她又能从中得到点什么来。 “我喜欢陆总。”顾黎菲美眸一眯,眸底的光显得有些不真切。“把他们分开,我得到陆总,你便可以去追姐姐,这不是双赢的局面吗?” 易景焱摩挲着下巴,唇角噙着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这女人,野心简直比男人还大,就算让他们分开了,陆总也是看不上这种货色的。 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不,应该是心肠歹毒的绣花枕头。 “若是这番话落在你姐姐的耳中,你觉得会如何?” 顾黎菲心下一愣,面色很快便恢复如常,“易少不想合作?姐姐现在和陆总那样,你根本没有插足的机会。” 易景焱耸耸肩,笑容无害,“我不在乎——追女人嘛,无非就是图个过程。像顾南音那种难度高的具有挑战性的我就越是喜欢。至于能不能到手,我无所谓。” “你——”顾黎菲脸色一哂,她原本以为易景焱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却没想到是这番说辞。 易景焱邪气一笑,逼近了几步。 顾黎菲退了一步,脊背碰上了墙壁,手心微微出了汗来。 男人的手往墙上一撑,黑沉的眸睨她,“怎么?很失望?” 顾黎菲直直地看着他,眸底媚意流转,“易少,你这消遣的方法还真是够新潮的,不过,若是你下回改变主意了,可以找我。” “呵——”男人轻笑,“你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电梯到达一层,易景焱适时地收了手,直接迈步走出电梯。 顾黎菲面色泛红,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红唇微红,想必她不会等很久的。 易景焱回到车上,摸手机的时候,摸到了袋子里边一张薄薄的纸张,他垂着眸,把那张纸拿了出来。 上面是一串数字,随手丢进了置物柜里,他眯了眯眸,朝着外面那栋大楼看去。 这女人还是贼心不死。 他再怎么卑鄙,也不会卑劣到这种地步。那个女人想做什么完全是司马昭之心,他若是跟她合作,那要得到那个女人的几率就更是大大降低了。 顾家那边。 老太太前几天就被接回来了,再过几天便是她的七十大寿了。 老太太得知前段时间得了个孙子,然后是被顾南音害没的,整个人都怒了。 她做梦都想要给孙子,奈何前面一个她一点也不看好的儿媳妇只生了个女儿,现在现任的儿媳妇怀了孩子又被顾南音给弄没了,她只气得发抖。 安慰着黎汐,再过段时间会有的,一边说道,非要好好给顾南音一个教训不可。 她这个孙子可不能白白的就没了,那个害人精,和她妈妈一个德行。 嫁到他们这个家里来就算来害人的,现在又把她的乖孙给害没了。 下班,顾南音回了顾家。 她那辆拉风的世爵大大剌剌地停在了门口,她并没有要在这里住下的想法。 毕竟住在这里,她可不保证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着老太太那股恶毒的性子,她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下毒,或者是在晚上她睡着的时候弄死她。 不是她对这个奶奶有偏见,而是她真的动过要杀了她的念头。 所以那件事情之后,顾庆恒就把老太太送回老家了。没让她回来住过,也没勉强顾南音回去看她。 这个老太太简直可以说是顾南音童年最深的阴影,她那个时候才五六岁的样子。 顾南音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和黎汐。 这还是顾庆恒说的,让她回去看看。否则她是一定不会回来的。 老太太很明显是老了很多,那头发已经多了很多的银丝,与以前印象里的相去甚远。 她在玄关换了鞋,方才朝着屋内走去。 “站住!”老太太的声音中气十足,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顾南音自然是知道黎汐和老太太一定是通过了气的,她脚步微顿,抬眸朝着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眼过来,“还没有点礼貌?这么多年不见,连奶奶都不知道叫!” “哟——你还真当自己是个长辈啊!是长辈就做出点长辈的样子来。”顾南音反讽。 看到这个老太太,她就能想起那段噩梦般的时光。哪里有半点的长辈样子? 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那深陷的眼窝里满满的都是厌恶,愤怒。“你说谁没长辈的样子?你现在哪里有半点当人孙女的礼貌?不过,你这么恶毒的人,这声奶奶我也承受不起!” 顾南音双手环臂,明眸里透出点不耐烦来。恶毒?好笑,她这叫恶毒,那么他们那叫什么? “顾南音,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了,也真是随了你那短命的妈。你说,我们汐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你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它?你爸爸不教训你,我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打醒你这个不知悔改的不肖子孙!”老太太眸里狠戾一闪而过,走上前来抬手就朝着顾南音的面上打去。 她哪里是会吃亏的主,闪身避开,老太太扑了个空,“好啊!你还敢躲!看我今天不好好代表顾家教训教训你!” 见着老太太又要扑腾过来的身子,顾南音轻轻松松避开,她扬着眉,“老太太你也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怎么着也该为日后下地狱积点阴德啊!还做这种事情也真是不知道羞。” 老太太差点摔倒,是黎汐在后面扶了一把。她无法直视顾南音那眼神,只假惺惺地安慰着老太太,“妈,算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 听到这个老太太更生气了,“什么算了?怎么可以算了。把我们顾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害死了,怎么能算?我今天就非要把这个不肖子孙打得跪地求饶为止!你给我上去,把她按住,我到要看看能横到什么时候!” 黎汐两边为难,心里其实是恨不得山前去狠狠地打顾南音的,但是面上又不能做得太明显。 “你上去!难道连妈的话都不听了?”老太太看着儿媳妇犹犹豫豫地气愤着脱口而出。 顾南音冷眼看着两婆媳的样子,一个暴躁一个明明很想却要装作左右为难。 她冷笑着出声,眸底也没有半分的笑意。“ “你笑什么?!”老太太拄着的拐杖就直接打了过来,顾南音没注意,小腿上便是尖锐的疼。 她是彻底怒了,直接把老太太的拐杖扯了过来,用力地丢在地上。 发出了很沉闷的声音,老太太和黎汐都被吓到了,一时间没了反应,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顾南音。 “老东西,你再敢打我一下试试!我妈妈在的时候就没少被你打过吧!你那个时候还想弄死我,怎么?还想再来一次?那个时候要不是看在你是爸爸的妈妈份上,我妈妈早就把你送监狱了。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狂?你别以为我妈妈不在了,我就是好欺负的。你再动一下,我立马报警!顺带着把过去的事情翻一翻,足够你在监狱里过完你的下半辈子了!”顾南音冷着脸,连眉目都清冷得可怕。 她根本不想再忍下去,这些人就是看她好欺负才敢在上面作威作福。 老太太被她这么一吓,双腿都有些站不稳,颤着手指着顾南音,“你,你,你——” 顾南音作势上前了一步,那双漂亮的眸瞳全然是嗜血的表情。 老太太的气势瞬间落下去了不少,面对着这样的顾南音,她还是有些吃力的。 毕竟小时候那么点大,她要怎样就怎样,那个时候她还懦弱,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反了反了!顾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们看看这个不肖子孙,就是这么威胁我这个奶奶的!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啊!真是作孽啊!” 大门打开,顾庆恒进来,老早在外面就听到了屋内的争吵声。 他皱着眉,朝着客厅过来,浑厚着声音开腔,“怎么回事?” 他话才刚说完,老太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黎汐忙伸手扶住,“啊!妈晕过去了。” 这点把戏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顾南音红唇勾着笑,一惊一乍着,忙上前扶住了老太太,“啊——奶奶,你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下使力,捏下去的力道还特别重。 老太太私下的小动作,躲开她,嘴里还抽着气。 这更是印证了顾南音的想法,她嘴上不停,小手在老太太的腰上狠狠地掐过去。 顾庆恒一看不得了,忙走了过来。“怎么会突然晕倒?” 没得黎汐开口,顾南音皱着眉委屈着道,“奶奶要打我,我腿上挨了一记,奶奶还不罢休,我躲开她就生气了!” 被搀扶着的老太太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看这小妖精,说得是什么话?把错全部往她身上推,要不是她装昏,她肯定开口。 顾庆恒深深地朝着顾南音看了眼过去,这老太太之前的事迹他也是心有余悸,差点就闹出了人命来。 当初也是他好说歹说才把这一页给掀过去的,所以对顾南音说老太太打她的这件事,他丝毫没有怀疑。 顾庆恒抱起老太太,一边扭头朝着顾南音道,“你开车,我们把人送医院再说!” 顾南音自然没意见,说着好。 只是老太太是装晕倒的,要是送医院了还不是得揭穿了去?她自然是不肯去的。 还没等进车里,老太太就哼哼唧唧转醒了。 “妈,你没事吧?”顾庆恒问道。“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好很多了,休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老太太忙摆摆手,笑话去医院不是都得穿帮? 见顾庆恒有犹豫之色,顾南音挽唇,关心着道,“那怎么行呢?奶奶年纪这么大了,又昏倒了,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会比较好吧!” “对!妈,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顾庆恒眉目一皱,便认同了顾南音的话。 144.144他若是真有二心,不用瞒得太好,她都不会发现 老太太闻言,挣扎着要从顾庆恒的怀里下.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我都说我已经好了,不去不去医院!” 顾庆恒制止住老太太的动作,无奈地将她放下来,“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现在去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您老人家看行吗?” “嗯——扶我进去!”老太太方才满意地点头。 顾南音弯弯唇角,怎么能让这老太太过得这么开心呢?她眯着眸,上前就要去搀扶。 “奶奶,来我扶你进去!”她的声音柔柔的,“奶奶啊!你要打我也要看看你身体合不合适是不?你要打我成,可是也别气坏了身子。撄” 要装无辜,她比谁都会,不就是装成一朵白莲花吗?顾南音真心觉得自己这演技,若是进了演艺圈,那就是一朵娇滴滴的明日之星呐! 老太太还记着她刚才趁着她装昏迷掐她的事情,忙避开了她的手,看向了跟着出来的黎汐。“汐汐过来扶我,不要你假好心!偿” “奶奶,你怎么能这样?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顾南音眼泪汪汪着,看上去好不委屈。 顾庆恒眸色微深,也知道老太太对顾南音的恨。 看了眼僵持着两人,他叹了口气,指了指黎汐,“过来扶一下。” 让她们先进去,他才转头看向顾南音。 声音柔和了些,“南音,奶奶在气头上,你别和她计较!腿上的伤严重吗?去处理一下。” 顾南音小腿上被拐杖打了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老东西是用了多大的力,她刚才还没多少的感觉,一提醒就觉得好疼。 她微微点了头,“好——不过奶奶既然这么不待见我的话,我想今天这顿晚饭还是算了吧!我就不留下了。” “也好!那下次找时间!”顾庆恒微微点了头,原本以为老太太提起顾南音,是想好好一起吃顿饭,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南音啊——你奶奶年纪大了,有很多事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担待着点。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顾庆恒这么说,顾南音到不觉得他是在对她感到什么愧疚,更多的应该是害怕她会将事情给闹大。 毕竟多年前,那件事情也不是无迹可寻。她若是要追究起来,这件事简直没完。 顾南音乖顺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先进去吧!我走了。” 她开着坐进车内的时候,刚好顾黎菲也回来了。 她开的是她的那辆红色的兰博,的确,她的车向来都是比她的要好。 毕竟她是顾家的大小姐,顾庆恒在钱的那方面向来都不曾克扣她。她要什么都有。 而顾黎菲,不管怎么说低了她还是不止一个档次的,为了不让人起疑,顾黎菲的东西也向来都低调。(开的是一辆宝马7系。 现在她什么都没拿走,自然这辆车便给她用了。 虽然说,顾南音一点也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但是自己的东西这么一声不吭地就被别人给用了,她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她这一不高兴呢,那个让她不高兴的人呢,也得跟着不高兴。 说她霸道也好,说她小气也成。反正她就是不乐意,自个的东西没用丢了就丢了,但给人拿去继续用她还是蛮介意的。 顾黎菲也在她的车旁停下,顾南音开的都是豪车,以前那辆是法拉利,现在这辆更甚,红色世爵。 要知道这种车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要从国外定制。 顾黎菲捏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拢,顾南音现在所拥有的全都不外乎是那个男人给的。 陆延赫对一个女人竟然到了那么大方的地步,定制版的跑车随便就送人,说明了这个男人不但有钱还愿意给女人花。 她真气得牙痒痒,就连那个易景焱易少都不愿意和她合作,那些男人一个个的全是围着顾南音在转。 只是她为什么就不能行行好,放过她了呢?她的孩子已经没了,还毁了她的婚礼。 她的人生都因为顾南音的一个举动而变得那般的不堪,污点甚至永远都无法抹去。 每每看到那些人的目光,她总会觉得她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人们的面前,人们看她的眼神永远是不屑的,她甚至都能幻听到他们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多么耻辱的事情—— 而这些东西,全都是拜顾南音所赐。 她活在黑暗之中,凭什么她就能活得那么光鲜亮丽?她迟早要将顾南音从上面给拖下来。 顾南音对上顾黎菲的视线,微微扬唇,推门下车,高跟鞋沾地。 她的脖颈纤细修长就如同那高贵的白天鹅,就连着低头也是优雅无比的。 顾黎菲也从车上下来,不过面上却是换了一副面孔。她勾着笑,笑意深深的,“姐姐,你这是刚回来?” “不,我要走了!”顾南音抬手扶着车门,扬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身后的车,“我的车,爸爸给你开了?” “爸爸说,姐姐反正不开闲着也是闲着就把钥匙给了我!”顾黎菲抿唇。 “哦——这样啊!”顾南音拉长了声音,这车是在她名下的,她是不是该考虑明天开陆总的路虎去,直接撞了一了百了? 其实如果可以她到是想现在就把车给撞了,问题是陆总送的爱车啊!她可舍不得擦碰一下的。 虽然陆总说了安全系数高,但这么撞上去,这世爵也会受点损伤,到时候心疼的又是她。 “姐姐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可以把钥匙还给你的。”她的表情顾黎菲摸不准,犹豫着问道。 顾南音淡淡笑开,“没事,反正这车呢,我也用不着,你喜欢就用着吧!你不是最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了吗?正好!” 闻言,顾黎菲的脸色刷地白了。握着车钥匙的手微微打着颤。 她说这是她不要的,是她捡的,多么讽刺,说的她好像是个捡垃圾的,而且就是捡她顾南音不要的东西。 顾南音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微微勾着唇角,转身上车。 不一会儿,红色的世爵便驶离。 顾黎菲望着那辆红色世爵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句。 嚣张吧,现在让你嚣张一会,以后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顾黎菲进到屋内,见到客厅里,老太太靠在沙发上,满脸的倦容,顾庆恒在一边,紧张地问。“妈,你感觉好点了吗?要喝水吗?身体不舒服的话咱们还是去医院的好!” 黎汐拿了温水过来,递给老太太,“妈,你别生气了,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来,喝点水!” 老太太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瞪了顾庆恒一眼,“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顾黎菲皱了皱眉,联系到刚才离开的顾南音便明白了许多。 “奶奶这是怎么了?”她将包包放在沙发上,微笑着问道。 老太太皱了皱眉,一口怒气上来,“还不是因为那个不懂事的不肖子孙!” “妈,你也别揪着南音不放,打也打了你的怒气还没消?”顾庆恒皱了皱眉,这个老太太再这样下去迟早出大事。 闻言,老太太不乐意了。“你护着她?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儿子给害死了?我不过是为了我那未出生的孙子教训教训她,你就这么护着她?” 那个孩子,提起来顾庆恒还有些略微地刺痛。 孩子掉了,最疼的也莫过于做父母的了,他当时是恨不得让顾南音去死。 但是到最后发展成了什么样? 他帮老太太顺着气,微叹了口气。“妈,儿子没了,最疼的还不是我吗?我没护着南音,只是想让您收敛一点,南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人摆布的南音了。她要是真追究起来,都能把你送牢里头去。你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再跟她计较了!” 听到后面的话,老太太面色微变,“她敢!我是她奶奶!她敢这么对我?传出去就是大不孝。” 顾庆恒揉了揉眉心,她怎么不敢?她要是闹腾起来,天估计都得被她揭下来。 “妈,您就听我的,别在明面上找南音的麻烦,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是不是?” 老太太抬眸深深地瞅了顾庆恒一眼,他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点点头,“知道了!” 既然明面上不成,那么暗地里总行吧!这口气不管怎么说,她都有些咽不下去。 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居然被顾南音给害死了。她不扒她一层皮下来,她就不姓李。 ———— 顾南音回到陆苑已经接近七点了。 陆苑里并没有人,她之前和他说了晚上要回顾家,晚饭不回来吃。 没想到他也还没回来。 她一边坐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一边打电话给他。 她一个人压根不想做什么饭吃,她的厨艺也不好,也就只有她家陆总肯买单了。 景园的别墅内,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女人看了眼门口,见他还没回来,便转着轮椅过去。 她刚拿到手机,还未按下接通的时候,一只大掌便从她的手里抽走了那只手机。 顾南音的来点铃声是特殊的,刚买下那对情侣手机的时候,她缠着他设置的。 手里一空,女人抬眼,便看到穿着白色浴袍的陆延赫,他的发丝还在滴着水,是刚洗完澡的模样。 他的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女人见状忙点点头,玩不要说话的游戏嘛,她可会玩了。她冲着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乖巧地眨眨眼。 就宛如一个孩童那般天真。 陆延赫亲昵地拍了拍女人的脑袋,今天他让理发师帮她的头发理了一下,短短的发只到耳朵,这么看过去年轻了很多。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阳台走去,开了门走到外面。 外面的花园里种满了紫色的郁金香,一簇一簇的,开得很美。 电话里的女声酥酥软软的,有些娇气,“我现在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饿哦!你给我带好吃的好不好?” 男人轻蹙了眉,她之前打电话通知他,她今天回顾家的。“怎么顾家不给你饭吃?” “没有,我自己出来了!没等到吃饭。饿死我啦——我今天中午就吃了三个蛋挞和一杯咖啡。唔——快点回来。”她撒着娇。 陆延赫微微攥紧了手里的手机,黑眸微沉,“等着,想吃什么?” “我想吃周记的煎饺和汤包。”顾南音微微嘟着嘴,“就在回家的那条路边,崇安路路口那里。” 男人抿唇,声音有些严肃,“知道了,去冰箱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别光吃冰淇淋。到时候生理期有你疼的!” “知道啦!快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别喝太多酒,不然不让你上我的床!” 她权当他在应酬了,完全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陆延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傻姑娘,他若是真有二心,不用瞒得太好,一般般的,她都不会发现。 145.145我手上的油你嫌弃,我满嘴的包子味,怎么不见你嫌弃了? 陆延赫挂了电话,推门进去,刚好看到女人用那懵懂的眼神看着他。[$>>>_._.小_._.說_._.網<<<$ 他微微俯下了身去,长指顺了顺女人的黑色短发。 还没开口,女人那充满着稚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赫,你要走了吗?” “嗯!”他挽唇笑,“过几天再来看你!在这里要乖乖的。知道了吗?” 女人眼里迅速地积起了泪水,抬手抚了抚男人那英俊的面庞撄。 她黑色的眸子微顿,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似是不舍又像是不甘,“赫,那个人是你女朋友?” “嗯!”陆延赫微微笑着,攥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捂热。“阿景你会喜欢她的对不对?偿” 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有些时候会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但是照顾着她的人,会给她读报纸。 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听懂,仍然会这么做。她听过,他们说她的小赫,有了女朋友。 对方不是和他旗鼓相当的世家名媛,而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顾家千金。 她猛地推开了陆延赫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我不会喜欢她!她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因为她,你才那么久来看我一次对不对?” 陆延赫大力地握着她的,安抚着她帮她顺着背。他貌似的确对她的关心有些淡了下去。 “阿景,我下次带她来一起看你好不好?她是个好姑娘,你会喜欢的。真的!” 女人紧紧地盯着男人那认真的眼神,会喜欢的吗?那个女人要把她的小赫从她身边带走了,她还会喜欢她吗? 她眸底的光亮一点点地淡下去,陆延赫心间一疼。抬手拂过女人那细致的眉眼,语气有了些无奈,“阿景,我会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你的,抱歉,这段时间工作很忙。以后我每周都来看你,这样好不好?” 女人的手转而缠上了他的臂弯,“好。我的小赫也不能一辈子就单着,我要习惯!我要习惯!”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阿景,我先走了,她会担心!”他有些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不大放心她这个样子。 “嗯,好。我会好好的,你去吧!去吧——”她朝着他露出了笑脸来,天真烂漫,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年人会有的。 陆延赫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方才起身离开。 他叫来了佣人,嘱咐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刚才在喂阿景吃饭发时候,她不小心把饭碗给掀了,那些菜全到在了他的衣服上。 衣服已经没法再穿,他才上来洗了个澡。 也没想到顾南音会那么早就回来,只怕又是有人惹她不高兴了。 他开着车去她说的那个小餐馆里买了她要的煎饺和汤包。 便直接驱车回了陆苑,中途她有打电话过来问他到哪了,他也并没有觉得厌烦,笑着告诉她他的位置。 顾南音那声音柔柔的,跟他说路上开车小心。 回到陆苑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他才刚打开门,推门便见着了站在门后女人。 她笑颜如花,俯过身来,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嗓音软软的微磁,“你回来啦!” 陆延赫那只没拿东西的手抱住了她的腰肢,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笑道,“怎么这么想我?” “不——我是想你给我带的煎饺了!”她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接过男人手里拎着的塑料袋。 “唔,好香啊——还是原来的味道。我喜欢!” 她眯着弯弯的眼眸,拿着煎饺就往着里边走去。 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陆延赫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失笑,完了他是不是失宠了? 他还不如一盘煎饺和汤包的诱惑力来得大。 顾南音把外卖放在茶几上,盘着腿直接坐在地毯上,拆开袋子,小手拿了一只圆圆的汤包出来。 咬了一口,里面那浓浓的汤汁流了出来,沿着嘴角往下流,顾南音忙把整个都塞了进去,小手捂着嘴巴,去擦。 陆延赫无奈地笑开,抽了两张纸巾过来,拉过她的手,垂眸认真地帮她擦干净。 他温热的手拂过她的下巴,带来了些轻颤。他勾着唇笑她,“吃得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顾南音眼巴巴地瞅着他,动了动嘴,把嘴里的汤包咽下去,“可是我饿啊!我就吃了一个冰淇淋。饿到现在了,你都不疼我,这么晚才回来。” 她的话里带着小女孩的娇态,有些委屈有些埋怨,他唇角一弯,大掌抚了抚她的发。“不是让你冰箱里找点东西吃了吗?总不至于牛奶都没了吧?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才还让我开慢点,安全第一。现在还埋怨起我晚回来。” “这不?女人是善变的嘛!”她眨眨眼,样子懵懵懂懂的。 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转开了视线,她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陆延赫见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放在她面前,一边嘱咐着她吃慢点。 这一份煎饺和一份汤包都是她一个人给解决掉的,再加上一杯水下肚,直接摊在地上起不来。 她的手上全是油,男人有些略微地嫌弃,没穿鞋的脚踢了踢她的大腿,“起来,去洗手,脏死了!” 顾南音撇嘴,不乐意地甩了个眼刀子过去。激得男人直骂她没良心。 她干脆起身,故意用小手去摸他的脸颊,陆延赫躲闪不及,她手上的油全蹭到了他的脸上。 “要脏一起脏!哈哈——” 她抹了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笑得前仰后合。 男人的脸却是黑了下来,脸上油腻腻的很不舒服。 他垂了眸,直接把地上的女人给拎了起来。 顾南音也不示弱,两腿分开夹住男人的劲腰,“陆总,你个洁癖鬼!哈哈~” 一想到把他这个大洁癖鬼弄得一脸的油,真是不要太好玩。 他就算是生气了,也不敢打她,怎么样的,最喜欢他吃瘪的样子。 顾南音圈着男人的脖子,娇娇着笑,“让你嫌弃我!” 男人无奈,直接把她抱进了洗手间,把她从他身上给扒拉下来,俊脸依旧沉得可怕。“洗手!” 她撇撇嘴,应了声,打开水,把手润湿,又挤了洗手液,**几下弄出了不少的泡沫。 好闻的柠檬香味,散开。 陆延赫洗了脸,脸上却仿佛还有那包子和煎饺的味道,他气得恨不得上来直接把顾南音给掐掐死算了。 没好气地从镜子里瞪了她一眼,挤了洗面奶,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 顾南音一早就洗完了,站在一旁看着他。 见他洗完了,她嘴微微撅起,眸子微亮着。“陆总,你生气了没?” 男人用毛巾擦了脸,额前最上面的发丝有些沾了水,看上去性感极了。 他闲闲地看了一眼过来,生气了吗?答案是没有,虽然气得恨不得把她掐死,只是他又怎么舍得? 看着他摇头,顾南音面上一喜,勾着他的脖子,便献上了自己的唇。 她刚才可没刷牙,嘴巴里面还是一股包子和煎饺的味道,她就是吃了豹子胆了,没生气她就再撩。 正反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这种想法完全可以被称为恃宠而骄。 陆延赫并没有推开她,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薄唇衔住了她的唇瓣,重重地回吻过去。 原本做好了准备,被推开后又要缠上去的顾南音嘴角猛地一抽,她家陆总怎么不嫌弃她满嘴的包子味? 他都嫌弃她手上的油了。 她的走神让男人有些不满,他报复性地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顾南音痛呼着张嘴,却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的舌扫过她的每一颗牙,有些微微的色.情。 顾南音脑袋都快缺了氧,抬手在男人的胸口捶了几下。 等到男人松开了她,她还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靠在他的怀里,小嘴不满地嘟起。“你不是洁癖大王吗?我手上的油你都嫌弃,我满嘴的包子味,怎么不见你嫌弃了?” “顾小姐亲自献吻,再难闻也得吻下去!”陆延赫屈指碰了碰她的唇角,眸底的笑意很深。 顾南音好一番鄙视,这男人——话说得那般好听。 146.146傻瓜,我如果真要在外头养女人,会让你知道? “什么味道?”顾南音蹙了眉,一个劲儿地往着男人怀里钻,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那股好闻的薄荷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淡的栀子的香气。 她闻着根本不习惯,那么明显。 陆延赫抬手把她的肩膀摁住,这个丫头就在他的颈窝跟一只小狗似得嗅来嗅去。 呼吸和软软的嘴唇拱在他的颈部肌肤上,撩人得紧撄。 顾南音被他摁住,不得上前,只眼巴巴地瞅着男人的俊脸。 那香气不是香水味到像是沐浴乳的味道,她在仔细地看了男人的穿着,明显是换了衣服的。 在外面洗了澡?若不是她打电话过去,他是不是还要和别的女人来一发啊? 想到这个,她便控制不住偿。 “陆延赫,你混蛋!”她嘴巴往下一瞥,眼底氤氲出一滩水雾来。 被无缘无故骂了的男人,浓眉微挑,凝着她那委屈的小脸,混蛋? 顾南音气愤地朝着男人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角,趁着他吃痛的空档,直接推开他的手,立马朝着外边走去。 陆延赫顾不得脚疼,三步两步追了上去,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给扯了过来,语气微重,“你抽什么风?” “陆延赫,你个大混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朝秦暮楚,意志不坚定的混蛋!”顾南音什么都顾不得,头脑一热便什么话都往外蹦。 男人额前的青筋跳了跳,“什么朝秦暮楚?意志不坚定?”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喊打喊杀了。 顾南音拼命地想挣开他的手,那双漂亮的明眸里水意点点,她真是看错人了。 摆明了就是有别的女人了嘛!“自己做的自己心里有数!陆延赫,我们掰了。你别碰我,松手!”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总是把分手这样的事情挂在嘴边。 “掰了?”陆延赫弯腰抱住她的腿弯往肩上一扛,直接把她丢进了沙发 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上来,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扬起面颊,看他。“顾南音,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弄死你!” 顾南音两腿一蹬,两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面无表情着说:“你还是直接弄死我吧!弄死了我,你就可以和你的明月光一起毫无负担地在一起了。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多好!” 陆延赫嘴角微微抽搐,这女人的思维太跳脱了,他屈指抚摸着她的眉眼,嗓音温和了不少。 “哪来的白月光?” “你敢说你没在别人那里洗澡?你敢说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女人那里?栀子的沐浴露,难道不是女人用的吗?”见他不承认,顾南音一条条的证据全给男人数出来。 男人埋在她的颈窝轻笑,侧了脸,薄唇吻了吻她的脖子。“傻瓜,我如果真要在外头养女人,会让你知道?” 顾南音揪着男人的衬衣,眼睛还红红的,嗓音略微着沙哑,“你什么意思?” “周末有时间吗?”他起了身,顺带着把她给捞了起来。 她不乐意,他便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身上那淡淡的栀子香气,让她有些晃神,难道是她想错了? 见她不答,男人顺了顺她的发,再问了一遍。 顾南音别开脸,闷闷着道,“没时间,周末老太婆过寿。”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陆延赫微挑了眉问道。 他的嗓音依旧很柔和,顾南音面上一哂,“没时间,没时间,什么时候都没时间!” 陆延赫低低着笑,愉悦的笑声传开,他的长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薄唇不轻不重地啄吻了下她的唇角。“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了,你就知道了。嗯?” 顾南音狐疑,“什么人?今晚差点要和你共度良宵的女人?陆延赫,你要分手就早点提!我都这样了,你还打算几次我?” “嘴巴放干净点!”男人面色微沉,分手那两个字怎么这么刺耳? “你还要怎么干净?我男人都要被人抢了,你还不让我发泄一下情绪?”她瘪着嘴,鼻子里直冒酸。 陆延赫眉心微蹙,“谁跟你说我要被人抢了?” “你都说要带我去见她了,难道不是打算在我和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来?” 她噘着嘴的模样,可怜兮兮的,那双眼睛里面的水珠子仿佛随时那滴下来那般。 “好了!”他真怕他再不解释,这女人改天就偷偷摸摸着跑了。“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妈!现在能消停了吧?” “你妈?”上次跟着去他家,的确是没看到她妈妈。 “嗯!我身上的衣服撒上了饭菜,在那里洗了个澡。”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那怎么上次在陆家的时候并没有见着你妈?”顾南音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她的小手缠着男人的臂弯问道。 男人眸色略微地沉了些,抬手抚了抚她的背,“我妈不住在老宅,等有时间一起去看她。嗯?” 顾南音一时半会有些消化不了这么大的消息,抬眸朝着男人看了看,微微点了下头。 她这醋都吃到未来婆婆头上了。 “现在知道错了吧?”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顾南音点头,岂止啊!这个消息打过来还真的有些让她猝不及防。 她抬眸,仰着脑袋,红唇亲了亲男人的面颊,她的声音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对不起。原谅我吧——” “诚意呢?”男人狭长的眸微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件事你也有错,你为什么早点告诉我呢?不然我也犯不着乱吃醋啊!”她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唇角,眨着眼无辜着道。 陆延赫咬了咬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灌入她的耳蜗中去。“以后别瞎想,也别那么激动,有什么事问我?嗯?我哪里有什么白月光,有了你这朵霸王花还要那白月光做什么?” “什么霸王花?”顾南音气恼地抬眼,朝着男人瞪过去,霸王花一听就是贬义词。 “说你好呢!”他起身将她公主抱抱起,“别的花开得再好,都不如你这朵霸王花!真的。” 顾南音顺势搂着他的脖子,行,只要能降住他,这朵霸王花也当得值对不对? 她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吻住了男人的薄唇,那笑得弯弯的眼睛看着他的脸。 陆延赫撩唇,直接把她按在了墙上,换了个姿势她的双腿紧跟着缠着男人的腰肢。 只是这个过程中两人的唇舌始终没有分开过,女人那纤细的手指穿梭于男人浓密的发间,她的眼眸始终睁开着,男人那沉稳的俊容落于眼底,她喜欢这种感觉,在接吻的时候看着对方。 陆延赫抬手捂住了她的眼,顾南音挣扎了几下便也由着他了,只是男人的攻势渐渐强了不少。 等到被男人放在大床上她才微微反应了些过来,半睁着眼眸就见着男人急不可耐地在解着衬衫的扣子。 顾南音卷着被子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去,她有些无语,“陆延赫!你——就不能单纯地亲亲吗?” 男人脱了衬衫,又去解了皮带。抬头的时候眼底多的是一丝戏谑,“不能!” 顾南音撇着嘴,果真男人都是禽兽,还有没有单纯地盖被子纯聊天的时候了? 有是有,不过那一切都是在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 按着男人的话来说,开了荤哪里还有吃素的道理? 她身上的被子被男人扒拉下来,他漆黑的眸凝着她,语气柔和,“音音,你貌似是忘了,我说的话。再说分手,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来!” “别,陆总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大人放过小的吧!我真的不敢了。”顾南音抬手抵着他的胸口,脸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男人捏着她的小手,语气微微的轻挑,“放过你?不教训就不长记性。” “我真的长了。唔——”顾南音拼命地点头,那双大眼里写满了真诚。 “我不相信!”陆延赫捏着她的手腕按在了床上,薄唇随之覆下。 再饶了她,他就不姓陆了。动不动把分手挂在嘴边,那还得了?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顾南音挣扎了几下,便被男人给撩拨得动弹不得,更别说反抗了。 147.147我嫁不出去,反正他娶我 陆总这么一下果真不只是说说而已,顾南音第二天直接瘫在床上都起不来。 她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最后还是男人给她上的药。 陆延赫将药膏放在床头,俯下身去,薄唇亲了亲她的面颊。 她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阴影,他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嗓音低沉,“好好睡一觉,今天就别去上班了!” 顾南音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暗自骂着男人禽兽,面上却乖乖地点头。“知道了!” 应完,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偿。 女人那圆润的肩头,和光洁白皙的背部落在男人的眼底。 上面有着淡淡的印子,是他留下的印记,昨天晚上还是没怎么忍得住,到是折腾惨她了。 顾南音这一觉则是睡到了中午,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她起来只套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衫,刚洗漱出来,便听见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的男音低沉而温柔,大概是因为晚上餍足的关系,“醒了吗?” 顾南音应了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安装了什么监控,她刚刚洗漱完出来电话就响了。 “给你叫了外卖,时间也快到了,还困的话先吃了再睡。”男人薄唇撩着,看得出他的心情貌似很好。 “知道了!”顾南音点点头,就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她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便挂了。 被挂了的电话的男人,心情貌似也照样很好。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合影,微微勾了唇。 女人的样子有些蠢,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但看着却觉得莫名地暖。 不去上班,顾南音在家里呆得便有些无所事事。 上午睡了那么久,下午已经睡不着了。 她闲在客厅里看新闻,闹市区一辆红色兰博因为违章停车被拐弯的一辆大卡车撞报废。 上面还有PO图,那辆红色兰博已然是看不出了样子。但上面的车牌号她还是熟悉的,正是顾黎菲从她的手里夺过去的那辆。 她弯了弯唇角,没想到陆总竟然这么迅速地就处理好了。 她昨天晚上不过是提出了要借他的路虎去碰那辆兰博,横竖怎么也得给顾黎菲一个教训。 她顾南音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抢的。 只是跟陆总说了之后,他直接告诉她这件事他去解决。 这种糟心的办法也就只有顾南音能想得出来,车什么的不要紧,万一磕着碰着伤着了那还得了? 不过她现在到挺喜欢陆总这种干脆利落的处事方式,啧啧—— 看看,那辆兰博的惨状,简直简单粗暴。 顾南音倒在沙发上,明眸微眯,也不知道顾黎菲看到会不会抓狂? 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拿到的东西,现在居然一下子毁了。而且连修都无从修起。 顾黎菲那边的确是手忙脚乱了,车祸现场一片狼藉,而她又是违章停车,反向车道,就算被撞了,对方也不会赔付多少的,主要责任在她这里。 下午,顾南音接到了顾庆恒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吃饭,老太太那边也想跟她道个歉。 闻言,顾南音莞尔,欣然同意。她到是想看看,那个老太太会怎么做? 她腿上的伤虽然上了药,但现在也仍有些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那个老大婆拿来那么大的力道。 她挑了一件白色洋裙,半袖的款,腰间只有一根嫩红色的腰带点缀着。 中长的发披散着,慵懒的小卷将她衬得尤为地知性优雅。 她晚间回到,顾家的时候,顾黎菲也在,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那般,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庆恒训她了。 毕竟那辆车别的不说,少说也要六七百万。而且这辆车又是顾南音的,若是她追究起来,事情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顾南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抬眼才发现自己上次挂上去的照片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老太太坐在中央,顾庆恒和黎汐分别站在一边,而顾黎菲则是站在后面,应该是刚拍的。 脸上都是那幸福的笑容,画面的确很和谐。 只是她顾南音偏偏不喜欢这么和谐的东西,她扬扬唇,看向刚从二楼下来的黎汐和老太太。 那老太太还拄着拐杖,一手由着黎汐搀扶着,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对感情极好的母女。 黎汐对上顾南音的视线,笑着唤道,“南音回来了啊!” 顾南音没有起身,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并没有要开口的想法,有些人她不乐意理会便不理会。 只是她的这番举动惹怒了老太太,老太太本身对顾南音就有许多的不满,现在半点礼貌都没有,她便更生气了。 “顾南音,你还有没有半点教养?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汐汐好歹是你长辈,这么不理人像是什么样子?”老太太一边走过来,一边骂道。 顾南音优雅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爸爸说的,让我回来是因为老太太你想跟我道个歉?” “你——”老太太抬眼瞪她,那只是为了应付下顾庆恒的。真的要她和一个小辈道歉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顾南音起身,拍了拍裙边,扬唇笑容柔和,“老太太,你难道是想出尔反尔?” 老太太急了,要她道歉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恶气,别说自个孙子被她给害死了,她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孙女,更别提什么道歉了。 老太太朝着黎汐看了过去,暗示着要她帮忙说句话。 “南音,你看这样,要不就算了?妈年纪大了,有时候做事是冲动了点,固执了点,但你当小辈的也应该多体谅体谅你奶奶啊!”黎汐见状忙搭腔着道。 顾南音挽唇笑,体谅这种东西还有用吗?当初她是如何对妈妈的,想必她应该不用多说。 她就是喜欢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那些伤害过她和妈妈的人,她一定要好好回敬他们,不然他们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顾南音的眼神扫过去盯得她们心里发虚,有些不敢抬眼。 她转而一笑,明眸动人,“那好,我就当做老太太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千万别惹毛我,惹毛了我大不了大家一起没好果子吃。” 老太太没给好脸色,对她的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顾南音这话不仅是说给老太太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那些人听的,黎汐对顾南音有所忌惮,是因为她见过她所谓的没好果子吃是个什么样子的。 但是这些老太太都不知道。 顾黎菲面色微微发白,本来以为奶奶来了便能让顾南音服服帖帖的,现在看来其实不然,顾南音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模样出来? 到是她能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顾黎菲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关有些微微的发愣。 顾南音之所以这么嚣张,无非是身后有个陆总,她其实挺想看看若是她身后没了那么硬的后台,事情会不会变得截然不同? “南音,晚上我让李婶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留下来吃饭!”黎汐脸上带着笑容,扶着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 黎汐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面上功夫做得很好。 顾南音依旧斜斜地坐在沙发上,也不主动去搭理老太太,有些人完全是蹬鼻子上脸。 她觉得她有必要重新叫人去弄一张妈妈的照片回来。 凭什么他们四个人像极了一家人,而把她弄得里外不是人,明明是回自己的房子,现在到弄得像她是客人了一样。 她朝着顾黎菲看了眼过去,顾黎菲一直在看她,现在被抓包不过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顾南音靠在沙发上,手上只拿了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杯,杯子里装着大半杯的水。衬得她的手十指纤纤。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南音思量了一下,便开口,声音柔和了不少,“南音,你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哪里的?”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过去,手里的水杯微转了下,“这应该不是老太太您该管的事情吧!” “南音,我好歹也是你奶奶。你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对?”老太太面色一黑,随即很快便恢复了刚才的那般笑容。“奶奶也只是关心关心你!我听说你在外面跟男朋友同居了?南音啊——不是我说你,男朋友又不是老公,你这样子直接和人未婚同居了,说出去影响多不好,是不是?你学学我们菲菲,哪一天不是住在家里的?” 顾南音扬扬唇角,突然很想接上去一句,哪一天不是住在家里的到后来还不是未婚怀孕? 这老太太,啧,这例子举得真不恰当。 只是她却难得没打断老太太的话,神色认真地听着,她到是想看看这老太太又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要说真是顾庆恒的劝告有用了,老太太现在才转变了态度,这话说出去,反正她不会相信。当初恨不得她死掉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因为儿子的几句话而对她这个孙女有点改观了呢? 更何况这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孙子可是被她这个孙女给害了的。 老太太见顾南音并没有什么动容,便继续着说道,“女孩子家家的名誉这种东西很重要,要是放在古代,你和男人未婚同居那可是要浸猪笼的。还好现代的观念没那么迂腐。不过你想想看,咱们顾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被传出去了也不大好。你以后要嫁人了,传到婆家那里也不好不是?” 顾南音不置可否,就那么等着老太太的下文。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着道,“南音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奶奶。我不会害你,你还是回来住吧!跟外面的不三不四的男人少来往,以后还能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咱们顾家再怎么小,也不会容不下你一个不是?” 闻言,顾南音嘴角抽了抽,这么多人说她家陆总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以前顾庆恒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陆总,而现在这个老太太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她只勾唇笑了笑,那弯弯的眸子里漾着柔波。“我在外面住得挺好的!不想搬回来。” 住在这里无非是让老太太有机会陷害她不是?老太太那点心思她还不是看得透透的? “胡说,外面哪里有家里好!南音听话,搬回来。就算你真的喜欢那男人,也要矜持。没名没分地跟在他的身边像什么样子?”老太太详板着面孔训她。 顾南音只微微勾唇,每名没分只要她乐意就好,人活着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那这么活着还会有什么意思? 她抬手抓了抓头发,笑容温软,“奶奶,我们准备结婚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反正他娶我!” 顾南音说得很自信,声音坚定。顾黎菲闻言,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顾南音脸上的笑特别地讽刺。 沾沾自喜的样子也特别讨厌,她到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能走得多远。 “你们在说什么?”顾庆恒今天提早下班,手里拿着公文包和西服外套,走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的身上,温和而淡然。 “在叫南音搬回来住!一个女孩子未婚就和男人住在一起多会遭人闲话,你也不管管!到时候弄出个未婚先孕来多不好啊!”老太太摇摇头。 她完全没有看到,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顾黎菲刷白了脸。 顾庆恒的眸光扫过一边的顾南音,眸色微沉,他沉声说:“南音,你奶奶说得对,搬回来住!你的房间也一直都有人在打扫。长时间住在外面也不好,女孩子名誉最重要。” 顾南音莞尔,这是一个个都来逼她回来住?啧啧,之前是千方百计地要赶走她,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好人了? 她放下水杯,“爸,你就不怕我回来了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她的笑容很柔和,和她说的这番话一点不符合。 顾庆恒面上一僵,拍了拍沙发靠背,“怎么会?南音啊——家和万事兴。你的房间我们可一直给你留着的,就等你回来了!不管怎么说,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就算是为了让奶奶高兴高兴,你这段时间就搬回来吧!” 为了让奶奶高兴高兴?这都快要牵扯到孝道方面了,只不过她顾南音可不喜欢被束缚。 “爸爸,你应该知道奶奶曾经差点弄死我的事情吧!”她的语速很慢,飘得有些远,“要是我搬回来了,奶奶又想对我下手怎么办?我可经历不起第二次了。” “你说什么呢!奶奶现在都老了,怎么还会动那些心思?南音啊,别揪着以前的事不放,都过去十几年了,你奶奶也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你奶奶一个改过的机会吗”顾庆恒冷着脸,有些不高兴。 “得,知道了!我考虑考虑!”顾南音扬唇,到也没有给个准确的答复。 要她住在这里,她是万般不愿意的,这满屋子的人都恨不得她就这么去死,虽然他们不会大胆到在这里动手弄死她,但谁知道,他们不会使什么小手段。 就像是之前,他们联合了程宇给她下那种下三滥的药。 这种事情像是一个为人父做出来的事情吗?她对他们的耐心也完全消耗掉。 “那也行,你跟陆总好好说说,你们这样子未婚同居对女孩子的影响不好。万一有哪一天你们结束了,到时候也不好找人家。”顾庆恒皱着眉,说道,像极了一个为女儿终身大事操劳的父亲。 顾南音心里冷笑,“好啊!我回去和陆总说说,既然你们这么不放心的话。” 不就是演戏,不就是假装,谁不会呢? 在场的几人谁不知道这是假象,谁认真了谁就是傻。 148.148音音,说,今天想我当你的什么?挑一个 等吃完晚餐,在客厅坐了会,要走的时候是顾庆恒送着顾南音出门的。 顾南音自然知道顾庆恒是有话想对她说,她不先开口,默不作声地朝前走去。 等着顾庆恒的话,其实大致的内容她也能猜到。 “南音,爸爸知道之前有些事爸爸做得不对,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会少了你的。爸爸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父女,你在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现在奶奶年纪大了,我知道要你接受你奶奶有些困难,毕竟她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情。但现在你能不能看在爸爸的面子上稍微顺着你奶奶一点,人老了年纪大了,往后的日子也没几年了。咱们先把以前的种种先放一边!”顾庆恒是一番孝子的形象,说的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只不过,顾南音也没多少当真,这种鬼话连篇的,这么说着骗鬼去吧撄!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亲情的小女孩了,若是在几个月之前,没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没准还会相信。 只是现在,当被伤过一次之后,要她再去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完全是在做梦偿。 她微微勾唇,也没直接拂了顾庆恒的面子,她笑道,“爸爸,你知道的,奶奶对我童年造成了多大的阴影,要我完全接纳没什么可能。稍微顺着她一点,我可以尝试,但结果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这样就够了!唉——”顾庆恒点点头,也没打算得寸进尺,说这些也不过是想让她稍稍放下点芥蒂。 顾南音扬了扬唇角,和顾庆恒道了别,便进了车内。 回到陆苑,不过九点的光景。 陆延赫一身黑色真丝睡袍从书房里边出来,刚好撞上刚进门的顾南音。 男人微微蹙了眉,抬手将她顺进怀里,语气温和,“怎么样?” 顾南音小手环住了他的腰,眯着眸仰头朝着他看去。 她的话像是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那般,没心没肺着说,“就是想把我们分开呗!说什么道貌岸然的话,无非是想让我回去让他们欺负。我有那么傻?” 陆延赫带着她往着客厅的椅子上一坐,薄唇浅勾,也不插话,等着她的后续。 “那个老太婆说让我别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不三不四的男人是陆总您吗?”她的手移上了男人的脖子,眯着眸笑道。 男人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不三不四,也真敢说。 她笑着躲开,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又说道,“不三不四的男人可不只有你么!别不高兴,我就跟你混在一起。” 陆延赫压着她的手,大掌握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不三不四明明听着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个丫头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大不相同。“不三不四?” “是啊!就是不三不四,可是我们陆总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人呢?”她的长指绕着男人睡袍的细带,嘟囔着为男人打抱不平。 “算你识相!”他微沉着声,薄唇轻挑,黑眸却格外幽深,“他们想让你搬回去想做什么?” 顾南音红唇动了动,将脸埋入男人的肩头,“他们无非就是想弄死我。反正我就是一根眼中钉,老太婆在我小的时候是真的就想下手弄死我的!后来是我家的佣人看到了。我才没有死掉!” 她低低地叹了一声,已然陷入了回忆当中去,声音很平淡,似乎在讲的并不是自己的经那般。 “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我妈妈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再怀第二个了,所以我老太太就想把我和我妈一块弄死。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后来这件事被发现之后,我妈妈原本打算报警的,但是是我爸爸求着我妈妈。然后把老太婆送回老家,这件事才这么作罢的!现在都这个社会了,有必要这么重男轻女到这种丧心病狂地步吗?” “你看,我的腿上就是昨天回顾家的时候被老太婆打的,她一个劲儿地说是我害死她的孙子,恨不得我偿命。”她嘟着嘴,把小腿翘高,委委屈屈着说。 陆延赫抬手握住了她的小脚,长指稍稍在上面碰了碰,“还疼吗?” 这个伤还是他昨晚帮着处理的,这丫头做到一半嚷嚷着腿疼。 “还是有点疼,不碰没事!”她撇嘴,拉着男人的手,“家里那些人一个个的恨不得我去死,我干嘛还要回去?又不是找虐。一个个地都在演戏,谁认真了谁就输了。” 闻言,男人微挑了眉梢,的确,谁认真了谁就输了。 他亲了亲她的嘴角,仿佛她的经历他都参与了一遍,见着现在的她,绝对无法想象到她曾经经历过那些事情。 “以后有我。” 顾南音有些憋屈,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声音低低的,“我爸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陆延赫顺着她的发,她的身上那好闻的香气盈入鼻尖,他的唇角划开浅淡的弧度来。“谁说的呢!还有我呢——” “你呀,你是我男人,可不是什么亲人。”顾南音闻言,从男人的怀里起来。眯着眸瞧他。 他笑着拉着她的手,黑眸幽深得有些看到底,“谁说的,我可以充当你生命中所有的男性角色。只要你需要。” “说得这么好听?”她扬眉,小手勾着男人的睡袍,突然来了一句,“那儿子行不行?” 毫无疑问的,男人的脸总算是黑了下来。只消片刻,陆延赫便掐着她的腰,薄唇堵了上去,“儿子还是算了,你若是喜欢,我们可以生一个。” “唔——你说的呀!所有男性角色。”顾南音小手抵着他,不满地蹙眉。 她也不过只是想要逗逗这个男人的而已。 他低低沉沉着笑,“我说的所有男性角色,只是比你大的哪一类。” 大掌握着她的小手,十指交缠着。 “比如说父亲,叔叔,舅舅,哥哥之类的角色。” 顾南音撇嘴,瞪了他一眼。 男人却丝毫没在意,长指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 嗓音却是蓦地沙哑了一些,“音音,说,今天想我当你的什么?挑一个!” 顾南音望着男人那么***包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雷给劈中了。 明明那么沉重的话题,分分钟变成少儿不宜的话来。 她扣了扣男人的睡袍,眉目里多了些狡黠来,声音有些娇滴滴的,“陆总——” 男人未免有些心猿意,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嗯?选一个——” “你思想能不能正常点?”顾南音忍不住大吼了出来,这男人整一个没正形的。 陆延赫无辜地掏了掏耳朵,盯着她的面颊看了半晌,不免笑出了声。“那你说怎么才算正常的?我不过是想让你享受一会有亲人的感觉,是我们音音胡思乱想想歪了吧!” 顾南音面色微变,她可没觉得他就仅仅是这个想法而已。 按着男人的劣根性,其他的到显得极有可能。 她撇了嘴,抱住男人的脖子,“不想选。你明明是我男人!” “也没说不是你男人了!”他掐着她的腰,眸色柔和。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很对等的关系。 她嘟着嘴,上前吻了吻他,“我男人就是我男人,其他的还会有什么婶婶嫂子的我才不要!” 陆延赫捏着她的肩膀,有些失笑,“这些角色给你当。” “那算什么?”顾南音抬手扯着男人的俊容,笑着说,“那不成了乱.伦了吗?” “不刺激?”他反问。 她偏了头,小嘴微微撅着,粉润的唇擦过男人的耳,“恶趣味!不喜欢。” “呵——”男人淡笑,眸色微暗,“那你喜欢什么?下次我们来玩。” 顾南音脸上飘了红,推开了他,直接站起身来。“不玩,陆总你是二十八岁了,又不是八岁,还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你不幼稚?” “我去洗澡!陆总拜拜——”她耸耸肩,转身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那样子活像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一样。 陆延赫不禁失笑,垂了眸,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他半靠在床头,玩手机,确切的说也不是玩,他在发短信。 发给齐放,动惯了嘴皮子,被顾南音训练出来的适时候动动手指也显得不是那么无聊。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干净,在手机上面打字的时候也显得很赏心悦目。 而受到短信的齐放,则是有些吃了一惊,也不知道他家陆总这是不是间歇性抽风了,竟然破天荒地发短信。 平素陆总总是用电话交代事情的,哪怕是半夜里也一样,这次居然这么体贴,学会发短信了。 只是看到内容他是有些笑不出来了,查十几年前的事情,他又不是什么神,是人,是人好不? 但是很快便又有一条短信进来,从顾家十几年前雇的佣人入手! 不过这总裁对顾小姐的事情未免也太上心了,十几年前的时候都得挖出来。 啧啧——真不要太残暴。 陆延赫收到齐放的回复之后,便退出了短信界面,将手机随手一放。 ———— 顾南音接到小陈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顾副总不好了,工地那边出事了!围墙坍塌,造成了三死一伤。现在工人的情绪有些暴动。” 闻言,顾南音面色微变,看着前面的路况,冷静下来说道,“这件事易天那边知道了吗?” 三死一伤这样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很多大型工程多少会造成点人员伤亡,但若是安抚不好,那必定会闹出大乱子来。 她虽然不怎么接触过这些事情,但是每年的报道出来,还是有见识过很多。 到时候媒体一介入,那定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来。 “易天那边已经通知过去了!说是易少现在已经赶去工地了。”小陈如实回应。 “好。”顾南音踩了油门,“我现在过去看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在前面的路口调转车头,顾南音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易景焱。 只响了没几声,便被接通。 “易少,你现在在哪里?”她的声音很沉稳。 易景焱眯眸,看了眼外面的路况,“快到工地了。怎么了?” 他自然明白,这女人打电话来无非是知道工地出事了。若是放在平时,她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 “我马上过来——” 易景焱眉头一跳,语气微微缓和了些,“南音,别闹。你回去上班,等我消息。” 工地方面工人的情绪不好,说是怀疑施工材料有问题,才造成了这次的悲剧。都是一群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她一个女人来了顶什么用?受伤了可怎么办? 现在虽然已经有工地负责人在安抚了,但等他们过去谁知道会不会再闹出点什么来。 “易少,这个度假村的项目可是我们合作的,出了事,只有你们易天出面,那群工人怕是会不满。”顾南音手指轻叩着方向盘。她的想法很简单,先把局面给稳住。 他没打电话给她,就是怕这个女人冲动,不计后果。但他不打给她,不代表他们顾氏的人不会通知她。 易景焱不禁有些头大,声音加重了些,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习性仿佛消失不见。“南音,听话——回公司去。工地那种地方,都是一些糙汉子,你一个女人家的,万一动起手来受了伤怎么办?” 顾南音听得耳根子发烫,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出了事总不能只让易天担着吧! 她没回话,直接把通话给结束了。顺带摘了蓝牙。 被挂了电话的易景焱嘴角抽了抽,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顽固! 他眉头一挑,直接拨了秘书的电话,“看到顾副总过来,叫人给我把她拦在下面。别让她上来!” “好的!” 所以当顾南音开车来到山脚的时候,是被警卫员给拦了下来。 顾南音下车,听了是易景焱叫人把她给看在下面的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男人还打算自己一个全给拦下来? 打了易景焱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他的秘书,“喂,顾副总,我是易总的秘书,易总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顾南音咬了咬牙,“放我上去!” “顾副总,这是易总的吩咐,我没有那个权力。”秘书看了眼闹事现场,那个站在前面的男人,冲着电话那端道。“顾副总,易总有那个能力处理好。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上来,只会让易总分神。有个万一,易总还要顾着您不是?” 秘书是看着易景焱这段时间一直都绕着顾南音转的,自然也知道易总的此时不让她上去的想法。 顾南音抓了抓头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秘书说的话很对,她的确在这方面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 她不是专业出身的,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万一把事情弄得更糟。 她冷静了下来,“好的,那我在下面等着。” 顾南音将车停到了路边,时刻看着通往山上的那条路。 易景焱和工人们的谈判有些不大顺利,几个死者的家属在一边哭哭啼啼地骂他们是不良的资本家。 安抚的工作不免有些困难,不过幸好,不久之后,通过易景臣的关系,来了的市委书记安抚工作才得以完成。 这件事情虽然曝光了,但好在都是一些正面的报道,该报道的全报道了,不该报道的则是一个字都没有。 死者的抚恤金达到了一百三十万。都是前所未有的高额赔偿。 另外是关于工人们怀疑施工材料的问题,易景焱也做出了回应,这段时间所有的工程暂停施工,等材料质检出来再重新施工,若是真有问题,他们也会彻查此事,到时候一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代。 149.149我可是一口深井,要慢慢接触着才能了解 易景焱开车下山的时候,一眼就见着了停在路旁的那辆红色世爵。 有些张扬的红色是在惹眼,他勾了勾唇。 将车停在一边,推门下车,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没等顾南音下来,他拉开世爵副驾的车门,躬身坐了进去。 男人手长脚长的,颀长的身体靠在车座上,微微眯了眸,他抬手摁了摁眉心。 那俊容上是带了些疲惫,语气里显得有些孩子气出来,“让我先眯一会!偿” 顾南音朝着易景焱看去,他就靠在副座上,双目紧阖着。 看上去的确是疲惫不堪的模样,她在这山脚下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比她来得要早,工地的事情怕是有些棘手吧,不然也不会花上那么多的时间。 顾南音抬手抚在方向盘上,朝着外边看去。 有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从后面的那辆车上下来,上了易景焱开来的那辆迈巴.赫的驾驶座,不一会儿便开走了。 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随着一起离开。 貌似自从她上次损了他那辆布加迪之后,他又换了一辆。之后就一直没换过了—— 顾南音揉了揉额头,现在摆明了她要把他丢这里是她的不对了。 她现在才发觉,她做事貌似是冲动了点,就这么一个人就过来了,没有他想得那么顾全大局,带着人过来。 易景焱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眯着眯着就有些困了。 就那么小睡了一会儿。等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市区。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还有些惺忪的样子。 一瓶水便递到了他的跟前,“喏,水。没开封过的——” 他的面前是一瓶怡宝,被女人拿在手里,那纤细好看的手指有些白得耀眼,他顺着往顾南音的方向看去。 女人的认真地开着车,她的一只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水伸到他的面前。 似乎是不耐他这么就没有反应,又往着他的跟前凑了凑。语气里多了些不耐来,“快接着呀!我开着车呢,等下被拍下来就不好了。” 闻言,易景焱咧嘴一笑,抬手拿过了那瓶怡宝。 拧开瓶盖,笑着道,“其实你喝过的我也不介意!” 顾南音翻了个白眼,呵呵地假笑道,“易少还真是心大!你不介意,我很介意!”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易景焱喝了一口水,笑着看向了她。 女人的侧面真的很漂亮,易景焱不免着多看了几眼。反正看看也不要钱,不看白不看。 “南音,几点了?”他坐在副座上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 “十点半。”顾南音眉心跳了跳,“易少,请叫我顾副总或者顾小姐。” “嘁——几个小时前叫你南音怎么没见你说?”他将瓶盖拧好,攥在手里把玩着。 黑眸里染着笑意,淡淡地睨了顾南音一眼,“南音,南音,还挺好听的。去吃饭吧!我饿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处理了” 顾南音本想回过去,自己回公司吃,只是听到后面半句,她没来由地便设心软了些。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工地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赶来处理,她怎么也得对他客气一点吧! 毕竟这是两家公司的事情,他一个人便独揽了。 顾南音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她应对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经验,若是让她来,后果会怎样她不敢想象。 “想吃什么?”她浅浅地勾了唇角,好脾气地问。 “想吃小吃,安城有什么好吃的,你比我熟,你带我去!”易景焱双手交叠着放置在脑后,唇角微微扬着,笑着说道。 她本来还以为这个男人会说去一些什么高档一点的餐厅吃饭,没想到这是想吃小吃了。 她略微惊讶的表情落在男人的眼中,易景焱挑唇一笑,“怎么?很奇怪?” “只是没想到易少这么亲民。”她讪讪地到道。 小吃街是有,但是她去得不多,仅有的印象就是以前学校后边的小吃街的汤包做得很好吃。 某男略微傲娇地哼了一句,“你没想到的事情可多着呢!我可是一口深井,要慢慢接触着才能了解。” 闻言,顾南音不厚道地笑了。看看这吃过洋墨水的就是这般的样子,什么稀奇古怪的比喻都能用在自个身上。 顾南音带着他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这个时间段刚好是中午放学的时间,小吃街来来往往的有不少的学生。 易景焱沿路看过去,买了不少的小吃,最后坐在汤包店里面慢慢着吃。 “南音,吃这个!”易景焱插了一块土豆鸡到她的面前。 顾南音皱了皱眉,推脱过去,“你自己吃!自己吃都不够,还分给我吃?” “就吃一块,南音,乖哈——”易景焱笑吟吟地盯着她看。 那语气就像是在哄孩子那样。 顾南音被闹得没办法,瞪了他一眼,喊他,“易景焱!” 她的声音有些嗔怪的成分在里边,眼巴巴地瞪他。 “嗯!乖——张嘴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的声音算不得大,但店内也坐着不少的人,听着这话不免地都看了过来,原本没多少人注意的,却被他硬生生地给吸引了过来。 面对那一道道如同X光的目光,她实在是有些hold不住。 顾南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算是看出来,这男人存的完全是让她下不来台的心。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放在包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可算是救星了,简直就是及时雨。 她唇角一勾,眯了眼笑得就像是一只狐狸。“我去接个电话!” 看着女人起身的动作,易景焱嘴角狠狠地一抽,剧本里TM地谁告诉她是这么写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大家的鼓动下,她扑过来咬下他拿着的肉吗?该死的电话,要是被他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看他不弄死他! 他这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这么好的氛围,啧啧——居然就这么给搅黄了,真是不甘心! 顾南音接了电话便往外面走,男人的声音沉沉地从里面传来,“你在哪里?” 她朝着这边看了看,嘟着唇也没想着隐瞒,“在学校小吃街!” 陆延赫的确听到了她那边很吵的样子,等得度假村的工地出了事情,已经是中午了。 不过听说工地那边是易天出的面,不但易景焱在,而且还请来了市委书记。 这么大排场着实是难得,一般这种工伤之类的,也不过是用抚恤金解决,纠缠几下,大肆地闹上一闹,也就渐渐平息了。 易天背后的势力到也有些强大,轻而易举便能将市委书记请出来的,想必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他得到的资料里显示易景焱有个哥哥,现在在J省是省委书记。 这么年轻就成为省委书记了,日后必定是越往京都走的。这些年来易天的发展势头那么好,怕是有易景臣的原因吧! “和易景焱一起?”男人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没事也不会跑去小吃街那种地方。 “唔——你在我身上是装了监视器?”顾南音没否认,红唇勾了勾,两个人在一起多的是给予对方信任,所以她并不想对他撒谎。 “工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这件事是易少出面解决的,我什么都没做。怎么样请一顿饭还是需要的吧!我保证很快回来。你呢,要吃醋可以,可是别乱发脾气哦!” 她的声音略微着俏皮,弯弯着眼眸笑容灿烂。忙补上一句,“也不准秋后算账!” 这男人小心眼起来吃亏的反正总是她,那个秋后算账那叫一个狠啊—— 陆延赫薄唇一挑,回道,“既然是请客感谢,那哪里能随随便便的一顿小吃就打发了?下次我们一起找间好的餐厅设宴招待他。” “嗯,也好!”顾南音点点头,嘴上跟抹了油似得,“还是我们陆总想得周到!” 电话那头的男人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地小了下来,别的不说,这易少对顾南音的心思可算不得单纯。 他到不会觉得是,这位大少爷回国第一眼就看上了他的女人。 在某种程度上说是预谋而来的或者更加恰当。 150.150女人认真起来的模样很美 两人在小吃街并没逗留多久,毕竟工地出了事情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要忙。 车内,男人拿着一杯珍珠奶茶在那边吸着里边的珍珠,黑色的吸管被他咬得扁扁的,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南音说他们对外采取的措施。 还有关于材料的事情,在工地的时候,那个包工头说这批后来运过来的材料有问题。 他承包过很多的工程,关于材料方面,不会完全没有感觉。 他有跟工地负责人反应过,但是对方咬定了这批材料没有任何问题,要他们专心施工。 结果后面就出现了这种事情来偿。 这种材料建上去,在建造的时候出了问题是他们这些建筑工人,但若是之后在正式运营之后出了问题,那问题就真的算严重了。 所以这会儿出了这样的问题,从而引发了工人们的不满来,完全是在拿建筑工人的生命开玩笑。 “材料方面的事情是由我们顾氏负责的,这件事我来查。既然工人们都觉得有问题,那这批材料就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得取样送去质检中心,等结果出来。我这段时间查查看那批问题材料的来源,材料这种东西马虎不得。还有那些参与的人,必须给他们一个警告,杀鸡儆猴。”顾南音冷静着分析道。 第一批的材料,她有亲自监控过是一家正规的和顾氏有着合作的供应商。 而后面陆续送往工地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么说这会儿是直接出了人命,也幸好提早发现。 若是等到度假村项目竣工,到时候质检不过关,那完全是浪费了时间浪费金钱。 再说了若是质检过了,到时候度假村投入运营了,让来的顾客受了伤这样的损失无法估量。 易景焱看着女人那认真的样子,谁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呢?其实这样的话用在女人身上也完全适用。 女人认真起来的模样真的也很美的。易景焱弯了弯唇角,“工地的材料我已经叫人取样送去质监中心了,等周一大概就能出结果。” “嗯,谢谢!”顾南音红唇轻抿,该感激的她不会少。 易景焱吸着奶茶里的珍珠,眉眼里勾着笑,“比起谢谢,我比较喜欢实际点的感谢!” 恰逢红灯,顾南音放慢车速停下,朝着他看了过去。 对方勾唇笑着,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比如说请吃饭啊!我知道一家餐厅不错,不知道顾小姐能否赏光?” 顾南音红唇微扬,“好啊!到时候约个时间。我请客——” “行!”易景焱满意地点头,今天这氛围果真是有些不合适。又杂又乱,人又显得很多。 情侣餐厅不错,最近刚开的那家,氛围也好,餐饮也好。他觉得是挺合适的。 不过,这个想法,终究是得泡汤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工地出了人命的事情很快也在公司里传播开。 顾南音一回到公司便吩咐了下去,让小陈先暗中查查看这批材料的来源。 她必须查清楚来源,也要给那些想从材料方面下手拿回扣的人一个警告。 若是这样拿公司的回扣成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么完全是在砸自个的招牌。 事情也正如她所料的那般,后期的材料并没有从那个供应商那里拿。 她才刚挂了电话,内线进来。 是顾庆恒,叫她去上去。 她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便起身离开办公室去楼上。 顾庆恒在批阅文件,见她上来只是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客椅。 顾南音坐下,等着他处理完。 等了会,顾庆恒便放下了钢笔,合上文件,抬眸朝她看过来。 “工地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已经采取公关措施,对顾氏的形象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死者家属方面也已经抚恤好,答应了不会再闹事。”至于材料的方面,顾南音没提起。 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这件事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据她所知,那个负责建筑材料采购的人也是顾庆恒的人,所以在质检报告没出来前,她不能说。 “那就好,尽量做好安抚工作,确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顾庆恒双手交叠放置在办公桌上,眼底带着些深意。“明天是你奶奶的生日,在圣庭酒店订了包间,别忘记!你奶奶年纪大了,你也多体谅体谅!对了,搬回来住的事情跟陆总商量得怎么样了?” “别怪你奶奶这么说,她是老一辈的人了。思想观念上还有些迂腐,就算是在老太太回来住这段时间,你搬回来住,也是好的。让老人家高兴高兴!”顾庆恒淡淡的目光落在顾南音的身上。 顾南音红唇微抿,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屁话。 视线淡淡落于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上,小手不由地捏成拳,“爸爸,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下去!” “南音!”顾庆恒忙将她喊住,“你奶奶不会那么糊涂了,我已经训过她了。那种伤害你的事情,她不会做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爸爸,这点不会变!” “知道了!”顾南音面上点点头,心里却闷得慌。 爸爸?她还有爸爸吗?她早说过,如果有的选,她宁可不做他的女儿。 “搬回来住吧!前段时间是爸爸犯了糊涂。南音,你还不肯原谅爸爸吗”顾庆恒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懊悔。 顾南音淡淡一笑,“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爸爸,我下面还有事。先下去了!” 闻言,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挥挥手,“嗯!去吧——” 顾南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抬手拧开门把,眸底划过一阵轻嘲。 真当她是三岁的孩子了,错了,说句对不起,她就能回过去一句没关系?真是天真。 她将脊背挺得笔直,踩着高跟鞋便径直地离开了办公室。 顾庆恒见着合上的门,气得把桌子上的文件通通扫落。 顾南音提早了一个小时离开公司,和易景焱一块去探望了那位受伤住院的工人。 带了些水果鲜花过去,不过幸好受的是轻伤,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对方有妻子和女儿都在,小女孩才五六岁的模样,乖巧地趴在病床边画着画。 易景焱平素看上去纨绔公子哥一个,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却很能安抚人,看得顾南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 易景焱问了病人的伤势,还承诺,医药费和养伤这段时间他们的工资,也全由他们来承担。 伤者的妻子一个劲儿地跟他们说谢谢,明明他们是受害者,却跟他们道谢。让人有些不是滋味。 从病房里出来,顾南音不免多朝着男人看了几眼过去,“没想到,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你呢!”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易景焱挑眉。 她这话是在夸他刚才的表现老道成熟,还是在说他平时不务正业? “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顾南音勾着唇,笑答道。 “我觉得是在夸我!”易景焱道。 “那就是喽!”顾南音撩唇,那双水眸里笑意流转。 男人的大掌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往他那边一扯,她没防备便猛地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女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钻入鼻孔,淡淡的清香,薄荷味中似乎又参杂了其他的,让人不禁有些心驰神往。易景焱只觉得心跳的频率有点快了起来。 医院的走廊上,响起了医用推车的轮子轱辘轱辘滚过的声音。 顾南音面色微变,立马就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看了眼离开的推车,她略微有些尴尬。“谢谢!” 女人那好闻的体香逐渐散去,他怀里一空,莫名地有了些失望。 他抬手摸了摸脑袋,笑了笑,“没事,走吧——” 易景焱觉得自己有些不大正常了,对着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女人产生了好感甚至是喜欢的情绪。 而且这个女人是别人的女人。 第一面看的是外表,一般外表能给人加分不少,但对他而言见惯了各色的美女,顾南音的姿色最不算最美的。 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她给人的感觉很好。 151.151男女朋友嘛做点亲密的举动,犯法吗? 周六,晚上七点。 圣庭酒店门口。 顾南音一身烟灰色长袖收腰裙,脚上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从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上下来。 她在路旁站定,目光微微朝着里边的人看去,紧接着里面那道身材颀长的男人的身影也跟着下了车。 男人身上穿着深蓝色休闲西装,灰色衬衫,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并没有系上,透出点随性和不羁来。 顾南音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胳膊,眯眼浅笑偿。 男人的样子,仿佛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有些贵气逼人。 她的下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头,气息柔柔,嗓音也柔柔的,半开玩笑着道。“陆总,我觉得你来了,我完全可以不用带礼物了!” 陆延赫大掌往下,揽住了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带。 她的手上拿着一只包装极好的礼品袋,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让人无法恭维。 他薄唇微抿,那深邃的眸里泛起了点笑意。 “因为你就是最大的惊喜了!”顾南音的小手蹭了蹭男人的后腰,眼巴巴地瞅着他讨好。 她的重音多半是压在那个惊喜的‘惊’上边。 其实也可以这么说,完全是有惊无喜。 自打跟陆总搅和在一起,她最需要做的便是狐假虎威,有什么事情搬出她家男人就好。 就连鬼神都怕是要买给陆总几分薄面才是。 陆延赫搂着她朝着酒店里走去,冷眸微微带着些笑意,“你的礼物送出去,造成的震撼才更大吧!” “一点点啦!最主要是陆总,你威风啊!谁都得让着你几分薄面是不是?”她的小脸几乎都快要挂在男人胳膊上了。 “突然觉得有陆总在底气都足了不少!” 她可劲闹腾,反正陆总在,天塌了有他顶着。 把老太太弄进了医院,陆总出医药费,怕什么? 电梯里,男人微微侧眸,什么都别说,这丫头就喜怒于形,但或许也只是在他的面前而已。 进了定好的包厢,人都已经坐满,顾南音勾着男人的手臂出现。 到是把顾庆恒给惊到了,别的不说,顾南音可没说起陆总会来啊! 陆延赫的出现的确是始料未及的,在场的几个人面色各异。 顾庆恒站起身来,“陆总,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坐。南音,你怎么没提早通知我?” 顾南音耸耸肩,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笑道,“是临时决定的,陆总刚好有时间,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她的话让人挑不出错来,顾庆恒敛眉,就算再怎么紧急,总不至于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不过他虽然心底是这么想的,但面上却没说什么。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间的手微微用力,面对着那么几双视线,出于礼貌他微微颔首。 视线落在了那位坐在中间的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满头的白发,面上带着有些僵硬的笑来。 “老太太,你好!我是南音的男朋友,听南音说今日是您生日,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您别见怪!”男人用了敬词,很官方分的话,却没有显出半分谦卑之态。 多的是一股倨傲的感觉。但在这里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这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老太太哂笑,眯着眸道,“不会不会,哪能啊!陆先生能来,是我老婆子的荣幸!” 话毕,男人只撩了撩唇,没说什么。 宽厚的大掌轻拍了下女人那柔软的腰肢。 顾南音会意挣开男人的手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她微笑着把礼物送了过去。 “奶奶,这可是我央着陆总给你带的,等用完晚餐,再打开看哦!” “好,南音有心了。也谢谢陆先生。”老太太接过礼物,面上带着笑容。 碍于陆延赫的在场,老太太什么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她虽然不在安城久住,但也从黎汐她们口中知道些,这个男人惹不得。 老太太的面相原本向恶的,笑起来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偏要装出这种和善的笑来,很多的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顾南音回到男人身旁,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过笑,“我们坐吧!你不坐,我爸他们都不敢坐了呢!” 她这话不假,这几人在见到陆延赫进来便已经起身了。只是陆延赫没坐下,他们就更不敢坐下了。 “对对,陆总坐这里坐这里!”顾庆恒主动着让开了座位,若只是顾南音那便是随便的,但陆总来了哪里能让陆总坐在下位? 陆延赫抬手,却是朝着另一处走了过去。他勾着唇,“顾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坐别人坐过的地方。” “没事没事!是我考虑欠周到,不知道陆总的喜好!”顾庆恒赔着笑,在原味上坐下。 顾南音靠着陆延赫坐着,也不知道怎么的,自打陆总来了之后这气氛仿佛是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来。 顾庆恒叫来服务生点餐,先把菜单递给了陆延赫,十分客气,“陆总,请!” 陆延赫明显也不带客气的,长指在菜单上轻点而过,不到一分钟便点了十几道菜。 他勾着唇合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笑道,“再加一瓶红酒!顾总你们点吧——我们音音喜欢吃的菜有些多。” 男人的咬字清晰,叫着顾南音的时候的语气特别亲昵,还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 这句话,明确地说明了他的主权,我们的,我家的。 虽然还没结婚,但她顾南音已然画上了他陆延赫的记号,谁也夺不走。 顾庆恒面上尴尬着,看了眼菜单,随便补了几个菜,便让服务生下去了。 顾黎菲见状不由地攥紧了手,抬眸一笑,她那双眼仿佛能勾人那般。 “姐姐和陆总感情真好!陆总都记得姐姐的喜好。” 那话啊,带着些小女孩家的羡慕,顾南音撩了唇,看了男人一眼,将手搭在了男人的肩头,小巧的下巴就搁在他肩膀上。“妹妹不是也有过吗?” 她略带嘲讽地勾唇,只是有过,而不是什么有—— 顾黎菲和韩梓辰有过,只是那一切不过一阵过眼云烟罢了。 他韩梓辰当初有多护她,到最后还不是惨淡收场。顾南音总觉得,这种缺德事还是少去做,不然迟早会有报应。 顾黎菲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她微微抿唇,的确是有够讽刺的。 饭菜很快便上了桌,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欢的,但是她的口味稍稍有些偏重,好些菜上都放了辣椒。 她喜辣,但是顾家的人都不怎么喜欢。 平时的菜好吃归好吃,但也都不会放辣。 而现在上桌的大多的辣味,也只有顾南音一个人吃得畅快。 其他的人只能挑着不辣的吃。 男人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衣的袖口卷了几折上去,露出一段结实的小麦色的手臂。 他眯着眸,手上带着两只一次性手套,在剥小龙虾,麻辣小龙虾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男人把剥好的虾肉放到顾南音的碗里,黑眸里蕴着笑和十分腻人的宠,有些羡煞旁人了。 顾南音只管着吃就好,男人今天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菜也是他给添上的,小龙虾也是他给剥的,她不趁机好好享受一把就是傻了。 她今天没涂口红,粉嫩的唇瓣也被辣得又红又肿,着实勾人。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突然觉得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把自己的福利讨回来。 两人那旁若无人的亲密,让整个包厢内的人有些尴尬不已,但是也偏生不能对他们的行为说点什么。 男女朋友嘛!做点亲密的举动,犯法吗? 对面的顾黎菲气得眼都红了,她顾南音是残废吗?用得着这样吃什么东西都要男人喂吗?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杯子,水杯里的水洒了出来,她惊得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顾庆恒第一个反应过来,拿了纸巾递过去。 顾黎菲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白色的裙子上有些湿意。 她皱了皱眉,“我没什么事!不小心洒了。我去下洗手间!” 期间,顾南音只抬了眼很快便又低下头去。 顾黎菲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152.152她软软着道:“没有你我睡不着——” 用完晚餐,服务生便推着蛋糕过来。 三层的奶油花的蛋糕,上面裱着漂亮的粉色奶油花,很普通的样式,蜡烛做成数字70的模样已经点上。 看着倒也挺别致好看的,是老人家会比较喜欢的类型。 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埋怨说怎么这么多花样,黎汐顾黎菲一串串的好话哄得老太太眼里乐开了花。 关了包厢里的灯,老太太跟着时下的年轻人那般许了愿,吹了蜡烛。 再开灯,切蛋糕偿。 顾南音只吃了一点蛋糕,只是陆延赫喂过来的那点。 她默默地看了眼他们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蛋糕,不由地勾唇,没想到他也不怎么喜欢吃这种甜食。 顾南音撩撩唇,百无聊赖地靠在男人的怀里,把玩着他的一只手。 他们戴着同一系列的情侣手表,两只手交握的时候更能看出甜蜜来。 她朝着顾黎菲看了眼过去,她多少也能体会到顾黎菲的这种心情,更多的像是吃不到葡萄的心情,酸得不像话。 不过她到觉得即使经过之前那几次的教训之后她的记性照样不会长多少。 今天晚上,说说她朝着他们这边看了多少遍了? 顾南音冲着她挑衅地看了眼过去,就见着顾黎菲立马变了脸色。 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笑吟吟着道,“奶奶该拆礼物了!姐姐不是说等用完晚餐就可以拆了吗?” 闻言,顾南音勾了唇,没想到都不用她提醒,顾黎菲就把她的想说的给说出来了。 老太太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柔着声问道,可以拆吗? 顾南音点头。 顾黎菲见状就把那个礼品袋拿了过来。 有些沉,东西应该很贵重。 把袋子里面的盒子取出来,顾黎菲直接捧到老太太的面前。 盒子是上好的红木盒子,质地坚硬而细腻,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盒子不大,就半张A4纸的大小。 明眼的人一瞧,便能看出就算是这盒子大概也价值不菲。 老太太打开盒子,里面红色的锦布上放着的是一个用玉雕刻而成的小男孩,男孩坐在牛背上。 那玉石的质地温和,不含任何杂质,而这雕工也做得十分细致漂亮。 只是这东西,却让老太太脸色腾地转了阴。 顾南音依旧靠在男人的怀里,眸里漾着柔和的光,她轻笑着道,“奶奶,这块玉石可是很难得的,我托了陆总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的。我知道你想要孙子,所以特意挑了这个,奶奶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个玉石的意思可是多子多福哦!” 话落,她如愿地看到了几人黑了的面容。 什么多子多福,老太太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但是现在儿子也没能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前不久好不容易有的孙子也被顾南音给害死了。 这完全是在讽刺她。 老太太的手微微发着抖,关上了盒子,将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有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气氛变得略微的诡异,顾南音拿着微微勾唇,笑着问,“怎么奶奶不喜欢?” 老太太咬紧牙关,讪讪地陪着笑,“南音费心了!” “没事,只要奶奶喜欢就行!”顾南音扬扬唇,对老太太得样子似乎丝毫没放在心上。“奶奶,我跟陆总商量了下,既然你们这么想我搬回去的话,我搬回来住!” 她扬着唇朝着陆延赫看了眼,她想过了,房子的事情她不能让,现在她整天住在外边,不是让他们白白地占了便宜吗? 以前是三个人,现在还加上一个老太太。 其实她完全用不着怕这个老太太,什么阴影不阴影的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人活着便是要超前看的。 “那好,什么时候回来住?”顾庆恒面上带了笑容,问道。 “我明天傍晚搬回来!”明天上午答应了跟着陆总去看他妈妈的。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不住在陆家,但他愿意带着她去见他的妈妈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又近了一步呢?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陆延赫那只带着腕表的手轻轻地按在了她的腰上,唇角嗜着温和的笑,“明天我送南音回去。” 这么说了是,他们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应下。 …… 九点,从酒店里出来。 上了车,顾南音靠坐在男人的身旁,小手搭在男人那宽厚的肩膀上。 她的脸是正对着男人的,说话是那双红唇一张一合的气息全落在男人的脖颈上。 “陆总,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 陆延赫撩唇,长指顺着她的发丝,“是谁说的要回去了?” “我能不能把你打包带走?”顾南音的小脸软软地蹭在男人的颈窝处,她的长睫似有若无地擦过男人的脖颈。“没有你我睡不着——”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深入骨髓之后更是可怕。改不了,戒不来。 男人愉悦地笑出声,黑眸微沉着,低下了头,薄唇就贴着她的耳。 男人坚硬的胸膛便俯下来,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声音低且磁,“那是,睡前一番运动才更好睡。” 闻言,顾南音耳根子一烫,抬手一拳砸在男人胸口。 就是个不正经的。她只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她也习惯了被他抱着入眠,哪里有他想的那么不堪入目? “那就不分开吧!”男人的尾音稍稍扬起,修长的指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 嗯,就这样不分开。 她眼睛一亮,“你来我家?” 陆延赫薄唇一挑,屈指在她前额上一弹,“可能吗?” “嘿嘿——好像没有。”她嘟了嘟唇,有些被自己的想法蠢到。 回到陆苑,顾南音只收拾了几套平时穿的衣物,基本上没什么东西要带,那些东西顾家也有,总共也不过装了一个箱子而已。 她眯了眯眸,不过顾家客厅那张全家福的确还是碍了她的眼,既然让她回去那么他们应该想到,安生的日子也快到了头。 顾家。 老太太恨不得直接把手上的玉石小男孩给丢到垃圾桶里边,但她也能看出来这东西得有多贵。 舍不得也有些见不得。 矛盾得很。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面色极其难看,就干巴巴地瞪着放在茶几上的盒子。 顾庆恒上前安抚,“妈,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老太太冷眼看过去,“你就偏袒她,她就存心气我!把我气死了,她也就不用再看到我了!多省心啊!” “知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连个孙子都没有了!就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气我!什么子孙满堂?我哪里有那个命啊!干脆让她把我气死算了。小小年纪就心思这么歹毒了,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孙女啊?我孙子都是被她给害死的,她还这样。现在是想把我也给害死了才能罢休吗?” 老太太越说越生气,到后面竟然哭了起来。 抬手擦了眼泪,好不可怜的样子。 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抚了抚眉心,这老太太闹起来有些没完没了的。 顾黎菲被黎汐推了几把后便上前去,安慰起了老太太。抬手轻拍着老太太的背,“好了,奶奶别生气嘛!别难过了,这姐姐不是要搬回来住了吗?到时候你可以多训训她,你是长辈,姐姐是晚辈。就算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喜欢孙子呢,可以让爸爸妈妈再生一个啊!又不是没有机会了是不?” 这话,顾黎菲自然是有目的的,只要奶奶开口,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能缓和过来的。 老太太闻言,面色总算是好看了些。 抬头看向自个儿子和儿媳妇,“你们要是真的有孝心啊,就趁着现在还能生,就快点给我生个孙子玩玩!我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老婆子吧!” 老太太这么一闹,顾庆恒和黎汐面面相觑。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做了,顾庆恒一直嫌她脏。 只是现在老太太这么一说,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顾庆恒深深地看了眼黎汐。 最后顾庆恒还是抵不过老太太的要求,算是应下了。 153.153她顿了顿开口道:“还有,我爱你啊” 下午,两人来到了位于近郊的别墅内。 陆延赫握紧了女人的小手,掌心微微的黏腻感有些不适。 看出她的紧张,他倏地勾唇一笑,浅笑着安抚,“别怕!我妈她正常的时候不会有攻击性。” 顾南音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浅笑,其实更多的是她怕他的妈妈不认可。 毕竟,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是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门铃响了之后,不消片刻便有人来开门偿。 “先生,顾小姐,你们来了!”管家退至一边恭敬着道,“太太刚用完午餐,现在在房间里!” 陆延赫微点头,捏紧了她的手腕便带着她往里边走。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我在,相信我,她会喜欢你的!” 她微微动了动那被男人攥着的小手,红唇抿起,他这么说,她的心也就不那么玄了。 “我知道了。” 本来是打算上午过来,却不想昨晚这个男人以以后都不能睡一起了为由,可劲地把她折腾了一顿,一直睡到了十点多才醒。 起床她又找来见他母亲穿的衣服,试了很多,最后还是陆延赫给她选的。 红色蕾丝收腰连衣裙,圆领袖子部分是蕾丝镂空的,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腰间则是有着一个大蝴蝶结,多了些甜美。 顾南音还笑他,有红色情结。 那个时候,男人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勾着笑,说,因为他的母亲喜欢红色。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脸我懂的表情,哦!恋母情结。 男人牵着她的手,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顾南音居然惊奇地发现这种不过三层的别墅竟然有电梯。 她的疑惑还未问出口,便被男人牵着进了一间房间内。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也基本全拉上了,只开了一道小小的缝,让外面的光线照进来了些,但总归还是昏暗的。 顾南音有些害怕,不由地勾住了男人的臂弯。 陆延赫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抬眸朝着在茶几前折着星星的女人看去,拉着她便走了过去。 “阿景。” 女人闻言,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张容颜看过去根本不像是一个有28岁儿子的女人,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剪着很简单的齐耳短发,齐刘海遮住了眉毛,那双眼睛亮得出奇,说是陆延赫的姐姐她都相信。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闪而过—— 陆延赫拉着她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半蹲下了身,“阿景,你看看,我带她来看你了。” 闻言,女人的视线才缓缓地转到顾南音的脸上。 在见到顾南音的时候,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缩,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发了颤,脸色突然就变了。 一副恐惧到了极点的模样,忙抓住了陆延赫的手,连声音都打了颤,“小、小赫,她是谁?是谁?” 陆延赫忙伸手握住了她的,大掌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脊背,“阿景,她是我女朋友,南音!你会喜欢她的对不对?” “南音?南音?”女人重复了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叫了起来,“啊——” 情绪是难得失控,陆延赫脸色一变,忙伸手稳住了她的肩膀,温柔地唤她,“阿景,阿景,怎么了?我在这里,不怕不怕!” 顾南音站在原地,脸色惨白,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她有些手足无措。 女人闷在男人的怀里,尖叫渐渐地转变成了啜泣声,她的眼泪一个劲儿地蹭在男人的胸口,“赫,小赫,你让她走,让她走——我不想见到她!不想,不想——” 闻言,男人身体猛地一僵,侧过脸看向了面色惨白的顾南音。 再看看怀中颤抖不已的母亲,他朝着她投了个抱歉的眼神过去。 顾南音表示理解,转身便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反正陆延赫的妈妈貌似也不喜欢她。 她没地方去,这里她不熟,只能站在房间门口。 房间内。 “阿景,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我给你叫医生好不好?”陆延赫蹙着眉。 女人现在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眼泪算是停下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看医生!”女人眨眨眼,那天真的眼神看向了他,水眸里含着委屈,“不要——” 仿佛一不按着她说的做,她就能掉眼泪给你看。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女人的面颊,“好,我们不叫医生!你冷静点——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半晌,女人才点点头,冲着他傻呵呵着笑。 他起身,抬步出去。 推开门便看见了背靠在墙上的女人,她微垂着脑袋,肩膀微微收着。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她抬眸看过来,见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她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是他的妈妈不喜欢她。 “sorry,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陆延赫抬手将她卷入怀中,“你先去我房间呆会,我妈这里的安抚工作我来!” “好——”顾南音也知道,他夹在两头很为难,更何况他妈妈又是这样的情况。 陆延赫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带着她来到了对面的房间,给她开了门。 “别想太多。” 顾南音点了头,回头看着男人又折返回对面房间的身影,她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在男人的房间内逛了一遍,最后直接躺在了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大概是因为他不常住,所以床上没有他身上的那种好闻的味道。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她想过很多种的见面方式,却也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 他妈妈并不喜欢她,见了她还吓成了那副样子,想到就觉得难受。 什么时候睡着的,顾南音并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被男人圈在怀里的。 她眨了眨眼,抬眸朝他看去,小脸直接贴上了他的腰身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时的朦胧感觉,“你妈妈怎么样了?” “刚睡下不久。”男人的长指顺着她的发,眸色却微微地发沉。 顾南音的小手就着男人衬衫的下摆,“你妈妈是不是不让我们在一起?” 她看得出来,陆延赫其实很在乎他的妈妈,不然也不会带她过来看她,妈妈的地位应该很重很重。 陆延赫扬唇,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黑眸却沉得有些发亮,四目相接,他像是笑了出来。 “如果是呢?” 顾南音吸吸鼻子,摸不准他是说真的还是只是逗她玩的,“如果是的话,你也不许不要我!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陆延赫沉沉着笑了,这女人还真是矛盾的生物。 他微俯下身,薄唇一弯,吻住了她的唇,并不深入。 “有你这样一句话,谁还敢不要你?嗯?” 男人说话的时候薄唇也没有离开她的,就这么贴着,嗓音却磁性好听。 她眯了眯眸,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那你老实说,你妈妈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不同意那又能怎样?”男人撩唇,同意或不同意,都干预不了他的决定。 闻言,顾南音笑弯了眸。 不同意,他也要她。就算是他的妈妈也无法影响到他,她那颗担心害怕的心仿佛已经原地复活了那般。 男人的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她安定了很多。 细软的长指戳了戳男人的面颊,她轻笑着,“陆总,谢谢!” “谢我什么?”陆延赫蹙眉,薄唇摩挲着她的娇唇,气息交融,有些微喘。 “谢谢你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我。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现在的这个顾南音是你成就的。没有你,便没有这样的一个我。还有——”她顿了顿,红唇微抿,“还有,我爱你啊——” 最后那句话让男人微愣了下,随即笑开。 顾南音吻住了男人的唇,她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太勾人。 男人捏着她的腰提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加深了这个吻。 女人那柔软的长指穿入男人浓密的发间,她半眯着眸,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那绵绵的爱意,只能通过这样的。 154.154这种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晚上,顾南音已经回了顾家,从近郊的别墅内出来之后,陆延赫便送她回来了。 虽然有些不大乐意,但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外边的夜色,凉凉的晚风便吹了进来,她只穿着一件短袖的睡裙,胳膊和腿都有些冰冰凉的。 傍晚的时候回来,她见着隔壁的人家在搬家。一卡车一卡车的东西往里边拉去撄。 就连着这个时间都没完全消停下,她微微眯眸看了会便觉得没趣。 刚回到房间,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是陆延赫发来的短信,让她到隔壁来。 顾南音狐疑,有些摸不着头脑,隔壁偿? 这回男人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他在隔壁的围墙这边等她。 顾南音立马跑到了阳台上,透过花园里的灯光,她的确看到了一道男人的身影,修长挺拔。 她窘了窘,这边难道是要她爬下去? 男人忍住笑,让她往后门走。 顾南音挂了电话,下了楼,这一路都畅通无阻,她偷偷地走了后门,走到刚才男人呆着的位置。 这边的围墙其实很好爬,不高,顾南音还记得小些的时候还爬到旁边的房子去玩耍。 她爬上了墙头,坐在上面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地上的男人。 他只穿了一套灰色居家服,v领的领口看过去,男人好看的锁骨,和那露出来的一部分蜜色胸膛显得特别性感。 陆延赫向她伸了手,黑眸微眯着,“下来!” 顾南音撇撇嘴,就往着男人的身上跳去,两只白花花的大长腿勾着男人的腰际。 她仰头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沉沉的,她不怕死地伸手去戳,“做什么嘛!叫我过来臭着脸!” 男人没吭声,抱着她直接进了别墅内。 里面开着灯,装修的风格是一派的简单明了。这会儿,搬家公司的人刚走。 顾南音勾着他的腰际的脚,不安分地踢了踢男人的屁股,她咧着嘴笑,“所以说,这里是你的?” 男人挑眉,抱着她在新沙发上坐下,米色的沙发看上去干净大方。 顾南音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眯着眼眸好奇地在这儿看来看去。 “你经常爬围墙?”看着她那娴熟的动作,看上去也不是个生手。 她撇嘴,将脸贴在他的心口,“没有,好几年没爬了,都有些生疏了。” 男人那好闻的气息盈入鼻息间,她敛眉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买下来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今天刚办好!”男人的喉头微沉,屈指顺了顺她的柔软的发丝。 从她说不想分开的时候,他便有了这个想法。 这里她不能不回来,那么山不就他,他去就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岂止只是她习惯了她啊!这种习惯可是双方的事情,他也习惯了有她在身边。 顾南音抬手在男人的脸颊上拧了把,又圈着他的脖子吻了吻,“真好,以后我偷偷过来。” “还算自觉!”陆延赫张嘴在她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那是,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和我分开对不对?”她弯弯的眼眸微眯。 “说得真好!”男人抱着她起身,朝着二楼走去,薄唇碰了碰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具体点,是想继续睡你!” “真流氓!”她微嗔着道,在男人耳边嘟囔,“早就有这个打算,昨晚还那么折腾我?陆延赫,你算计我?” 男人结实的手臂一手托着她,一手拧开门把,径直朝着床上走去。 “这种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昨天晚上还见着你叫得很开心,是不是这个理?” 顾南音脸色微变,小手打在了男人胸口,小声地为自个辩驳,“没有!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叫的很开心了?” “还不承认?”男人直接把她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这里的东西都是新的,被子床单上没有熟悉的味道,但男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却全都盈入她的鼻息间。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长指穿梭在他的发间。 眼底的笑波流转开来,“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陆延赫狭长的眸微挑,薄唇抿成薄薄的一片,大掌却沿着她的大腿往上。 “有没有,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男人说得魅惑,顾南音嘴角猛地一抽,按着他的手,讨饶。“别,我还疼着呢。明天还要翻墙过去,盖棉被纯聊天吧!” 闻言,男人只思考了片刻,俯身下去衔住了她的唇,轻轻地啄。 就在顾南音以为逃不过的时候,男人翻身从她上边下来,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口。 低沉的声音有些些许的沙哑,“睡吧——” 翌日,六点多的时候,顾南音便起床翻墙回了隔壁。 这个时间点连佣人都还没起床,她拿着一只水杯,便上了楼。 进了房间,轻轻地合上门,她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晚上偷偷出去,早上又偷偷回来的感觉就跟偷.情差不多。 只是这奸.夫,貌似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她回了自个的床上补眠,昨晚一夜无梦,但还是有些小困。 等到七点半顾南音起床,下楼。 餐桌上,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老太太皱着眉头,嘴上忍不住地训她,“让全家人等你吃早餐,你的家教就是这么点?!” 顾南音弯弯唇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奶奶,你知道的我没了妈妈,我的家教可都是爸爸教出来的。还有,咱们家的早餐呢!是一人一份的,我晚点下来,你们可以先吃。我不介意——” “你——”老太太面色微变,没想到完全是把自己儿子给骂进去了。 她不悦地朝着顾南音瞪了眼,伶牙俐齿!也不知道随了谁的,她妈妈可不敢这样。 顾南音笑笑,那双弯弯的眸里透着狡黠,“奶奶,消消气,气坏了身子爸爸可要怪我的!” 毫无疑问,这一局,顾南音完胜。 老太太这嘴皮子还欠火候,被她这么一堵,完全没办法。 老太太转而又看向顾庆恒,怎么说这儿子总该为自己做主吧。 顾庆恒迫于老太太的压力,朝着顾南音看了眼过去,沉着声,“南音,别顶撞奶奶。” 闻言,顾南音只耸了耸肩。 也不知道听进去还是没有。 顾庆恒知道顾南音没开车来,而前些天,顾黎菲开着她的车出去,还直接把车给毁了。 “南音,今天去公司先用菲菲的那辆车吧!你的那辆前些日子出了事,还没来得及订。”顾庆恒尽量说得和颜悦色点,他是怕顾南音闹起来。 顾南音喝了一口牛奶,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太就发话了。 “还要订车?买车不要钱啊?让南音和菲菲一辆车就够了!花那什么冤枉钱?” 顾南音将杯子放在一边,垂眸看过去。 老太太的眼神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顾南音撩唇,偏偏不想让她顺心。 “奶奶,我好歹也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让我和一个继女同用一辆车?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顾氏要破产了呢!” 她那夹枪带棒的话,毫无疑问地刺到了顾黎菲。 顾庆恒喊了她一声,让她适可而止。 只是顾南音怎么会听话,她挑眉,干净的眉眼很漂亮。“而且奶奶你不知道吧!我的那辆车可是被你另一个孙女给弄报废的。” 顾黎菲面色一白,眸光烁烁。 “好了!这件事别再提了!”顾庆恒适时呵止,讳莫如深的眸光看向了顾南音,“你的车我让卓恒去订,过几天才能到。你这几天就用菲菲的。” 顾南音耸耸肩,“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爸爸你给我订一辆玛莎拉蒂吧!我看中了一款超跑。” 顾庆恒嘴角微微僵硬,“好,到时候你和卓恒说一声。” “知道了,谢谢爸爸!”她挽唇笑。 却不知道,餐桌上有人都快气炸了,顾黎菲更甚,捏着杯子的手微微发紧。 继女继女,她永远都低了顾南音一等。 甚至在上流社会上都抬不起头来。 155.155她长吁了一口气“陆总,想你了” 顾南音出门的时候,齐放已经将那辆红色世爵开过来,候在外面了。 顾南音接过钥匙,和齐放道了谢,便上了车。 遇到刚好开车过来的顾黎菲,她弯了弯唇角,视线与她的相撞,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 红色的世爵张扬而美艳,顾黎菲抬手攥紧了方向盘,眼中有些刺痛。她的这辆车和顾南音的比,掉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接到顾黎菲电话的时候,易景焱在开车,垂眸看了眼号码,是一串数字,本地的撄。 他接通,一贯懒散的腔调,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喂——” “易少,是我。”顾黎菲嗓音温柔偿。 易景焱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那头又继续道,“我是顾黎菲,上次在电梯里见过。” “哦——”易景焱挑眉,拉长了声音,“顾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顾黎菲手撑在方向盘上,她挑着唇角,“我想问,易少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提议?易景焱淡淡笑开,但是笑意却不深,“我想我上次应该和顾小姐说明白了吧!我不会和你合作。追女人我图的是开心,耍手段得到的,还是算了。” 更何况还是一些卑劣的手段,他易景焱要女人,必然是对方能心甘情愿的。其他的,他还真的挺不屑的。 而且,他看来这个顾家的二小姐虽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手段却差远了。 更没有必要合作,免得拉低了自个的档次。 “希望易少,别后悔!”顾黎菲冷笑着挂了电话。 她靠在车门上,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顾南音一败涂地的样子。 顾南音回了公司,也拿到那份工地材料的质检报告,这批材料完全是不符合国家标准的。 易景焱的电话进来,顾南音接通,看着质检报告直蹙眉。 其实顾氏也不是第一次合作这种项目,只是并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她往着深里想,有些让人觉着后怕。 采购材料的是顾庆恒的人,没准是顾庆恒吩咐下去的,这个项目是她负责的,到时候出了问题,要怪下来也只能发难到她的头上。 到时候怕是顾氏连她的容身之所都会没有。 这一盘棋其实下得挺好的,只是没有料到在动工没多久就出了事情。 她沉声,“易少,质检报告我拿到手了!” 易景焱看了一眼,薄唇微挑,他知道自然是到了她的手里的,而且他也相信她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你妹妹早上打过我电话!” 顾南音原本以为他会提材料的事情,听到这个她不由地蹙眉。 “她来找我合作,我没答应!”看她早上那个态度,易景焱觉得的确得给她提个醒。 她那妹妹感觉挺会作的,虽然顾南音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吃亏的主,但完事留个心眼也算好的。 “合作?”顾南音轻笑。 “对,合作!把你和陆总拆开。”易景焱回应。 顾南音噗嗤一声便笑开,“那她有没有说她有什么目的?” “唔——这个,她说她喜欢陆总算不算?” 闻言,顾南音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她喜欢陆总?这女人还真的抢她东西抢上瘾了。 现在居然打主意到了她家陆总的头上,简直不知死活。 她微微眯眸,“让我和陆总分开,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为什么不和她合作?” “我是那样的人吗?更何况,你那妹妹看上去就觉得不是很聪明。如果换做是你这样的,我还能考虑考虑!”易景焱勾着唇笑。 “我这样的也不会找你啊!”顾南音挽唇,不过他的话到是说对了,的确顾黎菲这样胸大无脑的合作,只会降低档次。 易景焱知道她的是玩笑话,笑了笑,“看样子你妹妹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最好防着点。” “知道了。谢谢!” 一句感谢还是有必要的,他通知了她,同时也让她可以多些戒备。 不过她也想不出来,顾黎菲怎么还会有那个胆子来惹她,是不是以前的教训还不够让她清醒的? 顾南音想,若是她是顾黎菲的话,肯定会识相着离着她远点,不自量力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挂了电话,顾南音让秘书直接叫了负责人过来,一份质检报告甩出去,对方便有些慌了神。 当然也没逃过顾南音的眼,她咄咄逼人,他虽不至于漏洞百出,但也难免有些扛不住。 他死咬着,那批货不是他进的那批。顾南音微微勾唇,抛出来的话,更是让他坐如针毡,接都接不住。 简直有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感觉,顾南音扬眉,先让他下去。 死不承认,把证据摆在他面前总不可能抵赖了吧! 工地的事情也自然是不能再拖下去的,事情必然是早点解决早点好。 这边的事情不解决掉,就算是施工,工人们大概也会有意见,所以也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出来。 晚上,顾南音照旧还是翻墙去了隔壁,男人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十分性感,黑色的睡袍穿在男人的身上颇有些禁欲的美感,。 顾南音上前就是一个熊抱,男人顺手托住了她的软腰,她就像是一只树袋熊似得吊在男人身上。 呼吸着男人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她长吁了一口气。“陆总,想你了!” 男人大掌托住她的屁股,往着一边的沙发走去。晚上十一点,她掐得也真是够准时的。 顾南音亲了亲男人的面颊,“一天不见你就这个态度?” “要是一个星期不见你是不是得把我给忘了呀?” 她不乐意,撅着嘴瞧他。 陆延赫把她放在沙发上,薄唇贴了上去。“我饿了!” “哪里饿了?”顾南音的小手往着男人的睡袍里钻去,眸子晶亮晶亮的。 她的小手还没碰到男人那处,便被男人给攥住,有些重。 她眼泪汪汪地瞧过去,那小眼神似是控诉,似是委屈。 陆延赫无奈,“我是肚子饿了。”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讪讪地抽回了手,“你没吃晚饭?” “晚上有应酬,喝了酒,没吃多少东西。”男人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小手,颇有些哀怨着。 应酬这种东西,别看菜点上一桌子,但真正动的筷子到底有多少,这个想都不用想。 她的小手抚上了男人的小腹,微微嘟囔,“怎么?晚饭不一起吃,你就有应酬了?以后能推的就推了。这个大个集团,难不成还要你这个老板整天出去应酬?” 男人屈指摩挲了下她的脸蛋,触感好得没话说。 陆延赫是喜欢的。 她这也是在为他考虑,这样的话听过了也不嫌多。 “我知道了。”他吻了吻她的眼睑,其实也没有很饿,就是想看着她能多关心着他一点。“下次不会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顾南音拍拍男人的肩头,想要起来。 她的样子有些小良家,乖乖的,又很温柔的样子,陆延赫把她圈在怀里,薄唇蹭着她的耳垂。 嗓音微沙,“煮面吧!” 她的手艺,能入口的也只有面了。 “好!” 陆延赫松开她,她便去了厨房。 冰箱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她拿了鸡蛋和面出来。 不过二十分钟,她的面就煮好了。 白色的瓷碗中,装着的面看上去卖相还不错,上面一个荷包蛋煎得很好,表皮脆黄,只不过看上去汤略微地有些清淡,撒上了葱花,看上去增色了不少。 她拿着筷子和面,放在男人的面前,支着下巴,眼巴巴地坐在男人的对面看着他吃。 陆延赫薄唇一挑,夹起一筷子的面条,低头便吃了起来。 味道的确是有些偏淡了,但还是能下口的。 “怎么样?好吃吗?”她眨着漂亮的大眼朝着男人看过来。 “还行。”男人回了一句,复而又低下头吃。 刚才明明还觉得不是很饿的样子,只是现在这会吃了点,他更饿了。 听到男人的话顾南音眼前一亮,红唇勾着,葱白的长指轻敲着桌面,“慢点吃,不够还有。” 156.156我们音音真会讲好听的 等陆延赫吃完,顾南音将碗筷收起,拿去了厨房,不多时便响起了水流的声音。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至了她的身后,大掌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他那温热的胸膛便贴了上来。 薄唇摩挲过她的耳畔。“工地的事情解决了没?” 顾南音耳根子一烫,垂眸看着满手的泡沫,手上洗碗的动作都有些不利索。“暂时还没有,易少再查那批材料的来源,应该明天就能知道。只是那个负责采购的人,坚持着自己用的材料没问题。不过,估计明天就不会这么说了。撄” “易少?”陆延赫咬了咬她的耳垂,颇带着点惩罚的意味,从声音里便能听出他的不悦来。 顾南音扬眉,这个男人又吃醋了。 她开了水龙头,把碗里的泡沫冲掉。一边和身后的男人讲理,“那个负责人是顾庆恒的人,我去查,估计会有很多限制,但是易少却不同。况且是合作关系,发生这样的事情,易天完全有权利出面查。” “你到想得透彻,这段时间和易景焱那么频繁的接触就不怕我吃醋了?偿” 男人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包着她柔软细腻的小手,一起洗一个已经干净了的盘子。 他说话时耳旁的风吹到她的耳廓处,暖融融的,带着别样的触动。 “你会吗?全是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根本无法避免。” 她放软了身子,往着男人的身上靠了靠,她那软软的发丝就蹭在男人的挺鼻上。 伴随着她那好闻的发香,是在她自己房间洗的澡,身上的味道,和他的已经不一样了。 玫瑰的香气很淡,但却很勾人。 “你有没有想过要找我?嗯?”陆延赫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顾南音将手中的碗沥干,放入碗柜里。 有想过吗?答案是没有,她想的是要自己解决。 看着男人有些不善的面色,顾南音撩唇,吻了吻他的面颊,“想自己解决,不靠你!” “所以靠了易景焱?那小子对你不单纯。”男人笃定。“你该知道。” “不管他但不单纯,在我眼里他只是顾氏度假村项目的合作伙伴易天那边的负责人。仅此而已!”她说得坦荡。 只要她没有半分的杂念,易景焱能有什么作为? 陆延赫低低着笑开,长指微曲,碰了碰她的前额。“我们音音真会讲好听的。” 顾南音挥开男人的手,白皙的长指,按在他的腰际,“不只是讲讲的,本来就是事实。” “嗯,我喜欢!”陆延赫撩唇,扣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自个怀里。 她微微眯眸,怎么感觉这男人说话有点怪? 只是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就被他给扛在了肩头,男人的肩头宽阔有力,她抬脚去勾他睡袍的黑色系带。 男人蹙了眉,在她乱动的小屁屁上打了几下。 顾南音趴在他肩头咯咯着笑,“暖饱思淫.欲!陆总你真很好的诠释了你禽兽的本质!” “多谢夸奖,禽兽太太!”男人撩唇,心情颇好的样子。 顾南音默了默。什么称呼? 翌日,中午。 顾南音接到了易景焱的电话。 让她下去拿资料。 顾南音下了电梯,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易景焱的车,只是在树荫下停着一辆稍稍低调的高档商务车。 她并没有多留意,刚想拿手机,商务车后座便有人下来。 男人一身挺拔的西装,看上去十分精神,肃冷,唇角的弧度微微泛着冷光。 顾南音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好一会,才记起来这个男人上次在陆家见过面。 只不过她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是陆延赫的哥哥。 他就朝着这边过来,身高腿长的一段不远的距离本就不用走多久。 男人的薄唇微微翘着,视线却是落在顾南音身上的。 “顾小姐,你好!”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面带着微笑,不过顾南音到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是表里如一的模样。 顾南音心下多了些戒备,面上不显,“你好。” “我叫陆延承,延赫的堂哥。上次在陆家见过!”他微微撩唇,脸上是如沐春风的样子,他的眼神也很礼貌,“方便聊一聊吗?” 顾南音微挑唇,显然没受什么影响,“不好意思,我下来是等人。有点事情!” “那没关系,我可以等!”陆延承微微笑,表示理解。 顾南音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坚持。 说实话,她根本不愿意私下和陆家的人有什么牵扯,更何况是这种找上门来的更不得了。 她也是在这个圈子里长大了,那些把戏,她都看看厌了。 不过她到不觉得,眼前的这个陆延承会是走那种套路的人。 “陆先生,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完全没必要!”顾南音微扬着唇。 “说不说是我的事情,至于听不听得进去,是顾小姐的事情,双方完全不影响。就几分钟的时间,不会耽搁顾小姐太多时间。”陆延承温文尔雅地笑着。 这些事情,顾南音这个当事人是必须要知道的。 而他只是代着大伯来开这个口而已,他看得出来这个姑娘其实很聪明,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等了一会,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进入了视线,顾南音红唇微撩,跟陆延承说了声便朝着那辆停下来的迈巴.赫走去。 车门打开,易景焱今天只穿了一件v领的白色t恤,外面穿了一件天蓝色的休闲西装,扣子没扣上。下面是白色西裤,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 他没拿资料下来,自然是在车上。顾南音走近,问他,“资料呢?” 女人的目的性很明确,让易景焱稍稍地有了些不爽利,他穿得这么好看,她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亏他还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了那么久,这女人是根本没看到是吧? 易景焱的面色臭得吓人,“在车上!吃了饭再给你!” “可是我吃过了啊!”顾南音耸耸肩,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还摆起了脸色来。 这么臭给谁看啊? 他的面色微沉,扯着她的手臂就朝着副驾过去,“就算是陪我吃!再吃点成不?吃完立马给你。” 顾南音皱眉,她能说不吗? 站在不远处的陆延承见到眼前这一幕,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那位不是易天家的小太爷吗?拉拉扯扯的,是个什么样子? 在去餐厅的路上,易景焱和顾南音简单地讲了查到的情况,那些货是从一个不正规的供应商那里进的货,材料都是没有经过质检部门检验,从他们那里进货,有将近三成的回扣可以拿。 短信的提示音响起,顾南音看了眼手机,点开,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回来之后请给我五分钟的时间。陆延承。 顾南音弯弯唇角,怎么办?她都不想回去了。要不,给陆总打个电话? 易景焱带着顾南音来的顾氏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内,环境还算不错,气氛也好。 顾南音中午的时候确实是已经用过午餐了,这会儿只是等着易景焱这个麻烦吃完。 送她回顾氏的时候,那辆商务车还在。 看着陆延承一副商务精英的模样,她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空,能在车上呆上个一个多小时。 顾南音让他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去,既然人家喜欢等那就等着吧! 他们顾家不喜她,她自然也没有必要放低自己去迎合他们。 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完全可以省去,她完全不想要知道。 易景焱见她的要求也没多问,难免地朝着那辆商务车多看了几眼过去。 刚才他貌似见着了一个男人和她站在一块。 顾南音拿了资料进了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发了条短信过去。 便直接把手机抛在了一边,她不想见陆家的人,但她也明白她和陆延承又没有仇,自然也犯不着让人家傻傻地在那里等着。 陆延承收到短信,修长的指在上面一滑手机屏幕逐渐暗了下去。 这姑娘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他揉了揉眉心,沉声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157.15728岁了,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不容易 下午四点,顾南音处理完事情,接到了顾庆恒的电话。 她起身,这才刚把那个负责人给辞了,后脚顾庆恒就叫她上去。 那个负责人是采购部的部门主管,又是顾庆恒的人,这被她直接给开除了,顾庆恒当然不肯。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坐上那个位置,现在被顾南音这么一脚给踹开,顾庆恒就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 顾南音站在总裁办公室前,屈指轻叩了几下,听到里面顾庆恒的一声进,顾南音方才旋开门把进去撄。 “总裁,你找我?”顾南音走至办公桌前,发现顾庆恒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没有叫爸爸,而是跟公司的员工一样的叫法偿。 顾庆恒抬眼,脸上微微带了点笑意,扯出来的,很官方的样子。 “来了啊!坐,快坐。” 顾南音在客椅上坐下,很优雅的坐姿,一双长腿微微斜着。 “我听说,你要把采购部的经理给开除了?”顾庆恒试探着问。 “嗯,那您也应该听说了,我为什么要开除于经理了吧!”她挽唇,不管怎样,于经理这条胳膊不断也得断。 顾庆恒沉沉地看了顾南音一眼,抬手抚了抚下巴,“南音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副总是没有权利开除一个部门主管的?” 顾南音莞尔,对顾庆恒的话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那总裁是要留下一个损害顾氏的人?想必,这事若是传到董事会的董事那里,影响会不好吧!查出来的,却不做任何处理。那些董事会作何感想?” “于经理从建筑材料中拿回扣,现在直接酿成三死一伤的局面,让顾氏遭受了重大的损失。若是以后再留这样的人在公司里,谁敢保证他不会再做一些损害公司的事情来!”顾南音盯着顾庆恒看,眼底的光有些灼人。 这批材料的钱相当于是打了水漂,顾氏损失不小,再加上抚恤金。 若是易天那边追究起来,恐怕是远没有那么简单了。 顾南音知道,顾庆恒更多的应该是会为自己考虑,舍小保大的,这个道理,像是顾庆恒这样的老狐狸一定懂。 顾庆恒脸色微变,一边在心里暗骂,那个只会给他惹事的于经理,一边却温和地看向顾南音。 她的话挑明开了说是,如果他执意要留下于经理的话,他这个总裁的位置都会坐不稳当。 其中的厉害关系,顾庆恒如何不懂。放下桌下的手蓦地攥紧,她这是要逼他,把自己的人从位置上弄下去。 “南音,爸爸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这样的惩罚,会不会重了点?” 有了拿回扣的这个帽子顶着,他想在这个城市这个行业继续混下去,是难了。 顾南音撩唇,眸光也不避讳着对上了他的,“这样的处罚远远不够,让顾氏蒙受的那些损失,没有上诉已经算好了。” 她站起身来,“想必总裁心里应该是有个处理方法了吧!既然这样,我先出去了!” 顾南音出去后,顾庆恒沉沉地靠在了皮椅上,屈指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片刻后,拿起了电话,打给人事部。 从总裁办公室下来,顾南音回了一趟办公室便直接下了班。 她先去了一趟超市,买菜。 她看中了一对情侣杯,这对情侣杯是陶瓷的,杯壁上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合在一起便是手拉着的手的样子。 售货员介绍,这对情侣杯的只要倒上开水,上面两个人的头发会从黑色变为白色,寓意着白头偕老。还直接演示给她看了。 顾南音唇角一弯,要了一套。 杯子很漂亮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寓意也好。 一瞬间的白头到了老,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一辈子太长,谁都不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未来谁知道彼此会不会就这么厌倦了对方,在相爱的时候永远在一起那该多好。 从超市回来,顾南音直接去了隔壁。她有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她把茶杯洗了,放在桌子上。便直接去了厨房。 她不大会做饭,但至少人不是很笨。 看着菜谱做,她一道道地尝了过去,还好不是很难吃。 做菜足足花了她一个多小时,把菜端上了桌,看了眼时间不过六点半的样子,她坐在餐桌上等着。 gk大楼。 陆延赫刚开完视频会议,合上手提,抬眸看向落地窗外。 天已经暗了,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快到十月份了,最近安城的天黑得特别地快。 他屈指摁了摁眉心,起身,拿起搁在椅背上的西服和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转身便朝着外走去。 欧洲那边的业务开拓得并不是很顺利,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电梯间内,男人微阖着眸,手机却在响了起来。 他翻开放在西服口袋里的手机,显示的是别墅里的号码。 男人蹙眉,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了接听键,放置耳边。 电话那头是管家的声音,太太又闹了,不肯吃饭,打破了三四个碗。 陆延赫薄唇紧抿,挂断了电话。 这段时间,母亲闹得有些过于频繁了。 他微蹙着眉,发动了引擎,踩下油门,朝着近郊别墅的方向过去。 不消二十分钟,他便出现在了别墅大厅里。 男人脖子挂着的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好看的温莎结有些松了下来。他脸上的倦容微深,看着闹腾着的母亲,他不免地皱眉。 他无奈地唤她阿景,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对方是相爱已久的恋人那般。 女人砸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转过了脸来。 那双漂亮的眸子如水一般的透彻干净,在看到是陆延赫之后,女人身子猛地一僵。 立马躲开了他的视线,喃喃着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延赫过来,女人身旁的佣人走开了些,但也不敢走得太远,怕等会出了事,先生要叫人也方便。 她的周围的地上都被破碎的碗,溅落的饭菜。 陆延赫避开那些东西,但干净的皮鞋上还是沾了不少的东西。 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半蹲在地上,把女人手上拿着的碗给夺了下来,交给一边候着的佣人。 宽厚的大掌直接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他让佣人去拿毛巾,笑着对女人道,“阿景,你又不乖了!” 女人叫景郁,年轻时候是景家的小公主,却嫁给了陆家的当家做续弦。 他是心疼她的,母亲受过太多的苦,在他眼里疯了也好,至少可以不用清醒着去面对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 “赫,对不起——”女人眼角含了泪水。 男人低叹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女人的短发,“阿景,你要乖,跟以前那样不好吗?我记得之前你很乖的。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对不起。” 女人的声音很小,小到让人不忍心责怪她。 陆延赫接过温热的毛巾,垂着眸帮女人擦手,这样的事情他做得仔细。 擦完将毛巾交还给佣人,他抬眸哄着她,“阿景,我们吃点饭吧!我到现在还没吃过。陪我吃点?” 闻言,女人呆呆地点点头,见着陆延赫她有些心疼,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男人起身,推着她来到餐桌前,吩咐佣人再拿新的饭菜上来。 顾南音在餐厅里等得有些困了,便眯了一会,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面前的菜也完全凉了,一丝热气都没了。 她皱了皱鼻子,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陆延赫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饭吃到一半。 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他刚想接通,手机便一只手夺了过去。 女人拿着他的手机,背到身后去,手机铃声却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耳旁扩散开。 陆延赫蹙了眉,有些不悦。女人望着他的眸子,摇摇头。 “不能给你,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对不对?小赫,我不许你去,也不准你接!” 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时给人的感觉她就像是清醒着那般。 印象里女人很少大声说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陆延赫薄唇紧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特殊的电话铃声一遍遍地响着,仿佛是完全跟他杠上了。 干净好看的大掌手心朝上,他的声音很低很沉,“给我!” 女人猛地摇头,拿着手机往后缩了缩。 “我不准你和那个女人再有什么联系了,不准不准!” 陆延赫微挑着唇,看她,“为什么?” 他挺好奇的为什么她看到南音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反应,据他所知母亲和南音并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想象不到,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讨厌一个人? 喜欢可能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讨厌却是需要的。 他不想伤害任何一方,但他认定的人和事,也没人能改变。 女人楚楚可怜的眸光瞧了过来,眼里七分无知三分认真,她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孩子气。“赫,听话——好女孩多得是。但是那姑娘不可以!” 铃声已经停下好一会儿了,陆延赫按着她的肩膀,认真地看她,“理由呢?妈,讨厌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您的理由呢?” 这是陆延赫从她疯了的这十几年来,难得的这么喊她一声妈。 因为他觉得,现在他的母亲是清醒着的。 女人摇摇头,眸底一片的湿意,她要怎么说?小手缠着上了他的胳膊。 声线微颤着,“小赫,听妈妈的话,好不好?别和那姓顾的姑娘搅和在一起。” 陆延赫眸色微深,认真地凝着景郁的脸,一字一句都说得无比的认真。“妈,你以前说过的,如果认定了一个女孩,就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能做出保证的时候就别碰她,女孩子的第一次很宝贝的。” “我认定了她,妈您知道的,我随了您,很专情。若是让我放弃了她,我以后睡觉都不会安稳。再也遇不到一个可以想要一辈子的人了怎么办?” 景郁眼眶红了一圈,怒不可遏地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男人的面颊上。 顿时男人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景郁看着他脸上浮起来的红痕,指尖都在发着颤。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小赫,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女人的声音委屈得要命,陆延赫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继续道,“妈,我的想法,您干预不了的。我想要的,也没有任何人能影响我。” 顾南音那边打了电话没人接,直接以为陆延赫是在忙可能没听到。 她找了纸和笔出来,趴在桌子上写了留言便直接起身离开。 陆延赫从别墅内出来,母亲的哭腔依旧在耳边回响,她要他分手。 他以为只有母亲会祝福他们,却没想到现在母亲也要求他们分手。 但这两个字,从未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因为感觉好,因为喜欢所以他们在一起。 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更不用受别人的影响。 28岁了,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其实并不容易。 就算感情容易破裂,但在目前为止,他想要她的一辈子,他想要和她好好的。 至于那些有让他们分开想法的人,丝毫都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 他要的幸福,他要的人,凭什么要受到他们的影响? 那通电话,陆延赫并没有回拨过去。 而是开了快车,直接返回。 只是原本以为顾南音会在,开门进去却是没有半点她的影子。 玄关鞋柜里的女士拖鞋还好好地摆在原地,就像是没有人来过那样。 他蹙着眉,往里边走。 厅的时候便见着了满桌子的菜,小炒有六个,一碗汤。 桌面上放着一张白纸,纸上则是压着一只笔。 他抽出那张被笔压着的白纸,上面是娟秀的小楷,清秀漂亮,字如其人。 ——没吃过饭的话,就把饭菜拿去热热再吃。我先回去了! 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他放下白纸,看了眼桌上已经凉透的菜,眸色有些柔软了下来。 他去了厨房,盛了一碗米饭出来。 米饭是放在电饭煲里保温着的,所以现在还是热的。 他坐在餐桌前,就开始吃了起来。 按着他的话来说,自家女人做的菜再难吃再冷也要吃下去。 更何况这满满的都是一片心意。 顾南音接到男人电话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撇着嘴,接通了电话。 有些懒洋洋的模样。 即使只相距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她还是觉着有些远了。 想翻墙过去,但又有些发懒,根本不想动。 “睡了?”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着钻入耳中。 顾南音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嗓音带着些迷糊,“嗯!刚回来吗?怎么这么晚?” 她刚看过时间了,都快十一点了。 “把你做的饭菜吃了才打给你的。味道还不错——以后记着提前打给我!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浪费你心意的。”他说。 “哪有浪费?”顾南音嘟了嘟唇,笑道,“你不是都吃了吗?想给你一个惊喜,通知你了就不是惊喜了不是吗?” 她顿了顿,“你去干嘛了?我打你电话都不接。” “去了我妈那!”陆延赫敛眉,靠坐在沙发上,眸色叫人有些看不透彻。 顾南音没开口,一段略长的沉默,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母亲,也不喜欢她。 他全家没有一个是赞同他们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顾南音微眯了眸,“我睡了哦!好困。晚安——” 过了会,那边传来男人清淡的声音,“晚安。” 158.158南音你真让我失望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双腿交叠在一起,眼眸透过那青白的薄雾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他极少会抽烟,但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归有些难以避免。 电话那头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让他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知道她难过,但此时的他也没办法给出保证来,那样不能确定的事情,要拿来哄她,对他来说有些难。 但他的想法并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撄。 要她,和她在一起的决心并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顾南音在床上辗转了会,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偿。 她知道,他是在她的这边的就什么也不怕了。 翌日,顾南音在和易景焱商量工地的事情,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朝着面前的易景焱看了眼,示意了下,便拿着手机走远了些接通。 易景焱视线淡淡地扫过去,女人的身材极好,十月的天她穿着简单的套装,黑色小西装,里面银灰色小衫,领口漂亮的亮片显得很活泼,下面是一条紧身的打底.裤,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中长的发散散地披散在肩后,显得既知性又优雅。 看惯了美女的他都有些挪不开眼,这类型的女人,他其实很少见到。 坚强,独立,冷艳,柔弱,迷糊,尖锐各种性格都集中在一起。多面得有些可怕。 “顾小姐,不好了!老太太执意要拦着不肯让开!”电话那头的稍稍有些吵,老太太的声音骂骂咧咧地。 说话一点都不好听。 顾南音蹙了眉,笑道,“晚上我回家之前必须安好,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几个人总不会敌不过一个老太太吧!” 这几个人都是陆总找的,她之前和他提了一下,他就帮她找好了人。 那头的人为难了下,稍后便回道,“好的,顾小姐!知道了。” 电话那端的几个装修工,面面相觑,这话他们可算是知道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原本还顾忌着老人家好歹也是这个家的大家长,既然顾小姐都这么说了,他们还需要顾忌什么? 装修工人见着老太太还拽着他们的胳膊不放,脸色沉了下来。 “老太太,别逼着我们动手!” 老太太眼中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只一瞬便消失了,牢牢地拽着他们的袖子,不让他们动弹。 黎汐也在一边干着急,见着情况不妙便立马拉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上前劝着道。 老太太固执得要死,都急得快哭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死拉着不放。 于是,两个装修工人直接上了前去,抓着老太太的手,直接把人给控制在了外面。 陆总没有叫了五个工人来,所以根本不用怕人手不够。 黎汐忙上前拉住了还想上去跟他们拼命的老太太,“妈,等阿恒回来会好好教训南音的,别动气别动气。” 老太太看着被拆下来的全家福,又哭又闹,脸上的褶皱更深了些。 之前在餐桌上,顾南音提起的她不满意家里的装修风格,会叫几个装修工人来。 当时顾庆恒是同意的,但却没想到顾南音打的是这张全家福的主意。 全家福到底还是被拆下来了,换上的是黎雪那张站在花海里边笑容绚烂的照片。 女人眼眸干净漂亮,她蹲在一大片的红色郁金香花田里边,小手拖着下巴冲着镜头笑。 那张照片的确是能让人深刻地体会到人比花娇的这个词,绚烂的红色郁金香都抵不过镜头前笑容干净的女人。 这是顾南音前些天从相册里边翻到的,笑容太过耀眼,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 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没有伤痛,没有沉淀过的温婉,那般的肆意而张扬,和她印象中的妈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几个装修工人把照片换上,便离开了顾家。 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是好久都回不过神来,浑浊的眼里恨意那么强烈。 顾南音挂了电话,转身看向盯着自己看了很久的易景焱,她笑容柔柔的。 “易少,要不先就这样,采购材料方面还是由我们顾氏负责,你们易天派人监督着。至于工地的负责人,我想换一个信得过的。” 易景焱盯着她那好看的笑颜有些微微失神,等她喊了他几声之后他猛地反应过来。 顾南音再和着他说了一遍,易景焱点头,“工地负责任人这边,我这边有人可以。” “那好,麻烦易少了。”顾南音笑容很官方。 明明才不过二十二的年纪,却偏偏装得那么老道。 易景焱微勾唇,颀长的身体往着沙发上一靠,“不用这么客气。” 顾南音起身告别,这次是她主动来的易天,毕竟这次理亏在他们顾氏,还要麻烦易天的负责人跑到他们那边去,横竖都是说不过去的。 易景焱看着女人那高挑极好的身材撩唇,“顾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赏脸吃顿饭?” 她的脚步微顿,转过头,“周末吧,这顿饭是我该请你的。” “那好,等你的电话~”易景焱抬手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扬眉笑得有些春风得意。 顾南音点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总归是欠着也不好,免着一直惦记着,更何况陆总在。 她想她坦荡荡的,一直都问心无愧。 从易天离开,顾南音没回去顾氏,而是去找了苏青。 两人在苏青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碰面。 苏青是从公司过来的,一身的职业装,在她对面坐下。 要了杯拿铁,便朝着顾南音看过来。“什么风把您吹这来了啊?居然能想起我,不错不错。给你一颗糖。” 顾南音拿着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漂亮的眸稍稍有些暗淡,“老太婆回来常住了!然后就在上个周末我搬回去了。” “天,你家陆总能同意?别告诉我掰了。不可能啊!”苏青口无遮拦的,顾南音家的老太太可是个奇葩。 她们两个几乎没什么秘密可言,所以关于那老太太的光荣事迹,苏青可是再清楚不过。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了?”顾南音翻了个白眼,对苏青的关注点实在有些难以吐槽。 “行,知道你两好好的呢。你家老太太怎么回事?看你不顺眼还让你搬回去住?是嫌不在面前晃膈应得很?”苏青点的咖啡上来,她轻抿了一口问道。 “应该是吧!不过我今天应该把她气了个够呛!”顾南音勾唇笑,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连带着苏青也忍不住笑喷了,当初那个受欺负的包子反抗起来也着实让人头疼。 “你强,那老太太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吧!你确定你回去之后你爸爸不会找你麻烦?”苏青眯眸朝着她看了过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她一个眼神甩过去,更多的是从容。 顾庆恒怕是早就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了吧!她在公司里把他的人踢出去,在家里还弄得乌烟瘴气的。 她早说了,她回家便能把那里弄得鸡犬不宁。 “我们南音还真是长大了呢!”苏青戏谑着道。 顾南音耸肩,贼兮兮地看她,“你和肖严在一起了?” “谁说的?”苏青目光闪躲,立马便否认了。 “心虚了?青青姐,你这样可不对了,我都看到了。上次在餐厅里,你们一家三口在吃饭,气氛好得不得了。”她眯眸,笑容有些狡黠得厉害。 听到这个称呼,苏青不禁有些恶寒。青青姐,这丫头真敢叫。 “他要和孩子相处,我没办法!孩子也需要爸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苏青平静着说。 顾南音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笑道,“你不和他在一起,就不怕他跟你抢孩子的抚养权?单身母亲没有优势的。” “他说了不和我抢孩子的。”苏青笑了笑,却也有些没底。 那个男人随心所欲惯了,她哪里知道他那句话可以信哪句不可信。 “你真傻,这件事现在只是他知道,以后若是被他的家人知道了呢?你有没有想过,被他家人知道肯定是想要回这个孙子的。”顾南音拍拍苏青的手背,她点了点想必苏青便能很快地想明白了。 这样的事情豪门里其实不少见的,如果不想放弃现在这里的一切那么她唯一能做的无非是好好地抓住肖严。 苏青扯了扯唇瓣,看向顾南音,“我知道,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现在还不想考虑那么多。” 她和肖严的关系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绕来绕去,现在貌似有些更加难以收场了。 顾南音原本想和苏青说说,陆延赫的母亲和她见面那天的事情,但到后来犹豫了下还是没说。 有些事,陆延赫护得那么好,直到前不久才让她知道,总归是他有些不想说起的事吧! 她这么跟着苏青扯扯,发现很多事情都能过得去,心情也好了不少。 和苏青分开,顾南音去逛了街。 一身的职业装被她换下,浅粉色露肩字母卫衣,牛仔长裤,脚上踩着的运动鞋。 休闲的打扮,整个人一下子嫩了不少。 她撩撩过肩的发,从一个店里逛到另一个。 等回家的时候她手上多了不少的战利品,摁了门铃,让人来开门。 李婶开的门,见着顾南音面色微变,迎着她进来。 顾南音把回来的战利品往着茶几上一放。 对上老太太的眼神,她笑吟吟着问,“哟,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心里有数!”老太太面色铁青地将玻璃杯直接砸在了顾南音脚边,看向黎汐,“汐汐,给妈拿棍子来!” 顾南音避开,水杯里的水还是溅出来了不少,她的牛仔裤裤脚被水打湿。 她看向老太婆那副嘴脸,心中一阵恶寒,这老太婆又想打她了? 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 “哟,老太太你拿棍子干嘛?这种东西还是别伤了自个。” 黎汐去拿了一根和拖把柄差不多粗的棍子过来,老太太面色泛红,站了起来。 “我今天非要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不可,你做什么混账事?把全家福拆下来还想弄死我老婆子,我们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中小畜生!让你上班的,你买了一堆东西回来,顾家可养不起你!你爸爸不教训你,我来好好替他教训教训你!”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顾南音这边过来,拿着棍子就想朝着顾南音打过去。 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么打过来,顾南音这边躲开就打不到了。 顾南音眉心一跳,全家福? 她伸手扯过了那根棍子,冷笑,“老太太,你那算全家福?上面只有你们四个人,全家福说得真好听!知道的是你们不待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年痴呆了!” 上面顾黎菲私生女的身份从未曝光过,所以说大家知道的只是顾黎菲是继女而已。 而老太太把他们和继女的照片说成是全家福,而唯独漏了她这个正牌孙女,落在别人眼底,自然是老糊涂了。 老太太见棍子被夺了过去,伸手过来抢,顾南音让开些,老太太突然就摔在了地上,而那地方刚好是碎玻璃渣的地方。 玻璃的刺进了屁股里疼得老太太尖叫出声,凄厉的叫声回荡开。 老太太原本想让儿子看到顾南音推她,好好地拾掇一番顾南音,却没想到自个把自个给害了。 老太太惨兮兮地哀叫着,一声比一声凄厉。 顾庆恒见到立马冲了过来,心急火燎地把老太太从地上扶起,玻璃碴子扎进了屁股里,地上流下了一滩的血迹。 “南音!你真让我失望!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顾庆恒扶着老太太路过顾南音身边的时候这么说道。 顾南音丢了棍子,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本来就不追究什么真相。 她有没有推她,在这些人眼里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们是认定了就是她推的,就是她恶毒地想要害老人家。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也安静了很多。 顾庆恒和黎汐送着老太太去医院,顾黎菲她到是没见着。 顾南音莞尔,拿了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转身上了二楼。 这些东西她都是拿着陆延赫给的黑卡刷的,为自个女人购物买单是他们男人该做的。 她将这些衣服整理好,放进柜子里。 却莫名其妙地看见了衣柜角落里的东西,她伸手扯出来,待看清时,她吓了一跳。 惊叫出声,那东西是一个十分老旧的布娃娃,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上面灰扑扑的,后背上扎着针,上面贴着的名字,就是她的。 布娃娃掉在地上,顾南音心里一阵寒意涌上来。 这样的东西,她只在古装大戏里边见过,用娃娃来诅咒一个人,在娃娃的身上贴上你诅咒的那个人的名字。 在上面扎满小细针,就能把人给诅咒死。 顾南音自然不会相信这种糊弄人的把戏,不过这么看到不免地觉得害怕。 老太太始终都是想要弄死她的,这种东西是老太太放的肯定没错。 为了诅咒死她,她真的觉得老太太也是费尽心思了。 这会儿为了陷害她还能用上这么可怜的苦肉计,真正的厉害。 她不免地有了些神经质,把衣柜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仔细检查过再放回去。 房间里的边边角角都不放过,最后她还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跟衣柜里的娃娃差不多的一个。 她止不住地冷笑,拿了个干净的盒子把这两个娃娃,一块儿地放进去。 既然这么想要她死,她偏偏要活得比谁都长。 这两个娃娃以后也一定有用。 159.159她在他怀里笑颜如花,“突然好想你--” 顾南音挤进男人被窝的时候,陆延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拉着。 顾南音就像是八爪鱼那般,冰凉的小手钻进了男人的睡袍里面,蹭在他结实的小腹上边。 她的两条纤细的小腿,挤进了男人的双腿,之间,她的小脸也紧紧地埋在男人胸口。 这样的动作,到被她做得从善如流。 她的身体很凉,就这么过来只穿了一件紫色真丝睡裙,露胳膊露腿的,穿过院子翻墙再过来,十月份的天外边晚上的气温不会很高偿。 而且一进来就将冷冰冰的手脚往男人身上隔,惹得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怀中的气息很熟悉,小小软软的身子和他的也十分契合。 陆延赫自觉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也不睁眼看,薄唇就落在她的耳旁,嗓音黯哑,“怎么现在才过来?” 她不安分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突然好想你。” “小骗子!”男人的大掌缓缓往下,落在她挺翘的屁屁上,不带情.色地揉捏了把。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抬头,红唇在男人的下颚上吻了吻。 嗓音柔软,“没有你,我睡不着。” 陆延赫微阖的眼眸睁开,张口咬住了她的鼻子,语气清淡,“小骗子,还想骗我!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很好。”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嘛!”顾南音用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着男人的胸膛。 她这样的赖皮男人抵不住,扯开了她的身子,呼吸热热地在她的耳旁,“别闹,再闹腾就别睡了!” 顾南音咬唇,有些笨笨地去啄男人的唇,她浅眯着眸,笑容有些大,“那就别睡好了!” 自打搬来这里,他们貌似就一直没做过,这会蹭着他,感受着他,她多少也有些难受。 陆延赫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既然是自己从上门来,他何必要那么好心放过她? 翌日,顾南音赖床了,不想起来。 一想到她自个的那个房间里那么恶心的东西,她根本不想回去。 她懒懒地趴在男人胸口,眼眸微眯,半梦半醒之间问男人要望远镜。 她人可以不回去,但那边的动向,她可不想错过。 那老太太的样子,估计得在医院住个好长时间,而且一想到老太太住在医院里肯定是趴着的,她就觉得好笑。 这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 陆延赫应下,薄唇挑着,待会让齐放给她送一个过来。 顾南音起床的时候,陆延赫已经去上班了。不多时,齐放到也的确是送了个望远镜过来。 她道了谢,便时不时地趴在二楼的阳台上边,看着隔壁的动向。 二楼的阳台的视野极佳,顾家一楼是大片的落地窗,完全能见到里面的人。 顾庆恒没回来,到是顾黎菲回来了。 看了一会儿,顾南音觉得无趣,便返回了卧室。 中午的时候,她去找陆延赫吃午餐。 办公室里,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男人在和欧洲分公司那边沟通,一口英伦风的英文,流利而漂亮。 这种商务的英语,顾南音不是很懂,一句里边有好两三个单词是她不知道的。 听了陆延赫说的英语,她深刻地怀疑了自己的英语六级到底是怎么过的了。 她来这里,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的视频通话。 男人合上手提,捏着眉心,一双柔软的小手便伸了过来。 顾南音轻柔地帮男人按摩着太阳穴,她的小手很软,按起来很舒服。 “这段时间很累吗?” 她的嗓音柔和,陆延赫睁了眼,女人的按摩手法算不得很好,但确实也做到了让人放松心情的作用。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扯到了前面来。 让她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她也十分地乖巧,坐着没动。 小手勾着他的脖子,那双潋滟的水眸漾着一潭碧波。“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累!事情棘手?”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哪里来的棘手不棘手,做生意向来都没有简单的。 更何况是要挤进别人的地盘呢? “累,看着你就好多了——” 顾南音抬指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片,笑容绚丽,“真会说好听的,有什么阴谋吗?” “没有,想吃点什么?出去吃。”陆延赫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起来。 “别出去了吧!你工作这么忙,去外边吃的时间还可以抽空补个午觉,在这里随便吃点就成。” 对自己的男人,顾南音还是心疼的。 看着他这么累的样子,偏偏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怎么会不心疼? 在之前,她总觉得管理一个公司其实没有什么难的,但直到自己也真正地上班了,才觉得难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陆延赫挽唇,薄唇贴在她的耳旁,笑道。这丫头,会疼人了。 他让秘书从圣庭定了餐过来。 带着她就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男人搂着她在床上休息了会。 顾南音因为早上睡足了,所以这会只睁着眼大大方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目光温柔而肆意,肆无忌惮得让男人想要忽略掉也不行。 陆延赫微睁了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顾南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惹得男人心神一荡,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下去,我会觉以为昨晚还没喂饱你!” “…………” 论脸皮,顾南音实在是厚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真不要脸,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就想着那档子的事。” “嗯!”陆延赫也不否认,长指梳理着她没有绑起来的发,“陪我眯一会。昨晚光顾着喂饱你了。” “…………”她真觉得以后不能和这个男人好好沟通了。 不过看着他眼睛下面那淡淡的阴影,她还是乖顺着没再开口。 她想多心疼心疼他,这个男人值得她去爱。 即使有时候那么不正经,但是她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人对她能比他对她好的了吧! 在吃饭的时候,顾南音提起了周末请易景焱吃饭的事情,陆延赫只挑了眉,应下。 迟早的事情,也省得让那姓易的小子整天想着来挖他的墙角。 吃过午餐,顾南音在办公室内呆了会,便离开了。 她要去医院看看,看看那老太太现在还好吗? 简而言之就是去看笑话的。 她开着车过去,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大束的黄色小雏菊,很清新的样子,香味也淡淡的。 找好停车位,停了车,她问了前台的护士病房号。 便从电梯上去。 她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那个小窗口朝着里边看去,老太太一身蓝白色竖条的病号服趴在病床上。坐在病床旁边的黎汐在给老人家剥着橘子,看上去到真的挺祥和的。 顾南音推门进去,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微笑着朝着他们看过来的眼神看过去。 她的怀里抱着小雏菊,微笑都完全挑不出错来。 她说:“奶奶,我来看你了!医生怎么说?” 顾南音也不顾他们的脸色,径直走到一边的床头,将小雏菊放在了床头。 黄色的小花,对病人来说多少有些忌讳。 老太太趴在床上,有些艰难地转过头瞪着她看。“你还有什么脸过来?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拿着你的花滚!” 顾南音也不恼,抬手拨了拨漂亮的小黄花,明眸闪过了一丝的微光。 “我害的?奶奶你先说说清楚到底是谁害你跌倒的?你把茶杯砸在地上,再拿着棍子想来打我,我不顾是夺过了棍子,一没推你,二没碰你的,你说是我害的你?” 顾南音的视线掠过一旁安静的黎汐,笑得有些高深,“奶奶我觉得你和你儿媳妇到是挺像的,一个自个滑下楼梯孩子掉了怪我,一个自己摔倒扎了屁股怪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呢!” “南音,你说话要有证据!”黎汐面色铁青,站起身来。 “证据嘛——”顾南音似笑非笑着,“我还真没有!” 160.160比如延赫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听到前面那句,黎汐的心就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后面的话还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黎汐的脸色白了白,顾南音提到自己让她莫名地有些心慌,那个孩子她也清楚得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只能把事情全部怪到顾南音的头上。 她看了眼趴在床上气得不轻的老太太,对着顾南音说道。“南音,你奶奶需要静养,你就别再刺激她了。” 闻言,顾南音莞尔,什么刺激不刺激的,这老太太估计都已经有抗体了吧撄! 这种小事情入得了她的眼?她到也想刺激刺激她,最好刺激得晕过去。 反正医疗费不是什么问题偿。 顾南音大大方方地走到一处的沙发上坐下,坐姿十分地优雅。 她随手拿了一个放在茶几上的橘子,剥开橘子皮,白嫩的小手掰了一块橘子下来塞进嘴里。 很甜。 她微微眯着眸,手里还拿着大半个橘子,抬眸朝着老太太看过去。 对上老太太不悦的眸光,她无所谓地笑了笑,“看到奶奶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这下爸爸也总应该不会来打我了吧!” 上次的事情,她还记着,又或者说怎么能忘呢?那样深刻的记忆,忘不了。 老太太火气上来,直接把顾南音放在床头的花束给挥到地上。 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小畜生,给我滚!迟早让阿恒把你赶出去!跟你妈一个德行。滚——” 啧啧——顾南音坐在原地赞奇了几声,这话还真不怎么好听。 这老太太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她扬唇笑了,“果然是山村里出来的老太太,连说话都那么粗鄙不堪。这点你就不如你家儿媳妇了。” 话里有话。 顾南音迈着长腿过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就算是真的被气得半死,也要忍下去。万事讲求一个忍字!这个社会没实力就没底气,我不认为奶奶您有这个底气跟我叫嚣!你也该多学学你儿媳妇,那忍功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这话很不中听,黎汐跟着面色也白了几个度。忍,但她也没说错。 为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只能忍着。 老太太闻言,面色都不好了。 顾南音这话摆明了是在反讽她没底气,没实力,还是一个农村老太婆。 “顾南音!你给我滚!黎汐把她给我轰出去,不然我叫护士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顾家怎么会出了你这种人?矮油喂,真是苍天没眼。” 黎汐为难着起身,顾南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种眼神看着会让人觉得心惊的。 微笑着转向了床上鬼哭狼嚎的老太太,“既然奶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先离开了!还有祝您早点康复!” 顾南音离开,拉开病房的门,外面看热闹的护士面色一哂。 给面目清冷的顾南音让开了路。 顾南音找到自个的车,车门还没打开,身后就想起了几声刺耳的喇叭声。 她转过头去,便见着停在她身后的那辆高档商务车后座里下来一个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形高大挺拔,儒雅而绅士的样子,脸上带着的笑容很温和。 顾南音突然觉得有些阴魂不散的感觉,她转过身,目光对上了他的。 笑着道,“陆先生刻意来找我的?” 陆延承点点头,微挑着眉,“是的,上次在顾氏门口没能等到顾小姐。” 顾南音说,“浪费陆先生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只希望这次顾小姐能给我时间让我把话说完——”陆延承十分大度,礼貌着微笑。 看上去没有半点责怪顾南音的意思,这样的笑面虎,在顾南音眼里才是更加可怕的生物。 她从没认为过陆家的人是善茬,而眼前的这位陆延承自然也不会是。 顾南音柔柔地笑,语气温和,“那要多谢陆先生的原谅了。不过我还是上次一样的态度,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我相信我说的,顾小姐应该是会有兴趣的。比如延赫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陆延承眸底满是兴味的光,。 “为什么会在一起,我想这件事情没有人比我和他两个当事人还要清楚。”顾南音回击。 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像这种自以为很清楚的局外人要来掺和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笑。 这样的计量用在其他女孩身上没准会管用,但是顾南音这里,还真的是有些难度。 陆延承淡淡地勾唇,仿佛是认定了她会听他说的那般。 “延赫条件那么好,而你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顾家小姐,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吸引到陆延赫那样的人?” 他说的话无非是想要挑拨离间而已,顾南音自然是不会去相信。 她勾着唇,明眸很亮。“陆先生,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谈谈吗?我同意!” 陆延承满意地点头,朝着周围看了眼。 他的车就横在车道上,这边有点不大方便,医院的车都进不来了。 “这地方不大适合谈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他提议着说。 “好!”顾南音点点头,“我开着车来的,我跟在你们的车后面就成。” “这——”陆延承有些迟疑,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中途跑走。 况且上次都经历过那么一次了,还能信吗?这女人不简单啊—— 顾南音转着手上的钥匙扣,一串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撩唇,盯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陆家的基因的确是好到没话讲,陆延承这长相也不差,比陆延赫多了几分稳重儒雅。但是同样都是难对付的人。 “怎么?陆先生怕我半路跑了?其实我对陆先生说的也很感兴趣!” 她扬眉,重申道,“我其实也奇怪过,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名声差到掉渣的女人会入了他的眼,是另有隐情?不过,陆先生来了,想必我的疑惑是能解开了是吧?” 她的样子略显严肃,表现得对陆延承的话很感兴趣的模样。 陆延承眯眸,这个时候刚好后边有车进来,不耐烦地摁了喇叭,他们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那好!我相信顾小姐。” 顾南音比了个ok的手势,点点头,便拉开了自个的车门。 商务车转弯,让堵在外边的车进去。 顾南音将车开出车位,看了眼外边,那辆商务车就停在医院门口等着顾南音过去。 她开车跟上,见她上来,商务车才朝着前面开去。 商务车内的男人半阖着眸,看着后视镜里那辆尾随其后的红色世爵。 眸色微深—— 顾南音开得不快,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看着前面那辆直行的车,她缓缓慢速下来打了半圈的方向盘,朝着另一条路开了过去。 她通过后视镜往后看去,那辆黑色商务车已经没了踪影,唇角便勾了起来。 鬼才要跟他谈,她又不是傻了。 就算是陆延赫有目的,她也要听他亲自告诉她,而不是来了什么狗屁的堂哥之类的。 在她眼里第三人,一点都不可信。 这类人除了煽风点火之外,压根不会有什么用。 小言里造成男女主角分离的也就是他们这种所谓的眼高于顶的亲人之类的人。 商务车开出一半,司机见着后面没车跟上来,忙提醒后面的陆延承。 “先生,那辆车没跟上来!” 陆延承黑眸一眯,忙看向后视镜,那辆红色的世爵果真没了影子。 他抬头摁了摁眉心,眸色暗了下来。 听到前面的司机问,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他淡淡着开腔,听不出什么喜怒来。“别管了,回公司!” 这女人也是够了,第二次了,第二次栽她手里了。 不过到也有趣,这老三找的女人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都第二次了,顾南音觉得可能有必要跟他提一下,毕竟没完没了的也不好。 但是她转念想了想,他现在这么忙,她还给他找事情,还是先算了吧。 不过她也知道,这样耍过一两次,大概第三次会有些难了。 161.161若是她死了,再也感受不到这个男人的温度,她该多难过 顾庆恒的电话打来,顾南音正坐在沙发上,盘腿吃冰淇淋。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顾南音只朝着上面看了眼,没想接。 兴师问罪的电话,她懒得听。 当电话响了第三遍的时候,她才接通的,铃声有些吵。 她懒洋洋的声音传过了听筒到达了顾庆恒的耳中,没来由的恼怒撄。 他按了按眉心,朝着病床上寻死觅活的老太太看了一眼,随后出了病房。 “你现在在哪呢?偿” 顾南音莞尔,叼着勺子的嘴一动一动的,也没回答他的问题,“您找我什么事?您直说——” “快过来医院,跟你奶奶道歉!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因为你的事情寻死觅活的?差点送进了手术室!”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拿着水果刀就想要割腕,最后还是被黎汐给拦下的。 顾南音挑眉,寻死觅活那不还没死吗?“爸爸,我做错了什么要我道歉?就算我去医院看望过她,我说的哪一句话是假的?做得说不得,我到想看看老太太到底对自己下不下得去手!” 顾庆恒额前的青筋跳了跳,什么意思? “南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那是你奶奶。立马给我过来,给你奶奶道歉!” 闻言,顾南音无所谓地撩唇,“冷血?既然爸爸你的血是热的那您就鞍前马后把老太太伺候好,老太太若是自杀了,要救回来的医药费我来出吧!反正你觉得是我的错——” 说完,顾南音懒得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的血是冷得?还不是被他们给逼得? 冷的也至少不会让人伤害到自个不是吗? 六点,顾南音接到陆延赫的电话,他晚上可能会迟一点回来,让她自己叫外卖吃,不用等她。 顾南音拿了望远镜,朝着隔壁看去。 倏地红唇一弯,她觉得既然他迟一点回来,那么她可以隔壁去吃,反正老太婆不在。 顾南音回到隔壁的时候,还没开饭,顾黎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家里这个时候到显得清净,顾庆恒和黎汐怕是在医院给老太太做安抚工作。 “顾南音,你本事挺大的,奶奶是长辈,你居然能把人弄医院去!你不怕被人知道了全过来谴责你吗?”顾黎菲在后面淡淡着道。 顾南音撩唇,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怎么?姐姐不叫了?不装了啊?” “你——”顾黎菲气得站起身来,“顾南音,你不会嚣张太久的!你现在是把奶奶给弄进医院了,要是奶奶出了什么事情,爸爸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你确定?”顾南音反问。 她的笑容让人有些心里发虚,顾黎菲就是如此。 她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顾南音看,“那是当然了!你等着看吧。” “好啊!那我就好好等着。”顾南音扬唇,转身朝着餐厅走去。 顾黎菲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牙痒痒,但是偏生不能上前咬她一口。 餐桌上就顾南音和顾黎菲,两人相对而坐。 也就只有顾南音吃得很自在,说实话这晚餐其实并不是很合顾南音的口味,但是能气到顾黎菲她到觉得挺开心的。 顾庆恒和黎汐回来的时候,顾南音已经在隔壁了。 她穿着男人的白色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的地方,趴在阳台的榻榻米上,拿着望远镜观望着隔壁的动向。 她看得兴奋,也没有注意到后面过来的男人。 陆延赫脱了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解了领带,修长好看的手指往下解扣子。 一股风流的模样,好看得让人无法直视。 但是趴在阳台的女人根本没那点自觉,甚至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衬衣的扣子往下解了五颗,露出了男人那精壮的胸膛来,蜜色的肌肤显得他很性感。 他走到阳台上,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男人那强健的身体覆上了她的脊背,大掌也跟着移到了她柔软的腰间。 她很瘦小的样子,背部这么贴上去有些硌人。 瘦巴巴的一个,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 顾南音知道是他,也不转头,睁着一只眼就往着望远镜里看。 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屁股,想要脱离开男人的胸膛。 只是却不想是被越抱越紧,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旁,往里边呵着气,略微粗哑的嗓音开腔,“在看什么?这么好看。” 顾南音嘟了嘟唇,让他别闹。 望远镜里,顾庆恒和黎汐在争吵,顾庆恒脾气控制不住,暴虐地打了黎汐。 被忽视的男人黑眸沉了沉,大掌直接伸过去夺走了她手里的望远镜,有些不大高兴地勾着她的脖子让她转过头来。 她眨眨眼,男人的唇便落了下来,一点都不温柔。 而且她转过头被他吻着的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她抬手在男人胸口挠了几下,只是不一会她的小手就被男人给拉下捏在手心摩挲。 一个吻差点让顾南音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半眯着眸,看着怒气未消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 “你做什么?我脖子都快拗断了。” 陆延赫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什么东西这么好看?有我好看?” 男人孩子气的话,让顾南音懂了他这是抽了什么风了。 顾南音从他的手里夺过了望远镜,红唇撩了撩,“当然是好看的东西!” 她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人也已经走开了。 她撇嘴,把望远镜放在了一边。 转过了身,面对面地看着悬在上面的男人。 她的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气息有些软,“你说,是不是每个人身体里边都藏着两个自己?” “顾庆恒以前装得实在是太好了,英俊儒雅,还是个慈善家。在我以前的印象里,顾庆恒其实很不错的,很宠着我。只是没想到会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这样一面。他家暴,暴虐,野心勃勃。” 她抽了抽鼻子,目光移到男人的脸上。“我刚才看到他在打黎汐!这种暴虐因子是不是一旦激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延赫垂眸,凝着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屈指在她的鼻梁上轻轻一刮。 “那只能说明,他太会隐藏。没有两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 “嗯!”她点头,微微仰起了上半身,小手勾着男人脖子,两条长腿也跟着缠绕了上去。 男人抱起她的腰,直接起来朝着房间进去。“外面凉,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了,有你啊!你照顾我——”顾南音理所当然着。 “陆延赫——”她软软地喊了他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把她放在大床上,漂亮的喉结微动。 “没事,就想叫叫你!”她摇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 她其实想问,他今天这么晚回来去了哪里。 但是又不敢,他身上没有酒气,她大概能知道他这是去了哪里。 她怕问了,会是长时间的沉默。 毕竟她没有勇气去问上一句,你妈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她也怕,她这么问了,他会处于一种两头为难的状态,他现在工作那么忙,还要为了她的事情感到为难,她觉得不值得。 陆延赫俯身在她的身上,凝着她,薄唇微翘起,吻了吻她的面颊。 “怎么?有事瞒着我?” 顾南音摇头,那双眼睛很亮。 陆延赫又亲了亲她的眼睑,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喉间溢出,“真是不乖,不诚实的孩子。” 带着宠溺,又有些无奈的声音简直让顾南音有些受不住。 她眯着眸,吻上了男人的薄唇,或许只有堵住,才能让他不讲出那些磨人的话来。 男人眼眸含着笑意,柔情地回应着她的吻。 两人气息都有些乱了起来,气息交融在一起。 顾南音拉住了他往里探的手,睁着雾蒙蒙的眸看他。 陆延赫心念一动,咬住了她的鼻尖,“要不要?” “还是不要了,你每天都那么累。不想你累坏了!”她的话很善解人意,柔柔的。 陆延赫却轻笑了起来,“这个还累不倒。” 顾南音摇头。 “一次!不准拒绝!”男人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 她呜咽着,明明要推拒的小手却勾上了他的脖子。 翌日中午,顾南音给陆延赫带了午餐过去一起吃饭,顺带着在他的休息室内睡了个午觉。 现在工地那边的事已经开始重新施工了,顾氏也基本没她什么事。 再加之当初顾庆恒开出的条件,她爱不去上班就不去。 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滚了一圈她懒懒地睡在了陆延赫睡过的那半张床上。 上面还有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很好闻,闻了很久了。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恍恍惚惚的,伸手去拿,差点把自己给栽地上。 她一手撑在床头柜上,一手拿过了那只手机。 看了一眼,是苏青的电话。 接通放到耳边,传来的却是苏青那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说小宝不见了。 闻言,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忙从床上爬起来,这小宝可是苏青的命啊! 她忙安慰了她几句,问了她,有没有通知肖严。她说暂时还联系不上。 顾南音让她先别急,她现在也出去找找,看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去小宝经常去的地方看看。 顾南音挂了电,急匆匆地推开休息室的门。 刚好和进门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顾南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了过来。“你有没有联系上肖严的办法?小宝丢了,苏青那里急坏了,肖严也联系不上。我得出去帮苏青找找。” 陆延赫抬手拉住了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我打他助理的电话联系看看,你先整理下再出去。别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找!去那孩子常去的地方或者是去过的地方找找看。” 顾南音点点头,进了洗手间去整理一下。 她刚睡醒,脸上被枕头压出了一些红印子来,头发也乱糟糟的。 看着镜子里边的邋遢女人,她粗了蹙眉,将头发梳理好,又用冷水洗了脸,清醒清醒。 方才出了洗手间,陆延赫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给肖严的助理。 顾南音不免地看向了他,等他的消息。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陆延赫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怎么样?” “肖严在陪客户打高尔夫,他助理已经去通知他了。小宝是肖严的儿子,肖严会找的,你放心吧!gk这里我也派人去找了,会找到的。”陆延赫安慰着道。 顾南音点点头,拿过了放在沙发上的包,道,“我没事也去找找看!人多点毕竟力量大!小宝不能有事。” “嗯——”陆延赫点头,也知道她坐不住。 肖严那边听到助理的话,脸色都变了。 忙和客户说了抱歉,便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他吩咐了助理,人手一张小宝的照片,发动肖氏一半的员工出去找人。 助理吓得腿都软了,总裁这是压根就没底线了。一半员工,这还不得让集团停止运作啊? 肖严更本考虑不到那多,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人,那么小的孩子,苏青应该是得急死了吧! 助理还没开口,就看着肖严开着他那辆迈巴.赫闪电一边地冲了出去。 果真是亲儿子。 顾南音从总裁电梯直达一楼,她拿着车钥匙朝着外面停车位上的那辆红色世爵走去。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看不清面部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桶东西快步地朝着顾南音走去。 “顾南音!”听到气势汹汹的一声,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南音,你站住!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和你同归于尽!”女人疯了一样地扑了过来。 顾南音还没有反应过来,转头便见着那个女人都快要冲到她的跟前了。 “你个贱女人,破坏人家家庭,我的家都不完整了!都是你都是你,既然这样你也别想活了。” 顾南音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看着迎面泼过来的液体,躲闪不及,半边的肩膀遭了,她的脸上也未能幸免。 她都懵了,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女人久久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明明是该跑的,但是脚就好像是长在地上的那般,动弹不得。 女人直接把装着汽油的水桶丢在一边,一步步地朝着顾南音走来。 她的手上拿着打火机,唇角的笑有些嗜血,“顾南音!你这个破坏人家家庭,蛇蝎心肠的死女人!你今天就等着受死吧!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打火机的火苗幽幽的,看着便让人心生恐惧。 “怎么怕了?”女人邪佞着笑,笑得有些扭曲。 “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而且你会被活活烧死,你这样的女人死了活该!我是为民除害。”女人摘下了口罩,面目狰狞得可怕。 三四十岁的女人,面色蜡黄。但是顾南音根本就不认识她,这张面孔实在是陌生得可怕。 她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个女人,她口中的破坏家庭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认识我吧!也对,我们根本没见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女人眼神阴冷,“但是你知道吗?我见过你很多次了,我每天跟在你身后,就等着这样一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到了!你给我那死去的儿子陪葬去吧!” “哈哈哈哈……”女人仰面大笑,笑声惊悚。 她缓缓地就要松开那窜着火苗的打火机,她很享受看到她惊恐的模样,缓缓地松开。 说时迟那是快,她身后的保安,立马把人给制止住。 夺下了她手里的打火机,按着她的肩膀把人给服服帖帖地按在地上。 这些保安发现异常之后便悄悄地靠近,他们都知道这位顾小姐是他们总裁的心头宝,若是在集团面前受了伤那肯定是不得了的。 更何况是汽油,这疯女人摆明了要烧死顾小姐的节奏。 这时,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从gk大门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有些肃冷,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戾气很重。 接到电话,他就立马下来了,一秒都耽搁不得。 待看到那个傻傻地站在原地的女人时,他的眸色暗了下来。 她的身上的衣服湿了,头发还黏成了一根根的样子。狼狈不堪。 脱下外套,直接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手落在她肩头时,他明显地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轻颤,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在!” 男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让顾南音有些鼻子发酸,害怕恐惧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呜——”她呜咽了声眼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小脸直接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她是真的害怕。 她刚才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子烧死了,然后再也见不到陆延赫了。 她的小手颤颤地揪着男人的白衬衫,咬着唇眼泪才忍着没大哭出来。丢人—— 陆延赫把顾南音护在怀里,大掌顺着她的背。 动作是极其地轻柔,但是他的面色却冷凝得可怕。 冷眸看着地上还在挣扎叫嚷着的女人。 “总裁,这女人怎么办?”一边的齐放问。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幸好事情是发生在gk门口,若是其他地方,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看着总裁的面色,也可以预料到这个女人的下场了。 绝不会好过。 “带回去!”男人薄唇紧抿,脸色阴郁得可怕。 说完,男人便不再去看那个女人一眼。 微弯下腰,把怀中瑟瑟发抖的女人给拦腰抱起来。 顾南音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哭得一抽一抽的。 抬眼看着面前男人那张冷冷的俊容,她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刚才在脑海里想得最多的就是他,都说了人在死前最后想到的那个人必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而她的脑海里却是全全都被这个男人占了,若是她真的死了,再也感受不到这个男人的温度,她该有过难过。 男人抱着她进了电梯,顾南音的脸上还沾着汽油。 她不管不顾地抬头吻住了男人的唇,乱无章法的样子。 按理说,男人是有洁癖的,她身上那么重的汽油味,他没嫌弃,但入了嘴的—— 陆延赫直接把她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大手扣着她的腰,用力地吻了过去。 一点都不温柔,可以说接近了残暴。 她在害怕,他又何尝没有害怕呢? 他比她更怕—— 162.162陆延赫说,她在睡觉,累了 顾南音被男人放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她身上的汽油味很重,眼睛红红的,缩在宽大外套里的小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怕,的确是怕,她刚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男人抬手抚了抚她的发,语气尽量着放舒缓了许多,他说。“乖,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顾南音拉着他的裤管抿唇不语,那双湿漉漉的眼眸里委屈又害怕撄。 陆延赫微弯下腰,把她脸颊旁的发拨开,黑沉的眸对上她的视线,“乖,我不走开!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咬着唇,方才缓缓地松开了男人的裤管。她害怕,只想要多看看这个男人,真的只差一点就见不到了。 对上她惶惶不安的眼神,男人眼神柔软,俯下身在她的眼睑上吻了吻。 他的办公室内,洗手间的设备很好,有淋浴房也有浴缸偿。 放满了热水,男人起身出去把外面的人给抱进来。 顾南音那贪恋的眸光落在男人精致的侧颜上,怎么看都看不够,有些想把这个男人刻到骨子里,也许那样才忘不了吧。 陆延赫将她放在浴缸上那有些宽大的台面上,屈指在她的小脸上轻轻一抚,眸色柔软,“好了,洗澡!我给你洗还是自己洗?” 她发了会愣,男人便自作主张地去脱她身上的衣服,她穿着玫瑰色的丝质衬衣,下面是一条黑色打底.裤,男人的手在解她扣子的时候很灵活。 等顾南音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丝质衬衣已经被男人解到胸口以下了,露出了里面黑色的bra,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视觉感,太过诱惑。 她咬唇,按住了男人的大掌。“我自己来就好!” 男人闻言,也松开了手,屈指摩挲着女人那好看的脸蛋,“怕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的?” 顾南音移开了面颊,小手一松,“那你给我洗吧!我身上好脏,头发也是,难闻死了。” “好——”陆延赫撩唇,大掌继续解着她的扣子,手指触碰到女人那软腻的肌肤,他依旧面不改色的模样。 洗手间内,只有男士的沐浴露,淡淡的薄荷香气,很清爽。 顾南音洗了好几遍,直到身上那浓浓的汽油味彻底闻不出来为止。第一遍是男人帮忙着洗着,之后是她自己洗的。 在浴缸里泡得身上的皮肤都有些皱巴巴的,她才拉过架子上的白色睡袍裹在身上。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男人刚好挂断了电话,抬眸看过来。 顾南音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在淌着水,她没穿鞋子,如雨后春笋般的脚趾在地上尴尬地动着。 陆延赫薄唇紧抿,抬步朝着她过来,顾南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他直接忽视了她的小动作,俯身把她抱起,朝着休息室走去。 顾南音被男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边,这张床上他们也曾相拥而眠。 他拿来了毛巾过来,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手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头发。 这里的办公室内没有备着吹风机这类的东西,这么湿湿的睡觉会感冒。 顾南音眯着眸,看着男人那认真的神色,心间的那点感动就差要满溢出来。 头发擦到半干状态,男人帮她调整好了睡姿。 亲了亲女人的额头,“乖乖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顾南音不给面子地笑了,细软的长指抚上男人刚毅的轮廓,“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子。我现在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了。信我!” “嗯!”男人点头,埋下了脸在她的颈窝里。“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男人给她洗澡的时候,衬衫前襟湿了。她的小手轻轻地蹭在他的前襟上,“小宝呢?小宝找到了没?” 陆延赫亲了亲她的面颊,“乖,找人的事情,肖严比我们还急。孩子会没事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什么都别去想!” 见着她眼眸里的坚定,男人屈指捏了捏她的面颊,“那这样我很担心,睡吧!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 对上男人那双眼眸,顾南音点头,扬起面颊,吻了他的薄唇。 “好,听你的!小宝找到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陆延赫撩唇。 等着顾南音乖乖地闭了眼,陪了她一会儿,陆延赫方才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肖严是在肖氏附近找到的小宝,小男孩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牛仔长裤,头上戴着一个鸭舌帽。 显得整个人酷酷的,才五岁大的孩子。 肖严见到小宝,忙在下一个路口掉转车头,在路旁停下,大步流星地朝小男孩过去。 “小宝!” 小宝听到声音,立马地转了身过来,那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顿了顿,他立马撒开脚丫子跑了过来,肉嘟嘟的小手紧紧地抱着男人的大腿,小脸还委屈上了。豆大的泪珠直往外冒。 原本打算好好训他一顿的男人,在看到他那委屈的小模样,根本训不出口。 肖严弯腰把小宝抱起,语气柔和,“自己跑出来,让大人干着急,你还委屈上了?” 小宝吸了吸鼻子,小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差点大哭出来,“呜呜——对不起嘛!” “跟叔叔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肖严抱着小不点朝着自己的车过去,小孩子委屈的样子,他也心疼。 大概这就是父子吧! 小宝被男人放在副驾驶座里给他系好安全带,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小宝呜咽着没说话,肖严眉梢跳了跳,拨了电话给苏青。 沉声说,“先打个电话给你妈妈,她快要急死了!” 小宝也知道自己这样跑出来妈妈一定是担心了,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苏青在电话那头要求和小宝说话,肖严将手机递到小宝耳旁。 听到小宝软软的声音喊着妈妈她的眼泪根本收不住,小宝的确是她的命啊! 她没办法想象如果她没了小宝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肖严和苏青说他在公司这边,叫她等会上来找他,就挂了电话。 他带着小宝去了公司,乘得专用电梯,小朋友很好奇,东张西望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是刚出走的小孩。 进办公室前,肖严问秘书要了杯牛奶和各种零食,堆在小朋友的面前。 “跟叔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偷偷从幼儿园里跑出来了?”肖严让小朋友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十分有耐心着询问。 他让人调了幼儿园门口的监控,证实了孩子是一个人从学校里离开的。 小宝偷偷地看了肖严几眼,委屈地撇嘴。 “有小朋友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妈妈和野男人生的。你别说给妈妈听,妈妈会伤心会哭的!” 肖严心口一痛,仿佛是心被抓住了那般的疼,这是他的孩子啊! 他俯下身,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小宝,那让叔叔来做你爸爸好不?” 他明明就是他的爸爸,但是苏青不许他告诉他,她威胁他说要带着小宝离开。 那个女人心太狠,说道就能做到,现在能维持着现状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小宝眼睛一亮,“你会娶妈妈吗?妈妈过得很苦,真的!” 肖严抬手揉了揉小宝的发,“那也要你妈妈同意才行。” “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小宝眨着大眼问。 肖严点头,喜欢很喜欢,苏青那女人十分合他的胃口。 “那就成了!我妈妈那里我来搞定!”五岁的小朋友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肖严笑了,并没有把一个五岁孩子的话当回事,“好,那要麻烦小宝了!” “不客气!”小宝笑着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把自个的亲妈给卖了。 顾南音这一觉睡得有些身心俱疲,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去,外面下起了大雨。 她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身后贴着一个温暖的怀抱。 微抿着唇,她侧过头去看男人的俊脸。她动的幅度不敢太大,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却不想,男人压根没有睡着,他圈在她腰身上的手微微箍紧,薄唇寻着她的唇就缠了上来。 有些火热的法式热吻,她的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畅。 小手推抵在他的胸口处,眼神有些湿漉漉的涣散开来。 “我把你吵醒了吗?”她的气息微微有些乱,小手扣着男人的衬衣问出了声。 男人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按,嗓音沙哑,“没有!我没睡着。” 顾南音贴着男人的心口,漂亮的眸子微微闪着,“几点了?” 陆延赫薄唇吻了吻她漂亮的颈子,昏暗的环境下男人的声音格外撩人,“五点半!” “我居然睡了那么久了!”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问男人小宝找到了吗。 陆延赫失笑,早找到了。苏青打来的电话是他帮她接的。 闻言,顾南音才大松了一口气。可算找到了,不然苏青可真的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来。 同时他也帮她接了易景焱的电话,两个男人的关系很微妙,易景焱问她呢? 陆延赫说,她在睡觉,累了—— 这样的话会引人遐想,但是很显然男人根本丝毫都不在意。 面对这种觊觎着他女人的男人,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也要让人觉得发生了点什么来。 顾南音半坐起来,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我们回家吧!”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按在了自个身上,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故意地往着里面吹着气。 “姓易那小子经常打你电话?” 顾南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男人脸,噗嗤地笑了,轻蹭着他的面颊。“没有!联系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打来估计是问明天请客吃饭的事情吧!” 男人轻哼了一声,叫她磨人,这女人大概都不知道吧,他有多讨厌出现在她身旁的男人。 尤其是易景焱,觊觎着自己女人的男人。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做什么?我和易少那是真当的合作关系!只有你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男人反问。 “我们这是在床上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关系!”她从男人身上下来,脑袋靠在他的小腹上,眯着眼眸。 继续说,“我们刚开始认识,几次都是在床上。你还记不记得?有时候啊,缘分这东西挡不住的。” 她的嗓音柔软,男人听了不禁眯眸,想起了几个月前刚开始接触的时候。 的确如她所说的,不过倘若不是在酒店那一次,他不会出手招惹她,她也更走不到他的心里。 缘分这种东西很巧,也感谢这种缘分将她送到他的身边。 “别想其他的,我们好好在一起。”她微微嘟着唇,两片薄薄的唇片红艳艳的。 好好在一起—— 休息室的房间内备有她的衣服,顾南音利落地换好,绿色的碎花裙只到大腿,外面她再穿了一件米色风衣。 走到外面的时候,男人在接电话。 他的身形极高,挺拔英俊,有些惹眼得过分。 顾南音走了过来,柔软的小手缠上男人的劲腰,她眯着眸将脸贴在了他背上。 她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内容,先生,外面下雨打雷,太太又闹着要见你。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窘迫,这样的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母亲见到她会害怕。 陆延赫微侧了头,凝了她一眼。 顾南音小声地对着男人说,“你去吧!我没关系的。可以自己回家,我开了车过来的!” 男人喉头微动,挂了电话,搂紧了她一些。 她的心思他也要顾及到,长指顺了顺她的发,“一起去!” 她是他的女人,不该让她感到委屈,这样把她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陆延赫挽唇,不能委屈了他的女人,哪怕是他母亲也不行。 闻言,顾南音摇头,她能想到那天跟着他去见他母亲时候的场景,他母亲讨厌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不想再见到第二次,她也不想他难做。 陆延赫失笑,搂着她的腰靠在落地窗那沁凉的玻璃上。 外面的雨很大,将整个城市都笼得雾蒙蒙的。冷意泛滥—— 他叹息了一声,“那我也不去了!” 顾南音从他怀里起来,那是他的妈妈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陆延赫!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妈妈见到我那个样子,我怎么敢去?” “没跟你开玩笑!”男人的唇吻了吻她的嘴角,浅笑。“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我母亲那里的工作我来做,你怕什么?我知道你委屈,你不想去都是有原因的。但也请考虑一下我好吗?我放心不下,我会牵挂着你。” 男人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很轻很轻,顾南音听了耳根子都有些微微的酥麻。 有人牵挂的感觉。 她眯起了眸,开口,“我怕你母亲见了我会受到刺激,我不想你难做。” “你这样已经让我难做了,嗯?”陆延赫低头深深地凝她,“你的委屈,我看得到,几次我都是在我母亲那里陪着,你心里多少会有些难过。别急着否认,我都知道。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委屈了,你受了委屈我会心疼。你是我的人,我都舍不得委屈了你,怎么舍得让你受我母亲的委屈。” 顾南音闻言,眼底有些湿意,这个男人啊!总把情话说得那般好听。 “让你一个人,你心里多少会有些疙瘩会乱想,所以我们一起去!”男人揉了揉她的发,“别有负担,你迟早都是要嫁我的。难道还打算躲着婆婆一辈子!她也该习惯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南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望着男人那好看的侧颜,“可是——” 陆延赫直接打断她的话,捏着她的手,“别可是了,这次听我的。嗯设?” 她垂着眸看着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大掌,微微敛眉,“那好吧!” 进入别墅内,顾南音跟在男人的身后,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管家依旧跟之前那样面带笑容着迎着他们进来,也让顾南音少了很多的不自在。 陆延赫牵着她的手进了客厅,他的母亲在二楼的房间里,所以她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他让管家先准备晚餐,把她摁在客厅的沙发里,让她乖乖着先看会电视,他先上去看看她。 顾南音咬着唇,点点头,很乖的样子,但根本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视上边。 在男人上楼之后,她将电视声音调小了些。耳朵灵敏得厉害,却依旧没有听到上边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他们会争吵起来,毕竟他的母亲精神不大正常,受了太大的刺激不好。 大概上去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陆延赫陪着他的母亲下来。走的是电梯。 陆延赫推着轮椅过来,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裤,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一副温淡衿贵的模样。 被他推着的女人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只是那眼神太过澄澈漂亮,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样子。 景郁,他的母亲叫景郁。 来的路上,他跟她讲了不少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年轻时候的事情,他说,他和她讲这些不是希望她同情他母亲,而是希望顾南音能多少懂点他的心情。 他还说了,其实他和他母亲没有多大的感情,母亲在他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所以他对她的感情可能没有那么深厚。 但是在顾南音看来其实不然,他对着他的母亲做的其实真的足够好了。 陆延赫对上她的视线,招招手让她过来。 顾南音还是有些局促,勾了勾耳侧的发,缓缓地迈开步子朝着男人过去。 只是坐在轮椅里的女人在看到顾南音过来时,那眼神还是难以避免地变了变。 顾南音不敢上前,却被男人勾着了手腕,他拉着她走到他母亲的面前。 “阿景,这是南音,我跟你说过的!”陆延赫按着顾南音的肩膀,介绍着道。 女人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拢,勉强地冲着她呵呵地笑了一笑。 顾南音扬唇,脸上带了讨好的笑。“伯母,你好!我是顾南音!” 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她从不需要刻意去讨好谁,但是却也是唯一一次在他身边这么做。 其实讨好他的母亲,她心甘情愿的。 女人见着她伸过来的手,那双眼里惊恐渐渐增大,她猛地摇头,“我不——我不要!”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女人伸手拍掉了她伸到她面前的手。 女人的指甲有些长,挥过来的时候她白皙的手背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出来。 破了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不至于难以忍受,但也不好受。 陆延赫忙拉开了两人,将顾南音护在了怀里,一边叫了佣人拿药箱过来让人先照看着太太,一边垂眸凝她,“疼吗?” “不疼!”顾南音挣扎开自个的手,背到身后摇头。 陆延赫拉着顾南音走到了一边的沙发座上,凝着她有些慌张的脸,脸上多的是心疼,“这种时候你应该告诉我你疼。” “…………”疼只是有些刺痛,缓过了一阵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摇头,没那么娇贵。 陆延赫却执意着要帮她清理,拿过了酒精,沾了棉签,大掌过来要抓她的。 顾南音往后躲了躲,她有些怕疼,这种酒精沾了更疼。 “听话——”男人的语气无奈,抬手看向她,等着她伸手过来。 她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不由地就交出了自个的手,陆延赫握着她的手心,微微用力。 男人处理伤口时很认真,顾南音纵使感受到疼也是很温和的。这个男人真的不要太好了。 陆母已经被佣人推到餐桌前等着用餐,所以现在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陆延赫帮着她处理好伤口,抬眸的时候撞上她那双微微湿润的眸子,眼眸微眯,薄唇抿了抿,放在手中的东西,俯身亲了过去。 她的红唇被男人虏获,微微酥麻的感觉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轻笑着,点点她的娇艳的红唇,“去吃饭吧。” 顾南音有些后知后觉地点头,“好!” 这顿晚餐吃得并不是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压抑,陆母一个劲儿地朝着顾南音这边看,小心翼翼的眸光看过来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陆延赫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到陆母的碗里,“阿景,好了!别看了,这样的事不准有下一次!” 陆母有些委屈地点头,朝着顾南音偷偷地看了眼,有些害怕被责怪。 顾南音出神的时候,自个的碗里也多了一块鱼肉来,男人的笑容淡淡的,“这个鱼没有刺,可以放心吃!” 一句话却也是让顾南音心里暖了不少,她的眸笑意浅浅,低下头。 他们在别墅内呆的时间不是很长,等吃完晚餐,两人陪着陆母呆了会,就开车离开了。 坐在车上,顾南音拿了手机出来,她睡觉的时候男人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她有几个电话没接到。 顾庆恒的易景焱的,家里的,还有几条短信。 短信是易景焱发的,让她别忘了明天的约会。 顾南音想笑,不就是请顿饭谢谢他这段日子的帮助嘛!怎么在他的眼里就成了约会。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随口问,看什么这么好笑。 她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怕男人会吃醋,她不想给他添堵。这样的事情能少点就少点。 至于顾庆恒的电话,她只当没接到,无所谓。 他们是回了陆苑的,车驶入地下车库,顾南音推开车门要下去,却被男人箍住了腰。 男人那绵柔细致的吻便落了上来,他挽着唇角,唇贴在她的上面,摩挲着,并没有深入。 他的气息有些惑人,没吻她但依然勾人得紧。她抬手勾着了男人的脖子,“你做什么?” “就想认真地看看你。”他开口,薄唇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唇上。 顾南音想笑,这样的地方怎么看得清,外面的灯很暗,她都看不清楚他那好看的眉眼。 她柔软的长指穿梭在他的发间,美眸含着水雾,“那好看么?” “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他笑着道,大掌揽上了她的腰,“南音,我代替我母亲跟你道歉。也抱歉我没有好好地护好你——下次不会了!” 顾南音摇头,长指划过男人坚毅的轮廓,“道什么歉?我不在意的,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吗?我又没少一块肉。是不是?我不委屈,那是你妈妈,我心甘情愿的。” “那我也应该护着你不受到伤害!”陆延赫道。 她张口咬了男人的薄唇一口,“我都不在意的事情,你那么在意。我真的心甘情愿,你在乎的你珍惜的,我也同样珍惜。” 陆延赫的大掌移到了她的后脑,她的长发飘着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 他薄唇一挑,俯身吻住了她的娇唇,浅浅的啄吻,由浅至深。 顾南音啊,这是在跟他表白吗?他听着这番话,多的是触动。 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融入骨血了才能作罢。 气息交融,多的是动容,男人的大掌摸索着探入,找到她腰侧的拉链,动作缓慢着拉开来。 她那细白纤瘦的软腰便被男人的粗粝的拇指揉过。 他的唇角挑着笑,眼里装着这个女人,心里是对着这个女人的爱,手上是在不疾不徐地爱着这个女人的。 男人的手指仿佛是有了魔力的那般,让她无力去推拒。 163.163幸不幸福,我们音音最有发言权了 昨天那么一下子,顾南音有了些小感冒。早上醒来的时候鼻音很重,总有些不舒服。 赖在男人的臂弯里,不想起来。 她的小脸软软地蹭着他结实的肩膀,小手缠上了他的精壮的腰身。 鼻息间有些热,陆延赫垂眸,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有些烫,不过还好温度不算很高。 “感冒了?撄” 顾南音撇着嘴,点头,“有点!再陪我睡会,睡醒就好了!” “起来,穿衣服。去医院!”陆延赫拉开她的手在,从床上坐起身来偿。 顾南音的小手又缠了上去,美眸微眯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嘛不嘛!我睡一觉就好了。真的!” “乖,没得商量!”男人扯开她圈在他腰上的手,掀开被子下床。 他没穿衣服,赤条条地朝着衣柜前走去,男人精壮的身材全落在顾南音的眼底。 宽肩窄腰,手臂胀鼓鼓的肌肉,不会很粗犷,看上去却恰好是那种显得十分性感的类型,这样的身材,就算是站在t台上也丝毫不会逊色。 只是此时,男人的后背有着几道被抓破的痕迹,顾南音看着就觉得有些莫名地心虚。 原因无他,那几道抓痕是她留下的。 他蹲下身,从抽屉里找内裤,弯下腰穿上,她默默地撇开了眼。 红唇抿了抿,继续在床上躺尸。 大概是感冒了,很多的感官都显得略略地有些迟钝了起来。 眼皮有些重,模模糊糊地就跟着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看着外面恍惚的一切,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抬眸往身旁的男人看去,他的大掌不轻不重地箍着她的软腰,她的脑袋也枕在他的胸口上边。 “再睡一会,马上就到了!”陆延赫微笑地凝她。 “去哪?”顾南音身子僵了僵,鼻子塞得有些难受。 “医院,去打一针很快就好的!”男人顺着她的发,薄唇微扬,“别任性,哪有生病了不上医院的?” 顾南音抿唇,盯着他好看的侧脸,略微有些僵硬地点头。 她脑袋往着男人的身上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眯了眼。 医院里,男人要了一间vip的病房,陪着她挂水。 vip病房的环境很好,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有些闻不到,她靠在床头,眯眸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男人。 他低着头,在回复着邮件。 今天他出来穿得比较休闲,深蓝色的休闲西装里边是一件白色t恤,男人的一条长腿搁在另一条腿上,一副贵公子的做派。 这样才更像是二十八岁的男人,顾南音看了他一会就眯了眼睛。 电话进来,男人看了眼已经睡着的顾南音,起身去外面接。 不到十分钟,男人才走进来,他看了眼点滴下降的速度,抬手将手机放入了裤袋里。 挂完水,已经临近中午了。 这种东西也算是见效的,顾南音早上的那点发热的症状都没了,现在感觉上也好了许多。 陆延赫搂着她出去,从电梯里下去,男人挑着唇,眉眼里然十分地柔和,“午餐想吃点什么?” “想吃寿司,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她眨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 有些可怜巴巴的。 陆延赫抿唇,说好。 电梯下降到四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顾庆恒就站在外边,他的身旁跟着黎汐。 顾南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见着他们进来了。 “陆总——”顾庆恒颔首冲着男人打了个招呼。 一边朝着陆延赫怀里的顾南音看去,“南音,你们这是来医院做什么?” 没等她说话,男人搂紧了她的腰,淡淡开腔,“南音感冒了,来打针。” “怎么会感冒?现在感觉怎么样?”顾庆恒关心着问道,“怎么昨天打你电话也没人接?这几天是住在陆总那?” 顾南音抬眸看了顾庆恒一眼,往着男人身上微微地靠了过去,“现在好多了,嗯,是住在陆总那里!” “你奶奶也快出院了,搬回来住吧,老麻烦陆总那多不好!”顾庆恒道。 “我在家只会让奶奶不快,谁能保证像上次的事情那样不会再发生第二次?”顾南音笑着反问。 电梯抵达一层,他们一道从电梯里出来。 “南音,你脾气也该收敛收敛,她毕竟是你奶奶。晚上记得回家来!”顾庆恒略微着有些语重心长地说。 这话,顾南音只权当听过就算了的。 有奶奶诅咒自己的孙女去死的吗?这个世界上怕是都找不出来这样的第二个奇葩来。 和陆延赫离开,顾南音窝在他的臂弯里,眯着眸。 男人的大掌搂过了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颈侧,“晚上要回去?” “回!”她眯眸,“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点什么。晚上我再偷偷溜过来,记得给我开好门!” 后面的话她说得很小声,像是害怕前面的司机能听到似得。 陆延赫失笑,薄唇微弯,“好!给你开门。” 她那双弯弯的眼眸笑得很好看,红唇亲了亲男人好看的面颊。 用过午餐之后,两人便回了陆苑,男人让她在家里休息,他出去有点事情要办。 顾南音点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陆延赫折回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准吃冰淇淋,才刚打完针。” 顾南音默了默,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只有整天吃吃吃吗?这点常识她如果也没有的话怎么能活到今天?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拉,红唇凑上了男人的薄唇,“好了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晚上过来接你。”男人撩唇。 她点头说好。 餐厅是易景焱订好的,她实在有些微窘,本想着提醒一下他的,但是陆延赫说不用,那地挺好的。 是安城里出了名的情侣餐厅,所以这男人晚上是打算吃狗粮吗? 郊区的别墅内,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通透的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有些鲜艳得过分。 有些像是女人的血。 他微抿了一口,红色是液体沾染上了男人的薄唇,更添上了一分好看的色泽。 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满脸的惊恐,害怕。 就在刚才她把一切都招了,她是那位顾南音开除的于经理的妻子,于经理他脾气不好,被开除了不免朝着她撒气,她三十五岁才怀上的孩子,被于经理那么一推给弄没了。她怎么能不心痛,而她孩子掉了,那男人就要跟她离婚。她还没缓过劲来,那男人就已经离开了。 她这一切都是因为顾南音,因为她把自己丈夫开除了。她的孩子没了,丈夫不要她了。 她三十五岁了,再也不能怀孩子了。人生没了意义,还不如跟罪魁祸首同归于尽,死了搭上顾南音她觉得值得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薄唇邪气一挑,他到是没听过这么歪的理。 酒杯往着茶几上重重一放,颀长的身体往后靠去,他眼眸眯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他被开除,你知道原因吗?” 女人身体微僵,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说他被开除了。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黑沉的眸十分冰冷,“他在运往工地的材料中为拿折扣,用了劣质材料,导致工地的工人三死一伤。你觉得开除算重的?” 他的声音不算重,中间带着一丝丝的揶揄,他挑唇,“有因必有果,你们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地怪别人,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女人闻言,面色都变了。她从未想过是这个样子的。 只知道她的丈夫是被顾家大小姐给开除了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陆延赫见着女人那跟丢了魂似得模样,眼眸微眯,还算没有丧失理智。 “昨天,幸好是在gk门前动的手,有人及时阻止了,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一条鲜活的生命可能就没了,你觉得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一条命,难道别人的就不算?” 女人被陆延赫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歉。 陆延赫薄唇微抿,揪出了重点来,“是谁告诉你是顾南音开除你丈夫的?” 女人有些犹豫地看了陆延赫一眼,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我丈夫说的!” 他微挑眉,一脚踩在了茶几上,拇指指腹蹭着下巴,挑唇笑着,“说实话!还是说你想见识见识地下室的滋味?” 闻言,女人眼里闪过一阵惊恐,地下室那个玻璃的房间里,全都是蠕动着的蛇,那些蛇小的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大的却也有大腿那么粗。 刚才有人说,那些蛇已经饿了三四天了,她吓得腿都软了,那是要出人命的。虽然之前有过同归于尽的想法,但现在也难免地恐惧了。 不说实话,这个男人是打算让她去喂那些蛇,她甚至都不用怀疑,这个男人的样子根本不想是吓她的。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陆延赫问得冷血。 明明是俊雅的贵公子模样,却在这样的时候显现出些许的嗜血来,冷酷得可怕。 “我说我说。”女人咬唇,那蜡黄的皮肤下显出些苍白来,“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 在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有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跟她讲的。 于是她当天就出了院,在顾南音的后面跟踪了两天,才找准的时机下手。 “她告诉我说是因为顾南音,因为顾家的大小姐,我的丈夫才会被开除,才会害得我丢了孩子。她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女人面对着陆延赫的时候根本不敢说什么假话,哆哆嗦嗦地将话给说了完整。 “哦?”男人摩挲了下巴,颀长的身子微微倾了过来,看上去有些危险。 女人,没露面。跟顾南音有过节。 他摁了摁眉心,朝着一旁的保镖看了眼,“送去警局!” 就算是道歉了,知错了,到底还是让他的人受了惊吓,怎么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她? 送去警局算轻的。 保镖领命,上前拉着地上的女人便出了房间。 很快,房间内便只剩下他一人,男人撩唇,颀长的身子微微靠后,吁了一口气。 陆延赫是在傍晚回来的,顾南音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塞着一个抱枕在看电视。 见着他过来,她主动地让出了自己身旁的位置,单人沙发上陆延赫挤了进来。 后面干脆抱着她,让她坐在自个大腿上。 顾南音转过头,红唇拱在男人的脖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息很好闻,“陆总,你下午去哪里了?” 男人捏着她的腰,薄唇勾起了笑,这小女人。 他偏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恶意地往着里边吹了一口气。 没想瞒她,“去处理昨天那个女人的事了。” 昨天的女人,顾南音身子轻轻一颤,张开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是怎么惹到她了?想置我于死地?”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薄唇贴上了她柔软的唇角,“她是你开除的经理的妻子!” 顾南音扯开了他的手,眉头忍不住锁了起来,经理? “好了,什么都别想。乖乖的就好!”男人的长指顺了顺她的发丝,“有我在。” “突然觉得有些防不胜防。”顾南音的声音淡淡的。 的确是防不胜防,她没做错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可能也是错了的。 陆延赫亲了亲她的面颊,薄唇勾勒出了弧弯,“看来我得时时刻刻把你放在身边看着才能放心。” “那你还是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着吧!”顾南音开玩笑着说。 “好啊!”男人抱起她,朝着房间走去。 “穿得好看些,等会不是要去情侣餐厅?” 顾南音勾着他的脖子笑了,眼眸弯弯的,纤细的手指抵在男人的唇上,“陆总,你这么坏,易少会不会被你气吐血?” 她事先可没讲说,陆延赫陪着她一起去的哦!所以可以想象,到时候易少的表情该有多丰富了。 男人咬了咬她的手指,一本正经着,“有胆子觊觎我的女人,那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我家陆总越来越帅了!”她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面颊,从他的身上跳下来。“不过,陆总你真的让我穿得好看点?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去见别的男人,精心打扮,这个男人肯定有一箩筐的醋可以吃。 陆延赫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屁股,嗓音柔和,“穿给我看的,又不是给别人看。” 最后,顾南音穿上了男人给她挑的一条衬衫裙,搭配着卡其色的风衣外套。简单又精致—— 男人也跟着换了一身,一样的卡其色风衣,穿在男人身上显出风流韵致来。 这样的男人是个衣架子,顾南音真的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穿什么都好看的男人。 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易景焱已经在了,见到两人一身情侣装过来,嘴角不免抽了抽。 女人中长的发束起来,耳旁落下的发打着漂亮的卷,看上去有些韩范但又带着一股精致。和她身旁的男人配在一起极养眼。 易景焱桃花眼微微发沉,站起身来。 目光落在陆延赫放在女人腰间的大掌上,“陆总这是来这边谈公事的?” 陆延赫的手在女人腰间捏了捏,笑道,“陪着南音过来的,听南音说,这段时间你帮了她很多。为了感谢易少这段时间对我们南音的帮助,请易少吃顿饭。” 易景焱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朝着顾南音看了一眼,得,对方连看都不敢看他。 三个人,订的情侣餐厅。感情他是来吃狗粮的? 他一定得问问他那不靠谱的哥,那货想办法是想到哪里去了?结果到现在这陆延赫在他面前秀存在感。 这里的餐饮,大多是情侣套餐。 陆延赫询问着顾南音的意见,点了一份情侣套餐,将菜单还给服务生,温淡着声开腔,“你们这的套餐能不能单独一份卖?” 服务生有些为难,来这里的都是情侣,人家也是来这里找情调的。 怎么来的情侣套餐单份卖?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的情侣套餐不单份卖的!” 对面的男人脸色暗了下来,完全是来自取其辱。 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对面的陆延赫说,“易少,你能吃下两份吗?” 坐在他身边的顾南音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这陆总也太欺人太甚了吧!她偷偷地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袖子,示意他见好就收。 陆延赫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乖,别闹!” 那声音柔情得可怕。 易景焱有些咬牙切齿,扯了笑出来,“能!不就是两份吗?多少我都吃得下!” 他低头随便地点了一份情侣套餐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默了默,其实他还想说一句,其实咱们店里还有其他的单人套餐。 但是看着这位帅哥的脸色,他还是先遁了吧!以免被祸及。 陆延赫唇角的笑十分地春风得意,大掌里包着女人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细细地摩挲着。 易景焱拿了水,大口地喝了一口,不然他的火气真的会蹭蹭蹭地往上冒出来。 他看向了对面的顾南音,提起了项目上的事情。 就是要让顾南音冷落了那个死男人,这样他心里多多少少也会畅快点。 聊起了项目上的事情,顾南音自然听得仔细,难免地忽略了身旁的男人。 陆延赫适时地插话,“项目的事情还得有劳易少多费心了,毕竟工地上面的事,一个女人家不怎么好出面。” “陆总可真会疼人!”易景焱说,“跟陆总在一起过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幸不幸福,我们音音最有发言权了!”陆延赫捏了捏女人的软腰问,“音音,易少问你幸不幸福。” 顾南音拿着水杯设手微微一颤,点点头。 “点头什么意思?来,音音告诉易少,你幸福吗?” 她抬眸瞪了男人一眼,有些无奈,“幸福啦!” 得到想要的回答,男人挑衅地朝着易景焱看了眼过去。 两个男人勾心斗角起来简直比女人还厉害,顾南音真觉得可以弄一本男版宫心计出来。 164.164我可以认为,我比牛排更让你有食欲吗? 一顿晚餐几乎都是在两个男人阳奉阴违,勾心斗角中度过。 顾南音夹在中间,颇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熬到晚餐结束,坐上了陆延赫的车,她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陆延赫欺负了人家他又不能说,否则谁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点什么来。到时候回了家遭罪的还是她,这个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这男人阴得狠。 她是直接回的顾家,上了楼,在楼梯拐角遇见了刚要下楼的顾黎菲。 顾黎菲穿着一身白色棉质长袖睡裙,长卷发披散在身后,有些惺忪的眸朝她看了眼偿。 继而又若无其事地错开她下去了。 顾南音没在意,直接进了自个的房间,也没见到顾庆恒和黎汐。 中午在医院遇见,让她回家来,难道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说说的而已? 她不信。 翌日,餐桌上,顾庆恒把车钥匙给了她。 玛莎拉蒂的她上次跟卓恒说得那款,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倒也迅速。 顾黎菲见放在桌上的钥匙,咬了咬唇。心知,就算她问爸爸要,爸爸也不见得会给她。 “南音,你奶奶今天可以出院了。她回来你记得别跟她老人家顶撞了,毕竟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顾庆恒说。 顾南音收了钥匙,红唇微挑。“只要奶奶不自己没事找事,我就不会跟她老人家顶撞。” 顾庆恒瞪了她一眼,“你奶奶哪里是没事?那张全家福拆下来像什么样子?” “爸爸,你说是全家福难道我是个外人吗?外人见到,会怎么说?”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车钥匙,钥匙上的棱角扎进去有些微微的刺痛。 顾庆恒脸色微哂,随即便笑开,“是爸爸没考虑周全,下次我们全家人一起拍再挂上去!这样好不好?” “犯不着!反正在奶奶眼里也没我这个孙女!”顾南音脸色微冷,放下手中的叉子,“就这样,我吃饱了!” 她离开,直接上了二楼。 餐桌上,顾庆恒重重地放下筷子,脸色变得极差。 安静吃饭的顾黎菲和黎汐不禁吓了一跳,更加连大气都不敢出。 易景焱打了电话给他那哥哥,提起陆延赫的事情,易景臣只说等会再说,他现在忙。 被挂了电话的易景焱只看着暗下去的手机直摇头,他这哥天生的劳碌命,连着周日都在办公。 幸好他没选择从政的这条路,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电话这头的易景臣哪里是在办公,他把手机放在床头,粗粝的指腹刮蹭着女人的饱满而充满诱惑力的唇。 男人近乎呢喃着在她的唇边磨蹭,他的嘴里喊着,暖暖。 温暖侧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暖暖,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回忆,只是现在却只剩下相互折磨。 在男人吻过来的时候,温暖张口咬住他的薄唇,血腥味却更加地刺激了男人肆虐的欲.望。 “暖暖,喊我名字!”他的薄唇移到了她的耳旁。 “景臣。”女人的手轻轻地触着男人的面颊,泪水肆意地蔓延。 明明那么近,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般。 易景焱再接到易景臣回拨过来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不免调侃了他哥一番。 易景臣明显不想和他废话,提起陆延赫的事情,他只让他在等等,迟早是坐不住的。 欧洲那边的业务开拓受阻,他不亲自去处理一趟,那就等于放弃了欧洲那边的市场,陆延赫自然是没有那么傻的。 下午,老太太就出院了,没让顾南音跟着去接,顾庆恒也心知,若是让顾南音去了,保不准又要那闹开。 老太太见着顾南音没来,脸色都变了,“那小畜生呢?一点教养都没有。” 顾庆恒微皱了眉,对着老太太说,“那是您孙女!回去之后,别再找南音麻烦了!” 有些警告的意思在里边,只是老太太根本不听。 “我可不认这种孙女!她就是成天气我老婆子,不把我气死就不甘心!”老太太面色不好,侧着坐上了车。 屁股上面的伤不是很重,但仍然不是不怎么好坐下的。所以回家去还是得趴着的。 “妈,你消停消停!咱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在南音名下,把她惹恼了什么事做不出来?”顾庆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朝着后面的人说。 这房子的户主写的是顾南音,而不是他顾庆恒,没有那么横的权利。 老太太面色微变,这件事她早些年就知道了。“不行,那像个什么样子,那小畜生和她那妈一个德行。现在你才是当家的,这个房子也理应是你的!去让她把房子给交出来!” 顾庆恒深深地朝着老太太看了眼,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 但现在顾南音身边有个陆总,他这么明目张胆,保不齐陆总会出手帮忙。 看着陆总对她的喜爱程度,恐怕一时半会的有些难以下手,所以他根本不敢对顾南音多做什么。 “你个没出息的!看我的,保证她乖乖地交出房产证来。”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个儿子。 这房产证一定得让顾南音交出来,不然像个什么样子? 跟她妈一个德行,心机重得狠。 老太太回到顾家的时候,顾南音就在隔壁,拿着望远镜朝着顾家看去。 她用手肘顶了顶陆总的小腹,红唇微扬,“陆总,老太婆回来了,我先回去!” 陆延赫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这女人未免也太忽视他了吧! 这可是一个不良好的习惯,得改。 他捏了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长指蹭着她饱满的下唇。 顾南音的气息被撩得有些急促了起来,还没等她缓过来,男人的薄唇就压了上来。 她真觉得自己脖子要扭断了,挣扎了将身体转了过来,抬手勾上男人的脖子,他的身子随即贴了上来。 将她压在柔软的榻榻米上,大掌移到她的脑后,把她绑着马尾的发带给扯了下来。 顾南音婴宁了一声,感受到一丝不寻常,她立马推据着男人的胸膛。 让他起来。 良久,男人才松开了她,她坐在榻榻米上有些气息不稳。 陆延赫却勾着唇,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娇唇。 声音里透着一股愉悦,“看,都亲肿了呢!” 顾南音翻了个白眼,起身,腿都有些发软,但她却依旧撑着身子,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男人的裆部。 “嗯,你的某处也肿了!” 顾南音回到隔壁,手上甩着厅便听到老太太严肃的声音。 “小畜生,站住!” 顾南音充耳不闻,什么小畜生,依她看她才更像是老畜生。 老太太急了,“顾南音!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她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地朝着趴在沙发上的老太太看去。“哟,老太太这是在叫我?小畜生的话,那你就是老畜生。人老了,还是要积点口德。” “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啊?”老太太不知怎么地碰到了伤口,疼得有些呲牙咧嘴的。 “我当然知道啊!让我接您出院,您就不怕我让你再在医院多呆几天?”顾南音笑眯眯地看她。 她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笑容不减,“我刚去兜风了,今天刚拿到的车钥匙。新车的性能真是不错!” 老太太气得火冒三丈,她之前就不同意买车。 现在顾南音直接拿到了车钥匙,那车得好几百万吧!她的心都在滴血。 有气无力地瞪了顾南音一眼,“你爸爸赚来的钱就是给你这么用的?” “赚来的钱我不用难道给黎汐她们母女用?”顾南音莞尔。 “小畜生!黎汐是你爸爸的老婆!”老太太苦于身体不好怎么动,否则就上前打过去了。 她耸耸肩,“反正我不认!” 顾南音抬步走开,还没等走出几步,老太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顾南音,要是你眼里还有你爸爸的话,就识相点把房产证交出来!否则,我们顾家就不认你这个孙女!” 闻言,顾南音挑了眉,说到底还是房产证? 她转身,靠在墙上,朝着老太太看去,语气轻狂,“凭什么?” 这套房子本来就是她的,妈妈给她留下的,凭什么要让出去。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爸爸的意思?” 老太太面色难看,“这是我和你爸爸共同的意思!识相的就把房产证给我交出来!你一个女孩家要房子干嘛?现在你爸爸是这个家做主的人,把房子给你爸爸理所当然!” 顾南音微微一笑,眸底染了轻嘲。“老太太,你算老几?一来这里就惦记着我这房子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叫警察把你给赶出去!别威胁我,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哦!” “小畜生!我们顾家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孙女!”老太太吼了一声。 “哟哟哟,老太太我耳朵好使,你别瞎叫唤!”她抬手假意地掏了掏耳朵,这老太太像是生怕她听不到似得,也真是有趣。 “顾南音,你个小杂种!小畜生!咱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你这东西。”老太太一边吼一边擦眼。 “啧啧,奶奶,你这是在骂爸爸?我是小杂种,小畜生,那爸爸是什么?”顾南音忍不住呛声,这老东西的话越来越难听了。 这话恰好被刚过来的顾庆恒听到,他神色微冷,“说什么混账话?” 顾南音挑唇,有些无辜地眨眨眼,“奶奶说的。” 顾庆恒方才将视线转向了老太太,他微微拧眉,“妈,你也别跟南音呛!” “我让她交出房产证她不肯!她还说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赶出去。”老太太为自己辩解着。 顾南音笑了笑,“你凭什么问我要房产证?爸爸,老太太说你也是这个意思,真的是这样吗?” 顾庆恒尴尬,他就算真的是这个意思,现在当着顾南音也不敢怎么说出来。 没等顾庆恒开口,老太太抢先着说,“那还有假?你爸爸本来就是一家之主,要个房产证怎么了?” 顾南音耸耸肩,对老太太说的话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要的就是顾庆恒的态度,虽然明明知道他肯定是想要的,但现在她就是看看他会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南音,这事你别怪你奶奶,你奶奶的思想本来就是这样。”顾庆恒说,“房产证不在一家之主这里,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爸爸的意思跟老太太的是一样的?”顾南音反问,那双漂亮的眸瞳微微扬着。 顾庆恒没点头也没开口。 “我知道了!”顾南音略微地弯唇。 “知道了就乖乖把房子过户给你爸爸!那样我就还认你这个孙女!”老太太得意地说。 顾南音瞥了老太太一眼,啧,这老太太真是有点老糊涂了。 她转身就走向了楼梯,懒得理。 反正房主的名字是她,她不肯让,难道他们还能压着她去过户吗? 简直做梦! 老太太干干地瞪着顾南音的背影,“看你的好女儿!连个房子都不肯给你!” 顾庆恒微微皱眉,安抚着老太太。 要从顾南音那里拿到房产证,难度其实很大的。 随后的几天,老太太都是有些冷嘲热讽地对着顾南音,时不时地夹枪带棒地回应过去几句,在顾家的日子也显得没那么无聊。 顾南音叫人来,把自己房间的锁给换了,免得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每次进去都得把房间里里外外地检查过一遍。 傍晚,她跟着陆总刚从超市买完食材,刚出超市门口,便撞见了行色匆匆的黎汐。 她穿着黑色长裙,长发挽在后面,手里拿着一只米色的包包,一边低调地朝着超市旁边的咖啡馆过去。 顾南音拉住了陆延赫的手臂,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去看看!” “嗯——”男人点头,把两大袋的购物袋直接塞进了车后座里。 他们站的位置不大明显,不过也能看到坐在窗边的黎汐,她的对面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穿着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邋遢的样子,头发很稀松。 两人不知道聊了些什么,黎汐从包里拿了一个黄色信封袋出来,信封袋胀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顾南音拿了手机,这款手机的像素很高,拍摄的画质也格外地清晰。 她抓紧了时间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黎汐只露出一个侧脸来,但也很好认,正是她将信封袋递给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刻。 她还想再看看,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别看了!不是要一起回去做饭的吗?” 顾南音扬扬唇,也对! 小脸立马蹭上了男人的臂弯,她拿着娇,“陆总,帮我查查呗!” 陆延赫薄唇微挑,一脸的傲娇,“利息呢?” 她抬臂勾着男人的脖子,红唇送上,“剩下的回去再给你!” “好!”男人勾住了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贴。 一边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齐放,让他去查。 顾南音在男人怀里,一直抬眼看他,那双弯弯的眸子里漾着柔和的水意。 “我发现做你助理真不好当,老板一个电话,就得任劳任怨着做事。 陆延赫掐了她的腰,薄唇微挑,“让你当老板娘,这个足够好!” “那倒是!”顾南音踮起了脚尖,红唇吻了吻他的面颊。“走啦!我们回家。” 回的是陆苑,陆苑这边即使没有人住,也有定期地有人打扫。 晚餐是两人一起下的厨,顾南音拿了根大蒜在男人面前晃悠着,伸入了男人那灰色居家服领子里。 她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笑容肆意而张扬,“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陆延赫面色冷了冷,掐着她的腰把她困在了自己胸膛里和料理台之间。 微垂着的眸子,眸色极淡,他撩唇。“还想不想吃饭了?” 顾南音十分实诚地点点头,说想。 “再闹再闹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男人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只唬唬她的,顾南音讨好着笑,一只手却直接伸向了男人的裆部,又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推开了他,活像是一只泥鳅一样地跑了出去。 点完火就跑。 厨房里下一秒传来了男人那暴躁的声音,“顾!南!音!” 顾南音捂着耳朵,纯属那种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陆延赫做的是牛排,男人做牛排的手艺和餐厅的大厨有得一拼。 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顾南音有些心虚,毕竟才对他做过那样的事情。 男人切牛排的动作十分优雅,他挑着唇,在灯光下的样子显得有些好看得过分。 他也不抬头,薄唇微挑着问,“我可以认为,我比牛排更让你有食欲吗?” 顾南音摸摸下巴,好笑地看过去,“我可以说是吗?” “行,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就成!”男人将切成小块的牛排转到顾南音的面前,很自然的动作。 “切!”顾南音不满地撇嘴,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大不了下不了床嘛! 顾南音吃得慢,男人吃完她还在吃,那嘴巴沾上了酱,看得男人心神一晃。 他起身朝着她过去,男性高大的身躯就悬在她的头顶,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舔过她嘴边的酱汁,送进她的嘴里,大掌抚着她纤美的蝴蝶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顾南音手上拿着的叉子掉在了盘子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腰际,眯眸承受着男人的火热。 喘息间,顾南音睁着眼不满地抗议,“我还没吃完呢。” 陆延赫轻笑,眼底流窜着的是让人有些承受不住的柔情,像是一滩旋涡,容易把人吸入其中。 他说,他等会会好好喂饱她的。 顾南音面色发窘,知道他暗示着什么。 红唇微微向下撇,刚想开口就被男人腾空抱起,吓得她惊叫了一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来讨要利息了,你说的剩下的回去给我。”他的声音低沉中略带着一丝磁性,很惑人。 顾南音窘了窘,好歹也等她吃完啊!那么好吃的牛排,浪费了心疼。 165.165你男人不仅身材好而且体力也好 睡到后半夜,陆延赫习惯性地伸手去搂身旁的女人。 没摸到人,他睁开了那双如同浓墨般深邃的眸,身旁根本没人,她躺过的温度还在。 陆延赫蹙了眉,抓过床尾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系上,走出了房间。 书房的门开着,灯也亮着,橘色的灯光,他眯眸,走到门口。 里面的女人穿着他的白色衬衣,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中长的发只到肩膀下面一点,站在书桌前,翻看着资料。 陆延赫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偿。 一条结实的男性手臂圈住了她纤腰,男人的胸膛随即贴上来,那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有些浓重。 顾南音手一抖,侧过了头,她那微微发着烫的耳垂便被男人吻住。 她手里的这份资料是十几年前,老太太欺压她们母女以及下毒害她的证据。 顾南音鼻子微微发酸,转过了身,纤柔的手指抚上男人线条刚毅的轮廓,她抿唇,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她的小手一寸寸地抚着男人的面颊,那双水眸里此时更是波光洵洵。 “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的事情?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女人的声线微微轻颤着,陆延赫没回答她的话,漆黑的眸里很柔软,“睡不着吗?怎么跑这来了?” 顾南音的手放在了男人的腰间,她将脸深深地埋入男性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声音里带着一丝软糯和对男人那深深的依赖,“嗯,不知道为什么,后半夜头脑很清楚!” 陆延赫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啄吻,微沉着声道,“我可以理解为之前没把你做累吗?” 闻言,她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男人一眼。 “你说说,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去查的?”十几年前的事情,怎么看着都很难再入手查了,但是这个男人默默地便把这些资料给收集了起来。 陆延赫亲了亲她柔美的面颊,“备着没准你以后会用,就顺便让齐放去查了。” “有你真好!”顾南音抬手圈着男人的腰,漂亮的眉眼笑得弯弯的。 这个男人把她的前路都铺好了,只要她需要。 男人喉头微沉,把她抱起,薄唇勾着。“去睡觉!” 她顺手勾着他的脖子,那瞳眸里浅浅地勾勒出男人的模样来。“睡不着怎么办?” 他低头俯身在她的耳里吹着热气,语气微微的暧昧,“睡不着,先做点有益睡眠的运动。很快就睡着了!” “陆总你真坏!”她撇着嘴,笑道。 “你不就喜欢我坏吗?”男人唇角勾着的笑容坏坏的。 顾南音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抬手蹭上了他的嘴角。“陆总你笑得真好看!” “只笑给你看!”男人薄唇擦过她的耳,动手解她衬衫的扣子。 动作有些猴急,顾南音也不甘示弱,纤细的手指挑开男人的睡袍,摸着男人那近乎完美的腹肌。 “陆总,你腹肌真好看!还有谁摸过吗?”她在男人身下侧过头,问。 陆延赫压住她,薄唇拱在她的耳侧,往里边吹着气,“就给你摸过,小色.女!” “陆总,你的身材真好!” 他的喘息浮在她的耳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男人不仅身材好体力也好!” 顾南音还想说话,红唇被男人狠狠地吻住。 …… 凌晨,昏暗的小巷里,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子拎着一袋啤酒从外边回来。 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不错的样子。 在外面赌博,赢了点小钱。 突然,在转角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眼望过去,两个男人的脸上架着墨镜,整个人泛着骇人的冷意。刚想转身跑,后面也出现了两个男人。 他直接将手里的啤酒砸过去,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轻而易举地躲过啤酒瓶。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都变了,哆嗦着蹲在地上,哆哆嗦嗦着说,“各位大哥,饶命饶命!我马上去凑钱!马上就还钱!饶了我——”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保镖直接上前把那个蹲在地上喊叫的中年男人提了起来。 另一个拿了一张照片出来,“说,照片上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朝着那张照片上一看,脸色微变,但迫于压力,哆哆嗦嗦地将事情全部给交代了。 待几个保镖走后,中年男人腿还有些发软,半跪在地上。 突然有些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些追债的人。 齐放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和黎汐见面的那个男人资料便全部查了出来。 “那个男人是黎汐的老相好,嗜赌成性,最近和黎汐碰面了。就拿出他们之前好过的照片来威胁黎汐,昨天在咖啡店碰面,就是问黎汐要钱!”齐放说。 顾南音翻着资料,资料上边写的很详细,他们在二十几年前在一起过。 她的手指抚在资料的页面上,二十几年前,也就是说黎汐和顾庆恒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和这个男人的联系也还没断。 也不知道,顾庆恒知道这些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真是好大的一顶绿帽子。。 她把资料收好,看了眼正在办公的男人,起身朝着他过去。 “我回一趟顾家!”她的小手搭在男人肩头,柔柔说道。 陆延赫微点了下头,她的唇凑了上来在男人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陆总,麻烦你找人弄一根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过来,要有毛囊的!” 男人的大掌移到她的腰间掐了一把,点头说好。 顾家。 顾南音靠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给自己到了杯水,温的,入口刚刚好。 她轻轻地啜着,漂亮的眸子微弯。 顾黎菲进来的时候没料到顾南音会在,她径自地走向了料理台,拿了自己的水杯拿起电热水壶,给自己倒水。 顾南音微微眯眸,在顾黎菲路过的她面前的时候,扯了她一根头发。 染了发色的长卷发丝,最底部有着一个白白的毛囊。 顾黎菲没料到顾南音会做出这番举动,朝着顾南音瞪了过去。“你做什么?” 顾南音只莞尔一笑,“生气了?看你不顺眼成不成?” 她眯眸,重重地将水杯搁在料理台上,转身离开了厨房。 顾黎菲盯着顾南音纤长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她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一辈子的窝囊气。 回到房间,顾南音盯着桌面上的头发,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她是怀疑,顾黎菲根本就不是顾庆恒的种,而当时黎汐为了抓住顾庆恒没准就把这个孩子嫁祸给了顾庆恒。 这么想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黎汐和顾庆恒有关系的同时也和别的男人保持着关系,所以她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只是顾黎菲的头发算是拿到了,只是顾庆恒的头发貌似有点难,她做不到去亲近他这个爸爸。 顾南音有些头疼地抓了抓自个的头发,栗棕色的发丝被她抓下来。 看着手上的发丝她才猛地想起来,完全可以用自己的。 两根头发,被她用透明的小袋给装了起来。放进了包内,改天送去检查。 不管顾黎菲是不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孩子,这个鉴定她觉得还是蛮有必要的。 若是被顾庆恒知道,他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到时候他的脸上会有多精彩。 这么大的一顶绿冒直接戴上,啧啧,说实话,她挺为顾庆恒觉得面上无光的。 被顾南音扯了头发的顾黎菲当时并没有多想,随后跟黎汐一说,黎汐面色都变了。 “她这是要拿着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顾黎菲无所谓地扯扯唇,“做就做啊!反正我是我爸的女儿,怕什么?” “…………”黎汐朝着顾黎菲看了眼,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妈,你怎么了?”顾黎菲见着黎汐眉头紧锁的样子,疑惑着问出声。 黎汐转而抓住顾黎菲的手腕,“这个亲子鉴定我们不能让顾南音做!” 做了就完了,真的完了。 顾黎菲闻言,面色也变了,看向黎汐的目光里多了疑惑和不解。 早上,车库里。 “顾南音!你把头发还给我!”顾黎菲挡住了顾南音的去路,直接道。 顾南音扬眉,略微不解着道,“什么头发?” “你少给我装蒜!把昨天晚上从我这扯走的头发还我!”顾黎菲气得牙痒痒,不能让她送去做检查,就是不能! 顾南音顿了顿,漂亮的眉眼里闪过一丝轻嘲,她说,“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还留着?还是说,你以为我会拿去做亲子鉴定?” 见着顾黎菲有些发虚的模样,顾南音莞尔,也更验证了她心底的那个想法。 “就算是我想拿你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你是爸爸的女儿,你怕什么?我没那么傻去伪造什么亲子鉴定。懂?” 就在昨天晚上,她把两根头发给了陆总,就等着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一块儿送去亲子鉴定。 “顾南音,你还给我!”顾黎菲咬牙。 “还给你?”顾南音撩唇,似笑非笑地睨她,朝着车库外看了一眼,顾庆恒刚过来。 她压低了声音,笑着道,“爸爸来了,你确定想让爸爸知道你问我要一根做亲子鉴定的头发?” 在车库门口,顾庆恒是听到了两个女儿的争执。什么还来还去的。 他蹙眉,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还来还去的?南音,你拿了菲菲什么?” 顾黎菲听到顾庆恒的声音,心里更加发虚了,她咬着唇,僵硬着身转过头去。 她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 顾庆恒不信,转头看向顾南音。 顾南音耸耸肩,道,“我早上从她那里拿了一瓶水乳,用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嗯!”顾庆恒点了下头,算是暂且相信了。 等顾庆恒的车开走之后,顾南音靠在车门上看她。红唇微挑,“还想问我要头发吗?” “顾南音,我不会放过你的!”顾黎菲气愤地跺跺脚,瞪她。 顾南音无所谓地笑,抬手拉开车门,“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究竟是你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这点谁都说不准不是?” 看着嚣张地从她面前开走的玛莎拉蒂,顾黎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顾南音的命怎么这么大?上次怎么没把她给烧死啊! 黎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拿过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这段时间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有人问你我们的关系吗?我老公前妻留下的女儿拿了菲菲的头发,看样子是要去亲子鉴定了!要是被她知道菲菲不是我老公的孩子,我们全要去喝西北风了!”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瞬间清明了不少,所以说昨天那四个黑衣男人就是那个顾家小姐派来的? 他拧眉,“这下怎么办?” 黎汐也急得有些坐不住,“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完了!要是我被我老公赶出去,你以后从我这一分钱都拿不到!绝对不能让她做鉴定。否则,我们都完了!” 顾庆恒是个什么样的人,黎汐很了解,这段时间他对待她的样子便知道。 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会毫不留情地丢弃,她现在能在顾家全然是因为她替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多少也有几分情面在的。 而且这个时候若是传出去他们婚姻破裂了,对顾氏绝对没半分好处。 就是因为这些各方面的原因,他才留着她,让她继续当这个顾太太,但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早就成了耻辱了。 中年男人面色微变,的确让顾庆恒知道菲菲不是他的女儿肯定会抛弃她们母女。 到时候他也跟着什么都得不到了,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那个小贱人,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听到男人的话,黎汐显然镇定了许多。 她的暗示够明显,而他显然也完全是懂了。 这个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是个亡命之徒,手段多得很。 她挂了电话,脸色微微有些好转,她们有救了! 而另一边,中年男人前脚才刚挂了电话,后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口走去,开了门,待看清楚外面站着的几人时,他面色猛地一变。 “你……你们……” …… 拿到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之后,那三根头发便一同送去了检验中心。 等结果出来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件事情办好后,顾南音接到了齐放的电话。 她道了谢,问起了陆延赫。 齐放说,陆总现在在与欧洲那边的分公司的人开视频会议。 顾南音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多少有些不大高兴,这个男人再忙也应该有个饭点。 她打了电话给一家餐厅,订了男人喜欢的菜色,拿起车钥匙出办公室。 将车开出地下车库,她的这辆车的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面坐着保镖,是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陆延赫派的人保护她。 她先是去了餐厅,到的时候外卖已经打包好了,她直接提着就能走。 将车停在gk大楼外面,推门下车。 直接上了顶楼,走到办公室的外边,也没有人拦她,她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没人,她提着外卖进去坐在沙发上等他。 秘书说他现在还在开会,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 顾南音微笑,说她在办公室内等会就好,不用通知他,她来了。 秘书拿了一杯柠檬水给她,便又出去了。 等陆延赫的会议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秘书跟他说,顾小姐来了,在办公室等了有一会儿了。 陆延赫开门进去,穿着烟灰色长袖裙的女人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眯着眸把小脸贴在手背上。 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男人眉间的郁结一点点地散开,黑沉的眸里浮现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来。他的女人—— 他朝着她过去,俯下身想把她抱起,却不料她睁了眼。“结束了啊?” “嗯!”陆延赫点头,长指顺了顺她的发。 “唔,吃饭吧!工作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民以食为天。懂不懂?”她撅着小嘴数落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哑然,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面颊,“知道了!” “这才乖!”顾南音哼了一声,微弯下腰去解开外卖的袋子,将里面的外卖拿出来。 掀开盖子,一样样地全部摆在茶几上。 她把饭盒和筷子一并塞到男人的手里,“吃吧!都已经快一点了!” “你不吃?”陆延赫问。 我吃过了,她说。 “那就陪着我再吃一点!”男人挑唇,语气淡然。 顾南音无法拒绝,说好。 基本上是陆延赫喂她的,她只吃了一点的菜,中午在公司的食堂里用了餐。所以她不饿。 用过午餐,顾南音半抱着男人的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些困。 陆延赫的长指穿过她的发,脸上多的满足,“最近我可能要去趟欧洲,时间还没安排下来。” 顾南音在他的怀里点点头,看着他的样子就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亲自去处理总会比视频通话要来得容易得多。 她的小手轻蹭着男人的面颊,“早去早回!我会想你。” “好!”男人薄唇一挑。 其实这个时间段要他离开,的确是有些不大愿意的。 她现在这边还有不少的麻烦,他走了多少有些不大放心。 陆延赫压了唇过来,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反复地摩挲着,“要不跟我一块去?” 顾南音摇头,抬手覆住他的唇瓣,“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到时候还要顾着我。多麻烦啊!而且我这边的事情也不少。你放心去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好——”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开,“以后抽个时间专门去度假好不好?” “嗯!”她眨眨眼,搂紧了男人的腰。 度假的感觉应该会不错,更重要的是她身旁的男人是他啊。 166.166没有东西忘带,就只有你 黎汐接到男人的电话时,正和老太太一起看着电视,电视里边播放着的是戏曲频道。 她垂眸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便跟老太太说了声,起身去回房间接电话。 接通,听见对方的话时,黎汐的面色微微地变了。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她闭了闭眼,声音很平静,“那就弄死她吧!这样的话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你的手段不是很多吗?钱的事,要多少?只要能把人弄死,多少钱都可以!撄” 那个男人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从一个女人家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恐怖得过分。 杀一个人说得就跟吃顿饭那么简单偿。 尤其那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男人笑着说,“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黎汐扬唇,微挑的眉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了。” 为了现在这个位置,她的这双手不知道是做过多少毁灭人性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这一切还是毁得差不多了。她悉心维持的婚姻,现在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她甚至能察觉到顾庆恒身边是有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 男人出差的事情已经敲定,就在周六。 周五晚上,顾南音帮忙收拾行李,因为陆延赫也没说要在那边呆多久,她帮着男人收拾了三套正式的西装,须后水,洗面奶。 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垂眸望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眸色柔软得很。 他上前,抬手环抱住了女人那柔软的腰肢,他偏了头亲吻她的面颊,“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顾南音躲开他的吻,长指点着行李箱里最上面放着的质地极好的西装,“你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的?” 男人垂眸掠过行李箱内的东西,薄唇微勾了一下。 偏着头吻上了女人的耳垂,“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她侧过头,问他。 正好,他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轻轻地吮了一下。暧昧着说,“你——” 卧室里,暖色的灯光照在女人那张微红的脸蛋上,带着异样的风情。 陆延赫薄唇在她的娇唇上呢喃摩挲,“你,就是你!没有把你打包带上。” 顾南音被他闹得脸上满是娇羞,张手环住了男人的劲腰,“别闹!我问你正经的呢!到时候有东西漏了,临时去买多不方便!”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男人的大掌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没有东西忘带,就只有你!” 顾南音想,他们之间貌似还没怎么分开过,以往都是能腻在一起就腻在一起的。 这次,他说了最迟十天就能回来。 虽然说十天不算长,但对没有分开过的两人来说,十天不算短的。 “下次,等下次,我们一起去!”她微微嘟着唇,眸光里漂亮又显得真挚。 她也希望跟着他走,但是这边一堆的烂摊子呢!她怎么丢得下?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薄唇吻住她的耳,“真不跟我一起去?” “嗯。不去!”她摇头。 “好,那今天晚上就把十天的量给做够了!不然不够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男人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透着淡淡的磁。 她的长腿环上男人的腰,吊在他的身上,娇娇着笑。 “十天的量?我真怕你死在我床上!” “死在你床上也算死得其所了,我乐意!” 陆延赫直接把人抛在大床上,一边扒拉着自己身上的居家服一边亲吻她的红唇。 听着男人这幼稚的话,顾南音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死就死吧! 十天不见了呢! 隔天顾南音并没有去送陆延赫,因为她被做得有些合不拢腿,困得不行,下地都显得有些艰难。 这次出差,男人破天荒地没有带齐放,让齐放留下来给顾南音使唤。 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着上边的号码,是本地的。她微微拧眉接通。 微微显得年迈的男音传过来,有些严肃,用的命令的口吻,“顾小姐,我是延赫的父亲!我现在在陆苑外,你出来!” “或者,你不出来我进去也行!” 这话说得简直没了商量,陆延赫前脚走他父亲后脚就找上门,也没谁了。 她微微咬牙,声音自然,“我出来!” 顾南音将身上的居家服换下,简单的白色套裙,中长的发披着,面上没有化妆,只擦了桃粉色的唇膏,看上去精神些。 没办法,昨晚那么一折腾,简直没完没了,她直到凌晨了才睡下的,现在醒了也没显得有多大精神。 没有很正式的样子,但也不会让人觉得随便,虽然那是陆延赫的父亲,但要不要尊重全然看陆延赫的态度。 他不看好他们,还让他们分手,这样的长辈她真的很难尊重起来。 顾南音拿了包包踩着八公分的浅口细高跟鞋出去,很清丽的模样。 陆苑的大门口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见她过来,站在外面的司机就替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陆老爷子就坐在后座的那一边,顾南音躬身上车,司机关上门,绕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前面的副驾上坐着的正是陆延赫的堂哥见过两次面的陆延承,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有短暂的交汇。 他微转过头,面容清俊,“你好,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见他的。 她没搭话,转头看向了窗外,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找她,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被人威胁的感觉真的一点都算不得好。 陆老爷子见状冷哼了一声,有些训斥着道,“还真没有半点的礼貌,果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孩子!” 按理说,很多人见着老爷子的气势多少都有些被威慑住的,但是顾南音没有。 她弯弯唇,这种自以为是的老人她家里就有一位。 “礼貌这种东西也要看人走的。你们今天让我出来的方式我很不喜欢!” 陆老冷哼了一声,上下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小丫头片子。 “不这么做你会乖乖出来?” “当然——不会!”顾南音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这些事情她其实看得多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 她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还真让人窝火。陆老拉长着脸,没再吭声,跟她多讲几句话,完全能把自个给逼疯。 他见着顾南音在玩手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便出声提醒。 “别想着去联系延赫,他现在在飞机上,你想影响他工作?” 顾南音扬了扬自个的手机,说道,“我这是在刷微博,您老人家呢还真是想多了。延赫那边,我会说的,不过不是现在!至少也得把您对我说的话全部报告给他呀!” “你——”陆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简直不识好歹!” 闻言,顾南音只无奈地耸耸肩,这都老掉牙的话了。 她不识好歹已经不是第一二次了。 黑色的奔驰车在一间茶楼前停下,顾南音下车。 这间茶楼是陆延承一个好友的产业,定好的包间,期间陆延承的朋友进来过一次。 不免多朝着顾南音看了眼。 哟,这姑娘不是陆延赫家的吗? 陆老点了正宗的西湖龙井,抬眸朝着顾南音看过来。“你喜欢喝什么茶?” “我不喜欢喝茶,给我来杯柠檬汁!”顾南音莞尔,看向一旁的服务生。 服务生有些为难,柠檬汁?这可是茶楼,“小姐,我们这边没有柠檬汁!” 陆延承摆摆手,说,“没有的话,就出去买!买到顾小姐满意为止!” “好的!陆先生。”服务生退了出去。 陆老淡淡地笑开,“果真是那种家庭里边能教出来的小孩!” 这老爷子就是在拼命地找茬,最好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就算她不刁钻,也不会听到什么好话的。 她的手摸了摸装着白开水的水杯,抬眸微笑设,“陆老您对我有意见,不需要连带着我的家庭一起骂!陆老活到这把年纪了,不会连这点基本的素养都要当小辈的来教您吧!” “嘴皮子真厉害!” “谢谢夸奖!”她拿了水杯,猛地灌了一口。 “可是你要明白,咱们陆家可不是靠着一张嘴皮子就能进来的!和我们延赫在一起的人,必须是要足以配得上他身份的世家千金!你们小小一个顾家,我们实在是看不上眼!”陆老睨了她一眼,说道。 顾南音抿唇微笑,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折射出好看的光晕来,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也没大算入你陆家的门,你们陆家我高攀不起。” 陆老闻言面色稍稍好看了些,“那么……” 她直接打断,继续着说,“可是要我放弃陆延赫,也没可能!我找了折中的方法,既然我进不了你们陆家的门,那陆延赫完全可以入赘我们顾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简直荒唐!”陆老一听自家小儿子要入赘,面色都变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水杯里的水都被震了些出来。 顾南音压根不顾陆延承的眼色,继续着说。“现在这个社会,其实没您思想那么迂腐了。在年轻人当中,男方入赘算不得什么大事!” 叫的茶水送上来,服务生敲了敲包厢的门,才安静下来了不少。 陆老拿着青花瓷的茶杯喝了口茶,再跟这个丫头争下去,他真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能被气死。 顾南音面前摆着微微泛着绿的柠檬汁,她咬着吸管,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透着狡黠。 “你要怎样才能离开延赫?”老爷子冷静了些下来,沉着声问。 “我的立场很明白,我不会分手的!”柠檬汁有些酸,她微微眯了眸。 “要多少钱?” “老爷子,您难道觉得您给我的钱能比我和陆延赫在一起得到的钱多?”别的不说,顾南音手里可有着男人那张黑卡。 陆老气愤,“你跟延赫一起就是看上了他的钱?” “不,还有他的势!”顾南音莞尔,她一点都不怕他们使什么小心机,将这段话给录音,发给陆延赫。 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相信。 “你这个女人!”老爷子气得只想上前打醒她。 一旁的陆延承看向顾南音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深邃,有趣。 他适时地开腔,“延赫应该没跟顾小姐说过他是有婚约的吧!对方是北城裴家的小女儿。相较于顾小姐,那位裴家的女儿对延赫的事业会更有帮助!若是这婚约被我们陆家单方面毁了,那裴家追究起来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顾小姐显然不能那么自私对吧!” 北城的裴家,还能有那个裴家?被誉为第一豪门的裴家,的确是个不好解决的麻烦。 顾南音撩唇,那一弯水眸很坚定,“不巧,我就是那么自私的人!毕竟小门小户里边的出来的孩子,能大度到哪里去?” 她巧妙地用了老爷子的话来回敬,她如愿地看到了老爷子黑得快如磨盘似得脸。 “现在是我和陆延赫在一起,而不是那位裴家小姐。裴家那小姐过来插一脚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三。” “顾小姐,你难道希望看着延赫因为和你在一起要受到各方面的压力?”陆延承问。 顾南音的这种逻辑,他是有些不大懂。 明明是她才插足了延赫和那位裴家小姐的婚约,被她这么一说怎么成了裴家小姐是小三了? “只要他愿意受着,我就陪他一起。本来就没想过在一起会很容易,没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只要他愿意,我就陪着他一起!”她坦言道。 关于那个裴家小姐,她没有多少的危机感,正如她所说的,只要他愿意,她就陪着。 不过问一问还是有必要的,她的眼里不容许有一粒沙子,感情更是如此。 见着神色凝重的两人,她勾唇浅笑,笑容很自信,“你们找我的目的我很明确,无非是想让我主动离开陆延赫。但很抱歉,我做不到!不论你们是觉得我看中了他的钱,他的势还是他的人。我都不会放弃,除非他亲口说不要我了。” “但我知道,那样的一天不会到来的!你们把想说的话都应该说完了吧,那我先走!”她拿起包包,起身,推门离开。 陆老瞪着顾南音那纤细的背影,面色极差,这个女人太难搞定了。 “延承,你怎么看?” 陆延承眯眸浅笑,“大伯,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那姑娘对延赫是真心的。” 他看人不会错,真心的假意的其实很容易分辨。 她的话虽然句句带刺,但无非是因为他们这边太过强硬了。 “真心的又能怎样?怎么顺其自然?我们陆家可不能容许这种有污点的女人进来!”陆老固执着说道,那张脸上显得很严肃。 那种有污点的女人,断然是配不上自家儿子的。 陆延承无奈地摇头,“大伯,这件事我插不了手了。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插手下去,改天就会轮到我了!” 想着陆延赫那瑕疵必报的性子,其实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若是把他惹恼了,大不了谁也没好果子吃。 陆老沉吟了会,看着青花瓷的茶杯上袅袅升起的热气,心底突然就有了想法。 等顾南音出去不久,陆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陆延赫的号码。 脸色刷地一下就沉了,这女人告状起来还真快,他到是想看看那个小子这是打算兴师问罪了吗? 按了接听键,陆老将手机贴在耳边,对方那透着不快地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那女人告诉你的?我是你爸!你就这种态度和我说话?”陆老脸色转黑。 “如果可以,可以不是!”陆延赫的声音冷冷的,警告着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以后别再去找她麻烦!” 陆老皱眉,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设跟你老子讲话的?我找她喝喝茶,怎么了?” 男人冷哼,“你那是喝茶吗?你确定没说让她离开我之类的?总之,以后别再去找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陆老面色阴鹜着,要开口骂人,耳边的电话突然被挂断。 他差点没气得将手机砸出去。 不就是找了他女人见一面吗?有必要这么跟他老子反目?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他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还非她不可了。 顾南音在出租车上接了陆延赫的电话,她还有些意外,这件事她会打电话告诉他的,但是没想到他会打来。 电话里,男人提起了刚才和他爸爸见面的事情,她也没瞒着抿唇问那个裴家小姐的事情。 她不说,男人还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 只说在她小的时候,他貌似抱过这个小姑娘。现在大概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他这样的大叔,应该入不了那裴家小姐的眼。 听到男人说起这个大叔,顾南音不厚道地笑了。 悦耳的笑声传入男人的耳中,陆延赫听着也知道这丫头估计没吃亏。 “在笑什么?” 顾南音抿了抿唇,看着街旁后退的景物,“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叫你大叔呀?” “才差了六岁不算!你得叫老公——昨天晚上在我身下叫得还不够你长记性是不是?”男人沉着声。 “乖一点,叫几声老公听听——” 顾南音面色微变,嗔他,“陆延赫,你无赖啊!” “乖,叫几声。”男人哄诱着她,略微沙哑的声音说,“乖宝,我硬了。” “…………”男人的嗓音低醇诱人,顾南音好不容易才勉强着忍住把手机丢出去的冲动。 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所以说是不要脸习惯了吗? “乖,音音。” 那头的声音不要太酥麻,顾南音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迅速地染上了红霞。 她有些不争气,低低地喊了一声,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生怕前面的司机听到。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那头的男人还是听到了。 薄唇勾了起来,才几个小时没见到她,就有些不争气地想念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习惯了她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了吗? 167.167这种时候,男人还不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最糟了。 陆延赫下了飞机就打了电话过来,报平安。 她闪身进了房间和男人聊了几句,方才恋恋不舍地挂断。 晚上的餐桌上,顾庆恒提起了刚搬来的安城的贺家,贺家太太喜欢打网球,初来安城也没认识多少人,叫黎汐去陪陪人贺太太打网球。另外贺家那少爷也一并去,让顾南音和顾黎菲一块儿跟着黎汐去。 顾南音莞尔,这顾庆恒在想什么,完全司马昭之心。 他这个做父亲的还真的大打算把女儿利用个而干净。 听到顾南音也去,顾黎菲脸色变得很难看,看向顾庆恒,顾南音已经有个陆总了,易少也跟在她身旁跑,怎么,还要去沾惹贺家偿? 既然是顾庆恒提出来的想必那位贺少不会差的。 她幽幽地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有些不甘地开口,“爸爸,怕是姐姐不乐意吧!” 顾庆恒闻言,朝着顾南音看来。眉头微拧。 “怎么会?”顾南音挑眉,说:“刚好这段时间也好久没运动运动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那就好,明天你们三个人一块儿去!别给我出什么乱子。”顾庆恒警告着说。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一拧眉,这种好事怎么能落在顾南音头上,她一向都见不得顾南音好。 “我看,南音还是不用去了。明天陪我这老婆子聊聊天!” 闻言,顾南音只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长指抚着瓷碗的边缘。淡淡着说,“留在家里陪您您就不怕我把你气死?” “对,妈你要是闲着无聊可以让李婶陪你散散步聊聊天。”顾庆恒忙插话。 也知道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能显得太偏了,再说了万一人家看不上顾黎菲这种类型呢? 老太太气愤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李婶哪里比得上自个孙女?” “哟,老太太你现在承认我是你孙女了?”顾南音反问。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不会承认她这个孙女的。 她越是不想让她去,她便越是得去,最好把老太太气晕。 “南音,你也少说几句。好了,妈,你别瞎掺和了。”顾庆恒说。 顾南音接收到对面顾黎菲那憎恶的眼神,她粲然微笑,明眸皓齿很漂亮的模样,但落在顾黎菲的眼中变成了挑衅。 别的乐趣她没有,她就是喜欢气死她们这对恶心的母女,堵着她们,她就越是开心。 隔天,是顾家的司机送黎汐她们,不想和她们坐一道所以是顾南音开自己的车。 鼎盛娱乐中心,位于远离了城市喧嚣的郊区,集了马场,高尔夫球场各种休闲娱乐为一体的休闲中心。 顾家的车先到,顾黎菲和黎汐便等在车旁。 相对于这两个人,顾南音穿得还比较的随意,简单的针织小衫,深蓝色的牛仔裤,运动鞋。 中长的发束在脑后,在前面的两撮微卷的发显得她很温柔的模样。 没化妆,小脸很干净,22岁的年纪,皮肤也显得极好。 顾黎菲穿着一条优雅的白色裙子,踩着高跟鞋,脸上是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妆容。 昨天晚上,顾庆恒虽然没有明说,应该也是希望她能搭上那位贺公子。 顾南音最多是个走过场的。 他们一起进去,那位贺太太却是早到了,但是并没有瞧见那位传说中的贺公子。 贺太太很亲切,微笑着问黎汐这就是顾家的两位小姐了吧? 黎汐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温婉,介绍着说,“这是南音,这是我们黎菲。” 贺太太微笑着点头,视线从顾南音身上转而又移到了顾黎菲身上。 关于顾家的这两个女儿,她也是有听过的,一个是顾家的大小姐,一个是顾家的继女。显然,黎汐这么说了,黎菲便是顾家的继女。 “我那儿子啊,有些坐不住,陪了我一会儿就去了洗手间。”贺太太说。 她看向了一处,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男人走进了视线中。她微微一笑,“看,可算出来了!” 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样,身材颀长挺拔,五官有些凌冽,黑色的运动服将男人衬得越发英俊逼人。 他纨绔地勾唇,黑眸淡淡地扫了过来。 贺太太招招手,让儿子过来,“东霆,这两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顾家的两位小姐,南音和黎菲。” 贺东霆的眸光只淡淡地扫过顾南音,最后看向了顾黎菲,他挑唇一笑,尽显邪气。 “顾黎菲小姐,这是打算穿着裙子和细高跟来打网球?” 顾黎菲本积极地想表现自己,被贺东霆这么一说,尴尬得不得了。 她穿成这样,不过是为了吸引这位贺公子的视线吗? 很少有男人不买账的,顾黎菲暗自咬牙。 贺太太见着顾黎菲委屈了,便上前瞪了儿子一眼,“说什么混账话呢?黎菲,东霆的话别当真,从小就混得不得了。” 顾黎菲抿唇微笑,一副很大体的模样,“不会,我其实带了运动服的,等会可以换。” 闻言,贺太太点头,还算可以。 贺东霆面色不大好看,这算是选妃?一下子来两个。 贺太太见状便笑了笑,看向黎汐道,“看这孩子,我们去换衣服打球,让他们年轻人好好玩玩。” 一边也朝着贺东霆说道,“别瞎闹,好好带着两个妹妹,去打网球,骑马都成!” 黎汐点点头,笑着应道,离开前朝着顾黎菲看了眼,那眼神暗示得很明显。 贺东霆挽唇,手插在兜里,俊美的五官显得略带邪气。 只剩下他们三人。 顾黎菲撩唇,笑容炫目,她说,“贺少,我听说你骑马不错,可以教教我吗?” 贺东霆冷冷地睨了眼她的穿着,薄唇微挑起来,“我打网球也不错。” “那好,我们去打网球吧!”顾黎菲点点头,说要骑马,是因为可能有近距离接触,她对骑马并没有多少热衷。 “顾小姐,一起来?”贺东霆朝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女人看去。 顾南音收起手机,忽视了顾黎菲的眼神,莞尔,“好啊!” 两人一块进了换衣间。 顾黎菲说,“姐姐应该不会跟我争贺少的吧?” 这话说得好笑,她眯了眯眸,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急于攀上高枝。“只要你能钓到,我不阻拦。” 贺家的来头不简单,贺东霆的爸爸极有可能是下一届的市长。 这顾庆恒攀高枝的手段的确不容小觑。 “姐姐不插手,那最好!”顾黎菲说道,若是没有顾南音的阻拦相比会轻松很多的吧! 换好衣服出去,顾南音一身天蓝色的运动短袖,白色运动短裤,很清新的模样,将她的皮肤衬得很好。 是室内的网球场,恒温,这么穿也不冷。 贺东霆就等在外边,手里拿了个网球拍,很俊酷的模样。 难为会惹得顾黎菲春心荡漾了。 男人缓缓抬眼,入眼的是顾南音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啧啧——这腿还真没话说。 “贺公子,走吧?”顾南音扬唇道。 率先朝着网球场走去。 到了场地,顾黎菲黏着男人让他教她怎么打。 这项运动,小时候没少学。 顾南音也没戳破,看着贺东霆脸上显出的不耐,她只觉得好玩。 顾黎菲也知道见好就收,按着男人的方法试了几下,便也对他说可以了。 因为要顾着顾黎菲这个“新手”,所以贺东霆下来跟顾南音说让她跟她打。 顾南音没有推辞,走到另一边。 站定,抛球,引拍,转肩挥拍击球,这一系列的动作做起来比男人都要生猛一些。 这球快速地朝着顾黎菲的肩部飞去,等反应过来要挥拍的时候那球已经狠狠地击中了她的肩部。 顾黎菲被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都变了。 顾南音耸耸肩,她的球的打的很好,只是对方太蠢了,是个人都能接住。 顾黎菲揉了揉被打疼的肩膀,看着顾南音的眼神已然带了怨恨,她抿唇,“再来!” 照旧是顾南音发球,顾黎菲接了几下之后,还是被打得很惨,球纷纷击到了她的肩膀,胸口,腹部,大腿等地方。 在一旁观战的贺东霆,黑眸微眯着,深深地凝了顾南音一眼。 这两姐妹怎么跟个仇人似的?下手那么重,能接住的有几个? 不过他也算看出来了,顾黎菲那点技术也不像是初次接触网球。 顾南音打得那么生猛,她多少还能接上几个。 打了几个回合,顾南音肩膀有些发酸,摆摆手不打了。 她接过贺东霆递过来的水,猛地灌了一口。 “细胳膊细腿的爆发力到不错。”贺东霆淡淡地说。 视线掠过女人那微微泛着红的面颊,她的脸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来,刚才用毛巾擦了,这会儿脸红扑扑的,只是那双眼睛却很精神。 很干净的女人,没化妆的素颜依旧很好看。 顾南音见他在看她,略微地有些不满,“你看我干什么?不去看看我那好妹妹,她身上估计都紫了。轮到你表现了——” 她指的是贺太太吩咐的,要他好好招待两位妹妹。 说完,就直接拿着矿泉水朝着网球场外边走去。 胳膊还是疼,发球用力过猛了,还跟长时间不怎么运动了有关。 网球这东西她的确是很长时间没再动过了,偶尔这么来一下,身体有些吃不消。 她是老了吗?二十二岁,可能老的是心态吧! 贺东霆微微勾唇,方才朝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看去,不免地皱了皱眉,如果不是他家老妈吩咐的,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女人就是麻烦! “能自己起来吗?”男人冷淡着声音。 顾黎菲点点头,想自己站起来,却牵扯到了腿弯上的伤,刚才顾南音那最后一球直接打在了她的腿弯上。 贺东霆皱眉,将她扶起来,垂眸看到女人腿弯上那紫色的淤青,嘴角抽了抽。 那女人简直不是人!饶是他,也不见得能接上几球。这种打法,那个女人的体力也是惊人。 顾南音去了休息室,浑身的黏腻,她直接在休息室里自带的浴室里冲了个凉,换上来时穿的衣服,整个人这才舒服了些。 刚想开门出去,便听见了休息室门打开的声音,随后便传来了门落锁的声音。 她犹豫了下,没出去。 进来的是黎汐和顾黎菲。 这边的隔音不大好,外面的谈话声她都能听到。 顾黎菲咬着唇,顾南音刚才打球根本就没个轻重的,她现在身上虽然擦了药,但还是疼。 “妈,顾南音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把球打到我身上,她那种发球的速度,有几个人能接得到!妈,我咽不下这口气!” 黎汐温柔地抚了抚自家女儿的长发,安慰着道,“敢欺负我女儿,妈妈一定帮你讨个公道。放心,她妈妈当年斗不过我,她也保证斗不过你!” 顾南音捏着门框的手微微发紧,呵——扯上她妈妈? 黎汐的声音减轻了不少,顾南音将洗手间的门开了一道小缝,也没能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 “妈,真的要这样吗?”顾黎菲惊讶。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你和你爸爸的亲子鉴定结果到顾南音手上我们就全完了。”黎汐咬牙,顿了顿。“所以我们这次得让顾南音有去无回!” “妈——这是杀人啊!”顾黎菲颤抖着声说。 黎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刹车失灵,能查到我们头上吗?到时候车毁人亡。你爸爸还得谢谢我们不是?” “好了,别这么惊讶!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 顾黎菲虽然恨不得顾南音去死,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怕的。 担心他们做的事情会被警察查到,有些心虚,若是被查到了这样的后果她们根本承担不起。 “可是……” 黎汐打断她的话,“别可是了我们根本没有退路了。你难道想要被你爸爸赶出顾家?放弃这眼前所有的一切?黎菲别怕,若是出了事情,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妈妈都安排好了。” 顾黎菲闻言也总算是点头了。 躲在洗手间内的顾南音,浑身都凉透了。这如意算盘被他们打得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贺太太的声音,黎汐和顾黎菲便应了声出去。 等门重新合上之后,顾南音才从洗手间内出来。 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她走了出去沿着羊草坪边上的羊肠小道慢慢地走着,这边的风景独好。 她朝着马场走了过去,这边的马场上一次来到也没有骑成。 贺东霆过来的时候,她正抬手抚摸着马的脖子,女人眼底的笑意很浓,那笑得弯弯的眼很漂亮。 栗棕色的发垂在两侧,看上去温婉娴静,她依旧穿着刚才见面时穿着的那套衣服。 玫瑰红的针织衫,微微有些镂空的款显得她很性感。 意识到有人过来,她收回了手。抬眸朝着来人看去。 贺东霆勾唇问她,想试试吗? 她摇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男人过来,抬手摸了摸她刚才摸的那匹马的鼻梁。 马儿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看上去很温驯的模样。 “要你教的人应该在里边!我不需要——”顾南音看了那匹马一眼,转开身想走。 贺东霆挑了唇,抬手去抓她,直接捏住了她的手,“我有话要讲!” 顾南音看了眼他捏着她手腕的手,后者会意松开。 “sorry,顾小姐是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贺东霆问。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她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你车旁,要动手脚。”贺东霆解释着,“不过,没得逞。被我抓到了。” 她刚好愁着怎么回去才能毫发无伤,她对着男人道了谢。 他们打主意到她的车上,那必然不会只等着她自己突然出车祸,回去的路上估计也会有什么意外。 下午四点,要回市区,贺东霆邀请顾南音坐他的车回去,顾南音有些为难,她是开车来的。 却让顾黎菲嫉妒不已,她瞪着顾南音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星子来。 贺东霆提议道,“要不这样,南音坐我的车,南音开来的车给顾黎菲小姐开。这样如何?” 顾南音淡淡勾唇,同意了。 直接将车钥匙丢到顾黎菲的怀里,“妹妹,我的车可交给你了。 一瞬间,顾黎菲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黎汐说了这车是动过手脚的,现在让她来开? 还没等她争辩什么,顾南音就已经上了贺东霆的车。 车上,顾南音侧头看向他,“为什么帮我?” 男人干净的大掌操控着方向盘,黑眸一眯,“因为你是陆延赫的女人。我顺手救了你,刚好可以让他欠我一个人情!多么划算的买卖!你说是吧?” 顾南音耸肩,这人也没谁了。 贺东霆见她不说话,便问道,“你不好奇我和陆延赫的关系?” 顾南音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我并不好奇,我可以回去问他!”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男人摇摇头,这女人啊!不都是应该娇滴滴的,温柔似水的模样吗? 怎么到了顾南音这里,就跟个男人似得,不温柔,要强得要命,连体力都那么有爆发力。 “也不知道陆延赫看上你哪里了?”红灯,贺东霆放慢了车速,停下。 抬手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怎么记得,陆延赫喜欢的不是你这一类型啊?” 顾南音翻了个白眼过去,“现在喜欢不就成了?贺公子,你话怎么这么多?” “没办法,多年不见老朋友想多了解一点他的事情。”他侧过头朝着顾南音看来。 顾南音提醒他,“红灯了!” 这货是在是有些聒噪,顾南音抿唇,转头朝着车窗外看去。懒得和他说话。 等回去她问问陆延赫看,这货是谁。 顾南音的车自然不可能是顾黎菲开的,是让司机把车开回去的。 中途黎汐打了个电话给那个男人,说计划有变,今天是办不成了。 顾黎菲坐在副驾上,一脸担忧地朝着黎汐看去,“妈,这下子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被爸爸赶出去,我也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 黎汐趴在方向盘上,脸色也不大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见顾黎菲的话,黎汐有些心烦了起来,“谁让你不好好勾住贺少的?让顾南音那小狐狸精把人给勾走了!这下到好,我们的计划全完了!也不知道我给你生了这样一副美人胚子的面孔,怎么没有半点勾人的手段遗传到?” 顾黎菲闻言,有些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想要变成这样?她有努力过,可是贺少貌似对她真的不感冒。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算了算了!指望你就真的难了。这件事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回家!”黎汐启动了车子。 等她们回来,顾南音有注意过她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大概是因为计划失败了? 晚上,顾南音在男人打来的电话中,跟他提起了这个贺东霆,问他和他是什么关系。 陆延赫薄唇微挑,慵懒着声,“大学校友,亦敌亦友。” 闻言她粗了蹙眉,问道,“我貌似让你欠了人情了,是敌多一点还是友多一点?” 她这是在关心他,怕这件事会让他付出些代价来。这种被揪着尾巴的感觉,不好受。 “对半,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乖,现在九点半了,有洗过澡了吗?”男人问道,嗓音低沉磁性。 顾南音却从中听出了他可能是很累的样子,她抿抿唇,“洗过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便隐隐的激动了起来,“我们开视频!把电脑开起来。” 她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地去拿了电脑过来。 开启,等视频接通了两人的通话才挂断。 对面的男人是在酒店的房间里边,他穿着一身黑色睡袍,衣襟敞开得很大,隐约能看见里面蜜色的胸膛。 他的身后是一大片的落地窗,法国那边天还没黑下来,外面雄伟的建筑映入眼帘。 顾南音撩唇,盯着男人那好看的俊容,漂亮的眸子微微闪着光。 “这么早就回到酒店?” “嗯,就等着明天的消息。顺利的话不出五天就能回来!”男人薄唇挂着浅笑,睨着她。 就这么隔着屏幕看到她都觉得有些不大满足,他眯眸,视线逐渐变得有些火辣。 女人身上穿着紫色的真丝睡裙,白皙的胳膊就露在外边,身子斜倚在床头。 这丫头貌似洗完澡之后就没有要穿内衣的习惯,所以现在她的里面是真空的。 顾南音隐隐地觉得胸口有些热了起来,她咬唇,一把捂住了胸口。“流氓,你看哪里呢?” 男人喉头发沉,轻笑,“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乖,松手!让我好好看看——” 被他这话一调戏,顾南音的脸都跟着红了起来,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屏幕上的男人,简直不要太无耻了。 “乖,松手——音宝。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顾南音的脸不争气着就红了起来。她抿唇,声音有些发软,她有些受不了他这么喊她。“陆延赫——” “嗯!音宝乖。好久没碰你了,难受——” “…………”顾南音默了默,看着视频上胡编乱造的男人,她淡定不了,义正言辞地说,“明明才两天而已!” 也是对自己说,明明才两天而已,就有些想他了。这个男人啊——对她来说更像是毒,根本戒不掉。 “为什么我觉得已经过了好久了?音宝,再不让我看看,我真的要爆了!”男人的眼神越来越贪婪,声音渐渐地带了些祈求。 她突然有种被狼盯上了的感觉,那幽深的瞳,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顾南音斗胆地松开了手,胸前便被男人的视线紧盯着。 饶是被男人看过多少遍了她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乖,音宝,把衣服脱了。” 顾南音脸色变得极差,嗔怒着喊他名字。 陆延赫淡淡地笑开应她,喊她宝贝,音宝。 这些称呼,几乎只有在床上才能听到,但他现在却是一遍遍地重复着。 顾南音的脸上烧了起来,听着男人那头难受的声音,她也不好受。 被这么盯着,她也会有点感觉出来。 “音宝乖,把电脑放在一边,把身上的睡裙脱了,一件都不要剩!”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点蛊惑,顾南音的俏脸红得有些不大正常,不过说到底还是按着男人的指示做了。 他让她把摄像头往下移,顾南音脸皮子像极了一只煮透的虾子。 这具身体男人不知道是看过多少遍摸过多少遍了,顾南音一个劲儿地提醒自己,没关系他是自己男人嘛! 后来又觉得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真的太过羞耻了。 视频那头的男人一个劲地说,好美,很好,音宝,这么做不要感到羞耻。我是你男人,没关系的。 她听到后面那句话,脑海里那根属于理智的弦断得七七八八了。 他说,他硬了! 顾南音简直哭笑不得,憋红着脸,她是该庆幸,她的身体他这么有感觉么? 好不容易挂了视频,她立马冲向了洗手间,再重新洗了一遍澡。 这个臭男人,当着她的面做那档子的事情,她要怎么才会没感觉? 偏偏有了感觉,这个男人还不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最糟糕了。 她决定了,以后不接他的视频了。这么羞耻的事情,做过一次别是想着让她做第二次。 168.168都让你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走了,你不听 次日,顾南音趁着中午午休的那段时间去了基因检测中心。 鉴定报告拿到手,她没着急看,塞进包包里,出了检测中心。 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她拿着包包挡着脸,一步步地从台阶上下来。 她的车就停在对面的马路上,朝着街道前后看了一眼,路上并没有车,她迈开步子朝着对面走去。 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突然响起,顾南音立马朝着那边看去,一辆摩托车朝着她这边疾驶过来,速度快得有些惊人。 她脑袋完全一片空白,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偿。 “小心!”一道高大的男性身影冲了过来,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被男人卷入了怀里,在摩托车擦身而过时,两人倒向了一边的人行道上。 顾南音就压在男人的身上,她被男人护得很好,身上没有半分的痛感。 “唔——”被顾南音垫在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顾南音有些惊魂未定,闻声便抬了眸,刚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没有看清楚这个扑过来的男人的脸。 “易景焱?”她的视线接触到男人那只流了血的胳膊,吓得有些失了神,他的胳膊流了血,手背上,脸上还有擦伤。 血珠子冒了出来,英俊的模样全然不见。 “先起来,你压着我手了!”易景焱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来。 闻言,顾南音才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她有些语无伦次,抬手去扶他起来。 易景焱把胳膊架在她的肩上,痛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估计也只有他知道。 顾南音咬着唇,有些吃力地扶着他朝着对面走去。 “你还好吧?我们马上去医院,你挺挺!” “没事!”易景焱唇角略微一弯,苦肉计到真是有效。 虽然这是真的痛了。 两人来到医院,折腾了一番,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胳膊上的伤最严重,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动弹。医生上了药,便让他住院观察两天。 顾南音办了住院手续,便在病房里边陪他。 男人脸上的伤擦了药水,看上去更加地触目惊心。 易景焱就靠在床头上,看着顾南音那苍白的脸蛋,失笑。“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 顾南音垂了眸,这个答案很明显。 就是黎汐母女,没想到她们还是不死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她还是不应该甩开赫连深给她安排的保镖。 见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易景焱也不追问,“那辆摩托车你过马路的时候有看到吗?” 她摇摇头,她过马路的时候前后都有看过,那个时候压根没有什么车。 更别提摩托车这种噪音极大的车了,若是那个时候有,她不会听不到声音。 所以,很有可能那摩托车是藏在路旁停着的车后面。摩托车体积小,想要藏起来不被发现其实很容易。 那辆摩托车是没有上牌照的,人也都是戴着头盔的,就算是想查也根本无从查起。 她朝着易景焱看了眼,显然易景焱跟她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所以,那辆车是朝着你来的。”易景焱说道。 当时,若不是易景焱过来,怕是顾南音早就被撞倒了。 多么后怕的一件事情。 顾南音点头,不用怀疑,而且这也一定是那对母女做的。 “这件事,你既然不想和我说,那就告诉陆延赫吧!虽然他出差,但这边要做点事还是挺容易的!”虽然他很不愿意把顾南音推给陆延赫,但现在这个情况,根本没办法。 那个人一次不成功,之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防不胜防——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能再瞒他。 她抬眸,朝着易景焱看去,这会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对上顾南音那狐疑的眼神,易景焱直言着说:“不用怀疑,我就是跟着你过去的!中午本来打算找你一块吃饭,然后就看着你的车开出了顾氏,然后没想太多,就跟着你去了。” 顾南音拧眉,嘴角微微地抽了抽,跟踪?这货到也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不过若不是他,估计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她微微笑,“不管怎样,我都要跟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你,可能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 “没事,谁叫我喜欢你呢?”易景焱笑得如沐春风,很俊酷的模样,可是被脸上的伤给毁了五六分的美感。 闻言,顾南音嘴角微微僵硬,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刚想开口,易景焱就打断她的话,“这是我甘愿为你做的,男人嘛!受点伤,流点血无所谓。别觉得心里有负担。我知道你和陆总的关系,但喜欢一个人没办法控制的不是?就让我在有你的世界里默默地喜欢着你,这对我来说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易景焱的心里却在死命地呐喊。多多少少该有点愧疚吧!别让他这点血白流啊!哪怕是这些天来医院看看他也算好的啊!他这伤可是为了她啊! 顾南音抿唇,心里却是尴尬癌都犯了。 这段子狗,说的这些什么话? 因为发生了这档子的事情,顾南音没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顾家的隔壁。 她打开了那两份检测报告,结果果然如她所料的,她和顾黎菲没有血缘关系,而顾黎菲和那个中年男人却是实打实的父女。 也不知道顾庆恒头上戴着的那顶绿帽子沉不沉? 给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真冤枉,连自己女人出轨了都还被蒙在鼓里。其实顾南音也是稍稍有些可怜他的。 她想起今天的事,直接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打了个电话给陆延赫。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望远镜,她时不时地朝着顾家那边看过去。 电话是他的秘书接得,说他现在在开会,回代为转达的。 顾南音知道他忙,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秘书告诉他,结束的时候麻烦打个电话给她。 …… 茶楼的古色古香的包厢内,顾庆恒有些拘谨地坐着,而他的对面则是陆老。 陆老面容严峻,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是威严的气息,他面前摆着的茶杯里袅袅地飘着热气。 陆老拿起茶壶,给顾庆恒倒了杯茶。 顾庆恒接过,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也摸不准陆老找他的意思。 陆老没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我不希望顾小姐和我们延赫在一起!你可明白?” 这样的话,顾庆恒完全求之不得,连连点头。“是,我知道我们南音配不上你们陆家。”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愉快!”陆老高深莫测地朝着顾庆恒看了眼过去,“这件事我希望你尽快办妥,别让他们再接触。这段时间刚好延赫出国了,希望能在这段时间内做好!” 顾庆恒点点头,虽然陆老这么说完全是在贬低顾家,但转念一想。 若是顾南音没了陆延赫做靠山,他还需要忌惮一个黄毛丫头吗? 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将这丫头给踢出公司。 “只是——” 陆老明白顾庆恒的意思,说道。“只要你能让他们分开,这件事,我们陆家会在背后支持你!” “既然陆老先生这么痛快了,那我会尽快办成的。”顾庆恒笑了笑。 眸底饱含深意。 陆老瞧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他是查清楚了,顾南音在顾家现在的处境。 顾庆恒认为她是要从他手里抢走公司的,所以她现在在公司虽然是副总,却是被限制了很多。几乎到了一种被视为眼中钉的地步。 陆老想,只要实现了他要的,那么顾庆恒就算是要借着陆家的力量顺带着去做点别的,那他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八点,顾南音回了顾家。 黎汐怕是还没接到消息,乍一看顾南音还吓了一跳。 “南音,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顾南音莞尔,上前一步,她的视线毫不退让地逼迫着眼前的黎汐,语气稍重,“我怎么不能回来?怎么?你觉得我现在就应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者是太平间里吗?” “不好意思!我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顾南音微微眯眸,“怎么?这么害怕的表情?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黎汐后退了几步。 顾南音唇角微弯,从包包里拿了一张纸出来,吓得黎汐忙伸手过来夺。 只是被顾南音拿开了些,高高举起,黎汐拿不到。 “这么心虚做什么?我又没说这是什么。”顾南音挽唇微笑,“莫非是心里有鬼?” “你说若是被爸爸知道了,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顾黎菲闻声,也走了过来,趁着顾南音不注意,她踮脚扯到了那张白纸。 上面什么都没有。 顾南音好笑地靠在餐桌上,拍拍手。“不就是一张白纸而已,瞧把你们给急得!动手杀人这习惯可得改改。知道的是咱们顾家的太太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牢里头逃出来的杀人犯!” “什么杀人犯?你们在争什么?怎么都在这里?”顾庆恒的声音传过来。 顾黎菲和黎汐均是面色变了,那是心虚的表现。 顾南音瞧了瞧被顾黎菲抓着的白纸,撩唇笑了笑。“没什么?在讨论剧情呢!我之前看了一个家庭伦理剧,里面的继母因为老公前妻留下的女儿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派人几次三番地去杀人灭口。这个剧不错~” 闻言,二人均是松了口气,幸好顾南音并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不然她们可就完了,只是她这么说,也不知道顾庆恒会不会想歪。影射的意味其实真的很重。 “下次别在看这种乱七八糟的剧。”顾庆恒脸色不大好,不过也显然他其实并没有想歪。 转身上了楼。 顾南音撩唇,看了他们母女二人一眼,“怎么心虚了?看看,都要出汗了!我警告你们,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分分钟让你们滚蛋!” 顾南音说得很重,她才不想管其他的,她的命都要搭上了,还需要留什么情面。 这对母女,她早晚都得收拾了。 那份dna的鉴定报告,顾南音是放在了隔壁,包里拿着的不过是一份复印的。 她看了一眼面色极差的两人,红唇微勾着转身上楼。 顾黎菲抓住了黎汐的手腕,都快急得哭了。“妈,我们该怎么办?顾南音肯定是看到鉴定结果了。她要是告诉爸爸,我们就完了!” 黎汐瞪了她一眼,朝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闭嘴!说这种话也不分场合!” 被黎汐说了,顾黎菲更委屈了。 若是等顾南音把报告给爸爸看,她们是真的会被扫地出门的。 她过惯了大小姐般的生活,怎么甘愿回到那种普通人家,为柴米油盐奔波的日子? 顾南音洗完澡,准时地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 这几天,每天睡前都有他打来的电话,很准时。 按着他的话说,要让她每天睡觉之前都想一遍他。 在特定的时间,想他,在梦里也要想他。 听到这话,顾南音笑着说他好霸道。 电话那端是短暂的静默,他说他每天都在想她,他只是霸占她的一晚的梦,是她占了便宜。 歪理,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能说得那么自然。 她跟着陆延赫说起了今天检测中心门口发生的事情,再三强调了自己没受伤。 男人平缓的呼吸传来,他问,有怀疑的人? “有,黎汐!我刚好是在拿dna报告出来的时候,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三个人。”顾南音抿唇,这样的事情,后怕还是有的。 闻言,男人心底多少是有底了。黑眸深邃而浓黑,“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你这段时间少出门,要出门也别甩开我给你安排的保镖。特殊时期,在人没抓到的时候,你乖一点。” 顾南音点点头,她也怕! 她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运的,恰好有人伸出援手救她。 “另外,你拿到的那份鉴定报告给顾庆恒了吗?” “没有。也没带身上,我身边的是复印本!”顾南音说道。 “你找个时间把这份报告给顾庆恒,这件事一日不解决,你就多一天的危险。知道了吗?”陆延赫不放心地叮嘱,恨不得立马飞回到安城。 “知道了!”顾南音眨眨眼,她也知道,一天没把这件事告诉顾庆恒,那边就不会消停。 想赶在她开口之前把她弄死。 “真该把你带在身边。”男人叹息。 顾南音抿唇笑了,“都让你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走了,你不听。” 男人失笑,“那你也要让我栓。” 远在法国的男人,穿着酒店里宽大的浴袍,高大的身躯陷在沙发里,大腿上放着一台手提,一手飞快地上面打着键盘,一手拿着手机在和电话那头的小女人通话。 “视频?”男人退出界面,屏幕上便显出了女人那张在微信上发给他的照片。 青春洋溢的女孩穿着学士服的照片。 顾南音耳根子微烫,将手机拿远了些。“不要!” 再做一次那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逼疯的。 这男人节操掉光了还要让她也跟着没羞没臊的。 男人低低着笑开,嗓音低沉悦耳。“那明天?” “陆延赫!”顾南音详装生气,吼他。“别想着我做上次的事情!” “好,不做就不做!下次回来做个够本!”陆延赫撩唇,声音十分性感。“乖,音宝,上次是不是有感觉了。才这么凶我?” “…………”顾南音气得直想挂电话,到后来却也没舍得。 两人隔了半个地球的距离,真的好远。 “音宝,有感觉了很正常,我不会笑话你!”陆延赫说得一本正经的模样,低低沉沉的笑溢出喉间,他说,“你有感觉我很开心,这证明了我们心意相通,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不要感到羞耻。人的本能而已!” 顾南音耳朵里面嗡嗡地叫着,这个男人说的什么话? 人的本能。 “音宝又害羞了?” “别叫我音宝!”顾南音气愤地吼他,去他的音宝。 男人在那头低低地啧了几声,笑道。“你是我的宝贝,不叫音宝叫什么?乖,老公疼你!” “…………” 顾南音耳根子都疼了。这男人越来越肉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了那么远,男人的话才会那么腻歪。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顾南音真的觉得糟糕透了。 浑身都跟了发热了似得,难受的紧。 睡到后半夜,外面下了雨,很大的雨。 还打雷,顾南音模模糊糊地醒了一次,拧眉朝着窗外看去。 伴随着一道闪电下来,不断飘动的窗帘外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就那样悬浮在空中。 她模糊着看到了那人的样子,脸上流着狰狞的血。 顾南音面色猛地一变,闭了眼再睁眼的时候,外面什么都没了。 她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是有一只大掌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想尖叫却什么声也出不来。 小小的身子一个紧儿地发抖,拼命地告诉自己那只是幻觉,只是幻觉而已。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是她在自己吓自己。 她直接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连脸蛋也深深地埋了进去。 后面那半夜,她到最后扛不住便昏昏沉沉着睡着了。 这一晚她睡得很糟糕,脸色惨白,睡梦中还是昨晚看到的那个鬼影的样子。 她是无神论者,更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这种鬼话,但昨天晚上不但是见到了而且还梦到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恍惚着,她下意识地朝着窗口看去。 已经天晴了,外面的阳光照射到浅色的窗帘上,可以看得出来今天的阳光很好。 她突然有些不敢过去,生怕拉开了窗帘她会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影子。 顾南音摇摇头,自己肯定是神经质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 她斗胆地走了过去,抬手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留下地上那斑驳的影子。 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影子了。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169.169你欠他的我来还,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接触 顾南音并没有去公司,中午的时候接到易景焱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指责她没良心,他现在都住院了她都不来看一眼,也没人给他送午饭,饿死他算了。 闻言,顾南音噗嗤一声便笑了,“大少爷,你们家那么有钱,不会连个看护都请不起吧?” “我不管,臭丫头,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易景焱在那头倒抽气。 “行行行,午餐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顾南音说道。 扣上了救命恩人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她还能不管他吗偿? 毕竟昨天如果不是他,她就可能已经死了。 这段时间她肯定是不顺,前些天在gk大楼前差点被人烧死,昨天又那样,她是得有多遭人恨? “这还差不多,我吃的不挑你看着点,不要辣不要香菜不要胡萝卜,还有我对海鲜过敏!”易景焱挑唇,故意将自己忌讳的都讲给她听,让她能记住那是最好的了。 “不过,你能自己做的话那最好了!”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这叫看着点?还想她自己做?她的手艺也就陆延赫能勉强入口。 她眯眼笑,“易少,我不是你家保姆哈——” “那就买吧!”易景焱摸摸鼻子,好吧,对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下厨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吧! 顾南音挂了电话,拿了包包和车钥匙下楼。 那份鉴定报告被顾南音丢在沙发上,很显眼的位置,她出房间的时候也没锁门。 她开着陆延赫送她的红色世爵,刻意透过后视镜朝着后面看了眼。 黑色的奔驰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跟在她的后面。 经历过那样一次她是怕了,甩开保镖这样的事情,她再也不想做了。 去往医院的路上,她在餐厅前停了一会儿,提早订好的外卖,进去拿一下就能走。 红色的世爵在医院外的停车场上停下,她拿着外卖下车,两个保镖也跟着她进了医院。 陆延赫说她现在的情况,不能离开了保镖的视线,这是在保证她的安全。 两个保镖虽然是跟在她的后面,却和她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看她,就跟不认识她一样。 这样可以少了人们那异样的眼光。 来到病房前,顾南音敲了几下门,直接推门而入。 原本盘腿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一个激动立马躺好在床上。“你来了啊!” 顾南音点点头,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逗。 “不来难道等你这个救命恩人给饿死啊?”她反问。 易景焱望着她笑,那笑容真和二愣子没多大的区别。 她把病床自带的桌子给放起来,把纸袋里边的外卖一样样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没放辣,没放香菜,没有胡萝卜。放心吃吧!”她把米饭放在他的面前,递了筷子过去。 “嗯——”易景焱咧着嘴笑,抬手去拿碗。“你吃过了吗?” 顾南音点点头,她在顾家就是吃过午餐的。 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些犯困,昨天晚上被那么一弄,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会就有些犯了困。 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支着下巴,那双漂亮的眸子紧紧地阖着。 易景焱吃完了午餐,就朝着她看了过去。 其实中午的时候有家里的保姆阿姨过来送午餐,不过他没吃,想着她可能会过来,只是等到了十二点多也没见她来,只能打了电话给她。 这个时候,她的处境他也算知道一些,那些想伤害她的人可能不会停止动作,但他还是有些想要见见她。 陆延赫那个男人应该会采取什么措施的,所以他也放心她过来。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睡得有些不大安稳,这才几分钟就能睡着了,晚上大概是没睡好。 易景焱叫来了护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这才朝着那女人走去。 顾南音连睡梦中都显得那么地不安稳,眉心微蹙着,但看上去还是很漂亮。 她没有化妆,很干净通透的样子,皮肤很好。 在外面光线的照射下显得肌肤吹弹可破。 易景焱轻叹了声,收回了想要去触碰的手。 她这个样子似乎只要一动她就能醒,这么困了,他有些舍不得吵醒她。 顾南音是被医生进来查房的声音给吵醒的,即使易景焱已经让他们轻一点了还是晚了。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三点半。 她去了洗手间,恍惚着想要洗个脸清醒清醒。 抬眼的时候见到了镜子里边的影子,正是她昨天在梦里的样子。 “啊——”她冷静不下来,捂着脸尖叫出来。 尖锐的声音,传到了外面。 易景焱面色一僵,立马下床来朝着洗手间过去。 顾南音浑身冒着冷汗,小小的身子一个劲儿地发抖。 易景焱进来,抬手搭上她的肩头,明显感受到了她身子那猛地一下颤抖,“南音,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音咬唇,听到是易景焱的声音才猛地松了口气。但身体还是抖得厉害。 她不敢把捂着脸的手给拿下来,声音里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你有没有看到镜子里面的东西??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南音乖,睁眼看看,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的,我没骗你!” 顾南音迟疑着,缓缓地将手移开,镜子那个影子早就没了。 只剩下面色惨白的她和易景焱,她咬了咬下唇,神色恢复了冷静。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你看到什么了?”易景焱问。 顾南音摇摇头,她要怎么说?大白天看见鬼?抬手摁了摁眉心,她说,“可能是最近状态有些不对,想的事情有些多了。才会出现幻觉吧!我没事。” “既然这样就去找个医生看看,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嗯?”易景焱垂眸看她。 她走出了洗手间,摇头拒绝,“不用,我先走了!” 易景焱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这个样子怎么让他放心? “南音,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是去跟心理医生聊聊,你这样不行!” 顾南音猛地甩开他的手,面色还是难看得紧,坚持。“我没事!不需要,我要回去了!我说了,我没病!” 易景焱盯着她笑,“顾南音,你是觉得看心理医生就是神经病吗?” “不然呢?”她从沙发里拿了包包,瞪他。 “现代人心理压力大了,有些舒缓不过来,都会去看看心理医生。并不是神经病才需要看心理医生的。懂?” 顾南音的脸色白了白,管他懂不懂的,她就是不乐意。“我不需要!就这样,易少我先走了!” 易景焱没再上前惹她烦,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眸。 顾南音从医院里出来,就立马回了顾家。 她进了房间,朝着沙发上一瞧,那份鉴定报告果然没了。 之前把报告放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就是想看看那对母女会不会趁着她不在偷偷地进来拿。 她微抿着唇,把包包和钥匙往着茶几上一丢。 气势汹汹地就走了出去,她没敲门,直接打开了顾黎菲的房门。 房间内在逛网页的顾黎菲被吓了一跳,朝着顾南音看去,“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 顾南音也没关上门,朝着顾黎菲过去,小脸涨得很红,气势汹汹地问,“你进来过我房间了?” “什么?”顾黎菲略微的迟疑,从电脑桌前起身。“我干嘛进你房间?” 顾南音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把顾黎菲打得有些懵了。上前逼近,“你说你干嘛?还用得着我说?我房间里的那份鉴定报告是你拿的吧?” 顾黎菲捂着半边的脸,有些不甘心,刚想朝着顾南音扑过去,再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另外一半边的脸上。 “你敢说你没有?顾黎菲,那上面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除了你和你那恶心的妈,会拿之外,谁还会去碰?”顾南音的眼里淬了毒,狠戾得可怕。“顾黎菲,快把那份报告还给我!” “不然我砸了你这!” 顾黎菲松开了捂着脸的手,眼泪砸了下来,“姐姐你在说什么报告?我怎么听不懂!你怎么可以乱打人呢?呜呜——” 听到声音过来的老太太,闻言,面色十分难看,“顾南音!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做的?欺负妹妹?” 老太太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死死地瞪着顾南音,“那是你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手?顾南音,你怎么就这么狠毒呢?蛇蝎心肠!” 听到老太太的维护,顾黎菲立马朝着老太太跑了过去,将脸埋在老太太的胸口。 委屈地呜咽。 顾南音面不改色,朝着老太太看去,“我就是这么狠毒,谁让她进我房间的?进我房间还不够,还拿了我的东西!我顾南音的东西谁都碰不得!我打的这两巴掌算轻的!” “奶奶,我没进姐姐房间更没去拿姐姐的东西。是姐姐冤枉我了!”顾黎菲眼睛红红地,抬眼委屈地说。 老太太抬手拍拍顾黎菲的肩膀,安慰着自己孙女,“好了,菲菲,奶奶帮你讨个公道。不会让她就这么欺负你的!” “顾南音,你立马跟你妹妹道歉!”老太太瞪她。 顾南音不屑一顾,冷哼,“没门!” “你,好你个不肖子孙,对妹妹这样就算了,还不懂得尊敬你奶奶。”老太太上前,抬手就朝着顾南音的脸上打来。 她伸手接住了老太太的手腕,嗤笑,“老太太,你这样的奶奶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的。” “你——”老太太抽出了手,“好你个顾南音!晚上等你爸爸回来让他好好收拾你!” 顾南音莞尔,无所谓地挑唇,“那我就等着喽。” 她转开视线看向后边的顾黎菲,声音不温不火地说道,“顾黎菲你快把那张报告还给我!” “什么报告?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你搜我房间!”顾黎菲委委屈屈地往后退了一步。 顾南音自然不会去搜她的房间,就算是她拿的是个人也知道,要把这种东西给销毁了。 “你装,你再装!那东西除了你会拿还有谁会?” 顾黎菲闻言,眼泪又掉了下来,扑进了老太太的怀里。“奶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 老太太不满地瞪她,“顾南音,菲菲说没有就是没有!” “您就那么偏袒她?”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们一眼,啧啧,若是被老太太知道这个孙女不是她的孙女,会是怎么样的? “既然这样,那您就一直偏袒下去吧!别到后面来后悔。” 她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老太太虽然可能不懂,但是这句话,顾黎菲是懂了。 她不是爸爸的女儿,也不是奶奶的孙女。 只要一想到事情败露了,她就有些浑身发凉。 所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她无法接受那种回到起点的感觉。 老太太见着顾黎菲脸色发白的模样,抬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着,“好了。别担心,南音那让爸爸好好说说!脸蛋疼不疼啊?” 顾黎菲咬唇,抬手摸了一下面颊摇头,说不疼! 顾南音回到房间里,靠在门后,面色还很红,她抬手抚了抚面颊,上面很烫,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这下她们应该是相信了吧!那份报告是真的。 只是那老太太还真是糊涂,顾南音莞尔。 看着这个房间,她莫名地有些不想呆,虽然明知道什么都没有的,但还是觉得有些让人窒息。 她锁了门窗,便去了隔壁。 躺着的大床上似乎还有男人的味道,就在几天前,他们相拥入眠。 只是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的感觉真的很糟,她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将身子埋入了被子里。裹着睡。 黎汐从外边回来,顾黎菲就把顾南音过来闹的事情跟她说了。 那份鉴定报告的确是被她们给拿了,撕碎了扔在马桶里了,早就被水给冲走了。 黎汐点点头,总算是稍稍可以喘口气了。那东西没了,她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到时候若是顾南音闹起来,她们也不大用怕的。 若是顾庆恒再想着做鉴定,她可以用顾南音的头发,掉包。 顾南音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六点半的样子。 她拧眉伸手去拿手机,看了眼上边的号码,是顾家来的。 她按了接通,是顾庆恒,问她现在在哪里。 顾南音抿唇,含糊着说在外面。 顾庆恒问,晚上还回来住吗? “我住苏青那里,不回来了!”顾南音抿唇说。 她这么说了,顾庆恒便不再说什么。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老太太的声音,说,不回来,干脆以后都别回来了! 顾南音莞尔,他们顾家还轮不到她这个老太太做主的吧! 利落地挂了电话,她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就拿着车钥匙出门,这里没有那个男人呆着也有些索然无味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情特别抑郁,顾南音都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没准真能得抑郁了。 …… 苏青刚帮小宝洗完澡,门铃就响了。 她拿着毛巾擦了手就去开门,见到站在门口拎着一袋零食的顾南音嘴角不免地抽了抽。 “没带钥匙?” 顾南音撇嘴,现在还有些晕乎,“嗯,包没带出来。我吃饭都是赊的!本来想来你家蹭,可是好像太晚了!” “那你别说你手里的东西也是超市赊的?”苏青让开门,让她进来。 她喝了点葡萄酒,后劲稍微有些大的,她眯了眯眸,“那是,谁让我长得貌美如花呢?” “行了吧!你——”苏青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 “你乖乖的,我去哄小宝睡觉!” 顾南音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去吧! 苏青有些不放心地瞧了她几眼,方才离开。 苏青这公寓楼层挺高的,她趴在阳台的围栏上,朝着外边看去。 夜晚的风很凉,吹动了她柔顺的发丝,她拿起灌装啤酒猛地灌了一口。 凉意直达心底。 “你不会就来我家里借酒浇愁的吧?”苏青用手肘转了转顾南音的胳膊,随口问。 “没有愁,我来你家蹭床的,今天我打了顾黎菲两巴掌开心得不得了!”她撇嘴,看着洒到手上的啤酒,漂亮的眸子暗了些。 她侧过身,看向苏青随口着问。“你和肖严同居了?” “别想着骗我,我见着你家茶几上有烟灰缸,还有打火机,沙发背上还搁着男人的西装。别跟我打马虎眼,我眼睛可是雪亮的!” “是他昨天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清理!”苏青垂眸,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喝了一口,长吁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对了,我听肖严说你家男人出差了!” “嗯,周六去的!好几天了!”顾南音说得稍稍地哀怨。 “这是相思成疾的表现?”苏青取笑她。 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苏青拍拍顾南音的肩膀,笑道。“你家男人来电话了,刚好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顾南音瞪了她一眼,把啤酒塞给她,转身进了客厅。 电话是陆延赫打来的,貌似现在都十点多了,以前的那几通电话都是在九点多的时候。 她趴在围栏上,耳边是男人的声音,格外地柔和。 她眯了眯眼,红唇扬起。 男人问她今天去了易景焱那里? 顾南音抿唇说去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不去显得太没良心。 陆延赫冷哼,这丫头明显是喝了酒。“什么救命恩人?下一句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顾南音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人家就许了你了!” “以后少跟那人接触,你欠他的我来还,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接触。”陆延赫声音有了些缓和。 “知道了知道了!”她嚷着,“我听你的话少接触。这样乖吧?” 和她一起站在外面的苏青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股腻歪劲,直接把地方腾给她打电话。 毕竟两地分隔的情侣伤不起啊! 170.170电话那头说:“陆总,顾小姐出事了” 洗完澡,顾南音和苏青躺在同一张大床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平常的相处模式。 从最近的身边发生的事情聊到大学时一起喜欢的那个明星的近况,女人间的话题多得有些渗人。 只要感情好,对上了,天南海北都能聊。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苏青困得有些抬不起眼,顾南音还兴奋得很,对她说的话,苏青只轻嗯了几声。 顾南音有些不满,就她在说,她侧过头朝着苏青看去,抬手戳了戳苏青的胳膊偿。 “喂,你睡着了?醒醒——再陪我说会!” 苏青皱皱眉,也没睁眼,“别闹!明天还要上班。乖哈——睡吧!” 顾南音嘀咕了阵,侧身关了床头的灯,闭上了眼睡觉。 睡梦中,顾南音看到了那个人,长发披散着,幽幽的眸子盯着她看,带着无尽的怨恨以及其他别的。 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意识却清晰无比,但却始终无法醒来。 浑身都是软的,根本提不起力气,她想叫她走开,却发现喉咙仿佛被扼住那般,发不出声音来。 苏青半夜起来上厕所,见她不对劲,抬手推了推她,推了几把也不见醒,她伸手拍拍她的面颊。“南音,南音,醒醒!” 顾南音的睡眠平时不见得很深,一般和她睡的话,她去上个厕所那么大的动静她一定能醒。 摸到她脸上那一头的冷汗,苏青淡定不了。猛摇着她的肩膀。“顾南音!” 顾南音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听到苏青喊她了,只是意识混沌得可以。 见到她醒来,苏青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怎么浑身都是汗?” 顾南音摸了摸额头,冰冷冷的。“我梦到鬼了。” “大半夜的你别吓我啊!”苏青有些被吓到,面露惊恐。 她一边伸手推她,“快去洗个澡,身上黏黏的睡觉明天要感冒了!再睡不着,我这里有安眠药,吃一粒可能好睡一点,要给你吗?” 顾南音塌着肩膀,点点头,“要,不然晚上别想睡觉了!” 苏青起身给她去拿药,顾南音则是去了洗手间。 那种被扼住脖子的感觉还没有散去,顾南音有些心有余悸,她想她可能这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镜子了。 她洗好出来不过五分钟的事情,她怕在这样幽闭的环境里呆下去她会疯的。 苏青把水和安眠药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吃完药早点睡,看你着眼圈黑的。” 她点点头,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透明水杯,咬唇,把药扔进嘴里再喝了一大口的水,把药吞下去。 这一觉等她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难得的一夜无梦。 她出去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在,苏青去上班小宝去上学。 正打算出门,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本地的。她一边在玄关里换鞋,一边接通。“喂?” “顾小姐是这样的,我是近郊别墅的管家,夫人说想见你!”电话那头的男音微微苍老。 顾南音拧眉,夫人?那不是陆延赫他妈妈?她每次去,他妈妈都是那般的表情,怎么会让她去? “福伯,夫人怎么会想见我?” 管家叹了口气,“夫人这病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清醒过来。她今天看着挺正常的,说是要见你!顾小姐大可以放心,夫人不会伤人的。” 顾南音在意的并不是什么伤人不伤人的事情,而是奇怪陆延赫的妈妈怎么会想要见她? 没等顾南音回答,福伯说,“这件事,夫人说了希望顾小姐别告诉先生。” 不要告诉陆延赫?估计是真的清醒了过来。 顾南音咬唇应下,说马上过来。 她换好鞋,开门离开公寓,她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下。 到达别墅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陆夫人会对她说的话,最坏的打算莫过于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吧! 只是不管怎样,她都会坚持。 那个男人好到让她根本无法放手,就算全世界反对,她也知道,那个男人会始终如一地站在她的身后。所以要她放弃全无可能。 之前陆夫人神志不清的时候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现在清醒了是不是会更加不会同意了? 只是她想了很多的版本,都没想过竟然会是这样异常的融洽。 陆夫人见她来了,便让她推着她去院子里转转,院子里种满着好多的郁金香。盛开着大簇的花朵。 顾南音知道郁金香不是这个季节开的,但也没有多少的奇怪,陆延赫那样的男人能给她的母亲最好的。 他母亲喜欢郁金香,想必对他那样的男人而言,要留住花期应该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外面没有太阳,这个月份气温合宜。 顾南音推着陆夫人来到郁金香花田前,陆夫人让她停下。 “上次抓伤你了吧!”陆夫人声音温婉,完全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模样。“过来我面前让我仔细瞧瞧。” 顾南音犹豫了下,走到她的面前,略微地多了些拘谨来。 这个样子有些像是丑媳妇见公婆的阵仗,她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夫人微微笑着,看上去真的太过年轻了些。 陆夫人叫景郁,她记得陆延赫说过,很美的名字。 她抬手握住了顾南音的手,拉到面前仔细地看,陆夫人半垂着眸,她面前的白皙手背上的确留下了几条结痂的痕迹,不过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你这一受伤啊,阿赫还紧张得要命!” 她的语调很轻还有些无可奈何,顾南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手被抓着抽回来也显得很没礼貌。 “其实没有多疼的!” 陆夫人抿唇,抬头朝着顾南音看去,年轻的女孩儿,长得真的很好,真的很像很像。 她的眸光明明是在看她,只是又像是透过了她在看其他人那样。 顾南音眸光清亮,在被陆夫人盯着看时,并没有多少的胆怯,大大方方的。 这股淡定,到让陆夫人眼底渐渐地有了些赞扬的情绪。 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道,“你母亲姓黎吧?” 顾南音点头,“嗯,姓黎!” “像还真是像!”陆夫人眼神复杂地盯着顾南音看。 至于她说的话,或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顾南音长得像母亲,特别是那双眼睛,潋滟的水眸漂亮到让人无法忽视。 闻言,她微微诧异,“夫人认识我妈妈?” 陆夫人沉默了会,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认识吗?她更希望的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她转开视线,看向面前的郁金香花田,唇角微微勾起,说道,“这片郁金香花田是阿赫花了大价钱的,每天过来维护的人不少,就单单是因为我喜欢郁金香。那孩子,对在意的人很好。他小时候其实并不是现在这样,是岁月的历练和生长的环境所致。但他的本质却是半点没变,他始终是个善良的孩子。” 陆夫人说的话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顾南音也深有体会,那个男人对她很好真的很好。 只是有些说错了,善良的人。他更多的是瑕疵必报的,但她偏偏就爱他这样。 她转头看向花海,记得现在挂在客厅的那张母亲的照片,就是站在郁金香花海里边,笑容很甜,但是她也记得母亲喜欢的花是马蹄莲。 “不过,花开哪里有不败的?再过些日子,安城再冷些下来,这些花始终是留不住的。”陆夫人声音平静。 “阿赫是我生命的延续,虽然我这日子过得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但我是阿赫的母亲,我始终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顾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南音拧眉,陆夫人这是在委婉地叫她离开他。 “不明白的话我说得清楚点!”陆夫人看向了顾南音,眸色微深,“顾小姐,我们阿赫的条件值得更好的姑娘,你家里一团乱,名声也不好,跟我们阿赫在一起只会拖累他。所以,我请求你,离开阿赫好不好?我是他的母亲,我不想看着我儿子的前途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闻言,顾南音身子僵在了原地,他的妈妈用的是请求,请求她离开他。 她家里的事情很多的都是仰仗着陆延赫,她的名声的确十分狼藉,但要她离开他? “夫人,很多的时候你们的自以为是,常常会伤害到在意的人。陆延赫是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可以不为你们所干预。或许在你们眼里是为了他好,但是在他的眼里其实不然。”顾南音咬了咬唇。 “你们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的,但是你们有问过他的感受吗?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顾小姐——”陆夫人面色不大好看,“你觉得你配得上阿赫?” “配不配得上是做给外人看的,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就好!何必在乎外人的眼光,我不在乎陆延赫不在乎,在乎的不过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长辈。”顾南音不想对陆夫人发火,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拉下了脸。 陆夫人眼里微微诧异,不过是一闪而过的。 她抿唇,眸里的神色让人有些看不透彻,“顾小姐还真是有自信呢!我自以为是?顾小姐,我不想看着我儿子毁在你手里,这么劝你离开有错吗?” “没错!但是夫人你怎么就知道了,只要我和陆延赫在一起我就有那个本事去毁了他?他是男人,他有那个能力。如果我这样能轻而易举就将他毁了的话,那么陆延赫未免也太弱了点!那我也承认,是我看错了人!” 顾南音毫不避讳地迎上陆夫人的视线,陆延赫那个男人既然敢要她,便是说明他是有那个本事的男人。 什么毁了不毁了的,几乎全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想出来的,她一个女人能毁了他? “你——”陆夫人被气得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抬眸瞪着她。 顾南音撩唇,“陆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自个好好想想,让一个人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有多痛苦想必夫人应该知道。不要到最后非逼得陆延赫恨你才罢手!” 她没有推陆夫人进去,觉得没必要。反正她都是不待见她的,她何必要吃力不讨好? 顾南音的话一字一句地像是砸在陆夫人的心上,不要逼得他恨她。 她是母亲怎么会舍得让孩子恨他? “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阿赫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会害自己的孩子!”顾陆夫人瞧着顾南音的背影,微微咬牙,在她身后说道,“顾小姐,你难道就不好奇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吗?” 见着顾南音停下脚步,陆夫人继续说,“据我所知当年的车祸,你和你母亲都在车上吧!若不是你母亲紧紧护着你,就连你恐怕也得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经陆夫人这么一提,难道那场车祸真的是有预谋的,她是有想过,那天真的太凑巧了。 本来在车上的应该有三个人,顾庆恒应该也是在的,但是他在出发前偏偏说有事会晚点到。难道那场车祸和顾庆恒有关? 顾南音顿了顿,简直不敢想象,他是父亲却对她和母亲做那种事情? 所以那场车祸针对的是她们两个人,只不过是母亲护着她,她才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顾南音眸色稍沉转过身,对上陆夫人的视线。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她莞尔,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陆夫人想用这个来换我离开陆延赫?” 陆夫人没有掩饰,点头。 “这个筹码还太小,不好意思!我不会接受!”顾南音红唇微扬,“还是陆夫人觉得你家儿子就值这么一个消息?” “你——”陆夫人面色微变,转着轮椅到她的面前。 她眯眸,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想要害你们母女吗?你难道也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而且我手里有当时的证据!你确定不想跟我交换?” “交换?陆夫人眼里您的儿子是可以交换的。我真为陆延赫感到可悲!” 顾南音抬手撩了撩头发,她微笑,“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常常和我说,要珍惜现在拥有的。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没有想要打破的打算。夫人所谓的证据,我若是要查,也可以。但是和陆延赫分手绝无可能。我把话说在这里,若是让我离开您儿子,麻烦您让他亲自过来跟我谈!” 陆夫人看着顾南音的眼神里充满着难以置信,她说道,“那是你妈妈,你连害死你妈妈的凶手都不想抓出来?” “如果我妈妈在天有灵的话,看到我是这样得知害死她凶手是谁的,她会生气!会生气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女儿。”顾南音说。 见着陆夫人不再说话了,顾南音抓了抓自己的长发,笑道,“那陆夫人若是没有其他要说的那我先走了!” 顾南音离开,这件事她到没想过要跟陆延赫说起,毕竟陆夫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和陆老他们这些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吧! 说起了不过是让他为难而已,她知道的对他那个母亲,他是爱的。 她去了苏青公司附近,死皮赖脸地蹭吃。 就因为她除了车钥匙和手机之外什么都没带。 苏青提起她昨晚做的梦,说她那是鬼压床了,还是从同事那里听来的。 顾南音有些恶寒,抬手拢了拢胳膊,那样的事情她不想再发生第二遍,意识清醒着但却始终清醒不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磨人。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遇见过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这样?”苏青问。 顾南音默了默,她总不好说出来吓人的吧!抿唇,“没什么事情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没休息好。” “我跟你说脑袋里的弦别绷得那么紧,好了。别有事没事的想那么多!”苏青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点头。 苏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放松下,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顾南音一一应下,点头,态度好得就像是个小学生。 苏青的午休时间有限,和顾南音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就离开去上班了。 顾南音也打算回顾家,半天没回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开车回到顾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前停着一辆大卡车,是搬家公司的。 她过来他们刚把东西搬完,准备开车。 顾南音眉心一跳,推门下车,大门并没有锁,她进去。 客厅里黎汐母女和老太太都在,三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到也融洽。 见到顾南音回来,老太太淡淡地瞥了一眼,“哟,小畜生回来了!” 这么粗鄙的词,顾南音听得眼皮直跳,“老畜生,你有什么事?” 老太太脸色微变,站起身来,“顾南音,你给我滚出这里!这里已经没有你住的地方了。不是喜欢住在外面吗?那正好,这个家里的房间也省得浪费!” 闻言,顾南音的面色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老太太。“刚才那搬家公司搬的是我的东西?” “那还有谁的?”老太太得意地扬眉,她提出让顾南音滚出去的事情,早上儿子居然没有反对。 “顾南音,这个家里容不下你了!假以时日,让我们汐汐给我们顾家添个大胖小子!你就跟你妈那样能滚多远滚多远吧!” 顾黎菲面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顾南音,你还是乖乖听话地滚吧!你的东西包括你妈妈的东西,一并从这个家里丢出去了!咱们顾家以后再也容不下你了!” “是吗?”顾南音面色阴沉,这群人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碰她妈妈的东西。 “既然这样,你们也不怕承受后面的代价了是吧?”顾南音抿唇,拿了手机,打了110。 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就算是要赶人也是理直气壮的。看着这帮子面容丑恶的嘴脸,她就恶心。 电话还没打通,没防备地手机就被人打掉了,落在地上屏幕都暗了下去。 顾南音眸色很沉,朝着顾黎菲看过去,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她脾气不好,她们是真的惹毛她了。 把她和妈妈的东西搬走,还砸了她手机。她顾南音不是什么包子,随意让人欺凌。 顾黎菲也不甘示弱,上前就想着回击过来,顾南音的高跟鞋踩在了她的脚上,疼得让她嗷嗷大叫。 黎汐和老太太见状,立马上前来帮忙,顾南音气红了眼,来一个打一个,但到后来渐渐地有些寡不敌众起来。 头发被人扯住,手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出来,但很明显对方也没有比她好得了多少。 一个个的都挂了彩。 老太太的腿撞在了茶几上,痛得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腿部渗出了血来,她嗷嗷地痛呼着,几人才放开了手。 顾黎菲去打120,黎汐忙检查老太太的伤势。 “顾南音!若是妈有什么事情,跟你逃不出干系!”黎汐狠狠地朝着顾南音看了眼。 顾南音耸肩,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她揉了揉被抓疼的头皮,将手机捡起来,还好手机并没有坏,只是关机了。 等着120来,她们三人都去了医院,现在家里就剩下她一人。 顾南音抿唇,打了电话给搬家公司和换锁公司过来。 既然他们嫌生活太无趣了,她何不给他们添点乐子? 要把她赶出去,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过来。 她的东西被原封不动地搬回来,放在原来的地方。顾南音指挥着他们,让人把墙上的全家福给拆了丢在外面就好。 她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他们四个人的全家福丢在垃圾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至于顾庆恒顾黎菲和老太太房间里面的东西,她直接让他们拉去垃圾场。 这件事,除非经过顾庆恒的同意,不然他们绝不会那么大胆。 他们容不下她,她干嘛要受那份气? 晚上,顾庆恒他们回来,见着外面垃圾桶里丢着的衣服,还有那张破碎的全家福的时候,眉心直跳。 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钥匙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孔里了。 “不会是姐姐把锁给换了吧?”顾黎菲面色微变,看着顾庆恒犹豫着说道。 顾庆恒脸色不好,拿了手机,打电话给顾南音。 屋内,顾南音看着茶几上不断地响着的手机,她微微抿唇。 没打算要接。 那个所谓的爸爸,也着实让她恶心了一把。 顾庆恒打了三通电话都没人接,气得直接把手机给砸在地上。 抬手捶门,冲着里面喊道,“开门!这是做什么?顾南音你给我开门!” 早在二楼的顾南音,隐隐约约地听到那么暴躁的声音。她眯眸笑,直接去了主卧,现在里面空空荡荡的,角落里她刻意留了一大袋的衣服。 她提着衣服,拉开窗户,直接把东西丢到院子里。 男人的西装,女人的裙子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 “拿着你们的东西滚吧!下次再到这里来,我会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宅。” 她的声音不大在这样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顾庆恒额前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刚想着开口,顾南音就把窗户给上了锁。 顾黎菲的面色惨白,她做梦都没想出顾南音居然做到这种地步,直接把他们全给赶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天上飘起了雨,雨势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颇有些天公不作美的感觉在里边。 顾黎菲看了看黎汐,咬唇,“妈,我们怎么办?” 黎汐拍了拍女儿的背,安慰着。 顾庆恒沉思了片刻,看了妻女一眼,“今晚还是去找间酒店先住下!” 也只能这样的,让顾南音开门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这件事他们也做得过了头,直接把她和她妈妈的东西丢了出去。 三人上了车,离开,刚才过来的时候并没撑伞,这会子身上都淋湿了。 有些狼狈不堪,他们开车去附近的酒店,问了好几星级家的酒店发现都是客满。 最后只找了小一点的旅馆,环境不是很好,但也勉强着能睡一晚。 顾黎菲略微地有些嫌弃,一惊一乍的,平时住惯了豪华的大房子,这种地方狭小的旅馆房间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顾庆恒站在窗前垂眸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随即便按了号码,等那头接通,他说,照着原计划进行,炒得越热越好。 翌日,顾南音被苏青的电话轰炸醒,她伸手摸了手机,接通,贴在耳边。 “你还没起床?”苏青一听就有些糟糕。 顾南音嗯了几声,她好不容易睡得这么踏实。就被苏青给叫醒了。 苏青一听就有些无奈,忙催促着她去开电视,看新闻,出大事了。 顾南音挂了电话,从床上起来,拖着拖鞋就去开了电视。 加粗大写的新闻标题上写着,豪门老太半个月进两次医院,疑似被其孙女殴打。 很荣幸的她这个小平民又上了头条,上面放着配图也正是老太太,她的脸上打着马赛克,但只要认识她的人大概就能知道是谁了。 漂亮的主持人称呼她的始终是某顾姓千金,这欲盖弥彰的劲儿,的确不怎么地道。 顾南音勾唇冷笑,这都是老太太自己作孽,怪的了她? 倒打一耙是他们这些人惯有的作风,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这样的新闻多半是看热闹的,顾南音并没放在心上。 中午的时候,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发酵到一发不可收拾。 网络上不断地有人扒出来,这个孙女是谁,还有人匿名写的一份声讨书。 再加上昨天她把锁给换了,将他们全都赶出来的的事也被爆了出来。 上面的报道言辞犀利地指责着她这种不孝违背道德的行为,一个报道下来,都会让当事人觉得是受到了人身攻击。 期间,齐放打来过一通电话,说暂时联系不上陆总,这件事他会试着压下去,让她暂时不要出去,别墅外边和顾氏都挤满了记者。 顾南音应下,她没想过会出现这样一边倒的情况,原来早上的那则新文更像是块砖,只为了引出后面的事情来。 网上骂得很难听说顾南音大逆不道,对奶奶不孝就算了还动手,简直蛇蝎心肠。 她的照片被人po上去,上面涂鸦着贱人去死这一类不入流的字眼,甚至还有人把她的照片p成遗像。 顾南音翻了一下微博,只看了几分钟便有些看不下去了。 网络暴力其实真的很致命。 易景焱的电话打过来,大概也是因为见到了新闻。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不断在茶几上震动着的手机眼眶有些微微着泛红。 易景焱在看到新闻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让助理去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易天加上gk,眼看着这些新闻就要被打压下去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复燃了。 单单着若是只是顾氏出的面,肯定不会做到这样的效果。 现在网络上电视上各大的传播平台上都在播放着这则爆炸性的新闻,随后中午12点的时候,记者采访老太太和顾黎菲母女的视频也紧接着放了上来。 短短几分钟,就播放了五十几万次。 这个采访视频直指顾南音,网上的骂声如潮水般卷来。 加之又有人扒出了顾南音之前的事迹,旧的和新的一起炒。 易景焱在打电话给顾南音之前,打给了易景臣,到底是政府方面的人,再加上是省委书记,这样的新闻压下去应该要简单得多。 只是易景臣只说了他的管辖范围只是在j省,这边管不着。 让他自己想办法,甚至着也可以是个契机,让顾南音转而投入他怀里的契机。 闻言,易景焱只想骂人,他这个哥哥,就算是在j省,但跟这边的省厅里的人打声招呼也不是难事吧! 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想什么让她投入他的怀抱?那样子明显是有人在搞她。 顾南音看着手机上的那串号码,脸色很差,缓了好半天,她才调整好情绪,接电话。 易景焱听到她的声音有稍稍地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听着对方关心的声音,顾南音抿唇。朝着未关上的门窗朝外看去,的确顾家外边是围满了记者,就等着她出去围堵她。 “我很好啊!能吃能睡。” “南音,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们易天这边也在帮你压新闻,加上gk那边一起,想必很快就能过去的!” 顾南音垂眸看了一眼平板上的内容,吸了吸鼻子,也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这么铺天盖地的大肆报道,她又不是傻子,当然是能知道一点的,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平息了。 她软软地说了声谢谢。 这次的新闻和上次的不同,上次的事情可以很快地过去,但这次后面有推手,而且是针对着她来的。 她不懦弱,想过要站出来澄清,但是她什么证据都没有,要怎么让大家信服? 在这个网络暴力能死人的年代,她还是很惜命的。 …… 法国,gk分部。 高耸入云的大厦里,身材颀长的男人和威廉先生一并着从会议室里出来。 男人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装,身材即使在这样身材高大的欧洲人人群里也显得过分的出挑。 他站定,和一道出来的中年男人威廉先生握手。 威廉先生是中法混血,即使人到中年还是十分绅士英俊。 威廉先生身份高贵,而且还是联合国举里说得上话的大人物,一个人人敬畏的存在。 “威廉先生,合作愉快!”男人的声音低沉,微笑一切都做得十分到位,透出点超出年龄的沉稳出来。 “合作愉快!”威廉先生唇角含笑着说。“我很欣赏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干!” 男人刚送着威廉先生坐电梯下去,秘书就跑了过来。 “陆总,齐特助打了好几通的电话过来!” 陆延赫伸手,那支纤薄的手机便递到了他的掌心。 他抬手接过,一边回拨着号码过去,一边朝着他在这边分部的办公室走去。 电话打过去,那边安城已经入了夜。 “陆总,顾小姐出事了!” 男人眉心跳了跳,刚抚上门把的手微微一顿,沉着声问,“出什么事了?” 齐放把今天的事情完整地跟陆延赫说了,包括后面推手的那个人。 闻言,陆延赫的眸微眯了一下,这老狐狸,完全是想等着这边的case把他绊住,再可以方便他们欺负他的人? “知道了。” 陆延赫挂了电话,并没有第一个就打给顾南音,他也不知道在拗什么,在气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一个就联系他吗? 显然不是的,就是跟自己在过不去。 他出差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电话总是要他打过去。 那丫头没半点的自觉,估计是他太失败了吧! 或许说是她爱他没有他爱她那么多。 手表和时间一直没有调过,即使来了法国这么多天。 现在安城是晚上九点。 男人脚尖点地,皮椅转了小半圈,长指在手机屏幕上轻滑而过。 他登陆微博,随便在上面刷了一圈,就是顾南音那边的报道,直接上了热搜。 微博下边的评论都是些不入流的话,也不知道那丫头看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男人的大掌猛地攥紧了手机机身。 按了一个号码拨出去,电话那头只响了三声便接通,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陆延赫启唇,“喂——秦大哥!” 171.171我下次再来,要的就是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 远在京都的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浴袍将男人的面庞衬得越加轮廓分明来,透着一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独有的成熟气质来。“原来是陆总啊!”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女人瞅了他一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漂亮得紧。 “最近过得如何?和嫂子的关系可好?”电话那头的男音带着笑。 秦西沉撩唇,朝着那女人看了眼过去。“行了吧!别给我讲客套的!直说就成!撄” “秦大哥,我打电话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陆延赫的声音微沉,这声大哥可也不是白叫的。 秦西沉眼眸微深,淡淡着笑开,这人估计是来讨人情债的,秦大哥,秦大哥的叫得可别太殷勤了。 “行,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陆延赫眯眸,直言道。“网络上的新闻想必秦大哥应该看到了吧!我想请秦大哥帮忙把这则新闻压下去!偿” 网络上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他是知道的,那个顾南音是陆延赫的女人。 辛黎也有旁敲侧击着暗示过,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安城的事情,难道陆延赫会解决不了? “你小子——可真是想着物尽其用啊!”秦西沉勾唇,“行,这件事我会处理。明天就能见到效果!” “那谢谢秦大哥了!等秦大哥和嫂子结婚,陆某一定包个大红包过来。” “嗯!”秦西沉挂了电话,朝着站在原地的女人看去。 她穿着一身绯红色的睡裙,真丝的款,领口和裙摆处绣着蕾丝花边。 肌肤凝白,不施粉黛的脸却显得十分娇嫩。 年轻的确很好。 秦西沉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去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 挂了电话后,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唤她过来。 辛黎捏了捏裙摆,心下一横还是朝着他过来。 还未等她走近,男人的大掌一伸圈着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带。 辛黎一屁股就坐在了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面色稍稍一变,她拧眉撑着男人的肩膀就要起来。 无奈被男人圈得更紧,他结实的小臂圈着她细软的腰身,薄唇在她脖颈上磨来磨去。 男人喑哑着声音,“乖,让我这么抱一会就一会!” 辛黎的心软了,这个明明大了她那么多的男人说出这种近乎祈求的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软下来。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安城的陆总?” “嗯——”秦西沉应道。“让我帮忙解决他女人的那则新闻。” 其实刚才从他打给助理的电话中就可以听出来了。 辛黎抿唇,转过头去,抬手覆上了男人的面颊。这每一道的轮廓都显得那般的好看。 “谢谢——” “你跟我谢什么?又不是因为你。”秦西沉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他此时的这幅勾人模样来。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辛黎唇角弯弯的,看上去十分地漂亮。 秦西沉看着喉头发紧,搂着她的腰的手微微收拢,“口头上的感谢没什么用,不如用实际行动来感谢?” 说完,男人便把她提了起来,朝着房间里的那张kingsize的大床走去。 辛黎忙攀住男人的肩头,小脸顿时羞红了。 秦西沉眸色微沉,是时候找个时间是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他可不想等着二胎出来再结婚,到时候他可成糟老头了。 这女人还在娇嫩的年纪。 辛黎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抿唇,小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兜兜转转着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 不过幸好,他没婚约,她单身。 翌日。 顾家外边的蹲守着的记者少了一大半,连着网上的各种诋毁性的舆.论都风过了无痕般的消失了。 扑天盖地的是某天王巨星的离婚消息和某女星的艳照门事件。 相对于普通人的家事,远远不及这些娱乐明星的绯闻事件来得吸引人眼球。 她的事情算是差不多过去了,连电视上都不再播放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顾南音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连网上的微博这些东西都能删除着干净。 就算是gk和易天联手想必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出来,她的长指轻轻地划过手机屏幕。 昨天晚上,她破天荒地没有接到陆延赫的电话,第二天醒来有些怅然若失的,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吧! 她抿唇,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犹豫了一下直接拨了出去。 只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刻板的机械女声,关机了。 她记起了昨天齐放说的陆总暂时联系不到,心里一下子就七上八下的。 忙着打了个电话给齐放,问陆延赫有跟他联系过吗? 齐放说有,这个时间点联系不到陆总可能是因为法国那边的还是晚上吧! 时差的原因,叫顾南音别担心了。 听到这个解释,顾南音是放心多了。 她将手机放在一旁,下楼做了午餐,幸好冰箱里的食材都很丰富,不然她可受不住在别墅内呆上两天。 中午在浏览新闻的时候,她发现了顾氏的股价跌停,就因为着昨天爆出来的事情。 虽然网上的新闻消失了,但昨天那么铺天盖地的也足够闹得人尽皆知了。 她接到顾庆恒的电话,说让她来一趟顾氏,和乔氏的合作案让公司损失了一个亿。 顾南音抿唇,说好。 乔氏的合作案是她签下的没错,当时那个案子在顾氏搁着很久了。 公司的时间等不起,但没想过会让公司赔钱。 一个亿不算小数目。 外面仍然有着蹲守的记者,顾南音开车直接从前门光明正大地离开。 见着她那辆红色的世爵过来,记者纷纷拿着话筒上前来,顾南音连车窗都没开,直接冲了出去。 挡着的记者被她这样的举动,给吓得忙让开了路。 他们知道早上那些关于这位顾小姐的新闻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其实明眼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对新闻嗅觉极其敏锐的记者来说都知道。 早上爆出来的某天王巨星离婚的消息都是为了把顾南音的新闻给掩饰过去,他们好奇的是这位顾小姐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首先作为商人的陆总,现在也不在国内,怎么可能将事情做得那样干净利落。 虽然陆家有背景,但是似乎陆家并不看好这个儿媳妇。 根本不会出手相助,那么这位顾小姐身后一定是有着别的靠山,一个足够大的能将媒体风向控制得极好的靠山。 顾南音开着世爵到了顾氏,顾氏那边也照样有记者在蹲守着。 她的这辆红色世爵完全是招惹人眼球的。 很快就有记者发现她了,立马过来将她的车给团团围住。 顾南音戴着墨镜,车窗半降,面对着那些记者犀利的发问,顾南音只挑唇笑了笑。 烈焰的红唇看上去冷艳无比,她说,让开,否则她撞了谁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的脾气不好,发生这样的事情耐心更是被消耗殆尽。 见着记者还没有让开的趋势,她启动了车子,升上车窗,上升的车窗差点夹到一个记者的手。 记者见状识趣地让开。 她直接将车停在露天的停车场上,从正门进去,直接上了顶楼。 顾庆恒维持着的父亲的形象这会儿消失殆尽,他阴沉的看着依旧光鲜亮丽着过来的顾南音。 今天一早本来应该是越炒越热的新闻,却全然消失不见。 要他如何不生气?结果今天的股市开盘,顾氏的股票涨停,现在和乔氏的合作又亏损了一个亿。 他脸色阴沉着,也没让她坐下。 昨晚,母亲说要他想办法回去顾家,那是他们住的地方,是顾家的根,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给占了便宜? 他们必须回去。 顾南音扬唇,也没等顾庆恒开口,直接在客椅上坐下。 “下午两点半有股东大会,关于你董事的身份我觉得的确还有商量的余地。”顾庆恒有些不满,“乔氏的合作是你签的,让公司损失了一个亿,一个亿对公司来说不是小数目,再加上你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让顾氏的股价跌停,顾氏这个董事的位置算是坐不住!” 顾南音嘲讽地看了顾庆恒一眼,他是打算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吗? 不过这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顾庆恒就是那样的人,根本无法否认。 “然后?” 顾庆恒阴郁地扫了她一眼,“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只要你把房子让出来,我就还认你这个女儿!” “我不让呢?” “那就别怪我无情,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和你断绝父女关系!”顾庆恒心里也没底,直言着说。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挽唇,这个人也好笑的,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还以为她会在乎这点父女关系? 顾庆恒看着她的表情,继续说,“若是你把房子交出来,顾副总这个位置还是你的!” 他是料定了顾南音对顾氏的执着,没了董事这个位置想必留下这个副总的位置也是好的。 他看向顾南音的眸光里多了些把握十足的成分在里面。 顾南音撩唇,“顾总,我想你还是太自信了点吧!副总这个位置可有可无,权利完全被架空,你觉得我会稀罕?” 顾庆恒脸色微变,面色尤为阴郁,他瞪着顾南音,说,“你别不知好歹!不把房子交出来,我直接把你赶出顾氏!” “赶出去?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顾庆恒,你的位置是做得太顺了吧!”顾南音冷哼。 “你若是不想继续坐下去了,那我到愿意为你代劳!”她似笑非笑地眯眸,见着顾庆恒那变了的面色,她问道,“股东大会是下午两点半吧?我先下去,会议我会准时出席!” 顾南音离开,顾庆恒一拳头砸在实木的桌面上,却浑然不觉得疼。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作孽! 下午两点半,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顾南音就坐在顾庆恒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她微微眯着眸。 顾庆恒要设往着她身上泼脏水,ok!她不反击,但之后她到是会让他们体会到自打嘴巴是有多疼。 顾庆恒站在前面,环视了出席股东大会的股东们一眼,宣布了今天召开股东大会的主题。 关于顾南音是否有资格再继续胜任顾氏董事一职。 这个主题一揭示出来,各位股东面面相觑,私下不免着交头接耳了起来。 看来顾小姐和总裁的关系是真的崩裂了,光从新闻里看是顾小姐蛮横刁钻,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错。 导向完全一边倒,但是这豪门关系可乱着呢,谁知道到底现实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顾庆恒站在上面朝着顾南音看了一眼,只是顾南音却只专注着玩手机,没抬头。 反正她只是来走个过场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似乎远比当场反击要来得震撼。 她没证据,所以也根本不想辩解什么,即使事实并不是他们说得那般,但在这个凡事讲究证据的情况下,她一个人解释又有什么用? 见着她无所谓的样子,顾庆恒面色阴沉,数落着顾南音的一条条罪状。 甚至是连度假村合作的项目,工地出事的事情也拿出说。 那个损失,他怎么不说究竟是谁手下的人去收购了劣质的材料。 底下的人都被顾庆恒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也都是在理的。 那些事情,顾南音的确是让公司受到了不少的损失,都是一桩桩的。 而他们顾氏的确不需要这种只会为公司来带损失的人存在。 “和乔氏的合作并不是顾小姐来的时候才开始的,这个项目在顾小姐来之前完全是经过顾总的手。和乔氏的合作没签约一拖再拖,也会给顾氏造成损失。顾小姐来了不过是签下了合同,后续的事情也是由底下的人去接手的。还有度假村的合作项目,那批材料是底下的人去收购的,最多能算的不过是失职而已!顾小姐的人品如何,我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应该再清楚不过。网上的那些爆料,真实性还真的有待商榷。至于为何会闹得那么大,想必其中的原因,顾总应该清楚吧!”一旁沉默着的一位董事说了句公道话。 顾庆恒这样的作风完全是有问题的,一个劲儿地就把责任全部推给顾南音。 一个小小的女生,被他三言两语给诋毁得。他就是看不过去,才站出来说公道话。 其中的猫腻他们这些老油条怎么会不懂? 连亡妻留下来的女儿都这么欺压,他到不认为这个人能真正地带好顾氏。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也是这个理。 顾庆恒见着风向开始转变,脸色一哂,变得极其地难看。 他敲了敲桌子,干咳了一声,说道。“那现在就开始投票吧!赞同顾南音继续任职董事一职的请举手!” 在座的股东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只有一位申董事和刚才那位为顾南音说话的董事举了手。 其他的都只能观望观望,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现在很明显是顾庆恒占优势,所以也不能怪他们势利眼,他们这些小股东要的不过是分红。 谁对公司有帮助,能让他们到手的钱变多,他们就站在哪一边。 顾南音抬眸,这样的结果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明知道是这样的,她心里还是会稍稍地有些刺痛。 顾庆恒宣布结果,然后散会。 顾南音最后起身,那位为她说话的董事走在后面。 是妈妈在世的朋友,见着顾南音那有些黯然的模样,也着实是难受。 “南音啊!叔叔还是没能帮上你的忙!真抱歉。” 顾南音摇头,微笑着说,“叔叔,说实话您为我说话我已经很开心了,其实没关系的。我能挺过去的。” 那些人迟早会付出代价的,连同着妈妈的那一份。 顾南音出会议室的时候,顾庆恒就站在外面。 那黑沉的眸子看着她,“南音,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你失去了董事的这个位置,若是再没有副总这个位置,那你以后想要进入顾氏就难了!不就是个房子,能比公司重要?” 顾南音看着他,眼底渐渐有了些厌恶起来,仿佛是在看一只恶心的苍蝇。 “房子公司我一样都不会让,顾庆恒你的这种面孔还真让我恶心!我要副总这个位置干嘛?我下次再进来公司,要的就是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 她吐字清晰,铿锵有力,为的就是让顾庆恒这样的人心生恐慌,也是给他提个醒。 到时候不会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就好。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拢,看着顾南音高傲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名声搞的那么臭,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 顾南音莞尔,在抬步离开前,她朝着顾庆恒看了眼过去。 “哦!对了——顾总,你最好收敛点,这里是公司若是你现在这幅威胁我的嘴脸传出去,可是会情况不妙的!威胁自己的亲生女儿把房子交出来,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会做了。不过也蛮附和你的风格的!” 她说得轻挑,语气饱含嘲讽。 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高傲到不可一世。 明明是落败了的凤凰,却完全不见半点狼狈,反而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让人心里恨得不行。 顾庆恒的视线逐渐转深,好一个顾南音,他这个当父亲的就是受她这般的待遇的? 顾南音坐着电梯下楼,中长的发柔柔地披散着,她出电梯之前戴上了墨镜。 那模样完全和电影明星别无二致。 出了顾氏,她转头看向顾氏的大楼,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涌上来。 说不清的道不明的,让人觉着很难受。 “就是她!就是她!” “就是那位顾小姐啊!虐待老人,连父母都赶出家门的!” 后面传来一些人的窃窃私语,顾南音皱眉,还没转过头去一瓶水就泼了过来,矿泉水瓶砸在身上。 她当场就懵了。 头发上都是水珠,低落下来,把头发都黏成了一条条的。 “就是她,真不要脸!活该——” “就是,活该!让她心肠那么歹毒!” 172.172音宝,表现得更爱我一点,我替你横扫千军 顾南音抬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有人拿着青菜叶和鸡蛋丢过来。 她抬手去挡,却还是没能避免,蛋清蛋黄顺着她的发流下来,有人起了头,便有人变本加厉。 她想躲开,却被人围了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几番推搡下,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歪,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简直不是人!”女人尖锐的声音有些激动,她拿过刚从超市里买过来的鸡蛋朝着顾南音的身上丢去撄。 “对!简直不是人!这样的女人怎么不去死啊!还能大庭广众的出现!不要脸!”随即有人负荷着说。 顾南音身上的套装上沾满了鸡蛋的蛋液,身上还沾着菜叶偿。 整个人狼狈不堪,她的手撑在地上,想起来却不料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她敛眉,仰起头,刚想说话。 一道男音便强势***,“你们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闻言,几人纷纷朝着那个男人看去,一身黑色风衣的俊酷男人,身材颀长,面容英俊,但此刻俊脸紧紧地绷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气息。气场强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身后跟着一名穿着西装助理模样的男人。 人群渐渐散开,男人看着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眸色一沉,蹲下身把她抱入怀中。 顾南音一看到男人那熟悉的面容,眼眶一阵温热,刚才被人那样对待都没有哭,只是看到了他就有些止不住。 男人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闻言,原本悬在眼眶里的泪水掉了下来,有些控制不住的,她靠在男人胸口直摇头。 仿佛只要是他来了,就什么都不用怕。 陆延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抬眸的时候,眸子里的温度全然消失不见。 男人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生恐惧,人群里有人扛不住,想要偷偷摸摸走开,就是那几个率先挑事的人。 “齐放,把现场封锁起来,一个都不准跑!”男人的声音冷血到了极致。 齐放应下,叫来保镖,把想要逃跑的几人全给捉回来。 十几名穿着黑色西装,身高一米八八以上,面容冷峻的保镖将这些人团团围困在其中。 人群中有人胆怯了,也摸不准陆延赫是要干嘛。但这些有钱人的手段,貌似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其中有人知道陆延赫这段时间出差了,并没有在安城。 便有些自作聪明地开口,以为陆延赫是被这女人给骗了。 “陆先生,你这几天不在国内,所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事情,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真的要不得。她不但对奶奶出手,还杀死自己的亲弟弟,就是为了不让人来瓜分家产,前天还把父亲都赶出了家门。这样的女人千万要不得啊!陆先生——” “对对对!陆先生,这个女人要不得!” “这样的女人就该去死,陆先生你千万别被这女人给骗了!”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炸开了锅。 站在一旁的齐放明显看到了自家总裁那风雨欲来的脸色,阴沉到让人不寒而栗。 这群人,当着总裁的面这么说顾小姐的不是,简直是自寻死路,齐放默默地为所有在场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陆延赫视线一扫,看向了一旁的齐放,语气冷然,“回公司后,立刻以我的名义给在场的各位发一封律师函!让gk最精锐的律师团出面,不让这些人在牢里呆上几年,别来见我!” “是,总裁!”齐放道。 闻言所有人都不能镇定了,呈现了一些暴动出来。 顾南音缩在男人的怀里,透过蒙蒙的水雾看着男人那轮廓分明的俊脸,咬唇,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抬手将她的头发上的菜叶摘掉,“音宝,表现得更爱我一点,我替你横扫千军!” 顾南音眼眶湿润得紧,喉头有些发涩,这个男人啊! 她半天讲不出话来。 陆延赫亲了亲她的嘴唇,抱着她起来,朝着人群外走去。 路过齐放的时候,男人顿了顿,“这里交给你!” 齐放点头。 陆延赫迈步直接离开,朝着路边停着的那辆加长版劳斯莱斯过去。 怀中的女人很轻很轻,让人心疼不已。 司机见到陆延赫过来,立马开了后座的车门。 男人弯腰抱着她进去,司机关上车门,立马绕回到驾驶座。 后座内,顾南音依旧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她身上有些凉,只是那双眼睛却晶亮得很。 她身上的气味很难闻,有菜叶也有蛋液,混在一起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顾南音抽了抽鼻子,看着眼前这样熟悉的男人脸。她还有些恍惚,这个男人就像是天神那般,是被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 她的脸往着男人的颈窝蹭了蹭,“陆延赫,真的是你吗?”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一紧,黑眸微沉着说,“不是我你还想着是谁?” 她没忍住直接哭出声来,泪水蒙蒙的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还以为是在做梦,真好!你来了!” 陆延赫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有些叹息着说,“来晚了!还是让你受了委屈。” 顾南音摇摇头,不晚不晚,怎样都不算晚。 只要他出现了就好,她的手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想你!” 坐在他怀里的女人虽然很狼狈,但男人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嗯——好了,乖乖睡一觉!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所有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 顾南音没有异议,点点头说好。 这个男人有这个本事她一点都不担心,有事情她需要做的只不过就是躲到他身后去就好。 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口,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顾南音很安心,因为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了。 这样的感觉很棒。 劳斯莱斯最后是停在了陆苑外,男人抱着怀中的女人下车,开门进去。 顾南音抓着他的风衣外套,眯着眼眸,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有半点防备的孩子。 陆延赫眸色复杂,也没吵醒她,先让她躺在沙发上,再是去了浴室放水。 她这个样子不洗澡是不行的。 放完水,男人又抱着她去了洗澡,这样一系列的动作他做得很自然。 大概是因为真的累了,这几天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着的状态,见到他的时候,所有的紧张感都消失了。 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就连男人帮她洗澡都没醒过来。 顾南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是在陆苑这里,她身上穿着干净的男士衬衫。 睡了一觉,连着心情都变好了些。 她光着脚出去,脚上刚才被扭伤了,所以这会儿还有些微微的疼痛感。但也不是难以下地。 男人正坐在客厅里,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双手如飞似得在上面打字。 他很有可能法国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就这样飞过来了。 顾南音咬咬唇,她貌似没把自己照顾好,给男人拖了后腿。 见她出来,陆延赫将笔记本往着茶几上一放,颀长的身子往后一靠,他拍拍自个的大腿让她过来。 顾南音抿唇,朝着他过去。她莹白的脚踩在高档的设羊绒地毯上,软软的很舒服。 陆延赫的视线淡淡着从她的脚上收回来,黑沉的眸微眯。拉着她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高大的男性躯体从她的身后贴过来,他的大掌搂着她的细腰,覆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薄唇几次擦过她的耳侧,男人的吻都带着占有欲。 “音宝——” 男人的声音略微低哑,他的唇上的热度让人有些难以承受住。 顾南音耳根子发了烫,面颊也红润了不少。她的声音微微打着颤,“怎么了?” 她想转过去,看他,只是被身后的男人不让她转身,大掌贴着她的腰身,薄唇一个劲儿地吻着她的耳垂。 “音宝,表现得更爱我一点,嗯?” 他这是在撒娇?顾南音身子微微一僵,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的男人会撒娇。 事实上,他的确是在撒娇,在博取她的同情。 顾南音莞尔,几次想要转过头去看他,只是都被男人给制止了。 男人那狭长的眸微眯,“音宝,表现得更爱我一点,就一点!” 顾南音淡淡着笑开,她记得之前,男人说,表现得更爱他一点,他替她横扫千军。 “陆延赫,我一直都很爱你,信我!” “不够!一点都不够!我想要更多点的。”男人的声音带了些委屈着说。 顾南音失笑,手落在男人的大掌上,“陆延赫,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略微地沙哑,“饿了吗?去吃饭吧!” 答非所问的样子,真欠扁。 只是这个别扭的男人,要怎么告诉她,因为他觉得自己爱她要比她爱他要多?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并没有想着要告诉他。这让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伤了。 他虽然知道,可能她是不想让他担心,也没跟他说,但是她的男人在她眼中就这么不中用吗? 男人都喜欢那种被自己女人依赖的感觉,而他也不会是例外的。 顾南音觉着奇怪,追问着男人。 陆延赫只是设长臂一伸圈着她的腰朝着餐厅走去。 她被男人按在椅子上,他转身就进了厨房,将之前叫的外卖拿出来。 各种菜都还热乎着。 顾南音抿唇,看着男人那脸色如常的俊脸,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他今天说的话,让她很害怕。 或者他觉得她不够爱他。 两人相对而坐,都没有什么话题,顾南音的心啊!就跟着有无数的蚂蚁在爬,难受得紧。 本来明明是开心的事情,这个男人又回来她的身边了。只是现在又闹成这个样子。 更爱一点?要怎么爱,才算做更爱了一点?她不懂。 见着男人放下碗筷,起身走开,她也忙跟着起了身。 不想他离开,匆忙中撞到了桌角,刚好是那个扭去的地方,疼得她痛呼出声。 她还没蹲下去检查,男人的大掌就先了一步,捏住了她的脚腕。 男人的大掌温热贴着她的脚部肌肤,带来异样的颤栗。 “疼吗?”他的手掌在她的脚上摸了几下。 刚好摸到她撞痛的地方,顾南音咬唇泪花都快要出来了,她点点头。 男人半弯下腰,直接抱着她走向了客厅。 她被男人放在沙发里,他又转身离开了。不多时,男人的手里多了一个冰袋。 他沉默着在她的身旁坐下,拿着她的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将冰袋覆上了她红肿起来的脚腕。 有些凉,也有些疼。顾南音咬牙,看着他,男人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出来。 顾南音小手纠结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她们的距离很近。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朝他看,“陆延赫,你还生我的气吗?” 男人眼皮微抬,瞧了她一眼,“生什么气?” 气她不够爱他?貌似没有,他完全是自己在和自己生气。 这股气也发泄不出来。要怪她不够依赖他?他想想也不是的。 “你明明就是在生气!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朝我看一眼。你就是生气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那小嘴微微撅着,多少带着点孩子气。 陆延赫薄唇紧抿,颇有些无力地辩解,“没生气!” “鬼才相信你!你就是生气了。”顾南音直接戳破他的谎言,她舔舔唇瓣,有些犹豫。“陆延赫,你老实回答我!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你?” 男人垂了眸,没吭声。 但看着那副傲娇的模样,就知道是了。他觉得她不够爱他。 她的小手触上男人的面颊,她说,“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够爱你了?” 她若是不够爱他,她不会直面着他家人那种百般的刁难。她若是稍微露出点不坚定来,那么他们之间也走不远。 男人还是沉默,顾南音气急,抬手打掉他的手,转身坐上男人的大腿。 面对面的,她就像个高傲的女王,两只纤细的手按着他的肩膀,稍稍用力一推。 男人高大的身躯就推在了沙发上,她柔软的身体随即压上去。 女人身上的馨香,勾着男人。 偏生她的样子还魅惑得紧,红唇直接贴了上去,去你的爱不爱的! 陆延赫皱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往下拉。“你这是做什么?” 顾南音说得理所当然,“陆延赫,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想怎样?什么够不够爱?去你妈的!我现在就想和你***!你听懂了吗?” 她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嘴巴上的话却不见得是有多干净。 ***?像是一个女孩子挂在嘴边的话吗?陆延赫捏着她的腰,喉头有些发沉,眸子更是暗到有些让人看不到底。 她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过另一个自己又在说着,反正都已经流氓了,再流氓一点又碍着谁了? 她的动作也渐渐地自然了起来,勾起的唇描摹着男人那菲薄的唇片。 陆延赫将她拉远了些,那双似笑非笑的墨瞳朝她看来。 男人笑起来也着实勾人,他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学好,说脏话的这个坏毛病得改。” 顾南音微微发愣,看着男人那精致到无可挑剔的笑容,有些回不过神来。 身子突然就被男人给抱了起来,腾空的感觉让她吓了一跳,忙伸手勾着他的脖子。 “做什么?” 男人笑容迷人,声音更是撩人,“你说做什么?” 顾南音懵了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见着她犯起小迷糊的模样,男人撩唇笑,“做什么,***啊!刚才你自己嚷嚷的,没错吧!” 闻言,顾南音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才作数,***,真的好羞耻。 男人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抱着她走向了大床。 他悬在她的身上的时候,那深邃如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他伏在她耳旁,“音宝,更爱我一点——” 男人的声音磨人,顾南音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软了。她抿唇,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主动地送上了红唇。 很快两人的喘息声便交织在了一起。 在达到临界点的时候,顾南音勾着他的脖子说,爱你。 男人微微晃神,女人像是怕他没听清楚似得,在他耳边再三地重申,爱你爱你很爱你。 陆延赫勾了唇,凝着女人那漂亮的面颊,他想他这辈子是足矣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也爱你。” 顾南音笑了,眼角都挂上了泪珠。 爱啊~这种事情,可能真的只有对方才知道吧! 一次男人就停下了,他吻着她的唇角,说。“音宝,我没戴套!” 原本昏昏沉沉的顾南音闻言,顿时清醒了许多,瞪他什么叫没戴套? 陆延赫低了头,在她耳边低语。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弄在里面了!?她气愤地瞪了男人几眼,那也没办法了。“我吃药!” 男人的长指流连在她的小腹上,吻着她的耳侧。“别吃了,那东西对身体不好!要是怀了就生下来!嗯?音宝,我想要个女孩,跟你长得一样的女孩!” 顾南音眯眸,她有些怕,生孩子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怎么考虑过。 她看向了男人的俊脸,突然有些好奇,他们若是有了孩子会是怎么样的? 可是她这边一堆的事情都没处理好,现在有孩子真的好吗? 她想要他们的孩子是在祝福中降生的。 男人的俊脸磨蹭着她的面颊,嘴里念着,“音宝,给我生个女孩,我疼你们两个——一个不够疼。” 顾南音轻笑,“若是是个男孩呢?是男孩你就不要了?” 男人有些孩子气地说,“我说是女孩就是女孩!音宝给我生个女孩!” 顾南音笑得眼睛都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形,她说,“你这么喜欢女孩,我是不是要失宠了?” “你是女王,咱们女儿是公主。这样好不好?”他的手指戳了戳女人的小腹,“说不准现在女儿就在你肚子里了!” 顾南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爱。 她打掉他的手,嘟囔了声,“哪里会有那么快!困死了,睡了睡了!” “晚安!”男人笑着亲了亲她的前额。 173.173既然不吃了,那就别辜负良宵 陆家,老爷子接到陆延赫回国的消息面色都变了。 法国那边的事务足够绊住他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回来。 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这么重要,那个顾南音也算不得好的。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简直胡闹。 现在名声搞得那么臭,陆延赫竟然也毫不在意。 老爷子气得不轻,打了几通电话过去。真想叫醒那个逆子。 只是打了几通电话对方都是关机偿。 气得他直接把手机给摔了。现在到好,连自己老子的电话都不接,直接关机。 次日,顾南音是被男人的吻给吻醒的。 她模模糊糊地只觉着呼吸困难,拧了眉,睁开眼看过来却是男人那好看的俊颜。 她轻哼了一声,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有意没意地回应着他。 有些晕乎乎的。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却比头脑醒了过来。 只是还没多久,男人便松开了她。 顾南音眯眸,红唇微勾着看他,“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热情,陆总你发春了?” 男人微俯下身,薄唇在她娇艳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大掌拍拍她的屁股,“起床!” 闻言,顾南音翻了个身,根本不想理。红唇里嘟囔着,“不要!我还没睡醒!” 陆延赫有些无奈,长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起床了,再不起来要赶不上飞机了!” “什么飞机?”顾南音还有些懵,声音软软的。 “跟我一起去法国。”男人高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黑沉的眸睨着她,语气暧昧。 顾南音被他的话给雷得有些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转过了身看他,“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在她的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解释着说,“法国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这回带你一块去!不然我不放心!”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直接把她从床上抱起,女人的身体很瘦,相比之前轻了许多。 她圈着男人的脖子,仰着头,“我跟你一块去法国?” 男人薄唇微挑,“是啊!一起去。” “我怕给你添麻烦!”她嘟嘟唇,说道。 男人低叹了一声,轻笑着说。“把你留在这里,更是给我添麻烦!” “好像也是!”顾南音歪了脑袋,偏头看他。 他是放下了法国那边的工作过来的,来回跑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因为她在国内发生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乖乖地听话去洗漱了。 行李陆延赫提前帮着她收拾好了,两人吃了简单的西式早餐,出门。 男人的一手拿着行李一手牵着她的手,朝着陆苑外走去。送他们去机场的车早就已经候在那里了。 司机从男人的手里接过行李,拿到后备箱放好。 停在不远处的奔驰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身影,老爷子一身黑色西装,精神烁烁的,但黑眸里却含着一股怒意,有些威严的模样。 两人朝着那边看去,陆延赫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先上车。 顾南音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漂亮的眸子看着他,男人勾唇,给了个让人安心的眼神给她让她放心。 陆延赫关上了她这一侧的门,才迈步朝着后面的那辆车过去。 男人薄唇微挑着,似笑非笑地睨了老爷子一眼,“哟,您的消息真准!这会儿上这逮我来了?” 陆老瞪他,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你个没出息的小子,那女人的报道看了没?咱们陆家决不允许那样的女人进门!快给我和她分手!听到没有?就因为一个女人,你放下法国那里一大堆事情过来,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混的小子出来?” 陆延赫撩唇,“老爷子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我才会回来的?趁着我不在,欺负我女人,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做得出来!” “臭小子,我是你爸爸!立马和那位顾小姐分手!不然,我不会手软的!”陆老气急败坏地说。 他朝着前面的那辆车看了眼过去,后座里坐着的女人正转过头看着这边的情况。 男人手抄在兜里,略微地有些纨绔。“老爷子,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吧?说完我就走了,还得赶航班呢!” 陆老指着男人的鼻子,气得直发抖,“陆延赫!” 男人闻言,挑挑眉,转身大步地离开。 老爷子叫的他的名字几乎是用吼的,连着在车内的顾南音也听到了。 其实也不难猜到,陆老来找他是什么事情。她微微抿唇,身侧的车门就被男人给拉开,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挤了进来,他搂着顾南音的腰也不让她坐过去。 一个人的位置,两个人坐,稍微有些挤了。 顾南音抬眼,用胳膊肘戳了戳男人的小腹,有些不满。“你干嘛往我这边挤?” 男人垂眸,“这边近!” 什么歪理?她挪了挪屁股要过去,却被男人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那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把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 男人的下巴就枕在她的肩头,不重。 她浅眯着眸,问身后的男人,“你又和你爸爸吵架了?” “嗯!”陆延赫淡淡着嗯了一声,偏头薄唇吻了吻她的脸颊。 顾南音抿唇,手搭在男人的大掌上,她一点都不想要问原因,有些心酸的模样。 他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这么看一点都看不出毛孔,这女人漂亮得很。“别觉得内疚,反正横竖都是那样。只要我们好好的就成!我和他之间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跟你无关的!” 她也转过头,娇艳的红唇擦过男人的唇瓣,“知道啦!不管怎样,我们会好好的对吧?” “嗯——”男人的声音微带着诱惑,薄唇微张吻住了她的娇唇,细细地啄吻。“会好的!” 他眼里带着笑,或许他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是该做些什么了。 经历了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两人在巴黎国际机场下飞机,彼时法国时间是下午一点。 外面早就有司机等着,全程完全不用他们多做些什么。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怀里,有些困顿。 下车也是陆延赫抱着她进去的,舍不得吵醒她,男人的样子简直满足了所有女人的幻想。 回到酒店房间,男人去洗了个澡,出来。钻进了被窝里,高大结实的身躯微微舒展着将女人卷入怀中。 睡梦中的女人感觉到身后的贴上来的热源不由地朝着他的怀里靠了过去。 男人唇角微弯,长指顺着她的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更舒服些。 下午的这一觉,有些睡得过了,她醒来的时候面对着是男人那结实的胸膛。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男人那张脸仍旧让人不断地想要去靠近。 她抬手,有些恶趣味,微启了红唇,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但她不敢很明目张胆,红唇轻轻地吮了几下男人的薄唇。 却不料她误以为已经睡着的男人,薄唇微张用力地便回吻了过来。 顾南音眼睛瞪大,男人随即覆了上来。 他薄唇上的热度,几欲让她快要融化,她眯着眸子,两条长腿跟着缠上了男人腰际。 身体上的摩擦,对两人来说太刺激不过了。 所以当男人的大掌探入她的裙子内的时候,她全身都泛起了可疑的红晕来。 她的手立即抓着了男人的大掌,陆延赫有些不解垂眸凝她。 顾南音眨了眨眼,笑道,“一睡醒就这么激情可不好!” 男人见着她的笑容,黑眸沉着,重重地吻下去。“是谁先亲我的?” “我只是为了报复一下你早上把我吻得喘不过气来的事嘛!”她说得理所当然的模样。 陆延赫喉头发紧,看着她的俏脸笑骂着,“小坏蛋!” 顾南音无辜地看着他,“陆延赫我饿了!” 男人黑眸深邃,薄唇邪气一挑,“刚好,我也饿了!来,我们继续!”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我叫客房服务?”男人不愿意从她身上下来,有些不甘地问道。 “好!”她点头,推了男人几把。 没推动,她轻吼,“下去!你重死了!” 这下,男人总算是没有在无动于衷,薄唇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的面颊,翻身下去。 他去叫客房服务,顾南音转身进了洗手间。 之前来是直接就在床上躺下了,一身的疲惫都还没洗下去。 她泡了个澡,出来。晚餐已经送达。 朝着餐厅过去。 餐厅里没开灯,隐隐的烛光摇曳着。 她走过去,是一条玫瑰花铺就的小道,两旁点着蜡烛,她有些难以下脚。 小道的尽头是一个由红色玫瑰铺成的爱心,外圈围着香槟色的玫瑰。 精致而漂亮。 顾南音抿唇,朝着周围看去,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在她愣神的时候,男人出现了,就站在那个爱心的面前。 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轮廓更显深邃,他的眸子如黑曜石那般,透着璀璨的光华,他看着她,眼里也满满的都是她一个人。 男人一身正式的西装三件套看上去更像是中世纪出来的王子,风度翩翩,沉稳英俊。 他朝着她伸了手,唤她,“音宝,过来!” 顾南音眼里雾气很重,她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只咬着唇听他的话过去。 生日吗?不是,纪念日?也不是,法定节日?更不是。 她的拖鞋踩在鲜红的玫瑰花上,一步步地朝着对面的男人过去。 她站在那个心形的玫瑰前,看着凝着她瞧的男人,“喂~陆延赫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男人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了那个爱心中央。 松开。 脚下是松软的玫瑰,芳香肆意。 出人意料地单膝跪地,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只钻戒,梨形的粉钻,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得璀璨夺目。 顾南音惊讶地捂住了嘴,这个男人是打算做什么? 男人黑眸真诚地望着她,薄唇微抿,“顾南音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男人说完是长时间的静默,顾南音眨了眨眼睛,“这样就完了?” “还要什么?”陆延赫问。 她抿唇,说道,“你不应该说一堆告白的话吗?然后说得我感动到哭。你居然这样就完了?” 顾南音简直哭笑不得,这男人跟她告个白能死啊?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只问了一句就完了。 别人的求婚都是那么浪漫,这男人这种时候的情商是降到负数了吗? 男人脸色未变,薄唇紧抿着,“那你嫁不嫁?” “嫁!”她咬唇说。 即使求个婚都那么烂,她还是想嫁,这个男人太好了。 就怕下一次他连求个婚的耐心都没了。 男人薄唇一挑,将戒指拿出来,缓缓地套入女人纤细的无名指上。 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他起身,将女人的手放于自己心口,他说,“我喜欢做的,你感受到了吗?” 顾南音面上一臊,难免地想歪了。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可避免地被男人越握越紧。 他低低地笑开,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纳入怀中。“我说的是这个。你看看脚下——” 她微红着脸,低头看。 脚下的玫瑰热烈而瑰丽,红得快要滴血的颜色。 她有些迟钝得没反应过来,脚下的是玫瑰而已。 陆延赫的唇就贴在她的耳旁,他扬着唇说,“看看我们站的位置!” 怕她不懂,男人提醒着,“心的中央!” 顾南音转过头去,却被男人压回去,他继续说,声音徐徐地传入她的耳蜗。 “音宝,你站在我的心上,心口的位置。知道什么意思吗?”他亲了亲她的耳廓,唇角的弧度微微加大。他环着她让她转身。 那是一条由红色玫瑰和蜡烛铺就的小道。 蜿蜒曲折,但是目的地很明显。 “那是通往我心口的道路,一路上可能会有荆棘也会有曲折,或许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平坦。但你就这样过来了,来到了我心上,最中央的位置。” 顾南音微红了眼眶,明明不是很想哭的,但还是有些忍不住。 通往他心尖的路。 男人的薄唇无数次地擦过她的耳,嗓音低沉而暧昧,“这条路只有你能找到路口。” 她微转过了脸,突然发觉是自己会错意了,这个男人哪里是不会浪漫? 陆延赫的视线对上她的,大掌搂着她的腰际,“音宝,你不会后悔你这次的选择!” 闻言,顾南音点点头,她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来的后悔之说。 她抿唇,“让我好好看看你!” 男人松开了手,让她得以转过身来。 顾南音略微贪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唇角微扬着,小手环在男人的脖子上。 这个男人为什么常常会给她带来异样的惊喜? 倏地她微微用力,让男人低下头来,踮起了脚尖,她主动地吻上了男人那好看的唇。 “我不会后悔的!” 她小声地说,脸上染上了一抹娇羞的神色。 陆延赫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微微用力,唇上笑意延绵开来。 “去吃饭吧,不是说饿了?” “嗯!”顾南音笑着点头,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心里的那点感动一圈圈地扩散开去。 布置得很温馨的烛光晚餐,煎成心形的牛排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南音笑着说,“刚才让我踩在你的心上,这会儿让我把你的心给吃下去了?” 男人把她按在座椅上,弯腰看她,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么浪漫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好恶心!” 顾南音扬扬眉,小手缠着男人的手腕,娇嗔着,“哪有?” 许是烛光的原因,女人娇羞起来的模样格外地招人喜欢,男人眸色稍沉,长指穿梭于女人的发间。 弯下腰吻了吻她的眉心。“哪里没有?” “就是没有!”她小声地辩驳,转过了头不看他。 陆延赫挽唇,松开她朝着对面过去。 英俊的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下,他为了这次的求婚穿着正式的西装三件套,复古的灰色将男人的气质衬得十分迷人。 有魅力的男人不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这点永远都不可否认。 两人安静的用着餐,餐厅里只剩下偶尔刀叉相碰的声音。 这一切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顾南音只觉着有些不可思议,她泡澡最长时间也没超过半个小时。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就让浪漫的事留下一个悬念吧! 用完主餐,她尝了下酒店的饭后甜点,很松软的蛋糕,几乎入口即化。 男人问她,好吃吗? 她点头说好吃,陆延赫眸色随即沉了不少,薄唇勾着看她。 顾南音微微拧眉,就听见他说他也想吃。 她的手指了指男人面前的甜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倾身过来,大掌扣着她的后脑,隔着大半个餐桌吻上了她的唇。 奶油的甜味随即在舌尖弥漫开。 顾南音眨了眨眼,手上叉起的蛋糕掉在餐桌上。 那种快被吻到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等到陆延赫松开了她,她的脸蛋泛着异样的潮红。 他眼里盛着笑意,轻咬了下她的嘴角。“嗯,你说得对,是真的好吃!还想吃怎么办?” “…………”顾南音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 就见着他握着她的手,叉起了一块蛋糕起来送到他的口中,全程男人都只注视着她的脸蛋。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个很正常的动作被男人做起来貌似也带了情.色的味道。 她只觉得自己这是快要晕了,这个男人诱惑人的手段甚至比女人都要胜上一筹。 在她失神的空档,男人的唇又覆了过来。 他口中还未融化的蛋糕被推入了顾南音的口中,甜腻的味道让她几欲晕眩。 他问,“还要吃吗?” 顾南音摇头,太刺激了。“不吃了!” 陆延赫薄唇微勾,眼底的光让人有些受不住。 他起身朝着她过来,“既然不吃了,那就别辜负良宵。” 174.174戒指都收了,后悔已经晚了。陆太太 男人的大掌贴上她的肩头,顾南音不由地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上的叉子。 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发晕,叉子重重地落在盘子里发出了突兀的声响。 她搂着他的脖子,红唇亲了亲男人那刚毅的面颊问道,“是不是刚才就在想这事了?” 男人大言不惭,“你是我女人,想想又何妨?” “陆总,我觉得呢,饭才刚吃饱不适合做这种剧烈运动!”女人被丢在大床上之后,立马团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 看着正优雅着解着扣子的男人说道偿。 男人将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丢,那双眸似乎沾满着邪气。他说,“那正好,饭后运动有助于消化!” “你错——唔”她的话没说完,男人便俯下身吻住了她。 他火热的唇移到她的耳边,嗓音低沉暧昧,“新婚夜你舍得拒绝我?陆太太。” 顾南音抿唇为自己辩驳,“我们还没结婚呢!什么新婚夜?” 他的手执起了她的右手,轻啄了几下,嗓音低醇而温淡,“戒指都收了,后悔已经晚了。陆太太!” 她还想说话,却被男人的吻给压了回去。到了嘴边全成了低迷的唔唔声。 男人的吻有些火辣,吻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那推抵的动作到显得有些欲拒还迎起来。 长夜漫漫,这个男人所谓的新婚夜,里里外外地把女人给吃了个遍。 顾南音的胳膊都没力气抬起来了,她的体力实在是无法和跟吃了兴奋剂的男人相比,他是越来越精神,她却像是焉了的白菜帮子,可怜得紧。 在她几欲昏厥的时候,男人声音微醺着在她的耳边喊她,陆太太。 声音很温柔也很缠绵。 连她入睡了耳边都嗡嗡着在回响着男人的那声陆太太。 她是被折腾累了,最后连男人抱着她去洗澡她都没什么反应。 次日,顾南音醒来是在酒店的套房内,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下床,洗漱完了没多久,男人的电话打过来。 她接通,昨晚有些没休息好,这会儿眼圈还有点黑,下面也有些不舒服。 男人温柔着声在电话那头对她说,他有事不能陪她,他让法国分公司这边的助理过来,怕她无聊,让人过来陪她去附近转转,人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顾南音点头说好。 “现在身体感觉还好吗?”男人问道。 顾南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蛋微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着说还行,哪里是还行,疼死她了。。 却引来了男人的低笑,他说。“我让助理带了药膏过来,乖乖的。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陪你好好逛逛!” 她的注意力全被男人的前半句话给吸引了过去,让助理带了药膏,岂不是连助理都知道他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顾南音的耳根子微热,听到门铃响了,对男人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并非是金发碧眼的女郎,而是一个中国女孩。 长发大眼,穿着一身简单的职业套装,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 还没等顾南音开口,那个女孩便跟顾南音打招呼。“陆太太好!我是陆总派过来陪您的,我叫傅小晚。太太叫我小晚就好!” 顾南音被女孩子一口一个太太的叫得有些发懵,她僵硬着笑脸,让开门让人女孩进来。 “你好!” 女孩拿了两个纸袋过来,一个递给顾南音,“陆太太这是陆总要我拿过来给您的,他吩咐了要您一定要用!还有这袋是我临时从街上买的,陆总说您喜欢吃煎饺和小笼包,所以我去了一趟唐人街那边,给您买回来了!” 顾南音被女孩张口闭口的尊称给有些吓到了,她微微笑着说,“谢谢!小晚,不用那么客气,进来随便坐!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傅小晚点点头,看着顾南音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看来这战况够激烈,陆总那方面还不错嘛! 等着顾南音再出来的时候,傅小晚已经把早餐都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十分殷勤,“陆太太,请用早餐!” 看着人姑娘那纯真的笑容,顾南音根本拒绝不了。 让她也坐下来陪她吃点。 她有些不大理解,傅小晚这样的女生是怎么在gk生存下来的,看上去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得。纯真干净。 吃过早餐,顾南音由傅小晚陪着一块儿在酒店附近逛了会,两人在香榭丽舍大街逛了一圈。当然了她们的后边也是安排了保镖跟着的。 在和这个姑娘闲聊的时候顾南音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她看上去虽然要比她小,但实际上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是北方宁城人。进入gk已经两年了,高中和大学是在法国读的,所以对法国这边她很熟悉。 中午的时候,男人的电话打来。问她在哪里,她说了地方,他说让她走到出口,那里有司机等着。 她没问去哪里,很自然地说好。 大街的出口处,停着一辆加长的宾利车,司机下来给两位女士开了门。 她们上车,宾利车启动。 最后在gk在法国的分部停下。 gk在法国有这样的一栋独立的分公司大楼,也着实让人有些无法想象。 是傅小晚陪着顾南音一块儿上去的,送着她到了总裁办公室外,她就离开了。 顾南音推门进去,就被门后的男人卷入了怀中。 柔蜜的吻贴上了她的面颊,她抬手挡开,有些好笑着问,“怎么了?” 陆延赫握着她的手,淡淡着亲吻,带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去了哪里?嗯?” 她圈住他的脖子笑着说,“在酒店附近逛了逛再去了香榭丽舍大街,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嗯,腿酸不酸?”他偏头吻她的面颊,话中却是多了一层的暗示。 顾南音微红着脸,摇头说还行。 “给你安排陪你的姑娘还满意?” 其实gk在法国这边的分公司里有不少的华人,他选中傅小晚,就是想着找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有共同话题,对巴黎这边熟悉的,能陪着她到处逛逛的人。 他不能时刻在她身边,也不想她闷着。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到处逛逛。 顾南音趴在男人肩头,说道,“还行,就是被那姑娘一口一个敬词说得有些无奈。” 男人失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不喜欢?那换一个。” 她扒拉下男人的手,“好啦!不用换。那姑娘看着挺合我的心意的!就是觉得有些奇怪,gk适合那种小白兔一样的女生的生存吗?那姑娘看着挺单纯的。” 他的长指捏着她细细的手指,薄唇含着笑意。“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人的眼睛具有欺骗性。每个人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中都应该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能在gk生存下来的人,不可能真的是小白兔!” gk这样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制度下,能够呆上两年的绝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顾南音闻言,也觉得男人的话有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她点点头,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嗯,应该都跟你一个样,都是老狐狸!” “老狐狸?”陆延赫掐住了她的腰,沉着脸。 她伸手戳他的面颊,“不是老狐狸是什么呀?陆狐狸!” “狐狸太太好——”男人拉长了声音,沉沉着笑。 她圈住男人的脖子,说道,“陆先生,你太太饿了!” “刚好,陆先生也饿了!”男人的眼底满满的都是笑意。拍拍她的臀部让她起身。 顾南音听话地起来,男人便拉着她的手腕,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他拉着她上了天台,难得的上面是一间餐厅。 咖啡馆也有,她貌似听说过,法国人是最会享受生活的。下午茶什么的必不可少。 陆延赫带着她进了餐厅,由服务生引着进了包厢,他们到的时候提前点的餐陆陆续续地上来,是中餐,他怕她吃不习惯。 吃多了西餐,哪里会有中餐来得好? 她看着出去的服务生,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是不是连服务生都要千挑万选的前凸后翘金发碧眼的美女啊?” 男人夹了一筷子的里脊到她的碗里,“在我眼里,西方美女远远不及东方的。一眼看过去都是一个样。” 闻言,顾南音默默着有些笑喷了。要是被那些美女知道她们在陆延赫这里看上去都长得一个样,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你没有哄我?”她眨着眼问。 “没有!”陆延赫面不改色,“我眼里只容下你一个就够了,其他的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男人啊——顾南音满意地点头,低头吃饭。 用过午餐,两人下楼回到办公室内。 陆延赫抱着她在休息室内睡了会,不久便接到一条短信。 他眯眸,瞧了一眼短信的内容,薄唇微勾了一下,抱着怀里的女人又眯上了眼。 彼时安城顾家一点儿也不太平。 一家子的人才刚回到顾宅,老太太就被警察以涉嫌十七年前蓄意杀人未遂带走。 老太太七十岁了,哪里能受得住这种罪,顾庆恒上前忙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是不是弄错了?我妈十七年前也五十多岁了,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警察冷眼瞧了他一眼,“认证物证俱在,还能有假?你妈要害死的人是你女儿,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 “哎呦!警察同志我没做过,是他们诬陷我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种事,所以那小畜生才来用这些事来诬陷我!我再怎么狠心,那好歹也是我孙女啊!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哪里是我这种老婆子能做的?那些东西都是可以造假的!我真的没做过!”老太太揪着警察同志的手喊冤,那样子活活地像是被诬陷了一样。 “是不是造假,老太太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就知道了!”警察没心思听老太太喊冤,上头打了招呼下来,这件事一定要好好处理。 顾庆恒还想说什么,就被警察给堵了回去。 “顾先生,这栋房子是在顾小姐的名下,你们私自撬锁进门,不久就会接到律师函!顾先生还是先顾好自己!” 顾庆恒有些想吐血,明明这是顾宅,什么撬锁进门,那明明是自个家。 就在老太太被带走不久之后,gk的律师函发过来了。 指控他擅闯民宅。 顾黎菲和黎汐刚从外边回来,就见得顾庆恒踢翻了一侧的茶几,面色阴鹜。 看他的好女儿。这是打算将他告上法庭了? 顾庆恒面色一凛,冷冷地看向刚进来的两人,她们手里还拿印有某一线大品牌logo的购物袋。 黎汐母女刚才出去是为了庆祝能重新回到顾家来。 所以买了一堆的东西,都说购物是女人的天性这话放在谁那里都不会显得假。 “爸,你这是怎么了?”顾黎菲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购物袋,她朝着四处看了看。“奶奶呢?” 顾庆恒面色依旧沉得厉害,盯着顾黎菲,“你奶奶被警察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顾黎菲惊讶着问。 “因为十七年前的事!现在被翻出来,罪证确凿。”顾庆恒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这些事情真的是一桩桩地找上门来。“是顾南音!” “那快打电话给姐姐啊!这件事这样的话就只有姐姐能解决了!奶奶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的!牢里那地方,哪里是人呆的。”顾黎菲提议。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本来就是顾南音的意思,她怎么可能还会帮忙? 再加上这段时间爆出来的事情,顾黎菲这想法实在太过天真又无知,都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去求她的必要? 顾黎菲被顾庆恒看得有些发慌,转念一想顾南音怎么可能会帮他们? 之前的事,顾南音不傻,全是他们爆料出来的。向来瑕疵必报的顾南音怎么现在怎么可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 “那怎么办?爸爸,我们也不能看着奶奶就这么进去啊!” 顾庆恒将手里捏皱了一角的律师函递给顾黎菲,沉着声“你看看!” 顾黎菲将那张纸摊平,看到上面的内容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姐姐怎么会这么做?” “爸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去求求姐姐,好歹姐姐是爸爸的女儿,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顾黎菲小声着说,其实自己也是完全没了底。 什么血缘亲情,貌似都是屁话,看看顾庆恒对顾南音做了什么。 若是顾南音是个懦弱的主,估计都活不到今天,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诋毁设计,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应该是毁灭性的打击吧!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从兜里拿出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响了六七声,才被接听。 顾庆恒微微笑着,声音里带了讨好和谄媚,“喂,请问是陆老先生吗?我有些事情想找老先生帮忙!” 要他去求顾南音还是不大有可能的,但也不至于是完全无路可走了。 那头传来的却不是陆老的声音,是一道略显年轻的男音,“顾先生,不好意思。我家老先生暂时不能接听电话。” “这样啊!那请问陆老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打个过来或者麻烦您转告一下给老先生,说我找过他了。”顾庆恒的态度依旧很好。 电话那头的人看了眼正在钓鱼的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真说:“这个说不好,那我替您转达一下!” “好的,那麻烦了!”顾庆恒挂了电话,面色阴鹜。 摆明了陆老先生是不想接他的电话,用完没了用的棋子果真是丢掉最好了。 顾庆恒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眸色很深。 完了,难道真的就这样子就完了?不,他怎么会甘心? 那小丫头片子还想斗过他,他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顾黎菲和黎汐都有些被吓得一愣愣的,他们要是被赶了出去,这样的后果实在难以承受。 还有之前她们还想过要谋杀,这件事被设抖露出来,她们也一样地铁定玩完。 顾庆恒站在落地窗前到处打电话联系人,他这些年的人脉很多,但这种时候能帮他的却是很少。 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把老太太给从警察那里给弄出来,否则晚了的话就一定得完了。 晚上,顾庆恒通过多方面的打探,总算是得到了一点的内幕消息,说是这件事,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一定要好好地办。至于跟上头的人通气的十有八,九就是gk的陆延赫。 这件事他们那边也没有什么办法,若是他想要救老太太出来,那只有解铃还须系铃人,找陆总,或者是找那个受害人。 顾庆恒听了,差点没将手机给砸在地上,监狱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若是刑真的判下来了,老太太估计得在监狱里度过晚年了。 但是要去找陆总?那还是得找顾南音,因为陆总所做的事情怕是都和顾南音是脱不了干系的。 要他拉下颜面去求顾南音,想必也一定是没戏的。 …… 法国,巴黎。 下午,顾南音由着傅小晚陪着去看了画展,她对画其实也只能算个一知半解的。 高中她就是学画画的是艺术生,到了大学转学了广告设计。 但是傅小晚却好像是很懂这些画似得,把那些画背后的故事讲给她听。 顾南音挽唇,目光流连在这些画上。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逛了画展在巴黎街头逛了逛,顾南音买了一些小饰品。 目光触及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时,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让傅小晚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珠宝店。 傅小晚不解地看她,她在戒指专柜前停留,“陆太太这是要买戒指?” “嗯——想买一个男款的。”她唇角弯弯的,指了指她看中的那款,让专柜人员拿出来。 她抬手摸了摸大小,是差不多的。 很简单的款式,但却能让她一眼就相中,这样的款就算是他这么戴着工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一圈的环,上面分散着镶嵌着几颗钻石,看上去有些耀眼。 “戒指这东西不是应该男方送女方的吗?”傅小晚有些跟不上顾南音的思维。 顾南音将戒指戴到自己另一只手上,对比着看了看,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小晚,你的思维就太僵化了!谁说戒指只有男人可以送女人了?” 她将戒指摘下,让专柜人员拿去包起来。 专柜人员说戒指上面可以刻字,顾南音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母,l&g。 她记得在游艇上也是印着这两个字母,一个代表他一个代表她。很简单的寓意,也很容易就能让对方理解。 “陆太太和陆总的感情真好!”傅小晚一见到这两个英文就知道意思了,抿唇笑,她还真的不只是一点点的羡慕。 真的快嫉妒死了,唉——只是她喜欢的那位就跟一块木头似得。 顾南音微微抿唇笑,“小晚也能遇到这样一个彼此相爱的男人的。” “希望吧!”傅小晚撅了嘴,有些不大高兴。 顾南音见状并没多说什么,看来这小妮子是有喜欢的人了。 她拿卡的时候是挑了自己的卡。 毕竟是送他的东西,刷他的卡只会显得她太没诚意。 “其实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只有男方做的,比这种事情女方也可以。小晚,你在法国呆了那么久,思想观念还没转化过来哦!”顾南音笑着说。“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咱们小晚心中的那个人也不一定会很难追哦~” “陆太太,你怎么知道的?”小姑娘脸蛋有些不正常着红晕,问道。 “都写在脸上了——”她眯眸浅笑,“加油吧!别怕,相信自己能行的就好!” 傅小晚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嗯,陆太太放心,我不会放弃的。” 顾南音点点头,拿过了放着戒指的纸袋,转身出去。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半。 想着陆延赫也应该是下班了,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打电话过来。 两人一块沿着街边一起走,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傅小晚将她拉了进去。 因为在聊天的时候,傅小晚知道她并没穿过婚纱,于是直接拉着她进去,让她试试看。 纯白的婚纱,很活泼的样式,斜肩的款,更像是藤蔓一点点地绕上去。裙摆的尾端并不算蓬,盛开着大簇的蔷薇花。 看上去十分精致可人,傅小晚见了一个劲儿地夸顾南音漂亮。 其实没有半点的谎话的成分,这条裙子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那般,十分地漂亮。 想必肯定是很多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蔷薇的绣线是粉红色的,将她衬得越发娇媚。 店员拿来了一双高跟鞋,很漂亮的婚鞋,足足有十二公分,鞋面上镶满着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顾南音有些惊讶,她只是来试衣服的,怎么店员拿了这么漂亮的鞋子出来。 一旁的傅小晚见顾南音迟疑了,便安慰她没关系只是试试而已。 也对,没准人家是看她这么穿着很好看而已。 她脱了鞋子换上那双价值不菲的婚鞋,镜子里的女人瞬间变得更像是一位新嫁娘了。 面容灿若桃花,身上的婚纱更是衬着人更加娇媚。 傅小晚说,不如画个新娘妆吧!婚纱婚鞋都穿上了,不化个新娘妆有些遗憾。 顾南音也由着她胡闹,店内甚至连化妆师都有,很专业。 不消半个小时,新娘妆便化好了。她中长的发被盘起,耳旁留着两撮微卷的发,白色的头纱罩在后面,那张容颜却越显着娇媚,只一个笑容,眼尾微微挑起,看上去极具魅惑,美得不可方物。 让人觉着有些神圣得让人无法亵渎。 顾南音起身,站在镜子里边看,自己这番打扮,很漂亮勾人。 明明陆延赫根本没提过婚礼,她就有些迫不及待,这样会不会显得她很不矜持? 顾南音咬唇,看向傅小晚,笑着说,“好啦!我试也试过了,新娘妆也化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没有?” 没等她说话,顾南音说,“那我现在可以换下来了吧?” 傅小晚忙制止着说,“不可以!” “为什么?”她反问。 傅小晚支支吾吾着,眼见着瞒不过去了,就说,“其实这是陆总安排的啦!不过陆太太你可别告诉陆总我都跟你坦白了啊!” 顾南音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她也一早就猜到,她只是来试穿的,这些店员肯定不会这么热情。 价值百万的鞋,都能拿来给人试穿?还有服装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专业的化妆师。 这水平,顾南音知道,一定是世界级的。 傅小晚吞了吞口水说,“是陆总怕您无聊了,给您准备了这些,等会还安排了去拍照片,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陆总说女孩子都应该会喜欢婚纱照的,他今天暂时没办法陪您。但您可以先拍一部分的照片。剩下的,陆总之后跟您补。” 这个理由尚且说得过去,顾南音点点头,红唇轻轻扬起。有些失笑,那个男人啊! 原来是这样,还真的把她吓得够呛。 傅小晚看了看顾南音的表情,有些犹豫着说道,“陆太太,你就别辜负陆总的一番苦心了!去拍婚纱照吧!陆总安排的摄影师也是顶级的。一定能让陆太太满意的。” 顾南音点点头,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吧!大不了之后的婚纱照要这个男人多补几张起来。 “那陆太太,您一定不能告诉陆总我提前和您说了。不然没了惊喜,陆总是要扣我工资的!我一个异乡人多可怜啊!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姑娘差点抹眼泪了。 顾南音实在无奈,这姑娘装的一手苦情大戏,她还真是有点hold不住。 点点头,算是答应这小姑娘了。 175.175没有证婚人,没有宾客,顾小姐,你仍愿意嫁给他吗? 两人出了服装店,沿着街一直走,顾南音穿着一身的婚纱,肩上披着坎肩,有些显眼,但路过的人大多是带着善意的目光看她的,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自在撄。 若是在国内,顾南音怕是早就被人圈起来围观了。 走到长街街尾,傅小晚说就是这里了。 她就先不跟着进去了,让她一个人进去。 顾南音也没多想。 她推门进去,这是一栋独立的白色小别墅,里面更像是一个花房。 十一月的天,花园里盛开着各色的花朵,有些顾南音是知道品种的,而也有一些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 从她这边走进去,是一条红毯一直延伸着进入别墅。 红毯的两边,纷纷站着二十余人,一男一女相对而站。 女人身上穿着粉色的洋裙,男人则是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粉色的领带,都是难得的华人。 个个的都是俊男美女,她每走一步,都有就有人递上一枝玫瑰,一男一女,各一枝偿。 她走出红毯,手里总共拿到了19枝玫瑰。 怀里的玫瑰娇艳欲滴,每一片的花瓣都极其地饱满,叶子并没有裁剪掉,并没有刺,她抱在怀里总共有一大束。 别墅里,也同样有人指引着她,这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她越是往着深处走去,心里的期待就越是大同时也有了些隐隐着的不安出来。 真的只是拍婚纱照?不像-- 从别墅的正门进去,穿过别墅她由人指引着走到了别墅的后门。 和进来的时候一样,铺着红毯,只是她望不到头,弯弯曲曲的有绿化挡着,很神秘。 照样是由着几人在红毯边上站着,一人一枝玫瑰,她拿到手29枝。 走到尽头时候她才猛然见到那个站在对岸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丰神俊朗的模样,身材高大挺拔,距离隔着有些远,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也知道他是在笑着的的。 这个时间段天色不算亮,周围璀璨的灯光却将这里照得一片光明。 男人静静地站在对岸看她。 她的面前是一片湛蓝的人工湖,湖水很干净,清澈见底。 在湖边满是一簇簇的玫瑰花,湖面上还撒着粉嫩的花瓣。 感觉连天空都是甜蜜的。 顾南音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里湿意点点。望着对岸望向她的男人,那种震惊欣喜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言喻出来。 她捂着嘴,眼眶微微泛着红,不是说好的只拍婚纱照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艘小艇靠岸,顾南音下去坐好,小艇便直接朝着对岸开去。 天空中却撒下了粉色的花瓣,纷纷地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只是她根本无暇顾及,满心满意的就只有对面的那个男人。 由人搀扶着下了船,顾南音穿着落满玫瑰花瓣的小路朝着男人过去,她咬着唇,眼眶里有些模糊。 这样实在是太过惊喜了,让她颇有些受不住。 陆延赫微笑着站在司仪台前等着她过来,她走到他的面前,男人微笑着将手里拿着的三只玫瑰递到她的手里。 俊美的容颜上沾了暖融融的笑,他黑曜石般的眼眸盯着她,男人的嗓音微磁,“我爱你!” 3+29+19刚好51朵。 顾南音眼眶温热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间,“你这是做什么?怎么都没让我知道!坏人,坏人坏人!” 陆延赫搂着她,面容上有些无奈却满是纵容。 他亲了亲她的面颊,“别哭,哭了我会心疼——” 闻言,顾南音微微眯了眸,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细致的脸蛋,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瞧,光顾着安慰你了,正事都忘记做了!” 顾南音有些不明所以着看他,男人只是轻笑。 男人的手下滑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着牵引着她来到司仪台前。 一样地被布置得十分梦幻,粉色的帷幔落下,更添上了一丝浪漫气息。 这算是婚礼?两个人的仪式?但是她没有半点的不满,两个人只要彼此认定了那又能怎样? 顾南音的小手被男人紧握着,他转过身,菲薄的唇微微扬起。 “顾南音小姐,现在现场没有证婚人,也没有熟知的宾客。只有站在你面前这个男人对你一心一意的心意,你仍愿意嫁给他,跟他签订那一生一世的誓言吗?” 男人的嗓音低磁好听,顾南音忍着眼泪用力地点头。“愿意,我愿意!” 陆延赫微微一笑,薄唇勾起的弧度好看迷人,男人的那双眼睛仿佛揉碎着天上那粲然的星辰般的耀眼,他的眼底心底满满的都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薄唇一弯,“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顾南音看着男人倾过来的俊脸,她微微眯眸,抬手挡住了他的胸膛。 在男人困惑的目光中,她扬着唇笑。美眸间爱意流转,“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男人眉间的结一点点地化开,他凝眸盯着她笑。 刚才小晚让她把戒指戴着,挂在了脖子上。她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不过她很感激,至少让她在这样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不会显得很被动。 她将怀里的玫瑰放在司仪台上,抬手去解自己脖子上的链子,那是一枚卡地亚的男戒。 她没男人准备得那么细致,所以戒指也只是刚买的。只不过是一眼就相中的,唯一能让人觉得别致的莫过于指环内侧刻着的英文字母,花体的看上去很漂亮。 链子解下,那枚刻有l&g的戒指就被她拿在手心了。 她抬眼朝着陆延赫看了一眼,微微笑着说,“这个戒指本来是我打算找个时机送你的,但是发现还是现在这个时候送你最好。刚买的,你不要嫌弃。结婚了怎么能不戴戒指?” 女人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新娘妆,漂亮而高贵,她的眸子十分清亮,她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很认真。 陆延赫薄唇一挑,其实有一款男戒的,只是忘记带出来了而已。 他也没想到她会送。 她拿着戒指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拉过男人的手,把戒指缓缓地套入无名指。 大小刚刚好。 她拿着男人的手,并没有松开。漂亮的眸子里柔情点点,难得的认真,“陆延赫先生,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良好的家世,身后一堆的烂摊子,名声也狼藉得掉渣,所有人都反对她和你在一起,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娶她吗?” “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只要我认的。背弃全世界又有何妨?”男人的眸里仿佛像是一滩旋涡,要将人不断地卷入其中去。 顾南音弯了唇角,就算全世界反对,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啊—— 男人凝着她的眼神微微炙热,大掌捧着她的面颊,亲吻了下去。 唇齿相融,是那无处安放的浓烈感情。 女人的手贴在了男人的腰际,她微微抬着脸,闭眼承受着这一瞬间让人无法释怀的情丝。 男人越吻越深,只知道越来越无法满足。 同一时间,绚烂的烟花在他们的头顶炸开。 绚烂了整片暗淡的天空。 陆延赫吻得深,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松开她。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胸口,抬眸看着头顶的烟花,大簇的,几乎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虽然没有证婚人,没有宾客的祝福,但这个男人却给了她最难忘的一夜。 她本以为经历了那些,她的人生或许要彻底暗淡下来,但却忘了她人生中所有的绚烂都是这个男人给的。 他照亮了她的大半边天空。 陆延赫搂着她,紧紧地,墨色的夜空有一瞬的沉寂下来,升上天空的烟花开出了几个字母来。 l&g loveforever 花体的英文,在夜空中停留了三秒之久。 这烟花落下之后,又重新绽开。 顾南音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眸里似乎还出现着刚才那一瞬的永远,永远有多远她不知道。 但她其实挺想下一秒就白头的,那种感觉很微妙,她一点儿也不想要经历什么分别和挫折,因为她害怕会坚持不住。 未来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的,也正是因为未知了才觉着害怕。 但她知道这一瞬这个时间他们是相爱的,没有什么人或事能把他们分开。 陆延赫微微勾唇,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司仪台前。 上面放着结婚协议,男人的字已经签好,他把笔交由她的手上。 顾南音抿唇,拿着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签名算不得好看,规规矩矩的小楷。 结婚协议是中国的,大概是要拿回去才能拿到两人的结婚证。 这场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天空才渐渐地趋于了平静。 后来一半的巴黎人,都对这场烟花印象深刻。 lovrforever让人少女心爆棚。 结束了之后,陆延赫拉着她上了小艇。她靠在男人的怀里,手里还拿着拿51朵的玫瑰。 她知道这种玫瑰几朵几朵的是有意义的,而陆延赫这么安排,她不觉得是偶然。 她转过头去看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19朵,29朵,3朵,51朵。是不是有什么意思?” 男人撩唇,偏头去吻她的娇唇,咧嘴笑着,有些恶劣,“你猜。” 她嘟了嘟唇,漂亮的眸子微阖着,撒着娇,“我不知道嘛!” 男人亲吻着她白皙的颈子,没说话。 上了岸,男人直接带着她进了别墅内,虽然前面看是挺小的,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地方不可貌相,里面大得出奇。 陆延赫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来到餐厅,折腾了这么久了。 他知道她还没吃过晚餐。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男人把她按在座位上,把她怀里的玫瑰递给一旁的佣人。 顾南音刚想抗议,男人低醇的声音说道,“把这些花找个花瓶插起来,放到卧室去!” “是的,先生!”佣人抱着花离开。 顾南音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栋别墅是你的?” “不——是你的。你的名字!”男人莞尔,凝着她的目光很柔和。 前些天,听说了威廉先生的朋友有套别墅因为要移民所以急着脱手,他今天上午打听了一下,下午的手续就办好了。 这边的事情一个下午就让人全部布置好了,她和他的婚礼。嫁给他了,婚礼不能缺,就算是仪式也一样,虽然没有人知道,不过以后他会补她一个更大的。 “我的?”顾南音吃惊地张大了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种地方绝不便宜,更何况是占地那么大的别墅。 她的手轻轻地蹭过桌沿,笑着道,眼里也满满的狡黠,“那我现在是不是成富婆了?” 男人俯身,薄唇擦过她的耳侧,“你早就是富婆了!” “也对!”顾南音点点头,她手里的黑卡,里面的零都快数不清了。 她俏皮着,抬手圈着男人的脖子问,“那我如果跑了,你是不是就变成穷人了?黑卡在我这里,房子在我这里。陆先生,你要小心,简直不给自己留退路!” 陆延赫低笑,俯身吻住她的娇唇,“这样不好吗?爱情和婚姻里总是女性处于劣势,我更在乎的是要保证你的权益。” 这番话,说得顾南音很难会不感动的。 因为她处于劣势,所以他把她的劣势在其他方面补足,甚至可以说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让她不会被动,在婚姻中,爱情中,两人的地位平等。 顾南音撩唇笑,眼底的泪花烁烁,她搂住了男人的腰,咬唇,“陆先生,你怎么总说这么煽情的话?我有些想哭了。” 男人吻她眼睛,她闭了眼,心跳却不断地有些加快。 “吃饭吧!不饿吗?” 他提醒着说。 “好!”顾南音点点头。 再说下去,她真的没准会哭。毕竟这个世界上对她这么好的人或许就只有他了吧! 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强大的同时也爱她。 用完晚餐,男人过来,牵着她的手,领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这栋别墅的装修十分欧式简单又大气,极具现代性。 主卧很大,今天连床单和被子都是大红色的,床头贴着一个很中式的喜字。 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却让顾南音真正地感觉到了,自己这是嫁人了。 嫁给了一个相爱的人。 被男人放在床上的时候,她没闪躲,漂亮的眸子盯着他。 似乎是想要把男人的脸给刻入骨髓里。 男人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上,面颊上,唇上。 他说,“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几个数字的意思。”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明眸盯着他瞧。 男人的手轻缓着梳理着她微乱了的发丝,喉间溢出了笑来。“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她的手转而移到了他的面颊上,永远,forever。 她笑容甜腻着,拉过男人的手放于自己胸口,红唇微启,“oo!” 陆延赫黑眸亮了,搂着她的细腰,薄唇拱在她的耳旁热热的。“太太——我要开动了!” “嗯?”她眨了眨眼,发出一个单音节词之后,便被男人封住了唇。 她的手搭在男人肩头,闭了闭眼。 男人的大掌十分灵活,顺着腰线往下摸,找到腰侧的拉链,缓缓着往下拉。 第二天顾南音也是毫无意外地,有些起不来床了。 陆延赫是一早就离开了,他本来就是有事情才过来的,不是过来玩的。 不能陪着她,她也一点都怪他。她不是什么黏人的女人,黏得过分会生厌。 别墅内,陆延赫请了不少的佣人,她在这里呆着也不腻。 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安城打来的电话,是苏青。 她在电话里说,顾家老太太现在进了警察局,顾庆恒也因为直接撬了锁进了顾家即将被起诉,只是这件事他无暇顾及,现在正四处碰壁找关系想把老太太给从牢里给捞出来。 只是这关系哪里那么容易找的?能帮得上忙的,估计也全被她家男人打过招呼了。 所以现在这顾庆恒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闻言,顾南音只莞尔一笑。 这些事情,陆延赫是背着她做的,她也完全是不知情的。 但从第三个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很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老太太那也只能算是活该,陆延赫出马,老太太估计下半辈子就要废在牢里了,还有顾庆恒,他对身边的人都极具防范心,但是对自家老太太还是很好的。 即使知道没路可走了,也在四处找关系。 苏青这才知道她原来对这些事情一点也知情,不由地大声感叹,这找男人啊就应该找陆总这样的。 顾南音笑出了声,最好的男人已经被她收入囊中。 苏青怕她会心软,就算是顾庆恒打电话过来也不能松口,“你可千万别犯浑,心软这种事情是千万使不得的。你对人心软人还指不定怎么对你呢!” 顾南音笑了笑,有些无奈,“放心吧!我不会心软的,这些都是他们该受的。我甚至觉得还不够!” “那你赶紧着让你家男人帮你收拾了得了!有人给你用你不用你就是傻的!”苏青在电话那头训斥她。 在她眼里可能更多的是这样的,男人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你不用小心给别人用得去。到时候分手了,还说你怎么怎么的,到时候你是有多亏啊。 “我没说不用啊!”顾南音抿唇,她貌似一直都是在用自家男人吧!还真没跟他客气过。“我只是想要等回来了再慢慢收拾,一窝端又不是什么老鼠之类的。” “恶趣味!”苏青在那边恶寒着说。 顾南音哈哈着笑开。 知道在安城的那些人不好过她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他们那些人一个都逃不了,还有关于那场车祸背后的真相,她也不能放过。 若是知道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她保证让他体会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苏青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只是跟着她闲聊了几句,然后嫌越洋电话费贵就挂了电话。 176.176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gk大楼里。 男人刚处理完手边的事情,秘书敲门进来,递过来一张请柬。 黑色的请柬滚金色的花边,看上去沉稳大气。 “总裁,这是的威廉先生派人送过来的请柬!”秘书说。 男人接过淡淡地点点头,翻开请柬看,是由威廉先生举办酒会,意味着商界政界的人大多都会出席偿。 很多人都得卖威廉先生一个面子吧! 这对gk来说,参加这种酒会其实很有利撄。 他把请柬放置一边,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通,是威廉先生的电话,问他请柬收到了吧? 陆延赫看了眼桌角的请柬说收到了。 “酒会在周日晚上,到时候可以和你那位新婚妻子一起过来。别因为工作就冷落了妻子啊!”威廉先生微微着叹息。 他的妻子被他忽略了十几年,他虽然不爱她,但多多少少着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不是爱情。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一辈子就为了这个家付出。但是到头来他这个做丈夫的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作为一个丈夫他是失职的,同样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失职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有人重蹈覆辙。 “好的!我会的。”陆延赫应道。 之前他突然说要买下那套房子,威廉先生有问过原因,他说因为是买给妻子的,打算作为婚房。 威廉先生欣然同意,当下就替他联系了他的朋友。 所以知道他妻子也一并过来法国了,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晚上六点,陆延赫回了别墅。 顾南音正在客厅里摆弄着花束,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袖子蕾丝的款看上去带了些娇媚。中长发温柔地披散着,白皙的面颊看上去很青春很活力。 看上去很开心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是能感染人。 男人并没有立马走过去,只是问了过来的女佣,太太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女佣说太太今天去院子里逛了会,跟着插花的师傅学了一下午的插花。 陆延赫微微撩唇,点头,抬步朝着客厅里忙碌的女人走去。 似乎真的很感兴趣。她低垂着的眉眼,根本没有意识到走到她身后的男人。 她抬手去拿一枝粉色蔷薇,腰间突然一紧,后背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 朝着后边看去,是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她很自然地转了头继续手上的事情,莞尔着笑,“你回来了啊!” “嗯——”男人淡淡着应着,见着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不看他了,他有些不爽利。 颇有些吃醋,睨着她的侧脸,“看来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你看你,我这个人都没有你手上的花有吸引力。” 闻言,顾南音噗嗤一声就笑了,这男人的话听着怎么这么酸? 估计是矫情症犯了。 放下花,转身朝着他看过去,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娇娇着问,“吃醋了?” 男人没回应,就抿唇不语,墨眸紧紧着盯着她瞧。 那表情上摆明了着的,就是我很吃醋! 她抬头亲了亲男人的薄唇,语气娇软,“好啦!是我的错,不该忽视你的,小的罪该万死行不行?” 男人冷哼,傲娇地转开了视线,那明显有些幼稚的样子。 顾南音有些无奈,陆延赫那么大个的人了,还要她使出全身力气来哄他。 “花对我的吸引力只是暂时的,但是你是一辈子的事嘛!好啦,别生气!” 她腆着脸对着男人笑,那弯弯的眸,看上去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陆延赫——”她软软地喊他。 男人难得着给了面子应了她一声。 “陆先生!” 男人的脸色转沉了些,凝着她的脸,仿佛是在看哪里比较好下口,打算一口咬下去。 “老公~”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尾音拉长,叫得人有些微微的酥麻。 男人脸色微变着,掐着她的腰,抱着她往着沙发上一坐。 手长脚长的男人直接把她禁锢在怀里,他的长指挑着她的下巴,嗓音微磁,哄着她,“乖,再叫一声~” “老公——”她眯眸巧笑,这个男人闷***得紧。 像是不过瘾着那般,她多叫了几声。“老公老公老公~” 一声声的叫得男人脸色都变了。 陆延赫喉头有些发紧,搂着她腰部的手有些不老实了起来。 他低哑着声音,哄她,“现在,吻我~” 顾南音眯眸笑了笑,这男人不别扭能死吗?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肩头,红唇对准着他的薄唇亲了过去。 只是还没碰到的时候男人就转了头,她只亲到了他的脸颊。 她急得红了脸,再次找准目标凑了过去。 男人却偏偏跟她开玩笑似的,又撇开了脸。 顾南音瞪他,“你到底让不让我亲?不让我亲,我再也不亲你了!” 她吼得中气十足,那样子活脱脱多了些女王的气势。 陆延赫薄唇微弯着,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亲了过去。 性感的薄唇吻住她嫣红且饱满的唇瓣,轻轻地吮,缓缓着磨。 顾南音被他吻得有些浑身发软,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也有些挂不住。 这个别扭的男人看她才说了一句不给亲就再也不亲了,就给乖乖着送上门来了。 看来她的威胁还是蛮有用的嘛!果真是个傲娇货。 一吻结束,顾南音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窝,她笑着开玩笑说,“老公,吻技退步了哦!” 男人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间揉捏了几把,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说道,“退步了?那我们再多练习练习。毕竟熟能生巧不是?” 闻言,她猛地摇头,再来?确定她不会直接窒息而死? 她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想说,老公你好可爱!会吃几朵花的醋。” “谁说我吃醋了?”男人傲娇着不承认。 “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面颊,起身从他身上下来。 献宝似得拿出了自己一个下午最好的成果出来,蹲在地上得意洋洋地看他,“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插得最漂亮的一束了。” 她的花就贴在她的面颊旁边,看上去那些娇艳的花儿都比不过她那张娇媚的脸蛋。 男人盯着她的脸说好看。 顾南音皱眉,你看到了没?我让你看花,你看我脸做什么? 男人很自然地说,“花没你好看!” 他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朵蔷薇花,别在了她的耳边,黑眸里透上了不少的笑意。 “这样才最好看!” 顾南音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眸。 男人拿过了手机,衬着她没注意,抓拍了一张。 屏幕上的女人耳边别着一朵红中透粉的蔷薇花,微低着头,垂着眸的样子看上去很乖顺。 由于他是俯拍的,所以女人衣衫下隐隐地拍出点沟壑来,有点小性感,让他很有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小妻子啊~ “陆延赫!你***我!”顾南音见自己被***,伸手就要去抢手机,气呼呼地瞪他。 男人将照片保存放入口袋里,抬手把她带上自己的大腿上。 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面颊,他说,“你是我老婆,这不算***!” “歪理!”她有些气恼,伸手还想去拿手机。 只是没等她碰到,她的手就被男人攥在了手心,很紧,男人掌心的热度传了过来。 “很漂亮!想一直保留着。”他的嗓音里透了笑,很自然地说道。 “给我看看——我不删!”她坚持,手心朝上朝着男人伸了过去。 陆延赫薄唇一挑,拿了一朵蓝色玫瑰到她的手上。 顾南音气急着,直接把蓝玫瑰丢到了男人的身上。小手灵活地探入他的裤袋里边,只是她手下貌似永远都是那硬邦邦的肌肉。 她拧眉,继续往下探去,却被他给按住了手背。 抽不出来也再深入不下去,她瞪他,男人的俊脸就朝着她气红的俏脸凑过来。 她眨了眨眼,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男人的唇在只距离她一张纸厚度的时候堪堪停下,嗓音低沉着传来,“太太,你真可爱。” 顾南音那表情就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别无二致,她有些尴尬地抽手,大气都有些不敢喘,“你快松开我!” “男人的身体不能乱碰!知道了吗?”陆延赫警告着说道。 她有些尴尬地点头,她貌似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滚烫的热度。 她只是无心的。 陆延赫撩唇笑,薄唇吻了吻她的发,声音还略微着显得有些磁,“太太,该吃饭了!” 顾南音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喊她太太的时候真的撩人的紧,让她只感觉心口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得。 用过晚餐,男人陪着她在附近里逛了逛。 十一月的天,巴黎有些冷。 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厚毛衣,修身的牛仔裤,栗棕色的发扎了个丸子头。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身高腿长的男人格外地养眼。 这样的一对组合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异国街头。 他的大掌宽厚而温暖,包着她的小手,缓缓着将她捂热来。 顾南音仰着头看他,她穿着平底鞋看上去要比男人矮上一个头。 巴黎的夜景很美,很别致。她还是头一次接触到。 “陆延赫,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凝眸看她,“想回国了?” 她摇头,“才不想呢!还想多呆一段时间,国内我不去找事,事也会自动地找上我的!还是这样的生活安逸些。” 如果有可能她到是想要一直都过得这样安逸,不去管其他的。但是这种事往往也是事与愿违,让人总是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因为那是责任是使命,无法拒绝的。 “好,那就多住一段时间!”陆延赫轻笑,眼眸里温柔宠溺。“太太最重要!” “你的嘴巴真甜!”她嘟着唇,笑着说,“油嘴滑舌的!” 两人从栽着法国梧桐的大街的街尾走到街头,分外地享受这样的二人时光。 顾南音的手机响了起来,短信的提示音。 她从男人的手里把小手抽出来,拿出手机,点开是一封彩信。 她蹙了蹙眉,打开看。 占了大半的屏幕上是一个诡异的影子,更像是她在那天雨夜见到的影子,照片的背景和她房间的如出一辙。 顾南音手脚都泛了凉,她看了发信人,四个4。 她手抖了一下,手机一个不小心着便落了地。 以前的时候,她也看过恐怖片,这种几个4的号码,在里面出现得并不少。 都说是地狱来电。 陆延赫见着她的反应皱了眉,抬手将手机捡起,点开,眉头锁了起来。 这种若是平常的恶作剧未免也太过火了。 他抬手将她圈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哄她,“好了,只是恶作剧而已!” 顾南音猛地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里满满着的全是惊恐。 她揪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有些恍惚的模样,“不是恶作剧!我看到过,我真的看到过!和我上次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样!”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手脚冰凉的模样。 “我真的看过,我还梦到过!陆延赫,我是不是快要挂了?”她撇嘴,鼻子一皱一皱的。声音里染了哭腔,“我不想那么早就死掉!我才22岁,唔,我才刚嫁给你!我还没给你生孩子。我不要!陆延赫——” 她说得语无伦次的,男人抬手顺着她的背。 大掌摁在她的肩头,他对上她的视线说道,“这种东西很有可能造假!连电话号码也是,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做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那个所谓的你亲眼看到的,没准是有人故意做的!懂吗?” 顾南音的肩膀被男人用力地晃了晃,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那种东西,但是感官实在太过强烈,她无法做到忽视过去。 如果真是陆延赫说得那样未免也显得太可怕了点,若是认为的话那肯定是家里的那几个,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人。 陆延赫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温热的触感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男人轻笑着,屈指揉了揉她的发。 “这件事我会让齐放在国内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别怕,我一直都在。”男人的长指勾着她散落下来的碎发。 她乖乖地点头,把这件事查清楚了她想她也不用那么害怕了。 “乖——还想不想继续逛了?”男人温柔地问。 顾南音摇头,她这只手机都不想碰了。 手机由着男人代为收着,他拉着她就上了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辆加长林肯。 陆延赫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让齐放去查,两人靠的近,顾南音都能听到齐放那端有些困顿的声音。这边都八点多了,国内现在应该是后半夜了吧! 有这样一个老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男人讲完电话,就收了手机,抬手将她的身子抱上来点。 怕她冷着。 回了房间,顾南音拿了衣服去洗澡,她才刚走进去,没锁门。 男人也跟着进来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白色的衬衫显得男人身材很好,男人结实的倒三角有些隐隐约约的,看着很性感的样子。 顾南音皱眉问,你进来干嘛? 他略微地挑唇,淡淡的视线扫过她的小身子,“进来守着你,怕你等会会害怕。” 闻言,她的小身子猛地一抖,好吧!她的确是有些害怕。 那段时间她洗澡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让她险些怀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 这次大概是因为男人在身边吧!那种感觉其实压下去了很多,她也不是很害怕。 说完,男人也没顾着她的反应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就像是真的只是怕她会害怕,所以才进来陪着她似得。 见他并没有看她,顾南音也放心很多了,反正哪里都被看光了。 她不忸怩,脱了衣服站着淋浴。 她的散落着的碎发有些沾湿了,贴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小脸也被热水醺得有些泛着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诱人的红苹果,让人不由地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那沉沉的视线掠过她的身子,起初进来的确是因为怕她会害怕,毕竟她说她梦到过,她害怕。 但看着那蒸腾着的水雾,男人难免着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结婚了,对自己太太有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现在就算是耍流氓那也是合法的。 所以当男人身体贴上来的时候,顾南音一个激灵,朝后看去。哀哀地喊着陆延赫。 她脑袋里的那根弦始终是绷着的。 男人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着嗯了声。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着颤,问道。 “洗澡!”他回答得简单。 “我马上就洗好了,让给你!”她说得有些艰难,男人的大掌实在太过磨人。 “不要,我们一起洗!等不及了——”男人微挑着唇,嗓音低沉磁性。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的唇便吻了过来。 未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嘴里。 洗完澡她是被男人给直接抱着出来的,她有些精疲力尽,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远远的就不是什么对手。 陆延赫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面颊,“太太,累了吗?” 顾南音抿唇,不想理,小身子裹在棉被里暖烘烘的。 “听说累了就能快点入睡,我这是在帮你!”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小孩子的味道。 顾南音没好气地嗯了声,累是真的累。 这种事明明是男人在出力,偏偏他精神抖擞,她就差累瘫在地。 这种事情上,男女果真是不公平。 “太太,说不准这里已经有小孩子了!”男人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笑着说。 “…………” 他亲了亲她的面颊说道,“我们改天去做个检查吧!” 顾南音听了烦了,怎么这个男人今天话那么多? 转了声,堵住了他的嘴。 这招的确很管用,看着他安分下来,顾南音说,“陆先生,你太太困了!需要睡觉!” “嗯——睡吧!”男人薄唇挑着,眉眼间都是笑意。 抬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顾南音眯着眸,小手自然地搭上了男人的腰,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缓。 她是真的累了,困得有些难受。 耗费体力的事情还是得少做点。 隔天是周末,一早醒来,男人便在她的身边。 跟她道了声早安。 早上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便传入了耳中。 习惯了醒来时候,他不在身边。 见他也还没起床她倒有些恍惚着,很不适应。 男人爱怜着圈着她的小身子,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男音微哑,“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闻言,顾南音抿唇笑了,小身子往着他的怀里靠了靠,仰头随口问道,“随我安排?” “嗯,随你!”陆延赫看着她的笑容说道,补充着道,“明天白天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那晚上呢?”她问。 男人薄唇一弯,五指成梳帮她顺着发丝,“晚上的时间你是我的,得听我的!” “为什么?”她才不想听他的,而且还是晚上——简直司马昭之心。 “想什么呢?”看到她的表情,男人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带着太太一起出席!” 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惊一乍着问,“还要带着太太出席的酒会?没太太的人怎么办?” “没太太的就去租呗,反正我有!”男人搂着她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薄唇吻着女人柔美的面颊。“是人酒会的主办人说让我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别把小娇妻给冷落了。新婚燕尔的,也要抽空多陪陪着。” “新婚燕尔?”顾南音嘟了嘟嘴,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有些不满着说,“连张婚纱照都没有!” 他们这新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床头有婚纱照才觉得像样点。 “想要婚纱照?简单。下午去拍。”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大掌规规矩矩着放在她的软腰上。 “好啊!巴黎好多漂亮的景点,我都想去!”她狡黠着笑。 “对了,我要穿我前天穿过的那条!” “好!” “那条婚纱好漂亮!以后有了女儿就留给她好不好?”她看着他,仿佛是在征求意见。 粉色的蔷薇花很有少女心,感觉有种被珍视着的感觉。 “好。”男人微微抬头,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挑着唇微笑,“你想怎样都好!” 上午,男人联系好了拍婚纱照的事情。 才挂了电话,另一只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庆恒打来的,男人摁了接听键,接通。 同时也拿着手机出了阳台,不想让顾南音听到这些没必要的影响了心情。 顾庆恒眼见着顾南音接了电话,声音里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火气。 他这段时间的遭遇,真的让人想到就觉得生气,于是乎全部都归结到顾南音的身上。 “南音,咱们父女之间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你跟我来我没关系,但那是你奶奶,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牢狱之灾,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撤诉。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也别想让我认你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恶毒。你对得起咱们顾家的列祖列宗吗?” 陆延赫安静地听完,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相对于对方的暴躁,他这边显得很平静。 “顾总——”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听不出喜怒来,顾庆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有些磕巴,“陆陆……陆总!” 陆延赫淡淡地嗯了声,抬眼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语气微冷。 “顾总,你说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顾庆恒当然知道这一切出自谁之手,但是也明白肯定是顾南音在背后煽风点火了,陆延赫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陆延赫他是惹不起的,但是顾南音这个逆女,他身为父亲还是可以教训教训的。 他赔着笑问道,“陆总,南音在吗?” “南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顾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陆延赫的声音很平静。 闻言,顾庆恒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却不能发作,也能憋死个人。 “陆总,是这样的。我想请陆总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妈。我妈是冤枉的啊!她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也没有几年了。坐牢的话会把牢底给坐穿的!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住的!陆总,你行行好,放过我妈吧!” 陆延赫挑眉,放过她?那样的人放出来也只是个祸害。 他似笑非笑地挑唇,“冤枉的?顾总愿意当个眼瞎的,我可不愿意。法律上毕竟要靠证据话说不是?若是冤枉的,自然会给顾老太太一个清白,顾总何来求我一说?”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一下。岂能白白着被你们欺负了去?老太太这牢底非坐穿了不可,劝顾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全是无用功。” 陆延赫稍稍一顿,“以后顾总还是别再跟南音联系了。” “这,恐怕不是陆总能干预的吧!南音毕竟是我女儿,哪里有父亲不能打电话给自己女儿的?” 顾庆恒被一个小辈这么训,却只能憋屈着,别提多难受了。 “呵——”陆延赫冷笑,“顾总不是说不认南音这个女儿了?那正好,什么时候发表一个声明吧!” 顾庆恒脸色阴鹜,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让顾南音和他脱离父女关系?顾南音没了顾家,那算得了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修长的身体倚靠在围栏上,朝着远处看去。 “陆总,你可知道若是我发表了声明那南音就不再是顾家大小姐了!她就什么都没了!”顾庆恒觉得太疯狂了,简直不可思议。 陆延赫抿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说。 “就算她是顾家的大小姐,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她不需要靠山!” 像事顾家那种的靠山她更不需要,只有彻底断了关系,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不会显得束手束脚。 被道德这种东西捆绑着始终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多的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你指手画脚的人。 挂了电话,顾庆恒还有些恍惚,这算什么? 一个外人就想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就算他是安城的商业霸主,听不听也是由他说了算。 他要他和顾南音断绝父女关系,他就偏偏不。 要让别人看看,顾南音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对待她的父亲家人的! 陆延赫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就见着了站在里面的顾南音,她穿着大红色的针织毛衣,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背心裙,长度到了脚踝处,中长的发微卷着散着。 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闪着光,她抿了唇,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 陆延赫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面上多的也是坦然。 哪怕他刚才让他们断绝父女关系—— 她拖沓着脚下的毛绒脱鞋走到他的身边,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吸了吸鼻子,抬眸瞅他。 语气里没有迟疑,“顾庆恒的电话?” “嗯,你都听到了?”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 她摇摇头,其实也没听完全。她就听到他说什么声明的,不过听后面的话其实不难猜。 大概是顾庆恒一早就拿来威胁她的断绝女父女关系的声明吧! 其实她无所谓的,和那样一个顾家沾上边也全然都是没有半点的用处。 她的臭名,也全来自于那个家和那下所谓的家人的。 感觉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讽刺。 他们那家人就想着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只要能污蔑她的。 她看出了男人眼神中的复杂,扬唇一笑,有些无所谓地说,“如果断绝关系能好点的话,那就断了吧!那种道德绑架,总让人觉得心寒!” 顾南音仰起头来,俏丽的小脸仰着,“那些看客没有亲身体会过,就以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真的太可悲了!索性一次性断个干净!就算是要骂也一次骂个够,从此以后,我和顾家再无瓜葛。” 她只要有他就够了,顾家对她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笼子,将她死死地围困着。 用那种所谓的道德来束缚着她。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平静的小脸,屈指顺了顺她的发,“我的话没说完,你不需要靠山,因为我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她撩唇,小手绕着男人的手腕,突然笑开,“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靠,半路走掉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男人点头,“嗯,不会。我会足够强大让你靠着不会倒。” 顾南音将小脸深深地埋入了男人的胸膛里,笑颜如花,她说,那你还要再强大一点才足够我靠。 男人搂着她的软腰说没问题。 安城。 顾庆恒面色不好,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 黎汐也见着情况不妙,这个电话是由着陆延赫接的。 “阿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陆总不肯松口,那妈怎么办?” 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判决结果下来!” 他都有些无法去面对老太太了。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跟个跳梁小丑似得,没有办法到处碰壁,只是到最后也没有人肯出来帮忙。 摊上陆延赫的事,谁敢跳出来帮忙? 简直不知死活。 黎汐闻言,有些失神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轮到她们了? 这么做反倒没成功,到是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出来。 他们一开始就做错了—— 下午,两人去拍了婚纱照。 原本安排好的,从下午拍到夜景,只是才拍了两套,她就嚷嚷着不拍了,累。 陆延赫没意见,随她。若是下次后悔了,再补拍。 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就好。 两套中一套是那套婚纱,裙摆的蔷薇花,将女人的柔媚和娇羞一一体现了出来,这套婚纱是在别墅的花园里拍的。人比花娇。 另一套是中国红的鱼尾裙,她化了一个烈焰红唇的浓妆,冷艳而高贵。是在埃菲尔铁塔前拍的,微微地有些复古的气息。 他请的摄影团队都是顶尖的,拍摄出来的效果似乎张张都像国际大片。 他们留了底,挑了几张要放大,便提前离开了。 果真女人爱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十度左右的气温,只穿着婚纱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的手脚都有些发凉。 177.177老公,你这么纵容我,小心我给你捅天大的篓子 回到车内,温度开上去,男人拉着她的手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小腹上。 顾南音轻笑着靠在了他的怀里,小嘴里一惊一乍的,“呀!你怀里真暖和~” 她的小手如同一条鱼一般,冰凉的小手流连在男人的腹肌上。 男人被她撩出了点火气,按着她的手腕,说,“乖乖放着别动。” 顾南音屈指在男人的腹肌上揩了把油,红唇凑了上去,红唇蹭着男人的下巴,她涂着大红色的口红,沾上了男人的下巴。“我动了怎么样?撄” “太太,你在找死。”他捏着女人纤细的手腕。 “就是在找死!”女人眼含媚意,画着眼线的眸,媚意横生偿。 她一字一句着,声音娓娓动听。 陆延赫薄唇微抿,捏着她的手腕,反压在座椅上。 男人的身体欺压而上,长指捏着她脸颊边上的发,低沉着说,“妖精!” 她眼波流转,十分勾人,一扬眉便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下巴上。 陆延赫淡淡着抿唇,屈指碰着女人的脸颊。薄唇或深或浅地吻了上去。 顾南音的手攀着男人的肩膀,将他推远了些。“陆总,以后要小心着点化着浓妆的女人。” 她用指腹将男人唇上以及脸上的印子给擦掉,不痛不痒着评价“有点像花脸猫!” 回别墅的路上,顾南音靠在陆延赫的肩膀上,看着刚才拷贝过来的照片。 一张张的都没处理过的,但看着已经是很好看的了,说明摄影师的水平真的一级赞。 她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边和男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回了别墅。 摄影师说这些照片大概三天就能拿到,到时候会把所有精修过的照片发过来。 至于那些放大的恐怕是要等一个星期才能拿到。 ———— 翌日的酒会就举办在巴黎最负盛名的酒店里。 听陆延赫说这间五星级酒店是那位这次酒会主办人的。 威廉先生,中法混血,法国的名人。 不管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是混得开的人。 顾南音一身浅紫色的晚礼裙,上面是很漂亮的中国风的盘扣,水滴领,微微露出点迷人的事业线,下面是微微蓬松的纱裙,到下面只是很薄的一层,纤细的小腿影影绰绰的。她的头发盘了些起来,打造出略微蓬松的感觉,几缕碎发散下来,带着些小女人的味道,温婉也不失大方。 请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制的,除了这条裙子,还有一条红色的旗袍。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银灰色西装三件套,折叠平整的浅紫色口袋巾微微露出一个边。 紫色的口袋巾是为了衬女人身上的那条裙子。 他们站在一起,绝对养眼。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进去。 觥筹交错,烟纸迷离的酒会上,热闹非凡。 来往的都是一些法国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绅士又很风度翩翩。 大多的都是法国人,金发碧眼。他们两个亚洲人在这样的场合显得十分显眼。 男人先带着她去跟那位威廉先生打招呼。 那位威廉先生四十左右的模样,或者年纪还要再大一些,这些商场上的成功人士大多有些让人看不出年纪来。 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亚麻色的发,咖啡色的眸,五官轮廓分明,唇角始终勾着。 她的手搁在男人的臂弯里,眉眼里含着的是得体的笑容。 “威廉先生,这位是我太太!”男人介绍着说。 “威廉先生,你好!”顾南音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威廉先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明显地微微一滞,随即便反应过来,微笑着跟顾南音握手。 “太太很漂亮!可要好好善待。”这话威廉先生是讲给陆延赫听的。 男人连连着点头,说会的。 他的妻子,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 不用提醒他就会把她放在心尖。 “陆太太是不是华人都长得跟你差不多样子?”威廉先生看向了顾南音,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很失礼,但是陆太太到是些让想起了一个人。” 顾南音微笑,“没关系!那是我的荣幸——” 那种感觉更像是神似,这个世界上神似的人或许多得去了。 只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人有些惶恐。 他绅士着笑了笑,礼貌地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陆延赫。 “陆总,我给你介绍个人!” 威廉先生引着他们来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介绍了认识。 对方是GK这边想要合作的公司老总布兰特先生,有了威廉先生做媒介很多的事情相对而言要简单得多。 两人交换了名片。 舞池里三三两两地就有人进去跳舞,十分浪漫的华尔兹。 顾南音跟在陆延赫的身边,看着男人在各色地道的法国人中间谈笑风生。 优秀的男人似乎在哪里都有混得开的资格,她挽着男人的手恨不得到哪里都宣告一下这是我男人。 男人的法语讲得不错,但是顾南音一句都听不懂。 见那位法国人看着她说话,她当场就一个大写的懵。 男人轻笑着,俯身在她的耳旁说,“在夸我太太很漂亮!” 他咬重了我太太这三个字,落在耳里听起来便有些酥麻,顾南音脸红了下。 嗔怪地看了眼身边那高大的男人。 她转过头微笑着对那人说thankyou! 刚才那位和赫连深交换了名片的老总过来,这会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 二十岁上下的模样,金发碧眼,漂亮的欧式双眼皮,眼眸深邃湛蓝,身材高挑,身穿着白色的晚礼裙,波浪卷的长发披散下来。 高贵而又大方,很典型的西方美女。 不过那眼神很不讨喜,一直盯着自家男人放电。 “陆总,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皇室的公主殿下,Camille。”布兰特先生笑容绅士。 男人微勾了下唇,“你好,公主殿下!” “陆先生,你好!你可以叫我Camille,从陆先生刚进来我就想认识你了!”Camille公主大胆而直白的说,那眼神更是不加掩饰。 有人喊他,布兰特先生朝着那边看了眼过去,和他们说了声失陪便走开了。 是Camille公主拜托他带着她过来的,她很想认识这个中国男人。 顾南音咬牙,她最不喜欢这样了,语言不通,连他们在讲些什么话她都不知道。 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明显地感受到这女人是打算来抢自己男人了。 她挽着男人的手微微用力,笑意不深,她娇娇地喊他,老公。 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自己的东西别人想觊觎简直做梦。 陆延赫微偏过头,带笑的黑眸看了过来,大掌往下移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肢。 “你们在讲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娇软着的声音,就算是语言不通,站在他们前面有些被忽视的Camille公主还是有些气得牙痒痒。 她堂堂一个公主,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气?她看上的男人哪个女人那么不识好歹来跟她抢? 华人的女人都是这样娇滴滴的吗?真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但是陆延赫却十分耐心地讲给她听,薄唇勾着。 这样宠溺的神情更是让人觉得气愤,Camille公主的耐心差不多耗完了。 她强忍着怒意,偏偏还要维持着较高的素养,微笑着问,这位是? 陆延赫抬眸,微笑着说,“这位是我太太!” 闻言,对方脸色都差了好几个度。太太?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女伴而已。 “陆先生你结婚了?” “嗯。”男人撩唇,淡淡地应着。 顾南音见着这位公主的表情,她微微笑着。 一口流利的英文从她的嘴里蹦出来,“公主殿下,您好!我是延赫的新婚妻子。听说公主殿下一早就想认识我丈夫了,我很感谢,这证明了我丈夫有很大的魅力。” 她自称是新婚妻子,对男人的称呼也是一口一个我丈夫,差点没把那位公主殿下给气茬。 Camille公主面色都崩了,干干着笑。 她想认识一个有妇之夫。 但偏偏这个男人很合她的意,高大英俊的华人,对这样的男人她有些执着的偏爱。 陆延赫唇角勾着笑,对顾南音的行为并没说什么。 只要她乐意,她开心的,他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何况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且这样的她让他很有满足感。 男人的俊容精致,微微透着点冷感来,但是对着他身边的女人笑的时候却是十分地好看,那双黑沉的眸里满心满意着的全是她,被这样的男人喜欢着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Camille朝着舞池里看了眼过去,回头朝着陆延赫勾唇浅笑,“陆先生,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吗?” 刻意用的英文,顾南音懂,女人之间的挑衅。 Camille是料准了男人不会拒绝的,别说是她现在这个身份了,就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拒绝的应该也很少。 顾南音抱着男人的手臂微微地紧了些。 还没等他开口,Camille挑衅地对着顾南音说,“陆太太不会那么小气吧?一支舞而已。” 顾南音闻言,皱了皱眉,小手缠在了男人的腰上,她微微眯眸浅笑。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的丈夫有洁癖,不喜欢碰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女人。”顾南音秀眉一挑,不客气地回敬。 别想她忌惮对方是公主殿下,不管是谁只要觊觎自己的男人,她绝不退让。 就算以前没有这个底气,但是现在有,这个男人现在是自己丈夫。 Camille嘴角抽了抽,端庄大方的模样有些维持不住,其他的女人?分明就是她在胡诌,凭着她的姿色,她不觉得会有男人不动心的。 到了嘴边的总是会腻味的不是?更何况她现在的这个身份,怎么想都不该。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眼含秋波。“陆先生,是陆太太说得那样吗?” 陆延赫搂紧了女人的肩,扬唇微笑,“是。” 那样子看上去完全跟真的一样,可是她不信。这样的话说出去完全会让人笑掉大牙。 Camille面上尴尬不显,她朝着不远处的几人看了眼,说道,“那好!我先失陪了。我有朋友过来。” 男人微微颔首。 顾南音抿唇看向身旁的男人,同时也没忽略掉Camille的眼神。那种不甘的眼神,真的让人觉着无可奈何。 “男颜祸水!”在那位公主殿下走了之后,顾南音嘟囔了一声。 男人偏头,大掌渐渐往下滑,黑眸里涌着笑意。 她有些不乐意地说,“在国内喜欢你的人多就算了,毕竟审美在那里。但这里是国外唉!法国人的审美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亚洲人?而且还是公主殿下!完了,这个竞争对手太强大了!” 陆延赫失笑,屈指碰了碰她的唇瓣,黑眸略深,“公主殿下你还不是照样反击,有区别?嗯?” “没区别,我管她是谁,想染指我男人做梦去吧!”顾南音挑唇笑着说,就差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她就是不乐意自己男人被别人觊觎,更别说那些妄想着要染指的人了。 “有觉悟!”男人轻笑。 “可是,会不会让人觉得不识大体?那位公主殿下只是想请你跳一支舞而已。我这么做会得罪人的吧?”她撇嘴,想到后果就有些难以言喻。 男人的大掌转而圈住了她的腰肢,微微一用力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长指顺着她削瘦的脊背,“能不能得罪的反正都已经得罪了不是?现在这么问已经晚了。如果怕你得罪,那是我没本事。”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胸口呼吸着他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红唇微微地扬了起来,她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际,“老公,你这么纵容我,小心我给你捅天大的篓子!” “没事,我补——”男人拉长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提,“不过,事后给好处就成!” “…………”奸商! 顾南音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 “啊——”一杯香槟洒在了她的后背上,冰凉的液体浇灌上来让她猛地一颤。 “sorry!你没事吧?”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歉疚。 顾南音说没事没事。 只是裙子湿了而已,她微微着蹙眉,朝着身后看去,香槟是洒在她的后背上,她这样根本看不见。 自然也不能自己处理。 陆延赫说要不先退场,回去。 那个女人说她带着她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真的很抱歉,再三的道歉,让顾南音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来。 最后是和那个女人一起的洗手间处理的,陆延赫本来说陪她去,只是却被顾南音笑了一阵,他难道还想进女厕所? 不管是在这里留着,还是回去她后背上还是需要处理一下的。 顾南音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用风干机吹了一下,差不多干了。 厕所的门突然就被人从外边推开,那位刚才的公主殿下和几个女生就堵在门口。 她抬眸,果然见着刚才将香槟泼在她身上的女人也跟着站了过去。 好一出的大戏,只是没想到会让她这么遇到。 顾南音洗了手,拿了一旁的纸巾擦了手。 挑眉看过去,“公主殿下,这是唱得哪出啊?” Camille脸色未变,抬眸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睨着她,“陆太太——你觉得你配的上陆先生吗?” 顾南音腰部靠在洗手台上,朝着她看去,眼底淡淡的讥讽,让人有些无所遁形。 她勾唇笑,“所以现在公主殿下是费尽心思把我堵在厕所里,就是问我和我丈夫相不相配的问题?” “相不相配不重要,相爱才重要!原来,公主殿下是那么在乎名当户对这种迂腐的问题!” “陆太太,你最好识相点!你能帮到陆先生什么?他现在忙着要开拓这边的市场,我可以帮他,你呢?”Camille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反讽。 顾南音微微眯眸,漂亮的眼眸里媚意流转着,她说,“所以,公主殿下是想让我让出陆太太这个位置?” “没错!”Camille点头,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不笨。 她想要什么没有,但是单单着是遇到了这个看着还不错的男人,她还没出击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对方还丝毫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这口气她怎么都不该咽下去。 “公主殿下是打算当小三?以自己的权势压人,强迫妻子出让自己的丈夫,若是被大家知道,公主殿下是这样的人,应该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吧!”顾南音的声音很平静,笑着说。 Camille面色微变,在国民面前她一直都是血统高贵,温柔大方的公主殿下,被她这么一说,难免着心慌了起来。 “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顾南音挑眉,“公主殿下我有说过要把事情揭穿吗?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一下公主殿下,这种事情做不得。只会给自己造成无穷的后患,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全部摊开在世人的眼前。那种形象坍塌的感觉应该真的很不好受才对。” 她微微顿了顿,看向了Camille,“这样的落差感一般人已经很强烈了,更何况是公主殿下这样代表着一国形象的人呢?公主殿下,您说是不是?” “你敢!你信不信,我让你们在这里待不下去!”Camille眼眸微眯,语气微重了些。 “信,自然是信——我也知道,公主殿下有一百多种方法能让我这个小平民消失。”顾南音微微笑着,她现在只想着出去,当然了,最好是不用激怒这位公主殿下。 虽然陆延赫那么说了,但是她这样也不能总是给他捅娄子。 惹了皇室的人,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公主殿下,您的话应该说完了吧?我丈夫在外面等着等急了过来找就不好了!”顾南音扬唇,微垂着眉眼很乖顺的模样。 Camille看了看门外,眉头一松,看了眼抵在门上的人,给她们使了个眼神,“让她出去!” 挡在门前的几人让开,顾南音微微勾唇,跟着Camille公主道了谢。 她推门离开,屋内的公主殿下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颇有些咬牙切齿。 178.178那个男人觊觎着自家太太,他很不爽 在酒店昏黄的走廊上,顾南音见着了过来的男人。 男人西装笔挺,快步着过来,他那刀削的面容上,眉头紧蹙着,黑眸里透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走到她的面前,顾南音红唇一扬搂住了他的腰。 她嘟着唇,漂亮的眸微闪,“怎么?担心我?” 男人的大掌搂着她的纤腰,服帖着搂着她的腰身,嗓音低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担忧,“Camille公主在里面?” “嗯”顾南音眯眸,小手揪了揪男人的西装,笑道,“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抱着你委屈地告状呀?偿” 她俏皮着眨眼,看着还真是没受什么委屈。 心底的那颗大石落地,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也对,这丫头很少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我们回去?”陆延赫在外面等了会才发觉不对劲,看着那个所谓的公主殿下也不在宴会厅了,才有些醒悟过来。 不过,幸好她没什么事情。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点什么来。 顾南音仰头说好。 这里她一点都不喜欢,语言不通,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没有办法做出最有效的反击。 * 再一次被噩梦惊醒,她冒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地朝着身侧的位置靠去,却扑了个空。 她咬唇,睁眼朝着身侧的位置看去,人现在不在床上,床头的台灯打着柔柔的光,橘色的灯光略微地偏暗。 顾南音拧眉,坐起在床上。 身上的被子滑下,她抬手抓了抓头发,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像是清醒不过来的样子。 明明那么多天没梦到了,还以为没事了,原来真的有些自欺欺人了。 她拢了拢发丝,视线在偌大的房间里边环顾了一圈。 阳台上的门没有完全合上,余了一道细缝,外面的风吹进来吹动了屋内轻薄的窗帘。 隐约着能看到外面月光洒下来的微弱的光线。 顾南音起身赤着脚朝阳台过去,心跳却险些失了控,一下一下地更像是要跳出来的那般,有些害怕。 自从那次之后,她真觉得自己可能是对这种窗户有了阴影,害怕得紧。 她走到门前,男人那高大的身影便进入了视线,他穿着黑色的睡袍,手肘支在围栏上,食指和中指间夹了根烟,有青白的烟雾从烟头上燃出,男人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旁。 他很少抽烟,在她的印象里可以说几乎没有。 她抽了抽鼻子,拉开了阳台的门。 这边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他侧头看过来,眉心微蹙着看她过来。 巴黎夜间的温度很低,才个位数的模样,她身上只穿着他的白色衬衣,两条长腿光光着露在外边还没穿鞋。 这丫头是多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顾南音走过去,小手圈在了男人的劲腰上,小脸也跟着贴上去,更多的是像在寻求着温暖那般。 男人垂眸将指间夹着的烟碾灭,抬手圈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向上一提,让她两只白嫩的脚丫踩在自己的鞋上。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她抱着他的姿势还是没动,男人唇角紧抿,声音带着轻微的哄诱,“进去,外面冷!” 顾南音摇摇头,也没抬眼看他,有些小固执。 陆延赫无法,抬手解开睡袍的系带,直接把她包了进去。 男人里面的身体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内裤,她贴着的毫无意外的全是男人那性感健硕的肌理。 手下的触感极佳。 她的小手搂着男人的腰,鼻息间满满的也全是男人身上那强烈的荷尔蒙的气息。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去,由于着身体的紧贴她看到的只是男人那好看的喉结。 “陆延赫——”她叫了他一声,“太紧了,不舒服!” “那好,我们进去!”男人喉头微沉,怀里这女人这么小小软软的小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是个男人都不会觉得好受。 “不好!”她抿唇,“我想转过去,看看院子里的花!” 男人撩唇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从后面抱住了她,照样是紧紧着。 这会她没再说什么,身子服帖地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院子里的灯亮着,入目的是一片花海,这个时节的花,也有其他时节才会开的花。 看着明明有各种的花,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很杂。 陆延赫微垂着眸盯着她漂亮干净的侧颜,薄唇略微着一勾,偏头吻了吻她的面颊。 低沉着声问,“看好了吗?外边凉,别呆太久。嗯?” “陆延赫我做噩梦了!刚才那个鬼影又出现了。”她抽了抽鼻子,语气有些委屈又些害怕。 被扼住喉咙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偏偏那个时候他还不在她的身边,若是这个男人在的话,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感到安全。 男人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耳根处,往里面恶意地吹了口气。 他唤她太太,语气带着微微的无奈,“那只是个恶作剧,你只是太累了,才会想那么多。” “真的吗?”她拧眉,小手从睡袍里钻出来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只觉得真实,那种感官真的骗不了人的。 “嗯。”他淡淡着应声。 他的小妻子,很可爱。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她侧头看他。 见着他点头,她继续说,“这样的话,我想学法语。每天呆在别墅里太无聊了,你要工作的。我不能一直都去打扰。而且那种语言不通的感觉真的很糟。” 虽然能讲英语,但大多的人还是用法语进行日常对话的。 只要他们用法语她就听不懂了,很糟心的事情。 就像是酒会上,那个什么公主殿下的,明明要来跟自己抢男人,但是她却压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她唯一能靠的也就只有身旁的这个男人,若是他不在,顾南音真觉着自己只会寸步难行。 陆延赫轻笑着说好。让她一直闷在家里,也怕闷坏了她。 现在她想要有事做,他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家男人被人觊觎了,居然连话都听不懂,反击都没那个本事,有点丢人!”她扭头看着男人说。 有些小小的羞愧。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脸颊,脸上带着笑意,“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我是你学习法语的动力?” 她弯眸,“可以!” 男人被她这么一瞧,眸底的火似乎一下子便已燎原。 他俯身抱起她朝着房间里边进去。 “我还没看够呢!”她嘟着嘴不满着说。 男人微微敛眉,声音沉稳有力,“三点半,还能做几次。” 顾南音脸色变了变,什么变态! 事实证明真的很变态,这个男人完全是用了他那数不尽的精力,一遍一遍地折腾着她。 最后她累瘫,一动都不想动,男人却在她的低沉声喊她太太,太太。 顾南音听着身子都快要跟着酥麻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腰酸腿疼,回忆起昨晚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她脸刷地红了起来。 下午,傅小晚过来。 带了两袋小吃,都是从唐人街买来的。 见着顾南音坐着吃得正欢,傅小晚扬着小脸凑了过来。那小小的表情带了讨好。 “陆太太~” 顾南音放下手里的汤包,偏头看她,肯定有炸。 这么殷勤,非奸即盗! “那个啥——”小晚面色微微泛红,犹豫地顿了顿继续说,“陆太太,你和陆总一夜来几次啊?陆总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穿衣显瘦,脱衣是不是显肉啊?那身材体力是不是都棒得不得了?…………” “咳咳——”顾南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这是听到了什么?陆延赫公司的女职员问她老板身材是不是很好?她可不可以认为,这小晚是在YY她家总裁? “小晚,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就问问嘛~看你每天都是一副被滋润的样子,很好奇!”小晚拿了水杯地给她,摊摊手坦言说。 滋润?顾南音更淡定不了了。 她明明每天那啥睡眠不足好不?居然被说滋润。 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假设,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子。 试探着问道,“小晚,你老实跟我说,你喜欢的人是陆总?” 傅小晚被她这话噎得一个劲儿地咳嗽,忙摆手,就怕顾南音会误会。 “当然不是,不是这样的,陆太太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了一下!” 小晚面色微红着,声音微微地低下去了不少。“其实,我来这里想请陆太太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顾南音勉强看在这些小吃的份上,只要不是很难的,她就勉为其难一下。 “那啥,我觉得陆太太上次提的建议非常不错,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其实是来取经的!”小晚微微低头,俏脸上染上了红霞。 闻言,顾南音噗嗤一声就笑开了。 感情是拿这些小吃来求追男方法了。 顾南音略微地有些和发窘,追男人呢,只光是死皮赖脸那是不够的,还要有方法地死皮赖脸,偶尔的欲擒故纵一下也是可以的。男人嘛!不都爱吃那一套。 小晚听得似懂非懂的,顾南音挥挥手,自己慢慢去领悟。 不懂的问百度,度娘是万能的。 凡是都讲求个对症下药,顾南音可没见过这小晚暗恋的人,自然是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来。 说得稍微笼统了些。 小晚虽然有些懵,但还是跟着顾南音道谢,“陆太太,这些小吃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带几次!” 她的意思,顾南音大概能懂,估计都是来求教的。 她笑开,“好啊!有什么新进展记得跟我说,让我这个过来人帮你出出主意!” 小晚眼睛一亮,连忙说好。 小晚离开后不久,陆延赫就回来了。 见着坐在客厅里拿着一只圆圆小小的袖珍包往嘴巴里塞的顾南音,他稍微地皱了一下眉,无声着走进。 “谁来过了?”男人问。 “小晚!”她的手里拿了个包子,递到男人的唇边。 陆延赫薄唇微张,将她手里的包子咬住,连带着她的手指。 男人的牙齿轻轻地咬过她的手指,舌卷走了她捏着的包子。 顾南音面色微红,发着烫。 她往回抽,连个正常地喂他吃个包子都没办法好好的。 包子的皮微微有些硬了,因为凉了的缘故,但入口里面香浓的肉馅的确是好。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薄唇微勾着,俯下身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 “那丫头来做什么?” “来请教追男心得~”她漂亮的眉眼微微一挑,有些小得意。 陆延赫微微眯眸,黑沉的眸眸色略显得复杂。 “那请问太太你的追男心得怎么来的?” “从你身上来——看我把你训得服服帖帖的是吧?”她油乎乎的小手在男人俊脸上揉了一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拔腿就跑,银铃般的笑声几乎洒了一地。 男人抬手碰了碰面颊,上面油腻腻的。 他只挑了眉,笑骂着淘气。 抬步却朝着顾南音追过去。 她在墙角站定,那双眸弯弯着瞅着他,举起了小手求饶。“陆总,陆大神,老公,饶了小的!” “谁教你这么不乖的?”男人缓缓着过来,黑沉的眸染着邪气。 一段距离缓冲,顾南音冲了过去直接跳到了男人身上,挂着。 “就不乖就不乖!有本事你打我啊!”她的小手勾着男人脖子,嘴角微微向上牵着,小身子在上面蹭来蹭去的,模样很欠扁。 男人捏了捏她的软腰,“还说让我饶了你,现在挑衅我?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嗯?” “老公——”她眨眨眼,娇娇着喊。“好老公!么一个!” 她说得没脸没皮的样子。 陆延赫躲开了她油腻腻着凑过来的手,抱着她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把身上那只八爪鱼给扒拉了下来,像是在帮孩子洗手那般他做得耐心。 再帮着她把脸给洗了,男人脸上才露出点淡淡的笑意,大掌落于她的腰间,让她的后腰抵在洗手台上。 男人被她看着,干咳了一声,“现在可以么了。” 顾南音憋着笑,把嘴凑到了男人的面前,还没等吻到,她噗嗤着便笑出了声。 “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哈哈~”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却黑了脸,捏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拢,薄唇紧抿着。“陆太太——” 声音里含着淡淡的警告之意。 顾南音也不笑了,就这么淡定地与男人对视。学着他的语气喊他陆先生。 男人的手就放在她身侧,微沉的眸掠过她娇俏的面颊,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去学法语的事情给你安排好了,在GK附近的培训中心。” 顾南音抿唇,“GK附近?” “嗯——”男人淡淡地嗯了声,高大的身体往前微微倾过去。 她下意识着往后躲了躲,结果听见了水流的声音,男人只不过是洗手而已。 微微有些发窘,为自己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了些许的羞耻。 陆延赫洗完手,用毛巾擦了,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垂下了眸,他看向了她,“怎么脸上这么红?” 顾南音抬手摸了摸自个发烫的脸蛋,眼神有些闪躲,“可能是热得吧!” 她扇了扇风,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走开。 男人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黑眸略微着发沉,唇角却勾着好看的弧弯。 早上男人将手机还给了她,里面的号码已经换了。 是法国这边办的卡,之前那张在国内的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只把他的号码存了进去,所以通讯录里一目了然。 上面的备注还有些小傲娇,陆先生—— 顾南音笑着抢过他的,用密码解了锁,找到自己的号码,他那边存着的是陆太太。 这样的称呼,比起其他的貌似真的好太多,有着他们自己知道的小甜蜜,真好。 男人看着她抿唇微笑的模样,薄唇勾了勾。 把号码换了,其实他有些私心的。 她的手机放在他这边,他看到过好几通的易景焱的电话进来。 不过他没接,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现在她是他太太了,那就更没半点的必要了。 去炫耀不过是最低级的手段,他也不屑用。 只不过看到她接他的电话的话,他多少还会有些膈应。 那个男人觊觎着自家太太。 索性换了号码,让那些在国内的人和事烦不到她,按着顾家那一家子轮番上演一遍的戏码,他看着都厌了。更何况是顾南音? 换了号码,顾南音盘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苏青,通知她,她换号码了。 其余的人,她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她的好朋友就苏青这么一个,因为少所以显得更珍贵。 男人站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身材挺拔修长。 顾南音把手机丢在床上,光着脚就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接过了他手头上的事。 她温温柔柔地说,“我来!” 今天无聊的时候,她学了打领带。 是他一贯喜欢的温莎结,她拿着男人的领带试过很多遍,所以这会也没显得多生疏。 因为她没穿鞋,人也不高,这种动作还需要男人配合着弯点腰下来。 但即使是这样,男人眉目间也多的是纵容和那淡淡的宠溺。 打好领带,她帮他整理好领子,眉眼精致,垂着眸的样子更显得温柔。 她扬起了下巴,眯眸笑道,“以后我多学几种领带的打法,每天帮你打好不好?” 陆延赫唇角一勾,抬手搂紧了她的腰,“好——” 顾南音弯唇,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红唇凑了上去,吻了吻男人的面颊。 “下午让傅小晚过来陪你?出去逛逛,不然我会内疚!”男人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和站在身侧的女人说道。 镜子里的女人素颜,十分地干净。 她抿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小晚是你公司的员工。不上班过来陪我瞎闹腾?” “帮老板陪太太也是正事!”男人唇角低低着笑。 “歪理!”她嘟囔着,却也没再反驳。 179.179麻烦你转达她,她老公打电话来过了 上午十点,小晚就过来了。 她穿着简单的淡蓝色毛衣,黑色打底.裤,长发扎成好看的花苞头。是一副青春无敌的模样。 她神秘兮兮地跟她说要带她去见见她的男神,绝对不比陆总差。 顾南音轻笑着说好,她估摸着那个所谓的男神,应该是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 两人来到一间西餐厅,就蹲守在靠窗的位置。 小晚说她男神订了这边的餐厅,就在她们前面的左边的那一桌,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的偿。 两人点了餐,一边吃一边等着那位所谓的男神过来。 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那个位置到是先来了人,一个漂亮的华人女人。 穿着杏色的呢大衣,身材姣好,化着精致的淡妆,长卷发妩媚地披散着,多了一份精致。 小晚磨了磨牙,一个劲儿地蹙眉难道是自己打听错了? 她家男神难道不是过来的这边?这种事情都能错? 顾南音默默地看了眼过去,没准这姑娘只是打听了她家男神在哪里定了位置,而根本没打听是来干嘛的。 看这架势,倒像是来相亲的。 五分钟之后,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男人穿着格纹西装,身材修长挺拔,面容清贵冷峻,视线淡淡着往着餐厅内一扫而过便大步地朝着预定好的位置走了过去。 男人的快步过来,走路猎猎生风,看过去自然有一番的雅致。 小晚捏着刀的动作加大了几分,刀重重地划过盘子余下的难听的声音。 不觉地将周围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西餐厅的氛围本就比较安静。 顾南音没顾着回头去看,只是伸手按住了小晚的手。小声着提醒,让她轻一点。 这样的环境其实很忌讳,发出太大的声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虽然小晚不是很介意,但是顾南音到不是很想成为大家的焦点。 小晚咬牙,冷静了些下来,抬抬下巴,示意顾南音看那边。 等她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落座,而且是背对着她。虽然距离很近,但也只是能看到一个大致的侧脸。 看不大真切,不过看整体的形象,这个分应该能打得高一点。 身材应该很高,穿着西装的模样,很衬人。 原来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金发碧眼的帅哥,而是很正宗的华人。 他们聊天的声音不大,但稍微近一点的位置还能听得到。 应该是相亲,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微微泛着清冷,但顾南音却有些隐隐着的熟悉,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 对着对面那位相亲对象,男人是做到了很绅士的模样。 但是反观面前这位咬牙切齿的小姑娘,顾南音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拉着她离开了。 不然闹出点什么事来,貌似真的不太好。 “小晚,你冷静一下!”顾南音嘴角抽了抽,说道。“要不我们先走吧!看样子今天不是很合适!” 小晚磨着牙,视线紧紧地盯着女人用那种暧昧不堪的眼神盯着自家男神,她直接起身走了过去。 顾南音反应过来要去拉小晚,为时已晚。 小晚已经站在他们面前,眼睛红得跟兔子似得。 活脱脱的像是被欺负了的模样,配上她的表情更甚。 她的明眸瞪着眼前的男人,“斯辰哥哥,这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吃饭?” 男人英挺的眉微蹙,狭长的眸透着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精光。 他出人意料地拉过了小晚的手,用力一扯,她身体猛地扑向了他。 小晚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这会被男人的一个动作搞得有些六神无主。 她的鼻子磕到男人的肩膀,撞疼了,眼泪汪汪着瞅着他,就像是个委屈的孩子。 “很疼?” 小晚点头,眨巴着那双大而有神的杏眼。 男人低了头,帮她呼呼。 虽然有些幼稚,但是动作却十分亲昵自然。 见到如此,对面的那个相信对象面色微微着变了。 “小晚乖——饿了吗?”男人低沉着声音,温柔地看她。 小晚呆滞了会,这男人从没给她这么好的脸色看过,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只是腰间突然着一痛,她眼里的雾气更重了。点点头。 男人满意地勾唇,抬手切了一块牛排下来,叉到她的面前,温柔着声音,“来,小晚张嘴——” 小晚乖乖地张嘴,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这是男神用过的叉子,这是男神亲手喂到她嘴边的。 这样算不算做是间接接吻? 男人一边朝着对面的女人看去,眸里平静,“余小姐?不好意思,我这妹妹就是这样,这边有点问题。不能离开我,每时每刻都得黏着我!我也是没办法,瞧,抽了几分钟过来的,这丫头又跟了上来!” 男人又喂了一块到她的嘴里,小晚差点没给吐出来,卡在喉咙里面难受得紧。 男人忙递了水到她的嘴边,仿佛就是为了印证她脑袋有问题,连着日常的生活都不能够自理。 对面的女人嘴角抽了抽,这男人虽好,但是若是摊上这样的小姑子那还得了? 脑子有问题的小姑子?想想就觉得可怕。 小晚的样子的确是有些懵逼,看上去傻傻的呆呆的,所以女人也没多大得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女人假笑,面对着对面男人提出来的结婚,她面色都有些不大正常了。 忙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 下一刻,小晚这样的待遇就没了。 她见着和自己拉远了距离的男神,顿时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眼巴巴地瞅他,“斯辰哥哥!” 男人淡定地用餐巾擦了擦手,叫来服务生结账。 她果然是被利用了,而且被利用得渣也不剩下。 顾南音见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地想发笑。 这小妮子估计是到现在才知道自个被利用的了。 那叫一个可怜啊—— 慕斯辰结了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面前的小晚,语气不带什么起伏,“小晚乖——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离开,大长腿走得很快,小晚也立马追了上去,顾南音唤来服务生结了账,才立马跟了出去。 餐厅门口,小晚抱着男人的腰不撒手。 顾南音看清了男人那张脸,熟悉得很。对方见到是她,眼底也闪过一丝讶然。 “大哥!”顾南音脱口而出。 男人捏着小晚的手腕将她扯开了些,听到这声大哥还有些恍惚,“音子,你怎么在这?” 埋在男人怀里的小晚,闻言抬了头,看了眼男神,又看向了顾南音。 大哥?这关系不要太乱了好不啦? 她不好意思地从男神怀里退出来,俏丽的面颊飞着红。 ———— 下午四点。 gk,顶层。 男人刚开完会,从会议室里边出来,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发出了一声震动。 他随手把文件交给身后的助理,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手机,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轻滑过。 陆延赫微微眯眸,边看短信,一边抬手推开办公室的门。 短信的署名是陆太太。 ‘晚上会晚点回来,回来再和你解释。’ 很简短。 男人按了号码,回拨了过去。 颀长的身影就靠在办公桌前,两条长腿交叠着,多出了些随性来。 电话响了没几声,便被接通。却是一道男音—— 男声清冷,沉稳。“你找南音吗?她在洗手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需要传达的?我可以帮忙。” 陆延赫沉默了会,嗓音低沉却透着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出来。“那好——麻烦你转达她,她老公打电话来过了!” 慕斯辰眉头一蹙,老公?他家小音子,什么时候嫁人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对面的人就把电话挂了。 他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对面的慕老爷子睇了一眼过来,“怎么回事?” 慕斯辰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说是音子她老公。 闻言,慕老爷子的脸色沉了沉,老公?这丫头难不成还真结婚了? 几分钟之后,顾南音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见着客厅里几人面面相觑的模样,她窘了窘。“外公,大哥你们怎么了?” 慕斯辰见着傲娇的慕老爷子,微弯了唇角。干咳了几声,“音子,刚才有位自称是你老公的男人打了电话过来!” 顾南音面色一变,完了!“哥,你没说什么吧?” “我就说了你在洗手间,不方便接电话!”慕斯辰挑眉。 顾南音心里忙大叫不好,俯身去拿手机。完了,她不解释清楚就真的别活了。 那男人的脸色她光是想想就觉得会很可怕。 “音子,那人真是你老公?结婚了?”慕老爷子略微严肃地盯着她问道。 顾南音站直了身子,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她点点头,“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连我这个外公都不通知?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了?”慕老爷子气得直瞪她。 订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个时候订婚典礼他们也飞回国内参加了。 现在居然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通知他们。真是太不像话了! 顾南音嬉皮笑脸地凑到了慕老爷子的身边,小脸在老爷子的手臂上蹭了蹭。 “外公,哪能啊?只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嘛!我们没办婚宴。” 闻言,慕老爷子的脸色可算是好看了些。“韩家那小子也在法国?” 顾南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慕家这边并不知情。她也没告诉他们,远在法国要关注安城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困难。 在他们的眼里,还设依旧是认为她和韩梓辰好着呢!所以现在结婚的也一定是他了。 顾南音抿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韩家那小子没过来?”见她的表情,慕老爷子脸色微沉了下来。 韩家那小子的确是不怎么样的,他见过几面,那眼底没有对自家外孙女有着那方面的意思。 但是音子喜欢,这样的事情都是没有半点办法的。 “我和韩梓辰分手了,不是他!”顾南音抿唇,直言着说。 这样的事情早点说和隐瞒着都是要知道的,毕竟纸包不住火。 “分手了?那跟你结婚的是谁?”慕老爷子说,“既然这样,就打个电话过去,叫来这里晚上一起吃顿饭!” “好!”顾南音点点头。 在慕老爷子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跟陆延赫打了电话。 男人那边还在气头上,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着电话进来,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她就想放弃的时候被接通了。 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顾南音没有多大的意外,这个男人这是在吃醋了。 她偏着头,声音有些小小的。“陆延赫,我现在在我外公家!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哥。我去洗手间没带手机。” 女人这么一解释,男人心头的火气散去了一半。“然后?” “我外公说,要你晚上到这边来晚饭!你有没有空?”顾南音问得小心。 这样的事情有些始料未及,她完全没想到会在巴黎遇见慕斯辰,也没想到事情原来真的有那么地凑巧。 恰好,小晚的男神就是慕斯辰。 所以不仅是她觉得突然,怕是陆延赫那边也一定是没有半点的准备吧! 男人闻言,略挑了下眉,说没问题,有时间。 见她的亲人,就算是没有时间那也得有时间。 顾南音窘了窘,要不要这么干脆利落?她原本还想着最好他晚上有事。那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手忙脚乱的模样。见家长的事情,她想着可以缓一缓再说。由她来安排也完全是可以的。 挂了电话,顾南音微微笑着和和慕老爷子说他下了班就会过来的。 闻言,慕老爷子稍微满意地点头,会来的就说明这个男人对他门音子还是上心的。 在这样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答应会过来给人的第一印象就还算可以。 陆延赫叫了秘书进来,他今天晚上的确是还有事情。有饭局,不过毕竟还是他家女人的家人比较重要些。 孰轻孰重,他心里掂量得十分清明。 慕家是五年前才移民法国,现在法国著名的dr珠宝公司便是他们慕家的。 他把晚上的饭局推了,提前下班。 晚上六点,男人准时出现在慕家。 顾南音见着陆延赫的车进来,便说了一声旋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举动到像极了一个孩子气十足的小丫头。 慕老爷子轻笑着摇头,“这丫头!” 慕斯辰唇角一弯,给爷爷倒了一杯茶,“爷爷,喝茶!” 慕老爷子详装嗔怪地看了眼对面的孙子。 慕家的宅子是一栋占地不小的楼,颇具有哥特式建筑的感觉,院子里面是一片绿草地。 算不得多的豪华,但却也十分符合老爷子的性情。 陆延赫才刚下车,一道橘红色的身影就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男人手下是柔软的呢料子。 他偏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怎么出来了?” 顾南音仰头,搂着男人的腰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男人点头,凝她,长指顺了顺她柔软的发丝。“先进去再说!” “不要,进去就晚了!”她微微嘟着唇,那双漂亮的眸子很清亮。 男人略微着松开了她,弯腰进去把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茶叶拿了出来。 慕老爷子喜欢喝茶,正宗的西湖龙井,今年才出的新茶,让人专门从杭州带来的。 慕家现在这样,自然是什么都不缺,送礼不在重,要的是一份心意。 “你怎么知道我外公喜欢龙井?”顾南音看了眼礼盒的包装,问道。 “只要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男人莞尔,她的事情他没有什么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面上一喜,勾着男人的手腕,红唇微勾着。“陆总,我外公待会你进去可能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你顺着他一点。我们结婚的事情,我没和外公提起。估计待会还会发难——你千万别生气。我外公这人就是刀子嘴,以后熟悉了你会知道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的!” 男人略深的视线看了她一眼,薄唇含着融融的笑意。 “知道了!快进去吧——别让外公等久了!” “嗯!”顾南音点点头,这些话说完,她心里一颗大石头也快落下了。 她搂紧了男人的手臂,进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她的手依旧没从男人的手臂里拿出来。 她简单着做了下介绍,“外公,这位呢,就是您的外孙女婿,陆延赫!” “我外公,我哥!”她跟男人介绍了下坐着的两人。 男人跟着她的喊法。 慕斯辰只淡淡地点点头,而慕老爷子却全然没什么反应,深沉难懂的目光就盯着她家男人看。 顾南音从男人的手里接过礼品袋,那到慕老爷子面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外公,这是你喜欢的龙井哦!你看看你外孙女婿多有心。笑一个,笑一个嘛~别板着脸了。把他吓跑了,你们赔我一个啊?” 慕老爷子的目光转而移到了这只礼品袋上,笑着拍了拍顾南音的手背,“你这丫头。” “外公~”她娇娇着喊道。 她不能确保外公会喜欢陆延赫,毕竟他们在一起,有那么多的人不同意。 “陆家的人?”慕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问道。 顾南音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别说连外公他们都不同意。最好别有什么狗血的偶像剧剧情,陆慕两家有不共戴天的仇。 男人回答得简单,却也不失尊敬,“是!” 慕老爷子淡淡地点头,眸里多得是一丝的考量。 “先坐下吧!” 顾南音闻言,面上一喜,让了点位置,让他坐。 却被慕老爷子瞪了一眼,“沙发那么大,让人跟你挤一块做什么?又不是没位置。” “…………”顾南音撇嘴,“外公,你是说我是猪吗?明明我这边也很大,哪里挤了?” 慕斯辰嘴里的茶水,差点给喷出来。 这小音子啊,跟个克星似得,总是能让人无话可说。 180.180她笑着说,“老公不应该就这么用吗?” 陆延赫在慕斯辰旁边坐下,频频着接收到顾南音那委屈的小眼神,有些无奈着失笑。 慕老爷子无可奈何着朝她看了一眼,这丫头。 “你们要在法国留多久?”慕老爷子说这话是看向的陆延赫的。 老爷子知道,来法国这件事多半音子只是作陪的,gk要开拓这边的市场,他是早有耳闻的。 要开拓市场,所以这边一时半会应该暂时还回不去撄。 “最多不超过三个月。gk方面的事情后续可以找人来接洽,国内的事情也不少!”男人说。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们音子可不能这么白白着跟着你。婚礼不能少——偿” 慕老爷子这么说是同意了,但是婚礼—— 在男人还没开口前,顾南音抱着慕老爷子的胳膊,说道,“我不想要什么婚礼!至少这段时间并不想要!外公,要办婚礼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她要回国,她要查出母亲车祸的真正原因,也要把顾氏夺过来,而陆延赫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是祝福的,所以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怎么?难道是陆家不同意?”慕老爷子挑眉问。 陆家那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是有打过交道的,不是很熟,也只能说是打过照面而已。 印象中,的确是不怎么好。 “外公~”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没问你!”慕老爷子瞅了她一眼,有些严肃着说。 顾南音小脸微微发窘,乖乖地闭上了嘴。 陆延赫的视线略微地扫过顾南音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认真地看向慕老爷子。 “陆家那边的意见从来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只要我认定了的就行。请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给南音一个交代!” 慕老爷子微蹙了眉,什么叫不在考虑范围内? 也就是说陆家那边肯定是不同意的? “外公,可以吃饭了吗?饿死我了!”顾南音委屈地撇嘴,在他们老一辈人的眼里可能家人的祝福很重要。 但他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在她眼里已经无所谓了。就算陆家的人不认,但只要这个男人认,那就足够了。 她要的仅仅就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其他的,她可以不管。 “去厨房看看!”老爷子放软了声音,对她说。 顾南音点头,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方才离开了客厅。 “一段时间是多久,我们音子也不能一直这么默默着跟着你!要不,让音子回来我们慕家,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娶我们音子过门!”慕老爷子直接着说,他是很自然着就站在自个外孙女这边,这样名正言顺才对。 他们老慕家这一代总共就这两个孩子,一个孙子一个外孙女。舍不得他们受委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陆延赫抿唇,黑沉的眸子微深,“外公,我和南音已经领证了,是夫妻,自然不可能分居!” 他的声音温和却也坚定绝不退让,有太多的人想让他们分开都这样过来了。 在现在这种时候,再提让他们分居,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慕斯辰淡淡地睨了老爷子一眼,这老头在想些什么,可瞒不住他。 他似笑非笑地插嘴,“爷爷,人结婚证都领了是有法律保护的。您这么强拆,可不厚道!” “你——”老爷子冷哼了声,看他的好孙子,胳膊肘往外拐。 “再说了,到时候您把人给吓跑了,音子可要追着你要人的。”慕斯辰淡定地给自己倒茶,黑眸微眯。“音子的个性爷爷你也知道。到时候你给介绍十个这个款的,估计音子都不会有看上的。” “你这臭小子!”慕老爷子实在是快被这个臭小子给气茬了,他说一句他顶十句。 净是让他下不来台,再说了,他有那个意思,也得先让音子给同意了。 “外公,吃饭了!”顾南音的声音老远着就传来过来。 “哥,吃饭!”她走过来,冲着慕斯辰说。 慕斯辰点头,起身。 顾南音蹭到了陆延赫的身边,小手缠了上去,甜甜腻腻着说。“老公吃饭!” 这声音娇娇软软的,听得人半边的身子都有了种快要酥了的感觉。 慕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家外孙女,冷哼着,“臭丫头,这样像什么样子?” 顾南音嘴巴微撅,小手照样挂在男人臂弯里。非但没有收敛,更是有些变本加厉地踮起脚尖,吻了吻男人的面颊。 她眨眨眼,对着老爷子说,“这是我老公!” 那洋洋得意的模样,简直像是在炫耀说,我有老公,你有吗你有吗? 慕斯辰一乐,得了,这丫头又来气人了。 餐桌上的气氛还是比较愉快的,顾南音一直叽叽喳喳的就没停过,就跟个小女孩似得,脸上的笑容很多。 慕老爷子也十分地有耐心,对这个外孙女,他有超出异常的包容。 也压根不强调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老生常谈。 现在女儿不在了,也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外孙女,小小年纪的就没了妈妈,他们这些长辈的自然是多疼爱了几分。 所以对于顾南音这次,这么仓促着就结了婚他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这次如果不是斯辰碰到,估计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还不会想着来看看他这个糟老头子。 都来到法国了,就在家门前还不知道来看看他,这丫头看来是白疼了。 顾南音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身旁男人的服务。 听着她说要喝汤,男人帮着她盛了一小碗,放在她的面前。 薄唇微勾着笑意,男人的目光很柔和,提醒着让她小心着点,烫—— 这些细节也全全着落在老爷子的眼中,这次的这个可算是和韩家的那小子不一同了。 至少这个男人从细节上看,对自家外孙女关爱有加,连她喜欢吃些什么都一清二楚。 老爷子眸里多了些满意出来,但却依旧是微微绷着脸。略微地训斥着,“又不是没手,怎么能这么麻烦小赫?” 顾南音吃着男人给她剥的虾,小嘴还油腻腻着。 心里却甜滋滋地化开,瞧着外公喊他小赫。估计是接受了。 她笑着说,“老公不应该就这么用吗?” “…………” “…………”慕斯辰默默地吃了口米饭,这音子完全是来发放狗粮的。 那表情完全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老公很幸福。 用完晚餐,陆延赫被慕老爷子叫上去。 见着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着要跟上来的顾南音,慕老爷子瞪了眼过去。 慕斯辰见着好笑,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爷爷应该有话要单独着和你男人说,你别上去。” “哥,可是——”她纠结着眉头紧紧蹙着。 她是怕,最讨厌这种了,她又听不到,就像是被蒙在鼓里。 “可是什么可是?爷爷不会吃人的!看样子也不会把你男人赶跑的。放心好了!”慕老爷子看来这已经是接受了陆延赫了,慕斯辰安慰了她几句。 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也不过是顾南音能够得到幸福,这不,好不容易见着她找到了一个相爱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做拆散鸳鸯的事情。 顾南音撅了撅嘴,有些担忧。 赶走不至于,但是她有些怕爷爷会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一想到陆延赫父母对她的这种态度,她也怕。怕他也会在外公这里受到她从他父母那里受到的这种冷待遇。 也怕这段时间她在国内发生的事情会全给抖出来,外公的性子,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的事情有很多,眉头都紧紧着蹙着,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太。 慕斯辰娴熟地倒了杯茶,递到顾南音的手上。“喏,喝点茶,败败火——” 她瞧着青花瓷的小茶杯里的茶水,皱了皱眉,“哥,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茶的?人还没老,心就老了?” 在她的印象里,茶这种东西只有中老年人才喜欢的。 反正她不喜欢,以前的慕斯辰也不喜欢。 男人淡淡地品了口茶,上好的龙井。抬眸睨她,“谁说只有老头子才喝茶了?茶可是个修身养性的好东西!” “你还说你没老,修身养性那不是老人家才做的吗?”顾南音撇嘴反讽。 “…………”慕斯辰移开视线,这丫头,懒得跟她计较。 陆延赫跟着老爷子上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很大,墙边上是大面的书柜,书柜里是琳琅满目的书籍。 房间内橘色光线很柔和。 他淡淡地睨了陆延赫一眼,让他坐下。 淡然着开腔,“音子这一代就只有两个孩子,我也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对你们这样的行为还是很生气的!一声不吭着就领了证。” 陆延赫眯眸,表示理解,人之常情。 若是他有女儿了这么一声不吭着领了证,换做是他,他也得生气。 “不过既然你们都已经领了证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也不能再想着将你们分开!”慕老爷子淡淡地说道。“我看得出来,音子那丫头很喜欢你。那孩子有跟你讲过她妈妈的事情吗?” 陆延赫点头,这件事情虽然她说得不多,但他能知道,她到现在还对她妈妈的死耿耿于怀。 那是一个倔丫头,虽然可能表面上毫不在意,心里没准根本不是这样。 慕老爷子弯唇,既然提起过,那也代表着南音是真正地信任他。 “音子八岁就没了妈妈,而且是在那种情况下的。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开导她,她一直认为的都是自己害死了妈妈。妈妈是因为救她才死的。我知道,她现在其实还没怎么放下那件事。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让一个小女孩来背负的。”慕老爷子像是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中。 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出车祸死了,但他并没有时间多伤心,因为还有个外孙女需要安慰照顾。 看着外孙女一点点地长大,也越来越像她妈妈了。有时候看着就觉得女儿现在还活着。 “你别看她在豪门里长大,从小衣食无忧的,但其实她吃的苦也不少,作为外公的我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对顾庆恒我其实不是很放心,在女儿死了三年就另娶了。我希望音子能过得好一些,有个疼爱她的丈夫,和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这些你能做到吗?” 陆延赫点头,保证,“能!外公,我和南音结婚了。南音就会是我唯一的妻,您放心。我会疼她爱她,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 慕老爷子略微复杂着瞧了他一眼,“只是你现在连一个婚礼都给不了她——我怎么相信你?” “外公,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一段时间,会给南音一个交代。我们现在都不是结婚最好的时候。婚前协议上,我所有的财产都转到南音的名下。若是我有半点做错了,我净身出户!”陆延赫说。 闻言,慕老爷子眼中多的是震惊,所有财产?有多少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 更何况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的人。安城陆家的人—— “罢了罢了!婚礼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办。但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就想看着她穿上婚纱嫁人的模样。小赫,音子我自小都是疼着的,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当外公的心情。” “我明白的!”陆延赫薄唇微抿,做这一切都是他想要做的。也没有人刀架在他脖子上。 “等你们办了婚礼,我这个做外公的一定给一份风风光光的嫁妆。音子妈妈结婚的时候,由于我的反对,嫁妆并没给。现在轮到南音,我一并把她妈妈的那份嫁妆补给她。”老爷子眼眶含泪。 一份得体的嫁妆一定的程度上适当地能提高女方在婆家的地位,这点豪门里更甚。他并不希望自家外孙女被认为是高攀了人陆家。 他们慕家的女孩,嫁给谁都不算高攀,因为她足以衬得上任何人。 陆延赫明白,老爷子所谓的嫁妆肯定价值不菲。 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他也没想着拒绝。“外公放心,这份嫁妆我也不会动,全是南音的!” 慕老爷子沉眸,嫁妆,一样都是给他们的。 他抬手,“小赫,其他的我没意见,但只有一点,你一定要好好待音子。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 楼下顾南音走来走去的,晃得慕斯辰有些眼花。 慕斯辰忍不住开口,“我说我的好妹妹啊!你能不能别转了转去的?上面不会打起来的。放心!就算打起来你家男人也吃不了亏!” 顾南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害得她以为没准是真的打起来的。 若是真的打起来那还得了,陆延赫那男人铁定是让着外公的。到时候来的一下子还铁定没有多少人受得了。 这都上去快半个小时了,怎么着的也该聊完了。 完了完了,她怎么净想着打起来了?依着外公和陆延赫的性子完全不会的好不? 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眼坐在沙发上一派悠闲地男人。叫他乱说话-- 慕斯辰耸肩,无所谓地笑开,他这个妹子怎么这么可爱。这种话都能当真。 再过了五分钟,男人从楼上下来,她紧张着立马跑到了男人的面前,拉着男人的手臂,“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外公没跟你说什么吧?” 陆延赫单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轻笑着睨她。“想什么呢?” 顾南音嘟了嘟嘴,拉着男人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看看你哪里有受伤了没。” “…………”男人略微地沉吟了会,这个丫头什么脑回路? “外公呢?”她朝着后面看了眼,没见着人下来。 “外公说有点累了,想先休息!”陆延赫坦。 在回家的路上,顾南音微微眯着眸,偏着头看他,“陆延赫,外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这一路上她问了他很多遍了,男人浅笑,薄唇微弯了起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嗯?” 顾南音嘴巴一撇,到底在害怕什么?“我怕我外公让你和我离婚,分手!让你滚蛋!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我真应该和老爷子去理论理论!” 她眼眸坚定着,看上去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 陆延赫唇角勾着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外公说要我好好待你!给你许诺的婚礼不能忘,等你出嫁的时候再给你一份大嫁妆!” 婚礼,她抿唇瞧他。“我觉得上次在别墅后院的已经算了。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也有种嫁给你了的感觉。婚纱我穿了,婚纱照也有了,两个人的婚礼我觉得挺幸福的!那样烟花应该有不少的人见证了吧!挺好的——” 男人淡淡着扫过来一眼,眼眸含笑。“外公说的婚礼是给别人看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隐婚。” “嘿嘿——看吧!我外公对我多好!”顾南音笑弯了眸,她的外公果真是最疼她的,这样的事情过后,并没有不同意,反倒是认了。 原本以为的事情没有发生,在经历过陆家的那家子人之后,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疑神疑鬼惯了。特别害怕,那些至亲的人让他们分手,说他们其实并不合适。其实合适不合适的事情不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吗? 她突然来了兴致,手摸了摸下巴,问道。“陆延赫,你猜我外公给我备的嫁妆是什么?” 男人微挑眉,嫁妆?慕家那么多金矿,钻石矿的,随便着给一座,她这辈子估计是用不着担心了。 哪怕再大手大脚着都能行。 “小财迷——” 她不乐意地瞪他。 男人淡淡着勾唇,朝着她看去。 红灯,男人踩了刹车稳稳地停下。 薄唇微弯着朝着她求亲了过去,女人的小嘴微微撅着,他吻上去的时候却也发现感觉莫名着的好。 顾南音瞪大了眼,那双眸子里多的是惊吓。 她没看到红灯,自然认为这个男人是疯了。把车停在大马路上扑过来亲她。 等到好红灯转绿,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低沉的嗓音透着笑,“瞧,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顾南音反应过来照着男人的胸膛就打了一下,但力道不重。 夜里的车流并不算多,顾南音转开视线看着外边。脸上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181.181老婆是用来宠的,我管不了她 那个发那张照片过来的人算是被查出来了,齐放还派人去翻了顾家三楼的房间,果不其然,在角落里丢着一个瘪了气的充气娃娃。看上去稍微着面目狰狞,娃娃的头顶吊着一根细绳,不算长。 他有试验过,刚好够吊到楼下的模样撄。 而且在夜里看,更本看不出端倪来。 是黎汐做的,那张照片也是黎汐找人发的。 这件事是通过那个发照片的人那里得到消息的。 齐放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男人薄唇微挑,怎么做?把娃娃送去还给他们! 既然这么喜欢作死,那就索性一次性作个够本。 顾庆恒他们一家从顾家别墅里搬出来了,现在暂时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内。 两百平米的房子稍微显得小了些,比起顾家别墅,住起来显然是没有那么舒坦了偿。 家里连着保姆都省了,所有的家务活都是黎汐一个人包了。 从顾家搬出来,顾庆恒心里自然是不舒坦,连着黎汐说把李婶叫过来,他直接给否定了。 他瞪着黎汐,有些没好气地说,现在这么大点的地方还叫佣人做什么?你反正没事情做,又不是断手断脚的,家务活不能做! 黎汐做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人,现在还要重新做保姆的活,怎么会顺手? 她的生活也不好受。 顾庆恒受了气,回家也全出在她的身上。 顾黎菲在的时候,顾庆恒还稍微着收敛些,若是不在了,那就得遭大罪。 顾老太太的判决下来,官司是由席司律打的,虽然顾庆恒请的辩护律师也不会太差,但面对着无败诉记录的席司律来说还是要差很多。 他明白的,老太太是要在牢里呆上几年了。 请律师的唯一想法也就是让老太太少受几年的苦,毕竟是未遂未遂而已。 但结果却也照样着不如人愿。老太太被判了二十年。 现在已经七十岁高龄了,在牢里呆上二十年,还能出得来吗? 答案似乎有些显而易见。 收到快递的时候,就黎汐和顾庆恒在家,她去开门。 是一个大件的快递,她在上面签了字。让快递员把快递搬进来。 她看着快递单子上面的信息,不由地蹙眉。 别说她没有在哪里买过东西了,就算是这个寄件人她也是不认识的。 虽然纸箱很大,但是里面却很轻。 顾庆恒看了眼过来,“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买东西!”黎汐蹙眉,但是快递单子上面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她动手撕开了一旁的胶带,将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惊愕地差点没给摔在地上。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充了气的充气娃娃,只是从头上到身上涂了眼红的油漆,有些是新的,闻上去有些刺鼻。 顾庆恒见她的表情,抬步过来。目光不经意地睨了眼里面的东西,眸色一沉。 声音更是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这是什么?” 黎汐面色惨白,抱着双臂躲开了些,猛地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寄这种东西过来,可是真的不是我的!” 顾庆恒沉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再瞥向纸箱里瞪着眼的充气娃娃,眉头一阵轻跳。 这充气娃娃还是个男的,长发的。 这贱女人,除了她谁还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反手一巴掌就朝着黎汐甩了过去,低声着咒骂,“荡.妇!” 黎汐被他这一巴掌打倒在地,泪眼朦胧着望过去。“阿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寄这种东西给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阿恒你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那种触犯法律的事情我来做,不让你沾一身腥,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顾庆恒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垂眸睨她,仿佛多看她几眼都显得晦气,“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 “我怎么敢啊?阿恒,你知道的。我不敢的!我只是希望你念念我们以前的旧情,别对我这么绝情!这个娃娃真的不是我的!”黎汐声泪俱下,那依旧年轻貌美的脸庞看上去显了些楚楚可怜出来。 顾庆恒却依旧不为所动,当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臂时,脸上显出了厌恶的神色,单手将她的手甩开。 黎汐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那双美眸顿时失去了焦距。 她知道顾庆恒在外边有女人了,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衬衫上沾了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唇印。 她的丈夫出轨了,多么可笑。当时的誓言仿佛就跟一个笑话似得。 自从经历了那样一件事,顾庆恒已经差不过有三个也没有碰过她。 男人那强大而可笑的自尊心。 男人果真绝情薄幸,但她也根本离不了他,这么多年的贵妇人生活,已经让她变成了菟丝草,要依附着男人才够生活的菟丝草。 黎汐坐在地上突然就笑了,她这么多年汲汲营营的生活就那么被顾南音给打破了。 那小贱人她一定得让她付出代价才行,不然她受的这些苦算什么? 顾庆恒听见笑声,冷眼看了她一眼,这女人难道是疯了? 不过显然,他并没放过多的关注在上面。 瞧了一眼那立在客厅中央的纸箱,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出了家门。 法国。 挑了要放大的照片是在周末送到的,一张放在房间里,一张放在家里客厅。 其他的小的照片裱了相框,放在走廊上。 男人只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和女人一块将裱了相框的相片挂上走廊。 这边原本挂着的是几幅风景画,取自各大名家的画作。 都是前主人留下来的,只不过现在恐怕是要落了灰。 她看着照片里的两人笑颜如花,娇声说,“陆延赫,等我们老了以后就来法国这边住吧!” 将相框递给男人,她就靠在墙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弯成了半弯的月牙儿的样子,她声音娇娇软软着,“感觉回忆起来会很美好!” 就在这里,他们结婚了,哪怕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她也觉得自己这是嫁给他了,她的感情纯粹得很,婚礼在她眼里似乎永远没有用心来得重要。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男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薄唇微微勾着,抬手将照片挂上。 “好,依你——”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往着怀里摁。“不过要先把法语学好!” 顾南音抬手揪着男人的袖子,小嘴微撅着,“知道啦知道啦!周一不是要去学了吗?其实我觉得你教我也成!你法语讲得那么好。” “嗯?”闻言,陆延赫微微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喉头微沉着,说道,“若是不想去学了,那我教你也成!不收你学费!” 顾南音抿唇等着男人的后话。 “在其他方面补偿我就成——”他微低了声,薄唇凑近她的耳边。 有些小小的暧昧。 让顾南音有些红了耳。 她转过身来,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直直地面对着他。细软的手指摩挲着男人的后颈。“算了,你那么忙——我总不能一直缠着你吧!赚钱养我已经够辛苦了,老公太累了,老婆会心疼的!” 陆延赫被她最后一眼瞧得有些难耐,大掌渐渐下滑,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 “那就好好学,回来了我检查!嗯?” “知道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她伸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掐了一把,就像是一只脱兔那样跑开了。 男人垂眸轻笑。 周末结束,顾南音便重新开始了每天有规律的作息时间。 早上总会被男人拉起来去晨跑,在后院里跑上三四圈男人才放过她。 不过长时间的锻炼下来,锻炼身体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 培训班离gk很近,早上是由着男人送她过去,下班了也是他接她回来。 有时候中午,男人会时不时地叫她过去gk和他一起吃午餐。 晚上由着陆延赫帮她复习学过的词,她在语言方面的天分不强,不过有陆延赫在,总算也不算学得很差劲。 她发音绕不过来,男人教了几遍,没了耐心,就拿着笔敲她的脑袋。 顾南音吃痛,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瞅他。 多半都是男人没辙了,将她搂到身边,细心又认真地教她。 在安城发生的事,仿佛是远离了那般。 很少会想起,远离了些就像是没有经历过那般。 进入十二月份,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 家里开了地暖,不算得冷。 顾南音脑袋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拿着一本中法双语的书在看,半面的法文半面的中文。 虽然是在看书,到不如说是在看他,她的视线从男人那好看的额头移到他的下巴上。 突然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男人淡淡地垂眸,黑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大掌随手将那本书拿开抛到一边。 俯下身去,菲薄的唇吻住了她的粉唇。 薄唇轻吮了几下,女人的气息就已经开始有些乱了起来,她的小手攀附着男人的肩膀,眯眸的样子稍稍显得有些呆。 男人的舌尖探入,没多久便撤了回去。 他的气息就悬浮在她的上面,视线锁定着眼前这张漂亮而精致的脸蛋。 他轻笑,拇指在她饱满的唇轻轻碾过,“想吻我直说,会满足你!” 顾南音撇嘴,小手勾着男人的手臂,“不,我只是想咬你!”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张口咬着了男人的下巴。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被她这么咬着。不禁有种想把她给甩出去的想法。 咬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貌似咬狠了。讨好着勾了男人的脖子,吻了吻被她咬了的那个地方。 她吹出的气缓缓着,有些凉凉的吹过他的皮肤。“乖哈——不疼!” 陆延赫眯眸,将她整个人给扯了下来。抬手摸了摸下巴,幸好没出血。 这丫头咬哪里不好,偏偏要咬下巴这种地方,真是欠收拾。 顾南音扬了扬下巴,见着男人那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心一横,闭着眼睛。“你还生气那就咬我还吧!” 男人动了动后槽牙,薄唇一弯,大掌按着她的肩膀就咬了过去。 也没留情面,那一口咬得她下巴都快掉了。 顾南音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咬破皮的下巴,“我让你咬你还真咬啊?” “不然?”男人有些戏谑着挑眉。 “没风度!一点都不懂得让着女孩子一点!”她气得背过身去,捂着自己的下巴委委屈屈地嚷着。 陆延赫见着她这个样子,眉头微蹙,捏着她的肩头让她转过身来。 也没见出血,这就生气了? 顾南音拧巴着,不肯转过来。她就是恃宠而骄了,仗着男人这么宠着她。 男人的身躯从后面抱住了她,薄唇吻了吻她的耳廓。 “这就生气了?你还咬我了呢!喏,要不再给你咬几下?” 她憋着笑,这男人也太逗了点。她又不喝血吃肉—— 转了身过去,小手圈在他的腰上,“情侣手机,情侣装,这下更好,来了个情侣牙印。” “不生气了?”男人喉头微沉,薄唇吻着她的脸颊。 “生气!你一点都不绅士,这样的时候你要让着我一点!”她噘着嘴,培训班里的男生绅士又有礼貌。 而面前这只,嗯,一点都算不上。 “绅士?不懂,那是什么。”陆延赫长指挑起她的下巴。 眯眸打量着她下巴上的压印,的确是成了情侣牙印了,都在下巴的位置。 他突然有些想发笑,“晚上还要去你外公家吃饭,怎么办?” “什么怎……”顾南音盯着男人的下巴,可算笑不出来了。 这牙印可新鲜着呢!就算是要消,一时半会地可也消不掉。 她窘了窘,小手攥着男人的居家服,“怎么办?惨了惨了!我哥要笑死了。” 每个星期的周日晚上,都得去慕家吃饭。她居然忘了这茬了。 就怕到时候外公觉得他欺负了她。还有慕斯辰那家伙,肯定要笑话她了,想到这,她就有些不乐意去。 她眼珠子滴溜着转,跟男人打着商量,“要不,我们别去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别去了? 顾南音揉了揉头发,“那怎么办?还顶着牙印去?陆延赫,都怪你怪你!让你咬我!” “明明是你先咬我的!自己还露下巴给我咬!”陆延赫捏着她的腰,着实有些无辜,这丫头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多。 “怪我?”她瞪圆了眼睛,凶巴巴的模样。 “怪我!”男人无奈。 晚上去慕家。 顾南音一身的紫红色长款高领毛衣直接把小巧的下巴给藏在了毛衣里,只露了半张脸在外边,那双大眼滴溜滴溜着转着。 看上去很俏皮——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穿着一身版型极佳的黑色呢大衣,看上去俊酷帅气,但在下巴上贴着的小熊维尼的创可贴有些毁了形象。 但是这男人似乎没有半点的不自在。 坐在沙发里的慕斯辰一见到这两人的打扮,乐了。 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哟,我这妹妹和妹夫今天是怎么了?音子,把下巴抬抬,让哥好好瞧瞧。” 顾南音朝着慕斯辰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了还不得笑死。 慕斯辰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依旧勾着唇笑,有些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把玩着一只青花瓷的茶杯。 “妹夫,你这下巴怎么回事?贴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创可贴。” 陆延赫朝着顾南音看了一眼,说,“被猫抓的。” 慕斯辰了然,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妹子,鬼都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顾南音被看得脸色都变了,朝着慕斯辰瞪了一眼过去,“看什么看?你再看,下次我带着小晚一块过来!” 小晚说慕斯辰是高冷男神,若是被她看到他在家里这幅样子,估计形象容易崩吧! 她看着慕斯辰那张有些变了的俊脸,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这男人应该用道貌岸然,表里不一来形容最贴切了! “也不知道小晚看上你哪一点了?高冷?高是有,冷就算了吧!”她缩着脖子走到了慕斯辰的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一脸的无良。 “你要是敢,我跟你绝交!”慕斯辰如同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有些咬牙切齿着说。 顾南音却一点儿也不怕,“斯辰哥哥——你真的忍心吗?” 斯辰哥哥听着小晚叫,还算正常,但是这货,纯粹着是来恶心自己的。 “妹夫,你好好管管你老婆!”慕斯辰朝着陆延赫投了求救的眼神过去。 陆延赫微微耸肩,薄唇微弯,“老婆是用来宠的,我管不了她!” “…………”这对夫妻能再腹黑一点吗? “哥哥,我听说外公最近在给你物色对象,好好的都快三十的人了,再不嫁出去就老了呢!要不我把小晚的事和外公说说,外公应该会很开心!”顾南音笑着说道。 “什么事?我会很开心啊?”慕老爷子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顾南音说起自个。 瞬间,慕斯辰脸色差到了极点,警告着看向顾南音。 让她别乱说话。 顾南音挑挑眉,挑衅着,反正她不怕。 她起身朝着慕老爷子走去,小手扶住了老爷子的手臂,“没呢!我跟哥在开玩笑,说给哥介绍女朋友!您看,我都嫁出去了,我哥都快三十了,还没着落!” 慕老爷子朝着慕斯辰看了眼过去,眼底多了些深意。 他拍拍顾南音的手背,“对,音子你给你哥好好张罗张罗。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女朋友的。别说女朋友了,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我真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gay了。” gay?顾南音眯着眸笑了,夸着外公你真时尚,连这么专有的名词都知道。 顾南音扶着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嘴上数落着慕斯辰的不是,让外公好好管管。 给他找一个女朋友去,省得他性取向都不正常了。 顾南音能感觉到对面传来的目光几乎能把她给弄死。 182.182不好意思,我这么做我妻子会不高兴的 她有些得意忘形,连着下巴从毛衣领子钻出来都没察觉到。 慕老爷子一瞧,自家外孙女变成花脸猫了,外孙女婿也在同一个地方贴了同一款的创可贴。 “你们这下巴怎么了?” “一起被猫抓的?”慕斯辰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这也太巧了吧!那只猫抓起来也太准了。抓的地方都是同一个。”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小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一靠。仰着小巧的下巴,“这叫做情趣,你们不懂的!” “情侣创可贴,多时尚!”她眨眨眼,小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下巴偿。 嗯,两个都是小熊维尼的。 慕老爷子沉默了会,情侣创可贴还真没听见过。 不过看着也就那个样子啊,他没觉得有多好看。 慕斯辰一听这个理由乐了,这音子也太会忽悠人了,眼看着老爷子就被忽悠进去了。 慕老爷子不是很明白年轻人的时尚,多看了他们一眼,便没再说什么。 顾南音偷偷地朝着身旁的男人看了眼过去,眼里透着笑,像是在说看吧,忽悠过去了。 陆延赫不由着有些失笑,抬手搂紧了她的腰。 很亲昵自然的举动。 餐桌上,慕老爷子问起了陆延赫公司的事情。 男人很自然地将剥好的虾仁放到顾南音的碗里,摘了一次性手套说,“公司的事情还算顺利,再过不了多久这边就可以让人过来接手了。”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跟外公说,虽然外公不见得能帮上多大的忙,但好歹也在法国多呆了那么多年,人脉还是有的!别跟外公客气。”慕老爷子说道。 顾南音设眼睛滴溜着转,看来外公是完全把陆延赫是当成了自家的人了。 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小腹,狡黠着笑,“还不谢谢外公?” 男人挽唇,配合着她的话,说道,“谢谢外公!” “音子,好好的男人硬生生地被你养成了妻奴!啧,如果是这样的,那我宁可永远不结婚!”慕斯辰挑眉。 怎么看着,这妹夫从遇见自家音子之前应该是好好的吧!结果现在完全就一个妻奴的模样—— 顾南音瞪他一眼,“你不结婚也要外公能同意啊!是吧?外公~” “不结婚像什么话?别人我这个年纪早就曾孙子都有了!”慕老爷子有些凶巴巴地对着慕斯辰说道。 慕斯辰摁了摁眉心,得了。 他这会成了众矢之的了—— 回去之后。 顾南音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转过头看他,在餐桌上,外公提起了顾家的情况,她支支吾吾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家那些事情,外公他们早晚都应该会知道的。 但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跟他们说。 男人那高大的身体圈了上来,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怎么?在想顾家的事情?” 男人的气息暖融融着灌入她的耳中,怎么能不想? 她转过了身子,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小手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男人的面颊,她有些迟疑。 “我在想怎么把顾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外公年纪大了,知道我受了委屈,肯定会生气的去找顾庆恒他们算账。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把他们牵扯起来!就算是要报复,我来就可以了!” 夜晚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略微地沙哑,陆延赫抬手把她搂紧,薄唇略微着一弯。“难道打算一直瞒着?这样的事情迟早都会被他们知道的。你这样瞒着根本无济于事!不如早点由你亲口告诉他们,也省得他们从别人那里听到与事实不符的情况。嗯?” 顾南音想了想,的确是这个样子,外面多的是关于她那不好的消息。 若是真的让这些传到外公的耳朵里怕是会很生气吧!她成了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可能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但是说的人多了,可能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事实了。 “嗯,那我们下次下次再找个时间和外公说!”顾南音笑了笑,红唇微微扬着。 男人的大掌顺了顺她的发,薄唇吻了过去。“为什么明明感觉很努力了,怎么还是没怀上?” 顾南音偏头,红唇碰到了男人的面颊,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她有些想笑,“那么着急做什么?孩子又不是说怀上就能怀上的!我才二十二岁,不是很想当妈妈。” “可是我想当爸爸了!”男人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额头上,眉心上。 带着异样的克制。 顾南音无奈,揪了揪男人的短发,她的确还年轻着呢!但若是真的怀上了她也会生下来的。 因为舍不得,因为是这个男人的孩子。 她抿唇,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陆延赫,我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也对,怀孩子,需要愉悦的身心,不能累。是我考虑欠佳。”男人微微眯眸,长指顺了顺她的发丝。 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她耳旁淡淡着开腔,“那以后做措施吧!前面一段时间都没做,如果怀了,也不能打掉!” “好!”顾南音挽唇,微微昂着头,在男人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情侣牙印。 周一,gk大楼。 长相养眼的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不悦地抬眸。 站在门口的女人,一身橘色的大翻领大衣,身材高挑脚上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那张精致的脸上画着浓妆。 烈焰的红唇。看上去并不适合,这么看过去到让人觉得有些像血盆大口。 欧美的女人长相真的不如东方女人精致好看些。 陆延赫放下手中的钢笔,高大的身子往后舒展,靠在了柔软的皮椅上。 秘书跟在后边进来,“不好意思总裁,我没能拦住。” 男人挥挥手,让她下去。公主殿下,估计也没几个人敢拦。 毕竟都是平民,怎么敢跟皇室的人作对? camille的视线在办公室内环顾了一圈,最后落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的黑色西装,连领带都打得很一板一眼的。 看上去很严谨的模样,同时又带着一股禁欲的美感。 男人长相好看,棱角分明的俊脸如同刀削那般的深刻,眼眸深邃,一眼看过去仿佛能被卷入其中。 camille不免地多朝着男人看了几眼,这个男人长得很合她的口味。 camille迈开修长的腿朝着男人过去,她微微扬唇,眸里眼波流转,“陆先生不请我坐坐吗?” 男人扬眉,“请坐!要喝点什么?” “卡布奇诺!” 陆延赫按了内线,让秘书弄一杯卡布奇诺进来。 他抬眸就撞上了camille毫不避讳的眸光,他微笑,“公主殿下,很喜欢这样盯着男人看?” 视线太过***裸的只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camille微笑,视线依旧没有撤回,“我只是觉得陆先生长得很好看!是我喜欢的款。” 面对女人刻意的引诱,男人反问,“所以?” “据我所知,gk这段时间似乎遇到了瓶颈。”camille注意着男人的表情,她进退有度。“我能帮你——” “条件呢?”陆延赫扬唇,眸中似乎也带着浓厚的兴趣。 camille做了水晶指甲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她眸里带了很深的笑意。 “条件就是你做我男人!” 陆延赫薄唇微抿,脸上笑意不减。“那公主殿下是否知道,我是已婚了的男人?” “我知道!”她直言,她觊觎着的是这个男人的肉体。其他的可以不管,既然离不了婚,那她也不介意。 “跟我一起,是你赚了。既解决了公司的事情,又多了一个女人陪你。我知道,男人都有一个倦怠期,喜欢新鲜刺激的。而我,我的身份足够,长相足够,身材也够料,不知道陆先生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camille很自信,她眯眸浅笑着。 那张脸竟然显得有些妖治了出来。 陆延赫搁在扶手上的手十指交叉,握拢,他微微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女人话中的深层意思。 camille的笑自信而优雅,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想法。 他倏地笑开,唇角的笑带着些许的轻嘲,他说,“不好意思,我这么做我妻子会不高兴的!” “那简单,我们可以不告诉你妻子!”所有的事情在她的面前似乎都不是事。 男人黑眸微沉,长指点着桌面,“我不喜欢占女人便宜,更何况法国女人并不符合我的审美。” camille脸色一白,陆延赫的话她听懂了。 说她不够漂亮,不符合他的审美。 camille有些气急,素来的教养让她有些不太会骂人。她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陆延赫,“陆先生,你真不知好歹!你妻子能帮你什么?你在法国内所有的问题我都能帮你解决。做我男人你不会亏的!” 陆延赫脸色未变,抬眸看着站着的女人。“在公主殿下眼里可能觉得我不亏,但在我眼里我亏大了,我不会背叛我妻子。公司遇到的事情我能解决,犯不着靠女人。公主殿下以后还是别想这样的事情,若是让人知道公主殿下跟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皇室的脸面怕是会被公主殿下您给丢光的吧!” camille微微笑着,但是心底早已变了样,她拿起包包,说:“那就希望陆先生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男人淡淡勾唇,完全是毫不在意的模样,一点被威胁的自觉都没有。 “公主殿下,若是想从中作梗,那陆某也没办法。” camille皱眉,转身看着他,“陆先生!我们来日方长,我相信陆先生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耸肩,微笑。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来。 camille脸上一热,跺跺脚转身离开。 刚好碰上端着咖啡进门的秘书。 咖啡差点倒在她的衣服上,不过幸好秘书及时稳住。 camille气愤地叫了一声,推开门出去。 秘书看着夺门而去的公主殿下,转头看看自家老总,“总裁,这咖啡——” “你自己喝了!”男人眉间显出一点不耐来。 秘书识趣地端着咖啡退了下去,关上门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这公主殿下是和总裁闹了不愉快了吗? 顾南音接到男人电话的时候正打算和同学下去吃饭,看了一眼号码,她跟同行的同学指了指电话,让他们先下去不用管她。 她走到僻静的角落,接通电话。 男人低醇悦耳的声音传来,他问,她吃饭了吗? 顾南音轻哼着用法语回应他,刚打算去吃,结果他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那头低沉着的笑,男人说她法语才刚学了点样子就在他面前卖弄了。 顾南音才不管他的冷嘲热讽,红唇微微嘟着,语气娇软着问,“打电话过来是要请本小姐吃饭吗?” “是!下来吧!我在楼下——”男人微笑着回应。 “那等我一下!”顾南音娇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她收拾了下东西,拿了包包才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里反照出来的人,她整理整理了自个的头发,眨眨眼露出了一个浅笑。 很漂亮的模样,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她就跟个学生没什么差别。 本就是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没多久的姑娘。 满脸的胶原蛋白,有着二十几岁该有的年轻与朝气。 男人朝着大楼门口望去,朝着这边过来的女人穿着一身杏色的大衣,低领毛衣,下面是一条加了绒的铅笔裤。将女人的腿型衬托得很优美。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小脸被冻得有些通红的模样,那乌黑的眸子很亮很通透,外面有些冷,她呵着气过来。 陆延赫倾身过去,给她打开了这边副驾驶的车门。 顾南音上车,关车门,转头朝着男人看去。 有些抱怨着,“有点冷——最近巴黎是不是越来越冷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温度调高了几度,拿出了后面放着的一只袋子。 里面放着的是一条大红色的围巾,羊绒的料子很舒适。 他拿在手上,倾身过去,把围巾绕在了她的脖子上,严严实实地围了好几圈。 语气里有些苛责,“早跟你说了,出门把围巾戴上,让你不听。” 顾南音好不容易把下巴从围巾里面扒拉出来,透了口气,朝着给自己系安全带的男人望去。“这不是早上出来没那么冷嘛!谁知道后面会冷起来。” “说你不长记性还算抬举你的,之前那么多次你哪次记得过?”男人薄唇紧抿,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大掌紧紧着将她的小手入手心,给她暖着气。 顾南音拧着秀气的眉,笑开,“这不是有你嘛!” 她低头看了看,围巾上面的吊牌还没来得及摘,心口不由地涌了一层的暖流上来。 “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 男人把她手搓热了便松开了她,倾了过去,在她的鼻尖上一咬。“去了就知道!” 她皱了皱鼻子,默默地拉远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却免不了面上发烫,即使亲密的事情做多了,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或许这就是恋爱吧! 陆延赫收回了手,专心开车。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是一家火锅店,招牌上不但用法语标识了,还有中文。 顾南音唇角一扬,小身子朝着男人身上靠去。 她的声音娇娇的,更像是在撒娇,“大冬天的果真是火锅最好了!” 见着她开心的模样,男人薄唇微微上翘。 拉着她进去,便有服务生引着他们到了一早定好的位置上。 是自助的餐厅。 点了底料,男人便让她乖乖坐着,他去拿菜。 顾南音给男人说了几样要吃的,就解了围巾在一旁着眼巴巴地瞅着男人的身影。 刚才,进门,男人便把身上的大衣脱了,现在穿着黑色西装的模样十分清俊帅气。 她托着腮帮子朝着他一个劲儿地看去。 她是真觉得自家男人好,就只是太招桃花了。 她的情敌貌似真的有点多,而且现在连皇室的公主都看上他了。 敌方很强大,但是她也不弱。毕竟她占着男人的心,和男人的身,而且现在她又是他的妻子,毕竟底气足。 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专属,别提有多开心了。她霸占着这个男人的身和心,大概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吧! 男人还没回来,他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顾南音抿唇,从他衣服里翻出手机,刚想着拿过去给他,男人就先看了过来。 她指了指不断响着的手机,陆延赫眯眸,用眼神示意她让她先帮他接了。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低头看了眼屏幕,是齐放打来的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齐放在那边说。 “总裁,关于太太母亲车祸的事情已经查到了!当年太太她们坐的那辆车被人动过手脚,刹车有明显的人为破坏的痕迹。当时警局被收买,才当做普通的交通事故草草结案。” 顾南音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回响着的就只是齐放的话,也只知道这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这点她从陆母的口中是大概能知道的。 她曾想要以这个作为交换让她离开陆延赫。 齐放没听到这边的声音,不由地喊道,“总裁——” 在拿菜的男人朝着这边微笑着看了眼过来,顾南音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 隔着有些远,陆延赫并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 在齐放叫了几声之后,顾南音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齐放,是我!” 齐放脸色微变,完了。 被太太听去了,这件事是总裁让他查的,但也没说能不能让太太听见。 “那个人是谁?”她冷静不下来,一想到母亲的死不是什么意外,她真的冷静不下来,感觉到对方的犹豫,她咬牙。“这件事我有权知道!” 齐放犹豫了会,便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183.183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站在地就好,追逐的事情我来做 陆延赫拿了菜过来,将托盘放在一边。顾南音刚挂了电话,眸子湿漉漉的。 “怎么了?谁的电话?”男人蹙眉。 顾南音咬牙,“齐放的!” 一想到居然真的是那个女人,她就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她居然还傻傻地让她进门,她是真的傻,不,现在她觉得完全可以说是蠢了撄。 陆延赫拿过手机,见着她扣着餐桌的模样才觉得不好。 他直接将她抱上了大腿,垂眸看她,“怎么了?这是?齐放和你说了什么?偿” 顾南音咬唇,眸子晶亮。她的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声音有些小,但却坚定得很。 “陆延赫,我要黎汐不得好死!” 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男人看着只觉着心惊。 大掌覆在她的不停地发着抖的手上,眼底却也已经了然。 “好——等回国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延赫,我不会放过她的!那家子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她的肩膀还在抖,小身子在男人的怀里有些久久着无法平复下来。 “好。”男人垂眸,黑眸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柔和,“你——有我!” 顾南音眼眸有些湿漉漉的,一句你有我,比世界上任何的情话都要中听。 “陆延赫,我真的好蠢,那些人害死我妈妈,我还傻傻着让他们霸占着我的家。我是不是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 陆延赫顺了顺她的发,等她平静了些,才缓缓开口。“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少会犯点错,但只要改过来就足够了。妈她不会怪你,所有人都不会怪你。当时的事情,连你外公他们都不清楚事实真相,又怎么能要求一个孩子太多呢?” 可是她的错还是犯了,有些无法弥补。顾南音咬着唇—— 陆延赫想起了外公当时跟他说的那些话,那件事,她放不下,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 让黎汐被抓,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们这边有足够的证据,只要她想,照样可以让黎汐狱中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但他知道,这些可能对她来说还远远不够消解掉心里的那点恨意。 下午的课,顾南音并没回去上,请了假。 原本是要回去休息的,但男人公司那边有事,他也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家里,直接带着她就回了公司。 顾南音抿唇本想说自己没事的,却被男人一个眼神甩过来,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没有那么脆弱,在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她的仇还没报,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但男人却偏偏将她当成了一个孩子,要么跟他去公司,要么他回家陪着她,不去理会公司的事情。 她自然着选择了前者,本来来这里就不是来度假的,再这样不去管公司的事情,他这个总裁是当着腻味了吗? 齐放有一个还漏掉了,并没有和顾南音提及。 那个收买警局的人是顾庆恒,她的那个父亲。 他的考量也不少,毕竟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当年的事情是黎汐做的,本来的打算是让顾南音也一块儿死在那场车祸里。 只是天不如人愿,顾南音被黎雪死死地护在怀里,才活了下来。本来在那场车祸里应该是没人能生还的。 私家车撞上一辆运货车,后座的车门都被撞得严重变形。 后面的事,黎汐无奈之下只好和顾庆恒说了。顾庆恒为了保住黎汐买通了警局的人,才让这场车祸成一场普通的意外处理了。 只是这件事情警局还有存档,车祸现场的情况被详细地记录下来。 再顺藤摸瓜,其实整件事还有不少的漏洞。很容易就能发现。 查惯了这样的事情,齐放简直可以去当警察了,有时候的办事效率甚至能比警察都要高出不少来。 男人在处理事情,顾南音也没离开过他的视线。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男人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顾南音拿了一本杂志在看,全法语的杂志。 学了近一个月的法语,她勉强能认出些字来,但基本看的全是图。 磕磕绊绊的也无法完整地翻译出一句话来。 她抿唇,随便地翻了翻便觉着没了兴致,脑子很乱,都是关于母亲车祸的事情。 陆延赫吩咐完事情,起身便朝着顾南音走来。 他盯着女人那失神的模样,抬手搭在了她削瘦的肩头。微俯下身去,“在想什么呢?” 顾南音抬头,唇角轻扯了下,那漂亮的眸子微微有些暗淡,她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致说,“我在想是不是快要过年了?法国这边的新年貌似快来了。都十二月了——” 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过年想回国过?” “想在这里过,有你有外公还有哥哥,到时候估计舅舅和舅妈也得回来!多热闹啊!”她眉角微扬,带上了点笑意。 “那就在这里过!”陆延赫说道。 “你不回国过年了?你爸爸他们不会说什么吗?还有你妈妈,她一个人。”想起那些人,顾南音的心情不免地闷了些。 都是想将他们分开的人,但却不能避免,他们始终是陆延赫的父母,至亲的人。 他轻笑,长腿迈到了前面来,坐在她的身旁,男人的大掌牵引着她的小手放在心口的位子,用行动告诉她。“在我这里你摆第一位!” 顾南音也笑,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那我就是让你不孝的罪人了!” “不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男人开玩笑的口吻。 却也让她觉得心安,她是自私的。 那些想让他们分开的人,她不待见。哪怕是他至亲的人。 关于这段时间在安城发生的事情,顾南音抽了个时间和外公说了一下。 不过也隐瞒了一些,她不想将那些太过丑陋的事情讲出来。 外公知道了,怕是会直接冲去安城,帮她讨个公道回来。 外公听了她说的事,的确是恨不得冲去安城。 但是顾南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外公,那些事情她想自己来做。那些人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算她自己的力量不行,她的身边还有陆总,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十二月底,巴黎下雪了。 圣诞节当晚,两人从慕家用过晚餐后出来。 没有开车,沿着积了雪的街道散步。 巴黎的街头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很热闹。 顾南音的小手紧紧地被男人的大掌所包裹着。 陆延赫偏过头,见着她冻红的脸蛋,薄唇微弯了下。 停下脚步,把她脖子上的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只露出两个大眼睛和那饱满的前额。 顾南音有些不满,伸手拨了拨捂着大半张脸的围巾,朝着男人看过去。“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男人轻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沉而性感,“音宝乖,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这样挺好的!” 闻言,顾南音只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 路过中央公园的时候,广场上很热闹,到处都是些帐篷搭起来的临时小店铺,卖什么的都有。 一旁还设有旋转木马,在这样的雪地里显得十分地梦幻。 她拉着男人的大掌就走了过去,那样子看上去真的有些新奇的模样。 陆延赫挽着唇,也由着她。 她的法语虽然还没学得很好,但是和人简单地日常交流几句还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在男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她拿了顶动物的帽子过来,她头上戴了一顶红色的狐狸,手里拿着的是一顶老虎的。 她踮起脚尖试了试压根没办法给男人戴上,她笑着仰着脸,“头低点下来!” 男人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他也没阻止,低了点下头,抬手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顾南音伸长着脖子,把帽子戴到男人的头上,她帮忙整理了下。 盯着男人的样子不由着便笑了。 接过商贩递过来的镜子,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朝着镜子里面看去。 娇娇着说,“陆延赫,狐假虎威哦~” 男人唇角微弯,的确是像。 顾南音放下镜子,对着男人说,付钱—— 便转身朝着其他地方过去了。 陆延赫朝着她看了眼,掏出钱包,把钱付了,就上前去找她的身影。 等着从市场出来,陆延赫的手上多了不少的东西。 顾南音走在前头,她说逛累了。 陆延赫问,叫司机过来? 她摇头,拉着男人的手腕,就到了一处设立的长椅上面坐下。 对面就是旋转木马,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肩头,头上还戴着幼稚的动物帽子。 夜色很浓重,旋转木马上的彩灯有些炫目。 她眼神有些迷离着说,“旋转木马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游戏,因为不管怎么追逐也追不上前面人的脚步。” 外面下了雪,气温很低,男人呼出的气息有了雾气。 他喉头发沉,薄唇微微上扬了起来。“我在你身边!不用你去追逐。” 顾南音转头看他,男人也正好看了过来,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眼眸很深邃。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追逐的事情我来做。”男人微冷的大掌触了触她的红透了的鼻尖。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瞧着眼前男人那认真的模样,她眸底漾上了柔和的笑意。“好,你说的!” “嗯,我说的。”男人抿唇笑。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照样会牢牢地牵住她的手。 “陆延赫,我想吃热奶茶!”顾南音朝着街边的一家奶茶店看去。 “等着!”男人起身,朝着那家奶茶店过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实在好看得紧。 她看了眼手机上刚才拍的照片,抿唇笑开。 照片里,两人带着动物的帽子,那样的男人戴上这样的帽子竟然显现出几分呆萌来。 不消十分钟,男人带着奶茶过来,原味的,木瓜口味的,哈密瓜口味的。一共买了三种,看她的喜好。 顾南音瞥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奶茶,挑了一个哈密瓜口味的,微甜又清爽的味道。 “其他的给你吃!”她扬唇,漂亮的五官生动得很。 她咬着吸管,扬了扬手里的花,笑着对男人说。她的表情带了些沾沾自喜。“刚才一个小男孩跑过来送我的!漂亮吧?” 两朵的玫瑰花,很简陋的包装,但是里面玫瑰却仍旧十分妖艳。 陆延赫抿唇,淡淡地移开视线。“就那样——” 他可不会承认说,他是觉得那个送花的小男孩很讨厌。他吃醋了—— 顾南音转着把玩着那两朵花,眸子笑得弯弯的。“陆延赫我的圣诞礼物呢?” 男人拧眉,反问她,送我的呢? 顾南音指了指男人头顶的那个帽子,“那不是吗?” “有送人礼物还要对方付钱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反正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有区别?”顾南音扬唇,笑容无良。 她拿着玫瑰花的手被男人突然握住,男人的大掌上的力道有些大,顾南音微微皱了眉。 反问,怎么了? 陆延赫抬手拨了拨那朵玫瑰花,花瓣上沾着一个黑色的超微型窃.听器。 不仔细看是完全发现不了的。 男人眉头微蹙,薄唇微翘了些起来。“没什么!” 顾南音撇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把她当小孩子蒙了。 他们回家,顾南音随手将花给放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拉下了帽子和围巾,找了衣服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还没关上门,男人的身体便挤了进来。 陆延赫薄唇挑着,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性感的薄唇就凑在她的耳边,低声地的耳语了几句。 顾南音有些不淡定了,盯着男人那好看的俊容,“你是说我们被窃听了?” 而那个所谓的窃.听器就放在那束花里边。 见着男人点头,她抿唇,“那你怎么没把那东西给丢了啊?难不成还真让它一直窃听着我们?”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十指紧握,他低沉的笑,低了头碰了碰她的前额。 “不拿回来怎么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 “拿回来了也照样不知道!”顾南音故意呛他。 那坏坏的模样很惹人怜爱。 陆延赫低头在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喊她坏丫头! “老公——”她仰头,撩唇笑。 一声老公居然可以让人骨头都快跟着酥了。 男人配合着低头,还没等吻上,他的肩头被女人一推。 “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 陆延赫最后还是被她给推了出去,半点的福利没沾到。 安城,顾家的这个圣诞夜终究是无法平静的。 四季酒店。 黎汐一身湖蓝色晚礼裙,挽着高贵的盘髻,款款着步入了宴会厅。 四十多的女人保养得极好,看过去根本瞧不出年纪。 身段漂亮柔和,面容精致,脸上化着得体的妆容,绝对不会像是生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的母亲。 她视线在宴会厅里轻扫而过,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 她到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狐狸精是什么货色。 不管怎样,她现在才是这个真正的顾太太,最有底气的那个。 凭什么要容忍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来抢了自己的位置?更何况现在顾庆恒还带着她出席这样的晚会,把她这个正牌太太置于何地? 她从侍者那里拿了一杯红酒,视线在人群中逛了一圈,悠悠地锁定在那个陪在顾庆恒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女人一身简单而名贵的白色晚礼服,长发乌黑亮丽,脸蛋精致,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 年轻是让人最嫉妒的事情,黎汐面色稍稍着一变。 直接拿着红酒走了过去,安城里许多人还是认识黎汐的,见着她朝着顾庆恒那边过去,不免地都朝着他们看了过去。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杯红酒随即泼到了顾庆恒身旁女人的脸上。 白色的晚礼裙被溅落的红酒打湿,她的脸上头发上和身上都是蜿蜒而下的红酒,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愕。 像是受了惊吓,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却十分羸弱,看着就能让人心生保护欲。 黎汐瞪着这个女人,忍不住大骂,“你个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做什么小三?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有老婆的?我现在告诉你,他的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你的家教就是这么教你不学好,去勾引有家室的男人的吗?仗着自己年轻就想着攀上有钱的男人,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多了!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 女人被黎汐骂得有些傻了,她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眼眶微微泛着红,被她骂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顾庆恒反应过来,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 他凶狠地瞪着眼前的撒泼的女人,“黎汐,你发什么疯呢?” “我发什么疯?这年头你都带着小三出来招摇了,还管我发什么疯?顾庆恒,你真恶心我!你说你,不回家的那些日子,是不是都去找这个女人了?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黎汐眼泪一个劲儿地掉下来,她死死地扥瞪着顾庆恒,“我为你生了一个女儿,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话一出,人群里不少的人发出了唏嘘声。为顾庆恒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说,顾黎菲就是顾庆恒是亲生女儿?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黎汐本来就是个小三。 现在小三被小三了,那就叫做活该。 人群里刚才原本是可怜黎汐的,现在也没人再同情她了。 有因必有果。现在是自食其果,并不值得人去可怜她。 这样的女人迟早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收拢,身旁的唏嘘声全传入了他的耳中格外刺耳。。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鄙夷的,不屑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他死要面子,即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把面子看得极重。( 网) 184.184男神他妹妹,今天总裁是不是特别厉害? 顾庆恒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到黎汐白皙的面颊上,上面立即浮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黎汐失去平衡,身子撞到了后面的桌子,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放着食物和酒杯的桌子推倒。 一时之间,酒杯盘子全部落地,黎汐坐在地上,抬眸凝着面前毫无半点愧疚之心的男人,她突然笑了。 红唇扬起,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此刻余下的笑容平静中却略带了些绝望出来。 她看着顾庆恒,一字一顿,“顾庆恒,你会遭报应的!哈哈——你真的会遭报应的!撄” 黎汐的眼死死地盯着顾庆恒,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争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到头来是这般的模样。 她就算是斗过了黎雪终究是斗不过这个男人的薄情和偿。 顾庆恒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人们那异样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揽在女人腰间的手微微收拢,有些仓促着说,“我们走!” “疯女人!”顾庆恒抛下这样的一句,便转身离开。 站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出闹剧的男人,冷冷地瞥了眼,叫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 顾庆恒刚带着有些无法平静下来的女人走出人群,一个服务生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顾庆恒没好气地瞪着他,“做什么?” 服务生面不改色着说,“顾先生,麻烦你结一下刚才顾太太撞翻的桌子让酒店损失了的费用。” 顾庆恒面色一凛,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的脾气爆发出来。 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都懂得落井下石这种道理了? “把账单送到顾氏来!”顾庆恒冷冷着说完,就直接揽着怀中的女人走了出去。 黎汐咬牙,坐在地上没动,等到人渐渐地散去,才有服务生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黎汐摇头,起身。 这次她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薄凉,一个男人竟然能薄幸到这种地步。 是她看错人了,她其实早该知道的,那样一个冷血的男人对谁都不会有太多的温情。 至少从他处理他前妻的那件事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对自己女儿都能下得了手,在他的眼里应该没有是比权势金钱更重要的了。 看着黎汐离开的背影,苏青感叹了一声,“老天还算公平,这样的人终是会遭到报应的!”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到后面还是报应到自己身上。 肖严闻言,垂眸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稍加修饰,便有些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肖严拢了拢她的肩头,削薄的唇微微挑起,他的动作简单自然,直觉女人应该察觉不出来才对。 苏青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搁在她肩上的手一眼,声音冷冷着,“拿开!” 肖严干咳了一声,淡定地拿开了手,只是脸上渐渐漫上来的红晕到是泄露了不少的秘密来。 他不由地气馁,女人要这么强势做什么?小白兔一点能死吗? 虽然这两女人是闺蜜,但性格相似一点能死吗?小鸟依人点多好啊! ———— 顾南音一直被这个微型窃.听器弄得有些紧张兮兮的,她是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有着什么目的? 她白嫩的手指拨弄着鲜艳的花瓣,那个微型的窃听器就落入了视线中。 男人早上洗漱完毕,从洗手间里出来。 早晨的阳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光线落在女人那漂亮的侧颜上,简单而精致,带着小女人的味道。 男人走进,将她从后面揽进怀里,嗓音低沉磁性,他贴着她的耳,“太太,早安!” 顾南音抿唇,她转过头去看他,微笑,“早安!” 陆延赫薄唇挑着,拉过她的手包入掌心,“帮我系领带!” “好——” 男人上班要穿的衣服顾南音已经搭配好,放在大床上了。 陆延赫背对着她脱了睡袍,弯腰找了一会,才朝着顾南音看过去。 他的视线带了点戏谑,唇角轻挑着。“内.裤,太太——” 顾南音脸上一热,忙跑去给他找。 她闭着眼不敢看,直接把手里的这团内.裤递到男人的面前,“喏——” 陆延赫抬手从她手中拿过,穿上。 不到两分钟,男人已经把西裤衬衫都穿上了。 瞧着还不敢睁眼的女人,陆延赫微微俯过身去,吻了吻她的唇瓣。“太太,现在可以睁眼了!” 顾南音总觉得他是故意的,想着这些事情会被第三个听去,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房间里有着这样的东西,感觉就像是被人监视着。 但是偏偏这个男人只知道变本加厉。 她抿唇,走到男人的面前,拿了领带往着男人的头上套去。 小小的眉头有些郁结着皱着,看上去有些委屈。 陆延赫俯身在她耳边轻言,“害羞了?” 她抬眼瞪了他一下,红唇粉润润的,仰着雪白的颈子,她小声地说,“你明知道有那东西,你还这样!” 闻言,男人低低一笑,大掌搂住了他的腰身。 薄唇贴着她的耳,“正因为有那东西,才更要这样!不然怎么引出那个人来?” 顾南音的手松开了领带,攀附在男人的肩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对不对?” 陆延赫轻笑,没说话。 但那眼神摆明了他是知道的。 这么无聊的事情,会做的人应该也没有很多吧! 再说了是打算装在他们家里的,那意思完全很浅显易懂。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点着脚尖,帮着男人系领带。 她的手法很娴熟,条纹的领带在她的巧手下,很快便打成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她帮着男人整理了下领子,又折回床边帮他拿外套。 是她伺候着男人穿上,有些莫名的甜蜜感。 她垂着眸帮男人系着扣子,漂亮的脸蛋落于男人的视线当中。 陆延赫眸色稍深了一下,将她往墙壁上一推,大掌垫在她的后背上,给她当缓冲,并没多疼。 “你干嘛?”她气急,瞪他。 男人微笑着,薄唇啄了过去。吻住了她的唇,轻柔的吻更显得有些缠绵悱恻了起来。 顾南音娇哼着,小手攀上男人的肩头。 她喜欢,喜欢这样的吻。 半晌,男人才松开了她,薄唇微翘着,他说,“太太,我下午要回国内处理一些事情,现在去一趟公司,帮我收拾下行李。我很快就会回来。” 顾南音注意到男人的眼神,这是说给那个人听的,她点点头说好。 只是她的心跳真的快得仿佛是要跳出来的那般。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吻了一下,在她耳旁轻言,“要乖!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 “嗯!”她乖巧地眨眼。 男人这才放心着离开。 玫瑰花要保留的时间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对方一定会在花被扔掉之前的这段短时间内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目的怕是也很明显吧! 因为既然是演戏那就得演全套,顾南音下午帮着男人整理了衣服,放进行李箱里边。 生活用品各样的都带了全。 下午,男人果真回来拿行李,在走之前,揽着她的腰,重重地吻了一下。 “老婆,真想把你带走——” 男人的声音很不舍,顾南音狡黠着笑,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很快就会回来的吗?要记着,每天一通电话不能少了的!” “好——”看着她的样子,男人有些情难自禁,低下头,薄唇封住了她的柔软的唇瓣。 顾南音抬手推了推他,声音有些娇娇的。“行了行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嗯,好!”男人微笑着点头。 顾南音送着他出门,男人在门口塞给了她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 是一家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 她就知道,什么回国,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等了三天,都没什么动静,那几朵娇艳的玫瑰都有些渐渐着枯萎了。 顾南音看着你两朵玫瑰花,皱了皱眉,寻思着是不是该扔掉了? 她觉得没准是男人的估算错误,接到陆延赫发来的短信时,她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男人在短信里边说,他叫了傅小晚过去接她,大概再过点时间就能到的。 顾南音回了个好过去。 不打电话,因为担心,家里的佣人都有被收买的,这种事情见得不少,自然是谁都不能信的。 不过二十分钟,傅小晚就过来了。 两人在街上逛了逛,最后才进了陆延赫给了她纸条的那家酒店里。 小晚塞了一张房卡给她,让她上去,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顾南音上了楼,将房卡放到感应器上,“嘀”的一声,门就被打开。 她往着里边走去,还没等走几步,身子便被人拽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里。 陆延赫抱着她,大掌紧紧着揽着她的腰,熟悉的气息将她环绕着紧紧的。 顾南音有些吃不消,稍稍地动了动身子,“放松点!这样很勒。” 男人却有些充耳不闻的样子,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了进来。“三天不见想我了没?嗯?” “想的!”她说。 陆延赫抱着她转了个身,滚烫的身体贴着她的柔软的身体,大掌拉着她的小手一寸寸着往下摸。 “太太,我想死了你了!你瞧瞧,这里更想你!” 流氓!顾南音抿唇,陆延赫这个大流氓! 她抬眼,朝着男人那张俊颜看去。有些小小的不满,“陆延赫,你正经点!” “没办法,看见你就正经不起来!” “怪我喽?”她抬手就要推开他。 只是男人的力道很大,顾南音挣脱不开。 只好咬牙瞪他。 他说,怪我! 顾南音抿唇,说累了。 陆延赫下一秒就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沙发过去。 她就坐在男人的腿上,小手勾着他的脖子。眉头微微蹙着,“都三天了,还没动静呢!是不是你判断失误啊?你们貌似真的有些太小心翼翼了,有些过了头!” 男人顺着她的发,眼眸微眯,哪来的小心过了头? 他偏头吻吻她的唇角,“有没有过头,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的。” “那些玫瑰花都快枯萎了,是不是应该丢了?”她嘟着唇,样子有些孩子气。 她真的是半点都不待见你几朵玫瑰花,一早就恨不得将它们立马就丢出去。 “再等等!”男人说道,“乖,我们今天不谈这个!三天没见了,见面就谈这个,会不会太无趣了?” “那谈什么?”顾南音不解。 陆延赫神秘兮兮着眯眸,唇角勾着的笑容有些坏坏的模样。 他覆在她的耳边,嗓音有些微哑着说,“谈情说爱——” 顾南音在男人怀里笑开,“谈情说爱?你以为我们还是刚才一起的时候啊?” 她想了想,貌似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怎么谈情说爱。 男人拧眉,仿佛是在思考顾南音说的话,随后便弯了眸,笑着说道。“那我们谈谈,稍后要用的姿势?” “音宝,喜欢用什么的?今天都听你的!” “…………”顾南音憋红了脸,“我什么都不喜欢用!” “那好,那就所有的姿势都回顾一遍,挑几个喜欢的出来。我们下次再来!”男人说得有些无耻。 顾南音立马瞥过了眼,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顾南音真觉得自个的脸皮还得再厚上个几层才能管用。 晚上,顾南音是在这边陪着男人用了餐,才走的。 小晚上来接她的时候,见着她走路的姿势,忍不住笑开了花。 小晚笑着凑到顾南音的身边,“男神他妹妹,今天总裁是不是特别厉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这句话这么说着也算正常,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 但是你tm地第二个字加重音是个什么鬼? “小晚,我觉得你思想得放端正!你还是个小姑娘呢!说话这么污,可不好!小心你斯辰哥哥就不喜欢你这一款!”顾南音笑着恐吓。 小晚一听,面色都变了变,一把拉住了顾南音的手臂,“男神他妹妹,你可千万别在我男神面前说我坏话!呜——不然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有那么严重?顾南音默默地看了眼假哭上瘾的小姑娘,“行行行——给你多美言几句可好?” “那就多谢男神她妹妹了,不——你是我女神!”小晚眼前一亮,攀上这层关系那感情可就好了。 顾南音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买了一堆的东西,让女佣给提上了楼。 那是为了躲避开那些眼线,东西也是提前就买好的。 下车前,小晚交给她的。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要做到这么严密的地步,但隐隐着也能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陆延赫这么小心翼翼着不会没有道理的。 那个男人做的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关于这点,顾南音是无条件的相信。 她盯着那躲两朵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微微着出神,能让陆延赫这么警惕的,一定也不是一般的人。 拿了衣服去澡,将自己一身的疲惫全全洗去,刚才在酒店是洗过一次的,但只是匆匆着洗了个淋浴,这会躺在超大的浴缸里边,泡着热水澡,更多的是舒服。 就在顾南音打算着把枯萎了的玫瑰扔掉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手机上显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抿唇,接通放在耳边。 对方用的是英文,柔美的女声,她一下子便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 “陆太太,我们能见一面吗?” 跟她猜的没错,那个让陆延赫警惕了的人便是眼下这位。 “公主殿下,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必要见面!”顾南音没留什么情面。 她不想见,虽然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见面无疑了。 “怎么?陆太太这是不敢了?怕我会吃了你?放心,我要吃也是吃你丈夫,对你不感什么兴趣!”camille在电话那头轻声笑开。 那声音有些张扬,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和狂妄。 顾南音听了脸色都变了,这女人怎么能做到那么不要脸。 当着男人太太的面,就说对她的丈夫感兴趣?这样的事情若是在国内做的话,应该会被人唾骂死吧。 so,国外这开放的氛围未免也太open了吧! 顾南音微笑着回应,态度很好。也没有因为这位公主殿下的话而变得有些偏激。 她说,“那您说吧!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公主殿下微笑着说,明天下午会派人来接她。 顾南音说好。 不提前说地方,估计这公主殿下也不是什么蠢人,不过也对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怎么会有蠢人? 顾南音微微眯了眸,直接拿了花瓶里插着的花叫女佣给丢了。 她说花枯萎了,就扔了吧!这话更像是说给监听着这边的那个人听的。 女佣下去扔花,顾南音不确定房间里边还有没有其他的监听器,所以只是发了短信给陆延赫。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还真是怕了。 陆延赫很快便发了短信过来,让她别怕,明天的事情他会安排好的,不会出事情的。 顾南音握着手机,乱跳着的心算是一点点地平复了下来。 反正有他在,她能有什么事呢? 下午三点,顾南音接到了电话,说让她出来,车就在外面停着。 顾南音莞尔,出门前发了条短信给陆延赫。 她注明了让他别回。 反正她知道的,他在。 顾南音走出别墅,在大门前就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 见她出来,司机便下来,帮她打开车门。 顾南音钻进去之前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陆延赫的车。 但也没有多少的担心,毕竟为了防止被发现,他应该是到哪里藏了起来才是。 她进了车内坐好,林肯启动缓缓着汇入车流。 顾南音抿唇,看着车窗外边,她甚至不知道这辆车是要带着她去哪里,更不知道那位公主殿下到底是想做什么。 林肯车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在一间酒店门前停下。 五星级的酒店,外观看上去十分壮观。 顾南音下车,司机将一张房卡递给她,烫金的边,看上去气势恢宏,应该是总统套房的卡。 她跟司机道了谢,抬步朝着里边走去。 顾南音去了一趟大厅的洗手间,进了隔间,拍了照片发给陆延赫。 不一会儿,男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沉稳的男音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他说,“一有情况就打电话给我。我在你隔壁订了房间。” “好!”顾南音咬唇,其实她也明白不会发生多大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 那位觊觎着她的男人,无非是放几句狠话,让她乖乖的知难而退就成。 这样的场面,其实她见识得不算少的。 只不过是这回的对象身份比较特殊点,靠着她的小聪明或许能支撑着会,但是遇到些其他的可能就有些困难了。 “记住别逞能!知道了吗?”男人有些不放心地说。 顾南音说好。 “我一直都在。” “知道了,我不能呆太长时间,先挂了!”顾南音抿唇,看了眼洗手间的门。 陆延赫说,“不用挂,直接这样进去!我必须知道你是安全的!” “知道了!”顾南音挽唇,将保持着通话状态的手机揣入了兜里。 这样不但他放心,她也能觉着安心。 顾南音从电梯里上去,到了楼层,出去。 这边是总统套房,一层一共才三间房间。 看了房门号,正巧是中间的那一间。 她刷了门卡,进去。 房间里面的陈设十分地奢华,空间十分地宽阔。迎面而来的便是大片的落地窗。 顾南音敛眉,房间里面静悄悄着,更多的像是没有人那般。 她转到房间里,那位公主殿下半裸着躺在一个法国男人的胸膛上,那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多的餍足之后的满足。 面容如娇花般的艳丽,看上去很诱人。 床上的法国男人身上的棉被只盖到腰部,看得出来身材应该不错的。 顾南音面不改色地从两人身上移开视线,却听见那个法国男人的声音响起。 “camille,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漂亮的华人女人?” camille扬眉,目光从顾南音的身上收回,“当然,合你口味吗?不是说一直想试试娇小可爱的东方美女吗?” 这话,顾南音只听得一知半解的,但也知道肯定是在讨论她的。 她微微拧眉,抬眸朝着那衣衫不整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说的我们见一面,难道是让我看您和您情人在床上亲热吗?” camille美眸流转,唇角微微弯着,略带了深意。 “那陆太太等我一会,我去整理一下,可以吗?” “当然,我去客厅等您!”顾南音微笑,转身离开。 却无法忽略掉身后的那灼灼的目光,那目光有些热切,让她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camille下床,抬手系好身上那松松垮垮的睡袍,抬眼朝着床上大大剌剌着躺着的男人看了眼过去。 眼底带了略微的嘲讽,“怎么?喜欢上了?” “还不错!身材貌似很有料,那张脸也够漂亮。小巧玲珑的,看上去很有感觉!”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云淡风轻。 camille拿起枕头,朝着男人砸了过去。“那等会,可要麻烦你好好帮我伺候伺候这位小美人了啊!” “哟——camille吃醋了?”男人接下枕头,开玩笑着说。“camille宝贝,人家的心里其实只有你一个!你要知道。” camille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两人的关系无非是火包友,哪有这个男人说得那么玄乎。 否则她也不会帮他找女人了,刚好,他要的是那个东方女人,而她的要的是那个男人。 各取所需的问题而已,既然那个男人那么爱他的妻子,应该无法容忍着自己妻子被别的男人玷污吧! 据她所知,身为华人的男人多少都有些大男子主义,那就是自己可以随便找女人,但是自己女人却被要求着要安分守己,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要从一而终。 这样的戏码虽然老套,但她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奏效起来也最快。 camille进了洗手间,简单地整理了下仪容,虽然身上还是只穿了那件睡袍,不过整体上还是显得十分地高贵优雅。 她出来,客厅里顾南音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也不上下打探,只是拿了本放在茶几上的杂志在看。 camille拿了两瓶水出来,没有开封过的。 一瓶放在顾南音的面前,一瓶自己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 “喝水,没开封过的。不用担心我在里面下毒!我并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camille眨了眨眼,凑过去看,才发现她看的杂志是全法语的。 顾南音抬眼看了眼面前的矿泉水,她微笑,“我没有那么想!” “全法语的?看得懂?”camille似笑非笑地看她说道,上次在宴会上见面的时候这位可是不懂法语的,所以现在是在不懂装懂? 她的语气微嘲,似乎是在嘲讽她一个不懂法语的人居然在看法语的杂志。 顾南音将放在腿上的书合拢,放在茶几上,礼貌着回应,“这段时间有在学习法语,虽然不是很懂,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185.185太太,夫妻来买这种丢什么人? “对了,公主殿下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顾南音问道。 她最希望早点可以回去也省得虚惊一场,这个样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 camille略带深意地睨了她一眼,眼角微挑,“我还是那句话,我想请陆太太主动离开陆先生!没人敢跟我抢男人的!” 顾南音眯眸,浅笑。“公主殿下是打算将小三进行到底了?在我们国家小三是为人所不齿的。出去走在街上完全是过街老鼠般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法国这边的风俗不同!连做小三这样的事情都显得理直气壮的。” camille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样子看上去似乎像是在思考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片刻,她便勾唇,看了过来,“陆太太,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看在你是陆先生的妻子的份上。所以你趁早着识相点,收拾东西麻溜着滚出陆先生的世界!偿” 这话听着只让人觉着好笑,顾南音忍着笑意,“公主殿下,你现在是以身份来压人?就跟你称呼得那样,我是陆太太,他是陆先生,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受到法律的保护。公主殿下这么做,在我们国家可是犯法的!不过幸好,公主殿下是法国人!” 顾南音顿了顿,继续着说,“但是公主殿下想要用身份来压人在我们这里也是完全行不通的。毕竟我们不是法国人,不是?” camille啪地一声将手里的矿泉水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她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 看向顾南音的视线里是浓浓的不悦,她是在说她的身份在他们那边占不到半毛钱的好处? “陆太太,你难道就不怕我在你先生现在进行的项目里动手脚,以我的身份,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跟人知会一声,就可以了。陆太太你着真的想看着你先生辛辛苦苦做的事情因为你的任性而毁于一旦吗?” “公主殿下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顾南音莞尔,她的手碰了碰自己耳旁的发丝,勾到耳后。 这样的事情可能换做是别的女人,再加之那么深爱着对方,怕是已经心里打鼓了。 但是顾南音却不然,她微笑着,面色未发生半点的变化。 她为了以防万一,让她家最最亲爱的哥哥帮她弄了个微型针孔的摄像头过来。 她不是什么傻子,既然公主殿下喜欢搞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她貌似不回敬过去也不是很好意思。 这还是她从这位公主殿下身上学来的。 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情,这录像便能证明一切。 有些时候心思重更多的也是被逼出来。 camille以为顾南音是怕了,打算着要妥协了,她笑了。“陆太太果真识趣!陆先生有了陆太太这样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 顾南音一点都不觉得这公主殿下是在夸她。 “那我就直说了,跟聪明人讲话也不用绕什么圈子!”camille看了顾南音一眼,懒散着开口。“陆太太你离开陆先生,我会给你一笔钱,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到时候你愿意去哪里都可以。只是以后别再出现在陆先生的面前。” 闻言,顾南音心底冷笑,不出现在陆延赫的面前? 做什么梦呢?这公主殿下也免不了犯蠢。 她拨了拨头发,朝着窗外看了眼过去,开口,“公主殿下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 camille得意地扬眉。 “但是我宁可我的丈夫事业受阻,也不愿意离开。”她说得简单直接。 先别说这位公主殿下有没有那个本事让gk完蛋,就算是真的完了,她大不了陪着男人东山再起。 顾南音的话刚说完,便成功地见着camille的脸色变了。 “简直冥顽不化!”camille手插在口袋里,站起身来,湛蓝的眸狠狠地瞪着顾南音。 一副被气急了的模样。 “就算我离开了我丈夫,我丈夫也只会来寻找我,而不是和你在一起!公主殿下,爱情不是靠抢的,而抢来的也一定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顾南音说得认真,对camille投过来的眼神,她不感半点的兴趣。 她的话饱含着忠告,其实她不觉得喜欢自己男人的女人又多大的错,她们或许唯一的错就是想要把她的男人占为己有。 想要从她的手里跟她抢人,对方也要足够分量,虽然是公主殿下,但她照样不觉得有够那个资格。 她是霸占着她丈夫身心的女人,所以其他的人在她这边一点分量都占不到。 她也跟着起身,嘴角的弧弯带着些许的嘲讽。“公主殿下,抱歉我先走了!” camille见着还没动过的水,眸色稍沉,她摸了摸口袋,挽唇。 还没等顾南音走到门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手帕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 顾南音刚想着挣扎,眼前却一阵的晕眩,来得有些措手不及。 接着眼皮一沉,便陷入了昏迷。 camille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手帕,眯眸笑了。 想跟她斗简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幸好她备了两手准备。否则若是跑了,那样得多无趣啊! 她伸手扶住顾南音的身体,在客厅里面大喊着房间里面那个男人的名字。 却不料根本就没人回应,camille有些气结,这混蛋关键时刻就给她掉链子。 她喊了几声没人回应,皱眉。 算了,她也不指望他能过来帮她了。 camille直接扶着顾南音的身子,艰难地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她好不容易着才将人扶到了房间门口,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说好他帮她好好伺候这女人的吗?现在居然自己睡着了! 果然,男人是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了。 由于她扶着顾南音的缘故,并没有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男人的身材完全是黄金比例,大长腿堪比世界名模。英挺俊酷,模样冷峻。 在看到camille扶着的女人的时候,表情稍稍地有了些松动。 男人一只长腿搁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公主殿下到底是想对他的女人做些什么。 camille将顾南音放在床沿上,抬手就去打睡死过去了的男人。 一边拍他的脸,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却怎么喊也不见得醒过来。 眼角的余光里,立着一道身影。camille猛地一僵,转头朝着窗边望去。 怪不得她刚才进来有闻到淡淡的烟草的味道,男人那俊脸在袅袅升起的青白烟雾中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camille僵着身子,站起了身,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微散开胸前的大片肌肤露了出来,她凝着眼前的男人,“陆先生,你不是应该应该回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薄唇微启,眼底的嘲讽更甚,“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camille公主,你这是打算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camille看了眼躺在床尾的女人,脸上闪过些不自然。 随即笑开,湛蓝的眼眸里是掩饰不去的媚意,她款款着朝着窗边站着的男人过去。 随手扯了扯睡袍的细带,将睡袍拉下肩头,圆润而漂亮的肩头便曝光在男人的视线中,而胸前的大好风光也几欲遮掩不住。 camille走到男人的身边,妩媚勾人的脸庞宛若那夺人心魄的妖精。 她那葱白的手轻轻地划过自己露在外边的肌肤,唇角挑着笑,“延赫,你确定不想要我?就一次,我们偷偷的,不让你妻子知道。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男人眸色很冷,垂眸睨了眼夹在指间的烟,薄唇微挑,“camille公主不觉得脏,抱歉我嫌你脏!” camille却丝毫没有被男人伤到的样子,她美眸里笑意流转,半个身子靠到了男人的身上,用着她傲人的胸部磨蹭着男人结实的手臂。 反正男人不就那样,只要硬了不就什么原则的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简而言之,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女人的小手缠上了男人的臂膀,她眼底带着讨好的意味,“延赫——怎么办?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欢你!男人不是都喜欢新鲜吗?别掩饰,我一定好好服侍好你!” 见着男人还不为所动,camille踮起了脚尖,红唇就差点要碰到男人的面颊上了。 她在他身旁细声细语着说,“延赫,你就这么确定我叫起来没你那位妻子好听?我的花样可多了呢!不管是什么姿势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前面那句话充满着暗示性,这位公主殿下是说她晚上就在听他们在做。所以声音有了比较? 他的丫头可比这位公主殿下要好不知多少倍,根本是比都不能比的,听她这么一说陆延赫眉间是浓浓的不悦,他将手上的烟头掷到地上,抬脚碾灭。 这个公主殿下哪里配得上这么高贵的身份?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抬眸,“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对公交车不感兴趣!公主殿下哪里配跟我女人比?” 说完,还没等camille反应过来,她的后脑勺便传来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在她倒下之前,男人及时地伸手扶住了她。 两分钟的时间,男人抱起顾南音便转身离开了这间总统套房。 顾南音迷迷糊糊着就抬手勾着了男人的脖子,她浑身都难受,也不睁眼,一个劲儿地往着男人的身上靠去。 陆延赫黑眸微沉,抱着她直接进了隔壁他刚才开好的房间内。 她迷糊着喊着男人的名字,小手却主动地钻进了男人的衬衫内,那样子有些失了控。 男人抬手轻拍着她的面颊,喊她。 顾南音终于睁了眼,红唇微微着吐气,她喘着气对男人说,“老公,我要——” 刚才见着她的反应就知道camille肯定是给她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药,他吻了吻她的面颊,大掌游移在她的身上。 “好,音宝乖——给你,都给你!” 不消三十分钟,一大群的记者涌入酒店。 他们接到一个爆料,camille公主在这家酒店里私会情人。 这是个爆炸性的皇室丑闻,各家的报社记者都来这边蹲守。 camille是被闪光灯和各种说话的声音吵醒的,而此时她身旁的男人也渐渐转醒。 她睁眼,人群里便发出了***动,有记者拿着话筒走上前来对着她,“camille公主殿下,请问床上的这位先生和您是简单的火包友关系吗?” camille懵了懵,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大部分肌肤都露了出来,她忙伸手拉好,忍住要尖叫的冲动,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边。 她身旁的男人也醒来,睁着惺忪的眼面对着摄像机的镜头。这么看着透出了一份慵懒和性感出来。 立马也有记者上去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和公主殿下躺在一张床上?” camille有些惊慌,只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曝光在大众的视野里,一定不能让民众知道。 “不是这样的,只是一场误会,是有人陷害我们!”camille坚持,脸色突然地转冷,“各位记者朋友,我不希望在报纸上或者电视上看到类似这样的报道,否则你们就是在与皇室为敌。后果我想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人群里发出了不小的唏嘘声,欲盖弥彰,她刚才胸前的红印子他们在场的人可都是看到了。 这位camille公主私底下的生活其实大家也略有所闻,只是这次被他们抓了个现行而已。 “camille公主,所以您现在是在用皇室来压我们吗?因为您被抓在床所以恼羞成怒了?”一位记者大胆着问。 只要媒体闹起来,闹大了,这件事就算是皇室来压制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现在的网络十分发达,皇室的丑闻一旦传出去,那所有的国民怕是都会知道。 皇室代表着国家的面子,而这位公主殿下做出这种事情来,必然会让皇室陷入名誉危机。 camille面色微变,冷眸看向那位发问的记者。 “公主殿下,您做出这么辱没皇室的事情来,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公主殿下,请问你身旁的这位先生是什么身份?真的是外界说的火包友?据我们所知,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应该不是这位先生!” “公主殿下,请回答——” camille面对着这么多的提问,应接不暇,脸色差到了极点。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收拢在一起。 好一个陆延赫,竟然把她给耍了。 …………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身体上略微的不适感,让她有些难耐地蹙了眉。 酒店奢华的房间里面只开了一盏台灯,橘色的光线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映得很柔和。 顾南音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了下去,胸前一凉。 她垂眸,自个身上的皮肤甚至可以说是没一点是好的。 凝白的肌肤上交错的指痕和那略显暧昧的吻痕。 大脑空白了几秒之后,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记得她记得的,是那位公主殿下把她弄晕了,然后后面的事—— 她有些不大记得,只知道自己浑身都难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感觉是陆延赫,但是她怎么会再这样的房间里醒过来? 听到尖叫声,浴室的水声一停。 男人身上都没来得及擦干,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直接着出来。 床上的女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白皙光滑的美背却是勾人得紧。这段时间她的发已经长了些,散下来遮住了小半个肩膀。隐隐约约地却也勾人得紧。 男人呼吸一沉,朝着床边过去。 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男人的声音有些略微的沙哑带着别样的质感,“宝贝!是我——” 顾南音恍恍惚惚着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抬眸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张俊酷的面容。 她抽了抽鼻子,抬手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眼底的雾气渐渐散去。 幸好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幸好她没有糊涂到认错了人。 男人失笑,轻柔地顺着她的长发,微低下头,顺了顺她的发丝。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音宝,我说过会保你万无一失!抱歉,还是没能避免让你着了她的道!” 顾南音的小脸蹭在男人的腰上,她的鼻子软软的,呼吸也绵绵地拂在男人敏感的腰侧肌肤上。 陆延赫不堪其扰,却不能把她拉开。 “你是应该道歉!我身上可疼可疼了,都怪你!你看你我身上就没一块好的!”顾南音不开心地嘟囔。 知道是她,她的心也跟着放下来了。多好,是他! 男人的视线往下一瞟,女人撅着嘴委屈的模样让男人心头一软。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疼了?帮你揉揉?” 顾南音抬眸瞪他,“我想泡澡,抱我过去将功补过!” “好!”男人眸底糅杂着笑意,将功补过,原来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就成了。 陆延赫折回了洗手间,帮她放了热水,再回来抱她过去。 这个女人身上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就算是让他这么抱一辈子怕是都愿意得紧。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身上甚至都没有半点的遮掩,面不红心不跳。 她将面颊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对方那沉稳的心跳声,她的心跳也有些渐渐着失了控。 “那个什么公主的怎么样了?我是怎么出来的?” 陆延赫将她放入温水里,让她坐好,他拿了一根皮筋在帮她扎头发。 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却很温柔,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顾南音看着光洁如新的墙砖上映出来的那模糊的样子,她微微一笑。 她的丈夫—— 待她有种如珠如宝的感觉。 男人帮她扎了一个花苞头,大掌顺着她的肩头往下,“公主大概有一段时间可以忙了!” 浴缸是超大的圆形按摩浴缸,设施齐全又豪华,顾南音懒懒地靠着,侧头去看他。 “什么叫有一段时间可以忙?” 陆延赫微低了头,薄唇在她的肩头落下淡淡一吻。 女儿家的馨香充盈在他的鼻息之间,十分着好闻。 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有些浑浊。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旁耳语。 顾南音听了,不由着笑了。抬手抚了抚男人的下巴,“你这样做,真损!女孩子家家的,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一般的女孩子就已经那样了,更何况是公主殿下。 不过,陆延赫做的,她并没有觉得错。错了的是她不该用那样的心思。 男人的呼吸绵绵着洒在她的耳廓,“那是她咎由自取!” “嗯!”她点头,“我觉得也是,肖想什么不好,偏偏要觊觎我的男人!” 袅袅的热气中,顾南音转过了身子,与男人面对面着。 她乌黑的眸子望着他,笑着说,“老公,谢谢你爱我——” 女人的笑柔柔的,眼眸清亮,翦水的瞳似弯非弯的模样。 陆延赫眸色稍稍一沉,大掌伸了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 唇齿相融,顾南音有些后知后觉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两人是在第二天上午一道回的别墅。 客厅里,男人的大掌就圈在她的腰侧,薄唇轻吻了她的面颊,“今天三十了!” 顾南音乖顺地靠在他身上,点头,“嗯——” 她稍稍着有些不明所以,大脑有些迟钝地没反应过来。 客厅里圣诞节那天装饰上去的圣诞树还没拆下来,现在这会到也像是新年了。 “过年了呢!”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轻柔地揉捏着,声音更像是感叹。 顾南音扬唇,仰起小脸粉唇在男人的面颊上磨蹭,“我想一起去超市采购,回来一起做饭。好不好?” “好——”陆延赫捧住她的面颊,低了头,薄唇吻住了她。 她留意了下电视新闻,上面铺天盖地的全是camille公主的丑闻,跟诬陷搭不上半点的边,权权着都是咎由自取。 只是也没想到会炒得那么凶,顾南音问过男人,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 男人只是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男人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国内还能试试。” 她追问,后来陆延赫才细细地跟她说。 “camille用皇室威胁了媒体,激怒了媒体,所以才造成了这么轰动的效果。还有就是这新闻足够爆炸性,民众对皇室的关注度也高,可以这么说这对camille公主来说更多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顾南音想了想,貌似真的比自己之前的要严重许多。 她那个时候只是被人捕风捉影了,都闹得那么凶。 虽然有两国之间的差异,但是这次camille公主直接是被人捉女干在床了,证据确凿现在连半分回击的余地都没有! 而皇室那方面也久久没有回复,也没有什采取么公关的措施来补救。 她的小手扣着男人的衬衣扣子,她俏皮着一笑,“那camille公主***你了没?” 她能想到,陆延赫要把她弄出来必然是要和那位公主打上照面,而按着公主那尿性,不诱惑一把,怎么能甘心。 陆延赫知道她这是打算翻旧账了,捏着她的手腕微微往下一压,轻松低将她压制在沙发上。 男人的薄唇就这样描摹着她的,“只对你有感觉!” 听这话,顾南音心里是开心的,小手戳了戳男人小腹,她嘴角一撇,“那camille公主貌似身材比我有料,前凸后翘的,你真没感觉。” 像是怕他还没听清楚,她嘟着粉唇,“是真的没感觉吗?” 陆延赫的大掌扣着她的腰,用力着往上一提。薄唇紧抿,语调似扬非扬着,“宝贝,所以你现在是在逼你家老公说对别的女人有感觉了?” “哪有?”她娇笑。 “没有吗?”男人挑眉。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感觉嘛!”她还是不死心。 男人败下阵来,“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圈住男人的腰,“好啦!信你!” 她知道,自家男人并不是什么只要是女人就会有兴趣的男人。 更何况是那样变态的女人呢!顾南音皱了皱眉,一想到那个窃听器就觉得后怕。 那个女人谁知道有没有把他们在床上的声音给听了去。 再加上那天晚上,男人可劲着折腾她,她的声音就算是咬着唇也克制不住地往外泄,真的羞死人了。 下午,两人一同去超市采购。 陆延赫推着车,走在后头,看着前面的撒欢了的顾南音,男人的唇角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进入超市,她那原本身上桔色的大衣已经脱下现在挂在男人的臂弯里,只穿着单薄的马海毛的藕色毛衣,黑色铅笔裤,中长发垂散着,很粉嫩清新的打扮,就这么看上去到像个孩子。 她熟练地挑菜,微垂着眉眼,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皮肤白皙干净。 给人的感觉就很好,看着让人觉着很舒服。 买了蔬菜,她直接拉着购物车的前端去了水产区。 挑了不少的龙虾,她转而被地上放着的龟给吸引了过去。 有大的也有小的,厚重的龟壳,一个个着看上去就十分地好动。 她蹲在地上伸出手去戳,乌龟便缩进了龟壳里边,她就像是逗弄上了瘾,好听的笑声从她的口中溢出。 男人接过称好的龙虾,就见着女孩儿蹲在地上一脸兴味的模样。 “晚上想吃?” 男人说话时风就灌入了她的耳中,顾南音偏头一看,皱着眉摇头,这个男人怎么就想着吃? “我们买一只回家养!好不好?”她仰着小脸,小声的央求。 “好,只准挑一只!”陆延赫无奈妥协。 顾南音扬了眉梢,开心地笑了,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等男人反应过来,垂眸看的时候,就见她专心地蹲在地上挑乌龟,她挑了一只比较小的,就手掌那么点大,背上有着厚重的龟壳。 买了龟,顾南音开心得不得了,见着在塑料袋里爬来爬去的小乌龟,她眉眼都带了不浅的笑意来。 买完菜,男人推着车去了计生用品专区,他一只手推着推车,一手拉着她的小手。 顾南音有些浑身着不自在,这么尴尬的地方。 男人却十分自在,有女导购跟陆延赫介绍着各款的tt,顾南音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男人看得仔细,她一脸尴尬,导购不免地看着她暧昧地笑了笑。 “陆延赫——好丢人!”她的小手暗自使劲,要挣开。 买就买啊!你这么停下来看个仔细是什么鬼。 男人挽唇,指腹轻蹭着她的小手,并没朝她看,他的嗓音低磁暧昧,“太太,夫妻来买这种丢什么人?” 顾南音小脸窘了窘,她没他那么厚脸皮,被导购小姐这么盯着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大自在了。 那眼神,太过,太过那啥。 虽然他们真的是那啥的关系,但是她脸皮还是薄得紧。 见着陆延赫还不肯作罢,她一鼓作气着拿过了男人手里拿着的tt再从货架上面扫了一些到购物车里,微笑着看有些惊愕着的男人,“好了!先生我们走吧!” 陆延赫皱眉,把她扫进车里的花花绿绿的盒子全拿出来。 重新摆放回货架上,眸光十分着淡定,“尺寸错了,太太!” 顾南音一脸仿佛被雷劈中的表情,错了?错你妹! 盒子上面的和法文专业得她都看不懂,怎么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陆延赫挑了一款,跟着导购说了一声,导购便离开了。 顾南音皱眉,她貌似听懂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男人刚才说,这种的来一箱! 果不其然,导购小姐不消片刻就回来了,这会还直接拿了一箱过来,用普通的纸箱装着的。总共三十六盒装。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得了。 她貌似是要完蛋了。 男人把纸箱放进推车内,抬眸睨她,“走吧!” 顾南音见着那盒纸箱,有些双腿发软。 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的动作,男人低沉着声音戏谑着说,“现在不丢人了?赖着不想走了,嗯?” “陆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顾南音的小手挂在了男人的手上,脸上就差流下两条宽宽的面条泪。 “怎么说?”男人疑惑着问。 顾南音看了看推车里的纸箱,意思很明显。 陆延赫大掌圈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想什么呢?我的太太,那又不是一天的量。” 一天的量,时间够吗? 闻言,顾南音脑子里的那根弦是真的松了些。 她简直被自己的智商蠢到。 男人看着她变来变去的面色,勾唇笑,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半个月的量!我的太太可真可爱!” 顾南音一听,面色更红了。迈开自个的那双小短腿朝着前面走去。 见鬼的,可爱。 是不是有些太搞笑了。 陆延赫在后面看着她的样子,唇角轻弯起。 他的太太是真的可爱。 结账完,离开收银台。在超市门口,遇到了熟人。 是威廉先生,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挽着他的手看上去很雀跃的样子。 威廉先生说这是他的小女儿。 女孩很乖,被娇养着的女孩微笑着听父亲的话喊他们哥哥姐姐。 陆延赫和威廉先生寒暄了几句,便告别了。 顾南音回头看了眼那两父女,红唇微弯,“看上去威廉先生和他女儿的关系真好!让人有点羡慕。” 男人将东西放进后座,再钻出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某个有些不知足的小丫头摁进了怀里,他咬着她的耳,嗓音略微着沙哑。 “音宝,你有我啊!” “我知道的呢!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就够了,是不是?”她眯眸微笑。 “是!”他说过,她所需要的所有男性角色除了比她小的,他都可以扮演。 但是现在他唯一的身份就是她是丈夫呀!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爱人。 威廉先生的目光不是第一次吸引他的注意了,那目光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礼貌中带着一丝打量,看上去像是有些愧疚遗憾,但更像是在怀念,怀念?又是在怀念什么? 陆延赫抬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微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发顶。 将心中的那点疑虑完全地给抹去。 顾南音踮起了脚尖,仰着头攀上男人的肩膀,呶着嘴讨吻。 男人被她小孩子般的举动给弄得有些没辙,低头吻她。 车门还没关上,男人搂着她的腰,往旁边一带合上车门,转而把她压在了车身上。 顾南音有些发窘,天知道,她只是小小地讨个蜻蜓点水的吻,现在又是个什么鬼?需要把她亲的喘不过气来吗? 186.186太太,说在看自己先生看出神了,并不丢人 安城。 自打上次在圣诞那天,酒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顾庆恒便没有再回来过。 甚至是更加明目张胆地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黎汐气不打一处来,这边的公寓内,三天两头地会有人快递过来一些恶心人的东西。 她收到过很多次,都是些血淋淋的东西,有些不忍直视偿。 再加上顾庆恒的事情,她现在常常会有些精神衰微。 她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就她和顾黎菲面对面着坐着撄。 谁也没动筷子,等得越久黎汐的面色就越是难看。 顾黎菲没动的原因是黎汐根本不让她动。 心里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顾黎菲抿唇,“妈,爸爸不会回来了!我们先吃吧!” 闻言,黎汐的面瞬间灰败了下去。放在餐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她抬眸朝着女儿看去,“菲菲打个电话给你爸爸问问!” 顾黎菲是不情愿的,她知道顾庆恒出轨了。 和那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小三打得很火热,今天应该是陪着那个女人过了。 她抬手覆在了黎汐的手上,有些无奈地喊了声,“妈,爸爸不会回来了!别等了!” “要你打你就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黎汐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 那模样有些凶。 顾黎菲微蹙了眉,点头。 打就打吧! 她拿了手机按了顾庆恒的号码,是那个女人接的。 她说顾庆恒去洗手间了,她会帮忙转达。 听声音很温柔,但同时也没有半点的羞愧感,那种抢了别人老公的羞愧感。 挂了电话,顾黎菲朝着黎汐看去。“妈,爸爸在陪那个女人一起过。今天不会回来了。” “什么叫陪那个女人一起过?”黎汐倏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脸色绷得紧紧的。“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黎菲看着黎汐像是疯了一样揪着自己的头发,顿时有些傻了眼。声音有些微微着颤抖,“妈,你做什么啊?我带你去看医生!你别这样,我怕!” 黎汐揉了揉发丝,看向自己的女儿,冷笑,“怎么?菲菲,难道你也觉得妈妈疯了?” 顾黎菲百口莫辩,更何况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母亲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妈,你不要吓我!我们去医院看看!没准没什么事情的。” 黎汐那双猩红了的眼看向黎汐,猛地将餐桌上的碗拂倒在地。“哈哈——现在连我的亲生女儿都觉得我疯了!菲菲,你妈妈我没疯!真的没疯!呜——那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对我?” 见着黎汐说了一半哭起来的样子,顾黎菲真的觉得这个家是不是要完了? 忙上前抱住了黎汐,多日来积累下来的难受一下子着全都涌现出来。“妈,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嗯?那个女人爸爸不敢娶进门的!爸爸不敢和你离婚的!你信我!只要你们不离婚,什么事都好办了!” 黎汐抬眼,离婚这样的事情她从没想过,当然了连着顾庆恒也是想都不要想。 一旦离婚,其中的利弊关系他再清楚不过,离婚就意味着她要分走他一般的财产。 一半,那个男人怎么会舍得? “哈哈——对!就算是死也要绑着他!”黎汐大笑开。 而顾黎菲见着这样的黎汐多的是担忧。 或许靠着顾庆恒已经不大有用了,到时候那个女人再给爸爸怀上一个孩子,那么她们母女又算得上什么? 万一有一天顾南音回来了,把她不是爸爸女儿的这件事给抖出来,那她们就彻底着完了。 顾黎菲凝着黎汐的眸光渐渐深邃了些,她是该为自己做打算了。 这天,陆延赫放了家里的佣人一天的假,现在这会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南音一回到家,就找了个鱼缸出来,把买来的小乌龟放进去,只盛了一点点的水,有半个龟壳是露在水面外的。 她伸手拨了拨龟壳,转身去了厨房,去帮男人的忙。 做的是家常菜,基本掌厨的陆延赫,她在一旁帮忙打着下手。 顺便觊觎一下男人的盛世美颜。 “盐——”男人伸手过来,顾南音匆忙着收回了视线,随手拿过一旁的盐递过去。 陆延赫刚想把盐撒进去,看了眼盒子上的颜色,低头闻了闻,蹙眉,“宝贝,你给我的是糖!” “啊?”顾南音惊呼了声,忙拿了正确的给他。“这下总对了吧!” 男人垂眸,轻闻了一下,狭长的凤眸微阖,对了! 一顿饭在顾南音犯了几次错误中总算是做完了,男人熄了火,将她困在怀里。 她羞愧着低了头,她不但把盐和糖弄错了,还把料酒和醋也弄错了,这个就算了,颜色相近,但是葱和大蒜是什么鬼?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眯眸,大掌微微用力扣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姿势暧昧而亲昵,他只要低下头去,薄唇就能碰到她的唇瓣。 男人微微眯眸,大掌捏着她下巴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我的太太,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顾南音身子往后一靠,下巴也不由地想要往后缩去,她说,“我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连葱和大蒜都分不清?”陆延赫高大的身体俯了下来,将她困住一点都不费力。“太太,说在看自己先生看出神了,并不丢人!” 男人的样子稍稍有些自恋了,顾南音抿唇,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下巴还在他的手里,她撩唇笑,“谁让我家先生太勾人了呢?你知不知道,你做菜的样子也超级帅。” “我知道!”男人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地啜,不深入。 顾南音勾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微微上移,穿梭在男人的发间。 有时候真的情难自禁,只要跟他黏在一起就有些受不住。 须臾,男人松开了她,低低沉沉的声音蕴着笑,“该吃饭了,太太!” 顾南音满脸通红,抬手推开了他。逃窜着便走了出去。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眸底的笑意微深。 解下身上的围裙,放在一旁,端着菜出去。 顾南音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但面颊上还是烫得很,冰凉凉的小手拍了拍面颊,从里边出来。 男人身上的白衬衫卷到手肘处,这么看着已然充满着男性的魅力。 暖色的光束柔和地打在女人的身上,看上去好卡得紧。 她身上还系着刚才和男人一套的围裙,见他看过来,她有些尴尬地伸手去解。 将围裙脱下,放在一旁,她坐到了男人的对面。 顾南音捧着下巴,看着男人盛汤,干净修长的手指,很漂亮。 他将盛好的排骨汤放在她的面前,黑曜石般的眸子干净简单。 顾南音吞了吞口水,看了这么久,还是不会有半点的厌烦,相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漂亮了。 男色被某人的觊觎着的男人薄唇一挑,没有半点的反应,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有渐渐加深的意思在里头。 安安静静地吃完饭,顾南音便拉着男人说是要出去逛逛,她想去广场和大家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不知不觉地,又是一年过去了。 但是不同的是,她身边有了个相爱的丈夫。 外面的积雪还没化,冷得紧。 顾南音穿着厚重的红色呢大衣,脖子上是男人亲手帮她围上去的黑色围巾,和男人脖子上的那根是同一款。 情侣围巾。 她一只手上套着男人的皮手套,很大但是很暖,另一只手是被男人给牵着的。 不冷,一点都不冷。 被干燥温热的大掌裹着,掌心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感觉很惑人。 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女人的脸上染着很深的笑意。 十一点多,她捧着一杯热饮,站在街头,这个时间,天空飘起了朵朵的雪花。落在头发上,落在身上。 陆延赫抬手帮她拂去落在肩头的雪花,那样子很美。 男人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点了保存。 顾南音不依,缠着男人的手,小嘴微撅着,还想多拍几张。 陆延赫腾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调了前置摄像头。 她笑容有些傻气,一手拿着热饮,一手比了个可爱的v字。 男人嘴角微勾,看得出来也是开心的模样,一瞬间的定格。 落下来的雪花有些模糊,照片看上去其实很唯美。 只是身旁的女人有些不大开心,说男人把她拍丑了,再来。 前前后后着拍了十几张,顾南音才肯作罢。 瞧了眼男人手机里的照片,她说,她要占领他手机的所有空间。 男人挽唇,抬手圈住她的软腰,大掌略微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软肉,“宝贝,你已经占据着我的心了。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是你的!” “净说些好听的!”顾南音噘嘴,率先朝着前面走去。 陆延赫见着她轻快的脚步唇角一弯,跟了上去。 街头可以轻而易举着见到街边小孩们堆着的雪人,顾南音蹲下,要男人帮她和雪人拍照。 看上去和个孩子无异。 陆延赫眯眸,拍下,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孩蹲在雪人的身旁,笑容灿烂。 走到广场上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在。 顾南音的小手被男人握得紧紧的,她呵着气冲着身旁的男人说,“看吧!大雪天的来外边听新年钟声的也不止我一个!” 男人浅笑着摇头,这丫头还真傻气得可爱。 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显得有些兴奋。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时,在人群末端的顾南音嘟着唇踮起脚尖,去亲吻男人的面颊。 她笑着在男人的耳旁说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黑暗的天空瞬间被上升的烟花照亮。 整片天空都绚烂了起来,有些美不胜收。 顾南音刚撤回,男人的大掌就扣着了她的软腰。 他低磁的声音说,新年快乐,我的太太—— 顾南音眼角微微着润湿,新年快乐!“有你的新年,我很快乐!” 她唇角含笑,眼眸弯弯,很漂亮的模样。 在绚烂的天空下,她的那张脸显得格外着漂亮。 陆延赫低头,将她吻住。 顾南音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认真地回应他。 她的爱意,浓厚得也要让他清楚地知道。 她爱他,其实不比他的少。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一愣,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陆延赫睁眼。 浅笑着将她搂了进来,垂眸帮她戴手表。 很精致漂亮的女士手表,和男人的是一个牌子的。 他帮她戴好,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弯。俯身吻住了她的耳廓,“新年礼物!” 顾南音抬起手腕看了看,眉目间余下的全是满意,她说,“我可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哦!” 男人抬手帮她顺了顺发丝,“没关系,我不也没给你圣诞礼物?” 哪能一样?她那个圣诞礼物还是用男人的钱买的,而且那么不值钱。 就两顶玩闹用的帽子。 她噘嘴,踮起了脚尖,压下男人的肩膀,她凑了过去。 “没礼物,那就把我送给你吧!要小心拆封。” 男人轻笑,“现在轮到我拆礼物了对不对?” 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好!”男人挽唇,牵住了她的手。 回去的路上她一手由着男人牵着,一手在玩手机发短信给苏青,外公他们。 她也好奇,她教小晚的那些招数有用了没。 对待她那个哥哥死缠烂打还不够,色.诱偶尔的粗暴,没准还能使上点用。 男人蹙眉,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立马往家里赶去。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怀里,不经意着问,“陆先生,你这么猴急做什么?” “当然是拆礼物!”男人唇角坏坏地勾起,那眼神仿佛是在冒了绿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顾南音呵呵着笑了几声,有些无语。她就那么一说,怎么感觉像是把自己往着坑里推? 回了家,顾南音推着男人进了浴室,说待会再来拆礼物。 等着浴室里的水声响起,顾南音才偷偷摸摸地走到衣柜前。 既然是礼物,不包装了怎么算礼物? 她挽唇笑。 男人洗澡很快,十几分钟之后便从浴室出来。 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浴袍,发梢上低落下来的水珠顺着男人性感的胸膛渐渐往下,带着别样的性感。 他微微眯眸,视线在房间内轻扫而过。 并没有人,说好的礼物这是自个跑了? 不过,男人也不急,颀长的身形走至窗前。 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了一首缠绵悱恻的舞曲。 陆延赫拧眉,朝着门口看去。 女人一身漂亮的水蓝色裙子,薄纱的款,身上的铃铛叮叮着作响,她的脸上罩着面纱,那双晶亮的眸子很露在外边很灵动的样子。 她的身上系着一跟绸带,在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 看上去的确是像个礼物。 只是看得男人眉头突突地跳动。 她身下的裙摆是很多层层叠叠着细纱,两条漂亮的长腿影影绰绰的。白嫩的玉足并没穿鞋,脚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她的脚步轻盈,跳着极具风情的舞蹈过来。那样子让人不心动都有些困难。 她转着圈圈,身下的裙摆便转出了花朵的形状,她那双似水含情目让人不由着想要去靠近。 陆延赫伸出手去,她转而出了男人触手可及的范围。 她在原地转着圈,在男人的面前半蹲下。 漾着唇笑,“陆先生,请拆礼物!” 男人眯眸,这个丫头。 抬手捏起了女人的下巴,微俯下身,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咬牙切齿,“谁叫你穿这种东西出来勾.引人的?” 顾南音无辜地眨眼,微挑的眼角妩媚勾人,她问。“我这样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声音喑哑,“等会我会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有多喜欢!” 女人有些娇羞着垂了眸。 男人的大掌却伸了过去,帮她解开了脸上那层惑人的蓝色面纱。 她白嫩的小脸,露了出来,很嫩的模样。 陆延赫喉头微沉,强大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长指移到她的脖颈处,看着那个绸带,他伸手去扯,“宝贝,我要拆礼物了!” 顾南音垂了眸子,她对自己现在所造成的效果一清二楚。 自然也知道接下来,她估计会很惨。至于怎么个惨状,想想就知道了。 绸带被男人解开,一瞬间全部散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拦腰抱起。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她抬眸就见着男人微挑的唇,那眼里的火热,让她无所适从。 男人还未俯下身来,手机铃声先一步地响起来。 顾南音见着男人那懊恼的模样,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 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先接了电话再继续!” 陆延赫蹙了眉,黑着脸起身去接电话。 他的礼物刚拆封还没享用,也不知道哪个不知好歹的打电话过来找死! 顾南音见着男人起身,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个团团着围住。只露出个脑袋来—— 那双水眸却是盯着陆延赫瞧的。 “喂!”男人接了电话,语气可不大好。 毕竟临门一脚的事情,有人搅局,可真不大开心。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地愣了会,随即便朝着男人说。 听到后面,男人的面色突变了下,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拢。 半晌,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顾南音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大一样了,也顾不得自己这幅穿着,站起在床上,着急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挂了电话,眸色很深,“我妈她又发作了,伤到自己现在在医院!” 顾南音一听,着急了起来从床上跳下来,“那现在有没有危险?我们赶紧过去啊!” 陆延赫沉默,半晌后开口问。“一起去?还是你留这?”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别想着甩开我!”顾南音气急得跳脚,不管去哪里她都要缠着。 一个人那得多寂寞,她也怕他被绊住,然后不回来了。 陆延赫点头,让她简单地收拾一下,一块回国。 他去订机票。 187.187陆延赫,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回国的航班是在早上七点。 顾南音就简单地收拾下,两个人的东西收拾起来其实也不过只有一只箱子。 她有问过陆延赫,会在那里呆几天,男人说三四天应该就能回来。 衣服之类的东西可以在那边买,不用带太多。 因为一早要赶飞机,两人只简单着睡了三四个小时偿。 原本上飞机之前,顾南音想着打个电话给外公他们的,但是看了眼时间还太早。 电话是在十几个小时,落地之后打的撄。 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顾南音瞧见了一身烟灰色大衣的顾黎菲,她打扮靓丽,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面容精致,看上去很漂亮的模样。 顾南音也没多在意,那些人她早晚会一起收拾了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医院看望陆延赫的妈妈,而不是收拾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分得很清楚。 陆延赫见她失神,偏了头问,怎么了? 顾南音摇头,扬唇冲着男人露了个微笑出来,“我们走吧!现在去探望应该还没过医院门禁时间。” 男人拢了拢她的肩膀,动作从容,“嗯,走吧!” 顾黎菲朝着后边看了几眼,不免着怀疑自己眼花了。她怎么刚才见着顾南音了? 没来得及多想,一道浑厚的男音便钻入了耳中。 她扬唇,精致得如同芭比娃娃的面庞活色生香了起来。 她上前去挽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臂,声音娇软而酥麻,“王爸爸!” 中年男人,人到中年了,的确身材各方面的都有些走样了。只是却依旧挡不住那双色色的眼。 男人大掌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笑容都有些色眯眯着,“哟,小宝贝,最近有想你王爸爸吗?” 顾黎菲美眸一嗔,掩去了自己心底的那点恶心,她笑得很甜。“当然有!每天晚上都有想——” 暗示味很重的话,让男人满意地笑了,大掌往下一探,揉捏了下女人漂亮的臀。 “小妖精,真会说话!今晚去王爸爸那!保证让你下不了床来!” 顾黎菲笑得有些花枝招展,嗔怪着拍了拍男人的胸口。“王爸爸真坏!” 这个称呼还是男人要求着她喊的,说什么她跟他儿子一般大,叫爸爸刚刚好。 他做梦都想要个女儿,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既然是情人那这个称呼也完全适用,而且还能增加两人之间的情趣。 陆延赫取完托运的行李,便回来牵着顾南音的手,一块儿朝着机场外走去。 外边已经有司机在候着了。司机接过陆延赫手里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顾南音在进车内之前,就见着顾黎菲和一中年男子搂搂抱抱着从门口出来。 看样子应该是很亲密的模样,越出了长辈的这根线。 顾南音勾唇,直接进了车内。 是她太小看顾黎菲了,那个人哪里是个懂得安稳的主?那个男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的金主之类的。 顾黎菲也就只剩下这幅皮囊还有点用了,她只是有些奇怪,这次她居然不挑不捡了。 她眯了眯眸,在飞机上睡不安稳,此刻坐在后座里靠在男人的肩头又有些犯困。 她在闭上眼睛之前跟男人说了,到了的时候就叫她。 男人点头。 顾南音睡得有些沉,身上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垂眸打量着她的睡颜,薄唇勾起了弧弯。 阿景的伤其实并不算很严重,但是不管怎么样的他都应该来看看。 陆延赫微微调整了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点。 他转头对着司机吩咐,去陆苑。 当顾南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在陆苑里。 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顾南音趁着光线打量着抱着她的男人,却不想她的一点点的动作让男人也跟着醒过来了。 她抿唇,睡了一觉她现在很清醒。 “怎么带我回来了?医院去过了吗?” 她的嗓音显得有些略微的沙哑。 男人盯着她瞧,眼里还有些发蒙,“没有!明天去吧——晚上去也只是打扰人休息!还不如抱着太太好好着先休息一晚!” 顾南音闻言,也不在纠结什么。 小身子往着他的怀里靠了靠,“怎么办?我好像有点饿了。” 男人低笑,“冰箱里貌似还有点面,要吃吗?” 顾南音揪着他的睡袍,小脸都快皱成小苦瓜了,“都放了快三个月了还能吃吗?” 陆延赫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 “过期了吃了会拉肚子!”她才不想吃过期了的。 陆延赫失笑,拍了拍她的屁股,“睡饱了吗?” “睡够了就起来!老公带你去找吃的!” 顾南音眨了眨眼,她是真的饿了。晚饭都没吃,只是中午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而已。 不好吃,她吃不惯。 他们收拾好,便开车出门。 出门前男人照样不忘,给她武装成一个球的样子,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的围巾。 安城虽然是南方城市但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南方的风都是带着丝丝的冷意,空气潮湿,风也跟着很冷很冷的样子。 深夜的街道上几乎不见多少的车,很寂静。 街边的店铺大多都是关门的,顾南音确信刚才男人并没有打电话给任何人。 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这男人是打算带着她去哪里找东西吃。 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停在了一家24小时的便利商店门口。 顾南音懵了懵,男人已经推门下车。 他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就等着她从车上下来。 顾南音忙伸手去解安全带,下车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差点就绊倒在台阶上,还是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鼻息里盈满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简单清新。 她忙扶着男人的手站稳。 男人牵着她的手进去,温热的大掌传递过来的是无尽的安全感。 他侧头问她,“能不能再扛一扛?扛到买菜回家做?” 顾南音摇头,望着一边货架上那一桶桶的泡面,她突发奇想。“我们吃泡面吧!” 男人眉头皱了下,不健康—— 却还是败在了她的这种吃货的属性下,看着她那贪吃的模样,男人沉声说,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顾南音忙不迭地点头,扫了两桶方便面,再去买了两根香肠。去前台结账。 她没带钱,是叫男人过来的。 陆延赫从钱包里面拿了一张百元大钞出去。 顾南音就问了收银员这边有没有热水,收银员指了指一旁的饮水机。 她刚才看见进门的地方有设桌椅,利落地拿着泡面盒子去了一旁泡泡面吃。 找了零,男人转头就见着她在撕方便面的包装。 陆延赫过去,她就把另一个推给了他。 她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饿死了—— 男人无奈,这个丫头。 能有多饿?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也扛不了?不过他也没点破,完全是由着她胡来。 泡完泡面两人一块去了一旁设立的桌椅上坐下。 外面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人,整个城市都有些沉寂了下来,马路上偶尔呼啸而过几辆车,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其实还没有完全地进入梦乡。 在值夜班的两个收银员频频地朝着他们这边看来,她们讨论的声音有些小,这边听只能听到几个字而已。 “那个男人好帅啊!而且看样子也好有钱,对女朋友又好。真羡慕!” “别犯花痴了,人女朋友那么好看有气质,你还是做你的白日梦去会比较好。” “唉,你说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一惊一乍地问,“不会是明星吧!大半夜的出来约会!” “明星你个头,明星敢这样不遮脸就出来?” 年纪稍大的那个拿出了一份报纸,朝着男人的侧脸对比了一下。 “陆陆陆,陆延赫!ohmygod!顾家小姐,真的是他们两个!” “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 …… 顾南音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男人的名字不免着皱了皱眉,伸手戳了戳男人的手臂。 “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叫你?” 男人薄唇微挑,垂眸看了眼她的面,“面要糊了!” 顾南音立马把叉子拔下来,发现自己被男人骗了。 她嗔怪着瞪了他一眼,面是刚刚好。 三分钟的时间不长不短。 她要的番茄口味的,男人的那份也是番茄的。 味道很好,是她喜欢的那种。 大冬天的热乎乎的,吃到嘴里连就算是垃圾食品也是一种美味。 “陆延赫,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吃这种方便面?”她得意洋洋地看他,那眼眸里完完全全的是笃定。 “吃你的面,不是说饿了。还那么多问题。”男人避开了她的问题。 顾南音只耸耸肩,男人这是心虚了。 她吃方便面的话喜欢和香肠配在一起吃,剥了香肠的包装,她咬了一口。 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笑着说,“方便面搭配香肠很好吃哦!试试?” 她直接把自己咬过的香肠递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稍稍着有些嫌弃,勉强着咬了一口。 “还不错——” 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后面传来了类似心碎的声音。 大冬天的,还是凌晨的夜晚。出来虐两只加班狗,真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吃完,顾南音又采购了一大堆的零食,她眼馋着见着冰箱里面的冰淇淋,还想吃。 陆延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大冬天的这是还嫌不够冷?吃冰淇淋?也就这丫头能想得出来。 顾南音可怜巴巴着拉着男人的袖子不肯走,陆延赫真的觉得是自己太惯着她。不管什么事只要她想要的就努力着帮她做到。 他冷着脸说不行,还说她要是再不走,他就把购物篮里的零食全放回去。 顾南音咬牙,小手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一个劲儿地蹭着,“陆延赫,陆延赫,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爱了吗?我就知道你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她这股胡搅蛮缠的劲还真的让人有些头疼,男人扒拉下她的小手,反剪到身后,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世界可算是消停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松开她。 “爱不爱呆会回家告诉你!冰淇淋不准吃,感冒了怎么办?到时候来例假了别想着我给你揉肚子!” 男人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凶,但是顾南音却歇菜了。 什么都可以没有,来例假自家老公揉肚子的权利不能被剥夺。 事情延伸到回了家,顾南音都没在怎么消停。 气得没理他,就直接钻进了浴室。 陆延赫认命着把买来的零食给她放好,这丫头就一身的臭脾气,完全是搁他给惯出来的。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老婆本来就是用来好好宠的。 最好惯出一身的坏毛病来,让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顾南音洗完澡,拖着毛绒绒的兔子拖鞋出来。 往床上一躺,就扯男人身上的被子。 她现在幼稚死了,她都生气了,而且表现得这么明显那个男人却半点反应都不给她,气得她恨不得现在就把男人给直接踢下床去。 让他这么欺负她,让他这么凶她。 男人身上的被子全部被卷走,陆延赫也不去抢。 他眯眸,浓黑的眸在黑夜里折射出危险的光芒来。 把自己卷成一个球来的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有些不舒服地团着被子,像是在生气但更多的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 不知怎么回事,她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扯,一拉,一按着她到了男人的身下。 陆延赫垂眸凝着她那张委屈的小脸,薄唇一勾。 长指一寸寸地划过她的面颊,薄唇吐出一口浊气,“这样就委屈了?” 顾南音撇嘴,不想理他。 刚才在车上也没和她讲话,她气呼呼着进来也没半点安慰。 就由着她生气,她一点都不开心。 陆延赫眯眸。得,这丫头还生气生上瘾了。 他俯身,薄唇在距离她还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下,“不让你吃冰淇淋是为你好!” 顾南音拧眉,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哦!那你现在可以从我上面下来了吗?好重!” 男人的身体往下压了压,“不下来!” “你下去!再不下来我叫了!”顾南音撇嘴,她敢打包票,这男人在想着那档子的事情。 陆延赫突然来了兴致,把抱着她的被子扯开,眯眸。 有些危险地盯着她瞧,“好啊!你叫吧,反正这里叫破了喉咙都没人来管你!” “陆延赫,你不会来真的吧?”她的小身子颤了颤,这男人这是打算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么看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男人浅笑着堵住她的唇,“不来真的——” 在她得以喘口气的时候,男人恶劣着笑,“难道还来假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轻重了。” 陆延赫轻松地压制住她的乱动的身子,薄唇浅勾,“宝贝,我只是继续做完没做完的事情而已!我的礼物还没用呢!” 顾南音瞪他,去他的礼物。“现在老娘不乐意了!松手!” “不松,宝贝你会乐意的!”男人压制着她的手,邪笑。 顾南音刚想骂人,嘴就被人堵住。 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到最后顾南音嘴里还嚷嚷着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抓他。 男人失笑吻了吻她的眼眸,最多算婚内强女干。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有些不大好,昨天的疯狂还历历在目,让她在心底狠狠地唾弃了男人几下。 还强女干呢!这个男人还真不要脸。 不过也应证了那句话,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虽然顾南音的气还没消完全,但男人哄了哄,差不多也算是过去了。 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好欺负,真是个软柿子。 为了去见陆延赫的母亲,顾南音特意化了个精神的妆容,掩去了不少的疲惫。 同样着也挑了一件比较显得精神气的颜色的大衣。 男人牵着她的手出门,黑色的呢大衣显得特别高特别地帅气。 顾南音贴在他的身旁显得小鸟依人。 她唇角弯弯的样子很漂亮,和男人很相配。 医院里,顾南音陪着男人进了病房。 陆母安安静静地躺着,手腕上包着纱布,额头上也是。看起来应该伤得不轻。 陆延赫并没有想要吵醒她,只是先去了医生那里了解情况。 手腕上的伤是被刀割伤的,不过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及动脉,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至于额头上的伤是撞到了墙上造成的。有轻微的脑震荡,等过了观察期就能出院了。 听医生这么说,两人算是放心了下来。 电话里管家那么说也没有半点的不对,这样的日子,他是应该来看看母亲的。 毕竟现在母亲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们返回病房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很响。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站在病房中央的是陆治成,老头儿也很生气,就那么冷冷着看着乱发疯砸东西的陆母。 这两个人是夫妻,说出去怕是不大会有人相信。 一个看上去年轻太多,一个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若是说是父女看上去还差不多。 陆母狠狠地瞪着站在中央的男人,一脸惊恐的样子明显是憎恶到了极点。 陆母拿着枕头就想砸过来,但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延赫的时候,眸色渐渐转柔,“赫——赫,帮我把他赶出去!我不想见到他!” “你快叫他滚!我不想见他!……啊” 陆延赫见状,脸色稍沉着就上前去,看着望过来的陆治成,语气不太好。 “您还是走吧!这里不欢迎您!” 陆治成脸色有些阴沉,盯着自家儿子那张没了表情的脸,也知道自己不该来的,夫妻一场,只是到了现在已经成了陌路。 只是离开之前,陆治成多朝着陆延赫看了眼,“抽时间回家吃顿饭。” 男人默不作声,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 陆治成摇摇头,转身离开。 188.188顾总这是上我家,找我女人麻烦来了? 陆治成离开后,病房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陆延赫看过去,只见着床上的女人拿着枕头挡在胸前,抵不住的瑟瑟发抖。 那水眸里带着点点的水意,她有些害怕着看着陆延赫身后的女人。 那样子实在有些我见犹怜的。 顾南音有那个自觉,后退了一步,咬了咬唇,细致的眉眼微蹙着,她跟男人打着商量,“陆延赫,要不我先出去!” 男人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不用,她迟早都是要习惯的!偿” 被他这样拉着她多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他的妈妈那么讨厌她。 但是莫名地顾南音却更多的是觉得其实陆母其实是清醒着的,不过讨厌她应该不是装的。 男人的大掌紧紧着包裹着她的手,给了她不少的安全感。 顾南音微微着扬唇,细致的眉眼看上去很柔和。 其实她能明白陆延赫现在的处境,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母亲。 想要在中间找个平衡点,让他母亲试着接受她,也不想让她觉得委屈,其实很少有男人能做到这般的样子。 顾南音抿唇,这个男人的心意她其实明白的。心里这会儿多的也是那不知名的感动。 陆延赫与她对视,黑眸里盈着浅浅着的笑意。 男人的长指轻微地按压在她的小手上,直接牵着她朝着病床前走去。 抱着枕头的女人眼里的水意浓得仿佛是要坠落下来,她的声音委委屈屈的,“赫,让她走!让她走好不好?” 女人那眼神委屈中含着点点的幽怨,那种害怕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顾南音挣了挣手,她有些想退缩,难受得很。 陆延赫手上加重了力道,让她挣脱不开。 顾南音皱了皱眉,看他。 男人不容抗拒地圈住了她的肩膀,立马把她带到了病床前。 “阿景,你看看,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别怕,这是南音,你们之前见过面的!” 男人耐着性子,对着病床上的女人说道。 女人的眉微微一蹙,委屈地撇嘴,小手拽住了陆延赫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喊着男人的名字。“赫,可是我不喜欢她,我害怕!”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女人的短发,声音温柔得很,眉眼间也满满的都是柔色。 “阿景,可是我喜欢她,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了。阿景,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以后会是我孩子的妈妈,是我一辈子想相伴到老的女人。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阿景你试着喜欢她好吗?” 顾南音看着男人好看的侧颜,抿唇,试着喜欢。 他这是在他母亲的面前跟她告白吗? 女人摇头,拽着男人的手臂猛地摇头。不,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不要!不要她!赫,你要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是她。赫——不要她!” 陆延赫垂眸,看她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阿景,她是我妻子!” 男人说完,眉眼温柔得很,揽住了顾南音的肩膀。 侧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再次重申着,“阿景,她是我的妻子!” 闻言,女人一个激灵,扯过了一边的枕头,尖叫着打了过来,不过都被男人给挡了下来。 陆延赫将顾南音直接护在怀里,耳边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声,久久着不能平息。 但是有陆延赫在,她难免觉着安心了许多。 “你怎么可以娶她?离婚,离婚,我要你马上离婚!啊——”女人直接把枕头砸在了地上,坐在床上捂着耳朵尖叫。 还没等平息,到是直接把医生招了过来。 “抱歉,病人需要安静。你们先出去!”医生见状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陆延赫侧头看了女人一眼,抬手拉着顾南音便走了出去。 顾南音不由着回眸看了一眼,女人被几个护士制压在病床上,医生拿着针过去。 她闭了闭眼,没准是自己想错了吧!若是真的是装的,那怎么能忍受住这种痛苦? 被医生按着注射镇静剂。 病房的门合上,顾南音有些恹恹的,粉唇轻撅着。 她抬手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男人顺势靠在了墙上,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垂眸问她怎么了? 顾南音抿唇,“我貌似不应该跟你回来的!让你两头为难了。很抱歉!” 陆延赫拥紧了她,“什么抱歉不抱歉的,不需要!是我该对你说抱歉的!抱歉让你忍受着这些。我的家人让你难堪了。” 他的语气柔和,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愧疚且珍惜。 他的家人让她难做,其实他又何尝的不难受。但是对阿景那边,他根本无法苛责些什么。 毕竟她是他的母亲,毕竟她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 他要怎么对他那个有些神志不清的母亲提太多的要求。 委屈了她,只能让他来补。 顾南音的小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呼吸着男人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其实他根本用不着道歉的。 不是他的错。 她的小脸微抬,红唇蹭了蹭男人的下颔,她眯着眼说。“没关系的!你没错。” “因为我抢走了他们最优秀的儿子,他们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他们不满,这种不满也是需要发泄的。他们做的我都能理解的。反正你也不可能不要我了,是不?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们不变就好!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是占了最大的便宜了!” 陆延赫被她的话撩拨得有些喉头发痒,这个女人。 他勾唇浅笑,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 “是我占了便宜!” 顾南音睁眼,微笑。 谁占了谁的便宜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在一起,以后也照样是会在一起。 他们在外边等着医生出来。 没等上多久,医生和几位护士便走了出来。 这位病人实在有些特殊,身份不一般,而且精神方面又出了问题。而且还是vip的病患。 “病人的情绪有些不大稳定,刚给病人注射了镇静剂,现在已经睡着了。陆先生,病人的精神状况不大好,以后多注意着点,还是不要做出一些刺激病人情绪的事情出来。” 男人应下,问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医生说大概到傍晚能醒来。 男人道了谢,看着医生离开。 顾南音捏着肩带的手微微收拢,她抬头看陆延赫,“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男人摇头,薄唇紧抿。“有医生在,没事的!” 顾南音也不强求,但是心底多少还是会有些罪恶感。 那种莫名的负罪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延赫牵着她的小手,温热的大掌紧紧着包裹着她,“不要觉得有负罪感,跟我在一起你不要觉得对不起谁。我们相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要考虑的!” 男人这话说得有些霸道,顾南音抿唇笑。 略微地有些叹息,她说,“可是,婚姻不是两个人事情啊!那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我也想要好好着维护。” “就只会拿话来堵我!”男人失笑,长指点了点她额头。 两人在电梯口停下,等着电梯下来。 “我妈若是一辈子不同意你进门,你还真打算和我离婚?”男人问道。 顾南音笑着说,那怎么可能。 “大不了,我不见她就是了。要离婚,没门!” “嗯,没门!”男人点头。 的确是没门,连窗户都最好不要有。他的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笑着说,“有了这样的想法最好也别让我知道,否则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真霸道!”她嗔道,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他唇角,“可是怎么办,这么霸道我还是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女人眼底妩媚,细致而漂亮的眉眼很勾人。 这么注视着他,仿佛就像是有一只小爪子在男人的心底挠啊挠的,让人不堪其扰,但是却也让人觉着很受用。 “那就一直这么喜欢着!”陆延赫说。 “好!”她点头,“每天多喜欢一点点!” 电梯到了,两人一块进去。 电梯里本就有不少的人,顾南音的肩膀被男人紧紧搂着,陆延赫是怕她被人撞到。 哪怕是一下都不想。 电梯下降,到了三楼,电梯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顾庆恒,他怀里揽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 女孩看上去和她是差不多的年纪,没化妆看上去就有着一股清纯劲,像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顾庆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南音,脸色僵了僵。 一时间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大家都等着呢! 眼见着电梯门要重新合上了,有热心人立马按了开门键,招呼着外面的两人,你们快进来啊! 顾庆恒没办法,只好揽着女人的腰走了进来。心里却是一个劲儿地在打鼓。 顾南音让开了些,红唇微翘着,电梯门合上的那个瞬间她貌似看了p3妇产科。 她似笑非笑地瞧了那个被顾庆恒揽在怀里的女人,一个猜想便浮现在脑海里,这个女生难道是怀孕了? 顾庆恒的孩子。 各怀鬼胎着到了一楼,顾庆恒揽着女人迫不及待地便走了出去。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到也没说什么。反倒是陆延赫,抬手圈住了她的腰际,落在后面,在她耳旁低沉着问,“有想到什么?” 顾南音扬唇,她思考了会,说,“我要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呗!” 男人挑眉,这段时间顾庆恒的动向其实一直让齐放收集着。 看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毕竟顾庆恒那么想要一个儿子。 既然黎汐生不了,那不代表别人就生不了啊!顾庆恒一直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得很明白。 顾南音望着顾庆恒有些仓促的背影,笑着道,“刚才那样的情况,若是换在之前,他肯定以父亲的这个身份到我面前来训我了,但是你看看今天,这样子摆明着就是做贼心虚了。不过那个女孩子看上去才和我差不多大,也不知道这根嫩草顾庆恒是怎么啃下去的。” 陆延赫大掌搭在她的肩头,出去之前,男人拉住了她的手,帮她整了整围巾,只让她露出两只大眼来。 顾南音有些不大乐意,伸手戳戳男人的手臂,一边跟上去,一边不耐地扒拉着围巾,她快不能呼吸了。 “陆延赫说实话,你是打算让我闷死呢,还是觉得我长得不好看,怕别人知道笑话你?” “都不是,是怕你冻死!”男人似笑非笑地睨她。 “外面太阳那么大,骗鬼去!”她不依,轻哼。 陆延赫干脆大掌一搂,将她牢牢着固定在自个怀里。 嗓音低沉而暧昧。“骗你!” 搞了半天,她居然骂了自己是鬼。顾南音不爽,瞪他。 女人跟着顾庆恒回到车上,便有些不安了。 她刚才就发觉顾庆恒有些不大对劲,她有些不安着,朝他看去。 刚才见到的那个女生她如果没认错的话那是顾大小姐,她身旁的男人也毫无疑问的是gk的陆总。 难怪看上去那么相配,同时也是那么着人让人觉着惊艳。 只是关于顾大小姐的传闻很多,面上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前段时间闹出来的新闻还仿佛在眼前,蛇蝎心肠,恶毒便是她的代名词。 但是有那样一个男人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却也是让人觉得羡慕。那个男人给她的是女朋友的这个称呼。 她有些害怕被这位顾小姐看到,那么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她声音微微有些轻颤,“阿恒,刚才那位是顾小姐?” 顾庆恒脸色紧绷着,淡淡地点头嗯。 “那被顾小姐发现了,我们该怎么办?”女人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她是真的害怕,若是被那位顾小姐知道,要害自己孩子,那她该怎么办?孩子没了又该怎么办? 顾庆恒转头按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你现在什么都可以不用管,安心着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孩子,我就带你们入顾家的门。嗯?相信我,我不会让人伤到我儿子的。” 女人有些惊恐,“如果不是儿子呢?” 顾庆恒面色稍沉,“不会的,一定是个儿子,一定是个儿子!” 女人见着顾庆恒的样子心下已经有些了然了,他要的就只是儿子。 若不是儿子,那情况真的会不妙。 也对,顾庆恒现在就只有两个女儿,连个男孩都没有。顾家多多少少还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在里边的,他怕是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吧。 在回陆苑前,两人去了超市买菜。 既然是要在国内住上几天,这几天他们也不打算要找佣人。日常做菜这类的事情,两人合作着差不多能做一顿。 顾南音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是一般的夫妻了,会一起去买菜,做饭。 她其实很享受这种两个人相处的时光,也珍惜得很。 平凡的生活,其实有些时候还是挺让人心驰神往的。 “不去陆家了?”她随口问着在看着新闻的男人。 男人垂眸,薄唇吻了吻她的发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么听话了?” “嗯,没见过!”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坦言。“陆总放荡不羁谁都不敢管!” 男人轻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在骂人? 顾南音闷着笑,水眸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状。 陆延赫偏头,随口问,“顾庆恒的事情打算怎么做?” 顾南音歪着脑袋想了想,起身将下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她抿唇说,“顺其自然,我就当没见过他也没见过他的那个小情人。既然他那么想要那个孩子,那就看他的造化吧!我没有那么恶毒到去伤害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男人哄着她说他知道,她在他的眼里心里都是最善良的那一个姑娘。 顾南音被男人夸得有些红了脸,嗔他。“我知道,我很善良!” 陆延赫噤声,这丫头,给点颜色还自己能开染坊了。 “这件事就这样吧!黎汐知道这个小情人的存在,她那边不免会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所以就算我不插手,那个孩子可能要来到这个世上也会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吧!”她干脆躺在男人的大腿上,抬眸就能看到他。 她说的是实话,也没有半点影射的意味。 “嗯!”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屈指蹭着她光洁的下巴。 她突然想起了在机场见到顾黎菲的时候,那个男人—— 看上去到不像是商场上的人。 顾南音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大掌,说让陆延赫帮她差一下与顾黎菲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身份。 男人眯眸,问她,不给点奖励? 她真的发觉这个男人是打算吃死她了。 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在他的俊脸上吻了好几下,眨眨眼,说好了。 陆延赫失笑,屈指捏了捏她的面颊。“那个男人是政府里的人,年纪和顾庆恒差不多,嗯——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儿子。他们大概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 “当官的?”她眯眸,难怪看着也不像是个经商的。 不过跟顾庆恒年纪差不多,但是长相却是差远了,顾庆恒好歹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很好,身材也不错。 但是那个男人长成那副样子,也亏得顾黎菲能啃下去。她实在有些无法想象,这两个人在翻滚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的模样。 “虽然感觉那块肉又老又臭,但这会顾黎菲到是有点心眼了。”她年轻貌美这点就是很大的资本,那个男人老,贪图美色,而她贪图的无非是权势,这样搭在一起到也挺配的。 陆延赫喉头稍沉了下,黑沉的眸里一闪而过的阴霾,“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用放在心上!” 对陆延赫说的,顾南音实在不能同意太多了,顾黎菲这样的身份的确色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首先这个男人有妻儿,而且又是当官的,图的不就是顾黎菲身上的那点美色,万一出了事,随手一丢就完事。 而顾黎菲想必也不会损失很多,她那样的女人肯定会再自己被抛开之前把自己要的东西拿到手。 翌日,陆延赫去医院,顾南音并没有跟去。 时间还早,她一个人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原因无他,昨天那样的状况她可不想再见到了。 而且他的母亲,医生也说了,不能再受到刺激。 不管怎样,昨天的事情她也是倦了。 中午陆延赫的电话打过来说不回来吃饭了让她叫外卖,顾南音应下。 不过并没有叫外卖而是直接煮了面吃,男人不在,她有些时候也显得不是那么地讲究。 顾庆恒会找上门着实是让她有些惊讶,她开了门,但是却也没有要让他进来的意思,就那样堵在门口。 双手环臂,倚在门上,身上还穿着珊瑚绒的睡衣,头上的丸子头有些松松垮垮的,面容清秀没化妆,除却她眉眼间带着的淡淡嘲讽之外的话,看上去还真是像一个单纯的少女。 顾庆恒见她就这么堵在门口,有些不悦,“不请我进去坐坐?” “没必要!”顾南音没给好脸色。“顾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顾庆恒面色紧绷,一声顾总直接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还没断呢!” “哟!那您是等着我来发布声明?顾总,您那么要面子的人不会是想等到我来发吧?”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他,顾庆恒这些年来保养得的确不错,看上去成熟稳重,这幅样子放在一大干同龄人中也是显眼的,也难怪会有年轻女孩跟他了。 只可惜——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脸色很差。 昨天的事情他想过,顾南音怕是已经知道了吧!只要她想知道,陆延赫就能给她办到。 那天被陆延赫接了的电话中,的确是说让他发布声明,不过他觉得不过是陆延赫的意思,没想到现在顾南音也是一个态度。 顾南音挽唇,站在门口始终不比得里面暖和。她穿得少,但是又不想放他进去。 “顾总,您有话直说。拐弯抹角本末倒置这个习惯可不好!想必您应该不是来跟我讨论什么父女不父女的事情的吧!再说了,都撕破脸皮了,您觉得我们父女的关系还做的下去吗?” 顾庆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看上去变得可快了。 “关于昨天在医院碰面的事情——秀秀怀了我的孩子,我警告你别从中作梗!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顾南音将声音拉得老长,眼眸略带了深意,“怎么个不放过法?把我名声搞臭?我名声已经被你们搞那么臭了,你觉得我会在乎?最好来点新意的。不然显得你太没格调!” “你——”顾庆恒高高地抬手就,想照着她的脸打过来。 顾南音还没做出反应,就听见了男人森冷的声音。 微微带着点戏谑,但是却让人脊背一僵。 “顾总这是上我家,找我女人麻烦来了?” 陆延赫从下面的几阶楼梯上来,男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顾庆恒扬起的手上。 顾庆恒本就心虚,会挥手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也没想过要真的打下去。 这会听见这个声音,脸上冷汗直冒。得罪谁都可以,但是得罪了这个男人结果很难想象。 抬起的手顿时着有种被火烧着了的感觉,他讪讪地放下了手。 “陆总,我这没真想打呢!南音是我女儿,我也下不去手!即使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顾庆恒回头,冲着拾阶而上的男人谄媚着。 靠在门框上的顾南音嘴角微微一抽,得,这股谄媚的劲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陆延赫淡淡地扫过顾庆恒的脸,直接看向了顾南音。 见着她没什么事,他怒气才消去了些。至于顾庆恒的话,总归一句话,鬼才信! 男人见着她穿着这么少就出来,随手脱了大衣,很自然地往她肩上一罩。 长臂一伸,将她卷入怀里。 顾南音身上披着男人的大衣,上面有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很温暖。 心头也照样是暖暖的。 男人有些痞气地看向对面的顾庆恒,照样堵着门,没有半点要让他进去的意思。“那么,刚才顾总是打算做什么?没真想打?上我家,打我女人,不知道是谁给的顾总这么大的胆子。” 顾庆恒面色一变,却也实在是迫于男人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慑人的压迫感。 “陆总,我来找南音是有些话想和南音说。结果南音激怒了我,我好歹也是南音的父亲。我们的关系只要一天是父女,我身为父亲总是有那个权力管教自己女儿吧!” 男人拍了拍手,唇角勾起的笑容十分狂狷,“顾总这话说得真好!那要不这样,改明南音登个声明,断了着父女关系如何?免得一些心思不正的人整天拿着这点开刷!” “陆总,你这么做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顾庆恒嘴角一抽,又拿声明说事。“这是我和南音的家事!” 男人也不动怒,眉眼清冷,狭长的眸微微一眯。“顾总应该不知道吧!南音现在是我的妻子,说白了,南音的事就是我的事。家事也算!” 闻言,顾庆恒有些惊讶,好半天才消化掉这个让人吃惊的消息,但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们真的结婚了?” 陆家的人会同意吗? 陆延赫微笑,“顾总觉得我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顾庆恒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地方摆放着的花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结婚了!结婚了可不是什么玩玩的。男女朋友可以分手,但是婚姻却根本不是儿戏。 189.189她总说,她家男人长得那般好看,难免有女人缠上来。 “顾总,既然你没什么话好说的,那我们进去了!”陆延赫冷着声说。 对这位名义上的岳父,他可没有半分耐心和好脸色。 “等等!”顾庆恒忙出声。 “南音,这件事情我希望你答应我!秀秀的孩子好歹也是你弟弟。” 顾南音莞尔,刚从陆延赫当着他的面说出他们结婚了这件事的震惊中走出来撄。 她见着他的这般模样,红唇勾起。“我不会从中作梗,但若是其他的原因孩子没保住,必定与我无关!” 她觉得好笑,这样的时候根本不应该是来找她的,而是应该好好地去防着黎汐和顾黎菲偿。 这样的事情威胁到了她们的地位,若是被那对母女知道了,这件事才是真正的无法收拾。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薄唇微启,“太太,我们进去吧!” “好!”顾南音乖巧地点头,不再看门外的顾庆恒一眼。 顾庆恒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半点的可怜,不过她也期待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该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若是个男孩,顾庆恒必定要认回来的,连带着孩子的母亲。 但是到时候黎汐母女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则登报声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声明就登在安城最具权威的报纸上,首页最显眼位置。 断绝父女关系?见到这份报纸,顾庆恒气愤地差点将整间办公室都给砸了。 这动作到也快,前一晚才刚跟他提过这个声明,现在直接干脆了当地就登报了。 好,很好! 顾南音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这份报纸,一边看着新闻上播放的关于她登报的这件事,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批判。 甚至还有律师指出来,这样的登报声明是无用的。没有一项法律可以允许父女关系割裂。 顾南音觉得好笑,这样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之所以还会这么做,不过是觉得常常被顾庆恒这么拿着这个点压制住的感觉很不好。 前面才刚平息的事情也被拿出来炒,毫无疑问的,顾南音又成了安城的焦点人物。 明明不是什么明星,但却往往炒得比明星还要热闹几分。 微博的热搜词也都是她。 但是她却看得津津有味的,网上的评论其实看着也会让人觉得挺好玩的。 多半着的是骂她的,她没有加V的微博,转发了其中的一条。 没有批判,没有狡辩,更没有反驳。 她说,做自己就好。 这是她的选择,或许在他人眼里这是不孝,但是摊上那样的家人,她要如何做到孝顺呢?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选择自然也是不同的,但她并不觉得她就该听别人的指手画脚,从而失去自我。 男人走到她的身后,大掌一捞,她的手机便稳稳着落在了男人的手里。 她有些生气,转头去抢,只是被男人先了一步拿开。 他看了眼上面的评论,一只大掌摁在她的肩头,薄唇带着笑。 “做自己就好。天塌了我在!” 顾南音粉唇微嘟起,“知道啦知道啦!快把手机还给我!” 她伸手问他要,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手心,“不给!” 她被气得没了脾气,“陆延赫!你怎么这么无赖?” 男人眯眸,“不无赖怎么娶得美人归?” 顾南音默,看来自个完全是被他给骗回来的。“陆总,你有那个觉悟难得!” “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男人问。 “夸你呢!”顾南音腆着笑,脱了鞋的脚踩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跳到了陆延赫的身上去,就这么挂着,眼对着眼。 她这几天闷在屋里光补韩剧了,主角颜值高还开外挂。 但那些男演员,其实真的还不如她家老公来得要帅。 她吊着他的脖子,近看男人的脸,忍不住上去啵了一口。“陆总,我又成焦点人物了!网上骂我骂得可难听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声,打算听她的后话。 顾南音抿唇,“你确定不好好安慰我一下?” “没那个必要,看你现在好着呢!”男人一脸的高冷。 “…………” “我是你老婆!感觉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她委委屈屈的样子,看上去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延赫搂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当人肉坐垫。 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小白眼狼,哪里不够爱你了?” “这里,这里这里!”她嘟着唇戳了戳男人心口,又戳了他的手臂,腰肢。 男人拧眉,他若是用全身来爱她,不知她吃得消否? 他抬手将她乱动的小手纳入手心捏住,有些无奈,“别耍宝。” 她挣了挣,没挣开,有些委屈地看他。 陆延赫按着她的背微微用力,让她的下巴枕在他的肩头。 他说话时的风便呼呼着往她耳朵里钻,他问,“把网上的消息全清理了?” “不用,我当笑话看多好。”她呶嘴不乐意。 这种事情越是打压就越是难以平息,就这样吧!被人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好,依你!”男人薄唇一挑,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子,语气宠溺而无奈。 ………… 两人在安城停留了五天,等到陆母出了院,才回去法国。 法国那边的假期也快结束了,要恢复正式的上班时间。 在这期间,顾南音并没有去看望过陆母,毕竟想着陆母不喜欢她,她去了也不过是让人心生厌烦。 她一直窝在家里,除了和苏青见了一面之后,她就没有怎么出去过。 只是意外地在机场和易景焱打了个照面。 男人一身黑色长款大衣,里面是白衬衫打着领带,很高的男人看上去有些冷峻的样子。 顾南音有些尴尬,他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她连离开都没和他说上一声。 甚至快三个月都不曾想起过联系。 易景焱过来,黑眸里压抑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要查到她在哪里其实并不难,毕竟她会在陆延赫的身边。 要查到陆延赫的行踪不难。 他也有打电话给她过,只是都没有打通,偶尔接了也是陆延赫的声音,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很重。 顾南音露出了一个微笑,淡淡着说,表现得也不热络,因为身旁的男人在。 不管怎样,陆延赫是她的丈夫,所以不管是谁都要先靠边。 “易少,好巧!” 易景焱视线掠过陆延赫那占有性十足的动作,唇角微弯。“顾小姐还真是绝情,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这次机场遇到,下次再见面得到猴年马月去?” 顾南音抿唇,尴尬不已。这件事上,是她做错了。 不管怎样,这个救命恩人这里不能怠慢不是? 陆延赫的大掌直接搭在了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但那占有意味却十足。 他偏了头,菲薄的唇微勾,“易少,我太太欠下的人情我替她还,以后有需要用到陆某之处尽管提。” 易景焱嘴角一抽,太太? 他眼里有些难以置信,眸色微微着有些不自然。果然还是晚了吗? “易少,那件事,我很谢谢你!” 顾南音偎在身材高大的男人怀里,笑容甜美。 的确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魅力比不过这位陆总,又有个先来后到的理,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情理之中。 易景焱勾唇,“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他转而看向陆延赫,四目相接,多的是一股的火药味。“陆总,你这个人情可欠大了!” 陆延赫跟着淡淡笑开,轻扬唇角。“易少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爽快!”易景焱抿唇。 低头看了眼腕表,唇角微勾,“登机时间差不多了,先走了!” 和易景焱别过之后,顾南音只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在里边。 她微微眯眸,男人放在她肩头的大掌力道有些大,她转头看他,“陆总,人都走了,还吃醋呢?” 女人眉眼带笑,开着男人的玩笑。 陆延赫那双墨色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大掌转而下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薄唇碰了碰她的唇角,“醋那东西不好吃,我还是比较喜欢实际的!” “…………”顾南音默。 小手攀在男人的手臂上微微用力,她仰着面笑,“既然醋不好吃,那你吃我可好?” “自然是好!”男人呼吸微微加重,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心里暗骂妖精。 …… 回到法国,男人只休息了一天,便重新回了公司去上班。 培训班的假期还要再长一些,顾南音每日在家里看看中法双语的书,时间也算过得很快。 Camille公主的事情还在持续着受人关注,这件事的势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过去的。 皇室那边相对应地也采取了应对的措施,Camille公主也出了面道歉,只是事态并没有好转多少。 可以说这一举动完全是毁了形象的。 起初的时候,顾南音还关注了些,只是到后面,她也并没有多留意。 日子仿佛归于了平静,除了男人晚上时常的应酬,会忙到很晚。 她知道这边的事务才刚起头,她虽然没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但在心里也明白,这个过程会很艰辛。 哪怕是这样的男人,也难免着有些力不从心。 不管男人忙到多晚回来,她都会等,让他知道家里一直有人会等他。 等了几次,男人不免着有些心疼,说了几次让她别等他,先睡。 只是小姑娘嘴上总说得很好,但是每次晚上,他晚归也总是能看到她在客厅里坐着看书的身影。 穿着纯色的珊瑚绒睡衣,中长的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双腿盘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双语的书。 是短篇的名著,一个个小故事,她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就把书随手着往一旁一丢,踩着拖鞋,朝着门口的人跑过来。 陆延赫抬手接着她的小身子,她的小脸就跟着在男人的身上蹭来蹭去的。 小鼻子灵活地在男人的身上嗅来嗅去,她总说,她家男人长得那般好看,难免有女人缠上来。 若是沾了什么味道,她会很生气。不让他碰! 所以,因着她放下的话,男人很自律,哪怕是万不得已到了那种叫小姐的地方,他也会尽量远离了那些女人。 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有那个自觉。 外面的女人哪里会有家里养的娇花要好?自己的太太,怎么着都比外面的女人要好上太多。 顾庆恒将女人保护得很好,平常的家务都不让她做,才三个月的身孕便给她请了保姆,让她好好调养身子。 可见这次女人怀孕了,顾庆恒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 女人叫苏秀秀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生得极好,五官柔美,性子也好。 与顾庆恒遇见不过个偶然的情况下,他出手帮她解决困难,她委身于他。 她做他女人,无关感情,即使知道这个男人有妻儿,明知是罪恶的,却受现实所迫。 不过现在肚子里始终是有了羁绊。 哪怕她本不想要孩子的,但现在在肚子里,她也根本舍不得。 女人温柔着摸着自个的小腹,有了孩子,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娴静。 顾庆恒望着有些失了神,朝着她过去。 才三个月的肚子,女人很瘦,穿着宽松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怀孕了。 女人转头,这段日子也只有顾庆恒在的时候能陪着她下去散散步。 平时都是闷在家里的,怀孕了却更像是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虽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是她并不快乐。 顾庆恒见她闷着,便带着她去了外边逛逛。 难得的呵护备至,是对待黎汐完全相反的态度。 顾庆恒虽然快五十岁了,但保养得不错,只有眼角的褶皱稍稍着泄露了男人的年纪,与女人相反的是男人越老反而是越有味道。 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和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么远远着看过去,两人到也很配。 他带着她在小区楼下逛了逛,看着女人那秀丽的脸上染上的点点笑意,深冷的眸也多了些暖意。 男人单手扶着女人柔软的腰肢,体贴而温柔。注意着下面,小心翼翼着护着女人的腰肢,生怕脚底下有什么东西磕到绊倒。 见她喜欢,顾庆恒便扶着她走向一处的花园,他们离开时,一张照片便定格了下来。 照片里女人温柔地抚着小腹,目光柔和而平静,身旁穿着大衣的男人温柔地护着她,一脸的宠溺。 黎汐见到这几张照片之后,脸色很差,直接把桌子上的几张照片给拂在了地上。 一瞬间照片散了一地。 一张张的全是两人的亲密合照,男人温柔宠溺这番表情是她从未看到过的。 女人抚着小腹,眸色温柔而眷恋。是傻子都知道她这是怀孕了! 黎汐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哆哆嗦嗦着按了个号码。 她的声音有些崩溃,“去查去给我查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怀孕了?…………行,我付双倍的!一定给我查出来!” 她挂了电话,看着地上散着的照片,一张张的笑脸,她有些疯狂着将背后的抱枕朝着墙上砸去。 “啊——” 若是让那个女人生下了男孩,她们要怎么办? 顾黎菲满身疲惫着进来,便看到脚下的抱枕和散落了一地的照片。 她拧眉,看着地上一张张的照片,面色立马变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 爸爸出轨的事情她知道,但是没想到黎汐会找人去调查还拍了这么多的照片回来。 黎汐拧眉,并没有回答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那般地瘫在了沙发上 顾黎菲蹲下身,将抱枕捡起,搁在沙发上,又将一张张的照片全整理好。 她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顾庆恒的小心翼翼和女人摸肚子的小动作,无一不是在宣告着一个问题,她怀孕了。 顾黎菲拿着照片的手都在微微着发着颤。 若是怀的是男孩,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安城那边传来苏秀秀流产消息的时候,顾南音还躺在男人的大腿上,安静地看书,难得有一个悠闲的下午。 周末的天气很好,临着年关将至,陆延赫说了这边的事情快结束了,会有人过来交接,再用不上一个星期就能回去了。 他问她,在这边过年,还是回去过。 顾南音说,她留在这里陪着外公过年,他回去吧!让陆母一个人过年,其实很可怜。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面颊,葱白的手指被男人纳入手心,他的动作很怜惜。 那双黑眸里的柔情仿佛能满溢出来。 “结婚了,还是要分开过年?我这个丈夫还真没讨到半分的好处。”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小哀怨,让人无所适从。 顾南音抬手触了触男人的面颊,仰起小脸吻他。 “没办法,你妈妈不喜欢我!我去了只能让这个年都过不安稳。我也不想回去之后,孤零零地在家等你!你知道的,女人是感性的!” 她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难免会觉着难受。把他往外推,她一点儿都不想,她想把他霸占着,谁都不让碰。 但是上次在医院见到黎汐,她是真的觉着难受。 “你怎么不要求我在这边陪你过年?嗯?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头一个年。”男人黑沉着眸看她。 她笑了,“我们在一起,又不分开,这个年没了还有很多个年。我们一起过——我霸占了你这么久,你妈妈那也需要你,不是?你是我的丈夫之前,你还是她的儿子。” 男人宛如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高大的身子在女人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她温柔地顺着男人的发丝,嗓音柔柔,“我应该感谢她的!让你来到这个世上。你来到我的身边,或许是上天太眷顾我了吧!我很感谢!” 他往着女人的颈部吹着气,无奈的说,真是败给你了! 顾南音抬手搂住男人的肩,她也想着自私一点。但是那样做,他的妈妈的确是太可怜了。 她知道的,他是在乎的。 她也不想因为她,而让他变得不孝,哪怕他的妈妈很讨厌她。 190.190等老了背不动了,我会选择牵你的手带着你走。 男人电话的内容她是听到了,她那还未出生的弟弟掉了,苏秀秀被黎汐推到在地。 孩子掉了,怀了三个月的孩子。而且这回,货真价实着是个男孩。 顾南音是震惊的,她虽然对这个弟弟无感,但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现在明目张胆着把人给推倒在地让她流产,怕是黎汐的日子会更难过了。 顾庆恒这次怕是不会那么简单着就善罢甘休了撄。 顾南音莞尔,抬眸把书移开,灼灼着的眸光看向陆延赫。 男人漆黑深沉的眸看她,薄唇微抿,“顾庆恒的孩子没了!偿” 她眨眨眼,微侧了身,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腰。 女人柔软的手,圈着他精壮的腰身。她眨了眨眼,“还真是意料之中!” 陆延赫喉头稍沉,屈指,最后也只是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 “我就知道黎汐知道之后沉不住气!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蠢!大庭广众地推人!”顾南音说。 男人挑起了她的一缕发丝,缠绕了几圈,散开。 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没有什么温度,“黎汐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闻言,顾南音抬眼多朝着男人看了几眼,像是在确定他的话她有没有理解错。 “你是说精神失常了?” 男人微微眯眸,点头。“应该是!” 顾南音垂了眸,黎汐精神失常,不管什么都应该是她自找的吧!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我身边的人貌似都掉了三个孩子了。”她的粉唇微微撅着。 其实孩子是最无辜的啊!错的是大人们。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发顶,长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大概也知道了她的难过是打哪来的。 他说,“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地来到这个世上,信我!” 顾南音点点头,对这个男人她信任得很,他说到的就能办到。 说起孩子,现在竟然有些像是孩子现在就在自己小腹里的感觉。 明明没有怀孕,却像是感同身受。她微微抿唇,如果她有了孩子,她想她会是个好妈妈的,而这个男人,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爸爸。 顾南音抬手摸了摸小腹的位置,仰头冲着男人笑。“我们的孩子,他如果来了,我想他一定会是平平安安的。因为我们相爱,我们都那么爱他!” 陆延赫俯下身来,薄唇含住了她的碾转。 他们如果有了孩子,一定会给他全部的爱。 他们那么相爱,所以孩子也会感受到父母之间的爱意。 顾南音轻呼了声,张开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热情地回吻了过去。 孩子,他们的孩子—— 安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内。 黎汐惴惴不安着坐在沙发上,顾黎菲陪在旁边。 她是眼睁睁着看着黎汐把那个女人推到地上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悬起来的。 毕竟这件事情,黎汐做得太明目张胆了。 完全没和她商量过,她也不知道平时会思考那么多的黎汐怎么会是做出这种不禁思考过的事情来。 黎汐是等做完了,才后悔了。 当时的确没想那么多。 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一下比一下重。 恨不得直接把左邻右舍的人都给吵醒。 这样的声音在半夜显得格外地扰人。 母女两互相看了眼,黎汐完全像是被吓破了胆。猛着摇头,双腿也跟着缩了上来,抱住。“不要开门,不要开门!” 她们还没做出下一步的动作,门外的人显然已经把耐心消耗光了。 顾庆恒愤怒的声音透着门板都能感受到其中那滔天的怒意,“黎汐!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黎汐抱着自己的大腿,蜷缩着。瑟瑟发抖—— 她太清楚顾庆恒做梦都想要个儿子,现在的后果根本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顾庆恒使劲地拍着门,薄薄的门板震动不已。 顾黎菲担心地瞧了眼黎汐的样子,“妈,要不我们出去躲几天?” 顾庆恒的狠劲她也不是不知道,瞧上次他对顾南音下的狠手,顾南音是他的女儿,他都下的了手,更何况是相见相厌的黎汐呢? 闻言,黎汐抬眼,忙不迭着点头。 门是从里面上了锁的,哪怕顾庆恒有钥匙也打不开。 这个她不担心,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去收拾东西等顾庆恒离开了再出去。 敲门声平息了些,顾黎菲扶着黎汐起来,朝着房间走去,去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 顾黎菲帮忙着收拾了几套欢换洗的衣服,拿了个小的旅行袋把东西装进去。 黎汐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显然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愣愣地盯着一处瞧。 猝不及防地一声巨响,外面的大门被人破开。 顾黎菲忙迈步出去外面看看,还没等出房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顾庆恒面色阴鹜,那双眼睛里狠辣无比,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顾黎菲面色一僵,讷讷地喊了声爸爸。 黎汐见顾庆恒进来,窝在沙发上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这些天她的神经都处在高度紧张状态,那根弦仿佛一扯就能断开。 顾庆恒没有理顾黎菲,眼眸狠戾地盯着黎汐看。 他上前,直接扯住了女人的头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地朝着茶几上撞去。 “贱女人!你给我去死!谁让你碰她的?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每一下都能听到沉重的“咚咚”声,闷在那里。 “去死,去死,去死!”男人完全是打红了眼,下手的力道越发重,根本收不住。 黎汐被撞得有些头晕眼花,额头上钝钝的疼,连连的惨叫声溢出唇间。她的双手不断地扑腾着,想要抓到一个着力点。 顾黎菲见这架势只觉得不妙,顾庆恒完全是把黎汐往死里折腾。 看着顾庆恒的那股狠劲,和那毫不留情的下手力道,完全不用怀疑再过一会,黎汐没准就被打死了。 顾黎菲上前,但也不敢盲目着冲过去。 “爸爸,你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妈妈会被你打死的!爸爸——” 只是她的话,顾庆恒完全充耳不闻,眼睛通红。 顾庆恒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黎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按着她脑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突然就倒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着看见,顾黎菲手里举着一个花瓶。 顾黎菲早已经吓得有些泪流满面了,她忙把压在黎汐身上的男人给拉回到沙发上,一边把黎汐给扶起来。 黎汐额头上红肿得有些吓人,白皙的皮肤上可以见到上面冒的血珠。 “妈,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黎汐脑袋钝钝着疼,晕乎乎的两眼一翻,便直接晕了过去。 …… 回国的机票已经订好,是在过年前一天。 只有一张机票,说好的,顾南音要在这边陪着外公过年。 法国这边的事务gk总部已经派人过来接手,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不再需要男人在这边主持大局。 这些天也难得的暂时清闲了下来。 男人说要多陪陪她,算是补偿她的。 顾南音笑弯了眸,滚到男人的怀里,说好。 她喜欢这种温馨的相处,两个人的时光足够好。 两人去了法国这边对外开放的庄园,她说她想骑马,男人便带着她过来了。 天气已经渐渐地转暖,顾南音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头发扎得高高的,身材的比例很好,身旁的男人牵着她的小手,朝着马场走去。 马场外边已经有人在等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被驯养员牵着,看上去十分的温驯。 马儿的背上已经安上了马鞍。 顾南音眼里染了点小兴奋,挣开了男人的手,便朝着马儿过去。 枣红色的马儿通体无一根炸毛,只在鼻梁前端有着一撮小白毛,看上去很讨喜。 顾南音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脖子,那匹马状似很享受的模样,闭了闭眼。很长的睫毛,看上去很温驯,没什么杀伤力。 男人那高大的身体贴了上来,陆延赫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男人的唇离她的耳朵很近。 “想骑马就得先跟马搞好关系——”男人牵引着她的手覆在了马儿的鼻梁上,轻轻地顺了顺它的毛。 下面的触感,很真实。 顾南音转过头去,红唇却不经意地擦到了男人的唇角。 她瞪大了眼,立马移开了脸。耳边男人那低低的笑声却无时无刻着不在往着她的耳里钻。 男人见她抽回了手,便更加用力地握紧。他说,“其实也有另一种办法,就是跟马的主人搞好关系!” 这匹马不见得有多温驯,平常见人了都是趾高气扬的模样。 顾南音呶嘴,小手攀着男人的脖子,她问道,难道这匹马的主人就是你? 陆延赫扬眉,不置可否。 但看上去的意思却很浅显,他摆明着就是在说,她说对了。 顾南音的指尖蹭着马儿的下颔,她转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你的马应该是知道了!” 男人撩唇,长指轻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用力往上一抬,他说,“还不够彻底。” “那要……唔” 说了一半的话被男人堵在了口中,她的小手攀住了男人的肩膀。 马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男人吻够了,才将她松开,长指触着她微微湿润的唇瓣,嗓音低磁而微带着喑哑,“宝贝儿,这样它才知道!” 像是在印证着男人说的话似得,马儿乖顺着眨眼,那样子乖得不得了。 顾南音脸红了红,有些气急地嗔他。 陆延赫捏着她的腰,低沉着笑开。 “来,上去试试?” 顾南音扬唇,说好。虽然免不了的有些会害怕,但是还是抵不过心底那雀雀欲试的想法。 在男人和驯养员的帮助下,顾南音坐了上去。 坐在马背上,海拔一下子就上去了。她不免着有些紧张地抱住了揪住了马上的毛。 不一会儿,男人的也跟着坐了上来,男性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她的腰间微微一紧。 陆延赫垂眸认真地看她,他的手上拿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动作柔和着替她戴上。 顾南音抿唇,微微转过头去,却也没能见到男人的脸。 男人修长的指帮她扣着帽子,长指划过顾南音细软的肌肤上,带来了些微微的痒意。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着收拢。 陆延赫收回手,薄唇微挑着,长臂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 刻意弯腰下来,薄唇就贴在她的耳旁,似有若无的碰触让她大脑有些迟钝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 她轻点了下头。 男人方才牵引着她的手合力拉住缰绳。 马朝着前面不紧不慢地缓步而行,坐在马背上身后有个人在,顾南音只觉得心安。 呼吸着男人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她勾唇笑容明媚。 马场里的视野开阔,在郊外空气很清新,下午的阳光明媚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 顾南音转过头去,男人那刚毅好看的俊脸便落入眼底,她有些不大满意这种速度,“能让它快一点吗?” 男人漆黑的眸微眯,“要多快?” “唔——”她抿唇,在搜刮着脑海里的仅剩的那点可怜巴巴的形容词。“比这个快一点就好!” 陆延赫勾唇,勒紧缰绳双腿夹紧,马便快速地朝前奔去。 本就是参加过各种比赛的马儿,这会跑起来的速度,顾南音都能听到耳旁的风是呼啸而过的。 耳鼓膜有些疼,脸上吹过来的风也是生冷的。 她侧过身,干脆着将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太快了太快了!慢点!” 闻言,男人放慢了些速度,她稍稍着喘了口气,又加速了。 才刚从他怀里退出来,立马又埋了进去。 来来去去好几回之后,她才知道自个被耍了,恨恨着瞪了男人一眼,但是却又做不到立马下去。 这个坏男人! 在马场上逛了一圈回到原地,顾南音从马背上下来之后,一直臭着脸。 也没和身后的男人说话,就径直地朝着外面走去。 那一甩一甩的马尾似乎都在说她很生气了。 陆延赫失笑,小姑娘还是要哄着的。 男人腿长,三下两下着就追到了她的身边。 陆延赫那修长而有力的长指捏着她的肩膀,耐着性子问,“生气了?” 顾南音没好脸色,一半是被吓得一半是被气得。 这男人就只知道欺负她,她都说了让他慢点,他还这样捉弄她。 男人撩唇,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去,抱住她的腿弯,往肩上一扛,她的惊呼声都没来得极喊出来,就发现自个已经被男人给撂到肩上了。 “陆延赫!你混蛋!放我下来——啊” 男人对她的挣扎视而不见,直接扛着她朝着一处的房子过去。 顾南音气得牙痒痒,抓又都抓不到。 陆延赫直接扛着她进了一楼的休息室内,用脚把门带上,扛着着她往沙发上一丢。 “小丫头,谁教你那么爱生气的?嗯?还没几天我就要回国了,你还跟我生气?”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虚虚地搭在沙发靠背上。 他拧着眉,看她。 “别说得你好像没错一样!你吓我!我才跟你生气的!”她辩驳。 “傻丫头,那是情趣!”男人的嗓音低沉了些,他笑道。 “…………” 那是恶趣味! 男人的脸刚想倾过来,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见着她得意的小模样,男人俯身重重地吮了下她的唇瓣,这才起身去接电话。 顾南音自然知道他过来是想做什么了,只是没得意多久,他的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压了过来。 她有些呆呆着看着男人接起电话的背影,也真觉得自个是见鬼了,才觉得浑身都不自然。 男人就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左手抄在兜里,眉目稍显的清冷了些,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她坐在这边也能听得到。 顾南音坐在沙发上,双手按在身侧,两只脚在绒绒的棕色地毯上画着圈。 对于电话那头的事情,她并没有多大的关注。 陆延赫收了手机,朝着顾南音看来。 “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回去。” 闻言,她抬眼,回去?回哪里去? 男人大步过来,本来是打算在这边住几天的,现在怕是没那个时间了。 “回市里!公司里出了点状况!” “…………”顾南音懵了懵,她可以说她是拒绝的吗? 才刚过来一天的时间,这么好的地方,她想多呆些日子。 只是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陆延赫把顾南音送回别墅之后才去的公司,现在公司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男人脸色不大好,一身黑色西装将他衬得凌冽而严峻,他快步地朝着办公室走去。 一边的秘书忙跟上,向他汇报,“总裁,bob公司突然毁约,对方前不久打来电话说违约金他们公司愿意承担!” 陆延赫眸色稍沉,大掌抚上办公室的门把,在进去前,他冷眸一眯,“帮我联系布兰特先生,晚上约他吃饭!另外把总经理叫进来!” 这件事他隐约着能察觉到些什么,只是不能孤注一掷,这个道理显而易见着的。 七点,环境优雅的餐厅内,窗边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靠坐在沙发椅上,他的表情略显了些冷峻和一丝耐人寻味。 他垂眸看了眼时间,手边的水已经凉了。 七点十五,对方才匆忙赶到。 布兰特先生抱歉着说,“陆总,不好意思!临时公司有事。等久了吧?” 有没有事,只是个说辞。单看听的人有没有当真了。 陆延赫说没事,叫了服务生过来,点餐。 点完餐,等着菜上来,男人开始切入正题。 透明的水晶杯里,醇香的暗红色酒液缓缓着散开,散发着浓厚的酒香味。 “布兰特先生,我直说!bob和gk合作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当初合同签下想必布兰特先生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现在这么单方面的违约,而不告知gk原因,布兰特先生这么做是不是有失妥当?”男人唇角染着笑,只是眼底闪过的却是锐利的锋芒。 布兰特先生垂眸看了眼酒杯里的红酒,略有所思着道,“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我个人原因!gk方面的损失我们bob可以全部承担。” 男人笑意不减,只是那双眸的温度渐渐淡去。 “不知布兰特先生说的个人原因指的是什么?” “陆总,这个,只能说陆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布兰特先生说。 陆延赫挑唇,直接说了一个人。camille公主。 闻言,布兰特先生抿唇不语。 眼下,男人也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原本以为那位公主殿下,是消停了。没想到仍旧不死心。 他也不再追问其他的,所以这顿饭还算吃得愉快。 不用他打电话过去,这位camille公主到是自己打了电话过来。 男人坐在后座里,单手摁着眉心,接通了电话。 女人柔媚的声音入耳,不见得是有多好听。 陆延赫淡淡着开腔,“公主殿下有事?” 男人的语气不好,camille也不介意,她心情还算不错! 这些天来的阴霾可算是散去了不少,“我送陆先生的这份大礼还算不错吧?” 男人沉默。 camille又继续说,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愉悦。“陆先生若是改变心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这声音有些刺耳,陆延赫将手机换到了另一边听,“本就是公主殿下故意为难,哪里来的帮忙之说?” “陆先生,你还有时间考虑。我希望能等到我喜欢的答案!”camille微笑着说,“bob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gk想要在法国这边站稳,最好的选择便是和bob合作,我想的没错吧?” 陆延赫沉吟了会,唇角微挑了起来。声音清冷,“gk要合作,也不只有bob这一个选择。若是公主殿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那我不介意给公主殿下多弄点麻烦出来!” “你在威胁我?”camille的声音有些激动,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害她一个月没敢出门。 她本身也被母亲关了禁闭,她坏了皇室的面子,让皇室蒙羞。 男人挑唇,声线微扬,“彼此彼此!” camille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坐在自己的公主床上,扯过一边的枕头,有些像是泄愤似得死命去扯。 但是这种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感觉在体内不断地冲撞着的这种感觉是真的不怎么好受。 被挂了电话的男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薄唇浅浅着勾起。 他拨了个号码出去,“跟杨总说,按着原定计划去做。还有列一份gk这段时间的损失清单出来,给bob送去,让他们尽快将损失的钱和违约金一并打到公司户头。” “是,总裁!”电话那头干练的女声。 男人挂断通话,眯了眸,颀长的身子靠在座椅上。 他回去的晚,用钥匙开门进去,还没等他换上鞋子,一个软软的身子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陆延赫抿唇,将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的小人儿给拉开些距离。 下午的时候还搁那自个生着闷气,连个goodbyekiss都不肯给,现在倒好。 是个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丫头,陆延赫失笑,抬手勾着她的下巴,微抬些起来。 她有些不乐意地皱眉,抬手打掉男人的大掌。 “坏人!” 陆延赫蹙眉,得,这丫头的气还没消。 “有酒味!真臭!”她捏着鼻子,自顾自地走开。 男人只在晚餐的时候喝了几杯红酒,还酒味? 就算有酒味也不一定是臭的。 这会儿,他更加确定这丫头是在找不痛快。 他拧眉,大掌一伸,将她拖到自个怀里。 她还是一脸不乐意的模样,瞪他。“臭死了!放开我。” “不放!”陆延赫大掌扣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朝着墙上一推。 他的一只大掌就贴在她的背后,免得他被这么一推给撞疼了。 男人强势霸道地圈着她的腰,一直长腿直接挤入她的两.腿.之间。 有些强势的模样。 顾南音被他压制着,浑身都不舒服,抬眸瞪他。“陆延赫,你抽什么风?” “抽你的疯!”陆延赫低低沉沉着说,那双黑眸里满满着的全是顾南音的模样。 恼羞成怒的样子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粉唇微微泛着光亮,犹如一只诱人品尝的水蜜桃。 而且他也知道,这味道也跟水蜜桃是差不多的甜。 男人的身体靠近了些,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便钻了过来。 带着葡萄酒的清香和男人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香味,混着也不会让人觉得难闻。 顾南音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咬唇,“陆延赫!你不要脸!臭死了臭死了!去洗澡啦——让人看到这个样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闻言,男人低低着笑,屈指压住了她的唇片。 “这个家里谁敢笑话我,嗯?” 不过也实在是欠收拾,这都第几次说他臭了? 他恶劣地朝着女人的俏脸喷了一口气,见她蹙眉躲开,男人的下巴就压住了她的前额。“还臭吗?” “…………”顾南音抬眸,那个臭字还没发出来,红唇便被男人给堵住。 她敢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做,就是因为她说他臭! 她仰着小脸,哆哆嗦嗦的模样。 陆延赫眯眸,将她的手抬起挂到自己脖子上。 男人的动作到是让她乖乖地抬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很惯性的动作。 “还臭吗?”他将她吻得气喘吁吁,笑着问。 顾南音红着脸,多半是憋的。“臭!” 陆延赫的手一收拢,将她提了上来些,薄唇再次压过去。 “还臭吗?” “臭!”她咬牙。 男人继续着吻过来,如鹰般锐利的眸盯着她,“臭吗?” “…………” 没等她开口,男人的唇又压了过来。 距离本就近,很方便的事情。 他的气息悬在女人的上方,难得的没再继续臭不臭的问题。他盯着她的眸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要我吻你才会这样说的。” 顾南音面上发烫,她撇开眼,“才没有,你少自作多情!” “嗯,算我自作多情吧!”男人低沉着笑,捞起她的腰肢抱着她就朝着屋内过去。 …… 在回国前一天晚上,两人一块回慕家吃饭。 慕斯辰不在,慕老爷子见着两人过来自然是开心的。 问两人什么时候回国?是打算在这边过还是回去过? 顾南音任性着说,她留下来陪外公过年,让陆延赫自个回去过。 外孙女能留下来陪他过年自然是好的,但一个留下来,一个回去,难免着不会让人往坏里想。 吵架了?吃完晚餐,慕老爷子直接把外孙女叫进了书房。 各种旁敲侧击,还说了一堆的大道理。顾南音听着别扭,抿唇看着慕老爷子。“外公,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老爷子脸色稍沉,他说了这么一堆,结果这丫头还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干咳了声,“你是和小赫吵架了?” “外公,你哪里听来的?”顾南音有些惊讶,怎么会想到那茬上去。吵架?就算是吵架,也一般都是她在胡闹—— 好吧,把真相给说出来了。 顾南音默了默,下次还是别这么真相的好! 慕老爷子古怪地瞅了她一眼,的确也不是很像吵架了,“那你说说,你们怎么一个在这里过年,一个回去过?” 顾南音唇角抽了抽,她这外公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呀?她腆着一张笑脸,凑到外公的身边。 “外公,您想多了。我这不是想跟您一块过个年吗?难道外公您嫌弃我?”她的眼睛很亮滴溜着转着,伸手抱着慕老爷子的手臂,亲昵而让人无法拒绝。 “他本来想留下来陪我的,是我,是我让他回去的。让他陪他妈妈一块过年!” 慕老爷子抬手抚了抚自个外孙女的头发,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我和陆延赫以后还有很多年,往后的每一年的春节我们都会一起过。用不着着急。”顾南音眼底泛上了湿润,轻扯唇角,那模样很乖。 他们的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我们音子长大了!”慕老爷子眼里涌出了些宽慰来。 长大了,也懂事了。 从慕家出来,两人是慢慢着散步回去的。 走了一半,顾南音说累了,要男人背。 陆延赫闻言就蹲下身来,让她上来。 顾南音看着那么高大而尊贵的男人,对她的要求言听计从的,有了些小感触。 的确跟慕斯辰说得那样,好好的男人都要变成妻奴了。 男人见她迟迟着没反应,转头去看她。 她那双漂亮的闪着水光的眸子,很亮很美。他沉了声,“上来!” 顾南音听话地走到男人的跟前趴了上去,小手圈住男人的脖子。 陆延赫托着她的腿,站起身来。 男人的肩膀宽厚,让人十分着有安全感。趴在上头闻到的是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干净清冽。 女人的气息小小的拂在男人敏感的颈侧,她趴在他肩头有些矫情着问,你会一辈子都这样毫不犹豫地背我吗? 男人拧眉,说不会。 她还没开口抗议,他就继续说道,“等老了背不动了,我会选择牵你的手带着你走。” 顾南音窃喜,她就喜欢听情话,这个男人的情话讲得一级棒。让人心里发痒的那种。 这么说她仿佛能想象到那种场景,他们满头白发的时候,还能牵着手一起走。 白头到老,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 她恶劣地朝着男人的脖子里吹了口气。 她叹了口气,有些不舍的小情绪,“你明天就要走了!” 男人轻哼了声。 “我会想你的!” 陆延赫稍稍着把她提上来了些,说,我不会。 “…………”顾南音默。 才刚夸他情话说得好,现在就这样了。 她撇嘴,小手搂紧了他的脖子。“陆延赫,你再这样,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了!哼——说什么爱不爱的,你就是不爱我了!想把我气跑,去找别的女人对不对?” 男人抿唇,捏着她的腰身,薄唇直接堵住了她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整天就知道说这种脑心挠肺的话来。 但是呢!谁也怪不了她,也舍不得怪她分毫。 顾南音微微睁了眸,看着这个男人的俊颜。 管他呢!她喜欢,他就得说一辈子的情话给她听。 191.191刚好十二点,最后的五分钟是我们一起过的 第二天是一早的飞机。 要分开几天,晚上难免着有些纵谷欠。 顾南音还没醒来,男人便动作轻柔地抽出了手臂,俯下身吻了吻女人娇俏的面颊。 白皙的面颊分粉润润的,看着就让人有种想要狠狠着欺负的想法。 男人克制住心底的躁动,起身偿。 他的动作放轻了,起床,洗漱。 但还是将人给吵醒了,顾南音穿了宽大的睡袍,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洗手间撄。 小手果断地缠上男人的腰,小脸在男人的后背蹭来蹭去。 陆延赫的手一僵,转头看她,“吵醒你了?” 她抿唇,点头。小巧的下巴蹭了蹭男人的手臂,亲昵而自然。 “怎么没叫醒我?你想偷偷走?” 她松了手,退出些距离。 男人薄唇微挑,“见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你!” 她眼里一亮,小身子撞到了男人的怀里。 她娇软着声音,眼里有些小得意,“老公,牙刷得那么干净。来亲亲——” 陆延赫垂眸,看着仰着脖子讨吻的女人,眸色稍沉。她脑子里想些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还是顺着她的意,俯身吻住了女人的唇。 女人的唇瓣如玫瑰花般的娇软,女人唇齿间的香甜让人不断地想着要深入下去。 一吻结束,顾南音那白嫩的手指压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她笑颜如花,小手逐着男人那轮廓深刻的五官。 “老公,人家会想你的!” 男人捏住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细细地摩挲。“嗯,我知道。” “那你呢?”她抿着唇,满怀着期待问。 “不想!”男人吻了吻她的指尖。 顾南音嗔着看他,“那你走吧!我也不要想你了。” 男人触了触她的唇瓣,吻住她的唇角,“生气了?” 顾南音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摇头。不生气—— 这男人都要走了,她总不能气到他回来哄她的时候吧!不给自己找堵。 她的目光温柔而缱绻,“我送你去机场?” 陆延赫下巴搁在了女人的头顶,说好。 顾南音昨天就和外公说了,明天就搬去慕家住,陆延赫不在她可可怜了。 衣服什么的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小箱子就足够了。 她温柔地帮着男人打好领带,帮着男人穿外套,明明是那么微小的事情,但是却做得有些乐此不疲的。 她喜欢的幸福是这样细水长流的感情。 帮男人整理好了西装,她仰头,浅樱色的唇瓣贝齿轻咬,踮起脚尖吻了男人唇角。 有些舍不得。 每次分开,她都有些舍不得。 男人高大的身躯微俯了下来,圈着她的细腰,菲薄的唇微微扬起,“要不我不走了?” 顾南音退出男人的怀抱,长指轻蹭着男人那极好的五官,“又不是孩子了,还任性?” “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永远有任性的权利!”他说。 她微咬唇,漂亮的眸子水亮得很。“哪来的歪理?” “是真理!”男人眯眸,笑道。 顾南音推了推他的身体,提醒他时间要不够了。 陆延赫有些挫败的捏了捏她的俏鼻,“扫兴!” 机场,顾南音送陆延赫上了飞机,便让司机回慕家。 她朝着车窗外看去,蔚蓝的天空下,一架飞机突破层层阻隔往着天际冲去。 她微微抿了唇,他说的,等初三,他会回来接她的。 四天的时间,其实不算长。 没有陆延赫的日子,也照常着过,顾南音陪着外公去唐人街散步,相比于外边,唐人街的年味很浓。 即使是在异国他乡,还是有很多的人保持着过年的习俗。 顾南音吃了不少的小吃,各色各样的。 顾南音回头喊了几声外公,并没人应,她看过去慕老爷子看着一处微微着出神。 “外公,你在看什么?”她凑到老爷子的面前问。 慕老爷子淡淡着收回了目光,微笑着看她,“音子,想不想去试试旗袍?” 顾南音顺着老爷子的视线看过去,透明的橱窗里,有个模特穿着古典的白色旗袍,散发着一股温婉娴静的味道来。 两人进了店内,慕老爷子就指着那套穿在模特身上的旗袍,让顾南音去试。 旗袍这东西,顾南音在试衣间里鼓捣了好一会,才穿好。 很显身材的衣服,是最能展现娇小的东方女人身材的一种服饰。 旗袍的缎面极佳,摸上去很滑,上面淡蓝色的花纹针脚细密,手工精湛。 顾南音的发披散下来,多了些秀气和韵味。 慕老爷子连连点头,看着自个孙女,这么穿着到也有几分像她妈妈了。 这么看着,他都以为是自个小女儿回来了。 顾南音迈开步子朝着慕老爷子过来,她笑起来那五官生动了些,显得灵动不已。 “外公!好看吗?” 她那样子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慕老爷子笑着说好看好看。 闻言,顾南音乐了。漂亮的眸子亮了起来,也不害臊,“我也觉得挺漂亮的!” “你呀!” 门口处,进来一个成熟高大的中年男人,他的手边挂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娇小女孩。 女孩子小嘴里嘀嘀咕咕的,男人显得耐心极好,会耐心着把女孩的话听完整。 只是甫一抬眼,男人的身体整个僵在了原地。 眸里是难以置信和那种无法掩去的狂喜。 女孩见他不说话,还呆在原地不动,她有些不解着看过去。“爸爸,你怎么了?” “那个不是上次在超市碰到的姐姐吗?” 闻言,男人眸色稍变了些。陆总的那个新婚妻子。 一开始只是觉得气质方面有些像,但是现在穿着差不多的衣服是真的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顾南音去试衣间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拿着旗袍过来的小女生。 她唤她姐姐。 顾南音有些迟钝着才认出来,这是威廉先生的女儿。 女孩说她是和她爸爸一块来的。 顾南音和女孩聊了一会,便出去。 慕老爷子见她出来,就招招手让她过去。 而慕老爷子对面站着的就是那个女孩的爸爸,威廉先生。 顾南音礼貌着问了好,不管怎么说,威廉先生是自家老公的合作伙伴,还帮过忙。 威廉先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绅士着跟她打招呼。 “威廉先生认识我外孙女啊?我刚才还想着介绍你们认识呢!”慕老爷子淡淡着笑开。 “之前在酒会上见过!威廉先生是延赫的合作伙伴。”顾南音的手勾上老爷子的臂弯,她娇娇着说。 “这样啊——看来是我老爷子多操心了。”慕老爷子慈爱地拍拍顾南音的手背,眼睛里面盛着满满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的视线貌似多了些深意。她有些尴尬着笑笑,“外公,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 这家店很大,旗袍各色的都有,款式很别致。 橱柜里挂着琳琅满目的旗袍,让她最钟情的也不过是一条大红色的旗袍,肩膀到胸口的位置是红色的薄纱,长度只及膝盖,开叉到大腿根部,水滴的领,红色与白色,是一种很大的视觉刺激,应该穿在身上会很性感的模样。 红色的旗袍,陆延赫有给她订做过一件,只是她没穿过。 现在看着这件,她觉得到这件可能不是平常的时候能穿的,没准是增加情趣的。 顾南音面色有些微微着发烫,刚想走开,店员便走了过来。 跟她介绍说,“小姐,这款旗袍是一款情趣旗袍,能增加一些闺房情趣,小姐若是喜欢可以试试!按着小姐您的身材,这条旗袍完全能衬得起来,而且效果一定是您想要的。” 顾南音被店员说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忙摆手,“不用,我只是觉得好看而已。” 好看的确是好看,精致的盘扣,十分特殊的红色面料,精致得很。 慕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一旁的店员说,包起来吧! 顾南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果真是慕老爷子。 她的脸红得犹如一只虾子,她抿唇喊,“外公——我不用的!” “什么不用?喜欢就买!音子啊——男人啊,有时候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情趣的!别以为我老头子不懂!小赫也是男人,也不能免俗的啊!女人啊,要勾住男人的心,这方面也要抓紧。”慕老爷子一本正经着说。 “…………” 顾南音只觉得后背都快出汗了,真不知道自家外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了? 这是年纪越大就越不正经了是吧? 最后,这件旗袍和她刚才试穿的那件都给买下来,带了回去。 那件情趣的旗袍,找个时间试试看。不把陆延赫给勾出鼻血来,决不罢休! 在回去的路上,慕老爷子一直在跟她唠叨,夫妻之间的关系,该怎么相处之类的。 老爷子知道他唠叨得有些烦了,跟她说她妈妈去得早,这些事本来也不应该是他来教的。 顾南音简直有苦不能言,她和陆延赫之间好着呢! 这种夫妻之道,怕是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时代不同了,这种道理大概也不大管用了吧! 三十那天,去环游世界的舅舅舅妈也回来了。 即使再远,大年三十这天,是一定会回来的。 顾南音难得的收到了三份的压岁钱,得意得不得了,凑到慕斯辰的跟前,问他讨。 慕斯辰冷眸一眯,随手将遥控器往茶几上一丢,摊手,“没有——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压岁钱羞不羞?” 顾南音摇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发着光,“不羞不羞!我是无业游民——你是集团大总裁,身为哥哥你不应该养我吗?不会连点压岁钱都给不起吧!还是说,钱全拿去养姑娘去了?” 她凑得近,隐隐着能听到慕斯辰磨牙的声音,她敢保证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肯定会上来咬死她。 “陆延赫不养你?” “老公是老公,哥哥是哥哥!再说了,现在他又不在!当然你养!”她说得理直气壮,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着转,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海拔有些上去了,现在干脆着连气势都足了不少,她开口问,“哥哥和小晚最近怎么样?” “那些招你教的?”慕斯辰皱眉,反问。 那些招,也不像是傅小晚那个臭丫头想得出来的。完全抛弃了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心。 却也着实让人无可奈何,骂不走,打不得。 “那是,那些招对付你管够!是不是?斯辰哥哥~”顾南音弯唇笑着跑开,生怕等会男人爆发了会殃及池鱼。 顾南音去院子里放烟花,小时候玩的仙女棒。 冷斯辰这么大个的男人,也无奈着被她给拉了出去。 在微亮的烟火下,女人那漂亮的脸蛋上难得的稚气。 这个时间,远处的天空也时不时地会升起不少的烟花来,在夜空里炸开。 其实有华人的地方,就应该是有年味的。 其实有些遗憾,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年,只是有些可惜,并没有在一起过。 但她到也没有觉得自个的想法是错的,毕竟有些时候生命里的某些人的确是来得重要。 顾南音接到陆延赫电话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男人的这一通电话打来,设置了特殊的来电铃声,她清醒了不少。 接通,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她微抿了唇角,将手机放置耳旁。 还没开口,男人那含笑的声音便沉沉着传过来。 他问,睡了吗? 顾南音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顺了顺长发,“被你吵醒了!” 陆延赫低笑,“既然醒了,那就散步过去中央公园。” “干什么?陆延赫你不要告诉我,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让我去外面吹冷风!”顾南音不乐意,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男人的意思她根本参透不出来。 “来了就知道了!嗯?”男人的脾气很好,面对她明显带了情绪的声音,也是笑着的。 顾南音盘腿坐在床上,有些不解。“你说吧!到底想做什么?我困——” 疯了一天,累了。现在他居然说要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去外面? 其实这里离中央公园并不远,但顾南音懒得起来。 陆延赫看了眼窗外掠过的街景,黑眸里漾开了笑意。“乖宝,听话!” 顾南音抿唇,挂了电话。 认命地起来,穿了厚厚的大衣。 凌晨的街道其实外边的温度很低。 她穿了一身浅灰色的呢大衣,围着一条红色围巾,脚长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 还没等出客厅,就被后面的人给喊住了。“这么晚了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顾南音抿唇倒退了几步,转头过去,男人穿着白色毛衣,卡其色裤子,脚上踩着的是一双黑色棉拖,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边的眼睛。 看样子应该还没睡下去过,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白色马克杯,杯子里有袅袅的热气飘上来。 “哥,我出去一趟——” 慕斯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全副武装的样子。他挑了唇,戏谑着说,“妹子,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要不哥送你去?” “不不不用了——”顾南音摆着手,她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个幺蛾子出来。让他带她过去? 她眨了眨眼,说,“就在外面不远的地方逛逛,不会出什么事的!” 慕斯辰抬手托了下眼镜,妖孽的面庞上勾了笑。“那也不行,你可是我们慕家的宝贝,出了事被爷爷知道肯定饶不了我!” 顾南音窘了窘,这个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的安全了?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了。 见她真的着急的模样,慕斯辰挽唇,“等着,我去拿车钥匙!” 顾南音见着他转身的背影,她冲着里面说了声先走了,就直接开门,立马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见鬼的,她才不要和慕斯辰多说些什么呢? 慕斯辰本意也没真的想送她,只不过是逗她,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无良着笑开。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走了十几分钟的路,她走置了上次她们一块坐过的地方。 这里,她还记得上次的摆设,不远处摆放着旋转木马,那边还有很多的摊贩。 她戴着那个狐狸的帽子,而那个男人戴着的是老虎的。 明明是很幼稚的事情,但是男人还是配合着她。 但是现在,中央公园的广场里,根本没多少的人,她不知道那男人是玩什么把戏。 难道仅仅只是想捉弄她?顾南音默了默。 她出门急了,连手机都没带。 但是如果男人这么大半夜的不睡觉里耍她的话,她一定要让那个男人好看。 红色的大围巾包住了她半张的小脸,她咬着唇往着外边呵着气。 她冷得直跺脚。 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色的男人,站定在她的后面。 男人眯眸盯着她的背影,薄唇一弯,这个距离刚刚好。最后的五分钟—— 顾南音那样子有些像是等久了炸了毛的猫儿。 陆延赫缓缓地走至她的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躯覆了上去,搂住了她的腰身。 怀中的娇躯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却柔软了下来,这怀抱这温度这气息都是她熟悉的。 她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转头,男人那略微疲倦的俊容便落入了她的视线里。 她有些艰难地抽出了手,抬手抚了抚男人的面颊,“唔——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延赫没有回答,从后面吻住了她的唇,解不尽的相思,仿佛离开一秒钟都能算是一种折磨。 这样的日子里,他想要的是有她能在身边。 顾南音梗着脖子,小手揪了揪男人的短发,男人的短发浓密而细软,摸着很舒服。 头发长了些,栗棕色的发下面长出了黑色,但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男人的形象。 男人的吻显得有些火热了,缠着她勾着她,更多的是想要将她溺毙在男人给的温柔里面。 大脑有些缺氧,身上乃至心里也满满着都是男人的身上的味道,更容易让人沉溺无法自拔。 等男人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嫣红的唇瓣看上去娇艳欲滴。 陆延赫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眸里是揉碎了的温柔,他笑着说,“刚好十二点,最后的五分钟是我们一起过的!” 192.192想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是你陪着我过完的。 盯着男人认真的容颜,她眯眸,抬手圈着他的脖子。 她还没开口,不远处的音乐喷泉开始了,水花在空中抛到十几米的高度,落下来。交织在一起,编织出好看的形状。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音乐喷泉那变幻莫测的灯光,映衬在两人的脸上身上。神秘的色彩,看上去是惊艳的。 顾南音回头,看着男人那灼灼的眸光,她笑着继续刚才没来得及说的话。 “你这么老远的飞回来,就是为了陪我过这最后的五分钟?撄” 男人俯身,额头抵着她的。 低沉的声音融入了音乐声中,“想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是你陪着我过完的。偿” 闻言,她眼角微微闪着泪光,她能想到他可能是吃过年夜饭之后,就立马赶到了机场,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利用了那么几个小时的时差。这样的行为,大概是很疯狂的行为吧! 这个男人急忙着来回,就为了最后的那短短五分钟。 顾南音想,可能这辈子,她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了。 可能再也没有那样爱她的男人了,幸好,他们都是属于彼此的。 她微抬下巴,娇艳的红唇凑上男人的下巴。 上面有刺刺的小胡渣,却也影响不了男人的盛世美颜。 她的唇渐渐地上移,吻住了他的唇。 含水的眸子眯着。 这样的时候,顾南音觉得,再多的话语都无法表达她的心,或许也只有这样,亲密的相贴,那种融入骨血的感觉,才能表达她内心的翻涌。 男人搂紧了她的腰身,那狭长的凤眸微眯,以更狂热的吻回应她。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搂紧男人的腰身。声音微喘着问,“陆延赫,我们去哪?” 是回慕家还是回去别墅?她三更半夜地带着男人回慕家,虽然是老公,但是第二天估计也免不了会被盘问。 偷偷摸摸着,也怕到时候会吵醒外公他们。 陆延赫拧眉,长指挑起她的一缕发,轻缠着。他有些不大喜欢她喊他全名,不够亲密。 见她仰头,男人划开笑容,说,“以后要叫老公!太太——” 顾南音抿唇,其实有些难为情。但是他喜欢,他们是夫妻。 她趴在男人胸口,小小着试着喊了声。声音软绵绵的,好听悦耳。“老公。” 男人眼皮微掀,这一声就跟小奶猫的叫声似得,好听得很。 他的大掌下滑,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真乖!我们走。” 顾南音仰头问,去哪里。 男人笑着说,去该去的地方。 她的手指在男人的手心里画着圈圈,偷偷着笑。 直到男人带着她去了酒店,她才迟迟着反应过来。 她的小手勾着男人的手腕,看着他登记入住,拿过前台送上的房卡,所有的动作都做得那么自然。 当然,顾南音也没有忽略前台小姐看他们那暧昧的眼神。 但是他们是夫妻啊!夫妻来开房,用不着害羞那种虚有的东西。 是总统套房,来到酒店这样的地方,男人也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很多的东西都要最好的。 他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奢华两个字来形容,可能唯一那样不怎么好的,便是他的妻子是她了吧。这样的男人,遇到的是不够好的自己。 她的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额头轻抵着他的,她的气息温温地拂过男人的面颊上。 “为什么我们没有早些遇到?为什么我十八岁遇到的爱上的男人不是你?” 陆延赫眯眸,搂着她细软的腰身。“现在我们是夫妻!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就好!” 顾南音偏头,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肩窝,他的肩头是带着温度的,她小小地蹭了蹭。“老公——我想在十八岁那年遇到的是你,爱上的是你,我花心思去追的人也是你。那个时候的我干净单纯。没有受过伤,没有急于要寻求一个庇护所。” 男人性感的喉头上下滚动,他垂眸凝她,女人的发顶有一个很漂亮的旋。 他唇角微弯,“现在的你也照样干净单纯!” 顾南音刚想反驳,男人便拉着她的手贴上了心口。“至少在我心里你是那样的!” 闻言,顾南音笑了。 有些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就能过去的。 这个男人,仿佛是有种魔力,让人心都跟着放松下来的魔力。 顾南音又高兴又感动,眼里的水光看得男人心神微微一晃。 缠在男人腰上的小手,上移,推抵着男人压过来的胸膛。 她转开视线,有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到餐桌旁酒柜里的名酒,她心里有些发痒。 她仰头,笑容干净,“我想喝酒!酒柜里的酒应该都不错!” 陆延赫将她抱得更紧,大掌扶着她的腰身,嗓音醇厚仿佛成年的佳酿,一开启便是止不住的芳香。“又想坐我身上骑马了?” “…………”顾南音默了默,这种事情有必要再次提醒她吗? 之前的窘状,她不想再想起,但是这个男人偏偏在不断地提醒她。她有些小生气! 她摇头,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澄澈得很,小舌在红唇上扫了一圈,勾着他的脖子撒娇,“就是想喝,老公!我好久都没喝过酒了!” 这话,谁信谁是傻得,男人轻哼了声,丝毫不留情面地将她的话给戳破。 “前几天在家里的红酒是谁喝光的?” “我——”她眨眨眼,小手揪住男人的领子,重重地拽了拽,“给不给我喝?一句话!” 男人眯眸,看着她那渴望的小眼神,松了口。给! 得到肯定回答,顾南音推开他,迈着小碎步,朝着酒柜前走去。 打开柜门,拿了两瓶红酒出来。 放在总统套房里的红酒自然不会是便宜的,她酒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再从里面拿了两只干净的酒杯出来。 只是男人却从她的手里拿过了一只酒杯,放回了原位。 顾南音贴着男人胸膛,扭头过去看被关上的门,她皱了皱眉头。 “你放回去做什么?” 男人接过她手上的另一只杯子,拿起桌上放置着的红酒用开瓶器将木塞打开,抬步便朝着沙发走去。 男人走路的姿势很帅,宛如一只蛰伏已久的豹子,优雅而矫健。 没得到回答的顾南音有些发懵,高跟鞋穿着累了,直接脱下踩在暖和的地毯上朝男人过去。 她眯眸,凑了过去,“你想独占?不许哦!” 陆延赫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独占,就这样喝!” 他唇角挑起的笑另有深意,他转头,倒酒。 在顾南音略微不解的眸光里,男人仰头喝下。 从她这边看过去看到的是男人那好看的喉结上下略微滚动的模样,她抿唇。 男人的身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顾南音下意识着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冰凉的沾了酒香的唇覆了上来,冰凉的微涩的酒液顺着她的唇渡了过来。 “好喝吗?”陆延赫微起身,大掌温柔地抚着女人的额头。 顾南音涣散的眸缓缓着汇聚在一起,她下意识地点头,“好喝!” “还要吗?” “要!”男人那蛊惑的声音不断地碰撞着她的心口,顾南音毫不犹豫着点头说要。 陆延赫眯眸浅笑,一口一口地渡过去。 唇齿缠在一起,恨不得两人之间密不可分才好。 一瓶酒喝完,女人的双腮艳丽,美眸涣散,那漂亮的红唇微微肿着,莹润的光泽让人不断地想要深入。 顾南音勾住了男人的手臂,明显是有些醉了。 她拧眉,乐呵地看着男人的俊脸,小手抚着男人的轮廓。 笑着问,你喜欢我哪里? 陆延赫微微眯眸,抱着她的腰起身。“喝醉了?” 女人小醉猫似得趴在男人的肩头咯咯着笑,嘴里嚷嚷着没醉我没醉。 她被男人轻柔地放在大床上,他略微粗粝的手指蹭刮着她柔软的唇瓣。 嗓音略微的喑哑,“真想知道我喜欢你哪?” 女人点头,漂亮的眸子里很认真的样子。 他轻笑,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略显轻挑的模样。“我现在喜欢你这,这,这——” 男人的手缓缓着摸过女人的脸,锁骨,胸口,腰肢,一路向下。 顾南音抬手抓着他的大掌,有些委屈着说,“原来你喜欢的是我的肉.体!” 男人喉头溢出了一阵轻笑,他的长指拢着她的发,俯下身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比你漂亮的,身材比你好的,床上功夫比你好的女人比比皆是。可是怎么办?顾南音只有一个。能落在我心上也只有你一个!” 顾南音抓着男人的衬衫,小手有些纠结地扣着男人衬衣的扣子。 她微垂着的眉眼,睫毛很长很密,漂亮的红唇轻咬着,“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对不对?” “是是是!”男人轻笑,将她搂进怀里。“你说的什么都对!” 她歪着脑袋还没得意多久,就发觉了不对劲。 小手按着男人的手腕,她不满着抗议,“你做什么?” 男人的手僵着没动,掌下细腻柔软的触感,就这么贴着,也会让人生出无端的满足来。 陆延赫没把她那小小的抗议放在心上,大掌继续往里钻。 喝醉了的小醉猫一惊一乍的,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很亮,让人心生欢喜。 翌日,几缕暖阳透过薄纱的窗帘照射进来,将房间内的照得亮堂堂的。 大床中央躺着的女人小脸是被滋润过的模样,泛着红,奶白色的肩膀露出被子外边。 男人已经起来,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利落的短发发梢还滴着水珠。 看到这一幕香.艳的场景,男人面不改色地过去帮她掖了掖被子,薄唇吻了吻她的前额。 顾南音睡不安稳,踢了被子,转过脸就贴上了男人的手。 他的手僵着没动,就这样由她紧紧着贴着。 她蹭着蹭着,发觉了不对劲,便下意识地醒了过来。 见着男人的脸,她眨了眨眼,智商还没跟着上线,脑袋也有些疼,是宿醉的后遗症。 男人并没有消失,她才跟着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就因为想在跨年的日子最后的几分钟是他们一起过的,就折腾了那么久过来。 一想到昨天晚上男人说的话,心里泛起了丝丝的甜蜜,一并着表现在了脸上。 陆延赫皱眉,抬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温度适中,并没发烧的样子。 一醒来就傻笑的样子实在难以做到让人不担忧。 顾南音脸上的笑容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时间僵硬在了那里,“做什么呢?我没生病!” 男人仔细地盯着她瞧了半晌,才确定这还算是正常的。 她凑到男人的身边问,几点了? “十点半。饿了?” “十点半?完了,我的手机呢?我外公那还没说上一声。”顾南音脸色一变,一惊一乍的,手忙脚乱着就去勾昨天晚上丢在地上的衣服。 陆延赫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床头的粉色睡衣放到她面前。 耐心着说,“放心,慕家那边,我早上跟你哥打过招呼了!现在去洗漱,换的衣服我让人送过来,一会就能到,等会过来吃早餐!” 闻言,顾南音安分了些下来,点点头,拿了睡衣,穿上直接去了洗手间。 衣服是小晚送过来,从里到外的都有。 顾南音换上衣服出来,里面一套白色的套装,外面是驼色大衣,衬得身材纤细高挑。 她从房间里边出来,就看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在编短信。 男人身上也是一件驼色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竖条的休闲西装。他长得那么高,这么坐在沙发上,那双腿微曲着,气场依旧强大。 见着顾南音出来,陆延赫收了手机,抬眸朝她看来。 简单清新的打扮其实很合适她,她的发发根长出了黑色的来,栗棕色有些不均匀了。 陆延赫起身,抬步过去。 温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问道,要不要去补个色? 顾南音摇头,小手圈在了男人的腰际上。“不要了,就这样!” 就算长出了黑发,也不见得多难看。陆延赫勾唇,修长的手指微抬了她的下巴。 冬天容易干燥,女人的唇上擦了唇膏,看上去很润。 男人大掌移到了她的后脑,俯下身去,薄唇贴上去。 她的眼瞳倏地瞪大,小手揪住男人大衣那柔软的呢料。 陆延赫只贴着她的唇瓣,一会便退开,香橙味的。 对上她的眼眸,男人轻笑解释,“嘴唇有点干了。”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我有唇膏啊!借你?” 男人捏住了她想翻口袋的动作,大掌掐着她纤细的手腕。“一个大男人用唇膏多娘啊?刚才也已经蹭够了!” 闻言,她的小脸一红。娇嗔着瞪了他一眼,娘?所以就来蹭她的。 他是有多干啊? 顾南音不理他,坚持着把唇膏拿出来,转开盖子,莹白的膏体在自个的唇上擦了擦。 抿唇,她抬眼的时候就见到陆延赫就这么望着她。 那眼神太过炙热,顾南音有些吃不消。她慌乱着转开视线,将唇膏盖上放进口袋里边。 她说,我们走吧! 说好的,今天陪她在慕家住一晚,再回别墅里。 要离开,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国内的事情,她糟心的太多了。 她不喜欢遇到那些人,也不喜欢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好好地在晃荡着。 至少在她没想好要怎么对付那些人之前,她暂时还不想见到他们。 陆延赫深眸睨了她一眼,他的大掌直接包住了她纤细的小手,带着她出了房门。 退房出去,下午一点多的阳光,还算暖和。 暖阳照在她的身上,给她白净的小脸镀上一层温和的光芒,她的小手冷冷着就搁在男人的大掌里边,他的手干燥温热。 他说要叫车,被顾南音给拦住了。 她说想要走回去,走不动他背。她想看看昨天晚上他们碰面的那个公园,那十二点的音乐喷泉,那迷离的光线,每一样都是那般的应时应景。 男人失笑,顺着她的意。 她靠在男人的肩头,偏着脑袋,她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高了不少,和男人并肩着走在一起,很养眼。 尽管女人还没有化妆,素描朝天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清纯,很有气质。 她的手被男人牵着,仰头看他,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陆延赫的眸子稍沉,昨晚的事情。其实算不得好,说出来也没必要。 其实他连年夜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来了。因为觉着没有必要。 陆老头直接把陆母带回了他那,他过去只是和陆老头大吵了一架,简直不可理喻。 他从陆家出来之后,直接订了机票,然后过来这边。 不过男人并没有把实情告诉她,他不想让她知道,怎样都能避免她多想。 和陆老头吵架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她的。 他想做的事情,他想要的人何时能轮到他来插手了?他很不舒服,陆老头对他的妻子,他心上的人,指手画脚。 面对着她好奇的样子,男人低笑,“想你了,就疯狂了一回。” 顾南音心里仿佛有一只猫爪子在不断地挠啊挠的,挠得心肝脾肺肾都有些疼了。 她被男人攥在手心的手微微地动了动,在男人的掌心画着圈圈。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站定在原地。认真着看他,“我很高兴,我有让你疯狂的资本。” 陆延赫抿唇,疯狂,为她再多的疯狂大概都很值得。 28岁了,疯狂的事情他做得不算少。 但是这还是头一回觉得做这样的事情能感受到无尽的满足。 他薄唇微动,屈指捏了捏她的鼻骨,微笑。“我能明白着告诉你,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 女人眼眸里的欢喜一点点地放大,“老公!” 男人眯眸,“嗯?” “我爱你——”她下一秒就扑了上来,手腕挂在男人的脖子上。 小身子差点就扑了上去。 陆延赫适时着扶住了她的腰,唇边的笑容根本止不住。他也爱她—— 比她爱的,还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193.193看来大家对咱们陆大总裁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 在街头亲密至极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暗处,有人将这样一幕定格了下来。 漂亮娇俏的素颜女人和穿着与她同色大衣的年轻英俊男人,甚至将两人之间的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 两人在回去慕家的路上,只在在中央公园那排长椅上坐了会,便直接回了慕家。 慕老爷子知道陆延赫是昨晚回来的,再见着两人手牵着手,如胶似漆的模样回来,满意地点点头。 之前还怀疑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来着,不过现在看来也完全是他想多了撄。 两人啊!可好着呢! 看这黏糊劲,可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缠在一起才肯罢休吧偿! 安城那边新年,还有一周的时间才恢复工作。 第二日,两人便搬回了自个的小别墅里过二人世界。 在巴黎逗留了三天,陆延赫把之前欠了她的全部补了起来。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在法国的著名景点游玩,晚上在埃菲尔铁塔中央的餐厅吃饭,俯瞰巴黎极美的景致。 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陆延赫的下巴枕在女人的肩头,菲薄的唇蹭着她的耳廓。“等四五月份,我们再来一趟。去普罗旺斯看看!你会喜欢的。” 女人转头过去,“我们明天就去!” 男人寻着她的唇,浅浅着啜,“好。” 安城易家。 易景臣大老远地过来,直接将弟弟叫上了二楼的房间。 他面色不大好看,让易景焱关门。 易景焱耸肩,关了门过来。大概着都能猜到他这个大哥是想做什么了。 易景臣坐在落地窗旁的一组沙发上,修长的长腿微微曲着,他抬眸犀利的朝着带着些纨绔的易景焱看去。 “你和顾小姐的之间的事怎么样了?” 易景焱玩味着笑,凑近了他家大哥,同样修长的腿往着沙发扶手上一放。“顾小姐?哪家的顾小姐?” “顾南音!”易景臣抿唇,直接报出了顾南音的名字。 男人给人的感觉很凌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但是易景焱不怎么怕他。 “哦——”他刻意着拉长了声音,有些恍然,“那位顾家小姐啊!” 易景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易景焱给打断了。 “没戏——那位顾小姐的事情,哥你应该关注得不少吧!怕是比我还要清楚!”易景焱似笑非笑地说。 被他的话这么一呛,易景臣面色更冷。 “哥,我还是想不明白,顾小姐那样的女人,哥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再说了,现在暖暖姐也不在!你看上怎么不自己娶了?”易景焱紧紧着盯着易景臣的眸,难得的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 他对顾南音有感觉是他的事情,但是像是易景臣这样带着目的的,偏生又想不出来他到底图她什么,才是最让人觉得怪异的。 “也对,以哥现在的仕途怎么能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哥应该知道吧,南音她几个月前被爆出那么大的丑闻而现在又和顾家脱离了关系,在安城的名声已经掉到了谷底。我实在不清楚,哥你到底图她什么?” 易景臣脸色很黑,别说现在暖暖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不在,他对别的女人也提不起任何一点的兴趣。 更何况是那位顾家小姐? 见着易景臣沉默着,易景焱耸肩,“我看你是真疯了!不会是和gk的陆延赫有仇吧?去抢人女朋友!” 易景焱大胆着猜测。 易景臣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削薄的唇微微抿着,“我看你是想象力太丰富!” 连面都没见过的两人有什么狗屁的仇? 他拿了烟盒出来,掏了根烟,叼在两片薄唇里,熟练地点燃。 深吸了一口,高大的身躯偏偏着倚在了沙发上,男人透过袅袅升起的薄雾看过去,视线有些飘远。“让你去法国怎么没去?” 易景焱随意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抢来照样也不是我的!” “啧,玩真的?”易景臣眼圈微吐,青雾将男人的脸笼得有些朦胧了起来。“你喜欢上她了?” 易景焱干咳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肩。“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男人高深莫测地盯着易景焱的脸瞧,他夹着烟的手稍稍着摆了摆,“只是让你娶到而已!” “有区别?” “我以为那样的女人不会是你的菜!”易景臣凝眸,这小子在国外交的女朋友,基本上都不会是这一型的。 “哥,你太自以为是了!”这话听着,易景焱有些不大舒服。 什么叫不会是他的菜?难道是想着让他娶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女人回家? “不过,你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她结婚了!”易景焱说完,便一刻也不想呆,起身迈开长腿朝外走去。 易景臣抚了抚下巴,也没叫住易景焱。只是那黑沉的眸里多的是若有所思。 结婚了啊—— 第二日,两人出发去了普罗旺斯,现在是旅游淡季,这个时间段一般没有多少的旅客。 两人找了一家当地的特色旅店住下。 二月份虽然没有薰衣草可看,会有些遗憾,但普罗旺斯也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当地的建筑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顶红灰墙,有着嘴浓厚的贵族气息。 早晨两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清晨的普罗旺斯街道上,欣赏沿途的风景,清新的空气也能让人觉着心旷神怡。 在普罗旺斯呆了三天的时间,几乎将整个普罗旺斯的景点逛遍了。 这几日,放下了浮躁与不安,剩下的全是悠闲自得的惬意,平静而自然。 傍晚散步在海岸旁,等着看夕阳落下。 顾南音静静着靠在男人的身旁,薄唇微翘,她的手指偷偷着绕上了男人的臂弯,将面颊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抿唇,抬眼朝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望过去。 落日的余晖里,男人的那张俊脸更显深邃好看,棱角分明的模样,男人的眉眼,轮廓,更像是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那般。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错觉。 男人接收到她的视线,也偏了头过来,那双黑沉的眸里掺着笑意。 他的唇角微微牵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 顾南音并没有退缩,反而扬了下巴,粉唇贴了上去。 陆延赫配合着转过了身,大掌熨帖着覆在她的腰上,薄唇吻住了她的,温柔辗转。 她的小手放在男人的腰上,微微收拢。 呼吸渐渐相融,免不了的轻喘。 她坏心地咬了男人的唇角,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仿佛缀满了流光溢彩。 小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她闷在男人的怀里小小地咬牙,“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脊骨一点点地往下摸,薄唇碰了她的耳廓,“想好了?” “嗯,想好了!”她扬唇,小手却紧握成了拳。 那些人,她该好好回敬过去了! 害死妈妈的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好过。 陆延赫见着她逐渐坚定的眸光,微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顶,薄唇微勾。“好!不管你去做什么,我都在你身后。” 她的小手揪紧了男人的衣衫,他总在这样的时候跟她说,他一直都在。 这个男人啊—— …… 两人低调着从法国回来。 从法国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顾南音一直深居简出的,所以大家也只是知道这位陆总是回来了。却并不知道,顾南音回来了没有。 就算有什么酒会的,也多只是陆延赫一个人出席,身旁连个女伴都没有。 但是即使这样,大家也不敢多加揣度。 只是渐渐着在这个圈子里流传开了,顾南音被陆总给甩了,玩腻了。即使当时再如何的亲密,都是过去式了。 当事人也听到这些传言,只不过并没有点破。 传着的传闻,传着传着也不会变真的,只是看有没有人去相信了而已。 甚至还有杂志为了冲销量,而对陆延赫和她之间的关系做了分析。 杂志封面上,她和陆延赫的合照中间被撕了一道口子出来。 看着就觉得好笑。 顾南音安安静静地坐在陆苑客厅的沙发上,穿着简单素净的居家服,藕粉色的毛衣,下面一条灰色宽松版的休闲裤。 她手里捧着一杯香浓的奶茶,素净的小手在翻阅着杂志的页面。 外面的光线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圣洁得让人无法直视。 陆延赫难得的提前下班回来,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干净的眸子十分清亮。 男人脱下外套,放在沙发背上,抬步朝她过去。 见她在看的书,眉头不由的轻皱。上面那张照片真的让人很介怀。 陆延赫揽过了她的腰,下巴磨蹭在她的发顶,薄唇微翘,“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回了国的日子,她有坚持学法语,她说等老了的时候要回去住的,现在学起来比较简单,等老了就很难学了。 虽然不出门但她也没闲着,最近顾氏大大小小的麻烦不断,便是出自这个丫头的手笔。 她说外公说,妈妈之所以成立了顾氏,是为了让他们的身后改善些,是为了让她生活得幸福一些。 但是若是不幸福,那么顾氏也失去了意义不是? 相较于母亲的车祸,她觉得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比顾氏要重要得多。 母亲的车祸,顾庆恒也脱不了干系。 这短短二十几天来,顾氏便不堪重负着倒了两家分公司。 现在处于一种人人自危的状态。 顾南音眼睛一转,小手按在了男人的大掌上,她微嘟着粉唇,“看来大家对咱们陆大总裁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 男人一听,乐了。 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把她抱上了自己的大腿,下巴就搁在她的肩头。 低磁的嗓音十分暧昧,他说,“我只对你感兴趣!” 顾南音可不吃他那一套,翻出了一份报纸,大大剌剌地丢在他的面前,“骗子,你难道不解释解释?” 报纸上最大的那幅图,便是他扶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女人算不得顶漂亮的那种,但胜在有韵味,胸前的事业线也勾人的紧。 其实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是摔倒了,男人伸手扶了把,但是被报纸上面说声了,什么新欢的。 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这个正牌妻子就这么成了过去式了?真的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被传成那般的模样来。 陆延赫俯身,长臂越过了女人的身体,伸向了茶几上丢着的报纸。 男人微微眯眸,薄唇紧抿。“我不扶住那个女人,难道还等着她扑进我怀里来?” 顾南音没理他,还有些生着闷气,男人失笑,捏着她的肩头,“放心,我消过毒了。每晚碰你的时候都干干净净的!” 闻言,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什么叫每晚碰她的时候,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看着她嘟着小嘴不满的模样,男人黑眸稍沉,按着她的肩膀,就倾身而下。 顾南音没防备,肩膀被人压制着,小身子直接她躺在了沙发上。 男人温柔细致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最后碾转至唇齿间。 身下的小女人反应过来之后不满着挣扎,她的小手推抵在男人的胸口。 “陆延赫,别以为你亲一亲就完事了!我很不开心!”她梗着脖子,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模样。 男人的唇移到了她的脖颈上,那么白皙柔嫩的肌肤,让人有种想一口咬下去的想法。 他戏谑着说,“不够?那我再摸一摸?” “陆延赫!你混蛋——起开!” 她在他下面不断地抗议,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陆延赫薄唇吻住了她的娇唇,温热的气息悬在她的上面,他呵着气说,“还不够?” “那我再进一步?” 顾南音气得眼睛都开始冒起了泪花,这个男人太无赖。她在他这里可能是连对手都算不上吧! 男人低低着叹息了一声,将下面这个小姑娘给抱起来。温柔地吻着她的额。 “我连那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嗯?信我——除了你,其他的人在我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她自然是知道,但还是止不住想耍小孩子脾气。 她的小手钻进了男人的腰际,抿唇说知道了。 只不过,是想着让他哄哄自己,这样能感觉到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我还是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接触,她扑过来,你让开就好!” “知道了!下次谁也不扶!”男人轻笑,她对他的占有欲,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相反的只是觉得甜蜜。 她安静地靠在他胸口,“陆延赫,我是不是把你管得太严了?我哥都说你成妻管严了!” 男人偏过头,吻着她的面颊,“我愿意的,你哥那是嫉妒!” “也对!嫉妒死他!”她笑出了声,小手搭在男人的肩头。 妻管严也要他愿意被她管着。 这些日子传的新闻,让陆老爷子不禁喜出望外。 但不禁也有些怀疑新闻的真假,当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怎么可能会就几天的功夫就分手了。 那些传言的可靠性其实还有待探究。 他亲自来了陆苑一趟,因为之前让人去调查,发现顾南音的出入境记录。 再联想到这段时间顾氏发生的事情,不免着多了些疑虑。 中午,顾南音安安静静地吃着保姆做的饭菜,餐桌上就她一人。 这段时间她懒得动,又整天在家,他说整天叫外卖没营养,让她自己做又懒得弄,担心她吃不好,所以陆延赫请了个保姆过来,不过是中午过来做午餐,晚上过来做晚餐。 二人的世界,陆延赫还是有些不大喜欢有人来打破的。 门铃响起,是保姆过去开的门。 顾南音没动,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她微微蹙了眉。 找上们来了?看来是闲不住了。 陆老爷子来得强势,还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保姆当然是没能拦住。 只是,顾南音依旧对这些视若无睹,安静地嚼着嘴里的饭菜。 光线将女人的侧颜映得柔和漂亮,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看上去乖顺极了。 看着是很漂亮的女人,素颜。 难怪能把自家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这张脸果真是有些狐狸精的样子了。 吃相优雅,细嚼慢咽的模样。 但是陆老爷子见着她的样子就来了气,这是打算把他当空气了。 保姆连忙跟进来,有些着急地看着顾南音,“太太,我拦不住!这位老先生硬要闯进来!” 顾南音吃饱了,缓缓地放下筷子,对保姆说:“没事,去给老先生泡杯茶过来!” 顾南音站起身来看向陆老爷子说,“这里没有那么名贵的茶,只有龙井,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见她这么好的态度,陆老爷子只是冷哼了一声,但是语气还是不见得好。“我来你这不是来喝茶的!” 顾南音表示了解,“我也没当成老先生只是想换个地方喝喝茶而已。” “既然来了这儿,我怎么也应该招待好老先生,毕竟来者是客不是?”她挽唇笑,那眉目间温柔而漂亮。 陆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别给我来这套虚的,你很清楚,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进我们陆家的门!” 顾南音柔柔着笑开,从餐桌前出来,顾自朝着客厅走去。 她坐在沙发上,眸色很柔,将那些锐利的词全全着都给收了起来。 不能进陆家的门,但是她已经是陆延赫的妻子了。 她端坐在沙发上,耳旁的发丝不慎下滑,落在了清秀的面颊旁。 她很自然地抬手将发丝勾到耳后,眼里盈盈的水波漂亮夺目。 也不看站在原地的陆老爷子,她说,“老先生,我也表明过态度,你们陆家的门我不稀罕,我要的只是陆延赫他这个人而已!若是老先生打算老生常谈的话,那您请回吧!” “你不稀罕,自然是有的人稀罕!”老爷子冷哼,那双黑眸里闪过锐利的光芒。 顾南音微微笑着,那漂亮的眸里很晶亮。 对老爷子说的话,似乎是没放在心上。 194.194老婆,未婚妻都有,你还真想享受齐人之福啊? 老爷子看着她半晌,才猛地发觉,这个女人明显比之前更沉得住气。回击也是秀秀气气的。 他眸色稍沉,“我听说你和顾家断绝了关系?” 顾南音微笑着,说是!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自信能站在延赫身边?” “凭您儿子爱我!”她不骄不躁,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撄。 因为有爱,才有恃无恐。他爱她,是她唯一的筹码。 顾南音心里清楚,她现在完全是孤注一掷,将自己全部的勇气全压在了男人的身上偿。 只要他爱她,她就拥有了全世界。但是这样的事情具有两面性,他不爱她了,那么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把能重伤自己的那把利刃交到了男人的手里,毫无保留地选择了信任对方。 保姆阿姨把泡好了龙井茶端上来,放在茶几上。 对突然就这么闯进来的人,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但见着顾南音客客气气的模样,她这个下人总不能不礼貌吧! “老先生,请喝茶!” 陆老爷子沉眸,呼吸有些加重了几分,看了眼沙发上端端着坐着的顾南音,他这才朝着沙发走去。 坐在单人沙发上,那模样有些眼高于顶。 顾南音微笑着,“老先生,喝茶!” 陆老爷子盯着她看了会,还是给面子地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龙井的那淡淡的涩味在唇齿间弥漫开,他稍稍地皱了下眉,将茶杯放回原位。是新茶—— “顾氏这段时间倒了几间分公司,就是你的作为?”陆老爷子用探究的眼神看她。 顾南音不卑不亢着,微笑,“老先生觉得我把顾氏搞垮了能占到什么便宜?我手中还持有顾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伤及自己的利益,莫非老先生觉得我傻?” 这段时间做的动作,顾南音并没有直接参与,自然和陆延赫明面上也没多大的关系。 他们是站在后面的人,所以现在陆老爷子这么问自然也只是猜测,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被顾南音这么一噎,陆老爷子淡淡地收了视线,但顾南音也知道,他现在还是有所保留的,持着怀疑的态度。 “你要做什么动作,我设不管,但是你要是打主意打到陆家的头上,我不会留情!”老爷子眯眸,“还有,我给你提个醒,延赫的未婚妻这段时间会过来!” 顾南音扬唇,有她这个正牌太太在,那个什么未婚妻的,陆老爷子的如意算盘怕是会落空吧! 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老爷子来了气,“你笑什么笑?还想要点脸面的话就趁早滚出安城!到时候在他正牌未婚妻面前让你头也抬不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先生,我劝你别那么做!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顾南音莞尔,她也提醒到这里了。 至于想怎么做,关键在于他了。 陆老爷子走后,保姆阿姨还有些担心地朝着顾南音看了过去。 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陆老爷子的声音实在有些洪亮,她在厨房里都能听见。 “太太——”她犹豫着开口。 顾南音挽唇,说没事。 本就没什么事,他们这婚姻可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 再来个未婚妻,那充其量不过是个小三,若是陆延赫要和那位千金小姐结婚,那也简单,她告他重婚罪。 晚上男人回来,顾南音和他简单地提了一下那位未婚妻的事情。 没想到他也已经知道了,裴媛媛周日过来,将会入住陆家。 老爷子也打电话过来说明白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他觉得他能听? 放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不抱,去陪一个黄毛丫头? 陆延赫坚决着表明了自个的态度。 闻言,顾南音笑了,小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靠去。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 夫妻同心比什么都要重要。 北城裴家的小姐过来安城,各方面的人都猜测其原因,拿到一线资料的,便提前爆料了出来。 北城第一豪门的裴家小姐过来是和未婚夫相处? 再深扒下去,那位未婚夫无疑是gk的陆总,甚至连当年两家之间的渊源都扒了出来。 只不过只是些皮毛而已,表面的东西,再深入了也不敢报道。 顾南音翻着报纸,这裴家小姐还没过来呢,这报道就已经那么深入人心了。 她微微一笑,这陆老爷子没少下功夫。 这么多的都是各方面的猜测,还没得到证实。 铺垫一拉长,自然而然地便能牵引出下面一系列的事情来。 到时候爆出两人的婚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几天的报纸,顾南音都有收着,她翻了翻,便直接把报纸丢在一旁了。 睨了眼自己身旁的男人,她问,“今天可是你那未婚妻来安城的日子,真的不去接机?” 陆延赫眯眸,长指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 现在天气逐渐转暖,她身上的衣服也轻薄了不少,镂空的针织小衫,大圆领,露出雪白的颈子,和大片的白皙皮肤。她的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将人衬得越发干净白皙。 男人这么一掐,直接掐到了她的肉,不算很疼,但她那么娇嫩的皮肤,还是有了些红痕。 见着她呲牙咧嘴的模样,男人没有半分的愧疚。将她拖进怀里,薄唇轻触着她的面颊,“不去,在家陪老婆!” 她躲过男人的袭击,转开了脸,“老婆,未婚妻都有,你还真想享受齐人之福啊?” 陆延赫薄唇寻了过去,惩罚似得在她白皙的肩头咬了一口。 “让你乱说话!老婆就只有你一个!未婚妻是老头硬塞给我的,关我什么事?他若是真想要,那让他娶了。” 顾南音稍稍地挣扎了下,把扯到肩头下的衣衫拉起来,她瞪他。 “看报纸上,你家未婚妻貌似比我年轻漂亮,比我高贵气质都好唉!” “没事,各花入各眼,我的眼里就你一朵。再差也是我挑的!”男人深情着说。 顾南音都觉着是自己听错了,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损。原本期待着的好听的话呢? 男人憋着笑,抱起她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吃过了一次,就觉得是人间美味了。哪里能承受得了,再也吃不到的那种后果呢?” 闻言,她的脸羞红了不少。 这比喻,太流氓! 当男人的唇要压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见他还不管不顾的模样,顾南音抬手抵在了男人的唇上。她眼底流转着笑意,“先接电话,再继续!” 陆延赫颇有些挫败,这通电话其实不用接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但见她坚持的模样,男人起来,接了电话。 “媛媛马上就到了!你现在给我马上过来——” 老爷子的声音接近爆吼了。 离得远些的顾南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趴在男人的胸口抬眼看他。 陆延赫的大掌抚了抚她的发丝,声音微冷,“不去!” “逆子,媛媛是你未婚妻!不管你答不答应,这门婚事板上钉钉了!” 老爷子的声音很大,多的是不容人抗拒。 顾南音挽唇长指点了点男人的胸膛,在陆延赫还没开口的时候,她调皮地仰头在男人那漂亮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男人的喉结本就长得好看,上下滚动的时候更甚。 被她这么一闹,男人简直哭笑不得。抬手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一边回了老爷子一句随你,便直接挂了电话。 要结婚行,但是没有新郎的婚礼他们爱怎么做怎么做。 男人直接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抛,薄唇紧抿着,垂眸盯着怀里巧笑嫣然的女人。 别提有多勾人了,他抬手将她抱起,朝着房间走去。 顾南音有些一惊一乍地,问他,做什么? 男人喉头略微着上下滚动了几下,“你不知道?” 小女人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歪着脑袋想了会,梗长了脖子又在男人的喉结上咬了口,脆脆着说,“知道——” 陆延赫眸色稍沉,恨不得立刻就把怀里这女人给办了。 让她死命地勾人—— 机场,穿着时髦的女孩从通道里出来,她穿着白色针织衫,下摆扎在黑色的高腰裤内,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皮衣,黑色的长发高高扎在脑后,瓜子脸上架着一个超大的墨镜。 这么乍一看,还会被人认为是明星呢! 女孩拖着一个行李箱过来,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朝着站在外面的一行人走去。 “陆伯伯!”女孩上前便是一个拥抱,声音甜甜的就跟人是差不多的。 陆老爷子脸上堆着笑容,“哟,我们小公主长大了呢!” 女孩羞涩一笑,摘下眼镜,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随即露了出来。漂亮得有些过分。 “陆伯伯,延赫哥哥呢?”她朝着旁边看了一圈,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期待着问。 陆老爷子面上稍稍一阵的尴尬,“延赫啊,本来是要过来的,但是他忙!公司那边突然有急事,这不临时就被召回去了!” 女孩点点头,微笑,礼貌而得体。“嗯!我知道了!延赫哥哥忙。” “没事!媛媛不是要来这里住些日子吗?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陆老爷子宽慰道。 女孩懂事地点头,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多跟延赫哥哥相处。 她长大了,能够嫁给他,当他的新娘了!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一整个下午,男人的手机被连番轰炸。 顾南音皱着眉,从男人的怀里醒来,催促着他过去接电话。 男人起身,没过多久那恼人的铃声便终于消停了下来。 顾南音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通电话并不是陆家的,而是近郊别墅的电话。 陆延赫眉头一拧,接通了。 “先生,不好了。太太被陆老先生接走了!” 男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估计那老头见他不肯乖乖就范,就直接带走了她。 不过,陆老头这宝也是压对了。 陆延赫挂了电话,便折回了房间。 换衣服,顺带着把床上的熟睡的女人给吻醒。 顾南音有些小小的窒息,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的她大声着喘息。 那双含着水的眸子饱含控诉,瞪得男人心都容易跟着软了。 “乖乖的,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想做饭记得叫外卖。”男人温柔着说。 顾南音眨了眨眼,小手微抬着搁在了男人的发顶。“怎么了?” “我妈被陆老头带走了!” “那你赶紧去吧!我没事的。”顾南音松了手,跟男人说道。 这样的时候她懂得的,不是胡闹的时候。 陆延赫有些不大放心,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乖的,别胡思乱想。” “嗯!”她点头。 让男人放心着走。 陆延赫开了车出去,一边打通了老爷子的电话。 刚接通,男人便开口,“我妈在你那?” 老爷子也不掩饰,张口便承认了。“在我这里!” “我过来接她!”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底的怒意。 这样的事情,老爷子想牵扯谁不好,偏偏是他母亲,没有了半点的人性,阿景是他的妻子。 “我和阿景还没离婚,我和她还是夫妻,我照顾她,这件事不过分吧!”陆老爷子说,“阿景现在不在我这里!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就马上给我过来!” 陆延赫捏着方向盘的手经脉交错,他额前的青筋像是忍耐到了极点不悦地跳动了几下。 “老头,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搬回来住!跟顾南音分手,和媛媛好好相处,现在暂时先把婚事给定下来!再挑个好日子结婚!”老爷子一次性着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陆延赫冷笑,“做梦!” 男人走了之后,她继续睡了会,也没了继续睡的想法。 挑了一件男人的衬衣穿上,她喜欢这种没有距离的接触,男人的衬衫贴着自己的身体,很亲密的事情。 她这段时间在网上学了一个制作蛋糕的方法,她无聊着正好可以试试看。 厨房里的工具是之前就买好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时间做。男人不在,做这样的事情来打发时间看上去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为了做这个蛋糕她忙碌了两个小时,才做出了一个像样的蛋糕出来。 金黄的表皮看上去软软的,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 她裱了花,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但是味道却是不错的。 她看着外边夜色暗沉下来的样子,红唇抿了下,也不知道陆延赫那边是怎么样了。 陆家的别墅里,表面上则是一片平和的样子。 餐桌上,陆家的人到了不少,全是过来给裴家小姐接风的。 裴媛媛是裴家的千金,餐桌上自然少不了一些奉承,但是裴媛媛并没多少感兴趣,到是偷偷地打量着陆延赫。 陆老爷子坐在主位,陆延赫和裴媛媛相对而坐。 男人沉默寡言,对对面那小女生提不起半点的兴趣,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裴媛媛满打满算才不过二十的年纪,声音脆生生的软糯好听。 她说,“延赫哥哥,可以帮我盛一下你面前的汤吗?” 女孩子的脸上满满着的都是期待,那双漂亮的大眼很讨喜。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陆延赫的身上,陆老爷子冲着他使了眼色,这小子答应得勉强谁知道会不会直接甩脸子。 “延赫,多照顾着点媛媛,你们早晚都是夫妻!” 陆延赫挑唇,夫妻? 陆老爷子话中的警告,他是听了些出来,想通过阿景来制约他。 他伸手盛了一碗汤放在裴媛媛的面前,薄唇微挑,有些假意,“慢点喝,小心烫!” 裴媛媛一听,面颊飞红,一边喝着汤一边偷偷地抬眼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几年不见,当初的少年长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成熟稳重,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人面红耳赤。 这样的男人,在裴媛媛这样的年纪里面,无疑是最惑人的。 陆老爷子见状,眸色稍稍着缓和了下来,面上带了笑意。 他当然不会以为儿子这是想通了,但这个样子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裴媛媛也点到即止,并没有过多地对男人要求他些什么。 陆老爷子把裴媛媛的房间安排在陆延赫的楼里,对门。便于两人联络感情。 用完晚餐,男人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他发了条短信给她,说会晚点回来。 女人的短信回得很快,只说,知道了,等你。 短短的五个字,男人却凝了半天。他眸色稍沉着,黑眸在白雾里变得更为幽深。 阳台的拉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陆延赫淡淡着望过去一眼,是裴媛媛。 “延赫哥哥!是我——”女孩红着脸,身上穿的衣服不似从机场出来时那么有个性,这会是穿着中规中矩的裙子,看上去和大家闺秀别无二致。 陆延赫眯眸,隔着薄雾看她,“有事?” 裴媛媛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发窘,看着男人那俊美的脸,她鼓足了勇气。 “延赫哥哥,要不要吃水果?” 男人朝着里边一看,阿姨拿了果盘出来。 他挑唇,“不用!” 裴媛媛抿唇,有些尴尬,她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延赫哥哥,陆伯伯希望我们订婚,你的意思呢?” “你喜欢我?”男人的笑容有些邪气。 裴媛媛脸微红着点头,喜欢,不喜欢怎么会过来这边? 男人烟圈微吐,狭长的眸微眯,“小孩子的喜欢,太肤浅!” 他干脆利落地碾灭手里的烟蒂,转身进去。 手还没抚上把手,身后的女孩开口,倔强着说,“不是小孩子的喜欢!我是大人了。” 男人的手并没有停留,直接推门进去。 打火机随手被他揣进了兜里,淡淡地扫视了客厅里的众人一圈。“走了!” 他才迈开没几步,就被陆老爷子呵住,“你要去哪里!这里是你的家,现在媛媛在这里!” 男人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眼中气十足的老头,“媛媛你们照顾着就行!用不着我!” 裴媛媛从外头进来,眼睛泛着红。“陆伯伯,没事的!我可以的,既然延赫哥哥有事,那就让他去吧。“ “你敢走试试?”老爷子气急着冲着陆延赫的背影吼道。 195.195你是不是在你那个未婚妻哪里吃瘪了,才来折腾我? 陆延赫脚步一顿,折回身,黑沉得见不得底的眸光朝着陆老爷子看去。 倏地一勾唇,男人的眸里全是冷意。“要我怎么做?” 陆老爷子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瞬间的事,还没来得及反应。 他朝着裴媛媛看了眼过去,沉着眸,“你现在带着媛媛回你那!媛媛的房间我安排好了就在你对门!以后都回来这边住!” 男人挑眉,不置可否撄。 他垂眸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 行——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话设好说的偿。 转头朝着站立在原地的女孩看去,没有温度的眼神看得人心神微晃。 他薄唇轻挑,“走——” 现在的情形裴媛媛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她听着男人的话,立马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但大概能了解了,陆延赫不满意这场婚事。 能嫁给他,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她还年轻,不怕!总有一天能打动他。 见着两人离开,陆老爷子身形微微一晃,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有些头疼得按了按眉心,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陆老爷子召来了管家,“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夫人已经到了!”管家回到。 “多加些人看管,别出什么岔子!”陆老爷子说完便转开了视线。 他丝毫不怀疑那小子的能力,不出三天肯定能找到景郁的下落,到时候怕是要再拿景郁牵制住陆延赫怕是有些难了。 陆延赫走在前面,身形极高,长腿迈出去也丝毫不顾及身后的女孩。 裴媛媛跟得有些吃力,她小跑着跟上去,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形落于眼底,她心里是喜的。 这样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现在还有跟他独处的机会。 陆延赫拐进了自个的别墅,开门进去,屋子里亮洁如新,即使没有人住,也有佣人及时地过来打扫。 男人微微眯眸,开了灯,朝着二楼上去。 裴媛媛见着男人走上扶梯,犹豫了会还是跟了上去。 陆延赫开房门的时候,感觉到身后的女孩的身影,狭长的眸微眯起,他转过身去。 女孩面上闪过惊慌,后退了几步,“延赫哥哥!” 男人薄唇挑着,有些玩味,但此刻的样子却是能让人觉得危险。 裴媛媛有些摸不准,害怕着朝后退去,直到后背贴上了墙壁,一阵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延赫哥哥。” 陆延赫的大掌就撑在她的身侧,强烈的男性气息盈入鼻息间,裴媛媛捏紧了小手,紧张得有些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摆。 男人垂眸盯着她那局促的模样,唇畔溢出一声轻笑,似是嘲讽,更或者是其他。 “媛媛——”他的声音微磁,透着淡淡的慵懒,微微拉长的尾音性感而撩人。 裴媛媛抬眼盯着男人瞧,那双大眼里又害怕又欣喜。 “你是打算跟我睡一间?” 男人的话听不出喜怒,看上去很轻挑的模样。 裴媛媛咬唇,脸上红了一大片。“延赫哥哥——” 陆延赫眯眸,听着她娇羞的模样,眸里一派清冷。 “如果延赫哥哥需要的话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给。”裴媛媛鼓足了勇气。 她还小的时候便已经下定决心着要嫁给陆延赫了,他们不久之后就会订婚,然后结婚。 如果他有需求,她不会拒绝的。 陆延赫低沉着笑,那笑声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那般。什么都愿意给! “媛媛,女孩子要自爱!” “…………”裴媛媛脸色微变,自爱——这样的,陆延赫是不喜欢的。 男人没有再看她,指了指她身后的那扇房门,“你的房间在那里,早点休息!” 说完,男人转身朝着对门的房间过去,推门,进去,关门。 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给裴媛媛半分喘息的时间。 等裴媛媛缓过来,看到的是已经合上了的门,她垂着的手攥紧成拳。 没关系,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 陆延赫拿了手机,看着上边的消息,他来之前已经让齐放去查景郁被送到哪里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老爷子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着就能查到的。 要从交通录像上查,费时也应该要不少。 男人的拇指不由地滑到了刚才的那条短信,大掌猛地收拢。 拿起搁在一旁的外套,起身就走了出去。 简直见鬼!想自己太太了,干嘛要忍着? 陆延赫出了别墅,直接走向停车坪,男人高大的身形被拉得极长。 裴媛媛趴在阳台上,见着男人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眶微微泛了红。 男人将车开出车位,还没等开出多少距离,就在大门口被人拦下。 “对不起,三少爷,老爷有吩咐,今天晚上三少不能离开这里!”门卫低头,冲着车内的男人说。 陆延赫微微眯眸,这倒像是老爷子能做的事情。 “我若一定要走呢?” “请三少爷别为难我们!” 男人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精光,脚下猛踩了刹车,大门口的升降栏杆被黑色的阿斯顿从中间撞断。 几个门卫连拦都来不及拦。 看着飞驰而去的车的红色尾灯,门卫们面面相觑。 为首的那个直接用随身带的传呼机,“喂喂喂——三少爷现在下去了,请立马拦截!” 陆延赫下了山,路过关口时,有门卫堵在那里,升降栏杆也被放下。 黑夜里,男人的视线极好,他微微眯眸,怎么?现在连出个门都被困住? 男人的薄唇微抿,长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降下车窗。 在几名门卫还没开口时,他倏地一弯唇,平添了几丝纨绔的气息出来,“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几名门卫挡在他的车前,闻言浑身一颤,转过脸看了看对方,脸上多少着生出了犹豫来。 “三少爷,这是老爷的吩咐!请您别为难我们!”为首的那个,弓着腰身过来,对着男人恭敬着说。 男人那如刀削似得面庞,冷硬得可怕,他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个门卫,“滚开!” 薄唇吐出的字眼,直会让人觉得胆寒。 这位三少爷的行事作风,他们是知道的。他说的话也不是开玩笑的。 只要他们不让开,他没准下一秒真的能撞过来。 “三少爷——” “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开!”男人的声音透过黑夜依旧让人能感觉到那无边的寒意。 他拧眉,眼神极冷。 刚才那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男人踩下了油门,黑色的阿斯顿如同一只欲奔腾而去的豹子,几乎在同一时刻,挡在车前的几人逃难似得忙退开。 为首的那个门卫看了眼绝尘而去的阿斯顿以及被撞坏了的升降栏杆,气愤地摘了帽子就往地上扔。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用的废物!” 陆延赫回到陆苑,已经接近十点,他开门进去,放轻了声音。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女人穿着他那宽大的衬衣就趴在桌子上。 那小脸压在另一只手上,白皙的面颊通透干净,她的小嘴,微微撅着,小小地呼吸着。 餐桌上摆放着吃了几块的蛋糕,奶香味很浓郁。 空气中都充斥着淡淡的奶香味,有些微甜的样子。 不过只是卖相稍稍有些不怎么样,上面裱着的花有些歪歪扭扭的。 男人心中一暖,上前。 温热的大掌轻触了一下女人的面颊,有些冷。这样的天气虽然转热了,但也扛不住这样穿着单薄的衣衫大大剌剌地坐在客厅里。 他微拧眉,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还没等走出几步,她伸了个懒腰醒了。 那双懵懂的眸此时还有些发懵,小手揪着男人的衬衣,软软地喊他老公。 男人身子微僵,搂紧了她,薄唇微勾着笑,“去房间睡!” 顾南音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小身子在男人的怀中一扭。“不,吃蛋糕。我做的!” 她那娇俏的模样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她的小手挽着男人的脖子,微微噘着嘴。 男人心下一栋,吻住了她的唇瓣。 顾南音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那如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着,刚想开口又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她睁眼,转瞬被男人给压到了墙上。 他捏着她的小手,密不透风的吻落下,带着异样的情绪。 她的舌根有些微微着发麻,用力地推了推,将男人的身体推远了些。 “吃蛋糕!我花了几个小时做的!” “先吃你!”男人话落,薄唇啄了过来。 顾南音撇开脸,有些小固执,“吃蛋糕!吃蛋糕!浪费了我跟你没完!” 陆延赫见着她的模样,薄唇紧抿,高大的身体覆了上去,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低低着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扬唇,“快带本女王过去!” 男人眯眸,“去穿件衣服?” “不要!这不有你嘛?”她摇头,小手扣着男人的脖子,嗓音娇软,“你给我暖——” “好!”男人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顾南音自然没听出什么,那双漂亮的杏眼笑得弯弯的,她说,“我吃过了,很好吃!虽然卖相不好看,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老婆做的蛋糕怎么会不好吃呢?”陆延赫撩唇,径直着抱着她过去。 一个简单的水果蛋糕被两人吃得香艳无比,顾南音臭着脸看着捏着她下巴的男人,狠狠地瞪了眼过去。 “你是不是在你那个未婚妻哪里吃瘪了,才来折腾我?”她嘴巴里满满着的也是蛋糕,奶香味,以及切成小块的水果。 水果是刚才他推到她的嘴里的,她没吃晚饭,这么几块吃下去也饱了很多。 只是不管她说什么,男人还是喂上瘾了。 “瘪这种东西除了在你这儿,谁会给我吃?”男人的长指拿了一颗饱满的红色樱桃,递到她的唇边。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乖乖地张口咬下。 “你那未婚妻是不是又年轻又漂亮?是不是还很嫩?我听说虚岁才刚二十。” 陆延赫失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将她抱到了自个的大腿上。“跟你差不了几岁。” “哪有,都一个沟了——”她抿唇,照着男人干净的手指就咬了下去。“老公,你会不会喜欢年轻姑娘去了?” “你就够年轻了!”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乖,别吃醋了,那只是个孩子!” 她伸手勾着男人的领带,孩子也有长大的那天啊! “你要是敢抛弃我,你就死定了!我哥第一个饶不了你!到时候把你绑回去!” “行,绑回去做你的压寨夫君去!这样满意了吗?”陆延赫凝她,薄唇上是融融的笑意。 她俏皮着吻了吻男人的喉结,“满意!” 蛋糕吃了一半,她做得不大,但要整个吃下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 陆延赫把蛋糕放进了冰箱里,转身见到她那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晃着的模样,眸子微眯。 “剩下的明天再吃!” “听说隔了夜的蛋糕不好吃了!”她眨着眼,眼里雾蒙蒙的。 男人微俯下身,大掌落在餐桌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然后?你还吃得下?” 顾南音抿唇,摇头。吃不下了! “那就放着,明天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要是少了一块,打到你屁股开花!”男人眯眸,有些威胁的口吻说。 “暴君!”她轻哼,声音很小,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听到。 她伸了手过去,要男人抱。 陆延赫微勾了唇,作势将她抱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 翌日上午,齐放过来开车送去维修。 被顾南音见着了,她吓了一跳。 这辆车是陆延赫昨天晚上开的车,车前右侧的大灯被撞破了,车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刮伤。 陆延赫昨天安然无恙的回来,只是这车,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齐放,这车怎么回事?” 齐放拿着钥匙,站在车旁,“太太,您还是直接问先生吧!昨天晚上,陆老先生可能叫人拦住了先生。” 顾南音见着齐放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抿唇,“齐放,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太太,陆夫人在总裁眼中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总裁的一个重要的把柄,现在陆夫人被陆老先生送到了别处,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下落。陆老先生这是拿陆夫人来威胁总裁,但总裁因为心系太太,做出了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希望太太也能体谅体谅总裁!至少别让他有什么后顾之忧!”齐放的话说得诚恳。 闻言,顾南音只点点头。她完全不能想象,若是他再做出些危险的事情来,让自己受了伤那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 “那齐放先谢谢太太了!”齐放颔首,开门上车。 不一会儿,阿斯顿便开走了。 顾南音看着那辆车驶离的背影,她掐了自个一把。 是疼的。 她貌似只考虑到了自己,她会吃醋会难过,但并没有想到男人现在的处境。 他的处境远比她要为难得多,一边是母亲受着牵制,一边要顾及到自己的感受。 看上去很难做到两全,但是那个男人却在拼命地努力,在找着平衡点。 其实她不过是小小的抱怨几句而已,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傍晚男人的电话打过来,顾南音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看着外面的暮色。 这把秋千椅是从法国回来之后,顾南音添的。屋子里的陈设也改变了很多,多了些女性化的东西出来,颜色也稍稍着偏了柔和。 少了冷硬多的是些许女儿家的娇柔。 她把书盖在腿上,接通了电话。 男人在电话那头说要去陆家会晚点回来。 顾南音轻笑,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可有些心有余悸。那辆车虽然受损不算严重,但万一出了事—— “不用了,如果你陆老先生不让你回来,那就别回来了!你昨天开出去的车我看到了,你别告诉我这样的事一每来一次,你就要撞坏一辆车!” 她想了想,那陆老先生明显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昨天晚上让他这么走了,今天呢?想也不用想,肯定会加强戒备。 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她继续说,“我没关系的,不就是自己一个人睡?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要人哄着才能睡。别担心我,我在家不会有什么事的,今天晚上不给你留灯了。我知道你会完美解决的,我相信你!” 陆延赫薄唇紧抿,沉默了半晌,“是齐放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自己想的,我知道陆老先生肯定不同意你回来陆苑。你又把车弄成那个样子!”顾南音扬唇,“安全第一,但是如果那个裴家小姐要逼你就范你也不能乖乖就从了!我会生气,很生气!” “好!”男人轻笑。 挂了电话之后,男人的眸光深了些,偏头看向外面的车流。 顾南音在外面坐得时间久了,外面的晚风吹拂到脸上难免着有些凉。 即使天气在渐渐着转暖,晚上还是免不了会冷。 她拢了拢胳膊,才浑然发觉自个手脚都有些冰凉了起来。 将书放在茶几上,她进了厨房,“阿姨,开饭吧!” “先生今天晚上不回来吗?”保姆阿姨转头问她。 顾南音摇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回来!” 阿姨是在周一到周五才过来的,周末是他们的二人世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阿姨也看得出来两人应该是感情很好的那种。先生很宠太太,太太对先生也很温柔。 只是这段时间报纸上面的事,她也看了不少。 难免着想歪了。 “太太,报纸上面的事只是媒体瞎说的,可别放在心上。先生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阿姨好心着安慰她。 顾南音笑了,那双漂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没事的!阿姨你看我像是有什么事的人吗?” 她好着呢!她这个正房太太,怎么也不该怕那个媒体上面没有根据的炒作。 这么炒下去,最后怕是只会变成一个笑话,未婚妻,不过是个小三。 见状阿姨只摇了摇头,遇到的这些事究竟是个什么事啊! 太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但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其实一点都不像是网上说得那样不堪。 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平易近人,即便是对着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没有什么瞧不起之类的,其实这么瞧来,网上的话多半是不可信的。 只是可惜,现在先生的父亲要插手,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 顾南音帮忙端菜,她闲着无聊也是无聊,这样的事情也多少能做一些。 “阿姨,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好着呢!他会解决好的。毕竟是我挑的男人嘛!”顾南音微笑着,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米饭。 “对!先生有那个本事!看我这瞎操心的。”阿姨笑了笑。 四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很热心。 用完晚餐,顾南音去外面的秋千椅上坐了会。阳台的灯亮着,很柔和的光。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本法语的小说,耳里塞着耳机,里面播放着的是法语歌,很抒情的歌曲。 歌曲的音律有些缠绵悱恻,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 她还头一次觉得法语歌原来听起来比英文歌要好听得多。 陆家,老头色厉内荏地警告了他一番,甚至直接加了不少的人手在他的那栋楼下,为了以防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 对陆老头做的这些事,陆延赫嗤之以鼻,淡淡地说,“您不如把我捆起来,这样简单!” 以为多几个人就能困着他了?简直异想天开。 陆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我不敢!媛媛有什么不好的?长得乖巧伶俐,懂礼貌,家世也好。比那个顾南音要好得不知道多少倍!我明天就发布订婚消息出去!你跟媛媛好好相处,再过段时间把订婚仪式给办了!” 陆延赫无所谓地耸肩,“您老开心就好!到时候您想娶您就娶!” 说完,男人便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陆延赫!你难道就不管景郁了吗?”陆老爷子听了那话气得有些血压上升,爆吼了出来。 男人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下,转眸朝着陆老爷子看去。“景郁不但是我妈,还是你老婆!” 陆老爷子被他的话一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上去好不滑稽。 这话陆延赫说得半分没差,拿着他的母亲来制约他在某一方面也相当于是完全没用的。 景郁是他的妻子,若是他真要对她做出点什么来,那是会被人唾弃的。 陆延赫转身出去,下了楼,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裴媛媛见他下来忙站了起来。 “延赫哥哥,你又跟陆伯伯吵架了吗?”女孩温温柔柔的样子,纯真可人。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没回话。 这种样子不知道是被保护得太好,本身就是这样的,还是因为是装的。 见他不理她,她也不恼,微笑着说,“如果是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和陆伯伯吵架了,延赫哥哥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但是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就算延赫哥哥你真的不喜欢我,那也试一试好不好?我喜欢了你很久,从小我家里的人就跟我说,我是有未婚夫的!这么多年了,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着就被毁了婚约吧?给我个机会,如果延赫哥哥还没喜欢上我,那我们裴家主动退婚!” 女孩讲话的语气很真诚,陆延赫眸色稍沉着掠过她的脸。 无疑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和裴家的关系不能僵,但是若是没有理由便退了婚,那这样的关系根本维持不住。 后面陆老爷子也跟了下来,他拄着拐杖,脸色有些难看。 瞪了陆延赫一眼,转眸看向了一旁的裴媛媛,神色缓和,安慰着她。 “媛媛,陆伯伯给你做主,明天就把订婚的消息发出去。那混小子,别管他!” 裴媛媛面色一哂,他们这里一头热,只要陆延赫那里不松口,难道不是完全白搭吗? 不管他,订婚宴上没有他这个主角怎么办? 她刚想开口,就见着男人那高大的身影走开。 她来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 男人才刚一出门,门外就有几个保镖候着。 陆延赫脚步没停,直接朝着自个的别墅过去。 进门,男人并没有直接去房间,纨绔着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叼嘴上。 男人眯眼看向那个站在边上不敢上前的女孩,“媛媛,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试了才知道!”女孩站在原地没动,梗着脖子坚定地看他。 男人轻轻地笑了,那微挑的眉眼染着戏谑,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收回视线,浅勾了唇角,“即使我有爱的人,你也想嫁我?” 裴媛媛盯着他脸色微微僵硬,爱,他用的是爱。 她其实关注过他的动向,包括着那个被他称为爱的女人。她自认,自己并没有半点比那个女人差,她年轻她漂亮她还有让人歆羡的家世,这一桩桩拿出来,分分钟都能碾压掉那个女人。 但是陆延赫,用的是爱。 而且这段时间的报纸上,不都说他们之间分手了吗?那个女人连个面都没露出来过。怎么想都是不应该的。 女孩粉唇微微一颤,“延赫哥哥,你不是和那个女人分手了吗?” 男人烟圈微吐,薄唇染着沁凉的笑意,丝丝缕缕的看着人心惊。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报纸,垂眸低笑,“不过是这段时间没一起出来,怎么知道会被报纸写成这样——” 196.196想你了我们28个小时没见面了 他的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浅浅地眯眸 裴媛媛倒退了几步,红唇轻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着便紧握成了拳。 她顿了顿开口,“延赫哥哥,就算是这样也让我试一试好吗?不管怎样,我努力过才会死心!” 升起的白雾后面,男人的俊脸更显深邃,他浅勾着唇角,眸底若有所思的模样。 很帅气的男人,沉熟里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这是她喜欢的男人,从小就该喜欢的男人偿。 她压根不想听到什么拒绝的话来,忙转身抬步离开。 男人淡淡地看向女孩仓促而逃的背影,薄唇寡淡的笑,“媛媛,别白费力气!” 女孩的背影稍稍一僵,很快便闪身走出了男人的视线。 陆延赫垂眸,唇角稍稍一牵,将手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高大的身子从沙发上起来。 颀长的身子顿了会,迈开脚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男人垂眸开门,门外果真站着两个保镖,和里面把门打开的男人面对面。 陆延赫抿唇,合上了门。 这老爷子是真的打算将他囚禁在这里了? 只若是他想要离开,还真没多少人能拦住他。 翌日,男人一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直接驱车离开。 裴媛媛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见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咬牙,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有些害怕,这个男人一旦走了就不会回来,毕竟他对这里没有半点的留恋。 只是,要她放弃,也困难。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她预定了的。 不过是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而已,她的东西,没人能抢得走。 老爷子也完全如他昨晚说的那般,将订婚的消息放了出去。 俊男美女的照片霸占着报纸的头版头条,男人温柔,唇角含笑,女人娇羞可人。 报纸上对他们的形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各种赞美的词。 顾南音挽唇,中午阿姨过来的时候,她让阿姨带了各色的杂志和报纸过来。 她一边吃着前天的蛋糕,一边一本一本着看过去。 挑着报道他们订婚消息的那则看。 没有什么愤怒,只是唇角带了略微的轻嘲。 这样的喜事,难免会牵连到她这个恶毒前任。又不少的杂志还拿她来做文章。 她眯眸,红唇微弯了下。 拨了个电话出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很快着响起,顾南音勾着笑,“陆总,恭喜抱得美人归!” 他朝办公桌上的报纸看了眼,一边拿着钢笔的手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边温柔地回应她,“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耸肩,故作惊讶。那语气无辜至极,“哪里酸了?陆总,我只是单纯着恭喜你一下!” “乖,叫老公!”男人放下笔,长腿交叠着,语气带着点哄诱的成分。 顾南音抿唇,粉唇微嘟,娇滴滴着喊他陆总,并没有听他的话。 不过这声也叫得男人酥了半边的身子。 男人眯眸,菲薄的唇紧抿,长指轻叩在桌面上,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音宝,过来给我送午饭!想吃你做的!”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她有些小傲娇,转开了脸。 他低头轻笑,“你下的毒,我吃的甘之如饴。” 煽情!顾南音把腿上的杂志堆在茶几上,起身。 “才刚传出婚约的事,我现在来你公司,你员工不会认为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吗?你这个当老板的还真的宽心,也不怕被议论。” “从专用电梯上来,总裁办的人不会说闲话!”男人说。 顾南音想了想便应下了。 这才一天不见,就有些想念。她想她是中了陆延赫下的毒,大概要病入膏肓了吧—— 她放下手机,起身去了厨房。 她的厨艺,好长一段时间没做,怕是更难以入口了。 不过既然他喜欢受虐,那她不成全他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太太怎么进来了?”阿姨在洗菜,见着她进来就问道。 顾南音弯唇,声线柔和,“阿姨今天午餐我来做!” “这怎么使得?”阿姨见顾南音的样子便误以为她是因为报纸上的报道而心情不好了,刚想开口劝,顾南音就打断了她。 “先生说想吃我做的!好了,阿姨那这样吧,你帮我打打下手?”顾南音拨弄着放在盘子里的菜说道。 阿姨闻言脸上便出现了笑容,忙不迭地应下,“好好好!” 花了一个小时做的午餐用便当盒装了,看上去色香味都齐全。 阿姨因为听到是给陆延赫做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一边帮忙做些杂碎的事情,一边教顾南音,所以这顿饭还算是色香味俱全的。 她尝过,感觉不错。 顾南音出现在gk的时候才十一点半。 顶层很安静,偶尔有人路过,也并没有对顾南音的到来有多大的反应。 她提着便当盒,屈指轻叩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的是男人那沉稳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男人也在那个瞬间抬起头来。朝她看过去,男人的眼神温柔带笑。 顾南音眨眨眼,漂亮的眼眸在和男人视线撞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温柔小意。 她抿唇,抬步朝着男人过去。 将便当盒在办公桌上放下,她径直过去,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小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腰。 “怎么想着吃我做的菜了?” 她细软的小手追逐着男人的下巴,一寸寸着摸过去。顺着那线条刚毅的下巴往上。 陆延赫圈着她,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想你了!我们28个小时没见面了!” 顾南音噗嗤一声便笑了,“算得那么清楚?” “关于你的,我算得一清二楚!”男人的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紧跟着便覆了上去。 轻柔的碾转继而又霸道得探入,带着男人身上那一贯的强势的气息。 气息渐渐交融在一块儿,顾南音有些微微的动情,脸上泛起了潮红。 她的手渐渐下移,抓住了男人四处点火的大掌。她模模糊糊着喊,吃饭吃饭。 只是没多少时间便被男人吻得有些意识涣散,也记不得吃饭这茬。 陆延赫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有些狼狈,顾南音的面颊红如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微乱。 而男人的样子明显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眼底的欲很严重,领带微微松散了些,衬衣的下摆也在刚才被顾南音拉了出来。 顾南音见着他的模样便笑了,那弯弯的眼眸很漂亮。 她伸手帮男人整理衣服,抬眼望过去。“吃饭吧!不是说想吃我做的了吗?” 整理好男人的衬衫领子,她转身,将便当盒拿出来一一着放在桌上,掀开盖子便有一股饭菜的香味四散出来。 饭盒的最上面放着的是一个煎成心形的鸡蛋,金黄的表皮,看上去就会让人很有食欲。 陆延赫挑眉,将身旁的女人捞到自个大腿上,“这是你做的?” 他表示怀疑,平时煎个鸡蛋都能焦的的手艺,现在居然能煎出这么漂亮的鸡蛋来? 顾南音努了努嘴,俏脸上有些不大乐意,“阿姨看着的!我掌的厨,阿姨在一旁叮嘱着可上心了!” “嗯,回头给阿姨加工资!”男人喉头微沉,凝着她的脸蛋,温和的笑。 顾南音在家里吃过了,直接把一双唯一的筷子递到男人的手里。 陆延赫却固执得像个孩子,自己吃一口外加着喂坐在自个大腿上的女人一口。 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她抗议着从男人的腿上起来。 一个旋身,便出了他的势力范围。 她走到视线开阔的落地窗前,纤细的手指在玻璃窗上一笔一划着,那眉眼温柔细致。 男人火速地解决掉了午餐,起身朝她过去。 她正靠在沙发上,低头在看着一本杂志,落地窗外明亮的光线照在顾南音的侧脸上显得尤为干净清纯。 陆延赫将她捞进怀里,大掌一伸抢过了她手里的杂志随手一丢,杂志撞到身后的落地窗而后翩然掉下。 “这种东西少看,看了也别相信。何必给自己添堵?”男人的下巴枕在她的发顶,低声着说。 “家里还有那样的一摞呢!”她转了个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她抬手在男人胸前打了几拳,有点不大高兴。“男人啊男人,你为什么要那么招人?我听说这个裴家小姐背后的裴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怎么收场?” 见着她有些郁结的眉头,陆延赫好笑地亲了亲她的面颊,“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担心的!我是男人,交给我就好!” 她大概真的是这些话听得多了,心里有了些感慨出来。 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腰肢,“你总说交给你什么都交给你,你又不是什么超人!” 陆延赫低沉着笑了,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 “我不是超人,但我是你男人,这些事情本该我解决的!抱歉——受苦了。” 顾南音轻笑出声,摇头,“苦的是你,有些负罪感。我好像没半点的用!”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唇,拉开些距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声音有些微磁。“爱我的这件事,交给你——” 顾南音眯眸,动情着吻上了他的唇角,两人的距离本就靠的近。 女人的长指穿梭在男人浓密的发间,男人的大掌贴上了她的后腰,用力地摁向自己怀里。 她晕晕乎乎着就被陆延赫腾空抱起,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 陆延赫抱着她进了休息室,大床上,她娇软的身子被男人压制在身下,男人那双黑沉的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 她有些迷糊了,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就像是那浩瀚的星空,深邃而神秘。 但是现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视线从男人那英挺的眉渐渐着往下,男人的五官真的太过耀眼,她抿着唇角,抬手抚上了男人那薄薄的唇片。 抬起上半身,红唇凑了上去,轻咬慢吮。 有些受不住,她轻柔地呢喃着说,“我想要你!” 男人黑眸里染了笑,大掌一推将她按在床上,薄唇随即覆下。 gk集团大楼外,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大楼前停下。 司机下车,快步走至后座,将后面的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嫩黄色连衣裙的女孩从车内出来,黑长直的发垂至腰间,娇俏的小脸化着漂亮的淡妆,气质恬淡。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装着便当盒的袋子,抬眼看了眼面前的这栋大楼,她微抿了下唇,跟司机道谢,“谢谢!你可以不用等我,先回去吧!” 说完,她抬步朝着大楼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gk,是这个男人工作的地方。 走至前台,她表明了来意,再加之今天早上刚出的新闻,一点都不难认出来,前台小姐很殷勤着送她进了电梯。 裴媛媛微笑着说谢谢,没有半点的架子。 来到顶层,她出了电梯,朝着总裁办公室过去。 还未等走近,便被秘书小姐拦住,“裴小姐不好意思,里面有客人,总裁暂时不方便见您!” 裴媛媛也不恼,笑容温和,“我帮延赫哥哥带了午餐,凉了就不好吃了!秘书姐姐,能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吗?” 女孩微笑着,那漂亮的眼眸让人觉得拒绝都是错的。 “不好意思!总裁吩咐下来的。我只能执行!”秘书依旧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现在里边的是顾小姐,若是这会儿再来个裴小姐,那事情就真的乱了。 他们不好揣度上司的想法,但很明显,总裁的心是偏了顾小姐的,至于这位裴小姐能不能上位还难说。 裴媛媛咬牙,知道跟秘书争没用,直接打了电话给陆老爷子。 在电话里裴媛媛简单得说了下情况。 陆老爷子闻言,便让她把电话给秘书,秘书接过电话,面色稍变,只能说好。 结束了通话,秘书将手机还给裴媛媛。 秘书面上明显恭敬了不少,“裴小姐,我进去通知总裁!” 裴媛媛点头。 休息室里,春意无限。 女人身上穿着的大圆领针织衫被褪到肩膀以下,露出白皙细腻的香肩,男人的唇便贴着她的香肩,轻轻地啜吻,女人眼神迷离,双眸含水。 有些克制的轻吟从那饱满的红唇里溢出。 十分诱人的画面。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站在门口的女孩待看清楚眼前这一幕时,惊叫出声,“啊——” 陆延赫眯眸,将视线淡淡地从女孩身上移开,反应迅速地拿过了一旁轻薄的被子裹在顾南音的身上。 顾南音朝着门口看去,这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位和她丈夫订婚的本尊。 五官清丽漂亮,穿着嫩黄色连衣裙看上去像是小了很多岁,清纯佳人一个。 但是见着女孩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丈夫看,她有些不大乐意了。 男人身上的衬衫被她解得差不多了,下摆从裤腰里出来,那漂亮的腹肌清晰可见。 顾南音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移到了男人的面前,细软的小手伸过去想帮男人系扣子。 陆延赫随即捉着她的手,一手去抓被子,她这个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南音撇嘴,红唇微嗔,“不要被子!都是女人看了就看了,你不一样!”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女孩。 裴媛媛眼眶泛红,怎么也没想到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而现在又更像是被无视了。他是她的未婚夫,现在被她抓女干在床,他就是这番表示。 陆延赫沉眸,朝着女孩看去,语气没见着多好,“出去!” 女孩不敢不听,咬牙就直接走了出去。 顾南音也不顾自己衣衫凌乱的模样,小手利落地帮男人扣着扣子。 她低着头,面颊微红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底。她小手在男人的腹肌上掐了一把,“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看到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你这里也只有我能摸!” 男人攥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知道了!都是你的。”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顾南音嗔怪地看他,小手贴着他的腰身,“出去吧!外面那个麻烦还要等你解决呢。” “乖乖等我!”陆延赫垂眸,说道。 麻烦,的确是个麻烦。偏偏这个麻烦还不能采取强制的措施去解决。 顾南音乖乖地点头,说等你回来。 男人出去之后,合上了门。里面便变得昏暗了起来,她揉了揉长发,随意地就倒在了床上。 刚才那样一下子,被吓出不少的冷汗来。 虽然夫妻之间把持不住难免的,但是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现在那个女孩又是他明面上的未婚妻,怎么感觉有种被抓了个女干的感觉? 她抱着枕头,吸了吸鼻子。 昨天晚上可能受了凉,在早上吃了点感冒药,这会突然觉着有些困了。 陆延赫从里边出来,裴媛媛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扯着纸巾在哭。 她见着陆延赫出来立马站起来,眼睛红红地朝着他看来。 一旁等着的秘书,见总裁出来便认错。“抱歉,总裁,是我的失职,让裴小姐闯了进来!” 男人挥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裴媛媛见着秘书离开,望向陆延赫,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却很坚定,“延赫哥哥,里面的女人是谁?” “如你所见,我的爱人!”男人黑眸稍沉,迈开长腿朝着办公桌走去。 “延赫哥哥,我们订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你不能这样对我!”裴媛媛攥着拳,双眸猩红着对办公桌后面的人说。 男人修长的指托着下巴,他浅眯着眸,视线像是在看她又像没在看她。 “哦?我不能怎样对你?” 裴媛媛抿唇,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你是我的未婚夫,那么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 陆延赫轻笑,但是气势依旧在那里,“你貌似管得太多了!” “我难道不应该管吗?你是我未婚夫,以后会是我丈夫!我有权利要求你对我保持忠诚!”她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到这里为止,媛媛你要未婚妻这种虚无缥缈的位置随你,但是我妻子的位置只有一人!”男人声音低沉。 女孩倒退了几步,质问,“那你为什么会同意?今天的报纸上面登出来的难道是假的?” 陆延赫勾唇,长腿交叠,“我有没有点过头,你应该知道!至于报纸上的内容,你们愿意唱戏给别人看,就随你们高兴!我不奉陪!” 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若是到了最后一步,他们也不可能逼着他,跟她结婚。只要他不愿意,这件事就没戏。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能做的我一样能做!不就是上床吗?你如果想要,我也可以陪你!我家世比她好,我长得比她好,我身材也不比她差,我满心满意的都是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多看我几眼?”裴媛媛咬唇,美眸里泪意连连。 她看着眼前态度明显的男人,迈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纤纤玉指指着那闭合上的门。 “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被人玩烂的,也就只你把她当个宝!谁不知道里面那位顾家小姐不甘寂寞,夜会三男的光荣事迹?延赫哥哥,你别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她不是什么好女人,配不上你的……” 裴媛媛说着,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男人那双黑瞳深沉得见不得底,没有丝毫的波澜,沉沉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等她说完,男人薄唇微启,刻薄的字眼从嘴里吐出,“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延赫哥哥,你清醒点!不要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她就是个不知检点的恶毒女人!” 闻言,陆延赫眯眸,浅勾唇角。“不知检点?你怎么看出来的?” “安城的人都知道!她夜战三男!”裴媛媛咬牙说。 “有证据吗?”男人双手环臂往后一靠,那双黑沉的眸,眸光犀利。 “我——”裴媛媛一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在舒适的皮椅上,眯眸睨她。“那天晚上,她跟我在一起!” “延赫哥哥你不能为了给她开脱就这么说!”女孩眼珠转了转,而后捏紧了小手。 “这是事实!”陆延赫盯着她看,“至于你说的恶毒,那是我惯出来的,有意见?” 男人的眼神倨傲深沉,裴媛媛后退了几步,拼命摇头。“延赫哥哥——” “好了!出去——”陆延赫站起身来,身高的优势会给人一种很重的压迫感,慑人。 女孩眸子微动,“你就不怕我告诉陆伯伯吗?” “所以?”男人挑眉。 “你和她分手!我们好好相处!” 闻言男人笑了,唇角的笑显得十分匪气。 他绕过了办公桌,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低下头,“威胁我?” “…………”裴媛媛盯着男人,眼里有些退缩。 “你觉得你的威胁对我管用?”陆延赫轻笑,“你还是太嫩了些!” 他说完转身折回办公桌,按了内线叫秘书进来。 秘书很快就走了进来。 男人平静的眸光看向裴媛媛,“送裴小姐出去!” “好的,总裁!”秘书闻言,对着裴媛媛做了个请的手势,“裴小姐,请——” 裴媛媛咬牙,恨恨着盯着陆延赫看了眼,便直接转身离开。 陆延赫半靠在办公桌上,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在一起,那深邃的眸光幽幽地望向外边。 推开休息室的门时,顾南音躺在大床上,身上刚才被扯乱了的衣服也没整理好,领口大开的模样,露出点黑色bra上那性感的蕾丝边。 陆延赫眯眸,走近。 长指拢了拢她的发丝,他垂首,俯身吻住了她那漂亮的锁骨。 很性感。 比她漂亮的女人,比她身材好的女人,比她家世好的女人多的去了。 但是偏偏只有一个顾南音走进了他的心里,动了想要珍藏一辈子的念头。 裴媛媛是哭着回去的,秘书叫了司机送她回陆家。 回到陆家的时候,眼眶还红肿得吓人。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从小就是家里的小公主,被人捧在手心惯了。 但突然碰到了冷钉子,她怎么也不甘愿就这样输给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 陆老爷子见状,安慰了几句,见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直接打了电话给陆延赫。 没接通。 陆老爷子气得直接要去gk找他算账。 却被裴媛媛给拉住,她低着头,声音里带了哭腔,“陆伯伯,我没事的!是我不好不够讨喜,延赫哥哥才不会喜欢我的!” “说什么胡话?陆伯伯就认你这个儿媳!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你等着陆伯伯给你去找他算账!”陆老爷子脸色不大好。 裴媛媛抿唇,眉头有些郁结地蹙着,“陆伯伯,这样做只会让延赫哥哥更讨厌我的!”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陆伯伯替你做主!” 裴媛媛抿唇,微微吐了口气,把事情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 闻言,陆老爷子垂了眸,抿唇拍拍裴媛媛的肩头,“这件事,陆伯伯会处理好的!你就好好等着到时候嫁给延赫吧。” “真的吗?”女孩抬眼,有些小期待。 “真的!”陆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面前的女孩,地叹了声,“到时候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为了延赫,媛媛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只要能嫁延赫哥哥,我做什么都愿意!”裴媛媛眼前一亮,点点头。 嫁他是她从小到大的信仰,她是要嫁给陆延赫的人。 陆老爷子欣慰着点头,这个儿媳妇,他还是很满意的。 gk。 顾南音醒来,从休息室内出来。 见到那个身影,她抿着唇走到他的身旁,坐在了男人腿上。 漂亮的手指点着男人的下巴,她的唇轻蹭了他的脸颊,“你的未婚妻走了?” 陆延赫微蹙眉,“什么未婚妻?我只知道我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油腔滑调,我说那位裴小姐!”她娇嗔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弯。 “回去了!”男人用下巴蹭着她的肩窝。 “真扫兴,她跟你闹了吧?” 男人的唇寻着她的唇角,他眉角一扬,“扫兴?” 顾南音抬眼看他,他的样子痞气很足,出口的话显得有些欠扁,“我还以为做那种事被打断,扫兴的应该是我!没想到——” 他顿了下开口,“原来太太和我一样欠谷求不满!” “…………”顾南音横了他一眼,小手扯了扯男人的短发。“你妈妈的事情怎么样了?” 男人的气息重了些,垂眸看了她一眼,“暂时还没找到!不过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她点点头,小手攀上男人的眉峰,那漂亮的眼眸注视着男人的脸,眼底温柔似水。 “会没事的!你爸爸应该不会对自己妻子做些什么。毕竟,她不只是你妈妈。” 男人轻笑,将她的小手拉下攥在手心。 抬起放在唇边吻了吻,“嗯,会没事的!” 两个人也完全想到了一块去。 敲门声响起,顾南音也没从男人身上起来,看见就看见,他都不介意她也不想多少介怀。 男人低沉着声音说进来。 齐放开门进来,见到顾南音也面不改色的,他将几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说,“总裁,这几份文件是需要加急处理的。还有,夫人有消息了!” 陆延赫抬眸,低沉的声音溢出喉间,“说——” “夫人现在a市老爷子位于海边的私人别墅里。”齐放看了陆延赫一眼便继续说,“老爷子派了不少的人把守着!都是训练有素的退伍士兵。” 齐放的话男人好似没怎么放在心上,大掌捏着顾南音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 退伍士兵?顾南音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但从面上却看不出分毫来,男人那黑沉的眸浅浅一眯。 说知道了,让齐放先下去。 顾南音感受到男人的大掌轻捏着她的肩头,她转过头去看他,“不把你妈妈救出来吗?” “不需要——”陆延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长吁了口气。“确定了是安全的就好,其他的事正如你所有的,阿景她不止是我的母亲。” 虽然对陆老爷子而言,夫妻情分这种东西可能多的是虚的,但是至少他也不会愚昧到对自己的名义上的妻子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顾南音有些不解,但听他这么说也释怀了。 小手攀上男人的肩头,作势站起身来,她轻笑。“好了,你好好工作吧!我回去了——” “goodbyekiss?”男人扶着她的腰身,薄唇微勾,笑意盈盈着看她。 顾南音站在男人面前,自上而下看着面前讨吻的男人,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俯身在他的唇角吻了吻。 她在男人耳旁问,“今晚回来吗?” 陆延赫薄唇微弯,笑开。大掌来回在她腰间摩挲,“来,被打断的事,总要继续完成!” 她怕痒地躲开,那双漂亮的眼眸弯了起来,“别说得像是任务那样!” 他抬手勾住她的脖子,让她弯下腰。薄唇凑在她的耳旁,男人显得有些恶劣,“不是任务,是日常!” 顾南音的耳朵迅速地红了起来,推开他,抬手勾了勾耳旁的发丝。 这男人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陆延赫见着她掩饰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低磁着声音说,“太太,我爱你!” 这三个字,她听到得不多。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确定的眸光看他。 像是在确认她刚才听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延赫觉得好笑,薄唇坏坏地勾着,唇角嗜着的笑容太过邪肆。 “太太,我爱你呀!” 她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张俊脸,红唇微扬,“陆先生,太太也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男人单手撑在办公桌上,托着下巴,抬眸睨她。 顾南音抿唇,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候,告白有些不对劲。 他对外公布的未婚妻,当场把他和他私下的正派太太捉女干在床上,打发之后,他们还能这样说爱彼此。 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 她拿过一旁整理好的便当盒,也没看男人一眼,抬步风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 陆延赫盯着她那仓促而逃的背影,黑眸里既是宠溺又是有些无奈,他的太太,未免太可爱了些。 顾南音合上了门,靠在门上,做了几个深呼吸。 脸上的热度,方才散去了不少,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们之间的路貌似真的挺长的,她的情敌,她和那个男人需要克服的障碍还多得很。 只是,他们心里只有彼此,这件事不变。 197.197大概是因为顾南音只有一个吧 陆家。 书房里,管家恭敬地站在书桌前,微颔首,抬眼朝着面色铁青的陆老爷子看去。 陆老爷子听完管家的汇报,他咬紧牙关,气得抬手将茶杯摔倒了地上。 一时间,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管家看了眼脚边的茶杯,把头垂得更低了偿。 “你说什么?民政局说延赫结婚了?”老爷子有些怅然若失地坐了下去,下面是柔软的皮椅。 “是的,老爷。”管家说撄。 “跟他结婚的人是顾家的丫头?”老爷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时候的事?” “是去年十一月份的事,三少的结婚证是送回国办的!”管家看了陆老爷子的脸色说道。 陆老爷子捏着皮椅的扶手,脸色铁青。 “马上让人给我去把他们的婚给离了!马上去办!” 这件事也决不能公开,否则是自打耳光,这是要让整个安城的人都来笑话他们陆家吗? 管家看着陆老爷子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明明不算热的天气,他的额头却沁出了冷汗来。 这老爷子还真是气糊涂了。 “老爷——” “怎么?”陆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离婚的事,只能让三少和顾小姐亲自签字才能生效,他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若是强制干预了,是犯法的!”管家捏了把汗。 陆老爷子闻言,捏紧了把手,闭了闭眼。 真的是被气疯了,那个臭小子,玩玩就算了,不但认真了,这下倒好直接结婚了</dibienlafoisolide” 顾南音眯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法语,但是男人的语速过快。 她眯着眼的模样像是一只小猫咪,陆延赫轻笑,吻住她的唇瓣。 声音低沉喑哑,“是什么意思?”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摇头,“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jet‘aibienlafoisolide”这次男人放慢了语速,眸底是散不去的温柔。 顾南音歪着脑袋,“jet‘aime,……c‘est……” “这么多天的法语学到哪里去了?嗯?”男人轻笑,对她这幅样子实在不应该抱有太大希望。 这话傻子也听得出来是在嘲笑她,顾南音有些不乐意地瞪他。“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教的。” “歪理!”陆延赫将她搂紧了些,语气无奈。 “老公,再讲一遍!”她眼眸微弯,两条长腿架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嗓音娇柔。 男人喉头稍沉,在她的耳边重复了一遍。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他缓缓着说,情话说得缠绵。 顾南音抿唇轻笑,“老公,你的嘴是不是抹了蜜。怎么这么甜?”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唇角,“不是我说的,是书上说的。翻译过来的意思!” “是我自作多情了?”顾南音瞪他,那小脸满满的难以置信。 看上去有些小可爱,他不由地想戏弄她。 陆延赫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她气得要起来,却被男人拉住了小手,身体不由地朝着男人的身上倒去。 撞到他的身上,还是挺疼的,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那么用力做什么?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声音染着轻笑,“这么急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顾南音是有些生气的,盯着他看。“还有什么?” 他眼眸含笑,说,“这句话,道出了你老公的心声!” 她撇嘴,抬手拳头砸在男人的胸口,男人,怎么能这么坏? 由着她打了几下,男人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跟小蛮牛乱动的身子搂紧怀里。 顾南音挣扎了几下,也随着他去了,只要别太过分。 男人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背,秋千椅微微晃动。 有些岁月静好的错觉。 顾南音偷偷地从男人怀里抬头,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心里更像是糅杂了蜜糖,甜味蔓延开来。 陆延赫睁了眼,紧抿的唇划开了浅薄的弧光。 “顾氏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出面?” 顾南音小手圈在男人的腰间,认真了些,看他。“等月底的股东大会!这段时间顾氏发生的事情,股东们都应该对顾庆恒失望了,所以这次的股东大会上必然是推翻顾庆恒的大好机会。” “好——”男人点头,长指顺着她的发丝,“这段时间我让齐放低调收购了一些散股,已经全部转到你的名下。想做什么,不用顾忌。” “嗯!”顾南音点头,小脸埋进男人的怀里。 她会让他们那些人后悔,欠她和妈妈的,她全部都得讨回来。 “老公,我爱你。” 男人抚着她发丝的手微微一顿,莞尔,“我知道。” 她抬头,从男人怀里起来,头一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陆延赫,我们去海边吧!” 男人勾起她的一缕发丝,薄唇微扬着说好。 两人算是行动派,顾南音说了,下一刻便已在去海边的路上。 顾南音偏头看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红唇翘起来。 越看越帅,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将她捡回去,在她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他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男人偏头看她,削薄的唇微抿。 顾南音被他看得心尖一颤,指尖都有些微微泛了白。 而,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伸了过来。 捏着她的下巴,薄唇随即覆了上来,男人的唇虽然偏薄但很柔软,啄着她的唇瓣。 顾南音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总爱坐些危险的动作设。 她微恼,推了推他的肩膀却也不敢大力。 缠绵而热切的吻结束,男人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顾南音刚想说话,唇上抵上了一根手指,他说,“这条路我看过,半分钟不顾着没问题。” 通往海边的这条道是直道,路上没有行人也很少会有车。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提醒他认真开车。 陆延赫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的面颊,方才回过身。 大掌却牵着她的手不放,在开车的时候也一样。 顾南音提醒了几次,他转头冲着她轻笑,“就这样,不然我不能专心开车!” 他这么说,顾南音还能说什么,她没好气着冲男人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窗外。 只是被男人这么牵着,手上的感觉却显得格外清晰。 她偷偷着牵起了嘴角。 海边的别墅,有钟点工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打扫,两人进去干干净净的。 她扬唇勾着男人的脖子把他抵在门上,气息小小地浮在男人的脸上,微痒。 “陆延赫,今天你未婚妻找我了!” 男人抬手搂住她的腰往身上贴,他轻哼,“然后?” “你未婚妻知道你已婚的事。”她抬起一条长腿,挂在男人的腰间。 陆延赫轻笑着搂住了她的大腿,“我知道!” “我好生气!”她撅着嘴,“每个人都说我配不上你。” 未等男人开口,她笑笑着说,“那又如何?只要你爱我就行——配得上你的人还不是都输给我了?” 男人低沉着笑了,难怪会这么不正常,会想着来海边。他低头,薄唇吻了吻她的耳,“是——她们都输给你了!” “这么看来,我还是很优秀的女人!”她松开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喜欢你,但你喜欢的是我。” “是!”陆延赫秉承着老婆最大的宗旨,昧着良心说。 “老公为什么喜欢我?” “问了那么多次,腻不腻?”男人微弯下腰,抱起她朝着里面进去。 “不腻。”她摇头,问再多遍都不腻。 男人沉默了十几秒,“大概是因为顾南音只有一个吧!” “这话我爱听——” 哪怕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坏的她,在他的眼里却永远都是特别的那个。 顾南音只有一个,他喜欢的顾南音—— ………… 晚上用过晚餐,两人漫步在沙滩上。 海边的风稍大,出门前男人拿了块大披肩披在她的身上。 风吹动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却看上去带着一股凌乱的美感。 侧头望去,她在原地站定,下一秒男人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温热的胸膛,热度源源不断着传递过来。 他的唇吻了吻她的耳廓。 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环着她脖子的手臂,“我们早上来看日出吧!” “好。” “你什么时候会说不好?对我百依百顺的!小心我恃宠而骄!”她转头,海风撩起她的发丝,那清丽的五官变得有些美得出尘。 “满足太太的一点小要求,是身为丈夫该做的。”男人撩唇。 大概做这个男人的太太是一件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吧! 她转过身,“老公,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男人挑眉问为什么。 她微牵着唇角,声线在海风声中显得有些低,“因为你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把我从悬崖边缘拉回来的人。以前喜欢你是这个原因。” 陆延赫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那现在呢?” “现在?”她抿唇,你灼灼的眸光看他,“现在,你觉得有女人受了你这般的宠还能无动于衷的吗?” “不能!”一般不用他顺着女人,但是她是唯一一个,他宠到这般地步。 自己的女人,没办法做到不宠着。 “那不是有答案了?”她点着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 他宠她到极致。 不过,这个答案男人还不是很满意,就因为他的宠?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丫头有些欠揍。 顾南音抬手捧住男人的面颊,轻笑着,“我爱你,最重要的一点,是……” “是,因为——” 她顿了顿,看着男人那黑沉的眸,平静着说,“最重要的是因为你长得帅!” 男人还未缓过来,就看着她跑远了,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地。( 网) 198.198她不是别的女人,是我的太太 “啊——” 脚上踢到一块石头,顾南音的身子猛地朝着下面栽去。 手上一紧,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垫在了她的身下。 顾南音听到头顶那声隐忍的闷哼声,忙抬起眼来。 见到男人的俊脸,她趴在他胸无良地笑出声来偿。 女人柔软的指尖触碰着男人的面颊,“老公——” 陆延赫眯眸,微抬起头,看着胸前的这枚小脑袋。挽唇也跟着笑出了声,这丫头真的让人又爱又恨撄。 她翻了个身,从男人的身上下来,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那双灿若星辰的眸盯着头顶的这片夜空。 陆延赫偏过了头,视线朝她看来。姣好的面庞,那双眼格外地出彩。 “明天应该是晴天!”她开口,偏了头看他。 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了,又靠了些过去。 陆延赫轻笑着,大掌按着她的肩头,翻身覆了上去。 海边的风微凉,只余下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 顾南音对上男人的视线,她眯眸浅笑,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老公” 声音酥麻得厉害,陆延赫黑眸很沉,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大掌捏着她小巧,肤质细腻的下巴,渐渐深入。 男人离开她的唇,沉眸睨她,顾南音撩唇笑开,小手攀上男人的肩头。“陆延赫,老公!” 闻言,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全往下面冲去。男人暗骂了一声妖精,随即又覆了上去。 堵住她的这张撩人的嘴,让她说不出那些惑人的话来。 在下面的顾南音眼睛并没闭上,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温柔似水。 陆延赫睁眼的时候,对上她那并未闭上的眸,眉头一跳。大掌揉了揉她的乱发,声音有些粗重。“我们回去!” 他从她身上起来,高大的男人站在夜色里很是迷人。 顾南音坐起身来,仰头看他,娇嗔着说,累了! 陆延赫深深地朝她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自己走!” “不,你背我!”她坐在地上蹬了蹬腿,那样子和无理取闹的孩子无异,“老公,背我——” 男人面对着她半蹲下来,大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下巴,挑眉,“真要我背你?” 她点点头,没有半点的犹豫。 “好,报酬从你身上讨回来!”男人转过身去,让她爬上来。 讨回来就讨回来!顾南音起来趴在他的肩头,红唇蹭着男人的耳,时不时地撩几下,气得男人抬手打她屁股。 不重,惹得顾南音在他背上大笑起来。 男人无奈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薄唇却也在不经意间勾了起来。 回了别墅,顾南音先去洗澡。 她拿了那件在法国买的旗袍,穿上身身材火爆得勾人。 红色的料子将女人身材的柔美全凸显了出来,前凸后翘,红色的薄纱带着些似有若无的诱惑。 她看了眼镜子里边的女人,扬唇而笑。 拿了皮筋将散在肩头的发扎起来,涂了口红方才出去。 如凝玉般的玉足踩在深棕色的地毯上,颜色分明得厉害,她刻意穿了浴袍,掩去了那些春光。 男人坐在床尾,在听着电话。 顾南音勾着笑,朝他走了过去,小手攀上男人的肩头。她恶意地在男人的耳旁吹着气。 陆延赫侧头看了她一眼,大掌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紧绷着的脸色稍稍着好转了些。 “好,我马上回来!”陆延赫眉头深索,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对上她那双有些发懵的眼,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陆家打来的,媛媛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顾南音坐在床上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男人,她拧眉。 哪里会那么巧?上午跟她见面之后,就出事了。 她忙伸手攥住男人的手臂,坚持着,“我也去!等我一下,很快!” 陆延赫转身按住了她的肩膀,长指挑着她的发丝,“音宝乖,我明天就回来。” “不要!”顾南音拒绝,“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 “倔丫头!”男人无奈点头,见她进了洗手间之后,他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拨了齐放的号码。 从二楼的落地窗看出去能见到外面的海滩,卷起的白色浪花拍打在沙滩上。 顾南音出来的时候,男人刚挂断电话。 他转头看过来,她换上了一件烟灰色长袖收腰连衣裙,身材高挑性感。 男人的视线停留了几秒,便抬步朝她走来。 顾南音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走吧!” 车上,顾南音问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延赫并未隐瞒,他说今天傍晚裴媛媛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打电话也不接,这才想起了没准是出事了。 顾南音转头看向外边,眼眸微眯,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两人直接回去陆家,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 从车上下来,男人牵着她的小手直接朝着最里面的那栋别墅走去。 这是顾南音第二次来到陆家,算不得多陌生。 有男人在,她便什么都用不着去害怕。 两人走进别墅,陆老爷子面色阴沉,那脸上堆了不少的褶子。多半是被气得。 看到陆延赫身旁带着的顾南音,他气愤地直接拿起茶杯,朝着地上砸去,“陆延赫!这种时候你带着这个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顾南音看着脚边四分五裂的茶杯,心下一惊,肩头一沉,是男人的大掌。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去,心里平静了许多。 “她不是别的女人,是我的太太!”男人撩唇,朝着老爷子看过去。 是太太—— “太太?你把媛媛置于何地?我警告你,立马和她离婚!”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陆延赫将她搂紧了些,挑着唇问,“既然是太太,凭什么你说离就离?至于媛媛,现在要考虑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吧!当务之急不应该把人找到?” 陆老爷子没好气地看了顾南音一眼,“人去哪了,应该问你的太太!不是你太太叫人出去的吗?” 陆延赫挑眉,这话说得有趣。“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这话怎么说?” “你要问就问她!媛媛刚来安城没多久,谁会跟她有仇?”陆老爷子抬手指着顾南音,看向顾南音的眼神有些让人发毛,“媛媛现在是你的未婚妻,谁会有胆子来得罪?” 男人轻笑,俯身吻了吻女人的前额。“现在是不是出事了,都不知道。老头,你的定论未免下得太早了吧?” 陆老爷子冷眼看他,“你就是想要偏袒这个女人?咳咳——媛媛出了事,裴家那边第一个没法交代,你看着办!” 顾南音抿唇,多少也有点觉得陆老爷子太莫名其妙了。 裴媛媛是找过她,但那只是在上午,就在外面站了十分钟都不到,她就离开了,难道这样的事情还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她朝着男人看了一眼,小手主动地圈住了男人的腰。 陆延赫垂眸,两人视线相接,顾南音心安了不少。 “媛媛的下落我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至于你说的,这件事跟南音没关系。我们下午就去了海边,会有什么时间去叫媛媛出来?” 顾南音挺直了脊背,松开了放在男人腰间的手。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冤枉的感觉。 “陆老先生,上午的时候我是和裴小姐见过一面,不过是她叫我出去见面的。我们见面的时间不过十分钟,之后裴小姐也回来了不是吗?至于老先生怀疑我,这也完全没有道理。我现在是陆延赫的太太,合法的,我为什么要去伤害她?在我眼里,裴小姐不过是跳梁小丑,我占着陆太太的位置,占着陆延赫的宠爱,哪里再需要去嫉妒谁?”她说完与男人对视了眼,眼神柔软。 “你们!”老爷子被气得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咳——谁知道你是不是嫉妒现在媛媛霸占着延赫未婚妻的位置!现在谁都知道,延赫的未婚妻是媛媛。谁知道你是不是心里不快,就动了歪脑筋。” “陆老先生,这些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就凭你这么凭空猜测就给人定罪,会不会太不像话!”顾南音冷冷着说。 就算是长辈,也不能随意污蔑人。这些事情她根本没有做过,难道也想逼着她去承认? “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裴小姐的安危,而不是在这里给我加罪。” “你——” 陆延赫见着她战斗力十足的模样,薄唇轻抿,搂住她的腰。 “我们先回去,底下的人有消息会通知你!” 陆老爷子见着两人要走,气愤得干瞪眼。“陆延赫!” 顾南音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转过头跟着男人朝着外边走去。 回到这边的别墅里,顾南音陪着男人坐在客厅里等消息。 她并没有多少的醋味,毕竟知道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着的全是她。 至于裴媛媛,更多的怕只是一种责任吧! 那个女孩在这边陆家出了事,裴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等到深夜,顾南音靠在男人肩头昏昏欲睡。 她身子一晃,差点滑下去。 “几点了?”她睁着困顿的眸看向男人。 陆延赫抬手将她搂入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前额,“一点了,上去先睡吧!听话,嗯?”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腰,小红唇蹭着男人的手臂,“陪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消息,你先上去睡!”男人眉头紧蹙,大掌轻拍着她的背。 顾南音闷在他的胸口,摇头,“不要!你为了别的女人等到深夜,不陪着你,我怕我会吃醋。吃了醋,我就睡不着觉了!当然了,我吃醋了你也没好果子吃了。” 这霸王理论,陆延赫还能怎样呢?他挑眉,“好,那就陪着吧!” 他远了些,让她把脑袋枕在自个的大腿上,长指不轻不重地梳理着她的发丝。 单手支在沙发上,黑眸审视着她的俏脸。 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接近两点。 男人看了眼躺在大腿上的女人,他微眯了眸,动作轻缓着抽出了自己的腿。 弯腰,刚把她抱起来,她便醒了过来。有些浅眠。 她抬手揉着自个的眼睛,问他怎么了? “人找到了,现在在医院!我抱你上楼睡会?”男人声线平缓。 顾南音摇头,小手缠上男人的脖子。“你陪我睡吗?” “要去医院看看,老爷子也得去!”陆延赫说,“伤得不算轻,事情有些棘手,裴家的人知道了。” 裴家的人,顾南音默了默,“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就算是只在车上呆着也可以,我可以不进去!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陆延赫盯着她那期盼着的小脸,其实把她放在这边,他也不是很放心。 陆家的人可不会把她当成主人的。 虽然她不弱,但是怎样都是个女人啊!能强悍到哪里去? “嗯,一起去!” 顾南音拿了包包,换上鞋子,就跟着男人一道出去。 他走在前头,她跟着男人亦步亦趋着走向停车坪。 裴家的人要过来只能坐最早的那趟航班,所以这会儿还不会到。 顾南音原本不想进去的,只想在车内等他出来。 只是,男人绕过了车头,替她开了门,高大的身体微微俯身,垂眸凝着她。 她仰着小脸,小手揪着安全带看他,那眼睛看上去很无辜的模样。 “刚才还说,不陪我会吃醋,现在我要进去看她,你不吃醋?” 男人的样子像是在看她的笑话,那样子坏透了,拿着她的话来堵她。 顾南音抿唇,瞪了他一眼。 赌气着说,“不吃醋了!” 她光想着,里面可能有裴家的人,若是有,只会让他为难的吧!毕竟他们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 他有妻子,但却跟他们裴家的女孩订婚。裴家的人怕是会闹起来吧!到时候不但丢人,还会让裴家动怒,对陆延赫发难。 男人俯身,吻了下她的唇瓣,“在想什么呢?你不吃醋,可是我担心你会吃醋!所以,一起去!” 顾南音摇头,“你不是说裴家的人会来?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裴家的人要早上才能来!”陆延赫半个身子钻进来,帮她解了安全带。 她乖乖着从里面出来。放心了很多。 裴媛媛受的是外伤,身上有许多擦伤和淤青,看上去伤得有些重。 齐放守在外边,见他们过来的时候,朝着他们颔首,跟陆延赫报告。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听着齐放说。 顾南音并没有想进去,只在门上的小窗上往里面看了几眼。 她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纱布,虚弱的模样,不过已经睡着了。 人是陆延赫派出去找的人找到的,在一间废弃的旧工厂里面。 几个绑匪也被抓来,至于后面的事,怕是只有她醒了才能知道。 “走吧——”男人最后朝着病房里看了眼,平淡着声音开腔。 顾南音拧眉,“去哪里?你不进去看看?” “我又不是医生,看了又不会立马就好!”男人搂着她的腰朝着外面走去。 “…………”她默了默,不是医生为什么还要过来? 未等她问出口,便被男人带着出了医院。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仰头问。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挑。“先送你去陆苑,我还有点事去处理。” 顾南音盯着他那双好看的凤眸,点头。 他去哪里她应该是能猜到的,那几个绑匪现在被他这边的人抓到了。 陆延赫见她这么乖的模样,屈指碰了碰她的前额,“乖乖的,别等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顾南音微笑着说知道了。 那辆阿斯顿去送修,现在男人开的是一辆路虎,下面放腿的空间很大,顾南音眯眸瞧了他一阵,脑袋微斜,靠在车窗上眯了会。 陆延赫把人回陆苑,就直接驾车去了郊区的别墅。 昏暗的地下室内的门突然打开,一身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 男人的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身量极高的男人看着格外显眼。 陆延赫冷眸微眯,视线瞥过那三个被压制着的绑匪。 他那双高档的皮鞋踩在微微泛潮的地上,有些格格不入,却也让人心生畏惧。 男人的皮鞋在几个绑匪眼前停留了片刻转而便离开,在临时拿下来的椅子上男人随意坐下。 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修长的指摩挲着下巴,他垂眸看着三人。 被迫跪在地上的几人,偷偷地抬眼朝着男人望过去。 尊贵如斯的男人,即使衣着休闲,也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陆延赫挑着唇笑,有些邪气。“是谁指使的?” 中央的那个瘦高个抬眼朝着陆延赫看了眼,犹豫了会说。“是,是顾小姐!顾小姐指使的。” 男人眸色微冷,语气危险着问,“哪个顾小姐?” “是顾南音顾小姐。”瘦高个说完,头也不敢抬,男人的威慑力太过强大。 陆延赫高大的身躯微微后仰,十指交叉,薄唇含笑,“真的是这样?没有认错人?” “顾小姐的脸我们怎么可能认错?整个安城的人怕是没有多少人不认得顾小姐吧!是顾小姐。”一边的秃顶男人抬眼反驳着说。 陆延赫摩挲了下下巴,黑眸微微眯起。“哦?顾小姐指使你们做什么?” 三人纷纷互相对视了眼,开口说,“顾小姐说,让我们好好教训裴小姐一顿,让她别妄想着跟她抢男人。” “哦?”男人似笑非笑地挽唇,起身,朝着后面的保镖看了眼,吩咐,“褚航——好好伺候他们,直到说实话为止!” “是!”保镖颔首。 陆延赫冷眸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抬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这里的人伺候人起来,就算是铁齿也会开口。这点男人并不担心。 跪在地上的三人闻言,脸色突变,冲着男人的背影大叫。 “陆先生,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是顾小姐,顾小姐指使我们做的!” “陆先生,饶了我们啊!我们说的全是实话!” “陆先生…” 199.199你回头看看,我或许已经成长成可以与你并肩的那种女人了 早晨,顾南音睡到自然醒,她朝着旁边看去,并未看到男人的身影。 也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朝着洗手间过去。 洗漱完,她朝着客厅走去撄。 待看清楚在餐桌前放早餐的男人,她眯了眯眼,有些难以置信。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往上挽了几圈,最上面散了几颗扣子,晨光落在男人的脸上显得那好看的侧颜显得俊美绝伦偿。 陆延赫将牛奶倒入干净透明的玻璃杯里,微抬了眼眸朝她看了过去,男人唇角含笑。“醒了” 顾南音点头,那漂亮的眸盯着他看,放在了抓着头发的小手,迈开步子朝着男人过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从后面环着男人的腰问,小脸贴着男人结实的背部,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心安。 陆延赫撩唇,放下手里的牛奶盒子,大掌覆着她的小手上。“刚回来没多久。” 顾南音点点头,红唇微微嘟着。“那几个绑匪很难对付?” 男人捏着她的手腕,拉开,转过身拉开一旁的椅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顾南音顺从着坐在椅子上,眉头微微蹙着,不说话那就是不怎么好对付才对。 “做什么一大早的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想让人开口还不简单?真当我这边的人是吃素的?”男人大掌落在她的椅背上,微俯着身体,他凝眸看她,屈指刮蹭着她小巧的鼻尖。 见着他那带笑的样子,顾南音抿唇,立马朝后靠了靠。“哪里有苦大仇深?你不说话,我以为会很麻烦!毕竟裴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裴家的小公主在这边出了事情,裴家怕是会不依不饶的吧?我不想看到你很为难的样子,我会心疼。” 男人坏笑着靠近了她,两人离得很近,再凑近些,两人的唇便能触碰在一块。 他眼底沉着笑,浅浅地睨着她,他一本正经着开口,“太太——” 顾南音心跳有些漏了几拍,她屏着呼吸,应了他一声。 陆延赫挑唇笑,“太太,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热情,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顾南音瞪大了眼,这男人说什么呢?她明明说的那么正经的事情这么到了他的这里就这么不正经了? 她的样子明显取悦到了男人,陆延赫眼眸深邃,俯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娇唇。 顾南音缓缓地闭上了眼,小手颤颤着按住了男人的肩膀。 一大早是谁热情呢? 一吻结束,男人摁着她的肩头沉沉着笑,微挑的眼尾带着属于他的独特味道。 顾南音推了他一把,掩饰性地勾了勾耳畔的发丝,转了身不去看他。 不过,那微红的耳侧却被男人捕捉个正着。 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真是可爱。”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反驳,男人便起身朝着对面过去。 她偷偷着看着男人那高大修长的身材,挽唇轻笑。可爱——这样的词很少能用来形容她。 早餐吃到一半,男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南音朝着男人看了眼,他拿起手机后,眉头微蹙了下。 他抬眼朝着顾南音看了眼,视线相撞,她微微笑,没说什么,低了头继续用早餐。 陆延赫起身,走向了阳台。 阳台的门被关上,坐在餐桌前的顾南音拿起了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那漂亮的眸子眸色让人有些看不透彻。 站在阳台上的男人,大掌撑在扶栏上,黑沉的眸朝着院子里看去。 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一堆,男人的眉心渐渐郁结在一起。 “那几个人是我这边抓到的,自然交给我来审问。您老还是安心等消息!” 那头的人显得有些暴躁了起来,干咳了几声,“什么叫你那边抓到的就要你来审问?到时候裴家的人过来,不把人交出去,他们不会罢休的!” 陆延赫垂眸,眸底的神色稍显得凝重了,“照着外界知道的,我现在是媛媛的未婚夫,审问几个绑匪的事情我来做,有问题么?反倒是交给裴家过来的人,那怕是只会显得我们陆家有多无能吧!” “你——”老爷子被气得一噎,语速快了些,“总之,那几个人是媛媛哥哥问我要的,不给也得给。” “那就到时候再说。”陆延赫说得直截了当,在对方再次开口前,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他转身进客厅的时候,顾南音抬眼朝他看过来。 “谁的电话?” “老头的,没事。”男人薄唇微挑,重新在她的面前坐下。 顾南音皱眉,望着男人那如刀削般深刻的五官,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有事。 用完早餐,男人主动着把用过的碗拿进厨房,顾南音望着男人的背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医院的vip病房里。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里,长腿优雅地交叠着。男人的指间夹着一根尚未燃尽的烟。 男人的五官算不得多精致,五官深邃得厉害,棱角分明多了些男人味,通身的气势也让人无法忽视。 一双桃花眼,长在他的脸上却也没有半分的违和之感。 他淡淡的视线投向靠在病床上的女孩,眸子不喜不怒。“信誓旦旦地说要过来,结果就是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媛媛,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说说——” 裴媛媛被他这么一看,小身子微微轻颤了下,对这个哥哥她是又怕又敬。 哥哥大了她十二岁,都说三岁一代沟,他们都隔了四个了。这个哥哥对她不怎么亲近——她平时也不敢惹他。 本来想着的不会是裴祁睿过来的,哪怕是爸妈也好啊!居然撞到这一块冰山,光是站在哪里她都能被冻住。 她揪着被单,咬唇,“大哥——怎么是你过来?” 裴祁睿沉眸,高大的身体微微前倾,将手头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不是我来,你还想谁来?祁然?” 见她不答,裴祁睿勾唇笑,补充着说,“祁然刚被派去中东处理那边的事务去了。” “哦!”裴媛媛闷闷地应了声。 裴祁睿起身,朝着病床边上过去,男人身高腿长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吸引人。裴媛媛看着他更多的是畏惧,长辈一样的男人,明明是同辈,却让她觉得自己要比他矮上一辈。 大概是因为男人显得太强势,她性格里边多少都是有些孬。 裴祁睿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女孩。“有什么要说的?” 裴媛媛小手攥紧了被子,仰头看他,对上男人哪双深不可测的眸,她有些莫名的孬,有些不可名状的情绪在里边。 有哥哥的眼神是这样的吗?裴媛媛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像是哥哥看妹妹的那种。 她咬牙,“有话想说!” 裴祁睿挑眉示意她把话给说了。 “大哥,我想你帮我——”她抿唇说。 “帮你什么?”他倒是想要看看那个让她那么痴心所付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的男人是谁。 裴媛媛有些忐忑地朝着男人望了眼,她拿不准裴祁睿的态度。“大哥,我想你帮我把延赫哥哥夺回来,延赫哥哥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大哥,帮我——” 裴祁睿冷着的脸,逐渐崩了。他亲爱的妹妹,这么苦苦哀求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们裴家的孩子,哪里需要这样舔着脸上贴? 裴媛媛咬牙,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袖,楚楚可怜地看他。小声着央求,“大哥,你帮帮媛媛这一次吧!” 男人闻言,抬手勾起了她那小巧的下巴。眼底有着些许的戾气,“媛媛——” “大哥,我不想放弃的,陆伯伯说我是他认的儿媳妇,那个位子也本该是我的。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大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裴祁睿冷着脸,视线从她那张小脸上移开。大掌微松,“媛媛,你有什么事情拜托我,我是不答应你的?” “……”他说的没错,虽然她怕他敬他,但是只要她想要的他就能帮她办到。 “大哥,谢谢!” 她笑颜如花,二十的年纪,看上去美好得让人不忍采拮。 裴祁睿抬手摁了摁眉心,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朝着窗前过去。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黑沉的眸微深。 这是最后一次,再这么纵容她。 女孩哪怕在他再怎样刻意避免不去关注,还是长成了美好的模样,最后耀眼到让人无法忽视。 陆延赫接到消息便离开了陆苑,顾南音并没有跟过去,只是在玄关处吻了吻男人的面颊,温柔着说,等你回来。 男人挑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一吻,长指捻起她的发。“知道了,太太!” 顾南音看着男人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默默着抿唇,关上了门。 病房那边。 陆延赫进去的时候,陆老爷子还没来。 而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在看到他的时候眼里的光彩十分耀眼,像是缀满了流光的那般。 她小小地喊了声,“延赫哥哥——” 声音有些虚弱,又带着女孩子娇柔。 男人转眸朝她看去,将手头上拿着的花放到她的床头,“媛媛,感觉好些了么?” 那花是一束粉色的康乃馨,她虽然不这么喜欢,但因为是眼前这个男人送的,她喜欢的紧。 “谢谢延赫哥哥,我好多了!” 陆延赫淡淡点头,抬眸对上对面那位站在窗前的男人的视线。 有着些莫名的敌意,那眼神有些不善。 “延赫哥哥,那位是我哥哥,你们认得的吧!”裴媛媛介绍着说。 她认识陆延赫的时候还小,但裴祁睿和陆延赫没差几岁,应该是相互认识才对的。 陆延赫抿唇,点头,喊了声,哥。 裴祁睿点头,迈开步子过来,“我听说,那几个绑架媛媛的人在你那?” “在我那里。这件事我一定调查清楚,到时候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陆延赫说。 裴祁睿沉沉地看了眼陆延赫,单手抄在口袋里。“不用,你把那几个人交给我,我亲自来查。媛媛在这边出了事情,自然应该我这个大哥出面的。” “这恐怕不好吧!大哥毕竟是北城人,要查起来应该是我这边比较简单。再说了在外人眼里我和媛媛是未婚夫妻关系,这件事理应我们陆家来。毕竟媛媛是在安城出的事情!若是被传出去,媛媛在我们这里出了事情,还是由着裴家的人过来处理的,陆家的面子该往那里搁?请大哥,别让我们陆家太难做了!”陆延赫不急不缓着说,说的句句都是道理。 裴祁睿挑眉,什么叫别让他们陆家太难做? “陆家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媛媛重要?这件事必须我们裴家来,未婚夫妻关系?你在外面有女人,还好意思说是未婚夫妻关系?” 裴祁睿的脸色不是很好,音量有些放大。 吓得裴媛媛一惊,急忙开口,“大哥,你别……”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裴祁睿给打断,他微恼着瞪了她一眼,语气也是极其不好。“你给我闭嘴!” 被他这么一吼,裴媛媛乖乖着闭上了嘴。她家哥哥就是这样爱吼人。 关于那件事,裴媛媛并没有说陆延赫是结婚了。她知道的,如果她说了,她哥哥没准会直接拉着她回去。 外加教育一顿,大哥绝对能做得出来。 哪怕她再怎么恳求,他绝对能做到不管不顾。 是情人还可以,如果是妻子,那她就会被摆到小三的位置。 而且那个男人离婚了,那就是二婚了。他们裴家也不会允许,她嫁一个二婚的男人。 “大哥,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陆延赫微低了头,“是我没照顾好媛媛,这是我的失职。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希望大哥能交给我来查。” 裴祁睿凝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这件事,放给你查我不放心!媛媛也是这个意思,媛媛说她听到那几个绑匪说的是你女人的名字?更何况陆老先生也同意了。我妹妹不能白白受这个委屈。” 陆延赫还没来得及回应,病房门又被人打开。 他没有去看门口,而是看向了裴媛媛,顾南音做的?他冷笑,眼底轻嘲。 “我也同意让祁睿来查,延赫你应该要避嫌。或者直接让警方过来查?”陆老爷子从门外进来,语气稍重。 又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不让裴祁睿插手就要让警方介入。 再加上那几个人一直咬定着是顾南音买通他们,查了录像,那路段最重要的录像也是坏了的。 根本无法确定顾南音的清白,那段时间她的确是出去过。没坏的录像都是有拍到的,而且方向也一模一样。 怎么想都不像是巧合,查了通讯记录,拉了通话记录出来,证明顾南音也确实是和那些人联系过。如果是陆老爷子设计的,那未免显得太心思缜密了些。 那些事情看上去天衣无缝,甚至那些个和接触的人都能说出顾南音的当天的穿着。 若是他稍微有些不坚定,那没准他就听信那些人的话了。 只是他对她最了解不过,她绝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出来,这么破绽百出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做的。 那点头脑还是有的,她的嫉妒吃醋也只是挂在嘴边,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半点威胁的裴媛媛。 短短的时间,陆延赫心里已经千转百回了一遍。 这件事绝不能让警方介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的是顾南音,警方那些人哪里会认真去查,自然会理所当然地把顾南音当成了犯人直接抓起来。 陆老爷子睨了陆延赫一眼,眼底有着一股从容和淡定,他也是料准了陆延赫会妥协的样子。 他转眼看了床上的裴媛媛一眼,表示安慰。裴媛媛也是心提到嗓子眼了,她知道,若是那几个人扛不住了把实话一说,那她就什么都指望不上了。 所以不能再拖,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自己,也得把他们全部从陆延赫的手里捞出来。 陆老爷子走到陆延赫跟前,压低了声音,“就算是为了那丫头好,也不能送警察局是不是?” 陆延赫眸色发沉,抬眼睨了老爷子一眼。 完全不用多想,这便是个局,看似简单,却又让人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祁睿,那几个人就交给你了。这件事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媛媛,才让那可怜的孩子受了伤。到时候一定还媛媛一个公道!绝不让媛媛的委屈白受了!”陆老爷子说得字正腔圆。 裴祁睿淡淡点头,不咸不淡的模样。 陆老爷子满意地点头,便转头看向病床上的裴媛媛。“媛媛,有没有感觉好点起来?伤口还疼吗?” “没关系的陆伯伯,已经不疼了!”裴媛媛抬手抚了抚头上的纱布,微微扯了个笑容出来。 她偷偷地抬眼打量了陆延赫一眼,看得出来,陆延赫的脸色不是那么的好。 那几个人是让齐放带过去给裴祁睿的,没等到午餐,陆延赫提前离开。 顾南音在家里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拿在手上的手机暗了下去又被她点亮,上面是通讯界面。 她不知道这么说,眼皮跳得厉害,有些怕会出点什么事情来。 但是想打电话给他,又觉得时间不对,他那边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下午三点,男人才回来。 顾南音腰上一紧,身后贴上了男人那结实的胸膛。 她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男人的气息浮在她的脸上,呼吸微粗,她放柔了声音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和裴家的人见面,怎么样?” 身后的男人把她圈紧,男人手长脚长的把她裹的紧紧的。呼吸里也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微沉着的声音透着一股性感来,带着淡淡的磁性。 “不怎么好——” 他都有种保不住她的感觉,的确是不怎么好。 这种感觉有些无力,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必定是有什么端倪才对。 只是现在一时半会还找不出来,能做出那么大肆的动作的,也就裴老爷子有这个嫌疑。 顾南音抿唇,小手捏了捏男人的手背。她眺望远方,绯色的唇角微微扬起,“不好也没关系,毕竟路是靠人走出来的。他们裴家还不至于咄咄逼人。” 陆延赫将她搂紧了,像是不够那般,拥抱着她的感觉再多也不够。 “嗯……” 她侧过脸,小手抚上男人的面颊,有心事的样子她不喜欢,“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总觉得有事情瞒着我。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你也不好受不是?” 女人的眼睛很亮,带着笑意,很漂亮的模样。 男人像是经受不住诱惑的那般,倾身过去,一只大掌捏着她小巧圆润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 顾南音感受到男人的那种心情,抬手攀上他的肩膀,热情地回应过去。 激烈的纠缠,两人的气息都显得不是很稳,但却仍是纠缠在一起,画面多少显得有些少儿不宜了起来。 顾南音的肩头被男人按在落地窗上,他的一只大掌搂着她的腰,带着滚烫的热度。 “音宝。”一吻结束,男人在女人耳边缓缓着吐气,呼吸绵长却显得舒缓。 顾南音抱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地应了一声。 男人偏过头,吻着她优美纤长的脖子。“音宝——” 顾南音躲开,脑袋却被男人的大掌固定住一动不能动。 他有些偏执地将唇凑在她的脖颈处,顾南音有些痒,抵着男人的胸膛,拼命着想要避开。 “傻瓜——”他低沉着声说。 顾南音听了,才皱了眉,男人便开口继续,“音宝,我尽全力护你周全。” “什么意思?”他的话顾南音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护她周全?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额头抵着她的,那双墨黑的瞳里仿佛是有一潭深深的漩涡,能将人不断地吸入其中。 她只要稍稍凑上前去,就能碰到男人的唇,偏薄但很柔软。 有些话真的不可信,薄唇的他那么地重情。 她抬手搂在男人的腰侧,眸里很坚定,“告诉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固执的模样也显得那么可爱,陆延赫沉着眸,屈指捏了捏她的面颊,轻笑,“能有什么意思?是保证,对你的承诺。” 顾南音不信,无缘无故说这些。 她眼底那点质疑落在他的眼底,男人唇角轻扯。 现在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所以现在跟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护她周全。 男人的唇轻吻着她的,顾南音脑袋朝着后面靠去,他这么说,她要如何才能不害怕?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家那边发难,是因为我?陆延赫,你告诉我啊!我不要被蒙在鼓里。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能扛的。你若是因为我的事情,私自做了决定,我会很生气,我不会原谅你!” 陆延赫轻笑,抱着她到了怀里,大掌贴着她的腰,微低着头吻了吻她发顶。 “知道了,太太——” 她默了默,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什么知道了,她才不信他。裴家的人过来,再加上昨晚陆老爷子说的话,她不傻,其实要想明白也不难。 肯定是和她有关的,但是那种事情也能诬陷吗?陆家再怎样的强大,总不能这么简单着就能把这些事情诬陷到她的头上吧!她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是去了警局,她还是能理直气壮。 只是现在。 见着男人还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她有些失望。 气愤地抬手捶了捶男人的胸膛。 “陆延赫,你别傻!我最想要的就是我们好好的,你知道吗?没了你的顾南音不会完整。你要是离开我,那你就太残忍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南音撇嘴,眼睛里有些湿漉漉的。 “我被你宠得已经无法无天了,你要是离开了,我上哪里再找一个这样的男人?你想走也行,给我找一个跟你一样宠我的男人!” 男人的黑眸微微眯着,他俯身咬住了她小巧漂亮的耳垂。她的话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丫头还真是欠揍,不然什么话都能往外蹦,简直欠抽。 陆延赫嗓音微微的粗哑,警告着她,“你还敢肖想别的男人?嗯?你现在被我惯成这样,还想有人能接手?” 他的样子很认真,顾南音浑身一僵,转而笑开。 “那你就别说奇怪的话,女人呢,容易想多。还有,你要知道,你太太很爱很爱你!有什么话,我希望你摊开讲。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别总想着挡在我的前面,其实你可以回头看看,我或许已经成长成了那种可以与你并肩的女人了。” 她不想一直躲在男人的身后,她觉得自己足够了其实。足够强大,和他肩并肩着去面对困难。 被男人庇护着,在某些情况下,她喜欢。但适当的她也想要和他并肩作战——该两个人去面对,却让他扛,她不喜欢。 陆延赫笑着看她,长指梳理着她的发。 “太太,你只要记着我也很爱你。” “真固执!”顾南音气结着推开了男人的胸膛。 陆延赫看着她气愤着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 这还炸毛上了。 晚上的餐桌上,顾南音照样没理他,自顾自地吃饭。 陆延赫见她漫不尽心的模样,也没自找没趣地开口。 只是那视线却总会不经意着被她牵引着。 吃完晚餐,陆延赫本想找机会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女人,掏出手机看了眼。 他微蹙了眉,接通了电话。 顾南音见着他又走到外边接,心里的火气一点都止不住。 拿起怀里的抱枕直接砸在了地上。 她那么清楚明白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好像在男人的眼底根本不值一提。 好像她并不是什么可以信任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糟。 不久,陆延赫便走了进来,他跟顾南音说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就直接离开了陆苑。 顾南音瞪着地上的抱枕,恨不得地上躺着就是他,能让她这么踩几脚泄愤的。 陆延赫驱车去的陆家,到达已经接近九点。 陆家书房里,陆老爷子脸上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电脑后面,见陆延赫进来,朝着他招了招手。 “过来——你先看看这些。” 桌上摊着的是一张张刚洗出来的照片,是截屏,虽然有些模糊,但照片上的女人不论是身型和样貌都和顾南音如出一辙。 陆延赫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陆老爷子直接将电脑屏幕转向了陆延赫,“那些可以说是造假的,但是视屏总不会造假的吧?你若是再不相信,那这里还有一份他们见面的录音。那几个绑匪为了保险起见录下的。你听听看?” “所以?”陆延赫挑眉,仿佛是对这些证据毫不在意的模样。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停留在顾南音和其中一个瘦高个聊的时候。 陆老爷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按下了录音笔。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的确是顾南音的,他眉头微蹙了下。 陆老爷子按了停止键,一脸正色地看向陆延赫,“这下你该相信了吧?这次的绑架事件全是顾南音一手策划的。虽然录音这种东西不能当作证据,但是视频这种东西不是难以造假的么?这些东西是祁睿给我的。若是祁睿追究起来,顾家那丫头得在牢里呆上好几年。” 陆延赫拿起了一张照片,淡淡地眯眸。“所以?你们想我这么做?跟她离婚娶裴媛媛?” 陆老爷子自然不会觉得他是心甘情愿的,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想那丫头进牢里吧?牢里那种地方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裴家虽然不在安城,但是影响力也不容小视。若是要把那丫头弄进去,在牢里呆个几年,但是出来是什么个样子,谁都没办法保证?是不?” 男人轻飘飘着把照片丢在书桌上,修长的双腿微微交叠着身子靠在了书桌上。 “所以这是打算逼我就范?” 陆老爷子眉头跳了跳,“那你就等着那丫头进监狱吧!” 陆延赫看着桌上分散着的照片,沉默不语。 “这是媛媛做出的让步,只要你跟顾南音离婚娶了她,那些证据全部交到你的手上。本来就是我们陆家对不起媛媛,你只要跟那丫头离婚跟媛媛结婚,不但能救了那丫头,也能避免了和裴家的冲突。”陆老爷子好言相劝。 闻言,陆延赫眯眸,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你叫我过来就说就这些?” 陆老爷子:“…………” “总要给我个考虑的时间吧?”陆延赫扬眉,黑眸沉着对陆老爷子说。 “媛媛出院前。”陆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眼陆延赫,声音微沉。 那眼底稍稍带着点探究。 “那我走了——”闻言,陆延赫起身,迈开修长的腿朝外边走去。 男人的身材修长,背影挺拔隐隐着透着一股淡漠。 陆老爷子看着陆延赫离开的背影有些头疼,本想着这样陆延赫肯定能就范,可是没想到是这幅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么看着,会让人觉得他根本就不在乎顾南音。 这样的条件,是陆延赫之前就已经想过的。 做出这样的事情无非是逼着他离婚然后娶裴媛媛,这些人还真是太会异想天开。 不爱这种事这么逼得了? 他漫步着朝着停车坪走去,夜晚的风有些微凉,却也吹散不了他心底的烦躁。 跟顾南音离婚不可能,跟裴媛媛结婚更不可能,看着顾南音去坐牢想都别想。 只是现在的处境,完全由不得人。 200.200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是要一起分担的 陆延赫从外边回来已经夜深,床上的女人背对着他而睡,呼吸很轻缓,他盯着她的背影半晌放轻声音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关上,很快便传来了水声。 背对着门睡的顾南音睁开了眼,她视线平静着看着窗外那浓重的夜色,微咬唇撄。 陆延赫很快便洗完澡,从里边出来。 顾南音听到了他稍稍停顿的脚步声,而后渐渐远去偿。 她朝着后面看了眼,房间的门又被合上,隔断了外面的光线。 刚才浅眠了会,这会顾南音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要一想到陆延赫回来了,洗了澡又出去了,她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忍了一会,她掀开被子下床。 光着脚朝着房间外走去,纤美的玉足踩在沁凉的地上,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 她来到客厅,男人那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里,在阳台的门没有合上,男人那极高的身量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顾南音微眯了眯眸,红唇微扬起,朝着阳台上的那个身影走去。 男人在抽烟,修长有力的长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烟。 顾南音过去,小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臂,见着她没有轻重的动作,男人眉头微蹙,捻灭了指间的烟蒂。 他垂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抬手将她圈了过来。“不生我气了?” “生——”她的声音脆脆着说。 陆延赫轻笑,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那这是做什么?” 顾南音的小手顺着男人的背部,在他的怀里扬起脸来,眼眸烁烁地盯着男人的下巴,刚毅而有型。 “你把我的心搅得乱七八糟的,我睡不着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着就放过你?你也必须跟我一样。” 她的声音娇软,小手蹭着男人的腰际,说得没心没肺的。 但男人知道,她的意思。他不由着轻笑,大掌紧贴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几把。“谁教你那么坏的?” “你宠的!”顾南音扬唇,她哪里是想着让他愈加心烦意乱啊?她想着的是,这样的时候,她能陪着,哪怕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想让他知道,她在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和他一同去面对的决心不会变的。 “嗯,我宠的。”陆延赫大掌掐着她的腰,把她用力往上一提,让她坐在了围栏上。 突然这么一下子,顾南音有些惊魂未定,小手有些微抖,她撑在男人的肩头上,两脚踩不到地面,让她格外没有安全感。 “陆延赫,你快放我下来!” 男人挑唇,大掌搂着她的腰,唇角的笑容有些坏。“不放!” “我怕——”她咬唇,下面虽然是草地,万一摔下去也是疼的。她拒绝—— “怕就抱紧我,嗯?”陆延赫的声音带着些蛊惑,那深沉含笑的墨眸盯着她瞧。 顾南音下一刻就立马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动作很利索。 “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撩唇,吻了吻她的面颊,说,“等会就告诉你,现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闻言,顾南音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惶惶不安的心开始渐渐趋于平静了下来。 她摸了摸男人拿短短的发丝,红唇轻抿。轻轻地触碰着男人的轮廓,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的气息。 静谧的夜里,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平静而舒缓。 半晌,男人微微起身,抬手将她从上面抱下来。 顾南音的手圈着男人的脖子,脸埋在男人胸口,她听着男人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耳根子有些泛了红。 陆延赫抱着她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让她坐在自个的腿上。 她的身子小小的,被男人圈在怀里,她的娇小和男人的高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陆延赫垂眸看她,微微粗粝的拇指蹭着她娇柔的唇瓣。“音宝——” 顾南音揪着男人的睡袍,抬眼看他。 男人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微俯下身去,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顾南音眼眸微眯,抬手揪了揪他的发,明明剧本上不应该是这样写的。这样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跟她说清楚的么? 她的出神让男人有些不满,按着她肩膀,更火热的吻吻了上来。 唇上又痛又麻,顾南音抗议着在男人的肩膀上砸了几拳。 只是照样被堵的死死的,她呜咽了几声,直接被男人从沙发里就着这样的姿势抱了起来。 陆延赫的方向很明显,折回房间,开门,进去,关门。 这个吻有些粗暴,顾南音回过神来已然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的俊颜久悬在她的头顶上方,他的眼眸深邃,紧紧地盯着她,仔细点还能见到男人眼里倒映出来的她的模样。 双眸含春,面色微红,微肿着的红唇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 他并没给她多少的喘息时间,菲薄的唇又覆了上来。热情让人有些无法抵挡。 男人喘息着吻她的唇瓣,“音宝,什么都别说什么也都别问,好好感受我,爱你——”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男人的唇又覆了上来。 夜色还很长,床上的两人却像是抵死缠绵那般。 ………… 周二。 顾南音出现在医院的vip病房外。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衬衫裙,中长的发清清爽爽地扎起,露出饱满的额头。脸上的精神面貌很好。 她拧开门把推门而入。 靠坐在病床上看书的女孩抬眼朝她看过来,见是她,女孩微微一笑,素白的小手合上了书页。 “顾小姐,请坐!” vip病房是很豪华的单人间,里面很宽敞明亮,床头放着一束开得正好的粉色康乃馨。 女孩像是意识到她在看花,微笑着说,“这是延赫哥哥送的,我很喜欢呢!粉色,是我最爱的颜色。” 女孩子娇柔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很是扎眼。 顾南音将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开,看向窗台上放着的仙人球盆栽。 “裴小姐,你找我来想做什么?不必拐弯抹角说些虚的。” 裴媛媛无所谓地笑,她缓缓开口,“顾小姐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南音转头看她,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能有什么想问的?她想知道的,想必也是她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的原因吧。 “裴小姐,你主动离开延赫哥哥吧!”裴媛媛说,“只要你离开延赫哥哥,你收买人绑架我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然你等着坐牢吧!” 顾南音挑眉,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她。 这样诬陷人的事情,也只有这位千金大小姐能做得那么自然,好似真的是她设计绑架她。 裴媛媛微笑,面对顾南音的眼神她也丝毫不退缩。“顾小姐,认证物证俱在,这件事若是闹到警局去,那可是要在牢里呆上好几年的。” “所以呢?”她微笑着换了个站姿,只是那看向她的眼神更多的是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人证物证,难道她没做过的事情也能赖到她的身上来?大 裴媛媛暗自咬牙,她还是第一次发现顾南音和陆延赫更多着来说,两人是同一类的人。 有些时候连说话的语气,声调和音量都是一模一样。更别说那看人的眼神了,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难道是在一起生活久了,两个人会越来越像的吗? 她嫉妒得要死,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霸占着,但她却有些觉得两个人真的很配。 裴媛媛清了清嗓子,“延赫哥哥那么在乎你,当然会答应我的要求。” 她刻意着停顿了会,看了眼顾南音的脸色。“跟你离婚,然后娶我。毕竟延赫哥哥不会愿意看着你进去监狱的对吧?而不管多久,他做的决定始终会是这个。与其让延赫哥哥提出来离婚,我觉得还是顾小姐提出来会比较好!” 顾南音闻言挑了眉,修长的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裴小姐,既然他会提出来,横竖都是这个结果,那你哪里还有找我的必要,嗯?” 裴媛媛面色一僵,看了眼手上的表,抬眼直视顾南音。 “我不过是给顾小姐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一无所知。” “你说我找人绑架你,你觉得我图什么?嗯?还是你们觉得你们处心积虑设的圈套真的那么天衣无缝?”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她。 裴媛媛面露慌张,顿了会才开口说。 “你图的是陆伯伯对我的维护,陆伯伯的眼里我才是他的儿媳妇,而你什么都算不上。而且大家的眼中我才是延赫哥哥的未婚妻!” 顾南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由着捂住唇角笑出了声。 “你说我图的是这些虚的?裴小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对我造成不了半点的威胁,我也从未把你放在眼里。我是陆延赫的太太,合法夫妻。我不在乎这些虚的,我只要他这个人和心是我的就行了——” 见着裴媛媛脸色变了,顾南音微撩了唇。 “谢谢裴小姐将我这几天以来的困惑全给解开了。”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他一直不开口说的事情。 裴媛媛见着顾南音要离开,忙开口将她喊住。 顾南音停住脚步,转头看她。 “顾小姐,你是想坐牢吗?”裴媛媛玩味着问。 坐牢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跟被毁了是没有两样的,就算是对顾南音来说也应该是一样的。 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抉择。 顾南音蹙眉,看着裴媛媛,问。“我没做过的事情,难道还能诬赖到我身上?” “顾小姐,别敢做不敢当啊!”裴媛媛捏着被单,恨恨着盯着她瞧。 “我做什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裴小姐,我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顾南音的声音很冷,“爱情并不是靠抢的。” 裴媛媛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她眼神坚定。“我只不过是在争取!延赫哥哥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是延赫哥哥的妻子了!” “是吗?”顾南音反问,“争取并不是不折手段地去抢。争取这个词我想你应该好好理解一下。陆延赫是个人,是个有意识有主见的人。他不是货品——” 裴媛媛看着顾南音那唇角微嘲的笑容,眯了眸。 难道她真的是做错了? 只是现在要她输给顾南音,要她怎么服气? 顾南音拉开门出去,就算是高级的vip病房多少还带着些味道。 她不喜欢。 皱着眉,她朝着一边走去。 由于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走廊上过来的男人。 男人审视的视线凝了她几秒钟,两人擦肩而过,女人身上淡淡的发香很清淡好闻。 裴祁睿挑了眉,步伐不停地朝着vip病房走去。 他推开病房门时,里面的小祖宗正在发脾气,柜子上能扫落的都在地上,唯独那束粉色康乃馨始终顽强生存在上面。 裴祁睿看着床头柜上的花,黑眸深沉。 那束花是陆家那小子拿过来的,亏的她宝贝成这个样子。 “大、大哥——”裴媛媛看清楚来人有些尴尬着喊。 男人微微垂了眸,点头。转身推门出去,叫来护工把东西收拾了。 在看护收拾地面期间,他就站在窗台前,高大的身影遮去了不少的光线。 裴媛媛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家大哥实在太冷了些,心思深沉,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等护工打扫完出去,裴祁睿才转过身。 高大的身体靠在窗台上,那张俊脸逆着光,更显的深邃。 裴媛媛能明显地感觉到裴祁睿在看她,用那双她从未看懂过的眼神,深沉冗长。 他盯着她看,直到看得她面若桃花,方才收回了视线。 “刚才那个女人是那位顾小姐?” “嗯!”裴媛媛点点头,“大哥,你见到她了?” 裴祁睿没回她,只是那表情更多的是像是默认了。 那个女人看上去其实挺让人觉着舒服的,不是让人讨厌的那种类型。 裴祁睿看了眼腕间的表,神色让人有些看不透。“媛媛这么做,值得么?”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这么处心积虑。 这样的裴媛媛是有些陌生的,曾经单纯的女孩,为了一个男人也会变成这样心有城府的女孩。 但是他却也不会讨厌,只是会有些不大舒服。 他们裴家的人要什么不能有,但是媛媛喜欢的却是一个有爱人的男人。 什么样子的男人不好碰,却偏偏喜欢碰不喜欢她的男人。 闻言,裴媛媛看这他认真地点头,值得,只有努力过才能知道值不值得。 或许可以这么说,值不值得全靠自己去判定,至少她觉得很值得,哪怕是变成了电视剧里边的那种坏女人,她也想要试一试。 争取过的,她才不会有遗憾。当个坏女人那又如何? “大哥,我觉得很值得。就算最后不是我的,我也能说我努力过了!”她的眼底盈满了雾气,语气真诚,“大哥,我不想放弃的。我喜欢延赫哥哥,很喜欢的那种。” 裴祁睿沉沉着看她一眼,不想放弃? 一个才刚二十的孩子,知道喜欢是什么? 他朝着她过去,在病床边上站定,男人高大的身体微弯下腰。 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男人漆黑的眸盯着她看,语气冰冷,“仅此一次,若是失败就立马跟我回去!” “谢谢大哥!”裴媛媛眼里闪着泪光,小手抓着大裴祁睿的大掌。 她知道的,这算是承诺了。至少,是他会全力以赴的承诺。 裴祁睿垂眸,见着她眼底那喜悦的泪意,他淡淡着抽回了手。 裴媛媛见着裴祁睿抽回的手,脸上闪过些不自然。 那样的动作不应该是兄妹之间做的,她咬了唇,身子靠回了床头。 她在医院呆了几天,有些厌烦了,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也有些痒,但是抓又抓不得,她也害怕会留疤,只能忍着。 裴祁睿默默地看了她几眼,也察觉到了气氛那微妙的变化,转开视线朝着外边看去。 终究还是舍不得看着她失望的模样,哪怕明知道不该这么纵容,但还是无法控制住。 大概是心里的魔怔是越发地膨胀了吧! 顾南音从医院里出来,走到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了gk的地址。 她看着外面的街景,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去gk,她只想着去告诉他,她什么都知道了。哪怕是让警方来介入调查她也无所谓,她是清白的。 就算是在那些莫名的证据中她也是清白的,没做过的事情想要赖在她的头上,她肯定不会承认。 就因为那些乱七八糟伪造的证据,来让陆延赫和她离婚,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她不想成为被人拿来威胁他的筹码,他们是相爱的。 爱情里面最重要的便是相爱,彼此将对方视为此生的挚爱。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想要让他知道,他们一起可以想办法,她不需要让他背负着她的责任,她也想告诉他,她并不是以前那个懦弱至极的顾南音,她能和他站在一块面对未知的未来。 风随着降下的车窗吹进来,顾南音抬手一摸,才发现脸上这是落泪了。 湿意很重。 视线模糊得厉害——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真的傻还是怎么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是要一起分担的。 201.201陆先生,说你无赖还是抬举你了 gk楼下,顾南音付了车钱从出租车上下来。 抬眼朝着眼前这栋雄伟的建筑看了眼,她抬步朝着大门走去。 在路上行驶着的一辆高档私家车后座里,女人摘下了墨镜,朝着那个进入大门的女人看了良久。 已经看不见了,她还尚未回神偿。 女人柔软的腰肢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指粗胖的大掌,男人脸上肥肉也让人觉得油腻。 他笑容暧昧而贪婪,大掌略带色,情地在女人的腰间揉来捏去,肥厚的嘴唇就蹭在她那娇柔的耳垂上,“宝贝,你在看什么?” 女人转过了身,美眸流转,笑容动人。“我刚貌似看到熟人了,有些不大确定就多看了几眼!” 男人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大掌在她的腰肢上游来游去。 略带痞气着问,“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女人妩媚一笑,小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媚眼如丝。 女人生的漂亮,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的妩媚。 而她不是别的人,正是顾黎菲。 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她长得越发精致漂亮,有着一股妩媚油然而生,那是一种被男人滋润了的风情。 男人没把持住,按着她的水蛇腰便吻了上去。 肥厚的唇就凑在女人的娇唇上,而女人也没有半分的闪躲,眉目间都是勾人的风情。 见状,前面的司机见怪不怪地直接将车内的隔板降下,直接隔绝了后面那不宜见人的画面。 女人娇媚的轻呼,随着男人的手忽上忽下的,任由着自己跌入深渊里。 唇舌之间的纠缠,让女人有些恶心到想吐,但却还是强忍了下来,那么多次也差不多习惯了。 她用尽自己的全力,拼命地讨好着眼前的男人。 不一会儿,后座里男人的粗喘声女人的娇媚的呻,吟揉杂在了一起。 前面的司机,面不改色地开车,这样的事情少说也发生过几十次了。 后面的女人可是个***,长得漂亮,在床上也放得开。从嘴里吐出来的轻吟更是撩人得紧,像是魅惑人心的妖女。 据说还是豪门私生女——身娇体软,已经身败名裂,总归还是沦为男人们的玩物。 这样的事情乱着呢!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应该去关心的。 顾南音进去gk也没人敢拦,从专用电梯上去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才走到办公室外,就被秘书给拦在了门外。 “顾小姐,抱歉,总裁现在在里面待客,谁也不能打扰。”秘书小姐板着脸,似乎是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多少的好脸色。 顾南音没有硬闯,只是看了眼办公室旁的安排的等候室一眼。 “那我就在等候室等他,出来的时候麻烦秘书小姐帮我跟他说一声!” “好的,顾小姐!”秘书点头。 顾南音说了谢谢,朝着等候室过去。 办公室内,陆延赫坐在沙发后边,身上穿着黑色西装,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些小麦色的皮肤。 男人额前的碎发微微散开了些,看上去却不会让人觉得不得体,有股风流韵味在里边。 他的两手交握着放在大腿上,偏过头在思考。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黑色衬衫,牛仔裤,冷峻的眉眼带着笑意。那笑大概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贺东霆长腿交叠在一起,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姿显得纨绔不羁。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ok!要我帮这个忙也简单!毕竟,我对陆太太那股野蛮对性子还是挺喜欢的!” 贺东霆笑开,眼前突然闪过顾南音打网球照着顾黎菲身上砸的画面,那股狠劲儿,真的让人有些发指。 就连是男人的他都可能没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的确是和他平时见的女人很不一样,兴趣还是稍稍着有些的。 还有那个女人也够味,跟她一起,总有些高手过招的感觉。除却其他的,他其实还是挺欣赏她的。 若名花无主,他到是很有兴趣。 不过到底是别人的女人——还是陆延赫的女人。 陆延赫挑眉,虽然对贺东霆对话不是很满意,但面上却也不显,示意他说条件。 贺东霆眯眸,光芒尽数收敛。 “最近我们贺氏和gk竞争的那个项目——” 他点到为止,看向陆延赫,眸里多的是玩味。 接着又悠悠地接上,“只要那个项目让给我们贺氏,之前救了你女人的那份也算一并还清了。怎么样?这笔买卖,不吃亏吧!顾小姐在你心里的位置应该不止是一个小小的项目吧?”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半晌微笑着看贺东霆,“不吃亏,貌似还是我赚了。” 对他来说他们gk不过是损失了一个项目,但是他能守护下最重要的人,值不值得,看的是个人。 是对方在他心底的分量。 那个女人啊——一但沾惹上便无法放下。 不过是个项目让了就让了。 “爽快!”贺东霆拍手,笑容邪气,“跟陆总打交道真是爽利!关于陆太太的事我马上去拜托我舅舅,包在我身上,若是陆太太真是无辜的那一定能还陆太太一个清白。”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陆延赫唇角微勾。 “合作愉快!”贺东霆长指拍拍座椅的扶手,潇洒起身,对着陆延赫伸了手。 陆延赫看了眼伸到面前的手,眼眸微眯。 站起身来,伸出左手,短暂的交握。 “这段时间,陆太太一直不现身,还真让人误会你们已经吹了!还以为我能有机会呢,可惜可惜——”贺东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陆延赫抽回了手,很自然地将手抄在裤袋里。 “抱歉,贺少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闻言,贺东霆眯眸,唇角笑意流转,他不过是看不过眼前这男人求人办事还没有半点求人的模样。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是吧?陆总。” 陆延赫抿唇,“抱歉,未来也是一样,我不会给贺少半点机会。” “那我们拭目以待?”贺东霆戏谑着说。 陆延赫稍稍有些不悦,沉眸看了他半晌,抬手按下了内线。 低沉着声音响起,“进来,帮我送送贺少!” 贺东霆耸肩,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很明显的,眼前的这位其实并不买账。 秘书进来,贺东霆看了眼陆延赫,眼底的笑别有深意。得,人一个不爽还直接赶人了。他怕了还不行? 他修长的腿迈开,朝着门外走去。 秘书送着贺东霆到电梯口,便回来,跟陆延赫汇报。 男人抬眼看了秘书一眼,“去把齐放叫进来!” “好的!”秘书站定没动,“总裁,顾小姐来了。现在在等候室等您!” 陆延赫皱眉,大掌撑在全实木的办公桌上。“先去把齐放叫进来!” “好的,总裁!”秘书点头,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齐放就进来。 男人视线沉沉,微透着些疲惫。“和贺氏竞争的那个项目,到此为止!” “总裁,为什么?那个项目我们gk很有希望,公司投了不少人力进去。”齐放不解着问,这样相当于将前段时间做的努力都给白费了。 男人修长的指捏了捏鼻梁,“这件事就按着我说的办,把重心放在市政府的那个项目上。” 陆延赫这么说了,齐放只好点头,“好的,总裁,那我马上吩咐下去!” 陆延赫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他转过头看向那大面的落地窗,眼底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等候室内。 顾南音站在窗前,凝着窗外的景色。 高处望下去的视野开阔,也难怪会有人那么想要往上爬,攀得越高优越感就越发强烈。 因为无法触及所以就更是想要得到,那股冲劲应该是源于人们内心的贪婪。 她那白嫩的手指在干净的玻璃窗上轻划而过,在玻璃上留下的是男人的名字。 倏地,腰间一紧。男人的身体温热地贴了上来。 顾南音放心地将身体靠在男人的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人心生安稳。 陆延赫环着她的腰肢,下巴枕在她的肩膀,惑人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敏感的耳侧。 “在看什么呢?” 顾南音抿唇,小身子往后偎进男人的怀里。她微抬了下巴,“在看下面的人。” “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多看看你老公我。”他轻笑,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 “突然觉得人很可悲,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都在拼命地往高处走,但是真正站在高处的人到底有多少呢?他们下面的人其实也不知道站在高处的阴暗面,才会对权势那么痴迷,或许也只有站在高处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身不由己。”她平静地看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他们两人此时的模样。 男人蹙眉,这是唱得哪一出?他家太太,是学会了多愁善感了? 她撩唇,转头看他,“陆延赫,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呢?你说——每次都搪塞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中用的吗?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人庇护的顾南音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声音平静,字里行间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陆延赫俯下身去,轻吻着她的唇,“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可不讨喜!” 顾南音躲开他的吻,漂亮的眸子微闪着,她明明在跟他说正事,但是到了他的眼里,却像是一点儿也不重要。 她偷偷着吐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那你觉得什么样子的我讨喜?” 男人沉吟了半晌,见她一副要生气的模样,抬手拢了拢她的腰肢。 “在我身下讨饶的样子很讨喜!” 他说得暧昧,黑眸里带着笑意,那样子看上去的确是像在开她的玩笑。顾南音绷着一张脸,微恼着瞪他。 见着他还是一副玩笑的模样,她恼怒地推开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男人的身体推远了不少。 “陆延赫,我不跟你开玩笑!” 音量放大了不少倍,她脸色很差地对着陆延赫。 “这是怎么了?”男人挑眉问她,抬手就想去碰她的肩膀。 顾南音立马躲开,直视着男人的俊脸。“陆延赫,我才想要问你怎么了?你真的以为你是超人么?an?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扛?除去你身上的这圈莫须有的光环外,你不过是个普通人!你凭什么瞒着我?嗯?那样的事情,我也有知情权,凭什么要你替我做决定?陆延赫,你不要太讨厌了!” 她的音量不受控制,眼底的泪花闪烁,她就是难过,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 她那放大的音量惊动了不少的人,路过的人不由地往着里面多看了几眼。 毕竟敢这么骂总裁的人,在他们的想象中应该是还没出生。 但现在眼前就有一个,而且总裁也不还口,乖乖着由着对方骂,这可算是有些千年难遇。 陆延赫沉眸看着她红着眼大声质问他的模样,脸色微冷了些。他不是超人,不是an,他是个普通人,但同时也是她的丈夫。 这样的时候是该维护着她的人。 他迈开步子朝她过去,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顾南音挣扎,红着眼冲着男人吼,“你松开我!” “你跟我来!”陆延赫手上的力道加重,不容人轻易挣脱。 他拉着她朝着门口走去,刚才过来看热闹的那些人接触到老大那不怎么友好的面色,立马散开。 陆延赫凝眉,直接攥着她进了办公室内。 办公室的门被男人大力合上,那声响有些整耳欲聋。 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被男人推到了沙发上。 她迅速地起身,抬眸不悦地瞪他,“你想做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扯开了衬衫的扣子,性感的胸膛隐隐着可见,抬手摘下腕间的表,随手丢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体覆了上来,大掌卡着她的肩头。 黑沉的眸盯着她瞧,薄唇倏地划开一道弧弯,“我亲爱的太太,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顾南音挺直了脊背,镇定着看他,“陆延赫,别给我来那一套,我才不会吃你那套。你到底是这么想的?不告诉我,偷偷解决?那样的事情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吗?我希望我的男人遇到事情的时候不是像你这样,自己一个人把两个人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真的很讨厌!” “所以?面对这么讨厌的我,你打算怎么做?”男人不为所动,悬在女人的上方看她。 顾南音摇头,小手缠着他的肩膀,“我还能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离婚么?离婚了,你就去娶那个女孩?陆延赫我没那么大度,你玩弄了我的感情就能全身而退?你想都别想——你不告诉我的,我都知道了。他们拿我来威胁你,所以你就要妥协了吗?你是做好了和我离婚的打算了吗?陆延赫,我警告你,哪怕是让我去坐牢,我也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我说到做到,我没做过的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我顾南音行得端坐得正,我不怕他们查!” 陆延赫凝眸看她,大掌碰了碰她的面颊。真是个倔丫头—— 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咬牙开口询问,“还是说,你也相信他们的那些证据,觉得是我做的,不跟我说,是因为觉得是我找人去绑架裴媛媛的?然后又不想质问我?陆延赫,我告诉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 男人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他的长指穿梭在她的发间。 不由地失笑,“你在想什么呢?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做事留下证据,我的太太还不至于那么蠢。” “不离婚,从没想过要离婚!你是我的太太,永远都是。”男人爱怜着亲了亲她的面颊。 既然结了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辈子的承诺给了她,自然没想过再给别人。他有洁癖,精神上也是一样。 他想要的,别人还真干预不得。 “那你是想怎么做?怎么可以不告诉我,打算一个人扛?”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顾南音心里的怒火消退了大半。 “不告诉你,你不还是知道了?”男人挑眉,温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放心吧!不会离婚,也不会让你去坐牢。” 顾南音的小手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漂亮的眼眸微眯,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什么意思?难道是你想到解决办法了?” “嗯,只是现在时间有些紧。太太,你相信我吗?”陆延赫点头,黑眸望着她。 顾南音顿了顿,小手蹭着男人的薄唇,“相信!但是不准瞒着我,信任和爱是对等的,隐瞒就代表了你对我不是那么信任。我很难过——” 男人俯身吻了吻她,“以后不会了!” 顾南音娇嗔着瞪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否则别想着我能原谅你。哪怕是你有再多的理由,也不管用!” “知道了。”陆延赫轻笑,他太太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 闻言,顾南音郁结着的眉头松开了些,她抬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起来!重死了。” 陆延赫哂笑,抬手按着她的腰肢,高大的身体往她的身上压了压,“真的很重吗?” 顾南音瞪他,小嘴微嘟,“很重!” “恨不得压死你算了!”他下巴搁在她肩头说。 “那你压死我吧!”顾南音任性着说,手也从男人的身上放下来,死鱼状。 陆延赫挑唇笑,抱着她的腰转了个身,两人的位置便上下颠倒了。 “怎么舍得?”他的大掌捏了捏她的腰,朝着门口看了眼,“太太,你刚才让你先生在下属面前丢人了,这个账怎么算?” 顾南音轻哼了声,“你活该!谁让你来惹我的?” 她表示很生气! 什么都瞒着她,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理由不成立!”陆延赫轻笑着,捏着她的肩膀,“这样吧!这样的事很好解决,看在你是我太太的份上,吻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划算吧?” 顾南音轻笑,小手扯了扯他的衬衫,“陆先生,说你无赖还是抬举你了!” “亲不亲?” 男人哪讨吻的样子有些像是孩子,她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吻了上去。 红唇蹭着男人的薄唇,陆延赫心中蓦地一软,大掌贴紧了她的腰身重重着吻了过去。 …… 翌日。 是裴媛媛出院的日子,陆老爷子早早地便通知了他,让他去接媛媛出院。 只是还没到时间,裴祁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约他见面。 咖啡厅内,靠窗的位置。 陆延赫半靠在沙发椅上,抬手拿过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抬眼朝对面的男人看去。 他的对面坐着的男人一身浅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虽然看上去随意了些,但身上却也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气。 裴祁睿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那双凤眸淡淡地看过来。 “我就直说,媛媛很喜欢你,想让那位顾小姐安然无恙的话,你和她分手,娶媛媛。” 陆延赫撩唇,微眯眸,裴家的人还真是喜欢自以为是,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他就该娶她? “我不爱媛媛——与其和我纠缠在一起,大哥不应该劝劝媛媛找一个爱她的男人吗?” 裴祁睿皱眉,换了个坐姿,“不管爱不爱,只要媛媛喜欢就成。至于结果是怎样的,都是她该受着的。别人干预不了!” 陆延赫有些若有所思地看了裴祁睿一眼,那修长的指在杯壁上轻敲了几下。 “你和媛媛本来就有婚约,要你们结婚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那个女人玩玩也就罢了,用了情可就不好了,生在陆家,想必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使命吧?媛媛不比那个女人差,日子久了你就能发现她的好。” 陆延赫唇角勾起了微微嘲讽的笑,不比那个女人差? 只是怎么办?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 而且,她也不会跟裴媛媛那样耍这种小心机。 “我手上的证据足够把顾小姐送进监狱的,还是说你想试试?想必顾小姐在你心里应该占了不少的分量吧?”裴祁睿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 这件事没有半点的余地,他答应了媛媛的就一定得做到。 “没有商量的余地?”陆延赫薄唇抿成了一道线,高大的身子往后一靠,眼神微微阴郁。 裴祁睿耸肩,微笑,“这是一道单选题,娶媛媛或者让顾小姐去坐牢!相信聪明人都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陆延赫垂眸,片刻便又抬起了头。 答案显而易见—— “大哥明知道我不会选后者——” 闻言,裴祁睿笑开,“延赫,你娶了媛媛百利而无一害!” 裴媛媛是裴家的小公主,裴家人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娶了她,便相当于有了裴家这个支柱,要做起事情来相对也显得简单了还多。 毕竟裴家不是一般的家族,而是北方的第一豪门。 陆延赫看了眼腕间的表,“该去接媛媛了,大哥一起?” “我还有点事,你去吧!相比于我,相信媛媛更希望能见到你。”裴祁睿拒绝,黑眸里带了笑意。 陆延赫先走。 驱车朝着医院的方向过去。 谁说这是一道二选一的题?他还有第三种的选择,两个都不选。 在陆延赫抵达医院之前,裴媛媛便接到了裴祁睿打来的电话。 说陆延赫已经同意娶她了。 隔着电话,裴祁睿都能感受到裴媛媛的雀跃和欣喜。 裴祁睿挂了电话,抬眼朝着外边的车流看去,这种感觉还是不怎么好。 陆延赫到的时候,陆家的人已经替裴媛媛办好了出院手续,穿着浅色长裙的女孩见到他进来便像只花花蝴蝶那般,朝着男人奔了过来。 男人抬手扶了下她的胳膊,眉头微蹙着,明显就是对她的这种行为感到了不悦。 只是女孩仍毫无察觉,笑着仰起脸,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延赫哥哥,我大哥说你同意娶我了,我好开心!” 陆延赫唇角紧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抬眼朝着后面看了眼,“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刚才陆伯伯派了人过来把我的行李都带回去了!”裴媛媛勾着男人的手臂,笑吟吟着说。 她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换下,额前的刘海散落下来,不仔细看是完全看不出什么猫腻的。 男人淡淡着恩了声,语气不咸不淡,“那我们走吧!” 面对着男人的冷淡,裴媛媛丝毫不放在心上,那闪烁的眼眸烁烁地盯着男人看。 只要他同意了就好,他们会结婚,只要结了婚,她有的是时间让他来爱上她。 202 202太太都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晚餐是在陆家用的。 裴祁睿到饭点,也到了。餐桌上,气氛尚且融洽。 陆老爷子提出了让他们两个赶紧着定下来,也免得会出什么差错偿。 老爷子说,让他们挑个日子去一趟北城,见见裴媛媛的父母,先把两人的婚事给定下来,两家人坐一起再挑一个好日子。赶紧着先把两人的婚期给定下来撄。 现在媛媛还小,结婚大事情可以缓一缓,但是订婚的事情可以先提前就给办了。或者以免夜长梦多,让两人结婚了不是不可。总之这个儿媳妇他满意得很,不管怎么说比顾南音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至于陆延赫离婚的问题,陆老爷子在裴祁睿的面前并没有提及。 他们结婚的消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再加上媛媛的请求,陆老爷子自然有自己的几分掂量在里边。 知道陆延赫是二婚,裴家那边估计也不怎么好交代。 只是现在结婚的消息不公开,要离婚起来也容易多了。 陆延赫垂眸,对陆老爷子说的并未发表什么意见。 而对面的裴祁睿虽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爽,那模样完全像是他们裴家的女孩倒贴给他似的。 但是一想到事实的情况,他并未表现出来。 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他们裴家贴上去的,用那些卑劣的伎俩来威胁他娶了媛媛。的确是有些让人所不齿。 若是换做是他,他可能表现得也不会比他现在这样好到哪里去。 只是这样的事情能怨谁?生在这样的家族,有些东西就算舍不得也要舍得。 “媛媛你说呢?等伤好了,就让延赫陪你回一趟北城!”陆老爷子慈祥着笑看她。 裴媛媛脸上一红,看了眼身旁坐着的男人,笑答,“我全听延赫哥哥的!” 闻言,陆老爷子更是满意,点头,朝着陆延赫看过去,“延赫,你的意思呢?” 被点到的男人,淡淡地放下了筷子,狭长的凤眸微眯。 对上裴媛媛那略微紧张的眼神,男人淡然着开口,“我公司还有事!” “公司的事情哪里有忙得完的?少了你一天公司也不会倒,就这么定了。等媛媛身上的伤好些了就和媛媛一块去北城!礼貌不能失。”陆老爷子皱着眉,警告着说。 陆延赫微微撩唇,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全然没了胃口。 警告,还能是什么事?陆延赫沉沉着的眸看了陆老爷子一眼,转而看向了对面的裴祁睿,“随你们安排,什么时候把证据交给我?” 这话一出,他身边的裴媛媛面色差了好几个度,她只感觉着难堪。这个男人不但在给她难堪,同时也在给他们裴家难堪。 大哥在,他却也能在餐桌上这么自然地提这件事。 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了白,还真是难受得要死。 裴祁睿面色微冷,答,“等你们结婚之后,那些东西自然会到你手上。” “嗯——”陆延赫起身,“我吃完了,你们自便。” 说完,男人拿高大的身影便走了出去。 陆老爷子被他的举动气得直喊他的名字,这个臭小子。 裴媛媛转头看去,眼里雾气盈盈,她干脆也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去看看!” 还没等她起身,对面发出了一阵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裴祁睿面色阴郁,视线对上裴媛媛的,他沉声,“你给我坐下!” 裴家的女孩倒贴也就算了,这样子算是怎么一回事?有必要眼巴巴着赶上去让人嫌弃? 裴媛媛咬唇,转过了身,垂着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陆老爷子见着裴媛媛委屈的模样,打着圆场,安慰了几句。 心里却忍不住骂了那个臭小子几句,这样的时候,被人抓着把柄还这么嚣张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了吧! 裴祁睿见着她的样子,越看越生气。这么不争气的丫头,跟小时候可差了远了。 晚餐结束。 裴祁睿要返回市区的酒店,尽管陆老爷子极力挽留,但还是被裴祁睿以要忙工作的事给推了。 在出门前,裴祁睿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小姑娘一眼,长指一指,“你跟我出来!” 裴媛媛乖巧地起身,对着陆老爷子说,要送送大哥。 陆老爷子挥挥手,让她放心去。 通往停车坪的路上,裴祁睿一声不吭,而后面的裴媛媛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大哥的面前,她只能乖乖着坐一只小白兔,什么心思都容易被看透。 裴媛媛走得慢,裴祁睿站在车前,等她。 见她磨蹭的模样,裴祁睿蹙眉,伸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车身上。漆黑的眸是深沉难测,“当真那么喜欢陆延赫?” “嗯!很喜欢!”裴媛媛不敢说假话,点头。 “真没出息!”裴祁睿眼眸稍沉,按着她肩膀的力道加重了些。有些不悦的样子,“以后这么掉价的事情不准做!裴家的女孩,用得着看人脸色嘛?” 裴媛媛似懂非懂地点头,夜幕里女孩的脸蛋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不起,大哥,我让你难堪了!” 裴祁睿凝眉,屈指碰了碰她的发梢,心里多少还是不忍的。“行了,进去吧!” 裴媛媛点头,跟他说了再见。 见着裴祁睿的车开了出去,她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陆延赫正站在阳台上,垂眸看着下面的泳池,男人的身影略显得高大。 贴在耳旁的手机正在通话中,里面传来的是女人的哝言软语。 这种声音,让男人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陆苑,顾南音趴在房间里放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粉唇翘起。 两人虽然见不到,但是打电话,仿佛也能心意相通的那般。 她不敢说什么想念的话,一旦说了那个男人没准又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出来。 之前没有受伤那是万幸的,但是万一受了伤呢?不会次次都是那么幸运。 虽然知道现在自家男人在陪着另一个女人,但她也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结束了通话,顾南音心情不错,眯着眸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对着还未彻底暗去的手机说了声goodnig。 陆延赫那边之所以急切地结束了通话,是因为听到了敲门声。 裴媛媛那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延赫哥哥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没等男人开口,外边的人便自己开门进来。 陆延赫眉间闪过一丝的不悦,抬手将手机放入裤袋里。 裴媛媛的视线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充满男性化的房间,微冷却也很合适陆延赫这样的男人。 站在房间中央的裴媛媛身上只穿了一件粉色浴袍,柔美的长发散落下来披在肩头,脸蛋看上去很嫩,很明显是刚洗完澡的。 陆延赫沉眸,推开阳台的门进来,剑眉紧蹙着看她。“有事?” “延赫哥哥——”裴媛媛咬唇,男人这么冷漠的样子,实在让她的信心大受打击。 她深吸了几口气,抬手扯开身上睡袍的细带,须臾,她身上的睡袍便翩然而落。 里面只穿着红色薄纱的情趣睡衣,透视的,女孩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她想了很久,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让这个男人喜欢她。 或许也就这样的方式最为直接了当。 男人的视线毫无半点的起伏,面不改色地,只是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对她的这幅好身材直接忽视。 “出去!” 裴媛媛摇头,“我不要!我们不久之后就是夫妻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延赫哥哥,你要了我吧!没准我会比顾小姐更适合你,更讨你欢心!” 陆延赫呼吸稍重,明显压着怒气,“我再说一遍出去——” “不要,我不要!”裴媛媛十分倔强,那充满着水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瞧。“延赫哥哥,你看看我!我不够漂亮吗?还是我身材不够好?顾小姐能做的事情我照样也能做到,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额前的青筋跳了跳,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道直线。 裴媛媛见状,赤着脚就跑到了男人的面前,她的小手固执地牵引着男人的大掌。“你摸摸,我的手感不会比顾小姐差的!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你怎么就不喜欢我?” 陆延赫瞥了她一眼,声音如同掉入了谷底了那般,“媛媛,女孩子要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穿上衣服回你的房间好好想想!” 裴媛媛身子轻颤,眼底早已泪眼婆娑,她大吼出声,“不,不要!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 陆延赫弯腰捡起地上落在的浴袍,淡定地给她披上。 “媛媛,我对你就是那种对妹妹对感情,你知道吗?没有男女之情!”他帮她系上衣带,抬眸对上她哭红了的眼。 “你拿我最重要的人来威胁我,为了她就算我妥协了,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我对你还是没有半点的喜欢,对你剩下的只是厌恶,你觉得值吗?你要陆太太这个位置,就算最后你得到了,但我也一样不会碰你!媛媛,你还年轻,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这样一个有此生挚爱的男人!” 裴媛媛看着陆延赫的视线愈发模糊,这个男人还是那么英俊,但是口口声声的说有挚爱,嫁给他只是守活寡。 只是,那股执念,要她怎么冲淡? 她转手抓着了男人的手腕,“延赫哥哥,真的不能试着喜欢我吗?我的要求真的很简单!我只要嫁给你就好了,你对我公平点,我可以允许你和顾小姐在一起的。真的,我不介意!” 陆延赫唇角微嘲,声音里明显的无奈,“媛媛,她是我的妻子——你却让我跟她离婚跟你结婚,然后让她偷偷地跟着我?” 裴媛媛想了想,男人的话挑不出错,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的性子,怎么会甘愿被人戳脊梁骨?她只会跟我断绝往来。”陆延赫轻言,“别说是她不会,我也不舍得。” 闻言,裴媛媛身子轻颤了下。她眼眸微转,“延赫哥哥,我们有婚约的啊!我们有婚约的!”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陆延赫微挑眉,抬手按住了她的肩头。“媛媛,执着只会失去更多。” 她抬眸,美眸里水意涟涟。 她是偏执,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告诉她,已经不属于她了。要她怎么做到无动于衷? 垂眸看了眼今晚自己的狼狈模样,她自己都想笑。 穿着情趣睡衣来勾引他,只是男人却不为所动,难道她的魅力就真的是那么差? 还是说这个男人的心足够坚定?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喜欢,因为那都是证明了她的失败。 她失败了个彻底,陆延赫对她不感兴趣,那样的事实似乎血淋淋着呈现在了她的面前,不过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裴媛媛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有些尴尬地朝着房间内看了眼,她咬唇,挣开男人的手直接跑了出去。 大哥说得对,这样的她实在太没出息了。 这样的她压根不配做裴家的女孩,倒贴上去人家都不要。 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啊,裴媛媛真的觉得,自己抛弃了女孩家的矜持,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都凉了半截。 自己看着都想唾弃一百遍。 但是怎么办啊?那个男人,要她放弃,真的很难。 根深蒂固的想法,突然从她的人生中剥离,这样的痛,未免有些太过深刻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裴媛媛关上门,小小的身体靠在了门板上,渐渐下滑,抱着自己的膝盖,任着眼泪肆意地流。 陆延赫听着门砰地关上的声音,抬手有些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 他垂眸掏出了手机,抬步走至窗前,按下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通得很慢,足足响了六七下才接通。 那头对声音有些散漫,貌似还有些嘈杂。 男人的表情并没有起伏,他抬眼看着窗外的夜色,薄唇微掀,“贺少——” 在酒吧包厢里的男人,在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抬手拂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起身朝外走去。 “陆总怎么有空打我电话?听说快要和裴家小姐订婚了吧?”贺东霆懒懒地靠在回廊上,漫不经心地说。 陆延赫眯眸,单手抄在裤袋里,也懒得和他废话,“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事情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不过有些棘手,等过几天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这陆老爷子做事还真有一手——”贺东霆摇头,这件事还真是有点难办。 “嗯——”男人淡漠的眸微弯起,直接挂了电话。 能让裴媛媛自己想通自然是好,只是若是想不通,最好做两手的准备。 确保万无一失。 男人淡淡地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很亮,转而一想都快十五了。 他折回了床头,拿了钥匙,出门。 黑色的路虎飞快地驶离陆家。 顾南音趴在榻榻米上已经睡着了,脸颊压在小手上,她红唇微张着,看上去有些稚气。她的脸颊旁还放着一只粉色壳的手机。 男人勾唇轻笑,长指拨开贴在她面颊上的乱发。 微微倾身过去,薄唇在她的唇上印下轻柔一吻。 柔软的唇瓣,不免着让人有些情不自禁。 顾南音只觉得唇上痒痒的,伸出了小舌舔了一下。 这一小动作让男人眸色深了不少,想再次贴上去,却担心把她吵醒。 陆延赫及时刹住动作,抬手将她轻柔抱起。 她恍恍惚惚着在男人怀里睁眼,待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她有些吃惊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陆延赫抱着她到了床上,男人的大掌梳理着她的发。“不欢迎?” “你不是在陆家睡吗?怎么突然过来了?”顾南音将脑袋枕到男人的大腿上,仰头问。 陆延赫挑唇,“谁告诉你我在陆家睡了?太太,这里是我的家,太太都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她盯着男人的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有些担心。 “油嘴滑舌!你开的车是不是又得送维修厂了?” “没有!要去看看?”男人失笑,面对着她担忧的模样,他俯身吻了吻她。“随便来次车。震?” 顾南音呵呵着笑,盯着男人的神色,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她打着马虎眼,打算蒙混过去。“还是算了吧!来一次小命要没了半条的。我好困哦!都怪你把我吵醒了!” 男人的眸仿佛能将她看透彻,长指扣着她的下颔,微微上抬,“真的困了?” 顾南音惺忪着眼,小脸一转,冷不丁地唇上一热。 貌似碰到的是男人的那处,浓重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她眼眸倏地瞪大,顿时清醒了不少,手忙脚乱着想要起身,却被陆延赫按着了肩头。 “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轻哼,“那就是有意的!” 顾南音想要起身,拼命地想要挣开男人的禁锢。 陆延赫低沉悦耳的声音说,“太太,你把它唤醒了就应该负责到底!” 闻言,顾南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身子被男人拎起来,男人的唇下一刻就覆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惑人的温度,勾引着顾南音沉下去。 她轻呼了声,主动地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另一只小手却往下滑去,在男人那处轻蹭。 陆延赫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妖精,以更加狂热的动作回应她。 203 203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别墅内。 顾黎菲缩在被子里靠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缠着她的发丝,略微肥腻的大掌来回地摩挲着她的肩头。 “宝贝——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偿” 顾黎菲扬唇,小手跟着缠上男人的腰,她的粉唇微嘟。“哦?结果怎么样了?撄” 男人淫笑,大掌沿着她光裸的肩头摩挲着到了胸前,揉捏了几把,“宝贝,不劳而获这个习惯可不好。得改——” 顾黎菲娇嗔着看了肥腻的男人一眼,微抬起上半身,倾身上去,红唇浮在男人的唇上,“那这样可好?” 没等男人回答,她便吻了上去,柔软蹭着男人的胸膛。 “这样够吗?” “够,够,够!”男人色眯眯着笑,大掌按着她的腰,让她贴在自个身上。 “你那个姐姐几个月前就和陆总一块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现身。” 男人的手渐渐下移,打乱了顾黎菲的思绪,是和陆总一道回来的,那这段时间顾氏发生的事情—— 顾黎菲按住男人的大掌,小手捏着男人的手腕,娇嗔着,“别这么急嘛!” “不急怎么满足你这小荡妇?”说罢,男人捏着她的腰肢,转了个方向直接将女人给按在了身下。 顾黎菲扬唇轻笑,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眼角那勾起的笑,带着惑人的气息。 男人眼底流露出贪念,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顾黎菲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攀附着他的肩头,极力地带去讨好男人。 …… 顾南音在陆苑见到顾黎菲不免着稍稍有些吃惊。 她穿着玫红色包臀裙,外面罩着一件米色风衣,波浪卷的长发大理得很好,处处都透着女人的妩媚。 顾南音堵着门,并没有要请她进去的意思。 顾黎菲挑眉,笑着问,很意外? 顾南音扯了扯唇角,“有点,有事吗?” “顾氏这段时间出的事情是你做的?”顾黎菲没有拐弯抹角。 顾南音撩唇,眼底淡淡的嘲讽,她双手环在胸前,“有证据吗?顾氏是我妈妈的心血,你怎么会觉得是我做的?别把我想成是你!” 顾黎菲冷笑,靠在墙上,微挑的眉眼有这些魅惑。 “真的不是你?” 顾南音耸肩,“信不信由你——没有其他事,我关门了!” 见着她的态度,顾黎菲微微有些诧异,看样子也不像是她做的。但这段时间顾氏的危机,又是得罪了谁? 虽然她并不是那么乐意待见顾庆恒,但是顾氏若是倒台了,她也占不得半点的好处。 顾南音进去,抬手就要把门合上。 却被顾黎菲伸出的手挡了一下,顾南音合不上门,她不悦地看她。 “顾南音,你还能嚣张什么?陆总不是都要抛弃你了吗?大家都知道,陆总现在有未婚妻了!再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听说对方还是北城第一豪门的小公主,你跟了他那么久,还不是逃不开被抛弃的命运!” 顾南音听着她的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盯着顾黎菲的眼神越发冰冷,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挑着唇笑,反讽。“那也总比你好!被老男人压的滋味如何?那么老的腊肉也就你肯得下去。“ 顾黎菲的脸色微变,刷白的一片,她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里面的顾南音。 “不过彼此彼此!陆总到最后还是抛弃你了,不是?就算你们当初再怎样的亲密,现在还不是输给了人千金小姐了?” 顾南音笑吟吟地看她,“你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慢走不送!” “……” 顾南音趁着她抽手的时候,直接把门关上。 门被合上,顾黎菲抬眼看了眼大门,眼里渐渐着染上了冷意。 gk大楼。 陆延赫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抚了抚下巴,那漆黑深沉的眸,冷静得可怕。 裴媛媛因为昨天没怎么睡好,脸色很差,眼底那淡青色的阴影,用了粉底都遮不住。 “我就这么一个要求,如果顾小姐对你是真心的,那我自愿退出。就看你,愿不愿意赌!”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挲,那黑沉的眸仿佛是在思考她提出来的条件。 裴媛媛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不由地攥着裙子的下摆,这是她思考了一夜想出来的结果。 她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了个头。没必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若是他真的不愿意碰她,她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吗? 她想过很多种未来,关于婚姻,关于爱情。 而他说的那种,从未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过。那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若是你不愿意赌,那就是不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经得起考验。或者说是你不相信顾小姐,只要这么一次,我可以退出,真的。到时候也不会影响到裴家和陆家的关系。就这么一次,让我彻底死心就好!” 裴媛媛咬唇,说完了这些话,仿佛是花了全身的力气。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了若有所思。 “延赫哥哥,我就当你同意了!这件事我会去做——我希望延赫哥哥也尊重这游戏规则。这段时间请别联系顾小姐,若是被我知道了,你们还有联系,顾小姐的那些证据我会提交给警方。”裴媛媛起身,说完便拿着包包直接离开办公室。 陆延赫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他是相信她的。 但到这种时候,却又觉得这么做一点也不对。 这段时间,陆延赫遵守着裴媛媛说的,只在打了一通电话给她之后便没再联系过。 面对着这段时间的大肆报道,顾南音并未放在心上。 苏青见她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新闻,径直过去,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直接把电视给关了。 “这种新闻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积点口德。”苏青火气有点大,炒新闻也就算了,还把前任搬出来有什么意思? 把那个裴媛媛捧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高度也就算了,现在还把顾南音给踩到了尘埃里去。 顾南音抬手从苏青的手里夺过了遥控,笑吟吟地朝她说,“知道了!知道了,咱们的苏青女王!” 苏青皱眉,抬手摁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着拍了拍。 “南音,你还好吧?陆总呢?这段时间有跟你联系过吗?” 顾南音摇头,“没有呢!放心,我现在很好。我相信他——” 他说让她相信他的,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其他的忙或许帮不上,但是做到让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能办到的。 苏青低头看她,轻拍着她的肩头,陆总到现在都没联系过她,转眼就能到订婚典礼了。 就算是真的要和那女孩结婚,怎么着也得把话说清楚吧!还有也得把这婚给离了吧! 苏青对陆总的做法有些不大赞同,和着跟肖严说了,连带着肖严也被她给骂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惹得肖严大呼冤枉,好不容易堆积起来了一点的好感,怎么能那么容易就破了?还是被别的男人给影响了的。 “南音,你也要为自己做打算,若是事实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闻言,顾南音笑了笑,转头拉住了苏青的手,“好了啦!我知道的,我没那么傻!自我保护还是知道的。但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得,一根筋!超市去不去?正好出去散散心!”苏青刚才去看冰箱的时候,里面都没什么新鲜的食材。 顾南音点头,“去吧!闷着也无聊——” 两人去超市采购了一翻,因为这几天的新闻,顾南音稍微低调了些,穿了一件灰色卫衣,下面一条牛仔短裤,笔直修长的腿很惹眼。 她的发也跟着散了下来,头上戴了顶棒球帽,反戴,透了些俏皮。 这样一打扮,的确跟报道上面有很大的差距,并没有人认出她来。 两人女人在超市里面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的东西。 小宝今天被送到了肖严那里,所以这会公寓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苏青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没让她进来厨房。 苏青简单地炒了四个菜,一碗汤。不过四十分钟的时间。 饭菜端上桌,苏青过去喊她过来吃饭。 顾南音就坐在沙发上,垂眸盯着手机看。 苏青皱了眉,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看着就觉得糟心,更何况是她这个当事人呢? 也不知道陆总怎么想的,要断了就说清楚。现在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好玩? 顾南音抬眼朝着苏青看了眼,扬了手机屏幕。“裴媛媛发来的!” 苏青狐疑,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手机,上面是一封短信,约她明天在咖啡厅见面。 “小三还正式上门挑衅了?” 顾南音起身,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小三正室真真假假谁分得清楚?” 苏青见她离开,她追了上去。“你还真打算去见她?” “不然呢?”顾南音挑眉反问,“不去还能这样?就算是挑衅也得见一见,没准她是替陆延赫传达消息的。” “你真傻!小心又被她摆一道,上次的事情还不接受教训?”苏青有些恨铁不成钢。 “现在她还能摆我什么?她要订婚了,难道还能拿自己做文章?再找人绑架自己一遍?同样的计量,聪明人不会用两遍!”顾南音挑唇,在餐桌旁坐下。 “那也是,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苏青在她的对面坐下,手肘撑在桌面上,提议着说。 她的话,惹得顾南音笑出了声。“得了吧!又不是要去干架!还带你去?我会小心的。” “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苏青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她说。 顾南音点点头,“知道了!” 话落,顾南音低头,扶起了碗筷。 苏青看了眼面前的几样食物,咋咋呼呼着,忙站起身来。“还忘了一样!” 顾南音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轻笑。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到唇边。 回去厨房的苏青拿了一盘切好的牛肉出来,摆在顾南音的面前。对于肉类,顾南音比较喜欢牛肉的。 只是这次,顾南音闻到牛肉的味道,转身捂着嘴巴一阵干呕。 顾南音摆摆手,“拿走——” 苏青觉着奇怪,不过也依言将牛肉拿走了。看着她这么反感的样子,蹙眉。“怎么了?不是以前最喜欢牛肉的吗?” 顾南音抬手扇了扇风,微蹙了眉,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闻到味道重一点的就觉得恶心。 见着她不回答,苏青问,“有了?” 顾南音被苏青问得大脑有些当机,有些发懵,缓不过神来。 苏青嘴角抽了抽,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左右仔细地看,“亲爱的,你亲戚多久没来了?” 顾南音盘算了下,这都快半个月了,不过她的例假向来不准时。迟了半个月,她也没多担心。 只是现在被苏青这么一问,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她摆摆手,“可能是这段时间有些着凉了,也不一定是怀了!” “趁早去检查一下,若是真怀了,就早点做决定,也趁早告诉你家那位。别一个人死扛着!”苏青叹了口气,帮着顺了顺她的发。 “再说吧!”顾南音点头,打算着明天离开的时候去买根验孕棒回来试试。 孩子的事情马虎不得,若是错过了,她只怕会后悔。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现在的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南音心事重重着吃完了晚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显得有些不在状态。 孩子,曾经那个男人跟她提了无数次,但现在有了,那个男人却不在身边。 顾南音的手抚上了自个的小腹,仿佛这么摸着也能感觉到新生命在的感觉。 思绪很乱,顾南音有些坐不住,她干脆着起身,跟苏青说了一声,便下去走走。 她散步着到了药店,买了两支验孕棒出来。 她担心不保险,打算今天晚上测一次,明天早晨再测一次。 回到公寓里,顾南音先去洗澡,拿了衣服,和一支验孕棒出来,拆了盒子,她看了眼说明书,便朝着浴室走去。 洗完澡,她从里边出来,甩了甩手里的验孕棒,脸色微变。 两条杠杠,大概到了她这种年纪都多少会知道。 是怀了。 顾南音一个劲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脚下是平底的拖鞋。 苏青关了电视,将遥控丢在茶几上,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真怀了?” 顾南音懊恼地看了苏青一眼,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了。 如果是前些日子来了,顾南音绝不会这么烦恼。 “不是说早上测最准吗?我明天早上再试试!嗯,早上再试试!” 苏青了然,看了眼她握在手里的验孕棒。 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避孕措施没做?还是本来就打算要孩子的?” 顾南音皱眉,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就偶尔一两次没戴套!谁知道那么凑巧。” “这种事,不能心怀侥幸!想想你家男人,年近三十的男人,正是年纪,精子的存活率肯定要高得多,就算是一次就中也不见的有多稀奇。这次中标了,打算怎么办?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孩子这个问题?”苏青抱着抱枕靠了过来。 她是有孩子的女人,当初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她都能撑过来咬牙把孩子生下来,只是这次是好姐妹,她当然也不想看着她把孩子给狠心打掉了。 顾南音有些迟疑,微垂了眸。 “他之前不止一次说想要个孩子,只是我拒绝了。我想等这边当事情告一段落,再想孩子的事情。他也同意了!” “那就告诉他吧!你们的婚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就算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但在你面前,她裴媛媛只能算个小三。孩子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权利知道。”苏青建议着说。 “等确定下来在说吧!现在还不是很确定,要等去了医院检查了才能知道。到时候真闹了乌龙可不好!”顾南音抚着自个的小腹,唇角的笑融融的。 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只是有些可惜,孩子的爸爸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朝着外边的夜色看去,眼神有些放了空。 苏青瞧见她的模样,摇摇头。“你好好想想吧!迟早他都是要知道的,若是他真的在乎你,那些事情是会圆满解决的。” 顾南音唇角微微扬起,她点头,“我知道了。不管结果是怎样的,孩子我会好好保护好的!到时候你这个干妈可得好好疼他。” “一定!”苏青走到顾南音的身边,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拢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手抚着她的发丝,这样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是给她安慰。 早上,顾南音再确定了一遍,照样的两条杠杠。 是怀孕了。 她的心情是带着点异样的,孩子现在真的在她的肚子里一点点地长大。 是周日,苏青不用上班。 所以去见裴媛媛,是苏青送她过去的。 苏青说在车里等她,她现在是两个人了,万事都要小心。 若是裴媛媛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她直接打个电话给她。 这些道理顾南音懂,她没有推脱。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她没有再那般的蠢,去相信裴媛媛是一个单纯的姑娘。 一个人太相信表象容易遭受到欺骗,上次是她没防备,但这次的事情,她要小心再小心一些。 裴媛媛订的是窗边的位置,顾南音一进门就看到了她。 年轻漂亮的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面前摆着一只瓷白精致的咖啡杯,暖阳洒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看上去带着些小女人的精致。 顾南音朝着裴媛媛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 裴媛媛抬手叫来服务生。 问顾南音要什么,顾南音看了眼她手边的咖啡,深棕色的液体,对宝宝不健康。 她看了眼菜单,合上,“麻烦给我一杯牛奶!温的。”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收回了菜单,离开。 她转开视线,对上裴媛媛那怀疑的眼神,她解释,“这段时间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咖啡不能喝!” 裴媛媛莞尔,表示理解。 她略有所思地看着顾南音,缓了缓开口,“顾小姐,我这次找你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别人心里的意思,顾南音不想揣测。 对眼前这位裴小姐,她更是不感什么兴趣。 裴媛媛微笑,低头翻开包包里的东西,从里面那处了拿出了两张协议出来。 她略微地一顿,将两张纸递到顾南音的面前。 顾南音垂眸看了眼,是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 在签字上面那一栏已经写好了男人的名字,顾南音没有怀疑,那上面的确是男人的笔迹。 她的眼睛稍稍着有些刺痛,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在上边压了压,“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裴媛媛唇角微勾着笑,“顾小姐,这么明显的事难道你不懂?延赫哥哥已经签字,就差你的了。” 顾南音当然看到了那下面的签名,男人的字苍穹有劲,只是这名字更像是刻在她的心口,沉得让人有些发疼。 她深吸了一口气,并未动气,平静着视线朝她看去。“离婚的事,不应该是裴小姐来做吧!就算要离婚,也要他亲自和我说。裴小姐来拆一脚算什么样子?小三急着上位?” “延赫哥哥忙,最近要努力工作,赶出时间来等着订婚过后,我们会去马赛旅游。所以他现在并没有那个时间来见没有必要的人!”裴媛媛的声音极缓,眼底的嘲讽明显得很。 顾南音沉了气,自然知道这个女孩并不是个好东西。 她抬手当着她的面,将这份离婚协议撕碎,a4纸撕裂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在顾黎菲的微震惊的眸光里,她起身,手一扬,碎纸片摔在大裴媛媛的脸上。 她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见状端着牛奶过来的服务生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顾南音冷眸扫过去,拿着牛奶直接泼到了对面女孩的脸上。 裴媛媛并没想到会遭遇到这样的变故,有些被吓懵。 顾南音又重重地将水杯放在桌面上,冷眸微眯。 “裴小姐,不要脸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别以为你年纪小,不懂事,就该让所有人都顺着你!你还真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妈啊?要离这个婚也可以,你让他亲口和我谈!” 她一字一句吐词清晰,裴媛媛也不矫情,扯了纸巾擦干脸。 她站起身来,“顾小姐何必把大家都闹得那么难看,离婚协议书是延赫哥哥亲自签的,他的意思你难道不懂吗?这么纠缠着能有什么意思?” 顾南音扬唇,她穿着平底的鞋,和裴媛媛能勉强维持平视。 但是气势却一点不减,她高傲得如同女王,“裴小姐,只要这个婚一天不离,你不过是个小三,有什么理由在我面前嚣张?” 上午的咖啡厅内没有太多的人,这边的喧闹吸引了咖啡厅内三三两两的几个散客。 听到顾南音的话,顿时明白了,这是小三上位逼正室下堂。 底下的窃窃私语,难堪得不堪入耳。 裴媛媛脸色微微胀红,敢怒而不敢发。“你难道不怕我把那些证据交给警方吗?” 顾南音莞尔而笑,“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怕?倒是你,裴小姐小小年纪就这么善于心计可不太好吧!这样的女人,我老公是不会喜欢的!他最讨厌被人威胁,而我恰好是他的底限。裴小姐两样都踩了,若我是他,我也不会对你有半点的想法。” “相反的,会厌恶!”顾南音浅笑着提点了一句。 虽然离婚协议书是男人的字迹,但是她到后来还是宁愿选择相信。 那个男人说让她相信他,他爱她。 所以哪怕是真的到最后会万劫不复,她也愿意相信。 那个男人是她的信仰啊—— 裴媛媛退后一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嘲讽的笑,“顾小姐还真是自以为是,离婚协议书难道还不够说明一切?” 顾南音的鞋尖点着地上的碎纸屑,她抿唇,“连证据这种东西都能造假,字迹这种东西不是很好模仿?裴小姐,别把我当成傻子,这样的事情相信你不是第一次做!” 她拢了拢垂在面颊边上的发丝,“裴小姐的话也说完了吧?这样的事情,若是认真的,麻烦下次你叫他来见我!” 204 204顾南音是我太太 顾南音转身离开,出了咖啡厅,苏青便迎了上来。 苏青在外面等得急,在看到顾南音将撕碎的纸砸到裴媛媛的脸上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现在千万不能出半点的差错,若是两个人打起来了那还得了撄? 顾南音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轻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我没事!偿” “什么没事?你脸色那么苍白,哪里来的没事?”苏青皱眉,上前扶住她的手,扶着她朝着路旁停着的车过去。 “不过你刚才那下真解恨,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应该这么整治!只是你撕了的是什么东西?” 苏青一边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边问着。 顾南音弯下腰,钻进车里,漫不经心着回答她,“离婚协议书!” 苏青刚想关上车门的手一顿,弯腰看向车内的顾南音,有些难以置信,音调也略微地上扬了起来。“离婚协议书?” “嗯!”顾南音有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系上。 催促着她上来。 那件事的确是让人心烦意乱,她现在就很乱。 “你给我下来,看我不好好教训那野丫头,还真当自己是正室了?小三还敢拿着离婚协议来逼你离婚?等着,我一定让那丫头好看!”苏青挽了挽袖子,说罢就要进去咖啡厅里。 顾南音有些无奈,见着她这副打算去干架的样子,扯住了她的衣服,“别去,算了!那离婚协议是签好字的!” 她的声音有些轻,但苏青还是听清楚了。“签了字的?陆总签字的?你真看清楚了?” “不然呢?”顾南音耸耸肩,拿出了包包里刚才裴媛媛塞给她的请柬。 请柬很精致,她翻开看。 复而又在苏青的眼前晃了晃,“就快订婚了呢!下周三,还有三天的时间。” 苏青见状,重重地合上了她这边的门。 她关门的声音有些大,顾南音捂了捂一边的耳朵。这丫头火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苏青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弯腰坐进来。 她伸手一把扯过顾南音手里的请柬,看了眼,上面女孩子的脸青春漂亮,“什么北方第一豪门的千金小姐,明明是裴三三,做小三的料!” 说罢,她打算将这张请柬给撕了。 特意来送离婚协议书和请柬,这女人心机未免也太重了些吧! 顾南音忙伸了手过来,按住了她正欲撕了这张请柬的手,笑着说,“撕了多可惜!我到要看看他们这是打算玩什么把戏!” 她眼里的风光很美,她是打算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要她单单着去相信裴媛媛一个人说的,还真有些困难。 没等苏青开口,顾南音直接夺过了请柬,细心地放回了包包里。 订婚宴她会出席,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始终欠她一个交代。 她不相信,他的爱,只是那般说说的而已,若真是这样,那只能证明她看走了眼。 苏青摇头,看着顾南音那好看的侧颜,这个女人啊! 倔强得要死。 “陆延赫那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真打算跟你离婚然后娶那个裴三三,如果真的是为了你那莫须有的罪证的话,我到不觉得他会没有半点办法!” “谁知道呢?现在的情况大概糟糕到不能再糟糕到地步了吧!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我想暂时我会坚定地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男人,要离婚他也会当面和我说。”顾南音身子懒懒地靠在靠椅上,闭上了眼。 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了才好。 “要不我们去gk堵他?总不至于连你一面都不见吧?”苏青边开着车边提议。 “如果陆总真是那样的男人,那你趁早和他掰了。也省的浪费感情在那样的男人身上!” “犯不着!”顾南音摇头,她是相信他的,“苏青,我有些想吃青苹果,我们还是先去一趟超市吧!” “行——谁让你是孕妇,孕妇最大!”苏青笑着打趣,想让她心情稍微能好点。 …… 周一,医院上班。 顾南音由着苏青陪着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的确是怀了,孩子很健康,目前已经有五周了。 原本苏青是要去上班的,只是让顾南音一个人去她不放心,请了假陪着她过来。 孩子健康,顾南音的心也跟着放下了。有些愉悦,她抚着小腹,唇角微微勾着笑。 她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一一着记了下来,这个孩子活在她的身体里,感觉微妙得厉害。 苏青朝着她看了过来,这女人啊,要当母亲了气质都会变化。 大概有种初为人母的喜悦吧!连带着身上的气质都变得温婉了许多。 订婚宴前夜,裴媛媛的电话打来,询问她是否会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顾南音莞尔而笑,反问,为什么不来? 裴媛媛笑了笑,“这样的日子对顾小姐来说应该是让人伤心的吧!自己丈夫要跟别的女人订婚,是个女人怕是都接受不了吧!还有延赫哥哥让我转达你,他已经不爱你了,让你趁早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顾小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延赫哥哥的,以后他的事情跟你无关!” “裴小姐的脸皮也真是厚到了一定境界了。我跟陆延赫的婚还没离,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手我的男人?他若是敢和你结婚,那我就告他重婚罪!我的脸在安城已经丢尽了,真不知道裴小姐丢不丢得起?“顾南音站在阳台上,那漂亮的眸微眯。 沉着的平静,却让人无端着觉着可怕。 “顾小姐,我和延赫哥哥做过了!”裴媛媛平静的声音说,仿佛只是在说天气怎么样那般。 做过了,做过了——就代表背叛! 像是顾南音这样的女人应该很难接受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吧! 裴媛媛有这个自信,若是她真的出现在明天的订婚宴上,她就真的输了。 “我是第一次,延赫哥哥很温柔!他说,他喜欢我的这副年轻的身体!他说,对你厌烦了。他也说,你在床上显得太无趣了!” 顾南音眼神沉得可怕,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拢。 她的呼吸也跟着稍稍着加重了些,“那又怎样?” “顾小姐你输了,延赫哥哥到最后还是我的!”裴媛媛说,“当然了,顾小姐这样的女人应该很难忍受男人出轨吧!你可以把寄过来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签了。明天的订婚宴上带过来,我和延赫哥哥都会感谢你的!” 顾南音回头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两页薄薄的纸被风吹起了一角。 她觉得好笑,所有的事情都只有裴媛媛在唱着独角戏,这样的事情要她怎么相信? 挂了电话,她靠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的夜色。 小区内很安静,底下的路灯散发着橘色的柔和光线。 陆家。 最深处的一栋别墅内,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有些纨绔地靠坐在沙发上。 男人的大掌支撑着下巴,男人的鞋尖点了点茶几的边缘,似笑非笑地睨着坐在书桌后面的老爷子。 “这些是什么,您要不要看看?真是不巧,那天你们做的事情全被拍了下来,还有这条视频您看看?那几个人已经全部招了。” 坐在书桌后面的陆老爷子面色一僵,打算死不认账。“那是什么东西?我没兴趣知道!”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站起身来,朝着陆老爷子过去,大掌重重地拍在书桌上。 他的面色很冷,那种冷绝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是足够证明您伪造证据诬陷南音的证据!老头,您确定没兴趣看看?”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难道不是顾家那丫头做的吗?绑架媛媛的绑匪也一口承认是顾南音,难不成还冤枉她了?”陆老爷子很镇静着应对。 陆延赫眯眸,老爷子完全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抬手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是管家的声音,在吩咐那几个绑匪的注意事项。 用那几个绑匪的家人作为威胁,让他们一口咬定是顾南音让他们做的,陆老爷子还是三十几年前心狠手辣的模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陆老爷子听了这段录音,脸色立马变得极差。 那是管家的声音无疑,当然陆延赫也知道,管家是他这些年来的心腹,有什么事情他也总是第一个派管家出面去做,已经成了习惯。 “老头,这下无话可说了吧?”陆延赫直视着老爷子,那视线冰冷。 陆老爷子恼羞成怒地瞪他,心里也明了,这件事怕是完全兜不住了。 明明做的天衣无缝,现在却出了这种乱子来。 “那明天的订婚宴?” “照常举行!”陆延赫收回了手机,说了这样一句话。 顾南音会来,所以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这么多天不联系,他浑身都显得难受。 翌日,订婚宴是在安城海边的一间度假酒店举行的。 现场的布置完全是用钱砸下去的,看上去显得美轮美奂的模样。 顾南音到的时候,男人正站在礼台前,一身的正装,几日不见,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很帅,真的很帅! 而穿着粉色礼裙的女孩,缓缓着沿着红毯朝着尽头的男人过去,她的头顶是散落的粉色花瓣,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宛若童话里的公主。 顾南音站在原地,小手不免地攥紧,心也跟着紧了紧。 她想起了他给她的那个让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婚礼,即使只有两个人,那场婚礼是男人用了心的。 她微微恍神,所以并没有发现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深刻的感情和化不开的温柔。 这样的眼神男人只给了她。 裴媛媛笑着走到男人的身边,她的笑容很深,刚才环顾了一圈,她并没发现顾南音的身影。 她和他的赌注,这段时间他不能联系顾南音,也不能提半点的关于这件事情,所有的事情由她出面。如果顾南音不相信他,主动地要求离开他,那么就算是她赢。 反之,若是她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男人,那她只能祝福他们,自愿退出,至于裴家那边的事情,她也会亲自解释。 这算她做出的最大让步,让出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 不过,她现在有那个自信,她不会来了。 昨天晚上电话结束之后,她发了一张床照给顾南音,只是那边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若是换做是她,怕是也不敢再回来了,自取其辱。 陆老爷子面带笑容,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他拿着话筒说,“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犬子和北城裴家小姐裴媛媛的订婚仪式……”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会场扩散开,顾南音站在不显眼的地方,讥诮着笑。 陆老爷子说完话,把话筒交由陆延赫,他笑着鼓掌,看向一旁站立着的两人。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满意,儿子帅气儿媳妇又能帮衬着儿子的事业,陆老爷子现在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昨天晚上陆延赫的转变,他看在眼里,没往深处想,只想着陆延赫没准是想清楚了,也不费他这段日子的苦口婆心。 男人接过话筒,菲薄的唇微翘,深邃而迷人的视线往着全场一扫。 站在男人身旁的裴媛媛满怀期待地看着陆延赫,那眼里满满着的全是爱恋。 他的视线最后才落在裴媛媛的身上,只一秒便转开,性感的唇微启,“不好意思,这个婚我们不订了!” 闻言,全场的宾客皆是一片哗然。 陆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 陆延赫对陆老爷子的话充耳不闻,修长有力的长指攥紧了话筒。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男人淡淡着说,表面上却没有多少愧疚的模样。 裴媛媛手脚都跟着冰凉了,看着男人那依旧好看的侧颜,她莫名地感受到了别人那异样的眼神。耳边仿佛也听见了,下面人的交谈,对她指指点点的。 从小到大,怕是都没有这么丢过人。 “因为很多的原因,才会有了这样一场闹剧。我要对现场的一个人,郑重地道歉。”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低低徐徐地响彻了整个封闭式的宴会厅。 他的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宾客们纷纷转头去寻找那位被男人特别看待的人。 只是他的视线一直很明确,盯着入口的那处的那道纤细的身影看去。 男人迈开长腿从礼台上下来,不顾身后陆老爷子暴躁喊他的声音。径直着朝着她过去。 顾南音站在角落里,注视着仿佛自带着闪光灯的男人,他一步步地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在距离她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停下,男人的眼底融融的暖意,他笑看着她。 “对不起,太太!还有,我爱你——” 男人的话音刚落,顾南音悬在眼眶里的眼泪倏地掉落下来,她红着眼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混蛋!混蛋!混蛋……”她攥着男人的袖子,咬牙那两个字眼不断地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陆延赫温柔地将她的小身子搂进了怀里,这段时间煎熬的岂止是她。 能这样踏踏实实地拥抱着她,才会让人觉着真实。 顾南音抽了抽鼻子,呼吸着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久久才堪堪着平复下来。 现场很嘈杂,也因着男人的话,他喊她太太,眼尖的人也早已发现,顾南音的身份。 她缩在他的怀里,听见了他徐徐着说,“顾南音是我的太太!” 她只是无声地搂紧了男人的腰,是太太,是他的伴侣。 灯光打在他们二人的身上,高大的男人拿着话筒继续说,“顾南音是我的妻子,我打算一辈子的女人。”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深情款款。 顾南音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无言着看他。 陆延赫撩唇,淡定着把话筒往地上一丢,大掌下移牵住了她的手,推门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两人离开后,陆老爷子气得面色铁青,盯着并未合上的门险些被气晕,他按着桌子的边沿,摁了摁眉心才稍稍缓了些过来,招来管家,让他先疏散宾客。 一旁的裴媛媛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便颓然地跌落在地,没再站起来过。 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她还是输了,到最后还是输的彻底。 妻子,打算一辈子的女人。 这场赌局她的确是输了。 不过,她愿赌服输,这件事上面她输得起。 裴祁睿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抬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微微粗粝的手指擦去她脸上蜿蜒的泪痕,他看得明白,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要怎么去强求? 裴媛媛哭得声音微微沙哑,她看着裴祁睿那俊逸的颜,呜咽着,“大哥,我输了。” “嗯——”裴祁睿应了声,眼眸危险地眯着。 裴媛媛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哥,我们回家吧!我想家了。” “好!”裴祁睿没有犹豫,弯腰将她抱离地面。 裴媛媛盯着自家哥哥,却觉得莫名的安心,这个怀抱她并不熟悉,但给了她不少的安慰。 “祁睿,这件事是我们……”陆老爷子急着开口却被裴祁睿打断。 “这件事,裴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裴祁睿脸色不好看,甩下这样一句话便直接大步地超着门口走去。 陆老爷子低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地步。 205 205太太,怀我的孩子幸苦你了 一辆黑色的路虎在安城的街道上疾驶而过,一路飙到安城海边的别墅前。 顾南音捏着安全带的手因为用力而发了白,那双晶亮的眸子染上了些害怕的情绪。 驾驶座的男人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她这边的车门,俯身看她。 顾南音咬唇,抬手要去解安全带,小手便被男人扣住偿。 她不解地看他,男人那性感的薄唇微张,“我来!” 话落,男人上半身便进了车内,她的鼻息对准着男人的胸口,熟悉好闻的味道迎面而来。 她垂着眸,看着男人的容颜,小手不由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从宴会厅里出来,他们几乎就没什么交流。 她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有很多的不解需要他给她解答。 为什么会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联系她,那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又是怎么回事。 陆延赫解开安全带,抬眸朝着她的小脸看去,“有事想问?” 顾南音点点头,还有昨天晚上裴媛媛发来的那张床照。 虽然知道很可能是假的,但是她也很不开心。 陆延赫将她勾着他脖子的手拉下,捏在手里温柔地拿捏着。 “有什么疑惑,过后再说,嗯?” 他挑眉,倾身过去,堵住了她刚想说话的嘴。 陆延赫捏着她的肩膀,吻带着一种莫名的狂热,含杂着这段时间的思念,浓烈得让人无法自拔。 顾南音秀眉微蹙,小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游移,只是什么东西都抓不到,这种快要溺水的感觉席卷了她脆弱的感官。 在她快要溺毙的时候,男人松开她,弯腰把她从里边抱了出来。 顾南音晕乎乎地就被男人抱上了游艇。 墨色的天空,上面点缀着些许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星星,夜的潮气,在空气中缓缓地浸润。 夜晚无风的海面,平静而悠远,浩瀚迷人。 顾南音被放在铺着玫瑰花瓣的床上,她才稍稍着有些缓和过来。 男人半蹲下身,温柔地帮她脱鞋。 顾南音半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 “嘘——”男人的长指抵在他的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这是打算玩什么把戏,漂亮的眸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更显流光溢彩。 男人起身抬手把碍事的领带扯开,倾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意图太过明显,顾南音的抬手推了推他的身体,让他起来。 陆延赫拧眉,大掌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腰肢,“有什么事,做完了再说!嗯?” 顾南音狠狠地瞪他,从他的身下出来,“不做!不做!不做!” 她的样子更像是个负气的孩子,连语气也很像。 陆延赫眉间的郁结渐渐着松开,他轻笑着,扯过她的小身子,薄唇落在她的额头,“音宝乖——我想你了,它也想你了!” 他说的意有所指,顾南音面颊微微发着烫。 刚想反驳,男人又开了口,“音宝,今天我生日。” 语气无奈又可怜,让人无法拒绝。 顾南音缓了会,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她根本无法去思考别的。 连他的生日都忘记了,她这个太太是得做得有多失职? “所以别拒绝我,嗯?”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顾南音盯着他的俊脸看,小手主动地缠了上去。红唇贴着男人的耳,她温柔地在男人耳边说。“生日快乐!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的眼睛很亮,眼底的笑意就差盈满出来,她轻声地说,“你要当爸爸了!” 闻言,男人身体一僵,捏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而后又怕会捏坏她那般,松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南音温柔地抬手理了理男人额前的发丝,“我说,生日快乐!” “不是这句,是后面的那句!”男人捏着她的小手,翻身从她的上面下来。 顾南音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她仰头,一字一句地对男人说,“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男人眼里狂喜,伸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小腹上,那副想碰又不敢用力的样子,让顾南音觉得好笑。 小手按在他的大掌上,按下去,力道不重。 “孩子已经五周了,很健康,不过现在应该摸不出来。”顾南音笑着仰头,“陆延赫,那是我们的孩子——” 陆延赫偏头,吻了吻她的面颊,珍惜中又带了其他的复杂的情绪。 “抱歉,没能陪在你身边。” 这是在对他这段时间对她不闻不问的道歉,这件事没有和她商量,让她害怕难过所以抱歉。 顾南音的面颊贴着男人的心口,白皙的手指沿着男人身上那西装的略硬的材质渐渐向下,“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她的声音有些轻,垂着眸看着男人身上的这套西装,是礼服,里面的衬衫和裴媛媛的礼服是一个色系的,是搭配好的。 但是这个时候看起来却十分地碍眼,她一点都不喜欢。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是她的,她讨厌他身上有别人的半点影子。 陆延赫垂眸,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腹,之前的谷欠望褪得干净。 没等他回答,顾南音开口让他把衣服换了,她不喜欢。因为两人站得近,所以刚才在酒店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沾惹上了属于裴媛媛的气息。 陆延赫万事都顺着她,起身,一边朝着衣柜前走去一边抬手脱了身上的外套,衬衫,西裤。 男人的衣物散了一地,一点都不避讳着点。 衣柜里面放着两套换洗的衣物,是提前叫人备着的,他抬手拿了睡袍,穿上,动作潇洒利落。 他垂着眸转身系着细带,顾南音已经盘腿坐在了床上,抱了个抱枕看他。 男人身型高大,身材极佳,每一块肌肉,每一道线条仿佛都像是上帝精雕细琢过的。 这是个被上帝格外宠爱的男人。 陆延赫迈步过来,重新把她拥入怀里。 顾南音闻了闻见没了那种味道,才放软了身体靠在男人身上。 她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递给陆延赫看,“裴媛媛说你和她做了,你说很喜欢她年轻的身体,你还说我在床上很无趣!” 这些话的可信度有待考究,但最后那句让她不爽很久了。 男人撇了一眼她的手机,反问。“所以,你相信了?” “…………”顾南音瞪他,有些生气地问。“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脑子的吗?” “哪能?”男人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他认真着说,“太太,这几天的事,全是源于媛媛的赌局,前提是我不能跟你联系,若是在订婚宴当天你不出现,那就算我输。” 顾南音挑眉,这种赌局—— “所以,你赢了?” “嗯——”陆延赫点头。 闻言,她觉得有些好笑,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还拿这种事情来赌。 “如果我不来呢?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来?你知不知道裴媛媛做了什么?离婚协议书签好了你的名字拿到我面前,我撕了她就再寄过来一份,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你,我该怎么想?我不是神,你在前一晚和我温存,后面突然一通电话打来,什么理由都没有的不联系我,我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猜测到你的想法,我没办法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是个玩笑。我如果不坚定点,那份离婚协议我就签了。”顾南音皱眉,从他怀里起来。 也不是她脆弱,这样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坚强,她是女人,感性的动物,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也容易失去理智。 深爱的丈夫,让别的女人给了她一张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还有一张床照,她该怎么去想? 陆延赫面对着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唇角的笑容僵硬了下来。“什么离婚协议?” 他是自信的,只考虑了她一定会来,没想过第二种的情况会发生。被她这么一质问,稍稍也有些语塞。 但即使她不来,这个订婚宴也照样无法进行下去,他也同样地留了退路。 只要她来了,便能斩断裴媛媛的念头。 他考虑了两人之间的现状,做了个最有效的决定,只是却让她陷入了这样的一种困境,而且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心里多少是愧疚的,他让她害怕了,让她伤心了。在这样的特殊时刻。 “你没签过?”顾南音怀疑着问,只是那上面的签名是他的字迹,她不会看错。 男人直视着她的眸,眼神坦荡,说,“没有!” “离婚协议那种东西,我能随便签?” 顾南音的唇动了动,看向他的眸光有些犹豫,她也知道,那种东西他是不会随便签的。 若是她签下那份协议,那么他们的婚姻就无效了。 这样的危险,若是这个男人还爱她,那便不会轻易尝试。不是对她的不信任,而是,一点儿的危险都不能有。 他们的婚姻是他对她许下的承诺。 “那上面是你的字迹,我不会看错!”她垂了眸,坚持着说。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份离婚协议还在苏青的公寓里。 陆延赫皱眉,抬手将她的小身子重新圈入怀里,大掌在她的肩头轻柔地捏了几下。 平静着声说,“连照片都能造假字迹这种也能造假,我没签过,相信我。嗯?这件事,是我欠考虑。当时你若不出现,这个订婚宴也无法继续下去。你的男人,怎么能随便由人摆布?”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他抿唇,深邃的眸仿佛缀着点点的幽光。“只是要搞垮顾家的事得放到明面上来做了。” 顾南音的小手绕过了他的腰,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该相信的,若是她不出现的话,他也能把事情给收了尾。 她喜欢他说的,顾南音是他的太太。 不用在别人的眼底,明明是合法的却被指责。 顾家的事情,只差最后一脚。这段时间,顾庆恒忙得焦头烂额,估计也顾不上她吧! “迟早的事情,董事会那天,他反正会知道的。我回国的事情也包不住!顾黎菲来找过我!”她软声着说。“只是你在宴会上,这么说,裴家的人怕是不会罢休的吧!相当于在打裴家的脸。”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蛋,握住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放心,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威胁我们的把柄,至于裴家的事,交给我。对你先生有自信点!” 顾南音轻笑着依偎了过去,这次的事情也总算是明了了不少。 是裴媛媛设的局,要男人也能配合。 后面一连串的事情,怕是都是由裴媛媛自演自导出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相信他已经不爱她了,要跟她离婚然后娶她。 “你现在好好养着身子,什么都不用管,你和孩子最重要。”男人挽唇,他眯了眸。 俯下身体在她耳边轻言,“太太,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太太和孩子是他这辈子最重要对修行。 顾南音耳根子微微发烫,小手渐渐上移,摩挲着男人的下巴。“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孩子多一点?” 她问得刁钻,男人回答得圆滑。 “喜欢你多一点,因为孩子是你为我孕育的,所以也喜欢他。” 闻言,顾南音笑了,真的什么问题都像是难不倒他。 她抚上了小腹,温柔地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宝宝,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我们祝爸爸生日快乐好不好?” 她的模样温柔,头发束起在脑后,露出白皙而好看的侧脸线条。 和孩子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质都变得宁静起来。 陆延赫看得痴迷,灼灼的目光紧随着她不放。 顾南音笑着抬头,“老公,以后不准再这样了,这样的事情不管如何都应该要和我商量过的。我不想再害怕,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由发现怀孕了。” “嗯,下不为例!”男人说。 她满意着点头,身子再次偎进男人怀里,“老公,你还想要吗?孩子还小,轻一点就可以了。” 闻言,陆延赫低头,才发现她的面上染了红晕。 他唇上浅浅地一弯,抬手将她搂紧了些。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要了,怕把你累着。” 顾南音抬眼在他的喉结上吻了吻,她能感受到,“轻一点,没事的,孩子还小!” 大概孩子和父亲是连着心的,她早上和晚上一般都会有孕吐的反应,但今晚却一直没有。 是知道他的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所以才这么安稳吗? 陆延赫从知道了她怀孕了之后,就没打算动她。 但是见着她现在这番勾人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经受不住,怀了孕,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带着勾人的韵味。 “太太,你这是在邀请我和宝宝做个亲密的接触?” 他说得下流,顾南音不满着瞪他。好端端的,竟然被他说成是这般的样子。“宝宝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嗯,等长大了就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现在在做什么了。”陆延赫边说,边在他的爱妻身上点火。 “…………”顾南音仰着脖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翌日。 顾南音一大早上地便被孕吐反应折腾,趴在洗手台上就差把胃里隔夜的食物都吐出来。 陆延赫也没怎么见过孕妇的孕吐反应这么厉害的,只能干着急,在她身边给她顺着背。 她的反应有些大,这些天似乎又严重了些。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毛巾,她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憔悴了不少。 陆延赫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拧干挂在毛巾架上,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小心翼翼的。 他偏着头吻她的面颊,“太太,怀我的孩子幸苦你了!” 顾南音看着镜子里面相依在一起的两人,女人略显得憔悴,被身后高大英俊的男人拥着,看上去显得格外地小鸟依人。 她轻笑,“不幸苦,其实我只是在早上和晚上那段时间的孕吐反应比较严重而已。平时注意着点,不闻到腥的东西就没事!医生说这些都是正常的,等一个多月之后就会好转。” 她说这些只是想让男人别那么内疚,怀他的孩子是她心甘情愿的。那不仅仅是他的孩子,同时也是她的。 “嗯——”男人点头,看着镜子里眉眼带笑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她就这么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这个女人为他怀着孩子,他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折腾着她,但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无能为力。 大概对男人来说,最无能为力的,就是在自己妻子怀孕孕吐反应严重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吧! 从镜子里,顾南音无法勘测出男人在想些什么,她只好仰头,“你别担心——我和宝宝都健康着呢!” “知道了!”陆延赫点头。“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去让人给你换。” 她的早餐才吃了一口,孕吐反应便上来。他想着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 游艇上配着厨师,要弄早餐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顾南音没多想,早上她的反应的确是比较剧烈的。摇头拒绝,“不用,太麻烦了!我觉得挺好的。” “有事不麻烦他们,养着他们做什么?”陆延赫皱眉说。 顾南音转过身环住了男人脖子,吃吃着笑,“那我想吃豆沙包,陆先生使劲去使唤他们吧!” “好——”男人含笑着应允,揽着她的腰护着她从洗手间里出来。 把她安置好在餐桌前,男人才朝着船舱外走去。 206 206最动听的莫过于一句我陪着你 用完早餐,陆延赫陪着她走出了船舱,外面海风阵阵,裹狭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顾南音微微眯眸,身子靠在身旁男人的身上。她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游艇就停在岸边,外面是一座小岛撄。 尚未开发的小岛,到处都充满着原生态的气息,岛上的风景却极好,至少一眼看过去是喜欢的。 男性高大的躯体贴了上来,轻轻地将她圈入怀中,男人的大掌盖在她的小腹上,低沉的说偿。 “这座岛叫南延岛,喜欢吗?” 听到这个名字,顾南音很难不往其他的地方想去,南取自她的名字,而延是取的他的名字,和这艘游艇是一个的道理。 gl,取的他们的姓氏。 只是这座岛,要买下来得花多少钱? 这座岛,自然是喜欢的,喜欢怎么能不喜欢。 她张口,抿唇笑着说,“喜欢——” 闻言,男人眼底温柔了些,将她圈得紧了些。 他抬眼朝着面前那座小岛看过去,喜欢就好。 “下去走走吗?”陆延赫唇角含笑着询问,显得极有耐心。 顾南音点点头,这样的地方不下去走走也可惜了。 随着男人从游艇上下来,他体贴着为她撑了伞,连细小的事情都做得很足,虽然是早晨,但太阳还是带了一定的热度。 一路上,男人牵着她的手,墨色的眸里是很温柔的样子。 两人穿过沙滩,朝着丛林深处走去,小路蜿蜿蜒蜒的,是被人踩出来的小径。 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只要男人在就是安心的。 穿过小片的丛林,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还有人声,来往的都是些穿着统一深蓝色制服的建筑工人。 面前出现的一片宽阔的平地,像是被砸出来的一个深坑,贴在山间,但同时又显得那么自然,像是融为一体了那般。 底下建筑的地基已经打了大半。 男人站定,抬手拢了拢她的肩膀,齐放见到他们便走了过来。 礼貌地喊顾南音为太太,顾南音也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她有些奇怪,齐放这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 陆延赫眸色浅淡,看了齐放一眼,开口道,“图纸给我!” 齐放接过陆延赫递过来的伞,一手把团成一卷的图纸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这栋别墅的设计图,是陆延赫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国际知名设计师勘查过地形设计出来的,这里原本是他想在结婚纪念日那天送她的礼物,但是现在也一样,她怀了他的孩子,是送给她和孩子的。 现在带着她过来的心境其实是不一样的,这次是他们过来,下次再过来便是三个人。 一年后,这里将会有豪华的别墅,带着露天泳池和花园。 这些设计元素在设计图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陆延赫从后面环着她的柳腰,下巴微低着枕在她的肩头,没敢用力,只虚虚地抵着。 自己女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在呼吸间是满满的,带着惑人的味道。 他将手头的图纸展开,在她的面前。 她垂着眸看这张图纸,很大气的别墅,设计也极具特色。 男人的长指点着图纸上的各处,给她解释。 “前面正门进来是个大花园,可以在这里种上你喜欢的花,到了花开的季节,这里就是一片花海。还有可以在这块地上种上点辣椒,你爱吃的。别墅采取的欧式风格,简单大气,里面的装修等着房子建完,让设计师过来,最后再由你定稿。后面这里是游泳池,还有这座岛上还有温泉,温泉水直接引流到室内,温泉养生,可以在家里做温泉spa……” 顾南音听着男人说完,眉头也不曾皱一下,种辣椒?特地空出来的一块地要给她种辣椒? 还有貌似这个男人比她这个女人更会享受生活,还有温泉。 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不管怎样,都是这个男人的心意,他想要她能看见。 她抿唇,看他认真而好看的侧颜不禁出声,“这些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别墅的地基已经打好大半,看样子也不像是这些日子开始准备的。 陆延赫眯眸,长指挑着她的发丝。挽唇,“从法国回来之后就买下了这里,这边风景很好,气候也不错,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想给你最好的。总是觉得不够,怎样都不够!” 这里是他早就看中的,拍下来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座小岛便到了手。 不过对外是匿名的,这座小岛怕是很少人会知道在他的手里。 顾南音盯着他,漂亮的眸子微闪。 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他说,她很想说,他对她足够好了。 这辈子或许除了妈妈之外,也只有这个男人能这样待她。 “以后我们可以趁着花期,过来住一段时间。若是喜欢的话,等老了的话,可以过来常住。我陪着你——”男人的唇角含笑,提起未来的事情,他想格外美好。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感情莫过于,一起从黑发到白头。经历过风霜彼此还能保持着最纯的那颗在一起的初心。 对顾南音来说最动听对莫过于最后的那句,不论什么,都比不过一句我陪着你。 她抬眼,眼里染上了闪烁的水光。“陆延赫,你对我很好,我很满足。我的要求不高,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能好好的。裴三三裴四四的这些别再出现就好!” 裴三三,她是跟着苏青喊的。 突然觉得怎样都比裴媛媛要来得好听得多。 对裴媛媛她实在是讨厌,只要是想要把她和他拆开的女人她都讨厌。 见着她轻笑的模样,男人愣了会,才恍然反应过来。 也跟着无奈的笑了,“不会有了,这样的委屈不会让你受第二遍!” 他能想象到她的害怕,委屈。当时的自己可能是真的混蛋了,让她一个人陷入那种困境里。 “最好是这样!不然,走着瞧!我带着你的宝宝跑路!”她小巧的琼鼻蹙了起来,威胁他,那样子可爱得不行。 “不会有那样的机会,死了这条心吧!太太——”陆延赫搂着她的腰,将图纸团成一卷,递给一旁的齐放。 “去岛上其他地方走走?”他提议着说,在施工现场粉尘毕竟多,呆久了对孕妇不好。 这岛上的风景很好,不去其他地方走一走很可惜。 “好!”顾南音点头,由男人牵引着。 两人沿着原来的小路返回,上午丛林的空气很清新,是大自然的味道,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所体会不到的。 小岛不算小,沿着沙滩走一圈要不少的时间。岛上的风景很美,金黄色的沙滩,碧蓝的海面。 一半的时间,顾南音都是在男人的背上,他背着。 男人担心背着容易压到宝宝,几次说要她下来他抱她。 却被顾南音好好地嘲笑了一番没常识。 宝宝才五周,她肚子里边的空间足够宝宝扑腾了,再说了才黄豆那么点大的宝宝,怎样都挤不着他。 她的嘲笑男人记在了心里,也跟着寻思着回去之后好好恶补女人怀孕的常识。 第一次当爸爸,他怕当不好。 这个孩子来了却是在预料之外的,是惊喜,是责任。 从此之后,他要多考虑一个孩子。 中午两人便返回了安城,返程的车是齐放开的,平稳而舒适。 顾南音懒洋洋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大概是怀了孩子,比较嗜睡,头靠在他的肩上已然熟睡。 陆延赫调整了下坐姿,让她睡得舒适点。 她的睡颜很漂亮,长睫如同小刷在般柔顺地垂着,五官很柔美。也让人觉得很心动—— 男人微低了头,薄唇在她的额前吻了吻。 快到陆苑的时候,顾南音醒了过来,身子在男人的怀里动了动。 她抬眼就对上男人哪双漆黑深沉的墨眸,她打趣着问,“陆先生,你就这么盯着我睡了一路么?” 男人轻笑,搂住她的肩膀,挽唇,“没有一路,最多半路!” “还不是差不多?”顾南音嘟嘴,小手缠住男人的臂弯,心里甜滋滋的。 陆延赫没反驳,她说什么了就是什么。 路虎在陆苑外停下,顾南音在车内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苏青。 苏青是一早就见到新闻了,昨晚上,打她的电话没打通,打陆总的电话又关机,担心得要死。 最后还是肖严说,南音是被陆延赫给带走了,她才安心下来。 不管怎么说,陆总毕竟不会伤害顾南音的,不是? 早上,陆总回了个电话给她,托她把顾南音的行李带过来,以及那张签了他名字的离婚协议。 那种东西,他没签过字,究竟怎么回事,还得看了才能知道。 苏青是趁着公司午休时间过来的,一会儿还得回去。 见着车停下,她上前了几步。 车内,先下来的是陆延赫,男人简单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见到苏青礼貌地颔首,便转身过去扶车上的女人下来。 见状,苏青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昨天的报道出来,陆总不但毁了婚约,而且在众人面前大方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多少还是为好友感到庆幸的,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明不白的,明明是夫妻,她却要背负其他的很多事。不管如何这个男人倒是证明了她的选择没有错。 顾南音从车上下来,上前就给了苏青一个熊抱。她说得赖皮,“昨天晚上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原谅我呗~” “有异性没人性!有了老公就忘了姐妹了。”苏青详嗔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早上看到报道,我差点就报失踪人口了!” “苏青姐姐最好了!来,么一个~”顾南音撒娇,小手圈着她的手臂就要凑过来。 苏青让开了些,但还要护着她,这姑娘现在可金贵了,肚子里可怀了皇太子。 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男人薄唇紧抿,看不出喜怒。 “打住打住,也不怕你家男人黑脸。我把你在我那落的行李带了过来,趁着午休时间出来的。我下午还得回去上班。” 苏青把包里用文件袋装好的离婚协议拿了出来,给了陆延赫,却仍然不忘着警告几句。 “不管这份离婚协议是不是陆总你签的,希望陆总能答应我,好好对我们南音。这样的事情希望不会发生第二次,若是陆总再让我们南音受伤了,我不会放过你!还有她现在怀着孩子,反应也比一般人要严重,请陆总一定好好照顾她。” 陆延赫接过离婚协议,眸色很深,他点头。“嗯,我会好好照顾她。” 他的妻子,他不好好照顾,还能指望谁? 苏青放的狠话,其实在男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是他还是认真地回应。 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怎么样做才能算做不放过他? 顾南音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看着苏青为自己出头的模样,还是感动万分。 有朋友为自己撑腰,多少底气还是足的。 苏青离开后,陆延赫一手拿着行李,一手牵着她的小手往里边走,小手被男人的大掌紧紧包裹着,暖意传了上来。 她仰着头,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庞,“陆延赫,以后不准欺负我了!” 男人闻言,偏过头去看她。“你有那么多靠山,谁敢欺负你?” “你呀!”顾南音不满地撅嘴,也就这个男人能欺负到她了。 “是——”陆延赫停下脚步,眸光朝着她看来。 他唇角微扬,有些坏坏的样子,“床上欺负你除外——那是合法的。” 顾南音脸色微变,“不正经!” “太太,对你正经,你就该哭了!”陆延赫失笑,“对你正经孩子打哪里来?” “歪理——” …… 两人笑闹着来到门口,陆延赫去掏钥匙开门,锁还没有***钥匙孔,男人皱眉发现有些异样,抬手一推,门便自动打开了。 门并没上锁。 顾南音抬眼朝着男人看去,问,“不会是遭贼了吧?” “…………”陆延赫默了默,遭贼了? 这片地方的保全系统做得很好,门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不会是贼—— “进去吧!”陆延赫抿唇,面色冷峻着说。 顾南音点头,看着男人的脸色,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进门,在玄关换了鞋,陆延赫揽着她的腰朝客厅过去。 没意外的,陆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冷眸朝着他们看过来。 陆延赫挑唇,偏头对顾南音说,“你先回房——这里交给我。” 这样的时候,顾南音还是乖乖地选择听男人的话,她轻点了下头,说好。 只是还没迈出几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裹狭着怒意传了过来。“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陆延赫眯眸,对上老爷子的眼神,冷冷地说,“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先进去,乖——”他给了顾南音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乖乖听话。 顾南音点点头,脚步没有停顿着朝着房间走去。 管他什么陆老爷子的,她用不着听他的话,没有长辈的样子,便用不着去尊敬。 昨天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陆老爷子怕是真的是气着了吧!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般的模样。 不但是因为陆延赫公布了她的身份,同时他们陆家算是把裴家也给得罪了。 陆延赫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才缓缓收了视线,有些不满地朝着陆老爷子看去,因为知道老爷子会打电话过来,手机在昨天晚上就是关机状态。 今天早上开机,就见到了六十几通的未接电话,其中大半是陆家的,还有几通是苏青的。 他选择回拨了电话过去给苏青,至于老爷子的直接被他忽视。 老爷子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举起手一巴掌就朝着男人的俊脸甩过去。 却在中途被陆延赫截住,他的眸冰冷得没了温度。 宛如掉进了冰窖里那般的冷,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陆老爷子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抹不下面子来。 瞪着他,吼道。“陆延赫!我是你父亲——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陆延赫神色冷淡地松开了手,他略微讥讽的笑,“不应该很习惯了吗?” “你——”陆老爷子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抖动,这个儿子对他是厌恶到了极点。 他正色着说:“裴家那边的事,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别想着我们陆家给你善后!你和顾南音的婚趁早给我离了!那样的女人不配入我们陆家!” 陆延赫眼眸微眯,一字一顿地说,“南音是嫁给我,不是嫁给陆家。我的婚姻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陆延赫!”陆老爷子气得面色通红。 “十年前我就和你说过,别想再干预我的人生。您老人家是忘得干净,我可没忘!”陆延赫高大的身躯往着沙发上轻轻一靠。 两条修长的长腿微交叠在一块,他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话说完了吧!慢走不送——” 陆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动。 这小子在跟他的老子下逐客令了? 陆延赫抬眼朝着一旁站着的管家看去,黑眸散发着冷意。“带老爷子离开!” 管家上前扶了老爷子,老爷子失望地看了陆延赫一眼,最后摇摇头,由着管家扶着离开。 陆延赫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暗,寻思着该换锁了,不安全。 207 207因为信任,我相信他说的爱我 陆延赫提着行李推开房门进去,顾南音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仰面朝着他看来。 “老爷子走了?”她穿了拖鞋走过来,询问。 “走了——”他的眸柔和了不少,看着走到面前的女人,放下行李,俯身将她圈入了怀里。 女人的身体柔软,小小的让人不由地想将她揉入身体里偿。 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面颊,吻了吻。“累了就躺床上休息——嗯?” “怀个孕又不是走几步就会累!现在还不想睡。”顾南音的小脑袋埋在男人胸口,小手伸了过去,环着男人的劲腰,声音软糯,“老爷子怎么说?裴家那边会很麻烦?” 老爷子现在过来,无非是昨天的事情,他从订婚宴上当众悔婚,抹了两家的面子,裴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不麻烦。”男人微垂了眸,呼吸着她身上的发香,他撩唇,“老爷子说的话不用当回事!” 闻言,顾南音微抬了头,她的眉眼笑吟吟的,“那谁的话要当回事?” “我的!”男人搂着她的腰,俯身试探地吻了吻她的娇唇,见她并没有排斥,一边深入了下去。 顾南音攀附着男人的肩头,唇舌间的纠缠全是甜蜜滋味。 很像小时候爪机书屋的滋味,一直甜入心扉。 陆延赫担心她会累着,没一会便松开了她。 让她坐在一旁,他去整理她的行李。 她只是去苏青那里小住了几天,带的东西不算多,三四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她坐在床尾看着男人整理衣服的模样,红唇高高地翘起。 他收拾东西的动作还算熟练,28岁之前,一个人住的男人,最简单的技能怎么会不掌握了呢? “陆先生,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捧成女王?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干!”顾南音看着他拿着她的浅紫色Bra,仍旧面不改色地放进衣柜小抽屉的模样,有些想笑。 能让陆总这么伺候的,恐怕就她一个。 而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沾了肚子的宝宝的光? 陆延赫关上衣柜门,挑了眉,迈开长腿过来,大掌撑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垂眸看她。“对,我的女王——” 她仰着面颊,“那你是我的什么?骑士?” “Mr.Right!”男人薄唇微掀,黑眸柔和。 “Mr.Lu,你家女王饿了。”她圈住男人的脖子,细声细语地说。 “想吃什么?”他挑眉,“家里没食材,叫外卖?”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冲着男人眨了眨眼,“想吃青苹果,越青越好。” 想吃酸的,那些酸果子是她这些天来的最爱。 “等着!”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要起身出去。 顾南音却勾紧了他的脖子,她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带我一起去!我想自己挑。” 陆延赫抬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有些无奈,却饱含宠溺和纵容,“好!” 两人去了家附近的超市,不但买了水果还买了些菜,肉类只买了猪肉,再买了些蔬菜。 家政阿姨那边,已经打过电话,明天才会过来,所以今天晚上两人得自己做饭。 因为今天的头条新闻,两人出门的时候稍稍地武装了些,不是熟人,怕是真的很难把他们认出来。 男人压低了鸭舌帽,稍微低下点头,其他的人只能看到他那有型的挺鼻和菲薄的唇。顾南音也戴了墨镜,遮住半张瓜子脸,但光从露在外面的那部分五官看,还是既精致又漂亮的。 两人气质都不俗,这么打扮到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明星出来逛超市。‘ 虽然有很多人好奇,不敢太明目张胆了,所以也没怎么把他们给认出来。 男人推着推车去前台结账,顾南音就站在外边的通道处等着。 他在掏钱包的时候,前台的收营员偷偷低下头,看了男人一眼,想要一睹男人的真容。 这男人在这样的地方显得是有些鹤立鸡群,看着养眼,哪怕是看不到脸。 收银员偷看他,却被男人发觉了意图,他抬眸,睨了她一眼。 对方脸红着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百元大钞,利索着找了零。 将一大袋的东西递给陆延赫,男人伸手从她的手中接过购物袋,道了声谢谢,惹得对方喜上眉梢。 顾南音有些不满地瞪着朝自己过来的男人,其实自家男人招桃花,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她上前几步,勾着男人的手臂。小身子几乎就靠在他的身上,“陆先生,你有注意到刚才那个收营员看你的眼神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弯唇,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言。“太太,飞醋乱吃可不好!” 顾南音嗔怪着看了他一眼,松开男人的手臂,她拿着娇,“我不吃醋,我想吃苹果——” 话落,她的小手就来扒男人提在手上的购物袋,和馋猫没什么两样。 陆延赫皱眉,捏着她纤细的手腕下滑,反握住她的手。 语气稍稍着严肃,“回去洗了再吃!乖,别闹!” 顾南音不满地冲着男人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模样很足。 两人姿态亲昵着走出超市。 等他们离开后,穿着一身黑色的男人从堆着促销商品的一侧出来。 他低头翻看着相机中刚才拍的照片,那些照片的主角毫无例外的都是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漂亮女人和戴着鸭舌帽的矜贵男人。 …… 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就放在陆苑里的书房里。 男人翻开扫了眼最下方的那个签名,黑眸微眯起,这上面的字迹的确很像是他的,不过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 公司里的合同,这段时间他签了不少,若是这种东西混杂在其中,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东西。 男人高大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转椅里,长指在把手上轻敲击了几下,他略有所思地眯眸。 垂眸睨着那页薄薄的纸张右下角的签名,微锁了眉头。 他抬手将协议甩在桌上,大掌伸向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按了个号码拨出去,那头不过响了三声便被接通。 女孩的声音有着很重的鼻音,微微的沙哑。 “延赫哥哥,你怎么会打来?”她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的正常。 “媛媛,这份离婚协议上的签名你怎么弄来的?”男人蹙眉,直接着问,声线微微冷硬。 裴媛媛面色微僵,坐在二楼别墅的阳台上吹着风,白皙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夜风带着森冷的凉意渗透到了骨子里,听到对方的话,那种凉意仿佛是在身体里乱窜开。 “是我仿的,很像对不对?”她轻笑,眼泪花就那么钻了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可悲得很。“延赫哥哥,只要是你的,我都能尽可能地去学,不过是个签名而已!你是我从小到大的梦。现在梦碎了,你来问我这些还有意思吗?” 她那么努力地去靠近他,而他呢?不爱就是不爱,是了,他的延赫哥哥不爱她。 她输了,这场赌局里,她一直都是个输家。 “我知道,离婚协议不是本人签字的就无法生效,不具备法律效益。”她稍稍顿了顿,才再次开口。“说好的这是一场赌局,既然我输了,我不会食言。但是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我自己。还有,那些证据是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拿?” 男人脚尖一点,转椅便面向了外边的夜色,窗帘还未拉上,轻抿薄唇,“不用了!那些东西早就没用了。” 裴媛媛有些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的他忌惮的也无非是这些证据,之所以会妥协也是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 只是现在,他把这些证据落她这里,难道就不怕她在做出些幺蛾子出来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延赫哥哥,难道你——” 陆延赫拿着手机换了一边接听,橘色的光晕将男人的身影衬得十分好看。 “媛媛,我同意你的赌局,是想让你认清现实,有些东西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尤其是感情这种没有定数的事情。未来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你的人生才走了那么一点,前面还有更多精彩的人和事等待着你。你才二十岁,不该早早地让自己进入婚姻的坟墓里。” 裴媛媛认真地听完,吸了吸鼻子,看向天空的那轮皓月。 二十岁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段不算长的时间里,她努力过,但是效果甚微,也没能让她的延赫哥哥能多看她一眼。 受过皮肉伤,牺牲过色相,丢过面子,耍过心机,都比不过他心中的那轮白月光。 “知道了!我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拿得起放得下,毕竟我争取过不是?就是有点遗憾,使劲手段都没能让你多看我一眼。有点小失败。”她咧嘴轻笑,这辈子没受过伤,却在感情这样的事情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延赫哥哥——我想离开安城前见顾姐姐一面,可不可以?”她的语气突然认真了许多,带着些忐忑,害怕男人会不同意。 她的称呼从顾小姐转变成顾姐姐,也转得自然。 陆延赫沉吟了片刻,南音现在怀着孩子,之前也能看出她对裴媛媛对厌恶,若是这样的时候出什么岔子,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媛媛,抱歉,我想她不是很想见你。” “那延赫哥哥不能帮忙问问吗?”裴媛媛装起了可怜,声音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跟顾姐姐说几句话。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顾姐姐霸占了我的未婚夫,我连和她见一面都不可以吗?好嘛好嘛,到时候你陪着顾姐姐一起,这样总放心了吧?” “……”男人郁结着眉头,别说答应她了,他也不想让她们碰面。 顾南音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书房,书房里橘色的光线将气氛衬得极好。 她从书房的玻璃窗上,见到了倒映出来的男人的身影,他微眯着眸,神色有些看不清楚。 顾南音挽唇,朝着男人过去,小手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她扬唇,眼底带着柔意。 陆延赫抬眸看她,女人笑容柔和,温婉。 他的大掌朝着她伸了过去,虚虚的握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顾南音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在男人的耳边轻声地问,谁的电话。 男人偏过头,薄唇落在她的耳廓,“媛媛的,她想见你一面。” 顾南音挑眉,唇凑在男人耳旁,“见吧——” 陆延赫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回应了对方。 通话结束。 男人将手机抛到桌面上,长指梳着她柔软的发丝,看着她柔美的面颊问,“不是讨厌她?” “讨厌又不是不能见面,她想见我,我不答应不是我心虚了?我怎么说都是胜利方,不就是见一面么?我还怕她能把你抢走不成?”她小手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圈,嘟着嘴说。 这些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怎么会懂? 他现在是她的,裴三三裴四四什么的都只能是炮灰。 陆延赫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也是这个理。 他家太太,倒是比他想得透彻。 裴媛媛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她晃荡着两条纤细的小腿,微微仰着头,心情突然好了些。 有些伤痛,会治愈的。 “媛媛——”后方突然响起了一道急切的男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便被人从后面抱住,她惊呼着小手跟着乱挥,手机便被她顺手带了下去。 只听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的那只几万块的手机报废了。 她的身体被身后的男人抱离了阳台,裴祁睿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把她甩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男人的胸膛压了上去,他的一条长腿压制着她乱蹬的腿。阴鹜的眼神紧盯着她,眼神看上去很凶狠。 “裴媛媛,你想找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二楼掉下去,不会死,最多摔个半残!” 女孩被男人的怒吼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没敢有半点反应。 什么找死?她能不能说冤枉啊? “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你要是喜欢这一款的,回江城给你找十个出来你慢慢挑!哪一个不比陆延赫好?”裴祁睿见她不答,火气更甚。 裴媛媛红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的小手不知道该怎么放,他们是兄妹,这样的姿势太尴尬,属于男人的气息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干咳了几声,瞪大的眼睛有些无辜。 “咳咳,大哥,我没想自杀。还有,我的手机掉下去了,你得赔我一个!我要镶钻的,独一无二的。” 裴祁睿盯着她看,眼底的疑虑渐渐散去,那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寻死的人,这会子还惦记着自己的手机,还要镶钻的,小财迷一个。 男人的眼神渐渐地转变成了铁青的颜色,感情是他理解错误。 “大哥,你起来。有点重——”她缩了缩脑袋,有些委屈。 裴祁睿盯着她看了半晌,恨不得压死她算了,臭丫头! “大哥~”裴媛媛咬唇喊他,声音娇娇软软的。 男人心软了下,从她身上起来,脚上被凌乱的床单一绊,高大的身体直接朝着她身上砸去。 在下面的裴媛媛吓得紧闭了双眼,预计到的疼,但是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疼得多。 突然,唇上剧痛,逼得她眼泪直冒,她都能尝到嘴巴里的血腥味。 “痛——” 裴祁睿沉着的墨眸从她的脸上掠过,她轻颤着长睫,睁开眼来,眼睛水汪汪的,无辜而又懵懂。 裴媛媛见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姿势,立马尴尬不已,她红着脸,要推开他,却被对方攥住了手腕。 男人的力道有些重,性感的唇此时还压在她的粉唇上,她是真的痛。 他的身体倒下来的时候,牙齿磕到了她的唇上,唇上破了皮,是撞痛的。 她眨眨眼,抽了抽自个的手腕,没抽动,面对着裴祁睿这样的眼神,裴媛媛觉得害怕,看向他的眼神带了求饶。 裴祁睿凝眸,长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抚,摁着她的肩膀,重重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 身下的女孩儿,乖巧温顺,任人为所欲为。 一吻结束,裴祁睿微抬起身,黑眸里复杂而又危险。 裴媛媛吓得面色苍白,粉唇有些红肿,轻微地颤动着。“大,大大哥……” 裴祁睿沉着眸,拳头带着凛冽的拳风砸在她身侧的软枕上。 裴媛媛几乎是立马闭了眼,她家大哥面色阴鹜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怕。 突然身上一轻,男下一秒便听见了房门关上的声音。 她颤颤着睁眼,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裴祁睿的身影。 她坐起身来,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抚了下红肿的唇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唇上的余温似乎还在。 有着裴祁睿的味道,她觉得很羞耻。 三日后。 安城国际机场。 裴媛媛和顾南音站在二楼视线宽阔的落地窗前。 裴媛媛一身天蓝色衬衣裙,黑色的长发束起在脑后,清爽干净的模样。 顾南音看了眼过去,带着女士腕表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腕,她在等着她开口。 “顾姐姐,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跟你道歉!”她看向外面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的飞机,视线有些放了空,“那些话都是假的,延赫哥哥应该跟你说了吧!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那些话包括离婚的事情和她在电话里的胡言乱语。 现在回过头去看,她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有多傻。做到那种份上,男人的眼里还是没有她。 顾南音没开口。 裴媛媛又继续说,“似乎是意料之中,我输给你了!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我做的那些挑拨离间的事情,你都不当回事!” 顾南音挽唇,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娴静好看。 她缓缓着开口,“因为了解,我相信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就算要离婚,他会亲自和我提。还有也因为信任,我相信他说的爱我。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我信他。所以这次也一样——” 裴媛媛抿唇,说实话她有些羡慕,这样的感情。 “裴家那边我大哥已经答应我不会为难陆家,你放心,我愿赌服输。还有就是我打算去欧洲旅行,散散心,这是我思考了几天的结果。祝福我吧!没准在旅途中能遇到我的那个Mr.Right。” “会的。”顾南音轻笑。 每个女孩都值得被珍惜—— 现在她看着裴媛媛渐渐释然了些,她没做错什么,只是在为自己争取幸福,不过这争取幸福的方式用错了些。 “顾姐姐,我祝你们幸福!”裴媛媛笑着过来,轻轻地和顾南音拥抱了一下。 她看到朝着这边过来的两个男人,粉唇轻扬,“我大哥过来了!我也该走了。” 两个男人,是不一样的味道,但都长得好,气场强大,走一道很吸睛。 “一路顺风——”顾南音轻声着说,带着点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媛媛,时间到了!”裴祁睿说,语气不冷不热的。 闻言,两人女人分开。 自从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跟她的相处模式便变成了这样的,他冷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像是谁欠了他不少钱似的。 那样的事情,明明是她该委屈的,怎么到了他的这里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似的。 两人明明是兄妹——是正常的一时失控,她想她能理解的。但是他现在这么阴晴不定真的好吗? 她很想质问,但是面对这个气场强大的大哥,她还是怕的。 惹他不高兴了,那晚的拳头可能不是落在枕头上了,很有可能直接是落在她的身上了。 行李已经办好托运,裴祁睿拿着两人的登机牌这些证件,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看她,拿眼神没有什么温度。 有些冷得可以。 裴媛媛面色微变,咬唇,却不小心碰到之前破了的地方,疼得她皱了眉。 裴祁睿见着她的小动作眸色稍黯,冷眸一眯,大发慈悲地开口,“走吧——” 男人腿长,他走开几步,她就要追几步上去。 裴媛媛一边迈开腿跟着男人的脚步,一边转头过来跟他们挥手。 很青春活泼的女孩子,应该是本来的模样。 顾南音抿唇轻笑,和她挥手说再见。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顾南音才回头。 陆延赫的大掌伸过来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上了些许的不满。 质问她,“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成这么好了?” “女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微妙!”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了男人一眼,说道。 她的身体往后靠了靠,靠在男人肩头。“其实媛媛的本质并不坏!” 那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只不过这次遇到了得不到的而已。 这么算来,是她抢了别人的未婚夫。 “嗯哼?” “她说祝我们幸福!其实我也觉得我们会幸福的,对吧?”顾南音仰头轻声着说。 不用别人提,她现在就觉得很幸福,幸福不是别人说的而是自己感受到的。 男人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一吻,“会的,会一直幸福下去。” 而且现在还有了孩子,怎么会不幸福。 “我们回家!”顾南音扬唇,漂亮的眸子微弯。 “好——”男人薄唇轻挑,眼里宠溺又纵容。 飞往江城的飞机还未起飞,裴媛媛靠在舒适的座椅上,朝着身旁的聚精会神着看报的男人看去。 她的小手在空中沿着男人的侧脸的弧线轻画,是他的样子。 “大哥,你说我先去哪一个城市好呢?我想去的地方很多,但是不知道首站先去哪里。” 看着报纸的男人,从报纸里抬头,“去苏黎世吧!不是早想着去滑雪了?” “对!”裴媛媛一拍脑袋,“那就这么定了!” 男人将视线收回,盯着手里的报纸,他微眯了眸,“过段时间,我把时间空出来。” “做什么?大哥,我一个人可以的!”裴媛媛小身子抖了抖,别开玩笑了。 难不成还一起去?她去玩,估计要花上半年的时间,放着公司一堆事情不做,陪她疯?她估计自家老妈,第一个饶不了她。 男人周边的气压更低了,“过段时间要去苏黎世视察那边的分公司。” “哦!”裴媛媛长吁了口气,只要不是打算参与她的旅行爱咋样就咋样。 裴祁睿冷冷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这丫头得有多怕他? 208 208陆先生,这样是不是很丢你面子? 怀孕了之后,阿姨是一大早上过来再在陆苑里呆到晚上才离开,因为阿姨住的地到这边还有些距离的,陆延赫派了司机早晚接送。 阿姨推脱了好几次,一个保姆哪里用得上司机接送? 只不过陆延赫坚持,加上顾南音也在一旁劝着,所以阿姨也就随了他们撄。 照顾起顾南音的起居更是尽心尽力了起来。 这是头一胎,顾南音有很多的不知道的事情,也是阿姨在一旁提点着点偿。 她的孕吐反应还是没有削减下去,倒是有些愈演愈烈了起来。 陆延赫看着心疼,只是完全素手无策,问了医生咨询过,她这样的症状是正常的。 一般女人怀孕初期,孕吐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女性,怀孕的孕吐反应严重也属于正常的范畴里边。 见着她稍微好了些,男人递了杯水过去。 顾南音接过水杯喝进去一口,漱了口再吐出来,反复地做了几次,嘴巴里才觉得好过了些。 她将水杯放在洗手台上,开了水龙头,用凉水拍了拍面颊。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每到这样的时候她的气色总是不太好。 陆延赫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抱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扩散开,“我们就生这一个吧!” 闻言,顾南音侧过头,大概是自己的孕吐反应有些吓到他了。 她抬手,冰凉的小手轻抚着男人的面颊,她轻笑着,“我想要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陆延赫任着她冰凉的小手抚着自己的面颊,墨眸微垂,“听话,生了这个咱们就不生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嗯?” “可是我想要!”顾南音从男人的怀里转身,踮起脚尖吻了吻男人的薄唇。“我希望这个是男孩,然后我们再要个女孩,哥哥可以照顾妹妹!” 男人的黑眸眸光微闪,搂着她腰际的手轻柔地捏了捏,“你会很幸苦——” “没关系的,是我们的孩子所以不幸苦!”顾南音微笑着说。 陆延赫的眼角微弯,长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她的头发长得很快。 两人靠的近,顾南音攥着男人的手腕,有些情难自控地吻了上去。 陆延赫也接受得自然,大掌渐渐下滑,扣着她的软腰温柔地回应过去。 不大的洗手间的空间里,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而暧昧。 陆延赫抱着气喘吁吁的她出去,温柔地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在克制,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诱人,就像是沾上了毒瘾那般,一个吻就能上瘾。 顾南音听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秀气的小脸埋在枕头里,吃吃地笑出了声。 陆延赫眉头跳了跳,但对着这样的她,他仍是束手无策。 将被子拉上,给她盖得严实。 “睡觉!” 顾南音小脸微窘,攥住了男人帮她盖着被子的手,反问,“你去干嘛?” 陆延赫沉默,盯着她那漂亮勾人的眼眸,扯了唇角。“我去冲个凉!” “哦——”她拉长声音,应了声。只是攥着男人手腕的手还没有松开。 “周末我想去逛街,不知道陆先生有空吗?”明明才在家里呆了才三四天的样子,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陆太太开口,就算没空也得有空不是?”陆延赫挑眉说。 顾南音扬了唇角,“陆先生,陆太太托我告诉你,她很爱你——” “陆太太,陆先生也托我告诉你,他也很爱你——”男人唇角含笑,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面颊。 很爱很爱的那种。 顾南音想撑起身来,却被男人给摁了回去,他体贴地给她盖上被子。“乖乖的,别乱动!” “知道啦!”她盯着男人的俊脸,笑着点头。 陆延赫起身,身型极高的男人径直着朝着洗手间走去。 因为是头一胎,她和他都格外小心,至于那种事情,下次陪她去产检的时候,要问过医生才保险一些。 而现在是能忍就忍。 …… 周六,下午。 两人去了购物中心,GK的地盘。 有他这个大BOSS怎么着都会安全很多。 他们在母婴专区逛了很久,有店员跟着,挑了什么都让对方记下,送去陆苑。 挑了些孕妇装,还买了防辐射服,这些东西都得提前备着。 顾南音看中了一款,亲子装,穿在模特身上,小孩的那款特别好看。 陆延赫薄唇轻挑,“喜欢就买!” “不要了,宝宝都在肚子里,能穿的时候估计都过时了。”她摇头,虽然喜欢,但女人这种生物善变得厉害。 谁知道前一秒是喜欢的,买回去之后是不是不喜欢了。 陆延赫失笑,估摸着孕妇的纠结症这是又犯了,朝着一旁的店员使了个眼色,这套亲子装便出现在了购买的清单里边。 但凡是她多看上一眼的,喜欢的,陆延赫都让人记了下来。 他有这个能力,能让她快乐一点,何乐而不为? 顾南音穿着舒适的平底鞋,在商场里逛来逛去也不嫌累。 陆延赫就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遇到人多一些的,他走到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替她挡去人群。 顾南音走在男人的身旁,两人有说有笑的。 一道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身影从一旁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人的面前。 陆延赫护着她退后了半步,在男人怀里还有些惊惶未定的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这个中年男人便是自己那个许久未见的父亲——顾庆恒。 顾庆恒的样子像是一下子就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关于顾氏的报道牵扯到,她也在媒体上见过顾庆恒的样子,却也没有比这样真正地看到要震撼。 顾庆恒是真的老了,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已经掺杂了银丝。 不过短短几个月不见而已,这个对她颐指气使的男人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只是顾南音却没有半点的同情心,顾庆恒怎样了,都与她无关。 “南音啊——爸爸跪下来求你了,求求你,放爸爸一条生路!放顾氏一条活路!顾氏也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心血,不能就这么倒闭了。爸爸求求你高抬贵手,即使爸爸以前有做错的地方,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啊!南音——你不就是想要顾氏吗?爸爸可以给你,爸爸可以什么都不要,给你!求求你别让顾氏就这么倒闭了!”顾庆恒说得大声,说到动情的地方,掉了几滴眼泪下来,在他那样疲惫的脸上展现出来的到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陆延赫搂在顾南音腰间的手微紧,掏出手机打了商场经理的电话,让他带着保安上来。 男人不近人情的样子,让跪在地上的顾庆恒面色稍稍一僵硬,他急忙着跪着上前,脸上老泪纵横。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这样的地方也最容易勾起看客的同情心。 “南音,爸爸求求你,别这么绝情!顾氏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心血啊!你想想你妈妈,南音,这件事做了以后你会后悔的!顾氏是你妈妈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你放过顾氏好不好?“ 顾南音皱着眉,往后退了退,小身子靠在男人的怀里,她有些不想搭理他。 这么苦苦哀求像是什么样子?早知今日那又何必当初呢?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就该知道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下场。 转眼间,周围的人群却越聚越多,这对父女的恩怨,安城的人几乎都是人尽皆知的,所以这下子,大家也都算是明了的。 以他们三人为一个中心,大家自觉地将他们围在了圆内。 有不少的人拿出了手机,录视频,拍照发微博,朋友圈什么的。 凑热闹是人的本性。 只是圈内,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的脸色却有些阴沉得可怕。 顾庆恒还在苦苦哀求,句句都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近乎哀求地求着顾南音。 明眼人怕是都能明白的,顾庆恒这是在将顾南音逼上道德边缘的灰色地带,要将顾南音置于不孝的地步。 顾南音冷冷地睨着跪着的顾庆恒,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大概是因为心已经冷了吧! 顾庆恒这样子算是活该。 她抬头和男人对视了一眼,红唇微扬。 出门没化妆,她的样子还是气场很足的模样。 她开口,很冷静的样子。“顾先生,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吗?至于,什么爸爸的这些称呼能免了就免了吧!我听着恶心。还有顾氏要倒闭这一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好好地呆在家里,那些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来的让我放过顾氏?” 顾庆恒抹了把眼泪,抬眼朝着顾南音看来,那样子坦坦荡荡的,仿佛她说的都是实话。 只是要他信服怎么可能,这件事怎么想也肯定是和顾南音有关系的。 他查过,顾南音回国之后不久,顾氏就麻烦不断,前段日子,他还从报纸上见到顾南音现在是陆太太了。 她真心想要搞垮顾氏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有陆总帮衬着,做什么事情不简单?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就是顾南音做的,但顾氏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何时遭受过这些?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 顾庆恒摇头,面容痛苦,“南音,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爸爸的孩子,身体里的血一半都是流的我的。父女关系怎么会是这么说断就能断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你现在出手救救我们顾氏祥好吗?那是你妈妈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完了。南音,爸爸求你!”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纷纷对顾南音投去异样的目光,只是碍于她身旁气场强大的男人才没敢开口。 她的父亲都这样跪下来求她了,结果她还是这样不为所动,冷漠得可怕,果真是和报纸上描述得别无二致。 底下的保全还没上来,倒是招来了记者。 穿着白色长T牛仔裤的男记者从人群里突围出来,拿着话筒凑到顾南音的面前,也全然不顾男人那凝重的面色。 “顾小姐,第一个问题,请问你面对着你的父亲这么跪下来苦苦哀求真的无动于衷吗?第二个问题,顾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是出自顾小姐之手吗?最后一个,顾小姐和陆先生真的是夫妻关系?还是说真的像是外界再传的,顾小姐靠着怀了孩子而小三上位逼着陆先生娶了你?”记者问完问题,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 顾南音拧眉,没做回答。 记者又把话筒凑了些上来,“顾……” 话还没说完,他拿着话筒的手便被人大力地攥住,动弹不得。 他疼得直皱眉,仿佛再严重点,他的骨头没准就这么错位了,“疼疼疼——” “再上来问一遍试试?”男人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响起。 记者嘴角微微抽了几下,朝着男人看去,对方脸色不善,而且他的手真的跟快要脱臼了那样,骨头都快要被捏爆了。 “不敢了,不敢了!陆先生,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冒犯陆太太了!痛痛痛——” 陆延赫冷漠地松了手,记者没有防备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屁股重重地砸在地上,被男人阴沉的眸光看着他就算是痛也不敢叫出声。 捂着屁股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为了这样的一个新闻如果得罪了陆先生那可一点都不值。 半年前,那次在顾氏门前发生的那次事情,陆先生一声令下,那些得罪了顾小姐的人下场都没有好的,一个个地都进了牢里。 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这样冒着生命危险的新闻谁爱要谁上,反正他是要不起了。 跪着的顾庆恒原以为机会来了,结果现在记者什么都没问到,居然还跑了。 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抬眼可怜兮兮地去求顾南音。“南音,我给你磕头了还不行吗?顾氏真的不能倒。南音,你当做一件好事吧!” 听到他说要磕头,顾南音也没吭声,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偎了偎,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庆恒。 其实她知道的,顾庆恒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磕头,他估计是等着她开口制止。 顾庆恒没听到顾南音开口制止,面色已然变了变,他刚才也只是心急了说的,这下他还真的要跟这个死丫头磕头了。 他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咬牙给顾南音磕了头。 心里却气得要死,今日的耻辱,以后他会翻倍奉还。 经理领着几名保全过来,陆延赫只报了楼层,他们找人的时候花了不少的时间。 拨开人群,经理战战兢兢地走到陆延赫的面前,生怕大BOSS会因为等的时间过长而对他有些不满起来。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淡淡地睨了地上磕头的中年男人一眼,薄唇微启,“把他给我好好地送出去!” 他说的话在好好地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是好好地,带着深意。 经理手势一挥,两个保全默契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男人强制地拉起来。 这么简单就被带走,顾庆恒自然不怎么甘心,在两个保全那里挣扎了起来。 眼见着要被强制带走,顾南音幽幽地在后面开口,“顾氏我自然会救,不过是在一周之后的董事会上。至于你说的顾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要如何想都与我无关。” 她说得坦荡,只是顾庆恒可不会去相信她说的鬼话。 这次的股东大会并不是例行的,而是各位大股东联名发起的会议,这段时间顾氏受了重创,威胁到了股东们的集体利益。 所以才开这个股东大会,商讨未来顾氏大致的方向。 最后,顾庆恒是被几个保全好好地送出去的,保全把他带出商场大门之后,直接把人丢在了门外。 顾庆恒怎么说都是人到中年了,五十多岁了,身体早不如从前了,被这么一丢,身体上的骨头都觉得松了些,就差着散架了。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自个的老腰,冲着那几名保全破口大骂。 只是那几名保全仍旧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简直有气都没地方发。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见着闹事的人都走了,便纷纷跟着散开。毕竟没有多少人有敢得罪陆延赫的勇气。 顾南音转了身,对上男人那带了怜惜的眼眸,她的呼吸有些加重,她知道的,她的名声被这么一搞又是臭了。 跟这个男人的差距也逐渐着变大了。 以后大概提起陆延赫来,人人都会说他娶了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了吧! 她是配不上他的女人。 她跟男人开着玩笑说,“陆先生,怎么办?你太太的名声又臭了!是不是很丢你面子?”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肢,还是一样的纤细,两个月不到,肚子还显不出来,加上她本来就瘦得很。 “太太,你刚才做得很好——” “真的吗?”她眨眨眼,那漂亮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男人含笑着看她。 这样强势,不近人情,战斗力极强的她,他也喜欢,这样的才像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就算恶毒了,有他宠着,在这里只管横着走。至少,在他这里,他会护她周全。 顾南音抬手挽住男人的手臂,有些兴致缺缺地仰着脑袋往着他宽厚的肩膀上一靠,“陆延赫,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是累了,但也有因为逛街的兴致被搅了的关系在里边。 陆延赫抿唇,长指撩了她的刘海,轻声地回应,“嗯,回家。” ---题外话---(u_u)这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课也很满码字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整个人跟颓废了一样,有些迷茫,感觉写出来的东西都有些看不下去,越写越糟,十分抱歉!如果文中出现了什么bug请大家谅解下。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另外不出意外的话这本文会在十月底那段时间完结。 209 209老婆,乖—— 这次的事情顾庆恒是走投无路了,被逼无奈之下才会做出这些举动来。 只是隔天去翻新闻,关于昨天商场里的事情没有半点的报道,报纸杂志上和网上都没有提到半点,找不到的估摸着是因为事情影响力不大。 顾庆恒翻了半天,面色阴鹜着直接把报纸狠狠地摔到地上,又有些不解气地抬脚在报纸上踩了几脚。 这样的事,现在没有半点的消息,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被陆延赫给压了下来偿。 安城敢得罪陆总的毕竟只是少数,更何况,顾南音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不是顾家小姐而是堂堂正正的陆太太,被陆延赫当着那么多有头有脸多人面前承认了的陆太太。 他抬手揉了揉腰,昨天被人摔在地上,他的腰就一直都有些疼,大概真的是人老了。 房间里东西掉落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顾庆恒眯眸,眼底薄怒。 他抬脚立马朝着房间过去,拧了门把,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他脾气暴躁地拍门,朝着里面吼,“开门,快给我开门,死女人!要是被我从外面开门进来,你就死定了!” 里面的女人缩在墙角里,抱着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团成了一团,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挡住了她的视线。 但还是能让人看到她眼里的惊恐和害怕。 她就穿着一件粉紫色的睡裙,露在外边的胳膊上都是还未消退的淤痕,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门外的拍门声大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破门而入似的,黎汐眼泪掉个不停,恐惧深深地占据了她的灵魂,让她害怕得要死。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肉里边,痛都让她觉得麻木。 外面那个男人简直不是人,是魔鬼,对他就是一个魔鬼。 只要让他进来,那个男人就能把她折磨死。 渐渐地敲门声静了下来,黎汐抬眼朝着房门看去,那双空洞的眸子微微动了动,这样看过去才能让人觉得,她是活物,而不是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 只是没过多久,钥匙串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立马变得面如死灰,努力地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门外的顾庆恒看着手里拿着的钥匙串,眼眸冰冷地看了眼钥匙孔,对着里面的女人说,“给你三秒的时间,再不来开门,后果自负!” 黎汐闻言,身体轻颤,往着床脚靠了过去。 “一” 男人显得极有耐心,“二” 黎汐手脚冰凉,还没等男人说出三这个数字,便立马起身,朝着房门过去,开了锁把门打开。 顾庆恒那阴狠的样子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黎汐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眼泪从眼眶跌落,显得可怜兮兮的。 只是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没让男人心软,顾庆恒抬步进来,大掌伸过去,钳住女人纤细的脖颈,手里的力道不断地加重。 危险而绝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黎汐,谁让你把门反锁的?胆敢忤逆我,贱女人!” 脖子被人捏住,黎汐的呼吸一下子便不稳了,像是一只缺水的鱼儿,在岸上不断地挣扎。 她伸手去抓男人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疼痛的感觉更加激怒了盛怒当中的男人,顾庆恒掐着她的脖子拉着她将她推到冰冷的墙面上。 顾庆恒面色狰狞,抬手就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嘴里不断地谩骂道,“贱女人!死女人!你这是想去死么?那么想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黎汐的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白皙的面颊上立马浮现了清晰的巴掌印,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握拢,因为顾庆恒捏着她脖子的手微微松了些,她暂且得以喘息,大口地吸入了新鲜空气。 做人做到她的这种地步也不是一个可悲的词能形容得了的。 她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却也只是落得了这个下场,丈夫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她为了女儿操了一辈子的心,结果到头来,女儿也是抛弃了自己。 黎汐冷笑出声,嘴角牵起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自嘲,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顾庆恒听到她的笑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抬手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的另外半张脸上,这贱女人! “贱女人!你在笑什么?” 黎汐没顾着脸上的疼痛,盯着顾庆恒笑,绝望的气息蔓延开。 “顾庆恒你算什么男人,在外面不顺心,就拿我这个女人出气?你怎么不去找你的那个好女儿,她不是整天给你找气受吗?你怎么不去教训她?哦,对了。因为人家现在是陆太太了吧?也对,你这么孬的男人怎么敢去得罪陆总。顾庆恒你真不是男人!欺善怕强。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的话说完,成功地看到了男人黑成了墨的脸。 只是这些压抑在心底很久的话,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说完? “顾庆恒你这个孬种,我是你太太,你这么对我,迟早有一天得下地狱!不得好死——你才是最恶毒的人,觊觎着女儿的财产,还把自己亲生女儿推到火坑里,你看看你做对事情,哪一件不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顾庆恒,活该你没有儿子!你这样的人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哈哈——咳咳……” 黎汐并没有笑多久,捏着她脖子的力道无法控制地收拢。 那种窒息的无力感觉由再一次地袭了上来,她没有挣扎,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顾庆恒眼里染上了嗜血的光芒,加上被她的话这么一下刺激,他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他是完全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乱说话的女人给掐死。“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掐死你——啊——” 没有儿子,还不是这个女人弄的,明明他是该有儿子的,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杀死了他的儿子。就是这个女人,恶毒的女人。 顾庆恒的声音有些癫狂,手下的力道毫不收敛,仿佛是真的想将她给掐死了那般。 在黎汐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掐死了时候,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她便像是一具破布娃娃那般砸落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眼睛都红了,咳嗽到后来,眼泪一股脑地钻了出来。 人生真的太可悲了,她多想刚才就这么被掐死了该有多好啊!这样就不用在受到这个男人的伤害了。 顾庆恒厌恶地甩了甩手,活动了下手关节,半蹲下身,拽着她的长发,用力向下。 “贱人,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完事的!” 黎汐眼泪汪汪地看着面色阴沉的男人,她想点头,却完全动弹不得。 她是怕了,还不如直接解决了她多好。这样的折磨,她甚至都有些看不到头。 顾庆恒本就没有期望她能回答,拽着她的头发微微用力,大掌按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往着墙上一撞。 很沉重的重物撞击的声音响起,顾庆恒微微眯了眸,盯着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笑容残忍,这样的女人应该就这样生不如死才好。 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的快感,让他感觉很好。 他现在对她已经没有半分的情面可言,愤怒已经卷去了他的大部分理智,失去儿子的痛苦和现在他锁陷入的困境,一桩桩的,仿佛只有这样能缓解一些。 黎汐脑袋顿顿的疼,视线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只是她却也狠狠地瞪着顾庆恒的方向,眼里的恨意很浓烈,恨不得把对方弄死才罢休。 顾庆恒对她眼底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拍了拍她红肿的面颊,淡定地起身。 他出了房间,顺带着帮她关上了门。 既然她这么喜欢一个人呆着,那他就成全她,不是? …… 晚上,顾黎菲洗过澡穿着一身性感的紫色睡袍,她拿着红酒杯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她轻轻地呷了一口,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纤细玉手挑起了桌面上放置着的报纸。 报纸是前些日子的,只是一直被她放在这边。 顾南音居然是陆总的太太,这则消息当时见到让她实在震惊了一把,而后席卷而来的是妒意,她不能不嫉妒她,她在这里伺候老男人,她却嫁给了安城最尊贵的男人。 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做到心平气和? 门口传来用锁开门的声音,顾黎菲微垂眸,这个声音,她知道了,是她伺候的老男人回来了。 今天晚上又是少不了的一段折腾。 她是厌恶的,她年轻的身体在那样年纪大得都可以当爸爸的男人身下绽放。 老男人的能力也不比的年轻男人,每次都是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不到五分钟就能缴械。 只是老男人的虚荣心很强,她只能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这样的事情装起来又多恶心,只是她必须靠着这个男人存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去争取。 男人进门,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几粒扣子。 他好色地朝着坐在沙发上的顾黎菲多看了几眼。 顾黎菲心领神会地放下了红酒杯,迈开脚步朝着男人走过去。 她纤细的藕臂圈住男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王爸爸,人家好想你!这都好几天没来看人家了吧!” 男人捏着她纤细的腰肢,来回轻抚,“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小宝贝,爸爸想死你了!” “讨厌!”顾黎菲怕痒地躲开,娇嗔着看了男人一眼,便转了身。 男人贪婪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我去洗澡,小宝贝等着!” 闻言,顾黎菲娇娇地笑了,说好。 等着男人进去,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个干净,这老男人明明没有什么能力,却偏偏好色得要死,伺候起来还很要命。 顾黎菲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猛灌了一口,冰凉微涩的酒液有着让人麻木的能力。 男人洗澡很快,十分钟便从里面出来,只在下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身上的赘肉看着就让人觉得腻味。 顾黎菲却娇笑着迎了上去。 只是平时这个时候两人都是直奔主题的,这次男人却让她等会,说要给她看样东西。 顾黎菲疑惑着点头,原本以为是什么珠宝之类的礼物,却见着男人拿出了手机。 他搂着她的腰走至沙发旁坐下,油腻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 开了手机,他点开手机里人家传过来的一段视频,播放着拿给顾黎菲看。 顾黎菲接过手机,视线紧紧地盯着视频里的内容。 视频拍得有些混乱,声音很嘈杂,但其中的主角她是看清楚了。 起先还不敢确定,但是听到声音,她才确定了,那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是顾庆恒。 而他正在哀求着顾南音放过他一马,顾氏这边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知道的是顾氏现在很不好过。 她眼底闪过不屑,顾庆恒简直傻透了,居然会到那样的场合里跪下来求顾南音,还给她磕头? 顾南音若是会出手帮忙,怎么会袖手旁观到现在。 顾氏的几家分公司纷纷倒闭,他总不至于不带脑子思考了吧?还是说顾氏这段时间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但怎么想,顾庆恒那老狐狸不至于会是这个样子没头脑的。 她往着下面看,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顾南音还真是冷血得可怕,这样的女人。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肥厚的唇片微张,“上面那个是你父亲吧?” 顾黎菲看像身旁的男人点头,说是的。 “这段视频是底下的人传给我的,就发生在昨天,在商场里。这么大的事情,报纸各大的网络媒体都没有半点的动静!”男人沉沉地开口说。 顾黎菲锁紧的眉头微微松开些,听着男人继续说。 “这件事情,除了当时见到的那些个人之外,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这条新闻是被陆总给压下来了,陆总在安城的影响力,哪家媒体敢明面上就得罪他?”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 “你如果还有对陆太太有什么别的想法就趁早罢休,若是到时候把陆总惹恼了,事情可不好做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男人把最后那句话咬得极重,带了警告的意味。 顾黎菲咬唇,面色有些白了白。 她的确是不甘心,也想要让顾南音吃吃苦头,但是现在被男人警告,她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的。 这个男人想的无非是自己,若是她惹怒了陆总,不但她会有麻烦,他也会有。 什么保不保得住她,她只管听一半的,万一真的出了事情,她明白的,这个男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想着要保住自己,而不会去管她的死活。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女人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薄情得很。 顾黎菲笑着靠在了男人的怀里,她的笑容悦耳,声声入耳。“我怎么敢?姐姐现在身边有陆总在,我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没那个机会啊!王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地,维持现在的这样的生活质量就好!其他的我不敢想!” “那就好!”男人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更多的是像是在看她的内心想法似的。“没有这个想法最好,你乖乖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顾黎菲漂亮的脸上妩媚得很,她的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红唇送了上去,“我知道了!王爸爸最好了,你比我亲爸都疼我!” 闻言,男人立马眉开眼笑,长指点着她的红唇,起身勉强地将她给抱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顾黎菲惊呼了声,搂着男人的脖子,轻吻着男人的面颊,她笑容勾人。 面子工程做足,他要的面子,快感,虚荣,只要她能做到的都得给他。 …… 顾南音空闲在家里,自打怀了孕,男人很限制她,很多的方面都会管着她。 不会再像是之前那样顺着她,一天上网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哪怕是穿着防射服也是有些不安全的。 手机不能一直带在身边,电话设成铃声,把手机放远点,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就才可以过去接电话。 每天晚餐过后,都要由他陪着去外面散散步,孕妇需要适量的运动,这样才有利于日后生孩子。 至于饮食方面,陆延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菜单,要她严格按照着菜单上面的来执行。 她虽然有些怨念,但是阿姨却是很乐意执行这样的事情,平时陆延赫不在家,也是由着阿姨监督着的。 顾南音觉得肚子里有了个宝宝,她的人生自由都被限制了。 肚子都还没大起来,男人就已经这样了,每天入睡前,男人都要看一会女人的孕期知识。 顾南音总要笑他,这个爸爸还做得真是好。 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陆延赫也跟着轻笑,帅气的脸上温柔得很。说,他第一次当爸爸,就怕当不好。 他这么回的时候,顾南音的心里很暖,这个男人说的这些话,其实真的动人得很。 算了,既然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想做好一件事,那么她就配合配合他了。 不过是十个月的时间而已,她还是能做到的。 顾南音每天的乐趣便是听一些法文歌,一边学习着法语,一边哼着法文歌。 听得久了,她这么也能哼几句。 她能唱的歌很少,能全部唱下来的也就一两首的慢歌,加上她的音色,唱起来带着别样的风味。 陆延赫见着她穿得单薄,拿了一件披肩出来,披在她的身上,直接搂着她入怀。 顾南音转头,将自己耳朵上戴的耳机摘下一只塞入男人的耳朵里。她扬唇笑容纯粹。 属于她的柔软嗓音跟着耳机里的节奏响起,她的嗓音柔软又微微压着点的声音,有些低,但是分外好听。 她唱得有些跑调,但是落在男人的耳中也带着很别致的样子。 男人在下一句突然便***了,她貌似没怎么听过男人唱过歌,唯一的那次貌似也已经记忆很远了吧。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和她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她的声音渐渐软化,和着男人的声音轻声的唱。 两人的配合很赞,像是合作过很多次那般,那种默契不是第一次就该有的。 一曲唱完,顾南音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她俏皮地眨眼,“陆先生,你真深藏不露!” 男人附身吻了她的唇,轻轻地吻过。“陆太太,你也不差!” 闻言,顾南音弯唇,得意得挑眉,她的小手直接捧住男人的面颊,娇娇着问他,“陆先生,你还会唱什么?我想听,你应该知道的吧!孕妇最大!” 陆延赫无奈地笑,大掌顺着她的腰肢下滑,“真想听?” “嗯!想听——”她眨眨眼,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富有磁性。 “好——”他抬手将她抱上大腿,让她把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男人凝了下她的面颊,微笑着开口,唱的是一首法语情歌《OnVaS‘aimerEncore》 低沉磁性的声音,音调舒缓,是一首慢歌。 顾南音唇角勾着,眼眸缓缓地闭上。 她揪着男人衣襟的手稍稍松开些许,这首歌翻译过来的是和你慢慢一起变老。 她知道的,她的mp3里面就有这首歌,她听过很多次。 想学,却感觉难度有点大,她有些笨,在语言方面的天赋不是那么明显。 尾音减弱,顾南音缓缓地睁眼,小手虚虚的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她凑在男人耳边说,她懂了他的意思。 陆延赫捏着她的软腰,薄唇轻挑,偏头吻上了她的唇瓣,他吻得小心翼翼,对她是真的珍惜。 顾南音微笑着仰头承受下男人温柔的吻,这样的温柔很致命的。 男人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捏着她小巧的下颔,让她微抬着头接受着。 这样的感觉顾南音是喜欢的,小手攥着男人的袖子,她无意识地回应,更加鼓动了男人。 只是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柔情时刻,顾南音从铃声里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眸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的星眸,她笑弯了漂亮的眼眸。小手推了下男人的身体,“快去接电话!” 陆延赫有些意犹未尽,盯着她的红唇舔了下唇角,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中途被打断,还真是该死。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起身朝着客厅进去。 男人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和她的粉色手机摆一起,两人用的情侣款其实很相配。 粉色的手机她嫌弃过,但后来用了偶尔也会觉得很好看。 她眨眨眼,看着里面男人接起电话的模样。 他长得高,身材修长,面容英俊,身上的那种贵气更是让人有些无法企及的感觉。 她在阳台,隔着一扇玻璃门,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男人说马上过去。 顾南音在外面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情。 陆延赫拉开推门出来,对上她那双漂亮的水眸,弯腰把她从秋千椅上抱起来。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办!早点休息,知道了吗?”男人俯身碰了碰她的额头,温柔着说。 顾南音被男人抱进客厅,他将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对她细心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大掌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脚丫子,有些凉,惹得男人稍稍着蹙眉。 没等她开口,陆延赫转身走了出去,将脱在地上的拖鞋拿了进来,半蹲下身,他细心地给她穿上鞋子。 柔软而舒适的拖鞋套在脚上,有些温暖。 陆延赫的大掌放在她的大腿上,他沉眸看了她半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这些事情要多注意点!知道了吗?” 顾南音看着他,点点头,无辜地眨眨眼,娇气地说,她不是故意的。 只要她一撒娇男人就无可奈何,“乖乖的!” “老公,我发现你还是喜欢宝宝多一点!你以前都那么惯我,现在还要限制我!还对我凶——”她不满。 “你和宝宝都是我的宝贝,嗯?限制你是为你好,凶你是因为你没照顾好自己!老婆,乖——”男人耐着性子哄她,孕妇时不时的出现这样的情绪其实很正常,这些都是他学习到的孕期知识。 准爸爸必须要知道的。 顾南音望着男人的俊脸,心都快跟着一块儿化了,她的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上去。 “知道啦!” “乖乖的,我晚点回来!别等我,宝宝也困了,需要睡眠!”陆延赫唇角微弯着叮嘱,他的嗓音柔和,舍不得一句重话。 这是为他怀了宝宝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他的爱妻。 顾南音点头,她其实也知道的,她现在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会再跟以前那样,一定要等着他回来。 陆延赫得到她的再三保证才离开的。 他将车开出车库,踩了油门,车速保持在八十码。 拨通了刚才那个电话。 男人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地址——” “市二医院,住院部VIP708号。” 陆延赫拧眉,淡淡地应了声,结束通话,随手把手机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210 210顾南音,你有种 夜晚,沉稳而快速的脚步声响起在医院住院部的长廊里。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看到那个坐在病房外的身影稍稍一顿,黑色的星眸里闪过一丝的戾气。 坐在病房外的人有写颓败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闭目养神,只是苍老的面庞上那些疲惫之态掩不去。 闻声,靠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睁开了眼,朝着他看来偿。 见到陆延赫,陆老爷子一早便能预料,微阖的眼里有着些抱歉。 现在人是在他的这里出了事情的,谁知道安排的那些人都看不住一个疯子。 他站起身来,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陆延赫,他张了张口,“延赫——这件事,是我没把你妈妈照顾好。” 陆延赫垂在身侧的手稍稍着收拢,黑眸里蕴着怒火,他压着脾气,才没上前。 “里面的女人,是你的妻子!结果你把她带走,让她发生了什么?嗯?”陆延赫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收拢,黑眸发沉。“就算她再不济,也是你的妻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陆老爷子动了动唇,没吭声。没办法这件事做错的是他,人是在他这里出的事情,他是要负责的。 “你走吧,阿景不会想要见到你!”陆延赫声线冰冷,抬手指着电梯的方向,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陆老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地叹了口气,目光渐渐聚拢。“延赫,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反对你和顾南音在一起吗?” 陆延赫脸上的情绪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沉沉地睨了老爷子一眼,薄唇轻挑,“这件事我自然会弄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是想要知道,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口。 闻言,陆老爷子摇摇头离开,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上一辈的事情,他能知道多少?就算是要查,还有多少人会记得? 陆延赫脸色很沉,看了眼病房的门,抬手抚上门把,推门而入。 房间内很安静,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台灯,暖色的灯光不刺眼,很柔和的样子。 灯光照在病床上女人苍白的容颜上,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白,长期不见到太阳的苍白。 陆延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视线始终紧紧锁定着病床上的女人。 那双极黑的墨眸里的情绪深沉难测。 等他回到陆苑,已经是凌晨。 他的动静不大,在客厅那边的洗手间洗了澡,再进来房间。 床头的台灯开着,小小的灯却在告诉男人,他的小妻子在等待着他。 不管回家多晚,他的妻子都会在家里为她点亮一盏灯。 男人舒展着身体,将女人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缓缓着合上眼。 因为怀孕了,苏青送了她一款儿童沐浴乳,她就把之前的换了,淡淡的奶香味很好闻,儿童用的刺激性要小得多。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间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平坦的小腹上,这个位置有她和他共同的孩子。 这么拥着她仿佛就拥有了全世界,这样的感觉很满足。 …… 董事会前一天,她接到了顾氏的一个股东的电话。 在电话里,那位董事恳请她明天的董事会一定要出席,这也是其他的几位股东的意思。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顾氏从繁盛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这些全都是顾庆恒的领导下。 危及了他们的利益,现在顾氏参股的股东纷纷对这位领导人有太多的不满。 而现在最有说话权利的便是顾南音,她手下的股份和顾庆恒的持平,加上他们这些剩下来的股份,轻松就能过半。 所以关键在于顾南音。 顾氏是谁领导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赚钱不倒赔钱就行。 顾南音明白那些股东们的心理,微笑着允诺会出席。 不出席,她怎么能看到顾庆恒痛苦的模样?她会出席而且还会重重地踩上一脚。 顾庆恒应该还没发觉,他偷偷抛售出去的股票现在都在顾南音的手里,加上这段时间收购的散股,她手中的股份有36%,而顾庆恒手里的股份已经缩水成了27%。 现在顾氏最大的股东是她顾南音。 顾家还有母亲的事情,她必须速战速决,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吗? 至于,把顾氏拿到手之后的事。 陆延赫说了,到时候请个职业经理人过来管理,她怀着身孕,管理公司这样的高强度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做的。 顾南音也同意了,她并不是做管理的这块料,与其让顾氏在她的手里一团糟还不如请人过来打理。 她挂了电话,还没放下手机,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手机。 粉色的机身被男人修长有力的长指夹着,顾南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含嗔。 陆延赫不以为意地挑眉,偏过头吻了吻她的粉唇,随手将手机丢回了沙发里。 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显得格外地亲密。 顾南音看眼眶微热,抬眸朝着两人的影子看去,抬手在男人的影子上刮蹭了几下,唇角微微勾起,眸色柔软。 陆延赫从背后拥着她,大掌不自觉地罩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女人敏感的脖颈上。 “董事局的人?” “嗯——希望我明天的董事会能准时出席。”她眼眸微微暗淡,平静着说。 “顾庆恒这下算是民心尽失——”陆延赫微眯了眸,股东们关注的是自己的利益,谁能给他们赚钱就会倒向谁,顾庆恒这种他们自然是恨不得立马拉他下来。 顾南音点头,咬着牙说,“那是他该受的,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不值得人去可怜他,咎由自取!” 那是她的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他却从未将她当成女儿看待过。 陆延赫的大掌移到了她的肩膀上,男人掌心的热度透了过来。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侧,暧昧撩人,“嗯,我都知道!” 顾南音抿唇,转过头去亲他的面颊,男人配合着弯腰。 第二天的会议于下午两点准时开始,顾南音到的时候迟了二十几分钟。 会议室里的二十几位股东看着那个顾南音的位置显得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些,只是期望着她能快点出现。 昨天也得到确切的回答说是会出现,只是拖到现在,大家也有些不敢确定了起来。 今天的这事,若是顾南音不在这里,那他们靠着自己肯定不够。 顾庆恒看着下座的那些股东变了的脸色,再看看左手边第一的那个空位,已经预料到顾南音今天是不会出现了。 她不出现那就意味着这次的董事会无疑也是白开的,更本改变不了什么,小股东们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这点他自信得很。 他的脸上染上了些得意,环视了一圈,手掌撑在桌面上,开口说,“既然各位股东都对顾某不满,那我们按着老规矩,投票制。” “接下来,同意我继续出任董事长一职的请举手!”顾庆恒微笑着环顾了一圈,眼眸里满是笃定和自信。 在场的股东里面,还是有三四个顾庆恒提拔上来的人缓缓地举起了手。 胜负很明显的事情,他手里那么多股份,下面那些小股东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只要顾南音不出现,那么那些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顾庆恒从容地笑道,“我宣布,接下来还是由我出任董事长一职。感谢大家对我觊觎的厚望,顾某会带着顾氏走出这样的困境!我会调整管理方式,相信在不久之后,我们顾氏会重新步入正轨。” 顾庆恒说得信誓旦旦,只是在座的其他股东纷纷变了面色。 现在顾氏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若是再由着顾庆恒带领,这样下去顾氏非得倒闭了不可。 这样的话说说,听了听也就算了,根本不能当真。 现在几项大型项目被上面叫停还不够,分公司也撑不下去。 “顾小姐还没出现!这样的决议,怎么能少了顾小姐这个大股东的决议?”下面有人发声。 有人开了头,下面便有人跟着附和。 “对啊!还有顾小姐没做出决议!” ………… 顾庆恒看着下面乱做一团,神色有些不悦,他朝着门口看去。 眼底划过一丝轻蔑,“顾小姐不出现,那就代表她已经放弃了她的表决权!” 此话一出,底下更是一片哗然。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秘书小姐焦急的声音飘了进来,“顾小姐,现在里面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顾小姐——” 一个保镖跟在后面,直接挡去了那位秘书的纠缠。 顾南音抬步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出场便是有些慑人。 她穿着酒红色衬衫,白色长裤,长发挽在脑后,秀美的小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 气质高贵,气场强大。 她摘下墨镜,美眸一眯,自信开口,“谁说我放弃了?” 她挑衅地看向顾庆恒,眼底更显得光芒四射。 顾庆恒面色不佳,阴鹜的眼神盯着她,拳头不由地抵在桌上紧紧地攥了起来。 他额前的青筋跳动了几下,顾南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片刻后冷静了下来,他开口说,“表决时间已经过了,就相当于你放弃了表决权。散会!”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着顾庆恒,这样的理由未免也显得太可笑了些。 她盯着顾庆恒云淡风轻地开口,“顾总应该知道的吧!顾氏最大的股东拥有一票否决权,我手上原本的百分之三十加上后来在市场上收购的散股,我现在手里总共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够大了吧?” 她的话说完,顾庆恒面如死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 她现在手里的股份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所以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希望胜利的希望。 顾南音转头,微笑着面向格外股东。 “顾董事长在位期间,因为管理不当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让顾氏亏损惨重,我现在宣布罢免顾庆恒先生董事长兼CEO一职。” 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看向顾庆恒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饰。 她就是要看着顾庆恒从他最喜欢的位置上跌落下来的样子,站得越高越是害怕摔下来的感觉。 所以,这是报复顾庆恒最好的方法,让他看着她是如何将他最爱的东西抢走的。 这话说完,底下的股东纷纷都鼓了掌,面露喜色。 把顾庆恒拉下马,把公司交给顾南音那肯定不会亏损的。 并不是说顾南音有多么大的本事,而是,顾南音身后的那位,GK的总裁陆延赫,只要有陆总在,顾氏相当于是找到了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 顾南音微笑着,审视着面前仿佛忽然间就苍老了几岁的男人,“顾先生,现在请你坐到我那个位子上!” 顾庆恒的老脸拉不下来,他居然是被自己女儿给逼着下了这个位置。 面对着各位股东的幸灾乐祸,顾庆恒脸色不善,他冷冷地盯着顾南音看。 嘴里的话更像是淬了毒,“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顾南音,你有种!二十多年,就算是养条狗都知道知恩图报,我养出来的好女儿现在居然逼着自己老子下台!” 顾南音无所谓地耸肩,心早就麻木了,本来对他就没半分的期待。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庆恒看看那个位置,眼神阴狠,并没有走向那个位置,反而大步地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会议室的门被他关得震了三震,顾南音会心一笑。 在心底默默地说,真的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这样还远远不够呢!这样怎么够你们对我妈妈的所作所为。 她转过视线,面向各位股东。 在她还没开口前,一位董事看着她说,“现在顾氏群龙无首,我投顾小姐一票,顾小姐坐上那个位置是我们众望所归的!” “对!顾小姐坐上那个位置当之无愧!现在顾氏就只有顾小姐最有那个资格坐上董事长之位。” “…………” 下面的讨论声很热烈,顾南音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她就站在主位上,并未坐下。 “抱歉,那个位置,我恐怕不能胜任!”她的话引起了不小的***动,原本大家想的这个位置是非顾南音莫属了。 她稍稍地顿了下一下,开口,“所以,我请了职业经理人过来!相信他会带领着大家走向成功!下面,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有请萧先生!” 话音才落下,一道穿着深蓝色条纹西装的男人从门口进来,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尊贵,五官英俊冷冽,带着些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位萧先生是陆延赫挖来的,之前在帝都的碧玺集团担任CEO,碧玺集团这个名字之所以会这么出名,其实少不了,这位CEO的英明领导。 顾南音是知道这位大人物的,但是没想到陆延赫竟然能把他给挖来,也没想到这位神话般的人物竟然是这么地年轻。 做职业经理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应该算是很高的一种境界了吧! 顾南音简单地做了下介绍,因为在做的各位可能都不陌生。 就算是没见过真人,也应该知道萧祁穆这个名字,在职业经理人界有个称号,金钻穆,只要能挖到这个人,那么这个公司就等着蒸蒸日上吧。 “这位是萧祁穆先生,日后会出任顾氏CEO一职。大家欢迎!” 底下的人纷纷鼓起了掌,这位萧先生他们有耳闻,前段时间被爆出离开了碧玺集团,现在居然出现在了顾氏。 这真是天大的新闻了,碧玺集团在这位萧先生的手里不断地壮大到现在,他居然还会看得上他们这小小的顾氏。 相比于顾南音,自然是眼前这位萧祁穆先生更加适合管理顾氏。 能让顾氏发展得越来越好,大家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萧祁穆冷硬的五官如雕刻般的深邃精致,他薄唇紧抿,一脸平静地开口支致辞。 他的声线很冷,一如他给人的那种感觉。 他说的话简单明了地表达了他的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同时又带着一些激励性质的言论。 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现在能混到这个位置,果然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领导人极具有人格魅力,才说了一段话就将下面的人心收服了。 顾南音不免多看了几眼,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萧祁穆转过视线看她,礼貌地勾了唇,到是让顾南音觉得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掩饰尴尬。 会议结束之后,顾南音和萧祁穆走在后面,她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萧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来顾氏?” 直到碰面,她才知道陆延赫请来的经理人是萧祁穆,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惊吓。 顾氏虽然在安城不算小的,但也跟碧玺那样的集团不能相提并论。 坐到那样的位置,应该不是钱的问题,碧玺要留住他,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包括金钱的方面。 而相对于顾氏而言,并不会开出比碧玺更好的待遇来,他会过来一定是有别的理由或者目的。 萧祁穆脚步微顿,锐利的鹰眸一眯,“顾小姐可以这么理解,顾氏比较富有挑战!而我并不喜欢毫无挑战的生活。” 顾南音点头,她大概明白了! 简而言之,萧祁穆喜欢具有挑战性的生活。 有个性! 211 211天大地大,太太最大 晚餐,他们夫妻请萧祁穆在一家川菜馆里吃饭。 订了一间包厢,是安城里一家很有名的餐馆,环境好菜色也地道。 陆延赫不大会吃辣,是顺着萧祁穆的口味,萧祁穆是兰城人,口味偏重。 吃川菜,开了瓶白酒,顾南音怀着孕,不能喝酒,只是在一旁吃菜辈。 她喜欢吃辣,辣味开胃。 “萧总,这杯我敬你——感谢你过来接手顾氏!”陆延赫满上酒,举起朝着萧祁穆示意。 萧祁穆轻扯唇角,举起酒杯,仰头喝下。他的长指轻扣桌面,“陆总,客气。我向来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不过,你之前暗中打压顾氏,现在又找我接手这烂摊子,是出于什么原因?” 萧祁穆的视线不由地朝着顾南音身上飘过去,在来安城前,他暗中派人查过。 顾氏这段时间连连受挫,幕后的黑手居然直指了陆延赫。 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但他到也发现表面上对顾氏打击的公司其实后头的幕后老总其实是陆延赫。 若是没有他的吩咐,这一切也应该不会发生。 只是,这让顾氏半死不活,最后又让他出来力挽狂澜,这样的做法未免也显得有些过分愚蠢了些。 他的手里拿着酒杯,琥珀色的眸里深意流转。对陆总这样的行为,他大概能猜到些,听说陆太太和娘家的关系不是很好。 断绝过父女关系,顾家的那点家事被闹得安城人,人尽皆知。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自家太太,大掌抚上了她的肩头,薄唇微勾。 萧祁穆会知道这些事情他不意外,毕竟他同意过来必定是调查过的。 陆延赫并没有隐瞒,菲薄的唇微翘,“如你所见,因为我的太太。” 他的太太,只要是她想做的,他能办到,能让她开心何乐不为? 这段时间的顾氏出的这些事情是他们的手笔,会奇怪其实并不意外。 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做这种自损的事情出来。 萧祁穆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一会,女人面色正常,不算长得顶漂亮的女人,但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总之是那款精致又漂亮的女人。 也难怪会收了这个男人的心,这样的女人加上些性格,多面的,哪些个男人不得收得服服帖帖的? 他浅勾唇角笑开,“陆总,何时成了这种博美人一笑的昏君了?” “等萧总身边有那样一个挚爱就能体会这种感觉了。”陆延赫的手在桌下对面的人看不见的地方握住了她的手,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刮蹭着她的手心。 有些微痒,她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她没敢吭声,因为想着不能让对面的人知道他们桌下紧紧交握着的手,便也由着他紧握着了。 男人的手指强势地***了她的指间,与她的十指紧扣。 让顾南音面颊稍稍着羞红了些,有种害怕被人发现的羞怯感,她瞪了身旁的男人几眼,只是对方仍旧不为所动。 萧祁穆沉默,挚爱? 三年前偷走他的心的女人,到现在都不曾出现在他的面前过。 哪来的挚爱? 八点多饭局才散,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是司机开车来接的。 两人坐在宽敞舒适的加长版的后座里,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肩头,由着男人把玩着她的手指。 无名指上戴着一颗璀璨的钻戒,称得她的小手格外莹白,纤细而漂亮。 这个钻戒很适合她,至少在他眼里,真的很美。 陆延赫沉眸,长指轻轻地刮蹭着她柔软的指尖,有点微痒的感觉,很磨人。 在餐桌下,她的手指就被男人这么捏着玩到了结束,现在还在玩,顾南音觉得自己的手这是成了男人的玩具了? 顾南音皱了皱鼻子,抬眸朝着他看去,男人的五官立体而深邃,那双星眸里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很诱惑人的。 她抽了抽手,眸光微微着有些不悦,直接问他,“陆延赫,你喜欢我的手还是喜欢我的人?” 陆延赫没让她抽回,霸道地拉着她的小手凑在唇边,温柔地啄吻。 他的唇寻着她纤细的手指一根根地吻了过去,既温柔又显得小心翼翼了出来。 男人低磁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都喜欢——只是今天见太太的手格外漂亮!” 顾南音默了默,这什么思维?她的手只有今天才漂亮? 没在这上面多做争执,她将身体依偎进他的怀中,“你是怎么请得动萧祁穆过来的?他说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但我不觉得这件事具有多大的挑战。” 只要不再继续暗中对顾氏进行打击,很容易地就能翻篇过去,顾氏虽然元气大伤,但只需要休整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而刚才在餐桌上,萧祁穆也很明显知道了顾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因为他们在暗中操作。 陆延赫松开了她的小手,抬手搂着她的肩头,薄唇轻蹭着她的面颊,轻笑。“大概是他心情不错吧!没准那天,天气好心情好,就一口答应了!” 顾南音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身体,眼睛瞪圆了瞧他,这个男人真的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她去相信他的这些鬼话才是见鬼了。这个男人总是没个正经的。 陆延赫搂紧了她的肩头,薄唇蹭着她的耳廓,又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的厉害。 “我和祁穆是大学同学。” 闻言,顾南音也释然了,只不过对他们之间的那种生疏的的称呼还是觉得有些脑容量不够,反应不过来。 萧总,陆总,这两个男人,恐怕也不止是大学同学那么简单才对。 她抬起下巴,小手蹭上了男人的胸前,红唇在他的唇角吻了吻,她唇角染了笑,很娇气。“老公,明天把你的律师借我!” 陆延赫眯眸,长指挑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去,薄唇喷出的气息全喷洒在她的俏脸上,声音低磁而性感,“借我的人?这么点报酬就够了?” 她的小手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漂亮的眼眸里映出来的满满都是男人的模样。 有点傲娇,有点欠扁。 她皮笑肉不笑,不就是借个人吗?“陆总,那你说怎样才好?” “看你诚意!”男人的长指轻拨着她柔软的发丝,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顾南音娇娇地笑,捧住男人的面颊,小脸一点点地凑了过去,这次,红唇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唇轻轻地舔过男人菲薄的唇。 退回去的时候她的眼眸清亮,笑着问,“这样够了吗?” 她的腰间倏然一紧,她的面颊贴上了男人的胸膛,带着略微炙人的热度,她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原来我家太太的诚意就只有这些了!”男人说得惋惜,目光清浅。 顾南音眉头轻蹙,勾着男人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她吻得有些凶。 在男人刚开始回应她的时候立马撤了回来,她的小手抵在男人胸口,有些不爽地瞪他。 她说得直接了当,“陆延赫,你这个人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人!一句话借不借?” 闻言,男人失笑着摇头,“我的律师可不是你的,尤其是他还是个男人!” “借不借?”顾南音才不愿意和男人玩什么狗屁的文字游戏,男人怎么了?这个小气的男人。 “借——太太都发话了,敢不借吗?”陆延赫说得有些委屈,他家太太都发话了,还有不借的余地吗? “这才对!”顾南音面上柔柔着笑开,眉眼漂亮温柔。 陆延赫盯着她漂亮的面容,唇角也勾了笑。 那些她要的证据都早已准备好,就等着她开口要。 他的女人就该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不是懦弱的姑娘只会躲在后面。 只要她想要做的,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会帮忙达成。 天大地大,太太最大! 212 212太太,你这是逼我当昏君? 入夜,安城下起了大雨,大雨不断地冲刷着这座城市,时不时地伴随着几声雷电的轰鸣。 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内。 突兀的敲门声几乎惊扰左邻右舍,伴随着男人暴躁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撄。 在这样凌晨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恐。 “黎汐!你给我开门,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在里面!开门!开门,臭婊子!再不开门我砸门了!偿” 男人喝了酒,带了些醉态,声音尤为暴躁,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不断地回响着。 “贱女人,你再不开门……再不开门,我,我就把这里,烧了!贱女人,你还不给我开门!” 顾庆恒大掌死命地敲着实木制的防盗门,他的一只手撑在门框上,黑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再不开门,他真的会一把烧了这里。 躲在黑暗房间角落里的女人,身子轻颤着,她的身上挡了一层遮掩,十分隐蔽。 若不是身上那层布料隐隐的抖动,恐怕真的很难让人发现。 女人咬着牙,拼命地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的手里死死地攥着一把剪刀,剪刀的寒光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冰冷。 隔着客厅和房间的门,外面男人敲门的声音传到她这里是小了很多,只是这样的声音却越能引发人的惶恐。 她甩头,听着外面的声音心跳却如擂鼓,她这么静静地呆着却能轻而易举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一声声地仿佛就在耳边闷响。 门外的男人醉眼朦胧地看了眼眼前的门锁,抬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他盯着钥匙笑得有些狰狞。 拿着钥匙就往着锁孔里插去,喝了太多的酒,视线有些混沌,试了几次插不进去,他气恼地抬脚去踹。 嘴里骂骂咧咧的也没停过,“贱女人!死出来……死出来给劳资开门!……黎汐你有种!” “…………” 他接着试了几次,钥匙终于***了钥匙孔里,顾庆恒嘴唇一咧,笑开。 接着拿着钥匙忘左边一转,轻轻一推门,大门便打开了。 顾庆恒解开领带,提在手上,客厅里没开灯,房子里也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人在那般,只能听见外边那雨滴的生硬。 他摸着黑,朝着房间走去,一间间地开过去,来到最后一间的时候,他一旋门,门便打开了。 顾庆恒走得极慢,醉了酒的男人,眸光随意一扫,便定格在了一处。 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来,上前几步,一把掀开了盖在女人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就如同拎小鸡那样地把地上坐着的女人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女人面露惊恐,看向了手上捏着的红色剪刀,剪刀划破了薄薄的被单,锋利得厉害,不由地将手里的剪刀握得更紧了些,仿佛也只有这么做才会感觉到一丝安全。 男人走过来,她捏着剪刀的手往后躲去,抬眼朝着面前这个男人看过去,黑暗的环境下,突然一道闪电将房间里照亮,将男人的样子衬得越发阴森。 这个男人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面目可憎。 被甩在床上的女人不禁尖叫出声,恐惧和害怕占据了所有的感官。 顾庆恒笑得残忍,睨着在床上的女人,眼神阴鹜。 男人的笑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阴森诡异。 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顾庆恒的身体便压了上去。 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渐渐上移,强硬地捏着女人的下巴,那张布满恐惧和淤痕的女人脸便出现在了视野里。 “贱女人!”男人狰狞一笑,一巴掌甩在她的半边脸上,“贱女人!tm都一个贱样!” 黎汐呼吸重了些,拿着剪刀的手不假思索地直接朝着男人的腰上捅过去。 身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瞳孔突地放大。 黎汐有些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手上握着的剪刀已经没入了顾庆恒的身体里,手上的粘腻感,全是源于那身体里涌出来的鲜血。 她吓得立马松了手,惶惶不安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惊恐地尖叫着倒退到了床头。 “啊!!!,是你逼我的!” …… 顾庆恒大半夜地被送进医院,这个消息顾南音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 她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陆延赫等着她醒了才和她说了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其实很意外。 她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听见男人这么说,还有些懵。 她眨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陆延赫走过去,大掌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声着跟她说,“昨天晚上,顾庆恒因为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 顾南音眨了眨眼,还没等她消化下这个消息,陆延赫又继续着说。 “据说是被黎汐伤的,现在黎汐人在局子里接受盘问。” 闻言,顾南音点点头,黎汐的胆子也真是大,这她倒是有些意外。黎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脑子了。 自己动手?她以前不是最擅长的买凶杀人吗?妈妈也是,到她这里也是。 只不过是最后得没得逞的问题了。 男人的薄唇突然凑到了她的耳畔,轻吻了下她的耳,有些酥麻得醉人。 “最近黎汐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患有重度抑郁。” 顾南音点头,这段时间她光是想着报复顾庆恒了,倒是没对黎汐做点什么。 车祸的主使可是这位。 黎汐和顾庆恒可是一个都逃不掉的,欠了她的就该要回来。 她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唇角含笑,“那就让她进了神经病医院永远出不来,怎么样?” 男人低低地在她的耳旁轻笑,他的太太是真的有点损。 “好,我太太开心最重要!要不要到时候让人多关照关照?” 若是那个抑郁症什么的都是假装出来的,却要在神经病医院里呆上一辈子,这样对谁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若是真的患了抑郁症,那情况也很明显不会好到哪里去。去那些地方,更多的会像是炼狱。 男人加重了关照这两个字,关照该是怎么样个关照法,顾南音心里明了,她挽起了唇角说要。 因为,不管他们怎么做,她的妈妈还是没办法回来了。 所以怎么对他们都不为过,她甚至是觉得远远不够她妈妈受到的。 那些人不过是得到了该有的报应,还好端端地活着,而她的妈妈是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天占据了安城报纸的两则头条新闻,都是源自顾家的。 顾氏董事长兼总裁遭弹劾,新任总裁由帝都金牌经理人萧祁穆担任! 原顾氏总裁顾庆恒先生于昨天深夜入院急救,具体原因还待了解。 剪刀刺入了脾脏,失血过多,经过一番急救之后,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只是这几天,并没有什么人过来探望,连顾黎菲都未曾出过面,至于医疗费还是卓恒过来交付的。 医院也有打电话给顾南音,不过是由陆延赫接的。 虽然说他们也知道顾南音和顾庆恒的关系决裂了,但现在根本没有人过来照料着,也联系不上另一位顾小姐,所以只能打电话给顾南音。 陆延赫让人请了个看护过去,他并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到她。 顾南音出现在顾庆恒病房里,是在警察过来后。 警察前脚离开,她后面就进来,长发温婉地披肩,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裙,素面朝天,也不踩高跟鞋,只是肚子却分毫不明显。 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加上她身材原本就偏瘦。 顾庆恒这几天的气色稍稍好转了些,但脸上满满的都是愠怒,看得出来刚才警察来一定是说了些什么。 顾南音挽唇,两手空空着过来,“哟,顾先生这是怎么了?” 顾庆恒还沉浸在刚才警察说的话中。 “顾先生,有人检举你在顾氏期间涉嫌做假账逃税和涉嫌贿赂罪,提交上来的证据充分,顾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这件事,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顾南音,拿到公司账目,这些事想必也就顾南音能办到。 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便全部都能和顾南音挂上钩。 在顾氏拉他下马,还找了个外姓人,什么金牌经理人,简直是在开玩笑。 然而现在,又唱了这样一出。 他生的好女儿!这是想让他坐牢。 听到顾南音的声音,顾庆恒有些恍惚。 眯眸一看,病房里多出了一抹娇小的身影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顾庆恒面色铁青地盯着眼前的顾南音,面部因愤懑而变得有些僵硬得厉害。 “那些警察是你招来的?”用的肯定语气。 不见到她,他可能还没这么确定,见到了直觉就是她。 警察刚走,她后面就进来了。这个世界上怕是真的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顾南音居高临下地睨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唇畔是嘲讽的笑。 “顾先生这是在说什么?警察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与你无关?顾南音,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蛇蝎心肠的女儿出来?我是你爸爸,你居然想我坐牢,我是你爸爸,你……咳咳——” 顾庆恒因动怒而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顾南音挽唇,对顾庆恒的话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面不改色地看着顾庆恒捂着嘴咳嗽。 “爸爸?你还真的自称上瘾了?顾先生,我们现在没半点的关系!请你牢记!”顾南音微笑着开口。 哪怕只是她单方面的声明,她的态度坚定得很。 “没错,我是想让你坐牢,让你把欠我和我妈妈的全部还回来!顾庆恒我要你记住,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你对我妈妈所做的!下半辈子在狱中度过好好忏悔,我想这是对你最好对惩罚!” 顾庆恒看着顾南音的样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的话里提到了妈妈,他眉头突突地跳了跳。 顾南音扬眉,五官干净漂亮,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真到那个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顾南音!你个不孝女!咳咳——”顾庆恒趴在床沿继续咳嗽。 顾南音微笑,不孝女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说到底,还是这些人太过自以为是。 她转身离开。 后面传来的是顾庆恒低咒的声音,说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她觉得这句话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会比较好。不得好死—— 顾南音脚步并没停顿,她做的没错,这些事情她并没有造假,是他自己不干不净。 若是真的遵纪守法,又怎么会让她有这个机会送他进去呢?这些事情都是注定的。 她从病房里出来,守在外面的保镖便跟顾南音说,“太太,先生在外面等您!” 她点头,朝着医院外边走去。 这两个保镖是陆延赫派来保证她安全的,她推脱过,出门还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像个什么样子。 只是男人的态度很坚决,理由也很充分,充分到让她无法拒绝。 她怀着身孕,上次在商场里突然发生的事情也让他不得不介怀。 若是当时只有她一个人,他不在身边,她的态度冷硬,难免被那些想当圣母的路人甲乙丙欺负了去,半年多前他一离开就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在看到又一次。 他的女人可以霸道,不讲理,不近人情,但是唯独不能乖乖地受人欺负。 顾南音咬牙答应了,不过是只能在她出门的时候跟在身边,其余她不需要的时候,他们必须离她远远的。 顾南音出去的时候,那辆显眼的劳斯莱斯加长版就横在医院大门口,堵了路,却偏偏霸道得让人无可奈何。 这么贵的车,也没人敢上前说他的不是。 顾南音咬牙,这地方是要开救护车过来的,结果这男人!还真当医院是自家开的了?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顾南音弯腰进入车内。 男人刚睁开眼眸,狭长的眸里染了笑意。 长臂舒展,男人直接将她卷入了怀里,动作虽然自然,却时刻护着她的肚子的。 这种动作做得多了,都有了惯性。 顾南音没有负担地靠在男人的身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他身上的味道,心情都有些变好,之前在病房里的郁结开始渐渐着好转。 “你怎么过来了?” 陆延赫偏过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嗓音低沉磁性,“在附近约人谈事情,听保镖说你在这里。过来看看——” 闻言,顾南音倒是笑了,过来看看。这理由——未免太牵强。 “陆先生,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顺便过来看看?”她不满地看他。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薄唇轻抿,“太太,你这是逼着我当昏君?” “这个可以有!”顾南音眨眼,小手环抱着男人的身体,仰头看他,“对了,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顾黎菲。 这段时间都没见过顾黎菲,顾氏易主,黎汐被收监,顾庆恒被刺伤入院。 就算顾庆恒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也不至于黎汐都顾不着吧! 在她的印象里,其实黎汐处处都在为顾黎菲做打算。更是没有伤害过顾黎菲分毫。 不至于母女之间能漠视到置之不理。 陆延赫的长指顺着她的发丝,眼眸深邃,“顾黎菲怀孕了——前些天刚查出来。包养她的男人不想让她生下孩子,这段时间忙着四处躲藏。” 言下之意是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这边发生的事情,忙着自己的事情都来不及了。 “顾黎菲不是不能再怀孕了吗?这次怎么能怀上?”顾南音皱眉。 那个时候,顾黎菲孩子掉了的事情,还有那份不孕的报告不是作假的,怎么可能怀孕了? 陆延赫把下巴枕在女人的肩头,轻笑。“人的体质是可以改变的,这些事情医学上可能都解释不清楚。” 顾南音点点头,大概是同为母亲吧,她能体会到一些。 也能理解顾黎菲的想法,失去过一个孩子,还被鉴定成了不孕不育,所以第二个孩子更多的像是上天给的礼物,格外地珍惜,所以做出这些毫不意外。 她的小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孩子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她能感受到他一点一滴地在肚子里慢慢地长大。 顾南音转头,小手勾着男人的肩膀,“孩子就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妈妈都是珍惜的吧!” “爸爸也珍惜!”陆延赫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着。 她的小手柔软纤细,男人薄唇轻轻地啄吻,带着异样的攒动。 顾南音看着男人面庞微笑,她知道他的意思。 “黎汐已经被鉴定为重度抑郁,长期忍受家暴,那晚的会做出失控的事情也属于正当防卫,加上顾庆恒的生命没有什么危险,不会判刑!”男人缓缓道来。 顾南音点头,这样的事情她知道,他会处理好的。 而这样的结果也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精神失常的人,哪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 “等保释了,就送去医院。我派人查过,山区的蓝山精神病院不错,那边安保措施做得很好,进去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来!”男人搂着她的肩膀说。 “嗯,你安排就好!”对这些,顾南音并没有什么异议。 若是要她来安排,也不一定会比这个男人安排的要来得要好,她信他。 ---题外话---国庆节快乐~这么晚更,抱歉啦!白天几乎一天的时间都花在回家的路上,嘤嘤~ 213 213把孩子做了 一周后,黎汐入院治疗,长期的精神压迫,让她有些神志不清,进入蓝山医院的时候,顾南音远远地看过她一面。 没能靠近,她的精神有些不大正常,被几名医护人员扶下车,面容虽然没有什么波动,但很难保证看到顾南音的时候可能会受到刺激撄。 毕竟黎汐对顾南音应该是恨之入骨了吧! 顾南音将身体靠在男人的身上,红唇微扬了下,眼波流转着朝着男人看来。 “我们走吧——” 蓝山医院建在山区,远离尘嚣,大概也是为了能不扰民吧偿! 安保措施的确做得很好,房间的窗户都装着铁栏杆,整座医院大楼就像是个垂暮的老人,宛如监狱般的阴森。 站在外面,远远的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那凄厉的惊叫,和那略微瘆人的笑声。 监狱这个形容其实半点错也挑不出来,甚至是比监狱还要可怕上几分。 外面的人都感觉如此了,呆在里面的人会是何种感觉,完全可想而知的。 这样的地方只稍稍地待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呼吸闷得透不过气来。 陆延赫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肩头,眸色稍深地朝着医院里看了眼过去,对她说,“不让你来,非要来!” “就是想看看,黎汐的下场啊!我没别的意思。”顾南音仰头说。 这是黎汐下半辈子要呆的地方,她不过来看一眼,怎么能安心。 她要让她过得不好,那样她才能觉得好。那样,妈妈或许才能安心吧! 这样的环境,她想她的妈妈应该是可以安心了些。活着有时候对人来说才是最大对惩罚,而黎汐本就该接受这样的惩罚的。 “是,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笑容无奈,大掌揽着她腰,朝着路旁停着的阿斯顿走去。“太太,现在我们可以去做孕检了吗?” “可以——”顾南音扬唇,抚了抚小腹笑容甜腻。 这个孩子啊,他这个做爸爸的都比她要来得紧张。 现在都满两个月了呢!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孩子出生下来,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些呢? 今天是周六,是陆延赫亲自开的车,阿斯顿驶入市中心繁华的地段,比较堵车。 顾南音的左手却是一直被男人紧紧握着,温热的感觉透过皮肤感染了过来,很暖。 那种暖意一直传达到心底,到了市中心顾南音想抽回手,却被男人紧握。 挣脱不开,她也随他去了。 就算是被摄像头拍下来,哪个有胆子扣他? 抵达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两人并没有走正常的程序,陆延赫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出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走在前面的年纪有些大,上前热情地跟陆延赫和顾南音打招呼。 顾南音只站在男人身旁微笑,听着他们的寒暄,顾南音才明白过来,这位年纪大的医生是这间医院的院长,而院长是程之渊的二舅,这样的事情联系一下,就全能办好。 孕检的事情,一切都用不上两人操心,有院长的吩咐,事情办得妥当。 顾南音的情绪稍稍地显得有些紧张,怀孕两个月了,他和她的宝宝现在就在她的肚子里。 第一次做这种检查,由于不知道孕检有些检查项目需要空腹,所以那些项目顾南音没做。 b超做完,孩子很健康。 医生叮嘱说,最好最近再来一趟,做一下其他要空腹的检查。 顾南音还没开口,男人就应了下来,对这些事情,他要记得比她清楚得多。 顾南音先出去,陆延赫留在办公室里。 只是也没几分钟,陆延赫便走了出来。 “你跟医生说了什么?”顾南音问。 男人抬手将她圈入了怀里,带着她一起走出去,他侧头回答她的问题。“问了些男人该知道的注意事项。” 她凝眉,在进车内之后,她挡住了陆延赫要关上车门的手,从里面仰头望他,“什么是男人该知道的?” 她困惑,秀气的眉头凝着看他,男人心房一软,俯下身上半身钻进了车内,吻了吻她的唇,“房事问题!” “房,房市?” 大概是怀孕了,容易变笨。 顾南音还是不大明白,找医生谈的房市问题,她的男人是不是疯了? 这种事情不是该找专业人士去谈吗? 陆延赫轻笑,没有多做解释。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合上她这边的车门,迈开长腿朝着驾驶座过去。 车辆驶离,顾南音靠在座椅上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房事。 她的面颊又热又烫,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坏。 陆延赫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面若红霞的女人,薄唇上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医生说,孩子现在还算稳定,适当的x生活可以。” 闻言,顾南音的面颊更红了,适当的x生活。 她咬着唇没吭声,耳朵却是红了半边。 这段时间自从知道了她怀孕之后,男人变得极为节制,除了那晚在游艇上的那次之外,就再也没有过了。 即使搂着亲着蹭出了火,他也照样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他都是去冲了冷水澡,只是就这么丢她一个人不上不下的在那里,总结下来,这就是个坏男人。 “午餐想吃些什么?”陆延赫看了眼时间,问她。 “想吃韩国烤鱼!”顾南音回答。 之前听苏青说,有一家新开的韩国烤鱼味道还不错的,想去试试来着,只是记性大概不是很好。 一直没有想起来要去吃来着。 怀着孕,她想起吃什么就是什么,感觉都不像是自己了。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便朝着那家她给的地址过去。 烤鱼店没有包厢,两人随意着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餐上来的时间也总共花不了多少。 用餐的时候陆延赫细心地将鱼肉上面的刺挑了才放到她的碗里,被男人这么宠着,顾南音到也没觉得半分的不自然。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这类烧烤类的,偶尔换换口味还行。 顾南音也夹了一块鱼肉,递到男人的唇边。 见男人望过来,她微笑,筷子往前送了些,酥香的鱼肉碰到男人的薄唇上。 “吃吧,别总顾着我,尝尝很好吃!”她樱唇弯着。 陆延赫眼底含笑,有些不怀好意地,张嘴把那块鱼肉吃下。 顾南音要抽回筷子的时候,却发现筷子被男人给咬住了。 她用力地抽了抽,刚想开口,就被突然的声音给打断。 “南音,陆先生——” 女声清亮温柔,有些熟悉,顾南音僵着身体朝后面看去。 与此同时陆延赫也松开了咬着的筷子,抬眸朝着两人看去。 是席暖,她一身名媛的打扮,挽着身旁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无疑是沈从安。 见她看向了他,沈从安露了个微笑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南音,我正想着这请柬该怎么给你送来呢!瞧,真是缘分,今天就在这里碰面了!”席暖微低下头从包里翻出一张紫色银边的请柬出来。 顾南音接过请柬,打开。 扫了眼上面的两个名字,有些震惊,这样的事有些太突然了,顾南音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和从安的婚礼就安排在下个月,到时候你和陆先生一起来!一定要来!”席暖抱着沈从安的胳膊笑容甜腻。 顾南音点头,说会的。 得到肯定回答,席暖笑着点头说,“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顾南音挽唇,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实现里,才回的头。 婚礼。 用完午餐,她将桌上放着的请柬收进包里,抬手勾着男人的手臂。 陆延赫将视线从桌面上收回,见着她的模样,薄唇轻勾。 他还欠她一个婚礼—— 或许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就该给她补上一个,趁着她肚子大起来之前,就该给她补上一个。 现在安城所有人都知道,她顾南音是他的太太,但是却没有人见证过他们的婚礼。 做他的太太怎么能委屈了她? 婚礼,他想给她一个世纪婚礼。 消失了将近半个月的顾黎菲偷偷地回了安城,出现在长途汽车站。 她穿着宽松的短袖t恤,长及脚踝的深蓝色长裙,平底鞋,她面上粉黛不施,面容显得有些憔悴,鼻梁上架着一款超大的墨镜,头上还戴着草编的遮阳帽,宽大的帽檐只要一低头,便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没带行李,简简单单地就拿了一只包包,香奈儿去年的旧款,和她的这一身也稍稍有些相配。 顾黎菲左右地看了看,这些日子她几乎是东躲西藏的,为了不被抓到。 若是真的被那个老男人抓到,她的后果完全是可想而知的。 这些日子里她也关注着安城这边的消息,顾庆恒被黎汐刺伤,黎汐疯了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这些消息真的要她如何去相信,黎汐那样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地疯了? 没有看到老男人的人,她松了一大口的气,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蓝山医院!”她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 司机闻言,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见她不露脸的打扮,心里有些发怵,“小姐,去蓝山医院探望病人吗?” 顾黎菲应了一声,摘了帽子,说,“麻烦师傅您快一点。” “送小姐过去那么偏的点地方,我返回的车程可没什么客能接!” 顾黎菲听懂了,看向那个司机,“车钱我付双倍,这样行了吧?” “行!”司机爽快地答应了,踩下了油门,出租车朝着市区的反方向驶去。 在路上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蓝山医院,顾黎菲付钱下车,不管怎样,她都应该见黎汐一面的。 医院的围墙筑得很高,顶上还设了电缆,那些设施都是为了防止里面的病人逃出来。 医院很大,楼层算不上高,一栋医院设立在这样的地方,显得略微的诡异阴森。 她在医院外面徘徊了很久,咬牙进去,至于黎汐现在在哪个病房里她不知道,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尚未等她进入医院住院部,突然从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杂乱的脚步声让她心尖一颤,她朝着身后看了眼,立马拔腿就跑。 那些人,是来抓她的。 她这回完全是自投罗网,她咬牙朝着医院住院部里跑去。 住院部里凄厉的惨叫声,疯言疯语的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只是,她根本没得选择。 顾黎菲抱着肚子,跑步的动作也不是很敢特别大。 她喘着气,却不想前面突然又多了几个人出来。 想要逃跑的***,让她红了眼,她只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出事,这次的孩子再打掉,她这辈子都可能没有办法再做妈妈了。 突然后脑一痛,她的眼前开始渐渐着变得模糊,闭上了眼。 身体开始下滑的时候,被身后的人给抱住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顾黎菲便被他们给带了走,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打电话。 “人抓到了!在蓝山医院!” “把人带去安排好的医院,把孩子做了!”电话那段的声音有些阴沉。 “是!” 顾黎菲睡了很久,在灯光刺眼的手术台上,她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几道冰冷的声音。 “给她注射麻药,手术一会开始!” 顾黎菲想着要清醒,身上却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麻药渐渐地入了身体内,连最开始的痛觉都变得有些微小。 她心里泛着凉,滔天的恨意席卷了她的内心。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那个男人的无情,她陪了他半年多,现在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她要如何才能不恨,她卑微地祈求过,打了这个孩子,她以后都不能再做妈妈了,只是对方却仍旧不为所动。 什么样的人才能冷血到这样的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残忍着杀害。 冰凉得没有丝毫温度的机械深入体内搅动的感觉太过可怕。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转入了病房里,天已经黑了。 除了小腹里的痛楚之外,她的心更痛。 抬手抚上小腹,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了小生命,她那么拼命着想要保住的孩子。到最后还是与她无缘。 她是太小看那个男人了,他怎么会放过她。 她以为过去了,没想到他在医院里安排了人守着,因为知道她会回去。 顾黎菲心痛地闭上了眼头往一边偏过去,再次睁眼的时候便对上了男人那双狠毒都毒蛇般的眸。 她没开口,就静静地看着那个亲手解决了他孩子的那个男人,那视线无疑是哀怨的。 还带着恨意,是这个男人毁了她要当母亲的心愿。 给了希望,又这么无情地毁掉。那孩子不但是她的,同时也是他的啊! “宝贝,我说过了要乖,要听话!我的孩子不是你能生的,知道了吗?”男人起身朝着她过来,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男人的语气很缓和,盯着她看过去。“菲菲啊,你父亲现在都要进局子里了,都自顾不暇,根本没空来管你的事,你母亲现在在蓝山,估计要呆上一辈子。你现在可只剩下一个人了呢!你不靠我,这个世界上你还能活得下去?” 顾黎菲冷冷地看他,这个男人现在看是越看越恶心得厉害。 现在和她说这些,知不知道她现在就只想弄死他,祭奠已经死去的孩子。 ”别这么看我,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其他不该想的千万不要去肖想,只要你乖乖的,等身体养好了,我还好端端地养着你。怎么样?”男人笑容浅浅着说。 浅笑配着男人那张脸,看上去是有些让人作呕。 顾黎菲并没说话,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她这辈子是真的没那个当妈妈的机会了。 男人大掌伸过来,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地掰过来。 狠狠地啐了一口,男人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别给脸不要脸,你这幅样子出去哪个男人敢要你?我tm还不是可怜你现在爸爸进了监狱妈妈又疯了。孩子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给我记住,我王林的孩子不是你这样的身份能生下来的!” 顾黎菲是有些鄙夷的,这个男人之所以不敢要她生下来的孩子,无非是怕被老婆发现。 他是靠着老婆起家的,如果惹怒了老婆,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外面有女人,他老婆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私生子这种东西是不能有的。 在豪门里私生子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要对。 私生子这些是会威胁他老婆生的孩子的地位的,到时候要分家产的。 这样的事情,他那个精明的老婆清楚得很。 “臭婊子!好好跟你谈你不要!我告诉你,就算你不乐意,你也只能被劳资玩!这几个月来你从劳资这里拿走的钱,利息还没还够,想走没门。别以为为我流个孩子就觉得是我欠了你的!你这样的女人也就配给人玩!贱女人,你最好早点想明白!不然,有你好受的!” 男人恶狠狠地看她,甩开她的下巴显得没有半点的温情。 盯着她的死人脸半晌,便觉得无趣,转身直接离开了病房。 顾黎菲望着合上大门,眼泪倏地掉了下来。 只配给人玩。 她争了这么久,就是只能给人玩弄的下贱女人么? 214 214我的太太,现在是在夸我很有眼光? 早晨,陆延赫拿着一束红色郁金香花束进了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安静地睡着,右手手背上扎着针,吊瓶里的点滴匀速着往下滴,她手背上那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男人熟练地将原本放在花瓶里的郁金香拿出来,重新换了水,换上新的花。 花朵开得很美,烈焰般的红色,给素雅的病房里添了一抹亮色偿。 郁金香恬淡好闻的香气渐渐着在房间里飘散着,香味不浓烈,算得上刚刚好。 他坐在病床边放着的椅子上,静静地看了女人一会儿。 她只是暂时地睡着了,这么坚强的女人,到最后还是能醒过来的吧? 陆延赫抬手拍了拍女人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阿景,你这么顽皮,睡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醒醒了。告诉我,你不会睡太久的对不对?”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陆延赫转头看过去。 是看护端着脸盆进来。 看护阿姨没想到陆延赫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些惊讶。 她端着脸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陆先生怎么这么早久过来了?吃过早餐了没有?” 这脸盆的水是要给景郁擦脸用的。 “顺便过来看看。”陆延赫起身,接过了看护手里的活,“让我来吧!” 看护连连点头,将位置让了出来。 水是温热的,陆延赫熟练地将毛巾浸入水里打湿,再将多余的水拧掉,动作轻柔地帮着女人擦脸。 他的动作不算生疏,温热的毛巾从女人的额头缓缓着移到下颔。 女人长的很美,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是一般的美,美丽这个词用在他的母亲身上这样都不为过。 她的美带着点古典的气息,不是千篇一律的美人。 他记得,小时候的印象里阿景是最喜欢打扮的,既干净又漂亮,阿景跟很多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都喜欢逛街买衣服,打扮得很靓丽。 那个时候,站在威严略有些古板的父亲面前,更多的像是老夫少妻。 也对,阿景本来就比父亲小太多,嫁给陆治成,是委屈了她这样一个小姑娘。 陆延赫低着头,拿着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擦着女人的手背。 站在一旁的看护,看着陆延赫的模样很自然地也不敢贸然地搭话,这样的平静,不能打扰了的。 陆延赫替女人擦完脸洗完手,便将毛巾放置于一旁。 询问了看护,她最近的情况。 看护把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的都跟陆延赫事无巨细地全部说了,她从医生那里学到一套帮助康复的按摩手法,每天早晚都会做上一次,在下午会读报纸给她听,医生说了,她这样的情况,多跟她说说外面发生多事情,会有助于早日醒来。 陆延赫仔细地听完,也不打断,显得耐心很好。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回去我叫人给你涨工资。”在看护说完,男人这么说。 他不能常来,这些事情也得麻烦看护这么多照看着些。 看护闻言,连连回绝,原本给的工资就很高了,高出一般看护的工资有差不多一倍多。拿着什么样的工资做多少的事情,所以她所做的不过是份内之事罢了。 只是陆延赫却道,“这是你该得的。” 看护见着回绝不了,便也接受了。 后面是更加尽心尽职地照顾病床上的女人。 离开医院,陆延赫驱车回陆苑,在路过广场上那大幅的液晶屏时候,他稍稍地顿了顿。 画面上山脚下是大幅的郁金香花海,红蓝黄三色交织在一起,隔着屏幕就能感受到郁金香盛开的那种热烈盛况。 不知不觉地,都到了郁金香盛开的花季。那样的盛况,也不过只能保持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回到陆苑时间还早,不过才八点。 早上出去,他穿得休闲,浅蓝色衬衣卡其色休闲裤。 陆延赫打开房门,却不想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便磨蹭着进了他的怀里。 她咬着唇,小脑袋在男人的胸膛里蹭来蹭去,就像是一只在主人怀里寻求温暖的小宠物,怜人得紧。 顾南音身上还穿着淡紫色的睡裙,头发也没梳理,是刚醒来的黏人模样。 陆延赫抬手圈住她的腰,低下头,薄唇印在女人的额头上。 “睡醒了?” 顾南音摇摇头,小手在男人腰肢处磨蹭。“醒来发现你不在!你去哪里了?” 她仰着小脑袋,那样子略显了呆萌。 男人垂眸吻着了女人的红唇,“去了外面一趟,这么黏我?” 她眨了眨眼,踮起脚尖去亲男人的面颊,“谁让你是我老公呢?是我老公就要接受我的黏人,不准嫌烦。” 陆延赫低沉着笑开,“我家太太可真霸道!还想继续睡吗?我陪你——” “不想了!最近我好像真的变成猪了,不是吃就是睡。我刚才上完厕所去称了下体重,才几天就重了四斤,孩子才两个月,我就胖了四斤!都是你的错。”她瞪圆了眼睛,声声的似乎都是在控诉。 她胖了,他要负责。 变了法子的,让阿姨煮好吃的营养餐给她。 一连着几天,都不带重样的。 面对她的蛮不讲理,男人连连着点头,说是。 都是他的错,是他让她吃得太多了,也是他让她长胖的。 陆延赫搂着她回到床上,大掌替她按压着肩部,“太太,今天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情?” 只要是他有空,他所有的时间都可以是给她的。 她摇头,日子过得越来越安逸了,有些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整日无所事事,这样的日子的确过得无趣,但偏生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 上班嫌累,到头来发现的是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来。 这快一年的时间里,都没怎么为自己好好地活过。 或许,等着宝宝出生,她该好好地想一想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还年轻,不想一直就这么依附着男人而活,到头来,可能除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垂了眼眸,这样的生活迟早会让人厌倦的。 “那听我安排吧。”陆延赫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言。 顾南音转头,顺着男人的脸看去,虽然不知道男人打算搞什么花样,但还是点了头。 有他在,做什么都显得不是很重要的,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便是男人的陪伴。 用完早餐,两人驱车离开陆苑。 顾南音身上这身,是男人帮忙挑的衣服,波西米亚的长裙,裙摆处小碎花铺陈开,外面穿着一件薄针织的长袖。 很清新的打扮,看上去是浓浓的度假风。 她朝着外面看去,今天的太阳很好,阳光透过云层投射在地面上,暖意蔓生。 “我们去哪里?” 她还是好奇地问了出口。 陆延赫转头沉沉地望了她一眼,没回答她。 抬手打开了音乐,很快,就有音乐倾泻了出来。 是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低磁的嗓音,深情款款地演绎着这首歌,连歌词都能让人感受到淡淡的温暖。 那种温暖深入人心。 顾南音侧过脸,看着身旁的男人。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大腿,微扬的眉梢,带着俏皮的意味。 爱如潮水—— 陆延赫大胆地倾过身子,吻了吻她的唇角。男人的薄唇舔过她的唇瓣,卷走了她的气息。 音乐还在响着,顾南音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既然爱了就不后悔 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 我的爱如潮水 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 她躲开男人的薄唇,俏脸绯红。 小声地提醒他认真开车。 这样的事情新闻上屡见不鲜,因为开车和副驾驶座上的人接吻,车子直接冲入附近的店铺里,撞伤店内的客人。 她可不想就这样的事情还上了新闻,说出去多丢人。现在光是想想就一阵的恶寒,若是真的发生了那还得了? 陆延赫见她面色有些不大正常,知道吓到她了,便也没有多做纠缠,将注意力放到路面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轻笑,“是你先动手的!” 闻言,顾南音抱着自己的手臂,冲着男人翻了几个大白眼,她只不过是摸了他一下吗?大男人还这么小气。 顾南音不答,男人继而平静地接上,“你这么乱摸,我很有感觉!” 本来就是禁欲了的男人,被撩拨几下很容易的事情。 “陆延赫!”顾南音冲他吼了一声,身体靠在了座椅上,这男人怎么能随时随地都能想到那种事情,整个人就跟一个发情的禽。兽那般。 但真正地想要给他的时候,他又不敢要。 跟昨天晚上一个样,连医生都说可以了,偏偏这个男人说怕会累着她。 那样的事情,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好么?她真的恨不得上前把男人给敲醒了算了。她知道是为了她好,但是偶尔着也要听听她的意见吧! 这男人啊,简直比女人还要难懂上几分。 不过,她喜欢的就是男人这种傲娇的样子,傲娇得让人心痒难耐。 阿斯顿穿过了大半个城市,渐渐驶入了车辆稀少的路段,这是通往郊区的路段。 她降下了车窗,外面的风徐徐地吹了进来,她的长发被风吹拂得的扬起,发丝在空中纠缠在一块儿。 有几缕发丝顽皮地落在了男人伸过来的手背上,丝丝的痒意,从手上传达到了心口。 陆延赫见着她的模样,原本想碰她的手也跟着收了回来。 手臂搁在车窗上,顾南音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徐徐的暖风拂在脸上,很柔和,这样的风让她很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想法。 蔓延的远山,绿意一片,看着便能让人觉得心情愉快。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放慢了车速。 再过了十几分钟,抵达了目的地,入目的是大片的红色,烈焰般的红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能燃烧起来的那般。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郁金香,漂亮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顾南音将手放在男人的手中,从车上下来。 陆延赫搂着她的软腰,走到后座,打开门拿出了放在座位上的一顶有大帽沿的编织帽。 关上车门,男人高大的身躯半倚在车身上。 男人一身休闲的打扮,在眼光下很帅气也很阳光,似乎这个男人任何的打扮都能驾驭得住。最简单的条纹t恤和牛仔裤穿在男人身上,都显得帅气逼人。 他拿着帽子给她戴上,垂着眸仔细地整理好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模样温柔得很。 男人的黑眸对着她的眼,轻笑,“很漂亮,我的太太——” 顾南音努嘴,小手顺势着勾着男人的脖子,带着点傲娇,“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太太!” 闻言,男人轻笑着扯开唇角,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透着笑意,“我的太太,现在是在夸我很有眼光?” “有吗?”顾南音眨眨眼,故作不解着问。 她的小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朝着外面走去。那样子实在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陆延赫凝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 他的太太,很可爱。 拿起相机就跟了上去。 入口处已经有人等着陆延赫他们过来。 顾南音没走几步,肩上一沉,便被男人搂进了怀里。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低沉的嗓音沉沉地响了起来。“别乱跑,乖乖在我身边。” 陆延赫的手下滑握住她的小手,朝着门口走去。 顾南音看着牵着她手的男人,红唇轻扬了起来。 几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的工作人员,恭敬地在一旁等候着他们。 “陆先生,陆太太,欢迎来到我们郁金香庄园。” 陆延赫点了头,揽着她的腰便往里面进去,庄园里的盛况比外面看到的更盛,红粉黄三色的郁金香占据了大片。 空气里那淡淡的花香很好闻,一点儿都算不上浓烈。 就站在外面望过去,山脚下全是盛开得张扬的郁金香。 这样的场景总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很快便被冲淡。 顾南音顺着小径朝着花海里边走去,她踩的很稳,就算是再如何的喜欢,她也知道分寸,她现在怀着身孕,孩子重要。 她就那样站在花海里,笑颜如花。 陆延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拍了不少她的照片。 照片里女人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她扬着唇,唇畔的弧度勾人得紧。 每一张的照片都美如画中的仙。 盛开着的郁金香都不及她妖艳夺目。 刚才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男人就打发掉了跟随着的人,这会偌大的花田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逛得累了,两人来到了山脚下供人休息的凉亭里。 顾南音的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她摘了帽子遮挡住两人面上的光线,小脸微微着靠了些过去,吻了吻他那刚毅的面颊。 偷偷的,在帽子下面的吻。 她看着外面的景色,不免地有些好奇,“这里明明那么美,为什么都没有人来?” 郁金香的花海,有些美不胜收。 陆延赫吻住了她的唇,那个吻有些不够。 他的长指捏着她的下巴,薄唇不轻不重地在她的红唇上啄着,渐渐着深入了下去。 顾南音的眼乖顺地合拢,小手顺势地搭上了男人的腰。 揪着男人身上的条纹t恤,收拢又松开,松开又收拢。 陆延赫邪气地挑唇,意犹未尽地在她红肿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口。 “这地方,今天被你老公包场了!” 她瞪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又开了口,“你现在怀着孕,人多了会挤着。” 这理由,顾南音有些哭笑不得,小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眼中俏皮的气息很重。“我肚子还没大起来,你就紧张成了这个样子了,要是大起来了,那是不是真的就不得了了?” “嗯,这个以后见分晓!”陆延赫吻她的唇说道。 她抓了抓男人短短的发丝,有些无语。 两人在郁金香庄园里逗留到了下午,拍了不少的照片,有合照,但多数是顾南音站在花海里的照片。 回去的路上,顾南音坐在副驾驶座上翻看着他拍的那些照片,唇角高高地扬着。 恨显然她的心情很好。 男人的拍照技术很赞,即使没有p过图,每一张拿出去都不会丢人。 郁金香的花海仿佛是画出来的那般,她站在花海里,那些花似乎都成了陪衬。 她的按着按键的手指微顿,照片里她站在一偏粉色郁金香花田里。粉色郁金香的后面是一小片黑色的郁金香,神秘中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只占了很小的面积,并没有大范围的培育。 她知道这种品种,黑色郁金香,被誉为夜皇后,神秘而高贵,同时给了人一种死亡的气息。 黑色总归是不太好的颜色。 这种郁金香十分稀有,市场上十分少见。 黑色郁金香,她在陆延赫母亲的别墅里有看到过,但那只是几株而已,当时看过只是随意地忽略了。 顾南音按了按额头,对着开车的男人说,“先去顾家的别墅!我想去取一样东西。”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漏掉了,到了现在才想起来。 陆延赫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问什么。 调转了方向,朝着顾家驶去。 215 215我的孩子,又折腾你了 顾家的别墅这里,长久没有人居住,从外面看过去竟然衍生处了一股荒芜起来,带着淡淡的萧瑟之感。 即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未曾变过。 虽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过,房子里还是有请人定期过来打扫的撄。 顾南音用钥匙开门进去,已经黄昏,光线投射到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她走了进去,因为怕落了灰尘,里面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白布偿。 陆延赫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倔强的身影,有些不忍打扰。 顾南音径直地走向了客厅,她站在墙角,踮起脚尖捏住了白布的一角,用力地往下一拉。 白布便掉了下来,随之浮现在眼前的是那张从未褪过色的照片。 照片里的十七八岁的女孩蹲在郁金香的花海里笑颜如画,火红色的郁金香,在她身旁怒放。 只是女孩的娇颜,却要比那花朵还要娇艳上好几分。 顾南音就站在照片下面,红唇微勾了起来,只是眼眸却微微湿润了起来。 这是她的妈妈—— 她仰头朝着照片里的女人看了半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人说,在这里等她一下。 陆延赫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着消失在了视线里,俊容微微的紧绷。 顾南音上楼推开最里面的那间房,开灯。 从落满了灰尘的房间角落里,拉出了一本相册,她伸手掸掉了相册上的灰尘。 这本相册里所有的照片都是母亲的,记录的是她少女时期到结婚之前的那段时光。 她一页一页地翻阅了过去,相册里突然就掉出来了一张缺了一半的照片,是被锋利的刀割破的。 照片是在郁金香的花田里面照的,以黑色郁金香作为背景,上个世纪的照片到现在已经有些微微地泛了黄。 只剩下一半的照片里,只有慕雪一人。她冲着镜头微笑,还很年轻的样子,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 还有的另一半的照片里,顾南音知道旁边是有人的,至于印象实在模糊得很,是个女人,比她稍稍成熟的女人。 她觉得景郁眼熟,直觉上应该不是偶然。 她将照片收起,连带着那本相册,一同着带下了楼。 站在客厅里的男人因为等得时间长了,脸上逐渐显现了些许的焦灼出来。 陆延赫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孩,拧着眉。 顾南音抱着相册走到男人的面前,抬手抚上了男人的眉头的郁结,轻笑着说,“才让你等了一会儿,眉头就蹙这么高,男人真难伺候!” “你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你的一会可真长!”陆延赫垂眸睨了眼她手上的相册,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好啦!我知道你久等了!别生气了嘛!我们回家吧——”她上前抱住男人的臂弯,娇娇着说,那双微弯的眼里透着点讨好。 男人啊,还是要哄,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特别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陆延赫冷哼了一声,对她对讨好并没有看在眼里。 面不改色的,他的大掌却十分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她往外走去。 离开前,顾南音朝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照片看了眼,眼眶却是红了红。 如果妈妈还在,那该有多好。 她做的那一切,就算报复了那些人又能怎么样?她最亲爱的妈妈,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收敛了情绪,跟着男人离开别墅,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才好了一些。 陆延赫虽然脸色还没好转过来,对她却也是照常的处处都照顾到。 这样的男人口是心非得很可爱。 他倾身过去帮她系安全带,刚想回去的时候,脖子上就缠了一条柔软的手臂上来,带着她身上独特而好闻的香气。 紧紧的,不让逃开,是她的小手。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毫不遮掩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柔软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地触碰了几下。 她的声音娇气好听,就像是在哄小孩子,“还生气呢?亲亲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陆延赫皱了一下眉,这会她根本没给男人反应的时间,红唇直接吻了上去。 嫣红的唇瓣在男人的薄唇上磨蹭着。 她的吻技还不是一般的折磨人,只知道用牙齿慢慢的咬,轻轻的磨。 陆延赫黑眸一沉,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吻过去,长驱直入,挑动她的感官,撩拨着她的神经。 顾南音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眼,小手来回地在男人的后颈上磨蹭。 那享受的样子,有些像是小奶猫般的惹人怜爱。 陆延赫的大掌渐渐着下滑,按住她的肩头,性感的薄唇亲了亲她的面颊。 “以后不准再这样,什么也不说的在我面前一消失就是半个小时。知道了吗?”男人的嗓音略带了些沙哑,盯着她的那双黑眸很沉很黑。 顾南音点头,小手移到了他的面上,来回地在男人刚毅的轮廓上轻抚。 声音里带着抱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她微抬着上半身,去吻他的唇角。 她懂了,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生她的气。 陆延赫垂眸凝着她端正的认错态度,还能生什么气? “知道就好。” 顾南音微笑,心里有点甜腻,小手缠着男人的脖子不撒手,她眼里点点的星芒很容易让人深陷。 陆延赫深吸了一口气,按着她的肩膀要起身,却被她死死缠着。 这个姿势长时间维持着有些怪异,也有些不大舒服。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无奈,“太太,你抱着我脖子不撒手,是想做什么?” 顾南音眼角微挑,小手跟着移到了男人胸前,软软地磨蹭了几下。 “我们好像都没试过在车上哎——” 男人盯着她,俊脸有些紧绷。这个丫头这是在说什么,她自己知道吗? 顾南音盯着男人那漂亮的喉结,眼眸微眯,“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没等他回答,她的唇就移到陆延赫的耳旁,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很明显地男人的身体因为她的这两个字狠狠一僵硬,黑如浓墨的眼注视着她。 顾南音无辜地眨了眨眼,表示了自己很无辜。 陆延赫败下阵来,捏着她的下巴说,“太太,怀着孕就安分点,等孩子生下来,要是想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乖——” “……” 顾南音默,她这是求欢失败? 她干咳了一声,推开男人的身体,捂着嘴,一阵孕吐反应上来。 推开车门蹲在路边就是一阵吐,难受死她了。 陆延赫顺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吐的惨白的小脸,眸底渐渐染上了心疼。 顾南音吐完,扯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完嘴,撇了下嘴巴。 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问他。“这是不是宝宝都在抗议啊?” 闻言,陆延赫失笑,屈指轻刮蹭着女人挺翘的琼鼻。“说什么胡话呢!回家,宝宝是饿了!” 顾南音撇嘴,将手交给了他,由他搀扶着起来。 晚上陆苑里。 顾南音坐在床上,翻着相册里的照片,每一张都只有母亲一人,或许唯一的一张双人的就是那张被割裂的照片。 陆延赫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翻阅着照片的女人。 那本封存已久的相册,再次被翻出来,怕是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了。 她穿着浅紫色的睡裙,长腿盘在一起,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看上去多了些随性。 男人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顾南音知道是他,并未回头。 陆延赫稍稍有些不满地轻咬了下她的露在外边的白皙肩头,有些沙哑的问她,“在做什么呢?” 顾南音把从相册里抽出来的照片递给他,指着照片上的只占据很小一部分的凉亭,“这地方是不是很像?我们今天去的庄园?” 她拿着陆延赫给她拍的照片做了对比,很多细节的地方都很像,给她的感觉,照片里的地方就是他们今天去的那个郁金香庄园。 这个世界上,想必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吧! 陆延赫从她的身后圈住她,把那些照片一张张地翻阅过去。 他微微蹙眉,长指捏着一张照片说,“岳母年轻的时候很漂亮!” 顾南音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明明让他看的是这地方,结果他告诉她岳母很漂亮。 她转过身,小手按住了他的大掌,双眸盯着男人的俊颜,她说的认真。 “我让你看的是这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我妈妈很漂亮,不用你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后面的半句话被她说的尤为自豪,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肯定是自己妈妈。 陆延赫轻笑着,将她的小身子抱上了自个的大腿上,“太太,你想证明些什么呢?这些照片是二十几年前拍的吧?那就不可能是在那里,庄园是在前些年开始建造的,难道岳母还有跨越时空的本事,到现在来拍那些照片?宝贝儿,不是那——” 不过是个很类似的地方—— 或许也可以这样说,现在的郁金香庄园是按着二十几年前照片里的模样做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仿制品。 顾南音抿唇,有些泄气,不是吗? 那怎么看上去连花的颜色布局都一模一样的?连那小片的黑色郁金香的位置都是相同的。 黑色郁金香很稀有,连这样的地方都难以证明。 顾南音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不确定的眸光看向他,“那你妈妈二十年前的照片还找得到吗?”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发顶,看出了她的焦躁和不安,“别墅里有,是想做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怀疑她的妈妈和他妈妈是认识的吗?有很深的渊源吗? 陆延赫见状并未多问些什么,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些照片。“好了,别想太多。回头我让管家找给你!明天就给你送来——” 她点头,说了谢谢。 他的母亲这么讨厌她,不是无缘无故的。她该知道的,是有原因的。 而她的母亲,也是有秘密的。 这个秘密,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触碰。 陆延赫把在床上摊着的照片收起,把相册放在一旁的床头。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怀里,心情却一直都有些平复不下来。 “睡吧——”男人的嗓音带着带让人安心的成分,低沉而富有着磁性。 顾南音抿着唇,闭了闭眼,看着陷入黑暗的房间,她缓缓着开口,“做吧——” “…………”陆延赫沉默地看她,在黑暗的环境里,他一双黑眸洞悉能力极强。 他刚才一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只是她的眼睛亮得厉害,摆明了他刚才是没有听错。 陆延赫长吁了一口气,轻拍着她的肩膀,轻柔着说,“睡吧。” 顾南音气结,瞪他。 她都发出这种邀请了,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木头? 这样的时候都能无动于衷,还是说她对他的吸引力是下降了?是嫌弃她现在是个怀了孕的女人了? 她蹙眉,小手渐渐下滑,扯开了男人睡袍的系带,一口咬上他的胸前,很固执着说,“我就要!陆延赫,tm地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你背着我去找女人!” 因为老婆怀孕出轨的例子不在少数,娱乐圈的模范夫妻还不是面临着这样的情况? 这话,让男人脸色变了变。不但说脏话,还说他要背着她去找女人了,这样的话。 简直不知死活。 陆延赫的长指捏了捏她挺翘的臀,薄唇凑在她的耳边,喑哑着声音说,“除了上班时间,天天和你黏在一起,还觉得我背着你去找女人了?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顾南音委屈地瞪着一双大眼,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 “你不碰我!每次把我撩得不上不下的就去洗澡了!剩我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好玩?你就是欺负我,见我好欺负。陆延赫,我今天就这么告诉你了,我就要!现在就要!” 她倔得像头蛮牛,红唇凑到了他的唇上,毫无章法的乱啃。 就算他不动手,这丫头也没准能弄伤自己。 陆延赫黑了脸,所以,他这小妻子是在埋怨他没有喂饱她? “音宝乖,让老公来,别伤到自己。”男人的声音轻轻地哄诱着她,“是老公的错,老公跟你道歉,之前一直没有能喂饱你。今天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男人按倒在床上,他的唇舌带着轻狂席卷而至。 最后,顾南音被折腾得有些惨兮兮的,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恶意地说,都说孕妇特别敏感,见识了。 见识了?见识你妹! 顾南音哼了几声,没跟他计较,眯着眸便沉沉地睡去。 她是累得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她是吃的空,要这样去撩拨这个男人,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翌日。 顾南音要的那些照片是直接被管家送到gk的。 到了陆延赫的手上。 男人脚尖轻点了地面,拿过办公桌上的相册一页页地翻看。 年轻时候的景郁比现在多了灵气,连眉眼间都是俏皮和青春的气息。 男人的长指翻看着相册,顾南音昨晚的异常,在他的眼里不像是没缘由的。 郁金香庄园,照片,而他的母亲喜欢的花就是郁金香。 景郁会讨厌顾南音,或许从这上面可以找到答案。 男人长指翻动的时候,最后面一页掉出来了照片的一角,泛黄了的照片,被他抽了出来。 那是半张照片,另一半被烧掉,无从寻找。 剩下的半张照片是景郁的身后是一片黑色郁金香,她冲着镜头微笑,那双漂亮的眼眸仿佛正看着他那般。 陆延赫稍稍皱了眉,这张照片被他捏在手里,他想的事情有很多。 照片的另一半那个人是谁,还有这样类型的照片南音的母亲也有。 他能确定是同一个地方,或许还是同一时间。 陆延赫抬手将放在腿上的照片合上,放在办公桌上。 捏着照片的尾端,男人沉眸凝视了良久。 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他拨了个号码出去。 “外公,我是小赫——” …… 顾南音从接到陆延赫说要出差的电话之后,便帮忙着收拾行李。 大概去两三天的样子,顾南音给他准备了两套正装和一套休闲装。 现在她收拾行李来,已经熟练了不少。很多该带的,她都一清二楚。 把行李合上,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身后突然多了一双手出来,男人的手覆在了她的上面,牵引着她的手一起把行李箱的拉链缓缓合上。 她头还没转过来,男人的薄唇吻住了她的侧脸,声音沉沉地拂过她的面颊,“幸苦了,太太!” 顾南音唇角微扬,转过了头,瞪着大眼问他,“要去哪里?” “法国。”陆延赫说。 她的身体靠在男人的怀里,其实她也想去,越来越黏他,这样的感觉或许不是很好,这样的预兆可能会很糟。 她的重心围绕了这个男人在转动,一旦男人不在身边,她的全世界可能都停止了转动。 陆延赫捏着她的肩头,吻她的唇角,柔声地说。“事情办好之后,会很快回来!” 顾南音望着他,只能点头。 “相册我放在书房了,就在书桌上,有什么事我去处理,事情会明了的。嗯?”陆延赫搂着她的起身,炙人的吻一点点地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所有的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走,包括他们之间。 那些上一辈人的恩怨,也早晚都是会明了的。 “你知道什么了对吧?”她看他的眼神很肯定,小手揪着了他的衣袖,询问,“我妈妈和你妈妈是认识的,对不对?” 面对她,陆延赫没想过要隐瞒,点了头。 按着她的肩膀转了过去,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头。“认识——但具体的情况,不明了,还要去查。需要些时间,上一辈人的事情,要查明白也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去法国一趟,问问我外公?”她猜测着说。 陆延赫点头,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去问问外公,这样的事情外公多少能知道点。 二十几年前的恩怨,几句话在电话里怎么说得清楚。 所以去一趟法国,很有必要。 “我也要去!”顾南音眼里逐渐着坚定,她也要去,那些事情她也有权知道。 陆延赫按着她乱动的肩膀,从后面虚虚的拢着她,“交给我——嗯?相信我,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我会处理好,你现在怀着身孕,来回十几个小时的折腾,吃得消?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咱们的孩子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太太。”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这段时间她的孕吐反应还是没能少下去,十几个小时的确算得上是折腾。 她跟着去,很大的可能只是要拖男人的后腿。 她转过身子,将小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声音小小的,“那你要早点回来。” “嗯。”陆延赫薄唇紧抿,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深邃的眸盯着她惹火的唇,重重地压了上去。 顾南音抱着男人的脖子,娇吟了声,热情地回应着他。 有些战火似乎一点就能燎原。 下午五点的飞机,陆延赫拿了行李便直接离开了陆苑。 她记得陆延赫说的,相册被他放在了书房里,她闲着无事,便去了书房。 相册就被放在书桌上,顾南音过去,是很欧式复古的相册,抚上去便能让人感受到凝重。 她在书桌前坐下,解开相册上的环扣,白嫩的手指翻开相册的第一页。 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在微微泛黄的照片上仍旧美得光彩四射。 陆延赫的妈妈很漂亮,这一点从不能否认。 她见过,虽然精神状态不好,光从那张脸上就看出来,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本相册里,中间夹着几张在郁金香花田里的照片,很明显的是和慕雪是一个类型的照片。 两人的姿势和微笑都不尽相同,顾南音抬手轻轻地摩挲了下相册的边缘。 很明显的,她们认识,或许在之前是很好的闺蜜。 她眯了眸,这样同一种类型的照片,不可能是巧合。 她也更加确定了那张被割裂了的照片上的女人是陆延赫的妈妈。 早晨八点,顾南音接到了陆延赫打来的电话。 她如果没有记错,法国那边不过凌晨两点。 陆延赫是按着她的作息时间打来的电话,一般这个点她都醒来了。 顾南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脑袋磕在冰凉的落地窗前,她柔柔地对着电话那端的男人说,“你到了?见到外公了吗?” “没有,下飞机已经很晚了,先去了酒店。”陆延赫穿着酒店的睡袍,黑色的短发发梢处往下淌着水珠,他那深邃如海的星眸朝着外面巴黎的夜景望了眼过去,温柔的问,“早上醒来宝宝折腾你了吗?” 她不在身边,她和宝宝都成了他最大的牵挂。 “没有,我很好!宝宝也很好。”顾南音挽唇,垂眸温柔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他们的宝宝,一切都好。 “我和宝宝等你回来。”她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陆延赫菲薄的唇上扬,说好。 “呕——” 恶心的泛上来,顾南音抬手捂住了嘴,立马朝着洗手间狂奔着过去。 电话那头男人的担心焦灼的声音她根本无暇顾及。 手机被她随手放在洗手台上。 陆延赫并没挂断电话,反而是听着她那边的声音,越是听下去,男人的眉头蹙得越紧。 他的孩子现在在折腾着他的女人。 顾南音捧起一捧水洗了脸,缓和了些,拿了毛巾擦干,才注意到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她拿起,放在耳边小声地询问,“你还在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男人低沉的声音才响起来。 “我的孩子,又折腾你了!” 顾南音抬手拍了拍有些发了烫的面颊,轻笑着回他,“没关系的。” “太太,幸苦你了!”陆延赫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拢,面色微绷。 顾南音抿唇微笑,怀着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她不觉得是幸苦,反而很满足,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他们共同的爱的结晶。 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就会有个像他们的孩子,她心里都是甜的。 216 216你母亲的死和延赫的妈妈有关 上午,陆延赫去了慕家。 老人家精神烁烁的,见到陆延赫态度如常,威严中带着几分和蔼。 “跟我进书房说吧——” 陆延赫跟着慕老爷子上了二楼的书房,佣人上来送了趟茶水之后便下去了偿。 慕老爷子冲着陆延赫招招手让他过来,他在电话里简单地说明了来意,这会儿过来,自然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封存了很久的记忆,久到都让人快要忘记了。 他人老了,这些事情现在是记得,但要是再迟了几年,这个脑子怕就要装不下喽! 慕老爷从相册里抽出了几张照片出来,其中便有一张是他手里缺了半张的照片。 黑色的郁金香为背景,两个女孩靠在一块儿,冲着镜头微笑。 两人的笑容灿烂夺目,这样的笑容有着治愈伤痛的力量,让人发自内心地想要跟着微笑。 其余的几张,也都是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人情同姐妹。 “这件事,你若不问我,再过个几年,我大概也就要忘记了。人老了,脑容量不够,再多的记忆就怕要装不下了!”慕老爷子笑吟吟着说,他的手抚上那复古的相册,反复地摩挲。 他盯着相册看,那双眸里饱含着感情和沉重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的怀念。 慕老爷子这辈子膝下就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小女儿是被捧在掌心含在嘴里,结果活不过三十就那样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怎么释怀得了? “照片上的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你妈妈,看得出来吧!她们两的关系很好吧?”慕老爷子笑着说,盯着照片上的人视线却放空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延赫看了眼桌上摊着的几张照片,点头。“是很好。” 她们两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还是妆容都很像。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很像一对孪生姐妹。 一样的长发及腰,一头长发又黑又直,穿着同一色系的衣服,连眉毛上挑的弧度都极其相似。 “阿景比小雪要大上几岁,小雪也一直把阿景当成姐姐看,两人的关系就如同亲姐妹。后来阿景要嫁给你父亲,阿景不愿意,小雪还帮着阿景逃过婚,跑到邻市到后来还是被景家的人给抓了回来。阿景被禁足,小雪急得跟我们闹着要去景家,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把她给关在房间里,等到婚礼结束,小雪被放出来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慕老爷子讲起这些事情,唇角都是染着笑意的。 那些事情,现在讲起来就真的满满的都是回忆。 他当时也意外,两人的感情居然就这么破裂了,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当时发生的事情也着实让人有些吃惊,只是谜底,这么一藏就是藏了二十几年。 “阿景嫁人的事毕竟我们是外人,也不好干涉,这件事就这样随着阿景嫁入陆家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小雪高中毕业就被我们送去法国留学,四年之后,小雪毕业回来,跟阿景见了一面,两人就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回来之后,一气之下,她把两人的合照全给剪了。这些照片还是留在我这才没有被她毁掉。” 陆延赫听得认真,所以她们见面的说了什么那才是关键。 “小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三天,才出的门。后来没过一星期,小雪带了顾庆恒回来,说要结婚。“慕老爷子面色逐渐地变得凝重,“那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同意,就算是我们威胁她说要断绝关系,还是没能打消她要嫁给顾庆恒的决心。” 说到这里,慕老爷子面露痛苦之色,抬手摁了摁眉心,“小雪的性子倔得很,后来真的没再回来看看我们!只要她态度放软一点,我们怎么会就忍心就放任她一个人?要是小雪听我们的话,也不至于去得那么早。” 毕业回国见面那一次,直接造就了这样的悲剧。 是不是若是没有发生那次争执,后面慕雪不会遇到顾庆恒最后也不会死了?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能以解释,悲剧还是发生了。这个世界上最过残忍的或许就是没有如果这两个字吧! 慕老爷子抬起浸满了悲痛的眼看向陆延赫,缓缓着说,“小雪和阿景那天见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答案应该在小雪的日记里。小雪有记日记的习惯,但那本日记本现在一时间让我找,我也找不出来,这样吧!等找到了给你寄过去!” “麻烦外公了!”陆延赫说。 慕老爷子摆摆手,转而问起了他母亲的近况。 他知道的,阿景就在陆延赫才几岁大的时候就患了失心疯,近况倒是不怎么清楚。 以前两个让人羡慕的小姑娘,现在一个死了一个又疯了。现实真的残酷得很。 陆延赫淡淡着说,还行。 在那样的环境下,再差也不过是现在这样。好一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后面的话题转到了顾南音身上,那丫头早来报过喜了。 是怀孕了—— “音子和她肚子的宝宝还好吧?也两个多月了吧?肚子大了到时候穿婚纱可就不好看了。”慕老爷子面容稍稍缓和着说。 这会,他是想要把对女儿亏欠的那部分一并补上,南音的婚礼自然是要盼着的。 现在连曾外孙都有了,更别提要办婚礼的事情了,婚礼是迫在眉睫了。 “外公放心,一定在南音肚子大起来之前让她穿上婚纱。”陆延赫保证,一直有这个计划了,等这件事情查清楚,婚礼的事情也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婚礼这个念头,自从在脑海里跳出来之后,就开始在筹备当中。 他的新娘,前一次的婚礼只是彼此的见证,而这次的婚礼要告诉全世界。 顾南音,是他陆延赫的妻。 安城。 顾南音是被人请入陆家的,看着这座立在半山腰的别墅群,她还有些恍惚。 暮色沉沉,别墅群内,稍稍着有些冷清了,一栋栋林立的别墅,也许就只有节日或许什么特殊日子的时候才能热闹点。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久一个人居住,很容易会得抑郁。 顾南音跟着前面带路的管家,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陆家的人来得凶,她还没来得及通知陆延赫,便被人请着过来。 她怀着孕自然要做到处处小心,不过既然陆老爷子敢叫人去陆苑请她过来,自然是不会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好端端地把她请过来,自然得好端端地把她给送回去。 不然,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 陆老爷子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请她过来,自然是不会伤害到她的。 这点,顾南音完全放心。 随着管家进入了最里面的那栋别墅里。 管家一路领着顾南音上了楼,开了书房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南音大方地进去,陆老爷子正坐在书桌后,见到她进来,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吩咐了管家上茶。 管家领命下去,书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很复古的书房,看上去沉稳大气。 藏书不少,几乎带堆满了书架,但是被翻阅过的怕是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吧! 陆老爷子沉沉地看着顾南音,轻哼出声,起身走到沙发旁,指着对面的沙发说,坐吧! 顾南音闻言,走到他指定的沙发上坐下。 她摸不准,他这次又是想耍什么花腔。 “顾小姐,听说你怀孕了?”陆老爷子朝着她那平坦的小腹看了眼,蹙眉。 太平坦了点,像是有宝宝的人吗? 顾南音却被他看得有些忐忑,小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有她和陆延赫共同的孩子。 他不在身边,仿佛也只有这么做了,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她并没有回答陆老爷子的问题,想必他今天把她这么请过来,也应该是清楚的,她怀孕了。 这么一问,不过是看她的态度而已。 陆老爷子没等到回答,也不尴尬,意味深长的笑,“顾小姐放心,我不是想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爷爷不是?” 顾南音微笑,对他的戒备放松不下来。“陆老先生,还是先别沾亲带故的好!” “你什么意思?”陆老爷子脸色微变。 顾南音只笑而不答,她没什么别的意思。 就是这个孩子生下来认不认他这个爷爷还有带考究。 关键在于陆延赫。 这种话,顾南音不说破,她知道陆老爷子也肯定是知道的,其中的意思。 敲门声响起,顾南音的视线朝着门口看去。 是管家端着茶上来。 管家将陆老爷子吩咐的茶送上来,便又退了下去。 陆老爷子拿起茶几上的茶盏,浅抿了一口,抬眼看向顾南音面前并未动过的茶。 笑容意味深长,“怎么?这是担心我会下毒?” 顾南音抿唇,抬眼对上陆老爷子的,“陆老先生自然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举动来,若是我在这里出了事情,陆延赫要追究起来,陆老先生难辞其咎。我只是不喜欢喝茶而已,喝茶容易影响睡眠。” 陆老爷子的手指在杯盏上浅浅地抚了几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说,“也对!孩子最重要!” “我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想有件事你必须要了解一下!”陆老爷子淡然着笑开。 顾南音挑眉,“您说——” “关于延赫母亲的事。”陆老爷子注意着观察了下顾南音的脸色,继续往下说,“延赫母亲这么讨厌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顾南音没回答,只是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 这个问题,的确是算得上是一件很让人困扰的事情。陆延赫的母亲讨厌她,如果是个精神正常的人,想必她也无需这么苦恼了。 “延赫母亲与你母亲有过节。”他一针见血,“因为一个男人。情同姐妹的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男人? 顾南音虽然没有从日常的生活里发现母亲是有多爱顾庆恒的,但这么多年也未曾怀疑过母亲对顾庆恒的真心。 若不是真爱的,母亲怎么会宁愿放弃了慕家小姐的身份,宁愿与外公他们断绝父女关系也要嫁给顾庆恒。 在顾南音的认知里,至少母亲是爱顾庆恒的。 现在怎么会因为别的男人? 陆老爷子知道她不相信,换做是他,怕是也很难就相信。 “这是事实,虽然我没证据,但是是我亲眼看到听到的!”陆老爷子盯着顾南音说,“你可以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不然,谁能想到,情如亲姐妹的两人最后会老死不相往来?” 顾南音缓了会,还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那个男人是谁?” 她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线都有些微微的抖动。 那个如果真的是因为别的男人,那样应该是属于母亲的秘密吧。 “那个男人是个法国人。”陆老爷子说道。 不过,他知道的也不过仅此而已。连姓名都不知晓,当时并没有想要去查。 顾南音抿唇,是母亲留学的那个国家,法国。 她了然微笑,“所以,陆老先生请我过来只是为了给我解开这个疑惑?” 陆老爷子向后靠去,意味深长地睨她。“当然不止——” “顾小姐不好奇,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顾南音冷笑,一个一个的全拿她的母亲的死因出来,“这些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些人都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不需要陆老先生多操这份心——该清楚的该明白的,我都知道!” 那些害死她母亲的人,一个个的已经全部收到惩罚了。 “哦?顾小姐是真的清楚了吗?”陆老爷子似笑非笑地说,眼中的笃定,容易让人产生些许的怀疑。 “难道我母亲的事情,陆老先生会比我这个当女儿的还要更清楚一点?”顾南音反问。 只觉得好笑,这些人一个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指手画脚。 “当然不,不过,这样的事情查起来也难免会漏掉点什么重要的信息吧!” 这件事是陆延赫查的,她到不觉得陆老先生知道的真相会多一些。 她抿唇,“陆老先生,你就直说吧!你请我过来,应该本来就是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我的才对。” 陆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说,斟酌着开口说,“你母亲的死和延赫的妈妈有关!” 顾南音唇角的笑容一僵,抬眼朝着陆老爷子看过去,“您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重复了一遍,像是担心她没有听清楚的那般,一字一句说得仔细。 这会,顾南音是清楚明白的听到了。 她轻笑着开口问,“所以,这是您唱的又一出让我主动离开陆延赫的好戏?” 除了这个,顾南音想不到别的原因。 陆老爷子的目的很明显,也完全和陆延赫的母亲是一个想法,无非是要她离开陆延赫。 这么荒唐的话,她真的相信就是上了他的当了。 推算一下,她母亲出事的时候,陆延赫的母亲应该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试问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能做出多大点的事情来? 难道还能在背后谋划着杀人吗? 所以,陆老爷子的话,顾南音根本没有当回事。 “我说的是不是假的,你听了这个就知道!”陆老爷子起身,去了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 “这段音频,你可以说它是造假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找当事人问问!” 录音笔被丢到顾南音的面前,那只笔形状的录音笔在茶几上滚了几圈被茶杯挡住,才作罢。 这算是证据?顾南音盯着录音笔,有些不敢确定了起来。 如果是真的呢?后果她不敢去想象,人太容易被片面的假象给蒙蔽过去,她担心听了,就中了陆老爷子的圈套了。 她需要保持冷静。 她并没有伸手去拿,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朝着陆老爷子看过去。唇角带着轻嘲,“陆老先生凭什么认为我应该相信你?连上次说我绑架裴小姐的事都能做出假的证据出来,这次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陆老先生在我这里毫无信任可言!”顾南音补充。 能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她不该相信的,为了嫁祸她,假证都能做得出来。 她的话说完,预料之中的看到了陆老爷子沉下来的面色。 大概她这样的人,实在太过于不知好歹。 陆老爷子对上她的眼神,轻笑了起来。“你觉得同样的伎俩我会用两次?还是听听吧!还是说,你不想相信眼前的事实?你现在不但嫁给了害死你母亲的人的儿子,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顾小姐,你是有点小聪明的,相信你这次也能分清楚现状!” “意气用事不过是在把事实真相推远。” 闻言,顾南音的脸色极差。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断地紧握,她这是在把事实真相推远吗? 她蹙眉,有些不确定地将手伸向了茶几上的录音笔。 她的小手在发着颤,若是陆延赫的母亲,真的参与了那样的事,她该如何自处? 她是他的妻子,怀着他的孩子,再不过几个月,他们的孩子就会出生。 陆老爷子看了顾南音一眼,唇角勾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有道幽光一闪而过。 他跟着上前几步,先一步拿到了那只录音笔,按下播放。 里面的内容便传了出来。 217 217如果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打算怎么做? “顾太太这个位置,你以为这样坐以待毙天上掉馅饼下来,就会砸到你的头上?”女人的声音有些轻蔑,悠悠地响起。 “那……我该怎么做?”是黎汐的声音。 “还能怎么办?慕雪只要一天不死,她就牢牢地坐稳顾太太的位置,而你始终都是个人人唾弃的小三,你有个女儿的吧?撄” 女声稍稍着做了停顿,“只要你一天不是顾太太,你的孩子就是私生女,在人前抬不起头,想必这也是你所不愿意看到的吧?她慕雪来得比你晚,却牢占顾太太的名份,难道你不想要争一争吗?” “只是,这是杀人啊——”黎汐有些犹豫偿。 “你甘愿一辈子当人情妇那自然可以什么都不做,继续和你女儿活在见不得光的地下。” 女人的声音有些重,带着失望。 黎汐问,“那我需要怎么做?” “下个月就是慕雪女儿的生日了吧!往年他们一家人都会出去庆祝不是?”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内容,不用仔细去想就能知道。 车祸,原来,那一切最后推动的人并不是黎汐。 她死死地咬着唇,有些不敢相信,明明是情同姐妹的两人,为什么陆延赫的妈妈会想让她的妈妈去死?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吗?因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姐妹都可以去杀害。 陆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视线略微犀利地望着她。 “怎么样?顾小姐还认为是我做的假么?” 顾南音攥紧了小手,抬眸朝着陆老爷子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将心情平复下去,微笑着,“陆老先生觉得我听了这段录音就该相信你说的吗?” 陆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睨了她那故作镇定的模样一眼,眼角浮起了浅浅的笑纹。 “顾小姐不相信,大可以去调查,这样的事我没必要大费周章地骗你。“ 顾南音攥紧了前面的录音笔,咬牙,“这一切我自然是会去查清楚的。不过,您现在要我相信,您的信誉怕是不够!” 陆老爷子摊摊手,做无奈状,“去查吧,不管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的。” 陆老爷子的样子太过笃定。 看着,到像是真的那般。 “你现在怀的是仇人儿子的孩子,你还和仇人的儿子结了婚,查证这一切之后,顾小姐会如何做?”陆老爷子好整以暇地开口询问。 顾南音脸色有些不大好,怎么办?如果是事实了,她能怎么办? “顾小姐若是知道真相之后,再和延赫在一起,顾小姐母亲的在天之灵要怎么安息?” 离开陆家,是由陆家的司机送的。 后座里,顾南音的手里死死地捏着那支小巧的录音笔。 冰凉的金属质感,带着一股凉意,她却浑然不觉。 如果恨一个人的话,会恨不得他去死,但是真正的这样做的人大概微乎其微吧! 有些事情仅仅是想象的,真正做到那一步的人很少。 她心里乱得厉害。 她现在怀的是仇人儿子的孩子,还和仇人的孩子结婚了。她的妈妈在天之灵都无法安息—— 这是陆老爷子说的,按着常人的想法也定是一样的。 连她自己都觉得,若是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无法面对自己母亲。 顾南音揉了揉长发,懒懒地靠在了舒适的座椅上边,整个人仿佛是被生生着撕成了两半。 一半在告诉她,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能凭着一段录音就给陆延赫的妈妈判了罪?陆老爷子这样的损事没少做过,做什么要相信他的?现在她和陆延赫之间好得很,陆老爷子就是想等着她跟他闹,然后离开他,千万不能蛇让那只老狐狸得逞。 还有一半则是在说,有什么好查的?很清楚的事情,景郁有那个动机,没准连疯也是装出来的。现在就应该跟仇人的儿子分开,打掉他的孩子,走得越远越好。那个女人害自己母亲,她就惩罚她的儿子,让她儿子后悔痛苦一辈子。 顾南音转头看向窗外,按下车窗,夜晚的风不断地灌入,将浮躁的情绪全部吹散。 她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漂亮的眸子微阖,她轻抿嘴角。 宝宝,你的爸爸呢? 这么烦躁的时候,她想要他能陪着,哪怕什么话也不说。 手机铃声响起,是熟悉的铃音。 顾南音好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等到对方快要挂了的时候,她接通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耳旁,男人带着焦灼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现在在哪里?老头有没有对你做点什么?” 没得到顾南音的回应,男人的耐心有些消耗掉,“南音,你说话!到底怎么了?老头跟你说什么了?嗯?” 顾南音吹着风,眼睛有些微微泛了红,听着男人的担心的语气,她的情绪上来。 “说话——别吓我!老头的话你都别放在心上,我马上回来。” “我没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微的低哑。 电话那端的男人松了口气,耐着性子,“你问。” 顾南音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如果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打算怎么做?” “没有如果,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是你,跟你是谁的女儿有什么关系?”陆延赫仅仅思考了一秒钟。“怎么了?” 闻言,顾南音咬了唇,她真的差点把自己推进一个怪圈里。 陆延赫是陆延赫,他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跟他是谁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没事,就问问。刚才想起了小说里边对桥段,相爱的两个人到后来被告知了对方是仇人,他们本该有的美满家庭,因为这个变故而变得支离破碎。觉得恨可惜——”顾南音的声音里染了些小难过,像是真的在为小说里主人公之间的爱恨情仇而感到惋惜。 陆延赫的轻笑声在那端传来,很清晰。 “不用觉得可惜,会因为变故发生变化是因为他们彼此还不够爱,才把彼此推入了死胡同里,互相伤害着对方。爱情很美好,具有温暖一切的力量,包括仇恨。更何况只是上一辈的恩怨?上一代人的所犯下的错误,不该由下一代人去承受。” 顾南音抿唇,心里跟着释然开。“好像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不少。” 爱情具有温暖一切的力量,包括仇恨。 陆延赫在电话那端笑她傻气,居然会因为小说里的一个桥段而自个难受上了。 但他不知道,她哪里是因为小说里边的一个桥段而变成这幅模样的? 回到陆苑之后,顾南音随手就把录音笔丢在了抽屉里,这件事,见一面黎汐大概就能清楚。 在潜意识里,她从不觉得黎汐是真的疯了。 或许有必要的,她想要见一见景郁,她想问一问,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对自己往昔的好姐妹欲杀之而后快? 不过在还没有确定了之前,她何必庸人自扰? 就算是真的,她想她可能也做不出伤害他母亲的事情吧! 毕竟她舍不得他难过,也舍不得离开他。 她舍不得放弃现在她所拥有的,一个相爱的人,一个即将出世的可爱孩子。 大概人都是自私的,她的幸福她想要牢牢抓住的,没有想要松开的想法。 哪怕那个男人或许是仇人的儿子,那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晚上的这一觉,顾南音睡得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里温柔的母亲却变了一个模样,大声地指责着她不孝,还有陆延赫躺在血泊里的画面,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晨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弯腰在女人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顾南音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一个温暖而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皱着眉醒来,房间里并没有人,倒是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从床上起来,她踩着拖鞋,朝着洗手间过去,推开洗手间的门。 水声并未停下,模模糊糊地能透过拿层薄薄的毛玻璃上看到男人健硕性感的身体。 顾南音径直着走过去,也不避讳,直接搂住了男人的劲腰。 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背上,男人身上是湿的,她就这么环抱着上去,身上的睡裙也跟着湿了一片,勾勒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 怀了孩子,她的身材越发的好了,跟第二次发育了那般。 陆延赫捏着她的手腕,想要拉开她,却被她紧紧着环住,她倔得厉害,不想松开眼前的男人。 “音宝乖,待会感冒了怎么办?先出去——”男人败下阵来,大掌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哄着她说。 顾南音摇头,从后面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小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在男人的面前要矮他一个头,要仰着脑袋看他。 她那双眼睛雾蒙蒙地看过来,泛着水光,水落在她的面上身上,将她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女人那柔情似水的眸光,灼灼地让人有些经受不住。 气氛是刚刚好的样子。 陆延赫看着她的模样,黑眸略沉,薄唇一弯,低下头直接封住了她的樱唇。 浴室里的温度,有一瞬的不受控制,温度攀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带着灼人的热度一寸寸地从她的腰肢上抚了上去,粗重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我的太太,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女人柔软的唇瓣,她吻住了他的唇。 陆延赫那狭长的眸眯了起来,大掌上移,捏着女人的下颔,加深了这个吻。 浴室内的战火,持续着延绵到了床上。 最后,顾南音是躺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着睡过去的。 陆延赫垂眸审视着睡着了的女人,黑眸略沉,大掌轻拍了几下她的脊背。 昨晚,老头找她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有跟他说。 而且是问了他一个那样的问题,他虽然不算敏感,但对她的事情是上了心的。 如果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会怎么做? 这个假设一点也不好,让他觉得心慌。 仇人,是景郁和慕雪之间的关系?他不喜欢猜测,但也能想到,是陆老爷子可能对她说了些什么。 下午的阳光刚好,陆老爷子坐在后院的遮阳伞下喝茶,模样清闲自在。 管家过来通知说,三少回来了。 话才刚落,人已经到了眼前了。 对这些,陆老爷子是见怪不怪了,也没怪罪,陆延赫这个随意对性子,他不习惯也得习惯。 陆延赫背光而站,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落到老爷子身上的阳光,笼出一片的阴影出来。 他面上的情绪不显,冷着一张俊脸。 见着他的身上明显着带着一股戾气,陆老爷子有些不悦地皱眉,自然明白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过来的,反问,“怎么?我没好端端地把你妻子送回去?找我这要人来了?” “你昨天跟她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自然是一些她该知道的事。怎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陆老爷子眯眸,那眯成的两道细细的缝里,闪着精光。 应该是闹了吧!不然怎么会冲到他这里来质问。 闹吧,两人之间闹得越大越好。 最好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结局才是他乐见其成的。 陆延赫皱眉,凝着老爷子的眸光逐渐着冰冷了起来。“什么该知道的事?我警告你,别再对南音动什么歪心思。这会是最后一次,别想着在我和南音之间搞什么破坏!” “李管家——”陆延赫没等着陆老爷子的回话,直接朝着管家看了过去。 “三少爷,您说。”管家上前一步,模样恭顺。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陆延赫沉声宣布,语气不参杂半点的感情。 “三少爷,您,您什么意思?”管家震惊地看向陆延赫,几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陆延赫冷光扫过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在里面。 他的声音骤冷,“你可以走人了!” “嘭——”茶杯重重地被拍在桌子上,老爷子怒气十足地站起身,瞪着陆延赫。 两人虽然身高有差距,不过老爷子的气势却丝毫不输陆延赫。 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延赫!我的人还论不到你来开除!这里还容不得你来撒野。” 陆延赫面不改色,直视着陆老爷子,语气理所当然,“当然,这里是您的地盘,但开除一个区区的管家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您应该知道,gk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现在是在我的手里。您放心,至于新的管家,我已经为您物色好了。” “陆延赫!”陆老爷子气得直吼他的名字,gk是陆家的命脉,这些年,他知道的陆延赫在吸纳陆家各方面的势力,但因为是自己儿子,这些东西到最后也是留给他的,所以老爷子并没制止。 看着他拿大半个陆家,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自己儿子就应该是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当初的纵容,倒是成为了他对抗他的强大助力。 反了反了。 陆延赫沉沉着看了面前的李管家一眼,对方还不肯走。 他招来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也没废话,直接让几个保镖驾着李管家离开。 陆老爷子看着管家被架走,脸色阴沉了下来,扯开嗓子朝着里面喊,“大壮,大壮!!!” “别白费力气了,您的那几个保镖已经被开除了。” 闻言,陆老爷子面如死灰。 陆延赫淡淡地看了陆老爷子一眼,转而看向了后边。 有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 陆延赫对陆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新来的管家,以后会接手李管家手里的所有事物。往后也是由他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陆老先生您好,我是新来的管家,我姓秦!”管家半鞠了躬,对待陆老爷子是十分恭敬的样子。 看着这个新来的管家,陆老爷子气得脸都绿了,有些咬牙切齿,“陆延赫,你怎么敢?我是你老子!” 这个管家哪里是来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摆明了就是陆延赫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 把他的心腹换掉,安插进他的人,这盘如意算盘,被陆延赫打得叮当响。 闻言,陆延赫微抬眸,没有看陆老爷子,反倒是朝着一旁站立着的秦管家看过去,吩咐着,“最近老爷子情绪不大好,少让老爷子出门。” “好的,陆先生。”秦管家恭敬颔首。 这是要禁他的足?陆老爷子脸都差点给气歪了。 陆延赫转开视线,看了眼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的陆老爷子,语气平淡着开腔,“这段时间,您还是好好地呆在这里少出门的好。要怪只能怪你踩到了我的底线上。” 他的底线一向很明了,碰谁都可以,唯独自家太太。 他忍他已经够久了,陆老爷子喜欢钻空子,只是现在太太怀着孕,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 陆老爷子这里,不仅是管家换了,保镖撤了,所有的人都被陆延赫换了个遍。 从修葺花园的园丁到厨房里的厨师,全是新来的。 这些新来的,全都是听命于陆延赫的。 在这里,陆老爷子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个透明人那般,凡事做出点什么来,第一时间就能被阻止。 得知这一切之后,陆老爷子是明白了。陆延赫这是玩真的了。 218 218离开他,她不会快乐 下午四点,陆延赫回来。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却是在厨房里见着了她。 他的太太穿着围裙,在料理台上在忙碌着。 陆延赫走过去,从她的身后握住了她的握着搅蛋器的手偿。 搅蛋器震动的幅度不大,因为太过突然,顾南音差点没拿稳,就这样掉进去了。 陆延赫的手扶了一把,薄唇擦过她的耳垂,“这么心不在焉在想些什么?” 顾南音抿唇,看着里面的蛋和面粉打出的小泡沫,她摇头,“都怪你,谁让你这么突然?” 陆延赫松开手,大掌掌控住她的小腰,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她的耳廓上,“老头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就算真的跟你说了什么,也不要放在心上。” 闻言,她握着打蛋器的手一顿。有些摸不准陆延赫的意思,看着被搅出来的漩涡,她有些不是滋味。 “你昨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听听你的答案,如果我们是仇人关系,你打算怎么做?”陆延赫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大掌轻柔地覆着她的小腹上。 那里孕育着他们共同的孩子。 顾南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她知道了,昨天她的问题,让男人起了疑。 也对,他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懂她的心事? 她咬唇,“我昨天只是那么问问,因为小说里的剧情觉得好奇。如果当我们置于那样一种境地,你会怎么做。” “那我也是好奇,我想知道你的答案。”陆延赫强势地将她手里的东西拿开,将她转了身过来,困在自己胸膛和料理台之间。 顾南音眼里的闪躲被男人捕个正着,他不容人抗拒地捏住了她小巧纤细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 “音宝,告诉我答案,嗯?” 顾南音抬眸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她有些想笑,用这样认真的模样,来寻求一个不怎么认真的答案。 明明只是一个假设,却被他问得这般一本正经。 她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语气里揉杂着无奈,“一个假设而已。” 陆延赫脸色微变,捏着她的手臂拉下来。“只是假设我也想要听到你的回答,告诉我音宝,你的答案呢?会选择离开作为报复我的手段,还是会选择呆在我的身边,生下我们的宝宝,一辈子这样过?” 顾南音笑了,眼睛笑成了漂亮的月牙儿形,“你说了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因为不够相爱。可是我觉得我们足够相爱了,对不对?” 她的小手再次圈上了男人的脖子,亲昵地和他头抵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着浮光,“陆延赫,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离开你,我会痛得要死,你痛我也痛,这种事情是双方的。我不会拿这样的事来惩罚我自己的。报复你做什么,你没做错什么,上一辈人的恩怨,不该由我们承担的对不对?” 哪怕真的要被唾弃,她也想和他永远在一起,那才能算得上好。 因为离开他,她不会快乐。 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心,她过得不好,就算是用这种方式报复了对方,母亲也不会快乐! 所以,她才更要努力活得开心一点。 陆延赫凝着她,黑沉的眸里有了过多的情绪,他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捏住她的下巴,温柔地覆了上去。 太太啊——他的太太。 这样的女人要他如何不去珍视。 男人的吻太过轻柔,顾南音盯着他的俊容笑了出来,她转开眼,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已然狼藉了一片,“陆延赫,我刚搅的蛋!你赔我!” 陆延赫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他的太太只有一点算不得好,那就是特别爱破坏气氛。 比如在这样的时候。 “赔你,要多少给多少!” “真的?那我要你做的!”顾南音眉眼一扬,就要提出自个的要求。 “行——”陆延赫唇角微挑,大掌捏着她的软腰,性感的薄唇微勾起,“在那之前先让我吻个够。” 顾南音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红唇就被男人攫住,连着呼吸都快要被剥夺了。 最后,她的蛋糕是由陆延赫亲手做的,她在一旁指挥着。 最后一步完成,蛋糕被陆延赫放进了烤箱里。 顾南音站在陆延赫的跟前,眼眸里仿佛缀着细碎的星子那般,她抬起手朝着男人的面颊上伸过去。 “有面粉蹭脸上了。”温柔的说。 闻言,陆延赫俯下身来由她擦拭。 顾南音趁机将自己手上的面粉蹭在了男人的另半张的俊脸上,这会,他两边的脸颊算是对称了。 虽然有损英俊,但胜在男人的颜值高,怎么看都很帅气。 见着男人此刻的模样,她咧开嘴笑了,明媚的笑靥就像是个孩子那般。 陆延赫的脸黑了黑,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薄唇抿得紧。 只是,顾南音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她的声音也跟着软软的响起,“老公,我觉得你这个样子特别搞笑!” “搞笑?”男人磨牙,盯着她灿烂的笑颜,并没有伸手去擦,俊脸微微有些紧绷着。 “对呀!”她点头,娇俏的面容里透着顽皮,不遗余力地夸着他,“老公,我觉得你特别的帅!” “真的?”陆延赫笑着问,长臂越过她,在料理台上蹭了面粉过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蹭在她的鼻子上。 她的鼻子上铺了一层白粉,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上去可爱的紧。 在她打算发火之前,陆延赫也学着她的谄媚模样,搂着她的腰说,“老婆,我现在也觉得你特别的美!” 顾南音挑眉,那双大眼扑闪着,有些怀疑着问,“真的吗?” 男人但笑不语。 顾南音扯开了男人的手,拖着拖鞋就往外边走去。 不一会儿便走了进来。 她的手里拿着她的那只粉壳的手机,调到了拍照模式。 陆延赫见着她幼稚的举动,却也十分配合着拿过了手机,微俯下身,配合着她傻气的合影。 一连着拍了好几张,各种姿势的。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只是现在自个太太这个样子,他也只觉得可爱。 陆延赫俯下身,薄唇凑近了她的面颊,柔软地贴了上去。 照片瞬间的定格,高大帅气的男人和温柔漂亮的女人脸上蹭了面粉,却挡不住两人之间的那种甜蜜。 …… 周末,陆延赫陪着她去做了检查,这次做的是那些上次没做的几项检查。 一切正常,胎儿很健康。 做完检查,陆延赫带着她去了湘菜馆吃饭。 因为要空腹做检查,她早餐并没有吃,这会儿饿得紧。 眼巴巴地拉着陆延赫过去。 定的包厢,因为提前吩咐过,他们一到就上菜了。 包厢门一关,没有需要更是不会有什么人不知好歹地来打搅。 满桌的辣味,汤上面浮着一层红红的油,看上去就很辣,只是却让顾南音馋了馋。 她筷子还没动,男人的大掌就伸了过来,按住她要去夹菜的手。 她狐疑着瞪他,陆延赫直接无视了她的小眼神,拿着一碗盛好的银耳羹给她,“先把这个吃了,垫垫胃再吃那些辣的。” 顾南音点头,看着放在小碗里的做得精致的银耳羹,有些食欲大动。 毕竟都是厨师做的,色香味俱全,入口的味道清爽恰到好处。 她把银耳羹喝完,小碗见底,身旁的男人低声地问她,还要不要了? 顾南音擦了嘴,不要了。 好喝,喝多了就没有肚子再吃下些别的,那不亏大了? 陆延赫明白她的想法,给她到了杯白开水放在她手边,便有些大发慈悲的开口,“吃吧!” 顾南音点头,动了筷子。 辣味让她的唇染上了一抹娇艳,又红又肿,看上去到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陆延赫只坐在一旁看着她吃,黑沉的眸里无限的满足。“都说酸儿辣女,太太你这么爱吃辣的,肯定生的女儿。” 顾南音悲剧地被辣椒呛到,干咳了几声,忙接过水猛地灌了几口。 她的眼角嗜着泪水的模样,显得可怜兮兮的。 她抱着肚子,垂眸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男人自以为是的说法,“那我还喜欢吃酸的,青苹果话梅这些怎么算?” 的确,这段时间她也爱吃酸的。 不是酸的,她还不乐意吃。 苹果要越青的越好,最喜欢那些酸得掉牙的水果。 吃辣是以前就很喜欢吃,只不过现在是更喜欢了一些,她的这胃口,想什么就是什么的。 闻言,陆延赫陷入了深思里。喜欢吃辣也酸,他嘴角不免着抽了抽。 酸辣都吃——后果有些不敢想象。 “是女儿!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 看着男人一副幼稚鬼的样子,顾南音抿唇笑了,好吧,是女儿那就是女儿吧! 只要他老人家高兴就好。 看着他真的那么想要个女儿,她不禁也会有些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 用完晚餐,顾南音圈着男人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从包厢里边出来。 隔壁的包厢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从里面出来,她抬眼朝着两人的背影看了眼。 小手不由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眼里一阵的刺痛。 随即跟她出来的是一个略微肥胖的中年男人,男人肥腻的大掌抚上她的腰际。 男人恶劣地凑了过来,在她的颈项轻蹭,女人身上那自然的芳香,带着惑人的气息。 “菲菲宝贝,怎么在门口待这么久?” 顾黎菲垂着的手紧握成拳,她冷着脸没回答。 腰间突然一痛,男人捏着她的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警告,“别给脸不要脸,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你不知道?我带你出来散散心,不是想看着你脸色过!惹恼了我,你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是了,孩子没了之后,顾黎菲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过。这次,也是出院之后,男人见着她这幅样子,加上孩子的事,他也有错,才带着她出来散心。 只不过,相对于男人的想法,顾黎菲照旧没有半分的起伏。 顾黎菲没吭声,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痛楚清晰地从手上传来。 很痛,跟她的心是一样的痛。 给脸不要脸?见好就收,孩子没了,她等来的就是这样的话? 男人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搂紧了她的软腰,“好了好了,我的话说得重了些,只要你乖乖的,别想不该想的就行!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成不成?” 顾黎菲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男人的话自动过滤了过去。 他见着她稍稍有些软化了,便上前牵住了她的小手,“只要你乖乖的,要什么没有?” 闻言,顾黎菲的眸色稍稍地暗了些,要什么没有? 她要顾南音跟她一样失去孩子,能不能办到? 凭什么她过得处处比她要好,而她必须要忍受这些? 顾黎菲没吭声,顺从地被男人拉进了包厢内。 顾庆恒出院了之后便接受了警方的调查,加上提供的证据,警方成立了专案小组,很快就把这次的案件调查了清楚。 这次顾庆恒的案子涉及面稍广,这么大的动作,不过因为上头的对案件的重视涉及的官员也纷纷被拉下马,在安城算得上是一件足够引起轰动的事情了 此事件一出,引起了广大的人民的欢呼,毕竟这么大规模的清理那些腐败的官员,不是一件常见的事。 顾庆恒因逃税和受贿罪,被足足地判刑三十年。 也就是说,剩下来的日子都差不多是会在监狱内度过。 就算有一天出来了,那时也定是头发斑白了。 顾南音并没有去刻意着关注,这件事开头是由着陆延赫推动的,至于后续顾南音没问过,自然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在报纸上,看到这个结局,她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样的结果一早就能预料到,所谓的作茧自缚不过如此。 做生意的,哪些个人会干净? 被抓住了这些把柄,真的要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 她问陆延赫,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吗? 陆延赫只是微笑着纳她入怀里,勾着唇在她的耳畔开口。 “怎么会没做过?走到这样的高度,那些事情难道还会做得少?有时候钱是最能解决事情的东西,有什么事情有钱就能解决,不必要去绕那么多的弯路。所以我乐意去送钱,他们也乐得去接受,毕竟人的贪念很大。不过那些人也不是没脑子的,他们会保我,跟他们要自保是一个道理。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不被人拿到把柄就好。我从不把把柄留别人手上。”陆延赫说得十分自信,看上去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这样的事情是双方的,牵制着彼此。 只是在顾南音的眼里,这样的事就怕有个万一,太过冒险的事情,还真让人有些头疼,她有些不大乐意自己的男人回涉及到这方面。 她抬眼反问,“你是说你送钱的手段比较高级?” “可以这么说——”男人寻着她的娇唇就贴了过来。“比如送一组组乐透的号码过去,国家总不至于连官员一时兴起买个彩票都不让吧?” 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他乐意至极。 他这样的男人多的是钱,钱这种东西能让人少去不少的麻烦,恰好他有钱。 顾南音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的这种理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是有些怕了。 也不想这个男人会出点什么事情。 虽然送钱的方式不再那么明显,但水路走多了,也难免会有沉船的时候。 “答应我不要出什么事情。”顾南音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眸朝他看来。 那双眼里满满的祈求,很像是一只小奶猫,用渴望的眼神瞧着你。 陆延赫失笑,看来还是不能和她说实话。 他伸手拿起那份报纸,折叠了放于一旁,“不会出事,你的担心很多余,因为有你和孩子。我怎么也该为你和孩子考虑是不是?相信你丈夫,就算是为了你们,他也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闻言,顾南音心里的一颗巨石缓缓地坠下。 她抬手抚上他冷硬的眉眼,轻抚过去,很仔细。“最好是这样!我想去探监,你给我安排好不好?” 去探望顾庆恒,她想再送他一份大礼。 不能食言,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这份礼物自当是要足够分量才行。 那是一件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这份礼物在她这里存放了那么久,不在这样的时刻送上,不是可惜了? 陆延赫把玩着她的手指,说好。 男人的手像是在给她摸骨似的一寸寸地,当手碰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时,男人眸色变得柔软。 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漂亮得很,不是戒指衬的人,而是人衬出了戒指。 他执着她的小手,渐渐往下抚,薄唇直接落在了她带着戒指的手上。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动作,抬手抚了抚他极短的发丝,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探监的日子安排在周三的下午,陆延赫要上班,所以没时间陪她。 只是吩咐了两个保镖,跟着她。 顾庆恒被两个狱警压过来的时候,显得尤为的苍老,步伐很沉,整个人颓废了的模样, 他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监狱服,才短短的几天,身体像是小了一号那般,看上去十分赢弱。 在监狱里边的日子应该不怎么好过。 见到顾南音的时候,顾庆恒挣扎了起来,要上前,却被狱警死死地按住在座位上。 这位顾小姐,可是上头有吩咐过的,不能出半点的差错,头发丝都不能掉半根。 顾南音面对情绪激动的顾庆恒显得很淡定,她微笑地看着他。 几日不见,顾庆恒头上的白发又变多了不少。 “爸爸,看来这几日你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她刻意地咬重了爸爸这两个字。 这个时候这两个字出现在她的嘴里,显得尤为讽刺。 之前她的称呼一直都是顾先生,断绝了父女关系之后更甚。 顾庆恒死死地瞪着顾南音,眼神凶狠得厉害,仿佛是想要把她给碎尸万段那般。 顾南音抿唇,“啊——对了,爸爸你应该不会忘记的吧!我说的,等你进了监狱,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顾庆恒手里的手铐磨蹭着作响,他咬着牙,却被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顾南音,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 顾南音淡淡笑开,“什么天谴?我的好爸爸,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这叫现世报!我说过了,你欠我和妈妈的我都会问你要回来!你后面半辈子在里面就好好呆着吧!” “顾南音,你怎么不跟着你妈妈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顾庆恒面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地说,几次三番想要冲过来。 两个狱警将他牢牢地按住,“老实点!” 顾庆恒有些颓败地坐下,只是那眼神却丝毫不带收敛的。 一个父亲,居然让自己的孩子去死。 顾南音莞尔,她挑着眉,“抱歉,没能如你所愿的。我活了下来——不过,眼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些事若是你没做过,怎么会被人拿到证据?” “明明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你做的!”顾庆恒很肯定地看着顾南音,都是她做的,是她在作祟。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搞鬼,所有的事都离不开她的意思。 顾南音看了顾庆恒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了起来。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开了视线。 ”给你的那份礼物我带过来了。你仔细看看。”她面无表情地将放在桌面上的报告移到顾庆恒的面前。 “打开看看,没准你能看到不一样的惊喜,我想你看完了,大概是会感激我的吧!” 亲子鉴定报告,让他至少在有生之年还能知晓他疼着的女儿是情人跟别人生的。 不然被蒙在鼓里,他这个当可是要上一辈子的。 不过很有可能,他是宁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过很多,只是顾南音就是想让他知道,让他痛苦,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就这么在痛苦中度过。 顾庆恒狐疑地看了她半晌,才将着视线投向桌面上的用黄色牛皮纸的档案袋装着的报告。 他颤着手,拿起了那份报告。 扯开绑在上面的线,他拿出了里面薄薄的几页纸。 总共两份,都是亲子鉴定报告。 顾南音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庆恒翻看报告的样子,红唇勾着轻嘲的弧度。 她想让他看看,他疼着宠着的女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么多年,他的疼爱也真的算是白瞎了。 顾庆恒快速地翻到后面,脸色难看得吓人,这份鉴定报告明晃晃地告诉他顾黎菲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是黎汐和别动男人生的孩子。 顾庆恒拿着报告的手轻微地颤抖着,面色阴郁得可怕。 他猛地将几页薄薄的纸张拍在桌面上,额前的青筋凸起,黎汐那个女人居然给他戴绿帽。 “把黎汐那女人给我叫过来,我非打死她不可!黎汐贱女人,居然给我戴绿帽!贱人,贱人,去死!贱人——” 顾庆恒坐在座位上,突然着就挣扎了起来,情绪激动。 被两个狱警,按着脑袋在桌上,还在挣扎,嘴里嚷嚷着贱人。 顾南音觉得可悲,她闭了闭眼,缓缓着开口,“都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觉得这个报应如何?你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活该你没有儿子,现在连宠着的女儿都不是亲生的。你说说,这样的你可不可悲?在一起二十多年的女人,给你戴了绿帽,你现在才知道。活成你这个样子,怕是再也没有比你还要失败的男人了吧!” 被按在桌上的男人,面容因为听到她的话而逐渐着变得扭曲。 他大声嚷嚷着要杀了她,杀了她。 顾南音看着已然丧失了理智的顾庆恒,红唇倏地一弯。 “爸爸,你当初背叛妈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天虽然来得晚了些,但你应该要知道,苍天绕过谁?而现在这样,是你活该!” 话落,顾南音转身走了出去。 她那款款的身形落在顾庆恒已然发红的眼里,让顾庆恒气得牙齿打颤。 顾南音,他恨不得弄死她,他怎么没有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算了。 第219章 219 你和孩子,可都是我的命啊! http/1.1 404 not found date: sun, 09 oct 2016 14:39:28 gmt cache-control: private content-type: text/html; charset=utf-8 server: microsoft-iis/7.5 x-aspnet-version: 2.0.50727 x-powered-by: asp.net content-length: 1483 x-via: 1.1 zhoudxin169:4 (cdn cache server v2.0) connection: close <html> <head> <title>无法找到资源。</title> <style> body {font-fa:normal;font-size: .7eck;} p {font-fa:norck;margin-top: -5px} b {font-fa:bold;color:black;margin-top: -5px} h1 { font-fa:normal;font-size:18pt;color:red } h2 { font-fa:noraroon } pre {font-fasole";font-size: .9em} .: bold; color: black;text-decoration: none;} .version {color: gray;} .error {margin-bottom: 10px;} .expandable { text-decoration:underline; font-weight:bold; color:navy; cursor:hand; } </style> </head> <body bgcolor="white"> <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geneva, sunsans-regular, sans-serif "> <b> 说明: </b>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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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老头不宜见人!这句话别让我说第三遍!”陆延赫黑眸稍沉,声音清冷。 “延赫——你……” 没让她说完,陆延赫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请回,不然我手下的人可不认人!” 他说得丝毫没有半点的感情,声调冷硬到没有半点的起伏。 言下之意,再这样僵持下去,外面的那些人没准都会和她动手了。 陆琪烟想开口,耳边传来的却是被挂掉电话的嘟嘟声。 陆琪烟气得差点将手机给砸了,她朝着挡着她去路的几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瞪了几眼,脸色有些不大正常。 陆延赫养着的这些保镖,她知道的,都是些退伍特种兵军人,她要是真的敢硬闯,她是丝毫不怀疑,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这些保镖根本不认人的,就算是亮了身份,也没有半点的用。 也不知道陆延赫是怎么养的这些人。 这些人她可惹不起。 再加上陆延赫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不近人情的话,她剁了剁脚,狠狠地瞪了几名保镖一眼转身回到了车里。 吩咐司机开车回去。 陆琪烟坐在后座,眉头紧紧地郁结了起来,她看了半晌自个手里拿着的手机,转而拨了个号码出去。 陆苑里,陆延赫薄唇紧抿,神色让人有些猜不透。 顾南音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 没人打扰,她睡得格外香甜。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橘色的灯光很柔软地照射下来。将她的五官衬得越发地柔和。 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就静静地凝着她的脸蛋,薄唇轻挽。 顾南音睁眼的时候,便对上了男人的黑眸,她眨了眨眼,小手从毯子下面伸出来,轻轻地蹭了蹭他的面颊。 “你在做什么?” 她开口声音有些微微的哑,有点不像是她。 陆延赫盯着她看,好一会才缓缓开了口,侧脸在她的手上蹭了蹭,“在看我的小妻子。” 顾南音被他的话逗笑,小手合拢枕在面颊旁,她眨巴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就那样随意地坐在地毯上,她稍稍着抬眼就能对上男人那双黑眸。 “那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悟吗?” “我的太太其实长得还满漂亮的,我们的女儿也会长得很漂亮!”陆延赫思索了下,开口回答。 “现在才发现我长得漂亮?陆先生,你的反射弧貌似真的有点长!”她抬手勾着了他的脖子,弯弯的眼眸里漾开的是柔意。 陆延赫屈指在她的唇上刮蹭了几下,薄唇挑起。 她睡了多久,陆延赫就盯着她敲了多久,自家太太即使素颜不化妆都显得皮肤格外的好,那五官更是精致小巧。 “如果肚子里是个男孩,长得漂亮,那要怎么办?”顾南音从床上坐起身来。 微微凌乱的发丝倾泻下来,柔软的很。 “男孩就当女儿养,嗯?”陆延赫跟着坐了起来,大掌一伸,搂住了她。 顾南音的脸闷在男人的怀里,闻言,她有些语塞。 男孩就当女孩养,也就他能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了。 “等他懂事了,会恨你的!”她抡起小拳头在他的怀里打了一拳。 摊上这样的爸爸,也真的是够了。 男孩当成女孩养,那画面可不要太美。也不怕给孩子的童年里留下心理阴影。 陆延赫捏着她的小手,薄唇擦过她的面颊,说得理所当然的,“谁让他是儿子呢?” 那态度还真的不止是有一点的欠扁。 顾南音在他的怀里失语,儿子和女儿他们又纠结上了这个问题。 她稍稍地敛眸,“好了,儿子女儿不都一样吗?你不爱我爱!” 她抬眸,吻了吻男人的侧脸。 儿子,他不爱,她爱。 陆延赫眯眸,锐利的黑眸里深深地全是她的模样。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以吻封缄,顾南音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呼吸有一瞬都忘记了。 他提醒她,呼吸。 顾南音闻言,才忙不迭地听着男人的话,开始呼吸。 等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这是犯蠢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怎么就那么听话。 “你爱我就够了!哪有那么多爱可以分?” 顾南音面颊染了红晕,有些恼他的霸道,“那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也不许!”陆延赫说得霸道,“孩子我来爱,你爱我就好——只能爱我。” 霸道鬼!顾南音偷偷着在心里这么说着。这个男人越来越霸道,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吃醋了,往后还得了。 “我饿了!”她聪明地转开话题。 陆延赫顺了顺她的发丝,问她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说想吃面。要鸡蛋面—— 睡到这个时间,她早就错过了晚餐的时间,阿姨也早就离开了。 陆延赫偏头,说他去给她做。 顾南音见着他要起来,就朝着他张开了双臂。要他抱着,她也要一块儿去。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说,“鸡蛋要煎得漂亮一点的,我还要青菜,上面铺上一层葱花是她的最爱,又香又美味。 陆延赫将她放在餐桌前,让她坐着,半俯下身,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要求还真多!” 她眨眼,冲着男人笑,“你宠的!” 这般娇气,都是他惯的。 陆延赫俯身吻着了她的面颊,“是,我宠的,你乖乖着等着!” 见她说好,陆延赫方才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陆延赫的手艺还算不错,一碗鸡蛋面煎了两个蛋,她很快就吃得见底了。 “还要吗?”陆延赫从她的手里接过碗,问她。 顾南音摇头,她又不是猪。 吃饱了,顾南音便窝在男人仰头看他。 光线略微的暗淡,她的视线却也是不加掩饰的,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寂静的夜里,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顾南音的身体往着男人身上靠了靠。 寻求着一份温暖。来自他的温暖—— 她的身体有些不安地扭动着,陆延赫及时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在想什么?”他低声着询问,“日记的事,你说得对,那是妈写给自己看的。他们上一辈的过往就在他们那辈结束。她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知不知道不重要!不要觉得有负担,我不会怪你的。嗯?音宝,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让我知道。别想着自己一个人承担。你这个样子我会担心。尤其是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顾南音转了身,用背贴着他的身体,“我知道的!” 不过,那样的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会好些。 他们或许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喜欢自己扛着的那类人。 以前是他这样什么也不愿让她知道,一个人扛着。 她想只让她一个人难受就够了,她不想见着他对她有愧疚,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他们的身上。 “我知道的,因为不大确定,所以我不想说。”她的身体有些僵着。“我会好好的,包括孩子也会好的。” 陆延赫那双在黑暗处的眼眸微微眯起,她不想说自然有她不想说的理由。 只是这个样子也让男人更加地担心了些。 “那就好,睡吧——” “嗯!”顾南音轻点了下头,眯着眸将身体放松着靠在他的身上。 陆延赫的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腰,哄着她睡觉。 顾南音虽然有着心事,但被男人这么哄着,也很快沉入了梦乡。 …… 是夜,巴黎。 最富盛名的酒店里。 一抹娇小的身影有些鬼鬼祟祟地穿梭在走廊里,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眸朝着四处望了望,方才拿着房卡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进入套房内,她好奇地东张西望,最后干脆着拖了脚上这双碍事的高跟鞋,不疾不徐地朝着里边走去。 套房里安静的很,不过在沙发上丢着男式的西装外套和领带。 是纪梵希的,她家男神偏爱这类个牌子的。不过不得不说,男神真的很合适这个牌子的衣服。 他穿出去,优雅迷人,比海报上的模特还要帅上几分。 傅小晚伸手去拿了男人的衣服,他的衣服丢了一路,一直到浴室门口。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未停下。 她弯着腰一件件地捡起来,叠好放在手上,有些不甘地朝着浴室的门看了眼,突然有些讨厌,为什么酒店的浴室不是玻璃的。 好歹也让她看看男神那健硕得让人流鼻血的身材呀! 她抽着鼻子,在男人出来之前,找了个地方把他的衣服全给藏了起来。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坐在床边的傅小晚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妈的,她只不过是追来讨一个生日礼物而已,怎么活脱脱跟做贼似的。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慕斯辰迈着长腿从里面出来。 果然没让她失望,男神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今天dr在楼下开宴会,慕斯辰身上被人泼了一点红酒,上来打理一下。 傅小晚直勾勾地盯着男神那性感的身材,她的眼神直接从男神那健硕的宏二头肌一路下移,六块的腹肌,性感之极的人鱼线,果真和她想象中的男神一模一样。 湿身的诱惑,着实是把她诱惑了一把。 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她的样子就跟猫见到了鱼,两眼放光。 慕斯辰冷冷地朝她看了眼,“出去!” 傅小晚见着男神能臭死人的俊脸,有些孬地缩了缩脖子。好吧,他不给自己好脸色夜完全情有可原—— 她丢开了被自己蹂躏得不像话的枕头,起身朝着慕斯辰走来。 “斯辰哥哥,今天是我生日!我二十四了,喜欢你的第十个年头!”她润了润唇,鼻子有些发酸。 来法国是为了他,不然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勇气,离开家跑这么远? 慕斯辰拧眉,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 转眼这个丫头都二十四了,在他眼前晃了那么多年。 “十年的时间,说句不好听的,是块石头都能捂热了。可是我好像捂不热你的心——”傅小晚盯着男人的面容,俏皮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下面会跟你说我打算放弃了?你想错了,我要缠着你,只要你一天没跟人结婚,只要你一天不是别人的男人,我傅小晚陪你耗一辈子!我比你小五岁,我有的是时间!我傅小晚耗得起!” 小晚心里有个梦,若是慕斯辰是座冰山,她便是火焰,耗尽自己也要将他给捂热来。 慕斯辰垂眸,盯着她坚定的模样,嗤笑出声,“话说完了吧?” 傅小晚拧巴地捏捏衣摆,她知道男神下面一句肯定是让她滚。 “我生日,往年的生日我都会问你要一份礼物!”傅小晚仰头直视着慕斯辰。 这个男人虽然冷,不怎么待见她,但她要求的生日礼物他照样会给。 慕斯辰双臂环在胸前,挑眉,“你说!” “吻我!”傅小晚可怜巴巴地扯着慕斯辰身上的浴巾,因为他光着上半身,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以前她提出来的第一个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一个时间长长的法式舌吻,只是总会遭遇到被拒绝的惨境。 “你说的?吻完就乖乖地滚?”慕斯辰大掌按在了门上,上半身微倾了过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傅小晚点头,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单纯又无辜。 “如你所愿!”慕斯辰俯身过去,大掌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肢。 男人刚沐浴过的清香带着炙人的热度迎面而来,傅小晚激动地捏紧了男人光滑的肩头,唇上便贴了两片薄唇过来。 她手上一激动,男人腰间的浴巾硬生生地被她给扯了下来。 这番变故,让两人都呆了呆,傅小晚无辜地眨眼,她想要的法式舌吻!!! 慕斯辰额前的青筋跳了跳,脸彻底黑了下来。 他就着这个姿势没动。 傅小晚知道自己闯祸了,说话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捡起来!”她弯腰下去,手还没碰到浴巾,肩头就被男人给拎了起来。 她的肩膀被他死死地钉在墙上,男人那双眼眸红得可怕。“不是说要我吻你吗?刚才那样够了?” 傅小晚小脸几乎都要皱在一起,男神这样子太可怕了。 她摇头又点头,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死丫头!”慕斯辰强大的自制力片刻便瓦解,这女人咬唇,小白兔般勾人模样,真是要命! 她柔软的唇刚贴上去就能上了瘾。 慕斯辰盯着她迷糊的模样,高大的身体顷刻便覆了上去。 近乎撕咬着啃着她的娇唇,傅小晚脑袋放空,顿了一会小手便勾上了他的脖子。 舌吻——她要的深吻。 她晕乎乎地被男人带到了酒店柔软的大床上,男人炙热的大掌在她姣好的身躯上揉来捏去。 惹得她身体发软,身子都快要软成了一滩水。 傅小晚觉得自个是真的要化了,化在男人的手里。 等着她反应过来才发觉身上几乎快要一丝不挂了,慕斯辰的眼里布满了一种叫做谷欠的东西,往日的清冷全然不在。 陌生的感觉几欲将她淹没…… 222.222太太,想笑就笑,憋着对宝宝不好 </script>翌日,一早。 傅小晚醒来,浑身跟大卡车碾过似的,疼得厉害。 她眨了眨眼,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蒙圈,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这是在酒店的套房里。 她抬手摁了摁额头,昨晚的事情便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偿。 她生日不但讨了个吻,而且还直接把男神给睡了! 是睡了,貌似还不止一次! 傅小晚抬手拍了拍自个的小脸蛋,从床上坐起身来。 这个时候床上只剩了她一个人—— 这男神的味道,现在回味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她看得果然没错,男神不但身材好,而且那方面还一级棒! 她裹着被子起身,去捡落在地上差点光荣牺牲了的红色抹胸裙,忍着身上异样的感觉,将衣服穿上。 但是脖子锁骨上一片的吻痕,她看了眼自个白嫩的肌肤上的红梅,不禁勾起了唇角,早知道能引起男神这么大的反应,她早就上去扒他裤子了。 她从被她藏起来的那一堆男人的衣服中挑了一件男式衬衫。 宽大的男士衬衫穿在娇小的她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低头在衬衫下摆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松松垮垮的男士衬衫却被她穿出了一丝味道来。 她偷偷摸摸地拿了包朝着外边走去,路过浴室的时候里面的水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虽然她想再进去看看男神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但是她想了想刚发生过那种事情,她这么进去,会让他反感的吧! 她从包里拿了一支玫红色口红出来,看了眼浴室的门,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傅小晚看着自个上个星期刚买到的口红,有些舍不得,“委屈你了!” 她自言自语完,便用口红在浴室的门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了一串字。 浴室的水声停下,她刚好收了口红,朝着里面看了眼,她立马转身走开。 高跟鞋被她提在手里,那样子看上去真的跟做贼没什么两样。 等到安全离开套房,她才深吸了一口气。 这感觉,明明做错了事情的不是她,她为毛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浴袍的男人微垂着眸,性感的喉结上还滴着水珠。 略微狭长的眸淡淡一扫,他的俊脸冷硬了下来,他额前的青筋不悦地跳了跳。 浴室的门上写着几个张牙舞爪的字,“这个生日礼物我喜欢——多谢款待!” 生日礼物?款待?这死丫头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男公关,鸭子? 慕斯辰脸色沉得吓人,他大步地朝着房间走去,犀利的眸光一扫,很好!这死丫头果真给他跑没影了。 敢这么把他当成礼物耍的人就她这么一个,再无他人。 他沉着气,走到外厅,找自己昨晚的衣服。 只是外面干净的很,哪里来的衣服? 他的眼皮跳了跳。 不用想,这死丫头出去的时候连带着把他衣服给顺走了。 慕斯辰站在客厅里,面色阴沉着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不过二十分钟,助理便拿了一套衣服过来,从里到外都有。 男人换上衣服,边整理着衣领边从里边出来。他的面容冷得有些可怕,刀削的薄唇微启,“把傅小晚给我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还有跟这家酒店经理投诉,泄露客户*,擅自把房卡外泄。”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慕斯辰的面前,点头“明白了!” 自家总裁真的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这种样子实在太过的吓人。 慕斯辰抿唇,却不经意地牵动了自己嘴上的破皮了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昨晚是如何的激烈。 女人柔软的唇瓣,仿佛是棉花糖一般的透着甜味,让人实在有些欲罢不能。 以前没觉得,现在尝过味道了,竟然还有些想念了起来。 慕斯辰被心底的这种想法给震慑到,薄唇抿得越发紧了,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对傅小晚,他始终不应该有别的想法,昨晚不过是情难自控。 大概是太久没有女人了—— 中午十一点。 傅小晚是被人从家里的被窝里给拖出来的,她穿着睡衣睡裤,脖子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一脸惺忪地被带到了慕斯辰的面前。 别提有多丢人了。 被两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架着胳膊,傅小晚真的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四年,没有比这更丢人过。 慕斯辰的眸光滑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又深又沉,眸色让人觉着晦涩难懂。 她身上的吻痕还很鲜红,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更让人觉着我见犹怜。 他脑海里倏地闪过昨晚激情的片段,不免着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 大掌不断地收拢,他的面庞更显冷峻了。 傅小晚光着脚踩在dr总裁办公室的地砖上,可怜兮兮的,两只大眼布着不少的红血丝,她知道自个的样子是既滑稽又可笑。 这么落魄的样子也实在是没谁了。 但是偏偏这一切都被男人给收入了眼底,她是半点的底气都没有。 慕斯辰就坐在豪华的办公桌后,黑沉的眸睨了一眼她光着的白皙小脚,看来是有些紧张了,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背上,莹白的脚趾不断地蜷缩着。 看到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么大个人了,还穿着这么幼稚的睡衣。 还是猫咪的睡衣,最面前的那只猫咪显得很滑稽。 她就那样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活像是一只待宰的兔子。 “生日礼物?我的款待你可还满意?”慕斯辰玩味着开口,让人察觉不到喜怒。 傅小晚张了张嘴,面颊飘红,声音有些轻,“很满意!” 满意她怎么会不满意,如愿地睡到了自己的男神,再也没有比这更棒的生日礼物了。 二十四的生日,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自己打算爱一辈子的男人。 “满意什么?”慕斯辰十指交叉着放在办公桌上,他那极具侵占性的眸光扫过她的面颊。 昨晚上折腾得很晚才睡的,她好不容易请了假回家去睡懒觉,结果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甜,就被人从被窝里面给挖了出来。 她知道的,他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的,但是他偏偏要这么戏弄她。 傅小晚有些老大不爽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满意你的技术,一级棒!昨晚……嗯,很舒服!” 慕斯辰盯着她那张变得通红的俏丽脸庞,突然起身,朝着她过去。 傅小晚朝着后面退了一步,脸色红得更不正常了。 她貌似得了选择性失忆,刚才的话她都有些不大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男人的气息更近了些,男性身上清冽的味道让她不免着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在酒店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翻滚的画面。 慕斯辰俊容没有半分的变化,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 她看着男人的手,不由地想起就是这双手昨晚把她玩得欲罢不能,她几乎是羞愤欲死。 慕斯辰挑眉,看着她变化着的脸色,唇角勾了略微的嘲讽。 他的话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一级棒?你怎么知道的?跟谁比的,昨晚第一次,你这是在拿我跟谁做比较?嗯?” 傅小晚梗着脖子,可怜兮兮地看他,什么鬼?一般男人被这么夸不是会高兴的吗? 难道她家男神的境界比较高,她还能跟谁比较? 下巴一痛,她眼里瞬间染上了泪花。 可怜兮兮的,“没拿你跟谁比较,斯辰哥哥是谁也比不来的!” 听着她屈意奉承的话,慕斯辰只挑了眉,长指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 傅小晚觉得这样的事情是自己占了便宜,睡了慕斯辰这样的高冷男神是她的幸运。 所以这会面对慕斯辰,她更多的是觉得是慕斯辰吃了亏,她让着他一点完全无可厚非。 “哼——”面对着她讨好的小眼神,慕斯辰冷冷地甩开她的下巴。 男人高大的身躯朝着办公桌后走去,平缓的声线开腔,“昨晚的事……” 他话还没说完,傅小晚忙打断了他,“昨晚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知道,斯辰哥哥你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我不怪你的。” 吃了他是她赚到了。 这番话本来是该由他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傅小晚的口中说出来,他竟然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一时兴起,是真的有。 昨晚的她看上去格外的漂亮,让他一时有些把持不住。 无辜的表情,无辜的动作,却在不知不觉中引诱着他,这样的傅小晚是妖精。 “你不打算让我负责?” 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24岁的女孩,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的还是很少见。 原本在他的想象里,傅小晚应该会借由这一次的事情要挟他,要他负责。毕竟这个丫头觊觎着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傅小晚站在原地,咬着唇看他,“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我还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爱我!昨天晚上睡了你,是我赚了!我喜欢了你十年——很久很久了!我追逐着你的脚步,想站得离你近一些。我知道你现在并不爱我!所以我不会强求。我傅小晚有的是时间,我耗得起!” 十年,哪怕是有再多的十年,她也会照样等下去。 她的爱情,哪怕是她单方面的,她也因为爱他而觉得幸运。 慕斯辰的身体随意地向后靠去,犀利的眸光盯着她的脸瞧。 她说她喜欢了他十年,追逐着他的脚步,只是为了想要离他近一些。 因为他不爱她,所以不会强求。 慕斯辰眯了眼眸,昨天晚上他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动了一个对他这么执着的好女孩。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我让司机送你!” 傅小晚盯着男人的俊脸看,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她这个样子被他的人抓起来,连鞋子都在途中掉了两只,这个模样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是让司机送她。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哀怨,慕斯辰拿着电话手一顿,直接把电话搁在了一旁。 拿起放在一旁的车钥匙,朝着她大步过去。 一个女孩子现在这样狼狈的模样,被人看到也不好。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脑袋上罩了一件西装下来,属于男神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瞬间把她包围住。 慕斯辰打横着将她从地上抱起,削薄的唇轻抿,“我送你!” 傅小晚只觉得心里那点荒芜渐渐地开出了花来,繁花似锦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她纤细的手臂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咧嘴笑容甜腻。 很容易满足的小东西,让人很想狠狠欺负。 慕斯辰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沉沉地掠过,“不就是我送你,笑得跟朵花似的,真的那么开心?” 傅小晚勾着唇,“当然了!你不懂——” 男人轻哼了声,抱着她往外走。“你这幅样子出去太丢人!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屁股还是要擦干净!” “……”傅小晚沉默,感情原来是嫌她丢人。 的确是丢人,她被人当小鸡一样拎进来,也觉得很丢人。 不过幸好,那些人并不是直接从公司大厅把她给拎进来的,是从停车场直接坐专用电梯上来的。 不然她真的没法见人了,还算那些人有点良心。 她傲娇地转开了眼,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鸵鸟精神,什么话不中听的,她全部可以过滤掉。 巴黎郊区的一座豪华的别墅。 角落饿的房间里线略显昏暗,深色的窗帘拉得紧紧的。 只有几缕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透下来。 就在窗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背影挺拔,站在窗前略微地透出一些孤独的感觉来。 在距他不远的茶几上散落着些照片,照片里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各种角度的都是***得来的。 “先生,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身后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人恭恭敬敬地对着男人说。 男人转过头,示意他继续说。 “鉴定结果上显示,先生和小姐是有血缘关系的。”管家说。 男人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 管家离开。 那份鉴定报告就放在茶几上。 男人迈开脚步朝着茶几方向过去,俯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鉴定报告。 他翻阅着手上拿着的几页薄薄的纸张,眉淡淡地拧了起来,视线最后停在那几个红色的大字上,有血缘关系。 男人的唇牵扯出了好看的弧度,她终究是为他留了个念想,但是她呢? 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在哪里? 离开得那般猝不及防。 …… 安城。 陆苑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陆延赫是一副懒散模样,大掌虚虚的搂着她的腰,刚毅的下巴就放在她的肩头。 顾南音被他搂在怀里,面对着那么多双的眼睛,她很难做到像男人那样淡定。 很尴尬的事情。 她动了动身体,要他松开她。 陆延赫却只是捏紧了她的肩头,让她安稳下来。 她稍稍着僵硬着身子,贴在男人的怀里。 对面的几双眼睛,几乎是要把她给活活地用眼神杀死。 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要起身,但是陆延赫根本不准,她又起不来。 所以只能在这里碍着大家的眼。 面对着这些陆延赫的这一些亲戚,她真的是有些喜欢不起来。这么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幸好选的是男人在的时候,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延赫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的长发,菲薄的唇里勾着笑,“什么风把大家都吹过来了?” 今个,陆琪烟可算是把陆家的人都给请了过来,陆琪烟一家,二姐一家,还有二叔一家。 男人的样子十分无理,一票子的人站着,他也根本没打算招呼。 就他搂着自己的宝贝老婆,十分随性地坐在沙发上。 陆琪烟看着陆延赫脸上带着的笑容,嘴角难免着抽了抽,这两人简直太不要脸! 她面上挂不住,“延赫,你就这样让我们一群人看着你们坐着?” 陆延赫纨绔地挑唇,他有些恍然大悟,像是突然被点醒了那般。他抬眸四处看了看,“你们这么多人,我这地方小,坐不下!” 他说得毫不留情面,顾南音却觉着好笑,这个男人真的气死人不偿命。 一本正经地胡邹八道。 她都能看到陆琪烟那变了的脸色,看上去好不精彩。 在场的几人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但是陆延赫却在他们的目光中,邪气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太太,想笑就笑,憋着对宝宝不好!” 他这么一说,顾南音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她有些不满地拍开男人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她还真的能哈哈地笑出声来?她想她应该没有那个本事,去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好对付。 “延赫!我们这么多人在,你看着好歹也收敛一点!”陆琪烟忍无可忍着说。 她本来就不怎么满意顾南音,这个女人没点轻重,不识好歹。只是现在却被自家弟弟收了下来,成为了陆太太。 陆延赫轻笑,视线转向了那一大帮子的人。“现在是你们过来我家,看我跟我太太亲热!怎么?还嫌弃上了?” “你——”陆琪烟被呛得面色有些红。 二叔见状,有些不满地看了陆延赫一眼,但这么多年来多少还是很习惯了他现在的这般样子,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要尊重。 自大,纨绔,肆意而活。 “延赫,你大姐说的对!你们年轻人要怎么亲热,关起房门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我们看着呢!”陆二爷说完,抬眼朝着顾南音看了眼过去,“顾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题推倒了顾南音的身上,她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小手圈紧了男人的脖子。 她什么都不想管,不过他们的话她还真的不乐意听了,有了这种想法,她更是没打算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陆延赫抬手顺着她的发丝,满眼的都是对她的宠溺。 “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就想来欺负我的太太?” 几人面面相觑,陆延赫的意思还真是让人难懂。 “有话快说,不说就滚蛋!”陆延赫冷哼着看他们。 陆琪烟忍了忍,她这次拉了陆家的人过来,可不是过来看他们亲热,然后跟他们呛气的。 见着他们的样子,她被气得差点都忘了来陆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延赫,现在陆家的人都在,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见爸?你做什么派人把门口全部把守起来?你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是不会走的!”陆琪烟捏紧了拳头,说,“你现在这样是非法软禁!” 回家之后,她照样打电话给父亲,只是每每的都是管家接的。 连着管家都跟着换了,她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的,原来陆延赫直接把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换了一遍。 所以现在陆家里面,全部都是陆延赫的人。那么父亲的处境可想而知。 陆琪烟想想就觉得可怕,陆延赫是想要做些什么,偏偏是他们无从得知的。 现在大半个陆家全在他的手里,总不至于为了陆家的财产要逼父亲,她想着更多的可能就是因为他怀里的女人。 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陆延赫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那位好歹也是他的父亲。 “延赫,爸爸养你这么大,你总不是打算就这么回报他吧?爸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的!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走那么极端?”陆琪烟好言相劝。 顾南音闻言,的确是有些难以置信,陆老爷子现在是真的被陆延赫给困在别墅里了吗? 而现在陆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全部是来讨一个说法的。 陆延赫的长指拍了拍她的肩头,这件事,她无需知道,让他处理就好。 “老爷子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做事不考虑后果。难道你们也跟着老糊涂了?做什么事情我会分不清楚轻重?”陆延赫意有所指。 老爷子的确是年纪大了,老糊涂。 他明确地跟他说过,只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限,没有收敛的。 “延赫,好歹也让我们见大哥一面,这样总不过分吧!电话也不接,面也见不到!延赫你这么做,可真是有点过了!”陆二爷插嘴。 虽然不知道父子两是发生了什么事,两人过不去是很明显的事情。 但是这个样子实在太过分了点,直接切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这也像是逼急了,陆延赫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过于的偏激,过于的不近人情。 对着自己的父亲也能做到这么绝。 陆延赫却不动如山,心下也明了,得,不让他们见到陆老爷子这件事就无法平息。 “顾小姐,延赫这么对父亲不用想就知道都是因为你!你把我们陆家闹成这个样子,你很开心?延赫和爸的关系在你来之前也不至于这么僵硬!”陆琪烟是咬定了陆延赫就是因为她才这样对父亲的。 相比陆延赫,还是顾南音要比较好对付一点。 所以她聪明地扯到了顾南音的身上,按着陆延赫对顾南音对宠爱程度,毫无疑问的只要顾南音这边松了口,要陆延赫松口想必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顾南音挑眉,转开视线看向了陆延赫,她那双眼睛很亮。 她天真的问,“真是因为我?” 陆延赫并未回答,大掌拢了拢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警告,“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到我太太身上来,跟她无关!哦——还有,她现在是我太太,这点不用我重复申明吧?请别再称呼她为顾小姐,ok?” “这女人哪里配进我陆家的门!”陆琪烟心急嘴快,说的话完全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她对顾南音的意见大得很,当初就是她害得自家儿子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再加上顾家小姐对名声,她这样的人可有些接受不了。 当初会答应让顾南音嫁给自己儿子,是为了出一口气。 男人充满着戾气的眸扫过带陆琪烟的脸,声音很冷,“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在我眼里她足够配得上陆家!” 他就是不大能容忍有人说她的不好,自家太太,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 更何况,她没有做错半点的事情。 这些人总认为是她高攀了他,整日这么说也不嫌累。 陆家陆家,也不见得有多好。 陆琪烟面色一哂,也就陆延赫这么维护。 223.223还有,你是陆延赫—— </script>陆琪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二爷用眼神制止。 硬生生地把想说的话全给憋了回去。 陆琪烟的这个性子稍显得毛躁了些,从小就是公主般的待遇,这会儿杠上陆延赫,也没点自觉的。 人家的***明明白白着摆在那里,偏偏还是喜欢去踩一脚偿。 小时候被大哥宠着,嫁人了被老公宠着,从没遇到过什么风浪的,所以今儿四十几岁的人了,做事还不知道半分的轻重。 以前看来是单纯,现在看来,用愚蠢来形容估摸着还差不多。 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不懂人情世故,这个世界上怕是也很少见的。 陆二爷摇摇头收回了视线,干咳了一声,抬眼朝着陆延赫看过去,“延赫啊——今个的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现在连打电话过去都是管家接的,大哥年纪大了,折腾不了几次。我们也是因为担心大哥的身体,再说了,父子两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就算大哥做得不对,你现在这个做法不也是不对的么?” 他语重心长地说,“延赫,我们这么来跟你说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也免得以后后悔是吧?” 陆延赫眼皮微抬,菲薄的唇划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来。 以后会后悔?这句话说得真不错—— 他薄唇微启,开口说,“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再不松口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他的视线略微地从在场的几人脸上掠过,陆琪烟拉了陆家的人过来,无非是想要涨声势,只是这会帮着她说话的也无非是陆二爷。 其他的人现在这样的时候,哪里还有插话的地? 陆二爷闻言,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只要能让陆延赫做到肯松口那么什么都好说。 陆延赫话锋一转,“明天下午三点——” 这么一说,很明显的,大家都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 没灯他们开口,陆延赫又垂了眸。 “慢走,不送——”他把玩着女人的长指,英俊的面容看不出喜怒来。 陆延赫下的逐客令,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言。 但陆家的那些人又能说什么? 本来,大半个陆家都在他的手里,陆家上最有发言权的人今个也成了他,他想做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现在gk发展成了这般的模样,安城谁人不会顾忌着点陆延赫的脸面。 连着陆二爷这样的长辈现在都要看着陆延赫的脸色。 纵然心里有些不平,但看看现在陆家的样子,还能说些什么? 陆家的人陆续着离开,只有陆琪烟是最后走的。 虽然还是有些不大甘心,还是被陆二爷给叫走了。 陆琪烟咬牙。 顾南音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弟弟这样的男人? 几人离开,大门被合上。 陆琪烟脸色很差,她有些不大理解二叔的做法,冲他说,“二叔,你看都是顾南音那个小狐狸精,当初把我们思远弄进医院还不够,现在又来祸害延赫了!要不是那个小狐狸精,延赫也不至于做出这么绝的事情来!现在那个小狐狸精不但嫁给了延赫,还怀上了孩子,这可怎么办?那个狐狸精我们陆家要不起!” 刚才陆延赫当着他们的面,还和那个小狐狸精旁若无人的亲热,整个就是不要脸! 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延赫是怎么看上她的! 陆二爷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眸里含着些责怪,“你住嘴吧!眼前的情况你还看不明白?” 陆二爷的声音有些提高,陆琪烟被陆二爷这么一说,有些愣了愣,她这是被骂了? 她眼里有些错愕,她愣愣着喊他,“二叔——” “快五十岁的人了,能不能长点脑子?现在的情况你看不明白?”陆二爷动了气,颇有些不满地看她。 “现在陆家的大权是在你弟弟手里,大半个陆家现在都被他收入囊中了,你还想着去干涉他的私生活?他刚才的态度你没看明白?” 陆延赫又不是个小孩子,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去做的。以前他们干涉不了他,现在也是一样的。 他认定了谁,没有非要大家都同意的必要。 陆琪烟被连连的质问,弄得眼眶红红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 的确,刚才陆延赫的态度,对着他们没有半分对情面。 但好歹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真的不至于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吧!或许她是存在着点侥幸的心理。 “二叔,这些烟儿她不懂,我都会回去好好教她的!您消消气——是烟儿不懂事!”林建业走上前来,搂着妻子的肩膀对着对面对的陆二爷说。 的确这件事,是她的错,她不懂的实在是有些多。那样的局面,还偏偏跟人说那么冲的话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怀里的女人是他的心头宝,还直接指责上了。 这不是往着枪口上撞吗? 陆二爷沉沉地看了他们一眼,“建业你好好教教琪烟,她这么大个人了,都还没半点心眼,都是被你们给惯出来的!再这个样子下去,以后迟早在别人身上吃亏!” 林建业连连说是,自家妻子也的确是被他惯坏了,这么多年也都这么过来了。 他爱的就是妻子这种天真的性子,直来直去的不藏什么秘密,但虽然有着被宠坏了的样子,但他知道的,她的本性不坏的。 结婚前,她是被父亲惯着,结婚之后他继续宠着她,所以性子也一直都是这般的模样,改都改不过来。 陆琪烟面色通红,被二叔训了,她垂着眸,也有些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陆二爷看了眼垂着眸不吭声的陆琪烟,摇头低叹了一声,抬步朝着外边走去。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陆琪烟他们夫妻两。 陆琪烟有些闷闷不乐的,四十好几的人,在面对长辈训斥的时候,还是尴尬得紧,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林建业搂住了妻子的肩头,见着她不安的样子有些无奈,“我们也走吧!” “我是不是很笨?”陆琪烟仰头看向自己丈夫,从没有人这么斥责过她。 而现在二叔这段话让她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活得太过单纯了些,四十好几的女人还能用单纯来形容。 “没有,刚刚好。”林建业笑着看她,眼角淡淡的纹路都透着笑。 至少在他能宠得起她的范围内,他能宠得起,乐意宠。 陆琪烟很幸福,选了一个对的人,嫁人生子。 无忧无虑地活了大半辈子—— 见他们离开。 顾南音抬了头,复杂的眸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还没有开口,陆延赫的大掌便握住了她的小手,柔软的小手被他捏在掌心把玩着。 男人掌心的热度透了过来,很温暖的大手。 她的小心思,他都像是能完全看透了那般。 他的喉头倏地一沉,低沉着说,“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说了,对你我可以毫无保留!” 顾南音抿唇,微仰着脖子,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她有些犹豫咬了下唇问他,“你父亲是真的被软禁在别墅里了吗?” “软禁怎么说得那么难听?”陆延赫皱眉,有些不满她的措辞。 顾南音无辜地眨眼,这话可不是她说的,是他姐姐说的,而她不过是用了她姐姐用的措辞而已。 “只不过是不让他出门而已,里面佣人都在,少不了他吃喝!”陆延赫挑眉边说着边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 这段话被他说得轻巧,并没有多少大不了的。 老爷子既然能挑战他的底限,就应该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接受后果。 他不过是切断了他和外界的接触,不和外面的人联系而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顾南音默了默,也不知道在他的眼里严重一些的能到什么样的地步。 她有些踌躇,眸光微闪着看他,润了润唇瓣。“是跟你姐姐说的一样,是因为我的关系,你才这么做的?” “说是呢?你会怎样想?”陆延赫垂眸问她,会怎样想。 “会觉得有些抱歉,但我不会质疑你做的决定!你这么做自然是有你的道理的。”她抽出小手,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那双潋滟的水眸泛着凌凌的弧光,她并没想过要质疑他的决定,哪怕可能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对他,她应该要相信的。他是她的丈夫,他的决定她是要站在他的这边的。 哪怕是被众人所不能理解的,她也应该要站在他的这边。 切断自己父亲与外面的联系,这样的行为换做是其他人的身上,想必一定是及其疯狂的事情了吧! 但是换做是他的身上,她其实并不会觉得疯狂。 以前,他就跟她说过,亲情薄凉。 这个男人眼中的亲情估计也淡得很,所以如今有了这样的举动,她不奇怪。 她柔软的小手轻抚上了男人偏薄的唇,对上男人询问的眼神,她抿唇轻笑。 “陆延赫,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么信任我?”陆延赫微挑了眉。 “嗯,站在你这边!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还有,你是陆延赫——”她在男人怀里笑颜如花,是值得她去信任依靠的男人。 闻言,陆延赫的眸色稍深了些,大掌捏着她的下巴。 “看来我家太太很喜欢我!” 顾南音抱着他的腰,目光只直直地凝他,“是喜欢,很喜欢——” 她盯着男人的俊容,红唇轻抿。 “陆延赫,我们就这样一辈子拥抱着取暖吧!什么也不想去管,我来温暖你!” 想要温暖这个男人那沉寂的心。 她想要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她和宝宝都在的。 这是家——他们三个人的家不会走他们父母的老路,会一直幸福下去的,他们之间是因为爱而走到一起的。 陆延赫的长指在她的腰间来回的摩挲,黑眸里透着沉沉的光。 他低沉带笑着说,“我现在很温暖,足够将你融化。要不要试试?” 顾南音觉得自己说得一本正经的话,经不住一秒的时间,就会被男人给带歪过去。 她说的温暖,不似他想着的那种温暖。 但是他的话,无疑的,是一种蛊惑人心的话。 转眼间她的唇上就抵上了一根男人的食指,他低沉的在她的耳边说,“拒绝的时间已过——” 她尚未反应过来,红唇便被男人那火热的唇舌给攻占。 男人偏薄的唇来回地在她的娇唇上轻啄着,带着属于他那狂热的气息,几乎能将她淹没。 顾南音的呼吸稍稍地重了些,坐在他的大腿上,小手搂着男人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热切地回应过去。 一般这样的时候,她吻着吻着也多半来了感觉。 无意识的动作更能取悦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的是怀孕了,都变得比以前要来得敏感些。 陆延赫半睁着眸,长指顺着她纤美的脖颈一路向下,长指所到之处,无一不引起怀中女人轻微的颤栗。 翌日,晚上八点。 陆延赫出现在陆家时,下午陆琪烟和陆二爷那些人已经离开。 他是等着那些人走了,才过来的。 男士西装被他挂在臂弯里,男人的身型挺拔高大,管家接过陆延赫手上的西装,恭敬着对他说老爷子现在在书房里。 陆延赫紧抿着的薄唇一弯,走过客厅便朝着二楼过去。 今天陆家的人过来看他,从管家的口里他已经知道,老爷子并没有对那些人说什么其他的。 这点也足够让他怀疑了,这样根本就不像是陆老爷子现在的作风。 男人轻推开书房的门。 陆老爷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今晚会过来一样。 见到他推门进来,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朝着他看了过去,眉目带着笑意。 “来了啊!” 听声音并没有半点怒意,微微地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陆延赫挑眉,不做回答。 陆老爷子却丝毫不在意,朝着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来看看我写的字,最近一直在练字,我的书法应该是进步很多了!” 难得的平静。 陆延赫抬步朝着他过去,铺陈开的白色宣纸上的毛笔字,字迹尚未干去。 上面是一个静字。 “看看,是不是进步多了?”陆老爷子乐呵呵地瞧他。 陆延赫眉头微皱,老爷子真正想让他看的或许并不是这个字写得如何,而是想让他看字里的意思。 陆老爷子见他不答,双手背到身后,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人贵在能心静,这段日子我也想明白了。那些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反正也是半只脚要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现在住在这里,也出不去,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着!” 闻言,陆延赫只抬了头看他。 现在就想明白了? “延赫,只是,你可以不考虑我的感觉,你妈妈的呢?”陆老爷子沉了口气,在陆延赫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你之前不是问我,之前我把顾小姐请过来说了些什么吗?” 陆延赫拧眉,他的确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天他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在他打电话过来,她问了他那样一个问题,他们是仇人关系,会如何? 或许是能隐隐地猜到一点,但是那样的一个结果太沉重,沉重得让人不敢随意着去触碰。 陆老爷子见着陆延赫的神色,沉沉的目光透着一股沧桑出来。 “我对顾小姐说了当年阿景和她妈妈之间的事。她妈妈的死和阿景有关——” 他看着陆延赫稍稍起了波澜的眼眸,有轻微的讶然,“难道她回去没和你闹?” 陆老爷子觉得奇怪,一般这样的事情,不至于就这样过去的。 虽然当天他把她请过来,跟她说的时候,顾南音是那样一个态度。 虽然面上看上去镇定,但对这样铮铮的事实不至于到了无动于衷的地步。 她做出的那些事,把顾庆恒送进监狱,把黎汐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些都是为了报复那些害死她母亲的人。 所以,根本没有道理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陆延赫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她并没有和她闹,只是问了他那样一个问题。 见着他的表情,陆老爷子也算是看明白了,顾南音回去是根本没和他提起这件事。 哪怕是去过了蓝山医院也一样。 “延赫啊——现在她知道是她妈妈的死和阿景有关。现在还故意不说,是想要你放松了警惕,再狠狠报复你!”陆老爷子看着陆延赫低叹了一声,说,“不管怎么样,你防着点总会是好的。就算不是想要报复,那她心里一定也是有根刺的。感情产生了裂痕,你们之间始终是走不远的。现在她虽然怀着你的孩子,但是被仇恨冲昏头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所以?”陆延赫挑唇,狭长的凤眸微眯。 陆老爷子面色稍哂,面容稍稍着有着些老态,他兀自地执起了一旁的毛笔,拿出了一张雪白的宣纸,蘸了墨水,他熟练地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陆老爷子的书法的确是长进了不少的,落笔苍劲有力。 那是一个“止”。 陆延赫的视线掠过上面的大字,薄唇倏地一弯。 止,停止。 老爷子为了告诉他这些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224.224太太——总裁在里面(万更) </script>“顾小姐应该去过蓝山别墅了吧?”陆老爷子稍稍拧眉,执着毛笔在宣纸上挥洒下几个大字。 “那么她就是信了我说的话。”他笑吟吟地看向他,眼底满是笃定。“因为我跟她说,可以去找黎汐求证!真相到底是如何,是真是假,问过黎汐便能知道。” 陆延赫淡淡地拧眉,的确她是找过她,在那天去监狱探监之后。“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闻言,陆老爷子皱眉,笔尖的墨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大片偿。 他沉着声说,“延赫,你还不懂吗?那女人在求证事实的真相,她对那些害死她母亲的人用的是何种手段,你还不清楚?顾庆恒现在在监狱里,而黎汐现在也被送入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知道了她母亲的死和阿景有关,她会这么什么都不做吗?就算是因为你的关系,她知道了这些还会若无其事地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吗?” 陆延赫唇角挑着笑,修长的指轻抚着下巴,像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就算真的是因为我母亲的关系,她报复到我身上来,也是我该受的!”他菲薄的唇微启,说得自然,不过却也是心底的话。 陆老爷子手上的笔没握稳,掉在纸上,毁了刚才写出来的字。 他恨不得锤胸顿足。 “糊涂啊——” 陆延赫英眉微蹙,黑沉的眸里波澜不惊。 他直言,“这是我们陆家欠她的,她要讨回来,也是正常!” 如果她真的有这般的想法,他会好好受着,母亲犯下的错误,现在由他来承担也是说得过去的。 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始终都是他们陆家欠了她的。 只是现在她却只是偷偷的什么也不告诉他,他明白的,她的想法无非是想要让这段往事尘封在过去,她要的并不是他的愧疚。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想的什么,他自然是明白的。 但偏偏她想要一个人扛过去,这样的倔强更是让他心疼得紧。 从陆家回来,陆延赫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顾南音,说他一会儿就到家。 顾南音那边的声音很欢喜着,说等他。 很温暖的声音,为丈夫点亮一盏回家的灯。 陆延赫挂了电话,手上没拿稳滑了一下,纤薄的手机便掉落在了脚下。 他无奈地撩唇,俯下身去捡落在脚下的手机,他的大掌在脚下摩挲了一阵,碰到手机冰冷的机身,他拿了过来,手机被他稳稳地拿在掌心。 他起身,却被迎面而来的方向行驶的车灯的刺眼的强光直射得条件反射着抬手挡了一下。 对面的车过去陆延赫的视线里又出现了要撞上横穿马路的人,他不假思索地转了方向盘。 “轰”地一声,车头撞入了一旁的绿化带里,车身剧烈地晃动之下,男人的前额猛地撞上了方向盘。 原本拿在手里的手机随之掉落在脚下。 男人的视线有些模糊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的黑暗。 陆苑,顾南音挂了电话,转身去了厨房。 最近她喜欢上了做甜点,一早做好的放在冰箱里的西米露,冷冻了两个多小时。 她拿出来的时候,属于水果的清香便散了出来。 小腹突然疼了起来,顾南音转手将西米露放在料理台上,她的手撑在料理台上,一手覆在了小腹上,痛楚很清晰。 她额前渐渐地冒出了冷汗。 后来她才知道,大概宝宝和父亲是连着心的吧! 顾南音接到消息的时候,手机差点没拿稳。 脑子里回荡的始终是护士刚才说的那几个字,他出车祸了! 她没耽搁着,拿了车钥匙,开的是他送给她的那辆拉风的红色世爵。 顾南音咬着唇,心里乱如麻,眼里含着的泪水要掉不掉的。但她始终都记着,现在她是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 她开车很小心,尽管在这深夜的街道里,车子见着是豪车并不是很敢靠近的情况下。 她害怕,护士在那边并没有对车祸的事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让她过去。 她死死着咬着唇,才没有大声地哭出来。 到了医院,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着朝着医院里走去。 问了护士,人现在已经转入病房里了。她从护士那里得到了病房号,才朝着病房过去。 病房门外站着齐放和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 齐放见着顾南音过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太太——总裁在里面。” 顾南音眼睛通红,哭过脸色难看得像是个讨债鬼。 她朝着齐放看去,有些不敢去看里面的情况。“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 齐放有些尴尬,看上去应该也不是很严重,但是他也不过是刚到的。就早了顾南音没几分钟,交了各种费用过来的。 这会儿是站在齐放身旁的那个红裙的女孩子开的口,“医生说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陆先生的伤主要在头上,已经做了缝合手术,至于具体的情况还得等陆先生醒来才能确定。” 顾南音转开视线,这才朝着女孩看过去。 女孩看上去二十左右的样子,五官秀气,黑长的发披散在肩头,皮肤白白的穿着红裙子衬得她很清纯。 顾南音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看向齐放,“她是谁?” 在齐放开口前,女孩抢先回答了。“抱歉,是因为陆先生要躲开穿马路的我才会撞上绿化带的。我是跟着救护车过来的!” 顾南音没说什么,看着女孩的眼神稍稍地有了些苛责,她不能做到不去责怪。 她不是什么圣母。自己的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现在当事人好好地站在这里。 虽然陆延赫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还是觉得要炸了。 若是要她开口,没准的就是要骂开了。 顾南音打开病房的门,转身朝着病房里走去。 房间是医院的vip病房,里面要显得宽敞很多。 开着灯,柔软的光线照淡淡地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病床上的男人额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他的面颊上也有些青紫的痕迹,很有损他的英俊。 她稍稍模糊的视线落在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上,那只大掌上也有些伤痕,渗了血出来,现在已经结痂。 眼底的泪水不知觉地越积越多,看着这个男人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她高度紧张着的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 真的吓死她了—— 她就坐在病床旁,没再出去过,她的小手沿着男人的面颊轻轻地下滑,她怕用力了他会疼。 她在害怕,车祸这种东西,她经历过。 在那场车祸里,她失去了母亲,所以格外的害怕,万一这个男人也出了事情,那么她和宝宝要怎么办? 她是不是就再一次的无家可归了? 她坐在病床边,守着他就这么守了一夜。 陆延赫半夜醒来的时候,手稍稍着动了下,立马惊动了顾南音。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顾南音紧张着询问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抬手就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纳入了手心。 男人的嗓音略带着点沙哑,“没事,不用去!怎么没开灯?” 顾南音咬唇,抬眼朝着病房里看了一圈,病房里的灯只开了床头的,橘色的光线柔和,不至于是看不清。 她被脑海里的这个想法震慑到,立马抬眼朝着陆延赫看去,男人的视线是没有焦距的,她抬手在男人的眼前晃了几下。 “怎么了?”陆延赫没得到她的回答,询问出声,“开灯,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是那种害怕的情绪,其实在陷入昏迷的那一瞬间,他想的全是他的小妻子。 难以想象,失去会是如何。 他的小妻子该会有多伤心呢! 若是他不在了,她又该怎么生活下去?他不在了,谁给她庇护? 她一个要面临着的会是怎样的处境,不管如何,他的太太在他的眼中始终都是个未长大的孩子,需要他为她撑起一片天,需要他宠着护着。 她闯了祸,要有他在后面帮忙着收拾残局,她受了欺负,要有他帮她出气,她难过了,要有他在一旁陪着她给她安慰。 这是他的小妻子,想要呵护着一辈子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可能会有另一个男人过来接手他的太太,他的孩子,他就觉得无法呼吸。 顾南音抓住了男人的大掌,带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她侧头轻蹭着。 眼泪却止不住地掉落下来,她软着声音解释着说,“现在还是晚上呢!咱们不开灯好不好?光线刺眼得很,我看得见你就好了!” 陆延赫的手掌碰到了她面上冰凉的液体,紧抿了薄唇,“怎么哭了?” 顾南音偏过头去,眼泪根本无法挡住,她抬手擦干了泪水,冲着病床上的男人说,“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好不好?这样子我不放心!” 她怎么能放心,她的男人,她的丈夫现在看不见了。 陆延赫有些不舍地攥紧了她的小手,他的大掌捏着她的小手不肯放开。 顾南音俯身过去,红唇吻上了男人的唇角,她就像是在哄小孩子那般,“乖,我去去就回来。” “不要!明天再去找医生,现在上来陪我睡觉!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们的女儿考虑,对不对?”这话被男人说得无赖。 他睁大眼睛,想要将顾南音给看清楚,只是眼前延绵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怎么把窗帘拉得那么死?一点光都看不到!”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负气,顾南音抿唇,看了眼床头的灯,她眼里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我就去一下下,就回来!” “不行——”陆延赫坚持,拉着她的小手不肯松开。 他知道的,让医生过来,又是要经历一番检查的。 这样的时候很少,他不想有人来打搅他们的独处时光。 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里能这样让他珍惜得很。“不要去,明天再去!好不好?陪我睡一会!” 他有些可怜兮兮着说,这番话倒是让顾南音的心都软了几分下来。 她的手指轻抚着男人的下巴,无奈着妥协,“好——” 陆延赫如愿以偿地将她抱在怀里,呼吸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香味,他咧嘴笑得就像是个孩子。 顾南音担心会压到他,在一旁叮嘱着,陆延赫连连点头,太太最大。 她被他这样的话给逗笑了,在这样的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笑得出来。 顾南音转过了身,和男人面对面,她看向了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眼底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怎么会发生车祸的?”她盯着他开口。 陆延赫摸索着她的下巴,薄唇吻了上去,“没看清楚前面的路,等反应过来只能这么做!” 只能这么做,顾南音大概能知道了,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为了躲开前面那个女孩子。 他做得没错,但是却让自己受了伤,她不喜欢! 在她的眼里他最重要,所以听到是这样的原因她很不开心。 顾南音仰起头,让眼泪渐渐着流回去。 她的小手蹭着男人的下巴,柔声着说,她有些不敢说什么重话出来。 “以后不能这样吓我了!陆延赫,我真的快要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这样的事情,不准再有第二次!” “不会了!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信我。”陆延赫听出了她的害怕,同时也感觉得到。 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她是经历过的人,他知道的,他让她恐惧了。 陆延赫搂紧了她,大掌轻拍着她消瘦的肩头,“抱歉——让你担心了,放心,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顾南音一时委屈得都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病人了,小小的拳头砸在男人的身上。 她的力气不大,陆延赫全部生生地承受了下来。 由着怀里的女人发泄。 顾南音咬着唇,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陆延赫,你要是再给我出事的话,我带着你女儿跷家!这辈子你再也别想见到我们!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 陆延赫在她耳边低声保证,“不会了。” 是真的不会了,这样的事情不但是她害怕,他也会害怕。 顾南音见着男人这张有些破了相的俊脸,她原本捶打着男人的手改为捏着他的衣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动作,他还是个病人。 她能看得出来,男人那双眼眸里那淡淡的宠溺,气氛渐渐着有了些微妙。 她仰头,红唇吻上了他的唇,柔软的唇瓣相贴,多的是柔情蜜意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延赫的长指托着她的后脑,薄唇微挑,“音宝,我想和我们宝宝说说话,她也一定吓到了吧?” 顾南音咬着下唇,抚摸了一下小腹,无尽的害怕油然而生。 就在挂了电话不久,她就感觉肚子痛,只是接到医院来的电话她直接把这事给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后怕。 还好,她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宝宝还好好地在她的肚子里。 她看着男人的俊颜说好。 只是陆延赫非要贴着她的肚子再说,顾南音只好调整了下睡姿,让男人把面对着她的小腹。 男人的长指探入了她的衣衫内,她出来只穿了一件睡裙还没来得及换,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带着炙人的热度。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他,男人的样子显得很认真。 他微笑着,放轻了声音跟着宝宝说,“宝宝,我是爸爸——今天你受惊吓了吧?是爸爸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让你和妈妈在担心——你呆在妈妈的肚子里要乖乖的,爸爸和妈妈都爱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顾南音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烫。 她细软的手指摸了摸男人的发丝,有些想哭。 这一晚,顾南音没怎么敢睡,害怕他万一有个什么不舒服,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亮着灯的房间里,顾南音抬眼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视线从男人英俊的眉眼往下,仿佛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看。 他现在看不见了,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叫来医生,但是她害怕那个结果让人承受不起。 不仅仅是他,她也同样。 所以,等天亮吧!可以让她好好着看看眼前的男人,这样一个夜晚是属于彼此的。 翌日,一早。 陆延赫还没有醒来,顾南音动作轻柔地拿开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着的男人,她咬唇起来。 穿了鞋子,她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并没有洗漱用品,顾南音只简单地洗了把脸,站在洗手台前,她朝着镜子里一脸狼狈的女人看去。 镜子里的她脸色很差,黑眼圈在她这样瓷白的肌肤上愈加的明显,才一晚而已,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来了。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着,嘴里喊着她的名字,问怎么还没天亮。 顾南音一时间僵硬在了洗手间门口,看着床上的男人捂住了几欲出口的哭声。 她死死地咬着唇,抬手有些手忙脚乱地擦去落下来的水光,立马应声朝着男人过去。 她的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臂,柔着声对他说,“我在这儿呢!” 陆延赫顺着她的小手摸了上去,薄唇划出了一丝笑意,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就像是个孩子笑容无害。 顾南音附身下去,小手抚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痛不痛?我去找医生过来——” 闻言,陆延赫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刚醒时候的沙哑。 低沉而性感。 “天亮了吗?” 顾南音咬了下唇,痛楚传来,她更是清醒了不少。 “没呢!我只是起来上个洗手间!” 男人坐在床上哂笑,长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 “去让医生过来吧!我是暂时看不见了,不是智商跟着退化了!天亮了,只是我看不见了,是这样的吧?” 顾南音有些发了愣,也明白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下去的。 刚何况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聪明,即使伤到了头部,头脑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的这点拙劣的小伎俩根本不足以让男人信服,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得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的话便打断了她的思路。“你这点小伎俩想来骗我,你真当你老公是傻的?” “……”顾南音默,那晚上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只是我愿意让你骗,不然你还真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能骗过我?” “……” 顾南音忍了又忍,这个男人原来一早就发现了。现在张口闭口的都是嘲讽,她的男人真是好样的! 她凝着男人的面颊,小手轻蹭了下他的面颊,温柔着声音说,“我去找医生过来!” “嗯——”陆延赫侧过脸去,面颊碰了碰她柔软的小手。 顾南音不免着多看了陆延赫几眼,见着他好好地坐好了,顾南音这才离开病房。 她走出病房,刚好碰上齐放过来,他手里拿了一大袋的东西。 “太太,总裁醒了吗?”齐放开口问到。 大概是他的声音,惊扰了在长椅上坐了一夜的女孩,她揉了眼,等看清楚面前的情况,她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到齐放的身边,看着顾南音,小脸上都是担心,“陆太太,陆先生怎么样了?” 顾南音抿唇,并没有看向那个女孩,她是什么居心她不知道,但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等上一晚,顾南音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刚醒!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对陆延赫对情况她不想多说什么,现在这个状况,她心里乱的很。 “那太好了!还是我去找医生过来吧!”女孩主动着说。 还没等顾南音同意,她便先一步去叫医生了。 顾南音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轻蹙,看向齐放,“那女孩怎么回事?在这里守了一夜?” “是的,那个女孩说一定要等总裁醒了才肯走!这件事是由她起的,所以她要等到人没事了,才能放心!”齐放低头拿起了手上的东西。 “太太,这些是我刚去超市买的洗漱用品,还有早餐,都是些清淡的。” “谢谢,麻烦你了——”顾南音抿唇,从刚才那个女孩身上缓过神来,接过了齐放手里的东西。 顾南音进去的时候,陆延赫是听到开门声了。 他疑惑着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顾南音微笑,将袋子放在一旁。 “昨天晚上你避让的那个女孩就在外面,她一听你醒了,就抢先着把我要去做的事情都去做了!”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带着点醋意。 惹的靠坐在床上的男人眸低浮现了浅浅的笑纹,他低沉着问,“吃醋了?” 顾南音将早餐拿到了床头柜上,里面是软糯香甜的小米粥,的确很清淡。 她看了男人一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早餐还是等着医生来了之后再吃吧! “我干嘛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她反问。 陆延赫搂住她的腰,“你不是小醋坛吗?真的不吃醋?刚才那话怎么说得这般酸溜溜的?” 顾南音赌气,“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别人对你这么上心了!” “那个女孩子我连面都没看清楚,她留下是她自己的想法,跟我们无关!”陆延赫唇角嗜着笑。 那双即使没了焦距的眸,看着人的时候仍然让人有些心颤。 顾南音的小手轻抚着男人的眼角,她实在害怕得紧。 如果他的眼睛好不了了,那双嗜人心魂的眼眸里如果以后再也没有她的影子了,她要怎么办。 陆延赫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情绪,他能清楚地感受到。 他拉下了她的小手,薄唇落在她的手指上,带着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手上发了烫。 “音宝你要记住,你的丈夫心里就只剩下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顾南音笑了,“我知道的!就是有点不舒服,你为了避开她出了车祸,她在这里等着你醒来明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有些不大舒服!我的男人为什么要别的女人过来紧张?大概就是这样的心理吧!” 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陆延赫失笑着看她,这就是他的妻子啊—— “那就让她离开——不管如何,太太最重要!” “油嘴滑舌!”顾南音说。 但是对他的决定她还是满意得很,他把她摆在首位上。 太太最重要,别的人都在她的后面。 很快,医生便赶了过来。 五六个医生,因为是陆延赫,所以都不敢怠慢。 跟着进来的还有齐放和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 顾南音轻拍了下男人的肩头,轻声着说,“医生来了!” 陆延赫松开她的腰肢,在床上坐好。 医生询问,感觉怎么样了? 陆延赫主动着说,“我的眼睛现在看不到,其他还好——” 他的话波澜不惊,却让在场的几位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几眼。 看不见,这样对事也能被他说得那般的轻松。 那个红裙女孩闻言,身子微微晃了一下,眼里有点点的水光浮动,看着委屈。 医生上前,对陆延赫做了一番仔细的检查。 抬眼朝着顾南音看了眼,医生说得自然,“陆先生的失明应该只是暂时性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还要等做个详细的检查后才能出结果。” 听到只是暂时的,顾南音松了口气,问到。“那检查要什么时候做?” 医生看了眼手里的资料,“检查安排在下午三点——到时候护士会过来通知!” “好的,麻烦医生了!”顾南音点头。 齐放送医生出去,病房里这会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红裙的女孩还没走,她站在病房里,竟然成了这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顾南音看了她一眼,开口,“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了,也累了吧?快些回家吧,家人会担心的。” 她的声音很温柔,语气也没有半点的苛责。 陆延赫明白,估计那个女孩在。 红裙女孩看了顾南音一眼,又有些不甘地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 “没关系的!陆先生是因为我受的伤,是为了避让我,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该自己承担的!我要知道陆先生彻底没事了,我再离开!” 她的表达很坚定。 顾南音还没开口,陆延赫便抢先了。 男人的眉头微蹙着说,“车祸的事不关你的事,你也没错!我这里用不到你——你回去吧!以后也不需要再过来。” 陆延赫说话的表情稍稍严肃,把女孩给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红着脸,眼眶也泛了红。 “陆先生……” “让齐放送你回去——以后不用过来。”陆延赫虽然看不见,坐在床上,但还是能让人觉得气势很足。 闻言,女孩的脸上多了些无措。 这时齐放进来,陆延赫冷淡的声音跟着响起。“齐放,把人送走!” 齐放看了眼病房里多余了的人,片刻便明白了过来。 人夫妻在这,这女孩还是这么没眼见,这种做法实在有些让人不爽。 也难怪总裁会这么没好脸色了。 “请——”齐放对着女孩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张面孔照样是板着的,跟他家总裁是一样的表情。 女孩咬牙,离开。 再这样下去,她怕不再是这样请她出去,而是要直接赶她出去。 按着陆延赫的态度,真的没准。 门合上。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着收了回来。 “那个女孩都快哭出来了,看来我们陆总还是凶了些!” “凶吗?”他捏着她的手把玩着,语气柔和了很多,“不是这样的态度你能开心吗?” “说得好像我是坏女人那般!”顾南音努嘴,抽回了自己的手。 “说你是坏女人还抬举你了——”男人轻笑着说。 对他的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满意。什么叫坏女人! 不过转而想想,她貌似真的很坏,说是坏女人也不为过。 顾南音翻出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她去了洗手间拿了牙刷牙杯。 等弄好一切,她才回去,将男人扶到洗手间,细心地指导着他的动作。 最后脸还是由她帮着擦的,因为害怕会碰到伤口,她的动作小心的很。 洗漱完毕,折回病房,顾南音扶着他坐在病床上。 转身来到了床头柜前,她抬手将早餐拿出来。 粥已经放得凉了很多,温度适合。 顾南音勺了粥,递到男人的唇边,“张嘴——” 陆延赫十分配合着张口,大掌摸索着搭在了她的大腿上,触到的是冰凉细腻的肌肤,他眉眼几不可见地一蹙。 “等会齐放过来,让他送你回一趟家里好好休息会!嗯?” 顾南音抿唇,说不用,她等会打个电话给阿姨,让阿姨整理些衣服送过来。 对她的回答,陆延赫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对她递到他唇边的粥,皱了眉说,“你也吃点——” 她怀着孩子,还要照顾他。 这样的她,他心疼得很。 顾南音点点头,眼眸含水,说知道了。 齐放买的两份小米粥,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就分完。 225.225错,我在跟你讨你爱我 顾南音趁着拿着外卖盒子出去丢的空档,顺便去了一趟医生那。 虽然医生那么说了,她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毕竟这样的事情不算是小事。 她有些担心,医生只是不方便当着陆延赫的面说,害怕打击到他。 医生见她进来,很客气地请她坐下偿。 哪位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资历较深的老医生。 看着顾南音和蔼的笑,“陆太太是为了陆先生的病情过来的?” 顾南音点头,把心底的疑虑说了出来。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陆太太请放心,陆先生的失明只是暂时的,陆先生伤的是在脑部,至于是在什么时候能恢复,还得等下午拍了CT再看。请陆太太相信我们的医院,我们会安排这方面的专家为陆先生做详细的医疗方案。陆先生的情况在我们这里也并不是首例——我们有这个经验!” 闻言,顾南音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她怎么想也不会那么的严重。 顾南音道了谢,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 有些松了口气,她看向外面的天空,红唇轻抿了下。 会好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要相信—— 顾南音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推门而入。 男人有些狼狈地跌倒在地,他的手摸索着床沿想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她眼眶微微犯热,忙上前小手抚上了他的肩头,嗓音柔和。“我来——” 陆延赫身子微微僵硬,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紧抿的薄唇少了生硬的弧度。 顾南音蹲下,架着男人的胳膊扶他起来。 陆延赫并没有放重量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怀着孕,他不敢用力。 所以她把他扶起来很轻松。她仰着面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询问,“要去哪里?” 陆延赫抿唇,“想去上厕所!” 闻言,顾南音耳根子微微发烫,扶着他也没吭声,带他朝着洗手间走去。 陆延赫靠在她的身上,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全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微微俯下身,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好闻的很。 那款儿童的沐浴露很适合她,让她的身上都带了些好闻的奶香味。 顾南音把人扶到洗手间,看着眼前的情形,她呆了呆。 是陆延赫先开的口,“出去吧——我自己能解决!” 顾南音反应过来,抬手就要去脱他的裤子,“什么你能自己解决,弄到外面了怎么办?” 她这么说出口,才觉得有些伤人。她担心地朝着他看了几眼,眉头微蹙,有些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陆延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听着她急于解释的话,陆延赫轻笑,抬手想要去揉她的脑袋,碰到的却是她的面颊。 他收了手,有些尴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连个厕所都不能自己去上,还要人扶着。 他垂下的手握成了拳,护住了自己的裤子,沉着声说,“好了,先出去吧,这里我来!” 顾南音没松手,她咬着唇,眸里泛起了盈盈的水意,“我帮你——放心,我不看的!” 陆延赫沉了沉气,俊脸显得有些紧绷,没有焦距的眸仍旧黝黑深沉。 “出去——” 顾南音被他放大音量的声音,吼得有些呆了呆。她泛着水光的眸子仿佛只要他再说一句重话,眼里的水雾就能掉下来。 “我不出去!”她也跟着倔强上了,“你那里再丑的样子我也见过,你别跟我说你害羞!” 陆延赫默了默,他家太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放。 “老公,你要是觉得难为情,我就不看!我转过身去。保证不看!”她的声音放柔,放软。 带着点江南女子的软糯,像是在撒娇,根本让人无从拒绝。 陆延赫还没开口,病号服的裤子便被她拉了下去。 女人柔软细腻的小手冰冰凉地碰上男人的那处极其敏感的地方。 她听话地转过身去,脸却红得跟被被煮熟的虾似的,又红又烫。 “可以了,我不看,真的不看——” 闻言,陆延赫薄唇微微上弯,他的小妻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玩。 顾南音背着身过去,她感受到男人的大掌跟着覆了上来,带着惑人的热度。 一段长长的放水声结束,顾南音早就有些快要晕眩了,这么大白天的,虽然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还是觉得难为情得很。 她手下是男人那疲软之物,她从来都不觉得那地方长得好看,甚至是觉得有些凶狠,但这样的时候到也没觉得它有多丑。 “好了!”身后男人那低沉的声音传来。 顾南音刚想收回手,却被陆延赫的大掌捏紧。 他低磁带笑的声音说,“太太,做事要有始有终!” 顾南音眨了眨眼,大脑有些吃顿得反应不过来,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陆延赫失笑,那双明明没有焦距的眸瞳却透着很深的笑意。“音宝,你打算让你老公就这么出去了?” 他说得意有所指,顾南音朝着下面看了眼,那东西还抓在手上,裤子也没穿好。 她咬牙,“你不会穿么?” 男人忽然俯下身来,他的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他笑着说,“我瞎——” 顾南音摇头,她不喜欢从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字。“你说什么呢?医生都说了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至少现在还看不见!上个厕所还要你这个孕妇来扶。”陆延赫的脸上有了些落寞,不过只是片刻。 他的话锋突然转开,“音宝,帮我穿裤子!裤子是你扒的,穿上去也应该由你来!” 顾南音被他的理论闹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弯下腰去,帮着男人穿上裤子。 简直就是无赖—— 坐好这一切之后,顾南音带着男人来到洗手台前,她拉着男人的手用洗衣液洗了一遍又一遍。 陆延赫由着她那小小的任性行为,眼眸里饱含着宠溺。 洗到第三遍的时候,顾南音才觉得干净多了。 继而又扶着他出去。 她小小的身子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谈不上吃力,她更像是被男人拥在了怀里那般。 上午十一点,阿姨来了一趟,送来了两人换洗的衣物以及她在家里做好的午餐。 因为提前知道了陆延赫伤在头部,阿姨做的菜偏清淡,伤在头部吃鱼和鸡蛋都比较好。 用完午餐,阿姨将便当盒拿走。 顾南音送着阿姨出门,阿姨叮嘱了顾南音也需要注意休息,怀着孩子可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 阿姨那架势跟对待自个闺女似的,顾南音不敢反驳,连连笑着说好。 他现在这样,她自然是不能让自己倒下去的。 她时刻都知道,现在她怀着他们共同的宝宝。 所以累了,她也会自己知道休息的。 如果伤到了孩子,她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送着阿姨到了电梯口,阿姨便让她快点回去吧! 顾南音点头,看着电梯下去,她才朝着病房走去。 还没等走近,她便看见一个身影在陆延赫的病房前张望着。 女孩穿着黑白条纹T恤裙,板鞋,长发披散着下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桶。 顾南音走近,女孩有些踟蹰地看了顾南音一眼,“陆太太!” 她眯眸,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孩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穿着红裙的女孩。 细看之下女孩长得挺耐看的,青春无敌的面庞,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在幸福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女孩,一般家庭的情况很容易体现在脸上,因为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所以看上去特别纯真,看上去也相较于同龄的女孩子要年轻得多。 面对这个女孩,顾南音不免着倒是有了些自卑,这一年多来,幸福的表象被幻灭,她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 明明才二十三岁,心态却跟三十二岁的人差不多。 她的世界有些太过阴暗了些,到处都存在着算计。 “你叫什么名字?”顾南音询问。 女孩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顾南音会问这个问题,她好半会才说,“我叫桑榆,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的桑榆。” 顾南音点头,“名字挺好听的!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妈妈煮了鱼汤,让我带过来!”女孩微垂着眸,小心翼翼地看着顾南音的脸色,生怕她万一有个不高兴的。 顾南音朝着她手里提着的保温盒看了眼,微微笑,“我们午餐已经吃过了!鱼汤怕是吃不下了!” 她一点都不乐意,看到这个女孩这么殷勤。 说她是醋坛子也好,反正就是见不得。 她的视线掠过女孩子右手食指上贴着的卡通创可贴,心下已经了然。 这鱼汤怕是她自己做的吧!但偏偏却打着妈妈的幌子。 她不想去胡乱着猜测着人家的心思,但这个女孩的用心,她多少还是明白的。 陆延赫这样的男人,怕是像是这样对他有意思对女孩应该不少吧!但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贴上了她的标记,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女孩看了眼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将受伤了的食指往后藏了藏。 她说,“陆太太,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陆先生受了伤也是有我的责任,我不能坐视不理。妈妈从小就教我要懂得知恩图报。” 顾南音莞尔,唇角微微上扬。 “小女孩,知恩图报这个词你应该是用错了。陆延赫他并没有救你,只是没有选择伤害你仅此而已。换做是其他人,想必也都会选择这么做!你懂吗?你现在在这里大献殷勤,完全是没有必要的。第一延赫他现在看不见,哪怕你做再多,没人告诉他他照样也不知道!第二你做的这些不但我不喜欢延赫也不喜欢!所以你的小心思还是别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顾南音的话把女孩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她红着脸,看着顾南音的眼神有些闪烁。 “陆太太,我……我没有——” “你有没有那个心思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和我的丈夫都有些不大舒服。他这里不缺人,更不缺佣人,厨娘。他想吃什么,我们可以让家里的阿姨做好了带过来。不用再劳烦桑小姐花这份心思!”顾南音说得丝毫不留情面。 把眼前的女孩比成佣人,厨娘。 女孩听了顾南音的话,面上犹如一个红透了的番茄,更是尴尬得想要立马哭出来的样子。 只是顾南音却根本丝毫不在意。 这样想要来插足的人她一个都待见不起来,不管这个女孩长得是多么惹人怜爱,让人于心不忍。 她竖起浑身的刺来,也要守护着来之不易的这份感情。 在陆延赫那个男人的面前,或许真的其他的什么都显得不是那么地重要。 这次那种让她恐慌的感觉,让她真正地清楚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那种失去了就会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的感觉,真的太过挠心挠肺。 “陆太太,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女孩咬着唇狡辩,眼眶里泛上了红,眼泪就快要掉落下来。 顾南音微微一笑,现在在这个女孩的面前,她真的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像是那些欺负弱小的坏人,她将脑海里的这些想法挥去,勾唇,声音微冷。 “没有那个意思最好!要是有也趁早给我断了,陆延赫那样的男人,你真的以为就那样一次小小的意外,就能喜欢上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别太天真。” 女孩垂了头,肩膀微微的抖动,她真的把脸面都给丢光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这么训斥,但偏偏她又是什么都不能反驳。 她说的都对,她是在痴心妄想,妄想着能凭借这件事能有这个机会接触到安成神话般的男人。 所以她真的连为自己辩驳都无从说起。 她咬着唇,脸上如同火在烧着的那般。 “对不起,陆太太!我先走了——“她朝着顾南音鞠了一躬,转身就跑开。 顾南音看着女孩的背影摇头,她的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招惹桃花了。 而现在,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能招惹上那样纯真漂亮的小姑娘,那个男人啊,真的跟祸水没多大的区别。 男色误人。 顾南音开门进去,看着安静地坐在床上的男人,她暗骂了一声,看不见了,还要勾引人! 陆延赫听到声音,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他的唇角嗜着融融的笑,暖意一点点地油然而生。 “过来——” 顾南音朝着他过去,坐在他给她空出来的那点位置上。 不一会儿,男人的大掌便伸了过来,将她拢到了怀里。 她从男人的怀里抬头,小手攀上男人的唇角。 陆延赫张口含住她的手指,稍微着吐出来。 他抿唇微笑,“怎么去送个人要这么久?” “你还说,还不都怪你!长得这么好看,到处惹桃花。”顾南音皱眉,指责。 “刚才那个女孩,让你生气了?”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透着淡淡的揶揄,顾南音听得懂。 “都听到了?” “嗯,看不见,耳朵就更清楚,包括你的脚步声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深情地吻了吻她柔软的耳垂。 一种感官丧失了,其他的感官就越发地灵敏。 而对他而言,是听觉越发地明显了。 她们刚才在外面的对话更是一字不落地到了男人的耳中。 顾南音躲了躲,转头红唇擦过男人的下唇,“刚才那个女孩亲自给你做了鱼汤,我没让她拿给你!” “嗯,我知道!”陆延赫说。 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没有什么要反对的。 别人不是他要考虑的,那个女孩这么做的确也是给他增了不少的烦恼,至少自家太太不太高兴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意见!那个女孩,真的不是我故意招惹来的。”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说得认真。 闻言,顾南音在他的怀里噗嗤一声笑开。 她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那个女孩不是你故意招惹的而是你无意招惹的。她想做什么在她的想法,我们不能控制得了不是?” “是——”陆延赫拉长了声音说,对她的话,他无从反驳,本来就是事实。 而他们只要顺从着自己的内心就好,不管别人,毕竟从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的。 两个人在一起,顾不了太多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他们也只能这么顾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感情。 顾南音仰头盯着男人的俊颜,食指顽皮地从他的额头开始下滑,最后抚着男人那两片薄薄的唇瓣。 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柔意,“老公,我爱你——” “音宝——”陆延赫俯下身,薄唇擦过她的面颊,跟着感觉,他的唇移到了她的唇上。“你这是再问我讨吻吗?” “错——我在跟你讨你爱我!”她眼眸笑得弯弯的,这样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陆延赫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浑浊的声音开口,“音宝,我爱你!” 顾南音笑出了声来,捧住男人英俊的脸,红唇吻了上去。 男人的反应稍稍有些迟钝,而后搂着她的腰,更加急不可耐地吻了过去。 226.226你这小东西,还真是磨人(万更) 下午陆延赫做了脑部CT,等着结果出来,才让人松了一口气。 是脑部的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会采用保守治疗的方法,等淤血散去,视力就能恢复。 最迟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能转好撄。 顾南音轻抚着男人的额头,红唇轻抿,更像是松了一口气偿。 她半蹲下身,抬手虚虚的搂住了男人的肩膀,她的声音里带着窃喜,“幸好,幸好你没事!” 陆延赫抬手,抚着她的面颊,薄唇挑起的笑有些坏,他故意着轻声地询问,“如果我不能恢复了,你会怎么做?会离开吗?” 顾南音听着这话,有些不大乐意,瞪了男人一眼。 过了会才发现她瞪他,他估计也是看不到的。 她抬手,触上男人上翘的嘴角,她有些泄愤地往下用力。 “离开?你在想什么呢?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整个安城人都知道我是你陆延赫的女人,我离开你,还能去哪里?嗯?” 离开这个男人,她的确没地方可去,心都落在他的身上了,她跑再远也无法彻底远离了这个男人。 闻言,男人皱了眉,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 顾南音惊呼了一声,屁股便坐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她下一个反应就是要起来,却被男人按着腰肢动弹不得。 陆延赫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严肃着开腔,“别动!我是病人!” 听着他的话,坐在他怀里的顾南音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害怕万一自己挣扎起来会将这个男人弄伤。她可真的不敢忘记了这个男人现在还是个伤员。 顾南音咬唇,不断地在心底腹诽,病人就该有个病人的模样,哪里有病人是跟他一个样子的? 都这个时候还想着调戏她。但是偏偏现在的她除了顺从只剩顺从。 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陆延赫又在她的耳畔开口。 带着灼人的热度,让人耳根子跟着发软,“原来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感天动地的话来,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就完了!音宝,你这小东西,还真是磨人!” 顾南音笑出声,小脸直接埋在了他的颈窝。 她说话时候呼出的热气喷在男人的颈窝,故意着说,“磨人怎么了?磨人你不还是喜欢得紧吗?“ “再说了,感天动地的话说多了就没意义了!一天给你说一遍就够了!”她抬起头,注视着男人的俊脸,认真地捧着他的俊脸说。 “嗯,那明天再说!”陆延赫扯着唇轻笑着,顺着她的意思。 一天一句我爱你,怎么听都不腻。 特别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声音软糯又好听得紧。 陆延赫寻着她的唇,正打算亲过去。 病房的门从外面推进来,听到动静,两人的动作稍稍着有些僵硬。 陆延赫皱了眉,有些不悦这个时候被打扰。 顾南音更是有些面色泛红,立马从男人的怀里起来。 来人也没料到里面是这样一副光景,短暂的惊愕之后便是怒意横生。 陆琪烟的脸色不大好,忿忿地盯着顾南音面色发红的脸,像是一个长辈,斥责着说,“顾南音,你总不是不知道延赫现在受伤了吧!你还坐他腿上,要***也应该知道要分时候!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承受得了你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顾南音刚才被陆琪烟那么一说,面上有些尴尬,这会儿也只是有些局促地站在男人的身旁。 她说的也对,她不能就这样顺着男人的意思顺从着坐在他的腿上。所以现在的她根本反驳不了,她咬唇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陆延赫伸手过去,握着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掌心把玩着,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稍稍发冷的手。 她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很安心的感觉,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 他的样子仿佛是在告诉她,她的身边有他,什么都不用去怕,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的。 顾南音抿唇眼里渐渐地坚定,有他在她根本用不着去害怕些什么。 陆琪烟见着两人的小交互,面色变了变,知道自己这么多估计这个弟弟又要不开心了,只是她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本来就是这个理。 她看向陆延赫,继而又开口问道,“延赫,你怎么样了?出了车祸怎么连个通知都没给我们?” 陆延赫的眉淡淡地拧着,听着陆琪烟将矛头直接指向顾南音,他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是我让她坐我腿上的,怎么大姐有意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还不至于废物到自己女人都抱不起来。” 陆延赫丝毫没给面子,陆琪烟面色一哂,刚想开口,身旁的林思远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妈妈这个毛躁的性子,不管说多少遍都不会改。 都没看到自家舅舅脸色都沉了不少吗? “小舅舅,我妈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林思远说道,扶着自家母亲进去。“舅舅,这是我妈亲自做的鸡汤,能让我妈下厨,我这个儿子都没有那个待遇呢!” 林思远完全是个人精,见自家舅舅没吭声,便把保温桶拿到了一旁的茶几上,一边和陆延赫说,这汤做得如何如何的香。 这幅王婆卖瓜的德行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回事。 只是陆延赫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这让陆琪烟觉得有些挂不住了。 “延赫,你出了车祸要不是听人说起,我们都还不知道,自家弟弟出了事情,我这个做姐姐的居然是从外人口中得知的,像是个什么样子?” 陆延赫的话虽然是在像是说给陆延赫听的,但是却是看向的顾南音。 更多的是在指责着顾南音这个妻子做得不够格,这样的事情连他们这些陆家人都没想着要通知。 果真只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孩,连个基本的礼貌都不大懂。 顾南音有些无辜地眨眨眼,陆家的那些人,她从不觉得该放在眼里的。 跟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是一个道理。 那些人他不在意,她更不需要在意。 陆延赫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声音冷淡,“没那个必要通知你们!” “延赫,你——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这个样子说出去别人会怎么想?”陆琪烟暗自咬牙,看到陆延赫只是受了点小伤,她是放心了下来。 林思远闻言皱了眉,他这个小舅舅的个性他知道的。 别人的看法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自家老妈这是又打算着要惹怒小舅舅了。 他立马阻止了陆琪烟继续的话,盛了一碗香浓的鸡汤出来,递到陆延赫的面前,“小舅舅,试试看我妈做的鸡汤,手艺肯定比以前做的要好上很多!” 陆延赫抿唇,并没有伸手过去接。 闻到鸡汤的味道,他蹙了眉。冰冷着声音说,“拿开!” 顾南音抱歉地对林思远笑笑,解释着说,“医生说延赫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鸡汤这类油腻的食物不大能吃!” 林思远尴尬地收回了手,见着陆延赫那有些涣散的视线不免着有些奇怪,抬手在陆延赫的面前晃了晃,“小舅舅,你能看见我吗?” 这话一出,陆延赫闻声抬头,菲薄的唇抿着带着些薄怒。 “你做什么?” 那双眼黑沉而深邃,那种眼神也不像是个失明的人会有的,眼眸里的犀利好不掩饰。 林思远退了几步,得,刚才估计是他鬼迷了心窍。 才会觉得有些奇怪,从而做出那么愚蠢至极的事情来。 “没什么,没什么!”他忙退了点回去。 “小舅妈,医生说小舅舅现在能吃点什么?回去让佣人做,再带过来!”林思远想视线移到顾南音的身上,询问。 小舅妈叫得也欢畅,毕竟自家舅舅喜欢,他谁也不怕就怕这个小舅舅—— 还没等顾南音开口,身旁的男人先出声,“我这边不缺人,你们以后不用过来了!” “延赫,这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让她照顾你我们怎么能放心?”陆琪烟指着顾南音说,顾南音刚才坐在陆延赫腿上的事情她还记着呢。 就算是陆延赫要求她坐的,但这样的时候也不能什么事情都顺着他,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最起码顾南音应该得注意着点吧! 就那么大剌剌地坐在陆延赫的腿上,虽然伤在头上,但也不能这么玩。 不能由着男人的性子胡来,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说是那个女人根本就降不住那个男人。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陆琪烟还是关心的。 心里还是把弟弟当成是自家人的。 而且刚才见到两人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太过了。 “只要你们不过来吵我,我就觉得我很好!”陆延赫抬手摁了摁眉心,神色冷淡。 吵起来只是让人觉得心烦。 顾南音抿唇,看着面色不大好的陆琪烟,她开口直接说,“林夫人,就算我不能照顾好陆延赫,医院里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人!至于三餐家里也有阿姨会送过来的,这点你们大可以放心。延赫需要安静的休养环境,所以才没有想要通知你们的打算!” 所以,顾南音现在这么说是在嫌弃他们过来会吵着陆延赫。 陆琪烟听到这层意思,面色微变。 见着这两夫妻都是一个态度,他们来这里就是招人嫌弃的。 陆琪烟有些气不过,热脸贴了人冷屁股,她转头看向了自家儿子,“走!我们走,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做了!” 林思远收拾了保温盒,跟着他家女王大人离开,在门合上之前,他偷偷地在门缝里对着两人说,“小舅舅,下次再来看你!” 顾南音捂着唇,恶心泛上来,刚才还没感觉的,这下子来得突然。 她立马从床上起来跟男人说了一声,朝着洗手间跑去。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呕吐声,男人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许。 他的孩子现在又在折腾他的女人了—— 这个症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问过医生,说是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这样孕吐反应严重的也有很多。 孩子月份大了些,就能好起来的。 顾南音趴在洗手台上,只觉着都快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难受得紧。 等她出来的时候,是贴着墙壁的,刚才那下子,只觉得半条命都块去了,有些使不上劲来。 陆延赫坐在床上,虽然看不见,却也朝着她的方向张开了双臂,意思很明显。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动作,轻笑出声。 她朝着他走过去,投入男人的怀里,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气息渐渐着平稳下来。 陆延赫抬手帮她顺着背,薄唇擦过她的发顶,带着柔和的笑意。“感觉好受点了吗?” 顾南音在他的怀里摇头,闷闷着说,“再抱一会,再抱一会就会好了!” 对她的话,男人是无尽的包容。 用行动将她搂得紧了些,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两人亲密得很。 好半晌,顾南音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直视着男人的眸,那双眸波澜不惊的样子,像是也没有意识到她在看他。 她这才发觉,刚才那会儿是男人故意为之的。 他不想让陆家的人知道他现在看不见,不过是短短的几天功夫而已。 不过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道理,她没想着多问。 只是抬手捧住了男人的俊脸,红唇吻了吻他的唇角,“早点好起来吧——” “遵命——太太。”陆延赫薄唇轻挑。 …… 巴黎。 酒吧里的包间内。 身材高大挺拔的东方男人就斜斜地靠坐在沙发上。 男人穿着格纹西装,纪梵希的这个牌子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那般,穿在男人的身上比模特还要耀眼几分。 黑色利落的短发衬得男人稍显冷峻,他五官深邃而迷人,那双眼眸里更如星辰般的光芒。 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红酒杯,红酒的颜色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剔透。 一个金黄色头发,黑色紧身包臀裙的惹火女郎半跪在沙发上,她柔软的身段就贴在男人的身上,细软的手指挑开男人衬衫的扣子,男人也不做阻止,只是那脸色让人琢磨不透,看不出是有多少的享受。 男人麦色的胸口露出了一小片,十分诱人。女人的动作越发地卖力了起来。 包厢里散坐着几个男人,身边纷纷着也有小姐作陪。 看向慕斯辰的眼神里透了不少耐人寻味的笑意。 慕斯辰平常跟他们出来,身旁都是不叫女人的,身边连秘书都是男的,母的都难得见到一次。这次居然对他们塞给他的女人没有拒绝。 这是太阳打算从西边出来了吗? 他们一度都认为慕斯辰这是喜欢男人呢!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也会开窍! 啧啧—— 这下他们的菊花算是保住了! 女人的手宛如一尾鱼那般,灵活地钻入了男人敞开的衬衫里边,她细软的手指来回地在男人胸口的肌肤上轻碾。 欧美女人深邃而湛蓝的眼眸里带着勾人的意味,红唇性感而热烈。 带着点风尘味,始终是让人觉着有些不大舒服。 这样的女人他一般是抵触的,只是这次不拒绝,不过是想验证一下而已。 但事实却告诉他,他对这类女人真的不感冒,连想碰的***都没有。 只是慕斯辰却只是垂头看着手中拿着的酒杯,男人的薄唇时不时地轻抿一下。 这红酒不错——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酒吧入口进来。 她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直接朝着包厢走去。 慕斯辰见着推门进来的傅小晚只看了一眼,眼皮又垂了下去。 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 傅小晚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让她过来,就是为了上演这出好戏给她看的。 慕斯辰十分随性地坐在那里,他身上金发碧眼的惹火女人身段都软成了蛇,使尽浑身解数勾引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女人的手已经钻入了男人的衬衫里,红唇蹭着男人的颈窝,暧昧而香艳的画面。 虽然其他的人比他们还要过分,但在傅小晚的眼里只要有慕斯辰在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全世界,她的视线里也只能注意到他一个人而已。 包厢里的一圈人,看着傅小晚进来,都纷纷停顿了一下,很快就继续刚才的事情,像是毫不在意包厢内多了个人进来似的。 “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地方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女孩能来的!”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吹了声口哨,调笑着说。 是了,傅小晚是在家里被慕斯辰的短信叫出来的。 她只穿着清爽的雪纺T恤和牛仔热裤,两条长腿白花花的惹人注目。 素颜不施粉黛的面庞白皙干净,皮肤是那种吹弹可破的类型。 看上去和高中生差不多,她的个子不高,让她看上去和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 “Delmar,别开人姑娘玩笑!”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亚洲男人拍了拍刚才跟傅小晚说话的那个男人的肩头,示意他看慕斯辰的面色。 Delmar闻言,朝着慕斯辰看了眼过去,男人犀利的眸光让人无法直视,Delmar耸肩,拉过身上女人的长发,朝着女人那如烈焰般的红唇吻了上去。 也不去管他们的事情,看来这个小妹妹和慕斯辰是认识的,或者可以说是两人关系匪浅。 傅小晚就那样直直地盯着男人看,他身上的女人还在使劲浑身解数让男人起反应。 从傅小晚这个角度都能看到女人刻意露出来的34D的傲人上围,沟壑深得让傅小晚不免着有些自卑。 慕斯辰抬眼,看着站在门口没动弹的女人,眼神无波无澜。 他冷静地欣赏着她的脸色变化的样子,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玩太多。 傅小晚咬了下唇,柔软的唇瓣被她咬出痕迹来。 倏地,慕斯辰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还能清晰地让人感受到他情绪上面的变化。 他这是起了反应,身上的这个女人撩拨了他半个多小时,却抵不过她咬唇的一个小动作。 真是该死! 会叫她过来这个想法,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但看着她咬唇就起了反应,这件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身上的女人见着他起了反应,脸上露出了窃喜的笑。 她摆弄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着这个男人给点反应,就差点让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有隐疾了。 慕斯辰忍着想要把身上这个女人给丢下去的冲动,冷静着朝着傅小晚看过来。 傅小晚对上男人哪犀利的眸光,她咬牙,就在慕斯辰以为她就要夺门而去了的时候猛着上前,走到他的跟前。 小女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扯住了缠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的手臂用力一拉。 女人没有防备,被她用蛮力拉开了。 傅小晚将她朝着一旁用力一推,女人穿着高跟鞋本就没站稳,被她推了一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女人低咒了一声,挣扎就从地上起来,刚想大骂,却被傅小晚吼了回去。 “现在马上出去——” 女人哪里会听傅小晚的话,刚被挑起反应的男人,要她直接就这样走未免也太亏了吧! 傅小晚见着她不肯走,转过身直接对上慕斯辰的眸光,“钱包呢?” 慕斯辰有些惊愕,没反应过来。 傅小晚俯下身,去摸男人的口袋。 上衣口袋里没有,她犹豫了半秒的时间,小手朝着男人的裤袋伸过去。 还没等碰到,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慕斯辰的眼眸发沉,紧盯着她的侧脸,情绪深沉难懂。 傅小晚抬头,漂亮的眼眸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她说松开。 慕斯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俯了身过去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轻言,“小晚,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身体最好不要乱碰?” 闻言,傅小晚红着眼,抬眸。她咬牙,“没有,我只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把你摸了个遍!” “呵——”慕斯辰松开手,高大的身体朝后靠去,闲适和慵懒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傅小晚红着眼,小手探入了他的裤兜里,触碰到的是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呼吸稍稍着有了些不稳。 但却也没有多少的迟疑,从他的裤袋里掏出钱包。 在慕斯辰的注视下,她面不改色地从钱包里拿了十张欧元出来,塞到女人的手上。 用漂亮的法文对她说,“你可以走了!” 女人看了慕斯辰几眼,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咬牙跺了跺脚,拿着钱有些不甘心地离开。 慕斯辰朝着包厢里的几个好友看了一眼,即使没有说话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大家十分识趣地纷纷离开了包厢。 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直视傅小晚却毫无察觉。 她转身,直接将钱包砸在男人身旁,弯下腰,将男人胸口散开的扣子一粒粒地系回去。 她精致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的漂亮,看着便能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她的柔软的发丝蹭在男人的手背上,痒痒的,却也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发香。 慕斯辰挑着薄唇,凝着她白皙的面颊,现在到觉得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刚才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太浓,脸上擦的粉太厚,表情台过造作,讨好的意味太重。 但是面前的女孩,简单纯粹,毫不造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无意识地,他直接将她和别的女人做了对比。 傅小晚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她帮男人整理松松垮垮的领带,一边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慕斯辰,你要找女人,我管不着,但也能不能找这种掉档次的女人?她脸上刷得跟墙似的,你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吧?也不怕倒了自己胃口!” 慕斯辰注视着她因为生气而变得愈加灵动的双眸,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就连生气都是极好看的。 傅小晚把领带勒紧了些,那双灵动的大眼燃烧着一簇簇的火焰。 “慕斯辰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找女人也应该找比我好的吧?那个女人长相不如我,没有我年轻,皮肤没我好!而且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常做这一行的,没有我干净!我就只有你这样一个男人!你真的就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万一染上什么病,怎么办?” 他薄唇微启,带着点揶揄的笑,“小晚,那你说说我该找什么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吗?” 傅小晚听出了他话中的轻嘲,不免着有些难过。 她咬着唇说,“我这样的女人也好过刚才你找的!就算我身材不如她,我好歹也干净!我就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这句话她今晚上说了两次,十四岁喜欢上他,所以她的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个男人。 “慕斯辰,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样欺负我!”她眨眨眼,眼泪就要掉下来。 她忍了很久很久,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但只要是关乎这个男人的她还是做不到。 慕斯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两人的眸光便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眸含水,似嗔似怨,带着些小倔强,让人止不住心疼。 慕斯辰凝着她半晌,长指挑开她黏在唇上的发丝,”我欺负了你,你打算怎么办?不愿意再喜欢我了?“ 傅小晚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看着面前男人的俊颜,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知道执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心是落在他的身上了,如果有一天不能再缠着这个男人,要离开的话,那么她就只好等死。 哪怕这个男人做的事情再怎样的过分,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颗喜欢他,为着他跳动的心脏。 爱情这东西奇妙得很,离开他,她想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这样纯粹地再爱一个人了吧! 慕斯辰垂下头,额头轻抵住她的前额。 “傅小晚,你究竟想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怎么对你,你说说——” “斯辰哥哥——”她眼底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怪可怜的。 慕斯辰按着她的肩膀,大掌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往下放。 傅小晚的背碰上了柔软的沙发座,她看着悬在身上的男人,眨眨眼。 她有些迟钝得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 怎么对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慕斯辰半撑着身子悬在她的上方,大掌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星眸深邃,带笑的声音开腔,“怎么不叫全名了?” 傅小晚眨眨眼,有些发懵。 男人在她的上方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小晚,睡了还想睡怎么办?嗯?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办才好。” 慕斯辰的手牵引着她的小手拉到了那处灼热的地方,他的视线是毫不掩饰的,带着某方面的暗示。 手下的热度有些炙人,傅小晚吓得就要缩回去,圆圆的杏眸里可怜兮兮的,是在求饶。 “呵——”慕斯辰笑,眼眸里流动的全是危险的信号。“你把我的女人赶跑了,你得赔我一个——” 话落,他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瓣。 傅小晚原本想要推拒的手却情不自禁地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她想她真的是很喜欢这个男人吧! 所以根本不在乎一次一次地将自己给他,哪怕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 他不爱自己,但只要自己爱他,就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傅小晚被男人亲得晕乎乎地,连被抱出包厢坐着电梯上楼,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慕斯辰带着她上了三楼的休息室,用房卡开了门。 男人的动作有些急躁,门被他重重着关上。 傅小晚被他压在下面,黑暗的环境里她看不清楚男人眼底的光。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泪水却突然滑落下来。“斯辰哥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慕斯辰被她的问题问住,什么关系呢?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抿唇反问。 傅小晚咬牙,“我觉得我们现在是火包友的关系!” 慕斯辰的黑眸在黑暗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种光芒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亮。 “傅小晚,你也真敢想!”慕斯辰的话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爱我,却能对着我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火包友的关系吗?难道还是情人关系?”傅小晚能感觉到男人呼吸上面的起伏,像是压着怒火。 但她什么都不怕,怒火来了她承受得起。 慕斯辰眸色很沉,刚才有的兴趣现在也散去了不少。 久久地没得到男人的回答,傅小晚深吸了一口气,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胸膛,“你起来吧!不做了!” 只是身上的男人不动如山,他捏着她的手腕,发狠着说,“谁说不做的?傅小晚,做不做这样的事我说了算!我不但要做,还要一直都做下去!” 傅小晚惊愕的时候,慕斯辰开口,“我们结婚!慕太太这个位置做不做?” 一度听到这句话,傅小晚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她爱慕多年的男人居然跟她说结婚吧! 这是她做了这么多年梦都没有实现的事情,却在这个档口实现了。 慕太太这个位置做不做—— 她有些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 慕斯辰低头,“睡了还想睡,合法睡你——免得你在上床的时候又说这种奇怪的关系扫我的兴致!” “…………” 傅小晚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想要娶她,就是因为她好睡? 男人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 ---题外话---=。=有宝宝说想看慕男神和小晚的,给宝宝们过过瘾,本文不番外,所以只能这样了—— PS:不喜欢看小晚和男神的也可以提出来,我再整理整理~~~ 227.227太太,做这样的事情急不得 翌日,傅小晚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到了男人睡过的位置,抱着棉被蹭了蹭,上面还带着男人的气息,他的身上是一款很淡的古龙香水。 有些惑人,跟他很配撄。 她抱着枕头眯了五分钟,抬起酸软的身子,从床头拿了手机,手机屏幕亮起,一封简讯进来偿。 她点开,是慕斯辰发来的。 简讯的内容很简单,上午十点,民政局前见。 傅小晚抬手揉了揉眼睛,这难道真的不是她看错了? 男神这次是玩真的,说要和她结婚—— 她起身,捡起地上丢着的衣服,那些衣服很明显地已经不能穿了,她微红着脸,不免着想起了昨晚的激情。 抬手捂了脸蛋,粉润的唇角勾着笑意。 慕斯辰在她眼底的形象是彻底地洗盘,高冷男神私底下却是有点禽兽不如,好端端的衣服喜欢动手撕。 她的衣服是在她刚泡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服务生送来的。 红色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格外地合身,是慕斯辰吩咐的。 她从未尝试过这种颜色的衣服,穿上却也有不一样的惊艳。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她化了一个淡妆,红色的口红,将她衬得成熟了不少,长发妩媚地散落下来,俏皮可人。 她上出租车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民政局距离这里隔着大半个城,傅小晚不断地催着司机快一点,但上天却偏偏喜欢和她做对,一路过去车很堵。 慕斯辰的电话进来,她看了看外边的路况,精致的笑脸都快皱成小苦瓜了。 她已经迟到十几分钟了,慕斯辰那个男人据她了解的,是一个非常守时的男人,也非常不喜欢等人。 傅小晚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放在耳旁。 慕斯辰的稍稍冷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带着自持,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现在在哪里?” 傅小晚莫名地觉得有股凉意,缩着脖子。“我现在在路上,路上堵车。应该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 “好——”慕斯辰垂眸看了眼腕上的名表,声音清冷,“十点三十你不出现,结婚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他的话根本不容人商量,这是她认识的男神,说一不二的男神。 傅小晚刚想开口,电话那段传来的却是嘟嘟的忙音。 她挂上电话,有些气恼。 哪有这样的?结婚是他提出来的,时间也是他定的,那么仓促。 昨天晚上还折腾她到那么晚,就不知道理解一下她的感受。 但偏偏她没有反驳的余地,爱情里,谁先爱上的,就注定了是卑微的那个。 她卑微了十年——人的一生里能有多少个十年? 大概是卑微已经渗透到骨子里了吧! 她咬着唇,看着前面绿灯了,立马催促着前面的司机开快点。 站在民政局前的慕斯辰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那副如同男模般的身材,如刀削般的五官棱角分明得厉害,深邃的眼眸仿佛带着星光。 男人利落的短发将他显得更为得英俊,他垂着眸,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脸上多的是不耐烦。 这么多年了,能让他等半个多小时的人,还真的仅此一个。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对时间对要求苛刻得紧。 长时间下来也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 分针以缓慢的速度走着,精确地指向了6。 他薄唇紧抿,俊朗的五官泛着点冷意,朝着马路对面的车流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捏紧了手机,朝着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迈巴。赫走去。 秘书见他过来,立马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恭敬着侯在一旁。 慕斯辰弯腰,左腿垮进了车里。 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上车的动作稍稍着做了些停顿,转头朝着声源看去。 穿着红色洋裙的女孩手里提着高跟鞋,两只细白的脚踩在人行街道上,长发散在肩头是微乱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奔跑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透着异样的光彩。 她见他朝着她望过来,得意地朝着男人挥手。 傅小晚一路小跑着来到男人的跟前,六月巴黎的气温算不上凉快,她这么一路小跑着过来,脸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来,只是此刻她却对着男人笑颜如花。 前面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活动,车堵了一路,因为时间的关系,加上距离这边也没多少路了,她直接从车上下来,是连路跑过来的。 “斯辰哥哥,我没有迟到吧?” 她的体力算不得好,昨天晚上折腾狠了,她起来浑身都疼。 上学时候体育也是勉勉强强的,跑步这种东西她真的不是太有自信,所以这会儿站在男人的面前更像是一个忐忑的孩子。 慕斯辰在她面前站定,身高腿长对男人面对她的时候足足要比她高出近二十公分。 让人很有压迫感的身高。 傅小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男人黢黑的眸光,她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地弯了下去,眼中那点期待的光彩不复。 男人的沉默,让她确定了心里的那点不确定的想法。 “难道迟到了?”她问。 慕斯辰没有回答她的话,垂眸拿出纸巾,用纸巾蹭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 他顶着她细致的五官,看得出来她化了妆,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的这身红裙子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那般。他一直觉得音子穿红裙子好看,没想到傅小晚穿上也别有味道。 两人的类型不同,穿出的味道也不一样。但总归是美的。 “你迟到了三分钟零三秒。” 他的声音平静无起伏。 这个男人对时间苛求到近乎苛刻对地步。 傅小晚垂了脑袋,低头看着自己如白皙的脚趾,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慕斯辰眸色微暗,薄唇划过一丝笑意出来。“走吧——” 傅小晚站着没动,硬生生地杵在原地。 慕斯辰见着她拧巴的模样,抬手从她的手里接过那双高跟鞋,在她微愣的目光里,半蹲下身,单膝跪地。 他拿出纸巾,温暖的大掌捏住她的脚腕,稍稍抬了些起来,他垂眸帮她擦着脚上的脏东西。 目光柔和。 傅小晚眨眨眼,眼底的水雾渐渐隐去。 这样的动作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抽了抽小脚,有些难以置信地喊他,“斯辰哥哥——” 慕斯辰没有回应她,帮她穿上了高跟鞋,又抬起了她另一只脚。 穿着高跟鞋她的平衡维持不了,只能抬手按着男人的肩头。 她垂眸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认识了十几年,这样一面,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慕斯辰帮她穿好鞋,动作轻缓着放下她的脚,抬眸朝着她看去。 女孩染着水光的眸泛着光亮。 “斯辰哥哥,你……” 慕斯辰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材惹眼得很。 他稍稍着俯身过去,薄唇就凑在她的耳旁。出口的声音暧昧得很,“算做是昨晚要狠了的补偿!” “……”傅小晚面色红了红,是尴尬的。 “走吧!还等着做什么?”慕斯辰看了眼她的表情,薄唇勾了邪气的笑,他错开她,直接朝着民政局走去。 傅小晚愣了愣,方才反映过来,慕斯辰的意思。 脸上染上了一抹笑来,转身快步地跟了上去。 证件带齐了,半个证不过是二十几分钟的事情。 从里面出来,傅小晚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恨不得捂在心口,脸上的笑容甚至比天上的暖阳还要耀眼上几分。 “斯辰哥哥,你为什么会想娶我?”她在树荫底下站定,开口询问。 慕斯辰转过头,看着她半晌,淡定地下了结论。“好睡!” “……” “不用花钱,好睡又可以白睡!”慕斯辰唇角的笑容匪气十足。 傅小晚脑海里莫名地闪过昨晚的画面,不花钱?她嘴角猛地抽了抽。 这话是在讽刺她昨晚拿了他的钱给了那个法国女人的事情吗? 原来只是因为不花钱,可以白睡,才想着娶她。 这个理由真的不要太牵强了—— 慕斯辰看着她的模样,薄唇邪气地掀起,迈开长腿便朝前走去。 傅小晚落在后面,看着男人高大英挺的背影,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她仰头,双手做喇叭状,朝着天大喊,“好开心啊!!!” 走在前边的男人,唇角的弧度越发地不可抑制。 傻姑娘—— 傅小晚用的中文,所以在这法国的街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在喊什么。 只是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眼神。 慕斯辰进了车内,秘书把车门合上。 “总裁,十一点半约了斯密斯先生共进午餐。”秘书坐到副驾驶座,对着后座的男人说。 慕斯辰并没有立马回应,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在街上大喊着的女孩,她艳丽得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引人注目。 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会他看向她的目光该是有多么地柔和。 慕斯辰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收回了目光,面目清冷了不少。 他对着前面的人吩咐,“走吧!” …… 因为眼睛的问题,陆延赫这几天都被要求住院。 动用了医院里最具权威的眼科专家做治疗方案,对陆延赫在这里的这件事,院方并不敢怠慢。 住院的几天,那个女孩来过几趟,不过因为上次顾南音跟她说的话,女孩识相地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 对此,顾南音权当不知道。 这几天,GK的事情也不能怠慢着,文件都是由齐放带过来处理的。 他眼睛看不见,顾南音就坐在病床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他听。 房间里暖暖的阳光洒进来,带来缕缕的温馨感觉。 顾南音的声音柔和,吐字清晰。 她合上合同,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穿着病号服的样子,丝毫不会折损了这个男人的英俊,有些东西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陆延赫听着她的声音断了,微微偏头朝着她看去,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眸对上她的。 “怎么不读了?” 顾南音抬手抚上了男人的面颊,“休息一会,那些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我让齐放处理,重要的就那么几份,等会可以处理!” “好,随你——”陆延赫的脸朝着她的小手上蹭过去,他的唇划过她的手心,让她不禁有些发颤。 她细细地盯着男人的棱角分明的俊脸,红唇轻抿着。 怀孕久了,她有些越来越嗜睡。 她醒来的时候,人是在床上,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却是不见了。 外面的天已经沉了,她有些不大清楚自己是睡了多久,读着读着就发了困。 困了根本不讲时间地点的,想睡就要睡。 顾南音揉了揉长发,她之前是趴在床沿上睡着的,醒来却在床上。 她的睡眠比较浅,按着陆延赫现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很难能做到不吵醒她就把她抱上床的。 顾南音走出病房,去找陆延赫。 他现在视力还没有恢复,她不觉得他能到哪里去。 她在楼层里找个遍,又问了护士,都没有见着人,她才开始慌了起来。 顾南音坐着电梯下楼,才走出大门口,夜晚的冷风灌进了她身上宽大的白色衬衫。 只是这些她都顾不得,她在外面找了一圈,最后回到医院门口的时候。 医院的门口的柱子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他换了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一个穿着T恤短裙的女孩抬手搂着男人的腰,从侧面看,到像是男人主动地抱住了女孩似的。 顾南音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她朝着两人过去。 “陆延赫——” 她在两人身后平静着出声,目光冷得厉害。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那高大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下,条件反射似得拉开了和黏在身上的女孩的距离。 男人那双黑沉的眸注视着她,那双眸不复以往一潭死水的模样,反而映出了她的模样来。 顾南音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他不见了,她疯了一样地找他,却在这里看到他和那个那个差点被他撞上的女孩搂在一起。 没等男人开口,顾南音径直地走到两人的面前,她压着火气,心里的怒火仿佛根本无处抒发。 闷着憋着就差着要爆炸了。 她看向了那个女孩,神色平静,“桑小姐,你刚才搂着的这个男人是有老婆的!你觉得你刚才做得对吗?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你千方百计想勾引别人的丈夫,这种行为就第一个为人所不耻。做人要有点羞耻心——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不要做,偏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女孩咬唇,眼里泛着盈盈水波,“不是的,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你刚才搂着我老公那下是因为看到我了吧?你这种小伎俩都是我八百年前玩烂了的。”顾南音拧眉,眸光越发地犀利,就像是一只小刺猬那般,一遇到事情就要把自己身上的刺全部露出来。 “不要以为我不指出来,就不知道。这些天你天天往医院跑了吧?我不指出来是给你面子,小姑娘多少还是脸皮比较薄的。希望你别给脸不要脸,就喜欢沾惹已婚男人!” “我……”女孩委屈地撇嘴,偷偷地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 只是男人根本没有半点要要替她解围的想法,对这一切只是冷眼看着。 顾南音眼眸一转,直接看向了陆延赫,对方那双黑沉的眸里带着点笑意,很深。 “笑什么笑?你也跑不掉,跟我进来——”她冷着脸对男人说。 陆延赫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跟上了她的脚步朝着大门里走去。 被剩在原地的女孩,尚且有些没反应过来。 明明她的设想并不是这样的。 电梯间,只有两人,顾南音忍着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开口的打算。 就算视力恢复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医生也没有检查,就着么突然跑出去,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知不知道,她见到他不见了是得有多担心? 回来就算了,还被她抓到他和那个叫桑榆的女孩子抱在一起。 他是她的,被别的女人碰一下她都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陆延赫跟在她的身后出了电梯,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粥,无奈地笑。 他家太太,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 刚才那个女孩都被她训得连头也不敢抬—— 进了病房,房门一合。 她站在男人的面前,要矮他一个头,现在这个样子却显得气势汹汹的。 顾南音朝着男人走过去,直接把他堵在床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堵在床上的男人,眼里一簇簇的小火苗蹭蹭着要上来。 陆延赫摊摊手,“我可以解释——” 顾南音抬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就去扯男人的衬衣。 她的动作一点儿都算不上温柔,凶狠得仿佛是恨不得就这样吃了他那般。 顾南音粗鲁地扯着他衬衫的扣子,陆延赫的手撑在床上,纵容地看着她笑。“太太,做这样的事情急不得。” “闭嘴!”她抬眼瞪他,男人的扣子有些难解,她恼怒地用力往下一扯,圆圆的扣子一排崩散开来,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停住。 232.232结局篇:该有的我都有了 苏小宝见状小手捂着嘴巴笑出了声,那双黑葡萄的大眼睛轱辘轱辘着转着。 那副小模样显得精明得很。 顾南音更觉得羞愤,她站起身来,穿上鞋子直接朝着房门外走去。 陆延赫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含笑,眉目更显得温柔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陆延赫才转过视线,和面前的小萝卜头看去。 男人缓缓着站起身来,俯视着还需要仰着脑袋看他的小男孩。 小男孩眨眨眼,迈着小短腿走到陆延赫的面前,因为身高上的差距,让陆延赫站在苏小宝的面前更像是一个巨人。 “叔叔,我麻麻说干妈肚子里有小弟弟了——” 陆延赫皱眉,把他说的话给纠正过来,“是小妹妹!” “不——是小弟弟就是小弟弟!我麻麻说了,干妈爱吃酸的,就是怀了小弟弟!我要小弟弟陪我玩!”小萝卜头的样子显得格外地认真。 陆延赫弯下腰,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是小妹妹,我说了是小妹妹就是小妹妹!” 苏小宝撇嘴,这个叔叔比他还幼稚,明明是他说的对! 麻麻都说了是个小弟弟了,在他的眼里麻麻的话是最可信的。 只是眼前这个叔叔。 他一个成年人了,都不知道让着下小孩子的。 陆延赫见着他嫌弃的模样,皱眉,所以他这是被嫌弃了? 被一个才五六岁的小萝卜头嫌弃了? 苏小宝朝着陆延赫招招手,陆延赫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稍稍着俯身。 “叔叔,小妹妹是你晚上趁着干妈睡觉的时候从干妈的脚底心塞进去的吗?” 稚嫩的童言童语,倒是让男人有些忍俊不禁。 他嘴角抽了抽,“谁跟你说的?” 苏小宝很自然地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抿着唇笑,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对着陆延赫保证。 “叔叔你放心哦!我不会说出去的!保密——” 陆延赫无奈着笑,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谁跟他说的,居然跟小孩子讲这些。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玩,过会出来洗手吃饭!我去看看你干妈!” “遵命!”苏小宝冲着陆延赫乖乖地敬了个不怎么规范的军礼,那张小脸却是尤为的严肃。 陆延赫回到房间的时候,顾南音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戴着耳机。 男人轻轻地合上门,抬步朝着她过去。 顾南音的耳机突然被男人拿开,男人的大掌贴上了她的耳。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紧接着男人的身体随即也跟着从后面圈了上来,他的声音里有些不满,“那小子说你怀的是男孩!” 闻言,顾南音有些哑然,这个男人都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子较什么劲? 她刚想开口,柔软的耳垂便被男人吻住。 他低沉的声音徐徐着响起,“都说小孩子话最准!”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颈侧,顾南音皱了眉,有些稍稍的痒意。 男人的语气就跟个要不到糖的孩子那般,有些幼稚让人有些想发笑。 “是个男孩,我们就再要一个!”她深吸了一口气说。 陆延赫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味道只让男人觉得舒心,有种恨不得将人揉到身体里去的想法。 “如果下一个还是男孩呢?”男人的问题颇有些得寸进尺,沉沉的眸光凝着她,带着些许揶揄。 顾南音转头,跟他重申,“我只生两个!不管男女就两个!别想我给你多生几个!苏青说生孩子很痛。” 她怕痛—— 陆延赫轻笑,薄唇划开弯弯的弧度。黑眸里压着笑,“放心,那样的痛我怎么舍得你多受几次?我们只要这一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人这话说得认真,只要一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怀这个孩子,才一个多月就让他心疼得不得了。 她的孕吐反应那么严重,他怎么敢让她再这样遭受一次? “我要两个!一个太孤单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想要两个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凑上一双好字。 一个孩子总觉得太孤单,也会冷清。 儿子女儿她都想要,这个想法她没觉得贪心。 “好,那就两个!”陆延赫对上她的视线,最后还是无奈着妥协。 他的薄唇移到她的唇上,“两个就两个!太太开心最重要!” 顾南音躲开他的吻,稍稍着皱眉,“陆先生,怎么感觉你怎么有点不情愿?” “哪有?你看错了!”陆延赫面不改色着说,薄唇还寻着她的娇唇过去。 “陆延赫,你总是用这招转开话题,我……唔——”顾南音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男人掠夺了呼吸。 最后男人薄唇含笑着说,“因为这招屡试不爽!” …… “干妈叔叔,阿姨让我叫你们吃饭!”门口突然传来苏小宝稚嫩的童声。 两人维持着动作没动,都有些僵硬,只是转过头朝着门口看去,那个罪魁祸首在开了的门缝里,朝着里面的两人做了个鬼脸。 一下子便跑了走了。 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多久,看到了些什么,总之小男孩淘气得很。 顾南音忙从男人怀里出来,整了整发丝,面色胀红。 只是身后的男人仍有些不依不饶,他的身体又贴了上来,薄唇擦过她的耳侧。 “太太——” 顾南音轻轻地恩了一声,耳根子发着烫。 “你这个样子很讨喜!”男人说完便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薄唇上挑着的笑,笑意深沉。 “……” 用完晚餐,是陆延赫陪着小宝,担心她会累着,怀着孩子,更容易累。 顾南音就坐在一旁,看着脱了西装穿着衬衫的英俊男人和才六岁的小男孩子坐在地上玩拼图。 男人很有耐心,和小孩子相处得很好。 画面显得异常的和谐。 看着陆延赫跟着孩子玩在一起,也会露出小孩子那般的表情,倒是让她忍不住***了几张。 她拍完照片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唇角带着一点的弧度。 男人的样子很帅,带着点孩子气的模样也很让人心动。 都说男人有些时候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其实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晚上八点半,苏青过来接人。 小宝乖乖地跟他们说了再见,礼貌而又乖巧。 一直以来小宝都是个懂事的孩子,这点从不用质疑。 顾南音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看着母子两牵着小手离开的样子,唇角勾起了笑容。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小腹的位置,那个地方孕育着两人共同的宝宝。 “陆延赫,我有些期待我们的孩子出生,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呢?” 陆延赫垂眸睨了她一眼,薄唇轻抿。“会长得像我们——” 男人的大掌轻轻地附上来,在她的手背上轻搭着。 顾南音会心一笑,红唇高高着扬起来。 像她又像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宝宝。 男人沉沉着朝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了眼,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既然把那麻烦的小萝卜头解决了,那来好好地解决解决我们的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顾南音有些疑惑地拧眉,朝着他看去。 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什么我们的问题?我们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的?” 陆延赫的黑眸又深又沉,捏着了她的下巴,黑眸深邃得都能将她淹没。 “我们的问题,很重要的问题。” “……”顾南音不解。 却被男人攥着小手,拉进了屋内。 陆延赫带着她回了房间,房门一合,男人带着她,让她直接坐在了床上,他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修长的身材显得极为高大。 顾南音的手落在柔软的被子上,无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抬手,修长的手松了松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头顶的光晕在男人的脸上投下一些阴影,衬得他越发着高大。 陆延赫俯下身,高大的身体悬在她的上方,男性气息强烈得很。 “太太——” 顾南音屏息,漂亮的眸眨了眨。“嗯——” “你跟我说的惊喜我不喜欢——”陆延赫沉着声,微挑的眉眼显得有些邪气。 “……”顾南音皱着小脸,努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她的下巴被男人捏住,微微上抬,男人的视线对上了她的。 “太太,这么不乖——”他喉头发紧,仅仅只是看着她舔唇的小动作。“这个惊喜不够好,所以从你身上讨回来。没有异议吧?” 没等她喘口气,男人的唇便热热地堵了上来。 带着男人身上的那种强势味道,却也是让她心甘情愿着沦陷。 她眨眨眼,小手抬起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两人的吻渐渐地深了些,顾南音有些混沌的大脑有些不怎么清晰。 她的身体被男人轻柔着放在大床上,男人怜惜的吻一路向下。 怀孕的女人显得格外地敏感,她的小手抓了抓他的发,泛着水光的眸有点湿湿润润的。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颤颤的,“陆延赫——” 男人惩罚着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沙哑着声音,“要叫老公——” 顾南音咬唇,那羞人的字眼从她的口中溢出。 陆延赫邪气地挑唇,那模样是坏透了的。“怎么?” “受不了——”她的声音柔软似水,忍着难耐,柔软的身体在男人身下如蛇般的乱动着。 男人身体里的那跟叫做理智的弦突然崩塌,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地吻过去。 大概真的是孕妇容易累,等做完一次,顾南音早就累得一动不想动。 陆延赫凝着自家太太,唇角带了餍足的笑。 起身去浴室放了水,又折回来抱她过去。 怀孕快三个月,身子却还是瘦得很。 洗完澡上床,已经十一点多了。 陆延赫看了眼时间,俯身在顾南音的眼眸上轻轻一吻,抬手关了灯。 …… 席暖和沈从安的婚礼就安排在这周的周末。 是教堂婚礼,这场婚礼不可谓不盛大,安城沈家和席家两大家族联姻。 各大的媒体都在相竞报道。 顾南音给席暖送去了礼物,是上次挑的那条由DR珠宝首席设计师S设计的栀子花形状的项链。 席暖坐在新娘的化妆间里,一袭白色镶着水钻的婚纱将她衬托得尤为圣洁高贵,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新娘妆,是结婚的日子,连着眉眼里都带着盈盈的笑意。 是一个新娘该有的样子。 席暖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栀子花形状的项链吸引眼球。 这款项链她知道的,是DR最新出的那款珍爱系列的项链。 “南音,谢谢,我很喜欢!”席暖眼里带着笑,她将项链从里边拿出来,朝着顾南音看去,“南音,帮我换上——” 顾南音伸手接过,只是稍稍着有些犹豫,她脖子上的这款项链要比她送的这条要显得名贵得多,这样的场合合适。 125克拉组成的钻石项链,很抢人眼球。 席暖娇娇着嗔了她一眼,“南音,快啊!发什么呆呢?” “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更合适,这样的场合——”栀子太过素净,顾南音直言着说。 “我的婚礼上,合不合适我说了算。快啊!帮我戴上——”席暖朝着顾南音挤了挤眼,模样俏皮得很。 顾南音也跟着轻笑开,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把脖子上原本的项链摘下来,把的栀子的项链帮她戴上。 项链上的碎钻在光线下显得尤为闪烁,每一颗的钻石都是经过精密的切割,颇有些光芒四射的感觉。 项链选对了,有时候其实很衬人。 这条项链戴在席暖脖子上,却也丝毫不亚于刚才那条项链。 席暖对着镜子看了看,唇角的弧度一直没能下去。 “很漂亮!” “喜欢就好——”顾南音看向镜子里笑容甜腻的新嫁娘,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席暖摸了摸脖子上栀子花的项链,转头朝着身后的顾南音看去。 “南音,你不知道吧?从安跟我结婚不过是因为家里逼得急了。再加上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人,他才跟着断了这个念想。” 顾南音有些不明白,席暖怎么跟她说这些。微微着蹙眉,朝着席暖看来。 “可是我还是选择嫁给他。我是骗他的,我骗他说我们都被家长逼着相亲,不如就凑一对算了。没有感情,到时候想离开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纠缠。”席暖拉住了顾南音的手,垂眸,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落寞。 “我骗了他,我骗他我不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不过是顺着家长的意思。可是我不这样说,他不会跟我在一起的,他最讨厌的不过是感情的纠缠。他要的是能洒脱地离开的那种妻子,到时候若是要分开他能抽身离开——南音,我是不是很傻?” 他要抽身,到时候便只剩下她一个人深陷下去。她会怕,但她也丝毫不后悔现在的决定。 嫁他,哪怕他不爱她。 顾南音抬手,将手放在了她的肩头,安慰着拍了拍。“不傻,在爱情的面前,怎么做都算不得傻。” 席暖摇摇头,红唇轻咬,“我喜欢他,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比他喜欢你的时间还要久,我一直没和你说过吧?这个秘密一直被我埋在心底,谁也不知道。” 大概是那个下午,阳光太过的和煦,少年脸上的笑容太过耀眼,所以便入了她的眼,进了她的心,到后来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听到这个消息,顾南音有些诧异。 这么多年了,她和席暖一直都是这个圈子里长大的。 却从来不曾知道,席暖藏着这般的心思。 喜欢一个人的这件事,有些人选择的是勇敢地让对方知道,有些人却是选择了偷偷地埋藏在心里像是藤蔓般地在心底滋长发芽直到后来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顾南音温和着笑,“什么都不要去想,今天是结婚的日子,你的好迟早有一天他会发现的。日久生情,这样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 席暖也跟着笑,“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底怪不舒服的。” “男人和女人本质的区别,女人因爱而性,男人由性生爱。曲线策略有时候也失为一个好法子!”顾南音俯下身在席暖耳边轻声说。 脸不红心不跳的—— 只是这话倒让席暖红了脸,嗔怪地看了顾南音一眼。“你说什么呢?” “怎么还害羞了?”顾南音不禁笑出声。 她这个已婚少妇自然是没觉得如何,只是难为了席暖了。 这么厚脸皮的玩笑,席暖可开不出来。 “很羡慕你和陆总,只是你们这婚礼打算什么时候补办呢?宝宝都三个月了吧!肚子再大一点穿婚纱就不好看了!”席暖转开了话题,看向顾南音不怎么显的肚子。 她还真的是羡慕,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羡慕就能得到的。 比如她和沈从安之间,从来都是不平等的。 注定了不能有像顾南音和陆总那样的甜蜜。 顾南音摸了摸小腹,脸上的笑容绽开,她穿着暖黄色洋裙,一字肩,长发用发带束着显得知性而优雅,带着小女人的精致。 “不急,婚礼只是个形式而已,该有的我都有了” 她贪的不多,他待她好就好。 233.233结局篇:受不了人家多看你一眼 顾南音从新娘化妆间里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男人。 陆延赫走过来抬手将她的身子圈入了怀里护着。 她扬唇,朝着头顶的俊颜看去。 唇角染上了笑意,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在身边就好,其他的她可以都不在乎的偿。 “婚礼就快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陆延赫轻声着对她说。 顾南音点头,“好!” 两人走到户外,六月底的热浪滚滚而至,裹着海风的略微潮湿的气息。 这是安城附近的一座岛屿,被沈家包了三天,也就以为着这场婚礼即将延续三天,盛况空绝。 宾客在昨天已经入岛了。 走的是教堂婚礼,白色的欧式风格教堂,入目的是一片的白,而包围着这片白的,是同样纯净至极的蓝,通透的全落地玻璃窗丝毫不能阻隔它们连成一片,在水的萦绕中,教堂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白色的帆船,即将起航踏上幸福的旅程…… 典型的希腊式建筑风格,浪漫有余。 灿烂的阳光够过大片通透的蓝色玻璃窗洒进来,让人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这个教堂被称为幸福蓝星教堂,蓝白之间的誓约。 不得不说沈家的人对这场婚礼极其的重视。 两人走入教堂挑了最后面的位置,并不显眼。 顾南音就靠在男人的肩头,唇角带着笑意。 婚礼很快准时开始。 婚礼进行曲跟着响起,新娘漂亮圣洁新郎帅气清贵,两人在神父的面前宣誓。 顾南音朝着站在神父面前的一对新人看过去。 她垂了眼眸,突然想起席暖刚才在新娘休息室和她说的话,这会儿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祷。 席暖这么好,沈从安迟早都会发现的——只是希望为时不晚。 她的手被男人捏在掌心把玩着,突然手心一痒,她有些不满地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只勾着唇笑,“接吻了呢!” “然后?”顾南音有些不明所以,朝着前面看了眼。 “然后——这样。”陆延赫的话音刚落,便倾身过来。 男人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着往上一抬,男人的薄唇随即压了上去。 略显强势的气息占据了她的感官。 顾南音瞪大了眼睛,是那对新人接吻,怎么被这个男人牵扯到了他们的身上? 男人吻得缠绵小心翼翼的,让人倍感呵护,能从他的吻里感受到疼惜。 他们的吻结束在一片如潮的掌声里。 顾南音眨眨眼,面颊微微地泛红,她朝着前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她方才跟着松了口气。 陆延赫的大掌贴着她的面颊轻轻地摩挲,喉头稍稍发沉,染着笑意。 “太太,这么害羞可不成!” 顾南音拉下他的大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陆延赫只是勾唇轻笑,大掌拉住了她的小手,拉着她起来。 顾南音被男人拉着,从门口出去。 现场的气氛很热闹,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顾南音被他拉着,陆延赫牵着她的来到了海边,男人配合着她的脚步走得很慢,顾南音跟着到也不显吃力。 她抬着头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询问,“来做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男人闻言转过头,略带邪气的笑。 顾南音努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海边整齐地停着一排的游艇,大小不一的模样,但唯一相同的便是游艇被装饰得很喜庆,上面挂着粉色的气球。 是沈家用来接客人过来的船只。 陆延赫拉着顾南音上了早上他们过来的那艘印有L&G字样的游艇。 他们上去不久,游艇便缓缓着开动了起来,驶离海边朝着深海里驶去。 陆延赫搂着她,站在甲板上,黑沉的眸深沉迷人。 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困住,薄唇微启,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深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婚礼太闷,怕你无聊出来散散心。嗯?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海看看,浪费了。” 顾南音无奈,但对他的话无从反驳。 婚礼是那么热闹的事情,却被这个男人说成无聊。 她转过了身,海风撩起她垂在耳旁的发丝,她眼底眸光稍稍着流转,“等会晚宴的时候要回去!” 这是她的妥协,“席姐姐的婚礼,中途跑掉已经很不礼貌了,晚宴的时候总不能缺席吧?” “知道了!”男人薄唇轻抿,他的长指挑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将她搂入了怀里,似是叹息着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顾南音扬着唇,搂住了男人的腰。 她喜欢这样两个人的感觉,海风一吹便什么烦恼都消失了。 顾南音抬起小脸,稍稍偏头,红唇轻轻地碰了碰男人的下巴。 “那就一辈子没办法下去吧!惯我宠我不准对我凶。” 男人的喉头上下滑动,“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他唯一能补偿给她的不过就是这样,疼着她,宠着她,把她惯成残废,这辈子都不会有想要离开他的那种念头。 那段秘事,他不愿意去揭开,就不代表是真的不存在。 最让他感觉到不安的,明明彼此都知道的存在的疙瘩,却是谁也不敢去触碰。 害怕一旦说破了,结果会是自己所无法承担的。 顾南音抿着唇望着男人那英俊的眉眼,唇角轻勾起来。 陆延赫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低醇的声音在她头顶散开,“音宝,转身看,有海豚!” 顾南音转过身,朝着平静的海面看去,海面上波光洵洵,阳光照在海面上是一片的宁静。 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口中说的海豚。 她蹙着眉,朝着男人看过去。“你骗我!” 陆延赫贴着她的背,拥上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唇角含笑。 漆黑深沉的眸光朝着海平面看去,“没骗你!自己看——” 她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平静的海面,泛着粼粼的光。 顾南音转头瞪他,“你还说没……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唇便堵了上来。 柔软的腰肢被男人松弛有度地捏着,他的大掌勾着她的脊背,唇上却是步步紧逼,攻城掠地。 男人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带着稍稍炙热的温度。 顾南音眉间的褶皱渐渐地平复下来,乖顺着闭上了眼眸,小手顺着男人的脖子渐渐向下勾着了他的腰。 “太太,真的没骗你——”男人炙人的热度烫着她的小手。 顾南音趴在他的胸口小声着喘息,眸光里有一只海豚蹿出了平静的海面,在空中划出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而后便又沉入了海里。 她转开眼,从男人的怀里退出身来,平静的海平面上蹿出了不少的海豚。 “真的是海豚哎——” 顾南音激动得大叫,指着海面上不断跃出的海豚,那样子和孩子无疑。 陆延赫薄唇轻勾,大掌撑在护栏上,一只长腿抵着护栏,高大的身体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头稍稍一偏就能吻到她的面颊,他像是喜欢上了这样的小动作,偏着头吻她的面颊。 只是完全被海豚吸引了的顾南音根本顾不上男人的动作,那眉眼里全全着都是那群海豚。 陆延赫的眸光深沉如墨,紧紧着凝视着她。 顾南音被他困在怀里,她的小手握着护栏,美眸朝着海面上看去,那里面光彩涌动,她唇角的笑容更显得夺目,有几缕俏皮的发丝落在她的面上唇上,带着别样的诱惑。 不论她是何种样子的,对男人而言,都是一样,诱惑无限。 她转过头冲着男人说,“陆延赫,你快看啊——” “我正在看呢——”陆延赫喉头发沉,唇角的笑意带着点戏谑。 只是眸光始终盯着顾南音那张素净的小脸。 她怀了孕,很少化妆,哪怕是来参加席暖的婚礼也没有化妆,素白干净的小脸看上去皮肤好得没话说。 顾南音没多大在意,得到男人的回答,她转过头继续朝着海面看去。 她在看风景,他却是在看她。 她不知道,这个样子的她却成了身旁男人眼中最美的风景。 游艇缓缓着向前驶去,海面上面翻起白色的浪花一阵阵的。 等到海豚群过去,顾南音才收回视线,小手落在护栏上,她唇角的笑容一直都挂着。 海风阵阵地吹来,带着海水略微潮湿的味道,一点都不会让人觉着闷。 她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转过脸的时候不经意着擦到了男人的薄唇。 她俏皮地在男人的菲薄的下唇上轻咬了一口,眉眼笑得弯弯的。“老公,海豚好看还是我好看?” “有那个可比性?”陆延赫嘲笑她。 大概是一孕傻三年,现在就开始犯傻,他的太太还真是可爱。 揽过她的腰肢,男人带着她到甲板上放着的白色躺椅上坐下,他的大掌轻轻地抚过她的脊背。 盯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俯身过去吻了吻她的唇。 “你最好看,不管是什么都比不过我眼中的顾南音——” “算你识相!”顾南音撅着小嘴,抱着男人的脖子说。 陆延赫垂眸凝着她,他说的何尝不是实话,在他的眼中她最好看。 两人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到小岛的,这个时候岛上已经亮起了灯,从甲板上看过去,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整座岛屿都在发着光,在暖橙色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夺目。 这座岛屿叫幸福之岛,地图上它的形状是一颗巨大的心形,象征着爱情和幸福。 所以是很多人结婚的首选之地。 顾南音懒懒地靠在男人的怀里,欣赏着眼前这座越来越近的岛屿,她的眼里转着流光溢彩。 陆延赫握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把玩着,时不时的亲昵惹得她有些身子发软。 游艇着岸,顾南音在男人的搀扶下从游艇上下来。 晚宴还未正式开始。 两人去了酒店的房间里,换了身衣裳才过去参加的宴会。 顾南音穿了一件斜肩的白色晚礼裙,及膝的款,露出匀称的长腿,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没敢穿高跟鞋,穿着平底鞋。站在男人身旁是差了一截。 高度有些悬殊。 沈家和席家在安城算得上名号的两大家族,来参加婚礼的人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见到陆延赫自然也少不了攀谈上几句,顾南音不喜欢听那些人奉承谄媚的话,她靠在男人的怀里,微微笑着算是礼貌。 陆延赫自然知道,她不乐意,对这些她是不喜欢的。 便开口,“我太太怀孕了,有些累了,我带她去休息。失陪——” 对方一听,自然也不好纠缠。 连连点头,“太太要紧,陆总您随意随意——” 陆延赫搂着她的肩便朝着一处走去,他让她先坐在沙发上等他。 顾南音点头,看着男人离开。 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站在放着食物的长桌上,拿着精致的盘子在挑着桌上的食物。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身影,唇角微微着扬起。 这是她家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的男人。 过了会,陆延赫拿着食物和果汁过来,是苹果汁,他刻意问服务生要的。 她喜欢吃酸的。 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下,他修长的的手拿起盘子里的叉子,叉起一块糕点,送到顾南音的唇边。 顾南音的面上笼上了淡淡的羞涩,她张嘴从男人的手里咬过那块糕点。 晚宴上面的食物大多是糕点蛋糕之类的,不怎么适合填饱肚子的东西。 陆延赫只拿了一点。 他看着她乖乖地将糕点吃掉,抬手擦了擦她唇角的沫,“先吃点垫垫胃,等结束了再带你去吃别的。” 顾南音眨眨眼,说知道了。 她努嘴指了指盘子里的食物,“陆延赫,我想吃那个蛋糕!” 陆延赫沉眸浅笑,叉了蛋糕递到她的唇边。 顾南音看了他一眼,张嘴叼走。 她弯弯的眉眼里,满满着的都是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我想喝果汁!”顾南音理所当然地指着男人让他做这做那的。 男人俯身过去,拿了果汁,却没递给她。黑沉的眼眸里映出她的模样,“叫声好听的!” 顾南音眨了眨眼,娇娇着喊他,“老公——” 陆延赫勾着唇,将果汁递到她的嘴边。 她伸手过来拿,却被他躲开,他沉着声说,“就这样喝——” 顾南音润了润唇瓣,漂亮的大眼有些闪烁,她乖乖地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 带着点酸味的苹果汁显得格外地好喝。 顾南音只吃了一点点,便催着男人起来。 席暖和沈从安估摸着要出来了。 陆延赫尽量着顺着她,带着她朝着那对今晚的焦点过去。 婚礼虽然是公开的,但是晚宴上还是没有宴请媒体过来,因为晚宴上有些人的身份敏感,不适合曝光出来。 席暖和沈从安要招待宾客,他们也不过是闲聊了几句,席暖脖子上的那款项链并没有换下来,仍旧是她送的哪款栀子花的形状的项链。 席暖靠在沈从安的身旁要显得小鸟依人得多,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晚礼裙,妆容适宜,肌肤胜雪。 她对每个人都是面带笑意的,看得出来是幸福的模样。 顾南音的手挽着男人的手臂,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得像是个孩子那般。 “陆延赫我们回去吧!”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哪怕就算只是逢场作戏,她都会觉得是会有好结局的。 每个善良的女孩都值得被珍惜。 “好——”陆延赫朝着人群里看了眼,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蹭着。 只是还未等他们走出宴会厅,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陆总,陆太太,好巧。” 这声好巧倒是让陆延赫嘴角跟着抽了抽,哪里是好巧,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上次的事情怕是还不能完。 虽然沈家和席家在安城里算得上是大家族了,但纵然是这样也未必有那个能力请得动这位远在法国的威廉先生。 顾南音缓了缓听见陆延赫跟他打了招呼,她才反应过来,是法国巧遇过几次的威廉先生。 她乖巧地站在男人的身旁,跟着威廉先生打了下招呼。 威廉先生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过,最后落在顾南音的面上,“你们这是打算离开了?” “南音怀了孩子,还没用过晚餐,您应该知道孕妇经不住饿的!”陆延赫抬手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威廉先生见状点点头表示理解,深沉的眸光看像了顾南音的小腹。 在那些资料上,并没有提及顾南音已经怀孕的事情。 陆延赫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 是齐放打来的。 顾南音朝着他看了眼,便主动着开口说,“你去接电话吧!我在这边等你。” 男人的本意是想带她一起出去,现在她这么说了,他坚持了便会让人看了笑话的。 他点点头,朝着威廉先生看了眼过去,方才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威廉先生看着站在面前的顾南音,目光柔和,“陆太太怀孕几个月了?” 顾南音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微笑着回应,“快三个月了!”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威廉先生询问,看向她的眸光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知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的宝贝有什么区别?”顾南音柔和着声,是她和陆延赫的宝宝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疼爱的。 医生也说了等怀孕四个月之后就能查孩子的性别,关于这点她和陆延赫都是一个态度,不会去查的。 提前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对她来说是会少了一些惊喜的。 “那到也是——孩子,当父母的都是喜欢的。”威廉先生说着带着一些的深意。 孩子对父母来说就像是上天给的礼物,更何况是他们这样感情这么深厚的呢? 看得出来,陆延赫对顾南音体贴入微,照顾周全。 顾南音挽唇,那双潋滟的水眸波光盈盈,漂亮得很。 威廉先生看着她,眸色深沉难懂。 这是慕雪给他生的孩子,这么多年了,他却只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她,甚至也只是在不久前才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威廉先生淡淡着抿唇,几度想要告诉她,他是她的父亲,但又被生生地止住。 现在并不是时候,在别人的婚礼上,这个消息知道了,定然是会失态的。 这时,陆延赫接完电话从门口进来,男人一过来便勾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搂到了怀里。 这个动作很自然也很轻柔,不管如何地失去理智,他到也不会忘记,这个女人现在怀着孩子。 他不喜欢,这位威廉先生透过他的妻子看慕雪的影子。 她们长得其实不会很像,至少性格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顾南音柔顺着靠着他,“打完电话了?” 男人低沉着恩了一声,低头温柔着询问,“饿了吗?” “有点——”她是真的有点饿了,虽然说吃了糕点,但还没吃饱。 陆延赫挑唇,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他转头对上威廉先生的视线,“威廉先生,我带我太太先走一步,失陪!” “去吧。”威廉先生点点头。 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威廉先生的眸光渐渐地深了些。 陆延赫带着顾南音走出酒店,刚才那下子,她也有感觉,感觉到男人对威廉先生的敌意。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顾南音站定在原地抬手环抱住了他的腰,仰着脑袋朝着男人看来。“陆延赫,你刚才怎么了?” 男人顺手搂着她,在长长的走廊里,他修长的身体就靠在墙上,垂眸睨她。 他伸手撩开她的发丝,“什么怎么了?” 顾南音的小手摸上了男人的嘴唇,轻轻地蹭了蹭,“就是你刚才怎么那个态度啊?GK和威廉先生不是还有合作关系吗?” 陆延赫咬着她的小手,转而又松开。 “受不了人家多看你一眼。” “那你把我藏起来好了!谁也看不到——”顾南音有些好笑,威廉先生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聊了几句。 “他女儿都那么大了,难道还会对我感兴趣?还是说你觉得我眼光会残了,移情别恋?” 陆延赫摇头,薄唇勾着,“不是这个理。” 关乎过去的事情,他只能自私地不让提起,而那位威廉先生是随时都能让过去的事情揭开的人物。 “那是什么理?”顾南音反问,那双大眼里带着点点的好奇。 男人低头寻着她的唇轻吻,“还饿不饿了?” “饿!”顾南音点头。 一边又觉得这个男人这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看着她稍稍纠结的小脸,男人勾唇轻笑。“那就走吧——我亲自下厨!” “……”顾南音小脸更苦瓜脸了,“可不可以外面吃点?” “嫌弃?”陆延赫搂着她,沉声询问。 顾南音摇头,怎么敢?只是她觉得这个男人做牛排还行,做其他的也不见得有多好吃。 “走吧,太太——”陆延赫见着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心情大好。 两人是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这边安排的总统套房里厨房什么的应有尽有。 提前打了电话给酒店前台,让人送了食材上来。 男人一个电话,酒店的人便将新鲜的食材送上来,各种鲜蔬肉类应有尽有。 顾南音在男人的身后环住他的腰,唇角带着笑,看着那些食材,“陆先生这是打算做满汉全席给我吗?” 陆延赫皱眉,只不过是让送一些做牛排的食材上来,却送了一堆过来。 不知是这酒店的服务太好,还是因为跟他们要食材的人是陆延赫,所以担心还需要其他的一并给送过来了。 顾南音俏皮的笑,“那陆先生可得快一些,宝宝饿了!” 男人顺手洗了个青苹果,塞进她的手里,“先垫垫肚子,很快就好。” 顾南音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酸酸脆脆的,她满意地眯眸,大爷模样地拍拍男人的肩膀,“别让我等太久哦!” 陆延赫眯眸,狭长的眸子透着点危险出来。 顾南音见状,先一步着走开了。 敢惹但是这惹了的后果没准真有些让人承受不住,干脆跑了才是上上策。 234.234结局篇:老公,再亲一下 耐不住她的撒娇,第二天男人带着她把岛上逛了一遍。 上午的阳光柔和,光是蓝天和白云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是陆延赫骑脚踏车带着她的,顾南音坐在后面,小手虚虚的搂着男人的腰,她穿着一身波西米亚的长裙,一字肩露出圆润的肩头,荷叶便边层层叠叠的裙摆让她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她的头上带着一顶编织帽,宽大的帽沿几乎快要遮住视线偿。 她仰头看着男人的后背,小脸贴了上去,有些不满地抱怨,“陆先生,你是没吃饭吗?怎么骑这么慢!” 陆延赫薄唇紧抿,脸色稍稍着有些沉。 看也不看后面的女人,略微着咬牙,“别太得寸进尺了!” 顾南音娇憨着笑,有些不怕死。明知道他不会动手,得意着跟着男人说,“得寸进尺怎么了?有本事揍我啊!”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薄唇上的笑容别有深意。 “现在你最大,谁敢揍你?不过——”说到这里男声稍稍着一顿,“用别的方法倒是可以试试——” “什么别的方法?”她俏生生地眨着眼,询问。 陆延赫长腿支着地面,停下车,他转过身,灼灼的眸光盯着她漂亮的容颜,菲薄的唇微微上挑。 她头上戴着宽大的编织帽,柔顺着的长发散落下来,垂在胸前,样子看上去煞是迷人。 陆延赫俯下身,长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顾南音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瞅着他。 “这样——”低磁的嗓音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动了情男人便是攻城掠地。 “这样,还有这样——”男人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耳垂。 顾南音微红着脸,小脸气得涨鼓鼓的,多半是羞的。 男人低沉着笑声,长指挑起她柔软的发丝,“剩下的晚上再告诉你——” 男人的话意有所指,顾南音闻言不禁有些耳根子发烫。 恼羞成怒地瞪他,男人只是耸了耸肩,让她坐好。 顾南音调整了下坐姿,小手抓着男人身上的条纹T恤,有些不满地催促,“快走吧,陆先生!不然按着你的速度,我们天黑了都绕不完。” 陆延赫的手从前面绕过来,抓着她原本抓在男人衣服上的小手绕过来,让她环住他的腰。 顾南音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着环了上去。 男人骑车的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稳,她坐在后面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她单手紧紧着搂住男人的腰,单手张开,海边的风温柔着吹拂着到脸上,将身上所有的烦恼都席卷而去。 下午,两人便提前离开了幸福之岛。 晚上男人直接将人给堵在了床上,俯下身逐着她的唇,压制着她乱动的身子,嗓音低磁,“乖乖别动,老公现在就告诉你——” 顾南音的小手顺着男人身上棉T钻了进去,柔软的手指轻抚着男人那性感的腹肌。 来回地流连着,指腹下边是男人结实性感的肌理,她喜欢得很。 自家男人,不但颜好,身材更好。 她眼底透了些狡黠出来。 意有所指地问到,“陆先生,你确定你吃饱饭了吗?” 男人惩罚着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太太,你这是在挑衅我?” “你是属狗的吗?”顾南音不满着瞪他。 陆延赫挑着她的发丝,嗓音有点暧昧,“没吃饱留了肚子打算吃你。” 顾南音还想着反驳,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薄唇堵了上去,他家太太真的太不乖了。 不给点教训还真的能上房揭瓦了。 “陆延赫,你真是属狗的么?”她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 男人的大掌顺势扯下了她一边的袖子,在她圆润的肩头不轻不重着咬了一口。 “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属狼的。”陆延赫喑哑着声,“属狼的,专门吃你的!” “……”顾南音默,这个男人太无良! 周一。 GK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俊美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男人穿着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袖子卷至小臂上,露出一截麦色手臂,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长腿上,男人的坐姿略显得有些随意。 他那双沉沉的墨眸直接朝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看去,唇角略微着上挑,带着些许的轻挑。 “威廉先生,特意过来GK是为了什么事?” 威廉先生对他随便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介意,唇角含笑,是一副绅士的模样。 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移了些到陆延赫的面前,“为了南音的事情过来——” 他称呼的并不是陆太太,而是南音。 相较于陆太太,南音显得要亲密得多。 陆延赫眉头稍皱,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那份文件,抬手拿起。 修长的手指掀开那份文件,里面是一份DNA鉴定报告。 翻了几页,他淡淡地看了眼里面的结果,面上并无任何的变化。 抬手合上,他随手将文件放在眼前的茶几上,唇角稍稍着挑起,“所以?威廉先生,想如何做?” 威廉先生沉着的视线看了眼那份文件,眸光柔和,“陆总觉得我是想如何做?” “打算认回南音?不然秘密地来到安城不像是威廉先生会做的事情。”陆延赫略微犀利的眸光直直着看向威廉先生。 “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威廉先生颔首。 从资料上他大概能了解到这些天,他的女儿过得并不是很好。 这么多年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年纪大了难免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想要认回这个女儿好好补偿她的想法自从知道自己有这个女儿之后便一直都存在于心间。 这是他和慕雪的孩子,当年慕雪离开得那么突然,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以至于这么久了才发现这个孩子。 他迟到了那么多年,所以更想要好好地补偿她,连着慕雪的那份。 始终是他欠了她的,若是当年他不那么容易冲动,早些知道真相,也不会发生了这样无可挽回的悲剧。 闻言,陆延赫唇角带笑,只是那笑意却是始终不达眼底,他的声音很坚决,“我不同意!” 威廉先生拧眉,身体微微朝后靠去,面色稍沉。 “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南音有权知道!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不会强制拆散你们,只是想补偿南音,尽一尽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威廉先生说得十分中恳。 “尽父亲的责任?那您早去哪里了?南音现在并不需要,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就停在这里吧!”陆延赫面色不佳。 尽父亲的责任,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没有考虑过对方的处境。 威廉先生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哑口无言,早干嘛去了,现在等一切趋于平静的时候,他这个父亲便出来了。 的确是失职。 “之前我并不知道!”威廉先生解释,他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没想到慕雪竟然给我生了个女儿。若是早知道,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的。”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早知道那种东西,错了就是错了,回不去的。 陆延赫薄唇紧抿,面色有些紧绷着,“以前不知道,那以后也就当作不知道吧!我们的生活现在很平静,请不要来打搅。” 他或许是自私的,那一切牵扯出来,可能他们之间就无法再维持平静了。 过去的事情必定会被揭开,哪怕是现在相互隐瞒也总比揭开来痛苦要来得好多。 “陆总,你总不能为南音做决定吧?要不要认我这个父亲,关键在于南音的想法。”威廉先生毫不相让,他淡淡着起身,偏头朝着陆延赫看去。“南音那边,我会亲自说,今天先提前跟陆总打声招呼,免得陆总到时候有些措手不及!” 陆延赫唇角挑着笑容,似笑非笑地抬头,“不知道威廉先生可否听说过一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威廉先生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虽然长期居住在法国,但是中文他还是颇有造诣。 这句话要听懂丝毫不费力,陆延赫这是在跟他挑明了,若是他要跟顾南音说,必定会受到不小的阻挠。 “陆总,这是在威胁我?”威廉先生微笑着询问,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陆延赫站起身,气场强大的男人有些锋芒尽露的感觉。 他缓缓开口,“不,这只是一个忠告!” 虽然这么说,但男人身上的气势却能把人逼得走投无路。 “……”威廉先生深深地看了陆延赫一眼,转身离开。 陆延赫转头看着威廉先生离开的背影,唇角轻挑。 叫来齐放。 “把威廉先生秘密现身安城的事情透露给媒体!”男人背着身站在落地窗前,唇角的笑容略微着有些冷酷。 齐放稍稍着有些惊诧,威廉先生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大概不用人再声明,这次来到安城不过也是偷偷着过来。 不敢惊动媒体那方面的人,只是现在陆延赫竟然要把威廉先生来到安城的事情曝光出去。 这后果怕是完全可想而知。 齐放见着陆延赫的脸色,微微颔首,“好的,我马上去办!” 陆延赫挑唇,唇角的笑容显得有些邪肆,“记住让媒体炒得热一些,直到让威廉先生在安城呆不下去为止!” “是!”齐放点头,退了下去。 陆延赫淡淡着注视着下面的风景,这段时间,威廉先生怕是有段时间要忙碌了。 报道的事情有些立竿见影。 威廉先生在安城的公馆随即曝光开,公馆门外,被记者蹲点连续着现场报道。 威廉先生现身安城,各方面的媒体都在猜测原因,毕竟享誉国际的大人物神秘现身安城多少都是一件足够引起轰动的事情。 公馆内,威廉先生面色铁青,他的身份敏感,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候。 只不过是过来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却被曝光在公众的面前。 现在还引起了政府那方面的人注意,从早晨到现在已经有好几通的电话过来。 不过都被他以私事的缘由给推掉了。 然而做这些动作的人,他想不出想第二个。 好一个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威廉先生站在二楼的书房里,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件事再这样下去,安城他根本呆不了多久。 连接触顾南音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将那件事和她说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陆延赫竟然给他玩这招阴的。 威廉先生沉沉的眸光看了眼放在上桌上的电话,直接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陆延赫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挑眉,接通,唇角含笑,“威廉先生——” “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威廉先生压着一股气,冲着陆延赫问。 “自然是威廉先生看到的意思——”陆延赫笑容有些惬意,云淡风轻的模样,“威廉先生大老远地来到安城,陆某都没有那个机会好好款待威廉先生,这个作为赔礼如何?” 电话那端的威廉先生咬牙,怒气隐隐着浮现在面上,“陆总,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让我大开眼见!” “不用客气!毕竟威廉先生是南音的生父!”陆延赫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倒是直接让威廉先生面上一阵黑一阵红的。 他那么说了,陆延赫竟然这么回答。说得倒是有点像是他在感谢他让他大开眼界似的。 威廉先生挂断电话,多年来的绅士儒雅有些抛却脑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该死的! 被一个后背这么阴了还是头一遭。 但是他偏偏只能忍气吞声,他是阿景的儿子,是他女儿的丈夫。 就算对他做了这些事情,他又能怎么回应? 陆延赫听着电话里边的忙音,哂笑,眸色稍稍着沉了些。 要彻底让他在安城呆不下去才好,到时候引起恐慌,怕是法国那边都会请他回去。 威廉先生招来秘书,让秘书找人想办法把这些新闻给压下去。 秘书下去,很快便上来汇报,“先生,已经跟当地的政府部门要求把事情压下去,只是他们说这样的事情政府并不好出面,公开打压媒体的事情,怕是会引起更加恶劣的事件来。” 闻言,威廉先生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挥手让秘书直接下去。 这个结果还真的在预料之中的。 现在的事情还真的是让人觉着头疼得厉害。 陆延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遥控,打开电视,随便一转台,便见到了关于威廉先生的报道。 他挑了唇角,他倒是想看看在安城这样的地方,他就算是强龙大概也得低头吧! 晚上回到陆苑,家里的小妻子也关注了这则新闻,今天炒得那么热闹,怕是要想忽略掉都有些困难。 陆延赫倾身过去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俊脸直接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说的话给人感觉有些吃味,“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 顾南音有些想发笑,抬手揪了揪男人的短发。 “你口中的那个老男人可没出现在新闻里哦!哪个台都在放,我随便转个台都是他的新闻,不想看也难!” “那就别看!看我就好——”男人伸手拿过遥控器,直接把电视给关了。 掰过她的小脸蛋,两人四目相接。 顾南音好笑着吻了吻男人紧抿的薄唇,“看你难道还真能看一辈子的啊?看久了容易视觉疲劳。是不是这个理?” 陆延赫面色稍变,按着她的肩头直接吻了上去。“你还真敢说!想讨吻直说,要什么老公都满足你!” “老公,再亲一下!”她眨眨眼,撅起了小嘴冲着男人说。 陆延赫勾着唇笑,大掌圈住了她的小身子,再次地吻了过去。 他问她够不够,顾南音眨眼睛摇头说不够。 男人笑着骂她小妖精,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勾引他。 闹够了顾南音躺在他的腿上,小手把玩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询问,“威廉先生来安城真的和媒体上面那么说的是政治方面的事情?” 陆延赫挑眉,垂眸盯着她漂亮的小脸蛋,长指的挑起她的一撮长发。 “威廉先生的身份不止是跟联合国有关——” “那么是他们猜错了?你知道内幕?”顾南音眨着星星眼,看着上面的男人,即使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家的男人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个祸害。 “好奇?”男人问到,音量稍稍着上扬。 顾南音说有点,的确是有点。 毕竟前不久还见过面。 陆延赫的大掌伸了过来,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稍稍着上抬起,“太太,别在你家男人面前好奇其他男人的事情,这点有没有告诉过你?” 顾南音眨眼,小手跟着缠上来。“没有哦!” 那表情娇俏的厉害,男人眸色稍沉着,俯下身重重着封住她的唇瓣。 “太太,你真不乖!” “先生,你真坏!”她笑容灿烂。 “你不喜欢?” “喜欢——”顾南音扬唇为表示忠心,在男人的俊脸上亲了一记。 “所以呢?威廉先生来干嘛的?” 陆延赫见她实在是好奇得紧,微挑了薄唇,“为了私事。好奇心可以打住了。” “知道知道啦!”顾南音撅嘴,不满地瞪他。 235.235结局篇:我所深爱的男人—— 威廉先生在安城的事情这几天愈演愈烈,最后不得不离开安城。 在保镖的拥护下离开公馆。 黑色的奔驰车驶出公馆,便被一哄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坐在后座的男人冷漠如斯,眉间的褶皱让男人看上去带着有些戾气。 他紧抿着薄唇,五官深邃得如同镌刻上去的那般,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隐忍勃发偿。 绅士儒雅的面孔不复,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显得阴沉的样子。 对车外的记者的围堵,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平静的眸光始终朝着前边的路况看去。 奔驰车在一群记者的围堵下寸步难行,后车窗被外面的记者拍打着,不断地有记者拿着话筒在外面甩出些什么问题来。 只是现场的环境很嘈杂,在车内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人是在说些什么。 只是不消片刻,那些记者被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欧洲男人强硬着拉开。 保镖组成的人墙直接为这辆奔驰车让出一条通道来。 现场相机的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 很快黑色奔驰车便驶离,在奔驰车的后面紧跟上了几辆黑色商务车。 一溜烟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奔驰车内。 “先生,飞法国的航班在两个小时之后准时起飞,机场已经为您开通了VIP通道!介时可以直接从VIP通道过。”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秘书回过头跟男人汇报道。 威廉先生微微点头,面容清冷,浅淡着声音开口询问,“要你安排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跟庄园里的工作人员说了,那些资料只能由顾小姐亲自去取。”秘书立马回答。 “嗯——”威廉先生靠在真皮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他双手十指相交,放在腹部。 威廉先生眉间的纹路略微地有些深,紧闭着双目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机场也有记者蹲点,纷纷争取着要拿到第一手的独家新闻,这样的大新闻无论是哪家的媒体都是不愿意放弃的,不管是否能真正采访到。 只是威廉先生去往VIP通道的时候有保镖簇拥着,没有人得以近身。 记者见着根本没有希望采访到威廉先生,只能站在原地拍了几张照片下来,打算就这样回去交差。 临着飞机起飞前,威廉先生思索了一会转而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消片刻,电话便被接通。 里面是柔软的女声。 威廉先生的视线缓缓着转向窗外,沉着眸,跟对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顾南音接到这个电话有些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段时间新闻上的焦点人物打来的电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位大人物应该是要离开安城了,然而离开安城之前的电话却是打给她的。 她礼貌地询问,接得有些谨慎,“威廉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你母亲的故友,有一份与你有关的资料我放在了近郊的郁金香庄园里。”威廉先生直接说明来意,声音略微着缓和,“地址等会会发到你手机里,请务必亲自去取。” 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陆延赫还是挡不住他的。 顾南音皱眉,有些反应不过来。 威廉先生这位大人物,居然跟她的母亲认识—— “还有,这件事别让陆总知道!”威廉先生最后补充道。 听到顾南音答应下来,威廉先生才放心,挂断电话。 通话结束,随后便有一条短信进来。 她点开,里面的地址却正好是陆延赫带着她去过的那处郁金香庄园。 她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着删除了这条短信。 不能告诉陆延赫的事情——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告诉陆延赫。 他说的威廉先生来安城是为了私事,顾南音不由地往着母亲身上想去。 是故人,那为什么之前在法国的时候并没有提及。 下午,顾南音自己驱车前往那个神秘的郁金香庄园,并没有和陆延赫提起。 冥冥之中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牵扯着她那般,心底的疑问越积越多。 郁金香庄园,母亲的照片,母亲那段和景郁过去的恩怨,以及那个法国男人。 而现在却又牵扯着威廉先生。 这一切仿佛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那些联系却实在让人有些不敢去碰触。 她抬手摁了摁眉心,看着前面那个即将抵达的庄园。 这座庄园现在并不对外开放,顾南音将车停在庄园外的停车位上,红色世爵显得极其拉风。 郁金香庄园里的郁金香盛开得极旺,看过去便是一片花海。 只是顾南音没空欣赏,找了庄园里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几个工作人员是认得顾南音的,去通知了经理。 很快经理便急匆匆地过来,热络地对着顾南音道,“顾小姐请随我来!” 顾南音点头,进入了庄园里的小洋楼里。 顾南音在休息室内等候,落地窗外是大片的郁金香,这样的地方委实难得。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给整个庄园添上一份柔和,显得这里静谧,更有了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她抿唇,视线放远,两个女孩,在花田里面一前一后地走着,女孩回首的笑容很甜,可以看得出来两人都是的关系应该很好。 顾南音唇角不由地扬了起来,漂亮的眼眸微弯。 “顾小姐——”经理拿着资料过来,连连着叫了顾南音两声。 她才猛然回神,这会儿望出去,花田里边却是空无一人。 不由着抬手摁了摁额头,转身朝着对方看去。 “顾小姐,这是威廉先生派人放在这里的。”经理将手里用牛皮纸袋封好的袋子递到顾南音的面前。 她伸手接过纸袋,“麻烦了,我能问一下,这所庄园是威廉先生的吗?” 对方稍稍地停顿了一下,朝着顾南音开来,“是的,这座庄园的幕后归属者是威廉先生。” 顾南音略有所思地点头,说了谢谢。 只是思绪却无法能够平复下去,庄园的幕后老板是威廉先生。 她抱着资料从庄园里出来,钻进车内,顾南音坐在驾驶座上,伸手扶了扶眉心,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出来。 还没等她打开纸袋,包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顾南音垂眸看了眼上面的显示,是个陌生来电。 她接通将手机贴在耳旁。 电话里传来的女声很甜美,“是顾小姐吗?” 顾南音抬手顺了顺长发,应声。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蓝山医院,您上次来探望过的那位病人想要和您见面,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下!”女声柔和着问到。 顾南音皱眉,询问,“那位病人是黎汐?” “是的!” 她轻抿了红唇,说道,“好的,那我找个时间过来!” 挂了电话,顾南音垂眸,有些累,她趴在方向盘上,思绪乱的很。 黎汐找她—— 那是为了什么事? 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等那股劲儿缓过去,顾南音方才驱车离开。 她并没有回到陆苑而是去了相反方向的顾家别墅。 顾南音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屋子里长久没有人居住显得冷寂了些。 在一楼的客厅里,她拆开了那只纸袋。 里面的东西不多,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和一份报告。 她抬手翻开了扉页,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她稍稍着皱了眉,长指继续往下翻看。 她的视线扫过那上面的名字,最后猛地翻阅到了最后一页。 在看到最后的结果的时候,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有血缘关系,亲子关系概率值是99.9745%,。 她的拧眉,朝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封看过去。 伸手过去,从信封里那出那张薄薄的信纸,信纸上是迹略显得潦草的字,大概是不常写汉字的原因,字体并没有陆延赫写得那般好看。 上面只有寥寥几句,只字片言却带着凝重。 让看到这封信的人,眼里发涩。 “南音,作为父亲我很失职,直到现在才发现你的存在。你的母亲是我深爱的女人,只是那个时候太过年轻,不够成熟,现在只剩下悔恨。希望你能让我这个失职的父亲好好弥补你,爸爸对不起你!法国有急事要去处理,等过些日子,我会来安城,到时候见面细说。” 顾南音咬着唇,手里的信纸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那双漂亮的眸子全然是难以置信。 从小叫到大的爸爸,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那个不是她的父亲。 她垂眸朝着那份鉴定报告看过去,那份结果却是货真价实的,这样的事情威廉先生没有理由要来欺骗她。 …… 陆延赫下班,拿了手机和外套就朝着电梯口走去。 男人挺拔的身材走在路上显得十分显眼,路过的员工纷纷和男人打招呼,他只是略微地点了下头。 在进电梯前,男人拨了顾南音的号码,将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那边连续着响了十几声,才被接通。 陆延赫皱紧的眉头稍稍着松开,微勾了唇角,他不由地放软了声音。“在做什么?” “我在顾家!”顾南音吸了吸鼻子,没有隐瞒的打算直接跟男人说。 闻言,男人皱了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顾家做什么?” 顾南音垂了眸,看着腿上放着多的日记本,微笑。“想妈妈了,过来看看!” 陆延赫抿唇,直接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我马上过来!” 顾南音点点头,应他。 挂了电话,她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其实放了杂物的地方味道很重,长久没有打扫很多东西上都落了灰。 被搬过一次的地方,连着妈妈的气息都没剩下多少。 看着这里原本在妈妈房间里的东西,她觉得心酸。 她低头翻看放在腿上的粉蓝色日记本,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在顾家的门外,男人便看到了那辆红色世爵停着,他熄火,将车停在世爵旁边,推门下车。 铁门并没有合上,男人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 连着别墅的门也是一样,虚虚的掩着,一推门就自动打开。 陆延赫面色稍冷,抬步朝着里边走去,这个时间点,屋内并没有开灯,光线略微地昏暗了些,这个时间点不算早。 男人的视线在客厅里轻扫而过,茶几上散落着一份没尚未合上的报告和一封信。 他脚步一顿,喊了她的名字,只是空荡的房子里却空无一人。 见状,男人的脸色不免着更沉了些,迈开长腿朝着楼梯直接过去。 一间间的房间找过去,在开到最后一间房间的时候,男人一眼便看到了正对着坐在窗前的身影。 房间内的陈设有些杂乱,一股粉尘的味道扑鼻,看得出来这是一间杂物房。 而她就席地而坐,腿上放着一本本子。 这个动作却是让男人有些不悦地皱眉,她怀着孩子,这么大个人了,还像是个孩子那样席地而坐。 就算是想妈妈了,也不能忘记自己也是个即将要做妈妈的人。 顾南音见着门开了,抬着眸朝着门口看了眼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宽肩窄腰的身材很赞。 是陆延赫。 她小手撑在地上勉强着站起来,只是在地上坐得久了,双腿不免着有些发麻。 在要跌倒的时候,男人过来搂住了她即将要下坠的身子。 陆延赫的面色阴郁,薄唇紧抿着,盯着她略微显得苍白的面颊始终没吭声。 有些生气,她这么不知道好好照顾好自己。 顾南音不明白男人身上的戾气是从哪里来的,刚想开口,双脚便猛地离了地面。 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吓了一跳,心肝跟着颤了颤。 是男人沉默着将她抱了起来,她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美眸有些惊慌未定着盯着男人那张阴沉的面容。 他的俊容沉得有些厉害,顾南音咬了下唇,有些像是心虚的孩子。 她动作小心地将脑袋枕到了男人的胸口,小声着开口询问,“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从接到他的电话到他过来这边应该才不到三十分钟吧! 这么快就出现,顾南音大概是能想到这个男人开车的速度是有多快了。 她有些不大高兴,这个男人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陆延赫没回答她,默不作声地就抱她出了房间,下楼。 她在男人的怀里像是没了重量那般,男人抱着她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步伐依旧沉稳。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顾南音拍拍男人的肩膀,开口让他放她下去。 陆延赫沉沉地盯着她看了会,放她下去。 双脚落地,那种真实的感觉才显得更加明显,她偷偷地松了口气,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 便径直地走到茶几前把散落的东西全全着装进了那只纸袋里,连同着那本日记本。 她在整理那份鉴定报告的时候,男人的视线淡淡地扫过,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俊脸沉得有些可怕。 她整理好东西,回头,男人盯着她的视线很沉很深,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顾南音拿着东西走到他的身边,小手主动地挽住了男人的手。 红唇扬了扬,“我们走吧!” 有些东西她想保留,所以并不想提及。 陆延赫没回答,盯着她的眸光直让她觉着有些陌生。 他再次着俯下身,将她抱起。 顾南音没觉得自己瘦,这段时间也吃胖了,九十几斤的体重,却能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抱起。 她的小手搭在他的肩头,抬眸朝着他看去。 男人本就不会有太多表情的脸上,这个时候显得更加地面无表情,不过男人还是很帅。 顾南音撑起上半身,吻了吻男人漂亮的喉结。 陆延赫被她的轻吻弄的浑身一僵,低头的时候正巧对上她的眼眸。 顾南音抬手,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面颊,她柔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陆延赫沉默着将她抱出别墅,来到停在门前的那辆黑色世爵前,单手开了车门,弯腰把她放在了副驾驶座的位子上,并没有立马关上门。 转眼男人的身体也跟着挤了进来,车内的空间顿时变得的狭小了不少。 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占据了狭小的环境内。 顾南音眼睛转了转,小手触碰着男人的刚毅的线条。 陆延赫抓住她的小手,沉沉的眸光对上她的,仿佛是想要将她锁在眼中那般。 顾南音抿唇,认真地对男人说道,“陆延赫,我去了郁金香庄园。” 男人沉默了片刻,凝着她的眸光逐渐深邃。 声音低沉着问她,“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顾南音点点头,小手顺着他的面颊一寸寸地抚下去。 “我想问的问题很多!你想听我问哪一个?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小声着询问,后面那半句话更多的像是在撒娇,她不喜欢这么凝重的气氛。 她的疑问很多,威廉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他的这般表现又是怎么了。 是害怕失去她么?这辈子,既然爱了她没想要分开,只要彼此心里还有对方,所有的阻隔怕是都能跨过去。 她说的不会离开他,从来都是认真的。 陆延赫盯着她看了会,大掌拉着她的小手到了唇边,轻吻了一下。 随即便释然开,却又像是妥协着道,“好,我们回家!” 顾南音点点头,看着男人合上门,绕到另一边的身影,眸色一点点地暗淡开。 要她真的做到若无其事,可能真的很难,毕竟不是演员。 她的演技在男人的面前根本支撑不了太久,知道那些事情,她的确是需要时间去消化。 一夕之间自己所原知道的事情却被颠覆了,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从不知道过去的事情会那么复杂。 也不知道原来她以为的母亲很爱顾庆恒,只不过是做给她看的表象而已。 拼命去营造那样一个环境,让她以为爸爸妈妈的感情是真的如胶似漆,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想让她觉得幸福一些。 事实却是,母亲对顾庆恒更多的是利用的关系,为了掩盖她这个累赘,为了给她一个健全的家庭。 她的妈妈真的有些傻——为了她牺牲了太多太多了。 回去陆苑的路上,静默无言,顾南音垂眸看着怀里的纸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陆延赫将车开得很稳,原本不到五十分钟的车程却被他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回到陆苑,顾南音跟着男人从车上下来,她捏了捏手上抱着的纸袋,淡淡地垂下眸,心情是真的不怎么好。 进了门,陆延赫在后面将门合上。 今天阿姨请了假,因为家里没人,要过去照顾孙子。 所以现在这个时间,陆苑里只剩他们两人。 顾南音放缓了呼吸,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高大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他的长指熟稔地抚摸着她娇嫩的唇瓣,眸光晦暗。 男人的气息充斥满了她的鼻腔,气氛暧昧得可怕,她手上一松,那纸袋便落了地。 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她还没来得及去捡,下巴却被他强硬着抬了起来。 对上他那双眸,还没等她缓和过来,男人的唇舌吻了过来,却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 攻占住她的呼吸,霸道强势得让人无力反抗。 这样的他太过的陌生,顾南音有些害怕地去推抵他,只是下一秒她的手便背男人反剪至身后。 她动了动手腕,却只是被男人越攥越紧,她皱眉,男人下手有些不知轻重,弄得她有些疼。 只是这一切男人根本顾不着,不容人抗拒的吻却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 顾南音挣扎的动作全背男人轻松制服,他的长指缠绵着落在她面颊上,缓缓着滑过引起了异样的悸动。 她双腿有些发了软,男人适时地搂紧了她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顾南音被吻得有些晕乎乎的,眨着迷惘的水眸朝着男人看着。 只是男人却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了慌,大掌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眸。 遮去她的视线,男人的眼神逐渐着变得柔和,对她,他怎么爱都显得不够,害怕失去这样的感觉很深很真。 下一刻,她的身子又被男人腾空着抱起,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男人这般的对待。 陆延赫抱着她进去,客厅里开了落地灯,橘色的灯光透出点温馨来。 男人把她轻柔着放在沙发上,长指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抚。 他看待她的眼神柔和异常,却让人觉得陌生,顾南音不清楚是为何,但却偏偏着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最为真实的感受。 陆延赫的手撑在沙发上,高大的身体就悬在她的上方。 他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唇紧跟着就要吻上来。 顾南音的小手缠上他的脖子,白嫩纤细的手臂搂着他,暧昧渐渐着升了起来。 唇舌间的交缠,让她眼眸有些迷离,只是她却始终不肯乖乖地闭眼,因为她想要好好地看清楚他。 只是男人的大掌却再一次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唯一让她觉得清晰的便是男人身上熟悉的热度。 眼前是一片的漆黑,顾南音也不挣扎,等到间隙她有些不清不楚地呜咽,“还有宝宝呢!别太过份。” 果然提起宝宝倒是能让这个男人清醒很多,在他还没有丧失理智之前。 陆延赫闻言,主动着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沉沉着眸光锁定着她的秀气的面容。 只是像是害怕失去那般拥住了她的身体,不过男人的动作还是显得十分轻柔,担心压到她的肚子。 顾南音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能让人觉着安心很多。 男人沉沉的声音传过来,“音宝,告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我做了些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顾南音揽在男人腰上的手往上移了移,那双眼眸很坚定。 “你在害怕些什么呢?”她微笑,美眸盈盈,漂亮的光彩流转其中。 没等他开口回应,她继续着说,“害怕我知道我是国际上大人物的女儿之后就会想着和你分开了?还是害怕我知道是你把威廉先生逼得在安城呆不下去不能与我父女相认?陆延赫,我们还有着宝宝呢!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陆延赫薄唇紧抿着,眸色深深着瞅着她。 他怕的并不是这些,她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算漏了。 “在我的眼里,其他任何的事情都比不过你和宝宝在我心底的地位要来得重要。”她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说得认真。 眉眼温柔地朝着男人看来,他不想让她和威廉先生相认,她又何尝能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 威廉先生就是那个法国男人,那个让妈妈和好姐妹反目成仇的男人,也是那个让妈妈爱到骨子里到最后只能悲哀放弃了的男人,妈妈不但失去了最好的姐妹而且也失去了深爱。 只是到最后又能如何? 妈妈不在了——所有的往事都成了让人想起就觉得心酸的回忆,那个温婉的女人始终只能活在记忆里边了。 她是恨的,若是那个时候,威廉先生能提早发现端倪,或许那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妈妈也不会为了肚子里的她另嫁他人,也就不会遇到顾庆恒那样的渣男。 到最后也不会死了不是? 妈妈是爱错了人,爱了一个没有给足她足够信任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或许根本没有那个权利去怨恨谁,但是她无法原谅。 现在再来说深爱,想要来弥补她这个女儿,她不觉得他还足够那个资格。 她知道人年轻的时候多少会犯错误,但是落到她的身上她只会选择不去原谅,哪怕是亲生父亲也一样。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很多的事情发生在他人身上和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习惯了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的面颊。 语气显得有些低声下气的,放下了高傲和尊贵,宛如低到了尘埃里。 “告诉我,不会离开我好吗?” 顾南音轻笑,因为男人的执拗。 “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陆延赫的长指轻抚着她的面颊,闻言呼吸稍稍着重了些。 他俯下身轻柔地吻她的唇瓣。 “不会离开,不能反悔!” 顾南音眼波轻转,点点头,“嗯,不反悔。”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应该是高傲的,但是却很多次地在她的面前低声下气,像个孩子似地讨着她的一个承诺。 不过,也是她让他害怕了吧!牵扯了太多的恩怨,所以害怕感情会变质。 不过他们之间的情况不同,他们相爱并且深爱彼此,所以他们会好好地一路走下去。有幸福的家庭有个可爱的孩子—— 顾南音微抬了眼眸,注视着他,声音柔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和威廉先生的父女关系,就算是知道也很明显的改变不了什么。威廉先生我不认的,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偏激,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威廉先生没有和我母亲在一起。在我的眼里很纯粹,爱了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威廉先生说的深爱,我一点也不觉得是如此。深爱了就有克服一切阻碍的勇气,到最后也一定能走到一起。” 顾南音的声音微微哽咽,她吸了吸鼻子,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这是她所理解的深爱。 深爱是要坚持一辈子的,她很固执,喜欢一条道走到黑。认定一个男人,她会坚持,哪怕所有人都告诉她了,他不要她了。 她的眸光显得有些认真,有些让人觉得心疼。 陆延赫抬手轻抚着她的面颊,心疼表现在脸上,他的太太明明不应该经历那么多让人痛苦的事情。 “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了,或许我妈妈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我是恨的,你懂吗?”顾南音说。 她是恨了那个人的,即使他也是无辜的,即使这一切也不是他想要的。 陆延赫心疼地吻过去她的面颊,她的眼底有着些湿意,眨了眨眼便消失了个干净。 顾南音认真着看他,她以为的深爱是全全着从这个男人身上学会的。 他教会她爱,也让她享受了那种被爱的感觉。能遇到这个男人是她的幸运。 所以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仇恨,她也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她们之间的恩怨始终不该牵扯下来的才对。 “我是你的太太,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们现在还有宝宝,三个月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出生。我不舍得的,不舍得打破现状。你是我所深爱的男人,这是个不变的事实。不管发生什么,未来怎样走,我会爱你——” 陆延赫的长指微曲着蹭了蹭女人的面颊,低沉的嗓音里透着笑。“知道了!陆太太。” 见着她娇俏的模样,仿佛任何事情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难。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们最后是能走到一起的。 这点是他担心多了。 他的太太一直都在努力地让他觉着安心。 236.236结局篇:音宝,我们感觉到宝宝在叫我爸爸 飞机抵达巴黎机场时,已经接近凌晨。 机场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威廉先生走在前边,身后跟着的秘书看着他的面色跟着汇报。 “先生,顾小姐在下午已经去过庄园,把那些资料取走了。” 威廉先生眉头一蹙,去过了偿? “知道了!”威廉先生点头,脚步跟着一顿,侧头朝着秘书看了眼,“把小姐身边的人全撤了。” 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陆延赫想必也是有所警惕的。 那些没有必要的人没有必要的事无需存在。 “是!”秘书颔首,应到。 威廉先生转回视线,迈开长腿朝着出口走去。 慕雪为他留下的念想,即使她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也是当初做的孽。 走出机场,威廉先生看向了外面沉沉的暮色,薄唇带上了一丝苦笑。 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苍老了几岁那般。 …… 几日后,深夜。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男人的脚步声沉稳而迅捷,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被拉得长长的。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女人正坐在床上,电视打开着,播放着的是威廉先生的新闻。 余热还未散去—— 镜头只拍到了男人一个匆忙着离开的背影和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却让她久久着不能回过神来。 陆延赫沉眸,并没有立刻走过去。 只是寂静被后面进来的看护给打破了,“陆先生,您来了啊?” 闻言,坐在床上的女人被惊动了,朝着陆延赫看过来。 陆延赫只得点头,迈步朝着病床旁走去。 景郁看他的眼神很柔和,面上稍微地显现出点红润来,以至于看上去不会那般的苍白。 女人眼角含了水光,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歉疚。 “赫,你来了啊?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陆延赫脚步一顿,黑沉的眸朝着景郁看过去,“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样子不像是才刚刚清醒过来的。 景郁微微起身,小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大掌,眼底笑意盈盈的。“昨晚醒的,我不让看护通知你,是想不那么狼狈。” 她就像是收敛了身上的刺,看上去要显得柔顺很多,跟以前是不同的。 陆延赫看了眼她拉着他的手,白皙的手背上多了几个针孔,是输营养液的时候扎的。 男人的心顿时软了不少,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阿景,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景郁抬头,稍稍着牵了牵嘴角,“她呢?” 闻言,男人蹙眉,看向她的小脸,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不敢确定些什么,“谁?” “你太太。”景郁说。 她的眸光要显得平静得多,提起顾南音的时候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抵触。 陆延赫闻言,薄唇轻挑,“在家里呢!这么晚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就不过来看你了!” 他说了谎,她醒来的事情,顾南音并不知道,同时也包括了她出了事情昏迷的事,她也同样不知情,那些事情不该成为她的困扰。 景郁直直地抬眼看他,语气有些小小的哀怨,“小赫,你还一直当我是个疯子了?我在这里的事情是你根本没告诉她吧?你害怕我伤害到她。” 她的话,男人无从反驳。 景郁每次见到顾南音的反应都很大,情绪容易激动,而现在顾南音怀着孩子,万一受了伤,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景郁低低着轻叹了一声,微笑着看他,嗓音柔和,温柔便是她本来的模样。 “下次把她一块儿带过来吧!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陆延赫没吭声,目光深邃。 “我不会伤害她的,这点你放心吧!”景郁松开他的手,朝着床头靠了靠。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怎样都该睡醒了。 以前做的事情,这么睡了一觉之后所有的都想清楚了。 该放下的不该再纠结下去。 那些太过幼稚的事情,她想她不会再去做了。 有了她的保证,男人终于松口,稍稍着点头,“我下次带她过来!” 景郁扬唇说好。 陆延赫在病房里陪着景郁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询问了看护景郁的情况,才放心着离开。 至于景郁那方面的病症,或许还需要再安排详细的检查后才能知道。 醒来过后的景郁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陆延赫回了陆苑,顾南音已经睡下,大床上空出了半边的位置给他。 橘色的灯光稍显得柔和,将房间内的气氛笼得很好。 男人的身体从她的身后贴上来,大掌顺着薄薄的被子往里边钻了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睡梦中的顾南音只觉得耳旁有些微痒,她不满地动了动,闻到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便知道了是陆延赫。 她眯着眸模糊不清着叫他别闹。 陆延赫俯身在她的面上重重一吻,温热地开口,“太太,我爱你。” 顾南音听着模模糊糊的,小手伸过去打他,一边迷糊地嘟囔,“臭死了,去洗澡!” 闻言,男人皱眉,大掌一捞,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 她从躺着的姿势到了现在被抱着的姿势。 怀中的女人终于不敢其扰着睁开了眼眸,她还没睡够,就被男人给闹醒了,不知道孕妇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了吗? 被闹醒了的她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的含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起去洗!” “谁要跟你一起洗?放我下来!你个变态,我刚洗过的!”她皱着眉,却被男人给抱起在怀里,朝着洗手间走去。 男人赤足踩在地面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垂眸盯着她笑得有些邪气。 “洗过就再洗一遍。” 顾南音气结,抡起了拳头就朝着男人胸口砸去。 只是她的力道不重,打在男人的身上不起半分的作用。 “音宝,让老公好好爱你一次!”男人的声音宛如香醇的红酒,落在耳中,仿佛耳朵都能跟着怀孕似的。 顾南音睡得好好的,被男人捞起来,结果是因为他突然想要了。 她气得照着男人的胸膛砸了几拳,愤愤地冲着他吼,“陆延赫,你就不能忍忍吗?” 男人轻笑,将她放在浴缸边缘,让她坐好。 他则站在她的面前,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修长而又节骨分明的手一颗一颗慢悠悠地解着自己的扣子。 连着解着扣子的动作都被这个男人做得的诱惑无比。 顾南音抿唇,在男人似有若无的诱惑下,她只觉得自个的面颊越来越烫,男色惑人。 陆延赫脱了衬衫,随手抛入洗衣篮里。 他的眸光紧紧盯着她,薄唇含笑,长指利落地去解皮带。 温润的样子却透出一些危险出来,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皮带扣搭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回撞着响起,让人有些无法承受。 顾南音死死着咬唇,避开了眸。 陆延赫邪气着笑,嗓音低沉诱惑,“音宝,看我!” 顾南音没转头,只是骂他变态。 对她的骂声男人照常接收,反正打是亲骂是爱,她越是骂就证明越是爱。 男人的长指伸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转过脸。 她的小脸气得通红,看上去的确是有点意思,男人满意地眯眸。 他的小妻子还真的有些太过的害羞,让人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 陆延赫的长指不轻不重地碾过她如花般的唇,开口,“音宝,不用害羞,这副身体你看过亲过摸过,哪里不是你的地方?” 他的话说的暧昧不已,他这个人都是她的,身体上都是她碰过的。 气氛渐渐着有些升温,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了起来。 顾南音呼吸有些急,没好气地瞪他,“陆延赫,我是孕妇!你好意思这么对我吗?” “怎么不好意思?”男人坏坏地挑眉,眼底的笑纹渐渐地扩散开来。看着她的小腹呢喃着,“都过三个月了呢!咱们宝宝很坚强!” 顾南音看着男人欠扁的样子,突然想上去直接把他的这张俊脸给抓花,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陆延赫自然清楚她的小脑瓜里肯定又是在骂他了,只不过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他松开了钳着她下巴的手,抬手将皮带解开,黑色的西裤便也从男人腿上滑落下来。 顾南音吓得闭上了眼眸,那样子讨喜得很。 她坐在浴缸边沿上,奶白的身体包裹在一条绯色的丝质睡衣下,她的脸蛋成了粉红的颜色,诱人的很。 陆延赫攥着她的小手,轻声地哄她,“音宝,摸摸看——” “……”顾南音小手攥成拳,始终不肯真正地去碰,陆延赫哂笑,俯身过去吻她。 “害羞什么呢?孩子都有了。乖乖地让我跟咱们宝宝打个招呼,就睡觉好不好?” 顾南音耳根子滚烫,她抬眸有些无语,这个男人怎么什么话都能不要脸地往外蹦,和宝宝打招呼?怎么个打招呼的法子? “陆延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要你就成!”他俯下身,净是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顾南音刚想着开口反驳,下巴被他捏住抬了起来,男人的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碾过。 她的衣服到最后湿了大片,陆延赫担心她受凉,直接把她身上的睡衣扯下,揉成一团随意着丢在地上。 雾气氤氲的浴室内,喘息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 陆延赫捏着她圆润的肩头,呼吸略重地在她的耳边轻言,“音宝,我们感觉到宝宝在叫我爸爸。” 顾南音咬唇,眼眸湿漉漉的,不知是不是被雾气熏的。 她被他的话弄得羞愤欲死,“你胡说!” “我胡说?”男人压低了声音咬着她的耳,大掌邪恶地伸下去,笑得有些欠扁,“你听,咕叽咕叽的声音,难道不是宝宝在欢迎我吗?” 顾南音的下唇被牙齿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来,她面上潮红,不满地吼他,“闭嘴!” 这个男人总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刺激她—— “闭嘴?那我就直接用做的!”陆延赫轻笑着吻她,扣着她的腰,一寸寸地往里送。 顾南音被抱出去身体是瘫的,盯着头顶餍足的男人,她怎么觉得怎么会这么不靠谱,这个男人今天的表现太过的热情些了吧! 又不是饿了他几个月,用得着这样反复着折腾她吗? 顾南音的身体沾着床就能睡着,对孕妇来说嗜睡是正常的。 后来,男人俯身过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自动地给屏蔽了过去,连着眼皮都不抬。 陆延赫沉着眸,盯着她的睡颜好气又好笑,张嘴在她的肩头轻咬了一口。 “晚安,我的太太——” 他的眼神温柔又缱绻,对她的爱意和怜惜不加掩饰。 因为有些轻微的刺痛,她的身体动了动,却依旧没有醒来。 男人看着她半晌,沉沉着笑出了声。 他的太太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迷糊。 周末,顾南音又接到了来自蓝山医院的电话,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打来电话的并不是护士小姐,而是黎汐。 “南音,我们见一面,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你上次问我的我全部都告诉你!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南音——求你” 黎汐的声音由一开始的慌乱变成了后面的苦苦哀求。 顾南音皱眉,大概是蓝山医院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才会打的这个电话。 “南音,求求你——我们见面吧!我保证不耍花腔,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端便传来了黎汐的尖叫声以及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以及电话砸到地上断了线的声音。 她看着被中断的电话,扯了扯嘴角,眼中没有半点的同情,这一切都是黎汐该受着的。 她一点都不会想要去可怜那个女人。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够。 “谁的电话?”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姿势亲昵着抱着她。 顾南音偏过头,看了眼手中已经暗下去的手机,红唇微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延赫环住自家太太的腰肢,三个月了才稍稍着有了点显怀,小腹微微地隆起了些。 这段日子有好好地养胎,脸上也跟着圆润了不少,显得气色很好的模样。 “想你了——刚才谁的电话?嗯?”陆延赫低声着询问,眸色淡淡的。 顾南音转过身,小手缠上他的脖子,漂亮的眼眸泛着盈盈的水光。“黎汐打来的,说她受不了了,要我放过她!可是我还没说话,电话就被中断了,大概是那里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吧!” 陆延赫沉默,长指挑起黏在她的脸上的一缕发丝。 “我想去看看她到底过得如何,帮我安排好不好?看着她痛苦,我才能安心!”她冲着男人撒娇。 看着她痛苦,她才能安心。 明明是很狠毒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让人觉得有半点的不舒服。 陆延赫盯着她的面庞,菲薄的唇稍稍着上挑,笑着允诺,“好,找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老公,你有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太太是不是很荣幸?”她俏皮地眨眼。 有那么几下,她有动过想要让黎汐去死的念头。 是恶毒吧!这样的她,自己想想就有些害怕。 “是很荣幸!”陆延赫附和着她的话,放在她腰肢上的手稍稍着收拢。 他沉着眸,“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顾南音见着他严肃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声。 陆延赫抿了唇,“我母亲!” 顾南音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蹙了眉,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去见你母亲做什么?” 他攥住了她的小手,认真地凝视着她,“她说想见见你,你放心,我母亲的失心疯现在已经好转,不会再伤害到你!你不愿意去我们就不去,没事的。” 顾南音读懂了男人眼里的意思,他在认真地询问着她的意见。 不愿意就不去。 她其实不是怕她会伤害到她,而是在害怕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去伤害她。 若是真的演变成那样,伤到的怕是这个男人吧! 要去见景郁,她是不愿意的。心里有了疙瘩,便想着永远都不去碰触,但是那个人是他的母亲,这样亲密的关系要如何能避免得了? 所以,该面对的,躲也躲不了。 顾南音轻点了下头,微笑,只是笑容稍稍着显得有些难看了些,“去吧,什么时候去?” 陆延赫明白,她的反应也正常,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的是看着她跟他大吵一架,打他或者骂他也比现在这样默默地忍受下去要来得强。 他盯着她看,突然抬手将面前的她搂到了怀里。 薄唇轻蹭着她的面颊,“我们不去了——不去了!” 男人的样子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需要的是人的抚慰。 闻言,顾南音只是轻笑,小手抚上男人宽阔的脊背,轻轻地拍着,“说什么胡话呢?你妈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不怕的!” 她不能躲一辈子的。 陆延赫深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呼吸加重了些。 她不开心,明明心里有隔应,却偏偏要为他考虑。 236.237结局篇:不重口怎么看得上你? 下午。 陆延赫开车带着她过去医院。 车上顾南音有些奇怪,景郁为什么是在医院里偿。 男人薄唇微抿,将景郁前段时间出了车祸的事情告知了她撄。 顾南音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她转着头看向窗外几乎是一闪而过的街景,轻抿了红唇,从神色上看根本看不出半分的变化。 陆延赫伸手过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上面泛着凉意,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温暖她。 她的小手紧紧着握成了拳,指关节处泛着白,虽然表面平静,但他至少能看出来,其实不然。 顾南音低头看着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有热度传过来,她眉头皱了皱,抬眼朝着他看去。 视线相交,男人的眼眸温柔。 她有些不高兴,“陆延赫,你松开我。” 陆延赫抿唇,有些不明白她此时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认真开车!别动手动脚的,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陆延赫,你想跟我一起死在这路上,那你就乱来吧!”顾南音攥紧了裙子的下摆。 她不喜欢这样,车祸这两个字就像是逃不开的魔咒。 陆延赫的手稍稍在她的手背上停顿了几秒,他沉沉着看了她一眼,便收了回来。 心里却也明了,他的太太是在害怕。 陆延赫扶住方向盘,薄唇轻扬起,开口,,“不用怕,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让你痛?” 顾南音垂着眸小手抚上了胸前的安全带,小脸微微发着烫。 听着男人的话语,她方才觉得刚才对男人的态度真的是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了吧!有些小小的后悔,但是也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这个男人做事向来都是有自己的度,或者说做些什么事,他心里都有底。 他不会不顾生死,也不会把她的生命当玩笑开。 陆延赫眯眸看着前面的路况,薄唇略微地往上一弯,“不用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才刚刚听他说的景郁是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近半个月的,加上前段时间他也出了车祸,这个词敏感了些,其实正常。 是他的错,没有想到那么多。 顾南音抬手勾了勾耳旁的发丝,用来掩饰自己现在的无措。 她就像是个孩子那般,陆延赫的眸光从她的面上划过,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的太太还不够成熟。 黑色的世爵直接驶入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停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陆延赫下车直接绕到了副驾,拉开车门,挑眉看着车内坐着的顾南音。 她抿唇,将小手交到了男人的手心里。 下车,她的面色还有些不大正常,她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闷闷着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刚才我情绪不对!” 陆延赫轻笑,大掌揉了揉她的发丝,低着声音对她说,“我知道的!是我欠考虑了。走吧,我们上去!” 顾南音点点头跟在男人的身后,她的小手被他包在手心里,很温暖。 进了电梯,直达7搂。 陆延赫带着她来到景郁的病房前,他没开口,只是朝着她看过去,她是安安静静的模样,低垂着眉眼看上去乖顺。 “怎么不进去?”她仰头问。 陆延赫捏了捏她的手心,含笑着看她,“有我在!”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在,能确保着她的安全。 就算那个要伤害她的人是他的母亲,他也是会站在她的身旁。 “嗯——”顾南音也跟着微笑,她知道的他一直都是在的。 男人推门进去。 病房内的采光很好,素白的房间,却更像是酒店的房间,是VIP的待遇。 景郁靠在床头,垂眸在织着毛衣,毛茸茸的线球,放在雪白的被子上。 她的五官平和,很干净,唇角甚至带上了笑意。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能保养成这个样子很难得,看上去年轻而又舒心。 陆延赫搂着她肩,朝着景郁过去。 “你们来了啊——快坐。”景郁抬眼,眉眼温柔着看着他们,看向顾南音的视线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陆延赫扯过了一旁的椅子,按着顾南音的肩膀让她坐下。 顾南音皱眉,有些不大好意思,总不能让陆延赫就这么站着吧!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陆延赫沉沉着笑,长指划过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阿景有话想对你说,坐近点的好!” 她尴尬着点头,她面对的是精神完全正常的景郁,明明做了那样的事情,却要她强忍着,这样的感觉不怎么的好受。 景郁温柔地笑,眸光柔和。“南音,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吃人的。” 她这么一说,到像是顾南音不懂事了。胆怯害怕她这个长辈。 顾南音抿着唇,没吭声。 景郁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了后面的陆延赫,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果盘,“延赫,你去洗点水果过来,给南音。” 陆延赫沉眸,大掌搭在顾南音的肩膀上,薄唇抿着。 他一眼就能看破景郁的心思,声音稍稍着有些冷,“阿景,你想说什么就当着我的面说。” 景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上织着的毛衣,说得有些委屈。“你还真当你妈眼里容不下人了?还能欺负了你女人不成?就算我再想对南音做些什么,南音可怀着我的孙子,我能对自己孙子做什么?” 顾南音身体稍稍着僵硬,抬眼朝着陆延赫看过去,“你去吧!没事的。” 相比于她想对她说些什么,她想她也有问题想说。 那种女人之间的讯号,她懂的。 陆延赫俯下身,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说,马上回来。 顾南音点点头,扭头看着男人拿着水果去洗手间的身影。 “您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顾南音转头,没有拐弯抹角,早晚都是要清晰的事情。 景郁眸光略显的复杂,“南音,我和你母亲认识。”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红唇稍扬,“我知道。” 景郁脸上惊讶一闪而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我和你母亲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只是到后来因为一个男人而闹了不愉快。” 她的声音带着遗憾,更多的像是在怀念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这是我不同意你和延赫在一起的原因!” 她看了眼顾南音穿着宽松衣服下掩盖得很好的肚子,轻笑,“你怀了延赫的孩子,只是我还是不能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你懂吗?我无法忍受我过去情敌的女儿霸占了我的儿子。所以,我希望你生下孩子之后就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闻言,顾南音挽唇微笑,突然觉得景郁的话听着怎么这么地冠冕堂皇,她凭什么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离开? 以前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这样的要求太过的无理。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注视着景郁稍稍僵硬的面色,唇角漫上了些许的嘲讽,“你确定不是因为我是你害死的情敌的女儿这个原因而反对我和你儿子在一起?因为见到我便能让你想起那个被你害死的情敌?” 她的话一出,景郁的面色刷白一片。 她攥紧了被单,眼眸多了些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顾南音心里一痛,结果还真是预料之中。 母亲的车祸跟她脱不了干系,呼吸有些困难了起来。 那样的事情有些时候想起来便是刺痛得厉害。 她刚想开口,男人洗完水果过来。 他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一只颜色翠绿的青苹果被男人拿到了她的眼前。 苹果上面还带着水珠,看着就觉得酸。 顾南音抬手接过,抬眸朝着男人说了声谢谢。 只是苹果被她拿在手上把玩着,她没有下口,情绪有点低。 “你们聊了什么?”男人挑了一个红苹果递给景郁,很公平。 景郁接过看了眼顾南音手里的。 陆延赫解释,“南音喜欢吃青苹果。” “嗯!”景郁表示了解,朝着她的小腹多看了几眼,“我以前怀延赫的时候也爱吃酸的。” 景郁的脸变得很快,从陆延赫进来之后便没有再提起之前的话题,哪怕再也不满意也要顾着陆延赫的心情。 更何况现在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她说那样的话定然是会惹人不快。 该说些什么,景郁明白得很。 顾南音自然也默契地没有提及之前的话题,虽然她有怨恨,但怎么办呢?谁让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再怎样难过也要忍着。 从病房里出来,顾南音随着男人上车。 男人随口询问起了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景郁跟她说了些什么,或者是有没有对她说一些不中听的。 顾南音转头,眸光柔和地看着男人开车的侧脸,抿唇笑。 “还能说什么?问了我孩子的事情,嘱咐了几句。” “阿景她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男人还是不大确定,按着他的了解景郁虽然清醒了,但对顾南音母亲的事情不至于还是视若无睹的模样。 “没有——”顾南音扯了唇瓣,那双漂亮的眸稍稍地弯着。 陆延赫认真开车,倒是将她面上的表情忽略了过去。 路过花店的时候,顾南音让陆延赫靠边停了车。 她推门下车,径直着朝着花店走去。 陆延赫也跟在她的身后进去,花店内的花香馥郁。 “两位要点什么?”老板娘热情地上来,询问。 “给我十枝郁金香,红色的。”顾南音冲着老板道,“不用包装得太好!” 陆延赫淡淡地拧眉,不解她的这番行为。 在老板娘拿花去包装的时候,顾南音转过身,小手俏皮地伸进男人的裤兜里。 陆延赫俯下身,眸光略微灼热地盯着她看。“做什么呢?太太。” “当然是拿钱!”顾南音眨眼,掏出皮夹,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不然你还以为我干嘛?” 陆延赫屈指,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唇角,“以为你色胆包天,当众撩我!” 闻言,顾南音忍不住笑了,她的手指来回着在男人的肩膀上摩挲,“陆先生,现在还不是晚上,梦可不是这样做的!” “那就做白日梦!”男人搂着她的腰肢,深眸带笑。 她眼里划过一丝黯然,松了手。 正巧老板娘拿着包好的花过来,她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 付了钱从老板娘的手上接过花,两人便从花店里边出去。 陆延赫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花,“怎么想到买花了?” 顾南音抬手轻碰着鲜嫩的花瓣,唇角扯开笑来,“看到病房里那些郁金香,突然也想要。放在家里看着也很漂亮——” 景郁病房里的郁金香一直都有在换,每次都会换一种颜色。 回到陆苑,顾南音将郁金香找了个花瓶插了起来,绿色的茎在透明的玻璃花瓶下看上去很舒服。 陆延赫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她插着花的样子,薄唇稍稍一勾。 他的大掌抚着抱枕上繁复的花纹,眸光灼灼。 她前不久才明白,妈妈喜欢马蹄莲的真正原因。 象征着幸福,因为不曾幸福过,所以更期待着能够真正的得到幸福。 将最后一枝花***花瓶里,顾南音起身,转头看向陆延赫,她轻勾着唇角,“见黎汐的事情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好?” 陆延赫朝着她勾勾手指,完全是一副纨绔模样。 顾南音抿唇,朝着男人过去。她俯下身,秀气的面庞在男人的面前。 陆延赫唇角一勾,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菲薄的唇瓣吻上去。 “太太是谁教你的,要求别人帮忙做事不给点好处的?”陆延赫挑着眉,笑容有些略微地贱。 顾南音有些站不住,在他的旁边坐下,刚好到男人的怀里,他抬手将她圈住,薄唇蹭着她敏感的耳垂。 顾南音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你是别人吗?好处给了,事情办好了吗?” “太太,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吧?”陆延赫沉沉着笑。 不够,还不够呢! “那你还想怎样?”顾南音气结。 “换你亲我——”陆延赫身体舒展开,白色衬衫解了几颗扣子,喉结性感,样子慵懒。 顾南音嗷呜一声,就扑了上去,张口咬住男人的喉结,使了坏心眼。 陆延赫抬手轻抚着她的发顶,并没有将她给推开,只是无奈着说,“太太,是亲不是咬!” “在我这里亲就是咬!”她松了口,眼底闪过得意。 她就是想使坏。让他疼,让他在这样来欺负她,全是活该。 “那你咬我吧!多咬几口不要留情——”陆延赫张开双臂,笑得无赖。 “……”顾南音盯着男人无赖的那张脸,思索着,这会她是该咬还是该亲? 亲就是咬——那咬呢? 陆延赫坏坏着笑,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好了,不闹你了!见黎汐的事情,我会安排。听我安排!” 顾南音点点头,算了,随他吧!时间早晚的关系—— …… 周三午后,暖阳透过玻璃窗照射下来。 顾南音看着坐在对面的顾黎菲莞尔而笑,“你找我有事?” 顾黎菲垂眸看着咖啡杯里荡出的一圈圈的波纹,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顾南音看来,“姐姐,你能让我见一见我妈妈吗?神经病院那种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求求你,让她出来好不好?” “那哪里是人能呆的?”顾南音反问,她的面前放着的是一杯牛奶,只是完全没动过。“你的身边?好妹妹你不会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养你妈妈吧?” 顾南音的话不留情面,让顾黎菲稍稍地呆滞了一下。 反应过来,捏着咖啡杯的手突然收了拢,眼里泛上盈盈的水光。 “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好吗?她年纪大了,那种地方她怎么能呆下去?” “你应该知道的吧?你妈妈若是被人查出来是装疯的,那么刺伤顾庆恒的那件事可是要判刑的。现在不是求我就能过去的,警方时刻盯着呢!还有以前怎么不见得你对你妈妈有多关心啊?我怎么听说顾庆恒家暴黎汐的时候你可是不闻不问的。”顾南音稍稍着叹息道。 突然的醒悟不可能,她从不觉得顾黎菲是多么重亲情的人。 “姐姐,我现在孩子没了,那个男人对我也不好,我只有妈妈了!真的,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只要你跟陆总开口,什么事情都好解决的不是?”顾黎菲干脆扑通着一声跪倒了顾南音的面前。 “姐姐,求你——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但姐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道歉有什么用?忏悔?抱歉我不是神,没有那么大的胸襟——“顾南音起身,神色冷然。 “顾南音,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顾黎菲闻言,面色猛地一变,咬牙切齿的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恶毒?这个词用在你和黎汐的身上最恰当不过!”顾南音面不改色,冷笑着朝着外面走去。 顾黎菲咬唇,眸色稍稍地一沉,她看了眼放在手上的东西。 起身朝着顾南音过去。 “哐当”一声,利器落地的声音让人耳里一紧。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顾南音转头,便看到顾黎菲被保镖制住擒住肩膀,被制服了的顾黎菲抬眼恨恨地朝着多那个擒住她的保镖看去。 一把被抛在地上的匕首上泛着幽冷的光。 顾黎菲不老实地挣扎了几下,没能撼动,便有些癫狂地朝着顾南音吼叫。 “顾南音,你怎么不去死啊?啊——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我,贱人!” “给我老实点!”保镖冷着脸,声音冰冷。 “太太,让您受惊了!”保镖朝着顾南音看去,恭敬着问。 顾南音心有余悸,这里是公众场合,所以顾黎菲是存着和她同归于尽的想法。 若不是保镖在,后果怕是显而易见的。 她摇摇头,说了没事。 朝着顾黎菲看去,那张漂亮的容颜现在完全扭曲了。狰狞的样子丑态毕露。 顾南音退开了些距离,对上顾黎菲的眸光,“顾黎菲,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我去死?” 顾黎菲充满怨恨的眼神着看了她一眼,“你就该去死!你凭什么抢走了我的一切!原本顾家大小姐的位子是我的,我不用被大家嘲讽那么久,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难道我不该恨你?我要委屈在老男人的身下,你却和陆总那么恩爱,顾南音,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那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怨恨呢?”顾南音的声音似是呢喃,“你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大不了死!”顾黎菲很自然着说,这个结果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 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能拉顾南音陪葬是她赚了。 反正她也活不下去了,那样的日子她再也忍受不下去。 就这么死了,是她赚了。 顾南音似笑非笑着说,“顾黎菲,你还是太天真!” 顾黎菲拧眉,眸里有些不解。 “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陆总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他的手段你不知道?”顾南音轻轻地喟叹,带着一些揶揄。 闻言,顾黎菲的面上一白。 她到底是算错了,她猛着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陆总对她和她妈妈所做的事情。 “总裁——”门口突然传来了齐齐的一声。 顾南音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进来,他的脸色很沉,带着戾气。 咖啡厅在刚才的那下之后,全部被清场。 这会儿里面都是陆延赫的人。 顾南音咬着唇看着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男人。 他能过来,她没太多的意外,这里离着GK不远,只隔了几条街。 陆延赫看到她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抬手将她圈入了怀里,薄唇轻轻着落于她的发顶。 “没事吧?” 顾南音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没事!我好着呢!” 顾黎菲从刚开始见到陆延赫之后便浑身发抖,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她是领教过的。 这会儿,根本不敢对上陆延赫那从满戾气的眼神。 陆延赫搂着顾南音柔软的腰肢,面容稍显冷峻,“太太,你觉得你那作死的妹妹该怎么处理?” 顾南音笑颜如花,依偎在他的怀里,眸光扫了顾黎菲一眼,开口,“随便你怎么处理!但要记住一点,不要把她弄死!因为我想让她看着我们到底会有多幸福!” 闻言,男人喉头一沉,唇角勾起。“好——”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跟陆总求求情!”顾黎菲面上眼泪纵横,后悔和害怕的情绪全部显现在了脸上。 顾南音挽唇,现在男人在,她显得更有了底气。 她朝着男人看了眼,转而看向了就差跪到地上的顾黎菲。 “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吗?顾黎菲,我要让你卑微地活在最阴暗的角落,看着我和陆总是如何的幸福!” 她的话掷地有声,既然她这么见不得她幸福,那也简单,她要让她每天看着她是如何幸福地活下去。 越不想见到的她越是想让她清楚明白地知晓。 这样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眼底漫上了柔和,他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 顾南音不想继续听下去,朝着男人看了眼,平静着声音,“我们走吧——” 陆延赫俯身,“宝贝,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处理方法?” 顾南音努嘴,眨眼,“站累了!” “那就坐着!”陆延赫说。 很快便有人移了椅子到陆延赫的身后,男人撩唇搂着她的腰坐下,顾南音横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他抬手抹了抹下唇,“音宝,你这妹妹的声音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顾南音耸肩,听着的确是很烦。 “不如把她舌头割下来喂狗怎么样?这样她这张嘴再也说不出不中听的话来。”陆延赫黑沉的眸带笑。 重口味! 顾南音只笑笑着说。“陆总,你好重口!“ “不重口怎么看得上你?”男人笑着反问。 顾南音差点就给爆了粗口,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是一样的,他就喜欢她这么狠的模样,一般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陆延赫顺着她的毛,唇角的笑容有些深。 顾黎菲见状死死地咬着了唇,她的生死在他们的面前竟然像是个玩笑。 238.238结局篇: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顾南音,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死后下地狱!顾南音,你怎么不跟你死去的妈妈一起去啊?就不该留下你的!你就该跟你妈妈一起去死!”顾黎菲猩红着眼,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顾南音面色一冷,推开男人横在她腰肢上的手,起身就朝着顾黎菲过去撄。 顾黎菲怨恨的目光朝着顾南音看来,那眼神是恨不得扒了顾南音的皮喝她的血。 顾南音抬手照着顾黎菲的左脸打过去。 “啪!”清脆的把掌声随即响起偿。 她微笑着看顾黎菲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牵了唇角,“顾黎菲,你现在都这个样子还不知死活!果然是黎汐的种,跟她一样下贱!” 顾黎菲被保镖制服着,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巴掌,白皙的面颊上随即浮现了一个巴掌印。 “顾南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南音刚想开口,男人抬手轻轻地揽了她的腰,陆延赫的大掌捏住了那只她打人的手,垂眸看了眼,眸底的眸光淡淡的。 刚才她是用了全力的,白嫩的掌心通红一片。 “把人带回去!”陆延赫朝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颔首,直接压着顾黎菲离开。 转眼间咖啡厅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顾南音轻扯了嘴角,身体却有些僵硬得厉害。 她的妈妈,他们都在提醒着她。 对啊,怎么死的不是她呢? 陆延赫呼吸稍稍着重了些,他抬手轻轻地搂着她。 “以后打人的这种事情不用亲自动手,让他们来就行——” 顾南音摇摇头,亲自打人的感觉和别人替的感觉其实根本不同。 “陆延赫,你说我们会有好结果吗?”她转过了身,那双潋滟的眸看着男人的脸,目光缱绻柔和。 陆延赫面对着她的眸光,喉间竟然有些酸涩,无从回答她的问题。 会有好结果的吗? 她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离开他,不会快乐,留在他身边,又像是煎熬。 知道母亲的事情,现在确认了,她还在装作不知道。 顾南音眼眸泛着水光,声音有些低。“你也不确定对不对?” 忘记母亲的车祸,她真的能过得开心? “会的,会有好结果——”陆延赫凝着她。 就算真的没有好结果,他会编织出一个完美结局给她。 她是他的太太,是这辈子挚爱的女人,日后还会是他孩子的妈妈。 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的。 哪怕她不再愿意心甘情愿呆在他的身旁! 顾南音点头,明明是在笑着,眼底却泛起了水意。 她不知道这样的她还能怎么办?活在自责和愧疚里边。 她是妈妈的女儿,妈妈舍弃生命留下了她,而她却要对那个仇人微笑。 就因为那个女人的儿子是她的丈夫,是她珍视的男人。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腰,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的阻隔。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要和这个男人一辈子相安无事到老。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在家人的祝福中走向婚姻的殿堂。 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却跟他们失之千里。 她垂眸,看了眼穿了宽松衣服而看不出来已经稍稍隆起的小腹。 她和陆延赫的孩子,因爱而生—— 陆延赫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喉头稍稍着沉了些。 他低沉又显得很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旁缓缓着扩散开来。“什么都不要去想,我们会好好的,你现在怀着宝宝,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好好的。你要相信!” 顾南音偷偷蹭去眼角的泪珠,是啊,她应该要相信的。 相信他们能好好的,只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苦。 她受不了,受不了母亲的死是因为和他相关的人,更受不了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他说的,不能在一起是因为彼此还不够爱。 为什么,她想到离开他就会想死,但是还是会觉得心痛。 心痛得快要死掉,这种感觉太不好受。 心像是被生生撕扯成了两半,但是这两半却根本都不是属于她的。 “陆延赫,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怎么办?”顾南音仰头,冲着男人微笑。 连着眼角都带上了笑意,沉沉的却足够的勾人。 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肩头,俯身朝她看来。 视线相接,顾南音很自然地避开。 陆延赫却执意着捏起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 五官深刻得仿佛是雕刻那般,他的眸紧盯着她不放。“你离开,是打算要我的命吗?” 他看着她的模样,像是在认真地要一个回答。 顾南音下意识地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放在男人腰间的小手稍稍着收拢,攥紧。 就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那般。 “离开之前,先把我杀了。否则,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陆延赫说得认真,温热的大掌抚着她的长发。“把你找回来,哪怕是囚禁也要把你拴在我身边。让你一年生一个宝宝,那样你就不会有想要逃离我的时间了!” 闻言,顾南音头皮发了麻。 前面的话还有些煽情,为什么后面就变了样子? 一年生一个—— 这男人是疯了吗?还真的打算把她当作母猪养? “等到你不会想离开我了为止,音宝,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男人沉沉着看她,唇角含笑。 顾南音摇头,“不好!我不是母猪,你也不是什么种猪!现在倡导的计划生育,多了要罚款!” 陆延赫挑眉,“罚款你以为我交不起?” 顾南音眨眨眼,好吧,这个男人多的是钱。 “你生一卡车,你老公也有钱罚!”陆延赫俯身在她的耳边说。 “陆延赫,你想弄死我是不是?母猪也没有那么会生!”顾南音还是有点害怕,真有那么一天,他不会真按着这个来吧? “那就别想着离开,好好呆在我身边。”他垂眸认真地看她。 好好地呆在他的身边,就这样一辈子—— …… 周末,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去了蓝山医院。 在上次的那个休息室内,顾南音见到了黎汐。 黎汐一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因为激动着想要起来,脚下却被重重地一绊,整个人摔倒了地上。 她连滚带爬着来到顾南音的面前,只不过有保镖在,她才没得靠近两人。 “南音,啊,不——是顾小姐,只要你能放过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顾小姐,求求你,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顾小姐,陆先生,你们行行好~” 顾南音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黎汐,稍稍着皱眉,她的样子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要更糟糕了些。 她的头发被剪的乱糟糟的,长短不一,脸上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得出来她的日子貌似真的要难受得多。 顾南音原本不想让陆延赫陪着的,却被他强硬的态度直接给拒绝了。 也明白上次问她的事情陆延赫是不能告诉他的,但是眼下却是有些骑虎难下。 顾南音还没开口,身旁的男人便沉沉着朝着匍匐在地的女人看去。 “现在你有这个跟我们条件的资本?快说——” 男人高高在上,只是眸光稍稍着一扫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黎汐垂着脸,嘴角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来。 再抬眼的时候已然恢复了一副可怜的模样,“好,我说我说——” 顾南音根本来不及制止,黎汐的话便脱口而出。 “顾小姐你上次问我的,车祸的事情是谁指使我做的,我现在就说。是景郁,是那个女人指使我做的!那个女人说,只要我把事情做好了,顾太太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所以我才这么做的,顾小姐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给我煽风点火,我也不会动了这个心思。”黎汐利索地说道,眼里是对那个女人的控诉。 却不料,听到她的话的两人,脸色都变了。 顾南音面如死灰般,定定地看着黎汐,这一切都是她所知道的。 和陆老爷子交出来的录音也一样,事实或许真的就是这般的吧—— 再如何想着逃避现在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身后的男人面色一凛,搂着她腰肢的手稍稍着收拢,顾南音朝着他看去,唇角划过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很明显的,所有的事情她是知道了的。 彼此都知道,只是在假装着,假装着没有发生过假装着未曾知道过。 黎汐见着他们没开口,便跪着上前移了几步,“顾小姐,陆先生我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你们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找那个女人问问。以陆总的实力要找到那个女人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我现在实话也说了,能不能就放过我了?我真的是被害的,要不是那个女人指使我,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求求你们,放过我——” 顾南音转过头,呼吸困难,她深吸了几口气,朝着黎汐看去,那个女人卑微到了尘埃里,却丝毫不能让她能觉着稍稍痛快些。 “就算不能让放我出去,让我见见我女儿吧!求求你们,让我见见黎菲,求求你们——”黎汐不断地跟着他们磕头,可怜得紧。 顾南音冷淡的视线掠过黎汐的面颊,她攥紧了拳头,“黎汐,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我还会放过你吗?” 黎汐闻言,抬眼朝着顾南音看过来,她的目光稍稍着有些呆滞和恍惚。 “就算是别人在背后鼓吹你去做这一切,但至关重要的决定权在你手里,你可以选择去不去做这件事!但是你却选择了照着她的话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被利益蒙了眼,为了顾太太这个位置,设计害死了我妈妈!黎汐,你觉得找了个理由为你开脱,我就该放过你吗?” 顾南音眯眸,那月牙儿的眸子折射出来的光带着些精光。她唇角微勾,嘲讽的笑从唇角溢出,“黎汐,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是?至于你那女儿——” 她在这里停住,眼眸轻蔑地朝她看了过去。 “黎菲怎么了?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在说到顾黎菲的时候,黎汐面上闪过了一丝紧张。 顾南音挽唇,“你居然有那个闲心管你女儿的死活?你这个母亲也做得未免太好了些吧?你可曾知道在你受顾庆恒家暴的时候,你那宝贝女儿在干嘛?开豪车,住豪宅,买名牌,周游在老男人的身边,她可曾关心过你分毫?” 黎汐攥紧了手,咬牙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恨意。 对,顾南音说得一点没错,在她遭受着那些几欲奔溃的时候,她的好女儿却对她不闻不问。 她转念一想,抬眼朝着顾南音看来。“你别挑拨离间!不管怎样,黎菲都是我的女儿!” 闻言,顾南音莞尔,真的是一场母女情深的大戏。 她鼓掌,“没想到你还真的挺爱你的女儿的!果然是个好妈妈。” 黎汐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顾南音笑吟吟着转身看向陆延赫,声音柔和,“陆总,你说她的女儿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陆延赫拧眉,在看到她的表情时,心下明了。 薄唇微掀,男人的长指顺了顺她的发丝,一脸的宠溺。“乖,说出来怕吓到你!等我们回去了,派人过来,天天让她看几个小时的她女儿的近况录像你看这样好不好?” 顾南音朝着黎汐看了眼,唇角的笑意深深,她说好。 黎汐闻言,面上闪过惶恐和害怕。 她大惊失色,“你们到底把我们黎菲怎么了?你们不要伤害我女儿!有什么就冲我来就好,别伤害我女儿!” 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看了黎汐一眼,她倒是唱得一手好戏。 “陆总,我们走吧!”她微微眯眸,眼眸漂亮地闪着光亮。 看着那些人痛苦,她才能稍稍着能平复下来。 陆延赫沉沉的眸光朝着顾南音看去,她的面上显得极为平静。 他以为真相血淋淋地撕开之后,她会歇斯底里。 只是她却平静得可怕,面对黎汐的时候咄咄逼人得让人无力回击。 就像,就像是那件事根本无关紧要似的。 不过,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在意很在意。 不然不会整治了顾庆恒整治了黎汐,一个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一个在神经病院里饱受折磨。 顾南音起身,黎汐跪着就想扑过来,只是被保镖拦住,医院的护士人员过来,直接把人拖走。 在被拖走前,黎汐惨叫连连,要她放过顾黎菲。 见状,顾南音只是扯了扯嘴角。 唇角蔓延开的笑透着淡淡的嘲讽。 黎汐还真是让她有些大开眼界。 她转头,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那双沉沉的黑眸,透着很深的意蕴,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还不走?”她的声音透了些不耐来。 陆延赫收回了视线,从沙发上起身,薄唇倏地一弯。“走吧——” 回到车上,司机关上车门。 顾南音转头朝着车窗外看去,医院建立在这样的地方的确稍稍着显得有些森冷了。 她眯眸,以后再也不想再踏入这样的地方半步。 回到陆苑里,顾南音先一步进了房间里。 房门没关,男人跻身进入了里头。 “南音,我们谈谈!”他眉头紧蹙,盯着她说道。 刚才从蓝山医院里出来,她就没有跟他说过话,面色也有些不大正常,他若是再当作没事发生,那么他就真的是傻到家了。 被告知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她不可能会没感觉。 她的母亲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才更觉得不可能。 刚才在医院,没有表现出来无非是她在维持着外人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里面怎么闹都行,但是在黎汐面前,她不会。 再是如何的心痛,撕破脸皮这种事情,她不会给人闹了笑话。 顾南音转身,男人深沉难懂的眸光朝着她看来,视线一对上她就想着要逃离。 见着她略显慌张的模样,陆延赫走过来,没有想要就这么放过她的打算。 顾南音脚下撞到床沿,一屁股跟着坐了下去。 不过幸好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饶是这样,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大正常,小手撑在了柔软的床单上。 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男人那双眸仿佛能透析出她的想法,她这个人在男人的面前仿佛就像是透明的,在想些什么,男人只消看一眼就能看穿。 她仓促着撇开眼,白皙的侧脸朝着男人。 陆延赫黑眸一沉,捏着她的下巴就强迫着她转过脸来。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南音,我们谈谈!” 这个男人显得固执得很。 谈谈,还能谈些什么? 顾南音闭了闭眼,她不知道,若是谈谈,她会不会爆发。 忍受不住了要怎么办? 她是害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这个男人发火了。 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和他无关,这个男人是无辜的,但她只要一想到他的母亲,就会恨,该怎么办? 以前至少能够自欺欺人,现在现实摆在她的面前。 她默认了,现在黎汐都能作证。 她还能欺骗自己多久? 她的母亲那样温婉善良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239.239结局篇:如果有一天,我扛不住了 男人的指尖轻轻碰触着她的面颊,沉沉的墨眸含着深意。 他的视线从她的额头缓缓着向下,最终落于她那双紧闭着的眸上。 陆延赫俯身,灼热的气息近了些,顾南音下意识地退了点,身子朝着后面仰。 他的唇角勾了笑,大掌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呼吸灼灼着,“在怕什么?偿” 闻言,女人那蝶翼般的长睫轻微地颤了颤,但仍然倔强着不肯睁眼。 “南音,告诉我你在害怕着些什么?”陆延赫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淡淡的蛊惑意味,让人忍不住深陷下去。 她能怕些什么?顾南音心里有着些淡淡的苦涩。 现在这个男人也明显地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天平怎么才能维持平衡? 顾南音落在床单上的手稍稍着收拢,小手因用力而稍稍着泛了白。 陆延赫沉沉着看过她的小动作,薄唇上的弧度褪去。“会忍不住想要离开我?” 他记得的,前几天她问的,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会如何? 顾南音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眸,那双含水的眸里带着些惊慌,她捏着床单的手用力握紧。 陆延赫唇角染了笑,整个人让她觉着陌生了很多。 邪气而冷绝。 他的身体朝着她压过来,呼吸间也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顾南音的心更乱了。 陆延赫的一只大掌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天我说的可不是吓唬你的!” 顾南音有些发懵,努力地回想那天—— “你要是敢离开,就想把我杀了,否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挖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出来,让你给我生一堆孩子,直到你打消想离开我的年头为止!”陆延赫黑沉的眸望了她的小腹一眼,长指轻轻地压了压。 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是他们的孩子。 顾南音盯着男人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认真得可以。 陆延赫眼见着吓到她了,抬手捏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拿到唇上轻吻。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长指上,“听说女人生孩子太多容易变丑,变丑了离开了我还有谁敢要你?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能走到哪里去?别想着离开,想要安稳着离开,我说了除非你杀了我!我给你这个权利——想要离开,很简单的事!” 顾南音呼吸有些重,眼眸里含水,这个男人就是那么地坏,喜欢逼她。 把她逼到死胡同里,让她出不来,只能困死在里边。 她轻轻着摇头,红唇抿着。“陆延赫,你不要逼我!” “逼你?”男人喉头稍沉,大掌轻柔地捏着她的小手。“没有逼你,选择权都在你手里,别离开——” 顾南音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肩头,小手轻轻地在上面摩挲,她的眼神柔和,“陆延赫,你这样不是在逼我是在做什么?明明知道我舍不得的。” “舍不得就别离开!”陆延赫搂着她的腰,眸色很深。 顾南音轻笑,白皙的面颊透出点淡淡的粉色。“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想要一个人扛下来,那样的事情我不去求证,就可以当做不知道,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不告诉你,是觉得我一个人痛苦就行了,那样的事情不需要再多个人出来陪我!” 陆延赫俯身吻她,他的长指碾过她的柔嫩的唇瓣,这段时间,何止是她在假装着? 她偏过头去,眼底蒸腾出了雾气,“陆延赫,我是恨的,但那人是你的母亲,我能怎么做?我该怎么说?我不能像对顾庆恒和黎汐那样对她,我很恨——也只能憋着,我不想伤害你。让你为难。” “你该告诉我的!”陆延赫说,“那样的事情不该你一个人扛。” 顾南音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坐到了床的另一边,她抬手顺了顺长发。 “你知道了能怎么做?你母亲躺在医院里,你能对她做什么?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你身为儿子能怎么做?” 她的质问有点咄咄逼人,丝毫不留的情面。 陆延赫神色有些难看,他朝着顾南音看过去,身侧垂着的手稍稍收拢了些。 对,她说得没错,他身为儿子的确不能对那个可怜的女人再做些什么。 那个女人的一辈子像是毁了那般,花样的年华嫁给了比自己大了那么多年纪的男人做续弦,对方还有着两个女儿。 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她的年纪和陆琪烟明明都差不了多少。 她没有尽好做母亲的责任,也没有当好一个好妻子。 现在落得了那样的下场,疯癫了二十几年。 男人眸色深邃如海,有些话艰涩到难以开口。“如果我说,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受到惩罚呢?” 顾南音抬眼,她抿唇苦涩着笑,“陆延赫,我知道的你做不出来的!那个人是你的妈妈。每个人面对自己至亲的人都是会舍不得的——就跟今天见到的黎汐那样,顾黎菲对她不闻不问,她却时时惦念着。” 她闭了闭眼眸,小手颤颤地握紧。 “陆延赫,这种血缘关系很难割舍。”顾南音轻轻着说。 她垂眸看着指尖,轻声地对男人说,“陆延赫,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我扛不住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受不了了,无法忍受了,放她一条活路—— 她无法若无其事地面对着自己的仇人,演技再好,她毕竟不是专业出身,她怕会把自己逼死。 陆延赫身子一怔,抬眼朝着她看来,薄唇化开一抹嘲讽的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 顾南音便头看着男人的俊脸,看着他英俊而深刻的五官,“那你把我弄死!” 陆延赫轻轻地搂住了她的小身体,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要离开,除非我死!” “陆延赫——”顾南音推了推男人的肩头,只是仍旧无法撼动他高大的身躯。 “我说了离开除非我死!”陆延赫的声音带着些忍耐,他的确是在忍耐。 顾南音轻轻地拍着男人的肩膀,她的声音里带着呢喃和轻笑,“陆延赫,我们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吗?” “就算痛苦也要牵扯一辈子,顾南音你身上印着我的记号还想跑到哪里去?”男人稍稍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 死也要在一起,哪怕是折磨也要一辈子。 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 她抿唇笑了,“给我时间好不好?我是爱你的,离开了你我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让我身心都爱着的男人。我的爱不比你少,离开了你,注定了我与快乐无缘。” “要多久?”陆延赫大掌捏着她的肩头,耐心着询问。 顾南音抿唇,眼底笑出了泪花。 她轻轻地在男人的耳旁说,“我想等妈妈的忌日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陆延赫沉默,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她的再做打算,让他莫名地觉得心慌。 “去旅行或者去做些其他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我会回来。”她微微笑着,想要给男人安全感。 她会回来,毕竟孩子需要爸爸,毕竟她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生活多久。 陆延赫沉沉地凝她,眸色深沉难懂。 ”孩子呢?不考虑我也要考虑孩子!” “我会照顾好自己。”顾南音眨眨眼,小手轻蹭着男人肩头。“宝宝我也会保护好,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只是你爱着这个孩子,我也同样地爱他。你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和宝宝是平安的。” “……”陆延赫注视着她,看着她那勉强的笑容,最后只剩下妥协。 他的太太,即使在这样的时候都在强撑着。 那声酸涩的好字,从男人的唇间溢出。 他还能做些什么?他的太太痛苦,而他无能为力,或许也只有任她一个人静静。 顾南音抬手用力地去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微微笑着在男人的耳旁说谢谢。 这段时间太过的压抑,在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的时候,她不是很想回来。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肢,吻着她的耳垂。 有些不大明白这样绝望的气息是怎么来的? “陆延赫,现在我们相安无事的过——”她挽唇说。“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提起。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顿了顿,声音轻缓,“让我没心没肺几天。就这样好不好?” 没心没肺的,距离母亲的忌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好——”男人爱怜地碰了碰她的面颊。 面对着这样的她,他能怎么说? 蓝山医院里,长长的走廊在几盏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阴沉,透着一股森冷出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最尽头的房间里,更显得阴森。 穿着蓝白色病号服的疯癫状女人被几个护士按着坐在沙发上不得动弹,而她面前超大的液晶电视上不断地播放着什么。 年轻女人的惨叫声,一声声地灌入耳中。 只是那惨叫声听在耳中却格外地怪异。 年轻女人被几个丑陋的男人围在中间,男人们纷纷发出*的笑来,嘴里的话全是不入流的,那场景堪比岛国动作片。 黎汐见状,急忙着要闭上眼,剧烈地挣扎起来,声音甚至都带了哭腔,“我不看不看——” 她才刚挣扎了一下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对方的话有些凶巴巴的,“老实点!睁眼,陆总说了你不看完两个小时就让你去替视频里的女人!” 闻言,黎汐浑身一颤,老实地睁开了眼。 她哆哆嗦嗦的,看向视频里。 视频里的女人受不了的大叫,却让她清楚地看着,里面的女人舌头没有了!!! 黎汐闭了闭眼,神色痛苦得很。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对待顾黎菲,死死地咬着牙,她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去把那些伤害她女儿的人弄死才好。 视频里。 几个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嘲讽着开口,原来是个小哑巴! 黎汐强忍着把视频看完。 那画面太过恶心,看完黎汐有些受不住,她深吸了一口气。 捂着嘴,立马奔向洗手间,干呕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那声音是恨不得连着胃也一块吐出来的样子。 几个女护士相对着看了眼,视频里的画面的确不堪入目,连她们都觉得太过的恶心。 更何况是黎汐呢? 貌似视频里的女人还是这个病人的女儿,陆总这么做实在是容易让人精神崩溃。 虽然黎汐已经差不多疯了,看到这样的画面,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刺激。 不过,这些都是陆总吩咐的,他们下面的人只能按着陆总的要求去做。 …… 这几日,的确如同和顾南音说得那般。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一如往常。 该亲密的少不了。 陆延赫对她体贴入微,她也全身心地依赖着这个男人。 男人下班回来偶尔会带着一束花回来。 顾南音会在家里等他,送上一枚香吻,眼底的笑容浓郁,就像是没有受过伤。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提起过景郁,就像是禁忌。 只是每晚入睡的时候,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肢,黑沉的眸却在黑夜里睁开,朝着她看去。 那样能这样好端端地抱着她的日子总是显得很少,他该倍感珍惜才是。 能这样实实在在地搂她在怀里,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好。 只是这样能拥有她多久,他不清楚。 其实顾南音也都是知道的,背对着他的她,眼眸微阂,也是清醒着。 两个人都清醒着,只是彼此都在假装着,假装着已经入睡了,假装没有害怕。 能被他这样拥着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她也会怕。 不提起不代表不记得,不提起也不代表了不忘记。 她清楚得很。 母亲的死她忘不了,也想过死了的为什么不是她,未曾想过会牵扯那么多。 牵扯到她爱的人,这样的关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亲情和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世纪难题。落到她的头上,想过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这样没心没肺的过,只是受不了心底的声讨。 那么深那么重,从来都让她无从抵抗。 深夜里,男人抬手搂紧了她一些,薄唇蹭到了她的耳廓,呼吸稍稍着有些不稳。 顾南音僵着身体,没敢动,怕让对方发现其实她清醒得很。 陆延赫深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南音,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别走——” 男人的声音低得近乎恳求,顾南音眨了眨眼,滚烫的泪水跌落下来,在枕头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一直这样好不好?她想说好的,只是过不去。 因为爱情,她要蒙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管其他的。 心里的隔应怎么办?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转身面向了陆延赫。 男人的眼里闪过诧异,没想到她是醒着的,刚才那句话他没有想过让她这么听到。 他知道他的恳求太过无理,他知道她的母亲在她心里占有何等的地位,要她不痛,根本做不到。 现在她的反应也正常,都是他们欠了她的。 “给我时间,我爱你!”深夜里,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透着点性感。 陆延赫低下头,墨眸几乎能看清楚她的模样,男人的喉头稍稍一沉,“太太,你也要知道,我爱你!” “时间我给你,不管如何,我是你的终点,这样行么?” 顾南音抬头,在黑暗中视线早已习惯,她抬头吻了吻男人的下巴,“我说了,离开你,我不会快乐——你不信我么?” “我的终点是你,你是我所深爱的男人,离开你,我能去哪里?我的心都落你身上了,你还不知道吗?” 走得再远,只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才能被称为是家。 她的家,现在的她无家可归。 黑暗里,男人的大掌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他稍稍着低下头来,薄唇碰了碰她小巧的琼鼻。 顾南音稍稍着抬脸,红唇蹭上了男人的下巴,她软软着声喊他,“陆延赫!” 陆延赫沉沉着笑,捏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轻轻地摩挲,转而动情地吻了上去。 顾南音攀着男人的肩膀,颤颤地闭上了眼眸。 她想让他知道,她爱他。 她想让他知道,他痛着的时候她也在痛。 “感受到了吗?我爱你爱得发疼——这里,这里——”陆延赫捏着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之上,那处发疼得厉害。 顾南音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我很残忍吧!这一切都不是你该受着的。对不起,原谅我!我没办法的,说得轻松,但当事情真正地落到头上的时候,我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陆延赫喉头稍沉,他垂眸,长指梳理她的发丝。 她摇头,搂着男人的腰,小脸直接埋了进去。 “陆延赫,我爱你!只是我需要时间,我是真的爱你!”她的眼底闪着水光,是爱的。 她重复着那三个字只是因为心底的不安。 “我知道,我知道的!”陆延赫搂住她的腰,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旁说。“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乖乖回来。肚子大了,别让我担心!” 顾南音抚摸了一下小腹,抿唇笑了。 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她不知道,但至少知道的是,她是不想离开这个男人的。 240.240结局篇:来你早有预谋—— 慕雪忌日那天,下了绵绵的细雨,延绵下来的雾气让人给墓地笼上了一层森冷的气息。 顾南音穿着一条烟灰色长裙,怀里是一束纯白色的马蹄莲,她撑着伞下车,朝着山顶看过去,微垂了眼睑。 另一侧的车门蛇打开,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撄。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迈着长腿朝着她过来,她捏着伞柄的手稍稍着收拢了些,红唇紧抿,隐隐着有些无措偿。 陆延赫没有撑伞,高大的身型在阴沉的光线下显得尤为高大挺拔。 他步履稳健地朝着她过来,顾南音拿着伞的手不由地抬高了些,把他罩在雨伞下。 陆延赫看了她略显吃力的动作,抬手从她的手里接过伞。 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腰肢上,稍稍着收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轻扯嘴角,“真不要我陪你上去?” 顾南音愣了愣,随后点了头,不需要。 她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抿唇,“我想单独和我妈妈呆一会,聊聊天。” “照顾好自己,雨天路滑,别让我担心。”陆延赫沉沉着说,她做的决定想必真的很难去改变的吧! 顾南音点头说好。 她抬眼朝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过去,漂亮的眼眸里雾气沉沉,她抬手从男人的手里拿过了伞,“那我上去了!” “去吧!”陆延赫薄唇微掀,凝着她的眸光越发地深邃。 顾南音转身,朝着通往山上的小道走去。 陆延赫的身体倚在车身上,视线朝着她的背影看过去。 女人的背影略显得纤弱,顺着台阶拾阶而上的样子,仿佛于周围的风景融为一体。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男人才跟着收回了目光。 他垂着眸看着鞋尖,薄唇勾勒出了笑来。 还未等顾南音走近,她便远远地看到母亲的墓地前站着人,她不会看错的,这个时间一般人并不会过来祭祀。 她顺着小道走过去,是威廉先生和景郁。 景郁坐在轮椅上,手里撑着一把伞,而一旁的威廉先生则是一身黑色的正装,就站在景郁的身边。 威廉先生会过来,顾南音不意外,毕竟昨天威廉先生就联系过她的。 见她过来,威廉先生便朝着她看过来,眼神里含着悲痛。 声音略沉,“南音——” 顾南音抿唇,直接将两人忽视了过去。 她轻瞥了墓碑前放着的两束郁金香,唇角染了嘲讽的笑,她弯腰将怀里的马蹄莲放在了前面。 纯白色的马蹄莲在两束火红的郁金香之间显得尤为素净,但却丝毫不会被打压下去。 相反地衬托出了马蹄莲的纯洁和素雅。 放完花,她安安静静地朝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女人看过去,她的妈妈总是笑得那般的好看,就像是不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她始终都是会原谅她似的。 “南音,算是我求求你,离开延赫吧!你们不适合。”坐在轮椅上的景郁出声,是发自肺腑的。 顾南音转眼朝着她看去,红唇微挑,“怎么?你是怕我因为你害死了我妈妈,我会报复陆延赫?还是因为看到我就想到你曾害死的那个闺蜜——我的妈妈,你会觉得良心不安,所以才让我离开的?” 听到顾南音的质问,威廉先生一愣,眼底更多的是震惊。 当年,那场车祸难道是和景郁有关? 景郁面色刷白,看着面前的顾南音,她唇角微动,眼底漫上很深的嘲讽,“对!我就是忍受不了,那个女人不但霸占了我深爱的男人,现在她的女儿又要来霸占我的儿子!延赫那么孝顺的孩子,居然劝我去自首。怎么可能?都是你!果然,你跟你妈妈都是一个货色。勾引男人特别有一套!” 顾南音闻言,呼吸有些重,她真的为自己妈妈感到不值得。 妈妈这几年来对景郁一直存在着愧疚,主动着跟爱的人分开,就是因为这份友情,只是她最好的闺蜜却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是憎恶到了极致,才会说这些话来。 顾南音嘴角牵扯出笑,似乎是在嘲讽着她的可笑。“妈妈并不知道威廉先生就是你爱的那个男人,就算是爱上了爱情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凭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妈妈霸占了你的男人?你结婚了,那个时候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个样子你觉得很光荣?” 景郁垂眸,“就算不知道那又怎样?就算威廉不爱我又怎样?我爱的人她慕雪就不能沾惹,这个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她要碰我爱的人?都是她活该!” “不是她主动来招惹我的,是我先喜欢的她。阿景,是你错了。我和Carina之间,从来都是我在主动。”威廉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重地说到。 声音不大,声线却隐隐着透出点不稳来。 景郁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朝着威廉先生看过去。 他居然告诉她,是他主动招惹上慕雪的。 而慕雪却口口声声说,是她先看上那个男人的,是中法混血,等她追到了,就一定带给她看。 “不可能!”景郁猛地摇头,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不可能的,她明明说,她明明说是她主动的,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威廉先生沉默,沉沉地看着景郁,随后便开口,“她喜欢过一个中法混血,只是由于我的阻挠,他们之间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是我强势地靠近她,让她无处可逃,我花了两年时间,让她向我卸下心房。” 景郁闻言,浑身僵硬,“你是骗我的吧!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景郁耳旁却响起了很久之前,慕雪跟她通话抱怨的事情。 她抬手揉了揉头发,眸里痛苦不堪。 她们的品味很像,喜欢的东西也大都相似。 她问过慕雪,如果有一天她们喜欢上同一个人怎么办?慕雪微笑着回答,如果喜欢上同一个男人,那么后面的那个必须退出。 慕雪还说过,她喜欢的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上。 因为那是她好姐妹的喜欢的人啊—— 那样两姐妹相争的事情她不会就这么让它发生。 只是到后来,她还是喜欢上了她喜欢的男人。 威廉先生眸色很沉,望向她,他说的没有半分的虚假。 景郁有些颓然,靠在轮椅上,让人看不清面色。 顾南音唇角染了笑,眼底却涌上水光。“我妈妈不想失去你这个闺蜜,才会那样地后悔,最后跟威廉先生分开,嫁给了顾庆恒。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觉得时间会冲淡所有的伤痕,会得到你的原谅。只是这个愿望到死了也没有实现,她应该是难过的吧,原来在你的眼里姐妹情根本不值一提。最后落得了那样一个下场。” 她顿了顿,注视着景郁那张已然痛苦不堪的脸,继续说道。 “我为我妈妈感到不值,她交友不慎,即使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最后换来的却是在你指使的车祸里丧生。”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不是这样的……”景郁面色大变,落在轮椅上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怎么可能?你说谎!你说谎!” 顾南音看了眼放在墓碑前的马蹄莲,嘲讽着说,“我原本一直以为妈妈喜欢白色马蹄莲是因为它代表是幸福,后来才明白这种花还有别的意思,是希望。妈妈在希望什么,我应该不用多说了。” 景郁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那束白色的马蹄莲,摇头。 怎么可能,慕雪喜欢的花明明和她是一样的,红色郁金香。怎么会喜欢上白色马蹄莲。 这样素淡的花朵其实一点都合适她,慕雪那样的女孩就该活得肆意。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妈妈有记日记的习惯——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么多年的愧疚,她全部写在了日记上边,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从一个月前去见了你一次,就注定了这场无妄之灾。”顾南音吸了吸鼻子。 她也没想过,事情会朝着那样的方向发展下去。 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却要承受那么多。 最后还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不值得—— 日记?景郁眼眸一紧,慕雪的这个小爱好她身为闺蜜,是一直都知晓的。 那样的东西最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难道是她真的错了吗? 她呼吸稍稍有些紧,闭上了双眸,半晌才缓缓开口,面色显得沉重,“其实我有阻止过——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我生性孤僻,性格不好,也就她跟我走得近。我做的那些是一时冲动,只是没想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上了那辆刹车被动过手脚的车。”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她深吸了一口气。 还真的是讽刺—— “一时冲动,你的一时冲动却是让我妈妈丧了命!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顾南音的音量根本无法控制,放了大来。 景郁拿着的伞突然掉落在地,她将脸埋在了大腿上,悔恨和自责盈满了她的心口,“对不起,对不起!” 顾南音看着景郁此时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厉害,“说了对不起那个人就能活过来吗?不会的,她永远都不会再对着我们笑了!” 景郁闻言肩膀抖动得厉害,顾南音说得对。 她再怎么后悔慕雪都回不来了,过去那么多年,她恨的人,现在居然告诉她是她错了。 顾南音转头看像墓碑上笑容灿烂的女人,红唇勾了勾。 她的妈妈,居然是死在她的好姐妹的手上,不管再如何的怨恨,她想她的妈妈始终是不会去害人的。 顾南音看了眼后悔不已的景郁,垂了眸。 “你们想呆在这里就呆着,我先走了!”顾南音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没等到他们的回应便转身离开。 “南音——”身后的声音在细雨中一点点地化开,变得模糊。 雨落下来只会让人觉得寒意森冷,顾南音环着手臂,朝着前面看去。 在过道的尽头,男人那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他的手里持着一把黑色的伞,看过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顾南音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她抬眼看着前边的男人,目光有些模糊。 她走到他的面前,抿唇。“你妈妈在那里,过去吧!” 她微垂着眼眸看过去没有太多的情绪的起伏。 连着声音都没有半点的变化。 陆延赫并没有朝着那边看去,只是垂眸凝她,他沉沉着开口,“不去,那些都是她该承受的!” 闻言,顾南音没有再说些什么。 的确,这样的打击算得了什么,她后悔自责也是自找的,她该为自己所作所为受到惩罚才对。 陆延赫收了伞,钻到她的伞下,抬手从她的手里接过。 “我们走吧!” 顾南音点点头,最后朝着墓地那边看了眼过去。 她想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有些作用了吧! 从台阶上下去,陆延赫紧搂着她的腰,步伐配合着她的。 景郁和威廉先生都还在原地。 威廉先生垂眸看着在雨幕里痛哭不止的景郁面无表情得紧,是因为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原来酿就这一切悲剧的是他。 景郁捂着脸,眼泪直直地往外涌。 她是真的后悔,那一切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一时的鬼迷了心窍,大概都不会发生。 得到那个消息,她颓废了好一阵子。也想过很多,只是慕雪终究是远离了他们,远离了这世间的纷乱。 也后悔过,不过被自我催眠了。 自私地给她扣上抢别人爱人第三者的帽子,而现在酿成的一切都是她活该,都是自找的。 是完全怨不得谁的。 然而她却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从未爱过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只是她却像是患了病症,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慕雪。 到最后怨恨成疾,都是活该吧!现在的她后悔不已,恨不当初。 是她亲手把那么重要的人给害死了。 景郁纠结地揉着一头的乱发,抬眸朝着墓碑上女人的照片看去。 照片里慕雪笑容璀璨,是看不出年纪的模样。 只是她永远都停留在了那个时间里,那张笑颜再也无法让人真正地看到。 “小雪,是我的错,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别原谅我,永远都不要——连我都无法原谅我的自己。”景郁才擦干的眼泪又无端地掉落下来,看上去她整个人仿佛是被抽去了灵魂那般。 威廉先生捡起地上的伞帮她撑在头顶,“阿景,你错怪Carina了。她有跟我说起过你,只是我以为不过是同名的人而已,并没有在意。我花了两年的时间用尽手段让她接受我,那个年纪的我面对喜欢的人比较强势。” 那个时候,他出生名门,长相又好,性格上多少还是会强势很多,面对喜欢的人,喜欢的是东西,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得到手。 只是慕雪对他完全不感冒,他的车往着校园门口一停,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钦慕,只是慕雪不同。 她的世界里就只有那个大她两届的学长,她的目光也总是跟着他跑的。 他这个阶层的男人,遇到这样的女孩,胜负心容易被激起。 只是却未曾想过,越是接触越是喜欢,哪怕慕雪对他吼,他都是高兴的,大概是男人容易犯贱的属性流窜出来。 他敛眸,转头朝着照片上的人看去,盯着她的笑颜,他却再也笑不出来。 她回国的前一天,她还搂着他撒娇,说会想他的,让他好好忙工作,等过段时间过来安城见她的父母也可以。 那个时候,他们正式在一起两年。 是做了一辈子的打算,要结婚的。 只是她回国没几天,他便收到了她寄过来的快递,那封分手信他至今都留着,舍不得扔。 现在想想,若是他当初不那么幼稚,放下骄傲过来找她问清楚,情况是不是会截然不同。 她的死,他又何尝没有错呢? 景郁抬头朝着威廉先生看去,男人的脸即使年过五十,仍然能看出当初的轮廓来。 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却充满的悲痛。 景郁面色苍白着,唇轻颤了几下,她眼里酸涩,“那你一定没有喜欢过我吧?小雪和我的性格截然不同。” 明明知道答案,她还是固执地问出了口,没有喜欢过吧,一定是没有喜欢过。 但她却仍然固执得可以,想要求一个答案,一个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 “没有!”威廉先生毫不留情,直言道。 对感情的事,他明白的很,这辈子他遇到过不少的女人,年轻时候在慕雪之前也多的是人贴上来。 只是能让他这么念上大半辈子的女人却只有慕雪一人。 是爱的,只是当初太过年轻,他的爱可能还不够深刻。 才会因为她的一封寥寥数字的分手信,气得失去理智,根本没有想过要找她问清楚。 所以现在剩下的全是悔意。 在和慕雪的那段感情中,是他花的心思多,主动的也是他,所以任性地觉得她闹够了会回来他的身边的。 却不想,这一等物是人非。 有些感情,有些人,或许真的要等到失去了才会发现对自己而言究竟是有多重要。 现在他回想最多的便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人的时候,精致的东方面孔,笑容却像是个天使。 走到山脚下,顾南音伸出手去,雨势有些加大了,七月的天,温度有些低得不大正常。 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的指尖上,带着无边的凉意。 她停住了脚步,看向身旁的男人,稍稍着勾了唇角。 “送我去机场吧!” 陆延赫放在她腰间的手一僵,黑眸沉得厉害。“不可以过几天吗?”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摇摇头。“你答应过我的,给我时间!” “好——”陆延赫喉头艰涩地回应。 她要离开了—— “行李等你到了给你寄过去!早上没准备。” 顾南音弯了唇角,“不用,我让阿姨帮我收拾好送到机场了,东西不多。我自己能行!” 闻言,男人唇角一僵,淡淡地睨着她,带着深意,“原来你早有预谋!” 顾南音投入了男人的怀里,红唇轻扬起,“怕在你身边呆久了,会不舍得。这样的事情需要勇气,在我还没有把勇气全部消耗光之前,我想出去散散心。” “看来是我的不是!”陆延赫沉眸说。 “本来就是你的错!”顾南音趴在男人的胸口上轻轻地说。 听着她软软的声音,陆延赫抿唇,大掌扶上她的肩头,“上车吧!” “好!”顾南音点头,唇角的笑意浓郁。 离开,她也想笑着面对他。 从墓园到机场的距离不算远,两人坐在后座里,只剩下顾南音絮絮叨叨的声音,她说要他好好照顾自己,他整个人都是她的,所以要是有半点虐待她的东西,她会生气会很生气。 她说的话,陆延赫毫无例外的都一一答应过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去了哪里都记得要报备,别让我失去你的消息!”陆延赫低头看她,声音里带着些许害怕。 害怕突然就没了她的消息,害怕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顾南音抿唇,面露了难色,“那样还叫做给我时间吗?” “那怎样才算给你时间?”陆延赫捏着她的肩头低声地询问。 给她时间,要如何才能算作给了她时间,容忍着她走出他的视线,已经快要到达他的底线了,这个丫头到底是想逼着他到怎样的地步? 顾南音盯着他看,眼眸水亮,“不要联系!不要联系好不好?我想好了会回来。” 闻言,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薄唇勾了勾,笑容显得太过的生硬。 顾南音抬手轻抚了男人的面颊,小声地哄他,“你是我宝宝的爸爸,你在的地方是家,走多远我都会记得回来的路。给我时间,让我任性一次。” 陆延赫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最终还是妥协。“知道了,不联系可以。但是你要确保你和宝宝是平安的!我不会主动联系你,但是我手机24小时不关机,只要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顾南音点点头说好,喉间却酸涩难耐。 她越来越贪恋这个男人的怀抱和他的温度,一想到要离开就觉得难受。 这个男人太容易让人上瘾,她就像是瘾君子那般,早已入魔,戒都戒不掉。 只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她需要时间,她需要好好地理理自己的思绪。 那些东西的存在,让人有些无法承受。 哪怕是知道了景郁有试图阻止过,哪怕知道了现在景郁悔不当初,但是她的母亲到底还是回不来了。 抵达机场,顾南音独自一人下车,并没有让陆延赫送着她进去,她知道的,自己的情绪不对,若是让他送进去,哭了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为了免得会失态,她宁愿一个人进去。 陆延赫沉眸凝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略微地一弯。 今天他貌似看了她的背影太多次了,多到都让自己有些不大习惯了。 女人单薄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陆延赫半垂着眸,看着手里夹着的那根烟,面色稍沉。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却又中途被他掐断。 有些颓然地捏了捏眉心,她走了,连带着他的心房都跟着塌了一角。 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么长久的分别,这还是头一遭。 也分外地磨人。 陆延赫在后座里等了一会,才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颔首将车开走。 机场渐渐地淡出了视线里,陆延赫靠在车窗上摁了摁眉心。 她才刚离开一会儿,他就变得有些焦虑,担心那个傻丫头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担心她一个女人现在有些应付不过来,担心她怀着孩子,累了饿了,谁来照顾她? 这样的焦虑哪怕是在听到她无数次的保证之后都无法平复下来的,这样的症状是病吧! 他得了一种叫顾南音的病,病入膏肓了。 陆延赫回到陆苑,推门进去,家里还残存着她身上的气息,她平常用的平板还放在茶几上,她养的乌龟还好端端地在龟缸里面,前几日送她的花在花瓶里开得娇艳。 一切都是很随意的模样,但是现在她这个女主人却离开了。 铃声响起的声音却格外地刺耳,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陆延赫垂眸,掏出了手机,黑色的机身充满着时尚的质感。 他抬手将手机贴在耳边,唇角勾了笑,“威廉先生——” 听到对方提起顾南音,陆延赫略微地垂眸,“南音在一个小时前上了飞机。” 威廉先生一愣,“去哪里了?” 陆延赫眼眸稍暗,“不知道!”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不知道?陆总,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南音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和她必须好好谈谈!”威廉先生的声音略显激动,昨天的电话里,说的,等祭拜完慕雪他们就找个时间谈谈的。 结果现在,顾南音倒是直接给他不见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让他如何去接受? 陆延赫微挑薄唇,“她机票临时买的,给她时间,她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也请威廉先生别去打搅她。” 威廉先生皱了眉,眸色稍厉,“南音现在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受得了这种颠簸吗?再说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样的结果谁来承担?南音一时冲动,你总没有被冲昏头吧?现在马上去查南音去了哪里,把她带回来!” 闻言,陆延赫直皱眉,有些不大满意威廉先生说话的态度。 他挑了唇,“威廉先生,这不是南音一时冲动做的决定。她需要时间,我就给。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送她,更何况她需要的不过是个时间而已。至于安全方面,我派了人在她身边。这点大可以放心。” “那也不能这样由着她胡闹!”威廉先生听陆延赫这么说了,脸色缓和了些。 “南音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等她累了,想家了,会回来。”陆延赫低沉了声音,仿佛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会回来的,带着他的心还能去到哪里? 威廉先生沉了眸,刚才在墓园里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太过震惊。 慕雪的车祸竟然也跟他有关系。 若不是因为他,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不是当初他纠缠了他,她或许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就算再如何的悔不当初又能怎样?现状是始终都改变不了的。 挂了电话,陆延赫随手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他看了眼在乌龟缸里游泳的龟,薄唇一挑,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打开下面的柜子,他拿了一袋的龟粮出来。 随意地倒了一些在手上,洒在水面上。 他看着游上来吃龟粮的乌龟,薄唇稍稍一挑。“小绿啊小绿,你妈妈不要你了你还吃那么开心,真是没心没肺!” 男人对着乌龟说话颇有些对牛弹琴的架势。 小绿是这只笨乌龟的名字,跟着它的龟壳还真的是配了一脸。 时常能看到顾南音拿着东西喂它,一边自称妈妈。 他还真是高看了自家太太的智商了,居然对一只笨乌龟自称妈妈。 她愿意当母王八,难道他还要当公王八不成?自家太太这智商也没谁了。 “现在这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小没良心的。饿不死你——把你饿死了,你妈妈就会回来找我算账了吧?” 话落,男人唇角勾了起来,简单粗暴,就这么干! 小小龟看了突然莫名其妙起来的男主人,继续吃漂浮在水面上的龟粮。 “啊呦,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从门口进来的阿姨,见到陆延赫对着乌龟诡异的笑,突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阿姨在看到水面上漂浮着那么多的龟粮时,嘴角抽了抽,“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呀?小绿吃了龟粮会拉肚子的!” “…………”陆延赫默默地看着阿姨将乌龟缸整盆端走,摸了摸鼻子。 他这太太是挑了乌龟还是大小姐啊,这么难伺候的乌龟还是头一次见。 吃龟粮会拉肚子,那它吃什么? 陆延赫跟着阿姨进了厨房,看着阿姨有条不紊地将乌龟捞出来,换上干净的水。 “它不吃龟粮吃什么?”陆延赫突然出声,紧紧地看着那只乌龟。 “这乌龟被太太养娇了,要吃新鲜的肉才会好。不过乌龟很耐饿的,几天不吃都没关系!吃多了反而不好!”阿姨一边熟练地给乌龟准备鲜肉,一边跟着陆延赫解释。 陆延赫点点头,唇角轻勾,“阿姨,太太不在多这段时间不用过来了。小绿,我会照顾好!等太太回来再通知你过来!就当是给你放假!” “那先生您怎么办?这里也没个人照顾着的。”阿姨将处理好的肉丢给小绿,拿过毛巾擦了擦手。 “我没事,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男人唇角勾着。 他才发现,在顾南音没有进入他的世界的时候,他活得是有多单调。 现在她离开了,哪怕是一个月而已,他都觉得有些不太像自己了。 她带的行李不多,就收拾了一些平常穿的衣服,甚至连机票都是临时买的。 这场旅行她走得任性又肆意。 目的地也不明确,这么大胆的事情或许还是头一遭。 她的首站是荷兰,那个被誉为郁金香之都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看到妈妈的日记里提及了这个地方,她下意识地便选择了这个地方。 走过妈妈想走的路,看过妈妈想要看的风景。 这个季节刚好轮到郁金香展,荷兰到处都有这种大型的展览。 241.241结局篇:只要她能够回来 这几天,顾南音辗转在荷兰,逛遍了荷兰大型的郁金香庄园。 这里的风景很震撼,一片色彩鲜艳的郁金香花海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地漂亮,荷兰最原始的风车随处可见。 因为孩子的关系,顾南音的安排并不是很满撄。 玩两天她都会空出一天的时间来休息,午后呆在当地的民宿里,喝喝下午茶偿。 整理一下前几天拍出来的照片。 用单反拍出来的效果很好,大片的郁金香花田在镜头下很夺目。 她完全有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有着宝宝,她从来不委屈自己。 她的身体并没有瘦下去反倒是有些圆润了起来。 陆延赫给的黑卡,她知道的,只要她一刷卡,那个男人就知道她在哪里。 所以她用的都是男人的那张黑卡,在潜意识里是在告诉那个男人她现在很平安。 也让他知道,她在哪里。 她的小心思其实很明显,一眼就能看穿。 陆延赫在公司,无论是什么时候,她的短信进来,男人都会看,无论是会议的时候还是在处理公事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 每当看到消费记录的时候,他唇角都会不由地牵起来。 上面显示的刷卡金额,刷卡地点和刷卡时间。 他的太太这是在变相着告诉他,她的消息,她在哪里的消息,不过是让他知道她在哪里,让他安心下来。 只要一想到自家太太的心思,男人唇角轻轻一勾,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她不在的日子,男人专注着工作,晚上回去也总不会忘记要给小绿喂食,一个人傻傻着和小绿说上几句。 就怕再久一些,这个男人就要精神不正常了。 小绿总是一脸欢快地在吃着男人扔过来的鲜肉,惹得男人一脸的郁闷,直骂它小没良心的,妈妈不在了还有心思吃吃吃。 不过纵然是男人这么说了,小绿还是老样子不理他。 陆延赫面露凶狠,威胁了它,它如果再不听话的话,就把它熬汤吃掉。 很显然的,男人的话它听不懂也不搭理,迈着小短腿,悠哉悠哉地水里游着。 荷兰的夜色美得有些不像话,在月亮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夜色沉得有些恐怖,容易让人迷失了方向。 但抬头的时候却能见到这辈子都可能无法见到的星星,那样的夜空太美,璀璨的星星悬挂在夜空里,仿佛是钻石那般的耀眼。 顾南音喜欢在趴在阳台的前的书桌上写日记,日记里的日子是按着离开后开始算的。 字里行间全是她想对男人说的话,不能打电话,她想要写给他看。 离开你后的第7天: 还是好想你,我和宝宝都好好的,今晚的夜色很好,荷兰的夜空很美,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要一起过来看看。 明天准备出发去丹麦,关于童话的王国,很期待…… 娟秀的小楷落在薄薄的日记本上,带着别样的味道。 顾南音的停住了笔,将日记本一合,抬眼朝着夜空望过去。 如果有机会,她还想再过来,带着那个男人一道过来。 在丹麦停留了几日,顾南音去了法国的普罗旺斯,去过他们曾经呆过的旅店住下。 老板娘还认得她,微笑着询问,她的丈夫怎么没跟她一块儿来? 顾南音挽唇笑,用法语回应,“他在忙,没时间。” “是小两口吵架了吧!还怀着孩子就跑出来,你丈夫一定都急坏了吧?”老板娘看着顾南音的掩盖不住的肚子,善意的说。 顾南音稍稍着有些尴尬,吵架不至于,只是她有些过不去这道坎,才想着出来转转,给她一点时间,应该就会好的。 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的,她相信的。 “没有,我在哪里他都是知道的。”顾南音说。 这个时候,从门口来了人,老板娘指了指那边,顾南音微笑着让她先去忙。 她来到上次他们居住的那间房间,红唇轻抿,看着熟悉的地方,她仿佛能记起以前的画面。 离开你的第12天: 在安城的你现在还好吗?我回到我们上次去过的普罗旺斯,老板娘还记得我,问你怎么没陪我一起来,我说,你在忙,没时间。没有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陪,我想找个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我不敢去外公家,外公会问我你怎么不陪我,我怕我会露馅。 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 …… 转眼顾南音便离开了大半个月。 GK已经持续了十几天的加班,这段时间公司在争取一个大型项目,BOSS十分重视,甚至天天加班到十点多,总裁在加班,他们这些底下的员工谁敢提前下班? 难得的,陆延赫这天到了下班的点便离开了公司。 下面忍受了几天高强度工作的员工根本忍不住地想要集体欢呼,终于可以好好地回家睡个美容觉了。 陆延赫到点便坐着总裁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他如刀削的面庞微微泛着冷意,环顾了一圈直接迈开长腿朝着停在专用车位的那辆黑色世爵过去。 陆延赫上车,薄唇紧抿,发动了车子开出去。 刚驶入车流里,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突然从人行道上冲出来。 陆延赫踩了刹车,车头在距离女孩五厘米的地方停住。 多只是饶是这样,红裙女孩没有半点的退缩,她抬眸定定地看着车内的陆延赫。 陆延赫眼眸一沉,推门下车,迈开长腿朝着那个女孩过去,他轻蔑的眸光扫过女孩的面颊,薄唇紧抿,“你有事?” 男人的声音透着冷意,女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是觉得我上次没把你撞死,你不满意?现在还想碰一次瓷?想死可以,请你滚出我的视线,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了结。”陆延赫冷眸一扫。 这个女孩是上次那个他差点撞到的女孩,叫什么,他连名字都记不住。 女孩被男人骂懵了,她眨了眨眼,眼底水光涌动。 “陆先生,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家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现在我家欠了一屁股的债,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陆延赫垂眸,看着脚上光洁如新的皮鞋,薄唇浅浅地勾起,兀自着说,“看来齐放这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陆先生——”桑榆咬唇,楚楚可怜地看着陆延赫。 男人薄唇稍稍着往上一挑,黑眸阴沉,“家里欠了钱,你该去筹钱,而不是来求我放过你们!年纪小小,这么有手段去卖个几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桑榆眼红得更厉害了,贝齿咬着下唇,看上去可怜极了,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女孩。 “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延赫沉眸,脸上没了耐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是陆延赫,停车场出来这边,有个女孩碰瓷,过来处理下,顺便叫警察过来一趟!” 听完陆延赫打电话的内容,女孩的眼底的泪水刷地掉落下来。 在男人电话还没有挂掉之前,直接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臂,声音里染了哭腔,“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纠缠在他手臂上的手,面色稍沉,“松手!” “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喜欢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桑榆更加紧地抱紧了些。 陆延赫面容阴郁,“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要一个个照顾他们的感受?” “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桑榆擦掉眼泪,“陆先生,你有喜欢的人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我关注你很久了,但是那天车祸的时候,因为知道是你,我才想等你醒过来的。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延赫抬手将女孩的手扯开,因用力过猛,女孩倒在了地上。 她抬眼朝着陆延赫看去,眼中涌出了的不甘。 男人身高腿长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面容阴沉。 简直不知死活。 GK的保安从接到陆延赫的电话就赶了过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几个保安便跑了过来,不敢怠慢了。 保安见着眼前这架势,忙走过来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桑榆被人带走的时候还在冲着男人嚷嚷,不能这样对她。 “抱歉,总裁。我们来迟了——”保安朝着陆延赫举了一躬。 陆延赫稍抬了眉眼,神色冷然,“把那不自死活的丫头送派出所关个几天!” “好的,总裁!”保安点头。 陆延赫转身突然又回了头过来,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保安,“还有跟齐放说,扣三个月奖金!” 闻言,保安点点头,说好。 只是忍不住看着BOSS离开的背影,冒了冷汗。 总裁确定没有搞错是让他这样一个三大五粗的保安去告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特助,他的奖金被扣光了? Ohmygod!这确定不是一个玩笑吗? 在保安还在愣神的期间,陆延赫转身上了车,很快便驱车离开。 男人看了眼放在丢在副驾的手机,薄唇抿得越发得紧。 自家太太离开的第十八天,只是这期间她却真的没有再打过一通电话给他。 真是绝情的女人,说的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了。 这个坏丫头,等她回来看他不好好地教育她。 她不联系他,只有时不时地收到黑卡的消费记录的短信提醒着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辗转着去过四个国家,现在停留在意大利。 期间银行行长还打电话过来询问,问他的卡是不是掉了,人现在在国内,GK上班,黑卡的消费记录却在欧洲国家之间跑。 除了是掉了,还能有其他别的解释吗? 黑色的世爵最后停在了近郊别墅前,男人从车上下来,迈开长腿朝着别墅内过去。 他轻叩了门,不消一会儿,管家便过来开门。 “她呢?”陆延赫进去,问道。 “太太在房间里。”管家恭敬着说,“先生,太太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没再出来过。” 闻言,陆延赫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抬步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走到房门前抬手握住门把一旋,门便打开了。 房间里面光线昏暗得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朝着里边走进去,他避开地上散落的白纸,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抬手摸索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房间里便亮起了灯来。 散落一地的纸张上,是人物的素描,很容易便能看出来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陆延赫弯腰将地上铺散开的纸张捡起来,沉眸看着上面笑容灿烂的女孩。 这么多年,他却从不知道景郁喜欢画画,每一张的画都很传神,女孩的眼睛十分璀璨。 在茶几上素描的画笔散落着,还有一张尚未完成的画在窗户边放着的画架上。 陆延赫撩唇,黑沉的视线在房间里轻扫而过,并未发现景郁的身影,阳台上的窗帘却被外面的风不断着吹动。 男人瞳孔一缩,便大步着朝着阳台过去。 他拉开窗帘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景郁,她正望着花园里的郁金香出神。 连着他走到她的身后都浑然未觉。 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日记本,书页微微泛着黄,看得出来是上了年头的。 他的眉头皱了皱,这本日记本如果他没想错是顾南音妈妈的。 “阿景——”男人锁着眉头,出声。 景郁缓缓着转过头,目光不咸不淡地看了眼陆延赫,便又转了过去。 她看着郁金香出神,声音轻缓。 “大概都是命吧!小雪的女儿最后却成了你的妻子,你爱的人。都是我造的孽!是我误会了小雪,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是我的错。连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她的目光却是渐渐着悲切起来,蹙着眉朝着陆延赫看去,“我连累你了吧?南音,也因为我的所作所为,对你发难了吧?” 景郁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样的事情似乎想想就能知道所有后面发展的事情。 她一直想着让陆延赫和顾南音分开,因为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她会不甘心。 慕雪抢了她爱的男人,顾南音抢了她的儿子。 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被那对母女抢走了。 只是现在却发现,都是她欠了她们的。 是她的错,错到后来自己都无法原谅,更何况是顾南音。 陆延赫沉默,看着她的脸,突然才发觉,她的样子貌似是老了几岁那般。 “是我的错,是我错怪她了,酿成了这样的结局。小赫,我有阻拦过的,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根本阻止不了。”景郁摇头,眼底泛起了盈盈水光,她是阻拦过的。 只是根本来不及,发生得那样突然。小雪还是永远地离开了—— “我这辈子大概也就在愧疚中过了吧!”她闭了闭眸,“以后我在这里就不出去了!人多少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而我也是一样。” “小赫,让我再见见南音一面吧!我想跟她好好地道歉,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南音不会早早地失去了妈妈,我记得当时她也在车上吧!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景郁垂着眸。 对顾南音是抱歉的,是她的错,她害得她失去了母亲,一个孩子当时是该有多害怕,虽然她并没有怎么受伤。 对慕雪却是愧疚的,同时又有些许怨恨,怨恨的是她没有跟她解释清楚。 不然两人之间也完全不至于变成后来的模样。 陆延赫垂眸,“她不会愿意见你的。” 他不会再让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些事情只要他提出来,她不会拒绝的,这点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 所以他说了,她会答应的。 “小赫,我只是想要跟她道歉。是我的错——一个求得原谅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景郁抓着陆延赫的手,恳求着。 陆延赫蹲下身来,和坐在轮椅上的景郁几乎平视,他低沉着声。“阿景,就算见面了,南音也不会原谅你。” 就算是见面了,也不会原谅—— 这是他知道的顾南音,关于她母亲的话,这方面更甚。 景郁点点头,抓紧了他的一只手,她眼底冒出了泪花。“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可是这么跟她道歉了之后,我至少会心安一点!” “阿景——”陆延赫抬眸仔细地审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薄唇勾勒出了无奈的笑,“你心安了可是南音却会难受,她怀孕四个月,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再难受。” 他抬手擦去景郁面上的眼泪,“南音见到你就会想起她的母亲,而我更想让她快乐点。” 景郁看着陆延赫认真的模样,微垂了眼眸,看着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景郁的发丝,眼眸里有些无奈。 他不能偏袒着景郁,这些都是她该受的,哪怕是要真的在这里再也不出去也是一样。 是她欠了南音的,欠了他们母女的。 景郁伸手环住了陆延赫的脖子,抱住了他,她说,“小赫,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和南音要好好的。把我欠了她的那份补偿给她——” 陆延赫垂了眸,拍了拍景郁的肩膀,“我知道的。” 只要她回来—— 要怎样都可以,只要她能够回来—— 242.242结局篇:我就在你面前,你看看我好不好? 陆延赫走后不久,警察便赶到GK。 桑榆被警察带走,因为陆延赫的吩咐,连她的父母过来保释都没能当日出来。 被派出所拘留了整整五天,才将人给放了出来。 桑榆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她看向过来接她的父亲看去,暗自咬牙,她迟早会让陆延赫后悔偿。 “爸,我要得到陆先生。” 桑父见着已入魔的女儿只能摇头,这个女儿是他们的老来女,疼得不得了,事事顺着她的意思,给她最好的教育。 只是现在—— 已经演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没经历过挫折的孩子,迟早会栽跟头的。 “小榆,你看看我们桑家,已经倒了,再也没有后台给你靠了。爸爸护不住你,你真是糊涂了啊!” 桑榆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握住了他的手腕,倔强得很,“爸爸,我喜欢陆先生啊——好不容易遇到了,我怎么甘心放手!” ”你真是疯了!”桑父低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女儿打不得骂不得,才养出了这样一个性子。 桑榆见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小手紧攥成了拳,眸色坚定。 就算是耍尽手段那个男人也一定得是她的。 顾南音的最后一站是距离中国不远的泰国。 这是她离开的第二十五天。 碾转了六个国家最后来到了这里,以和中国比较靠近的一个国家作为这次旅行的终点。 她是爱那个男人的,是要回去的。 从飞机上下来,抵达入住的酒店,顾南音倒头就睡,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对她这个有四个月身孕的孕妇来说的却是有些艰难。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顾南音用完早餐之后,便去了曼谷最有名的寺庙。 这一天被她安排得满满的,不过人多的地方她不敢去,怕挤着宝宝。 泰国是一个色彩浓郁的国度,佛教已然深入脊髓里。 虽然她什么都不信,但难免着有些入乡随俗。 顾南音从寺庙里出来,一阵风吹过,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便传了过来。 抬眼望去,寺庙的右手边有着一颗上百年历史的许愿树,茂盛的绿叶形成了一柄巨大的伞,树上挂着红色的绸带,密密麻麻地垂落下来。 “施主,想要许愿吗?我们这里的许愿树很灵,许下的愿望早晚都会实现。”一个穿着僧服的僧人过来,笑吟吟地看着顾南音。 顾南音有些意外,他跟她说的是中文。“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看出来的!”僧人双手合十,说道。 顾南音扬眉,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红色绸带,“我要一根。” 僧人拿出一根,“五泰铢——阿弥陀佛” 顾南音拿了五泰铢出来,交给僧人,那跟许愿带便到了手上。 她跟僧人借了只笔,在一旁的桌子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娟秀的小楷在红绸上显得格外地漂亮。 许愿树上的许愿带上的字有各种国家的语言,很神奇的东西。 她将许愿带挂在了树枝上,那根许愿带被风吹动,上面的字忽隐忽现的。 她微笑着闭上了眼,双手合十放于胸前。 “施主这个愿望要实现很容易,关键在于施主自己!”僧人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顾南音皱了眉,睁开眼眸,朝着僧人看去,虽然有些觉得有些故弄玄虚,她还是微笑着询问,“大师何解?” “逝者已逝,善良的人终会得到眷顾,所以施主不必担心。至于另一个,就要问施主你自己,在心里是仇恨重要还是爱人重要。”僧人微笑着说。 其实这个答案,她的心里一直清晰得很。 只是她过不去—— “施主在意的人想必也是希望施主能够幸福的。”僧人双手合十,朝着顾南音微微弯腰一鞠躬便走开了。 在这漫长的二十几天,只要空闲下来便会想起那个男人。 她懂的,离开了无非是让自己更难受而言。 妈妈也希望她能幸福,她那么努力着给她营造一个健全的家庭,她在她的眼里是比生命还要重要许多的人。 她是希望她能比她过得幸福的吧! 顾南音抿唇,眼眸一亮,她随着人群下山,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这个时间点来寺庙的人不少。 她打了车回到她入住的酒店,她进门,还没等走到电梯口,酒店外便传来了一声枪响。 顿时,酒店大堂内躁动了起来。 顾南音朝着门口看去,是两个泰国的本地人,手里拿着两支军用枪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地朝着里面进来,嘴里还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泰语。 顾南音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即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多少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这里枪击事件频发,引发了民众的恐慌,只是这段时间却也已经好很多了,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顿时酒店大堂内,尖叫声四起。 顾南音趁着他们并没有见到她,顺势躲进了一处餐厅的桌子下,桌子上铺着的桌布垂倒地面,又有沙发做遮掩。 她这处还能算得上安全。 两个泰国人那难听的公鸭嗓仍旧在说着些什么,继而又朝着天花板上连续开了几枪。 女人尖锐的惊叫声传入耳中,顾南音死死咬着唇,才忍住没把自己的恐惧倾泻出来。 遇见这样的事,就算是个再倔强的女人也会害怕。 她蹲在桌子下面听着来往的脚步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死死地咬着手臂,或许也就只有痛觉能让她更加清醒点。 这场泰国的暴动第一时间传到了陆延赫耳中。 尚在GK大楼的会议室里开会的男人接到电话后,面色突变。 听到男人谈话的内容,座下的各大高管面面相觑。 陆延赫挂了电话,薄唇紧抿,直接宣布散会。 他叫了齐放立刻走出了会议室。 陆延赫面色阴沉,偏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齐放,“现在立马联系泰国曼谷警方,到博莱酒店,协同我们的人把太太救出来!” 齐放隐约着听到了刚才陆延赫接电话时候说的话,枪击事件,太太。 所以现在太太是在那家酒店里面吗? 不敢耽搁着,齐放神色严峻地说,“马上去办!” 陆延赫沉眸,“等等,联系完警方立即联系威廉先生,说明泰国那里的事情。” “好!”齐放转身立马朝着办公室走去。 陆延赫解开袖子上的纽扣,在进办公室前他吩咐了秘书订最近一趟去泰国曼谷的航班。 他进了办公室,拿起电话,却突然发现顾南音那里的情况,他还是直接将电话挂上。 不消三分钟秘书便进来,“总裁,最近一趟去曼谷的航班在中午的十二点半,现在过去机场时间刚好!” 陆延赫点头,抬手松了松领带,拿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立马出了办公室。 威廉先生和陆延赫这边轮番打电话,警方立马引起了重视,威廉先生是直接联系的泰国王室,王室的命令下去,大家立刻明白了这位顾小姐的来头不小。 警方马不停蹄地到达了出事的酒店,和陆延赫安排在顾南音身旁的人碰了头。 两方交涉。 里面的人见着警察过来,立马抓了个蹲在地上的女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女人的脑袋上。 “你们过来我就把她杀了!看你们的枪快,还是我们的子弹快!”一个矮个子的匪徒紧张地对着地上开了几枪。 阻碍了几个警察要前进过来的脚步。 警方的顾虑很多,若是让两个歹徒杀了人,必定会引起社会上很深的惶恐。 只是眼下,重要的是救出那位顾小姐,那位顾小姐还是孕妇,若是出了半点的差池,他们全部都回家吃自己去。 陆延赫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然是四个小时之后,下飞机之后,他有了解过这边的现在的情况,面色冷硬得厉害。 废物,泰国的警方这么蠢,两个歹徒五个小时都搞不定,不知道养着这帮废物做什么。 陆延赫从车上下来,几个保镖见到是陆延赫,便走到了他的身边,跟他汇报着现在的状况。 他们这边的人和泰国警方协商不出一个圆满的方案,警方这边顾及着若是歹徒杀了人必定会引起恐慌。 所以只是调了谈判专家过来,采取保守的方案,只是饶是这样,谈判专家跟对方仍是协商不下来。 陆延赫问了顾南音的大致位置,保镖说是餐厅那方向,太太的身影一转而过,一下子就不见了。 陆延赫点头,他的女人,不会蠢,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早就找了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 只是现在距离开始已经过了五个多小时,她怀着孕,就算现在是安全的,时间再长一点,难免会出意外。 陆延赫皱了眉,眸色稍稍着阴沉。 他从后方的一个警察的手里拿了枪,那个警察见是陆延赫,配合地缄默。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被挟持着当作人质的女人大腿上中了一枪,她痛苦地哼了一声。 两个歹徒退后,见状立马甩开了碍事的人质,有些慌乱地朝着门口看去。 “砰砰——” 紧接着的两声枪响,纷纷落在了两名歹徒拿着枪的手腕上。 顿时传来了枪支落地的声音,和两名歹徒嗷嗷惨叫的声音。 警方见状趁着这个时机立马快步冲入酒店内,把两名歹徒按在地上,制服带走。 其他人则是进去疏散现场的群众。 叫来的救护车立马跟着随后进来,将地上蜷缩着的人质抬到救护车上,带去救治。 顾南音躲在桌子下长时间地处于高度紧张的一种状态,听到声音她仍旧是没有勇气要去掀开桌布看看。 在这桌子下面呆着的几个小时,她的脑子一直处于无法思考的状态,嗡嗡响得厉害。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一场异国之旅,会让她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 她有太多的话没有跟他说,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去做。 到濒临死亡的边缘,她脑子里蹦出来的全是那个男人。 她想,或许她真的是爱惨了那个男人了吧—— 小腹有些疼痛,她皱了眉,突然听到了男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嘴角一撇,还真的是糊涂了吗?还是说她要死了?居然这个时候会听到男人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小手按住了小腹的位置,冷汗直直地冒了出来。 没多时,桌布被人掀开,男人熟悉而又紧张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他喊着她的名字。 顾南音勉强着朝着男人看了眼,撑着小手碰了碰男人的面颊,自言自语着问,是不是我在做梦? 陆延赫过去扶她出来的手稍稍着一顿,转而弯腰进去,直接把人给抱了出来。 “音宝,不是做梦!撑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顾南音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毅的轮廓,男人的偏薄的唇,都是陆延赫的模样。 是她所深爱的男人。 陆延赫抱着她出了酒店,见着她闭上了眼眸的模样,面色沉得可怕。 他抱着女人直接上了外面准备着的救护车,要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拽着男人的衬衣,拉都拉不开。 顾南音模模糊糊地听见男人急切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英伦风的英语却被他说得语速很快,他是紧张的。 她怀着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现在又昏迷了过去。 她有些混沌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男人到底是说了什么。 不过,她知道的,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出现了。 在她担惊受怕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恍若天神般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他明明是应该在安城的,却突然出现了—— 顾南音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境迷离,让她的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 梦里,母亲还是原来的模样,她回到了五岁左右的模样,母亲搂着她在怀里,教她认字,画画。 她的小手拿着水彩笔在画纸上画了三个人,她仰头一脸天真的模样看着母亲,指了指纸上的几个小人,声音娇娇的,“妈妈,这是你这是我这个是爸爸!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母亲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南音,你现在幸福吗?” 顾南音眨眨眼,当然着说幸福。 “幸福就好,妈妈希望你以后会更幸福,找到一个相爱的人,一辈子开心快乐。”母亲点点头,眸底水光闪烁。 画面一转,却足够让她惊醒。 她在那场枪击事件里死了,悬浮在半空中看着男人一脸阴沉地朝着她的遗体过来。 他脸色冷得厉害,眸中却也看不到丝毫的情绪上的起伏。 只是他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白色,那只手却是颤动着的。 她的脸除了苍白了点,和睡着了没两样。 男人的长指轻浮着她的面颊,一寸寸地抚摸过去,那双眸里却沉得让人有些看不透。 顾南音看着男人身影轻微的晃动,她的眼里早就蓄满了水光。 她从他的身后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撇着嘴,“陆延赫,我在这里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我一直都在!” 只是不管她如何着说,男人都没有半点的反应。 她真的心慌了,望着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她走到了他的前面,小手触上了男人的面颊。 “陆延赫,我就在你面前啊!你看看我好不好?” 就这样,她跟着男人一路,陪着他送着她的尸体去火化,看着他的烟瘾越来越大,看着他时常加班到后半夜,看着他由着郁郁寡欢变的愈发沉默寡言,看着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深夜回到陆苑,他总会一个人在客厅里坐很久,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还会对着养在龟缸里的小绿说话,嘴里说着,你妈妈不要我们了—— 每每看到这样的时候,顾南音的心就跟着无法呼吸似的。 这个男人自从她离开了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坚不可摧的模样,却因为她的死打击成了这般的模样。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落寞的身影,她眼眶发热。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办公室内只开着一盏橘色的台灯,将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衬得越发孤寂。 高强度的工作,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男人脸上的轮廓显得越发地分明,越发地让人觉着心疼。 顾南音走到男人的身后,不由地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只是他却再也没了感觉,哪怕她一直都陪着他的身边,哪怕她从未离开过。 “我一直都在呢!我在的,我在的!” 她想,如果再有一次,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愿意离开了这个男人。 痛也比现在看着他难过什么都做不了的好,他痛,其实她的心只会更痛。 她走了,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明明不该是那样的男人—— 只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离开,就算是因为母亲的事,她也不会想要离开了,让他痛,她会受不了的。 这个男人是她此生的挚爱,是这辈子都不想要远离的男人。 只是现在就算是她跟在他的身边,他也毫无知觉。 最心痛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意志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完全变了一个人。 243.243结局篇:我害怕梦境会成为现实 曼谷当地医院的VIP病房里。 顾南音躺在纯白色的大床上,人显得小小地看上去特别的瘦弱,小小的巴掌脸有些苍白,她的秀气的眉紧紧蹙着,额头上又豆大的汗水淌落下来。 连着睡梦里都显得那么的不安稳偿。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大掌,小手因为用力指关节泛了白撄。 嘴里一个劲儿着模模糊糊地喊着,我在这里,你看看我好不好? 虽然显得不是很清晰,但是陆延赫稍稍着俯下身去还是能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的。 男人紧蹙了眉头,朝着她看去,她话中的意思难免着让人有些耐人寻味。 这些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了。 她这是在对谁说的,或者说她的梦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陆延赫眸色稍沉,抬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这样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她醒过来,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了,只是她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医生说了,因为受了惊吓有先兆流产的迹象。经过急救孩子暂时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好好修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威廉先生因为在法国有事情绊住,没能立刻就赶过来,不过提前也是知道了顾南音已经脱离危险了。 威廉先生是在第二天下午赶到医院的,是保镖在门口接威廉先生进来医院。 风尘仆仆地赶来,刚从宴会上下来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回家换,直接上了准备好的私人飞机坐了十几个小时,一下飞机就有泰国清迈当地政府的人派来的车不停歇着直接到了医院里。 在病房门口,威廉先生并没有立马进去,大掌覆在门的金属把手上,朝着病房门上的开的小窗看去。 顾南音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坐在病床边上的男人执着顾南音白皙的小手,放在面颊上轻蹭着,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威廉先生原本打算开门的手稍稍着一顿,偏头朝着守在门口的保镖看了一眼。“先带我去主治医生那!” 虽然得知了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只要好生修养着就没事了,但也要自己亲自去了解了才能放心。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下午四点,她睁开眼眸时,还有些不大适应,入目的是刺目的白。她拧着眉,眼眸转了转,稍稍着侧头便看到了一旁的男人。 他沉沉的黑眸睨着她,温热的大掌裹着她略微冰凉的小手,源源不断的热度从男人的大掌里传了过来。 顾南音炸了眨了眨眼,眼眸里湿漉漉的,她伸出手去,朝着男人的俊脸伸过去,她冰凉的小手在男人脸上轻轻地摩挲。 她润了润唇瓣喊他,“陆延赫--” 男人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也不敢用力,薄唇稍稍着往上挑。“嗯,我在。” 她眨眼,眼眸有些酸涩, 还好现在的她还能碰得到这个男人,能真实地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眼眸里还能有她的身影。 若那样的梦境成了事实,她怕她会受不住。 早晚有一天会崩溃的。 她不怀疑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梦境成了事实,他会是梦里的模样。 他说的她是他的命,她不在了,这个男人到底会是怎样的难受。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陆延赫,抱抱我好么?” 男人眸里一沉,站起身来俯身虚虚着搂住了她的小小的身体。他不敢用力,有些害怕一用力会惊吓到她。 顾南音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腰,小手稍稍着收拢,她将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呼吸着男人身上那清淡好闻的气息。 属于男人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却让她有了些晃隔如世的错觉。 太久了,在梦里隔了太久了。 她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跟了三个月,她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她能摸到他的身体,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气息。而他也是一样,看不到她,感觉不到她。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黯然伤神的模样,看着他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她的心也跟着撕扯得厉害。 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怎么舍得看着他难过。 她明明就在的,只不过是天人两隔了而已。 顾南音抬起身子,鼻子发酸,被男人抱在怀里越发地觉得委屈,她撇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陆延赫--我好害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再也碰不到你!” 陆延赫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抬手顺着她的肩膀,连着安慰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顾南音在男人的怀里,眼泪却越掉越多,她在他的怀里摇头,她是真的害怕。 那个梦太过的真实,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后怕。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看,黑沉的眸里带着别样的温柔。 他握住她的小手拉起,朝着他的脸上摸过去,“南音,你摸摸——我在你面前,真真实实地存在——” 顾南音手下触碰上的肌肤温热,她眼底的泪意还止不住。 陆延赫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喉头稍沉,“是我的错,让你等了太久,担惊受怕了太久。没有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听到男人一个劲儿把罪责往着自己的身上拦,顾南音抿唇笑了,那双眼眸弯了上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我不该来这里的。我不该任性把你丢在那里,一个人跑了。我明明知道痛的人不只是我,但我却自私抛下你。” “陆延赫,我想回家了,回我们的家。你知不知道,我每到一个地方都很想你,仿佛已经成了习惯,戒不掉的习惯。我现在才发觉自己究竟是有怎样地爱你!我梦见我死了,我在你的后面跟了三个月,我能看得到你碰得到你,你却感受不到我也看不到我。陆延赫,我好怕!我害怕那样的梦成了现实。” 陆延赫心疼地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唇角,他的黑眸深邃成一滩浓墨,“不会的,那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信我!你死了,我怎么独活?所以我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闻言,顾南音眼底泪花闪烁,她圈上了男人的脖子,认真地凝着男人的眼。“陆延赫,答应我,如果我真的那么背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死掉了,你要好好着活下去,否则我做鬼都不会安心,你知不知道?你颓废消沉只会让我的心跟着疼。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我疼得快要再死一次,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看着你消沉,我却束手无策。我后悔离开你,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如何的疼,我都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安城。” “你是我深爱的男人啊——你在我的眼里始终就那样一个身份!”顾南音抿了唇角,不管是谁的儿子,他在她的眼中只有陆延赫这样一个身份。 她的小手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脸部的刚毅线条挽唇笑,她找到了正确的定位。 陆延赫轻蹭着她的柔软的小手,“做不到,想要我不痛苦,就别说这种话。我说了,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我说的如果!”顾南音小声地嘟囔。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如果!”陆延赫灼灼的眸光盯着她看,语气有些不容置喙。 他的世界里没有如果,一点的可能性的假设都不能有。 他说的会护她周全,便什么意外都不能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失去她的几率他都不想有。 “真霸道!”顾南音眼眸一弯,看着男人的眸她轻声着说,“我们回家,我不再走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想要珍惜的是你。” 她差点死在异国他乡,到了这样的时候,她没有想别的,想的就只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若是她死了,他该有多难过啊—— 她不该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那样痛苦的何止是她? 所以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好好地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这次就算是男人赶她走,她都不会走。 陆延赫垂眸凝着她的认真的小脸,抬手帮她顺了顺发丝,温柔地盯着她瞧,“好,我们回安城!等安排好我们就回去!” “我想现在就回去!”顾南音抿唇,那双水亮的眼眸漂亮得很。 “又不乖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想也要为我们的宝宝想想——”陆延赫刮了刮她小巧的琼鼻。 听到宝宝这两个字,顾南音立马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她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孩子还好端端地在她的身体里,这才舒了口气。 “现在才想到我们的宝宝,太太你的反射弧有些长!放心,他好好着在你肚子里呆着呢!”陆延赫唇角含笑,抬手覆上了她搭在小腹上的手。 他并没有打算要告诉她有先兆流产的症状,保持愉悦的身心,好好地修养孩子会没事的。 顾南音眨了眨眼,她大概是世上最糊涂的妈妈了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连着宝宝都能忘记。 244.244结局篇:这个理由太过的牵强 “陆延赫,现在什么时候?”顾南音抱着自己的小腹,挽唇朝着男人望过去。 陆延赫看了眼腕间的表,薄唇稍稍着一勾。“四点一刻,你睡了整整一天。” 的确是整整一天,在这一天里她睡得也不安稳,嘴里时常着说着梦梦话撄。 顾南音抬手扶了扶额头,有些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一觉睡了那么久,也睡得那么累。梦里发生的一切让人觉得有些缓不过气来偿。 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红唇微扬着,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面上有些憔悴。 发生了这种事,最担心受怕的应该就只是这个男人。 他是从安城直接过来的,不过四五个小时这个男人便已经到了她的身边。是他把她从桌子底下找出来的。 那个时候她还真的以为是做梦,因为要死了,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都说人在死前都会出现幻象,而她最大的幻象便是这个男人。 那个明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却亲自把她从桌子下面抱出来,他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连着气息也是一样。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自己又睡了一天,他便陪在她的身边一整天。难怪连面色看上去都有些不大好。 她的小手轻抚了男人的眼睑,目光柔和地看着男人眼角下淡淡的阴影,她的红唇稍稍着一扬,嗓音柔和。“陆延赫--我饿了!” 陆延赫偏头,薄唇碰到了她的白皙手指,他眼底带着淡淡的宠溺,“想吃什么?” “想吃相思粥。”顾南音撅着小嘴,眼底笑意流转。 “好,我让人去买。”男人喉头稍沉,大掌抚了抚她的发丝。 顾南音乖巧着点头,说好。 陆延赫看着她那双闪着光的眸子,薄唇稍稍一勾,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先出去一下!” 顾南音眨眨眼,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红唇稍稍着勾起。 陆延赫出去,保镖守在门口,他吩咐了一句,保镖点头离开。 正打算折回病房的时候,他抬眼便看到了朝着这边过来的威廉先生。 他皱了皱眉,威廉先生貌似比他预料得要来得晚。 转头合上门,陆延赫对上威廉先生的视线。 “南音醒了吗?”威廉先生询问。 “醒了——要进去吗?”陆延赫唇角浅勾,朝着里面的女人看了眼过去。 她坐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模样,长发披散了一肩,这个角度看进去,刚好能看到她白皙漂亮的侧脸,她的小手放在小腹上,唇角勾着的笑看上去很温柔。 威廉先生闻言,只挑了眉眼,沉沉着开口,“不是不想南音认我这个父亲吗?” 南音的状况,他从医生那里了解到,只是受了点惊吓,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才会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配合着用药和调理,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就会没事。 “南音已经知道了你这个父亲不是?”陆延赫眸色稍沉,“我瞒不住,所以认不认你选择权是在她的手上,之前是我自私了!” 威廉先生黑眸深沉,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我这个父亲,南音不会认——” 他说得笃定,这点他或许一开始就该知道。 是他的错,她不认他完全情有可原。 年轻的时候,或许是真的爱得不够深沉,或许是不够信任,总之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去招惹了慕雪,或许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只是现在的悲剧却是酿成了,毁了慕雪的一生。 陆延赫莞尔,未必——这样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经历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一个人的心境应该大多是能改变的吧! “进去吧!南音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陆延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还要去警局一趟。 之前有电话打来催促。 “放心!”威廉先生点头,应下。 等着陆延赫离开之后,威廉先生方才打开房门朝着里面走去。 顾南音听到开门声,便抬眼朝着门口看去。 只是并不是预料之中的身影,她稍稍着抿唇,眸光对上了威廉先生的,她并没有下意识着逃离。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纂紧了被单,却还是泄露了她那小小的不适感。 见到威廉先生,她其实还是有些没有准备好的。 也没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跟着威廉先生见面。 这次的事情,她隐隐着可能也能猜到一点的内幕。 威廉先生掠过她攥着被单的小手,目光渐渐柔和,有些害怕她抗拒。这对一个父亲来说,那是多大的打击。 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从小就在身边,跟顾南音完全不同。 他眼中的顾南音很倔强,像是一只小刺猬,露出浑身的刺来,就连着一个好好跟她谈谈的机会都不给他,那天在墓园,他明明跟她说的,会等祭拜完她母亲之后他们好好谈谈。只是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截了当地在电话里说,她不会认他这个父亲。 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不想要被打破—— 其实不然,这个理由太过的牵强,更何况是他,根本骗不了他的。 是她不肯原谅,不肯原谅当初他造成的错误。他错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应该就只剩下这件。 这辈子,他辜负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深爱过而最后并没有走到一起的慕雪,还有一个则是他的妻子,他虽然娶了她,却从未爱过那个女人。 “坐吧!”是顾南音先打破了沉默,她抬手整理了头发,那双明眸闪过些许的不自然。 威廉先生看向她,眼底带了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竟然会是南音先开的口。 “好——”他朝着病床旁放着的椅子过去,坐好。 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在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女孩面前局促得紧,害怕自己有哪里做不好。 “南音,刚醒来身体感觉上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叫人给你买。”威廉先生温柔地看着她,柔和着询问。 顾南音抿唇,“不用,陆总已经叫人去买了。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威廉先生放在大腿上的手收拢,面对着现在的顾南音,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慕雪的事情,很显然这样的状况下不能说—— “可以帮我把床摇起来吗?”顾南音转头询问。 威廉先生闻言点头,走到床尾,俯下身将病床摇了起来。 顾南音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床上,抬眸朝着威廉先生看过去。 其实细看,难怪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像妈妈的,不像爸爸。现在看来,她和威廉先生还是有很多的地方很像,或许说是更倾向于像爸爸。 “能跟我说说你和妈妈的故事吗?我想听——” 顾南音眨眨眼,很漂亮的眼眸是像极了慕雪的。 经过这么一次,她想得开了些。有些事情,经历过或许才能长大。 做儿女的,哪里有怪自己父母的资格?他们的恩怨,她不是亲身经历过,所以不能评判。 虽然会觉得有怨恨,但想想,当初妈妈的决定又何尝是没错的呢? 她错了,错在不该放弃的。他们都应该牢牢抓着对方才对。放手这样的行为一点儿也不可取。 看到这样的结局,她却觉得有些可笑。 到了最后,谁都没有收获到幸福。威廉先生,慕雪,景郁三个人都不幸福。 威廉先生听到她的话,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顾南音只是微笑着看他。 他点点头,“想听哪方面的?” 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太过深刻,深刻到想起来仿佛就是在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 只是转眼他和慕雪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顾南音抿唇,“哪一方面都可以!” 这段秘事对妈妈来说应该是幸福的吧!她明白的,按着妈妈的性格,若不是真的爱这个男人,怕是也不会生下她,为了给她营造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找了个男人结婚。妈妈是爱她的,她会看着她的发呆,那个时候不懂,现在想起来,怕是透过她在思念着那个她心底深处的男人吧! 光线落在她白皙得几乎要透明了的面颊上,显得她看上去既干净又漂亮。 威廉先生的眸色沉了沉,随即便开口,讲起了那段仿佛发生在昨天的秘事。 讲他追求慕雪时候使的坏,讲他和慕雪在一起之后发生的啼笑皆非的事情。 顾南音听着,面上都是带着笑容的,即使没有亲眼看到,她能知道的,那段时间妈妈是快乐的。 对顾南音时不时的问题,威廉先生也是带笑着回答。 只要是她想要知道的,他便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顾南音要的相思一品粥是过了四十分钟才送达的,在清迈这种地方,要找到中国餐厅不容易。 保温盒上的盖子打开,便是粥香肆意。有很多,足够两个人吃的。 她抬眸问威廉先生要不要喝? 威廉先生微笑着拒绝,他更偏向于吃西式的晚餐,下飞机前用过飞机餐,现在并不饿。 顾南音点点头,拿着勺子便开动了。 威廉先生静静地看着她和以前慕雪如出一辙的动作,眸色沉了沉。 245.245结局篇:你最需要记住的就是我 陆延赫回来的时候,威廉先生已经离开。 病房里的开着灯,顾南音就靠坐在床头,拿着平板在看视频。 是国内某大型综艺节目真人秀,顾南音唇角轻轻地勾起,眼眸因为笑了而变得弯弯的。 他推门进去,顾南音放下了手里的平板,抬眸朝着他看去偿。 陆延赫唇角微弯,迈开长腿朝着她过去。“吃过晚饭了吗?还有,有乖乖吃药吗?” 听着男人像是在对孩子说话的语气跟她讲这些,顾南音小嘴跟着稍稍着一撅,“陆延赫,我不是孩子了!” 男人闻言薄唇一勾,俯下身高大的身躯笼住了落在她身上的光线,将她完全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他的大掌朝着她伸了过去,捏住放在被单上的平板,大掌捏了捏她的面颊,黑沉的眸底柔和着笑意。 “不是孩子还看这些?”他的另一只大掌则是捏住了她有些冰的小手,“音宝,现在八点半了,你该睡觉了!” 顾南音凝视着男人的俊脸,眼底浮动着笑意。“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你?” 她起初以为男人是出去给她买粥了,不过后来是由保镖送过来的,所以不是因为这个。 “你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顾南音眨眨眼,有些俏皮。 陆延赫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上,稍稍着往上一抬。薄唇覆了上去,嗓音透着一股低磁,“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这点放心!” 闻言,顾南音只是努了努嘴,她的小手紧跟着勾着他的脖子。那双漂亮的眼眸勾人得紧,“老实交代,你去哪里了?” 男人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上轻吻,抬眸时已然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 “威廉先生走了?” 顾南音点点头,“我让他先走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用过晚餐,所以她直接就让威廉先生先走,没必要留在这里陪她,她现在好好着。 她的心理素质并没有那么差,这次不过是被吓到了。这种真刀实枪的阵仗她是没见过。 所以这次也能算是壮了胆? 陆延赫在床边坐下,大掌捏着她的小手,包裹得紧紧的。 “有聊什么吗?”他问。 顾南音朝着男人这边靠了靠,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没有聊什么,从威廉先生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妈妈的事情。那段时间妈妈是幸福的!虽然妈妈的这一生是不幸的,但至少也曾经幸福过不是?” 这可能应该是妈妈不幸的人生中唯一的幸运了吧!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肢,灼热的呼吸浮在她的耳旁。“其实你可以认了威廉先生的。” 顾南音抬眸,有些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可以认了的,这个道理她也明白。 陆延赫轻笑着,望着她,“南音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顾南音垂眸,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皱了皱眉,“我明白的!我不能去责怪他。如果不是他我也就不存在了不是?” 男人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沉着的笑浮现在了唇角。 他抬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面颊,低头柔和着对她说,“认了吧!南音——” 顾南音抿唇,真的要就这么认了吗? “多个人疼你不好?认了这个父亲就多了一座靠山。”陆延赫略微粗粝的手指摸过她白嫩细腻的面颊。“若是再有这样陷入危险境地的事情,有了威廉先生做靠山,办事要来得容易多。” 当初不让威廉先生和南音见面,的确是他自私了。 不想让平衡打破,不想让好不容易维持着的现状毁于一旦。 只是现在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了来,过去发生的事情都浮现在表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不过是一介商人,害怕有些时候超出了他的势力范围会护不住她。 变数太多,他想要护她周全,只是万一会有意外,就算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发生。 而威廉先生在国际上都有影响力,很多人都要卖他一个面子。 对南音来说多了这样一个靠山其实很有必要。 顾南音眨眨眼,朝着男人望过去。“陆延赫你的意思是,你担心你会护不住我?这样的事情只是小概率的,我不会永远都那么倒霉,总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是,我害怕我会护不住你!”陆延赫的薄唇吻着她的嘴角,他稍稍着闭了闭眼,的确是害怕。 害怕他的能力不够,害怕他护不住她。 “我说了要尽全力,但万一尽了全力都毫无办法,该怎么办?” 顾南音闻言,只是抬手环紧了男人的劲腰,在男人的怀里扬着小脸看他。“陆延赫,我不离开你的!所以不用担心。不会有那样一天,你不用害怕护不住我!你能护住我的,我都那么相信你——” “认了吧!南音,嗯?听我的。”陆延赫沉着声音对她说。 认了,知道她的身份,想必也没有人再会对她不屑,过去的一切也能跟着散去。 不会有人说是她高攀了他,不会有人说GK的陆总是瞎了眼才会看上那个女人。 那些人怎么会知道,在他的眼里,那个女人是最纯净的,一碰就戒不掉的。 “陆延赫——”顾南音努嘴,将脑袋不断地往着男人的身上蹭过去。“不自信的男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延赫屈指捏了捏她的鼻子,哂笑,“那不是不自信!” “那是什么?”顾南音眨眼望着男人的眼眸,她的俏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男人黢黑的眸看着她,稍稍一顿,轻缓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溢出,“那是太过爱你——” 因为太过爱了,所以才会舍不得,舍不得让她再次陷入困境。 有了这层保护,她会安全很多。 闻言,顾南音的眼眸一亮,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娇娇软软着声,对着男人说。“我也爱你——” 爱了,她不加掩饰。对这个男人是爱的——很爱。 她的眼里仿佛是缀满了细碎的星子,陆延赫看着她,薄唇稍稍一抿。 搂着她的后腰,薄唇便压了上去。 虽然动了情,陆延赫却是克制着的。 吻得柔和,分外照顾她的感受,完全是把她的感受放在了首位。 顾南音眯着眼眸,小手缓缓地移到了陆延赫的背部,稍稍着收拢。 她喜欢这种被珍惜的感觉,像是被男人捧在掌心那般。 威廉先生在泰国停留了两天,法国那边有急事,便过去处理了。 只不过在他在法国的这几天,大半的时间会过来医院这边。 虽然也不聊什么,但是能感受到她渐渐地对他不那么讨厌了,只要一点点的,他都觉得是开心的。 至少能让他看到一点点的希望,对顾南音他是愧疚的。 这点愧疚却是在短短的时间里,越来越大。 在离开泰国之前,威廉先生来医院跟顾南音告别。 顾南音微微笑着,跟他说一路顺风—— 威廉先生唇角的笑容稍稍着一顿,虽然没有其他别的话,这句却也是完全够了的。 但私心里最想听到的是顾南音能喊他一声爸爸。 在这二十几年来,从没有那么渴切地听到这样的一声称呼。 若是能从顾南音的嘴里听到,那他不论是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个孩子,他太过的愧疚,他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是他的错。 “那我走了!”威廉先生面上恢复了笑意。 顾南音点点头,面上的笑容淡淡的。“再见!” 只是她放在被子下面的小手却是忍不住地蜷缩了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威廉先生有些僵硬着说了一声再见,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略微地迟疑了一下,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那声极轻的“爸爸” 威廉先生握着门把的手紧跟着一僵,几乎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 那声爸爸更像是消散在了空中那般,根本让人难以抓住。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因为太渴望某一件事情而产生的幻觉。 顾南音抿着嘴,这个词就这样从她的口中溢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些酸涩的感觉。 因为威廉先生这几天的作为而觉得酸涩难忍。 这短短两天里,威廉先生的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里,他尽量放下了工作来陪她,见着有电话进来也都是当着她的面关掉,他做什么事情都要问过她喜不喜欢,因为不了解,所以更需要小心,害怕会碰到她的底线。 威廉先生这样的大人物,何曾需要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 而他图的也不过是她能喊他一声爸爸,这样的要求太过简单。 爸爸这个词在这一年来,对她来说再讽刺不过,她嘴里喊的爸爸总是带着嘲讽的意味。 而现在这个看着她脸色的威廉先生,是她的亲生父亲,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爸爸。 她不是木头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威廉先生转身离开的那眼神里明显是想说又不敢提的样子。 毫无疑问的让她心软了。 那样简单的一个要求,想说又不敢说。 这样憋屈,估计也就这么一回吧! “南音,你刚才叫我什么?”威廉先生转身,那双眼眸里激动欣喜交杂在一起。 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威廉先生那有些维持不稳的声线。 顾南音微笑着喊了声爸爸。 认不认,他都是她的生身父亲,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他是妈妈爱的男人,纵然最后并没有走到一起,但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美好。 他虽然有错,但该评断的并不是她,她恰恰相反着是最没全力说什么的那个人,因为她是他们的女儿,是最没资格的那个。 “南音,你肯认我了?”威廉先生还有些愣神,这个意外的收获,他想也没想过。 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候,能听到顾南音这声极其难得的爸爸。 顾南音点点头,“不管认不认您都是我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您和妈妈的事情,我不能多做评断。毕竟我没有权利声讨您,您是错了,但我妈妈也做错了。” “您快走吧!航班要赶不上的。下次再见!”顾南音微笑着说。 “好好,下次再见!”威廉先生连连点头,眼底的欣喜若狂被压制得很好。 顾南音看着威廉先生离开,红唇稍稍着扬起。 在威廉先生离开的第二天,顾南音也可以出院了。 经过医生的检查,已经可以出院了。 舒适的头等舱里,顾南音脑袋靠在陆延赫的肩头,小手玩着男人的手指,唇角始终上扬着。 她的下巴搁上了男人的肩头,脆生生地喊他,“陆延赫——” 男人偏头淡淡地嗯了声,询问的眼神看她,她只是眨了眨眼,任性地说想叫叫他。 陆延赫面部表情着俯身下去,亲了她的红唇,也学着她眨眼。 顾南音娇娇着问,“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亲亲你——”男人回答得一脸正色。 这个男人现在是越来越可爱了。 顾南音看着他的表情勾着唇笑开,她转过头朝着窗外看去。 突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经历过那场意外,还能和这个男人好端端的在一起,这样的感觉更是让她觉得来之不易。 陆延赫也跟着转开脸去看她,柔和的眸光盯着她瞧,看着她唇角勾起的淡淡笑意,男人唇边的弧度也跟着扩散开去。 她眯了眯眼,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男人的身上。 有种想要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的想法,显得格外地清晰。 短短三个小时的飞行,便抵达了安城。 顾南音的手被男人牵着从出口过来,脸上的笑容很甜腻,宛如少女那般的干净漂亮,让人有种动心了的感觉。 她的小腹有些越来越明显的迹象,穿着宽松的雪纺衫根本遮不住,陆延赫护着她,动作小心谨慎,是一个好丈夫好准爸爸的模样。 行李被拿到了车的后备箱里,顾南音在男人的搀扶下上了车。 她趴在车窗上看着一路的风光,唇角的笑意深深,“陆延赫,我总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陆延赫霸道地伸过手,搂住了她的腰,那个地方可能都不能算是腰了,因为怀孕的关系粗了几圈。 “感觉已经隔了很久很久了——”顾南音靠着他,双眸泛着光。“但貌似我最熟悉的就只剩下你了!” 男人在她耳旁轻笑,薄唇微张含住了她的耳垂。“忘记什么都可以,你最需要记住的就是我!” “……”顾南音默,只记住他,那么她的整个世界里也就只剩下了这个男人。 只是,这样,貌似也还不赖的。 就只剩下他。 246.246结局篇:回来了,就没打算离开你 陆苑里,阿姨提前接到齐放的通知,便提前过来整理。 顾南音和陆延赫一道进去,阿姨听到声音便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虽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总归能和好如初,这样的结果是最好不过的撄。 她来陆苑的时间不算短,两人的感情多少也知道着一点,只是太太一个月前那么突然着说要离开,是让她有些受到了惊吓偿。 现在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安然无事的样子,她真的太高兴了。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啊?厨房里没菜了,太太想吃些什么,我出去买菜!” 顾南音唇角轻勾,这样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离开这么久,她还真的是有点想念阿姨做的菜,前段时间,一只变着法做些好吃的给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陆延赫抢先着开口对阿姨说,“弄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就好。” 闻言,顾南音撇了嘴,阿姨明明是在问她的,还有什么叫容易消化的食物?她想吃肉! 陆延赫知道她嘴馋了,薄唇含笑着对阿姨补充了一句,“煲一份玉米排骨汤——” 她现在的状况不太适宜吃得太油腻,清淡的食物是刚刚好的。 “哎哎,知道了!”阿姨点点头,眉眼都是带着盈盈的笑意。 顾南音往着陆延赫身上靠了靠,那双漂亮的眼眸稍稍扬,像是在说,你还是有点良心的。 她的模样男人看着莫名地有些啼笑皆非,他不禁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唇瓣上带着异样的感觉,她不由着后退了半步,这个男人有些撩人。 “我们进去吧!”陆延赫看着她的模样唇角一勾,低沉着声说。 刚才已经让司机把行李拿到了房间里。 顾南音点头。 两人进入到房间内,陆延赫让她坐在床上,他去整理她带的行李。 顾南音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在整理衣服的模样,唇角轻勾起来。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本偏薄的日记,上面记录下的东西都是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份日记,让人觉得格外地珍惜。 陆延赫将衣服一件件着挂到衣架上,放入衣柜。 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本小本子。 这本本子,刚才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有看到,但并没有打开看过。 他稍稍着拧眉,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身体,略微着灼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的面颊旁,他的眸光则是盯着她出神的模样,“在想什么?” 顾南音侧头看能看到男人刚毅的侧脸,她抿唇,将手里的日记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上面是旅途中,我所有想对你说的话,以及我的愿望。你都要帮我实现!”她认真地看着他。 一个人和两个人的感觉一定不一样,所以她想要去的地方,想要他陪着她再去一遍。 她去过七个国家,停留的时间不长,最后还是觉得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才能让她感到彻彻底底的归属感。 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家—— 走得再远,心里也永远牵挂着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陆延赫抬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日记,薄唇稍抿,他并没有立马打开,沉沉地睨了她一眼,眉间有淡淡的不悦,因为她此刻的姿势。 最后直接抬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顾南音没反应过来,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眸里还稍稍着有些惊慌未定。 陆延赫抱着她来到床边,让她坐好,他半蹲在她的面前,责怪的意味一点儿也不深。 “都是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 顾南音明白的他的意思,她刚才蹲在地上这样的动作对宝宝来说很不好。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这样的动作会挤着宝宝。 她勾着了男人的脖子,抬起脖子在男人的面颊上印下淡淡一吻,“知道了!原谅我——” 陆延赫的大掌撑在床单上,面对她时不时无赖的小模样,让男人也无可奈何得紧。“你啊!” 顾南音撅起小嘴,催促着他看日记。 闻言,男人只沉沉着笑,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柔地吻了吻,方才将视线转开,朝着手上的日记本看去。 顺势着坐在床沿上,男人修长的手指翻开日记本。 纸页上是女人那秀气好看的小楷,一笔一画着。 离开你的第一天: 是在飞机上度过的,我的目的地是在荷兰,那个郁金香的王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才刚离开便已经开始想你,这样的感觉很不妙,因为离开你自己像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明明想要抛却一切,好好一个人静静,只是偏偏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你。大概是因为宝宝也很想你吧! 男人的黑眸暗了暗,朝着下面看去—— 顾南音抱着男人的手臂,红唇稍稍着扬着,她看着上面一页页能最能代表自己当时心情的语句,眼眶有些不自知地温热了起来。 那一句句的话都在告诉她,离开了这个男人她连呼吸都会痛起来。 男人翻看到最后一页,抬手合上日记本,干净修长的长指按压在书页上,他薄唇紧抿,抬眸朝着她看来。“太太,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闻言,顾南音抿唇笑开,“是啊!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她抬手圈着男人的脖子,红唇扬起,“走过了那么多地方,看过了那么多的风景,我就像是背井离乡的孩子,回到你的身边我才觉得有归属感,有了家。” 陆延赫沉眸,长指顺了顺她的面颊,目光柔和。 因为她的话,他的心是触动的,有他才觉得有了家。 “那就呆在我身边,再也别走!”陆延赫唇角带笑,黑眸沉沉着锁定着她,像是在要一个认真的答案。 顾南音点头,她眼里闪烁着水光,“回来了,就没打算离开你。” 回来了,就没打算离开——这是承诺,对这个男人的承诺。 有谁会真正离开自己的家呢?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是家一样的存在。 他给了她一个家,家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是过去不了的? 妈妈看着她幸福,才会觉得放心吧! 陆延赫凝着她的眸,长指抚着她的面颊,眸底的笑意很深。 他只放她离开一次,因为知道她能回来,才肯放任着她一个人走。 若是再也下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 法国巴黎。 SR集团总部大楼,53层总裁办。 一个穿着白色过膝洋裙的女孩,面色不善着从电梯口过来。 前台的秘书见到女孩,站起身来,朝着女孩稍稍着鞠躬,“小姐,先生正在里面开会,现在不方便见您。” “我管他方便不方便!我就是要进去!”女孩骄横着,完全把秘书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直接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秘书见状,立马出来阻拦,“小姐,先生是真的不方便,小姐,您别为难我!” 女孩甩开被秘书拉着的手臂,她皱着眉一脸不善着朝着秘书看去,声音尖锐,“你们这帮人是不是以为我的地位不保,才有的这个狗胆欺负到我的头上?是不是这样?你们以为这天是要变了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女人想要抢了我的位置,简直做梦!” “小姐,是真的不能进,先生在开会!”秘书见女孩要拉开门了,便立马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告诉你,不管是不是开会,我都要进去!爸爸想要认了那个野种,不可能!想都别想!”她的声音越发尖锐了起来,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女秘书。 半晌,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特助从里面出来,淡淡的垂眸睨了眼面前的阵仗,略微地朝着两人点头。 “小姐,先生请您进去!” 女孩闻言,狠狠地横了秘书一眼,没好气地推开她朝着里边走去。 女孩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朝着办公室内走去。 办公室内十分地豪华,视野宽阔,这个地方,几乎能俯瞰整个巴黎的全景。 她径直着朝着办公桌后坐着的中年男人过去,刚才他是在和特助商量事情—— 女孩一巴掌拍在了实木的办公桌上,“爸爸,你在外面是真的有个私生女?” 威廉先生闻言,抬眸沉沉着朝着他的这个口无遮拦的女儿看去,双眸不怒而威。 女孩稍稍着还有些害怕,被他这么看着,让她的心里很没底。 “嘴巴放干净点!像什么样子?”威廉先生拧眉,刚才她在外面的话全都是落在了他的耳中。 女孩委屈地撇嘴,“爸爸,你这是承认了,所以偏袒着那个私生女?你怎么能这样,她只是个野种,爸爸你难道还真的要认了她?” 威廉先生放在桌上的手因为她的话而渐渐着收拢,他面色铁青,“Zora,你说的什么话?这是你身为公主的教养?“ Zora什么都顾不得,眼眶泛着红。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封号,她一点也不在乎。 “爸爸,你真的要认了她?她不过就是个野种,也配成为我们家族的人?”Zora红着眼紧紧地盯着威廉先生,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她眼眸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无法接受,她是真的无法接受有个父亲还有个私生女,现在还要公之于众。 那个孩子必定是母亲的耻辱,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家族? 母亲现在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诟病? 威廉先生被她一口一个野种,弄得火气直往上涌,他抬手摁了摁眉心,“Zora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你姐姐!” “姐姐?我哪里来的姐姐?”Zora反问,咄咄逼人。“爸爸,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把她公之于众!我妈妈已经死了,她为什么死后还要承受这些,让认识她的人怎么看?爸爸,你有考虑过我和妈妈吗?你眼里难道真的就只要那个私生女?” 威廉先生眸色幽暗,“你妈妈,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有尽好做一个丈夫的职责……“ 话还未说完,便被Zora打断,她红着眼,苦苦哀求,“爸爸,你都觉得对不起我妈妈了,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地弥补你过去的错误吗?你私下和那个私生女见面,我管不着,但是求求你别让大家都知道。也别让媒体拍到抓到把柄。让我妈妈在天之灵可以安息!这样好不好?“ “Zora,我已经对不起你妈妈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南音,她是我的孩子。在我还没跟你妈妈结婚前就有的孩子,别用侮辱性的言语来形容她。她不是什么私生女,也不是什么野种。若是当初我知道她母亲有了我的孩子,我们是会结婚的!”威廉先生看着Zora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无奈。 这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他想要补偿南音,光明正大地认了南音,至少有了这个身份,谁也不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Zora闻言,不由地后退了几步,他的意思是如果之前就知道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么后来也就没她妈妈什么事情了。 她不确定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父亲,咬了牙。“爸爸,你这是非要认了她不可了?” 威廉先生点头,眉间稍稍着皱了一下。 “好,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Zora跺跺脚,眼睛微红着跑了出去。 威廉先生看着Zora的跑出去的背影,眉头深锁,给她时间,她会理解的。 一周后的周末。 顾南音和陆延赫刚从医院产检出来,一切正常,宝宝很坚强也很健康。 听到医生的话,男人心里的巨石算是落下了。 外面的阳光浓烈,男人撑了把伞,挡在她的头顶,完全着将她纳入自己的臂弯里。 顾南音笑意盈盈着和男人说着些什么,她的小手放在小腹上,脸上满满的全是那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宝宝五个多月,她的肚子很明显。 而她身旁的男人则是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眉眼间全是柔意,温柔地注视着身旁的女人。 对她说对话时不时地附和上几句,两人走出去却是羡煞旁人。 他们的车停在靠近门口的停车位里,要走过去有一段路,顾南音撑着伞等在路旁,等着男人倒车出来。 一辆张扬的红色超跑吱地一声便停留在了顾南音的面前,她朝着后面退了半步,有些惊魂未定。 车窗降下,露出的是一张干净年轻的欧洲面孔,五官精致漂亮,看上去宛如瓷娃娃那般。 有些熟悉,却一时半会地让她有些想不起来。 女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我爸爸在外面的野种?” 野种这两个字被女孩咬重了,对于从小便学中文的Zora来说,中文对话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顾南音皱眉,大概也明白了这位的身份。 威廉先生的女儿,真是跟上一次见面,有一定的差距。 “Zora小姐,你刻意从法国跑来安城来侮辱我太太这件事威廉先生知道吗?”男声***,透着一股散漫之姿。 顾南音的肩头也稍稍着跟着一沉,她朝着男人看过去,见到他,她整颗心都跟着放了下来。 “你——”Zora咬唇,不甘地看着陆延赫。“你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也是一样!她不还是私生女,野种吗?我爸爸老糊涂了,反正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认你这个野种!你的存在就是我们家族的耻辱!你和爸爸私下怎么往来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还有羞耻心的话,那就别让我爸爸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陆延赫闻言,只淡淡着撩唇,“怎么?威廉先生都不怕,Zora小姐倒是先担心了起来?Zora小姐过来安城是因为威廉先生那里没得商量,所以才过来给我们警告?这是弱者的表现,不过对Zora小姐来说,的确是有够弱的了。” Zora的面色一变,她的确是因为父亲那里无法让他改变想法,所以才想着来找顾南音的。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父亲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 “还有,Zora小姐貌似有一点没有搞清楚,南音的年纪比你大几岁,若是算起来充其量你母亲最多算是个小三。身为小三的女儿,到我太太面前招摇会不会有些太过了?我倒是忘了,Zora小姐是法国人,自然不知道寡廉鲜耻怎么写!”陆延赫笑著说,只是嘴里却丝毫不给面子。 骂他太太是野种,这种人,不把她骂得怀疑人生,他就不叫陆延赫。 “我妈妈才不是小三,明明是她,她是野种!让我爸爸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Zora气急,冲着陆延赫乱吼。 一口一个野种,刺耳得很。 顾南音从没想过这样一个词,有一天会用到她的身上来。 她抿了唇角,抬眸朝着车内的Zora看去,她微微着笑,只是看上去带着别样的深意。 ”Zora小姐,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实在没想到,威廉先生那样的绅士居然会有你这样没教养的女儿。你父亲认不认我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不是?所以Zora小姐你应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威廉先生。” Zora被两人轮翻训得面红耳赤,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论中文的功底,她一个法国人自然斗不过他们。 她朝着两人骂了句,便升起车窗,开着车离开。 只是她骂人的那句顾南音没听懂,她朝着男人看去,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陆延赫薄唇一挑,并没满足她的好奇心。 247.247结局篇:你是我太太——在我眼里仅此而已 “陆延赫,我不能算是私生女吧?”顾南音抬手圈住男人的胳膊,询问。 私生女这个词在她的眼中其实很隔应,私生女这样的身份,她是不屑的,但现在,貌似Zora没有说错,她的身份的确是尴尬。 虽然现实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不堪,但难免有人会乱说,她不喜欢撄。 威廉先生的私生女—偿— 顾南音抿着唇,抬眼眼底的希冀很多。 这样一个身份,是在很多的人面前所抬不起头的,虽然按着威廉先生的身份,没有人敢说什么,但是私下里究竟是如何的光景谁也不知道。 “不算,你是我太太——在我眼里仅此而已。”陆延赫从她的手里接过伞,另一只大掌改为牵着她的小手。 他带着她来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上去。 顾南音抿着嘴角,弯腰上车,她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陆延赫,我不在乎公布不公布,我只要做你太太就好!这个身份我很喜欢。” 陆延赫点头,薄唇稍稍着扬起,他明白她的意思。 抬手顺了顺她柔软的发丝,“音宝,想怎么做自己决定就好。公布不公布的选择权在你,威廉先生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当然我也是一样!” 闻言,顾南音重重地点头,她唇角微弯,笑容好看。 她以为的,陆延赫会劝她同意公布,他说的会怕护不住她。 她望着俯着身的男人,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面颊。 一下便已撤开,只剩下那淡淡的余温。 陆延赫抬手抚了下面颊,眸底染了笑意。 当天晚上,顾南音便接到了威廉先生的电话,是陆延赫给她拿过来的。 按着她的情况,现在要少碰电子产品。 那些辐射大的电子产品她就算是碰也只能穿着防辐射服。 她拿着手机按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了耳旁。 威廉先生的声音便沉沉着传了过来,“南音,Zora来安城是来找你了?” 顾南音说是。 的确是找过了。 “抱歉!她对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把她宠坏了。”威廉先生有些头疼,Zora自从上次在办公室内闹了一次之后,居然说到做到地离家出走了。 直接找不到人,他把她手上所有的卡都停了,原本打算让她自己回来的,只是都好几天了,还没有半点的动静。 直到前几个小时才有的消息,说人现在在安城。 安城自然就会想到是去找顾南音没准了,Zora的性子不怀,只是太过骄纵了些,遇到这样的事情更容易偏激。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顾南音垂了眸,问起了威廉先生打算将她身份公布的事情。 威廉先生迟疑了一会说,本来打算来安城的时候跟她提,她是他的女儿,自然不能受委屈,公布是必然的事情。 ”不用公布,随其自然吧!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没有必要再打破。我妈妈以前的旧事,我也不希望被扒出来。妈妈怀着我嫁给别的男人,对她的名声也不好。您是我爸爸,我认了的,至于其他的人的看法,没有必要去要求他们什么。”顾南音轻缓着说。 公布了,对活着的人可能是一件好事,但是对死去的人来说呢? 妈妈的作为本就是不恰当的,让顾庆恒当了便宜爹,经过大肆的渲染,顾南音不觉得事情会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顾南音的小腹上突然覆上了男人的大掌,紧接着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也跟着贴了上来。 略显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她避开,瞪了眼做了坏事的男人。 陆延赫无辜地眨眼,也不闹她,就这样抱着她。 他是心疼她的,他的太太在想些什么,他其实清楚。 “南音,如果真的是因为Zora对你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你大可以不用理会!”威廉先生顿了顿,随即便开口说道。 他想好好地补偿她,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又是什么难事呢? 只要他能办到,就尽力。 顾南音微微一笑,她的小手覆上了男人的手背,温热的感觉,让她更有了些底气。 “不是因为Zora,是我自己的想法,很真实的想法。就算公开了,能怎样?只不过是让过去的事情浮现在大家的面前,给人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我不在意的。”她不在意,因为身旁的男人能让她依靠。 公开了她还是顾南音,她还是她自己,她还是陆延赫身旁的小妻子。 威廉先生闻言沉沉着叹了口气,顾南音的想法固执得很,也很像她,跟以前的慕雪其实有得一拼。 “南音是我欠了你和你妈妈的,更希望听到的是你提的要求,而不是拒绝。” 闻言,顾南音只是轻笑,她还能有什么要求呢?她现在生活很好,和陆延赫的孩子也即将出生。 一切都很圆满,她不贪图,只想把握眼前拥有的。 她提了要求,不过是让威廉先生减轻一些愧疚,仅此而已。 顾南音没回答,最后电话那端只是传来了威廉先生低低的叹息。 想补偿,却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好好补偿她,因为现在的顾南音什么都不缺。 她过得很好—— 挂了电话,手机被陆延赫从她的手里抽走。 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陆延赫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腹,很轻,像是在对待易碎品那般。 顾南音看了看被拿远了的手机,嘴角轻撇,她还真的是被他看得比小绿还不如。 连着手机都不让她多摸几下。 男人像是感觉到了她小小的怨气,薄唇上挑着,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为了咱们的宝宝熬一熬,嗯?” 顾南音努嘴,这个男人说得比唱得好听,熬一熬,连碰都不让碰。 男人低低沉沉着在她耳旁轻笑,男人的笑声很好听。 顾南音偏头,纤长的睫毛轻颤,“陆延赫,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突然提了分手,说根本没爱过你,你信么?” “不信!”陆延赫搂着她腰间的手一顿,眸光对上她的。 怎么会相信,要如何相信? 他吻她耳垂,“若是真没爱过那就真的证明了你这女人是铁石心肠——” “然后呢?”顾南音转身,双眸晶亮地看他。 “然后,我会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在我身边一辈子都无法逃离!”陆延赫吓她,其实一半却是他发自肺腑的想法。 他这样的男人占有欲很强,一旦踏入了他的领地就没有撤回去的权利。一旦踏足便是一辈子—— 他的爱同样也霸道,但是被爱上同样也是幸福的。 顾南音戳着男人的胸膛,朝着他摇摇头,说不会有那样一天。 她只是假设—— 只是听着男人这么说,不难发现他和威廉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 在面对着相同的情况下,他们各自的选择其实会有很大的差别。 她是假设错了。 她和陆延赫其实和当时的慕雪和威廉先生很不不相同。 盛世酒店内。 豪华的套房内,穿着睡衣裙的女孩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着电视上面无聊的偶像剧。 她那张如同芭比娃娃般精致的容颜透着些不耐,她看了眼被连番轰炸的手机,嘴角一撇一撇的。 最后还是没有接—— 手机上的显示没有意外的是她的好爸爸,她如果是接了,估计少不了一顿的骂。 她没有那么傻,很显然,她现在在的这地方估计也被暴露了。 但是那又怎样?她没有做错,都是那个女孩的错! 她不过是在捍卫他们家族的名誉,在捍卫妈妈的颜面。 敲门声突然响起,Zora拖着拖鞋朝着门口过去,一边嚷嚷着谁啊。 传来的是酒店服务员小姐甜美的声音,说是送蛋糕的,Zora眯了眸,她的确是点了蛋糕,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送上来了。 她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保镖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姐,先生请您回去!” Zora面上绷不住,抬手想关门,却被保镖给抵住了门板,她一个娇娇小姐,自然是推不动了。 她面色微变,“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跟我爸说,有我没她,我就不回去!” “小姐请别为难我们!先生说了,小姐若是抵抗的话,可以采取强制手段!”保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Zora嘴角抽了抽,特喵地她老爸不会是跟她来真的吧?一点都不好玩。 她死死地推着门,她才不要被抓回去。 若是抓回去了,那她现在一个人跑出来有什么意义? 刚从那个私生女那里受了委屈,现在又要被抓回去?不行,一定要在那个私生女打消了念头之后,她才能乖乖回去。 “小姐,先生说要您听电话!”保镖将手机递到了Zora的面前。 上面显示的正在通话中。 Zora抿唇,看着手机,犹豫着伸手拿了过来。 贴在耳边,她还没说话,威廉先生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里。 “Zora?”对方喊了她的名字,顿了顿,才说,“给我马上滚回来!” Zora撇嘴,“不要!除非你答应我不公布那个野种的身份!” 威廉先生眉心跳了跳,就算是他想要公布,也要看人家肯不肯。很明显,顾南音根本不需要他这个父亲为他做点什么。 他沉了声,“我跟保镖说了,你顽强抵抗的话,直接把你敲昏带回来!” “爸……”她还没叫完,电话就被挂断。 Zora一脸郁闷地看着手机,不用怀疑,如果她真的抵抗的话,这些保镖真的会对她动手。 到时候真的被敲昏带回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气得只想把手机给砸了,踩个稀巴烂才好。 不过在她实行这个想法之前手机便回到了保镖的手里,保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小姐,请随我们回去!” Zora咬牙,朝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眼。“我这个样子总不好直接跟你们出去的吧?我去换衣服!” 几个保镖相对着看了眼,还是有些迟疑。 Zora耸肩,把门大开,“那你们进来,总不怕我逃跑了吧?” 闻言,保镖点点头便走了进来。 Zora的东西不算多,很简单地一个箱子就够装了。 她收拾完出来,表情有点小小的不快。“走吧!” 248.248结局篇: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她如何舍得? 机场,Zora途中想要逃跑,只是被几个保镖看得死死的,想跑也根本找不到机会。 她进了洗手间,只是看了高度,她就有些胆怯,这样十几米的高度她还真的不敢跳。 就算她再怎样地胆大,怕死还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撄。 Zora最后还是有些害怕地缩了回去,小命要紧。 几次想要逃跑,无果偿。 最后还是直接被带回了法国。 飞机上就没睡好,这会儿直接被人带回去,脸色自然不好看,逃跑也逃不了,别提她这会儿是有多难过了。 一想到回国要面对着自家老爸的训斥,她就有些难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一个私生女要这样对她。 私生女这种东西,可能这个圈子里不算少,但是哪个人会把这些事情公布于众? 但是偏偏她的父亲要把那个私生女给公布出来。 只是一旦公布了出来,那么她该怎么办?更是摆明了是在打她母亲的脸吗? “先生,小姐回来了!”保镖恭敬着对着背对着他们站立着的身影说道。 威廉先生并没立马转头,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先下去。 保镖点头,退了下去。 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了Zora和威廉先生。 气氛稍稍着有点僵硬。 Zora看着威廉先生的背影,稍稍着抿唇,她的小手收拢垂在身侧,不知道威廉先生后面会说什么。 她心一横,对着威廉先生直接着说,“您想训我就快点训吧!反正我不会同意让那个野种进我们家族的门。” 威廉先生侧头,那沉沉的视线落在Zora的身上,对视了一眼便能让人觉得心惊。 Zora倔强地和威廉先生对视,她的态度一直很明显,不会让那个野种进他们家。 这是她的家,她怎么能让那样的私生女进入呢?所以想都不能想! 威廉先生单手抄在裤袋里,他略沉的视线沉沉地睨着她,寡淡得没了温度,声音冷淡,“Zora,她是你姐姐!” “我都说了我没有姐姐了!她那样的野种怎么配当我姐姐!我在法国有公主的封号,她区区一介平民,凭什么当我姐姐?”Zora的声音尖锐了起来,看向威廉先生的眸光愤怒而不甘。 她才不要那样的女人当姐姐! 闻言,威廉先生眉头跳了跳,是对她的话一点也不满意。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Zora,我再说一遍南音不是什么野种!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在外面哪里学来的这种不三不四的话?” “她不是野种那是什么?”Zora眼底泛起了潮红,“爸爸,你从来都没有这么凶过我!我不就是说了实话了吗?” 威廉先生垂在身侧的手收拢,看着Zora的眸光很冷,更像是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湖底。 他沉声喊道,“管家!” 管家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管家微微俯身,“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把小姐给我关起来!直到她知到错了为止!”威廉先生转开眼,声音冰冷,没带半点的感情。 Zora闻言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眼角泛着水光。 “爸爸,你居然因为那个野种这样对我!” 威廉先生抬手按压着眉心,转身面向落地窗。 对Zora口无遮拦的话,自动给摒弃了过去。 管家见状朝着Zora做了个请的手势,Zora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威廉先生的背影一眼,气得直跺脚。“好,我走——我是不会认错的,有本事关我一辈子,让大家看看大名鼎鼎的威廉先生究竟是怎样对待亡妻留下的孩子的。” “你就是仗着我妈妈不在了,没人给我撑腰了才这样对我!你干脆去跟你那个野种一起过,反正你也不要我,现在还要因为那个野种把我关起来!我祝你和你那个私生女好好地过!“Zora越想越委屈,眼眶泛红。 最后看了眼仍旧不动如山的背影,她不甘地尖叫了一声,转身离开客厅。 不就是关禁闭吗?她Zora什么时候怕过。 关了出来她还是一条好汉,反正她是不会认输的。 那个野种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没那个可能成为他们家族的人。 威廉先生沉沉的视线眺望远方,眼眸里更像是压抑着什么。 就算是他想要认南音,也要看南音愿不愿意。 可是现在很明显的,南音不愿意,她什么也不缺,不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她做些什么。 就算是身份公开了,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作为父亲看到她幸福,是应该高兴的,但是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就算是想要补偿,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补偿她的。 他侧头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沉着眸走了过去,拿起手机,长指在手机上按下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便接通了。 “通知Maud律师,明早过来公司一趟!” “好的!”助理闻言,在那边稍稍着诧异,Maud律师是先生的私人律师,处理的都是先生的私人事务。 威廉先生挂了电话,手机在他的手里攥得紧紧,偏冷硬的金属边框看上去泛着幽冷的光。 …… “南音,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这是景郁见到顾南音后的第一句话,她坐在轮椅里,朝着她看来。 景郁知道了在泰国发生的那些事,虽然知道顾南音没什么事,但现在真正地看到,到是多多少少着松了一口气。 顾南音的小腹圆滚滚的,宽松的孕妇装穿在身上,仍然是遮不住。 景郁知道,若是让陆延赫带着她来见她,定然是不可能的。 他清楚明白地告诉了她,顾南音是不会想要见她的。 所以也根本不用提原谅什么的,因为这个答案始终都很明显。 她也根本不值得被原谅,居然对自己情同姐妹的人下手。 看到景郁,顾南音放在门上的手稍稍着一顿,的确是再也不想见到。 但现在却多多少少有过释然,没有那么多的痛恨。 差不多是死过一次的人,很多的事情都变得更加容易想开。 她所能想到对景郁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她一辈子在痛苦里过。 没有比活在痛苦和悔恨里的惩罚更严重了吧! 所以她把那本记录着母亲心事的日记寄给了她,她要她时刻都记住,被她恨了那么多年甚至还被她害死的慕雪,对她究竟是如何的。 顾南音拉开门,红唇轻抿,“进来说吧!” 管家推着景郁进来,到了客厅。 顾南音坐在了沙发里,抬眸朝着她看去,声音平静,却也是没有温度,“有什么事吗?” “延赫说你不会愿意再见到我,但我还是想最后再来见你一面。”景郁唇角稍稍着一勾,朝着顾南音看来。 她的声音稍稍着有些平静,她想了很久,心思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做错的事情无法挽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该承受的。 她细细地看着眼前的顾南音,目光很柔和。 顾南音的肚子真的是越来越遮不住了,孕妇的气色现在也很好,看得出来陆延赫是有把她照顾好。 不禁着也会让人想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延赫多一点还是像南音多一些。 景郁看着顾南音小腹的眼神很柔和,唇角带着盈盈的笑意。“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 顾南音抚了抚小腹,如实回答。 不知道。 景郁叹了口气,“南音,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当初做的那些荒唐事,但我是真心希望你和延赫好好的。我犯下的错,希望你能别牵扯到延赫的身上。这辈子,我一直没有当好一个母亲,也没尽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对他我也是愧疚的。” “这辈子我做过太多太多的错事!最让我愧疚的便是你母亲的事,即使我有试图阻拦过,但是根本来不及。我是很认真地想要跟你道个歉,虽然一切早已无法挽回。”景郁颤抖着手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慕雪的日记里掉出来的。 被放在日记本的夹层里,如果不是那天日记本掉在了地上,那张照片飘出来,其实是没有人会发现的。 照片里。 两人靠在一起,笑颜如花地对着镜头微笑,照片已然翻了黄,太过久远的记忆,难免有了时间的印记。 在照片的背后,写着一行娟秀的字,愿我们的友谊始终如初。 只是现在看来已然是面目全非了,有时候她会回想,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做到现在的地步真的值得吗? 只是寂静深深里根本无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好姐妹。 只是到头来,那个男人心里却始终都没有她存在过,这是一件多么悲剧的事情。 她争的抢的,到头来一直不曾是她拥有过的。 至少慕雪比她幸福过。 很讽刺的一件事—— 当是真的是她太糊涂了,悲剧的来源或许就一直都是她。 顾南音朝着她手里的照片看过去,稍稍泛着黄的照片,唯一不变的便是照片上两人那盈盈着的笑意。 只是现在看到,顾南音只觉得全是讽刺。 “南音,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这次出来见过你我就不打算再出来了,不问世事。我该为我所做的事情赎罪。我唯一希望的,是你和延赫要好好的,延赫并没有犯错,是我犯了错,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以冲这我来,我犯下的错,我来承担。你想送我进警局还是想我死,都可以,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的留恋。”景郁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稍稍着收拢。 她的嘴角稍稍着扯开了些许自嘲的弧度,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些哀伤,“我把小雪害死了,我也该去死的。” 顾南音抿唇,眼底稍稍着泛了红,“你是该去死的!我妈妈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一直怀着对你的愧疚,只是你却做了什么?你害死了她,让我失去了妈妈。你知不知道,我是恨你的,很恨你!是你让我失去了母亲!” 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放大,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含着水光,看像景郁的目光里充满着质问。 她不理解,景郁到底是恨她母亲到了那种地步。 因为一个男人而将昔日的好姐妹害死,这样的事情,对顾南音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的匪夷所思。 “我是很恨你,但是你现在让我杀了你,那跟你又有什么区别?我就算再恨一个人也不会真正地想要去杀人。”顾南音轻声着说。 景郁闻言,浑身一震,身子朝着后面稍稍着一靠。 更像是丢了魂那般。 她的确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想着要慕雪去死。 就算是再恨一个人也不会想要杀死她,只是她却是做了什么。 现在就算是要后悔都来不及。 慕雪在她的错误里永远着离开了,让她再也没有办法跟她说声抱歉。 顾南音看着景郁的样子,红唇勾着嘲讽的笑,“你以为我不想把你送进监狱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情况,不会重判。与其让你坐几年的牢,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你接下来的几年里,在愧疚中度过。” “南音,我真的抱歉,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因为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景郁抬手捂住了脸,是抱歉。 “如果这是你想要看到的,我会的。南音,算我求求你,和延赫好好的。” 顾南音移开脸,朝着一旁看去,“这点不用担心,我和陆延赫会好好的,你所做的那一切,不关他的事,我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她明白的,不该牵扯到男人身上的她不会牵扯上。 他和景郁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只不过景郁是他的母亲仅此而已。 经历过那些事情,她怎么舍得? 连着离开那个男人都不舍得,又如何舍得去牵连他? 她抬手抚摸着小腹,唇角稍稍着牵起来,他们的孩子好端端地在她的肚子里。 孩子他爸爸,她是爱的。 所以更不会去做那些伤害自己也伤害对方的事情,那样愚蠢的事情她不会做。 景郁闻言,有些恍惚地点头,眼眸含了泪光。“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顾南音因为她的关系而选择了去报复陆延赫,那她就成了罪人。 让两代人都遭了罪,更何况现在顾南音还怀着陆延赫的孩子。 景郁在想些什么,顾南音不大清楚,但也能明白的,她对妈妈是愧疚的吧! 只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 景郁看着顾南音,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她嘴角勾了勾,“南音,那我先走了!答应你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过。我对小雪的愧疚,这辈子怕是要等死后带去见她了。” 顾南音没说话,眼眸稍稍着闭拢。 死后带着去见她,那又能如何? 249.249结局篇:丫头,现在还不够爱你吗? 晚上,陆延赫下班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过来和自己的小妻子来个拥抱。 他放下手里的西装外套,朝着她过去。 微俯下身,男人的眼眸带着笑意,沉沉着望着顾南音,他的手覆上了她明显着凸起来的小腹,“宝宝今天有乖乖的吗?有没有踢你?撄” 顾南音的身体被男人搂着,她攥着男人的手臂,笑着回应,“有,咱们的宝宝是个调皮鬼!偿” 男人覆着她小腹的手温柔而轻缓,“让我和宝宝说说话!” “宝宝,你好,我是爸爸!下班回来了,想不想爸爸?”陆延赫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裙,男人的耳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 顾南音温柔地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红唇微微着扬起。 她勾了落到前面的碎发别到耳后,白嫩的小手顺了顺男人的发丝,唇畔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 “以后爸爸不在的时候可不能欺负你妈妈,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等你出来,看爸爸不好好教训你!”男人的话风一转,居然威胁起了她肚子里呆着的小东西。 顾南音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手指穿梭在男人浓密的发间,轻笑着开口,“如果宝宝听得懂你的话,那是不是得被吓得就不出来了?” 陆延赫抬眼朝着她看了过去,菲薄的唇稍稍着上翘,“我们的宝宝怎么会这么不耐惊吓?” 顾南音耸肩,孩子还小,有这个还没出生就打算收拾他的爸爸,它还真的肯出来? 这点,顾南音实在是保持了怀疑。 陆延赫倾身稍稍着在顾南音的肚子上淡淡着落下一吻,“宝宝,妈妈怀着你已经很辛苦了,你要乖乖的。不准欺负妈妈。” 顾南音微笑着看着动作有些幼稚的男人,长指轻抚上了男人的面颊,沿着男人刚毅的轮廓缓缓着向下滑过去。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胎动是很正常的。这样我能感受得到他,真好——” 陆延赫就着蹲在地上的这个姿势,抬手拉下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男人的眼眸带着沉沉的笑意,“太太说得是,小的错了!” 他刻意耍宝,顾南音抿唇笑开。 这样的姿势看着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让顾南音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抬手轻抚着男人的下巴,“小陆子——” 男人脸色稍稍着一变,随即变恢复了正常,“在的,太太!” 顾南音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配合,捂着嘴在沙发上笑开,就差滚做一团了。 看着她笑场,男人的脸彻底地黑了下来。 只是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却没半点的自觉。 陆延赫起身,温热的大掌按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女人,他的手碰着她的面颊。 顾南音的身体被男人摁在沙发上不得动弹,她柔软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际,两人靠的近,顾南音只要稍稍着往上抬一点,就能吻到男人的嘴角。 “我好不容易来了兴致陪你玩角色扮演,你就这么不给面子?还笑场?”陆延赫沉沉着开口,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顾南音的下巴被男人的长指捏着,稍稍着上抬。 她的视线撞入男人那双眸色极深的眸里,就像是被吸引住了那般,渐渐着只有些无法移开。 “那陆先生知道我们在玩什么吗?”她红唇一挑,看上去有些娇媚,眸底透着妩媚。 陆延赫只是沉沉着锁定在她的眼眸上,没说话。 顾南音唇畔的笑意更深,她的小手移到男人的脖子上,那双漂亮的眼眸稍稍闪着光。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是娘娘和太监的游戏!” 闻言,男人顿时有了一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觉,他的太太现在居然说他是太监? 顾南音望着男人越发危险起来的双眸,唇角的笑容愈发勾人,她的小手在男人脖颈处来回轻抚着,眼底笑意浮动。 见着她笑得灿烂的模样,陆延赫捏着她下颔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面庞,他稍稍着低头,“太太,你说你丈夫是太监,太监能让你怀孕?” 顾南音抿唇,面上稍稍着有些难堪,这个男人怎么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只是她想要逃开,男人偏偏不让她轻易地挣脱。 他的薄唇浅浅地勾着,“太太,你说说,太监有没有让你怀孕的这个功能?” 顾南音面上红了一大片,快要滴血的模样,实在是诱人得紧。 只是,饶是这样,陆延赫还没有这个打算放过她,他的眸色很深,“太太,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顾南音紧抿着唇,小声地骂男人变态。 只是陆延赫却丝毫不在意,长指捏着她的发丝把玩着,他欣赏着女人害羞的姿态。 她就宛如一朵小花,绽放得娇羞而勾人。 陆延赫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旁炸开。 “就算是太监也是个假太监!” 顾南音眼眸瞪大,望着眼前的男人,摆明了在骂着男人无耻。 陆延赫沉着笑,长指轻抚摸着她的面颊,轻声地补充,“是能让你怀孕的假太监!” 她偏了头,呼吸有些重,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简直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地步! 她咬唇,“假太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大逆不道!” “是吗?太太有听过一句话吗?古人的话有时候还真是道出了人间真谛。”他沉沉着凝着她,笑声溢出喉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顾南音瞪他,这人现在不断地在刷新着她的三观。 “太太长得这般好姿色,就算是做鬼也愿意呢!”陆延赫薄唇上翘,看着她,眼底透出淡淡的戏谑。 那表情很欠扁。 顾南音看着他要凑上来的脸,忙转开面颊,男人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陆延赫,够了够了!一点都不好玩!那有你这么大胆又色心不改的太监的?”她闷声大吼。 色心不改,的确是有够色的。 “这般不符合你的意?”陆延赫含笑着说,“都说了假太监了,不给你点真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咱们的宝宝是从脚底心塞进去的了?” 顾南音哀嚎了一声,连连讨饶,她是真的不敢再说,这个男人是太监了。 惹得他不快了,男人变态起来完全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陆延赫,我错了,不该说你太监的!别玩了,咱们不玩了!”她的小手抵着男人的肩膀。 陆延赫盯着她微红的面颊,屈指碰了碰她的翘鼻,“什么不玩了?” “不玩角色扮演了!”顾南音撅嘴,她一个孕妇,跟着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争,还真是太委屈了点。 他现在也这么好意思来欺负她。 男人沉眸思考了片刻,“这种增加夫妻情趣的事情怎么能少?下次我们玩别的!等宝宝生了,我们玩其他好玩的!” 顾南音的嘴巴张得像是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似的,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玩什么?” 陆延赫眯眸,“比如,老师和学生,主人和女仆,流氓和良家小姐!” 闻言,顾南音的嘴巴抽了抽。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陆延赫,你快告诉我,你特喵地不是来真的!” 陆延赫按着她的肩头,黑沉的眸里蕴着笑,“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顾南音摇头,一点也不像。 “那就成了,太太我是认真的!等宝宝出生之后,我们慢慢来,一样一样玩过去。反正太太你喜欢不是?” 陆延赫戳了戳她的心口,一脸坏笑着。 就是想要看着她害怕的样子。 “……”顾南音默了默,她能不能说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不喜欢小白兔的类型,相对而言,她要更喜欢女王攻的这种类型。 女王可攻可守—— 陆延赫俯身吻了她的嘴角,终于大发慈悲地起身,放过了她。 从她上面起开,顺势挤进了她坐着的单人沙发里。 沙发座虽然宽敞,但毕竟只是单人座,这会儿硬生生地挤入了一个男人,再加上她还是一个孕妇,难免显得拥挤了些。 陆延赫的手落在了她的腰间,把她抱到了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他的长指顺着她的背,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面上。 顾南音推了推身后的胸膛,“我很重,让我起来——” “不重一点也不重!”陆延赫轻笑着说。 怎么能不重?顾南音每天早上都会称一称体重,她身上哪里都没有变胖,只是这肚子却越来越大。 她原本的体重还不足九十斤,现在直接快飙升至一百一十斤,中间差了将近二十斤。 男人看这她的表情,大概就能猜到他的小妻子这是在担心着些什么。 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身,低沉磁性着在她的耳边说,“怕什么呢?就算你肥了胖了,我都能抱得动。你是我的太太,抱不起你来是我太无用!”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她转头朝着男人看去,男人精致的眉眼里全然的是认真。 那双又黑又沉的眸宛如漩涡那般,不断着要把人卷入其中。 “听说生完孩子,会变丑!”顾南音撇嘴。 有些难以想象,到时候她会是什么模样。 大概会变丑,身材也会跟着走样。 是有些害怕,会被嫌弃。 陆延赫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小手上,薄唇稍稍着上扬起。“就算丑了,你还是你。在我眼里你还是最美的那一个。是为我生过孩子的女人,我只会更加地珍惜,所以你所有的担心都是不存在的。” 顾南音眼眸转了转,小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她唇角的笑容一撇,“陆延赫,你妈妈来找过我!就在下午。” 闻言,男人并没有多少多意外,抿唇将她白皙的手指含住,他是知道的。 她见着男人的表情,心下明白,这件事是瞒不过他的,所以他是知道的。 “你妈妈是来道歉的,说希望我不要把她的事情牵扯到你的身上。”顾南音的声音很平静,她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身子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陆延赫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她的脑袋在男人的肩窝蹭了蹭,眨着眼朝着男人望过去。 陆延赫俯身看她,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之前是怎样的,他们多少还是牵挂着自己的孩子的。”顾南音眯眸,或许每个母亲都是一样的。 对着自己的孩子,还是爱的。 所以想要陆延赫和她好好地在一起,因为知道陆延赫爱她,所以才不希望他受伤。 害怕她会因为他母亲的原因,而报复他。 只是她不知道,她顾南音是爱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报复什么的,这个词就是根本都不会出现的,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珍惜现在拥有。 她想要好好地粘着这个男人,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放过。 因为她会害怕,会有意外,如果真的等到那样的一天,她又该如何自处? 陆延赫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几个字节沉沉地从他的口中溢出,“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陆延赫,你没做错什么。她做的事情怪不到你的头上。她也后悔了,我想这样可能就已经足够了吧!妈妈不在了,她的在天之灵能看到的,对不对?都说人死了就能变成天上的星星,她时时刻刻都在看着我们。我妈妈那样的人,应该会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她弯唇,妈妈那样善良的人,应该会觉得她这么做是够了吧! 对景郁的惩罚现在已经够了。 妈妈舍不得伤害任何人,但是她不会,欠了她的,她会讨回来。 以牙还牙,一向都是她做人的准则。 顾南音摸了摸男人的手臂,转头看他,“如果觉得对不起的话,那就好好宠我,惯我!我很好说话的,我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的只是你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 陆延赫搂着她的身体,黑色的眸很沉。“丫头,现在还不够爱你吗?” 顾南音眨了眼,问,“够吗?” “不够吗?恨不得把你疼在心坎里,还不算爱你?”陆延赫盯着她,有些失笑,还不够爱? “恨不得把我疼在心坎里,就是还没真正地疼在心坎上过!”她挑着男人话里边的刺,故意着眨眨眼,一副天真又无辜的样子。 “好,我的错!我试试!”陆延赫笑着顺着她的话说。 顾南音眨眼,提醒着说,“不能只是试试,要能做到!” “好,一定做到!”陆延赫唇角的笑融融的注视着她,一口答应。 顾南音唇角的笑容只是越发地灿烂,小手攀上男人的肩头,她的声音娇软,“说好的,要宠我爱我!若是敢负我有你好看!” “好!”男人沉声,自家太太的要求,如何才能做到不去应她? 250.250结局篇:陆延赫,我不是糖不好吃——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从夏天渐渐着转入了秋天。 秋天的温度渐渐地转了凉。 顾南音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像是被吹起来的气球那般,有些大得过分。 如果不是做过B超,几乎要让人怀疑她的肚子里现在有两个孩子偿。 陆延赫心疼她,基本不上班的时候便是陪在她的身边。 怀孕到八个月的时候,几乎多走几步,双腿就会浮肿。 男人每每着看到便心疼不已,他在家的时候,多数是男人抱着她来回走动。 顾南音把手勾在男人肩头,娇娇的笑,“陆先生,你这是把我当猪养?这几步路我还是能走的。” 陆延赫沉沉着看了她一眼,俊脸上蔓延开的温柔让人有些受不住,“不舍得你累着,我在的时候,你不用走动。那就少累一点。” 闻言,女人的身体只是更加地靠近了他一些,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和他身上那种安全感心底便溢满了那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这段时间,威廉先生每个月都会往着这里跑两三趟,每每来,都是吃顿晚餐,第二天又是要回去的。 威廉先生在法国那边的事务繁忙,能抽出来的时间可能也就只有那样两天的时间。 顾南音有说过,其实可以不用这么频繁着两头跑,但她说的话往往都是没用的,很明显威廉先生乐此不疲。 时不时地会带着些法国那边的新奇玩意过来,给顾南音和她肚子的孩子。 顾南音明白的,威廉先生所做的这些,都是想要将缺失掉的父爱好好地弥补给她。 她能感觉得到威廉先生的良苦用心,渐渐着打开了心扉,也真正地把威廉先生当成了父亲看待。 对顾南音肚子里,那个还没出生的小朋友,威廉先生更是喜爱得不得了。 提起孩子的取名的时候,陆延赫提议了让威廉先生给孩子取名。 顾南音在威廉先生看不见的地方在男人的结实的大腿上拧了把,威廉先生长期生活在法国,她可不会觉得把孩子取名的这种事交给威廉先生会靠谱。 陆延赫唇角含着笑意,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妻子柔顺的长发。 眼眸里那淡淡的宠溺,到是很容易着会让人深陷其中。 顾南音撇嘴,这货别说是自己不想取宝宝的名字,因为自己取不好,所以直接把这个麻烦丢给威廉先生了吧! 那样就算是以后宝宝怪罪起来,这个男人便可以说,你的名字是你外公给你取的,要怪找你外公去。 按着这个男人的阴损程度,她觉得不是很难出现这种的状况。 威廉先生听到陆延赫的话忙摆摆手,推脱,“那怎么行?取名字的事情,让我来做可不行,我只能算是半个中国人,取名字什么的我不在行。我可不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潮流,以后宝宝出生了要怨我怎么办?取名字的事情还是你们两夫妻好好商量,不过孩子的法文名倒是可以交给我!” “我爸说得对,宝宝的中文名还是交给你这个父亲来,你这个当爸爸的这点责任逃不掉的!”顾南音顺势圈住了男人的手腕,娇娇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笑着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威廉先生,“至于法文名就给爸爸取,爸爸是法国人,法文名取得会比我们好!” 陆延赫被她的话说得耳根子色稍稍泛了热,给孩子取名的这件事,的确是有够头疼的。 取得好出去倍有面子,取不好等孩子长大了估计是要怨你没给他取个好听的名字。 “好好!法文名就交给爸爸,一定给我这小外孙取个洋气的名字!”威廉先生唇角带着笑,温柔地注视着顾南音隆起的肚子。 “爸,应该是小外孙女才对!”陆延赫抬手覆着自家太太的小腹,纠正了威廉先生的话。 闻言,威廉先生询问,“已经去医院确认过了?” 顾南音嗔怪地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红唇稍稍着上扬,“没有,是他一直希望是个女孩。” “哦——看来是个小男孩就不受欢迎了。”威廉先生点点头,有些同情万一肚子里的是个男孩,那是不是得被自家父亲给嫌弃了? “男孩,他不爱我爱!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是爱的!”顾南音垂眸,只要是他和她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她才没有那种重女轻男的思想。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鼻子,他的太太所以现在是在说他不爱他们的孩子了。 只是偏生她的话,他也无发反驳。 惹得她不高兴了,就会生气,他现在算是怕惨了自家太太了。 现在完全是女王级别的待遇。 威廉先生只是沉沉着笑,又问了顾南音的预产期,略微思索了一下,说是会空出时间过来。 威廉先生坐到了八点多,见着时间不早了,便离开了陆苑。 陆延赫送着威廉先生到门口,便走了回来。 顾南音坐在沙发上,暖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奶白色的皮肤更是有些吹弹可破的感觉在里边。 这段日子,因为养胎,她的面色红润,身材稍稍着变得更加性感了些。 她稍稍着眯眸,朝着男人看过来,很自然地朝着他张开双手,白皙的脸蛋上带着些许的调皮。 落在男人的眼底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勾人的,妩媚的,俏皮的,让人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想法。 男人迈开长腿朝着她走来,黑沉的眸浓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小陆子,抱我回寝宫,本宫乏了。”她的唇角挑起的弧度有些坏坏的,眉眼稍稍着一扬,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折射出了璀璨的光芒,衬得她的小手更为的白皙。 陆延赫沉着眸看她,他家太太这段日子,真是越发调皮了。 还真的是玩上瘾了,这算是仗着这段时间他的确是不能拿她怎么办。 也没办法像她证明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陆延赫俯下身去,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她头顶的光。 顾南音仰着头,看到的是男人坚毅的下颔,十分流畅的脸部线条,这个男人无论是那个角度看上去都是好看的。 符合她心底的每一个想象。 她的手还没抬起,便被男人攥住,他的声音微微的嘶哑,黑眸里倒影着出来的却全然着是她的模样。 “太太,你这是又打算挑衅我了?” 顾南音眨眼,一脸的无辜,“挑衅你什么?快点,我想睡觉了。好累哦!” 陆延赫沉眸,捏着她的手的大掌转而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颔,菲薄的唇随即朝着她嫣红的唇瓣压了上去。 轻咬,舌尖试探着深入,霸道而灼热的吻,让人无处可逃。 顾南音轻哼了声,这幅身子现在根本经不起半点的撩拨,她的小手跟着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回吻了过去。 只是男人的动作却是在她动情了之后便按着她的肩膀撤离,男人薄唇延绵着笑意。 那笑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坏,他的拇指来回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喉间的笑沉沉的,“看来,咱们的账是越积越多了!等宝宝生了,不知道太太你可还能承受得了不?” 顾南音的小手移到了男人的背部,她的眼底潋滟着盈盈水光。 “你有本事现在找我算账啊!秋后算账算什么男人?” 陆延赫墨色眼眸一沉,唇边勾起危险的笑来。“太太你这是在故意挑衅!” “哪有?”顾南音嘟囔着,小手捂住了自个的肚子,娇娇软软的样子,看着直能把人的心给融化了。 她垂着头,嘴角稍稍着往上一挑,有些像是小恶魔,“挑衅那又怎样?陆延赫,你敢拿我怎么办?” 陆延赫暗骂了一声妖精,墨瞳里透出了点***出来,“我是不敢拿你怎么办!但等宝宝生下来,我想怎么就怎么。” 顾南音晃荡着两条纤细的腿,朝着男人做了个鬼脸,现在这么说说,到时候难道还真的能把她给吃了? 见着她傲娇的小模样,男人眼底的笑意又深又沉。 “来,老公抱你!”他朝着她伸出手来。 顾南音唇角上翘,张开了手臂。 她被他宠得越来越懒,平时有他在,她是越发地不愿意走动了。 就只有一个想法,让他抱,让他抱。 男人结实的手臂,搂过她的腰,穿过她的腿弯,将一个将近一百二的孕妇抱起来丝毫着不费力。 顾南音看着头顶男人那英俊而深刻的五官,小手攀着男人宽阔的肩头。 “陆延赫,我是不是又沉了?”顾南音问。“看你的样子好吃力!” 陆延赫垂眸瞥了她一眼,“重了,都快变成猪了!” “……”顾南音抿唇,好吧,她完全是纯属没事找事,才会问这个男人这种问题。 男人抱着她去了房间,让她坐在床沿上。 他的两条手臂撑在她的身侧,黑眸盯着她的面颊,“要不要洗澡?” 顾南音点头说要。 陆延赫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南音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红唇稍稍着扬起。 很快着男人便从洗手间里出来,他抱着她进去。 浴室里早早地就铺了防滑垫。 顾南音站在开了暖气的浴室里,面上也被蒸腾出了些许的红晕来。 陆延赫并没有走开,怀孕了要避免泡澡,陆延赫陪着她进了淋浴间。 贴着她的柔嫩的肌肤,男人美曰其名她现在肚子那么大,一个人他不放心,两个人一起洗节约时间节省水费。 当时顾南音还笑话他,他陆大总裁难道还差这几块水费?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身体上,有他在,她要安心很多。 男人那双带着魔力的大掌游曳在她的身上,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明天是肖严的婚礼,去吗?” 顾南音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根本不舍得她多走半步,虽然知道孕妇需要适当的运动,这样才有利于生产,但看着她肚子那么大,多走几步双腿就会浮肿得厉害,他是舍不得的。 水花落在身上,带着暖意。 顾南音点头,苏青的婚礼她怎么能不去。 曾经说好的,以后要是谁结婚了,谁就当谁的伴娘,只是现在很明显地,她不能给她当伴娘。 “去——苏青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去给她撑场,怎么行?” 闻言,陆延赫沉沉着在她的耳旁笑开,笑声低沉悦耳。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侧,“好,依你。到时候不准乱跑!” “知道——”她答应得爽快。 陆延赫摩挲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着一顿,薄唇轻咬她的肩头,这丫头答应得爽快,到时候最好别给他出什么幺蛾子来。 婚礼—— 他稍稍着垂眸,原本许诺的要在她肚子大起来之前让她穿上婚纱的。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将他的全盘的计划都给打破了。 到了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南音侧着睡,将脑袋枕在男人的臂弯里。 她问起了孩子的取名。 现在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能出生了,名字却都还没想好。 难道还真的得等到宝宝出生了才去想名字的这个问题? 陆延赫的大掌覆着她的肚子上,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他喉头稍稍发着沉,“叫想想吧!陆想想——想念的想。” 作为女孩的名字是很好。 只是顾南音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敷衍。 黑暗中,她抬手戳了戳男人的腰肢,“再想!” “不要!”男人闭着眼眸,俊脸蹭在女人的颈窝,带着些酥麻的感觉,让人身上仿佛跟着窜起了电流。“就叫想想,女孩叫这个名字多好!顺口!” “……”顾南音突然觉得她已经不能在和这个男人这么交流下去了。 女孩子的名字居然是只要顺口就好了。 宝宝知道了之后就会哭了吧! “那么男孩呢?”顾南音开口。 “男孩随便叫!”陆延赫的俊脸在她脖颈间轻蹭,声音听上去给人的感觉很傲娇。 就像是如果是男孩的话,这个男人就肯定不待见了。 他一直都嚷嚷着要个女儿,这一胎一定是女儿。 “陆延赫!”顾南音抬脚去踹他,没好气地跟他说,“男孩也是你儿子!” “不,是女儿,是女儿!”陆延赫宛如一个大型的猫科动物,不断着蹭着她的身体,男人那一脸傲娇的模样,跟在求宠爱求抚摸的猫咪差不多。 顾南音无语望天,男人这幅样子,她这是又多了一个儿子的节奏? 明明那么大的人了,现在居然跟她玩撒娇的那一套。 太可耻了有没有? “生了个儿子怎么办?”顾南音正色地问。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但现在临着快要生了,她想要再问一次。 陆延赫狭长的眸微微阂着,“是个儿子,他排我们家最后一位!” “……”最后一位? 这男人好意思让小小的孩子排最后? 顾南音捂住了肚子,红唇稍稍着扬起,安慰着肚子里的宝宝,宝宝啊,你别听你爸爸乱说。 第二日的婚礼。两人只是象征性地出席了一下。 顾南音大着肚子,她喜欢蹦跶,但是男人也得管着她。 苏小宝见着顾南音和陆延赫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小男孩被打扮得很绅士,穿着好看的西装三件套,看着酷酷的,帅气得很,小男孩本就长得好看,爸爸妈妈的基因不错,所以苏小宝几乎继承了他们所有的优点,打扮起来就更是好看。 顾南音一直都很眼馋苏青家的小宝,其实小男孩又有什么不好的? 苏小宝盯着顾南音的大肚子,满眼的好奇,他礼貌着问顾南音,“干妈,我可以摸摸他吗?” “小子,不可以!”陆延赫搂紧了自家太太,正色着对苏小宝说,眸底含着淡淡的警告。 顾南音抿唇轻笑,这个男人霸道成这个样子未免也太过了。 她微笑着看着个子小小的苏小宝,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当然可以了!小宝别理他!” 苏小宝见着有自家干妈撑腰,朝着陆延赫做了个鬼脸,转而大胆地摸上了顾南音圆滚滚的肚子。 “干妈,小弟弟有在动哎!”苏小宝贴上去便激动地大叫,他刚才是真对感觉到了小弟弟在干妈的肚子里边动了。 陆延赫脸黑了黑,这小子,居然占了自家老婆的便宜,简直是找打。 “小子,摸过就给我拿开!”男人的脸色不好,这个小子简直无法无天。 居然又说是小弟弟,谁都知道,他陆延赫的太太是要给他生女儿的。 “……”苏小宝朝着陆延赫吐了舌头,干妈都说了别理这个坏叔叔。 陆延赫的嘴角抽了抽,刚伸手过去,就被顾南音拍了一记。她冷哼,“你要是敢动他试试?” ”老婆——”男人拉长了声音,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旁边坐着的人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个男人真是陆总吗? 这么忠犬怕老婆的真的是GK的那个陆总吗? 顾南音听到男人这声酥麻的呼唤,她轻抿了嘴角,抬手像是在摸小狗似得摸了摸男人的发顶,“乖,回家给你吃糖!” 于是乎,众人卒…… 两人是在见证完仪式之后离开的。 跟着一对新人说了一声,他们也能表示理解。 顾南音大着肚子,走几步就累,苏青是过来人,虽然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顾南音现在要比她来得幸福得多,但是也明白怀孕是一件多么幸苦的事情,也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离开婚宴现场,顾南音懒懒地靠在男人的肩上,坐着观光用的观光车去往停车场。 陆延赫偏着头,打量着她那张红润的小脸,薄唇上勾起了笑容来。 “回家有糖吃?”男人略微戏谑着问。 顾南音一开始并没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小嘴微微张着,有些疑问的模样。 陆延赫看着她的表情,语气有些哀怨,“刚才你说的,回家给我糖吃!看来只是骗我的了!” 闻言,顾南音反应过来,小手攥住了男人的西装的布料。 她仰着小脸,白皙干净的脸蛋在光线下显得更为通透,“没有骗你!是真的有糖!” 陆延赫挑眉,“现在拿出来!” “我都说了,回家再给你糖吃!怎么想耍赖?”顾南音瞪着大眼,小嘴微张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仓鼠。 陆延赫的大掌移到她的后脑,轻轻地往着自己这边按,薄唇随即覆了上去。 压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柔嫩的娇唇上咬了一口。 顾南音眨眨眼,呼痛。 只是男人却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旁轻声地说,“先要点利息!” 顾南音默了默,有这样的吗? 她是说了回家再给糖的,居然还问她要利息,这男人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奸诈到无可救药了。 她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糖!” 陆延赫调整了一下坐姿,俯身在她的耳旁邪魅这一笑。“你不是糖,但是你的小嘴很甜!” “……” 这个样子还真的需要交流吗?顾南音垂眸,直接选择了缄默。 对这个男人流氓一样的行径,顾南音真的觉得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不消半个小时,两人便回到了陆苑里。 陆延赫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问这顾南音要糖。 顾南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大男人模样的幼稚鬼,都快三十的男人了,居然还这么热衷于吃糖? 她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喜欢吃糖了。 还没等顾南音把兜里的糖拿出来,男人按着她的肩膀,俊脸就要下来。 见状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忙抬手挡住了男人要压下来的俊脸,“陆延赫,我不是糖!不好吃——” 男人那漂亮的喉结稍稍着上下滑动了几下,他沉眸看着她,“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在我口中你甜不甜?” 他看她的眼神到真的像是在看一颗让人垂涎欲滴的糖,恨不得一口就直接把她给吃了。 “陆延赫,我真的不是糖!不甜。”她紧张地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眸光湿漉漉的。 陆延赫沉眸看她,被压在沙发里的女人,素颜也是很好看,那双眼眸仿佛是会说话的那般。 他捏着她肩头的手稍稍着收拢,他看着她唇瓣的眼神渐深,“甜,我说甜就甜,至少这张小嘴足够甜!” “啊啊啊啊——”顾南音急得大叫,“我有给你糖啊!你别吃我——” 陆延赫眸光一扫,垂眸便看到她手里捧着一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糖。 水果糖被糖纸包裹着,却仍然散发着糖果的清香,十分地好闻。 他嘴角一抽,抬眸朝着她看去,“你说的糖就是这个糖?” “不然勒?”顾南音无辜地眨眼,难道她还骗他? 她像献宝似得将手里的糖捧到男人的眼前,“这个是婚礼上小宝塞给我的!你这么想吃糖,那快点吃吧!水果糖的味道应该还不错的!” “……”男人因着她的话,脸部的肌肉也跟着稍稍抖动。 糖——特喵地这就是她口中的糖。 陆延赫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她手里的糖,嗓音略微地嘶哑,“这个糖的味道没你好!” 他说得老实又暧昧,顾南音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撇开眼去不看他。 “糖的味道比较好!甜的!” 陆延赫用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头看他,“你自己的味道,你又不知道!没有可比性!” “……”顾南音白皙的面颊上温度有些攀升。 有些不想再就着这个问题和男人继续争论了,到底是糖的味道好还是她自己的味道好,这个问题有些暧昧了,是个人的思想便会被他给带歪了去。 “音宝,沉默是什么意思?这是觉得老公的话是对的了?”男人那微挑的眉眼看上去透着一股坏胚子的意味来。 或许可以这么说,一直以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陆延赫,你又欺负我!”她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满的对这个男人的控诉。 “这怎么叫欺负你?老公的话对不对?你和糖哪个味道更好?说了,老公就放过你!”陆延赫发现每当他说起老公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小妻子会很害羞。 所以这会儿,更喜欢逗弄她,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心底徒然着升起了一股满足感。 顾南音撇嘴,这个男人就是在使坏。 “糖好!” 男人狭长的眸稍稍着眯起,有些危险的样子。 “音宝,既然糖好,那你自己吃一个给我看看!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陆延赫的样子有些像是哄着小红帽落入狼窟的大灰狼,一点点地蚕食着猎物的判断力。 顾南音看着男人形状漂亮的唇,点点头。 陆延赫抬手从她的手里拿出了一颗香橙味的水果糖,拆开糖纸,将小小的糖果递到了顾南音的嘴旁。 她抿着唇,从男人的手里叼走了那块糖果。 香橙的味道,在舌尖上弥漫开,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只是她却没有发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深邃,宛如那浩瀚的星空,拥有容纳一切的能力。 “好吃吗?”陆延赫声音偏低,同时却是在压抑着。 顾南音点头,将手里的糖递到他的面前,“好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好啊!”陆延赫弯唇,唇角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那就谢谢款待!” 话音才落,男人捏着她的下颔的手稍稍一抬,滚烫的薄唇随即压了下来。 男人长驱直入,搅动着她嘴里的糖果,顾南音被男人那霸道的气息给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眼眸里含着一泡泪花,手里的糖果因为没拿稳,散落到了沙发上地上,一片狼藉。 等着那块糖果在两人唇舌间化开,男人才撤了回去。 他的唇角染着笑意,深深的,透着戏谑。 他的指尖勾了她面颊旁的发丝,低沉的嗓音透着愉悦,“味道真是不错,特别是经过太太你加工过的!” 不要脸,在陆延赫这里可能是真的没了下限。 顾南音嘴角轻抽着,因为刚才那下子,她舌根都有些犯了麻。 口腔里的香橙味被男人搜刮了个完全,这会儿却全是男人的味道。 “要不要试试其他口味的?”陆延赫玩味着问。 顾南音拒绝的话还没来得急说出口,便看到男人从沙发上拿了个糖果,擦开糖纸塞入口里。 他黑沉的眸漾着笑,“苹果味的,来,这次换我为你服务!” “唔——”顾南音的唇突然就被男人给封住,他强势得让人无处可逃。 苹果味很浓,是青苹果的味道,有些酸。 男人渡过来的,她根本拒绝不了。 糖果在两人唇舌间融化得很快,顾南音又气又恼地在男人胸膛上捶了一拳,“陆延赫,你别这么欺负我!我是孕妇!” 陆延赫沉沉着看她,眼神温柔至极。“太太,这点不需要提醒,你先生清楚得很。你是怀着我孩子的女人!” “那你还欺负我!”顾南音委屈抿唇。 “乖,这不是欺负你,咱们宝宝想吃糖了,你不知道吗?”陆延赫抬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她肚子里的宝宝配合着踢了两脚。 陆延赫便笑开,“你看,咱们宝宝都在说想吃糖了!” 顾南音无奈翻白眼,“这是宝宝在跟你说别欺负他妈妈了!” “真的是这样吗?”陆延赫低沉着询问,他眉间淡淡着拧起,更像是在询问着宝宝是不是这样。 他动作温柔地抚摸着顾南音的肚子,“宝宝,爸爸不是在欺负你妈妈,你知道吗?你爸爸是在爱你妈妈。你乖乖着别动,让爸爸再好好爱你妈妈!” 顾南音听着男人暧昧不清的话,气得直接捂住了耳朵。 这个男人太坏了。 陆延赫抬眼朝着她看去,邪气得让人无法直视。 他慢条斯理地拿了一个糖果在剥,一看就是酸得掉牙的。 顾南音惊恐着摇头,刚才青苹果的酸还能忍,这个怕是柠檬吧!“陆延赫,我不吃这个!要吃你吃!别给我——” 陆延赫唇角染笑,“怕什么呢?就算是酸的,经过你,还是甜的!” “……”她想退后,却根本无处可去。 陆延赫的霸道让人有些忍受不了,他将糖果塞入口中,面色如常。 顾南音摇头,“不要,酸——” 男人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唇边的笑意更深,“不酸,试试?” 顾南音刚张口,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男人的唇压了下来,他的大掌摁着她的肩,盯着她皱起来的小脸,眼底的笑容久久无法散去。 酸—— 顾南音一个感觉就是好酸,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 只是,后来嘴里的酸味却渐渐着变了味道,舌尖弥漫上了甜味。 但一点点的甜根本不足以覆盖那股酸味。 好不容易等着糖果化开,那酸味开始一点点散去。 原本以为能够喘一口气的顾南音,突然发现她是想错了。 男人狂热霸道的吻落下,带着足以燎原的火热。 这样的吻,让她实在有些受不住。 尝够了她的味道,男人方才大发慈悲放过她,“宝贝,好吃吗?” “陆延赫,你个骗子——”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女人有气无力地骂。 “骗你了吗?难道不好吃?”陆延赫询问,眸底柔和成一片。“难道不是甜的?你嘴里现在还酸?” “……”不,现在是麻的。麻得她舌头都快要掉了。 ---题外话---_虐狗章,有没有被甜翻?想吃糖的孩子,排排坐,下面要开始发糖啦~~~ 251.251结局篇:陆延赫——老娘不生了,不生了 在怀孕三十六周的时候,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去了医院一趟复查,确定了预产期,在十二月二十八日。 为了要顺产,医生说现在孕妇最好要多走动走动,有利于能顺利顺产。 顾南音吃完晚餐之后,总会让男人陪着到院子里散会步撄。 顾南音裹着羽绒服,衬得她的身体圆圆的,她的耳朵上戴着毛茸茸的兔子耳套,看上去是暖洋洋的。 她的小手被男人宽厚的大掌紧紧包裹着一步步地朝着前面走去偿。 下过初雪的安城显得尤为的冷,夜晚,陆苑附近的公园里显得冷冷清清的。 陆延赫低头看着小妻子被冻得通红的小鼻子,眸色渐渐柔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鼻子都冻红了,我们回去?” 顾南音停住脚步,目光柔和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抬手抚摸了一下男人的面颊,她的指尖有些冰凉,触着男人温热的肌肤很冰。 陆延赫捏住了她的两只小手,放在手心包裹着,源源不断的热度便透过大掌传到了她的小手里。 灯光下男人的眼眸很沉,深邃如海。 顾南音微笑着摇头,她的脸突然埋入了男人的胸口,“不冷!你这么抱着就不冷。” 陆延赫沉沉着笑开,松开她的小手,揭开身上大衣的扣子,将她包入大衣里。 里面才是真的暖和,顾南音迟疑了一下便将小手放在了男人的腰部。 他里面穿着温暖的羊绒毛衣,这会连着毛衣都透着男人身上暖暖的气息,带着这个男人身上原本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安全。 顾南音圆滚滚的小肚子隔在两人中间,她环抱着男人腰肢的动作显得稍稍着有些吃力。 陆延赫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只仰着小脑袋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很亮很漂亮,唇角带着如花的笑意。 看上去勾人得紧。 陆延赫唇角含笑着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面颊,“小袋鼠。” 顾南音撅起粉唇,朝着男人的唇边凑了凑,她漂亮的眼眸透着很深的狡黠,跟着男人提着要求,“要深吻——” 闻言,男人挑眉,唇边的笑意透着淡淡的戏谑,他再次俯下身,张口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 “这样吗?” 顾南音撇嘴,小眼神里含着控诉,“还要!” 陆延赫圈着她的腰肢,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顾南音的小手稍稍着收拢,缓缓着闭上了眼眸。 很喜欢这样亲密的感觉,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密不可分。 在公园逛了一会儿,顾南音被男人牵着手回了陆苑。 她怕冷,洗完澡之后温度才稍稍着回升了上来,她穿着暖和的珊瑚绒睡衣坐在床边。 陆延赫拿着一脸盆的热水过来,放在她的脚下。 男人单膝跪地,脱掉她脚上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放在一旁,捏着她的小脚往着脸盆里面放下去。 热水的温度适中,水浸没她的白皙的小脚背。 顾南音看他认真的侧颜,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发顶。 泡脚这个习惯是从怀孕第七个月才有的,因为肚子太大,她走路多了会浮肿,男人心疼,听说了泡脚能稍稍着舒缓些,他便一直坚持着睡觉前要给她泡脚。 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做这些事情? 相当是放下了自己的骄傲来给女人洗脚。 但是她的男人却偏偏做了,本来是觉得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但是他却是做了,让人有些大跌眼镜。 陆延赫帮她擦干脚,便抬眸朝着她看来,“这么了?” “我突然觉得我是嫁了个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了!”顾南音微笑着说。 她是幸福的,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但还是收获了这个男人的感情,很深很真,她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 男人轻笑着说她傻。 “快躺到被窝里睡觉!”陆延赫拍了拍她的小脚,沉声命令着。 顾南音点点头,乖巧地钻到了被窝里,乖乖着躺好。 末了,还不忘朝着男人眨眨眼。 那模样引得了男人的轻笑。 顾南音侧躺着,小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红唇上扬着,宝宝在她的肚子里每每动一下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这种母亲和孩子之间的联系真的很奇妙。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能感受到他们的孩子在她身体里。 陆延赫倒完水回来,顺势躺在了她的身侧,男人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小手上。 两人都是侧躺的姿势,身体紧紧贴着,顾南音很自然地将身体往着男人的身体靠去,对陆延赫的温暖,她眷恋得很。 陆延赫菲薄的唇微微上扬,圈她在怀里。 “睡吧——晚安,太太。”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磁,顾南音伸了小手按在男人的大掌上。 “我睡不着,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陆延赫勾唇,英文歌词缓缓地从他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来。 是那首,DarrenHayes唱的《IJustWantYouToLoveMe》。 从男人的口里唱出来却是显得格外的好听,男人的嗓音偏低,透着淡淡的磁。 顾南音眯了眯眼,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稳。 男人单手支着头,偏头看她好看的睡颜,薄唇轻勾,渐渐着收了尾。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如凝脂般的肌肤,触感很好。 他的太太,怀着他的宝宝,现在正睡在自己的身旁。 没等到预产期,顾南音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肚子开始阵痛的。 因为男人早有准备,一切都是在有条不紊的情况下进行的。 只是第一次临到这样的事情,男人还是慌了神。 上了车,男人始终牢牢着抓着她的小手,因为疼痛顾南音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面颊上滚落下来。 她疼得直咬着下唇,饶是这样那痛苦的闷哼声还是传了出来。 顾南音握着男人大掌的手,指甲早已陷入了男人的皮肉之间。 只是男人却浑然不觉,盯着她那张布满痛苦的小脸,柔声着安慰。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大腿上,疼是真的疼,她勉强睁着眼眸,说想要听他唱歌,听那天晚上他哄她睡觉的时候唱的那首歌。 陆延赫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嗓音柔和,一串歌词从男人的薄唇里溢出,那是一首舒缓的歌。 “Idon‘twantsotodo Idon‘twannafindoutmytempergrewwings Andflewtoyou ……” 顾南音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间,她偏过脸,将小脸往着男人的怀里埋了进去。 很熟悉的气息,她不由着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这样做能让疼痛减退一些。 陆延赫看着她情绪渐渐着缓和了下来,大掌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 口中的歌词一串串地溢出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磁性,略微的嘶哑,很好听的声音。 男人唱的歌仿佛是能让人安定下来。 人送入产房里,陆延赫原本想跟着进去的,却被顾南音的话给堵了回去。 都说生孩子的时候会很丑,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这样的一面。 她想要的是陆延赫眼中的自己永远都要是最美的那个样子。 这是她在这之前就和他说的话,看到电视里那些,女主生孩子的时候男主总会进去陪着这样的剧情时候,她明确地跟他说。 不要进去陪她,她一个人会挺过来的,反倒是他在的时候,她会不自然,因为害怕让男人看到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那个样子很丑,不用想便知道。 顾南音进去后不久威廉先生紧跟着也到了医院,威廉先生是昨天才刚到安城的,原本是想着有缓冲的时间,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生了。 急匆匆着从公馆赶过来,都没带停歇的。 见着在手术室外的陆延赫,威廉先生略显焦急着询问里面的情况。 “才刚进产房,里面的情况暂时不清楚!”陆延赫回答。 威廉先生点点头,没说什么,想必现在这样的时候,陆延赫要比他要紧张得多。 陆延赫的确是紧张,坐不住,在产房外踱步。 产房里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听得男人心底更加没底,心里更乱了。 顾南音躺在产房里疼痛难忍,她怎么也没想到生孩子会是一件这么痛的事情。 “陆延赫——老娘不生了,不生了!好痛,呜呜——” 她的话才刚吼出来,原本放在床单上的小手却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握住。 她的手里全是汗,疼得几乎像是小死一回。 没想到顺产会这么疼!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声音便沉沉着传了过来。“现在不生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顾南音闻言,转过了头,雾蒙蒙的眼底映出来的是男人那张好看的俊容。 他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但那双眼里却有让人觉得安心的魔力。 顾南音攥紧了男人的手,还管什么他是怎么进来的,她哭喊着对男人说,“陆延赫,我好痛,呜呜——我不要生了,好痛!” 陆延赫看着她的模样也心疼得厉害,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握得更为用力。 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紧蹙着,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泪水,她的发丝也被汗水濡湿。 是痛不欲生的模样。 这个样子,惹得男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虽然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相当于是小死过了一回,但看着顾南音现在这样,他是恨不得自己来代替她受这份苦。 “生了这一个我们就不生了!”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她痛得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医生的话在她的耳旁回响着,她一鼓作气,跟着深呼吸。 听到孩子出来后的一声啼哭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便紧跟着昏迷了过去。 顾南音生完孩子已经是接近一点了,陆延赫先让威廉先生回去休息,等顾南音醒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威廉先生看过孩子之后,便跟陆延赫嘱咐了几句才放心地离开。 等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她躺在医院整洁的病房里。 她的手背被男人的大掌紧紧着握着,男人的掌心温热,握着她的小手让人很心安。 一偏头,见到的是男人那张染着担心的俊容。 顾南音轻扯了一下唇角,问他孩子呢? 她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直接昏过去了。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在婴儿床里,现在睡着了。还疼不疼?太太,幸苦你了!” 顾南音撇嘴,“疼都快疼死了——” 陆延赫俯身吻了吻她的前额,“以后不生了。” 顾南音没应声,她眨眨眼朝着男人看来,眼眸里带着些许的期待,“男孩还是女孩?” 因为男人太过于想要个女孩,所以她在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是个女孩的。 “男孩——”陆延赫抿唇回答。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孩吗?没关系,我们再生一个!”顾南音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说道。 她的样子还有些虚弱,刚生产完,还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想要儿女双全,而他想要一个女孩。 他那么期待着这个孩子是个女儿,会很失望吧。 这个是个儿子。 陆延赫弯唇笑,眷恋而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嗓音柔和,“舍不得你再受一次苦,儿子也好。” 看到她生孩子的模样,他是真的没有想法让自家太太再受一次苦。 看着她受苦,他是会心疼的。 所以现在在他的眼里,儿子和女儿都是一样的,一个就好。 “可是我还想要个女儿。”顾南音撅着小嘴。 “在产房里不是说不生了吗?不怕疼了?”陆延赫轻抚着她的发顶,眼眸柔和得能滴水。 “怕——”听到这个词,顾南音还是怕的,那种疼有些痛不欲生。但是只要一想到经过这一次之后,会有一个小包子出来跟在她的身后喊她妈妈,是一件很让人期待的事情。 “怕还要生?”男人沉沉着笑,孩子,有一个就足够了。 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受那种苦。 一个足矣。 顾南音眨眼,她的小手缠上男人的手腕,微抬起身子,“可是我还想要一个女儿,一子一女凑成一好。这点疼我想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陆延赫抬手抚摸着她的发顶,他的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 女儿是因为他想要,所以才想要的下一胎。 这点疼,他看着都疼,却被她说得有些轻描淡写的。 这样的女人,他要如何着才能不去多爱一些呢? “好,依你!”男人顺着她。“想不想看看宝宝?” 陆延赫看着她的小样子,薄唇稍稍上翘。 她的小眼神朝着婴儿床望过去,扑扇的大眼里浓浓的全是渴望,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结果却是能被男人一眼就看透。 顾南音有些忐忑地朝着男人看过去,小声地跟着男人说,“宝宝会不会被吵醒?” 她第一次当妈妈,很多的事情都怕做不好。也没有人能教她,甚至现在连宝宝都不会抱。 “不会,轻一点就好!”陆延赫睨她,“要看吗?” 顾南音眨眨眼说要。 陆延赫唇角微勾起,起身走去婴儿床,去抱在床上睡得很香的宝宝。 男人抱孩子的手法很娴熟,都是跟护士讨教过来的。 练了二十几分钟,拿着娃娃练的,现在这会儿上手也快。 孩子并没有被吵醒,小小的脸上唇角带着微微上扬着,给了人一种在微笑着的错觉。 陆延赫将宝宝轻柔地放在她的枕边,宝宝的皮肤粉粉的,头发很黑,嘴角上扬着,连着睡觉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她这是在笑着的感觉。 都说刚出生的小宝宝都长得丑,但是顾南音却不觉得,他们的宝宝长得很好看。 长大了,一定是小帅哥一枚。 顾南音伸手摸了摸宝宝的小手,小手软软的小小的,还不到她手的四分之一大。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我们的宝宝长得真好看,长大了一定是个小帅哥!要比爸爸还要帅!” 陆延赫嘴角抽了抽,他可不觉得这么小小的肉包,还真的能比他帅。 而且自家太太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小肉团子好看的。 明明皱巴巴的一团。 都说一孕傻三年—— 陆延赫看这她期待的小眼神不舍得打击,“嗯,咱们宝宝很好看!” 顾南音微微抬起身体,在宝宝的脸上亲吻了一记。“陆延赫你说,宝宝叫什么好呢?” 男人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地吞了回去,随便叫,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没得到男人的回答,顾南音撇嘴,“不会真的打算随便叫吧?” “陆景程,这么样?似锦前程——”陆延赫唇角含了笑,跟她说。 “景程?”顾南音勾勾唇,似景前程,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景程,好听——” 陆延赫看着自家太太垂眸,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孩子软嘟嘟的脸蛋,菲薄的唇稍稍上翘。 景程,似景前程—— 252.252结局篇:陆总,抢食抢得理所当然 生完孩子之后,顾南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外公和慕斯辰便从法国赶了过来,知道顾南音生了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外公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慕老爷子是第三天下午到的,孩子被威廉先生抱在手上,他光溜溜的小眼睛睁开了些,看上去很有精神是个小帅哥一枚。 小孩子长得讨喜得很,特别是那上扬着的嘴角偿。 孩子长开了些,看上去没有刚出生的那会儿看上去那么皱巴巴的,小帅哥的模样初具。 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和爸爸的帅气,眼睛才刚睁开便是个爱笑的,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很亮,见着人都是乐呵呵着笑着的。 慕老爷子见着病房里的威廉先生并没有觉得多大的意外,很明显的是应该是清楚了以往的纠葛,只是都没有道出来而已。 那些事情仿佛一直都心知肚明的。 在法国的时候,威廉先生的确是找过了慕老爷子,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从他想要把顾南音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时候,便知道慕老爷子也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与其让顾南音为难,他更乐意的是自己做,有些错误当事人来说会相对着比较好,那些事是他错了,该是他承担的。 只是那些事情,他是真的没料到,慕老爷子竟然就是慕雪的父亲。 他去找过慕老爷子,将过去的一切都跟慕老爷子说了。 是他的错,只是现在的他想要弥补,想要将顾南音的身份公之于众。 更多的是想要来征求慕老爷子的意见。 慕老爷子听了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是过去了不管怎么做,离开了的人始终都是回不来了。 过去的一切孰是孰非都不是那么地重要了,相对而言更重要的是现在那些活着的人。 至于到底该怎么做,这一切,最重要的应该是看南音的意见吧。 公布不公布,要看南音到底想要如何做。 把这个选择权给南音才是对的,毕竟这些事对南音生活的改变才是最大的。 对于慕老爷子说得,威廉先生完全不能认同得更多,的确都是这个样子。 尊重她的想法,比要跟随着自己的想法做什么是什么,要来得好得多。 毕竟他欠了她们母女的实在太多,多到这辈子恐怕都弥补不来。 只是他所能想到的弥补她的,她不需要而已。 慕老爷子逗弄着小景程,小宝宝不怕生,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着笑。 顾南音靠在床上,相比于生完孩子后的脸色是要好看得多。 陆延赫陪着她,她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软软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掌纳入手心,掌心的温度温热,让她稍稍着跟着晃了神。 这样的日子,让她感觉到的是满满的幸福感,很浓。 简单的生活一向都是她很向往的。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刚好他也低下了头看她,那双黑沉的眼眸里包含着淡淡的宠溺,是对她的宠,一直都深刻得很。 顾南音低头,小手与他的十指相扣。 很安稳的感觉,让她很满足。 慕斯辰叫了陆延赫出去,顾南音适时地松开男人的手,冲着他微笑,让他去吧。 两个气势旗鼓相当的男人站在走廊尽头的明亮的落地窗前。 光影落在两人身上拉出了极长的影子。 慕斯辰淡淡地拧眉,“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南音把婚礼补上?儿子都给你生了,咱们慕家的姑娘要是真要受这委屈我这个当哥的第一个不依。” 陆延赫菲薄的唇稍稍着上挑,“婚礼的事情已经在着手准备。不用你说,婚礼也少不了。” 婚礼的事早就准备了,只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婚礼无限着延期了。 原本就打算着现在等宝宝生下来,百日宴之后再将他们的婚礼提上来。 他的太太,他想要她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欠了她一个婚礼,自然不会忘。 “那就好,南……”慕斯辰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手机铃声便打断了他的话。 他垂眸拿出手机一看,手机上的显示的是两个字,他稍稍着拧眉。 “我先进去——你接电话!”陆延赫了然,薄唇微勾,开口道。 慕斯辰稍稍着转身,面向大片的落地窗,他没有犹豫直接按了挂断。 巴黎,某高档公寓内。 被挂了电话的某人,盘腿坐在沙发上,猛戳着手机,完全把手机屏幕当成了某个臭男人的俊脸。 她不死心地再打了一遍。 照旧还是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她的心情别提有多抑郁了。 她气愤地朝着茶几上踢了一脚,疼得她抱着小脚丫直喊疼,嘴里仍然不忘着骂着那个臭男人。 “臭男人!小气鬼!大混蛋!” 而连着挂了几遍电话的男人薄唇却是微微地翘了起来,上扬的唇角在彰显着男人此刻的好心情。 慕老爷子要在安城多留几日,慕斯辰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走不开,只得先走。 在医院住院的这几天,威廉先生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着小外孙越来越好看的小模样,威廉先生更是喜爱得不得了。 顾南音生的这个孩子就像是填补了威廉先生一直以来的遗憾。 当初,他这个做父亲的非但没有在顾南音出生的时候这么亲自抱抱她,甚至连她出生都不知道。 所以对顾南音更是亏欠得不得了。 这会儿能亲自抱到南音生的宝宝算是还了他一个夙愿吧。 威廉先生很喜欢这么抱着自己的小外孙,常常都是抱在怀里就不愿意撒手的。 抱着孩子的手势也相当着熟练,跟着陆延赫有得一拼。 顾南音更是自愧不如,她抱着宝宝的那点技巧还全是男人教她的,不然面对着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包子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威廉先生抱着宝宝,嘴里嚷嚷着的也全是宝贝外孙的名字,景程,听到陆延赫的解释,威廉先生也对他取的名字赞不绝口,似景前程,意思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小景程听着威廉先生喊他名字的时候总会很配合着冲着人笑,那张软软的包子脸几乎能融化所有人的心。 这么小的孩子就那么爱笑了,以后那还真的要得了了? 顾南音有些时候会感叹这个小朋友早晚都要长得比他爸爸还要勾人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要碎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去。 陆延赫总是揉揉她的脑袋,薄唇稍稍着上翘着,“只要你这个妈妈不伤心就好!” 顾南音横他一眼,,自个儿子要是有了媳妇她怕她也是会吃味的吧!自己生的养得这么好的儿子说被拐走就拐走。 有他们两个人在,顾南音真的觉得自己是根本碰不到孩子的,除了孩子饿了的时候会被送到她的身边来。 别的时间她是完全不用想着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手上。 孩子醒着的时间总共也就只有那么多,她也不好直接把宝宝给吵醒了只是为了想要抱抱宝宝吧? 这几日,来病房里探望的人不算少,小宝宝很乖,不吵不闹着,不怕生,睁着大眼便对着人笑。 周六这日,出院。 安城下了雪,白茫茫的一片,道路上的积雪不多,雪花纷纷飘落着下来。 一辆劳斯莱斯后座里。 开着暖气,温度不是很低。 顾南音将身体靠在男人的怀里,宝宝睡着了,她伸手轻轻地在宝宝柔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 “会把宝宝吵醒的!我来抱——”陆延赫见到她的小动作便伸了手过来要接她怀里抱着的小包子。 顾南音撅嘴有些不大乐意,她眉眼俏生生地横了男人一眼,“不要,我来!我都没好好抱过,都是你和爸爸在抱。” 生完孩子,她眼底的媚意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无遗,很漂亮的姑娘,就算是生了孩子之后也没多大的变化。 反倒是越发地勾人,妩媚风情在不经意间便能够显露无虞。 陆延赫唇边的笑意渐深,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薄唇稍稍着凑了些过来。 温度有些惑人。 “你刚生完孩子,怎么能一直抱着?” “都过了一周了,我又不是没力气?”顾南音轻哼,这理由,宝宝又不是多重,当初她还整天带着呢,现在跟她说重? 是不是有些太假了?好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顾南音抱着孩子躲开男人伸过来的手,却不小心惊动了正在睡梦中的宝宝。 宝宝撇撇嘴,一声高亢的啼哭声在后座里炸开。 陆延赫顺势抬手从她的手里接过宝宝,宝宝在男人的臂弯里,男人轻柔地安抚了几声,过了会就停止了啼哭。 顾南音抿唇,果然这个还是他这个爸爸来做比较能行。 她这个妈妈根本没有表现的余地。 顾南音泄气地在男人的大腿上掐了几把,都怪他,让她这个妈妈都做不好。 陆延赫一手抱着刚刚安静下去的宝宝,一边长臂一伸搂住了自家太太的腰肢。 男人沉沉的笑在她的头顶徐徐地传来,有些蛊惑。 宝宝要哄,现在自家太太也要哄。 现在他是多了两个要宠着哄着的宝宝。 顾南音闷闷地在男人的怀里咬牙,“陆延赫,我这个妈妈是不是做得特别失败?宝宝都抱不来,哄不好。” “没事,有我在!”陆延赫唇角的笑别有深意,看着她皱着眉的小模样,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因为有他在,她才更当不好一个好妈妈。 什么都要靠着他—— 回到陆苑,陆延赫一手抱着宝宝一手牵着顾南音的手。 男人的手掌宽大,握着她的小手温热。 她想挣开,只是被男人越握握紧,她的力气不是很大,只好由着他去了。 宝宝在他的臂弯里显得很安全。 阿姨知道顾南音母子要出院了,便准备了丰富的营养餐,说是要好好地给顾南音补补生产之后的亏空。那一套的方法还是阿姨从自家儿媳妇身上得来的经验。 这对从小就没了母亲的顾南音来说,这样的时候阿姨的关心,倒是让她觉着很感动。 房间里,开着空调,很温暖。 顾南音躺在中间,宝宝就在她的身侧,宝宝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小小的棉衣,粉嘟嘟的小脸特别好看。 陆延赫躺在她的另一边,男人的大掌虚虚的扣着她的腰,不重。 她嘟囔了一声,转过了头朝着男人看来,他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掌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陆延赫,我的腰是不是粗了一圈?” 生完孩子之后,腰间的肉就跟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层层地堆叠下来,她看着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她怀孕的时候肚子又那么大,可想而知的生了宝宝之后会是什么的样子。 等做完了月子,顾南音要加紧时间恢复身材,这么丑的身材,她自己看着都嫌弃,更不要提陆延赫了,若是被他看到,恐怕真的是会倒了胃口的吧。 闻言,陆延赫薄唇上挑,那双狭长的眸稍稍着一眯。 他原本放在她腰肢上的手缓缓着上移,她的胸口一重,是男人的大掌。 “这里也跟着大了一号!”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顾南音听着男人不入流的话,脸上稍稍一红。 陆延赫看着自家太太微红的耳垂,只觉得好玩,薄唇轻勾,朝着她的耳里吹着气。 如愿着看到她的面颊上蒸腾起来的红晕,他稍稍着沉了声音,“太太,谢谢你——” 为他生下宝宝幸苦了—— 顾南音低头,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娇软,“陆延赫,有了宝宝之后我们的相处时间会减少吧?有点舍不得——” 她有些担心,有了这个小生命,估计大多的时间要被孩子占去。 以后二人世界怕是真的要大大减少了吧!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二人世界她还没有享受够,他们在一起才一年半。 陆延赫轻笑,吻着她的发顶,眸色柔和。“宝宝的事交给我,我交给你——” “陆延赫,你还真打算当奶爸?”顾南音嘴角翘着,白皙的长指戳了戳男人的心口。 她现在看着自家男人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是有奶爸的潜质,照顾孩子比她还要在行。 “也不是不可以——”陆延赫沉沉着说道。 在他眼里,儿子是来争宠的。 所以把宝宝的事情全拦到自己的身上,那么太太便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了,那么早早地要了孩子。 让她的注意力吸引到孩子的身上难道还有多少的地方是给他空出来的? 到底还是有些失策。 顾南音稍稍着抬起上半身,小手圈着男人的脖子,她戏谑着说,“若是传出去大名鼎鼎的陆总在家竟然秒变奶爸,这个爆料是不是很大?” “怎么?”陆延赫挑眉,开口,“太太是打算把自己老公卖了?” 顾南音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肩膀上,眉眼里勾着潋滟的笑意。 十分勾人。 “这怎么能叫卖?明明是把你的私下形象公之于众,让那些爱慕你的女人眼里你的形象崩塌而已。说到底,还是你这个男人太勾人!” “有勾到你吗?”陆延赫的眼底沉着笑。 顾南音老实着点头,这个男人如果没有勾到她的话,现在她就不会是在这里了。 说到底,她当初是被这幅男色给迷昏了头。 食色性也,连着身为女人的顾南音都无法逃过这句话。 这男人的男色是真的勾人。 “陆延赫,要是我身材走样了,你还爱吗?”她抬眼询问。 “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爱!”男人沉眸,含着笑。 说的是实话,既然是爱了,就没有想过要停止,他的太太。 顾南音刚想开口,身侧的宝宝不安分地哇着一声哭了出来。 陆延赫见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薄唇轻勾了一下,检查了一下,“应该是饿了——“ 闻言,顾南音很自然地将宝宝抱在怀里,喂奶。 陆延赫见着她不遮掩的动作,黑眸稍稍着暗了暗。 当着自家先生的面,喂宝宝奶喝。 她知不知道,自家先生足足有六个月没碰她了? 想着还要忍好些日子,陆延赫是有些受不了的。 孩子喝完奶,便又睡了过去。 顾南音爱怜地亲亲宝宝的小脸蛋,转身的时候却对上男人很沉很深的眸。 这样对眼神仿佛是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有些害怕起来。 她有些紧张地挪了挪屁股,疑惑着问,“怎么了?” “我也想喝奶——”男人一本正经着说。 顾南音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话可是半点都不像是男人会说出口来的,倒是让她有些惊吓。 男人再重复了一遍,那又深又沉的眸紧紧地盯着她瞧。“让我也喝一口奶——” “……”顾南音微愣。 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下一秒的动作却是完全足够让她傻眼了。 胸前一凉,紧接着被一阵温热包裹。 她看着埋在胸前的脑袋,抬手扯了扯男人短短的发丝。 提醒着他,别太过分了。 哪有跟儿子抢食吃的爸爸? 而且还抢得那么理所当然。 只是她的提醒对男人来说却丝毫着不管用—— 253.253结局篇:我的太太好像很失望? 宝宝一天天着长大,顾南音也终于算是出了月子。 这一个月里,她想着要控制饮食,肚子上的这一圈的肥肉,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 自己都嫌弃得要死,要是被男人看到了怕是一准会倒了胃口的。 肚子上不但有肥肉,而且还有妊娠纹偿。 只不过却赖不过男人的轻哄,坐月子是要把生产的亏空全补回来的,由不得她任性。 顾南音看着日益飙升的体重,有些不大开心。 她真觉得男人是完全把她当成了小猪在养,让她现在变得又胖又丑。 但偏偏这个男人当了爸爸之后却是越来越有味道,男人的身材比例极好,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魄力。 她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总像是陪衬的绿叶。 顾南音看着镜子里连小脸都明显肥了一圈的女人,有些泄气。 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要减下来鬼知道要花上多大的力气。 男人高大的身形闪了进来,紧接着,她的腰间稍稍着一紧。 男人的下巴就抵在了她的肩窝,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让人很痴迷。 清新的发香混合着女人身上那清淡好闻的奶香味。 现在这么轻轻地拥着她,触到的是她软软的身体,触感要比以前要好得多,不像以前瘦得碰到的大多都是骨头。 顾南音的心情糟糕极了,她撇开眼,朝着镜子里的男人看过去,男人那刚毅好看的俊脸稍稍着露出一个轮廓,看着有些惑人。 她抿了嘴,用手肘撞了撞身后男人的小腹。 “陆延赫,你别碰我!” 她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恼怒,红润的小嘴稍稍着撅起,看样子是在生气。 陆延赫偏头亲了亲她的面颊,“怎么了?” 顾南音闪躲不急,她气恼地瞪他,“陆延赫,都怪你!让我吃吃吃,害我体重升了不少,现在都肥成了这样!“ 她秀气的眉头轻蹙着,漂亮的五官因为生气而变得格外地灵气逼人。 男人喉头稍稍着跟着上下滑动了一下,长指覆盖在她的小手上,在上面轻轻地按压。 “刚刚好,抱着舒服!” 顾南音不知道男人是什么居心,反正现在她这个样子,是连着自己都忍不了的。 她抬手在男人腰间掐了一把,冷哼,“我不管,我要减肥!” 她的这一掐不痛不痒的,对男人这皮糙肉厚的,的确是没多少的用处。 他顺势一搂,将女人抱了个满怀。“好——现在乖乖去睡觉。等那小子醒了,又没时间睡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段时间那小子特别黏顾南音,醒了就喜欢让妈妈抱着哄着。 有时候喝着奶,小手都要霸占着另一只。 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陆延赫真的没准会一个忍不住直接把这小东西给丢出去。 那明明是他的地盘,但这个小东西霸占得却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于是在昨晚,顾南音给宝宝喂完奶睡着了之后,宝宝就被男人抱到了隔壁的婴儿房里。 虽然顾南音反对过,反对的话却被男人堵得死死的。 宝宝那么大了,而且是个男孩子,要学会独立,独立这种事情是要从小就开始抓起的。 只是宝宝还那么小,甚至才不过刚满月,这个爸爸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只是顾南音的反抗,在男人的眼底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顾南音皱眉,由着男人把她给抱出去,“陆延赫,你是不是也嫌弃现在这样的我?跟个大妈似的。” 这形容一点都不虚,是真的感觉像是大妈,身材走了样,让她觉得很郁结,这些都要怪这个男人一直哄她吃吃吃。 结果现在吃成了这副样子,她很怀疑是不是只要自己低头,连着双下巴都能出来了。 男人眸子微阖,掀开被子,让她躺到床上,转而也跟着躺了进去。 他坚毅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不断地擦过她颈部的敏感肌肤。“说什么呢?怎么会嫌弃你?疼你爱你都来不及。” 顾南音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际,男人是视觉动物,面对着一个容颜不在的太太,总归是会厌烦的吧! 她稍稍着仰起头来,柔和的目光轻轻地划过男人那张好看的俊颜。 这个男人越来越有男人味,她不努力点,怎么能好好抓着男人的心呢? 次日,因为惦记着昨晚顾南音说的话,男人刻意让齐放去查了去妊娠纹的药膏。 对这些陆延赫并没有多在意,自家太太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他都是爱的。 但是她在乎,那个别扭的小女人在乎得要死,她在乎她在他眼底的样子。 一楼最里边的那间房子被腾出来,做了健身房,清一色的健身器材被搬运了进来。 都是陆延赫吩咐的。 顾南音抿唇,心里是甜的,至少那个男人把她说的完全地放在了心上。 她想要早点恢复了身材,不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属于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模样。 顾南音自己在健身房里琢磨了几天,效果其实不是那么明显。 只是过了几日,陆延赫给顾南音请了一个专业的健身教练回来。 她练得认真,每天下午抽出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健身,渐渐着身材的确是有所好转。 健身房内,穿着简单的运动短裤套装的女人在跑步机上匀速着跑着步,长发束起在脑后,随着她跑步的动作马尾一甩一甩的,显得她格外地活力四射。 饱满的胸脯下她的腰肢柔软纤细,经过半个多月的健身,原本腰部的肌肤开始变得紧致,原本面上稍稍肥起来的轮廓也变得逐渐消瘦下来,小巧而精致的下巴显得格外的诱人。 陆延赫修长的身体就斜斜地靠在门框上,男人的唇角稍稍着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来。 他那双黑沉的眸直直地盯着跑步机上跑步着的女人,她的身姿矫健而漂亮,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淌落下来,在光线下,女人此刻的样子性感极了。 因为运动,她的小脸显得红扑扑的,透出点很健康的红晕来。 宛若那勾人心魄的女妖,多看了几眼便会让人转不开眼。 陆延赫的眉眼稍稍着一挑,站在一旁的女教练见到了陆延赫,刚想着要出声,却被男人一个噤声的动作给制止了。 他挥挥手,教练领会,略微地颔首,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跑步机缓缓着慢下速来,顾南音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着汗从跑步机上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脑袋便撞到了一个略显坚硬而温热的胸膛里。 她皱着眉,从男人的怀里抬头。很自然着视线便撞入了男人的眼眸里。 那双眼眸黢黑深沉,仿佛是能够把人卷入其中。 顾南音抿唇,有些被吓到,她转开眼眸很自然地朝着一旁看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教练呢?” 按着这个时候,男人应该还在上班的。所以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是有些奇怪的。 陆延赫顺势搂住她的腰肢,她身上穿着的是简单的露肚小背心,不是紧身的款式,因为还在哺乳期。 但饶是这样宽松的款式,胸前还是被她穿得鼓鼓囊囊的,很性感的样子。 陆延赫薄唇轻挑,低头咬住了她白皙圆润的肩头。“老婆--”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性感透着略微的嘶哑,够得人有些心底都酥了,尤其是他这么喊她。 这个称呼有些故意暧昧的成分在里边。 顾南音半边的身子都软了,肩头有些痒痒的酥酥的,虽然男人是咬下去的,但却一点儿也不疼。 “别闹!”顾南音推了推前面的男人,粉唇嘟起带着女孩子家的小娇媚。“教练在呢,别给人看了笑话去。” 她虽然刚才是没有见到教练,但也害怕人没走的话,这个男人这么不知轻重,给人姑娘看了笑话,她的脸皮是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做不到第二天见着了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陆延赫沉沉着笑,薄唇轻擦过她的面颊,舒缓着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放心,教练已经先离开了。” 闻言,顾南音还是松了口气,她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际,“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你了--”男人垂眸,眼眸饱含深情地看她,嘴里的话仿佛是世间上最好听的蜜语甜言。 顾南音才不相信男人这样的甜言蜜语,她努嘴俏生生的模样勾着人。 生了孩子之后,恢复了身材,那张俏脸一横眉一努嘴每一个表情都显得那般妩媚多情。 “怎么那么早回来,老实交代!”她的小手戳着男人的俊脸。 “说了,是想你了。”男人哂笑,大掌流连在女人几乎快要练出马甲线的小腹,呼吸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哪怕是带着点汗味的也着实是惑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用了什么?这么香。” “都是汗味,还香?”她撇嘴,没有把男人的话给放在心上。 “我去冲个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她松开男人的腰,小手推抵在男人的胸口。 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多一会儿,宝宝要饿了。 陆延赫沉着笑,十分好说话地松开了她的身子,豆腐也吃够了,男人的心情显得很愉悦。 顾南音拿了衣服进入洗手间,浴室的门并没有锁上。 身上本就穿着清凉,她蹬了短裤,身上的背心还没来得及脱下来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朝着门口看去,男人的身体高大修长的身型遍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略微地垂着眸,并没有看向她。 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松松垮垮的,衬衫的扣子被男人解开到了小腹上。 结实的麦色胸膛露了出来,好看的腹肌隐约可见,性感得差点让顾南音流了鼻血。 只是面对着这些男人面色却也没有半点的变化。 顾南音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伸手拿过了一旁挂着的睡袍披在身上,“你怎么进来了?” “跟你一起洗。”陆延赫抬眼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黑沉的眸底复杂难懂。但顾南音只有些发懵,这样的眼神加上这样的话,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顾南音朝着后面退了退,小腿肚撞到了浴缸的边沿,她慌乱着朝着后面看了眼。 完了,估计这一洗又得洗将近一个小时。 生完孩子快两个月了,她也一直没有让男人碰过。因为嫌弃自己的身材,她想要他看到的是她最美的样子,而不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这些日子,她做的这些锻炼算是起了效果,配合着饮食方面的调理,她现在的身材稍稍着恢复了过来。 虽然并没有恢复到怀孕之前,但多少也是看上去还算不错的。要比之前要好很多。 男人眯眸看她,唇角勾起的笑邪气十足,一路过来男人慢条斯理着解着扣子。 那双沉沉的黑眸紧盯着她不放。 顾南音腿有些发软,腰间一紧,男人的铁臂将她搂的紧紧。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着贴在男人的身上,柔软和坚硬相贴着,顾南音的唇角蹭到男人的下巴上,她眉眼如丝,“陆总,我身材是不是好一点了?” “嗯,好很多!”男人沉眸,大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他沉着声,“以后可以试试其他姿势。” 闻言,顾南音的耳根子一红,更多姿势。 这个男人心底想的永远是那些不干不净的。 “柔软度可以,体力可以--”男人的呼吸重了些,长指顺了顺她的发,嗓音低沉而暧昧。 暧昧得一塌糊涂…… 顾南音的眉一横,娇媚得很,“要玩你自己玩,我不奉陪!” 更多姿势,那些姿势,顾南音根本想都不敢去想。 陆延赫稍稍着低头,薄唇描绘着她耳廓的形状,“让你老公自己玩,你这丫头是傻的!” 他抬手扯了她身上的睡袍,听到她那声娇娇的轻呼,男人薄唇轻抿,“乖乖的,就洗个澡——” 顾南音有些发愣,难道他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所以是她想错了? 他这是没打算要碰她。 见着女人的耳廓红了,陆延赫薄唇轻挑起,他打开开关,麦色的精壮身子贴着她,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雾气熏腾的浴室内,顾南音听着男人的声音,低沉暧昧,“我的太太好像很失望?” 顾南音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的手便轻划过了她腰上那已经变得很淡的妊娠纹。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用男人给她的药膏,效果不错,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男人的大掌轻抚过只剩下淡淡的痒意,顾南音转头朝着男人看了过去,他的视线柔和,注视着她腰腹上淡淡的痕迹,她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眼底的疼惜。 只是被她看到之后男人便收了眼,他偏过头来,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记。 顾南音转过身,她抬眸看着男人的俊脸,上面有水珠滚落下来,显得男人性感得很。 她闻着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眼眸微亮,抱着男人的脖子,主动地送上了红唇。 送上来的,哪有拒绝的道理? 陆延赫按着她的后脑,重重地回应了回去。 男人的唇舌灼热,长驱直入,恨不得将她给吞到肚子才作罢。 让她这个样子勾人,让她使坏! 突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地清晰。 顾南音推了推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很明显的陆延赫也是听到了。 他睁着的眸带着稍稍的不满,沉沉着注视着顾南音的小脸。 他松开了看着有些谷欠不满的男人,捂嘴笑了。 “宝宝应该是饿了,我先出去——” 她伸手去拿一边的毛巾,只是还没撩到毛巾,小臂便被男人的大掌给攥住。 她回头,一脸好笑地看着男人那张脸,眨眨眼,以百分之百的诚意表明自己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沉沉着看她,只是脸色很不好。 “我去看看孩子,放开我。”她的声音软软着哄着他让她出去。 听这哭声应该是饿了,不然不会哭成这样。 陆延赫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黢黑的眸深沉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他面不改色地说,“我也饿了——” “啊?” “让我先解解馋——”男人的话说完,便低了头。 他的大掌贴着她柔软的腰线,占据了原本属于他儿子的地方,顾南音的身子贴在冰冷的瓷砖上,一个激灵,却抵不过男人给她带来的感官上的刺激要来得深刻。 顾南音低头看着胸前的黑色头颅,用力地推了推男人的肩头,“都给你吃光了儿子吃什么啊?” 男人抬眼,含糊不清着说,“这么多,儿子吃不完怕你涨!” “……” 顾南音终究还是被男人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 所以说,现在陆总是以抢儿子食物为荣了吗?居然还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终在阿姨敲门声下,男人才恋恋不舍地送开了对她的禁锢。 看着男人舔去嘴角白色奶渍的邪魅模样,顾南音面色爆红,推开面前的男人,转身匆匆地将身体擦干,裹上了浴袍,朝着浴室外走去。 只是那步伐显得略微地凌乱,该死的,那个臭男人,怎么不知道,就算是这样她也是会有感觉的啊!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眯了眸,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嘴角。 自家太太的味道,真不错! 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 254.254结局篇:戒指一生只能送一次,一次一辈子 陆延赫洗完澡出去,便看到床上的太太和孩子。 顾南音侧着躺着,她垂眸温柔地看着孩子白嫩的小脸蛋。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宝宝喝奶时候发出的吸吮声,听着声音就能知道这小子吃着可畅快了。 男人的脸略微地阴郁,走了过来,他的身上还带着湿气,刚才被勾出来的火只能通过冷水澡浇熄了偿。 只是看到这样一副诱人的场景,男人的身体又是不自觉地有略微起了的迹象。 这会儿哪怕是房间里开着空调,他的身上照样是冷的,有股寒意紧跟着会透出来。 身侧的床一沉,顾南音不用转头便知道是他出来了。 她葱白的手指轻抚着宝宝的小脸蛋,唇角带了笑意,看着宝宝每一天的变化她都是开心的。 只是当男人的大掌搂上她的腰时,顾南音身子一僵,是被冷的,她撇了嘴有些不满着对男人说,“好冷,你别碰我!” 她说的实话,刚才若是还没有感觉,那么现在这会儿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的凉意。 只是她的话说完,男人却偏偏不理会她的反抗,精壮的身体随即便贴了上来,顾南音稍稍着动了身体,想要离这个男人远一些,只是这时宝宝却发出了一声抗议。 顾南音只得低下头去哄他,无暇顾及作乱的男人。 陆延赫低沉着在她耳边笑,带着得意,若是顾南音能转过头去,定能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是如何的欠扁。 “太太,别乱动,你看儿子都发出了抗议。” 顾南音哄完孩子,抬眼瞪他。 被她这么一瞪,男人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宝宝喝着奶,隔了一会又睡了过去,顾南音看不到那双黑葡萄模样的大眼,只好有些郁闷地捏了捏宝宝的面颊,还真是个小猪。 吃完了就想着睡了。 顾南音整理好,还没来得及转身,肩头被男人咬了一口,她刚想抗议,便对上了男人那张含笑的俊脸,“把宝宝交给阿姨照顾,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顾南音皱眉,询问。 “去了就知道!”男人说。 “要去多久?你知道的宝宝除了母乳他奶粉都不喝的。”顾南音有些担忧,离开了久了,万一宝宝饿了怎么办? 虽然说现在才刚吃饱,但是按着小孩子少食多餐的样子,每隔四五个小时就会饿一次。 “那小子早晚都是要习惯的。”陆延赫抬手摁在她的肩膀上,稍稍着柔和了声音。 他的太太现在眼里久只剩下孩子了,他这个丈夫都得退后,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小东西来争宠,男人才不会这么早早地让自家太太怀孕。 这是打那小子出生之后,顾南音第一次离开这里,对母亲来说不舍得是正常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带着自个的宝宝。 男人见着她面上显现犹豫的神色,薄唇轻勾,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到了自个的面前。 顾南音看了看被男人紧紧握住的肩头,皱了皱鼻子。 “太太,你难道就愿意这么看着我失望?”男人的眼眸瞅着她,薄唇微启,“自打有了孩子之后,你的注意力都在孩子上边,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太太,我是你丈夫,也要适当地分一些注意力给我,嗯?” 再这样被自家太太忽视下去陆延赫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逼成为怨夫了? 顾南音默了默,哪里来的不考虑他的感受了? 如果不考虑他的感受,顾南音怕是根本就不会去花那么多的时间就是为了早点让自己的身材恢复过来。 如果不是在意他,她大可以不必这么在意她在男人心底的形象才对,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反过来说,她只关心宝宝不在意他。 这男人连着自己儿子的醋都要吃!到底现在是有多幼稚? 她抬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掐了一把,冷哼。 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个男人特别厉害。 最后顾南音还是跟着男人出去了,不过在出去前帮宝宝挤了母乳放在奶瓶里,跟阿姨嘱咐了几句,等宝宝饿了,可以喂他吃。 两人穿着来自同个品牌的呢大衣,男人一身黑色剪裁修身的大衣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那般,将他的身材衬得愈发高大修长。 而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则是穿着女款的红色大衣,如火般的红色将女人的小脸衬得十分红润,她微卷的发丝自然地垂落,漂亮而大方,眉眼间流转着的便是那数不清的风情和韵味。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直接朝着陆苑外走去。 虽然奇怪为什么不开车,顾南音还是没有多问,她垂眸看着被男人紧紧握着的小手红唇稍稍着扬了起来,这样的感觉还真的不赖。 才五点,天边已经暗沉了下来。 落日的余晖将小半的天空晕出漂亮的红霞出来,宛如上帝精心创作的一副水墨画那般。 还没等走入公园老远着便听到了一阵轰鸣声,顾南音皱了眉,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他面色不改,只是牵着她的手更为收拢了些。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顾南音忍不住地问出了声,她实在好奇得紧。 陆延赫偏过头,他的那张俊脸在落日的余晖中,更显立体英俊逼人,那双眼眸深邃而迷人,很容易让人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唇角嗜着笑,有些神秘模样。 “去了就知道!” 顾南音腹诽着神神秘秘的,只是看向男人侧颜的眸光里却是多了点期待。 是期待的,这个男人这么神神秘秘,不像是没什么事情发生才对。 走进公园里,才看到广场上停着一架直升机,刚才听到的轰鸣声完全是从这架直升机上传出来的。 引擎和螺旋桨发出来的声音,巨大的风力扑面而来。 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了顾南音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她抬手挡了一下,漂亮的眼眸有些稍稍的恍惚。 陆延赫牵着她的手,手心的热度传到了她的手里,给了她很强的安全感,让她整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拉了过去。 他从站在下面的男人手里接过钥匙,便把她拉了上去。 顾南音眨眼便是在直升机上了,她有些不安地朝着男人看过去,他倾身过来帮她关上了副座的机舱门。 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稍稍着有了些安全感。 只是他的手臂收回来的时候却被顾南音直接抓住,她抿唇盯着男人带着询问的俊脸,她有些紧张的问,“你别告诉我你打算自己开飞机?” 陆延赫盯着她受了惊吓的模样喉头沉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手背,“不信我?” 他的声音更像是低喃,灼灼的眸光让人无法忽视。 顾南音摇头,这跟信不信根本不是一回事。 “陆延赫,你别开玩笑,景程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她是真的着急,她害怕,这些事情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顾南音的小脸皱巴巴,眼眸里还湿漉漉的,看上去更像是很害怕的模样。 陆延赫轻笑,抬手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你老公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点,你放心。” 顾南音盯着男人认真的容颜看,才稍稍着放心了下来,她还有景程暂时着还没那么想不开。 男人的身体倾了过来,长指帮着她系安全带,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淡淡一吻方才回到了驾驶座上。 顾南音的小手放在安全带上,有些忐忑的模样,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会的竟然是那么多。 不但会开游艇,现在连直升机也会开。 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其实顾南音很好奇。 直升机平稳着升空,顾南音的心也渐渐由刚才的忐忑不安逐渐平复了下来,安稳了很多。 她要信他的。 她松了口气便转开头看向外面的风景,从这个高度她几乎能看到安城的全貌,在一片霞光里的安城像是披上了一层色彩浓郁的外衣,简单而神秘,更是有些令人向往。 坐在副座里,仿佛伸手久能触碰到那一片红霞似的。 顾南音的嘴角稍稍着上翘了起来,这样的体验对她来说实在是少之又少,很少会有这样的机会。 心底是止不住的雀跃,哪怕现在已经是个宝宝的母亲了也是一样,一样的简单纯真。 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上带着漂亮的笑容,唇角勾勒出来的弧度显得很诱人。 陆延赫沉着笑,大掌伸了过来捏着她有些发凉的小手,放在手心肆意着把玩。 顾南音还是有些害怕的,若是这样随着他让男人分了神,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这里可是高空中,一点都开不得玩笑。 感受到她抽了手的动作,男人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紧紧着我握着她的。 十指紧扣。 顾南音偏过头,美眸微眯起,“陆延赫,不要闹——” 男人莞尔,薄唇稍稍着勾起,他的眸底带着笑意,“我没有闹,只要你乖乖的,就不会有事!什么都不用怕。” 陆延赫的黑眸里仿佛是有个巨大的漩涡,能将人跟着卷入其中。 顾南音抿着唇,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终究还是没说说什么。 这个男人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大多的时间她都是只能选择妥协的。 因为拒绝不了。 天边的暮色越来越沉,顾南音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害怕的情绪,只因这个男人在身边。 直升机在海面上盘旋开,那座几乎灯光璀璨的小岛跟着映入眼帘。远远着看过去宛如一颗昂贵的粉钻。 男人的身体贴了过来,他的铁臂箍着她纤细的腰肢,薄唇浅浅勾起,在略显暗淡的灯光下男人的俊容更显深邃迷人,“再往下看看!” 顾南音呼吸稍稍着一紧,垂眸朝着下面看去。 他们位于小岛的正上方,恰好能将整座小岛的景色尽收眼底。 粉色的灯光围绕着小岛一圈,却恰好围成了一个巨大的爱心的形状,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地美。 爱心内是几个花体的英文字母,L&Gforever。 同样的都是粉色的。 璀璨的光芒几乎模糊了人的视线。 顾南音转过头,注视着男人那张带着笑意的俊容,说不动容是假的,她眼底那闪烁的水光已经完全着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陆延赫,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稍稍着发颤,原本以为有了孩子之后便是老夫老妻了,什么浪漫大都可以省了。 再浓烈的爱意都只会被时间所冲淡,最后回归于平静。 或许到最后他们之间剩下的便是细水长流的平淡感情。 顾南音抿唇,目光稍稍着闪烁着朝着男人看过去,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在身体力行着告诉她,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般。 陆延赫的大掌转而捏住她削瘦的肩头,薄唇下一秒便贴了上来,在她的红唇上浅尝辄止。 男人的眸里带着柔和的笑意,沉沉着注视着她。 半晌,男人低沉着声音开腔,“下去走走?” 顾南音鬼使神差般地点头,说好。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收回视线,准备降落。 顾南音盯着男人的容颜看了一会儿,便稍稍着捏紧了身上的安全带。 直升机在一处沙滩上停下,陆延赫先下来,迈着长腿来到她的那侧。 男人面带笑容着望着里面的女人,朝着她伸出手去。 她抿唇,将小手放入了男人的手心,借着男人的力量从副驾上下来。 她的小手微凉,被男人攥在手里,手边带着暖意,海边的风有些大,顾南音缩着脖子在宽大的高领毛衣里,只露出半张的小脸,那双大眼显得格外地精神。 仰头看向身侧身材高大的男人,她的小手使坏着抠男人的手心,“陆延赫,我们……”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她有些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海滩上,白色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心形,包围着里面的那一圈红色玫瑰。 火红的玫瑰在摇曳的烛光下宛如一簇簇的火焰,热烈而奔放。 她挣开男人的大掌,朝着前面过去。 烛光摇曳下她的那张侧颜柔美到让人心惊,男人挑了薄唇,不假思索着从她身后将她轻轻地纳入怀中。 男人偏头亲吻着她的面颊,他的嗓音低磁,“之前的那个求婚仪式和婚礼都不够正式,现在补给你。” 顾南音耳根子一热,转过头面向着身后的男人,她的小手轻轻地蹭着他的俊脸,其实都够了的,她要求的一点也不多。 “怎么?感动到说不出话来了?”陆延赫坏笑着问。 顾南音摇头,那双潋滟的水眸波光流转,“陆先生,这就算是你的求婚了?要不要再正式一点?” 男人随即松开了她的身子,单膝跪地,摇曳的烛光下男人的脸立体而深邃。 他的眸光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缓缓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草编的戒指,“顾南音小姐,请问你要不要嫁给我?” 顾南音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噗呲一声便笑出了声,“陆先生,用一个草编的戒指想要我嫁你,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陆延赫看着女人笑容灿烂的小脸,伸手过来将她卷入怀里。 不由分说地将戒指套入了右手中指里面。 她纤细干净的手指上套入了一枚草编的戒指,看上去却是异常地和谐。 无名指上的梨形钻戒更是散发着柔和的光,这是男人送的婚戒。 她爱惜得很。 陆延赫垂首亲了亲她戴着草戒的手,“赔你一个陆延赫,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顾南音摇头,小手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声音略娇,“不够!你本来就是我的。” 陆延赫喉头沉了笑,大掌捏了捏她的腰肢,“不够也没得后悔,手上都套了我的戒指了!想反悔没门。” “真霸道——”顾南音唇角扬起,“这里的花有几朵?” 她数不清只能问这个男人。 能合成那么大的心形,她很好奇。 陆延赫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报出了一个数字来,“9999朵。” 顾南音听了,只是努了努嘴,“真浪费!” 这么多的花,花枝全被剪了,排列出来巨大的心形,也不能拿回家,只看过一眼就失去了它们的价值了。 的确是浪费了,这些话无论色泽的饱满度还是大小都差不多一样的,按着这个男人的习惯,这些花价值不菲。 陆延赫闻言,轻笑着在她耳边意味深长着说,“花是送的,不要钱!今天的那些灯也都是送的,喜欢吗?” 顾南音的眼都跟着瞪圆了,感情这里今天的这些布置都没花什么钱?包括送给她的那个戒指,根本就是用草编的。 她嘴角抽了抽,还说上次的求婚不够正式,这次是想让她认识到自个是有多廉价吗? 居然都用不要钱的东西来跟她求婚搞浪漫。 顾南音几欲发作,就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他的唇咬着她的耳,“骗你的,傻瓜——” 他家太太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爱!说是花了钱的就嫌浪费,说送的不要钱就差点要跟人翻脸了。 女人那双潋滟的水眸瞪得圆圆的无声着在控诉着男人的罪行,陆延赫轻笑,附身在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长指轻轻地摩挲在她那根戴了钻戒的手上,认真着在她的耳边说,“在我眼里戒指这种东西只能送一次,一次一辈子。” 顾南音抿唇,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戒指一生只能送一次,一次一辈子。 她的小脸埋在男人的心口,听着他身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心也会跟着提起来不少。 这个男人无意识中说的话总是太过的撩拨人了。 陆延赫唇角蔓延开了笑意,他的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腰肢,“饿不饿?” 顾南音稍稍着抬眼,说有点。 “走吧,老公抱!”陆延赫唇角轻勾,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带笑着说。 顾南音撇嘴,跳到了男人的身上。 她就跟一只树袋熊那样,手和脚都用力地缠上了男人的身体。 陆延赫深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大掌托着她的臀朝着小道里进去。 去年来过的这里还只是弄了个地基,只是现在别墅已然竣工。 别墅内的装修是简单大气的欧式风格,陆延赫抱着她走到餐厅里,让她乖乖着坐在餐桌旁等着。 顾南音点了头,却也忍不住偷偷跟了过去,她眉眼笑意盈盈地看着男人在厨房里忙活开。 暖色的灯光下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括,像是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顾南音偷偷着靠近,将小手放在了男人的腰间,稍稍着收拢,随后小脸也跟着贴了上去。 陆延赫并没有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由着她的。 她能这么赖在他的身边,他只觉得是享受。 男人做的最拿手的牛排,鲜嫩美味的牛排上淋上黑椒酱汁,一份简单不过的牛排却被男人做得十分美味。 用完晚餐,陆延赫陪着她在别墅的天台上看夜景,她的身体放松着靠在男人身上,唇角稍稍着扬起,美眸潋滟出一滩弧光。 岛上的夜空很美,点点的星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落下来,美得有些不像话。 顾南音一直觉得母亲就在天上看着她,她现在这样算是幸福了吧! 有了一个相爱的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妈妈在天上也应该知道,现在她的女儿很幸福。 陆延赫只是看着她,殊不知她这个样子已然成了男人眼里最值得欣赏的风景。 她侧了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身后,“陆延赫,这个岛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嗯,就我们两个!”他略微地俯身回应。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喜欢被打扰。 很少有两个人的时候,所以更不喜欢这样的时候还要有人可能会打搅到他们。 顾南音转过了身,皱了皱眉,面向他,“陆延赫,你说宝宝会不会哭?我们都不见了。” ”陆太太,请问你这是在找死吗?这样的时候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连算是那小子都不行!”男人拧眉,看样子是邪气得很。 “什么那小子?那小子是你儿子。”顾南音有些不满这个男人对景程的称呼,都没有个爸爸的模样。 陆延赫冷哼,“那小子是来霸占你的!” 醒了要妈妈抱,饿了要妈妈喂—— 刚出生那段时间还好,基本是他抱着哄着的,现在到好,非要粘着顾南音不可。 自个老婆被人霸占了,难道还不许他这个丈夫说点什么?抱怨抱怨总还是可以的吧? 闻言,顾南音抿唇笑开,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嘴角,男人的唇形性感,摸起来的触感也软。 她的眸光柔和成一片,“这么大个人了,还跟自个儿子争风吃醋,你羞不羞?” 陆延赫的唇上痒痒的,他抬手捏住了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音宝,你老公这是在跟你抗议,陪着我的时候不准去想那小子,知不知道?” 顾南音无奈着点头,“知道了,即使有了孩子,你在我眼里的地位还是第一的。只是孩子还小——你明白吗?” 陆延赫亲吻着她的手指,尖细的虎牙不轻不重地在她的食指上咬了一口。 “我们只要这一个吧!”他低低着说,再来一个孩子自家太太估计是要把他给丢到西伯利亚了吧! 一个就够了,足够了。 连最想要的女儿,在自家太太的面前他还是更爱自家太太多关注自己一些。 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他这醋是打算吃得没完没了了。 顾南音眼眸转了转,男人的心思她还是明白的,抿唇微笑着注视着他。 她轻声着说好。 至少短期内,一个都忙不过来,不会有要第二个的打算。 陆延赫眼眸里盛了笑,他掐着自家太太柔软的腰肢,往上一提,顾南音惊叫了一声,转而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细细的长腿也跟着缠绕在了男人的腰间。 她在男人的宽阔的背部拍打了几下泄愤,“呀——你做什么?” 陆延赫的大掌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邪笑。“还能做什么?睡觉!” “……”顾南音默了默,这男人不会就一直都在酝酿着这个吧?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独立的一层,是想着不让人来打搅。 陆延赫抬脚踢开房门,动作有些急不可耐。 不多时,女人的毛衣打底-裤和男人的衬衣西裤随意地丢成了一堆。 顾南音脸红,敏感的身体在男人的身下绽放。 男人沉沉着抽了手出来,性感得一塌糊涂的声音听了都鞥让人怀孕,“没穿内衣?” 顾南音咬唇,穿了有些不大舒服,冬天穿了那么多衣服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穿着内衣。 只是被他这么说出来,她还是羞涩得要死。 陆延赫触碰到她微微发着烫的面颊喉间沉了笑,他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唇。 “现在害羞还早!” “……” 男人的手一路向下,带起的却是一团火热,积压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南音轻哼出声。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地清楚。 顾南音还有点清醒,她的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要他起来接电话。 陆延赫暗自低咒了一声,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来。难道不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这个道理吗? 陆延赫起身,顾南音利落地从翻身下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上面显示的是家。 顾南音接通,朝着一直看着自己男人用唇语说了‘家’。 闻言,男人的眉头皱得越发地拢。 电话那段阿姨的焦急的声音传来,说是小少爷醒来一直在哭,给他喂奶也不喝—— 大概是因为见不着妈妈才哭成这个样子。 闻言顾南音更是心疼得不得了,电话那头还传来了小宝贝哭得惨兮兮的声音。 “我们马上回来!”顾南音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丢在一边,拿起地上丢做一团的衣服,将地上的西裤衬衫直接丢给了还坐在床沿上的男人,“我们现在得马上回去,程程一直在哭。阿姨说了已经哭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怎么哄也哄不好。” 男人闻言,面色很差,得了。 这会儿都跑了这么远了,结果那小子还不肯放过他们。 这块肉还真的吃得艰难。 顾南音穿了毛衣和打底-裤,陆延赫却是没动过。 她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小手够住了男人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快点穿衣服,回去补偿你——” 男人盯着她那张焦急的小脸蛋,薄唇紧抿,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办了。 他突然薄唇跟着一挑,很随意地望着她,“你帮我穿!” 顾南音直想骂人,儿子还在家里哭,而他这个当爸爸的却像是大爷似的让她伺候。 但是她偏偏又不能甩手不干,毕竟她不会开直升机也不会开游艇,这座岛上就他们两个人,还真但能跟男人翻脸不成?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那张俏脸有些扭曲。 认命着拿起衬衫,帮着男人穿上。 她垂眸在给男人系着扣子,男人火热的大掌却跟着钻进了她的衣服下摆里,轻轻地摩挲了几下,紧跟着上移。 顾南音脸红了阵,瞪了男人一眼。 还没开口,男人便笑着说,“你穿你的,我摸我的,正餐都没吃着让我吃点甜头,才能好好着带你回去。” 莫名地,顾南音帮男人系着纽扣的手一抖,动作都有些做不稳。 男人恶劣地靠近了她,嘴里的话欠扁得很,“太太,你知道男人那方面得不到满足的话,很容易分神的,到时候若是我一个不小心走了神,咱们两个人一块儿从天上掉下来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顾南音突然觉着跟这个男人一样恶劣的人怕是没谁了吧! 她的手更抖,好不容易给男人穿了衬衫,又认命地拿过了裤子给他。 不过还好,陆延赫并没有真的就这么让她给他穿,因为他看到了自家小妻子脸都要红得滴血了。 太过的诱人。 若是让她继续下去,男人怕会受不了直接就把她给办了。 两人回到陆苑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顾南音因为担心孩子走在陆延赫的前面,进门便是问阿姨宝宝呢? 阿姨说小少爷因为苦累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闻言,顾南音更是自责不已,立马跑去儿童房。 陆延赫抿了唇,看着她的背影,黑眸略沉。 婴儿床里,宝宝有些不安稳地睡着,小手不安分地放在被子上边,那张白嫩的小脸上有哭过的痕迹,眼眶周围都是红的。 见到这样,顾南音心疼得俯下身轻轻地在宝宝的额头上亲了一记。 她给宝宝掖好了被角才轻手轻脚着离开。 撞见靠在对面墙上的男人,她抿唇,这个连儿子醋都要吃的男人。 “孩子睡了?”陆延赫问。 “嗯!睡了。”是哭得惨兮兮地睡了。 男人长臂伸过来,将她卷入怀里,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我们也该睡了。” “我想陪着宝宝一起睡!”顾南音说,心里更有些愧疚了。 离开了一会儿,宝宝就哭成了这样,这么会不心疼? 陆延赫看着她半晌,终究还是妥协,自家太太那委屈的小样子是在说什么,他自然一清二楚。 他点点头,“一起睡!” 顾南音眼睛一亮,点着脚尖在男人的面颊上亲了一记,又转身去抱宝宝。 那动作利索得像是在害怕男人会反悔似的。 255.255结局篇:我们还有正事没干呢 孩子百日宴的时候,陆苑里十分得热闹,到场的都是两人的相近的亲戚朋友。 才三个月的孩子长得越发得粉雕玉琢,那双眼眸稍稍着一眯,眼中就像是带上了笑。 景程不怕生,谁伸手过去抱,他都会扑过去撄。 傅小晚也随着慕斯辰一起过来,甚至还多了个身份,成了自家嫂子偿。 顾南音忍不住打趣了几句,傅小晚的脸便红得跟个虾子似的,慕斯辰见状,只是伸了手过来,将自家太太搂到怀里。 男人坚毅的下巴就磕在傅小晚的肩头,气息重了些,在大家的目光下,傅小晚的面稍稍着红了。 “南音,你别逗她,小晚脸皮薄。” 闻言小晚的脸更红了,面颊红了半边。 顾南音了然地笑,“知道啦知道啦!这么护短,我怎么不见你护过我?” “小没良心的,太太和妹妹怎么能一样?”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傅小晚的发顶,一脸的宠溺。 只不过落在她腰间的手上力道却是加重了不少。 顾南音还没开口,身子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男人的长臂搂着她的腰肢,怀抱熟悉而温暖。 她转头朝着男人看了过去,男人的眼眸里带着笑,菲薄的唇稍稍着上翘,“不用羡慕他们,你有我——” 闻言,顾南音的心间稍稍着一暖,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腰,她有他在,所以什么都不用去羡慕。 她知道的,她本身拥有的便已经够多了。 两人甜甜蜜蜜着对视,突然孩子的哭声却是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夫妻两人朝着被众人围着的宝宝过去,宝宝被肖严抱着,撇着小嘴哭得可怜兮兮的。 陆延赫从肖严手里接过宝宝,动作轻柔。 宝宝到了陆延赫的怀里还没停下哭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朝着顾南音看过去。 顾南音心疼着从从男人怀里接过了宝宝,她偏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估摸是宝宝饿了!” 她低头吻了吻宝宝的额头,跟他们说了一声便直接朝着房间里走去。 她再给宝宝喂奶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有些不悦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见到的是陆延赫。 男人薄唇染笑,看了她一眼,便合上了门。 “你怎么进来了?”外面一群人他这样跟着进来是个什么样子? 陆延赫迈开长腿过来,看着顾南音怀里的小家伙,抬手捏了捏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蛋,“进来看看你们!” 对于男人的这个理由,顾南音抿唇没开口,只是瞪了男人的大掌一眼。 陆延赫也明白的见好就收,薄唇稍勾,抽回了手。 自家太太果真还是在乎着宝宝要比他要多。 客厅里,傅小晚趁着没人注意,便走到了阳台外边,只是想要透透气,有些事情压得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她趴在阳台的围栏上朝着外面看去,远远的那是黛色的远山,延绵着起伏不定。 阳光很好,四月了,天气渐渐着转了暖,空气中都浮动着温暖的气息。 慕斯辰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身旁的小妻子不见了。 环视了一圈,看到阳台外那个小小的身影,男人才跟着松了口气。 听到阳台的门被人拉动的声音,傅小晚收起了情绪,转了头。 见是慕斯辰,她又是若无其事的模样转开了视线。 “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想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了。”傅小晚看着男人搭在围栏上的手,平静地问道。 男人的手长得好看,略微偏蜜色的皮肤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性感,干净的袖口稍稍着往上卷了几卷,露出了一小截的小臂,昂贵的机械腕表更将男人衬得越发矜贵沉稳。 慕斯辰左手伸过来转了转戴着的腕表,五官冷硬得有些吓人,那股冷意更似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轻笑,“乖,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宁城。怎么说,我这个做女婿的,连岳父岳母的面都不曾见一面,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 闻言,傅小晚的小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她转过头朝着慕斯辰看了过去,听着男人的声音或许还能听到他略略地带了点笑意,只是看着他那张脸,她却是明白了,他这是生气了。 按着她的了解,男人现在这个样子才最可怕的。 “我不要你陪!我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的。”她抿唇摇着头。 想也没想的拒绝,倒是直接让男人眯了眼,原本就冷的男人却透了邪气出来,他的视线扫过女人精致的脸蛋,重复着她的话,“不要我陪?” “嗯——你放心在安城处理事情,我自己可以的。”她冲着男人点头,本来就是可以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这段关系维持不维持得下去也完全变成了一个未知数,她怎么敢带着他回家? 慕斯辰淡淡着拧眉,迈开步子朝着她过来。 男人眼底那侵略性的意味有些重,她害怕地后退,却撞到了围栏上,后腰一阵的疼。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慕斯辰的手臂按在了她身侧的围栏上。 男人的眸子略略地冷,是她最怕的眼神,大概这几个月来都看了不下数十遍了。 她的呼吸间也全是男人身上惑人的古龙香水味,很淡和男人的身体几乎融为了一体的。 “傅小晚,你在害怕什么?嗯?” 男人的眸光紧紧着锁定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傅小晚下意识地抿唇,有些想往后靠去,只是被生生地堵住了路。 她的面上出现了慌乱的表情,却还是在强装镇静,“我没有在怕,我只是觉得你如果忙的话,可以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担心,我一个人虽然好久没回来了,但也不至于蠢到被人卖了。” 自以为演得很好,却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被男人看在眼底。 慕斯辰拧眉,刚想开口,开门声响起来,有些猝不及防的。 顾南音见着他们这个姿势,自然觉得是自己打搅了他们。 自家哥哥将小嫂子给堵在了一角,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只能是看到慕斯辰的背影,没看到傅小晚的,不过饶是这样,这样的一副场面还是显得有些暧昧极了。 她迎上慕斯辰那淡淡着不悦的样子,红唇轻抿,那张红润的小脸上透着狡黠的笑,“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你们该继续的继续,我只是来叫你们进来吃水果。没什么事!” 顾南音说完,便直接闪身进了厅里。 她着实是没有想到,傅小晚这么快就成为了自家嫂子,现在看来也算是抱得美男归了。 多年的暗恋明恋,到头来还是有了结果。 顾南音挽唇,真好。 陆延赫见着自家太太笑着进来,便抬手勾着她的腰,卷入了怀里。 “什么事这么开心?” 顾南音抬眼,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她红唇扬起的笑容明媚而漂亮,“秘密——” 待顾南音离开后,在外面的两人足足僵持了有五秒钟。 傅小晚有些尴尬地勾了发丝到耳后,露出了漂亮而诱人的小耳垂。 那耳垂都红透了,慕斯辰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一张好看的俊颜上也浮现了一丝不大正常的红。 傅小晚推开挡在面前的胸膛,“我先进去了!” 说完,也没想要等男人的回答,她步伐慌乱地朝着里边走去。 慕斯辰转了个身,腰腹抵在围栏上,手肘做支撑,眸光淡淡地瞥了眼她的背影。 脸上却逐渐着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 男人在心底默默着念着她的名字,傅小晚,傅小晚—— 傅小晚进去之后,顾南音便把她拉住单独地走到了一边。 神秘兮兮地询问着,“小晚,你是怎样把我哥那朵高岭之花拿下的?不会就是用的我跟你说的方法吧?” 傅小晚面上有些尴尬,耳朵都还红着,被顾南音这么一问,面上如同火烧着那般。 高岭之花,的确有,不然她不会在后面追了他十年都没拿下的。 只是拿下了之后呢?不是自己的东西,貌似真的不能太贪心,不是自己的就不会是自己的。 是她太贪心了,才把自己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脸这么红,刚才跟我哥亲亲了吧?怎么样?我哥那嘴巴咬起来是不是特带感?”顾南音冲着傅小晚挤眉弄眼,她家哥哥身边是真的连母的都很难见到,只是这次—— 她难免着好奇了一下,也不足为奇。 傅小晚脸上更羞了,“南音,你别乱说。没有——” 她的确得承认,男人的那唇仿佛是带着魔力的那般,特别是在身上游走的时候,常常不多时就能挑起她的感觉,给她带来最深层次的愉悦。只是她还没有脸皮厚到讨论男人的唇咬起来是不是特带感的这类问题。 “小晚,我就是好奇,用不着害羞。”顾南音笑着说。 看着傅小晚那样尴尬的表情,她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只是这能怪谁呢?她摆明着是耳濡目染来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男人,她还能要脸到哪里去? 这是不是得用夫唱妇随这个词来形容? “南音你这么问下去也不怕你家男人吃醋!”慕斯辰适时地解围,莫名地心情有些不爽利。 不是因为顾南音这么八卦的话,而是在不爽自家太太的反应。 他的嘴咬起来不带感吗?哪一次不是弄得她不要不要的? 傅小晚肩上一沉,侧头看到的是男人的大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肩头。 她的心却在一点点地往下掉。 这些戏,他逼着她配合,如果她能不犯贱那就好了,只是这个世界上却始终没有如果的那个词。 如果能不犯贱,她大可以任性地甩手走人。 “这才问了几句,就这么紧张着过来了!哥,你个小气鬼我跟小晚说一会话怎么了?”顾南音横眼,小嘴稍稍着努起。 却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眉眼俏生生的,有些勾人。 “要叫嫂子,别没大没小的。还有,说话就好好说,问的是哪门子的问题?再问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暗恋我——”慕斯辰勾着笑,戏谑着说。 顾南音听到最后那一句,差点把隔夜的饭都给吐出来。她拍了拍胸口,丝毫不给面子。 “你真自恋,你哪里有我家陆总好,我家陆总长得好,身材好,会赚钱,会疼人,关键还活好——“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染了淡淡的羞涩,养得很好的脸蛋艳若桃花。 配上她今天穿着的淡粉色针织衫,更像是个怀春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生过宝宝的女人。 “是吗?”一道声音悠悠着传来。 顾南音觉得熟悉,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她老实着点头,说当然啊。 随后她便发觉了不对劲,这话不是慕斯辰问的。 还没等转过头,陆延赫那低沉的笑便在她的耳边跟着弥漫开来,“太太这是在夸我活好?” 顾南音干干着笑,完了,这男人又要嘚瑟了。 她转身,美眸里透着盈盈的光,“老公——” 她的手跟着缠了上去,陆延赫顺势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俯下身在她撅起的嘴上吻了一口,偷袭的感觉却显得格外地好。 “咳咳——”一声有意的干咳声冷不丁着响起。 顾南音有些尴尬地松开男人的脖子,只是陆延赫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那个要松开的打算。 “虽然你们是在自己家里,也要考虑一下我们一屋子的人的感受。想亲热,回房间亲个够!”慕斯辰搂着自家妻子有些僵硬的身子,见着他们两个当众亲亲我我自然有些不爽了。 自家太太,这是要跟他闹的节奏。 顾南音冷哼,“嫂子不是在你旁边吗?你想亲热也没人拦着你!” “……” 慕斯辰淡定地看了傅小晚一眼,摸了摸鼻子,还是算了吧! 回去再好好收拾,不给她做痛快了,他的慕就倒过来写。 女人不是都这样的吗?做爽了什么都好说,生气了,要反悔了,多做几次,还不是得乖乖的往你怀里钻? 留着大家吃了晚餐,坐了会便都走了。 宝宝已经睡下,今天这一天,宝宝倒是收了不少的东西,样样都是贵重的。 这些个人儿,个个地都拿着最好的东西过来,给陆家这小太子过百日。 顾南音戳了戳熟睡的宝宝的脸蛋,只说宝宝是个有福气的。 陆延赫见着她亲昵地戳着宝宝的面颊,那动作虽小,但是这小祖宗也根本不是吃素的。 要是真把他给弄醒了,他哭得能把这屋顶给掀下来。 他走到她的身后,抬手将女人柔软的小手纳入了掌心,轻轻地揉捏着。 她的身体贴上了男人的胸膛温热而灼人,顾南音皱眉,想要抽回手来。 男人却握着不放,他俯下身来,低声着在她的耳边说,“可别碰这小祖宗,把他吵醒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顾南音也知道,男人说的全都是实话,这小祖宗把他吵醒了,绝对哭得比谁都要厉害。 男人爱怜着吻了吻她的嘴角,搂着她的身子,带着她朝着对面过去。 “我们还有正事没干呢!” “什么正事?”顾南音抬眸询问,脑回路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问男人这个问题时候的样子略显呆萌。 陆延赫邪气挑唇,大掌揉捏着她的肩头,“还能干什么?白天太太夸了我活好,不表现表现,怎么担得起太太的这般夸奖!“ 男人说得理所应当,那副坏坏的模样亦正亦邪,看上去邪魅又勾人。 顾南音半边的身子都快软了,真的只需要男人这样的一个眼神。 她小幅度地挣扎了片刻,唇角的笑带着讨好的意味,“陆延赫,我就那么一说。” 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她才不乱扯。 活好,的确是好,只是她说就算了,还要被男人逮了个正着,直接入了他的耳中,这点可是最最不好的了。 “就那么一说?”男人眯眸,将她堵在走廊里,男人高大的身躯直接挡去了她头顶的光线。 顾南音想点头,但又觉得不对。 她就靠在墙上,咬着嘴角看着头顶的男人。 陆延赫沉沉着笑,大掌轻轻地抚摸过她的面颊,“真的就只是那么一说?” 顾南音的呼吸一滞,有些无法思考,她下意识地点头。 “那么现在是太太在嫌弃我活不好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穿透力,惑人。 “没有!”顾南音摇头。 一着急,什么语言组织能力都跟着跑了。 她想表达的却也表达不出来,简直是要急死个人。 面色是红的,但应该是被憋出来的红,那点红却让人有了些想要蹂躏的冲动。 陆延赫的声音有些喑哑,盯着她的黑眸沉沉着,却好似能滴出墨汁来。“没有?那到底是什么?还是说太太不确定我的活到底好不好?” 顾南音思忖着男人话中的意思,她觉得,仿佛她一个不小心就能掉进男人为她设下的陷阱里。 一掉就是一个坑,也难为这个男人能想出那么多的坑来让她跳了。 “说话呀!”陆延赫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不轻不重的。 顾南音瞪他,那双似水含情目,她秀气的眉头蹙起来,小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我又不知道其他人的活怎么样,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所以——”男人拉长了声音,脸上有些风雨欲来的前兆,“所以,我的太太这是想要找别的男人试一试的想法?” 顾南音呼吸一重,咬唇,自然地撇开了脸,“我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我的太太,你不解释解释?”陆延赫紧盯着她不放,不肯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细小的表情。“太太,就算你真的有这个念头也趁早给我打消掉,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顾南音刚想开口,男人便俯下了身,抱起她的腿直接把她小小的身体给扛在了肩头。 顾南音忍住想要尖叫的想法,她蹬着腿,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陆延赫抬手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了几下,她发出了几声小小的闷哼声,果然是安分了下来。 她不敢大叫,一是因为宝宝在睡觉,二是因为现在阿姨还没走,她叫起来让阿姨看了笑话不好。 也正是因为知道她的顾虑,男人才显得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男人单手开门,进去之后长腿一勾,直接把门给带上了。 他的嘴唇,咬着她的耳朵,“太太,别人的我不管,你只要记住,你先生的活才是最好的,知不知道?嗯?”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样子,都快要哭了,这个男人这么这般较真。 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要在慕斯辰面前争口气,结果被这个男人听了去,明明是夸了他,为什么要遭殃的还是自己? 她不服,很不服。 男人动作利落,渐渐迅猛了起来,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着女人睁开眼眸看他。 直到女人那双眼眸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觉着满意。 他的吻灼人,贴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音宝,说,我老公最棒了!快说。” 顾南音委屈,身子如同风中摇曳的小草,可怜兮兮的,这个男人折腾起来,她全身的骨头都要跟着错位。 入得深了,她倔强地抿嘴,听到男人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 那么露骨。 只是男人不肯放过她,非要从她的嘴里吞听到那样的话。 顾南音委委屈屈地跟着男人的话说了一遍,便直接将小脸埋进了枕头里,羞人。 也只有男人才这么恶趣味,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陆延赫见着她的鸵鸟行为,沉沉着笑出声,长指温柔地轻抚着她侧颜柔和的弧度,“叫得真好听,我家音宝果然是个宝!” 光光只是这么叫了一声,就让人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太太要如何才不算是个宝呢? 这么一折腾,顾南音最后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陆延赫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顶,自家太太真的太惹人疼了。 疼得他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安城的慕家大宅里。 慕老爷子先回的家,老人家喜欢早睡,等着慕斯辰带着傅小晚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慕斯辰垂眸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她的面色不好,漂亮的小脸蛋绷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并没有多好的脸色。 慕斯辰沉着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 他双手叉腰,在车旁等了一会儿。 车内的傅小晚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车前的男人,男人的身材很俊,衬衫西裤简单的搭配却被他穿出了卓尔不凡的气质出来。 也对,她想这个男人在她的眼底都是好的,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从少女怀春到勇敢地去争取,时间不算短,她没想过,她竟然会喜欢一个男人整整十年。 得不到回应,什么都得不到,但偏偏她像是着了魔,疯了一般地迷恋着这个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她的爱情简单而纯粹,却没想过,他其实跟她不同。 这个男人娶她要她,只不过是可怜她—— 她傅小晚,最不需要的便是可怜了。 但偏偏,这个男人要她,是因为觉得她可怜,半推半就着就被她给上了。 可笑而荒谬,却也让她的心冷了半截。 慕斯辰在车旁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薄唇抿得越发紧了。 也像是在隐忍着怒气,他是该发怒的,这段日子,这个女人越来越不乖,也越来越容易挑拨起他的情绪。 有些时候着急了,真的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掐死算了。 让她这么作妖,让她那么不乖。 对待不乖的女人该怎么办?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觉得打几下就好了,打几下还不乖乖地呆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什么也不想。 只是面对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他就像是着了魔,这么都下不去手。 真是着了魔。 男人突然转了方向,迈开长腿朝着傅小晚这边过来。 他打开车门,长臂撑着车门,垂眸朝着里面的女人看去,他紧抿了薄唇,声音稍冷,“下来!” 傅小晚捏着胸前的安全带,她摇头,“不下来!” 慕斯辰静静着看她,车库内的灯光是暖暖的橘色,男人往着她的面前一挡,她头顶的光线全部被男人挡了过去。 在这样的氛围下,男人唇角勾起的淡淡笑意,让她心底发虚。 小手无意识地紧了紧安全带。 慕斯辰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朝着她伸了手,“下来!” 傅小晚绞着安全带,没吭声,反正她不想下来。 是真的不想,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她怕她会窒息,会忍不住地又开始犯贱。 她犯贱到了只要这个男人对她笑一笑,说一说软话,她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喜欢这个男人改不掉,所以发起贱来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有些时候,她真的不是一般地鄙视自己。 把自己放到了那么卑微的地方,到最后连自己都完全看不起自己。 慕斯辰隐忍着怒气,上半身钻进了车内,他动手帮她解开安全带。 大概是因为不熟练,弄了好一会才把安全带给解开了,男人的手不免着碰到了女人柔软的胸口。 那一团的软,不管是手感还是味道都是极好的。 对她的这幅身体,男人是爱得不得了,更像是上了瘾那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到肚子里。 傅小晚压根没有意识到男人这是占了她的便宜,她只抿着唇不吭声。 都到慕家了,她还能说些什么? 爷爷在,他们吵起来的话,她知道的若是吵醒了爷爷,定会有不少的事情要发生。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爷爷插手了定然是不好的。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懂的。 慕斯辰偏头,两人距离近得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一点点就,他的唇便能碰到她的唇。 他沉了沉喉,眯眸,很自然地威胁的话脱口而出,“自己下去还是我抱你下去?” 傅小晚咬着唇角,男人这么跟她说话,气息全喷洒在她的脸上,敏感得很。 她的脑袋朝后仰了仰,“我自己走!” 慕斯辰原本打算抱她的手稍稍着一顿,还有些小失望,如果她说不下去那该多好。 “你先出去!你这样我下不来!”傅小晚瞪他。 那双眼生动且明亮,很勾人。 慕斯辰思索了片刻,便直接伸手将人从车内抱了出来。 他向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委屈自己的男人,既然想了那就做,反正都是自己太太,不过就是抱了抱。 她少走几步路,也不会委屈,他想抱她,体力什么的都是他在出,但是心却是满足了许多。 因为男人的姿势不对,她的脑袋直接撞到了车门上,痛得她叫出了声来。 慕斯辰立马将人抱了出来,抬手合上车门,垂眸朝着她看去,她那双水润的眸泛着异样柔和的光,却是十分地让人心动。 她捂着脑袋喊痛的样子惹得男人下腹一紧。 他抿唇,让她把手拿开。 傅小晚闻言,乖乖着松了手,额前是红了一块,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慕斯辰低了头,过了会暖暖的风便温柔地吹拂在了她的额头上,就想是妈妈的手那般,温柔的轻抚。 傅小晚眨了眨眼,才发现是男人在帮她呼呼。 她面色爆红,却也舍不得推开这个男人。 慕斯辰吹了一会,看她,“好点了吗?” 她有些呆呆地点头,额头上虽然还疼着,但是在这样柔和的风里却减退了不少,也不能说不痛了,只是好了一些。 慕斯辰见状,满意地点头。 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松松的事情。 傅小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手用力地在男人的胸口推了几把。“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男人只是沉着笑,迈着步子朝着大门走去。“小晚乖,你看你都撞到脑袋了,要是等会一个不好使又给摔地上了怎么办?老公可是会心疼的。” 傅小晚瞪着男人那张帅气依旧的俊脸,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她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原来也只有靠近了,才能知道本质。 “慕斯辰,刚才明明是你给我撞车门上的,是你的错,不是我想撞的。我还怕你抱着我,一个不小心给摔地上了呢!我怕疼,您老人家还是放我下来吧!” 慕斯辰闻言,呵呵着笑,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阴沉沉着开口对着抱着的女人说,“你这么说,我不把你摔一次就对不起你的话了是不是?” 傅小晚心下一紧,她看着男人的样子,没准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这种变态,她可真的是惹不起的。 慕斯辰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双手作势一松,吓得傅小晚连声惊叫,她的小手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脖子,紧紧闭着眼,的确是害怕了的样子。 这里是楼梯,她保证如果慕斯辰敢直接把她摔下去的话,她要是还能活着,一定要和这个男人绝交了。 哦,不——是离婚!马上离。 只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半分没传来,到是传来了男人低沉磁性的笑声,勾着人的笑声。 傅小晚一睁眼,她还在安然无恙地在男人的怀里,幸好—— 不然摔下去她非得骨头都错位了。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慕斯辰看着她变化精彩的小脸,眸底的笑意更深。 更得意的是她主动着抱住了他,就跟八爪鱼一样。 256.256结局篇:专门啃你这块骨头 傅小晚凶巴巴着瞪着头顶的男人,她咬牙,眸底却是水光泛滥。 这个男人,她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这么坏? 早知道的话,她就可以提早抽身了,也不至于让自己和他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撄。 赔了身赔了心,现在就算是想要离婚,也得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色,他不愿意,他们的日子就只能是这样过偿。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撇开眼去。 慕斯辰抱着她往上颠了颠,这身子还真是瘦,抱起来都有些硌手。 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傅小晚惊呼了一声,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那双眸里全是怒气,“慕斯辰你干嘛?” 男人细长的眸一挑,抬脚踢开了房门,三楼的房间一整层都只有慕斯辰一人住。 傅小晚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还没挣扎,就见着了,男人解着扣子一步步地朝着她过来。 “慕斯辰,你想怎样?”她紧张地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咬唇,那双盈盈水目朝着男人望过去,委屈愤怒,一一着都写在了那张俏脸上。 就像是一只要炸毛了的小白兔,他知道的,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战斗力。 慕斯辰俯下身去,衬衫的纽扣已然被解到了小腹,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过去便是那一块块肌理分明的结实肌肉。 “我还能想怎样?”男人的唇邪气得轻挑,那张禁欲系的脸上却显得邪魅无比。 傅小晚气得声音都跟着发了颤,她捂住了面颊,“慕斯辰,你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慕斯辰大掌一伸钳住了她的手腕。 傅小晚撇了脸过去,的确是混蛋。她的一腔真情,在这个男人眼底什么都不是。 慕斯辰猩红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都是我自找的。”她吸了吸鼻子,那双眼眸却在璀璨灼人,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都显得那般倔强。 这本就是个倔强的姑娘,喜欢一个人居然会喜欢十年之久,贯穿了女孩子那最美好的青春时光。 慕斯辰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薄唇要亲过去,却被她躲开,只亲到了她的面颊。 他稍稍着一愣,明明一切都不应该只是这样的。 “傅小晚——把脸转过来!”男人咬牙,凝她。 傅小晚咬牙,“不要!” 不用把自己卑微进尘埃里,也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事掉眼泪,砸到地上也开不出花来。 慕斯辰呼吸一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了脸,他那双带着怒气的眸紧紧地盯着她不放,“傅小晚,我是你丈夫!” “很快就不是了!”傅小晚抿唇。 她爱得起,放得下,一份不纯粹又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婚姻,不要也罢。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要离婚,我会答应吗?小晚,任性是要有个限度的,别玩过火!”慕斯辰冷冷着看她。 甚至连着指尖都带着微凉,这样的触感,让她有些受不住。 她哆哆嗦嗦地撇开脸去,小手拍打在男人钳着她的手上,“慕斯辰,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傅小晚,你真的以为我的世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天下怎么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慕斯辰的一条长腿横搁在她的大腿上,压制住她乱动的腿。 “你是我太太,这点到你死也不会变!” 傅小晚颤着唇,有些忐忑不安地朝着男人看过来,到死也不会变,所以现在这男人是打算真的不放过她了吗? 她摇头,那双似水眸里漾开的是恐惧,“慕斯辰!你到底想我怎样?” “不怎么样,乖乖当好,慕太太。安安分分地,每天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慕斯辰眼眸柔和,抚摸着她的长发说。 傅小晚摇头,他这是打算囚禁她? “慕斯辰,你不能这样对我!慕斯辰,你别这么讨厌好不好?” 男人勾唇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哄诱着,“小晚,乖——叫斯辰哥哥——” 傅小晚咬牙没吭声。 慕斯辰点点头,身子朝着她的这边压了过去。 傅小晚无法,咬牙朝着后面靠去,床的暗示性意味太重,她的面上红了一片,抬手挡在了男人的胸口,不让他继续压下来。 慕斯辰低头,捏住她的手,直接往着柔软的大床上一摁,她整个人被扯了下去。 “小晚,怎么这么不乖呢?是不是老公太久没有好好教训你了?”慕斯辰咬字清晰在她的耳边。 她有些难堪地撇嘴,“慕斯辰……你别碰我!” 闻言,只听见男人那带着邪气的笑,沉沉着,却让她的心不断地开始下坠。 “小晚,好孩子不该这样的,要听老公的话知不知道?”慕斯辰轻笑,将她所有的害怕情绪都看在眼底。 他就是想让她怕,最好怕到再也不想离开他为止。 她紧张着咬唇,那眼神被男人看在眼底,都快要化了。 慕斯辰俯下身,重重地吻了上去,他到底还是应该让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到底丈夫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傅小晚挣扎,在他的身下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 慕斯辰皱了眉,不假思索地在她柔软的唇上咬了下去。 那块肉哪里经得住男人狗啃似的咬,她红了眼,挣扎得越发激烈了。 终于,男人松开了她蛇,他的长指碾过她的嘴角,“宝贝,你看看你,乱动什么,嘴巴都快破皮了!” 他咬得不轻,是想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吃吃苦。 她的皮肤偏白,牙齿印很明显,还能看到那牙印下淡淡的红,若是再重一些怕是要真的出血了。 “还不是你?慕斯辰我最讨厌你了!”傅小晚恨不得挠死这个男人,明明都是他做的。 “讨厌?”慕斯辰轻言,“讨厌什么?小晚,现在讨厌已经晚了,如果不想脸上都是牙印就乖乖的。” 傅小晚语塞,盯着面前的男人,“慕斯辰,你属狗的啊?” “专门啃你这块骨头!”慕斯辰脸上贱贱的笑。 吃了这个丫头,到像是上了瘾,吃了还想吃。 傅小晚在心底翻了好几个白眼,感情这男人已经承认他是狗了。 还没等她喘口气,男人便咬上了她的面颊,傅小晚吃痛,感情这男人还真的把她当成骨头了! 翌日,下午。 顾南音在房间内哄着娇娇软软的小宝宝,宝宝在顾南音的怀里乖巧得很,那双黑葡萄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直让人心都快要跟着化了。 或许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看着自家宝宝一天天长大,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吧! 门铃声响起,阿姨忙从厨房走了出来去开门。 她点头,低下头继续跟儿子玩。 过了会儿,便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见着坐在客厅的顾南音,礼貌地点头。 “顾小姐好,我是威廉先生在中国的代理律师——何晟,这是威廉先生让我代为转交的,是送给小少爷的礼物。” 顾南音看了眼律师递过来的黄色文件袋,有些稍稍的诧异,请律师坐下,让阿姨去泡了茶。 她是有些奇怪,奇怪为什么不是威廉先生亲自给他们的?明明昨天还在陆苑给小家伙过百日宴的。 顾南音接过了文件袋。 略微迟疑着,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是一份股权让渡书。 上面却是十分明确地写到,威廉先生在SR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赠给陆景程,在陆景程成年之前这些股份暂时由顾南音托管。 法国SR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价位,想必很多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顾南音实在没想到,威廉先生会做到这种地步,太过地让人觉着吃惊。 百分之十的股份光是年底的分红便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顾南音抿唇,看了眼怀中的孩子,抬眼朝着律师先生看去,“威廉先生现在在哪里?” “威廉先生已经在飞回法国的航班上。”律师颔首说。“顾小姐,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么请你代为签一下字。” 顾南音抿唇看着摆在面前的文件,她其实是明白的,威廉先生是怎么想的。 “顾小姐,威廉先生说了,这是给他外孙的礼物,并不是给您的,您没有拒绝威廉先生给外孙礼物的权利。“律师面不改色地说。 威廉先生怕是早就知道了她会拒绝的吧,所以才会这么说。 给景程的,是他这个做外公的一份心意。 她要是拒绝了,那便是她的不对了。 顾南音没有立马回应,她稍稍着抿唇,“知道了,我可以改天再给你答复吗?” “可以!顾小姐,那我改天再过来!”律师微笑着表示理解,这些股份不是一般的东西。 怎么着也要给人一些喘息的时间。 律师收起文件离开,是阿姨送着律师到的门口。 晚上,顾南音倒是和陆延赫说起了这件事,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了掐她的面颊,将她的小身子搂在怀里。 男人的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面颊,“那是给景程的,那就收下。” 顾南音被他的碰触弄得有些痒痒的,她撇嘴,伸着脖子移开了一些,才觉得呼吸都好受了很多。 “我总觉得不大好。”她抿了唇,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男人低着头问,他的长指顺着她的发丝,嗓音低沉而柔和,“是威廉先生的一片心意,他想要补偿你,只是你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收下这些,至少能让威廉先生安心一些。让他心底的愧疚能少一些。” 顾南音在男人的怀里闭了闭眼,其实他说的那些她都是懂的。 因为知道她不会要,所以给了景程,让她无法拒绝。 这些日子威廉先生一直都是有在补偿她的,威廉先生对她好,她是知道的,那些事情是无法抹去的。 她的小手拿捏着男人的大掌,红唇稍稍着一勾,便是风光无限的好。 听着他那么说,她的心底多少还是释然了不少。 大概男人会更了解男人一些吧—— 她转过头看着男人那张好看的俊颜,白皙的手指轻抚上了男人的面部轮廓。 眼底漾着柔和的笑意,漂亮的眼眸稍稍着弯着,目光无限眷恋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说,咱们宝贝一出生便成了这么有钱的富翁了,要是长大了以后那还得了?肯定是比你这个爸爸要有出息是不是?” 她细软的手指轻抚过了男人的薄唇,男人趁机张嘴含住了她细软的小手,黑眸很沉,声音里多少还是带了些自豪,“那是自然的,我们的孩子自然是要比我们出色的。” 那是他们的孩子,两个人的基因不错,多少还是会影响到孩子的。 他们的孩子只会是比他们更好,这点毋庸置疑。 顾南音的手指不被男人温热的口腔包裹的,暖暖的又有些湿润,她抽了抽手指,只是男人咬得紧,她根本无法抽出来。 “松手——”她的声音小小的,压着怒气。 被他这么咬着,她的手指只是细微的疼,到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毕竟这个男人还知道的要疼惜自个的太太。 女人姣好的面容上微微泛着红晕,却是更显得她诱人,那双眼眸含着怒意,水波流转竟然是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她的面颊却更像是一只刚成熟的水蜜桃,等着人去采摘,也让人忍不住地幻想,这一口要是咬了下去,那该是如何的一般场景出来。 男人得意一笑,掐着她的腰肢转了个方向,她的长腿分开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顾南音朝着一旁熟睡的孩子看了眼,抿唇,“陆延赫,宝宝刚睡着,你别他闹醒了!” 闻言,男人只是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捏着她的腰肢,作势一搂,抱着她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南音重心不稳,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半嗔半怒地朝着男人看去。 那双美眸漾着的笑太过的勾人。 陆延赫抿唇笑得真真的,搂着她小腰的手稍稍着收拢了些。 温热而干燥的大掌贴着她的腰腹,顾南音面颊不由地红了,这个男人的意图太过的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上个月给了一次,这个男人便开始时常的所求无度,对她来说真真是太不要脸。 身子虽然好了些,但是也招架不住男人这般的索取。 他咬着她的耳朵,眸低的笑意渐浓,薄唇稍稍着勾起,喉头沉着笑,“不想把宝宝吵醒,我们就去洗手间,速战速决!” “……”顾南音默,不过对男人这会儿这般不要脸的模样却也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大概真的是因为夫妻做久了,大概男人只要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这是想要做什么了。 洗手间的们一关,不多时便传出了些许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来。 床上的小婴儿,却是睡得熟,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小嘴巴微微地张着,连着睡着了的模样也是那般的好看。 顾南音是被男人抱出来的,她的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那双漂亮的大眼瞪他。 那双眼瞪着男人却显得没有多少多气势,更像是娇嗔那般,着实诱人的紧。 只是陆延赫却是勾了笑,稍稍着俯下了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乖,别这样瞪着老公,老公会以为你还想要再来一次的!”男人说得及其不要脸,那微微上扬起的唇角,有些痞气。 “……”顾南音盯着他的坏笑,轻哼。“你想要别推到我的身上!” “嗯,是挺想要再来一次的。”陆延赫到也老实,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顾南音被男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她反手一撑,朝着男人看了过去,陆延赫挽唇笑着,长指抵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嘘……别把宝宝吵醒了!” 闻言,她转头朝着宝宝看了过去,软绵绵的小家伙睡在大床的正中央,小嘴微微嘟起,可爱极了。 陆延赫见着她不说话了,便走到了一旁,将小家伙给抱了起来。 男人动作轻柔,并没有吵醒他。 顾南音见状,便问他这是做什么? 陆延赫唇角一勾,“宝宝睡着了,自然带他去他的房间睡!” “……”她只想说,让宝宝跟着他们睡一次能怎样? 还没等她开口,就见着男人抱着宝宝走了出去。 不多时,男人就自己回来了。 被子一掀,陆延赫长手长腿地直接把顾南音给拖到了怀里,把她困得死死的。 顾南音有些呼吸困难,男人低磁的声音便跟着徐徐地响起,“能这样抱着睡的感觉多好!” “……” 她原本想要推开男人的手渐渐着也跟着搂上了他的腰,她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眼眸闭了闭。 的确这样的感觉最好不过了,对她来说也是一样。 陆延赫垂了眸,见到她这般的小动作薄唇稍带着一掀,长指顺着她的背,偏头亲吻她的面颊。 顾南音搂在男人腰上的手稍稍着一紧,她抿唇看他,“晚安——” “晚安——我的太太。”陆延赫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长臂伸了过去,关了灯。 刚才那样一运动,顾南音早就有些想睡了,这会儿困意袭来也算是快的。 没多久,便已经睡了过去。 男人在黑暗中打量着自家太太的样子,一寸寸地哪里都不想放过。 他突然俯了身去,吻了吻她的唇角,而后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眸。 257.257结局篇:幸好,他们遇到的是彼此 几日后,威廉先生接到了答复,顾南音已经签字。 他浅浅着松了口气,只要签了字便什么都好说。 虽然这些可能远远不够,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这些撄。 虽然知道她用不着,但给了,至少还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偿。 威廉先生抬手摁了摁眉心,靠坐在沙发上,浅浅地眯眸。 只是还没等他喘口气,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他睁眼,眸色稍冷。 Zora怒气冲冲着进来,“爸爸,你真的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那个私生女?” 她丝毫不避讳,直言。也根本没发现威廉先生黑了的脸色。 “谁告诉你的?”威廉先生稍稍俯身,又黑又沉的眸光朝着她看过去。 Zora咬唇,面上闪过些不自然,“这种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还想瞒着?” 威廉先生的眼角跳了跳,“Zora,这件事,跟你无关。现在出去——” “不——我就不——”Zora咬唇站在原地,威廉先生这么说那就代表都是真的了。“爸爸,我才是你女儿,你却把该是我的东西给了那个私生女,还不让我哭不让我闹,怎么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该给你的,不会少给你。”威廉先生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Zora过去,“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Zora眼眶红得厉害,“不,那也是我的东西,她凭什么霸占?她有什么理由接受?她什么都没有做,就白白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她是你女儿,给她几百万的现金当零花钱不可以嘛?她不要您公开她的身份,原来就是为了这股份啊!那个贱女人!” 威廉先生面上薄怒,他扬起手,巴掌就要落下来。 Zora不躲不闪,就这样眼睛瞪大着看着威廉先生。 威廉先生的手生生地顿在了半空中,抬起的手微微发着颤。 “你怎么不打了?有本事照着我的脸打下来!你早就看不惯我了,你打,你往这里打。以后我就再也没爸爸妈妈了,再也没亲人了!”Zora眼眸猩红,眼泪就要掉落下来。 声音有了些微微嘶哑。 却让威廉先生实在太难以下手,他的手在半空中稍稍着轻颤,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垂在身侧。 “Zora——我……” “我恨你!”Zora跺脚,猛地转身,朝着外面跑了过。 威廉先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拢,的确他就是个混蛋,的确是招人恨。 现在连Zora这样,也是对的,他这辈子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威廉先生找了秘书进来,“联系出入境办事处,这段时间别让小姐出国。” “好的,先生。”秘书点头。 威廉先生挥了挥手,那些事情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头疼。 …… 安城。 景程玩累了之后,便在顾南音的怀里睡着了,她抚摸着宝宝柔软的发,唇角染了笑。 将宝宝放在儿童房的婴儿床上,她俯下身吻了吻宝宝的额头。 她直起身,便撞到了男人的怀里,她转头,看到的是男人那张俊帅的脸。 他穿着好看的黑色西装,里面深紫色的衬衫将男人衬得越发俊美绝伦,那原本垂落在额前的刘海打了发胶往后梳,饱满的前额露了出来。 她退后了一点,拧了眉,“是打算出去吗?” “嗯——”男人点头。 “哦。”她应声,便垂了眸。 陆延赫的大掌伸到了她的身侧,按在婴儿床上,几乎将她的身体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婴儿床之间。 顾南音的鼻尖几乎能碰到男人的胸膛,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是重了些。 她迷了眼,红唇抿着,“还不快去?” “是我们一起——”陆延赫喉头沉着笑,大掌转而搂上了她柔软的腰肢,轻轻地让她靠上自己的胸膛。 她的脸就贴在男人的胸口,难免着呼吸稍稍有些重了。 沾染上男人的气息,她的面颊似乎是红了不少。 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陆延赫拉了出去。 陆延赫攥着她的小手,直接拉着她进了房间里。递给她一个购物袋,“换上!” 顾南音有些莫名其妙,她低了头,翻看了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件深紫色的裙子,面料极好。 “去换上——”陆延赫说。 她点头,男人便已经退了出去,把房间让给了她一个人折腾。 她换好出去,高挑的身材,穿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深紫色的连衣裙将她的肤色衬得越发白皙细腻。 陆延赫抿唇,在她过来的时候便攥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一拉,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便已经撞入了他的怀里。 陆延赫抱了个满怀,她身上的气息也着实是勾人。 勾了笑,他深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唇角略微着一弯。 毫不吝啬的夸奖,“我的太太很漂亮!” 顾南音抬手圈住男人的腰身,笑容干净而纯粹,“谢谢。” 上了车,顾南音才想起要问他,他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 陆延赫屈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张口在她的鼻尖咬了一口,“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放心,老公不会把你卖了?” 顾南音撇嘴,直接将脑袋枕在男人宽阔的肩头。 男人稍稍偏头,凝她漂亮的侧脸,笑着说,“去拍婚纱照,补给你的。” 闻言,顾南音一下子从男人的怀里起来,眼眸瞪大了不少,是惊讶的,“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见到她的反应,陆延赫沉沉着笑开,他的手指穿叉入了她的指缝里,眼眸凝着笑看她。 那眼底的笑意,很容易着便能将她给灼伤。 顾南音撇嘴,面对着男人现在这般的模样,她还能有什么话可以说呢? 陆延赫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凑了上去,眼眸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去吧!拍婚纱照。之渊家那么好的资源不要白白浪费了。” 顾南音感受着男人拂到她面上的呼吸,红唇一弯,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陆延赫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唇角便绽开笑意,他俯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唇齿相融。 抵达盛娱,一下车便有人过来接待,顾南音抿着嘴角,才听着男人说,盛娱是程之渊独立出来之后创办的,这些年,一直把盛娱办的有声有色。到也捧了不少的腕出来。 虽然顾南音也不曾多少的关注娱乐圈,但盛娱在这个城市还是很有名气的。 此成立短短的五年,便已经展露了头角,这两年来,影帝影后之类的都是盛娱出来的。 听说幕后老板神秘,到是实在没想到,这位所谓的幕后老板竟然是这位程少。 顾南音仰头朝着男人看去,来拍婚纱照要占了盛娱里最大的影棚和最顶尖的团队,也只有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不是自己的地方还可以这么猖狂。 在影棚里折腾了一个下午,衣服换得顾南音都有些吃不消。 期间程之渊下来了一趟,他这里好好的摄影师和化妆师硬生生地被男人当佣人在用。 陆延赫只是笑着说,人尽其用—— 程之渊默了,啧,这货还真不客气。 不过按着彼此的交情,谁不是一样呢?不客气是常事。 拍摄进行了一个下午,也笑了一个下午,顾南音揉了揉下巴,娇嗔着朝着男人看了眼,下巴都快要笑得掉了下来。 只是这个男人的情况却是要比她要好得多。 陆延赫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大掌把玩着她细软的长指,低声哄她。“等吃完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南音撇嘴,抬了抬酸疼的胳膊,懒懒着靠着他,连眼皮都不是很想要抬起来。“不去!” 陆延赫沉了眸,不去?伸手挠她胳肢窝。 顾南音绷不住,整个人在缩在后座里笑做一团。 “去不去?去不去?”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手在她胳肢窝处一手却是移到了她的腰间。 顾南音痒得厉害,小手虚虚的抓着男人的手臂,连声讨饶。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也跟着闪着水光,是笑出来的眼泪。 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去不去?” 后座就那么点的空间给他们折腾,顾南音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泛起了红晕,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 她苦了脸,看向男人,“可是宝宝怎么办?今天出来那么久,找不到我他会哭的。” “宝宝已经会吃奶粉了,晚回去一会也饿不死,还是说在你眼里,他真的要比我要来得重要?”陆延赫攥着她手腕的手稍稍着一松。 那样一副委屈的模样,顾南音不得不说真的和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符。 但是偏偏在这样的时候,却出现在了男人脸上,不知道的还会让人以为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 这个男人,跟儿子吃醋起来,还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只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她只能哄着这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她抿唇笑开,小手触碰着男人的下巴,把男人当成是宝宝在哄,“好啦!知道了,去,我去还不行吗?” 闻言,男人咧嘴笑开,将她搂紧了些,那双邪气的眸挑起,说话的语气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太太最好了!” “……”顾南音默,看着男人的视线却越像是在看着白痴那般。 面对她的眼神,男人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笑容灿烂得很。 这招总是屡试不爽,自家太太总是心软的那个。 晚上八点。 黑色的世爵在海边的别墅前停下,男人从车上下来,绕到她的那边给她打开了车门。 一系列的动作被男人做得行云流水。 顾南音的小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下车,她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红唇轻抿,她有些不明白来这里是打算要做什么。 陆延赫勾唇,朝着她看去,带着她下车。 他并没有打算开口解释,只牵着她的小手进了别墅内。 男人的脚步忽然一顿,他稍稍着俯下了身来,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去房间里等我,我去拿点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让人渐渐着沉沦了下来。 顾南音刚想开口,便见着男人已然大步离开。 她有些发蒙,抬手顺了顺长发,随后便上了楼梯。 抬手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暗得很,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顾南音抿唇,不过到也不怕。 她抬手摸索着开关,“啪!”地一声,奢华的水晶灯瞬间便将房间照亮。 只是她一眼便能看到房间里的不同寻常。 房间的中央,立着一个model,不过它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让人看不到内里的光景。 顾南音抬步朝着里面走去,就像是有种无声的牵引,牵引着她不断地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满足自己那一点点的好奇心。 终于,她走到了那个model面前,看了眼那盖在model上的白布,她抿唇,抬手捏着一角用力往下一扯。 白布因为她的动作而被扯了下来,一条绝美的婚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条婚纱相较于之前在法国穿的那条还要让人觉得惊艳。 一字肩的婚纱,透着些许的粉色,蕾丝的中袖看上去显得十分柔和婉约,鱼尾的裙身并不是简单的缎面而已,下面是被蝴蝶的镂空图案所包裹,虽然不是全部,也不是很规律,但却宛如一股清流那般,自下而上着将裙身包裹起来。 顾南音的手轻抚上那婚纱,手中的触感,极好。 心底那点隐隐的猜想却也容易让人跟着深陷。 陆延赫站在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一枝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被男人拿到了她的面前。 玫瑰上绑着红色的蝴蝶结,顾南音伸手接过那枝玫瑰,眼眸略弯地朝着男人看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喜爱的模样。 这个男人也是如此,始终如一的模样,让她的心被填塞得满满的。 她勾唇笑,那眼眸里盛着盈盈的笑意,也不说话,就这样仔细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能遇到这个男人或许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吧。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鼻子,薄唇蹭了蹭她的面颊,低沉着声音询问,“喜欢吗?” 他的话,顾南音不知道他指的是玫瑰还是面前的婚纱,但是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都喜欢,不管是婚纱还是玫瑰抑或者是他这个人。 “我还欠你一个婚礼——”陆延赫的薄唇蹭着她的耳垂,平静着声音底下却压抑着更为真挚的感情。 欠了她的,他都记着,想让她在众人的祝福中一步步地朝着他走来,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他陆延赫的太太。 宣告主权或许还做得不够好,自家太太长得这么好看,自然是多的男人想要来招惹。 哪怕是生过了孩子之后,出去他照样能感受到他人落在自家太太身上的视线。 顾南音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变得更加地勾人,容颜娇媚,带着以往不曾有的韵味,那种东西是对男人来说及其有吸引力的女人味。 他想她的好,她的美都只有他能发现才对,只是往往着,他并不能控制着别人的想法。 顾南音愣了愣,男人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的声音又灌入了耳中,“所以结婚吧!” 闻言顾南音装转了身,那双盈盈的水眸看他,她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距离这个男人跟她求婚之后一个半月的时间,这个男人跟她说举行婚礼。 她的小手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脖子,这一次的婚礼,她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归她所有。 陆延赫的长指碰了碰她的面颊,俯下身去吻她的嘴角。 最后,顾南音在男人的要求下穿上了那条婚纱,男人的目测很准,这条婚纱在她的身上美得到是让人窒息。 不化妆也亦是如此。 他的太太向来都是不会差的,素颜皮肤也十分的好。 陆延赫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唇角勾起,抬步朝着她过来。 顾南音攥紧了身上的婚纱,有些小小的紧张,“好看吗?” 没自信是有点的,她才生完孩子四个月,虽然锻炼了,但总是有些觉得自己的腰还是不如之前那般的细了。 大概是心理在作祟。 鱼尾裙很显身材,虽然喜欢,但是却也害怕自己会hold不住。 所以格外地在意男人的想法。 男人双手抄在裤兜里,偏头打量了她一阵,唇角的弧度渐渐柔和了下来,他的目光最终却是定格在了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他摇头。 顾南音有些失望,对她的身材,信心是少了很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好像这么穿着还真是有些粗了,身材也不怎么好了,只不过是上围稍稍丰腴了一些起来,只是有些得不偿失。 陆延赫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薄唇稍稍跟着一挑。 大步地上前,抬手将她扎在脑后的发给散了下来。 发带被男人拿在手上,他灼灼的眸光盯着她瞧。 没了束缚发丝散落了一肩头,黑色的发丝柔亮而漂亮。衬得她肌肤是雪白的模样。 陆延赫俯下身在她雪白光滑的肩头咬了一口,嗓音有些低,“好看,我的太太怎样都好看!” 他说的实话,在他的眼中,自家太太真的是怎样都好看,不管是何种样子都足以勾动他的心,让他彻底沦陷不过分秒的事情。 顾南音吃痛,骂他变态。 男人沉着笑开,低声着在她的耳边轻轻着说,变态就不只是这样了。 闻言,顾南音羞得不行,的确,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变态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婚期被男人安排在两周后的礼拜天,顾南音问他,是不是太快了? 从他说结婚,只剩下两周的时间,婚礼只用两周的时间来准备,会不会有些仓促。 陆延赫眯眼,俯下身在她的耳侧深吸了一口,“我还嫌慢!” 顾南音“……” 他们其实除了没有办过婚宴,至于其他的却是都有了,结婚证,婚戒,孩子。 顾南音看着在自己怀里蹭着的男人,小手蹭着男人的下巴,她轻轻着笑开,“急什么?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夫妻,这是不变的事实。” 夫妻,夫妻这个词,对彼此来说的确是意义不同,他们是夫妻啊—— “不一样!”陆延赫看她,“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顾南音是我太太。” 顾南音抿唇,这点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或许他们真的是同一类的人,对待感情,对待爱的人,都有着及其强烈的占有欲。 不过,幸好,他们遇到的是彼此。 没有硬碰硬,而是惺惺相惜,甚至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的相似。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很忙,常常忙到晚上八。九点才能回来。 她明白的,一个大集团,要管理起来其实并不容易,要腾出时间来也不容易。 顾南音心疼,也明白陆延赫是为了腾出时间来,到时候婚礼过了,他说了要陪着她去她去年去过的地方。 她日记里记录下来的点点滴滴,由他陪她回味。 没有他参与的旅途,要全部都补回来。 这个男人有些霸道地想要把她所有的回忆都填满。 只是她非但不会有半分的反感,只是觉得幸福,这是这个男人爱人时的表现。 圣庭酒店的走廊里,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踉跄着朝着前面走去。 男人高大的背影靠在走廊的墙上,他眯眸,喉间干涩得很。 身体里仿佛是有一个点,等着随时爆发出来,那样的感受只让人觉得不好过。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顾南音哄着宝宝睡下,已然是八点多了。 她起身来到客厅,开了电视,等着男人回家。 这个行为已经成了习惯,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这样的时候,她其实是会害怕的,害怕这种寂寞的感觉。 电话响起,顾南音下意识地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里面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喝醉了,口齿间有些不大清晰。 顾南音拧眉,看了眼时间,问了地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个男人一向都是有分寸的,宴会上更不会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顾南音害怕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怕去得晚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立马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靠在走廊上的男人,薄唇紧抿,身体有些发热,是从内里发出来的。 再迟钝大概都知道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事情有一天居然能落到他的头上。 他眼眸很沉,薄唇紧紧抿着。 不过,那个敢下药的人,也要有这个胆子付得起这个代价才是。 想要好好的,那就别让他抓到—— 他勉强着看清了眼前的路,甩了甩头,一手撑在墙上,靠着墙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过去。 一路上,认识他的人不少,有服务生见着他这个样子,便上前想要来扶他,只是还没等碰到,男人吼出来的一声“滚”让人压根不敢多靠近几步。 男人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依靠着为数不多的自制力。 “陆延赫,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女人轻柔的声音带着点担忧。 但是这个声音到是有些像是顾南音的,他抬眸朝着女人看去。 女人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一侧的头发被勾到了耳侧,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她身上穿着白色一字肩的洋裙。 很漂亮的模样,眉眼带着盈盈的笑意。 陆延赫抬手摁了摁眉心,疑惑着问出口,“南音?” 他继而又甩了甩头,大概是出现了幻觉,这个女人不会是顾南音的。 他的南音,见到现在这样的状况不会是这种表现,相处了那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 “嗯,你怎么样?怎么会喝成这个样子,我们回家。”女人眨眨眼,伸出手去搀扶男人的手臂。 女人的小手还没等搭上男人的手臂,就被男人甩开了。 “滚——” 男人的声音犹如暴怒中的狮子,准备着随时上前把猎物咬死。 女人被推到在地,她有些退缩,眸里闪过一丝不甘,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死心地凑了上去。 “陆延赫,你发生么疯?我是南音啊——我带你回家,你都这个样子了。你睁开眼看看清楚,我是顾南音啊!” 陆延赫眉间浮现的是隐隐的怒气,因为身上的热,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显得男人格外地性感。 男人皱眉,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和他的南音一点也不像。 他的南音身上有好闻的奶香味,奶香味混合着发香,那种独特的气息,无法复制。 面前的女人近乎痴迷地盯着男人那张俊容看,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吞入腹中。 这是她爱恋已久的男人,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的感觉实在太过的美好。 “我再说一遍——滚!”陆延赫咬牙说。 “陆延赫,我是顾南音啊!你都这样了,我扶你回家休息。嗯?”女人贴了上来,固执着要过来扶他。 她尽量学着顾南音的语气,尽可能地将打扮妆容,说话语气朝着顾南音去靠近。 加上这款药,才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只是没想到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区别的。 她抿唇,怎么现在还能分出来,她不是啊?她扶着男人手臂的手稍稍着有些颤抖,是害怕的,这个男人的眼神足以杀死一个人。 陆延赫咬牙,身体上的忍耐几乎到达了底线。 他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滚不滚?” “我不滚!”女人坚持,那双水眸盈盈的,“陆延赫,你赶我走做什么?我走了你怎么办?” 陆延赫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他伸手拿了手机,模糊的视线艰难地看清了手机上的号码。 他还没有动作,铃声便一遍一遍地响起。 他刚要按下去,手机便被女人大力地打掉,手机掉落在地上。 只是铃声还没有停下。 那特殊的铃声一遍遍着响起。 女人垂眸看了眼,顿时有些慌了,上面的显示,是顾南音过来了。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顾南音发现,若是发现了那么一切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顾南音在楼下,刚才打电话也没来得及问是在哪里。 这会儿打电话给陆延赫也没人接,她皱眉,不会是睡死了吧? 她连续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想了想,她直接打了电话给齐放,问了宴会在哪里,便上去找人。 她的心都是悬起来的。 齐放了解到这边的事情了,也立马朝着这边赶过来。 要知道总裁做事情都是有分寸的,喝酒这方面他跟了他那么多年,还真的没在这样的场合见到陆延赫有喝醉过。 更何况这段时间总裁打算要腾出时间来跟太太度蜜月,怎么会纵容自己这么喝醉了?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穿着白裙的女人,颤颤巍巍着架着要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走在走廊里边,她有些吃力地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 男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眸,只是身上的热度却是只增不减。 他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女人的身上。 他额前的汗水不断地落下来,俊美的五官,即使不睁眼也着实是让人有些难以直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帅了。 女人抿嘴,看了房间号,眼眸一亮,拿了房卡,刷了一下直接带着男人走进去。 她吃力地将男人推到在大床上,低了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勾唇,笑容潋滟。 她的小手抚着男人的面颊,滚烫的触感让她眯了眼,这男人身上每一处线条都勾人得紧,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真的不多。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吸引力太过大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现在终于能让她为所欲为了。 女人直接坐在床边,小手抚摸着男人的发丝,眼底是那种叫做疯狂的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了对不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女人柔软的小手,顺着男人的面颊渐渐着下滑。 来到男人胸口处,她的小手利索地伸向那衬衫的纽扣。 宴会厅内并没有找到陆延赫,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从宴会厅里出来,齐放也赶了过来。“太太,总裁没有在里面?” 顾南音点头,“里面都找过了,没人。” “太太,我去查查酒店的监控,太太您去那边看看,分头行动。”齐放说。 顾南音说好,现在最好的是要把那个男人给找出来。 齐放联系了酒店的经理,要求查看监控。 顾南音则是顺着走廊找过去,问了几个服务生,都说没见过。 顾南音抓着服务生询问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失态了,自个男人找不到了,怎么才能不心急? 陆延赫刚才那个样子,她到不觉得会跑到哪里去。只能沿着走廊一路找过去,他既然是要她来接他,那么一定还在酒店里。 在走廊的尽头,她倒是发现了陆延赫的手机,黑色的手机砸在地上。 她上前捡起了手机,朝着前面看了眼,是洗手间。 她喊着陆延赫的名字,只是喊了几声都是无人回应,顾不得那么多,她直接闯了男厕,隔间的门一扇扇地被她敲起。 只是厕所里却是空无一人。 顾南音抿唇,刚想去女厕,手机却突然响起。 258.258结局篇:这才是我的音宝 齐放上来的时候,顾南音已经站在电梯旁等了。 这里是酒店的28层,从酒店的第9层开始,上面便都是房间。 齐放在电话里只说了,陆延赫现在在28层,让她先上去,他马上带人过来。 顾南音站在电梯旁,捏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泛了白,一刻都等不下去偿。 那个男人既然叫她来接,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手机丢在下面,更不会自己模模糊糊地上来开房。 所以,潜意识里,她知道的那个男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 电梯门打开,齐放快步从电梯里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男人的样子明显有些紧张,手里拿着的手帕不断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齐放朝着身后的男人看了眼,“还不带路?” “是是,这边走!”男人稍稍着弯腰颔首。 “太太,请——”齐放看向顾南音。 顾南音点头,也不敢耽搁,跟了上去。 齐放一边走一边跟顾南音说从监控里看到的情况,多半是为了给顾南音一个心理准备。 总裁被下了药,现在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没有办法保证。 顾南音闻言,面色都冷了。 走到2816号房门前,男人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前的两人的脸色,“就是这里了!” “开门!”顾南音冷着声音。 “好。”男人闻言,立马拿出了房卡开门。 天知道面前的这位可是陆太太,也是那个曾经丑闻缠身的顾家大小姐,现在看看顾家,进牢里的,进神经病院的,还有不知所踪的,现在顾氏也完全是这位大小姐的,可见她的手段到底是有多厉害了。 生怕若是陆总在这里出了点事情,那么他们这些人还要不要活了? “嘀——”着一声,门便被打开了。 顾南音直接推门进去,先看到的是男人女人丢得一地的衣服。 她身子气得发抖,抬眸朝着床上的人看去,男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四角裤,包裹着神秘地带,他蜜色的肌肤大片地裸露出来,好身材显露无疑,实在是有些太过的勾人犯罪。 而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此刻却是坐在男人的腰上,弯着腰,亲吻男人那性感的胸膛,企图能挑起男人的反应,只是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看得出来男人这是昏睡过去了,才会这样任凭着身上的女人为所欲为,只是饶是这样,顾南音还是气得牙根发颤。 难道这个男人的警觉性就只有这么一点么? 纯白的大床上,女人的皮肤偏白和男人蜜色的肤色形成了强大的视觉刺激。却也让顾南音的眼红了红。 齐放见状也傻眼了,这算是什么鬼?总裁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这算是强女干了吧! 顾南音先反应过来,上前用力地扯住了趴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女人的长发。 女人头皮发痛,她惊慌地惨叫出声,待抬眼看清楚面前人的面孔时,她那双眼眸里满是惊慌。 顾南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人扯到了地上,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果然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居然动了这种下三滥的想法到她的丈夫身上。 女人摔倒在了地上,顾南音转开眼眸,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女人哆哆嗦嗦地哭喊着,我错了,只是这些话只是让顾南音嗜血的气息更重。 看到这些她的确是想要杀人,这个女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但是她不会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必等陆总醒来这个女人的下场也不怎么会好过。 她朝着齐放看去,声音很冷,“把人给我带回去!” 齐放颔首,偏头朝着身后的酒店经理看了过去,经理会意,立马去找了保安过来带人。 顾南音站在大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她唇角泛着冷然的弧度。 男人的身材很好,堪比男模的黄金比例身材看着也着实是勾人,再配上男人这颜值,让女人前仆后继,顾南音并不觉得奇怪。 连她都会被男色迷惑。 只是大胆到直接给陆总下药要强上了陆总的女人却也着实是少见。 保安进来了一趟将女人直接带走,随着女人被带走,房间里多少还是安静了不少的。 顾南音抿唇,转头,指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跟齐放说,“再开一个房间,把他给我弄上去!” 她一肚子的火,尤其是看着自己男人被人敲晕了差点给强了。 齐放点头,对顾南音的话没有什么异议。 总裁在这里有一间总统套房,现在也刚好用上。 总统套房里,男人被丢在大床上,这会儿,他只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胸襟微微敞开,蜜色肌肤上有些红印子。 那些红印子是被之前那个女人弄出来的,看着却也着实是碍眼,看到那些,她就能想到就在刚刚陆延赫被那个女人压在身下的场景。 碍眼得很。 男人英俊的面容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有些不耐地动着身体。 顾南音抿唇,让齐放回去,这边交给她来处理。 齐放虽然有些不大放心,但这会,他并没有说什么,略微地点了下头。 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豪华的套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顾南音和躺在床上嘴里喊着热的男人。 她看着男人看了半晌,随即便转身出去。 不多时,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男人的身上,睡梦中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泼,也没多大的反应,他嘟囔了一声,嘴里时时刻刻地都在喊着热。 的确是热,身体上的反应很快便起了上来。 刚才被敲昏了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而这会儿半睡半醒间,那种身体某处要爆炸了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 现在的冷水让男人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舒服了不少。 男人微张着嘴,大掌撕扯着身上遮挡着的睡袍,恨不得直接把身上的衣物都给撕了才好。 顾南音冷冷着看着男人撕扯着衣服的动作,抿着唇。 陆延赫扯了几下没扯开,大片的胸口却是完全露了出来。 顾南音拿着脸盘直接丢在地上,她走到了床边,屈腿半跪在了床沿上,小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用力地在他的脸上拍了拍。 冲着他大吼,“陆延赫,你丫的,给我醒来!” 男人面颊上滚烫,也感觉到了痛意,只是更多的感觉到的是女人小手的温度,凉凉的至少贴着很舒服。他的面颊便不由地朝着她的手上靠去。 手腕被男人捉住,顾南音下意识地要挣扎,只是被男人越攥越紧,男人的手臂随即跟着搂上了她的腰肢。 微微用力,她没防备地便扑到了男人的身体上。 他身体的热度渐渐有些无孔不入,透着几层薄薄的衣料不断地传到了顾南音的身上。 她的心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顾南音用力地推了男人几把,有些气愤地冲着男人吼叫,“陆延赫,你放开,混蛋!你差点就给人强了你知不知道?差点被人强了你还睡,睡睡睡,你要真给人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的话才刚说完,便被男人一个翻身给压在了下面。 因为泼了水,床单上都是湿的,她的后背是一阵的凉意,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湿透了。 顾南音一阵哆嗦,抬眼朝着头顶的男人看去,他那双眸有些艰难地睁开了些,黑眸里燃着细碎的光。 男人下一刻的动作却让顾南音有些傻眼了,他那英俊的面容来回着在她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就像是一只小狗那般,在她的脖颈处吸着气。 弄得顾南音只觉得有些痒痒的,让人有些难以反应过来。 她抬手在男人的胸膛上使劲推了一把,只是手还没离开男人的胸口便被他紧紧攥住,男人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 “音宝,音宝——” 顾南音有些艰难地听出了这个男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陆延赫!陆延赫,混蛋——” 男人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突然嘿嘿地笑,“这才是我的音宝,来,音宝,让老公亲亲——” 男人撅着嘴巴凑到了她的面前,讨吻的模样有些欠揍。 只是听到男人的话,顾南音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男人还没糊涂到人不清人。 如果真认错了人,那后果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转开脸,男人滚烫的薄唇只是亲到了她的面颊上。 预期里柔软的唇瓣并没有触碰到,这让陆延赫只觉得万分不爽,大掌抚了上来,强势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欺压而上。 顾南音轻哼了一声,瞪他。 只是下一刻却根本不容得她再思考些什么,很坏的男人,连着她的呼吸都想着要剥夺。 陆延赫得不到她的回应,便觉得有些不大好玩了。 松开了她,像个小孩子那般地跟她撒娇,他按着她冰凉的小手到了自己滚烫的胸口,低眸看她,“音宝,我难受!好热——“ 顾南音没辙,这种东西她中过两次,只是这次,看着男人的反应应该是要比自己还要严重。 她柔软的小手蹭着男人的胸口,仰头朝着男人看过去,他的面上更是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这样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自制力还是无比的强大,至少是比她要来得好得多。 顾南音的心无疑是软了,她抬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 软着声音问他,“你要我怎么做?” “亲亲我,摸摸我。”陆延赫声音喑哑,两片薄薄的唇瓣紧紧地抿着,那双看向她的眸光里却闪现着幽光,那眼神代表着什么,顾南音清楚。 她撇开眼,小手圈上了男人的脖子,几滴汗水从男人的下巴处落了下来,低落在顾南音的胸口,那热度几乎能灼伤顾南音的皮肤。 “你刚才被那个女人亲过摸过了,我不亲也不想摸,就想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 陆延赫低低着在她的脖颈处嗷呜了一声,“老婆,带我去洗澡,洗澡就可以亲了摸了!” 顾南音被男人幼稚的模样给逗笑,安抚地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温柔着哄他,“起来,我扶你去洗手间!” 闻言,男人也只好乖乖地听着顾南音的话,从她的身上起来,一离开女人身上冰凉舒服的肌肤,男人的面上便显现出了不耐来。 不舒服,要这样抱着她才觉得舒服,她的身子软软的凉凉的。 顾南音艰难地扶着陆延赫去了洗手间,陆延赫一个人站不稳,她只好在浴缸里放了水,扶着男人的身体让他进去。 只是她刚把男人扶到浴缸里,便被男人拉进了浴缸里。 她没有防备,吃了几口水,在豪华的浴缸里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着扶在浴缸的边缘起来。 她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而对方只是看着她笑,那笑容还是带着点的不怀好意的。 所以,这是男人故意的—— 顾南音生气地一手拍在了水上,水面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水滴溅落在男人的脸上,顺着男人性感的胸膛缓缓着下滑,性感得一塌糊涂。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突然被人攥住猛地一拽,转而便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甚至没有丝毫的阻隔,男人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她耳根子红了。 “现在可以亲亲摸摸了吧?” 顾南音面色一变,男人的大掌便开始上下其手,顾南音忍不住大叫,盯着面前伸着爪子做坏事的男人,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男人简直无赖! “啊啊啊——陆延赫,等你清醒了有你好看的!” 不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看看,还真的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被女人压在身下没有半点的反应,现在面对着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男人对她的鬼哭狼嚎的吼声并没有多在意,滚烫的胸膛压着她,一面是冰凉的浴缸一面是男人火热的胸膛,顾南音真的觉得冰火两重天大概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男人的动作急切而让人无法拒绝,顾南音觉得自个就像是一只软软的包子,被男人压着,随着他的动作被搓圆捏扁。 样子简直不要太可怜了。 她的反抗落在男人眼底,也没有半点的用处。 洗澡洗到最后,浴缸里的水被洒出来了不少。 头顶上的灯光洒落下来,照亮了一浴缸波光荡漾的春水。 翌日,顾南音醒来的时候是在大床上。 身后紧贴着的是男人的胸膛,他的一条手臂横搁在她的胸口,垂眸便能看到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 她呼吸稍重,想起昨晚的种种,她拧着眉头伸手拍掉了男人的那条手臂。 只是她越是挣扎,越是被男人勒紧,勒着她胸口都有些疼了。 她气愤地转开眼,朝着身后的男人看去,他那双狭长的眸里带着笑意。 面对她的愤懑男人只是低头亲吻她光洁的肩头,浅浅着在上面吻了一下,男人的笑容在晨光里却显得格外耀眼。 顾南音咬牙,骂他,“陆延赫,你混蛋!” 陆延赫沉沉的视线盯着她,菲薄的唇稍稍着一勾,声音里带了愉悦,“太太,一大早就骂人,这个习惯得改。” 见着他开玩笑的模样,顾南音更是气急,抬手拍打在男人的胸口上。 “陆延赫,你是忘记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我的错——”陆延赫垂眸,视线里女人胸口那红印子便入了眼帘,很鲜艳的颜色,在女人的身上显得十分性感。 想起昨天晚上,见着她在身下苦苦求饶的模样,他也没理会,的确是他过分了。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俯下身,薄唇蹭上了女人的面颊,“抱歉,昨晚要得太狠了,没控制住!” 闻言,顾南音只想翻白眼,她说的明明不是这个,现在被这个男人说出来,却感觉是变了味道。 “然后呢?” 陆延赫温柔地注视着自家太太的表情,薄唇稍稍着一勾,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角。 “然后,谢谢太太保住了我的清白!” “……”顾南音撇嘴,清白? 被那个女人又亲又摸的,她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哪怕这个男人是被下药的,是昏迷了过去的,她还是觉得生气,自家男人被别的女人染指了,这个想法,让她很暴躁。 如果她能早一点到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陆延赫知道她在想什么,搂紧了她的腰,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你要是嫌脏,我再去洗几遍!” 顾南音没说话,那双漂亮的水眸看他。 是脏了,但是昨晚上已经洗过了。 “再多洗几遍?你要是还嫌弃,总不能让我把肉割了吧?”说这话时候,男人的声音里有些委屈,一边又看着她的脸色。 肖严说他越来越像老婆奴了,那个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想想,肖严的话半点没错。 就是老婆奴——只是,即使是这样,他也只是乐得开心。 顾南音眨眨眼,眼底的俏皮显露无疑,“这个主意不错!你去吧!” “……”陆延赫默,他只是随便一说。 顾南音抿唇笑开,伸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掐了一把,“好了,逗你的!” 昨晚睡都睡了,现在介意起来又有什么用? 陆延赫闻言,圈着自家老婆的腰肢,亲吻她的面颊。 唇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还是自家太太好。 259.259结局篇:主要是太太政策走得好 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两人的衣服显然是不能穿了。 陆延赫打了电话给齐放让他去陆苑里拿两套衣服过来。 顾南音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泡了个澡,身上的疲惫被驱散了不少,连带着身上的酸痛的感觉也少了很多。 她抬眸,就见着男人站在房间的的落地窗前,窗帘被拉开,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偿。 落在男人的身上,背着光,看过去为这个男人添上了一丝的柔色。 男人挂掉电话,将手机丢进沙发里,转头便看到了朝着这边过来的顾南音。 陆延赫挽唇,侧着身看着她过来。 顾南音对上男人沉沉的视线,抬步朝着男人走过去。 她张开双手,环住了男人的劲腰,小脸蹭在了男人身上柔软的浴袍上,她深深着吸了口气。 满满的也全是陆延赫身上的气息,酒店的沐浴乳那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陆延赫稍稍着愣了会,随后便轻抚上了女人柔软的腰肢。 他搂着她,半垂着眸看她。 男人眼中的她,唇角稍稍着上扬着,漂亮的五官很柔和温顺,精致的面容盈着柔和的水光。 顾南音突然从男人的怀里抬头,朝着他看过去,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着光。 她抬起纤细的手臂,圈住了男人宽阔的肩头,一手在男人睡袍的领口处摩挲着,她红唇轻抿着,眼底的笑意有些渐渐浓厚。 稍稍着扯开一些,便能看到男人胸口上红起来一片的皮肤,上面还留着她的抓痕,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十分地破坏美感。 是她昨天晚上故意挠的,这个地方原本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红印,在浴缸里她搓了很久,又带着点惩罚性质地所以就直接挠了他。 那个时候不觉得会有多疼,他弄疼她了,所以她也要弄疼他,这样才足够平等。 只是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瘆人。 顾南音细软的长指在那处伤口上轻轻着摩挲,眉头蹙了起来,“疼吗?” 陆延赫沉了声音,俯下身鼻尖和她的鼻尖碰在了一起,男人呼吸到的是她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他眸底含着戏谑,“疼——” “对不起,没忍住!”她吸了吸鼻子,说。 陆延赫沉着声笑开,长指拨动了她的发丝,“觉得心疼?” “嗯!”顾南音点了头,挠伤了他,看到这些痕迹,她也会觉得心疼。 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眼底的笑容更深,抬手抚了下她的长发,“那给我呼呼,呼呼就好了!” 顾南音被男人含笑的话弄得稍稍有些发懵,她眨眨眼,朝着男人看去,“呼呼?” “嗯——”陆延赫点头,将身上的浴袍直接扯。 男人的胸膛在她的面前袒露无疑。 顾南音抿唇,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她像是受了蛊惑,俯了身过去,温柔地在男人的胸口吹着气。 徐徐的暖风吹拂在本就不算疼的胸口,带着一些痒意。 让男人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温柔宠溺,“音宝,再吹吹!” 顾南音看了眼男人的表情,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吹得更用力了一些。 后脑一重,她的脸不由地朝着男人的胸口蹭过去,柔软的唇瓣直接贴在了男人的胸上。 滚烫的热度灼得她面上都烧红了起来,男人身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几乎让她忘记了呼吸。 下巴被男人的大掌一勾,她轻哼了一声,睁眼看到的便是男人那张好看的面容。 他的眼底含着宠溺,那种宠几乎可以让人淹没在那温柔里。 “你耍我!”顾南音眼眸动了动,这个坏男人,刚才就是他故意的。 闻言,男人只挑了眉,干净修长的指搁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她立刻噤了声,那双大眼灵动逼人,带着些许的怒气,但偏偏是这样的她却让人越看越欢喜。 陆延赫唇角勾着邪邪的笑,俯下身来,一点点地靠近。 顾南音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只是还没等男人的吻落下来,门铃声突然着响起。 顾南音睁开了眼,有了些尴尬,想要推开男人的身体。 只是他偏偏不如她的愿,黑沉的眸盯着她瞧。 “去开门!” “不——”陆延赫拉长了声音,这种时候有人来打搅,不得不说外面那人还真的是有够不识趣的。 他的脸色也有些臭,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柔软红润的唇瓣。 顾南音咬牙,推他,没听见门铃在响吗? 陆延赫看着她的唇,挽唇直接亲了过去。 男人的唇在她的唇角轻咬了一下,转而松开了她。“这就去开门!” 顾南音撇嘴,小手摸了摸被男人亲了的地方,看了看他去开门的背影,她的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是酒店的客房服务,男人叫了早餐。 酒店的早餐做得精致可口。 等用完早餐之后不久,齐放也来了。 拿了两人的衣服过来。 顾南音拿了衣服去房间换上,陆延赫就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没动,他朝着齐放看过去。 “昨天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被关在楼下的房间里。”齐放颔首,说道。 不过听着总裁的语气,大概那女人接下来应该不好过才是。 陆延赫闻言,点点头,眼底迸发出的寒意带着些嗜血,他的长指轻叩着大腿,“我要见她。” 敢给他下药的女人,就得有胆量承受他的怒气。 “好的,马上带上来!”齐放说。 陆延赫伸手摸了摸下巴,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不用,我亲自下去见她!” 齐放点头,“好的。” 顾南音换好衣服出来,陆延赫还坐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换上。 她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衣服,抿唇,不满着催促,“快点换上衣服,我们回家。” 陆延赫闻言,大掌随意地搭在了沙发背上,唇角坏坏着扬起,朝着她看去,“你帮我穿——” “……”顾南音看着男人无赖的模样,眼眸一横,“爱穿不穿,我回去了!” 只是没等她走出几步,腰间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手,箍在她的腰间上紧紧的。 转而,她便被男人直接抱上了大腿上,他往着沙发上一坐,一脸闲适地看着她,“穿还是不穿?” 顾南音抿嘴,男人的样子真的太像是无赖了。 “你又不是我儿子,为什么要给你穿?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穿衣服?”顾南音朝着男人翻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好意思。 “我是你儿子——”男人戏谑地朝着她的胸口看了眼,流氓味被男人做得很足,“的爸爸——” 顾南音提着一口气,听男人这么说有些想要捶胸顿足了。 这个男人说话说一半卡一半,弄得她更想要掐死他才好。 她还真以为,这个男人打算要叫她妈妈了呢!母子恋,想必自家陆总也应该没有那么不要脸才对。 “穿不穿?不穿,我们谁也别想走——”男人看着她变化多端的俏脸继续没脸没皮。 顾南音咬牙,穿! 见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如果不帮他穿的话,这个男人没准还真的会闹得回不了家。 顾南音就像是老妈子那般,伺候着这个大爷穿衣服。 她垂眸帮男人扣好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红唇稍稍着一抿,抬头却差点撞上男人的下巴。 陆延赫唇角含笑着看她,顾南音屏息,只觉得男人的睫毛貌似还真的要比自己的还要长,这个男人真的拥有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魔力。 至少她是有些挂不住了。 陆延赫扬唇,眼底的笑容更深,“走吧——” 顾南音点点头,从他的身上起来,心跳却始终压抑不住。 即使面对了那么多次,她看着他却还会有那种属于少女的悸动。 陆延赫的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的,“不过,回家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顾南音转头,问什么事? 他眸色一厉,眼底一闪而过的嗜血让顾南音有些发了愣,他道,“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顾南音点头,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那个女人该得的。 女人就被关在楼下的房间里,几个保镖把守着门口。 陆延赫牵着她的手走进去,房间里的光线昏暗,那个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就伏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双臂是瑟瑟发抖的样子。 顾南音的视线淡淡地掠过了只穿着内衣女人,她身上大片奶白的肌肤露在外边。 见到有人走进来,她偏头朝着两人看了眼过来,光影落在她的身上,那张漂亮的面容只让顾南音觉得有些熟悉。 她拧眉,想了想。 哦,对了。 这个女人除了在一年前见过之外,而且还是最近风头炒得很盛的桑榆,据说是娱乐圈的新星。 这半年多来,拍过电视剧,搭档了大牌明星,所以还大红了一把。 那部剧现在还在热映中。 凭借着自己的演技,和年轻漂亮的面容,火起来其实很正常。 娱乐圈的新鲜血液。 只不过她很少关注这些,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她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男人看到裸露了大片雪白肌肤的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那双黑眸没有半点情绪上边的起伏。 虽然这个男人有那个自觉,但顾南音还是觉得有些碍眼,有女人在自己丈夫的面前露着大片肌肤,怎么都是让顾南音觉得不爽的。 她跟着后面的保镖小声吩咐,去拿条毯子过来。 保镖颔首离开。 女人却丝毫没有半点的自觉,立马朝着他们这边爬了过来。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含着泪水,“陆先生,陆先生,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好冷好害怕啊——” 却在她即将要碰到男人脚的时候保镖上前立马把她制止住,提起来按在了地上,白嫩的肌肤因为保镖不知轻重的动作红了一片。 女人惨叫着,那双眼眸不甘而又倔强着朝着陆延赫看过来。 “陆先生——陆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桑榆那双眼眸含水楚楚可怜地看着陆延赫。 保镖将顾南音要的东西拿来。 顾南音点点头,从他的手里拿过毯子,挣开与男人紧握着的手,她朝着桑榆过去。 半蹲下身,她直接将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紧了紧,她唇角勾了笑。 “桑小姐,你还在痴心妄想吗?放着大好星途不去奋斗,倒是勾上我丈夫,你那是得有多饥渴,才会到了用下三滥的方式给男人下药的方法?嗯?” 桑榆面色不变,朝着陆延赫看过去,“陆先生,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不求名分的,只要跟在你身边就好!” 陆延赫身高腿长地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白色衬衣,衬衣却遮不住男人的好身材,他的长腿笔直,黑色西裤被男人穿得及其有型。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唇角勾着的笑泛着冷硬的弧度。 对上男人嘲讽的表情,桑榆心底那点希望也跟着渐渐熄灭了。 只是,顾南音听着这样的话只想笑,这个女人还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求名分? 她抬手拍了拍女人的面颊,嘲讽地看她,那表情和男人完全如出一辙。 “桑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但貌似你并没有。” 她松了手,直起身来,走回到了男人的身边,她纤细的手腕缠绕上男人的手臂,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笑。 她转过脸,朝着男人看去,“老公,你说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惩罚?” 陆延赫闻言,喉头沉着笑,屈指在她的腰肢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你想怎么罚?” 顾南音歪着脑袋,想了想,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笑着说,“桑小姐貌似现在的风头很盛,那不然这样好了,毁了她的星途怎么样?反正在桑小姐的眼里,貌似你要比星途还要重要很多。不在乎的东西毁了多直接啊?” “好——”陆延赫宠溺地摸了摸自家太太的脑袋。 不过,他到觉得自家太太这方面貌似还不够狠。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陆先生,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桑榆闻言立马挣扎了起来,这娱乐圈是她好不容易挤进去的,努力了那么久全部要白费。 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进入娱乐圈不过是想要这个踏板跳到陆延赫的床上去,不过现在看来这块踏板没有半点的用处。 陆延赫冷冷地瞥了一眼挣扎着的女人,勾着唇朝着后面看了眼。 齐放会意,立马上前来。 陆延赫偏头压低了声在齐放耳边吩咐了几句。 齐放点头,说马上去办—— 陆延赫挽唇,朝着自家太太看过去,屈起的长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画着圈,“太太,我们走吧!儿子该想我们了!” 男人这么一说,顾南音这才想起来。 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们,这一晚都没有回去,现在都快中午了。 她是担心儿子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哭。 桑榆泪流满面,被按着的身子无法动弹,她真是怕了。 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手段,她不知道,但总归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呜呜——你这么做会有报应的!陆先生——” 女人的声音随着门合上直接被隔断了在身后。 陆延赫黑沉的眸光渐渐着深邃,报应? 这辈子他做的事情有多少是光彩的?难道还会怕这个报应?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女人,报应若是要来的话,也报应在他的身上就好。 在回去的车上,顾南音懒懒地靠在男人的肩头,询问他跟齐放说了些什么。 陆延赫沉沉着笑,俯身亲吻了她的面颊。“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她当然是知道的。 她是好奇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方法让这个女人跌落下来。 二十岁的年纪靠着一部剧火了其实应该是靠了很大的运气—— 她瞥过几眼桑榆演的戏,女孩子的灵气很足,如果不是动了这种心思,她到是觉得这个女孩在娱乐圈里应该能走很远。 毕竟灵气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 只不过,她的这份心思放错了地方,惹谁都可以,但是只要是想要碰自己丈夫,顾南音是一百个不答应。 跌落下来,或许还算是轻的,她的男人谁也别想着要染指。 她转过了头,下巴枕在了男人的肩头,吃吃着笑,“陆延赫,你说你招那么多桃花做什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真讨厌!” 陆延赫偏头吻她,薄薄的唇片稍稍着在她的唇上一吮,“可是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 他牵引着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心口上。 手下能感觉得到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却也是她的依靠,熟悉得很。 顾南音抿唇笑,抱着男人的脖子,照着他的唇上便是一记吻。 “我这里一半是你的!” 这句话,男人不爱听,他眯眸睨她,“为什么是一半?” “还有一半是给儿子的!”顾南音眼眸转了转认真着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更加不爽了。 得了,儿子果然是跟自己抢老婆的。 为什么生的是儿子,明明他那么想要个女儿,生下来的却是个带把的。 儿子什么的,真的最讨厌不过了。 他的大掌在她的肩头揉捏了几把,倔着嘴跟她说,“我要全部!” 顾南音闻言,抬眸瞪他,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骂道,“你别太霸道了,儿子和你都占一半很公平!”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你是丈夫,是我和儿子的依靠!”见着男人稍稍着变了的脸色,顾南音眨着眼睛补充。 生怕惹得这个男人不高兴了,到时候受罪的只会是自己,这点她倒是很有那个自知之明。 听着这话,陆延赫面色稍稍舒缓了,屈指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低声着说,“还算你实相!” “那是!”顾南音娇俏着笑,圈住男人的胳膊,笑意盈盈。 陆延赫挑眉,睨着她的眸光里透开了笑。 这个丫头还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别人夸的她都能就这么给接受了。 不过这个样子却是让他爱到了骨子里,疼到了心坎里。 虽然陆延赫并没有告诉她,他打算怎么对桑榆,不到两天,她便知道了男人到底是做了什么。 爆炸性的新闻是直接从凌晨开始的,病毒式的传播到了第二天到也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一组当红娱乐圈新星的不雅照在网上流传开来,照片里女人的身体毫无遮掩着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组照片一流传出去,便引起了轰动。 不雅照的风波还没平息,便有新一轮的爆料,之所以桑榆这个娱乐圈新人第一次拍戏就能接下女主角的角色完全是因为背后的金主。 顾南音随手将报纸丢在了茶几上,这些事情,她一点也不想去操心,有因必有果,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错误受到应有的代价。 晚上,陆延赫回来。 顾南音拿着报纸走到他的面前,抬手直接勾住了男人的领带,轻轻着一拉,她眼底笑意流转。 陆延赫圈着她的腰肢,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低沉沉着笑,“太太,满意你看到的结果吗?” “满意!”顾南音点头,她故意呛他,“这么对一个漂亮的小美女,陆先生你还是真狠得下心来!” 陆延赫挑眉,捏她下巴,让她抬头。 “主要是太太政策走得好!”他勾唇说得没脸没皮。 “嗯哼——”她傲娇地仰头。 惹得男人心尖一动,俯下身吻她,“儿子呢?” “已经睡了!”顾南音朝着儿童房看了过去,说道。 “真好——”陆延赫唇角勾着笑,拎起自家太太的身子,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几口气。“太太,我们做点别的吧!” “……”顾南音横他,这个男人怎么总想着要来折腾她? “在想什么呢?帮我洗澡,老公累了。”陆延赫含笑着说,只是那眉眼上的确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 顾南音点点头,这段时间,男人的确在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有够累了。 为了腾出时间来,她也是心疼的。 她在浴室里,帮男人放水,陆延赫则是回房间里去拿睡衣。 放完水,她刚转头,脑袋便磕上了男人的胸膛,她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揉了揉额头。 “你做什么啊?” “来洗澡!”陆延赫挽唇,欣赏着她的小反应。 “水放好了,你洗吧!”说完,她揉着额头就想离开。 “我说了,帮我洗!老公很累——”男人拉着她的手腕,稍稍一带,她便到了他的怀里。 她碰到的是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她抬眸,的确如她所料的,男人身上什么都没穿。 她稍稍避开了眼眸,有些认命,“进去,我帮你洗!” 陆延赫闻言,咧嘴笑。 跨入了浴缸里,灼灼的视线朝她看。 顾南音蹲在浴缸旁,捧起了水温柔地浇灌在男人的露出水面的肩膀处。 她的视线没有半点的杂念,小手轻柔地在男人肩膀上按摩了起来。 “真的很累吗?” 她的按摩手法很好,好到男人几乎快要睡着了。 听见她说话,陆延赫反应了过来,点头说了还行。 “我会心疼,别把自己搞太累了。不需要这么拼命——”顾南音柔和着说,小手挤了沐浴乳在男人的脖子和背部揉搓着。 陆延赫轻笑着捏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小手因为沾上了沐浴乳,有些滑滑的,很舒服,这么握着就不想再松开了。 “你亲亲我就不累了——真的。”他转过身来,那模样到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顾南音笑了,俯身过去在男人的唇上吻了吻,“这样?” “是这样——要法式热——吻。”陆延赫笑着,亲身教学。 顾南音的下巴被男人捏着,唇上一点点地被男人攻陷。 陆延赫松开她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满的是潋滟着的水意,让男人忍不住地又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 她实在是怕死这个男人又想着在这里乱来了,每次在浴缸里就浑身不舒服。 不过显然,陆延赫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亲了亲就放过她了。 “前面也要擦!”他握着她还沾着沐浴乳的手抚上了胸口。 顾南音调整了呼吸,笑他的无赖。 只是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他的无赖他的所有的所有只要她能做的都会答应。 陆延赫只笑着说老婆真好。 这话一出,顾南音的耳根子红了。 …… GK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陆延赫长指轻轻叩着桌面,他的面前摆着一份报纸,头版头条上放大的照片上便是女人的不雅照。 他稍稍摩挲着下巴,重点的部位都打了马赛克,但唯独那张脸却是清晰得不得了。 让所有的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照片里的女人便是那个当红的新人桑榆。 齐放站在办公桌前,不时地看着自家总裁的面色。 “查到她躲在哪里了吗?”陆延赫摸着下巴问。 意思明显,问的是报纸上的女人。 齐放颔首,“查到了!” 让齐放不解的是既然要查桑榆的消息,为什么那天之后要放她离开。 但饶是疑惑,齐放还是没有问出来。 陆延赫修长的手指抚着下唇,那双眸稍稍一眯,整个人显得及其的邪魅。 “通知她的父母,让他们把人带回去,永远不要在安城里出现,不把人看好了,下次可就不单单只是这样就算了!” “好的!立马去办!”齐放说。 陆延赫挥挥手让人离开,眉目间多的是不耐烦。 那天她说的话到底还是在男人的心底有了些隔应,报应? 桑榆已经两天不敢出门了,连家里都不敢回。 电话都快被打爆,公司的,家里的,只是唯独没有那个人的。 她不敢接电话,面对着那些质疑,她倒是宁愿去死。 坐在大床上,死死着咬牙,她明白的,若是出去了,大家怕是都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那天对她来说更像是噩梦,她的身体脏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现在都还没消肿下去。 这些痕迹都在提醒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她的新闻炒得很热,电视上播放着的也都是关于她的,不雅照上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也同样的难以入目。 她只要一看到那些照片,就会想到那些人是如何恶心地将她压在身下,逼着她做那些她一点都不愿意的事情,而她又是如何地匍匐在那个男人的身下的。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桑榆着实是吓了一跳。 她有些犹豫着,死死地抱着被子,更是不敢挪动半分。 只是外面敲门的人貌似因为长时间没人开门,捶门的声音大了些。 父母的声音传了过来,喊她开门。 桑榆咬牙,根本没有颜面再见到爸妈。 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回去了也只是给他们丢人。 更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一家,儿女的错连着父母亲都要跟着受罪。 她是走火入魔了,想了两天,什么事情都能想开了。 只是错了的,到底还是错了。 她不该惹不该惹的人—— 她捂住耳朵,父母在门外喊她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了耳里。 母亲的哭喊声,父亲着急又愤怒的声音。 她去开了门,还没等开口,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打了她的人,“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偏偏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陆总不是你能想的人!”桑父咬牙,满脸的愤怒。 桑母忙上前扶起女儿来,一边转头看向桑父,“孩儿他爸,你打孩子做什么?不是说要好好跟她说么?” “不打不成器,都是你,慈母多败儿!”桑父面色很沉,恨恨地瞪了桑母一眼。 若不是宠着她惯着她,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 事情都过去快一年了,以为她安分了,结果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桑父看着桑榆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个女儿都是宠成了这个样子的。 他们做父母的都有错。 桑母无言以对,过去安慰已经被打蒙了的女儿。 桑父上前直接将坐在地上的桑榆给拉了起来,“我们出国!” 桑榆摇头,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爸,我不出国,我不要出国!” “由不得你!”桑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个样子在国内还呆得下去?出去别人都戳你的脊梁骨,你自己做出来的好事!要让我和你妈妈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桑榆垂下了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要紧,但是爸妈呢? 她错得一塌糊涂,伤害了重要的人。 桑父看着她的样子,虽然是心疼的,但还是心一横,直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了出去。 桑母见状叹了口气,立马跟了上去。 真是造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260.260结局篇:音宝,你欠我一个条件 婚礼前一天,所有的宾客都已经抵达了南延岛。 这夜注定是难眠的,顾南音站在三楼房间的阳台上,那双盈盈美目平静地朝着海面上看去。 夜晚的海波光洵洵,海风温柔地吹拂在海平面上,卷起一层层的浪花。 海边停着很多游艇,都是送宾客入岛的游艇偿。 她的下巴枕在胳膊上,红唇稍稍一弯起。 陆延赫拿了外套盖在了她的肩头,高大的身体将她圈入了怀里,薄唇轻轻地擦过她的面颊,“在想什么呢?” 顾南音转头,小手轻轻地碰了碰男人的额头,“在想,明天的婚礼。” 男人轻轻地恩了一声,眼眸里的笑意深邃,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圈着。 “陆延赫,我只是觉得有些紧张!”她从男人的怀里转身,稍稍冰凉的手臂圈上了男人的脖子,认真地一字一顿着说,“明天我会是你的新娘——” “嗯,是最美的新娘!”陆延赫的大掌向下一搂,薄唇熨帖在了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磁性,多的是勾人。 顾南音抬起了脚,光裸的秀足直接踩在了男人的脚背上,她眯着眸,小手攀上男人的肩头。 她吸了吸鼻子,“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当真的!” “本来就是真话。”陆延赫低头凝视着她漂亮的容颜,沉下了声道。 他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就着这个姿势把她直接抱了起来,她惊呼了一声小手很自然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陆延赫抱着娇娇软软的小妻子,直接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睡吧!我明天最美的新娘——” 顾南音抿唇笑,眼底映出来的也全是男人的模样。 他眼底的温柔宠溺,很容易就能让人溺毙在其中。 顾南音点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 明天要做男人最美的新娘,这样的时刻更是马虎不得。 睡足了,明天才是最好的状态。 陆延赫见着她闭上眼眸睡觉的模样,薄唇稍稍着一弯,掀开一旁的被子上了大床,而后身体便贴了上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才让人觉着满足。 按理说,结婚前一晚,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只不过两人都不在意,反而离了彼此就觉得睡不好。 便也没有人提起这点。 翌日上午九点三十五时,顾南音已经在休息室内画好了新娘妆。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弯弯,唇角笑意延绵得十分漂亮。 多了点修饰,女人的面容精致而秀美,属于新娘的娇羞将她衬得越发娇媚可人。 化妆师的是专业的,画个新娘妆完全将顾南音最美的一面给衬托得淋漓尽致。 顾南音穿着上次试过的那条婚纱,婚纱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特别地有味道,显得她气质高贵优雅。 她的手里拿着粉色香槟玫瑰的捧花,很浪漫的粉色。 整个休息室内就剩她一人,她是紧张的,哪个女人面对着这样一天的时候是不紧张的? 顾南音拿着捧花的手稍稍着收拢,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的确是该紧张的。 生怕到时候若是做得不好,在大家面前丢了脸就不大好了。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练习着微笑,只想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那一面给那个男人看。 突然听到的开门声,她收敛了笑容,朝着门口看去,是穿着一身黑裙的Zora。 Zora黑色的短裙包臀,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看上去性感得很,跟当初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差别大得很。 也对,现在Zora可不再是当初那个看着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了,变化了也算正常。 顾南音唇角的笑意一僵,她倒是还记得,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对她的敌意貌似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的那一次见面,闹得如何的不愉快,她还觉得有些历历在目的感觉。 她抿了嘴角朝着Zora看去,声音冷淡,“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新娘的休息室,不是杂人能进的,也不知道Zora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觉得心虚了?”Zora走过来,嘴角带着嘲讽。“当初不是表现得不在意吗?怎么?转眼就要了SR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知不知道百分之十的股份够你这样的人活好几十辈子了?你这样低贱的私生女,凭什么得到SR的股份?你还好意思收下,简直不要脸到极致。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不管怎么伪装都改不了私生女这个身份!见钱眼开,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忘了告诉你,我从来不吃你那一套。” 闻言,顾南音眉头微拧了起来,这话听得她到觉得真的不是很舒服,不要脸?低贱? 抱歉,她可不是什么白白受了辱骂不会还嘴的小白兔。 她抬手将捧花放在桌前,抬眸直直地看向了Zora,“不要脸,低贱?不要忘了,Zora小姐,我身上流的一半的血可是你父亲的,我低贱,那你算什么?你觉得你很高贵?你若是高贵?还会说出这些低贱的话吗?Zora小姐,高贵如你却还在做着低贱的事,低贱是从一个人的行为谈吐中体现出来的而不是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所决定的。还有,你若是不赞同大可以找威廉先生说,让他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收回去,我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她见着Zora变了的面色,唇角扬开笑来,“毕竟不是谁都跟Zora小姐一个样——” “你,你竟然敢这么骂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在法国有公主的称号,你居然敢骂我,你这个低贱的私生女!”Zora放大了声音,眸子都快要瞪出来。 顾南音耸肩,并没有将她的骂声放在眼里。 “你在法国有公主的称号那有能怎样?这里不是你的法国,要猖狂就回去你的法国。” Zora瞪着顾南音有些口不择言地骂,“你个贱女人,你妈妈是狐狸精,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下贱。” 顾南音面色转冷,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紧握。 她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出去!” “恼羞成怒了?”Zora笑得得意洋洋。 顾南音挽唇只觉得讽刺,她面色冷得厉害,声音却显得平静,“Zora小姐,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过,今天是我婚礼的日子,这里还是不欢迎你的!请出门!顺便帮我把门带上!” 这样的日子里,她并不是很想生气,但是只要Zora在,她控制不住,恨不得上前撕碎她那张嘴。 Zora看了一眼顾南音身上的婚纱,不禁瞪大了眼。 这条婚纱是Mercedes设计的唯一一条婚纱,Mercedes这辈子就设计过这么一条婚纱,是因为这条婚纱成名的。 之后便放了话出去,她这辈子就设计这么一条婚纱,后来事实也证明了,她之后的设计作品都没有婚纱。 这条婚纱曾引起了一时的轰动。 因为少,而显得珍贵。 后来就算有人花大价钱去要求Mercedes为他们设计婚纱,到最后都是吃了闭门羹的。 只不过现在,这条婚纱居然出现在了顾南音的身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多少的人想要这条婚纱,就连她也不例外。 跟威廉先生提起过几次,威廉先生算是应下了,只是现在是被顾南音穿着的。 抬手指着顾南音身上穿着的婚纱,惊讶地捂住了嘴,“这婚纱——这婚纱——” 顾南音低了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婚纱,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是爸爸帮你弄来的吧?顾南音,你还真是有能耐,不但拿去了SR百分之十的股份,还能让爸爸去帮你拿下这条婚纱!”Zora咬牙,眼眸里含着怒火。言辞间却全都是笃定。 顾南音还没开口,Zora便扑了过来,顾南音穿着高跟鞋往着一边一让,Zora扑了个空,直接撞到了华丽的椅子上,把椅子推倒在地。 顾南音见状顺手拿起了手机按下了号码。 Zora会做什么,顾南音大概是知道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谁也挡不住。 电话还没接通,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陆延赫穿着新郎西服,身姿笔挺,他就站在门口。 看到里面的情况,男人英挺的眉头不满地一皱。 Zora还没来得及从地上起来,陆延赫便大步上前,将顾南音搂到了怀里。 她见着陆延赫来了,松了一口气。身子柔软地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很快,威廉先生和齐放也跟着进来。 威廉先生见着Zora,面色一沉,直接上前把Zora给拉了起来,声音冰冷,冷冷地看着Zora“谁让你过来的?给我回去!别在这给我捣乱!” Zora委屈地撇嘴,咬牙,“爸爸,你怎么可以把我要的婚纱给了这个私生女?你就是偏袒这个身份低贱的私生女!不但给了这女人SR的股份现在还把我喜欢的婚纱拿来讨她欢喜,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就是一个贱女人!一个小三生的身份卑贱的私生女……” 威廉先生见着她越说越离谱,抬手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啪!”的一声在休息室内格外地清晰。 Zora被打懵了,含着泪水难以置信地朝威廉先生看去。 “那婚纱不是我给的!”威廉先生咬牙。 Zora眼底的水光落了下来,威廉先生现在是为了这个私生女打了她。 他居然敢打她!居然敢打她! 威廉先生盯着她看,对上她眼底的恨意,眸色复杂而深沉,吩咐了秘书。“立马叫人把小姐送回法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秘书闻言点头,带了保镖过来,把Zora给带走。 威廉先生朝着门口看了眼,Zora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转而朝着顾南音看过去。 “南音,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把Zora管好。让她到这样的地方闹事。” 威廉先生的眸底带着歉意和愧疚。 明明吩咐过的这段时间没有他的命令就不能让Zora出境,但是却没想到她居然现在就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这样的一天里。 顾南音抿唇,她耸肩微笑,“没事,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的确是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是稍稍影响了一点心情而已。 威廉先生看着顾南音,点点头,对这个女儿他愧疚得很,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计较,像极了她对妈妈。 只是现在,她都要嫁人了,只是他却不能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里。 威廉先生看了眼顾南音的小手,眼眸渐渐着有些湿润,“南音,抱歉,爸爸不能牵着你的手进礼堂。”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这样的场合里若是让威廉先生带着顾南音进入礼堂,想必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现场的记者也在,所以顾南音明白。 她挽唇,“没关系的,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说完她抬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一个形式而已,但是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欣喜。 陆延赫对上她的视线薄唇微微上挑,温柔宠溺。 这时,有人过来通知婚礼快要开始了,马上去做准备。 陆延赫垂眸看她,俯身在她的嘴角印下淡淡一吻,“待会见!” 顾南音轻笑着点头,“待会见!” 婚礼的场地在岛上地势较高的地方,就是一道走上教堂的阶梯,白色的小教堂格外地雅致,阶梯两边,是用鲜花做成的花柱,呈现着扇形朝着四周放射,看上去非常的宽阔,放眼望去,全是粉色的香槟玫瑰,具有很强的画面感,让人觉着震撼。 这场婚礼隆重而又充满着浪漫的气息。 顾南音挽着慕老爷子的手一步步地走入教堂里,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了主持台上。 教堂里坐满了宾客,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顾南音头顶着白色头纱,一步步地朝着红毯尽头的男人过去。 两道边有花童拿着花瓣洒向半空,纷纷落在了顾南音的肩头身上。 顾南音抿唇微笑地看向陆延赫,眼底温柔暖意。 只是她却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攥着手里的捧花,手心都出了细微的汗来。 她走到男人的面前,对上陆延赫那双含笑的眼眸,心底的忐忑紧张也跟着放了下来。 有他在的地方,她会觉得心安。 知道把一切交给这个男人,她便什么都可以不用去害怕。 慕老爷子把顾南音的手交到了陆延赫的手里,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总算是看着音子出嫁了,他心底的牵挂也可以跟着落下来了。 “小赫,音子我就这么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们母子——” 陆延赫点头,说会的。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妈妈,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他要对她好。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望过去,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暖意在心底泛滥开,眼底微微着有了些湿润,那是感动的。 简单而温馨的仪式,最后之化作彼此的一句我愿意。 顾南音眼底含着湿润的热泪,什么话到最后都抵不过这么一句我愿意。 接吻的时候,顾南音的小手有些紧张地攥紧了男人的袖子。 这个吻包含着男人的怜惜,让她感到了那种如珍如宝的感觉。 陆延赫松开她,深邃的眼眸望进了她的眼底,压低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音宝,你欠我一个条件。” 顾南音眨了眨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条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着她呆楞的表情,陆延赫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薄唇里蕴着笑,他提点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顾南音抿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酒吧门前的那一次。 她抱着男人的小腿让他带她回家——只是那一次,难道是她醉得模糊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条件? 但是也不会啊——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陆延赫看着她的眸光却愈发深邃,他的唇落在她的前额上,“傻瓜,两年前顾黎菲生日那天,你躲进了我的房间里。” 闻言,顾南音有些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那日的情形很清晰地便入了脑海里。 陆少,陆延赫—— “想起来了吗?你欠我一个条件!”陆延赫含笑着轻声说。 这个条件是得要回来的,而他现在就想要回来。 顾南音点点头,“想起来了!” “我要你答应我,好好呆在我的身边,一辈子这样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她看着男人眼眸里的认真,用力地点头,她有些情难自禁地抬头,红唇凑到了男人唇边,动情着说,“在一起一辈子。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好好的。” 爱情和婚姻于她而言意义是相同的,既然选择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就这样牵着手一辈子—— 男人眸底漾着狂喜,搂着她的腰肢,重重地吻了上去。 顾南音抬手落在了男人的劲腰上,承受着男人狂热的吻。 一吻毕,现场传来了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顾南音面色稍稍地红了,她倒是忘了现在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她的小手搭在男人肩头,那漂亮的眸稍稍着闪着,“陆延赫,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很帅!” “我什么时候不帅?”男人挑眉反问。 顾南音鼓着小嘴巴,眨眨眼,“什么时候都帅,只是今天特帅!” “小嘴真甜,让老公看看是不是吃了糖?”陆延赫咧嘴笑,那一口的大白牙很显眼。 “……” 261.261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大结局上) 婚礼结束之后,喜庆的婚房里,此刻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顾南音看着醉倒在床上的男人,抬手揉了揉额头,那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喝得那么醉。 她撇嘴,进了浴室,也不去管床上的男人撄。 臭男人,把自己喝得那么醉,明明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居然还敢给她喝醉偿? 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直接丢给她,这个男人也真是好意思。 顾南音泡了个澡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从浴室里出来,见着陆延赫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她抿唇,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毛巾,朝着床边走去。 虽然嘴上有怨言,但是谁让这个男人是自家老公呢? 她半跪在床上,伸手去解男人身上的扣子。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重,但是却一点也不难闻,与他身上原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多的是一种无形的魅力,三十岁的男人从当了父亲之后便更有男人味了起来。 男人果然是越老越有味道的。 她将扣子解到最下面的一颗,把白色衬衣扯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便暴露在空气里。 顾南音脸上稍稍着有些发了烫,这幅身子她见得多了,但是每每见到总是难免着会有点脸红。 她抬眸朝着男人紧闭着的双眸看去,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 柔软的小手在男人好看的腹肌处流连开来,男人的肌肤温热紧实,每一处的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顾南音的确是有些把持不住,小手在他的身上又揉又捏,像是小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那般。 躺着的男人不堪其扰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哼声,顾南音立马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小手。 抬眼朝着他看了眼过去,见他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她干咳了几声。 低下了头,自我催眠了起来,刚才那个色迷心窍的女人,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毛巾,垂眸帮着男人擦脸。 她的动作温柔细致,视线柔柔地落在他的脸上,唇角似有若无地带了笑意出来。 男人的俊脸一笔一画地就跟刀削的那般。每个棱角都足以勾人。 擦了面颊,她拿着毛巾游移而下,她擦得细致,垂下的眸睫毛纤长,垂着的模样乖顺得很。 她的手继续往下,一只大掌便突然地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顾南音吓了一跳,立马抬了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不出意料地,她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 陆延赫唇角勾了笑,那模样是坏到了骨子里,他的眼底是淡淡的戏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此时的动作,“陆太太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顾南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攥得紧紧的。 她的面上也因为男人此刻的话而变得爆红,“帮你擦身体!” “确定不是觊觎我的身体?”陆延赫手上用力,将她的身子拖到了自己怀里。 顾南音没有防备,身子被他拉上去,撞到他,她的额头有些疼,手下是男人***的胸膛,温热的触感一直传达到心底,她的心肝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像是被他抓到了做坏事那般,她咬牙否认,“不是——” “哦?”男人挑眉,那双深眸几乎能望进她的心里去,“那刚才是谁趁我睡着了摸我?” 最后两个字被男人咬得特别暧昧,是了,她是摸了他,貌似还不只一次。 顾南音撇嘴,小手戳着男人胸口,有些凶巴巴的样子,“谁让你是我老公了?我有那个权利摸你。” 见着她小无赖的模样,男人张开双臂躺着,那双狭长的眼眸看她,眼底的笑很深,更像是要将她卷入其中。 顾南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这番动作,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陆延赫抬手拿了个枕头垫在脑后,薄唇浅浅着笑,“让太太好好行驶你的权利,使劲摸,不要客气!”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语,手撑在男人身上就要起来。 只是腰肢一沉,男人的大掌压了下来。 她完全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开口,陆延赫便开口问道,“不摸吗?” “不摸!”顾南音转开眼,态度很坚决。 “那好!”陆延赫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模样显得男人很邪气,“既然你不摸,那换我摸你!” “陆延赫——”闻言,顾南音有些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陆延赫嘿嘿一笑,掐着她的腰,转了个方向直接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他挡去了她头顶的光,阴影下她只能看到男人那双熠熠的黑眸,“太太,既然你有那个摸我的权利,那我也自然有摸你的那个权利,很公平的事,不是?” 顾南音抿唇,有些受了蛊惑,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已对她上下其手。 陆延赫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进她的耳里,那样的感觉有些太过的刺激。 “新婚之夜,莫负良宵!” “……” 她默了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是男人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等到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时,顾南音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根本就没喝醉吧! 喝醉了的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按着正常人的思维,喝醉了的人不应该跟烂泥似的了吗? 那为啥,她家陆总那么威猛? 第二日,两人的婚礼便登上了报纸。 这样的婚礼可谓是盛世婚礼,在安城里被传了很久。 随后一家三口便踏上了蜜月的旅途。 陆延赫原本打算是两个人,只是顾南音说要带着宝宝,去度蜜月那么多天,要把宝宝一个人丢在家里,顾南音是怎样都舍不得的,她会想宝宝的。 宝宝还小,离开了妈妈那么久也肯定不行。 陆延赫只能选择妥协,自家太太的想法最重要,再说了顾南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把孩子带在身边能少了些牵挂。 只是这个蜜月却是让男人给憋屈死,自家太太考虑得最多的便是宝宝,直接把他这个丈夫给忽略了过去。 什么都把儿子放在了第一位,他这个丈夫倒是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更加确认了一件事,儿子果然是来争宠的。 早点知道,他一定把婚礼提前,到时候便是两个人的事情。 从荷兰到丹麦再到了法国,历时了半个月的时间,故地重游却让顾南音只觉得心满意足。 她所空缺的遗憾,这个男人一点点地将它填得满满的。 去年,那段独自一个人的旅行,现在被生生地填充进了陆延赫和自个的儿子。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 是夜,巴黎的别墅内。 陆延赫一身黑色浴袍松松垮垮着穿在身上,他慵懒地靠着床头,橘色的灯光洒落在男人的面上只显得他五官是更为的立体好看。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顾南音有些紧张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旗袍。 红色的旗袍,腿上的开衩几乎到了大腿根部,将她原本就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愈发的凹凸有致。 这件旗袍是之前在法国唐人街买的,外公还跟她说了一堆的夫妻之道。 只不过这件旗袍男人还没见她穿过——这会,生过了孩子之后她的身材貌似也有些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看的,总归是不大自信。 这么穿着,她是真的觉得羞耻,抬手碰了碰面颊,她抿着唇,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直接朝着床头的男人过去。 她化了复古的妆容,长发盘起,只为了这一身穿上去更加地有味道。 那稍稍挑长了的眼线带着勾人的妩媚,一举一动都仿佛透着让人迷醉的风情,却只是恰到好处。 像是一朵玫瑰,绽放得浓烈却不低俗。 陆延赫抬眸看过去,眼前一亮,拿着书的手稍稍着不稳。 只是片刻后又恢复了镇定,他垂眸看着书,并没有再多看顾南音一眼。 被忽视了的顾南音自信心有些受了打击,自己这一身难道还没有书好看? 她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有些透视的红色,肌肤若隐若现,她的皮肤算是白的,这么穿更是勾人。 难道是女性魅力退了? 顾南音抿唇,想了想便更加卖力。 她一点都不信,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没有半点的兴趣。 走到陆延赫的面前,她妩媚地坐在了床边,小手圈着男人的脖子,她媚眼如丝。“陆总,难道我不比你的书好看?” 陆延赫没抬头,视线的始终落在书页上,“都好看!” 顾南音忍了忍,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直接把他拿着的书给扯了下来丢在地毯上。 “做什么?”陆延赫抬头,眉目间是有些隐忍。 顾南音可不怕他,柔软的小手在男人的胸口化着圈圈,她笑起来便是妩媚动人。 “还能做什么呀?陆总,你看看我都穿成这样了,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法?”顾南音眨眼,跟着男人抛媚眼。 陆延赫眸色愈发深沉,大掌搂上她的腰际,“有!” “有什么想法?”顾南音眨眼问道。 “这妆不适合你,亲下去不会铅中毒吧?”陆延赫一本正经。 “!!!”顾南音脑海里只觉得有千万头的草泥马奔腾而过,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铅,铅中毒?” 陆延赫看了看她的红唇,十分淡定地点头,“嗯,最近看了新闻,说男人因为吃了女朋友的太多口红中毒死了!” 顾南音面色一变,在男人胸口打了一拳,“我马上去洗掉!” 闻言,陆延赫松开了她的腰,看着她跑去洗手间的身影唇角稍稍着一勾。 他的太太还真是好骗—— 大概过了五分钟,顾南音又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很干净卸了所有的妆容,干净又年轻。 她精心打理的发型有些乱了,几缕发丝散落在她的胸前,看上去透着一股慵懒。 “这样呢?”她走到他的面前,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眨啊眨,时不时地在给他放电。 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只是陆延赫只是稍稍着干咳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纤细的腰肢。 “不错——” 又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还真是拥有让人抓狂的本事。 顾南音撇嘴,小手攥住了男人的胳膊,“真的只是不错而已?” 她就不信了,自己的魅力是真的退化了?难道是自己变化太大了? “不然呢?”陆延赫盯着她干净的脸蛋。 “陆延赫,你就不想要我?”她抿嘴,委屈巴巴的样子。 声音里有了些质问的成分在里边。 陆延赫倾身过去,大掌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灼灼地望着她,“所以?你今晚这么折腾就是为了要勾——引我?” “不然呢?”顾南音学着男人的话反问。 她做得这么明显,但是这个男人却告诉她,他看不出来。 这个打击还真是够明显的。 陆延赫沉着笑,俊脸朝着她靠过去,他吻过她柔软的嘴角,只是片刻,面容便恢复如常,“好了,别闹了。乖乖睡觉——过会那小子要醒的,我不想做到一半被打扰!” “……”顾南音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男人这是因为宝宝的打搅。 仔细回想起来,貌似也是那么回事。 做到一半,被打搅,是这段时间常发生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臭了脸色也实属正常。 顾南音抿嘴,粉润的唇瓣如樱花般的柔软,她朝着男人看了过去,“儿子已经被外公接走了,今天没人会打搅我们——” 陆延赫闻言,挑眉,“真的?” 顾南音点点头,“真的!” 她抬手揉了揉男人的面颊,像是在揉面粉那般。 欣赏着男人那稍稍变了形的俊脸,原来再帅的男人也经不住这么乱来,“陆总,再傲娇下去,我就真的困了。”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不准睡,现在就做!” 顾南音眨着眼,轻哼了一声。那股傲娇的模样,惹得人心肝颤。 陆延赫在她的头顶低低着笑,大掌捏起了她的小手,抵在唇边细细地亲吻。 “你要求的,今晚不许喊停!” 顾南音缩了缩手,与他的眸光对视,“嗯——” 今天,本来就是用来补偿他的,这好端端的蜜月成了一家三口的旅行还不够,在晚上那小子还不得安宁,也太会找时候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再多来几次,这个男人以后就会不行了? 陆延赫看着她,俯下身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一想到那小子不在,不会有人打搅,他的心情就变好了许多。 能吻到自家太太,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不要太好。 顾南音仰着头,粉唇被男人的唇捕获,他的气息很浓,霸道得要将她完全攻陷。 *初歇,已然是凌晨。 顾南音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动也不想动。 陆延赫看着她的样子,凑了过去在她的额头上怜惜一吻。 她有些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在男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眸。 “陆延赫,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早有企图?” 闻言,男人垂眸看她,她的眼眸闭着,连声音都稍稍着有些弱了。 他只当她是在说梦话,并没打算要回应。 “从我误打误撞进了你房间,之后的都是在你意料之中?”她睁开了眼眸,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看他。 陆延赫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顶,他开口解释,“酒吧那次是意外,冷饮店的那次更是意外!“ 酒吧那次是约了人,只是在门口遇到了她,原本没想过要理会的,只是因为他看清楚了那张脸。 那张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是善心大发也好,是别有企图也好,她都被他带回了家。 顾南音半睁着眼,小手圈着男人的脖子,她的模样很慵懒,大概是因为折腾累了。 “那你为什么之前就没和我说起,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他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她还能理解,但现在他们的关系,他却是在婚礼的那天跟她说—— 陆延赫轻笑,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我在等你自己想起来,谁知道你那么迟钝。活该到最后是被我吃的!” “……”顾南音缩了缩脖子,迟钝? 是有点,她从没将那天晚上的男人跟他联系在一起过。 明明那天晚上外面的人清晰地提到了陆少,GK,只是她没有想起来。 智商貌似是有些真的不够用。 “问题问完了吗?”陆延赫咬她柔软的耳朵。 顾南音点头,问完了。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进错了他的房间,而后发生了一系列这样的事情,到现在他们两人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对,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缘分的呢? 幸好,遇到的男人是他—— 她抬手落在男人的腰上,眼眸带笑,“陆延赫,原来都是注定的。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嗯——”陆延赫抿嘴,“注定的!” 顾南音往着男人身上靠了靠,她的气息拂在男人的胸膛上,心里只被那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满。 陆延赫将她搂紧,薄唇轻轻地凑在她的面颊旁,“晚安,太太——” “晚安!”顾南音乖顺地闭眼。 ---题外话---抱歉,一直拖到现在才写到结局,十里有拖延症——对结局也有些小小的恐惧,怕自己写成烂尾。正文预计明天能完结。 原本是不打算写番外的,但是小晚和男神的故事写不完,所以会写下去,给他们一个好结局。 262.262老公大人饶命(大结局中) 威廉先生知道他们过来法国之后,便打了电话给顾南音约他们出去吃饭,说是有些想小程程了。 顾南音想了一下,抬手顺了顺额前的发丝。“还是这样吧,爸你过来我外公那,程程昨天被送去了外公那。在家里吃比在外面要安全很多!” 她不想闹出什么新闻来,这里毕竟是法国撄。 至于Zora,她并不是很想刺激到她偿。 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Zora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对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正常的。 就如当初的她那般—— 这样的感觉或许在一定的程度上是有些感同身受的。 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拥有让人接受现实的勇气。 她从没有过想要跟她去争财产的想法,就算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和陆总商量过了,签了另一份的协议,那百分之十,她和孩子都不会要的。 不是他们的东西,不要接受,他们原本拥有的就已经够多了。 威廉先生听她这么说,自然也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想法。 这件事可能真的是他有些欠缺考虑了,他想的原来还不及顾南音想得要多。 最后威廉先生还是点了头,会过去慕家。 顾南音挂了电话,转身要进屋里。 转眼便见到了男人***着上半身,只在下身穿了一条棉质居家长裤,有些睡眼惺忪地站在门里朝着她望过来。 他额前的碎发服帖着半垂着,是刚睡醒了时候的模样,晨光落在男人的光着的脚背上,看着有些异样的和谐。 “醒了?”顾南音笑着走了进来,她拿着手机的手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唇角的笑意深深。 看着男人这么难得的孩子气的一面,她的心情是格外的好。 陆延赫点头,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肢,低下头来那双黑沉的眸凝着她瞧,“谁打来的电话?” “威廉先生——”顾南音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晚上一起去慕家。” “好——”陆延赫薄唇浅勾,将她软软的小身子给搂到了怀里,俯下身温热的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侧。 他的小妻子穿着他的衬衫,衬衫足够大,下摆到了大腿上,那双纤细的玉腿便暴露在空气里。 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那缕幽香却有些勾人得紧。 他深吸了一口气,满满的都是她身上幽淡的清香,“昨晚睡得好吗?” 顾南音嗔怪地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她的小手戳着男人的胸口,摇头,“不好!腰酸腿还疼——比跑了马拉松还累!” “真的?”陆延赫捏着她的腰肢,沉沉的看她。 “不然还假的?”顾南音嗔怪地看他,抬手锤了锤肩膀。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陆延赫捏了她的胳膊,“给我瞧瞧——” 顾南音见着他伸手要去掀她身上的衣服,面色一变,立马挣扎着跳开,“没什么好看的!” “不是说腰酸腿疼?老公给你捏捏!”陆延赫作势就要扑过来。 顾南音喊着不要,一边跳着跑开。 陆延赫作势上前去追,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样子,男人嘴角的笑容愈发地大了。 女人的体力终究是比不过男人的,她跑了一会儿便累得差点要给趴下。 再加上昨晚折腾了那么久,那处摩擦得狠了,就会疼。 陆延赫捏着她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摔进了软软的沙发里,随即男人的身体也跟着压了上来。 他屈指捏了捏女人的下巴,“跑什么跑?跑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顾南音沉默。 陆延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起身迈步朝着床头走去。 顾南音趴在沙发上,看着男人那两条修长的腿,红唇抿了起来。 自家男人的身材真好,只是貌似后背上的那几条血痕看上去还真不是一般的碍眼。 只是那些都是她抓上去的—— 陆延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最上面的那层抽屉,伸手拿了一支药膏出来,随即把抽屉关上,迈步直接朝着顾南音的这边过来。 她抱着抱枕,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药膏往后缩了缩。 她如果现在还不知道男人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那么未免她也有些太过愚蠢了吧? 陆延赫走到她的面前,见着她往后缩的动作,唇角勾起了邪气的笑。 他屈腿在沙发的一头坐下,黑沉的眸光朝着她看去,“过来!” 顾南音抱着抱枕一个劲儿地想要往后退,只是再退下去估计她就得掉下去了。 她撇了嘴,“不过来!”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药膏,嗤笑,“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就因为不是第一次做才觉得难以接受。 她闭着眼摇头,“我不疼了,我只是腰酸了点,腿疼了点,那里是真不疼!” 陆延赫捏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拖,“昨晚我用了多少的力,我比你清楚。不疼?骗鬼去。” 顾南音惨叫着,那双漂亮的水眸轻轻一扫,便对上了他的那双又黑又沉的墨眸。 “还不都怪你?”她泄了气,轻哼。 “怪我?要不是你勾引得太狠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是?”陆延赫动手去脱她衣服,唇畔勾了弧度。 昨晚,谁让这个丫头太过的惹火,完全不知道这个样子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顾南音轻哼,她不过是想着好好补偿他的吗? 可是谁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是想要把之前的份一块儿地补回来。 她这样的体质算不得好,勉强着也只能应付一会。 陆延赫给她上药,顾南音羞得拿了枕头挡着脸,仿佛也只有现在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尴尬能少一些。 她忍着要呼出声的轻吟,面颊绯红一片。 陆延赫沉着笑,放下了撩起来的衣服,他俯身过去,拿下了她挡着自己小脸的抱枕。 亲吻了她的面颊。 “我家音宝还真是可爱呢!在一起那么久了,还跟我害羞?” 顾南音撇嘴,将抱枕砸在了男人胸膛上,她躲闪着避开了眼眸。 气急败坏地吼他,“陆延赫!” “嗯,老公在呢!”陆延赫的手撑在柔软的沙发上,黑眸染笑地凝她。 顾南音看着他脸上那坏坏的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谁说的在一起久了,就不能害羞了? 见着她没开口,陆延赫凑过去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只蜻蜓点水地碰了下。 却如预期的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他低头不由地笑出了声。 看来捉弄自家太太这样的感觉貌似是真的还不错的样子。 …… 傍晚两人一同去了慕家。 慕老爷子将小程程抱在怀里,宝贝似的哄着,祖孙两在一起的画面到显得格外地有爱。 小程程见着爸爸妈妈过来,便咯咯地笑,伸手过来要两人抱。 顾南音原本还以为这小子离了她会哭,这会儿看起来到也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他在外公这里好着呢! 也对,怎么能不好。 顾南音从慕老爷子的怀里把小程程抱了过来,亲昵地亲了亲小宝宝的软软的面颊,笑着问他有没有想妈妈。 “这么小的孩子能回答你就怪了!”陆延赫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见着这小子他就该明白的,自个的老婆又要被这小子给抢走了,这样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但不管怎么说,这小子始终都是他的儿子。 顾南音抱着儿子,抬眸横了他一眼。 陆延赫配合着噤声,没办法,老婆最大。 他们回来之后不久,威廉先生也赶了过来。 小程程见着人多了起来,也丝毫不害怕,抬起那张小脸,眼巴巴地瞅瞅你望望他的。 慕家这边虽然移民来了法国,但饮食方面的习惯却是一直都是一样的,慕老爷子年纪大了,更喜欢吃中餐。 厨子都是之前在安城的时候,慕家的厨子。 烧得一手好菜。 威廉先生对中餐也情有独钟,餐桌上的氛围到也是异常的融洽。 顾南音一手抱着程程,吃东西多少有些不方便,偏偏那小子就霸着顾南音不肯放手。 程程一手抓着顾南音的衣服,一边则是在她的胸口蹭来蹭去。 陆延赫见着脸都有些黑了,他火速着吃了晚餐,从顾南音的怀里要抱走小程程。 “我来抱,你先吃饭!” 顾南音看了眼怀里眼睛睁得很大的儿子,点点头。 陆延赫将小程程抱过去之后,那小子也很安分得很。 眨眨眼看着自个爸爸,软软的小手指塞进了嘴巴里,咂巴咂巴地吸吮着。 陆延赫单手抱着他走到客厅里,只是还没等坐下,男人便感觉到手上有股热流流了下来。 他垂眸一看,这小子直接给尿在了他的手上,让他差点没直接把这小子给甩出去。 顾南音见着陆延赫的动作,便立马起身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陆延赫两手抱着小程程的腋下,手臂上很明显的袖子湿了,上面还有水滴落下来。 慕老爷子和威廉先生也急忙着过来,“好端端的,这是发生什么了?” 顾南音指了指陆延赫的手臂,笑得有些无良,“程程尿了!” 陆延赫见着她笑得欢快,脸都黑了。 被他抱着的小东西,在空中蹬着两只小脚,眨巴着眼笑嘻嘻地看他。 那样子,看在男人的眼底的确是有些太欠扁了。 陆延赫磨牙,如果不是他儿子,敢这么对他,早就被他丢出去了。 顾南音见状,忙从男人的手里把小东西给抱了过来,“好了好了,等会上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好!” 慕老爷子唤来佣人,“带着小少爷去换一下衣服。” 顾南音将这惹了事的小家伙给了佣人,带过去换衣服。 她则是抬手按着了男人的手臂,“好了,我们上去换衣服!” 陆延赫垂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薄唇轻抿,点了头,脸色总算是缓和了很多。 顾南音笑容得意,她跟着慕老爷子和威廉先生说了一声便拉着陆延赫的手臂朝着楼梯过去。 一进房间,陆延赫有些嫌弃地脱了身上的衬衫。 宝宝的尿其实没有多少的味道,但总归是让男人的面子受挫了不少。 顾南音明白男人那大男子主义,唇角稍稍着勾起。 推着他进了洗手间里,“我去给你找衣服!” 说完,她便离开了房间。 在这边的房间里,没有放陆延赫的衣服,所以她是去的慕斯辰的房间找的衣服。 慕斯辰的身材和自家男人的身材差不多,一样的都是衣架子。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她还找了一条没拆封过的四角裤出来,知道那个男人是个洁癖大王。 她在外面等了会,听着水声停下,她干咳了一声敲了敲门,刚想开口,门便被打开了。 男人的大掌伸了出来,她的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拖了进去。 顾南音的后背碰上了冰凉的瓷砖,惊惶未定地对上男人的俊脸,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往哪里去放。 眼前的男人性感得一塌糊涂,有水珠顺着男人的下巴滑落到了喉结,她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果然是男色误人—— 陆延赫捏着她的肩膀,黑沉的眸里仿佛是有一滩的漩涡,容易将人完全给吸纳进去。 “刚才很好笑?” 顾南音眨了眨眼,见着男人隐忍的表情,她眨眨眼说不好笑。 这种时候要是说好笑了,那还真的得了? “真的?”男人眸光一转,长腿强势地***了她的腿间,凝着她漂亮的五官,他表示怀疑。 如果不是,那么刚才笑得那么灿烂的是鬼啊? 顾南音点头,将手里的衣服递到男人的眼前,她的笑容真诚,“真的!老公大人饶命!快把衣服换上,在上面呆那么久,爸和外公他们在下面肯定会想多的。” 陆延赫勾唇轻笑,单手支在了她的身侧,眸光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放心,夫妻之间的那点事,爸和外公他们明白的。” 顾南音抬眼瞪他,“陆延赫——”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对你做点什么,感觉不做点什么会对不起你。”陆延赫说得稍显暧昧了些。 连眼神都有些变了,这样的眼神顾南音一点也不陌生。 她大叫了一声,直接把衣服赛到了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男人推开,她立刻大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那步伐显得有些凌乱了些,多半是被吓的。 陆延赫看着塞到怀里的衣服,又抬眸朝着外面看了眼,无奈地笑开。 自家太太,真是不禁逗—— 263.263我是你丈夫,最了解你的人(大结局下) 陆延赫使了坏心眼,嘴角勾着,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朝着浴室外走去。 顾南音就站在房间里等着,由于是背对着他,倒也没发觉陆延赫已经出来了。 他挑了眉,看了眼自己扣了两颗的扣子,抬步朝着她过去撄。 顾南音脸上的热度还没降下来,透着粉润的颜色,稍稍着有些诱人了偿。 突然,她的腰间一紧,身体便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转眼看过去,勉强着看到的是男人弧线优美的下巴,她又羞又恼,“松开——” 陆延赫沉了笑,俯下了身,薄唇吻着她的耳根,“不松——” 顾南音耳根子越发地烫了,身子有些稍稍的僵硬。 “太太,你害羞的样子真美。”陆延赫的笑声就浮在她的耳边。 顾南音的呼吸越发地重了,这个男人只要一逮到机会就调戏她,真是可气。 男人也知道见好就收的这个道理,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往着她的耳蜗里吹着气,“晚上咱们再好好算算账,现在先放过你!” 顾南音撇嘴,手肘撞了男人的小腹。 他捂着小腹适时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顾南音顺势从男人的怀里出来,她闪躲着那双眼眸,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一会儿便调整了过来,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干净大掌一粒粒地扣着衬衫上还未扣上的纽扣。 那姿势被男人做得十分撩人。 顾南音更不敢看,她不得不承认,自个对男人的抵抗力几乎是零。 “音宝,抬头。”陆延赫此时的声音更如魔音穿耳。 顾南音撇嘴,没敢抬起头来。 “不抬头,那我们现在算算账还是继续刚才浴室里面的事情?”陆延赫沉着笑问。 顾南音闻言,跺跺脚,无奈地抬起头来朝着男人看去。 “真乖——” 她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等男人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顾南音的只觉得自己的面颊都快要烧起来了。 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动作,被男人做起来,却显得格外地撩人,撩拨得人心痒痒。 等着两人从二楼下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顾南音面颊稍稍着透着粉色,而她身旁的男人脸色明显得缓和了很多。 比刚才黑着一张脸看上去要好太多。 隐约着看,仿佛还能看到男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样子。 对此,威廉先生和慕老爷子纷纷保持了沉默,怕说问出来,这小两口尴尬。 顾南音问起小程程的时候,慕老爷子说程程刚才换了衣服就睡了,现在在婴儿房里。 她点了头,小家伙既然睡着了,她也不用多担心什么。 不过那小子还真有点没心没肺的,撒尿在自家爸爸身上,现在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还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和陆延赫在沙发上坐下,她的小手随意地搭在男人的大腿上,眉眼里都透着幸福。 好的婚姻,会让女人越活越像小女孩。 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 慕老爷子见着,只是为顾南音高兴,她找到了那个能把她宠成小女孩的男人。 想必慕雪在天上见到了也会觉得高兴的吧! 毕竟音子找到了幸福,现在活得比谁都要幸福。 把她缺失的遗憾全补了回来。 才坐下聊了没一会,威廉先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抱歉地点点头,拿着手机朝着别处过去接电话。 不一会儿,威廉先生便急匆匆地过来,说了家里有点事情现在要立马回去一趟。 “是发生什么事了?”顾南音站起身来,见着威廉先生紧张的样子下意识地关心的话便脱口而出。 威廉先生深深地看了顾南音一眼,“是Zora,现在出了车祸,人在医院里!” “我陪您去吧!”顾南音面色一紧,想也没想着说。 威廉先生看了顾南音半晌,方才点了头。 最后是陆延赫和顾南音一起陪着威廉先生去的医院。 Zora的情况有些不妙,是从家里逃出去之后没注意被一辆私家车撞到了,伤势稍稍着有些严重,现在还在抢救。 威廉先生得知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颓败地坐在了医院走廊上设立的排椅上。 顾南音走了过去,想要安慰却无从下手。 Zora会被关起来大概就是因为她了吧,或许间接造成这出悲剧的是她。 或许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吧! 威廉先生抬眸朝着顾南音看了眼,看到她眼底的担心,他扯了嘴角露出个笑容来。 “别担心,爸爸没事,只是觉得亏欠了Zora太多,我没有做好一个好父亲,才会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对Zora是愧疚的。 他对Zora的关心太少,Zora也太过的偏激,这些事或许只要谈一谈便能解决,只是现在变成了这样,貌似也是他自找的。 这辈子做错的事情太多,但是却偏偏不是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报应到Zora的身上,他宁愿是报应在自己的身上才好,Zora现在还小,居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Zora会没事的,爸您要振作,结果还没出来呢!要相信Zora会平安无事的。”顾南音轻拍了几下威廉先生的肩,安慰着说道。 她是真的希望Zora能没事,能好好的。 虽然Zora对她有敌意,但是换位思考一下,她如果是Zora的话,也不一定会比Zora做得更好。 手术进行到后半夜,慕老爷子也打了电话过来询问,顾南音只说了手术还没结束,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清楚,让他先休息,这边有她陪着会没事的。 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从里边出来,“我们尽力了,Zora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醒不醒得过来只能听天由命!” 闻言,威廉先生差点站不住,后退了半步,顾南音忙伸手将威廉先生扶住。 医生的意思,顾南音懂了。 Zora的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恐怕以后都只能当个植物人。 Zora被送进ICU病房,术后还需观察几日,才能转到普通病房里。 顾南音看着突然像是老了几岁的威廉先生,心里只觉得有些酸涩。 儿女在父母的眼里,大概是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吧,只是现在Zora却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 之后,两人的蜜月计划也被打断,在法国这边停了下来。 这几日,顾南音都是时常的过来陪着威廉先生,是身为儿女的一份心意,她想要威廉先生的心情稍稍着能好转一些。 这次Zora的事情她也有责任。 进入ICU三天之后,Zora也被转入了VIP病房里。 威廉先生在Zora的病房里常常一坐就是好一会,顾南音也时常会带着程程一起过来。 有小家伙在的时候威廉先生的心情稍稍着能转好很多,大约过了一周的时间,威廉先生也接受了现实,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也让顾南音稍稍着松了口气。 蜜月结束的时候,三人回了安城。 看着久违的风景,顾南音靠着男人的肩头,唇角的笑容始终淡淡的。 陆延赫一手抱着熟睡的儿子,一手搂住了顾南音的肩头,薄唇轻抿,吻了吻她的发顶。 “还在想Zora的事情?”他一针见血着问。 顾南音转头,下巴靠在男人的肩头,“有点,我觉得也有我的错在里边,如果不是因为我Zora也不会被关起来,更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陆延赫点点头,唇角稍稍着划开了点弧度。 “你觉得你不该出现的?南音,你这样想就错了。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发生这样的事,要怪只能怪自己。跟其他的人无关,这些事对Zora来说可能是必须经历的事情呢?不用觉得愧疚,你不欠她的。” 顾南音的视线落在男人的侧脸上,不用觉得愧疚,不欠她的。 陆延赫转头,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太太看起来貌似还太过的善良,容易把那些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你不欠任何人的——” 就算是亏欠,也是他们亏欠了她的。 顾南音点头,她的唇角划开了弧度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摸上了男人的面颊,一楞一角都被她的小手细细地抚摸而过,“为什么,你总有这样的魔力。把我从死胡同里拉出来,把我心里的郁结解开。“ 陆延赫抬手勾了她的发丝,眼眸渐渐地深邃,嗓音低沉,“因为我是你丈夫,最了解你的人。”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比他要来得更了解她自己。 顾南音眼眸转了转,多了些潋滟的弧光,泛着莹润的水意。 这个男人说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是了,的确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所有的伤心和难过,也知道她的心思。 陆延赫盯着她柔美的面颊看,抿了嘴角,俯身靠了过去。 顾南音见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庞,她眨了眨眼随后便乖顺地闭上了眼眸。 他的唇轻触到她柔软的唇瓣,情不自禁地想要深入。 只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却十分煞风景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顾南音下意识地推开了男人的脸,一脸紧张地朝着小家伙看去。 陆延赫咬牙,暗骂了一声sh——it。 这家伙还真是会挑时候,实在是让人有种想要把这家伙给丢出去的冲动。 顾南音从男人的怀里抱过了小家伙,她哄着小家伙,等他安分下来,她才朝着男人看过去。 看着他面色阴沉的模样,眉眼间盈满了笑意。 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陆总这憋屈日子,怕是还要过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三年后。 7月25日。 这一日,是慕雪的忌日,很难得的所有人都到了。 是来扫墓的。 Zora早在一年前就苏醒了过来,从威廉先生的口中也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死过一次的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接受了那些发生的事情。 对待顾南音的敌意也跟着没了,两人的关系虽算不上热络,但至少是能从Zora的口中听了那一声姐。 这一天,同样也是顾南音的生日。 陆延赫记得清楚。 扫墓之后,一家三口便去了南延岛。 陆景程小朋友现在也三岁半了,穿着格子衫和牛仔短裤,戴着压低的鸭舌帽,可爱又帅气。 集合了爸爸妈妈身上所有的优点,整个人粉雕玉琢的,按着顾南音的话说,现在是人见人爱的小正太,以后就是让姑娘们心碎的大帅哥。 陆景程小朋友是个贪玩的,在沙滩上跑了跑去,也不嫌累。 顾南音则是靠在男人的肩上,眼眸含笑地看向不远处自己一个人玩得正欢的小家伙,她眨着眼满脸娇俏地开口问到,“陆延赫,那个野孩子哪家的?” 陆延赫捏着她的小手,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面颊,薄唇里勾了笑出来。 “我们家的!” 她转了脸过来,仔细地看着男人那张俊脸,她抬手捏住了男人的面颊往两边扯,“陆延赫,我想要个女儿了,儿子太疯了!” 闻言,男人的眼眸稍稍一沉,“一个已经够闹了,再来一个?” 自从有了这个闹腾的,他就不想要第二个了,女儿也算了,生出来打扰自己和自家老婆亲热,还不如不生。 顾南音笑嘻嘻地坐上了男人的大腿,她的小手圈着了他的脖子,“好不好嘛?我做梦都想要个女儿。” 陆延赫转开脸,并不说话,直接无视了她的撒娇。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卖力地摇着男人的脖子,“好不好嘛?老公,陆总,陆先生~” 男人脸上总算是绷不住了,他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哼——” 顾南音咧嘴笑开,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面上亲了一口。 “老公最好了!” 陆延赫只挑了眉梢,眼底的笑意愈加深沉。 既然要生女儿,那晚上可得多多努力才行—— 晚饭过后,陆延赫和陆景程小朋友一起推着放着生日蛋糕的推车出来。 客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蜡烛的上燃着小簇的火苗。 一大一小边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推着小推车过来。 顾南音站在原地,捂住了嘴。 “麻麻,生日快乐!快吹蜡烛哦!”酷酷的陆景程小朋友站在她的跟前,眼巴巴地瞅着她。 顾南音失笑,抬手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她细声软语地跟小家伙说,“马上就许!” 顾南音闭了眼眸许愿,烛光照在她的面上,将她那漂亮的五官勾勒得分外柔和。 陆延赫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妻儿,薄唇稍稍着勾起。 能看着妻儿开心快乐的样子,他的人生仿佛也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这样的幸福,很庆幸他能拥有。 爱情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幸福却是要靠着自己去把握的。 —————————————————— (全文完) ---题外话---此文献给所有看到结尾的可爱菇凉们——愿你们能找到那个愿意不顾一切去深爱的人。 好的爱情会来临,即使受过伤,也要相信那个对的人会在前面等你。 264.264陆氏妻奴日常(番) 三个月后,在陆先生每晚辛勤耕耘下,陆太太总算是怀上了二胎。 自从怀了二胎之后,陆太太每天又过上了米虫般的生活,使唤起陆先生来更勤快了。 陆先生任劳任怨着,对待着自己太太撄。 陆先生知道自家太太这回怀着的是个女儿,简直直接把陆太太当成了女王就差供起来了偿。 晚上又开始了当苦行僧的日子,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可怜巴巴着紧。 但是他偏偏喜欢自讨苦吃,每晚都要抱着自家太太睡。 顾南音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窝在男人的怀里,还好这个是个女儿,儿女双全,是她想要的。 感觉到男人身体的那点不自然,她抿嘴偷笑。 而现在这会儿,这男人完全是在自讨苦吃,明明舍不得动手,睡觉又要跟她贴那么近。 这个男人对她的抵抗力和她对他大概都是一样的吧! 至少现在这会儿,难受的不只是他。 贴得这么近,到也让她有些感觉,再加上男人那个地方这么抵着她。 她转过头,故意用手肘捅了捅男人的小腹,嘟囔着跟他说,“拿开,贴着难受!” 陆延赫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撞,不禁跟着闷哼了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也能这么***。 这个男人到处都勾着她。 顾南音面颊微红,微凉的手指抚摸上男人的下巴,她的目光里透着狡黠,嗓音温柔,“要不要?” 陆延赫愣了一会儿,便摇了头,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沉着声音开口,“睡觉!” “可你杵着我难受!”顾南音瘪嘴,四个月已经稳定了。 其实,轻轻的完全没事,前三个月陆延赫不敢碰她,而现在知道是女儿了之后,这男人更不敢碰她了。 “那我拿开——”陆延赫正色。 说完,他果真是靠得她远了些,只不过上半身照旧贴着她。 见着她疑惑,他沉下了声音,“怕你冷!” “……” 顾南音默,果然是知道是女儿之后就格外地宝贝。 连着碰她都不敢碰了,以前怀着儿子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他这么紧张? “陆延赫,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女儿多一点?”顾南音详怒,不依不饶地询问。 那双黑亮的眼眸眨巴眨巴地盯着男人看。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看着这男人对女儿的宝贝样,没准这话还是对的呢! 陆延赫睁眼,在黑夜里也能勉强地看清楚她的模样,娇俏的,略带一点恼怒。 他喉头里沉了笑,俯下身去亲吻她的下巴,男人的长指攥着她的小手,一根根地捏过去,“当然是爱你——其他人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 顾南音眨眨眼,面上的笑容不显,“花言巧语,我才不信!都说女儿是父亲是上辈子的情人,难怪你比怀儿子的时候更宝贝她。” 陆延赫眉眼一挑,这是吃醋了,因为他不碰她,自家太太这个样子也未免有些太过的可爱了。 他沉了声,笑声低低沉沉的。 “感情是太太谷欠求不满了?” “来,乖哈——老公亲亲。”他没脸没皮地就凑了脸过来。 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面颊,有些稍稍的痒意。 她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胸口,在他的怀里换了个睡姿,不自然地转了身,“我要睡觉了。” 陆延赫轻笑着,从她的身后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偏薄的唇含住了她一侧的耳垂。 在她要反抗之前,陆延赫适时地松开她,“晚安,我的太太!” 顾南音眨巴着大眼,并没回答。 陆延赫故意亲她的耳廓,有种不得到回应就誓不罢休的感觉在里边。 顾南音挣扎了几下,刚想开口骂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太太,晚安——” “嗯——”顾南音没好气地应了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眸。 陆延赫在黑暗里打量着自家太太的侧脸,唇角挑起浅薄的笑来。 他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面颊,这才退了回去,搂着自家太太,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眸。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顾南音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有天,陆景程小朋友神秘兮兮地和自家老爸讨教完,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小手摸上了顾南音的肚子,又很快着缩回去。 摸一下立马缩回去,这个动作做了好几次。 顾南音皱眉,柔和着声音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在摸小妹妹!”陆景程小朋友眨了眼,仰着小脑袋好奇着问,“麻麻你的肚子里塞的是小妹妹还是气球呀?” 顾南音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当然是小妹妹!” “我问麻麻肚子怎么会大起来的,粑粑就说他每天晚上都偷偷地给麻麻肚子吹气,才会变得那么大的!” 陆景程小朋友并没观察到自家麻麻因为他说的话而变了的脸色,继续好奇地看着她的肚子,“粑粑说了麻麻的肚子里住着小妹妹,麻麻肚子这么圆,里面肯定是个跟球一样的小妹妹,肯定没我长得可爱啦!” 顾南音默了默,这些话都是个什么鬼? 这么自恋的小家伙,她可不想承认是自家出品的。 还敢说自己小妹妹丑,他以为自己生出来的时候是有多好看? “不过呢!粑粑说了,我是当哥哥的,所以我就不嫌弃她丑了,我把我的玩具分她一半。”陆景程小朋友说完,一脸求表扬求夸奖地看着顾南音。 “……” “麻麻,我是不是个好哥哥?”陆景程小朋友眨着让人觉着萌化了的大眼睛看她。 顾南音只能干巴巴着笑,好哥哥还会说自己的妹妹丑? 陆延赫迈着长腿过来,十分自然地坐在了顾南音的身侧。 他长臂一伸,直接把陆景程小朋友搂到了大腿上,两条长腿一合,他小小的身子就困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陆景程小朋友被自家粑粑困着,小脸急了起来,“臭粑粑,放开我!” “谁跟你说妹妹丑了?你妹妹要比你还要可爱!”陆延赫捏了捏陆景程小朋友的那肉嘟嘟的脸颊,故意挑着眉对着他说道。 “你说的呀!坏人!”陆景程小朋友急了起来,小手拍打着陆延赫大腿,小嘴里嘟囔着坏粑粑。 “我什么时候说的?”陆延赫皱眉。 “你说的麻麻肚子里是住着小妹妹呀,麻麻肚子那么圆,里面的小妹妹也是圆圆的,当然丑了!”陆景程小朋友撇嘴,要哭不哭的指控着眼前的陆延赫。 “……” 顾南音捂嘴笑了,打开男人的手,“快松开程程,没看到快哭了吗?” 陆景程小朋友见着顾南音帮自己,更委屈了,可怜巴巴地撇嘴,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别提有多可怜了。 眼巴巴地写着,麻麻快救我—— 陆延赫没有松开他,捏着他的小下巴,继续吓他,“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时候皱巴巴的,丑死了。” “哇——”陆景程小朋友眼睛眨了眨,突然哭了出来。“你才丑,你才丑!你个大坏蛋,你才是丑八怪!”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会欺负小朋友。 她直接把小家伙抱了过来,好生生地哄着他。 陆景程小朋友委屈巴巴地哭着,顾南音心疼得不得了,连连地瞪了男人几眼。 那眼底责怪的意味很深。 陆延赫低头看了眼自个的手,感情这小子就是出来抢他老婆的。 看吧,只要这小子一哭,他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现在自家太太肚子里还有一个,估计这回他就该给他们做牛做马了—— 265.265陆总坑儿记(番) 几个月后顾南音生了个女孩,取名陆轻然,小名好好。 按着顾南音的意思,一子一女凑成双好。 很有寓意的名字撄。 女儿刚出生的时候,陆景程小朋友去看了,只是看到皱巴巴的小妹妹,他瘪着嘴巴,一副要哭不要的样子偿。 “粑粑,为什么我妹妹真的这么丑?以后我怎么带的出去?小宝哥哥整天带着他的小妹妹到处炫耀,我妹妹长这样我怎么带出去?”他转头眼泪汪汪地朝着一旁的爸爸问道。 陆延赫单手抱着好好,另一只手直接给了下面胡说八道的臭小子一个爆栗。 “咱们好好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唔——粑粑坏!妹妹哪有我好看?”陆景程小朋友抱着被磕了爆栗的脑袋,嗷呜一声跳远了。 “我人见人爱,每个叔叔阿姨都说我可爱!哼——” 陆延赫瞪了他一眼,也懒得跟这个小家伙争。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好好,小家伙也不知是怎么了,还是说听懂了哥哥说她丑的话,总之鼻子一吸一吸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声音高亢得很。 陆延赫看了眼刚生产完已经睡下了的顾南音,忙去哄着怀里的小公主。 陆景程小朋友探头朝着被陆延赫抱在怀里的小妹妹看去,这一哭,更丑了。 皮肤红红的,还皱巴巴的,哪里有他好看? 他嫌弃地撇嘴,“哭了更丑。” 陆延赫瞪了他一眼,在病房里来回走去哄着自个的宝贝女儿。 小家伙哭了一会儿便停歇了下来,看样子是睡着了。 陆延赫动作轻柔地把女儿放在了婴儿床里,迈开步子走到病床前,他俯下身吻了吻自家太太的额头。 眸光里闪烁着的温柔缱绻。 他看了顾南音半晌,直起身来。 转身的时候便看着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陆景程小朋友,他的小手扒拉着床沿,只可惜人有点太小了,够不上。 见着陆延赫看到他了,他努努小嘴,可怜巴巴地瞅着面前身高腿长的男人,“粑粑抱——伦家也要亲亲麻麻!” 陆延赫闻言,只挑了眉梢,弯下腰与小家伙对视,他屈指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记。 “你妈妈是爸爸的,不能给你亲!” 陆景程瘪嘴,那双像极了顾南音的大眼一眨一眨地朝着他看。“可是麻麻也是我麻麻——麻麻常常偷亲我,为什么我不能亲麻麻?” 陆延赫唇角沉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一本正经着对着年幼的儿子说,“可是麻麻是爸爸的老婆!只有老公才能亲老婆。知道了吗?所以你不能亲麻麻!” “哦!那我要麻麻当我老婆!那样就可以亲亲了!”陆景程无视了自家爸爸黑了的脸,沾沾自喜着说。 陆延赫忍无可忍,嘴角抽了抽,抬手抓起陆景程小朋友的衣领,提了起来。 小家伙的脚离了地,嗷嗷地叫开,他挥舞着自个的小短手小短腿的。 只是还是不能避免被拎到外面的命运。 陆延赫直接把小家伙塞给了门外的齐放,“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去陆苑!” “好的,总裁!”齐放看了看在陆延赫怀里不断挣扎着的小家伙,面容稍稍着有了些隐忍的笑意。 小家伙被齐放抱在怀里,还在不断地挣扎,小脸上是愤怒的模样,“坏粑粑,坏粑粑——大坏蛋!” 陆延赫拧眉,有些不耐烦,“还不快去?” 齐放稍稍颔首,直接抱着小家伙离开。 小家伙的声音越来越远,陆延赫站在门口,薄唇紧抿着。 只片刻,男人便转身进了病房里,看着自家太太略显苍白的面容,他伸手轻抚了几下。 他的太太,给他生了儿子现在又生了女儿。 一子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他是该感谢的,她给了他整个世界,让他再无遗憾。 随着小公主一天一天地长大,长得也越来越好看了起来。 跟当初那个刚生出来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 好好皮肤像妈妈,又白又嫩,那双眼睛很漂亮,小手被人握在手里,肥嘟嘟的可爱得紧。 见着小妹妹长得越发地好看了,陆景程小朋友总是眼巴巴地看着陆延赫抱着的妹妹。 他眼馋得紧,那么小小的一团,那么软那么小,摸起来应该很舒服吧! 陆延赫看了一眼想要抱抱小妹妹的儿子,故意把好好抱到儿子的面前,他温和着问,“想抱抱妹妹吗?” 陆景程小朋友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期盼的大眼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男人,“真的可以吗?” 陆延赫笑而不语。 于是,陆景程小朋友大着胆子伸了手去,要去摸一下软软的小妹妹。 他的手还没碰到,陆延赫便抱着好好起来。 他这是连一根头发都没碰到。 陆延赫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气急败坏的儿子,笑容有些贱贱的,“妹妹出生的时候不是嫌她丑吗?现在不给你抱!” 陆景程小朋友大眼轱辘着一转,所以他这是被自家老爸给耍了。 他不依不饶地一把抱住自家坑儿老爹的大长腿,“粑粑,我要抱妹妹!我就要抱妹妹!坏粑粑!” 陆延赫把怀里的好好举高,冲着儿子做了个鬼脸,“才不给你抱——是谁说的,妹妹那么丑?现在啊,想抱,偏偏不给你——” 陆景程小朋友听了自家老爸的话真的差点就要哭了,两眼泪汪汪地抱着陆延赫的长腿,“坏粑粑,臭粑粑——” 顾南音从房间里出来,见着这阵仗笑着过来,拍了拍男人的胳膊,红唇轻轻地抿着,“好了,别逗他了。把好好给我,别举那么高,等会摔着就不好了!” 陆延赫脸上肆无忌惮的表情有些收敛,十分听话地将好好给放了下来,给了顾南音。 顾南音抱着好好,好好那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她看,她笑着亲了亲好好的脸蛋。 见状,陆景程小朋友怎么甘愿落后,拉了拉顾南音的衣摆,“麻麻,程程也要亲亲——” 说完,他还小小地不好意思了一把。 顾南音在沙发上坐下,刚出了月子,她的气色显得很好,伸手抚摸了下儿子的脑袋,“好,麻麻亲亲~” 得到了麻麻的亲亲,陆景程小朋友羞涩地笑了。 “麻麻,粑粑说了只有老公和老婆才能亲亲,麻麻亲了我,麻麻就是程程的老婆了吗?” “呃——”顾南音顿了顿,朝着陆延赫看去,陆延赫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一笑开便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顾南音瞪他,转头对着满脸期待的儿子说,“只有结了婚才能算是老公老婆。麻麻跟你爸爸已经结婚了,就不可以跟别人结婚了哦!我们程程啊,长大之后会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然后跟她结婚。” “可是程程喜欢麻麻呀!”陆景程小朋友搓搓手,羞涩得很。 “……” 陆延赫嘴角抽了抽,这小子现在是当着他老子的面,撬墙角? 他大步上前,一把拎起了陆景程小朋友的衣领,提着就朝着外面走去。 顾南音见状只觉得不妙,冲着男人的背影喊,“你带他去干嘛?别乱来——” 被男人拎着的小朋友也十分应景地嗷嗷叫,“麻麻救我!粑粑要吃了我!麻麻救我,救我!” 小家伙的叫喊声可谓是真的凄厉,惨兮兮的。 陆延赫稍稍侧头,唇角的笑亦正亦邪,“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少管!” 顾南音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怀里的小家伙发出了抗议。 她无暇顾忌,只好先顾着好好。 好好撇撇嘴,小手在顾南音胸口挠啊挠的。 顾南音就知道,这小家伙是饿了。 只好先解决眼前这个,抱起好好朝着房间里走去。 266.266陆总是个大醋缸(番) 自从陆先生和儿子达成共识之后,顾南音都觉得儿子这是越来越不爱跟她这个妈妈亲热了。 某天,她逮着跑过来看小妹妹的陆景程小朋友,“陆景程小朋友,你有没有什么话跟妈妈说?” 陆景程小朋友挣扎了几下,委屈巴巴地看着困着自个的顾南音,“没有!“ “真的没有?那天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就不让你碰小妹妹了。”顾南音挑眉偿。 陆景程小朋友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过来跟小妹妹玩,看着好好一天一天地长大,会对着他咯咯地笑,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等妹妹长大点了,他也每天带出去晃,让那些小朋友嫉妒死。 现在,顾南音是直接抓住了他的死穴,如果不能碰小妹妹了,那么他的人生会有多无聊啊?那就不能带着妹妹出去炫耀了。 “麻麻——”陆景程小朋友瘪着嘴巴,肥嘟嘟的小手捏了捏自个衣服的下摆。 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朝着顾南音看去,委屈巴巴的,活像是谁欺负了他似的。 顾南音瞪他,一脸的不容商量地看他,“陆景程小朋友,别给我装可怜,我不吃你那一套。快如实交代!这些天连抱都不让我抱,是怎么回事?你爸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我这不是长大了么?是男子汉了,被女人抱来抱去像什么话?”陆景程小朋友一本正经地看她。 顾南音嗤笑,这难道不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多少还是她生出来的小家伙,她多少还是能明白这个小家伙的心思。 她弯下腰来,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真的是这样?” “真的!”陆景程小朋友为表示真心,眨了眨眼,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闪着光。 “哦——”顾南音拉长了声音,“看来咱们小程程是不打算要碰小妹妹了——既然如此,那就满足你!” 她说完,作势要去抱婴儿床里睁着两只大眼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好好。 陆景程小朋友嗷呜一声,抱住了顾南音的大腿,鼻子吸了吸,“我说,我说——” 顾南音闻言,满意地点头,她垂眸看着陆景程小朋友,大发慈悲地瞥了他一眼,“说吧——“ “可是麻麻千万不能告诉粑粑——”小家伙仰头望着顾南音,大眼忽闪着。 顾南音点头。 陆景程小朋友眨眨眼,俏皮着朝着顾南音勾了小指,“拉钩!” 顾南音伸了小指和他的勾了一下,“快说——” 陆景程小朋友不满地撇嘴,看了自家麻麻一眼,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老爸的话给供了出来。 …… 当晚,陆先生下班回家,想去找老婆亲热的时候,顾南音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别过来——” 陆先生挑眉,不以为意地过去,搂着自家太太,薄唇就要落下来。 “怎么了?谁惹你了?” 顾南音抬手捂住男人的嘴,骄横着瞥了他一眼,“你跟儿子说了什么?” 陆先生色气满满地朝着陆太太看去,那双狭长的眸里潋滟开了笑意,他的舌轻扫过她的手心,“老公饿了——” 一句很正常的话,却被他说得别带深意。 顾南音触电般地躲开了手,瞪他,“饭在锅里,自己去吃!” “嗯哼——”陆先生扒拉下自己太太的手,“好,那你乖乖去床上等我。”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延赫便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陆先生用完晚餐,去房间找自家太太的时候,发现人根本不在床上。 他皱了眉,转身就出了房间。 打开儿童房的门,陆先生这才发现,自家太太正和女儿一道躺在不算宽敞的儿童床上。 房间里的光线柔和,橘色的灯光洒落再来多的是一份温馨。 顾南音并没有睡着,所以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知道。 突然身旁略微地一沉,男人的气息也跟着重了几分。 她的呼吸浅浅的,多少还是有些乱了起来。 陆延赫灼灼的视线落在自家太太身上,唇角勾了笑,自家太太这点伎俩在他的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他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他结实的小臂落在了女人的软腰上,他略微沉着的气息浮在她的耳畔。 有着一些故意使坏的成分在里边,他故意着往着女人的耳蜗里吹着气。 顾南音有些受不了,她身子不由地想要挪远一些。 “不装睡了?”陆延赫沉着笑。 语气里也全是笃定,她装睡的样子,他一眼就能看穿了去。 “回去睡?”男人将下巴枕在她单薄的肩头,嗓音低沉而磁性,勾人得紧。 顾南音索性也睁了眼,转过脸,“要睡你回去睡!我跟好好睡。” 陆延赫干脆将俊脸埋进了她的肩窝里,吸着气,他的呼吸稍显粗,“老婆在哪,我就在哪。大不了我们跟好好一起挤。” 按着陆延赫以往的作风,好好才刚满月,男人便让这小家伙一个人睡 原本顾南音还以为,这是个女儿,这个男人会差别对待,却没想都是一样的。 顾南音瞪他,“儿童床怎么挤得下我们三个人?” 陆延赫饶有兴致地看她,手支在枕头上,垂下了眸。眉眼里都是坏坏的笑,“那我们回去睡!” 顾南音无奈,安置好了好好,才跟在男人的身后回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关上,男人按着她的肩头直接把她抵在了门上,黑沉的眸里闪过的是危险的光。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稍稍着收拢,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说吧,究竟是怎么了?”他单手撑在门板上,将她困在自己胸膛和门之间。 顾南音抬眼,横了他一眼,小手软软地蹭在男人的心口,“你跟程程说的,他长大了我就人老珠黄了。女人老了更年期各种恐怖——你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你现在就这么想我了?” 陆延赫挑了眉,俯下身来,下巴蹭着她的额,“那臭小子没跟你说完全,以后让肖严家的双双给他做老婆。他才答应我不能跟你亲亲。” 他凝着她,亲了亲她的面颊,“那些话只是说给儿子听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 这个男人啊——真是个醋坛子,连着儿子的醋都吃得那么理所当然。 “说的比唱的好听——”顾南音仰头,纤细的脖子划出优美的弧度,她唇角凝开了笑意, “那我多说说,你听着!”陆延赫弯下腰,抱着她纤细的大腿就着这个姿势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被男人这么抱起,顾南音一下子没了依靠,重心失了衡,立马按着男人的肩头叫喊着让他放她下来。 陆延赫坏心眼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顾南音晕乎乎地就被男人给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他屈腿半跪在她的两腿间,一条长腿则是落在地面上。 男人身上那清冽的气息似乎是重了些。 略微地俯下了身,他抿唇,吻住了她的柔软的唇瓣,“太太,我爱你——” 顾南音眨巴着眼,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 “太太,我爱你。” “……”顾南音没了开口的机会,只是伸手揪男人的短发,她那双似水的眸子水水地瞪他,只是却也没有多少的杀伤力。 毫无预兆地冲撞,让没有做好准备的顾南音,痛呼出声。 陆延赫咬着她的耳垂,大刀阔斧的动作让她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 他低沉略微嘶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那些只是说给儿子听的,不喜欢他跟我抢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什么样,你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老婆!” 顾南音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喊他轻点。 只是他的话却是入了耳中,甜到了心底。 267.267小包子的坑爹计划(番一) 好好两岁的时候,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了。能组织起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奶声奶气的,声音糯糯的。 扎着两只可爱的小马尾,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可爱得不得了撄。 而陆景程则是当起了一个好哥哥,带着刚能说话走路的小丫头到处炫耀偿。 恨不得是能将小妹妹带去上学,让那些小伙伴好好看看,自己有一个多么可爱漂亮的小妹妹。 只是跟陆延赫说了几次,都没有半点的效果,只能去求顾南音。 顾南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小子的要求,她捏了捏他的鼻子,“去跟你爸爸说去——” 陆景程小朋友一脸地不高兴,他整天在小伙伴面前吹嘘自己有一个多么可爱的小妹妹,只是他们又都没见到过,都不相信他。 都说要他带来看一眼,他们才能信。 只是眼前爸爸妈妈的态度,他还能怎么办? 某天,陆延赫送着小家伙去上学,小家伙乖乖地坐在后座里,果断地从书包里拿出了兰博基尼Aventador的玩具车模型。 还生怕陆延赫看不到似的,他在后面将模型车在半空中挥来挥去。 “粑粑,我这模型好看吗?” 陆延赫偏头,朝着后面看了眼,随口问到,“谁送的?” “哦!是一个帅叔叔,长得很帅人又很好——”陆景程小朋友笑眯眯着说,“帅叔叔貌似很喜欢麻麻!上次还见着帅叔叔送麻麻回家了。” “……”陆延赫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眉眼稍稍着沉了沉,帅叔叔? “有你爸爸帅?” “那是当然的,帅叔叔不但长得好看,对我也炒鸡好呢!”陆景程抱着玩具车模型,一脸的自豪,“我要拿去给我小伙伴们看看!他们一定羡慕死我了!” 陆延赫暗自咬牙,看晚上回去有她受的了。 到了幼儿园门口,陆景程小朋友酷酷地从车上下来,朝着校门里边走去。 却在背对着陆延赫的地方,他露出了坏坏的笑来。 让他们不让他带着妹妹过来,活该! 哼—— 今天是两人的纪念日。 订好了餐厅,去过两人难得的二人世界,连着两个小包子都打算丢在家里。 顾南音化了妆,挑了一条裸色的长裙,腰间有些镂空,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腰部肌肤,这个设计倒是让这条裸色长裙显得不是那么的单调,反倒是有种俏皮的气息在里边。 微卷的长发往着耳根子边上一撩,妩媚的风情显露得恰到好处。 在去餐厅的路上,她打了电话给陆延赫。 那边的男人也才是刚下班,不消片刻男人便接通了电话。 他略微地沉了声,“喂——” 顾南音笑着询问男人过去了吗? 陆延赫抬手看了眼时间,眸色稍稍着有了些复杂,“刚下班,马上就过去!” “嗯,那我等你。”顾南音挽唇,笑容绚丽。 有了颜色的五官更显年轻漂亮。 将近三十岁的女人,却一点也不显得老,那张漂亮的容颜看过去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一点也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内,顾南音坐在窗边的位子上,侧眸看着外面的景色。 餐厅内流淌着悦耳的钢琴曲,氛围烘托得恰到好。 酒店顶层的视野极佳,几乎能将整个安城尽收眼底。 陆延赫进入餐厅的时候,一眼便见到了那个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女人。 看得出来她是精心打扮过的,打扮过后便显得极其的明艳。 明明都是快三十的女人了,但看上去却年轻得可以。 只是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早上那臭小子说的话,看来,他的确是要好好整顿整顿家风了。 有着这么帅的丈夫,他倒是想看看,到底还有谁能入得了她的眼。 他到也想知道,那个敢勾搭他太太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步伐稍稍着一顿,转而朝着顾南音的方向过去。 眼底浮现的是淡淡的柔和。 整个餐厅内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毫无疑问的是被陆延赫给包了场的。 这样的日子,他想要二人世界就必须得是真正的二人世界。 顾南音见着他过来,面上柔柔笑开,“你来了呀?我好饿,快点点餐!” 陆延赫将手臂上挂着的西装放在一旁,在她的对面坐下,唇角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只是,顾南音并没有注意到。 只眨眼看他,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似水含情。 服务生过来,两人点完餐,顾南音才发觉到一丝的不正常。 她抿唇朝着男人看过去,“怎么了?” 陆延赫喉间沉着笑,右手执起了装了红酒的高脚杯,菲薄的唇上的颜色却比红酒的颜色要来得更妖治。 “没什么,就觉得我太太今天特别漂亮,越看越年轻!” 最后两个字是被男人这么咬重的。 顾南音眨眼,被男人这么夸,她还是稍稍着有了些羞涩。 陆延赫的手越过了餐桌,熟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男人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 “我家太太,还真是越看越诱人。难怪——” “难怪什么?”顾南音抿唇问。 “难怪……”到了嘴边的话陆延赫突然着跟着一转,“难怪有句话那么说,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润,会越活越漂亮。” 顾南音不客气地跟他翻了个白眼,打掉了男人的手,“所以你在问我邀功?” “不行吗?”陆延赫浓墨般的眸里漾开柔和的笑意,他唇角含笑着往后一靠,灼灼的眸光看她。 顾南音抿嘴,小手搁在桌面上,托着下巴,“那么,我们陆总是想要什么奖励呢?” 男人的眸光浅浅地落在她的红唇上,修长的指摩挲着酒杯的杯沿,“等会再告诉你——” 顾南音眉眼一挑,托着面颊望向了窗外。 这个臭男人,傲娇的样子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估计也就只有她能受得了这个臭男人了。 陆延赫执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看向顾南音的眸光显得愈发地深沉。 两人安静地用完晚餐,陆延赫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的下唇,倏地扬了嘴角。 他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走吧——” “去哪里?”顾南音看着男人的侧脸脱口而出。 “去了就知道了——”陆延赫沉着笑开,“跟上!” 顾南音无法,总之感觉今天的男人貌似真的特别地怪,但是具体哪里怪了,她又不是很能说得清楚。 她跟了几步,直接上去抱住男人的胳膊。 陆延赫只侧头看了她的手一眼,就转了头,唇角的笑容稍稍着一勾。 男人带着她去了楼下的房间,用门卡刷了门,男人按了开关,房间里便亮了起来。 这里,顾南音只觉得熟悉,可能是酒店的房间都长得差不多吧!只是这里却给了她一种别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熟悉。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陆延赫便拿开了她的小手,直接走到了客厅里的酒柜旁,打开门拿了一瓶红酒和一只干净的酒杯出来。 他径自着朝着客厅里的沙发座走去,男人的长腿生得好看,至少是让她抗拒不了的。 陆延赫舒散地坐在沙发上,黑色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些性感的锁骨轮廓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只盛了红酒的高脚杯,轻轻一晃,里面的红酒便漾开一圈圈诱人的弧光来。 他双腿交叠着放置,此刻的样子显得极其的邪魅。 “觉得眼熟吗?”陆延赫沉着声音问,低沉的声音比这红酒似乎都要显得醇厚。 顾南音点点头,熟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陆延赫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伸手一指,“七年前,同样的地方——你就蜷缩在那——” 顾南音看了他手指的方向,那晚的记忆却是清晰地涌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那晚,那道目光是他的,这么被他看着,她仿佛都能见到那日狼狈不堪的自己。 顾南音抱了抱手臂,抬步朝着男人过去。 只是一脚绊在了地毯上,整个人直接朝着男人的腿边扑过去。 陆延赫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顺势往着自己这边一卷,等反应过来之后她整个人便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隐约可闻的是男人身上那淡淡的红酒味。 因为刚才的突发状况,男人拿在手上的酒洒了出来。 顾南音撇撇嘴要起来,脑袋一动,长发被扯住了。 她惨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扯头发,陆延赫无奈,安抚着她乱动的脑袋,“头发勾住我扣子了,别乱动,我帮你解。” 顾南音闻言,安分了下来。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间上,红唇轻抿。 气息间灼灼的便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混着红酒淡淡的清香。 陆延赫垂眸,帮她解开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她软软的气息就盈在鼻腔里,男人的身体稍稍着有了些许的细微的变化。 顾南音在他的怀里发出了猫咪般细微的喊叫声,“好了吗?还要多久啊??” 陆延赫大掌下移,按着她的腰身,捏了捏,“很快就好了。” “那你快点——”她不满地嘟囔,那漂亮的五官都熏染上了红晕。 陆延赫的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把纠缠着他扣子的头发解开。 他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好了!” 顾南音闻言,便抬起头来,不巧,刚好就对上了他那双深沉的眸。 她刚想起身,男人的大掌适时地就摁在了她的后背上,喉间发出了愉悦的笑,“不谢谢我?” 顾南音对上他的眸,撇开嘴,心不甘情不愿着说,“谢谢陆总。” “真乖——”陆延赫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边看向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想喝酒吗?” “不想!”顾南音没多想就拒绝了。 陆延赫垂眸,性感的喉结上下轻滑,嗓音低磁性感,“你不想,可是我想——” 蛊惑而诱人,容易让人丧失了理智去。 顾南音眨了眨眼,的确有一瞬间的,是被这个男人给迷惑了的,但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男人擅长的把戏,估摸着就是把她迷得晕头转向吧! 268.268小包子的坑爹计划(番二) 她忙挣扎着从他的身上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无所谓地说,“你喝好了,我不介意!” “真的?”陆延赫挑眉,纨绔的样子在他的身上却依旧显得毫无违和感撄。 她29了,这个男人也35岁了,上天对这个男人无疑是优待的。 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只是让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具有味道,成熟男人的味道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他已经35岁了,却也是让很多的年轻女孩,为之疯狂偿。 顾南音抬手抚摸着男人的眉眼,她点了头,“真的。” 这个男人现在是她一个人的,也是真的好—— 陆延赫捏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着,那眉眼里盛着暖暖的笑意,“你说的。” 说完,便没等顾南音反应过来,男人搂过她的腰,让她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唇边嗜着笑,微微倾着身子,拿过了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和红酒。 他动作优雅着缓缓将红酒倒入了酒杯里,他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颊旁,“陪我喝一点——” 顾南音抿着嘴角,“就一点!” “好!”陆延赫答应得爽快。 拿着酒杯到了唇边,轻抿了一口,按着她的脑袋便吻了她的唇,一点点地渡了过去。 还没等她咽下去,长舌便直入在她的口里搜刮了一番。 到了她的嘴里的确只剩一点点了。 陆延赫就着这个方法喂了她几口,压住了她的腰肢,伸手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她喝了点酒,面色稍稍着泛着红,眼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刚才灼热的吻,总之现在的顾南音更是说不出的诱人。 像是在等着人去采拮。 她反应慢了半拍要起来,陆延赫见着她的动作,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不得动弹。 “你做什么?”顾南音润了润嘴角,问道。 “还能做什么?”陆延赫一条长腿放在她的腰间,压制着她,不让她起来。 他抬手扯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唇角染着邪气的笑。 顾南音只觉得他若是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她真的没准一会儿会流鼻血了。 这男人马蚤气满满的样子,容易让人把持不住。 “太太,那个帅叔叔,你就没有要跟我解释的吗?嗯?”陆延赫扯了衬衫,低头解皮带。 还不时地抬眸看她,那眼眸深沉。 “帅叔叔?”顾南音发懵,哪门子的帅叔叔? 陆延赫压下了身来,结实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显得各外地充满力量。 “不承认?”陆延赫眸色更沉。 顾南音有些害怕男人这个样子,仿佛是打算随时就把她给办了似的,衣服都跟着脱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她抬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眼眸微闪着说道。 陆延赫俯下身,俊脸就在她上方的一厘米的地方,“好好说?我在问一次,那个男人是谁?” “……”顾南音有些紧张地抿嘴,“哪来的男人?说清楚点——” “送陆景程车模型的那个帅叔叔!”陆延赫的眸死死地锁定着她。 “我不知道啊——“顾南音委屈地皱了皱眉,哪来的帅叔叔? 还有什么车模型,她可是见都没见过。 陆延赫沉沉地看她,“还打算狡辩?”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顾南音委屈巴巴地圈着男人的脖子,说道。 陆延赫嘴角邪气一勾,抬手捞起顾南音的腰身,大步地朝着房间里走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实交代,没准我还能对你温柔点!” 顾南音动了动身子,怎么交代?什么模型?还有什么帅叔叔?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不说是吧?”陆延赫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将她直接往着房间中央的大床上一抛,高大的身体压上去。 没给她多少喘息的时间,扯开了她身上好看的裸色长裙,张口咬住了她的肩头。 “说不说,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南音只觉得有些痒,抬手捂着肩头要逃开。 只是胳膊就这样被男人给按住,“快说,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顾南音慌乱地转开眼眸不看他。 她怎么也想不到,哪个帅叔叔会给小家伙送模型车。 “真不知道?”陆延赫眯眸。 顾南音点点头,是真的不知道。 陆延赫薄唇紧抿,额前的青筋有些突兀,他掐着她的腰,让她转了个方向,面朝下。 男人的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屁股上,顾南音嗷嗷地惨叫出声,这个臭男人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 她好歹也是这个男人的老婆呀!揍屁股这样的行为正常吗? “你妹的,陆延赫,我不是你女儿,别打我!”她捂着屁股,大骂出声。 陆延赫捏着她的手,困在腰上,又是一巴掌拍下来。 顾南音吸着鼻子破口大骂,疼,特疼——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被揍屁股,说出去别提是有多丢人了。 最后,不止是被揍了屁股,还被男人狠狠地要了一个晚上,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屁股还疼着呢。 陆延赫抿嘴,见着生气的老婆大人,眼底的笑意更深。 然而,昨晚的一时爽快,今天的后果估计就要这样了。 顾南音扯了被子,抬脚就朝着男人的腰上踹去,陆延赫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在了地毯上,她想笑,但是硬生生地瘪着,破口朝着男人大骂,“陆延赫,你丫的,别想老娘以后再和你睡!”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随即跟着黑了,从地毯上起来,他大步地朝着她过来。 “不想和我睡?那你打算和谁睡?那个帅叔叔?”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问。 顾南音抬手挥开男人的手,她真的头都要大了。 哪里来的帅叔叔?她这段时间招惹过谁? 陆延赫见着她没回答,脸色更是黑了不止一个度。 他赤条条地转身走了出去,顾南音撇嘴,这是生气了? 从他出去之后,顾南音在床上继续坐了一会,身体还酸着呢,结果男人呢? 直接把她给丢在了这里,不闻不问的。 她暗自咒骂了男人几句,起身换好衣服,回家。 之后,陆延赫的电话是一天都没打过来,顾南音也倔着脾气,没给男人打过电话。 傍晚,陆景程小朋友哼着跑调的儿歌一蹦一跳地进来。 顾南音直接上前把这坏东西给逮住,拉住他的书包,弯腰与这小家伙对视,“哪里来的帅叔叔?还有模型车怎么回事?” 陆景程小朋友眼睛一眨一眨地,他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书包,聪明地避开了顾南音的这个问题,“麻麻,你没有觉得我今天哪里不一样了吗?” “……”顾南音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看道他的书包时有些疑惑,“书包怎么换了?” “昨天傍晚有个漂亮阿姨过来,她送给我的!”陆景程小朋友喜滋滋地说。 “漂亮阿姨?”顾南音看他,“什么漂亮阿姨?你不认识?” 陆景程点点头,“嗯啊,她说她来找粑粑——” 闻言,顾南音磨了磨牙,这男人,还敢说她有男人,她看,是这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看看,现在人都招上门来了。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理质问她?简直,不要脸! “阿姨很年轻漂亮哦~比麻麻还要漂亮!不过,麻麻你要知道哦!在我心里,谁都没有我麻麻漂亮!” 陆景程小朋友见着自家妈妈变了的脸色,笑嘻嘻地跑开。 他一脸的傲娇,让这两人斗去吧——活该。 269.269小包子的坑爹计划(番三) AK大楼。 正值快下班的时间段。 顾南音气势汹汹地杀上了顶层的总裁办偿。 “太太,总裁在里面见客,暂时不方便见您。”秘书见状忙伸手要将顾南音拦下撄。 顾南音看着合起来的大门,红唇轻抿,她眼风轻扫,“见什么重要的客人聊到快下班了还没结束?” 秘书托了托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莫名地觉得今天的太太貌似是真的有点不大对劲!貌似是火药味很重。 “在和S集团的总经理在商量有关合作的事情!” 顾南音挽唇,那双勾人的眼眸流露的妩媚的风情,“是吗?” “是的。”秘书点头。 顾南音轻哼了一声,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的秘书,抬手握了门把轻轻地转了半圈,门锁便打开了。 她推门而入。 里面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有些微愣地朝着门口这边看来。 顾南音眼眸微眯,S集团的总经理? 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包臀裙的性感女人,一头波浪卷的栗色长发,妆容精致,烈焰红唇,年纪应该只在三十岁左右,做到这种位子的人,应该不会太年轻。 这样的女人放在哪里看过去似乎都是个性感***。 “你怎么来了?”陆延赫坐在沙发上,眯起眼询问。 顾南音撩起嘴角,款款地朝着男人过去,“怎么?我不能来?是嫌弃我打搅到你们了吗?” 她的手落在男人的肩头,那双盈盈的水眸里媚意横生,白皙的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男人的肩头刮蹭着。 陆延赫抬眸,朝着自家太太望过去,她眼底的勾着浅笑,那股媚意仿佛是能让人溺毙在其中。 只是他面上却不显分毫,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家太太。 对面的女人面上稍稍着有了些不悦来,她抿唇,拿起了手包,“那既然陆总现在有事,那我们下次再谈!” 陆延赫颔首。 女人朝着顾南音看了一眼,红唇高傲地一弯,她走近了些,俯下身来,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那傲人的事业线也足以让身为女人的顾南音有些自叹不如。 她白皙柔软的手在陆延赫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唇角勾着笑意,“那陆总,我们下次再约,下次可别这么扫兴了。” 说完,女人抬眼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意思很明显的。 顾南音就是个来扫兴的。 顾南音咬牙,看着女人款款离去的背影,忍了忍。 继而想起了小家伙在家里说的话,有个漂亮阿姨来家里找爸爸。 她攥紧了拳头,见着门被合上,她没好气地瞪他,“陆延赫——这就是所谓的谈合作?人家摸你手了,冲你抛媚眼,还露沟给你看,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有的是女人送上门来!” 陆延赫脸色稍沉,听着她的话不由地眉头一皱,“你不还是身边有男人?是她自己露给我看的,怪我?” “陆延赫,你要是不把今天这事说明白,我就,我就,我就……”顾南音瞪着男人的俊脸,大脑有一瞬的放空,找不到词来。 陆延赫站起身来,男人的身高本来就是他的一大优势,轻而易举着就能将女人的气势给锉得一干二净。 顾南音抿嘴,退后了半步。 “你就什么?”陆延赫嘴边沉了笑,眼眸稍稍着一眯,多了一股邪魅出来。 顾南音瞪他,这个男人现在还有心情能笑得出来! 她咬了牙,“我就直接把你给阉了,让你以后再也不能人道!” 闻言,男人的脸一瞬间地黑了下来,隔着沙发,陆延赫直接伸手将她捉到了面前,“阉了?阉了我,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全天下男人又不止你一个!”顾南音跟他倔上了,嘴硬着说,也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什么后果。 “是吗?”陆延赫看着她的眸光越显深沉,他的手捏着她的下颚,在她那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掐了几把。 顾南音傲娇地看了男人一眼,“是啊!” 陆延赫挑眉,菲薄的唇弯起了些许的弧度来,有些危险却又显得是那么地致命。“可惜了,陆太太,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想找别的男人还是省省力气,你勾搭一个,我打残一个,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看。” 顾南音冷眼看他,“不许我找别的男人你就做好点啊!偷了猩别被我抓到!刚才那个女人当着我的面还敢对你那样,还有,送书包的那个漂亮阿姨是谁?你说,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昨天那个送模型的又是哪个野男人?就许你找野男人了?别的女人对我有点意思的都不能见?”陆延赫越过沙发,走到她的身边,大掌捏着她纤细的手臂。 眸光紧迫盯人。 顾南音被他这么抓着手疼,她撇嘴,眸光直接对上男人的。 “对,我就是找野男人了,你想怎样?你还不是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了?那女人还找上家门了,你还有理来指责我?” 陆延赫呼吸略显得粗重,盯着顾南音的眸光有种风雨欲来的征兆。 “该死的!”陆延赫往前一推,顾南音的肩头撞到了后面的大片落地窗上。 不算疼,有着男人的手掌做了缓冲,疼的应该也只是男人的手而已。 她抬眼,直视着男人的俊脸,“怎么?你还想打我?陆延赫,你居然背着我有人了!你怎么敢?昨天还那样折腾我,你还要不要脸了?” 陆延赫看着她出离愤怒的小脸,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 他的语气渐渐着转柔,唇角邪气一挑,“我不打你,最多是对你做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而已——” 顾南音气得伸手去打他,嘴里口不择言,“陆延赫,你个混蛋,谁准你这么对我了?背着我有女人还想碰我,你做梦!” 陆延赫轻松地抬手将她给制服,指腹轻轻地刮蹭着她的面颊,笑得温柔又有些欠扁,“是不是做梦,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啊——陆延赫你个混蛋!”顾南音急得大喊。 却还是没能逃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命运。 陆延赫抱着她进了休息室,休息室内光线显得格外地昏暗,勉强能看清楚室内的陈设。 陆延赫将她直接抛在了大床上,抬手松开领带,笑容亦正亦邪,“混蛋是吗?那我这个混蛋就让你好好看看是如何混蛋的!” 顾南音抿唇,连忙着后退,男人这个样子有些像是黑夜里的撒旦,让人有些畏惧。 “跑什么?陆太太,今个我就来好好地整整夫纲!”陆延赫笑得邪气,夫纲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不然这个丫头连他是谁都给忘了。 顾南音反手撑在柔软的床垫上,看向陆延赫的眸里多少事带着一些害怕的情绪,“陆延赫,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我告诉你,才不会!你背着我找女人还有理欺负我!陆延赫你个大骗子!” 陆延赫沉着笑开,凝了笑的眸盯着她那张略微惊慌的小脸,“陆太太,你是我太太,在床上欺负不算是欺负,你懂吗?不懂的话,当老公的我,慢慢教你。” “啊啊啊--”顾南音抬手拿了枕头砸在男人色胸口,“陆延赫你个臭不要脸的!” “省着点力气,别待会让你叫的时候叫不出来了!”陆延赫接下她丢过来的枕头,随手一扔。 枕头直接落在了地毯上,没有半点的声响。 “啊啊啊啊……”顾南音又拿起了一个枕头,不假思索着朝着男人砸去,“神经病!” 枕头就砸在男人的身上,只撞了一下便掉落在地。 他的表情多少衍生出了不耐烦出来,看着她闹腾的样子就如同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又或者像是猎人在看着猎物在做没有半点用处的垂死挣扎。 顾南音撇嘴,找准了时机,从另一边直接下了床。 陆延赫沉沉的视线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半分,眼眸微阖,有一股自然而成的慵懒散漫之姿。 顾南音光脚踩在地毯上,十分警惕地看着隔着一张床对面的男人,他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只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侵占的意味或许有些太过的严重。 她有些紧张地润了润唇瓣,“陆延赫,你别过来--” 陆延赫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眼底的笑意不减,“我不过来--” 虽然男人这么说了,她还是紧张得紧,这个男人的话的可靠性还真的不怎么高。 顾南音紧张地捏了捏衣服的下摆,手心都有些出了细密的汗来。 男人的眸光着么看着她还真的是有些不大舒服,她抬手挡在胸前,她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陆延赫,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陆延赫挑眉,那双狭长的眸稍稍着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并没开口。 顾南音见着他并没有打断她的想法,更是确定了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是程程在耍我们?” 闻言,陆延赫嘴角染了笑,自家太太看起来也不算笨。 “那个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打他屁股!”顾南音捏了拳头,哪个臭小子害得她被打了屁股,她不打回来就不叫顾南音了。 陆延赫薄唇微撩,看着她暴走着朝着门口走去的样子,他黑眸一眯,在她走过自己面前的时候,直接抓住她的胳膊。 “做什么?”顾南音眨眨眼问。 陆延赫轻笑,“这个先不急,先把我们的事给解决好。” “我们怎么了?”顾南音挣扎了几下,是有些害怕男人此刻的样子。 “你说呢?”陆延赫捏着她的胳膊,用力一甩。将她丢在床上,他的身体随机覆压上去,气息混着她的,“咱们好好算一算,你说要背着我去找野男人的事。” “我只是气话!没有野男人。你刚才还被女人摸了呢,这个怎么算?”顾南音眨眼,那双眼眸水水的。 “哼--那你摸回来。”陆延赫眉梢轻挑,将手放到了她的面前。 顾南音果断地转开脸,这男人臭不要脸。 “你不摸,那我可要好好讨回来了。”男人喉间沉了笑,意有所指地看她。 顾南音刚想骂人,嘴巴便直接被男人封住。 讨回来的后果就是,她被男人狠狠要了一晚,回家的时候事直接被男人扛进去的。 她不满地瞪他,“我都跟你说了,是那小子在设计我们!” “嗯,只是我单纯地想做你而已!”陆延赫点头老实地说。 顾南音:“……” ---题外话---陆总和南音的番外就到此为止了,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要结束的,但是也没准十里心血来潮还是会写他们两个的番外哦…… 然后接下来是慕男神和小晚的番外~喜欢他们这对的别错过哟-- 270.001如果我没看错你性别的话,你应该是走错厕所了 十年前。 是夜,宁城—— 酒吧里嗨爆的舞曲震耳欲聋,舞台上钢管舞女郎那***的钢管舞却也将气氛炒到顶点偿。 傅小晚喝了点酒,微微地有了些醉意撄。 “不许再喝了!被爷爷知道我们带你来酒吧,又没好果子吃了!”老三傅景瑞按住了她又要往嘴边送的酒。 傅小晚冲着傅景瑞摇摇手指,“三哥,来了酒吧,不喝酒我干嘛?反正都是要挨骂的,你还怕多一次?” 看着她嘿嘿笑得欢畅的样子,傅景瑞恨不得仰天长叹,得,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把这屁股给擦完。 就是自己作死,做什么要听她的话,把她给带进来? 这丫头有的是劲折腾。 就算是再多的保证夜没点屁用,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只要带着她来了,她要做什么还由得他管吗?小霸王一样的存在。 是被家里人给惯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在宁城横着走,反正有的是人跟在她后面就等着擦屁股。 “嘿嘿,三哥真好!”傅小晚伸手在自家老哥的脸上揩了油,笑得更欢畅了。 傅景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这丫头,也只有大哥能治得了她。 那是她亲哥,宠她,但是也极具威严,大了这丫头十岁,怕也是正常的。 傅小晚抱着酒杯,小口地啜着,这酒的滋味是真的不怎么好受。 傅景瑞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将视线移到了舞台上火辣的钢管舞上,女人曼妙的身姿柔软如蛇,音乐更是se.xy到了极点,他拿起了酒杯,轻掩了一下不自然的神情。 被自家妹妹看到,他这个当哥的这么失态的样子不好。 指不定能被这个丫头嘲笑上好几年呢—— 傅小晚见着傅景瑞的样子,冷嗤了一声,别以为她啥也不懂,她知道的可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她撇嘴将酒杯往着茶几上重重一放。 傅景瑞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做什么?” “上厕所——三哥要跟来么?”傅小晚起身,修长的美腿十分吸睛,她侧身冲着傅景瑞眨眨眼。 傅景瑞干咳了几声,这丫头还真的什么话都能说,“去吧去吧,小心点!” 傅小晚挥挥手,便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傅景瑞回神,对上自个好友的各色眼神,他干笑着解释,“我们小五就是这样,什么话都说,神经大条惯了。” 傅小晚走在走廊里,刚才喝的酒后劲上来,她扶住了一边的墙壁,突然有了一种想吐的冲动。 她立马快步地朝着洗手间走去,随手关了门,趴在洗手台上就是一阵狂呕。 呕吐完,她用清水洗了脸。 突然厕所隔间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牛仔裤的年轻男人从里边出来。 他淡定地看了傅小晚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了洗手台前,洗手。 傅小晚只听见了水流的声音,她眨眨眼,侧头朝着男人看去。 男人的皮肤偏白,从那双好看的手就能看出来,那双手到像是弹钢琴的手那样,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顺着男人的手往上看去,男人的喉结很性感地上下滚动,完美的下颚,以及那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脸。 傅小晚从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虽然傅家的基因十分强大,她的几位哥哥的长相就很好看了,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还要惊艳上一些。 他淡定地拿了纸巾擦手,随后优雅地将纸巾丢入了垃圾桶里。 转身抬步就要离开。 “喂——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傅小晚转身喊住了他,声音脆脆的,带着点女孩子的糯音。 慕斯辰背影稍稍一愣,转身单手抄在裤兜里,他唇角的笑带着淡淡的揶揄。“有——” 傅小晚眨眨眼,期待地看他,“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你性别的话,我想你应该是走错厕所了!”慕斯辰唇边的笑加深。 说完便转身拉开厕所的门,走了出去。 “?”傅小晚在原地愣了差不多有三秒。 她立马跑了出去,见到要进来的男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她没好气地瞪他,语气不佳,“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上厕所啊?” 男人摸了摸鼻子,连忙道歉。 他是见过人上厕所,只是没见过来男厕上厕所的女人,出来还这么理直气壮。 傅小晚朝着走廊看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视线里,她咬牙,立马跟了上去。 慕斯辰拿着手机,一边给包厢里的好友打电话,“我先走了,这里太闹了!” “怎么不多玩一会?等会还有脱衣舞!”略微吵嚷的电话里还是清晰地传来好友温彦的声音。 慕斯辰淡淡地瞥了一眼,舞池里去群魔乱舞的众人,淡淡地回应,“没兴趣!” 温彦也知道好友的性格,也就由他去了。 他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放入了裤兜里。抬步离开—— 傅小晚好不容易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急得大叫,只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 “喂——喂——前面的,站住!”傅小晚好不容易追到了男人的身后,差点接不上气来。 这个男人走路的速度,她根本跟不上。 只是前面高大的背影仍没有半秒的停顿。 她咬牙,小跑着跟了上去,小手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你——你怎么不等等我?我在后面叫了你那么久!” 慕斯辰侧头看她,由于她是站在楼梯上的,他的视线刚好落在了她锁骨下面那朵妖艳的玫瑰花上。 白皙的皮肤上,一朵如妖般的玫瑰,有着动人心魂的美丽。 慕斯辰只看了一眼便抬眸朝着那张仍显得稚气的小脸看去。 那张脸虽然化着乱七八糟的妆,但无可否认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是真的漂亮。 “有事?”他拧眉,不乖的女孩,小太妹的这类型他一向都是不待见的。 估计是靠化着浓妆,混进来的,这种酒吧的地方不是正经女孩子会来的。 傅小晚吞吞口水,望着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她白嫩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粉色。“有事!当然有事!” “什么事?”慕斯辰抿唇,没有多少的耐心是给她的。 “你叫什么名字?”傅小晚那双眼睛格外地亮,水亮的眸仿佛要比那天上璀璨星辰还要来得光芒四射。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拉着他手臂的手,脸色并没有多好。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松手!” 可能是男人的表情太过的严肃,傅小晚吓了一跳,立马松开了手。 慕斯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傅小晚不依不饶地跟了上去,“那个我就是想知道你名字而已,说一下也不会死!” “是不会死——”慕斯辰唇角浅勾,“只是没必要跟你说而已。” “怎么会没必要?你就说一下嘛!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名字!”傅小晚上前想要拉着男人的手臂,只是被他那冷冷的眼神给吓得退回去了。 在宁城还真的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但是这个男人却偏偏是个异类。 傅小晚跟着他走出了酒吧,男人的步子很大,她跟着有些吃力。 “喂——你到底说不说?”傅小晚冲着他大吼。 慕斯辰回头眸色淡淡地看她,“不说——” 后面的傅小晚站住了脚跟,咬牙。 突然她绷直了脚跟,大步地朝着男人的背影跑过去,用力向上一跳,张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气红了眼,张嘴就朝着男人肩膀上一口咬下去。 “啊——”慕斯辰没有防备,突然被她咬了一口,发出了一声惨叫,差点将在咬着他脖颈的傅小晚给丢出去。 271.002身为慕太太的职责 深夜,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外面细微的光亮。 简约大气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傅小晚从回忆里醒过来,心情愉悦地弯起了眼眸。 兜兜转转十年之久,她到头来还是追到了自己的太阳偿。 不但领了证,现在居然还入住了男神的家里。 这个男人估计都认不出来是那次在酒吧门口咬了他的不良少女就是她。 跟现在的她,天差地别——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把自己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他喜欢乖女孩,她就收敛了所有的棱角,只是为了距离他能近一些再近一些。 在她眼里的喜欢是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她咬他的那一口牙印貌似还存留在男人的肩头,淡淡的粉色,如果不细看,估摸着已经是看不出来了。 但那却是她最珍贵的回忆。在那个刚刚对情爱懵懂的年纪,她遇到了一个足以能照亮她人生的人。 喜欢是一瞬间的事,执着是她鬼迷了心窍。 她双手交叠着放置在了脸颊边,垫在柔软的枕头上,她心满意足地看着黑暗里男人的轮廓。 男人却已然熟睡,她能听到男人那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而均匀。 她抿唇,伸出手去,描摹着男人那好看的五官,虽然看不真切,但是手下的触感却显得格外地真实。 第一次睡男神的床,第一次这么心安地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男神的额头,男神的眉毛,男神直挺的鼻梁,男神偏薄的唇,虽然抿起来的有威严流露出来,但那唇却是柔软而且温热的,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带着点邪气,坏坏的,却足够让她飞蛾扑火。 慕斯辰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俊脸也转了过来,就在距离傅小晚不远的地方。 男人的气息重了些,吓得傅小晚呼吸差点停跳,她有些发懵,盯着男人的脸久久不敢再动。 “不想睡的话,我们继续。” 男人清冷的声音稍稍有了些嘶哑,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地性感。 傅小晚吞了吞口水,她的小手有些无处安放。局促不安地看他,不会是在说梦话吧? 一片黑暗里,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将她扯到了身下,那双细长的眸睁开,眸底的光闪着妖治的光。 “是睡觉,还是继续之前的事?嗯?小晚--” 最后两个字被男人咬得格外暧昧。 “啊——”傅小晚惊呼出声,使劲地推搡着男人的胸口,“不,我马上睡马上睡!” 慕斯辰低头,俊脸埋在她的肩窝,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肩部肌肤上,他低低地笑。“可是我想要了。” 傅小晚呼吸一紧,还没等缓过神来,床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橘色的灯光落在脸上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 身上却是忽然一轻,床上传来细微的轻响,她睁眼就见到了男人赤着上半身下了床。 他拿了床头的睡袍,随意着披在身上,稍稍侧头朝着一脸发懵的傅小晚看去,他邪气一笑,“怎么?想进去看我去上厕所?” 傅小晚脸上红了红,像是一只红透了的番茄。“变态啊——” 慕斯辰挑唇,没再闹她,垂眸系好睡袍的带子便直接朝着洗手间走去。 傅小晚抱着被子,嘴巴轻撇,说好的高冷男神呢? 这么鬼畜的男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慕斯辰吗? 片刻后,慕斯辰从洗手间里出来,床上的女人卷着被子缩到了大床的一边,剩下了大半的位置,到像是刻意为之。 他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上床,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故意舒展开双臂将那蜷缩在一旁的女人纳入了怀里。 傅小晚小小地挣扎了几下,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上,“睡不着,不如我们?”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男人说的话,立刻紧闭上了眼。 慕斯辰见她没回答,唇角勾了笑,长指顺着她的发丝,“睡吧,慕太太——” 还是这么抱着舒服,才这么抱了没几次,就感觉很习惯了。 傅小晚闻言,身体一僵,捂着心口,那地方的跳动的频率似乎有些不大正常,越跳越快。 翌日,傅小晚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 她起床走到外边,慕斯辰正坐在餐厅内,优雅地用着早餐,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执着刀叉,动作优雅地切着盘中的鸡蛋。 她过来,慕斯辰刚好抬起头,视线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去洗漱,再过来吃饭。” “哦——”傅小晚点头,乖乖地去洗漱。 这里的公寓她不熟悉,昨晚被男人从家里带过来,她只取了几件平时穿的衣服。 在她打算去问慕斯辰的时候,他刚出现在了洗手间门口,“新的毛巾和牙刷在洗手台下的第二格的柜子里。” “好!”傅小晚侧头朝着男人看了眼,便弯下腰去拉柜子。 慕斯辰眸光轻扫而过,他整理着袖口,抬步朝着卧室里进去。 等着傅小晚洗漱完出来,慕斯辰已然准备好要去上班,他正在穿衣镜前,抬手整理领带,刘海用了发蜡往后梳,露出前额,浓眉下那双琥珀色的眸格外深沉。 他抬步朝着她过来,男人的薄唇轻抿,眸色深沉。 傅小晚后退了几步,背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慕斯辰就着这个高度垂眸看她,“身为慕太太就要尽好你当慕太太的职责,喂饱我的胃以及喂饱我的人。” “……”傅小晚盯着男人的眼眸,抿了抿唇。 “不懂?”慕斯辰拧眉,手抵在她的身侧,“以后,我的一日三餐由你负责。早上起来,我要吃煎蛋,咖啡,两勺奶不加糖,明天这就是你的任务,至于中餐和晚餐家常菜会吧?” 傅小晚撇嘴,她能不能说不会啊?“那个,我白天还要上班的!” “那就给我辞了,慕太太不需要出去做什么工作,我不至于自家太太都养不起。”慕斯辰直起身,拿了皮夹出来,修长的手指从里边抽了一张银行卡出来,递到傅小晚的面前。 男人夹着银行卡的两根手指干净好看,傅小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张卡,无限额。”慕斯辰拿起她的手,把卡塞进她的手心,“拿着,这是身为慕太太应得的。” 傅小晚捏紧了手里的银行卡,那锐利的棱角划痛了她的手心。 她眨了眨眼,咬牙,“我要工作!” 每天让她在家里呆着,那未免也太无趣了。 慕斯辰眼眸浅眯,薄唇轻挑,“慕太太——” “在!”傅小晚那张俏脸上稍显紧张。 “想工作是吧?”他沉声着问。 “嗯!”傅小晚点头。 “那也行,把AK的工作辞了,来DR,设计专业毕业的,我想应该还是DR比较适合你。”慕斯辰看她。 傅小晚那双漂亮的眼眸一亮,抬手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欣喜若狂着问,“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来DR?” 慕斯辰点头,“今天去把工作辞了,AK那点打杂的工作应该用不着交接。下午去你住的地方把东西打包一下,傍晚我过来接你。” “好!”傅小晚笑容绚烂,她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小脸曾在男人的肩窝里。“谢谢斯辰哥哥——” 慕斯辰抬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嗓音低磁,“慕太太,称呼换一个——” “换什么?”傅小晚小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眨眨眼。 “你说呢?”慕斯辰拉开她的手,薄唇浅抿,“给你一天时间想。” 傅小晚还没反应过来,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便从她面前离开。 称呼? 傅小晚抬手抓了抓她绑得乱糟糟的丸子头,这个问题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想。 ---题外话---~~~~~~~~~~~~~~~~~~~~~~~ 有点混乱,这是从领证之后小晚搬去男神家同居开始。 272.003一日三餐,慕太太的职责 上午,傅小晚去了公司辞职,也如慕斯辰所说的,辞职不过是一下子的事情。 她在AK的工作完全是打杂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只是走了的时候,倒是有很多的同事表示了不舍,办公室的同事主张说晚上去酒吧算是个告别撄。 傅小晚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从公司里出来,傅小晚直接打的去了她住了那么多年的公寓里偿。 一下子要搬出去,说不舍肯定是有的,她拿了几只大纸箱子,把公寓里的东西全都清理出来。 DR总部,气势恢宏的大楼就矗立在市区的繁华地段。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面容冷峻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修长好看的手里旋着一只钢笔,稍稍侧耳倾听着秘书汇报行程。 秘书汇报完,抬眸朝着男人看去,“总裁,午餐还是订街尾那家吗?” 男人摇头,“不用,还有把我午休那段时间空出来。两个小时——” “好的,总裁。”男秘书稍稍着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敢多问什么。 等秘书出去之后,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撩了嘴角,垂眸看向了放置于电脑旁的仙人球。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男人有些坐不住了,早上并没有和她说时间,那女人不会完全就没了时间观念吧? 等到十二点半时,慕斯辰的脸黑了黑。 他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亮着的手机,唇角紧抿成了一道线。 公寓里,傅小晚搬了几个大纸箱出来,差点没给趴在纸箱上,这些东西如果要让她一个人搬回去,想想就觉得不大现实。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小晚抬手擦了擦脸,忙朝着茶几过去。 电话是慕斯辰打来的。 傅小晚忙拿起手机接通,“喂——” “傅小晚——”对方磨牙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傅小晚嘴角的笑容一僵,她貌似是忘记什么了。 “怎么了?现在几点?”慕斯辰的声音很冷,即使是隔着电话,她都能觉得他的声音足以冻死她。 傅小晚拿开手机一看,有些迷糊,“十二点四十五,怎么了?” “我早上说了什么?嗯?” 男人最后的一个字微微地带着点危险,让她恨不得想要夹紧尾巴做人。 “一日三餐,慕太太的职责。”慕斯辰开口。 “我现在在我的公寓里收拾东西,忘了。”傅小晚说的羞愧,她是嫁给他了,可是不是当了人家老妈子。 一日三餐。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立马到马路DR对面的餐厅买了外卖过来!”慕斯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半点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傅小晚咬牙,望着面前的手机,就差留下几条面条泪出来。 她抓起包包就朝着外面跑去,男神就给她留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可都是泪,从公寓这里到DR也不算近,最快也要用上二十分钟。 果然,她买了外卖,赶到DR的时候已经迟了十分钟。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如愿地黑了脸。 忽而,他勾起了嘴角似笑非地看她,“慕太太,你知道你迟了多久了吗?”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电子表,嘴角的笑容一垮,“十分钟!” 慕斯辰点头,两手搭在皮椅的扶手上,起身迈开长腿朝着她过来。 傅小晚捏着外卖袋的手稍稍收拢,有些忐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慕斯辰从她的手上接过外卖,大掌下滑,牵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径直着朝着办公桌后走去。 “下不为例!” 四个字从他的口里蹦出来,让她有了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傅小晚咧嘴一笑,嬉皮笑脸地凑到男人的肩头,去看他的那张俊脸,“好嘛,好嘛,下次不会了!” 是讨好的笑,慕斯辰轻哼了一声,将提着的外卖放在桌上,随性地坐在了皮椅上,摆明的是一副等着伺候的样。 傅小晚狗腿地将外卖一一拿了出来,摊在餐桌前。 “我都有买你喜欢的,酸菜鱼,红烧肉,还有蘑菇汤。”她将筷子递到男人的手上,俏皮地眨眼。 慕斯辰接过筷子,夹了一筷鱼肉,吃进嘴里,皱了下眉,“太辣!” 又夹了红烧肉,“太腻——” 傅小晚可怜兮兮地拿了勺子,看他,“这个呢?” 慕斯辰皱眉,“喂我——” 她没想太多,勺了蘑菇汤,一手在下面接着,一手拿着勺子缓缓移到慕斯辰的嘴边,眉眼间都是小心翼翼的。 慕斯辰抬眼看了她一眼,女孩的脸很干净,纯素颜,肌肤在这样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显得格外地白皙。 他配合着张口,将勺子里的汤喝了进去。“还不错——” “我就说,我买的东西总不会那么差劲吧!”傅小晚眉眼里都是笑意,“是吧?是吧?” 慕斯辰没回应,只是就着她的手喝了好几口的汤。 …… 在去酒吧之前,傅小晚给慕斯辰发了条短信之后便直接关机。 后果,大概是一早就预料到了吧! 她家斯辰哥哥的脾气是真的不算怎么好,光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死,只不过她不怕而已。 看到短信的男人,微微皱眉,回拨了她的电话,只是手机里边传来的却是那冰冷的女声,提醒他,对方已关机。 坐在奔驰车副驾的男人嘴角一抽,这丫头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他转而拨了个号码出去,“马上把傅小晚给我找出来。” 包厢内的气氛很嗨,傅小晚是今个的主角,免不了地喝了不少的酒。 面色坨红着十分诱人,她眨眨眼,那种属于小女人的妩媚转而便露了出来。 包间的门被人推开,只是包厢内的人大多没有发觉。 男人一身范哲思的西装,领带稍稍地有些松动,他犀利的眸光一扫,便定格在靠在沙发上,摇头拒绝着别人递过来的酒的女人。 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和她坐得很近,男人手里拿着两杯酒,一杯就往着傅小晚的嘴边送去。 慕斯辰面色阴沉,抬手按了开关。 原本昏暗的包厢内,瞬间亮堂了起来。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傅小晚,眯了眯眼,勉强地看清楚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见着他黑了的脸,她脑袋更晕了。 包间里的音乐也停了下来,只有外面那吵嚷的回音还能浅浅地听到些。 男人那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在地毯上的回音浅浅的。 他眉目清冷得厉害,声音也跟着冷得厉害,“傅小晚,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傅小晚摇摇晃晃着起身,差点没站稳,身旁的同事伸手去扶,只是还没碰到,便被慕斯辰那冰冷的视线给吓得缩回去了。 男人这话一出,以及那强大的气场,包厢内更是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安静得厉害! 傅小晚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脑袋有些发晕,面前的男人怎么多出了几个脑袋来? 她迈步朝着前面过去,小手朝着男人伸了过去,高跟鞋的尖头踢到了地毯的边缘,猛地朝着前面扑了过去。 慕斯辰并没有伸手去接,冷眼看着她摔倒在地毯上。 傅小晚的脸朝地,她哀哀地惨叫了几声,抬起头来对上的就是一双昂贵的男士皮鞋,她撇嘴,模样滑稽地扬高了头,恼羞成怒地瞪着慕斯辰。 那双眼中饱含着控诉。 慕斯辰嗤笑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碰了碰她的染了灰的面颊。 细长的眸里淡淡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张脸上化了淡妆,满脸的胶原蛋白,白嫩的肌肤透出粉润,大概是喝酒喝出来的。 他锁了眉,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酒,只要一想到刚才见到的画面,他的心里还真的是不止只有一点的不爽。 不知不觉地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不由地加重了几分。 傅小晚撇嘴,下巴后仰,张口咬住了男人那修长的手指。 慕斯辰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挣开,任她咬着他的手指。 直到嘴巴里有了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她才咂巴了一下嘴巴,将男人的手指给吐了出来。 她皱着眉,一脸的嫌弃,“你刚才怎么不接我?好痛的,知不知道?我手疼,脚疼,腰疼,胸也疼!” 慕斯辰在听到她最后那句的时候彻底地沉了脸,这丫头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活该——” “斯辰哥哥,人家要揉揉——”傅小晚滑稽地趴在地毯上,朝着男人嘟着嘴,卖萌。 慕斯辰见着她的样子,眸色放软了些,“先起来!” 傅小晚咬牙,“要你抱——” “那个慕总,小晚她醉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都是我的错,没有看好她,让她喝了那么多酒!”沐纱纱缓过神来,忙从后面过来,上前要扶傅小晚。 慕总他们哪能不认识,不过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罢了。 和报纸上一样的帅气,这样的华人面孔在异国很容易辨认。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位慕总和傅小晚有着不浅的关系。 傅小晚摇头,推开了沐纱纱扶她的手,她那双眼睛亮极,“我就要斯辰哥哥抱——” 没见到男人的动作,她就像是个耍赖的孩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慕斯辰看了一眼那个被傅小晚推开的女孩,微微地颔首,“我来。” 碰到这么一个喝了酒酒耍无赖的小姑娘,他还能怎么办? 跟往常一样,哪一次不是他在后面帮她收拾烂摊子?有哪一次,她醉了,叫他,他有不管她的? 慕斯辰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另一只手也跟着迅速地缠了上来。她痴痴着笑,斯辰哥哥。 他将她扶了起来,她站不稳,他干脆弯腰打横将他给抱了起来。 正要往外边走时,沐纱纱喊住了慕斯辰。 慕斯辰侧头,询问的眼神朝她看去。 “慕总,今天是小晚的欢送会,才会喝多了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晚计较。也麻烦您好好照顾小晚。”沐纱纱有些担心。 刚才看着小晚虽然对这位慕总那么亲昵,但毕竟慕总的脸色刚才不是很好。 谁知道,他把小晚带回去会发生些什么。 慕斯辰深深地凝了沐纱纱一眼,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 ---题外话---突然觉得这番外写得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堪入目~十里会尽快调整好心态——么么 273.004夫妻之间,这样的距离很近? 傅小晚被男人抱在怀里,醉眼朦胧地看着头顶的男人,她伸出手去,小手蹭着男人的下巴。 硬邦邦的,上面还有细短的胡渣,碰在娇嫩的小手上有些刺刺的。 她嫌弃地戳慕斯辰的胸口,撇开嘴,“好刺哦——一点都不舒服!撄” “……”慕斯辰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多的是不想理会,这死丫头喝了那么多,现在还敢嫌弃他,胆子也未免着有些太大了些偿。 他面不改色地朝着前面看去。 脚步不停地朝着酒吧门口走去,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抱着她穿过酒吧喧闹的人群。 头顶的灯光有些耀眼,傅小晚小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她的笑容娇憨得厉害,“斯辰哥哥,你不打算表示表示?” 久久地她没得到男人的回答,有些气结地伸出手去,使了蛮力,慕斯辰不得不低下头来,眸色淡淡着看她。 不咸不淡的眼神,没有太多的变化。 他薄唇紧抿,头顶变换着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上,哪怕是男人那张俊脸,也足以让人觉着炫目。 傅小晚唇角带着笑,她突然抬起了上半身,勾着男人脖子的手稍稍着收紧。 她的唇主动着吻上了男人的嘴角,眼底那一***的笑漾开圈圈的涟漪来。 带着点偷了腥的狡黠,眼眸亮得厉害。 慕斯辰看着贴着自己的那张小脸,精致的五官在她那张瓜子脸上显得格外漂亮,那双眼睛更是盛着笑意,看多了容易让人失神。 这样一双眼眸,让他觉得很熟悉,大概是真的她在他的面前晃久了。 唇上是温热的触感,她擦着的唇膏是水蜜桃口味的,跟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甜蜜清新。 慕斯辰收拢了手臂,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他抬头,这个让人心悸的亲吻便直接结束。 傅小晚不满地皱眉,她的小手又一次地缠上他的脖子,大眼看着男人的眼,“要亲亲——” 慕斯辰没看她,只是直接抱着她快步地朝着门口过去。 男人人高腿长,短短的两分钟时间,他抱着她走到了那辆停在停车坪上的奔驰车前。 单手拉车门,慕斯辰直接将人给塞进了后座里。 傅小晚的脑袋撞到了车门,痛呼了一声,捂着脑袋那双委屈巴巴的大眼朝着男人看去。 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透着他那淡淡的不悦来。 傅小晚拉了拉男人的手臂,小嘴微微嘟起,“斯辰哥哥,我疼。” 慕斯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开眼眸。 高大的身躯退了出去,大掌抚上车门就直接关上车门。 傅小晚捂着脑袋坐起来,脑袋昏沉得厉害,她见着慕斯辰上了车,轻撇了嘴,朝着男人看过去。 有些不甘着说,“斯辰哥哥,我疼——” 慕斯辰侧头,薄唇上的弧度有些的不近人情,“疼也给我忍着。” “斯辰哥哥,你不疼我了?”傅小晚撅嘴,坐在中间,那双大眼水盈盈的。 慕斯辰倒车出了停车位,抽空抬眼朝着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情况。 傅小晚身上那白色的裙子刚才那么一闹,变得有些皱巴巴的,腰间那处镂空的设计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肉来。 慕斯辰勉强着转开视线,干咳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疼过她? 她在他身边晃着的这几年,他并没给过她多少的和颜悦色。 只是这个尾巴在他身后一晃就是那么多年,久到他都快觉得她的存在是理所当然。 后面的傅小晚没得到回答,不依不饶地问,声音娇娇的,喝醉了的人哪里还有多少的理智可言。 慕斯辰薄唇稍稍着上翘,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面颊,说得有些意味深长,“放心,回去一定好好疼你!” 回到公寓,慕斯辰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的车位上。 夜间,空旷而安静的车库内,空无一人。 慕斯辰解开安全带下车,动作做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后座的车门被男人从外面拉开,他沉沉的眸光盯着里面坐着的人,视线里女人纤细的弧度极美的小腿泛着莹润的白。 傅小晚的手搭在前面副座的椅背上,正打算自己下来,男人高大的身躯便挤了进来。 后座里不宽敞的空间里,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钻入了她的鼻息间,好闻而惑人。 她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椅背,指甲陷入了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那双看向他的眼眸里多了些闪躲。 她摸不准这个男人的想法,这么突然的一下,的确是有些吓到她了。 慕斯辰深沉的眸光睨她,干净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酒醒了?” 他用的肯定语气,不清醒的话,这丫头还是会那样不要脸,现在居然闪躲了便是清醒了。 其实看习惯了她不要脸的模样,现在看着她闪躲不安的样子何尝是不好看?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这样其实还挺不错的。 傅小晚撇嘴,一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做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触了男人的底限。 她呵呵着笑,从酒吧到这里半个小时的车程,车窗开着,她被风吹了一路,再清醒不过来就真的奇怪了。 慕斯辰眯眸,冷眸看她,“说话——” 傅小晚感觉到男人的逼近,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去,她朝着后面看了眼,小眼神有了些犹豫。 有些忐忑地开口说,“斯辰哥哥,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嗯?”慕斯辰非但没有退回去身子反倒是更朝着她贴了过来,他的眼里沉开着的笑。 “我们小晚居然会嫌近?” 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的感叹,只是那眸光却是灼灼着看她。 似乎是要把她逼到死角里。 傅小晚朝着里面靠了靠,眼眸里有些惊恐,“斯辰哥哥——” “夫妻之间,这样的距离很近?”慕斯辰低沉着笑,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漫起来的红晕,薄唇浅浅着一勾。 傅小晚还没来得及说话,慕斯辰便起身撤了出去,车内少了男人的压迫,傅小晚觉得呼吸都跟着畅快了许多。 她抿着嘴,小手搭在车门上,从车内出来。 如果换做是其他的时候,她巴不得能靠这个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只是毕竟现在她犯了错。 她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个时候,慕斯辰这么对她,后面肯定有着天大的陷阱等着她这只兔子去跳。 慕斯辰见着她出来,便迈开长腿朝着电梯过去。 傅小晚勉强着跟着他的步子,时不时地要小跑上几步,才能追上他。 电梯内,傅小晚看着光洁的墙面上反射出男人的样子,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刚才在包厢内,男人的反应倒是让顾南音觉得自己的死期应该不远了。 慕斯辰眸光扫过她的身影,薄唇上泛起似有若无的笑来。 电梯停在32层,慕斯辰抬步出去,傅小晚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赶紧跟了上去。 “我去洗澡,你随意!”开门进屋,慕斯辰随手开了墙上的开关,面无表情着对着身后的傅小晚说。 傅小晚闷闷地嗯了一声,这样的时候她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装乖,装孙子。 千万不能惹事情,否则后果估计不是一般的酸爽。 慕斯辰在里面洗澡,傅小晚觉得喉咙有些不大舒服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男人洗澡并不需要花多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只在身下围了浴巾,男人的身材很有料,性感的腹肌,鱼人线,一样也不缺,线条分明的肌理在那稍稍偏白的皮肤上显得很性感。 他的皮肤不是很深的颜色,偏白,但在他的身上却并不会显得阴柔。 他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的傅小晚身上,半垂着的眼眸睫毛有些纤长得过分。 傅小晚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你洗好了啊?那换我去洗!” 慕斯辰没说话,那稍冷的眸光看着她。 傅小晚心虚,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只是要去洗手间的话,她必须要经过男人的身边。 走过男人身旁的时候,手被男人的大掌给攥住,他的大掌搂过她的肩膀,往着沙发上一推。 她失去平衡着往下倒,慕斯辰沉了笑,长腿半曲在沙发上,他的嘴角恶意的笑。 微俯下身体,男人的长指在她腰间的那块肌肤上反复摩挲。 她的皮肤很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那般,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只是却让傅小晚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男人的手指冰凉,腰间本就是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摩挲着,她的呼吸到底还是乱了。 那双眼眸里含上水雾,她咬唇勉强着做到不轻哼出来。 慕斯辰欣赏着她羞红的脸,长指有些变本加厉地有逐渐往上的趋势。 傅小晚身上那条小裙子,原本腰间那点菱形的镂空设计却被硬生生地钻入了一只男人的手,布料微微撕裂的声音分外清晰。 “够了!别玩了——”她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慕斯辰喉里沉了笑,并没有把手抽出来。“谁准你关机的?谁准你穿成这个样子去酒吧的?傅小晚生为慕太太就要有你慕太太的自觉,有些事不该做的别做。知道了吗?” “手机没电了!”傅小晚抓着男人的手臂,委屈着说。 “那慕太太,你穿成这个样子去酒吧的事怎么说?不但穿成这个样子,还敢给我喝醉!” “我穿成什么样子了?”傅小晚低头,看到的却是让她觉得羞耻的一幕。 男人大掌的轮廓清晰地在她身上的小裙子的下,裙子也因为那处被塞进一只手而撑到了极致,穿在她的身上绷得紧紧的。 “穿成这个样子——”慕斯辰的唇舌落在她的耳根处,撩起了唇角,淡淡的眸光凝她。 “慕太太,我觉得我必须要给你制定家规。”慕斯辰挑唇,长指捏了捏她的软软的肉。 “什么?”傅小晚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都什么年代了,这个男人还想着家规这种东西! 慕斯辰捏起她的下巴,薄唇寻上了她的唇瓣,轻轻地在上轻吮了几下。“你现在是我慕斯辰的太太,做得不好,丢的是我的脸!” “……”傅小晚抿嘴,她难道真的有那么地不堪吗? “第一点,不准晚归,第二点,不准衣着暴露,第三点,一日三餐三个字喂饱我,不管是身体上还是身理上。”慕斯辰的手指压在她的唇瓣上。 “等等!”傅小晚一愣忙喊停。 慕斯辰压着她,眸色略沉。 她润了润干燥的唇瓣,“为什么都是针对我的?” “因为,这本来就是针对你的家规。”慕斯辰的手从她腰间抽出来,嘴角刻意挑起的笑有些坏透。 “那最后一点什么意思?”傅小晚攥住他的手,看他那双犹如漩涡的眸。 “我不喜欢吃外边的食物,你必须负责我的三餐。还有,最重要的是,只要我有生理需求,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慕斯辰说完,唇角轻勾。 傅小晚撇嘴,不喜欢外边的食物,那么之前的那么多年他究竟是吃什么的? 所以,现在她不但是要给他做饭,还要无条件地陪着这个男人睡。 她撇嘴,果然的,男神还是因为喜欢睡她,才会想娶她的! 慕斯辰俯身吻她的唇,轻轻触碰着,虽然带着酒味但是却冲散了不少,混着她身上原本的味道,那感觉有些奇妙。 傅小晚躲开他的吻,对上他的那双微愠的眼眸,“男神,你真的是因为我好睡才娶我的?” 慕斯辰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直视着她的眼眸,眼底带了些许戏谑,“你觉得呢?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傅小晚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他难道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哪怕只是用来骗她的! 怎么从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她更像是一个床上用品兼职保姆。 果然,一旦得到的多了,就会贪得无厌,想要更多的,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婚姻,还妄想着要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傅小晚抿唇,那双美眸漾开了水波,她的长指顺着男人的发丝,不管爱不爱,到底这个男人现在是她傅小晚的。 他的配偶栏写的是她的名字。 慕斯辰将她脸上那细微的表情纳入眼底,挑了眉梢。 “慕太太,现在慕先生要行驶第三点的家规了!” “……”傅小晚疑惑着看她。 “睡你!”慕斯辰揉着她的腰,眼底带上了笑。 男人的眼眸里带了很深的谷欠,他对这个丫头的抵抗力或许还真的是要降到负数了。 在她的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很简单地就能消失不见。 傅小晚腾空被男人抱起来的时候不由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偷偷地将小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沉稳的心跳声入了耳里,她心跳的频率渐渐着有些失控。 274.005她要的,一眼就终生 被放在大床上之后,傅小晚撇嘴,扬起了脖子,小手有些局促地攥紧身下的被单。 她眨着漂亮的眼眸,有些忐忑地朝着男人望过去,“我还没洗澡。” “反正都是要脏的,弄完再洗!”慕斯辰的手指浅浅地戳着她白嫩的小脸蛋。指下的触感很好撄。 那双沉着的眸,深意渐浓。 在男人压下身来,傅小晚抬手挡在了他的胸前偿。 不死心地加了一句,“我身上都是一股的酒味。” 她身上的味道,她都嫌弃,更何况是他这个有洁癖的男人呢? 面对着这样的她,她不觉得男人连这样都能吃得下去。 慕斯辰薄唇压了下来,蹭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窘迫。“也很香——” 傅小晚身子一颤,在男人的身下紧张得差点都忘记了呼吸。 很香?她一点也不觉得,只是觉得有点臭,身上都是酒气,并不好闻。 慕斯辰深深地看她,并没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灼热的吻一偏便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柔软的唇瓣,一沾便能上瘾。 他干燥温热的大掌转而下滑,在她光裸的肩头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小晚——”男人低磁的声音透出了笑来,注视着她的眸光温柔缱绻。 这样的温柔是傅小晚没见过的,或许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男人才能对她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但饶是这样,傅小晚都觉得很满足了。 傅小晚扬着下巴,情不自禁地用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触着男人的下巴,她眼底的弧光极美。 慕斯辰眼眸一眯,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挡不住来自她的诱惑。 妖精一样的女孩,叫她死命地勾着他缠着他,缠了那么多年,最后倒是让他把这辈子都赔给她了。 他看着在自己身下绽放开来的女孩,眉目间多了些温柔出来。 现在她是慕太太,所以满足他理所当然。 他要她,不过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傅小晚眨眼,尽自己所能去包容这个男人,既然是这个男人想要,她就会给。 这个男人是她肖想了十年的男人。 她还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惊艳了她整个人生的男人。 在14岁的她眼里,她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男人。 原来有时候,男人也会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到万物都能失了颜色。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她发现了好看的男人不止是慕斯辰,但是到头来却发现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走到了她的心里。 有些时候,只有特定的那个时间,遇到了那个人,一眼便是一辈子。 她年轻,她无所畏惧,所以有那个勇气,一眼就终生—— 翌日,傅小晚早早地醒了,揉着酸痛的腰就要起来。 慕斯辰抬手揉了她的腰肢,卷着被子直接把她柔软的身体拥入了怀里。 “再睡一会。”闭着眼含糊不清地说。 男人眯着眸,抱着她的身体,深吸了几口她身上的气息,心满意足地抱紧。 傅小晚的小手搭在男人的肩头,她眨着眼睛,看着他凑近了的脸。 她的小手轻轻地摸着男人的鼻子,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的心跳砰砰砰地加快了不少。 这个男人经过了十年的时间,男人的外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区别,只是变得更为成稳从容,但是却依然有着那让她心悸的感觉。 她抿了嘴角,“我去给你准备早餐,到时候又要怪我,没喂饱你了!” 慕斯辰睁了眼,细长的眼眸里很亮,他的视线淡淡地落于她的面上,意有所指着说,“嗯,昨天晚上已经把我喂得很饱了!” 意识到他的话,傅小晚面上一红,牙咬过那粉润的下唇,咬出了发白的痕迹来。 他这话的意思她不可能没听懂,那么明显的话,让她猝不及防。 慕斯辰眼眸一暗,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果断地松开了她。 他闭了眼,声音低沉,“去吧!” 傅小晚起身,她低头在男人的额头上淡淡一吻,才出了房间。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男人那细长的眸跟着睁开了。 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复杂。 傅小晚的厨艺不错,煎蛋的样子有木有样的。 慕斯辰从房间里出来,便闻到了煎蛋的香味。 这样有小妻子照顾着他生活起居的感觉很不错。 不用面对着冷冰冰的房子。 他脚步微顿,走向了厨房,开放式的厨房里,傅小晚那抹娇小的身影落在眼底。 穿着卡通睡裙的她长发披肩,白皙的手臂在晨光里看过去着实的耀眼。 而她的皮肤,确实是好。 他不由地走近了她,傅小晚看到他过来,扬了扬下巴,指着一边放着的咖啡。 “煎蛋还没好,咖啡我先泡好了。” 慕斯辰挑眉,料理台上精美的咖啡杯里的咖啡在冒着热气,靠近点能闻到咖啡那好闻的香味。 他并没有过去拿咖啡,倒是走到了傅小晚的身后,搂住她的腰肢,直接将俊脸埋进她的肩窝。 她的发丝柔软拂在面上是微微的痒,只是那股发香却十分魅惑人心。 他偏头吻她面颊,“用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傅小晚被他的动作吓得有些握不拢锅铲,她随口的回应,“就用了你的洗发水沐浴乳,有区别吗?” “有,你的特别香!”慕斯辰蹭她,俊脸在她的面颊周围轻蹭着。 傅小晚笑着躲开,说很痒,慕斯辰却更加地变本加厉地将脸凑过来,看着她嘴角的笑,男人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地愉悦起来。 他的呼吸略沉,大掌捏了她的腰肢,宽松的睡衣几乎看不到腰,他有些嫌弃。 张口咬了她的肩,“别穿这种卡通睡衣了,换新的。” 傅小晚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好端端的,却莫名其妙地受了嫌弃。 “下次,我陪你去买!”慕斯辰的呼吸喷在女人的肩头,再看到她红起来的耳时,他嘴角的笑逐渐扩散开。 “……”傅小晚咬牙,为什么她会觉得男神貌似越来越邪恶了。 蛋煎好,傅小晚关了火,盛盘。 她看了眼被男人握在手里的咖啡,红唇轻抿,柔和着声音劝诫,“早上还是喝牛奶会比较好!咖啡对胃有刺激。”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手里拿着的咖啡,薄唇稍稍一挑,习惯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比如也习惯了她的存在一样。 明知道不好,却根本无法改变。 慕斯辰坐在餐桌前,优雅地用着刀叉吃煎蛋,而他的对面则是捧着面颊盯着他看的傅小晚。 那眼神太过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她的眼神温柔,透着盈盈的笑意,满足而平静。 “中午想吃什么?我好给你做。” 慕斯辰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抿了下嘴角,“你看着办。” “好——”傅小晚点点头,能这样看着他,对她来说很满足。 慕斯辰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煎蛋,叉了小块,转而递到了傅小晚的面前。 她眨了眨眼,那微微迷惑的样子,很萌。 “吃。”慕斯辰薄唇里蹦出一个字来。 傅小晚垂眸看了眼,脸上笑开了花来。 她张口就叼走了那小块的鸡蛋。 她的厨艺是真的不错,有学过。一个人来了法国,想念家乡的菜了,自然是只能自己动手做。 西餐吃多了会腻,自己做换着口味,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 慕斯辰见着她脸上满足的笑容,眸色微微的沉,他面前的傅小晚是个过分容易满足的女孩。 她想要的东西不多,仅仅是因为他喂她一口鸡蛋,她就能高兴成那样。 中午,傅小晚去DR送饭,轻车熟路的,整个DR并没有人拦她。 大概是因为男人的吩咐,昨天上去的时候到是遇到了点麻烦。 秘书对她礼貌地点头,说总裁让她可以直接进去。 傅小晚点头,道谢。 她提紧了手里的饭盒,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这次她是按着时间点来得,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 慕斯辰坐在办公桌后,身上的西装已经脱掉搭在皮椅的椅背上,身上的白衬衫在袖口处稍稍着往上卷了几折,看上去慵懒而惬意。 他拿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见着傅小晚进来,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傅小晚明白,点头,朝着沙发过去。 她弯腰一一着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她准备了两个小时的午餐,不是有句话说,要是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虽然别的她做不了,厨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慕斯辰接着电话起身朝着她过来,男人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肩头。 傅小晚抬头,就见着他的手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寿司。 她反应过来,拿了一块寿司喂到男人的嘴边,慕斯辰张口将她手里的寿司叼走,眸里沾染了邪气的笑。 电话那端是慕爷爷的声音,至于大致内容,傅小晚并没有听得真切。 慕斯辰回应的都是单音节词,嘴巴里包着寿司,两腮有些鼓起,却丝毫不损男人的颜值。 似乎长得好看的人不论如何都该是好看的,慕斯辰便是那样一个人。 就在傅小晚愣神的期间,慕斯辰突然低了头,湿热的舌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一卷而过。 她葱白的手指上沾染了白色的沙拉酱,那一点的白格外地诱人。 这个动作多的是一时的情不自禁。 傅小晚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微红着脸瞪他。 那一下的悸动,或许在男人眼底算不上什么,却是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慕斯辰面上不露声色,只是眼底那笑意却是无端地显露了出来。 “知道了,有了会带回来给你看的。”他偏头,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嗓音柔和。 这样的柔和,在她的眼里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至少他很少对她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在她眼中的男神高冷,不苟言笑,但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 慕斯辰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眼眸微眯着朝她看来。 “斯辰哥哥”她抿唇,被他看得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慕斯辰单手放在沙发背上,嘴角渐渐蔓延开邪魅的笑,他抬手轻抚下巴,盯着她的嘴角看,“还要。” 傅小晚拿了筷子给他,等了半天他都没有伸手来接,她方才看明白他的意思。 抬手拿起了一块寿司,再次地递过去。 慕斯辰不但咬住了那块寿司而且吮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男人的舌在她的指尖搜刮了一番,带着灼人的诱惑。 只不过在她要抽离之前,他松了口,戏谑地盯着她瞧。 傅小晚的脸皮没有他想象中的厚,被他这么一调戏,脸色都不正常了起来。 “慕太太--”他拉长了声音,戏谑半分不减。 “怎么了?”傅小晚吸了吸鼻子,在男人的面前她的智商好像有点不够用。 她很难了解到男人的意思,也很难看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没看懂过,但却是那么奋不顾身了。 “关于称呼的事想好了吧?”他挑眉,询问的意味很浓。 哥哥这个词总让他有种罪恶感,特别是在床上,女孩躺在他身下的时候,她嘴里溢出来的那几声哥哥。 虽然好听,入了耳,只会让人更想要使劲折腾她。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所以这个称呼多少还是膈应得很。 若是以前并没有什么的,只是现在不同了,这个女人是自己太太,再喊他哥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关于称呼的事情,傅小晚是想起来了,昨天早上,有说过。 只不过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昨天一连着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能记得多少? “斯辰?慕先生?辰?”她掰着手指,那双眼眸微微的亮。 慕斯辰冷笑,倾身朝着她过去,男人的胸膛压着她,菲薄的唇勾勒着冷硬的弧弯,“有在用脑子想?” 傅小晚点点头,“我不用脑子想难道还用脚趾头想啊?” “再想!”慕斯辰深深地看她一眼,才移开了视线。 傅小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男神的心思很难猜。 那是神啊,不是凡人能猜得透的。 傅小晚深锁着眉头,慕斯辰看了眼便移开视线,拿起桌上放着的筷子,面对着几道可口小菜大快朵颐了起来。 “老公?”傅小晚轻声地喊,结了婚便是夫妻关系。 矫揉造作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慕斯辰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眸朝她看了眼,“嗯--” 那个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来软软的,糯音恰到好处。 275.006太太有什么需求或者不满应该提出来—— 傅小晚偷偷地瞄了慕斯辰几眼,嘴角是止不住的笑。 慕斯辰扫了她一眼,盒子里是放着两双筷子的,“还不快吃饭?” “老公,你真好!”傅小晚抱住男人的手臂,姿态亲昵地在他的身旁笑颜如花。 那双弯成月牙儿形的眼眸里,细碎的星光渐渐地透露了出来偿。 慕斯辰看了一眼傅小晚搭在他臂弯上的白嫩小手,薄唇轻抿,大掌伸了过去,两只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吃饭!” “哦——”傅小晚故意拉长了声音,冲着男人那张严肃的俊脸吐了吐舌,模样俏皮得很。 她松开小手,笑意深深。 慕斯辰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松了手。 傅小晚厚脸皮地靠近了男人一些,见着男人并没有反感,她咧开嘴笑得开心。 两人并排坐着吃完午餐,大概是温度太过的适宜,趁着男人去上厕所的空档,傅小晚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睡眠有些不足, 慕斯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只小虾米,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 卷翘的睫毛在午后的光线下,在她那淡淡的黑眼圈留下一排长长的阴影,黑眼圈在她那偏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他不由心中一动,放轻脚步走过去,立在沙发前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叹息一声,拿过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然后转身往办公桌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高大的身型微顿了几秒。 慕斯辰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的秘书轻声说道:“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就别进来打搅我。” 吩咐完之后也不等秘书应答,又轻轻关上了门。 秘书看着被合上的门,不禁有些疑惑,这是现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总裁竟然因为傅小姐做到这么反常的地步,到底现在的身份是不同了,傅小姐现在的身份是慕太太,DR的女主人。 办公室内很安静,慕斯辰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他用手指轻抚着下唇,英挺的眉下男人的眼眸深沉,他轻抚了下唇,倏尔邪气挑唇。 傅小晚睡得没有半点的防备,小手枕在脸颊旁,蜷缩在一起的样子小小的,却莫名地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慕斯辰盯着她半晌,这个丫头,看上去那么瘦小,却十分地固执,是固执到了让人头疼的地步。 难以想象,她仅仅是因为一个他,一个人离乡背井那么多年,不计后果地过来执着一个可能是没有结果的梦。 慕斯辰晃神,修长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描摹着她面上的轮廓。 这么细细地看着傅小晚,其实这个丫头看上去要比他想象中的要耐看。 睡得绯红的面颊,透着淡淡的粉,是很漂亮的颜色,她的五官算不得多出众,但是却也精致耐看。 身材虽然看上去稍稍着有些干瘪,但是却是十分有料,尝过了之后便让人有些上了瘾。 慕斯辰回神,被自己脑海里闪现而过的画面个震住。 女人娇媚的身子在他身下如花儿般地绽放。 他起身,迈开笔直的大长腿朝着办公桌走去。 他坐在办公桌后,修长的腿交叠着放置在桌下,他撑着下巴,眸光淡淡地朝着沙发上的身影看过去。 傅小晚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模模糊糊地醒来,身子有些不大舒服,这么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身子都有些酸。 她伸手在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上垂了几下,抬起眸朝着办公桌后的男人看去。 慕斯辰放下手里的笔,眸光轻扫而过她的身影,捕捉到她的小眼神,他身体往后倾,靠在柔软的皮椅上。 略微犀利的眸光对上便能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在这里等我下班。”慕斯辰沉着声。 傅小晚点了头,反正在哪里她都是一个状态,能见着美男何乐而不为呢? 慕斯辰朝着她看了一眼,便直接转开了视线。 傅小晚盘腿坐在沙发上,蹬了鞋子,拿着手机在玩。 慕斯辰不时地抬眸看她一眼,这个动作做着便就习惯了。 傅小晚刷了会儿脸书,朝着慕斯辰看了眼,便直接光着脚走到了宽敞的落地窗前。 视野十分开阔,望出去整个巴黎的盛景便全部在她的眼中。 看着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在落地窗上倒映出了一些些浅浅的影子,她莞尔笑开。 拿起手里捏着的手机,对着那个影子抓拍了一张。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她家男神却有一种无形的魅力。 更加容易着能让她陷入进去。 拍照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显得很突兀,她偷偷地转眼朝着慕斯辰看了眼过去。 却不料,男人起身便朝着她过来。 颀长的身型,气场却也是足够的强大。 傅小晚抱着手机往后缩了缩,背后抵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 慕斯辰眸色深沉,唇角勾着,男性的的气息占据了她的感官。 “那个我只是拍了下风景。”傅小晚轻声着狡辩。 慕斯辰沉着笑,似笑非笑地看她,“真的只是拍了风景?” 傅小晚无辜地点头,她不过是拍到了窗上男人的影子而已。 “拿来我看看——”他伸手,正面向上。 傅小晚咬牙,犹豫着将手机交到男人的手上。 慕斯辰大掌收拢,小巧的手机便被男人拿在了掌心。 他垂眸,翻到了相册,一张不算风景照的照片,落地窗占据了照片的大半,拍摄角度是斜着的,那个映在落地窗上的身影却是一眼就能让人识破。 “你看吧!我就拍了风景。”傅小晚伸长脖子,跟男人说。 慕斯辰睨她,“有风景拍那么偏的?慕太太——想拍我,我现在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给你拍。下次,别做这些小动作,嗯?” 傅小晚轻哼,从他的手里将手机拿了过来。 “不是小动作,这个小情趣,懂不懂?你一个大男人了。” 她说完就想着走开,只不过她的手腕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直接扯到了他的面前,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落地窗上,说实话是有些疼的。 慕斯辰眸光带笑着看她,俯下身来,那张俊脸凑得很近。 “慕太太,所以你现在是在埋怨我没情趣?” 傅小晚呼吸紧促,她攥着手机,小脸几乎憋成了紫红色。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没有底气,“我没有——” 是没情趣,没有艺术细胞,这样的感觉跟直接拍他这个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真的没有?”慕斯辰耐心着问,“慕太太,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提出来。毕竟我们是夫妻,夫妻最重要的是那方面的和谐。当然了,太太有什么需求或者不满,我这个当老公的应该满足的不是?” “……”傅小晚眨着眼看他。 男神鬼畜起来真不像是人。 连着调戏人的手段都那么高明! 这对,感情经验几乎为零的傅小晚来说的确有些太过的高明。 她不要脸地追过这个男人,也不要脸地缠着他,还死不要脸地将自己送上门去。 但是却也没有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那么多荤素不忌的话来。 慕斯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眸,便没有再要继续欺负她的想法,屈指刮了她的鼻尖,看了眼她光着踩在地上的脚,沉下声,“穿上鞋子,下班。” 傅小晚点头,看着男人走向沙发的背影,眨了眨眼。 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穿着白衬衫的模样更是英俊,他的身材很好,那分外性感的肌理即使是穿着白衬衫都遮掩不住。 只是。 这样就是结束了? 276.007慕太太,想要什么,是得付出代价的 慕斯辰拿过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转头朝着还愣在原地的傅小晚看去。 “还不走?”他的眸里是淡淡的不悦。 “马上!”傅小晚小跑着过来,坐在沙发上穿鞋。 两人一路搭乘着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慕斯辰走在前边,傅小晚就跟在男人的后边亦步亦趋偿。 慕斯辰突然转了身过来,拉开副驾的车门,挑眉朝着她看。 傅小晚回过神来,抿嘴一笑,这待遇不是一般人就能轮到的。 她在男人的面前站定,点起了脚尖,在他的嘴角边吻了一下,随即很快地便钻进了车内。 慕斯辰抬手轻抚了下嘴角,看了眼已然在车内坐好了的傅小晚,他的心情似乎有些转好。 对这样的傅小晚,他是真的讨厌不起来。 以前是,现在更是。 这个女孩眼里的,都是对他的喜欢,而且还是全心全意的。 慕斯辰顿了片刻,抬手合上了车门。 上了车,男人发动了引擎,十分好看的手抚在方向盘上。 奔驰车缓缓着倒出了停车位。 傅小晚紧着身上的安全带,时不时地朝着男人看几眼过去。 慕斯辰被她看得不耐烦了,偏过头来看她,不咸不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但是傅小晚不怕,男神这样看着她,她都产生免疫了。 习惯就好—— 慕斯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着握紧,那手上的青筋凸显得厉害。“傅小晚,我在开车的时候别盯着我看!” “我只是在看你那个方向的街景!”傅小晚狡辩。 “是吗?”慕斯辰问得有些耐人寻味。 傅小晚嘿嘿一笑转头,果断地不去看身旁的男人。 最后,是在一家商场里停下的。 傅小晚解开安全带,疑惑地问,“是要去买什么东西吗?” 慕斯辰原本要去拉车门的手一顿,他转身过来,高大的身躯倾了过来,她的空气都似乎变稀薄了不少。 “去买你穿的睡衣!”慕斯辰靠近她,暧昧地在她耳边说。 “……”傅小晚身子一僵,“我自己去买就行!” “你的品味不怎么样,还是我亲自来。”慕斯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他说完,便松开她,转身下车。 男人下去了,她这边的空气都跟着舒坦了许多。 傅小晚望着他,突然有些欲哭无泪,这是她被嫌弃了吗? 品味? 在她的眼里只要穿着舒服就行,至于性感什么的,仿佛真的跟她绝了缘。 品牌店内。 慕斯辰走在前面,傅小晚跟在他的身后到是像极了一只小尾巴,她的面颊羞红。 慕斯辰拿起一款睡衣便在她身上比对。 偏成熟的睡衣,设计又显得有些小性感。 前面的导购热情得很,在慕斯辰的面前介绍着。 慕斯辰拿了五套丝质睡衣,蕾丝的边,质感很好,看上去便能知道肯定是价值不菲的。 这种品牌店内的东西如何不贵? 只是傅小晚到觉得高达四位数的价钱只买了这么几块薄薄的布是显得有点亏了。 她看着男人认真挑选着睡衣的侧颜,抿嘴,突然想笑。 这样的时候,应该是很少见吧! 来这种地方,给女人挑选睡衣。不过饶是这样,却也是不会让人觉得有半点的猥琐样来,果然这样的时候,是看脸的。 傅小晚凑到男人的身旁,那张娇俏的小脸染着狡黠的笑意,她故意冲着男人挤眉弄眼。 “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样的调调——” 慕斯辰拿着睡衣的手稍稍着一顿,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眸稍稍着有些冰冷。 他转身将手上拿着的睡衣塞进了导购员的怀里,“还有这件!” 傅小晚脸上的笑僵了僵,那东西还能算是睡衣吗? 薄如蝉翼的睡裙,估计穿着都是透的吧!要她穿,她宁可什么都不穿。 就算没吃过猪肉她难道还会没见过猪跑啊?这种睡裙,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情趣睡衣了。 慕斯辰没有顾及她那变了的脸色,一连挑了好几件,差不多款式的情趣睡衣。 “就这些——包起来!”慕斯辰抬眸朝着导购员看了眼,拿了卡递出去。 导购连连说好,“好的,先生太太,请你们到休息区等一下。” 慕斯辰点头,转头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的傅小晚。 傅小晚眨巴着眼好笑地看他,“男神,你这么表里不一,你的后宫团们知道吗?” 慕斯辰垂眸,抬手按在了一侧的架墙上,那双深沉的眸仿佛是想要望进她的心里。 他邪气挑唇,“后宫团?怎么,慕太太想让她们知道?” 傅小晚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冲着他眨眼,“no!才不,这样的一面我看见就够了!这样的慕斯辰,是我一个人的!” 男神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她都是喜欢的。 “呵——”慕斯辰唇角轻嘲,“慕太太,想要什么,是得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傅小晚凑近了他,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有些迷失。 这款男士的香水味道跟着他身上的味道混合起来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让她每一次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心跳的频率失常跟着成了习惯。 慕斯辰俯身下来,唇角染笑着看她,他的唇就停顿在了她的唇瓣上方。 两人靠得极近,他垂眸就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她的皮肤是真的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面上,看着她的俏脸上绯红起来的颜色,他伸手戳了戳她心口,“代价啊——” “代价就是被我睡被我睡被我睡——” “……”傅小晚皱了眉,这个代价,嗯,她还是蛮喜欢的。 虽然第二天往往都能累得直不起腰来,但好歹男神的技术不错。 慕斯辰看了眼她的模样,薄唇的笑意收敛。 他直起身来,偏头伸手接过导购员递过来的卡和衣服。 他将购物袋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小手。 大掌和她的小手在一起却是分外地贴合。 “走吧——” “去哪里?”傅小晚看着男人包着她小手的大掌,回过神来,连声问。 慕斯辰侧头,压低了声音,眼底略带了深意,“去超市,买菜,顺便买点套子,家里套子不够用了!” 傅小晚嘴角的笑僵硬了下,套子—— 她跟着男人的脚步,偷偷地在男人的身边说,“套子,家里不是还有几盒吗?”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看她,那笑看得傅小晚有些心肝颤。 慕斯辰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扶梯上。 傅小晚站在上一层的扶梯上,男人站在下面,两个人的视线相对。 “慕太太,你觉得你老公的能力就那么点?那些套子不够两天,这次多买点,喜欢什么样的?” 他的脸上是戏谑的笑,眸底映出了她的模样。 窘迫的,红着一张小脸,看上去稍稍有些滑稽。 “……” “想要什么口味?”慕斯辰低头看她,低沉好听的声音魔音穿耳。“蜜桃?草莓?榴莲?这个重口,你喜欢草莓,这个要不要?” 傅小晚见着男人越说越过分,小手按着男人的肩头,红唇凑上了他的唇,只想着要堵住男人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那些话太过的下流,至少她不太敢相信是从自个喜欢了十年的高冷男神的嘴里说出来的。 慕斯辰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勾,按着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丫头太笨,到现在连着接个吻都不会。 她的腰肢被压在扶手上,却抵不过男人带给她的感官上的触动。 情不自禁地小手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她闭上了眼眸。 277.008你想对了,我就是想吻你 两人去了楼下的超市,买了菜和套子。 回到家的时候,傅小晚的面色还红的厉害。 慕斯辰拎着两只袋子走向厨房,不忘着回头跟傅小晚说,“进来,帮忙——” 傅小晚点头,跟着他走进厨房里,两人站在料理台前偿。 慕斯辰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几颗,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男人的性感的肌理露了出来,衬衫的袖子向上卷了几折,结实的小臂露了一截出来,这样的男神看着简单而随性。 他额前的刘海微微地垂了下来,看上去要显得年轻的多。 二十九岁的男人,褪去一身严谨的西装,看上去此时却更像是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傅小晚眨了眨眼,接过男人塞到她手上的花菜。 “发什么愣?拿去冰箱。”慕斯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好!”她拿着那颗花菜和男人又塞给她的胡萝卜朝着冰箱前走去。 开了冰箱的门,将东西放进去,她转头朝着男人的背影看去,红唇轻抿了一下,抬手合上冰箱门。 慕斯辰将袋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一边,他偏头指着料理台上的东西,对着傅小晚说“冰箱上层放蔬菜,下层放肉类,把这些都放进冰箱里。” 傅小晚点头,按着慕斯辰说的把东西都放进冰箱里。 袋子里最后只剩下了几盒的套子,花花绿绿的颜色,看上去格外地碍眼。 “把这些拿去房间,放套子的地方,小晚知道吧?”慕斯辰沉着柔和的笑意看她,把套子连着袋子一起塞到她的怀里。 傅小晚险些被男人眼底的笑意给迷惑,看着慕斯辰塞到她套子,她面上更红。 顿时有些像是烫手山芋似地将东西给丢到了料理台上,“要去你去,我才不要!”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被她丢在一旁的套子,薄唇沉了笑,眼底显得要温柔得多,只是那点温柔却让人不禁着想要逃离。 她的手抓着料理台上的边缘,有些紧张地抿唇。 慕斯辰垂眸看她,“怎么?这么容易害羞?那东西可是用在你身上的,不趁着这段时间熟悉熟悉?” 傅小晚盯着男人那双带笑的眸,她咬牙。 多的是不知所措。 慕斯辰的大掌落在她身侧的料理台上,他沉眸看她,眼底带着些邪气。 另一只手,来到了她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傅小晚,你的脸皮呢?婚前在我面前晃的厚脸皮去哪了?” 傅小晚呼吸着来自男人身上的气息,渐渐地到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斯辰邪着笑,他俯下身缓缓着凑近,沉着眸细细地凝着她。 傅小晚见着男人越来越靠近她的英俊脸庞,抿了嘴角,她的呼吸一滞,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眸。 慕斯辰静静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她紧闭着眼眸,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稍稍着发着颤,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出来。 他的唇在距离她几厘米的地方生生地顿住,唇角忽而邪气一挑,不禁地嗤笑,“干嘛闭上眼?” 傅小晚闻言,立马睁了眼眸,面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呼吸都不由地跟着暂停了几秒钟的时间。 她伸手要推开挤压着自己的男人,小手却被慕斯辰给攥紧。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反倒是被男人越攥越紧。 慕斯辰看着她闪躲的样子,从唇间溢出了轻笑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只要他再低一点,薄唇便能碰到她粉润的唇瓣。 “小晚——”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尾音稍稍着一勾,便带上了惑人的意味。 “嗯……”她不敢动,害怕一抬头就会碰到男人的唇瓣,只能从喉间闷闷地恩了一声。 那唇的唇形很好看,每一次的亲吻,那偏薄的唇给她带来的触动却也是无法比拟的。 “你以为我会吻你?”慕斯辰眼眸里都是笑。 那点淡淡的戏谑,倒是让傅小晚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以为刚才男人是想吻她,如果不是想要亲吻,怎么会做那么轻而易举地让人误会的动作来? 傅小晚憋红了一张脸,那双很亮的眼眸里男人的俊脸有些被放大了看。 慕斯辰淡淡地凝视着她眼眸中的倒影,微微凑了些上来,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吻显得有些霸道,长驱直入,搜刮着她的气息,直到她的口腔里都是男人自己的味道,他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 不过并没有远离,男人用他那英挺的鼻子蹭着她小巧的琼鼻。 温度还没消散,这么对着她,暧昧似有若无地在两人之间缓缓着散开。 傅小晚有些松了口气,却不料男人的吻再度落在她的唇上。 轻柔的亲吻带着温柔的意味,傅小晚的手被男人执起,搭在他的腰间。 她渐渐着有些喘不上气来,慕斯辰缠着她,温柔细腻。 良久,慕斯辰松开她,唇边是满足的笑,“你想对了,我就是想吻你。” 傅小晚身子一软,幸好男人握着了她的腰,不至于会摔到地上去。 她的小手搭上男人的手臂,那双似水美眸瞪他,含着淡淡的羞怯。 慕斯辰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 “别给我装纯情,你厚脸皮的样子我都看过——”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男神这打击人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她惊叫了一声,抬手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她面上红得跟个虾子似的。 就算是厚脸皮,难道现在还没有害羞的权利了? 她追在他面前不要脸,但不能因此就说,她在他的面前就必须一辈子都这么不要脸。 傅小晚咬唇,转身拿起了被她丢在料理台上的套子,“我去放东西。” 慕斯辰双手抱胸,身后抵着料理台,两条长腿斜斜地交叠在一起,深沉的眸盯着她仓促着跑开的背影,喉间沉了笑意。 傅小晚抱着套子来到了房间里,她砰地一声合上了门。 消瘦的背抵在门上,她那双眼眸扑闪着,心跳渐渐地平稳下来。 不知为何,她只是突然着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奢求的东西貌似是真的多了。 男神的心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天是落在她的身上的呢? 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已—— 喜欢逗她,在她满怀期待的时候再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心底衍生出的点希冀全部戳破。 她缓缓着走向床头,将袋子里十分碍眼的套子一股脑地倒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路过穿衣镜时,她的脚步生生地顿住,镜子里面的女孩,脸蛋虽然不算顶漂亮的,但也好歹算得上清秀漂亮,穿着白色的高腰裙,长发柔柔地披散着,圆润白皙的肩头显得格外地诱人,下面两条笔直的腿虽然不够长,但是却也匀称纤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个女人能年轻多久? 到以后,会厌烦她的吧? 她吸了吸鼻子,她就不信,相处久了,这个男人还会有不喜欢她的理由。 傅小晚出去的时候,慕斯辰身上套上了围裙,可爱的小熊维尼的围裙在男人的身上毫无违和感。 他站在料理台前,熟练地切着胡萝卜。 “你这是做什么?”她走到他的面前,望着他问。 慕斯辰浅浅地抬眼,朝着她看去,“做饭——” “你做?”傅小晚闻言,嘴巴张开,都像是能塞入一个鸡蛋。 慕斯辰放下了手里的菜刀,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她,“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傅小晚不懂,眼底有些疑惑。 “午餐很好吃,晚餐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低头将胡萝卜装盘。 傅小晚心里一喜,高兴都表现在了脸上。 慕斯辰目光里沉了笑,这丫头太容易满足,“去客厅看会电视,这里交给我!” “不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傅小晚小声地询问。 虽然看着男神有模有样的样子,但是傅小晚是真的不确定男神会不会做菜。 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想都不会和做饭搭上半点的边,到时候闹了笑话出来,她倒是有些难以确定男人会不会下得了台。 慕斯辰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抿,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 她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 见着她还不想走的样子,慕斯辰沉沉地看了眼过来,“怎么?担心我把厨房给烧了啊?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傅小晚忙摆手,“没有,当然没有蛇!” “最好是这样。”慕斯辰看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动作熟练地把小番茄切开。 傅小晚撇嘴,朝着客厅过去。 开了电视,她的心思却不是放在电视上的,总是偏头朝着厨房里的那抹身影看去。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做饭也能是这么地帅气好看。 慕斯辰抬眼的时候也总能和她的视线相撞在一起,是她先转开的,假装是不经意间视线的交汇。 只是他不得不说,傅小晚的演技是真的差。 随意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却显得太刻意了些。 半个小时之后,慕斯辰拿着两份牛排从厨房里出来。 他将牛排放在餐桌上,招呼傅小晚过去。 她是一早就闻到了牛排的香味,听到男人喊她,立马就走了过去。 牛排的卖相很好,上面淋着黑椒酱,搭配着螺丝粉,加上西兰花和小番茄色彩的搭配让人很有食欲。 “蘑菇汤——”慕斯辰将一碗汤放在了傅小晚的手边。 她看了眼盛在瓷碗里香浓的蘑菇汤,红唇轻抿,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 只是她转了脸,却不小心地碰到了男人的唇瓣。 那柔软而温热的感觉,渐渐着有些让她心跳失衡。 慕斯辰一手搭在她坐着的椅背上,躬下身来,俊脸朝着她靠近。“小晚,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吃我的事情还是等吃完饭再说!” “我哪有?”见着自己的无心之举被男人曲解成了这个样子,她面上泛起了红。 还有什么叫做吃他?明明是反着来的,明明她才是被吃的那个! 现在却被他说成是她吃了他——不过,安静下来想想,何尝不是,吃来吃去,她傅小晚还是赚的那个。 面前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男神,她单恋了十年的男神,追求了十年的美梦。 “没有脸红什么?”她的下巴被男人捏着,强迫着对上他的那双眼眸。 “哪有脸红?”傅小晚咬牙,气急地推开挡在眼前的男人,嘴里嘟囔开,“吃饭,吃饭——” 慕斯辰笑开,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裙,搁在一旁的椅背上。 在她的对面坐下。 傅小晚看了看对面的面容英俊的男人,红唇里漾开了柔和的笑意。 她抬手刚要拿起刀叉,慕斯辰递了酒杯过来。 暗红色的酒液在晶莹的酒杯里显得妖艳异常,傅小晚咬唇,在男人的眸光里接过了酒杯。 酒液因为她手的轻轻晃动,而荡漾出了柔美的弧度来。 红酒的香气在空气里缓缓着散开,她抬眸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抬起了酒杯示意了一下。 酒杯被她递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妖艳的颜色灼到了她的唇瓣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慕斯辰眸色稍沉,仰头将酒杯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傅小晚对酒不是很有研究,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喝,不免着多喝了几口。 她望着对面优雅着切着牛排的男人,粉唇嘟了起来,眼底化开的笑意深深浅浅的,勾着人。 “还要——” 慕斯辰瞥了她一眼,“先吃饭。” 傅小晚撇嘴,低下头拿起了刀叉,她用刀叉的姿势没有男人那么好看,但却也是十分标准的。 她切了一小块的牛排到嘴里,男人的手艺不错,入口的牛排很嫩,七分熟的牛排往往都是最好的。 她的动作没有男人那么斯文,牛排很快被她解决完。 她伸手去拿放在慕斯辰手边的红酒,他说的等饭吃完了。 慕斯辰抬手拍掉了她的手,唇角的笑意有些邪恶,“喝醉了,等会还怎么享受?” “我就喝一点,不会醉的。”傅小晚不死心,她好奇,究竟是什么酒才会那样的好喝。 “小晚,问我要东西,可是得付出代价的!”慕斯辰的凝她。 “什么代价?我人都是你的,你还能从我身上图什么?”傅小晚润了润唇,伸手要来拿酒。 慕斯辰的大掌直接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眼眸深沉,“你说呢?慕太太,我还能要求你做什么?” “……” “把刚买的睡裙穿给我看,就给你喝。”慕斯辰笑着说。 “……”傅小晚撇嘴,“都没洗过怎么穿?” “穿不穿?”慕斯辰挑眉,似乎是料定了她能妥协。 “穿啦!穿!”傅小晚没骨气地妥协,不管怎样,那衣服到底还是得穿的。 不是今天,这个男人也会变着法子让她穿的。 男神的劣根性仿佛被她知晓了个透彻。 278.009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最后,她抱着那瓶红酒坐在了地毯上,虽然是红酒,但喝多了也会醉。 那面孔是不正常的红,看着很诱人。 慕斯辰蹲下身来,在她的面前淡淡地眯眸,屈指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刮蹭撄。 不知是因为什么,她突然地睁开眼眸,小手突然缠上了男人的手臂,紧紧抱着,不让他动弹。 慕斯辰无奈的笑,倾身过去,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偿,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他轻轻地拿开那个被她抱在怀里的红酒瓶,放在茶几上。 傅小晚的小手却戳了戳男人的俊脸,“斯辰哥哥,嘿嘿——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掐我一下,所以我现在是慕太太了?是不是?”她的声音如同一只小奶猫那般,明明是一个北方人,却生得一副娇小玲珑的身段和一副娇软的嗓音。 慕斯辰看她,她喝醉了,那双漂亮的眼眸微睁着,细碎的光流窜出来。 他沉了一口气,薄唇轻抿了下,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打算。 “斯辰哥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嘿嘿,你,你是真的!”傅小晚喝醉了,闹腾地直接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她那细微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有些痒痒的,那种感觉却也是能一直跟着达到心底。 慕斯辰的手落在了她款款的腰肢上,沉沉着看她胡闹。 “斯辰哥哥你抱抱我,我有点冷!”她纤细的胳膊勾着他,声音娇软着,十分好听。 慕斯辰抬手将她从地毯上抱起,就知道不能让她沾酒。 连续两天都是喝醉了小醉猫一只,但是他却没有多少的办法,除了纵容,还真的没有其他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冷了就去睡觉,乖乖的,不准闹腾!” 慕斯辰的声音稍稍着威严了,傅小晚乖乖地点头,格外地听男人的话。 深夜,傅小晚睡觉不安分,原本慕斯辰并没有想碰她的想法,离她远了些。 她却不安分地滚到了他的怀里,小手很自然地拿了男人的大掌过来,搁到自己的腰上。 慕斯辰抿唇,怀中温香软玉在,能把持得住,有些难。 本来对她,他的自持力真的不怎样,但她还不安分地在她的怀里扭动着身子,这很明显的,对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黑暗里,他睁开了眼眸,沉着气,也没舍得真的将她给推开。 大掌搂着她的腰往上了一些。 傅小晚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很乖巧地不再折腾了。 慕斯辰低头将脸埋在了她的肩窝,深深地嗅着她身上那好闻气息,薄唇稍稍着一弯。 傅小晚醒来的时候是已经是中午了,昨晚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很。 她身上是换上了睡衣,丝质的睡衣垂直感很好,紫色带着点蕾丝的花边,她低头嗅了嗅,身上没有那难闻的酒味,反倒是很香的味道。 意识到是慕斯辰换的,她的嘴角就无法抑制着上扬。 她懒懒地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起床下地。 进到洗手间,镜子上边却贴着一张粉色的便利贴。 傅小晚给摘了下来,她垂眸看。 上面是男人写的字,下笔有力的字迹看上去并不潦草。 午饭不用送,好好休息—— 她看着这便利贴,不由地嘴角扬起,拿到嘴边亲了几口才作罢。 便利贴最后是被傅小晚好好地受了起来,关于男人的一切,她都好好珍藏了起来。 那是关于她一个人最美好的记忆。 中午,她接到了沐纱纱的电话,喊她去她那里吃火锅。 傅小晚知道的,那小妮子估计是打算要盘问她。 她和慕斯辰之间的事,纱纱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有一个喜欢了好久好久的男神,那个大名鼎鼎的慕斯辰,身为华人却能在法国奢侈品界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 没有见过面,只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见过。 傅小晚垂了眼睑,说好。 “亲爱的,过来的路上帮忙买一下火锅底料!”沐纱纱在电话那头跟傅小晚撒娇。 沐纱纱是S市人,喜欢吃辣,火锅这类的也是她最爱的,傅小晚也喜欢得不得了。 在巴黎这边,吃到这些倒是也很难得,她喜欢吃中餐要多过西餐很多。 听到沐纱纱的话,傅小晚嘴角抽了抽,那小妮子还说吃火锅,结果最重要的火锅底料都没有。 她只好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好,遇见纱纱这样神经大条的,还能怎么办呢? 在去纱纱家里之前,傅小晚去了一趟超市,买了火锅底料还买了一些水果。 青提,是纱纱最爱吃的。 在出租车上,傅小晚打了电话给慕斯辰,今天是周末,起来就不见着他人影。 慕斯辰刚陪着慕老爷子用午餐,见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他也没有去接。 慕老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怎么不接?”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陪爷爷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慕斯辰笑着夹了一块慕老爷子最爱的红烧肉到他的碗里。 慕老爷子看着碗中多出来的红烧肉,瞪了那小子一眼,“陪我算什么重要的事?你都二十九了,老大不小的,该找个女朋友了。你看,音子比你小那么多岁都嫁人了。你呢?连个女人都带回来给我看看。” 慕斯辰无所谓地耸肩,自顾自地夹菜吃饭,“音子那是女大不中留,我这个当孙子的还想多陪你几年呢!” “呸——我老头子还真不需要你怎么陪!你给我找个女人回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只要是女人就行!”慕老爷子十分嫌弃地看他。 “那也行!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个回来。只要是女人您都能满意是吧?”慕斯辰挑眉,故意抓着老爷子话里的漏洞。 “……”慕老爷子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慕斯辰,“这个——那也不能太随便。” “虽然,我是不嫌弃,但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太随便了,到时候后悔的是你!以后,你还要来怨我这个当爷爷的。” 慕斯辰但笑不语—— 慕老爷子见着自家孙子的样子,心里突然大叫不好,“孙子啊,你不会真是gay吧?” “……”慕斯辰扶额,老爷子真是越来越前卫了。 这种流行词汇真是用得比谁都要溜。 慕斯辰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爷爷,您孙子的取向很正常,这点您不用担心。” “正常啊?那你怎么不带个女人回来看看?”慕老爷子靠了过来,眼里带着期待。 这么多年,就算是来到了法国之后,凭着自家孙子的颜值身价,哪怕是在异国也少不了美女的投怀送抱吧! 前不久网络上评出来的,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上,自家孙子这回直接秒杀了当红的某男星高居第一的位置。 那么多女人想嫁自家孙子。 只是到头来都没看到过自家孙子传个绯闻什么的。 性取向,是真的不大正常了吗?不然,怎么也不找个女人疏解疏解? “孙子啊——你该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慕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慕斯辰被桌子挡住的那部分,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却又不得不开口询问。 质疑自家孙子的能力,慕老爷子实在是不敢想,但是现在除了这个还真的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若是真的没问题,不需要找女人吗?还是说自家孙子到现在都打算跟着五指姑娘过? 慕斯辰捏着筷子的手握紧,青筋毕现。 他对上爷爷那双担忧自家孙子下半身的眼眸,沉沉着说,“爷爷,我身体很正常!” “不会啊——正常,那咋不找个女人过来?”慕老爷子摇头,对这个问题实在耿耿于怀,“孙子啊,有病得趁早治,咱们不能忌医,知不知道?虽然难以启齿,但也总比不能要来得好吧!而且听说撸多了也对男人不好。爷爷认识一个男科医生,改天帮你约约看。这点,你必须听爷爷的。哎,我的小曾孙!” 慕斯辰面色铁青得厉害,他的能力,估计家里就有一位能证明他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很好,哪方面也很厉害。 只是这话,还真的不能随便说。 他咬牙,“音子不是怀了吗?您看小曾外孙就成!” 慕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那哪能一样?音子人在国内,难道大老远地还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你要是没问题就给我生个小曾孙出来。生出来,爷爷给你们带!” 慕斯辰嘴角抽了几下,纨绔着一笑,“曾孙哪里是说生就能生的?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给你生?” “找女人生啊!”慕老爷子恨不得上去打醒自个的傻孙子,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声东击西,到最后直接把话题给绕开。“我在你那个年纪,你爸爸都七八岁了!” “……”慕斯辰沉了气,嘴角不由地抽了几抽,果然,每次回来,都会被念叨着这样的事情。 找女人,找女人,在爷爷的眼里,自家孙子的作用可能就只剩下找女人这点了吧! 慕老爷子放下筷子,面色稍稍地发生了点变化。 有些严肃,他斟酌着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沉,“你是不是还在怪当初那件事?爷爷当时也无……” 慕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慕斯辰眉头一拧,开口便打断了他的话。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阿辰啊,你不能就因为这个,就不找女朋友了吧?”慕老爷子眼底是浓浓的担忧以及掩埋在心底那浓重的愧疚。 当初的事情,大概是真的给他这个孙子留下了打击的吧!他这个爷爷都是看在眼里的。 慕斯辰脸色不大好,看向慕老爷子,声音低沉,“我会看着办的!” 慕老爷子闻言,便也不再说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他们都有责任。 原本以为着,离开安城事情能过去的。 但是到现在看来,其实离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到头来不管是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他们更要努力地并不是离开将过去的一切抛弃,而是要去解开那心结。 慕老爷子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自家孙子那算不得好的面色,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那些事情提起来,更多的只是伤害,最疼的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揭开伤疤了。 慕斯辰放下筷子,朝着慕老爷子看去,“爷爷我吃饱了,您慢慢吃!” 说完,不等慕老爷子说话,他拿着手机起了身,离开了餐厅。 心情有些沉闷,被揭开伤疤的疼,到最后开始渐渐麻木。 他走到了阳台上,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云层折射下来。 他的手搭上了阳台的扶手,郁结的情绪被风吹散了不少去。 看了眼拿在手上的手机,他回了神。 垂眸淡淡地睨了一眼,按亮了屏幕,解锁。 长指翻动,他翻到了来自傅小晚的未接电话。 总共打了两个,一个45秒,一个60秒,只是他都没有接。 犹豫了片刻,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屏幕上一划而过。 傅小晚接到慕斯辰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纱纱她家。 屋子里很热闹,纱纱是和她父母一起住,周末,她父母都是在家的。 傅小晚不是头一次来,纱纱的父母都对傅小晚很热情。 她拿着手机接通走出了客厅到了阳台上,“喂?” 慕斯辰听见了她那端穿出来的吵闹声,不由地皱眉,“你现在在哪里?” 傅小晚朝着里面看了眼,如实回答,“在纱纱家吃火锅。” “刚才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慕斯辰面色缓和了不少,她口中的纱纱看样子应该是她的朋友。 傅小晚手搁在阳台扶手上,嘴角轻扬,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情总会变得格外地灿烂,“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午饭吃了吗?” 慕斯辰闻言,嘴角轻抿,柔和下了声音,“吃了,今晚不回去了。别在外面玩太晚,早点回去。” “哦——”傅小晚撇嘴,听到他不回家的这个消息还是不大高兴的。 他不回家,也不告诉她他这是住在谁那里。 女人容易患得患失,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得到了跟没得到差不多的女人便更是如此。 “傅小晚,我今晚住爷爷这里。”慕斯辰听见她略微低落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补上了一句。 闻言,傅小晚立马笑开,连着声音都跟着欢脱了好几个度。 慕斯辰听着电话那头傅小晚叽叽喳喳着说着今天吃的火锅有多好吃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嘴角的笑意浅浅着蔓延开来。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垂眸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显示的通话时间不知觉地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或许,是带着魔力的吧!看着觉得舒心,吃进去味道也不错。 279.010小晚你不该来招惹我的 慕斯辰是在周日的晚上回来,傅小晚嘴巴里塞着的一口薯片,差点没给噎死。 男人皱眉,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傅小晚接过水,猛着灌了几口,“你怎么回来了?撄” 慕斯辰淡淡垂眸,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弯腰放在茶几上,顺势在沙发上一坐,两条长腿随意着交叠偿。 “这是我家,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慕太太——” 他的尾音稍稍着一扬,慕太太这三个字被男人说得确实格外地好听。 傅小晚盯着男人那张好看的容颜,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我还以为今天你也不回来。” “所以呢?”慕斯辰沉着笑倾身过来,那双眼眸灼灼的却越是紧迫盯人。 傅小晚尖叫着躲开男人的靠近,她拿了抱枕直接挡在了胸前。 见状,慕斯辰淡淡着笑,他站起身来,迈开长腿朝着房间走去。 那丫头还真的是半点也不禁逗。 他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朝着房间里带的浴室过去。 男人的衣服落了一地,一直延伸着到了浴室门口。 傅小晚弯腰一一捡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红唇轻抿了一阵,她垂眸看了眼那几件衣服,便转开了视线走了出去。 浴室里,男人站在莲蓬头下,水柱纷纷从男人的面上,胸膛上下滑,途经男人那性感异常的肌理,渐渐地没入神秘地带。 他仰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唇角忽而地泛起了点点的笑意出来。 邪气而又充满着诱惑,让人不由地深陷其中。 慕斯辰从浴室里出来,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男人的发梢上有水珠滴落下来,顺着男人性感的胸膛淌落。 他拿着毛巾,走到客厅里,沉着眼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喉头微动,不咸不淡地说,“过来帮我擦头!” 傅小晚抬眼,嘀咕了一阵,站起身朝着他过来。 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那么多的男人,这个样子根本不好擦。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头,“去沙发上,我帮你擦。” “好——”慕斯辰沉着声,转身大掌随意地贴上了她的腰肢,带着她一同朝着沙发走去。 傅小晚几乎是半跪在沙发上,任由着他的手搭在她腰间,她只专注地替男人擦着头。 他的头发浓密发根却显得柔软,很纯正的黑色。 上面是很清淡的香味,这个男人用的洗发水向来都很有格调。 头上傅小晚的动作很轻柔,慕斯辰眯了眯眸,稍稍着垂下了头,面颊就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勾了嘴角沉沉着划开了弧度。 他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眸。 男人的呼吸透过薄薄的睡裙传到了她敏感的腰侧肌肤上,她有些不大舒服,但也忍着没吭声。 傅小晚垂眸看了眼,男人紧闭着双眸的样子便落在了眼底,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地放轻了动作。 柔软的毛巾轻柔着蹭着他的发丝,最后直接没了动作。 她泛着凉意的小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低下头去,一寸寸的抚摸却做得一点也不真实,她怕重了,男人会醒过来。 “怎么不继续了?”慕斯辰沉沉着开口,细长的眸睁开,细碎的光芒便全部被男人聚敛于其中。 傅小晚咬牙,抚摸着男人面颊的手稍稍着一顿,顿时尴尬不已。“已经差不多了!” 慕斯辰仰头朝着她看,大掌却反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扯,她整个人便坐到了他的怀里。 她所触碰到的全是男人那***着的肌肤,温热而又显得柔软很多。 男性气息略重,让她差点跟着喘不上气来。 傅小晚抓着男人的手臂勉强维持着点平衡,她注视着男人那张俊脸,抿了嘴角,“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是隐婚?” 慕斯辰皱眉,显得略微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面上,“怎么说?” “不公开,只有结婚证,难道不算隐婚?”傅小晚嘴角轻撇,低声着说。 因为关系的主导,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她结婚的事情,甚至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想要的,他说了他是认真的,但是她也完全看不透他。 认不认真的,仿佛都是一个样子的。 慕斯辰捏了她的下巴,薄唇轻碰着她的下唇,柔软的唇瓣轻轻地相贴。 “慕太太,我认为结婚不过是两个人的事。公开与否,你很在乎?” 傅小晚呼吸稍稍着一重,她眨了眨眼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 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小晚,不该想的别想,不该提的别提,这才是我的乖女孩!”慕斯辰搂着她的肩头,偏薄的唇落在她白皙纤长的天鹅颈上。 男人的唇稍稍着带着点灼热,却让人觉着寒冷。 靠得那么近,她却莫名地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很远。 是很远,那是因为她从未到达过这个男人心底深处过。 她张开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吸了吸鼻子。 他喜欢乖女孩,但是她傅小晚乖乖女的皮囊下的她却是一个叛逆到骨子里的灵魂。 她想要的不止是这样,什么是不该想的,她不知道,所以偏偏要去想。 慕斯辰的唇一路上移,咬住了她的嘴角。 那双眼眸却妖治得厉害,他含着她的唇,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小晚,要乖——” 傅小晚吃痛,酸气直往上冒,有的是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在眼泪快要掉落下来之前,她闭上了眼眸。 慕斯辰的长指缠着她的发丝,气息稍稍着重了些。 男人的眼底一厉,按着她的肩膀便重重着吻了上去,“傅小晚,跟我在一起是你自己选的。既然是你选择的开始,那如何继续下去该是由我来决定。” 傅小晚睁眼,雾蒙蒙的眼眸冒着水光,“慕斯辰,你怎么可以这样?” 慕斯辰修长的手钻入她的睡衣内,抚着她的腰部肌肤。“傅小晚,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这样呢?喜不喜欢?” 眼前的男人仿佛是挥动着黑色翅膀的撒旦,将她的窘迫全都收入眼底。 傅小晚咬牙,没吭声,眼底的水光却越积越多。 她一点都不喜欢,不喜欢看着这样的慕斯辰,只觉得很陌生。 陌生得让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慕斯辰唇角染笑,把玩着被他困在身下不得动弹的傅小晚,他的手碰过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动作轻柔得仿佛身下是一件易碎的瓷器那般。 他染笑的薄唇吻过她的前额,“怎么?现在才觉得委屈?” 是觉得委屈,不过只是一点点,不管委屈不委屈她觉得自己还是赚了的。 男人的声音带了轻笑,他轻哼,带着点冷嘲,“小晚你不该来招惹我的。” 傅小晚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她的身子便被男人腾空抱了起来,她只好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一低头对上的是那双盈着水光的眸子,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眼眸。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来招惹他便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既然开始了,那喊停可真的由不得她来说,他向来喜欢的是把主动权握在自己这里,这是傅小晚却是个例外。 想要她了,那么要了便好。 正如他们的婚姻。 傅小晚紧张地闭上了眼眸,感受到那薄唇上的温度,她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也跟着稍稍着不稳了些。 慕斯辰看着她的反应沉沉着笑出了声,温热的唇继而落在了她的嘴角,带着怜惜,吻得让人觉着眷恋。 280.011小丫头,欠收拾 翌日,她醒来身旁的男人照旧不在身边,拖着酸疼的身子起身来,看着身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她暗骂了一句禽,兽。 晚上男人是过分了点,对她下手有些狠,就像是她惹了他似的撄。 只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期望着他能慢慢地爱上她,他们的关系不只是只能活在地下的。 中午,她赌气地并没有去找慕斯辰。 只是这一天她都不安得紧。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男人的声音,她不该来招惹他的偿。 只是能怎么办,她一早就招惹了,追到那么远,想脱身也根本做不到。 她趴在餐桌上,面前摆放着一只小巧的粉壳手机,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暗着的屏幕。 然而,慕斯辰的电话也不曾响起来。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慕斯辰一连几天都不曾出现在公寓里。 第一二天,傅小晚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以前没有慕斯辰的日子,她不还是照样一样过。 只是现在不同的是,他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再如何的神经大条,到了一定程度上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受。 后面的几天,傅小晚更像是在跟自己怄气,他不联系她,她更不会想要去联系他。 忍不住也要忍着,她都低到尘埃里了,那个男人去还是半步不让。 这次,她想要自己傲娇一回。 只要他不来联系她,她就不联系他。 尽自己所能刷爆男人的卡,她到不信,慕斯辰会无动于衷。 只是一连着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再见到慕斯辰的身影。 这几日,慕斯辰的手机里频繁地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信用卡的消费短信时不时地进来。 他只是看了眼,便放下,唇角稍稍着跟着勾了点笑意。 面对着那一串的数字,他丝毫没放在眼底。 她的心思,男人何尝看不透,只是没有打算要上钩的想法。 傅小晚想要男人肉疼的想法毫无疑问着也跟着落空。 所以,他们现在这是在冷战,还是说她被冷落了? 冷战?傅小晚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冷战的,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她想了不该想的。 难道那个男人还妄想着控制她的思维? 傅小晚努努嘴,看着屏幕一直都是暗着的手机冷哼了一声,她就不信了,那个男人还会真的把她丢进冷宫里。 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也没看便接通了,声音里带着点狂喜,甜甜的,”喂——斯辰哥哥。” “Clara,是我。”年轻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戏谑。 “哦,ane。”傅小晚皱了眉,想了想才记起是她大学的室友ane,对这位大学室友,她们的关系说不上好要说不上差。 只是没想到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的室友,现在会打电话给她。 “最近怎么样?看样子,你的那位梦中情人还没追到是吗?”ane浅浅地笑开,嘴角带着轻嘲的弧度。 似乎是料定了傅小晚注定失败了那样。 傅小晚沉默了片刻,明白过来ane的意思,“我最近很好,你有什么事吗?” “Clara,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冷漠,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ane嗔怪着说,她在那头的笑声入了耳里,稍稍着有些刺。 傅小晚抿嘴,她跟ane貌似并没有到了没事就可以打电话相互问候的关系。 不过她也没有戳破,唇角带着笑说当然可以。 ,我就直说了,我要结婚了,想邀请你来参加我和Baptiste的婚礼。虽然Baptiste以前追过你,但现在我们要结婚了,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傅小晚无所谓地撩唇,说好。 Baptiste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EV财团的太子爷,英俊多金,在大学时期却偏偏看上了她这个混在一群欧洲人堆里有些显眼的华人。 他追了她大学四年,饶是被她拒绝了无数次,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第二天永远都是没事的样子。 那个时候,就因为她对待Baptiste的态度而被人孤立过。 在她们的眼底,像她这样的女孩面对这么优秀的男孩的追求不是应该很快就妥协的吗? 只是她并没有,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样,被这样的男人一追便缴械投降。 她心头有人,自然心动不了。 却被大家认为是她这是在故作清高。 只是却没想到他最后会和她的室友走到一起。 婚礼就在下个礼拜三,傅小晚记了地点和时间,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会准时到的。 听见傅小晚这么说,ane才放心下来。 这样的时候,Clara怎么能不在场呢? 她和Baptiste的婚礼,她要一雪前耻。 她倒是想让Clara看看,喜欢她的人,她当初自己不要的,现在那个人是她的了,她只想让Clara知道他们现在有多幸福,让她悔不当初。 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在大学四年里高调地追求了自己室友整整四年,让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而现在,最后一次,这面子还是得从她身上讨回来。 让她看看,现在Baptiste现在到底是谁的男人。 接下来的这几天,傅小晚倒是安分了许多。 只是觉得她这个行为貌似是有些幼稚了,慕斯辰那个男人多的是钱,她刷的这点小钱估计男人都根本没放在眼底。 冷静下来了之后,她也停止了这种无聊的行为。 面对着自己一时冲动买回来的东西,她一律地收进了柜子里,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慕斯辰的手机上不再有信用卡的消费短信进来,这会儿换做是男人觉得有些不大自然了。 他查看手机短信的动作似乎都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只是这段时间不但连信用卡消费信息没了,连个垃圾短信都没见着。 他倒是希望傅小晚跟着之前那样毫不手软地刷着他的卡。 这样,他才能看到傅小晚的那点折腾的那股劲儿。 “总裁,这是EV财团送来的请柬。”秘书略有些奇怪地看着慕斯辰频频查看手机的动作,直接将刚拿到的请柬递到慕斯辰的面前。 慕斯辰淡淡地瞥了一眼秘书手里拿着的请柬,伸手拿过,翻开一看,嘴边的笑意略沉。 Baptiste,这个名字貌似还有些熟悉。 “回复EV,我会出席!”他微抿唇,将请柬合上,微眯的眸朝着面前站着的秘书看去。 “好的。”秘书点头说好。 待秘书出去,慕斯辰垂下眸,淡淡地瞥了一眼放在一侧的手机,抿紧了薄唇。 是该找个时候好好教训教训那丫头了,感情他给她定的家规,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日三餐呢? 他的本意是想好好冷落冷落那丫头,现在到好,他居然会有种是自己被冷落的感觉出来。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这样的感觉真的不要太糟。 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都在慕家住,因为周末发生的不愉快,爷爷也没再提起过找女朋友的事情。 他自然也乐得自在,总是听到这些话,他是真的不怎么高兴。 听着多了,估摸着耳朵都能长茧出来,只是又不得不听。 只是在慕家住的这段日子,特别是晚上,一个人睡到有了些不大舒服。 没有女人柔软的身体贴着,就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 他突然发觉,不知不觉地,傅小晚对他的影响力渐渐着有些变大了。 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征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281.012外表兔子的傅小晚心里藏着一只小怪兽 是夜,暮色四合。 巴黎的夜却才刚刚开始,市中心的赛纳河北映出了整个城市最美的夜景出来,潋滟入了人们的眼底。 酒吧里,极具喧嚣的暗色地带。 动感的舞曲将酒吧的气氛炒到最热,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在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舞动着肢体,发泄着白日里的压抑偿。 酒吧暗处一角,迷离的灯光下在这处显得格外昏沉,年轻英俊的男人斜斜地靠坐在柔软适中的沙发座里,他的手里拿着一杯路易十三不重不缓地轻轻摇动着,橙黄色的酒液在诡谲的灯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影出来。 男人那张稍显冷峻的脸隐在暗处,高挺的鼻梁下偏薄的唇稍稍着上扬起勾勒出动人心魂的模样来。 坐在男人身边的年轻男人抿了一口暗红色的酒液,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朝着他看过去,“怎么叫人出来喝酒,你又是这幅样子?” 慕斯辰抬手轻抚了下巴,狭长的眸浅浅地一眯,带着些邪魅,眼风轻扫过温言那张分外阴柔的脸,笑得略显了高深。 温言被他的眼神看得稍稍有些胆寒,抬手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转开了视线,要论心理战他可比不过眼前这个。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点的。 慕斯辰略深的眸光扫过在舞台中央迷离的灯光下跳着火辣钢管舞的女郎,嘴角的笑沉了又沉。 “哟——咱们这慕总这是要开窍了?”温言见着慕斯辰眸光所触到的地方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 “怎么样?要不要今晚,把那女人送到你那?这些外国妞弄起来的还真的挺带劲的——” 慕斯辰闻言,狭长的眸一眯,“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享受吧!公交车这类的,也就你温大少能看得上眼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外国妞在哪方面特别放得开,你不信大可以试试看,在法国呆了五六年,你别说你没碰过那些外国女人?”温言的手随意地搭上了慕斯辰的肩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的侧脸,带着轻嘲,更像是在看好戏。 一个成熟的男人,年近三十的男人能禁欲五六年,想想都觉得不大可能,正常的生理需求,对一个成熟男人来说,最正常不过了的事情。 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只要那个男人是眼前的这位慕斯辰,他就敢相信。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瞎的,都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比谁都要清楚。 生理和精神上有着双重洁癖。 的确是对这些放浪的女人不敢什么兴趣,这些年来,也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不过却也是有个例外的,比如说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打转的傅小晚。 那姑娘单纯又可爱,主要的是,虽然这个男人虽然一直都对她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或许也可以说是态度恶劣,但是却也并没有彻底地将她推远。 若是真的讨厌,想必慕斯辰这样的男人有的是办法让那个女孩靠近不了他。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纵容了那个姑娘一直在他的周围打转。 或许那才叫是特别吧。 慕斯辰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破天荒地嗯了一声。 那些外国女人,看起来并没有让他有多少的食欲。 虽然身材火辣,面容姣好,但落在他的眼底也不过如此而已。 即使是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也完全比不过傅小晚那死丫头的一个眼神。 那丫头委屈的眼神,泛开潋滟水光,会让他更想要欺负她,将她欺负到床上去。 然而面对着那些外国女人却完全不会。 想起了傅小晚,慕斯辰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下腹渐渐地有了一团火,几乎着要将他完全给吞噬。 他眯眸看向了手里的酒液,仰头猛地灌了一口。 略微辛辣的感觉一直持续着烫到了心底。 他抬手将空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转头朝着一旁的温言看去。 “我先走了!” “喂——你叫我出来喝酒,你倒是先走了?把我一个人丢这里?”温言一听炸了。 慕斯辰淡淡地转眸,站起身来,揶揄地看他,“怎么?温大少这是没了我找不到家了?还是说要找刚才那个钢管舞妹带你回去?放心,今天这钱算我的。” 没等温言开口,慕斯辰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提在手上往着肩膀上一甩,便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温言见着他离开才反应过来,冲着他的背影说,“开房的钱也算你的!” 慕斯辰并没有回头,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快步地出了酒吧。 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走在河边上,男人的脚步悠闲,那张英俊的容颜在夜色下显得尤其邪性。 慕斯辰散步着走到了公寓楼下,偏薄的嘴角稍稍着上扬了起来,他眯眼看向了属于自家的窗户,灯是亮着的,傅小晚在家里。 他站定在原地,拿出了手机低头一瞧,并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之类的。 拧了眉,他面色稍稍着阴鹜,抬手翻到了傅小晚的通讯记录,上面最近的通话记录显示的还是半个多月前的那条。 他抬眼朝着窗口看了眼,直接翻到了慕家司机的号码拨了出去。 没响几声便被接通。 慕斯辰报了地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倒是想看看那丫头要倔,到底是能倔到什么时候。 平日里,那丫头总是三天两头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到好,他不联系她,她就不会主动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活得就像是他被那臭丫头给抛弃了似的。 看到最后,到底是他先妥协,还是那臭丫头乖乖地过来讨好他。 慕家的司机,没多久便到了。 慕斯辰上车,脸色都久久着难以缓和下来。 司机见着慕斯辰的脸色更是不敢多说什么,能让少爷的脸色黑成这样,也是难得。 公寓里的大床上,傅小晚安静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只是她的面容却是略显得苍白了些,她的手里拿着热水袋捂在小腹上,小腹上阵阵的绞痛让她的额头汗流不止,因为稍微着热起来了些疼痛才稍稍着有了些缓和。 她长吁了一口气,这例假来得仿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疼。 可能是娇气了点,这样的时候却是格外地想念那个男人怀抱里的温度,就被他拥着入睡了几个晚上而已,她就像是非要那个抱着不可了。 这样的想法有时候也真是危险,他都说了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 当然了,过分的要求也最好是不要去提,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只是被那个男人看破了而已,他就能这样半个月不理她。 那个男人有时候冷血到了让人觉得心寒的地步。 这样的关系根本一点都不像是夫妻,或许换另一种说法也许是会比较的合适。 地位一点都不平等,他们的地位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平等。 傅小晚吸了吸鼻子,女人这样的时候,果然是比较脆弱。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样的,脆弱到有些不堪一击。 傅小晚挣扎着拿过了放在床头的手机,在被窝里,手机幽幽的光照亮了她那张略显得苍白的小脸。 她咬着牙,翻到了慕斯辰的手机号码,那串数字完全是她烂熟于心的,若是要让她倒着背出来,她也定能倒背如流。 她吸了吸鼻子,小手颤巍巍地按了下去,手机界面显示的拨号中。 咬了一下舌尖,她立马又按了挂机键,她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又觉得有些不大放心,直接把手机给关了机。 放到床头上,将手机放远了一些,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眸。 死要面子活受罪,大概也就是她这样的吧! 明明想见那个男人想到死,这样的时候,她更希望那个男人能陪在自己身边的,明明是这样的,但是她去要这样强撑着。 痛了难受了,也不想要那个男人施舍的同情。 对她来说,她所需要的永远不是那所谓的同情,她需要的其实简单得很,只是貌似男人根本吝啬得不想给。 傅小晚皱了皱鼻子,关了灯,房间里便沉入了黑暗里。 她侧过头去,咬了牙,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掉落下来,砸到了枕头上,氤氲出一滩的水渍出来。 慕斯辰看到这通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慕家,他坐在床头,垂眸看着这通只显示了两秒钟的记录,眸色沉了又沉。 他靠着床头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视线始终都没离开手机屏幕。 只是饶是这样,那通电话都是未曾响起来过。 他深吸了气,长指轻滑,果断地回拨了过去。 他干咳了一声,早就将自己想说的话在脑子里酝酿得差不多了。 只是当他将手机贴在耳旁的时候响起来的却是那显得格外呆板的机械女声,循环往复着在提醒着他,他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男人面色猛地一沉,挂断了电话,直接拿起了丢在床上的外套,大步着朝着房间外走去。 他倒是想看看那死丫头究竟是想要闹什么。 打了电话给他,就只持续了两秒钟,就给挂断了,那丫头是有多么地没耐心,还是说是是她不小心给按到的。 所以在打给他之后,害怕他打回去,所以现在直接给关了机。 那死丫头究竟是有多么害怕接他的电话。 走到楼下客厅的时候,慕老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么晚,急着去哪里?” 慕斯辰脚步稍稍着一顿,抬眼朝着一旁看去,慕老爷子正坐在沙发里抬眸朝着他看过来。 慕斯辰低头看了眼手上拿着的外套,薄唇一抿,“爷爷,您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你不是这么晚还打算出去的吗?”慕老爷子眯眸说。 走到这里,听见爷爷的话,慕斯辰才有些冷静了下来。 他仅仅是看到了那死丫头才两秒钟的未接通话,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跑过去见她,不会显得有些太没面子了。 慕斯辰很自然地将外套挂在了肩头,“没什么,我现在不打算出去了!突然想起,那文件我电脑里有备份!” 慕老爷子瞧着自家孙子那变换着的脸色,笑着看他,“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不然?”慕斯辰走到沙发旁,在慕爷爷的对面坐下。 从茶几上放着的那套茶具上拿了个茶杯出来,给自己倒了茶,浅浅地喝了一口。 他眯眸,这茶的味道,换了? “碧螺春?爷爷,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这种茶了?”慕斯辰转开了话题,朝着对面的慕老爷子看去,似笑非笑地弯了嘴角。 慕老爷子自然是知道自家孙子这话是用来干嘛的,只好干干地瞪了他一眼,“偶尔换个口味,你也要管?” “当然不敢,爷爷喜欢喝什么爷爷说了算,不过茶这种东西晚上还是少喝,提神。”慕斯辰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了,抬眸朝着慕老爷子看了眼过去,“容易影响睡眠。” 慕老爷子瞪他,又按捺不住自己的那点好奇心,再次着开口,“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不是因为出去见姑娘?” “爷爷——”慕斯辰无奈地看他。 “知道了知道了!爷爷不提了,你看着办。爷爷先上去,困了。”慕老爷子摇头,站起身来。 知道慕斯辰反感这些,但是他又不得不提。 他们就只有这个孙子,他们慕家更是人丁稀少,总不能到了慕斯辰这一代他们慕家就绝后了吧! 音子的那孩子可是姓陆的,怎么着,也应该要有个姓慕的孩子出生吧。 只是现在慕斯辰这么反感他们提起这些,他也总不能强逼着他吧? 慕斯辰看着慕老爷子离开的背影,眸色稍稍着沉了些,落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地攥紧,他咬了牙。 一丝沉重不经意地浮现在了他那张英俊的面上。 周二晚上,傅小晚接到了ane打来的电话,对方那甜腻的声音传到了耳中还是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Clara,请柬你收到了吧?明天的婚礼,你可别忘记了要过来。Baptiste知道我邀请了你过来,也很高兴呢!我们都希望你能过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已经收到了,不会忘记的。”傅小晚略垂了眼眸,趴在阳台的围栏上,她朝着外面的夜色看去。 巴黎的夜色很美,容易迷离了人的眼眸。 夜景繁华,却也落寞了孤独的人。 到时候可别爽约了啊!虽然可能你的关系有点尴尬,但是我们都不介意的你懂的。” 傅小晚无奈,她怎么能不懂,ane的挑衅并不是很高明。 一听就能听出其中那淡淡的嘲讽,似乎就是在嘲笑着她。 只是那些都不是她在意的。 “我知道,祝福你们!”傅小晚浅笑着说。 ane听傅小晚这么说,笑了,“那就谢谢Clara了,对了Baptiste有话对你说。” 听她这么说,在她身旁的男人面色稍稍地沉了些,看着ane递到他面前的手机,他无奈,也没有伸手去接。 只是眉间多的是那浓浓的不悦,就算了,言语间的嘲讽连着他都能听出来。 虽然知道ane对之前的那件事估计还耿耿于怀了,但是好歹对方是他喜欢的人,听见ane这么说,哪个男人会高兴得起来。 ane不满地瞪他,“快接!” Baptiste略含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阵,无奈地接过了手机。 贴近耳旁,手机里传出的细微呼吸声此刻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傅小晚无所谓地撇嘴,先开了口,“Baptiste恭喜你们!祝你们幸福!” 她的声音显得大方得体,嘴角淡淡着笑着。 Baptiste闻言,面色一沉,只是却又不得不说,最后到了嘴边尴尬得只剩下了谢谢,“谢谢——” 他追过四年的女孩,那张可爱娇俏的东方面孔,也是一直有印在他的心底,即使过去再多几年,估计都是忘不掉的吧。 “Clara……”他有些局促地喊了她一声,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说他和ane的关系吗?还是说他为什么要放弃她? 傅小晚微微拧眉,疑惑着问,“怎么了?” 没等Baptiste再开口,ane就直接从他的手里夺过了手机,ane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Clara,Baptiste是想跟你说他很高兴你明天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呵呵,没事的话那可以挂了,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当新娘呢!”傅小晚揉了揉额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那些有的没的。 她自己这边都是一团乱麻,自然没有半点的想法去理会别人的事情。 ane跟着傅小晚聊了几句,方才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郁结,这是他们冷战的第23天。 这23天里,他们都不曾有过什么联系,上次她打电话给慕斯辰之后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第二天开机之后,发现慕斯辰是有打过电话给她。 然后就没了下文,这样就完了。 这一天天的对她来说都像是煎熬,想去找他说明白,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把面子全都丢光了,现在想丢,已经没有了脸可以丢开了。 在那端,挂了电话之后蛇,ane狠狠地瞪着Baptiste,看到他眼底的失望,她咬牙,“怎么?舍不得旧情人了?舍不得她这么被我欺负了?” Baptiste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无理取闹的样子。 “可是怎么办?你到头来还不是要和我结婚了?那个你心心念念的Clare看不上你。你到头来不是还得娶我?我警告你,明天别给我露出马脚来。”ane眯眸看他,那副嘴脸在男人的眼里,还真的不止是一点点的难看。 Baptiste挥开她指着他脸庞的手指,“ane,你简直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你要是想让我们家帮助你们EV度过难关,你这次就得听我的。”ane抓着Baptiste的手臂,狠狠着警告。 “Clara就是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她有什么好的?那个女人哪一点比得上我了?Baptiste你看看,我哪点比不上她了?我蛇身材比她好,长得也不输给她,我还能帮你们家度过难关!而且,我是真的爱你,那个女人呢?她不爱你的,你追了她四年,到头来呢?她眼底还是没有半点你的影子。她看不见你!” ane的声音渐渐地轻了下来,她扑过去,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身体。 她将脸埋入了对方的怀里,“Baptiste你看看我,我才是那个对的人,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Baptiste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隐约着还能听到骨骼所发出的脆响。 明显的,他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ane别闹!” “我没有在闹,我警告你,明天你必须配合我,哪怕不幸福也要装出来你很幸福的样子,明天不管我做什么,你也不能出手,知道了吗?”ane离开男人的怀抱,她抬眸看他,眼神里是浓浓的警告。 “否则,你知道的,一旦我们家不出手,EV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到时候应该不用我说,伯父伯母都会对你很失望的吧?” ane说完挑了挑眉,嘴角勾了笑意,她伸手掸了掸男人的领口,眼底的笑意渐渐深厚。 Baptiste并没有开口,冷冷地注视着她。 只是ane却丝毫没有在意,她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眼底笑意勾人,她的手勾上男人的脖子,红唇凑近了些。 最后直接落在了他的嘴角上,她眨眨眼笑道,“Baptiste,我知道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明天我们拭目以待吧!晚安,亲爱的。” ane说完,迈步离开,在关上门之前,她回头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站在原地的Baptiste面色阴冷得可怕。 “sh——it!” 他暗骂了一声,直接把床头的台灯给拂到了地上。 昂贵的水晶台灯被摔在地上,玻璃制品碎了的声音随即跟着响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ane听见里面发出的声响,唇角轻轻地一勾,不管如何,她得到了他那个人就行了。 让大家知道她幸福就好,她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二日的婚礼。 傅小晚收拾了一阵,让自己看上去显得不是那么地憔悴,她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一条暖黄色的高腰裙,裙子下摆是百褶的样子,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分外地漂亮。 只是,婚宴上,她却没想过竟然会是那么尴尬的境地。 她给了邀请函,由服务生带领着她来到了指定的桌前,却没想到,整个大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前女友桌。 傅小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倒是成了Baptiste的前女友,还有什么时候,ane也学了那一套过来。 这一套在国内,怕是早已过时了的,到没想到竟然会被她学到法国来。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整个会场上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仿佛都是在看她的笑话。 难堪的话语入了耳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大舒服,只是这样的时候,她想脱开身也根本不可能。 面对着一桌子的菜色,傅小晚几乎没怎么动过,唯一动的或许也就只是面前的果汁了。 她需要降火。 新郎新娘跟着出了场,主持人在上边的主持婚礼,婚礼策划被做得很成功。 轮到新娘致辞的时候,没有悬念的,傅小晚并没有逃过那被点名的命运。 ane的视线在婚宴会场环顾了一圈,转而落在了傅小晚的身上。 “我还需要感谢一个人,谢谢她的不理睬,成就了我和我丈夫,让我和我丈夫才能走到今天。Clara,我想对你说一句谢谢,谢谢你让我收获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我和我丈夫敬你的!” ane朝着身旁面容冷峻的男人看了眼,微笑着勾起了他的手臂,朝着台下的傅小晚过去。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感谢?她只求别泼她一身酒就好。 在大家的注目下,ane挽着Baptiste的手臂走到了傅小晚的面前。 “Clara,这杯酒我们敬你!”ane拿起酒杯,就站在傅小晚的身边。 傅小晚拒绝不了,只好跟着站起身来,拿起了一旁的红酒杯。 ane朝着丈夫看了眼笑容甜蜜,Baptiste无奈之下也只好举起了酒杯。 ane微笑着看向傅小晚,酒杯碰撞在一起。 火光电石间,ane拿着的酒杯一个不稳地朝着她自己身上的婚纱泼了过去。 雪白的婚纱胸口却是一片狼藉。 傅小晚傻眼了,还没等缓过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就算恨我把Baptiste抢走,你也用不着这样对我!Clara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ane这么一说,所有的人便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傅小晚,不管真相是如何。 耳旁充斥着指责的声音让人压抑着透不过气来。 傅小晚还没反应过来,ane扬起手,一巴掌就落在了傅小晚的面颊上。 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站在她身旁的Baptiste都还没反应过来,看到傅小晚被打他有些紧张地想要上前询问。 只是ane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警告的眼神看向了他。 她下手狠,在傅小晚白皙的面上立刻浮现起了清晰的巴掌印。 傅小晚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她伸手捂住了面颊,深吸了一口气。 抬眼朝着ane看去,“明明是你自己泼的,ane你讨厌我直说,不用耍这种小心机蛇,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根本没有半点的用处,因为我根本不屑与你争什么。” 傅小晚看了看一旁站着的Baptiste,嘴角是讥讽的笑,“还有在你眼里你觉得重要的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到底是谁的错,大家是眼瞎了吗?还是说你们宁愿当瞎子,对事实的真相不闻不问!” 她的质问铿锵有力,转眼看向现场的人,那犀利的眸光轻扫过底下坐着的人的面。 ane看了看周围的人,很明显的,现场的人都是选择了沉默。 碍于他们家族的面子想必也没有人敢说点什么,这点自信她是有的,所以才敢做这些事情。 傅小晚转眸看了眼鸦雀无声的现场,她嘴角轻嘲,看了眼手中的酒杯,她转身拿了桌上放着的红酒,抬手将酒杯满上。 出其不意地,直接泼向了ane的脸。 ane被酒泼中,立马愣了愣,她艰难地睁开了眼,惊叫了一声,“Clara,你怎么敢?” 傅小晚莞尔,声音掷地有声,“我怎么不敢?既然你都让我担了这个罪名,那我不坐实了,不是太冤枉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泼酒,我大发善心满足一下你不好?” 有胆子惹她,也自然得知道,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纯良的兔子。 她不会乖乖地被欺负不敢吭声,她不会为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背黑锅。 所以她想要诬陷她,那么她就干脆着把这罪名给坐实,反正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地最求事实的真相。 外表兔子的傅小晚心里藏着一只小怪兽。 惹急了她,自然也不是会有好果子吃的。 全场发出了一阵的唏嘘声,新娘的妆容因为红酒而变得滑稽可笑,傅小晚的话更是让大家为之感到羞愧难挡。 “Clara,你这个贱人!”ane红了眼,冲着傅小晚大吼。 上前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在傅小晚的脸上,她灵巧着躲开,ane却因为用力过猛,穿着高跟鞋的鞋跟一扭,整个人直接给栽倒在了地上。 以及其狼狈的姿势跌倒在地,新娘的妆花了,婚纱脏了,还跌倒在地,那样子不要提是有多滑稽了。 傅小晚只是冷着眼看着面前的一切,抬眼时,不经意地对上了Baptiste的眼神。 她抿唇,随即转开了视线。 跟这个男人她没有想要招惹过,如果不是他,今天这一切想必也是不会发生的。 Baptiste见着傅小晚对自己的态度,微微垂了眸,去把趴在地上丢脸丢尽了的ane给扶起来。 ane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着他大吼,也一点也不看Baptiste那难看的脸色,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让傅小晚付出代价。 “谁让你来扶我了?你去给我打她,她竟然这样对我!谁给她的胆子?” Baptiste面上过不去,朝着傅小晚看了眼,而后便冲着自己的妻子低吼,“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ane推开他扶着她的手,气势汹汹地朝着傅小晚这边过来。 282.013哪怕你不愿意给,但我想要 ane见着傅小晚又要躲开的动作,她朝着不远处的侍者看过去,声音略显的尖锐,“还不赶紧过来把她给我按住?” 侍者相互看了几眼,犹豫着上前,要来抓傅小晚。 傅小晚咬牙,自然不能被他们抓住,一时间也僵持不下撄。 “你们是饭桶吗?快把人给我抓住!”ane见着他们犹豫不决的动作,大骂道。 侍者见状,趁着傅小晚没注意,一起上前,直接按住了傅小晚的肩头偿。 她一个人自然是抵不过三四个人的压制,傅小晚冷冷地朝着ane看去。 ane嘴角勾起了戏谑的笑,她抬步朝着傅小晚过来,只是还没等走到她面前的时候,Baptiste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脸不悦地瞪她,“够了!ane,这么多人看着呢!” “怎么?我打她你心疼了?你可不要忘记,昨晚我说了什么。”ane轻声着在Baptiste耳边轻言,见着他稍稍着变了的脸色,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深了。 Baptiste甩开了她的手腕,抱歉的看向了傅小晚,只是后者并没有半点的目光是分给他的。 ane眼底笑意流转,她迈开步子走到傅小晚的面前,“Clara,怎么?有想过你也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吗?谁也帮不了你。” 她嘴角勾了笑,靠近了傅小晚,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Clara,看着以前对你穷追不舍的人,在你受到欺负的时候袖手旁观这样的滋味如何?” 傅小晚皱眉,并没有回答她这样无聊至极的问题,她转开了眸光。 “ane,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还真是掉价,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在看着你的笑话?在自己婚礼上闹成这样,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不知道以后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会如何议论你呢?” “你——”ane朝着周围一瞧,狠狠地朝着傅小晚瞪了过去。 抬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在傅小晚的面颊上,她闭了眼,现在这个样子她完全避无可避。 只是预料中的巴掌却并没有落下,傅小晚缓缓着睁开了眼眸。 慕斯辰捏住了ane的手腕,他那不悦的眸光瞪着她,那眸光里貌似还有些失望。 傅小晚呆了呆,还没缓过神来。消失了那么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在这样的时候,她要怎么才能觉得不奇怪? ane的手被男人攥得生疼,她皱着眉缩着身子,“你是谁啊?知不知道我是谁?快放开我!” 闻言,慕斯辰冷冷地扫了一眼过去,面上缓缓地有了一丝的嫌弃,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腕。 他面容冷峻地走到餐桌前,抽了纸巾出来,垂下眸擦拭着刚才捏住ane手腕的手。 他举止优雅,却也是从骨子里淡淡着透了一股冷意出来。 让人望而生畏。 ane倒退了几步,撞进了Baptiste的怀里,勉强着止住了后退的动作。 慕斯辰淡淡地将纸巾丢在餐桌上,稍冷的眸光朝着那几个按着傅小晚肩头的侍者看去。 那几个侍者被慕斯辰这么一瞧,面色都稍稍着变了变。 有些讷讷地松开了手。 “傅小晚,你就这点能耐?”慕斯辰眸光轻扫过傅小晚的脸,“被人欺负了不会反抗?” 傅小晚身子一僵,被男人那没了温度的声音给吓得条件反射着退后了几步。 慕斯辰抬手轻拭了一下薄唇,勾勒出了冷笑来。 “傅小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良了?嗯?” 傅小晚被蛇男人的步步紧逼给吓到,呆愣着看他,“斯辰哥哥——” 慕斯辰在她的面前站定,按着她的肩头,男人的眸光稍显深沉,“傅小晚,给我打回去,这里还没有人敢对我对人做些什么的。” 傅小晚对上男人那沉沉的视线,抿唇,她看了看盯着他们看的ane,“斯辰哥哥,要不还是算了?” 虽然是ane先来招惹她的,但是后面她做的也有错,在人家婚礼上把人家弄成那副样子,现在这样也足够了。 “算了?傅小晚,你想得还真简单。我慕斯辰的人,什么时候这样白白地被人给欺负的去不吭声的?去,给我打回来!”慕斯辰盯着她瞧,微微垂了眸,他俯下身来,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对着傅小晚说,“去,人家是怎样欺负你的,你去欺负回来!出了事,我担着。” ane闻言,花容失色。 她犹豫着的眸光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他是谁?” Baptiste略带深意着朝着她看了眼,眸里多了些失望,“DR的慕总。” 慕斯辰,奢侈品帝国的王者,才进驻法国市场短短的五年时间便奠定了DR在法国奢侈品届的顶尖地位。 年轻英俊,手段狠决,能在异国将DR做到现在这么大的人,手段会简单到哪里去? 为人又极为冷酷,斯文的外表下是却是谁也招惹不得的纨绔。 ane闻言,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傅小晚竟然和这位人物有着不浅的关系。 现在又有这位慕总的保证,她不敢想象要是傅小晚过来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大家看着的就是她的笑话了。 ane见状,往着Baptiste的身旁躲了些过去,咬牙,她怎么可以被傅小晚打?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本来就是她要让她难堪的,现在怎么可以让傅小晚来给她难堪? Baptiste看了她一眼,ane原本脸上的嚣张都不见了,甚至是多了丝害怕出来。 他垂了一下眼眸,主动着把ane护到了自己的怀里,抬眼朝着慕斯辰看去,“抱歉,慕总,我为我太太所做的事情跟你们道歉。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慕总要不就这样算了?” 不管怎样,现在ane是他的妻子,他们家多少还要些颜面的。 不管她做得对还是错的,哪怕再过分,她现在是他的太太,理应护着的。 慕斯辰勾了唇角,垂眸朝着傅小晚被打的那半边脸看过去,那半张脸肿了起来,他沉着的眸顿时变得晦暗了不少。 “就这样算了?我的人现在脸被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慕斯辰嘴角沉着笑,笑意却也不达眼底。 “那慕总想如何?”Baptiste对上慕斯辰的眼神,问道。 面对慕斯辰那犀利的眸光,Baptiste也不好闪躲,在慕斯辰面前他还显得嫩了些。 他才二十五岁,而面前的男人却已近而立,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单单是那股气势便能让人震慑住。 他跟慕斯辰有见过面,不过也只是一面而已。 只在大学毕业的那年是他从他的手中将喝醉了的傅小晚给带了回去。 Baptiste知道傅小晚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人,她喝醉了,嘴巴里嚷嚷着那人的名字,软软的哥哥,几乎能融化到人的心里边去。 只是这个称呼却也永远都不是属于他的。 他还记得慕斯辰当时开口的话,“她不喜欢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肯定呢,原因无疑是因为她喜欢的人是他,所以他说得那般的肯定。 也是从此之后,他才逐渐着不再出现在傅小晚的面前,就跟消失匿迹了一样的不再出现。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傅小晚,她一个劲儿地在给他使眼色,他明白她的想法,无非是想要息事宁人。 他暗在心里骂了句没出息,有他给她撑腰,结果这丫头还这么不成器,这样的时候她不应该是直接上去一巴掌狠狠地扇回来吗? 他抬眼看过去,有注意到Baptiste的眼神,看向傅小晚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慕斯辰挽唇,“很简单,既然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那我们也不好怎么为难你们。只需要令夫人出来好好地道个歉,这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不知道令夫人同不同意?” Baptiste朝着身旁的ane看去,暗示地看她,让她道歉。 不然今天的事情闹开了,不好收场的也只会是他们。 ane恼怒地朝着傅小晚看了眼,暗自咬牙,这样的时候,她明白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于是低了头,声音有些轻,“对不起!” 慕斯辰搂着傅小晚的肩头,沉沉着一笑,“小晚,听见了么?” 傅小晚抬眸,还没开口,就听见了男人低沉着嗓说,“没听见!ane小姐难道道歉都是这么道歉的?不用看着对方?谁知道你在跟谁道歉?” “你——”ane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一个你字才刚出口便被Baptiste拉住了手腕,他不悦的眸光看她。 ane憋屈地把肚子里的话给吞了进去,朝着傅小晚看了过去,“Clara,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的。” “太轻了!”慕斯辰淡着声音说道。 ane不甘地朝着慕斯辰看了眼,暗自咬牙,声音多少还是放大了些,“Clara,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所作所为跟你道歉!” 慕斯辰挑眉,朝着傅小晚看去,“宝贝儿,听到了吗?” 傅小晚硬着头皮点头,都到这个份上了,再说没听到,估摸着ane会抓狂了吧!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着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维护,这个样子的慕斯辰,她是从未见过的。 这个慕斯辰,会为着她出头,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慕斯辰见着她的稍稍湿润的眼眸,薄唇继而一挑,大掌缓缓着下滑,牵住了她的柔软的小手,他嘴角沉着的笑渐渐着有些晃花人的眼眸。 “我们回家。” 傅小晚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攥着手,带着走了几步。 “慕总,不留下来喝几杯?”Baptiste礼貌着开口邀请。 慕斯辰转头似笑非笑地朝着他身旁的女人看了眼,“不必,怕倒了胃口!” 男人的话落,便直接攥着她的小手朝着门口过去。 傅小晚被男人手上的力道攥得生疼,勉强跟着他大步流星的步伐。 ane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在了椅子脚上,脚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不经痛呼出声来。 Baptiste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她给抱了起来,ane剧烈地挣扎了起来,Baptist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别再闹腾了,还嫌今天不够丢人?” 听见他那不苟言笑的声音,ane果然是安分了下来。 停车场里,傅小晚被慕斯辰的手一拽一甩,后背直接贴上了男人开的那辆黑色奔驰。 她的后背一阵疼痛,伴随着警报声随即响起。 在夜间空旷的停车场里,这警报声显得尤为刺耳。 “你干什么啊?”傅小晚拧着眉,朝着慕斯辰看去。 男人的容颜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下变得更为地立体而深邃,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地深沉。 他紧盯着她不放,眼底却沉了邪肆的笑出来。 他的长指穿梭进了她的发间,今晚的傅小晚够吸引人,打扮过了看上去是显得更加地漂亮。 只是那稍稍着红了些的那半张脸,看上去的确是很破坏美感。 慕斯辰一手搭在车门上,薄唇稍稍着上翘了些,“小晚——” 傅小晚不清楚男人这是打算玩什么花样,背在后面的小手稍稍着紧了些。 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那双看向男人的眼眸却变得更为的湿润。 慕斯辰的大掌下滑至她的肩头,轻柔地捏了几下,“疼不疼?” 闻言,傅小晚跟着稍稍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脸上的那一巴掌。 是疼,但是也不过是那么一下子,现在没有那么疼了。 她摇了摇头,男人眼底的那些是心疼吗?不过也是一闪而过的,快得让她觉得更大的可能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慕斯辰注视着她那半张红肿起来的面颊,屈指轻碰了一下。 “咝——”傅小晚不由地呼出了声。 刚想开口,慕斯辰那略显得平静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还说不疼,那现在是什么?” 傅小晚打开男人的手指,瞪他,“不碰就不会疼!只是被打的那一瞬间疼了一下而已。” 慕斯辰嗤笑,搂着她的腰往着车身上一靠,男人的那条大长腿紧密地抵在车身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降为了零。 那距离近得傅小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失了衡。 她呼吸着男人身上那魅惑人心的气息,抿唇朝着男人靠了过去。 “喂——你们!”突然一道强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粗旷的男声随之响起来。 傅小晚只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眯着眸朝着男人的怀里更靠近了些,直接把脸贴在了他的心口。 是刚才车发出的警报声直接把保安给吸引了过来。 慕斯辰感受到怀中的女人的这般动作,抬手抚着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得更近些。 方才偏头朝着巡逻的保安看去,眉峰稍稍着聚拢,有着淡淡的不悦。 男人的那张亚洲面孔,格外地有辨识度,保安是认得的。“原来是慕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了。抱歉抱歉——” 慕斯辰淡淡地轻恩了一声,护着怀中的女人,似乎都成了很自然的动作了。 保安见状,只好自己先一步地离开,这位慕先生其实并不好惹。 保全走开之后,傅小晚才闷着声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她抬眼朝着慕斯辰看了一眼,稍稍着撇嘴。“人走了?” 慕斯辰挑眉,意思很明显。 傅小晚松了一口气,这样子突然被人这么抓包,的确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男人垂眸见着了她的表情,喉间稍沉,他的大掌捏起了她小巧的下巴,往上抬起。 那双黑亮的眸便对上了他的,慕斯辰盯着她的眼眸,俯身过去。 薄唇轻轻地触碰着她的下唇,看着她紧闭的双眸男人笑出了声来,低低沉沉的却是分外的好听,“小晚,你在想什么呢?像是做贼?” 傅小晚睁开了眼,抬手朝着男人胸口打了一拳,有些恼羞成怒,“慕斯辰!” “乖,叫老公——”他狭长的眸一眯,哄骗着她。 傅小晚深吸了一口气,“不要!” 闻言,男人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浓浓的威胁意味,“敢不要?” “就不要!”傅小晚嘴硬,这个男人一消失就是二十几天,现在又无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出现就是想让她喊他老公,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呵——”慕斯辰嘴角斜斜地挑起,看着她的眸光却是渐渐着冷了下来。 他看了她一眼,攥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开了后座的车门。 直接把人给塞进了车内,慕斯辰高大的身躯随即跟着挤了进去。 车内的光线显得尤为的昏暗,她那急促的声音钻入耳中,慕斯辰看着她笑得有些邪气。 傅小晚伸手要去拉开另一侧的车门,手才刚触碰到把手,就被男人给攥住,直接拖向了他的那边。 男人的手牢牢着握着她的软腰,手上稍稍着一用力,她的身体便直接贴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慕斯辰那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难耐。 “傅小晚,敢来参加前追求者的婚礼不敢叫我一声老公,这胆子谁给你的?嗯?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对前追求者念念不忘?希望他回心转意?” 傅小晚呆了呆,那双眸子潋滟出了一滩的水光。 她咬唇,这还是头一回从男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 慕斯辰见着她不吭声,面色随即变得阴沉。 “他结婚了,而你是我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你做梦!傅小晚,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我帮你出了气,你还摆脸色给我看是几个意思?不知好歹也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傅小晚吸了吸鼻子,抬眸。 肩膀被男人捏得生疼,他是在生气,只是这股气在她的眼里是那么地莫名其妙。 她喜欢的人至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难道他不知道? 她的心意明明白白着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居然还会说这种话。 “对,我就是不知好歹!我就是跟你结婚了之后才发现Baptiste的好,所以他结婚了我才不甘心地去参加这样你满意了吗?” 傅小晚抿嘴,眼眸泛着红。 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但偏偏喜欢这么诋毁她。 她是喜欢他的,但是也犯不着那么下贱地匍匐在地。 或许男人都是一个样的,对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去珍惜。 因为太容易得到了,也是因为知道她离不开他了,所以才会这么肆意地去伤害她。 慕斯辰眸光一厉,手攥成了拳,盯着她那张俏丽的小脸,是恨不得上前毁了才好。 这段日子,他是想着她,只是她呢? 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见了面还跟他呛。 慕斯辰深吸了一口气,鼻息间满满的都是她身上那好闻的香味,只是他更暴躁了。 他转了头,沉沉着笑开,“满意,满意,怎么会不满意,我非常满意。” 傅小晚稍稍着有些警惕,见着男人邪肆的模样,她竟然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傅小晚,激怒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咬牙说完,捏着她肩侧的手猛地一甩,她的脑袋不由地撞到了车门上,很疼。 在她还未起身时,慕斯辰推开了车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傅小晚反应过来,趁着男人拉开驾驶座车门的空档去拉开她这侧的车门。 慕斯辰见状,立马上了车。 男人高大英挺的身体越过前座,长臂伸了过来,攥住傅小晚的一只胳膊。 不由分说着冲着她低吼,“傅小晚,你给我安分点!坐好!” 傅小晚被男人抓着胳膊,眼见着就能跑出去了,她转头过来,低头在男人的手背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慕斯辰没松手,紧绷着手背,任由着她这么咬着。 傅小晚急红了眼,嘴巴里的咸腥味让她愣了愣。 她松了口,见着男人手上被她给咬得血肉模糊的痕迹,眼泪砸了下来。 “慕斯辰,你傻啊?干嘛不推开我?你不知道疼吗?” 男人看着她掉着眼泪的小脸,神色稍稍着有些无奈。 是他被咬了,是他疼了,结果却是这个丫头哭了。 她刚才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都没哭,现在反倒是哭了。 慕斯辰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哭什么?傻丫头——”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傅小晚抱着男人的手,越是这么看着就越觉得心疼。 “为什么要推开你?”慕斯辰大半个身体越过了驾驶座过来,看着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这车,还是得换一辆宽敞的,不然根本不够给这丫头折腾的。 “我想带你回去,你不想回去,多少还是得付出点代价的不是?” 傅小晚呆呆地看他,男人的俊脸是依旧的好看。 “现在肯跟我回去了吧?”慕斯辰轻声着问。 刚才那些话,是不经思考下脱口而出的,傅小晚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那些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被这丫头故意的话给气着了。 算是扯平了吧! 傅小晚看着男人的眼睛,点了点头,乖得有些不可思议。 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勾了笑,“这才乖。” 慕斯辰带着她回了市中心的公寓里,傅小晚是被慕斯辰抱着回家的。 回到家之后,慕斯辰直接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叮嘱她乖乖着坐好。 傅小晚也算乖巧,就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 她抬眸朝着在厨房里忙活开的男人看去,吸了吸鼻子。 他的动作熟练,优雅且好看。 傅小晚将精力全部集中在了电视上边,这算是第二次吃到男人煮的东西了吧。 慕斯辰很快便煮好了两碗面,刚才在婚宴上,他们一样都是什么都没吃。 简单的鸡蛋面,她的面上放着两个荷包蛋,煎得金黄酥脆的表皮,看上去让人十分地有食欲。 慕斯辰又拿了整个的鸡蛋过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傅小晚眨眨眼,“给我吃的?” “吃完拿来敷脸的,脸上那么肿明天还想不想消了?”慕斯辰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左右看看。 脸上的痕迹现在在这样的光线下是特别的醒目,看得出来ane下手是真的不轻。 “真是笨死了,要你打回去怎么不打回去?有我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慕斯辰睨她说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丫头就算是要善良也要记得看看人,她的善良用不用得到。 那女人摆明了是在找她的麻烦,结果她还那么轻而易举着就放过了她。 傅小晚努嘴,“都是室友,没必要闹得不可开交,而且今天是她的婚礼。我也泼了她红酒,虽然是先挨了一巴掌再泼的,不过性质也差不多不是?” 慕斯辰眼眸里含了笑意,他的手温柔地托着她的下巴,“小晚,那你有想过,如果我不出现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吗?” 他看到的那幕便是,她被人按着不得动弹,她面前那个嚣张的女人扬手就要朝着她打过去。 那样的场合,根本不会有人会站出来帮她的。 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强大的背景是根本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里的。 如果他没有及时地赶到,后果会是如何,大概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傅小晚眨眨眼,她只图了一时的畅快,没有考虑到后果。 如果慕斯辰不出现的话,她该怎么办,怎么脱身这也是个问题。 冲动的后果,果然是不适合去承担的。 她抿嘴,“那你不是来了吗?” 慕斯辰捏了捏她的下巴,俯身过去,吻了她的嘴角,“下次别再做那么冲动的事情,别不计后果!” 傅小晚抬手,指腹轻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轮廓,“可是我对你从没有想过后果。“ 慕斯辰捉着她的小手轻柔地蹭到了嘴边,偏薄的唇上,温度却一点都算不得低。 “我知道!面要糊了,快点吃。” 傅小晚眨了眨眼,男人这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应景。 她低了头,暧昧的气氛瞬间便消失了个干净。 面放得久了些,是有点糊了,但是却也是好吃,男人的手艺很好。 甚至比她做的都要好吃。 慕斯辰见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无奈着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傅小晚抬眼朝着男人看了眼,随即又低了头。 一碗面被她吃得干干净净,嘴边沾了汤,慕斯辰见了,只垂眸拿起了纸巾。 伸手过去,轻柔地替她擦拭着嘴边的汤汁。 傅小晚眨着眼睛,有些受宠若惊。 慕斯辰沉了笑,讲纸巾丢在一旁,稍稍着俯身过来,拿了放在碗里的鸡蛋,捏着她的下巴就轻柔地贴了上去。 傅小晚疼得轻呼了几声,慕斯辰笑着看她,“别动,乖乖着,这样明天才能消肿!” “轻点轻点——”傅小晚连连着跟着男人说道。 鸡蛋的温度现在虽然不是很烫,但她的脸被碰到就有些疼了。 傅小晚的手不由地攥紧了男人的衣摆,仰头看着男人那张神色认真的俊容。 她润了润唇,“今天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如果我说是因为感觉到你在那里,才会去的,你信吗?”慕斯辰手下的动作一顿。 傅小晚摇头,红唇上翘,“我才不信你!” 慕斯辰没看她,但笑不语。 他会去,不过因为那个Baptiste,因为耳熟,知道与她有关。 傅小晚抬高手臂,圈着了男人的脖子,“今天是因为ane叫我去我才去的,我们是室友,关系不温不火的。我只是没想过,她会做出这种举动。“ 她解释了自己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也是对之前自己口不择言的话,做个解释。 不想要让这个男人误会—— 慕斯辰低了头,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了脸过来。 四目相接,慕斯辰嘴角勾了勾,“所以,你现在是跟我解释?” 傅小晚紧张地抿嘴,脸上有了些犹豫的神色,但是对她而言,有些话说了比没说要来得好得多。 因为她根本伪装不下去,就算伪装了也只是会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的。与其装做不明白,还不如就这样,挑明了说开,她想要什么,这个男人应该要知道。 给不给是他的事情,而说不说就是她的事。 “那些话是我口不择言说的,Baptiste以前和我无关,现在也是一样的。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清楚的吧?哪怕你不愿意给,但我想要。斯辰哥哥,我想要呢!” 想要这个男人的真心,想要这个男人的爱情。 很奢侈的事情。 明知道,他不愿意给的。 也明知道,她提了,这个男人便会变了脸色的,但是她还要说,她想要。 她贪得无厌了—— 哪怕被这个男人厌烦,她还是想要。 283.014如果我说,你想要的,我愿意尝试呢? 慕斯辰低头,那双黑沉的眼眸里是她那怀着忐忑的小脸。 她眼底的期待也同时入了男人的眼里,她想要什么,他明白,只是愿意给她吗? 这个丫头,他是喜欢和她那种在床上的契合,他的大,她的小,尺寸合适。 只是这不见面的一个月来,他还是挺想她的,没有在他心底占有分量的女孩,现在却让他有些的上心偿。 仅仅是因为床上关系?这点他想过,可能不止。 见着她被欺负,他甚至有了嗜血的冲动。 不管是因为她是慕太太,还是因为她是缠了他那么多年的小丫头。 “小晚——”他低低地喊她,长指轻触过她的面颊。 傅小晚眨眨眼,她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要正常些,只是眼角的湿润却泄露了她的此时此刻的情绪,”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慕斯辰沉了笑,大掌轻柔地抚过她的发丝。 低下额去碰她的前额,两人贴得近,他那双细长的眼眸弯起的弧度有些勾人。 “你知道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自己知道了,这个样子是种病,很严重,要治!” 傅小晚还未开口,慕斯辰缓缓开口,“如果我说,你想要的,我愿意尝试呢?” 闻言,傅小晚看向慕斯辰的眼眸里多了难以置信,望着男人的眼神有些发着亮光,她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斯辰哥哥,你说真的?” 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下唇上吻了一口,眼中透开了笑,“没听清楚就算了!” “不,我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斯辰哥哥,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傅小晚松开手直接环抱住了男人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 那沉稳的心跳声和那因为笑而胸腔微微震动一并着传到了傅小晚的耳里心上。 慕斯辰捏了捏她的手臂,将她扯开了些。 让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他随手将手上的鸡蛋放在进了碗里。 “现在还叫哥哥?”慕斯辰手肘支在桌面上,侧眸看她。 傅小晚闻言抿嘴笑开,“斯辰哥哥,我就叫哥哥。” “欠教训了是不是?”慕斯辰眼眸一眯,抬手要来呵她痒。 傅小晚立马从椅子上跳开,小脸上扬起的笑容绚烂得很。 慕斯辰靠在餐桌上,深沉的眸光朝着傅小晚的看去,那丫头还真是欠教训。 他迈开长腿,朝着那个跳脱的小丫头跑过去。 傅小晚腿短,自然是跑不过一米八好几的男人。 慕斯辰抓到傅小晚将她直接给按在了墙上,“能耐了?你倒是跑啊!跑啊!” 傅小晚看着突然有些幼稚起来的男人,嘴角抽了抽,看了眼男人按着她肩膀的手,小嘴轻撇,“你抓着我怎么跑呀?” “我松开了你也跑不远——”慕斯辰勾了笑,是自信十足的样子。 “嗯哼——”傅小晚扬眉,有些傲娇的模样。 那眉梢都跟着扬起,足以看到她的好心情。 男女之间的差距摆在那里,她的确是跑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所谓的好女不跟男斗,她自然也不跟他计较什么。 慕斯辰的手抵在墙上,把她圈了起来,他看她的眸光却是愈渐地深邃。 “慕太太,叫老公!” 她不说,他就偏偏更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傅小晚抿嘴,圈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不叫!” “真不叫?”慕斯辰危险的口吻问。 “嗯,不叫!”她吐了舌,俏皮得很。 “坏丫头——”慕斯辰咬她耳垂,“看哥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才刚落,慕斯辰的手便下滑,呵起了她的痒痒来。 傅小晚大笑着小身子在男人的手下几乎弓成了一只小虾米,她笑得眼泪花都快出来。 “大坏人!哈哈,别挠了,好痒——”她止不住的笑。 他挑眉,见着她受不了的模样,慕斯辰故意使坏,怎样都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只是傅小晚说什么也不肯叫,他跟她杠上,只是她也是个倔姑娘。 慕斯辰大发慈悲地松开她时,她的身子几乎站不稳,勉强靠着男人扶着才站立着。 “坏丫头,两个字那么难?“ 傅小晚听了抿嘴,冲着男人招了招手,他配合着弯下腰来。 她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又小又细,“大坏人,我才不要叫!” 慕斯辰闻言,眉梢一挑,捏着她的软腰,“坏人是吧?” “是!” “坏人的话,我也不需要对你心软了。貌似我们有很多账还没来得及算算,趁着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好好算算!” 他的大掌掐了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捏着,有些痒,只是现在的傅小晚并没有推开他的想法。 身子软,不依靠着眼前这男人,可能真的会摔倒下去。 她狐疑地拧了眉,“什么账?” 慕斯辰俯身,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灌入她的耳中,太过的暧昧不堪。 “还能是什么账?我的太太,你觉得呢?” 傅小晚听到男人对她的那个称呼,还是有各种的不适应,我的太太,那四个字貌似被男人咬得很重。 又像是带着别样的深意,让她的心也渐渐着有些慌。 她摇头,“不知道!” “这些天为什么没给我送过午餐?我的一日三餐呢?”慕斯辰含笑,只是笑得痞气。 傅小晚抬眸,却说得十分地理直气壮,“是你先不理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送?我们在冷战!” 慕斯辰捏起了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地捏着,冷笑,“冷战?小晚,我定的家规可没有冷战就可以不遵守家规这一说。” 傅小晚气得直瞪他,冷战还让她去贴他的冷屁股,这男人还真想得美。 还有这家规,都是用来压榨她的。 “这么丧权辱国的要求你也敢提,不会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明明是你丢下我走了,差不多一个月都没回过一次家,也没打过电话给我,想要我给你送午餐,你做梦!” 慕斯辰沉了笑,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头,这样的傅小晚在他的眼里实在是不要太鲜活了。 连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么地可爱,那微微嘟起来的粉唇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还真想要一亲芳泽。 “一个月没回来,你想我吗?嗯?”他揶揄着看她。 “不想!”傅小晚看着男人淡淡戏谑的脸,果断地否定。 ”真的?”慕斯辰眯眸,长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 一眼便确定了,声音沉了几个度,“小晚,说谎的孩子可不乖了。” “我没有!”傅小晚瞪他,眼珠子乌黑,想要证明自己,却在男人的眼底是更没了底气。 她据理力争,才不想让这个男人太得意。 慕斯辰低头过去,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在她痛呼起来之前,他的薄唇又在上面亲了亲,像是在哄着宠物那般。 “不想我?晚上你打过我电话!我亲爱的太太,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傅小晚撇嘴,看也不看眼前的男人,就直接说,“按错了!” “小晚,你又说谎了!”慕斯辰看着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眸,沉沉着说。“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不敢看人,演技太差!” 傅小晚刚想要反驳,慕斯辰的大掌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他垂下眼眸,低磁的声音蕴着温柔,“小晚,你说你不想我,可是这一个月来,我很想你!” 是想她,可以说是很想她。 特别是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就更想她了,几乎到了没有她就睡不着的地步。 像是这样抱着她的感觉不要太好。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慕斯辰的声音又一次地响起,“想你,很想你,浑身上下都想你!尤其是这里更想你!” 他的大掌牵引着她的手一路向下,要触碰到那处时,傅小晚如同触电了那边要缩回去。 只是都到了这个份上,男人怎么会容许她就这么给退缩了去。 捏着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地贴了上去,碰到时候慕斯辰到抽了一口冷气。 傅小晚对他的吸引力原来真的不只一点点。 傅小晚那张俏脸憋得通红,她咬牙,这男人说什么想她了,亏她还高兴了那么久,不过是身体想她了而已。 “我看你是想睡我了吧?” 慕斯辰脸上原本享受的表情稍稍着一僵,靠近了她,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咬牙切齿,“我太太真棒,就是想睡你了!” “不要脸!”傅小晚用了力,趁着男人松手直接抽了出来。 即使抽了出来,她貌似还能感觉到上面的热度,以及刚才碰到的那种异样的感觉。 慕斯辰并没说什么,弯腰,伸手揽住她的腿弯,往肩上一扛,她整个人便被男人扛在了肩头。 “放我下来!你做什么啊?慕斯辰——”身体被倒置了过来,她的脑袋有些晕,很不适应,拳头落在男人的后背,被他的动作惊得大叫。 慕斯辰扛着她上了楼,踹开房间的门,把人丢在了大床上。 他一边松着领带,一边邪气地朝着床上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女人过去。 “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了。” 傅小晚勉强着坐起来,慕斯辰伸手一扯,她的身子就到了男人的身下,男人强势的气息入了她的鼻息之间,很危险的信号。 慕斯辰吻她的脖子,宛如一只巨型的猫科动物,声音闷闷着响起来。 “你都饿了我一个月,先让我解解馋。” 傅小晚脖子有些疼又有些痒,完了,她现在是把自己带到坑里边去了吗? 或许没说那句话也不会到现在这个下场,所以她现在完全是在自掘坟墓吗? 还有什么饿不饿的,为什么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格外地色气满满。 晚上,傅小晚被男人折腾了到最后是沉沉着睡了过去的。 她的身子贴着男人的胸口,疲惫着紧闭上眼,却是睡得格外的安稳。 慕斯辰细长的眸在黑夜里格外地深沉,他的长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嘴角略微地一弯,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空旷已久的心开始被暖流给缓缓着填满。 这一觉算是傅小晚睡得最好的一次,在这一个月以来。 翌日,很难得的,傅小晚是被肩膀上微痛带痒的感觉弄醒的,她有些发懵缓缓着睁开了眼眸。 她转头一看,是男人的脑袋。 慕斯辰见着她醒了,抬眸朝着她看了眼,松开了嘴,咧嘴一笑,“早安——慕太太。“ 傅小晚看了眼自己肩头那被他啜出来的红印子,有些愤愤地朝着男人瞪了一眼,“你是狗吗?那么喜欢咬人!” 不用想了,她的身上肯定都是被男人弄出来的印子。 慕斯辰嘴角微挑,大掌在她光裸的手臂上摩挲了一阵,眼底的笑渐渐晕开。 “慕太太,你知道狗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傅小晚拧眉,抱着被子坐起来,“没兴趣知道!” 女人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白皙的肌肤和黑如绸缎的长发,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她平时喜欢把头发绑起来,而他却对着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情有独钟。 总觉得这样的女人看起来很温柔,温柔如水的姑娘。 慕斯辰起身,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他沉了笑在她耳边说,“狗最喜欢在自己的领地留下记号。” 傅小晚转头,看到的是男人那副极好的身材,甚至要比男模还要性感上几分。 她抿嘴,急忙着转开了视线,把被子分了一点给他,“你说你是狗?” 慕斯辰眯眸,捏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两人靠的近,慕斯辰满意地看到她脸上的红晕。 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地醉人,“傅小晚,我是说,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他咬住她柔软的唇瓣,长指扯开了她挡在身上的被子。 微凉的手指在她身上轻柔地抚过。 傅小晚身子稍稍着颤抖,因为男人的手。 那双手仿佛是带着魔力那般,碰到她便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大概是这副身子对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于的熟悉。 她咬唇,那双眼眸泛开迷离的水光。“才不是!” 慕斯辰咬着她的嘴角,“还真是不乖。” 被男人压在下面,傅小晚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推搡着眼前的男人,“你不上班了?” “想上你!”慕斯辰沉了笑,还不够,怎么都不够。 恨不得弄死她这样才好。 傅小晚撇嘴,用了点力,到是让男人稍稍着有了些不悦。 ”我去做早餐,你上班要迟到了!”她皱着小脸,这男人别说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一晚上还不够?现在早上了还想着弄她。 “不,已经在吃了!”慕斯辰扯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弹。 “我不好吃,斯辰~老公,我还疼着呢!不要了。”她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看他。 那撒娇的意味很重,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一样。 最后慕斯辰腻歪了一阵,也算是放过她了。 考虑到昨晚是过分了点,早上再欺负这丫头恐怕是真的说不过去了。 这丫头可真不是兔子,谁惹了她,她还能炸毛的。 他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起身去了浴室洗澡,傅小晚晕乎乎地起床去做早餐。 傅小晚按着男人的要求做了早餐,只不过却私自着将咖啡换成了热牛奶。 她将早餐摆放在餐桌上,有去厨房拿了牛奶过来。 正好碰上刚洗完澡出来的慕斯辰,他的身上泛着冷意,随意着穿着白色浴袍,看上去随性且性感。 傅小晚咽了咽口水,手里还拿着温牛奶。 她看了眼餐桌上的早餐,“咖啡我给你换成牛奶了,早上喝咖啡对胃不好。” 慕斯辰勾了笑,从她的手中拿过了牛奶,喝了几口。 傅小晚看着男人因为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的漂亮喉结,抿了嘴角,脸却不由地红了起来。 慕斯辰喝了大半杯牛奶,抬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突然俯下身朝着她过去。 因为紧张,傅小晚的眼一眨一眨,最后干脆闭上了眼。 “牛奶也不错——”慕斯辰微笑着偏头,对着她的耳说。 温热的风灌入耳蜗里,傅小晚的脸更红了。 她睁眼的时候,慕斯辰已然走开,在桌前坐下。 他那干净的大掌执起了一旁的刀叉。 傅小晚红着脸,看了眼被他放在桌上的牛奶,立马走到了他的对面坐好。 慕斯辰抬眼看了她一眼,她那不自然的动作落在了男人的眼底。 他心情大好,切了一块鸡蛋,递到她的唇边。 傅小晚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咬下了他递到她嘴边的鸡蛋。 慕斯辰收了手回来,眼眸里含着的笑意淡淡地晕开。 用命令的口吻,“现在换你喂我!” “啊?”傅小晚张大了嘴,对男人突然的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慕斯辰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她面前的煎蛋,“礼尚往来——” “……”什么礼尚往来? 明明都是她做的。 她撇嘴,用刀叉切了一小块,递到男人的嘴边。 慕斯辰沉沉着笑开,张嘴咬下了那块鸡蛋。 他那笑意流转的样子,实在是坏得很。 284.015不管是兔子还是狐狸,你就是送上门给我吃的 傅小晚微红着脸,要抽离,只是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静静地对视,傅小晚屏住呼吸,他坏笑的模样,现在在她的眼中也是一样的惑人。 手上是男人手掌里的热度,透着温暖撄。 慕斯辰深沉的眸光看她,眼眸里浅浅地映出她此刻稍稍局促的样子,见此,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偿。 “我还要喝牛奶!” 傅小晚看了他一眼,垂眸看了放在他面前的牛奶,“你不是有吗?” “喝你的。”慕斯辰松开手,薄唇里沉了笑。 傅小晚垂了眸,拿了自己手边的牛奶,递到慕斯辰的面前。 男人面上的笑意不减,他撩唇,菲薄的唇稍稍着掀起,“你喂我——” 傅小晚的牛奶还没递到他的嘴边,就听见了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 她的手稍稍着一抖,杯子里的牛奶差点就洒了出来。 慕斯辰从容地按住了她的手,抬手将牛奶从她的手里拿了过来。 他喝了一口,便拿过了放在一边的手机。 看了眼上边的显示,他皱了眉,并没有接起来。 傅小晚托着下巴看他,“怎么不接?” “无关紧要的电话!”慕斯辰淡淡着说,他放下牛奶,复而又执起刀叉,认真地用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早餐。 傅小晚闻言,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几眼,模模糊糊地只看到了两个相同的字。 慕斯辰抬眸朝她看了眼,傅小晚立马就不敢再造次。 乖乖地低了头。 见着她这么乖巧的样子,慕斯辰沉了笑。 他快速地解决完早餐,拿起手机上楼换衣服。 傅小晚见着慕斯辰上去便稍稍着松了口气,刚才被男人抓包的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玩。 她用完早餐,便收起了餐桌上的餐具,拿到厨房洗干净。 慕斯辰下楼的时候便见到自己的小妻子在厨房里,背对着他。 他沉了眸,走到她的身后,抬手圈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抿唇在她的面颊上轻吻了一记。 “中午给我送饭,慕太太——” 傅小晚转头,说好。 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眸里带了些宠溺,“真乖。” 他离开后,傅小晚抬手碰了碰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红唇勾了起来。 慕斯辰坐着电梯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拉开车门上车,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他垂眸看了眼被丢在副驾上还不断地震动着的手机,薄唇抿得越发的紧。 将车驶出车库,他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拿了手机过来。 按了接听键,贴在了耳旁,沉稳的声音淡淡着响起。“爷爷。” 慕老爷子从早上到现在不知道都打了多少通的电话,现在也终于等到他接通了,原本沉着的脸色现在是好了不少。 “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什么时候把那个女孩带回家看看?” 慕斯辰拧眉,昨天晚上的事情传得还真的挺快。 慕老爷子能知道,他倒是不觉得奇怪,一个圈子的人,消息传起来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在开车,不方便听电话,先挂了?” “小兔崽子,今天必须回一趟家,还有把那女孩带过来瞧瞧。谈恋爱了,还藏着掖着,像是什么样子?外人都比我这个爷爷知道的要早!说出去就是个笑话。”慕老爷子在电话的那头沉着声音说道。 “看情况!”慕斯辰回应。 慕老爷子一听,只能在电话那头干瞪着眼,“你如果不带着她过来见我,那我这把老骨头就过来见你们!” 慕斯辰闻言只挑了眉眼,“随你!” 说完便掐断了电话,留下慕老爷子一人在电话的那头生着闷气。 他的孙子的个性多少他还是明白的,如果两人不是那种关系,那么他到是一定不会对那个女孩撑腰,也不会跟现在一样并没有直接否认。 所以,现在他的这个孙媳妇是八。九不离十了。 慕老爷子看着手里的iPad上的一张张照片,脸上多了笑意。 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至少看着也能看出来,那个女孩子对自家孙子来说还是挺特别的,至少从他的动作上就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亲昵不是像是能装出来的。 这些照片是内部流出来的,熟人给发到他这里的。 这样的婚礼上,是不允许记者进去的,所以这些事也就在这个圈子里边传开而已。 慕老爷子看着照片,越看越是满意。 虽然看不到那个女孩子的脸,但是看着照片给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这身材和自家孙子配。 所以他就准备着抱孙子吧! 慕老爷子现在是看到个自家孙子身边有个女人就开心得不得了,不是喜欢男人,带着正常的女人在身边,他们慕家完全是可以不在乎女方的家世,只要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好。 傅小晚给慕斯辰送了午餐之后,从DR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了。 她拿着便当盒,在DR楼下拦车,手机却突然着响了起来。 她伸手从包包里拿了手机出来,看到上面的显示,她眼眸跟着一亮。 立马接通,“喂——” “臭丫头,我回来了。现在在机场,你来不来接我?”对方男音很年轻,沉着笑意。 傅小晚看了眼手上的表,微笑着回答,“你大少爷都发话了,小的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算你识相!快点过来,小爷午餐也没吃过,就等着你请客!” “好,等我四十分钟!”傅小晚挂断了电话,看向了车流。 这个点,经过的出租车并不算多,路过的还都是载客的。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地在她的面前减速停下,车窗门降下,露出一张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孔出来,“傅小姐,总裁让我送您回去!” 傅小晚没有多想点了头,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 她跟司机说了去机场,司机并没有多问,便掉转了车头,因为慕斯辰有吩咐让他听傅小姐的吩咐。 四十五分钟之后,她才出现在机场里,跟司机说了让他先走,她才进去找人。 进入机场之后她才看到那位大爷吊儿郎当地靠在机场大厅的柱子上,穿着西装裤的大长腿十分地吸引人眼球。 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搁在肩头,白色衬衫胸前的扣子崩开了几颗,露出性感迷人的锁骨。 他的嘴里叼着烟头,青白的烟雾模糊了男人那张极其英俊的脸庞,他半垂着眸的样子看上去是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这样的男人在巴黎的机场里,宛如发光体,好看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十分耀眼的。 她朝着旁边瞟了几眼,多的是女孩子们频频仰慕的眼神。 对待好的事物好看的人,大家都是有那种向往的想法蛇,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苏靳安便是她见过的,要比慕斯辰要好看的男人,他身上的那股流氓气息很重,如果不是长了那么一张帅气好看的脸,大概早就被人大骂好几遍了吧! 傅小晚抿着嘴角,走到距离他十步的地方站定,“苏靳安——” 纨绔模样的男人闻言,抬了头,黑沉的眸朝着她看过来。 那青白的烟雾缭绕着升起,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苏靳安见到是她,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眼眸里涌现了淡淡的笑意出来。 傅小晚看了眼他的身边,对于一个回了国住了一段时间的人来说,不带行李肯定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苏靳安含着深意的眸朝着她看去,吐了嘴上叼着的烟,他抬脚动作优雅地将烟头碾灭。 明明是很不文明的动作,却被他做得优雅而从容。 傅小晚呆了呆。 还没等她开口,苏靳安的长臂伸了过来,搂过她的腰肢,她整个人便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身上那有些呛鼻的尼古丁的味道,让她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腰肢被男人的手紧紧搂着,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立马挣扎了起来。 只是苏靳安却不肯松手,一米八五的男人要困住才一六五的傅小晚那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他的大掌贴着她的后背,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小晚乖,让我抱抱,这么久不见都不想我?” 傅小晚僵着身子没敢动,那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 “别闹了,苏靳安你快放开我!” “我没闹,小晚,你让我多在机场等了你五分钟怎么算?乖乖着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苏靳安只是抱着她,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她却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了淡淡的疲惫,撇了嘴角。 良久,等苏靳安抱够了才将她松开,他咧嘴笑容略微地灿烂。 “小没良心的,一见面就给我摆脸色。” 傅小晚耸肩,“大少爷,你人回来了,你行李呢?” 苏靳安抬手搂住了傅小晚单薄的肩头,邪气一笑,嘴角的梨涡显得十分地勾人。 “让助理带回去了!” 闻言,傅小晚嘴角抽了抽,“行李让助理带走了,那你怎么不一起走?还要我来接你?” 苏靳安笑容灿烂,勾了她肩头往外走,“这不是装不下嘛!” “感情你是把整个苏家搬过来了吗?”傅小晚对着他的话实在不敢恭维。 “bingo,我家小晚晚果然聪明。”苏靳安继续嬉皮笑脸着,手随意地搭着,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在他的这里到也没有半点的违和感。 “小晚晚,我们去哪里吃饭?我好饿哦——飞机餐又硬又难吃。” 傅小晚瞪了他一眼,“大爷你自己决定!” “OK,就去常去的那家——”苏靳安愉快地做了决定,搂着她的肩头大步着朝着机场外面走去。 傅小晚反抗了几下,但很明显的,在苏靳安这个无赖面前什么都是白费。 苏靳安带着傅小晚出了机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一亮颜色艳丽的红色兰博便在两人的面前停下,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苏靳安的助理Joe便丢了车钥匙过来。 苏靳安接住丢过来的钥匙,跟Joe说了一声,给他放半天的假。 便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对着傅小晚十分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小晚挽唇,上了车内。 苏靳安见着她坐好,方才关上了车门,快速地走到驾驶座,拉开车门躬身上车。 傅小晚扣好安全带,抬眸朝着驾驶座的男人看去。 她的嘴角抿着笑,“红色的确跟你有够搭的,红色红色多***包啊!不过你这换车的速度还真是快,这辆车,嗯——让我想想——” 苏靳安凝着她青春无敌的小脸上的可爱表情,眸色沉了些。 “保质期应该不出三个月吧?”她转过脸,俏脸粉嫩的颜色。 认真地看向他,一字一顿着问到,“我很好奇,什么东西对你的来说保质期会比较长一些?” 苏靳安抬手扯过了安全带,点头掩饰去了自己面上的那点不自然,他随口着说,“你——” “我?”傅小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着问眼前的男人。 苏靳安扣好安全带,抬了眸,灼灼的眸光朝着傅小晚看了过去。 他那修长好看的手指捏起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傅小晚的那张脸。 他忽地笑开,嘴边的梨涡有种要把人沉溺其中的感觉。 “可不是你嘛!傅小晚,对你有保质期,我们也不会相处那么久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深情款款的,让她很不适应。 傅小晚眨着眼,“靳安——” “做什么那么紧张?傅小晚你要想啊——我们认识了八年了,是不?如果我对你这个朋友还有保质期,我们现在还能在一起聊天吗?” 苏靳安笑意深沉地看她,那种深情仿佛只是她刚才一晃而过的假象。 闻言,傅小晚那颗提着的心掉了下来。 按着苏靳安这样吊儿郎当的男人来说,怎么会喜欢她呢?果然是她想得太多。 他换起女人来的速度,有时候是比女人换衣服还要来得快。 而且一个个的女人都是天使般的脸蛋魔鬼般的身材,像她这样的小粥小菜在苏靳安的眼里或许根本算不上什么吧! 傅小晚跟着笑开,小手攥紧了身上的安全带,“这么说貌似也是!” 苏靳安沉沉着看着她的小脸,嘴角的弧弯渐渐着平复下来。 他呆在她的身边八年,便隐藏了八年,把心底的想法全部埋藏在最深处。 因为她有爱慕已久的男神,因为不想到最后连着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他的选择是呆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幸福快乐就好。 她哭的时候,他在身边能陪着,她笑的时候,他也希望她能记得跟他一起分享。 他的要求简单的很。 但饶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他还是有些想要奢求,那些可能永远都不能实现的事。 他希望她能是她的,能知道他苏靳安其实喜欢她。 同时也希望有一天,她能像爱慕斯辰那样能爱他。 慕斯辰的短信发来时,傅小晚正在去自己公寓的路上。 她坐在副驾驶上,她本是不让苏靳安送的,只是他坚持,她也倔不过他。 只能让他送她回来。 只是想到了慕斯辰的想法,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是不可说的,所以她也不能让苏靳安送她回去市中心的公寓。 现在也只能让他送她去自己的小公寓那里。 她垂着眼眸翻看着短信,很简洁。 我回慕家,晚点回来。 连着标点符号都被男人运用得一板一眼,八个字,两个标点。 傅小晚扬起了嘴角,她其实很容易满足的。 慕斯辰不回家发个短信给她就足够她高兴了。 她拿着纤薄的手机,回起了短信来。 苏靳安看着她那都快咧开到耳朵根上的笑容,嘴角紧抿,因为根本不用多想,那短信可以十分肯定地说是慕斯辰发来的。 那个在她心尖上的男神,她喜欢了对方十年。 他喜欢了她八年,只差了两年,只是他却始终都跟不上她的脚步。 仅仅是个回复的短信便被她删删改改了好几回,最后看着屏幕上的一句话,才满意地点了发送。 到了公寓楼下,傅小晚解开安全带,转头朝着苏靳安看去,“我到了,先下车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苏靳安几乎被她眼底的笑容给灼伤,面上略微地僵硬。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胳膊,傅小晚要下车的动作一顿,转头朝着他看去。 苏靳安松手,沉了笑意的眸看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傅小晚皱眉,“你快点回家吧!才刚回来,有够你折腾的!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去吧!” 她赶人的架势很足,但是事实也是这样,他的确是回去整理整理,公司的事一个多月的空旷,短时间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 要赶着加班,尽快地上手。 苏靳安捏了她脸蛋上的嫩肉,往着一边扯,“臭丫头,一杯茶都不肯。” “我家没茶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小晚拍掉男人的手,轻哼着说。 别说就算是有茶了,她反正不能让他上去,要是上去了那还得了? 她的小公寓东西都差不多被搬空了,家具都遮着防尘布,要是被他看到,那么她和慕斯辰的事情不是得败露了? “知道啦知道啦!下车吧,臭丫头!”苏靳安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凝着傅小晚的小脸浅浅着笑着。 傅小晚努嘴,推开车门下车。 她就站在路边上,冲着车内的男人挥手。 苏靳安看着深色车窗外的傅小晚,沉了沉眸,转而驾车离开。 貌似今天见着的傅小晚有些稍稍的不同,只是那种不同却是一样的难以明说。 傅小晚见着苏靳安的车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她并没有进入公寓内,反倒是拿着包包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她在路边招了车,报了公寓的地址,便在后座里闭目养神。 六点,慕家。 慕斯辰将车驶入车库里,拿起了放在副驾的西装和手机下车。 进门,路过客厅的时候,他随意着将西装搭在了沙发上,修长有力的长指扯开了领带。 慕老爷子朝着他看去,他朝着他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如愿地看到那个照片里的姑娘。 这小子,看来压根没把他这个爷爷给放在眼底。 让他带人过来,结果只剩他一个过来。 那姑娘呢?好不容易自家孙子有看上的人了,结果连自个爷爷要求见上一面都不肯。 这臭小子是得有多宝贝那姑娘。 慕斯辰抬步就要朝着里边走去,慕老爷子沉这声,“站住!” 慕斯辰顿住了脚步,侧身朝着慕老爷子看去,“爷爷。” “还敢叫我爷爷?你都没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底,还叫什么叫?”慕老爷子瞪他。 “爷爷这是哪里的话?”慕斯辰淡淡着开口说。 “你还敢说!我让你把那个姑娘带回来,你带了吗?是非得逼我这把老骨头去你们那里见那姑娘吗?”慕老爷子站了起来,表情威严。 “爷爷,你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怕把到手的孙媳妇给吓跑了。”慕斯辰嘴角勾了笑。 慕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是孙媳妇?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慕斯辰见着老爷子变脸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爷爷你希望我们进行到哪一步?”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自家爷爷翻脸的速度也不比女人慢多少。 “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快点把人姑娘给拿下,早点给我生个小金曾孙玩玩。”慕老爷子想起小曾孙有希望了,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道缝了。 慕斯辰薄唇轻抿,若是当年没发生那样的事,怕是那个曾孙也不会等到现在。 他轻笑了几声,抬腿迈步离开。 慕老爷子见着他走开,便冲着他的背影喊,“回来,还没跟我说到了哪一步!” 慕斯辰头也没回,“洗手,吃饭!” 慕老爷子见着他这样子自然也没多大的办法,但是唯一知道的估计就是自家的小曾孙有希望了。 有希望了就好,只要自家孙子是正常的,那么什么都好说。 餐桌上,慕斯辰安静地用着晚餐。 只是慕老爷子那盯着他看的眼神太过明显,慕斯辰忍了忍,最后还是直接放下了筷子。 眼眸微抬朝着慕老爷子看去。 慕老爷子见着被抓包,嘴角嘿嘿着笑着,就像个小孩,“阿辰啊,你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带回来给我看看?” “再看吧!”慕斯辰沉下了声音。 要带着傅小晚过来,他想她也没怎么准备好吧! 他们之间现在刚刚有了个头,虽然已经结了婚,只不过是提前把事情都做了而已。 太快太急并不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是人姑娘不愿意?”慕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的脸色,试探着问。 慕斯辰重新拾起筷子,薄唇稍稍着一挑,“是怕人姑娘被你吓跑!” “我这么可爱的小老头,怎么会被我吓到?只要你带着人姑娘回来,我一定好好款待她。”慕老爷子笑容和善。 这样的话被他说出来,看上去却也是这幅样子。 慕斯辰夹菜的手稍稍着一僵,偏头,淡淡着声音开口,“你这个样子我都要被吓到了!” “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打!”慕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就是喜欢拆他的台。 用完晚餐,慕斯辰陪着慕老爷子坐了一会儿,便拿了车钥匙要离开。 慕老爷子深沉地看他,“晚上不住这?” 慕斯辰沉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去吧去吧——这样才能早点造个小金曾孙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抱!”慕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说这话说得格外开心。 仿佛只要慕斯辰不待在家里,他的那个小金曾孙会分分钟蹦出来那般。 慕斯辰拎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没说什么,随便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他直接离开。 回到公寓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傅小晚听见钥匙***钥匙孔里的声音嘴角一弯,立马从沙发里跳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慕斯辰的手还没离开门把,傅小晚便跳到了他的身上。 他顺手搂住了她挂在他腰上的两条腿,让她这个姿势也不至于会掉下去。 傅小晚低着头看着男人的俊脸嘴角扬起,她的小手捧上了他的面颊,撅着小嘴巴就直接亲了上去。 慕斯辰没有反应过来,嘴巴被她柔软的红唇亲了个正着。 柔软的唇瓣带着点甜腻的气息,如同她给人的感觉那般。 她亲了一下便离开了,眨着那如同蝶翼的长竭,笑容灿烂,“你回来了啊?” “嗯——”慕斯辰淡淡地嗯了一声,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挑了眉眼,只是那眼眸却是沉了沉。 他盯着她的红唇,刚才那唇亲了他。 傅小晚刚想开口,门便被男人关上,他一个旋身,直接将她给抵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高大的男性身躯很轻易地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傅小晚呼吸稍稍着一紧。 男人的声音便跟着沉沉着传来,“小晚,谁教你的,吻是这样就算了的?” “你……” 她才刚说了一个你字,下面的话却全被男人给吃进了肚子里。 慕斯辰吻她,吻得并不温柔。 缠着她的呼吸,狠到几乎要将她拆之入腹。 傅小晚的手抓着男人的衣服,轻哼了一声,承受着男人的亲吻。 良久良久,他松开了她,将她的小身子放在了鞋柜上。 因为这个姿势,她还要比男人更高一些。 她的眼眸稍稍着有了些迷离,小手落在男人的俊脸上,呼吸也有些喘,但是那双眼眸却是格外地清亮。 慕斯辰抬眸看她,她羞红的面颊也跟着落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薄唇稍抿,一个眼神他便能读懂她的想法。 “小晚,以后要吻这么吻,知道了吗?”他笑,眼底的笑意倾泻出来。 傅小晚有些紧张地润了让润唇瓣,点了头。“知道了!” “这样才乖。”慕斯辰的大掌捏着她的腰,眼眸逐渐着深沉。 他吩咐似的开口,“现在,吻我——” 傅小晚犹豫了片刻,微凉的手捧起他的面颊,红唇轻轻地覆了上去。 学着他刚才亲她的样子试探地吻他,最后却被男人狂浪的吻给折腾得有些晕头转向。 傅小晚模糊着眼被男人抱上了楼,她的初衷一点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本来是想和男人说些什么的。 只是被这么一折腾,什么话都跟着忘了。 还是说她的斯辰哥哥总是喜欢把她往着床上带? “斯辰哥哥——”她的手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喊他。 慕斯辰凝她,对她的突然喊停稍稍着有了些不满,“怎么?” “你怎么这么喜欢把我往着床上带?”她仰头,蹙眉的样子很可人。 闻言,慕斯辰笑了,沉沉的笑出声来。“你诱-惑我的!” “……” “你穿着我的衬衫,进门就跳到我身上,吻我。身上还带着我的味道,我是个正常男人,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呢?”他难得的认真跟她解释。 傅小晚仔细地看他,小手描摹着他的五官,眼底柔和的光稍稍着散开。 “嗯,斯辰哥哥,你很好地解释了你禽——兽的本质!穿你的衣服,是因为我爱你,喜欢你的一切。而且你的衬衫比较舒服,很简单的事情。跳到你身上,吻你,是因为我想你了,这是我表达想你了的方式!” 她表达爱意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直接,有时候倒是会让人反应不过来。 只是偏偏这种直率和坦诚更多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舒服,他不得不说,在他这里这样的她很受用。 可能是被她历来如此的大胆告白给训练出来的,现在才会觉得这样的傅小晚可爱。 慕斯辰点头,皱着眉,沉下声说,“不管你是怎样想的,在我的眼底就是那样的。我只关心我看到的。” 傅小晚不解地皱眉,他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好理解。 慕斯辰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言,“在我眼里那是诱-惑就是诱-惑,不管是你想的还是不想的,在我眼里就是那个样子。总而言之,不管你是兔子还是狐狸,你就是送上门给我吃的!” 送上去给他吃的,这句话被他说得很有深意。 她傅小晚就是送给他吃的,只是一吃了就上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契合,才会让他百吃不厌。 如果知道滋味那么好,他会早点把这只兔子给吃了的。 听到后面的话,傅小晚皱了眉。 她不是兔子,也不是狐狸,而是小怪兽。会爆发的小怪兽,不乖不安分。 兔子是她最好的伪装。 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那漂亮的眼膜眨着,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摸上了男人漂亮的喉结,媚眼如丝,“你错了,是我在吃你!” “小丫头还学会挑衅了?看到底是谁吃谁!”慕斯辰沉眸看她,忽而俯下身,吻住了那张小嘴。 傅小晚想要争辩的嘴都因为男人的吻给压了回去。 只是她也不甘示弱,在他的身上不断地制造着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爱他,所以是她吃他,很显然的事情。 到了最后,两人争来争去,也没分出来到底是谁吃了谁。 傅小晚是沉沉着在男人的怀里睡了过去,是累的。 慕斯辰带着她去洗了澡,换了床单才带着她上床上睡。 搂着身体软软的傅小晚,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慕斯辰心里满足得很。 285.016我被你的味道迷得死去活来 周末,傅小晚是在男人的怀里醒来的,她醒了慕斯辰还在睡。 她放轻了动作起床,暖色的晨光里,男人那如同雕塑般深刻的俊容便入了眼底。 那好看的容颜仿佛是一笔一划镌刻出来的,每一个弧度都是那样的好看撄。 傅小晚勾了耳旁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挪了身子过去,轻轻地在他英俊的脸庞上轻吻了一下偿。 她凑近了看眼前的男人,放低了声音,软软着说,“早安——” “早——”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稍稍着受了点惊吓。 她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便见着原本闭眼休息的男人睁开了眼眸。 那双精明的眼眸才刚睁开那里面的细碎的星光仿佛能让人迷失于其中。 傅小晚抿唇,忙直起了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那双眼墨黑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灵动得很。 只是也是在间接着泄露了她的小心思。 慕斯辰沉了笑,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半坐起身来。 被子从男人的胸口滑下,至小腹处,他光裸着的上半身看上去充满着一种野性的美感出来。 傅小晚下意识地就抬手捂住了眼,顿时不敢乱瞟。 慕斯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都看过摸过亲过,还这么害羞?” 傅小晚闻言,小脸蛋上呈现了一种不正常的红,她打掉了男人的大掌,从床上起来,拖着床边的拖鞋直接朝着洗手间过去,只是那背影却显得有些仓促。 坐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坏笑,他抬手撑在后面,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弯来。 看来,他的太太还真的是挺可爱的。 傅小晚洗了脸,才放下毛巾就从镜子里边看到了那个倚在门框上的男人。 他裸着上身,下面只套了一条居家长裤,灰色的。 平时往后梳的刘海此刻随意地垂着,似乎是年轻了好几岁,他盯着镜子里的她看,嘴角戏谑着笑。 傅小晚吓了一跳,看着他走近她的身后,她立马想要出去,只是慕斯辰那个男人却更像是一堵墙,挡在她的面前,让她不能移动半分。 她的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眨了眨眸,有些不大自然着,不敢去看男人的眼,“我去做早饭!” 慕斯辰闻言,淡淡地挑眉,不置可否,那双深沉的眼眸里蕴着笑意。 不过他却是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挡在她面前的身体不动分毫。 她抬眸看他,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斯辰哥哥——” “要叫老公——”他低下眸,额头抵到了她的额上,迈步朝着傅小晚这里走了几步。 她后退,后腰抵上了冰凉的洗手台,呼吸间也全是男人身上那强势的气息。 她紧张地抿嘴,慕斯辰看着她的模样沉沉着笑开,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就要覆压而上。 门铃声却十分不应景地响了起来。 回荡在房子里,显得有些尖锐。 傅小晚眨眨眼,多少还是送了口气的。她很自然地推开身前的男人,整理了下耳旁的发丝,“我去开门,洗手间让给你用。” 慕斯辰挑眉,看着她离开,刚才她那害羞的样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惹人怜。 傅小晚下了楼,门铃声还没断。 她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一个头发斑白,面容和善的老人。 傅小晚是认得的,是慕斯辰的爷爷,关于慕斯辰的事情,她其实很少有不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慕老爷子会过来,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慕老爷子和善着朝着傅小晚看去,眼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毫无疑问那衬衫是自家孙子的无疑,小巧的骨架在宽大的衬衫里显得更为的瘦小,衬衫的下摆长度到了大腿上,透着点小性感。 那张脸蛋看上去很干净,眼睛很有灵气,五官也小巧精致。 以前只知道身材不错,现在看上去长相也不错。 跟他想象中的差距不是很大,看上去挺舒坦的。 看着样子是被滋润过的,看来他距离抱曾孙的日子不远了。 “我是阿辰的爷爷——”慕老爷子笑着自曝了家门,以为傅小晚是不认得他的。 闻言,傅小晚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按在门上的手,礼貌而拘谨地冲着老人家问好。 “慕爷爷好,您是来找斯辰哥哥的吧?请进——我去叫他。” 慕老爷子进门,冲着傅小晚摆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吵醒他。我是来看你的。” 傅小晚脸上的笑容稍稍着僵硬,见慕斯辰的爷爷,这么地猝不及防,也实在是让她有些hold不住。 在傅小晚不知怎么回应时候,慕斯辰的声音突然跟着响了起来。 “爷爷,您过来做什么?” 男人的话音才落,她的身子便被圈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傅小晚眼泪汪汪着望过去,慕斯辰在她的眼里完全是救星一般的存在。 慕斯辰的眼神轻扫过她的面颊,看到她那放了光的眼神,他薄唇稍稍着跟着一挑。 “先上去,换了衣服再下来!”他拍了拍她的肩头,就算是在自己爷爷的面前,穿着他的衬衫他也是会觉得不舒服。 这个样子的傅小晚,只让他一人看了才好。 傅小晚感激地朝着慕斯辰看了一眼,点了头,便上楼去换衣服。 天知道,这样毫无准备的袭击,她的感觉是有多差。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团糟,身上也只是套了一件男人的衬衫。 这个样子别提是有多滑稽了,在慕斯辰的面前不觉得,被长辈看了去,到底会怎么想。 都是被慕斯辰给吓得,也根本没多想,穿成这个样子便过去开门了。 慕老爷子面上带了笑,看着自家孙子对傅小晚的袒护,是对这姑娘越发地满意了起来。 对他来说真的是自家孙子身边出现一个姑娘他就谢天谢地了,只是现在这姑娘不得了啊,现在是跟着自家孙子住一起,还能看到他那体贴的一面。 真是难得,换做是以前,那是想也不敢多想的事情。 慕斯辰迈开长腿朝着沙发走去,他随意地往着舒适的沙发上一坐,一条长腿自然地搁在另一条长腿上。 深沉的眸光朝着一直盯着他看的慕老爷子看去,“您来这是有事?” “臭小子,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再说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我可爱的孙媳妇的!你不带她来见我,所以只好我这把老骨头跑这么远来见你们了啊!”慕老爷子朝着他瞪了一眼,转而眼眸微眯,轻声地嘀咕,“不过,这姑娘看上去貌似是有点眼熟。” 至于是哪里眼熟,慕老爷子现在也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 慕斯辰脸色稍稍着一沉,“那您看也看过了,可以回去了!” “急什么?我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你不请我这个老头子喝杯茶?”慕老爷子厚着脸皮。“啊哟,真是可怜,屁股都没坐热,孙子就要赶人了。” 慕斯辰要赶他走,估摸着功力还不够,毕竟他可是比这小子多吃了四五十年的饭呢。 慕斯辰嘴角抽了抽,看着慕老爷子可怜兮兮地叫喊,他可真不想承认这货是他爷爷,亲爷爷。 “我这没茶,白开水行吗?” “行!”慕老爷子应得爽快。 慕斯辰见状只好起身去倒水。 不消片刻,慕斯辰拿了一杯温水放到了茶几上。“您老人家快喝,喝完就早点走。” 慕老爷子瞪他,这臭小子就是巴不得他早点离开。 ”我这见也见过了,你什么时候把人姑娘带回家去吃顿饭?”慕老爷子拿起了水杯,靠在沙发上朝着慕斯辰看过去。 “看情况!”慕斯辰淡淡着说。 慕老爷子会杀到这里来,其实他到也不意外,毕竟纸包不住火。 按着慕老爷子的性子,知道了傅小晚的存在,哪里会坐得住。 不过,他倒是高看了老爷子,要比他预期中的要早一些。 “什么看情况?你把人姑娘都睡了,别跟我说你不打算负责了,人家一个好姑娘跟了你,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子。”慕老爷子一听脸都气红了。 慕斯辰嘴角一抽,“爷爷,到底你是我爷爷还是她爷爷?” 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 慕老爷子一听,稍稍着眯眼,“有差别吗?那姑娘是我孙媳妇,我也是她爷爷。” 慕斯辰皮笑肉不笑,这老爷子,只见了傅小晚一面,现在就直接上升成了孙媳妇。 慕老爷子见着慕斯辰的表情,面色一沉,自然地觉得自己说中了他心底的想法,还真的打算始乱终弃了? “我警告你,始乱终弃这样的事情可做不来。那姑娘现在就跟你同居了,要是说出去多坏人姑娘名誉,咱们慕家的男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既然同居了,就得对人家负责到底。”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着慕老爷子,那双深沉的眼眸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他抬手轻抚着下唇,并未开口。 “阿辰,你们看都同居了,什么时候把人姑娘给娶回来?”慕老爷子看向他。 ”爷爷,您就不问问那姑娘的家世如何?”他神色稍稍着冷淡,薄唇微挑起弧度了来。 嘲讽的意味很重。 “家世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就好。”慕老爷子并没有听出慕斯辰话中的深意,随意地摆摆手说道。 慕斯辰眼眸里的笑意沉了沉。 清白人家的姑娘——这话听着,怎么会觉得这么地讽刺? “那姑娘看着就是个不错的——好好对人家!”慕老爷子继续说道。 那天婚礼现场的情况,也听人说了,是那个新娘故意找茬,只是那姑娘也不甘示弱,说的话也能让人看出,应该是有胆识的。 就算是新郎的前女友又能怎样?只要自家孙子喜欢就好,只要喜欢那么什么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慕斯辰嘴边的笑容一弯,并未开口。 自家太太,要对她好点,他其实比谁都要明白,毕竟是自己的人,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呢? 楼上,傅小晚一直呆在洗手间里,不敢出去。 身上的衬衫都没换下去,她面对着镜子里面的女人做了几个深呼吸。 当洗手间门被敲响的时候,她身子微微的僵了僵。 转头朝着门看去,她抿唇,上前将门给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男人垂下了眸朝着她看了过来,那双略含深意的眸紧盯着她。 傅小晚朝着慕斯辰的身后看去,“你爷爷走了?” “走了。”慕斯辰的大掌往着她的柔软的腰肢一捞,她整个人都跟着撞入了男人的怀里。 他的胸口硬邦邦的,她的额头有些吃痛。 才刚仰起头,男人的薄唇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偏薄的唇却是带着燎原的热度,深深浅浅着吻着她,几乎能将人给吞噬。 傅小晚的手缓缓地移到了男人的腰间,小手抓紧了他身上的那层薄薄的布料。 布料下边是男人那带着热度的皮肤,温热的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当男人的大掌沿着衬衫的下摆钻进去的时候,她浑身一僵硬,小手随即便按在了男人的手上。 她避着男人的吻,模糊不清地呜咽着。 慕斯辰搂着她的腰肢,带着她朝着大床过去,被她按住的手他并没有动弹。 只是就着那个姿势,微微粗粝的指腹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蹭着,感受着她身上的颤栗,他眸底的笑意更浓。 傅小晚被他直接推倒在了大床上,没给她喘口气的机会男人的薄唇随即跟着贴了上去。 他的手也跟着一寸寸地向上抚去。 傅小晚被他亲得身体都跟着软了,那双眼眸渐渐着迷离开来。 慕斯辰撑着上半身,垂眸看她,他的手还流连在她的大腿根部,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肌肤。 他看着她那双迷离的眼眸,沉着声开口,“让你上来换个衣服,你换了半天还穿着我的衬衫,小晚你说说,你到底是想干嘛?” 傅小晚咬唇,小手跟着攀上男人的脖子,略带小心的眼神朝着他望过去,“你生气了?” 慕斯辰没开口,他的本意就是让她上来,等着他打发走老爷子。 “我这不是觉得尴尬吗?突然被家长突击检查,我怕我会做不好。”她努嘴,带了点委屈。 她没有半点的准备,她早上起来还是那副样子出去的,肯定给慕爷爷留了不好的印象吧! 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太随便了。 慕斯辰深沉地看她,大掌往下一撩,“那么你身上是怎么回事?让你换衣服,怎么半天没换?” 傅小晚傻愣愣地看他,为什么不换? “喜欢穿着我的衣服?嗯?”慕斯辰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声着询问。“还是说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所以才舍不得脱?” 傅小晚眨眨眼,咬了牙,“对,我被你身上的味道迷得死去活来!所以巴不得,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真的?”闻言,男人浅浅地眯眸,怎么看她的样子都不像是真心话。 “真的!”她点头,紧跟着像是一只小狗那般在男人的胸膛和脖子上嗅了嗅。 很好吻的味道,她喜欢—— 慕斯辰捏着她腰肢的手突然一紧,他垂下眸看她,只是那眸子却越发地幽深。 他唤她,“小晚——” “嗯?”她停下动作,愣愣地看他。 “你把我吻(闻)硬了!”慕斯辰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含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傅小晚眨了眨眼,有些傻傻的,“我没吻你!” 慕斯辰掐着她,“可是我硬了——你有责任。要负责。” “……” “乖,把嘴巴张开。”他看她,大掌顺了顺她的发丝。 傅小晚还没做出动作,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将她的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弄得忽上忽下的。 慕斯辰的手解着她身上衬衫的扣子,只是没解开几颗她的手便攥住了他的大掌,那双眼眸里带了些抗拒。 “别闹,让我爱你——”他的嗓音低沉微磁,“穿了我的衬衣自然是让我来脱的。” 平时高冷的男人说着这样的下流话,傅小晚未曾觉得有半点的不妥。 还是一样的让人难以抵抗,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对谁而言,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傅小晚跟着半推半就着由着男人上下其手。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然没了男人的影子。 她这次学乖了不少,穿了自己的衣服,不就是穿了男人的衣服,结果穿了一次她就后悔了,化身成狼的男人其实她根本就惹不起。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得给他吃得渣渣都不剩下? 下了楼,她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不由地朝着客厅里走去。 餐桌上摆放着的是芝士焗蟹肉、花雕柠檬白灼虾、三文鱼蔬菜沙拉。 傅小晚看着上面摆放的食物不禁着吞了吞口水,小手朝着那碗虾伸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那引得她口水直流的虾,手背上就生生地挨了一记。 “不讲卫生,手洗了没?”慕斯辰朝着她看了眼,将手里的蘑菇汤放在餐桌上。 傅小晚笑着将手凑到了男人的眼前,“洗干净了,你闻闻?” 慕斯辰抬手捏住她的,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嗯,很干净!都是我身上的味道!” 他眼底那淡淡的戏谑那么明显,倒是让傅小晚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宽松的白T搭配着清亮的短裤,很简单舒适的打扮,没有穿他的衬衫,这会儿倒是变得聪明了不少。 慕斯辰抬手拿起了叉子,叉了一块虾仁到了她的嘴边。 傅小晚眨着眼,小脸过来了些,张嘴就要咬下男人递过来的虾。 只是没等她咬下,慕斯辰便将虾拿远了。 他眼底沉了笑看她,又一次地将虾递到她的嘴边。 傅小晚不死心地想要去咬那块虾仁,只是没有例外地,男人照样将虾拿远了。 她咬牙瞪他,只是慕斯辰没有半点的愧疚,沉着笑看她,“亲我一下,就给你吃。” 傅小晚看了看男人手里的虾仁又抬眼朝着男人看了几眼,她认命地凑过脸去,红唇吻了吻他的面颊。 慕斯辰满意地眯眸,逗弄她的感觉想来也不错。 “张开嘴,啊——”他笑容沉沉地,递到她的嘴边过去。 傅小晚张口,如愿地把那块虾仁吃到了嘴里。 “好吃吗?”慕斯辰高大的身体斜斜地靠在餐桌旁,盯着她红润的唇笑。 “好吃——”傅小晚点头,嘴角弯了起来。 望着男人说,她眼眸笑得弯弯的,使唤起男人来很自然,“我还要蟹肉!” 慕斯辰扬眉,没有对她这么使唤他的行为有多大的反感,垂眸看向了餐桌上的几道菜,他做的食物,有哪道是不好吃的。 他弄了蟹肉照样喂到她的嘴边,傅小晚咬下他递过来的蟹肉,眯了眼眸,“好吃!” “我怎么不知道你做菜那么好吃?” 慕斯辰长指捏了捏她的尖下巴,冷哼着说,“我做的菜哪里是那么容易吃到的?” 他很少下厨给他人吃,如果是女人的话,按理说,傅小晚能排到第三个。 “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唇角的笑容十分勾人。 “那我是第几个?”她抬手放在他的腰间,那双眼眸轻眨着。 慕斯辰看她,薄唇微掀,“第三个!” “还能排第三,看来是真的不是很多!”傅小晚点点头,灵动的大眼微微眯着。 他有过交往的人,她知道,她不能要求他是空白的,所以第三个还真的不是很多。 她应该是满足的,至少还能排到前三,前面不过也只是两个人而已。 慕斯辰半弯下腰,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低低徐徐的,“一个是我妈,还有一个是音子,你是第三个。” 傅小晚震惊了,她缓了一会儿,嘴角才上翘了起来。 第三个,原来是这样的。 他这是在告诉她,她是他除了亲人之外,第一个尝到他亲自做的菜的人。 慕斯辰直起身来,望着她看了会,有些奇怪地开口,“怎么笑得像个花痴?” 傅小晚立马伸手摸了摸面颊,貌似是很白痴外加花痴,对他她本就没有多少的抵抗力,这个表情也算是正常的。 她嘿嘿着笑开,果然如愿地看到了男人那嫌弃的眼神。 只是她却丝毫都不在意,“我是开心,看来我的执着是对的,等来了一个全能丈夫。你会做饭,会赚钱,我赚发了!” 慕斯辰嘴角抽了抽,抬手在她头顶敲了一下,“你以为我会常常做?” 没等傅小晚开口,慕斯辰便说,“想要吃我做的,要肉偿!” “我不是每天都肉偿的吗?那你是不是每天给做?”她眨着星星眼。 “想得美!”慕斯辰转身,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他十分淡然地执起刀叉,“每天晚上的那是夫妻义务!” “……”傅小晚撇嘴,有区别吗? 都是睡睡睡,有区别的吗? 说到底还是不乐意做给她吃。 慕斯辰朝着她望了一眼过来,平静着开口说,“伺候好我,我心情好了,没准给你露两手!” 傅小晚眼眸一亮,有些激动着问他,“真的?” 慕斯辰垂下眼眸,没再开口,那略为冷淡的样子到像是仿佛再说“你说呢?” 她看着男人的样子,便自动地当成了真的,她嘴角弯弯的,立马走到男人的对面坐下。 “我就当真的了——不准反悔!” 慕斯辰闻言,嘴角一弯,这丫头还真是有够幼稚的。 傅小晚偷偷地抬眼看了男人好几眼,他那种拿着刀叉挺直着腰杆优雅舒缓的姿态真是好看,一举一动都优雅迷人…… 她的心里就跟着化开了糖一样,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只要一想起来便觉得开心。 她喜欢的男神不但成为了自己的丈夫,而且还会做菜,人帅会做菜会赚钱。 傅小晚真真地觉得,其他的男人都可以消失算了。 有了这么鲜明的对比,其他的男人还要活着做什么。 慕斯辰看了眼对面傻笑的女人,嘴角抽了抽,不过也并没有打断她。 这么傻气的一面,他还不是也第一次见到,该是有抵抗力了。 只是有些时候,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竟也觉得可爱。 286.017我们的账回去再好好算,不急于一时 吃着慕斯辰做的食物,他又坐在她的对面,既饱了她的口福又满了她的眼福。 慕斯辰做的食物,倒是比她做的要好出几百倍,在他的面前,她是该惭愧的,只不过她做的,貌似比她自己还要吃得下。 她眼眸转了转,面前的虾仁已经被她戳出了好几个洞来撄。 慕斯辰看不下去,抬手越过了餐桌按住了她虐着虾仁的手,嘴角不免着抽了抽偿。 “虾已经死了,你这样戳它,就是对它的二次伤害!” 傅小晚低头一看,那只虾在她的摧残下就差点分了尸。 看起来还是有些惨不忍睹的。 她仰头,冲着男人呵呵地笑着。 慕斯辰转开眼眸,盛了汤放在她的手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傅小晚抿嘴,放下刀叉,“我做的菜比你的差远了,你为什么午餐都要我送?” 一日三餐都吃她做的,这个男人似乎都不挑剔。 只要是她做的,他就会乖乖地吃完。 而他做的,估计按着她对美食的定义,按着一百分制,应该能打到九十五分甚至更高。 慕斯辰优雅地放下刀叉,两手交叠着垫着下巴,“怕你太无聊。” 见着她的表情,他继续着说,“我这个人不挑,能吃就行!” 傅小晚见着男人那笑得放光无限的俊脸嘴角抽了抽,能吃就行,就这要求未免也太低了点。 还有谁告诉他,她在家就很无聊的? 她眼眸眯了眯,“什么时候让我去DR上班?” 慕斯辰看她,白净的小脸上,那双圆圆的杏眼发着光。 他薄唇轻抿,“呆在家里不好?” “不好,总不能一直当米虫,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了,会有惰性。说句不好听的,将来,万一咱们掰了,长时间没工作,再加上与社会脱节那么久,还有哪个公司会要我?女人呢,还是要独立。”傅小晚望着男人的俊容,嘴角浅浅勾了笑。 女人要独立这个点,她一直都清楚,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爱她。 太依附一个男人了,会让人失去自我。 失去自我了,自己估计都不会喜欢自己,哪里敢奢望他来喜欢自己了呢? 慕斯辰嘴角带了笑,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却是让人稍稍着有了些许心里发麻。 他那一眼便望进了她的眼里,让她已然移不开眼。 傅小晚觉得她快要溺毙在男人眼眸里的漩涡里了,那种感觉微妙得很。 慕斯辰沉下了声音,眼神倏地转了冷。 “傅小晚,你做好了随时和我离婚的打算?嗯?”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愣。 傅小晚是被惊到的,这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她充满了罪恶感,就像是她始乱终弃了那般。 只是事实上,她才是那个害怕被抛弃的人。 她爱他,很在乎他,明明她是弱势的一方。 慕斯辰皱了眉,怎么这话一幅的怨夫样。 这样的情绪到底是哪里来的,慕斯辰连自己都不大清楚。 看着傅小晚那一脸惊讶的表情,他只觉得浑身都开始有些不大自然了起来。 他掩饰性地干咳了几声,抬手拿起了一旁的蘑菇汤,喝了一口。 随即沉下了声,“快点吃,吃完还有事情做。” “哦——”傅小晚拉长了声音,小脸上浮现的红晕渐渐着蔓延到了耳朵根里。 很快,桌上的几道菜全被一扫而空,酒足饭饱之后,傅小晚吁了一口气。 这几道菜虽然好吃,但是很明显的,气氛貌似不太好,有些压抑。 她朝着对面看去。 才发现对面的男人早已放下了刀叉,双手环抱在胸口,那双略沉的眸朝着她看了过来。 “吃饱了?”慕斯辰看她,薄唇抿着。 傅小晚点头,只是被男人这么看着,她心底多少着有了些没底气。 “那走吧!”慕斯辰淡淡地用纸巾擦了手,起身。 “我们去哪里?”傅小晚站起身来,好奇地询问。 慕斯辰朝着她走来,大掌顺着她纤细的手臂下滑,转而牵住了她的手。 傅小晚紧张地抽了抽手,她指着自己身上的穿着,“就这样出去?” 他们两都穿着很简单的居家服,这么邋遢着出去,面子不是都得掉光了? 她是不在乎,只是估摸着眼前的男人会比较在乎一点。 他那张脸放在人群里也多的是人能认出他来,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是不爱奢侈品的?这个男人却是奢侈品界的翘楚。 他于她而言也像是奢侈品,奢侈得很。她这辈子最奢侈的东西,估计就是有了这样一个男人。 慕斯辰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沉下了声音,命令的口吻,“上去换衣服!” 男人的语气不容抗拒,没等傅小晚反应,男人便牵着她的手,直接被他拉回了房间里。 衣服也是慕斯辰挑的,他打开衣柜门,眉头淡淡一拧,她的衣服不多,整个大衣柜,他的衣服占了大半,只留了一小半的位置给她放衣服。 傅小晚穿的衣服都是一个可类型的,偏淑女可爱的类型,淑女又带着点小小的性感。 上次只是去买了睡衣,看来下次还得去买些平时穿的。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在一小排衣服上划过,从中间拿了一件湖蓝色连衣裙出来。 “这件!” 傅小晚接过,皱了眉,还没等说话,慕斯辰便将她推进了洗手间里。 裙子是无袖的款,她纤细好看的胳膊露了出来,湖蓝色很挑人,但是傅小晚却驾驭得很好,收腰的设计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显露无疑。 她出去的时候,慕斯辰也换了一身休闲装,卡其色裤子,白色衬衫,只是衬衫被男人穿得随性。 最上面的扣子开了几颗,袖口往上卷了几折,露出戴着名贵腕表的小臂,这个样子多了几丝的随意。 与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到有不小的出入,这个样子显得男人不羁又帅气。 慕斯辰扯过她纤细的手臂,眉头稍稍跟着皱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她,“好了?” 这丫头还是太瘦了,胳膊那么细,一捏仿佛就能跟着断了似的。 傅小晚扯了扯裙摆,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常,她点头,“好了,可是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约会!”慕斯辰收回了看向她的眼神,神色淡淡着说。 傅小晚眨了眨眼,几度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差点要将面前的男人给看出一个洞来。 “还走不走了?”慕斯辰被看得稍稍有些不大自然起来,干咳了一声。 “走走走!”傅小晚连声道。 生怕男人会反悔的样子,嘴角翘起了高高的弧度来。 心里那点满足的喜悦感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难以挥去。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男神居然要跟她去约会!是约会哎! 是约会不是其他的,而且是男神亲自提的。 慕斯辰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来。 他低头看了眼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两张音乐会门票,眼底的笑意逐渐着淡了不少。 在巴黎歌剧院的音乐会门票。 慕斯辰开着车,不时地朝着身旁的女人看了几眼过去,那丫头嘴上的笑容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这么笑着,难道脸就不会僵? “有这么开心?”他不禁出声。 “那是当然的,约会这样的事情是恋人才会做的,我们去约会会让我有一种在恋爱的感觉!”傅小晚莞尔,眨着眼眸朝着男人看去。 至少自己的努力男人看到了,至少她的爱他能回应一些。 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就足够能让她觉着满足了。 要她满足,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慕斯辰那修长好看的中指轻轻地敲击在方向盘上,那双深沉的眼眸此刻却也让人看不透。 他转头,“想去哪里?” “听我的吗?”傅小晚惊喜着问。 “嗯!”慕斯辰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我要去电影院看电影,然后去压马路,再去RestaurantCieldeParis用晚餐,可以吗?”她眨着星星眼看他。 那期待的小眼神让人无法拒绝,慕斯辰朝着她看了眼,点了头。 RestaurantCieldeParis,他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其实很会挑地方,巴黎天空。 正对着埃菲尔铁塔,夜景更是美到极点。 虽然看电影是傅小晚提出来的,只是看的什么电影却是直接由男人决定的。 傅小晚看着他买票出来,凑上去看了他手里的票,只是还没到完整的,那两张票就被男人收进了口袋里。 “离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要不要买点吃的?”慕斯辰按了她的肩头,垂眸看她。 貌似女孩子看电影的时候都喜欢吃爆米花,他朝着那些怀里拿着爆米花可乐的女孩子看了几眼。 傅小晚的小手跟着缠上慕斯辰的胳膊,她点头,“要爆米花和可乐!” “好,你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慕斯辰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沉沉着说。 傅小晚目送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不消片刻,慕斯辰便拿着一桶爆米花和一杯可乐过来,他面不改色地讲东西塞进她的怀里。 傅小晚将东西抱在怀里,嘴角盈盈着笑,“怎么只买了一杯可乐?” “我不喝!”慕斯辰朝着她看了眼直接着说。 傅小晚应了一声,“也对,男人可乐还是不要喝,杀精!” 闻言,男人的脸色沉了沉,他微俯下身,嘴角勾了坏笑,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臂,在她耳旁轻声着问,“杀精,是哪个精?” “……”傅小晚红了脸,她随口一句而已。 慕斯辰看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沉沉着笑出声来,低沉的声音却也没有停滞地钻到了傅小晚的耳中。“是精——子的精吗?慕太太,你老公的精——子到底有多强大你还不清楚?” “……”傅小晚的手抵在了男人靠过来的胸前,她的男神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连着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轻抿着嘴角,嘴里的话断断续续的,“那个——我说错了。嗯——你,你很强大!” 慕斯辰沉了笑,眸色淡淡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他有些恶劣地俯下身,挑起的薄唇含着戏谑的笑意,他的那张俊脸就差点和她的面颊触碰到一起。 傅小晚呼吸渐渐地急促,小手冷不丁地被男人捉住,她抱在怀里的爆米花和可乐差点洒出来。 “你做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慕太太,嗯?”慕斯辰揶揄着问,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沉了笑意。 男人那双眼睛弯起来那对傅小晚来说更像是致命的诱惑。 她抿唇,那双杏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直看。 慕斯辰低头将她怀里抱着的可乐上面的吸管含入了嘴里,他稍稍皱了眉头,这可乐的味道还真是难以言喻。 总之他不喜欢—— 傅小晚瞪大了眼,他的俊脸差一点就贴上了她的胸口。 慕斯辰抬眼,俊脸碰到一处柔软,透着女人身上好闻的馨香,他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引来了女人的轻颤。 意识到那地方是什么时,男人薄唇上挽起了弧度,他抬起头便看到了她那张红透了的小脸。 慕斯辰靠了过去,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蹭了几下。 带着可乐的味道,碳酸饮料的感觉不会显得很差劲。 傅小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慕斯辰睁眼,低磁的嗓音说,“傅小晚,我是你丈夫,吻你不过分!” 唇上温热的触感一转而过,傅小晚吸了吸鼻子,对,一点都不过分。 她退后了半步,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在外面!” “外面怎么了?在外面你照样还是慕太太,作为丈夫,在哪里亲你都是合法的。”慕斯辰看着她,大掌在她的肩头摩挲了几下。 他抬手看了眼手里的腕表,偏薄的唇向上一挑,“开始检票了,我们进去!” 傅小晚的肩头被他圈着,下午来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在检票的时候还是显得拥挤了些。 慕斯辰十分绅士地护着她不被人群所撞到,过了检票口,领着她找到放映厅,再找到对应的座位号。 他们的位置在最中央,是看电影的最佳位置。 看电影的人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着做着的大多是情侣。 傅小晚拉了拉男人的手臂,小声地询问,“我们来看的什么电影?” 慕斯辰捏了她的鼻子,那双眼眸含着深意。“你觉得呢?” “不会是冷门的吧?挑片子都不会挑,笨死了!情侣之间看的大多是言情类的电影,我看睡着了就要怪你!”傅小晚压低了声音不满地嘀咕。 她还想着能看到Kiss的画面,然后在影院里和男神来个法式kiss,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她那娇俏的模样入了眼底,慕斯辰淡淡着笑开。 男人的声音磁性好听,入耳便容易醉。“是言情的电影。” 傅小晚转过了身,撇嘴不敢相信,是言情的,这么少的人。 算了,只要这个男人能陪着她做幼稚的事情,这样就足够,她不敢多奢求些什么,这样就很好了。 看电影,这样的事情,她从来不敢从男神的身上想。 男神这样的人,居然会陪着她看电影,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至于其他的,她暂时不用去想。 几分钟之后,灯光便跟着暗下来。 慕斯辰垂眸看她,这丫头的侧脸很柔美,属于很耐看的类型。 电影开场,开头的时候,傅小晚吓了一跳。 这个不但是言情电影,而且还是带着颜色的电影。 她转头,咬着唇朝着身旁的男人看去,“你,你怎么挑了这个?” “你不是要看言情的?这个不好?认真看,多学几个姿势回去,我们慢慢折腾。”慕斯辰坏笑,食指抹过下唇。 那动作被男人做得有些色气满满,在昏暗环境下显得邪魅无比。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可是这是S——M哎!慕先生,你别告诉我你那么重口?” 慕斯辰摇摇手指,沉了笑的眼眸更显得邪气。 “不是你们女人喜欢吗?我听说作者是个女人,能写出这么重口味的,难道不是你们女人喜欢?” “慕先生,切记勿一概而论,她喜欢我可不喜欢!”傅小晚撇嘴,她凑了脸过去,仔细地凝视着男人那张好看的俊颜,她笑得邪恶,“我更喜欢的是当S——不知道慕先生回家要不要配合下我当M呢?” 慕斯辰的脸色沉了沉,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要比本事我当然不如你了!别用你的长处来欺压我!”她娇娇着说。 慕斯辰松开她的下巴,沉了笑的眼眸朝着播放着的电影看过去。 “认真看,回去我们试试——” 傅小晚翻了个白眼,你当M我就试! 只是这话,她却是没敢说出来。惹毛了眼前的男人,他会做什么,傅小晚不敢想象。 慕斯辰直接无视掉她的眼神,认真地看起了电影来。 画面还算不错的,视觉效果挺好。 傅小晚哼着侧了身,朝着大屏幕看过去。 关于霸道总裁,S——M重口味题材。 灰姑娘和霸道总裁,很老套的剧情,只不过加上了点欲的色彩。 女主角按着她的审美还不如自己漂亮,身材也不如她,整部影片下来,只露了两点,不够大胆,也不知道是不是导演要求的,总之影片是带着点艺术感。 不过好在后期处理比较强大,画质视觉效果好。 演入床戏时,傅小晚的手使坏地朝着男人的那处摸过去。 在她要碰到那处时候,男人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他沉着的脸色很难看。 傅小晚撇嘴,“松开我——” 慕斯辰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张俊脸沉着。 “我只是想知道看到这样的片段的时候,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起反应?”傅小晚委屈巴巴地看他。 那忽闪的大眼,仿佛都在说她是无辜的。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是个好学的好孩子。 只是若是真的要说她是无辜的,他相信了那就是真的傻了。 这丫头要比他想象中的要闹腾。这样的动作都能做得出来,这丫头还会安分到哪里去? 慕斯辰大掌上前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深沉着眸看她,“你到底摸过几个男人的?” 傅小晚闻言,嘴角抽了抽,讨好着笑,捡着男人爱听的,“只摸过你的!” “哼——”慕斯辰冷哼着,薄唇撕咬着吻上了她的红唇。 傅小晚吃痛,小嘴微张,便给了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的吻狂热而急切,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原本抱在怀里的爆米花,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而翻落在地。 爆米花洒了一地。 只是男人的热吻还尚未结束,她的嘴巴肯定是被男人亲麻了。 她哀哀地呜咽了几声,却全被慕斯辰给吞进了嘴里。 慕斯辰沉了笑,盯着她的模样,长指翻动,插——入她的发间。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她喘息的模样,实在可爱得很。 见着她的样子,他的脑海里始终都叫嚣着,欺负她,欺负她,欺负死她。 他突然攥着她的手按在了那团炙——热上,哼着,“现在硬,了。因为吻了你!” “……”傅小晚的手下火热几乎能灼伤了她的小手,她用力地抽了抽,只是被男人握得死死的,容不得她就这么简单地挣脱开。 慕斯辰喑哑着嗓音,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面上,嗓音低沉而又暧昧,“小晚,感觉到了吗?” “嗯嗯——嗯”她不敢看他,垂着眼眸,连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 “要不要再近距离接触一下?”慕斯辰哑着嗓,平时清冷的眼眸里染上了欲——色,看上去性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傅小晚恍神,一时半会没开口回答。 电影放完,傅小晚的记忆仿佛只停留在快结束时候,女主被男主用皮带抽了屁股,哭着离开的情节上。 她是被慕斯辰半扶半抱着走出放映厅的,什么近距离接触,以后她若是再这样乖乖听男人的话,就是真的见鬼了。 她的手到现在都是麻的。 慕斯辰扶着她稍稍一顿,“我去洗手间一下,等我。” “好!”傅小晚眨了下眼皮,她就靠在洗手间外侧的墙上。 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面那灼热的触感和那摩擦的感觉,差点着就要让她羞愧而死。 她转身去了女士洗手间,洗了好几次手,只是那男人强烈荷尔蒙的味道还残留着。 完了。 男女朋友之间约会哪里会到这个份上? 她出去的时候,慕斯辰已经在外边等着了,他垂了眼眸朝着傅小晚的手看去。 傅小晚下意识地将手背到了身后,脸上有些不大自然。 慕斯辰迈开长腿过来,捏住了她那只冰凉的小手,眼眸里有了些心疼。 “很嫌弃?” 傅小晚苦着脸,只是不喜欢而已。 这样做感觉很羞耻—— 谈不上嫌弃不嫌弃的,纯粹的过不去心里边的那道坎而已。 见着她不答话,慕斯辰捏紧她的下巴,“不喜欢,那我们下次不做了!” 傅小晚眨眨眼,小手搭上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臂,咬着嘴巴辩解,“不是嫌弃,只是觉得好羞耻!” “嗯——”慕斯辰应了声,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不是说还要去压马路?” 她看着男人那神色如常的脸,愣愣着点头。 慕斯辰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走出了电影院。 难得的闲暇,能有这样的机会到处走走看一看这座城市。 街头,慕斯辰牵着她的小手,“看完了电影,有没有什么感悟?” “感悟?”傅小晚抿唇,“那女主角没我漂亮,男主角没你帅算不算?” 他侧头,薄唇一挑,“不算。” “剧情乏味,女主欲拒还迎了三十几分钟,才开始床——戏,如果不是重口味这个噱头在,根本没多大的看头,就画面还不错,说明后期制作是花了心思的。”傅小晚想了想说。 慕斯辰屈指在她的头顶敲了一记,“就问你床——戏如何?” “女主胸太小,男女主都只露了两点,差评!”傅小晚轻哼,“男女主人公很明显没在人物的状态里,那部分显得太刻意!你看你都没有感觉,不是?如果再投入点,那你有了感觉那才是好剧。” 闻言,慕斯辰的嘴角猛地一抽。 不但想看三点,还要他起感觉?他不是什么禽——兽,怎么可能对着那些东西起了兴趣。 若是真的对别的人有了反应,只怕到时候要哭的就是眼前这丫头了。 “还想看三点?”他俯下身去薄唇凑到了她的耳旁,“你觉得那个男主有我的大?” 傅小晚眼珠子转了转,小手搭上他的肩头。 “不知道哦!但是我听说过欧洲人的会比亚洲人的要大。” 慕斯辰沉了俊容,傅小晚在男人要发作前,立马嬉笑着跑开。 她跑过去惊扰了广场前面的一大片停歇的鸽群。 白色的和平鸽展开双翅纷纷起飞。 看着她冲到鸽群里边的样子,慕斯辰的嘴角勾了笑。 至于他们的账,来日方长吧! 傅小晚在鸽群里面跑来跑去,张开双臂,那笑容几乎要比太阳还要耀眼上几分。 慕斯辰站在原地,扬唇看上着她那放肆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他动了珍藏的心思。 傅小晚闹腾累了,转头看到的是慕斯辰站在原地看着她微笑。 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身旁的鸽群四下飞起。 慕斯辰扬了眉梢,迈开长腿朝着她过来。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那双沉沉的眸看她。 在落日的余晖下,慕斯辰看着那张被映得红红的小脸,嘴角带了笑,他屈指顺着她的发丝。 “玩累了?” 傅小晚眨眨眼并没开口,只愣着看他。 “去吃饭吧,RestaurantCieldeParis,俯瞰巴黎夜景最好的位置。”他俯下身,薄唇轻吻她的额头。 她是被男人牵着走的,坐在车上她还有些难以置信,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慕斯辰倾身过来,拉过她的安全带,帮她扣上。 那双深沉的眸略带深意地朝她看了眼,“我们的账回去再好好算,不急于一时!” “……”果然,如她所料。 这个男人哪里会那么轻易着就放过她。 傅小晚抿唇,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红唇凑到了他的面颊旁,吐气如兰,“斯辰哥哥,你打算怎么算这笔账呢?” 慕斯辰抬手按住她的软腰,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丫头长了一张很清纯的脸蛋,只是挑衅男人的时候就跟小恶魔没什么区别。 他薄唇微张开,将她敏感的耳垂含入口中,“用皮带抽你屁股这个惩罚如何?” 傅小晚冲着男人抛了个媚眼,娇娇软软着说着,“我不喜欢皮带!” “那用领带?”他的手在她腰际摩挲,眼眸含笑,“怎么样?你老公好说话吧?” “不好!”傅小晚摇头。 她才不要像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恶俗,重口味。 那男主也不知道轻重的,活该女主要离开他。离开是对的,男主那么变——态! 慕斯辰笑开,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便直接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傅小晚面色变了变,这个男人臭不要脸。 慕斯辰看着她变了的脸色沉沉着笑了,心情开始变得奇好无比。 到达RestaurantCieldeParis时候,慕斯辰是定了位子的,一进去便有服务生过来迎着他们来到订了的位置。 这个时间点,暮色才刚降临,巴黎的夏季天黑得并不是特别的快,所以现在并不是最好的观景时候。 点了餐,傅小晚有些失望地看着落地窗外边的景色,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景色。 “想看夜景我们下次晚点再来。”慕斯辰说。 闻言,她的眼睛一亮,“真的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慕斯辰反问。 视线从她脸上那喜悦的表情移开,慕斯辰抬手看了眼时间,六点半。 用餐途中,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垂眸看了眼,并没做什么动作。 傅小晚抿唇,眯了眼看,只是离得太远,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慕斯辰抬眼朝着她望过来,抓到了她的小动作。 只是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大的起伏,“认真吃饭!” 傅小晚朝着男人吐了吐舌头,认真吃饭,她什么时候吃饭不认真了? 她才低下头,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怎么不看看?没准是什么重要的短信?”傅小晚拿着刀叉的手稍稍一顿,朝着男人望过去,她善意着提醒。 慕斯辰拿起手机翻着盖在了桌面上,不冷不热的眼神朝着她看了过来。 那眼神仿佛在提醒她别多管闲事。 “吃饭!” 傅小晚学着男人的语调重复了一遍,又在男人抬眼看过来之前,她低了头,吃饭,吃饭,认真吃饭。 慕斯辰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这个小丫头很欠扁。 所以现在是越来越不怕他了? 287.018没有人会一直在地等你回头—— 从RestaurantCieldeParis出来,傅小晚挽着男人的手臂,乘着电梯下楼。 她娇俏地抬眸朝着慕斯辰看过去,男人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却一点都唬不住傅小晚。 她偷偷地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一股属于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沁入鼻息里撄。 原本挽着男人手臂的手,突然往下滑去,转而落在了他垂着的手上偿。 在他还尚未反应过来时,她张开了手指插——入了他的指间,与他的十指紧扣。 慕斯辰稍稍着侧了头,垂下眸看她。 傅小晚对上他的视线嘴角轻挑了起来,连着眉梢都沾染了不少的笑意。 “我们接下来去哪?”她扬着嘴角询问。 “跟我走就知道了!”慕斯辰沉下声。 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不苟言笑的样子显得男人很严肃。 傅小晚点点头,反正这个男人还不至于能把她给卖了。 低调而内敛的黑色奔驰车在酒店前停下,傅小晚还有些愣,身旁传来了男人解开安全带的声音。 她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安全带。 “慕慕慕……” “慕什么?”男人闻言,朝着她望来。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傅小晚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抿着嘴角问。 慕斯辰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冲着她柔和着笑,“还能做什么?慕太太,不会连来酒店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傅小晚被男人堵得死死的。 来酒店还能干嘛?睡觉的地方。 见着她的害羞的模样,男人突然起了玩心,他那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下巴,眼底起了淡淡的戏谑,“看了电影,要现学现用。换个地方睡你也好。添点夫妻情趣。” 傅小晚撇嘴,这个男人还真说的真好意思。 换个地方睡她—— 她的手忽然跟着缠上了男人的手臂,漂亮的大眼眨巴着,可怜兮兮的,“求放过——” “没诚意!”慕斯辰轻哼,伸手就要扯开她的手臂。 傅小晚在男人的要扯开她之前,微微抬起了上半身,红唇送了上去,吻了男人的嘴角。 慕斯辰垂眸,便听着她小声着说,“那这样够不够有诚意?” 嘴角忽而一挑,男人捏住了她的肩膀,按向了座椅,他的上半身跟着覆压过来。 他的唇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带着热度的亲吻,让人心悸。 在傅小晚失神时候,男人屈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半垂着眸看她。 “下车——” 傅小晚眨了眨眼,便听得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响起,下一刻男人的身体也跟着从她的面前移开了。 她抿了下嘴,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有些悸动。 让她的心跟着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转头,慕斯辰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沉了气,傅小晚有些视死如归地开门下车。 她一步步地走到男人的身边,小手挽上他的胳膊,仰头朝着他说,“走吧——” 慕斯辰淡淡地看了眼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他不禁拧了眉,“傅小晚,跟我睡,你很牵强?” 傅小晚嘴角带了笑,另一只手也跟着缠上他的臂弯,“怎么会?能被所有女人都觊觎的慕大总裁您睡是我的荣幸!” “哼——”慕斯辰冷冷地哼了声,带着她往着酒店里边走去。 傅小晚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一边努力地跟上男人的步伐,显得有些困难。 她穿着高跟鞋,踩在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砖上,声音清脆。 他在电梯前站定,一手插在兜里,只是那眼眸却是不经意地划过了那放置在电梯前的海报。 海报上是一个优雅女人垂眸演奏大提琴的样子。 傅小晚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那份海报。 海报上的人,她认识,是国际上知名的大提琴演奏家,Miss安,很年轻很漂亮。 巡回的演奏会这一站是到巴黎了。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她向来都没什么抵抗力,哪怕是女人也是如此,颜控就是这么地可悲。 她指着海报上的人大叫,“Miss安居然到巴黎开音乐会了哎!啊啊啊——还是今晚。” 她的激动全全着被她表现在脸上。 “而且还是在这间酒店里,怪不得今晚看上去那么多人呢!”傅小晚看了看酒店大堂。 搞得这么隆重,原来是因为Miss安。 慕斯辰沉眸看她,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冷不淡着说,“电梯到了!” “我看到过她的照片,长得很漂亮,又这么有才。现在又是世界一流的大提琴家,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她的话还没讲完,便直接被慕斯辰给推进了电梯里。 呱噪的女人—— 一楼的电梯进了不少人进来,两人被挤到了角落里。 慕斯辰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沉着脸看她。 傅小晚头顶的光几乎被男人全部遮住,她眨着眼眸,都快忘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她抿唇小手不禁地抚摸上了男人那刚毅的轮廓。 “斯辰哥哥——” “嗯?”慕斯辰沉了眸,凝她。 她眨了眨眼,踮起脚尖,吻住了男人的嘴角。 慕斯辰原本落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着一紧,压着她的身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她的身子完全被男人挡住,加之是在角落里,所以并不会有太多的人注视到他们这边的这幕。 傅小晚却是有了种格外刺激的感觉,这么拥挤的电梯里,亲吻自己的男人,情不自禁。 在八楼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走了出去,电梯内顿时宽敞了许多。 一个吻不过十秒的时间,傅小晚那双眼眸已经有些迷离了。 慕斯辰捏着她的手臂,深沉的眸里含了笑,“我们出去!” 傅小晚被男人拉出了电梯,跟随着人群走。 “我们不是来开房的?”傅小晚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音乐会举办的地方。 慕斯辰俯下身,薄唇落在了她的耳旁,嗓音低沉喑哑,“你要是想开房,这酒店顶层我订了房间,等会结束我们上去睡。” “……”傅小晚嘴巴张了张,感情是她误解了。 慕斯辰搂着她的要走到检票口,检了票,带着她一起进入了音乐厅。 挑了最后的两个位置,慕斯辰搂着她坐下。 “你怎么不挑好一点的位置?隔这么远,我都看不到人了。”傅小晚努嘴,不甘愿地抱怨。 她对音乐什么的并不感冒,毕竟没有什么音乐细胞,让她感兴趣的也就只有人了,隔了这么多人,她还怎么愉快地看人。 慕斯辰的大掌按住了她的肩头,粗粝的手指摩挲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灯光下男人的脸更显轮廓分明。 “待会离开的时候方便!” “……”傅小晚抿唇,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头。 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得到的永远都不会是正经的回答。 慕斯辰薄唇上挑,搂着她的肩膀也觉着满足。 灯光渐渐着暗了下来,全场都跟着安静了下来,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抱着大提琴的柔和女子身上。 Miss安穿着天空蓝的长款抹胸礼裙,微卷的长发只柔顺地垂在一侧的肩头,她的五官柔美婉约,半垂着眸的样子更甚。 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曲子很低缓,悲伤又静谧…… 傅小晚抿着嘴转脸趴在了男人的肩头,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么悲伤的曲子她会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只是身旁男人的眸光却始终注视着台上的女人。 她拉大提琴时的样子,优雅迷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营造出来的世界当中。 为时一个小时的音乐会很快便落了帷幕。 寂静无声的演奏厅发出了轰鸣的掌声,靠在慕斯辰肩头小憩的傅小晚被这变故吓得直接从男人的肩头给栽下去。 慕斯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身子,拧了眉,“好端端的怎么要栽倒了?” 傅小晚抿嘴,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男人这么严厉的质问。 慕斯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严厉了,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而在舞台上的Miss安拿着大提琴站起身来,她面带微笑着看着演奏厅内的观众。 她的视线在看到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人时,停顿了几秒。 和他对视上,男人那双眼眸深沉得宛如浓墨。 “都怪你!”傅小晚努嘴,不满地嘟起了红唇。 慕斯辰闻言,便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怪我?” “嗯!”傅小晚点头,小手勾着了男人的脖子,“我还困着呢!斯辰哥哥,抱——” 慕斯辰原本想拒绝的,只是身体却比思想快了一步,她这么娇娇软软着喊着斯辰哥哥,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他起身,弯腰抱起了坐在位置上的傅小晚。 傅小晚顺势勾着了男人的脖子,嘴角挂着是得逞了的笑。 站在台上的Miss安朝着观众鞠了躬,抬眼的时候,看到男人抱着女孩离开的画面。 嘴角的笑容几乎垮了下来。 耳旁仿佛是响起了当初男人说的话,“你要走我不会留,但是你要记住,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回头——” Miss安抱着花回到后台,随手将花丢在了梳妆台上。 她抬手抚摸着脖子上戴着的亲吻鱼吊坠,所以,他不等她了。 她想要回头,那人已经不在原地等着她了。 明明几个月之前,他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女人。 她一直以为的,他在等她。 都是她活该—— 傅小晚将脑袋贴在男人的胸口,呼吸软软地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透到他的胸口。 慕斯辰站在电梯门口,使唤着她,“按一下!” 傅小晚努嘴,抽了手按了按键。 她仰起头冲着男人讨好着笑,“斯辰哥哥,我重不重?” “重!”慕斯辰冷着声,“自己下来走?” 傅小晚撇嘴,抱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撒手,“不要,就要你抱!” “磨人的丫头!”慕斯辰咬牙,低沉的嗓音微微的嘶哑。 “不,我那是磨你——”她白皙的手指沿着男人高挺的鼻梁顺着往下滑去。 慕斯辰轻哼了声,看了眼到了的电梯,抬步进去。 傅小晚努嘴,“顶层?” “嗯——” 她的小手随即伸了过去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到达顶层,慕斯辰用房卡开了门,身上的小丫头立马从他的怀里跳了下去。 开了灯的总统套房看上去是真的奢华无比,五星级的酒店,总统套房宽敞奢华。 傅小晚跑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她指着对面的那栋大楼,大楼顶上那闪着白光的两个字母,让她稍稍着有些惊讶。 她转过头,一脸惊奇地对着男人说,“对面居然是DR!” 慕斯辰随意地将衬衫的下摆从裤腰里扯了出来,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缓缓地解着衬衫的扣子,这个动作被男人做得优雅又贵气。 傅小晚还没从男色中缓过神来,她的腰肢便被他从身后环抱住,他的下巴蹭枕在她的肩头。 他的薄唇贴近她的耳旁,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面上,“不是说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吗?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在公司对面酒店常年包下了一间套房,有时候会在这里休息。” 傅小晚囧了囧,她想尽办法知道他的消息,只是这个男人却不想让她知道。 “你防我防得那么狠,我了解到的其实也只是比一般人了解的要多那么一点点!” “狠吗?”慕斯辰的大掌捏着她的腰肢,邪气的挑眉。 傅小晚抓住他的手,转过身认真地看他,“怎么不狠?我当初为了你学的设计,为的就是进DR,面试的时候,看到我的名字面试官直接把我刷下去了,我连句话都没说。还有,你每次见到我都是臭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一百万似的。要不是我不要脸,我还真贴不上来!” 慕斯辰闻言,只扬了嘴角。 “这样算狠?” “怎么不算?”傅小晚瞪大了眼。 “怎么能算呢?”慕斯辰邪气的笑,摁着她的肩头让她的身体贴在沁凉的落地窗上。 “我若是狠起来,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懂?”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傅小晚后背很凉,但是面前又贴着男人的怀抱,很暖。 她仿佛是真正地感觉到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说实话,她不是很懂。 “你以为我办不到?嗯?傅小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哪一次喝醉了,我丢下你不管的?你要的生日礼物,我哪一次不给你?连你要的吻,都给你了,现在还觉得我狠吗?”慕斯辰双眸深沉,语气稍稍地重了几分。 傅小晚被男人说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来貌似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她醉了发酒疯闹到深夜,打电话给他,虽然他没有说会来,但到最后,她也总是能看到他。 她生日,问他讨礼物,他都会给,哪怕她的要求过分。 而且,他的身边从没传过什么绯闻,明明是这样一个让女人前仆后继的男人,怎么会半点绯闻都没有。 她想了想,或许她算是特别的吧!他是在告诉她,她在他的眼里其实是特别的存在。 傅小晚心底满满的是满足感,她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认真地看他,“斯辰哥哥,我爱你——” 慕斯辰看着她的那双眼眸,很漂亮的眼,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他喉头稍沉,吻了她的眼眸。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我的梦想,是我第一眼就看中的男人,我追了你那么久,我爱你,爱到不要脸。不管你说什么不好的话,我都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的眼底渐渐着有了湿润的泪意。 仰着脖子的傅小晚显得有些滑稽,她抿着嘴,“如果,有一天不爱你了,那我就彻底失去了人生中的信仰!” 傅小晚的爱毋庸置疑,她的爱他清楚,这个女孩甚至把他当成了人生里的梦想。 她学的专业也只不过是为了靠他近一些,只是,他貌似到现在才知道。 他曾抵不过那个人的梦想,但是现在,他却是傅小晚的梦想。 慕斯辰俯下身,长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小晚——” “我不求你像我爱你这样爱我,但可不可以稍微给我一点点的回应?可不可以稍微地爱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傅小晚望着他,那双眼眸亮得出奇。 稍微爱她一点,一点就好。 慕斯辰锁了眉头,张口还没发出声音来,就被傅小晚给吻住了唇。 他稍稍一愣,大掌抚上她的腰肢,手掌收拢,她的腰肢纤细得让人心疼。 傅小晚在他眼里是个倔强到死的姑娘,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傅小晚努力地去取悦着眼前的男人,只是他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她急了,他喜欢她的身体,如果当有那么一天,她的身体引不起这个男人的兴趣了,她该怎么办? 女人的小手急切地解着男人衬衫的扣子,像是找个情绪的发泄口。 “我来——”慕斯辰搂紧了她,热切而缠绵地回吻她。 他的手代替了她的动作,吻着她一边将身上的衬衫脱掉丢开。 男人的大掌顺着她的裙摆钻了进去,带着薄茧的手触碰到那娇软的肌肤。 傅小晚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288.019斯辰哥哥,不可以喜欢上别人 经纪人苏楠姐推门进入后台休息室时,坐在化妆镜前的Miss安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到地上。 “哟,我家小祖宗啊,这是怎么了?”苏楠姐缓了一会儿便回了神过来,忙上前手搭在了女人的手臂上,想让她冷静下来。 苏楠姐看着她那并不好看的面色,转眸看向了那被扫落的花束。 不禁有些疑惑着问,“婧婧,这是怎么了?那束花不是慕大公子送的,还是怎么了?偿” 收到那束花的时候,安婧的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好看。 那束花是直接由酒店的服务生送进来的,说是一位姓慕的先生送的。 想要不联想到慕大公子都觉得不大可能,这是安婧个人巡回演奏的最后一站。 虽然之前安婧和慕大公子之间的事情她这个作为经纪人的也是知道得不真切,但安婧对慕大公子的情,看得出来。 最后一场结束之后,安婧打算休整半年,就在巴黎这里住下,甚至连房子都找好了。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慕大公子吗? 来巴黎第一天,安婧便寄了一张音乐会的门票过去,是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不过,她倒是并未看到那个位置有人坐,下意识便觉得慕大公子这是没来,只是看到花,想想也许只是有事赶不过来。 安婧转头朝着苏楠姐看了眼,眼泪从姣好的面庞上滑落下来。 “苏楠姐——” “怎么哭了?婧婧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哭了啊!”苏楠姐忙上前,让安婧将脸靠在她的肩头。 “婧婧,跟苏楠姐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婧只是在苏楠姐的肩头一个劲地摇头,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 为什么,她回来了,他却不在她的身后。 她其实都想好的,跟他复合,哪怕他再恨她,她也会用尽方法让他回头的。 只是现在他的身边有人了,有个能占据他人生的人。 原来,是她做错了。 她拥有过,放弃了,再想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原地停留。 “苏楠姐,呜——他不会回头了,苏楠姐,我错过了!呜呜——”安婧咬牙,但还是有哽咽的声音从她的喉间i溢出。 有时候错过的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放弃了他们之间,所以到头来她什么都没了。 即使站在了最高处,没有那个人陪伴在身侧,她终究是孤独的。 “哟,婧婧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既然还放不下那就去追,咱们婧婧的条件那么好,什么男人不喜欢?慕大公子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他,他还不立马回到你身边不是?”苏楠姐轻轻地拍着安婧的肩头。 “好了,婧婧别哭了,咱们还得出去面对记者呢!好了好了,不就是个男人吗?服个软,他还不是什么都顺着你?” 安婧吸了吸鼻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她从苏楠姐的肩头离开,红着眼,“可是他身边有人了,他带着女人过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你离开那么久,他带人过来气气你,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不是?我们婧婧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选你。”苏楠姐帮她顺着背,轻声地哄。 安婧想了会,便点了头。 她也不大相信才短短几个月,慕斯辰身边居然多了个女人出来。 这么空穴来风的事情,未免也太让人震惊了吧! “嗯,苏楠姐我知道了。”安婧扯了笑容出来。 她微微笑着问,“苏楠姐,我脸上的妆有没有花?” 苏楠姐笑着按着她让她坐在了座椅上,笑着朝着化妆镜里的安婧看去,“没有,就是眼睛有点红,不急不急,我们缓一会儿再出去!婧婧,我跟你说啊,男人这种生物啊……” 安婧听着苏楠姐说完,一直都是微微笑着的。 直到有人来敲门通知说要去接受采访了,安婧才站起身来。 苏楠姐扶着安婧出去,在面对媒体前,安婧温柔地笑着蛇,在近距离的镜头下,安婧的那张脸还是好看到无可挑剔。 带着东方女性的婉约之美,一颦一笑都带着女子特有的古典气质。 前段时间安婧还被评为十大最美亚洲面孔之一,而且还是高居榜首的位子。 该有的安婧一样不少。 “Miss安,听说你巴黎站的巡回演奏会接受之后,会暂时退出休整,是这样的吗?”记者拿着话筒凑到安婧面前发问。 安婧微笑着,“是的!” “那以后会留在巴黎吗?” “那得看看有没有那个理由留下来。”安婧的回答不疾不徐,缓缓着说。 “Miss安,我可以代表广大单身男性问你一个问题吗?”有个记者随即***。 安婧顿了顿,嘴角稍稍着上扬,“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吗?” “并没有,但是有一直很想要珍惜的人,关于我以后会不会留在巴黎的这个答案,我交给他。”安婧朝着镜头缓缓说道,仿佛是那头站着她要倾诉的那个人。 …… 翌日,酒店顶层的房间里。 傅小晚穿着酒店宽大的浴袍,光着脚丫子在酒店豪华的套房内走来走去。 慕斯辰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在她还没察觉的时候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傅小晚吓了一跳,转头朝着男人看了过去。 他恶意地朝着她喷了口气,清新的薄荷香味十分地好闻。 她脑袋朝后仰了仰,小手打在他的胸口,“你干什么?” “香不香?”慕斯辰带了坏笑,抬眸睨她。 傅小晚努嘴,“一点都不香,特别臭!” “小坏蛋,我看你是欠收拾!”慕斯辰的手随即下移到了她的腰间,轻轻地呵她的痒。 傅小晚随即在男人的怀里笑开,剧烈地扭动着身子。 “大坏蛋!哈哈……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嗯?”慕斯辰眯眼,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想法,“敢不敢说老公臭了?说不说了?” 傅小晚被男人那只手弄得笑得眼泪都快跟了出来,她抱着男人的肩膀。 娇娇软软地冲着男人说,“停,先停一会!” 闻言,慕斯辰果然是停了下来,他沉沉地注视着她,“敢不敢挑衅了?” 傅小晚两只白嫩的小脚踩上他的脚背,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狡黠着笑,“我就说就说,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哼——”慕斯辰冷哼,长指穿梭入了她的发间,“不能拿你怎么办?” “嗯哼——”傅小晚也不怕他,娇蛮任性。 慕斯辰按住了她的后脑,薄唇移到了她的耳旁,“拿皮带抽你屁股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嗓音混着愉悦的笑,傅小晚耳根子红了红。 他的话倒是让她想起了电影的结尾,她勾上他的脖子,眨了眨眼,“不好,我拿鞭子抽你怎么样?” “你要是有那个胆子,就不会在这了!”慕斯辰沉了笑,捏捏她的小鼻子说。 “嗯,我也觉得!”她俏皮地眨眼,“我要是有那个胆子,还不上天了啊?” “臭丫头!”慕斯辰张口咬住了她的鼻尖。 傅小晚吃了痛,不满地瞪他。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嬉闹的动作一顿,傅小晚揉了鼻子,从男人的脚背上下来。 小手推搡在男人的腰间,“去开门!” 慕斯辰挑眉,俯下身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口,“回来再收拾你!” 他大步着走开,傅小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转身朝着他的背影望过去。 眉角和眼底都是那盈盈的笑。 是上来送早餐的,各式的早餐摆在小推车上。 早餐有牛奶,煎蛋,全麦面包,还有酒店自制的甜点。 傅小晚招架不住,早就被食物勾得馋虫都快要出来了。 昨天晚上的晚餐只有七八分饱,到早上是早就饿了的。 慕斯辰招手让她过来,傅小晚光着脚丫子随即便走了过来。 慕斯辰看着她踩在地上的脚,皱了眉,命令的口吻,“去穿鞋!” 傅小晚咬牙,看了眼自个的小脚丫子,踩在反着光的地面上,显得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她冲着男人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穿好鞋子,她才慢慢吞吞着出来。 小心谨慎地朝着对面的男人看了眼,方才坐在了他的对面,小小地喝了一口牛奶。 慕斯辰抬眸看她,小丫头显得有些怕他。 他轻叹了口气,撕了一小块全麦面包下来,抬手递到她的面前。 傅小晚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目光稍稍着有些不大自然,她撇嘴,伸长了脖子咬下了男人手里的面包。 慕斯辰收回了手,看着她咬下面包之后的可爱表情,嘴角很自然地挽起来。 傅小晚朝着男人努嘴,嚷嚷着说还要。 慕斯辰抿嘴,面不改色地撕下一块再次递到了傅小晚的嘴边。 她叼走咽到嘴里更是笑颜如花。 “还要——” 慕斯辰沉沉着看了她一眼,最后直接将手里的整块面包塞到了傅小晚的嘴里。 她照咬不误,眼眸几乎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状。 “斯辰哥哥,你真好——”她将咬着的大块面包拿下来,不忘记要讨好他。 慕斯辰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 只是那娇俏的模样,却是让他心情愉悦。 解决完早餐,傅小晚走到了厅里,开了电视,盘腿坐在沙发上,有种吃饱喝足后的懒散。 她抱了一个大抱枕在怀里,头枕靠在沙发上,她的样子显得随意了很多。 拿了遥控器在手里,她换了几个台,最后停顿在早间新闻上。 大寸的液晶电视里,Miss安的那张姣好的面容被放大,但看着仍旧是好看。 真正的美女即使在近距离下,还是美女。 清淡的妆容配上她的那张带着些许古典气息的脸,是真的好看。 很显然这个采访是昨天晚上音乐会结束之后的,她身上的衣服并未换下。 脸上带着的笑容,更是美到了极致。 看着里边的采访,傅小晚转头有些激动地冲着男人说,“Miss安,居然有喜欢的人哎!” 慕斯辰刚好看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杯水,刚好听到的是安婧说的话。 “但是有一直很想要珍惜的人,关于我以后会不会留在巴黎的这个答案,我交给他。” 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镜头。是她一贯的伪装—— 他的眼神渐渐着深邃了些,交给他? 从没有那个必要,他的立场早在一开始便很清楚地摆在台面上。 她若是离开,他不挽留,也不要想,回头时他还站在原地。 “像是Miss安这样女神级别的人物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好好奇,她喜欢的男人到底是有多么惨绝人寰地帅啊!你知道吗?Miss安,被评为亚洲最美面孔,而且还是第一。如果她真有喜欢的人了,那么不是很多男人要失望了?” 傅小晚嘀嘀咕咕着说,帅哥一定是要配美女的,这个道理她很懂。 慕斯辰原本那点异样的情绪,也被她这样的话弄得烟消云散了。 他迈开长腿朝着她过来。 男人腿长,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弯腰将杯子重重地搁在茶几上。 转而四肢舒展着坐在了沙发上。 他撩着嘴角,长臂随意地搭在她身后沙发背上,男人的眼眸灼灼着看她。 上半身俯了过去,他浴袍下性感得一塌糊涂的胸膛敞开在她的眼前。 傅小晚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斯辰哥哥——” “嗯?”慕斯辰盯着她瞧,看着她闪躲的眼神,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喜欢她?” “什么?”傅小晚被男人没头没脑的话弄得稍稍着有些转不过弯来。 慕斯辰随即伸手指了指电视里的女人。 傅小晚转头朝着电视看去,Miss安漂亮的脸蛋出现在荧幕之上,谁能不喜欢呢? “我喜欢漂亮的人!”傅小晚抿嘴说,“Miss安那么漂亮,又有气质,能不喜欢吗?” 慕斯辰低了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低沉的嗓音磁性无比,“我觉得你比她漂亮。” “真的吗?”傅小晚眼睛一亮,眼眸很漂亮。 “假的!”慕斯辰想也不想地打击。 “……” 电视里—— “如果那个人也在电视前收看你的采访,你最想对他说点什么?”记者提问。 安婧有些迟疑,她抿唇微笑开,认真地看向镜头,“我最想对他说,对不起,当初放开了你的手时,我没想过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回头,你不再站在我身后了。是我太自私了!现在我回来了,只要你需要,我不会再离开。还有,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能听到。” 说到最后却也落了泪,傅小晚吸了吸鼻子,朝着慕斯辰看去。 “好感人啊!我如果是那个男人,我会立马跑到她的面前,告诉她我一直都在!” 慕斯辰捏着她的手臂,眸色很沉。 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吗? 讽刺—— 而且,他家的小妻子,貌似真的是傻的。 有让自己丈夫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吗? 傅小晚见着慕斯辰没说话,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感动的,可不准哦!你是我的男人。” 慕斯辰眸色沉了沉,捏住了她的小手,嘴角稍稍着牵起。 这个丫头稍微还是有点脑子的。 “知道了!” “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假的知道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听音乐会的习惯?而且还特地跑过去看Miss安的音乐会,你知不知道,Miss安有多漂亮。是带着我去看美女的是不是?”傅小晚食指指着他的鼻尖,不依不饶的样子。 被他看在眼里竟然觉得会有点小可爱。 慕斯辰抬手按住她的肩头,“去看美女还带着你?” 傅小晚冷哼,两只手捧住男人的脸,“你看我就好!本小姐长得那么青春靓丽。虽然身材赶不上Miss安,但好歹脸蛋也算得上清秀是不是?” 闻言,男人嗤笑,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阵。 薄唇淡淡着勾起,“嗯,最多勉强算得上清秀!” “……” “你给我好好说话!”傅小晚瞪他,女王般地跨到他的腿上,重重着将他往着沙发上一推。 慕斯辰看他,眼里揶揄,不发一言。 傅小晚气愤地上前咬住了男人的那两片薄唇,使了劲儿。 男人蹙眉,下意识着要将她推开。 只是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候,猛地一顿,转而按住了她的背。 回吻过去。 傅小晚傻眼了,明明是她在主导的,却被男人后来居上。 两人像是杠上了那般,谁也不饶过谁。 累了,傅小晚直接靠在了男人的怀里,她撅着被亲得红艳艳的小嘴巴,小手蹭了他的下巴。 “只能看我,只能喜欢我!” “小霸道鬼!”慕斯辰低头咬着她的手指,轻哼。 “就是霸道!斯辰哥哥,不可以喜欢上别人!”她突然趴到他的胸口,又黑又亮的眸看他。 真的不可以—— 慕斯辰没开口,那双深沉的眸望到她的心里去。 他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俯下身去,吻她嘴角。 傅小晚缓缓着闭上了眼。 289.020我这里有了比你重要的人,她取代了你的位置 缠绵一吻结束,慕斯辰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扯离开。 被扯开的傅小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嘴巴还稍稍着有些红肿,水眸看他的模样显得很无辜。 慕斯辰沉了口气,不再去看她那不满的模样撄。 她对他的影响力,很大。或许单单着只是一个吻,根本不足以满足他偿。 吻着吻着,容易失控,想要的更多。 慕斯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挂了电话又随手将手机往着茶几上一搁,从沙发上站起身。 看了傅小晚一眼,那丫头眼巴巴地瞅着他,那双眼眸实在太过的漂亮。 他抬手轻抚了下唇,那唇瓣上女孩子的甜腻仿佛还在,柔软的触感却勾得人心都要跟着痒起来。 被心头的那股烦躁渐渐地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他紧抿薄唇,抬步快速地朝着房间走去。 被男人丢在客厅里的傅小晚眨了眨眼,抱过了一旁的抱枕,慕斯辰刚才的反应,她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的红唇不自觉地嘟起,那唇色漂亮得很。 她转过头朝着面前的大屏电视看过去,关于Miss安的采访已经结束了,现在播放着的是地方新闻。 傅小晚觉得无趣,直接关了电视,转头朝着落地窗外面看过去。 是DR集团的大楼,极具现代化的大楼,看上去十分宏伟而让人向往。 曾经对于学设计的她来说是奋斗的目标,不是因为别的,她想要进入DR的意义完全在于慕斯辰那个男人。 她的希望很小,不过是想要距离他近一些。 慕斯辰走到房间里,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男人的西装,衬衫。 他抬手随意地抽了一件衬衫和西裤出来。 傅小晚穿了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抬步朝着房间里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傅小晚轻轻一推门便敞开了,欧式风格的房间显得低调中又透出了点奢华来。 慕斯辰见她进来,抬手扣着纽扣的手一顿,只停顿了半秒便又将视线转回到了穿衣镜上。 深紫色的衬衫将男人的轮廓衬得越发深邃迷人,将他身上的气质衬得有些妖孽了起来。 傅小晚不免地靠近了点,那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家男人瞧。 人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驾驭得了,这果然只是个看脸的世界。 慕斯辰面不改色地扣完纽扣,最上面的两颗没扣,露出点性感的锁骨来。 他迈开长腿朝着不远处还盯着他瞧的傅小晚走去,他恶劣地笑,嘴里带着淡淡的揶揄,“怎么?被迷住了?” 傅小晚不受控制地点点头,他这样的男人要想要让人深陷,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她一陷便是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她不知道,但是总觉得这个男人占据了她大半的青春时光,所以她应该要要回来才能算好。 能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对她来说之前更多的时候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男人眼底的笑意一圈圈地扩散开来,他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嗓音里透着性感,“诚实的孩子——老公打算奖励你!” “……”她的小手攥住他的手臂,那双眼眸里全全都是他。 慕斯辰的脸凑了过来,笑容暧昧,眼里别带深意地盯着她的唇看,“你可以亲我一下!” 傅小晚盯着男人偏薄的唇,心中动了动,她仰起脖子吻了吻他的唇。 偏薄的唇触感却是不可思议的好。 “真乖!”慕斯辰笑着揉了她的发丝,直起身来。 男人很高,她这样的也不算矮,但站在他的面前还是得差他一个脑袋,就像个小朋友。 傅小晚抿着嘴角,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臂,稍稍着仰头看他,“我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慕斯辰垂眸,“慕太太,再亲一下,今天是打算又在酒店里度过了吗?” “不想!”傅小晚抓着男人的手臂摇头。 虽然是周末,但她想要的是更多的相处时间,而不只是 慕斯辰冷哼了一声,垂眸看了眼她抓在他手臂上的两只爪子。 傅小晚也不松开,趁着男人不注意,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能触碰到他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慕斯辰抬手轻抚了嘴角,垂眸看到的是她飞快跑开的背影。 傅小晚的衣服很快便被酒店服务员送了上来,白色的裙装,内衣和内裤都有。 她跟服务员道了谢,便拿着衣服回房间换。 慕斯辰站在落地窗前,深沉的眸光落在对面的那栋大楼上,他紧抿了薄唇,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嘴角上扬,勾勒出了略显冷硬的弧度来。 任由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断地发出震动。 他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身看了眼震动不已的手机,他迈开长腿过去,伸手拿过,按了挂断,而后直接关了机。 手机被他丢回了茶几上,和旁边的那只小巧纤薄的手机撞了一下。 那是傅小晚的手机。 他挑了眉,身体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 一阵不算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来,在宽敞的环境里显得有些急促,慕斯辰睁开眼,眸光淡淡地落于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 上面显示的来电人是‘靳安’。 慕斯辰眸色稍沉,嘴角挑起来的弧度带了点嘲讽。 他伸手拿过那只纤薄的手机,沉沉着看了眼上面的显示,拿起手机站起了身。 朝着房间走去。 拧开门把,推门而入。 入眼的是傅小晚被对着他的身影,她的长发都顺到了一侧的肩膀,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只是后面的拉链还来不及拉上。 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的面前。视觉上的冲击感很强。 她的手背过去拉拉链,因为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了脸看过来,面上还有些稍稍的惊讶。 慕斯辰有些不大自然地干咳了几声,晃了晃手机,“你的电话!” 傅小晚应了声,却是突然朝着他跑了过来,也没有伸手拿慕斯辰手里的手机,她直接背过身去。 “来得正好,帮我拉拉链!” 慕斯辰看着眼前完美无瑕的美背,嘴角轻微地抽了抽,这个丫头还真神经大条,这个样子她难道都不知道的会对一个成年男人造成多大的诱惑。 他垂下了眼眸,抬手触上触感冰凉的拉链,缓缓着往上拉。 白皙的美背也随着他拉拉链的动作遮掩了个严实。 她白皙纤长的美颈从背后看毫不保留地让男人看在了眼底,慕斯辰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眸色渐渐地深邃起来。 傅小晚见着他半天没动作,随即转头看他,“好了吗?” “嗯——”慕斯辰回应,只是按着她肩膀的手却没有收回。 他的手缓缓地移到了她的腰肢上,偏薄的唇印上了她白皙优美的颈子,那散发着香味的嫩肤让男人渐渐着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傅小晚身体猛地一僵,她略微僵硬着转了头,看到的是男人的那张脸。 呼吸都稍稍跟着慢了半拍。 他的样子太过的邪气好看。 手机还在响着,是一首很缠绵的法文歌。 在空旷的屋子里,一遍遍地散开,带着点暧昧的情愫,不禁让傅小晚红了面颊。 傅小晚的脸跟着红了红,她不禁着喊他,“慕——” “嘘——”慕斯辰打断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部敏感的肌肤上,带来的颤栗可想而知。 傅小晚只觉得半边的身子都快麻了,她的手落在男人的手臂上,盈盈水眸朝着他看去,那双眼眸太过的干净。 慕斯辰抬眸看她,转过脸来,吻了吻她的嘴角。 “真是无时无刻都想把你压在身下!” 闻言,傅小晚嘴角的笑容不自然地抽了抽,这男人自己不正经还要来欺负她。 她瞪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夺过了已经响了第二遍的手机。 看了眼上面的显示,她边按下接听键一边朝着房间外走去。 “喂——靳安。” 慕斯辰转身看她,她的声音很柔软,仿佛面对谁都是那一个样子的。 傅小晚站在厨房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回应着电话那端的人。 “中午啊?”她皱了皱眉,看了眼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慕大总裁,她柔和着声音对着苏靳安说,“恐怕不行哎,我今天中午有事。” “你还能有什么事?周末不都用来睡懒觉了么?别说是因为懒才懒得出来跟我吃饭。”苏靳安嘴角勾了笑,“懒小晚,要不这样,你懒的话,我们不出去吃了。我买菜回来上你家做!怎么样?” “不用不用——你大少爷做的饭菜那还能叫饭菜吗?让你下厨那就是灾难!”傅小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她喝了口水,放下水杯走出了厨房。 被她这么不留情面地戳穿,苏靳安仍是开心着笑着的。 这个样子,他早就习惯了。 “行啊,那我带外卖打包过来那总行了吧?” 傅小晚刚想说话,腰上突然多了一只男人的手臂出来,紧紧地箍着她柔软的腰肢,让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转头朝着慕斯辰看去,他那深邃的眼眸更像是想要把她卷入其中那般。 她愣了愣,慕斯辰忽然闭了眼眸,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 嘴角染着沉沉的笑,他压低了嗓音跟她说,“接电话,别让人久等了!” 直到他这么说,她才反应过来电话那端还有个人在等着她的回复。 回神过来,她果然听到了对方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傅小晚抿唇,有些尴尬得不得了。“我没事!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 “为什么?”苏靳安觉得傅小晚的反应有些奇怪。 如果是往常,那小丫头肯定会跟他将想吃的东西一一罗列给他看,让他带过去的。 只是现在—— 傅小晚抓了抓头发,“因为我约了纱纱,去纱纱家吃饭!” “这样啊!”苏靳安狐疑地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那就下次再说。好好玩!” “嗯嗯,知道了……拜拜——” 傅小晚挂断了电话,转头朝着慕斯辰看去。 她的手心都不由地跟着出了汗。 要是让苏靳安知道,她现在跟慕斯辰在一起,也不知道会闹出点什么来。 他总是说她笨,跟慕斯辰在一起,只会被吃得死死的,到最后连翻个身也是痴心妄想。 不过她倒是觉得,只要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她被他吃得死死的都也是乐意的,干什么一定要翻身呢? 没出息的是她—— 慕斯辰咬住了她的耳,不重,“傅小晚,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嗯?” 傅小晚想要躲开,却被他抱着,根本躲不开。 她抿了嘴角,有些忐忑地朝他看去,试探着问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哼——你觉得呢?”慕斯辰冷哼,松开了手。“傅小晚,做好你妻子的职责。你现在是慕太太了,多少注意着点形象。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煲电话粥很好玩?” 傅小晚压根没想到慕斯辰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她捏着手机的手骤然着抓拢,那双闪着水光的眸子朝着慕斯辰看过去。 “我没有!”她咬牙辩解。 面对着这样的慕斯辰,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的。 “没有什么?”慕斯辰朝着她逼近,嘴角冷笑,“那个男人是你老相好?嗯?慕太太,不管你们之前是怎样的,但现在请你记住一点,你是慕太太,别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不清!” 傅小晚咬着嘴角,退后了半步,她站住脚跟。 眼底积蓄起了水光,她死死咬着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呢!”慕斯辰恶劣地笑,对她步步紧逼。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地往上一抬,四目相对,她那双水润柔亮的眸子带着点委屈。 慕斯辰却沉着笑出声,“我只是在提醒我那不乖的妻子而已。” 傅小晚吸了吸鼻子,抬手挥去男人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慕斯辰,你混蛋!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觉得我追了你那么多年很犯贱,所以你才这么羞辱我?” 闻言,男人蹙眉,手收了回来只单手插在裤兜里。 “靳安和我之间清白得很!他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我更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相信大可以去查!”傅小晚气急。 她最讨厌的是男人的这幅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就给她下定义。 慕斯辰逼近,长腿迈着散漫的步伐,只三步傅小晚便直接被男人给抵在了明亮的落地窗上。 傅小晚脊背发凉,看着男人阴郁的眼神,更是觉得心凉。 她不知道,早上明明以切都是那么好,不过接了个电话的时间转而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不是她想要的,只是慕斯辰的话太过分了。 就算她爱他,他这样羞辱她,未免也太过分了。 慕斯辰捏着她的肩头,重重地将她给摁在了落地窗上,他的眼眸很冷。 盯着她看的样子容易让人发怵。 “傅小晚,你就那么随便让男人进你家?嗯?” “我们是朋友!”傅小晚咬牙,盯着男人那强大的压迫,她缓缓着开口。 “朋友?”慕斯辰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眸光突然一厉,“男女之间哪来的纯友谊,是你太单纯了,还是想给自己备个备胎?准备我这边没戏了之后就去和他在一起。嗯?” 傅小晚闻言,只高高地仰着脖子,看他。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怎么这么看我?说话啊——不会是被猜中了心思,才什么都不敢说吧?嗯?小晚——”慕斯辰冷着眸子看她。 也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到底会有多伤人。 傅小晚死死地咬唇,漂亮的眸子泛上了水光。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着裙子的下摆,“对!你猜中了!我就是这样肤浅心机重的傅小晚,我就准备着和你掰了之后就去找靳安的!” “傅小晚,你还真是让我长了见识!这幅样子摆给谁看?嗯?”慕斯辰咬牙切齿,“昨晚跟我表白也是你装出来的吧?” 傅小晚眨眼,想要将眼泪逼回去,却还是落了下来,她倔强地转过脸去。 恐怕心碎的疼也不过是如此,她抬手擦去泪珠,咬着牙对上男人那张脸,一字一顿着说,“对,我都是在演!” “这演技还好吧?看来连你都骗过去了!” “傅小晚,你找死!”慕斯辰的手被他攥得咯咯响,那是骨头所发出的声音。 傅小晚原本以为他会打自己,忙闭上了眼。 她那纤长的睫毛一直都是在不安地抖动,慕斯辰盯着她紧闭着眼眸的面颊看去,薄唇几乎紧抿成了一条线。 他的手捏住了她下巴,近乎残暴地吻了上去。 傅小晚嘴巴吃痛,给了男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他大肆地攻城略地,那温暖的大掌摸索着扶上她背后的拉链,不由分说地一拉到底。 只听得“呲啦”一声,傅小晚后背便凉凉地贴在了落地窗上。 她眼泪花冒了出来,抗拒着他的动作。 只是下一秒的动作却让傅小晚愣在了原地,男人的手将裙子扯了下来,她香肩外露,凉意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里。 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抬手捶打着男人的胸口,她低低地呜咽,委屈的感觉占满了她的感官,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慕斯辰,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开我!你混蛋——” 慕斯辰吻着她外露的香肩,抬眼看了她一眼,声音带着点戏谑,“傅小晚,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混蛋吗?” “慕斯辰,你个大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呜呜——”傅小晚泪眼婆娑。 闻言,男人的动作一僵,他直起身来狠狠地吻她嘴角。 “不喜欢了?那你打算喜欢谁?”慕斯辰抵着她的额头,沉声发问。 她哭得像个泪人,女孩子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眼泪呢? 还是说女人本来就是眼泪堆积成的。 傅小晚抿着嘴角不吭声,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打算喜欢苏靳安?嗯?回答我。是他吗?”他紧盯着她,只为要一个答案。 傅小晚看着慕斯辰的视线都是模糊的,跟着男人的脸也稍稍着变了模糊。 会喜欢苏靳安吗?她的答案是不会的。 即使苏靳安要比慕斯辰要好看那么一点,即使她是颜控,她也不会喜欢苏靳安。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占满了她心底的所有位置,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存在,有了慕斯辰,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爱情那种东西,对她来说是一瞬间的感觉,喜欢的人,记在心底,忘不掉。 慕斯辰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薄唇轻抿着,声音依旧固执得可以,“小晚告诉我——” 傅小晚哽咽着,想要移开,这个男人这么对她了,她心底有些抵触,不想要和他靠的近。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会让她容易失去判断力。 只是男人却不允许她就这样逃离,捏着她的手臂,沉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小晚,告诉我——” 傅小晚闭上了眼,她身上衣服凌乱成这个样子,只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依旧衣冠楚楚的。 让她觉得很讽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颤,“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逼着我说?觉得我很可笑吗?慕斯辰,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蠢了,容易让人搓圆捏扁?慕斯辰,你太可恶了!” “这点就委屈了?”慕斯辰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些,沉下了眼眸睨着她。 他的语气里揉杂着一丝无奈,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也明白自己的做法是有些过了火。 不该把自己的不快牵扯到她的身上,这样的行为有些过激也很过分。 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将她牵扯进来了。 傅小晚低着头不想回答,她的心痛,痛得要死。 慕斯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抬手帮她整理了衣服,帮她拉上拉链。 他俯下身吻了吻那被他虐惨了的红唇,将她给抱离了地面。 傅小晚被男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她的样子,他也明白傅小晚这是不想理他。 慕斯辰抬手帮她掖好被子,略微粗糙的手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未干的泪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慕斯辰无奈着吻了她的额头。 “好好休息——” 傅小晚身子一僵,僵持着不敢动。就仅仅是因为男人的那个吻。 带着歉意的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是该原谅吗? 这个男人这么想她,甚至质疑她对他的真心。 她如果不是真心的,真的会花那么多年只为追逐着一个他吗?他貌似把她想得太坏了。 慕斯辰凝着她,有些懊恼,有些愧疚。他真的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把这个丫头给强了。 就只差了一点。 万一事情发生了,她这个样子怕是会恨死他的吧!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混蛋,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直到,门合上的那一刻,傅小晚才转了个身子,抱着柔软的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嘤嘤地哭泣。 站在门外的男人,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方才抬步离开。 慕斯辰走到客厅,弯腰从茶几上拿了手机。 开机,里面便涌进了几条短信,上面的号码都是来自同一个。 他随意着滑开一条。 ‘阿辰,我们见一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没有再看其他的,直接回拨了过去。 “阿辰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女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欣喜。 慕斯辰转头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眼,直接迈开长腿朝着门外走去。 “什么事?”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刻薄。 “阿辰我们见一面好不好?”安婧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小小的,让人心里也觉得酥。 “好——” 得到肯定回答的安婧脸上欣喜若狂。 只要能见面,就有挽回的余地。 她是要相信的,之前在会场见到的女孩是慕斯辰带来给她下马威的。 是因为他恨她,恨她当初的抛弃,恨她当初舍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会找那个女孩演戏给她看的。 只要有恨,那就有爱。 她只是想让自己能够配得上他而已,那个时候的她太过要强。 配不上慕斯辰,是她一直以来的痛。 而现在,她这个身份也足够配得上慕斯辰了,现在的她,是所有男人眼中的梦中情人。 只是如果他现在不要她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 慕斯辰到达安婧说的地方时候,超出了约定的时间三分钟的样子。 安婧已经在窗口的位子等了他好一会儿,她早到了半个小时,虽然知道是该男人等女人的。 几年前的免一次约会都是慕斯辰等她的,这次她想要试试等待的滋味。 只是却没想到,慕斯辰没有按着定好的时间到,所以是不在乎了吗? 因为她不是他在乎的人了,所以这种约会什么的,在他的眼底也不过是如此。 安婧是公众人物,举动都多的是人的关注。 所以他来见慕斯辰是戴着墨镜的,大大的墨镜几乎快要遮住她那张小脸了。 终于见到慕斯辰过来,她忙站起了身,微笑着蛇朝着他看去。 男人穿着紫色衬衫黑色西裤,挺拔而好看,显得他尤为的俊美。 相较与五年前这个男人比之前更具男人味了,身上透的那种矜贵和气场更是足以压倒所有人。 他那刚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也没有多少的温度。 安婧上前抱住了男人的劲腰,她的脸贴在男人的心口地方,他曾经说过的,这颗心是为她而跳动的。 她只想知道,是不是还一如往常的,为她而跳动。 慕斯辰面上有些克制,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不喜。 “阿辰,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好高兴,你还是来了!”安婧的嗓音温柔,压抑着激动。 和五年的比要显得成熟很多。 “放开——”慕斯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下了声音。 安婧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抱在男人腰间的手缓缓地垂落下来。 “阿辰,坐。想喝点什么?我按着你以前喜欢的点了一杯拿铁。”安婧略显尴尬地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 慕斯辰在安婧的对面坐下,看了眼前面的咖啡,薄唇稍稍着一勾,“五年过去了,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话落,慕斯辰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叫来服务生重新要了杯黑咖啡。 咖啡这东西跟傅小晚在一起之后,她给换成了牛奶,他很自然地便接受了。 这种东西想起来,戒掉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安婧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尴尬,她咬着唇,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卡布奇诺。 是的,五年的时候,变化其实很大。 她现在是知名的大提琴演奏家,他是DR雷厉风行的总裁。 但起码现在他们的身份是相配的。 五年前,她身上有太多的污点,从小就没了爸爸,妈妈又因为偷窃入了狱。 正如慕老爷子说的,她这样家世不清不白的女孩配他,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不会给他带去半点的好处,反而是处处都要拖累他。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一个存在呢? 所以她接受了慕老爷子开出的条件,出国深造。 不过好在,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慕斯辰点的黑咖啡很快便送了上来,他浅浅着抿了一口,皱了眉便重新放下了茶杯。 “说吧,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略显得冷淡。 安婧看着慕斯辰略显不耐的脸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阿辰,我回来了。这次不会走了,你原谅我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爱你,很爱你!五年前和五年后一样的爱你!” 安婧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放在桌上的手,或许只有这样的感觉能让她有些勇气。 她没底,是真的没底,不知道他对她的想法是如何,看着他对她的冷淡模样,她心底这下是更没底了。 慕斯辰抽回手,双手环在胸口,冷眼朝着安婧看过去。 “昨天那个女孩看到了吧?” 安婧一愣,点了头。“看到了!” “安婧,我这里有了比你重要的人,她取代了你的位置!”慕斯辰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缓缓地说。 闻言,安婧猛地摇头,“我不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明明几个月前你身边没有半个女人,现在突然跑出来的女人你说她取代了我的位置,要我怎么去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是你,是你因为恨我当初的离开,所以才这样报复我的对不对?阿辰,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离开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慕斯辰嘴角勾了勾,冷嘲的弧度,让曾经那么熟悉他的安婧都觉得难以接受。 “那你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可能只要几秒钟的时间,于我而言,她就是那个能让我几秒时间就爱上的女人。”慕斯辰嘴角泛了暖暖的笑。 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丫头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娇俏模样,他一直以为傅小晚说的爱只是小孩子闹着玩的而已,也没有当回事。 却没想到她认真了那么多年。 290.021不谅,你在乎吗? 安婧抬手擦去掉落下来的眼泪,她的声音带了点哽咽,“阿辰,你是认真的吗?” “安婧,我说过,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回头。”慕斯辰的声音微沉,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婧。 看着她掉眼泪,他已然麻木了不少撄。 再过浓烈的感情,经过漫长的五年时间,回头看,也能云淡风轻。 更何况,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干预,到最后也不会纠缠成执念偿。 她离开了他五年,他曾经求过婚的女人,是有过打算一辈子的想法,只是饶是这样,她当初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即使他说了,只要她敢走,他不会等她这样的话。 还是没能将她给留下了,他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法振作起来。 只是这些,她都没能知道,接受了爷爷开出来的条件,去了奥地利深造。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慕斯辰站起身来,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安婧见着慕斯辰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出点自嘲的笑来。 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人会比她更爱他了,他怎么可以不要她。 她咬着牙,起身朝着那个背影追去。 慕斯辰脊背一僵,背后贴上了女人柔软而温热的身体,他低头,看到的是那双白皙好看的小手。 眸色稍稍深了些,她的右手的无名指上原本是戴着他送的戒指的。 只是现在纤长好看的手指却什么都没有。 她的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脸蛋跟着贴了上去。 慕斯辰能感觉到她那细微的呼吸透过衬衫的那层布料轻抚在他的皮肤上。 “阿辰,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这五年,没有一天不想你的,我想你,所以我只好拼命地练习基本功,我想要有那么一天我站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在是你的累赘。我的家境你又不是不知道,跟那时的我在一起,对你来说一个污点。我母亲因为偷窃入狱,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五年前的我什么都不是,还要受着人们异样的眼神,你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爷爷也是那么对我说的,我不想毁掉你!” 安婧的眼泪滴落下来,将男人的衬衫布料濡湿,那个时候的她,谁也帮不了。 她只能做那样的选择,对谁都好。 “只是,我现在有那个能力站在你身边了,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呜呜——” 慕斯辰闭了闭眼,睁开的时候已然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他的声线没有多少的起伏,“安婧,你爱的始终都只是你自己而已。你的家境从来都不是我在乎的,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办法照顾好你?你不过是为了要去追求现在拥有的一切,冠上不想毁掉我这么伟大的理由,还真是可笑。” “阿辰,不,不——我是真的爱你的。”安婧咬牙,泪眼婆娑,难以置信的,她的阿辰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来。 “阿辰,我是爱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阿辰,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阿辰,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阿辰……”安婧咬着嘴角,哭声却压抑着不少的痛苦。 她的阿辰,不想要她了。 她这么努力争来的荣誉,也相当于毫无意义。 没有了这个男人,她哪怕是站在最耀眼处对她来说也都是无用的。 “阿辰,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我爱你,比以前更爱你。求你别这么残忍,别将我丢下!” 慕斯辰僵着身体转过来,深沉难懂的眸光朝着她看去。 女人那张脸,很熟悉但也陌生得厉害。 “别对你这么残忍,那你呢?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不残忍?” “阿辰,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我们好好的,就跟五年前一样。”安婧抬手擦了眼泪,有些狼狈不堪,但她还是朝着男人扯出了笑容。 “阿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还爱你,求求你别这么残忍!” 慕斯辰拧起了眉头,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让人看不出喜怒。 “阿辰,你说的,结婚以后,想要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我们可以立马结婚,然后我们会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你说这样好不好?阿辰——” 安婧低低地说,小手攀上了男人的肩头,她看着男人那性感的薄唇,竟然缓缓地朝着他吻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眼眸里还泛着水光。 时隔五年的时间,不管是什么样子,这个男人都是那个让她的心动的慕斯辰。 慕斯辰那深沉的眸光看着安婧那张渐渐靠近的脸,在她即将要碰到他的唇时,他下意识地转了脸。 眉间是淡淡的不悦。 安婧嘴上擦了口红,看着便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傅小晚是从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她用的唇膏,水果味道的。 安婧的唇只碰到了男人的面颊,她眼眶迅速地泛起了红晕,没想到,慕斯辰竟然讨厌她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连她的吻,他都拒绝了,这种事情上拒绝一个女人,无疑是对这个女人最大的打击了。 她眨了眨眼,嘴角稍稍着嘲讽。 “我过去的确想过,只是安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变了,回不去了,知道吗?”慕斯辰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婧,面对她的时候,已经没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这个男人残忍得可怕,过去,简简单单的一个过去就将未来抹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只要你对我还有感觉!没有变,只要你还对我有感觉,我们就能回得去!”安婧拉住了慕斯辰的手,那双美眸紧紧地朝着男人看过来。 她眼底带着点卑微的祈求,她在祈求着这个男人,心里还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点点。 只要他心里还有她的位置,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慕斯辰垂眸朝着她抓在他手腕上的手看了眼,眼眸一沉。 “松开!” “阿辰——”安婧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朝着慕斯辰看过去。 这么冰冷的男人跟她之前认识的天差地别。 “别把大家弄得太难看了!”慕斯辰挣开她的手,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安婧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漂亮的眸子渐渐地染上了水雾。 她伸手抓了抓长发,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拿了包包,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直接放在了桌上。 等她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慕斯辰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她连眼镜都忘了戴上,傻傻地站在马路上,看着来往的车流。 只是,她却始终看不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身影。 一辆卡宴,缓缓地慢下速度来,停在不远处。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后座里下来,男人西装笔挺,深蓝色的竖条西装包裹着男人健硕的身体。 “安小姐——” 安婧擦拭了下眼角,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怎么是你?” “安小姐好像很不想见到我……”男人嘴角淡淡地揶揄,“昨天的花喜欢吗?” “昨天的花是你送的?”安婧脸色微变。 心底却也是有了答案,慕斯辰那样的男人,连算是恋爱的时候都没有送过花,他现在又是对她这种态度,怎么会送花给她? 是她自作多情了。 原来此穆先生非彼慕先生。 “怎么感觉安小姐很失望?”男人上前几步,如鹰般犀利的眸光注视着她。 “关你什么事?”安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话都是没半点好的态度。 “啧,真是伤心呢!安小姐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粉丝的?嗯?要是安小姐这样的态度暴露在公众面前,不知道会造成何种的效果。安小姐,你说呢?”男人不怀好意的眸光在她的身上瞟了瞟,最后停顿在她的脸上。 “你要是想做就去做吧!我没有大肚到要对自己行为不轨的男粉丝做到微笑以对。”安婧说完,便踩着高跟鞋离开。 站在原地的男人久久没了动作,他眯眼注视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的笑略兴味。 …… 中午,慕斯辰回到酒店,才发现傅小晚不见了。 他垂眸看了眼原本是带来哄她的甜点,眸色深沉得厉害。 这东西怕是没有用了。 他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走到了沙发前,颀长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却更显深邃好看,他半垂下眸,拨了个号码出去。 只是里面传来的却是显得生硬而呆板的女音,一遍遍地在耳边循环往复。 “傅小晚,你好样的!” 他沉了脸色,拿起车钥匙便起身离开。 一路飙车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里,他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着的数字,眼神阴郁,大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电梯抵达,发出了一声“叮”的声响。 慕斯辰迈步走出电梯,这才发现了蜷缩在家门前的傅小晚。 她就蹲在家门口,白皙纤细的手臂抱着膝盖,可怜兮兮的模样。 慕斯辰走到她的面前,眸色好看了些,“傅小晚!” 傅小晚的身子动了动,她抬眼朝着他看了眼,有迅速地低下头去。 摆明了是不想和他说话。 慕斯辰无奈,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半蹲下身,大掌轻抚上了她的脑袋。 他耐心地问,“怎么蹲在门口,嗯?” 今天这事,是他过激了。跟这丫头怎么能说那样的话来。 只是偏偏说了的话又不能吞回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后悔药来给他后悔。 傅小晚没回答他,他也不恼,起身,用钥匙开了门。 随即又出其不意地半蹲下身,抱住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给抱了起来。 傅小晚在地上蹲了那么久,腿早就麻了。 被他这么腾空抱起,傅小晚反应过激地上去就要打他,“放我下来!不要你碰!放我下来……” 慕斯辰俊脸上挨了几下,这丫头也不知道轻重的,男人的面上被她的指甲划伤,三四厘米的抓痕从眼角延伸到了鬓发处。 脸上有些刺痛,慕斯辰沉下了脸,“傅小晚,不想死就乖一点!” “混蛋!混蛋!大混蛋!慕斯辰,你放我下来!我讨厌你——”傅小晚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这个男人,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非但不知道改正,现在还要这样欺负她。 真当她傅小晚是兔子了吗? 慕斯辰听着她嘴里的讨厌,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直接将人抛到了柔软的沙发上,傅小晚挣扎了几下,要起身来。却直接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他的吻堵住了她欲破口大骂的嘴。 傅小晚眼眸突地放大,难以置信地瞪他。 慕斯辰见着她冷静下来,沉着眸看她,“现在冷静了吧?” “啪——”把掌声下一秒便响了起来。 傅小晚看了看男人脸上那微微红起来的半张脸,再看看自己的手,脑子里一阵嗡嗡的叫。 面对他阴沉的脸色,她根本没底下一秒便闭上了眼,害怕这个男人会直接还她一巴掌。 慕斯辰在看到她反应时,戾气顿时散去了大半。 她害怕的样子,紧闭着眼,仿佛只要自己看不见,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似的。 像是一只鸵鸟。 慕斯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与之前的不同,他的唇舌攻占着她的。 唇上被攻陷,傅小晚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久久地,忘记了该怎么反应。 慕斯辰对上她那愤怒的眼神,主动送上了另外半张俊脸,“这半边给你打!” 傅小晚扬了手,只是在即将要触碰到男人面颊的时候顿在了那里。 慕斯辰拧眉,面容带了些不解地朝她看过去,“怎么不打了?来,对着这边打下来!” 他抬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就要朝着他的那半边面颊拍过去。 傅小晚愣了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这个疯子!你想发疯,别拉着我陪你!” 面对她的破口大骂,男人嘴角沉开了笑,他捏着傅小晚的手,喉头上下轻滑,“小晚,你这是心疼了?” “我只不过是心疼我的手而已!打人也是疼的!”傅小晚用力地挣扎了几下,只是男人的力道实在是有些大,她一时半会也挣不开。 “小晚,早上的事是我的错,嗯?道歉也道过了,打也给你打了,你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嗯?”慕斯辰吻着她的手,时不时地抬眸看她。 那眼神带着歉疚和纵容,很容易便能让人沉迷。 傅小晚抿着嘴角,身子被他压在柔软的沙发上,她轻轻地吐了口气,“我没有在闹。” “那你是在做什么呢?不过是把你从地上抱进来,就那么大反应。”慕斯辰看她,目光往下,定在她那双细白腿上,语气温柔,“在门口等多久了?腿麻不麻?” “有点。”最开始的那种麻已经过去,现在只是稍微有点而已。 慕斯辰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上起来。 弯腰将她的腿搁到了自个的大腿上,他那温热而干燥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替她捏着小腿。 傅小晚看着慕斯辰的侧脸,她的鼻子更酸了。 在对她做过那样恶劣的事情之后,这个男人突然这么地温柔也让她受不了。 傅小晚抱着手臂,转开了视线。 她不想要被眼前的假象迷得转不开眼,其实她认识的慕斯辰一点也不完整。 慕斯辰垂眸认真地帮她捏着腿,忽然抬眼看她,“你还讨厌我吗?” “讨厌!”傅小晚看他,吸了吸鼻子,“你别以为你替我捏了腿就能让我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忘了!” 慕斯辰凝着她,放下了她的两条腿,“那要怎样才原谅我?” 傅小晚有些不大自然,看着男人那张认真的俊颜,“原不原谅,你在乎吗?” 慕斯辰没立即开口,只是伸了手过来,将她半拉半拽着到了怀里。 他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在乎——” 闻言,傅小晚身子一僵,她抬手抚上他刚毅的轮廓,眼底渐渐着积蓄起了水光来。 “早上的事情是我失控了,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该那样说你的。”慕斯辰的唇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知道的傅小晚不会是那样的姑娘,不会是那样地有心机,也不该质疑这个姑娘对他的感情。 明明昨晚,傅小晚那么明白地跟他说了。 他却还是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出来伤害她—— 这是他最不该做的。 “我也要道歉,早上的话其实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苏靳安在我眼里是朋友而已,我们认识八年了,时间很久。他不是什么备胎。因为我爱你,从没给自己留过退路。”她眨了眨眼,小手搂住了男人的腰。 她爱一个人,向来坦荡。 怎么用得着要备胎? 就算苏靳安那个花花公子喜欢她,就算慕斯辰到最后没能和她走到最后,她也不会跟苏靳安走到一起。 慕斯辰唇角轻勾,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个丫头口口声声地说着爱他的时候,他的心情只会转好。 大概真是对这个丫头动了心思。 “我爱你,是真的。”傅小晚怕男人不清楚,再重复了一遍。“你最不能怀疑的就是我爱你这件事,爱你的这件事是我这辈子做得最认真的一件事!” 是真的爱,所以才会如此执着。 “嗯——”慕斯辰点了头,看着她的眼神却愈发柔软。 291.022我缺个秘书,你来填上? “饿了吗?”慕斯辰抬手顺着她的发丝,温柔地问。 傅小晚点头,她出房间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幸好,酒店距离公寓不远,也没想过要找那个男人,所以是她自己走回来。 哭了那么久,加上消耗了大半的能量,又在公寓门口蹲了那么久,早就饿了。 “我去给你做,乖乖等着!”慕斯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低叹了口气,收回手,起身大步离开偿。 傅小晚看着趴在沙发上,看着帅气十足的男人戴上小熊维尼的围裙,动作娴熟地洗菜切菜,嘴角轻轻地勾了点起来。 慕斯辰做的是意式牛柳番茄通心粉,牛尾浓汤。 “就先做些简单的,怕把你饿坏了!”慕斯辰屈指刮了刮她的俏鼻。 傅小晚点头,两眼放光,面对美食的诱惑还是难免了吃货的属性。 慕斯辰看着她目光深沉,拿起了叉子,低头叉了点通心粉,递到傅小晚的嘴边。 “当作赔礼,嗯?” 傅小晚低头看去,米黄色的通心粉上面沾着番茄酱,让人食欲大开,光是那种香味就让人受不了了。 她乖巧地将通心粉叼走,那双眼眸很亮,很大肚地说,“我原谅你了!” “嗯——”慕斯辰俯下身去,男人身上的气息全全地将她包裹。 他的唇淡淡的落于她的嘴角。 傅小晚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只觉得湿湿热热的东西在她的嘴角刮过。 忽然,他浅勾了唇角,深沉的笑着,“你的嘴角沾到番茄酱了!” 傅小晚面色一红,从慕斯辰的手里抢过了叉子,“我自己来!” 慕斯辰笑了笑,便退回到了她的对面。 慕斯辰的手艺是真的好,至少傅小晚喜欢得很。 午餐解决完,连着洗碗的工作都是慕斯辰承包的,算是赔礼道歉的诚意。 傅小晚看了会电视,刚想让慕斯辰把房间的卡给她,她去取落在酒店的东西时。 门铃便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在厨房里洗碗的男人,踩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陌生的男人,他面带着微笑。 “慕太太,这是慕先生吩咐我们送回来的东西,您看看有没有少的!”黑色西装的男人递了她的包过来。 傅小晚伸手接过,打开检查了一下,手机也在里面,一样不少。 她跟着人道了谢,关了门,拿着包进屋。 放在包内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拿着包上楼,拿过充电器先给手机充了电。 她之前接电话的时候明明还有一半的电,才几个小时电就全没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傅小晚也没放在心上。 楼下,慕斯辰单手抄在裤兜里,面对着落地窗在打电话。 是一些商业内容,傅小晚不感兴趣,只是听着男人那一口英伦风的英语,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是她喜欢的那款,低沉中而透着磁性,尤其是在讲英语的时候。 她的脚不小心地踢到了地毯的边缘,发出了一点的声响,慕斯辰闻声便转了头过来。 朝着她看了眼,确定她没什么事,才转过头去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谈。 傅小晚此时却像是偷听被抓包的孩子那般,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慕斯辰打完电话。 等挂了电话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慕斯辰将手机放入裤兜里,转身朝着傅小晚看来。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逆着光,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显得他的五官更为的立体好看。 他深沉地盯着她看,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稍皱了眉。 看着她扣着沙发的小手,低沉着声开口。 “有什么话想说?嗯?” 傅小晚抿嘴,抱起身旁的抱枕,被他的眸光看得有些浑身都不大舒服,她抿起嘴角,跟他说:“我没有故意偷听!你们谈的内容我也听不懂,你别这么看我!” 话落,男人迈开两条修长的腿,朝她过去。 他的手撑在沙发背上,修长的身形稍稍着弯下腰过来,他那略微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不是商业机密,就算是,慕太太你还能出卖自己老公?嗯?” 仔细看他,还能看到男人眼底那淡淡的笑意,只不过处于紧张状态的傅小晚压根没看出来。 “当然不会!”傅小晚立马否认。 “那不就成了,我没有跟你保密的事,你不必这么紧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抓着抱枕的手。 那小手因为用了力,指关节都泛了白。 傅小晚这个傻姑娘,就算是真的是机密,被她知道了也没那个智商去出卖他不是? 傅小晚不知他心中所想,有些紧张地看他,立马松开手。 慕斯辰的手往下搂住她肩,顺势在沙发上坐下。 淡淡着询问,“还有想说的?” “嗯!”傅小晚偷偷地拉开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动声色的。只是却偏偏被慕斯辰看在眼底。 他并没点破,示意她继续说。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DR上班?” 这是她问的第二遍了,她呆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她也会无聊。 昨天晚上得到的答案她不满意,做金丝雀不是她想要的。 女人不够独立,怕的是有一天终究会被抛弃,那样的结果,她承受不来。 慕斯辰拧眉,看向她的那坚定的眼神,嘴角浅勾,“想去设计部?” “那当然。”傅小晚点头,她好歹也是设计专业出来的学生,去了DR不去设计部那岂不是浪费了吗?“我不去设计部你不觉得是一种人才的浪费吗?我好歹是名校出来的,当初的毕业设计作品还获了一等奖!” “这点就够你得瑟的了?你毕业之后没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不是?”慕斯辰笑着说。 傅小晚冲着男人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你不让我进DR?我只想要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 慕斯辰抬手捏着她面颊上的那团肉,手感极佳。“所以?” “我要进设计部好不好?”她冲着男人娇娇着笑,带着点讨好。 进入DR设计部代表的是什么,所有设计专业毕业的学生大概都是明白的。除却慕斯辰这个原因,她还是有些期待着进入DR最精锐的部门的。 慕斯辰把玩着她的小手,两只干净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手指,从指尖滑到了根部,眸底略带了思索。 “DR设计部的设计师都是经过层层的筛选才留下来的,能留到现在的都是精英。你知道吧?”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就是在陈述着事实。 虽然,说的也本来就是事实,但是有没有必要这样鄙视自家太太的?傅小晚听出了里面淡淡的嘲讽。 傅小晚瞪他,没好气地应道,“知道!” “小晚啊——你若是不拿出点实力来,恐怕会让设计部的那帮人不服,DR设计部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少,空降进去受的刁难恐怕会不少!”慕斯辰看着她葱白的手指,连着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看她。 男人的言下之意是就算是她受了欺负受了排挤他不会帮她。 就算他没打算帮她,她也不相信她没有办法通过实力证明自己。 其实,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到底还是不想让她去DR上班。 慕斯辰大概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在GK不是文秘吗?” 闻言,傅小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声好气地问,“那我们英明神武的慕大总裁觉得我最适合做什么?” “适合啊——”男人锁紧了眉头,那样子像是在沉思。 最后在傅小晚期待的眼神中,男人稍启了薄唇,他喉间沉了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的身材,“适合被我睡!” “……”傅小晚默,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等着这个男人来睡她吧! “慕太太这个职位最适合!”慕斯辰俯下身,低低地在她的耳边笑。 “你正经点!”傅小晚推了他一把,男人不要脸的样子她还是真的没怎么见过。 慕斯辰被她这么一推,顺势靠在了沙发上,搂着她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不如这样吧——我缺一个秘书!你来填上?”他嘴角的笑淡了些,眸色也恢复如常。“在GK呆了两年多,秘书这样的事情总难不倒你!” “就是个打杂的?”傅小晚不大乐意,她完全像是换了个地方打杂似的。 慕斯辰修长好看的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性感的薄唇吐出一个字,“不——” 傅小晚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是总裁秘书!比你那个给其他人打杂要好得多,你只用伺候我一个!” 他故意把“伺候”那两个字咬得很重,容易便让人浮想开。 傅小晚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是不用女秘书的吗?你的三大助理都是男的,整个总裁办都难见到个女人。” “可以给你破这个例!比如,某些特定的时刻,还是需要个女秘书的。”慕斯辰嘴角的笑有些邪气,语气仿佛是天大的恩赐。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我拒绝!在家里被你奴役,去上班也被你奴役!” “在家我奴役你了?”慕斯辰问她,“不就是让你喂饱我吗?这是妻子的本职工作。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去上班,我也是无所谓的。” 闻言,傅小晚差点把压着的一口血给吐出来。 那难道不叫奴役,一日三餐,不但身体上喂饱他,生理上也要她喂他。 “我去,我去!不过我有要求!” “说——”慕斯辰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她。 “两个月之后,我要去设计部!”傅小晚手攥成拳,眼神坚定。 慕斯辰将视线移到她的手上,嘴角沉了笑,“好——” 她才不能被这个男人给看扁了,不就是设计吗?即使丢了两年时间没怎么接触了,她不信,短时间熟悉不起来。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傅小晚看着他的眼说。 “嗯,我看着!”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翌日,傅小晚挑了一身稍显正式的裙装,黑色的一字肩裙子,遮盖住她的膝盖,流畅的剪裁,在她的身上尽显服帖,将她姣好的身材衬得十分明显。 穿上同色系的高跟鞋,整体的气质也跟着上去了不少。 她扎起了马尾辫,俏皮的马尾随她迈步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在出门前,慕斯辰摁住了她的手臂,有些不满地看着她的穿着,黑色的裙子将她的皮肤衬得白皙透亮,还刻意化了淡妆,这个样子的傅小晚是要比之前更吸引人眼球。 总裁办多的是男人,她穿成了这个样子。 “没衣服了吗?穿这个?” 男人的脸色有些沉,吓得傅小晚立马低头去检查自己的穿着。 她耸肩,“怎么了?” 她在GK也都这么穿,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慕斯辰凑近了她的耳边,“没有其他的了?” “嗯——”傅小晚点头,牛仔裤也有,不过去DR上班,穿牛仔裤也太招人了。 “下班我陪你去买!”慕斯辰松开她的手,沉了眸。 傅小晚讷讷地点头,反正是慕斯辰出钱。 上了慕斯辰的奔驰车,傅小晚安静地坐在副驾上,想起手机到现在都没开机,她便掏出来开机。 开了机,傅小晚才发现手机上五十几通的未接来电,三通来电是来自纱纱的,其余的都是苏靳安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没兜住。 她朝着慕斯辰看了眼,男人认真开车,那好看的侧脸轮廓极深。 下意识地她就把手机丢进了包内。 不敢回过去,昨天慕斯辰那些话还让她记忆深刻。 这个男人不喜欢她跟苏靳安通电话,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还是觉得不要轻易触怒了这个男人最好。 她转头看向窗外。 慕斯辰握着方向盘的手收拢了些,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地在街边慢速下来,停在了路口。 傅小晚转头看他,“怎么停下了?” “下车,前面就是DR了,自己过去!嗯?被人看到你坐我的车去上班,是不是不好?慕太太?“慕斯辰手搭在方向盘上,笑意沉沉地看她。 傅小晚捏紧了包包的肩带,“知道了,公司见!” 她推门下车,男人沉沉的声音随即传来,“公司见!” 傅小晚才站稳,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已然如离铉的箭冲了出去。 她转头看着那辆车,面上微微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异常。 而车内的男人那张脸在她下车之后便阴沉了下去,眸色极深。 只是傅小晚才走了几步,放在包内的手机随即响了起来。 她低头去翻包,是苏靳安的来电。 “傅小晚,你死哪里去了?纱纱说你没去过她家,你邻居也说你搬走有一段时间了。你到底瞒了我什么?”苏靳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是恨不得把傅小晚给咬死。 傅小晚抱着手臂,站在街头,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大,她不由地拿开了些。 听着对方咆哮完,她才敢将手机贴到耳边。 “这些事说来话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听着她小心翼翼的地道歉,苏靳安脸色更臭。 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她,结果这丫头跟他玩失踪,现在连着搬家都不跟他说一声。 “现在在哪里?” 傅小晚抬眼看了眼周围,想也没想地把地址脱口而出了。 “等着!”苏靳安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傅小晚低头看着暗下来的屏幕,貌似又把自己给坑了。 她报出的地址就在苏靳安附近,他开着车,不到两分钟便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苏靳安从他的那辆夸张的兰博上下来,帅气的脸上缺却显出阴郁来。 上前二话不说就直接拽住了傅小晚的胳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他直接把人给塞了进去。 “靳安……苏靳安,你做什么?”她的手扒拉着车门,她可没有忘记一大早的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 苏靳安黑着脸将她的手给扯下来,到底女人的力气还是要比男人要小得多。 “安分点!” 被他这么一嗓子,傅小晚吓得小身子轻轻一颤,安分地坐在了副驾。 印象里,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苏靳安就没跟她凶过,这个样子还是头一回。 苏靳安看着她安分下来的样子,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 早知道这么吼一吼,这丫头还不服服帖帖的? 苏靳安关了门,快步绕道驾驶座,拉开车门,弯腰进入车内。 见着傅小晚乖乖地端坐在副驾上,坐姿乖得就像是个小学生。 傅小晚咬着牙,看着男人发动引擎的动作,有些慌了神,“苏靳安,你要做什么?让我下车!我们好好说。” 苏靳安看了眼她的动作,冷冷地哼着,“要想平安无事地下车,就给我乖乖地系上安全带!” “……”傅小晚被他那阴冷的眼神看了眼,心底发凉。 她立刻低头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苏靳安等着她系好安全带,踩了油门,兰博便一下子冲了出去。 傅小晚身子后仰,她忙拉住了车顶上的把手,魂魄都差点吓得飞出去。 “苏靳安,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啊!慢点慢点,啊——” 苏靳安朝着她看了眼,并没有降下车速。 292.023做什么去了,搞成这副样子? 慕斯辰在进办公室前,吩咐了助理把总裁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整理出来。 助理闻言,不禁多问了一句,“总裁,咱们总裁办是要多人了吗?”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显得格外地阴冷,“你说呢?” “总裁,我马上去办!”助理识相地低下了头,总裁这个样子,他们这些助理才是最受不了的偿。 不过也算个好消息,总裁办公室前那个秘书的位置空置了那么久,现在也总算是有人过来了。 跟他们分摊端茶倒水的工作,他们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关于性别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总应该是个女的,被总裁这么亲自带过来的人,不经过人事部面试过的,那应该是算作有后台的了吧! 毕竟DR也不是那么好进入的。 男人的手握上门把,旋即推门而入。 他的目光深沉,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光线落在男人伟岸的身体上,照出来的轮廓更显得他身材挺拔。 他平静的眸光注视着对面那条街上发生的一切,如刀削般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女人被男人轻轻一扯便直接塞进了车内。 不多时,那辆张扬的兰博便开了出去。 男人面色阴沉得厉害,傅小晚那个死丫头估计着连自己是来干嘛的都不记得了。 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慕斯辰方才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 他坐在上办公桌后面,抬手捏了捏鼻梁,眉间稍稍着有着些褶皱。 路上疾驶着的那辆宝蓝色兰博车内,傅小晚压着眉,压着心底那几欲脱口而出的尖叫,原本拉着把手的手此刻因为用了力,手指关节处都发了白。 她转过头朝着驾驶上的苏靳安看去,他的脸色更是没有比她要好得到哪里去。 脸色极差,让傅小晚觉得自己要是不安分一点,没准都会被他给直接咬死。 就算是她搬了家,她没有跟他说,也用不着有那么大的反应啊!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拼命地告诉自己没事的,不用怕,但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这样的车速完全是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靳安,你冷静一下,别开那么快!啊——” 苏靳安转头看了她一眼,更是吓得傅小晚魂不附体,“前面有车啊!!!” 火光电石之间,兰博猛地转了个方向,堪堪地躲开了那辆迎面而来的卡车。 傅小晚松了口气,还没她喘口气,兰博的速度又上去了不少。 一路惨叫。 不知过了多久,兰博在近郊的一处空地前停下。 因为突然刹车,傅小晚没有准备,整个身子猛地冲向了挡风玻璃,而后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 安全带的带子勒得她胸口都有些疼了起来。 傅小晚拉着那安全带的带子,想揉一揉那被勒痛了的地方,但是她不敢,在男人面前做那个动作实在不要太尴尬。 苏靳安沉了眼眸看她,斜挑的嘴唇显得很性感。 他看着她惊惶未定的模样,冷冷地开口,“小晚,怕吗?” “怕!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还有事要去忙的,你发什么疯把我带到这里?”一口气说完,傅小晚深吸了口气。 她转头朝着车窗外看去,是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眼望过去是一片荒弃的地,甚至看不到半点的人影。 苏靳安看她,他解开安全带,大掌随意地搭上了方向盘,“不用看了,这里是一片还没来得及开发的建筑用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傅小晚转头,不满地朝他看过去。“快送我回去!” “送你去哪里?小晚,刚才那种感觉你喜欢?”苏靳安意有所指,唇角的坏笑很明显。 傅小晚忽然想起了苏靳安刚才做的好事,一路飙车到这里。 她觉得吧,这个男人的驾照就应该被吊销,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几次红灯了,还差点造成车祸。 坐在里面,要不是她心脏很健康,不然保不齐也没准被吓得心脏病突发。 就算是没有出什么事情,这个样子,她怕得很。 苏靳安看着她的小脸,嘴角轻抽,“怕就对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要比你现在还要怕!你手机关机,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有考虑过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的心情?生怕你出个什么意外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连搬了家都不知道跟我说的?嗯?傅小晚,你知不知道,你像昨天那样消失,我会有多害怕!” 傅小晚被苏靳安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她看着苏靳安半晌没有回答。 苏靳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她,索性转过了身,两只大掌直接捏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傅小晚,你回答啊!你搬去哪里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纱纱说你没有去过她家,你在对我撒谎!” 苏靳安的表情紧绷着,黑眸沉沉地锁定在傅小晚的脸上,不管如何,他就这么要个回答不过分吧! 联系不上她,他有多担心,谁能体会这种心情。 他就差点要报失踪人口了,一个晚上打她五十几通电话,开着车在街上到处找她。 虽然说这个丫头是个成年人了,但在他的眼里还单纯得厉害,这么多年的死脑筋都不知道要转弯,这样的姑娘,他还能说什么。 傅小晚看着他,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靳安捏着她肩膀的手用了点力,“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说话啊!” 除了对不起这点,傅小晚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说些什么。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小手,咬牙,“我手机没电了,忘记开机了。我不是故意的。” 苏靳安闻言,点了点头,眉眼间多的是无奈,他声调微冷,“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过夜的?” 傅小晚不敢回答,小心翼翼地朝着他看了几眼。 她和慕斯辰之间的事,他没有明确的说明,怕是连慕爷爷都不知道他们之间领证的事情,她怎么敢和苏靳安说。 苏靳安被她那小眼神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沉下了声,那张平素纨绔的花花公子模样被他尽数收敛。 “慕斯辰那?” 傅小晚没吭声,不自觉地将脸埋得的更低。 是被戳中了的尴尬。 苏靳安抬手直接戳了她的脑袋,声音冰冷,“傅小晚,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那男人不喜欢你,你还跟他过夜。” 他瞪着她,恨不得直接把她给戳醒算了。 “傅小晚,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心理,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会珍惜。你这样送上门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你喜欢了他十年,追了他那么久,这么多年了都没见到他动摇,现在突然对你感兴趣了,你怎么不会用脑子想想,他图你什么?” 他的话傅小晚听着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在她的眼里,慕斯辰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苏靳安说的那么无耻。 至少,慕斯辰愿意跟她说他会尝试着喜欢她的,光是知道这点,她就不会觉得慕斯辰会是那样没品的男人。 虽然她了解的慕斯辰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再怎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笨蛋!你小心之后被人骗身又骗心!” “对,我就是笨,他能图我什么?”傅小晚咬牙,定定地朝着苏靳安看过去。“我什么都没有,我唯一有的就是那颗喜欢他的心,他还能图我什么?就算到后来被抛弃了也是我自找的,不关你的事情!” 苏靳安看着她红着眼的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关你的事。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傅小晚眨眼,眼眶温热。“你这种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的人不会懂的,真正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为了他,让我去死都可以!”傅小晚低头解开安全带,眼泪砸了下来,低落在手背上。 推门下车,外面的阳光灼人,傅小晚身子一晃,缓了一会才站稳。 苏靳安愣愣地看着傅小晚的背影,嘴角勾上自嘲的笑。 她为了慕斯辰去死都可以,只是她知道吗,他为了她的开心却也能一直就这样守着她。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喜欢过。 不巧的是,他喜欢的人永远都看不到他。 爱这个东西真是自私的要死,自私的只看到自己眼中的那个从而一直忽略了身旁那个爱她的人。 苏靳安的手攥成了拳,一拳头砸在了坐垫上。 他转身拉开车门下车,朝着那个有些踉跄的背影大步着过去。 傅小晚穿着高跟鞋,在石子路上走有些困难,心里又觉得委屈,看出去的视线都只是觉得模糊极了。 走不快,只能抱着自己的胳膊缓缓地朝着前面走去。 苏靳安很快就追上她,大掌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傅小晚转头,朝着苏靳安看去,那眼神让苏靳安有些受不住,他从没见过小晚会这么看他。 是讨厌吧! 连他都觉得自己讨厌了,更何况是傅小晚呢? 他说了她不爱听的话,甚至可以说是侮辱了她眼底的男神。 只是,他也是为了她好。 傅小晚转眼看向他捏着她手腕的大掌,语气冷冷的,“松开!” 苏靳安并没有听她的话,“小晚,我只是担心你!” 傅小晚吸了吸鼻子,抬眸看他,“担心我?我不需要!我是一个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我能为我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就算是被慕斯辰耍了也是我自找的。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苏靳安眸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 是喜欢,她从来都不会懂得掩饰自己的喜欢。 傅小晚的喜欢简单而纯粹,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她为自己的喜欢付出了那么多—— “我们不谈这个!小晚,乖一点,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苏靳安稳下傅小晚的情绪,放柔和了声音。 傅小晚摇头,“我自己回去!用不着你。” “小晚,听话,这里没有车,你自己回去市里要不少的时间,别任性!”苏靳安见着她固执的模样,皱了眉。 “你别管我!”傅小晚用力地甩开苏靳安的手,语气倔强。 苏靳安愣在原地没动,看着她歪歪扭扭着离开的背影,他的嘴角不由地苦涩一笑。 是他做过火的,所以现在傅小晚这个样子也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直到那抹黑色的身影走远了,苏靳安才转身回到了车内。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发了一会的呆。 转而直接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立刻帮我安排一辆出租车过来城南开发区这里,让他在路上载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华人女孩。找个可靠的司机,别太刻意,不要让她察觉。知道了吗?” 吩咐完,手机直接被苏靳安丢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修长的身子靠在了座椅上,那双黑眸眯起。 傅小晚打了个电话给慕斯辰,也知道,他那里肯定是等急了。 明明就只需要几分钟的事情,拖到现在也已经十点半了。 她真的讨厌死苏靳安了。 凭什么质疑她的男人,她都不怕,就算他是那样的人,也可以让她自己去发现。 只是打过去都是忙音,傅小晚打了几个也就放弃了。 好不容易从石子路走到了马路上,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吃不消,大着太阳,又踩着高跟鞋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 她的脚早就有些吃不消了,很痛是真的很痛。 是新鞋子,走路走多了磨脚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后跟贴着创可贴的地方现在已经磨红了皮,上面摸上去很疼。 傅小晚咬了牙,额前汗涔涔的。 不过她并不后悔刚才不要苏靳安送她的决定。 她需要冷静,面对苏靳安,谁能保证他们在车上就不会吵起来了呢? 他的话伤人,她也偏激。 容不得他人说自己男人的坏话,慕斯辰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人。 就算是他真的不好,也轮不到别人说。 即使知道,对方只是担心她。 只是那种担心,对方却也没有考虑她到底需不需要。 她现在最需要的也不过是朋友的祝福而已,而不是来告诉她,她这么做错了。 她愿意义无反顾,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乐在其中。 傅小晚刚直起身,便听到了有车过来的声音,她转眼看了一眼,发现是一辆出租车。 面上一喜,她立马伸手将车给拦下。 她原本以为,现在这个地方,她就只能等着到了市区才能碰到出租车呢,没想到运气那么好。 出租车在她身旁停下,傅小晚拉开车门上车,跟着司机说了地址,便靠在后座里。 她脱了鞋,检查自己磨损了的脚后跟。 疼,是真的疼,全是任性的代价。 她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让苏靳安这么对她。 …… 时近中午,DR集团。 总裁办公室内,冷峻深沉的男人坐在豪华的办公桌后,认真地处理着桌面上的文件。 泛着金属质感的黑色手机被放于他的手边,上面显示着通话时长两个半消失。 突然办公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突然间闯入。 女人一身简单的白色连体裤,裤子的长度只到大腿中上部分,美腿很吸引人,深V的领口露出黑色的性感内衣的蕾丝花边,看上去极具诱惑。 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美眸稍稍着眯着,待见到坐在办公桌后面面色不善的男人时,她撩唇笑得妩媚多情。 “阿辰,你我给你送午餐来了。现在都几点了,别光顾着工作!”安婧走过来,将手里的饭盒放在了慕斯辰的面前。 后面跟着过来的助理,见到里面的情况,便又释然开。 这女人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提琴家Miss安吗? 真人果然是跟海报上长得一样,怎么看怎么的美。 要是他是总裁的话也是把持不住的。 现在这么看来,外面的秘书办公室估摸着也是给这位Miss安的。 只是总裁现在是把太太当空气了吗?这么明目张胆地就把自己的小情人给送到了眼皮子底下。 总裁这还真是想要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不过这种事,他这种当助理的能说得吗? 他看了一会儿,便偷偷地关上门退了回去。 慕斯辰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便当盒,透过透明的盖子还能看到里面品相不错的菜色。 倒是让他想起了,让傅小晚给他送饭的场景,她不乐意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阿辰,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吃我亲手做的饭菜,可是我貌似从来都没给你做过。那个时候的我懒不愿学,现在我学会了,而且做得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安婧嗓音柔柔的,见着他没有多少排斥的表情,便大胆地将手搭在了慕斯辰的肩膀上。 慕斯辰嘴角轻抿,抬眸朝着安婧看去,女人的脸很漂亮,很干净。 一如既往的好看。 甚至是比五年前更有味道,现在的安婧女人味很足,化妆打扮,不但品味上去了连着气质都十分地好。 所以那么多男人把她当成女神,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阿辰——我不求你能立刻就原谅我,我们回到五年前的状态,但我也想请你给我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安婧放下了声音,放低了姿态。 “昨天回去之后我有想很多,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如果连努力都没有过,怎么能说我爱你?” 慕斯辰看她,眼神深沉,那锐利的眸光很容易着让人无所遁形。 只是安婧却认认真真地对上他的视线,她没有什么好遮挡的。 她想的和做的,都成正比。 都是她想要说的心里话。 不想放弃,她之前那么对他,她该明白的,离开很简单,但是要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不想要放弃,没尝试过,就放弃了是她自己的问题。 慕斯辰冷下了声音,“安婧我想我该说的昨天已经都说明白了,我有比你更重要的人在身边。就是那天你看到的女孩,她在我眼里的地位已经超过你了,你懂吗?这五年来,我身边没有绯闻,没有女人,是因为DR刚入了法国市场,要在这里站稳脚跟,我不想受到男女关系的影响。但是我遇到了她,她入了我的世界里。” 安婧原本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微微地抖动,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又一次地跟她说了,他有了重要的人在身边。 所以现在的她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存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笑着说,“阿辰,我知道,你不用重复,我都知道的。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这次换我追你。” “安婧,你该回去了。下次别再来DR了。影响不好——”慕斯辰垂下眼眸。 他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安婧被男人的话吓得后退了几步,影响不好,到底是对谁的影响呢? 她眨眼,嘴角淡淡的苦涩,“阿辰,你别这么狠心,看在你爱过我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 慕斯辰单手转着手里拿着的签字笔,他抬眸神色无波澜地看她,“安婧,你现在才和我说看在我爱过你的份上做什么?你当初可有半点想过,我们相爱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他,也同样有那个能力将她保护好,只是她却听了爷爷的话,毅然离开。 或许他们从没有跟对方换位思考过,所以才会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不是她,他没有办法体会到那种备受压力和煎熬的感觉。 “阿辰,我说了,我想要我配得上你,才会接受慕爷爷的建议。”安婧说。 慕斯辰轻笑,嘴角的笑看上去带着点邪气,他缓缓着说:“所以,我们都错了。既然错了,那就没有要继续下去的理由不是?安婧,别再在我这里白费力气。你这样的条件有更好的等着你。” “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更好对了,我要的人就只有你,就只是你!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不会放弃!阿辰,我爱你啊——”安婧的声音里有些哽咽。 爱,这个字那么轻易着就能说出口了,但是她却只觉得难受。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起这个字的时候,或许到头来剩下的只是心酸。 安婧嘴里的爱,慕斯辰并没有怀疑,或许她没有怎么变,只是他变了。 他的心变了,这几年来,他的时间被另一个女孩所侵占。 隔三差五的能见到她执着的模样,很美好。 如同五年的安婧,五年前的她也很美好。 乖巧,听话,笑起来比太阳还要耀眼。 即使她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她也不会忘记了要笑。 是个爱笑的女孩,只是到现在所有的都发生了变化。 “这样的一天,你离开的时候就该想到的。”慕斯辰从皮椅上站起身来,他按下了内线电话叫助理过来。 不一会儿助理便急急地赶过来,开了门,发现里面总裁面色不太好的样子,这才将眸光转向了一旁站着的安婧。 她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慕斯辰没好气地冲着助理道:“傻站着干嘛?过来送客!” “是,总裁!”助理立马快步走了过来。 对着安婧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小姐,请——” 安婧咬牙,现在人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她还能死赖着不走了吗? 安婧点了头,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慕斯辰却突然喊住她,“等下——” 安婧满怀期待地回头。“什么事?”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便当,声音没有多少的起伏,“把你的东西带走!” 当即,安婧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所有的想法都跟着浇灭。 她咬了牙,转身从办公桌前拿了便当盒,踩着高跟鞋挺直脊背离开,就算是离开,就算是被抛弃,她也想要高傲一点,至少能稍微让自己有点面子,不至于会太狼狈了。 慕斯辰靠在皮椅上,十指交叉着放于小腹上。 他半垂下了眸,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机,伸手拿了过来,挂断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他翻看了通讯记录。 没想到,他慕斯辰有一天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人是他故意放下去的,就因为那五十几通的电话。 结果还直接让人把自己太太给掳走了—— 通讯记录上有三通来自傅小晚的电话,他的嘴角突然沉开了笑意,还算满意。 安婧拿着便当离开,脸色很不好,看到一旁的垃圾桶,直接把花了一个上午做的便当给丢了进去。 既然慕斯辰不要,那对她来说也没有半点意义,到头来还不都是垃圾? 助理看安婧那动作,突然有些心疼那便当。 其实看到安婧带了便当过来,他就自作主张地取消了总裁中午要定的餐。 只是这下子,貌似是给自己留了麻烦。 安婧才离开不久,一辆出租车便停在了DR前。 一抹娇小的身影从后座里下来。 她的手里提着两只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上才知道地表的温度要比自己想的要高得多。 她吐了吐舌头,弯腰将鞋子放下,穿在脚上。 一瘸一拐地朝着DR大楼里走去。 她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就直接把鞋子给脱了,她的脚后跟实在有些疼得厉害,不看还好,现在一看皮都磨破了。 她怕疼,很怕。 当傅小晚踩着光滑的地板出现在慕斯辰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慕斯辰有些不悦地朝着她看来,傅小晚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有些滑稽。 她一只手里拎着一双黑色细高跟鞋,两只白嫩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小脸略显得狼狈。 慕斯辰有些诧异,她这是被苏靳安给带走了,还是去做苦力了? 怎么会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来? 他拧了眉,嘴角略微上挑,嗓音低沉磁性,“我亲爱的慕太太,请问你这个样子是去做什么了?早上从我把你放下的地方过来DR最多用不了十分钟,你却花了三个小时,你能解释解释吗?” 傅小晚丢了高跟鞋,赤着脚走了进来。 还解释什么,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可怜了,这么大的太阳,外面那么热,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黑人了。 慕斯辰看着她的动作淡淡地挑眉,她径直着朝着他过来,伸手就拿过了他面前的杯子。 转身就去了角落里的饮水机,倒了水,站在饮水机旁就喝了好几口。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慕斯辰到是看到了她红得异常的脸蛋。 是温度过高,导致的。 一杯凉水下肚,傅小晚才觉得有些舒畅,路上真的是热。 她用手擦了嘴,朝着慕斯辰过来,出了汗,身子黏糊糊地就要往着男人身上黏。 他穿着衬衫,白色衬衫是禁欲的模样,是她喜欢的样子,白色的衬衫这个男人穿着很有味道。 慕斯辰抬手挡住她凑过来的身子,大掌捏住了她的小手,连着她的小手都发着烫,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苏靳安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把这个丫头给刺激成这个样子的。 他眼眸一沉,捏着她的小手紧了紧,“做什么去了,搞成这副样子?” 傅小晚摇头,她靠在男人的身上,小手从他的手里挣扎开。 她眼眸漂亮,却带了点迷离,勾着诱人的样子。 慕斯辰喉头一沉,看着她的样子,薄唇抿得越发地紧了。 她的样子太不正常了。 傅小晚直接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她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就要往着男人的脸上凑去。 说实话,她身上有汗味,其实他是有点排斥的。 只是她这个样子有些过分的执着,让他无法拒绝。 在加之,其实她身上的汗味也不是那么地难闻,混合着她身上那本来就有的香气,倒是给了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她的,他都会觉得好。 傅小晚的吻生涩而不遮掩,吻他,她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学习着男人曾经教她的动作,她一遍遍地练,像是在跟自己较劲那样。 从面颊移到嘴唇,男人的薄唇很性感,被她的小舌一遍遍地描摹,异样的感觉让男人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本来没有那个意思的慕斯辰,被她这么亲得很有感觉,这丫头是个好学生。 虽然本事不够,但是也有认真地学,他教的,至少都还能记得。 他的手揽上她的腰肢,闭上了眼眸,认真地吻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彼此都熟悉无比的动作。 傅小晚软了身子,这身子对男人的吻没有多少的抵抗力,她喜欢得厉害。 慕斯辰稍稍着睁开眼眸,看着她迷离的模样,恨不得直接把她吃到肚子里,让她这么勾引他。 这坏丫头,他还没训她呢,结果她就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吃。 虽然这个样子他很受用,但也不会那么简单着就放过她了。 不给点教训还是会有下一次的,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不长记性。 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带走,那还得了。 是该教训的,竟敢放自己老公鸽子,还说要来上班,结果迟到了三个小时,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心疼。 293.024傅小晚,你觉得以你的智商能骗得到我? 傅小晚稍稍地睁了眼,男人那好看的俊脸便入了她的眼中。 她吸了吸鼻子,小手缓缓着下滑,白皙柔软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男人的肩头。 就算到最后还是是被抛弃那样一个下场,她大概都会觉得是值得的。 慕斯辰对上她那双水润的眸,薄唇缓缓地离开她那潋滟的唇偿。 被吻过所以她的唇是艳丽颜色,微微开合之间全是勾人的味道。 慕斯辰克制力极强,薄唇就在她的唇上几公分的距离,呼吸着她身上那让人迷醉的气息,他的手穿***了她的发丝间。 柔软如绸的发丝在男人的指间,手感极佳。 傅小晚咬唇,潋滟的眸光带着点水意,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了似的。 “去哪里了?嗯?”他低头额头就碰到了她饱满的前额。 鼻翼前端触碰着她的鼻尖,他的呼吸缓缓地落在她细腻的皮肤上。 傅小晚想后仰,想要逃离,只是慕斯辰那按着她的脑袋的手却撼动不了半分。 “我如果说我迷路了你信吗?” 慕斯辰闻言,低低沉沉地笑,那双黑眸里温度褪了一半,“傅小晚,你觉得以你的智商能骗得到我?” 傅小晚抿唇,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不觉得。” 她这么说也没想过男人会相信,他在她的眼底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地聪明绝顶的,她若是要骗他,恐怕是真的得下一番功夫。 慕斯辰轻哼,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他沉沉的眸光瞅着她,“所以?把自己搞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样子,狼狈不堪,他这么一说,她到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傻兮兮的。 身上黏黏的,就这么坐在男人的腿上,貌似真的要感谢慕斯辰没有把她直接给丢出去。 他是有洁癖的,这个男人对卫生的要求几乎到了一种苛刻的地步。 傅小晚意识到这点,小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就要起来。 见着她突然的动作,慕斯辰抬手按住她的腰肢,温热的大掌熨帖在她腰间的软肉上。 他不悦地皱眉,“乱动什么?” 傅小晚原本脚已经落了地,现在被慕斯辰这么一扯,整个人被扯了下来。 她的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近距离地看着男人那张俊脸,她抿上了嘴角。“你不是有洁癖吗?” 慕斯辰脸色一沉,捏着他腰肢的手微微收拢,“亲都亲了,现在嫌弃还来得及吗?” 傅小晚撇嘴,貌似也是这个道理。 她的手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来不及!” “哼——”慕斯辰轻哼,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深了些。“我看到了你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怎么回来了搞成这幅样子?嗯?我的太太——” 闻言,傅小晚面色一变,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些疑虑,他说他看到了。 只是明明他是先离开的。 慕斯辰将她抱紧,按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身,让她面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嗓音低磁而略显浑厚,“看到了没有,从这里看出去刚好能看到。” 傅小晚听着男人的话,脊背都跟着微微发了凉,所以他这是所有的都看到了。 她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仅仅是她接了个电话,慕斯辰就有那么大的反应,她是真的不知道,万一让他知道,带着她离开的是苏靳安,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慕斯辰却捏起她的下巴,语气染了轻笑。“慕太太,你难道不打算解释解释?那个男人是谁,或者你们这是去做了什么。” 半晌没等到傅小晚的回答,慕斯辰凑了脸过去,薄唇吻着她的嘴角。 “怎么?担心那个男人?”慕斯辰问得略显邪气。 他的眼眸却是冰冷的,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冷了下来。 傅小晚看他,为什么她感觉到的连着男人的吻貌似都是冷的。唇上的温度很低,被他这么看着,就像是被冻住了那般。 见着他风雨欲来的样子,她忙摇头。 将小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边,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担心,对我而言重要的人就只是你而已!” 慕斯辰低头,眼眸稍稍着眯起,这个丫头越是这样想要保护那个男人,只会让他情绪越是不好。 容易情绪暴躁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却也克制了下来。 他的手攥成了拳,随后便松开来,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么他也总不能把她逼得太紧了。 不想说就不想说吧—— 她想保护的人,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总裁,您的午餐到……”助理推着餐车进来,见到里面的情况,顿时如鲠在喉。 这是什么情况? 总裁把安小姐赶走,现在又来了一个。 不过貌似还是现在这个的待遇好,还直接被高冷的总裁大人揽在怀里,这般的殊荣。 由于傅小晚的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助理看过来并没有看出来是傅小晚。 加之穿衣风格也偏向了成熟,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傅小晚。 听到声音,傅小晚转了头过去。 门口的助理嘴巴微张,看着她的眼神略微地有些傻。或许也可以说那是呆萌。 但总觉得这些个词用在这个平时办事效率极高的助理身上,一点也不合适。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场面下。 傅小晚抓住了男人的胳膊,那双漂亮的眸子朝着男人看来,示意让他看门口。 慕斯辰转头,朝着助理看去,对上助理那张要哭不哭的脸,他沉了面色,“什么事?” 助理见着慕斯辰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来得貌似还真不是时候。 恨不得立马消失在办公室里。 “总裁,我是来给您送午餐的。”助理立马低下头。 这个时间比以往的送餐时间要晚了十分钟。 慕斯辰皱了眉,看了眼身旁的傅小晚到也没说什么,身子缓缓地往后靠了靠,“送进来!” 助理把餐车送入办公室内之后,便溜了。 简直可以用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个形容来说。 傅小晚看着助理跑得飞快的助理,嘴角微弯,“简助理怎么了?” “还有空关心其他男人?嗯?”慕斯辰眯眸,这个死丫头。 不但随随便便地被别的男人拐走,还不知死活地要粉饰太平,现在又当着他的面关心起了他的助理。 傅小晚闻言,僵硬着身子转了头,朝着慕斯辰看去,“嘿嘿——我这不是关心同事吗?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哼——怎么没见得你有多关心我?”慕斯辰冷冷看她。 傅小晚头皮发麻,她还要怎样去关心他?她最关心的人,难道就不是他吗? 慕斯辰低下头,“你都没关心过我吃没吃过午餐!” 听着他说的,傅小晚才发觉貌似是自己不知不觉地把刚才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她干巴巴地笑,笑容有些假,连慕斯辰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沉了声,让她别笑了。 傅小晚见状,不知死活地又冲着男人嘿嘿地笑了几声,才收回了自个的笑。 “你也没问我吃过了没啊!” “幼稚!”慕斯辰冷哼着让她起来。 男人身高腿长的,站起来时候那黄金比例的身材更是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他很高,站在净身高的傅小晚面前,仿佛是有触不到的高度。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总会觉得这个男人离自己很远。 他偏了头过来,深沉的眸光略带嘲讽,“你弄得跟非洲难民似的,正常的人都能知道你没吃过饭!还用得着问?“ “……”傅小晚低了头,非洲难民?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难以置信地朝着慕斯辰看去。 慕斯辰点头,完了之后便也不朝她看一眼,就朝着沙发前面的餐车过去。 傅小晚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非洲难民? 所以现在这个男人是在说自己? 她这个样子,不过就是晒了二十几分钟的太阳,总不能真的从白皮肤变成黑皮肤吧? 看着自己的手臂,貌似还真有些晒伤了。 中午的太阳的确是有些毒辣,但也没有到那种把她降格成黑人的地步。 慕斯辰优雅地坐在沙发前,安静地用餐,一边朝着傅小晚看了眼过去,那丫头甚至眼底都是满满的戏。 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逗她。 慕斯辰勾了勾手指,让她过来。 傅小晚后知后觉地听到他喊她,光着小脚丫朝着他过去。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傅小晚有些忐忑不安地朝他看了一眼随即在沙发上坐下。 她不敢贴得太近,她现在都是非洲难民了,太近了是怕会再被他嫌弃一次。 慕斯辰却不满于这样的距离,他的大掌伸了过来,搂着她的腰,两人紧贴着。 “想不想吃?” 傅小晚润了润红唇,点头。想—— “可是只有一双筷子一份饭。”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她。 眼底的笑意又深又沉,傅小晚咬了牙,“你可以让简助理再拿一份碗筷过来!”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慕斯辰挑唇,坏笑。 看着她那不满的小眼神,他的低头夹起一块芦笋,放到嘴里,一边朝着傅小晚看去。 傅小晚咬着牙,她也饿了,看到食物她更饿了。 “慕斯辰,你怎么可以那么坏?我也要吃——“她就像是个孩子,跟着男人不依不挠。 慕斯辰看这她的唇,眸色稍深,“亲我一下,就给你吃!” 傅小晚看他,不正经的男人,总会拿这种事情来逗她。 男人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开口,“还想不想吃了?你不亲就不给——” 傅小晚咬牙,偏头过去,吻了他的嘴角。 慕斯辰沉沉着笑开,直接把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了她。 傅小晚皱眉,见他没动,便疑惑地问,“你不吃吗?去让简助理再拿一份进来。” 她的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慕斯辰挑着嘴角,“不用,你吃完了,下去给我做!”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还真的想得挺美的。 但是要她下去做估计也得等上好一会儿,也要看这个男人忍不忍得住。 傅小晚用着午餐,一边顶着男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深沉又带着笑意,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让她稍稍着有些觉得尴尬。 她快速地用完午餐,满足地擦了擦嘴。 慕斯辰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坐直了些,他盯着傅小晚看,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延绵开。 “吃饱了?” “嗯!”傅小晚起身,要下去给他做饭。 只是还没等走出去,小手便被男人拉住。 他手上用力,她的身子便被男人给拉倒了怀里。 慕斯辰的大掌按着她的脊背,沉沉的笑浮现在嘴角,“看在你饿了我那么久的份上,要点利息不过分吧!” 傅小晚瞪大了眼睛,为了让他少饿一点,她吃饭速度都快了不少,只是到了男人嘴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她的眼神,慕斯辰吻了她的额头。 “去吧!我让简助理过来带你下去!” 傅小晚被他松开,她皱了皱眉,还以为这个利息是个深吻什么的,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的。 “你想吃什么?” 慕斯辰的手托着下巴,眯了眯眼,“什么都可以,我饿了!很饿——” 看着他的样子,傅小晚不禁有些想笑,很饿,那些午餐她一个人也吃不完的,他还不吃,偏偏想要傲娇着要吃她做的。 这就叫什么呢? 傅小晚的想了想,大概是叫不作就不会死。 简助理在慕斯辰的内线电话之后很快便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慕斯辰吩咐了一句,让他带她下去去员工餐厅的厨房。 简助理点了头,对着傅小晚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小晚怎么算都是正牌太太,老板娘的角色。 虽然这个消息没多少的人知道,但他是那少数知道的人的其中之一。 看着现在的情况,总裁和太太貌似在如胶似漆的状态。恩爱得也让人羡慕。 怎么做都要好好地对待。 傅小晚穿好高跟鞋便随着简助理出去。 到了下面的员工餐厅的厨房里,因为是简助理带下来的,再加上他吩咐了几声,就有人上来问傅小晚需要点什么。 傅小晚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做个饭被这么多人围观伺候着,这样的待遇她宁可不要。 听她这么说,厨房里的人全都走了出去,整个厨房里就剩下傅小晚一人。 傅小晚看了下食材,想到慕斯辰那斯在上面喊饿呢,她也不敢多耽搁着。 看着还有米饭剩下来,她就近取材,弄了碗蛋炒饭。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但这是最简单的食物了。 怕慕斯辰吃不够,加了量。 饶是这样,等着她把蛋炒饭端上去,也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傅小晚开门进去,将香味四溢的蛋炒饭放在了办公桌前。 “可以开饭了!” 慕斯辰看了眼面前的蛋炒饭,着实是有些嫌弃,他皱了眉,“让我等那么久你就给我吃蛋炒饭?” 傅小晚皱眉,不赞同地看他,“什么叫就?我做的蛋炒饭的味道不差的,不信你尝尝。” 慕斯辰在她那期待的眼神下,吃了一口,味道的确是不错。 傅小晚见着他连吃了几口,才松了口气,走回到沙发前,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弯腰下去看自己的脚后跟。 之前还只是破了点皮现在因为重新穿上了高跟鞋,后跟处磨出了血来,也怪不得走路的时候会那么地疼。 一碰就疼。 她到抽了口凉气,立马就不敢再去乱碰了。 新鞋子果然磨脚,特别是高跟鞋这种东西。 只是高跟鞋却是让不少的女人对它趋之若鹜,就如同她喜欢的慕斯辰那样,磨脚,穿上可能会受伤,但是她却还是义无反顾。 不远处的男人,朝着她看了眼,便转开了视线。 傅小晚抱着自己的胳膊,在沙发上蜷缩了起来,眯起了眼。 这一天,对她来说真是身心俱疲。 这才过去半天,她却累得动也不想动。 慕斯辰很快解决完这份炒饭,他起身朝着傅小晚看了眼,她的睡脸入了眼底。 他略微地思索了一下,打了内线电话。 不多时,助理便拿着东西进来。 慕斯辰接过药膏,垂了眼帘,“另外去买一双平底鞋过来,36码。” “好的,总裁!”助理点头,也不敢多看什么。 转身出去,顺带着关上门。 慕斯辰朝着沙发上躺着的女人过去,他低头看了那双黑色的细高跟鞋,鞋子磨脚,还穿着做什么。 他坐在茶几上,捏过她的脚踝动作轻轻的,怕吵醒了她。 深沉的眸光落在后跟处那一处的磨损,眼底有些心疼的情绪,这个傻丫头。 今天闹这么狼狈,是做什么?让他生气还是想让他心疼?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脚跟处的疼痛,傅小晚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睡梦中渐渐地舒展开来。 慕斯辰帮着她上药,面色无多少的波澜,他捏过她的另一只脚,轻柔地给她涂药。 上完药,慕斯辰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放下手里的药,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294.025他们貌似真的不是很配—— 傅小晚醒来,是在休息室内。 温度刚好,身上不似之前那般的黏腻,比起之前是要好得多了。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几乎把外面的光线全给遮了去,傅小晚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身来。 身上盖着薄被,空调的温度也是刚刚好的偿。 她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脚跟处的磨损,是上过药了,怪不得睡梦中会感受到那种清凉的感觉。 只不过让她懊恼的是,在慕斯辰做那些的时候,她居然半点知觉都没有。 这边,她还在懊恼地拍着脑袋,休息室的门却被打开了。 慕斯辰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也没想到她会醒过来,眸色深了深,抬步朝着她过来。 傅小晚见到男人,还有些发懵,愣愣地朝着男人看去。 “傻了?”慕斯辰走了过来,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傅小晚的下巴被迫着抬高,看他那张俊容,她撇了嘴角,“你才傻了!” 慕斯辰眼眸一眯,嘴角勾起笑来。“不错,看起来还没到傻了的那种程度!” 闻言,傅小晚瞪圆了眼睛,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坏了点,拐着弯来损她,看着到也像是专门过来欺负她智商的。 他松开手,淡淡地看了眼放在床头的衣服,“醒了也好,去洗个澡。准备回家。” 傅小晚转而抓住他的手臂,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光亮,“回家?几点了?” 现在窗帘挡着光,她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没有半点的时间概念。 慕斯辰微俯下身,干净修长的手指捏起了她的发丝,“四点半,慕太太,你睡了三个小时。” 傅小晚被他略带戏谑的眸光看得稍稍着有了些不大好意思。 今天明明是来上班的,结果她就这么给睡了过去。 慕斯辰看穿了她的想法,嘴角轻笑,凑近了她的耳廓,嗓音低沉磁性得勾人。 “慕太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她讷讷地看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来上班的,结果不但迟到了,而且不就是让你做了个饭,你就一觉睡到下班时间。慕太太,这个要怎么算?嗯?” 傅小晚耳根子红透,小手不由地搅在了一起。 还能怎么办? “我说你也不会那么小气吧!好歹我也是你太太。” 慕斯辰看着她,薄唇微勾,眼底笑意流转,“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那你想怎样?”傅小晚没好气地瞪他,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慕斯辰却不厚道地笑开,长指捏了捏她的下巴,不重。 “还能怎么办,老规矩,回家肉偿!”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在傅小晚的身上,沉了口气,“乖乖去洗澡,胀死了,伤口别沾到水。” 傅小晚面红心跳,大白天的这个男人说这种事情也不会不好意思。 她撇嘴,看了眼自己的脚后跟。 那地方是被慕斯辰上过药了,这会儿简直是可以确定了。 “不沾水,怎么洗澡?”傅小晚轻哼着,把盖在身上的薄被给掀了。 白皙的小脚丫上面还稍稍地看得到穿着高跟鞋的印子。 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这会儿看过去还不是一般的明显。 “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洗,我也是不介意的!”慕斯辰嘴角带着坏笑,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哼——”傅小晚不客气地翻白眼,坐到床沿上,低头在找自己的鞋子,只是她之前是睡在沙发上的,是睡梦中被慕斯辰抱进来的,这会儿哪里来的鞋子。 她直接光着脚踩在地上,拿过了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转身就走了出去。 要让慕斯辰给她洗,为什么她倒是会想起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事情出来。 他们在洗手间里做过,洗澡,两个人洗总会带着点旖旎的色彩。 慕斯辰坐在床边,两手反撑在床单上,他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来的笑意深深的。 这丫头,个人挺小,脾气倒是挺大。 办公室内的洗手间并没有设浴缸,只能淋浴。 她伤的是脚后跟,洗澡这么大的动作,要说不沾到水那是不可能的。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也是光着脚的,一边埋怨着男人连双鞋子都不给,一边擦着头发出去。 她看着坐回到办公桌后面人模狗样的男人,擦着头发的动作稍稍着一顿。 刚好,慕斯辰的眸光也正好看过来,他挑了眉。 洗完澡的女人带着干净的味道,看上去貌似很可口。 让人有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有吹风机吗?”傅小晚润了润嘴角,问出口。 慕斯辰摊手,表示没有那东西。 办公室这样的地方谁会准备那东西,又不是常住在休息室里。 加之男人的头发很容易着便能干了,平时也用不到那东西。 他勾勾手指,让傅小晚过来。 傅小晚愣了愣,缓了一会儿才朝着男人走过去。 见着她过来,那清冽的香气便入了鼻息,很好闻的味道。 他伸出手去,搂着她的腰肢带着她就让她坐上了他的大腿。 傅小晚惊呼了一声,手里拿着的毛巾也被慕斯辰给拽了过去。 转眼毛巾便到了慕斯辰的手上。 他垂着眸,朝着代替了她原本擦头的动作,轻柔地帮她擦起了头发来。 傅小晚的身子半靠在他身上,转头朝着他看过去,只是才看到男人的下颚,便被他的大掌给按住了肩头,他的声音略微地低沉,“别乱动!” 闻言,傅小晚果然是不敢乱动了。 乖乖地让着慕斯辰帮着她擦头发,这样的待遇,怕是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受到,她或许是真的应该开心的。 她稍稍着侧过了头,秀气的脸蛋对着男人的胸膛,她看着男人衬衫上的第三颗扣子,眸光稍稍着有点呆。 大概过了五分钟,慕斯辰便停下了动作,看了眼她那头被他擦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突然觉得自己的杰作还真的有点不忍直视。 她的头发长,容易打结,这样乱无章法地擦,这会儿未干的发几乎都打上了结。 慕斯辰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直接把毛巾塞到了她的手里,自己去洗手间梳头。 傅小晚从他的大腿上起来,转身去了洗手间。 不多时,慕斯辰便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某女的尖叫声。 这么一折腾,傅小晚在洗手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头发理顺。 长头发容易掉发,即使她有注意保养,但始终都是避免不了的,这段时间的头发掉得也厉害。 看着无缘无故地掉了那么多的头发,她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慕斯辰见着她好久才出来,俊脸上稍稍地有些红了起来。 傅小晚闷闷不乐地走到沙发旁,鞋子还在,她坐在沙发上弯下腰就打算穿鞋。 只是慕斯辰却过来直接挡住了她穿鞋的动作,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只高跟鞋,他脸色有些沉,“不合适的鞋就别穿了,又不是非要穿这种鞋。” 傅小晚眼睁睁地看了他抢过她手里的鞋十分帅气地丢了出去,她不禁觉得男人这动作貌似是有些好笑。 这么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 “你把我鞋丢了,是要我光着脚出去?” 慕斯辰瞪她,拿过了放在茶几上的那只白色的应有某知名品牌logo的袋子,低头从里面拿出了一双白色的平底鞋出来。 傅小晚见状,抿嘴笑了。 这个男人,看来也是很细心的。 她貌似是真的赚了。 慕斯辰见着她傻笑,没好气地瞪她。 抽了纸巾过来,拿在手上,他抬起了她的小脚,垂眸帮着她擦干净脚上的水,刚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脚上都是水,踩在地上是一路的脚印。 他帮她擦完脚,转身拿了药膏过来,低头帮她擦药。 那五官的弧度一点都不显得冷硬。 “早知道,你不会那么乖乖地不弄湿伤口。” 傅小晚抱着膝盖看他,嘴角的弧度稍稍着上扬着,她的眸光越发地柔和,“那种地方洗澡要想不弄到也困难吧!” “你可以撒撒娇,让我帮你洗!”慕斯辰抬头朝着她看去,那双眼眸的深意很深。 傅小晚红了面颊,小声地骂他,“流氓——” 闻言,男人莞尔。 “若是这算流氓,那晚上在床上做的事情是什么?” 傅小晚被他堵死了嘴,发现自己现在这会估计是说什么都会被他往着那方面带过去的吧! 男人原本高冷内敛的表皮在她的面前早就撕碎得差不多了,估计这会儿连着掩饰这样的动作都用不上。 她撇嘴,看着他轻柔地帮她擦药,穿鞋。 鞋子很舒服,也不磨脚,让她不禁感叹,或许贵的东西还真的是有它的道理。 他帮她穿好鞋子,就要起身来,只是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双柔软的手臂出来。 傅小晚勾着他的脖子,那双眼眸漂亮干净,她稍稍抬起了头,吻了吻他的嘴角,眼底笑意盈盈。 这个男人的心其实很暖,跟他平时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 慕斯辰眼眸一深,捏着她的下巴便是深入的吻。 傅小晚的气息乱了,她浅浅的一个吻讨来的是男人的深吻,这感觉貌似也还不错。 慕斯辰克制地离开了她的这张诱人的小嘴,沉沉的眸光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 这个丫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 傅小晚红了脸,因为男人的视线,灼热得仿佛她现在是完全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似的,这样的感觉说不出来好,也说不出来的坏。 慕斯辰先站起身来,男人高大的身形显得极为耀眼,这副身材让傅小晚只觉得很满意。 “走吧。我们回家。” 傅小晚抓着男人的手,眼巴巴地看他,很明显地是想要他就这么拉她一把。 慕斯辰无奈,只好用了力,直接把她从沙发里给拉了起来。 她咧嘴笑开,小手勾上他的手臂,将脸蛋靠在了男人的肩头,闻着他身上那让人觉得安心的味道,她笑得灿烂。 “不去买衣服了吗?”她反问。 慕斯辰看了眼她的脚,“脚还能走?” 逛街那东西最累的就是脚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逛? 他是担心,她万一没有个度,直接再次地伤到了,倒时候疼的还是她自己。 傅小晚点头,“没问题,鞋子很舒服!” 其实不是穿着那双高跟鞋走了那么长的一段石子路,她的脚跟还不至于会这么严重。 磨脚的鞋多穿几次,以后就不会很磨脚了。 这点,傅小晚清楚。 慕斯辰轻哼—— 他不是很喜欢陪着女人去逛街,他跟着安婧的那三年时间,陪着她去逛街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因为觉得麻烦,女人逛起街来,有时候他这样一个大男人都吃不消。 但是还要这么陪着。 不过,到最后,傅小晚还是如愿地跟着慕斯辰去了商场。 男人半弯着手臂,傅小晚的手挽着他的臂弯,看着他那好看的侧脸,她的笑容稍稍地显得有些花痴了点。 慕斯辰的目的地很明显,女装店,职业装。 总而言之,他是不想看到她穿成这个样子再去公司上班的。 虽然在公司里怕是也没有多少男人敢对自己的女人有非分之想,但是这样就算是看看他都不希望看到。 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不露,但是却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太过的勾人。 让人想要狠狠地将她给欺负。 或许这样的想法是他太过的邪恶,但他那点偏执跑出来便是有些无法收拾。 只是在他身旁的傅小晚可不知道身旁男人的想法,她权当,是慕斯辰觉得她这么穿不够正式,会给他丢人。 品牌店内,慕斯辰也没舍得让她再折腾着去试穿,多半是他挑了,让店员去拿出傅小晚穿的码,包起来。 店内的都是新款,他挑的眼光很好,颜色也比黑色要明快许多。 傅小晚这样的女孩子,就适合明快的颜色,深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太显深沉,不适合她。 有些时候,慕斯辰都比傅小晚自己要了解她。 只是他这么做傅小晚倒是有些不乐意了,瞪他,“说了是我买衣服,你怎么不让我自己挑?” 慕斯辰拿着衣服的手一顿,并没有立马朝着傅小晚看去,反而是看了眼店员,“这件——” 店员接过慕斯辰手上的衣服,点头说好。 手上得了空,慕斯辰才转头朝着傅小晚看去,他嘴角的笑容稍显得恶劣,“你的眼光不行!” 傅小晚一听差点要炸了,她是女人,难道他一个大男人的眼光都要比她好?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讲话,慕斯辰俯下身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我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自然要比你这个女人要好。” “……”傅小晚这回是真的找不到什么辩驳的词来,他所擅长的总是能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慕斯辰见着她的反应,嘴角沉开了笑。 带着她走。 买完了套装,慕斯辰再挑了几件平常在家穿的,简单的居家服,连衣裙,这些都是以舒适为主的。 在家里,是穿给他看的。 所以就算是性感点,也是可以的。 买完了衣服,慕斯辰留了地址,让人直接送去公寓里。 从品牌店里出来,慕斯辰又带着她去了鞋店。 法国知名品牌,算是大品牌了。 慕斯辰挑了平底鞋让人拿她穿的鞋码过来,一一着让她试过去。 只是那些鞋子都是平底鞋,就算是有跟的也不过三厘米,更是让傅小晚有些生气。 “我要高跟鞋!”慕斯辰走过来时,她不满地跟他说。 她想要距离他近一点,不能就因为这一次的穿了高跟鞋磨破了脚跟,就只让她穿平底鞋了。 那样子她该有多憋屈啊! 慕斯辰见着她赌气不肯试鞋的样子,嘴角的笑沉沉着响起,他半蹲下身。 拿起她的脚踝,从她的脚上把鞋子给脱下,拿了一旁的新鞋给她穿上。 “小晚,你要乖——听我的话!”慕斯辰说。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那样,语气温柔哄着她,要乖小晚。 傅小晚被他这么一看,便有些没出息地孬了。 听他的话,只是到底要多听话,傅小晚不知道。 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算是完了,轻易被这个男人一个眼神一句柔软的话便能丢掉原则,不去顾自己所坚守着的东西。 她小小地吸了口气,红唇轻轻地抿着,看着男人帮她穿着另一只鞋的动作,眼眸有些湿润了起来。 慕斯辰帮她穿好鞋,让她起来,走走看。 傅小晚站起来,走了几步,的确是平底鞋要舒服。 她走到落地的镜子前,朝着镜子里的女人看过去。 慕斯辰也跟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的手穿过她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微微用力,她的身子便朝着后面软了身子。 她靠在慕斯辰的身上,朝着镜子里的一对男女看过去。 他的白衬衫的袖子向上卷了几折,露出小截结实的手臂出来,他带着腕表的手搂着她柔软的腰,看上去有着点似有若无的暧昧。 傅小晚呼吸重了些,她的目光流连在镜子上的一对人。 他们貌似真的不是很配—— 295.026慕老大,我没钱了你要养我 但是哪怕是真的不相配但是他们到现在还是走在了一起。 她能像现在一样靠在男人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对她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原本奢望的现在变成了现实,她知道的,这个男人在为着她一点点地改变着偿。 变得慢慢地跟着喜欢她,也学着回应她的爱,也一点点地走到她的身边撄。 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如果如同苏靳安说的,这个男人是带着目的的,不怀好意。 但是做到这个份上要她的放弃也根本没有半点可能,那么真实的存在,那么真实的改变要她不去相信怕是也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让她看到了未来的希望,看到了机会,让他爱上她的一丝一缕机会。 就算是假装出来,她信了,也就认栽了。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并不会真的伤害她。 至少让她在他的面前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他那样一个男人对待自己不喜的事情,不喜的人,哪里会让对方在他的面前蹦跶那么久的。 他容忍了她,这点她多少心里还是有些知道的。 傅小晚转身,她的额头才勉强着到男人的下巴。 慕斯辰任由着她在怀里转了个身,垂眸看她,那深沉的眸光里隐着笑意,他那带着腕表的手重新落在她的腰肢上。 漂亮的喉结上下轻滑动,“怎么了?” 傅小晚仰着脸,目光柔软地划过男人的面颊,她嘴角上扬了起来,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的小手往下压,男人便顺从地低了头,他的前额差点碰上她的。 傅小晚抿嘴,扬起下巴,红唇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而过。 见着男人越发深邃的眸光,她松开手笑开,脚跟落回到地面上。 “这个高度接吻的感觉貌似也不错——” 闻言,慕斯辰落在她腰间的手收拢了些。 嘴角稍稍着上扬,他沉了眸色,压低了声音只在她耳旁响起。“也还不错?那要不要试试更深入的?” 傅小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男人这话话里有话。 的确是话里有话,他的大掌捏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提,薄唇的热度就悬在她的唇上。 傅小晚想也没多想就偏头,男人的唇只落在了她的嘴角,看着他不满的样子,傅小晚只能说软话,细声细语,软软的安抚着他。 “好了啦!别过分,这是在外面,有人看着呢!收敛着点。” 慕斯辰闻言,挑了眉,看着她面上浮现的淡淡的粉,他收回了手。 只是那笑意却不减。 傅小晚脸红,推开他走了开去。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将鞋子给脱了下来,换上自己的,其他的鞋子她没有试。 这样的品牌,码数多半是不会出现偏差的。这双穿着舒服,其他的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慕斯辰看了眼,她的样子,便直接让店员把刚才挑选的那几双鞋子给包起来。 他刷了卡,留了地址便带着她离开。 这个行为让傅小晚不得不感叹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可真是好,即使在法国这样的异国,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人应该不多,但是现在慕斯辰却是其中的一个。 似乎连带着她都跟着沾了他的光。 慕斯辰转头看她,傅小晚挽着他的臂弯,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嘴角的笑容很满足。 连带着他都能感觉得到那种愉悦。 他低声询问她还需要买点什么? 傅小晚想了想,说有! 说着便拉着他朝着一处男装走去,是范哲思的店。 是他常穿的一个牌子的衣服。 大概就这么看她一眼就知道了她想要做点什么了。 他俯下身,按着她的手背,“我衣服很多。” 他说的实话,公寓里还有一间衣帽间。 范哲思的每一季新款都会先送到他的这里,所以衣服这种东西是真的不缺。 傅小晚转头朝着男人看了眼,她的眼眸很亮很漂亮,声音娇娇的,“那哪能一样?我给你挑的当然不一样。你不是喜欢讲究什么礼尚往来吗?你给我挑了那么多,我哪里有不还你的这个理?” 慕斯辰唇角压了笑,他捏她下巴,眸色深沉,“我说的礼尚往来对你而言仅限于床上。” 闻言,傅小晚红了脸,这个男人不正经起来真是没有多少的人能受得了。 她有些哑然地望了男人一眼,转头看向了迎上来的店员,跟她说了要求。 便直接跟着对方走了,也不看站在原地的男人一眼。 慕斯辰看着她那娇小玲珑的背影,沉了笑出来。 傅小晚挑了半天,看中了一套西服,深蓝色的条纹西服里面搭配着浅蓝色条纹衬衫搭配上斜纹领带和稍微露出点边的口袋巾,显得很稳重。 很合适慕斯辰的形象。 傅小晚跟店员说了拿一套慕斯辰能穿的大小出来。 不一会傅小晚就推着男人去了试衣间,让他换上她看看效果。 慕斯辰盯着她,眉目间稍稍着有了些褶皱,他看了眼手里塞的衣服。 刚想开口,傅小晚那丫头竟然跟他撒了娇。 那双漂亮的水眸看他,还真的让人完全不忍心去拒绝。 慕斯辰轻哼了一声,拿着衣服走入了试衣间里,顺带着在关上门之前,直接把傅小晚给抓了进去。 他扯着傅小晚穿着的裙子的后领,娃娃领的款式差点被男人给扯成了变形的。 她一边惨叫着,一边朝着抓着试衣间的门板,她转头不满地朝着慕斯辰看过去。 “你换就好了嘛!拉我进来做什么?” 慕斯辰嘴角沉沉着笑,看她的眼神渐渐地深了起来。 提着她领子的手却半点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他将衣服挂在里面的挂钩上,腾出一只手来拉着她的胳膊,她的身子差点就被他给扯了进来。 傅小晚咬牙,要真被慕斯辰给这么扯了进去,那她还要不要脸了? 被人店员给看了笑话,等会出去,人家怎么想? 慕斯辰不要脸,但是她傅小晚的脸皮可没有他的那么厚。 “别闹了,给人看笑话的!你无所谓,我还打算出去的呢!”傅小晚咬牙说。 “怕什么?让你给我换衣服,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慕斯辰唇角含笑,那副样子是很欠扁的模样。 让傅小晚恨不得上前去咬他几口才觉得畅快。 只是眼下这个样子,她可不敢乱动。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啪啪啪还是么么哒? “慕斯辰!斯辰哥哥~不要好不好?你自己慢慢换,我出去等你!”她可怜巴巴地朝着慕斯辰看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 慕斯辰见她真是急了的模样,嘴角的笑浅浅着晕开,他戏谑着笑着松开了手。 算是放过她了。 傅小晚揉着刚才被扯痛了的胳膊,从里边出来。 那几个店员到是没有看向他们,这样的店内,店员的素质想必都是极高的。 哪怕真的被扯进去,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让顾客感到难堪。 傅小晚松了口气,在外面等着慕斯辰出来的空档,她也不闲着,挑选起了衬衫。 她的手轻轻地划过那一排衬衫,嘴角轻轻地抿着,看中眼的便直接抽出来,慕斯辰是标准身材,这些衬衫都是合适的。 从门口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身材火辣,面容姣好。 女人勾着男人的手臂,脸上带着笑意,只是男人却是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冷着一张脸。 傅小晚看了眼,这两个人她并不想遇到,是她的大学室友ane和她的丈夫。 之前婚礼上闹的不愉快,她根本就不想再跟他们碰面了。 那样的屈辱她受过一次便觉得有些永生难忘了。 不快,还是不快。 傅小晚见着他们朝着这边过来,脸色稍稍地变了变,并没有闪躲开,只是转了头。 ane走过傅小晚的身边,不觉地停下了脚步,偏头想要过来看清楚傅小晚的脸。 傅小晚知道躲不开的,既然让她怀疑了,那么便是真的躲不开的。 “Clara,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想说刚才看到的背影这么像你呢!没想到还真是你。”ane笑着看她,只是那笑傅小晚明白的必定是不带着好意的。 ane对她的恨恐怕是入了骨子里吧! 结婚当天直接让她这位新娘难以下台来,如果她是她的话,估计也是会恨的吧!毕竟婚礼那样子的就只有一次。 傅小晚没回答,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么就连假惺惺都可以不要有。 她简单的很,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ane见着她的这副态度,脸色不好,“Clara我在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居然到这种高档商场来,这里的东西你买得起吗?呦,手里的衬衫是给哪个野男人的?” 她轻蔑地冷嘲,一边朝着跟着傅小晚的店员看过去,她微微笑着,“这女人可买不起这里的东西,别半天都白伺候了!这样的人,你们怎么不轰出去啊?浑身散发着穷酸味!啧啧——真难闻!看着就倒胃口。” “ane,够了!我们走——”Basptise朝着傅小晚抱歉一笑,就要扯着ane离开。 在他的眼里,ane的话的确是过分了。 店员听到ane的话,有些尴尬。 傅小晚买不买得起他们不知道,但是试衣间里换衣服的那个男人买不买得起,他们一清二楚。 傅小晚勾唇,对ane的话并没有放在眼底。 她远远地看到从试衣间里出来的男人,唇角的弧度有些扩散开来。 慕斯辰一边扣着腕间的袖口一边抬眸环顾了一圈,直接把视线定格在了傅小晚的身上。 当看到傅小晚面前的一对男女之后,脸色却不如之前的那么好看了,反倒是有些沉了下来。 很轻易着就能看出来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傅小晚没有注意,直接朝着他过来。 男人穿着这套西装的样子的确是好看,商务西装很正式的样子,适合他上班的时候穿。 傅小晚站在男人的面前,垂眸帮他整理衣服。 慕斯辰看着面前小巧的人儿,微俯下身来搂住了她的腰,很享受就这样抱着她的感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傅小晚身上那沁人的香味,喉头稍沉,“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傅小晚没有去看那边,只是将眸光移到男人的脸上,声音柔软,“没什么事的。就是偶然遇到的。” 慕斯辰干脆低下了头将俊脸埋在傅小晚瘦弱的肩头,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他沉着声询问,“真的没事?没受欺负?” “没有!”傅小晚否认,小手搭在他的背上,这样的感觉是真的很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关心。 关心她有没有被人给欺负了去。 只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关心她就觉得很高兴了。 慕斯辰朝着跟着过来的店员看了眼,店员不敢说谎,于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和慕斯辰说了。 傅小晚笑脸一僵,完了,这是别想兜住了。 慕斯辰捏着她的腰,直起身来,他沉沉着看了她一眼,神色看上去有些难以捉摸,“傅小晚这就是你说的没被欺负?” “她只是过过嘴瘾,我又没有少块肉。”傅小晚尴尬着笑。 慕斯辰皱眉,“傅小晚,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但以后你记住,欺负了就给我欺负回去。我慕斯辰的女人,哪里能给人随便欺负的?” 傅小晚拉着了男人的手臂,轻摇头,“真的不用,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慕斯辰沉了脸色,眉间上的褶皱更深了些许。 这个女人完全是把他的好心给当成了驴肝肺,他不想让她受到欺负,她给的回应就是这些。 “傅小晚,你给我记住,现在你是我的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我的人,哪是随便的那些阿猫阿狗能欺负的?你给我长点记性!”慕斯辰捏着她的手腕,力道有些收不住。 她是他的,所以就算是被欺负了,他身为丈夫还是管得着的。 ane从刚才见到从试衣间走出来的男人时候,面色已经僵了下来。 上次在婚礼上,是这个男人给傅小晚撑腰的,若不是他的出现,想必婚礼上她也不会变得那么狼狈不堪。 ane有些担心地朝着身旁的丈夫看了过去。 只是他紧抿着嘴角,湛蓝色的眼眸直直地朝着那边不远处的两人看去。 虽然并没有多少的波澜,但是ane却觉得很不舒服。 Basptise毕竟曾经喜欢过傅小晚,对她那么疯狂地追求过,这点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受不了的。 ane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她抬着眼皮瞪他。 “我警告你,不准对Clara再有其他的想法,也不许你这样看她!” Basptise看她,有些不悦的样子。“都让你别找Clara麻烦了!你简直不知悔改!” ane被训斥,刚才慕斯辰的声音不小,他们这边都听到了,她虽然大脑有些简单,但是慕斯辰那样的男人是怎样的角色,她还是知道的。 有了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她是明白的,他们两家对慕斯辰这个男人还是畏惧的。 她知道自己理亏,但是毕竟那么多年的怨恨下来,就算是想要止住,那也是根本没有办法遏制住的。 像是慕斯辰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有一打的女人才算正常,而她傅小晚她只当是慕斯辰一时兴起的玩物。 毕竟到了这个高度的男人,不玩女人的很少。 傅小晚这路货色,长相也不是很出众,身材也谈不上鼎好的,能让慕斯辰维持一段时间的兴趣那是可能的。只是不至于一直都是留在慕斯辰身边的吧! 所以,她更是自然而然地没把慕斯辰也有可能在这里联系上。 ane朝着Basptise看去,男人的面上有些愠怒,是在生气她不听他的话,还是在生气她欺负了他喜欢的女人。 如果两种里面要让她选,那么她到是宁愿选择第一种。 即使结婚了,她还没有占据这个男人的心,那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可悲? ane还没来得及开口,穿着工作服的店员走到了面前,她礼貌地朝着二人说:“先生小姐,慕先生请二位过去!” ane攥紧了丈夫的手,有些惴惴不安地朝着他看去,压低了声音。“我们现在怎么办?”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迈开长腿朝着站在镜子前的两人走去。 ne虽然生气,但还是没办法直接跟了上去。 慕斯辰看了眼过来的两人,抬手勾住了傅小晚的肩膀把她直接着往着一边带过去,搂在怀里他稍稍着俯下身,深深地嗅了一口她的发香,眸底带了笑意。 傅小晚咬唇,在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看了眼走到面前的两人。 她看着ane那略显紧张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或许这样的人就是欺软怕硬。 一见到慕斯辰便有些孬了。 不过孬了也是正常的,毕竟在婚礼上这个男人可是让她出过一次丑的。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有时候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功能,在身边挡麻烦其实感觉还真的不赖。 “慕先生,抱歉我的妻子太不懂事了,冒犯了Clara。请见谅——”Basptise先开口朝着慕斯辰说。 Basptise略微地放低了姿态,在面对比自己强的人,放低姿态完全是应该的,完全没有半点不自然。 连着ane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毕竟这个男人,就算是他们两家联合起来怕是也不会有多少的作用。 慕斯辰深沉的眸光朝着Basptise看了眼过去,唇角是淡淡的揶揄,“这歉恐怕不应该是你来道的吧?” 他眸光一转,看了眼ane,嘴角勾着,眼底更是不容人商量。 ane被慕斯辰看着,之前的泼辣劲都有些使不上来,毕竟这个男人的威慑力是真的不只是一点的大。 Basptise伸手推了推ane的胳膊示意她道歉,还好现在慕斯辰要的不过是个道歉而已,如果牵扯到其他的,怕是远没有道歉那么简单。 ane咬牙,想到婚礼当天的屈辱,婚礼当天也是这么被逼着跟傅小晚道歉的,光是这样,她就觉着有些受不了了。 “Clara对不起!”她快速地说出口。 傅小晚朝着慕斯辰看了眼,那眼眸很柔软着看着男人,仿佛像是在说算了吧。 慕斯辰大掌揉了揉她的肩头,嘴角挑起的笑十分匪气,他沉了声音开口,“婚礼上,ane小姐也这么欺负了我太太,那次看在你们婚礼的份上就那么算了,只是现在怎么回事?貌似ane小姐很喜欢欺负我太太?”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跟着愣住了。 傅小晚抿着唇角,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他,他当着他人的面称呼她太太。 她一直以为的是这个男人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会儿不知道是因为口误还是其他什么。 这两个字被慕斯辰说得太简单不过。 傅小晚觉得慕斯辰那样的男人还不至于到犯那种低级错误的地步。 不知不觉地,她的心跳快了不少,仿佛是想要跳出来那般。 慕斯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感受到她那不正常的心跳频率,或许是其他的什么。 总之傅小晚的脸是刷地红了,暗骂着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没出息。 “太……太太?”ane有些结巴,盯着傅小晚看的眼神充满着难以置信。 这话被慕斯辰说出来,其实傅小晚都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怪他们的反应有些大了。 Basptise听到这话,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看着慕斯辰的眼神稍微变了变。“慕先生,以后不会了,ane知道错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慕斯辰撩唇,云淡风轻,“Basptise先生,你说的这话未免也太迟了点吧,我看Basptise先生的教育并不成功呐!不如由我来好好教育教育你太太?” Basptise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任凭是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怕都是会觉得不高兴。 毕竟是自家太太,要教训也应该是自己教训才对,怎么能交给他人来? 再之,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太太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说成是脸面,就这么让自己的脸出去被打,这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耻辱。 ane听了,脸色也变了,她有些楚楚可怜地看像自个的丈夫。 “慕先生,这样不好吧!ane是我太太,要是真要教育也应该是由我来。这还是不劳慕先生费心了。”Basptise说道。 “哦——”慕斯辰拉长了声音,眸色沉沉地朝着ane看了眼过去。 男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危险,那眼神很危险。 傅小晚心下一惊,抓住了男人的袖子,她抬眼朝他看去,抿着红唇,那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娇俏得紧。 虽然她不喜欢Basptise,但这样的事情傅小晚却也不得不承认,Basptise是个真男人。 这样的时候是应该把妻子护在身后的,多少敬他是条汉子。 “好了好了!我又没出什么事,我看就算了吧!歉也道过了。不是?”傅小晚缠上男人的手臂,陪着笑脸。 见着他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心急着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用力地往下按。 慕斯辰猝不及防地被她吻了个正着,她的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脑袋。 唇上是唇齿之间的博弈,因为太急,傅小晚的嘴巴直接撞到了男人的牙齿,坚硬和柔软相碰撞,傅小晚疼得差点眼泪花都跟着钻出来。 只是她顾不上疼,只想着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她并不见的有多善良,只是觉得没必要。 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那就够了,其他的事情可以不去计较。 她没受伤,也不过是被损了几句而已。 估摸着这样一次之后,ane估计是不太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找她的麻烦,也完全是等于再给自己找麻烦,这样的事情经历过几次,估计再笨的人都知道了到底是该怎么做。 她朝着愣在原地的两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离开,这里的事情她会解决的。 ane是巴不得让傅小晚解决了,她直接拉着Basptise的手快速地朝着门口走去。 傅小晚是小小地松了口气,只是被她吻着的男人,却伸了舌,进入了她唇齿间,原本的吻现在这会儿却是有了些变了味。 她原意是想分开男人的注意力,却没想到是自己送羊入虎口。 唇齿间全是男人那清冽的味道,他强势攻入,让她更是无处可逃。 傅小晚被他这么吻着,身子软了一半,直到她快喘不上气来,慕斯辰才松开对她的钳制。 她的小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那双眼略显得迷离。 慕斯辰揽住她的腰肢,眸色淡淡地看着镜子里的身影。 傅小晚这个丫头,看来貌似是他低估了她。 她埋着脸在他怀里,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声,她的面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不正常的红。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吻,还是因为她和他的吻全全地被人看在眼底。 不管如何,她想的还是做到了。 “没良心的丫头——想帮你讨回面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男人的声音沉了些,“你把人给放跑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傅小晚抬眸看他,见着男人那惑人的男色,她知道凭着自己是根本把持不住的。 她有些豁出去了说。“你想怎么罚都可以——” 慕斯辰的笑有些别有深意,喉头沉开笑,“想怎么都可以。” 傅小晚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在想该如何惩罚她,那样子看上去实在是邪恶的很,傅小晚看着他,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 后背都有些发了凉意,因为她能猜到的,这个男人提出来的惩罚,肯定不是什么好的。 慕斯辰突然低了头,捏着她的手腕稍稍一紧。 唇边的笑似乎有些加深了。 “那我们得快点回家才对!” 傅小晚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回家这两个字,身子就略微地有些僵硬。 回家,估计在慕斯辰的面前就跟上床是一个概念吧! 她想,这个男人无非是想睡她。 估计是变着发子来睡她。 所以,她之前的那句话,完全是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下去。 只有自己还傻傻着以为这个男人会手下留情的。 慕斯辰大概看透她心里所想,俯下身在她的耳旁,嗓音低沉略微带着点嘶哑的性感,撩人得很。“慕太太,说的话可没有收回去的。” 傅小晚扯了扯嘴角,她倒是想收啊,只是收不回来的这个事实一惊很明显地摆在她的面前了。 慕斯辰偏头,薄唇吻了她的面颊,“回家吧!我亲爱的慕太太。” “……”傅小晚看着慕斯辰那张俊脸,有些挂不住。 这个男人,总归是那么地恶劣。 慕斯辰去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傅小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他。 只是面对着几个店员的眼神,她总觉得有些不大自然。 毕竟刚才她亲吻慕斯辰那样火辣的场面被这几双眼睛看着呢! 虽然可能他们真的没有有异样的眼神看她,只是她还是会觉得,那样的感觉实在有些怪异。 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的问题,就那么吻慕斯辰,还被人看着,让她觉得心很虚,是真的心虚。 慕斯辰换下衣服出来,店员问这套衣服要不要包起来。 傅小晚说要,指了指刚才叫店员拿的那两件衬衫,说都包起来。 慕斯辰挑眉看她,一边拿出自己的那张卡,只是还没递过去,傅小晚就先他一步把卡给了店员。 那张卡,慕斯辰看了,并不是他给她的那张。 所以,应该是她自己的。 这里的衣服都不便宜,这丫头还真舍得。 傅小晚转头时见到慕斯辰正奇怪地看她,她低头看了眼男人拿在手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卡,嘴角扬了扬,“我送你的,难不成还要让你自己刷卡?” 慕斯辰挑眉,没说什么。 倒是傅小晚凑到了男人跟前,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慕老大,我这两年的积蓄可是全花光了。你要包养我——” 慕斯辰垂眸,这丫头耍宝的样子也莫名地觉得可爱。 是挺可爱的,那双大眼看过去却是格外地有味道。 “卡不是给你了吗?”慕斯辰捏着她的脸颊,低沉着声音说,“不刷我给你的,你也是傻的。” 傅小晚摇头,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口,她的呼吸蛇软软的,带着热度,“那不一样,那是你的钱。我花钱可以用那张卡,只是送你的东西我想用自己的钱。” 慕斯辰看着她娇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渐浓。 算了,这个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傅小晚收拢了小手抱着男人的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只是想要简单而纯粹地爱这个男人而已。 296.027你只要认准了一点,这婚结了我没有打算离 回到公寓,门随手一关。 傅小晚的肩膀被人一推抵在了冰凉而坚硬的门上,她抿着嘴角看着眼前的男人,手里的购物袋从手上掉下。 那声音仿佛像是心尖上的那根绷紧的弦断了似的。 傅小晚看着男人那几乎要将她吃掉的眼神,嘴角一勾,眉眼间带着点妩媚的勾人味道偿。 慕斯辰随即按着她的肩头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傅小晚吃痛,眼睛都是水汪汪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半点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 她虽然不娇气,但也完全禁不起这番的折腾啊! 男人的温热的手掌钻入了她的衣内,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揉来捏去。 傅小晚被男人的高超的吻技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没多久便是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了。 在这样的事情上,傅小晚从来都不是慕斯辰的对手。 他抓着她的死穴,轻轻一撩拨,通常情况下,她都能来了感觉。 虽然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感觉到羞耻,但是奈何男人喜欢呢? 就在两人亲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几声咳嗽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慕斯辰下意识的动作便是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抬手将傅小晚按在了怀里。 不让她被人看到。 他转头不悦地朝着客厅内看去,视野开阔的地方,慕老爷子就站在沙发前。 看样子应该刚才是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来的,只不过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慕老爷子也没想到,这两个小年轻回来就这么干材烈火的,连着房子里有人都没发现。 居然在门口就急不可耐了起来,真是让他这个老人家有点不大好意思。 不过这样也好,以前还以为慕斯辰是个冷淡的主,现在到好,这猴急的样子,可是让他这个做爷爷的觉得十分欣慰。 想起来,应该用不了多久,他们慕家估计会有新成员了,想起这个慕老爷子面上便带了喜色。 慕斯辰沉着脸,大概是没想到慕老爷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傅小晚在男人的怀里身子僵硬得很,心跳的频率都有些明显的不正常。 她没听到声音,便转了头朝着慕斯辰看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慕老爷子,慕老爷子正眉眼笑盈盈地朝着他们看来。 傅小晚暗自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都怪他,看吧!这下她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是完全可以不要脸了。 被这个男人摁在门上亲,还被老爷子看到,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完全可以不用见人了。 慕斯辰帮着她把衣服整理好,按着她的脑袋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冲着客厅里的慕老爷子问,“您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慕老爷子笑,带着耐人寻味的笑,眸光在傅小晚和慕斯辰之间流转。 慕斯辰没再问,只是弯腰拿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直接抖开披在傅小晚的肩头。 他略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先上去换衣服。” 傅小晚点了头,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在下面呆久,她感激地朝着男人看了眼,就朝着楼梯口走去。 就连招呼都没敢打,虽然慕老爷子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的反感,只是谁又能知道心底的想法呢? 她实在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形象,在慕老爷子的面前貌似都已经给她消费完了。 上一次她那么懵地就开了门,别提多邋遢了。 慕老爷子看着慕斯辰提着购物袋过来,眯着眼笑,“阿辰啊!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慕斯辰脸黑了黑,若是不提起那还好,一提起来,想到刚才的事情就那样被人中途打断,他是不爽的。 但想到对方是自己爷爷,貌似也只有忍着的这个办法了。 “小晚那姑娘挺害羞的啊——”慕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提起傅小晚的时候眼底的笑更深。 慕斯辰顿了顿,眼底有些发沉,“有什么事?” 虽然他也大概能猜到—— 慕老爷子听着慕斯辰的话,脸色有些变得严肃了起来,刚才的那副嬉笑的样子消失了去。 慕老爷子双手紧握,有些忐忑地朝着慕斯辰看了眼。“那个女孩子回来了?” 慕斯辰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慕老爷子说的事谁,他沉沉地应,“嗯——” “你有什么打算?”慕老爷子看他,当初慕斯辰颓废的样子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他们错了,那个女孩子也没能回来。 只是现在她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直接在采访上表明了对慕斯辰的心意。 过去的那五年时间,慕老爷子知道的,慕斯辰一直在对五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那个女孩子在孙子这里占着不小的地位,他有必要要知道慕斯辰的想法。 之前傅小晚和慕斯辰在一起,让他开心了不少,只是现在安婧又回来了,只想慕斯辰那小子别给犯了傻。 慕斯辰往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他漫不经心地朝着老爷子看了眼。 “能有什么打算?” 慕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几天他就担心着这件事,只是联系他也不给个准话,只好自己上门来问。 于私心,慕老爷子到觉得人傅小晚那姑娘就挺好的,和安婧之间也都是过去式了,还是抓住眼前的就好。 就算是除却各种因素,单看安婧那女孩本身,他也不是很喜欢的。 觉得配不上自家孙子,有时候看的也并不是出身什么的。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小晚是真的打算在一起了吗?安婧那边你又有什么想法?”慕老爷子询问。 不管怎样都是要要个答案的。 “爷爷,不是你说别玩弄人好姑娘的吗?现在有问我真的打算在一起了吗?您这话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慕斯辰笑着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下巴,嘴角带着玩味。 慕老爷子叹了口气,他跟他说认真的,只是这小子到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似的。 他的意思明明不是这个,被他这么一说到像是那么一回事。 “好好说话,别转移话题!我就问问你,关于安婧那孩子回来的事你怎么看?” 慕斯辰嘴角的笑意稍稍着一僵,他偏头,“还能怎么看?或者说您老爷子觉得我该怎么看!” 站在楼梯转角的傅小晚捏紧了扶手,男人的话让她愣了不少。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两个字,安婧—— Miss安—— 她记得那天在酒店里,她貌似还想让那个男人立马回到Miss安的身边。 心仿佛是凉了一截掉。 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在心里笑她蠢吧!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只是他却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过了会,男人低沉的嗓音徐徐地响起,同时也传到了傅小晚的耳朵里。 “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知道现在对我而言重要的是什么。” 闻言,慕老爷子也放下心来,慕斯辰并没有让他失望,他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也很明白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慕老爷子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阿辰还是长大了。” 是长大了,更过去相比很明显的,现在的他要显得冷静得的多。 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很多。 “既然决定了,那下次就把那女孩带回来,回家吃顿饭。”慕老爷子起身,拍了拍慕斯辰的肩头。 直到慕老爷子离开,傅小晚都没能回过神来。 原来Miss安就是离开了他五年的女友。 现在她回来了,求他的原谅。 能让他冰冷五年的女人回来了,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感,那种感觉很微妙。 害怕慕斯辰这个男人会被别的女人抢走,更何况对方是那么强劲的一个对手,她根本不够格跟人家斗。 人家长得漂亮,又是知名的大提琴家,不管是哪一点,仿佛都要比她更配他。 他带她去看音乐会,就是因为Miss安,想想都觉得难过,只是现在的她根本不能对他的行为表示什么不满。 慕斯辰送着慕老爷子出门,关上门进来,抬头便看到了在楼梯拐角处的傅小晚。 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傅小晚听到他喊她,她回过神朝着男人看去,只是那双眼眸里却是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是难过,害怕慕斯辰会不要她。 她除了结婚证,貌似真的没有半点的优势。 他的心也不在她的这里,即使做再多的努力,若只是他一时兴起,那又有什么用。 “都听到了?”慕斯辰看她,他站在第三步台阶上,看她的时候还要仰头。 傅小晚点了点头,她有些接受不了。 “傻——”慕斯辰迈开长腿,顺着台阶上去,捏着她的手腕便往自己的怀里扯。 傅小晚也不闹,乖乖地被慕斯辰抱在怀里,她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心里的难过就多一分。 她不是很明白慕斯辰的意思,在这场关于婚姻的博弈里,她永远不沾优势。 他若是抽身离开,那么她就什么都没有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和一副残破的身子。 这个样子的自己她自己都觉得嫌恶。 她的小手不由地抱住他的腰,咬牙不让自己轻易哭出来。 明明她觉得自己是不爱哭的,但是遇到这个男人的事情,她就像是个爱哭鬼,是真的爱哭,有些时候挡都挡不住。 慕斯辰帮她顺着背,这个丫头听到那些估计是不好受的。 “傅小晚,你必须知道一件事——”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严肃,傅小晚抬头看他,她撇了撇嘴,渐渐地有些平复了下来,她淡淡着说,“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呢!” 慕斯辰看着她那装出来的坦然,有些不忍,“安婧是我过去的女朋友。” 傅小晚点点头,扯开嘴角,“我都听到了,只是那又能怎样?她是你前女友,可是我是你正牌夫人。哪个男人没个过去的?” 慕斯辰闻言,只是挑了眉,深沉的眸光看她,这丫头到好说得那么轻松,貌似也是他白担心了。 “你只要认准了一点,这婚结了我没有打算离。”慕斯辰怕她不明白,还俯下身,双眸盯着她的脸瞧。 他能保证的,这婚不会离。 因为他喜欢她的身体,现在也开始有了点感觉。 不然按着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去解释。 但现在就只只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脆弱。 不知不觉中,这个女孩对他的影响力貌似随着时间的偏移显得越来越多。 就算以后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按着他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放手。 傅小晚听他这么说,心底有些复杂,那种感觉交织在一块儿,让她有些不大好受。 但听到了男人的保证她还是开心的,埋在他怀里的小脸蛋上红唇弯了一个弧度来。 她攥紧了男人的衬衫,扬起小脸来。 认真地看着慕斯辰的那张英俊的脸,认真地看着那双仿佛是能把人卷入其中的眼眸,她笑出了声来。 “你这么说,我会误会,你喜欢上我的!”傅小晚笑容不减,看着他的眼眸因为笑而变得弯弯的,里面点点的星光透了出来。 很迷人的颜色。 慕斯辰低沉地叹了口气,揉着她的脑袋,“误会就误会吧!” 或许也根本就不是什么误会,那是很真实的事情,至少他是有在喜欢上她。 闻言,傅小晚的心里更甜了。 她踮着脚尖,小手勾上男人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的较量,傅小晚很容易败下阵来。 慕斯辰捏着她的腰,转了半个圈,直接把她压在了楼梯扶手上,或深或浅地吻她,仿佛她的这张小嘴里带了蜜糖似的,总之百吃不腻。 傅小晚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压在扶手上,嘴上又被男人吻着,她的感官很强烈,只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快就会掉下去了。 她害怕地勾着男人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敢撒手,虽然这楼梯不高,差不多两米的样子,但是就这么给摔下去,下面也没有地毯,不死也要残废吧! 慕斯辰感觉到她的不专心,大掌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傅小晚一个哆嗦,不满地朝着慕斯辰看去,只是对方却是一副戏谑的样子,让她看了也直冒火。 只想要上前去把这个男人给弄死。 慕斯辰离开了她的唇,呼吸在她的面颊上,他沉沉着笑,“傅小晚,你说说,是你吻的我,吻了就算了,不专心是怎么回事?我的吻技你不满意?” 傅小晚咬了下下唇,只是上面貌似有些红肿,她的牙碰到便倒吸了口气。 听到他的话她的脑袋更晕了,是不满意,把她当块肉咬,虽然那也是肉吧,但是嘴巴上的那两块肉比较娇嫩是不是? “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亲到你满意为止。”慕斯辰的声音沉沉着传过来,跟着他的人一样貌似都阴郁了不少。 傅小晚忙摆手,“不要再来了!” “那你满不满意?”慕斯辰眯眸。 “满意!”她的声音很小。 “满意还走神?”慕斯辰没打算放过她,饶有兴致地看她。 傅小晚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肚子这个时候却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 折腾了那么久,连饭都还没吃。 慕斯辰用像是看白痴的眼神朝她看了眼,大掌拉住了她的小手,带着她从楼梯上下来。 傅小晚被他带到最下面的一节台阶,才反应过来问他要做什么。 慕斯辰松开她,沉沉地看了眼她的肚子,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当然是把你喂饱。” 傅小晚凝眉,怎么这话听上去那么怪?难不成还真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她是成熟女人了,再加上跟这个男人混久了,他的那点流氓样子也没少见,所以,她现在能不能说她完全给想歪了。 慕斯辰朝着厨房走去,却突然回头好死不死地跟着傅小晚补充着说,“把你喂饱之后,接下来才能好好玩!” 傅小晚在原地愣了很久,好好玩? 她貌似都给忘记了,在商场里,她答应过的事情。 想什么都可以,这个男人刚才那么急色,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完了,她貌似可以预估自己今晚会死的有多难看了。 慕斯辰做的是中餐,男人的手艺不管是中餐和西餐都能驾驭。 他对吃的要求不高,但是也喜欢自己做,对美食自然是颇有研究。 傅小晚看着男人快速炒出来的菜,真觉得自己是走了狗屎运,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中西餐完全都是没问题的。 等着菜全上好,傅小晚抱着男人的胳膊,在他的脸上便是吧唧一口,亲了他。 慕斯辰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多说什么。 只是吃饭的时候,傅小晚吃得很慢。 无非是在拖延时间,这饭都吃了两碗了。 慕斯辰看她,觉得再不制止,这个丫头没准会把自己给撑死了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重的笃笃声。 一手托着腮,他朝着她笑,“慕太太,拖延时间是没有半点用的。只会拉长你受刑的时间——” “……”傅小晚眨眨眼,吞下嘴里的菜,“哪有,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是吗?”慕斯辰起身朝着她过来,看着她的样子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傅小晚挣扎,“我还没吃饱呢!” 慕斯辰咬牙切齿,“放心,会让你饱饱的!” 297.028答得我不满意要受罚 傅小晚被男人抱着还一个劲儿地不老实,走在楼梯上,男人还要分神顾着她,不免地皱了眉头。 慕斯辰抱着她的在楼梯上停顿下来,傅小晚那双大眼死死地瞪他,有太多的情绪。 男人沉了沉气,大掌腾出空来,在她不安分乱动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撄。 “傅小晚,你再动一个试试?” 傅小晚屁股被打,自然是疼的,她吸着鼻子,小手也不敢任性,只能就着这个动作死死地抱着眼前神色不定的男人的脖子偿。 他那沉着的脸色,到让她有种感觉,仿佛只要她再这样不乖的话,他没准是真的就会把她从楼梯上边丢下去。 她最怕的就是疼了。 所以就算是死贴着他,她也绝不能被这个男人给丢下去。 慕斯辰审视着她的那张小脸,沉了眸色,过了一会儿便直接抱着傅小晚上了楼。 这期间,这个丫头都乖得很。 慕斯辰在房间门口停下,傅小晚见着他没动作,皱了皱眉朝着他看了过去。 “开门!”慕斯辰沉着声。 “你自己不会开啊?”傅小晚轻哼,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只是也没能避免地传到了慕斯辰的耳里。 他只是淡淡地挑眉,俯下身看着她伸手过去开门的动作,眼底忽然沉了笑,“我这不是抱着你嘛!” 傅小晚撇嘴,抱着她就开不了门了? 以前不也是这样子抱着她的吗,那个时候门还照样能开呢!怎么换到现在就说抱着她了。 这个男人的鬼话,她更多的是不想听。 慕斯辰抬脚踢开门,便大步地带着她往着床边走去。 傅小晚被放在大床上,她抬眸眼底就全是男人的样子。 有些急——色,染着欲——念,那双眼眸里的深意其实她一点都算不得意外。 傅小晚勾着他的脖子,看着男人靠过来的俊脸,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只是想要缓和现在这样有些紧张的情绪,这个样子的她,看着这个男人眼底腾升出来的那点欲——望,有时候是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 她会不自觉地朝着这个男人靠近,也会不自觉地开始想要着这个男人。 慕斯辰的唇就停在她唇上方,那双沉沉的眸仿佛是想要把她给完全看穿。 傅小晚久久没等到男人的吻,睁眼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他嘴角上扬起的那一抹淡淡的弧弯,很显眼,傅小晚知道的,那是戏谑的笑。 是在笑自己蠢了。 傅小晚咬牙,她抬手就要推开他,她才不乐意给这个男人笑话了去。 只是慕斯辰一个大男人的身子哪里是那么容易推开的,她推了几下无果,只能吼他,让他给滚下去。 闻言,慕斯辰邪气地挑眉,他侧身躺在大床上。 手支着面颊,嘴角挑起的笑显得格外耀眼,他的手不轻不重地顺着她的面颊渐渐着下滑,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更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般。 一寸一寸地都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 傅小晚的呼吸难免地重了些,她偏头,如果要闹,他慕斯辰想想也是没她能闹腾,只是现在温柔的样子却也着实是让她没有半点的办法。 这个男人太危险,温柔更是那般地致命。 慕斯辰看她,直到把她整个看得不好意思为止。 “怎么?觉得很失望?” 傅小晚瞪他,感情是她会错意了,还是他现在这样完全是想要看她出丑? “慕斯辰,你要做什么就快点!” “啧啧——我们小晚原来还是个急性子,这么急不可耐了。呵——”慕斯辰的手捏了捏她稍微带了点肉的下巴。 手感不错,皮肤也好。 傅小晚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她这么急不可耐了?明明是他自己那么急色的样子。 现在反而倒是过来怪她了,这个男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反正她不懂—— 她看着男人戏谑的样子,索性也跟着豁出去了。 她的手往上一勾,按着男人的脑袋她的红唇就凑了上去。 只是还没碰到男人的唇,只是在距离他三公分的距离,她眼神挑逗地看他,“慕先生,不是说想要喂饱我吗?我还饿着呢!” 她的声音软了又软,让慕斯辰根本把持不住,本来对她的意志力就不够强,她这么刻意地勾引一下,男人脑海里的那根弦算是彻底崩塌了。 盯着她那眼神男人是又爱又恨,只想要把她整个人给吃到肚子里去才罢休。 他这个样子傅小晚最熟悉不过了,小手在他的衬衫领口处来回地摩挲,眼里媚眼如丝地勾人。 很容易地便能让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了。 慕斯辰凶狠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让她这么死命着想来勾他。 这个样子完全是想找死。 傅小晚轻哼,修长的腿缠上男人的腰身。 刚才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想要了,所以这会儿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她想要的他就应该要满足她。 更何况又是这样让对方都觉得快乐的事情呢? 凌晨,房间里的暧昧氛围还未散去。 躺在大床上的一对男女,安静地相拥着,傅小晚是被弄晕过去的,被男人折腾得有些惨兮兮的。 在睡过去之前,傅小晚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样子貌似是真的过头了,也难怪这个男人会这么死命地折腾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因为命多,不然谁敢去招惹兴头上的男人。 翌日,傅小晚醒来就想着要去上班的事情,毕竟昨天那班她也没怎么上过,其实更多的是害怕,这个男人霸道起来到时候就连他的秘书都不给她做。 她也是完全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把AK的工作给辞了。 AK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好歹也清闲,没有压力,只是现在,到了慕斯辰底下,又是个空降的,怎么想都不怎么会好过。 原本带着点距离感其实看上去应该是不差的,只是现在到好,她直接去做了他秘书。 回家见公司见,或许总对着同一张面孔是真的会腻的。 慕斯辰没打算带她一块去,毕竟昨晚弄到多晚,有多没节制,慕斯辰身为男人多少还是知道的。 作为丈夫是得体谅自己的小妻子的,所以他没想直接带着她去公司。 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只是当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见着光溜溜的傅小晚站在床边,弯腰穿着小内内。 看她那样子,慕斯辰莫名地想笑。 只是那笑估计也是得带着点色彩的。 大清早上的,自家太太白皙光洁的美背就白花花地晃在男人眼皮子底下,对谁来说大概都是一种诱惑吧。 傅小晚还没穿好就听见了后面传来的一声咳嗽声,她惊叫了一声立马跳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只露出了个小脑袋,跟着走过来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慕斯辰浅浅地眯眸,嘴角还含着笑意,他那稍稍有些不带好意地眼神在傅小晚的身上流转着。 傅小晚面色通红,只干巴巴地瞪他。 “遮什么遮,现在遮还来得及?嗯?”慕斯辰戏谑着开口。 盯着她的样子慕斯辰唇角笑意缓缓着漾开。“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不多睡一会!” 傅小晚轻哼,“我再不去上班,你没准下次就不让我去了!” 慕斯辰走了过来,捏了捏她露在外边的下巴,“谁说的?嗯?” “我猜的!”傅小晚低头就要咬他。 慕斯辰抽回手,淡淡的眸光看她,这丫头还真是属狗的,时时刻刻会露出她那獠牙出来。 “真是属狗的?动不动就要咬人,这是谁教你的?嗯?” “别捏我下巴,捏掉了怎么办?”傅小晚哼哼着说,还做模作样地看自己下巴,只是她这个样子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下巴。 慕斯辰看她,还是伸了手去,捏她下巴,一寸一寸地哪里去不放过。 傅小晚瞪他,他也当作没看到。 “你到底在干嘛?”傅小晚撇嘴,捏人下巴难道很好玩? “摸摸看,是不是原装的!”慕斯辰收回手,淡淡地眯眸。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这下巴不是原装的难道还是假的? “摸出来了吗?”她干咳了一声,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的想象力是真的够丰富的。 慕斯辰点头,那双琥珀色眸子盯着她,却渐渐地有笑意蔓延开,“是原装的。” “那是当然,本姑娘长得那么好看,还需要整容吗?”她朝着男人翻白眼,她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原装的。 虽然现在时兴整容什么的,但是在她眼里还是原装的最好了。 整容成一个样子谁分得清谁是谁了,到时候老了万一有什么后遗症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哭了。 慕斯辰看她沾沾自喜的模样,有种想要泼冷水的冲动,他的手捏了她的面颊,沉了声音。 “外形我不嫌弃,这个样子就很好。不用整,但有个地方我想很有必要要整一整了。” 傅小晚皱眉,问他,“哪里?” 她对自己那点信心多少还是有的,所以就算男人说的是对的,她也不会想要去整,毕竟身体是爹妈给的,随意改造多少还是不明智的想法。 慕斯辰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他缓缓地笑开,“依我看,你最需要整的地方是这里!” 傅小晚呆了呆,僵硬着脸朝着男人看去,他的手却刚好是戳着她的脑袋的。 他说什么?她需要整脑子? “有病!”傅小晚从棉被里伸出手来,朝着男人的身子重重地推了一把。 慕斯辰不动如山,她的这么点小细胳膊还真的不能把他给怎么着。 对她骂人的话,慕斯辰也压根没放在心上,骂他的打他的,统统在心里记下,大不了秋后算账,晚上床上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朝着她看了眼,只是一眼就有些挪不开了。 那微微敞开的棉被,里面包裹着的是她那曼妙的身段,是他爱不释手的。 现在就算不能动手,这么看看也觉得很养眼,看着让人很有感觉。 脱离开了她的手棉被就自动地敞开了不少,里面的春光很惹眼。 傅小晚随着男人的目光转而看到了自己露出来的春光,惊叫连连着抱住了被子。 她面上爆红,忍不住大骂男人不要脸。 慕斯辰耸肩,说得略显得无辜,“是你自己露给我看的——” 傅小晚见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差点气炸了。 慕斯辰移开视线,朝着傅小晚看去,这丫头的所有情绪到也都在她的脸上,让人不断地想要欺负她。 “那你也不能这么盯着我看啊!不要脸,臭男人!”傅小晚不依不饶地骂他,只是那连着脖子都跟着红起来的样子,却完完全全地将她给泄露了出来。 慕斯辰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穿着的白色浴袍,他侧头看了傅小晚一眼,“要跟去上班,就抓紧时间起来。” 听他这么认真地说,傅小晚也没有想法再这样闹下去,她点了头,说就起来。 她抓了放在被子上的内衣,缩在被子里穿了起来。 那害羞的小模样,让人的心底都跟着稍稍痒了起来。 慕斯辰看着她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沉了沉,他转身离开。 见着门合上,傅小晚才敢从被窝里出来,拿过挑好的套装换上。 最新一季的新款,套在傅小晚小巧玲珑的身上显得她有些性感模样。 和慕斯辰一同出门,只不过,这一次男人并没有在路上就把她给抛下,而是直接带着她到了DR集团的地下车库。 昨天抛下她一个人,无非是这个男人吃了醋,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她走路的姿势略微地显得有些怪异,慕斯辰等她慢吞吞着过来,也不催促。 进入电梯时候,慕斯辰偏头朝着她看了眼,“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非要过来逞什么能?” 傅小晚撇嘴,还好这个男人还是有点良心的,没有直接在DR集团附近就把她给丢下。 她轻轻地哼了几声,小声地嘀咕,“还不是怕你这个无良老板,直接把我工资全给扣光了啊!” 慕斯辰嘴角不免地抽了抽,扣工资?这种事其他人还好说,但若是换做傅小晚,他人都是她的,还跟这丫头计较点什么? “不是说了我包养你吗?” 傅小晚转头,红唇轻撇,“这个谁知道呢?包养包养着没准突然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呗!不包养我了,我问谁要钱?” 慕斯辰看着她,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他凑近了几分,男人的长腿抵在她身侧的墙上,一手捏着她另一侧的腰上。 他暧昧地低语,“包养协议签的是终生——” 傅小晚有些被男人的话给吓到,她瞪大了眼,终生这个词应该是算做是一种保障吧! 慕斯辰笑着收了手,“结婚证在,若是到时候我不要你了,你大可以分走我一半的财产。” 一半的财产!!! 傅小晚有些不敢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开玩笑还是其他的,慕斯辰一半的财产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法企及的数字。 她张了张嘴,盯着慕斯辰的眼眸却是越发地不确定了起来。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咱们结婚的时候就没签什么财产协议什么的?” 一般像是这样的男人,大概都会在婚前签什么婚前财产协议什么的吗?怎么到了慕斯辰这里却是听也没有听过的。 慕斯辰闻言笑了,“你有签过?” 被他的笑容看得傅小晚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来,跟慕斯辰结婚的时候就在结婚协议签了字,哪里还有其他的。 这段时间就更别提什么签字了,她貌似连笔都没怎么拿起来过。 “没有——”她否认。 慕斯辰像是看白痴似的朝着她看了眼,“那不就好了?” 恰巧这个时候电梯开了,慕斯辰率先走了出去,傅小晚赶紧跟上。 她还有想问的,为什么他就没有弄那东西呢? 万一她就是看中了他的钱呢?万一她的想法就是跟他结婚然后离婚分财产呢? 傅小晚的问题很多,不知不觉地跟着慕斯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 慕斯辰开了门,转身就看到身后若有所思的女人,他唇边的笑意渐渐深邃,大掌撑在门上,他低声对她说,“如果那么多年时间还看不透一个人,那么我这快三十年的时间是白活了吗?” 所以,现在慕斯辰是在说相信她吗? 也对,她对他死缠烂打了那么久,喜欢了这个男人那么久,他若是真的看不穿的话那还真是傻了。 慕斯辰垂眸看着呆呆的女人,指了指办公室对面的那间办公室,嘴角一勾,“傅秘书,你的办公室在那边!” 傅小晚听到这个称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见他戏谑地望着自己,她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现在是在喊自己。 不过这称呼貌似有些怪异,傅秘书,难道还有什么正秘书的? 她转头朝着对面的那个办公室看去,四面都是玻璃,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干净整洁的办公桌面,是很现代化的奶白色,桌面上放着电脑,文件夹和一盆绿色植物。 不大的空间里,一角还有着茶几和布艺沙发,统一的都是奶白色的,给人很干净的感觉。 总体还是很满意的,大概是女孩子都差不多会喜欢的。 她之前过来的时候那个办公室一直都是空着的,现在收拾了起来看起来也还不错。 这个男人自打来到法国之后,就没有女秘书的那一说。 所以这个位子也就现在一直空在了那里直到现在,傅小晚大概是这间办公室的第一个主人。 慕斯辰没有多余的表情,抬步朝着里边走去,一边对着在后面的傅小晚说,“麻烦给我一杯咖啡!” 傅小晚说好,她回到自个的办公室,放下了包包,便朝着这一层的茶水间走去。 之前来DR的机会也不算很少,她的方向感肯定是要比一般的人要好得多。 很快找到茶水间,慕斯辰的咖啡一般是要喝现磨的。 等她按着慕斯辰的口味煮好咖啡时候,已经十几分钟之后了。 她端着咖啡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几声,方才开门进去。 简助理也在,站在慕斯辰面前汇报着工作,听到敲门声便停了下来,朝着傅小晚看过来。 大概是慕斯辰之前吩咐过了,所以简助理见到傅小晚并不觉得惊讶。 傅小晚笑着跟着简助理点头打招呼,只是那眼神却被慕斯辰给捕捉到了。 慕斯辰眼神有些冷了下来,简助理也不敢多看傅小晚,生怕自个要是再多看几眼,自己的眼睛估计是不打算要了。 总裁这时不时的醋,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 他们是助理,他是总裁,是个女人都知道哪个好了。 所以这醋吃得还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傅小晚把咖啡细心地摆放在男人右手边上方的位置,方便拿也不会撞到。 慕斯辰抬眼看了她一眼,拿起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味道也还算不错。 最好别让他在看到那死丫头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那副样子,若不然,他还真的没准会把那丫头的骨头给拆了。 他放下咖啡,对上傅小晚的小眼神,他并没有说什么。 傅小晚在心底冷哼,这个男人对待下属估计也就这副样子,跟在家里还真的差了不止是一点点。 “简助理,先把手头的工作放放,带傅秘书下去人事部报道,再带她去熟悉熟悉环境,必须让她快点把公司的情况熟悉起来。”慕斯辰闲适地靠在皮椅上,嘴角的笑意深沉。 “好的,总裁!”简助理应声,反正还有两大助理,这边暂时缺了他工作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 慕斯辰手指抚着下唇,忽然朝着傅小晚看来,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傅小晚到觉得还是不笑的时候要可爱。 果然他的话,傅小晚还是觉得不说会比较好。 “傅秘书,听说你之前也做过文秘之类的工作,相信傅秘书应该很快能胜任这方面的工作吧?” 傅小晚看着慕斯辰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貌似有点欠扁,她有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他会不清楚的? 当初提出让她当他秘书,他也是这么说的,她当过文秘之类的。 只是现在,很形象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傅小晚忍了忍,“是做过,总裁放心,我会尽快熟悉起来。” 傅小晚中规中矩的回答,让一旁站着的简助理有些反应过来。 他知道这两人是夫妻关系,现在还生疏到这样的地步,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看来,也没准是两人打算玩角色扮演,不过公然玩到公司来,他们这不近女色的总裁这回是打算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吗? 慕斯辰沉沉地望了一旁的简助理一眼,嘴角有些抽搐,他干咳了一声,“那就好,下班之前我亲自考你关于公司的情况,答得我不满意要受罚!” 傅小晚眼皮跳了跳,这算是特殊待遇吗? 哪个新人一进来就要被总裁这样的大人物亲自考察的,还要受罚,不知道为什么傅小晚只觉得这两个字貌似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下去吧——顺便把Jam叫进来!”慕斯辰说道。 简助理答应了一声,便和傅小晚一道出去了。 慕斯辰看着合上的门,抬手又拿起了一旁的咖啡,这段时间咖啡都戒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喝着自家太太泡的,感觉也很不错了。 傅小晚的手艺其实已经很好了。 简助理去叫Jam过来,然后再过来带着傅小晚去了人事部报道正式入职。 在傅小晚和简助理上去之后,下面的人便都炸开了锅,传播的消息也如病毒似的,很快就传播了开来。 总裁办,缺了多年的秘书的位置,终于是有人上去了。 结果现在还是个女人,要他们这帮子的人怎么才能不奇怪。 关于慕斯辰的传言很多,但是到底是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并没有太多的人会知道。 但是今个来了个女秘书,的确像是个重磅炸弹。 简助理带着傅小晚去报道完,再带着傅小晚去了总裁办,介绍给大家。 毕竟傅小晚现在的工作环境主要是在这一层上,所以这一层的关系必须打好。 傅小晚礼貌地微笑,跟着大家打了招呼,流利的法文,给她的印象分打上去了不少。 大家都不知道傅小晚和慕斯辰之间的关系,但也不乏有些人见到过傅小晚来找过慕斯辰,只不过没有公开,大家便也没有朝着那方面想过去。 只当是个关系户进来的,跟总裁的关系不浅。 傅小晚跟大家打了招呼,大家也明显的要友好很多。 介绍完,简助理找出了一叠厚厚的资料给傅小晚,说这些是公司的情况,要她在今天之内看完。 毕竟总裁可是说了,回答得他不满意,可是要受罚的。 虽然到底是怎么个罚法简助理不知道,但想想就能猜到,估计是夫妻之间的事。 公司的资料那么多,让傅小晚看完,还要下班之前考她,这事情,若是换做他来,他估计都没有多少把握。 所以现在摆明的了,是总裁在故意刁难傅小晚。 他现在只能说一句,啊呦喂——慕太太,您就自求多福吧! 傅小晚接过那么一叠资料,差点手上还拿不住,因为太重了。 她有些艰难地拿着那叠资料,小脸都差点成了苦瓜脸,“简助理,这些全部吗?都要在下班之前看完?” 简助理也有些为难,他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慕太太,这些是总裁吩咐的,总裁不是说了下班之前会考您,所以这些必须在下班之前看完。当然了,若是慕太太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傅小晚掂了掂手上的资料,别提多难受了。 这么多摆明了是在刁难她,她在心底把慕斯辰给骂了个底朝天。 只是当着简助理的面上,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只是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到时候可要麻烦你了,简助理。” “不麻烦不麻烦!”简助理笑着摆手。 傅小晚只好拿着那么多资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资料满满地堆着,这玩意又不是什么小说,再加上那么多,就算给她一个星期她都觉得自己是看不完的。 只是现在一天的时间,她觉得慕斯辰那老谋深算的男人估计是高看她了。 她低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了资料,翻开看了起来。 这种东西无聊得要命,只是她确不得不看。 不过时间也算过去得很快,不知不觉地到了中午的时间。 一个上午总裁办这层来来去去的人貌似是有点多,也不全是来找慕斯辰的,有些是去总裁办去找那三大助理。 中午时间,傅小晚这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傅小晚接起电话,话还没说出口,男人沉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饿了!” 傅小晚把电话夹在肩膀上,她一边记着笔记,一边回应着电话那端的人,“想吃什么?我帮您订外卖!” 慕斯辰那头的声音似乎是真的有些低气压,“我想吃什么,你还不知道?” 闻言,傅小晚索性放下笔,拿起了电话,声音很温柔,好声好气的。 “那总裁您看,要不我看着订?” 慕斯辰咬牙,在电话那头咆哮,“傅小晚你给我滚进来!” 傅小晚缩了缩脖子,这男人貌似是有点凶了。 她也没敢耽误,挂了电话就朝着对门的办公室走去。 她轻敲了几声门,便推门而入。 慕斯辰见她进来,放下手里的签字笔,颀长的身体稍稍着朝后靠过去,眯眼看她。 傅小晚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脸蛋跟着红了红,所以现在男人叫她滚进来就是为了看她窘迫的样子的? 这样未免有些变态了吧! 慕斯辰转开视线,重申了一句,“我饿了!” 这个时候,傅小晚很想说一句,我知道了。只是她知道若是真的这么说了估计她就准备被削吧!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惹的。 她微微笑着,“总裁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慕斯辰沉着眸看她,半晌才开口,“要吃你做的!” 得了,傅小晚算是明白了,叫她滚进来,就是打算着要她做的。 想起昨天的那个样子,心里算是恍然大悟了。 估计是想着让她下去厨房做给他吃。 傅小晚想要拒绝,毕竟自己那里那么多的事情,他不满意还要受什么狗屁的惩罚,这个样子别提到底是有多变态了。 慕斯辰见她犹豫了,嘴角挑起的危险的笑来,“傅小晚,我说的一日三餐你给我忘到哪里去了?嗯?” “没忘,没忘!我哪敢忘记啊?”傅小晚赔笑,小脸就差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了。 慕斯辰轻哼了一声,有些傲娇的样子,“那还不快去?” 傅小晚听了话,立马就想走,只是走到一半,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不吃蛋炒饭了!我要吃肉!” 闻言,傅小晚也没敢回头,因为她有些怕自己没准一个不小心给笑出来了。 吃肉,这男人是有多么地无肉不欢? 她还没回答,慕斯辰有继续说,只是那声音却有些怪异,他的眸紧盯着傅小晚不放。“没有肉,我就将就将就吃了你!” 这下,傅小晚是越发不淡定了,忙胡乱地嗯着,一边急忙着走了出去。 不就是肉吗?给做,给做!他想吃什么都给做,那还不成么? 吃她?虽然她也是肉吧,但是她的肉她敢保证肯定没有别的肉要好吃。 298.029傅小晚,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大概是得了慕斯辰的吩咐,今天去才发现厨房刻意在一处弄了个单独的空间,让给傅小晚做饭。 她看着崭新的厨房里应有尽有的东西,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是被那个男人给算计了。 让她过来给他当秘书,她还是头一次知道秘书这个工作还要管老板吃饭的撄。 现在还特意腾了个地方给她,估摸着也是那个意思了偿。 她沉了气,午休的时间不长,简单地做了几个小菜,都是荤菜,她心里是这么想着的,既然那个男人想要吃肉,那就直接吃死他好了。 当慕斯辰看到几道略显油腻的菜时,并没有多大反应,迈开长腿便直接朝着傅小晚过来。 傅小晚抿唇,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他的大掌捏了她纤细的手腕,嘴角的笑意有些深沉,他带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里。 傅小晚直接就被他带到了他的腿上,她有些微微的惊愕,按着沙发扶手就要起来。 慕斯辰的大掌随即摁到了她的腰际,在她耳边浅浅地笑开。 “让你做肉给我吃,你到好,给我一顿全肉宴?” 傅小晚转头,这个姿势她转头有些困难,那双眼眸显得很无辜的样子,“你不是想要吃肉吗?我就做肉给你吃,不是你的意思吗?” “傅秘书——”慕斯辰强行着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蛋色都因为着这个姿势而变得稍稍扭曲了点。 不过倒也不是很难看,反倒看着挺可爱的。 他是沉着声音的,听起来略显得威严。一本正经的样子,傅小晚知道肯定是这个男人道貌岸然了。 只是他们现在的姿势是真的适合喊她傅秘书吗? 她也大概知道,他这么喊她,是要以上司的身份压她了。 反正她也根本无所谓,在家里一样的是被压的,现在到了这里又有多少的区别。 只是觉得这层上下属的关系还真的TM地暧昧,秘书这样的工作还是带着点暧昧的色彩,秘书小蜜,跟总裁这样的小说里YY得多了。 只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小蜜,而是这个男人的太太。 傅小晚脸上是淡淡的羞涩,看上去很可人。 “我还是比较喜欢荤素搭配!那样营养才均衡!”慕斯辰略带深意地看她,有些埋怨着说,“我饿了,现在被闹得有些没食欲!” 傅小晚还想呛他,不过看着男人那张好看的容颜,她还是咽下了心底的那口气。 她拧眉,低头想要掰开男人的手,“那我下去再给你炒几个素菜上来!” 虽然嘴上是那么说的,但是心底却不是这么想的,不就是吃个饭吗?偏偏这个男人那么难伺候。 是他自己嚷嚷着要吃肉的,要求她也满足了,现在却还打算这样来折腾她。 慕斯辰按着她腰上的手并没有动弹,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的腰,“不用,开胃菜就在眼前!”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暧昧的颜色。 傅小晚闻言,还想问他什么开胃菜的,只是唇上却被男人堵了个正着。 她眨着眼眸,这个男人的话还真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原来这个所谓的开胃菜就是她自己,慕斯辰也真是太高看她了。 她就是菜了?还是说能开他慕斯辰的喂? 不管是哪一个貌似都有些太过的牵强—— 慕斯辰亲够了,便扯开两人的距离,他暧昧地舔了舔嘴角,那眼神看得傅小晚差点没按耐住给直接扑上去。 男人这个样子显得有些太过的诱人了,让她身为女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傅小晚得了空,从他腿上起来瞪了他一眼,她假意地笑,“总裁,您先吃饭吧!我先出去——” 她还没走开,慕斯辰抓住了她的小手,傅小晚转头,“怎么了?” “留下来一起吃!”慕斯辰的话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 傅小晚不想,外面还有一叠资料没看过,只要一想到慕斯辰早上说的,她整个人心情都有些抑郁,明明是变着法子故意刁难,“我已经吃过了!我还有资料要看!不是说你要考我的吗?” 慕斯辰想起了早上说的话,随即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凭你那智商我还是直接惩罚你好了。吃过了,那就看着我吃!” 她还想拒绝,慕斯辰却说,“我是总裁,你得听我的!” 傅小晚憋屈,在他的身边坐下,她的智商怎么了?她智商难道不好吗?虽然比不过眼前的男人但到底应该都是中等偏上的。 但是偏偏到了这个男人嘴边是那样的话。 虽然他的智商要比她高,但也不带这么鄙视人的。总之,傅小晚就觉得自个现在很憋屈。 慕斯辰吃饭的姿势很优雅,她做的有油焖大虾,酸菜鱼,红烧排骨,糖醋里脊,这些菜大概听着名字都能觉得油腻,全部凑在一起,看上去颜色还是很油腻。 但饶是这样,男人吃饭的姿势也没有半点的不雅,反而倒是看着很养眼。 修长好看的手握着筷子,一手托着瓷碗,他偏头朝着傅小晚看了眼过来。 傅小晚立马收回了偷窥着男人的视线,那样子有点做贼心虚。 终于男人用完午餐,将碗筷放下,傅小晚松了口气,就想把餐车推出去。 “放着,让简助理过来处理!”慕斯辰沉沉着说,他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过来身边,“现在帮我按按,有些不大舒服。” 傅小晚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触碰在男人的大阳穴附近,大概是真的不大舒服吧!傅小晚低头看着他流露出来那极淡的神色。 她直接走了过去,小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附近,帮他轻柔地按压。 慕斯辰见她乖乖地便松开了原本放在她手背上的手。 她垂下眸,认真地看着慕斯辰,她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也能大概着感觉出来点。 “总裁办这层的厨房还没完全装修好,暂时还不能用,下面的那个临时的就暂时用着。”慕斯辰眼眸微阖着说,他的嗓音显得柔和得很。 傅小晚还以为下面那个临时腾出来的空间就是给她做饭的,没想到这边也要弄一间。 也难怪她上午是看到了好几个装修人员走过,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有钱人,她也懒得管那些钱他怎么花。不过,厨房在上边那么她还是方便了些的。 在下面虽然有了隔间,但是还是太显眼的,也不知道那些看到的人会怎么传。 没听到她的声音,慕斯辰皱眉,眉间浅浅的川字在这个男人脸上显得有些明显。 “以后提早给我做饭,十二点之前必须做好送进来。还有,要荤素搭配,若是再像今天这样跟我置气,当心我吃你。”慕斯辰说得自然。 只是到了听的人耳中,到底还是显得暧昧多了。 这个吃当然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吃了,而是那方面的,傅小晚懂的。 这个男人的话,她大概都是被他带出来的,他说的那些个荤话,她现在不但能听懂了还能时不时地来几句。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夫唱妇随’这样的四个字,貌似拿来形容他们之间在正常不过了。 傅小晚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下的力度略微地轻了不少。 慕斯辰开口问她,“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傅小晚点头。 “不过你若是无所谓的,那么也可以迟一些,我可以选择吃你!”慕斯辰话锋一转。 没有多少的暧昧情绪,傅小晚大概知道,这个男人的话貌似也不是开玩笑的。 她不轻不重地按压,倒是让男人有点舒适了起来。 他嘴角挑了挑,等到傅小晚揉得手都快酸了,慕斯辰才出声,不用揉了。 傅小晚松开手,小手却不自禁地顺着男人的发丝,听着他略带疲惫的嗓音,关心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很累吗?” 慕斯辰转头,稍稍着抬眼她的那张俏脸入了他的眼眸。 那漂亮的小脸上稍稍着有些担忧,慕斯辰心中一动,捏着她的手腕便拉到了唇边,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抬眸时候眼底那缱绻尚未来得及散去,“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多的是无奈。 这五年时间里,他更多的是把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希望借着工作来让自己麻痹。 毕竟,那些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对他的打击是不小。 不过好歹现在是走出来了,身边有了个傅小晚,他的妻子,虽然不够漂亮,但长得很合他的意,虽然身材不够好,但对他来说一手掌握却是刚刚好的,她的身体,是他喜欢的,至少这个瘾一时半会是戒不掉的。 在傅小晚还在愣神的时间里,慕斯辰轻拍了她的手背,“出去吧!别想着我能给你放水——” 防水自然是指慕斯辰之前说的要考她的事情了。 傅小晚是真的不想听,什么叫做放水,她明白的,貌似这个男人也没打算过要放水吧! 她也没有多跟他争辩,乖乖着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继续之前还没看完的资料,这些资料她上午看的还都只是一小部分。 的确,这些资料按着她的智商别说记住了甚至是一遍看完都应该是困难的。 期间,简助理进去过一趟把放在办公室里的餐车给推了出来,叫人来处理掉。 傅小晚看着那些忙前忙后的助理,突然觉得他们到像是来打杂的,反倒是慕斯辰那个男人,像个帝王,到处都要人伺候着。 不过又有谁不一样的,大概那些所谓的总裁都是这样的一副德行。 她的哥哥们,貌似也是这样,大爷似的,让人当祖宗似的给供着。 但是谁又能说那个位子就很好呢?站在高处自然承受着比下面的人更大的压力。 这点,傅小晚向来都看得开。 所以她想的从来不是有多少的钱多少的权势,她只要自己还是自己就好。 平淡一点的生活,她还是挺喜欢的,没有那么多的纷扰。 但是貌似她喜欢上的男人并不是一个简单普通的男人,他是个霸道专制的背景强大的男人。 临近下班时间,傅小晚手边的资料是看掉了大半,但是记到脑子里的东西可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她从学校毕业也有两年时间了,早就不如学生时代记忆力那么好了,看过的东西仿佛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傅小晚深吸了口气,接通,果然里面传来的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进来——” 那么没有多少温度的两个字,让傅小晚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她撇了嘴,挂了电话,便起身朝着对门过去。 连门都没有敲,开门进去。 慕斯辰听见声音,便抬头饶有兴致地朝着她看去。 傅小晚紧了紧抱着双臂的手。 “傅秘书,过来——”慕斯辰看着她停滞不前的脚步声音沉了沉,眼眸有种紧迫盯人的感觉。 闻言,傅小晚乖乖地走近了点。站在慕斯辰的对面,隔着一张大桌子,这样的距离不算远。 但是慕斯辰可不这样想,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是很亲近的。 男女之间的负距离才算是近。 慕斯辰淡淡地拧眉,“再过来点,难道是在怕我?” 傅小晚是不能激的,一激估计连着到最后做出来的动作自己都会后悔。 她越过巨大的办公桌,直接走到慕斯辰的身边,她的身子俯下来,柔软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男人的下巴,眼底带着娇媚。“这个距离够吗?” 慕斯辰摇头,闲适地靠在皮椅上,他的手轻柔地揉捏着她柔软的细腰。 “再近一点——” 他到是想看看这个丫头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去。 傅小晚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干脆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娇俏的眨眼,“这个距离够了吧?” 慕斯辰将下巴枕在了她的肩头,呼吸着女人身上好闻的发香,他渐渐着有了些迷失。 “够了——” 傅小晚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在办公室里这么胡来的感觉还真不是一半的刺激。 慕斯辰的呼吸轻缓地喷洒在她的肩窝里,“上午说的还没忘?” “没……没”傅小晚看他的眸光有些犹豫。 “不让我满意,可是要受罚的!”慕斯辰轻笑着说。 闻言,她的小脸上脸色一窘,受罚,这个男人现在这样还能这么罚她? “想知道惩罚是什么吗?”他突然沉了声笑开。 那眼里带着点不怀好意,傅小晚只觉得这个男人就跟个坏胚子似的,到底还是坏到了骨子里蛇。 傅小晚耳根子热了,她眨眼,很聪明地说,“我宁愿不知道!” “那好,我们开始了。”慕斯辰笑,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着收拢。 傅小晚有些紧张地想要站起来,毕竟距离这个男人太近了,她会紧张,只是会更加回答不出来。 她还没怎么动,屁股上就挨了一记,不重但是有点疼。 她呲牙裂嘴的看他,眼泪汪汪的模样显得很撩人。 慕斯辰那漂亮的喉结上下略微地滑动,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面颊,忍不住便吻了上去。 “傅小晚,你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他的声音带着点浅浅的欲念,松开了手,只是还是没能让傅小晚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DR的产品理念是什么?” 傅小晚被亲得有些晕头转向,慕斯辰这么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DR在哪一年转型成功?迄今为止DR成立三十八年,这段时间里,发生过哪几件重大的历史***件?……” 傅小晚有些发蒙,那些东西她都是有看过的,只是浅层的皮毛而已。 就算这个男人给自己放水了,傅小晚还是觉得自己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她脑子里仿佛是有一只小猫的爪子,在不断地挠啊挠的,让她无法思考。 慕斯辰笑着看她,这些事情都是他能预料到的,这个丫头只要一干扰,就会是这么迷糊的样子。 他伸出手去,捏着她的腰肢按在了怀里。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不知道?小晚,我可是放了水,你呢?能答得上来吗?” 傅小晚身子乱动,恨不得瞪死这个臭男人才好。 她原本脑子就不是很好用,还被他亲得差点就要断气了,脑子供氧是严重的不足。 结果现在还要问她那些问题。 慕斯辰轻松地就能把她胡乱扭动的身子按压住,他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傅小晚轻哼,不感兴趣。 慕斯辰只是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傅小晚,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闻言,傅小晚抬起了头瞪他,“你不是知道吗?还问?” “想确定一下。”慕斯辰捧着她的小脸,额头跟她的轻轻碰在一起。“你说喜欢了我十年,可是我没记得,我们十年前有过什么交集。” 傅小晚小脸上的脸色稍稍着发生了点变化,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男人想起来当初那个小太妹就是她。 那个样子的她,这个男人怕是会厌恶的,她貌似都还记得那个时候,男人那被她缠上时候的表情。 很冷—— 要是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小太妹,估计他们之间就没准会saygoodbye了。 这个结局不太好。 她干咳了一声,问他,“怎么突然好奇这个了?” “突然想起想问问,怎么不能说?”慕斯辰看她的表情戏谑着开口。 傅小晚撇嘴,没吭声。 299.030不但说得好听,我还能做给你看 慕斯辰皱眉,捏着她的下巴力道稍稍地收拢了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很,傅小晚抿着嘴角呼吸渐渐有些转不过来。 那种感觉实在是有些要命。 慕斯辰薄唇稍稍一弯,“说不说?偿” 傅小晚小手缠上了男人臂弯,红唇微微嘟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慕斯辰点头等着她继续接下去说。 她拉远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近的距离会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过。 抬眸,她对上了男人那双深沉的眸,“很简单,某次偶然的遇见,我对你一见钟情!至于是在哪里见面,我记不大清楚了。我才十四岁,这个年纪刚刚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是个颜控,所以要喜欢上你一点也不困难!” 慕斯辰闻言,挑了眉,略带深意的眼眸朝着她望过来。 她十四岁,他十九岁,在宁城呆过一段时间,傅小晚是宁城人,自然是在那段时间遇到的。 只是对她说的话,虽然于情于理,但是男人还是保留着怀疑。 他没再开口,只是薄唇忽然轻挑了上来,屈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对我一见钟情?” 傅小晚眨了眨眼,说是一见钟情并不为过,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候便是惊艳,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在我活了十四年的人生里,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一见钟情了呢?”傅小晚抿着嘴角,说。 慕斯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地开口询问。“之后呢?” “什么之后?”傅小晚有些发懵,渐渐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之后,我还是你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吗?你现在二十四岁,还有见过比我更好看的吗?”慕斯辰盯着她的下唇,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过她的柔软的唇。 这个地方不但看上去好看而且手感也是不错的,至少是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他的声音像是在蛊惑那般,傅小晚只觉得自个的身子都要跟着沉沦下去。 有比他好看的,那是自然的。 只是现在她不敢说,也不能说。若是她觉着苏靳安要比他要好看,她估摸着按着慕斯辰这个脾性,她大概是真的不用再活了。 “这是有了?”慕斯辰拧眉,对她的不发一言表示不悦。 傅小晚摇头,“不管我到后来有没有遇到比你还要好看的,我眼里喜欢的人还只是你。” 她的小手抚摸上了男人的下巴,目光眷恋,她柔和地来回轻蹭着男人那刚毅的棱角,“我不是只要看到一个好看的男人就会喜欢的,先来后到,你是最先到的那个人,所以不管后来遇到了怎么好看的男人,我喜欢的人依旧还是你。”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颜控,长的好看不算,也要看感觉。 喜欢慕斯辰,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她第一眼就喜欢的好看。 “说得真好听!”慕斯辰眯眸,浅浅地哼。 傅小晚知道估摸着这个男人现在是有些不大爽利了,忙讨好地笑,“不但说得好听,我还能做给你看!” 慕斯辰轻哼,做给他看?这个丫头还能怎么做给他看? ---题外话---抱歉,今天十里有些不大舒服,就先更一千,明天万更!么么~ 300.031小晚,先做个给我看看 慕斯辰颀长的身体朝着后边轻轻一靠,修长好看的干净大掌十指交握着放置于小腹处。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沉着的眸子柔和着笑。 只是傅小晚明白的,这是这个男人在等她的下文了,有时候真的不过是一个动作就能让她完全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 傅小晚不由地深吸了口气,朝着慕斯辰看了过去,她的视线落在男人放在小腹上的手上偿。 那双手手指很好看,指甲修剪得刚好,很干净的男人。 她见过很多男人喜欢把自己的指甲留长,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不会,仿佛不管是哪里,只要是这个男人的,她都是会喜欢的很喜欢。 因为男人收回了搂着她腰肢的大掌,她这个姿势坐在男人的腿上并不是很方便。 她的小手撑在男人的胸前缓缓着站起身来,全程慕斯辰也只是看着,不动手也没开口。 那双深沉的眼眸盯着她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傅小晚站在他的面前,红唇微撩,“至于怎么个做法,以后就会知道!” 闻言,慕斯辰拧了眉,不满于她的这种说法,不过,她说的也对,做给他看,自然是得做,慢慢来的事情貌似也急不得。 只是,他却挑了唇角,颀长的身子倾了过来。 在傅小晚的眼神里,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到了自己跟前。 他的眼神缓缓地从她的小脸划过,带着暧昧不清的感觉,他缓缓开口。 “是吗?做给我看,也得做不是?小晚,先做个给我看看。” 男人刻意加重了做的那个音量,气氛渐渐地带着了旖旎的感觉,做给他看?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看着男人攥着她手腕的大掌,她有些许的失神。 只是还没被他扯到他怀里之前,傅小晚回过神来,按着男人肩膀没动。 她的姿势居高临下的,但是面对着坐着的男人气势并没有上去多少,毕竟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太过的强大。 那种气场更是与身俱来的,即使是坐着那点感觉还是没有少去分毫。 她明白的,慕斯辰的意思。 脸蛋更是有些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她抿着嘴角瞪他,“我说的做不是你那个做!” “那是哪个做?小晚,你说——”慕斯辰抓着她手腕不轻不重的,至少让她不是那么容易就挣脱开。 他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来逗弄这个丫头。 看着她面颊上的红,有些时候连带着心情都能好很多。 傅小晚被他的话弄得稍稍有血傻愣在了原地,到底是哪个做? 中文的汉字,做难道不就只是那个单人旁的做吗? 只是她说的做是很简单的意思,浅显易懂。但是被男人咬在嘴边的那个做却不是,那是带着深沉含义的那个做。 会让人羞于启齿的那个字。 她只觉得,有时候中文还真的是博大精深,至少同一个字能有好几种理解。 带上了暧昧的颜色,更是让人有些难以启齿。 她深吸了口气,原本抵在男人胸口的小手有些微微发颤。 慕斯辰垂眸看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他的手轻捏着傅小晚的下巴。“说啊——哪个做?嗯?” 傅小晚看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就做事情的那个做!” “难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做?小晚,难道是在法国呆久了现在连母语都不知道怎么写了?”慕斯辰揶揄地看她。 直到她变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男人也没打算放过她,他俯下身,低沉的声音便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响着。 “***的做也是那个做!” “……”傅小晚闻言,脸彻底红成了猴屁股,什么做来做去的。 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这个男人在这里讨论这些,不就是考她吗?她突然觉得这是在烤她还差不多。 不然她的脸上怎么就感觉跟火在烧差不多。 她抬手摸了摸滚烫的面颊,有些气愤地瞪他,“慕斯辰!” 男人无所谓地挑眉,看着她那张生气的小脸,他松开手,让她重新获得了自由。 傅小晚忙站远了点,对上他那双略显得深沉的眼眸,她觉得自己可能现在在男人的眼中就是食物一样的存在。 很明显的,男人的眼神在传达着的信息就是跟她在说,他要吃了她。 傅小晚朝着门口看了看,总裁办的人不算多,这会儿都是下班的时间,脚步声听不大清楚,办公室的隔音在这个时候显得很好。 她咬牙,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也不想像刚才那样随便地就能被男人给拉过去到他的怀里。 退到安全距离,傅小晚才朝着慕斯辰多看了几眼,见着他没有想要动手动脚的趋势便有些松了口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小手扣在办公桌的边沿。“你别这样看我,我腿软!” 闻言,慕斯辰打量的眼神丝毫没有减退。 他的长指抚摸着下巴,眼神却渐渐着暧昧,气氛都仿佛是变了的那般,让人有种无法自持的感觉。 他的唇角染了笑,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着开了口,“腿软就对了!昨晚弄到那么晚,今天还来上班,不腿软今晚回家就把你做腿软为止!” 傅小晚嘴角僵了僵,看着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貌似是完了。 他说的话半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她知道的,这个男人绝对有那个本事直接把她给做腿软。 今天早上她都差点起不来。 “慕斯辰,你你、开玩笑的吧?” 她的声音里都是用的不确定的语气,果然因为不确定现在声音都低了几个度。 慕斯辰唇角一勾,沉沉的眸光看着她的嘴角,“开玩笑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傅小晚确定了自己心底的那点想法,是更加地笑不出来了。 不是开玩笑的,难道还真打算要把她给做腿软?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不光是腿软了,连着身子都跟着软了半边。 开玩笑开到现在的这种份上,她也是觉得慕斯辰这个男人貌似有些过分了。 她咬着牙,唇上传来细微的痛感让她觉得清醒了很多。 “慕斯辰——” “嗯?”男人浅浅的笑,嘴角勾着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坏,也对这本就是他的本质。 他眼神略微地沉,“乖,小晚我跟你说过的,要叫我什么?” 傅小晚张了张嘴,脑袋有一瞬的空白,她结结巴巴的问,“要叫什么?” 慕斯辰笑容浅浅,“你觉得呢?” 明明在笑着,只是为什么傅小晚就觉得这个男人在咬牙切齿,仿佛只要她说的答案男人不满意,他就会上来直接把她给咬死。 或许说咬死是有点过了,但是弄死她,她却不会觉得有些怀疑。 弄死她,是这个男人最喜欢的了,在那方面的。 她想了想,斯辰哥哥他不是很喜欢,那就是那两个字。 只是她也不敢保证喊他那两个字,现在的自己还会不会是完好的。 慕斯辰在看她,看着那样子摆明了是要听她喊他了,不听到她嘴里说的那两个字就没打算罢休的样子。 傅小晚干咳了一声,小小软软的声音,“老公——” 慕斯辰闻言只是眯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却略微地让她渐渐着有些心慌。 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站起身来的男人给按在了办公桌上。 她的腰上抵在冰凉的办公桌边沿,有些坚硬,脑袋还直接磕在了堆积起来的文件上面,细嫩的皮肤即使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还是觉得有些疼。 文件夹的棱角还是相对的尖锐,至少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这样突然的一下子,傅小晚眼里稍稍着有了些湿润,像是快要哭了的模样。 慕斯辰捏着她的腰肢,把她的上半身给按在办公桌上,那伟岸的身体压着她,让她根本没有多少喘息的空间。 他的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倒影出来她有些惊慌有些委屈的小脸来,让他的心仿佛也跟着痒了起来。 在他俯下身去亲她的时候,她眼泪汪汪的说疼。 “疼也忍着!”慕斯辰这个时候没有太多怜香惜玉的想法,只是想要把她给揉碎到心里去。 傅小晚侧头,不让他亲。 这个结果,她貌似早就想到了,自己这么叫他,估计不把自己弄半残也应该算是好的。 只是她现在是真的疼啊,后背疼,腰上也疼。 那刚才突然的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她能不疼吗? 要是换做是身上的这个男人估计也会疼,只是现在他压根就没想过她。 慕斯辰脸色沉了些,感觉动这个丫头的不配合,他也跟着倔上了,非要亲到不可。 最后男人的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才得以如愿地压了上去,他的吻是真的算不上温柔,傅小晚觉得自己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个样子的男人简直不要太过凶残。 她的呼吸都转不过来,嘴上疼,背上疼,简直可以算作是一种煎熬,煎熬得她现在就是一种生无可恋的状态。 她的小手也跟着倔强上了,攥成了拳头打在他宽阔的背上,凭什么现在就只是她一个人疼,她也要这个男人疼,这样她才能觉得心里畅快些。 不然一个人疼,那她该多委屈啊! 她的拳头打在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疼,毕竟她现在被他按在办公桌上欺负,人能有多大的力气。 这个姿势也根本不怎么好下力,对于慕斯辰这样的男人来说根本是算不上什么的。 傅小晚眼泪花都跟着冒了出来,那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的狼狈不堪,慕斯辰亲了一会儿,尝到一股咸淡的味道,睁眼才发现这个丫头哭了。 哭的样子怎么说呢?还真的不是很好看,有些傻兮兮的。 哭都不是很漂亮的姑娘。 慕斯辰松开手,把她给扶了起来,低低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丫头是半点委屈估计都受不得的。 看,想试试办公室的想法,直接在看到这个丫头的眼泪现在就全盘的打消的。 傅小晚哭得是真的不好看,左眼一直在掉眼泪,只是右边却只是红,哭不出来,看上去显得滑稽。 慕斯辰无奈,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扯过了一边的纸巾,有些笨拙地帮她擦着眼泪,他也是觉得憋屈,这丫头怎么就这样就直接哭给他看了。 至少也得让他尝点甜头再哭不好? 傅小晚大口地呼吸着,她刚才真的有了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虽然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那种感觉却真实的很。 她是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 只是叫了声老公,这个男人偏偏那么大的反应,让她都觉得有些过头了。 慕斯辰看着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大口呼吸的样子,是被这个丫头现在面上的样子给蠢到了。 女人在他的面前大都是保持着形象的,只是现在貌似这个丫头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在他眼中的样子,只是他没有半点的不快,反倒觉得这个样子的傅小晚会显得很真实。 他有些心疼的拿着纸巾帮她擦着眼泪,这个蠢丫头,接吻不会换气就算了,现在被吻了一下就直接哭给他看。 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都会有心理阴影了。 傅小晚直接扯过男人手里的纸巾,她自己擦,才不想这个男人管她。 刚才不顾她死活,现在假惺惺着做好人给谁看。 反正她是半点都不想看到。 慕斯辰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哑然失笑。 就像是个在跟大人斗气的小朋友那般,看着就让人觉着可爱。 慕斯辰也不跟她闹,只是大掌掌控着她柔软的腰肢,这么抱着不让她稍稍有什么不小心地一个跟头就给栽下去。 现在这个丫头看上去脾气应该大着呢! 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哄不好。 傅小晚拿着纸巾擦了脸,有擤了鼻涕,最后直接把纸巾又还给了慕斯辰。 男人看着丢到怀里的纸巾,脸色很黑。 纸巾是用过的,有眼泪有鼻涕很脏,这对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来说,要怎么愉快地接受。 他看了眼傅小晚那还红着的眼,气息沉了沉,好吧,现在看着傅小晚的样子,他忍了。 有些嫌弃地将纸巾给丢进了垃圾桶里,他沉着眸看着她胡闹的样子。 “慕斯辰,你个混蛋!” 被骂了?慕斯辰却还是没有多大的起伏,平静着眸看着傅小晚的样子。 那副样子在傅小晚眼里又是变了样子的,就像是在跟她说,你闹啊闹啊,反正我就是不理你。 傅小晚挣扎了起来就要下去,他现在做错了事情还这样无所谓的表情,要她怎么说? 她眼眶又红了起来,嘴巴一撇一撇的就像是马上又能哭出来的样子。 慕斯辰没松手,脸上的神色多的是无奈,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哭什么呢?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嗯?” 傅小晚没理他,冷哼,别扭地转过了脸去,反正现在她还在生气呢!就是死活都不想要理这个男人。 索性还是不要理的好。 慕斯辰坚持着捧着她的面颊与她对视,他爱怜地吻了吻她有些红肿起来的嘴唇,那是刚才被他亲得过分时候留下来的印记。 现在看着她这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的就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貌似是真的过分了。 让这个丫头受了委屈。 只是那种事情难免地有把握不住的时候,对男人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放在女人这里就不一定的。 虽然唇上的吻很小心,但是傅小晚还是觉得有些疼了。 是刚才被亲肿了的地方,男人啊——貌似都只顾着自己高兴就好,不回去顾及女人的感受。 她伸手刚想要推开他,只是男人却不肯,他的气息很稳,喷洒在傅小晚的面上很暖也很舒服。 她推不开他,于是乎,这个想法也跟着去了大半。 慕斯辰沉了声说:“小晚,还生气呢?我的错,嗯?要打要骂你随意。” 傅小晚受不了男人现在就这个样子跟她说话,她有些没了骨气,转开了视线,面颊却是微微的泛红。 她原本推抵着他的手也跟着垂落了下来,她低头一声不吭。 怕自己若是说话了,那肯定是软弱了。要跟面前的男人屈服了,只是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么快地原谅他。 虽然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虽然事情很小,但是她希望这个男人能考虑自己的感受。 慕斯辰用额头轻轻地蹭着她的额头,姿态亲昵得仿佛本该就是这般模样的。 他的手指穿***了她的发间,轻缓地梳着她柔软的发丝。 他低沉地吐了口气,声音微沉下来,“小晚,别不理我——” 配上他的表情,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几乎让傅小晚怀疑起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慕斯辰了起来。 若是正常的,她不觉得这个男人会说这样的话,那明明是在撒娇,撒娇这个词,傅小晚从来不会觉得可以用在慕斯辰的身上。 只是现在事实却摆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刚才明明也是撒娇了,很可爱的样子。 让她很喜欢—— 傅小晚红唇勾了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双哭过的眼看起来也灵动了不少。 慕斯辰见着她笑了才松了口气,抬手揉她的脑袋,“这下,不生气了吧?” 傅小晚轻哼,那样子看上去貌似还真的有点拿娇的嫌疑。 “怎么不生气了?我还生气着呢!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顾着自己快活,不管女人的死活!” 面对着她的指责,慕斯辰选择缄默,所有的事情都等着这个丫头说完再说。 “都是你,我腰上疼背上也疼,我都喊疼了,结果你也不理我!慕斯辰你丫的就是一个大混蛋!” “嗯,哪里疼了?我看看——”慕斯辰唇角划过笑意,按着她乱动的腿就去查看她说的伤到的地方。 可能刚才是没控制住力道,直接把这丫头给推了过去,女孩子本来就娇嫩得不行,就跟花骨朵似的,哪里经得起他这般的粗鲁的动作。 傅小晚见着慕斯辰要扯她上衣的动作,尖叫连连,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衣摆,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变了味道。 或者说更像是在看色狼的眼神。 慕斯辰拧眉,“我看看——” “不要,不疼了!”傅小晚说,眼底也有些抗拒,是不想给男人扯开衣服看。 慕斯辰按着她手的力道稍稍着加重,“真的不疼?” 见着她还是摇头,慕斯辰声音沉了些,“小晚,乖一点,让我看看。要是真伤到哪里了疼的是你自己,嗯?要是真的严重了,擦点药。” 傅小晚摇头,“不是很疼了,没事了!” 只是刚才被按在办公桌上疼,现在没了他的压制感觉不是那么明显。 慕斯辰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见着她点头认真的样子,他也就作罢。 不跟这个丫头纠结。 傅小晚见着他松手了,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下来,顿时觉得舒畅很多了。 笑话,若是在这样的时候,被这个男人给掀起衣服看,那她还是算了吧! 在办公室这种地方,刚才她还被男人压在办公桌上,这样的事情仿佛是历历在目,要她怎么能不去尴尬。 慕斯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那要不要继续接下来没做完的事情?” 傅小晚几乎以为自己这是听错了,抬眼的时候看到男人那张脸上认真的神色,她突然有种哔了狗了的感觉。 为什么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是那么不入流的话。 接下来没做完的事情,还能是什么事情。 傅小晚清楚,只是被慕斯辰这么说,她更是尴尬得不行。 见着慕斯辰要俯身过来的动作,她吓得身体后仰,小手撑在他的胸口,神色有些慌张,“我看还是别了,下班了。我们回家,回家!” “回家啊?”慕斯辰重复着念道,笑意深了些。 他的大掌揉着她的发丝,“快去洗把脸,我们回家。回家继续!” 男人笑温和无害,只是傅小晚突然觉得可怕得很,回家继续,回家继续个毛线啊? 她都哭了,这个男人现在竟然还只是想着这档子的事情。 变态! 她暗自在心底骂完,便从男人大腿上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开了水,用水洗了把脸。 干净的笑脸上,就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其他的看上去要正常很多。 是哭过的痕迹,不好看。 她用纸巾把脸给擦干,自己脸上的淡妆这个时候也跟着有些落了,特别是嘴上的最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被慕斯辰给吃到肚子里了,反正不关她的事情,既然他那么喜欢吃那就吃个够。 再次从洗手间里出来,慕斯辰已经拿了外套坐在沙发背上,修长的长腿交叠着,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那栋大楼。 窗外的天空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很静谧的美,晚霞几乎把整个天空给映衬得美轮美奂的。 很浪漫的颜色,傅小晚是喜欢的。 她走到慕斯辰的身边,还没有开口,慕斯辰便转过了头来,他看她的视线平静地很。 “好了?” “嗯!”傅小晚点头,只是视线在男人的身上有些挪不开眼,这个男人养眼地很。 尤其是在晚霞的光里,更显得他侧脸好看。 慕斯辰看了眼搁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起在手上,迈开步子朝着她过来。 傅小晚的手被男人紧紧握着,她垂下眼眸看他的手,红唇勾了勾。 慕斯辰带着她下楼,坐上那辆低调的黑色奔驰车。 等车驶出地下车库,傅小晚坐在副驾驶有些不安分起来,她望着那片天空,拿了手机拍了一张。 只是晚霞拍得不是很好看,不过车窗里却映出男人认真开车的样子,她点了保存。 她想要存下来,当作纪念也好。 慕斯辰开车,他唇边的弧度稍稍着上弯了些,随意着问,“学校里学的东西忘了没?” 傅小晚听他这么说,过了一会儿才如实回答,“忘得差不多了!” 学校里面学的东西,不常用不忘记就真的奇怪了。 “抽时间补一补,毕竟DR设计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这段时间画几张设计图给我看看!合格了才让你转过去!”慕斯辰平静着声音说。 只是虽然他这么平静的模样,却让傅小晚激动了好一会儿。 至少有了希望不是? 看样子,她应该不会当这个男人的秘书太久。 她点头说好,那激动的表情在她的脸上存在了好一会儿。 “放心吧!我会抽时间补,我一定会进去的。” 慕斯辰勾了嘴角,看着她过于自信的模样,却也是忍不住地想要泼冷水。 “这件事关乎设计部,我事先说好,不会给你放水!” “要没打算让你放水!”傅小晚轻哼,他今天考她就给放了水,这会儿刻意强调这个,是真的要她知道,他这次是不会给她放水了吧! 只是这件事,她也没想要这个男人放水。 要知道,放水这件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觉得自己这个代价还是不大付得起的,谁知道这个男人会拿什么来刁难她。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开车。 唇角稍稍着勾了些,放水—— 他倒是还以为这个丫头会想要他放水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跟他说不用放水。 这会儿看起来,倒也是有那个勇气的。 看来自家太太貌似也不差。 回了公寓里,傅小晚和慕斯辰一起做了饭,这会儿是傅小晚做男人的副手,或许按着这个男人的话来说,很快可能就是他喂饱她了。 她在进门撒娇着想吃他做的饭,他也禁不住她的这般撒娇模样,看着让人的心都能跟着软上一些。 所以现在是他做的饭,她在一边做做简单的事情。洗菜,切菜这些事情。 实际上慕斯辰估摸着也是清楚的,应该是这个丫头懒了,不想做饭,所以是撒娇让他做。 不管是什么,慕斯辰都点了头,他做就他做,反正会慢慢从她的身上要回来的。 男人在车上说的话,让傅小晚开心了好久,自然忘记了之前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她这个人简单得很,所以很可能自己被卖了还没什么感觉。 慕斯辰笑她傻,傅小晚轻哼着离着男人远了些。 看着她一边洗菜一边哼着歌扭着屁股的样子,慕斯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吃完饭,也是两人一起收拾的,看着她的样子估摸着是没事了。 她手里带着泡泡就直接碰上了男人的鼻尖,他没有防备,鼻尖勾了泡沫,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模样。 傅小晚立马笑着跑开,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 慕斯辰抬手擦掉泡沫,低了头继续着手头上的动作。 洗完碗,他将沥干的碗放入碗柜里,这才朝着傅小晚过去。 那丫头知道自个现在是逃不掉的,明目张胆地坐在沙发里,见着慕斯辰过来也只是笑着招手。 慕斯辰薄唇稍弯,搂住了傅小晚的肩膀,冰冷的手就直接碰在了她温热细腻的肌肤上。 傅小晚到抽了一口冷气,大夏天的碰到冰凉的东西却也不会有多少反感。 更何况是带着一点点温热的感觉。 她眯着眼眸,抓着男人的手掌贴在脸上,她舒服地喟叹,“好舒服啊——” 说完她睁眼朝着男人看了眼,心想,这么幼稚的事情貌似自家男神也喜欢呢,不过她偏偏不要着了他的道。 慕斯辰皱眉,本意是想要报复她的,只是这个丫头偏偏没有半点的不快。 他俯下身来捏住她的肩头,低沉着声音,“舒服吗?” “嗯!很舒服!”傅小晚挑眉的样子很可爱。 “是吗?”慕斯辰笑,“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傅小晚闻言脊背有些发凉,什么叫做更舒服,她若是相信了这个男人就真的有鬼了。 还没等跑开,身子就被慕斯辰扛到了肩膀上。 他的力气大得很,扛着她就直接的走。 傅小晚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跟着倒了过来,这些全都来自于一个男人,那就是扛着她的男人。 她刚想要开口,慕斯辰却说,“说好的惩罚要开始了!” …… 傅小晚撇嘴,这样的惩罚果然是他爱的。 只是这种确定是惩罚吗? 傅小晚有些恶寒,虽然一开始是挺舒服的,但是第二天就跟散了架似的。 她只能央求他手下留情。 慕斯辰堵住她的嘴,那双眼眸里刻意压制着***。“产品理念回答不出来吗?” 傅小晚噤声,回答不出来。 不光是因为被堵住了嘴,还有她是真的忘记了。 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是真的没有,所以这会儿这些问题对她来说是真的难了。 看过,记不住。 “转型是哪一年回答不出来吗?”慕斯辰又问,看她的眼神带着些浓重。 傅小晚发愣的样子是真的傻,慕斯辰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我看啊——你就是来给我吃的!惩罚什么的是你自找的!” “……” “更何况这样的,也不算是惩罚吧!哪一次你不是很舒服呢?”慕斯辰沉着笑,愉悦地笑出声。 如果他的眼神不是那么恶意的话,那感觉相信会更好的。 傅小晚听着他的话,脑袋有些充血,突然觉得再也不能好好地和男人讲话了。 舒服是舒服,如果之后不会那么疼就更好了。 301.032对就是藏男人了 自从慕斯辰在车上说了那般的话后,傅小晚搜刮了不少的专业书籍过来。 毕竟她也是学过的,这些东西要重新学起来,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总裁秘书要做的事情算起来还算是清闲的,毕竟慕斯辰的身边有着三大助理。 这三大助理几乎可以这么说,完全是全能助理,哪一个拿出去都丝毫不逊色偿。 所以,之前这个位置也是一直都空着的。 她突然来上班,并没有多少的事情需要她做。 她做的更多的无非是端茶递水,给男人做午餐之类的事情。 所以大把空闲时间,她的专业书籍高高地堆叠着,桌面上摊着一本翻开的书,她的样子显得及其地认真。 连着对面的门打开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慕斯辰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身影上,菲薄的唇向上挑着。 他突然走了过来,她这边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就算是走进去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出来。 慕斯辰高大的身体微微俯着,好看的手撑在奶白色的桌面上,他稍稍侧过脸就能碰到她的耳垂。 是整个差点是要把她包裹入怀的姿势。 傅小晚看着身侧多出来的手,心尖跟着一颤,她貌似闻到了男人身上那好闻的古龙水香味,这款很适合这个男人,貌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没有换过。 她转头朝着男人看去,额头却撞到了他的下巴。 傅小晚痛呼,咬着嘴唇抬手摁住了额头,是真的疼。 但她想,他的下巴应该比她还要疼。 不过也完全是活该,谁让他神出鬼没的无声无息的就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她不骂他已经算好的,够给面子了。 慕斯辰面无表情,他垂眸看了眼她看的书,而后转头看她,喉间沉了点点笑意。“疼?” “不疼——”傅小晚看了他一眼,距离得近,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地有些浓厚,却十分地好闻,是她喜欢的。 慕斯辰的手指点了点她捂着额头的手,轻轻地拉开,看了眼她的额头,上面只是有些红,她的皮肤白,一般的磕磕碰碰都会红起来,哪怕不重。 傅小晚小小地挣扎了一会儿,慕斯辰却固执地捏着她的手腕,往下拉过来。 他的臀抵在桌面上,微微地躬身下来,柔和的暖风便吹拂在傅小晚的额头上。 那处的疼痛散去了不少,只是那处却是越发地烫了起来,大概是心里不安分的因子在作祟。 傅小晚的手尴尬地握成了拳头放在大腿上,她的眼眸闭也不是睁也不是,干脆就半垂着。 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头,沉沉地笑了。“好点了吗?” 傅小晚尴尬着点头,这个样子,再矫情还有半点用吗? 所以那就干脆不矫情了,这个样子就好。 慕斯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垂眸看着她,是认真的样子。 “你怎么出来了?”傅小晚抬头问他,完全是在找话题。 她不喜欢尴尬在原地。 慕斯辰扬了扬手里的马克杯,“办公室没水了,出来接水。” 他说完,便起身朝着角落里放着饮水机过去,男人穿着衬衣西裤,长腿被条纹西裤紧紧包裹着看上去显得很性感。 听见饮水机中发出的水声,傅小晚转过了眼,不去看他。 慕斯辰接完水,便又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的长指点了点桌面,嗓音在她头顶缓缓扩散开来,“看书还不如实操——” 傅小晚抬头,对他说对话有些不解的样子。 慕斯辰沉沉着笑,手中的马克杯被他放在桌上,因着这个动作马克杯里的水洒出来了一些,落在桌面上。 他一手按在她坐着的椅背上,一手落在桌子上,他唇边温和的笑着,“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傅小晚朝着周围看了眼,她这边的办公室是全透明玻璃制的,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外面的人都能看到,没有多少的*。 他大大剌剌地进来,现在还要她亲他。 若是被人看到,更不知道是会怎么传她了。 傅小晚朝着男人使眼色,“会被人看到的。” 慕斯辰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他唇边淡淡的笑,“你亲快一点就不会被人看到了!”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想要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幼稚地讨吻。 也不是什么小年轻了,就是喜欢这么折腾。 逗弄一下傅小晚这个丫对他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傅小晚咬牙,飞快地在男人的嘴角吻了一记,立刻又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只是做完这一切她还是心跳得厉害。 慕斯辰抬手抚摸着嘴角,眼神蛇暧昧不清,差点让傅小晚没给忍住。 她坐在位子上深吸气,“现在能说了吧?” 慕斯辰点头,“能啊——” “那你倒是说啊!”傅小晚是巴不得他说完早点离开。 来到DR这才不到几天,关于她的传言多得不得了,有说她勾引了慕斯辰的,有说她死不要脸缠着他的,各种。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貌似损的都只是她一个。 她是死不要脸过,缠着他的事情貌似DR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这些一个个的罪名仿佛她都有坐实,但是她连着申辩的权利都不敢用。 慕斯辰意味深长的笑,“只看不做,不会有什么长进。想要快速进步,还是需要练习。直接画设计图比看书效果要好不是?我看过你的毕业设计,资质虽然说不得多好,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傅小晚听完男人的话,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多日子了终于算是说了句人话了。 她眼里像是缀满了星星,看着他,她小心地问。“我可以当作你是在夸我吗?” 慕斯辰嘴角稍稍着一抽,看着她的样子,他伸手在她的脑袋上一敲。 “想要夸奖,等画出像样的设计再说!”慕斯辰无视她哀怨的小眼神收回手,回身拿起放在桌上的马克杯转身便朝着对门走去。 傅小晚抱着被打疼了的脑袋,朝着男人的背影骂骂咧咧了几句。 不过,他说的话,也是对的。 书本里的知识若是不用到实操里面,又有什么用呢?想要快速进步,大概是真的要练习。 下午,慕斯辰带着简助理出去谈事情,到了下班时间还没回来。 傅小晚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该不该等他回来,毕竟之前他们都是一起上下班的,是坐的他的车。 她看着手机,红唇稍稍着撩着,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只是又担心会耽误了男人谈事情。 她的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是慕斯辰的。 他让她自己回家,他回去可能会晚一些。 傅小晚自然是明白了,估计会有饭局。 她回复了一个好过去,这条消息便跟着石沉大海了那般,慕斯辰也没再回复过来。 她出了公司,先去买了画设计稿的图纸和笔,才打车回去公寓。 回到公寓,傅小晚简单地给自己下了碗面条,上面铺了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 她懒,慕斯辰不在,她也懒得做。要不是家里面没有泡面之类的,她估计连一碗面都不想煮。 慕斯辰还没回来,傅小晚洗过澡就占了男人的书房画设计图,有些生疏,但是好歹也明白自己画的是什么。 沐纱纱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那头一个劲地哭,傅小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什么也不说。 傅小晚问了地点,换了衣服直接出门打车过去。 去的是一家KTV,沐纱纱就蹲在门口的角落里,看着有些狼狈,她的手圈着膝盖,跟着这地方有着很强烈的反差。 傅小晚下了车,直接朝着沐纱纱过去,“纱纱你怎么哭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 沐纱纱听到傅小晚的声音抬头,朝着她看来,而后直接扑进了傅小晚的怀里。 她将脑袋枕在傅小晚的肩头,“小晚——” 傅小晚皱了眉,看了眼这地方,下意识地还以为这丫头给人欺负了去。 “纱纱,发生什么事了?嗯?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她身上的衣服还好端端地穿着,只不过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傅小晚眯眸看,可能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她隐约着才看到纱纱手上那圈的乌青。 “怎么了?别哭了——我在这里呢!”傅小晚只好把她搂紧一些。 公司里的应酬,难免也会有,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却也不会很多。 被客户***扰这样的事情,对身为文秘这类的漂亮女孩子也不是很少见。 只不过,傅小晚是没有遇到过。 估摸着纱纱也是头一次遇到,才会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也有听同事提起过,习惯了,被人摸一把也得忍着。 她轻轻地拍了拍沐纱纱的肩膀,柔和了声音,尽量地让她感觉舒适点。 “现在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里,不怕!” 沐纱纱抱着傅小晚的肩头就呜咽着哭出声来,她是真的害怕。 那人的手都快伸到她的大腿上了,被摸了腰她忍了,但是那么下三滥的人怎么能那么地得寸进尺呢? 等她哭完,起来的时候,纱纱有些站不稳,大概是在地上站久了,腿麻了。 傅小晚也没比纱纱要好,蹲久了眼前黑了一阵,是有些贫血的缘故。 等缓过来,她环着纱纱的手臂,朝着路边走去,她一边转头问她,“回家还是去酒店?” 去她家里明显是不方便,她不是住自己的公寓了,而是和慕斯辰住一起,只是慕斯辰一个大男人。 晚上要是发出点什么声音来,那还真挂不住脸。 还有她若是带着纱纱去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的。 沐纱纱轻哼,那双哭肿的眼看她,“没良心的,我就不可以跟你一起住么?” “……”傅小晚窘了窘,“我家不方便!要不我陪你住酒店?” “不方便,还是藏了男人啊?” 闻言,傅小晚只觉得自己仿佛是遭遇了雷劈,藏男人了,对!就是藏男人了。藏的还不是一般的男人。 只是这话,傅小晚不大敢说。 只轻拍着沐纱纱的肩膀,“好了,纱纱,我陪你住酒店,这样好么?” 沐纱纱也总算是点了头,傅小晚想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也肯定是不希望家人知道了担心,所以她陪着她住酒店还好一些。 KTV门口,出来了一行人。 为首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在一群中年男人中间显得格外地显眼。 “慕总,我们再去酒吧续摊,一起一起!”一个中年男人笑着朝慕斯辰看来,他的样子看上去已经有些不大清醒。 年轻男人唇边淡淡的笑着,他一边应着这边的话,视线却不由地跟着街边的身影飘了过去。 那抹纤细的背影看着倒是有些眼熟,牛仔短裤,白色T恤,长发扎起在脑后。 她扶着身边的女人,纤细的胳膊在路边拦车。 她侧了脸过来,夜晚的风吹起她的发丝,她伸手把发丝给捋到了耳后,露出了那张好看的侧脸过来。 男人眼眸一沉,朝着后面的简助理看了眼。 简助理会意上前。 慕斯辰指了指那边的两个人,“叫司机送她们回去。” “好的,总裁!”简助理点了头,便打电话给司机。 傅小晚拦车拦了好一会都没见到有空车,就在这会儿,一辆黑色奔驰车缓缓在她们的面前减速下来。 驾驶座的门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从里边下来。 走到两人的面前,“傅小姐,总裁让我来送你们回去!” 这个司机,傅小晚认的,是慕斯辰的司机,上一次送完午餐便是他送着她去机场接苏靳安的机。 她蹙眉,下意识地便朝着周围看去,只是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却没能看到男人的身影,她下意识地问,“他人呢?” 既然他知道她在这里,那么应该他的人也是在这里的,不过她怎么没有看到。 “总裁有应酬!”司机微微颔首,回答得言简意赅。 傅小晚点头,想来也是,估计刚才只是看到她在这里,也没来得及要过来打招呼,才叫司机过来送她们。 只是她却隐隐地有了些不安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很突然。 傅小晚扶着的沐纱纱还有些迷糊,刚才在里面被灌了不少的酒,又哭又闹的,现在酒劲也跟着有些上来了。 她戳着傅小晚的小脸,“小晚,嘿嘿,那个总裁是DR的慕总么?” “嗯!”傅小晚应声,朝着司机看了眼,司机立马会意打开后座的车门,帮着傅小晚把人给弄进去。 沐纱纱坐在车里,靠在傅小晚的肩头上,她叹气来。 “你果然跟那个慕总有一腿,你说说,上次那个苏靳安又是怎么回事?警告你,别脚踩两条船。” “得了吧!我跟靳安只是朋友,这点你还不清楚?”傅小晚戳了戳穆沐纱纱的脑袋。 她以前还嘲笑她是又木又傻,所以才叫沐纱纱。 沐纱纱看着手上被抓出来的乌青,有些黯然的神色。“算了吧!你家男神我还是在那次聚餐的时候见到。” 傅小晚默了默,聚餐的那次大概就是她丢人的那次了吧! 还让男人给狠狠地修理了一次。 那一次还是真的让她影响深刻,她不但被修理了还骂了那个男人。 她自己连见到男神的机会都不算多,还能介绍给身边的朋友? “好了啦!我知道你有你自己不能说的理由。”沐纱纱小声地说,她觉得自己没有醉,只是莫名地想要哭泣。 对着好姐妹,她自己都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傅小晚搂紧了她的肩头,“我没有多想,好了,难受的话靠着我睡一会,马上就到了!” 她说完,抬头跟着前面的司机说去附近的酒店。 司机听着傅小晚的吩咐将车开到了不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看上去消费也应该是高的。 傅小晚和沐纱纱下车,她带了身份证开了房间,跟着酒店前台要了药酒,便带着纱纱上去。 纱纱一个劲儿地觉得傅小晚浪费了,原本以为是一般的酒店,来的却是这种星级的酒店。 住一晚都觉得浪费,一晚上就要一千块。 傅小晚按住她的手,连哄带骗着将人给哄上去了。 她也总不好意思说,她花的钱都是慕斯辰的吧? 这个丫头单纯,没准还以为她是被慕斯辰给包——养的,虽然开开玩笑那么说,但好歹她可是那个男人的正牌夫人,跟包——养这些词根本挂不上边。 纱纱的情况看上去要比她想象的要好,她掀开她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发现了手腕上的淤青。 她先让她进去洗澡,她坐在床边给慕斯辰发短信。 既然他都看到她在路边的样子了,估摸着这边的情况,他也应该知道得差不多。 不久傅小晚就等到了慕斯辰那边的消息,一个简单的嗯。 傅小晚正打算着将手机放到床头上,手机又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她皱着眉头拿过手机,还是慕斯辰发来的,问她在哪里。 傅小晚快速地将酒店的名字发给了他。 这次,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男人的回复。 便干脆着把手机放到了床头上,想着他应该不会回了。 302.033什么事非要天黑才做的? 晚上是傅小晚陪着沐纱纱睡的,就连着睡着了纱纱都还抓着她的手。 傅小晚轻叹了一声,黑暗的空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突兀的震动声。 她转头朝着床头上放着的手机看过去,是她的手机,睡下的时候调成了振动模式。 她看了眼睡颜不怎么安分的沐纱纱,动作轻柔地拉开纱纱抓着她手腕的手偿。 转身拿了还在震动中的手机下床,怕影响到她睡觉,傅小晚刻意走到了洗手间里去接电话。 在接起电话之前,她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稍稍地压了些。 慕斯辰在那头顿了好一会才开口,他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地喑哑,带着一种性感,不过傅小晚也是知道了,他这是喝多了。 “开门,我在门口!” 傅小晚闻言,皱了眉,朝着外面看了眼,只当慕斯辰是喝醉了。 大概连着她现在在哪里估摸着都不知道,还当她现在是在家里呢! 她没想去开门,只是细声软语地跟着那端的人回复,“你喝了多少酒?我现在不在家呢,不能给你开门。你自己用钥匙开门好不好?” 电话那端却传来男人的嗤笑,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过来,“我在你房间门口,快开门!”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大敢确定,慕斯辰到底是醉了再说醉话,还是其他的。 她虽然说了酒店的名字但也没说房间号,他还真能瞎摸过来? 摸过来就算了,现在她和纱纱睡一起,两个女人他还真打算来掺合一脚? “你喝多了!”她无奈地说。 “再不开门,我敲门了!”慕斯辰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喝醉酒了的男人其实并不好打发,傅小晚想着刚刚入睡的纱纱,怎么着也不能让慕斯辰把人给吵醒了。 她对着电话那端不知醉没醉的男人说马上过来开门,便将信将疑地走出了洗手间,来到门口。 开了门,男人那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西装外套有些随意地搁在肩头,白色衬衫袖子被撸到了手肘处,结实性感的小臂露了出来,斜纹领带此刻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短发显得有些凌乱。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随即想想这个男人的能力要查一个人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这么想了,她就跟着释然了。 慕斯辰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他推开门抬步就要朝着房间里边进去。 傅小晚立马反应过来直接拦住了男人要进去的步伐,她的手推抵在男人胸膛上,“别闹,纱纱在里面!” 慕斯辰低头看她,眸光是略显的深邃。 他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嘴角凝着一抹笑,“倒是忘了!里面还有人呢!” 傅小晚娇嗔着瞪了他一眼,半合上门,是怕他们在外面说话会吵到里面的人睡觉。 “你有什么事?怎么大半夜的不回家,来这里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在这里陪着纱纱,今天不回去了!” 慕斯辰挑唇,他的手横在她身边的墙上,酒店房间的长廊上,灯光略显的暧昧。 他低下头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貌似是更近了。 他身上那淡淡的酒气就钻到了傅小晚的鼻息里,是不好闻的,傅小晚不喜欢。 有些呛鼻,也不知道这个呃男人之前是喝了多少的酒,才把自己喝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老婆在哪,我就在哪!”慕斯辰暧昧地说,嘴角那一抹笑意显得格外地邪魅。 傅小晚的脸忍不住地红了,不得不说,慕斯辰这个男人真的调得一手好情,至少她现在是无力招架的情况下。 她有些不自在的伸手在男人胸口推了一把,小声地嘀咕。“我要陪纱纱的,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司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慕斯辰低沉的笑,他高大的身体微微俯下来,下巴枕在她单薄的肩头,沉着的笑意更深。 “我让他回去了!” “那你呢?你怎么回去?这里我们两个女孩子,你总不好跟我们一起吧?”傅小晚有些想骂人。 这个男人醉成这个样子,身边也没有个人的。 他们还直接由着他胡来,现在要怎么回去? 慕斯辰侧头,鼻息喷在傅小晚敏感的肌肤上。他那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故意使坏,往着她脖子里吹着气。 傅小晚只觉得脖子上都起了鸡皮疙瘩,难受得很。 她想推开他,只是估摸着现在这个模样,她应该奈何不了他分毫。 慕斯辰在她耐心快消耗完,才沉沉着笑出声,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房卡,到了她的面前。 “我开了房间,就在你对面!” 傅小晚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这个男人的智商还在。 没有想要真的和他们两个女人住一间房间。 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这样就好,你快回去睡吧!喝成这个样子,醉不死你!” 慕斯辰垂眸大掌抚上她的腰身,她穿着酒店的浴袍,白色的,她的小脸在酒店灯光的下显得很干净漂亮。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吐气。“我没醉!” “喝醉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的!”傅小晚了然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那样子分明是再说,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 慕斯辰也懒得跟她辩解,是没醉,不过是稍微喝多了点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到底醉没醉还是自己会比较清楚。 傅小晚见自己没有推动身上的男人,咬了咬牙,瞪着大眼看他,“好了啦!你起来!自己乖乖去睡觉。还有记得让客房服务给你弄杯蜂蜜水过来,解酒。你不喝,明天容易头疼。” 慕斯辰搂着她的身体,“你陪我睡!” 闻言,傅小晚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可是纱纱那里见不到我会有问题。” “我是你老公,老公要老婆陪睡过分了?”慕斯辰咬牙在她耳边说。 傅小晚抿唇,没过分。 但是现在她不是有事吗?每晚陪睡难道还不够?这个男人还真的有些过分了。 慕斯辰并没有给傅小晚多少的考虑时间,大掌一勾直接把半合着的门给关上了。 傅小晚没带门卡,只是带了个手机出来。 所以,男人的计谋貌似很简单地就成功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男人带到了对面,他手里的门卡放到感应处“滴”地一声,门便开了。 等傅小晚回神时候,慕斯辰已经带着她到了里边。 男人开了灯,便松开了对傅小晚对钳制,把西装随意地丢在大床上,他抬手扯开领带,修长的手指紧跟着解开衬衫的扣子。 背对着傅小晚就开始脱裤子。 傅小晚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肌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个男人的身材是真的不要太好了,比那T台上的模特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慕斯辰每周都会锻炼,所以这样的身材应该是跟长期的健身有关的。 很健康,很性感,傅小晚不觉得自己会是个色女,但是面对慕斯辰的时候,她貌似还真的把持不住。 男人没有听到后面的声响,脱了西裤,拿在手上便朝着身后站着的女人看过去。 傅小晚的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呆滞,这是那双眼眸里却发着光。 怎么说呢?更多的像是见到吃食物那般的眼神。 慕斯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薄唇挑起,眼底的笑意几乎能让人溺毙于其中。 他朝着傅小晚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傅小晚没出息地听了他的话过去,站在男人的跟前。 目光却始终无法从男人那好身材上移开眼。 慕斯辰拉起了她的小手,直接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柔软的小手贴在他有些坚硬的腹肌上,显得格外地刺激。 傅小晚抬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就立马想要缩回手。 只是男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着就让她逃开。 他捏着她的手稍稍地紧了紧,暧昧地贴近,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 转瞬她的耳朵便红了起来,滚烫的热度显得有些灼人。 慕斯辰在她的耳边沉沉着笑,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就只剩下她一人。 “好看吗?” 傅小晚脸上爆红,她果然是色迷心窍了。 抬手扯了男人手里拿着的西裤丢在了他的怀里,“不好看!快去洗澡!臭死了,浑身酒气。我去给你叫蜂蜜水!” 反正她没带房卡,对面暂时也回不去了,现在这个时间她不在这里住下还能去哪里。 也都是要怪面前的这个男人了,我行我素的,只想着自己喜欢怎么做,就不会去想想别人的感受。 只是怎么办呢,他喝多了,她也不好跟他计较。 慕斯辰松开手,眸色沉沉地注视她,盯着她偏薄的脸皮上那一层的绯红,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傅小晚让他是真的很有感觉。 很喜欢看着这么害羞的她。 “等我出来。嗯?” 傅小晚闻言,一愣,过了会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她胡乱地点头,这会儿,她还能怎么做?不等他出来,她还能回到对面还是怎么的。 慕斯辰见着她点头应下,便勾了嘴角,俯下身来亲吻了她的面颊。“真乖!” 说完,男人便转身去了洗手间。 傅小晚先打了个电话叫客房服务送杯蜂蜜水过来,她挂掉电话看了眼乱丢着的衣服,轻叹了口气。 走了过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看到慕斯辰丢在洗手间门口的黑色四角裤,傅小晚只觉得自己的脸算是快要烧起来了。 这个男人貌似也太不要脸了一点。 这种东西居然还乱丢—— 慕斯辰洗完澡,叫的客房服务也刚好到了。 傅小晚拿着蜂蜜水转身,便看到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 她走到他的跟前,也不敢多看什么,只是把蜂蜜水递到他的面前。 慕斯辰挑眉看着她的动作,看了眼她的面颊,男人心里便了然了差不多。 他喉间突然有些干涩,漂亮的喉结上下轻轻地滚动了一下。“小晚——” “嗯!”傅小晚也不知道慕斯辰为什么叫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慕斯辰低头,看着被子里的蜂蜜水,这东西虽然不会很甜,但是就是不怎么喜欢。 不过看着这个丫头的份上,勉为其难地也得喝。 他没伸手去接,反倒是直接走向了一边的沙发,他动作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两只长腿紧紧交叠,身上宽松的浴袍显得有些凌乱。 将这个男人衬得愈发地邪气。 傅小晚不解,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怎么不喝?” 慕斯辰摁了摁眉心,想来是酒劲还没过去,现在有些头疼了。 傅小晚也没多想,朝着他过去,“喝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喝这个稍微能舒服点,不想喝也得喝。” “你喂我喝!”慕斯辰抬头看她,眼底戏谑,那样子绝对是故意的,想要看她出丑。 这个男人的心思还真是太深沉不过。 傅小晚咬牙,半跪在了沙发上,动作有些生涩地将杯子喂到男人嘴边。 慕斯辰没有再为难她,浅浅地呷了一口,不是很甜,这种蜂蜜的味道兑了水不会很重。 傅小晚看着男人乖乖喝下的样子,心里有些暖意。 她勾唇笑,让男人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 “还喝吗?” 慕斯辰摆手,不喝了。 喝了大半杯的蜂蜜水感觉稍微是好了点了。 傅小晚放下杯子,起身想要走开。 只是慕斯辰却扯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他挑着唇笑,捏起她的下巴,缓缓地揉捏着,不轻不重的,也不会让人觉得疼。 傅小晚呼吸有些转换不过来,抿着嘴角,“怎么了?” “刚才从你看着我身体的时候我就想了。”慕斯辰说,那双眼眸却也没有打算离开她。 这个女人,至少他是完全要不够的样子,很想把她给狠狠欺负了。 傅小晚有些瞠目结舌地看他,她看他身体的时候,还不是之前他在她面前脱衣服的时候。 那是谁让他非要在她的面前脱衣服,男色是真的惑人。 “想什么想?去睡觉!喝成这个样子,半路熄火了你确定你不会尴尬?”傅小晚翻了个白眼,不怕死地说。 的确是不怕死,骂这个男人半路熄火,估摸是她活腻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的脸色是刷地一下就沉了。 “半路熄火?”慕斯辰咬牙,看着她的眼神变了。 傅小晚这才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有些后怕地抵着男人的胸口,“别,我说错了!老公,你很行!嗯——喝醉酒了也一样!” 她看着男人的脸色一边谄媚着说,“喝醉了还是那么英明神武,老公最厉害了!” 慕斯辰闻言脸色倒是好看多了,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听自己女人夸自己那方面厉害的。 他眯眸看她,戏谑的笑意浮现在男人的俊脸上,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沉沉着笑。 “既然,慕太太,这么夸我,这个赞美我不能白担着。” 傅小晚嘴角的笑僵硬了会,她敢保证这个男人的话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让太太你切身体会一次!”慕斯辰笑着说。 邪佞的样子在男人身上显得格外地融洽,他起身就直接把傅小晚给抱了起来。 大步地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傅小晚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 她发现自己貌似说什么都不对,这个男人夸不得,损不了。 慕斯辰看她的样子,笑着将人给放在了大床上。 傅小晚不敢动,也没打算反抗,反正她这样也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哪一次她不是被他弄得死死的,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挣扎来得好。 不过她现在只希望这个男人不要折腾她,快点结束,能睡个好觉,她也是累了。 安慰了纱纱,还没等睡觉,就被身边这个男人折腾,她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好像个女汉子。 只是慕斯辰并没有压上去,只是在她的身侧躺下,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薄唇轻轻地擦过她的耳廓。 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带着灼热的气息,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浮现的红,他的嘴角勾了起来。 想了,刚才的话也不过是想戏弄戏弄这个丫头。 不过想了,这件事倒是真的。 无时无刻不是在想,只是估摸着这个丫头也应该是累了。 他晚上也是喝多了,现在这会儿也是有些累了,既然她不想那就这么算了。 傅小晚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想转头却被男人按住了身子,让她不至于那么轻易着就能转头看他,慕斯辰低沉地说,“小晚睡觉!” 闻言,傅小晚才想到,男人这是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想要把她给就地正法了,现在又跟她说睡觉,而且只是单纯的盖着棉被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见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并没有其他的多余的动作,她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男人说的是真的,只要是真的就好。 睡觉就睡觉,她还巴不得就这么睡觉。 做那档子事,什么时候不可以呢?现在的她需要充足的时间睡觉!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傅小晚被男人圈在怀里也跟着睡了过去。 慕斯辰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看着她的睡颜,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翌日。 傅小晚是被手机震动声给吵醒的,她伸出手去摸那有些恼人的手机。 只是有只手臂却比她快了一步,男人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感受到男人手臂上的力量便跟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可她就是困,一旦犯了困现在就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慕斯辰看也没看就接了电话,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点沙哑。 “喂——” 电话那段的人明显地愣了足足地有五秒,而后迟疑地问,“你是谁?小晚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因为提到小晚,所以傅小晚显得有些敏感了。 她皱了眉,不情愿地睁开眼。 慕斯辰这时候,也有些清醒过来了,看了眼被他拿着的手机,嘴角一抽,直接塞给了怀里还有些发懵的傅小晚,“找你的!” 傅小晚清醒了很多,听到男人的话更是确定了,打给她的手机,不是找她的还能是找谁的。 电话那头估摸着就是纱纱了。 她的脑袋里就始终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完蛋了! 傅小晚接过手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显示,果然如她所想的是纱纱打过来的电话。 她嘴角抽了抽,昨晚就想到的,纱纱早上醒来见不到她,一定会急的。 “纱纱——”傅小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你昨晚去哪里了?你东西还在人不见了,快说,还有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不会你们昨晚就在一起吧?……”沐纱纱那边的声音如同魔音穿耳。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让傅小晚都觉得自个现在都有些无法招架了。 她抬手顺了顺长发,朝着靠在床头的男人看去,也不知道慕斯辰有没有听到,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未免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去。 电话那端纱纱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哪里像是昨天晚上那般的哭过的人儿。 傅小晚受不了男人的目光立马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去了洗手间接电话。 她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对面也不是,不回去也不行,她的东西还都在对面。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停——你问题那么多,我回答你哪个?” “那就回答我最重要的那个!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是谁?”沐纱纱八卦的性子钻了出来,一大早上她打电话给傅小晚,结果却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听着声音貌似也才刚醒—— 傅小晚闻言,嘴角抽了下,怎么沐纱纱这丫头到了这会儿就不傻了,还知道挑重要的问题来问。 她抬手揉着长发,“我马上过来!你给我开门!” 傅小晚挂了电话,穿过房间时跟着慕斯辰说了声,便直接开门出去。 慕斯辰看着她头也不转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有一丝丝的僵硬。 傅小晚关上门,对面的房门同时地也跟着打开了。 “小晚,对面有男人?”沐纱纱见着傅小晚关了门,便想探着脑袋朝着里边看去,只是很明显的傅小晚关门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迅速。 别说就这么一道门缝看不看得到里面情形了,就算是门大开着估摸着也看不到。 “关门那么快干嘛?心虚了?不是说好陪我的吗,别说你半夜溜出去找男人了。”沐纱纱见着傅小晚尴尬的模样,什么话都跟着往外蹦。 傅小晚上前就捂住这死丫头的嘴,幸好还是大早上的,走廊里没人。 若是被人听了去,傅小晚觉得自己可能就真的要见不了人了。 沐纱纱被傅小晚推搡着进了房间里,“够了!这些事我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我们以后再说行不行?” “不行!你只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跟哪个男人鬼混的就好!”沐纱纱对着傅小晚挤眉弄眼,她那样子看上去到像是在看好戏的。 闻言,傅小晚默了默,还能是哪个野男人啊?除了慕斯辰,她还能跟谁能纠缠在一起? 没等傅小晚想好措辞,门被人敲响。 她突然松了口气,让沐纱纱那小妞去开门。 沐纱纱看了眼傅小晚,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朝着门口走去。 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同样是穿着浴袍的男人,男人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晨光里显得亦正亦邪。他的眸光朝着房间内看去。 沐纱纱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嘴角扯了扯,“请问你找谁?” “我找小晚——”男人唇角一挑,有些邪气的样子却更添帅气。 “你,你是慕总——”沐纱纱一拍脑袋,得了,自个的榆木脑袋,居然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慕斯辰含笑着点头,同时眸光朝着走过来的傅小晚看去。 很明显的,傅小晚在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愣是没有开口。 沐纱纱跟着转头,看到走过来的傅小晚,貌似自己这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一边也主动地让开了门,让慕斯辰进来。 男人直接走到傅小晚的面前,他的声音低沉柔和,“要等你一起去上班么?衣服我让简助理送过来。” “好!”傅小晚僵硬着身子说。 虽然慕斯辰这么过来问一句也算正常,但是她怎么觉着这个男人摆明的就是故意的。 明明电话里可以说的事情,但是这个男人却直接走了过来敲门,还直接让纱纱见到了。 她要是跟纱纱说他们两个没什么,估计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嗯,那跟你朋友聊好来对面找我!”慕斯辰把手里的房卡放在她的手心,大掌包着她的小手将房卡握紧。 他握着她的肩头,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才转身离开。 路过沐纱纱跟前的时候还跟着沐纱纱点了下头示意,沐纱纱笑着摆了摆手,“慕总再见!” 等对面的房门关上之后,沐纱纱才关了门,转身朝着傅小晚过来。 她大叫着扑了过来,“傅小晚!你丫的,跟你男神睡了?” 傅小晚忙伸手捂着她的嘴,“说那么大声你找死啊!” 沐纱纱眨了眨眼,冲着傅小晚挤眉弄眼的,最后傅小晚才将人给放了。 等着傅小晚搪塞了纱纱,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到对门的时候,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竖条衬衫,深灰色西裤,没打领带,他就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 听到门口的动静,抬眸朝着傅小晚看了过来。 慕斯辰唇边的笑意深了点,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放在床尾的衣服。 傅小晚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印有某知名品牌的logo的购物袋。 她拿着袋子去了洗手间换上,从内衣到外面都有,很合身。 “走吧!去退房!”傅小晚从里面出来,拿上自己的包,便冲着沙发里坐着的慕斯辰说。 男人挑了眉梢,放下手机,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站起身来。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貌似重了几分。 傅小晚稍稍着后退了一步,慕斯辰却步步紧逼着过来,那张英俊的脸上甚至也让人看不出多少的情绪来。 “这么急做什么?”他浅浅着笑着,没有多大的攻击性。 傅小晚不知道时间,但也好歹知道估摸着是快到上班时间了。 她撇嘴,有些不大明白慕斯辰的意思,只是干巴巴地说,“上班要迟到了。” “有我在怕什么?”慕斯辰揉了揉她的发丝。 傅小晚眼眸稍稍着一垂,漂亮的长睫也跟着颤了颤,也对,她的顶头上司都在这里。 “还有事情没做呢!”慕斯辰的声音近乎呢喃,眼神刻意地在她身上流转开。 傅小晚干咳了一声,没做完的事,难道还是说昨天晚上没做的事情? 她有些尴尬地朝着慕斯辰看去,小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别,你看看这都天亮了!我们会迟到的!” 到时候,他一个总裁迟到就算了,她一个小职员也跟着他一块迟到,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估计都洗不清了。 虽然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 慕斯辰好笑地看她,“什么事非要天黑才做的?” “就、就……”傅小晚有些结巴,就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也说不出什么来。 “就什么?”慕斯辰耐心着问,眼底戏谑的意味更重。 傅小晚红了脸,也不敢就这么说出来,她还是要脸的。 “上床,还是睡你?”慕斯辰喉间沉了笑,说得十分直白,但是语气里又有着点暧昧,他抬手看了眼时间。 又看了她害羞得抬不起头的样子,好笑地揉乱了她的发。“我只是说吃早餐而已,没想到太太还以为我打算吃你。” 慕斯辰的样子很坏,像是故意在看着傅小晚出丑那般。 傅小晚面颊红了又白,这摆明了是在耍她玩,也明明就是他故意让她想歪的。 这会儿,傅小晚是更抬不起头了。在心底问候了男人祖宗十八代,气才消了些。 慕斯辰牵了她的手,温热的大掌包裹着她。 “走吧!下去吃早餐!” 傅小晚面颊红红的,是直接被男人拉着走的,她带着包,走在男人身边。 看了看两人交握着的手,她的手不由地将男人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被他牵着手她觉得很安心,感受着他的温度让她很暖心。 慕斯辰感觉到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于是便转头看她,她露在外边的粉红肌肤,看上去很诱人。 他突然侧头过来,压低的音量里有着点似有若无的暧昧,“脸还这么红做什么?还想被我睡?” “……”傅小晚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但也止不住男人这样***裸的调戏。 “放心,晚上回家会好好睡你的!”慕斯辰含笑着说,唇角的弧度让人沉迷。 他略带深意的视线看她,不怀好意的。 “……” 傅小晚差点破功,她的思想才没有这个男人的这么龌蹉。 只是对着男人那张俊脸,傅小晚呵呵地傻笑。 那样子是要多傻就有多傻。 果然看到慕斯辰自讨没趣地收起了笑。 303.034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在酒店一楼两人用完了早餐之后,便一起去了公司。 时间刚好,并没有迟到。 总裁专用电梯,一般没什么人会过来,所以在电梯里傅小晚仍然是任由着男人抓着的。 这样的感觉会让她的觉得他们现在更像是在热恋中那般,虽然结婚了,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傅小晚的心跳都跟着加速了不少偿。 在电梯门打开之前,傅小晚果断地从男人的大掌中抽回了手。 被人看到,也难免会添上一分旖旎的色彩。 估摸着知道她和慕斯辰之间的关系的,也就只有简助理了吧! 慕斯辰拧眉,看着她先一步离开的背影,再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唇边浮现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傅小晚在慕斯辰进办公室之前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整理着昨天的东西。 慕斯辰淡淡地朝着傅小晚看了眼,便转身进了办公室内。 在这里,傅小晚要做的事情很少,中午的时候给慕斯辰做了午餐,趁着午休的时间,她去附近商店里买了稿纸和画笔。 是她上学时候惯用的牌子,用了那么多年,都没舍得换的牌子,只是因为是真的好用。 一个下午,除了整理简单的文件,进去送了几趟茶水之外的时间里她都在画设计图。 可能不是那么尽善尽美,但大致的雏形确实是在她的笔下描绘了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慕斯辰倒是觉得自家太太是跟拼了命似的。 在公司里时常也能见到她趴在桌子上画图,在家里更是直接霸占了他的书房。 他在的时候,就分一半的位子给她,她挤在他的身边,手下的笔刷刷的,画图的时候,她脸上那专注的神情也是让人觉得很舒心。 他问过,怎么那么拼命? 她的回答很简单,就因为喜欢两个字,刚开始的初衷并不单纯,但是后来慢慢着也喜欢上了。 以为喜欢仅仅是那么一时半会的事情,她却没有想过,时隔两年再次拿起画笔,这样的感觉却是好得不得了。 新一季的设计送上来,慕斯辰招了手让她过去。 傅小晚看着男人的意思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去,慕斯辰伸出手臂随意着揽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不是很喜欢男人这么动手动脚的,总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在办公室这样的场合里。 只是慕斯辰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低沉的声音喊着警告,显得有些威严,“想看就乖乖坐着别动!” 傅小晚无奈只好屈服于男人的淫威之下,不过换来的是看到DR精锐设计团队最新的设计作品,这样也算是值得了。 这些设计作品还尚未发布,可以算作是机密,但是慕斯辰却让她看了。 傅小晚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她转头笑容娇俏,“总裁,你这样假公济私,就不怕我把设计图给泄露了啊?” 做这一行的,也最怕这些公司机密的东西被同行给占了先机。 先发布了后者就要遭受惨痛的打击。 慕斯辰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假公济私,谁让你是我太太。至于泄露嘛!给你十个胆子都不见得你会去做,你把我抓住了,还缺钱?嗯?” 傅小晚朝着男人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自家男人还真是优秀。 只是,貌似自个是被男人给鄙视了胆量。 她是傍了个大款,所以关于钱,她只要伸手就能有不是? 最让她觉得甜蜜的无非是男人一开始的那句话,谁让她是他太太呢! 她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抬头轻吻了男人的嘴角,情不自禁的。 慕斯辰笑了笑,揉在她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几把。 傅小晚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翻阅着面前的设计图,那些设计图右下角都是有着名字的缩写,每个缩写都代表着那些个设计师。 能被呈到慕斯辰面前的设计图自然是经过刷选的,看着图纸上的臂力,大概也能知道那些设计师的专业成程度。 不一会儿,傅小晚便把那些设计图看完。 她拧着眉头,朝着慕斯辰看过去。 慕斯辰并没有在看设计图,而是盯着她看,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慕斯辰撩唇,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淡淡着询问,“看完有什么感觉?” 傅小晚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他,她能说实话吗? 慕斯辰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傅小晚抿了嘴角,“这些设计复刻的痕迹很重,基本没有什么新意,这些设计基本在近几年都有出现过,只不过在原本的程度上加了点改变,实际意义上这样的转变不大。没有人会为了差不多的东西而去换新,这是我的看法!” 闻言,男人挑眉,这个丫头自从毕业之后就很少接触这一行了,只是现在指出来的问题却一针见血。 这一批的设计是不怎么样,跟傅小晚说的基本没什么差别。 复制的痕迹太过的明显。 “什么样的设计才能算得上好?”慕斯辰眯眸朝着傅小晚看来,要问她要个答案。 傅小晚想了想,那双眼眸忽闪着光,很有吸引力的样子。 “在我看来,要有故事的设计才能算得上好的设计,赋予设计一个故事,会让整个设计变得鲜活起来,这样才能让人体会到设计本身的与众不同。其实设计就跟人一样,有内涵的人才能让人觉得有人格魅力!” 慕斯辰点头,这个丫头的领悟能力很好。 说出来的见解也是会让人茅塞顿开。 男人松开落在她腰间的手,傅小晚知道他的想法,便主动地站起身来。 她将设计图放回了桌面,等着慕斯辰开口。 “下去吧!让设计部主管上来!”慕斯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发话。 傅小晚点头离开,她出去之后就打了电话到下面。 不一会儿设计部主管便走了上来,见着傅小晚便问她,总裁的脸色看上去怎么样云云的。 傅小晚抿着嘴角,说不知道。 设计部主管也知道设计图刚刚呈上去,看着这样的架势八成是不大满意。 那些设计图他也看了,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算不得好。 连他都不满意,怎么能期望总裁能满意呢? 只是现在要交稿,也是实属没办法。 再渣的设计图也要交上去,算是这段时间的成果。 傅小晚看着主管进入办公室的样子,默默地低了头,只能让主管自求多福了。 慕斯辰的脸色是不大好,换做是谁见到了这样的设计作品,谁能高兴得起来。 更何况这个男人可是出了名的挑剔,所以也不知道那个主管会不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主管战战兢兢地走进了总裁办公室,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慕斯辰正背对着主管,所以那个主管看不到慕斯辰的脸色,他看着桌面上被翻阅过的设计图,心尖儿一颤。 每次到了这样的时候,他总会挨骂不下四五回。 “总裁,您找我?”主管开口打破了平静。 慕斯辰转了过来,两手支在扶手上,十指紧扣着放置于小腹处,男人那双锐利的双眸此刻是闭着的。 虽然没有看那个站在原地的主管,那个主管却流了汗。 有些肥腻的脸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慕斯辰缓缓着睁开眼眸,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很冷,冷意从来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垂眸看了眼桌上的设计图,似笑非笑地问,“这些设计图你满意吗?” 主管擦了擦汗,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设计图是他拿上来的,总不能说连自己都不满意这样的话吧! 若是说了,那结果无异是在自打嘴巴。 “总裁,这些设计图都是经过层层刷选的,设计部大家都付出了很多,花了很多精力!” 主管说话小心翼翼的,一边看着慕斯辰的脸色,一边则是硬着头皮说。 慕斯辰冷笑,抬手拿起了办公桌前的一叠厚厚的设计图,想也没想地直接摔到了半空。 “这就是你们花了精力的东西?花了精力还拿出这些垃圾给我看,你们设计部是没人了吗?还是打算集体滚蛋?”慕斯辰的声音放大了些,脸上是明显的怒容。 那个主管面前不断有设计图飞下来,他都不敢伸手去挡一下,生怕惹了慕斯辰不高兴。 原本就已经不高兴了,这会儿,是要把他们设计部给搅个天翻地覆了。 “要是再拿不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就全部给我收拾铺盖滚蛋!DR不养你们这些闲人。” 慕斯辰的声音就算是在办公室外,傅小晚都能听到。 不免着为里面的设计部主管好好地同情了一把,印象里慕斯辰这样的男人很少发火才对。 却不想居然会发火到这样的地步,傅小晚觉得自己的对慕斯辰的印象貌似又刷新了不少。 过了没多久,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是那个设计部主管灰溜溜地出来的样子,也实在难以猜测这的位主管是在里面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 傅小晚自然没有那个想法进去触男人的眉头,谁知道他火气会不会蔓延。 突然地她桌面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傅小晚按耐下心底的那点不安分,接通了电话。 男人的声音冷冰冰地传过来,简洁明了地就差再说我很生气了。 “进来!” 傅小晚硬着头皮起身朝着办公室里走去,她推门进去,便看到了满地的设计稿。 这男人的脾气还真的让人难以揣摩。 虽然说这些设计可能不是那么地尽如人意,但是好歹也是人幸苦的成果。 她弯腰下去就要去将设计稿给捡起来,只是慕斯辰那冷冷的声音继而又响了起来。“别管!过来——” 傅小晚看了眼还没拿起来的稿纸,便无奈地起身,朝着慕斯辰走过去。 他却示意让她走到他身边,傅小晚不敢拒绝,走到他的身边,在他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慕斯辰看了她一眼,薄唇稍抿了下,“帮我按摩!我头疼——” 傅小晚愣了愣,随即便走到了慕斯辰的身后,两只素白的小手抚上了男人的太阳穴。 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男人的太阳穴,听说头疼,按压太阳穴那个地方会好一些。 “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呢?不满意大不了让人重新做,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要怎么办?”傅小晚的嗓音柔和地传来,温柔的,带着劝诫。 慕斯辰闭着眼眸享受着傅小晚的服务,嘴角勾着,“不发火底下的人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DR不是一般的品牌,什么东西都要做到最好。没有新意的东西,不要也罢!” 傅小晚闻言,抿着嘴角笑了笑,她俯下身吻了吻男人的侧脸,“这样会很累!” 也不知道以前男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 她只知道DR呈现出来的东西往往能快速地攻占整个市场,能有这么大影响力,与之有关的不止是品牌的魅力,同样也是因为这些蛇珠宝足够打动人。 只是现在看来其实这些事情做起来可能没有想象中的要那么光鲜,背后的付出和精益求精,都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只不过,人们看到的通常不过是表面而已,表面上的东西。 世界上的人,有多少人不只是在乎表面呢?包括她自己都是一样,看到的只是表面,直到深入其中才能发现其中的付出和汗水。 付出和得到这两样东西果然是成正比的。 慕斯辰睁开眼,看她,那双细长的眼眸里透出笑意,有些疲倦的面庞看上去有些牵强。 “你心疼了?” 傅小晚脸红了红,娇柔了嗓音,手指轻抚上男人的轮廓,认真地对着他说,“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慕斯辰笑了,“那多心疼心疼吧!我喜欢——” 傅小晚一顿,直起身来,不跟他闹。 她手上按摩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都说生气会容易老得快,以后还是少生气的好!” “嗯——”慕斯辰应了声。 傅小晚嘴角却是控制不住地上扬起来,至少慕斯辰他答应她了。 多少也会有些改变的吧! 帮着男人按摩了一会儿,慕斯辰便说可以了,他拉着她手腕,轻抚了几下,那样子像是在怕她手酸。 傅小晚挣开了他的大掌,脸上娇羞的神色是格外地好看。 她先把洒落在地上的设计图一一捡起来,在一边放好。 在这期间慕斯辰一直都在盯着她的侧脸看。 傅小晚也知道,她整理好,抬眼朝着他看去,微微一笑,“那我先出去了!” 慕斯辰点了头,直到她离开合上门,他才收回了目光。 一个下午,慕斯辰叫了不少的人上来,里面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在外面的傅小晚也不大清楚里面的事情。 不过,她是相信那个男人的。 他会处理好,同时也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下班时分,傅小晚一边在胡乱地画着图,一边等着慕斯辰出来一起回家。 她这段时间画的设计图也不过是贪玩,这样快速地画,才能锻炼出来。 慕斯辰拿着外套出来,没见着傅小晚起来,便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她笔下是个人物的雏形。 是个男人,五官立体而深邃,黑色的短发整齐地往后梳,露出前额来,慕斯辰没多想便能知道这个人是他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圈入了怀里。 傅小晚画着画的手一顿,生生地在白色的稿纸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 她也没看他,只是伸手拿了橡皮擦去擦。 慕斯辰按住了她拿着橡皮擦的手,高大的身体微微倾俯下,“画我还不如看我,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不看,就专注着画画是几个意思?嗯?” 傅小晚挣了挣,从他的手里挣脱开来。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慕斯辰的气息有些暧昧地浮在她的面颊旁,还有些恶劣地朝着她的耳廓里吹着气。 傅小晚把他推远了一点,虽然说现在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这个样子未免显得太明目张胆了。 “纸上的还不是我吗?”他轻笑,伸手将她垫在下面的设计图给拿了出来。 稿纸上,每一张都有着傅小晚用铅笔写的一段话。 看着虽然是速成的,但好歹感觉不错。 傅小晚伸手过去抢男人手里的设计图,只是慕斯辰身高在那里,手只要伸高了哪里还有傅小晚的什么事情。 傅小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斯辰把她画的设计图给看了个遍,她站在原地跟着男人生着闷气。 最好,慕斯辰也把设计图给她了。 见着她生气的小模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这就生气了?如果我说你画的设计很好呢。还生不生气?” 傅小晚轻哼,明显是不买账的样子。 慕斯辰无奈,这个丫头怎么就那么喜欢给人脸色看,只是谁让他就这么喜欢她呢? 是喜欢,不喜欢也不会这么宠着她。 “我说的实话,至少能看到你的设计作品里面的感情,虽然粗糙了点,但制成成品应该会不错!”慕斯辰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 傅小晚窘了窘,每一张设计图上都写着呢,若是看不懂就怪了。 那些设计的灵感却全全来自他的,从喜欢他的那一刻起。 所以这些东西聚在一起完全是一个系列的,承载着她对他的喜欢。 那些喜欢是真实的,感情是真实的,所以能看到的也是格外地真实。 304.035看你表现 傅小晚低头整理着手上的设计图,她修剪得圆润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设计图纸的表面,半垂了眸。 她抿了嘴角,“刚才的设计图里没有S的作品吧?” S这个设计师的事迹她在上学的时候就知道,DR的首席设计师,她的设计被上流名媛所追捧,为人神秘,见过她的人很少,只是听说貌似还是个美女撄。 这些神秘色彩加诸于这位S的身上,倒也是让那个人好奇的紧偿。 慕斯辰点头,S不在DR打卡上班,他喜欢到处去旅游,每去一个地方都不会停留太久,久而久之也就很少的人能知道他的去向,自然地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找。 每到特定的时间,只要他把设计图交过来就好。 这是DR给这位设计师的特权。 设计师的灵感不应该只是局限在钢筋混泥土里被拘束在条条框框里,所以这个特权他开给他。 只要他能交出让人满意的设计就好,对他,他并没有别的要求。 这位S设计师,在DR是个特例。 傅小晚将设计图放在抽屉里,扬起小脸,朝着男人看过去,面上带了点好奇,“听说这个设计师很神秘,你见过吗?” 慕斯辰薄唇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觉得呢?” “……”傅小晚干咳了一声,好吧,他这个老总若是没见过底下的能将就是真的奇怪了。 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貌似白痴,居然会问男人这种问题。 “等有机会带你见见!”慕斯辰含笑着允诺。 或许,让人带带她效果会更好。 这个丫头的底子不错,至少在这方面也是有天分的。 至于S嘛,不利用白不利用,给自家太太用用还不算亏。 傅小晚闻言,眼前一亮,点起了脚尖抱着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的脸上就是吧唧就是一口。 还没等她离开,慕斯辰按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贴过来,深沉的眸里渐渐地有了些柔亮的光,在她愣神的期间男人的偏薄的唇便吻住了她的娇唇。 唇齿交缠,气息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傅小晚的手下意识地从男人的脖子上滑下来,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 她的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冗杂着她的味道,交缠在一起。 傅小晚被亲得渐渐着有些透不过气来,慕斯辰松开她时,瞥着她那张憋红了的俏脸,心情显得很好。 他又一次地低了头,薄唇在她的娇唇上啄了一口,气息柔和拂在她的面上。 勾唇一笑,他直起身来。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他的声音温和,“回家——” 傅小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一暖,简单的两个字,却也足够让她欲罢不能。 家,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家这个字代表着温暖,她向往的。 奢侈的事情现在却全部成了事实,她是真的幸福。 哪怕真的到最后会受伤,她也愿意。 傅小晚的手缠上了男人的胳膊,这个时间点总裁办这层的人大多离开了,傅小晚的胆子也有些大了起来。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放在他臂弯里的手唇角的笑意深了些。 两人去了超市买了菜,然后才回的家。 就像是很平常的夫妻那般,简单而温馨的两人时光,显得异常的和谐。 从车上下来,男人走到后座前拉开车门,弯腰将里面的购物袋拿出来,里面全是去超市采购的蔬菜肉类,够吃一个星期的。 走到站在对面的傅小晚面前,他一手拿着袋子,一手臂弯微微曲起,傅小晚笑着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两人之间的默契形成得很快,习惯这东西一旦养成就是难以改变的。 女孩那灿烂的笑,也不知是迷了谁的眼。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卡宴,低调的颜色。 车内的男人却有些失神地望着相携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两人,渐渐地他的面上浮现出来的落寞的神色来。 他半垂下了眸,帅气到妖孽的脸上渐渐地乌云密布。 男人那原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着收拢,手上却是青筋凸起,只让人觉得后怕。 公寓内的气氛显得很温馨,暖色的灯光下,傅小晚围着小熊维尼的围裙在厨房里下厨,慕斯辰就站在她的身边,帮她洗菜切菜之类的。 傅小晚努嘴,让男人去扔垃圾。 慕斯辰这个大少爷倒也没有多少的脾气,对她命令似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拿了垃圾便出了门。 远远地坐在车内的男人便看到了从公寓大厅里出来的男人,薄唇抿得很紧。 慕斯辰丢了垃圾并没有立马转身,只是径直地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卡宴车过去。 他一身简单的居家服打扮,是刚才回去公寓时换的,浑身的气场被他收敛得很好,只是从男人的表情上还能看出他此刻的克制。 慕斯辰屈指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不多时里面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了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来。 车内的男人侧头看他,那张平素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却都是严肃。“小晚不是那种外面随随便便的女孩!你放过她——” 慕斯辰浅浅地眯眸,唇角勾起来的笑有些耐人寻味,“我也不是随便玩玩。” 苏靳安黑眸一紧,推开车门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气势却也不分高低。 “小晚是真的喜欢你!她喜欢了你十年,我不准你伤害她。就算她现在不愿意,我迟早带着她离开!”苏靳安朝着慕斯辰走了几步过来,一把抓着慕斯辰身上居家服的领子,恶狠狠地警告。 他生气,生气从那之后小晚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但他更气的是自己,他居然也同样的置气不去理会她。 到现在才发现小晚竟然是和慕斯辰亲密到了这种地步。 面对着苏靳安的暴怒,慕斯辰却要显得云淡风轻得多,他低了头,活动了下指关节,拳头带着凌烈的拳风就直接朝着苏靳安的脸上砸去。 “要离开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她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你觉得你有机会带她走?”慕斯辰说道,那双眸子沉了下来。 他的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傅小晚是他一个人的,哪怕参杂着别的原因也是一样的。 “慕斯辰!我会带她走的!”苏靳安气急,也不甘示弱地扬起拳头朝着慕斯辰的下巴揍过去。 慕斯辰让开了些,他的拳头打偏,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男人毫不留情的拳头,“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小晚早就是我的人了!” “慕斯辰!你识相地就离小晚远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苏靳安擦了嘴角,在看到手指上沾上的血,他眸子阴婺得厉害。 慕斯辰淡淡地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他挑起了薄唇,“我该上去了,时间长了小晚会担心!” “至于,放不放过这个问题,你还是担心好你自己!”慕斯辰转身离开前,直接丢了这样的一句。 苏靳安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他失神地站在原地,唇边却有一抹苦笑蔓延开来。 对,慕斯辰说得都对,是小晚不愿离开的。 若是能早点控制,事情怕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不过是,担心小晚会受伤。 那个让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只是他现在却毫无办法。 回到车上,苏靳安看到了后视镜里的人,脸上是被打肿了,他抬手轻摸了下,倒抽了口气。 慕斯辰也算是狠的,都说打人不打脸,他就偏偏往着他的脸上招呼,下手还不轻。 公寓里,傅小晚见着慕斯辰回来,抿了嘴角,“怎么丢个垃圾那么久?” 慕斯辰径直着过来,男人那高大的身子将她完全给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他修长好看的手握住了她拿着锅铲的手。 带着她的手翻动着锅里的番茄炒蛋,他的气息浓郁地喷洒在她的颈侧。 “小晚——” 男人低低呢喃的声音好听而低沉,但隐隐地又有些不对劲的感觉,让她的心沉了沉,傅小晚深吸了口气,“怎么了?” “就叫叫你!”慕斯辰笑着俯身下来,薄唇吻着她的耳廓,只是那双深沉的眸里却也让人看不透。 傅小晚没感受到男人身上那异样的情绪,也就这样随他去了。 晚上洗完澡之后,傅小晚才发现了男人手上关节上红了一圈的皮肤。 慕斯辰就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薄唇划过笑意,“我没事!” “怎么弄的?都红起来了。”傅小晚抱着他的手不满着说,难怪刚才炒菜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只不过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所以她并没有看真切。 “不小心弄的。”慕斯辰笑,估计那个人是要比他疼很多。 毕竟一边是拳头一边是脸。 “骗人!不小心弄成这样,你当我傻啊?”傅小晚盘腿坐在他身边,小嘴微微嘟起,看上去要可爱得多。 慕斯辰吻她嘴角,眸里掠过笑意,“你不傻,只是有点笨而已!” 傅小晚气急着瞪他,没忍住直接扑了上去。 只是慕斯辰却趁机按住了她的腰肢,长腿分开直接把她的两条细腿给夹在了中间。 她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动弹。 慕斯辰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细密的吻,翻了个身,傅小晚就直接被男人给压在了身下。 身子陷入柔软的大床里,她的气息急促了不少,小手揪了揪男人的短发,她眯眸,大概也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了。 只是关于他的,她不想反抗不想拒绝。 …… 当苏靳安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是在会议室里,傅小晚跟在慕斯辰的身侧,做会议记录。 因为慕斯辰说的,她这个秘书毕竟也不能什么都不会,跟在他身边多少学点什么也算好的。 于是乎,傅小晚就跟着慕斯辰进来开会,Jam也是跟在身边的,至少Jam在,不会大出什么乱子。 手机的铃声和回响在了宽敞的会议室里,那铃声显得格外地突兀,瞬间,那个正在发言的部门经理听了下来,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好。 大家的目光纷纷地朝着傅小晚看来,有同情的,有漠视的,有不屑的。 这样的会议上出事故,在慕斯辰的眼里更是容忍不得的。 他们几乎可以预见,这位小秘书后面会有怎样的遭遇。 傅小晚手忙脚乱地去拿放在兜里的手机,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 慕斯辰凉凉的目光看了过来,那深沉的视线仿佛更像是能洞察一切那般。 他轻抿了嘴角,英俊的脸上也让人看不出喜怒,更是让人无法揣度。 傅小晚拿出了手机,看也没看就直接关了机,她顶着压力起身跟大家道歉。 只是在场的各位高管却也不过是面面相觑,这样的事,如何处理还得看慕斯辰的意思。 基本上,上一个闹出这档事的那个主管,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到后来也就自己离开了。 慕斯辰薄唇轻抿,仿佛像是没有发生这档子事那般,他神色如常,“继续——” 闻言,傅小晚松了口气,看了眼慕斯辰那淡漠的神情,她这才坐下,那个主管顿了顿便继续刚才的汇报。 只是慕斯辰这个反应却着实是让大家有些稀奇,慕斯辰这个人对工作上的事情严格到了一定的地步,对这些纪律要求也很严明。 只是眼下,对这个秘书倒是各外地宽容。 大家各有所思地看了傅小晚一眼,心底大概着都有了个答案出来。 会议结束的时候,傅小晚和Jam跟着慕斯辰的后面,从会议室里出来。 慕斯辰转头冲着Jam吩咐了几句,Jam点头离开。 他才转头朝着傅小晚看过来,男人好看的手摊开在她的面前,傅小晚好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眨眼脸上带着疑问。 慕斯辰看了眼她拿着的小本子,薄唇微启,“会议记录。” 傅小晚闻言立马把手里的本子交到男人的手里。 慕斯辰就在原地站定,沉着的眸轻扫过小本子上那娟秀的字体。 用的是法语,很难得大部分都记录了下来,只是里面稍稍着有些内容需要添上去。 他点头,“不错——整理好了,拿回去整理好了再交给我!” 傅小晚从男人的手里拿那本小本子,她点了头,“好的!” 慕斯辰捏着本子的一角,也没打算放手。 傅小晚扯了扯,也没见着男人要放手的打算,她有些恼怒,刚才在会议室里她的心情就不大好了。 慕斯辰跟她僵持了一会还是松了手,他薄唇挑了挑,“不习惯用法文做记录可以用中文,毕竟我也看得懂。以后这样的场合很多,跟在我身边你要习惯!” 傅小晚点头,看着手里的这本淡蓝色的小本子,隐约着明白了些。 只是她貌似应该是不会在他的身边当秘书当很久的。 再用不了一个月,她就会去设计部,这是他答应过她的。 她也一直都在努力,努力着达到足够优秀然后去到设计部的能力。 她抿着嘴角,站在男人的面前她要显得矮了很多,尤其是在没穿高跟鞋的情况下。 “刚才在会议室里的事情谢谢!” 她刚才是真的以为自己这是要挨骂了,毕竟大家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同情,她知道的大家之所以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无非是来自于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脾气不好,眼里估计也容不了什么沙子,尤其是在开会的时候。 慕斯辰沉着眸看她发顶,头发没有绑起来,披散在肩头上,那头顶的发旋是很好看的一个。 当时慕斯辰也并没有多想,下意识地没有发作,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家太太,这个特例该给她的。 “下次别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的声音略沉,意味深长地朝着她看了眼。 没等傅小晚回答,慕斯辰便已直接朝着办公室走去。 傅小晚咬牙蛇,低级错误,好吧,是有够低级的。 进会议室居然会忘记要静音,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拿着本子回到了自个的办公室。 等把会议记录补全,傅小晚连同着Jam拿过来的文件一同着给慕斯辰送进去。 她敲了门,方才开门进去。 男人坐在皮椅上,只是转了过去,他接着电话。 在傅小晚将文件放在桌上的时候,他转了身过来,深沉的眸光落在傅小晚的脸上,薄唇却也划过一丝笑意。 “知道了,明天我派人过来接机!”慕斯辰的嗓音里透着愉悦。 傅小晚无意偷听,只是电话里那头隐隐绰绰的女声却也是传入了傅小晚的耳中。 能看着慕斯辰这么温和相对的女人也很少,她不禁疑惑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女人究竟是谁。 只不过,她倒是没有那个勇气去探究,因为害怕那个女人是哪里蹦出来的要跟她抢慕斯辰的。 她貌似除了喜欢他的心之外就真的不剩下点什么了。 她放下文件就想离开,只是被慕斯辰开口叫住。 他只是示意她在原地等着他别走。 傅小晚只能尴尬地听着慕斯辰打电话,还是跟一女人打电话,这感觉怎么想怎么的怪异。 她是慕斯辰的正牌妻子,却看着他跟别的女人煲电话粥。 想想就觉得有些恶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或许她不应该这么乖地站在这里听他跟别的女人打电话的。 她应该直接转身走人,这样的举动看上去才是正常的。 女人的声音娇柔动听,傅小晚觉得他若是个男人早就酥了。 “派人过来,未免也显得你太没诚意了吧?要不是你催我,我才不回国呢!”电话那端的女人娇嗔着说。 慕斯辰一边紧盯着傅小晚一边回应着,声音没有多少的起伏,“让Jam过来接你,这下诚意足了?” 女人轻哼,Jam,好歹也是慕斯辰的得力助手,也好过随便派个人过来。 他点了头,“好吧,好吧!知道你大忙人!我这样的小角色可请不动你这尊大佛过来接我的机。” 慕斯辰无奈地笑,他摁了摁眉心,“那就这样,明天见!” 傅小晚站在他的面前,看着男人挂断电话,撇了嘴,虽然她这边隔着点距离,但女人的话她还是能隐约地听到的。 不真切,但是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那端的女人当着她的面跟她的老公撒娇。 慕斯辰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抬手拿过了放在文件最上面的那本淡蓝色的本子,他随手地翻开看,上面的记录已经被补全。 还算满意,毕竟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以后多了自然会熟悉起来的。 傅小晚见着他合上本子,便开口问,“总裁,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傅秘书有急事?”慕斯辰笑着询问,只不过因为听到她对他的称呼,下意识地便喊她为傅秘书。 因为两个称呼,生生地将两人的夫妻关系拉远了不少。 “没有!”傅小晚站在原地被他的目光打量着有些不大舒服,加上他的话,她脸色更是不好看。 慕斯辰没有戳破,只是手支着下巴,眸色浅浅,上下打量她,带着笑意的眼神划过她的俏脸,上面貌似有了点怒意。 只是他记得他可没有怎么惹她。 盯着她看了半晌,慕斯辰才缓缓地开口,嗓音一如刚才那样地温和,“Solene明天回来。” 傅小晚愣了愣,也没想探究这个Solene是谁,听着是个女名,她记得刚才慕斯辰说的会派人过去接机,大概就是刚才和他通电话的女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她说。 他跟别的女人的关系做什么要告诉她,她为什么要知道,自家男人身边有多少的女人。 他知不知道,这么跟她说了只会让她抓狂,这个臭男人! 慕斯辰看着傅小晚变了的脸色,唇角的笑意更浓。 大概也明白了刚才傅小晚那么臭的脸色究竟是怎么回事。 “Solene就是你上次问的S。”慕斯辰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这个丫头到好,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人在那里使劲。 结果呢,估摸着就是在气自己。 Solene跟他可不是她那小脑袋瓜子里乱想的关系,最正常不过的关系,估计在女人的脑子里还是得转个好几道弯。 “S?”傅小晚张了张嘴,她到是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跟慕斯辰通电话的居然是那个神秘的S。 DR首席设计师S从不出现在公众面前,甚至连关于她的信息都是少之又少的,所以她不知道这位S的名字大概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刚才和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傅小晚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那双眼就差放光了。 慕斯辰看着她的表情,淡淡地点头,“就是她!” 这会儿,傅小晚脸上的表情相较之下要精彩上许多,“那我可以见见她吗?” 女人的脸貌似转变的速度还真的是快,至少慕斯辰看来傅小晚就是那些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变脸变得很快。 “看你表现!”慕斯辰说,嘴边淡淡的揶揄。 闻言,傅小晚有些不大乐意了,什么叫做看她表现,明明上次他说的会让她见见那位S的。 “刚才摆脸色给我看,怎么一听到是S就一副势利眼?嗯?”慕斯辰的声音里淡淡的宠溺,他看她的眼神也显得柔和了很多。 傅小晚抿着嘴角,小手撑在了办公桌上,她的身子倾了过来,离男人的俊脸近了几分。 距离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男人那俊脸上细小的毛孔,她开口。 “那不是你没说明白嘛!跟女人打电话就算了,还要我站在一边听你们煲电话粥,换做是哪个女人大概都会心里不舒服的吧!” 她的嗓音柔和,听着她的解释到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慕斯辰抬手轻易地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软肉,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还吃上醋了?” “嗯!”傅小晚点头,她就是吃醋了。 只要这个男人身边有别的女人,她就不乐意,吃醋是很正常的情绪,对女人来说更甚。 “放心,Solene的醋,你还真的吃不来。”慕斯辰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缓缓地摩挲,眼底的笑意浓了些。 傅小晚心没那么大,听着男人的话她有些不大乐意,什么叫Solene的醋,她吃不来。 Solene虽然说有着那层身份,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听说还是一个蛮漂亮的女人。 看着刚才两人通电话那么熟稔的程度,傅小晚到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不用吃醋了。 “Solene虽然是你的员工,但是还是个女人!我怎么就吃不来醋了?” 不知不觉地傅小晚估计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带了点嗔意,显得更为地勾人。 慕斯辰垂眸看着她的下唇,邪气扬眉,似笑非笑着说,“这个,你以后有机会知道!” 那眼底带着的点深意,傅小晚倒是没有看仔细,所以压根就不知道。 傅小晚还以为他这是打算告诉她答案了,却不想等来的是这个。 她直起身来,男人的手也落了空,他浅笑着收了手,饶有兴致地看她,仿佛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Solene是不是很漂亮?”傅小晚拧着眉头问,很下意识的问题。 听到Solene的声音就觉得很好听,娇媚可人的,若是长得还好看,那么她是真的该防着些了。 或许可以这样说,不是问Solene漂不漂亮的问题,应该是在慕斯辰的眼里她漂不漂亮。 慕斯辰愣了会,还以为这个丫头会问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问这种。 他浅笑着点头。“嗯,很漂亮!” 傅小晚闻言,只觉得自个的危机感很重了。 他不但说漂亮,而且前面还加了很,那该是有多漂亮啊? 傅小晚心里难受,这会儿也表现在了脸上,情绪根本藏不住。 慕斯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补充,“不过他的那种漂亮,你还是别跟他去比!” “为什么?”她奇怪地反问,看他的眼神里带着疑惑,那双黑亮的眼眸很漂亮。 “以后会知道的!”慕斯辰含笑着说。 刻意吊她胃口。 傅小晚还想说什么,慕斯辰倒是有些烦了,让她出去。 傅小晚听着他用的命令的语气,再如何的不乐意,她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毕竟她在这里的身份是他的秘书,顶头上司的命令她胆子再如何的大也不敢不听的。 顺带着关了门,她回到自己的位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什么叫以后就会知道的。 说了,只是说到一半,又给生生地吞了回去,这样要她怎么按捺下心底的那点好奇。 不过一想到,有机会见到那位传说中的S,想想也觉得激动。 只要这个S不跟她来争慕斯辰,那么就还是她的偶像。 那样的高度,那样的位置是很多的人都梦想的,而她傅小晚也不例外。 就算是再如何的漂亮,只要不危及到她现在和慕斯辰之间的关系,那么她还是喜欢的。 傅小晚拿出了手机,开机。 刚才在会议室里她手忙脚乱着就把手机给关机了,这会儿出来了都一直没开机。 她垂眸看着开机的界面的,几秒的时间便转到了桌面。 看到上面的几通未接电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 好久没有出现在面前的名字。 自从上次闹了不愉快,倒是谁也没有理过谁。 这会儿,她也想不通,他现在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 手机又一次地响了起来,傅小晚接了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 “小晚,我们能见一面吗?上次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们见一面我有话跟你说。”苏靳安直接说明意思。 傅小晚默了默,现在人家都上来跟她道歉了,她还拧巴着自然是不好。 是朋友,为了那样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也是不应该。 她柔和了声音,“没关系,我已经忘记了!” 苏靳安闻言,面上苦笑,“小晚,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一面。” 他知道的,傅小晚在AK的工作已经辞掉,现在是在慕斯辰那里上班,离慕斯辰那么近的地方。 他是真的怕,到时候她泥足深陷了,然后受到的伤害必定是要痛上好几倍的,那后果只会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对不起,我恐怕没时间!”傅小晚犹豫了下还是拒绝道。 慕斯辰这里他若是知道她偷偷着去见苏靳安,到时候怕是会不好。 按着男人的性子,他会生气,到时候折腾不到苏靳安,她可是在他的面前呢!想折腾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她还是想要保着自己的小命的。 而且她现在白天上班就在慕斯辰的眼皮子底下,她要是去了哪里,可都是会被发现的。 他们上班是一起的下了班还是一起,可能就上厕所的那段时间不在一起,哪里抽得出时间来。 “既然你抽不出时间,那我来DR找你!”苏靳安不肯退让,坚持着道。 傅小晚只觉得苏靳安像是变了一样,要这样逼她,她咬牙,若是让苏靳安过来了,那还不得闹开? 到时候就算表面不撕破脸,到后面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保不齐是会阴她的。 她深吸了口气,“你别过来!我找个时间,会通知你的!” “好,小晚,我不是要逼你,有些话我们必须见面说。”苏靳安听到她声音里的异常,他何尝愿意就这样拿这些过来逼她。 傅小晚应下,却也没觉得好受,不是要逼她,那么刚才是在做什么? 她眯了眼眸,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变化是真的挺大。 305.036我太太,傅小晚 下午四点。 DR大楼顶层显得很安静,电梯门打开,一个穿着火辣的漂亮女人从电梯里出来,Jam跟在女人的身后,拉着行李。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哪“轱辘轱辘”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地刺耳偿。 傅小晚见着那个漂亮女人,身后的Jam,大概是知道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慕斯辰说的Solene撄。 女人很漂亮前凸后翘的,身材很好,低胸的大圆领将女人胸前的起伏衬得越发勾人,她那头波浪卷的长发将女人身上的妩媚多情衬得刚好。 只不过她的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精致的脸,不过光是看下巴和那红唇便知道是个美人。 应该是个华人。 Solene路过傅小晚这边的办公室时候,摘下了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 那张精致的脸蛋露了出来,她眼底有着些戏谑的笑意,她转了头问跟在后边的Jam,“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了个女秘书?这位子我还以为是要做着当摆设呢!” Jam朝着傅小晚看了眼,便开口回答,“一个月前!” “长得不错!你老板看上去还挺有眼光的!”Solene勾着嘴角说道,随即便朝着傅小晚看了过来。 见着她还愣着,她撩唇,“还不快去给我和你们老板倒茶?” Solene的语气不见得是有多好。 傅小晚闻言,也没有生气,应下。 “我的口味和你老板是一样的,咖啡!谢谢——”Solene说完没有再去看傅小晚,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跟在后面的Jam脸色微微的有些僵硬,Solene现在命令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他们的老板娘啊!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朝着茶水间走去。 Solene比她想象中的要漂亮,但是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原本以为是金发碧眼的欧洲美女,却没想到是华人。 身高还那么高,傅小晚看到了Solene的高跟鞋才不到五公分的样子,但是身高却足足地有一米八以上。 就算是净身高,大概也跟慕斯辰不会差太多。 傅小晚煮好咖啡,把咖啡端进去。 慕斯辰正和Solene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Solene的坐姿显得很随意,她那修长好看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露趾的凉鞋可以看到里面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看上去性感而充满魅力。 傅小晚将咖啡放在两人的面前,直起身,她微笑着说,“总裁,Solene小姐你们的咖啡——” Solene看了眼傅小晚便俯身下去,拿了咖啡,浅浅地尝了一口,“还不错!” “不过,辰你什么时候找的这秘书?以前不都没见过,这么多年你身边都没个女人的,眼下突然出现一个倒是有些不大习惯了!” 这话是Solene对着慕斯辰说的,是好奇,什么时候慕斯辰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居然有了个女人。 按着他对他的了解,他大概是个怪咖,这样的年纪,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而这个女秘书换做之前那更是想也不敢想的。 慕斯辰没开口,傅小晚也不敢走,不过听见Solene的话,她还是稍稍着有些尴尬的。 慕斯辰勾着嘴角,眼底有了些邪气,“怎么?我招了个女秘书也要跟你通报?” “那到不用,毕竟你是老板,我发工资还不是得都靠你,怎么敢管你的事情。不过就是好奇——”Solene笑着,那微挑起眉梢无限的魅意流转着。 Solene起身直接坐在了慕斯辰的身边,跟他挤在一起。 他的手缠上了男人的手臂,眼底划过一丝精锐的光,不过只是片刻,便被隐藏得极好。 慕斯辰并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身体微微地靠在沙发上,眯眸朝着站在原地的傅小晚看过去。 那丫头站在原地没动弹,只是那眼神却是完全出卖了她现在的想法,她一直盯着他的手臂看,是在看Solene抱着他臂弯的手。 Solene见着他盯着傅小晚看,娇娇地笑开,“怎么?难不成还真有一腿啊?那姑娘那么嫩你也下得去口?” 慕斯辰和现在傅小晚的表情大概都出卖了他们了吧! Solene这样的人精怎么会看不懂,看来貌似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慕斯辰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种下不去口,那得对哪种下去口?”慕斯辰上下打量的目光在Solene身上转了一圈,眼底是浅浅的笑意,“你这种?” 站在原地的傅小晚,只觉得面颊如同火烧那般。 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跟着别的女人***,她好歹也是他的太太,这个男人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紧了些,只是也不曾移开视线,也没想过要逃开。 慕斯辰略带深意的眸光浅浅地朝着她看了眼,转而看向了Solene那张精致的容颜。 他动作轻佻地挑起Solene的下巴,一个单音节词从他的口中说出,“嗯?” Solene面不改色地嗔怪地朝着他看去,“我这种不应该吗?身材好,长相美,气质佳!” 慕斯辰意味深长地朝着下面看了眼,刻意拉长了声音,“哦?” Solene自然知道他在看哪里,有些自讨没趣地松了手,将腿搁到了另一条腿上,那副样子到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慕斯辰靠近了些,他压低了声音,那点声音傅小晚还不至于能听到。 只是却让Solene变了脸色,他瞪他,这个变态! 莫名地让他菊花都跟着紧了紧,他居然用那么暧昧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是想被爆菊么? 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傅小晚眼眶红了红,慕斯辰这个死男人,要***也不是应该偷偷的,哪里还有当着老婆的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 Solene抬眼就看到小白兔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得了,这回这个男人敢整他,他也要好好整整这个男人才好。 “辰,原来你那么想啊?”Solene一副娇羞的样子。 变脸起来简直比变天还要快上不少。 “……”慕斯辰脸色一沉,大概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Solene一边看着傅小晚的表情,一边演得更卖力了。 “辰,既然你这么想,那人家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说完,Solene眨了眨眼,娇羞和性感在她的身上展现得很清晰。 傅小晚顿时有种想跑的冲动,只是这个时候脚上如同是灌了铅那般的沉,至少她一时半会是走不了。 慕斯辰想起自己刚才在Solene耳边说的,脸色更黑了。 “你愿意,我还不见得愿意!” “……”Solene默了默,等了会儿才娇羞着说,“辰,不是你说的吗?要是你现在就想,那我们先让你的秘书出去好了!我们慢慢来——” 慕斯辰抬眼朝着傅小晚看了过去,那丫头眼镜湿漉漉的,大概是真的是难受到了要哭的地步。 随即,男人便沉了眸,瞪了眼眼前这个满脸娇羞的Solene,沉下了声里含着警告,“玩够了?给我坐回去!” Solene见好就收,很自然地起身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傅小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的,刚才还腻在一起的一对,现在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就直接给分开了。 慕斯辰站起身来,迈着那双长腿走到傅小晚的身边,他的大掌十分自然地搂住了傅小晚的腰肢,将她的小身子摁入自个的怀里。 她还来不及挣扎,慕斯辰低沉磁性的嗓音沉沉地在她的头顶响起。 “我太太,傅小晚!” 这话是对Solene说的。 傅小晚红着眼眶,这个男人有些太过分了。 刚才还和Solene当着她的面***,现在却是跟Solene说,她是他太太。 慕斯辰的脑回路,她貌似还真的跟不上。 Solene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过一时的事情,他站起身来,朝着傅小晚伸了手,“Solene!” 傅小晚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握手是她太斤斤计较了,但是握手大概也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吧! 刚才的身份还是情敌,现在却像是在握手言和那样。 只是眼前这个形式,傅小晚也不敢多想,只好握了握Solene的手。 Solene的手上的皮肤很嫩,或许可以这么说Solene身上的皮肤有哪里是不好的呢? 不过就是手貌似要比她的大很多,长那么高,骨架大了点,说起来也不算是奇怪的。 Solene收回手,朝着慕斯辰看去,后者很坦然,“怎么结了婚都不带通知一声的?不声不响地就成为已婚人士了,不知道多少人得的伤心了。不过话说来份子钱算是省了对不对?”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他,“只是领证了没办婚礼,迟早还得补回来!份子钱少不了!” “你看我们之间的关系那种形式上的东西我看也可以省了不是?”Solene笑得不怀好意。 被男人按在怀里的傅小晚见着Solene的眼神,很容易地就想歪了。 心里简直一点都不是滋味。 她像是个小丑似的,在他们中间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她还真的是太可悲了。 现在目前的情况,她一无所知,连着两人之间的话,她都是不大明白的。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孩,嘴角沉了沉,“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Solene撩了撩长发,风情刚好。 “这回会在巴黎呆多久?”慕斯辰搂着傅小晚的身子,在一边沙发上坐下。 傅小晚虽然有些僵硬,但根本就耐不住男人这种强制的动作。 她乖顺地坐在他的身边,想要知道,就算是再好奇的事情,也都要放到两个人的时候问,现在跟慕斯辰闹起来,是她不给男人面子。 Solene优雅地在斜对面坐下,“不清楚,可能会呆一段时间,不过也要看在这里有没有让我停下来的理由了。辰,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还朝着慕斯辰抛了个媚眼,仿佛是在说,慕斯辰就是那个能让他留下来的理由了。 慕斯辰却没有被他的这番举动所影响,他的手里拿捏着傅小晚的小手,唇边含了笑。 “既然这样,那就多待一段时间!你的办公室一直给你空着。”慕斯辰平淡着声音说。 “什么条件,直说!”Solene最讨厌他一副这么冷淡的态度,仿佛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惊扰了的样子。 “很简单,你来DR上班,帮我带带小晚。”慕斯辰直说。 这件事也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 “啧啧——就知道没什么好事。”Solene摇头,看来他让他回来,估摸着也是为了这姑娘,公司里的新品设计稿完全是个幌子。 “帮不帮?”慕斯辰扬唇,眼底的精光让人无法直视。 “你都开口了,能不帮吗?”Solene无奈着说,“不过我有条件!” “工资翻倍——”慕斯辰在Solene开口前便提前说了。 Solene这人喜欢钱,给别的他还不乐意了。按着他的话说,尽管拿钱来侮辱他吧 “爽快!不过我这个师傅可不好认,小晚,设计方面我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讲话。”Solene板着脸略有些严肃地说。 那样子到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傅小晚知道,这些名设计师对关于自己领域方面的事情要求都会比较严格。 “没关系的!”那些傅小晚都能理解的。 “那就好——”Solene点头。 慕斯辰见着时间不早了,聊得也差不多了,便开口去用餐。 他定了位子,算是个Solene接风。 Solene自然是也不会客气,他一下飞机就过来这边,这会儿也是饿了。 亏得慕斯辰有良心,不然他非饿死不可。 白吃的不吃,也不是他的作风。 虽然是当个电灯泡,但是他今天才是主角。 是在一家市内知名度很高的星级餐厅用的晚餐,餐品格调氛围都是极好的。 用完晚餐,认师傅的这件事情基本上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从餐厅里出来,慕斯辰本意是要先送Solene回去的,只是被Solene回绝了,他看了眼站在慕斯辰身旁的姑娘,笑了笑,直接贴到了慕斯辰的耳边,“你还是好好去安抚安抚你家小白兔。” 小白兔? 慕斯辰没开口,不过这个称呼还是可以的,小白兔。 Solene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冲着他们挥了挥手便弯身上车。 傅小晚皱了皱眉,看着那辆车渐渐开远,她的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慕斯辰转头,看着她那双闪着光的眼眸,俯下身来,“让我安抚你——” 他的呼吸在傅小晚的耳边,她有些不大舒服地转开了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这个时候做这个动作让她想到之前Solene对他做的那个动作。 很亲密,或许跟Solene比,她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各方面都貌似比不过Solene,他如果真的喜欢Solene那款她也没有半点的办法。 她就是不大自信,是很不自信的样子。 慕斯辰眼眸一沉,捏着她的下巴强制着让她转头看他。 傅小晚被他捏着下巴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她撇嘴,有些委屈。 就算是认了那个Solene做师傅,但是他跟Solene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明明是那么地亲密,让她只觉得好嫉妒。 刚才吃饭的时候两人的姿态也亲密得要死,明明她才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但是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慕斯辰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想来,这个丫头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他跟Solene有什么不得告人的关系。 只是这关系,还真是作孽。 他的手眷恋着抚摸上了她的面颊,温柔缱绻,他轻轻地吻了她嘴角,“回去我跟你解释!” “现在不可以吗?”傅小晚没动,只是问他,回家了没准会被修理。 “不可以!”慕斯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 “……”傅小晚轻哼,有什么不可以的,大概是因为在外面说不清楚了吧!所以才要回去再说。 “别想那么多,回去我解释。至少不是你想的那样!”慕斯辰含笑着说,他那双眸仿佛是能洞悉一切那般。 看着她娇气的样子,是恨不得把这样的傅小晚给揉碎到身体里边去。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就朝着停车坪走去。 傅小晚被他拉着勉强着跟着他的脚步,她在他的身后轻轻地问,“我是怎么想的?你知道?” 慕斯辰脚步没有停留,找到那辆黑色奔驰,他手上微微使劲便将她甩到了车身上,身子撞到车身上,有些疼,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呼痛,慕斯辰那高大的身体便轻松地将她圈入了怀里。 他低头,气息暧昧分地浮在傅小晚的小脸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都写在脸上!” “哪有那么夸张?”傅小晚撇嘴,她可一点都没觉得。 306.037你难道没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吗?还不快滚出去? 慕斯辰低头,他的额轻碰着她的,那双眼眸在这样的夜里静静凝视着她,很容易地便能让人不经意地卷入其中。 傅小晚身体贴着车门,小手也有些无处安放。 每每被他这么看着,她总有一种要被看穿的窘迫撄。 慕斯辰轻笑,“傻姑娘——怎么能那么傻?” 闻言,傅小晚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大乐意,傻姑娘?所以这是在说她偿? “你才傻!”她吸了吸鼻子,大概能知道了这个男人在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眉来眼去,都快气炸了,只是却拼命地克制着自己。 到现在只是换来了男人一句你真傻,是,她是真的傻,才会这么傻傻地被他们两人戏弄得团团转。 Solene明明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却还是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当着她的面调戏她的男人。 只是她偏偏不能说什么,慕斯辰是让她带她,有求于人。 貌似是她傻了,就只是为了认个师傅,就要让自己的男人去出卖色相。 仔细想来,她才是猪,是真的傻。 也难怪慕斯辰这么说自己了。 “说你傻你还不乐意了?”慕斯辰轻笑,大掌摁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眼看穿,真怀疑你那二十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要你管?”傅小晚不乐意,直接呛他。 她是真的不乐意了,所以管他是谁,刚才Solene对他动手动脚,他都没半点要推开的意思。 还有没有半点身为有妇之夫的自觉在里面。 她那吃了火药的样子,让慕斯辰眼底的笑意沉了沉,是在生气,貌似生的气还不小。 “你是我太太,不管你我管谁?嗯?” “你去管Solene去,反正你们的关系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去管她去!我才不要你管,你去管她去!”傅小晚生的气也不小,干巴巴地瞪他。 只要想到Solene和他眉来眼去的样子,她心里就跟沉了一口气似的,难受得要死。 这会儿把心里话给说出来,她也一点都不怕,这个男人还能对她做什么呢?她就是豁出去了,这会把话说了,心底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关Solene什么事?”慕斯辰拧眉,这个丫头也不好忽悠,看来这阵仗不解释清楚就真的没法平息了。 傅小晚刚想回嘴,却被男人覆压着过来的唇给逼了回去。 男人的唇虽然偏薄,但是却格外地柔软,轻轻地试探,转而深入。 傅小晚眯眸,想要反抗的小手被他按住在了车顶上。 他轻轻松松地一只手就能将她两只手都捉住,傅小晚就像是一只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让男人随意地搓圆捏扁。 男人的大掌顺着她曲线优美的腰际下滑,到了她挺翘的臀,大掌才触碰到那处,傅小晚就瞪圆了眼。 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警告着男人别乱来。 慕斯辰倒也明白,这里始终不是个办事的地,没有过分的举动,大掌上移按在了她的腰肢上。 虽然是这样,傅小晚还是软了半边的身子,气息不稳地趴在了男人胸口上。 最后是慕斯辰把她给塞进副驾驶的,他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在她的殷红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傅小晚有气无力地瞪他,慕斯辰那张俊脸上多了一丝忍俊不禁,他回到驾驶座,开车回公寓。 没多久,傅小晚就恢复了神气,不过也没有想现在就跟男人去争点什么。 回家有的是时间去跟慕斯辰去闹,只是估摸着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在男人的面前也根本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来。 就跟刚才一样,她一不乖,男人有的是办法过来治她。 公寓楼下,傅小晚乖乖着跟着男人下车,她有些郁闷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慕斯辰按了电梯,便站在前面等着电梯下来,傅小晚还是站在男人的身后,她注视着慕斯辰那的背影,有些不大是滋味。 慕斯辰突然伸出手来抓着傅小晚的胳膊就往自己这边带,傅小晚没了防备突然被他抓了过来,小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无措。 “一直在我后面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他也没看她,如果不是看到男人煽合的薄唇,她还会以为刚才这是她幻听了。 “我……” 她的话还没说,慕斯辰的声音又一次地响了起来,他抿着嘴角,刚毅的五官看上去很深刻。 “盯着我的背影看,也别指望我会主动跟你解释!” 男人这话说得有些欠扁,傅小晚更是觉得委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才这样惹到了这个男人。 明明是他做得不对,现在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给。 这样的男人未免着有些太恶劣了。 傅小晚抽了抽鼻子,认真地看向的慕斯辰,“那你是不打算解释了?” 电梯门打开,傅小晚也不知道慕斯辰是不是听到她的话了,他迈步进入电梯。 傅小晚也只好跟上。 她就站在他的身边,电梯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很宽敞,傅小晚站得距离他不仅不远的地方。 那是她知道,不管怎样,在这电梯里若是男人要抓她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挣扎这种东西,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别白费力气。 “你不问我?”慕斯辰淡淡着问,语气有些无奈。 很明显的,他是在等着她开口问。 他说的是不会主动,而没有说她问他,他不会说。 傅小晚看他,抿着嘴角,也不确定男人会不会回答,但是他的确应该是给她一个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现在不容易,傅小晚不想有什么误会,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伤心难过,但是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能知道她的感受。 “我问你你会好好回答我吗?”傅小晚问,那双漂亮的水眸里是男人的样子。 慕斯辰忽然转了头,似笑非笑地翘着嘴角,“你觉得呢?” 闻言,她垂了眼眸,看着他的这个态度,她用脚趾头想想大概都能猜出来,他不会的。 傅小晚的样子让男人眼眸一紧,她这样有些不识好歹了。 慕斯辰薄唇紧抿,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半步过去,看到她下意识退缩的动作,他眼底那点耐人寻味有些沉了。 他的手按在她的身侧的墙上,“想我回答,你不做点什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傅小晚垂着眼眸始终没抬头,还要她这么样,这个男人明明是他的错,却始终不改他那点商人的唯利是图的特点,每每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如果可以,傅小晚倒是想直接上前去把男人这张俊脸给抓花,这样一来,她也完全不用怕有谁会跟她去抢这个男人了。 没了颜值,看他还怎么让那些女人前仆后继着上来。 傅小晚在心底给自己捏了把汗,她也真是被逼急了,这会儿竟然会有了这种想法出来。 她没吭声,没抬头,不过也知道慕斯辰那个男人在看她。 他的视线到底还是过于的灼热,很容易着就能将她给灼伤。 脸上蔓延开了红晕来同时脸上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她不想,却根本控制不住。 如果能控制得住,那么她到觉得自己可能都不会像自己了。 对他的事,她控制不住,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慕斯辰看她羞红了的面颊,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着往上一抬,他的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那娇红的唇是潋滟的颜色,却在刚才被她咬出了牙印来,她身上每一处都是他的,他不允许,她这般地虐待自己。 傅小晚没有挣扎,乖巧地任他亲吻着,她的小手也同时地搭上了他的腰,她眼底是一片润湿。 电梯到了,门开着,慕斯辰愣神的空档,傅小晚推开他的身体,便朝着外面走去。 慕斯辰莞尔,沉着的眸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摸了摸下唇,上面还有刚才傅小晚的味道。 那滋味,一旦试了,会让人染上毒瘾。 很喜欢那种感觉。 他慢悠悠地步出电梯,看着她开门的动作,他的大掌抚上了她的手,握着那把钥匙,开了门便搂住了她的腰一同地走了进去。 傅小晚挣扎了一下,见着没希望就由着他了。 慕斯辰的大掌随手将门给合上,卷着她腰上的臂弯一紧,直接让她靠在了门板上。 男人那如深渊般深邃的眸子紧迫盯人,傅小晚咬牙,却也没有躲开,直接对上男人的眼眸。 她咬着牙气得有些发抖,“慕斯辰,你个混蛋!” 相对于她的气愤,男人的样子要显得淡定许多,他的长指穿梭于她柔软的发间,“女孩子,整天说脏话,那多不好啊!” 傅小晚才不想吃男人的那一套,“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你就是个混蛋!” 即使她骂他混蛋,男人依旧没有动怒,他俯下身来,薄唇擦过她的耳旁,“混蛋?这样就算是混蛋了?小晚,我帮你找了个人带你,就是混蛋了?” 傅小晚眨眼,却没有半点的吃人腿软,拿人手短的想法。 她止不住地冷哼,“你就是混蛋!我宁可不要人带我,也不用你去出卖色相!刚才Solene那样对你,你都不躲不闪的。我才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说着,便越想越委屈了起来,傅小晚眨了眨眼,眼底的眼泪花跟着冒了出来。 只不过还没有掉下来而已。 她倔强起来的模样,是谁也挡不住的。 那样子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慕斯辰被她这么看着,心里的一角仿佛在慢慢地塌陷。 他叹了口气,俯身下去,薄唇吻住了她的眼眸,“吃醋了?” 傅小晚气急,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个男人难道还不知道。 她就是吃醋了,吃醋得快要死掉,心里也难受得要死。 男人低低沉沉着声笑开,只不过这个时候男人的声音忽然是严肃了不少,他说,“Solene其实是个男人。” 傅小晚闻言,脸色一僵,什么叫是个男人。 这男人要说谎也不带打草稿的,Solene明明要比她还要前凸后翘不少,身材火辣到那个样子,还有那张脸更是让许多女人都望尘莫及,现在慕斯辰突然说,他是个男人。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去相信这样的事。 “不信?”慕斯辰见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低垂了眼询问。 傅小晚打掉他伸过来掰正她脸蛋的手,冷哼,“你要我怎么相信?Solene那样的大美女,你居然说是男人!我没那么好骗!下次想骗我,麻烦找高级一点的理由。” 慕斯辰就知道他是这个反应,若不是他跟他小时候认识,大概也是不会相信Solene其实是个男人的事情。 他搂着她的腰,稍稍着收拢,“真不骗你!” 听着他认真的语气,傅小晚有些动摇,但是很快就被自己之前看到的场面给否绝了。 比女人还要女人的人,在慕斯辰这里却成了男人。 只是现在慕斯辰的语气也不像是骗人的,傅小晚有些不确定地朝着他看了眼,“真的?” 慕斯辰点头,“真的!” “可是怎么会是那样!明明Solene比女人还要女人啊!”傅小晚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川字。 就像是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似的。 转眼,傅小晚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了似的。 她抿了嘴角,那小表情看上去要严肃许多,“你是说,Solene是从男人变性过来的?” 也只有这个最有说服力了,Solene那颜值那身材要多好就有多好。 但是听到男人这么说,不免地她就想估计是和变性挂上钩了吧!整容估计才能出来这样的效果来。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天生丽质的。 慕斯辰轻笑,大概也能猜到她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点了点傅小晚的额头,微挑起了嘴角,他的眼神逐渐着深邃,“想什么呢!Solene还没动手术。” “啊?”傅小晚瞪大了眼,这个样子还没动手术。“那他的胸是怎么来的?” 她想不通了,Solene那有料的身材,难道有假的。 Solene胸前的波澜壮阔可不像是装出来的,那是赤果果的34D大月匈啊! 慕斯辰圈着她的腰,带着她到了客厅,男人在一处的单人沙发上,傅小晚也被他给带到了腿上。 他的下巴枕着她的肩头,浅浅地眯眸,按着Solene现在的想法,应该也是抉择不下来。 性别生错了,就像是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就算是现在到了27岁,他没有想好。或许可以说是没有那个让他特别想要改变的人或事。 慕斯辰还没回答,傅小晚的脑袋瓜子快速地运转开来,“难道是雌雄同体?” 她知道自己的措辞貌似是有些不大恰当,但是不知不觉地就将心里想的全给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她是没有遇到过,身边更是没有。 不过也不是不会发生,这点傅小晚是知道的,她是知道有过这样点案例。 所以还尚且有点印象。 慕斯辰点头,“这下总不会跟我置气了吧?” 傅小晚抬手抱住了男人的手臂,会置气么?她不知道,只是现在只有好奇,她朝着慕斯辰看了眼。 Solene那样的情况既可以做男人又可以做女人的,每天抚着自己的身体上都很幸福了。 慕斯辰捏了捏她的腰,脸色有些沉,“放心吧!我取向正常。” “正常?”傅小晚捏了捏男人的面颊,“跟着那么漂亮的大美女一起,我可还是担心你被他给掰歪的!” 慕斯辰拉下她的手,最近这个丫头貌似越来越放肆了。 只是耐不过他高兴,只要他高兴了什么都是可以的,傅小晚哪怕是要爬到他的头上,他乐意那又何妨。 她低头看着男人吻着她的手指,她的面上瞬间便红了起来。 手指上的触感太过于真实,也实在让她难以招架。 “担心我被掰歪了,那你要更努力点才行,努力让我不被掰歪!”慕斯辰抬眼,朝着她说,那眼底带着的深意让人心肝儿颤。 傅小晚听着男人的声音,耳根子都跟着酥软了。 她有些犹豫地看他,那如同蝶翼的长睫无端地轻颤着,“要怎么努力?” 慕斯辰笑了,那眼神带着侵略性,猎物这么快就上钩了。 傅小晚挪了挪屁股,却被慕斯辰按住了腿,退不得。 慕斯辰忽然靠近了不少,他唇角含笑,“要让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闻言,傅小晚身子颤了颤,怎么让他更喜欢? 她每天晚上给男人吃吃啃啃的难道还不够? “喂饱我,这样我才没有那个可能被人掰歪。”慕斯辰说得暧昧,他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傅小晚的面前。 没有半点的遮掩。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难道我还没喂饱你?你的胃口是得有多大,我这样都喂不饱你!” 她常常累得腰酸背痛,难道这样还不够?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她,“不够!体力不足,不够折腾!” “去你的!”傅小晚脸上微红,“谁经得起你那样的折腾?” “所以——喂饱我,还是让我被掰歪,你选!”慕斯辰调笑着说。 傅小晚咬牙,这个男人威胁这样的伎俩现在都用上了,她捧住了男人的面颊,有种视死如归的样子,“你还是吃我吧!” 她的妥协让男人更得意了点,他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着吻了上去。 傅小晚没了喘息的机会,小手情不自禁地绕到了后面,圈住男人的脖子。 至少知道了他和Solene没有什么点,对她来说真的就这样就很足够了。 …… Solene是下周正式回到DR上班,所以傅小晚这周最后的几天里还是男人的秘书。 对慕斯辰吩咐的事情,傅小晚倒也完成得很好。 设计部主管又呈了不少设计图上来,央着傅小晚送进去,无疑是害怕又一次被骂。 让傅小晚去,是因为知道傅小晚的不同,傅小晚跟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级别,毕竟上次在会议室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好端端的没有被骂。 光凭这个就知道,这位秘书应该是不简单的。 就算不是那方面的关系,至少也是总裁对人姑娘有意思。 这件事早就在同事们之间传开,还有两人貌似也是同进同出的,总裁还总是要吃傅小晚做的午餐。 若是说两人没奸情,谁也不会相信。 傅小晚知道主管的想法,不过倒也没拒绝。 她送进去的时候,慕斯辰见到她拿着的设计图,微拧眉,“怎么是你送来的?” 傅小晚将设计图放在男人的面前,“还不是被你上次骂怕了!” “这老狐狸!”慕斯辰抬手摸了把下巴,眼眸略深,他看了眼放在面前的设计图。 “这些你拿去看,挑出些不错的出来。” “好的!”傅小晚又将桌面上的那叠设计图拿了回来,虽然不明白慕斯辰的用意,但她也不傻。 慕斯辰眯眸,扬了下巴示意让她过去沙发那边慢慢挑。 傅小晚明白,便朝着那处走去。 这一季的新品主打款已经确定了下来,是Solene设计中的一款。 再选下来的伴着主打款同步上市,力求达到那种效果来。 傅小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挑选,这次的质量较上次的相比,是要好得多。 大概就是那种惰性,一旦没了压力,就不会花下自己的百分之百的心思。 期间Jam进来送了趟文件,见到傅小晚的身影并没有多少的惊讶,直接走到了慕斯辰的面前,连同着文件一起放下的还有一张请柬,华丽的金丝黑边,“总裁,这是MC集团发过来的酒会邀请函。” 慕斯辰扬唇,看了眼桌面上放着的邀请函,他的笑容妖孽。 “知道了。” 在挑选着设计图的傅小晚听到MC集团那几个敏感的字眼时候,耳朵都跟拔尖了不少。 她低头懊恼,貌似自个找不到时间就直接忘记了答应过苏靳安的事情了。 什么见面的,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现在还酒会,MC那边,苏靳安自然是会出面的。 他若是提起来,那么她就真的可以没命了。 慕斯辰抬手拿起了那份邀请函,长指翻开页面,薄唇上的笑意微凝。 不知觉地Jam送完文件就已经出去了,合上门的声音傅小晚都没有听到。 当肩膀上多出一只手来的时候,傅小晚吓了一跳,她僵硬着身子朝着后面看过去,见是慕斯辰她稍稍地松了口气。 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她,“怎么?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个样。” “当然是帮你挑设计图了,还能做什么?”傅小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慕斯辰自然不会认为她说的是实话,看了眼被她分开的几份的设计图,薄唇抿成了细细的一道线,“确定?” “嗯!”傅小晚点头,很真诚的模样。 却是让男人觉得有些不快了,他面色微冷,浑身的气质都跟着变得冰冷。 傅小晚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个男人,她想若是再这样下去她非要被冻死不可。 慕斯辰冷冷地笑,转身朝着办公桌走去。 男人的背影这个时候竟然也透出了一股生人勿近出来。 傅小晚只傻傻地盯着他看,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男人会是这个样子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抬手顺了顺长发,低头静下心来,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设计图。 只是心里却飘远了,无非是关乎慕斯辰的,她想了会,用力地甩头,这个样子她一点都不喜欢。 她调整了下坐姿,虽然觉得男人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现在,傅小晚也懒得去探究,看着手上的那叠设计图,她按着自己的判断将设计图分类。 不消半个小时,傅小晚便将设计图分好,大概真是因为这里的气氛有些太过的压抑,她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抿着嘴角,朝着办公桌后的男人走了过去。 平跟的鞋子踩在光亮洁净的大理石地砖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在办公桌前站定,将手里分成三类的设计图依次摆放在男人的面前。 她白皙的小手落在男人低垂的视线里,那小手白嫩,指甲也修剪得及其匀称,是很漂亮的手。 只是慕斯辰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秒钟的时间,他抬眼朝着傅小晚看过去,她那张漂亮的小脸没有半点的不自然。 微笑的弧度也是刚刚好的模样,只是他这个样子却更让慕斯辰觉得气愤。 波澜不惊的样子,是没心没肺还是她伪装得太好。 看着她的模样,慕斯辰倒是觉得是他自己在跟自己呛,到最后只会让自己更生气。 傅小晚对上男人的视线,她心里一愣,但却还是详装镇定,她微笑着朝着男人说,“总裁,您让我挑的设计图我已经按着要求分了类别,这边是我认为较为出彩的,中间的是不错的。” 慕斯辰嘴角的笑意渐浓,只是傅小晚看出来了,他的笑其实并没有达到眼底。 他僵持着不动,傅小晚也没有动,她的微笑看过去是完美无暇的样子,很像是个合格的秘书。 慕斯辰颀长的身体靠在皮椅上,他的笑容略显的邪魅,“周五的酒会你和我去参加!” “知道了!”傅小晚点头,并没有拒绝。 于公于私,她都知道,她都是应该陪着的。 不管他是以丈夫的身份要求还是以上司的身份要求。 只是那酒会自然是MC集团的,总归还是免不了要和苏靳安碰面。 不过,她想,走一步算一步结果也不一定会很差吧,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还怕他们两个男人会把她给分尸了? 傅小晚的小脑瓜里一瞬间便已经千转百回了。 “出去吧!”慕斯辰收敛了笑,他低沉着出声。 男人变脸的速度貌似快得让人有些难以想想,不过,傅小晚很平静着便离开了办公室。 关上门,傅小晚不由地暗自骂了这个男人几句。 还好,她这么当男人的秘书估摸着也用不了多久了。 办公桌后的男人在她关上门之后就黑了脸,手里拿着的签字笔因为用力而差点就跟着掰歪了。 慕斯辰面容冷峻着朝着落地窗外看去。 中午时间,傅小晚做了午餐,简单的三菜一汤。 她送餐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敲门,门突然打开,里面的人和站在门口的傅小晚均是一愣。 男人衬衫的扣子微微敞开了些,他的手正放在女人的腰肢上,眼底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沉,他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厌恶。 不过那女人倒是也卖力得很,为了挑逗男人她胸前的柔软呼之欲出,衣领被她拉了下来,事业线勾人。 见着傅小晚突然进来,她手忙脚乱地忙抬手去遮掩,一边朝着尖叫着。 只是傅小晚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女人脸色变了变,她看了眼神情没有发生半分变化的慕斯辰,转头朝着傅小晚怒斥,“你难道没看到我和总裁在做什么吗?还不快滚出去?”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朝着慕斯辰看去,对方脸色正常得不要太正常了,表明着他不会说什么的。 傅小晚冷笑,这个女人她认得,是设计部一个设计师,来总裁办公室的次数多了,想忘记都不可能。 她知道,这个女人垂涎自家男人,只是之前来了都是冷遇,却没想到这回这两人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傅小晚走了进去,压根没有去理会那个女人。 走到两人面前,傅小晚看了眼放在办公桌上的咖啡,眯眸。 她直接拿起了咖啡朝着慕斯辰的脸泼了过去,猝不及防地,慕斯辰被泼了个正着。 褐色的咖啡从男人的脸上滴落下来,沿着他漂亮的喉结蜿蜒着向下,他身上的白衬衫也沾上了咖啡,他抬手抹了把脸,眼神里一瞬的阴冷。 男人的样子即使狼狈但也丝毫不损他的英俊,转而他的气息更冷了些。 女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尖叫着出声,她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抽了纸巾,一边要伸手去帮男人擦脸,一边朝着傅小晚骂了过来。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疯子吗?怎么能泼总裁?” 傅小晚的样子仿佛是根本没有听到女人说的话,只是冷冷地朝着慕斯辰看去,她唇角那嘲讽的笑很碍眼。 慕斯辰眼底更冷了些,打掉女人伸过来要帮他擦脸的手,薄唇里刻薄的字眼甩了出来,“滚!” 女人愣了愣,以为是让傅小晚滚,于是便不耐烦地朝着傅小晚看了过去,“总裁让你滚,你怎么还不滚?” 没等傅小晚开口,慕斯辰的声音又一次地响起来。 “我是让你滚!” 森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是克制到了极致。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被慕斯辰那眼神给吓得退却了半步,她有些不甘地朝着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结果被一个小秘书给搅黄了,她怎么想怎么的不甘心。 在路过傅小晚身旁的时候,还不小心地撞了傅小晚的肩膀。 傅小晚被撞得退了一步。 高跟鞋的脚步声渐渐远离,门被合上,傅小晚才转头朝着男人看去。 她的眼神没有太多的波澜,就像是刚才那个泼他咖啡的人根本不是她那般。 307.038你想弄死我直接说,不要拉上无关的人 傅小晚冷眼看他,男人的脸色很沉,看来是要发作的前奏。 褐色液体顺着男人的发梢滴落下来,在白色衬衫上氤氲出一滩褐色污渍。 傅小晚眨眼转开眼眸,她不该觉得愧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自己找的撄。 慕斯辰静静地看她,脸上有着明显克制下来的怒意偿。 他优雅地起身,男人身高上形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傅小晚像是受了惊吓,不过她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慕斯辰迈步走来,动作更像是一只蛰伏着的豹子,准备随时将面前的美味咬死。 傅小晚站在原地的腿根本迈不开步,她美目盈盈,却也没有半点的畏惧和后怕。 至少,对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她一点也不后悔。 都是这个男人自找的,她还在,他不知羞和公司女下属玩起了办公室PLAY。 不管原因是如何的,她知道的,这个男人若是要拒绝,那个女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那么这次是他放纵那个女人这么做了。 慕斯辰的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男人眼底的深沉让人畏惧,但是傅小晚却完全感受不到。 鼻息间是男人指尖淡淡的咖啡香味,似乎是不断地在提醒着她慕斯辰之前所做的事情,让她厌恶到了极点。 她冷着眼眸看他,管他是谁,他只要是她傅小晚的男人一天,那么就不准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那双眼里的坚韧和不屑,让慕斯辰心里的那簇火苗瞬间点燃,他眯眸,收拢手,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了的眉头,他非但没有半点的痛快,反倒是觉得心里更不舒服了。 就算是因为疼,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改变分毫,明亮的眼眸里对他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慕斯辰冷哼,眼眸深沉,“傅小晚,我劝你趁早把你那露出来的獠牙全给我藏回去,否则我不介意一颗颗帮你拔出来!” 傅小晚的下巴几乎快要被男人捏住指痕来,很疼,但是她却一声不吭。 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那样的傅小晚未免也显得太软弱了点。她讨厌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到了极点。 “傅小晚,我一早就跟你说过,呆在我身边,要乖一点。”男人的俊脸欺近,停顿在距离她一个拳头的距离。 傅小晚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她没有办法转开眼,因为这个男人的手正捏着她下巴。 索性地她闭上了眼,不想去看这个男人此时那么狠戾的样子。 她以为的,他说的,她想要的,他会尝试。 他们两个人的地位就是对等的了,只是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把男人的话当了真,但是他眼里呢?怕是早就忘记了她说的了吧! 果然男人的话要是可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傅小晚吸了吸鼻子,呼吸都开始有些疼了起来。 是她傅小晚蠢,所以谁也不能怪,都是她的错。 “我如果不乖呢?”傅小晚睁眼时,眼底所有的思绪都被收敛了起来。 就算是靠得那么近的慕斯辰也不容易看透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那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轻了点,慕斯辰的手指指腹轻轻刮蹭着傅小晚的下巴,他眼眸很沉,是让人见不到底的沉。 “呵——”慕斯辰冷笑,手指顺着她姣好的面颊下滑,触感柔软。他唇角忽而一挑,“我会调教你,直到你乖了为止!” 男人加重了调教那两个字,不禁让傅小晚后背发了寒。 调教,这两个字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来,傅小晚知道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字。 慕斯辰注意到了她的变化,长指顺着她的发丝一寸寸地往下抚,“傅小晚,你最好乖一点!爪子若再被我看到露出来了,我不介意帮你一个个拔下来!” 傅小晚身子一僵,她有看到过报道,有些人养了宠物,因为宠物的爪子会把家里的沙发抓破,而直接带着宠物去宠物医院把爪子拔掉。 莫名地,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慕斯辰养的宠物,一旦不乖了,就要面临着拔掉爪子的危险。 “混蛋!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傅小晚狠狠地朝着男人唾弃了句。 下一秒就被男人给按在了桌面上,桌面上的文件的棱角碰到她的腰际很疼,更何况身上还被男人强势地压制住。 她忍着没喊疼,她不需要在这样的时候博取这个男人的同情。 她看着他,平静得毫无波澜的眼神。 却看得男人有些火冒三丈,她傅小晚凭什么这么轻易着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他为什么会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牵动着情绪。 慕斯辰垂在身侧的手收拢,发出了咯咯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恐怖。 她知道的,男人这是在失控的边缘了。 傅小晚咬牙,却是忍不住地想去激他,“慕斯辰,怎么了?你这是要打我了?做男人做到要打女人的地步也真是让人觉得可悲!怎么?你跟女下属搞办公室PLAY,被我这个妻子抓到,觉得面上过不去了,才想着要打我一顿泄气?” 慕斯辰怒极反笑,捏着她的肩膀直接把她这个人给提了起来,也不顾傅小晚的身子是否受得住他这般野蛮动作,大步地朝着休息室里走去。 他抬脚踹开门,傅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男人给丢在了大床上。 她挣扎着起来,这张大床她躺过,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被男人丢过来的。 他大概是真的很生气,眼神里的阴狠是傅小晚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或许她真的对这个男人了解得少之又少,如果,一开始认识的是这样的慕斯辰,她会喜欢上他吗? 只是没有如果,喜欢了执着了,这就是她所看到的现实。 慕斯辰狞笑,慢条斯理地扯着原本就只是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 他看着她那根本不值一提的挣扎,在慕斯辰眼里傅小晚这样的还嫩得很。 傅小晚刚想下去,却对上男人那眼神,他看她如同是在看猎物垂死前的挣扎那般。 “慕斯辰,你别过来!” 只是,这话却对男人没有半点的用。 唯一的门被合上,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只在窗帘的缝隙里倾泻出来,却让她觉得无尽的寒冷。 男人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显得恐怖,傅小晚咬牙,缩着身子,“慕斯辰,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斯辰低头解扣子,他的动作极慢,仿佛是在欣赏她无助的样子,她只要越是无助,这个男人就越是高兴。 无非是满足属于男人的自尊心。 他脱下衬衫重重地甩在地上,矫健的身姿朝着傅小晚扑了过来,她是止不住的尖叫。 男人的大掌直接捂住她的嘴,差点没把她捂背气过去。 见着她消停下来,男人松开手,那双眸在昏暗环境下更显得惊心动魄。 慕斯辰吻她的面颊,“刚才那副镇定的样子呢?现在知道怕了?嗯?” 傅小晚反应过来,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只是她手触碰到的地方全是男人的灼热的皮肤,那热度让她很不舒服。 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她还能听到男人声音里的那一丝笑意。 是在笑她笨吗?还是在笑她傻?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喜欢。 “你管不着!”她嘴硬,不想去看男人的脸。 她没骨气,半点都没有。 男人的长腿压在她的腿上,两人身体贴很近,呼吸间彼此的气息很深。 “我管不着谁管得着?你的那个苏靳安吗?他管得着?”慕斯辰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那处地方很敏感。 傅小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男人咬得到抽了口冷气,她不禁伸手去推他,只是慕斯辰却紧紧地与她十指相扣,按在丝质的床单上。 她的痛呼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嘴巴就被他吻住,所有的声音全被男人吃到了肚子里。 傅小晚眼泪汪汪,他现在就像是一块肉被男人叼在嘴里玩着。 慕斯辰吻肿了她的唇还不够,薄唇渐渐着下移,吻她的下巴。 她的皮肤偏白,刚才被他那么不知轻重地捏着下巴,这会儿下巴上有了几个清晰的指痕,他是内疚的。 只是一想到,她之前的态度,什么愧疚都被男人给抛之脑后了。 管他呢! 他现在身上始终叫嚣着一个声音,把傅小晚的爪子全给拔了,让她好好地学学怎么当一个乖巧的妻子。 傅小晚脑袋却跟着放空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貌似是要流血了。 这个男人刚才没准都亲过那个女人,他的手也摸过那个女人,现在对她又亲又摸,让她恨不得直接把身上这个男人给丢出去。 这样的他,她很嫌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提起苏靳安,她和苏靳安从来没有什么的。 “慕斯辰,你想弄死我直接说,不要拉上无关的人!” “什么无关的人?我看苏靳安很有关!”慕斯辰抬头看她,四目相对。 傅小晚看到了他眼底的火药味,仿佛提起苏靳安这个男人的脸色就会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我和苏靳安没什么的!你为什么要揪着他不放?我若是真跟他有什么了那又怎样,你还不是一样么?跟着女下属搞在一起,有本事你别被我抓到啊!你觉得你和那个女人很光荣吗?自己的错为什么要牵扯到靳安的身上?说到底你就是想逃避对吧!”傅小晚咄咄逼人地看他,眼眸没有丝毫的退却。 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她傅小晚也不是吃素的。 慕斯辰看着她的面颊,沉默了一会,“女下属?你不是我的女下属吗?所以,现在你被我压在身下,要算起来,我搞得最多的女下属是你不是吗?” 傅小晚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混蛋!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曲解?”慕斯辰低沉着声音,“你难道不是我女下属?” 傅小晚咬牙,“是,我是你女下属!但是我说的刚才的那个设计师!你跟她搞在一起,也要看地方!别被我看到,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咖啡这么简单!我会泼硫酸,拿剪刀扎你下半身!” 她这么说,男人那点想法也跟着消停下来,是被吓没的。 “泼硫酸?扎我下半身?到时候你就等着守活寡!”慕斯辰嘴角一抽,这女人没想到还有这么狠的一面。 傅小晚这个丫头还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守活寡也比有个喜欢到处偷吃还倒打一耙的丈夫要来得好!”傅小晚别开脸。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知道的,就算真到了那么一天。 夫妻关系分崩离析的那天,她不会那么做,她只会好好地将自己受伤了的心收起来,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疗伤。 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我毁容了,不能做你了,我也不会跟你离婚!要痛一起痛,绑在一起多好!” 因为顾忌着刚才太过的用力,所以现在慕斯辰手里的力道轻了不少。 傅小晚抿了嘴角,可是她现在就很痛,这痛苦的来源还全是这个男人给的,他会痛吗? “哭什么?”慕斯辰俯下身吻去她的眼泪,爱哭的傅小晚,他会有些心疼。 也后悔了,拿别的女人来气她的举动。 被她泼了咖啡完全是他活该,谁让他对她做这些的。 太过幼稚的举动,什么时候也成了他慕斯辰会做的。 拿别的女人来气她,这种行为实在有些太过的可笑了。 “别碰我!”傅小晚伸手就要去推他,只是在触碰打他身体的时候她触电似地收回了手。 慕斯辰拧眉,看她,看到她眼底的湿意,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那个女人我没碰。” 他难得的开口解释,只是傅小晚根本就不吃他的那一套。 “我明明看到了你摸了她腰,谁知道你有没有亲她,抱她!” “没有——”慕斯辰觉得好笑,这个丫头的指责貌似来得有些莫名。 他有洁癖,刚才搂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没有真的碰到。 “我不相信!”傅小晚瞪他,“你起开——” 慕斯辰扣着她的腰往下压了压,薄唇有些无耻地贴着她的面颊,“真不相信?” “不信!”傅小晚说得很直接,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那好,我调办公室监控给你看!”慕斯辰沉沉着看了她片刻说。 慕斯辰这么说,还没等傅小晚说什么,就直接从她身上起来。 男人光着上身出去了休息室,不过片刻的时间,又返回了过来。 只不过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手提。 傅小晚朝着里面挪了挪,慕斯辰在她的后面坐下,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肢,手提放在男人的腿上。 他一只手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办公室的监控被男人给全部调了出来。 他调着进度,画面里出现了那个女人,他们的声音傅小晚虽然听不到,但是也不难看出来是女人的主动勾引。 她知道的,那个女人对慕斯辰有那方面的意思。 女人见着慕斯辰没有开口,就大胆地走到男人的身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触碰到了男人的衬衫上,摄像头刚好在后面,当时她看到的不过是慕斯辰虚虚的做了个护着的动作而已,并没有碰到。 只不过是她从门口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是刚好的样子。 慕斯辰按了暂停,画面停留在了傅小晚泼男人咖啡的画面。 腿上隔着的手提被男人放回了床头,他的手摸上女人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信了么?” 傅小晚没吭声,她不明白男人的用意。 难道只是为了想要跟她吵一架?她更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他才想要这样来惹她生气。 不过,她倒是捕捉到了一个名字,苏靳安。 她深吸了口气,她若是真的跟苏靳安有什么,那还关他什么事。 慕斯辰得寸进尺地吻她耳垂,傅小晚挣扎了一下,男人的手就如同铁臂一般地将她抱得紧紧的。“小晚,乖一点!” 她动弹不得,只能见着男人为所欲为。眉目间有了恼色,“慕斯辰,你别——” “别什么?别这么亲你?”男人在她耳边低沉着笑,“小晚,你是我妻子。吻你最正常不过了!别让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别人,嗯?” 傅小晚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的,难受得很。 她的心,难道这个男人看不到,她的心里这辈子或许也就只有他这样一个男人。 还能有什么别的人? 她苦笑,“苏靳安对么?” 她的话出口,慕斯辰抱着她的动作僵硬。 原先暧昧的气氛也跟着少了一半,傅小晚明白的,估计是自己踩中了雷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但苏靳安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为了你跟他减少往来,所以也请你别揪着他不放。我们之间,不要牵扯到别人。” “朋友?”慕斯辰脸色一沉,冷笑,他对她的心思,她不清楚,他这个做丈夫的可清楚得很。 自己的人被人觊觎,他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对!朋友!”傅小晚点头。 她可以为了他减少跟他的往来,那么他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她放下一点点对苏靳安的成见呢? “如果我非要揪着他不放呢?”慕斯辰靠在床头,眼眸沉沉着看她。 傅小晚冷了脸色,“那你揪着吧!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你爱信不信!” 她说完,直接下了床,脊背挺直着朝着外面走去。 慕斯辰眼深沉中掺着一丝复杂。 308.039你敢要,就要有那个胆子来承受 等外面的门合上,慕斯辰才从床上起来,薄唇上浅勾出了弧度来。 只是从那双眼眸看,却让人探究不到分毫的情绪出来。 男人站了片刻,便转身朝着休息室门口走去撄。 慕斯辰进了外面办公室附带的洗手间,身上这股黏腻的咖啡味,难闻得很偿。 傅小晚从办公室里出来就去了洗手间,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她唇角轻扯。 弄得这么狼狈。 她微微地抬起了下巴,那个地方之前疼得自己都快以为下巴是要脱臼了。 只是现在下巴上多了几根指痕出来,是之前男人用力捏时候留下的,看着有些恐怖。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才让她的下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用冷水洗了脸,又给自己补了个妆才走出洗手间。 她化的妆不浓,很简单又看上去舒服的妆容,所以就算这会儿重新化过了,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毕竟没有人会将她看得那样仔细。 只是下巴上的指痕,有些太过的明显,即使擦了遮瑕膏也能看出点端倪出来。 她的皮肤偏白,一般男人只要用力点,就能掐出印子来,只是现在的印子却是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没等她喘口气,简助理拿了文件给她,要她送进去,他还有其他事要忙。 是紧急文件,必须让总裁先处理了。 傅小晚见着放下文件之后就走了的简助理嘴角的弧弯垮了下来。 要她进去,她其实还是很怕男人的脸色,毕竟刚才脸色就不好了,她不是很想自个去朝着男人的枪口上撞。 只是简助理也说了,是紧急文件,若是她不进去那么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在外头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才推门进去。 没见到慕斯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松了口气,休息室的门敞开着,傅小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现在还在里面。 转念想,刚才那个男人那么过分,她还需要管什么呢? 既然他要揪着,那就揪着吧!毕竟她根本没有办法左右那个男人的思想。 所以他想要如何,她没办法插嘴。 他认定了的事情,她没有把握去让那个男人改变。 她放下了文件,转身离开,还没等走到门口,一侧的洗手间的门打开。 男人光着上身,下身也不过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完美得堪比欧美男模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傅小晚的眼前,只是她却头也不抬,见多了是要长针眼的,所以她一点都不稀罕。 慕斯辰擦着头发,很显然没有想到会看到傅小晚出现在这里,脸上有些吃惊的样子。 因为洁癖刚才洗澡的时候把头发洗了好几遍,那股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对他来说是真的很不舒服。 所以连带着在洗手间折腾的时间有些长了。 他皱着眉头看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只是那眼眸里的温度半退,“你怎么进来了?” 呵——他还以为傅小晚这丫头会离她远远的呢! 毕竟刚才在休息室里,她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现在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送上门来。 “我来送文件!”傅小晚抬眼,不过眼神却没有乱飘,只是停留在男人的脸上。 她的声音淡淡的,也让人听不出喜怒。 慕斯辰意味深长地看她,看了眼她的手,两手空空的,“送文件?” 傅小晚艰难地移开视线,有些慌乱,“简助理让我送进来的,他说是些紧急文件,您看了会明白的。好了,我现在文件也送完了,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 她不喜欢男人盯着她看的目光,带着深意,好像是能直接把她给完全看透了似的。 见着她急着要走,慕斯辰眸子渐渐冰冷了下来,他朝着她过来,卷着凉意的大掌捏着她的肩头,只是那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 不会轻易地将她弄疼,却也叫她根本无力挣扎。 傅小晚咬牙,这个男人非要把她直接弄残了是不是? 刚才在休息室里内嫌折腾她还不够,现在还要这般地捉弄她。 她蹙眉,眼神是淡淡的不悦。 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被男人轻易看出,他冷哼,语气有点轻佻,“怎么?就那么怕我?” 傅小晚没吭声,怕他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厌恶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当初以为的样子,所以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说话在男人的眼中便是觉得这是默认了。 慕斯辰冷笑,大掌按着她的后背,直接将人给按到了怀里。 他的手贴着她的单薄的脊背,很瘦的小女人,但是却坚韧得像是小草那般。 完美的身高差,傅小晚的脸是直接埋在了男人的肩窝,她的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的气息,那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在男人身上似乎再贴合不过了,是很容易让人迷失的味道。 她的红唇碰到了男人同样是带着凉意的肌肤,但是莫名地她却听到了男人身上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在耳边响着。 仿佛她只要再下去一点就能触碰到男人那颗心。 她好奇,那颗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位置。 可是她很胆小,害怕知道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不想去询问这个男人关于这种问题。 她的要求并不奢侈,那是她一直都想要的。 她看明白了,想要了,只是这个男人恐怕是不会给她。 他对她是好是坏,有些时候又很苛刻,让她分不清楚怎样的才是他心里的想法。 或许也只有不去分辨才知道是怎样的,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或许只能算做她实在太懦弱了。 “是不是觉得,早点对我有这样对认知就不会这么缠上我了?”慕斯辰轻笑着出声,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男人身上却是冷的,不光是他的体温,还有他散发出来气势。 让被他圈在怀里的傅小晚身子有些颤了颤。 心下一愣,她长睫煽动着轻轻刮蹭在男人***的肌肤上,带着一丝痒意。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又幽幽地传了过来,“傅小晚,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来你能自己决定,只是要离开,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话其实很残酷,傅小晚咬着牙,的确是残酷,这个男人的性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不过现实也是这样。 他说的都对! 她傅小晚,现在根本身不由己。 慕斯辰见着她露出的那种表情,不禁冷哼,捏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傅小晚,你应该知道的,我慕斯辰不是你喜欢就能缠着,不喜欢就可以随意抛弃的男人。” 傅小晚抿唇,意味不明地看他,她突然平静地开口,“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 抛弃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到像是她才是那个负心汉,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她是受委屈的那个,只是这个男人不会因为她痛了就放开她。 她忽然就笑了,那眼底的笑意明媚而漂亮,“你是我傅小晚爱了十年的男人,得到了哪里还有放手的想法?” 她刻意地强调了爱了十年,这件事情。 慕斯辰深沉的眼眸一缩,盯着她看的神情却是越发地古怪了起来。 傅小晚浅浅地笑着,她看着他肩膀上的尚未褪去的牙印,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或许她当初咬他的这么一口,真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慕斯辰,我会缠着你一辈子的!” 她咬牙,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可是那些字眼仿佛是砸在自己的心上,很疼,但是她也没有半点其他的办法,只能这么说,让自己没有退路。 慕斯辰笑了,只是那笑的真假却让人分辨不来。 他沉沉地说,“这样很好!别想着逃开——你敢要,就要有那个胆子来承受!” 傅小晚没吭声,只是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看上去是越发地陌生了。 更像是变了个人,果然人是无法了解透彻的。深入的了解,会让人觉得失望。 慕斯辰看她的眼神变了变,长指留连在她的下巴上,那处的指痕一时半会估计也消不下去。 傅小晚看他,眼神倔强得厉害。 慕斯辰却冷冷地笑出声,捏着她下巴的手柔和了起来,他低了头吻她嘴唇。 她来不及挣扎,只能被动着承受。 男人还未深入,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和转动门把的声音。 傅小晚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杏眼圆瞪,小手死命地推着面前的胸膛。 Jam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见着里面的这一幕。 自家总裁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怀里死死地搂着傅小晚,那样子明显是在接吻。 傅小晚虽然身上衣服都还算整齐,但是保不准,总裁禽兽了直接就把傅小晚给吃了。 办公室PLAY,没想到会轮到自家禁欲系总裁身上。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就是现在的样子。 也不知道傅小晚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 禁欲系的男人一旦开荤了,那么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啧啧——这总裁夫人估计不是很好当吧! Jam短短时间就把自家BOSS和老板娘给YY了一遍,完了之后见到慕斯辰冷冰冰的眼神,Jam立马关了门出去。 Jam出去之后很认真地在门口充当着门神,这样的事情被他看到了,总不能在让人进去。 打搅了总裁的雅兴可就不好了。 傅小晚好半天才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刚才开门的是谁,总之她知道的一点,恐怕自己的脸是丢光了。 慕斯辰看着她纠结的表情,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淡淡的吻。 “出去吧!” 傅小晚愣了愣并没有动弹,还有些反应不上来。 慕斯辰忽然挑了嘴角,“怎么?不走?是打算继续刚才的事情了吗?” 傅小晚反应过来才知道男人话里的意思,脸羞得通红。 她转身就走,只是被男人抓住了手腕,转头,她怒目而视。 慕斯辰坦然勾唇,“去把Jam叫进来!” “知道了!”傅小晚点头,抽了抽手,只是抓着她手臂的男人没有半点自觉。 傅小晚瞪他,慕斯辰这才松开手让她离开。 傅小晚走了出去,才发现站在门口的Jam,大概也猜到了刚才开门的就是Jam。 她尴尬,Jam也有些尴尬。 不是吧!总裁的动作就那么迅速?禁欲那么久也不至于是秒吧! 傅小晚知道Jam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估摸着也是刚才撞见了他们的事,才会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她干咳了一声,开口,“总裁让你进去!” 说完,傅小晚转身就走,那样子更像是火烧了屁股似的。 Jam垂眸摸了摸鼻子,这才进去。 他难道是打扰了总裁的好事?所以总裁没了兴致就要怪罪到他的头上? Jam这么一想,身子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Jam出来的时候是苦着脸的,傅小晚看到了,大概是被男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吧! 那个男人,若是自己不爽了,别人也别想爽快。 这就是他的霸道,不可一世的样子在某些方面真的很欠扁。 下班时间,慕斯辰从办公室里出来,习惯地朝着面前的那个位置看去,原本属于傅小晚的位置上,却没有半个人影。 桌面上东西放得整整齐齐,电脑也已经关了,他目光轻扫了一遍,才确定了傅小晚没等他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突然,他的脸色更是沉得吓人。 只是片刻后,他嘴角挑了起来,拿了手机按下了傅小晚的电话, 只是如意料中的,电话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他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直接将手机放入了裤袋里,唇角的笑意却显得更为的森冷。 “傅小晚,好样的!” 傅小晚从公司出来,直接打车去了纱纱那,再跟慕斯辰呆在一个空间里,傅小晚真的觉得自己的暴脾气就怕是要遏制不住了,到时候把大家都弄得难看就不好了。 跟着慕斯辰对上,傅小晚明白的自己始终不是个对手。 所以趁着自己还能跑的时候就趁早走远点,这样免得被那个男人给虐了。 纱纱在公寓楼下等着傅小晚过来,没和家里人提起过傅小晚离职的事情,所以纱纱父母并不知道。 两个人一起回来,这样才像是正常的。 她的手机设置了勿扰模式,所以电话就像是进来了她也接不到。 纱纱见着她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傅小晚下巴上的指痕,其实已经不算是很明显了,但是纱纱还是察觉到了那一点的异样。 只不过,她没有询问起,只是带着她回了家里。 纱纱父母见着傅小晚很热情,对傅小晚更像是自家亲闺女似的,让人觉得温暖。 不知不觉,见着纱纱的父母,她也想自家爸妈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甚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敢跟他们说。 他们是最疼她的,哪怕当初离开家只身来到法国,都是一样。 怕他们担心同时也怕慕斯辰那个男人会厌恶,厌恶这个词,那么地讨人厌。 不管怎样都是她的选择,说了要缠着那个男人一辈子也估计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而已。 就算是要缠着,她也想要那个男人能心甘情愿地被她缠着,而不是一起痛苦地绑在一起。 她想要的那份爱情,他给不了,那么她会做好放手的准备。 不是脆弱的姑娘,否则也不会就这么喜欢一个男人坚持了十年。 爱了就大方承认,痛了就洒脱放手。 他的心思她猜不透,不知道。 她跟他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心思深沉,她傅小晚看不透,只是她却是一张白纸,那个男人就算没有对她百分之百的了解也对她知道的有百分之七八十。 更重要的是她看不透他。 晚上和纱纱一起挤在她的那张小床上,傅小晚倒是一直睡不着,最后还惊动了纱纱。 “这么了?跟慕大总裁吵架了?”纱纱拍了拍她的肩头询问。 傅小晚索性转过了身来,面对着纱纱,“没有——” 纱纱看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轻哼着说,“别想着瞒我,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老实说,到底怎么了?下巴上的指痕是你家慕大总裁的吧!你这丫头是去给人欺负的吗?” “纱纱,你有喜欢过人吗?”傅小晚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开了话题。 她和纱纱认识的时间不长,所以之前纱纱经历过的她知道的不是很多。 “没有!”纱纱回答得直接了当,转头朝着傅小晚看去,她坏笑着问:“慕大总裁怎么你了?那不是你男神吗?难道是那方面不和谐?难道是你不够主动,然后惹恼了人大总裁,结果捏着你的下巴狠狠地那啥那啥了?” 傅小晚就差翻白眼了,什么叫做那方面不和谐。还有那些话这个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不解气地伸手过去挠纱纱的胳肢窝,一边挠一边跟她说,“你个不懂爱的小不点还知道那方面,那方面是哪方面,你倒是说啊!” 纱纱狂笑着滚成一团,“哈哈……我警告你,别闹了!再闹再闹……我就把你丢出去!让你家慕大总裁过来接!” 傅小晚非但没留情,反倒是变本加厉。 最后还是纱纱败下阵来,讨着饶才让傅小晚收了手。 309.040怎么?现在还不敢看我了? 翌日,八点。 傅小晚和沐纱纱一同从沐家出来,进了电梯,她才想起要看看包包里放着的手机。 手机上只有一通电话,是慕斯辰打来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她貌似真的不应该对那个男人抱有太大的希望,没有希望那不是也没有失望了不是偿? 昨天没等他一切下班,也没跟他说,而他只是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到底是她在他的眼里根本不重要,还是他根本没把昨天的事当回事。 纱纱注意到了傅小晚的表情,朝着她的手机上瞟了眼,傅小晚下巴上的指痕已经散去许多了,现在用了遮瑕膏根本看不出来。 但昨天也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的,纱纱微微扬起了嘴角,抬手按在了傅小晚的手背上,“是要去DR吗?” “嗯!”傅小晚扯了嘴角,估计那个男人也不会说什么的,既然他昨天没管她。 “你家男神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纱纱有些担心着问。 毕竟感觉慕斯辰那个男人不会是那么好说话的,大概是身上的那股与身俱来的气势吧! 小晚跟他吵了架,自己跑出来,第二天又自己送上门,不是送上门给人欺负吗? 傅小晚耸肩,摊开手里捏着的手机,她咧嘴一笑,“还能怎么说?他不会关心的!” 纱纱见着她那么肯定的样子,有些不大确定。 就从上次在酒店里的那回看,慕斯辰多并没有她说得那般对她不闻不问。 她都跟对方交代了,结果那个男人还找了过来。 这回,恐怕是有哭要吃了。 两人走出公寓,傅小晚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纱纱奇怪地朝着她看了眼,才发现了那辆横在马路中央的黑色奔驰。 马路上因为横着一辆车,所以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地方可以让人走。 这里是小区,进出都是要走这条路的,只是这辆车却是直接挡住了去路,若是人还好,只是后面倘若是有车过来,那完全是造成了交通堵塞。 奔驰车的车门打开,从车内先下来的是男人那双一尘不染的高档皮鞋。 傅小晚下意识地朝着后面一退,却也没能退得太远。 慕斯辰看着她的动作挑眉,站在车旁,并没有朝着她过去。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身他最爱的范思哲斜纹西装,更是将男人衬得愈发地矜贵,他在晨光里有些夺目得让人无法直视。 傅小晚抿着嘴角,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只是未等她做出任何的实际行动,慕斯辰沉沉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冰冷传了过来,“过来——” 男人的语气不容人反抗,霸道而强势。 傅小晚闻言,却是镇定了下来,她攥紧了沐纱纱的手,咬牙朝着他看去。 那眼神倔强得很,也对,在男人的眼里傅小晚本就是这么倔强的姑娘,只是他仍旧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神情显得很悠闲,他好整以暇地眯眸,唇边淡淡的笑很无害,“小晚,乖——过来。” 傅小晚站在原地没动,慕斯辰这个男人太擅长用这些来迷惑她,哪一次她不是乖乖地听话了。 慕斯辰盯着她看,眼底闪过一丝深沉。 他迈开长腿,终是朝着她过来。 男人唇角含笑,只是这笑却带着别样的深意,但是却也让人无从深究。 傅小晚退后了几步,连带着纱纱也要顾着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但是貌似误会还不浅。 在慕斯辰要走到傅小晚面前的时候,纱纱豁出去般地直接就挡在了两人中间。 慕斯辰有些不满地拧眉,看要没看挡在眼前的沐纱纱,只是越过了她看在后面的傅小晚。 他薄唇紧抿,“让开!” 声音极冷,让在他面前的沐纱纱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若是发起火来,傅小晚那小胳膊小腿的也一定是挡不住的吧! 连着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跟他在一起的傅小晚呢? “慕总,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小晚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沐纱纱是担心,慕斯辰会像昨天那般对傅小晚动起手来。 到时候疼的是她傅小晚,这丫头性子倔,也不懂得低头的,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她来充当这个和事佬。 慕斯辰嘴角浅勾,眼眸深沉,他的声音沉沉着却是透着一股让人觉得酥麻的磁性,“我没有那个兴趣对女人动手!” 这样的阵仗沐纱纱还是没见过的,更何况是对上慕斯辰这样的男人,她到底还是火候不足。 得到男人的保证之后,沐纱纱还是识趣地让开。 否则,她再挤在两人中间,更像是打算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了。 傅小晚不知道为何听到他的话,她脊背都跟着发了凉。 没有兴趣对女人动手,是,这个男人不会那么没品打女人的。只是其他的方面,却是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些什么。 沐纱纱看了时间,就说要去上班了,不然等会就迟到了。 傅小晚点了头,让她先去吧! 这里就算是纱纱在,也帮不了她什么的,这个男人的霸道程度到了一种无人可及的地步。 所以纱纱在这里也完全无济于事,那些事情该是他们自己解决的。 只是真正地当自己一个人面对慕斯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慕斯辰皱着眉,看着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不禁冷笑,“怎么?现在还不敢看我了?” 傅小晚立马抬了头,男人那张俊脸便入了眼眸里,他的眼神她一点儿也看不透。 “你想怎样?” 慕斯辰轻笑,“还能怎样?接太太上班,嗯?” 傅小晚可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什么叫做接她去上班。 黄鼠狼给鸡拜年,完全是四个字,不安好心。 “我自己会去上班!不劳烦总裁!” “怎么?”慕斯辰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傅秘书这是不打算听上司的话了?” 傅小晚瞪他,搬出上司的姿态那又如何,她照样还是没打算要屈服。 “总裁,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什么。” 她的话很平静,不卑不亢。 却在言辞间带着挑衅的意味。 “既然没到上班时间,我用丈夫这个身份有那个权利要求你吗?”慕斯辰捏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下巴上的指痕看来已经消失了,她皮肤白得很好看。 傅小晚被他看得不自然,转开脸,“你有权利要求我,那我同样也有权利不听!” “是吗?”慕斯辰轻笑着凑近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地带,“可是由不得你!” 话落,慕斯辰直接拽着她的手腕朝着前面横着的那辆车过去。 傅小晚试图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无端地被捏得更紧,手腕都快要被男人捏碎了。 “慕斯辰,你个混蛋!我叫你松手,你这个只会强迫女人的混蛋!”傅小晚在后面大骂开。 男人原本腹里就压着一股火,这丫头一声不吭就直接一个人走了,到后来连电话都打不通,他查到她在这里,早上就开车过来接她。 结果呢?这个丫头是什么样子的。 一大早上就给他脸色看,现在是不是还直接等鼻子上眼了? 慕斯辰攥着她的手臂,拉开车门把她往着车里一推,两只大掌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半俯下身来,上半身在车内。 压迫的气息很重,傅小晚差点喘不上气来,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其实她都是知道的。 “慕斯辰,你做什么?” 不知不觉的她的声音也跟着打了颤,嗓音软软的,是被吓出来的。 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轻哼,唇边是嘲讽,“刚才不是很能骂吗?怎么,现在就焉了?你倒是骂啊!还能骂什么,你骂啊!我听着!” 傅小晚愣了愣,男人这是在讨骂? 只是很明显她的想法是错了,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发火,若是她再骂下去,那么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 她闭上了嘴,无辜的大眼朝着男人看去。 大概是昨天看到她的下巴被掐出指痕来了,所以慕斯辰也没敢用力,捏着她下巴的手很轻柔。 只是气势却没有减退半分,大概是真的很生气。 只是傅小晚倒觉得貌似自己是要比这个男人要委屈得多了。 他在这里还生什么气,该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 慕斯辰眯眸,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他的眼眸沉沉地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那般,“傅小晚,你倒是给我骂啊!现在不敢了?嗯?” “慕斯辰,你是不是有病啊?”傅小晚没好气地瞪他,这个男人似乎压根不知道见好就收的这个道理。 骂什么骂,骂你妹啊! 傅小晚忍着要爆粗口的想法,咬牙对他怒目而视。 闻言,男人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只朝着傅小晚看着,“嗯?有病?” 傅小晚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只傻傻地看他,难道还真是有病? “慕……唔——” 傅小晚才张口喊出一个字就被男人吻住了唇,他眼底是肆意妄为的,更是有一种恨不得直接把她弄死算了的冲动。 傅小晚嘴上被男人咬了一口,刚张嘴想骂人,就给了男人深入的机会。 男人的吻卷着她的感官,带着惩罚性质的亲吻,让傅小晚并不好受。 她的手在男人脖子上挠过,想让他放开她,所以下手自然是不轻,她的手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痕,是被她抓出来的。 慕斯辰吃痛,却也没有放手,他痛了,那就以另一种方式回报给她。 若是只有一个人痛了,那多没意思啊! 慕斯辰捏着她的手,唇上却也不肯轻易地放过她,这个丫头就是欠教训。 若是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不是还要一声不吭地走掉。 她既然进入了他的世界里,那么他是不会让这个丫头随随便便地走掉的。 那样也显得他太没有尊严了。 傅小晚手被人捏着,也自然挠不到他了,只是唇上火辣辣的疼让她都快飙出眼泪来。 她可怜兮兮地睁眼,朝着男人看过去,只是睁眼的时候对上的是男人没有多少温情的眼。 他的眼神更像是想要嗜血那般的恐怖,要将她给直接咬碎了然后吞入腹中。 她现在只能希望这场煎熬能快点结束才好,否则像是这样下去,她实在是吃不消。 后面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让傅小晚仿佛看到了希望那般,她躲着男人的亲吻,提醒他后面有车。 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被人拦了路的司机明显现在没有什么耐心,骂骂咧咧的声音还从后面传了过来。 慕斯辰拧眉,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对傅小晚的钳制。 她得了空,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样子略略地显得狼狈了些。 慕斯辰看着她的样子,便躬身出去,合上了车门。 慕斯辰快步地回到驾驶座,拉开车门便进来。 傅小晚知道的他朝着她看了眼,不过她下意识地便转头看了窗外。 唇齿间男人强势的气息还在流窜着,只是饶是这么强迫的吻,她还是讨厌不起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她是弱势的那一方,所以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完全是她活该。 慕斯辰将车开出小区,朝着傅小晚看了眼过去,那姑娘侧着头看着窗外,很明显的是不想要和他有什么接触,亦或许是厌恶他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看了眼放着的那份早餐,单手拿过来直接丢到了傅小晚的怀里。 傅小晚有些惊讶,看了眼怀里的早餐,再转头朝着慕斯辰看去,不过他并没有看她。 见着他没有打算开口的想法,她低了头,去翻看袋子里的东西。 是她喜欢的,有锅贴,三明治和牛奶。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全的,锅贴这种东西,应该不是和三明治牛奶一块儿买的。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欺负她的是他,现在为她买早餐的是他。 从沐家出来,傅小晚是没有用过早餐的,她也没有再去想这个男人的用意,低头用起了早餐来。 绿灯转红。 慕斯辰慢下了车速,朝着傅小晚看去,她嘴里塞着锅贴,小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满足。 男人倾身过去,那张俊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候,她受了点惊吓,那双杏眼瞪得圆圆的。 只是下一刻,男人便捏住了她的手,将她拿在手上的锅贴给咬进了嘴里。 傅小晚有一瞬的失神,他的齿碰到她的手指,让她有些颤了颤。 很快,男人便坐回了驾驶座上,不过他的眼底却是压着浅淡的笑。 “很好吃!” 听见慕斯辰的话,傅小晚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低了头,不想去理会那个男人胡乱着扰乱她思绪的话。 回到DR,傅小晚的早餐也已经吃完了。 她跟在慕斯辰的身后走进电梯里。 慕斯辰透过反光镜看她,薄唇的笑不减。 他的声音不容人抗拒,威严得紧,“把手给我看看!” 傅小晚咬牙,却不得不照着男人的话做,她伸了手过去。 慕斯辰捏着她的手背,垂眸在看到她中指指甲里淡淡的红血丝,薄唇的弧度渐渐地弯了下来。 她的指甲并不长,是真的不长,只是抓起人来倒是厉害的。 至少他的脖子上是被这个丫头给抓出了血来。 傅小晚见着他盯着她的手指看,嘴角抽了抽,她也眯起眼眸朝着自个的手指看去,看到中指上的红血丝,她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貌似是把男人的脖子给抓出了血出来。 傅小晚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还记得昨天男人说要拔她爪子的。 慕斯辰见着手里一空,挑眉收回了手,也没跟她计较。 电梯抵达顶层,傅小晚跟着男人从里面出去。 慕斯辰在进她要进去办公室前抓住了她的手臂,傅小晚怕被人见到,抬眸瞪他,“做什么?” 她的眼里有抵抗,让他觉得很反感,只是面前的女人是傅小晚,不一样。 他薄唇微勾,“进来,帮我处理抓伤。” 傅小晚冷哼,“不要!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吗?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慕斯辰捏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揉捏着,他眼底沉沉的笑,“不处理是吗?” “不!”傅小晚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个男人就是想要欺负她,她抓的,还要她处理—— “很好!如果有谁问起来怎么伤的,我就说是你抓的!”慕斯辰眯眸,小样,难道他还怕会治不了她? 傅小晚看他的眼神都跟着变了变,这个男人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个无赖。 “给你三秒钟思考。”慕斯辰好整以暇地看她,料定了她会妥协。 傅小晚一咬牙,不就是帮这个无赖处理一下吗? 她应下。 去找了药膏,消毒酒精,就直接跟着男人进入了办公室里。 慕斯辰坐在沙发上,她抓伤的地方就在男人的脖子上,领口都遮不住。 这个地方是很尴尬,很少有人能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傅小晚半跪在男人的身侧,她转身用夹子夹起了酒精棉球,专注地看着男人脖子上被她抓伤的地方。 那地方,被她抓伤得不算重,但看上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的手落在男人肩头,看了眼他的脸色才放轻了动作。 慕斯辰面不改色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不痛不痒的。 饶是这样,傅小晚也没敢做太大动作。 慕斯辰的手不觉地伸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肢,傅小晚想去推拒,却被他的吻乱了心神。 他的薄唇吻在她的锁骨上,卷着温热的气息。 她夹着的棉球滚了下来,傅小晚红着脸呵斥他不要闹,只是慕斯辰怎么会买她的这一套。 他笑着摊在沙发上,挑眉,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样子。 傅小晚重新夹了棉球,继续帮着男人伤口消毒,只是这回他没有那么好心了,完全不顾男人的死活,不知轻重地按下去。 只是,慕斯辰却还是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折腾。 消毒完,傅小晚又给男人用了药膏。 她的动作很快,转身去整理东西的时候,腰被慕斯辰给抱住,他贴着她的腰肢,微微用力便直接把她给抱进了自己怀里。 傅小晚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还没动弹,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气息温润。 “这下消气了没?” 这话被男人问得没头没尾的,傅小晚想了一会儿才发觉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 闻言,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往着自己这边一转。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深沉如那见不到底的深渊,傅小晚只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根本招架不住。 慕斯辰轻哼,一只手捏着她的腰肢,薄唇在她的唇上厮磨。 “那要怎样才能消气?” 他这话说得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无奈于她的这番举动。 傅小晚深吸了口气,转眼开去,不想面对着男人的蛊惑,“怎样都不好!” 她不想要这么容易就消气了,太过分了!明明没有什么的,但在男人的眼底就像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真的委屈,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倔丫头!”慕斯辰曲指在她的额头轻点,语气里却有着淡淡的宠溺。 傅小晚差点都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了,只是男人面上的纵容却也不像是假的。 他拍了拍她的腰肢,淡淡地说:“出去吧!” 傅小晚听了,立马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慕斯辰沉着眸看着合上的门,唇角的笑意寡淡了几分。 这个丫头,难哄得很。 他朝着办公桌过去,修长而漂亮的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张请柬,他薄唇勾起一道残酷的笑来。 下班之前十分钟的样子,男人叫了傅小晚进来。 傅小晚挂了电话就进来,还以为这个男人是怕她又会像是昨天那样,直接自己走人,所以他才想要这样守着。 不过,她今天倒是也没有想自己先走的想法,反正她去了哪里貌似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这个男人给逮住,反正到最后答案都是一样的,她也懒得去挣扎。 慕斯辰抬眼看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礼盒,“去换上!” 傅小晚愣了会,才走到慕斯辰指的地方,抬手掀开盖子,里面是一条紫色丝质长裙。 “这是什么?” 她可不认为,慕斯辰只是单纯得觉得好看,才让她试试的。 果然,男人看她,沉了笑,“MC邀请的酒会就在今晚!” 傅小晚点头,没多大感觉地应了一声,难怪要让她穿礼服。 慕斯辰看她,眼眸眯着,却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半分的端倪出来,他薄唇紧抿了起来,是这个丫头的伪装还是其他的。 之前听到MC是那般的反应,这会儿又像是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只是他不信,不信这个丫头是真的没有半点反应。 傅小晚顶不住男人身上那压迫感,她直接抱着裙子走到了休息室里。 开了灯,她换衣服的动作也很迅速,是因为有些怕外面的男人会直接闯进来。 紫色的礼服,在腰间做了镂空的花纹,将她腰部那一圈白皙细腻的肌肤显露出来,在若隐若现下显得尤为地勾人。 很诱人的样子,让人看在眼里却能心痒。 在休息室内没有镜子,她刚想出去,休息室的门便被男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慕斯辰手里拿着盒子,推门见到她的那时,眼前明显地一亮。 只是换了身衣服,气质就变了。 虽然长发也只不过是随意地披散着的,但是这个样子的她偏偏给了人一种清纯的味道。 傅小晚见着开门的是他,松了口气,“你怎么进来了?” 慕斯辰关上门,迈开长腿朝着她过来,“换好了?” “嗯!”傅小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这衣服貌似是过分的合身,穿在她的身上是刚好的样子。 慕斯辰过来,捏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着床上一坐。 傅小晚下意识地就捏紧了床单,她舔着嘴角,莫名地有些紧张,是有些害怕男人会对她做点什么。 只是慕斯辰没有那种意思,平静的眸子看她,最后却是半跪在了地上,他将盒子放在地上。 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紫罗兰色高跟鞋,鞋跟很高,差不多有八厘米。 傅小晚见到那双鞋子眼睛都快跟着发光了,很漂亮的鞋子,在巴黎时装周的新款,在杂志上有看到过。 她还没来得及动作,慕斯辰便将蹲下身将鞋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罗马高跟鞋上镶着紫色水晶,在灯光的折射下,几乎能迷了人的眼。 傅小晚见着他要帮她穿鞋的动作,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忍不住地说,“我自己来!” 慕斯辰没有松手,只是抬眸看她,仿佛是认为这样的事情是一件最正常的事情不过。 傅小晚弯腰下去脱鞋,也没管慕斯辰的意图,反正她觉得这个男人不该做这些的。 至少在他不爱她的时候,不该做这些,这些事太容易让人误会。 亲密爱人或许才能有的动作,只是这个男人却想着全包,有些过分了。 她不需要他为她做到这一步,给了她假象给了她幻想,一点儿也不好。 若是到头来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会有多难过。 慕斯辰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并没有强求。 松了手,任由她从他的手里拿了鞋子过去。 她穿好鞋子,抬眸的时候对上的是男人那探究的视线。 “慕……”她有些心慌。 男人俯下身,手按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稍稍着倾身过来,傅小晚的身子就往下压一寸。 只是,慕斯辰不断着压下来,最后,傅小晚的腰似乎是弯到了极限,溃不成军地直接倒在了大床上。 她拧着眉,“慕……慕斯辰” 男人的身体就悬在她的身上,他的气息洒在傅小晚的脸上,他低头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 “傅小晚!” “你别这样!不是还要去参加酒会的吗?”傅小晚颤颤着声。 别说让她穿上这身,他还是想要,那样也太过分了吧! 慕斯辰将头埋在了她的肩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身上的味道很容易着就能让人迷失。 “慕斯辰……你别,别这样——快起来!”傅小晚有些后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个男人。 如果是因为刚才她拒绝了这个男人要帮她穿鞋的事情,那么再有一回就算是被打死她也不要拒绝这个男人了。 慕斯辰吻她脖子,慢慢地磨蹭,傅小晚害怕,心里莫名地恐惧。 这男人是看准了她的颈动脉吧!难不成还打算直接朝着她的颈动脉咬下去,然后她就完了。 心里一阵恶寒,她不免着朝着男人看了眼,实在很难想象若是这个男人一口咬下来,那还不是成了吸血鬼了? 慕斯辰感受到她身上的僵硬,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下来。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有些僵硬的面颊,轻哼,“把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收起来!” 傅小晚撇嘴,怎么收起来。 若是要她收回来,这男人就别做那么让人害怕的动作啊! 慕斯辰看到她瞳孔一缩,便明白了,这个丫头又是在乱想。 这小脑袋瓜子真的让他很想敲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傅小晚苦着脸,小手忍不住地推搡着身上的男人,“你快起开,别压我身上很重哎,你知不知道?” 慕斯辰轻哼,掰正她的小脸蛋,“很重?” 他皱了眉,直接压了上去,嗓音低沉暧昧,“还重吗?” “重!”傅小晚脸红了红,这个臭不要脸的。 “小骗子——”慕斯辰按着她的腰肢,轻哼,大掌顺着她的腰际缓缓着向下。 “慕斯辰,你别闹——不是还要参加酒会的吗?你别这样——”傅小晚被他一摸,身子僵硬异常。 慕斯辰轻笑着,“怕什么?酒会还要过几个小时开始!” “慕斯辰!你起开!我还没消气呢!你就不怕我把你抓成花脸猫?”傅小晚在男人身下张牙舞爪得厉害。 她那样子仿佛是真的要上来抓男人的脸似的。 这张脸,她想抓,可是又不敢抓,不过只要把她给逼急了,那么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 慕斯辰按着她两只小爪子往头顶按住,深沉的眸光打量在傅小晚的脸上,揶揄着问道,“给你抓,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就是个混蛋,把你抓毁容了,刚好!”傅小晚挣扎着要把手挣脱出来,只是慕斯辰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紧紧地抓着。 他冷笑,眼底的冷意很深,“混蛋?你今天骂我几遍了?你数数。” 傅小晚咬牙,脱口而出,“你不就是混蛋吗?还要数?” 她的眼底染了水光,是委屈的。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是委屈的。 只是她的委屈貌似都是自己找的。 “傅小晚你有种!”慕斯辰看她,猛地起身从她的身上下来。 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傅小晚身上一轻,听见门摔上的声音,她立马从床上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朝着紧紧合上的门看去。 所以这男人现在就这样把她丢下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面对着那个阴晴不定的臭男人。 310.041我想要的,你就给吗? 傅小晚在休息室里待了一会儿,走出休息室时,没有发现慕斯辰的身影。 小小地松了口气,他刚才那般生气估计现在也不想理她了吧! 她刚想回去休息室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撄。 傅小晚僵直着身子,朝着身后的门看去偿。 “夫人,总裁吩咐了,由我带您过去酒会。”简助理站在门旁,对着站在里边的傅小晚说。 傅小晚这样的打扮即使没上妆,也是好看的,气质高贵,紫色很衬人,难怪总裁让他把这件礼服拿下。 “哦,好的!”傅小晚撇嘴,慕斯辰直接把她抛下,结果还要她自己过去。 原本以为逃过了一劫,原来还是她太天真的想法。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在,能免得他跟着苏靳安会起什么冲突。 傅小晚拿了手包,便跟着简助理下去。 在去会所之前,简助理带着傅小晚去了造型屋,做了个造型,原本长直发现在成了迷人的大波浪,将傅小晚身上那点可能说是为数不多的女人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了妆,颜色要更明媚一点,五官稍稍着带了点冷艳,高贵而迷人。 眼尾上挑的样子妩媚而勾人,眉眼间流转的便是一股风流韵致。 虽然说不上是脱胎换骨,但这形象却是很大的颠覆。 一时间,即使是在外面等着的简助理见了,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到达会所时,她看到了那个站在车旁抽烟的男人,他的身上的西装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黑色正装,搭配着黑色衬衫,黑色领带。 神秘的黑色,将这个男人的脸映衬得越发地英俊。 他指尖的烟上青白烟雾缓缓着升起,笼得他那张俊颜有些模糊。 傅小晚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却知道的,他这个时候看向她这边是在看她。 她抿着嘴角,朝着他走过去。 不管如何,他的意思她明白的,今天她于公于私都是这个男人的女伴。 无论是妻子的身份还是秘书的身份,都是一样的。 慕斯辰在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伸出了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卷入了怀里。 她的鼻尖对着男人的胸膛。 男人身上是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不过却参杂了尼古丁的味道,不难闻。 她稍微地退了几步出来,皱着眉盯着他瞧。 慕斯辰唇边是寡淡的笑,手不离她的腰间,只是突然地朝着她的小脸吐出了烟圈。 傅小晚没有防备,被那烟味呛到,她伸手挥开那些在面上的烟雾,刚才那么闻到是一回事,现在被他恶意戏弄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满地瞪他,“你做什么?” 慕斯辰沉沉着笑,他低头,将指间的烟掷到地上,抬脚将烟头的点点火星碾灭。 傅小晚看着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红唇紧抿,她貌似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慕斯辰开口,眼神如浓墨般的深邃。 傅小晚咬牙,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只是现在当着这个男人的面上,她明白的,不能这么说。 “进去吧——”他没等她的回答,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她往着会所里进去。 她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可清纯可性感,或许就是用来形容傅小晚这样的女人吧! 冷艳高贵也驾驭得了,清纯小家碧玉更是不在话下。 会所前厅是圆厅加一个V形,黄色玻璃地板透出来碎金色的光,有些光芒得让人睁不开眼。 酒会的客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傅小晚随着慕斯辰一同入内。 酒会里都是些西装革履的商界政界名流绅士和穿着礼服举止端庄的上流名媛,巴黎的这个圈子,傅小晚并未涉足过,也不是她熟悉的圈子。 只是这些貌似对男人来说完全得心应手,这是他的圈子,是他擅长的事情。 在一圈的金发碧眼的欧洲人里,慕斯辰这样的男人更显得出挑,无关身份而是外型。 傅小晚只挽着男人的臂弯,周-旋于那些上来打招呼的人之间。 “阿辰——”打扮出挑的女人见到那个在不远处的男人时,不禁着想要上前去。 “安婧。”男人的大掌随即按住了她几欲想要挣脱他的手,他的声音里含着警告的成分。 果然,女人回了神,她转头看着身旁那个高大如斯的男人,秀气的眉头紧蹙,“你说过的,会帮我!” 男人轻笑,动作轻佻地将她的身子给拉了过来,他的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语气也是同样的轻佻。“我几时说不会帮你了?” “那你……”安婧皱着眉头,不解地看他。 “嘘……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男人细长的眸里透出一股自然而成的自信,他的手落在女人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捏了几把。 安婧瞪他,想让他识相点,别这么动手动脚。 她虽然是跟着这个男人过来的,但也不代表她就是任这个男人消遣的女人。 只是男人却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眼神更是肆意,轻飘飘地掠过她丰盈的胸前。 视线只是轻轻地飘过,没有太多的过分的举动。 他忽然凑近了她的耳旁,压低的嗓音格外地显得暧昧,“安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呢!要从我的手里讨得点好处,想要什么都不用出,那可是完全不可能的哦——” 安婧捂着胸前,有些后怕着问,“你想要什么?” 这个男人肯带着她过来,现在想起来,估摸着也是在打她的主意,只是听到慕斯辰会过来,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还是忍不住地过来了,没有想其他的,包括这个危险的男人。 “我想要的,你就给吗?”男人笑得意味深长,没等她回答,他复而又一次地开口,“我如果说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呢?” 闻言,安婧脸色一变。“穆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这样的放眼看去多的是。” “我就好你这口。够辣以及够味,更重要的是你爱的是别人!”男人挑眉,笑着说。 这女人早晚都是他的,所以现在纵容着能如何。 让她看清楚现状,让她对那个男人死心,那么这只小绵羊就会乖顺下来了。 多好的事情,何必绕那么多的弯子。 “既然如此,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了!”安婧说完就想走。 什么人?要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这男人是喜欢自虐还是喜欢那种将猎物驯服的感觉。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安婧喜欢的。 她不是什么猎物,更是没可能让这个男人随意鱼肉。 男人按住了她手腕,他唇边的笑意深深,朝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若是敢走,那这段视频绝对会出现在明天的报纸头条上。” 安婧脸色一沉,看到他手机的那一瞬,她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地僵硬。 “穆先生——” “怎么?不走了?”男人挑眉,看着她转过身来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很坏。 “走吧!你只要走了,这段视频不但会出现在报纸头条上,而且各大新闻网络媒体上都会同步放送,高清无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Miss安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越是外表清纯的女人,放开了就越是勾人,至少安婧这个女人是个例子。 让他忍不住想直接把她给乖乖地收在身边。 安婧在心底骂了声混蛋,却只能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她低眉顺眼的,语气都缓和了好多,“穆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见状挑眉,这个女人能装,装得比谁都要好。 即使内心再如何的愤怒,面上却不显出来,也实在是难得了,若不是他留了这么一手,这女人怎么会那么乖。 “我的要求很简单,当我女人。”男人咧嘴笑得无害,只是安婧却不屑一顾,这样的老狐狸怎么能算得上无害。 他设了一个个的局,让她顺着他布好的局走。 “当然了,我们的关系止于你和你爱的人能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这场交易划算吧?”他偏头,声音徐徐地传到安婧的耳中。 安婧思索了一会,男人的声音又一次地跟着悠悠地响起来,“但是前提是你有那个把握让慕斯辰对你回心转意!还有在做我女人这段时间,不许跟慕斯辰上床,若是被我知道,你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就算是你死,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闻言,安婧脊背有些发寒。 她朝着人群里看去,搜寻着人群里的那一抹耀眼的身影,他的身边始终跟着那个女孩。 虽然不敢确定那个女孩是不是那天演奏会上见到的,但是她明白的,她貌似跟他是越来越远了。 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还爱着他的时候,他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安婧转头,朝着身旁的男人看过去,她牵扯了下嘴角,“穆祁言,你说话算数!要帮我——” 男人偏头,沉沉的墨眸盯着她漂亮的面颊,点了头。 “我这算是跟恶魔做了交易吧!”安婧头也不转,跟恶魔做交易,然后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穆祁言笑,他若是恶魔,那么她算得上什么。 慕斯辰傅小晚站在慕斯辰的身旁不免着有些应付不了了,她的高跟鞋鞋跟有些高,大概是因为平跟鞋这段时间穿得久了,久而久之就对这样的高度多少还是有了抵触。 傅小晚扯了男人衣袖,小声地跟他说,“我想去那边坐一会。”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嗓音也很柔和。 慕斯辰的眉头却是几不可见地一蹙,“急什么?还没跟苏总打招呼呢!” 这场酒会是MC办的,怎么说苏靳安都是MC总裁,打一声招呼是应该的。 但是傅小晚看着慕斯辰的样子就莫名地不希望他们碰面,心里是抗拒的。 没等慕斯辰带着她去见苏靳安,反倒是苏靳安先发现了他们。 苏靳安端着酒杯,微笑着上前,收敛了平时的纨绔此时看上去像是商界精英,“慕总能来,实在是苏某的荣幸啊!” 慕斯辰唇上噙着一某浅笑,“苏总客气!” “这位是我秘书兼今晚的女伴小晚,苏总应该不陌生!”慕斯辰转眼便直接把话题抛到了傅小晚的身上,他按在傅小晚肩头的手稍稍收拢。 傅小晚有些疼,抬眸看了眼男人谈笑风生下暗藏着的冷意便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这是在警告她,别失了态。 这会儿,傅小晚是真的有些头疼。 她不敢像之前那般叫他靳安,因为这个男人随时都会跟她吃醋,到时候折腾的是她。 苏靳安捏着酒杯的手收拢了许多,他面上是克制的笑,不显山不露水,“我和小晚认识有八年了,自然不陌生。” 看得出来,傅小晚是经过精心打扮的,紫色很适合她,腰间的镂空很美,更是将她的腰肢衬得不盈一握。 只是她现在的打扮也全全都是因为慕斯辰一人。原本他以为的,只要她看不到希望,到最后还是能看到他的。 现在想来,这样的想法有些太幼稚了。 他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克制了心里翻滚着的不适感,眼眸微眯,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只是没想到,小晚竟然成了慕总的秘书。” 慕斯辰很自然地将手从她的肩头滑下,到了她的腰间,他偏头暧昧地吻了吻傅小晚的额头。 “苏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八年,的确是算长的了。只是傅小晚说喜欢了他十年,那么如果,她先遇到的人是苏靳安,是不是就没有他的什么事了? 这样的事情,他不允许发生。 傅小晚眼睛有些湿漉漉的,慕斯辰摆明着是给苏靳安难看。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她不知道。 也不想成为这两个男人互相生厌的导火索。 她皱了皱眉,不想失态,“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慕斯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松开了手,淡淡地开口,“去吧!” 傅小晚见状,直接将酒杯放在了桌上,直接转身离开。 即使是走开了,她还能多少地感觉得到背后的目光,两道,她知道的,他们在看她。 傅小晚离开后,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纷纷收回了视线。 相互对上,皆是相互看不顺眼。 “慕斯辰,我警告你,离傅小晚远一点!”苏靳安冷冷着说,连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 “抱歉,貌似不能!”慕斯辰含笑着说,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觉得如果小晚知道,你千方百计着想把我和她拆开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苏靳安拳头攥紧,“我一定会带她离开的!” 慕斯辰抬眸,明显地看到了苏靳安脸上的克制,一定会带着傅小晚离开的? 他轻笑,“苏总真有自信!” “早知道有这样的一天,为什么不早点带着她离开呢?任由她呆在我身边,早晚会出事的不是?”慕斯辰浅笑着补充。 苏靳安脸色一沉,无疑问的慕斯辰这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早知道有这样一天,他绝不会任由傅小晚这般出现在慕斯辰的身边。 一直以来,他更多的是守护着的姿态出现在傅小晚的身边。 只是现在,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小晚。 他默默守护了八年的姑娘,就算不是他来给她幸福,也应该是找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慕斯辰这样的男人身上。 带有目的性,到最后也只能伤害到傅小晚。 那个结果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所有会伤害到傅小晚的,他都见不得。 “阿辰——”一道柔软的女声适时地***。 慕斯辰侧头朝着朝着这边走来的女人看去,一身清爽的白色长裙,黑发披肩,气质柔和。 女人微笑着看他,眉眼笑盈盈的,让人无发厌恶。 “阿辰,好巧。”安婧走到慕斯辰的面前,见到站在慕斯辰对面的苏靳安,她微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安婧将手里拿着的红酒一杯递给了慕斯辰,“阿辰不会连一杯红酒都不愿意和我喝吧?” 红酒的色泽很好,在灯光的折射下更显得通透,衬得女人的手莹润白皙。 慕斯辰抬手接过,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多余的,他垂眸将杯中的红酒饮尽,示意了一下。 “喝完了!” 他的嗓音平静,将酒杯随手放到了侍者拿着的托盘里。 安婧有些尴尬地笑着,她红唇一扬,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眼眸里是潋滟的水光,盈盈的很勾人。 “阿辰,我们可以聊聊吗?”安婧大着胆子,上前,却不敢真正地去触碰男人的手臂。 因为怕他厌恶,同时也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被那个男人看在眼底。 即使是跟小丑那样的在他的面前丑态百出,她也想为自己争取一回。 她不死心。 慕斯辰单手抄在裤兜里,微挑着眉,“安婧,我该说的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没什么好聊的。” “阿辰,一次就好!给我个机会,嗯?”安婧楚楚可怜地盯着慕斯辰那张冷漠脸庞,他的冷漠让她心如刀割。 只是她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必须要承受的,即使当初的痛,其实她真的不比这个男人要少。 是她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因为现实的残酷,因为她还留恋着当初的美好,那被她摧毁的美好。 311.042晚晚,听话。离开他,趁早 会所外的小花园里,傅小晚在外边设立的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下。 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到了外面,这外边的氛围,明显地要比在里面要让她来得舒坦得多。 傅小晚弯下腰,揉了揉站久了有些泛酸的小腿。 她的形象不会很雅观,甚至脱了鞋子,八公分的鞋子不算高,只是貌似是穿习惯了平跟的,这会儿很不舒服偿。 “就知道你会在里面呆不住!”男人的声音温润,用的是肯定句。 能这么了解她的,估计也就他了吧! 傅小晚捏着小腿的手一顿,皱了眉朝着走到面前的男人看过去。 苏靳安一身铁灰色西装,熨帖得平整的西装在男人挺拔的身子上显得格外地贵气。只是并没有系上领带,有了点随意,但却是像极了他的性子。 “鞋子不合脚?”苏靳安挑眉看了眼被她脱下放在一边的鞋子。 傅小晚有些窘,她弯腰抬手拿起鞋子就要穿上。 只不过一只手却是直接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拧眉朝着苏靳安看去,“你做什么?” 苏靳安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鞋子,放在了一旁,他那宽厚的大掌捏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你更邋遢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这么害羞起来是做什么?” “苏靳安——”傅小晚喊他,她记得慕斯辰说的苏靳安对她是有着别的心思的,只不过是她没有而已。 她抬手拂开苏靳安的手,也没有顾及到男人那变得难看的脸色。 “苏靳安,我们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怕被慕斯辰看到?嗯?”苏靳安微笑着看她,眼眸里认真的很。 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傅小晚却是忍不住地心惊了。 怕被慕斯辰看到,那是当然的,她承受不住男人若是知道她又和他单独见面了之后回是什么表情。 苏靳安心里一沉,见着她的表情就知道,他说中了。 “小晚,离开慕斯辰——”苏靳安站起身来,认真地说。 傅小晚咬牙,虽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但是说让她离开那个男人她是不舍的。 她的小手握成了拳头,抵在冷硬的长椅上,“为什么?苏靳安,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他?” 苏靳安在她的身侧坐下,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他仰头朝着夜空看去,“你和他不合适!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要怎么好好在一起生活?” “不同世界的人?”傅小晚转头朝着苏靳安看去,男人那张极俊的脸棱角分明的样子显得很好看,“如果你是说,家世这些,我不觉得我们傅家出来的女孩会配不上他。” 苏靳安轻笑,偏头,那双桃花眼眼底的笑意深沉,“不是家世,而是性格。” “你太单纯,会受伤。”他嘴角的弧度渐渐弯下来,语气稍沉。 会受伤,所以他担心。 “慕斯辰那样的男人你不了解,倒头来只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晚晚,听话。离开他,趁早!” 苏靳安喊她晚晚,无奈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未发生的事情,是未知的,未知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 若是因为他的原因,让傅小晚受了伤,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傅小晚抿着唇角,她抬头看着天空里那颗最闪亮的星,眯了眯眼眸,轻声地说,“可是,靳安啊,你知不知道已经回不了头了。慕斯辰是火,我就像是那飞蛾,飞蛾扑火是没办法改变的。就算是到头来遍体鳞伤也是我的选择。” 回不去了,她现在是慕太太,慕斯辰的妻子。 他也说了,是她开的头,结束的权利便不是她的了。 她没有权利喊停—— 受了伤,也是她的选择。 她爱他。 “只要你愿意,我们回国。嗯?晚晚,相信我,我不会害你!”苏靳安转身,按住了傅小晚的肩膀,那张俊脸紧张显而易见。 苏靳安不会害她,这点她从没有怀疑过。 傅小晚只是扯了嘴角,看了眼他按在她肩头的手,“靳安,你别这样!” “晚晚,我们回国。”苏靳安按着她肩头的手紧了几分,“我带你回国,不管发生过什么,回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傅小晚是觉得有些疼了,只是看着苏靳安的样子,她咬了下唇。“是我不想回去!我要呆在这里,哪也不去!” “对不起!”看着苏靳安脸上出现的失落表情,傅小晚下意识地便道了歉。 她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能让苏靳安听清楚,他想要阻止的,只是貌似一切都晚了。 哪里也不想去,因为那个男人现在在这里。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离开的,哪怕可能现实和想象中的不相符,那也是一样的。 走廊里,奢华的水晶吊灯下,将金黄色的地砖折射出了金色的光来,奢靡而尊贵。 慕斯辰就站在一旁,高大挺括的身子贴着墙,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地搁着,左手***裤袋里,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 青白烟雾从烟头上飘出来,慕斯辰垂眸弹了弹烟灰,递到唇边,吸了一口,薄唇里随即吐出了一圈圈的烟圈出来。 将男人脸上的表情衬得越发高深莫测。 这里是女厕所旁,至于为的什么,安婧不知道,慕斯辰是知道的。 安婧看着男人抽烟的样子,皱了眉,印象里慕斯辰这个男人是不抽烟的。 只是现在看着男人蛇熟练的样子,应该是不少抽。 “有话就说——”慕斯辰开口,便直奔主题。“安婧,你该知道,我耐心有限!” 耐心有限,恐怕只是对她的而已吧! 不爱了,那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安婧心尖一颤,她微笑着说,“阿辰,我知道我们之间回不去了,那么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慕斯辰神色带着探究地朝着安婧看了眼过去,朋友?这两个字可不像是安婧这样的女人能说出来的。 “阿辰,就算做不成爱人,做朋友很过分吗?”安婧笑意盈盈地对上慕斯辰的那双眼,她只能做得比谁都要镇静,才能让慕斯辰这个男人放松了防备。 “是吗?”慕斯辰唇边淡笑。 只是那笑和他的话,却也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安婧唇边的笑意更深,“当然是真的了!可能我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停止对你的奢望,但是时间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不是?” 慕斯辰眸光从她的脸上轻扫而过,薄唇勾了勾,“希望你是真的看开了!” “阿辰,你是同意了?”安婧喜出望外,踮起脚尖趁着男人没防备,按着他的手臂,便亲了过去。 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便跑开了,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 慕斯辰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五官的乎弧度略显得冷硬了许多。 丢在地上的烟头被他用皮鞋碾灭,只是眼中的那点冷意却是始终散不去。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呵—— 看来他是想错了,若是上个洗手间哪里用得着二十分钟。 他来到这边洗手间门口有差不多七八分钟,只是哪里有人出来? 他冷笑着转身,迈开长腿朝着宴会厅过去。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眼眸里更是乌云密布,深沉地望着朝着这边过来的两人。 女人小小的身子被男人圈在怀里,她稍稍着侧头面颊上的红晕清晰可见,男人容颜俊美,对着怀中的女人更是温柔。 慕斯辰薄唇冷冷地勾起,看着那两个人。 是傅小晚先发觉的,男人的目光冷得吓人。 她心尖儿跟着一颤,下意识地就是要让苏靳安放开她。 只是苏靳安却不肯放手,抬眸对上慕斯辰,笑容里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慕斯辰眼神里泛着幽冷的光,傅小晚咬了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慕斯辰这么看着她有些心虚的感觉。 “晚晚脚扭了,我扶她一把,慕总不会那么爱吃醋吧?”苏靳安按着傅小晚的肩膀,唇边浅笑。 慕斯辰薄唇勾着,晚晚,何时叫得这么亲密了? “当然不会。小晚,过来——”慕斯辰走到他们面前,几步的距离便停住,他朝着傅小晚伸了手。 男人的大掌宽大温热,傅小晚却明白的,估计自己又不会好过了。 这个男人别的不会,就会把账全部算到她的头上,所有的一切到头来最后也一定都是她遭殃的。 傅小晚犹豫着伸出手去,只是肩膀上的大掌紧了紧,有些疼了。 她转头朝着苏靳安看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多少还能感觉到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寻常。 苏靳安见着她的那央求的眼神,便松开了手,对她的要求,他没有办法做到无视。 哪怕明知道,她会受伤,但到头来,他其实根本舍不得去逼她。 或许爱这种东西真的容易让人飞蛾扑火,至少他认识的傅小晚是如此,对着慕斯辰那样城府极深的男人飞蛾扑火。 傅小晚冲着他感激一笑,便将手放到了慕斯辰的大掌里。 她的小手被男人包住,他手上稍稍一用力,她的身子便撞入了男人的怀里。 高跟鞋原本走路就不稳,她的脚又在刚才扭伤了,这会儿被慕斯辰这么蛮力一扯,很不幸地脚又二次扭伤了。 她小脸惨白地被男人圈着,额头上去隐隐地出了薄汗来。 只是现在男人身上的戾气。她感觉得到,怎么敢喊疼。 而且她也怕苏靳安会因为这点事跟慕斯辰吵起来,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在这样的场合因为一个女人闹僵,这件事是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 慕斯辰的手霸道地搂着她的腰肢,“小晚,还不快谢谢苏总好心扶你过来?” 话虽然是对着傅小晚说的,只是那眼神却是看着苏靳安的。 慕斯辰存的什么心思,苏靳安知道,是让他知道,傅小晚是他的人。 傅小晚没吭声,腰间的大掌在看不到的地方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 “靳安,谢谢你!”傅小晚只好顺着他的意。 慕斯辰闻言,眯了眸,靳安,叫得那么亲热。 “你知道的,我要的从不是你的谢谢!”苏靳安含笑地说。 傅小晚面色一变,苏靳安这分明是在让火上浇油,现在这个样子是完全不嫌事大。 她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敢抬头去看慕斯辰的脸色。 不用想,这个男人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反正她回去之后,估计有得受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向来都不是很好。 这两天还因为苏靳安的事情吵,这回直接被他抓到了。 慕斯辰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腰上的软肉,眼神冰冷,只是唇角却带了笑,“苏总,小晚脚扭伤了,这边也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 “慕总请自便!”苏靳安笑着,略带深意地朝着傅小晚看了眼。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疼,她疼了,他只会加倍的疼。 慕斯辰当着苏靳安的面,直接把傅小晚给从地上抱了起来,公主抱的姿势尽显帅气。 傅小晚没有想到男人会做这样的举动,惊呼了一声,随即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看着男人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这个男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她知道。 被这个男人抓包了就知道,早知道就算是痛死了也要自己一个人走回来的。 苏靳安看着慕斯辰抱着傅小晚离开的背影,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攥紧,手上凸起的青筋看上去显得有些吓人。 见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苏靳安才转身离开。 只是那背影里却有些显而易见的落寞。 “看够了?”男人的突然出声,让站在门口的安婧不由地身子一僵。 安婧眼底的不甘还来不及收回,哪怕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应该是更难让男人重新爱上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奢望的。 奢望有一天,一切都能回去。 她转过头去,正对着的是男人西装口袋上露出边缘的口袋巾。 男人身上的气息貌似也跟着浓郁了一些,安婧有些紧张地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润了润红唇,选择了缄默。 穆祁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直接捏住她的小手,没有多少的怜惜。 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最后把人给抵在了墙上,他的身体紧贴着她。 气息过于地强势,惹上这个男人,安婧知道自己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她的手与男人的手十指紧扣,男人那张过于邪气的脸在她的面前显得那般狂妄。 她以为她的人生里就该随着慕斯辰那个男人转了,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却以强势的姿态闯入她的世界里。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性感的锁骨,那一片的肌肤在男人的手下滚烫了起来。 “安婧,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我说了你现在是我女人,就不能碰别的男人,懂了吗?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男人的话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仿佛只要她再做出这样的事男人就能把她弄死那样。 安婧见他的反应就知道了,她亲吻了慕斯辰面颊的那一幕可能是好巧不巧地给他看到了。 所以才像现在这么生气。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再生哪门子的气,是他说的,只要她和慕斯辰在一起之后他和她的关系就会终止了。 她在让慕斯辰回心转意,怎么,这个男人还想着干预? “穆先生,你说的只是不许和阿辰上床而已,其他的应该不在你该管的范围内。” “呵——还真伶牙俐齿的!”穆祁言冷笑,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不过安小姐你可别忘记了,视频还在我手上呢!” “你卑鄙——”安婧咬牙,恨不得上前咬死这个男人。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无赖。 “卑鄙?谢谢夸奖。”穆祁言挑眉,捏了捏安婧的下巴。 “记住我说的,不准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若是被我看到——”男人刻意的停顿。 “会怎样?”安婧眼皮直跳,总觉得这个男人嘴里一定没有什么好听的。 她错了,不该答应这个男人说的。 若是连肢体接触都不准有,她还有什么办法让慕斯辰对她回心转意。 明明都是这个男人算计好的,就等着她自己送上门。 穆祁言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旁,笑容邪佞得有些可怕,“会被我做死在床上。” 安婧脊背发凉,她朝着男人看去,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在她还不确定的时候,男人又一次地开了口,“我的花样如何,相信你一定不会忘记吧!我有的是手段把你做死在床上。” “……”安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傻傻地看他。 穆祁言低低地笑了,“你若是忘记了那一晚,我不介意带你重温那一晚。” “我看不必了吧!”安婧摆手,笑容谄媚。 “是吗?我这里还有那晚的视频,你也可以拿去看看——”穆祁言略带疑问的语气,转而眼神微冷。 也是那一晚。 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下叫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胆大包天! 他这辈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只是这个女人却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兴趣。 越是野性的女人就越合他的胃口。 安婧脸色是不太正常的白,这个男人—— 从来都不是会那么好心。 312.043晚晚,你没说实话 迷离的夜幕里,黑色的奔驰在路上疾驶,大有一种越开越快的架势。 傅小晚紧紧抓着把手,她皱着秀气的眉头朝着男人看过去。 他的表情的确是不好,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出来撄。 手上青筋凸起来的纹路看上去有些恐怖偿。 但傅小晚明白的,慕斯辰应该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生气。 是她傻了,才会让他们陷入现在的境地。 苏靳安说离开他,趁早。 只是就这样让她离开,她根本舍不得。 傅小晚闭了闭眼,脚上的痛隐隐地传来,这点痛,她的眉头几乎没有皱过分毫。 慕斯辰侧头看了眼她现在的表情,嘴角冷冽着一笑,脚下踩着油门的力道重了几分。 傅小晚忙睁开眼,小手拉着扶手的力道更用力了。 到达公寓楼下,慕斯辰推开车门下车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连看都不看傅小晚一眼。 傅小晚忙低头去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慕斯辰这个样子是打算直接把她丢在车上吧! 她解开安全带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慕斯辰竟然绕到了她的这边,车门被男人的手拉开,他居高临下地看她。 傅小晚看不清楚男人的脸色,但是也是知道的,他的脸色不好。 慕斯辰垂眸盯着她看了半晌,脸色更沉了。 他俯下身来,弯腰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傅小晚没料到这会儿男人还会有这样的举动,眼底有些疑惑,只是并没有问出来。 她纤细的手臂勾上了男人的脖子,那双大而有神的杏眼朝着男人的脸看去,企图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慕斯辰薄唇抿着,五官紧绷,冷意却是直接散发了出来的。 他关上车门,便直接抱着她朝着公寓里进去。 傅小晚偷偷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也不知道进了家门之后这个男人会怎么对她了。 她只知道,这件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着就过去了。 慕斯辰在生气,只要是关于苏靳安的,他都会跟她生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样的感觉是真的不好。 电梯里,慕斯辰这照样没放她下来,傅小晚抬头打量他,那样子似乎是在估计着现在男人的气到底是到了几度了。 她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开口喊他,“慕斯辰——” 男人却对她喊他的名字无动于衷,下颔的弧度也能让人看出点生硬的意味来。 傅小晚抿着嘴角,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讨好,“慕斯辰——” 慕斯辰紧绷着的唇色淡淡的,他抬眼看了眼不断变化的数字,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迈步出去。 傅小晚咬牙,大胆地仰起上半身,小手捧住了男人的面颊,对上男人那双平静的眼眸,她想也没多想直接吻了上去。 学着他吻她的样子,轻咬住男人的唇瓣,敲开男人的紧闭着的嘴。 只是不管她怎样的挑——逗都无法得到男人的回应。 傅小晚眨了眨眼,顿时心底就有些委屈。 这个男人太欺负人了,她现在都这样了,只是他的态度还是那般地不明朗。 傅小晚闹够了,便觉得无趣地松开了他的脸,她眼底的愤怒很明显,望着男人的眼神仿佛是要冒火。 “慕斯辰,你到底是想怎样?” 男人冷笑,勾了嘴角,“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傅小晚,你到底想怎样?嗯?” 他转身便将她的身子抵在了门上,她的后背靠着坚硬沁凉的门上,有些凉意很容易地便侵袭了上来。 傅小晚还没来得及还嘴,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偏冷的味道,“别挑战我的耐心,嗯?不怕死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他在克制,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她,只是这个丫头却不怕死地挑衅。 简直是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傅小晚眼睛红红地看他,被他的话说得她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不怕死的后果—— 不怕死的后果说到底难道不是一个死字吗?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腰际,他用钥匙开了门。 傅小晚的身子又一次地被男人给抱了起来,进入屋内,男人抬脚勾上门,唇角的弧度偏冷得可怕。 屋内没开灯,傅小晚根本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况,只是男人的视力在夜间依旧很好。 他轻而易举地抱着傅小晚走进了客厅里,她的身子被男人给丢在了沙发上。 沙发很软,不会痛。 慕斯辰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着收回了视线。 傅小晚咬牙,从沙发上坐起来之后,勉强着靠着窗外那点微弱的光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就只是站在那里都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气势。 慕斯辰拿了手机,手机的屏幕发出幽蓝的光,勉强着让傅小晚看清了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她放在沙发上的手紧紧地攥成拳,秀气的眉头也跟着郁结在了一起。 她讨厌现在这个样子,摆明了慕斯辰是不想理她,就任她这么闹腾着。 慕斯辰拨了电话给慕家的私人医生,说明了情况,让他直接过来。 傅小晚闻言只是垂了眼眸,大概是真的脑子不大好使了。 只顾着跟慕斯辰生气,倒是忘记了自己脚上的伤。 不过是扭伤了,其实也犯不着叫医生过来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傅小晚自然不会傻乎乎地朝着枪口上撞,不会跟慕斯辰说不用叫医生了。 医生来之前,慕斯辰一直冷冷地坐在傅小晚斜对面的单人沙发里。 看那样子,是真的打算要这样僵持到医生过来的时候。 一直没开灯,是一片漆黑的样子。 傅小晚不喜欢这样的黑暗,但是在黑暗环境里呆久了,视线也渐渐地习惯了起来。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慕斯辰没动,傅小晚自然也不敢动。 她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慕斯辰看,生怕这个男人会做出点什么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来。 只是她的想法是完全错的,至始至终慕斯辰都没开口,更没什么其他的动作。 他闭着眼假寐,那样子比她这般满是防备的样子显得要惬意上好几分。 傅小晚沉不住气,只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慕斯辰——你睡着了吗?” 虽然这么问,但是她知道的他没有睡着,这么说只不过是试探这个男人而已。 不过,回答她的也不过是一片静谧,仿佛是男人根本懒得开口那般。 傅小晚叹了口气,“我和靳安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会成为你心里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我说了,我喜欢你十年,我和靳安认识八年,若是我和靳安会有点什么,不会等到现在的。” 黑暗里,男人那双细长的眸睁开,卷着细碎的光,只是那眼神却太过的波澜不惊。 他没有开口,不想打断她想说的。 傅小晚做了个深呼吸,有些话就算是要得罪这个男人,她也想说。 “我喜欢你很纯粹,哪怕这段时间我们的相处有不少的摩擦。生活里又有多少夫妻不是要磨合的?我想和你走下去,这个想法一直都在。我不知道靳安和你之间的恩怨,但是我想说一点,也是我必须要说的。” 傅小晚说到这里一顿,眨了眨眼朝着男人望过去。 她润了下唇瓣,声音平静,“我不想卷入你们的恩怨里,如果你想要借我来伤害靳安,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不是你拿去报复谁的工具!” 话落,慕斯辰饶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他垂眸把玩着手机,修长有力的两指夹着手机那纤薄的机身。 “我知道你听到了,这些就是我想说的。”傅小晚咬牙,看着男人的脸。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她也想让男人知道,她现在在看他。 她要他一个答案,她想要他说,要她不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是她。 慕斯辰抬手将手机随手一放,他那高大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 傅小晚的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身上裙子那柔软的料子。 男人冷笑着过来,他的大掌十分精准地捏起了她的下巴,他弯腰下来,气息温热地拂在傅小晚的脸上。 “放心,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 傅小晚闻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没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是指他没有想用她来伤害苏靳安,只是这话听着就觉得莫名地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是来自这个男人的,他是不屑她的。 她挣扎着想把下巴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出来,她对上男人那幽暗的眸,“你娶我为的什么?” 慕斯辰嘴边冷笑,大掌下滑,扯了她胸前的衣襟,裙子的肩带下滑,在男人的蛮力之下领子几乎快要被他扯破。 慕斯辰略微粗糙的手掌控着她那处的柔软,细腻的触感让男人眼眸更为的幽暗。 当然了,他也没有错过傅小晚眼底的那点惊慌失措。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拿捏着,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带着点刻意,容易让人沉迷。 “你说——我为的什么?” 傅小晚咬唇,不让轻呼声溢出唇边,她仰起头更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 “我好睡这个理由太敷衍了!” 慕斯辰闻言,眯眸,手上一用力,便听到了她的轻呼声。 “敷衍?晚晚,你是不知道你这身体到底是有多销——魂。每夜每夜,我都想埋在里面,不出来!它缠得我多紧,我就有多喜欢!”男人的声音是压低了的恶劣。 “不要脸!”傅小晚面上一红,是被气的也是被羞的。 慕斯辰低头吻她,薄唇的热度烫得她都快要融化了。 只是这个吻还没来得及深入,门铃声便不合时宜地响起。 男人的唇舌随即撤离,手也从她的胸口拿开。 傅小晚立马整理着狼狈不堪的自己,肩带被男人扯了下来,这会儿领口也有些扯破了。 门外按门铃的应该就是慕斯辰叫来的医生了,她这个样子。 慕斯辰瞥了眼她的身子,立马脱下身上的外套,直接丢在傅小晚的身上。 “穿上,要是露出来半点你就死定了!” 傅小晚不敢反抗,把男人的外套披在肩头,她伸出一只小手按着领口,也确定了把自己包严实了。 慕斯辰看了她一眼,才过去开门。 在开门的之前,他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禁眯了眯眼,有些不大适应。 她缓了会,才看到慕斯辰身后跟着的男人,很年轻的样子,看上去年纪是和慕斯辰差不多。 男人朝着傅小晚点了点头,“嫂子好!” 傅小晚抿唇,嫂子? 慕斯辰察觉到傅小晚疑惑的眼神,薄唇微启,“顾潇——” 傅小晚知道,估计能让男人开口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那个叫做顾潇的男人听到慕斯辰喊他,便朝着他看去,只是却发现是对着傅小晚说的。 他尴尬一笑,冲着傅小晚解释道,“嫂子,我是二哥的发小,顾潇,现在是医生。” 傅小晚微微一笑,嘴边的笑容很漂亮,“你好!” 慕斯辰看到她嘴角的笑,脸很黑,这女人刚才还对他是那般的态度,现在到好换了个人连着态度都能换好几轮的。 “傻笑什么?还不快给她看看!”慕斯辰抬手就是在顾潇脑门上打了一记。 顾潇笑容僵硬,抱着脑袋乱窜,“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看!” 二哥还是改不掉这种暴脾气,也难为人姑娘能忍得了。 不过,这姑娘看着倒是真不是一般的眼熟。 顾潇查看傅小晚的伤势,他的手按在那里,傅小晚忍不住地喊疼。 慕斯辰拧眉,让顾潇动作轻点。 顾潇却是坏笑着说,“这会儿心疼了早干嘛去?放心,没伤到骨头,擦点药就好了!” 刚才那么一想,他倒是记起来了。 这位主就是傅小晚啊! 之前还碰过几次面,虽然都是借着慕斯辰的光才见到的。 大概还是在两三年前吧! 不过现在看着这姑娘跟慕斯辰走到一起了,他多少还是高兴的。 这姑娘能坚持这么久,说明了什么,不正是说明了这姑娘对他二哥是真心的了吗? 有多少人能坚持得住,没有回报的感情,多的是负累。 顾潇帮着傅小晚上了药,动作还是轻了不少的。 一是因为怕自家二哥一见自己媳妇疼了,就拿他开刀,二是觉得这姑娘挺不错的,毕竟是自家嫂子,二哥看样子也是很在乎的。 “好了,一周之内,别有什么大的动作。”顾潇起身,对着傅小晚说。 “麻烦顾医生了!”傅小晚也同样笑着说。 “没事,嫂子可以跟着二哥喊我名字就好,这样怪不习惯的!”顾潇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大好意思。 傅小晚抿唇笑了,“好的。顾潇。” 顾潇还没说话,身后某人冷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冷不热的,倒也是很容易把人给冰冻住。 “走既然好了,还不快走?” “二哥,过河拆桥啊!”顾潇十分鄙夷慕斯辰的行为,也难得傅小晚这样的能受得了这个男人。 慕斯辰唇角勾了勾,“拆的就是你这座桥!” 顾潇无奈,要跟慕斯辰斗,他承认自己貌似是太嫩了点。 慕斯辰送顾潇到门口,顾潇对着慕斯辰说了些注意事项,还有药要每天按时擦这些,慕斯辰听得认真,点了点头,说好。 傅小晚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自己脚踝上因为擦了药而变成深棕色的皮肤,嘴巴撇了撇。 真丑,像是狗皮膏药似的讨人嫌。 慕斯辰过来,弯下腰来两手抱起了傅小晚的身子,她立马伸手勾了他的脖子。 是害怕会掉下来。 她这么大的动作,原本披在肩头的衣服直接滑了下来,她里面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慕斯辰垂了眼眸,看到的是一片美好的风光,浅浅地够勾了嘴角,“晚晚——” 傅小晚闻言,有些心底发毛,这个男人向来喊自己都是小晚,或者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这么喊她晚晚还是从来没有过。 “做、做什么?” “衣服露了!”慕斯辰看了眼她的胸口,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只是这个样子骗不了傅小晚,这个男人真么会是真人君子。 她低头,面色羞红,扯着胸前的衣襟就要往上拉。 慕斯辰对她的动作冷笑了一声,“该看的都看完了,就算你在我面前裸奔,我都不介意!” “……”傅小晚脸色红得快要滴血,慕斯辰这个男人有些过分了。 他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他也往这着旁边躺下。 两米的大床,容纳下两个人,其实很大了。 慕斯辰转头看她捂着胸口的窘迫模样,脸色稍变,他按住了傅小晚的肩头,“晚晚,今天的事,我在等你解释!” 他刻意地把晚晚那两个字咬得特重,仿佛是在让傅小晚知道,他还在生气。 “没去厕所,却是去了外面,还和苏靳安一起进来,这一切你不该给我好好解释吗?”慕斯辰眯眸,眼神危险而张狂,“我给你时间好好解释,解释得我不满意,你就等着我弄死你吧!” 莫名地傅小晚感觉到了危险,后面的那句话,不像是单单的警告。 她下意识地挪动着身子,想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只是慕斯辰轻松地将她所有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的大掌伸过来,直接按住了傅小晚的肩膀。 这个死丫头,这么做不是在找死是在做什么。 现在还敢逃,能逃到哪里去? 一见到慕斯辰那眯起来的眼眸,傅小晚就知道他这是摆明了生气了。 原本就想要弄死她了,这会儿这股意味貌似是更深了。 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面对着这个男人那无声的质问,她的确是心虚的。 虽然事实上她和苏靳安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到了男人这里却像是换了个意思那般。 就算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到了他的眼里还是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大概是真的关乎,信任二字。 这两个字,真的足够压死人了。 傅小晚只觉得,自己是真的要被压死了,被男人的不相信她给压死了。 “我解释,我解释——”傅小晚看了眼男人捏着自己肩膀的手,有些胆小的缩了缩脖子。 慕斯辰轻哼了一声,算是当作回应了。 但是从男人眯起来的眼眸看,傅小晚还是不敢完全放下戒心。 “我是没去厕所,我去了外面的花园里,想透透气。后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脚崴了,刚好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靳安,然后之后的事情你都应该能想到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男人的脸色,她不想把真正的情况跟他说。 无非是因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等会说了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他知道,苏靳安劝她离开,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点傅小晚不敢想,所以自然也完全不敢去冒险。 闻言,慕斯辰略微地眯眸,带着深意的视线看她,他的大掌温柔地抚着她光裸的肩头,“真的就只是这样?” 不小心?这个丫头,还真当他是三岁孩子。 以为这么白痴的故事就能直接把他一个大男人给骗过去了,这丫头想要骗他,明显还嫩着呢! 傅小晚见着他沉沉地看她,眼神里的情绪也让人琢磨不透,她不免心里一愣。 因为不知道慕斯辰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这会儿也只能专装傻充愣。 她点点头,那双眼眸里到也全都是真诚。 想要让男人相信,也只有要先让自己相信。她说:“真的!” 慕斯辰勾了嘴角,他修长而有力的长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语气里用的是笃定,仿佛是本就知道了真相那般,“晚晚,你没说实话!” 傅小晚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只是没有维持很久,转而恢复如常。 她认真地朝着男人看去,对着他的眼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爱信不信!” “呵——”慕斯辰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嗓音低沉而带着磁性,好听而诱人。“你确定,他没有跟你说要你离开我?嗯?” “慕、慕斯辰——”傅小晚只得喊他,那双眼眸里带着难以置信。 她不知道,慕斯辰是怎么会知道的。 慕斯辰见着她的反应,便明白,苏靳安果然劝傅小晚离开他了。 只是要让傅小晚离开,还真的要看他苏靳安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现在傅小晚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倒是想看看,苏靳安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家太太给拐走的。 “你呢?”慕斯辰偏头含笑的眼眸看她,偏薄的唇微启,“你呢,是想离开我了吗?” 傅小晚被眼前的男人给看得一愣一愣的,离开?这样的事情,她还没有那么想过。 “晚晚,嗯?不敢回答了?”慕斯辰的身子压了过来,他那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面颊,甚至完全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的表情。 男人的身体覆压了上来,他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 气息貌似更浓重了些,傅小晚对这样的感觉有些排斥。 她皱了眉头,“你说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将它走完。我们的关系是由我开始的,所以结束的权利是你的!我不会离开。” 闻言,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还算你有那个觉悟。” 傅小晚只觉得男人的笑看上去带了些讽刺,让人看了只觉得很不舒服。 她伸手去推面前的男人,“你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从我身上下去!” 她推了几把,最后却是被男人给攥住了手腕。 有些疼,让她不好挣扎。 “晚晚——”他温柔地喊她。 这个称呼让傅小晚不禁皱了皱眉,今晚貌似这个男人这么喊她已经不下十几次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这样的感觉貌似有些太过的怪异。 “你到底怎么了?”倘若自个的手是自由的,傅小晚没准是真的打算去摸摸男人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不然无端的这样,她真的会消受不住的。 慕斯辰拧眉,对着傅小晚那有些不大正常的眼神,他不禁有些疑惑。“什么怎么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叫我晚晚做什么?”傅小晚脱口而出,才发现男人的脸因为她的话彻底地阴沉了下来。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不就是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而已。 “怎么?晚晚只能给苏靳安叫还是怎么的?”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轻哼。 听到他提起苏靳安,傅小晚便明白了大半,又是和苏靳安有关的,或许能让这个男人变成现在的这样也就只有苏靳安了吧! 她撇着嘴角,“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慕斯辰眼眸更深了,他的俊脸压了下来,那双深瞳紧紧地盯着傅小晚。 “有什么不习惯的?他那么叫你你习惯,我这么叫你就是有病了吗?” 傅小晚忍住笑,他这么叫她有病,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像是吃错了药。 只是她不敢直接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叫嚣。 “当然不是!”她否认,小手勾上他的脖子,“只是有些不习惯!真的!” “哼——”慕斯辰冷冷地看着她谄媚的模样,大掌落在她腰间的位置,轻柔地捏着。“小骗子!” 傅小晚轻哼,抱着男人的脖子往下压,她的吻落在男人的唇上,眼眸半睁着,“没有骗你。” 慕斯辰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在她喘息的空挡直接回吻了过去。 感官被挑起,傅小晚忍不住地轻哼,她眯着眼,气息交融在一起,带着让人无法承受蛇的热度。 慕斯辰的吻移到她的耳垂,温柔地吻着。 傅小晚心惊,想躲开,这样的吻带着痒意,让她的身体都差点跟着颤抖了起来。 “慕、慕斯辰……” “喊我辰。”男人抬头,深沉的眸盯着她看。 傅小晚想说的话随即便堵在了嘴里,辰? “怎么?不敢喊?还是说难以喊出口?傅小晚,你对着苏靳安都能喊得那么亲热,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了?”慕斯辰眯眸,唇边的笑泛着冷意。 傅小晚心里不舒服,但看着男人现在的样子,她根本不能多做什么反驳。 总是牵扯到苏靳安,让她心里不舒服,他们两人之间不能总是活在某个人的阴影下不是? 她抿了嘴角,小手触碰着男人的唇,“可不可以不要总跟苏靳安去比?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和靳安仅仅是朋友而已。就算他不是那样想,在我的眼里靳安也只是朋友而已!相信我!” “我不会离开,我爱你,哪怕发现我之前爱的只是表面的你,现在发现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还是爱你,控制不住的。当然了除非你利用了我!” 她看不清,这个男人娶她的目的。 若是只是因为好睡,他想要睡她,很简单的事情,犯不着绑上自己的婚姻。 慕斯辰看她的眼神渐渐地有了些变化,说爱他,她说了无数次。 “爱我?怎么,现在连句称呼都不想改?” 傅小晚抬起上半身,吻了男人的下巴,软糯的声音好听而诱人,“辰——” 嗓音微微的酥麻,落在耳中更是让人耳朵都有种要酥了的感觉。 慕斯辰喉头一沉,按着她的身子直接压下,“真乖。” 傅小晚对上男人的眼神,下一瞬便闭上了眼眸,小手也跟着紧紧地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慕斯辰嘴角一勾,薄唇带着热度,覆压了下来。 狂热的温度,如同烈火燎原般的,让人根本无法控制。 傅小晚的身子在男人的身下几乎软成了一滩烂泥。 她的呼吸都稍稍着有些不大稳,只能期望着身上的男人能有点理智,多少能待她温柔点。 她这么乖巧的样子,非但没让男人心生怜惜,反倒是更为地变本加厉,动作粗鲁得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傅小晚就连着痛呼都不怎么管用,只好张口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 慕斯辰肩膀吃痛,却还是没有缓下动作来,一下一下地更过分了。 面对着男人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傅小晚还能怎么样,只能像是现在这样,好好地承受。 再痛也只能忍着,这就是这个男人最霸道的地方。 房间里的旖旎歇下时候已经是凌晨。 傅小晚早已昏睡过去,慕斯辰抬手将她小小的身子卷入了怀里,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的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傅小晚的肩头,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痕。 这个丫头现在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连着气息里也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让他如何才能不去喜欢。 他偏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她看,漂亮的脸蛋上是有疲倦的样子。 的确,他毕竟折腾了她那么久,所以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正常的。 他浅浅地眯眸,刚才傅小晚说的话还仿佛是在耳边,她说那话的时候眼神里的坚定,让人挪不开眼。 除非他利用她,那么这句话的意思,便可以理解为,如果他利用了她,她就会离开。 只是,想要离开,也要问过他同不同意。 这丫头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若是他不同意,那么她哪里也去不了。 313.044你可以认为你已经把我迷得神魂颠到了 奢华的总统套房里,身材修长的男人在穿着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粒粒地扣着衬衫的纽扣。 身后穿着黑色正装的助理模样的男人颔首汇报着查到的消息,“总裁,安小姐和慕总的绯闻现在被各大媒体大肆炒作,以安小姐和慕总的知名度,现在报纸头条和网络上都是他们的新闻。” 男人修长的手指稍稍着一顿,偏头朝着身后的助理看去,“去,添把火!把安婧和慕斯辰五年前是情侣的事情曝光给媒体!撄” “……”助理有些迟疑偿。 总裁分明是对着安小姐感兴趣的,现在又怎么会要把安小姐一把。 这件事,大家都是明白的,都是安小姐自导自演的。 现在总裁反倒是要帮安小姐,这样无异于是想把安小姐直接推到情敌的怀里。 穆祁言垂眸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钻石袖扣,他面无表情地戴上。 嘴角忽然撩起了笑意,“既然她想要以这种偏激的方式,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一把?让她趁早认清现实,闹腾够了就回到我身边,有什么不好的。” 助理闻言,便明白了穆祁言的意思,微微地颔首,“好的,我马上去办!” 穆祁言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见状助理才转身离开。 他眼底笑意流转,安婧,希望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助理的办事速度足够地快,很快网上便明确地指出了慕斯辰和安婧五年前是情侣的事实,证据一连串地被爆了出来。 安婧是没想到事态会发生得那么迅速,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被深挖出来,虽然都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但是见着这么迅速的发展态势,实在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五年前他们之间交往的事情是发生在国内的,就算是这边的媒体是再如何的能干,也不至于,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伸手到国内去,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全给曝光出来。 她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幸好,她现在的住所并没有媒体知道,否则就算是想出去都没有多大的可能。 只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也没打算要出去,被人认出来,那就不好了。 她还没有想通头绪,就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思维。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她面色一僵,她怎么没把这件事跟穆祁言挂上勾? 穆祁言这个男人几乎掌握了她的全部信息,就算是五年前的事情也是一样。 这个男人真的是有些让人觉得可怕,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若是让他来做这件事,这个效率也很容易办到。 只是她不解,为什么穆祁言会这么帮她。 他若是置之不理的态度那么安婧会相信,只是他非但没破坏她的计划,反倒是帮了她。 她按了接听,将手机放到了耳旁。 “是你把五年前的事曝光给媒体的?”安婧几乎有些肯定了,因为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穆祁言应道。 安婧捏着手机的手心稍稍着出了汗,“为什么要这么做?” “帮你——趁早认清现实。安婧,你做这些只会让慕斯辰更恨你,你难道不知道?”穆祁言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透着慵懒。 “那又怎样?”安婧咬牙,就算是这样,她也想搭上慕斯辰。 就算他会厌恶她,她的立场也是这样,不管如何,她都要缠着他。 “那又怎样?安婧,我帮了你,你的好处什么时候给?”男人的声音忽然吊儿郎当起来。 让安婧忍不住有些恶寒,她身子稍稍着跟着僵硬,“什么好处?” “我帮你,你陪我睡!今晚——”穆祁言说得没有半点不自然,横竖他就是想要睡她,要求简单得很。 “禽——兽!”安婧气得浑身发颤。 穆祁言被骂了却还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他撩起嘴角,“你过来陪睡,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作为额外的奖励如何?” “什么消息?”安婧耐下性子,询问。 “说了你就过来?”穆祁言眯眼,要的就是安婧的心甘情愿。 所以这个消息也足够地有分量! “这个消息足够你过来陪睡,怎么样?就算你不答应过来陪睡,大不了我去你家睡,结果都是一样,不过就是换了个地。”穆祁言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让安婧忍不住磨牙。 “你说——” 穆祁言原本打算逗她的,听着她的声音便打消了想法。 “慕斯辰结婚了!怎么样?这个消息如何?” 闻言,安婧手里的手机差点给掉下去,什么叫做结婚了?慕斯辰怎么可能结婚?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的事情。 “至于和谁结婚了,晚上你过来,我告诉你。”穆祁言见着达到目的了,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安婧一个人在电话那端失神。 慕斯辰居然结婚了。 这件事要她如何去相信。 只是,现在穆祁言这么说了,她知道的,绝不是空穴来风,所以现在极有可能是真的。 …… 是周末,傅小晚睡的时间有些长了,起来的时候,慕斯辰已然不在床上了。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裙,抿了嘴角,下床过去洗手间。 她几乎是跳着过去的,因为脚上的伤,直接踩在地上是真的有些疼了。 慕斯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傅小晚翘起一只脚蹦跶的动作,他眸色一沉,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就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傅小晚勾着男人的脖子,“做什么呀?” 她的声音像是撒娇,入了耳中很软糯。 “不要我抱,你难道打算就这么跳过去?”慕斯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顾潇说了,你这脚不要做什么大动作!不听医生的话是打算连脚都不算要了吗?” 傅小晚撇嘴,劈头盖脸地被男人这么说了一通,她其实是委屈的。 “我脚又没沾地,怎么就是不听医生的话了?再说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啊!这么跳过去,我的脚又不会残废!” 慕斯辰冷哼,大步地进了洗手间里。 把傅小晚给放在了洗手台上,微扬下巴,“快洗吧!” 傅小晚这样的姿势有些哭笑不得,她眉眼里带着笑来,“我这样怎么洗?把我放下来!” 慕斯辰见着她背对着洗手台坐着的姿势的确是不方便,就抬手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让她的身子靠着他,“洗吧!” 傅小晚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就这么贴着慕斯辰的身体这样的举动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这样的姿势也就慕斯辰这样的男人能想出来了,只是饶是这样傅小晚还是不忍拒绝。 她快速地刷牙洗脸。 洗漱完,慕斯辰又打算把傅小晚给抱出去,只是傅小晚有些尴尬地看他,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那个,你先出去好不好?” 慕斯辰脸色不大好看,这是什么意思。 “出去做什么?” 傅小晚面色桃红,“那个,我要上厕所!” 慕斯辰了然地挑眉,二话没说,直接把傅小晚给抱到了马桶盖上,让她坐着。 他抱她很轻松,就好像傅小晚根本就没有多少的重量那般。 只是这样的姿势让傅小晚更尴尬,上个厕所让人这么伺候的,估计也就是她一个了。 这个样子,貌似也太像是爸爸带着女儿上厕所了吧! 只是慕斯辰这样的如果是她的爸爸,她估计会被吓哭吧!那么阴晴不定的男人,脾气又差。 没等傅小晚开口,慕斯辰就转身背对着她,“上吧!我去外面等你!上完喊我!” “哦——”傅小晚拉长了声音,还好这个男人没有变态到要看她上厕所。 那样的事情得是多尴尬啊! 傅小晚上完厕所,也不敢把男人的话给当成耳旁风,只好喊他进来。 慕斯辰进来抱她出去,面色也有些怪异,傅小晚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索性也没有开口问。 她并不想惹一身腥,所以还是别问的好。 慕斯辰抱着她下楼,垂眸看她,“说了要叫我辰,下次再连名带姓叫我,有你好看的!” 傅小晚不禁地嘴角抽了抽,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是这么地可爱啊? 她不由地抱住男人的脖子撒娇地喊他辰,声音柔软甜美,嗓音酥麻得入了人心底。 闻言,慕斯辰才作罢,挑眉,转身去了厨房。 端早餐出来。 傅小晚见着摆在面前的早餐,抬手抓住了慕斯辰要拿开的手,她撇着嘴角,看着男人的眼,认真地问,“辰,我们和好,好不好?不要提靳安了。” 她紧张地看着男人的脸色,最后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她就有说过,只是换来的是男人更孟浪的动作,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 她缓缓地放开了手,脸色有些白,“你明明知道的,我们之间靳安从来都不是什么阻隔,挡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他人,而是不信任是猜忌。” 慕斯辰看了眼被她放开的手,嘴角勾了笑,他抬手抚摸着傅小晚的面颊,突然沉着笑开了。 猜忌和不信任,这种东西,的确是磨人。 被她这么当着面戳破,这感觉貌似还真的是差。 但是或许也就只有他知道,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这两样,而是其他的。 “你就那么在乎苏靳安?”慕斯辰笑着问,眼底的笑意却很薄。 傅小晚咬牙,静静地与男人对视,眼底除了平静就只是平静,“对!我在乎。靳安对我而言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闻言,男人轻笑,笑得有些让人心慌,他问,“很重要的朋友?” “对!很重要!”傅小晚倔强地与男人对视,她很讨厌男人的这种态度。 只是望着他眼底的那一丝深沉,傅小晚心里还是软了不少。 她微微地靠了过去,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腰,稍稍着吐了口气,好言地跟他说,“靳安是我朋友,也不会给我们之间造成障碍的朋友。” 如果,他们之间终究会有一个人会受伤,傅小晚知道不管是谁受伤了,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局。 慕斯辰在被她抱住的那一瞬间稍稍着有些僵硬,他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她柔软的腰肢,薄唇牵扯了弧度出来。 他垂了眼眸,唇角扯开一抹轻挑的笑意来,傅小晚,你当真是这么认为的? 认为,苏靳安不会给他们之间造成任何的障碍。 傅小晚终究还是没能从男人的嘴里要到答案,她知道的,慕斯辰不回应,代表着什么大概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知道的事情。 她松开了手,低下头去用早餐。 慕斯辰在她身侧站了会儿,眸色渐渐地浓郁。 她的五官很漂亮,这会儿看着越发地乖顺,不施粉黛的小脸蛋透着粉,虽然眉头稍稍蹙着,但却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很干净的女孩,一如她的外表那样。 慕斯辰按住了傅小晚端着牛奶的手,他半俯下身去,凝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眸。 傅小晚屏住呼吸,没有开口打破这平静。 那双柔亮得出奇的眼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慕斯辰深吸了口气,微微倾身过去,薄唇触碰到了她的嘴角。 他的声音缱绻着温柔,轻轻地唤她,“晚晚,你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想离开!” 傅小晚心底一圈圈地化开了涟漪,这话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 她没有那么傻。 她没有主动离开的权利,这是他在警告她不是吗? 突然地她咧嘴笑开,那眉眼笑盈盈的样子格外地漂亮,眼底波光流转,她轻言,“我可以认为你现在这种表现是离不开我了吗?”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抚摸上他面颊的手,嘴角的笑意缓缓着延绵着,“你可以认为你已经把我迷得神魂颠到了!” 傅小晚心间一滞,她讪笑着拿开了手,“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有,可以想!”慕斯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地说道。 傅小晚微微一笑,带着点自嘲。 如果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这个男人不会连她的那点要求都要置之不理。 她不过要求的是他们之间别牵扯到那些无关的人。 这么简单的要求,他都不敢答应,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心上,没有爱她。 或许她也不能奢求那个男人会爱她的吧!奢求的多了,失望也就大了。 用完早餐,傅小晚窝在沙发里看综艺节目,客厅里的声音有些吵嚷。 电视里的笑声和掌声一起的确是有些吵。 慕斯辰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傅小晚眼皮也没抬,继续将视线转会到电视上。 手机震了好一会儿,慕斯辰才过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眉头不经意地一蹙。 听着电视没有减弱分毫的音量,他拿着手机走开。 傅小晚见着男人上楼的背影,她撇了嘴角,干脆地将脑袋靠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的那点空缺貌似是渐渐着有些大了。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这会儿看,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好笑,大概是真的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什么事?”慕斯辰接电话的声音没有多少的温度。 让电话那端的简助理忍不住心肝也跟着颤了颤,难道是总裁知道了,所以现在脾气才这么大? 只是如果是知道了,那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就任着事态这么发展下去。 想到如此,简助理冷静下来,连着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看慕斯辰的脸色,“总裁,今天的新闻您看了吗?” 慕斯辰皱眉,脸色更沉,“有什么直说!” 简助理擦了擦虚汗,有些战战兢兢地说,“是关于总裁您和安小姐的绯闻,现在闹得各大的报纸新闻媒体上都是。” 慕斯辰拧眉,不禁有些疑惑,“什么绯闻?”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登陆了网页,一刷新便是铺天盖地的关于他和安婧的新闻。 他点开网页,一目十行,脸色却是越发地凝重了起来。 听到简助理问,要怎么处理。 慕斯辰皱着的眉头稍稍着平复了下来,薄唇挑开似笑非笑的笑来,语气有些轻挑,又有一股自然而成的自信,“不用管!” “不用管?可是太太那怎么办?”简助理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懂自家总裁了,跟在慕斯辰身边这么多年,现在总裁这样放之任之的态度,他还真猜不透。 难道就不怕太太吃醋,还是说总裁喜欢的人是安小姐? 其实,他是觉得太太跟总裁在一起挺好的,而不是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安小姐。 只是那么想想其实也不会啊,若是真的喜欢安小姐,那么之前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不过,貌似总裁的心思也不是他这样的能妄自揣度的。 “说人话听不懂么?还是说你来法国久了,中文都忘记了,要不要我给你去报个中文培训班?”慕斯辰抬手按压着鼻梁,他倒是想看看安婧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就凭几张照片,也想掀起什么风浪来? 简助理闻言,身躯猛地一震,他笑得极尽谄媚,“不用不用,总裁我懂了我懂了!” 慕斯辰冷冷地勾唇,直接把手机给丢在了书桌上。 他稍稍着眯眸,身体舒展在座椅上。 模样看上去十分随性。 不过他嘴边的冷笑看着过去是有些邪肆了—— 带着点与他气质不相符的邪肆。 314.045你的事,不要我负责? 楼下,傅小晚看了会综艺节目,觉得无趣便直接关了电视。 她轻轻地皱眉,上了楼,她手扶着扶手,一步步地往上挪。 动作不敢太用力,毕竟现在的她还只是个伤患撄。 扭伤的脚虽然擦了药,但是不过第二天,还是难免着会疼偿。 她尽量着放轻了自己的动作,那只受伤的脚点在地上的疼痛还真像是钻了心的疼。 等回到房间里,傅小晚的额头都跟着滴了汗下来。 是疼出来的。 房间里并没有发现慕斯辰的身影,那就是在书房里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又关她什么事。 她拿了手机,拔了充电器,就坐在了床上,手机里有几通的未接来电,都是苏靳安打来的。 只是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电话又一次地进来了,依旧是苏靳安打来的。 傅小晚没有犹豫多久,就接了电话。“喂——靳安。” “今天网上的新闻看了吗?”苏靳安的话劈头盖脸地就下来,让傅小晚不免有些一头雾水。 她一觉睡到九点多,才刚吃了早餐,又在楼下看了会电视,哪里上过网,所以苏靳安说的新闻对她来说是真的一头雾水。 她咬唇,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新闻?” “慕斯辰和安婧的新闻,你先去看看,再回信息给我!”苏靳安沉了声,说道。 声音里隐隐地透着一股担忧。 慕斯辰和安婧? 傅小晚撇嘴,心里却有些莫名地不爽。 虽然知道慕斯辰和安婧之间的关系,但是知道自家男人和别的女人沾上边,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她应下,挂了电话。 也是好奇新闻到底是什么。 调整了下坐姿,她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开始浏览起了网页新闻。 可能事态要比她想象里的更严重,这则新闻是真的太过的爆炸性,所以一打开新闻全是慕斯辰和安婧的报道。 甚至于安婧和慕斯辰之前交往过的事情也被曝光出来,一张张的照片占满着屏幕,男人帅气女人漂亮,照片里的慕斯辰比现在还要年轻,白色的衬衫很干净的模样,安婧依旧是漂亮,那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对男人的依赖。 如果只是看着这张照片,傅小晚是怎样都无法想出这两个人到最后怎么会分开的。 明明都是最美好的模样,最好的时候。 她往下翻,最后面的那张照片却是让傅小晚着实是有些吃惊。 会所的走廊里,慕斯辰靠在墙上,而他面前的女人却是点起了脚尖,吻上了男人的面颊。 这张照片摆明的是昨天拍的,他穿着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跟昨天穿着的那套是一样的。 只是没想到在会所里安婧也在。 也难怪了,昨天遇见慕斯辰的时候他并不是从宴会厅出来,应该是从洗手间那边过来的。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吧! 她撇了嘴,不想去深究什么,直接把手机丢在了一旁,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看到。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臭男人,自己可以幽会初恋情人,她连着脚崴了被人扶了一把他都能给出那般的脸色。 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是自己欠了他的。 慕斯辰在书房里,不久也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很明显的是见到新闻过来问罪的。 慕斯辰敷衍地回应了几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说了晚上会回去,老爷子这才就这么地作罢了。 他下楼去找傅小晚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不见了,连电视都关了,遥控器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他不免地皱眉,眸子有些阴郁着,直接上了楼。 打开房间的门,慕斯辰见到坐在床上的傅小晚眸色稍稍着一沉。 二话不说就迈开长腿直接朝着她过来。 傅小晚有些惊讶,但是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她默默地将话给吞进肚子里了。 既然她现在知道了,那么慕斯辰应该是要比她还要早要知道新闻的事情。 男人走进了,那股压迫感便无形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稍稍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坐在了床边,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大掌捏住了她的脚,微微用力着一拖,她的身子差点就给男人扯了过去。 她有些不满地将小手撑在了床上,还没开口,男人的手便在她的脚踝处重重一按。 傅小晚忍不住痛呼出了声,她抬手去推面前的男人,小脸上是浓浓的不悦,“你做什么啊?” 慕斯辰冷冷地看她,那眼神没有半点的温度,让人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脚是不打算要了吗?让你好好在下面呆着谁让你自己跑上来的?嗯?”慕斯辰的脸色沉得可怕,连着声音都跟着放大了不少。 就好像是,他脸色这次差,就是因为傅小晚不顾着脚伤跑上来那样。 慕斯辰盯着她看,脸色的确是不好看。 毕竟傅小晚这个死丫头,竟然就敢把他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而且回到房间里必定是要经过书房的,只是这丫头却是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她出声了,那么他不会没有察觉到的。 就那样走过来,她难道就不知道痛吗? 折腾了她自己,现在倒是他在这边心疼。 傅小晚咬牙,撇开脸,有些倔,“那是我的事情!就算是残废了,也不需要你负责。” “你的事?不需要负责?”慕斯辰按着她的脚,这会儿并没有去触碰她的脚踝。 是怕她疼,她怕疼,他一早就知道的事。 他那双深沉的眸光朝着傅小晚看过去,里面的光让傅小晚有些看不透。 他嘴角的笑意忽然深沉了不少,不要负责? 傅小晚被男人笑得心里发毛,这男人别说是想要直接咬死她了吧! 慕斯辰突然伸了手过去,傅小晚下意识地闭了眼,还以为慕斯辰这是打算恼羞成怒了,要打女人。 只是预料之中的巴掌没落下,反倒是唇上温热了几许。 她睁眼,面前放大的是男人的俊脸,而他柔软的唇正贴着她的。 慕斯辰见着她睁眼,那双眼眸里的光尽数收敛,他的大掌按压在她的腰际,半戏谑地开口,“怎么?晚晚,在你眼中我就像是个会打女人的男人?” 傅小晚咬牙,怎么说呢,慕斯辰给她的感觉太过的怪异。 刚才闭眼的动作,也不过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 虽然说慕斯辰不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她还是有些害怕担心。 她见着男人沉了的面色,急忙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要闭眼?”慕斯辰的手撑在她的身侧,沉了语气问到。 他丝毫不做半分退让,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上抬,让她不得不要面对着男人的面。 那眼神看得傅小晚有些害怕,她想倒退,只是被他按着无法动弹,下巴也被男人扣住,这样的感觉不好。 之所以闭眼,是怕的,这个男人这个样子她要如何能不去害怕。 他靠的近,傅小晚仰头看他,咬牙说道,大有些豁出去的味道,“慕斯辰,你别发疯!” “我发疯?”慕斯辰看她的眼神越发地沉了,发疯这样的词语竟然能用到他的身上。 这个丫头还真是一遍又一遍地刷新了他的底限。 蠢丫头,简直是不怕死,处处来撩拨他。 傅小晚有些不安,不禁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男人会如何,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这个样子跟自掘坟墓没什么差别。 她咬着下唇,漂亮的大眼水汪汪的,摆明了那样子是害怕了。 慕斯辰嘴角一挑,指腹蹭着她细软对皮肤,“这下知道怕了?嗯?” “慕、慕斯……” 话还没说完,唇上突然多了一根手指出来。 男人沉着眼眸示意让她别再说话。 “说了那么久,让你喊我辰,怎么就不长记性?”慕斯辰的气息温热地拂在她的身上,沉沉的,带着些撩拨人的感觉。 傅小晚的手握成了拳,这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厚脸皮。 这样的时候还让她喊他那么亲密,也对,这个男人压根是不要脸习惯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咬着的下唇稍稍着有些泛了白。 “我看到新闻了,关于你和安小姐的。昨晚,你和她见面了对么?照片里你穿着的衣服是昨天宴会上穿的。”这话傅小晚说的有些艰难。 这个男人是自己丈夫,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的绯闻,是会难过。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人,是他的初恋情人,前女友。 这样的身份很容易能旧情复燃的。 当然了,这个结果是傅小晚最不想见到的,这样的事情最讨厌了。 自己得到的东西现在又要让她这么让出去,换做是谁估计都是会不舒服的,更何况是她呢? “所以呢?”慕斯辰眼眸里闪过一瞬的不自然,转而微笑着问她。 傅小晚的心理素质其实远远没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好,她抿着嘴角,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半垂着眼眸。 他现在居然问她,所以呢! 现在不应该是他要跟她解释的吗? 哪怕是告诉她照片是借位的那也是好的,只是这个男人却是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她。 虽然他们见面是事实,但是照片这种东西很有可能是带着欺骗性质的。 拍摄角度的问题照样也是能造成这样的误会来,只是现在她仅仅是想要男人的一个解释而已。 慕斯辰半垂着眸,屈指捏了捏她的面颊,“照片是真的。” 傅小晚抬了头,照片是真的,那就是说安婧亲他的事情也是真的。 明明他之前还做那样的事情,到后来却来指责她。 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可恶了。 她气愤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嘴巴轻撇,“所以,你和安小姐亲了?打算旧情复燃了?慕斯辰,你个混蛋,你打算让我怎么办?需要我退出给那位安小姐腾地方吗?”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气愤地指着他胸口的小手,大掌随之握住了她的小手,纤细的手指被他的大掌包裹。 他抓着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 那双深沉的眸却是紧紧地看着她不放。 傅小晚使劲地抽了抽手,冲着男人翻白眼,“松开,明明你跟安小姐那么亲密,到后来来指责我,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贼喊抓贼,很好玩是不是?” 傅小晚指的是她被苏靳安扶着的那件事,她心里藏不住事,有些事情与其憋着,不如说出来,让自己也稍微能好过点。 慕斯辰沉着眼眸看她,嘴角微微上挑,“好不容易坐上慕太太这个位置,要你腾地方,你现在还舍得?”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好戏,看她的好戏,傅小晚闻言,轻哼了声。 “是啊!我就是舍不得,就算你和安小姐旧情复燃了,我还是霸着慕太太的这个位置,想要我离婚,你还是想想就好,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安婧再如何的和你两情相悦,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个小三,破坏我家庭的小三。” 傅小晚说完,看了眼男人不动如山的脸色,撩了嘴角,她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眼眸忽闪,“也不知道,慕先生是否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唾骂?” 慕斯辰到抽了口气,这丫头这个样子坏到有些欠扁。 却也是越来越得他的心了。 坏到刚刚好的样子,他是喜欢的。 他忽然跟着俯下身去,吻住了傅小晚的眼眸,傅小晚眨了眨眼,连着呼吸都差点跟着忘记了。 慕斯辰轻笑着,“舍得!” “骗子!”傅小晚转开脸,不想跟这个男人靠太近,什么舍得这样的话若是骗骗小孩子那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要想骗她,还是得有一点技术含量的。 很显然,这样的话十分地不可信。 爱一个人怎么舍得,她过得不见天日的生活。 “晚晚,你听着,慕太太这个位置给你的就是你的,没有什么其他女人能影响到你的地位。”慕斯辰轻抚着她的面颊,有些深情地说。 傅小晚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你是说,你真打算要把安小姐给养在下面?不然她正大光明地在你身边?” 说完,傅小晚的脑袋上挨了男人的一个爆栗,她有些委屈地看他,难道还是自己说错了? 难道这话不是这意思? 这个位置是她的,不会给任何人,但是也没说他就不能背地里养女人了。 想歪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慕斯辰的脸色很沉,盯着她的样子让她心里有些发毛,好端端地这么吓人做什么。 “是安婧突然亲过来,我来不及躲开而已。把你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给我收回去。” 傅小晚轻哼,那样子到有些不依不饶的,“美女献吻,也对,要是我是你我肯定也不躲开。” “你爱怎么想随你!”慕斯辰突然冷了脸,也不再做什么多余的解释。 像是解释这样的事情,不是他喜欢做的,所以能让他开这个口已经算是不错了。 “爷爷让我带你回家吃晚饭!准备下,傍晚回慕家!”慕斯辰冷冷地说完,便起身,离开房间。 傅小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回慕家? 在男人的手抚上门把的时候傅小晚忍不住喊住了要离开的男人,“回慕家?我这个样子怎么跟你回去?” 她还是个伤员,而且也没半点心理准备,就要见家长了。 这样的消息是不是有些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些? 慕斯辰转头看了她一眼,她那哭丧着脸的样子,让他莫名地觉得有些不爽。 不就是去个慕家,这丫头有必要丧着一张脸吗? 简直是欠揍。 慕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至于会吃了她。 不过很显然的是男人想错了,傅小晚指了指自己的脚,呵呵地冲着他笑,“我这个样子还是个伤员,去见慕爷爷是不是不好?” “不必担心,爷爷对你的印象好极了!”慕斯辰挑眉说。 爷爷对傅小晚的印象是好,看得出来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 那个时候,只要是个女人,爷爷估计都会偷着乐。 所以也压根没管傅小晚的家世什么的。 傅小晚嘴角抽了抽,男人这回答,她还真的不敢恭维,什么叫做好极了? 慕爷爷最多也只见过她两次,虽然看上去都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这次是正式去慕家,在某种意义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见家长。 她总不能还让男人抱着她走来走去吧,而且如果不让男人抱,她自己蹦来蹦去,也很损形象。 “能不能打个商量,我这脚不方便。” 慕斯辰冷眼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脚踝,“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想去直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小晚急忙着解释,只是门已经被男人关上。 他的身影也跟着离开了她的视线里。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门口,撇着嘴角,她貌似是惹那个男人生气了。 只是谁让他那么容易着就能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明明不是那么想的。 慕老爷子下午有打过电话来确认,慕斯辰会带着傅小晚过来。 只是慕斯辰沉了声,“她不会过来!” “你说什么?你不是答应我的吗?带着小晚一起过来。”老爷子听了他的回答,就急了。 这混小子,说话不算数。 还是说又把那姑娘给气到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要是不吵架就是真的奇怪了。 慕老爷子有些心疼那姑娘,遇上自家孙子这样的浑小子。 “还有媒体方面是怎么回事?你没打过招呼?怎么越炒越厉害?要是我孙媳妇被你这种混蛋行径给气跑了有你好看的。” 慕斯辰抬手捏了捏鼻梁,对慕老爷子的这些话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小晚脚崴了,折腾来折腾去的,麻烦。” 他的解释都是及其的慵懒,就像是完全懒的解释。 慕老爷子一听自家孙媳妇脚崴了,关切地问,“怎么会扭到脚的?是不是你跟小晚动手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小晚要打要骂,你让着点,你个臭小子,现在还跟女人动起手来了是不是?” 慕斯辰听完,头上几乎是降下了几道黑线。 跟女人动手,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是他最不屑做的事情。 对付傅小晚那样的丫头,最好的办法也不是打不是骂,而是在床上一招毙命。 “爷爷,小晚的脚是昨晚不小心扭伤的!跟我没关系!”他无奈地说,估计自己不说明白,足够老爷子叨叨老半天了。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人是你的,扭到伤到了,你还不是得负责?”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家孙子,怎么就这么脑子缺根弦呢? 真是一点也没有他当年的风范,真是给他们慕家丢人了。 慕斯辰连连道是,得了,反正横竖都是他的错。 她扭伤了是他没有看好她,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将她保护好。 老爷子的思维模式,他真的有些不敢恭维。 慕老爷子在电话的那端吩咐,慕斯辰要好好照顾傅小晚,之类的,得到慕斯辰的保证最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慕斯辰不免着有些疲惫,也不知道傅小晚这个丫头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汤,倒是让老爷子现在明目张胆地胳膊肘往外拐。 他有些失笑地摇头,傅小晚这个丫头,脾气倔,人也不是很美,身材也算不得极好。 缺点挺多的,却是会让人喜欢,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不是? 慕老爷子挂了电话,有些乏了,身后的管家接过慕老爷子递过去的手机。 “你说是不是我老了不中用了?现在他们这些小年轻的事情,我还真是搞不懂了!”慕老爷子跟着后面的管家说。 管家颔首,“少爷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少爷也不是个小孩子了,那些事情,能自己处理好的。” “说的也对!叫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慕老爷子点点头。 “少爷那边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管家如实回答,“不过,少爷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安小姐是名人,稍有一些风吹草动,大家的关注度自然会不少。这样的事情不能刻意压制,压制了反倒可能会造成反效果。” 慕老爷子点点头,也随它去吧! 既然慕斯辰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能太多的去干涉,到时候弄巧成拙了,那可真的是不好。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安婧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样来。 当初的事情让慕斯辰埋怨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现在稍微有些好转了,却又突然出现了。 当初安婧若是不为所动着,坚持要留在慕斯辰的身边,他也是不会对付她的。 那些话,不过是想要检测下安婧,只是事态的发展却是那般的一言难尽。 如果,她当时留下来了,他到也是乐意看着他们在一起的。 只是在安婧的眼中可能有些东西是要比自家孙子要来得重要,所以仅凭这一点,他就觉得安婧那孩子不适合给慕斯辰做妻子。 他希望看到的是全心全意能对待自己孙子的女人,这是每个当长辈的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虽然说出去可能是有些迂腐,可能对女孩子来说,有点不大公平。 傅小晚这姑娘,看上去挺舒服的,他并没有试探过,仅仅凭着感觉就觉得还不错。 也没有让人去查过,那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可能就是那颗要真心实意对待自家孙子的心。 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不大会看走眼。 这姑娘应该是能降住自家孙子的。 也希望最好别让他再失望了。 慕斯辰坐在书桌前,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纤薄的手机在他的手下轻转着。 男人那双狭长的眸眯着,带着点倨傲的神情。 他忽然睁开了眼,视线里,桌上放着傅小晚画设计图用的笔和图纸。 那丫头的东西貌似也跟着占据了他的世界,哪里都有她的东西,连着书房里,到处可见的都是她的东西。 这个样子对他来说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只知道他一点也不讨厌这个样子。 他抬手拿起整齐地放在一边的设计图,一张张地翻阅,似乎画得越来越好。 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也可以见到她画图的功力。 慕斯辰眯眸,一张肖像画却突然窜入了眼中。 纸上的男人是他无疑,黑发浓密,刘海半垂了下来,五官深刻而立体,下颔的弧度很柔和,穿着白衬衫的样子貌似是要年轻了不少岁。 虽然画的是他但是他也可以确定,画上的他不是现在的年纪。 印象里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时候。 他轻扯了嘴角,抽出那张画拉开了抽屉,直接放入了抽屉最上面的位置。 傅小晚啊傅小晚,总是能给他不经意的惊喜。 他看了眼时间,四点半了。 直起身来,迈开长腿便朝门口走去。 他走到房门口,黑眸里一闪而过的沉思,他直接推门进去。 傅小晚背对他在衣柜前找衣服,大概是入了神,没有发现男人走了进来。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那只受伤了脚,这个丫头大概连着脚崴了都不会安分到哪里去。 欠扁! 傅小晚挑了半天,拿了一条嫩黄色的连衣裙出来,无袖的,长度能遮到大腿。 她撇嘴,什么时候,她傅小晚会怕这样的场合,会害怕自己会做得不够好。 会担心会害怕,想来不过是因为在乎。 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乎慕爷爷看她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得体,脚伤了还到处跑,可是现在男人生气了,因为她的推脱。 去吃饭这样的事应该是慕爷爷提出来的,她就这么拂了老人家的意思,若是换做是她,估计也会生气。 只是现在想要收回,已经晚了,只能用行动来弥补。 傅小晚刚把衣服拿下来,身体便贴上了男人胸膛。 温热而熟悉,让她有些想要沉迷。 她转头,气息便拂在男人的面颊旁,看着男人的俊脸,她有些缓不过来。 脸蛋却是不知觉地红了大半,她眨眨眼,慕斯辰这个男人现在靠她这么近是打算做什么。 刚才明明是生她的气,难道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了想法。 这男人的脸变得也快,至少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快。 “这是做什么?刚才不是不想去的吗?”慕斯辰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流连,更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傅小晚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衣服,干咳了一声,她有些尴尬。 “是我没考虑全,只想着我现在脚崴了,去见慕爷爷会丢人。没想过,你可能是答应了慕爷爷的,我不去没礼貌。”傅小晚抿了嘴角,她想的是这样。 要顾着自家男人的面子。 推三阻四的,这样的行为也是不好。 见家长那些事情,迟早都是要有的,更何况她也见过慕爷爷几回了,算不上是第一次见,应该不会很糟吧! 虽然之前的两次见面,是有些不大好。 慕斯辰轻笑,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这个样子很得他的心。 再加上之前在设计图里发现她画的肖像画,他的嘴角便是不可抑制地上扬,心情都跟着愉悦了些。 “我们晚晚长大了!”他轻叹着说。 傅小晚转头,见着他的笑,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长大了?她都二十四岁了,是个大姑娘了,还长大了?这不是说这个男人的眼里她以前只是个孩子么? 虽然不怎么乐意,傅小晚还是懒得跟这个男人去计较,她偏头问他,“你说我穿什么好?” 他应该是最清楚慕爷爷喜好的,所以这样的问题还是直接丢给这个男人要来得让她胡思乱想要好。 “你手里这件就不错。”慕斯辰说道。 其实不管她穿什么,只要她能出现爷爷就很开心了。 傅小晚点头,她看来看去,也就觉得这条裙子不错了。 索性也不想去纠结,干脆就这么穿着。 二十分钟后,傅小晚和慕斯辰一同准备出门。 玄关处,慕斯辰将傅小晚给放了下来,让她手撑在墙上,他半蹲下身给她换鞋。 是很舒适的平底鞋,傅小晚低头看他的动作,只是发落了下来,她伸手勾到耳后,突然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傅小晚抬着白嫩嫩的小脚丫子一脚踩在男人的曲着的大腿上,不重,因为那只脚崴了,用力了自己也会疼。 慕斯辰略微古怪地朝着傅小晚看了眼,“不疼?” 脚踝上是上过药了,带着点清凉草药气味。 傅小晚摇头,“不疼!快给我穿鞋!” 她的话半点也不带客气的,直接命令着就上。 让男人都有了种以为自己是傅小晚的佣人的那种错觉。 他却只是失笑,也就只有她敢这么理所当然地吩咐他做这样那样的。 他看了她一会,垂眸,倒也是乖乖地给傅小晚穿鞋。 穿好鞋,傅小晚那只崴了的脚还是不敢点地,慕斯辰起身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打横抱起了她来。 傅小晚见状嬉笑着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什么都不想多想,反正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就好。 至于什么Miss安之类的,还是直接靠边要来得靠谱。 她要霸占男人的身心,身子现在是她的,那么估计心也快了,先攻身再攻心。 有她在,什么Miss安的,还是直接当配角要来得直接。 315.046乖一点,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黑色的奔驰驶入慕家大宅时,傅小晚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外面是一栋哥特式的建筑,三层的别墅,颜色素净。 建筑的占地面积不小,但给人感觉很简单撄。 大片的绿草地,给这座别墅添了一丝宁静和祥和。 傅小晚低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手才刚抚上车门,车门便从外面打开了。 她最先看到的是男人的那双极其惹眼的大长腿,她抬头朝着男人看去,男人的五官深邃好看,在对上她的视线时候他眼眸微微地沉了些,他刚打算俯下身来抱她偿。 傅小晚就直接避开了男人的手,他的手顿在半空里,傅小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扶我一把就好!” 都到慕家了,还要这个男人抱进去,那样子显得多没礼貌啊! 更何况,慕家伺候慕老爷子的人应该是不会少,被他们看到了,大概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免得让人家觉得她过于地娇气了。 男人挑眉,手落在车门上,他的身子微微弯下来,那双深沉的眸看她。 他的语气略微地暧昧,眼底的笑很深,“怕什么?嗯?” 他明明是知道的,最后的那个嗯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戏谑无比。 傅小晚红了脸,无法面对着男人这个***气的样子,她放软了声音,“扶我进去就好!” 慕斯辰见着她伸过来的手,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唇角含笑。 认真地看着她说,“你是我太太,就算是抱你进去,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可、可是……” 傅小晚还没可是完,慕斯辰便不由分说地直接抱她出来。 她不得不抱着男人的脖子防止自己滑下去,慕斯辰腾了手出来关门。 他垂下眼眸朝着傅小晚看了眼,声音里含了笑,“我不抱你进去,爷爷才会生气!放心好了。” 傅小晚闻言,只是微微地红了面颊,什么叫不抱她进去,爷爷才会生气。 这个男人就是歪理很多,让她无从反驳。 慕斯辰抱着她进门,管家开门的时候,也稍稍地惊讶了一小会,随即便恢复如常。 “少爷,你们回来了啊!” 管家并不知道傅小晚的脚崴了,而现在看着自家少爷这么就把傅小晚给抱了进来,不禁有些困惑,什么时候自家少爷宠女人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就算是如此,管家还是打心眼里的高兴,至少少爷肯为了一个女人用心了。 傅小晚感觉到管家的眼神,便低了头,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胸口。 她咬牙,别提有多丢人了。 这是在慕斯辰熟悉的人面前,他不知道丢人,她还是知道的。 慕斯辰淡淡地点了头,抱着傅小晚就抬步朝着里边走去。 男人面不改色的样子,仿佛抱着傅小晚就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般。 只是傅小晚可没有男人那么大的心,只觉得丢人,头也不敢抬。 慕斯辰抱着她进了客厅,弯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他的气息拂在她的面上,他沉沉着笑出声,“这么害羞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傅小晚呢?” 傅小晚抬手顺了顺有些乱了的发丝,小眼神也不敢到处乱瞟,只是看着面前的慕斯辰。 “都说了让你扶我进来的,你偏要抱,多丢人啊!” 她的声音压低了,小心翼翼地是怕被别人听到,尽管现在客厅里并没有其他的人。 慕斯辰抬手刮了她挺翘的鼻梁,眼眸里含着宠溺,嗓音愉悦。“丢什么人?慕家难道还有人敢说你这个少奶奶的不是?” 傅小晚突然觉得这男人是有些强词夺理了,她懒得跟他争辩,小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慕斯辰浅笑着俯下身去,薄唇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乖一点,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这样的话很让人心动,做自己就好。 慕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从二楼下来,也早就听管家说了,慕斯辰抱着傅小晚过来的事情。 他并没觉得有半点不妥的,更何况傅小晚是脚崴了,不能乱折腾,现在到还来见他这把老骨头。 慕老爷子见到客厅里的这一幕,眼里多了些欣慰。 看样子,慕斯辰和安婧闹绯闻的事情并没有给这两人造成什么影响出来。 虽然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多少心里还是希望看到这样的画面。 慕老爷子见慕斯辰已经看到他了,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傅小晚是背对着慕老爷子的,这会儿听到声音,有些微微的僵硬,她慢慢的转过头。 “爷爷——”慕斯辰低沉的声音响起。 慕老爷子略微地点头也走了过来,表情看上去有些小小的诧异,一点也不像是之前就知道的。 傅小晚不知道慕老爷子到底在后面站了多久,显得有些小小的拘谨,她微笑,尽量保持着落落大方的姿态。 “慕爷爷好!” “好好,好孩子!跟着阿辰喊我爷爷就好。这样更亲一些!”慕老爷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眼底的笑很深,很满意傅小晚这么喊他。 之前见的两次面,傅小晚都是喊他慕爷爷的,到底还是没有爷爷这两个字要来得亲切。 这会儿是怎么着也要听到一回才能罢休的,跟着自家孙子喊,这样才有一种孙媳妇的感觉。 傅小晚微笑着喊了一句爷爷,也不扭捏。 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况且她和慕斯辰之间的关系,这么喊慕老爷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闻言,慕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看了眼傅小晚的脚,有些关切地问到,“小晚怎么过来了?不是脚崴了吗?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慕老爷子其实也是蛮想见见傅小晚的。 这会儿见到了,人更是高兴了不少。 慕斯辰搂着傅小晚的腰肢,垂眸看了她一眼,看她的样子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晚听说爷爷您想见她,连着脚伤都不顾了,央着我要过来。我也没办法,只好带着她过来了!”慕斯辰回答得别具深意。 声音里有一种听不出的戏谑来。 傅小晚虽然有些感谢慕斯辰帮她解了围,但是这么蓄意抹黑她真的好吗? 她什么时候央着他,还让他带她过来了? 这男人颠倒是非的本事实在是让她甘拜下风。 明明是他生气了,她得哄着他,才过来的。 闻言,慕老爷子愉悦地笑出了声,不管怎么说,听到孙子这么说,他的心情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好。 至少说了,这个孙媳妇其实眼里还是有他这个爷爷的。 就算只是哄人的话能从自家孙子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觉着开心的。 “你们有这个心就好,多来看看老爷子我,我就很开心了!” 慕老爷子笑着说完,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管家,吩咐着说,“你去看看厨房那边,什么时候开饭?” “好的。”管家颔首,朝着厨房过去。 “饿了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你也真是的,小晚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慕老爷子朝着慕斯辰埋怨地看了眼,转而朝着傅小晚看去。 慕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小晚在巴黎呆了很久了吧!想念家乡菜了吧?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下次来我让厨师给你做。粤菜,湘菜,川菜,苏菜,浙菜什么八大菜系的随你挑!” 傅小晚有些受宠若惊,她微笑着回答,“我不挑食,什么菜都可以。” 慕家是前几年才来的法国,所以慕老爷子的口味应该是习惯了中餐,所以应该是带着厨师过来的。 虽然之前有见过慕老爷子但是这会儿,慕老爷子这么热情的招待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管家过来说可以开饭了,慕老爷子也不耽搁,笑吟吟地看了眼傅小晚,“过去吃饭吧!” 不过,她在慕斯辰抱她起来前几秒,挡住了男人的手,她略带央求的眸光朝着男人看过去,带着自己的小坚持,“扶我过去就好!” 慕斯辰也不强求,搂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往餐厅过去。 他明白的,傅小晚心里的想法,所以顺着她的意思去,既然她觉得不好意思,他来强的也说不过去。 傅小晚松了口气,抬眸不时地朝着男人看眼过去,如果他这个时候还坚持着要抱她过来,她大概也不能做出太明显的反抗来。 也只能由着他,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听她的意见。 心里有些暖暖的,嘴角在这样的时候也是无法抑制地轻扬起来。 慕斯辰让她坐在他的身边,餐桌上的气氛显得很和谐,和乐融融的。 慕老爷子也默契地没有提起今天新闻上的事情,原本让慕斯辰过来就是想问问安婧的事情到底他是怎么一个态度。 现在碍于傅小晚还在呢,所以他并没有提起。 不过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慕老爷子还是觉得挺欣慰的。 自家孙子到是很照顾小晚的,布菜的样子不要来得太勤快了点。 这样的待遇,他这个做爷爷的都是没有过的。 慕老爷子问了小晚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傅小晚也乖乖地回答了。 那双眼清澈得很。 是问的慕斯辰有没有欺负她,对她好吗,这类的问题。 不过让慕斯辰觉得奇怪的是老爷子并没有问傅小晚关于家里的情况,就像是根本毫不在意的样子。 用完晚餐,慕斯辰和老爷子有话要谈,傅小晚在客厅里看电视。 至于谈的什么,傅小晚不是傻子,很明显的能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大概是关于今天闹得那么大的新闻的。 不然慕爷爷也不会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让他们过来。 电视一打开就是慕斯辰和安婧的绯闻,她呆了呆。 这是不是得叫名人效应,慕斯辰是DR总裁,安婧是大名鼎鼎的大提琴演奏家Miss安。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效应应该是不小的。 这两人的身份看上去或许足以称得上是金童玉女了吧! 随意着,便能联想出一出旖旎的情事出来。 报道里对他们两个关系的各种猜测,还说有复合的迹象,毕竟两个人那么相配,现在又遇到了,旧情复燃也不是不可。 她换了台,一点都不想被这么糟心的事情给弄得心情不好。 他说了,是安婧自己亲过来的,他躲闪不及而已,既然是这样的,那么她就应该相信。 至于前面的几张照片,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媒体捕风捉影的事情,其实不算少数。 相比于相信那些看图说故事,她还是觉得慕斯辰相对而言要来得可靠些。 他是不屑骗她的,她该知道的。 所以他能那样说,就代表着是没发生什么事情。 对自己男人还是要有点信心的。 哪怕自己的位置到底是有多么的尴尬也是同样的道理。 二楼,书房里。 “新闻到底怎么回事?是安婧在背后爆出去的?”慕老爷子一脸的严肃,脸色不善。 脸上之前面对傅小晚时候的笑意尽数收敛着,毕竟曾经是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人,怎么可能如表面上的那般心思简单。 对于安婧会玩的把戏,慕老爷子稍微简单地想一下就能看透。 毕竟这么多年来,什么风风雨雨的没见过。 这点小把戏,还是瞒不过他的。 只是没想到,安婧那丫头一回来,就给他们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来。 “应该还有人在背后帮她。”慕斯辰声音微沉,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若是只是安婧一人的力量,恐怕不会传得那么迅速,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就不难想到,背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慕老爷子闻言,皱了眉头,不禁有些好奇地问,“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慕斯辰撩了嘴角,是谁,这个问题重要吗? 几天前,他倒是接到消息穆祁言在查他,没准就是这个家伙在后面帮安婧。 他也绝对有那个动机,去帮安婧。 慕老爷子见着慕斯辰的表情,大概着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慕斯辰心里有数就好。 至少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后背被人捅了刀子。 “你趁早把这件事给我解决了!再这么混账下去,我孙媳妇要是跑了,我跟你没完!” 慕斯辰沉着眼眸,随意地将左腿搁到右腿上,薄唇微微一挑,他的语气慵懒,“放心,跑不掉!” “浑小子,跑掉了,到时候有你哭的!”慕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慕斯辰一眼,这副自负的模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人好好的一个姑娘,被气跑了,多的是人会来接手。 这件事不算是小事,对恋爱中的人,一点点的小裂缝都能造成分手的结局,恋爱中的人眼底是容不得沙子的,更何况是前女友这种生物。 慕斯辰抬手抚摸了下唇,对慕老爷子说的话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能这么自信地说,是放心。 放心傅小晚,那丫头不会轻易地说离开就离开。 只是让他好奇的还有一件事。 他眯了眯眼眸,问,“爷爷,你不好奇小晚的家世?” 闻言,慕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自然知道慕斯辰会问他这个的原因,他转开了眼,“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现在急什么?你好不容易走出来,只要小晚是真心对你的,其他什么的不重要!” 他是老了,很多的事情都管不了了。 只希望能看着慕斯辰好好地结婚生个曾孙给他带带,他就很高兴了。 唯一的一次干预,闹得如此地不愉快,看着自己孙子痛苦,他是不希望再见慕斯辰那般颓废一次了。 慕斯辰心下明了,老爷子现在不在乎傅小晚的身世,是因为之前的五年。 或许只是差了点时机而已。 “小晚是宁城傅家的人!” 话落,慕斯辰站起身来,不等老爷子回应,他便转身朝着门口过去。 男人的手抚上门把拧开,拉开门抬步出去。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慕老爷子还没回过神来。 宁城傅家? 慕老爷子皱了皱眉,宁城傅家还能有哪个傅家? 自然是那个北方第一豪门的那个傅家。 傅家的老幺,不正是个女孩吗? 只是传闻说这个女孩,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就被送去国外留学了。 这么一想来,倒也符合。 小晚,是傅家的人,倒是和他们慕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虽然他不强求要门当户对,只希望小晚至少是个家世清白的女孩就好,但是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是让他震惊了会的。 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慕老爷子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不好。 不知道自家孙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对人小晚到底是什么想法,或者换种方式说,那就是对傅小晚是有什么企图。 想得多了,慕老爷子不禁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大概是人老了,现在担心的事情也多了。 慕斯辰下楼来,见着傅小晚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身影,嘴角微微地一弯。 他朝着她过去,微俯下身就要过来抱她,傅小晚的小手顺势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谈完了?爷爷呢?” “爷爷要休息了,我们先回家!”慕斯辰将她从沙发里抱起,全程都是很轻松的样子。 傅小晚点头,顺从地靠在男人的胸口。 就这么坐着看电视,傅小晚都有些困了。 睡不够的样子。 ---题外话---元旦快乐哦~?乛?乛? 316.047你就不怕我再咬你一口? 被慕斯辰抱入车内的时候,傅小晚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阻止了他要离开的动作。 慕斯辰挑眉,趁着外边路灯的光线打量着傅小晚的俏脸,“怎么了?开车都要我抱着你?” 他的话里浓浓的戏谑撄。 傅小晚却也不吃他的那一套,小手勾着他脖子不松开,那双水亮的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偿。 “我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你现在是我的男人,所以不准想别人。也不准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 闻言,男人挑眉,大掌温柔地摩挲过她的面颊,“慕太太,所以现在你是在命令我?” 傅小晚撩唇,“不是命令,是管你!你是我丈夫,我有权管你!”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看在男人的眼里并不会觉得讨厌,他俯下身薄唇吻住了她的红唇。 傅小晚皱眉,小手落在男人脖子上的小手有些不稳地下滑,她眼眸含水。 男人的手包住了她的小手,拉了过去放在胸口的位置,“你这样的感觉跟我要求你离苏靳安远点是一样的。” 听到那三个字,傅小晚渐渐地从迷离中清醒过来。 是一样的吗? 可是她和苏靳安只是朋友而已,没有曾经相爱过那让人芥蒂的过去。 慕斯辰盯着她看,嘴角勾了勾,“晚晚,你想我怎么做,你就要先做到!懂吗?” 傅小晚摇头,对着男人的眼神,她轻声地说,“你和安婧是前任的关系,我和靳安不过是朋友而已。这起点就不一样——” 靳安是朋友,没有可能发展成恋人。 而安婧于慕斯辰而言,是爱过的人。 本就不在同一高度上,要怎么对比? 慕斯辰脸色冷了下来,不过是苏靳安而已,在这个丫头心中,没准他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苏靳安。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苏靳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重要,只是重要的原因不同,他是朋友,你是我爱人。”傅小晚觉得自己讲得够明白了,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不懂她的想法。 她咬了下唇,抬眸朝着男人看去,“只是安婧是你爱过的女人不是吗?爱过,旧情复燃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你真当是这么认为的?嗯?”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语气显得有些危险。 那股压迫感压得几乎让傅小晚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倔强地仰着脖子,其他地方输了没关系,在她这里只要气势不输就行。 “对!”傅小晚咬牙。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分量,他也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 不让她跟靳安接触,更多的可能是这个男人心里那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 慕斯辰眼眸一沉,脸色是有些吓人的阴鹜,他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狠狠地咬住了她的下唇。 傅小晚吃痛,却也是跟男人较劲,死活也不肯松开牙关。 慕斯辰意识到她的想法,脸色更是难看,恨不得直接把这个丫头弄死。 弄死了也就不必这么挠心挠肺。 是谁让她这么倔地来挑衅,简直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最后还是男人挫败地松开了她,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流窜,也分不清是谁的。 他咬了她,她也毫不客气地咬过来。 这小野猫难驯得很。 傅小晚大口地呼吸着,嘴巴上破了皮,一碰到就疼,害的她到抽了好几口冷气。 慕斯辰就站在车门外,男人高大挺拔的躯体极具危险,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彻底没了底气。 她不想去看他,不过也能感受到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 是愤怒吧! 恨不得把她弄死的愤怒。 慕斯辰在外面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的戾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进到车内。 他还算是有理智的,这里是慕家,他再愤怒,也不会在这里对这个丫头做什么。 若是直接进来,他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个绷不住,直接把她给掐死在车里。 傅小晚不明白男人的想法,只转头不去看他,他难不成还真能把她给弄死啊? 慕斯辰将车驶出慕家,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稳当地停在了路边。 只是傅小晚这边的情况却是不怎么的好,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差点给飞出去。 她一手按在车门上,一手摸上了自己被撞疼了的额头,有些愤怒地转头朝着男人看去,“你发什么疯?” 她的语气不好,受了气,这会儿脑袋又撞疼了。 她敢确定这是慕斯辰在报复她。 这个男人瑕疵必报,简直就是个小人。 慕斯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泛着冷意。 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有些行云流水的感觉。 傅小晚不明所以,看着他下车去了,身体倚靠在车身上。 慕斯辰垂眸,摸索出了烟和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火机里的火苗蹿得老高。 他叼着烟,点燃的模样有些说不出的痞气。 只是那样的痞气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只是添了些邪魅和慵懒。 他浅浅地眯眸,薄唇里吐出的烟圈在空气里散开,脸上的表情算不得多好,但也明显的要比刚才要好一些。 坐在车内的傅小晚有些紧张地盯着男人看,男人的腰臀完全挡在车窗上。 那黑色丝质衬衫显得格外地有质感。 她是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男人现在是在做什么。 但是隐隐的,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做了会儿心里斗争,她咬了牙,推开车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开门的声音惊扰了在抽烟的男人,他皱着眉转头看过来。 傅小晚的脚才落地,转头就对上了他讳莫如深的眸。 男人嘴里叼着烟头,青白的烟雾从烟头里袅袅着上升。 顿时,傅小晚就有些后湖自己什么也不管地就从车里出来了。 她出来能做什么?既然这个男人有自己舒缓的方式她那么关心做什么? 她干预不了这个男人的想法不是吗? 慕斯辰深沉的眸看她,语气不善,“你出来做什么?” 傅小晚撩拨了下肩上的长发,“出来透透气!” 说完,她都有些惊讶,刚才还那么剑拔弩张的两人,这会儿竟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虽然都是伪装的,只是两人的默契似乎是有些太好不过了。 慕斯辰闻言,忍不住嗤笑,“出来透透气?外面的空气有比里面的好?” 男人薄唇微张,烟圈微吐,顺着风那股尼古丁的味道飘到了傅小晚的面前。 她皱了皱眉,慕斯辰是故意的,尼古丁的味道不好,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她咳嗽了几声,撇了嘴,“没有!” 车内没有了男人在,那股压迫感也没有,当然还是车内的感觉要好。 就当是她自己来找罪受的,居然还管起这个男人的心情来了。 要不,犯贱那个词是怎么来的呢? 傅小晚咬牙,自讨没趣地就钻进了车内。 她赌气那般地重重地关上门,是用了点力气的,慕斯辰都能感觉到车身的震动。 他挑了眉,眸子里的星光渐渐地暗淡了下去不少。 指尖的烟被他给丢在了地上,碾灭。 他转身拉开车门,也跟着进入了车内。 傅小晚这回学聪明了,就算再怎么地生气,安全带还是要系的,不然按着这个男人的脾气什么时候再来个急刹车,她自个的小命到底是要呢还是不要。 慕斯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没着急开车,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眸色很深。 夜里,这条路上没有很多的车,他们停在这里,只是偶尔地路过一两辆车。 他将打火机丢入置物柜里,朝着傅小晚伸出了大掌,“晚晚,过来!” 他的语气是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傅小晚摸不准男人的脾气,车内就那么点大,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位置离很近,要过去,如何才能算作是过去。 她的小手摸着安全带,有些不确定地朝着男人看去,“过去哪里?” 慕斯辰挑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这里!” 傅小晚看着他指着的地方,有些脑袋充血,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耐心不好,手又往着她的面前送了些,“过来!” 傅小晚咬牙,小手紧紧地攥着安全带,“过来做、做什么?” “让我抱抱!”慕斯辰笑着看她。 只是傅小晚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什么叫过去给他抱抱? 他确定只是抱抱而已,不会忍不住把她掐死? 她看了看外面的街道,街边种植着法国梧桐,街边的灯光洒落下来,因为有了树叶的遮挡光影都是斑驳的。 外面别说是人了,连着车都是少得可怜。 这里不必慕家,他要弄死她很简单的事情好不。 “慕斯辰,有话好好说。” 男人挑眉,纠正她的错误,“喊我辰,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好好说话吗?听话,过来,惹我不高兴了,动起手来,你想后果会如何?” 傅小晚有些后怕,脊背发凉,过去吗? 动起手来,她能胜出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傅小晚是想也不敢去想的。 她声音微微发颤,喊他,“辰——” “过来,别让我说第四遍!”慕斯辰薄唇的弧度很冷。 傅小晚慢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挪了身子过去,才挪了一点点,慕斯辰大掌就伸了过来,按着她的腰肢就直接把她给抱到了自己腿上。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一种自己就是个小婴儿的错觉。 这个男人的动作太容易让人给误会了去。 慕斯辰的手按着她的腰,下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狭长的眸子半睁着,“晚晚——” 傅小晚有些紧张地点头。 他喊她什么,她现在都还不是得全部接着。 现在自己的小命貌似是完全在男人的手上。 “抖什么?”慕斯辰别含深意地问道。 抖?傅小晚低头,貌似自己是有在抖,只是被这个男人抓个正着。 “没什么!” “怕我?放心,刚才气消了大半,暂时还没有弄死你的想法!”慕斯辰沉下了声音。 只是为毛,他这么说了,傅小晚更觉得害怕。 暂时还没有,那么只要她的再不合男人的心意,他就会直接把她给弄死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略微粗粝的指腹在她光裸在外面的肩部肌肤上来回轻抚着,眼眸沉得可怕。 傅小晚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就拧了她的脖子。 “晚晚,还敢不敢惹我生气了?”慕斯辰的嗓音低醇而磁性,气息拂在傅小晚的皮肤上,是说不出的感觉。 她稍稍着转头朝着男人看去,男人面上的表情看不透。 敢不敢惹他生气了,她想了想还是敢的。 “你跟苏靳安牵扯不断,还要要求我。谁给你的胆子?”慕斯辰吻她锁骨。 用了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引了傅小晚止不住的颤栗。 “我跟靳安是朋友!”傅小晚辩解,是这个男人想得太龌蹉了而已。 “朋友?男女之间,你以为有纯友谊这种东西么?”慕斯辰笑,笑她的无知。“苏靳安怎么想你你知道吗?” 他眯眸,语气微冷。 “你了解男人吗?我敢保证,他肯定是像像我这样扒光你衣服,然后狠狠入你。” “……”傅小晚半边身子都麻了,恨不得直接弄死这男人的好。 这么露骨的话,说出来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你跟苏靳安不清不楚,我就算跟别的女人闹绯闻,你也没有那个权利管,懂?”慕斯辰沉了眸,屈指触碰着她的面颊。 傅小晚咬牙,感情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让她别管他的事情。 她转头,瞪他,“那你闹吧!我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吗?你跟安婧要是旧情复燃了,我跟你讲,我也不会把慕太太这个位置让出去的!你别想跟她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傅小晚在一天,你心里的白莲花就是为人不齿的小三。” 白莲花,就是白莲花,男人都喜欢什么小白莲,就算是喜欢,她傅小晚也不会屈服的。 慕斯辰冷笑,周身的气息都跟着冷了下来。 傅小晚挑衅地扬眉,“怎么?这么就舍不得了?慕斯辰,我缠住你,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死丫头,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是找死么?”慕斯辰沉着脸色,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不怕死的臭丫头。 傅小晚痛得皱眉,小手捧住男人的面颊,靠过去,张口咬他。 那处前不久被咬伤的地方,好不容易合在一起,又被傅小晚给咬除了血。 是比之前还要痛上几分。 慕斯辰却是面不改色地,他加深了这个充满着血腥味的吻,掠夺在不经意间意味更深了几分。 傅小晚都忘记了初衷,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和那淡淡的血腥味。 傅小晚眼神有些涣散开,慕斯辰低笑着,唇边的血迹让他显得更加妖治,有种说不出来的野性。 他舔了唇边要低落的血滴子,眼神沉得仿佛是一潭死水。 “泄气了吗?” 傅小晚看着男人有些吓人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吻得粗暴了,所以她嘴上被咬伤的地方也应该是破了。 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这么地冲动了。 痛的是两个人。 慕斯辰冷冷一笑,重重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声音很冷。“下去!” 闻言,傅小晚就如同得了特赦令,立马从男人的身上下去,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的呼吸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回来。 慕斯辰冷着脸发动了引擎,黑色的奔驰有一次地回到了正轨上。 傅小晚捂着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暗骂自己不争气。 这个男人太容易影响到她的情绪,也常常让她不自觉地干出点蠢事来。 回到公寓里,傅小晚也很乖,是因为之前在车内被男人吓乖了不少。 她就那样跟在男人的身后,他不开口那么她也是绝对不主动找事的那种。 不过因为男人生气了也没抱她,她跟在他的后面一瘸一拐的,那样子是有些滑稽。 慕斯辰一回到公寓就直接上了楼,进了卧室带着的洗手间里,不一会儿水流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他在洗澡—— 傅小晚站在房间里,撇嘴,拿了睡衣毛巾去了楼下。 最好就是现在的这个状态,谁也不要理谁。 这样才是吵架过的正常相处模式,谁也不理谁,俗称冷战。 只是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傅小晚嘴角还是抽了抽,嘴巴红肿还破皮。 一个吻的威力,也太大了点吧!看看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虽然事实也是这样没错。 傅小晚在楼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在洗手间将头发擦到了半干,她才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开着暖色的灯,慕斯辰穿着一身白色睡袍,胸口的位置微微敞开,他颀长的身体就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 那样子有着一股斯文儒雅的味道在里面,只是傅小晚明白的,其实她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伪装。 这男人卸下伪装来,到底是有多可怕,傅小晚是知道的。 慕斯辰见着她进来,也没抬眼,直接把手里拿着的书放在了床头上。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朝着她伸了手,男人的手干净宽大,是比她的小手要大上不少。 傅小晚不明就里,她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回缩,有些哆嗦着说,“我还是睡客房好了!” 她知道的,一般在生气中的男人真的会比较的恐怖。 这么多天下来,她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么? 现在的她只想着要逃跑,能躲一时算一时,或许她就不该开门进来的。 完全是在自寻死路,还送上门,这个男人还不把她给弄死啊? 慕斯辰眸光一暗,起身迈开长腿就朝着她过来,傅小晚打开的门被男人的手掌给摁了回去。 她这小短腿,这会儿行动还不方便,要制服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他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托起了她的小身子,大步地朝着大床走去。 傅小晚的身子被男人重重地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她连忙爬起来,想跑。 只是男人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垂死挣扎,那模样好不惬意。 每每等着傅小晚跑到门口的地方,他就几步过去,直接把人给捞回来重重地丢在床上。 傅小晚就这么被丢了四五次后,人也变得乖巧了不少,是怕的,再也不敢去惹这个容易炸毛了的男人。 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脚还疼着呢,再多折腾几次,她的脚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慕斯辰慢条斯理地迈着长腿朝着她过来,他唇边的笑意有些冷,眼神并无多少的波澜。 他扯开身上的睡袍,直接给压了过来。 傅小晚被他压着也不敢动,“辰——” “还想不想睡客房了?”慕斯辰看她,眼神冷冽。 傅小晚摇头,只有背着心里的想法,这么说了,慕斯辰才能对她温柔点。 一般男人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走,才会好过一点儿。 这是她积累下来的相处之道。 “呵”慕斯辰冷哼,捏着她柔软的腰肢,没有多少的怜惜,“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早光顾着跟这个男人置气去了。 只是这话傅小晚不敢说。 “吻我。”慕斯辰盯着她的唇冷冷着开口。 傅小晚身子僵了僵,却还是攀上了男人的肩头,她故意挑衅着问,“你就不怕我再咬你一口?” “你不怕死在这床上大可以试试!”慕斯辰冷眼看她。 语气也是冰冷的。 没有多少的温度,傅小晚的确是怕了。 跟这个男人斗,她真占不了上风。 虽然不情愿,傅小晚还是送上了红唇。 慕斯辰搂着她的腰肢眯了眯眼,她小心翼翼的吻很得他的心。 避开了他被她咬伤了的地方,这个吻是她傅小晚掌控着主权的。 女人的馨香一点点地入了男人的鼻息,她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之前是生气的话,现在她的吻倒是让他心情跟着愉悦了不少。 ……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男人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嘴角轻佻着笑意,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两杯红酒,没动过。 安婧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那张卸去了妆容的脸上透着洗过澡的红润,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穆祁言朝着女人勾了勾手指,眼神里的侵略性很足。 安婧朝着男人过去,眼底的抗拒被她硬生生地压下,就算是再如何的不乐意,现在也只能压下去。 她在男人的身旁坐下,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红唇挑起。 她拿了酒递到了男人的面前,“穆先生,我敬你一杯!” 穆祁言伸出手去,却只是去触碰安婧的下巴,“你勾引慕斯辰的时候也是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安婧咬牙,面上立马染了笑意,“我哪里心不甘情不愿了?” “都写着呢!”穆祁言转而拿过了她递到面前的酒杯,嘴角的笑显得有些纨绔。 安婧赔笑,立马也拿过了另一杯红酒。 酒杯轻轻地碰在一起,她笑容明媚,“穆先生,我先干为敬!” 说罢,她仰头将酒喝下。 穆祁言盯着她的眼神灰暗不明,最后却化作了唇边的一抹浅笑。 他端起酒杯,仰头将高脚杯里的红色酒液喝下。 安婧盯着男人微微开合的唇,压下了心底那股想跑的冲动。 穆祁言喝完,酒杯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着,他半垂着眸,多了几丝的慵懒。 安婧体贴地将酒杯从男人的手里拿走,转身放在茶几上。 穆祁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动作,眼底的兴味十足。 “穆先生,现在能告诉我阿辰的事了吧?”她撩唇笑。 “一杯酒就想从我嘴里套话?这种赔本买卖,你当我傻?”穆祁言唇边勾了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安婧掩在睡袍下的身段。 “你想如何?”安婧心知躲不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想如何,难道安小姐不知道?”穆祁言伸出手去勾住她的腰肢就往怀里带,“安小姐不会以为我让你来找我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吧?” 穆祁言戏谑地看她,大掌往下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行为下流,但是那张脸却跟下流沾不上边。 这样的男人就越是不能忍。 安婧紧咬银牙,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还能套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这么想想,貌似睡他一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穆祁言看着她脸上突然释然的表情轻笑,“开始吧!” 安婧眨了眨眼,“开始什么?” “取悦男人,不会安小姐这点还要人教吧?”穆祁言挑眉。 “……” “对了,貌似忘了,安小姐上次还是第一次。不会也正常!”穆祁言突然说道,“这样的话,我教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只教你一次,下次你记好!” “……”无赖,还想要有下次? 这男人莫不是梦还没醒? “帮我把衣服脱了!”男人下了命令。 安婧哆嗦着去解男人的衣服,小手都有些不大稳当。 穆祁言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裤子也脱了!”穆祁言紧盯着她,丝毫的不退让。 安婧忍了忍,小手更抖了。 太过分了! 穆祁言看着她羞赧的样子,大掌伸了过去,抓住她胸口。 安婧惊呼了一声,小手磨人地划过那处,穆祁言脸色顿时黑了大半,没等她帮他把裤子脱了,直接拎起她,朝着大床过去。 “安婧,你个妖精!”穆祁言压了上去,在她耳边说。 安婧惊慌失措,却敌不过男人的攻势,败下阵来。 等到屋内旖旎散去,安婧又问了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慕斯辰的妻子是谁。 穆祁言冷了脸,原本的柔情收敛了起来,“这种时候了还能让你想起别的男人,那个慕斯辰在你眼里有那么重要?” 安婧听得出来男人语气里的不善,她咬牙,“关你什么事?你说的我陪你,你就告诉我的!怎么?大名鼎鼎的穆先生想要食言?” “女人,我还没吃够!”穆祁言邪笑着,按住了她的身子,覆压了上去。 抵死的缠绵。 安婧仍然坚持着那个答案,那双眼里的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穆祁言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傅小晚。” “宁城傅家老幺——” “……”安婧咬了牙,宁城傅家。 敢惹吗? 傅家那几位少爷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女人,怕了?”穆祁言凶猛地耸动,却在她耳边轻言慢语。 “呃……不怕,傅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唔”安婧压抑着几欲脱口而出的轻吟。 “天真!”穆祁言嘲讽地笑。 却也不给安婧思考的时间,狂卷而至的陌生的感觉几乎把她给淹没。 翌日,安婧拿到了傅小晚的资料。 是穆祁言给的,知道她想要,所以就给准备了。 安婧见着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她不懂他的企图,帮她闹大新闻还把资料给她提前准备好。 他对她的感觉似乎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她的占有欲,身为女人其实很敏感着就能感觉到。 穆祁言走过来,张开双臂,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早点让你认清现实!” “你觉得我会输?”安婧用资料抵在男人胸口,不让他再靠近。 “不是觉得,是一定会输!”穆祁言说得自信。 仿佛是他已经预见了那般,安婧听到这回答,皱了眉。 “不会!我会赢给你看!” “愚蠢的女人”穆祁言看了眼她挡在他胸口的资料,嘴角轻佻着笑,“手段没有,心机为零,现在最重要的慕斯辰的心也不在你的身上,你拿什么赢给我看?” “……” 安婧摇头,手段心机都没有么? 男人最后的那句话,却也是刺痛了她。 慕斯辰的心也不在她的身上,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男人亲口说的,已经有人取代了她在他心底的位置。 穆祁言看着她变了的表情,眸底的锋芒收敛,“想闹就去闹,最后知道回来就好!” 安婧闻言,有些尴尬,知道回来? 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栖身地,回来做什么? 最后安婧也没说什么,对男人的话直接略过。 她抱着资料离开,就算是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样的身份太尴尬。 照片上的女孩,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那个女孩是慕斯辰那天音乐会带去的那个,没想到,她居然是他的太太。 结婚了,他真的是结婚了。 那么猝不及防的,甚至都没有给她半点缓冲的时间。 网络上的新闻还没过去,她查阅着手机,却发现一直都没有慕斯辰的电话进来。 到底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其他别的,都过去一天了,他都没想过要来找她。 就算那些新闻,慕斯辰不在乎,那么他的妻子呢?难道也是一样的不在乎? 她不信。 317.048晚晚,总是搞偷袭这个行为可不好 公寓里,顾潇给傅小晚做了下检查,给她重新上了药。 起身来不赞同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慕斯辰,话语里多了些苛责,“二哥,都说了嫂子这脚暂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你怎么不看着点?嫂子这脚要是再不注意着点,就要残废了!” 傅小晚闻言,不禁脊背发凉,要不要这么恐怖撄? 她这脚还能残废偿? 若是真的残废了,那后果她还是真的不敢想。 看着慕斯辰被训,傅小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谁让他们昨晚又吵架了呢? 不过顾潇也没骂错,本来就是这个男人的错。 欺负她还吓她,现在被骂就是他活该。也终于看到慕斯辰也有这样的一天,被骂了还只能乖乖的,不还口。 慕斯辰看了眼傅小晚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并没有反驳,只是说下次会注意的。 傅小晚的脚因为昨天那么一闹,踩在地上又跑又跳的,能不残废也已经算好了。 所以顾潇的训斥,他还是接受了。 毕竟人是医生,他也没有照顾好傅小晚这个病人! 送走顾潇之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男人进来了房间。 傅小晚看着男人的脸色,只是觉得刚才那样子被顾潇给训了,这个男人还能这么淡定的,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应该很少有人会对他这个样子吧! 慕斯辰没看她,只是走到了床头,拿了那本昨天没看完的书,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前,坐下。 他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垂眸看起了书来,侧颜显得及其的认真好看。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好看,很容易就能撩拨起她的心。 只是这会她见着却是觉得有些莫名的感觉。 那样子完全把她给当成了空气,傅小晚也不恼,自己这个样子要动,还真是困难。 所以她干脆也不折腾了,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看视频。 声音开得很响,房间里回荡着主持人那魔性的笑声。 看到好笑的地方,傅小晚也跟着笑,大有一种把那个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的男人当成空气的架势。 谁也不理谁。 慕斯辰听到那边的动静,眉峰聚拢,浅浅地出现一个川字出来。 他抬眸朝着傅小晚看去,那丫头靠在床头,那只擦了药的脚搁到床外,看着有些俏皮。 她看着手里的手机,时不时地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出来。 是故意的吧!慕斯辰还不至于到这么刻意的事情看不出来的地步。 慕斯辰眉间的褶皱缓缓着散开,薄唇浅浅地勾了弧度出来。 他低了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书上,也没把傅小晚故意的行为给放在心上。 傅小晚原本以为男人会受不了,直接离开,却没想到,那个男人依旧坐在那里,优雅的姿势似乎压根没有被影响到。 她有些气馁,却也没有停止这种无聊的行为。 慕斯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傅小晚下意识地就朝着男人看了过去,那样子分明是比慕斯辰还要紧张。 这也在侧面表现出了,她的注意力大多还是放在男人那边的。 男人似笑非笑地朝着她看了眼,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手机便朝着房间外走去。 傅小晚没有多少被抓包的自觉,见着男人离开还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没过多久,慕斯辰开门进来,“我出去有点事,等会有阿姨会过来!” 至于出去有事,应该是因为刚才的那通电话。 傅小晚点头,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去吧去吧!” 他整天出现在她的面前才让人觉得心烦,她巴不得人现在走得远远的。 慕斯辰脸色一沉,这丫头看起来是巴不得他早点走。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面上,迈了长腿,走到衣柜前,拿了条卡其色裤子和灰色T恤。 傅小晚还没转开视线,就见着男人脱了居家服,毫无半点赘肉的完美身材在她的面前展露无虞。 只不过他身上的抓痕却是有些破坏美感。 傅小晚吞了吞口水,转开眼眸,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也跟着传入了傅小晚的耳中。 她撇了嘴,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流氓!” 慕斯辰穿裤子的动作一顿,朝着傅小晚看了眼,眼底似笑非笑。 他低头穿好了裤子,就朝着傅小晚走了过去。 傅小晚闭了眼,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傻气。 以为闭上了眼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结果还是一样的蠢。 男人两条手臂撑在大床上,他半垂着眼眸看她,语调轻佻,“流氓?” 傅小晚睁眼,看到的是男人赤着上半身的样子,身材很好,腹肌肌肉鱼人线什么的都有,只是现在看来他胸口的抓痕貌似还挺新鲜的。 看样子是昨晚留下的。 所以,应该是她留下的。 慕斯辰顺着她的眸光看到了自己胸口的抓痕,嘴角轻笑,捏起了她的小手,强硬地拖到自己胸口上,让她抚着那几道抓痕。 傅小晚的手有些微微的发颤,有些不敢触碰。 “这么看着做什么?你抓的难道你没印象?好好摸摸,这可是你犯罪的证据!”慕斯辰低头吻她的面颊。 傅小晚利落地躲开,犯罪?她抓了他几把,可是他呢,折腾得她半死。 她那算是犯罪,那么他算什么。 就算是婚内,她不愿意的事情,这个男人还不肯放过她,那要算什么。 傅小晚抬起那只没受伤的脚去踹他,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死死地捏在手里。 他唇边是淡淡的笑,“晚晚,总是搞偷袭这个行为可不好。下次记得改改!” “改你妹!”傅小晚没好气地瞪他。 慕斯辰垂眸,视线略过她那被睡裙掩盖下的身体,笑得别有深意,”你有妹,不过不用改,给我入就行!” 傅小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慕斯辰盯着她看了半晌,起身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等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慕斯辰已然穿好了衣服,就要离开。 傅小晚暗自磨牙。 讲这荤段子,她真的一点都跟不上男人的步调。 “混蛋!” 伴随着她这么一声,房门也在那个时候跟着合上了。 慕斯辰离开不久之后,他说的那个阿姨是过来了。 是慕家老宅过来的阿姨,知根知底的,还是慕老爷子亲自发的话。 现在傅小晚脚受伤了,慕斯辰自然也不会一直都在,还是让个人过来照顾着,这样他老人家才放心。 阿姨还按着慕斯辰的吩咐带了轮椅过来。 看到那轮椅,傅小晚简直欲哭无泪,她是脚崴了,但是有必要动用这种大家伙吗? “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带过来的,少爷说他不在的时候可以用到。”阿姨见着傅小晚盯着那轮椅看,于是开口解释。 傅小晚点头,虽然排斥,但是慕斯辰现在不在,也总不能麻烦阿姨吧! 有了轮椅也算是好的,至少可以不用去麻烦那个男人了。 她的脚,自己可是要比别人还要爱惜,毕竟是自己的脚,她还要走路的。 再像昨晚的那样,她打死也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了。 再闹下去,变成残废,是她自己遭罪。 …… 包厢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安婧转眼朝着门口看去。 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出现在了视线里,他由着服务生带着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高大挺括。 卡其色休闲裤,灰色T恤,单手插在裤兜里,腕间的表折射出耀眼的光华来。 饶是一身休闲,还是抵挡不住男人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和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流淌出来的矜贵。 这个男人是有魅力的,很有味道。 安婧站起身来,眉眼笑盈盈地看着过来的男人,他柔柔地喊他,“阿辰——” 慕斯辰偏薄的唇勾了勾,“安小姐。” 一个简单的称呼,不经意地便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的笑平淡而疏离。 相对于她唤他阿辰要疏远得多,她明白的,可能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这点她早就该知道的,慕斯辰待她早就不如往常了。 安婧面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转而继续笑着请慕斯辰坐下。 男人微挑了眉,在她的对面坐下。 点了餐,服务生出去,包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安婧拿过了红酒,将酒倒入杯中,她眼底的笑意流转,盯着男人那好看的俊容说道,“你还真沉得住气,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我来找你。” 她原本以为的,慕斯辰在新闻闹开当天会来找她,没想到,却是她找的他。 可能她不找他,他也不会来找她的吧!她安婧的人生为了这个男人可悲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过能有什么办法,一切的卑微也都是她自找的,离开的是她,现在后悔的是她。 如果当初她不曾离开,没有现在的Miss安,他们的结局大概会很不一样吧! 可能她嫁他成了他的妻子,可能到后来因为感情误会吵架而分手,遗憾终生。 只是现在的一切,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给抹灭了。 慕斯辰眯眸看她,并没开口。 似乎是在思考她这番话的意思。 安婧也丝毫不介意,将红酒移到了慕斯辰的面前,“我们的事闹这么大,那个女孩不生气?” 那个女孩是指他的太太,他结婚了的事情,这个男人并没有跟她说,所以装作不知道,也不过是想知道,他不提起的原因。 这是她最大的疑问,按理说新闻闹得那么大,那个女孩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才对。 若是那个女孩因为这件事跟慕斯辰闹了,她貌似也不会吃亏。 而慕斯辰若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难道不会把新闻给压下来吗? 可是据她所知,慕斯辰从一开始就没对这件事插过手,即使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 按着慕斯辰的手段,五年前可能不好说,但是现在,他绝对有那个能力将新闻压下去。 只是他却什么也没做,一点也不像是他。 这说明了什么,安婧不知道。 但在另一面却也让安婧觉得慕斯辰对那个女孩的感情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 男人撩唇,修长的手执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薄唇吐出笃定的词来,“她信我!” 闻言,安婧愣了愣,这三个字仿佛是块巨石压在人的心口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安婧不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心底一直不敢去承认罢了。 慕斯辰转动了手里的酒杯,酒杯里的红酒一圈圈地荡开涟漪,他眸色逐渐地深邃,“停止这种无聊至极的举动吧!你想要的答案一直都在你面前,只是你不愿意接受而已。” 他眼神里的深意逼得她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她想要的答案,一直很明显地摆在她的面前。 的确是她不愿意去接受,她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是再无可能的这件事。 “阿辰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安婧咬唇,眼神有些闪躲,精致的妆容有些失了颜色。 慕斯辰撩唇,声音有些冷,带着点轻嘲,“不懂?” 安婧定定地看他,问道,“怎么?你以为我们的事是我爆给媒体的?” “难道不是?”慕斯辰似笑非笑地看她,那双深沉的眼眸很轻易着就能把人给看穿。 一连串的事情,最让他怀疑的是那张在会所的照片。 “不是。”安婧矢口否认,她柔声解释,“我的经纪人问过媒体方面,是有个狗仔在我后面跟了很久,***到的。阿辰,我不敢骗你的!” 慕斯辰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安婧,你应该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我在说什么。” “阿辰,我有那么傻吗?赔上自己的名誉来赌。”安婧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她咬牙,眼神有些受伤。“阿辰,你对我太残忍了。是不是不爱了,我这样活着都是一种错?” “安婧!”慕斯辰脸色泛冷,“不想把大家闹得太难看,就趁早罢手!” 安婧闻言,突然就笑了。他认定的了,所以根本没有人能改变。 她深吸了口气,“阿辰,我是来跟你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我是公众人物,你是DR集团总裁,不解决这件事,会对我们都有影响。” 慕斯辰抬手温热的大掌在下巴处摩挲了阵,“所以?你想如何?交往过是事实,解决?” 安婧愣神,交往过是事实,就算不澄清,对这个男人来说,没有半点的差别。 “我们召开记者发布会,我可以出面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现在并没有要复合不是吗?你也一定不想让那个女孩吃味吧!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她微笑着说完,气都不带喘的。 “你真是这么想?”慕斯辰唇边的笑意味深长,看她眼神也深邃了不少。 安婧有了种要被看穿的感觉,她强忍着心底的那点慌乱,点头。 “既然,我们之间都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何必让人误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慕斯辰略带深意的眼眸盯着安婧看,“最好是真的!” “那当然,阿辰,我想把你当朋友!就算成为不了爱人,能在一旁看着你幸福我也足够了!只要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你能幸福,我可以让步。”安婧微笑。 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说这些话,完全跟在心口上动刀子是一样的。 是疼的。 慕斯辰盯着她的那张强颜欢笑的脸,微微一愣。 “阿辰,记者发布会我会让我经纪人安排,就在明天,到时候你能出席吗?”安婧眼底多了星点的希冀。 “没时间,你看着办吧!”慕斯辰薄唇紧抿,神色显得有些寡淡。 安婧压下心头的那点不舒服,轻轻地应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慕斯辰没说话,淡淡地垂了眸。 用了餐,慕斯辰和安婧分别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包厢。 公寓里,傅小晚刚在用午餐,慕斯辰便回来了。 她咽下嘴里的饭菜,朝着男人看过去,他手里提着外卖,见着她在用午餐,随手就把外卖转手给了阿姨。 他倒是忘记了,阿姨过来了,这会儿也饿不着她。 之前就想着这丫头有没有吃午餐,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傅小晚见着他转身就要上楼,便直接喊住了他。 “外卖是带给我的?” 慕斯辰冷冷地嗯了一声,脚步没有停下,直接走上了楼梯。 傅小晚撇嘴,不明白,怎么出去一趟,这个男人的脸色就变得这么快。 阿姨看了眼手里的外卖,这可是巴黎有名的西餐厅的外卖。“少奶奶这外卖怎么处理?” 傅小晚瞥了眼,那外卖的袋子,“阿姨你吃吧!“ 他回来就给她脸色,他的东西她不吃。 阿姨一瞧,少爷给带的东西,她这么敢吃。 是少爷的一番心意。 阿姨只是把外卖带进了厨房,装盘,细心地用保鲜膜封好,放入冰箱里。 少爷和少奶奶吵架什么的这些事是正常的,两口子在一起闹闹什么小矛盾完全是不可避免的。 傅小晚用完午餐,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也去不了更别提上楼了。 318.049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 酒店,记者发布会现场。 座下的都是些准备拿到一手资料的记者,一个个焦急得等待着发布会开始。 毕竟,这次的事情持续发酵了三天,反而热度只增不减。 大概是绯闻涉及的两个人都是有影响力的名人,慕斯辰在法国奢侈品界的地位自然不必说,而安婧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简单偿。 最年轻的大提琴演奏家,全球知名。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话题和热度自然持续不断。 大家好奇的还是两人之间的关系。 在等待的时间,座下的记者们纷纷交头接耳,谈论着有关这几日绯闻的事情。 发布会上是安婧的经纪人苏楠主持着现场,她一出现,现场便安静下来了不少。 一双双眼朝着门口翘首以盼的看去,苏楠都出现了自然安婧也应该会出现了。 只是安婧并没有出现,大家有些失望,只好抬头朝着台上的苏楠看去。 她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是干练的短发,拿起话筒,说话偏官方,“各位媒体朋友首先感谢大家受邀来参加这次的记者发布会,下面有请我们Miss安登场!” 话落,一侧的门被人推开,穿着米色单肩洋裙的女人款款而至。 波浪卷的长发垂在一侧的肩上,性感中透着一股冷艳,她微微笑着,和座下的记者们摆手。 女人身上的气质让人有些挪不开眼去,从容而优雅,用来形容安婧这样的女人却是刚刚好。 安婧走到台上,接过苏楠递过来的话筒,微垂下了眼眸。 台下的人微微着***动开,安婧刚好可以看到下面记者交头接耳的样子。 “安小姐,你和DR是慕总是否正在交往?” “安小姐,五年前你和慕总是否真的是男女朋友?据调查,五年前安小姐没有获得这么大的荣誉,而且家世也不好,五年前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记者问得委婉,但是言辞间却丝毫不退让。 “安小姐,按着最近几张照片看,安小姐和慕总是否有旧情复燃的打算?” …… 记者纷纷发问,让现场渐渐地有些混乱了起来。 安婧笑容不减,“各位记者朋友的疑问我会一一解答。” 听她这么说,现场是安静了下来。 “我和慕总在五年前是一对情侣,并不是你们所猜测的那样!没有什么包养的关系。”她微笑着点出来,毫不避讳。 听到那个记者的话,她是有些受伤,家世不好,就差说她配不上他了。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配不上。 灰姑娘和王子之间的故事,能发展起来的前提也是在灰姑娘是伯爵的女儿的基础上,但是她什么也不是。 她一个平凡的姑娘跟慕斯辰在一起,想来是包养关系,其实也不能怪他们。 只是她不喜欢,别人对她那么珍惜的一段记忆染上污点。 她爱那个男人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就是他。 在错的时候爱上那样一个男人,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们是因为爱,才走到一起!”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眉眼弯弯。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下面有记者发问。 安婧蹙了蹙眉,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她看向了那个记者,扬起嘴角,“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至于是什么,我不想讲。总之,我和慕总之间的关系很简单,没有利益的牵扯!” “那么安小姐,今天的记者发布会主要是为了澄清之前的绯闻,为什么慕总并没有现身?” 这话一开口,便引起了下面的一阵***动。 这样的情况下慕总不出面,只是安婧出面了,多少都有些一面之词的感觉。 “慕总有事要忙,所以我出面澄清。”安婧朝着那个提问的记者看去,微笑着说完。 “安小姐,既然是澄清,那么意思是说,你和慕总之间并没有传闻中的旧情复燃?” “是的!”安婧点头。 “那么安小姐和慕总之间这段时间拍到的照片该作何解释?”记者咄咄逼人,完全揪着安婧不放。 安婧冷静地应对,她微笑着对上那个记者,“就算不是情人了,总可以是朋友吧!老朋友见面,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那张安小姐亲吻慕总的照片如何解释?” “是吻了,我对慕总余情未了。一个多月前,音乐会之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那个一直想要珍惜的人是慕总。所以情难自禁,却不想被有心人拍了下来。”安婧面上闪过一丝羞赧。 一直想要珍惜,只是那个男人却没有给她一个珍惜的机会。 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她,那样的男人爱得深沉,绝情起来更是无人能及。 “那安小姐的意思是,是安小姐对慕总单相思,而慕总并没有那个意思?” 底下一片哗然,安婧这长相身段摆在那里,全民女神,难道慕总面对着这样的女人还能不动心? 安婧扯开嘴角,温柔地笑,“是——是我单方面地喜欢而已。” 座下的记者交头接耳一片,倒是多的对安婧的同情。 这么美的女人也有被拒绝的时候,只不过那个人换做是慕总,那道是会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DR总裁办公室内。 温彦此时正歪歪扭扭地坐在沙发上,浑身更像是没了骨头似的。 他朝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的方向吹了声口哨。 “啧啧——这么一个大美女跟你告白,你居然无动于衷!” 慕斯辰冷着脸看着温彦,薄唇忽然似笑非笑地一勾,“你喜欢,你去娶了!” “别说这么告白还真的挺浪漫的,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跟你告白,这女人也算是豁出去了吧。”温彦朝着电视上看了几眼。 不过那又如何? 也自然明白,慕斯辰之前被这个女人害得有多惨。 蛇蝎美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他慕斯辰都不会再接受了。 所以这样高调的表白也很明显的完全是白搭。 早知道会有现在这个下场何必要跟做那些事情呢?当初该珍惜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想要挽回,还有那个余地吗? 对安婧,温彦是不屑的。 慕斯辰冷冷地朝着电视里对画面看过去,他颀长的身体往后一靠,眸底尽是深意。 安婧会这么乖,倒是让他稍稍着有些意外。 他原本会以为安婧会颠倒黑白,却没想过竟然是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件事给解释开。 一时半会,他还真的猜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若是她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的话,那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他丝毫不觉得安婧是那样轻易就放弃的女人。 “喂,你别说是打算真跟那女人旧情复燃了吧!”温彦见着慕斯辰的表情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慕斯辰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并没有多少的好,“你觉得呢?” “你最好别那么想不开,那女人脸蛋其实看看还没有咱们小嫂子耐看,身材也就一般般。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温彦到最后的声音是越来越弱。 安婧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是慕斯辰在她的手里吃过一次亏。 如果那个女人心里再是那般地不纯,那么慕斯辰这个亏可真是要吃大了。 他作为兄弟,自然是不想见着慕斯辰再变成那个样子。 傅小晚那个姑娘看上去也要单纯,更重要的是她喜欢慕斯辰而且能坚持,或许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生活会比较轻松点。 慕斯辰摁了摁眉心,也没反驳,“我心里有数!” 安婧那个女人,或许现在于他而言不过是无爱无恨的人。 现在想想,过去的便是过去了,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个傅小晚出来吧! 不知不觉的,那个丫头在他心里的地位貌似还不浅。 吵吵闹闹的,也能让那丫头在心底扎根。 “心里有数就好,对了,最近和小嫂子怎么样了?”温彦偏头问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温大少已经晋升成八婆了。”慕斯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温彦差点要骂人了,这男人,简直要死,八婆?他长这么帅,哪里是八婆这种生物能媲美的? 公寓里,傅小晚看完了直播刚关掉电视,手机便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她皱了皱眉,拿过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傅小姐吗?” 里面的女音有些熟悉,很柔和,很温柔。 只是具体在哪里听过,傅小晚一时半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是?” “安婧——”女人的声音依旧柔和动听。 怪不得觉得耳熟,刚才在直播里听过了。 只是她不明白,她现在打电话给她的意思是什么。 她和安婧没有什么交集,甚至都没有正面打过招呼。 唯一把她们牵连起来的估计就是慕斯辰了吧!她是他的妻子,而安婧是他的前女友。 这两种生物,一般一见面就是掐架。 傅小晚撇嘴,她这个正室不去掐她这个前任,现在到好换做她这个前任过来掐她这个正室了。 她稍稍着有些恶寒,“有事吗?”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这段时间的绯闻你一定很困扰吧!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对阿辰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安婧说。 听着她那柔软的嗓音,傅小晚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责怪她半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会伪装了,她觉得自己貌似不是她的对手。 “那张照片你也可以不用介意,是阿辰来不及拒绝而已。” 安婧的声音娓娓动听,传来的却是让傅小晚不禁嘴角跟着抽了抽。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小姐,既然你打了这个电话过来,那么我想还是开门见山说会比较好!” 阿姨听到傅小晚的话,微微愣了愣。才觉得有些情况不妙。 安婧微微一愣,转而笑着说,“傅小姐,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而已。” 傅小晚拧了眉头,在发布会结束之后就给她打电话,就只是为了道个歉? 傅小晚没有那么傻,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多半是不可能的。 还故意提起了那张照片,只是慕斯辰来不及拒绝? 她到还真的是好奇,这个安婧到底还能做出点什么事来。 只是她傅小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她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出来,那么她傅小晚也绝对会让她自食恶果。 结束了通话安婧勾唇一笑,看了眼陪在身侧的苏楠。 “苏楠姐,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车已经在楼下等你了!”苏楠点头,听着刚才安婧和那个女孩子的对话,她不免地有些担心。 她认识的安婧是变了吗? 安婧下楼直接坐着电梯到了—1楼。 她径直地朝着那辆车黑色商务车走去。 拉开车门,她却看到了里面那个本不该在的男人。 她有些迟疑地倒退,声音有些微微的弱了下来,她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放下手里的iPad,大掌伸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腕便往着车里拖进来。 男人的力气大,她身材又瘦弱,根本抵不过男人,直接被他抓进了车内。 她的身子直接被男人给搂在了怀里,他身上的气息灼得她有些面红耳赤。 穆祁言垂眸看她,挑眉,语气发沉,眼神也幽深得很,“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安婧咬牙,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不免地有些恐惧。 她看到那个被他放在座椅上的iPad上播放的就是刚才的那个记者发布会。 她的声音正在这个狭小的车厢内散开。 “是我单方面的喜欢而已。” 当时说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只是现在在车内响起,她只觉得气氛有些过于的怪异。 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让她有些害怕,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穆祁言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大掌捏住了她的胳膊,嘴角的笑看上去略显得狰狞,“单方面的喜欢?安婧你到底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喜欢到要在记者发布会上告白的地步?” 穆祁言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不让自己控制不住就直接把她给掐死了,他需要冷静下来。 这记者发布会是直播的,大概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个女人喜欢的男人是慕斯辰了吧! 还真是敢说。 安婧咬唇,“很喜欢!喜欢到这辈子没有他不行了!” 她豁出去的话,让穆祁言危险地眯眸,“安婧,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还敢这么说吗?” 安婧面上一红,她有些不大自然地撇开脸,“有什么不敢的?” “陆启!”穆祁言手上一转,把她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前面的司机立马把隔板降下来。 这会儿,安婧才觉得危险的来临。 她想开口大叫,唇上却被男人给堵住了。 男人凶猛的动作,差点把她的脑袋给顶到车门上去,但是往往在差点撞到车门上的时候,又被他给扯了回来。 穆祁言冷眼看她,他俯下身趴在她那完美的身体上,“现在再给我说一遍!” 安婧很痛,面对着穆祁言这句话,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穆祁言冷笑,如同一个王者那般肆意地驰骋在她的身体上。 她委屈的样子,还不怕死地往着他身下凑,让他心情不禁好了些,他突然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真是艹不熟的白眼狼!” “……” 最后安婧是被男人抱回酒店的,在车上一番酣战她体力不支就直接昏死过去。 穆祁言将女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冷这一双眸盯着她看过去。 他到底是看上这女人哪点了呢? 脸蛋漂亮,身材惹火,可是比她好的,也不是没有。 她安婧凭什么吸引了他的目光? 让他要这么往上贴,还帮她追男人,他是傻了反二了,才会帮她追人。 女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单将女人的皮肤衬得越发柔嫩,奶白色的肤色看着让人很想狠狠欺负。 穆祁言抬手顺了顺她黏在面颊上的发丝,苦笑,“安婧,你是不是真的要撞了南墙才愿意回头?嗯?” 睡梦中的女人大概是听到了耳边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男人见此,薄唇挑了挑,竟然是笑了。 …… 晚上,公寓内。 慕斯辰回了公寓,便直接进了书房。 傅小晚不知死活地跟着男人进了书房,两人从昨天开始交流就少得可怜。 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让自己受到男人的这般冷待遇。 慕斯辰抬眸看着她过来,也没有要理她的打算。 傅小晚转着轮椅,这一天下来,她已经能很轻松地就能驾驭轮椅这种东西了。 她来到慕斯辰的身边,小手放在了男人的腿上,西装裤的料子,不是那么地柔软,倒是有些生硬。 “做什么?”慕斯辰拧眉,有些猜不透傅小晚的意图。 他看她,那丫头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就算是有气,也让慕斯辰气不起来。 她抿着嘴角,小心翼翼地将小脸跟着贴了上去。 “问你啊!干嘛都不理我?”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她的埋怨。 柔软的呼吸在男人的腿上,隔着一层西裤的料子,他的感觉还是很明显。 慕斯辰皱着的眉头蓦地松开,大掌温柔地抚摸上了她柔软的发。 什么时候这丫头会这么柔软地像一只小奶猫,贴过来。 的确是有些像小奶猫,这么磨人的样子,跟小猫更是如出一辙。 “干嘛不理我?”傅小晚见着他没回答,撇了嘴角,问他,是一定想要得到个答案出来。 慕斯辰眸色微沉。 他是担心,一跟这个丫头讲话,就会吵起来。 这个丫头总有那个本事把他惹得炸毛,而他也容易失控。 若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又闹得她腿上的伤好不了了,那又是他的错。 虽然说能让着就让着,只是这个丫头的脾气,他若是想让也要找到一个台阶下来让她啊! 傅小晚干脆手肘支在了男人的腿上,她捧着下巴看他,那双眼睛很漂亮。 她转开了话题,“你前女友有打电话过来!” 慕斯辰眉头一紧,盯着她瞧,“说了什么?” “跟我道歉来着!”傅小晚如实回答。 慕斯辰见着她的样子,抬手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就只是道歉?”他也有些不大相信,抬眸问她。 如果说安婧是打电话给傅小晚挑衅的,那么他还可能相信,若只是道歉,这点恐怕可信度不是很高。 傅小晚点点头,认真地说,“就只是道歉!” 虽然她也觉得奇怪,但是安婧在电话那头也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很正常的道歉,若是有深意也应该是她听不出来而已。 她抬手扯了扯男人的面颊,有些不满,大声地控诉着这个男人,“说到你前女友就和我说话了?慕斯辰,你真是个大坏蛋!” 男人捏了捏她的腰,眉眼柔和地望着她,“是担心你。” 担心安婧会对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这个丫头脾气倔,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想都不敢想。 傅小晚撇嘴,心里却是乐的,就算是骗她的,她也觉得开心了。 她的小手圈上男人的脖子,小嘴微微地撅着,“你不来欺负我已经很好了!你看我这脚,要不是你欺负我,我用得着这玩意么?” 她踢了踢身边的那个轮椅,有些不满。 让她坐轮椅,这东西虽然是好,可是她又不是残废了,对这东西她有抵触。 慕斯辰没回应她的话,只是低头捏起了她的脚腕,看着她的脚踝。“有擦过药吗?” “嗯,擦过了!不过我等会要洗澡,你帮我擦!就当是将功补过了!”傅小晚撅着嘴巴,盯着面前的这张俊颜看。 这张脸是无可挑剔的好看,也难怪,安婧那样的女人都对他恋恋不忘。 慕斯辰松开手,抬手捏了捏她挺翘对鼻尖,“知道了!” 傅小晚拍开男人的手,不满地嘟囔,“捏过我的脚又来捏我鼻子,慕斯辰你傻了吗?” 男人闻言脸色一沉,搂着她腰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仰面躺在书桌上。 她眼底的惊慌,着实是让男人很受用,他浅浅地眯眸,哄着她,“乖,叫辰——” 她轻轻地喊了声,“辰——” 声音柔软甜腻,让人听了心都能跟着酥软下来。 慕斯辰勾唇,揽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上半身,薄唇吻了吻她的嘴角。 “这样才乖!” 傅小晚调皮的笑,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大胆地回应过去,那么浅浅的吻,没有太多的感觉。 想要深入,因为情不自禁。 情到浓时,气氛也刚好,她眼里也就只有这个男人,想吻他,是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慕斯辰眸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便微张了牙关,搂着她的腰深深浅浅地吻了过去。 接吻这些事本就该是男人主动的,而现下傅小晚主动了,那么他只有更火热的吻过去。 被男人松开的时候,傅小晚那双美眸微微地眯着,眼眸里潋滟开的水光似是委屈似是痴迷。 她的眼里甚至心里,都只满满的都是这个男人。 她的模样却是不觉地让慕斯辰心情愉悦。 他的大掌捏着她柔软的腰肢,俯身过去,“带你去洗澡!” 傅小晚手脚并用着挂在男人的身上,“好!” 因为脚上的伤,傅小晚足足地在家里呆了有十天。 这十天都没出门,傅小晚多数的时间是在书房里画设计图,有时也会跟着阿姨做点糕点打发打发时间。 阿姨的手艺很好,糕点做得精致口感也好,傅小晚跟着做,虽然做出的不如阿姨的,但也至少味道还不错的样子。 和慕斯辰之间的相处,傅小晚只觉得很满足,没有争吵,没有提及过苏靳安自然也是没有那位前女友的打搅。 日子过得悠然而轻松。 傅小晚见着腿上的扭伤好得差不多了,跟男人提出了要去上班的事情。 慕斯辰皱了眉,看了她一眼没做回答。 只是打了电话给顾潇,让顾潇过来。 接到慕斯辰的电话,顾潇便赶了过来,遇见自家二哥,就算是手头上有再重要的事情,他也不还是得放下来。 顾潇接到慕斯辰电话时,是抛下了一个会议直接从医院里赶过来的。 见着里面的阵仗,顾潇一头雾水,忍不住嘀咕,“这么急找我过来是做什么?我还在上班呢。” “帮她看看,脚上的伤好了没。”慕斯辰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傅小晚。 顾潇认命,得了,他抛下一会议室的人过来,是给傅小晚看脚伤好了没有的。 难道没觉得要他看这个,是不是太屈才了? 倒是傅小晚有些不大好意思,“麻烦你了,顾潇。” 没等顾潇开口,慕斯辰的声音沉沉地响起,“跟他客气什么?那么高的工资不是白开的。” 顾潇嘴角抽了抽,得了,慕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慕老大的工资开得的确是高,他只是个小医生,也就只有慕老大出得起这个价了。 顾潇帮着傅小晚做了简单的检查,而后直起身来,宣布已经痊愈了。 闻言,傅小晚便笑了,得意地朝着慕斯辰看去,她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好了,是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这段时间,慕斯辰还不肯让她下地,他不在家的时候,也让阿姨看着她。 她就算不残废估计也被这个男人给惯成了残废了。 傅小晚跟着顾潇道了谢,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挽留顾潇吃晚饭。 毕竟人家是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的,就因为了慕斯辰的一通电话。 顾潇看了眼自家二哥的脸色,顿时便拒绝了,面对着慕斯辰那张脸,他觉得他很有可能会消化不良。 他还有个会要开,这也是事实。 之前是丢下一会议室的人过来的,傅小晚闻言也不好多做挽留。 送顾潇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去。 脚能下地走,傅小晚别提有多高兴了。 傅小晚才进门,一只手臂便伸了过来,她的身子瞬间被男人按到了门板上。 惊慌失措的傅小晚在看到是熟悉的面孔时,瞬间镇定了下来。 “怎么了?”她的声线有些颤抖,是察觉到了危险才这样的。 “你说怎么了?”慕斯辰唇边浅笑,长指穿梭入了傅小晚的发里。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我脚好了,你不高兴?”傅小晚撇嘴,小手缠绕上他的脖子。 慕斯辰挑眉,“就这么想回去上班?” 傅小晚点头,她忽然眨了眨眼凑近了男人的俊脸,“你说的两个月后,就给我转到设计部。现在两个月已经到了吧!” 原本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慕斯辰眼底的笑意味不明,“所以?” “我要去设计部,你说的。再说了,让我呆在你身边就当个小秘书是不是太屈才了?”傅小晚努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只是端茶递水的职位。 她喜欢的是设计,她想要看着自己设计的作品受到大家的追捧。 虽然说理想或许是真的很远大,但是她想自己努力了,大概才不会失望吧! 虽然可能不会成为S那样的人,但是哪怕只是一小部分的人喜欢她的设计,她也是高兴的。 “屈才?”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样,屈才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到也不是那么地不合适。 毕竟这个丫头在设计方面的天分不错。 半晌,男人点了头,“好,让你去设计部。” 傅小晚闻言,心底一喜,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慕斯辰捏起了她的下巴,温热的薄唇覆了上去,浅浅地亲吻了一记,“我会安排让Solene带你,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 傅小晚眨了眨眼,让Solene带人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也就只有自家男人这么霸气了。 “谢谢你——” “谢什么的就不必了。”慕斯辰与她贴得近,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无孔不入地钻入男人的鼻息间。 傅小晚疑惑地看他。 慕斯辰突然压了过来,傅小晚只觉得自己快被男人给压成肉饼了,身后是门板身前是男人的身体,滚烫的热度快要将她给灼伤了去。 他脸一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要是真有那个心,晚上任我折腾。” “……”傅小晚默了默,男人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邪恶。 男神,咱们能好好说话不? 这么***裸地挑逗,其实最受不了的还是她这只小虾米。 她吞了吞口水,水眸眨了眨,“好啊!” “真乖!”慕斯辰摸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傅小晚还没从男人的温柔里出来,就见着他转身,突然觉得没有人压着自己,呼吸都跟着顺畅许多。 当天晚上,傅小晚才发现了自己到底是答应了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任他折腾,但好歹也得有个度。 傅小晚有气无力地嚷嚷她还是个病人呢! 结果慕斯辰抬起那双染着情谷欠的眸,狠狠地耸动着,“病人?刚才是谁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好了的?” 闻言,傅小晚默了默,心里在淌血。 感情,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还傻乎乎地跳下去,才得了这么个下场。 她是蠢。 319.050两禽相悦 翌日。 慕斯辰兑现了他的承诺,让简助理带着她去了设计部。 设计部里多的是女设计师,也有不少人是见过傅小晚的,之前还在当总裁秘书,现在居然被下派到设计部来偿。 简助理简单地跟大家介绍了一下傅小晚,也带着傅小晚去跟设计部主管打了招呼,便带着傅小晚去了她的位置撄。 离开前,简助理压低了声音,“太太,总裁说了太太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上去。” 傅小晚无奈,她不过是来设计部,能有什么事情。 她知道的,慕斯辰也无非是担心她在下面受了委屈,毕竟之前跟设计部的那个女设计闹了不愉快。 但是她倒是觉得慕斯辰的担心有点多余。 他都让简助理陪她下来了,简助理是慕斯辰的身边的人,她们再是嚣张也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说到底,应该是没有那个胆子把她怎么样的。 不过面对简助理,她还是点了头,“知道了,麻烦简助理了!” “不麻烦,还有,太太,总裁说了午餐不需要太太您准备,您好好上班。”简助理徐徐地说道。 听着简助理说话的语气,傅小晚突然觉得是不是有点恭敬过了头。 也让她有些不大适应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这种异样的感觉还是很奇怪。 傅小晚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慕斯辰还是挺贴心的,午餐不用她做,刚好。 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做,来到设计部,总不是会跟当总裁秘书一样轻松。 她说知道了。 简助理通知完毕,便离开了。 傅小晚坐在位子上,很干净的地方,不过是角落里。 干净的桌子,上面放着电脑,盆栽,文件夹,有些干净得过分。 她看了看自个拿下来的东西,撇嘴,开始收拾了起来。 周围设计师的眼光傅小晚并没有在意,她知道的,从总裁秘书那个位子上来到设计部,大家应该对她是充满着疑问的。 不过她也没有那个兴趣去解释什么,本身就是解释不开的事情。 她和慕斯辰之间的关系,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不过她倒是没见到Solene,她来设计部的时间也正值上班的时间,只是Solene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只是对慕斯辰昨晚的话,傅小晚还是信的,他说了就能办到的。 中午时分,傅小晚接到慕斯辰打来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磁性,“上来——” 这个时间点同事们都下去用午餐了,她答应了下来。 坐着专用电梯直达了顶楼。 她敲了敲门,才推门而入。 慕斯辰穿着白衬衫,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颀长的身体靠在沙发上,正朝着她这边看来。 傅小晚走了过去,慕斯辰捏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让她坐在身旁。 “做做什么?”傅小晚差点弹起来,对上男人那双深眸。 慕斯辰扬了扬下巴,“还能做什么?饭吃了没?” “没有!”傅小晚摇头,如果吃了的话,她估计接不到男人的电话。 电话是直接打到座机上的。 “嗯——正好,陪我吃饭!”慕斯辰收回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傅小晚撇嘴,吃饭?她本来是打算再过一会儿就去楼下买的。 男人这么说了,她只好点头说好。 两人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吃饭,慕斯辰转头看了她一眼,“在下面工作还习惯吗?” 傅小晚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心里有一丝丝的甜腻。 原来这个男人叫她上来就是因为不放心她。 “就是同事都不理我,其他的还好!”傅小晚如实回答。 在位子上,她连做什么都不知道。 也明白大家对她敬而远之的原因是为什么,说到底还是要怪这个男人不是吗? 慕斯辰微挑眉,这个结果也是他可以预见的。 “不顺心就回来——” 傅小晚冲着男人翻了个白眼,“你就是等着我吃不了苦,让我服服帖帖地跟在你身边吧?” 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算你聪明!” “现在才刚开始,难免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傅小晚眼神很坚定,只要努力了,就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 “好,我等着!”慕斯辰唇边是宠溺的笑,他等着,等着那么一天。 傅小晚快速地用完午餐,就回了设计部。 她回到设计部的时候,同事也都大半都回来了。 见着傅小晚过来,便做鸟兽状地散开。 看着傅小晚的眼神也很明显地有些怪异。 傅小晚撇嘴,主动地迎上去,“你们在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在说你喽!”穿着蓝色包臀裙的女人微微撩着自己那头波浪卷长发,嘲讽地看向傅小晚。 这个女人傅小晚认得,正是那天在总裁办公室,慕斯辰为了气她的那个女人。 叫做Maggie,是设计部的首席设计师。 平日里也不怕惹事,所以别人因为顾及傅小晚跟慕斯辰的关系不明不敢轻易得罪蛇,而她却什么也不怕。 得罪了,就得罪了。 傅小晚上次还打搅了她的好事。 本来只要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她就能和慕斯辰有进一步的接触了。 只是半路却杀出了一个傅小晚出来,她把她的计划全盘打乱。 也不知道她就小小一个秘书而已,竟然敢泼总裁咖啡。 傅小晚扬眉,她似笑非笑地看她,“说我什么?” “说你不自量力,勾引总裁,才落得一个被丢下来的下场。满意了吗?”Maggie挑衅地看她。 一时间,在场的不少同事都小声地劝Maggie别胡言乱语,只是很明显的Maggie并不买账。 甩开了她们拉着她手臂的手,上前几步,“你别以为你当过总裁秘书就了不起了,在这里可没人罩着你!反正都是被丢下来的,不是?” 傅小晚微微一笑,“勾引总裁的罪名真的好大,但是你确定是我勾引了总裁,那个勾引总裁被丢出去的人你真的确定不是你吗?” 她的视线掠过女人澎湃的胸前,按理说,勾引这样的事情还是她说出去会让人比较容易相信。 “你——”Maggie上来就想一巴掌招呼过来。 整个设计部都知道Maggie的心思,勾引总裁这样的事情别人那里可能不会发生,但是Maggie这里是极有可能。 “Maggie!”一道女声凌厉地传来。 Maggie的动作也跟着僵硬在了原地,她转头看过去,想找出那个叫她的人。 傅小晚也跟着看了过去,是穿着一身白色套装的Solene。 Solene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了傅小晚的脸上,他红唇一勾,指了指傅小晚,“你跟我进来!” 傅小晚见状,便跟着Solene走开了。 Maggie盯着她们的背影,脸色一阵一阵的。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好漂亮——”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叹。 大家便讨论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Maggie紧咬了牙,是了,设计部的人多数都不知道Solene长什么样,只知道DR的顶尖设计师S。 而她是那少数人知道Solene身份的人,而且也在Solene那里吃过亏。 “吵什么吵?都回去工作!”Maggie气不过,大吼出声。 瞬间,人们纷纷散开,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傅小晚跟在Solene的身后进了办公室。 很简单大气的办公室,大概是因为不常在这边呆,所以里面的东西很少,很少有什么私人用品。 Solene在打量着傅小晚的时候,傅小晚也在打量着他。 说实话,她很好奇,Solene的身体是怎么长的。 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男人呢? Solene见着傅小晚看他的眼神越发地怪异,干咳了几声提醒她。 傅小晚看他的眼神,仿佛是他扒光了衣服那样,不,或许是比扒光衣服在她面前还要恐怖上几分。 听到声音,傅小晚一秒便恢复了正常,不过她是真的好奇。“刚才谢谢!” “不客气,Maggie那女人我早看不惯了!”Solene扬眉,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办公桌前的椅子,红唇微扬,“坐!” 傅小晚看了眼那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虽然是慕总让我带你的,不过我可不会看在慕总的面子上给你放低要求,吃不了苦就乖乖回去找你家慕总去~”Solene说完,冲着傅小晚使了个眼色。 闻言,傅小晚怎么觉得是自己和慕斯辰一块儿地被Solene给调戏了? 也对,Solene这人貌似还真可以男女通吃。 傅小晚挺直脊背,“没关系的,我能吃苦!” 她独自一人在法国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呢? Solene眼里多了抹赞许,她点了头,“那就好,我想了解了解你的水平,明早交几张设计图上来,我看看。” “好的。”傅小晚点头。 “下去吧!”Solene摆了摆手,让傅小晚离开。 傅小晚起身,还没等走出办公室,Solene的声音又一次地传了过来,“刚来设计部,还是别给自己树太多敌人为好!” “谢谢提醒!”傅小晚明白,只是那个Maggie是有些过分了。 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是最好别给自己树太多的敌的好。 但是现在这会儿,大概想要低调都不成了。 她貌似现在就能预料到后面水深火热的生活。 职场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她一直都知道。 之前在AK的那两年也不是白混的。 Solene看着合上的门,皱了眉,他拿出了镜子,照了照自个的脸。 这不是很正常么?做什么傅小晚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想到这,他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傅小晚是在所有人都走光了才慢吞吞地走去电梯口。 等她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慕斯辰已经在车内等她好一会儿了。 男人眉目间多了些不耐的神色出来。 他频频地看手上的表,见着傅小晚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阴郁的脸色稍稍着转好。 傅小晚拉开车门上车,看着男人不怎么好看的面色,她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娇娇地撒起了娇来。 慕斯辰瞥了眼她的刻意讨好,嘴角抽了抽,“让我等了多久?嗯?” “就一会嘛!”傅小晚可怜兮兮地眨眼,她没看时间,但是估摸着也挺久的。 十分钟应该有。 慕斯辰侧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你让我在下面足足等了十三分钟。你在上面做什么?嗯?” 傅小晚撇嘴,她总不能理直气壮地进专用电梯吧! 之前她是总裁秘书,现在不过是个小职员。 没那个待遇啊! 而且跟大家一起下去,必定是会被发现她坐慕斯辰的车。 她都被骂勾引总裁了,这会儿,若是被发现她坐慕斯辰的车,那不是自己打脸吗? 打脸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疼的。 “还是说,我就那么见不得人?”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 “不是你要隐婚的么?什么见不见得人的?”傅小晚撇嘴,说得有些委屈。“是我见不得人,我知道!” 闻言,慕斯辰轻笑出声。 “今天中午跟人撕了?”慕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嗯——”傅小晚动了动自己的下巴,被他捏得都觉得有些血液不循环了。 不过慕斯辰这么说,她也明白了,估计下面发生的事情都一字不落地传到男人的耳中去了。 “第一天就惹事——”慕斯辰点了点她的脑袋,有些无奈又带着淡淡的宠溺。 傅小晚皱了皱眉,想起Maggie之前说的,她就有些生气,冲着男人抱怨,“那不是她太过分了嘛!明明是她自己勾引你,却说是我想勾引你,我们之间哪里算得上是勾引啊?”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慕斯辰捏着她的下巴,薄唇碰了碰她的嘴角。 “两禽相悦!”傅小晚眼睛转了转,缓了一会儿,才吐出这样的四个字。 两禽相悦? 慕斯辰挑眉,“嗯,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小晚见着男人没有反驳,小脸都快笑成了花。 她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嘴角。 “回家回家!饿死我了。” 慕斯辰勾了嘴角,见着她亲完就跑的样子,压下了那种想要逮着她好好亲一顿的想法,转过身去开车。 傅小晚系上安全带,偏头朝着男人看去,她的心情很好。 某高级公寓里,气质温婉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纤细的手臂和长腿露在外边。 她侧头,朝着大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看去。 穆祁言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她也不好把人赶走,只能让他进来。 他强行地非要抱着她一起睡,说是从国内过来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见着他满身疲惫的样子,她也心软了。 不过穆祁言这个男人是好看,和慕斯辰是不同的,他的帅带着邪气。 在她失神的时候,穆祁言睁开了那双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一时间仿佛所有的光华都被男人那双眼卷入其中。 “好看么?” 突然响起的男声让安婧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瞪大了眼看着床上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 见她不答话,穆祁言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踩在地上朝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走过来。 安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穆祁言轻笑着看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她是如何不自量力的。 在她的后背要贴上落地窗时,穆祁言伸手将她的身子勾入了怀里。 他低低沉沉的笑,“怎么?几日不见,就这么怕我了?” 安婧横了男人一眼,他一声不吭地就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怕?还怕什么呢? 穆祁言捏了捏安婧的腰肢上的软肉,“这段时间有没有乖?” 安婧还没来得及回答,穆祁言又问道,“跟慕斯辰上床了吗?” 闻言,安婧的小身子有些石化,她抬起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了又怎样?” “上了?上了你就不会好端端地在这里跟我犟嘴了!”穆祁言压着她的下巴,语气冷了下来。 “这段时间这么安分,也没出什么幺蛾子,是放弃了吗?” 安婧自然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是问的她,现在是要放弃慕斯辰了吗? “你觉得我像是会放弃的人吗?” “不像!”穆祁言轻笑,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 “你在等待时机?还是说有什么更好的想法?” 安婧不自然地撇开眼,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慕斯辰不让她接近是事实。 “想做什么就去,嗯?只要别让这身子被人碰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穆祁言的手指压在了安婧的胸口。 安婧脸色微变,“如果被人碰了呢?” “那我就把你从里到外统统消毒一遍!” 穆祁言的话透着一股阴冷,安婧有些恐惧,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