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 @$!6*&^*5*^%#6*@$5^%$#!@#$ 山如眉,水如眼,青竹屋前,红花映窗帘。 十五岁秦驭雨手持一个指头大小银盒子,睁只眼闭只眼,显然想要瞄射竹林内什么东西。她身后,父亲秦慕天正双手抱胸,期待地看着女儿。父亲身旁,母亲季月影则紧张到用手捂住胸口,娇羞模样,宛如少女。 忽然间,“嗖嗖嗖”,三根银针从秦驭雨银盒子里射出。 秦慕天立马飞身入竹林。片刻后,竹林传来秦慕天兴奋声音:“驭雨,你又长进了!”说话间,秦慕天跃到夫人面前,把手掌摊开给她看:手掌上三根银针,每根上面都有七八张竹叶! “青出于蓝胜于蓝,比我还厉害了,不是吗?”秦慕天柔声对夫人说。 “可是,我还是愿意她多学些琴棋书画,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季月影轻声细语地说。 “我才不要嫁什么人!我要一辈子守着爹娘!”秦驭雨走到母亲身边,把头靠母亲肩上。比母亲还高出一个头,秦驭雨靠得有些费劲,可是,她喜欢。 秦慕天怜*地看着这对母女,幸福写满整张脸。忽然间,他眉头一皱,低吼一声:“不好!”并迅速抬手,对着母女身后连发几根银针,“跑!”秦慕天话出口时候,秦驭雨已经拉着母亲跑进了竹林里。 三人竹林里熟练地穿梭着。这样逃跑,他们几乎每隔几天就要练习,今日,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三人身后,不时传来凄厉惨叫声。秦驭雨知道,那些人,不是掉入了陷阱,就是触动了竹林间暗器机关。 一家三口跑出竹林,来到芦苇荡边。秦慕天从芦苇间拉出隐藏良久小舟,并迅速跳了上去。三两下,小舟就消失芦苇荡里。这个芦苇荡,九曲十八弯,不是熟悉人,绕上十天半月,也找不到出路。 “太好了,我们安全了!”秦驭雨兴奋地说。可是,一回头,她却发现父亲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爹,你受伤了?”秦驭雨大惊,伸手去扶父亲。 秦慕天一下瘫软小舟上。 “慕天!”季月影惊呼,扑到秦慕天身上。 “月影……我怕是不能跟你厮守一生了……”秦慕天看着季月影眼神是无奈而深情,末了,他扭头:“驭雨……”秦慕天伸手拉住女儿手:“回季府……把母亲平安送回季府……” …… 三个月后,京城繁华大街上,一对父子人群中穿梭。 父亲神色紧张,不时东张西望。偶尔,他拽拽儿子衣袖,怯怯地问:“你确定,我们到京城是安全?” 儿子虽然也东张西望,但显然悠闲自得很。他抿嘴一笑,回父亲:“京城是你娘家,当然是安全。” “可是……”父亲刚想要说什么,忽然被什么东西从背后顶了一下,于是立刻住声,眼神戒备地望向身后。 “走开!挡住颢王马啦!” 一个骑马上小厮正欲用马鞭抽打父亲,儿子眼明手,一把拉住马鞭,用力一扯,小厮立刻从马上摔下,跌了个狗啃屎。 围观者无不掩嘴窃笑。 小厮恼怒地爬起来,正欲再挥鞭,却被一声咳嗽给制止了。 父子抬眼望去,咳嗽,是一骑白马上贵公子,显然就是小厮口中颢王。弱冠年纪,着一袭白衣,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笑容中带着玩世不恭嘲谑。“赶紧,今儿是季国公七十大寿,可耽误不得!”颢亲王声音,不怒自威。小厮不敢犹豫,赶紧上马。白马越过父子俩时,颢王抛下一锭银子,策马而去。 父亲拿着银子,哭笑不得:“这是我这辈子赚到第一笔钱!” “恭喜开张!”儿子嘻嘻哈哈作揖。忽然,儿子愣了一下,回身弹了一下手指,一个黄豆大小东西瞬间从他手里射出。然后,围观人群中就发出“哎哟”一声,随后,一个男人倒地上抽搐。 “跑!”儿子拽上父亲,飞奔而去。 …… 客栈内,秦驭雨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杀手,是如何识破自己和母亲呢?即便是“无影庄”人,应该也不会知道,父亲除了暗器毒药,擅长,是易容。如果不是来清理门户人,那么,还会有谁,想要我们母女性命呢?…… “驭雨,你都听到了吧?今儿是你外祖父七十大寿,你说,这种时候,我们回去,合适吗?”季月影除去男人装束,早都恢复了绝色少妇模样。她坐床边,低眉顺眼地问。男人不了,女儿自然成了她主心骨。 “亲人相见,任何时候都是合适!”秦驭雨笑笑说。她知道,母亲想家,已经想了十六年了。 “可是,要怎么跟他们交待呢?”季月影依然皱着眉头。父母能接受自己跟绑匪相*成婚,并生下女儿事实吗?季月影十分担心。季府,可是国公府啊,声名容不得半点玷污。 “不用交待!你人,就是好交待!”秦驭雨给了母亲一个坚定笑容。她不是不知道母亲担忧,只是,再怎么担忧,季府,也终究是要进去。因为,除了那里,这世上再没有她们母女安生之处。何况,这还是父亲遗愿。 “我们,会不会把危险带给季府?”季月影依然没有舒展眉头。 “放心吧,十六年前,你外公寿辰被人掳走,你以为,这十六年来,他们都没有加强保护吗?堂堂国公府,是不会允许再被侵犯!所以,父亲才……”秦驭雨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季月影泪水已经噙满了眼眶。 秦驭雨知道,母亲现需要,是一个人独处:她不愿当着女儿面哭泣。 秦驭雨小心地紧闭房门,巡视一圈没有发现危险后,她步离开客栈,朝大街头走去。再拐两个弯,就是季府。秦驭雨早就打听好了。</P></DIV> <TR> 第二章 有家难回 @$!6*&^*5*^%#6*@$5^%$#!@#$ 秦驭雨一家茶楼坐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季府正门。 因为是季老太爷七十大寿,季府门口格外热闹。出入轿子、贺礼担,络绎不绝。 秦驭雨注意到,来往人再多,门口守卫照样挨个盘查,没有丝毫懈怠。贺寿,都出示了请柬。而出入丫头杂工等,无一例外也都有一个身份牌。 凭空上前,说是季家失踪十六年女儿,守卫,能轻易相信吗?秦驭雨决定,找个人先试试。 秦驭雨来到菜市场,闲逛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跟母亲身型相似卖菜女人。秦驭雨给了她一锭银子,就是今儿颢王打赏给母亲那锭。然后,秦驭雨把这个女人易容成母亲模样,女人耳边如是这般交待了一番。之后,秦驭雨回到刚才茶楼,继续喝茶。 没多久,秦驭雨看到那个女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季府门口。显然,女人很是紧张。犹豫许久后,那个女人……竟然转身回来了!秦驭雨气得想扔茶杯时候,忽然听到季府守卫大喝一声:“站住!” 秦驭雨定睛一看,两个季府守卫步追上那女人,开始盘查她。 女人扭扭捏捏一番后,突然哭诉起来。当然,都是秦驭雨事先教好那些。 “什么?你说是我家失踪多年小姐?疯婆子!哪里来回哪里去!还不走?”其中一个守卫训斥道。 “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来冒充?”另外一个守卫摇头苦笑道。 两个守卫根本不信!而且,居然都不用禀报就直接撵人! 秦驭雨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不是母亲本人…… 秦驭雨开始纳闷:季府守卫敢这样不经辨认就赶人,想必是得到季府指示,季府人,不愿意母亲回去吗?亦或是……季府某个人,不想母亲回去? 到底要不要回去呢?秦驭雨开始烦躁起来。可是,一想到季府外,多呆一天都是危机重重。秦驭雨觉得,再难,也要想办法让母亲回到季府,越早越好。因为,她相信父亲,如果季府不是安全地方,他就不会留下那样遗言!可是,怎样才能进去呢?进去之后,能见到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吗?就算见到了,他们会相信自己说话吗?……秦驭雨感觉到了无助,第一次,她开始想父亲。如果父亲,他一定有办法! 就秦驭雨一筹莫展时候,她忽然看到两个年轻公子从季府走了出来。一个身穿白色衣服,另一个,则身穿紫色。季府守卫都对他们恭敬地行礼,显然,两人身份很是高贵。秦驭雨仔细一看,发现那个白衣人,正是今天打赏了母亲一锭银子颢王! 两人徒步而行,而且没有带下人。显然,两人去地方不远,而且,说话很重要,至少,是不能被季府人听到。秦驭雨决定跟着两人。 季府对面有条小巷,颢王和那个公子熟练地走了进去。秦驭雨紧紧跟上。她发现,巷子很短,十几步便可走完。而巷子另一头,是一条大街,大街上,斜对巷口,是一家妓院。看妓院规模,显然是达官贵人才来得起地方。颢王和那个公子,刚走到妓院门口,老鸨就迎了上来,并慌忙叫人上前领路。显然,彼此相当地熟悉。 秦驭雨本就着了一身男人装束,于是想也不想,抬腿就走了进去。 “哎哟,这是哪家公子呀?如此仪表堂堂!”老鸨扭动着肥硕身姿,热情地招呼起来,“贱妇眼拙,敢请公子点拨点拨?” 秦驭雨暗笑:这老鸨,还真有些水平,三言两语就想套出别人底细!“是颢王约我来!”秦驭雨冷冷说道。越冷淡,越高贵!秦驭雨十分清楚这点。 果然,老鸨愣了一下,没敢多问,立刻着人来带路。 “不用了,我知道哪儿!”秦驭雨这么说,是担心带路下人到了颢王房间,直接进去通报。 老鸨只半信半疑说得一句:“那就有请公子到楼上老房间相叙!”便不再理会。 秦驭雨知道,这是老鸨伎俩:既不得罪她这个不知底细公子,也很好地保护了颢王**。如果是冒牌,根本是找不到颢王。 没有人带路。秦驭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楼。楼上七拐八拐后,秦驭雨发现,自己兜圈子!糟了,如果开口问人,人家肯定会通报颢王,怎么办? 忽然间,一道房门打开了,一个清淡素雅女人走了出来。边走,边低声责备身后丫头:“颢王来,怎么现才让我知道?” 秦驭雨一听,知道这女子是要去见颢王,赶紧跟上。那女子听到有人跟着,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公子哥,立马加了脚步,显然害怕被男人纠缠。 秦驭雨心里一阵好笑,索性将错就错:“不知姑娘能否陪小生饮上两杯?” 丫头回身,伶牙俐齿地数落:“哪里来不识规矩公子,不知道我家秋霜姑娘,是颢王……” “小柔,住嘴!”秋霜姑娘低声喝道,并走得急了。 小柔冲着秦驭雨努努嘴,赶紧回身跟上秋霜。 到了一处房门口,秋霜熟练地拍了几下门,秦驭雨注意到:是三短两长。然后,那个跟颢王一起进来紫衣公子开了门,低声对秋霜说了什么,秋霜失望地返身而归。 秋霜和小柔离开后,秦驭雨没有急着去敲门,而是远远地跟着秋霜和小柔。待秋霜进门,小柔正要关门之际,秦驭雨连发两根银针,正中秋霜和小柔睡穴。 秦驭雨迅速闪进房内,紧闭房门。她从柜里翻出秋霜衣服穿上,并把自己易容成秋霜模样,重来到颢王所房门口,轻轻扣门:三短两长。 开门公子看到是秋霜,很是不悦:“不是说了吗?颢王今儿是来说事,不见姑娘!” “可是,姑娘我想见颢王,怎么办?”秦驭雨说得没有半点妩媚,事实上,她也不会妩媚。不过,就是这**一句话,反倒引起了颢王极大兴趣:“既然如此,让她进来也无妨!”被宠惯男人,往往喜欢霸道女人。这是秦驭雨不知道。</P></DIV> <TR> 第三章 宽衣 @$!6*&^*5*^%#6*@$5^%$#!@#$ 见到颢王,秦驭雨照样没有丝毫暧昧,冷冰冰坐一旁,什么也不做。 颢王和那位公子,权当秋霜为刚才被拒之门外而气恼,全都一笑了之,继续开始聊他们话题。 “什么?你刚才说你家有个姑母十六年前被人从季府给掳走了?太令人费解了吧?”颢王一边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秦驭雨一惊,没想到颢王跟那位公子密谈,竟然是有关母亲事宜。她原本只是想来偷听些秘密,需要时候用来要挟颢王。父亲教过她,秘密,是叫人听话好武器。收集秘密越多,可用人就越多。 秦驭雨仔细打量着那个紫衣公子:看他年纪,比自己大个几岁,如果称母亲为姑母话,那么……他肯定就是自己表哥季潇牧! 秦驭雨听母亲说过,母亲被掳走前,季府三个舅舅家,只得三舅母生有一个男孩,其他各房,生都是女儿。 “你要是知道掳走我姑母人是谁,你就不会觉得费解了!”季潇牧突然神秘地压低声音。 “谁?”颢王惊奇地问。 于是,季潇牧就一字一句地吐出了秦驭雨父亲名字:“秦——慕——天!” 颢王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传说中‘无影庄’二魔头?” “正是!此人不知如何进入季府,也不知所为何事,突然就掳走了我姑母!”秦潇牧脸上,满是惊惧,“十六年来,我家派了无数人去寻找,一直无法知其下落。倒是打听到,‘无影庄’一直追杀秦慕天,似乎,秦慕天背叛了‘无影庄’!唉——只可怜我那姑母,尚未出阁……就算活着,怕也……”季潇牧没有说出口,但秦驭雨明白,他想说,无非就是被玷污清白之类。秦驭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那么,你今日跟我说这事,不是无缘无故吧?”颢王抿嘴一笑,问。 “颢王果然是冰雪聪明!小就实话实说了!每年祖父寿辰,季府那些婆子丫头亲戚就会冒充失踪姑母来认亲,因为,不管真假,思女心切祖父都会打赏,而且,赏得还真是不少!尤其是那些个跟姑母模样相似,得到赏钱,都赶上我半年月钱了!” “说实话吧,是婆子丫头们亲戚,还是你自己找人?”颢王斜眼看着季潇牧,一脸好笑。 季潇牧一咬牙,说:“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亲王双眼!是是是,我承认,很多……不,绝大多数都是我找人冒充。没办法,家里管得严,我一堂堂季家长子,兜里就只有几个小钱,也太丢份了!”季潇牧恨恨地说。 “你们季家,真就没有怀疑过?”颢王不敢相信,季家满屋子聪明人,就没有一个想到是有内贼故意组织外人来骗钱? “当然怀疑啦!”季潇牧满脸沮丧地说,“去年,我爹还亲自把关,替祖父接见一下那些人,今年,干脆交待守卫,直接把那些人给轰走!这不是断我财路嘛!” 秦驭雨可是听明白了:就是眼前这不成器表哥,才叫自己和母亲有家不能回! “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颢王问。 “我们季家人不相信我,但谁敢不相信您呀!”季潇牧谄媚地说。 “不行!”颢王显然明白季潇牧要他干什么了,他断然否决,“为了几个臭钱,要我去骗国公,不可能!”说完,颢王起身欲离开。 季潇牧急了,伸手拦住颢王:“你就带一两个女人去给祖父瞧瞧嘛……祖父大寿,就当哄他开心 p>  秦驭雨总算听懂了:这季潇牧,是打算让颢王亲自把那些冒充女人领进季府大门去!秦驭雨刚想发脾气,突然灵光闪现:这……是个好主意呀! “求求你啦,颢王!”季潇牧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颢王忽地一转身,紧盯着季潇牧眼睛问:“说实话吧,你又偷偷琢磨什么好玩意了吧?” “正是正是!”季潇牧迫不及待接过话头说,“颢王要是愿意资助,我就不用骗祖父了!” “去!本王不往无底洞里扔钱!”颢王笑笑,“不过,你要真琢磨出什么好玩意,可记得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瞧瞧哟!” 季潇牧愣了愣,突然醒悟过来,颢王是答应自己了,立刻欢呼雀跃,准备替颢王开门。可就当他手触碰到门闩时,突然就悄无声息地倒了地上。 “喂,怎么了?”颢王大惊,正准备大叫“来人”时,忽然看到秋霜姑娘拿着指头大小银盒子对着自己眼睛,并低声警告他:“别叫,叫了,眼睛就瞎了!” “可是,不叫,命就没了!”颢王作势要大叫,秦驭雨刚准备给他点厉害,忽然,颢王笑了起来:“本王还没傻到连命都不要!” “算你识相!”秦驭雨舒了一口气。劫持人,这还是头一遭。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秦驭雨根本没有注意到,屏风后,本来有个黑衣人要袭击她,被颢王神秘手势给制止了。 “你不是秋霜!你到底是什么人?”颢王处惊不变。 “不用问,我也不会答!你只要同意,带我和另一个人进入季府,我就放了你!”秦驭雨声色俱厉地说。 “小姐……缺钱是吧?放下这东西,我们好好商量!”颢王指指秦驭雨手中银盒子,胆战心惊地说。 秦驭雨把银盒子直接贴颢王脸上:“不答应,马上就弄瞎你!” “答应!当然答应!我本来就要带人进季府,不乎多两个!”颢王迅速回答。 秦驭雨很满意,但是,她没有马上松手。她需要找个凭证带走,否则,她不放心。把颢王上下打量一番后,秦驭雨忽然发现,颢王袖口,是绣了“颢”字。于是,她抿嘴一笑,计上心头。 “把衣服脱了!”秦驭雨命令道。 “姑娘,小王已经答应你了,你就放过小王身子吧!”颢王双手紧紧护住胸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P></DIV> <TR> 第四章 入府 @$!6*&^*5*^%#6*@$5^%$#!@#$ “呸!本姑娘对你这破身子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你把贴身衣物留给本姑娘当凭证!如果你胆敢出古怪,姑娘我就把你这绣有‘颢’字褂子挂妓院门口,昭告天下!”秦驭雨瞪着颢王,“马上,脱!” 颢王犹豫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本王从来不自己宽衣,不如姑娘你……” 秦驭雨没等颢王说完,再次举起银盒子瞄准他眼睛。 “好好好!我马上就脱!”颢王说到做到,三下五除二,剥下自己内衣,就剩了个大裤衩。“这个也要脱吗?”颢王佯装要脱裤子。 “你要敢脱,姑娘我就敢要!”秦驭雨冷笑,“绣了‘颢’字裤衩挂妓院门口,怕是威风!” 颢王大笑起来:“既然姑娘存心不要小王丢光老底,小王又怎么敢不从呢?哈哈哈……”颢王停止了除裤动作,拎起脱下内衣,递给秦驭雨。 “用那个包上!”秦驭雨指着床单,命令道。她可不愿用手去碰污秽男人内衣。 颢王马上照办,把自己内衣放床单里,系成个包袱。 秦驭雨背起包袱,拉开门,出门前,她没有忘记把颢王外衣扔出窗外。没有了外衣,颢王想追,怕也不敢追。“寿宴开始前一个时辰,我拿着这个包袱季府大门等你!”秦驭雨很就消失了。 秦驭雨不知道,事实上,颢王根本没打算追她。因为,他心里打定主意:要季府,来个瓮中捉鳖! “你去跟着她!”颢王收住笑脸,低沉地说。他身后,黑衣人瞬间跃出窗外…… 天刚擦黑,秦驭雨变回自己本身女儿模样,带着母亲,坐先前来过那个茶楼。虽然手握颢王内衣,但秦驭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那个颢王,会不会玩什么花招呢? 没多久,秦驭雨看到季潇牧鬼鬼祟祟地领了四五个女人走到巷子口。然后,颢王出现了。他是从季府走出来。 看到颢王,季潇牧赶紧上去嘀嘀咕咕,过了一会儿,他回身招手,那四五个女人就小跑着过去了。然后,季潇牧自己先进了季府大门。显然是想避嫌。 颢王没有马上带那几个女人进去,而门口东张西望。秦驭雨知道,他是等她。于是,她左手抱着包袱,右手牵着母亲,朝季府大门走去。 直到秦驭雨站颢王跟前,颢王才反应过来:“你……就是……” “是!”秦驭雨拍了拍包袱,她知道,颢王不会忘记这个。“现就进去吧!”秦驭雨眼神中带着威胁。 颢王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女劫匪,女骗子,竟然生得如此标致!他忽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瓮中捉鳖地址,改自己别院? “还不走?要等着妓院挂锦旗吗?”秦驭雨低声要挟道。 “走!马上就走!”颢王边说,边领着女人们走向季府大门。不是,他会扭头看看秦驭雨。 季府守卫一看是跟着颢王,根本没有盘查秦驭雨她们,直接就放她们进入了季府。 太容易就进入季府,秦驭雨反而有些紧张。她握住母亲手,不由得加了把力。万一出什么状况,她第一要保护,就是母亲。 忽然,季潇牧从大门后闪了出来。一看女人量变成了七个,季潇牧很是吃惊:“这两个,是哪里来?”季潇牧指着秦驭雨母女问。 “是我找来!”颢王笑着说。 “这个还勉强混得过去!”季潇牧指指季月影,又再指指秦驭雨,“那个就太年轻了!冒充我姑母被掳走前还差不多!”季潇牧很为颢王没眼力而担心。 “走吧,寿宴要开席了!”颢王没有解释,抬脚就走。 到了正堂外,季潇牧先跑进去禀报。随后,他喜滋滋地出来:“祖父一听说是颢王带来人,答应马上就见!”一回头,他问颢王:“那两个女人赏钱,是……” “你拿着就是!”颢王自然明白季潇牧意思,爽地说。随后,季潇牧带着颢王进入了正门。没多久,季潇牧又跑出来,领着几个女人,等正堂侧门外。 “一个一个进去!”季潇牧低声吩咐女人们,“每个都按照我教好好哭,赏赐少不了你们!”然后,他自己就跨进门里去了。 秦驭雨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必须用力撑住母亲,否则,母亲就要晕倒了。 前面五个女人兴高采烈地走出来后,秦驭雨扶着母亲走了进去。令她意外是,几乎全部季家人,都! 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坐大堂正中,三个舅舅站季老太爷身后,而那些舅母姨娘们,则站季老夫人身后。帘子后面,,不时有小姑娘脑袋探出来,显然,里面都是季家小姐们。 可能看了五个了,大家都倦怠了,个个表情都十分冷漠。除了季潇牧和颢王。季潇牧是一副乐不可支模样,显然很满意今天“收成”,而颢王,则面露神秘微笑,似乎等着什么好戏上演。 秦驭雨扶着母亲,一步一步走向正堂中央。 大堂内,一片寂静。 忽然,季月影推开女儿手,直扑季老夫人! 秦驭雨被吓了一跳。令她震惊是:四五个黑衣人,瞬间就把季月影团团围住。 秦驭雨手刚伸进袖筒,还来不及拿出银盒子,几把钢刀就架了她脖子上!秦驭雨惊呆了。这辈子,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六神无主…… 大堂内,女眷们纷纷惊叫着躲进门帘,只剩得那跑不动老夫人端坐堂上…… “颢王,这是干什么?”季老太爷到底是跟当今皇上爷爷浴血奋战过人,很是镇定,很是威风。 “季国公休要发怒,本王是……” “月影?月影?” 颢王话还没有说完,情况就发生了急变:季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慌得一众媳妇婆子丫鬟们手忙脚乱跑出帘子,赶紧搀扶。 颢王也被老夫人举动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老夫人,一步一个趔趄地奔向被黑衣人包围着季月影。</P></DIV> <TR> 第五章 认亲 @$!6*&^*5*^%#6*@$5^%$#!@#$ “你……是我月影?对不对?”季老夫人被黑衣人挡着,但是,仍能看清季月影容貌。 季月影早就泣不成声,听到老娘问话,只能无力点头。 “放开我女儿!”季老夫人使出全身力气,咆哮着。 黑衣人们并没有马上解除行动,而是纷纷看向颢王。 颢王犹豫了一下,轻轻做了个散去手势。 顷刻间,黑衣人就消失无影踪。架秦驭雨脖子上刀,也不见了。秦驭雨重重地出了口气。绝望,她这辈子,是第一次感受到。还好,马上成了过去。 秦驭雨看到,季老夫人呐喊同时,季老太爷也站了起来,手抖得极度厉害,想走过来,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季家三个儿子赶紧上前扶住老爷子,所有人表情,无一例外,都是紧张。 “娘——”恢复自由季月影再也忍不住,哭倒季老夫人脚下。 “你真是我月影?”季老夫人颤声问道。她捧起季月影脸,看了又看。忽然间,季老夫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叫:“月影,我儿呀——”之后,季老夫人昏了过去。 大堂内一片忙乱。女眷们大呼小叫,男人们粗声吩咐…… “哇,你从哪儿找来这个女人?居然连我祖母都被骗倒了,今儿赏赐,怕是少不了!”季潇牧贴颢王身边,喜不自禁地说。 “我怕她是没命出这个季府了!”颢王十分担忧。把老太太骗得都晕倒了,还能活着走出季府?颢王悄悄挪到秦驭雨身边,低声说道:“如果想逃,我现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逃?逃出去等你捉?”秦驭雨白了颢王一眼。 颢王尴尬地笑了笑。“你们也太笨了!干嘛要装得如此惟妙惟肖呢?吓晕了老夫人,就别再妄想赏赐了,保命要紧!”颢王是真心想要帮助秦驭雨,因为,他捉秦驭雨,只是为了雪耻,吓吓她,并没打算严惩。可是,把季老夫人骗到这步田地,颢王担心,季府那些男人,真会要了秦驭雨命! 说话间,那边老夫人醒了过来,捉住季月影手,摸了又摸,眼泪哗哗地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儿呀——”季老太爷站老夫人身后,悲痛欲绝地喊。 “爹——,女儿不孝,现才回来看望二老!”季月影扑老太爷跟前,不停地磕头。季老太爷刚要弯腰,几个女眷已经把季月影扶了起来。 “小妹!”季家三个舅舅,一起围着季月影,热泪盈眶…… 这下,颢王不解了:难道,这荒唐姑娘,不是骗子?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秦驭雨。秦驭雨正龇牙咧嘴,满脸写着稍后定饶不了他凶悍。颢王赶紧转移眼神,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那你又是什么人?”季潇牧突然大声地问秦驭雨。看家人反应,那个女人显然就是自己失踪多年姑母,季潇牧不由得对跟着女人进来秦驭雨发生了浓厚兴趣。 季潇牧大声,立刻把屋里所有人眼光全都引到秦驭雨身上。 “见过外祖父,见过外祖母!”众目睽睽下,秦驭雨落落大方地上前,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行了个礼。受季月影多年教诲,秦驭雨早对季家人和季家规矩烂熟于心。 “她是驭雨,我……女儿!”季月影小声说道。 果不出秦驭雨所料,众人一片惊呼后,全都尴尬地不作声。 秦驭雨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未出阁小姐,怎么能有女儿呢?秦驭雨也知道,所有人,都嫌弃她。因为,他们看她眼神,就像看坨屎!可是,秦驭雨不乎,她要是,母亲能被季府接纳,能平安地生活季府。 “哈哈哈,恭喜恭喜!一家团圆!本王送季国公寿礼,还算满意吗?”颢王及时打破了大家沉默。 “满意满意!多谢颢王!”季太爷起身行礼。 “不必言谢!”颢王谦虚地说。然后,一转身,他盯住秦驭雨:“你倒是要好好谢我!” “谢什么?谢你刚才想要我们母女命?还是谢你刚才开恩,没要我们母女命?”秦驭雨柳眉一挑,得理不饶人地问。 颢王尴尬地轻咳一声,提醒道:“没有我带领,你们母女能这么就进入季府吗?” 秦驭雨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却又一下吞了回去。她不想说得太多,没有摸清季府人心性之前,她不想被人先看透。“那……你想我怎么谢你?”秦驭雨咬住嘴唇,心想:如果颢王胆敢口出狂言,立马踢断他腿!管他是不是亲王! 颢王眼珠子一转,慢腾腾地说:“本王——要——你……”颢王故意停顿着,看秦驭雨急得又要发作,颢王忽然笑了起来:“本王要你季府过得开开心心,不许愁眉苦脸!为了给季老爷子送份特别寿礼,本王费心思把你们母女弄回季府,别到时候跟我说,过得不遂心,这样,岂不是让本王深感作孽?” 秦驭雨听了颢王话,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虽然她不知道颢王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她明白,颢王话,就是她季府活下去法宝。有了这个法宝,季家人,再怎么鄙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已经注意到,季家人,尤其是季家女人们,表情开始活络起来,看她眼神,明显有些温度了。 生平第一次,秦驭雨对一个男人由衷地说:“多谢!”她知道,颢王,听懂了。 “那么,你是不是也该谢谢我?”季潇牧大言不惭地问秦驭雨。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大表哥好点子,驭雨怕是还苦恼如何才能进得府来!”秦驭雨毫不含糊地给季潇牧行了个大礼,“真是对不住大表哥,驭雨没有领到赏钱……” 季潇牧一听,赶紧猛咳几声:“驭雨表妹真是好性情,第一次见面就敢拿表哥说笑!”季潇牧边说,边用哀求眼神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自然知道,季潇牧是不愿她多说下去,怕露了馅。</P></DIV> <TR> 第六章 亲戚 @$!6*&^*5*^%#6*@$5^%$#!@#$ 事实上,季潇牧就是不哀求,秦驭雨也没机会再说下去。因为,季月影要忙着让她拜见季家其他人。 “驭雨,这是大舅父!” 还算慈眉善目!秦驭雨看了眼季晨,恭敬地唤了声:“大舅父!” 季晨微微点了点头,满脸严肃。 “这是二舅父!” 秦驭雨愣了下,没有马上行礼。季午紧锁眉头,让人感觉望而生畏。半晌,秦驭雨才缓缓地行了个礼,叫了声:“二舅父!” 见到三舅父时,秦驭雨倒是很爽就打了招呼。因为,季夕满脸笑容。 “这是大舅母!”季月影指着一个枯瘦女人说。 秦驭雨如果不是听母亲说过,这个大舅母待小姑子极好,处处维护小姑子,秦驭雨会觉得,这是一个心狠手辣,连眼光也可以杀死人女人。 “见过大舅母!”秦驭雨恭恭敬敬地给季姜氏行了个礼。 “乖啦,到了季府就是到了家了!”季姜氏拉住秦驭雨手,笑中含泪地说,“长得比母亲还漂亮,可惜……” “大嫂——”一个丰盈富态女人显然不想季姜氏说下去,她扭到秦驭雨面前,亲热地说:“颢王亲自护送小姑和驭雨回来,这样天大福份,世上怕没几个人能有,可惜从何而言呢?” “叫三舅母!”季月影显然有些紧张这个三舅母季姚氏。 秦驭雨当然感受到了母亲心慌,因而,她没有马上就叫人,而是肆无忌惮地迎视着季姚氏。她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女人。 “是三舅母长得难看,吓着驭雨了吧?”季姚氏脸上笑着,眼里却分明有些许不满意。 秦驭雨没有坚持,她不想刚进府就树敌,让母亲过得步履维艰。 “驭雨见过三舅母!”秦驭雨乖巧地问候着。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达到自己目。秦驭雨目就是:不要让母亲惧怕这个女人对自己心生不满! “哎哟!真是个伶俐孩子!来,这是三舅母给你见面礼!”季姚氏边说,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亲手插秦驭雨头上。“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缺什么少什么,想吃个什么玩个什么,统统来给你三舅母说,你三舅母绝对不会亏待你!你呀,就等着天天合不拢嘴吧!”季姚氏又一回头,对颢王说:“颢王请放心,有我季姚氏,驭雨指定会乐不思蜀!您就别担心了!” “有季家三夫人这句话,本王当然放心!”颢王脸上,是让人琢磨不透笑容。“今儿既然是季家团圆日子,本王就不这儿碍事了,迟些宴席上见!”颢王拍拍季潇牧肩膀,潇洒地走出了大堂。堂外,几个黑衣人赶紧尾随上去。 恭送了颢王后,季老太爷发话了:“先去吃寿宴!迟些时候,再来逐个见人吧!”季老太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驭雨,起身朝外走去。寿宴,就设正堂后面,季家大花园——披霞园里。因为,那里,可以边吃喝边看戏。 男人们都跟着季老太爷去了披霞园,女人们则跟着季老夫人,来到一处厢房里间。外面几间,有很多达官贵人女眷们,正打马吊,等着开席。 “女儿呀,你跟……驭雨,”季老夫人显然很介怀说起秦驭雨名字,“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明儿咱们母女再好好叨叨,啊?”季老夫人一直牵着季月影手,倒是真舍不得模样。 “娘,我知道了,我带驭雨先回房,您也别太累着了!”季月影自然明白母亲心思:大喜日子里,不想让宾客们知道,家里来了不干净人。 “疏叶,你来带姑小姐和表姑娘回房!”季姚氏开口叫来一个丫鬟,“今儿就安排南苑客房里!”季月影虽有女儿,但季家人眼里,仍然是未出阁小姐。 “是,三夫人!”疏叶机灵地应着,垂手站秦驭雨身旁,等着她们母女动身。 “喜叶!”季姚氏又开口叫了另一个丫鬟名字,“你赶紧通知‘乐云轩’值守们,连夜清扫一下宅子!” “是!”叫喜叶丫头步走了开去。 秦驭雨听母亲说过,“乐云轩”就是母亲以前闺房。“我们今天不能住‘乐云轩’吗?”秦驭雨问。 “虽然你母亲不这些年,天天都有人打扫,但屋内物件毕竟太多年了,得换些,才住得人!”季姚氏解释说。 “我就想看看娘以前用过房间是什么样子,可以吗?”秦驭雨这“可以吗”三个字,根本是“敢不可以”口气。 “让她们去吧!”季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显然,她很头痛这个外孙女。 “那,女儿就先告辞了!”季月影恭恭敬敬地给季老夫人行礼,她似乎也巴不得赶紧回到“乐云轩”。 “那好吧,疏叶,你就带姑小姐和表姑娘去吧!”季姚氏说完,又扭头吩咐身边一个中年妇女:“阿凤,这两日,你就先‘乐云轩’伺候着吧!” “是,三夫人!”阿凤行了礼,走到季月影和秦驭雨面前,恭敬地说:“有请姑小姐、表姑娘!” 疏叶赶紧提了灯笼前面引路,季月影拉着女儿中间,阿凤跟后面,四人前后脚跟着,去了“乐云轩”。 “唉——”季老夫人看着她们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婆婆这又何必呢?姑小姐能平安回来,到底算件喜事,今儿又是公公大寿,双喜临门呀!”季姚氏意提醒季老夫人,别哭丧着个脸,让女宾们瞧出端倪。 “婆婆,该是时候出去跟几位诰命夫人照面了!”大媳妇季姜氏轻声提醒道。她当然明白,季老夫人真正担忧,其实就是那个出身不干净外孙女。有个那样爹,按理说,季家是容不得秦驭雨。但是,颢王话又摆了那里,季家又不得不留下她,还不能怠慢了。可是,留下来,将来又怎么办?嫁给有头有脸人家,肯定是不能指望了,嫁个小户人家吧,季家还真丢不起那个脸!不嫁吧,养家里当老姑娘,不像话!当真是块烫手山药哟…… “那就走吧!”季老夫人起身,众人簇拥下,走出厢房。 “赶紧通知开宴!”季姚氏对贴身一个佣人说,那佣人,赶紧飞奔而去……</P></DIV> <TR> 第七章 偶遇 @$!6*&^*5*^%#6*@$5^%$#!@#$ 秦驭雨搀扶着母亲,丫头疏叶引路下,穿过一处沿院墙修建长廊,走进一个花瓶造型门,来到两道院墙间夹道。 疏叶忙着给秦驭雨母女照路,却不想夹道头,跟一个突然冲出来人撞了一起。 “哎哟!”疏叶一下坐地上。 来人显然走得很匆忙,撞上来力量相当大,把个疏叶直接推倒地。 来人正要开口数落疏叶,忽然看到了秦驭雨母女,怔怔地没出声。 “见过陆少爷!”阿凤赶紧从秦驭雨身后绕到来人面前。 “这两位……”被唤做陆少爷男子直勾勾地看着秦驭雨母女,一脸茫然。 “是姑小姐和表姑娘!”阿凤赶紧回道。 “哦……就是今儿才……”陆少爷显然听说了秦驭雨母女事,他对季月影行了个礼,“小侄陆喻,见过姑母!见过表姑娘!” 季月影疑惑地看向阿凤。阿凤赶紧解释:“是舅太爷家长孙!” “哦,”季月影恍然大悟,对陆喻说:“比起小时肥肥胖胖模样,现如今俊朗样子好看!这是要赶着上哪儿呢?” “今儿姑爷爷大寿,循例是要考后生们射树叶,小侄再不去,怕是要晚了!”陆喻恭恭敬敬地回答。 一听到“射”字,而且射还是树叶,秦驭雨心就痒了,痒得极其难受。“有什么奖赏吗?”秦驭雨问。 “听说,今年,姑爷爷除了赏金银,还赏‘心愿’!后赢家,姑爷爷就帮他实现一个心愿……” “我也要去!”秦驭雨急不可耐地说。她要去赢那个心愿,这样,他们母女季府,就会多一个生存法宝! “姑娘家是去不得!”阿凤一着急,顾不得礼节,赶紧阻拦。 “不是姑娘家,不就去得了吗?”秦驭雨歪头看向母亲,她知道,母亲明白她意思。季月影知道无法阻拦,只得无奈地叮嘱:“别让外祖父太难堪!” 于是,秦驭雨冲陆喻说:“你衣裳,借我一件!” 陆喻立刻明白了秦驭雨意思,吓得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女扮男装,实有伤风化!” “你不借,那我就穿你这身衣服去!这样,就不伤风化了吧?”秦驭雨一把捉住陆喻衣领,威胁要脱他衣服。 “这加使不得!”陆喻从来没见过这般粗鲁女人,又急又气:“罢了罢了,我还是借一件给你吧!” 阿凤和疏叶,直看得瞠目结舌!这算哪门子小姐,根本比烧火丫头还粗鲁! …… 秦驭雨换上男装,跟着陆喻来到披霞园。她没有易容,因为,她不想让季家人知道她拥有这个神奇技艺。 披霞园里,看戏赏月,吃喝猜拳,一派热闹景象。 “待会儿,会有人来招呼后生们做准备,你自己上去便是……” 秦驭雨一把拉住陆喻袖管:“别急着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放开!被人看到成何体统!”陆喻急急地拉回自己袖管。 “看到又怎样?”秦驭雨干脆把手搭陆喻肩上,“男人跟男人,不可以这样吗?” “那是别人不知道你……” “你不表现得惊慌失措,谁会知道呢?”秦驭雨瞪了陆喻一眼,警告他别再没事找事。 陆喻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我清白名声,行将毁于一旦啊……” “陆兄,这位小兄弟是谁?”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秦驭雨扭头一看,是个嬉皮笑脸公子哥。 “这……”陆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又是谁?”秦驭雨化被动为主动。 “下姜,季家大夫人,是我亲——姑母!”姜故意把“亲”字拖得很长,生怕秦驭雨听不出他跟季府亲密关系。 一听是大舅母季姜氏亲侄子,秦驭雨放弃了作弄姜打算,笑笑,没有作声。 姜见秦驭雨不搭理自己,正要发怒,忽然看到季潇牧朝这边走来,赶紧上前行礼:“大表哥,今儿赢了,准备跟老太爷要个什么心愿?” 季潇牧正要回答,忽然看到了秦驭雨。初时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多看两眼,确定是秦驭雨后,立马指着她怪叫起来:“啊哈哈,你居然……” 秦驭雨知道被识穿,干脆头一抬胸一挺:“不行吗?” “行!太行了!”季潇牧拍手叫好,简直就是惟恐天下不乱,“今儿,老爷子可算是要开眼界了!”说完,季潇牧突然附秦驭雨耳边低语:“你要敢比赢我,立马让你现原形!” 秦驭雨知道,季潇牧这是威胁自己。季老爷子那个“心愿”奖赏,季潇牧是志必得。 “大表哥,又威胁人输给你,是不是?”一个爽朗声音之后,秦驭雨看到一个精瘦男子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 “敛风,你这臭嘴,看大表哥不撕烂它!”季潇牧说着,竟然真上前,用双手撕扯那个叫敛风男子。 “哎哟哎哟,敛风知错了!大表哥就饶了我吧!”敛风跟大表哥,显然不是一般熟络。而且,这个敛风,似乎有意炫耀这种熟络。就连刚才还得意洋洋姜,也一下鸦鹊了。 “待会儿,谁要不识趣敢跟我争第一,立马给我搬出季府去!”季潇牧扬威耀武地说。 秦驭雨这才知道,身边这些个年轻男人,竟然全都住季府! “是三舅母亲外甥,程敛风!”陆喻看出秦驭雨疑惑,低声解释说。 难怪!那个三舅母季姚氏,显然是季府实权人物,她亲外甥,自然也比老夫人侄孙、大舅母侄子来得嚣张些。秦驭雨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控制住这几个年轻男人,那么,自己和母亲季府日子,凭空又多了些法宝! “各位,下有个建议,听听看可行不可行?”秦驭雨没有等大家做反应,继续说出了自己想法:“今儿老太爷那里只奖赏一个‘心愿’,难免不够兴,不如……我们几个也来个暗中比试,谁要是今晚赢家,另外四人,也要同时满足他一个‘心愿’,这样,赢家今晚赢到,就是五个……” “好!”季潇牧迫不及待地同意。他是笃定没人敢跟他争,多得四个“心愿”,何乐不为? 陆喻、姜、程敛风都没有作声,大家都盘算,这场交易,自己能赢到到底是什么</P></DIV> <TR> 第八章 比试规矩 @$!6*&^*5*^%#6*@$5^%$#!@#$ “你们几个,还犹豫什么?”季潇牧很是不悦。 季潇牧话一出口,陆喻、姜、程敛风立马哼哼哈哈地表示同意。大家都想明白了,这场交易,大家都是赢家:大表哥赢走五个“心愿”,而其他人,则赢得了大表哥欢心! …… “老太爷,后生们都准备好了,现就开始吗?”季老太爷贴身侍从焦伯,轻声请示道。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季老太爷威严地点点头。 于是,焦伯走到院内,低声吩咐奴仆。 没多久,秦驭雨他们就听到了敲锣声和奴仆喊叫声:“有请各位小爷,今儿后生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秦驭雨跟着季潇牧他们几个,来到了季老太爷门外。门内席上,颢王端坐上席,季老太爷坐主席,还有几个,显然都是朝廷大官。门外,有个大大戏台,显然刚刚演完一出戏,台上还有人收拾道具。戏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公子哥,都是随家里长辈来拜寿。大家见到季潇牧,全都热情地寒暄起来。 “各位小爷,”焦伯一开口,公子哥们立刻安静下来。“今儿比试跟往年一样,只是,今儿老太爷赏赐除了金银,还会额外增加一样,那就是,”焦伯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遍眼前公子哥们,看大家兴致明显高过往年,这才满意地揭了大家私下早知道谜底:“今晚胜者,可以破例跟我们老太爷讨个心愿,我们老太爷,一准帮他达成!” “哈,太好了!”好些个公子哥欢声雀跃起来。显然,他们都没有收到季潇牧“威胁”。 “看来,你招呼得很不周全嘛!”秦驭雨季潇牧耳边轻声取笑。 季潇牧根本不乎:“那些个瞎起哄,根本不值得我去招呼!” “各位小爷!”焦伯示意大家安静,“今儿比试还是老规矩,射得树叶多者为胜!现,有请第一位小爷上场!” 焦伯话音刚落,一个矮个子公子就冲到了戏台上。他熟练地从一个奴仆托盘里,拿了一个弹弓,然后走到场中,扎好马步,蓄势待发。 突然见,悬戏台顶上一个小绣球裂了开来,里面散落出片片树叶。矮个子公子手忙脚乱,频频发射弹弓…… “陈少爷射得五片树叶!”台上奴仆高声宣布。 秦驭雨皱起了眉头:她擅长,可是用银针,而不是弹弓!季家这种比法,还真是出乎她预料。秦驭雨决定:溜之大吉! 可是,她刚退后了两步,就被季潇牧给一把拉住:“想溜?没那么容易!”季潇牧笑容,得意至极。 “想我留下,也没那么容易!”秦驭雨一脚猛地踩季潇牧脚背,趁其痛得哇哇大叫时候,转身就逃。 可是,她运气实不好,刚出园子,竟然一头扎进了颢王怀里! 颢王原本出来小解,无意中发现公子堆里有张清秀脸十分眼热,刚想上去确认,却发现那人逃跑。于是抢先一步,躲园门口守株待兔。 “你……”颢王一眼认出了秦驭雨。 “我……走了!”秦驭雨低头走,却被颢王给揪住了衣领:“我内衣呢?”颢王低声质问。 “秋霜姑娘床底下,自个儿拿去!”秦驭雨低声说完,又想逃走。 “再动,你自个儿内衣就露出来了!”颢王对着秦驭雨胸口努了努嘴。秦驭雨这才发现,自己胸口,敞开了一条缝。秦驭雨赶紧掖好衣服:“你放手,不该露,自然就不会露出来!” “本王今天就是来捉你,放手才怪!”颢王似乎突然记起被秦驭雨剥衣耻辱,满脸羞恼。 “你当真不放?”秦驭雨也恼怒起来。 “当真!”颢王咄咄逼人地眼光,直视着秦驭雨。俨然一副,我不放你,你能怎样无赖状。 “好吧,你不就想以牙还牙吗?我现就脱给你看!堂堂亲王,国公府,剥光国公外孙女衣服……”秦驭雨一边佯装宽衣,一边絮絮叨叨。 “停停停!”颢王不耐烦地说。 秦驭雨得意地一笑,停止了宽衣动作。 “我只是让你嘴巴停下,谁让你手也停了?”颢王狠狠地瞪着秦驭雨,头一歪,示意她继续脱衣服。 秦驭雨一看,颢王还当真是要报仇雪恨,立马掏出银盒子,直接抵住颢王眼睛:“想好了要当瞎子,是不是?”秦驭雨狠,比颢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颢王顿时失声。 “真是,皮痒欠抽!看你今儿帮过本姑娘份上,本姑娘就放你一马!今后,咱们就算两清了,各不相欠!记住了吗?”秦驭雨用力勒紧颢王衣领,凶神恶煞地说。 颢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蛮横姑娘,还真是会还人情! 秦驭雨放开颢王,刚想迈步,忽然听到颢王说:“我如果帮你赢了今晚比试,你就输个心愿给我,如何?” 秦驭雨脑子迅速一转:输一个心愿,赢五个心愿,太合算了!于是满口答应:“好!不准反悔!” “本王话,从来就是一言九鼎!”颢王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你要怎么帮我呢?我可不怎么会用弹弓!”秦驭雨声明道。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你刚才也不用逃跑了,不是吗?”颢王狡黠一笑,“我还知道,你擅长,就是用这个银盒子,对吧?” “知道就好!我就等着你去安排了!”秦驭雨笑笑,转身回到戏台下。 季潇牧看到秦驭雨回来,马上过来算账:“刚才,你也太狠了吧?我脚都被你踩碎了!” “等真碎了,再来找我麻烦吧!比了几个了?”秦驭雨心不焉地看着戏台上正弹射落叶公子。 “这是第三个,刚才那个你没看到,笑死人了,竟然连一片树叶也没射到!”季潇牧真是记性好忘性大,这么就忘了秦驭雨给他施暴。 两人说话间,焦伯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清清嗓子,宣布道:“颢王有令,今儿比试,小爷们管使用你们拿手武器!不限于本府提供弹弓!仍然是射多者胜!” 规矩一宣布,公子哥们一片哗然。这节骨眼上,就算是有拿手武器,那也不身边呀!可是,这毕竟不是校场比试,只不过是季府庆寿一个戏码,公子哥们也没往深里探究。</P></DIV> <TR> 第九章 赢家 @$!6*&^*5*^%#6*@$5^%$#!@#$ 该季潇牧上场了。只见他娴熟地多弹连发,击中不少树叶。 “季大少爷射中树叶十一枚!” 季潇牧得意地走下戏台,对身边陆喻、姜、程敛风,还有秦驭雨说:“下面,该看你们了!” 秦驭雨听得出,季潇牧话里,掺杂着要挟。 陆喻上台,他很识趣地击中了十枚树叶。秦驭雨看清楚了,陆喻实力,至少十五枚!十枚,既不得罪季潇牧,也保全了季老夫人娘家嫡孙面子!秦驭雨不由得重审视了一下陆喻:这个表面因循守旧男子,收放如此自如,心思如此缜密,看来,不是寻常人物! 姜上去,痛痛地射了个兴,也才射中六片树叶。平庸之辈!秦驭雨摇了摇头。 而程敛风,则干脆乱射一气,只射得三片树叶就下来了。秦驭雨知道,他是存心输个落花流水,让季潇牧开心。看来,这程敛风,还不是一般意季家人感受。秦驭雨皱了皱眉头:程敛风,竟然连实力都没有彰显一丁点就输了,是不是……故意隐藏什么?难道,他怕被人看出自己真实水平? 秦驭雨不由得警惕起来:看来,不能季家人面前暴露自己银盒子!那么,自己是不是要学程敛风,把锋芒隐藏起来呢?可是,五个心愿呀……唾手可得,不拿岂不可惜? 秦驭雨四处张望时,看到颢王正剔着牙,神秘莫测地望着自己。她忽然计上心头。 轮到秦驭雨上台,只见她犹豫了一下后,伸手拿起弹弓,再用大把牙签代替子弹,刷刷刷射向树叶…… “秦公子共射得树叶十八枚!” 成绩一宣布,台下公子们惊呼声一片。真是开眼界!居然想到使用牙签!季家这个比试持续多年来,射得树叶多一次,也不过才十三枚! 秦驭雨知道,那五个心愿,自己全到手了!而且,她已经想好,即刻就使用其中一个,因为,季潇牧脸色,简直就是要吃人!而且还不打算吐骨头那种! “我心愿就是,我要你放过我!以后都别跟我计较!”秦驭雨一见到季潇牧,就直截了当提出了自己要求,末了,她还不忘提醒季潇牧:“男儿大丈夫,输了就要兑现承诺!” 季潇牧气得牙痒痒:“我要不放过你呢?” “那么,”秦驭雨对着季潇牧耳根说,“你琢磨那些玩意,我马上就带季老太爷去瞧!” “你怎么知道……”季潇牧脸色一变,失声问道。 秦驭雨心里惊了一下。事实上,她只是随口试试。季潇牧既然为了那些玩意可以欺骗季老太爷赏钱,又那么低声下气地哀求颢王,秦驭雨只当是些见不得人猥琐东西。但是,看季潇牧表情,那些东西,显然很……危险! “那么,你能满足我心愿了,是吗?”秦驭雨只好继续装作什么都知道。 季潇牧一踱脚,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小心说话!” 正这时,焦伯走了出来。他一众少年中遍寻片刻后,走到秦驭雨面前说:“季老太爷有请秦公子屋内说话!” 秦驭雨跟着焦伯走进屋里,颢王挑眉看着她,一副坐看风起云涌悠闲样。 果不出所料,季老太爷原本满是欣赏笑容,秦驭雨走近后,立马变成了皮笑肉不笑。他不得不笑,满桌来宾都夸赞这个秦公子机智过人,他要是对秦公子不满,等于就是不给来宾面子。这些座上宾,可都是朝廷有头有脸大人物啊!可是,这秦公子,分明就是自家那不能拿出台面外孙女,这叫季老太爷如何笑得? 一旁三个舅父,同样笑得很辛苦:见过胆大女子,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竟然敢这样场合,以如此离经背道方式出来亮相! “晚辈给各位大人请安!”秦驭雨小心地行着礼,眼睛时刻观察着外祖父表情变化。 “这是哪家公子啊?”一位大人随口问道。 “回大人,下是……”秦驭雨事先早就料到,必定会有人问她这个问题,所以,她也早备好了让颢王喷饭答案:颢王随从!她有把握,颢王是不会当众否认。因为,颢王还没有拿到内衣! 可惜,秦驭雨根本没机会说出她这个奇思妙想。因为,季家三个舅父不约而同地一起替她做了回答。只是,仓促中,三人答案,各不相同,而且,天差地别。 “是下官得意门生!”大舅父季晨说。他是朝廷三品文官, “是下贴身保镖!”二舅父季午说。他是开赌场人,身边少不得有几个功夫了得之人。 “是下远房亲戚!”三舅父季夕说。他生意遍及各行各业,程敛风和姜之所以住季家,就是跟他讨教生意经。 三人同时开口,自然都是想要极力掩饰秦驭雨女孩身份,以及她同季家关系。三人又同时闭嘴,是因为,他们没想到,其他两人会开口,而且说,跟自己截然不同。 席上各个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目瞪口呆,完全摸不着头脑。想开口问缘由吧,当着颢王,又不便多嘴。 季老太爷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能沉着脸,让人看出端倪。心里那个气呀,真想马上就给秦驭雨一顿板子。 席上气氛,一下由热闹变得沉闷,让人心慌意乱沉闷。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哈哈哈……”颢王忽然大笑起来,半真半假地对秦驭雨说:“真看不出呀,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多能!” 颢王一语惊醒梦中人,季晨赶紧接住话茬,慌不迭地说:“就是就是!她虽是三弟远房亲戚,但是文武双全,偶尔会自告奋勇充当二弟保镖,下官实是欣赏她这个人才,便收门下,盼其日后能成为有用之人!刚才雕虫小技,让各位见笑了!” 季晨一席话说完,偷偷抹汗。季午和季夕看到大哥化解了死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季老太爷是一脸欣慰。 唯独秦驭雨一人紧张:怎么都没人提“心愿”之事呢?</P></DIV> <TR> 第十章 心愿 @$!6*&^*5*^%#6*@$5^%$#!@#$ 一直死盯着秦驭雨颢王显然是看出了她心思。淡淡一笑后,颢王对季老太爷说:“真是好奇,这位秦公子不知准备向国公讨个什么心愿呢?” 秦驭雨一听,顿觉心花怒发。 那边季老太爷,正对秦驭雨恼怒得很,没有当场责罚,对老太爷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事了,哪还会有心情奖赏秦驭雨?无奈被颢王当面问及,不得已,季老太爷只得对秦驭雨笑脸相迎,勉强挤出几个字:“既然如此,你就管说出你心愿吧!” “这……”秦驭雨如此这般地折腾,为就是听季老太爷说这句话。可是,季老太爷真说了,秦驭雨却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她愿望是,母亲和她,可以随心所欲住季府,不受任何人左右。可是,当着朝廷官员面,她得考虑季老太爷面子。自己女扮男装就已经很让季老太爷丢份了,再抖落出季家十六前被掳走女儿已为贼人生儿育女事实,那……季老太爷怕是当场昏厥! “这一时半会,秦公子想必没有斟酌出哪个是自己大心愿,对吧?”颢王一边嘴角轻微上扬,显然是猜透了秦驭雨想法,“不如这样,季老爷子赏个随身玩意给她当信物,待她日后想起了,再说不迟。免得打扰了各位庆寿兴致,不知国公意下如何呢?”颢王看着季老太爷眼神,分明就是:还不赶照办? 季老太爷哪里敢耽误,嘴上连连说好,手里慌忙拽下自己腰间一块老玉,命焦伯传给秦驭雨。 “日后想起什么心愿,再来说给老太爷听罢!”焦伯把老玉交到秦驭雨手中,郑重地吩咐道。季老太爷把这老玉许人,焦伯可是头回见到。 “遵命!小人告退了!”秦驭雨手握老玉,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间,来到门外。 季潇牧、陆喻、程敛风和姜,一见到秦驭雨出来,全都好奇地围了上来,纷纷询问她跟季老太爷说了什么心愿。当看到秦驭雨高高高举起老玉时,几人立马发出惊呼声。尤其是季潇牧。 “不会吧!这可是老太爷随身宝贝!我这个长孙想要很久了,也没讨到!”季潇牧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如此说来,这宝贝肯定价值不菲,对吧?要不然,也落不了季大少爷法眼,是吧?”秦驭雨得意地取笑着。根据她观察,这季潇牧,是时时刻刻地动脑筋弄钱,能被他看上,想必是可以换来很多银子东西。 季潇牧不敢接话,怕秦驭雨说出他老底。虽然,他也吃不准,这个才第一天见面表妹,到底对自己了解多少。但是,他必须小心。 陆喻等三人见秦驭雨居然敢如此嚣张地嘲笑季潇牧,心里都十分奇怪。因为,据他们所知,只有颢王才敢这样对待季潇牧,而季潇牧也只允许颢王这么做。季府上上下下,也只得季潇牧亲爹季夕才会偶尔如此。 陆喻是知道秦驭雨身份,他奇怪就是,这个出身不好表妹,到底何德何能让季潇牧听话呢?而姜奇怪则是:难不成,这个秦公子,比自己跟季府关系近?程敛风不解却是:季老太爷和季潇牧,为何对这个秦公子都如此特别? 秦驭雨可不高兴陆喻等三人沉默不语,因为,这三人,每人还欠她一个心愿!“喂,三位老兄,别以为不吭气就可以赖账!都交个信物给本姑……”秦驭雨及时刹住,“姑娘”二字一出口,讨不到信物是小事,丢了季老太爷脸可就是大事了。因为,好些个公子哥正围着他们看热闹呢!“给本姑表少爷!”秦驭雨一急,也顾不得拗口不拗口,胡乱弄了个似是而非称呼,反正,她主要目不是这个。“日后,我若想起了什么心愿,你等三人,可不能推诿!” “可是,我这个佩玉是家传之物,除非是……定情,否则是不能轻易交于……”陆喻想说“女人”,但实不便说出口。因为,秦驭雨身穿,可是他衣服,如若被他人知晓,他可要跟着丢脸! “罢了罢了,我也不稀罕你那破玩意儿,你就白纸黑字给我写张凭信好了!”秦驭雨不耐烦地挥挥手,她是真心不想要陆喻佩玉,这种酸夫子,鬼才要跟他定情呢! “那……我们也要写吗?”姜小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想讨好这个让季潇牧都惧怕三分秦公子。 “当然也要写!”程敛风轻轻一笑,拍拍姜肩膀说。就是秦驭雨不让写,程敛风也打算主动写一张。因为,他感觉,这个秦公子,非同小可,要像对待季潇牧那样用心。 于是,五人来到书斋,书童备好纸笔,秦驭雨口述,陆喻手写,出炉了第一份心愿承诺书: 本人陆喻,甘愿替秦驭雨达成一个心愿,艰难险阻,所不辞。如若失言,天打雷劈! 秦驭雨本意才不只是天打雷劈这么不切实际呢,她其实是希望陆喻写上“断子绝孙”,无奈陆喻宁死不屈,秦驭雨只得放他一马。谁叫陆喻是季老夫人娘家九代单传呢! 程敛风和姜知趣地依葫芦画瓢写了一份交给秦驭雨。 秦驭雨将三份承诺书连同季老太爷老玉仔细地收入怀中,拱手准备告辞。 “等等!”季潇牧叫住她,“没人领路,你知道‘乐云轩’如何走吗?” “对啊,得找个人带路才是!多谢大表哥提醒!”秦驭雨转身瞪着陆喻,“你,给我带路!”秦驭雨可是瞧明白了,几个男子当中,酸夫子陆喻是讲规矩,而讲规矩人,好欺负。 “为什么又是我?”陆喻满脸惶恐,不知道今儿是触了什么眉头,老是跟这个野丫头纠缠不清。 “这个……”秦驭雨拉了拉身上衣服,“你不想拿回去了?” “这个……”陆喻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做贼心虚地看看季潇牧,又看看程敛风和姜,后,一咬牙,慷慨就义般说:“也罢,我领你去就是!”被人知道女人穿了自己衣服,不如投河自算了。陆喻这般想,自然就屈服了。</P></DIV> <TR> 第十一章 乐云轩 @$!6*&^*5*^%#6*@$5^%$#!@#$ 季府,还不是一般大。陆喻又一路上无语,这让秦驭雨分外觉得路长。好不容易,秦驭雨看到一处庭院门楣上写有“乐云轩”三字,不由得重重地舒了口气。 “表姑娘请进去吧,小生告辞了!”陆喻行了礼,转身就走。 “等等!”秦驭雨叫住陆喻。 陆喻脚虽停住了,心里却暗暗叫苦,不愿回头。 无奈,秦驭雨只好绕到陆喻面前,开始脱外衣。 惊慌之下,陆喻只得闭上眼睛,大呼:“姑娘使不得!” 秦驭雨懒得理会这酸夫子,三两下脱了外衣搭陆喻肩上,拍拍手,准备进入“乐云轩”。关门那瞬间,看到陆喻仍傻站原地,秦驭雨忽然玩性大发,索性再走到陆喻跟前,看他仍然紧闭双眼,干脆用手指轻点了一下陆喻脸,嘴里配上“嘬”一声,只吓得陆喻浑身哆嗦后,秦驭雨才满意地说:“今儿起,你就是本姑娘人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姑娘是不会薄待你!”说完,秦驭雨掩住笑声,迅速走进了“乐云轩”。 听到关门声之后,陆喻许久才敢睁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心心念念就一个想法: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啊,我竟然被一个野丫头给薄幸了! 这边秦驭雨推门进去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精致亭子里。亭子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突出观景台。观景台,用红色围栏围着,可以站上四五个人。而亭子正面,是一条九曲桥。桥上,每隔几步,点有荷花造型灯笼。站桥上,秦驭雨才发现,整个乐云轩,居然三面都是水。过了桥,是一处平台,这里放了不少花花草草,很多都是秦驭雨第一次看见稀罕物。 “谁人那儿?” 尖细声音,秦驭雨一听就知道是刚才那个提灯笼带路疏叶。 “是我!你家表姑娘!”秦驭雨大声回答着,并步走过平台,来到疏叶所屋檐下。 “哦,原来是表姑娘!”疏叶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这‘乐云轩’空置了很多年,总有人说这里……”疏叶没敢往下说,她怕秦驭雨责骂。 “说完!”秦驭雨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 疏叶怕被处罚,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也是听丫头婆子们乱讲,说……这里闹鬼!” “闹鬼?你刚才以为我是鬼?”秦驭雨有些失笑,忽而,一转念,她觉得奇怪:“当我是鬼,你还敢开口问,看来你胆子不小嘛!” 疏叶急了:“不是奴婢胆大,只是……阿凤姐差人去给姑小姐拿换洗衣服,我以为是送衣服人来了。” 秦驭雨听了,也觉不出什么毛病,于是就放过疏叶,问:“我娘呢?” “回表姑娘,姑小姐正‘戏云亭’呢!”疏叶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平台后一处假山群。 秦驭雨这才发现,假山群上,竟然有处凉亭。 秦驭雨步登上假山,来到凉亭中,却看到母亲一人正抬头望月。 秦驭雨轻轻唤了声:“娘!” 季月影看到是她,微笑着问:“让外祖父难堪了吗?” “当然没有!”秦驭雨即刻否认,末了,又大笑起来:“倒是让外祖父心疼了!”说完,她从怀里拿出季老爷子给她老玉,母亲眼前晃悠。 季月影“咦”了一声,拿过老玉细看:“外祖父怎会舍得把这宝贝给你?这可是当今圣上爷爷赏给他物件,轻易不许人碰!”季月影实很纳闷。 秦驭雨把刚才发生事情说给母亲听后,季月影若有所思地说:“你外祖父想必是要做给那个颢王看,他是一诺千金人!” 秦驭雨虽然点头同意,但心里仍不免觉得怪异:即便是为了讨好颢王,也不用出手如此之重啊?外祖父此举真正意图是什么呢? 秦驭雨没有表露出自己怀疑,她知道,冰雪聪明母亲肯定也想同样问题。 “‘乐云轩’跟你时候,一样吗?”秦驭雨叉开话题。 季月影叹了口气:“物是人非啊!” “难怪母亲琴棋书画如此精通!天天住这样宅子里,无所事事,不学点什么东西,真是难捱时光啊!”秦驭雨感叹道。 “这宅子怎么了?不好吗?”季月影问。 “好是好,就是太森严了,不自!”秦驭雨实话实说。她森严,不只是形容季府,还有季府人。“不过,不森严就不安全,倒是很适合我们!”秦驭雨话锋一转,笑嘻嘻地说。她知道,说多了,母亲会担心她住不惯这里。 季月影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秦驭雨手,轻轻抚摸着。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假山下传来。 “姑小姐,表姑娘,衣裳送来了,请回房衣吧!”阿凤急急地上来,喘着气儿地禀报。她比季月影年纪还长些,步爬到“戏云亭”,显然吃力。 季月影拉着秦驭雨手,慢慢朝假山下走去。 进了房,秦驭雨看到,房间布置虽然干净,但显然如三舅母季姚氏所言,物件都有些老了。但其透露出来淡雅韵味,正符合季月影气质。 母亲沐浴衣时候,季月影换了女儿装,一个人跑进跑出,把个“乐云轩”看了个彻底。看完后,她呆站那个种满奇花异草平台上,不免疑惑:如此深闺,父亲当年是如何发现并掳走母亲呢? 忽然,“戏云亭”那里传来急促脚步声。 秦驭雨扭头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 “什么人?”秦驭雨一惊,伸手把银盒子拿手心。 来人显然没想到平台上会有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个面生小姐时,立马阴阳怪气地说:“小是季府护院,是来巡视!都说这里晚上闹鬼,小姐还是早回房好!”说完,来人不等秦驭雨吩咐,竟然步准备开溜。 “停下!”秦驭雨哪是省油灯!一个小小护院,竟然敢目中无人,这还了得!“你叫什么名字?”</P></DIV> <TR> 第十二章 表姐 @$!6*&^*5*^%#6*@$5^%$#!@#$ 来人背对秦驭雨,没有回头,含糊地答道:“小名叫阿福!时候不早了,小还要赶去别处巡视,小姐请回吧!”说完,阿福急急忙忙走过九曲桥,出了“乐云轩”大门。 夜色中,叫阿福护院疾步走到一处院落边门,见四下无人,扣了几下门,显然是暗号。然后,门自动打开,阿福迅速闪进门内。之后,阿福走进一书房,对早那里等候人禀报:“事情都已解决!” “没被人跟踪吧?”那人问。 “没有!”阿福答,“只是……不知为何,‘乐云轩’竟然住了人,被那里小姐看到我了!” 那人一惊,忙问:“是年轻小姐还是不年轻小姐?” 阿福一脸茫然,答:“是个十五六岁小姐!” “那就不打紧!”那人如释重负。 …… 秦驭雨怎么想都不对劲:刚才个护院,怎地如此鬼鬼祟祟?他是何时进入“乐云轩”呢?怎地自己就一直没发现呢? 一夜困惑,到天刚明时,秦驭雨终于沉沉地睡去。 当秦驭雨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 疏叶伺候秦驭雨梳洗完毕,告诉她,季月影大早就被老夫人差人请去了。 “老夫人没有说叫我也去吗?”秦驭雨问。 疏叶轻轻摇头。 “那……老太爷也没有说要见我吗?”秦驭雨又问。 疏叶再次摇头。 秦驭雨失笑了:看来,这季府人,不能扔她出去,就只好当她不存了! 秦驭雨乐得自,干脆用完膳后就自个季府瞎逛起来。 从“乐云轩”出来,秦驭雨东穿西走,来到了一个花园。这里显然不是昨日“披霞园”,看来,季府花园,还真是不少。 这个花园没有“披霞园”大,顺墙根儿,是一溜走廊。园子当中,是青石小道,小道左右,摆满了各色各样盆景。有老树藤根儿,有珊瑚,还有各种秦驭雨叫不出名字植物。 忽然,一张纸被风刮到秦驭雨面前。她拾起一看,是画了一半盆景画。显然,有人正这儿作画。秦驭雨手拿画纸,顺着小径慢慢向前,她知道,准会碰见来寻画之人。 “把画还给我,那是我三姐!”一个跟秦驭雨差不多年纪姑娘气势汹汹地说。 “明婉,不许这般大声跟表妹说话!”又一位姑娘走过来,显然,她比刚才那姑娘温柔。“我是你大舅父女儿,排行第三,名唤清婉,这是我妹妹明婉,跟你同岁,但比你大了几月,论起来,我们都是你表姐!” “我才不要这不清不白表妹呢!”明婉嘟着嘴,冲到秦驭雨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画,交给清婉。 清婉尴尬地接过:“小妹让表妹见笑了!” “我有什么好笑?倒是某个人,要让我们被外人耻笑了!”明婉白了秦驭雨一眼,非常地怨恨。 “哦,是吗?”秦驭雨虽然心中恼怒,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她不喜欢泼妇骂街般对嚷,她要看准时机,一招制敌。秦驭雨慢慢踱到明婉跟前,毫不客气地跟她互瞪。秦驭雨比季明婉高了大半个头,对视起来,明显占了上风。 明婉一看秦驭雨居然敢如此大胆,立马怒气冲天:“到底是强盗女儿,如此肆无忌惮,金铃,马上把她给我撵出园子去!” 被唤做金铃丫头,五大三粗,应了声“遵命”后,立马冲到秦驭雨面前,双手一推,想要把秦驭雨推倒。 秦驭雨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躲闪两下功夫还是有。她机灵地一闪身,绕到金铃背后,对着她肥硕屁股就是一脚。 金铃被踢了个狗啃屎,痛得哇哇大叫。 明婉一看自己贴身丫头吃了亏,赶紧大叫:“银铃,铜铃,拿棍儿把这疯婆子给我打出去!” 银铃和铜铃找棍儿空档,秦驭雨从明婉背后一把抓住她头发:“敢乱来,剪光你头发!” “别别别!驭雨妹妹,都是一家人,千万别乱来!”清婉半天没说话,一开口,就是替妹妹求情。 “她刚才乱来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秦驭雨可不傻,这季清婉看着自己被欺负时一言不发,显然也是想借季明婉手出口气。想必,她也是不喜欢自己出现季府。 季清婉一时哑然。她没想到,山野长大秦驭雨,心思如此细密。 这时,爬起身金铃和拿了棍儿银铃、铜铃一起围了过来,满脸都是准备替主子报仇雪恨怒气。 “敢上前一步,你家主子头发就没了!”秦驭雨操起旁边画台上一把裁纸刀,抵季明婉头发上。 几个丫头一下呆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别听她!她敢!给我乱棍打死她!”季明婉虽被擒住,却依然跋扈。 “是吗?我不敢?”秦驭雨不由分说,用刀一下挑散季明婉头发,然后一把拉住她乱发,用力扯了扯,佯装要割。吓得季明婉哭爹喊娘:“放开我!” “想我放开,就给我乖一点!先叫丫头们把棍子放下!”秦驭雨边命令,边顺手又拉扯了一下季明婉头发。 “听到了没有?赶紧放下棍子!”季清婉听到季明婉惨叫,赶紧冲丫头们发话。 银铃和铜铃马上就把手中棍子扔地上。 “叫她们三个打自己嘴巴!敢对表姑娘动粗,活得不耐烦了!”秦驭雨再次用力拉了一把季明婉头发。 三个丫头,不用任何人吩咐,赶紧打自己嘴巴。她们知道,不打,一会儿就会被季明婉打。 眼看丫头们脸都肿了,秦驭雨才发话叫她们停下:“记住,以后见到表姑娘,胆敢有半点不敬,你家小姐头发就会被表姑娘我剪掉!”秦驭雨警告完丫头们,并没有马上放开季明婉。而是一把将她脸按砚台上,再提起压空白画纸上。顷刻间,画纸上就留下了季明婉脸印迹。 秦驭雨这才一把推开季明婉,指着画纸,笑着说:“拿去裱起来,挂自个儿床头,时刻提醒自个儿,以后都别再丢脸了!”末了,她不忘瞪着季清婉说:“没事,你也多去瞧瞧,提醒自个儿,千万别被弄张同样画儿出来!” 秦驭雨拍拍手,得胜而归。 可是,她刚走到假山背后,却忽然呆住了:季老夫人和一众女眷,不知何时,站了那里!</P></DIV> <TR> 第十三章 舌战 @$!6*&^*5*^%#6*@$5^%$#!@#$ 看到老夫人身边母亲脸色十分凝重,秦驭雨知道,自己惹了大事了! “全都给我带到‘常青院’去!”老夫人如炬目光瞪了一眼秦驭雨,中气十足地命令道。 婆子们搀扶着老夫人,神情紧张地离开了。母亲转身前,无奈而痛心地对秦驭雨摇了摇头。 一个婆子走到秦驭雨面前,行了个礼后,冷冰冰地说:“表姑娘,请随我到‘常青院’吧!”这个婆子可是季老夫人未出阁时就伺候身边,季老夫人什么样表情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可是清楚得很。眼前这顽皮表姑娘,怕是少不得吃一顿板子,婆子自然没什么好表情。 秦驭雨心底是不愿去,她十分清楚,去了,肯定会挨板子。可是,不去,她又担心母亲受气。 有丫头婆子扶了季明婉和季清婉走过秦驭雨面前。 季明婉脸上浓墨,依然触目惊心。她冷哼一声,说:“待会儿,有你好看!”季清婉则抛下一个幸灾乐祸微笑,飘然离去。 “表姑娘,别磨蹭了,赶紧走吧!”受命“押解”秦驭雨婆子开始不耐烦了。 秦驭雨一咬牙,甩开大步走了开去。大不了,拿出季老太爷老玉!秦驭雨有了底气,这才愿意随婆子走。 没走多久就到了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居住“常青院”。想必就是因为离园子近,季老夫人才带着一众女眷过去闲逛。 这“常青院”,十分名不副实。前庭除了一些石头堆砌景观外,连根草都没有。而中庭里,也只玉石盆景里看到几棵小树秧。 到了正堂,秦驭雨还来不及看清堂上都是些什么人,婆子就威严地冲她嚷嚷:“还不跪下!” 秦驭雨本就不是忍气吞声求安宁主儿,何况,她还瞅见季明婉和季清婉并没有跪下,而是被大舅母搂怀中,百般安慰。秦驭雨不乐意了:“明明是三个人事,怎地就我一人要跪呢?是因为我赢了她们输了吗?季府对错,是由输赢来判定吗?如若这样,我木头似给她们弄死,是不是她们也要给我陪葬呢?” 婆子哑然,看向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也没想到,一个粗俗女孩儿,竟然能用词毒辣地表达出自己委屈,还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季府对她不公。季老夫人愣了愣,想要摆个威严架势先唬唬秦驭雨吧,一下竟心虚起来。因为,她可不是只看到了秦驭雨欺负人,也看到了秦驭雨被人欺负! “哎哟,表姑娘这一张利嘴哟!啧啧啧……这要是再生个男儿身,那还得了!”三舅母季姚氏一见老夫人无语,知道她是被秦驭雨给将住,赶紧出来解围。“老夫人今儿罚你,罚是你出手太狠!都是一个屋檐下姐妹,再有千般不是,也不该像你刚才那般粗鄙……” “粗鄙?”秦驭雨冷笑一声说:“我明白了,季府判断粗鄙与文雅,凭就是动手与动口区别!那动口叫人乱棍打死我,就是文雅,而无人指使只得亲自动手保护自己,就是粗鄙!” 三舅母季姚氏,那可是死也能说活本事之人,被秦驭雨这一顿抢白后,竟然也无语了。 这是,一个病怏怏女人捂嘴轻咳两声后,柔声对季老夫人说:“婆婆,表姑娘虽然动了粗,但谅其不是主动胡作非为,您就斥责几句,让她下次不敢就好了!毕竟刚到季府,很多规矩都要从头慢慢教,急不来!” 听女人叫季老夫人“婆婆”,秦驭雨马上明白,这个女人就是昨晚抱病没出席寿宴二舅母季黄氏。听母亲说,这二舅母从来身子就不好,三天两头病床上,鲜有机会出来见人。 季老夫人本来想责罚秦驭雨,其实不只是觉得秦驭雨粗鲁,而是想把对秦慕天掳走女儿恨发泄秦驭雨身上。秦驭雨一番辩驳,季老夫人也有些自知理亏,因而才半天没下令。二媳妇季黄氏话,正好给了季老夫人一个下台阶。“也罢,念你初来咋到,野性尚存,今儿就免去你板子,罚你禁足‘涵博斋’三日!多念些书,看看有救没救!”季老夫人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令人头痛外孙女哟! 一看秦驭雨没有挨板子,季明婉不满意了,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娘,我脸好痛!我怕以后都不能见人了……” 大舅母季姜氏一面哄着她,一面责备道:“都是你自个儿不懂事惹出来,你要好生待你驭雨表妹,哪会有这种事?” 一听季姜氏这么说,季月影只得出声,轻声斥责秦驭雨:“你明婉表姐跟你逗着玩,你怎么能当真了呢?还不给表姐赔罪去!”季月影说完,用眼神暗示秦驭雨见好就收,赶紧给自己找个下台阶。 秦驭雨怎么可能不懂母亲意思呢?只见她莞尔一笑,走到季明婉面前,大大方方行了个礼:“都怪表妹理会错了表姐心思,误伤了表姐,还请表姐大人大量,原谅驭雨表妹!”给一鞭子再喂口青草,马儿才会乖乖听话。这是秦慕天教秦驭雨。 “好了好了,表姑娘既然赔了罪,明婉也不要太计较了,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这样,表姑娘才住得开心,颢王也才放心,是不是?大嫂?”三舅母季姚氏分明是要大舅母季姜氏赶紧哄住季明婉,别再让她哭闹生事变了。真要罚了秦驭雨,怕是颢王那边不好交待。 既然都搬出了颢王,大堂上,也没有人再敢添乱。于是,后处罚就定格:秦驭雨被禁足“涵博斋”三日。 秦驭雨随一丫头来到“涵博斋”,才知道这里不只是一个书房,而是一个书院!不仅有季府藏书阁,还有季家学堂。 丫头把秦驭雨送进“涵博斋”,低声吩咐守门家丁,三日内不准放秦驭雨出门,之后,丫头也不向秦驭雨道别,自个儿就走了。 秦驭雨没有放心上,反正,她自己也没当自己是季家小姐。</P></DIV> <TR> 第十四章“涵博斋” @$!6*&^*5*^%#6*@$5^%$#!@#$ 秦驭雨信步走进左边学堂。隔着窗往里看,一个教书先生正教几个七八岁孩子念诗。秦驭雨估计,那些孩子,都是自己表弟表妹。 看了一会儿,没觉着有什么意思,秦驭雨就来到了右边藏书阁。这是一栋三层楼建筑。楼下四面墙上,都是名家画作,中间摆了几排矮矮书架,上面放了一些四书五经之类基础书籍。想必是给学堂孩子们看。 秦驭雨上到二楼,发现这里藏书多得惊人!书架从地上顶到天花板,要靠梯子才能拿到书。秦驭雨随手翻看了两本,都是些看不懂史书。 秦驭雨继续向上,来到三楼,眼睛豁然一亮。这三楼,分明是个看书赏景好地方。四面通透门窗,可以看到季府大致面貌。一个小童正沏茶。显然,待会儿有人要来这饮茶。 见到秦驭雨,小童虽不识她,但看她一身小姐打扮,就恭敬地行了个礼。 “谁要过来,是吗?”秦驭雨问。她想法是,如果是季老太爷来,那她就正好跟他提自己心愿。 小童张嘴正要回答,楼下传来嘈杂脚步声。显然,来人,不只一个。 第一个走上楼来,是姜。一抬头,看到一个美丽动人姑娘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姜一下不知所措,只得傻愣愣地站楼道口。 第二个走上楼来,是程敛风。看到秦驭雨,他比姜稍微镇定些,拱手行礼,问道:“敢问姑娘为何此?” 秦驭雨没有说话,她要等季潇牧来替她解释。 紧接着探出半个身陆喻,一看到是秦驭雨,脸立马就红。低头想要退下楼吧,无奈被紧跟后面季潇牧推了一把:“想反悔,不行!” 季潇牧不由分说地推着陆喻上了楼,一眼看到娇俏可人秦驭雨,以及局促呆立一旁姜和程敛风,立马哈哈大笑起来:“都是老熟人了,为何这般拘谨?” “大表哥,何出此言?”姜小眼睛,贼亮亮。 “你们不是都给人家写过承诺书了吗?当然是老熟人了!”季潇牧走到秦驭雨身边,跟她并排站一起,回头看着后面三人。 “大表哥意思是……她……就是秦驭雨?”程敛风到底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秦驭雨?不是男人吗?”姜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来正式介绍一下吧,这就是我失散多年姑母带回来女儿,我表妹,秦驭雨!”季潇牧得意地笑着。因为姜他们几个表情,实只能用狼狈来形容。尤其是那羞得无地自容酸夫子陆喻,连抬头看秦驭雨勇气都没有。 “驭雨自幼生长山野,喜欢无拘无束。大家既然都是自家人,我就不客气地称呼各位大名了!你们也可以直接叫我驭雨!”秦驭雨豪爽地说。这样子洒脱,才是她真性情。 “使不得使不得!”陆喻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当秦驭雨眼光跟他相对时,他又慌忙低下头。“虽是家人,礼仪也是要遵守……”陆喻声音,由大到小,后几个字,竟然都听不清楚了。 “他到底几岁?怎地如此迂腐不化?”秦驭雨问季潇牧。 “小生年方十八!”陆喻急急地回答,满脸怒气,“小生尊礼守法,何谓迂腐?” 秦驭雨翻了翻白眼,实是被陆喻给气死了。 “好了好了,说好今日是来下棋,闲话就不说了!”季潇牧显然很迫不及待要开始下棋,他回头吩咐身后随从,到楼下看着,见到有季家长辈上来,就赶紧上来通报。 五人围坐桌旁,小童端了沏得刚刚好茶水,给五人一一呈上。 季潇牧挥挥手,小童立马知趣地走开,放下茶盘后,就守楼梯口一言不发。 秦驭雨看季潇牧这架势,料想今日肯定不会是普通下棋。 果然,安排妥当后,季潇牧低声问几人:“都带了吗?拿出来给本少爷看看!” 于是,姜、程敛风和陆喻三人,分别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子放桌上。季潇牧伸出手,一一掂量。 “喂,你们陆家虽然家败了,但你住我们季府,老夫人怎地也不会亏待你,想必你月钱,比我这大少爷只会多不会少!你这钱袋子,怎地还如此单薄?”季潇牧显然很不满意陆喻钱袋子份量。 陆喻并没有半点羞愧,相反很是振振有辞:“‘晴带雨伞,饱带干粮’,既然住季府不需要使用银两,小弟就把钱财都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季潇牧气得瞪着个眼,瘪着个嘴,却拿陆喻一点办法也没有。“算了算了,能从你那儿漏点散银出来,我也很知足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 “大表哥,我这袋子,你还满意吧?”姜谄媚地问。 “还行!如果再多带些,好!”季潇牧贪婪地说。 “那么,我们现就开始?”程敛风轻轻地问。 “等等!”季潇牧忽然扭头看着身边秦驭雨,不怀好意地问:“表妹……昨儿我娘好像给了你一个金钗当见面礼,不是吗?” 秦驭雨一下明白过来,敢情这季潇牧是变着法子地弄钱!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缺钱啊。他琢磨那些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需要花这么多钱? 秦驭雨虽然纳闷,但还是爽气地拔下了三舅母季姚氏送给她金钗,放桌上。 季潇牧喜滋滋地拿起金钗,看了有看。似乎这金钗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堆银子。“好了,现可以开始了!” 于是,程敛风拿过桌上装有黑色棋子藤编盒子说:“我先来吧!”说完,围棋正中放了一颗黑子。 秦驭雨忍不住斜眼看了下程敛风。按照程敛风智慧,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金角银边草肚皮”道理。那么,他出此下着,必然是急于求败。 季潇牧显然很习惯程敛风这么“愚蠢”,痛地角上摆了颗白子。 秦驭雨忍不住笑了起来。 “驭雨表妹!观棋者不语!”季潇牧给了秦驭雨一个警告眼神。他可不愿秦驭雨一旁指手划脚坏了规矩,影响他赢钱。</P></DIV> <TR> 第十五章 猜棋 @$!6*&^*5*^%#6*@$5^%$#!@#$ 不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秦驭雨心里暗笑。 “大表哥,不就是想找个拿钱正当理由吗?何必这么麻烦下棋定胜负呢?一盘棋下来,就算是故意要输,也是需要时辰。不如让表妹来教你一着速战速决方法,让你这钱啊,拿心安理得,他们给钱,也给得心服口服!”秦驭雨说着,起身从黑白棋盒里各拿了一枚出来,分别握左右手心里。 “表妹意思,是玩猜棋?”季潇牧一看就懂了,但是,他难免有些担心:“万一,他们猜中了,我岂不是要输钱出去?” “如果,由表妹我来代替表哥握棋,让他们三人来猜,保证他们怎么也猜不中!”秦驭雨十分自信地说。要知道,秦慕天跟季月影私奔前,就*易容后赌场出老千混钱用。季月影不许秦慕天教授女儿武功,怕女儿长得没了女人气,但并没有抗拒他教女儿一些求生之道。因此,秦驭雨才有机会学暗器、毒药、易容和出老千。 “行不行啊?别害我输钱才是!”季潇牧不放心地问。 “你先试试不就知道了?”秦驭雨抿嘴笑着,“现,你来说那只手握是黑棋?” 季潇牧毫不犹豫地指了秦驭雨右手。天地良心,他可是亲眼看见秦驭雨把黑棋放右手心,而且,他没有看见秦驭雨右手再有所动作过。 秦驭雨神秘地一笑,把右手放季潇牧面前,缓缓地打开…… “呀!怎么变成了白棋!”季潇牧惊呼起来,“再来一次!你动作慢些让我看清楚!” 于是,秦驭雨当着几人面,把手心里黑白棋交换了位置,然后握紧拳头,一动不动。“现,你再猜!随便你猜什么颜色棋子!” “嗯……”季潇牧犹豫起来,虽然是亲眼看见,但他觉得秦驭雨一定会故意弄反,因此,再指着右手说:“白棋,我还猜里面是白棋!” 秦驭雨得意地张开手,季潇牧立马怪叫起来:“你当着我们面放就是黑棋,怎么都不调换,这不是让头脑简单人一猜就中!” 秦驭雨心想,你刚才猜法,才是头脑简单猜法!但她不好说出口。问季潇牧:“要不要我帮忙,赶紧确定,我可没功夫这儿跟你们玩!老夫人可是要我来看书静心!” “要要!”季潇牧忙不迭地说,“敛风,你先来!” 秦驭雨把手伸到程敛风面前,当着他面展示了一下左手白子和右手黑子,然后慢慢把手握上。“随便你猜什么颜色!”秦驭雨笑着说。 程敛风犹豫了好半天没有动作。他真怕自己给猜对了,不能输钱给季潇牧用。直到季潇牧不耐烦了,程敛风才指着秦驭雨左手说:“白子?对吗?” 秦驭雨一摊开手心,程敛风立马如释重负:是黑子! 季潇牧初战告捷,很是得意,扭头命令姜:“该你了,猜些!驭雨表妹可还要去看书!” 姜想也不想,随便指了秦驭雨一个拳头说:“黑子!我猜里面是黑子!” 姜当然还是猜错了。 轮到陆喻。他想法本来就跟程敛风和姜不同,他并不甘心把钱拿给季潇牧。因此,秦驭雨主动说要玩猜棋,陆喻就觉得,是自己机会来了。如果他猜对了,季潇牧就会觉得罪魁祸首是秦驭雨,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保住自己钱袋子! 所以,陆喻盯着秦驭雨拳头,足足看了三分钟,都没有下结论。 “喂!也就几个散钱输赢,犯得着这么认真吗?”季潇牧开始冒火了。 “这个……”陆喻指着秦驭雨右手,迅速地做出了反应。之后,又是半晌没有下文。 “你还是不是男人?怎地比女人还扭捏?”姜看出季潇牧即将要爆发,赶紧催促陆喻。 “他是酸夫子,当然跟我们寻常人不同,大家就担待些吧!”秦驭雨早都烦了,含沙射影地挖苦陆喻。 “这边是黑子!”陆喻不得不说出自己决定,末了,还幽怨地瞪了秦驭雨一眼,说:“女人如此不含蓄,男人是不敢娶!” “你敢娶,也没有女人会嫁给你!”秦驭雨抢白了一句后,猛地张开了她右手:手心里,是白棋! 季潇牧欢声雀跃,把桌上三个钱袋子立马揽入怀中:“愿赌服输!这些,可都是我了!”说完,他顺手去拿秦驭雨金钗。没想到被秦驭雨一掌拍掉桌上。 “我们之间还没有赌,怎么就有输赢了?”秦驭雨满脸好笑地问。 “你想怎么赌?”季潇牧有些心虚地问。昨晚被秦驭雨抢走了季老太爷“心愿”,他还是心有余悸。 “还是猜棋啊!”秦驭雨说。 “不行!你分明是出老千,我当然猜不中!”季潇牧才不上当呢,“要不,我来拿棋子,你要猜错了,金钗就是我了!” “一言为定!如果我猜对了,那三个钱袋子都是我!不然我就不赌了!”秦驭雨从来不是吃素。 季潇牧斟酌了一下:三个钱袋子加起来也买不到秦驭雨金钗……棋子自己手中……秦驭会出老千,但不一定会猜! “好,一言为定!”季潇牧觉得,自己胜券握。他抓了颗黑子放右手心,把双手放桌下,故意做出是调换位置样子,其实早都把黑子夹自己双腿间。然后,季潇牧把两个都是空着手心握成拳头放桌上,让秦驭雨猜,黑子哪个手心? 季潇牧很为自己机智而得意。无论秦驭雨猜哪个手,季潇牧只需要打开她猜那只手,秦驭雨就输了,而季潇牧,也不会暴露。 秦驭雨自然是看出了季潇牧伎俩。稍做沉吟后,秦驭雨将了季潇牧一军:“我要猜那个手心没有棋子!” 季潇牧一听,立马就慌了:这不是明摆着输了吗? “不行!你临时改变主意,我也要临时调换一下才公平!”季潇牧立马把双手放桌下,偷偷把黑子握左手心。抱着赌一把心态,季潇牧咬牙把双拳放回桌面上。</P></DIV> <TR> 第十六章 试探 @$!6*&^*5*^%#6*@$5^%$#!@#$ 秦驭雨一眼就看出了黑子季潇牧左手,但她没有马上就说出来。她考虑,到底要不要赢季潇牧。 秦驭雨思考时候,季潇牧头上开始冒汗。他是真担心被秦驭雨赢走全部钱财。 犹豫再三后,秦驭雨指着季潇牧左手,痛地指出:里面就是黑子! 季潇牧一下子就崩溃了:“不公平!不公平!你是老千,我不能跟你赌!”季潇牧把三个钱袋子和金钗全都收怀里,来个实实耍赖。 秦驭雨也不跟他抢,微微一笑后说:“表哥缺钱,就管先拿去用!表妹也不要你还,只是表哥这几日出门带上表妹就是!”秦驭雨真正想赢,就是“自由”!虽然季府才呆了一天,但她已经感觉憋闷了。 季潇牧一听钱都是他,乐得频频点头。“只是,你一姑娘家,跟着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换件衣服,不就方便了吗?”秦驭雨说完,故意瞪着陆喻。 “使不得使不得!小生衣服,不能借给女人!”陆喻着急地辩解道。 “驭雨姑娘如不嫌弃,小生衣服倒是可以随你挑选!”程敛风不紧不慢地说。只要季潇牧愿意事情,他是怎样都支持。 “你比我高那么多,怕是穿上也像偷来,不行!”秦驭雨断然否定,重咄咄逼人地瞪着陆喻。因为,只有陆喻跟她身高接近。 “别小家子气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叫你小厮去拿了来!”季潇牧命令道。 姜赶紧扭头对站楼梯口童子说:“听到了吧,去叫人把陆少爷衣服拿件过来!” 童子领命,速下楼去了。 没多久,童子就拿了陆喻衣服回来。 “怎地如此?”秦驭雨有些不解。这“涵博斋”前后都是园子,没有宅子啊? “陆兄常常这儿苦读,书院厢房,有一间已经成他卧房了!”姜半是嘲笑地说。 秦驭雨这才知道,书院里还有厢房。难怪老夫人要罚自己这儿禁足三日呢。起先,她还以为自己要藏书阁里席地而卧呢。 “赶紧换上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季潇牧有些迫不及待。因为,季潇牧觉得,他这个技艺非凡表妹,根本就是一棵摇钱树! 秦驭雨虽然不清楚季潇牧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根据她对季潇牧了解,八成不是个好地方。于是,秦驭雨开始未雨绸缪:“就带我一人去话没什么意思,要去,场所有人都去才好玩!”秦驭雨算准,季潇牧带自己去了那个地方回来,准会被季家人责罚,到时候,被罚,多半只有自己。不如叫多点人去,罚不责众嘛! 季潇牧虽然不愿意,但转念一想,那个地方人大多认识自己,找几个面孔陪秦驭雨进去也好。于是,季潇牧一声令下,五个人浩浩荡荡出了“涵博斋”。 “涵博斋”守卫虽然觉得四个少爷进去,五个少爷出来有些奇怪,但打死也不敢有女扮男装这种大逆不道猜忌。因此,秦驭雨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了出来,并同样顺利地走出了季府大门。 一出季府,秦驭雨立马觉得呼吸通畅,不由得蹦蹦跳跳起来。 “唉——,这哪里还有半分女人模样……”陆喻摇头叹气。 “嘘!”季潇牧及时制止了陆喻冒酸气。他可不想得罪秦驭雨这个财神爷。 可是,秦驭雨还是听到了。她伸手搂住陆喻肩膀,吓得陆喻全身发硬。“再乱说……”秦驭雨忽然压低声音,贴陆喻耳边:“我就再轻薄你一次!” 陆喻整个人呆如木鸡。昨夜被秦驭雨“薄幸”,已经让他整夜难眠了。如果再来一次…… 真是个傻夫子!秦驭雨瞧着陆喻呆模样,心底暗暗好笑。丢下陆喻,继续欢天喜地逛大街。 看到喜欢酱鸭舌,秦驭雨扭头望着季潇牧。她知道,季潇牧一准会买给她。 果然,季潇牧一看秦驭雨停酱鸭舌店门前,很是懂事招呼店家给弄上半斤。“一个人吃不香,大家都来吃吧!”秦驭雨故意。嗜钱如命季潇牧如果连大家都肯请,那么,他待会儿要带自己去地方,就绝对不是干净地方。 季潇牧犹豫再三,才苦着个脸,同意店家再多给半斤。 难得季潇牧肯请客,姜、程敛风和陆喻没有不吃道理。很,一斤鸭舌就没了。而这时,秦驭雨却停了一家汤包店门口。 季潇牧一看:这还了得!这家叫汤包店,可是闻名遐迩,光是一只蟹黄汤包价格就可以抵上一斤酱鸭舌了!季潇牧顾不得礼节,拉着秦驭雨就走,边走还边安慰:“等从那个地方回来,哥给你买十只慢慢吃啊!” 于是,秦驭雨终于断定:季潇牧是真要带自己去赌场! 秦驭雨记得,爹曾告诫过她,赌场鱼目混杂,不是万不得已,千万别自恃老千水平高就乱闯进去,如果碰到真正高手,是会输得连命都没有。 秦驭雨当然要命。所以,当季潇牧带着四人停京城大豪华赌场时,秦驭雨转身就走。她才不理会什么“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呢! 季潇牧一把拉住秦驭雨,把她拖到一个小巷子里,百般哀求:“好妹妹,就帮哥哥这一回,好不好?哥哥真是急需用钱,如果不是没办法,也不会劳妹妹大驾!求求你了?嗯?” 秦驭雨半点没有心软。因为,爹还告诉过她,很容易就求爹告娘人,多半是会翻脸不认人! “不是妹不帮你,只是,妹就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到了赌场,怕也只能丢人现眼,哥除非是不想妹活着回到季府,否则,也不会说出此等骇人听闻要求!”秦驭雨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委屈又无奈,眼睛眨巴两下,竟也泪光闪闪。 “妹就别骗哥了,看你先前‘涵博斋’手法,怕寻遍这京城大大小小赌场,也找不出第二双如此灵巧手来!”季潇牧之所以顶着个季家大少爷头衔却捉襟见肘,之所以不敢再进赌场,全都是因为赌场呆时间比季府还多,他对赌官熟悉,远远超过总是对他横眉冷眼亲爹季夕。</P></DIV> <TR> 第十七章 小试牛刀 @$!6*&^*5*^%#6*@$5^%$#!@#$ 季潇牧没有当场翻脸,反而夸赞起自己来,这让秦驭雨加疑惑了。 “哥,说实话,你是堂堂季家大少爷,你爹生意遍布京城,你娘又是季家主事人,怎么就那么缺钱呢?莫非……你不是三舅父亲生?”秦驭雨根本就是瞎猜。 “去去去,我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人养汉!你这破嘴……” “喂喂喂,搞搞清楚,破嘴可是你自个儿!‘偷人养汉’四个字,可根本是从你嘴里吐出来了,你妹我,可是连想都觉得污秽!”秦驭雨一张刀子嘴,“刷刷”两下就把季潇牧给割得遍体鳞伤。 季潇牧张口结舌,一下子说不出话:看过跋扈女人,可没见过嚣张起来还头头是道! “没事话,小妹就先告辞了!”秦驭雨得意地一昂头,挺胸走出小巷。 “等等!”季潇牧哪里肯轻易放走财神爷,“如果你肯帮我从赌场赢钱回来,我就带你去看我那些玩意儿!”季潇牧是狠下心,一定要搞到钱。 秦驭雨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他那些,到底是什么样玩意儿呢?似乎挺费钱,不过,好像颢王也挺感兴趣…… 季潇牧绕到秦驭雨面前,再次哀求:“好妹妹,你是不知道,我原先也混二伯父赌场,赌官们也经常让我赢些走。可是,我爹近下了封杀令,除了月钱,不准家里任何人资助我,赌场是,我若再敢跨进一步,季府就会把我彻底扫地出门!”季潇牧说得情真意切。 “如此说来,三舅父倒是难得有真知灼见人!”秦驭雨一边打趣,一边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季潇牧如此痴狂? “你若能从赌场赢个百两出来,今晚我就带你去看我宝贝们!你们女人,肯定会喜欢!”季潇牧急忙下诱饵。 秦驭雨一听,也就是百两而已,自己进去赌场一小儿会儿就能搞定,能换得看看连颢王都眼热宝贝们,倒是和合算。于是,她爽答应了:“行,没问题,说好百两啊,多了,妹要翻脸!还有,赌场出来,立马去看你宝贝!” “好好好,全都依你还不行吗?”季潇牧笑脸盈盈不停点头,“那就赶紧吧,待会儿,可是要到晚饭时间了,二伯父通常会这个时间来这儿巡视一趟!”季潇牧边说,边拽着秦驭雨出了小巷。 见到陆喻等三人,季潇牧吩咐他们三个陪秦驭雨进去。“她终究是一姑娘,赌场人多嘈杂,你们可要好生看好她!” “放心吧,大表哥,有我,你就不用担心了!”姜拍着胸脯保证道。 程敛风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季潇牧一个值得信赖微笑。 陆喻呢,则是一副死都不想踏入龙蛇混杂地清高样。 “好了,去回,我就对面茶楼等你们!”季潇牧迫不及待地推几人朝赌场大门去。 进了赌场,姜倒是挺守信用,冲前面开路。只是,他那尖嘴猴腮,贼眉鼠眼长相,反倒惹得不少人警惕。 程敛风紧贴秦驭雨身旁,不动声色地挡开挤到秦驭雨身边男人。而陆喻,不情不愿地跟后面,左看看右望望,不时地摇头叹息。 “秦公子,你想玩什么?”程敛风低声问。 “当然是摇骰子赌大小!”秦驭雨不假思索地回答。爹教得多就是这个。 “那你小心跟着!”程敛风又低声提醒前面开道姜,朝摇骰子赌大小桌子那边去。 这是京城大赌场,赌种齐全,来人也特别多,几乎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好不容易,秦驭雨等四人才挤到一张赌桌前。 “买大还是买小?”姜迫不及待地问。 “别急,先看两把再说!”秦驭雨眼睛盯着赌官手,耳朵听着骰子落下声音,神情十分专注。 听了三回,秦驭雨确定,这个赌官都是骰子落桌时出千,而揭开时候却没有动作。因为,几乎所有赌客都是先下注,赌官只需根据下注多少来开大小就是。摇定骰子再下注,输赢都是要翻倍。不是绝顶高手,决不会贸然采用这种方式下注。 秦驭雨心中有数后,决定速战速决。当赌官摇定骰子后,她突然出手,放了十两银子买大。她早听好了,赌官摇是十点! 看到有人摇定骰子后下注,赌官脸色有些不自然。很久以来,赌场都没有出现摇定骰子后下注人,赌官袖筒里都没来得及准备灌了水银骰子,他就是想要出千也已经来不及了。赌客们急吼吼喊“开”声中,赌官又不能犹豫太久,只好硬着头皮揭开了骰盅。 “哎哟,一下就赢了二十两!”赌客们惊呼起来,全都用羡慕眼光看着秦驭雨。不少人甚至决定,待会儿跟着秦驭雨下注。 “来来来,继续下注,买定离手!落子后下注,五十两起下,输赢翻倍!”赌官决定,吓走秦驭雨。 可是,赌官只吓到了想要跟风赌客,秦驭雨却没打算走。这一轮,她仍然是落子后下注,只是,下注五十两,让程敛风出。 赌官看居然还有人敢来刀口上舔血,想也不想,熟练地一抖袖筒,揭起骰盅之前,把里面骰子做了替换。自然,结果开出来后,程敛风五十两立马打了水漂不说,另外还要再赔出五十两出去。 程敛风倒还好,无所谓样子。姜就大喊受不了了:“秦公子,这种玩法,怕是没给大表哥赢到钱,反而输光了我们身家啊!” “别急,秦公子肯定会有办法!”程敛风倒是挺沉得住气。 秦驭雨拍了拍程敛风肩膀:“有你这句话,公子我一定不会让输一个毫子!” “唉——,成何体统啊……”陆喻瞪着秦驭雨放程敛风肩上手,摇头叹息。 “酸夫子,别只顾这儿冒酸气,把银子拿出来!”秦驭雨回瞪了陆喻一眼。 陆喻赶紧捂住腰间钱袋子:“小生进来,已经是做了有辱斯文事,想要小生下注,万万不行!”</P></DIV> <TR> 第十八章 二伯父 @$!6*&^*5*^%#6*@$5^%$#!@#$ 秦驭雨二话不说,一把扯下陆喻钱袋子,掂掂分量后,整个扔赌桌上:“**十两准保够了!买小!”秦驭雨可是听清楚了,赌官摇,只有四点! 赌官一看秦驭雨居然敢再下注,不易察觉地冷笑一下,袖管刚把另一颗点子大水银骰子抖落手心里,还没来得及替换,却突然感觉手臂一麻,那颗水银骰子,一下掉了地上。赌官打死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瘦弱公子,是个暗器高手。 “开呀!莫不是要等着出千?”秦驭雨胸有成竹地大喊起来。围观赌客们,全都急于看热闹,纷纷跟着叫嚷:开!开! 赌场值守早就觉察到这桌有些不同寻常,听到赌客们喊叫,赶紧过来察看。一见到赌官面红耳赤地捂住骰盅,迟迟不开,值守立马明白,该桌来了高手。于是,值守给了赌官一个马上揭盖眼神。 赌官不敢再犹豫,立马服从值守命令,马上就打开了骰盅。结果,当然是秦驭雨赢了!而且,一口气连季潇牧想要和程敛风刚才输掉,全都赢了回来。因为,陆喻那个家伙钱袋子里,除了银子,竟然还有一块上好玉! 拿着赢来钱,秦驭雨无心恋战,催促程敛风等三人,赶紧散场走人。 可是,这赌场,进来容易,想赢钱就走,难! 秦驭雨等几人,刚走出赌场没几步,就被几个赌场打手团团围住。 “小兄弟,很有两下子嘛!”值守阴阳怪气地出现打手们身后,“敢来我们赌场混,事先有没有打听过这是谁家开?” 秦驭雨心里一阵好笑,问:“知道是谁家,你们就会放我们走吗?” “哈,公子真是会说笑!”值守冷笑一声,忽然脸色一变,厉声命令手下:“给我打,打到这位公子心甘情愿交出银子!” 打手们正要一哄而上时候,忽然,一声严厉暴喝从值守身后传来:“住手!” 秦驭雨扭头一看,眉头立马拧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程敛风、陆喻和姜,看到来人,也立马垂着个头,生怕被来人看清自己模样。 而赌场人一见到来人,却都高兴不已。 来者何人呢?为何赌场人喜欢而秦驭雨等四人羞得无地自容呢? 原来,来者正是这赌场大老板,季家二儿子,秦驭雨二舅父,季潇牧二伯父,季午! “老板,你来得正是时候!”值守一见季午,赶紧上前邀功,“这几个不知死活小子,竟然敢到我们场子来搞鬼,三两下就赢走了几百两!我们正要教训他们呢……” “教训你个头!还不放人!”季午贴身保镖阿达,凶声恶气地命令道。季家这几个亲戚少爷,还有男装秦驭雨,他可全都认识! 打手们一下蒙了,傻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直到季午亲自开口说:“把人给我带回季府!”,打手们才明白,敢情眼前这几个小哥,全都跟季家有关系! 那边,原本茶楼慢慢享受茶香,逍遥地等着秦驭雨赢钱给他季潇牧,远远看到二伯父带了秦驭雨他们四个往季府走,吓得脚底抹油,一下就溜不见人影了。 秦驭雨等四人跟着季午走进季家正堂,才发现,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还有季晨,季夕和一众夫人姨娘们,全都堂上等着他们。显然,季午已经着人一步回来禀报了,而看老爷子和老夫人表情,想必季家要下一阵暴风雪了! “还不跪下!”季午对着四人怒吼。 程敛风、陆喻和姜,乖乖地跪下了,只有秦驭雨,面无表情地站着。任凭堂上季月影百般对她使眼色,秦驭雨还是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不跪!”季午恼怒地问秦驭雨。 秦驭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细声问道:“能请二舅父告诉驭雨,我为什么要下跪吗?” 季午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秦驭雨会表现得这般乖巧可人。他清了清嗓子,恨恨地说:“身为季家人,而且是个女人,竟然敢赌场厮混!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不跪还有理吗?” “做了下作之事当然没理!可是,驭雨并没有啊!那赌场,分明是二舅父经营,驭雨只是去关照二舅父生意,能算下作吗?还是,开赌场本身,是下作呢?”秦驭雨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当然,是装。 季午一时哑然。 “好,就不论你出入赌场之事,那就来谈你今早痛打你明婉表姐,羞辱你清婉表姐事,你是不是也该就此知错反悔,跪地求饶呢?”大伯父季晨,恼羞成怒地责问道。他刚到家,一对女儿就跑来向他哭诉,是如何被秦驭雨给凌辱。 “真是对不住,大舅父!”秦驭雨镇定自若地给季晨行了个礼,“有关今早事,外祖母已经做过处罚了……”秦驭雨故意欲语还休,眼睛却从季晨那儿,转到季老夫人脸上。 季老夫人虽不情愿,也只好闷声说了一句:“这事,我确实已经处理了……” “唉——”,季老夫人话还没完,就听到季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堂上所有人,包括气势汹汹想要给女儿们讨回公道大舅父,以及想要处罚秦驭雨却反被抢白二舅父,全都立马鸦鹊,转脸看着季老爷子。 季老太爷用手点了点秦驭雨,再次摇头叹息:“你呀,昨儿才到我们季府,这不过一天多时间,先是女扮男装扰了我寿宴,再是跟表姐们动手,接着又去赌场胡闹……你,你可真是叫我开眼界啊!”季老太爷无奈到只好自嘲。谁教这调皮捣蛋外孙女背后,还有一个城府极深颢王呢? “那,爹意思是……”季月影虽然离家十六年,但从小深得父母宠*,对父母,那是相当地了解。她知道,季老太爷发出这种声音,想必是有了什么特别打算。 “既然场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妨直说了。”季老太爷果然是有所计划了,“驭雨既然中意女扮男装,我们老人家,是不想干涉太多,就由得你吧!只是,这游手好闲总不是个事,不如……大媳妇,”季老太爷扭头看着大媳妇季姜氏,“你不是张罗清婉、明婉婚姻大事吗,顺便也替驭雨考虑下,这女人,再怎么作,嫁了人就会乖乖了!”</P></DIV> <TR> 第十九章 长辈的争执 @$!6*&^*5*^%#6*@$5^%$#!@#$ 季老太爷说完话,起身便走。不是他独断专行,不想理会其他人想法,反而是他睿智所。因为,他很清楚,其他人,个个都是想法一大堆,他要给他们聚一起发牢骚机会。要不然,全都咽肚子里,季府早都乱了! 果然,季老太爷一走,季老夫人立马下令秦驭雨等四人回房思过。而等这四人一走,堂上季家长辈们,立马争执起来。 “娘,爹这回也太奇怪了吧?驭雨摆明是一错再错,爹居然连一声斥责都没有!”大舅父季晨没有替女儿讨到公道,肚子里气,自然多。 “大哥,都是小妹教女无方,我们驭雨……心思还不坏!”季月影受不了季晨这副,非要看到秦驭雨被狠打一顿板子才解气样子,不温不火发出自己抗议。 “哎哟,听小姑这意思,好像我们老爷非要错怪你家驭雨似。说句不该说,你那女儿,真是欠管教!”如此肆无忌惮说话,是季晨小妾,季府人称张姨娘。大夫人季姜氏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而这张姨娘,却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季晨近正考虑把张姨娘提升为夫人,跟季姜氏平起平坐,因此,正是春风得意张姨娘,才敢如此跟季月影说话。 季月影被张姨娘明目张胆地谴责,心里也是窝了一肚子火,想要发作吧,偏偏老夫人又一旁拉了拉她衣袖,季月影看娘份上,没跟张姨娘计较,只是用清冷眼神给了张姨娘一个警告。 “小姑,你还真别往心里去才是,有些人嘴,才真是欠管教!”季姜氏早就看不惯张姨娘嚣张,借故安慰季月影,趁机数落了一番张姨娘。 张姨娘到底是小,胆子再大,也不敢跟正室当面硬碰硬,但她又实不想闷不吭声吞下这哑巴亏。于是,这张姨娘故意把话题往驭雨嫁人这件事扯,企图从中找到一个既可以为难季姜氏,又可以打击季月影一箭双雕机会。 “老太爷刚才可交待了,要姐姐你帮着给驭雨也寻个人家,不知道姐姐是怎么考虑?这正好当着驭雨亲娘,又有老夫人这儿,不如说说你想法,大家一起听听,如何?”张姨娘笑容满面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才被季姜氏给教训了一下。 “对啊,大媳妇,你可是知道,这老太爷说出口事,可是担搁不得!你现可有点什么想法了?说来让大家听听,也好帮着一起出出主意,你说呢?”季老夫人对大媳妇季姜氏,特别客气,因为,这个大媳妇,可是季老夫人亲自选定。 季姜氏本就是个慢热主儿,季老太爷虽然交待了她,但她一时半会也没个想法,又拿什么来回老夫人呢? 看季姜氏半天没个回答,张姨娘心中暗自幸灾乐祸,脸上却表现得十分着急:“姐姐,你不会是担心我们驭雨出身不好,找不到合适人家吧?” 季姜氏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是要得罪小姑,干脆就闭了嘴巴,任由张姨娘一个人闹腾。 “哎哟,姐姐都不说话,怕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张姨娘忽然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看我这臭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张姨娘别自责了,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有口无心,不会有人跟你计较!”说这话,是三夫人季姚氏。她可不是善心大发想要帮助张姨娘,而是看到张姨娘这儿故意煽风点火,就想干脆助张姨娘一臂之力,让战火一并烧了老大老二,好便宜他们老三家。 “娘,桂枝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有些道理!”桂枝,是张姨娘闺名。季家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那就是她夫君,季家大儿子季晨。“妹妹,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季晨看了一眼脸色不好季月影,“驭雨这出身,想要找个好人家,确实有点难度。可是,既然爹开口把这事交给我们大房,我们也不得不想办法去办,只是……后肯接受驭雨,怕不是我们想象人家,所以,妹妹你要先有个准备才是!” 季月影虽然是个知书达礼人,轻易不发脾气,但关系到她唯一女儿,她终究没能坚守住自己温柔形象。“大哥,不如说明白,是因为驭雨跟清婉、明婉有些小摩擦,你们就打算故意让驭雨嫁得不好,是不是?” “他是你大哥,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老夫人再拉了一下季月影,示意她不要跟大哥起争执。 “娘,你刚才也看见了,大哥对驭雨,可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凶得要命……” 季月影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一掌拍胳膊上。“都说了,别把你大哥往坏里想!”季老夫人拼命给季月影使眼色,让她不要再针对老大。 季月影倒是听话地闭嘴了,可老大季晨却不爽了:“妹妹,你自己凭良心说,驭雨哪点像个正经人家女孩子?换做你是男方家,你愿意要这样姑娘当儿媳吗?” “驭雨确实很不像话,根本没有一点羞耻心!要不然,也不会随便出入赌场……”季午刚才没有看到秦驭雨被处罚,同样很不甘心。 “二哥!你……”季月影再次忍不住想要替女儿说话,刚开个口,却把季老夫人命人直接拽走了! “再说下去,除了伤你们兄妹感情,我看是商议不出什么高招,我带月影先走了!晨儿,驭雨婚事,你就斟酌着办吧,进展到什么地步,随时过来知会就好了!”季老夫人说完,起身慢慢走出正堂。 自始自终一言不发二夫人季黄氏,老夫人离开后,也紧跟着走了。而老二季午,一看夫人走了,就赶紧对小妾梅姨娘使个眼色,于是,季家二房一起从正堂消失了。 “二嫂话,是越来越少了!”三夫人季姚氏莫名地发了一声感叹。 “还是二嫂明智,祸从口出,你还不明白吗?”老三季夕,这也才是第一次开口。 三夫人季姚氏一听,立马懂事地闭上嘴,跟着老三季夕退出了正堂。 剩得老大一家三个时,季姜氏终于忍不住骂了张姨娘:“挑拨离间,就数你行!” “生儿子,我也很行!”张姨娘不甘示弱地顶了一句。 “好了,一人少说一句!”老大季晨,闷闷不乐地吼了一声,低头也走出了正堂……</P></DIV> <TR> 第二十章 大少爷也照欺 @$!6*&^*5*^%#6*@$5^%$#!@#$ 话说季月影被季老夫人带到“常青院”,房内只剩得母女二人时,季月影终于露出了女儿家娇癫。 “娘!是不是你也不喜欢我驭雨,所以才阻止我跟大哥、二哥理论?”季月影虽然是个温柔之人,但自己母亲面前,终究还是有些小女儿霸道。那秦驭雨为所欲为个性,并不全都遗传自秦慕天。 “这个嘛……”季老夫人并不想隐瞒自己对秦驭雨不满意,只是她斟酌要如何表达,才不再刺激自己失散多年宝贝女儿,“月影,你要理解娘……看到驭雨,娘心里总是很矛盾,看她跟你一样漂亮脸蛋,娘说心里话,倒确实是喜欢。只是,一想到她那个爹,生生抢了你去……娘就很想……” “很想怎样?”季月影急了,“千错万错,我们驭雨一点错都没有!” “道理娘都知道,只是……一看见驭雨,就总感觉是眼中有钉……唉——”季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似乎被驭雨扰得心乱。 季月影也没有再跟母亲辩驳下去,她知道,母亲看驭雨不顺眼,是基于对她这个女儿痛失青春怜*。季月影现担心是,那几个哥哥,他们对驭雨似乎已经有了偏见。季月影尤其担心是大哥季晨,他会给驭雨找个什么样人家呢? 母女相对无言时候,季老夫人娘家陪嫁过来老丫头绿桐轻手轻脚走进来,细声细气地禀报:“老夫人,晚饭已备好,老爷催夫人和小姐了呢!”绿桐随意行了礼,也不待老夫人说话,径直走到衣箱处,拿了老太太喜欢墨绿色披肩,转身走到老夫人身后,熟练地把披肩搭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起身,没忘牵上季月影手,母女俩默默无语地走出了房间。 季府平日里,各房都是自己院子里用餐,逢年过节或有什么喜庆之事,才会全部人聚一起吃饭。季月影未被掳走前,因为是小孩子,也是天天跟季家二老同桌。这次回来,疼*女儿季家二老自然是像从前那般,还是留女儿一起吃饭。 落座以后,季月影看秦驭雨不再,便问阿凤:“表姑娘怎么没来?不是让你去找她过来一起用餐吗?” “这个……”阿凤欲言又止,神色紧张地看向季老夫人。 “是我没让阿凤去。”季老夫人很是坦然地承认,“会有人安排驭雨‘乐云轩’用餐,你就别担心了!” “爹!”季月影一看母亲如此固执,只好向季老太爷求助,“驭雨孤零零一个吃饭,想必会很寂寞……” “以后吧,等大家彼此再熟一些,再一起吃饭吧。说不定,那孩子并不喜欢跟我们老人家同桌呢!”季老太爷对失而复得这个女儿,也是疼*有加,语气跟堂上威严不同,十分地和蔼可亲。 季月影想想也对,秦驭雨本就不喜欢拘泥于小节,随她一个人自也好,因此,她没再作声,低头开始吃饭。 那边,秦驭雨一个人“乐云轩”,面对满桌好饭好菜,倒真是活得很。不用行礼,不用讲究坐相,不用考虑吃相,秦驭雨一个人大朵颐,潇洒自得紧。 只是,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唯一伺候身边丫鬟疏叶告诉秦驭雨,大少爷季潇牧来了。 “哎哟,驭雨妹妹一个人吃饭多闷呀,正好,哥来陪你!”季潇牧自知刚才一个人躲开很无耻,所以,专门来讨好了。 秦驭雨知道季潇牧就是冲着钱来,故意看了他一眼后,低头继续吃饭。 季潇牧有些悻悻然,只得拿起疏叶递上碗筷,真就陪吃起来。 看秦驭雨不吱声,季潇牧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听说祖父要把你嫁出去,你很不情愿吧?有委屈别闷着,说出来,哥帮你!” “帮我点被嫁出去吧?”秦驭雨终于开腔了,但语气并不友好。她对于季潇牧扔下他们,自己潜逃行为很是痛恨。 “天地良心,你要嫁出去,整个季家怕只有我一个人会舍不得!”季潇牧指天发誓,“当然,除了你娘外!” “没人再帮你从赌场赢钱,你当然舍不得!”秦驭雨冷笑道。 “妹妹怎么说得这么无情呢?”季潇牧刚开口辩解,忽然看到秦驭雨拿出钱袋子手中掂量,赶紧承认:“对!妹你说得很对!哥帮你想办法,不让他们把你嫁出去,你就帮哥从赌场多赢些钱回来,这个交易很合算吧”季潇牧边说,边喜滋滋地伸手去拿钱袋子。 秦驭雨当然不会随便被季潇牧给拿到,她敏捷地一收手,钱袋子就回到了她袖子里。“带我去看了你宝贝,我再给你!” “没问题,现就去!”季潇牧说走,便真起身就拔腿。 “慢着,我还没吃饱呢!”秦驭雨伸手拿了块鸡腿,狠咬了一大口。 “反正都拿手里了,就边走边吃吧,要看我那些宝贝,得走很远路呢!”季潇牧提醒道。 秦驭雨愣了愣,再咬了一口鸡腿便放回盘子里,起身顺手季潇牧衣服上揩了揩满是油污手,这才甩开大步走了出去。 季潇牧眼睁睁看着自己华丽衣服瞬间布满油腻腻手印,整张脸都扭曲了,竟没敢吭一声。 疏叶旁看了,拼命忍住不敢笑出来。季大少爷季府小辈中,可是呼风唤雨角色,谁都拼命想巴结讨好,没想到来表姑娘这里,倒变得如此凄凉,完全是任人宰割。巨大反差,不仅疏叶会笑,怕是任何季家人看了,都会笑。 季潇牧瞪了疏叶一眼,疏叶赶紧收住笑容。 “敢出去乱说,撕烂你嘴!”季潇牧习惯性地责骂道。 “敢再不出来,钱袋子扔湖里了啊!”屋外传来秦驭雨不耐烦声音。 季潇牧再瞪了疏叶一眼,赶紧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大声哀求:“好妹妹,别干傻事!钱给了湖水,它可阻止不了你被嫁出去!”</P></DIV> <TR> 第二十一章 郡主 @$!6*&^*5*^%#6*@$5^%$#!@#$ “难道,连捞钱都没法子大少爷,还能保证我不被嫁出去?”秦驭雨掂着钱袋子,望着扑爬跟头追出来季潇牧,打趣道。 季潇牧一个恶狗扑食,终于抓住了钱袋子,兴奋得直点头:“只要你允诺我,源源不断帮我从赌场弄钱回来,我保证,”季潇牧胸脯拍得“啪啪”响,“就是你想嫁,我也有办法让你嫁不出去!” 秦驭雨想也不想,一脚踹季潇牧小腿上:“嗯?敢跟我做对?” 季潇牧跳脚怪叫着:“错了错了!除非你想嫁,一定不让你嫁出去,满意了吧?” “算你识相!”秦驭雨得意地抿嘴一笑,扭头走向九曲桥。 季潇牧一瘸一拐跟上去,秦驭雨身后做了个用鞭抽打动作,以泻心头之恨。 没想到,秦驭雨正好有话要说,她这一转身,刚巧是季潇牧手举得好时候。 “你想干嘛?”秦驭雨声色俱厉地质问。 季潇牧尴尬到无地自容。幸好他经常跟季家长辈骗银子,也算是混了些急中生智本领。季潇牧高举手又刚刚好碰到了一个桥廊上挂着灯笼,于是干脆摘了灯笼提手上。“妹妹这里太冷清,连个提灯笼丫头都没有,哥就委屈一回,替你照路吧!”说着,季潇牧提了灯笼走到秦驭雨前面。背对秦驭雨时,季潇牧赶紧大口出气,庆幸自己涉险过关。 秦驭雨又怎会相信季潇牧满口胡言乱语呢?她没计较,是因为她觉得,季潇牧撒谎,说明季潇牧心里是惧怕自己。秦驭雨要,就是这个,当然不会再生事端。 兄妹俩即将走出季府大门时候,秦驭雨忽然问:“要不要叫上那三个家伙?” “不用!我宝贝,到目前为止,就只得颢王见过!”季潇牧自然是明白秦驭雨所指那三个家伙是谁。 “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秦驭雨冷哼一声,“我还是不去了!”秦驭雨说着就转了个身。 季潇牧赶紧一把揪住秦驭雨衣领,把她又给翻了过来。“是不是好东西,得亲眼见证,不是吗?”季潇牧当然不是着急没人欣赏自己宝贝,而是秦驭雨如果不去,就表明她放弃了继续替自己去赌场捞钱打算。 “好吧,既然是你求我去,我就当给你个面子过去看看。但我声明,如果是什么猥琐玩意儿,我马上挖掉你眼睛!”秦驭雨两个指头弯曲着,对准季潇牧眼睛扎去。 季潇牧一把抓住秦驭雨手腕:“走啦,别到时候看眼里拔不出来,我才要挖了你眼睛!”季潇牧另一只手依葫芦画瓢,也作势挖向秦驭雨眼睛。 两兄妹打打闹闹得太投入,竟没发现,不远处菊花丛后,一个女孩竟看了他们许久。 待两人嘻嘻哈哈走出季府大门,那个女孩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对身边侍女说:“真想象不出,季公子会有这样一面!” 侍女赶紧安慰:“郡主,那就是季家不愿提及外孙小姐,听说喜欢女扮男装,跟男人厮混,想必,季公子当她是兄弟呢!” 郡主眼里惆怅并没有因为侍女话而有所减轻,她淡淡地应了句:“但愿如此啊……” “肯定就是这样!”侍女有些着急起来,“郡主,别多想了,如菲小姐还等着你过去用饭呢!我们赶紧去吧!” 郡主这才跟了侍女,急急走向内府。 主仆二人径直走到“留今苑”,门口金环和银环一见二人,赶紧上前行礼:“见过郡主,我家小姐已恭候多时,请随奴婢入内!” 金环前面引路,银环后面伺候,很将郡主领进“留今苑”西厢。 这“留今苑”正南居住是季家老二季午夫妇,东厢则住了季午两个小妾:梅姨娘和冯姨娘。儿媳妇季黄氏生完两个女儿季芳菲和季如菲后,便一直病怏怏。知道夫君盼子心切,季黄氏主动提出让季午娶了两个小妾。可惜,这两个姨娘努力多年,季午仍然膝下无子。大女儿季芳菲嫁给胶东郡王肖岩后,“留今苑”就只住了季如菲一个人。但季如菲并不寂寞,因为,每年入秋后,季芳菲小姑子,郡主肖待晴就会从遥远北方过来,跟她同住西厢。 这位郡主姑娘,身患气喘,每年入秋便要到京城来休养,待开春才会回去。之前是住自家别院,自从兄长娶了季家二房大女儿后,郡主便把休养之地改了季府“留今苑”。因为身体过于敏感,郡主饭菜,从来都是单独烹制,单独西厢享用。 一走进西厢自己房内,郡主赶紧对等候多时季如菲说:“真抱歉,为了看菊花,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那儿,让如菲妹妹久等了!” “郡主哪里话,本该妹妹陪你一起去欣赏才对,没想到母亲突然又晕倒了……”季如菲生性腼腆,说话声音低柔而缓慢。 “好了,妹妹说你母亲现如何了?”郡主除去肩上披风后,急急地抓住季如菲手,关切地问。 “跟往常一样,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大夫说了,母亲还需静养。我又有些时日不能去见母亲了。”季如菲苦笑着说。 郡主原本握住季如菲手,一听她如此苦闷,便改为搂住她肩头:“如菲妹妹别不开心,有姐姐这儿陪着你呢!” “郡主陪着固然开心,只是,郡主终究是要回王府……唉,如果郡主能不走,一直住季府,该多好啊!”季如菲把头靠郡主肩上,无比依恋。自从她亲姐姐季芳菲嫁给郡主哥哥后,她就一直把每年来休养郡主当成了自己亲姐姐。 “傻妹妹,你我早晚嫁人了,还不是要分开。别瞎想了,这才入秋,我要开春才走,还有好几个月呢!”郡主拍拍季如菲后背,安慰着。 金环走进房来,小心请示:“郡主,小姐,饭菜都要凉了,是叫人拿去重热过,还是……” “不用了,我们这就过去吃!”郡主牵着季如菲手,一起朝饭厅走去。</P></DIV> <TR> 第二十二章 季大少爷不好欺 @$!6*&^*5*^%#6*@$5^%$#!@#$ 话说秦驭雨跟季潇牧打打闹闹出了季府大门,随从早就牵了两匹马等那里。 季潇牧走到一彪悍枣红马前,抓住缰绳,左脚一踏右腿一搭,潇洒利落地坐了马鞍上。低头再看秦驭雨,刚才还很骄横一个人,此刻竟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别告诉我,你这个野丫头居然不会骑马?”季潇牧勒住缰绳,哈哈大笑。 “别告诉我,你这个季家大少爷,居然连轿子都没有?”秦驭雨不甘示弱。 “你还真说对了!我季大少爷还真就不用轿子!”季潇牧得意地一抽马鞭,马儿就速冲了老远。就秦驭雨气得跺脚时候,季潇牧忽然又策马奔了回来。马儿靠近秦驭雨时,季潇牧弯腰抓住秦驭雨手,稍一用力,竟把秦驭雨生生拖到了马背上,坐了自己怀里! 虽然之前跟颢王也如此贴近过,但这次秦驭雨是毫无防备,所以,当后背真实感受到季潇牧体温后,秦驭雨还是忍不住想要挣脱开来。 “你不是想走着去吧?”季潇牧用力夹了一下马背,马儿撒腿就跑,“那你现下去吧!” 秦驭雨看不到季潇牧表情,但听他声音也知道,一定是个很欠扁模样。索性,她抢过缰绳握手心,威胁道:“再自以为是,把你颠下马去!”说着,秦驭雨学着季潇牧那样,用力夹了一下马背。马儿顿时跑得飞。季潇牧手中没有缰绳,身体一下不稳,向后仰去。情急之下,季潇牧竟然一把搂住了秦驭雨腰! “贱人!还不放开!”秦驭雨一手抓缰绳,一手用力死掐季潇牧放自己腰间手。 季潇牧痛得“哇哇”怪叫,只得放手。而这时,秦驭雨驾驭不当,马儿正对着路边一对母子冲了过去。季潇牧一惊,伸手去抓缰绳,竟一把握住了秦驭雨把持缰绳上手。为了调整马儿方向,季潇牧也不理秦驭雨反抗,紧握住她手不放。直到马儿重走回正道,季潇牧这才松开。不过,他松开,是秦驭雨手,改为他自己来掌握缰绳。 几番折腾后,秦驭雨倒也老实起来。她终于意识到,与其由她这个什么都不懂人胡闹伤人,倒不如让精通马术季潇牧掌控一切。 “对嘛,女人就得听男人话,才嫁得出去!”季潇牧很是满意秦驭雨安静。 “看来你们男人话还真不少!不过也不用专门娶个女人去听这么费事,长耳朵,又不是只有女人,马儿也有啊,你们男人娶个马儿不是好?还不会还嘴,多省心!”秦驭雨很是不屑地嘲笑道。 季潇牧一时哑然。秦驭雨论调虽然荒谬,仔细一想却很有趣,季潇牧忽而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女人也自认连畜生都不如啊!” 秦驭雨大怒,用力一顶头,正中季潇牧下巴。正大笑季潇牧猝不及防一下竟咬住了自己舌头,顷刻间痛得说不出话来。 “女人确实没有畜生好欺负,你好一辈子都记住!”秦驭雨顺手又季潇牧手背上挠了两道血印,这才算出了口恶气。 季潇牧终于缓过劲时候,一字一句地秦驭雨耳边说:“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忘记孔圣人教诲!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现想起也不算晚!”秦驭雨柔声安抚道。 季潇牧气得张口就对着秦驭雨耳朵咬去……当然,只敢做个样子,画饼充饥,聊以慰籍而已。 季潇牧带着秦驭雨,疾驰了好一阵,后城外一处看似破败宅子前停了下来。 季潇牧先下了马,刚要伸手去接秦驭雨,却被她一手拍开。 “我不相信,你那些比命还重要宝贝就这烂房子里!说实话,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秦驭雨紧握住缰绳,做出随时骑马逃命架势。 季潇牧哭笑不得:“好妹妹,我哄谁也不敢哄你呀!这手可还痛着呢!”季潇牧举着自己血淋淋手背,满脸无奈。 秦驭雨想了想,决定赌一把,先信了季潇牧,如果真有不测,自己袖里可还有暗器。秦驭雨这么想着,才肯舍得把手拿给季潇牧,由他帮助走下马来。 季潇牧走到大门前,环顾左右后,他手轻轻伸向早已生锈门扣。只是,他并没有叩门,而是把门扣用力向外拉,而且是速连拉三次。门忽然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白胡子老爷爷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季潇牧恭恭敬敬地给老爷爷鞠了一躬:“徒儿见过师傅!” “这个小妹妹,就是你意中人吗?”老爷爷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驭雨。 “她只是徒儿表妹!”季潇牧赶紧申明。 “秦驭雨见过师傅!”行过礼后,秦驭雨好奇地问:“不知师傅为何认为我是大表哥意中人呢?” “哈哈……”老爷爷捋捋白胡子,笑着说:“潇牧少爷可是承诺过,除非是他意中人,否则绝不带女人来这里!” “这里……女人不能来吗?”秦驭雨好奇了:这里面,难道有女人不能见东西? “当然不是!这里面有些东西,怕是女人会喜欢!正因为如此,潇牧少爷觉得,除非是自己*慕女人,否则不会带她来看。”老爷爷依然笑得很开心。 “好东西,当然只能跟对人分享!”季潇牧不以为然,忽而,他对秦驭雨正色道:“你是例外,我没当你是女人,我们是狼狈为奸兄弟!” “真是拢『蹦愕蔽沂桥怂频模』共桓辖舸值苋タ茨愕谋p矗 鼻卦t曜焐闲鬃牛睦锶茨赜行┦洌壕尤徊坏蔽沂桥耍『撸p>  三人刚要跨进门槛,秦驭雨忽然又好奇起来:“刚才,为何要连拉三次?” 季潇牧眼珠一转,忽然笑了起来:“你自己拉拉便知道了!” 老爷爷一旁也不制止,笑着看好戏。 秦驭雨也没注意到师徒俩笑容有何不妥,大咧咧地拉了一下门扣。忽然,一个大网从天而降,一下把秦驭雨套住。大网迅速收拢,一下竟把秦驭雨挂了门顶上。</P></DIV> <TR> 第二十三章 诡异的老爷爷 @$!6*&^*5*^%#6*@$5^%$#!@#$ “季潇牧,还不赶紧放开我!”秦驭雨气得大叫。 “那你答应我,每周从赌场至少给我赢一百两银子回来,多多益善,如何?”季潇牧趁火打劫,竟然双手抱胸前,开始欣赏秦驭雨被吊起来窘样。 “季潇牧,你这个王八蛋……” “嘘!别忘了,我们是兄妹,我是王八下蛋,你也就是!”季潇牧心情十分好,慢条斯理地说教道,“你若再不同意,那么,我胃口就会变大喔,一周怕要二百两……” “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赶紧放开我!”秦驭雨虽不是好汉但也不想吃这眼前亏,只得暂且同意。“你要敢再学我要什么白纸黑字证明,咱俩就鱼死网破,你别想我再捞一个子儿给你!”虽然深陷窘境,秦驭雨也没忘记要未雨绸缪。 季潇牧自知横不过秦驭雨,赶紧拉了另一边门扣,秦驭雨一下落地上,痛得大呼小叫:“季潇牧,你这个龟孙子!” “唉,你记性怎么这么不好!都说了,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季潇牧笑着把秦驭雨从网中扒拉出来。 秦驭雨自由后,想也不想,抬脚就踢。可是,她腿刚抬起,就感觉一阵发麻。低头一看,竟然有根银针扎自己腿上!秦驭雨吃惊地看着白发爷爷:“你为何……” “师傅,你怎么可以对她用暗器!”季潇牧也发现了秦驭雨腿上银针,气急败坏地质问老爷爷。 老爷爷笑而不答,只是走上前来取下银针,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银盒子,并把银针放了回去。 秦驭雨愣住了:老爷爷手中银盒子,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样!而她十分清楚,她银盒子,可是她爹秦慕天亲手打造。难道,这个老爷爷跟爹有什么渊源? 秦驭雨刚要开口问,老爷爷倒先说话了:“再动动你腿看看。” 秦驭雨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发现之前带着母亲逃来京城途中受那块瘀伤,竟然不再痛了!秦驭雨这才明白,老爷爷看自己抬腿动作就发现了自己腿伤,银针不过是帮自己疗伤而已。 “多谢师傅!”秦驭雨很是感激,“请问,这个银盒子,是您老吗?” “当然是我师傅!这还是他亲手做呢!”季潇牧抢着回答。 “那……是有什么人教师傅吧?”秦驭雨不甘心,继续试探。 “这可是我师傅发明!”季潇牧可不愿师傅被冤枉,“师傅还说教我呢,可惜,我对暗器一点兴趣也没有!” “如此说来,这天下,就只有师傅一人有这个银盒子?”秦驭雨不达目不罢休,继续追问。 “哼!”本来还慈眉善目老爷爷忽然就目露凶光起来,“倒是有一个不知好歹家伙也有这东西!” 秦驭雨一听,顿感不妙:爹跟老爷爷,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此话怎讲?”秦驭雨努力压抑住自己怒火,问。 “师傅,你说,是不是就是那个抛弃你女儿坏男人?”季潇牧似乎也略知一二。 “不是他还有谁!学了我手艺,马上就扔下我女儿跟别女人双宿双栖了,若要让我再见到他,一定不让他好活!”老爷爷气得咬牙切齿。 秦驭雨又气又急,赶紧替爹辩解:“也许……人家两人才是命中注定鸳鸯……” “呸!始乱终弃,不得好死!”老爷爷气呼呼地啐了一口地上,转身走进宅子里。 秦驭雨赶紧追上:“你这么希望那个人死,怎么不亲自去追杀他?”秦驭雨认为,那些追杀自己和母亲人,搞不好就是老爷爷派去,她打算跟老爷爷撕破脸,必要时来个你死我活银盒子对射! 老爷爷回头瞪了秦驭雨一眼,冷哼一声进了屋,“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季潇牧正关门,一听秦驭雨这么说,赶紧一把拉住她,附她耳边急急地说:“我师傅是没有双腿!” 秦驭雨这才注意到,老爷爷走路有些异样。 “师傅给自己做了假腿,院子里走走还勉强,走不了多远!”季潇牧低声解释道。 秦驭雨这下彻底冷静下来:如果老爷爷找人去追杀自己母女二人,怎会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秦驭雨十分庆幸老爷爷没跟自己较真,否则,真对决起来,自己怕也捞不到什么好! “你师傅……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秦驭雨瞪着季潇牧,似乎把他也当成了帮凶。 “除了我和这里奴仆,师傅不跟其他任何人来往!”季潇牧并不知道秦驭雨也有一个银盒子,他非常奇怪秦驭雨对他师傅为何超乎寻常地关心,“你不是怀疑什么吧?” “他都不跟人来往,我有什么怀疑!”秦驭雨暂时不愿季潇牧知道太多,轻描淡写地说,“他女儿呢?也不跟他来往?”既然老爹不是元凶,那么,那个被抛弃女人八成就是幕后主谋!秦驭雨如是想。 可是,季潇牧答案让秦驭雨坠入迷途。“他们父女是仇人!他恨他女儿,比恨那个抛弃他女儿人还多!你千万别跟他提他女儿,他会抓狂!”季潇牧如实说。 “他女儿……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事吧?”秦驭雨差点脱口而出“妓女”二字。 “谁知道呢?师傅从来不提,偶尔只是发发牢骚,说女儿傻,被男人给骗了!”季潇牧耸耸肩,大概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那,你是怎么认识你师傅呢?”秦驭雨十分好奇,跟父亲有仇人,怎么会跟季潇牧走得如此近,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跟爹都是有关系吗? “十几年了吧……”季潇牧努力回想着,“好像,就是你娘被捉走那年……” “你确定?”秦驭雨心里奇怪地痒了一下:冥冥之中,不会有什么牵连吧? “嗯……”季潇牧掰着指头算了算后,肯定道:“就是那年!那年,刚搬进现季府,不会有错!” “季府原来不那儿?”秦驭雨是觉得奇,她从来没听母亲说起过。 “原来季府因为失火,找风水先生看过,说那里对季家人不好,老太爷就买了现地方重修建。”季潇牧解释道。 “那么,你是如何认识你师傅呢?”秦驭雨继续追问,她觉得,自己似乎靠近什么秘密了。 “还外面嘀嘀咕咕什么,不是要来看东西吗?”老爷爷声音忽然从房内传来,听起来,心情似乎愉悦不少。 季潇牧赶紧拉了秦驭雨往屋里走。 一走进屋子,秦驭雨顿时傻眼了:满屋金光闪闪!</P></DIV> <TR> 第二十四章 大少爷的宝贝们 @$!6*&^*5*^%#6*@$5^%$#!@#$ “怎么?真就看眼里拔不出来了?”季潇牧歪头看着目瞪口呆秦驭雨,忽地伸手她眼前晃了晃,想要证实她是不是看傻掉了。 秦驭雨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后,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跟个讨债鬼似到处弄钱,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好看吧?很值得,对不对?”季潇牧随手拿起一个精致镂空铜球秦驭雨面前晃悠。 “这些……全是金子做吗?”秦驭雨早被满屋金光晃得眼晕,一把扯下季潇牧手中镂空小球,低头把玩起来。 “哪还用得起金子,不过是表面镀了些金粉!”季潇牧满是遗憾地说完,示意秦驭雨拿起手中小球:“你别光看外表,仔细看里面!” 秦驭雨游魂似被季潇牧支配着。可是,当她看清圆球内状况时,却忽然精神抖擞地惊呼起来:原来,圆球内里,还有一个固定可旋转小盘子,无论外面铜球如何翻滚,里面小盘子,永远朝上!而这样精巧小物件,布满了屋子里所有架子。 “太奇妙了!你从那儿弄到这些宝贝?”秦驭雨*不释手地问。 “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季潇牧得意地昂着头,似乎专门等待秦驭雨崇拜尖叫。 可惜,秦驭雨扫视了整个房间后,仅仅吐出了四个字:“玩物丧志!”而且,秦驭雨表情和声音,还是十分鄙视。 季潇牧一听,却也没有秦驭雨预料那般勃然大怒,而是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想说你不是季家人都不行!你连对这些东西评价,都跟我爹一模一样!” “所以你爹才会封杀你财路,对吧?看来,你爹倒是季家少有清醒之人!”秦驭雨说话间,眼睛一直停留那些宝贝上,她是真心喜欢这些东西,只是不想让季潇牧得意罢了。 “嗯,这点我倒是很同意!”一直旁默默不语老爷爷忽然插话说,“季家老大耳根子软,季家老二骨底子软,只有老三还看得过去!” “那季家闺女呢?”秦驭雨料定老爷爷没搞清楚自己跟季家关系,于是大胆把话题引到母亲那里。 “嗯,那倒是个可人儿,人见人*!”老爷爷说着说着,忽然扭头问季潇牧:“你家那个姑姑后来嫁了什么人家?” 秦驭雨大吃一惊:这老爷爷,到底跟季家熟不熟啊?怎地都不知道母亲被掳走?而且还是被抛弃他女儿人给掳走呢? “嫁了一普通人家。”季潇牧完全不知道老爷爷跟秦驭雨有什么千丝万缕纠缠关系,只当老爷爷随口一问,自己也就随口一答罢了。毕竟,姑母被掳走,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事情,如果不是为了骗老太爷钱,他压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 果然,老爷爷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开始给秦驭雨介绍各个东西精巧之处来。显然,他对这些东西兴趣,远胜季家几兄妹。 可是,秦驭雨却正好相反。因此,她才会冷不丁地问老爷爷:“师傅怎地那么熟悉季家人?” “喂,带你是来看东西,不是来问东问西,好不好?”季潇牧显然担心什么,看秦驭雨眼神也是愠怒中带有警告。 “可是,东西我都看完了呀!”秦驭雨挑衅地回望季潇牧。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有品味女人!看来,得来点有动静,才能把你降服!”季潇牧忽然神秘地笑了起来,指着东侧空空荡荡墙壁,扭头问老爷爷:“我让她看看,可以吗?” 秦驭雨果然好奇起来:这墙后,难道还有大物件不成?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行吗?”老爷爷笑了起来,并慢慢走到西面墙角一张椅子那里坐了下来,似乎很是期待欣赏东墙后秘密。 “你可眼都不眨地看好了!”季潇牧说完,忽然就把房间里蜡烛一下给吹灭了。 一片漆黑中,季潇牧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迅速打开后用力一晃,一团小火苗立刻燃烧起来。季潇牧忽然笑着对秦驭雨说:“你要是害怕了,现说停还来得急!”火折子照耀下,季潇牧笑容要多诡秘就要多诡秘。 秦驭雨虽然也很紧张,但笃定季潇牧不会加害自己,故也是有所期待:“点啦,舌碌南窀瞿锩撬频模 p>  “好吧,你自己可别像老娘们似大呼小叫就好!”季潇牧边说,边举起火折子靠近东面墙。然后,他弯下腰,似乎从下往上数砖块。当数到他想要那块时,季潇牧把火折子那块砖面上来回移动,像烤热那块砖似。 就秦驭雨觉得季潇牧不过是装神弄鬼时候,奇迹突然出现了:那块被火烤过砖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圆形小洞,差不多手腕粗细。 季潇牧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把握着火折子右手伸进了圆洞中。借着火折子微光,秦驭雨发现,洞后还是一面墙。只是,两道墙间,是有距离。因为,秦驭雨看到季潇牧整个右手臂都伸进了洞里,似乎用火折子墙缝间摸索着什么。 忽然,秦驭雨发现,原本漆黑墙面上,出现一个微弱光点,而这个光点距离季潇牧不过一臂距离。季潇牧似乎也看到看那个光点,只见他用伸进墙缝右手从里往外轻轻一推,那个出现光点砖块一下就被推了出来。然后,季潇牧速地缩回右手。就他右手完全从圆洞中抽离时候,整个东墙上砖块立马像活了起来似,自行由横变竖,并很中间形成一个窄门,够一个人侧着身子挤过去。 季潇牧用火折子重点燃蜡烛,回头得意地看着秦驭雨。可是,秦驭雨脸上,根本没有季潇牧预料中叹为观止,反而是莫名其妙外加愁眉苦脸。 “你搞这么复杂,就是为了弄个墙缝出来?”秦驭雨眼里,满是怜悯。是,她可怜季潇牧,可怜他季府呆傻了,竟然不知道,这世界,有很多人,能一抬手就把整面墙都摧毁!</P></DIV> <TR> 第二十五章 笑人前落人后 @$!6*&^*5*^%#6*@$5^%$#!@#$ “如此说来,你认为这面墙上弄个墙缝很是容易,对吗?”季潇牧没有博到彩头,很是忿恨地质问秦驭雨。 “对一些人来说,确实如此!”秦驭雨觉得自己真是仁慈,没有直接骂季潇牧是井底之蛙。 “你说那些人,只怕刚一出手就会被活埋砖堆里!你没注意到吗?墙后还是墙!这么多砖,那些人完全不用担心被埋得不够严实!”季潇牧很是不屑地嘲笑道。 “你应该让她亲眼所见,她才会相信!”老爷爷冷不防地从背后冒了一声出来,显然,他对于被秦驭雨质疑也很不爽。 “可是……”季潇牧扭头看着老爷爷,很是不愿意。 “没关系,今晚可以用南面备用墙!明天我就可以重布置一道墙出来!你就放心表演吧,你妹妹难得来一回,怎么可以不让她心服口服呢?”老爷爷胸有成竹地鼓动季潇牧。 季潇牧再扭头看了看秦驭雨,后者脸上清楚无误地写着:拭目以待! 于是,季潇牧不再犹豫,吩咐秦驭雨退到老爷爷身边后,他就走到东墙那里,伸手敲了敲门缝上一块砖,然后,墙上砖又开始活了起来,由竖变横,很恢复了原来模样。季潇牧再捡起因为出现小光点而被推地上那块砖,把它塞回原位,很,那个可以放进手臂圆洞也一并消失了,一切,全都跟没有变化前一模一样。 准备妥当后,季潇牧速撤退到秦驭雨身边。 “好了,你随便扔个什么东西过去吧!”季潇牧对秦驭雨说,“好别太用力了,如果跟你所说‘一些人’用同样力,后果可是要自负喔!”季潇牧炫耀式地提醒道。 秦驭雨眼见季潇牧如此有把握,猜都猜到,越大力气去摧毁东墙,带来后果越是糟糕。可是,她十分好奇,到底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因此,她不但没有把季潇牧警告式提醒放心里,反而想了个大胆主意出来。 事实上,这个房间既是陈列室也是制作室,用于制作铜器敲敲打打工具随处可见。秦驭雨直接拿了一把锤子和一个凿子来到东墙前,抬手就准备凿砖缝。秦驭雨想法很简单:使不出高强功力,那就直接把墙凿个洞出来! 秦驭雨没有乱凿,旁观时候她就知道,那块出现小光点砖是机关关键点。如果能把它凿开,一样能达到季潇牧装神弄鬼才达到结果。 可是,秦驭雨刚举起锤子,季潇牧一下就冲上来,把她手中工具抢了过去扔地上。“你疯了!还真敢动手!不要命了!”季潇牧又急又气地责备道。末了,季潇牧一把抓起秦驭雨手,把她拖到老爷爷身边,“站好了,看我怎么示范!” 季潇牧拿起一把锤子,用力朝那块被视为机关砖块扔去。锤子刚碰到墙面,整个东墙瞬间倒塌!不是一块砖一块砖往下掉,而是整面东墙齐刷刷地倒了下来!恐怖是,东墙轰然倒地后,它后面那堵墙上砖则一块接一块地迅速迎面飞来! 幸好,这个房间够大,东墙倒塌并没有砸到任何东西;也幸好,东墙倒塌瞬间,一道藤编网顶天立地出现秦驭雨等三人面前,飞来砖块全都被网一一挡住! 秦驭雨这回,可是真瞠目结舌了! “你不算笨,至少,你知道那块砖是打开墙缝关键。可是,你还是很蠢,因为,你没有想到,它同样是致命关键!这堵墙,就是为了专门对付你这种自以为是人才设计!”老爷爷气定神闲地数落着秦驭雨。 “好吧,我承认,这个设计够聪明!”秦驭雨很识时务地妥协道,“可是,你能跟我形容一下,如果是大力打墙面上,又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那么,墙面倒塌速度会!而且,后面飞来,不仅是砖块,还有从砖块中射出暗器!每块砖里面,至少有五种不同暗器!你认为,你所说那些人能逃过被墙砸,还能再同时逃过这些暗器吗?”季潇牧这回,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秦驭雨咽了咽口水,承认别人聪明已经是很艰难事了,还要再承认自己愚蠢,秦驭雨怎么都忍不了这个心。“那么,你能告诉我,就算之前那样打开了一个门缝,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后面不是还有一堵墙吗?” “如果你身体挤过前面一堵墙门缝,后面那堵墙是会自行打开!”季潇牧洋洋得意地说,“是不是很大开眼界啊?” “是很开眼界!可是,我还是没搞懂,你有什么好得意,这些东西又不是你设计!而且,就算知道这堵墙神奇,那又怎样?再闲得发慌,我也不不至于跑去什么密道闲逛!所以,对我来说……”秦驭雨原本想说“毫无意义”,可她偶一瞥发现老爷爷脸色十分不悦,赶紧改口说:“实是……大大地丰富了我想象!” 看到老爷爷脸色一下柔和起来,秦驭雨悄悄地舒了口气。说良心话,老爷爷设计十分精巧,也十分毒辣,秦驭雨真是大长见识,只是,她见不得季潇牧张狂罢了。“那个……墙倒了,就这么任房间敞开着?”秦驭雨环顾着满屋精致物件,好奇他们要怎么保护这些东西不被人拿走。 “早承认自己孤陋寡闻多好!”季潇牧不知何时触碰了机关,面前藤网一下就不见了,随之而来是“轰隆隆”声音。 秦驭雨吃惊地看到,南墙后面,竟然延伸出另一道墙。随后,那道延伸出来墙忽然像关门似一下旋转到倒塌东墙那儿,并严丝合缝地形成了一道墙面。 “这样话,这儿过夜,你就放心了吧?”季潇牧斜眼着秦驭雨,似笑非笑。 “过夜,我们为什么要这儿过夜?”秦驭雨完全反应不过来,神经倒是一下紧张起来:难道,这季潇牧还真想把自己怎样不成?</P></DIV> <TR> 第二十六章 赛鲁班 @$!6*&^*5*^%#6*@$5^%$#!@#$ “我好妹妹,你那眼睛能不能别只顾瞪我?刚刚整面墙倒下来,都不够你看清楚外面下大雨吗?”季潇牧无奈地摇着头,似乎对于被秦驭雨当成眼中钉很是悲哀。 秦驭雨扑到门边,拉开门才注意到,外面下雨,还真是不小。 “怎么?怕跟我一起过夜?”季潇牧悄无声息地站到秦驭雨身后,对着她耳语。 “下雨为什么就一定得这儿过夜?”秦驭雨不解。 “来时候,你没注意到吗?我们大门口唯一通道,是一座小桥,下雨时候,那座小桥是不能过人。”季潇牧回头,对老爷爷谄媚地笑笑,再回头继续跟秦驭雨解释:“那也是我师傅杰作!” “过了会怎样?难道,雨下个十天半月,你们就一直不出门?”秦驭雨想不出,老爷爷还会煞费苦心设计个折腾自个儿小桥来。 “过了怎样我也不知道,因为,还从来没人去试过。莫非,你想当这个先驱者?”季潇牧挑着眉梢,满脸戏弄。 “不当怎么办?难不成真这儿等雨停?”秦驭雨说着,真就冲进了雨里。 季潇牧眼疾手,一把拉住秦驭雨,生生把她从雨中给拽了回来。“那座桥下雨便会自行断开,连接开关,得是天明才能启动!”季潇牧气急败坏地说。 “哦,原来如此!看来,淋这几滴雨,还是挺值得!”秦驭雨用手捋捋额前头发,转身进了屋。留下季潇牧身后吹胡子瞪眼睛。 一夜倾盆大雨后,第二天一早,雨便只剩得毛毛细雨。季潇牧和秦驭雨戴了斗笠披了披风,骑上马儿来到小桥边。 果然,小桥是断开。 季潇牧并没有下马,而把马停断口处后,用马鞭狠狠地抽打正好断口末端围栏。几鞭之后,那断开桥板竟然从两头慢慢朝中间铺了开来,很,桥便通了。季潇牧双腿一夹,马儿就“得得得”地跑过了小桥。 “喂,我说,你师傅怎么喜欢发明一些毫无用处东西呢?就比如这桥,好好收起来干嘛?难道,还会有人去抢你那些宝贝不成?”秦驭雨照例坐季潇牧怀里,照例挑着季潇牧刺。 “我宝贝,哪有我师傅吸引力大?”季潇牧苦笑道,“总是有神通广大人寻到这里来请师傅去设计机关或是破除机关,师傅不过是想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这么说,你师傅还很出名俊鼻卦t甓岳弦男巳ぃ俅伪坏闳肌p>  “江湖人称‘赛鲁班’,你说我师傅够不够有名?”季潇牧很是引以为豪地说。 秦驭雨愣住了。她爹秦慕天曾经告诉过她,江湖中,但凡有名精巧机关,大都出自“赛鲁班”之手,就是有不经他手,也都是模仿他设计!秦驭雨没想到,如此绝顶智慧人,竟然跟父亲有如此微妙关系,难怪,每次父亲提起这个人,总是不免叹上几口气。 “你师傅……天生就没有双腿吗?”秦驭雨决定,回家路上,把自己想知道一切,全都弄个明白。 “你怎么又来了?”季潇牧语气显然很不耐烦,“如果你想了解男人,你后背就贴了一个年纪相当,别舍小取老这么标立异,好不好”季潇牧为了表示自己不满,甚至还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指桑骂槐地说:“好走路不走,往哪儿瞎撞呢?” “两百两!”秦驭雨忽然没头没脑地提议道。 一提到钱,季潇牧反应出奇地好:“每星期三百两,想知道什么,全告诉你!” “一言为定!”秦驭雨才不是对自己赌技有自信,而是对自己耍赖本事有信心,“先告诉我你师傅腿是怎么回事?” “被老太爷打断!” 季潇牧爽答案,让秦驭雨大吃一惊:“你是说……外祖父把你师傅腿给打断了?为什么?” “不知道,我很小认识师傅时候,他还是好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现这个样子了。”季潇牧不以为然地说。他心底,一直都以为师傅是被自己机关给算计了。 “那又是谁告诉你这些呢”秦驭雨越听越糊涂。 “我爹啊!三年前,我撞见我爹跟师傅一起,爹让我祖父那里保密,所以就告诉我了。”季潇牧得意地说,对于能掌握爹把柄,他十分开心。 “外祖父跟你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秦驭雨老觉得理不顺这里面关系。 “听说当年一起为先皇效力过,具体不知道。反正,他们彼此是敌人,所以我才不准你他面前提老太爷!” “这么说,你也是这几年才开始跟你师傅学艺?他既然跟老太爷不合,为什么跟你爹走得那么近?还愿意收你当徒弟?” “嘿嘿,我爹开口,他就同意了呗!”季潇牧话里,显然有某种不好意思提及东西。 秦驭雨哪会听不出来,当下便指出:“你爹不会为了让你有所寄托才开口吧?别告诉我,你以前就是把妓院赌场当成家那种人?” “哎哟,我好妹妹,你还真是冰雪聪明!”季潇牧一激动,从后面伸手捏了捏秦驭雨脸。 秦驭雨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去。季潇牧头一歪,虽然躲过了秦驭雨魔掌,却因用力过猛,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这一跤可跌得不轻,季潇牧脚怎都站不起来了。 秦驭雨一看季潇牧呲牙咧嘴痛苦样,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下马搀扶季潇牧。 “你要敢装疯卖傻,我马上就去告诉老太爷,你跟你师傅事!”秦驭雨虽然扶着季潇牧,但心底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哎哟!叫你姑奶奶行不行?要装也装不出这要死模样啊!”季潇牧把手搭秦驭雨肩上,身体整个份量都压了过去。 秦驭雨虽然个头不小,但毕竟是个身单力薄女孩子,哪里撑得住人高马大季潇牧?脚下一打滑,两个人竟然抱一起倒地上去了。</P></DIV> <TR> 第二十七章 巧遇 @$!6*&^*5*^%#6*@$5^%$#!@#$ “这大清早,两位就非要昭告天下,你们很兄妹情深吗?”一匹白马停两人身边,一张似笑非笑脸从马上探下来,半是嘲谑半是关心地问。 “颢王!救命啊!”季潇牧立马像看到救命稻草似大叫起来。 颢王随行几个小厮,赶紧下马来搀扶两人。 勉强站定后,季潇牧不忘对颢王行礼:“见过颢王!不知这大早,你怎么也会出现城门口?” “原本想昨儿下过大雨,今天去别院钓鱼是好……”颢王虽回答季潇牧,眼睛却一直盯着因为摔泥泞中而狼狈不堪秦驭雨,“如今本王改了主意了,送你们二位回季府,如何?” “哎哟,那可是求之不得!”季潇牧激动得大笑起来,“如若没有碰到颢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上马呢?我这妹妹,别说扶我上去,就是让她自个上去都难!” “驭雨姑娘不会骑马?这倒是很出乎本王想象。”颢王似乎对这个感兴趣。 “你没事很喜欢想象女人吗?”秦驭雨被颢王肆无忌惮目光盯得正烦,呛了颢王后,出其不意地冲他扮了鬼脸。 “哈哈哈……”颢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开了怀,“这样吧,你大表哥脚受伤了不能载你,不如就跟小王同骑一马,如何?” “不如何!姑娘我有脚,这都到城门口了,走走便到家,不劳颢王大驾了!你把这桂花似表哥给送回去就是!”秦驭雨说着,竟甩开胳膊大踏步走向城门。 “等等!”颢王两腿一夹,策马拦住秦驭雨,“为什么说你哥是桂花?” “碰碰便掉地上了,不是桂花是什么?”秦驭雨翻翻白眼,正想绕开颢王白马,却被颢王抬腿给挡住了。“上来!彻夜不归,没有我护送,季老太爷少不得板子给你吃!” “你怎么知道我们彻夜不归?”秦驭雨好奇地问。 颢王摇头笑笑:“季大少爷连个随从都不带,八成是去他师傅那里去了!而昨夜整夜下雨,他师傅门口小桥雨夜是根本不可能过得去,所以,你俩不是彻夜不归,还会是什么?”颢王眨巴眼睛,颇有几分得意。 秦驭雨哑然了,她没想到,颢王会对季潇牧一切都了如指掌。“放心,季家没人会注意到我不家!”秦驭雨转身朝马屁股那边绕了过去。 “是你没注意到人家注意你吧?不怕一万怕万一,真要有什么人知道你夜不归宿而向季老太爷告密,你说,季老太爷会不会一笑了之呢?”颢王也没有追,只是坐马上慢条斯理地问。 “当然不会!”季潇牧算是看明白了,这颢王,分明就想跟秦驭雨亲近,“不但不会,还会家法伺候!我们季家家法,轻则禁足书院,重则……”季潇牧说到这里,看秦驭雨脚步停止了,才没再扯着嗓子说话,“重则,可是要被罚打一百大板!还外加三天不准吃饭!” 季潇牧话刚落,就见秦驭雨扭头走到颢王马前,把手放早就伸那儿等着颢王手心里。颢王用力一拉,秦驭雨就坐到了颢王身后。对秦驭雨来说,打板子可不要紧,饿饭可是要命! 颢王冲季潇牧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用力抖抖缰绳,白马很就跑进了城门。秦驭雨猝不及防,只得伸手紧紧抓住颢王肩膀。 “揽住我腰,大家岂不都轻松些?”颢王显然被抓得发痛。 “再拢湎鼓愕难劬Γ 鼻卦t旯始贾厥p>  颢王牙一咬,心一横,说:“好了,你干脆直接把我射瞎便是!也好让我看看你下次还能再玩出什么要挟手段!” “瞎都瞎了,下次你还能看到什么?”秦驭雨一用力,指甲就抠颢王锁骨上。 颢王痛得扭了扭肩膀:“姑娘,手下留情哟!小王可是能帮你不少忙!” 颢王此言倒是提醒了秦驭雨。如果没有颢王当背后大旗,自己昨儿就已经挨板子了。秦驭雨想着,手便松了开来。 颢王轻松下来,也没敢再拿秦驭雨寻开心,而是突然关心起她们母女季府生活起来。“你跟你娘,住季府哪个院子?” “乐云轩!”秦驭雨答完,忽地觉得不可思议,“你对季家每个院子都很熟悉吗?” “那是当然!虽没有进过女眷们院子,但季府前前后后,我却是可以随便进出,哪个院子住了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颢王甚为得意地说。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想干什么?”秦驭雨忽然警惕起来,夜里碰到过那个莫名护院,秦驭雨脑海一闪而过:颢王,不会季府安插了什么秘密人员吧? “你以为我想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我是被逼!”颢王委屈完,忽然压低声音说:“季家那些小姐,个个都想嫁给我,那些夫人们,没事就请我去赏花看石头,我想不熟悉都不行啊!”颢王声音,充满了无奈。 秦驭雨“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堂堂颢王,若真不想去,季家人还能吃定你不是?”秦驭雨言下之意十分清楚:是颢王你自个儿好色罢了! “唉——”,颢王忽然叹了口气,“你刚到季家,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季老太爷跟皇爷爷曾经是八拜之交,两人约定好了,皇室成员每代至少要娶一个季家女儿当正房……” “你不会是皇室中唯一没有娶亲男人吧?”秦驭雨笑了起来,没想到潇洒自颢王,竟然也有被人掣肘事。 “太不幸了,正是如此!”颢王很是泄气,连马都懒得驾驭了,任由白马慢腾腾地大街上晃悠着。 “那就赶紧娶一个吧?季明婉就很不错呀!”秦驭雨一想到季明婉被自己弄污脸,突然就喷笑了:“娶她回去,你作画就不需要用笔了!” 颢王根本不知道秦驭雨跟季明婉发生过冲突,还当秦驭雨夸季明婉有才气,不由得再叹了口气:“看都看不对眼,哪还会有兴趣琴棋书画?” “对不对又有何妨?反正必须得娶一个,干脆两眼一抹黑,拎个回家便是!哪用得着这儿唉声叹气?再有看对眼,弄回家当小妾便是,就怕你眼睛看不过来,要不然,你想弄多少个回家,谁还管得着你?你说对吧?”秦驭雨说得激动,连晃颢王肩头好几下。 那颢王,虽还未娶妻,但对女人也绝非陌生。可像秦驭雨这般耳后说了这么多话,倒还没有过。早就心怀异样颢王,被秦驭雨连晃几下后,心竟莫名狂跳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因为,季府到了。</P></DIV> <TR> 第二十八章 谁是告密者? @$!6*&^*5*^%#6*@$5^%$#!@#$ 季府门口,季潇牧贴身小厮细儿正那里翘首企盼。一见到颢王跟秦驭雨,细儿立马愁眉苦脸上前行礼。 “细儿,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秦驭雨颢王搀扶下落了马,赶紧盘问细儿。 “表小姐,怎地只得你一人回来?大少爷呢?”细儿表情,清楚无误地写着:大祸临头! “迟些便到!”秦驭雨正说话间,忽然看到自己房里疏叶也跑了出来。 一见自家小姐,疏叶急得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表小姐,这如何是好啊……”疏叶怕是已经伤了一夜心,这一开口,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秦驭雨赶紧拍拍疏叶:“别急别急!慢慢说,是不是我娘出什么事了?”秦驭雨第一反应是:刺客终于是追进了季府,对母亲下毒手了! 那疏叶却只顾大哭发泄自个儿堆积已久紧张,根本说不出句完整话。 看秦驭雨急得跺脚后,转身冲进季府,颢王赶紧一把拉住。“如是你娘出了事,站这儿等你,怕就不是疏叶,而是那些夫人姨娘了!” 秦驭雨扭头看看颢王,后者给了她一个坚定表情:相信我,没错!秦驭雨这才轻松下来,取笑道:“看来,你对季府了解,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那么,还要不要我继续展示一下我对季府了解?比如说,想不想听听我说,季府里面,有什么正等着你?”颢王表情,自信到近乎幸灾乐祸。 “不会……真有板子等着我吧?”秦驭雨扭头看看细儿,再看看疏叶,两人一起对她狂点头。 秦驭雨吃了一惊,忙问:“老太爷真知道我夜不归宿了?” 细儿和疏叶,连头都不敢点了,只是傻呆呆地看着秦驭雨,眼里满满都是怜悯。 秦驭雨顿感火冒三丈:“知道我跟大少爷出去,就你们俩……” “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敢说!”细儿和疏叶赶紧分辩。 “不是你们,那还会有谁?守卫就算见过我出去,也不可能知道我晚上没回来……”秦驭雨眼光,细儿和疏叶脸上来回遛达,吓得两人拼命摇头。 “哎哟,这是耍哪门子威风啊?”季潇牧远远看到秦驭雨逼视两个奴仆,心中便已有数:有人给老太爷告密了! 细儿一见季潇牧,赶紧上前伺候他下马。可是,季潇牧并没有如往常般洒脱地下了马来把马鞭递给细儿,而是等颢王几个随从下马来搀扶后,才艰难地下了马。 “大少爷,你脚怎么了?伤了吗?怎么伤?伤得重不重……” “好了,现不是关心我脚时候!”季潇牧大声喝止了细儿神经质唠叨,“告诉我,老太爷怎么知道?” “细儿真不知道!”细儿瘪瘪嘴,眼泪汪汪。 “好了,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还跟刚捡回来一样,动不动就眼泪鼻涕一起流!”季潇牧吼了一声后,竟伸出袖子给细儿擦了眼泪鼻涕! “老太爷说要用家法了?”季潇牧声音,稍微软了些。细儿也不再哭哭啼啼,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老太爷已经让焦伯把家法搁大堂了!” “这老爷子,明明是个粗人出身,怎地学些酸里酸气幺蛾子……”季潇牧冲颢王笑笑,笑得很辛苦。他知道,如此大阵仗动用那家法,多半是为了惩罚秦驭雨。他可是经常不归家,老太爷早都熟视无睹。 “有我,放心吧!”颢王明白,季潇牧向自己求援,而且,颢王也明白,季潇牧所求援助,是针对秦驭雨。 秦驭雨没了解到两个男人间默契,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关,怕是很难过得去! “走吧,还愣着干嘛?该来,总归是要来,想也没用了1”颢王领头跨近了季府大门。 秦驭雨叹了口气,悲壮地跟了上去。 季潇牧则上了细儿准备好坐轿,被人抬着进了季府。 季家正堂上,季老太爷正满脸沉重地端坐着。而一旁季老夫人,则是满脸焦急。季老太爷身后季晨、季午、季夕,无一例外都是脸色凝重;季老夫人身后女人们,却表情各异。季月影自然是揪心那个,而大夫人季姜氏虽很紧张,却并不着急,毕竟要被责罚,不是她身上掉下肉;三夫人季姚氏,依然是神采奕奕,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季晨生了三个儿子张姨娘,却是惟恐天下不乱兴奋;二房夫人生病没来,两个同样只生了女儿孙姨娘和冯姨娘,表情同样冷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慵懒样子。 大堂正中,一块红色船桨似板子,被系上红布,备受尊崇地躺一张八仙桌上。 令季家长辈们惊奇是,率先走进大堂,竟然会是皇上亲弟弟颢王! 一见颢王,堂上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老太爷赶紧吩咐焦伯给颢王献座。 颢王还没坐下,秦驭雨就搀扶着季潇牧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原本准备大发雷霆老爷子,瞧见长孙受伤,立马先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伤了哪儿了?怎么伤?要紧吗?” “回祖父,孙儿不慎摔下了马,怕是伤了些筋骨!” 季潇牧故意夸张地挤眉弄眼,吓得老太爷老夫人一起大叫:赶紧去请大夫! “二老别太着急,本王已着令随从去请江太医了!”颢王声音不大,却一下稳住了二老心神。 奴仆们手忙脚乱地搀扶季潇牧坐下后,季老太爷忽然脸色一沉,对颢王说:“小人有件棘手家务要处理,能不能劳烦颢王……” “本王也无意理会你家事,只是,我怕这家事,跟我是有些关系。”颢王脸色,同样不轻松,似乎,还有些歉疚。当然,这是装出来。 “不知颢王何出此言?”季老太爷小心试探。 颢王清清嗓子后,竟然起身对季老太爷拱手道歉:“真是抱歉得很,都是因为本王贪玩,硬要大少爷和驭雨姑娘陪本王去别院钓鱼,误了大少爷和驭雨姑娘回府,还连累大少爷扭伤了脚,实愧疚得很!” 季老太爷哪敢领受,赶紧起身回礼:“颢王言重了!能得颢王赏识,是孙儿们福分!颢王还是请上座吧!” 颢王重坐下后,季老太爷果然没有再找季潇牧麻烦。可是,他却没有放过秦驭雨。</P></DIV> <TR> 第二十九章 结仇 @$!6*&^*5*^%#6*@$5^%$#!@#$ “驭雨,你跪下!”老太爷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威严。这还是秦驭雨第一次见老太爷这么严肃。 秦驭雨先看看了母亲季月影,见后者拼命努嘴示意她跪下,秦驭雨没再坚持,大大方方跪了下去。跪下后,却并不垂头丧气,反而很是镇定自若,一双大眼睛,精灵般地看着老太爷。 “驭雨啊!”老太爷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呀!到季府不过两三日,就搞得成天鸡飞狗跳。之前事,外祖父我都当你是小孩子顽劣,也念你母亲情分上,没有责罚你。可现如今倒好,你竟然敢夜不归宿了!”季老太爷说到这里,怒火终于冒了出来,“即便是因为颢王相约,但你心底里,有没有意识过,你是季家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外夜宿?” 颢王本想出声相助,但季老太爷说得如此中肯,颢王一下也找不到插嘴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季老太爷起身,亲手拿起了那块象征神圣家法红色板子。 季老太爷拿了板子,走到秦驭雨面前,却没有叫秦驭雨趴下,而是自个儿横趴了秦驭雨面前! 大堂上一片惊呼! “焦伯,你来!”季老太爷命令焦伯拿起板子,朝他身上打上三板。“我季忱教子不严,才令到外孙女敢如此肆无忌惮夜不归宿,先自罚三板!” 焦伯手拿板子,哪敢往下打呀,傻傻地看向季家三个儿子。 那三个儿子十分清楚季老太爷是要么不言,要么言出必行,所以,虽然也很想劝,却全都不敢出声。 “是孙儿考虑不周,不该带驭雨妹妹外留宿,孙儿愿替祖父受这三板!”季潇牧一见事情僵住,只好使出苦肉计,瘸着个腿就要往地上趴。 三夫人季姚氏箭一样从老夫人身后射了出来,扑季潇牧身上:“你是想两条腿都瘸了是不是?”季姚氏拼命把儿子拽回椅子上。 “娘,都是我错,你就由得我受罚吧!”季潇牧誓将苦肉计进行到底,用力想要挣脱季姚氏。 “好了!”秦驭雨忽然大叫一声,屋内一下安静下来。“外祖父,您老原本准备罚我多少板子来着?”秦驭雨低头看着还趴自己面前季老太爷。 “念你初犯,且又是应了颢王邀约,所以……罚你五板,以示惩戒便可!”季老太爷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犹豫。似乎有什么建议要给秦驭雨,却不方便说出来。 可惜,季老太爷离秦驭雨太近,这丝犹豫,没能逃过她眼睛。 “好吧,连同外祖父三板,驭雨我今日就痛受罚八下!”秦驭雨话音一落,季老夫人和季月影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八板,是息事宁人,又不伤挨板子人。 “不过……”秦驭雨话锋一转,堂上刚舒了口气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倒是那些刚才失望了人,却忽然兴奋起来了。“我希望外祖父亲自主持家法,驭雨才能铭刻心!”秦驭雨说完,竟趴来跟季老太爷对望起来。 季老太爷心底暗自好笑:好个诡计多端外孙女!仅凭一个瞬间眼神,竟然就捕捉到了自己真实意思,还敢顺势将自己军! 季老太爷焦伯搀扶下,很站了起来。他拿起焦伯递上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而每放一下,季老太爷都要故意做出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样子。因此,八下之后,挨板子秦驭雨倒是毫发未损,而打板子季老太爷则累得气喘吁吁。 颢王离得近,这祖孙二人心有灵犀戏码,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秦驭雨那边挨板子,他这边竟抿嘴笑了起来。 季潇牧只看得到背影,没能体会到那祖孙默契,因此,季老太爷板子每落一次,他就揪心一回。 终于,体罚结束了,御医也来了。没一会儿,大堂上竟然只剩得颢王和秦驭雨二人。因为颢王说要抚慰驭雨姑娘,季家人该干嘛都干嘛去了。 “好了,人都走光了,也不用再演戏了,赶紧起来吧!”颢王起身走到还趴地上秦驭雨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对望。看秦驭雨闭上眼睛半天没动静,颢王只好用手指戳了戳她头。“喂,睡着了?” “深仇大恨未报,怎么睡得着?”秦驭雨忽然睁眼,吓了颢王一跳。因为,秦驭雨根本就是怒目圆睁! “你仇恨对象……不会是我吧?”颢王心虚地跳了起来,连退几步。 “本姑娘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可是看得真真,你是本姑娘救命恩人!”秦驭雨说着,忽然蹦了起来,对着颢王拱手相谢。 “那……你恨是谁呀?季潇牧?他可是腿都瘸了,想必已经遭了报应了,你还不能放过他?”颢王心有余悸,仍然不敢靠近秦驭雨。 “季潇牧仇,我自然会等他腿好了再算!当务之急,我要找到那个告密者,把她碎尸万段!”秦驭雨咬牙切齿地说,甚至还做了一个把东西捏碎动作加以配合。 “啧啧啧……”颢王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是毒妇人心哪!说来听听,你仇人,有目标人物了没有?” “当然有!”秦驭雨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报仇前,我必须要征求你意愿。你是愿意她被打耳光呢,还是被灌辣椒水?” “等等!你说那个仇人,跟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表态?”颢王可不是糊涂人。 “因为这个人,搞不好将来就是你枕边人!”秦驭雨神秘地笑笑。 颢王沉默着,努力想象是季家那个小姐要遭殃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冤枉人?”颢王提醒道。想来想去,颢王也想不出那些他面前乖巧得跟小兔子一般季家小姐们,谁会这么喜欢无事生非? “废话!你当本姑娘是朝廷昏官啊!没有真凭实据,本姑娘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秦驭雨眯着个眼,眼里全是季明婉幸灾乐祸笑容。</P></DIV> <TR> 第三十章 求证 @$!6*&^*5*^%#6*@$5^%$#!@#$ 为了查出谁是告密者,秦驭雨先去问了母亲季月影。 “娘,女儿昨夜未归,你受惊吓了吧?”秦驭雨乖巧地盘坐母亲脚边,把头放娘腿上,娇声问道。当然,撒娇不是她专长,安慰娘亲也不是她目,只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需要营造一个适合她问出所有事情真相氛围。 季月影用手捋捋女儿头发,柔声说道:“娘知道你是个有分寸孩子,惊吓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知道,季府外,很多人想要我们母女命……” “那……娘担心,让外祖母替你分担了吗?你知道,女儿我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秦驭雨下意识地把话题往自己想要方向引。 季月影沉浸女儿营造母慈子孝温馨氛围里,压根没想到女儿是试探自己。“娘也怕自己娘胡思乱想啊,所以,也没敢跟你外祖母说。” 秦驭雨满意地点点头,排除母亲无意中泄密可能后,她几乎可以断定,就是有人背后故意刁难她,想要她被老太爷责罚。 “外祖父这次,怎地这般生气,前几日驭雨捣蛋,他老人家也都轻描淡写地放过我了呀?”秦驭雨依然是问得轻言细语,慢条斯理。 “你外祖父,想要做给郡主看呐!”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驭雨愣了愣,猛地抬头看着母亲:“郡主?什么郡主?我晚上回不回家睡觉,碍着这个郡主了吗?”激动之下,秦驭雨也懒得再营造气氛,索性变回咄咄逼人样子。 季月影叹了口气,捧起女儿脸轻轻抚摸着,然后把郡主肖待晴跟季家渊源说了一遍。 “哦,敢情是二舅父亲家闺女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找我茬,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就招惹上她了呢?”秦驭雨哪里知道,自己跟季潇牧打打闹闹出大门时候,会被郡主肖待晴看了个一清二楚呢?而且,这个肖郡主,对季潇牧又偏偏情有独钟呢? “倒不是郡主要对你怎样,只是,当时你外祖父听说你夜不归宿时候,郡主正好也一旁罢了。”季月影拍拍女儿脸,很是怜*。 “谁?告诉外祖父我没回来人,是谁?”秦驭雨忽地一下站起来,气愤难当地问。 “别管是谁,总之你夜不归宿是事实,当着郡主,你外祖父怎么也要做些事情,要不然,你二姐芳菲肖家那边是会受人非议。”季月影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山高水远,我怎么就碍着芳菲姐了呢?”秦驭雨虽然从小听母亲说过不少大户人家规矩,但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纠缠关系,还是让她听得莫名其妙。 “你想啊,那肖家,虽也跟你外祖父是拜把子兄弟关系,但人家毕竟是王府,讲究比我们季府多,如果知道季家这边随便允许女儿家外留宿,肖家人,是会轻看你芳菲姐!本来,你芳菲姐嫁入肖家多年,连一男半女也没给肖家生过,日子本就只剩得表面风光……”季月影再次叹了口气。 “好了,娘,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做出让你,让季家人为难事情,你放心好了!”秦驭雨伸手搂住母亲肩头,轻抚着。而心底里,秦驭雨想却是:那个挨千刀大嘴巴,看我不把你找出来踩个稀巴烂,我就不姓秦! 秦驭雨求证第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府德高望重主人,她外祖父,季国公,季忱。秦驭雨觉得,与其拐弯抹角弄去些扰人思绪真假消息,倒不如直截了当询问季老太爷。虽然,季老太爷是不可能被套话人,但秦驭雨还是想要努力一把。 所以,当季忱一个人书房闭目养神时候,焦伯进来禀报,说是外孙女秦驭雨想要来当面聆听外祖父教诲。 季忱是谁?跟着先皇打下江山人,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人心思猜不透?那桀骜不驯外孙女竟然会送上门来给自己教训,打死季府全部人,季忱都不会相信。“让她进来吧!”季忱诡秘地笑笑,他倒要看看,这外孙女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见过外祖父!”秦驭雨温文尔雅地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低眉顺眼地垂着手,不再言语。十足做错事等着被数落乖巧模样。 季忱看眼里,笑心里:小样,看你能装多久! “嗯哼,”季忱清了清嗓子,鹰般尖锐目光落秦驭雨身上,“真心知错了?” “是,还请外祖父多多教诲!”秦驭雨依然低着个头。 “抬起头来说话吧!”季忱嘴角,现出一丝微笑。 “是!”秦驭雨应着,抬头直愣愣地看向季忱,“让外祖父忧心了,驭雨十分不安!” “知道自己让人忧心,就安静些,别再弄出什么动静了!知道没有?”季忱口气虽然威严,眉眼中却分明是喜*。季家孙女们,虽然个个都算得乖巧伶俐,但像秦驭雨这般灵气中透着大气,大气中带着霸气,却是没有。季忱不得不另眼相看。 “驭雨知道了!下次,一定不弄出动静给人发现!”这不是秦驭雨失言,而是她故意试探老太爷底线。 果然,老太爷听后哈哈大笑,却没责怪于她。 于是,秦驭雨得寸进尺:“又或者,即便弄出动静,也不能让那喜欢张扬人发现,不知驭雨说得对吗?” 老太爷笑得欢了。如此明目张胆地耍滑头,季老太爷还是第一次见。 一看季老太爷笑得如此开心,秦驭雨觉得是时候直奔主题了,于是,她抿嘴一笑,眨巴一下眼,问:“那么,能不能请外祖父给提个醒,谁人是外孙女需要避忌?” 季忱这下倒是没笑了,他斟酌,要如何回答,才能很好地起到告诫秦驭雨作用。沉思片刻后,季忱并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任何人名字,而是含蓄地教训道:“你初来季府,没有弄清每个人秉性之前,是不可以跟人随便起纷争,知道吗?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当是外祖父送给你见面礼吧!” 秦驭雨一听,立马心里有数了:跟她起过纷争,就只有季明婉和季清婉,而其中,冲突厉害,当数季明婉!</P></DIV> <TR> 第三十一章 秘密 @$!6*&^*5*^%#6*@$5^%$#!@#$ 确定是季明婉告密后,秦驭雨并没有急于冲去打砸闹事,而是一个人躺披霞园假山群里,仔细酝酿。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不但隐秘,还很惬意。不知谁这儿安放了躺椅,四面以及头顶假山,让这儿不但成了一个阴凉避暑胜地,也成了一个冥思苦想好境地。 躺着躺着,秦驭雨不但躺出了好主意,也体会出了此地意:这里,还是一个窥听他人秘密绝妙之地! 秦驭雨躺地方下面,是一处四面通透假山亭,也是披霞园一处交通要道,四面路过此地人,若这儿碰了头,都会停下脚步闲话几句。 季明婉和季老夫人侄孙陆喻说话之前,秦驭雨觉得自己听到,真都是些鸡毛蒜皮废话。 “哎哟!”陆喻惊叫一声后,紧接着是慌乱道歉:“表哥无心冲撞,伤着明婉妹妹了吗?”显然,陆喻又是一头瞎撞进了假山亭。 “不碍事,只是些许酸痛,明儿就会好!”季明婉声音之温柔,让偷听秦驭雨龇牙咧嘴起来:奶奶,真他妈比我还会装! “那……明婉表妹好走!”陆喻显然很不愿跟季明婉多呆。 “等等……”季明婉慌忙叫住,“金铃,你到前头去等着!”十分明显,季明婉支走五大三粗丫头,肯定有什么奇怪话要跟陆喻说。 金铃重重脚步声之后,是陆喻怯懦声音:“明婉妹妹,有话到我书房去说吧……” “你那书房,整日都有表哥和敛风表哥赖那儿,间或大哥也会出现,你叫我如何好说?”季明婉声音,又是无奈又是嗔怪。 “都是亲戚,我能听得,他们也听得,不是吗?”陆喻开始搪塞了。 “喻表哥!”季明婉很是恨铁不成钢,“明婉心意,你到底要回避到什么时候?”季明婉终于爆发了。 秦驭雨激动地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嚣张跋扈季明婉,竟然单恋呆头呆脑酸夫子陆喻!哈,眼光真是别致! “陆喻不过是家败后流落季府无用之人,实不配明婉表妹如此错*,明婉表妹还是把心意交付给彼此般配人吧!”陆喻话音一落,秦驭雨立马听到他离开脚步声,走得之急,根本就是逃命。 “哼!早晚把你收入囊中!”季明婉跺脚嘟囔后,很也离开了。 一片寂静后,秦驭雨咧嘴笑了。 陆喻书房里,大舅母季姜氏侄子姜以及三舅母季姚氏外甥程敛风果然都。 一见秦驭雨不经敲门就径直撞入,陆喻、姜和程敛风惊得直挺挺站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干什么见不得人事吗?怎么表情都这么惊悚?”秦驭雨踱步走到案台前,信手拿起桌上摊开册子看了起来。 姜赶紧抢过册子,抱怀里:“这是三叔交待我们要学账本,外人可不能随便乱瞧!” 秦驭雨回头瞪了姜一眼,不屑地问:“不知本姑娘跟你,谁比较外一些呢?”秦驭雨意思很明显:虽然都不姓季,但起码我还有一半季家人血统,你姜算哪门子葱? 姜被秦驭雨瞪得发毛,只好息事宁人:“小生一时嘴,没注意措辞,还请表姑娘别往心里去!” “看你会说我们人话份上,表姑娘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秦驭雨知道,姜终怕,还是自己身后那面大旗:颢王。 “不知表姑娘光临此地,有何指教?”陆喻表情,清楚写着:有话说,说完走! “关于借衣服事……”秦驭雨故意说得慢腾腾,并不时用挑逗眼光扫上陆喻两眼。 陆喻脑子里,被秦驭雨薄幸场景不请自来。他用力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们到屋外说吧,别影响他们二人学做账本!”陆喻急急地拉开门,等候着。 秦驭雨得意地走出房门,跟着陆喻来到一僻静处。 “表姑娘有什么事,请说吧!”陆喻一副被人牵制而心不甘情不愿模样。 “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本姑娘是来借衣服,你把本姑娘带到这么私密地方,到底想干什么?”秦驭雨倒打一钉耙,“虽然你是本姑娘人了,但毕竟大家还没有经过媒妁之言,你怎么可以……” 陆喻慌了,赶紧打断:“表姑娘!天地良心,陆喻绝无非分之想……” “没有好!”秦驭雨心中偷笑,她要就是陆喻自己把话题扯到这里,“永远记住,你是本姑娘人,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本姑娘一人!记住了吗?”秦驭雨跟个悍妇似警告陆喻。她要提前做个准备,万一她那计划不成功,也能堵住陆喻幡然醒悟而*上季明婉危险之举。 陆喻傻掉了,秦驭雨没头没脑这么一说,他还当季明婉跟秦驭雨透露了什么心声,心里实恼怒得很。 “别傻站着,去拿衣服借给我呀!”秦驭雨两眼一,“还等着我再非礼你吗?” 陆喻顿时羞红了脸,转身冲向自己房间,并很拿了一件自己衣服出来,头也不敢抬地递给秦驭雨,然后,一溜烟跑回了书房。 作弄了陆喻,秦驭雨并没有半点歉疚,反而还是舒坦,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感觉。 拿着陆喻衣服,秦驭雨并没有着急把自己打扮成男人,而是先回到“乐云轩”,找到疏叶,对她耳提面命一番。待疏叶离开之后,秦驭雨才开始换上陆喻衣服。只是,这次她并不仅仅扮男人,而是干脆易容成陆喻! 拉开“乐云轩”门,确定四下无人后,秦驭雨装扮陆喻步走了出来,然后,径直去了大舅父“留绿园”。这里,也是季清婉,季明婉居住地。 季明婉听丫头金铃来报,说是陆喻少爷“留绿园”外等她,马上又惊又喜地冲了出来。待看清门口站,真就是刚刚还对自己冷若冰霜陆喻时,季明婉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持,差点就扑将上去。 到底,季明婉是季府长大女孩子,关键时刻,还是守住了女人矜持。她按捺住狂喜,盈盈向“陆喻”走去。</P></DIV> <TR> 第三十二章 以牙还牙 @$!6*&^*5*^%#6*@$5^%$#!@#$ “见过喻表哥,不知唤妹妹来,有何指教?”季明婉动作虽然还算有礼,但她眼神却暴露了她贪婪心思:巴不得一口吞下陆喻! “此地说话不便,明婉妹妹请随我来!”秦驭雨努力把自己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季明婉见到陆喻来找自己,还道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激动得哪里还有辨别能力?不要说秦驭雨源自父亲高超易容术。 秦驭雨把季明婉带到披霞园那处假山亭中,却什么都不说地站那儿。因为,她很清楚,待会儿,会有几个专门请来看客,她要算计好时间,别让看客们错过好戏。虽然,这些看客是因为疏叶“故意说漏嘴”,想要来看秦驭雨跟季明婉掐架。 “说呀?怎么叫了人来,却一句话也不说?”季明婉开始发急,还当陆喻是要来跟自己决绝,顿感心慌意乱。再看陆喻只留个后背给自己,继续沉默着。季明婉便不顾一切冲过去,紧紧抱住陆喻。 秦驭雨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季明婉竟然为*疯狂到这般不顾礼仪廉耻地步!明明知道这是交通要道,竟然敢这么主动地扑一个男人背上! 但秦驭雨却不能随便动,只能任由季明婉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环腰抱住。 终于,秦驭雨听到了预料中惊呼声,这才反身一把推开季明婉,掉头就跑。差点撞上发出惊叫声郡主和季如菲后,她又折返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这回,她又差点撞上气急败坏老太爷。当然,这一切,完全按照她之前设想进行着,她目就是要让郡主和季老太爷都看清楚她就是陆喻。后,她绕过老太爷,迅速地跑了开去。并就近找了个房间,把陆喻衣服脱下来藏起。很,她又以秦驭雨面貌出现披霞园。 刚进披霞园,秦驭雨就碰到了气冲冲季老太爷,而老太爷身后,是端庄贵气郡主肖待雪,郡主身旁,是低眉顺眼季如菲,后,才是垂头丧气季明婉。 “见过外祖父!”秦驭雨还是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给季老太爷行礼。 “嗯,”季老太爷勉强应了一声,指着身后郡主说:“还不赶紧给郡主行礼!”末了,季太爷对郡主说:“她也算是如菲表妹!” “驭雨给郡主请安!见过如菲表姐!”秦驭雨十分礼貌周全。 那郡主肖待情,是见过秦驭雨跟季潇牧亲热情景,虽然心中嫉恨,表面却丝毫看不出,她浅笑盈盈地望着秦驭雨,要多善意就有多善意。 “不知各位这是要去哪里?驭雨可以跟去吗?”秦驭雨明知故问。 季老太爷“不行”两字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出,就听到郡主说:“好啊,多个人给明婉表妹求情,也是好!” 这倒出乎秦驭雨预料了。她原先预计,不会有人请自己去看季明婉受罚,她甚至连躲起来欣赏地方都已经找好了。 “走吧!”老太爷冷冰冰地说,虽然处罚孙女伤风败俗事能越少人知道越好,但郡主开了口,老太爷也不便反对。 一行人沉默不语来到了季老太爷书房。很显然,老太爷想可能低调。 大家刚到没一会儿,陆喻也被找来了。一见屋里众人都紧绷着脸,当然,除了秦驭雨,陆喻心里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天上掉死耗子,砸中自己了吧? “跪下!”老太爷威严怒吼之后,季明婉乖乖地跪了地上。一看陆喻还傻呆呆东张西望,季明婉竟然还伸手去拽陆喻衣角,示意他也跪下。 “我也要跪吗?”陆喻莫名地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冷哼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你要不要跪?” “可是……”陆喻正想分辩,季明婉那个急脾气傻妮子竟然自己摊牌了:“喻表哥,既然祖父都亲眼目睹了,你就干脆应允了表妹吧!要不然,表妹这清白可就毁了呀!今后,还怎么做人呀!”季明婉是指望干脆把生米煮成熟饭,逼陆喻就范。 可那陆喻呆如木鸡片刻后,不问前因,也不问后果,忽然就语出惊人:“可是……可是……我已经是驭雨表妹人了呀!” “什么?你再说一遍!”看季老太爷那模样,差不多是想用头撞墙了。 “回姑爷爷,喻儿跟驭雨表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 秦驭雨活到十五岁,第一次了解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滋味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拎住陆喻衣领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肌肤之亲?” “不就是……表姑娘对小生那样吗?”陆喻眼神,写满了无辜。 “你……你到底对喻表哥做过什么了?”季明婉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伸手就抓秦驭雨头发。没想到,陆喻眼疾手,趁势搂住秦驭雨就闪。 完了!完了!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秦驭雨从来没有这么悲哀过。 一看陆喻竟然偏帮秦驭雨,季明婉彻底疯了,抓起老太爷心*花瓶就朝秦驭雨扔去! 因为想要低调,屋内一个奴仆都没有,季老太爷即便想要制止,也是有心无力。 “哐当”一声后,花瓶砸中了书架,书架上古董摆件稀里哗啦掉了不少地上。屋外守候焦伯,等不及老太爷叫唤,径直探了个头进来问:“老太爷,要小人先收拾收拾吗?” “闭嘴!没叫你出声就老实呆外面!”季老太爷把所有怨气发泄给了焦伯。焦伯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一见自己肇事了,季明婉倒是安静不少。 “闹够了吗?”季老太爷自己都觉得是奇迹,竟然没被气死!一扭头,季老太爷对坐身边郡主说:“抱歉,让郡主受惊了!本想让郡主见证一下季家家规严厉,却不想让郡主笑话了!” “明婉妹妹是性情中人,我倒很是喜欢她这份纯真!还望老太爷念其人小不懂事,网开一面!”肖待晴声音,十分淡定,刚才混乱,对她没有一丝影响。 “既然郡主如是说,老夫自然也不能固执,今儿就打她手心,让她记住,不是想要什么东西就能随便动手!”季老太爷瞪了一眼季明婉。季明婉就乖乖走上前,摊开双手,任老太爷处罚。</P></DIV> <TR> 第三十三章 婚约 @$!6*&^*5*^%#6*@$5^%$#!@#$ 季老太爷也不手软,拿起戒尺就狠狠劈了几下,直痛得季明婉撕心裂肺狂叫。 “不好意思,郡主,老夫想要好好弄清一下孙儿们为何要故意胡说八道,能否请郡主……”做完样子给郡主看,那“肌肤之亲”家丑,可是再不能让郡主见证了。季老太爷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并顺便欲盖弥彰地先遮掩了一下。 “如菲妹妹,你不是说要跟我讨教画鱼诀窍吗?姐姐现教你好不好?”郡主识趣地起身,对身后沉默寡言季如菲说。 季如菲赶紧给老太爷告辞,紧随郡主出了书房。 待房内只有老太爷,秦驭雨、陆喻还有季明婉时候,老太爷气得用戒尺直接抽了一下桌子。“你们……你们三个,到底是个什么混乱关系,现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我完全是被利用关系!”秦驭雨抢先喊冤,“喻表哥分明是把我当盾牌……” “绝对没有!喻儿句句属实,请姑爷爷明鉴!”陆喻急了,赶紧分辩。 “明明是你不想被某人骚扰,故意拖我下水,企图混淆视听……” 秦驭雨话还没说完,那边季明婉不乐意了:“喂喂喂!有没有家教?少这儿某人某人!”季明婉翻了翻白眼,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有爹生没爹教!” 秦驭雨瞬间就火大了,回敬道:“你这有爹教可真是非同凡响!明明男人不喜欢,还脸不要命不要地倒贴上去……” “都给我住口!”季老太爷大吼一声后,屋内顿时寂静无声。“这么说来,是明婉中意喻儿,而喻儿为了让明婉死心,谎称自己跟驭雨有亲密关系,我说对了吗?” “对对对!外祖父可真是机智过人!真让外孙女我佩服!”秦驭雨赶紧恭维。 “不对!明明是我跟喻表哥情投意合,驭雨这死妮子想要从中破坏!”季明婉被季老太爷说出事实给气昏了头,竟然口不择言,老太爷面前骂起人来。自知说错话她,赶紧掌了自己一嘴巴,“明婉慌乱中失言,还望祖父谅解!明婉所说,可都是肺腑之言!” “那是你肺腑,怕不是喻儿吧?”季老太爷认定事实,哪会轻易改,“喻儿,你来说,你肺腑里,是驭雨还是明婉?既然闹到如此地步,你就实话实说,你爹娘不了,就由姑爷爷替他们做主,帮你订下婚约,如何?” 陆喻一听,立马慌了。他之所以此时说出这些话,本就是利用驭雨来吓退季明婉,看老爷子要玩真格了,他怎么能不急?季明婉不是自己意中人,固然不能娶;可那秦驭雨,全无半分女儿家矜持,是娶不得。“喻儿家父去世不过半年,娶亲之事,必须要等三年守孝期过了才能提及。”陆喻自认找到了好下台阶。 却不料,季老太爷本是个武夫出身,事关季家两个女孩子名声,那些个繁文缛节他也只能半守半违。“既然如此,那就先定下婚约,守孝期满再做迎娶也不迟!”季老太爷觉得,这已经是皆大欢喜处理方式了。 “不行!” 令季老太爷莫名是,这话,竟然同时出自三个孙儿之辈! “一个一个说!明婉,你先来!”毕竟是嫡亲孙女,而且是自己身边看着长大,季老太爷骨子里还是偏*些。 “民间是有冲喜之说,反正早晚是一家人,干脆直接成亲不好?”季明婉是想嫁给陆喻想疯了,她笃定自己会被陆喻选中。 季老太爷没有表态,但心里忍不住暗骂孙女愚蠢,提个馊主意吓跑心上人。“驭雨,你又为何说不行呢?”季老太爷问。 “当然不行!既然是守孝期,当然是连婚约也不能订立,否则,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人!”秦驭雨说着说着,忽地就眼泪汪汪起来。她可不是装,她是真想要给自己不久前过世爹守孝。当然,也是为了阻止被陆喻点中。那个酸夫子,谁知道他会不会犯神经,用婚约来报复自己对他薄幸呢?秦驭雨不得不使出苦肉计,未雨绸缪。 陆喻愣住了,从来都只见过秦驭雨胆大妄为一面,何曾想过,这样豪放不羁女孩子,欲哭无泪样子也可以让人如此……心动? 季老太爷没有再说话。虽然他对掳走他宝贝女儿秦慕天恨之入骨,但是,人走为大,他也不可能阻止秦驭雨为父守孝。 “哭什么哭,喻表哥又没说要娶你,你少自作多情!”季明婉眼睁睁看着陆喻望向秦驭雨眼里生出许多怜*,顿觉心乱如麻,仿佛手中风筝断线飞走般失落。 “唉——”季老太爷叹了口气,他可是看明白了,季明婉是挖空心思想嫁陆喻,而陆喻却无半点意思。因而,他也无心再问陆喻是如何选择了。“既然只是兄妹间玩笑话,我也就只责不罚了,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今后说话做事,可得注意分寸,明白了吗?” 秦驭雨一听又平安逃过一劫,赶紧点头称是。陆喻本来是个规矩孩子,当然也只有点头份。而那季明婉,因为没有讨到陆喻跟自己婚约,却还有些不满意,撅着嘴巴,半晌不愿说话。 “今儿事,不都是你先惹出来吗?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服吗?”季老太爷瞪了一眼季明婉。 “是,我不服!”季明婉一狠心,大声叫嚣起来,“孙女怀疑,今儿之事,都是驭雨这……”季明婉顿了一下,生生吞下“死妮子”三个字后,才接着说:“都是她故意报复!”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秦驭雨假装糊涂。 “因为……因为你夜不归宿事情是我说给祖父听,所以你就故意设局,想要陷害我!祖父大人,这种处心积虑小人,可不能季府久留啊!”季明婉哭哭啼啼地哀求起来,“她不过才来几日,便搞得季府如此混乱,如再呆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呀!我们姐妹,可都是知书达礼人,断不能跟这种野孩子多相处呀!旁人会连我们也一起嫌弃,这从今往后,我们季府女孩子怕是想嫁个好人家都难啊!”</P></DIV> <TR> 第三十四章 离家出走 @$!6*&^*5*^%#6*@$5^%$#!@#$ 秦驭雨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季老太爷。季明婉如何怂恿不重要,重要,这季府一家之主如何定夺。 季老太爷长久沉默,让秦驭雨悲从中来:看来,连老太爷也都嫌隙自己!虽然没有期盼过被老太爷喜欢,但如此当面不喜欢,还是击碎了秦驭雨十五岁不太坚强女儿心。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季明婉,再仇恨地看了一眼季老太爷,然后头也不回地自个儿跑了出去。 陆喻几乎没有迟疑,匆忙给老太爷行个礼后,紧跟着也追了出去。 季明婉刚开口叫了陆喻名字,便被老太爷给喝止了。“你对你驭雨妹妹,除了讨厌,真就没有一点同情吗?”季老太爷自知伤了外孙女,心里歉疚之外,也有些不自觉地想要找人替罪意思。 季明婉呆住了,老太爷从来不会用如此酸楚语气跟小辈说话。 “季府是你家,也是你驭雨妹妹家,你好生记住这个!出去吧!”季老太爷说完,双目紧闭,似乎累得不行。 季明婉不敢再出声,悄悄地退了出去。 话说秦驭雨这一跑,竟然直接冲出了季府大门。头脑混乱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连老太爷都不愿意自己住这里,我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留这里讨人嫌? 这秦驭雨自小跟父母隐居山林,用心奔跑起来,哪是养尊处优陆喻能随便追上? 当陆喻终于捉住秦驭雨时候,竟然离季府有些距离了。 “好了,有气撒我身上吧,这横冲直闯完全没点女人样,让旁人笑话……”陆喻上气不接下气时,依然不忘教条。 秦驭雨可不想跟他客气,奋力甩开陆喻手后,秦驭雨厉声指责起来:“枉你读了那许多圣贤书,竟然信口开河冤枉一个女子跟你……你再是讨厌季明婉,也该用你所尊崇礼仪之道去回绝,你这一边玷污我名节,另一边又侮辱季明婉对你一片真情,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还是,你根本就当女人是尘土,可以随便践踏?” 陆喻听得有些震动,虽然他自知利用了秦驭雨有些过份,但真是没有半分对季明婉抱歉。而且,他也没有意识到,他自保行为,不但同时伤了两个女孩子,也让自己落下了轻视女人嫌疑。 两人默默瞪视了半晌,陆喻才重重地出了口粗气,十分郑重解释道:“我没有丝毫看不起女人!只是,我急于拒绝明婉表妹,考虑不够周详,让表姑娘和明婉表妹都为难了,我真很抱歉!” “你抱歉我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秦驭雨说完,扭头又走。 陆喻赶紧伸手去抓秦驭雨胳膊。可是,刚触摸到秦驭雨衣服,陆喻自觉有违规矩,便干脆跳到秦驭雨面前,伸手拦住她去路。“要回去就一起回去!”陆喻表情,十分坚定。 “你没搞懂吗?季府没人欢迎我回去!”秦驭雨哀伤起来,也不管陆喻是否拦着,径直往前冲。 陆喻步步后退,拦着手却没有缩回:“这季府外面就有人欢迎你吗?” “外面人欢不欢迎我不乎!”秦驭雨继续前行。 陆喻却没继续后退,结果,两人几乎撞了一起。“那你为何要乎老太爷?你就把他当作这外面人,不行吗?” 看秦驭雨愣着,半天不说一句话,陆喻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要挑拨你跟老太爷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用让自己开心方式去思考问题。季府,你是不可能离开,不是吗?你娘那里,你还能去哪儿?即便你有好去处,你就真不担心你娘吗?你以为,你把你娘一个人留季府,她会开心吗?老太爷老夫人,你娘或许会被他们呵护得很好,可万一……两个老人家不了,你以为,那些夫人姨娘会善待孤苦伶仃你娘吗?”陆喻知道,季月影就是秦驭雨牵绊,所以一直利用季月影当说服秦驭雨好理由。 “如果……有你说那一天,我会把我娘接走!”秦驭雨闷闷地回答。可即便如此说了,她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接到哪里去?有地方去,你们母女也不会来投奔季府了,不是吗?”陆喻一针见血地指出秦驭雨糊涂之处。 “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做?”秦驭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女儿家无助。 “回去,跟我回去,该胡闹继续胡闹,该开心继续开心,就只能这么做!”陆喻终于放下了拦着手臂,他知道,秦驭雨委屈虽然还,但显然比刚才清醒些了,应该是不会再横冲直撞了。 “只你一个无依无靠季府,怕是寂寞了吧?多得我这样一个不招人待见,你是不是会觉得找到垫脚石般舒爽?”秦驭雨故意挖苦陆喻。 陆喻也不生气,微微一笑,竟然认了:“就是,你回到季府看来也全不是没有用处,不是吗?” “当然是!”一看陆喻竟然敢取笑自己,秦驭雨心底顽皮又被骚扰到了,想到还没有报复陆喻对自己玷污,以及季明婉对自己侮辱,秦驭雨忽然又来了精神,“我回到季府,对你用处可是大大!”秦驭雨抿嘴一笑,一扫先前阴郁。 陆喻心底虽然泛起了嘀咕,但想到终究是说服秦驭雨愿意重回季府,也算得圆满,再是有什么担忧,也只能待秦驭雨出手再慢慢化解便是。 话说秦驭雨被陆喻劝回季府后,“乐云轩”安静两日,其实也是酝酿了两日。对于鄙视自己季明婉,秦驭雨是恨不得打得她跪地求饶;而陆喻关键时刻卖友求荣,秦驭雨也是记恨心了。秦驭雨面壁两日,终究被她想出一个“一石二鸟”狠招来。 可是,要让这个招数顺利使出,并能一举成功,需要一个关键人物配合,可这个人并不住季府。 秦驭雨这第一步,就是去找这个人。好,这个人会经常出现季府,要找到,一点都不难。尤其是,大少爷季潇牧正享受伤筋动骨一百天特别待遇时,那个人往来季府次数,比往常要多一些。</P></DIV> <TR> 第三十五章 利用颢王 @$!6*&^*5*^%#6*@$5^%$#!@#$ 季潇牧跟来探望自己颢王正有说有笑时候,细儿突然进来禀报,说是表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我这都躺好几天了,她才想起来瞧瞧,亏得我还拿她当好妹妹呢!” 季潇牧冲颢王发着牢骚时,秦驭雨愁眉苦脸地进来了。“大表哥,骂人之前是不是要了解清楚原因?你妹我差点被老太爷赶出季府,你还这儿说风凉话!” 秦驭雨走进来,先是给颢王行了礼,再深深叹了口气,便不再出声。 “怎么了?你又做什么人杀人放火事了?”季潇牧打趣道。 “这回我可是被冤枉!”秦驭雨抢白一句后,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再叹了一口气。 “哦?还有人敢冤枉你这个无法无天人?说来听听!”颢王可是压根就不信,他这么说,只是他知道,秦驭雨八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他很有兴趣看秦驭雨表演而已。 颢王哪里知道,秦驭雨就是算准他有兴趣,才这里故意表演欲言又止。“这个嘛……唉,还是以后再说好了,今儿是来看望大表哥,扫兴话就不讲了。”事实是,秦驭雨根本没有任何要讲话。 “你来看我,怎么就空着个手?”季潇牧也没再追问,他理解是,秦驭雨当着颢王面不好讲,那就等颢王不时候,自己再慢慢问她。 “哪里空手了?这不带了花儿来吗?”秦驭雨把季潇牧园里现摘菊花插就近花瓶里,开始装糊涂。 “那个……三百两,你什么时候给我?”季潇牧只好明目张胆地要了。 “这花好看吗?若不喜欢*,我下回采些红色来!”秦驭雨顾左右而言他,看都不看季潇牧一眼。 “喂!别以为我脚受伤了你就可以耍赖!”季潇牧气得伸出拐杖去戳秦驭雨。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不就是一年三百两吗?时间多是,改天给你弄来。”秦驭雨虽不否认给钱事,但却故意夸大给钱周期。 季潇牧气得用拐杖指着她:“你……你……” “哎哟,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啊,那我走了!” 秦驭喻说走还真就走了。只是,她走得很慢,因为,她笃定颢王是会追出来。 果然,她赌对了。她还没出季潇牧园子,颢王声音就背后响起了:“被人冤枉了,不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吗?委屈压心里,很会变丑!”颢王声音打住时候,人刚好跟秦驭雨并肩站一起。 “丑就丑了,反正也没人意!”秦驭雨故意说得酸溜溜,并且还不停步地越走越,仿佛不想被颢王追问似。 “谁说没人意?我就……”颢王想想不对,说得太露骨,反倒显得自己很不慎重,“我时常出现季府,要是总让我看到一张丑八怪脸,是会影响我心情!所以,还是说了吧!”颢王步追上秦驭雨。 秦驭雨忽然停住,转身直愣愣地看着颢王。直看得对方手足无措,秦驭雨才忽然悠悠地叹口气说:“走吧,找个人少地方,我好好说给你听!” 之后,颢王就被秦驭雨带到了她事先安排好房间,就是那个藏了陆喻衣服,很少有人光顾空房间。 进了房间,秦驭雨并没着急说话,而是亲手端了茶水给颢王。只是,临近颢王身边时,“不经意地”绊了一下脚,茶水全都泼了颢王身上。 “哎哟,看我这粗手粗脚!这可怎么办,衣服都湿了……”秦驭雨歉疚到想要落泪地看着颢王。 “不打紧,湿就湿了吧!”颢王倒是爽气。 “还是找件干净衣服换上吧!再不换下,怕是连内里也湿掉了,那可是要伤风!” 秦驭雨急急地准备出门,却被颢王阻止了:“别费劲了,听你倒完委屈,我回去换了就是,这一时半会,哪里就伤得了风!” “这……”秦驭雨假装犹豫之后,再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扮男人后,把喻表哥衣服给藏这里了!太好了!”秦驭雨说着,轻车熟路地从暗角里找出那件衣服递给颢王:“别嫌弃,先换上吧,要不然我会不安心!” 颢王犹豫了一下,暂时想不出秦驭雨有任何陷害自己理由,于是就爽地穿上了陆喻衣服。 之后,秦驭雨一直跟颢王东扯西拉,她心里很是疑惑:这季明婉,听说陆喻一个人这儿,怎么还不来献身呢? 原来,秦驭雨暗中嘱咐过疏叶,看到她跟颢王进了这屋,就赶紧去给季明婉通风报信,说是陆喻一个人这儿沉思。秦驭雨料定,季明婉一定会飞赶来。因为,自从那日被责罚后,季老太爷一直跟老夫人商议,要赶紧给陆喻订门亲事,省却后患之忧。这季明婉,铁定不会放过这么好跟陆喻生米煮成熟饭机会。到时候,她一把抱住,可是穿了陆喻衣服颢王……哈哈哈,秦驭雨想想都觉得心花怒发。而老太爷和老夫人为了息事宁人,八成会提议让陆喻赶紧娶了季明婉遮羞,到时候,陆喻又够得烦了…… 秦驭雨正为自己一石二鸟之计而得意时候,忽然听到了季明婉声音,赶紧按照计划那样,缩屏风后面。并低声对颢王解释说,不想让人看到她跟男人单独一个房间。 令秦驭雨啼笑皆非是,颢王听了,竟然也要求一起躲屏风后。原来,颢王心里十分有数:秦驭雨如此胆大包天一个人,怎么可能害怕被人撞见跟男人一起?她如此异常淑女表现,肯定有什么诡异事情即将发生。如此一想,颢王觉得,唯有紧贴秦驭雨,才是安全,但他又不愿让秦驭雨看出他有任何怀疑,因此,他给出一个了荒唐理由:不想让人看到他堂堂王爷,穿了一件不合体衣服!这颢王,比陆喻高了足足一个头,陆喻衣服穿他身上,确实显得有些落魄。 秦驭雨却被吓得不轻:颢王要是也藏起来了,那自己计谋岂不是全功弃? 秦驭雨不由分说想把颢王推出去,而颢王却死活要跟她躲一起,就两人推推攘攘时候,却听到了郡主声音,于是,两人立马停手,静静偷听起来。这一听,却听到了一个令秦驭雨又悔又气事情来。</P></DIV> <TR> 第三十六章 真正的告密人 @$!6*&^*5*^%#6*@$5^%$#!@#$ “清婉,有空你还是要好好教教明婉,她总这么意气用事,早晚要吃亏!”郡主声音依然是不温不火。看来,她身边,除了季明婉,还有季清婉。 “郡主,我教过她很多次,可她总是这样,我也替她着急!”季清婉声音虽也很温婉,但跟郡主相比,少了些许沉稳。 “你们说我都知道,可是……关键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我自己也很恼火,到底要怎样,才能学得跟两个姐姐一般镇定!”这大大咧咧,一听就是季明婉声音。 三人没有进屋,只是窗外站了站,刚巧,屏风就窗口,秦驭雨和颢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你们教教我,”季明婉开始虚心讨教起来,“如上次那般,郡主明明看到大哥跟驭雨那死妮子一起出了季府,而且到天亮都没回来,此等重要事,不直接告诉老太爷话,还能怎样做才能让驭雨那臭家伙受到惩罚?” “说起此事,倒是怪我当时太过震惊,才会忍不住你们面前提及,要不然,也不会连累明婉妹妹被驭雨惦记了!这种事,好就是知道当作不知道,驭雨只是顽皮些,害她被老太爷处罚,我也难过了好几天!”郡主声音,充满了亏欠,简直让听者无法不动容。 秦驭雨心却“咯噔”了一下:敢情,这季明婉只是一个炮灰,真正放炮打自己,郡主呀!可是,为什么呢?自己跟郡主素昧平生,她为何要利用季明婉来对付自己呢? “郡主总是如此善解人意,我若能学得一分半点,那喻表哥怕就……” 季明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郡主紧张地“嘘”了一声:“小心,隔墙有耳!” 紧接着,秦驭雨就只听到外面几个女人脚步声渐行渐远。 半晌,秦驭雨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颢王压着嗓子可怜巴巴地哀求:“姑娘,能放开我领子了吗?”秦驭雨才恍然醒过神来,慌忙松开因为想把颢王拽出去,而紧抓他领子不放手。 “唉,终于可以好好出口气了!外面女人话要再多些,小王可就被你勒死了!”颢王抚摸着自己脖子,劫后余生般地庆幸起来。 看秦驭雨仍旧一言不发,颢王赶紧收住脸上嬉笑,满是关切地凑过脸去,认真地看着秦驭雨,低声问道:“担心那个郡主会对你不利,是吗?” 秦驭雨诧异地瞪着颢王近咫尺脸:“你……也听出来了,对吧?那个郡主,可不是一般有心机!这样人……为什么会盯上我?” 颢王下意识地拍了拍秦驭雨肩头:“别担心,她开春就会离开季府!” 看秦驭雨依然惆怅,颢王笑了起来:“等不及话,我赶紧把她娶走,你不就清静了吗?” “你不是必须要娶季家女孩子当正室吗?还怎么娶郡主啊?”秦驭雨一下被逗乐了。 “让她们不分大小,行不行?”颢王看秦驭雨笑了,这才真放松下来。 “行不行得去问郡主啊,要不,我去帮忙问问?”秦驭雨说着,真就蹦出屏风,朝门外冲去。 颢王也不急,慢腾腾从屏风后晃出来,边整理衣领,边大声提醒道:“别忘了问郡主,她愿意跟季家哪个小姐平起平坐!” 秦驭雨一听,立马折返回来,探身向里看着颢王,哈哈大笑起来:“万一郡主说她想要独自尊大,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那要问季家小姐们答不答应了!”颢王整理好衣领,重神气起来,走到门口,跟秦驭雨并肩站着,看向郡主她们消失方向,歪着一边嘴角,嘲谑地笑着说:“如果,郡主要坚持独大,那么,她就是犯傻!” 秦驭雨瘪起了嘴,她十分不待见颢王张狂。“以为天底下女人都非你不嫁,你才是……”秦驭雨把“犯傻”二字噎喉咙里。虽然有把握颢王不会跟自己计较,但秦驭雨还是没有太过放肆。这不是她突然良心发现,而是她觉得,这样骂人,能事半功倍。 果然,听到秦驭雨含混嘟囔,颢王脸竟然有些微红起来。“好心遭雷劈!”颢王恨恨地斜了秦驭雨一眼,忽地拍了三下掌,一个黑衣人突地就从屋顶跃下,单膝跪颢王面前。“把本王湿衣服拿上,即刻回府!”颢王命令完,也不管秦驭雨嘴张得多大,表情有多不可思议,甩开脚步,昂首挺胸地走了。 那黑衣人,拿了颢王衣服后,也不跟着颢王,而是跃上屋顶,瞬间就消失无影踪了。 这颢王身边,到底有多少高手紧跟着?他干嘛要带着这些人,就连季府也不放松?既然有高手保护,他为何还任由自己……欺凌?秦驭雨一个人,陷入了深深沉思,想得多了,竟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她下意识地上下左右探查起来,末了,什么也没发现她,疾步走向“乐云轩”。 “乐云轩”门口,秦驭雨却看到多了两个守卫。 “你们这儿干什么?”秦驭雨惊奇地问。自从她们母女入住“乐云轩”,大门一直都是无人看守,不管谁,推门而入即可。只是到了晚间,阿凤会来把门从里反锁上。 “我们是奉老太爷命令,过来守护‘乐云轩’。”其中一个守卫毕恭毕敬地回答。 守护“乐云轩?”老太爷命令?秦驭雨想想,忽然失笑了:看来,老太爷为了不让自己再惹出事端,干脆派人来监视自己了。 秦驭雨摇头笑笑,伸出手刚要推门,那个答话守卫就赶紧替她把门打开了。 “你……老太爷很喜欢你这种机灵人,对吧?你先前季府干什么?”秦驭雨相信,季老太爷不会随便派只呆鸟来。 “小人之前是‘常绿园’护院!”那人回答得很是自豪,似乎出自老太爷“常绿园”,是他家几代人骄傲。</P></DIV> <TR> 第三十七章 危机感 @$!6*&^*5*^%#6*@$5^%$#!@#$ “那,过来这里当守卫,岂不是低就了,你怎么会愿意?”秦驭雨很好奇。 “小姐言重了!能被季老太爷派遣来守卫‘乐云轩’,是小人福分。通常,守卫都是护院总统领安排,这次可是季老太爷亲自指定!”那人满脸都是喜气洋洋,显然还沉浸被季老太爷赏识兴奋中。 “那就恭喜你了!”秦驭雨说完,抬脚跨进了大门。忽然,她又折返身,询问那人名字。 “小人名叫阿福!” 阿福?!秦驭雨眉头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初到“乐云轩”那夜,自己曾经碰见过那个神秘护院也说他叫阿福! “季府叫阿福护院,有几个”秦驭雨不动声色地问。 “回小姐,整个季府,就小人一个叫阿福!”阿福奇怪地看着秦驭雨,想问她为何这么问,却不敢轻易造次。 秦驭雨没再说什么,只是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阿福。她确定,这个阿福,跟那个阿福,肯定就是两个截然不同人。眼前这个阿福,孔武有力,心无城府,而那个阿福,动作明显矫健,答话时也是深思熟虑。 之后,秦驭雨进了大门,并随手把门关得紧紧。她步跑过九曲桥,先去了娘房间,却照例是空无一人。 “我娘呢?”秦驭雨问紧跟着她疏叶。 “回小姐,姑小姐到‘常绿园’去了!”疏叶乖巧地回答着。 “你确定?你亲眼看见?”秦驭雨忽地就紧张起来。 疏叶不知道秦驭雨为何突然这么神经紧张,跟着也不安起来,明亮大眼睛无辜地望着秦驭雨,胆战心惊地回答道:“小姐,姑小姐除了睡觉,总是不离老夫人半步,这季府谁都知道事,疏叶虽没亲眼看到,但是……” “好了,信你了!”秦驭雨也自觉太过草木皆兵,抱歉地对疏叶笑笑。如果那个假阿福是专门来暗杀她们母女,怕是早都动手了。秦驭雨这么一想,倒是轻松了不少。可是,那人为什么要鬼鬼祟祟,还要故意隐瞒身份呢?秦驭雨再想,又纳闷起来。 “喜叶见过表小姐!”忽然,一个瘦弱小丫头走了进来,“奴婢奉三夫人命令,前来伺候小姐。” 人看上去羸弱无力,没想到说起话来倒还中气十足,秦驭雨看着喜叶,丝丝奇异感觉冒了上来。“三夫人是怎么交待你?”秦驭雨不相信,那都修炼成人精了三夫人,会突然心血来潮关心起她这个被季家人嫌弃野孩子来。 “回表小姐,三夫人交待了,喜叶过来,是专门听候表小姐使唤,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表小姐,替表小姐分忧!”喜叶虽然低着头,但是声音一点都不紧张,倒是满喜庆,似乎是到“乐云轩”来逛灯会。 哈,看来,自己还真是让老爷子费心,派个守卫盯着不够,还要弄个贴身丫鬟随时跟着。一下子得到如此隆重“关*”,秦驭雨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时,有丫头来禀报,说是老夫人想见秦驭雨。 秦驭雨还以为,老太爷安排下人监督自己不够,还连老夫人也动用上了。毕竟,“肌肤之亲”这种丑闻,由女人来解决,为合适些。 估摸着是要被狠狠教训秦驭雨,一路上,心里都暗暗盘算着,要如何替自己解围。可是,当她被老夫人跟前时,却有些傻眼了:整个房间,除了季府夫人姨娘们,居然连小姐们也,另外还有几个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外面来夫人,而女人们旁边,竟然还坐了三五个年轻公子。看这些公子衣着,显然都是非富即贵,只是,他们眼神,却没有他们衣着来得高贵,总是有意无意地瞟着对面小姐们。 秦驭雨到来,并未引起任何关注,跟老夫人匆匆行了礼后,她就乖乖地站到母亲季月影身后,冷眼旁观着。 几番话听下来,秦驭雨方才弄明白,这些个外来夫人,夫君不是做大官就是做大生意,今日带了各自公子来,不过是以唠家常为名相亲! 秦驭雨一弄懂局面,立马就没了兴趣。除了情窦未开外,也是真心看不上那几个公子,就连作弄他们心思也没有半分。因此,堂上众人聊得正欢时候,她却偷偷地退后几步,想要不着痕迹地溜掉。却不想,这倒退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瓶架子,弄得“哗啦”一声巨响,吸引了众人目光不说,还因为打碎了老夫人心*彩瓷花瓶险些气晕老夫人。 “哎哟,季府还有这么灵气小姐呀,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一个夫人用惊为天人般语气叫嚷起来。 “她就是……我外孙女!”老夫人有些尴尬地说。 那些夫人们,显然都是听说过季家女儿被掳走,十六年后带着个私生女投奔娘家事,因而听了老夫人话,全都心照不宣地笑笑,没有继续追问。 “驭雨,你过来,让夫人们好生瞧瞧!”老夫人竟然伸手招呼秦驭雨过去。 秦驭雨有些受宠若惊,看了看母亲,后者正用眼神暗示她听外祖母话。于是,秦驭雨就迈着十分淑女碎步走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一把抓住秦驭雨手,生怕她会逃跑似,然后,老夫人看着几个外来夫人,语重心长地说:“我这外孙女,自小没有长季府,吃了不少苦头,我跟她外祖父,都是百般心疼,因而也打算对她特别关照些,除了比其他姐妹都丰厚嫁妆,我和她外祖父还打算她嫁人后,想办法辅助她夫君成就一番大业,也让这孩子将来都不再有苦头吃!”老夫人边说,边还撒下几滴老泪,如此情真意切,一下把那些个夫人们眼光给点亮了。大家立马明白,娶了这个秦驭雨,自己儿子一定会飞黄腾达了! 夫人们开始张罗着安排自己儿子过来跟秦驭雨打招呼。 秦驭雨却连看都不想看那几个公子一眼。不是公子们长得惨不忍睹,也不是公子们太不加掩饰地偷瞄小姐们行为让秦驭雨反感,而是,季老夫人话让秦驭雨感觉,自己就是季府垃圾,需要倒贴才有人肯拿走!尤其是,当秦驭雨目光无意中接触到季明婉、季清婉时,那眼里肆无忌惮鄙视,立马让秦驭雨崩溃。</P></DIV> <TR> 第三十八章 设局 @$!6*&^*5*^%#6*@$5^%$#!@#$ 秦驭雨本想甩开老夫人手就逃出大堂,可是,残存理智告诉她,这么做,只会白白奉送一出好戏让季明婉、季清婉开心。 秦驭雨静心一想,与其便宜别人看自己好戏,不如便宜自己来看人家好戏。于是,秦驭雨本来苦大仇深似冷漠瞬间变成了他乡遇故知般热情。 跟几个公子相互见过之后,秦驭雨忽然脸一沉,十分严肃地问几位公子:“各位,你们也看了老半天了,就实话实说吧,季家女孩子,谁漂亮?” 秦驭雨此言一出,堂上一片哗然。季老夫人自觉颜面失,差点就背过气去。“驭雨!”老夫人闷吼一声,以示警醒。 “外祖母,您别担心,驭雨自有分数!您老也想知道,这些公子秉性到底如何,不是吗?听他们回答这个问题,不就心里有数了吗?”秦驭雨煞是乖巧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心软。于是,老夫人不再言语,冷眼旁观起来。 而那些夫人们,对秦驭雨毫不害臊问话虽然很恼火,但碍于老夫人面子,却都装得很和蔼,似乎当秦驭雨是信口雌黄小儿,不但不计较,相反还很觉“逗趣”;至于那些公子,因为从没见过如此大胆女孩子,倒觉得有几分奇;反倒季家小姐们,因为被秦驭雨明目张胆邀请男人们来点评,全都毫不顾忌地生气了。尤其是季明婉这个大炮,一点就燃,公子们还没来得及点评,她到先数落起来了。 “你们若是真要当面评价我们容貌,就会中了她奸计!她,”季明婉恼怒地指向秦驭雨,“她这是故意要让公子们失礼,留给他人笑柄!” 秦驭雨本来还担心,万一季明婉反常地稳重,不出来接招话,自己还得再激进些才行,可太过激进了,怕老夫人又真吓晕过去。这季明婉口一张,秦驭雨立马喜笑颜开:都不用费劲,好戏就开演了! “明婉姐姐如此着急,是担心没有公子选你当美人,对吗?”秦驭雨无比关切地看了季明婉一眼,也不等季明婉回答,扭头对公子们说:“各位,你们不会这么诚实,是吧?与人为善基本质素,你们还是有,对吗?”再一回头,秦驭雨对气得火冒三丈即将喷薄欲出季明婉说:“所以,明婉姐姐,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哼……”季明婉刚哼了一声,就被身旁季清婉掐了一下。 “明婉哪会担心自己,向来心无城府她,只会替他人担心,不是吗?明婉?”季清婉微笑着点拨季明婉。两人到底是形影不离好姐妹,一点就通了。 季明婉立马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不慌不忙地对几位公子说:“各位,既然你们坚持要对我们姐妹品头论足,那么,请特别对我苦命驭雨妹妹嘴下留情,只得我姑母一人教导她,还请各位多担待些!”季明婉跟秦驭雨交手经验告诉她,斥责秦驭雨没有爹教养是攻击秦驭雨强武器。 不过,令季明婉失望是,早有准备秦驭雨面对侮辱,压根就没有一丝怒气,反而还很开心,似乎早就等着季明婉这么说来着。 “多谢明婉姐姐关*,小妹真是感激涕零!”秦驭雨甜甜地笑着,真个好似被姐姐宠*小妹,末了,她歪着头,怂恿几个公子:“各位是想简单些直接说出谁是心目中美人,还是含蓄些写纸上,让……”秦驭雨扫视了一遍座女人们,然后走到季老夫人身边,嗲声嗲气地说:“让我德高望重外祖母来做个评判!你们意思是什么呢?” “我看,还是含蓄些好!”季老夫人已然当自己是评判了。其实,她心底里虽觉得秦驭雨建议太过大胆,却也十分有趣。 “既然外祖母如是说了,公子们就请把自己心目中美人坐位顺序写纸上,交给我外祖母吧!” 秦驭雨话刚完,一个公子站起来问:“那,你座位哪儿?” “我?”秦驭雨想了想,扭头看向季家小姐们围坐台前,想给自己找个空位。结果,讨厌她如此抢风头季家小姐们,本来还坐得稀稀落落,她眼光扫视下竟然变得紧密起来。意思十分清楚:我们不想跟你同坐! 秦驭雨笑了笑,对那位公子说:“如是真想选我,就写站着小姐即可!” 于是,公子们便低头开始运笔了。 “等等!”秦驭雨忽然又开口了,她笑嘻嘻地看着那几位外来夫人说:“我们季家小姐,怎么也算是大家闺秀,平白给诸家公子品头论足,实乃有**份之事,如果,几位夫人愿意出得些个小玩意当作奖励,事情就会变成聚会小乐子,倒也无伤大雅了,不知夫人们……” “哎哟,当然是愿意了!这还用说吗?”其中一个夫人不由分说取下一个手镯放桌上,“这是给美那位小姐小礼物!” 其他几个夫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拿了头钗、项链等物一同放桌上。 秦驭雨十分开心,这些夫人金银首饰不过是她抛出去砖,她真正想要玉还没有引出来呢。秦驭雨扭头对季老夫人说:“外祖母,夫人们如此大方,你老也不能小气了,不是吗?不如……你老来个特别点,如若谁被选做美小姐,外租母就满足她一个愿望,好不好?” “这个……”季老夫人犹豫了一小会儿,看大家全都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便爽气地同意了,“好!你们那些个平日就有什么非分之想,好赶紧求菩萨保佑自己被选作漂亮人儿,祖母我今日就网开一面,成全你!” “好!既然如此,各位公子,写好就可以交给我外祖母了!”秦驭雨十分兴奋,老夫人如此配合,真是出乎她预料。 “等等!”季明婉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制止道。外祖母竟然同意成全非分之想,这深深地刺激了季明婉神经,让她突发奇想起来:如果,自己被选为美小姐,那么,祖母也一定会成全自己跟陆喻婚事!</P></DIV> <TR> 第三十九章 别人的好戏自己演 @$!6*&^*5*^%#6*@$5^%$#!@#$ “明婉,你想说什么?”季老夫人疑惑地问。 “孙女觉得,公子们单凭几眼,应该很难确定到底谁是美。不如,让我们年轻人到庭外赏赏菊花,片刻再重回到这里继续现点评,不知祖母是否应允?”季明婉大胆提议道。她可不是怀疑没被人看清,而错失美头衔。她是要争取主动,把美头衔强行戴自己头上,但这需要一点点时间。 季老夫人想了想,虽也觉得多少有些荒唐,但再一想,孙女既然开了口,自己若要反对,那孙女必然会被这些公子们取笑,不如允了她去,给足孙女面子,也方便孙女们看清楚这些公子,兴许真看对眼,倒也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得到老夫人同意后,年轻男女们便起身去了园子赏菊。 秦驭雨料定季明婉会耍手段收买那些公子,因此,她不但故意离那些公子远远,还拉着季如菲、季丛菲等几个内向些姐妹不让他们靠近那些公子,好让季明婉有机可乘。 如秦驭雨所料,季明婉果断地下手了。她采取是逐一攻破方式。挨个引了公子单独说话,许了对方如果选她季明婉当美,便想法替公子传递书信给意中人。碰到一两个较劲,季明婉甚至承诺,可以帮他跟意中人私会。 重赏之下必心想事成,再次回到大堂,公子们很就如季明婉所愿,选了她当心中美。 季老夫人拆开纸条,看着清一色写都是季明婉座位,难免狐疑:明婉固然不难看,但连驭雨都比不上,不用说跟季家公认小美女丛菲相比了。难道,这些公子是嫌弃驭雨出身不清白,丛菲是姨娘所生?如若不是,那么,一定是明婉这大胆家伙,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 季老夫人这么想时候,那边季明婉不知死活地大声询问:“祖母,可是有答案了?” 看季明婉如此着急,季老夫人顿时醒悟过来,这明婉,怕是真有什么非分之想要自己成全!担心当着外来夫人面,季明婉胡言乱语丢季府脸,季老夫人做了一个非常决定。“嗯,是有答案了!”季老夫人笑眯眯地说,顺手把那几张纸条递给自己老丫头绿桐收着。 “哎哟,老夫人,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宣布答案吧!”看来,夫人们也都挺想知道结果。 于是,季老夫人清清嗓子,大声宣布道:“众公子心目中美季家小姐……”说到这儿,季老夫人忽然一把握住秦驭雨手,“就是我这招人怜*外孙女!” 老夫人答案一宣布,夫人们倒还好,频频点头很是认可这个答案;而公子们却面面相觑,还以为只有自己丧失了男儿气,被季明婉收买了,难免都有些气馁;至于季家小姐这边,则立马窃窃私语起来,各自表情都是忿忿不平。其中,当然以季明婉反应是强烈。 “祖母,孙女可以要求看看公子们字条吗?”季明婉不相信,自己贿赂会没有作用。 “你是信不过祖母评判,还是信不过公子们眼光?”老夫人不动声色地问。 季明婉再想争取,却被季清婉为拉住了。“祖母,明婉不过是替丛菲妹妹叫屈呢!”季清婉替季明婉搪塞道。 秦驭雨自己也头大了。她原本计划是,季明婉成功当上美小姐后,一定会恬不知耻地提出要嫁给陆喻,而老夫人一定会严加斥责季明婉!因为,秦驭雨问过母亲,季家为什么不自家小姐里给陆喻选配一个当夫人,母亲明确告诉她,老夫人是指望娘家这唯一血脉将来能出人头地,不是公主,至少也得是郡主才能得到老夫人认可,成为陆喻夫人。 眼见自己莫名当了美,无辜成了全体季家小姐仇人,秦驭雨真是恨自己,干嘛要乱出主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驭雨,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外祖母一定帮你实现!”季老夫人十分信守承诺地问。 “驭雨……暂时还没想到,待想到了再跟外祖母说,可好?”秦驭雨是实话实说。即便真有愿望,她也不会这招人嫉恨当口说出来。 那些夫人们,哪明白这其中奥秘,看秦驭雨闷闷不乐,都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其中一个夫人捧了桌上金银首饰放到秦驭雨手中说:“拿着,都是些小物件,拿去摆弄玩儿吧!” 看到手里这里价值不菲东西,秦驭雨心情才稍微好转一些。并不是她贪财,而是她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确很贪财,他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 次日,秦驭雨便拿了这些金银首饰去看望季潇牧。 如她所料,一看到这些东西,季潇牧激动得从躺椅上扑了下来。细儿赶紧去扶季潇牧,可他弱小身躯哪里撑得住人高马大季潇牧,眼看两人都要摔倒,秦驭雨也顾不得矜持,一把拉住季潇牧往躺椅上去。季潇牧单脚着地,重心不稳,给这一拉,竟然顺势扑秦驭雨肩头。 秦驭雨都还来不及推开季潇牧,就听见季明婉刺耳尖叫声:“你们干什么!” 秦驭雨一听,知道今儿是要偿债了,便直起身子,四下打量季潇牧房间,看有没有什么好使东西,好拿手里当防备。 一看秦驭雨根本不瞧这边一眼,同时进门郡主和季清婉心里都来了气,就连那一向不喜欢惹事生非季如菲心里也疑惑起来:这驭雨姐姐,怎么这么……傲气,连郡主姐姐都不放眼里? “都说没事了,怎么又来了?”季潇牧表情和声音,都充满了不耐烦。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吧?为什么有些人能随便进来,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呢?”季明婉嘟着嘴,十分委屈。 “我这屋子全是药味,要来你自己来便是了,怎么还劳烦郡主一起辛苦呢?”季潇牧嘴里客气着,脸上却冷若冰霜,根本就是连话都不想说样子。 这边,秦驭雨看来看去,发现季潇牧躺椅旁边拐杖倒是适合自己武器,长短粗细都正好。于是,秦驭雨假装不经意地靠近拐杖,握住拐杖扶手轻轻把玩着。她寻思着,要是季明婉敢对她不利,她就用这拐杖打得她满地找牙!</P></DIV> <TR> 第四十章 以一抵众 @$!6*&^*5*^%#6*@$5^%$#!@#$ 季清婉一看气氛有些紧张,赶紧出来化解,而这化解,拿正是秦驭雨当枪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怎么见到郡主也不知道行礼?” 秦驭雨刚要行礼,季潇牧开腔了:“入乡随俗,我这不守规矩之人房内,是不是就不必如此乎繁文缛节了?” “季大公子说得对!都是朝夕相处姐妹,驭雨,你就别那么拘谨了!”郡主莞尔一笑,径直坐细儿奉上椅子上,拿了一个白色小瓶子递给季潇牧,“这是从西域传入灵药,对大公子脚伤有帮助,今儿我娘家人刚给我送到,大公子赶紧试试吧!” 看季潇牧并没有伸手接意思,郡主脸色闪过一丝不,但迅疾就强压了下去。郡主把药瓶递给细儿,吩咐道:“每日早中晚,用热水给你家少爷敷过脚后,就把这药抹受伤地方,记住了吗?” “记住了!”细儿接过药瓶,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明婉,清婉,没事就早些回去吧!”季潇牧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 “大哥,不如妹妹陪你下围棋解闷,如何?”季明婉说着,自顾吩咐细儿去拿围棋过来。 “我想安静一会儿,下次吧!”季潇牧并不领情。 “大哥,我跟郡主合奏‘高山’‘流水’如何?你过去不是*听这曲子吗?有很久没听过了吧?”季清婉说着,四下寻找古琴,一无所获后,正要开口问细儿,却听到季潇牧冷笑一声说:“郡主怕是讨厌这曲子,怎会与你合奏?” 秦驭雨纳闷起来:这季潇牧跟郡主,围绕“高山流水”,难道发生过什么深仇大恨事情? “大哥这么说可就错了!这次,可是郡主提议要弹奏给大哥听!”季清婉得意地笑笑,这才嘱咐细儿赶紧去弄两个古琴来。 没一会儿功夫,细儿带了两个小厮,拿了两个古琴以及架子进来。 古琴支好后,郡主和季清婉一人一边,同时起奏。 悦耳动听古琴声,让秦驭雨不得不佩服郡主和清婉高超技艺。当秦驭雨都忍不住陶醉其中时候,无意中看到季潇牧表情,却疑惑起来:如此悠扬乐曲,怎地季潇牧听得如此痛苦?既然痛苦,他为何不叫停,依然闭目听? 一曲终了,季明婉激动地赞美道:“郡主,你琴声,真是天下无敌了!” “明婉妹妹真会说笑!”郡主口里客气着,但表情却也是十分满意,她看向季潇牧,期待能有所回报。 季潇牧依然闭着眼睛,似乎沉浸什么回忆中不愿醒来。季清婉看郡主脸色有变,赶紧上前轻推了一下季潇牧:“大哥,郡主跟我,弹得好吗?” “嗯!”季潇牧只轻轻地哼了一声,却并不愿意睁开眼睛。 “你大哥太累了,我们让他好好休息吧!”郡主失望中仍然不忘体贴,说完便真离去了。季明婉和季清婉赶紧跟了出去。 只剩得秦驭雨一个人时候,两滴眼泪终于从季潇牧眼中落了下来。 秦驭雨十分诧异,却不敢多问,拎了季潇牧拐杖,悄声说了句“我也走了,你好生休息吧!”,便蹑手蹑脚走出了季潇牧房间。 不出秦驭雨所料,当她带着喜叶走出季潇牧园子时,季明婉立马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迷惑喻表哥不够,还连我大哥也不放过,看我今天不撕了你这骚狐狸皮!” 季明婉虽是怒骂,却没自己动手,而是努嘴示意她那气壮如牛丫头金铃上前教训秦驭雨。 秦驭雨一看金铃杀气腾腾扑过来,想也不想,举起拐杖劈头就准备开打。没想到是,秦驭雨身边喜叶身手比她敏捷,一把抢过拐杖对着金铃就是一顿海扁。直打得金铃哭爹喊娘,喜叶方才住手。 “喜叶!我看你分明是寻死!”季明婉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喜叶跟前就是一个大耳光。 秦驭雨眼疾手,一把拉了喜叶闪到一旁。“敢动我喜叶一根头发,我立马打断你腿!”秦驭雨十分彪悍地瞪视着季明婉。 “来呀!我还就不信你有这个豹子胆!”季明婉说着,胸脯一挺,整个人几乎贴秦驭雨身上。 一股怒气直冲秦驭雨头顶,只见她眉头一皱,抢过喜叶手中拐杖,对着季明婉腿就打。 却不料,银铃和铜铃同时扑过来,一个拉住了秦驭雨手,一个拉走了自家小姐季明婉。 “来呀来呀!别停手呀!”季明婉还继续刺激秦驭雨。 于是,秦驭雨用力一甩,挣脱开铜铃掌控,冲到季明婉面前就是一拐杖。 “哎哟”一声惨叫后,银铃痛得一下跪了地上。替主子挨揍,是奴婢本份。 一看秦驭雨真敢动手打自己,季明婉也失去了理智,大叫一声:“给我一起上!”。霎时,金铃、银铃、铜铃一起扑向秦驭雨,拦腰懒腰,抱腿抱腿,拉手拉手,三个人一起使劲,即便喜叶旁拖拽,还是没能阻止秦驭雨拐杖掉地上。 季明婉拾起拐杖,冷笑一声:“没爹教家伙,让我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吧!”季明婉说着,猛地举起拐杖,狠狠打向秦驭雨脸! 喜叶惊叫一声用身体护住秦驭雨,想要替主子受过,却忽然听到身后季明婉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就是拐杖和人同时掉地上声音。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突然闪现众人面前,大家错愕当口,黑衣人伸手速地点了金铃、银铃和铜铃穴道,这三人,立马被定身。 “我还以为你只欺负我们男人呢!”颢王笑嘻嘻地站到了秦驭雨面前。 “想要救人也不来早些!”秦驭雨不但不感谢,反倒抱怨起来。她冲到趴地上无法动弹季明婉身边,抬起脚一下踏她背上,直痛得季明婉张嘴却放不出声音。 “得饶人处且饶人!”颢王无奈地摇摇头,慢条斯理地提醒道。 “这明明不是人,哪还用得着饶?”秦驭雨怒火显然烧得还是很旺,她蹲下身,伸手拉过季明婉下巴,逼视着她,警告道:“敢再惹我,下回就剪光你头发!”</P></DIV> <TR> 第四十一章 大少爷的婚事 @$!6*&^*5*^%#6*@$5^%$#!@#$ 季明婉哪敢说不,把季府人全部胆子都借给她,她也不敢跟颢王做对啊!要知道,颢王一声令下,整个季府都有可能被夷为平地!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你就大人大量,请颢王放过我们吧!”季明婉咬牙哀求道。 “要我放过你也行,但你要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再找我麻烦,如若有违,就……一辈子嫁不出去!”秦驭雨边说,边又脚上使了些力,季明婉再次痛不欲生。 “好好好!我发誓,从今往后都不再跟秦驭雨发生摩擦,如若有违,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季明婉无奈地重复着秦驭雨话,声音嘶哑而痛苦,令躲墙后偷看季清婉十分于心不忍。 “郡主,我们还是出手救救明婉吧!”季清婉哀求道。 郡主表情十分淡定地说:“你还看不出来吗?颢王根本是偏帮驭雨,我们出去,救不了明婉不说,搞不好还会被驭雨乱咬,到时候,颢王怕是连我们也要责罚!” “那……”季清婉要是真没看出来,也不会只是站这儿哀求而不行动了。 “明婉也确实太冲动了,希望这次她能得到一个深刻教训,这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郡主说完,居然转身就走,连看都不想再看了。 季清婉看看仍然被秦驭雨踩脚下季明婉,再看看扭身而去郡主,一咬牙,她竟然跟着郡主离开了。 这边季明婉发完誓后,秦驭雨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又想了想后说:“不行!光嫁不出去还不够,你得再加上一条,如若再敢对我有半句诋毁,后半辈子就去当尼姑!” 颢王听到这里,本来就笑嘻嘻脸加灿烂了,只是他站秦驭雨背后,秦驭雨没发现而已。 季明婉逼不得已,只好照秦驭雨说再发了一遍誓,秦驭雨这才把脚拿开,嘱咐喜叶把季明婉搀扶起来。 那黑衣人颢王眼色示意下,也动手解开了金铃等三个丫头穴道。 三个丫头刚获自由,还来不及透口气,每人立马挨了秦驭雨一拐杖。“再敢乱来,把你们一起送去庵堂陪你们主子!” 三个丫头哪敢吭气,搀扶着自家小姐,赶紧逃命去了。 “喜叶,我们也走!”秦驭雨唤上喜叶,连身道谢也没有就准备离开。 “等等!”颢王笑着拦住秦驭雨。 “要谢,我也只会谢那个黑衣大哥,你什么也没做,别想无功受禄!”秦驭雨瞪着颢王,分明就是故意挑衅。 “小王还不清楚你性格吗?当然不会自讨没趣!”颢王笑了笑,忽地挑起一边眉尾,咧着同边嘴角,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说:“你不会真以为这样教训过季明婉后,从此就风平浪静了吧?” “难不成还会有惊涛骇浪?她敢!”秦驭雨鼻头一皱,煞是威武。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怕……今儿只是个前奏……总之,你好自为之!小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恰好你身边,你小心些便是!”颢王说完,转头看向喜叶:“好生照顾好你这冒失主子!” 喜叶赶紧答应下来。 颢王也不再说什么,笑笑后,径直走进了季潇牧园子。 秦驭雨这才发现,那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竟然又没了踪影…… 自从季明婉被教训之后,即便园子里碰见秦驭雨,也都是侧身让过,不敢再有半分不逊。 没人骚扰自己,秦驭雨竟然开始觉得发闷。无聊至极时候,她体内女儿家捕风捉影秉性忽然就生根发芽了。先让她想寻根问底事便是季潇牧那两滴眼泪! “喜叶,季府事,你都知道些什么?”秦驭雨问。 喜叶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歪着头光想,却一句话也没有。 秦驭雨赶紧提示:“就是除了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讲其他事情!比如……大少爷为何到现还未娶亲?” “这个,喜叶真不知!喜叶到季府,不过是这一两年事,来时候到现,从未听过要给大少爷订亲事,喜叶不敢问,想必,问了也没人敢回答。主子事,我们奴婢私下是不敢乱说!”喜叶认真地回答道。 “那就算了,你去把疏叶给我找来!”秦驭雨命令道。 很,疏叶神情紧张地走了进来,似乎喜叶传达错误,让疏叶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要被责罚。 “别担心,叫你来,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秦驭雨笑了笑,力图让气氛温和些。 疏叶却害怕了:主子如此和颜悦色,八成是想套什么见不得人话! “疏叶,听说你从小就季府了,季府事,你应该知道不少吧?”秦驭雨开场白,简单易懂。 疏叶赶紧推却:“疏叶也只是知道些台面上事!” “别紧张!我问也就是些台面上事!” 秦驭雨此话一出,疏叶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大少爷,订过亲吗?”秦驭雨问。 “订过!还不止一次呢!”既然是台面上大家都知道事,疏叶回答得倒也爽。 “哦?”秦驭雨这下吃惊了,“到底几次?都是跟谁家姑娘订呢?” “头次订是礼部尚书家长女,据说跟大少爷是青梅竹马长大。二次订是杨将军家女儿,三次……”疏叶说到这里,忽然就打住了,怯怯地看着秦驭雨。 竟然还有三次!秦驭雨听得正兴趣盎然,看疏叶不说,赶紧追问:“三次……莫不是什么拿不出台面人家吧?既然都被应允订亲了,你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我说了,小姐只自个知道就好,千万别往外传!三夫人可是下过令,谁要敢提及大少爷订亲事,是要被打板子扔出季府!”疏叶知道隐瞒不了,只好未雨绸缪。 “说了!连累不了你,放心!”秦驭雨催促道。 于是,疏叶压低声音,神秘地左顾右盼后,贴秦驭雨耳边说:“大少爷这第三次订亲姑娘,是肖郡主丫头!”</P></DIV> <TR> 第四十二章 暗箭难防 @$!6*&^*5*^%#6*@$5^%$#!@#$ “什么?”秦驭雨真个被吓着了,“老太爷、老夫人竟然应允了?” “唉,老太爷他们不也是没办法吗?大少爷寻死觅活,还不是只得同意。后来,郡主他爹为了成全这桩姻缘,还收了那丫头当养女,因此,那姑娘便以郡主妹妹身份,跟大少爷订了亲。”疏叶原本是不情愿说这些,但到底是女人,说着说着,越发来了劲,不等秦驭雨问,便又神神秘秘地主动告诉秦驭雨,这三个跟季潇牧订过亲姑娘,头个娶亲前个月突染鼠疫,后虽逃过一命,但季家心有余悸便主动弃婚了;那二个姑娘离奇,竟然订亲后不久,突然失心疯发作,变得什么人都不认识了;这第三个姑娘可怜,出嫁前夜,竟然惨死自己房里。 “查出凶手了吗?”秦驭雨被季潇牧神奇三次订婚给雷晕了。 “当然查到了!敢天子脚下,郡王府别院杀人,哪还有逃脱可能,当夜就捉到人了!” “是什么人下毒手?”秦驭雨莫名有些紧张。 “嘘,说起来,又是一个季府禁忌!”疏叶再次前后左右查看后,方才继续:“凶手,曾经是颢王二皇叔贴身侍卫!” “什么?”秦驭雨都疯了,这根本是拔出一个萝卜带出一山泥啊! “当年,颢王父亲跟他那些皇兄弟们为争皇位斗得你死我活,这颢王二皇叔受先帝宠*,因此受到冲击大,几乎家破人亡。而当时,听说郡王和季老太爷都参与了镇压颢王二皇叔,所以,二皇叔幸存侍卫才会去弄死那个姑娘,以此报复季肖两家,替主子报仇!” 秦驭雨听完,沉默良久后,忽然好奇地问疏叶:“关于争夺皇位事,你是听什么人说?你年纪,显然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而季府,如你所说,是忌讳提及此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 疏叶慌了,没想到自己说得兴起,竟然引起了小姐怀疑,于是她赶紧申辩:“奴婢娘也是从小季府听人使唤,奴婢这些话,都是听娘说来,对错与否,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没说不相信你,别苦着个脸,好像小姐我给你委屈受了似!今后若是想起什么有趣事情,管来跟小姐我分享,出去吧!”秦驭雨很是满足。成功窥得他人私隐,实是件让女人开心事情。 疏叶走后,秦驭雨房内只呆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领了喜叶直奔季潇牧园子。她要去重认识这个倒霉大表哥,当然,运气好话,说不定还能套到令人兴奋猛料! 秦驭雨跟喜叶刚走到季潇牧园子门口,就看到细儿一路附身走了出来,似乎沿路寻找什么东西。 秦驭雨也没叫他,而是跟着他帮他一起找寻。 秦驭雨从小受到父亲秦慕天特别训练,眼力超凡好。才没找多久,就给她一个花盆叶缝间寻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玉坠。这是一个常见佛手玉雕,质地倒是洁白通透和田玉,可惜食指缺失,价值大打折扣。 秦驭雨拿了玉坠,也不出声,悄悄跟喜叶去了季潇牧园子,任由细儿那继续找寻。秦驭雨可是打好主意,要利用细儿时候,再交给他。 这头秦驭雨跟喜叶刚进去,那头郡主带着侍女鸣翠也刚好赶到。一见秦驭雨先进去了,郡主停住了脚步,轻咬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秦驭雨背影。末了,郡主叹了一口气,对鸣翠说:“走吧,我们改天再来!” “可是,郡主……”鸣翠想要替郡主鸣不平。 “有话,回去再说罢!”郡主十分小心地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训斥了一声:“难不成,你要郡主我去跟那个丫头片子耍横?” “鸣翠不敢!” “不敢还不走!”郡主说完,步走了开去。鸣翠赶紧跟上。两人都没有发现,细儿正蹲不远处墙下。 回到“留今园”自己厢房里,鸣翠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郡主,若是那秦驭雨一日季府,郡主怕就一日不得自地跟季大公子说话,多憋屈呀!” 郡主没有说话,只是摇着香扇,沉思着。 这时,一只雪白波斯猫从帘后扑了出来,径直跳上郡主膝盖。郡主用手抚摸着它,甚是怜*。 “小姐,不如想个什么法子,把那个秦驭雨弄出季府,这样不就太平了吗?”鸣翠按着自己思路,继续唠叨着。 郡主虽没搭腔,但看着波斯猫怜*眼神却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话说中秋很就到了,季府“披霞园”设了筵席,听曲赏月,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就连因为脚伤郁闷许久季潇牧,也来到园子里,跟陆喻等几个兄弟海阔天空聊得眉飞色舞。 秦驭雨坐郡主和季明婉中间,故意逗季明婉:“喻表哥几日不见,越发帅气了,明婉姐姐不觉得吗?” 季明婉肚里虽不情愿跟秦驭雨说话,但提到陆喻,她还是放弃了抵触。“喻表哥任何时候都那么帅气!”季明婉眼光不自觉地移向陆喻,而陆喻刚巧扭头来看秦驭雨,这一看,没想到就跟季明婉火辣辣目光碰了个正着,吓得陆喻赶紧收回眼光,不敢再随便乱晃。 “唉,看把喻表哥吓得……你呀……”秦驭雨完全是拿季明婉开玩笑,图自个高兴。她哪里想得到,身旁郡主正不动声色地开始了暗算她计划。 “就是,明婉,你要矜持些才好!”郡主接过秦驭雨话说,并顺手推了一盘月饼秦驭雨面前,让她拿给旁边季明婉吃。 季明婉本不想吃,但被秦驭雨瞪着,只能勉强拿了块,刚要放入嘴里,却见郡主波斯猫娟儿扑了过来,季明婉赶紧把月饼递给娟儿舔。 那娟儿,初初还舔得起劲,模样儿煞是让人喜*,可舔着舔着,忽地就两眼一闭,软瘫季明婉怀里。 季明婉吓坏了,赶紧大叫。 郡主急忙起身过来查看,一看之下,立马哀嚎起来。</P></DIV> <TR> 第四十三章 百口莫辩 @$!6*&^*5*^%#6*@$5^%$#!@#$ 那边老太爷老夫人一听动静不对,纷纷神色紧张地围了过来。待确定郡主心*波斯猫娟儿突然毙命后,季老太爷立马下令关闭园子,搜查凶手,同时着人去请京城有名仵作速速赶来。 为了安全起见,季家人全都撤到大堂休息,静等护卫搜查消息和仵作到来。 过了许久,护卫先来禀报了一个失望消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没多久,仵作也来了。望闻问切之后,江太医取出一枚银针刺向娟儿喉咙。待银针取出之际,大堂上惊呼一片:银针已然变黑! “能知道所中之毒是什么吗?”季老太爷问仵作。 仵作闻了闻猫咪嘴巴,再嗅了嗅银针,沉默片刻后,很是狐疑地问:“敢问季老太爷,府上跟‘无影庄’,有何瓜葛吗?” 仵作此言一出,秦驭雨顿觉毛骨悚然。而令她窒息是,季府上上下下人,全都用怪异眼神看向她。 “仵作意思,这毒……出自‘无影庄’?”季老太爷继续追问。 “正是!此猫所中之毒,正是‘无影庄’剧毒‘美人红’!凡中此毒人,死之后,面色都艳红如美人,故此得名!”仵作答。 “好了,你可以走了!关于此事……”季老太爷用严厉眼神看着仵作。 仵作不敢犹豫,抱拳说道:“小人只跟死人打交道,外向来不*言语!” 季老太爷放下心来,示意焦伯打赏仵作,并领仵作离开季府。 仵作刚走,郡主就扑到娟儿身边,低声啜泣起来。季如菲悄无声息蹲一旁,也只顾落泪。 “郡主节哀!能否将事情经过说来听听?”季老太爷安慰道。 于是,郡主用绣帕边抹眼泪,边断断续续地说:“起先……我推了月饼盘子给驭雨……让她递给明婉吃……可明婉刚要开口……我这苦命娟儿……就自个扑了过去……明婉怜*它,便拿了手中月饼给它舔……没想到……没想到……就……就……”郡主忽地就大哭起来,再也说不出话。 堂上堂下一片肃静,全都看着郡主痛哭。 忽然,季清婉跳了出来,用手指着秦驭雨大叫:“她就元凶!祖父!如此明白事情,您为何还要犹豫?” “清婉,没有证据,不得胡说!”季老太爷怒斥道。 “这毒不就是证据吗?谁都知道,驭雨爹是‘无影庄’二魔头,月饼又经过驭雨手,不是她下毒还会有谁?”季清婉表情,十分地正义凛然。 “理由呢?驭雨为什么要毒害郡主猫?清婉,别见风就是雨,瞎乱猜疑是会害死人,坐下!”季潇牧看不下去了,大声斥责起来。 清婉显然有些害怕季潇牧,嘟囔之后,悻悻地坐了回去。 “驭雨要害,不是郡主猫,而是我!”季明婉突然一改多日来温顺小绵羊模样,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她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一下跪地上,痛诉起来:“明婉愚笨,总是跟驭雨发生摩擦,前几日大哥园子外,我们还差点要了对方命!当时明婉失去了理智,仗着人多把驭雨妹妹给踩了脚下,驭雨妹妹想必恼羞成怒,终于逮到这个机会想要害死我,顺便嫁祸给郡主!因为,当时郡主也正好目睹了她被我欺负凄惨模样,若不是郡主相劝,明婉当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情来!驭雨妹妹,是姐错了,要打要杀由你,但你不能错怪郡主,还连累她心*娟儿呀!” 季明婉声泪俱下诉说,让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全都皱起了眉头。季老太爷是多少有些相信秦驭雨会下此毒手,但秦驭雨背后有个颢王,季老太爷一下不知如何处理才能颢王、郡主全都满意;而季老夫人,虽从未喜欢过驭雨,但却相信自己女儿不会教出一个心狠手辣孩子来,只是担忧,如何才能安抚郡主,替驭雨开脱。 秦驭雨虽也算得聪明伶俐,但从未被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暗算过,真正是百口莫辩,后干脆恼怒得什么也不说,冷眼旁观季明婉表演。 “明婉!你驭雨妹妹决不是那小肚鸡肠人,不是那睚眦必报之人,若是那样,哪还会跟你冲突,直接背后暗算岂不轻松?你这些话,分明都是自己臆断,赶紧起来去洗洗吧,都哭成什么丑模样了,还这儿丢人现眼!”季潇牧虽是坐着,但并不妨碍他施展季府大少爷威风。 季明婉就被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 后,还是季老太爷出来镇场子:“郡主节哀!既然已经发生了一个不幸,我们不能没有证据就让另一个不幸发生,不是吗?”季老太爷意思十分明确:虽然所有人都指定秦驭雨是凶手,但始终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就这么处罚驭雨。 “老太爷说得极是!”郡主用绣帕轻拭已经没有眼泪眼角,“我一个人痛苦,不能让其他无辜人跟着痛苦!” “郡主大义,实值得称道!”季老太爷恭维道。 “查出凶手前,我想到相国寺去小住几日,给心*娟儿念念往生经……” “郡主姐姐,我也同去……”季如菲迫不及待地说。 “往生经念起来,通宵达旦,十分辛苦,你娘正生病,如菲妹妹就别去了吧,姐姐一人去便可!”郡主摸摸如菲手,很是感激。 “那你一个人,岂不是辛苦?你本就身子不好,万一气喘发作,妹妹怎么忍心……” 就两人情真意切地相互关怀时,季老夫人出声了:“你们,谁都不用去!要去,就驭雨去吧!” “为什么?”秦驭雨终于跳了出来。 “此毒出自‘无影庄’,即便不是你动手,你也逃不脱干系!去念念往生经,好好静静,想想为什么自己总是麻烦不断!想清楚了再回来,重当个聪明人!”季老夫人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驭雨,示意她老实听话才有好果子吃。 秦驭雨本想据理力争,但却怎么都想不出个能打动人理,索性嘟着嘴,半是撒娇半是撒野地看着季月影,逼她给自己想办法。</P></DIV> <TR> 第四十四章 又见追杀 @$!6*&^*5*^%#6*@$5^%$#!@#$ “驭雨,你外祖母说得对,你就去静静吧,不过几日功夫,得空了,娘去看你,啊?”季月影十分清楚,季老夫人这么处理,对身处劣势秦驭雨来说,是好解救办法了。如若不然,那郡主再哭闹起来,季老太爷一心烦,怕真会把秦驭雨给关起来。 “驭雨妹妹,你去了也好,你不,搞不好那真凶就会露出蜘丝马迹,等哥捉了那该死凶手,再大张旗鼓去把你接回来!”季潇牧半开玩笑地说,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伤心,那郡主,不自觉地又拿起绣帕抹眼角,当然,这回她是要掩饰自己醋意。 “是啊,姑奶奶都发话了,你是不得违抗,不是吗?”陆喻本意也是要安慰秦驭雨,但一开口,便是愚忠愚孝,听得秦驭雨直翻白眼。 “好了,我去便是了!待我回房拿几件衣服再走,可以吧?”秦驭雨说完,狠狠瞪了季明婉一眼,举着拳头同时还耸了耸鼻子,以示自己将来必定会报仇雪恨。 季明婉吓得赶紧低头,不敢言语。 季老太爷看眼里,心里反倒豁然起来:如此心无城府,哪会是懂得用毒药暗算他人人? 季潇牧却不加掩饰地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之后,是秦驭雨拳头相向和郡主心如刀绞。 当日,秦驭雨便带了喜叶,季老太爷安排四个护卫护送下,来到了郊外相国寺。 相国寺慧须住持,跟季老太爷私交甚好,专门为秦驭雨安排了上好客房不说,还另外增派了几个武僧守护秦驭雨。 因此,秦驭雨相国寺,不但吃好喝好,睡得也好,玩得是好上加好。每日除了寺庙里闲逛,跟慧须住持喝茶聊天外,还会跟小和尚们赌猜骰子,根本就把那往生经放到了九霄云外。 那些个小和尚,自小出家,每日不是诵经便是劳作,哪里懂得猜骰子就是万恶赌博,秦驭雨哄骗下,小和尚们都当猜骰子是启发慧根特别游戏,因此玩得别提多开心了。才没两日,小和尚们身上值钱些物件都给秦驭雨收入囊中了。 慧须住持看着眼里急心里,暗中给季老太爷送了私信,委婉提出要季老太爷赶紧把人给收回去。因此,第三日,季月影便出现了相国寺。当然,她不是来接秦驭雨回去。因为,郡主这几日,还是“茶不思饭不想,完全沉浸失去娟儿痛苦中”。这种时候,季老太爷是断不会让秦驭雨回季府。这季月影此番前来,不过是安抚秦驭雨,让她相国寺老实些,别让慧须住持太过为难。 母女相见,自然是十分开心,只是,谈及要收敛,秦驭雨立马就没了好脸色。 “我都被扔这儿了,还要我怎么样?那郡主一辈子抑郁寡欢,我就一辈子呆这相国寺数和尚头顶戒疤过日子吗?”秦驭雨郁闷到想抓狂。 季月影赶紧搂住秦驭雨,柔声细语劝解道:“没办法,郡主地位那儿摆着,你外祖父怎么都要给她些面子,再说,你芳菲姐还郡主娘家……” “好了,别说了!不就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吗?我知道了!”秦驭雨道理是懂,就是憋不住那口冤气。 “都说你是有分寸孩子了,从来都不让为娘担心!”季月影很是满意秦驭雨表现,她既然开口保证,想必是会安静一段时日,这样,老太爷对慧须住持,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眼看时辰不早了,季月影便提出要回季府。秦驭雨自然十分留念,一送再送,从寺内一直送到寺外两三里了,还是依依不舍。 “没几日便会见面,回去吧,相国寺乖些,娘很就会来接你,嗯?”季月影说完,便不再难舍难分,主动放开秦驭雨手,独自上了轿子。 刚起轿不久,就连秦驭雨都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到几个黑影从旁边树林里蹿了出来,几把明晃晃大刀瞬间就封住了季月影轿子。 秦驭雨、季月影各自从季家带来守卫,连同那几个武僧,齐刷刷冲向黑影人。很,一场血淋淋厮杀便开始了。 秦驭雨刚掏出银盒子,还没来得及发射,忽然又有四个蒙面人从树林里跃出,径直冲向她,刀光剑影,招招都是要拿她性命! 秦驭雨根本不会武功,近距离搏杀,她连躲闪都来不及,手中暗器自然没有施展机会。才没两三下,秦驭雨右胳膊就被砍了一刀。幸好喜叶机灵,抓了尘土撒向蒙面人,秦驭雨小命才得以保住。那边正保护季月影季家守卫,有两个赶紧返身过来救人。秦驭雨这才有机会喘上一口气,用左手举起银盒子,“嗖嗖嗖”连射多根银针出去,蒙面人瞬间倒下两三个,剩下那个,季家两个武艺高强守卫联手攻击下,很就身负重伤,无法反抗了。 那边攻击季月影黑衣人似乎技高一筹,武僧和季家守卫节节败退,而秦驭雨右臂受伤,左手射出银针威力大减,大都被那些黑衣人用刀面挡住,只得几枚射中了黑衣人并不重要身体部位。 眼看季月影轿子被人掀开,季月影即将被拖出之际,忽然又从天而降十几个黑衣人。 秦驭雨心里正发慌,却惊奇地发现,来黑衣人攻击之前黑衣人!而且,后来这些黑衣人显然武功高,十几个回合后,就干净利落地活捉了之前黑衣人,一个没放过! 秦驭雨赶紧冲过去,把季月影拉出来,母女俩紧紧拥抱一起。 这时,一匹白马跑了过来,母女俩面前急急停住。一个白衣人匆忙下马,二话不说,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一下包裹秦驭雨胳膊受伤处。 “好好地呆寺里,干嘛要跑出来?”颢王边包扎边责备,声音满是心痛。 “还说呢,每次救人都姗姗来迟!”秦驭雨虽老实地任由颢王摆弄自己胳膊,但嘴巴却一点不老实。 “多谢颢王相救!”季月影声音,虚脱无力。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被人追杀,但像今日这般凶险,还真是头回。 “本王若不是正好来看慧须住持,怕也帮不上忙!”颢王虽回答季月影,但眼睛始终不离秦驭雨,满眼痛惜几乎流淌出来。</P></DIV> <TR> 第四十五章 谁要我的命? @$!6*&^*5*^%#6*@$5^%$#!@#$ 颢王命人将所有刺客带走,自己亲自护送季家母女返回相国寺。 一听说秦驭雨母女不远处遇刺,慧须住持惊得一下跪颢王面前,惶恐不已。 “既然是寺外发生事,住持就不必自责了,请起吧!” 颢王不怒自威,慧须不敢违抗,战战兢兢起身,小心求证:“那刺客……都是些什么人?” “人我已经带走,住持就不必挂虑了!”颢王显然不想多说,“看来,这相国寺也不是清静之地了,驭雨姑娘是不能再留这里了。” “正好,我跟娘回季府去!”秦驭雨迫不及待想回去,找欠债人还账! 意外是,季月影和颢王一起大叫“不好”! “为何不好?”秦驭雨不解。 “颢王请先说!”季月影到底懂得尊卑贵贱,十分自觉地看着颢王。 颢王也不客气,用手一指秦驭雨受伤胳膊,提醒道:“你不认为,是有人故意想弄得你永远回不了季府吗?你此时若要回去,那奸人怕是会狗急跳墙对你不利,不如等找出真凶,再回去也不迟!” “不是吧?这些刺客难道不是‘无影庄’派来清理门户吗?跟回不回季府有什么关系呢?”秦驭雨从来没有把刺客跟季府联系起来过,一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刺客所使用功夫,跟‘无影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而且,攻击你和攻击你娘,还都不是一路人!攻击你娘人显然只想绑架你娘,并无取她性命意思,而攻击你刺客,则完完全全就是想拿你性命!”颢王说起来,多少还有些后怕:万一当时自己不场,驭雨这小命怕是就没了! “要我命就一定是不想我季府?这也太牵强了吧?”秦驭雨还是接受不了颢王说法。 “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就再来听听你娘为什么也说不好吧。”颢王转身,看着季月影。 季月影不敢含糊,赶紧声明:“郡主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之前,你回去,只会加重郡主哀伤,这会让你外祖父为难。” “可是,我都被刺客弄伤了呀!难道,一个毫无干系郡主心情,会比自己外孙女性命还来得重要?娘,你也是这么偏心吗?”秦驭雨说着说着,忽然就委屈得眼圈发红了。 季月影赶紧上前搂住,百般安慰,但却仍然不敢松口让秦驭雨回季府。那郡主开不开心,季月影确实无所谓,可是,如果郡主不开心会令到自己女儿挨罚,季月影宁愿女儿躲远一些。 “这样吧,反正相国寺是不能呆了,季府暂时也不方便回去,你就干脆跟我走吧!”颢王忽然提议道。 “好啊好啊!”季月影迫不及待地表了态,“跟着颢王,可是安全!那就麻烦颢王费心了!” “麻什么烦!我都没说要跟他去!”秦驭雨十分冒火:自己娘亲怎么老把自己往外推呢? 颢王听来,却是秦驭雨很不屑于被他照顾,心里顿时酸溜溜。 “那你想不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拿你命?”颢王决定, 下个诱饵钓秦驭雨。 秦驭雨果然马上咬钩:“当然想知道!我们马上就去审问刺客吧!” 颢王这才面露微笑,似乎醋意已然消退,只剩蜜糖般甜心头。 派人护送季月影回季府后,颢王跟秦驭雨再次同骑一匹马离开了相国寺。只是,这次颢王是把受伤秦驭雨放自己前面。 过上次经验再加上审问心切,秦驭雨并没有太多矜持,一路上云淡风轻,并无儿女私情杂念。倒是紧贴着她颢王,心猿意马却偏要强装平静,手握缰绳掌控白马,同时还要提高警惕观察周遭,间或秦驭雨发丝被风扬起掠他脸上,颢王竟然连拂去空闲也没有。 终于到达一处戒备森严别院,颢王下马,小心地把秦驭雨扶了下去。 到了大堂,一个太医早就等那里。替秦驭雨验过伤之后,太医把早就准备好草药敷秦驭雨伤口处,仔细包扎后,方才离开。 “好了,赶紧去审问刺客吧!”秦驭雨着急地站了起来。 “别急!去之前,我想问问你,你对于用刑了解多少?你能受得了那个场面吗?”颢王略微担忧地问。 秦驭雨愣了愣,她可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总之,别当我面把人弄死,我就无所谓!”秦驭雨豪气地说,不过却多少有些心虚:到底有多血腥啊? 颢王没有完全相信秦驭雨,复杂眼神凝视秦驭雨半晌后,才轻声说道:“如果受不住了就告诉我,我安排你只听不看就是!” “哎哟,当我是弱不禁风小姐呀?告诉你吧,我可是山野长大,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人,千万别小看我!走吧!”秦驭雨故作潇洒地一甩头,抬脚走出大堂。 颢王她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跟了上去。 到了地下室,只是见到那些刺客头和四肢被铁链拷架子上凄惨模样,秦驭雨心就开始颤栗了:老天,还真下得了手! “你们,还是自己招认幕后真凶吧,本王要用起刑来,怕你们再强身板也挺不过去!”颢王声音,十分低沉,而且不紧不慢,却让人觉阴森,连秦驭雨也忍不住投给他一个惊惧眼神。如此这般诡异颢王,跟平日里嘻嘻哈哈样子完全大相径庭。 刺客们依然沉默无语。 秦驭雨按捺不住了,冲到其中一个围攻她母亲刺客面前,厉声问道:“说,是什么人指使你来对付我娘?” 刺客冷笑一声,把脸别开,一副视死如归样子。 秦驭雨急了,抬手就想扇对方耳光。可是,手举起后,却无奈地轻轻放下。如此欺负一个被束缚人,秦驭雨觉得自己很没江湖道义。 “你那样,只会浪费口水,浪费时间,后除了一肚子气,什么也得不到!” 颢王一边眉尾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沉,微微一甩头,两个黑衣人就步走到那个刺客面前,三下五除二把他连同木架上放倒地,并除去他鞋袜,他脚底抹上蜂蜜。随后,另一个黑衣人牵了两只山羊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那个刺客脚底跟前。山羊无意中舔了舔刺客脚底,尝出甜味后,两只山羊便一发不可收拾,不停地舔舐起那人脚底。</P></DIV> <TR> 第四十六章 颢王的另一面 @$!6*&^*5*^%#6*@$5^%$#!@#$ 那人先是痒得难受,本能地想要收回双脚,无奈被铁链困住脚腕,只能徒劳地扭动身躯。 随着山羊舔舐得越来越起劲,那人就扭动厉害,后来完全就是疯狂了。实是忍受不住时候,那人终于爆发出痛苦呻吟声。 秦驭雨手脚开始冒冷汗。如此残忍折磨人方式,她简直闻所未闻。扭头看向颢王,后者脸上,是冷酷无情,只是眼波被秦驭雨捕捉瞬间,有了丝丝温暖。可就这么一丝温暖,也是转瞬即逝,随后便用冰冷声音嘱咐黑衣人:继续给那人脚底抹上蜂蜜! 秦驭雨完全被镇住了:这,还是那个任自己恣意妄为颢王吗? 重被涂抹蜂蜜后,山羊们舔得来劲了,那人也痒得痛苦了。他忍无可忍时候,颢王终于开口了:“现,记忆力是不是要好些了呢?” “是——”那人气若游丝。 颢王一个眼神示意,黑衣人立马牵走了山羊。 “说吧,都想起些什么了?”颢王声音,变得无比慵懒,似乎,刚才看人受折磨,消耗了他不少精力。可正是这慵懒,让人觉得加不寒而栗。 “那个……那个指使我们来捉拿季府小姐人是……是……”那人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都听不清楚了。 “是谁?”秦驭雨迫不及待地扑过去,却发现,那人嘴边流出很多鲜血。黑衣人拨开他嘴,秦驭雨才发现,那人已经咬舌自! 秦驭雨捂住嘴巴,踉跄着连退几步。若不是颢王及时从后面扶住,她几乎就瘫软地! 颢王没有说话,直接架着秦驭雨到了隔壁一个房间,把她放椅子上,并叫人端了热水进来。 喝过热水后,秦驭雨还是觉得全身发冷:一个鲜活生命就这么自己眼前逝去,跟这个生命相关联那些人,他们悲痛,是否跟父亲离世时,自己伤心欲绝相同呢? “好些了话,我就先送你回去吧!”颢王声音,十分沉痛。秦驭雨反应告诉他,他错了,错不该让秦驭雨来听审,从今往后,自己秦驭雨面前,就不再是一个可以随便人了,而不再跟自己随便秦驭雨会是什么样子,颢王想想都觉沮丧。 “不,我还想看看那人!”秦驭雨坚持,是因为她靠近那人瞬间,她发现那人领口,有个似曾见过东西,她要去确认! 颢王只当秦驭雨于心不忍,想那人遗体前默哀,便也默许了。 重靠近那人身边,秦驭雨特别留意了那人敞开领口处。那里,有根黑丝线,黑丝线下,歪那人侧边衣领下,显然有个什么玉坠子,刚巧露出半边。 看秦驭雨眼盯着那根黑线不放,颢王亲手扯了下来,放手心一看,黑线上坠着,是一只玉佛手,只是,这佛手食指已经残缺了。 “给我!” 秦驭雨要求让颢王惊奇。“不干净东西,你就别碰了!”颢王随手把佛手交给身边黑衣人,并吩咐黑衣人把死去刺客弄走。 “颢王!我愿意说出谁是幕后指使,你愿意保证我生命安全吗?”突然,一个刺客大叫起来。刚才那个刺客惨死模样,深深刺痛了他神经。 秦驭雨回头一看,说话,正是砍伤她胳膊那个刺客。 “说,谁指使?”秦驭雨立马紧张起来。 “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联络我们那人,说话是胶东口音!看样子,好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管家!我们就只知道这些了!”那个刺客说完后,自知说得模棱两可,不一定得到颢王认可,自己都忍不住垂头丧气起来。 秦驭雨心里却已经有些眉目了:跟季家走得近胶东口音人,除了胶东郡王肖岩家,别无二人!而且,郡王妹妹肖待晴曾经“不经意”地使自己被外祖父动用家法处置了一次,这次,自己离家到相国寺,也是因为郡主心*猫咪离奇暴毙,郡主“悲痛欲绝”! 眼见秦驭雨沉默着,颢王多少猜到了一些她想法,于是,颢王下令,当场重赏这个贪生怕死刺客,并大声嘱咐黑衣人,送他到安全地方去。 黑衣人都是颢王一手扶植,对他眼神领悟力个个都非同寻常。受命两个黑衣人就清楚地知道,对那个贪生怕死刺客来说,安全地方,就是坟墓! 秦驭雨自然不会了解到这层深意,还当颢王是言出必行真君子,终于是痛心之余,报以他感恩地一笑。 颢王面对这个笑容,却很受之有愧。 另外三个刺杀秦驭雨家伙,一见同伙保住了性命还得了不少好处,纷纷开口,争先恐后地爆料。只是,正所谓吃屎都要起早,他们说来说去,也就是刚才那人说那些,反倒让颢王不耐烦起来。 忽然,其中一个家伙爆出一个猛料:三年前,刺杀季潇牧未过门妻子人,是他们师兄! “不是说……是那个谁贴身侍卫吗?怎么会是你们师兄?”秦驭雨当着颢王面,不好直接说出他二皇叔名头。 颢王瞥了秦驭雨一眼,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说这事,听到是否是真相? “小人说句句属实!有人花了高价买我师兄命,说是让他去一处地方,杀死一个小姐后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先帝二皇子贴身侍卫!后来,我们才知道,死那个小姐,是季国公府大少爷未过门妻子!”那个刺客信誓旦旦地说。 秦驭雨头脑一下混乱起来:如果不是颢王二皇叔贴身侍卫替主复仇,还有什么人,要对那个小姐下此狠手?还要冒充是贴身侍卫? “说得好!马上给他松绑!带他上去,锦衣玉食先伺候着,等本王另行赏赐!”颢王是听出了不寻常之处,他这回眼神,可是清楚无误地告诉黑衣人,真要好好招待这个家伙。 一看又有一个同伴立功走了,剩下两个急昏了,搜肠刮肚地想找些寻奇闻异事来打动颢王。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倒真让他们给想起一件事来。</P></DIV> <TR> 第四十七章 情祸 @$!6*&^*5*^%#6*@$5^%$#!@#$ “指使我们人曾经问我们找不找得到一种毒药……” “‘美人红’,就是‘无影庄’独门毒药……” “我们是靠杀人为生,当然弄得到……” “是我弄来!小曾经‘无影庄’一个分部当过小喽喽,后来因为偷鸡摸狗被赶了出来,临走便顺手牵羊弄了一点点‘美人红’防身……” “不知这算不算有用?” 两个刺客互不相让地争相表功,很就让秦驭雨明白了一个事实:月饼里“美人红”是郡主自己下! “有没有用并不重要,重要是你们合作态度本王十分欣赏!好,你们俩都有赏!带他们下去!” 颢王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就上来给那两人送了,并很把他们带离了地下室。 可是,再回头审问那几个试图绑架季月影人,却没有这么容易了。这几个人,显然不是以钱为目,因而也难撬开他们嘴。任凭颢王如何威逼利诱,这几人都是无动于衷。唯一开口人也是极其简单几个字:只求速死! 颢王本意,是真想当场弄死一个杀鸡儆猴,但顾忌秦驭雨感受,颢王改变了主意。 “驭雨姑娘,今儿你受伤,想必很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安排人继续审问他们,有了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禀报。”颢王打算带走秦驭雨,让手下人来刑讯逼供。 没想到,秦驭雨坚持要留下来,而且还提出,让她亲自审问。 料想秦驭雨是白费力气颢王,痛地应允了。他认为,秦驭雨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觉得自讨没趣提出离开。 可是,秦驭雨一张口,颢王就知道,自己小看了秦驭雨。 秦驭雨走到其中一个看似领头人刺客面前,把花盆里捡到细儿那个和田玉佛手他眼前晃来晃去,柔声问道:“这个人,他也知道你们来捉拿我母亲吗?” 那人顿时呆如木鸡:这姑娘,如何知道细儿跟我们关系?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颢王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驭雨姑娘,怎地也会有个同样佛手玉坠?颢王不得不放弃看笑话心态,重严阵以待。 “哦,还是不愿说话是吗?看来,我只有直接去问这个人了!”秦驭雨忽然将细儿那个和田玉佛手收起,转身就走。 那人慌了神,立马就开口了:“此事都是我等自作主张,跟旁人无关!”那人极力想替细儿开脱,却又担心细儿无辜受牵连,因而说得十分含混。 “好吧,既然你们就是主谋,那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原因,绑架我母亲原因,是什么?”秦驭雨依然和颜悦色,像跟人聊家常。看刺客们全都继续沉默,秦驭雨提醒道:“如果是没有原因随便绑架他人,我看就只能把各位当作失心疯发作,送到塔楼关起来了。” 秦驭雨口中塔楼,位于京城大牢狱一角,里面关都是有过危险行为失心疯患者。通常,这些人进去多半年便会死里面。不是被饿死,就是染上鼠疫而死,被同伴打死,则是家常便饭。 秦驭雨温柔威胁果然有效,那人同意说出实情,但却只愿意让秦驭雨一个人听。 颢王还没来得及制止,秦驭雨就把耳朵贴了上去。那人速地秦驭雨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头忽然用力向后,猛击木桩上,瞬间鲜血四溅,瞬间毙命! 另外几个刺客一见,纷纷效仿。黑衣侍卫虽然身手敏捷,但却只救得一两个。 秦驭雨再次目睹惨剧,却比刚才冷静不少。所以,当颢王伸手来扶她时,她竟然还能清醒地推开那手,游魂似说道:“我没事,我能自己走出去……” 可是,她还没说完话,却一下瘫软地,晕了过去。 颢王想也不想,弯腰一把抱起秦驭雨,步奔了出去。 令颢王郁闷是,才走出地下室没多久,秦驭雨就醒了,而且拼命想要挣脱颢王怀抱。 颢王无奈,只得放她地上,双手扶住她肩头,帮助她站稳。 秦驭雨一把推开颢王,刚迈出两步,却又踉跄着差点撞到墙上。颢王不再任她胡来,直接拦腰把人抱起,送到了卧室。 秦驭雨躺床上,双目紧闭。颢王知道,她这是不想见他。颢王猜想,定是那刺客死前说了什么挑拨离间话,搅乱了秦驭雨心智。眼见秦驭雨如此虚脱,颢王却又不便追问,只能坐床头,傻傻地等着。 秦驭雨初时真如颢王所想,是不愿睁眼。可闭眼时间一久,疲累逐渐弥漫了全身,很便进入了梦乡。 当秦驭雨醒来时候,窗外太阳刚刚越过树枝照窗棂上。 秦驭雨一歪头,发现颢王趴床边睡得很是辛苦,连眉头都是紧皱。 秦驭雨没有动,望着这张熟悉脸发起了呆:这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一头,是任自己随便欺负傻王爷,另一头,是一个神秘组织领导者,再一头,却是视人命为草芥…… 颢王睡得确实不舒服,手被压麻他,下意识地调整着睡姿,却朦胧中发现有人正瞪着自己,便忽地睁大了眼睛。 秦驭雨猛地跟颢王对视起来,却只眼皮轻挑了一下,并没有回避。两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默默无语…… 终于,颢王开口了:“对我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说。”颢王声音,疲惫而嘶哑,显然是整夜都没有休息好。 “说了,你会解答吗?”秦驭雨声音很轻,轻得像怕吵醒谁似。 “我会!”颢王眼里,充满了坚定。 “然后呢?你会杀我灭口吗?”秦驭雨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很是苦涩。 可颢王看来,这笑,分明是残酷。 “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要你命,包括我自己!”颢王立直上半身,虎视眈眈地看着秦驭雨,又是难过又是自信。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派人去追杀我爹?”秦驭雨忽然坐了起来,不等颢王回答,就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颢王呆住了,他没想到,那刺客临终并没有杜撰,而是说了实情!而这个实情,将彻底改变他和秦驭雨关系! 颢王自知罪孽深重,只能任凭秦驭雨嚎哭,半句安慰话也不能说。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他所说每句话,秦驭雨听来,都是狡辩。</P></DIV> <TR> 第四十八章 软禁 @$!6*&^*5*^%#6*@$5^%$#!@#$ 秦驭雨哭得肝肠寸断后,终于是安静下来。 “说吧,追杀我爹原因是什么?不是说问什么都如实回答吗?”秦驭雨坐床沿边有气无力地问,而颢王则坐床前脚踏上,秦驭雨低头,看到是颢王垂头丧气背影。 “不敢说,还是没编好?”秦驭雨冷笑道。 “我,能说就是,你爹手中,拿着二皇叔重要遗物,而这个东西,关系到朝廷生死……”颢王声音,冷静而平淡。 “所以,连我和我娘也不放过?” 秦驭雨突兀提问,让颢王吃惊地回过头来瞪着她。然后,颢王坚决否定道:“以你爹智慧,断不可能把那致命东西交给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而以我智慧,决不可能猜不到你爹这番心意!所以,你认为我有必要追杀你们母女吗?” “那么,你承认是你害死了我爹,对不对?”秦驭雨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刚才她故意使用激将法,为就是将颢王这一军。 “我不否认,你爹死跟我有关!”颢王十分坦然,“但你爹死真是个意外!我下令要是你爹人,因为,只有活人对我才有用!况且,追杀你爹人,除了我人,还有‘无影庄’人,同时还有二皇叔余党,你不能……” “到了你手里,我爹还能活着走出去?”秦驭雨狠狠地瞪着颢王。 颢王心里一阵发痛,实是后悔让秦驭雨见识了自己另一面。“为了朝廷稳定,为了天下苍生安宁,必要时,我会连自己性命也搭上!”颢王正气凛然地说着肺腑之言。 秦驭雨听来,却真都是些狡辩。她真想拿出银盒子替爹报仇,但是,跟颢王眼睛一对视,她却失去了勇气:这是多么坦荡眼神啊! 眼见秦驭雨低头不再言语,颢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我希望,我们能一如既往……” “花谢了,便不会再开!”秦驭雨失神地望着地面,喃喃自语道。 颢王只觉心如落地花瓶似,碎得四分五裂。“只要根还,还会再开出花!”颢王试图给秦驭雨,也给他自己一些鼓励。 可是,这鼓励似乎没什么作用,别说秦驭雨没反应,就连颢王自己也觉得渺茫…… 虽然秦驭雨坚持要离开,但颢王强硬地留住了她,理由就一条:伤好得差不多了,才能走! 因此,秦驭雨就这么被软禁颢王别院,每日除了跟颢王默默相视外,只得喜叶陪身边。 当然,颢王真正意思并不止要秦驭雨养伤这么简单。目前所了解到所有证据,全都证明是郡主自导自演猫咪惨案,其目就是嫁祸秦驭雨,逼她离开季府,并伺机取了秦驭雨小命。如此凶险一个女人还季府,颢王是断不会放心让秦驭雨回去。 因此,颢王陪着秦驭雨这几日,一直动脑筋要如何处理郡主。 这郡主,祖父跟秦驭雨外祖父季忱一样,都是跟着先皇一起打天下拜把子兄弟。而且,郡主哥哥肖岩手上,还握有整个胶东兵权,连皇上都忌惮肖岩几分,颢王是不得不加倍小心。 这郡主如不处置,秦驭雨回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可是,如要处置不当,惹怒了肖岩,整个胶东动乱起来,根基尚不稳固皇上一定会很被动。颢王越想越觉棘手。 要是没有那个“五年不婚”制约该多好,自己痛痛娶了秦驭雨,不就一举两得了吗?颢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忆起当年相国寺住持慧须替皇上卜卦事来。那次卜完卦,慧须特地补充说,颢王是皇上福星,但五年内颢王不得谈婚论嫁,否则会动摇皇上皇位。 想到当时,听说五年不用娶亲,自己还开心得要命。这时再想来,颢王只觉天意弄人。 仰天长叹后,颢王突然愣住:慧须话,连皇上都信,季老太爷和郡主,不可能不信呀? 颢王突然有了一个妙计,可以理所当然地困住郡主! 颢王命人给相国寺住持慧须送了一封密信过去,当天,慧须便回信表示,虽然有违天意,但为了季府安宁,他决定照颢王意思去办。 为了计划顺利得到实施,颢王还派人给季潇牧也送去了密函。 于是,接连两日,季府猫猫狗狗就离奇死亡好几只,而且,既非死于中毒,也非死于外伤,连仵作都觉得莫名。 第三日,慧须便被请到季府做法事。一番煞有介事仪式后,慧须开始掐指运算。突然,慧须猛地睁开眼睛,吃惊地问季老太爷:“家中可是来了属蛇外人?” “属蛇外人?”季老太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慧须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就是跟季府没有血亲关系,但却常住季府人,有属蛇,对吧?” 季老太爷沉吟半晌,心中算来算去也只得郡主一人属蛇,于是,季老太爷小心翼翼地求教慧须:“这属蛇人有什么不对吗?” “太不对了!”慧须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让看人立马有大祸临头压迫感,“老太爷你属鸡,今年跟蛇相冲,那蛇季府游来荡去,早晚是要吃你呀!这两日猫猫狗狗毙命之事,就是上天给你一个先兆啊!这可是你多年积善才得到福报啊!” 一听自己性命堪忧,季老太爷立马着急起来:“那,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那蛇撵出季府啊!”慧须提醒道。 “可是……怕难度很大啊!”季老太爷无奈地叹了口气,“除非她自己想走,否则,我还真开不了口!” “嗯……”慧须沉吟,不是他不知道化解办法,而是考虑要如何把颢王事先安排好方法说得合情合理,“既然不能驱走,那么……”慧须再次掐指一算,然后忽地眼光一亮,说:“有了!把她困起来,不让她随便走动,也是可以化解一种办法!” “可是……”季老太爷面露难色:谁还敢限制郡主行动不是? “唉,你别直接去跟她说,不就不用烦了?”慧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贫僧既然见你有难,没有不帮道理,不是吗?” 季老太爷一听,顿时眉开眼笑。</P></DIV> <TR> 第四十九章 暂时的宁静 @$!6*&^*5*^%#6*@$5^%$#!@#$ 话说郡主,处心积虑把秦驭雨逼走后,又差人雇佣了杀手去刺杀秦驭雨,原本以为可以除掉眼中钉,独享季潇牧了。却不料,久久未收到秦驭雨丧命消息,而且,郡王府京城别院管家肖长旺也给郡主报告了两个不好消息:杀手一个没回去!秦驭雨不知所踪! 因而,郡主这两日沮丧,可是实实不开心,而不再是假装。 那秦驭雨若没死,说明杀手落空了,而且,搞不好,杀手被活捉了也不定!再往倒霉了想,也有可能,那些杀手供出了什么蜘丝马迹让秦驭雨猜到幕后指使就是自己。如果是这样,那秦驭雨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是,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呢? 郡主郁闷不是自己没能力对付秦驭雨,而是连秦驭雨人哪儿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她会出什么招呢?见招才能拆招啊! 接连两日季府猫狗都离奇死亡,做贼心虚郡主自然而然地认为:秦驭雨警告自己了!接下来,一定会是直接报复! 郡主正考虑要如何先下手为强时,季老太爷带着慧须住持来了。 “郡主,我让住持来替你娟儿超度超度。”季老太爷语气十分慈*,容不得郡主推辞。 郡主拿了娟儿佩戴铃铛交给慧须住持,以供超度。 慧须像模像样念了一通只有他自己才懂经,说了两句安慰郡主话后,忽然面露惊悚,问郡主:“郡主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慧须这句话,实实刺痛了郡主,她就是想装作若无其事也有心无力了。“住持,为何这般说?”郡主平静声音下,是掩藏不住忧虑:秦驭雨一个人倒好对付,怕就怕那个神通广大颢王旁协助! “请恕贫僧直言,郡主印堂发黑,近怕是有……杀身之祸啊!”慧须言之凿凿,由不得郡主不信。 郡主顿时慌乱起来:难道,真被自己言中了?秦驭雨联手颢王来要自己偿命了? “郡主莫慌!此时还有转机!”慧须赶紧安抚。 “住持说,如何化解!”虽然没有事先说定,但一向心思缜密季老太爷一听就知道慧须有关子要卖,赶紧替他鸣锣开场。 果然,慧须捋捋白胡子,摇头晃脑地说出了一个令季老太爷十分满意招数:郡主正月之前,都不能离开“留今园”半步!否则,必定性命难保! “郡主放心,我定会增派‘留今园’守卫,让郡主这里休养得无忧无虑!”季老太爷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这郡主不季府闲逛,连累他有性命之忧,季老太爷宁愿把全季府守卫都派到这里来把守。 郡主虽是半信半疑,但是当着季老太爷,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被动地接受季老太爷安排。 颢王一接到季潇牧密信,说是郡主将被困“留今园”数月,颢王立马欢天喜地去通知秦驭雨。他以为,听说可以回季府了,秦驭雨定会一扫这几日阴霾,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可是,颢王错了,而且错得很多。 秦驭雨听说可以回季府后,不但没有欢呼雀跃,反而还说,暂时不想回去。 “那……你是想一直呆这儿吗?”颢王很是惊奇。 鬼才想呆这儿!换做是以前,秦驭雨一定会敞口而出这句话。可是,自从了解到颢王“狰狞”另一面后,秦驭雨不得不把话掖肚子里。 看秦驭雨有话也不再直说,颢王直觉背心发凉,失望透了。 “我,自由了,是吗?”秦驭雨用这句带有挑衅意味话代替了原本想开玩笑。 “你……从来都是自由!”颢王无奈到了极致:秦驭雨摆明是设了一道鸿沟两人中间。 “好,那我走了!”秦驭雨说这话时候,甚至都没有瞥一眼颢王,径直就朝外走去。 颢王苦笑着摇摇头,并没跟出去。不是颢王不想追,而是他很清楚,秦驭雨这种态度,即便跟着,也于事无补。秦驭雨讨厌他,这是瞎子都看得出事。 秦驭雨带着喜叶出了颢王别院,令她意外是,院外有一驾马车正等着她们。一看到她们出来,马夫立马下来替她们拉开车门,耐心恭候着。 秦驭雨抿嘴想了想:此地如此偏僻,自己又不会骑马,想要靠走路进京城,怕是……。 索性,秦驭雨带着喜叶还是上了马车。杀父嫌疑人,不能诛之,利用利用也是可以出口气! 车夫关上门后,朝院门后探出半个身子颢王鞠了一躬,做了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理解手势,就速跳上马车,驱车离去。 一路上,秦驭雨都没有说过半个字。她把这几日听到看到事情重组织起来。 细儿跟那些准备绑架自己母亲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都有同样缺了食指玉佛手?缺失食指,是偶然还是某种特殊意义象征?……那个刺杀季潇牧未婚妻人,跟刺杀自己人出自同一师门,那么,是否连幕后元凶都是同一人呢?目前证据看起来,对自己不利大可能嫌疑人就是郡主!那么,那个未婚妻,会不会也是郡主…… “小姐,我们这是到哪儿去?”喜叶终于憋不住,怯怯地开口了。跟秦驭雨时间虽然不长,但喜叶已经习惯了威风八面秦驭雨,这么阴郁秦驭雨让喜叶有些无所适从。 “我们……去见一个人。”秦驭雨满脸都是喜叶读不懂神秘。 “什么人?”喜叶好奇地问。 “一个真正知书达礼人!”秦驭雨脸上,突然露出几分微笑。那人既然知书达礼,应该不会拒绝见……季潇牧吧? 礼部尚书刘清照例午后来到京城有名“陆羽茶庄”饮茶。 只是,端着香气怡人普洱走进包间,却不是照例茶庄老板。 “潇牧?怎么会是你?”刘清实感意外。自从女儿染了鼠疫,季刘两家取消婚约后,刘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季潇牧。</P></DIV> <TR> 第五十章 颢王技高一筹 @$!6*&^*5*^%#6*@$5^%$#!@#$ “潇牧正好也来饮茶,听说刘世伯此,便进来打个招呼,世伯不会不想见我吧?”季潇牧把茶壶放桌上,笑嘻嘻地说。 “怎么可能?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一见,我们就好好聊聊,你可别嫌你世伯唠叨就好!”刘清做了个请手势,示意季潇牧坐到他旁边。 季潇牧正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推迟。 坐下后,季潇牧殷勤地给刘清沏茶。刘清嘬了一口后,先随口问候了几句季老太爷,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季潇牧婚事。 “说到这个,潇牧至今还是心怀愧疚得很……”季潇牧故意面露愧色,说一半留一半。 “哎呀,这就是公子不够洒脱地方了!小女早已为人妇为人母,公子就不必再介怀退婚一事了!”刘清倒是真很无所谓样子。 一听刘清主动提到退婚事,季潇牧赶紧抓住不放:“现思来想去,潇牧还是觉得奇怪,怎地一个大宅深处千金会莫名染上鼠疫呢?” “提起此事,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事后,老夫倒是曾听下人玩笑过,说是你们季家太过大手笔,送来喜饼,香得整个京城老鼠都被吸引过来了!哈哈哈,玩笑之言,听过则过!”刘清完全是当笑话说。 却不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潇牧忽然闪过一个奇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正确与否,需要回到季府去确认。 本想闲话几句就借故走人时候,季潇牧突然看到颢王骑马从窗口经过。季潇牧条件反射地想躲,却发现颢王完全没有注意这边,他才轻松下来。 “你跟颢王,还是从前那般好吧?”刘清显然也看到了颢王。 “嗯。”季潇牧回答得很是敷衍。 “皇上有这个忠心耿耿弟弟,不但是皇上福气,也是百姓福气啊!”刘清话里话外满是赞赏。 “世伯为何这么说?”季潇牧显然很吃惊。 “说起来,是朝中事,老夫是不便多言,但是,既然不是外人,老夫便闲话几句。别看颢王年纪轻轻,整日与你等贵公子闲荡,但事实上,皇上即位以来,朝中朝野暗藏很多次动乱,都被颢王提前探查到,并成功化解,百姓这才有了几年太平日子过!颢王真是年轻有为啊!”刘清话里,除了欣赏就是佩服。 “为了朝廷安稳,甚至杀人放火也是值得吗?”季潇牧突然有些恼怒起来。 “朝廷安稳,大众苍生才能安居乐业,少数人牺牲,又算得什么?”刘清轻笑了一下。 “少数人,也是人,不是吗?也有人为这少数人离去痛苦,不是吗?”季潇牧情绪开始波动起来。 “自古鱼和熊掌就不能皆得,何况,这所谓少数人跟大众苍生比起来,就好比一棵树跟整片森林,如果那颗树蛀虫了,或是被火烧了,不把这颗树砍掉话,怕是整个森林就会完蛋了!所以,老夫是相当佩服颢王,当机立断不说,还敢作敢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有胆量去砍掉坏树!”刘清越说越欢喜,简直把颢王当成了神。 季潇牧没有再说话,他开始细细体味刘清话里意思:为了百姓安宁,有时候,杀人,也是一件正确事! 再聊了几句家常后,季潇牧便告辞走出了茶庄。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奔回季府,而是急于赶去见另外一个人,因为,只有这个时辰,才能见得那人。走得太过匆忙,季潇牧甚至没有注意到,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想到,颢王会折返回来,径直走进了茶庄。 “微臣参见颢王!”刘清赶紧起身行大礼。 “刘大人不必多礼,请坐!”颢王自己坐下后,伸手示意刘清也不要站着。 “微臣都照颢王意思说了,只多不少!而且都是事情,绝无添油加醋!”刘清不敢违抗,坐下后立马表白。 “嗯,很好!据你观察,他信了几成?”颢王看向窗外季潇牧消失方向,脸色凝重。 “恕下官直言,怕是只有些许动摇而已!”刘清实话实说。 颢王不易察觉地叹了下气,忽地起身准备走人,“今日之事……” “微臣今日不曾见过颢王!”刘清知趣地回答。 颢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步走出了茶庄。他也急着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跟季潇牧想见,却是同一人。 话说季潇牧急急忙忙赶到地方,是一处军营。每月这个时辰,是军营探亲日,允许亲属入内相聚。为了犒劳这些日夜守卫京城士兵,总统领杨将军甚至还请来了京城有名大厨,现场制作了不少精美菜肴。 令杨将军惊奇是,今天现场吃得起劲,竟然是季家大少爷! “潇牧,几天没吃饭了?”杨将军走到季潇牧身后,大笑着问。 季潇牧咬着大肉,拿着鸡腿,吃惊地回转身,看着杨将军。“你不会介意多个人来混饭吧” “当然不介意!来来来,跟我去帐里吃!”杨将军说着,伸手搂住季潇牧肩膀,把他带进了将军营房。 命人弄了一桌好菜,也见季潇牧吃得肚肥腰圆了,杨将军才开口问:“潇牧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来赏光啊?” “听说全京城名厨都被你请来了,我能不来吗?”季潇牧揉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们季府厨师,不是御厨出身吗?你还会少得了美味佳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杨将军一点铺垫都没有,直接点中季潇牧心事。 季潇牧正愁不知怎么开口,见杨将军如此豪爽,也不再忸怩,开口便说:“我来……是想提起杨将军一件伤心事……” “关于我女儿当年为何失心疯发作事?”杨将军一点不避忌。 季潇牧赶紧点头:“事前,令千金有没有什么特别事发生?” 杨将军想了想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每天干事都跟往常一样。”忽然,杨将军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如果说特别,那么,每天吃一个喜饼不知道算不算?” “喜饼?”季潇牧心里忽然被触动了一下:怎么又是喜饼? “就是你们季府送来喜饼啊?听说专门从广东请来师傅做,现想起来,还是觉得好吃啊。”杨将军砸吧了几下嘴,似乎沉浸喜饼美味中。</P></DIV> <TR> 第五十一章 相逢一笑 @$!6*&^*5*^%#6*@$5^%$#!@#$ 这时,一个士兵领着一个公公走了进来。 “奴才奉皇上命令,前来犒赏杨将军!”公公把一个托盘放桌上,并顺手掀开了托盘上黄绸缎,露出了一盘十分常见点心:红豆酥。 可是,就是这普通点心,却让杨将军欣喜若狂,立马跪地高呼“谢主隆恩”。 待公公走后,季潇牧不解地问:“这红豆酥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意义大了去了!”杨将军盯着红豆酥,满眼地兴奋,“这可是皇上自己*一种点心,能得皇上赏赐心*之物,你说这意义大不大?” “真是恭喜杨将军!这是你应得!对外抵御外族侵略,对内清剿乱臣贼子,杨将军可是为百姓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人,皇上当然要赏赐!”季潇牧半是恭维,半是真心地说。 “你真当我是英雄?”杨将军忽然反问道。 “当然!杨将军为何这么问?”季潇牧还当自己言过其实,令杨将军反感了。 “唉——”杨将军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那些所谓敌人,所谓乱臣贼子,也都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娘人,跟我个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恩怨,我却眼都不眨地拿了他们性命,他们家人,怕是对我恨之入骨啊……”杨将军突然哀伤起来。 “杨将军请别这么想!没有你们英勇奋战,百姓必将生活动乱血腥之中,正所谓砍了一棵树保住了一片森林,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杨将军,你是当之无愧英雄!”季潇牧此番话,虽然不知不觉应用了礼部尚书刘清理论,却真正是他肺腑之言。 “有你这些话,我这种人才有了坚持动力,来,我们干一杯!”杨将军举起酒杯,自个就一饮而了。 季潇牧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也是一饮而。 三杯酒下肚,季潇牧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就连颢王进来也不知道。 “参见……” “嘘!” 杨将军刚要行礼,被颢王制止了,示意他不要吵醒季潇牧。 “你们说话,我全听见了,多谢杨将军配合!”颢王压低声音说道。 “颢王言重了!下说都是实话,这是理所当然!”杨将军声音压得低。 “人我就带走了,别让其他人知道潇牧来过,明白吗?”颢王看招杨将军眼神,十分威严。 杨将军赶紧点头。 末了,颢王半蹲身子,将季潇牧手搭自己肩上,之后,一挺腰板,轻松地就架起了季潇牧。 杨将军原本想伸手帮忙,却被颢王制止了。颢王怎可能让其他男人碰自己心*女人? 秦驭雨睁开眼睛时候,发现颢王正坐床边,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秦驭雨迟疑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摸脸。老天!易容人皮哪里去了? “是找这个吗?” 秦驭雨定睛一看,颢王手里摇晃着,正是自己要找人皮!秦驭雨一急,伸手就去抢,却不料用力过猛,差点掉下床去。幸好颢王眼疾手,一把拉住了她。 “别紧张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易容!”颢王扶起秦驭雨上半身,给她后背垫了靠枕后,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说时候,你上次扮秋霜,比这次扮季潇牧成功得多!记住,以后别随便扮男人,尤其是扮了男人,就别去熟悉他人那里瞎晃悠!” “我不信刘清和杨将军看得出来!”秦驭雨不甘心地说。反正都被颢王揭穿了,秦驭雨也没打算掩藏。 “他们确实看不出你是个女人,但他们却知道你不是真正季潇牧!你也不好好想清楚,他们可都差点当了季潇牧老丈人人,季潇牧还穿开裆裤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你居然敢这么贸然行事!若不是我事先提点,两位大人怕是会把你当刺客给误杀!”颢王没好气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秦驭雨额头,“我看你这一颗脑袋怎么够用?” 秦驭雨不服气地赌起了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找他们?” “连你心思都猜不到,你当我这脑袋跟你一样,是长来配样啊?”颢王把人皮面具扔给秦驭雨,得意地嘲笑起来。 秦驭雨赶紧把面具收袖子里,阴阳怪气地说:“你了不起!我当然不能跟你比,我这是人脑袋,装都是人情世故,你那是妖怪脑袋,想都是如何拿人性命!” “没有我这样脑袋,你那样脑袋早都跟身体分家了!不知好歹!”颢王是知道秦驭雨已经解开心结了,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好歹我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好饿啊!”秦驭雨摸摸肚子,眼睛满屋子找吃。 颢王大笑起来:“你一个人吃了半个军营菜,居然还敢说饿?” “吃得越多,饿得越!真是没见识,连这个都不知道!”秦驭雨索性下了床,开始房间四处寻吃。 “想吃还不容易?跟我来!”颢王忽然拉了秦驭雨手,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哪儿?”一出门,秦驭雨就呆住了:季府花园已经是她见过好看了,可眼前这庭院,却比季家大,奢华!光是水池边上围栏,居然都是汉白玉! “这是我娘住地方!”颢王答得十分巧妙,秦驭雨一下没听懂。 “你不跟你娘住一起吗?”秦驭雨纳闷到极致:天底下,哪有未娶亲儿子不跟母亲住? 正这时,一个公公阴柔声音响起:皇太后驾到! 秦驭雨一下慌乱起来:皇太后,怎么会出现颢王娘住地方。 正当秦驭雨手足无措时候,一个雍容华贵女人被前呼后拥地走了过来。 “儿臣见过母后!”颢王赶紧对女人行礼。 秦驭雨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颢王是皇上亲弟弟,那他娘,当然就是皇太后啊! 清醒之后,秦驭雨马上就不满起来:这颢王,好端端,干嘛要把自己弄到王宫来受这繁文缛节束缚?</P></DIV> <TR> 第五十二章 御膳房的野味 @$!6*&^*5*^%#6*@$5^%$#!@#$ “果然是个随性孩子!”皇太后满脸笑容地看着秦驭雨,算是对秦驭雨无礼一种包容。皇太后仔细打量完秦驭雨后,扭头看着颢王说:“就知道你口味特别,没想到,还是落了俗套,依然只看得上漂亮姑娘!”皇太后打趣,让秦驭雨顿感亲切。 “这不是跟父皇学来吗?”颢王马屁拍得一点不着痕迹。 皇太后听得乐呵呵:“好了好了,你父皇可没你这么伶牙俐齿!你这是准备带驭雨姑娘去哪儿呢?”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颢王依然拖拽着秦驭雨手。 秦驭雨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用力甩开。 可是,她力气,哪有颢王大?颢王一用力,紧地握住了秦驭雨手,笑嘻嘻对皇太后说:“有人说肚子饿了,我带她去御膳房偷吃!” “小心别被你皇兄看到!”皇太后满眼怜*地叮嘱着。 “什么事情要背着我,不能让我知道呀?”忽然,一个威严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庭院里一众人等,赶紧下跪。 颢王用力拉拉秦驭雨,秦驭雨根本不知道来是人是鬼,哪里肯跪? 就两人拉拉扯扯时候,一个身穿便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言昔,这就是你口中混世魔女吗?”男子紧盯着秦驭雨,问。秦驭雨今儿才知道,颢王名,是言昔,十分别致两个字。 颢王赶紧回答:“回皇兄,正是!” 皇兄?这不就是皇上了吗?秦驭雨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行礼。 “今日朕着便装,就是想随意一些,都不必多礼了!”皇上金口一开,跪下人等才敢起身。 “刚才明明说有什么事不能被朕知道,到底是什么?”皇上故作生气地问,眼神一刻没离开秦驭雨。跟举手投足都讲究分寸嫔妃们相比,大大咧咧秦驭雨好比一道雨后彩虹,让皇上感觉十分赏心悦目。 颢王也不避忌,大大方方地直言,要带秦驭雨去御膳房偷吃。 秦驭雨没想到颢王会这么直截了当,当即白了颢王一眼。不想皇上一直盯着她看,这个白眼,立马被皇上捕捉到。习惯了嫔妃们低眉顺眼伺候皇上顿觉有趣,哈哈大笑起来:“那就赶紧去吧!记得给朕留几块红豆酥哦!” 颢王一听,马上喜笑颜开:“多谢皇兄!”说完,颢王拉着秦驭雨就跑了开去。太过兴奋颢王,根本没时间注意,他们身后,皇上目光,一直尾随他们。 当然,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不到皇上不同寻常。 “言昔看来是碰到真正喜欢人了,你这个皇兄,可要好好帮他一帮!为了江山社稷,可是把言昔终身大事给耽误了!”皇太后意味深长地说。皇上眼光,让皇太后隐隐担忧。 “明年冬天,‘五年不婚’束缚就自动解除了,皇儿一定会给弟弟指门好亲事,母后就别太担心了!”皇上回答得很是投机取巧,皇太后一下也无话可说。 话说颢王带着秦驭雨来到御膳房,秦驭雨却忽地甩开了手,不愿进去。 “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进去马上就有好吃了!”颢王不由分说又去拉秦驭雨手。 秦驭雨干脆闪到一旁,横眉竖眼起来:“好好,你干嘛把我带进皇宫来?不知道我一向没规没矩才自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颢王好脾气地笑笑,“可我还知道,你想吃东西,只有御膳房才有!”颢王说着,便又伸手拉住秦驭雨。 秦驭雨躲闪不及,被逮个正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东西?”秦驭雨还是很不情愿。 颢王连拉带推把秦驭雨弄进御膳房,秦驭雨忽然被一阵阵烤肉香味给吸引了。等不及颢王牵引,秦驭雨便朝着香味步奔去。 天哪!真是熟悉烤竹狸!连烤方式也跟爹一模一样:烧竹子烤竹狸! 被竹子串着竹狸已经考得七八分熟,似乎一切早就准备好。 “你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秦驭雨满脸掩饰不住兴奋。 “你从小长大那个地方,山里人不都是这样吃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种吃法?”颢王明知故问。 “喜欢,太喜欢了!从小,我爹就经常这样弄给我吃!”秦驭雨已经口水直流了。 颢王赶紧给了御厨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切些下来,抚慰一下秦驭雨肚里馋虫。 御厨麻利地削了几片表皮上烤得滋滋冒油肉下来,刚放到秦驭雨面前,她就急不可耐地用手抓了就往嘴里塞,即便被烫得龇牙咧嘴也所不惜。 颢王十分满足于秦驭雨狼吞虎咽,笑笑后,开始用筷子夹起一片,帮忙吹凉。那边秦驭雨嘴刚落了空,这边颢王筷子就递到她嘴边。秦驭雨也不客气,张口便咬,还得寸进尺地用手指指盘子,示意颢王别闲着,继续吹凉余下肉片。 颢王摇头苦笑,却心甘情愿被奴役。 终于,大半只竹狸下肚后,秦驭雨才有空对御厨手艺进行赞美:“太好吃了!比我爹做还好吃!” “小姐喜欢就好!”御厨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东西,就得现烤现吃,等端上桌香气就跑走二三成,所以只能辛苦小姐亲自过来品尝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做人才辛苦!”秦驭雨客气道。 “御厨当然辛苦,听说昨夜又是腌制又是敲打,忙了很久!”颢王接口说道,赞美御厨不是目,让秦驭雨明白自己良苦用心才是目。 可秦驭雨偏偏是个没开情窍主儿,还专门喜欢跟颢王做对,不但不感激,还故意挑刺:“昨儿好像我们还是仇人吧?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来吃这东西?” 颢王无奈,自认倒霉:“小王哪敢肯定?不过是碰运气罢了!你若真不来,我就带去给秋霜姑娘吃,人家八成是感激涕零!” 一听颢王提到那个清素淡雅秋霜姑娘,秦驭雨莫名有些不开心:“颢王眼中,驭雨竟然能跟风尘中绝美女子相提并论,真是让驭雨感激涕零!” 颢王自知捅错了马蜂窝,赶紧再夹了肉片往秦驭雨嘴里塞,边塞边转移话题:“要是潇牧,才有意思!他也是喜极吃烤肉!” “那就带些回去给他呀!几日不见,倒还有几分想念了!”秦驭雨说风就是雨,赶紧请御厨把剩下肉都片下来,给她包好带走。</P></DIV> <TR> 第五十三章 证据 @$!6*&^*5*^%#6*@$5^%$#!@#$ 眼看秦驭雨说走就走,颢王也不敢提出让她去跟皇上、皇太后行了礼再走,只得吩咐公公备了轿子,自己骑上白马,一路相随回了季府。 到了季府,天色已是很晚。 秦驭雨落了轿,回头跟站白马旁边颢王说再见。 “不请我入府坐坐?”颢王酸溜溜地问。 “这个时辰,进去就是直接睡觉了,你不是打算等季家人都睡着了,独自坐大堂守吧?”秦驭雨根本不解风情,还拿颢王寻开心。 “若有人陪,便不是独自,不是吗?”颢王仍做无望争取。 秦驭雨想了想,竟然说:“那好吧,我去跟外祖父说,搞不好他愿意陪你!我经常听他说,人老瞌睡少,老是晚上睡不着,兴许你们还能做个伴?” 颢王终于觉得是对牛弹琴了,便不再奢望一棍子打醒秦驭雨,摇头叹气后,悻悻地说:“算了,怕是扰了老人家清梦,我还是回去罢!” “好走!”秦驭雨说完,转身就跨进了季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管颢王有没有离开。 唉,真是个没心肝傻丫头!都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颢王望着秦驭雨背影,一口接一口地叹气。 第二天,秦驭雨一起床,便带了喜叶拎了烤肉去见季潇牧。没想到,披霞园里却碰见了陆喻。 “表姑娘可是回来了!昨儿只见喜叶一人回来,我还当表姑娘是再也不来季府了呢!”陆喻如释重负地说。 秦驭雨支开喜叶后,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会子倒是想起要关心我了?之前我被人冤枉,怎地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陆喻顿时脸红耳赤:“小生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以妄下结论!” “那我不这几日,你可是帮忙找到证据没有?”秦驭雨根本就是随口一问,目就是让陆喻加难堪。没想到,陆喻竟然连连点头,倒把秦驭雨吓了一跳。“你还真找了?找到什么了?” “这不正准备拿去给姑爷爷姑奶奶看吗,没想到先碰到了你,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再看?”陆喻说话间,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左边袖口。 秦驭雨想也不想,一把拉了陆喻袖口开始往下抖动。陆喻大惊小怪叫唤声中,一个白色蜡丸和一方男人汗巾同时掉了地上。秦驭雨刚弯腰准备去捡那白色蜡丸,却被陆喻一下给拉开了。 “小心有毒!”陆喻先拾起汗巾,然后再隔着汗巾去拿蜡丸,捡起好,递到秦驭雨跟前,骄傲地说:“你看到没有?蜡丸上有针孔!” 秦驭雨仔细一看,可不是,陆喻手指地方,蜡丸果然有个针孔。 “这能证明什么?”秦驭雨不解。 “我已经找之前那个仵作确认过了,蜡丸里残留,就是‘‘美人红!”陆喻很是得意,“这是我鱼池角落里捞起来!你出事后,我就一直寻思,那下毒之人到底用什么东西装毒药,下完毒后,又把这容器给扔何处?我就天天来这园子找,可巧,昨儿鱼池边水葫芦里,让我发现了这蜡丸!”陆喻一个人情绪激动地叙述着。 “可是,依然不能证明谁是凶手,不是吗?”秦驭雨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你错了!这个药丸是能说明谁是凶手!”陆喻忽然压低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到。“我们还是到姑爷爷那边后再详细说吧!” “不好!”秦驭雨赶紧阻止,“老人家羁绊总是很多,即便知道谁是凶手,也不一定好处置。不如……我们到大表哥那里说,年轻人想法容易统一嘛,而且,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自己也能想出好办法,不是吗?”秦驭雨早就认定郡主是元凶,她可不想让季老太爷为难。 陆喻愣了愣,似乎理解了秦驭雨担忧,很便同意了她意见。 见到先走进去陆喻,季潇牧忍不住哀怨起来:“你到底找到证据没有?再找不着,驭雨表妹回来,不把我左腿也打断才怪!” “你当我是你表妹,还是土匪?”秦驭雨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 一看到秦驭雨,季潇牧立马欢呼起来:“嗬,我还以为你有了颢王那个欢,就把我这个旧*给抛弃了呢!” “别说我不惦记你!”秦驭雨把手中烤肉扔给季潇牧,“找人热了来吃,味道好!” 季潇牧打开一看,竟然是烤竹狸肉,顿时眉开眼笑,赶紧递给细儿,让他去热。“都说你是我好妹妹了,有好东西当然不忘让哥分享!”季潇牧显然很满意被秦驭雨记挂。 “你没叫我做我都做了,你自己承诺我要做事可是做好了?”秦驭雨开始秋后算账了。 季潇牧立马尴尬起来,扭头看向陆喻,威胁道:“我腿脚不利索没办法,你这腿脚利索也弄不出个名堂来,看来,该是时候去求祖父让你娶亲生子了,娶谁好呢?”季潇牧故作沉思状,片刻后又恍然大悟地自己回答:“对了!明婉那妮子……” “我已经找到证据了!”陆喻一着急,立马就招供了。 “什么证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季潇牧恼怒起来。 “不是不想给你看……是怕你太冲动,做出让人后悔事情来。”陆喻怯怯地说。郡主暗恋季潇牧,季清婉、季明婉等女孩子眼中,可能还只是理解为郡主宅心仁厚,对谁都特别关心一种行为。但陆喻、程敛风等男人眼中,却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事。陆喻虽然并不十分清楚季潇牧之前三段无疾而终婚事,但就凭季潇牧对郡主明目张胆反感,陆喻也担心,季潇牧一但知道是郡主自己下毒,会不会趁机大张旗鼓提出要撵走郡主。如果真是那样,郡主怕先饶不了,就是陆喻这个发现证据人! “我要怎么想是我事,你这是瞎操哪门子心?”季潇牧是真生气了。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记找证据事,却不料证据找到了却不给他知道。这不等于吃屎把拉屎给瞎了吗?</P></DIV> <TR> 第五十四章 吃醋 @$!6*&^*5*^%#6*@$5^%$#!@#$ “喻表哥并没有瞎操心!”秦驭雨忍不住替陆喻叫屈起来。她相信,陆喻肯定也是知道证据所指向元凶是郡主,才故意没有告诉季潇牧。而季潇牧一旦得知郡主下手如此毒辣,大智若愚他,一定会联想到自己之前那几门昙花一现亲事,搞不好,冲去跟郡主当面对质也是有可能。如果那样话,季家和郡王府关系就真蒙上阴影了,那么,嫁到郡王府季芳菲,怕是会被连累得不浅。 一见秦驭雨公然替陆喻说话,季潇牧不爽了。 “你大表哥到底是我还是他?”季潇牧咬牙切齿地问秦驭雨,不过,眼睛瞪却是陆喻。 陆喻得到秦驭雨助阵,正暗中窃喜,冷不防被季潇牧一,赶紧收住笑容,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 “看吧,头脑如此不冷静,谁还敢把实情告诉你?”秦驭雨走到季潇牧躺椅前坐下,眼睛直视着他,一副有话想说就等他问样子。 季潇牧再笨也听出了这层意思。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会影响我心性东西吧?”季潇牧探出半个身子,把头贴近秦驭雨脸,紧盯着她眼睛,低声问道。 秦驭雨直愣愣地看着季潇牧,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得像被捉奸床似紧张,秦驭雨才突然转头看向陆喻,对陆喻点点头,说:“现,你可以解释一下那个证据了!” 秦驭雨开口,陆喻当然不会再耍花腔,他十分痛地开口了。只是,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他,光是叙述如何发现蜡丸就用了两盏茶功夫。后,才秦驭雨和季潇牧同时扔来枕头下,变得言语起来:“很巧,整个季府人近身体都超乎寻常好,需要服药,除了二夫人,只有郡主!” “而当时二夫人根本没有出现!所以,嫌疑人只有郡主一人!”秦驭雨忍不住帮忙补充起来。她实没信心能活到陆喻方方面面都能讲完时候。 “如果,我猜得没错,郡主把这蜡丸带身上,趁大家不注意,用针刺破一个洞,让‘美人红’神不知鬼不觉地落月饼上后,就假装不经意推到驭雨面前,制造驭雨有机会下毒场面,再让驭雨就近推给明婉吃,结果,郡主猫咪不早不晚蹦出来抢食了那个毒月饼,结果就一命呜呼了,是这样吗?”季潇牧果真是大智如愚,竟然能通过陆喻锣碌慕馑祷乖虑榉17沟墓獭p>  “估计**不离十了!我还有个大胆猜测,那只猫咪,应该不是凭空跑出来,而是受了什么东西刺激,特地去舔那块月饼。也就是说,郡主一开始要毒害对象,就是她自己猫咪!”秦驭雨说,全是她颢王别院时,揣摩出来。 “明婉跟你不和,季府是人皆知事,郡主就充分利用了这个矛盾,让自己猫咪死得合情合理,这样,她才能‘悲痛欲绝’,也只有这样,才能借助老太爷老夫人力量把驭雨推出季府……” 季潇牧话还没有说话,秦驭雨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把我推出季府后,才好安排人来刺杀我……” “什么!?你没事吧?”陆喻和季潇牧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季潇牧虽然离秦驭雨近些,但陆喻到底手脚是利索,只见他步冲到秦驭雨跟前,蹲地上,抓起秦驭雨两只手晃晃,证实没事后,他又低头去看秦驭雨双脚…… 秦驭雨赶紧起身,伸伸腿弯弯腰原地再跑了几步,之后,没好气地问陆喻:“看清楚了吧,我可是毫发未损!”秦驭雨证明完自身健全后,气嘟嘟地重坐回季潇牧旁边。 看季潇牧走神,秦驭雨猛地推了他一下:“什么都别瞎想,得去找证据!” “你,知道我想什么?”季潇牧很是吃惊地问。他看来,秦驭雨到季府时日并不长,应该不会知道他之前三段莫名亲事,不可能知道他长久以来一个疑问:三个女孩不幸统统跟郡主有关! “当然知道!因为,我不但想过了同样问题,还找到了一些蜘丝马迹,现,是去找证据来证明时候了!”秦驭雨给了季潇牧一个已经无所不知眼神。 “你意思是……”季潇牧有点不敢相信。 “正是!敢把蜡丸随手扔掉,想必是找好了搪塞理由,所以,要彻底连根拔起,就必须有多证据!铁证如山证据!”秦驭雨十分自信,自己一定能拿到想要证据。 季潇牧顿时心领神会:秦驭雨不但真了解一切,甚至还找到了他不曾知道线索!季潇牧男儿豪情瞬间爆发,伸手压秦驭雨手背上,满怀希望地说:“好!哥跟你联手!” 眼见秦驭雨和季潇牧十分默契地你一言我一句,自认被冷落陆喻,酸劲突然就冒了出来。 “大表哥,你脚伤还未痊愈,就家好好休养吧!找证据事,就交给我和驭雨妹妹去便是了!”陆喻急忙开口表衷心。其实,他是希望自己能比季潇牧贴近秦驭雨。当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心态已然是男女之情朦脓状态。 “你搞得清楚我们说是什么证据吗?”季潇牧不屑地问。 “搞不清楚你就告诉我呀!”陆喻也不生气,“从今儿开始,小弟就是大表哥双脚,有什么需要跑腿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算了吧……”季潇牧想说是:你别弄到证据又不告诉我,我可不想当傻子! 可是,季潇牧刚开了口,就被秦驭雨给打断了:“好啊!有个自己人跑跑腿很好啊!” 一见秦驭雨赞同自己,陆喻心里跟吃了蜜似甜。不自觉地刚露出一丝笑容,却被季潇牧狠狠瞪了一眼,陆喻立马收敛,变得严肃起来:“此去必定凶险,小弟一定会好生保护驭雨妹妹,大表哥就管放心吧!”陆喻虽然并不明白到底要去哪儿找证据,具体找又是些什么东西,但他清楚一点,此事必定跟郡主有关!而只要涉及到郡主,一定就不会太平!他要去保护秦驭雨!</P></DIV> <TR> 第五十五章 飞来的亲事 @$!6*&^*5*^%#6*@$5^%$#!@#$ “放得下心才怪!别到时候让我驭雨妹妹费心就是!”季潇牧自己右脚不能下地,再是不情愿,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有个不中用跟班陪秦驭雨身边,怎么也好过她一个人单枪匹马。毕竟,此行不是深入虎穴也是如履薄冰啊! 同样是希望陆喻跟着,秦驭雨想法却跟季潇牧有点不同。秦驭雨想是:关键时刻,有个替死鬼也好! 那陆喻哪里知道秦驭雨“凶险用心”,还一旁窃喜呢!真个是被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傻蛋样。 可是,秦驭雨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却没有郡主打得! 三人正热火朝天密谋时候,细儿进来了。 细儿先是把热好烤肉端给季潇牧品尝,然后就唯唯诺诺地欲言又止。 “跟得我都有十年了吧?怎地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小女人模样?”季潇牧边嚼烤肉边数落细儿。言下之意很明确:有话说! 细儿不敢违抗,胆战心惊看了看秦驭雨后,才细声细气地说:“刚才外面,听府上婆子们说,大早就有人来季府提亲了……” “提亲是喜事啊?你干嘛搞得像是死了人似晦气?”季潇牧很是不悦,“来提亲是哪家呀?看上是清婉还是明婉啊?”季潇牧随意地问着。但凡来季府提亲,基本都是冲这两个妹妹来,季潇牧一点都不觉得惊奇。 “说是来替……吴道台儿子提亲……” 细儿刚开了个头,季潇牧立马怪叫起来:“你说吴道台,不是那个得罪了颢王正被皇上雪藏那个吴道台吧?” “正是!”细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家那公子仗着有几分姿色,还甩得几手鬼画符,整日里不是清高得很吗?这老爹官路一堵,怎地就肯食人间烟火了?说吧,看上了清婉还是明婉?”季潇牧很是嘲谑地问。 “既非三小姐也非四小姐,是……表小姐!” “什么?”季潇牧嘴里嚼着烤肉一下喷了出来,“他那根筋抽?怎么知道我们季家有个表小姐?” 细儿苦哈哈地只顾摇头。 “出去吧,再打听到什么就赶紧来报!”季潇牧甚为上火,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细儿赶紧去打听。 细儿出去后,季潇牧才注意到,秦驭雨脸色相当诡异。 “别怕!哥答应过你,你若不想嫁,哥一定帮得到你!”季潇牧还当秦驭雨是愁出嫁事。 结果,秦驭雨压根没把提亲当回事,一开口问,却是细儿。“这细儿……你是从哪里捡来?多久前事儿?”秦驭雨若有所思地问。 “不是吧?别告诉我,你对细儿……”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驭雨赶紧拨乱反正,“我问什么乖乖回答什么就是,少胡说八道!” “好好好,怕你还不成吗?”季潇牧自知理亏,赶紧打住,“这细儿被我捡到时候,大约是……十年前吧,哪里呢?”季潇牧冥思苦想后,突然两眼放光:“就相国寺门口!那日赶庙会人特别多,细儿弱弱小小一个人路上跌跌撞撞,被我马儿给撞倒地。那时,我也不过十二三岁,马骑得还不利索……” “所以你就把细儿带回来了?都没有家人来寻他吗?”秦驭雨心里疑惑越来越重:如果说细儿跟那些想要绑架母亲人有关系,那么,当年那些人怎么都不照管他?他亲人呢? “唉,别提了!细儿就是一苦秧子!他娘是个瞎子,家里还有个游手好闲哥哥,没事就来盘剥细儿!”季潇牧唉声叹气地说。 “细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季府?”秦驭雨加好奇了:看来,季潇牧对细儿还是了解得很清楚。 “我刚捡到他时,也曾带他回去看过他娘,之后没多久,他娘便去世了,他就再没离开过季府!”季潇牧嘴里回答着,心里难免疑问:驭雨今儿是怎么了?不急自己婚事,反倒这儿操旁人心? 就连一旁陆喻也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秦驭雨:“那个吴公子提亲,你打算怎么办?” “还需要我办吗?潇牧大哥不是说他能搞定吗?我们走吧!”秦驭雨问不出细儿底细,干脆决定先去找郡主作恶证据。 可是,秦驭雨跟陆喻刚走出季潇牧园子,老夫人身边贴身老丫头绿桐就来了。 “还好给碰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去哪儿找表小姐呢!”绿桐十分庆幸,“表小姐随我去见老夫人吧!” 秦驭雨自知该来躲不过,只得嘱咐陆喻先回去等着,她见完老夫人就来找他。 可是,令陆喻惊心是,这一等,便是整整两日!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话说秦驭雨被绿桐带到季老夫人面前时,大舅母季姜氏正季老夫人面前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 一见秦驭雨进来,季姜氏立马过来拉住秦驭雨手,左一声“恭喜”右一句“道贺”,其兴奋之情让不知道人还以为被求亲是季姜氏自己。 “驭雨啊,你可成了京城姑娘们仇人了!这吴公子,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还画得一手好梅花,就连皇上也收藏有他画作!京城里,多少名门望族千金盼着要嫁给吴公子,可他,却偏偏看上了你!” “他见过我吗?”秦驭雨故意较真。 “倒不是说他见过你本人,是说你们俩有缘分呢!”季姜氏看秦驭雨并没有想象中开心,难免有些泄气。 “吴公子怎么会想到我呢?”秦驭雨轻轻走到母亲季月影身边,好奇地问。 “驭雨,重要是人好!”季月影微笑着提醒秦驭雨:有好果子砸头上,要赶紧捡起来吃! 可秦驭雨不是这么想:好果子是不会自己掉地上,除非有人背后使力! “你娘说得对!凭你条件……我意思是,这么个青年才俊自动上门来提亲,得好好把握啊!”季姜氏似乎满意得不得了。之前季老太爷把秦驭雨亲事交给她来办,可是让她操了不少心。论出身,京城像样些公子都是不愿娶秦驭雨;愿意娶她吧,季老太爷八成是看不上。因此,季姜氏这段日子一直处痛苦煎熬中。没想到,吴道台儿子会主动前来提亲,这让季姜氏感觉到捡了个大便宜般兴奋。</P></DIV> <TR> 第五十六章 燃眉之急 @$!6*&^*5*^%#6*@$5^%$#!@#$ “驭雨,外祖母我是准备帮你应下这门亲事。你母亲也是很赞同,所以,近这些日子,你就乖些,别再惹是生非了,好好学些女工,等着两家商议好黄道吉日,你就安心嫁过去享福吧!”季老夫人自然也是很高兴。男方条件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秦驭雨这个不清不楚外孙女嫁出去后,季府至少不会再听到季明婉鬼哭狼嚎声了。 别说秦驭雨情窦未开,即便到了思春时候,只要怀疑男方是被人利用,秦驭雨也断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嫁掉。 “外祖母,大舅母,清婉姐姐、明婉姐姐都还待字闺中,我这就出嫁了,怕是有人会闲话两个姐姐呢!”秦驭雨故作体贴地说。 “不怕不怕!明年冬天,颢王‘五年不婚’之约满了,肯定会娶我们清婉,至于明婉……”季姜氏怯怯地看向季老夫人,意思十分清楚:只要老夫人同意,季明婉马上就可以跟陆喻成亲! “上门来向明婉求亲不少,你们就别挑花眼了,赶紧也给她定下一个吧!否则,明婉这丫头老是胡思乱想!”季老夫人这些话,犹如一记耳光,狠狠打季姜氏脸上,她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婆婆教训得是,媳妇回去便好好跟明婉说说,叫她要懂得量体裁衣,别错过了好姻缘!”季姜氏三角眼里,露出些许无奈。她何尝不希望季明婉得偿所愿嫁给陆喻呀,可是,这季老夫人对娘家这唯一男孙,是寄予了很大希望,女方家世只能比季家高而不能低,女方相貌才艺人品,也都得是上乘,才能入得了季老夫人法眼。 “那个……”季老夫人忽然侧头看着老丫头绿桐,“吴家人刚刚说是几时带吴公子过来?” “说是多一个时辰便过来!”绿桐从小跟着老夫人,两人之间,少了主仆繁文缛节,却多了几分姐妹情深,说话也都是很随意。 “驭雨,你可听着了吧?吴公子待会儿便会过来,你也别四处乱走了,就我这儿安心等着吧。这是你母亲主意,得亲眼见过那位公子,才能答应婚事!为了你,我这可是坏了规矩!”季老夫人看秦驭雨眼神,从来都很复杂。一方面,秦驭雨如花容貌让季老夫人总是有错觉,年少女儿又回来了;可另一方面,一想到秦驭雨是贼人“野种”,季老夫人就觉得憋气。 秦驭雨本来还有些事不关己悠哉,听老夫人这么一说,顿感如坐针毡:自己还约了陆喻出门,哪有功夫见什么吴公子呀? 可是,秦驭雨又实不便开口说要走。 就秦驭雨挖空心思琢磨借口时候,门房来报:吴公子到了! 嗬,来得真是够!不知道是本人着急,还是幕后指使着急?秦驭雨内心嘲笑道。 这时候,一个媒婆领着个公子走了进来。 那公子逐个行礼时候,秦驭雨肆无忌惮地把他看了个完完整整:相貌嘛,确实英俊,主要是耐看。鼻子高挺,眼睛深邃,厚薄得当嘴唇,怎么诋毁也都还算是个帅哥。 只是,这公子看秦驭雨眼神,却是淡而无味,完全没有半点喜悦。秦驭雨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测是正确:有人迫使吴公子来提亲! “外祖母,听说吴公子拿手是画梅花,驭雨能不能跟吴公子讨教讨教呢?”秦驭雨意思很明白:想跟吴公子单独相处! “娘,驭雨难得如此虚心,就允了她去吧!”季月影自然是明白女儿心意,赶紧替她求情。 季老夫人反正把人叫来也是让秦驭雨自己看,于是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女儿请求。 于是,秦驭雨便把吴公子带到了“涵博斋”。这是季老夫人意见,孤男寡女,当然得呆人前,哪能随便躲到什么角落去呢? 秦驭雨径直领了吴公子来到“涵博斋”顶楼。 支开各自丫头、童子后,吴公子便不再拘谨:“姑娘有什么想问,就请说吧!” 秦驭雨也不客气:“一听就知道吴公子是个清醒人!只是,如此明白一个人,为何偏偏要被人左右呢?”秦驭雨意思很明显:别人再怎么威胁,你至少得有男人骨气啊! 吴公子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自嘲:“被人左右和失去父亲生命,我还有得选吗?” 秦驭雨一听,顿感棘手。如果郡主动用了官家关系,拿吴道台性命做要挟,自己怕是也无能为力! 一看秦驭雨沉默不语,吴公子继续用嘲笑口气问:“看姑娘模样,也不至于是嫁不出去,不知为何要拿我父亲性命做要挟呢?难道,小生这副臭皮囊就这么吸引姑娘吗?” 秦驭雨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着,火冒三丈她,跳起来就破口大骂:“真是个糊涂至极蠢人!空有这副让人眼花外皮,内里却是一堆大粪!没看出来姑奶奶我也是被逼吗?” 吴公子打死也没想到秦驭雨敢骂他,而且还骂得如此酣畅淋漓,情急之下,他也跳了起来。可是,用手指着秦驭雨半天,也只憋出了“你你你”三个字。骂人,实不是他专长。 “不想欠骂,赶紧说出那个那个谁,逼你来提亲!”秦驭雨气势汹汹地说。 吴公子从来都是被女人仰视,当然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当面颐指气使,他一赌气,坐下就不再言语。 “你不说出是谁捣乱,我又怎么知道要如何营救你爹呢?”秦驭雨口气软了下来。她是看明白了,这吴公子,是吃软不吃硬。 提到营救,吴公子终于是放下架子开了金口:“我爹自从开罪了颢王后,皇上就一直对我爹*理不理,近这半年,我爹几乎是被闲置了。昨夜,突然有人来见我爹,说是颢王派来,我爹以为冰释前嫌机会来了,也没多加辨别就跟了那人出去。之后,我便收到一封信,让我今日到季府向秦驭雨姑娘提亲,姑娘过门那日,便是我爹获得自由之时!”</P></DIV> <TR> 第五十七章 颢王也吃醋 @$!6*&^*5*^%#6*@$5^%$#!@#$ “这是**裸绑票!你得赶紧去报官啊!怎么还有闲工夫来提什么亲啊?”秦驭雨急了,说着便要下楼去。 “信上说了,报官话,马上就会收到我爹头颅!”吴公子绝望地大叫起来。 秦驭雨叹了口气,重坐了回去。对方如此狠毒,也难怪吴公子只能屈服! “可是,救你爹是你事,你干嘛要搭上姑娘我终身幸福呢?”秦驭雨没好气地指出对方自私。 “难道……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吴公子满脸愕然。 “有没有不关你事!”秦驭雨才懒得跟人交浅言深呢。 “那么……姑娘真就一点都看不上我?”吴公子不甘心就这么失去救命稻草。 “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报官吧!”秦驭雨无奈地摇着头,满脸都是*莫能助。 “我何尝不想啊!可是,万一……”吴公子眼圈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秦驭雨可是讨厌哭哭啼啼男人,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男儿大丈夫,就是天塌下来也要顶着才行,怎么可以如此优柔寡断?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吴公子满眼迷茫。 “去找那个元凶!”秦驭雨实是忍无可忍了。 用脚指头想秦驭雨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昨夜回季府事刺激了郡主,她连夜找人设了个套,想把自己重撵出季府。而郡主三番五次对自己不利,无非是嫉妒自己跟季潇牧走得近。所以,秦驭雨心目中罪魁祸首不是郡主,而是季潇牧!如果季潇牧肯善待郡主,郡主也不至于因*成恨,迁怒他人! 可是,当秦驭雨带着吴公子风风火火赶到季潇牧园子时候,才知道自己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而这个人,完全有能力化解所有烦恼! “表小姐!可算是见到你了!”细儿一见秦驭雨,激动得只差热泪盈眶了。 “干嘛呢干嘛呢?表小姐我连亲都还没订,细儿你别搞得我远嫁高飞落难而归似,好不好?”秦驭雨正心急火燎地想要找季潇牧算账,根本来不及琢磨细儿为何会这般热情,带着吴公子径直冲进季潇牧房间。 可是,刚走进去,秦驭雨立马“冷静”下来。 房内,颢王正用冰冷到让人发抖眼光瞪视着她……和她身后吴公子。 “小人吴卓才见过颢王!”吴公子显然是认识颢王。 颢王这才慢悠悠地把冰冷目光从秦驭雨脸上转移到吴公子这里,而且,转移之后,目光从冰冷一下变得“热烈”起来。“吴道台真是教子有方啊!” “不知颢王此话怎讲?”父亲被闲置,吴公子对颢王,正恨得牙痒痒,听到颢王主动提及被绑票父亲,吴公子立刻失去了分寸。 一看吴公子竟如此嚣张敢跟自己较劲,颢王当即肯定了自己猜想:这吴公子向秦驭雨提亲,为就是报复自己! 证实自己想法后,颢王反倒平静不少。“如果不是吴道台教导得好,吴公子怎么会想到来跟季家外孙女提亲呢?整个京城怕都知道,本王跟季家大少爷可是好兄弟!” 看吴公子没有反应过来,颢王冷笑一声,接着说:“不过,吴公子真是够糊涂!想求本王放过你爹,直接来找本王就是,何必捡这么一条弯路来走呢?”颢王看吴公子眼神,实是够阴冷,冷得秦驭雨都忍不住要跺跺脚了。 “喂!耍威风之前,是不是要先搞清楚人家苦衷?”秦驭雨本来见到颢王霎那,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没想到向颢王求救呢?可是,一见颢王只顾浪费口水奚落吴公子,秦驭雨又气又急。“有人绑票了吴道台,要挟吴公子来提亲!”秦驭雨接着言简意赅说出了真相。 颢王顿时愣住。 “怎么不说话了?现,可只有你能救吴道台了!”秦驭雨热切地看着颢王。 颢王心里一阵发热:驭雨古道热肠一个人,竟然没有选择简单成亲救人方法,看来,她并没有被吴卓才迷住……那么,她还是有可能……颢王头脑立刻混乱起来,是说不出话来。 “那你俩还这儿等什么呢?赶紧成亲救人啊?” 季潇牧半天不出声,一出声立马被颢王凿了个爆栗子。 “对坏人绝对不能姑息,这样只能纵容多人作奸犯科!你这腿坏了,不是连脑子也坏掉了吧?”正义凌然得犹如颢王这般兴奋,场人怕是还从未见过。 季潇牧当然不会是脑子发霉了这儿胡言乱语。颢王急匆匆赶来他这里,一听说秦驭雨跟吴公子单独讨教画梅技艺去了,就一直面若冰霜呆坐不动,季潇牧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颢王生气真实原因。没想到,这一试,不但找到了原因,还找出了深度!季潇牧得意之余,当然不忘任颢王暴扁。 “喂,脑子没坏掉,赶紧想办法救人啊?”秦驭雨可是真急:人命关天啊! 颢王一下严肃起来。仔细听完吴公子叙述后,颢王来回踱着,偶尔站窗口看看院子里菊花,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秦驭雨等得不耐烦,刚要追问,不想老夫人贴身老丫头绿桐竟又找到这里来了。 “表小姐,吴公子,老夫人催两位过去呢!” 秦驭雨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颢王,转身跟着绿桐出去了。 颢王被秦驭雨给深深刺激了:这也太瞧不起本王了吧?一跺脚一咬牙,颢王对着季潇牧耳根嘀嘀咕咕起来。 话说秦驭雨和吴公子被绿桐带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先是不动声色地询问了两人刚才都做了些什么,然后才含蓄地问两人对彼此想法。 吴公子当然是只会说好。 问到秦驭雨,却是吞吞吐吐,半天没句完整话。秦驭雨其实十分纠结,连颢王都想不出解救办法,自己是不是真要成亲救人呢? 老夫人想当然认为秦驭雨是女儿家羞涩,于是哈哈一笑后,大声宣布:“这门亲事,我们季家……同意了!” 吴公子顿时喜出望外。 却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我不同意!”</P></DIV> <TR> 第五十八章 晕头转向的亲事 @$!6*&^*5*^%#6*@$5^%$#!@#$ 众人诧异地看向门口,却见季潇牧颢王和细儿搀扶下,一瘸一拐走进来,马上就跪季老夫人脚下,痛哭流涕地哀求:“祖母,把驭雨妹妹许配给我吧!我对驭雨妹妹可是一见钟情啊!” 季老夫人先是怔怔地呆住,紧接着是怒不可遏地拍打季潇牧,同时还一声紧接一声地哀嚎:“潇牧啊!你可是季家长男啊!之前经历是很不幸,可是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秦驭雨先是听到季潇牧说要娶自己,正翻着白眼心里喊救命,完全当季潇牧是失心疯发作。紧接着,秦驭雨就听到季老夫人含沙射影地贬低自己,秦驭雨彻底抓狂了。 “好了!都给我安静!”秦驭雨暴喝一声后,也不管座各人反应,直接宣布:“我,秦驭雨,非吴卓才不嫁!而且,也不用订什么亲了,直接成婚就是!”秦驭雨是憋着一口气说:老夫人你瞧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那送上门孙子呢! 听闻秦驭雨此言,颢王心里那个恨呀:傻女人!蠢女人!不知道我救人吗?瞎起什么劲啊! 被秦驭雨打断哀哭本该发脾气季老夫人,却一反常态地惊喜交加:“外祖母可是把你话当真听,你若是真心这么想,我马上就帮你选个近黄道吉日,着人即刻开始给你准备嫁妆!” 季老夫人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你赶紧给我嫁走,别拖累我季家长孙! “不行!” 令季老夫人吃惊是,这寻常两个字,却不寻常地同时出自三个人之口!这三人分别是:季潇牧、季月影和吴公子。 “一个一个来!”季老夫人也几乎崩溃,“月影,你先说为什么不行?” “嫁人终究女孩子一辈子事,我不希望驭雨因为赌气而办得太过匆忙!”季月影虽然没有看出季潇牧和颢王计谋,但却看出,自己亲娘话实实戳痛了自己女儿,令到自己女儿做出仓促决定。 季老夫人沉默着,仔细玩味了一下季月影话后,季老夫人很体会出季月影对她这个母亲失望。季老夫人立刻歉疚起来:驭雨出身再不好,她也是自己女儿身上掉下肉啊,自己是不是太伤女儿心了? “该我来说了吧,祖母?”季潇牧眼见季老夫人发呆,等不及她老人家提问,便主动开口了:“不管吴公子出自什么理由想娶驭雨,我坚决相信,他不会有我对驭雨好!所以,祖母,求求你了,为了我,为了驭雨,就把驭雨给我吧,好不好?”季潇牧为了达到目,不惜撒娇卖萌,逗老夫人开心。 “那,你又为什么说不行?难不成,你后悔了?”季老夫人好奇地看着吴公子。 “回老夫人,晚辈说不行,是因为季吴两家都不是普通百姓,该有礼节一定得遵守,不能太过草率,让驭雨姑娘失了尊严!”吴公子回答得有板有眼,听得季老夫人频频点头。 颢王看眼里,恨心里,但却没担搁他计心里。颢王本来计划是让季潇牧无论如何也要成功争取到让季老夫人把秦驭雨嫁给季潇牧,这样话,失望透顶郡主肯定就会把毫无用处吴道台给放了。颢王笃定,郡主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毫无理由地要了一个朝廷命官脑袋!如此计划时,颢王唯一担忧是郡主不知道会再出什么阴招来谋害秦驭雨。 现,颢王担忧变成了如何让秦驭雨别乱较劲,乖乖配合季潇牧。 可是,颢王脑袋转得再,也不及秦驭雨这头蛮牛直撞南墙来得。被老夫人那席话气昏头秦驭雨,容不得老夫人沉思片刻,便言语道:“外祖母先前欠了驭雨一个心愿,今儿,驭雨心愿便是速速嫁给吴公子,还望外祖母成全!” 季老夫人当然是巴不得说好。可是,脚下季潇牧百般哀求,身后季月影紧锁愁眉,季老夫人纵是有心,也不得不权衡再三。 就各方僵持之际,颢王灵机一动,想出了另一个主意,而且,这个主意能救出吴道台。 “嗯哼,”清清嗓子后,颢王成功吸引了各方注意力,“本王想法是,婚姻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两位公子如果都想娶驭雨姑娘,那么,就来比比看你们父亲大人谁诚心!” “颢王能否说得明白些?”季老夫人似乎感觉到了颢王某种心思,跟她正好不谋而合。 “只有公公真心愿娶驭雨姑娘当儿媳,驭雨姑娘今后日子才过得幸福,不是吗?”颢王淡淡一笑,并没有急于把话说完。 吴公子以为颢王是要偏帮季潇牧,忍不住问:“那要怎样才能知道哪个爹爹真心呢?” 颢王笑笑,慢条斯理地说:“驭雨姑娘*吃烤竹狸,两位公子父亲谁能先弄到竹狸送来这里,就表明谁愿意驭雨当他儿媳!驭雨姑娘,你不反对这个办法吧?” 秦驭雨当然不反对!因为,她终于明白,颢王是想引诱郡主放了吴公子爹!而且,除了季老夫人和季月影,堂上几个年轻人,一下都弄明白了颢王真实意图,全都拍手说好。 季老夫人这下没撤了。虽然很不满意颢王提议,但哪敢表露出来?眼见两个求婚小子都没意见,季老夫人只好顺水推舟,同意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日落之前,谁家竹狸先到,驭雨姑娘就嫁给谁家,本王亲自当见证,谁都不能有异议!”颢王说完,威严目光一扫,堂上各人,无不点头称是。 很,季潇牧跟吴公子便分头寻找各自父亲去了。季老夫人声称人老体乏,想要先去躺躺,于是便季月影陪同下离开了。 待堂上只剩下颢王和秦驭雨时,颢王终于发作了,伸手就点秦驭雨额头,还连连数落:“你呀!什么时候可以不再意气用事?嫁人,你当是儿戏啊,泼出去水是收不回来……” “哎哟,痛死我了!”秦驭雨一闪身,躲开了颢王魔爪,委屈地辩解道:“你没听到老夫人话吗?当我什么呀……” “为了争一口气,用得着押上自己一生幸福吗?”颢王依然后怕。 “我又不是你,哪能想那么远?”秦驭雨白了颢王一眼。</P></DIV> <TR> 第五十九章 各施各法 @$!6*&^*5*^%#6*@$5^%$#!@#$ “想不了那么远,就别替自己乱拿主意!今后,凡事都等着我来帮你下决定!”颢王十分霸道地教训道。 “凭什么我要任你摆布?”秦驭雨牛劲又上来了。 “因为……”颢王忽然顿住:“五年不婚”还未解禁,秦驭雨心思也还琢磨不透,总不能现就表露心声吓坏她吧?“因为我比你聪明!笨人就该听聪明人话!” “证据呢?你比我聪明证据哪儿?”秦驭雨较起劲来,还真是一丝不苟。 “证据?证据就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他们去弄竹狸而不是其他东西吗?”颢王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就是因为我喜欢吗?”秦驭雨很不屑地瘪瘪了嘴。 “你喜欢当然是主要原因,可是另一个重要原因你肯定想不到!”颢王本想卖个关子让秦驭雨着急,可是,刚一停嘴,立马被秦驭雨踢了一脚。 “不准卖关子,直接说!”秦驭雨恶狠狠地威胁道。 “没卖没卖,换口气行不行?”颢王无奈地摇摇头,赶紧接着说:“因为,整个京城里,只有一个地方能弄到竹狸,而郡主家京城那座别院,就离那个地方不远!” “举手之劳就能心想事成,你认为绑票吴道台人,不但会欢天喜地送只竹狸给吴道台,还会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把吴道台给送到季府来?”秦驭雨表情,摆明是不相信绑匪会这么好对付。 颢王被质疑,也不生气,漫不经心地坐下,二郎腿一跷,挑眉反问:“难道不对吗?” “太不对了!这么轻易就放走吴道台,换做是你,你会吗?”秦驭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那,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颢王依然是漫不经心闲话家常样子。 “我吗?”秦驭雨歪头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不管怎么做,肯定是不达目不会放人!” “那……你总不至于白白放走订亲机会吧?亲都不订,哪还会有后面成亲?又怎么会有所谓心想事成呢?你说对不对?”颢王十分耐心地开导着秦驭雨。 秦驭雨想了想,不服气地一口咬定:“反正,不达终目我肯定不会放人!如果必须要那个人质现身,我也会找个人易容……” “说得好!”颢王及时打断了秦驭雨话,“总算是说了句聪明一点话!” “你早就想到了?”秦驭雨十分泄气地问。 “既然连你都想到了,我相信绑匪也已经开始实施了!”颢王胸有成竹地哈哈大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都知道绑匪要出老千了,我们还等这儿干什么?难不成,你是想等生米煮成熟饭才出手?你不会恨我恨到要把我送给绑匪当儿媳吧?”秦驭雨着急起来。都知道别人会出什么招了,怎地这颢王也不赶紧拆招。 “谁说出手就得出自己手?”颢王神秘地笑笑。 秦驭雨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颢王想必已经暗示侍卫去救人了! 秦驭雨想得一点不错,颢王侍卫们,此时已经隐藏郡主家别院附近。 很,侍卫们就看到有人提了装有竹狸笼子出来,行色匆匆地策马疾驰,侍卫们赶紧追上…… 话说季老夫人借故离开后,立马想法支走季月影,然后,便急急地对自己贴身老丫头绿桐说:“你,赶紧去把我意思想法通知到潇牧他爹,千万得,一定要比潇牧人先到!” “放心吧,小姐,绿桐早都差人去办了!”绿桐神秘地笑笑。 季老夫人一听,赶紧握住绿桐手,喜极而泣:“没枉我疼你这么多年啊!” …… 又话说吴公子,急急离开季府后,一时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联络绑匪,骑着马街上瞎遛达,只能一味地干着急。 这时,忽然有另一匹马跟吴公子马擦肩而过。然后,吴公子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张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写是:就季府周围等候,你爹即刻便到! 吴公子大喜过望,立刻骑马,来到季府大门附近茶楼,满怀希望地等候着…… 秦驭雨和颢王大堂聊了许久后,季老夫人季月影搀扶下也出来了。而且,就连抱恙身季老太爷也硬撑着出现了。 这时,颢王一个贴身侍卫走了进来,颢王身边窃窃私语。颢王急忙走了出去。可是,只一会儿便又进来了。 一看颢王脸上难以掩饰笑容,秦驭雨满心欢喜地认为:吴道台已经被救出来了! 因此,当下人来报,说是吴道台带着竹狸已经到达季府时,秦驭雨真是又惊又喜。喜当然是吴道台获救,惊却是:人都救出来了,干嘛还要来提亲? 秦驭雨狠狠瞪向颢王,后者正嬉皮笑脸地看着她。秦驭雨还当颢王是要故意要看她如何收回自己非吴公子不嫁誓言,存心刁难她,因此,秦驭雨气得心里直骂颢王是挨千刀。 可是,秦驭雨再恨,也阻止不了吴道台和吴公子到来。 一见到父子俩带了竹狸进来,季老夫人激动得哈哈大笑,当即认下了这个亲家。 这下,秦驭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无可奈何秦驭雨除了冷眼旁观季老夫人和吴道台热切攀聊外,却脑子里拼命酝酿自救方法。 忽然,季老太爷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大家眼光全都被吸引过去,并且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心起季老太爷来。 到底是一家之主,咳嗽一声也能地动山摇……秦驭雨心里感叹时候,却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季老太爷生辰时,不是还欠自己一个愿望吗? 这一想,秦驭雨立马兴奋起来。 眼见吴道台跟季老太爷正说事,秦驭雨并没有马上打断他们,而是悄悄靠了过去。她可想好了,等这两人一说完话,自己立马跪季老太爷膝下,要求他履行诺言,还自己一个心愿:别把自己许配给吴公子!秦驭雨甚至还做好思想准备,不管季老夫人如何责骂自己出尔反尔,也一定要挺住!</P></DIV> <TR> 第六十章 吴道台 @$!6*&^*5*^%#6*@$5^%$#!@#$ 可是,就秦驭雨慢慢靠近吴道台身后时,却无意中发现了一点蹊跷:吴道台……似乎使用了易容面皮! 秦驭雨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再次确认。得到肯定后,秦驭雨放弃了刚才打算,重又有了一个主意! 这吴道台和吴公子聊了没多久,就欢天喜地地告辞了,说是要赶紧回去找个高人看日子,好早些把秦驭雨给娶回家。季家两老也没有挽留,吴家父子很便离开了季府。 送季老太爷回房休息后,季老夫人喜滋滋地正要找秦驭雨聊婚事时,却发现,秦驭雨早已不知所踪。 秦驭雨去了哪儿呢?当然是去跟踪吴道台了! 颢王手下居然放了一个假吴道台进季府,秦驭雨觉得,不能再轻信那些人,一定得自己亲力亲为!因此,她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季府,并很追上吴家父子。 果不出秦驭雨所料,吴家父子走出没多远,吴道台和吴公子就分道扬镳了。临走前,吴道台似乎还威胁了吴公子几句,秦驭雨只见到那吴公子低头哈腰,半点不敢违抗样子。 秦驭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吴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后,便迅速尾随那个假吴道台而去。 这个假吴道台带着几个随从左拐右拐,似乎故意制造迷局好甩开似有若无跟踪者。然后,他们终于一处宅子前面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随从下马后,便去敲门。 秦驭雨注意到,他敲两短一长再两短。 很,有人从里面开了门,看清门外是自己人后,里面人赶紧把大门拉开,假吴道台等一行人迅速策马跑进了宅子内。 假这里,那么,真想必就跑不出这宅子! 秦驭雨如此自信是因为她十分清楚一件事:易容,必须要仔细观察被易容人相貌才可能逼真! 秦驭雨本想立马转身去通知颢王来救人,可一想到颢王刚才堂上那幸灾乐祸笑容,秦驭雨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何况,她也担心,万一自己离开这会儿,这些人把真吴道台转移了怎么办? 思量再三后,秦驭雨决定铤而走险! 正好巷子里有年轻男子经过,秦驭雨便用重金买下了人家衣服,然后,趁巷子里无人时候,迅速拿出易容面具,把自己易容成了吴公子! 秦驭雨相信,凭借自己高超易容手法,里面人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要想法见到真吴道台,见到之后,再伺机带人逃跑! 果然,两短一长又两短敲门声后,来开门人一看是吴公子,仅仅诧异了一下下,便放了秦驭雨进去。 开门人直接带了秦驭雨去大堂。 堂上,假吴道台还没来得及卸下面皮,一见吴公子进来,立马冷笑一声:“嗬,你好大胆子!不是让你回去准备亲事吗?竟然敢跟踪到这里!” “小生实是放心不下家父,还望这位大侠能念小生一片孝心份上,让小生见见家父!”秦驭雨不慌不忙地说。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男人走了出来,并迅速用胶东口音怒吼道:“赶紧给我滚回去!万一被人发现了这里,我立马要了你们父子命!”男人说完话,对刚才跟着假吴道台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人立马扑向秦驭雨,并很把她架了起来,准备直接扔出去。 “等等!”假吴道台突然开口了,“就让他见见吧,免得他不死心又寻机跟踪我们,到时候把不该来人引来了,可就麻烦大了!” 那胶东男人听了后,沉吟半晌,便默许了。 于是,秦驭雨很被人带到地下室,并很见到了一个被铁链锁着男人。 那男人一见秦驭雨,立马失声叫了出来:“才儿,你怎么也被他们捉来了?” 秦驭雨慌忙扑过去:“爹,不孝子是专门来看你!” 秦驭雨之所以毫不避忌贴近这男人,不过是想近距离确认这人是否使用了人皮面具。 待确定此人是真吴道台后,秦驭雨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说提亲之事,同时眼睛四下观察逃生去路。 忽然,吴道台低声问了句:“你是何人?” 惊得秦驭雨目瞪口呆。还好,房里除了他们俩,并没有其他人。 “我是来救你人!”秦驭雨来不及解释,只好如此回答。 “如果你能解开我锁链,我们就能逃脱!”吴道台突然自信满满地说。看秦驭雨不敢相信,吴道台把声音压得低:“我发现就这房里,有个密道!” 秦驭雨一听,来不及确认,赶紧从随身银盒子里抽了一根银针出来,并用这根银针捣腾开了吴道台铁链。秦慕天是老千高手,区区一个锁链根本就困不住他。季月影不准秦驭雨学拳脚功夫,秦慕天便把老千手艺交给了女儿,好让她防身。却不想会有用来救人时候。 获得自由吴道台带着秦驭雨来到房间左墙前面,吴道台指着墙说:“这后面就是密道!” “机关呢?机关哪儿?”秦驭雨扑墙面上,到处乱摸。 “我也不知道!” 吴道台话让秦驭雨差点背过气去!“那你怎么知道……” “每次我都是睡梦中听到有人从这背后出来,却没看过他们从这里进去……”吴道台不好意思起来。 “你……”秦驭雨还没来得骂人,忽然,地下室门开了。 那个胶东男人刚探进半边身子,立马回头大叫:“不好!赶紧给我捉人!” 瞬间,按个胶东男人和几个随从便把秦驭雨和吴道台给团团围住。 正这时,假吴道台也走了进来,一看到地下室情景,立马就呆住了。 “给我上!”胶东男人一声令下后,几个随从立马围攻上来。 秦驭雨手刚碰到银盒子,却不料忽然有人凌空跳进包围圈,一下挡她面前,同那些随从搏斗起来。 秦驭雨定睛一看后,顿时莫名其妙起来:帮自己,竟然是那个假吴道台!而且,这个假吴道台功夫还不是一般高,他以一抵众,却愣是没让人碰到秦驭雨一根头发!</P></DIV> <TR> 第六十一章 机关 @$!6*&^*5*^%#6*@$5^%$#!@#$ 那个胶东男人一看情形不对,转身就跑了出去。才没过一会儿,又有几个打手冲了进来。 假吴道台终究寡不敌众,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体力不支了。 秦驭雨直到这时才敢确认,这人是真心救自己!于是,秦驭雨不再犹豫,拿出银盒子“嗖嗖嗖”连续发射多枚银针出去。银针所到之处,立刻就会有一个打手倒下。 可是,令人窒息是,越来越多打手冲了进来,几乎把秦驭雨等三人贴到墙上。 紧急关头,外围打手忽然一个接一个倒下。 “太好了!救兵到了!”假吴道台兴奋地说。 才没多久,打手死死伤伤,很就全军覆没。 秦驭雨都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忽然,一个男人旋风一样冲到她面前,一把撕下她易容面具。待看清真是她后,男人疯了似晃着她肩头怒骂:“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敢单枪匹马闯进这种地方!你不想活就早说,杀人方法本王至少会一百种……” 秦驭雨这才看清,气得脸都扭曲男人竟然是颢王! “喂!每次救人都来晚是你诶!你还好意思这儿发什么飙!”秦驭雨被颢王骂得急了,道理也懒得讲,张口就先骂回去。可是,刚骂了两句,一阵后怕就袭上她心头,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你干嘛不等我死了再来……” 秦驭雨咆哮,很被颢王紧紧拥抱给吓停了。 傻呆呆地任凭颢王抱紧自己,秦驭雨失去了所有感觉:视觉、听觉、触觉、痛觉…… 直到地下室火光冲天,秦驭雨才突然恢复了知觉,拉起颢王就往外逃。 可是,刚刚悄然离去下属们,为了给主子营造一个安静氛围,好心地将门给关上了。而门后,则是熊熊燃烧火焰,秦驭雨和颢王,根本无法靠近大门! “这火,怎么来得这么?”颢王紧张地四处张望。 “没什么好奇怪,这屋里是有机关,可我还没找到!”秦驭雨沮丧地说。 颢王开始大叫侍卫名字,可是,任凭他喊破嗓子,也听不任何回应。 “看来,我们得自救了!”颢王被火熏得难受,但仍坚持四处探查,只要能摸能站地方,他都会亲自过去摸索一下,试图找到秦驭雨所说机关。 秦驭雨被要求贴墙站着不准动,因为,那里是火焰少地方。可同时,这里也是吴道台所说有密道那面墙。 秦驭雨突然想起季潇牧曾演示过他师傅“赛鲁班”设计那道墙,便学着季潇牧动作,从下往上数,数到十二时候,秦驭雨停了下来。她清楚记得,当时季潇牧就是数这么多。可是,摸了整个十二层砖后,墙面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你干嘛?”颢王满脸吃惊地站秦驭雨身后,问。 “找机关呀!吴道台说,夜里听到有人从这里进来过,却没看见有人从这里出去!”秦驭雨实话实说。 “哦?是吗?”颢王伸手摸了摸墙面,手够得着地方逐个敲打,却没听出有哪块砖是异样。“也许,这是个单面启动入口,能进不能出!”颢王犹豫地猜测着。 “不管是进还是出,这后面肯定有密道呀!”秦驭雨提醒道。 “你可别指望我有什么神功能打通这面墙!”颢王被秦驭雨热切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只好主动示弱。 秦驭雨顿时泄气:“难道,此地就是我俩葬身之地?”秦驭雨颓然地靠墙上,慢慢沿墙面滑到地上坐着。 “呵呵,能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本王这算是幸运呢,还是不幸?”颢王慢慢蹲秦驭雨面前,自嘲地问。 “当然是幸运!”秦驭雨忽然大叫一声,然后,颢王吃惊目光中,反手去摸屁股抵住一块砖。 看秦驭雨煞是费劲,颢王赶紧问:“要我帮忙吗?” 秦驭雨脸马上就红了:“需要是需要,可是……好像不太方便……” “到底怎么回事?”颢王只看到秦驭雨反手去摸索,却并不知道她摸索什么,只好乱猜:“你……拉裤子里了?” “拉你个头呀!”秦驭雨急起来就只会骂人,“我屁股后面抵住那块砖好像跟其他不一样,但我不能离开,我一动,那砖就往外压,我怕我起来,那砖就恢复原状了!”秦驭雨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发现。 “是吗?我来看看!”颢王说是说,可真要他把手伸进秦驭雨屁股后面,他还是有些羞涩。 稍作思量后,颢王还是果断地下手了。因为,烟雾几乎弥漫了整个地下室,再不下手,两人真只有等死了! 颢王把手伸到秦驭雨屁股抵住那块砖那里,发现那块砖真比其他砖凹进去不少。颢王用手抵住后,才命令秦驭雨起来。 秦驭雨可以动弹后,马上趴地上,仔细观察这块奇怪砖。 “好像,有什么东西它背后推着,我……抵不住了!”颢王声音十分吃力。 秦驭雨来不及思索,出手帮忙抵住砖块,不让它被推回原位。为了不跟颢王手碰一起,她把自己手放砖块靠边地方。可是,她刚刚用点力气,颢王却因为刚才为了避忌她身体而蹲得十分别扭身体一下就滑倒了,颢王双手也瞬间离开了砖块。而就这时,秦驭雨突然发现,那砖块被自己给推动了!确切来说,是被秦驭雨给推得旋转了起来! 秦驭雨和颢王吃惊地看着砖块自动旋转。 砖块转到第五圈时候,墙面上突然裂开,露出了一个密道! 跟满是烟雾地下室相比,两人不假思索地牵手跑进了密道。两人刚一进去,密道口就自动关上了,整个密道漆黑一片。 黑暗中,颢王忽然用力一拉,紧紧搂住秦驭雨。 秦驭雨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颢王,却被颢王喝止住:“万一地上有个洞,两个人掉下去总比你一个掉下去好,不是吗?</P></DIV> <TR> 第六十二章 密道 @$!6*&^*5*^%#6*@$5^%$#!@#$ “当然不是!”秦驭雨话音一落,忽地打开了火折子。星星火光下,她还故意吐出舌头吓了吓颢王。“这样话,地上就算有洞,我们也可以绕过去!” 颢王好气有好笑地问:“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上次季潇牧带我去看他师傅设计机关时,我跟他讨来!据说,这火折子也是他师傅发明,能一直燃烧一个月都不会熄灭!”秦驭雨这边乐得宝贝发挥了大作用,而颢王那边则郁闷被破环了亲热机会,闷闷地嘀咕着什么。 “说什么呢?大声点!”秦驭雨大叫。 “又不是说给你听!”颢王气呼呼地回答。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说给我听,难道是说给……”秦驭雨本想说“鬼”字,可话到嘴巴,却自己先把自己给吓着了,不自觉地靠近颢王身边。 颢王感觉到秦驭雨是真害怕了,却没有再拿她玩笑,反而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季潇牧竟然带你看过他师傅机关?” “嗯!”秦驭雨轻哼了一声,眼睛四处乱看。可是,满眼看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秦驭雨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贴颢王就越近。甚至,颢王伸手重搂住她,她也没再反抗。 “哼,季潇牧还说跟我是好兄弟,却从来不让我看他师傅机关!”颢王故作不经意地继续聊天,心里却美得不行。他接过秦驭雨手中火折子,高举着,另一只手则继续紧搂秦驭雨肩,领着秦驭雨密道里找出路。 “说起大表哥师傅,我还真觉得那是个奇人!”秦驭雨说话,纯粹是为了缓解恐惧。因为,这密道越走越长,似乎根本没底。 “嗯,他师傅手艺确实很神奇!”颢王随口呼应着,只是为了不让秦驭雨寂寞。 “除了手艺,他这个人本身也蛮离奇!”秦驭雨思路,慢慢转移到季潇牧师傅身上后,紧张也逐渐缓解,情绪明显开朗回来。 “哦?是吗?说来听听!”颢王依然心不焉。 “唯一女儿是仇人,唯一朋友成了敌人!你说他神奇不神奇?”秦驭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颢王突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秦驭雨,问;“都是季潇牧告诉你吗?” “当然啊?这很奇怪吗?”秦驭雨觉得颢王反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那潇牧有没有说他师傅仇人是谁呢?”颢王问。 看颢王如此严肃,秦驭雨便存心想戏弄他一番,于是故作神秘地用手指着颢王鼻子说:“还有谁?当然是你……” 颢王脸色霎时凝重起来,好似别院审问那些刺客般阴冷。 秦驭雨立马觉得不妙,赶紧话锋一转,故作轻松地接着说:“当然是你……死党季潇牧他爷爷,也就是本姑娘外祖父!” 听到这里,颢王脸色才轻松下来。 秦驭雨心里顿时疑惑:难道……颢王跟季潇牧师傅也有瓜葛? 秦驭雨不便再追问,便转了个话题:“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进了这宅子呢?还有,那个假吴道台到底是怎么回事?” 颢王一听,立马停下脚步,满脸责备诉说起来:“你一提这事我就来气!本来我侍卫们追踪到这里,发现戒备森严不便进入,便跟着他们人假扮那个吴道台到了季府。我知道后,便决定来个将计就计,他们离开季府时候,让自己人扮了吴道台跟着他们随从进来这里,目就是确定真吴道台是否这儿。原本一但确认后,便里应外合救人。可是,等我赶到时候,守外面侍卫却告诉我,看见吴公子进来了。我怎么想都不觉得那真正吴公子会有胆量追到这儿,还敢单枪匹马闯进来。于是,我便想到了你……” “坏事总是往我身上想……”秦驭雨故作委屈地嘟囔起来。 “我若不及时想到是你,哪会命人直接冲进了救人!再晚些,怕只能……”颢王没有说下去,那结果,想想都令他害怕。 秦驭雨自己也后怕起来,怔怔地看着颢王,对方心痛眼神让她心慌意乱。 两人都不再说话,便继续黑暗中摸索。可是,他们终于走到密道头时候,却同时忍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这密道根本就是一条断头路!不知道是没修完还是故意,反正,此刻秦驭雨和颢王面前,只有原始泥土和石块,完全没有任何人工痕迹。 “看来,我们只能返回了!”秦驭雨喘着粗气说,“至少,我们进来地方,吴道台说曾看见有人从那儿进去过!” “可是……那进去人,又是怎么进入这密道呢?”颢王不解地抿着嘴,陷入了沉思。 “你意思是,这密道,肯定有其他入口?”秦驭雨一点就通了,并开始就地查看起来。可是,看了老半天,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算了,我们还是按你说,先回到进来那堵墙后吧!说不定,现火小些了,我那些侍卫已墙后等我们也说不定!”颢王说完,伸手又去搂秦驭雨肩,却被秦驭雨给甩开了。“我已经适应黑暗了,不需要你帮忙也能走了!”秦驭雨说完便借着火折子微光往前走。颢王起先阴冷,让秦驭雨自觉生出些许隔阂来。 颢王不免失望,但也不好硬来,只得叹口气,抢到秦驭雨前面给她照路。 可是,两人走了许久,直到连颢王都觉得累了,还是没走到那堵进来墙那里。 “怎么回事?我记得走过来没有用这么多时间啊?”秦驭雨纳闷地问。 颢王微皱着眉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我们走岔了呀?”秦驭雨歪着头,满脸疑惑。 “可是,我们来去都只看到一条道啊?”颢王也糊涂了。 “那地下室有机关,会不会密道里也有机关啊?搞不好,我们去时候是一条路,回来时候不小心踩着什么机关,那路出现了分叉我们却没感觉到?”秦驭雨累得满头大汗,靠墙上边用手抹汗边说自己猜想。</P></DIV> <TR> 第六十三章 情愫暗生 @$!6*&^*5*^%#6*@$5^%$#!@#$ 火折子光照射下,秦驭雨粉面红唇,甚是让人喜*。颢王情不自禁地伸过袖子,替秦驭雨擦汗。 秦驭雨突然就愣得不敢动弹,之前地下室被颢王紧紧抱住窒息感再次拥上她心头。要命是,颢王还不是随便做做样子,而是仔仔细细地擦了额头擦鼻子,擦了鼻子擦脖子…… 终于,颢王停下手来,却发现,秦驭雨额头,又冒汗了。颢王正要举手再擦,却被秦驭雨阻止了。 “休息休息,汗自然会收住!”秦驭雨左顾右瞧,就是不看颢王。 颢王还当秦驭雨是不高兴却不便发脾气,便悻悻地垂下了手。 “那就坐下歇歇吧!反正,我们出不去,我那些侍卫也会想办法冲进来救我们。”颢王说着,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背靠墙壁心安理得地休息起来。 秦驭雨是真累了,一看颢王坐下不走,也想学着他样子席地而坐。只是,原本打算跟颢王面对面坐她,刚弯腰便被颢王伸手一拉,坐到了颢王身边,两人手臂紧挨着,连对方体温也能感觉得到。 秦驭雨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结果颢王也跟着挪了过去,依然紧贴着她。 “你想干嘛?”秦驭雨火了,厉声质问。 “不靠着你,我害怕嘛!”颢王开始卖萌。虽然卖得很没水平,但效果显然不错。 秦驭雨“扑哧”笑了出来:“你这种人也会有害怕时候?” “就是我这种人才会害怕!”颢王一看秦驭雨不生气了,干脆得寸进尺,把自己头靠秦驭雨肩上,“你想想,从小到大,我这种人一张嘴便会有人应声而出,可这里,除非叫鬼……” “住嘴!不许说那个字!”秦驭雨神经质地大叫起来,环顾周围漆黑一片,不由得屈膝抱紧。 “好好好,不说就是!那……我们来聊点别吧!”颢王偷笑,“你想听什么呢?” 秦驭雨想了想,忽然很认真地问:“你说,季潇牧娶了郡主,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么麻烦事了?”秦驭雨口气里,满是对季潇牧抱怨。 颢王抬起头,看了看秦驭雨后,却忽然很深地叹了口气,说:“只怕……会麻烦!” “为什么?”秦驭雨不解。 颢王却并无任何解释意图,只是讳莫如深地摇着头。 秦驭雨急了,一把拎住颢王领子,刚要开口训斥,颢王却先说话了:“你还是掏出银盒子把我眼睛射瞎吧!” 秦驭雨一听,顿时失笑,手立马就松了开来。“看来,我不知道比知道好,所以你才不想说,对吧?”秦驭雨忽然就聪明起来。 颢王听了,心里暖洋洋:这急脾气小妮子,居然也懂得体察我心思了,看来……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秦驭雨其实是觉得再逼下去只会让自己下不了台,不如装得大度些。 没想到,颢王却因为误解她为通情达理,一激动,却主动开口了:“郡主哥哥胶东王肖岩已经娶了季芳菲,季肖两家若要再联姻,是会有朋党嫌疑……” “你意思是,皇上会因为季肖两家过密关系而怀疑他们会联手造反?”秦驭雨一下就听明白了。 颢王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却纳闷:这驭雨姑娘,怎地这些事上反应如此之?而偏偏对自己心思一点不察觉呢? “可是,为什么呀?虽然我不知道很清楚,但我相信,朝廷官员中,互相通婚两次以上,肯定大有人,怎么就单单季肖两家不行呢?”秦驭雨一下看出了问题关键。 颢王歪头看着秦驭雨,火折子下,秦驭雨脸看上去十分妩媚,颢王内心不免柔情滋生,说情话一般慢慢倒出了原委。 原来,颢王皇爷爷总共有五个拜把子兄弟一起打江山。这五个人中,有两个因为支持二皇叔跟颢王父皇争夺皇位而被满门抄斩,另一个态度中立,被废去双腿,隐居起来,剩下两位,便是季肖两家主人了。 “你外祖父之所以一直能活得这么滋润,就是因为他是个聪明人。你三个舅舅,唯一做官也只到三品!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外祖父十分清楚树大招风道理。因此,如不是我父皇当年指婚,你外祖父是不会轻易让季肖两家走得太近,从而引起谋反猜想!所以,郡主再是*极季潇牧,你外祖父都不可能成全。我想,郡主必定也是明白了其中道理,才*得如此无奈……”颢王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感同身受那种无奈。 秦驭雨听了后,却肯定了一个事实:跟季潇牧订亲三个女子不幸,十成是郡主所为! 这么一肯定后,秦驭雨反倒不做声色,沉默下来。表里看是为郡主无奈,其实内里却盘算,出去后,一定带上陆喻去把郡主作恶真凭实据找到,即便斗不垮郡主,至少也能留着当救命符。谁知道那郡主还会什么时候偷袭自己呢? 秦驭雨本已累极,加之颢王说故事用又是十分低缓柔声细语,听完后秦驭雨又一直不说话,故而不知不觉间,她便睡着了。而且,睡着,还不止她一人。 颢王眼见秦驭雨半天不说话,便知她困乏想睡,悄悄把肩膀顶秦驭雨头边。那秦驭雨不声不响睡着后,颢王还把火折子照她脸上,贪婪地欣赏了一番秦驭雨娇容。只是,如他所诉,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无人应答地方呆过。寂寞加上疲惫,没过多久,颢王自己也睡着了,而且不知不觉,两人便相拥着睡倒地上。 密道虽不是高床软枕,但有颢王胳膊枕着,还有颢王怀抱温暖着,秦驭雨这一睡,竟也很沉。颢王醒来,看了她很久,她还是没有任何要醒样子。 颢王不是柳下惠,怀抱秦驭雨睡了这么久,早就心猿意马。等了很久不见秦驭雨醒来,颢王便做贼似轻轻地吻了一下秦驭雨额头。再等了一会儿,看秦驭雨依然睡得香甜,颢王便大胆起来,又吻了秦驭雨脸。秦驭雨这次也只是砸吧了一下嘴巴,便又继续睡去。颢王便开始放肆,吻了秦驭雨鼻子后,他没有再等待,而是径直把嘴下移,试图亲吻秦驭雨嘴唇。</P></DIV> <TR> 第六十四章 逃离密道 @$!6*&^*5*^%#6*@$5^%$#!@#$ 却不料,就这关键时刻,秦驭雨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慌得颢王赶紧一下抽回自己手臂,秦驭雨头一下落地上,彻底地醒了。 一看自己躺地上,而颢王则紧贴墙面坐着,秦驭雨不好意思了,爬起来坐好,边整理头发边打喷嚏。 “完蛋了,肯定是受风寒了。”秦驭雨自言自语地唠叨。 颢王也不敢接嘴,起身拿了一直燃烧着火折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密道里凉气重,谁叫你这么贪睡呢?” 秦驭雨起身,抚弄了一下衣服,问:“我睡了多久?” “很久!”颢王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看秦驭雨一眼,只是闷头回答。 “唉,黑天瞎地,也不知道是几时了。你那些侍卫怎么到现还没来救我们呀?”秦驭雨本想伸伸懒腰,却不想右手一下碰到了颢王脸。 “哎哟,你这脸怎么这么烫?”秦驭雨惊吓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抓了颢王衣领迫使他低下头后,伸手便摸起他额头来。“老天,你不是矜贵到这点凉气也受不住吧?”秦驭雨摸了颢王额头,便又再摸自己,然后又再摸回颢王。如此反复后,秦驭雨确认颢王是发热后,便要他就地休息。 “不用!都是被密道给闷着了,过会儿就好了。我们赶紧去找出路吧。”颢王说完,急急地推开秦驭雨,赶紧走了开去。 秦驭雨也不好意思再强迫,便只有紧跟着他,以防不测。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探索着。 忽然,走过一个地方时,秦驭雨叫住了颢王。“这里,似乎有亮光呢!” 颢王赶紧回头,一看秦驭雨竟然指脚下。 脚下怎么可能有亮光?颢王本不想理会,但看秦驭雨如此肯定,也不忍心不理,便跪地上,仔细查看起来。 可看了好半天,也没察觉到一丝一毫亮光,颢王便遗憾地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前行。 “你把火折子熄了来看,刚才你走得离我远,火光比较微弱,我才看到。”秦驭雨解释道。 于是,颢王便熄灭了火折子。却不想刚一熄灭,秦驭雨便惊叫着一头扎进他怀里:“有老鼠!” 颢王条件反射地抱紧秦驭雨,安慰道:“别怕,有我!” “老鼠怎么知道你是颢王,还不是想咬便咬了!”秦驭雨伸手拍了一下颢王胸口。 “那你想我怎样?要我告诉老鼠我身份吗?你觉得它听得懂吗?”颢王又好气又好笑。 秦驭雨也笑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两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哈哈大笑。 “看,就是那里!”秦驭雨笑着笑着,忽然指着一个地方大叫起来。 “哪里?”颢王连秦驭雨脸都看不清,别说她手指了。 无奈,秦驭雨只好摸到颢王手后,把他领到那个有点点微光地方。 “咦,好像真有光呢!”颢王趴地上亲自查看后才相信,光,真是是从地下来。 颢王用力敲了敲地砖,发现亮光出来那块地砖确实与众不同。可是,他真没有功力能打开这块砖。要怎么办呢? 颢王正沉思时候,却感觉秦驭雨双手他身上猴急地乱摸。颢王一愣,还当秦驭雨终于开窍,要充分利用黑暗…… “火折子呢?把火折子给我!”秦驭雨话,一下把颢王从美梦中惊醒。他赶紧摸出火折子,放到秦驭雨手中。 秦驭雨拿到火折子后,一下就点亮起来。并且拿着火折子那块砖面上来回烤着。 “你干嘛?”颢王吃惊地问。 “我记得大表哥说过,但凡密道机关,即便不是他师傅设计,也或多或少模仿他师傅。我记得他当时就是这么烤……”秦驭雨话还没说完,砖块上就突然现出一个圆洞,一如季潇牧所做那样! “呀,这下面还是砖!”颢王很是遗憾,“还要再烤吗?” “当然!”秦驭雨说着,便整个人扑地上,把拿了火折子手臂伸进圆洞中,手能触及地方到处烤着。 虽然火折子被送入圆洞中,密道里一片漆黑,但颢王还是能感觉出秦驭雨吃力。于是,他拍拍秦驭雨,说:“让我来!” 秦驭雨没有推辞,拿出火折子交给颢王后,告诉他,量把每块能够着砖都烤烤,机关应该就这里面。 颢王照做后,没多久,地砖就裂开了一道缝,足够一个人爬出去! 颢王低头查看了一下,发现下面也是一条密道,但却有亮光。颢王便收起火折子交给秦驭雨,自己先跳了下去。 扭头发现前面几步远就是出口后,颢王便通知秦驭雨也赶紧下来。 这个通道虽然不高,但秦驭雨一个女人要跳下来还是挺难。于是,秦驭雨只好双脚先掉出来,待颢王抱住自己双腿后,再放开手,由颢王把自己放下。 “看,那就是出口!” 颢王话还没说完,秦驭雨已经跑了过去。可是,到了出口处,她却猛地停住了。 颢王赶过来一看,也呆住了:这里,分明河道堤坝壁上,而河道里,因为是秋季枯水期,宽阔河床里只有几股细细小水流。要命就是,从这个出口下到河床,还有一丈距离,而从出口上到坝顶,却比一丈多! 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了,这下可把秦驭雨难住了,愁眉苦脸地望着颢王。 忽然,秦驭雨眼光一亮,命令道:“脱!赶紧把衣服给脱了!” 颢王一听,立马打趣道:“姑娘,你要真喜欢本王不穿衣服样子……” 秦驭雨抬手敲颢王脑门上,怒斥道:“什么时候了,还敢胡说八道!赶紧把衣服脱了,结成绳索,我们才能逃出去呀!” 颢王这才明白秦驭雨意思。不服气地揉揉额头后,颢王忽然阴笑一下,说:“我不需要绳索也能出去,你若需要,脱自己衣服便是!” “你……” 秦驭雨话刚开了个头,就见颢王探出身子向上看了看,然后便风一样消失了。</P></DIV> <TR> 第六十五章 颢王的家 @$!6*&^*5*^%#6*@$5^%$#!@#$ 秦驭雨赶紧扑出身子向上看去,却见颢王正身手敏捷地使用轻功爬河堤!并且很就到了坝顶! 秦驭雨这下慌了,赶紧大叫:“你这个骗子,不是说自己不会武功吗?” “我只说过我不会那种破墙蛮功夫,没说我不会逃命轻功!”颢王得意声音从坝顶传来。 “还率裁矗辖粝敕盐乙才先パ剑 鼻卦t甏蠼小p>  “求人还这么嚣张,鬼才愿意帮你!”颢王是存心逗秦驭雨着急,说完这话后,就躲秦驭雨看不到地方。 “好了好了,要怎样才肯救我,说!”秦驭雨急不可耐地大叫起来。 颢王一听,正中下怀,赶紧探头出来:“喏,是你自己说哟,可不是我逼!想要我救你也很简单……” “得说具体!别弄上次那个什么不确定心愿……” “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你还欠我一个心愿呢!”颢王抿嘴笑起来。 “看吧,知道救我出去有多重要了吧?只有把我救出去你才可以得偿所愿呀!还不动手!”秦驭雨急得都拍打河堤了。 颢王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会算账会赖账女人。 颢王正犹豫间,突然听得到秦驭雨一声撕心裂肺惨叫,颢王被吓傻了,以为她掉了下去,赶紧俯身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就连秦驭雨刚才还探出来头也不见了! 莫不是有人追出来了?颢王一急,慌忙施展轻功落了下去。可是,人刚钻进那个洞,便被秦驭雨紧紧抱住。“不把我带到上面去,我死也不会松手!”秦驭雨整个人缩颢王怀里,拼了命抱紧他。 颢王心里突然发酸:好好,干嘛要让姑娘如此害怕呢? 颢王自责地叹了口气,伸手摸摸秦驭雨头发,柔声说道:“傻瓜!你不放手,我怎么带你上去呢?” “你真带我上去?”秦驭雨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狡黠喜悦。 颢王很想伸手抚摸秦驭雨脸,但怕吓着她,便咬牙忍住了。“你先放手。”颢王轻声说。 “不!万一你不守信用怎么办?”秦驭雨倔强地说,抱得紧了。 没办法,颢王只好反手抓住秦驭雨手腕,用力一拉,同时旋转身体,不但脱开了秦驭雨怀抱,还顺势搂住了秦驭雨腰。然后,秦驭雨还来不及破口大骂之际,颢王双脚点地,空着那只手做支撑,很就带着秦驭雨爬到坝顶! “嗬,你轻功还真不是盖,都赶上我爹了!”秦驭雨惊呼起来。 “承蒙驭雨姑娘夸奖,小王还真是不胜荣幸!”颢王嘴里打趣道,心思却是真乐开了花:女人把一个男人跟自己父亲相提并论,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不同寻常依赖之情。 “我还以为你会虎着脸教训我,不准把你堂堂亲王跟‘无影庄’二魔头相比较呢!”秦驭雨拍拍胸口,故作被惊吓之状。 颢王白了秦驭雨一眼,无比委屈:“你能不能不把我想象成暴君?” “你也太诋毁我了吧?”秦驭雨回了颢王一个白眼,“我怎么可能把你想成暴君?”颢王还来不及欣喜,秦驭雨马上接着说:“我只不过把暴君想象成你!”说完,秦驭雨旋即朝坝外跑去。她可不敢相信,颢王会大度到任她贬低。 颢王当然不会任由秦驭雨胡来,他轻功一展,迅速追了上去,一把捉住了她。 “喂,密道里黑天瞎地你这么做我也忍了,这光天化日,你又是为何……”秦驭雨刺猬般防御着。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副模样回季府吧?”颢王用手从上到下指了指秦驭雨,并瘪着嘴,不停地“啧啧啧”,似乎很是惨不忍睹。 秦驭雨赶紧低头查看,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凌乱,污浊不堪。不用看也知道,那头发和脸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这么回去,还能怎样?”秦驭雨苦哈哈地说。 颢王笑了笑,拉着秦驭雨就走。 秦驭雨刚张开嘴巴,却听见颢王头也不回地说:“什么也别问,相信我,跟着我,就行了!” 颢王声音,自信而体贴,秦驭雨忽然感觉像父亲和自己说话,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流,便不再作声,任由颢王拉着自己手,走堤坝上。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时候,醉人霞光铺地上,也蒙两人脸上。徐徐秋风轻抚两人脸颊,就这么默默走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某种幸福心中荡漾…… 颢王带着秦驭雨堤坝上了走了很久,才找到下去楼梯。从楼梯上下来,两人才发现,他们正站城门口。原来,那个密道是一直通往护城河,难怪他们走了很久。 守卫虽然不认识颢王,但却认识颢王手中令牌,慌忙带了两人到守将房里。 守将一见颢王,赶紧跪下行礼。颢王低声对他吩咐一番后,守将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去。没多会儿,守将便弄来一辆豪华马车。 颢王带着秦驭雨上了马车,马夫马加鞭,马车大街上飞驰而去。 马车停下后,颢王推门而出,转身伸出手去搀扶秦驭雨。 秦驭雨本来也伸出手准备接受颢王搀扶,但从门缝中看到马车停不是季府门口,便又缩回了手。“这是哪里?”秦驭雨满眼戒备地问。 “放心啦,不会把你卖掉!这是我家!”颢王笑笑说。 “你家?”秦驭雨有些懵:颢王家不是皇宫吗? “放心啦,只有我一个人住,太后跟皇上是不会轻易出现!”颢王以为,秦驭雨是担心见到需要行礼人而别扭。 “你一个人家?那我不能去了!”秦驭雨是真介怀了。 颢王皱了皱眉,忽地有力一拉,不由分说把秦驭雨拖下了马车,并径直带进了自己府邸。 侍卫们一见颢王和秦驭雨出现,“刷刷刷”立马门后跪成了一片。 “下失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密道中发现颢王……” “此时待会再说,去给我叫管事吴婆过来!” 颢王拉着秦驭雨,脚不停步地走入庭院深处,直到走进一处奢华厢房,颢王才放开了手。</P></DIV> <TR> 第六十六章 清扬婉兮 @$!6*&^*5*^%#6*@$5^%$#!@#$ 光看房间大气格局和精致摆设,秦驭雨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颢王起居房间。 这时候,一个婆子小跑着进来,低眉顺眼地请命。 颢王低声跟她说了什么,她点点头后,急急地跑开了。 房里只有秦驭雨和颢王时,秦驭雨不自觉地往门口靠,一副若有状况第一时间逃跑样子。 颢王看眼里,笑心里。 “我府里没有女人衣服,我叫人去准备,可能需要一点儿时间,你若累了,便这房里休息休息吧!”颢王说罢,故意走到秦驭雨面前,跟她四目相对。 秦驭雨身不由己后退几步,却一下靠门上。“你想干嘛?”秦驭雨质问。 “我若真想干点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抗拒得了?”颢王眼里,满是肆无忌惮调戏。 “你敢!”秦驭雨顷刻便掏出银盒子,对准颢王眼睛。 颢王笑笑,轻轻用手盖住银盒子,柔声说道:“没有你允许,我当然不敢!只是,对付一个想借道出门人,就不必亮出你宝贝了吧?” 秦驭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颢王便轻轻扳开秦驭雨身体,拉开门走了出去,并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秦驭雨舒口气同时,却不免有些惊奇自己失落。 收起银盒子,秦驭雨开始房内游荡。之所以用游荡来形容,是因为这个房间实够大。进门过厅比秦驭雨季府卧室还大两倍。而过厅左边,是宽敞明亮卧室,金丝楠木雕琢完美大床前,紫色幔子将卧室不经意地分割为里外两边。外边除了做工精致座椅外,特别是种了许多秦驭雨不曾见过带刺植物。 过厅右边,是一间书房,书房里书并不多,显然只是主人偶然闲情逸致翻阅时用。 秦驭雨走到案前,上面铺了一张并未写完宣纸。 “嗬,好漂亮字!”秦驭雨心里惊叹了一下。她有些想不到,外表看来不学无术颢王,竟然能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狂草! 可惜是,秦驭雨看得不是太懂。 秦驭雨手痒,但又写不出同样精彩字跟颢王相配,便随手滴了几滴墨空白处,然后用力一吹,墨便四处没有规则地散开。秦驭雨这才拿起毛笔,轻轻勾勒起来。片刻后,几只轻盈梅花便跃然纸上,跟颢王未写完字相得益彰,乍一看,倒是挺完美一副字画。这是季月影自创并教给秦驭雨,也是秦驭雨唯一拿手书画手艺。 秦驭雨显然很满意两人“合作”,甚至还费心思去琢磨颢王所写都是些什么字。可惜,费了好半天功夫,也只认得其中几个简单些。 正遗憾时,先前出去那个婆子便进来了,并给秦驭雨拿了几套衣裳。 秦驭雨也不避忌,直接问婆子,可知道颢王写是什么? 婆子过来看看,笑着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并翻到其中一页指给秦驭雨看:“喏,前日从宫中回来后,便反反复复写这首!” 秦驭雨仔细一看,原来是《诗经》中“野有蔓草”,颢王写那句正是: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秦驭雨初读时,只感觉颢王是*上了什么人却不便诉说,只能纸上挥洒笔墨借以寄情。可再读之后,秦驭雨脸色便难看起来。读着读着,竟然扔下书本,迅速跑了出去,任凭婆子后呼唤也无济于事。 “清扬婉兮,清婉?颢王*人,是清婉!”拼命奔跑秦驭雨,满脑子就是这句话。 话说颢王出了房间后,径直去了书房。 刚进门,颢王得力几个侍卫便自责地跪下请罪。 “你们进了密道吗?”颢王有些不解:他和秦驭雨可是里面睡了一个晚上,还晃荡了一个白天呀,怎么就一点听不到侍卫们动静呢? “回禀颢王!发现失火后,我等立刻扑火救人,但火熄灭后却没有发现颢王和秦姑娘身影。后来吴道台说那堵墙后有密道,我等便合力寻找,无奈搜遍整个墙面也没有发现机关,只得破墙而入。密道并不长,我们搜寻了许久也未见两位身影,还以为失火前两位便离开了地下室……”颢王信赖侍卫乔侠认真地禀报着救援经过。 颢王沉思起来:难道,那密道,不经机关进去是另一处? “回禀颢王,昨夜季府大公子派人来问,秦姑娘是否跟颢王一起……” 颢王一惊,忙问:“你是如何回答?” “小人以为颢王跟季家大公子相交颇深,不便隐瞒太多,便回话说秦姑娘确实跟颢王一起,只是进了宫去,不知当夜能否回来!”乔侠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颢王,不知道自己处理得合不合适。 颢王想了想,这样回答也好,季潇牧自然会想法替秦驭雨掩盖,而且,郡主也不能离开“留今园”,想必暂时不会惊动到季家老太爷。 “嗯,做得不错!”颢王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乔侠方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颢王,那个胶东男人……要如何处置?要不要我们直接去郡王府别院拿人?”乔侠小心请示道。 颢王沉吟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妥!现还不是打草惊蛇时候!再说了,过几日便是皇上寿辰,胶东王肖岩想必这几日便会从胶东过来,是不能轻举妄动……” 颢王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吴婆慌慌张张声音门口响起:“颢王,不好了!那姑娘跑了!” 颢王一惊,急忙冲了出去。“往哪儿跑了?” “大门那边!”婆子用手急指大门方向。 颢王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几个侍卫也不敢闲着,赶紧跟着去追。几个男人追到大门口才看到秦驭雨正疯了似往一小巷跑去。 到底人多力量大,而且还都是男人,秦驭雨很便被堵小巷里。 颢王捉住秦驭雨手臂后,便示意侍卫们离去。</P></DIV> <TR> 第六十七章 退亲 @$!6*&^*5*^%#6*@$5^%$#!@#$ “怎么了?”颢王小心地问。因为秦驭雨看他眼神,充满了仇恨。 秦驭雨瞪了颢王好半天,却忽然泄气了:颢王*上清婉是人家两人事,我这个不相干人干嘛要生气呢? 苦笑一下后,秦驭雨才漫不经心地回答:“天黑了,我想我娘了,一夜未归,怕是又吓着她了,我想赶紧回去。” 颢王狐疑地看着秦驭雨,明显感觉秦驭雨是言不由衷,却不便深究,只得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想回家吗?我即刻送你回去便是,用得着逃命似乱跑吗?” 颢王说完,伸手去拉秦驭雨,却被秦驭雨灵巧地闪开。“不用了,我自己走着也能回去!”说着,秦驭雨便转身跑出了小巷。 颢王没有去追,秦驭雨所有表情和肢体语言告诉他,她已经跟他见外了,颢王担心,再追,只能适得其反。 话说秦驭雨狼狈不堪样子回到季府,当然不敢招摇过市进大门,而是悄悄地躲不远处观察了一下,当看到有熟悉丫头婆子出来时候,便命她们进去通知喜叶,拿了她换洗衣服出来。 待收拾妥当后,秦驭雨才带着喜叶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季府。只是,刚进门,黑夜中便有一个人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文绉绉大骂:“表姑娘!你若是不愿意小生跟你出去,直接开口便是,为何要让小生等了又等,一等就是两日!你这是把小生当猴戏耍吗?” 秦驭雨看着陆喻气急败坏脸,才想起,昨日分明是要跟陆喻出去找证据,却不想被吴公子提亲搞得一团糟,弄得今天天都黑了才回到季府。 “好了,这不有事担搁了吗……” “不就是吴公子求亲又悔亲吗?见不得人应该是吴公子!你这无辜之人哪用得着……”陆喻努力安慰秦驭雨。 “等等!等等!你说吴公子悔亲?什么时候事?”秦驭雨一头雾水。 “你……连悔亲都不知道?那你这两日不见……” “嘘!想我又挨板子,是不是?”秦驭雨低声闷吼,举起拳头给了陆喻一个警告。 陆喻立马闭嘴,再不敢声张。 秦驭雨看陆喻委屈得不行,赶紧低声安慰:“放心了,答应带你出去话还是作数,明儿大早,到‘乐云轩’来找我,我们一起出去!” 秦驭雨说完,急急领了喜叶往“乐云轩”赶。 季月影见到秦驭雨,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老实跟娘说,你真是跟颢王进了皇宫吗?” 秦驭雨既不想说谎欺骗母亲,也不想说实情让母亲担心,想了想后便反问:“那娘也老实告诉驭雨,你是担心我整夜跟颢王呆一起,还是担心我整夜都皇宫?” “我……”季月影一下语塞。她稍一思量便发现,颢王和皇宫,都是担心不得。 “娘说不出来,那其实就只是因为驭雨没有事先告之而着急罢了,对不对?”秦驭雨搂住母亲肩,企图混淆她视听。看季月影仍是眼露担忧,便赶紧转移话题:“听说吴公子来退亲了,到底怎么回事?” 秦驭雨这靶子转得实是好,一下就把季月影这辈子所有想说话**都激发出来了。 “女儿呀,你也别难过!我看那吴公子也就是个徒有其表绣花枕头,退了也好,他要不自觉,你娘我说不定哪天就主动去退了!你还有两月才到十六岁,好时候还没到呢,这么早就嫁人多可惜!好好陪娘多过几年,再慢慢挑个自己心仪人,啊……” “等等,娘,”秦驭雨实是受不了季月影这滔滔不绝安慰,“你还是直接告诉我,那吴公子是如何开口跟外祖母说退亲之事呢?”秦驭雨担心是:那吴公子,不会突兀到把吴道台被绑架事给说出了吧? “哼,他哪有什么胆子出现?”季月影难得嫉恶如仇,“他父亲吴道台今早一个人来,一进来就给你外祖父外祖母跪下,说是找人合了你跟他儿子八字,结果……” “结果,我不但克夫还生不出儿子,对不对?”秦驭雨从季月影表情里直接得出了这样结论。 可是,令她意外是,季月影否定了! “吴道台说,算命结果是,他儿子会对你不利,还会连累到你娘家。其实我们都懂,吴道台本来意思肯定是,他现被皇上冷藏,就不好拖累季家了,于是便把责任往自己儿子身上揽。”季月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句良心话:“其实,那吴公子还是很不错……” “错不错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别想了,好生休息吧!”秦驭雨这才放下心来:那吴道台父子想必也知道绑架之事非同小可,不敢随便声张。 “女儿你也早些休息吧!”季月影轻抚一下女儿脸,叮嘱道:“别想太多了啊?”一个女孩子被人求亲第二天便被人退亲,季月影自己都觉得郁闷,当然会担心女儿了。“如果,你对你潇牧大哥有意思,娘倒是可以试试……”季月影企图用一个希望来弥补女儿失望。 没想到女儿立马横眉冷对:“你女儿还没对大表哥怎样,就已经这样了,如若再弄出动静,怕是……”秦驭雨说到这里,担心聪慧过人母亲听出什么端倪,便住了口,跟母亲道晚安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季月影再是聪明,可想了半天,也没听懂秦驭雨刚才话到底是何意思,还当女儿相国寺呆了几日,学会参禅。 话说那颢王,放任秦驭雨离去后,便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房间。无意中看到两人“合作”,欣喜之余却难免忧伤起来:莫不是,驭雨姑娘本就对自己无意,发现了自己心思,为难了? 颢王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到,秦驭雨是误会他*上了季清婉。 第二日,陆喻大早便到了“乐云轩”门口,阿福进去通报后,秦驭雨很就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陆喻大喜。</P></DIV> <TR> 第六十八章 使用承诺书 @$!6*&^*5*^%#6*@$5^%$#!@#$ 可是,两人刚走几步,却发现阿福紧紧跟着。 “阿福,你都不用守卫‘乐云轩’吗?”秦驭雨不高兴地问。言下之意,便是不要阿福跟着。 阿福却不知趣,依然紧跟不放。 “阿福,你若不听话,我便叫老太爷把你辞了!”陆喻威胁道。 没想到阿福“嘿嘿”一笑后,答:“阿福正是奉老太爷之命保护表小姐!老太爷说了,喜叶若不跟着表小姐时候,我便要时刻看好表小姐。” “好吧,想跟便跟着吧!”秦驭雨抿嘴一笑,对陆喻使了个眼色后,两人便无所顾忌地走出了季府大门。 出了大门,秦驭雨带着陆喻步走进对面小巷,阿福紧跟不放。秦驭雨没有停步,领着陆喻来到初次见到颢王和季潇牧妓院门口。秦驭雨刚抬起脚要跨进去,却被陆喻一把抓住:“不可!此地非正人君子来地方!” “你若希望被阿睿紧盯不放,便随你!”秦驭雨肩头一甩,挣开陆喻手,速跳进妓院。陆喻回头看了一眼阿福,一咬牙,便也冲了进去。 阿福当然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老鸨先是看到秦驭雨一个大姑娘进来,便打趣道:“哎哟,姑娘来这里,是求口饭吃呢,还是来抓你负心郎呀?” 秦驭雨抿嘴一笑,回身抓了陆喻衣领,对老鸨说:“今儿是带我这酸夫子哥哥来长长见识,有哪个姑娘本事高超,便叫了来好好教教我这哥哥吧!” 老鸨一听,甚觉有趣:“看你这哥哥娇羞模样,怕是一个姑娘还教不会呢!” “那就来两个三个,你看着办吧!”秦驭雨不得不用力才把准备逃出妓院陆喻给拉住,并低声训斥道:“老实听我,破不了你金身!” 陆喻只得听天由命。 老鸨一声招呼后,三四个姑娘应声出来,簇拥着陆喻上了楼。秦驭雨也跟了上去。 阿福刚要上去,被老鸨给拦住了:“这位大哥,就大门口守着吧,有好茶伺候呢!主子办正事,你跟得太紧,会扫了主子兴致!”老鸨边说,边命龟公带阿福去门口饮茶。 阿福虽然也明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道理,但季家这外孙女要是个循常理人,老太爷也不会叮嘱他要紧跟不放了。因此,阿福并未理睬老鸨,而是径直跟了上去。 亲眼看见秦驭雨和陆喻进了房间,阿福才识趣地没有再追入房间,而是心安理得地等门外。 房里很就传出了姑娘们各种挑逗声,慢慢地,挑逗变成了呻吟…… 阿福虽是下人,可也是个血气方刚男人啊,不可能听到这种声音而没有任何反应。就因为有了反应,阿福才不敢再听下去,乖乖下楼饮茶醒神去了。 只是,令阿福想不到是,他前脚刚离开,后脚秦驭雨和陆喻就开门出来,并迅速从妓院后门离开了。而房里姑娘们,依照秦驭雨吩咐,继续发出**声音。以至于阿福返回时,还以为里面好事还没结束,就一直外傻等。 话说秦驭雨和陆喻离开妓院后,一路上,陆喻便不停地抱怨秦驭雨毁了他斯文。 “你以为,斯文人是不做那种事吗?”秦驭雨冷笑道,“真是迂腐!没有那种事,那会有你这糊涂大傻蛋!” 陆喻一听,这哪里还是姑娘家说出来话,立马拦住秦驭雨,认真地教训起来:“床第之事,乃是私隐,怎可随便挂嘴边说笑,何况,你还是一未出阁姑娘!” 秦驭雨哭笑不得,只能出狠招:“你要再罗哩罗嗦,就别跟着我了!” 陆喻听了,也不退步:“小生跟是跟定了,但该提醒到,绝对不会吝惜言语!” 秦驭雨没想到陆喻会如此坚决,便只好动用法宝。“之前,你好像还输了一个心愿给我,是不是?白纸黑字,你可赖不了!”秦驭雨从袖子里拿出陆喻那张承诺书,打开来让陆喻看清楚。 陆喻看了,倒是很不以为然:“小生男儿大丈夫,定当一言九鼎,自然赖你不了!只是,事先已经说过,烧杀掳虐事,我……”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秦驭雨速收起承诺书,“我不问你时候,绝对不能出声!明白了吗?”只是换了个耳根清静,秦驭雨多少觉得有些浪费这个心愿,但也没有办法,谁叫这个酸夫子软硬不吃呢? 陆喻想了想,认为这样也比较好,免得总是担心秦驭雨不知道要拿承诺书要挟自己去做什么而寝食难安。 于是,陆喻虽然很想问今天到底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但被秦驭雨这招制约后,便不再好开口,只有默默地走秦驭雨身旁。 两人走了许久,来到一座戒备森严宅子前面。因为陆喻不能先开口,所以,秦驭雨也省却了解释麻烦。 “你去敲门,说明你跟季家关系,然后再说是郡主不方便离开季府,而你又正好到这边来办事,郡主便托你来拿些药丸过去。”秦驭雨可是打听清楚了,那郡主服用药丸,都是从胶东带来,因为不好意思存放太多季府,便大都放了别院。隔三差五,便会命人过来这边别院取。 陆喻这才明白,眼前这宅子,就是郡主家京城别院,而且也才明白,秦驭雨带他来,是为了找多关于郡主罪证。因此,他没有推辞,爽地便要上前敲门。 “等等!”秦驭雨一把拉住陆喻,“别急!拿药只是个幌子,你进去后,要注意观察有没有一个这么高,这么壮胶东口音男人,”秦驭雨用手比划着,“如果瞧见了,你就把这东西放进茶水里,然后假装失误,把茶水往他身上泼!”秦驭雨掏出一个拇指大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小小红色药丸,递给陆喻,“记住,茶水一定要泼到他皮肤上才有效!记住了吗?” 陆喻认真地点点头。 “现是我问你呢!要用嘴回答!重复一遍我刚才说话!”秦驭雨凶,是因为她实担心文文弱弱陆喻能否完成这么重要事情。</P></DIV> <TR> 第六十九章 又见危机 @$!6*&^*5*^%#6*@$5^%$#!@#$ 听完陆喻正确无误复述后,秦驭雨才半信半疑地示意他可以去敲门了。 开门人看陆喻一副斯文儒雅模样,便没有怀疑他,直接放他进去了。 陆喻跟着下人来到大堂,下人请他稍等片刻,便不见了。陆喻等了很久,只有一个小丫头进来给他送了一杯茶水。陆喻正盘算要不要到处走动寻找秦驭雨口中那人时,那人却自己出现了陆喻眼前。 “让陆公子久等了,小人是这里管家肖长旺,这是郡主药丸,劳烦陆公子给郡主带过去吧!” 肖长旺说着,递给陆喻一个布袋子。陆喻接过后,正要告辞,却忽然想起还没有完成秦驭雨交给自己任务。于是,便假装口渴,端起茶来饮,放下茶杯同时,也悄悄将那粒小小红色药丸扔进了茶水里。那药丸入水便化掉了,丝毫看不出异样。陆喻依照秦驭雨交待那样,假装不慎碰翻了茶杯,只是,他表演得太过火,茶杯整个朝肖长旺身上飞去。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茶杯还未触碰到肖长旺便直接往地上掉! 好肖长旺身手敏捷,一下拿住了茶杯。也正因为如此,陆喻才歪打正着地把茶水泼了肖长旺手上。 陆喻忙不迭地道歉,肖长旺虽是不悦,却并没有多想。这陆喻斯文外表,实太具迷惑性了。 陆喻一招得手,强压住兴奋便告辞出门。门外小巷里跟秦驭雨会合时,陆喻已是得意忘形到差点飞上了天。 “别高兴得太早!这还只是个开头,行不行得通还不知道呢!”秦驭雨一盆冷水浇陆喻头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喻不解。 “我意思很清楚啊,”秦驭雨很是无辜地嘟起嘴,“那红色药丸,我也是第一次使用!” “什么?”陆喻有些不敢相信,这秦驭雨一点把握也没有,居然就敢把他往虎穴里推!“那你告诉我,那红色药丸到底有什么作用?” “真是没记性!”秦驭雨霸道地白了陆喻一眼,“我不问你时候,你要绝对保持安静,忘了吗?” 陆喻气得翻白眼,却也拿秦驭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无言地瞪着她。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秦驭雨忽然拿起一张竹叶吹了起来。她不是随便吹吹发出声音就行,而是很认真地用竹叶吹了一首十分优美曲子。 陆喻听得目瞪口呆时候,却忽然看到,肖长旺从府邸走了出来,径直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秦驭雨一见,眼睛里露出几分欣喜,边继续吹竹叶,边慢慢朝小巷深处走去,同时用手示意陆喻巷口把守。 陆喻吃惊地看到,那肖长旺,梦游似便跟了秦驭雨过去。秦驭雨停止吹奏时候,那肖长旺忽然跪地上,口口声声把秦驭雨唤作“郡主”! 秦驭雨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见她抿嘴一笑,甚为得意。“我来问你,送给刘尚书家和杨将军家喜饼里,分别加了什么东西?”秦驭雨突然发问。 那肖长旺想也不想便回答:“回郡主,加正是你交待东西呀!” 肖长旺虽然回答得模棱两可,但是,秦驭雨还是很满意。因为,加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终于可以有人证明,郡主确实是对两家都动了手脚。 “此事还有谁知道?”秦驭雨又问。 “除了郡主和我,再没有第三人知道!那两个厨师都被我解决了!” 秦驭雨和陆喻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郡主为了不让季潇牧成亲,可是连累了多少性命呀? “我那干妹妹,也是你去找人来做吧?做得很好嘛!”秦驭雨故意夸赞道。她嘴里干妹妹,正是季潇牧第三个订亲对象,就是婚前夜惨死那位小姐。 “回郡主,小人完全是按照你吩咐办事,实不配得到郡主称赞!”肖长旺倒是蛮谦虚。 陆喻虽巷口,但肖长旺声音很洪亮,他还是听得很清楚。义愤填膺他,冲过来便要开口斥责,却被秦驭雨拦住了。“不能再担搁了,要赶紧送他回去!药力怕是要消失了!”秦驭雨说着,拿起竹叶再次吹奏起来,只是,这次吹出来曲子,很是沉闷,听得人昏昏欲睡。 那肖长旺就这曲声中,起身慢慢朝府邸走了回去。 眼见肖长旺走到大门口空地上,只要再走几步推开大门,事情便圆满结束。忽然,两辆奢华马车疾驰而来,前面那辆马车差点撞上神志模糊肖长旺。勒马停住时,马匹发出嘶叫声极大地刺激到肖长旺,他马上就清醒过来,满脸错愕地站原地发呆。 这时,从头辆马车中下来一个魁梧年轻男人,厉声斥责肖长旺:“长旺!大白天,你又喝醉了吗?” 肖长旺一见来人,立马跪地上,大呼冤枉:“郡王,小早都不饮酒了!” 郡王?胶东郡王?肖郡主哥哥?不是远胶东吗,怎么会出现这儿?秦驭雨满心纳闷。 “那你这是……”肖郡王人话音还未落,肖长旺忽然站起来,指着秦驭雨他们所小巷大叫:“有人假扮郡主!就那里!” 秦驭雨头“嗡”一下就蒙了:这肖长旺,醒了怎么还能记得被迷惑事? “跑!”一旁陆喻抓了秦驭雨就跑。因为,随着肖长旺一声呐喊后,光是跟胶东郡王马车后面人,就有至少二三十个朝这边追来!两人跑得急,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到,第二辆马车里下来人,竟然是颢王! “马上把方圆两里都给我封锁起来!一个女人也不准放走!”肖郡王反应不仅,而且还特别狠! 秦驭雨事先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大阵仗追击,因而也就没有设计出逃线路,只能任由陆喻拉着自己无头苍蝇似乱转。 眼见每跑到一个地方都有追兵身影,陆喻急得直跺脚。</P></DIV> <TR> 第七十章 解困 @$!6*&^*5*^%#6*@$5^%$#!@#$ “我们分开来跑吧,他们要捉是女人,你至少还是可以蒙混过去!”秦驭雨觉得,就算自己被捉住,起码还有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陆喻想了想,竟然答应了。 秦驭雨心里正鄙视陆喻胆小怕事时,没想到,陆喻一下脱掉他身上外衣,递给秦驭雨。 “干嘛?”秦驭雨不解。 “我不用穿也是男人,你要穿了才是男人,不是吗?”陆喻眼光纯真地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恍然大悟:陆喻是要自己假扮男人出逃!秦驭雨不由得为自己刚才小肚鸡肠而歉疚。 看秦驭雨穿上自己男人衣服后,陆喻才满意地先走一步了。 秦驭雨女扮男装走到官兵把守处时,却立马傻眼了:那些官兵,见是年轻女人就先扣留,见是男人则用手搜遍全身! 秦驭雨赶紧躲到附近小巷里。正当她叫苦不迭地时候,耳畔忽然想起一个嬉皮笑脸声音:“肯让我牵一牵手呢,我倒是可以考虑带你离开!” 秦驭雨猛地一转头,颢王似笑非笑脸就贴她耳边。 “不要脸!趁火打劫!”秦驭雨啐了口唾沫,恨恨地说。 “好吧,我便要脸就是!如果,你肯亲我一下我脸,我就……” 颢王话还没落,秦驭雨脸忽然一下就凑了过来! 颢王整个人呆住,连呼吸也不敢有! 可是……秦驭雨忽地挥出一拳打颢王腮帮上。 “哎哟!”颢王捂着被打痛腮帮子龇牙咧嘴,“你到底是女人还是野兽?” “你连这个都没搞清楚,是不是太饥不择食了?”秦驭雨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总之,我拳头已经亲过你了,你得赶紧履行你承诺!” “我若反悔,你能怎样?”颢王挑衅道,“难不成,你连这边也要来上一拳?”颢王指着自己另一边脸,很是无耻地问。 可是,他话刚落,整个人便被秦驭雨抵墙上,而眼珠子跟前,赫然是那个百试不爽银盒子! 令秦驭雨惊奇是,颢王既不着急,也不害怕,反而很安静。他就那么很静很静地看着秦驭雨,眼都不眨。直看得秦驭雨忐忑不安,自动收起了银盒子,颓然地靠墙上,跟颢王并排站着。 “我以为,经历了密道之事后,你那个银盒子,再不会出现我眼前……”颢王歪头看着身旁秦驭雨,满眼失望。 颢王期待,他这份失望,能让秦驭雨自责。可是,他错了。秦驭雨之所以放下银盒子,是因为颢王平静中突然想起了那句“清扬婉兮”,而颢王随后这份失望,坚定了秦驭雨失落:他是心里有清婉人…… 两人各怀心事地对望了片刻,终于,颢王屈服了:“走吧,我带你离开!”说完,不再看秦驭雨一眼,转身就走。 虽然感觉被蔑视,但现成救命稻草,秦驭雨无法拒绝。咬牙跟颢王身后,秦驭雨满心地自怜。 有了颢王带领,秦驭雨顺利走出肖郡王方圆两里包围圈。分别前,颢王脸色并不好看。 认定颢王是嫌自己总是惹是生非,秦驭雨一直抿紧嘴唇突然蹦出两个字:“多谢!” 简单两字,却让颢王心惊肉跳:她存心是生分彼此吗?难道,了解了我心思后,让她……恶心了? “好走!” 这是颢王后傲骨。两字说完,颢王转身离去。 秦驭雨只觉被一阵绞痛袭击,却不知道,这是受了情伤。同样步离开,是秦驭雨唯一能做事。 不远处,颢王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秦驭雨远去身影,悠悠地叹了口气。然后,他一招手,两个黑衣人便到了他跟前。“找人全天候保护驭雨姑娘,别再让她有麻烦。”黑衣人领命而去,颢王却依然原地发呆。 秦驭雨一路神思恍惚,终于被陆喻劫后余生般惊喜声给吓退。 “太好了!你也平安回来了!” 若不是季府守卫虎视眈眈地看着,陆喻真心想把秦驭雨搂怀里。 “哦,我也回来了。”秦驭雨简单地应了一声后,没精打采地走进了季府。 “他们没有……那个你吧?我可是被他们摸了个乱七八糟!”陆喻又是担心又是义愤填膺。 秦驭雨这才想起问:“他们没搜出你身上药丸吗?” “看那帮人搜查架势,那药丸,我哪敢带身上,找个地方藏了起来!”陆喻得意地笑笑,很为自己机智而自豪。 秦驭雨勉强笑笑,没再说话,径直朝“乐云轩”走去。不想却被陆喻给拦住。 “搜到那么重要证据,不去告诉潇牧大哥吗?”陆喻问。 “空口无凭,算什么证据?”秦驭雨苦笑道。 “但,至少得让潇牧哥知道,不是吗?”陆喻提醒道。 “我会让他知道,但现还不是时候。”秦驭雨明显很疲惫,“你没注意到吗?郡主哥哥出手又又狠,光他一个就够我们头痛了,如果人家兄妹联手……”秦驭雨没有说完,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喻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便没再言语。那肖郡王,敢太子脚下,号令封路,绝非等闲之辈。 话说胶东王肖岩下令封路却没捉到人,心里虽恼怒,脸上却依然保持微笑。因为,颢王就他面前。 “颢王,真是不好意思,一回到京城就搞得鸡飞狗跳,真是抱歉得很!”肖岩对颢王抱拳表示歉疚。 颢王同样笑笑:“肖郡王真是见外,即便你不下令捉人,本王也会马上这么做!竟然有人敢迷惑肖管家,还假扮郡主,真是够狂妄,不把此人捉拿归案,该说抱歉,怕应该是我这个东道主吧?” “颢王言重了!”肖岩笑笑说,“颢王心系朝廷安危,如此小毛贼,哪能让你费心呢?来来来,小毛贼让手下处理便是,来看看我从胶东给你带来好东西!” 肖岩说着,拉了颢王来到一个尚未开启木箱子前,命肖长旺开了锁后,肖岩从里面拿出一大一小两个木匣子。 “这大,是准备献给皇上寿礼,小这个,便是小王一点心意!”肖岩说着,把那小木匣子递给颢王。</P></DIV> <TR> 第七十一章 皇上的心事 @$!6*&^*5*^%#6*@$5^%$#!@#$ 颢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璀璨深海明珠。虽然并不觉稀罕,但颢王还是面露欣喜,连声说谢。“想必皇上看了,也会同样开心!”颢王赞美道。 “年年都能获邀参加皇上寿典,有颢王亲自相接送,实是下荣幸,区区薄礼聊表心意,皇上和颢王不嫌弃,下已是感激涕零!”肖岩十分谦虚。 颢王把木匣子交给侍卫后,开始有意无意地跟肖岩聊起家常。 “后日才是皇上寿典,肖郡王今明两日不知有何打算?如若没有,本王倒是可以替你安排一些乐子!”颢王试探道。 “多谢颢王!请恕下无礼,不能接受颢王心意!下夫人这次也同行来京,今明两日,怕是要同夫人回娘家季国公府去瞧瞧,所以……”肖岩小心翼翼地说。 “不打紧!有安排便是好!那季家大公子跟本王可是好兄弟,说不定,这两日,你我还会季府相见也是有可能!”颢王哈哈一笑,说:“肖郡王舟车劳顿,本王就不便多打扰了,告辞!” 出得郡王府别院,颢王脸立马凝重起来:那肖管家,不知是否记住了驭雨姑娘相貌?郡主如若得知今日之事,不知还会对驭雨姑娘做出何事? 虽然心系季府,但颢王却不得不先回皇宫,皇上还等着他去复命呢。 一见到颢王,皇上便直截了当发了火:“那肖岩,好大胆子,竟然一到京城便敢动用自己人马封街锁巷,还把不把我这天子放眼里了?” “皇兄息怒!”颢王赶紧劝住,“那肖家当地世代为王,早都习惯了我行我素,还请皇兄暂不要介怀!言昔正按照皇兄计划逐步实施,早晚就会替皇上拔了这眼中钉!” 皇上了听了,脸色才多少有些好看。“按照计划,今年南部该消停了吧?” “回皇上,南部事,您很就不必担心了!现就剩两个顽固还没被替换,相信翻年以前,一切都会遂皇上心愿!” “嗯,言昔你办事,皇兄我是一向放心得过,那就辛苦你了!南部完了后,就马加鞭清剿东北部,这肖岩,我是看着来气一个,虽然手头兵力不多,但个个骁勇善战,而且,整个东北部郡王们还以他马首是瞻,他祖父当年就仗着这气势率众郡王反了前朝。我实担心,不知哪日,他便会重演他祖父戏码!”皇上忧心忡忡地说。 “皇上请放心!言昔帮你看得紧紧!目前他还找不到任何谋反理由!待南部清静后,言昔便会把精力用来对付肖岩!”颢王安慰道。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忽然问:“遗诏之事,目前还是没有进展吗?季府那边,确认了吗?” “就目前派进季府人回来报,尚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颢王如实禀报。 “可是,好几次,跟遗诏有关人,不是都消失季府周围吗?”皇上很是疑惑。 “正是!所以不但派了人潜伏季府,言昔也是隔三差五便季府出现,可真找不到季府跟遗诏关联。皇上也不用太急,想把五块被分割遗诏找齐,并不是那么容易!我们人花了这么多力气都没办到,光凭乱党力量,是很难实现!”颢王可能地抚慰皇上,可皇上还是心神不宁。 “当初,父皇就该把皇宫那三块烧掉,省得被盗走这么让人提心吊胆。要不然,就凭流落民间那两块,对朝廷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唉——”皇上很深地叹了口气。 颢王知道,皇上是担心五块遗诏聚了首,皇位便不保了。于是便安慰道:“那三块跟之前两块,无论丢失地点还是时间,都相隔甚远,不大会有人同时拥有它们,即便同时被人得到,想要靠它来谋反,也得要有兵权人来附和不是?现掌握兵权人,除了东北部是当年跟着皇爷爷打天下原班人马,或他们后代,其他各部,也都是皇上钦点人,难道,我们人多还怕人少吗?何况,还不一定拿到遗诏人就能跟东北那帮人联手得起来呢!” 看皇上依然面露担忧,颢王只得承诺,加紧去把遗诏找到并销毁,让皇上彻底高枕无忧。 皇上这才真轻松下来,并关心起颢王个人之事来。 “你那个混世魔女,怎么有些日子没见你带来宫中来玩了?”皇上笑着问。秦驭雨娇中带骄可*模样,霎时出现皇上脑海。 颢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看来是年纪太轻,加之从小跟父母隐居山林,跟男人接触太少,到现也不能明白小弟心思,真是……唉——”。 “哈哈哈……”皇上听了,竟然很是开心,“言昔啊,既然如此,你可不能霸王硬上弓吓坏人家姑娘啊!” “哪敢呢!每次都是我被她吓坏才是真!”颢王苦笑着说。 “哦?她都做什么把你给吓着了?”皇上显然很有兴趣。 颢王不便多说,只好敷衍道:“总是自作主张到处乱闯,好几次都差点丢掉自己小命,唉——真不是个省油灯!” “那你就放手别管了呀?何必为难自己呢?”皇上脸上,露出些许期待。 “可能我上辈子欠了她吧,能忍便先忍着吧,说不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日!”颢王说得一点信心都没有。 皇上便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再说,颢王就不可能听不懂了。 话说秦驭雨回到季府,一个人“乐云轩”闷了一天,直到第二天疏叶进来说,胶东郡王肖岩陪夫人季芳菲回了季府,老太爷让全部季家人都去大堂就餐,秦驭雨才没精打采地起身,任由喜叶和疏叶给自己梳妆打扮。 令秦驭雨不自是,大堂外,她竟然看到了肖长旺。因为不确定肖长旺是否记得自己容貌,秦驭雨没敢贸然过去,而是躲墙后思量。 “哎哟,真是好妹妹,还专门这儿等哥哥我呀!”季潇牧被人抬着过来,一见秦驭雨便打趣起来。 “也许,表姑娘等是我也说不定,对吗?”陆喻也刚巧走到这墙边。</P></DIV> <TR> 第七十二章 陆喻痴缠 @$!6*&^*5*^%#6*@$5^%$#!@#$ “喻表弟,你昨儿跟驭雨妹妹出去,是吃了豹子胆回来吗?”季潇牧公然奚落道。 “豹子胆倒是没吃到,只不过跟表姑娘从虎穴……” 陆喻话还没说完,秦驭雨忽然抬脚踢了他一下,“给分颜色也敢开染坊,不过是带你去逛了窑子,破了你真身,这有什么值得炫耀?” “哈哈哈……”季潇牧大笑起来,帅气脸夕阳下,别提让人多心旷神怡了。至少,郡主心是被陶醉了。 陆喻正脸红耳赤想要分辩,却见秦驭雨努力给自己使眼色。陆喻这才注意到,郡主正自己身后。 “见过郡主!”陆喻彬彬有礼地问候着。 因为是郡主哥哥来了,季老太爷也不便再要求郡主困守“留今园”。 郡主对陆喻笑笑,径直走到季潇牧跟前,温温柔柔地说:“潇牧大哥,几日不见,脚伤好些了吗?” 季潇牧本来还灿烂如菊脸,忽然就冷若冰霜。他轻哼一声,算是对郡主回答,然后,便用拐杖戳了一下正若有所思秦驭雨:“喂,别光发呆,不是等我吗?赶紧跟我进去吧,芳菲姐你还没见过吧?去瞧瞧,好让你知道,你女人中,算是多见不得人了!” “我很见不得人吗?那我走了!”秦驭雨可不是耍花腔,而是说走便走。她是真不想跟肖长旺碰面。 季潇牧哪里会放她走,拐杖一伸,挡住了她去路。秦驭雨刚绕开拐杖,却又被陆喻给拦住了。“姑爷爷可是下令所有人都要到,你敢……” “我就敢了!你敢不敢?”秦驭雨头一昂,挑衅道。 “你敢走,我就敢……不让你走!”陆喻干脆两手一伸,把秦驭雨整个人往墙边逼。 郡主看眼里,恨心里:怎么这两个男人都对秦驭雨如此看重呢? “干嘛呢?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啊?”程敛风笑着走了过来,他身后,是同样笑嘻嘻姜。 “你们两个,不是帮我爹看着生意吗?怎地也有空来凑热闹了?”季潇牧回头看着两人,心情又好了起来。 “老太爷不是说所有人都要回来吗?我等小辈,哪敢不从?”程敛风回答完季潇牧,连忙恭敬地给郡主行礼。 姜也不敢怠慢,赶紧问候郡主。 “陆兄今儿是怎了?如此大展雄风,是想逼迫驭雨姑娘做什么违背良心事吗?”姜好奇地看着陆喻。 陆喻并没有因为被取笑,就放弃对秦驭雨阻拦。 “那个那个谁,”秦驭雨指着姜说,“你好像也白纸黑字写了承诺书给我,是不是?” “哦,那……驭雨姑娘是现就想使用吗?”姜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会被秦驭雨要求来做什么事。 “别紧张,不会要了你命!我要求很简单,但凡这人,”秦驭雨用手指着面前陆喻,“只要他敢靠近我,你便把他拖走便是!”秦驭雨恼怒地说。 “这种小事,干嘛不交给我来做,我可是擅长把女人身边男人踢走!”程敛风说着,便开始动手拉陆喻。 “驭雨姑娘可是让我来做,你不准横刀夺*!”姜赶紧也来拉陆喻。 陆喻架不住同时被两个男人拉扯,很就败下阵来。 “你别笑!”秦驭雨瞥了一眼程敛风,“你承诺书,本姑娘还没打算用呢!” 程敛风立马苦起了脸:“驭雨姑娘,我求你了,赶紧地用了吧!小生已是担心到寝食不安了,你要再不用,小生怕是活不过这冬天了……” “呸呸呸,拿个混小子这里胡言乱语?”三夫人季姚氏带着一群丫头婆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先是跟郡主寒暄两句,再好好地看看自己儿子季潇牧脚,后才横扫了几个年轻人一眼后,笑着问秦驭雨:“颢王不是说要陪郡王一起来吗怎地没见到人?” 秦驭雨正想说“我怎么知道颢王哪里”,却忽然有放荡不羁声音自身后传来:“我才晚来一会会,怎地就有人开始惦记了?” 话音一落,颢王便潇洒自地站众人面前。他身后,是着了便服乔侠。 众人赶紧给颢王行礼。 早就习以为常颢王本来正心安理得领受,却忽然看到一向不跟自己讲究礼节秦驭雨也跟着行礼,而且还行得十分不情不愿,颢王只觉心里一阵刺痛:她这是故意要和自己拉开距离吗? “颢王,赶紧里边请吧!我们家老太爷可是等了许久了!”三夫人季姚氏说说笑笑地把颢王引进了大堂。郡主也紧跟着进去了。 季潇牧等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准备入内,只有秦驭雨一个人还傻站着。他都完全不看自己一眼了!秦驭雨心里叹了一口气。 “走吧!”陆喻真很担心秦驭雨不进去,这样话,那偌大堂子,再热闹,陆喻也会觉得无趣。 “你,看到那人了吧?”秦驭雨用眼神暗示陆喻。陆喻转头看到了肖长旺,吓得后退回来。 “你先进去,如果他没发现你,我才……”秦驭雨压低声音说。 可是,话还没说完,陆喻就被姜给拉走了。“驭雨姑娘别担心,我保证不会再让他靠近你!”姜倒是职责。 陆喻哭笑不得,只好跟着姜一起往里走。 那肖长旺正坐大堂外,专门为有些身份下人准备席上,四处张望。他虽然记得去拿药丸人叫陆喻,但却只当是外人冒充。所以,当他见到陆喻真走近时,也只心里惊叹,那冒充人,易容技术实很高超,竟然能做得跟本人如此惟妙惟肖。 看陆喻顺利过关后,秦驭雨这才放下心来。那肖管家分明是没被迷惑时见过陆喻,都不曾起疑心,而只被迷惑时见过自己他,肯定想不起自己长相。 秦驭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肖长旺无意瞥见秦驭雨时,只觉得面熟,却一下没想起是谁。直到秦驭雨整个人走进了大堂,肖长旺才一下惊觉:这不就是冒充郡主那个姑娘吗?</P></DIV> <TR> 第七十三章 情茧 @$!6*&^*5*^%#6*@$5^%$#!@#$ 肖长旺急急起身,进入大堂,对着肖郡王耳语。 那肖郡王,听了后,竟连眼珠子都不乱动一下,原滋原味保留着没听到时乐表情。 颢王一见肖长旺跟肖郡王耳语,便感觉事情不妙。担忧地看向秦驭雨,却发现她正跟陆喻低声细语,表情甚是投入。颢王心里再次麻了一下。他转头对乔侠说了什么,那乔侠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乔侠来到肖长旺身边时,故意碰掉了东西地上,趁肖长旺弯腰捡拾时,乔侠便不着痕迹地用手轻抚了一下肖长旺杯子,然后,拿起肖长旺捡起东西,简单说了句“多谢”,便转身离去。那肖长旺,只知道乔侠是颢王身边人,哪想到他会对自己下药,抬起茶水慢慢品尝起来,耐心等待主子肖郡王部署。 话说肖岩听了肖长旺禀报后,心里或多或少地吃了一惊。原先,他想法也是:有歹人冒充了陆喻公子来取药,然后趁机迷惑肖长旺。但他一听说,那个冒充自己妹妹肖郡主人,竟然也季府,肖岩才敢认为,那个陆喻,不是冒充! 肖岩虽然一直和颜悦色地跟颢王还有季老太爷等人聊着天,心里却一直疑问:季府为什么会派两个莽撞家伙去别院呢?还是,这两个家伙,是其他人唆使?抑或,这两人,根本就是被人易容替代了,目就是监视季肖两家…… “孙女婿这是想什么呢?”季老太爷笑着问。 肖岩赶紧回过神来,答:“季府来了好些生面孔,我正好奇呢!” “不用好奇,我叫他们一一过来给你认识就是!”季老太爷转头吩咐焦伯,去把程敛风等几人叫过来。 待程敛风、姜、陆喻跟肖岩见过面后,肖岩又不动声色地说:“我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怎么如菲妹妹好像变了模样呢?”肖岩说,便是坐郡主身边秦驭雨。 “哦,那不是你如菲妹妹,你如菲妹妹跟你夫人,都陪她们娘呢,迟些才会过来!你说那位,是如菲表姐,才到季府没多久,很没规矩得很,就不叫她来丢人现眼了!”季老太爷笑着说。 颢王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驭雨姑娘哪有这么见不得人?可转念一想,不过来也好,被这肖岩看得太清楚了,并不是好事。 这时,那乔侠办好颢王交待事回来了,附颢王耳边低声回禀。颢王微微点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时候,一众女眷才季老夫人带领下走了进来。因为是季芳菲出嫁多年来首次回娘家,所有季家人都出现了。当然也包括季芳菲体弱多病娘,二夫人季黄氏。 平日里,这二夫人是不轻易出现,不轻易说话,因而总是被季家人当成似有若无一个人,都不曾特别关注过。今儿,她亲身女儿带着尊贵女婿回来了,二夫人一下便被众星捧月似关照起来,还特地被安排坐季老夫人身边。通常,这个位置都是大夫人季姜氏。 因为是郡主兄长来了,所以,郡主也被破例安排上席。 没有郡主压阵,季明婉秦驭雨面前,连头也不敢抬。 “怎么,冤枉我时勇气都喂狗吃了吗?”秦驭雨凑近季明婉耳边,皮笑肉不笑地说。 季明婉不敢回话,扭头向身边季清婉求救。 “今儿有贵客,驭雨妹妹自己不想要脸,也要考虑一下老太爷面子,是不是?”季清婉温柔地威胁着,顺手夹了一筷菜放秦驭雨碗里,并狠狠瞪了她一眼。 如此两面三刀女人,颢王怎地就看眼里了呢?秦驭雨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气恼。忽然,她顽劣心思又活跃起来。偷偷从衣袖中倒了一粒红色小药丸放收心里,假装夹菜还礼,放入了季清婉碗里。 “清婉姐姐教训得是,妹妹一定牢记心!” 季清婉虽然惊讶于秦驭雨低声下气,但一向自负她,还以为,秦驭雨这次被赶到相国寺,变得“懂事”了,便也没往坏里想,坦然地吃了秦驭雨夹菜。 估摸着该起药效了,秦驭雨忽然走到上席,对季老太爷说,难得芳菲姐姐回娘家,想吹首曲子给姐姐姐夫助兴。 季老太爷哪里知道秦驭雨捣蛋心思,竟然也爽地答应了。于是,秦驭雨便拿出竹叶,投入地吹奏起来。悠扬曲子,很就令场人陶醉起来。就连一向谨慎颢王,也秦驭雨悦耳动人曲声中,放松了警惕。直到季清婉突然起身,翩翩起舞,颢王才突然回过神来:这秦驭雨,怕是又头脑发热惹事了! 不出颢王所料,那季清婉和着秦驭雨吹奏曲子,先还舞得有模有样,可舞着舞着,随着秦驭雨曲声由慢转,季清婉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幸好颢王事先有所防备,当季清婉衣服刚要滑过肩头时候,颢王一个箭步冲过去,一下把那衣服收拢,并迅速命令丫头婆子将季清婉带走。然后,一回头,颢王用凌厉眼神看了一眼秦驭雨。 颢王意思是:你怎么这么傻,偏要当众惹人怀疑? 而秦驭雨理解则是:你竟然敢让我心*女人当众出丑! “清婉姑娘怕是太高兴,多喝了一点!”颢王轻描淡写地笑笑,重坐回上席,继续跟其他人高谈阔论。 除了肖郡王和陆喻,其他人也都认为季清婉是喝多失态了,好颢王挽救及时,也没出什么丑,众人便也没放心上,继续吃喝。 秦驭雨倒是一下被众人给冷落了,以至于她悄悄退到门边屏风后准备出去,也只得颢王和陆喻发现。颢王分身乏术,只能给贴身侍卫乔侠使眼色。 却不想,陆喻比乔侠动作,一下屏风后挡住秦驭雨去路,低声说道:“不想老太爷发火,就赶紧坐回去!”陆喻愚忠愚孝很好地掩饰了他真心。 “我想去哪儿是我事,不用你管!”秦驭雨低吼一声,绕过陆喻便走,结果,却又被乔侠给拦住了。</P></DIV> <TR> 第七十四章 颢王受伤 @$!6*&^*5*^%#6*@$5^%$#!@#$ “秦姑娘千万别任性,还是回到座位上吧!”乔侠面无表情地说。 秦驭雨一看是颢王身边人,憋屈感再次涌上心头,理也不理乔侠,抬脚便要跨出门槛。 乔侠一个箭步,再次拦住秦驭雨:“肖管家已经认出秦姑娘,为防不测,秦姑娘还是先回去吧!”乔侠声音,带着不容抗拒威严。 秦驭雨看向门外,不想那肖长旺也正瞧往这边。秦驭雨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之乔侠警告,秦驭雨便觉着那肖长旺眼里布满了杀机。打个激灵后,秦驭雨扭头对陆喻说:“我回去也行,你得陪我旁边!”秦驭雨实心烦意乱,想找个软柿子捏捏消遣。 陆喻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眼见秦驭雨和陆喻一前一后从屏风后走了回来,颢王失落心才算是得到些许慰藉。 秦驭雨没有回自己位子,而是径直来到季潇牧等几个少爷席上,一下坐到本该是陆喻位子上。紧跟过来陆喻,只得命下人再给自己添张椅子。 只是,椅子拿来放秦驭雨身边,陆喻刚要坐下时,却被姜抢了个先。“我可应承过表姑娘,不得让你靠近她!”姜得意地对陆喻说。 陆喻本想退让求和平,但是,一扭头,却看到秦驭雨另一边坐是季潇牧。知道撵谁都行就是不能撵季潇牧,陆喻便回头跟姜讨价还价:“二两,卖这个位子给我!” 姜眼珠子转了转后,便笑着摇了摇头。 “一口价,十两!”陆喻这回可是大出血了。 “哎哟,铁公鸡都肯拔毛了,你还不让开!”季潇牧笑着命令姜。 姜没办法,只好悻悻地退回到自己座位。 秦驭雨本想斥责姜见利忘义,可是,偶一瞥,却看到季明婉正酸溜溜地看着自己和陆喻,便闭上嘴不再言语。为了把对季清婉妒忌发泄季明婉身上,秦驭雨还主动给陆喻夹了一筷子菜。 孰不知,秦驭雨此举气着人,除了季明婉,还有端坐上席表面跟季老太爷和肖郡王聊得火热,其实却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这边动静颢王。 这傻妮子,不会是看上陆喻那呆瓜了吧?颢王心乱如麻,脸上却不能有半点显露,因而眼神会显得比平日焦灼。 那乔侠,擅长扑捉主子眼神变化,一看之下便明了其中奥秘。为了替主子解烦忧,乔侠自作主张,不动声色地移到秦驭雨他们这桌墙边。趁大家都去注意肖郡王夫妇给季老太爷敬酒时候,乔侠忽然弹了一颗黄豆出去,目是让陆喻牙痛难耐,自动离席。即便不离席,也叫陆喻没机会跟秦驭雨打情骂俏。 却不料,乔侠这边刚出手,那秦驭雨立马感觉到了不妥,想也不想,袖中银盒子一抖,便不着痕迹地朝乔侠这边射出一根银针。乔侠虽然武功盖世,但完全没有防备情况下,虽及时扔掉了黄豆,但还是被秦驭雨银针射中了。而且,还是被射中了笑穴! “哈哈哈……”乔侠莫名地爆发出疯狂大笑声。 大堂之上,人人骇然。 颢王和肖郡王护卫,立马飞奔而入,护住各自主子,严阵以待。 那乔侠极力运功,自行逼出银针,方才恢复正常。 “小人罪该万死!刚才防备过于紧张走叉了气,动着了笑穴,扫了诸位兴致,小人不敢求原谅,恳请颢王严加责罚!”乔侠一下跪倒地,自责求罚。 “既然是不小心,颢王当然不会责罚于你,我说得对吗,颢王?”肖郡王自作主张地说道。 颢王心里虽然气恼肖郡王公然越俎代庖,但脸上却依然笑意盎然:“既然肖郡王如此说了,本王又怎会再做责罚呢?乔侠,你出去吧,别再扰了各位兴致!” 乔侠低头躬身,迅速退了出去。那些突然而入侍卫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活该!想攻击我替你家主子未过门媳妇报仇,门都没有!”秦驭雨幸灾乐祸地想。她那脑筋不该转弯时候转了弯,便步步都歪曲事实。要命是,她自己浑然不觉,还自得其乐,逼得颢王近乎疯掉。 这蠢女人,竟然为了一个傻小子而攻击乔侠,是不是已经用情很深了?颢王沮丧到了极点,却偏要席上强作欢颜,心里那个苦呀,简直就是吃了黄连想啃了个黄瓜解苦,却偏巧拿到了苦瓜。 让颢王郁闷是,秦驭雨开始有意无意对陆喻释放灿烂笑容。而这个笑容,简直让颢王觉得自己心肝宝贝被人偷窥般心急。 有个人比颢王急,那个人自然便是对陆喻一往情深季明婉。她定力本就不能跟颢王相提并论,再加上她保护神郡主今日坐到上席,而她主心骨季清婉又被秦驭雨给迷走了。这季明婉眼见秦驭雨变本加厉地跟陆喻亲热,哪还能忍气吞声?便借去给肖郡王夫妇敬酒回来之际,故意绕道过来,说要给大哥季潇牧也敬上一杯,祝他腿伤早日康复。 秦驭雨明知是来者不善,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从银盒子里抽了根银针滑倒手心紧握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季明婉,借口要跟哥哥豪爽些,故意拿了个挺大碗装酒,却酒被抬起时,故意失手,朝身边秦驭雨头上淋去。 早有防备秦驭雨哪会让季明婉得逞?突然抬手挡开季明婉酒不说,秦驭雨还趁机用银针扎了季明婉手臂一下。季明婉端酒那只手一下就抽搐起来,酒碗立刻向后飞去。 “哎哟!” 满桌人全都惊呼着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就连那不能走路季潇牧也扶着桌子立起了半个身子。 秦驭雨回头一看,颢王满脸湿漉漉地正站自己身后! 原来,颢王听说季明婉要来给季潇牧敬酒,便找了个借口跟过来凑热闹,其实是想来阻止秦驭雨对陆喻发春。却不想,刚走到秦驭雨身后,便被季明婉酒泼了个正着,还顺带被酒碗砸到了眉骨!</P></DIV> <TR> 第七十五章 疗伤 @$!6*&^*5*^%#6*@$5^%$#!@#$ 一见颢王受伤,季明婉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地求饶。而上席季家长辈们,得知伤了颢王后,是大祸临头般诚惶诚恐全都扑了过来。 颢王眉骨虽没流血,却红肿得很是吓人。 秦驭雨虽也很心痛,但再转念一想:别人男人受伤了,自有别人着急去,我何苦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 因而,受伤后颢王,满心期待地看向秦驭雨,却只见到了一张冷若冰霜脸。颢王失望到想吐血。 众人手忙脚乱扶了颢王去内厅,立马着人请来了御医。御医宣布颢王仅仅只是皮外伤,敷药后一两日红肿便会消退,众人心中石头才落了下来。 “都怪老夫教子无方,才会连累颢王受伤,老夫无颜求恕罪,任凭颢王处置!”季老太爷跪颢王面前,痛心疾首地求罪。 季明婉自知罪孽深重,赶紧也跪了下来:“颢王,都是明婉手脚笨拙惹祸,所有处罚,都由明婉一人领受!” 经过休息,颢王也已经冷静下来。回忆起受伤过程,颢王清楚地感觉到,如果当时秦驭雨没有助推季明婉手,那么,酒就会全部泼秦驭雨头上。颢王不解是,季明婉为何要用酒去泼秦驭雨?再联系到秦驭雨之前迷惑季清婉事,颢王只感觉,这秦驭雨似乎跟季家女孩子个个都是仇人。颢王失笑了。 四处捕捉,颢王才季潇牧身后找到了秦驭雨事不关己无情眼光。颢王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她对自己,真没有一丝眷恋? “国公请起!”颢王不得不振作精神处理眼前紧张状态,“明婉姑娘一时失手而已,何况本王也无大碍,各位就别太自责,都起来吧!” 季老太爷不敢违抗,只得起身。 那季明婉不知好歹刚要起来,却被季老太爷给喝止了:“对颢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怎么能轻易原谅?颢王不罚你,是颢王宅心仁厚!我们季家家法,你却是躲不掉!”季老太爷一声令下,焦伯赶紧拿了木板子过来。 季老太爷当着众人面,亲自动手,结结实实打了季明婉几板子,后才颢王劝阻下,息事宁人。 一番折腾后,本该热热闹闹肖郡王夫妇探亲宴,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颢王借口头晕,说要去季潇牧园子休息休息,待明日清醒些再走。季老太爷哪敢说不好,赶紧命令三夫人季姚氏安排人手把季潇牧那边客房精心布置布置。 “不用麻烦了,今儿我就潇牧房间将就一晚吧,反正我也许久没有跟潇牧彻夜畅聊了。潇牧,你不会不欢迎吧?”颢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潇牧,内心却因为眼角余光扫到是秦驭雨心不焉东张西望而备受煎熬。 “什么欢不欢迎?简直就是求之不得!走走走,说了就不准反悔!今儿要是只聊三就歇菜,都不算是男人!”季潇牧瘸着个腿往颢王这边扑,吓得细儿赶紧上前扶住。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走!”颢王陡地起身,说走便走。当然临出门前,还是不忘抚慰肖郡王。“本是好意来凑热闹,却不想惊扰了郡王与家人团聚,真是愧疚得很!”颢王十分抱歉地说。 肖郡王大度笑笑:“该说愧疚应该是下,连累颢王受伤……” “都说没事了,就别担心了。明儿是皇上寿辰,郡王和国公可都是要出席,早早地歇息了吧。本王就先行一步了!”颢王说完,走过来搂住季潇牧肩膀,亲热地问:“要不,本王把你背回去?” “好啊!”季潇牧也不客气,侧身倒颢王肩头上。 “给分颜色就敢开染坊!”颢王大笑起来,“今儿我也是伤兵,你这个地主,是不是应该反过来给我一点特别照顾?” “那……就照顾你被我搀扶,如何?”季潇牧说着,真个就伸手像搀扶老夫人似扶起了颢王胳膊。颢王也不客气,任由伤残人士季潇牧领着他,一瘸一拐走向门口。 只可惜,季潇牧脚伤未愈,跨门槛时,一个趔趄,拖着颢王便往地上扑去。 细儿再是手脚麻利,也只能拉得住自家主子。眼见颢王即将倒地,厅内众人一起惊呼…… 恰此时,打门外正好走进来一人,颢王便直接扑那人身上。说确切些,颢王是扑过去,一把抱住那人,才稳定住身体。 大家都庆幸地舒气时,秦驭雨却咬紧了嘴唇。 因为,被颢王搂住,不是别人,正是秦驭雨又羡慕又嫉妒季清婉! 原来,季清婉被秦驭雨迷惑后,被人扶回房间休息。可刚才醒来,听说妹妹季明婉闯了大祸,用酒碗砸伤了颢王眉骨,便急急过来看究竟。却不想,门槛还没跨过来,便被颢王结结实实给抱住了! “哎哟!清婉,你可来得太是时候了!要不然,哥今天便是死罪一条了!”季潇牧喘着粗气,不断抹汗:刚才实是惊心动魄,万一真把颢王给摔了,怕不只是自己小命不保,还会连累整个季府! “是啊,多谢清婉姑娘及时相救,要不然,本王今天可就要一伤再伤了!多谢!”颢王推开季清婉,不卑不亢地道着谢。 那季清婉,糊里糊涂成就了一桩美人救英雄好事,正羞答答偷瞄着颢王,腼腆地笑着。 秦驭雨季潇牧身后,只看得到颢王背影。根据季清婉娇羞模样,秦驭雨便自以为是地想象颢王是如何脉脉含情地看着季清婉。都想得她心如刀绞了,却偏还要想。 “难道颢王今儿赏脸季府过夜,清婉,你便一起过去,弹上一曲‘高山流水’助兴,如何?”季潇牧眼见季清婉对颢王眉目传情,便想趁热打铁,帮她争取些讨好颢王机会。季潇牧虽然明知颢王中意秦驭雨,但因为从未感觉到秦驭雨对颢王也有意思,便不想颢王失落,希望清婉能弥补颢王空虚。 季清婉当然说好。</P></DIV> <TR> 第七十六章 妒忌 @$!6*&^*5*^%#6*@$5^%$#!@#$ 于是,几个年轻人便说说笑笑去了季潇牧园子。 从大堂出来,先是到了披霞园。此间,秦驭雨一直跟季潇牧身后。可是,到了披霞园中间,却是两条反向道路,一条通往“乐云轩”,另一条,去往季潇牧园子。 眼看颢王走前面,一直跟季清婉低声聊着什么。秦驭雨该分叉地方,便什么也没说,悄悄收住脚步,打算等众人走后,自己便不留痕迹回“乐云轩”去。反正,并没有人开口邀请她去季潇牧园子。 令秦驭雨想不到是,走后面陆喻见她停止不前,便问她要干什么。秦驭雨只轻轻指了指回“乐云轩”方向,陆喻便大惊小怪地叫起来:“难得大家一起聚聚,你一个人躲开算什么!” 前面已经转弯走向季潇牧园子颢王和季潇牧听到陆喻声音,便一起回头看了过来。 听说秦驭雨要独自回“乐云轩”,颢王心一下抽紧了。他死皮赖脸要留季府,图就是能有机会跟秦驭雨多相处,却不想这小妮子竟如此不给面子。颢王是又急又气,恨不得冲上前拉了秦驭雨手便走。 令颢王上火是,真还有人敢拉了秦驭雨手,而这人,便是颢王怎么瞧也觉得跟自己没法比陆喻。 陆喻拖了秦驭雨手,用力往季潇牧园子这边拉。 “放手啦,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秦驭雨恼怒地甩手,想要挣脱陆喻手。 “刚吃完晚饭,睡觉还早着呢!一起过去吧!”季潇牧忍不住大叫起来。他也搞不明白,这驭雨表妹今儿怎么这么忸忸怩怩。 “今儿人多陪你,改天人少了,我再去!这样便天天都有人跟你聊天,不好吗?干嘛要一次劳累所有人?”秦驭雨甩脱陆喻手后,冲季潇牧说。 季潇牧想了想,便开口说:“好吧,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儿大家都不来时候,你再来陪我好了,我还真有好些话要单独同你说!” 颢王一听,心里大骂季潇牧自作主张同时,也十分气恼他没事出来瞎添乱,好好地要跟秦驭雨单独聊什么嘛? 季清婉听说秦驭雨不准备过去,便喜笑颜开地跟秦驭雨说再见。 眼见秦驭雨扭头走向“乐云轩”,颢王心里那个急呀,真是堪比热锅上蚂蚁。 “等等!”情急之下,颢王只好不顾一切地自救了。 秦驭雨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颢王,和正紧贴着颢王,一脸幸福笑容季清婉。 “那个……”颢王从未如此担心被拒绝过,竟一时头脑混乱,口不择言:“清婉姑娘一个女子跟我们这么多男人一起,多少有些不便,不如驭雨姑娘过去陪陪你清婉姐姐,如何?” 嗬,真是够体贴!秦驭雨心骤然抽紧,心酸到不行。 秦驭雨半晌不言语,颢王这边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好吧,既然是颢王命令,小女人不能太不识抬举,不是吗?”秦驭雨苦涩地笑笑,带了喜叶跟了过来。 颢王只觉得,秦驭雨这答应比不答应,加让他心碎:驭雨姑娘会是屈服于我命令人?她如此这般见外,看来真是被自己写纸上心思给吓着了!不知道我心思之前,虽然对我随心所欲,但毕竟相处得还蛮开心,怎么就一下子生疏起来了呢?难道,我真有那么不堪到让她无法接受?…… 颢王一路上,便只顾低头沉思,没有再说一句话。 进了季潇牧房间,早就有好酒好茶等着大家,就连古琴都准备好了。 季清婉轻声问颢王:“喜欢什么曲子?” 颢王两眼无神地答:“随便!” 秦驭雨听来,却是:颢王对季清婉,可真是体贴到无微不至,连弹什么曲子,也任由季清婉开心。 季清婉羞答答走到古琴前坐下,稍作沉吟后,便开始演奏“高山流水”。 颢王听得出神,想是全是秦驭雨为何不肯接受自己。 而秦驭雨却当颢王陶醉其间,便躲角落里轻轻叹气:颢王和季清婉,真是很情投意合呀! 颢王偶尔趁人不注意,偷瞄上秦驭雨一眼,每次都看到她低头玩手指,完全心不焉。颢王心里便一阵紧过一阵慌乱:一起经历了生死浩劫,她竟然对我半点感觉都没有? 季清婉一曲终了,几个年轻人便激动地盛赞起来。 “清婉妹妹弹奏技艺,是越发地娴熟了!”程敛风恭维道。 “不说是盖绝天下,起码也是京城数一数二了!”姜也不吝溢美之词。 就是平日一向以木讷著称陆喻,也频频点头,赞美道:“清婉妹妹此曲,可是让闻者心旷神怡啊!” “嗯,有长进!即便嫁出去,也不丢季府脸了!”季潇牧微微笑着说。 季清婉听得心花怒发,便掩嘴偷笑。等了半天,唯独该说话颢王却一个字也没有。季清婉急了,便开口邀功:“颢王还没说,清婉弹奏得到底如何呢?” “嗯?哦,很好。”颢王随口敷衍着。 “怎么了?伤处又痛了吗?”看颢王紧锁着眉头,季清婉便担心起来。 “还好。”颢王回答,依然是简单又简单。 季清婉开始失落起来。 大夫人季姜氏一直当季清婉是颢王未过门媳妇,季清婉自己也是很期待。虽然颢王平日从不与季清婉亲热,但季清婉一直理解为颢王受“五年不婚”制约,不便谈情说*。有先帝诺言前,季清婉相信,颢王早晚是要娶她为妻。可颢王此刻表现,怎么看都是不把她放眼里,季清婉不失落才怪。 季潇牧把季清婉失落看眼里,记心里。 “清婉,颢王喜欢吃桂圆,你倒是替哥剥几个好好招待招待颢王呀!”季潇牧有心给季清婉机会。 季清婉一听,立马欢天喜地开始行动。 秦驭雨看了,便连季潇牧也一并恨了起来:谁都看出颢王跟清婉亲热了,他怎么还要添油加醋?真是个不嫌折腾家伙!</P></DIV> <TR> 第七十七章 眼见为烦 @$!6*&^*5*^%#6*@$5^%$#!@#$ “难得大家可以相聚一整夜,不如……来赌上几把?”季潇牧是打定主意要从颢王哪里盘剥些金银过来。 “好啊!”颢王爽,让季潇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还以为,会被颢王数落一顿。 颢王没有领教过秦驭雨赌技,只是基于很简单想法:量拖延秦驭雨留这里时间。于是,颢王便要求,不论男女,一起上! 一听连秦驭雨都可以上桌,季潇牧兴奋异常,嚷嚷着要玩分组赛,并不由分说把秦驭雨分给了自己,把季清婉分给了颢王。程敛风和姜,向来同进同出,自然组成了一对。陆喻打了单,本就不喜欢赌博他,便提出旁观望。 “不行!”季潇牧着急起来,陆喻钱袋子,可向来是不轻呀!“细儿,你来跟陆少爷搭档!输了算我,赢了算你!” 细儿不敢违抗,乖乖过来当陆喻搭档。 因为颢王半天不说话,季潇牧便极地主之宜,不但强迫大家按他意思分了组,还要求大家按照他方法来赌。 他方法很简单:每组轮流摇骰子,摇完后庄家闲家各报一个点数出来,庄家赢,收全部赌金,庄家输,按赢家赌金数翻倍赔。 这个方法,完全就是给秦驭雨量身打造。 敢说不男人沉默,叫嚣着男人却没有一个敢反驳。女人也是,敢叫板女人发呆,剩下那个不敢反抗,根本就憧憬着点开始,而且,开始后好就别结束。 于是,赌局正式开始了。 开局,当然由地位尊贵颢王先动手。 颢王也不推辞,拿起骰盅随便摇了摇便放了下来。 “别放下就完了呀!要报点!”季潇牧着急地提醒颢王。颢王没什么心思,便要搭档季清婉来报。 季清婉还当是颢王对自己怜*,便幸福满溢地报了一个“五点”。 程敛风他们报了八点,陆喻随口说了个三点。 季潇牧赶紧用手肘捅捅秦驭雨,示意她些报点。 被季清婉和颢王“恩*”弄得心烦意乱秦驭雨,根本没听清楚颢王掷出是几点,被季潇牧这一催,便信口乱说了一个“六点”。 骰盅揭开,竟然是季清婉说对了! 季清婉开心地揽走了桌上赌金,扭头对颢王情意绵绵地笑笑。颢王完全就是随便敷衍地回了个苦笑。但秦驭雨看来,这又是颢王跟季清婉默契。 秦驭雨痛定思痛,决定拿出真本事,让季清婉没机会笑! 于是,接下来,赌桌便成了秦驭雨一个人表演场。两轮下来,便赢光了程敛风、姜、和陆喻钱袋子。季潇牧笑得眼都睁不开了。 季清婉果然笑不出来。 可是,秦驭雨笑不出。因为,输了钱季清婉,开始跟颢王撒娇。 “颢王,我们玩别高雅些吧!”季清婉声音嗲到秦驭雨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颢王一直神思恍惚,根本没听清楚季清婉说什么,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清婉如获至宝,大声命令细儿去准备文房四宝,说要跟大家切磋画艺。 秦驭雨还没来得及反对,季潇牧便跳出来耍威风了:“清婉,我看你以后也别到我这里来了!” “为什么?”季清婉紧张地问。 “还用问?挡了哥财路,你好意思来,也要问问我有没有兴致再邀请你!”季潇牧横眉竖眼地说。 慌得季清婉赶紧说:“开玩笑,开玩笑!妹看哥玩累了,故意让你醒醒神,哪会真要作什么画呀!” “算你识相!”季潇牧一点面子都不给季清婉,“来来来,继续下注!你们三个,赶紧叫你们小厮去取钱过来!”季潇牧不耐烦地指了指陆喻等三人。 那三人也不敢说不,便照季潇牧吩咐,一头叫人去拿钱,一头打了白条当赌注。 赌局继续开始。 秦驭雨刚拿起骰盅准备开摇,却被颢王给制止了。 “老赌钱,确实太俗气了!我们来赌点别吧!”颢王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同意!”季清婉是迫不及待要夫唱妇随。 秦驭雨实看不下去了,终于耍起了性子:“我就一俗人,玩高雅怕是奉陪不起,告辞了!”秦驭雨说着,忽地起身便走。 颢王别剥了面子,却只能忍气吞声,赶紧劝住:“好了好了,既然大家想玩,便继续赌钱好了!” 秦驭雨被季潇牧抓住衣袖,想走也是走不掉。“手风正顺呢!干嘛要走?坐下坐下,继续!” 秦驭雨是受够了,再不想看颢王和季清婉表演恩*,便用力甩开季潇牧:“我娘还等着我呢,晚了,便又要让她担心了!” “知道你我这儿陪颢王,姑母才不会担心呢!别找借口了,赶紧坐下,大不了……我们五五分成!”季潇牧咬牙说道。 “大哥,我看你还是让驭雨妹妹早些回去吧。那吴道台来退婚,姑母想必还没缓过气来,你就让驭雨妹妹回去陪陪姑母吧。”季清婉温温柔柔地说,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着她十分会体贴人。 虽然是门注定要退婚,但从季清婉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想秦驭雨是个弃妇似。秦驭雨恨不得上去给季清婉甩上两个大耳光。可是,有颢王她身旁,秦驭雨却只能敢怒不敢动手。 “多谢清婉姐姐记挂我母亲,那我早些回去多积累些安慰人经验,说不定,日后还可以姐姐这儿派上用场呢!” 秦驭雨说完,既不管那季清婉气得脸色是如何难看,也不管颢王那留恋眼神如何让人不忍心,不管季潇牧如何痛心疾首地大叫要分六成给她,秦驭雨毫不眷恋地转身离去。 话说肖郡王陪同夫人季芳菲留宿季府上房,趁夫人“留今园”陪体弱多病岳母之时,肖郡王便叫了妹妹肖郡主以及管家肖长旺上房商议。 听说秦驭雨和陆喻竟然去了郡王府别院,还迷惑了肖管家,肖待晴气得大骂:“这秦驭雨,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P></DIV> <TR> 第七十八章 肖郡王的心事 @$!6*&^*5*^%#6*@$5^%$#!@#$ “妹妹先别动怒!”肖岩毕竟老辣些,沉得住气,“长旺,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是这个秦驭雨迷惑你吗?不会是被迷惑后,记恍惚了?” 肖长旺便认真回想起来。可是,越想越觉得模糊,就连迷惑自己人是男是女都有些混淆了。肖长旺哪里知道是颢王安排乔侠给他下了另一种**药,还当自己真记不清楚了。 唯唯诺诺半天,肖长旺才敢对郡王兄妹说:“我……再想想,似乎又不怎么确定了!那日只知道看见郡主小巷里,却怎么想也想不出冒充郡主人是何模样了!” “长旺!”郡主一声厉喝,“你不是刚才收了秦驭雨什么好处了吧?” 肖长旺慌忙跪下,口口声声发誓:“小人对郡王郡主忠心耿耿,若胆敢不轨,必遭天打雷劈!” “好了,也别太责怪长旺了,他能知道被人迷惑过,便已是常人所不能及了。”肖郡王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疑惑:肖长旺为什么偏偏要认定是那秦驭雨呢? “大哥,我敢打赌,那迷惑肖管家人,肯定就是秦驭雨!她爹就是‘无影庄’当年二魔头秦慕天!而且,整个季府,只有她跟我有仇!”肖待晴说完,便把她因为嫉妒秦驭雨和季潇牧关系亲密而所作一切说了出来。 肖岩听了,许久没有出声。他这个妹妹对季潇牧情有独钟,还接连害了季潇牧三个未过门妻子事,肖岩可是全都一清二楚。换做是别女人,肖岩肯定马上就会帮助妹妹去铲除。但听说秦驭雨是秦慕天女儿后,肖岩却有了打算。 “下了那么多功夫,也没能弄死这秦驭雨,我怕她不但已经察觉我是幕后指挥,而且还酝酿好了报复计划!”肖待晴有些焦灼地说。 “区区一个小丫头,能奈何你吗?你不用太担心。”肖岩安慰道。 郡主听了,非但没有平静,反而紧张了。“哥,你是有所不知,那秦驭雨和她娘回季府,可是颢王亲自护送来,季府上上下下虽然都不待见这个出身不好小姐,但是碍于颢王面子,谁都忌惮她三分!” 肖岩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围剿冒充者时,颢王借口要去追踪,一个人消失了好半天。莫非……肖岩越想越不对劲,但事关重大,他自己妹妹面前也不愿轻易表露他疑惑。 “妹妹别担心,我看那秦驭雨年纪小小,想来也不会有太多心机,应该不是她所为。”肖岩故作轻松地说,背身后手却握成了紧紧拳头。 “那……会是什么人,要假扮郡主迷惑我?用意何呢?”肖长旺沉思起来。 “会不会是……吴道台?那吴道台被人救走,不可能就这么风平浪静忍气吞声!”郡主眉头紧锁起来:那吴道台,虽然得罪颢王,被皇上闲置,但毕竟官场多年,想要查出是谁绑架了他却是轻而易举事。 “这个……也不是没可能。”肖长旺战战兢兢地说,“也许知道了是郡主所为,但碍于郡王皇上面前尊贵地位,吴道台便不敢硬碰硬报复,只敢耍些见不得人勾当,聊以慰籍!” 肖待晴听了肖长旺分析,不免得意起来。“如是这样,便算他识趣!” 肖岩半天没说话,因为,他想法完全不同。 郡主回房后,肖长旺便也回了别院。肖岩一个人房内走来走去,怎么想都觉得危机四伏,便叫了自己心腹,也是他军师顾佑进来。 把肖长旺认出秦驭雨事说了之后,肖岩便问顾佑有何想法。 顾佑不但是肖岩军师,而且两人还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不仅十分地了解,而且还十分信任。因此,顾佑也不避忌,直接说了自己顾虑,当然,也是肖岩顾虑。 “郡王,依下看来,即便不是那个叫秦驭雨女子所为,也必定是跟颢王相熟人做。昨日围城搜剿时候,颢王不是独自离开了好一会儿吗?怕是,去……放人了!”顾佑本就长得细眉细眼,此时说到玄妙之处,却又故意眯上眼睛,外人根本无法看清他还有没有眼珠子。 “嗯,继续说。”肖岩停下脚步,稍作沉思后,便又踱了起来。 “我们自己人马,反应那么迅速,却都没有捉住歹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位高权重人把歹人给放走了!而昨日围剿之时,整个包围圈里,除了郡王,就只有颢王有这个实力!”顾佑越说越自信,显然这个怀疑并不是一时兴起。 肖岩微微点点头,很明显,顾佑说到他心坎上了。“那么,你认为,颢王此举,是何意图?” “回禀郡王,依下看来,想必还是跟遗诏有关!”顾佑笃定地说。 “哦?怎么讲?”肖岩倒是没想到这个,很是意外。 “当年,先帝把遗诏一分为五,虽然我们肖家那块早已主动交给了当年大皇子,颢王爹,但是,自从皇宫那三块失踪以来,皇上就一直怀疑跟我们有关。这次迷惑事件,怕是趁郡王不,想从管家那里套些内情出来。”顾佑说得兴起,竟然把个细条眼陡地给睁得大大,实让人望而生畏。 肖岩终于不再踱来踱去,书桌后坐了下来,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近,南部官场好像也被皇上自己人给替代完了。而且,变动推进得很慢,看似不着痕迹,却让人担心呀!” 顾佑一怔,这才明白,肖岩是担心东北部未来。 “郡王请放心!从先帝开始,三朝皇帝对我们肖家向来都是特别恩宠,颢王还跟郡王兄弟相称,每次郡王都京城,颢王必定亲自迎来送往,敢问天下,还有哪个郡王能有这样福气?如果对郡王心怀不轨,肯定先就会对我们动手,不会留待后让我们有所防备!”顾佑说得头头是道,肖岩听了,心里多少有些释然。</P></DIV> <TR> 第七十九章 男人的私房话 @$!6*&^*5*^%#6*@$5^%$#!@#$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肖岩笑着说,“硬实力得加上软实力,才保险!” “下人愚钝,还望郡王提醒!”顾佑一时没搞明白,肖岩口中软实力,到底是何物? “如果,颢王昨日真放走了歹人,那么,我们如果能把那歹人控制住……”肖岩冷笑着启发顾佑。 顾佑一点就通:“那么,我们至少多了一件傍身武器!下明白了,马上便会安排人手潜伏季府,监视那个叫秦驭雨女子和那个叫陆喻小子!” “当然,也不能排除长旺真记错可能。外面,你也加大搜查力度!绝不要放过任何蜘丝马迹!”肖岩只有说这句话时候,瞳孔才轻微地收紧了一下,露出些微老谋深算样子。 话又说回颢王。眼睁睁看着秦驭雨拂袖离去,颢王便觉得心肺都被掏空般难受,却不能说半句挽留话。 后,还是季潇牧看出了名堂,便借口夜深,让大家都散了去。 只剩得自己和颢王时,季潇牧忍不住劝说起颢王来:“我那驭雨妹妹,怕还是个没开窍主儿,颢王还是别浪费心思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颢王心思被戳穿,立马恼羞成怒,一把卡住季潇牧脖子,“都知道你那驭雨妹妹不开窍了,还硬弄来个清婉妹妹添乱,我看你是存心想让我落得跟你一样孤家寡人下场!” 季潇牧被揭开伤疤,颇为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一句话也不再说。 季潇牧忧伤眼神一下触动了颢王,他怔了一下后,赶紧把手收回,十分抱歉地说:“我……今儿有些混乱,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 季潇牧依然苦笑,依然无言以对。 颢王叹了口气,坐下来跟季潇牧四目相对。“你说,这算什么事啊?我们两个,怎么就落到为女人哀伤地步了?” “唉——”季潇牧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这不叫哀伤,只是还没搞到手着急而已!像我这样,阴阳两隔,才真哀伤。” “算了算了,你也别顾影自怜了,兴许是上苍觉得那姑娘嫁给你太可惜了,便收去当神仙了也说不定。你就别搞得自己全世界倒霉似,老是浑浑噩噩过日子。你那些烧钱玩意,还是别弄了,好好做回你原本正经样子,来辅佐我做些稳定朝廷事,也算是积德行善了,日后九泉下碰见那姑娘,也好有个交代不是?”颢王趁机劝说季潇牧。 颢王十分清楚,季潇牧要是有心做事,能力绝对不比自己差多少。重要是,两人感情深厚,是难得心有灵犀朋友。 季潇牧笑了笑,讨价还价道:“想我不玩那些东西也行!你干脆一次给我想要银两,让我玩个彻底痛,直到我没有兴趣再玩,如何?” 颢王才不是那耳根软人,不由分说敲了敲季潇牧额头,笑骂道:“你又不敢保证说没兴趣玩那些宝贝了,便会来帮我,这么就想从我手里骗钱,门都没有!” 季潇牧被颢王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根本不生气,反而得意地一翻白眼,逗起了颢王:“那么,我就只有不停地逼驭雨妹妹去赌场……” “你敢!”颢王再次扑过来卡住季潇牧脖子。 “好了好了,我不敢了!”季潇牧被颢王卡得真出不了气,便只好大声求饶。 颢王这才不甘心地放开了手。 季潇牧边咳嗽边用手点着颢王,一副交友不慎痛苦样。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担心,你那驭雨妹妹,怎地偏偏会耍老千呢?教她人,都没想过这会给她带来麻烦吗?”颢王忧心忡忡地说。 “依我看,大麻烦不是她会耍老千,而是她对情事半点不开窍!”季潇牧平静下来后,开始算计颢王,“要不要,我来帮你点化点化她?” 颢王面上刚露出一丝欣喜,便立马收住,用戒备眼神看着季潇牧,问:“你……除了钱外,想要什么好处?” 季潇牧一听,立马开心地打了个响指:“真不愧是好兄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狠狠拍了一下马屁后,季潇牧突然脸色一变,十分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事实!思颖,到底是被谁害死!” 颢王愣住了,虽然他知道全部事实,但是,却碍于不想得罪肖郡王而一直声称不清楚。再说,季潇牧也从没问过。 现,季潇牧当面提出这个问题,一是说明季潇牧心情已然平复,肯认真面对思颖已经死去事实,对于好朋友颢王来说,也是件可喜可贺事情。二是,季潇牧敢当面问得如此直接,想必也是怀疑到了什么。 颢王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却又不想欺骗季潇牧,便顾左右而言他:“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想起此事了?” “不是突然,是一直就想这件事!”季潇牧神情严肃地说,“之前,驭雨被人陷害毒死郡主波斯猫,我担心,是那幕后黑手又出来害人了!” 季潇牧一提到秦驭雨,颢王便紧张。如果,秦驭雨什么都不知道怕还安全些,现,似乎什么都知道了,是危险! “你意思是……”颢王试探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实话,思颖离去后,我这几年都没怎么用脑子,只是近会莫名地有种担心,好像会再发生什么不幸。”季潇牧说得很玄妙,却让颢王听得心惊胆战。 “那……要我派人秘密保护你吗?”颢王半真半假地问。 “我倒是无所谓,我担心,是你驭雨!”季潇牧突然嬉皮笑脸起来,“我看她完全就是七窍只通了一窍,就只会耍性子!既感受不到有个男人中极品对她有意思,也感受不到,有人背地里要暗害她,真是让人操心呐!” 颢王听得心急如焚,冲口而出:“那郡主要是胆敢动驭雨……” 说到这里,颢王突然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便忽地停住。可是,为时已晚,季潇牧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你不把实话说出来,便没得朋友做表情。</P></DIV> <TR> 第八十章 兄弟情深 @$!6*&^*5*^%#6*@$5^%$#!@#$ 颢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你是当事人,又是我好朋友,本来就该让你知道,我就不隐瞒你了。你那心*女孩……是被郡主设局害死……” 颢王担忧地看着季潇牧。后者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半点都不惊奇。沉默许久后,才悠悠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真要找人保护好驭雨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颢王轻轻点点头,说:“我会。你……” “我没事!”季潇牧忽然苦笑起来,“郡主,哪会舍得让我有事,不是吗?” “唉——”颢王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和郡主,前世不知道谁欠了谁!” “那你和驭雨呢?” 季潇牧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颢王便就附和道:“这情形如此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十成便是我欠了她!” “颢王,潇牧有一事相求!”季潇牧忽然正色道。 “说,我一定力而为!”颢王以为,季潇牧是要求自己想法处置郡主。 “我希望……颢王能给驭雨自由,如果她……”季潇牧说得吞吞吐吐。没办法,一个是自己喜*妹妹,一个是好朋友,都得要替他们着想。 颢王当然是一听就明白了。只是,他很不想答应季潇牧。依照他颢王个性,即便秦驭雨后还是不开窍,颢王若是还一直喜欢,肯定便会娶了回去。可是,季潇牧是颢王唯一朋友,又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地求自己,颢王也不想一口回绝让季潇牧难堪。 “这个……你不是对我这么没信心吧?我颢王,怎么也算是风流倜傥男人,你那驭雨妹妹再是没眼光,也不至于看不上我,是吧?只是欠些时日而已,不是吗?”颢王自我解嘲道。 季潇牧大笑起来:“我看,没信心,是颢王你自己!” 颢王这才明白,季潇牧是试探他对秦驭雨诚心,立马作势要打。 “别打,别打,说不定我哪天就是你大舅子了,得现就对我好!兴许,我一高兴了,没事多驭雨面前说些你好话,她听着听着,便动心了呢!”季潇牧趁机太高自己地位。 颢王便收住手,笑着说:“说了便是,你可不能忘了替我多美言几句哦!” “放心啦,肥水一定留给自家兄弟,决不便宜他人!”季潇牧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 颢王却反而怀疑起来:“这么热情?有什么要求,说!” “好!”季潇牧也不客气,冲口便说:“我知道你不动郡主,必定有你考量,我要求便是,什么时候可以动手了,记得算上我!” “有心要做事,何必还要等呢!我看你腿脚也好了,来当我副手,我们兄弟齐心平了东北,到时候,那郡主,你要剁要剐随你便!”颢王趁机引诱季潇牧。 季潇牧沉吟着,没有一口答应。 这时,细儿进来了,问要不要替两位爷准备宵夜。 “不用了,明儿皇上寿辰,本王是时候歇息了,免得明日见到皇上,两眼乌青,吓着皇上了。”颢王笑笑拒绝了。 细儿出去后,颢王便逗季潇牧:“这细儿,我怎么看都觉着像你小媳妇……” “颢王此言,是觉得我不你够有男人威风吗?要不要拿出来比比?”季潇牧说着,作势要解衣襟。 颢王哭笑不得,赶紧哄住:“好了好了,你那威风还是留给你将来媳妇欣赏吧,我可要去睡觉了!”颢王说着,自顾穿过门厅,进了卧室,一下倒了床上,不再发出声音。 季潇牧厅里大叫:“你可要真睡着啊!要不然,等我开始说梦话了,你就睡不着了!” 门口细儿听说季潇牧要睡了,赶紧进来,开始打理放置门厅另一侧卧榻。季潇牧赶紧示意细儿动作轻些,别吵着颢王。 细儿轻手轻脚整理好后,便扶了季潇牧过来。 “小人去打些水来给少爷洗脸吧。”细儿轻声请示。 “嘘!”季潇牧及时制止了,“小心惊动颢王,今儿将就这样了,你出去吧!” 细儿不敢违抗,扶季潇牧躺下后,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季潇牧躺卧榻上,久久不能平息。虽然一直怀疑思颖死跟郡主有关,却一直没勇气承认。如今被颢王亲口证实,季潇牧只觉得心痛得犹如听到思颖死讯时一般。 季潇牧这边无法入睡,颢王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满脑子都是秦驭雨颢王,实想不出,秦驭雨为何就变了个人似,对自己不理不睬。想来想起,也只能归结为秦驭雨人小不懂事,承受不起男人感情。 两个男人痛苦了大半夜后,一起痛定思痛出结果是:积极面对,不达目不罢休! 因而,次日大早,颢王一睁眼,便看到季潇牧坐床边,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看。 “喂!我睡姿就这么让你垂涎三尺吗?”颢王起身,伸了个懒腰后,打着呵欠调侃季潇牧。 “当你副手,年俸怎么算?”季潇牧冷不丁地问。 颢王呵欠打了一半,突然就停住,张大嘴巴瞪着季潇牧。 “喂,你不会小气到要我替你白干吧?”季潇牧不耐烦地提醒道。 颢王一下清醒过来,忙不迭地说:“随你开口,决不还价!”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季潇牧似乎早就想好了,“我就只要郡王府京城别院!” 颢王愣了一下,立马醒悟过来,季潇牧是希望能那里凭吊思颖。便一口应承下来。“既然腿脚好得差不多了,就别赖季府当没出息公子哥了,今儿便随我进宫给皇上祝寿!”颢王意思十明确,要让皇上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可信赖伙伴。 季潇牧一看颢王如此爽,便也豪气起来:“颢王对兄弟好,兄弟我也不能太小气不是?我答应你,今儿想法把驭雨妹妹也弄进宫去……” “此话当真?”颢王不等季潇牧说完,便激动地抓着他胳膊,不停地摇晃。</P></DIV> <TR> 第八十一章 大表哥的计谋 @$!6*&^*5*^%#6*@$5^%$#!@#$ 季潇牧抿嘴一笑,说:“我虽几年不曾好好用过脑子,但这脑子,却还没腐朽,你就安心皇宫等着跟我驭雨妹妹好好花前月下吧!” 颢王一听,开心得一个骨碌就爬下了床,急急地穿上衣服,便嚷嚷着要回自己府邸去好好收拾打扮一下。 季潇牧一看颢王这急样子,哪还有半点运筹帷幄大将风范,知道留不住他了,便也不阻拦。只是颢王走后,自言自语地说:“驭雨呀驭雨,但愿这是你福气!” 秦驭雨倒是一夜好睡到天亮。睡前,她是想明白了,颢王是颢王,自己是自己,两个完全没关系人,根本不值得挂心。 可是,天一亮,再回想起昨夜颢王跟季秦清婉种种亲热,秦驭雨心便又不听话地酸楚起来。 为了排解这种酸楚,秦驭雨大早便起来,“乐云轩”假山亭里练习射银针。 秦驭雨练得有些累了时候,喜叶上来告诉她,细儿来了。 秦驭雨觉得奇怪,细儿甚少到“乐云轩”来,今儿会来呢,而且还是早早就来了? 秦驭雨下得假山来,看到细儿正恭恭敬敬站湖边平台上等着。 “细儿,不是颢王昨儿跟你主子打架了吧?”秦驭雨调侃道。 “回表小姐,颢王早些时候便离开季府了,我过来,是因为大少爷差我来问问表小姐,能不能帮他想个对策!”细儿认真地回答着。 秦驭雨纳闷了,季潇牧季府,可从来是为所欲为,有什么事会需要她这个身份不清不白表小姐出主意呢? “到底什么事,你就只说吧!”秦驭雨微皱着眉头说。她直觉是,季潇牧又需要钱了。 细儿一听,慌忙要求单独秦驭雨说。 于是,秦驭雨便支走了喜叶,把细儿带到假山后。 一见四下无人,细儿才突地跪地上,口口声声求秦驭雨恕罪。“不是我家少爷叫我来,全是我自作主张要来求表姑娘帮忙!”细儿头点地,紧张得要命。 秦驭雨笑了笑,把细儿扶起来,好脾气说:“谁主意不要紧,重要是赶紧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细儿一见秦驭雨如此善解人意,迫不及待开口了:“是这样,今儿不是皇上大寿吗?按规矩,季家成年男人都是要去。我家少爷虽然腿脚不便,但也坚持要去。” “去就去啊,这有什么问题吗?”秦驭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问题就是,如何去!”细儿大声强调道。 “找顶轿子抬去呗!”秦驭雨实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现郡主差人来说,大少爷腿脚不便,邀请大少爷坐她马车一起入宫!”细儿郑重地强调“一起”两字,表情是十分地替主子不悦。 秦驭雨明白了,季潇牧是不愿意跟郡主同行,却又不愿伤了两家和气,正烦着呢! “可,我又能帮什么忙呢?”秦驭雨实是*莫能助,那郡主她也是不喜欢,可却拿她同样没有办法。 “能!表小姐能帮大忙呢!”细儿激动地大叫起来。发觉自己不妥后,细儿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开始把季潇牧教他话认真地复述了一遍:“表小姐如果现赶去大少爷那边,那么,待会儿郡主过来接大少爷时候,表小姐就说你也受邀去皇宫,要跟大少爷同行,那郡主怕是就不会再强迫大少爷坐她马车了。” “因为,郡主不愿意我也上她马车,是吗?”秦驭雨总算是明白了细儿用意。 细儿开心地点着头,却被秦驭雨忽地斥责起来:“细儿,你心中就只有你主子,不管表小姐死活,是不是?被郡主知道我是撒谎说被邀请去皇宫,我这小命还活得下去吗?” 细儿一听,吓得赶紧又跪了下去:“小当然是想到了这样点,要不也不会来求表小姐了!试问这季府里头,除了表小姐,谁还敢有胆量去帮我们大少爷?” 秦驭雨听了,心里微微有些开心。 能成为别人心目中可以抗衡郡主佳人选,秦驭雨一定会十分乐意。这便是季潇牧设局时出发点。季潇牧虽然和颢王一样,无法弄清秦驭雨感情走向,却很能抓住秦驭雨想要跟郡主一较高下心思。 “好吧,我这就随你去搭救你家少爷!我倒要看看那郡主能奈我何?”秦驭雨牛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话说秦驭雨随细儿刚走到季潇牧园子前,便看见郡主先行走了进去,园子口还停着一个椅轿,想必是来抬季潇牧去大门口坐马车。 秦驭雨来不及多想,赶紧跑了进去。 刚走到季潇牧房门口,便听到季潇牧对郡主说:“我腿好得差不多了,待会儿自己骑马去皇宫,一点问题都没有!实不行,季府也有轿子送我,就不劳郡主大驾了!” 郡主还没有来得开口,秦驭雨便冲了进去,一把挽住季潇牧手臂说:“哎哟,大表哥,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刚刚颢王派人来说,要我跟你一起进宫去贺寿,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秦驭雨气喘吁吁地说。 那郡主一见凭空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恨得牙痒痒。 “颢王这回倒是稀奇,临时起意邀请人,只是不知道,宫里管事太监来没来得及安排驭雨妹妹位子?”郡主颇为担忧样子,外人看了,都会当她是秦驭雨知心姐妹。 “没有位置也没关系,反正,我一直跟着大表哥,大表哥总不会让我站着不是?”秦驭雨故意强调“一直跟着”几个字,直听得那郡主七窍生烟。 “怎么办?”季潇牧故作为难地对秦驭雨说,“郡主刚刚邀请我坐她马车走,你怕是要自己进宫了。郡主马车,可能装不了太多人。” 秦驭雨一听:那还了得! 秦驭雨立马撒起了泼:“你要不陪我去,那我就不去了!待会儿皇宫碰见颢王,就说我不识好歹,不想领情!”秦驭雨说完,拔腿就走。 郡主心里明白,季潇牧跟颢王好得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秦驭雨要真不去,颢王怪罪下来,怕后还是自己吃亏。</P></DIV> <TR> 第八十二章 兄妹齐心 @$!6*&^*5*^%#6*@$5^%$#!@#$ 郡主一咬牙,便拉住秦驭雨,温柔地说:“哎哟,驭雨妹妹可不能这种事上任性!不就是想跟潇牧大哥同进皇宫吗,很简单,随我马车一起去便是!” 季潇牧之前设想是,郡主决定不愿意让秦驭雨上她专用马车,唯一可能就是妥协,让季潇牧和秦驭雨一同去皇宫。 郡主这突如其来大方,让季潇牧措手不及外,也让秦驭雨一下乱了方寸。秦驭雨根本就不知道颢王是有心等自己去皇宫,还当自己是美人救英雄,完全是来替季潇牧挡箭。却不想这箭却连自己一起给射中了。 “都愣着干什么?可以出发了呀?”郡主不明白,为何自己同意秦驭雨上马车了,季潇牧和秦驭雨脸色反而比刚才难看了。 “我……想过了,一辆马车坐三个人,确实有些拥挤,我看我还是自己坐轿子去好了!”关键时刻,秦驭雨还是选择了保命,说完,看也不敢看季潇牧铁青脸,低头急急向外走去。 季潇牧哪会如此轻易地放走秦驭雨?答应了颢王要把人弄去,他可不敢食言。一把抓住秦驭雨手,季潇牧咬牙道:“郡主如此热情,你这么不理不睬,会不会太失礼了?”妥协接受郡主纠缠,也好过被颢王记恨,不是吗?季潇牧无奈地对着秦驭苦笑。 秦驭雨这下苦恼了,她以为季潇牧真被她谎言骗了,要陪她进宫。心想季潇牧如此反感郡主一个人,竟然为了成全她而委屈地跟郡主同乘马车,秦驭雨瞬间被季潇牧义气所打动,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地撒起泼来:“我天生就是个讨厌礼节人,你管我呢?我就不领郡主情了,你还能把我怎样?我现给你后一个机会,要么骑马带我去皇宫,要么去跟颢王说,我被你气得没兴趣去给皇上祝寿了,你选哪个?” 秦驭雨并没有给季潇牧和郡主犹豫机会,速数了三下,转身大叫喜叶:“走!今儿不用去皇宫了!” 一看秦驭雨玩真,郡主这才彻底屈服了。 “好了好了,驭雨妹妹想怎样便怎样吧!只是,潇牧大哥脚伤才有些起色,骑马可要小心些!”郡主无奈地说。她哥哥肖郡王叮嘱过她,不管怎么嚣张,都不能得罪颢王,郡主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郡主摇摇头,带着丫头走了出去。 秦驭雨一看郡主走了,长舒一口气后,开始跟季潇牧耍无赖:“为了避免你遭郡主毒手,我可是把人给得罪了,而且还连颢王也利用上了,这今后我要是受到郡主什么报复,或是颢王什么责罚,你可要替我给挡住才行,知道吗?” 季潇牧得意地拍拍胸脯:“放心!我已经决定当颢王副手了,今后,有是能力保护你!” “什么?你……消沉够了?不用再扮演破罐子破摔浪荡公子博女人怜*了?这不太可惜了吗?郡主知道了,还会有兴趣继续那个什么你吗?没有郡主那个什么,你不觉得无聊吗……” 一个响亮爆栗子敲秦驭雨额头,她才终于住了嘴。 “你哥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耍心机换来,注定不能长久!”季潇牧无比严肃地自我辩解道。他可真不是装,他说,都是他心里想,也是他一直做。 秦驭雨捂住额头,诧异地看着季潇牧。见过了玩世不恭季潇牧,这一本正经季潇牧倒让她很不习惯。 “看什么看?小心看眼里拔不出来!”季潇牧忽然又得意起来,“别愣着了,时间不早了,该出发去皇宫了!”季潇牧边说边伸手拉住秦驭雨。 秦驭雨一下甩开,不耐烦地说:“刚才都跟你说了,连颢王都利用上了,没听懂吗?颢王根本没邀请我,我只是为了把你从郡主魔掌下救出来才胡诌,你不会要我真去皇宫丢人现眼吧?” 季潇牧笑笑,再次拉起秦驭雨手,笑嘻嘻地说:“你对我不离,当然要我用不弃来报答!走吧,皇上每年都会命人给我女人留个位置,那位置,一空就是好几年,今儿,你赶上了,就便宜你了!走吧!” 季潇牧不由分说地拉了秦驭雨,一瘸一拐朝门外走去。 秦驭雨再次甩开季潇牧手:“我干嘛要去皇宫?”秦驭雨心里,是万般不想见颢王。 “为什么不去?全天下山珍海味都那儿等着,你不想去品尝品尝?”季潇牧开始诱惑。 秦驭雨心速地骚动了一下后,便又迅速被对颢王恶感所取代,断然拒绝。 季潇牧一看连吃都引诱不了秦驭雨,多少有些后悔没有直接拽了秦驭雨上郡主马车。 “走啦,帮人帮到底,你不想我皇宫惨遭郡主蹂躏吧?”季潇牧只得装可怜。 这招倒是有些效果,秦驭雨开始犹豫。 季潇牧一看有机可乘,便趁热打铁道:“就怕回来路上,还是要被迫跟郡主同挤一辆马车里,孤男寡女,我这腿脚又不便,唉,可怜我这守了二十几年童子身,岌岌可危啊……” “好了!我陪你去便是!”秦驭雨突然大叫一声。 季潇牧立马闭嘴,开心地看着秦驭雨。 “要是没有吃到我心满意足,下次即便你被郡主临幸,我也会视而不见!”秦驭雨虎视眈眈地看着季潇牧。 季潇牧赶紧拍着胸脯保证:“如果你要是吃得不满意,我就自动献身给郡主!” 秦驭雨“扑哧”一声笑出来,扶了季潇牧手,大声说:“走啦!” 两人嘻嘻哈哈走出季潇牧园子,秦驭雨搀扶季潇牧坐上早就等候着椅轿,自己则跟一旁,一起朝季府大门走去。 不远处墙后,郡主气得面目狰狞。 “郡主……我们也该走了!”郡主侍女鸣翠小声提醒道。 “当然要走!”郡主冷笑道,“我要不去,皇宫好戏不就错过了?” 鸣翠心惊胆跳地看着郡主,不知道胆大妄为郡主要皇宫动什么手脚,她只知道,遭殃那个人,一定就是秦驭雨。</P></DIV> <TR> 第八十三章 皇上的礼遇 @$!6*&^*5*^%#6*@$5^%$#!@#$ 话说秦驭雨随季潇牧到了皇宫,看到热闹非凡贺寿场景,便自顾兴奋起来。 整个贺寿园子里,张灯结彩,出入全是达官显贵和他们家眷们,无不衣着华美,贵气逼人。皇上坐戏台正对厢房里,侍臣贵戚们一个接一个进去送贺礼,出来后,便会有太监带他们去事先安排好位置。 郡主显然是故意要等季潇牧。秦驭雨和季潇牧刚被人带到皇上厢房外,郡主便出现了。 “潇牧大哥,一路还好吗?”郡主脸上,满是温柔体贴。 季潇牧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热情理会郡主。 郡主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季潇牧不冷不热,微微一笑后,再问:“潇牧大哥走得急,不知会不会忘了带贺礼?我这里倒是多备了一份……” 秦驭雨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待会儿可拿什么献给皇上啊? “不用了!” 爽朗中透出威严声音,秦驭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颢王来了。 “潇牧那份,我早替他备好了!”颢王手拿一个锦盒,微笑着出现大家面前。 颢王把锦盒递给季潇牧:“拿着!” 季潇牧伸手接过,正要打开来看,被颢王制止了:“放心吧,保证不会让你失礼!” 季潇牧听了,立刻眉开眼笑:“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颢王!” 颢王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不用谢!会从你俸禄里扣除!” 季潇牧立马蔫了:“颢王,你不像是喜欢斤斤计较人吧?” “我当然不像!因为,我根本就是!”颢王哈哈大笑起来,用眼角余光瞟向秦驭雨。后者想笑却赌气不笑出来模样,让颢王又*又恨。 这时,太监来领季潇牧进去献礼了。 郡主自自然然地跟了季潇牧准备进去,秦驭雨却忽地往旁边一闪,企图开溜。好季潇牧眼疾手,一把捉住了她。 “我这份礼就当是两人送,你不用躲!”季潇牧瞪了秦驭雨一眼。 秦驭雨脸红耳赤地对着季潇牧耳语:“可是……皇上根本没邀请我呀!” 季潇牧这才醒悟过来,秦驭雨自始自终不知道颢王邀请她事。季潇牧正要解释,却被颢王不动声色地从旁给掐了一下。季潇牧狐疑地一扭头,颢王正用警告眼神暗示他少说为妙。 于是,季潇牧回头安慰秦驭雨:“都是来替皇上祝寿,皇上哪会乎多一个人?” “真吗?皇上不会赐我一个欺君之罪吧?”秦驭雨有些不放心。她从小可是听母亲季月影说过,伴君如伴虎,皇上一不开心,可是会要人性命。 “我皇兄可是圣明君主,秦姑娘多虑了!”颢王本意是想打消秦驭雨顾虑,可是他过于郑重称呼,却让秦驭雨加误会:哦,都不叫我驭雨姑娘了,真是见外得够! 看秦驭雨忽地沉下脸不再说话,颢王只知道自己又得罪她了,却不知是为何。颢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郡主跟三人后面,看三人耳鬓厮磨地说着悄悄话,心里恨不得把秦驭雨给剁了。可表面上,她还得维持她一惯大家闺秀风范。 几人进了房间,皇上正端坐龙榻上饮茶。显然,一一接受来客祝贺,对皇上来说,是件很劳累力气活。 几人恭敬地跪着,耐心地等皇上饮完茶。 皇上确实累了,饮完茶也没什么力气抬眼看他们,只是懒洋洋地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季潇牧一瘸一拐地奉上贺礼,说了一番讨喜话。可是,皇上连看力气都没有,只是示意太监把礼给收下。 郡主得到待遇,大抵跟季潇牧差不太多,只是皇上特意多加了一句问候:“怎么没随你兄长一起?” “回皇上,小女季府休养,便随了潇牧大哥一起来!”郡主回答得有礼有节。 皇上微微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只是把眼看向一直肆无忌惮盯着自己秦驭雨。秦驭雨正琢磨皇上跟老虎区别,冷不防跟皇上眼光碰了个正着,眼神惊跳一下后,却也不避忌。 几人一进门,皇上其实便已经注意到了秦驭雨,虽然皇上心底是很想跟秦驭雨随便嘻嘻哈哈几句,可是,碍于颢王身边,又碍于自己身着龙袍,不得随便做出有辱龙威事。因此,皇上任由秦驭雨看个够,既没有像往常一样严厉地降罪,也没有像上次后花园见到秦驭雨那般亲热。 一看秦驭雨只顾瞪着皇上,颢王和季潇牧吓了一大跳。颢王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紧张地看向皇上,试图揣测出皇上心意。看皇上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头,颢王才放下心来。摸鼻头,却不皱眉头,表明皇上是想要逗趣一下却碍于礼节,不得不严肃对待。 季潇牧赶紧拉了秦驭雨,对皇上说:“她是我表妹,才到季府没多久,很是没有规矩,让皇上见笑了!”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颢王:“潇牧位置,你是怎么安排?” “回皇上,照例是安排我自己小包厢!”颢王毕恭毕敬地回答。 皇上再沉默了一会儿,用看不出喜怒哀乐眼光扫了季潇牧和秦驭雨一遍后,不紧不慢地对颢王说:“我看,今年你就放弃那个小包厢吧,你和潇牧,还有……你!”皇上忽然用手指着秦驭雨,“一起来我这边。” 谁都来不及说好,皇上身边太监便低头哈腰地说:“奴才马上命人安排位置!”说完,那太监便躬身退了出去。 颢王、季潇牧和秦驭雨,三人都被皇上突兀安排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后,只得一起表示遵命。 一看秦驭雨可以升级跟自己同坐皇上包厢,郡主不但没有嫉妒,反而很是满意地笑了起来。因为,让秦驭雨出丑机会,不用找就来了。 给皇上送完贺礼来到花园,便立马有太监过来向颢王禀报说,已经按照皇上意思加好位置了,问要不要现就带他们过去。</P></DIV> <TR> 第八十四章 寿宴 @$!6*&^*5*^%#6*@$5^%$#!@#$ “待会儿我自己带他们过去!”颢王支走了太监,却支不走一直跟着他们郡主。颢王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 季潇牧到底跟颢王是穿开档裤时就认识死党,一看颢王摸额头,眼神还颇为无奈地扫上郡主两眼,立马便心领神会。 “颢王,我先去跟我家老太爷还有郡王他们打个招呼再过来,驭雨,跟我去吧!”季潇牧故意叫上秦驭雨。 果然,一听是去给长辈们见礼,秦驭雨断然拒绝。 “潇牧大哥,你腿脚还是不太利索,还是让我跟你去吧!”郡主如季潇牧期待那般,热情地自我推荐。 季潇牧故意向秦驭雨投去求救眼神,可是,秦驭雨却毫不留情地把脸别开了。 看颢王很是满意地冲自己点头,季潇牧也顾不得跟秦驭雨计较,只得带了郡主离开。 只剩颢王和秦驭雨时,颢王却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跟秦驭雨说些什么,她才不会呛自己。 因为是皇上寿诞,宫里请来了不少戏班子,颢王和秦驭雨站这个角落,不时有画好妆青衣老旦们经过,秦驭雨好奇地张望着,根本不理会颢王尴尬。 “那个……那个……”颢王真是恨自己,怎地偏偏这种时候就结巴了呢? 秦驭雨左右一看,没见到颢王那些黑衣随从,便回头,看着憋得满脸通红颢王,纳闷地问:“你不会连这园子茅房哪儿都要问侍卫吧?” 颢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驭雨还当他是憋急了叫下属。颢王好气又好笑:“你心目中,我就这么没用吗?” “哟,我可不敢这么想,颢王英明,可千万别给小女子随便定罪啊!”秦驭雨故作惊弓之鸟。 颢王叹了口气,问:“那么,你实话实说,你心目中,本王到底是个什么样人?”颢王也是急了,总是希望秦驭雨一下就接受自己。 秦驭雨暗想:你都跟季清婉两情相悦了,我心目中,怎么还能有你?可是,想归想,秦驭雨再是胆大也不敢说出口来。“你就是颢王啊,还能是什么样?”秦驭雨只得装糊涂。 颢王不甘心被敷衍,再问:“那么,你觉得本王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秦驭雨哪知道颢王是因为对自己情有独钟正深陷苦恼,她只当颢王是心里有了季清婉不够,还这里跟她打情骂俏,便正色道:“小女子心目中,专心而不强人所难,便是好男人!” 颢王听了,心里着实被刺痛了:不强人所难?她是警告自己别对她再抱有幻想吗? “那么,依秦姑娘意思,帮助想法错误人做正确事,便是坏人了俊彬跄妥判宰悠笸季勒卦t辍p>  秦驭雨愣了愣,旋即认为颢王这是嘲笑自己:别自作多情了,不过就是跟你随便搭讪两句,当我对你有意思? 秦驭雨被自己这个想法折磨得自卑起来,她眉头一皱,不甘示弱地回敬道:“颢王看来,想法错误与否,评判依据,是不是就是跟颢王想法是否一致,对吗?” 颢王一看,秦驭雨竟然公开叫板自己,自小为王傲气令到他很是不悦,于是便赌气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秦驭雨看颢王气焰十足,便把想说话咽了回去,瞪了一眼颢王后,什么也不说,抬脚就走。 颢王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捉住她手,干脆就霸气到底:“本王没说准你离开,你就不可以走!” 一看颢王耍横,秦驭雨本来还残存对颢王几丝好感,瞬间消失殆,取而代之,是对拈花惹草坏男人鄙视:“那么,颢王意思是,想要轻薄小女子,小女子也只能忍气吞声,是吗?” 颢王霎时觉得全身发冷,一下松开了手:她心目中我,竟然是个四处留情浪荡公子! 秦驭雨只当自己击中了颢王要害,冷笑一声后,拂袖离去。 颢王望着秦驭雨背影,心酸难耐: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我是个一心一意人? 颢王心酸之后,心烦随之而来:即便知道我对她有意,又怎么能让她也对自己同样有心呢? 颢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即便到了皇太后面前,脸色也没见好转。 “言昔,今儿你皇兄寿诞,你拉着个脸干什么?”皇太后伸手拉了颢王坐自己身边,轻言细语地问。 颢王摇了摇头,又是叹气。 皇太后笑笑,望了眼正坐不远处席上,认真琢磨山珍海味秦驭雨,皇太后逗趣道:“莫不是,你那混世魔女到现还没能领会你心意?” 颢王惊奇地看着皇太后:“母后,你是如何知道?” 皇太后忽然一本正经地问:“先不管我如何知道,我只问你,需不需要我帮手?” 颢王点了点头后,忽而又摇了摇头:“只怕,越帮越忙,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皇太后不再说什么,拍拍颢王手背,给了他一个鼓励微笑。 而秦驭雨跟郡主坐一起,只顾研究精致菜肴,根本没注意到颢王心碎目光。坐皇太后、皇后嫔妃以及屈指可数几个尊贵女眷东厢,秦驭雨除了看菜,实不知道该看什么,因为,个个都比她妖娆妩媚,令她眼花缭乱。 后上来一道菜,用精致景泰蓝盖子罩着。 秦驭雨本想打开来看,但环顾四周,没有一个桌上被揭开,她便按捺住心痒,耐心等待着。 颢王眼见秦驭雨对自己漠不关心,便遗憾地离席,去了男性皇亲所西厢,找季潇牧借酒浇愁去了。 郡主一看到后神秘菜上来,立马便计上心头。 “我要出去小解,这菜,我回来之前,你可不能随便打开哟!”郡主说完,便起身离席去了茅房。 乍听郡主命令似嘱咐,秦驭雨便一肚子不爽,可看那些嫔妃们都不打开,便暂时忍了忍。 郡主一去多时不回,这时,秦驭雨瞧见皇后命人把那菜给打开了。远远望去,那菜如翡翠般璀璨,秦驭雨心动了。如没有郡主那句临别警告,秦驭雨怕是还不至于手痒。</P></DIV> <TR> 第八十五章 责罚 @$!6*&^*5*^%#6*@$5^%$#!@#$ 皇后都打开了,我当然也可以打开,不是吗?如果是开不得,也不会上到桌上来!我干嘛还要等那莫名其妙郡主来才开?自认考虑缜密外加对郡主不服气,秦驭雨便自己动手把那菜给揭开了。 这一揭,立马让周围嫔妃们目瞪口呆。 “哪里来大胆丫头!”皇后忽然就凤威发作,声色俱厉地看向秦驭雨。 一个太监气急败坏地过来,赶紧把那秦驭雨揭开菜给重盖上。“皇后不下令,谁都不可以揭!”太监同情地看着秦驭雨。这太监想必看过之前不经皇后许可便揭开菜倒霉蛋凄惨遭遇。 秦驭雨根本就菜是什么样都来不及看清,忽然就来了几个嬷嬷样老女人,把她“请”走了。 秦驭雨扭头看向皇后,对方一脸怒容,一副要把她吞来吃了样子。再顺势看过去,皇后旁边皇太后,正眉头紧锁,满脸焦急。 秦驭雨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但怎么想都不至于为了看一道菜丢了性命,便坦然地跟嬷嬷们走了出去。 嬷嬷们带着秦驭雨来到一个空房间,虽然都知道秦驭雨大祸临头,但碍于秦驭雨是被请到东厢尊贵客人,嬷嬷们倒也没对她粗鲁。甚至,还有一个好心嬷嬷给秦驭雨作了解释。 原来,后那道菜,是皇后请法师做过法,必须要特别时刻打开,而且,一定要皇后先开,太后其次,嫔妃们按等级高低逐次,后才是特别受邀贵客。据说这样做,可以保皇上健康。 “不幸中万幸,你没皇后开之前打开,否则……唉!”好心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驭雨不解:“那,为什么同时上菜呢?分开上不就没事了?” “这……宫里多年来都是这样上。”嬷嬷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解释,“到目前为止,只有番外来一个公主冒犯过这个规矩。” “那,那个公主后来被怎样了?”秦驭雨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得罪了皇后,可不是小事啊。 “唉,那公主还算机灵,自己罚自己相国寺为皇上祈福,没日没夜诵经,一个星期下来,都不成人形了。” “若是皇后有心惩罚,会怎样?” “这个……说不好。” 嬷嬷们急急地关上黑房间门,匆匆离去。 秦驭雨一个人待黑房间里,如果说半点恐怖都没有,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秦驭雨开始后悔,不该瞎义气陪季潇牧来皇宫,不该跟郡主赌气,自行揭了那盖子。可是,再多悔恨也无济于事,秦驭雨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 沮丧地黑暗中坐了许久,忽然,秦驭雨心底升起了一丝希望:颢王,会救我吗? 这么想同时,秦驭雨脸上露出了苦笑:即便他真救得了,可他,到底是清婉…… 极端寂静加上失望,秦驭雨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驭雨,你怎么这么稀里糊涂?宫里规矩多,不清楚就不能轻举妄动,这下可好,皇后说你坏了法师阵法,要跺你一个手指头去给法师重作法,你要我怎么帮你呀!”颢王忧郁地皱着眉头,伸手抚摸秦驭雨十个手指头。 “这么毒女人,怎么能当皇后呢?”秦驭雨任由颢王抚摸着,满心欢悦赶走了恐惧,便口无遮拦起来。 “嘘!我看你是连头颅也不想要了,是不是?”颢王一下捂住秦驭雨嘴。 男人力量从脸部慢慢发散开来,后,秦驭雨只觉得全身都酥软了。然后,颢王头慢慢俯了下来,手也慢慢离开秦驭雨嘴,滑到秦驭雨腰上…… “喂!醒醒!皇后要见你!”太监粗鲁声音一下惊醒了秦驭雨。环顾四周,除了太监凶神恶煞脸,就只有两个宫女毫无表情脸。秦驭雨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险恶时候做了个春梦。 迷迷糊糊地跟着太监宫女来到一个房间,刚进去,就有嬷嬷粗鲁地把她推来跪地上。秦驭雨立马起身,一下将刚才那嬷嬷推倒地,她可不是吃素。 “大胆!来人,给我按下!” 威严暴喝声后,秦驭雨才发现,皇后就透明帘子后面。 三五个嬷嬷齐齐上来,一下把秦驭雨按来跪皇后面前。 皇后从帘子后走出来,微微挑了挑眉,冷笑一声,说:“到底是强盗孽种,恶性难改!” 秦驭雨刚要张口还击,忽然被一个嬷嬷紧紧捂住了嘴。“姑奶奶,想活命就闭嘴!”嬷嬷秦驭雨耳边低声哀求。 秦驭雨这才清醒过来:是啊,自己面前,可是皇后啊!跟皇后赌气,输赢都是自己掉脑袋! 秦驭雨立马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跪着不动。 “因为你没规矩,坏我本宫替皇上祈求健康阵法,你自己说,想怎么弥补?”皇后瞪着秦驭雨目光,足够把秦驭雨杀死三遍。 “驭雨完全是无心之举,还望皇后息怒!但既然做错了,驭雨也不退缩,如何处置,全凭皇后定夺!”秦驭雨不再义气用事,开始镇定地面对。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砍你头你也毫无怨言吗?”皇后坐凤椅上,阴阳怪气地反问。 “这……”秦驭雨一下哑然。之所以豪气万丈,图不就是保性命吗?要是真性命不保,不成了废话? “哼!就你这样,也配得到皇上特别礼遇?不知天高地厚!” 皇后这么一骂之后,秦驭雨慌了。看来,这皇后气恼,不仅是祝寿阵法被破,还有她集万千宠*于一身骄傲。如此想来,这皇后不把自己碎尸万段,怕是解不了她心头恨哪! 就这时,一个太监进来禀报:“皇后,法师来了!” “请法师进来!”皇后看来确实是很乎那个祝寿阵法。 一个身穿奇装异服老头子走了进来。秦驭雨只觉得这着老脸阴森恐怖。 “法师!这要如何是好啊?会不会因此对皇上龙体有什么折损啊?”皇后着急地问。</P></DIV> <TR> 第八十六章 活人参 @$!6*&^*5*^%#6*@$5^%$#!@#$ 法师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念念有词地绕着秦驭雨打转。 秦驭雨被绕得头昏眼花时候,法师停了下来,眉开眼笑地对皇后说:“大喜啊!皇后!” “法师何处此言?”皇后吃了一惊。 “恭喜皇后!终于碰到有缘人了!”法师阴森老脸绽放出一朵老菊花,显得加恐怖。 “法师意思……这女子便是哀家苦寻多年有缘人?”皇后目瞪口呆地问。 “正是!下人已经用天眼把这女子里里外外,前世今生统统看了个遍,小人确定,此人便是皇后想要寻找有缘人!”法师坚定地说。 “来人啊!赶紧给驭雨姑娘赐座!”皇后忽然改变了态度。 太监急急搬来椅子,秦驭雨半疑半惑地坐下,静待事情发展。反正都已经羊入虎口了,急也没用。 “法师,我们现就可以开始吗?”皇后开始迫不及待。 皇后满脸喜色让秦驭雨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对皇后十分重要!于是,秦驭雨紧绷心忽然就松懈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现还不行!”法师阴冷声音房间里回荡,秦驭雨忽然就打了个冷颤:难不成,要用自己血祭?秦驭雨再次紧张起来。 “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皇后急得站了起来。 “这个女子,必须经过我仙汤浸泡一天一夜后,方才可以成事!”法师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显然没有发生皇后担心事,她舒了口气后,重坐了下去。 秦驭雨听得毛骨悚然:把自己浸泡一天一夜,是准备用我肉做菜吗?秦驭雨紧紧抱住自己双臂,暗中将银盒子握手心。狗急跳墙,实万不得已,秦驭雨打算劫持皇后! “来人呀!安排一间上好厢房给驭雨姑娘住下,待法师做法!”皇后下完令,又叫人端来一盘金银珠宝打赏法师。“如若事成,金山银山都赏给你!” 窃喜法师眼中一闪而过。“多谢皇后赏识,小人定当竭全力圆皇后皇子梦!” 皇子梦?哦,搞半天,就是为了生个男娃呀!秦驭雨心中不免鄙视起皇后来。多荣华富贵女人,竟然为了生娃这个瞎捣腾,老天真会捉弄人! 可是,鄙视完,秦驭雨又慌神了:不会是……借我腹生子吧?救命呀…… 秦驭雨真正知道叫天天不应是什么滋味了。几个嬷嬷领了她,把她塞进了一个奢华房间,急急关上了门。就像捉了小鸟进笼子,生怕小鸟飞走那样。 一个人房间里来回寻找了几遍,秦驭雨没有发现别出路。沮丧她,拿起桌上水果开始大吃特吃。养足精神才能拯救自己,这是秦驭雨唯一能做事。 秦驭雨正横扫水果时候,几个嬷嬷太监走了进来。太监们抬着一个大木桶,嬷嬷们则端着一些奇花异草。嬷嬷太监身后,跟着那个阴阳怪气法师。 太监们把大木桶放下,往里面加满水。法师拿起奇花异草往水里抛,每抛一种,都要绕着秦驭雨念念有词。待全部奇花异草都被扔进大木桶后,法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大木桶里倒了几滴红色水。 “现,皇后鲜血已经融入仙汤,你里面泡个一天一夜后,把你所有指甲和头发剪下来,由你亲**烧,然后再灰烬里滴上你鲜血,将灰烬揉成药丸,交给皇后服下,本月内,便会有皇子入住皇后身体!你听清楚了吗?”法师威严地说。 秦驭雨愣住了:如此荒谬,那皇后也信? “听清楚了吗?”法师不耐烦地重复。 秦驭雨赶紧点头:“我做完你说事,就可以自由了吧?” “当然不能!这一个月内,你都要去观音院替皇后祈福,半步不能离开!”法师冷笑道。 秦驭雨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那之后呢?我能获得自由吗?” “你能不能获得自由,要看皇后跟皇子缘分是否到了。如果皇后还是无缘皇子,同样事你就要再重复一遍!” 奶奶,当我活人参了!秦驭雨心里气急败坏骂开了。 法师安排完,得意地走了出去。剩下几个嬷嬷,强行上来要给秦驭雨宽衣解带。 “你们出去!我自己来!”秦驭雨大叫着往后退。 “皇后吩咐了,要奴才们眼都不眨地守着姑娘跑汤!姑娘,你就乖乖服从吧!奴才们急起来,手脚可没这么温柔了!”一个凶悍老嬷嬷瞪着秦驭雨说。 情急之下,秦驭雨只好谎称自己要去尿尿。 于是,老嬷嬷便亲自领了她,去了里间。 坐马桶上,秦驭雨又谎称她肚子痛要拉屎,被人看着拉不出,让老嬷嬷背过身去。 老嬷嬷虽然嘴里不耐烦地念叨着,但也只好把身子转了过去。 秦驭雨一看时机成熟,迅速拿出银盒子,一下射中老嬷嬷睡穴。老嬷嬷倒下后,秦驭雨赶紧把老嬷嬷衣服脱下来穿自己身上,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人皮面具,把自己易容成老嬷嬷样子。 一切准备妥当,秦驭雨拉开门大叫:“去追啊,那丫头从窗户逃跑了!” 外间嬷嬷们见是老嬷嬷冲出来,根本没有人想到要进里间去查看,全都往外冲去,边冲还边大叫:“去抓人啊,丫头从后面窗口逃走了!” 秦驭雨故意跟着大叫向外冲。只是,别人都往后面跑,她却混乱中往外跑。直到跑得完全听不到那些嬷嬷尖叫声,秦驭雨才停下脚步,开始找寻出宫路。 因为不敢问人,秦驭雨只得瞎转。转着转着,忽然看到有侍卫巡逻,秦驭雨赶紧就近推了一个黑房间门,躲了进去。 感觉侍卫脚步声走远后,秦驭雨正准备拉门出去,却不想,门却从外面推开了。秦驭雨吓得赶紧往后退。借着推门人灯笼,秦驭雨发现自己身后就是一扇屏风,便赶紧躲了进去。 来人挨个把房间里蜡烛点亮后,却没有出去意思。 秦驭雨正暗暗叫苦时候,她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声音走了进来。</P></DIV> <TR> 第八十七章 棋局 @$!6*&^*5*^%#6*@$5^%$#!@#$ “皇上,救人要紧哪!下棋事,能否迟些?” 显然,颢王跟皇上边说边跨进了门槛。 “言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静下心来跟朕下完这盘棋再说!” “可是,驭雨姑娘生死未卜,我实静不下心啊!”颢王声音,急不可耐。 “你不会连朕命令也要违抗吧?”皇上声音听起来,倒是悠哉乐哉。 秦驭雨这才弄明白,颢王是求皇上救自己,而似乎一切都皇上掌握中,因此皇上不急不躁,要颢王陪他下棋。 “来来来,今儿要是你赢不了皇兄我,你就要答应皇兄一件事!”皇上忽然很严肃地说。 颢王愣了愣,救人节骨眼上,皇上突然要跟自己谈条件,而且,还要用下棋这种方式,莫不是……跟驭雨姑娘有关? 一种不详预感涌上颢王心头。 “再发愣,这个角就全是我了!”皇上轻轻敲了敲棋盘,“用心点,别让我赢得太容易,那就没什么意思了!”皇上似乎胸有成竹。 颢王听了,是心急火燎。心神恍惚之中,颢王臭招连连,很把两个角都拱手相让了。 “不想这么就让驭雨姑娘被他人抢走话,我看你还是用心一点!”皇上意图,呼之欲出。 颢王一下呆住,他没想到,皇上竟然真对秦驭雨有意思! 而躲屏风后秦驭雨,听到皇上话后,却心烦意乱:颢王……真对我有意思?可是……颢王心里头*不是清婉吗?这颢王,还真是个情种! 一想到棋局输赢关系到秦驭雨归宿,颢王便强迫自己专心起来。这一用心后,便迅速抢占了另外两个角落。两人争抢正中地盘时,颢王忽然一下跪皇上面前:“皇上!如果臣弟今日有幸赢了此局,皇上能不能答应,成全臣弟和驭雨姑娘?” “这个……”皇上犹豫起来。下这盘棋,他就没想过自己会输。他算定颢王心神不宁是赢不了他,这样,他就可以合情合理地要了秦驭雨,皇太后那里也算有个交待。免得到时候,皇太后责备他连兄弟心上人也抢。所以,皇上根本就没考虑过输棋结果。 “皇上!臣弟多年来,就只对秦故意情有独钟,还望皇上成全!”颢王大声恳求道。 秦驭雨屏风后听得面红耳赤:这颢王……说是真吗?他要,是我,不是清婉? “皇上!” “这……”皇上被颢王着急模样给吓到了。为了稳定朝廷,大大小小动乱面前,颢王从未惊慌过,镇定自如地运筹帷幄,成功化解了多次危机。今天,这样一个沉着冷静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失态。皇上心开始软化。 “皇上,答应臣弟,好不好?”颢王几乎是企求了。 秦驭雨听得心潮澎湃,要努力咬住手指,才能阻止她不冲出去。 “唉——”,皇上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好吧,你如果真赢得了朕,朕便允了你!可是,如果你输了,你不能因此而记恨朕,你觉得这样如何?” 颢王沉吟了一下,坚定地回答:“好,一言为定!” “嗯,那就继续吧!” 两人又开始了棋局争斗,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棋子落盘上声音。 秦驭雨急得不得了。赢了还好,万一输了,自己可就是皇上人了!一想到那个阴阳怪气皇后,还有那班看似落落大方实则勾心斗角嫔妃们,秦驭雨都疯了!就算不被那些女人弄死,就自己这冒失德性,早晚得罪皇上而被赐死!何况,跟一个不相*男人……秦驭雨越想越怕,越怕就心慌。 这时,秦驭雨忽然听到棋子重重落棋盘上声音。紧接着,便是太监倒吸一口凉气声音。然后,秦驭雨就听到了开门声,房间里人好像走出去了。 搞什么,悄无声息就都走了?到底谁输谁赢嘛?秦驭雨郁闷到不行。她从屏风后探出头,发现屋里真空无一人了。秦驭雨吁了口气,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可是,刚晃动了几步,忽然有人从背后勒住了她脖子,厉声质问:“嬷嬷,躲屏风后多久了?” 惊吓之后听出是颢王声音,秦驭雨忽然觉得热泪盈眶,喉咙里一下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颢王一见嬷嬷不哼声,立马把她抵墙上。 “说,什么人派……” 颢王还没问完话,忽然就怔住了:两行眼泪从嬷嬷眼里无声地流了出来,不像被吓着,倒像是激动…… “到底谁赢了?”秦驭雨终于可以出声时候,立马问道。声音中,出了哭音,只有焦急。 颢王霎时被冻住,死死盯着秦驭雨眼睛。 “说,你赢了还是皇上赢了?”秦驭雨一急,惯有霸道暴露无遗。 “你这个疯子!折腾我也就罢了,怎么敢皇宫里折腾!”颢王一把私下秦驭雨面具,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吼。 “你还没告诉我结果!”秦驭雨笑中带泪地问。 “那你希望谁赢?”颢王嗔怒道。 “我希望……” 秦驭雨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让颢王着急。 颢王果然着急,等不及秦驭雨回答,一把将她搂住。秦驭雨刚想扭动身子躲闪,颢王一下吻住了她。秦驭雨彻底懵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颢王终于放开了秦驭雨。用手轻抚秦驭雨绯红脸颊,颢王郑重地承诺道:“驭雨,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秦驭雨幸福得只有傻笑…… 正这时,屋外传来侍卫声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皇后命令去季府拿人! 秦驭雨突然醒悟过来,悄声问颢王:“怎么办?皇后不会把季府给抄了吧?” 颢王紧握了一下秦驭雨肩膀,镇定地说:“别慌,让我来解决!你到屏风后休息一下!” 颢王把秦驭雨塞到屏风后,立马把门拉开,叫住了门口侍卫。 “等等!” 侍卫们回头一看是颢王,赶紧跪下。 “内卫怎么可以随便出宫执行任务?”颢王厉声斥责道,“皇上安危准备交给谁来负责呢?” “这个……小人只是执行皇后命令……”侍卫头领战战兢兢地回答。</P></DIV> <TR> 第八十八章 化险不为夷 @$!6*&^*5*^%#6*@$5^%$#!@#$ “大胆奴才!竟敢置皇上安危于不顾,留你何用?”颢王手一抬,黑衣装束乔侠便出现他面前,“去把内卫总管给我找来!” 乔侠悄无声息便没了踪影。 “颢王饶命啊……”那侍卫头领吓得全身哆嗦。 秦驭雨屏风后听着,心里不免着急起来:一个小小侍卫,即便明知不对,可哪有胆量违抗皇后命令啊?颢王不会真要他命吧? 想起亲眼目睹过颢王残忍,秦驭雨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她心里暗暗发誓,如果,颢王今日真要了这侍卫脑袋,她便……再不见颢王! 秦驭雨胡思乱想当口,内卫总管急急地赶了过来:“参见颢王!” “听说,内卫竟然准备出宫抓人了,你这个总管还有没有脑子?万一有刺客,谁来保护皇上?”颢王斥责道。 “启禀颢王,小人已经预备足够人手保护皇上,派出去,不过是几个小喽喽。”内卫试图表明他忠职守。 “足够?你说够就够?真要有什么意外,你觉得你一颗脑袋足够了是吗?”颢王声音平静下来,但却比不平静时,让人心惊肉跳。 “小人该死!请颢王指点!”内卫总管是听出颢王话外音了。 “嗯,这个嘛,保护皇上是头等大事,可皇后命令也不能不执行……”颢王当然是明白内卫们苦衷,“这样吧,你们暂缓行动,我去见过皇上后再做定夺。” “如能得到皇上御旨,小们就方便行事多了!”内卫总管舒了一口气。 “这个房间,没有我允许,不能放任何人进去,知道了吗?”颢王临行前,没忘嘱咐内卫保护房内秦驭雨。 秦驭雨听得满心欢喜。 正这时,秦驭雨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太监声音:“见过颢王,皇上有密旨传给颢王,请颢王进屋里听旨!” 秦驭雨听出来了,这个太监,正是刚才陪皇上身边那个贴身太监。 很,房门打开,颢王和那太监走了进来。 “颢王听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今儿棋局输给颢王,自然会成全颢王心意,只是,皇后与颢王,同是皇上手心手背,皇上实难以取舍,故,皇上认为,唯有执行任务内卫头领自,才是好解决办法。敲山震虎,皇后必定受到惊吓,不会再找秦姑娘麻烦。可是,皇上不可以自己下令赐死那头领,所以,就看颢王你自己了!皇上旨意奴才全说完了,颢王可都听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不过,本王有个疑问……” “颢王请说!” “那秦姑娘,当真是法师点中有缘人?” “这个……” 秦驭雨从屏风缝隙中看到,颢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玩意儿放太监手上。 “这个,”太监心领神会,立马压低声音,“其实是皇上命那法师那么说。颢王应该知道,皇后那脾气,如不这么说,秦姑娘怕是小命难保啊!皇上也是想拖点时间想办法而已。” 颢王明白了,皇上拖时间,为就是跟自己下棋,趁自己心神不宁输棋后,便理所当然把秦驭雨变成皇上人。要不然,堂堂天子,真想救人,不过是两片嘴皮碰一下事,哪用得着什么缓兵之计啊。 秦驭雨屏风后,却听得咬牙切齿:好个心机深重皇上! 太监走后,秦驭雨一下扑了出去:“你真会杀了那头领?” “如果不杀,还有什么能救你却能让皇后有台阶下办法?”颢王反问。杀人对他来说,从来就只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秦驭雨一时语塞。再胡闹,她也知道,皇后那边,可不能没有交待。 看秦驭雨发愣,颢王伸手扶住她肩,试图说服她接受杀人必要性:“驭雨,是这样……当奴才人,能为主子牺牲,是很荣耀一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会重金抚慰他家人……” “人都没有了,拿钱来做什么?”秦驭雨一下打开颢王双手。 “驭雨,别这么任性!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万一皇后那么急起来,重派了别人去季府,那麻烦就大了!”颢王焦急起来,秦驭雨固执,超过了他想象。 “那我现就回皇后那儿去,不过是泡汤当活人参而已,又丢不了性命……” “现,为时已晚!你若再回去,皇后定然会重罚你,当活人参,怕都是奢望了!” “那你去求皇上救我啊,一个男人,不会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吧?” “你还不是我老婆我都管不住!何况,皇上有那么多老婆,他哪有心思去管?再说,你不是都听到太监说话了吗?皇上,不愿得罪皇后!” “那么,横竖都是要有人死,对不对?”秦驭雨冒火了。 “只能是这样!”颢王火气也不小。 “那好,我惹麻烦,我去死!不可以连累他人!”秦驭雨说着,不顾一切朝门口跑去。 颢王一把抱住:“你如要死了,整个季府都会被连累!” “真?”秦驭雨傻掉了。 “不信,你去死了看看!等你变成鬼孟婆桥边碰到季府人,千万不要奇怪!” 秦驭雨这下彻底消停了。她呆呆地看着颢王,心里后悔得要死:自己只是揭开了一道菜,怎么像是揭开了死亡通道? 颢王叹口气,拍拍秦驭雨肩:“你就这儿等我,什么都别想,一切交给我来解决。完事后,我来带你出宫。” 颢王说完,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口走去。秦驭雨眼神,太让他害怕了。 “等我?嗯?”临出门,颢王回头问。 没有得到秦驭雨点头,颢王心乱如麻。但时间不等人,他希望秦驭雨只是暂时想不通。 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候,秦驭雨越想越糊涂:颢王,到底是个什么样人?杀人不眨眼魔头吗?这样杀人事件,之前之后日子里,会经常发生吗?会不会,有朝一日,为了朝廷利益,他会连我命也拿走?</P></DIV> <TR> 第八十九章 回家 @$!6*&^*5*^%#6*@$5^%$#!@#$ 颢王折返回来时候,面对秦驭雨呆滞表情,手足无措。他想象过,秦驭雨会骂他残忍,会对他大喊大叫,会不理他……可是,颢王没想过,秦驭雨看他,根本就像看个陌生人。 “我可以走了,是吗?”秦驭雨声音,冷若冰霜。 “我……送你。”颢王慌乱起来。 “不用了。” 秦驭雨起身,不紧不慢朝门口走去,似乎刚跟一个路人闲聊了两句。 颢王一把抓住秦驭雨手腕:“你认识出宫路吗?还是跟我走吧!”颢王拖着秦驭雨,面色铁青地走出屋子。 屋外,乔侠和另外一个黑衣人,正打着灯笼等候。 一行四人,默默无语地走出了皇宫。宫外,一辆马车正等那里。 颢王正要扶秦驭雨上车,秦驭雨一下甩开他手,迅速跑开了。 乔侠和那黑衣人速度,一下挡秦驭雨面前。 “让开!”秦驭雨厉声斥责。 乔侠和那黑衣人看向秦驭雨身后颢王,颢王正轻轻地点头。乔侠和黑衣人默默地让开了。秦驭雨一下跑出很远。 “你们悄悄到跟着,别让她发现,直到她进季府大门为止。”颢王冷静地命令道。 乔侠和同伴,领命而去。 颢王独自一人,原地站了许久。秦驭雨反应,实有些让他意外。如果,秦驭雨哭闹,那么,证明秦驭雨还是乎他,只是不能接受他所谓狠毒。可是,秦驭雨那么安静,让颢王有些害怕:她……以后都不会再理我吗? 秦驭雨没有乱跑,而是直接回了季府。闹出这么大事,季府人肯定慌乱成团。想到娘焦急样子,秦驭雨就算想找个地方独自安静一下也不敢。 不出秦驭雨所料,虽然三半夜了,但季府灯火通明,一看就是无人安睡。 见到秦驭雨完好无损地回来,季月影嚎啕大哭。去宫里祝寿季家人一回来,把秦驭雨惹恼皇后事一说,季月影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再见到,是女儿尸首。 “好了,人安然无恙回来就好,大家都放心去睡吧!”季老太爷一声令下,围观季家人便纷纷散去,只剩下季家二老、季潇牧和季月影母女。 “驭雨,皇后怎么肯放过你?”季潇牧觉得奇怪。 “是啊,听说皇后很是迷信那法师阵法,她没有折磨你吧?”季月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查看女儿身体。 “事实上,有个人替我送命了,我才能回来。”秦驭雨歉疚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看!”季老太爷有些不镇定了。 “是一个侍卫头领。我被关起来后,本来皇后是要责罚我,可是皇上指使法师,说我是皇后有缘人,可以帮助皇后生子,他们便要把我当活人参泡起来。我不愿意,就……”秦驭雨停顿了一下,她不想让季家人知道她会易容,于是,她省略了这个过程,简单说道:“我趁嬷嬷们不注意逃了出去。后来碰到颢王……他就解决了一切。” 秦驭雨实不想多说,想起颢王就让她心痛。 “嗯,让我分析分析……”季潇牧沉吟着。 “不用分析了,肯定是皇后迷信但自知理亏,所以,颢王杀个侍卫,把罪都推给侍卫,说侍卫为了讨好皇后,自作主张囚禁了驭雨,这样,颢王放了驭雨,等于也是皇后一个警告外加一个下台阶。此时就这么过去了。”季老太爷不愧是先皇身边呆过人,对皇家处事风格了如指掌。 “对,肯定就是这样!”季潇牧大声附和道。 “驭雨,这段日子,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吧。那皇后,等风头过后,八成还是要来惊扰你。”季老太爷忧郁地看着秦驭雨,他担心要怎么说服倔强外孙女听他话。 “好,我听外祖父安排。”秦驭雨破天荒很是乖巧。因为,她需要一个安静地方呆着,方便她忘掉一个杀人不眨眼家伙。 “呵,吃亏了就知道要听话,真是个乖孩子。”季潇牧打趣道。 “父亲,你打算把驭雨送到哪里去?我可以陪……”季月影小心询问。 “不可以!”季老太爷直接打断季月影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因为,我要驭雨去那个地方主人,是我仇人!”季老太爷眼中,释放出坚定目光。他知道,那个仇人肯定会拒绝接纳他季忱外孙女,但是,也只有那个仇人地方,才是安全地方。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秦驭雨很是迫不及待。她担心,明天天一亮,颢王便会来季府。她实不想再面对一个凶残人。 “现就走,去亲自带你去!” 季老太爷回答,让秦驭雨很是满意,但却让其他人很是担心。 “这么晚了,怕路上有危险啊!”季老夫人忧心地提醒。 “是啊,爹,明早再去吧,我还要给驭雨准备准备。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要带东西,怕是不少。”季月影就想跟女儿多呆一会儿算一会儿。 “我赞同祖父意见!”季潇牧一把搂住驭雨,“虽然我也舍不得妹妹,但是,祖父说得对,那皇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妹妹躲起来怕是安全。而且,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一皇后明天就出手,找人来季府,一拿一个准,到时候,怕没有这么容易就脱身呐!” “潇牧这回倒是说了人话!看来,你那痴心疯好得也差不多了。那么,你就跟我去送你妹妹吧!”季老太爷难得欣赏季潇牧一次。 “我还是去给她拿两件衣服吧……”季月影说着,便要出门去整理行李。 “别费事了!潇牧,多叫几个护院跟我们车走!”季老太爷命令道。 季潇牧点点头,飞地跑了出去。 才没一会儿,季潇牧便回来了。“祖父,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现就出发吧。” “走!”季老太爷说完,起身便走。 秦驭雨赶紧跟了上去。季月影依依不舍,直到季老太爷回身瞪了她一眼,才舍得放开女儿手。</P></DIV> <TR> 第九十章 “仇人”相见 @$!6*&^*5*^%#6*@$5^%$#!@#$ 秦驭雨跟随季老太爷坐同一辆马车里,季潇牧则骑马跟车旁,车前车后,是季家护院。 城门关闭前一刻,季府一行人正好赶得及出城。 越走,季潇牧越疑惑:再走下去,可是离师傅不远了,祖父不会要带驭雨妹妹去师傅那儿吧? 可是,季潇牧转念一想,祖父亲手砍掉了师傅双腿,两人早就是不共戴天仇人,祖父断不会把驭雨送到仇人那里去!季潇牧免不得嘲笑自己刚才异想天开。 路越走越荒凉,季潇牧心越来越慌乱,因为,离师傅住地越来越近了。不是吧,祖父难不成大半夜想唱上一曲“一笑泯恩仇”? 容不得季潇牧多猜测,季府人马真就停了唯一通往季潇牧师傅宅子小桥前。因为天黑,小桥收起机关已经开启,一行人就站断头桥处。 季潇牧是知道通桥机关,可是,想到祖父并不知道自己和师傅事情,季潇牧没敢贸然行动。 “老家伙,还是这么花样百出!”季老太爷站桥头,不屑地嘟囔着。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指头大小竹笛样东西。不过,他没有像吹笛那样吹这个东西,而是像吹箫那样吹。 令秦驭雨和季潇牧惊奇是,这东西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但季老太爷却一直吹,一直吹,吹得面红耳赤仍不停手。 秦驭雨低声问季潇牧:“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知道机关哪儿吗?” “嘘——”,季潇牧赶紧示意秦驭雨闭嘴,“祖父不知我拜师事!”季潇牧附秦驭雨耳边说。 秦驭雨立马心领神会,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断桥忽然自动连通起来。有人打开了通桥机关。 季老太爷大喜,喃喃自语道:“老东西,还算有良心!” 季老太爷命令季府护院都等桥头,“那老家伙不喜欢热闹,你等就此等候!”回头,季老太爷命令季潇牧和秦驭雨跟他一起过桥。 季潇牧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呆会儿见了师傅,肯定露陷,不知道祖父会怎么责罚自己?要不要现就不打自招呢? “招了吧,纸包不住火!”秦驭雨轻声对季潇牧耳语。她早从季潇牧紧张表情里读懂了他心思。 “你也这么觉得?”季潇牧不是说出来,而是用眼神表达出来。 秦驭雨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季潇牧一咬牙,叫住了季老太爷:“祖父!孙儿有一事相告!” “有什么事,回季府再说!眼下紧迫,是把你驭雨妹妹送到安全地方!”季老太爷完全没心思听季潇牧隆p>  季潇牧赶紧拦住季老太爷,并一下跪他面前:“孙儿不孝,三年前便瞒着祖父拜了你仇人‘赛鲁班’鲁丰为师,跟着他学做一些金银小玩意……”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季老太爷怒吼道。 “我说……我拜了你仇人……”季潇牧没想到季老太爷会比他想象生气,难免胆战心惊。 “谁告诉你他是我仇人?是那老东西自己说吗?”季老太爷是怒火中烧了。 “不是吗?师傅腿难道不是你亲手砍断?”季潇牧一下糊涂起来。 “那老东西双腿是我亲生砍断不假,可是,我那是……”季老太爷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说得太多,一下紧张起来,四处张望。 这时,一俩木制轮椅风似滑过来,停几人面前。 “砍了我双腿还不过瘾,大半夜还想来砍掉我双手吗?”轮椅上,气势汹汹,正是季潇牧师傅,“赛鲁班”鲁丰。 季潇牧赶紧上前跟师傅见礼:“徒儿见过师傅!” “嗯,大半夜来,不是又手痒了吧?听说你腿受伤了,这就可以走得了吗?”鲁丰冷冰冰语气里,满是对季潇牧关心。 “多谢师傅惦记!徒儿好得差不多了!”季潇牧回答完,乖乖退到季老太爷身后,不敢再随便出声。因为,两个老人家,正彼此视对方为杀父仇人似对视着。 “大半夜,不是为了来瞪我几眼吧?”鲁丰先开了口,语气依然不耐烦。 “既然都给了通了桥,还假装什么不想见我?一点劲都没有!走,去你那狗窝里弄瓶子好酒提提劲去!”季老太爷说完,也不管大家想什么,径直走向不远处鲁丰那又破又古怪老宅子。 “别刚喝一杯就栽倒地,让我有机会耻笑你!”鲁丰大声奚落后,启动轮椅机关,迅速超越季老太爷,赶去打开了老宅子进门机关。 四人进了宅子,鲁丰命贴身侍从备了烈酒和一碟五香豆摆方桌上。鲁丰亲手倒了满满两杯,自己抬起其中一杯一饮而。 “来,别光说不练!有本事就把这酒给喝了!”鲁丰揶揄道。 季潇牧很想替祖父喝了那杯酒,因为,近一两年,季老太爷身体大不如从前,饮酒只饮得一点米酒。可是,季潇牧手刚伸出去,季老太爷却自己把那杯酒端了起来,并迅速地喝了个精光。 “哼,老不死,还是这么喜欢装强!”鲁丰哼了一声,再倒了满满两杯酒。 这下,季潇牧坐不住了,一下跪师傅面前:“师傅!俩位都是老人家了,此时又是三半夜,我看大家还是把事情交待清楚,各自早些安息好!” “闭嘴!” 季老太爷和鲁丰同时大叫。叫完,两人又一起指责对方。 “你凭什么凶我孙儿?” “你对我徒弟乱吼什么?” 两人指责完,互相瞪了半天,忽然一起大笑。 “老东西!” “老不死!” 两人互相笑着咒骂。看到秦驭雨和季潇牧面面相觑。 “老不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要求我,管说!”鲁丰没有再逼季老太爷喝酒。 季老太爷也不含糊,指着秦驭雨说:“我外孙女惹上了皇后,得你这儿避些日子!” “你外孙女?”鲁丰瞪着秦驭雨,忽地又怒容满面,“你不是潇牧表妹吗?怎么会是老不死外孙女?”</P></DIV> <TR> 第九十一章 寄居 @$!6*&^*5*^%#6*@$5^%$#!@#$ 秦驭雨一下子苦笑起来:“我是潇牧哥表妹,就不能是季家外孙女吗?” “潇牧!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表妹,不是应该是你娘家姊妹吗?”鲁丰自己脑筋转不过弯来,便拿季潇牧出气。 “好了,别为难我孙儿了!你自己不喜欢我外孙女她爹,想当然以为他爹会断子绝孙,当然想不到我会有外孙女!”季老太爷冷哼道。 “哼,那个负心汉居然……” 鲁丰话还没说完,秦驭雨便打断了他:“我爹……几个月前遭人暗杀了!” 鲁丰怔了怔,大吼一声:“谁?到底是谁下毒手?” “不知道,各路人马都追杀我爹,我也不知道后是谁得手了……”秦驭雨幽幽地叹了口气。 “王八羔子!肯定是皇……” “老东西!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鲁丰刚张口便被季老太爷喝止住:“腿都被打断了还没个教训,白吃了这么多年饭!” “哼!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看着慕天被人弄死?”鲁丰咆哮起来。 秦驭雨怔住了,先前鲁丰说到她父亲还咬牙切齿到想要亲手斩了他,怎么这会儿说起来倒情真意切了? “算了吧!”季老太爷也叹了口气,“一切纷扰都缘于驭雨她爹,就她爹这里结束吧……” “唉——”鲁丰一拳砸桌上,显然无奈地接受了季老太爷说法。 秦驭雨和季潇牧对望着,大家都是满头雾水。 “好了时辰不早了,这会儿赶回去,正好赶得及城门打开。晚了,就怕引人注意了。我这外孙女,就暂时托付给你了!”季老太爷也不管鲁丰同意不同意,起身叫了季潇牧跟他一起离开。 “我凭什么要收留你外孙女?”鲁丰挑衅起来。 “你这不是先皇封地吗?皇后唯一不敢来,不就是这儿吗?”季太爷反问道。 “可我不想便宜你这个老不死!”鲁丰瞪着季老太爷说。 “别忘了,她不只是我外孙女,也是秦慕天唯一血脉!”季老太爷笑着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显然不想再跟鲁丰打口水仗了。 季潇牧恭敬地给鲁丰行了个礼:“师傅,我妹妹就托付给你了,改日我再来看师傅,告辞!”之后,季潇牧拍了拍秦驭雨肩膀,叮嘱道:“好生陪着我师傅,这里可是全天下充满玄机地方,你一定不会觉得寂寞!” 秦驭雨笑着点点头。 待屋里只剩下秦驭雨和鲁丰时,鲁丰忽然老泪纵横:“慕天啊慕天,你怎么这么笨,连个命都保不住啊……” 秦驭雨本就心情不佳,听鲁丰这惊天动地般哭闹声,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带着母亲逃亡,季府跟季家姊妹争斗,跟颢王相识相遇……后,想到跟颢王刚有眉目便折腰感情,秦驭雨越想越难受,不知不觉哭得比鲁丰大声。 鲁丰看到秦驭雨哭,赶紧收住,厉声斥责:“我哭我,你干嘛要学?” “许你哭就不许我哭啊!”秦驭雨顶起了嘴。 “是我先哭,你不准跟我学!”鲁丰气嘟嘟地说。 “不看你哭我也会哭,而且,我生出来就会哭,谁跟你学来着?”秦驭雨心里有气没处发,便跟鲁丰计较起来。 “总之,你要哭也得等我哭完再哭,跟我屁股后面哭,一点主见都没有,我看不起你!”鲁丰终于找到人吵架,兴致好很。 “那是你眼神有毛病!”秦驭雨不甘示弱吵了起来。 “竟然敢骂我,你还想不想这儿避难了?”鲁丰提醒道。 “住你这儿本身就是灾难!”秦驭雨骂得失去了理智。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呜呼哀哉,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你舒服些了吧?”鲁丰一下威严起来,跟刚才那个失心疯似老头大相径庭。 “多谢师傅陪我吵架,心里舒坦些了。”秦驭雨也恢复了理智。 “从你进门我就看你不对,怕是有气憋胸口,若不吐掉那口气,我看不用皇后来找你麻烦,你自己就麻烦了!”鲁丰轮椅开到秦驭雨面前,伸手把了把她脉。“嗯,是好些了,不过还得再放松。我这儿,就别想其他事了,跟我好好玩段时间吧。” “多谢师傅!”秦驭雨可是发自真心这么说。 “好了,大半夜都过了,赶紧睡去吧!”鲁丰说着,按了下轮椅上某个机关,屋里一面墙上忽然出现一个门,门自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笑笑地站那里。 “这是阿花,她和老公阿华跟了我很多年,你跟她去吧,她会给你安排房间。”鲁丰说。 秦驭雨点点头,顺从地跟着阿花走进了一个昏暗走廊里。走廊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让秦驭雨赶紧置身一山洞里。 一想到山洞,秦驭雨思绪突然就飞到了和颢王密道逃生事那儿,心情一下便又沉了下去。 不能想不能想!那人视人命为草芥…… 秦驭雨努力把颢王当成魔王,这样,她才有理由去忘掉他。可是,越是不去想,脑子里越是出现多关于颢王画面,其中,便有颢王吻…… “到了,就是这儿!” 秦驭雨一下回过神来。不是因为房间温馨,而是因为阿花声音。这哪里是个中年妇女声音,分明是个小女童奶声奶气声音啊! 看秦驭雨瞪着自己,阿花笑着用袖子挡住脸:“没办法,都七十人了,这声音还是没变过,吓着你了吧?” 七十!老天! 秦驭雨心里惊呼起来,表面上却不敢太过表露:“没有没有,哪这么容易便被吓着!” “那就好,姑娘便好生休息吧!”阿花放下袖子,笑眯眯地说,“有什么需要,捏捏这个就好了。”阿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球似东西交给秦驭雨。 秦驭雨接过后,小心收好。 一个人呆着时候,秦驭雨免不得诧异起来:这破旧不堪甚至有些阴森老宅子里,怎地会有这么女人味房间?看样子,是准备多时了,是为什么人准备呢?</P></DIV> <TR> 第九十二章 相思的滋味 @$!6*&^*5*^%#6*@$5^%$#!@#$ 得到乔侠回报说亲眼看见秦驭雨回到了季府,颢王方才安心返回自己府中。 可是,一想起秦驭雨那漠然眼神,颢王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有些起色两人关系,到底会走向何方? 次日,天刚亮,颢王正准备去季府看个究竟,季潇牧便来了。 “看来,颢王跟我一样,都是一夜未眠啊!”季潇牧一看到颢王无精打采样子,便打趣起来。 “你不睡觉,干什么去了?”颢王奇怪地问。 “你说呢?你没睡好,是因为什么?”季潇牧一下躺躺椅上,伸了个舒服懒腰。 “难道……你们把驭雨姑娘转移了?”颢王果然冰雪聪明。 季潇牧一点都不奇怪被颢王猜中,神秘地点了点头。 “可是……藏哪儿会是安全呢?”颢王一下糊涂起来,“倒不如放季府眼睛看着安全!” “放季府?万一皇后出个花样来要人,你说我们是给还是不给?”季潇牧苦笑着摇摇头。 “莫非……你们把驭雨藏了你师傅那儿?”颢王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季潇牧哈哈大笑:“颢王果然厉害,不点都通!” 颢王沉吟半晌,犹豫着说:“那里倒是个安全选择,只是……你师傅怎么会接受驭雨?你祖父不是砍断了他双腿吗?” “当中过节,我们小辈谁也不清楚,祖父和师傅从来就没亲口说过任何一个字,大都是我们小辈猜测。反正,两人互相痛骂着喝了一杯后,祖父便留了驭雨妹妹那儿,师傅也没说收不收,以师傅性格,反正不会虐待我妹妹便是。”季潇牧笑了起来,很是信任他师傅。 颢王稍稍安了安心,便不再追问。知道驭雨是安全,他便别无所求了。 季潇牧用斜眼打量着颢王,见他望着窗外发呆。便也不打扰,合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只是,当季潇牧再次睁开眼时候,颢王不见了。 季潇牧一个骨碌爬起来,刚冲出屋子,乔侠拦住了他:“季大少爷,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颢王呢?” “正书房练字呢!吩咐小若看到季大少爷醒了,便先安排你吃些东西,迟些颢王就会过来。” 季潇牧遂放弃去找颢王打算,安心跟着乔侠去用餐。 此时颢王,正一个人书房里对着秦驭雨和他“联手画作”发呆。他试图去理解秦驭雨当时添上梅花时心情。可是,越想,越觉得心烦。不管怎么想,那个机灵可*小女孩都不会再对他笑了,想到这一点,就足够颢王肝肠寸断。 他能够理解秦驭雨知道有人为她失去性命慌乱,但是,他却不知要怎么说服秦驭雨接受弱肉强食道理。如果不能说服她,自己跟秦驭雨,便将是形同陌路。而这,却是让颢王不舍也是痛不欲生事。 “颢王,季大少爷已经醒了,正用餐。” 听到侍卫禀报,颢王“嗯”了一声,却没有动静。见到季潇牧,便自然会想起秦驭雨,颢王有些懈怠。 可是,有些事要交待给季潇牧去办,不见又不行。 颢王叹了一口气后,不得不起身去见季潇牧。 一见到颢王,季潇牧便直截了当地问:“皇宫里,驭雨除了惹事,还跟你发生了什么,是吧?” 颢王呆了一下,直觉是秦驭雨把跟他事告诉了季潇牧。可是,稍一转念,颢王便否定了。依着秦驭雨德性,既然都恨上了他,自然不会对其他人说起对他*。 “你为什么这么想?”颢王坐下,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驭雨也和你一样落寞!” 季潇牧一句轻描淡写话,让颢王为之心动:驭雨,心中还是有我,对吗? “我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驭雨应该很不想再见你。如果我估计得没错,她一定是受不了有人替她丢了性命事。所以,颢王,你也别太着急,驭雨还小,很多事情想法是特别简单,假以时日,她若成熟些,便会理解你了。你可要耐心等着哟!”季潇牧边说边揣摩颢王表情。后者沉默不语印证了季潇牧想法:颢王跟驭雨,果然两情相悦了! “嗯,好吗?”看颢王只顾发呆,季潇牧只好再重复一遍。 “嗯?好好。”颢王一下惊觉,却似乎并没听清季潇牧话,只是随口应着。 季潇牧笑了起来,打趣道:“能看到颢王为情所困样子,想必是小弟福分!” 颢王一下不好意思起来:“没办法,谁叫我看上了你那古灵精怪妹妹!你可要想法让你妹妹少折磨我一些才是!” “好好,小弟一定力而为!”季潇牧大笑起来。 颢王不好意思了:“别笑了,你为思颖寻死觅活时候,我可一声都没笑过你!” 季潇牧收住笑声,却收不住笑容。 颢王只得假装生气,瞪了他两眼。“好了,现来说正经事。” 一听颢王这么说,季潇牧这才把笑容收了起来,认真地听着。 “此次肖岩进京来贺寿,肯定要随便弄些花样。你知道,这家伙一想居安思危,虽然皇上和我都努力表现对他形容欣赏,但这家伙并不完全被我们迷惑。所以,我要你帮我,肖岩京这几天,你要贴他身边,知道他到底都想什么,并准备干些什么。”颢王说起事情时候,表情格外严肃,半点为情所困样子都不再有。 季潇牧没有马上点头,而是仔细地思考起来。 颢王并没有催季潇牧,他十分清楚,季潇牧已经盘算要如何接近肖岩了。 想了想后,季潇牧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颢王,我一定完成任务!”季潇牧不想好可行性,是不会轻易承诺。 颢王点了点头,他十分信任季潇牧。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定做到天衣无缝,这就是季潇牧。因此,颢王才会如此信赖他。可以说,季潇牧是颢王信任人。</P></DIV> <TR> 第九十三章 你中有我 @$!6*&^*5*^%#6*@$5^%$#!@#$ 阿福走出季府,刚走进对面小巷子没一会儿,忽然出现几个蒙面人,掳了他就走。 当阿福再次张开眼睛时候,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叫阿福是吧?” 一个阴森男人声音响起,阿福才注意到,屋子里,有一面“墙”其实只是帘子。 “小是叫阿福。”阿福回答得战战兢兢。他想不出,自己一个小小护院,是什么人会对自己有兴趣。 “那好,我来问你,几日前,季府表姑娘可是和陆少爷同时出门过?” “这……”阿福可不管乱说主子事。 这时,一锭金子都帘子后飞了出来,直接掉阿福面前。“说实话,这金子便是你了!” 阿福恶狗扑食般捡起金子,觉得自己今儿真是运气好到爆棚,只需要说几句不管痛痒实话便可以有金子拿。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点头:“是是是,那日表姑娘是跟陆少爷一起出门。” “那你可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去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他们妓院就把甩掉了。” “那么,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去呢?” “这个……我想想……”阿福努力回想起来,“那日我跟丢了他们,被老爷骂了几句……” “说重点!”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时辰回去,只知道他们是分开回去,陆少爷先到,表姑娘后才回来。”阿福紧紧抱着金子,生怕被收了回去。 “好吧,那你再告诉我,表姑娘平时就跟陆少爷走得很近是吗?” “是,两人经常打情骂俏。” “好了,你可以走了!” 阿福一听,喜滋滋地抱了金子,起身朝门口走去。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把门拉开,忽然无声无息地倒了地上。 帘子后面,肖岩和他心腹顾佑走了出来。 顾佑径直走到阿福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状况。“郡王,死了!” “很好,找人扮成他模样混进季府,专门监视那个表姑娘和陆公子。告诉肖长旺,我们离开京城后,要保持对假阿福联系,有什么情况,报通知我们。”肖岩冷冷地吩咐道。 “我明白了,马上去办!”顾佑领命走出房间。 …… 见到季潇牧,季芳菲很是开心。 “潇牧,怎么这么好来看你二姐?”芳菲打趣道。 “一年就这几天可以看到二姐,能不抓紧时间多看看吗?”季潇牧甜言蜜语地哄着季芳菲。 “真是没大没小!”季芳菲伸手拍了一下季潇牧,“我看你得赶紧找个女人管管才行!” “交给别女人管,不如二姐亲自管,二姐,你就把我收身边吧!”季潇牧开始耍赖。反正,从小季灵婉和季芳菲两个姐姐就特别宠他,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胡言乱语!你又不是我贴身丫头,什么收不收嘛?”季芳菲嗔怪道。 “那……京城这两日,咱们姐弟形影不离,好不好?”季潇牧是铁了心要跟季芳菲身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近距离地接触到肖岩。 季芳菲被逗得开心不已,只当季潇牧真是舍不得跟她分开,便笑着同意了。 两姐弟正嘻嘻哈哈时候,肖岩走了进来,一看季潇牧,肖岩怔了怔,马上喜笑颜开:“哎哟,小舅子来了!” “姐夫不,我当然要替姐夫好好陪陪二姐了。”季潇牧心无城府地笑着,努力把纨绔子弟样子发挥到淋漓致。 “哟,小舅子可是声讨?嫌你姐夫冷落了你二姐?”肖岩确实没有对季潇牧产生任何怀疑。这季家大少爷,废人一个,整个京城无人不晓,肖岩自然不会花心思来琢磨他。 “嗯!我就是声讨!” 季潇牧得寸进尺,吓得季芳菲赶紧拍了他一下:“怎地成日胡言乱语!” “我说真!”季潇牧十分认真地说,“只不过,我声讨,不是姐夫陪姐姐时候不多,而是姐夫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好好带我这个小舅子玩过!”季潇牧满脸委屈,真被疏忽了似。 肖岩笑了起来:“哎哟哎哟,多大人了还撒娇是不是?好了好了,姐夫还有两三日才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姐夫便抽空带你好好玩玩!” “不行!”季潇牧才不满足被这么随便打发,“我要天天跟你屁股后面,你玩什么都得算上我份!” 季芳菲再拍了季潇牧一下:“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你姐夫可是有正经事要办,哪能时刻带着你……” “不妨,就让他跟着我吧!”肖岩忽然笑得很和蔼。他如意算盘是:有个季潇牧这样混混跟着,别有用心人就不会怀疑自己干事。 而季潇牧一见肖岩同意,立马欢呼雀跃起来。他相信,肖岩没事,不会京城都逗留一日。这两三日,必定会做些什么。季潇牧发誓一定要捉到肖岩小辫子,交给颢王领功。季潇牧想得很简单,颢王早晚是要除掉肖岩,自己出了力,才有资格跟颢王求情保住自己二姐。 话说秦驭雨一个人留鲁丰怪宅子里,成日便自己房里呆坐,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只是颢王。 想到颢王好,秦驭雨便满脸春光;想到颢王凶残,秦驭雨又满脸愁云惨雾,一个人唉声叹气。 但不管怎么想,秦驭雨就只认定一点:两人关系,只能就此终结! 秦驭雨怎么都过不了自己这关。颢王竟然要了别人命来换她命,这样血腥男人,还怎么跟他过日子? 可是,就因为认定了这样结局,秦驭雨便越发心酸:两情相悦,为何不能相守?一想到颢王今后要跟别女人双宿双栖,秦驭雨便又心如刀绞,恨不能马上就忘记所有不愉,跟颢王缠缠绵绵恩*厮守。 *不*不是问题,恨不恨才是问题。 秦驭雨无数次地问自己:要继续恨颢王吗? 无数次,她答案都是:我有原谅他理由吗?</P></DIV> <TR> 第九十四章 正打歪着 @$!6*&^*5*^%#6*@$5^%$#!@#$ 话说皇后知道颢王杀了侍卫头领后,倒是一下安静了。虽然求子一直都是皇后心愿,但当这个心愿跟皇上心思相冲突时候,皇后怎么也是不敢硬来。皇后十分清楚,斩侍卫头领,虽是颢王所为,但肯定是皇上授意,意给她这个皇后一个警告,也给她一个下台阶。皇后不得不安静。 可是,这样安静过了几天后,便发酵成了猛烈还击。皇后不捉到她“有缘人”简直就是寝食难安! 可是,要怎么规避皇上责罚呢?颢王跟季府走得如此之近,皇上肯定不会支持自己去捉人,那么,到底要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求子梦近咫尺却任由它破碎?皇后冥思苦想不得要领。 皇后只好叫来了法师。 “法师,我要怎么才能得到那个有缘人呢?”皇后愁眉苦脸地问。 知道侍卫头领被斩消息,法师早都魂不附体。本来,说秦驭雨是有缘人,根本就是皇上命令。法师看得出,皇上是有意把秦驭雨纳入自己怀中才故意指使他那么做。缓解了皇后处罚秦驭雨危机,皇上随时开口便可把秦驭雨变成他人,那时,皇后就算百般胆大,也不敢再对秦驭雨怎样。只是,法师没有想到,后会是颢王把人给带走了,空留个无中生有“有缘人”说法让自己去面对。 “这个嘛……我算算看……”法师看似开始闭目凝神掐指运算。其实,不过是想缓兵之计。 再怎么缓,也是要给个答案给皇后。迫不得已,法师只好模棱两可地留下四个字:“日出东方!”。而后,法师便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要皇后自己去领悟。说完,法师急不可耐地退了出去。 皇后虽然恼怒法师遮遮掩掩,但诚心求子她又真担心老天报应,故也不敢问个明白,眼睁睁看着法师抱头鼠窜。 日出东方?到底什么意思呢?皇后陷入了苦思。 这是,宫女来报,说是皇太后召见。皇后不敢怠慢,急急去了皇太后寝宫。 一番礼节之后,皇太后叹了口气,问皇后:“知道季府跟先皇关系吗?” 皇后赶紧回答:“知道。” “嗯,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关系?”皇太后慢条斯理地启发着。 皇后不敢埋怨,老实回答:“季家老太爷,是先皇拜把子兄弟,也是本朝开国功臣……” “都知道,干嘛还敢对他外孙女那样?存心让皇上背负不讲道义骂名吗?”皇太后一下威严起来。 皇后赶紧跪下:“臣妾不敢!臣妾打死也不会替皇上抹黑!” “嗯,知道你一向是个聪明人,哀家不过是随口提醒罢了,有则改过,无则加勉,你不必如此惊慌,起来吧!”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打算点到为止,就此放过皇后。皇太后也是没办法,皇上得不到秦驭雨,便不管不问,皇后若要铁了心把秦驭雨挖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皇太后只好自己出面,警告皇后。 本来此事就这么可以算是告个段落,糟就糟,皇太后寂寞太久,见到同样寂寞皇后,便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而这几句,全是有关先皇。皇后听了,却忽然找到了灵感。 “你可知道,先皇当年五个拜把子兄弟,为何只得季老太爷活到现?”皇太后既是无聊,也是想多鞭策一下皇后。 “听说,其中两个当年支持二皇叔……”皇后不敢把“争抢皇位”几个敏感字说出来,只得拿个眼睛瞅着皇太后。 “那两个看不清楚形势,活该被满门抄斩!”皇太后说起来,至今还咬牙切齿。本来,当年跟二皇叔娘争皇后之位,两个女人便闹得鸡飞狗跳,后来,两人儿子又为了皇位尔虞我诈直至大打出手,皇后对支持二皇叔那两个开国功臣,早就恨之入骨。“季老太爷和肖老郡王就忠心耿耿,若不是他们及时相助,现就不是你我坐这儿了!” “还有一个呢?怎地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死活?”皇后好奇问。其实,这个问题她好奇很久了,只是从来都不敢开口问。如今皇太后自己谈及这个问题,皇后当然要趁热打铁问出来。 “你说那个人,被季老太爷打断双腿,已经是个隐居多年废人了!留他一条老命,全是给季老太爷一个面子。现看来,这面子是留对了,那老东西,这么多年来也确实没有再出来冒过泡。”皇太后欣慰地说。 “听说那人当年并没有支持二皇叔……” “可他也没有支持你父皇!不支持,等于就是背叛!若不是你父皇宅心仁厚,哪会让那老东西留先皇封地里颐养天年!换做是我,即便不要他命,也一定早把他扔荒山野岭了!”皇太后说起来,还是有几分激动。看来,当年也是这样建议过夫君,可惜没被采纳。 皇后听了,突然莫名地有些激动:先皇京城附近封地,只有郊外那个“鬼宅”,听说生人从来是靠不近……难道……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意思,你可都听明白了?”皇太后见皇后发愣,很是不悦。 “明白了!一切以江山为重!”皇后赶紧表明自己听懂了。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皇后可以出去了。 回到自己寝宫,皇后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胡思乱想:季老太爷跟那个被冷落功臣有如此剪不断理还乱关系,那么,季家如果要把秦驭雨藏起来,那个生人无法进入“鬼宅”肯定就是好选择…… “来人!” 皇后一声轻喝,贴身太监唐公公便无声无息出现她眼前。 “本宫问你,当年先皇拜把子兄弟里,被砍掉双腿是谁?” “那人名叫鲁丰,江湖人称‘赛鲁班’,精通各种机关设计。”唐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 “知道此人隐居地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京郊东面……” “东面?你说那地方京城东方?” “正是!” 皇后立马面露喜色。</P></DIV> <TR> 第九十五章 相见 @$!6*&^*5*^%#6*@$5^%$#!@#$ “吃!你必须得吃!”鲁丰恶狠狠地冲秦驭雨大吼。 秦驭雨叹了口气,把面前饭再拨了几粒进嘴里。 “这怎么行?得这样……”鲁丰自己抬了碗,往嘴里扒拉了很多饭,直到嘴巴几乎都合不拢了,才停止。努力咀嚼完嘴里饭,鲁丰又气势汹汹地冲秦驭雨吼:“看到没有?这样才叫吃饭!你那种吃法,连小老鼠都不如,难怪来我这儿才两三天便得不像人了!” “可是,我真没胃口!”秦驭雨干脆把饭推开了。 “有没有胃口都必须吃,除非你不想活了!”鲁丰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 “是啊,秦小姐,你怎么也要多吃一些,要不然,我们怎么跟你外祖父交待嘛!”阿花奶声奶气地劝解道。 秦驭雨再次迷糊起来。都听了两三天了,可每次听到阿花声音,都总觉得发自一个可*得让人想抱抱小妹妹嘴里。 “好吧,我量。”秦驭雨把碗拉过来,再弄了几粒嘴里。 鲁丰看眼里急心里,翻着白眼地叹气。 饭后,秦驭雨照例自己屋里发呆,半步都不想动。头昏脑胀全身乏力是她明显感受。房里书不少,可是,秦驭雨没有一个字是看得进去。因为,每个字,都是颢王脸。 欲罢不能,是伤人。 秦驭雨叹了一声又一声。屋外阿花听得心惊肉跳。 “老爷,我看秦姑娘怕是得了相思病!”阿花十分肯定对鲁丰说。 “嘘,小声点!我听出来了!”鲁丰示意阿花跟他来到大厅。“女人得了这种病都是无药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怕是得那人出现秦姑娘才活得下去啊!”鲁丰十分头疼,他想起了他那没出息女儿,曾经也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 “可是,我们要怎么知道那人是谁呢?”阿花一张老脸说出嫩句子。 “潇牧那小子肯定知道!你去问问潇牧!” 阿花领命而去。只是,她并没有走出宅子,而是径直去了园子,那里,养了很多鸽子,只只鸽子翅膀上都有红色雨点状图案。这是鸽子,全京城,只有鲁丰这儿有。 阿花把一张字条放进小竹筒里,又把竹筒绑鸽子脚上,然后给鸽子喂食了一种绿色药丸,那鸽子便展翅飞了出去。 几个时辰后,那鸽子又飞了回来,而且,还是飞到正厨房忙碌阿花肩头。阿花取下鸽子脚边竹筒,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粒红色药丸喂给鸽子,鸽子便乖乖飞回了笼子。 阿花看了竹筒里字条后,立马送去给鲁丰。 鲁丰看完,一下把字条撕得粉碎,嘴里还怒骂道:“真是活见鬼!怎么偏偏又是皇家人!” “老爷,这颢王不同那先前那二皇子……”阿花努力想要解释。 “有什么不同?一样是惹上就一身麻烦人,会有区别吗?”鲁丰大骂。 “当然有区别!”阿花根本不怕鲁丰,“那二皇子野心勃勃,一心就想争皇位,可这颢王就不一样了,诚心诚意辅佐他皇兄……” “一丘之貉!秦姑娘要是看上那小子,早晚也是……”鲁丰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很久不知道女儿下落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鲁丰和阿花正唉声叹气时候,忽然,屋内有铃声响起。鲁丰侧耳一听,是连续响铃声,便冷哼道:“又有不知死活想闯过我小桥,哼,找死!” 鲁丰正要按下机关,让硬闯小桥人掉入河中网里,忽然,阿花老公阿华急急来报:“老爷,是颢王来了!”阿华,专门负责望台坚守。 “颢王?怎么会这么巧?”鲁丰面露疑色。 “哎哟,这有什么巧?那秦姑娘茶不思饭不想,想必那颢王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不急吼吼就追来了吗?赶紧让人进来,别再折磨这两小孩子了!”阿花急不可耐想要当和事佬,不等鲁丰同意,便拉下了通桥机关。 没多会儿,颢王便只身站了大厅里。关键时刻,鲁丰留了个心眼,只准颢王一个人进来。 “来干什么?怎么是一个人来?潇牧没陪你吗?”鲁丰冷冰冰地问。皇家人,他没有一个喜欢,但却不敢不理。 “我是来见秦姑娘,还望鲁师傅找人通传一下,可以吗?”颢王彬彬有礼。 阿花一听,根本不等鲁丰吩咐,急急地去了秦驭雨房间。 “秦姑娘,赶紧出去吧,颢王来见你了!” 一听到“颢王”两字,秦驭雨一下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阿花。 “别愣着啊,赶紧出去啊?难道,你以为我老婆子逗你好玩?”阿花笑了起来,推了秦驭雨往外走,“走吧走吧,赶紧,我老婆子才没闲工夫跟你说笑呢!” “不!我不去!”秦驭雨一下扭动身子重返回房间,“麻烦去告诉那人,我不想见他!” “秦姑娘,你可知道我们这宅子不是一般人进得来,你要说真不想见这个人,那以后这个人就再也不能进这宅子了,你可要确定哦?想清楚了,我这便去告诉老爷,把那人赶走,并且永远不放那人再进来,是这个意思吗?”阿花尝试使用激将法。 秦驭雨一下愣住,犹豫着不知要怎么回答。 阿花顺势给了秦驭雨一个下台阶:“走吧,去看看而已,又不是要你去对那下子笑,对吧?走走走!”阿花过来牵了秦驭雨手便往外走。 秦驭雨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见归见,有不是要原谅那个人,有什么不能见? 到了客厅,乍一见颢王,秦驭雨便愣住了:对方眼中,半点情义也没有!秦驭雨只觉一阵心寒。 “好了,秦姑娘给你带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说吧!”鲁丰很不耐烦地命令道。 阿花扯了一下鲁丰袖子:“我们两个老东西杵这儿,你让人家姑娘小伙说什么嘛?走吧,去尝尝我今天发明一道菜!”阿花不由分说推了鲁丰轮椅便走了出去,临行前,还不忘给秦驭雨使个眼色,示意她好好跟颢王谈谈。 只剩颢王和秦驭雨时,两人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后,还是颢王开口了:“跟我回去吧!”</P></DIV> <TR> 第九十六章 再陷险境 @$!6*&^*5*^%#6*@$5^%$#!@#$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秦驭雨面无表情,眼睛看都不看颢王一眼。 颢王无奈地叹口气:“走吧,你这儿,只会把危险带给这儿。你跟我回去,我一定能想到办法保证你安全,你就跟我走吧!” “我是不会跟一个杀人不眨眼人走!”秦驭雨说完,扭头便要回房。 颢王一把抓住她,什么也不说,用了力拖她往外走。 秦驭雨使劲甩也没甩开,却被颢王抓得紧,手腕痛得厉害。 “你弄痛我了!”秦驭雨惊呼。 可颢王仍旧没有放手意思,甚至走得了,似乎很迫不及待。 秦驭雨不免心生疑窦:颢王今儿是怎么了? 疑虑之下,秦驭雨这才仔细打量起颢王来。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慌乱:颢王这脸……怎么这般生硬? 秦驭雨故意看向颢王耳后,这一看,秦驭雨倒吸了一口凉气:颢王脸上,分明有易容痕迹! 不好!这人不是真颢王!秦驭雨惊吓之下,本能地往回缩手,并大声怪叫:“鲁师傅,我不要跟这个人,阿花,来救我!” 可是,任凭秦驭雨怎么叫,鲁丰和阿花连个影都没有。 “别叫了!我要带你走,谁也拦不住!”颢王努力拖了秦驭雨走出宅子,眼看就要到桥边了。 秦驭雨心里那个急啊。假颢王抓住,正是秦驭雨暗藏银盒子那只手,秦驭雨即便想自救也是有心无力。 不早不晚,桥那头忽然传来暴喝声:“放开她!” 秦驭雨一看,来人正是真颢王和季潇牧。两人带来侍卫很控制了假颢王留桥头手下,然后,季潇牧拨动通桥机关,桥一连通,颢王和季潇牧便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 假颢王此时早就锁住了秦驭雨喉咙,秦驭雨连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用求救眼神看着颢王和季潇牧。 “现马上就放开她,兴许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颢王用剑指着假颢王,怒不可遏。 秦驭雨从来没看过这么愤怒颢王,一种被人关心喜悦拥上她心头:颢王,到底是乎我! “哼,我信你才怪!放不放,我只要落你手里,肯定都是一死!我才没那么傻!你们赶紧给我闪开,要不然,我马上就要了她小命!” 假颢王显然很了解颢王处事手法,铁了心要自救。 颢王和季潇牧正犹豫不决时,假颢王手上一用力,秦驭雨立马惨叫一声,并且马上就满脸通红,无法呼吸。 “好,我们让你走!”颢王当机立断,立马吩咐手下让出一条道,“秦姑娘要是有任何闪失,就是你去见阎罗王时候!” 假颢王抵住秦驭雨喉咙,从闪开道里往桥边靠,那里,有他来时马车正等着他。只要上了马车,就能马加鞭去见他主子,那么,他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一切都如假颢王所愿,他带着秦驭雨顺利地上了马车。可是,令他郁闷是,他带来马车夫右臂受伤了。 “你来挟持住她,我来赶车!”假颢王不得不这么决定。 马车夫不敢违抗,放下缰绳便过来接替假颢王卡住秦驭雨脖子。眼见秦驭雨重被控制住,假颢王这才拿起缰绳准备驱车上路。 可是,意外发生了。一粒绿色药丸无声无息地从背后射假颢王颈后,他什么反映都来不及做,便一头栽下了马车。 “你是什么人?”秦驭雨吃惊地看着身旁马车夫。因为,绿色药丸就是他发出去。 “认不出我模样,那认得出我声音吗?” 一听这奶声奶气声音,秦驭雨立马开心地笑了。“阿花,没想到你还会易容!而且,水平超绝!”秦驭雨赞叹道。她即便现把脸探过去仔细看阿花脸,也是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易容痕迹。 “当然绝!要不然,你父亲也不会拜我为师!”阿花得意地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只有五十岁脸。 秦驭雨吓了一跳:“你说,我父亲是跟你学易容?” “我干嘛要骗你?有没有钱可以收!”阿花笑笑,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车,冲车后季潇牧招手:“还不过来捉人!” 季潇牧看清对自己招手居然是阿花时,立马惊喜地奔了过来。颢王不明情况,只当是秦驭雨出了意外,也跟着心急火燎地跑,脸色血色全无。 “阿花,怎么会是你?”季潇牧一把抓住阿花肩膀,激动地不停晃动。 “哎哟哎哟,还要不要我这个老婆子活了?放手放手,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摇散了!”阿花夸张地大呼小叫,季潇牧赶紧住手。 颢王奔过来,一下扑到秦驭雨面前,一看秦驭雨安然无恙,立马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吗?”颢王满眼心痛地问。 “嗯。”秦驭雨一下被颢王眼神刺痛,本能地应了一声。 “好就好……”颢王被秦驭雨瘦削脸给震惊到,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季潇牧和阿花看出了颢王和秦驭雨异样,互相使个眼色,悄悄走了开去。 颢王坐到马车上,车里,就只有他和秦驭雨。张嘴想问候,可是,话还没出口,眼泪到先流下来了。 颢王眼泪一下刺激了秦驭雨,她终于也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怎么不好好吃饭……”颢王颤抖手抬起,想要触摸秦驭雨脸,却久久停留空中,不敢进一步动作。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连觉都省了吗?”望着颢王黑眼圈,秦驭雨直觉一阵阵心痛。 两人互相对望着,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后,还是秦驭雨嗔骂了一句:“不辜负我那句话,还算数吗?” 颢王这才惊醒过来,一把抱住秦驭雨,喜不自禁地说:“算数算数,永远都算数!” “说得好听……”秦驭雨幸福地骂道。 “我做得也很好……” 颢王低头,一下吻住秦驭雨。这回,不像是皇宫里,只是嘴唇相碰,颢王几乎是奋力里用舌尖抵开了秦驭雨唇,然后蛮横地用他舌头纠缠秦驭雨,反反复复,直到秦驭雨全身瘫软……</P></DIV> <TR> 第九十七章 先爱着吧 @$!6*&^*5*^%#6*@$5^%$#!@#$ “师傅,你们是怎么看出那人是假?” 当全部人都重聚集鲁丰宅子里时,季潇牧好奇地问。 “这种问题也拿来问你师傅,简直就是对你师傅侮辱!”鲁丰故作生气。 “可是,你们明知他是假,干嘛还要叫我来见他,直接把他拿下就是了呀?”秦驭雨想起当人质过程,难免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颢王体贴地伸手搂住秦驭雨,给了他一个安慰微笑。 “我们虽然知道他是假,但我们不知道你对真颢王是何心意呀?”阿花神秘地笑笑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从头到尾说说吗?”秦驭雨感觉到其中必定有玄机,赶紧追问。 阿花也不客气,迫不及待讲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了,看你每日寝食难安,猜测你必是得了相思病,所以给你潇牧大哥传了字条去,想知道你思是哪家公子,以便对症下药。潇牧回信说是颢王,并说他马上就会陪颢王来看你。可是,刚收到信,便有人自称是颢王先来了。一看潇牧没陪着,我们就开始怀疑了。等见到那人面容,我跟你师傅,就确定那人是假了。那人易容功夫,骗骗一般人还凑合,想要骗我们两个老东西,门都没有!我们本想来个瓮中捉鳖,但想到真颢王马上也要来了,便想给颢王一个英雄救美机会,随便也想知道,秦姑娘和颢王,彼此到底是何心思,所以,我们欲擒故纵,我悄悄从密道过了河,暗中制服那马车夫,并易容成他模样等那儿。即便颢王救不了你,我也能把你救下。” “多谢阿花,多谢鲁师傅,要不是你们安排得如此缜密,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劝解驭雨呢!”颢王是真感激不。就凭驭雨臭脾气,他可不知道要哄到哪年哪月才能哄得住。 “颢王别客气,君子成人之美而已!”阿花谦虚地说。 “哼,我只是不想看到秦姑娘郁郁寡欢样子,可不是为了成全你!”鲁丰瞪着颢王,一点面子都不给。 颢王悻悻地笑笑,没打算计较。 “喂,”鲁丰转而瞪住秦驭雨,“你可是想清楚了?真要跟这个人好?皇家男人,可都是女人成群,你受得了吗?” 秦驭雨被这么一问,倒真着急了,扭头看着颢王,问:“你打算娶多少个老婆?” “这……”颢王一下愣住。若是只答一个,他自己也不相信,而且,皇太后也不允许。皇家子弟,就算不想娶,为了江山社稷,也必须要政治联姻。可是,到底娶几个合适,他也说不上来。后,只能模棱两可地答:“我能承诺就是,我心里,永远都只有驭雨你一人!” 秦驭雨听得心满意足,两眼脉脉含情望着颢王。 “哼,说到可要做到!”鲁丰一双眼睛犀利地瞪着颢王。 颢王当即跪下,对天发誓:“言昔我若是心里有了第二个女人,定当五雷轰顶……” “不许胡说!”秦驭雨赶紧把颢王拉起来,浓情蜜意地说:“万一哪日我嫌你烦了不想跟你过了,还是允许你心里有第二个女人!” 颢王急了,双手握住秦驭雨肩,摇晃着威胁:“你敢!你生是我言昔人,死是我言昔鬼!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 “好了好了,当我们三个是死人哪?打情骂俏能不能忍忍,先想想下一步要如何安排驭雨妹妹吧!”季潇牧实看不下去了,只好过来把两人给分开。 颢王一下严肃起来:“我想过了,目前情况看来,安全,怕就是我府里。” “你意思是,要驭雨躲你那儿去?”季潇牧反问。 “不好!”秦驭雨不等颢王点头,便大声反对起来。 “我也说不好!”鲁丰和阿花异口同声地说。 “两位为什么这么说?”颢王先问鲁丰和阿花。 阿花自觉地闭嘴,等鲁丰先表达。鲁丰不耐烦地瞪了颢王一眼:“还有什么为什么?没有明媒正娶,一个姑娘家,哪能就平白无故住你府里去?万一你真要变心了,秦姑娘名节不就被毁了吗?这辈子怕是就嫁不出去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阿花赶紧附和。 颢王扭头看着秦驭雨,满眼伤感:“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我当然不是!” 颢王表情刚有些缓和,秦驭雨便又接着说:“我意思是,不把皇后摆平了,我躲哪儿都不安全!” 颢王脸色一下又阴了下去,沉吟半晌都没出声。 季潇牧看不下去了,低声对秦驭雨说:“皇上还忌惮皇后三分呢,何况颢王呢?现皇上撒手不管,颢王得花些心思才能摆平这事,你就耐心些,先去颢王那里避避吧!” “连个说法都没有,不能去!”鲁丰发威了。 “鲁师傅!”颢王郑重地看着鲁丰,“小王不是不想给秦姑娘承诺,而是……众所周知,小王有个‘五年不婚’制约,事关皇权安危,小王必须遵守。年底,不婚期限就到了,小王届时才能跟秦姑娘谈婚论嫁,之前,小王不会乱作承诺。请鲁师傅体谅!” 颢王一番诚恳解释,多少打消了一些鲁丰疑虑,他没有再坚持反对,但也没有支持秦驭雨马上就去颢王府邸。 “师傅,我知道,因为是我祖父亲自把人交到你这儿,所以你不会轻易放走驭雨。但是,师傅,你想想,我祖父为什么要把驭雨放你这儿?不就是为了驭雨安全吗?现,皇后一次派人易容来骗,就一定会有二次三次不知道花招使出来,师傅,您这里,怕也不是安全了!相比之下,皇后再嚣张,却不敢到颢王府邸耍诈,驭雨那儿,才是真安全!师傅,你觉得徒儿说得有道理吗?”季潇牧一番条理清爽说辞,倒是让鲁丰陷入了沉思。 半晌,鲁丰才开口对秦驭雨说:“你如果想要走,老夫便也不阻拦,但是,你要想清楚,你此去,躲了皇后这个险,会不会又陷入别危险?你做好准备应对了吗?”鲁丰言下之意十分清楚,秦驭雨要走可以,但要做好被颢王抛弃准备! 秦驭雨愣住了,她自然是听懂了鲁丰意思。颢王虽然口口声声保证心里只有她一个,但是,想要嫁给颢王女人那么多,颢王今天能保证,面对过多诱惑,明天怕就没法保证了。而且,季家季清婉就眼巴巴等着嫁给颢王,颢王也曾经跟季清婉卿卿我我。如果自己都曾误会颢王中意季清婉,那季清婉自己怕是跟误会得不行。如此这般复杂,秦驭雨想想便要打退堂鼓。</P></DIV> <TR> 第九十八章 情浓意浓 @$!6*&^*5*^%#6*@$5^%$#!@#$ 一看秦驭雨表情,颢王便心知不妙,可是该保证都已经保证过了,再三表白,不是颢王性格。 颢王沉默着,只是用深情款款眼神望着秦驭雨,等她自己幡然醒悟。 “那个……师傅啊,”季潇牧先被颢王深情打动了,“驭雨安危才是首要问题,对吧?至于两人将来要怎样,那是他们自己事,谁也左右不了,是不是?” 季潇牧千方百计要说服师傅痛地接受颢王意见,这样,秦驭雨才不会被煽动。 鲁丰看看颢王,再秦驭雨,忽然不耐烦地一挥手:“好了好了,秦姑娘,安全第一,你赶紧去吧!省得留我这儿惹我心烦,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烦都被你烦死!”鲁丰说完,开动轮椅便走,没再看大家一眼。 阿花对秦驭雨挤挤眼,开开心心跟鲁丰走了。 秦驭雨早被颢王眼神所打动,哪还有半点自己思想?颢王伸手牵她走,她便乖乖跟了去。 为了安全起见,颢王和秦驭雨便乘了假颢王马车出发,季潇牧则负责押送一帮贼人去颢王郊外别院,一行人兵分两路各自行进。 “这几天,都想了什么?”马车里,颢王搂住秦驭雨,柔声问道。 “恨你来着!”秦驭雨嘟起了嘴。 “现呢?恨完了吗?”颢王苦笑着。 “还没有……” 秦驭雨话还没说完,颢王猛地又吻住了她唇。这次,颢王没有再轻易放开,碾碾转转,缠缠绵绵,直吻得秦驭雨头昏脑胀,全身无力,颢王才略微分开一下,问:“还恨吗?” 秦驭雨醉眼朦胧凝视着颢王,完全没有反应。 “说,还恨我吗?”颢王固执地问。 秦驭雨依然不吭声。 颢王急了,张嘴准备再问,秦驭雨却一下将自己唇堵了上去,奋力地吸允起来。颢王微微一愣后,旋即幸福地闭上双眼,情地享受起来…… 马车到了颢王府邸,颢王却没办法推开紧紧抱住他秦驭雨。 “到家,不下车怎么行?嗯,放开,好不好?”颢王贴秦驭雨耳边,柔声命令。 秦驭雨却一下将颢王抱得紧:“我不想放开嘛……” 颢王笑了:“那,我们要这样众目睽睽下抱着走进府里去吗?” “嗯,就这样进去!进去后还是继续抱一起!”秦驭雨耍起了孩子气。 颢王不得已,只好出狠招。他附秦驭雨耳边低声威胁:“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抱这么紧,我已经想要胡作非为了,不如,我们就马车里……”颢王边说,边把手伸向秦驭雨胸部。 颢王手还没碰到秦驭雨,她便一下弹开,红着脸大骂:“坏蛋!” 颢王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得意:“没办法,都是你逼!”说完,颢王推开马车门,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车,回头把手伸给秦驭雨:“来吧,你也下来清醒一下吧!” 秦驭雨不情愿地下了车,跟着颢王走进府邸。 “这段时间,你就住我我房间吧。”站颢王房间,颢王故意坏笑着对秦驭雨说。 秦驭雨不明就里,一下冒火了:“刚才马车上还装得冰清玉洁,怎么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我干嘛要住你房间?” “因为,这是府里舒服房间,让你住不好吗?”颢王抿嘴笑着。 “让给我?”秦驭雨这才反应过来,“那你住哪儿?” “府里有是房间,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赶紧像个人样起来,再这么青面獠牙,我可不想看了!”颢王伸手摸了摸秦驭雨脸,满眼怜惜。 秦驭雨满心幸福,却故意较真:“这么就嫌我不好看,我不要住这里了!”秦驭雨说着,佯装生气起身便走。 可是,秦驭雨都走到门口了,却不见颢王过来阻止。秦驭雨一怒,回头大骂:“你当真不想留我是不是?” 颢王站原地,似笑非笑:“留住你人有什么用,你心都不我这儿!” 秦驭雨一下冲到颢王面前:“你胡说!” 颢王趁机抱住秦驭雨:“好,刚才算我胡说!那么,你意思是,你心就只我这儿,是不是?” 秦驭雨这下倒不好意思起来,忸怩着想要挣脱颢王,却被颢王抱得紧。 两人相拥着一般缠绵悱恻后,颢王抱着秦驭雨不自觉地退到床边,两人一下倒床上,继续缠绵…… 忽然,颢王一把推开秦驭雨,一下冲出了房门。 秦驭雨喘着粗气坐起身,整理好衣服,待稍作平息后,这次追了出去。 园子里,不知何时,竟是白茫茫一片!原来,两人房里情浓意浓时候,下了冬天里第一场雪。 秦驭雨刚出房门就看到了颢王,他正站一棵腊梅树下,背对秦驭雨,静立不动。 秦驭雨刚想走过去,却突然发现,颢王鞋就他脚下雪地里! 老天,他赤脚站雪地里! 秦驭雨惊呼一声,跑过去从背后抱住颢王。 “放开我……我好不容易才有些清醒……”颢王痛苦地闭上眼,用几乎哀求声音说。 秦驭雨怔了怔,一下明白过来:颢王是不想玷污她清白,正雪地里消融他*! 秦驭雨一阵感动后,便抱得紧了。 “……放开我……”颢王用力,想要掰开秦驭雨环他腰间手。可是,他手却没有秦驭雨有力。 “真……不要放开我吗?”颢王声音开始颤抖,不知是冷还是热。 “嗯,不放开!”秦驭雨把头紧贴颢王背上,坚定地说。 “你……不后悔?”颢王连身体都抖动起来。 “永不后悔!” 秦驭雨话刚完,颢王忽地一转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用血红眼睛死盯着她,哑声问道:“是你想要,是吗?” 秦驭雨羞得满面通红,却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颢王不迟疑,抱了秦驭雨便速走入房中…… 窗外,鹅毛般大雪空中飞舞,园子里苍茫一片……</P></DIV> <TR> 第九十九章 息息相通 @$!6*&^*5*^%#6*@$5^%$#!@#$ “颢王,不出你所料,假扮你人,真是皇后派去!”季潇牧审问完那帮人,第一时间赶到颢王府邸汇报。 颢王微微点头,没有出声。 “想什么呢?”季潇牧揶揄道,“才一日不见就红光满面,看来,我驭雨妹妹还真是灵丹妙药……” 颢王静静地看着季潇牧,忽然开口说道:“潇牧,我对驭雨,是真心!”颢王意思是,不要拿我真心开玩笑。 季潇牧一下安静了,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那,我们要如何处置那些假扮你人?”季潇牧不再打趣颢王,开始跟颢王谈正事。 颢王沉吟片刻,用手指轻敲桌面,犹豫不定地说:“那些人终究是皇后人马……”颢王起身,背着手书房里来回踱着。季潇牧知道颢王被皇后制约着,不敢轻举妄动,但他相信,颢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不作声,耐心地看着颢王踱来踱去,他相信颢王一定会想出机智处理办法。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颢王停下脚步,抿嘴一笑,说:“潇牧,我们得感谢皇后!” “为什么?”季潇牧大感意外:都被皇后算计了,怎么还要感谢呢? 看季潇牧不明就里,颢王露出狡黠一笑,轻声启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季潇牧愣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我们也找人去挟持皇后?” “答对一半!”颢王这回脸上,却是自信满满笑容:“皇后可以找人易容,我们也可以啊!” 季潇牧还是没能体会到颢王心意,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说:“小弟愚钝,还请颢王点拨一二!” 颢王拍拍季潇牧肩,安慰道:“不是你愚钝,而是因为对方是皇后,你想到了也不敢说,或者,你有过那个念头,却不敢往下想!”颢王笑笑,走到书桌后坐下,用眼神鼓励着季潇牧。 季潇牧怔了怔后,忽然有所领会:“哦,我明白一些了,你是要找人易容成法师……” “当真是好兄弟!”颢王一下打断季潇牧话,“好!既然是心有灵犀,不说也罢!现就去找合适人选吧,我亲自带到宫中去。” “小领命!”季潇牧喜滋滋地抱拳告辞,转身走出了书房。能跟颢王息息相通,是季潇牧开心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可以摆平皇后,那秦驭雨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秦驭雨远远看到季潇牧背影朝大门走去,心里正奇怪季潇牧怎么来了颢王府邸都不过来瞧瞧自己,忽然有人从身后悄悄牵住了她手。 秦驭雨吓了一跳,着急地一回头,颢王深情眼光正等待着她。 “嗬,你还真会吓人!”秦驭雨一下脸红起来。昨夜之后,每想起颢王,她都会脸红。这见到真人了,自然加羞涩。 “吓着你了吗?那下次直接抱你好了!”颢王歪着一边嘴角,坏坏地说。 “为什么?” “那样,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我啊,你就不会被吓着嘛!你想想,天底下,除了我,还有谁敢那样抱你!”颢王得意地笑着,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秦驭雨。 秦驭雨心里虽被幸福装得满满,却偏偏虎着个脸,嗔骂道:“狂妄自大!你要敢光天化日突然从后面抱我看看!我一定当你是来偷袭,绝对银盒子伺候!”秦驭雨说着,忽地一下就把银盒子滑手中,迅速抵颢王眼前。 颢王半点都不紧张,伸手按下秦驭雨银盒子,挑着眉耍赖:“你舍得吗?” 秦驭雨一下又羞涩起来,右手收起银盒子后,开始用力想要甩脱被颢王牵住左手。 却不想,颢王一下就放了手,秦驭雨一个趔趄,直接扑到墙上,额头重重地磕上面。 颢王惊呼一声,扑过去把秦驭雨搂怀里,拼命地用嘴对着额头吹气,嘴里抽空还忙不迭地问:“怎么样怎么样,痛吗?痛吗?” 秦驭雨是真恼了,一下推开颢王,怒骂道:“嫌我烦就直说,我自然会乖乖消失,不必用这种酷刑!” “谁嫌你了呀?胡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嫌你烦!怕是你把我彻底弄到手反而没了兴趣了吧?”颢王紧紧搂住秦驭雨,几乎是用嘴贴秦驭雨耳边说话。 “不要脸!”秦驭雨满脸通红,努力想要挣脱颢王。可她这小身板,哪里是颢王对手,百般用劲也是无济于事。 “什么都被你看光了,我还要脸来干什么?”颢王加无耻地挑逗秦驭雨。 秦驭雨是真心羞死了,一口咬颢王肩上。颢王痛得“哇哇”大叫。秦驭雨幸灾乐祸地威胁道:“再不放开我,我再咬!” 颢王一下就松开了手,用楚楚可怜眼光看着秦驭雨:“你好狠心,咬得我好痛!” “活该!”秦驭雨咧嘴一笑,转身跑了开去。颢王紧紧追上。两人跑到园子里一僻静处,颢王一再次抱住秦驭雨,不由分说又吻了起来。秦驭雨一把推开,大骂他“禽兽”。颢王也不生气,无耻地威胁道:“不让我好好亲,我便拖了你进房间……”说着,颢王露出*奸笑。 秦驭雨愣了愣,忽然冒出一句:“你这笑容如此娴熟,看来是经常那秋霜姑娘面前练习了?” 颢王立马呆住,这才想起,初认识秦驭雨时,她便假扮过秋霜姑娘。 看颢王不说话,秦驭雨当是抓到了颢王把柄,可这个把柄却没有让秦驭雨开心,反而很是醋意盎然。“看来,我说对了,是不是?”秦驭雨酸溜溜地瞪着颢王。颢王依然没有言语,秦驭雨便纠结了,干脆踢了颢王一脚,大骂一句:“禽兽,以后都不许再碰我!”说完,转身跑开。 秦驭雨跑了一小会儿,没听到颢王追过来,于是,本来半真半假怒气便成了全真,直接撒开腿跑向府邸正门。气急关头,秦驭雨唯一能想到,便是离开颢王府,躲开颢王,永远都不相见好。</P></DIV> <TR> 第一百章 小别 @$!6*&^*5*^%#6*@$5^%$#!@#$ 秦驭雨跑到正门,回身看去,真没有颢王踪迹。 该死,当真是嫌弃我了?秦驭雨追悔莫及,不该把持不住让颢王早早得逞。可是,事已至此,叫秦驭雨再倒回去找颢王,也是不可能。一咬牙,一跺脚,秦驭雨还是拉开了大门。 出了颢王府邸,秦驭雨却一下慌乱起来:当真从此就不相往来了? 回头看着颢王府大门,秦驭雨心如刀绞。可即便这样等候,也不见那大门有丝毫打开迹象。 罢了罢了,人家是真不要你了,还打算把后颜面也丢这儿吗?秦驭雨忿恨地转身,冲入颢王府对面巷子。 垂头丧气地走巷子里,秦驭雨多希望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啊。 真有脚步声了!可惜,是秦驭雨前方。惊喜之后,秦驭雨再次失望,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跟对面来人擦肩而过。 忽然,那人从背后一把抱住秦驭雨。秦驭雨一个激灵,一下把银盒子抖落手,迅速对着那人眼睛。 可是,刚要发动机关,秦驭雨便愣住了:这人,分明就是她百般不舍颢王啊! “果真身手敏捷啊!”颢王一脸坏笑。 秦驭雨紧张心一下缓解下来,想笑不愿笑,想哭不敢哭,就那么直愣愣地瞪着颢王。 “怎么了?真生气了?我不是没有追你,我是从侧门跑出来,你看,为了抢你前面跑来这里,我满头都是汗!”颢王把自己正淌汗脸凑到秦驭雨眼前,不停地讨好:“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汗珠是不是比黄豆还大?” 秦驭雨心里一阵感动,却只是收起银盒子,并没有任何言语。 “好了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要我不生气也行!那你实话实说,你跟秋霜姑娘,有没有过肌肤之亲?”秦驭雨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颢王一时语塞,张开嘴半天没个字吐出来。他想说实话,却怕秦驭雨真就不要他了;可是,要他说假话,他又实于心不忍。 “那就是有过,对不对?”秦驭雨忽然觉得一股混合了酸和怒气冲到胸口,她一猛得把颢王推到墙上,掏出银盒子一下射中颢王睡穴。 颢王大惊失色,完全没想过秦驭雨会对他出手!张着嘴,满脸不可思议。然后,颢王便渐渐闭上眼睛,慢慢滑倒地,昏睡过去。 就颢王倒地瞬间,一身黑衣打扮乔侠出现了。他冲过来摸了摸颢王脉搏,哭笑不得地说:“秦姑娘,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伤害颢王身体啊!” “他睡一觉就没事了!人就交给你了,我走了!”秦驭雨说完,转身便走。 “秦姑娘,你这是上哪儿去?”乔侠赶紧追问。 “你不用知道!”秦驭雨头也不回说。 “那颢王醒来,小要如何回答呢?”乔侠是真担心,万一颢王责怪自己没有拦住秦姑娘那就完蛋了。 “放心吧,他知道自己作孽,是不会为难你!”秦驭雨说完,整个人便消失巷子头。 乔侠没办法,只好扶了颢王回府。 没多久,颢王醒来,听说秦驭雨自己走了,立马骑马赶到季府。可是,到了季府,却不敢明目张胆说是来找秦驭雨。万一秦驭雨没有回府,那季家人一定会被吓傻掉。 季潇牧也不,颢王只好谎称是秦驭雨拜托他来瞧瞧季月影,便堂而皇之去了“乐云轩”。 季月影正秦驭雨房里睹物思人,忽然听说颢王来看自己了,立马喜出望外出去见颢王。 “颢王,驭雨你那儿还好吗?” 一听季月影如此问,颢王心里便乱掉了:那傻家伙,真没有回季府,会到哪儿去呢? 表面上,颢王还得装出镇定自若样子,告诉季月影,秦驭雨一切都好,不要担心。 敷衍几句后,颢王急急忙忙离开了季府。 一出季府大门,颢王立刻让乔侠安排人去满京城寻找秦驭雨,而他自己也没有闲住,骑着马也参与了搜寻行动。 话说秦驭雨一人街上晃荡,心里憋屈得难受。一想到颢王自己之前已经跟别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秦驭雨横想竖想都觉得难受,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就特别想找个没人地方大喊几声,以发泄胸中怒火。 可是,能到哪儿去呢? 秦驭雨一心想着要去人少地方,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城门口。看到城门,秦驭雨忽然想起那次跟颢王逃出密道,便是从城门这边楼梯上来。于是,秦驭雨便四处寻找,还真给她找到那楼梯。秦驭雨顺着楼梯下去,很来到她和颢王曾经夕阳下漫步河堤。 一个人走河堤上,虽然同样有夕阳,却觉得格外凄凉。 秦驭雨越想越心酸,忽然就一个人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到她终于不想哭了,把脸从双膝上抬起时候,她看到了颢王,就离她不远地方。夕阳照颢王脸上,秦驭雨能清楚看到,那脸上,也同样有泪水流过痕迹。 见秦驭雨安静看着自己,颢王便轻轻地走了过来,轻轻地坐秦驭雨身边,眼望着夕阳,轻声说:“对不起。” 秦驭雨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无声无息。 “很讨厌我,是吗?”颢王这才把眼睛看向秦驭雨。 秦驭雨恨恨地点头。 “那要怎么办?哪里有可以把我洗清白地方,告诉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天底下哪有这种地方?少胡扯!” “那怎么办?你要这么讨厌我一辈子吗?” “嗯!” “不如这样,嫁给我,每天打我一顿,让你打一辈子,这样,你可以消气了吗?” “臭家伙,看都不想要再看你!”秦驭雨破涕为笑。 “不想看吗?那现这算什么?”颢王故意睁大眼睛看着秦驭雨,“你这么看着不放,算是鄙视我,是吗?” “就是!我看不起你!”秦驭雨忽地又心酸起来。 “好了!”颢王一下搂住秦驭雨,“别再折磨自己了!从认识你开始,你就是我唯一女人,无论身体还是思想,而且,到死也不会改变!至于认识你之前事,你就别去想了,跟你没关系,开心点,好不好?” “可是……” 秦驭雨刚张嘴,便一下被颢王捂住。“看来,不多加强你记忆,你就没法把那些不好记忆挤出脑子,那就让我来帮你吧!”颢王说完,一下把秦驭雨扑倒草地上,疯狂地吻了起来…… 许久之后,秦驭雨已经气喘吁吁面红耳赤了,颢王才暂停一下,抽空问道:“现,脑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了,是吗?” “不是……” 颢王便又再次疯狂…… 终于,秦驭雨没了力气,颢王狂吻中呢喃呓语:“嗯……只有我们了……只有我们……” 可是,颢王已经停不下来了……</P></DIV> <TR> 第一百零一章 摆平皇后 @$!6*&^*5*^%#6*@$5^%$#!@#$ 话说皇后一直不能得到秦驭雨这个有缘人,便一直心急火燎。这日,她又把法师叫来,商量对策。 “法师,到底有何办法能得到那个有缘人?”皇后忧心忡忡地问。 今日法师一改往日模棱两可,热情建议道:“皇后别心急,小人昨日又替皇后打了一卦,发现除了有缘人,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助皇后怀上龙种!” “当真?赶紧说说!”皇后喜出望外,赶紧命人给法师赐坐。 法师坐下后,照例闭目念念有词,然后忽地睁开眼睛,兴奋说:“没错!小人再次算了算,真有一线生机啊!” 皇后激动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法师面前:“说说,是何法子?” 皇后都起身了,法师哪敢还坐着,赶紧跪下说话:“法子很简单,只是……”法师犹豫着不敢讲出口。 皇后心急如焚:“但说无妨!” “只需皇后用木桶装了冰雪泡上一盏茶功夫即可,如此这般,皇后体内邪魔定然被冻死,就算没有有缘人,皇后也可以自然怀上龙胎!” “泡冰雪里?”皇后一下打了退堂鼓。 “小人胡言乱语,皇后不信也罢!”法师赶紧安慰皇后。 “不!本宫相信!”皇后不得不信,嫔妃中已经有好几个生了男孩,而且,正怀孕两个嫔妃还特别受皇上恩宠,自己再怀不上,怕是皇后宝座就成了别人。皇后决定背水一战。 嬷嬷们从院子里取来冰雪,放入木桶中,旁边还备了另一个木桶,里面加了热水,待皇后从冰雪桶里出来,就立即进去暖和。 皇后脱得只剩贴身衣服坐进了木桶。一盏茶时间很短,但皇后出来时候,还是懂得全身僵硬,要几个嬷嬷抬才能出来。被放入温水中许久,皇后才缓过气来。 当夜,皇后想方设法把皇上弄到了自己寝宫。可是,还没来得及翻云覆雨,皇后便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吓得皇上赶紧离开。龙体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啊! 这夜,皇后高烧,宫里三五个太医彻夜不敢眠,轮流守候。太监宫女嬷嬷们,是手忙脚乱,不停打水来给皇后降温。万一皇后有个三长两短,今日参与泡冰雪人,可都得死啊! 还好,天刚亮时候,皇后退烧了。 皇上听说了事情经过后,一怒之下,命人斩了法师头颅。 法师可真是死不瞑目,出主意泡冰雪那个法师,原本就不是他啊! …… 颢王府邸,季潇牧哈哈大笑:“颢王,你真是神机妙算!皇上果然杀了那个法师,我看皇后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什么有缘人了!驭雨可真就恢复自由身了!” “嘘!让驭雨知道又有人丢性命,她会杀了我!”颢王一把捂住季潇牧嘴。 可是,颢王动作再也没用了。秦驭雨就站门口,什么都听见了。她本来听说季潇牧来了,是过来打招呼。 秦驭雨门口僵住:颢王啊颢王,你可真是杀人不眨眼啊!秦驭雨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屋里颢王和季潇牧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事,两人还眉开眼笑争执,到底是让秦驭雨继续留颢王府邸还是赶紧回季府。 忽然,乔侠走了进来,面色沉重地对颢王耳语,颢王听后,脸色惨白,赶紧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季潇牧一脸糊涂,问乔侠。 “刚才,你们说话,秦姑娘门口都听到了……” 季潇牧一听,这还了得,不等乔侠说完话,紧跟着也追了出去。 颢王和季潇牧一前一后跑着,可是,直到追到大门口了,也没见秦驭雨身影。 “秦姑娘可是出去了?”颢王问守卫。 “回禀颢王,秦姑娘并未来过!”守卫如实回答。 颢王扭头吩咐季潇牧:“你去东面,我找西面,找到了就把人带到书房!”说完,颢王又急急地跑回园子。 颢王第一个去地方是他卧室,也是秦驭雨暂住地方。 令颢王意外是,秦驭雨真就,而且,安安静静地坐床沿上,似乎就是等他。 “你来了。”秦驭雨声音也十分安静,安静得让颢王发怵。 颢王什么话也不敢说,轻轻走到秦驭雨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对,好好看看,要不然,这辈子都看不到了。”秦驭雨声音里,充满了从未有过温柔。 颢王心惊肉跳,哑声问道:“为什么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秦驭雨起身,跟颢王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不想跟杀人如麻家伙再一起!” 颢王一把抓住秦驭雨肩膀,生怕她立刻就消失了。“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府邸半步!”颢王不想解释,干脆直接命令。 秦驭雨没有反抗,任由颢王抓得自己生痛。“我要存心离开,谁也拦不住!” “你试试看!我会把你绑我身上!”颢王被秦驭雨眼里决心给吓着了,只好用恶狠狠地反击来维持自信。 “那你也试试看!我有是法子让你松开!”秦驭雨依然不温不火。 颢王被彻底吓傻了,满心慌乱令到他只能把秦驭雨紧紧抱住。 可是,才没一会儿,颢王身体便软了下去,后来便整个人倒地上,不省人事。 秦驭雨蹲下,用手轻抚颢王脸,嘴里喃喃自语:“傻瓜,忘了我爹是用毒高手了吗?” 秦驭雨起身,把自己易容成颢王样子,再换上颢王衣服,便准备离开了。 可是,刚要拉开门时候,秦驭雨还是忍不住倒回来,扑颢王身上,轻轻地吻了他。 …… 守卫听说颢王要出门,想也没想便开了门。易容成颢王秦驭雨迅速离开了颢王府邸。 可是,到哪儿去落脚呢?秦驭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考虑这个根本问题。季府是不能回,可是,偌大京城,自己能去地方就只有季府啊!还能到哪儿去呢? 秦驭雨街头游来荡去,心神恍惚……</P></DIV> <TR> 第一百零二章 离别的日子 @$!6*&^*5*^%#6*@$5^%$#!@#$ 季潇牧颢王院子里到处找过也没见秦驭雨,便去了颢王书房指望那里能见到颢王跟秦驭雨一起。可是,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季潇牧心想,自己遍寻园子功夫,颢王定然也是寻完,找没找到驭雨也都应该出现约定见面书房才对,怎么会不见人呢?难道,两人躲起来卿卿我我了? 季潇牧抱着逗趣心态来到颢王卧室,先是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任何声音,便用手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后,季潇牧便悻悻地准备离开。正好碰到有丫头过来,便随口问了问颢王哪儿。 丫头告诉季潇牧,颢王一个人出门了。 季潇牧愣了一下,怎么想都不对劲:颢王怎么会一个人出去呢?驭雨呢? 季潇牧越想越奇怪,便返身进了颢王卧室。他知道秦驭雨住这儿,他要进去看个究竟。 可是,刚走进去,季潇牧便傻了眼:颢王竟然趴地上! 不好!季潇牧心里一惊,立马扑了过去。他先是把颢王翻了过来,然后摸了摸颢王脉搏,发现颢王并无大碍,季潇牧才长舒了一口气。他大叫一声“来人”后,两个黑衣人迅速闪了进来。 两个黑衣人一看屋里情形,不用季潇牧吩咐便手忙脚乱帮着把颢王抬到床上。 “乔侠呢?怎么不见他?”乔侠二十四小时潜伏颢王身边,怎么会这时不见了呢?季潇牧很是恼火。 “我!”乔侠忽然从屋外跑进来,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过来给颢王把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粒白色药丸放入颢王嘴里。 没多会儿,颢王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驭雨……驭雨呢?”颢王眼睛四处张望,没发现驭雨,他立马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要去找驭雨……” 季潇牧和乔侠一起用力把颢王按倒床上。 “颢王,谁给下毒?”季潇牧问。 颢王摇了摇头。 “别问了,肯定是秦姑娘!”乔侠悠悠地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不知道驭雨会下毒?她为什么要对颢王下毒?”季潇牧一连串地发问,他实觉得很荒唐。 “这种毒名叫‘仙人倒’,意思是神仙也逃不过它威力。这种药出自‘无影庄’,但只有几个位高者才能使用……” “好了,别说了……”颢王有气无力地阻止了乔侠,“当务之急,是找到驭雨姑娘。你可跟踪到她了吗?” “对不起,颢王,小人也没想到秦姑娘会易容成你模样离开府邸,所以,看到她用手示意我不用跟着时候,我真以为就是你,便没有跟去……” “唉——,驭雨太聪明了,看来已经发现了我们之间联络暗语。”颢王努力坐起身,看着季潇牧问:“你说,驭雨会到哪儿去?” “如果不你这儿,那么……应该只有季府能去,可是,依她脾气,怕是不肯回去,让你太容易就找到她……我想,她应该藏可以看到你,而你却想不到地方!”季潇牧很是肯定地点点头。 “可以看到我,而我又想不到……会是什么地方呢?”颢王沉思起来。 季潇牧笑了笑,说:“都说一定是你想不到地方了,你就别想了。如果你想引蛇出洞,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用!” “赶紧说!”颢王很是迫不及待。 “找个女人亲热!保管我那小心眼妹妹立刻就出来教训人!”季潇牧大笑起来。 “什么臭主意呀,我怕驭雨是讨厌我呢!”颢王把脚放地上,轻轻站了起来。季潇牧和乔侠刚要一起伸手扶他,却把制止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眼花,应该好了。” “秦观娘药下得很轻,不会伤害到颢王。”乔侠解释道。 “所以说,我妹妹还是很舍不得颢王,只是有些想不通,如果颢王不想用我臭主意,那就姑且让驭雨自己好好静静,暂时别去找她了。你放心好了,你虽然看不到驭雨,但驭雨肯定躲暗处盯着你,你们其实还是近咫尺,只是暂时不见面而已。” “你这么肯定?”颢王显然有些动摇了。 “相信我,驭雨肯定就你附近,你别逼她,她想通了自然就出现了,若是想不通,你只会把她逼得远!” 颢王想了想后,轻轻地点点头:“看来,潇牧你真很了解驭雨,好,我就听你,耐心等等。” “多谢颢王!”季潇牧开心地笑了。 “别给我笑,肖郡王临走前都干了些什么,你还没给我汇报呢!”颢王话锋一转,人也跟着严肃起来。 “那天忙着跟你去师傅哪儿救驭雨,不是给忘了吗?我们现到书房去说吧。”季潇牧依然笑嘻嘻。颢王肯投入朝廷事,说明他完全接受了自己建议。 话说秦驭雨一个人街头混了很久,突然感觉饥渴难耐,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想了想,如果不回去找颢王,唯一能拿到钱地方,就是赌场。 来到赌场门口,秦驭雨正要进去,忽然,一个怯生生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颢王吧?” 秦驭雨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都以颢王面目出现。犹豫了一下后,她还是无奈地回了头,她要看清,是什么样女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用这种熟得让她讨厌声音跟颢王打招呼。 一回头看清那女人面容,秦驭雨来气了:竟然就是那个秋霜姑娘! 想起颢王跟这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秦驭雨真想马上就把这女人给碎尸万段了。可是,她现是颢王,不能用这么极端手段。于是,她冷眼看着秋霜,不耐烦地问:“叫本王有事吗?” 秋霜低眉顺眼地请求:“多日不见颢王,不知颢王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不等秋霜姑娘说完,秦驭雨痛地走到她身边,“我们现就去你那儿!” 秋霜姑娘立马开心地脸都红了,低头前面带路。 秦驭雨后面跟着,心里却咬牙切齿地盘算着,待会儿进了秋霜姑娘房间,是先剥光她衣服海扁一顿呢,还是海扁一顿后再剥光她衣服?</P></DIV> <TR> 第一百零三章 与敌共室 @$!6*&^*5*^%#6*@$5^%$#!@#$ 话说秦驭雨跟随秋霜姑娘来到妓院,进了房间后,秋霜姑娘立马将门关上。 秦驭雨不动声色坐桌旁,盘算着什么时机动手教训秋霜比较合适。 秋霜姑娘哪里知道面前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颢王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女人呢? 秋霜倒好酒,娇羞地递到秦驭雨嘴边。秦驭雨自然是不会喝,她不耐烦地把秋霜手推开,白了秋霜一眼。 秦驭雨是很想骂人,可是,她担心自己一开口便让秋霜听出端倪,只好用眼神恨个彻底。 秋霜被瞪得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问:“颢王,怎地多日不见,竟当我是仇人了呢?我是哪里得罪颢王了吗?” 秦驭雨继续瞪着,脑子全是自己想象颢王跟秋霜缠绵画面。 秋霜忍不住啜泣起来:“颢王,难不成,相思也是罪过吗?” 秦驭雨忽地怔住:是啊,相思有罪吗? 秋霜继续抹着眼泪,开始忆苦思甜:“颢王,还记得你我初相识吗?如果没有颢王,我哪能活到现……即便活着,怕也被王太守夫人砍了手脚了。颢王,我没有非分之想,能偶尔见到你一面,即便不说话,我也心满意足。” 看秦驭雨扮颢王半天也没句话,秋霜当真是慌了:“颢王,莫不是上次事……你还记恨秋霜是不是?可那日,你清醒后明明说过不是我错,不怪我吗?怎地忽然就……那是老鸨用来迷我春药,我怎么知道会被颢王你喝下去?颢王……”秋霜楚楚可怜地看着秦驭雨,“都是很久以前事了,颢王如果真想秋后算账,秋霜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只求,路上偶遇,能随便秋霜多看你几眼……” 秦驭雨脑子里一团浆糊:难道,颢王只是误食春药才跟秋霜那个……什么吗?如果真是误会,他干嘛不解释? 秦驭雨仍气头上,明明有很好让自己舒缓理由,却偏偏要为难自己,故意把事情想歪:就是颢王跟秋霜姑娘是误会,难保跟别女人没有那个……什么!那人,就一十足大淫棍,不理也罢! 秦驭雨想到这里,一阵揪心让她失去了理智,抬起酒便喝。而且,一喝就是一整壶…… 秦驭雨睁开眼时候,秋霜姑娘正笑吟吟地坐床头看着她。 秦驭雨一慌,赶紧伸手摸脸,脸上人皮面具早都不见了。秦驭雨一下坐了起来。 “姑娘别怕,你东西我帮你收袖筒里,没敢乱动!”秋霜笑嘻嘻地说。 秦驭雨赶紧把手伸进袖筒里,果然,人皮面具、银盒子还有药瓶都。秦驭雨舒了一口气,毫不领情地问:“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秋霜姑娘笑笑,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递给秦驭雨。 秦驭雨没接,妓院东西,她可不敢再乱喝。 “喝吧,醒酒。”秋霜把杯子递到秦驭雨嘴边。 酒后口渴难耐让秦驭雨失去了抵抗意志,她接过茶水一饮而,然后跳下床来,再次逼问秋霜:“说吧,你对我都知道些什么?” “秋霜对姑娘,一无所知!”秋霜轻轻地摇头,“我只是猜想,一个姑娘易容成颢王,听我说了颢王过失就开始喝酒,那这姑娘跟颢王必定有非同寻常关系,所以,虽然发现你是女人,却感觉很亲切……” “等等!”秦驭雨忽然怒火冲天,逼视着秋霜:“刚才,我醉倒时候,当我是颢王摸了我脸,是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知道我易容过,对不对?” 秋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贱人!”秦驭雨忍不住骂了起来。心想,如果刚才是真颢王,必定被这女人又给那个……什么了,想得秦驭雨妒火中烧,干脆一把卡住秋霜脖子,把她抵墙上。 就秦驭雨准备掏出银盒子对秋霜施暴时候,她忽然灵光闪现,笑眯眯地放了手。 秋霜劫后余生,捂住胸口拼命地喘气:“姑娘,我好心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好心?好吧,就好人做到底,让我你这儿住上几日。”秦驭雨耍起了赖,一屁股坐椅子上,跷起了二郎腿。妓院,而且是秋霜姑娘房间,颢王就算是挖空心思也想不到地方!秦驭雨露出了得意笑容。 秋霜不明就里,却不敢轻易发问,只是小心提醒:“姑娘,我这可是妓院……你真要住这里?” “当然是真!去给老鸨说,颢王包你了,这几日你都是我,别让你再接其他客!”秦驭雨有手指弹着桌面,一副得意洋洋模样。 秋霜看着秦驭雨,欲言又止。 “说!本姑娘讨厌有话不说人!”秦驭雨霸道地命令。 秋霜一咬牙,说:“我们青楼规矩是,包姑娘是要预支银子给老鸨……”秋霜上下打量着秦驭雨,她可是全身都摸过了,没发现秦驭雨有银子身上。 “颢王面子也不给?”秦驭雨说着,掏出人皮面具,一下把自己变成颢王模样,挑衅地看着秋霜。 “给!当然会给!只不过,你不给钱就走话,妓院是会到颢王府邸要钱,你不怕,颢王为难你……” “不怕!等我走了,叫你老鸨管去颢王府邸要钱去!”秦驭雨冷笑起来。 秋霜没有办法,只好唉声叹气。 “别担心,肯定要得到银子,本姑娘不会让你挨老板责骂。”秦驭雨站起来,伸手搂着秋霜,“我住这儿几日,你要跟我形影不离,我叫你干嘛就得干嘛,否则,我就一针弄死你!”秦驭雨忽然抬手从袖筒里发出一根银针,直射窗口挂着鹦鹉身上,那鹦鹉立马掉了地上。 秋霜惊呼一声扑了过去。 “放心,半个时辰,它就会醒过来。”秦驭雨不紧不慢地说,“可是,如果你不听话,怕是就没机会醒过来了!” 秋霜回头看着秦驭雨,十分恼火:“我好心对你,难道真是引狼入室了?” “只是借住几晚而已,姑娘不用这么不情愿,我又不碰你!”秦驭雨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颢王跟秋霜肌肤之亲事,便一下垮了脸,寻思着干脆现就把秋霜剥光了扔大街上示众去。</P></DIV> <TR> 第一百零四章 勾引 @$!6*&^*5*^%#6*@$5^%$#!@#$ 秦驭雨正准备对秋霜行凶当口,忽然又心生一计:何不利用这女人试探一下颢王?如若真是个经不起诱惑下流坯子,自己也好彻底断了对他念想,干脆就寻个好人家把自己给嫁了算了? 秦驭雨想到这里,立马收起两眼凶光,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秋霜眼见秦驭雨脸阴晴不定,心里加慌乱:“这位姑娘,我收留你可以,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颢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驭雨龇牙,不屑地问:“我跟他扯不上关系,你就不留我了?”秦驭雨说着,径直走到桌旁坐下,抱起茶壶对着壶嘴便喝。醒酒后,还真不是一般口渴啊。 秋霜笑笑,轻轻走过来也坐桌旁,眼看着秦驭雨把一壶水几乎喝完,秋霜才开口说:“看姑娘如此豪爽,想必也不会是居心不良之人,我就当交个朋友,留你这儿吧。” 秦驭雨放下茶壶,瞪了一眼秋霜说:“别指望我感谢你!我不杀你,你才应该感谢我!” 秋霜“扑哧”一声笑出来:“敢问姑娘,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深仇大恨?”秋霜是彻底看明白了,眼前这姑娘,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家伙。 “笑什么笑?”秦驭雨不耐烦地瞪着秋霜,“以为会跟伺候男人了不起是不是?” “哎,还是真是了不起事哦!那男人,各种各样形形*,要都能把他们伺候舒服了,可还真是本事一桩哟!”秋霜故意露出放荡笑声。 秦驭雨果然火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贱人!”心底里,颢王跟秋霜翻云覆雨画面再次出现,秦驭雨杀心再起。可她及时忍住了,因为,她要后证明。 秦驭雨收起怒容,不屑地说:“说得你自己多有本事似,那么……你是真有本事把任何一个男人哄上床吗?” “实话说吧,秋霜我这妓院,通常只接贵客,而且不用我表示,男人一见我就都色心包天了,根本没机会展示我功力。我相信,我只要使出点真功夫,男人还真逃不出我手掌心!”秋霜自信满满地说。 秦驭雨听得火冒三丈,但又不得不忍住。秦驭雨忍住心里妒忌,拍手称好:“那,秋霜姑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如果是勾引男人,秋霜所不辞!” “好!我就要请你去勾引颢王!” 秋霜愣了,急忙问道:“姑娘是颢王仇家?” “放心啦,不是要夺他性命,只是……他欠本姑娘一个公道,你若能把他勾引上床,便是替本姑娘报仇雪恨了!”秦驭雨闪烁其词。 秋霜定定地看着秦驭雨。秦驭雨被看得毛骨悚然:“喂,不是说自己很有本事吗?怎么,不愿意帮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秦驭雨说着说着,便有柳眉倒竖,凶神恶煞起来。 秋霜赶紧申辩:“不是我不想帮姑娘,只是……唉——,我根本就见不到颢王!” “这个我有办法!你只要答应我,人来了之后,你给我使出浑身解数好好勾引他便是,但凡有一丝保留,没有勾引成功,我立马要了你小命!”秦驭雨威胁道。 秋霜一听颢王要来自己这里,兴奋地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好:“放心了,绝对不保留,我一定竭全力!以前,我一直想这么做,可颢王太严肃了,我都没敢尝试。今儿为了姑娘,呵呵,当然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把毕生绝学都使出来,我就不相信,不喝春药,颢王还就真不上我床!” 秋霜那边神采奕奕斗志昂扬,秦驭雨这边听得妒火熊熊。 话说颢王惦记着离家出走秦驭雨,整夜未眠。一整天便无精打采,心心念念都是秦驭雨:人哪儿呢?有地方睡觉吗?身无分文,饿着没有…… 颢王茶不思饭不想时候,门卫来报,说是秋霜姑娘请人送来一封信,务必亲手交给颢王。 颢王打开信,从里面抽出却是一幅画。清清爽爽几笔梅花和几句诗: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颢王大喜,连问送信人哪里。门卫回报,早已走掉。颢王立马冲出门,策马奔去。 秋霜正怀疑地问秦驭雨,到底颢王是不是真回来时,老鸨喜滋滋声音老远传来:秋霜!颢王来了,还不赶紧下来接人! 秋霜一激动,也来不及安排秦驭雨,便一下冲了出去。待秋霜把颢王迎进自己房间,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 颢王进了房,立马关上门,气喘吁吁却又满心欢喜地问秋霜:“秦姑娘人呢?” 秋霜这才知道,那个喜怒无常姑娘姓秦。 “她……走了。”秋霜按照秦驭雨交待话照说。 颢王一下没了劲,垂头丧气坐了下去,抬起桌上倒好酒就喝。 秋霜一看颢王样子,心里便全都明白了:颢王跟秦姑娘,怕是早已情投意合,只是为了什么问题而发生了分歧,秦姑娘便负气出走了。 想到这里,秋霜心里一阵刺痛。虽然明知自己是风尘中人,不该痴心妄想,但对颢王痴恋却是无法斩断。 秋霜心里虽然痛着,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她轻轻走过去,坐颢王身边,给颢王再斟了一杯酒。 “秦姑娘跟你说过些什么,有提到我吗?”颢王问。 “秦姑娘对颢王只字未提,只是让我把找人把那信给你送去。”秋霜继续按照秦驭雨吩咐说。 “知道他昨日住哪儿吗?” 颢王满眼关切让秋霜嫉妒,她顿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昨晚,秦姑娘我这儿过。” “是吗?”颢王忽然又开心起来,“那她今晚肯定还要来,我这儿等她!” “来吧,边喝边等。”秋霜把酒杯递到颢王面前。 颢王一开心,便不再设防,一气喝了下去后,又叫秋霜再给满上。 秋霜本就想要灌醉颢王,当然乐得奉陪,不但给颢王倒满,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来,恭喜你终于找到自己意中人!” 颢王也不掩饰,一句“多谢”后,再次一饮而。</P></DIV> <TR> 第一百零五章 受伤 @$!6*&^*5*^%#6*@$5^%$#!@#$ 不知不觉,颢王喝得有些醺醺然了。 秋霜开始动手了。她先是伸手给颢王捏捏肩,然后帮颢王按按头,嘴里不停问颢王跟秦驭雨事。 “颢王喜欢秦姑娘什么呢?”秋霜问。 颢王享受着秋霜按摩,心里全是秦驭雨:“喜欢她什么呢?喜欢她笑……她霸道……她古灵精怪……她胡作非为……呵呵,好像只要她,就什么都喜欢……” 秋霜嫉妒得要命,却不敢有所表露,但手脚却不由自主地进了一步。秋霜边说,边引导颢王躺到床上,说要给他好好按按背,捶捶腿。 颢王满心都是秦驭雨,加上喝了酒,几乎是飘飘然,根本没想到秋霜会对自己搞鬼,于是便秋霜搀扶下,躺到床上。 “看秦姑娘模样,倒是跟一般姑娘不同,不但相貌俊俏,个性也独特得很,难怪颢王如此情有独钟!”秋霜边给颢王按摩,边继续说秦驭雨好话。 颢王听得很是舒服,被按摩得是安逸,索性闭上眼睛,呓语般继续说秦驭雨:“嗯……她跟一般人就是不太一样……真是好像马上就见到她……” 秋霜此时手已经放到颢王衣服底下,轻轻地抚摸颢王背。 颢王只觉得惬意无比,再加上心里想都是秦驭雨,竟有些恍惚起来,开始当秋霜是秦驭雨。 眼看颢王陶醉起来,秋霜便不再试探,而是开始直接进入主题。她敞开自己胸部,把绵软两团东西直接放到颢王裸露背上揉搓。 颢王到底是男人,而且还是酒后,被秋霜如此直接地挑逗后,便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床底下秦驭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颢王喘粗气,她便恨不得马上跳出来把狠抽颢王一顿。 秋霜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就脱光全部衣服,整个人趴颢王背上,开始亲吻颢王皮肤,并慢慢帮颢王除去衣裳。 颢王迷糊中,只当自己跟秦驭雨亲热,翻身把秋霜压身下,颢王才突然惊觉。“你不是驭雨,你是谁?”颢王迷糊地问。 “颢王,我是秋霜姑娘啊,我对颢王心生*慕多年,一直希望能跟颢王……”秋霜勾住颢王脖子,无比妩媚地颢王耳边说,边说,边用舌尖舔颢王耳垂。 “秋霜……”颢王再次闭上眼睛,这感觉太奇妙了,颢王只觉得全身酥软,无法抵抗。 秋霜见颢王如此享受,便把嘴唇从颢王耳垂往唇边移动。 就两唇即将碰触时候,颢王忽然一下推开秋霜,并迅速从秋霜身体上下来,喘着粗气说:“不,不行!秋霜,我只会跟驭雨……你明白吗?” 秋霜赶紧也翻身下床,扑过去紧抱住颢王,拼命拿了颢王手放到自己胸上,声音颤栗地说:“颢王,只是摸摸……摸摸我就好……” 颢王努力推开秋霜,没想到秋霜使出全身力气不放手,颢王一用力,秋霜便被推来倒床沿上,痛得“哎哟”大叫。 颢王拿了秋霜衣服披她肩上,抱歉地说:“对不起,秋霜姑娘,除了驭雨,我是不会跟别女人亲热。” “那,你一辈子就娶秦姑娘一个吗?可能吗?”秋霜恨恨地问。 颢王叹了口气:“娶几个我不能决定,但跟谁亲热却是我能自主事,总之,这辈子,除了驭雨,我是不会碰别女人!”颢王坚定地说。 秋霜无奈地穿上衣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醒酒茶递给颢王。 颢王没敢接,心有余悸地往后连退几步。 秋霜苦笑着摇摇头,忽然大叫起来:“出来吧!看来,只有你倒茶她才喝!” 颢王正狐疑之际,秦驭雨从床底爬了出来。颢王霎时目瞪口呆。 秋霜看看面对面发愣两人,识趣地走出房间,并把门顺手给关上了。 秦驭雨床底下就已经感动地忘了之前对颢王所有讨厌,一心一意只想跟颢王重修旧好。她一步步走进颢王,心想着,颢王一定会激动地抱住她,泣不成声。 可是,直到秦驭雨跟颢王几乎鼻子碰鼻子了,颢王却没有任何亲热表示。 秦驭雨忽然害怕了。因为,颢王眼神很复杂,让她望而却步。 两人这么对望了许久。终于,颢王叹了口气,问:“还好吗?” 秦驭雨点点头。 “我送你回季府,好吗?”颢王声音,温柔但却疲惫不堪。 秦驭雨不知为何,竟然十分胆战心惊,她轻轻地点点头,不敢说话。 颢王牵起秦驭雨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虽然两人同骑一匹马,而且,颢王还是把秦驭雨放怀里,但秦驭雨却感觉不到丝毫开心。颢王太阴郁了,这让秦驭雨无比自责:或许,自己不该设计试探颢王? 两人默默无语来到季府门前,颢王先下马,再细心地搀扶秦驭雨下来,然后,并没有放松,一直拖着秦驭雨走进季府。 直到见到季潇牧,亲手把秦驭雨交待季潇牧手上,颢王才放开秦驭雨手。“潇牧,人回来了,你可要看好了,知道吗?”颢王郑重地嘱咐道。 季潇牧并不知道秦驭雨跟秋霜联手试探颢王事,还嬉皮笑脸地说:“放心吧,保证一根头发都少不了!”说完,季潇牧还凑到颢王耳边,*地说:“到时候……你可要仔细检查,可别只顾亲热哟,哈哈哈……” 季潇牧笑着笑着,忽然就不敢出声。因为,颢王和秦驭雨脸色,都十分难看。情急之中,季潇牧赶紧说,要去给季老太爷报告驭雨回来事,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颢王和秦驭雨时候,两人就这么一直对望着,半天都没有一句话。 对不起,三个字秦驭雨心里重复了上百遍,但她却一遍也说不出口。颢王样子,分明是受到了重创,秦驭雨担心,说出口,不但不能安慰颢王,反而会让颢王加痛苦。 颢王看着秦驭雨,心想:如果,她愿意低头说自己错了,我马上就原谅她,不跟她计较……</P></DIV> <TR> 第一百零六章 消遣郡主 @$!6*&^*5*^%#6*@$5^%$#!@#$ 久久没有等到秦驭雨开口,颢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两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吧,我先走了。” 颢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驭雨,慢慢转身离去。 秦驭雨心急如焚,想要说对不起;想要冲过去抱住颢王说自己错了,不该设计试探他;想要哀求颢王别走…… 可是,后,秦驭雨什么也没有做。颢王冰冷眼神让她望而却步,女人尊严她心底慢慢升腾,她不敢也不愿有所表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颢王离开。 没有抱抱自己,甚至都没有拍拍自己肩,颢王这么就走了,是打算以后都不再见我了吗?绝望让秦驭雨忽然觉得呼吸困难,眼泪就眼眶里打转,可她咬牙忍住了:纵然自己有一百个错,难道颢王就不能担待一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下? 秦驭雨觉得,自己比颢王委屈。 颢王出了房间,园子里看到了鬼鬼祟祟季潇牧。季潇牧显然一直门口偷窥,虽然没有听到什么,但颢王跟秦驭雨俩人状态,季潇牧一看就明白了:两人闹别扭了。所以,不待颢王先开口,季潇牧就拍着胸脯保证:“颢王,你放心,我会好好说说驭雨,一个小女人,要时刻牢记听男人话……” “算了,什么都别说她,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两天,难为她了!”颢王拍着季潇牧肩,声音十分倦怠地说。 “哦,我知道了。”季潇牧赶紧答应,“我去送送你吧!” “你还是好生陪陪驭雨吧,我先走了!” 颢王拖着沉重脚步走了,季潇牧一个人站园子里发呆:这两人,结局不会不好吧? 季潇牧转身进房,看到秦驭雨一个坐椅子上发呆,脸上是欲哭无泪表情。季潇牧什么都不敢问,轻轻咳嗽一声后,说:“饿不饿?我请你吃好吃去!”季潇牧上前拉起秦驭雨手。 秦驭雨也不抗拒,可是,也没见有什么热情,一副随便怎样都无所谓样子。 季潇牧苦笑一下,带了秦驭雨先去给季老太爷行礼,再拖着她去见了季月影,然后就牵着她准备出门了。 不曾想,门口竟然碰到了也正好要出门郡主。 郡主远远见到季潇牧拖着秦驭雨手,而秦驭雨却一副不情不愿样子,郡主心里那个妒忌呀,恨不得立马斩断秦驭雨手,然后自己接替秦驭雨现位置。可是,表面上,郡主依然要斯文有礼。 “不知潇牧大哥这是要去哪儿呢?”郡主落落大方地行了见面礼。 季潇牧勉强还了个礼,冷冰冰地回答:“我妹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郡主听得是牙痒痒,她笑笑问:“不知两位是想到哪儿去散心呢?我这也是觉得闷,正好想出去走走,不知道介不介意我跟着两位呢?”郡主是铁了心要有所行动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季潇牧跟秦驭雨这对表兄妹好事成双。 “好啊!”秦驭雨忽然自作主张同意了。 季潇牧回头,狠狠地瞪了秦驭雨一眼。秦驭雨轻挑了一下眉毛,意思是让季潇牧放心,她自有主张。 郡主也没想到会是秦驭雨主动同意,开心之余,嫉恨深了:臭家伙,居然敢替潇牧哥做主了,不要脸! “郡主,我们去哪里你都愿意跟着,是吗?”秦驭雨被颢王折磨得心慌意乱,就想找人开涮,释放一下心里憋屈,这郡主正好就撞了上来。 “那是当然!”郡主心想:你一个女人家去得地方,我当然也能去! 可是,当秦驭雨脚步停妓院门口时,郡主却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吧,潇牧大哥,你就准备陪驭雨姑娘来这种地方散心?”郡主不敢相信地问。 季潇牧眼见秦驭雨把大家往妓院带,就已经明白秦驭雨是要让郡主知难而退心意了,因此,郡主这么一问,他立马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怎么?没兴趣了?那就没办法了,我看郡主还是另寻地方开心吧,这里只适合我妹妹这种粗人!” “不!我很有兴趣,我们现就进去吗?”郡主不相信,秦驭雨还能妓院寻到什么开心,她认为秦驭雨不过是想吓走她而已。 “好吧,那就来吧!”秦驭雨轻地跳进妓院大门,之前为颢王困惑事暂时放了一边。 看见秦驭雨进来,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秋霜笑了起来:“哎哟,你这是*上我,还是*上我这营生饭碗了?” “这是肖郡主,也住季府,今儿带她来开心一下!”秦驭雨笑笑,对秋霜使了个眼色。 秋霜虽然没有立刻明白秦驭雨意思,但能一下猜出秦驭雨是不喜欢那个郡主,想要捉弄一下她。 秋霜笑笑,跟郡主打过招呼后,又跟季潇牧熟络地攀谈起来:“季大公子也有好些日子没来过这里了,怎么,是要娶亲了吗?” “唉,现谁家还敢把姑娘许配给我呢?我京城都臭名昭著了,提到我,大家都当我是扫帚星呢!”季潇牧大大咧咧地坐桌旁,抬起桌上茶就喝。他等着看秦驭雨如何捉弄郡主,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表演嘉宾。 大家坐定后,秦驭雨忽然对秋霜说:“你不是说要好好让我见识一下男女之事真谛吗?今儿,我们大公子,你不如跟他示范一下,如何?” “不行!”季潇牧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让他当着郡主跟秦驭雨表演肌肤之亲,杀了他他也不愿意。 郡主也脸红耳赤起来:“哎呀,能不能玩得高雅些?” “高雅?这里可是妓院啊!当然要玩这种游戏,郡主若是不好意思,可以出去回避一下,我们一定不会笑你!”秦驭雨挑衅地看着郡主。 郡主哪碰到过这种场景,一下都不知要如何应对,只得反问:“你一大闺女,不害臊吗?” “有什么好害臊?秋霜经验丰富,不跟她讨教,还能跟谁讨教?郡主,你不想学些功夫哄自己夫君开心吗?”秦驭雨似笑非笑地问。 郡主几乎崩溃掉,想立马就走,却万分不舍季潇牧;想留下吧,也实担心季潇牧真会跟秋霜当场那个什么。 郡主犹豫不决时候,秦驭雨对季潇牧说:“好了,郡主同意留下了,你可以开始了!” “我要怎么开始?”季潇牧一头雾水,他只知道,秦驭雨肯定不是让他脱衣服。 “我来帮你吧!”秋霜走到季潇牧跟前,两人走得很近,几乎脸贴脸,看得郡主几乎拍案而起。 季潇牧一下用手抱胸前,战战兢兢地问:“秋霜,你要干什么?” 其实,秋霜也不知道秦驭雨真要干什么,她只是看出,郡主紧张季潇牧,故意想气气郡主而已。</P></DIV> <TR> 第一百零七章 僵持 @$!6*&^*5*^%#6*@$5^%$#!@#$ 就屋里一派暧昧氛围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众人一回头,全都目瞪口呆:来人,竟然是颢王! 秦驭雨本来还兴致高昂脸,一下冰凉起来:那头送了我回家,这头就跑这儿来继续跟秋霜缠绵吗? 颢王一看到秦驭雨等人秋霜房里,霎时也呆住了,完全搞不懂这样几个人,为什么会凑一起。 “嗬,颢王,你来得正好!”郡主早就憋不住了,见了颢王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你要再不来,驭雨便要强迫潇牧大哥跟秋霜当场……那个什么了!” 颢王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驭雨,算计了我不够,还要叫季潇牧一起来折磨秋霜吗? 颢王沉下脸,故意不看秦驭雨,而是命令季潇牧:“把衣服穿好!再怎么样,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支配呢?” 颢王此话一出,秦驭雨马上就感觉五雷轰顶:他这是什么意思?指桑骂槐吗?他当我是什么人?无聊透顶小肚鸡肠坏女人? 秦驭雨气到极致,忽然笑了起来:“就是,季潇牧,大男人是不能被女人支配,女人算什么,不过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宠物,你怎么连这点都不清楚?看来,你还真得好好跟颢王多学习学习!” 颢王听得皱起了眉头,但仍能控制不发作。 秋霜可是冰雪聪明人,一看秦驭雨跟颢王说僵了,赶紧出来圆场。“来来来,颢王,难得大家碰到一起,我们好好玩玩啊?我去叫人多备些酒菜上来!” 秋霜急急躲了出去。 郡主也算是聪明人,当然也看出了颢王跟秦驭雨菲比寻常关系。她倒是很乐见这两人搞一起,这样,秦驭雨便不再是她情敌。“是啊,颢王,既然来了,就坐下聊聊吧。” 颢王叹了口气,对季潇牧说:“我还有事,你们玩,我先走了。”颢王说完,看也不看秦驭雨,转身便走。 季潇牧见状,这还了得,摆明是冷落驭雨嘛!季潇牧赶紧上前拉住颢王,陪笑央求:“颢王颢王,来都来了,坐坐再走嘛!”季潇牧顾不得礼节,拉了颢王回来。 颢王心里虽然有气,但确实想多见秦驭雨一会儿,便顺水推舟坐了下来。 季潇牧舒了口气,不由分说拉了郡主就走:“你一个郡主,呆这种地方怎么行?走走走,我送你回家!” 郡主十分开心被季潇牧牵手,满面春风地跟着他离开了。 屋里只剩颢王和秦驭雨,两人互相不看对方,就这么僵持着。 后,还是颢王忍不住开口了:“怎么不家好好休息,到这里干什么?” “还用问吗?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我是来寻仇!”秦驭雨从颢王眼里读出了这层让她愤怒意思,便干脆认了,存心刺激颢王。 颢王没想到秦驭雨会这么理直气壮,刚才忍下去火忽然又冒了上来:“秋霜是无辜,你不能利用完她又来找她麻烦!” 秦驭雨亲耳听到颢王误解自己,几乎崩溃,她什么也不顾,大叫起来:“那你回来,就是来安慰她,是不是?” 颢王看秦驭雨不但不知错,还把他想得如此不堪,一气之下也失去了理智,冲秦驭雨大吼:“是,我就是来抚慰她,妓女也是人,也需要尊重!秋霜是我朋友!” “呵呵,好一个朋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天底下,能如此赤诚相待朋友,怕就只有你们俩吧?”秦驭雨都要气疯了。 颢王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什么都不了解,没有资格妄加评论!” 秦驭雨被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张开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颢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竟然不如一个妓女? 秦驭雨眼里悲伤一下把颢王击倒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挽回错! 颢王胆战心惊地走过去,伸手想要抱抱秦驭雨。 秦驭雨一下将颢王手打开,双眼一闭,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颢王大惊,不顾一切地抱住秦驭雨,哑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颢王没有说完,便倒了地上。 秦驭雨悲痛欲绝地摇摇头,一下冲出了房间…… 颢王醒来,一看到秋霜,立马抓住她问:“驭雨呢?驭雨哪儿?” 秋霜赶紧扶住颢王,连身说:“别急别急,秦姑娘说,她去相国寺清静去了,让你别去打扰她。” “她是真去了吗?”颢王一下坐了起来,忽然感觉头晕目眩,便又一下倒回床上。 “颢王,你再躺会儿,秦姑娘交待,你要躺够一个时辰才能起身。”秋霜把准备再起来颢王按了下去,“颢王不用担心,是季大公子亲自送秦姑娘去,你放心好了。” “哦,潇牧送去?那还好……”颢王闭上眼睛,无比地疲倦。 秋霜一看颢王闭上了眼睛,也不敢再出声,轻手轻脚地准备出去。 “秋霜,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回头来找你?”颢王忽然叫住了秋霜。 秋霜只得重坐回床边,笑着说:“我怎么会不知道?秦姑娘跟我联手试探你,你肯定是想回来问我,有没有跟秦姑娘解释上次你跟我……事情,不是吗?” 颢王睁眼看着秋霜,十分地无奈:“你看吧,连你这个外人都能明白事,怎么她就会胡思乱想呢?” “那是因为秦姑娘太乎你关系!女人一但乎一个男人,就会担心失去这个男人,想法产生偏差所难免。”秋霜笑笑说,她说,也是她自己心思,“颢王你自己不也把秦姑娘往坏里想吗?” “那,她带着潇牧和郡主上来,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我是真没搞清楚,可能,只是想拿那个郡主开心罢了。” “是吗?”颢王眼里,露出了歉疚。一想到刚才秦驭雨伤心欲绝样子,颢王只觉得一阵阵心痛…… 季潇牧骑着马,身后是秦驭雨,两人慢悠悠地朝城门外走去。 “真要去相国寺?”季潇牧回头问秦驭雨。 “我倒是想流浪江湖,可是……那个人,会担心,是不是?”秦驭雨皱起了眉头。 “心里都想着那个人,就干脆……” “可他心里我,现变成了坏女人……”秦驭雨叹了口气,无限惆怅地说。 “都是误会,当面说清楚就好了。”季潇牧安慰道。 “不说也罢,每次一开口,必定吵架,我烦了,相信他也受够了。”秦驭雨把头靠季潇牧背上,“要是,他能像你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那怎么一样?我是你哥,他可是你男人!”季潇牧笑笑说,“也好,你去相国寺好好清静清静,等不愉心情不见后,两人再见面吧。”</P></DIV> <TR> 第一百零八章 密谋 @$!6*&^*5*^%#6*@$5^%$#!@#$ 季潇牧把秦驭雨托付给慧须住持后,便马加鞭赶回颢王府邸。 “相国寺那边,都安排好了吗?”颢王一见到季潇牧,便赶紧询问。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派了侍卫假扮僧人日夜保护驭雨,应该不会有问题。驭雨那模样,不像是有心情四处走动样子,想必会寺内安静一段日子,颢王就放心好了。”季潇牧边说,边小心揣测颢王表情。后者脸色苍白,很是有气无力。 “嗯,这样就好。”颢王点点头,慢慢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季潇牧耐心地等了片刻,看颢王没有再跟自己说话意思,便悄然后退,想不着痕迹地离开。 “你还没告诉我,肖郡王离开京城前那两日,都干了些什么?”颢王虽然背对季潇牧,但显然感觉到了季潇牧动静,突然就发问。 季潇牧赶紧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回答:“前日小就已经给颢王禀报过了……要不,我再重复一次?” “禀报过了?”颢王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健忘了?潇牧都说过什么呢? 颢王闭目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季潇牧曾经给自己说过,肖郡王安排了一个假阿福入季府。 “那个……”颢王转身,沉吟着问:“你觉得肖岩此举有何目?” “我想……他应该是担心驭雨身份。”季潇牧如实回答。 颢王愣了愣,提到“驭雨”这个名字,都会让他心惊肉跳,忙问:“他为何要担心驭雨?” 季潇牧笑了笑,安慰道:“颢王别着急!根据我观察,肖岩一向多心,朝廷对他恩宠,他是一面觉得骄傲,一面又有所担心。”看颢王表情松懈下来后,季潇牧慢慢走到颢王面前,神秘地说:“肖岩八成以为驭雨不是真,而是什么秘密组织派来,目就是找到季府跟肖家暗中勾结密谋反朝廷罪证……” “他如果这么想,也就意味着,他怀疑朝廷!”颢王一下威严起来,他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眯着眼开始思索。 “那……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季潇牧坐到颢王对面,小心请示道。 颢王摇了摇头:“现还不是时候。东北部郡王们心太齐了,动了任何一个,整个东北立马乱套,不要说动是肖岩!此事,正是皇上心头一块大石,我们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要能一下全部铲除干净!所以,必须要周密计划!”颢王手指桌上轻轻地叩了一下,看来,他是志必得。 季潇牧点点头,十分赞同颢王说法。“那,我们现该从哪里入手?” 颢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季潇牧看了老半天,才反问道:“如果你来全盘掌控,你会从哪里入手?” 季潇牧明白,颢王是需要了解多角度意见,以便做出合适决定。于是,季潇牧略作沉思后,毫不保留地说出了自己想法:“擒贼先擒王!如果是我,我当然会从肖岩入手!肖家盘踞东北好几代了,前朝开始就是举足轻重地位。东北郡王们,彼此之间大都是姻亲,这个团抱得很紧,而肖家就这个团核心。想要对肖岩动手,得先让外围松动松动。” 颢王微微点头,问:“怎么个松动法呢?” 季潇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这个……我还真没想好。不过,可以其他几个郡王身边安插我们人,紧盯不放,必然会发现这些人弱点,知道了弱点,我们就可以对症下药,想法牵制住这些人。到时候,我们对肖岩动手,没有支援情况下,肖岩应该敌不过朝廷官兵……” 颢王不停点头,却没有一声称赞。季潇牧知道,颢王想必是觉得他说法还不够完善,只是肯定他有勇有谋罢了。 “小弟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没经过深思熟虑,让颢王见笑了。”季潇牧自嘲地笑笑。 “不,你说得不错。”颢王突然笑了起来,“我天天琢磨,不过就是你临时起意想到这么多,看来,我应该早些把你重用起来,白白让你颓废了好几年。” “呵呵,多谢颢王夸奖。”季潇牧不好意思地笑笑。颢王实很难赞赏人,尤其谋略方面。因为,这方面,能胜得过颢王,又让颢王信任,微乎其微。 “现,潇牧,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颢王一下又严肃起来。 “颢王请说!”季潇牧明白,颢王是要开始部署重要行动了,而这个行动,关系到日后铲除肖岩。 可是,颢王顿了顿后,却问:“驭雨去相国寺事情,除了你和秋霜,还有谁知道?” 季潇牧愣住了,不知道颢王怎么突然又扯到驭雨身上干什么。“就只有我们两人,不,还有颢王你和相国寺慧须住持。” “季府其他人,包括郡主,都不知道,是不是?”颢王表情很是神秘。 季潇牧点点头,耐心等待颢王部署。因为,他忽然明白过来,颢王要充分利用驭雨不这个条件开始行动。 果然,颢王满意地点点头后,压低声音吩咐季潇牧:“去找你师傅,他手下那个阿花,不是个易容高手吗?让她帮忙弄个驭雨回季府去!” “什么?”季潇牧一下懵了:驭雨跟这事完全没关系,假扮她有什么用? “你忘了吗?假阿福每天可守‘乐云轩’门口呢!”颢王胸有成竹地提醒。 季潇牧恍然大悟:“哦——,引蛇出洞!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反应不错,没让我失望!去,随时回来报告进展!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要如何进行。去吧!” 季潇牧领命而去后,颢王一个人坐桌前发呆。半晌后,他从面前常看那本书中抽出一张折好纸,把它细心地平铺书桌上。他动作十分轻缓,像抚摸一件价值连城宝贝。 待完全铺开后,颢王便盯着它,看得如痴如醉。 那是颢王和秦驭雨“合作”。</P></DIV> <TR> 第一百零九章 引蛇出洞 @$!6*&^*5*^%#6*@$5^%$#!@#$ 话说肖郡王找人假扮阿福很混入季府,顶替真阿福每日守“乐云轩”门口,只要秦驭雨离开“乐云轩”,他必定紧跟不放。只是,他打死也想不到,他是假,那秦驭雨却也不是真。而且,这秦驭雨,一心就是想引蛇出洞。 假秦驭雨按照季潇牧安排,出了季府后便故意左右顾盼,似乎担心被人跟踪似。 假阿福一看这举动,立马兴奋起来:好啊,狐狸要露尾巴了!假阿福是有些身手人,飞檐走壁跟踪一个人根本不话下,何况,那人还是欲擒故纵,就是要让他发现。 假阿福后被带着一条热闹街上。假秦驭雨故意像发现了他似,人群中东躲**,后一下子钻进一条僻静小道。假阿福是坚定不移了:看来,今日定会有所发现!主子一定会重赏我! 假阿福被假秦驭雨引到一座宅院。假秦驭雨是叩了暗号进门,而假阿福则是直接施展轻功跃进宅子。 一处阴森庭院里,假阿福倒挂门廊梁上,仔细偷听里面假秦驭雨跟人说话。 “主人,放心好了,我已经把那两张遗诏按您吩咐藏‘乐云轩’了,相信连季老太爷也想不到,江湖失传多年东西,竟然就他自己宅子里!”假秦驭雨按照事先交待话说。 “哈哈哈……,干得好!”其实,还是假秦驭雨一个人说话。 “多谢主人夸奖!” “我交待你用药粉洒上面了吗?” “哎哟!糟了!我怎么会给忘了呢?” “你呀!看来,你待会儿还得回去把它打开来重洒上粉才是,要不然,那牛皮就会被蛇虫鼠蚁给咬烂!” “可是……我怕只能半夜才去打开,那季月影,得等她睡着了我才好行事。” “那就这样吧,你赶紧回去,别被人识破你是假,知道吗?” “小人明白,小人告辞了!” 假秦驭雨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出来,她要给假阿福先走机会。 假阿福逃出宅子后,立马飞奔到肖家别院。 肖长旺一听“遗诏”二字,立马就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再听跟“牛皮”有关系,他当即就喜不自禁了,拍手叫好起来。 假阿福并不清楚先帝遗诏以及之前大皇子二皇子为争夺皇位闹得血雨腥风事,看到肖长旺如此激动,他只知道,自己真是立了大功了,跟着“嘿嘿”傻笑。 肖长旺忽地就瞪了假阿福一眼:“你确定你没被人发现?” “确定!”假阿福信誓旦旦。 “好,今晚,你要想法弄清楚,那密诏藏身何处,如有可能,就把它弄到手。到时候,我一定重重有赏!明白了吗?”肖长旺阴笑着问。 假阿福赶紧点头。 “记住,拿到东西后,要第一时间交到我手上!如果私自拆开,立马让你身首异处!懂了吗?”肖长旺威胁道。 假阿福一听,立刻醒悟到,那东西,非同寻常。 当夜,季府一片安静,除了偶尔巡逻护院。假阿福本来是不用守夜,但是,为了能弄到密诏藏身地,他主动要求加入到巡逻队伍,而且,特别要求夜巡“乐云轩”。 因为阿福主要工作就是负责“乐云轩”安全,所以,管家也顺理成章地同意了假阿福要求,安排他每隔一个时辰去“乐云轩”巡视一次。 假阿福喜滋滋领命而去。 半夜,假秦驭雨轻手轻脚走出自己房间,来到假山上凉亭。然后,只见她飞身一掠,轻轻跃上屋梁,粗大屋梁上,有个地方被刨出了一个长方形槽,槽上用木板严丝合缝地盖着,不爬上面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而且,要取开那个严丝合缝盖,本身也是高难度,非一般人能行。 假秦驭雨从槽里取出卷成一团东西,往上面洒了些白色粉末,然后又把东西原样卷好,放回原处,并小心加盖封好,确认看不出痕迹后,假秦驭雨边轻轻飘落地,环顾左右后,悄悄溜回了房间。 假阿福附近树上看清了一切,待假秦驭雨走后不久,确认安全后,假阿福立马飞身去了凉亭,并很把那卷东西拿到手上。他真没敢打开看上一眼就揣进怀里,急急跃出墙外。 肖长旺结果那卷东西时,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可是关系到朝廷生死东西啊! 假阿福看到肖长旺紧张模样,心里乐开了花,他已经想象自己到底能获得多少黄金作为报酬。 忽然,肖长旺抬眼怪笑起来:“你可是做了大事了,赶紧去拿你赏赐吧!” 肖长旺一挥手,两个五大三粗男人就把假阿福半请半押地带走了。肖长旺冷笑两声,拿着那卷东西去了书房。假阿福从此不存,这东西何去何从,可就肖长旺一人说了算,所以,他要找个秘密点地方,仔细欣赏一下这东西,再考虑要如何处置它。 当肖长旺把那卷东西展开时候,当下惊呆了:真是传说中写牛皮上并被分割成五份遗诏中两份!而且,这两份极其重要,其中一份上,有“二皇子”字样,而另一份上,则有清晰玉玺印! 肖长旺再次激动起来。有了这两样东西手上,自己可就可以呼风唤雨了。黑白道上,需要这东西人太多了!随便也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再想想后,肖长旺又垂头丧气起来:为这两样东西,可是已经死伤无数了啊! 到底该怎么办呢?把它直接交给肖郡王?可是,肖郡王会不会也把自己杀人灭口呢?拿去卖吧,怎么做才能又拿到钱又保得住性命呢? 肖长旺左右为难,干脆把那东西先卷起来,找了个秘密地方隐藏好。他要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考虑这东西去留。 令肖长旺没想到是,他所作所为,全被颢王派去奸细看了个清清楚楚。 颢王得到回禀后,陷入了沉思:那肖长旺,到底会不会把东西交给肖岩呢?如果他不交,自己要想个什么法子逼他就范呢?</P></DIV> <TR> 第一百一十章 诱导 @$!6*&^*5*^%#6*@$5^%$#!@#$ 接连数日,颢王派去盯梢奸细回来禀报情况都是一样:肖长旺并没有把遗诏交给肖郡王意思。 颢王陷入了沉思:如果,肖岩不能拿到那两块遗诏,自己设计这个突破口就会被堵上,后面所有部署都要全部被推倒。而且,改造东北部计划怕就要延长了。夜长梦多,皇上肯定又要睡不好觉了。 颢王左思右想后,决定诱导肖长旺。 颢王叫来季潇牧,把自己想法一说,立马获得了季潇牧赞同,于是,两人便仔细谋划了一番,后,颢王交由季潇牧去实施。 季潇牧出了颢王府,径直来到秋霜房里。 “季大公子来了,怎么不见颢王呢?”秋霜略微失望地问。 “怎么?颢王不来,我就不受欢迎了?”季潇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地品尝起来。同时,用眼神挑逗着秋霜。 秋霜虽是风尘女子,但这妓院,也算是出类拔萃姑娘,通常卖艺不卖身,只偶尔老鸨迷药下,伺候过一些达官贵人。虽不能说冰清玉洁,但基本上还算是有些个性。那次若不是被秦驭雨要挟,也不会跟颢王如此那般。 见季潇牧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秋霜忽然有些羞涩:“上次,不过是气那郡主罢了,季大公子莫非真当秋霜是不要廉耻女人了吗?” “哎,还就是呢!”季潇牧边说,边起身慢慢向秋霜靠拢。 秋霜步步后退,后竟退到床边,季潇牧一下将秋霜推倒床上。秋霜小声惊呼。却不料,季潇牧并没有扑上去,而是退回桌旁继续饮茶。 秋霜起身,恼怒地问:“季大公子什么时候学会拿秋霜寻开心了?” “事实上,我有件事要请秋霜姑娘帮忙,这个忙……需要你去勾引一个男人。”季潇牧不紧不慢地说。 “怎么又是勾引男人?”秋霜坐到季潇牧身边,给他茶杯倒满茶,笑了起来。 “怎么?有人已经找你做过这种事?成功了吗?”季潇牧打趣道。 “唉,不提也罢,那人是情痴,我都……宽衣解带了,人家还是坚持要身心合一,只跟他心*女人上床。唉——,同样是女人,真是想死心都有了。”秋霜把季潇牧茶杯端起就喝,末了,还苦笑着摇了摇头。 季潇牧并不知道秋霜所说就是颢王,还帮着秋霜骂人:“那种没用男人,就别去想了。我这次请你去勾引男人,几乎不近女色,如果,你能把他都给驯服了,那你女人魅力可就是女人中佼佼者了!要不要去试试?” 秋霜笑了笑:“我能说不要吗?” “当然不能!你是我唯一想得到能胜任此事人,别放弃扬眉吐气机会,嗯?”季潇牧抚摸着秋霜手背,“你看,你这玉一般手指,哪个男人受得了被它揉弄?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比得上这手吸引力?” 秋霜一下抽回自己手,嗔怪道:“又没说要拒绝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你季大公子,不照样是个情痴吗?认识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意思跟我亲热……” 季潇牧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很严肃地开出了条件:“秋霜,作为你朋友,实很不够意思,明明有能力,却一直没有帮你脱离苦海,我实很愧疚。这样吧,你帮了我这个忙后,我答应你,一定把你赎出去,给你找个正经男人过相夫教子生活,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秋霜激动起来,情不自禁用手摇晃季潇牧肩膀。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还不想这么就没气!”季潇牧故意夸张地摇头晃脑,似乎被秋霜摇晃到要闭气了。 秋霜赶紧住了手,笑中带泪地说:“说吧,我到底要怎么做?” 季潇牧想了想,说:“其实,到底如何做,我真不知道。这就全看你了,我只是需要你把那人哄上床就行!可那人……据我所知,就没有过女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不怕,只要是男人,我就有办法让他动情!你管把他带来。”秋霜自信满满地说。 “不行,不能带这儿来,我准备好了一个地方,你想法把他弄到哪儿去,我接下来行动能不能进行,全靠你了!你只有成功了,我才能继续我计划。” “放心吧,我会竭全力。” …… 肖长旺忧心了几日,很是纠结。他私下探听了一下,想要密诏人倒是大把,而且开价钱也很诱人,可他不敢贸然露出风声。这日,他一个人书房里沉思时候,忽然听到窗外有声音。肖长旺本就做贼心虚,立马心惊肉跳地跑过去,一下拉开了窗户。窗外,站是他贴心侍卫小其。 “你这儿干嘛?”肖长旺厉声问道,把自己刚才所受惊吓转嫁给小其。 小其显然被吓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肖长旺,手里是一张纸条。 肖长旺结果纸条,厉声问道:“哪儿来?” 小其指指窗框。 肖长旺这才注意到,窗框上有吧匕首。显然,纸条是从匕首下取出。肖长旺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听到声音,是小其想要拔匕首弄出来。 肖长旺赶紧打开字条:敢虎口夺食,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今晚三,把东西交出来,放大门口右边狮子地下。到时见不到东西,你等着身首异处吧! “字条从哪里飞过来?”肖长旺惊问。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巡逻时候都没看到,只不过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回来,这东西就这儿了!”小其有些紧张。作为贴身侍卫,竟然让这种事情发生,完全可以被砍头了。 肖长旺加吃惊:没看到来处,那么,是我身边人弄吗? 一想到自己身边潜伏着秘密组织成员,肖长旺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一旦被那些秘密阻止盯上,通常都不会有好结果。</P></DIV> <TR> 第一百一十一章 欲擒故纵 @$!6*&^*5*^%#6*@$5^%$#!@#$ 肖长旺搞不清楚对方底细,但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飞镖送信自己窗框上,想要自己命肯定是易如反掌事。肖长旺觉得事不宜迟,眼下靠谱事,就是去向肖郡王求救。 可是,肖郡王身东北,远水解不了近渴,到底该怎么办呢? 就肖郡王焦头烂额时候,小其来报,说是郡主回来了,肖长旺赶紧出去迎接。 “郡主,不知今儿回来所为何事?”肖长旺小心谨慎地问。郡主回来得不早不晚,偏偏是出事这天,肖长旺不知道郡主是否是听到什么风声才回来。 “只是回来拿些药,顺便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郡主照例对肖长旺不冷不热。 肖长旺伺候郡主到大堂上座后,就心神不宁地站一旁。 “家里发生了什么吗?”郡主冷冷地问,眼光是犀利无比。 肖长旺本还想搪塞一番,被郡主这么一看后,忽然就一下跪地上求饶:“郡主饶命!小绝对不是有二心,只是事关重大,小也是担心郡王受牵连……” “说!到底反生了什么事?”郡主阴冷一笑后,厉声喝道。 肖长旺这才知道自己是不打自招,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把遗昭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番。当然,对于自己私心,他是绝对不敢泄露一点点。 郡主听完后,脸色果然如肖长旺想象那样凝重。 “连郡主都觉得棘手,对不对?”肖长旺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借口,“小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完全之策,可是,那个秘密组织人似乎并不甘心给我太多时间去考虑……” “别考虑了,跟我走!”郡主忽然站起身,吩咐肖长旺把遗诏带好,跟她一起出门。 肖长旺虽然想问去哪里,但是郡主急切表情让他闭上了嘴,他赶紧去书房拿到遗诏后,急急跟郡主出了门。 出来府邸大门,郡主破天荒允许肖长旺跟自己同乘一辆马车。肖长旺美得喜不自胜。 马车上,郡主阴沉着脸,肖长旺也不敢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闷着,直到马车再次停下。 推开马车门,看到是一处陌生宅邸,肖长旺实忍不住了,问:“郡主,这是哪儿?” “颢王府邸!”郡主淡淡地回答。 “什么?”肖长旺大吃一惊,要是让颢王知道自己身上就藏有足够推翻当今皇上证据,颢王铁定立马就要了自己命! “别大惊小怪!颢王答应过我哥,要是我京城遇到性命攸关事,一定全力帮我。现,是颢王实现承诺时候到了。”郡主说完,径直朝大门走去。 果然,门卫听说是郡主来了,并没有过多盘问,立马就让他们进去了。 郡主带着肖长旺,随管家模样人三拐两拐,来到一个房间,管家说马上去通报颢王,说完就不见了。 “郡主,你觉不觉得奇怪?”肖长旺问。 “有什么奇怪?”郡主摆明不理解肖长旺。 “你一个堂堂郡主,怎么颢王下人对你如此随意?” “别小看这些下人,人家可是见过大场面人,自然不稀罕我这满地都是郡主。” “郡主还是小心些好,来吧,你把这个拿上,万一有什么不测,这个东西能第一时间发出消息,郡王也会第一时间知道你是哪儿出事。”肖长旺手上,是一个小小竹笛。 郡主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大呼不妙:季大公子只说这人身上会有特别神秘武器,可没说会是一个竹笛啊? 肖长旺哪里想得到眼前郡主是秋霜易容呢?只当郡主没想到郡王跟自己之间还有她所不知道联络方式,赶紧解释道:“郡主,别觉得奇怪,郡王是个仔细人,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郡主家族安稳。这个竹笛,能发出特别讯息,但是,外人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郡王特别安排人才能收到讯息,然后,那些人会第一时间通知到郡王。” “那……这东西要如何使用?”秋霜问。 “万一有紧急情况,你只需要随便吹一下就可。” “那……这种神奇东西,你还有多少?”秋霜不由得佩服季潇牧起来。事先,秋霜就问过季潇牧,为什么要非这么多周折来引诱肖长旺,季潇牧就告诉过他,肖长旺手里一定有神奇东西能够通知到肖郡王,所以,必须要谨慎又谨慎。 肖长旺诡秘笑笑后,模棱两可地说:“郡主,你只管放心,万一你真有意外,又来不及吹这个救命竹笛,我还是能想法通知到颢王。” 秋霜吁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出手太,否则就弄巧成拙坏了颢王和季潇牧大计。 躲门口季潇牧听完了秋霜和肖长旺对话,同样庆幸,没有直接让小其捉了肖长旺然后威胁他一定要把遗诏交给肖岩。季潇牧悄悄走到另一个房间,对刚才那个管家模样人低声吩咐一番后,那人便重走进了秋霜和肖长旺所房间。 “郡主,十分抱歉,皇上要急招颢王进宫议事,颢王吩咐,郡主想必是有困难了才会来找他,就请郡主此歇息半日,颢王一定想法天黑前回来。”管家说完该说话,便安排两个婆子带郡主也客房休息,而他自己则领了肖长旺去另一个房间。 话说这肖长旺一个人呆着,横竖觉得不安,总觉得一切太过蹊跷。他摸摸怀里那两块遗诏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带上郡主离开。 当肖长旺来到郡主所客房时,被两位婆子告知郡主不慎弄脏了衣服,正里间衣,让他外间候着。 两位婆子说完,借口郡主不喜欢被不熟悉人伺候,便告退了。 肖长旺起先还等得心平气和。可是,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吸入了大量无嗅无味“春香”后,竟然色胆包天,开始门缝里偷看起来。 肖长旺不近女色,是因为他心目中,只有郡主一个女人。作为下人,他对郡主*,只能用百依百顺来表现。所以,郡主要他杀人他才愿意。</P></DIV> <TR>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中招 @$!6*&^*5*^%#6*@$5^%$#!@#$ 秋霜自然知道肖长旺躲门缝里偷看,所以她才会羞羞答答。秋霜先是轻解罗衫,然后让衣服缓缓滑过肩头。当然,她做这一切时候,是故意背对门缝。 当秋霜整个背部裸露出来时候,门缝外肖长旺只觉得胯间那东西一下便硬了起来,而且还热血沸腾到头昏脑胀。 秋霜也是估计到肖长旺要喷薄欲出了,这才不慌不忙地慢慢将身体转过来。 当秋霜一边乳峰出现门缝中时候,肖长旺整个人几乎疯狂掉,而当秋霜整个胸部坦现肖长旺眼里时,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一下推开门冲了进去,并迅速把门关上。秋霜惊呼声中,肖长旺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一手捂住她嘴巴,一手紧紧搂住她腰,饿狼似把她拖到床边,并粗暴地推到床,然后,他整个身体重重地压秋霜身上,手里不知从哪儿摸到一件肚兜,拼命往秋霜嘴里塞。之后,肖长旺便开始疯狂揉搓秋霜丰满而富有弹性胸部…… 正当肖长旺赤身**准备将自己那物件冲入秋霜体内时,忽然被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把将他提起,之后,两位两个蒙面人扑上去,把他紧紧压住。 肖长旺这一受惊,那物件一下软了下去。 领头蒙面人将两块牛皮扔肖长旺面前,怒喝道:“说,真那两块到哪儿去了?” 肖长旺一下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可是,他糊涂是,这会儿劫持他人跟晚上要来拿东西人,是否是同一组织。 领头蒙面人抬起一脚踢肖长旺下巴上:“说!再不说实话,立马要了你狗命!”领头蒙面人手一抖,一把明晃晃长剑就架肖长旺脖子后面。 肖长旺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不是不敢轻易说出所谓真正遗诏下落,他十分清楚,不说,他就不会死! 肖长旺要紧嘴巴不说话,本该生气蒙面人却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计划成功了一半。 眼看从肖长旺嘴里套不出聊,假扮蒙面人季潇牧故作恼怒,吩咐手下把肖长旺给关了起来。 早已穿戴整齐秋霜撕下人皮面具交还给季潇牧:“你要我办事,我可办得像样?” “当然像样!”季潇牧收回面具,拍拍秋霜肩膀,笑笑说:“不过,我给你礼物像样!跟我来!” 季潇牧带着秋霜来到一处小巧玲珑园子,园子里,房屋不过三两间,但是应有有,甚至,还有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小丫头。 “满意吧?”季潇牧挑着眉,似笑非笑地问秋霜。 秋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样子。 “别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答应给你礼物!从现起,你不用回妓院了,这里就是你家!嫁不嫁人,你余生都会过得很舒服自!”季潇牧伸手搂了搂了秋霜。 秋霜一下就满眼泪水,泣不成声了。 季潇牧抱住秋霜,不停地拍着她背,安慰道:“傻瓜,这是你应得,情享受吧!别哭了,嗯?” 季潇牧越是安慰,秋霜哭得越是伤心,身风尘中种种辛酸一下历历目。 季潇牧自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便任由秋霜情发泄。 秋霜虽然伤心,但是,能脱离苦海喜悦到底比过去心酸具控制力,没多久,她边哭够了,并开始憧憬起未来幸福。 擦干眼泪,秋霜从季潇牧怀抱里分离出来,娇嗲地问:“那,以后你跟颢王,还会来看我吗?” “当然会!如果你欢迎,我还会叫驭雨一起来,你欢迎吗?” “我求之不得呢!那就这么说好了,可不许丢下我不再理会,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 季潇牧终于可以放心离开后,第一时间赶回刚才宅子,计划后半部还有待完成呢。 话说肖长旺被关押起来后,便一直琢磨,要怎么逃离,逃离后,又该何去何从? 就肖长旺思来想去时候,他忽然听到门口两个黑衣人窃窃私语。一直假装睡着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偷听。 “嘘,小声一点!” “别担心,那厮被春药熏了那么久,这会儿一定是酣睡。” “可是,还是得小声一些,主人可不喜欢我们小背后品头论足。” “随便说说而已,不会被主人知道。你说,真那两块如果落了肖郡王手里,会是什么情形?” “这还用问吗?当然比落我们主人手里有效!主人不过是当年二皇子追随者,能逃过官兵追杀活到现就不错了,即便拿到那两块遗诏,朝廷里也没有足够力量来支持他策反。而如果被肖郡王拿到就不一样了。肖家世代盘踞东北,根本就东北王,而连皇上都觊觎几分,他若有了这法宝,怕是当今皇上就要喊救命了。” “嗯,说得不错。即便肖郡王不用这两块遗诏掀起朝廷动乱,但有这两块手,也算是有个护身符,皇上可不敢再轻举妄动。你没听说吗?皇上似乎有意要破除东北势力……” “嘘,有人来了,别说了!” “先进去看看那货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主人可是要再继续审问他。” 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将一个令牌掉地上。另一个黑衣人赶紧拾起还给他:“哎哟,你不要命了!我们这帮兄弟,平时都是蒙面行事,谁认识谁啊?出入全凭这东西,没有这东西人会被当奸细马上送命!” “知道知道,这不是不小心吗?”那人把令牌好生收起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锁。 而此时肖长旺,早都跑回刚才装睡地方继续“人事不省”。 两个黑衣人推门进来,远远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人说:“看吧,我就说这家伙没这么醒来,你一个守一会儿,我去弄些吃来,忙活了这么久,早都饿了!” “行,你先去!我检查一下这货手上绳索捆好没有就马上出去。” “那你小心些,我先出去了。” 只剩得一人时,肖长旺不由得大喜过望。当那人靠近他时,他趁其不备,一下将那人扑到,抬手将他打晕,然后换上黑衣服,蒙上黑布,拿了令牌,跑出屋子,并顺手把门给锁上后,便逃之夭夭了。</P></DIV> <TR>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投奔 @$!6*&^*5*^%#6*@$5^%$#!@#$ 因为拿了令牌,肖长旺很顺利地出了宅子,半点不敢停留他,一路狂奔。他跑到隐藏遗诏地方,把遗诏藏身上。 肖长旺联络到同样为肖郡王卖命一个兄弟,这兄弟京城开了间当铺。肖长旺告诉对方,他被秘密组织盯上了,只能回东北去投奔肖郡王。对方给了他一匹马和一些盘缠,并找了两个英武家丁护送他。 肖长旺等人马加鞭,不几日便回到了东北,见到了肖郡王。 “什么?拿给我看看!”肖岩一听说遗诏就肖长旺身上,忍不住惊叫起来。 肖长旺不敢怠慢,赶紧拿出遗诏交给肖郡王。 肖郡王打开一看,立马面色凝重。 肖郡王军师顾佑一见他如此表情,马上心领神会,责问肖长旺:“你真确定,颢王对此时完全不知晓?” 肖长旺被顾佑语气以及肖郡王表情给吓住了,唯唯诺诺半天后,才不敢确定地说:“小只能确定,抓我人,一定不是颢王!” “那……根据你判断,他们有可能是什么人?”肖郡王冷冷地问。 肖长旺心惊胆战中,突然想起门口两个黑衣人对话,赶紧禀报:“我听到捉我人说,他们好像是二皇子人……” “二皇子?”肖郡王皱起了眉头。 “嗯!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当今皇上二皇叔!”肖长旺忽然来了底气,当年,皇上爹跟当时二皇子争权夺位,可是闹得鸡犬不宁,如果是二皇子当年追随者想要拥有遗诏是说得过去。 果然,肖郡王默认了这个合理性,只是,依然愁眉紧锁。 “郡王,得到这遗诏,不是多了一个有利护身符吗?”肖长旺小心翼翼地问。 肖郡王盯着桌上遗诏叹气。 顾佑赶紧给肖长旺解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固然,能得到这两块至关重要遗诏确实多了跟朝廷谈条件砝码,但同时,也增加了朝廷对郡王戒心,如果,朝廷有心要对郡王动手,这就是一个好借口!” 肖长旺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当时逃跑心切,被那两个黑衣人话给迷惑了,也没来得及好好分析。听顾佑这么一说后,肖长旺这才意识到自己给郡王带了灭顶之灾! “郡王,我该死!”肖长旺赶紧跪下,连声自责。 “这也不怪你!拿到这么重要东西,自然会第一时间想到拿来给本王,考虑不周也是很正常。”肖郡王脸色比之先前好看一些。 肖长旺这才有些轻松。 顾佑走到肖郡王身边,同样盯着遗诏叹气:“这烫手山芋,我们要怎么处理才好啊!” “先找个秘密地方收起来再做打算!”肖郡王忽然阴笑起来。 顾佑立马明白,主子定然是想到什么妙计了。赶紧把遗诏收好,亲自送到暗室里去。 等顾佑回来时候,正好听到肖长旺对肖郡王说:“郡王,我能不能不回去,就么一直跟您身边?” “当然不行!郡主一个人京城,没个听使唤怎么行?万一发生点事,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肖郡王很是不悦地说,“再说了,本王还有重要事情交给你去办。” 顾佑走过去,肖长旺赶紧指着他说:“郡王,小哪有顾大人能干,不如……” “郡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顾佑是明白了,肖郡王八成是给肖长旺安排了什么事,而肖长旺因为害怕了,坚持不去。顾佑知道,这种时候讨好卖乖,是事半功倍。 果然,肖郡王很是满意顾佑表现:“就一点儿小事,让长旺去办就是了,你还要留我身边做重要事。” “郡王,可不算是小事了!那秦驭雨虽是假,但万一颢王当她是真,知道人被我捉了,颢王一定翻遍全城找我算账,到时候,我无处藏身事小,连累郡主不能季府安心休养可是大事!而且,万一到时我意志不坚定,把郡王给抖落出去,岂不是给郡王添乱吗?” “所以你要小心些,捉人时候,千万别露蜘蛛马脚。”肖郡王笑着安慰道。 肖长旺刚从京城死里逃生回来,哪里愿意再重回去呢?于是张口便又讨价还价起来:“郡王,小人肖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肖家向来是忠心耿耿,当然是会小心。只是,小人京城时间太久,怕是已经引起颢王怀疑,不如,换个人去,会不会比较容易迷惑颢王些呢?” 肖郡王本来还打算肖长旺再推三阻四就给他来点硬看看,但听了这么一说后,也觉得多少有些道理,便没有发作,而是沉吟起来。 肖长旺一看肖郡王不吭声,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他,心里正开心得很。忽然,顾佑上前,大声请命:“郡王,下愿意替换肖管家镇守京城!” 肖郡王微微点头说:“顾佑,我知道你是憋着劲想要为本王效力,但是……”肖郡王沉吟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说:“不如这样,京城依然由长旺把守,顾佑你化妆成家丁,负责调配整个京城资源,长旺有什么事都得想顾佑通报。我想,给你一个不起眼身份,倒是一个很好机会……”肖郡王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用眼神暗示着顾佑。 顾佑坚定地一点头,表示完全明白肖郡王安排。 肖长旺眼见两人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秘密,心里多少有些吃味,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自己办事确实不够顾佑沉稳,这也是没办法事。 肖郡王如此这般安排后,肖长旺再也不敢有异议。次日便随顾佑出发,去往京城。 而京城里,颢王早已获知顾佑和肖长旺来京事,他微微一笑,对季潇牧说:“鱼儿开始朝网里游过来了!” “可是,大那条,并没有动静哦。”季潇牧多少有些遗憾。 “不急,我会给他想要诱饵,到时候,他一定会乖乖跟过来。”颢王胸有成竹地说。计划进行到此,一切都他预料中,这让他信心倍增。</P></DIV> <TR> 第一百一十四章 横祸 @$!6*&^*5*^%#6*@$5^%$#!@#$ 话说秦驭雨相国寺一住便是数日,心情从起先混乱慢慢过度到平静。而平静之后,秦驭雨对颢王感情也变得理智起来。这一理智,让秦驭雨感觉到了自己跟颢王间存先天缺陷:自己追求一种世外桃源般简单生活,一如父母带着自己野外过那样,而颢王,注定不是一个平凡人,也注定要过一种不平凡生活,两人间,好结局,怕就是分手…… 想到真从此跟颢王形同陌路,秦驭雨也曾心如刀绞。可是,每日看到相国寺和尚们淡定从容地生活着,秦驭雨慢慢觉得,没有颢王,自己也可以这样过得很平静。 相国寺云淡风轻日子久了,秦驭雨忽然一日发现,自己竟然好几天没有想过颢王了,她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相国寺,去面对颢王,面对以后生活时候了。 秦驭雨提出要走,慧须主持并没有强留,只是安排人手护送她回季府。 秦驭雨坐着马车一路平安地回到季府,一切都如从前一样:宅子依然静逸安详,宅子里人依然貌合神离。 季清婉大概是从郡主那里听说了秦驭雨跟颢王关系非同寻常消息,原本只是喜欢怂恿季明婉跟秦驭雨纠缠她,开始自己动手了。 秦驭雨一个人“乐云轩”修剪花枝时候,季清婉来了。此时秦驭雨,已经心里放下了对颢王迷恋,也就没把季清婉到来跟颢王扯上关系,一下竟没有想到要防备。 “哎哟,妹妹好兴致啊,竟然拈花惹草!”季清婉阴阳怪气地走过九曲桥,来到花圃前,站秦驭雨面前。 别说秦驭雨,就是喜叶也听说了季清婉不怀好意。喜叶怒目圆睁,伸手把旁边扫帚拿手里,时刻准备替主子消灾减难。 秦驭雨虽然听出了季清婉怨气,但心情已然平复她,并没有打算跟季清婉计较,她淡然一笑,问:“清婉姐姐要是有兴趣,也一起来弄弄花草吧!” “我倒是一直有兴趣,只是……被你抢先修剪得不堪入目,只是惋惜得很!”季清婉指桑骂槐地说。 秦驭雨当然是听明白季清婉意思,只是,她依然没打算跟她计较,秦驭雨淡淡一笑后,继续修剪花枝:“清婉姐姐既然没兴趣,那就请便吧!” “好啊,那就我喝喝茶,随便坐坐,看你后弄个什么花样出来!”季清婉真就不客气地坐一旁石凳上,马着脸看秦驭雨修剪花枝。 “喜叶,去倒杯茶出来吧!”秦驭雨吩咐道。 喜叶虽然担心丢下秦驭雨一个人会吃亏,但是,秦驭雨吩咐她也不敢不听,于是便一步三回头朝房里走去。 一看只剩得秦驭雨一个人,季清婉对身边丫头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个丫头故意走到湖边,假装不小心掉了下去,站湖边大呼小叫。 秦驭雨根本没想到季清婉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一看丫头跌如湖中,慌忙扔下剪子,跑过去拉那丫头手。谁知,那丫头五大三粗,反倒用力把秦驭雨给拖进了湖里,而且还故意不让秦驭雨从湖里把头冒出来。 季清婉眼见秦驭雨水中拼命挣扎,原本翻江倒海心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正这时,喜叶端了茶水出来,一看季清婉丫头把人往水里按,虽然看不清水里是谁,但猜也猜到肯定是自家小姐,便不顾一切抡了扫帚就冲过去,猛得一下把扫帚打那丫头头上,然后,趁丫头也落水挣扎之际,喜叶慌忙把扫帚伸到秦驭雨面前,试图用扫帚把秦驭雨拖上岸来。可是,这湖是荷花池,湖底全是淤泥,秦驭雨根本站不稳,抓住扫帚一次次脱手。 季清婉站一旁,手摇香扇情地欣赏着。 正这时,忽地有两三个黑衣人鱼跃入湖中,三两下就将秦驭雨给抱上了岸。 季清婉正惊异之时,颢王凌厉眼神一下出现她面前。季清婉只觉得全身发抖。 颢王并没有继续指责季清婉,而是奔过去,把躺地上秦驭雨拦腰抱起,步朝房里走去,边走便吩咐喜叶:“多叫几个人来,赶紧弄些热水给小姐泡泡!” 眼睁睁看到颢王对秦驭雨如此情真意切,季清婉只觉得心慌意乱外加心灰意冷,她含恨走出了“乐云轩”。 秦驭雨泡过热水,出了一身热汗后,倒也没什么大碍了。穿戴整齐后,便来到湖边见颢王。 回头看到秦驭雨神清气爽样子,颢王欣慰地笑了。 秦驭雨回馈给颢王同样微笑。 “看来,相国寺过得还不错,对吗?”颢王柔声问。 “是,很不错。”秦驭雨走到颢王身边,两人一起看着湖水。原本清澈湖水,别刚才那么一折腾后,湖边有一块全是污浊不堪样子。“看来,要找人来清理一下了。”秦驭雨语气,依然淡淡。再见颢王,既没有怨恨也没有激动,这样平静,让秦驭雨感觉很舒服自。 虽然很想将秦驭雨紧紧搂怀里,但颢王不想破坏秦驭雨脸上宁静。既然暂时不能将秦驭雨娶走,那么,两个人这样子心平气和不失为一种好状态。“这园子里花太少了,我明天找人送些过来。”颢王怜*地看着秦驭雨,轻轻笑着。 “我可不喜欢你房里那种带刺怪物,你真要送,便送些真开花来吧。”秦驭雨打趣道。 “你不说,我差点想把我房里怪物全都被搬过来呢!” “那真是万幸!” “是啊,真是万幸!能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颢王意味深长地说,“这些日子,我会很忙,可能不会经常过来看你……” “你看到或没看到,我都会是现这样。”秦驭雨笑笑说。 颢王点点头:“那就好!好好保重!”颢王说完,努力忍住没将秦驭雨抱怀里,只是很认真很认真地把秦驭雨脸看了个够,便转身离去了。 目送颢王走过九曲桥再跨出“乐云轩”大门,秦驭雨满意地笑了。她满意,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不舍。</P></DIV> <TR> 第一百一十五章 替罪羊 @$!6*&^*5*^%#6*@$5^%$#!@#$ 话说顾佑假扮肖长旺随从,一起从东北回到了京城。 按照肖郡王嘱咐,顾佑当前主要任务便是捉住那个被他们认为是假秦驭雨,找出所谓秘密组织头目。 肖长旺一回到肖家京城别院,便有些心神不宁。那个飞镖传信背后人跟假扮郡主绑架他人,还不确定是不是同一班人。 为了安慰肖长旺,肖郡王特定派了精兵强将化妆成家丁,潜伏宅子周围。 可即便这样,肖长旺也是跟顾佑身边,半步也不敢离开。所以,当顾佑让他去季府把秦驭雨引出来时,肖长旺打死也不愿意。 “长旺,别这么惊弓之鸟好不好?郡王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明里你清楚人手,暗中还安排了不少悍将保护我们,你就放心好了,即便你到了季府,也不会有人动你一个手指头!”顾佑拍拍肖长旺肩,企图让他理智些。 可是,死里逃生肖长旺是真怕了,顾佑这么三言两语根本打消不了他顾虑。他胆战心惊地摇摇头说:“要引出那个秦驭雨,应该还有别办法,我们再想想!” “还想什么呀?你就是好诱饵了,何必要舍近求远呢?你想想,那秦驭雨弄丢了遗诏,想必心急火燎,你随便弄点花哨她肯定就会上当,去吧!”顾佑说是劝,不如说是命令,口气威严地不得了。 肖长旺本想再推诿,但被顾佑语气给威慑住,唧唧歪歪地同意马上去季府。 顾佑照例被当作下人紧跟着肖长旺来到季府。 郡主听说肖长旺来了,便自己房里接见了他。 待坐定后,郡主忽然认出肖长旺身边随从竟然是顾佑,惊得赶紧用手捂住嘴,并马上命令丫头鸣翠把门给关上。 “顾大哥,你……”郡主跟顾佑也算是青梅竹马,自小当顾佑为自己另一个大哥。 “见过郡主!”顾佑行过礼后,面色一沉说:“有一重要事情需要郡主帮忙。” 郡主一见顾佑如此郑重,心中此事分量,因此也不多问原因,只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帮我们把秦驭雨带出季府!”肖长旺迫不及待地说。 郡主纳闷了:怎么又跟秦驭雨那丫头有关? 见郡主犹豫,顾佑急忙解释道:“那个叫秦驭雨女子,想必跟一个秘密组织有关,而这个组织关系到我们肖家死生存亡……” “可是,我真没看出什么端倪啊!那丫头,就是疯疯癫癫老喜欢跟男人勾勾搭搭而已,没觉得有什么秘密啊?”郡主是真心不相信秦驭雨跟所谓秘密组织有关系。 “这个……郡主就有所不知了,这里说话不方便,改日我们自己家里,我再好好跟郡主说明。当务之急,是把那个秦驭雨赶紧引出季府,郡王宏伟大计可就是要这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啊!”顾佑认真说道。 郡主听了,也觉得不便多问。这到底是季府,隔墙有耳,小心比较好。 郡主沉吟半晌后,问顾佑:“如果,我把那人引出季府之后……” “郡主放心,接下来事情我全都安排好了。而且,郡主也不必为难,你只要让那秦驭雨见到长旺来找过你,我相信她自然会跟着长旺出季府大门。”顾佑很是胸有成竹。 郡主一听,便笑了起来:“那这个就简单多了,我把你们带来东西拿些过去‘乐云轩’,说是给她尝尝家乡特产,到时候,长旺跟着我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郡主真是智慧过人,这么就想到了如此轻松妙计,佩服!”肖长旺拍起马屁来,倒是精神抖擞。 于是,顾佑带人先行离开去做准备,而郡主则带着肖长旺,并捧了些东北特产,来到了“乐云轩”。 秦驭雨闲得无事,正听喜叶说她悲惨童年,忽然见到郡主带人朝自己这边走来,秦驭雨很是诧异。郡主到“乐云轩”来,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哎哟,妹妹真是转了性了?竟然真呆房里不出去闹腾了?这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告诉我,我还不敢相信呢!”郡主边说边走到秦驭雨面前,亲热地拉起了她手。 秦驭雨虽然对颢王可以做到性情平静,但不代表她对郡主也会有好脾气。 “干嘛来了?又想去妓院学些真本事了?”秦驭雨冷笑道。郡主是个什么样人,她可是清楚得很,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骗到。 郡主明知被奚落了也不生气,继续笑盈盈地说:“我老家来人带了些特产来,专门送来给表小姐尝尝……”郡主边说边对肖长旺使眼色。肖长旺立马识趣地将手中东北特产放到桌上。 “哟,有我份就够神奇了,居然还能享受到郡主亲自送上门礼遇,我不是做梦吧?”秦驭雨斜眼看了看桌上东西,并没有动手去碰。她始终相信,郡主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有什么好心。 郡主原本也只是想让肖长旺过来露个脸,并没有打算让秦驭雨相信她会良心大发,所以,管感觉出秦驭雨戒备,但郡主并不意,反而顺水推舟,提出告辞:“既然表姑娘不欢迎我,那我就识相些点走人好了!得空,表姑娘若是心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潇牧大哥吧,好久没见着他了。” 郡主说完,也不理秦驭雨是和表情,带了肖长旺便扬长而去。 “哼,肯定没安好心!”郡主刚走,喜叶便心直口地骂了句。 “怎么?喜叶也这么觉得?”秦驭雨笑了起来。 “这不明摆着吗?郡主平时多威风一个人,对我们小姐表明客气,实际可讨厌着呢!肯这么屈就来送东西,不是不安好心是什么?”喜叶拿起桌上东西看了看,问:“这东西,要我拿去扔了吗?” “扔了多可惜!送给喜叶你吧!拿去当铺还能换不少钱,别浪费了,啊?” 喜叶一听可以换钱,立马喜笑颜开。可是,稍一转念后,喜叶有愁眉苦脸起来:“可是,这京城当铺大多是三老爷开,我怕走错了,被三老爷看到,还以为我偷了小姐东西去卖呢!” “不怕,我跟你去不就没事了?” “真?” “真!我也好些日子没出过门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秦驭雨说走就走,带着个欢天喜地喜叶出了门。却不知道,季府外,一个陷阱正等着她……</P></DIV> <TR>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弄巧成拙 @$!6*&^*5*^%#6*@$5^%$#!@#$ 把郡主送来东北鹿茸等顶级特产包裹好,秦驭雨便带了喜叶高高兴兴出了季府。 两人前头得意地嘻嘻哈哈,畅谈畅笑,却不知自己身后,有两拨不同人马正紧盯着她们。 一拨,自然一心当这真秦驭雨为假货顾佑等人。按照肖郡王吩咐,这“假秦驭雨”是一定志必得。因为,她是肖郡王一个宏伟大计突破口。如果此计能成功,那么,肖郡王自认会改变现如今被动看皇上和颢王脸色日子,变得真正让皇上和颢王畏惧。 至于跟着秦驭雨另一拨人,正是颢王拍来盯梢顾佑等人,其领头老大,正是乔侠。 眼见顾佑人紧跟秦驭雨不放,乔侠心急如焚。跟了颢王这么些年,他也算是学了些皮毛。前后左右联系起来一想,乔侠很意识到,顾佑等人肯定是当眼前这个秦驭雨就是钓肖长旺上钩那个假秦驭雨。虽然没有彻底明白顾佑等人将对秦驭雨采取何种措施,但乔侠觉得,肯定不会对秦驭雨手软。 乔侠心急如焚,不知下步要如何应对,赶紧差人去通知颢王。 颢王接报后,一向冷静他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他们对秦姑娘动手了吗?” “现还没有!”派回去侍卫老实回答,“乔大哥差小人回来,就是来请教颢王,如果他们对秦姑娘动手,那我们是救秦姑娘不救?” “救!当然要救!”颢王迫不及待地回答。 “小明白了,这就去回复乔大哥,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秦姑娘!”侍卫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被颢王给叫住了。 如果营救秦驭雨,必然被顾佑等人看出端倪,到时候,让肖郡王发现所谓遗诏不过是自己抛出去诱饵,那么,肖郡王从此对朝廷,怕就是真有二心了,那东北谋反,怕是迟早事了。不行,不能就这么前功弃!颢王想到这里,又重吩咐道:“秦姑娘是要救,但不是现,等他们捉到后,看看他们对秦姑娘到底有何要求,再做打算。只是,你们人务必要保证秦姑娘性命无忧,懂了吗?秦姑娘若有闪失,你们一干人等就等着被我砍头,听清楚了吗?把这话给我马上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去!” “小人遵命!” 侍卫慌慌张张地退出房后,颢王一拳打桌面上。他十分清楚,这回,是真要得罪秦驭雨了。依照秦驭雨个性,知道自己被利用,肯定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理颢王。颢王想想就觉得如坐针毡。 话说秦驭雨,带着喜叶来到季府不远一家当铺,很顺利地当到不少银子。秦驭雨如承诺那般,全都给了喜叶。喜叶望着怀里白花花一堆银子,喜极而泣:“小姐,当真都是我一个人了吗?” “当真!这些银子,足够你赎身离开季府,给自己开间小面铺了,你若真有心这样,小姐一定成全你!”秦驭雨笑嘻嘻地说。 “不!喜叶要一直跟着小姐!”喜叶觉得自己很是知恩图报。 “傻瓜,又不是只有跟着我才算对我好,你要是过得自开心了,对我才叫真好!”秦驭雨把银子认真包好,嘱咐喜叶紧抱胸前,免得被坏人抢了去。 喜叶把影子抱得紧紧后,跟着秦驭雨离开了当铺。 “喜叶,我们带着这么银子不方便逛街,不如先回季府,改天再出来逛吧。” “嗯,全听小姐。”喜叶乐坏了,哪还有半点分析能力。 两人高高兴兴地往回走,忽然,一个黑衣人从小巷窜出,一把抢了喜叶怀里银子就跑。秦驭雨一看,光天化日竟然有人抢到自己头上来了,这还了得,撒腿便追了出去。喜叶虽不会武功,但一想到那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银子,怎么可能让坏人随便就抢了去呢?于是,喜叶也奋力跟了上去。而且,她动力远大于秦驭雨,才追了没多久,便超过秦驭雨,独自跟着那黑衣人钻到了别巷子里。 秦驭雨原本也是不会功夫人,加上近心思恍惚,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跑了没多久,便觉得气喘吁吁两腿发软两眼发黑。 当秦驭雨被靠着墙休息时候,却不想,一个黑布袋子从天而降,一下将她套了袋子里。秦驭雨刚张开近乎,突然闻到迷药味道,一下便不省人事了。 待秦驭雨醒来时,面前是肖长旺和一个带面具人。 “肖管家,无冤无仇,你捉我来干什么?”秦驭雨第一直觉是,背后元凶就是郡主!至于郡主是发哪门子神经,秦驭雨倒是一下没想出来。唯一让她感觉有可能得罪郡主事,便是买了她东北特产换银子。可是,想想又觉得,郡主如果小气到这种地步,实就是太没智慧了。 “嘿嘿,别装了吧!你又不是真秦驭雨,我们早就知道了!说吧,你背后主子到底是谁?”肖长旺一脸狰狞笑。 我不是真?秦驭雨一下懵了:“那……你说真秦驭雨到哪儿去了?” “这个嘛……我不用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只要乖乖回答味道问题就好!说,是谁派你潜伏季府?你们目是什么?给我飞镖传信,是你们组织人吗?” 肖长旺一连串问题像一连串榔头砸下来,秦驭雨完全傻掉:这肖长旺,到底说什么啊? 一看秦驭雨闭口不答,顾佑以为,秦驭雨是替主子保密。于是,他改变了审问语气:“秦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要对你主子不利,只是想……不知道你主子,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好好谈谈呢?我们虽非朋友,但绝对不会是敌人!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意思?秦驭雨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 “比如说……某些事情上,我们说不定可以合作……”顾佑试图慢慢启发秦驭雨。 合作?肖长旺跟我,能合作什么?秦驭雨越想越糊涂。</P></DIV> <TR>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阴谋 @$!6*&^*5*^%#6*@$5^%$#!@#$ 看秦驭雨不说话,顾佑便命人给她送了好饭好菜,让她享用完之后再开始商量。 面对山珍海味,秦驭雨当然是不会动一下筷子。死无葬身之地还不是恐怖,令秦驭雨担心是,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她只是用眼瞪着酒菜,却无半分想要品尝**。 顾佑见秦驭雨不动,便自己用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嘴里,顾意嚼得津津有味。 秦驭雨虽然是个吃货,而且此刻也饿得不行了,但你依然坚持一动不动。 “你要是尝到这美味佳肴是多么爽口,你就会明白,我们想要跟你们合作心意是多么真诚了!”顾佑再次把话题引到合作上。 秦驭雨实是迷惑,便随口说道:“既然有诚意,那就先让我看清你真面目!” 没想到,顾佑真就取下了面具。 秦驭雨一看顾佑面容,霎时呆住:眼前这人,分明跟颢王有几分相似,但却比颢王老上一二十岁。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驭雨惊问。 顾佑一看秦驭雨表情,心里立马认为,自己易容是正确。“哈哈哈……你为我卖命,却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顾佑其实也是背水一战,他笃定假秦驭雨一定是二皇叔人,所以故意假扮二皇叔。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秦驭雨虽然怀疑此人便是传说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二皇叔,但她不敢贸然相认。因为,二皇叔对颢王来说,是敌人。 “看来,你只是一个小喽喽,连自己替谁卖命都不知道!那,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就是你们组织至高统领,当今皇上二皇叔!”顾佑决定自报家门。 秦驭雨再次疑惑:这人,一会儿说是要跟我合作,一会儿又说跟我是同一组织,他为何要这样?他会是真二皇叔吗? “你刚才是试探我对组织真心吗?”秦驭雨决定,顺藤摸瓜,探出对方真实意图。 顾佑哈哈大笑:“看来,安排你做那么重要事,不是随意而为呀!你果然够聪明!” “可是,组织安排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不知我是哪件事做得值得夸耀呢?”秦驭雨慢慢沉静下来,开始逐步按照自己想法实施,努力摸清对方底。 “呵,你还真是不谦虚!想要我奖励你,是不是?”顾佑一回头,对肖长旺嘀嘀咕咕几声后,肖长旺便命人把事先准备好金银珠宝拿了过来。顾佑指着那些金银珠宝,笑哈哈地对秦驭雨说:“把这些收下吧!奖励你把假遗诏顺利送到肖郡王手中……” “等等……”秦驭雨越听越玄虚:当着肖长旺面奖励自己把假东西给了肖郡王,那不久等于说,肖长旺跟肖郡王是对头?秦驭雨闷头想了想后,觉得很是匪夷所思。肖长旺对肖家忠心耿耿,那可是瞎子都看得到,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了呢?肖长旺甚至都肯为肖郡主杀人……不可能!不对!……会不会,面前这些人得到了什么东西,不敢确定真假,故意来试探我? 这么一想后,秦驭雨开始特别留心顾佑脸。这一仔细后,秦驭雨果然看出了端倪:此人使用了上好易容面具! 秦驭雨心中有数后,便决定孤注一掷。“那个……可是真呀!你们把它弄哪儿了?”秦驭雨故作紧张地问。 一看秦驭雨紧张,顾佑很是满意,这说明,他们得到遗诏肯定是真。顾佑微微一笑后,继续迷惑秦驭雨:“什么你们我们,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 “算了吧,谁跟我是一家人,我还不清楚吗?先生就打开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是谁?找我来,到底是何事?”秦驭雨有理由相信,对方需要自己,是不会轻易对自己不利,所以她才敢如此大胆。 顾佑听了秦驭雨话,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姑娘真是艺高人胆大!看来,你很清楚你们组织底细。那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我想,我们应该携手合作才对!” “怎么个合作法?”秦驭雨步步紧逼,她觉得,自己距离事情真相越来越近了。 “姑娘真是个干脆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个能做主人?”顾佑并没有急于表明自己身份。 “我……当然不是做主那个人,但是,我能随时联络到那个做主人。我想,我们组织里,像我这样人,并不会超过三个!”秦驭雨故弄玄虚。 顾佑听了,没有完全相信,也没有完全不信。他开始犹豫,该不该现就跟秦驭雨抖出全部想法。 “看来,是先生自己没什么诚意吧?”秦驭雨开始使用激将法。 这一招倒是有点效果,起码,肖长旺中招了。他急急地摆摆手,解释道:“姑娘错了!我们可是整个江湖中对遗诏有诚意……” “说得对!”顾佑立马附和起来,“姑娘若是有怀疑,就去江湖打听一下,凡是号称有遗诏人,有几个还活着?像我们这样肯跟你坐下来好好说话,还有几个?” “呵,先生这话说得可是有些语无伦次!那东西,不就是你们手上吗?担心,应该是你们才对,是不是?正如先生所言,肯坐下来跟你们谈,怕没有几个!”秦驭雨冷笑一声。她只想到对方得到了东西只是无法辨清真伪,却没想到,那东西,是从“自己”弄出去。 顾佑听了,却以为秦驭雨威胁自己,忍不住冷哼一声,说:“姑娘别不识好歹!” “那请先生告诉我,什么是好歹?”秦驭雨不甘示弱地回敬。 肖长旺急了,拍桌子大吼:“就是我跟踪你,遗诏也是我拿,你能奈我何?我们来跟你谈合作,是看得起你们!要不然,让颢王知道遗诏是你们手里,我看你们没一个能活过明天!” 秦驭雨这才恍然大悟:肖长旺是跟踪了一个装扮成自己女人,偷到了那个显然至关重要遗诏,而现,他们想要跟那个装扮自己女人所属组织合作……</P></DIV> <TR> 第一百一十八章 商议 @$!6*&^*5*^%#6*@$5^%$#!@#$ “好吧,我懂两位意思了。”秦驭雨觉得,当务之急是要赶紧通知颢王。就目前情况看来,那个所谓遗诏搞不好关系到朝廷安危,颢王得第一时间知道才能做出反应。这么一想后,秦驭雨便冷静下来。“我想,我们组织也会觉得大家有合作必要!只是……我必须回去禀报我头领……” “姑娘故此说话,看来是真明白了。好,我们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带着你头领醉仙楼见!”顾佑爽地说。 肖长旺不忘不补充道:“你别妄想躲起来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这京城,就没有我找不到人!” 秦驭雨一看对方有意放自己出去,赶紧保证:“放心吧,我一小喽喽,哪敢跟大人们耍心眼。明天这个时候,就算我们头领来不了,我也会准时出现!” “你来没有用!得你们头领亲自来才行!告诉你们头领,如果明天他不出现,就等着颢王发兵把他碎尸万段吧!”顾佑威胁完,放肆地哈哈大笑。肖家跟颢王交情来说,请颢王派兵去捉个反贼,易如反掌事。 秦驭雨一看对方如此自信颢王会帮他们,心里忍不住冷笑:你们就等着颢王把你们碎尸万段吧! 秦驭雨顺利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颢王那里,而是回到了季府。她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有不少耳目正盯着她。而此刻,季府便是安全地方。 只是,秦驭雨进了季府后,并没有回乐云轩,她已经怀疑,乐云轩里有奸细。秦驭雨后决定,去季潇牧哪里。 可是,季潇牧并不。 秦驭雨一个人屋里坐立不安时候,颢王却突然出现了。 一见到秦驭雨,颢王立马就走上前来,捧起秦驭雨脸仔细端详。搞得秦驭雨莫名其妙时候,颢王欣喜地叹口气说:“老天,太好了,你是真!” 秦驭雨听了,顿觉不妙。她一把拍开颢王手,咄咄逼人地问:“你为何这么说?” “我担心他们把你扣押后,弄个假出来……” “他们?你意思是,你知道我刚才被人绑走?”秦驭雨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像被人给踢了一脚。 颢王愣住,秦驭雨逼视下,这才无奈地点点头。 秦驭雨一下就爆开了:“你还是不是人?明知我遇到危险,竟然袖手旁观?” 颢王知道该来暴风骤雨终于来了,他苦笑一下后,无奈地解释:“我没有袖手旁观,我安排人暗中保护你……” “暗中?你知不知道,他们如果想要我命,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 “知道还把我当诱饵,是不是?你想套出多内幕,对不对?”秦驭雨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一切背后,都是颢王布局。 “驭雨,事关朝廷安危……”颢王无奈到极致。 “事关朝廷,你就可以让我去送命?是不是?”秦驭雨失望透顶。颢王一次次让灰心事情,统统跟朝廷有关。这让秦驭雨感觉,颢王心目中,朝廷永远是第一位,而为了朝廷,他甚至可以牺牲他*人。 颢王痛苦地摇头,他已经无力再解释。 “好吧,你可以不回答,可是,你不要后悔,因为,这将是我后一次听你说话!”秦驭雨一下面若冰霜。 颢王伸手,想要抓住秦驭雨胳膊,却被秦驭雨狠狠甩开。瞪了颢王足足一分钟后,秦驭雨便跑了出去。 只是,她刚跑到园子,就被乔侠等人点了穴道,一下昏迷过去。 当秦驭雨醒来时候,她发现自己正颢王卧室里,颢王正俯头看着她,满眼歉疚。 秦驭雨猛地一起身,却两眼发黑,一下又倒了回去。 “别做无谓挣扎了,我给你下了药,这段时间,你是出不了这个房间。我计划比想象顺利,可能很就会有结果了。此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这里。”颢王半是安慰半是怜*地说。 秦驭雨除了瞪颢王,什么也做不了。 …… 第二日,约定时间,顾佑和肖长旺出现醉仙楼。之前,他手下已经像他报告,秦驭雨带了一个男人已经进了醉仙楼。 当顾佑看到那个跟秦驭雨一起男人时,霎时惊倒:那人,根本就是他昨天假扮二皇叔模样! “有这么害怕吗?你不是昨天就假扮过我吗?怎么见到真人还会害怕?”跟秦驭雨一起男人微笑着说。 “不是说……你早都不……”顾佑突然结巴起来。 “我如果早都不,那遗诏也就没有什么争夺意义了,不是吗?遗诏里指定我为皇位继承人,我不了,那东西就是一张废物!”跟秦驭雨一起男人冷笑道。 “说得也是……只是,光有那两张是不够。不是说被分割成了五份吗?得有其他三份才能算是完整诏书。而那三份,据说消失得早,而且再没江湖中出现过。”顾佑平静下来后,开始发挥他机智。 “肖郡王还不知道吗?那三份,从来就没有丢失过,一直收藏一个安全地方。反倒是被你拿走那两份,是我刚刚才找到,正打算等风声过了,拿去跟那三份合一起呢!”二皇叔略微不满地说。似乎,如果没有肖郡王找人来捣乱,他已经把整个诏书掌握手中了。 顾佑笑笑,说:“即便被二皇叔拿到诏书,没有兵权支持,你如何即位?朝廷里,现可都是当今皇上人,谁还会认先帝诏书?” “这个嘛……”二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顾佑一见时机成熟,赶紧说出肖郡王想法:“如果……二皇叔肯知人善用,倒是有人可以帮得上忙。” 二皇叔大喜:“你意思是,肖郡王愿意支持本王?” 顾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神秘地笑笑。 二皇叔赶紧许诺:“如若肖郡王真扶住本王坐回皇位,本王发誓,一定封肖郡王为丞相!” “当真?”顾佑一激动,就不再矜持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可以当场白纸黑字写下来!”二皇叔拍拍秦驭雨,让她马上准备纸笔。</P></DIV> <TR>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分析 @$!6*&^*5*^%#6*@$5^%$#!@#$ “不用了!”顾佑阻止了秦驭雨,“有些东西,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白纸黑字固然好,可惜,保管不当,又会成为罪证。” “这位兄弟说得对!”二皇叔兴奋起来,“还没请教兄弟大名……” “下顾佑!” “好,顾佑,我记得你名字了,到时候,除了丞相之位,你可以随意挑选你喜欢位置,本王一定让你心想事成!” 顾佑开心不已,似乎明天就要改朝换代了。 “那……具体合作方式,是不是要跟肖郡王面谈才合适呢?”二皇叔小心谨慎地问。 “那是当然!既然二皇叔如此爽,肖郡王一定也不会扭扭捏捏,不日,肖郡王便会亲自来京城,跟二皇叔商议具体事宜,到时候,我们再通知你们。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低调,千万别让颢王感觉出任何蜘丝马迹!”顾佑叮嘱道。 “放心吧,我平日都是乔装成乞丐,颢王即便见到我,也不会相信是我。”二皇叔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肖郡王来之前,我会通知你们具体见面时间和地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谈具体东西了。”顾佑说完,开始招呼大家品尝美味佳肴。 聚会之后,二皇叔和秦驭雨以大家分开走比较不映入注意为理由,先后离开了醉仙楼。 房里只剩下顾佑和肖长旺时,肖长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顾大人,郡王真有心支持这位二皇叔谋权篡位吗?” 顾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神秘莫测地笑笑后,反问肖长旺:“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会!”肖长旺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顾佑抬起酒杯,假装不经意地问。 “当今皇上对郡王多好啊,郡王怎么可能还变心?何况,成功还好,不成功可是诛灭九族大罪啊!郡王不可能冒这么大险吧?太没意义了!”肖长旺不住地摇头。 顾佑没有评价肖长旺言论,而是微笑着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后,顾佑才问:“你心目中郡王就是这样一个安于平淡人吗?” “当然不是!”肖长旺立马反驳,“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郡王不太可能去支持一个真假都无法分辩二皇叔!我认识郡王,要么不做,要做,一定是为他自己……” “嘘!”顾佑及时提醒肖长旺,注意隔墙有耳。 肖长旺立马意识过来,即刻收住了。他狐疑地看着顾佑,只觉得对方实神秘莫测,令他琢磨不透。 话说二皇叔和秦驭雨一前一后离开醉仙楼后,各自京城胡乱兜圈子后,又一前一后来到一处隐蔽闹市一家客栈。 客栈小二一见两人,便领他们去了客栈里一间密室。 “怎么样?顾佑怎么说?”颢王见到两人,立马发问。 那两人各自去除面具后,“二皇叔”竟然就是乔侠。 “回禀颢王,正如您所猜测,顾佑说肖郡王有意跟二皇叔合作,谋权篡位!”乔侠迫不及待地汇报。 “哦?是吗?”面对意料之中答案,颢王不但没有得意,反而微皱起眉头:才第一次见面,顾佑会不会太主动了?他跟肖岩,到底谋划什么?他们对二皇叔出现,一点疑问都没有吗? “颢王,有什么不对吗?”乔侠一看颢王表情就知道,事情并不想表面看来这么顺利,似乎,还复杂了。 颢王微微摇头,什么也没说,继续沉思:肖岩一向谨小慎微,按理说,不会安排顾佑这么就提出合作意思?莫非……他们感觉到了什么,将计用计? 等了半天,看颢王依然沉默,乔侠忍不住问了:“颢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颢王沉吟了一下,命令道:“既然如此,就按有机会继续进行!只是,进度要减慢,做好随时变卦准备!” “是!小人领命!” 乔侠带着那个假秦驭雨出去后,颢王一个人房里继续琢磨。正这时,季潇牧来了。 “怎么样?进展还顺利吧?”季潇牧显然对颢王全盘计划都了如指掌。 “嗯,顺利得让我犯糊涂了!”颢王一看可以商量人来了,也不避忌,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真心话。 季潇牧坐颢王正对面,听了颢王对事情经过描述后,季潇牧果断地说出了自己想法:“依我看,肖岩应该还没聪明到能看出这一切破绽!他这么急于跟所谓二皇叔合作,不过是想把二皇叔从暗中推到明处,搞不好,他想趁皇上和你全力追缴二皇叔事,来个趁火打劫才有可能!” 颢王听完季潇牧话,笑笑后,起身走到季潇牧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看来,还是咱们兄弟俩心心相印!” “哦?不会吧,你心不是已经跟驭雨印一块儿了吗?难道,颢王有两颗心不成?”季潇牧打趣道。 颢王也不生气,苦笑着说:“我要真有两颗心,便不会这么为难了!” “怎么了?驭雨嫌你一心只有朝廷?”季潇牧一言中,连颢王也忍不住被逗笑了。 “你呀!真是浪费了之前好时光,如果你肯早些跟我联手,东北早都不是皇上心头刺了!”颢王笑着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肖岩反应,你到底是怎么想,不会真就只有我刚才说那么简单吧?”季潇牧不敢相信。 “我虽然想得不简单,但也不复杂。我始终坚信,肖岩不是省油灯!根据我们情报,他暗中厉兵秣马,不会只是为了保卫朝廷!所以,除了你刚才说那点,我还认为,他利用二皇叔来试探我们,至于他到底想要怎么利用,我现还没有头绪。”颢王重坐回自己位置,认真地看着季潇牧,“我安排你去逐个沟通东北其他几个郡王,进展得如何?” “正如颢王所料,全都客客气气,表明恭敬,其实心里全都只认肖家统领。”季潇牧叹了口气说。 颢王点点头,并没有任何遗憾。 “看来,是该使用离间计时候了!那些东北郡王们,抱得实太紧了,皇上担心实不是多余!”季潇牧眼睛半眯着,似乎回想跟那几个郡王见面经过。</P></DIV> <TR> 第一百二十章 突变 @$!6*&^*5*^%#6*@$5^%$#!@#$ 话说秦驭雨被颢王软禁府里,心知逃不出去她,每日就只能看书打发时间,心态倒也平静不少。秦驭雨权当自己相国寺修心了。 这一日,当秦驭雨看书正看得如痴如醉时候,颢王忽然进来了。 秦驭雨一听脚步声便知道是颢王,于是连头都懒得抬起来,只顾继续精彩。反正,她这里几日,就没正脸瞧过颢王。 “你……可以回季府了。” 一听颢王这么说,秦驭雨惊异地抬起头,她这才发现,颢王脸色十分凝重。 “季府,出什么大事了吗?”秦驭雨直觉很不好。如果不是发生大事,颢王铁定要把她这个真秦驭雨继续困住,放那个假秦驭雨去面对潜危险。 “你娘情况不好……”颢王说得吞吞吐吐。 秦驭雨把书一扔,脸色苍白地站起来,走到颢王面前,颤声问道:“我娘,怎么个不好了?” “她……中了毒……” “现情况如何?”秦驭雨一激动,伸手开始摇晃颢王胳膊。 颢王赶紧抓住秦驭雨肩膀,连声安慰:“你放心,她只是还没有醒来,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秦驭雨一听,立马飞身向外跑去。 颢王急忙追了出去,抓住秦驭雨,带她来到大门口,亲自把她送上事先准备好马车,而颢王自己,并没有要跟去意思。 秦驭雨虽然奇怪,但也落得轻松,她静心后结果就是:颢王,真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这是个权利**极强男人,为了朝廷,他会牺牲掉一切可以牺牲东西,包括他感情。 秦驭雨风风火火赶回季府。 待她看到季月影脸色惨白地躺床上不省人事时,差点就背过气去。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季月影,是她世界上亲人。曾经,颢王一度替代了季月影这个位置。 秦驭雨跪地上,伸手给季月影把了把脉。微弱脉象确实显示无生命之忧,秦驭雨这才吐了一口气。 “不是已经把过很多次了吗?怎么还不放心?”坐床边季老夫人根本搞不清楚,先前三番五次来把脉那个秦驭雨,并不是眼前这个秦驭雨。 秦驭雨也懒得解释。她悄悄起身,拉过季老夫人身后喜叶,躲到门外说话去了。 “喜叶,我娘是怎么中毒?”秦驭雨不知道假秦驭雨都干了些什么,但她相信,不管她说什么,喜叶都不会觉得奇怪。 喜叶虽然觉得秦驭雨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已经问过同样话,现又来问,但喜叶只当秦驭雨惊吓过度,有些失神,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故而也不惊奇,老老实实回答:“今儿下午,老夫人跟你娘逛过园子后,老夫人喊口渴,便命人拿了莲子百合羹来吃,没想到,吃完后不久,你娘便喊肚痛,之后不久便口吐白沫倒地不醒。老夫人急忙着人叫来大夫,可是大夫看过后,说是无力回天,你当时就哭傻了。幸好颢王正好来找大少爷说事,一看你娘情形,立马着人给你娘吞了一粒白色丸子,总算是把你娘命给保住了。但是,之后太医来看了也说不清楚你娘到底中了什么毒,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事情就是这样。小姐,你现都回想起来了吗?” “嗯,我都想起来了。”秦驭雨顺水推舟地应道。之后,秦驭雨便一个人陷入了沉思:老夫人跟我娘同时吃羹,为何只有我娘中毒?是有人想对老夫人不利,害我娘成了替死鬼?还是……凶手原本目标就是娘?虽然江湖一直有人对我们母女不利,但是,自从进了季府后,似乎一切都平静了,这突如其来变故是为什么呢? 秦驭雨百思不得其解正郁闷时候,郡主带着季清婉、季明婉过来了。 三人虽然都已经明着不喜欢秦驭雨,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耍小脾气时候,故而三人都或真或假地安慰了秦驭雨几句,然后便进房去探望季月影了。 望着三人背影,秦驭雨疑窦丛生:难道,是这三人中某人,因为讨厌自己而对娘下毒手? 刚一想到这里,秦驭雨自己便立马摇头否定。根据她了解,三人中,除了郡主有杀人勇气,季清婉、季明婉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人,万万干不出这种事来。可是,郡主也犯不着对季月影下毒手啊,她早知道自己跟季潇牧只是兄妹情义,应该不会再把自己当眼中钉了才对。 秦驭雨正发呆时候,喜叶突然拉了拉她衣袖。秦驭雨按照喜叶努嘴方向看过去,大舅房里张姨娘正风风火火扑了过来,过来就是哀嚎:“我天哪,这好好姑小姐是糟了哪门子罪哟!” 张姨娘太过投入,竟然没发现站门口秦驭雨,直接就扑进了房间。很,房间里传来老夫人斥责:“人还好好,你嚎什么嚎!”张姨娘一下安静下来。 “哼,平日嫉妒你娘,就是这张姨娘!”喜叶冷哼一声,说。 秦驭雨对此是心知肚明。季月影来季府后不久,季老夫人就把管理女眷部分事务交给了季月影,其中就有发放各女眷月俸事。月俸多少本来是固定,但是,根据各人表现,会有适当加减,而这个加减权利,原本只有老夫人有,连管事三夫人也只能根据老夫人命令行事。但老夫人把决定权交给季月影后,三夫人受不了被季月影使唤,便寻了个借口,让张姨娘来接替她给季月影使唤,每月给各房女眷发放月俸。那张姨娘背地里,不知道说过多少季月影坏话,只是碍于老夫人面子,没季月影面前发作罢了。这会儿倒如此悲痛,让秦驭雨很觉得可疑。 秦驭雨不声不响回到房里,找个没人注意角落,悄悄注意张姨娘。 这张姨娘,能被大舅父看上,自然是有些花容月貌,长得倒也不讨人厌。只是,她眼睛里,贪欲十足,瞎子也能看出来。</P></DIV> <TR>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谈情 @$!6*&^*5*^%#6*@$5^%$#!@#$ “驭雨妹妹,你还好吗?” 听到这文质彬彬声音,秦驭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喻来了。 陆喻绕到秦驭雨面前,微微施了个礼后,便叹了口气,不说话。 “去看书吧,站这儿陪着,只会浪费时间,别担搁了你考科举。”秦驭雨轻轻说道。近这段日子,陆喻日读也读,为就是不久之后科举考试。为此,老夫人还下令,全家人,不经允许,不得擅自出入“涵博斋”里书房。那里,俨然成了陆喻备战科考练兵场。偶尔,老太爷还会亲自带领陆喻出去参拜一尚书省官员。总之,整个季府都明白,陆喻这次科考,可是志必得。 “那……你也一起出去走走吧。”陆喻歪头看着秦驭雨,满眼真诚。 秦驭雨犹豫了一下后,便跟着陆喻去了披霞园。 因为家里大部分人都聚老夫人那里探望季月影,故而这披霞园倒是难得冷清。秦驭雨和陆喻,似乎都满意这样清静。 “驭雨妹妹近可好?”陆喻说话依然是文绉绉地。 秦驭雨“嗯”了一声后,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她脑子里,全是季月影为何会中毒疑问。 “看驭雨妹妹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你娘……会醒过来,你别太担心了。”陆喻双手背身后,很是沉稳样子。 “你才不要担心了!我真没事,我也相信,我娘真很就会醒过来。”秦驭雨挤了个笑容给陆喻。 “如此这般便好,”陆喻也笑了笑,“这季府,幸好还有你,否则,真觉得没趣……” “打住打住!要进入官场人了,怎么还敢如此胡言乱语?好好季府,被人说得像阴曹地府一般,让别人听了去,还不气死才怪!”秦驭雨嗔怪道,抬脚步朝少有人经过地方走去,似乎生怕被别人给听了去。 陆喻好脾气地跟了过去。 俩人走到一墙根无路处,秦驭雨忽然转身,问身后陆喻:“根据你对季家了解,你觉得这事,会是季家人所为吗?” 陆喻明白,秦驭雨所说事,便是她母亲中毒事。事关重大,陆喻没有一下开口,而是仔细地想了想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季府人,虽然有明争暗斗,但是,想要夺人性命事,应该还没人做得出。” “是吗?”秦驭雨沉思着。 “不过,事情既然反生了,就说明什么原因都可能存……”陆喻试图安慰秦驭雨。 “说了等于没说!”秦驭雨忍不住白了陆喻一眼。 陆喻脸一红,赶紧解释道:“我话彼此并不矛盾……” “矛不矛盾我都不想听了!”秦驭雨一下打断陆喻话,“不是我贬低你,是真每次听完你分析,我都会变得糊涂!你就让我一个人好好琢磨琢磨,行不行?” “让我不说话可以,但让我走,我不愿意!”陆喻把下巴高高抬起,以显示他决心。 “我一个人可以……” “我一个人却不可以!我会担心你,这种担心下,我哪里还看得进书?” “喂,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我不要你担心!”秦驭雨气得都笑了。 “知道我对你多情就好!”陆喻一下开心起来。秦驭雨生气都还可以对他笑,这让他感觉很受用。 秦驭雨翻了翻白眼,说:“我已经对其他人情有独钟了,你就放过你自己吧!实要找个地方寄托感情,季明婉倒是个不错选择!” 陆喻一下变脸,狠狠瞪着秦驭雨。 秦驭雨面不改色地说:“我说是真,既没有取笑你,也没有贬低明婉意思,我是真真正正觉得你俩般配才这么说。你看吧,你迂腐……不好意思,我用词不当,你……比较传统,而明婉虽然野蛮了一点,对并没有什么心机,两个都算是简单人……” “你要看不上,也别把我推给别人!要不要对你多情,是我自己事,你要不要接受是你事,我才不管你对谁有请没情,我只管自己喜欢就是!”陆喻倔脾气一上来,完全就是没有商量余地。 秦驭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不讨厌陆喻,事实上还觉得挺喜欢他,可这种喜欢,跟对颢王那种,根本两码子事。秦驭雨觉得,自己不能回报给陆喻同样感情,就不愿意陆喻把感情浪费自己身上,她真希望陆喻能幸福。 “好吧,那我也只顾自己好了!再见!”秦驭雨说完,步朝披霞园外走去。 陆喻也不拦,只是大步紧跟,半点不放松。 到了披霞园外,秦驭雨终于憋不住了,哀求起来:“我求你了,你赶紧回去看书吧!老夫人本就不怎么待见我,要是见你跟着我连书都不看,铁定把我当祸害你们陆家千古罪人,到时候,我少不了吃苦头,你愿意看我为难吗?” 陆喻愣了愣,咬牙说:“要我不跟着你也可以,但你要保证,我随时来看你,你都要欢天喜地跟我说话,不准不理我!” 听陆喻这意思是要打算回去了,秦驭雨乐得来个顺水推舟:“好好好,我答应你,你随时来,我随时都对你欢天喜地,好了吗?你可以回去看书了吗?” “你要说到做到!” “要我对天发誓吗?” “不用了,我信你!”陆喻说完,真就走了。 秦驭雨苦笑:我都不信我自己,你还信?真是个傻瓜! 秦驭雨刚转身准备去往老夫人园子看望母亲,忽然发现季明婉冷冰冰地站不远处屋檐下。秦驭雨心里大呼不妙,但是,去母亲那里,却必须经过季明婉那边,秦驭雨虽然感觉到了季明婉杀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眼看两人就要擦肩而过时候,季明婉忽然一下拉住秦驭雨。有所防备秦驭雨刚要出手抖落银盒子,季明婉突地就跪了她面前,眼泪鼻涕齐下地嚎啕大哭:“驭雨,求你帮我,我实太喜欢喻表哥了……” 没有想象中武斗,秦驭雨一下松了口气。 “先别哭,站起来,凡事好商量,嗯?”秦驭雨伸手把季明婉扶了起来,坐到屋檐下走廊上。</P></DIV> <TR> 第一百二十二章 姐妹 @$!6*&^*5*^%#6*@$5^%$#!@#$ 待季明婉平静下来后,秦驭雨掏出手巾替她擦干泪水。 “驭雨,你告诉我,喻表哥为什么就喜欢跟你一起?”季明婉抽泣着问。 “这个……我看你得去问陆喻自己才对。”秦驭雨苦笑。 “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喻表哥怎么就看不上我呢?”季明婉嘴角一瘪,准备再哭下半场。 秦驭雨吓得赶紧哄住:“各花入各眼而已,没什么好坏之分!”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入得了喻表哥眼呢?”季明婉无限惆怅地看着秦驭雨。 “这……”秦驭雨被人这么寄予厚望还是第一次,故也不敢有嬉闹之心,“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 季明婉“哇”地一声再次哭了起来。 秦驭雨感觉拍拍她,安慰道:“别哭别哭,你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有志真就能成吗?真?”季明婉收住哭声,悲悲切切地问。 秦驭雨算是见识了一个女人为男人伤心是什么样子了,对季明婉多少有些同情起来。“当然,光有志还不够,得有足够耐心,别求回报,想喜欢就一如既往地喜欢,管他喜欢不喜欢,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喜欢一个人是你自由!”秦驭雨不知不觉把刚才陆喻说话重复了一遍,“就这么开心地活着吧,他能幡然醒悟*上你是一个惊喜,若不能,你自个儿欢喜也不是件坏事,不是吗?” 季明婉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忽而就不好意思起来:“我以前那么对你,你还肯这么好好听我说话,真是……” “哎,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如假包换姐妹吗?干嘛说这么见外话?”秦驭雨豪气地说。 “是啊,其实我们可以做好姐妹哦!”季明婉心情一舒畅,心无城府样子便出来了。 “对啊,我们从今天起,就做好姐妹吧!”秦驭雨伸手搂住季明婉,开心地笑了。多个姐妹,比多个敌人舒服多了。 两人姐妹情深地叨唠了几句后,季明婉忽然问:“关于你娘事,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秦驭雨一听,立马明白,季明婉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就不动声色地说:“这事季府男人们不是都忙着查吗?我就不去添乱了。” “可是,有个可疑人,我怕祖父他们都是想不到,或者说是不敢想……”季明婉神神秘秘地说完,还扭头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给听到。 秦驭雨听了,立马心里便有数了,只是,表明上她依然假装不明白。 一看秦驭雨糊涂样子,季明婉便把嘴凑近秦驭雨耳朵,悄声说道:“我举得郡主可疑!” “为什么?”秦驭雨假装吃惊。她早已考虑过是郡主,可是分析后,却想不出郡主这么做动机,所以便将她排除了。 季明婉再次环顾四周后,附秦驭雨耳边说出了一个令秦驭雨大吃一惊消息:“你娘,原本是颢王父皇要去当妃子!” “什么?”秦驭雨惊呼起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过这事,到了季府后,这也才是第一次听说。甚至,颢王已经太后哪里,都不曾漏过一点风声。 “你果然不知道!”季明婉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说说!”秦驭雨迫不及待地问。 季明婉本就是个喜欢家长里短人,一看秦驭雨这么有求知欲,便也不推诿,把她自己知道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季月影被掳走前,当时皇上,也就是颢王爹,已经下诏要季月影入宫,而且直接封为贵妃,只等黄道吉日便迎进宫去。可惜,季月影被秦慕天掳走,皇上没多久也突发疾病毙命,因此,本来派去找寻季月影皇家密探们,便停止了行动,开始把精力用来辅佐颢王兄长建立稳定朝政。所以,季月影才会得以躲外十几年没被人找到。 听完季明婉话,秦驭雨糊涂了:“可是,这跟我母亲中毒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怎么又会跟郡主有瓜葛呢?” “你还不知道吧?郡主有个姑姑,原本当时已经入宫了,可是,因为她八字跟你娘是相克,于是便被皇上打入冷宫,后来,那姑姑受不了寂寞,便自了……” “等等!两人八字相克,皇上为什么不干脆放弃我娘?反正我娘也没入宫,干嘛要废掉已经入宫那个姑姑?皇上不可能重视季家啊?”秦驭雨不敢相信皇上会那么糊涂。 “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别这么自作聪明!”季明婉继续挥洒她得意,“你以为皇上是重视季府啊?非也!皇上重视,只有他自己!他之所以大手笔等你娘入宫,无非就是相士告诉他,你娘八字能保皇上江山平稳!你懂了没有?” “懂倒是懂了,可是,郡主为着十几年前事来复仇,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那事,我娘根本就是无辜,不是吗?” “你又有所不知了,今天,是那冤死姑姑祭日!” 秦驭雨听了,倒吸一口凉气:祭日,人会特别哀伤,不是吗?伤心之下,找个替罪羊来泄泄气,似乎也说得过去!尤其,对方是心狠手辣郡主,就说得过去了! 一看秦驭雨相信了,季明婉再次得意起来:“看吧,我如果不说,谁也想不到,是不是?” “可是,你跟郡主不是很要好吗?你怎么会把这些告诉我?” “你怀疑我用心?”季明婉一下伤心起来。 “不是不是,”秦驭雨自知失言,赶紧补救,“我是担心你!万一真如你所说,我担心郡主会对你不利!” “我才不怕呢!那郡主,从来就没真心把我当成姐妹……” “你什么时候知道?” “原来你早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季明婉一下又委屈起来,“害我听了她话,做了对不起你事,上次……” “过去就别说了,我们现已经是好姐妹了,彼此没有隔夜仇。”秦驭雨拍拍季明婉肩,笑笑说。 “到底是骨肉相连姐妹才对真心相待!那郡主利用我,以为我会一直不知道,其实,我早都有些明白了,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对付你罢了。”</P></DIV> <TR>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静观 @$!6*&^*5*^%#6*@$5^%$#!@#$ “那,我娘事,你可有见到什么奇怪事?”秦驭雨赶紧问。季明婉说话,老是想到一点说一点,东拉西扯,半天才说得上正题。 “今儿,我看见郡主从花园出来不久,那厨房管事也从花园出来,起先我完全没有把这两人往一块儿想,直到你母亲出事,我前前后后想了后,才感觉出其中太过巧合。” “此事,你告诉过什么人吗?”秦驭雨意识到问题重大,赶紧追问。 “本来是想告诉喻表哥,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他,他却只跟你说话……”季明婉说着说着,又委屈得想哭。 “别这样了,老是哭哭啼啼,喻表哥会喜欢才怪!”秦驭雨只得搬出陆喻当镇山石。 此招果然有效,那季明婉一下便振作起来:“对,喻表哥就是不喜欢故作柔弱小女人!” “知道就好,赶紧开心起来!走吧,看我娘去!”秦驭雨扶起季明婉,一块儿朝老夫人房里走去。 两人刚转过弯,便碰见了季潇牧贴身小厮细儿。 换做是别人,秦驭雨可能还会吃惊,但见到细儿便如见到了季潇牧,秦驭雨心情顿时放松起来。 “细儿给两位小姐请安!”细儿依然是低眉顺眼,小声小气地。 “细儿,潇牧哥呢?”秦驭雨问。 “季府全部男人都聚老太爷书房商量大事呢!”细儿小声回答。 “那你这是要去哪儿?”季明婉显然有些疑惑。遇见细儿这地方可跟刚才两姐妹说悄悄话地方不远,成心偷听话,还是能听到只言片语。 “我……只是随便走走。”细儿突然脸红耳赤。 原本对细儿没有一丝怀疑秦驭雨也不得不心生疑窦:这细儿,分明有问题! 季明婉根本沉不住气,上前质问细儿:“说,你刚才都偷听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细儿着急起来,脸加地红了。 秦驭雨用眼神暗示季明婉忍住,她上前,把细儿领到一旁,开始诱导他:“细儿,你若说实话,我便想法帮你找到你玉佛手!” “你怎么知道我玉佛手丢了?”细儿惊叫起来。 “什么玉佛手?”季明婉好奇地凑了过来。 “只是细儿戴过一个小物件,先前有一天,看他园子里四处找东西,后来喜叶说是找玉佛手。都很久事了,细儿,你还想要那佛手吗?”秦驭雨真真假假地问。她也是顺便想要试探一下,看细儿跟那些曾经绑架过她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然想要!” 细儿不假思索地回答让秦驭雨犯难了:如此不加掩饰,细儿难道不知道这玉佛手跟一个神秘组织有关吗?或是,他以为我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组织存,所以无所谓? “你要是告诉我实话,你刚才为什么脸红了,我就想法把那玉佛手给你弄来!” “这……”细儿显然不想说时候,却又很想得到玉佛手,很是为难样子。 秦驭雨仔细观察着细儿反应,发现他虽然不说话,眼角却不自觉地瞟了季明婉两眼。秦驭雨忽然有些开窍:莫非,细儿中意季明婉?刚才,不过是暗中偷看意中人? “不说是不是?想挨板子吗?”季明婉看细儿吞吞吐吐,一时火气。 “明婉姐姐,我看,细儿不是你想象那样,他应该不是偷听我们说话,而是真正好路过,是不是细儿?”秦驭雨知道细儿不好意思当着季明婉面说出实情,便替他圆场。 细儿感激地连连点头。 “好了,没事了,我们赶紧看我娘去!细儿,你也去做事吧,晚些到我房里来,我告诉你那玉佛手到哪儿去了!”秦驭雨说完,拉了不甘心季明婉赶紧走了开去。 细儿她们身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朝相反方向走去。 待秦驭雨走进季月影躺着房间时,发现出来丫头婆子,一个季府主人也不。正疑惑时,喜叶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小姐,老太爷吩咐全部人都到大堂去,只差你跟明婉小姐了!” 秦驭雨一听,二话不说,拉了季明婉赶紧朝大堂走去。 大堂里,虽然坐满了人,却安静得像个无人房间。见到秦驭雨和季明婉走了进来,季潇牧用眼神示意她们赶紧找位子坐下。 二人刚坐下不久,季老太爷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说话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聚这里所为何事……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季老太爷轻轻拍了拍桌面,“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厨房管事已经指证,老夫人房里丫头曾经去过厨房,那丫头自己也承认是她下毒。” 众人听到这里,一片惊叹。 “老太爷,那丫头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大夫人季姜氏自从季月影出事后,便一直难过不已,她可是真心对季月影好人,因此,也顾不得礼仪,心急地打断了季老太爷。 季老太爷并没怪罪于大夫人,略做停顿后,季老太爷再叹了一口气,说:“那丫头说她上次做错事,被驭雨她娘罚了月俸,记恨心,所以想要给驭雨她娘一些苦头吃吃。” “哦——,我就说嘛,驭雨她娘不适合掌管月俸事……”张姨娘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表露心声。 “难不成你适合?”大夫人扭头瞪了张姨娘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种话也敢乱说!”大夫人正房威严挥洒得淋漓致。一是她讨厌张姨娘很久了,这女人仗着生了几个男娃,天天都想踹掉大夫人正位;二是,大夫人十分清楚,当着老太爷面,张姨娘是半点不敢还嘴,老太爷向来支持正房管偏房。 张姨娘被呛得不轻,脸涨得通红,却果然敢怒不敢言。 秦驭雨不动声色看眼里,什么反应也没有。虽然大夫人对她娘不错,但秦驭雨跟大夫人并不怎么亲。大夫人老当秦驭雨是来历不明野孩子,这让秦驭雨很是无奈。而对于张姨娘,秦驭雨是没有好感,这女人,明目张胆搬弄是非,完全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眼见她被欺负,秦驭雨虽没有幸灾乐祸,却也没什么同情。</P></DIV> <TR>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怀疑 @$!6*&^*5*^%#6*@$5^%$#!@#$ 一看大家冷场了,三夫人季姚氏照例出来圆场。 “好了,今儿老太爷召集大家来,主要是谈驭雨她娘事,我们听老太爷把话说完,好不好?”三夫人拍拍大夫人肩,把她轻轻按下坐回位置,再走到张姨娘身边,拉了她坐到后面桌子前。 安排妥当后,三夫人自己站到老夫人身后,顺手给夫人揉捏肩膀,嘴里说道:“老太爷,您老请接着说!” 季老太爷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三夫人识大体。可是,他并没有接着说,而是用眼神示意季潇牧来接着讲。 季潇牧心领神会后,起身扫了大家一眼,突然一语惊人:“那丫头说,毒药是季府一个手上有痣女人给她……” 季潇牧话还没有说完,全部女人都低头看自己手。 “现,大家知道召集各位来是为什么了吧?”季潇牧一挥手,护院立马把守住各个门口。 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女人们慌乱,甚至有女人开始尖叫起来。 “大家都安静坐好!谁动,谁嫌疑就大!”季潇牧威严声音一出,女人们立马老实起来,全都坐自己位置上不敢乱动。站着丫头婆子们,也全都不敢再挪动脚步,胆战心惊地看着季潇牧。 季潇牧再次挥手,几个护院便抬了几扇屏风进来,并很摆放女人们面前,把女人们完全遮挡起来了。 然后,被押解着下毒丫头来到屏风前。 屏风后女人们,挨个伸手出来给丫头辨认,没被指证人,即可从屏风里出来。 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已经通过验证女人长吐着气站老夫人身后去了,而没被验证女人呆屏风后直喘粗气。谁也不知道丫头会不会乱认一气,让自己无辜受牵连。 辨认结果,让大堂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经过丫头辨认,没有一双手是把毒药给她那个人。 季潇牧也犯了难,厉声问丫头:“你可都看清楚了?真没有那个人?” 丫头战战兢兢地点头。 “那你当时是如何确定对方就是季府里人?”季潇牧再问。 “她衣服袖口边,镶得有季字!”丫头如实回答。 季潇牧一下陷入了沉思:季字?季家老老小小包括丫头婆子袖口,都会有季字,到底对方是主人还是奴仆? 一直站季潇牧身边,并没有接受验证秦驭雨是犯难了:按照季明婉说法,如果是郡主找厨房管事下毒,厨房管事明明是男人,这丫头怎么说是女人给她毒药,而且,还认定是季府人?这丫头话可信吗?季明婉话呢?也可信吗? “老太爷,会不会是这丫头为了减轻罪责,故意这儿胡言乱语?”大夫人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疑问。 “就是,季家所有女人都给她看过了……” 二房孙姨娘刚把这话说出口,张姨娘却忽然跳了出来:“丫头看过,不是全部季家女人吧?” “你呀,这张嘴张开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三夫人轻轻戳了一下张姨娘头,“季家女人,除了老夫人和驭雨,那丫头都看过了!难不成你认为还有可能是老夫人或者驭雨拿毒药给那丫头?我看你呀,真是异想天开!” “老夫人我可不敢怀疑,可是,驭雨话就难讲了!上次郡主狗狗不就是她下毒弄死吗?她爹,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下毒高手!”张姨娘不甘示弱地瞪着秦驭雨。 秦驭雨冷冷地看着对方,不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又将遭何人暗算。 “好啊,那就让那丫头来看看我们驭雨手,如若也不是,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破嘴!”大夫人急急走到秦驭雨身边,拉了她便朝那丫头走去。 秦驭雨一阵紧张,感觉冥冥中又被戏弄了。她咬紧牙关,寻思着一会儿被丫头污蔑时要采取什么自救措施。 “不是这双手!”丫头结论让秦驭雨长舒一口气:这次阴谋陷害对象,看来不是自己! 随着丫头结论出来,大家不约而同都把眼光聚集老夫人身上。这当然也包括秦驭雨。 老夫人心知肚明,只见她轻轻一笑,淡定对丫头说:“来吧,仔细看看我手,给大家一个心服口服吧!” 丫头真就走了过来。 “等等!”秦驭雨步上去阻止了,她担心奸人要拿老夫人当替罪羊,把事情故意搞得复杂起来,然后,那奸人说不定就会趁乱玩花样。“谁能保证,这丫头说话,不是胡编乱造,而是全部事实?”秦驭雨大声问道。 大堂上,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站出来保证。 “既然如此,我们干嘛要任由这丫头这里当判官?”秦驭雨把眼睛看向季潇牧。 季潇牧立马明白她意思,于是马上附和道:“驭雨妹妹话很有道理,是我着急查元凶,考虑得不够周详,这样吧,把这丫头先带走,我再去找找证据,不能空口无凭地让好人被诬陷,不是吗?” “嗯,我赞同潇牧话。今儿事,就说到这里吧。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房安歇吧!”季老太爷说完,自己先起了身,朝后堂走去。 季家三个儿子也赶紧跟了过去。 女人们见没好戏看了,也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反倒,后就剩了平常总是跟着老太爷先走老夫人,以及秦驭雨和季潇牧三人。 看秦驭雨和季潇牧一直盯着自己看,老夫人苦笑一下,忽然举起了自己双手。 秦驭雨和季潇牧忍不住上前查看。这一看之下,秦驭雨和季潇牧一起惊呼起来。 老夫人左手背上,中指和食指缝间,竟然有一个不大不小黑痣! “被吓着了吧?”老夫人忽然有些得意,“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愿意让那丫头瞧,是不是?” 秦驭雨猛地点着头:“要是外祖母把手拿给那丫头看,铁定被冤枉!” “不冤枉!”外祖母忽然冷笑起来,“那毒药,本来就是我拿给那丫头!” “什么!”秦驭雨和季潇牧吓得脸色铁青一起惊呼。</P></DIV> <TR>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原委 @$!6*&^*5*^%#6*@$5^%$#!@#$ “你们俩跟我来!”老夫人拄着拐杖,威风凛凛地站起来,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密室。 三人坐定后,老夫人才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这个亲娘为什么要下毒害自己女儿?” 秦驭雨想点头,却没有点。她耐心等待老夫人下文。 季潇牧却忍不住点头了不说,还添油加醋地形容道:“岂止是不可思议?根本就是晴天霹雳!” “好吧,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姑姑,你还会觉得是晴天霹雳吗?”老夫人笑道。 “哦?下毒保护?这倒是个奇招,说来听听,您老为何这么做?”季潇牧似乎早就明白,老夫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苦衷,所以并不太奇怪。 季老夫人没有说话,而是带两人从暗门进入了密室暗道。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间嘈杂屋子。 说嘈杂,却一个人也没有,所有声音,都发自笼子里关照小猫小狗。这些小猫小狗显然和不正常,或狂躁乱叫,或抑郁躁狂。 “如果,不是我保护你娘,你娘就是它们这个样子!”老夫人指着猫猫狗狗对秦驭雨说。 秦驭雨十分震惊:“您意思是……” “是,这些猫猫狗狗中毒,原本应该是要加害于你娘。”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自从你和你娘回到季府,几乎每个月,你娘食物里必然出现一次毒药!不过,奇怪是,这些毒药并不要你娘命!” “你是怎么发现这些毒药?”秦驭雨惊奇地问。之前,老夫人可是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过。 “很简单,所有厨房端来给你娘吃食物,我统统替换成我贴身老丫头绿桐亲手做,那些厨房食物都被拿来喂这些猫猫狗狗了。每个月,这里都会多一只发疯猫猫狗狗,这些日子下来,这里就有这么多怪猫怪狗了。”老夫人气定神闲地说。 秦驭雨只觉得背心一阵冰凉:“我还以为,季府应该是安全地方……” “或许应该这么说,季府,只是对你娘来说,是个不安全地方!除了你娘,没人季府会有危险,包括你!”季老夫人用手指着秦驭雨,“别以为我只管你娘不管你,你饭菜,我也找人暗查过,从来没出过问题!” “嗬,祖母大人,您老太令我刮目相看了!颢王真应该请你去运筹帷幄!您太藏得住了!”季潇牧笑了起来,“说吧,给姑姑下毒引蛇出洞事,你是怎么瞒得过祖父?” “我不但没瞒他,还跟他一起商量后才做决定!” “什么!”秦驭雨和季潇牧再次崩溃:竟然被俩个老得看似糊涂不管事老人家给蒙骗了! “哦,天哪,你们二老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季潇牧哭笑不得。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跟驭雨两人帮忙找到那个一直想要让她娘变成疯疯癫癫女人元凶,就行了!”老夫人说累了,走到椅子那儿坐下,满脸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秦驭雨和季潇牧。 “潇牧哥,你刚才说什么?引蛇出洞?”秦驭雨狐疑地看看季潇牧。 季潇牧点点头:“是啊,我想,祖母他们意思应该就是这样。先下手为强,给你娘下毒,等你娘毫无反抗之力躺那儿后,元凶必然会觉得有机可乘,说不定会自己除了下手也不定。祖母,是这个意思吗?” 老夫人点点头,说:“嗯,是有这个意思。元凶每月下毒日子到了……” “连下毒日子都是固定?”秦驭雨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是完全固定,但决不会逃过这两三日!原本我们设想是,知道你娘中毒了,那元凶一定会有异于平常表现,我们还指望大堂上就能发现了。结果,还差点让自己被揪出来,呵呵呵……”老夫人笑了起来,“没看出端倪,就只好把事情交给你们两个来善后了。反正,我们观察下来,这家里,就属你俩还有点用!哦,不,我们陆喻也是很有用,只是他近学业繁忙,就不打扰他了。”老夫人及时纠正道。陆喻,可是她心头肉。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踏实呢?”秦驭雨摸着胸口,很是担心样子,“万一,元凶看到娘不省人事了,干脆就不来投毒了,岂不是失去了抓他机会?” “这……”季老夫人显然没想到这一点,愣愣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有什么?给你娘吃解药,让她醒来便是!”季潇牧耸耸肩,觉得实不是问题。 “解药要吃,但是,我娘不必醒来!”秦驭雨忽然心生一计。 “你意思是……” “找个人易容成我娘,躺床上继续装昏迷!这才叫真正引蛇出洞!”秦驭雨咧嘴笑了起来。 “嗯,听着像点人话!”老夫人似乎也很满意秦驭雨点子。 “那,找谁呢?”季潇牧问。 秦驭雨贼笑着瞪着季潇牧,季潇牧立马叫嚣起来:“别打我主意!” “没打你主意!你怎么装也不会像女人!”秦驭雨继续奸笑。 季潇牧刚缓了一口气,秦驭雨忽然接着说:“可是,你身边,有个人不用易容都很像女人……” “也别打细儿主意!他还是个孩子!”季潇牧大叫起来。 “放心啦,我易容手段可不是一般高明,保准谁都看不出那是细儿!”秦驭雨一得意,忘了老夫人并不知道她会易容事。 果然,一听秦驭雨会易容,老夫人大吃一惊:“你这丫头,到底跟你那野蛮人老爹都学了些什么?” 秦驭雨自知失言,拼命对季潇牧使眼色,让他帮忙圆场。 “哎哟,别听她吹牛,她哪会什么易容呀,后还不是要求我去找高人来解决!臭丫头,就只会嘴巴上逞能而已!祖母信她就亏大了!”季潇牧及时圆谎。 季老夫人听得半信半疑:“不管怎样,刚才那主意是行得通,你们赶紧去办就是。不过,到时候,把你娘藏哪儿去好呢?” “有个绝对安全地方!”季潇牧忽然想起了什么。 “哪儿?”季老夫人慌忙问。 “颢王府!”</P></DIV> <TR>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服 “我不同意!”秦驭雨一听要把季月影送到颢王府去,立马大声反对。 季潇牧是知道颢王跟秦驭雨纠缠,故而笑而不语。老夫人却糊涂了:“颢王府有何不妥?” “不是颢王府不妥,是颢王不妥!”秦驭雨敞口而出。 “难道,你觉得颢王会对你娘不利?”老夫人是不理解了。 “倒不是他会对我娘怎样,只是……颢王日理万机,成天都要忙于替皇上分忧,哪能让我母亲去打扰他,是不是?”慌乱中,秦驭雨胡乱找了个理由。那颢王她心目中,就是只能远观而不能近靠。 “可是,颢王说不定很乐意帮你照顾你娘呢!”季潇牧打趣道。 “就是,你又不是颢王,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再说了,我觉得潇牧这建议好,颢王府,可是除了皇宫外,这京城里安全地方了。能把你娘送到那里去避些日子,等我们捉到那个长期想要给你娘下毒人,再接她回来也不迟,是不是?”季老夫人很是满意地说。她是有把握,凭着季家跟皇家关系,再加上季潇牧跟颢王私交,颢王肯定是愿意接受季月影他府里暂住些日子。 “还是不行!颢王府里就他一个男人,没什么女眷,娘住那里很不方便!”秦驭雨横竖想来,娘住到颢王府就只会让她跟颢王纠缠多,这是秦驭雨十分不愿。 季潇牧完全明白秦驭雨心思,他拍拍她肩,轻轻说了一句:“当下,重要,是你娘安危,不是吗?” 秦驭雨一下哑然。是啊,自己跟颢王恩怨哪能影响到母亲安危呢?到底。颢王府真是个安全之地啊! 看秦驭雨不再反对,季潇牧又扭头对老夫人说:“祖母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早些把姑母送到颢王府去。到时,还请您老把解药先给姑母服下。还有,”季潇牧再回头看着仍然不情不愿秦驭雨,“细儿那边,你赶紧去跟他说,就说是我命令,他不会抗拒。我们三个分头行动。到时候姑母房里见。”季潇牧果断地安排完,便带着老、秦驭雨出了密室,各自忙活去了。 秦驭雨想起先前让细儿去乐云轩等她。便带了喜叶急急往回赶。等她们回到乐云轩时,细儿等得有些无聊,正湖边喂鱼。 一见到秦驭雨,细儿立马眉开眼笑:“表小姐到底是回来了,我玉……” “嘘!跟我来!”秦驭雨拉了细儿。神神秘秘进了她房间,并嘱咐喜叶外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细儿糊涂了:“表小姐,我那玉佛手并是什么值钱玩意,用不着这么大阵势吧?” “小声些!你那玉佛手是不值钱,可是。我要跟你说事却很重要,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秦驭雨拉了细儿来到过厅后一个小隔间,这里没有窗户。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秦驭雨让细儿坐下,她自己却站着,弯腰直盯着细儿眼睛:“细儿,实话告诉我,你那玉佛手。是从哪儿来?” 细儿一听,吓得陡地一下站起来。面红耳赤地分辩道:“表小姐,那玉佛手,可是细儿自小就佩戴,可不是季府里偷拿……” 秦驭雨伸手把细儿按下坐回椅子上,笑着安抚道:“傻瓜,我没说那玉佛手来历不明,我只是想问问,你那玉佛手,有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细儿长舒一口气:“不怀疑我是偷就好!那玉佛手,我自小戴着,我养母说,她捡到我时候,我脖子上就挂着那玉。本来日子苦时候,我大哥拿去买了,可是人家见上面缺了个指头,就只给了很少钱,养母听说后,去当铺打杂一个月又给赎了回来。养母让我好生照管好,说不定,我亲身父母看到后,会认出我来……”细儿说到这里,神情落寞地垂下了头。 秦驭雨仔细观察下来,看不出细儿有任何谎话痕迹,便下结论认定细儿跟那些曾经绑匪并没有关系,就算有些瓜葛,可能也是细儿那不曾谋面过亲身父母,细儿应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后,秦驭雨温柔地笑笑:“我猜那玉佛手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果然如此!喏,还给你,好生照看好……” 秦驭雨边说,边从袖里掏出放她身上很久那个玉佛手坠子。细儿见了,立马两眼发亮,伸手就抓。 秦驭雨敏捷地一收手,连退两步:“想要拿走没问题,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细儿一下着急起来:“表小姐,细儿除了会照顾大少爷,别无其他本事,能帮得上什么忙嘛?” 秦驭雨安慰道:“放心,这事你一定能帮!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忙,要我怎么回答呢?”细儿无可奈何地说,两眼可怜巴巴地盯着秦驭雨手里玉佛手。 秦驭雨抿嘴一笑,走过去把玉佛手挂到细儿脖子上,并小心替他放进衣服下遮掩起来,“好了,先给你吃颗定心丸!至于我忙,你帮也得帮,不帮还得帮!因为,你大少爷希望你帮!” “哦?大少爷希望我去做吗?那我就去做!”细儿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秦驭雨嗔怪道:“我费了半天口水你都不说同意,倒是季潇牧什么也不说你就乖乖听话了,你呀,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爱上你大少爷了!” “哪有哪有?”细儿急得不行,“细儿感激大少爷救命之恩,他要细儿做任何事情,细儿都会竭全力!” “好了好了,你同意就行,不管你原因了!”秦驭雨摇了摇头。 “那,我能帮上面忙呢?”细儿认真地问。 “假扮我娘!”秦驭雨轻声说道。 “什么?”细儿显然没想到会是要他假扮女人,很是吃惊。“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放心,没人会看对出来!因为,你不需要说话走路,只要躺着就好!”秦驭雨笑了起来,“能靠近你人,多只有老夫人,不过,她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躺着吧。当然,没人时候,你可以起来走走,吃点东西,没问题,老夫人肯定会安排好。这可是美差事啊!” 细儿哭笑不得,只得任由秦驭雨摆布。 秦驭雨拿出人皮面具,精心替细儿易容起来。没多一会儿,细儿自己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面容,完全就惊呆了:“太像了!” “也是你底子好,才会弄得这么像!换做是你大少爷,怎么弄也都还是一个武夫!”秦驭雨满意地笑笑。季月影脸,可是她熟悉一张脸,由她经手,怕是天底下都没有人能看出破绽。 秦驭雨开门,低声吩咐喜叶去把母亲衣服拿来。 等喜叶拿了衣服来时,秦驭雨并没有允许她进来,而是门口接了衣服后,便迅速地把门关上。虽然喜叶是只得信任人,但是,此时事关重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秦驭雨让细儿穿上她母亲衣服。细儿身材男人中实属娇小玲珑,穿上季月影衣服后,真是要多合身有多合身。秦驭雨自己都看到有些恍惚了。 完了后,秦驭雨拿出自己斗篷给细儿披上,并小心被戴好帽子。看还有部分脸露外面,秦驭雨又拿了丝巾给细儿蒙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一切准备妥当后,秦驭雨自己穿上细儿衣服,易容成细儿模样,先门口出声支走喜叶后,秦驭雨才领着细儿,趁着夜色出了门,直奔老夫人那边季月影休养房间。 话说老夫人回到季月影房里后,支走了所有丫头婆子,悄悄儿地给季月影服了解药。 没多会儿,季月影果然醒了过来。 季老夫人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给季月影说了后,季月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我们会捉到那个人,你就放心去颢王哪里小住些日子吧!” “可是……那人会不会对驭雨……”季月影心有余悸地问。 “放心,目前看来,那人对驭雨似乎并无加害之意。不过,我也不会掉以轻心,放心啦,你爹你娘虽然老了,但还没有老眼昏花,肯定能保护好你驭雨。”老夫人轻抚着季月影手背,无比爱怜地说。季月影是老夫人唯一女儿,又莫名失踪多年,老夫人自然是比其他孩子宠爱一些。 季月影坐起身子,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这做娘,连保护自己女儿能力都没有,还要女儿为自己操心,真是……” “你别这么说,各人个性不同罢了。你原本就该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过日子小女人,若不是驭雨他爹,你现皇宫里……”老夫人无限遗憾地叹着气。 “娘,我知道你到现还是不能接受驭雨和她爹,但是,娘,女儿是真心跟驭雨她爹过日子……” “好了好了,别我面前提那个人!”老夫人果然一听到秦驭雨爹,就立马耐烦起来。 好,秦驭雨带着细儿来了,季月影也就不用给老夫人多解释什么了。 *d^_^b*</P></DIV> <TR>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算 只是,老夫人被眼前秦驭雨两人面容骇得不轻:“你们……到底谁是谁?” “我是驭雨,他是细儿!”秦驭雨赶紧解释。 老夫人左看右看,连声“啧”了起来:“太神奇了,太像了!你是怎么办到?” “驭雨她爹……”季月影刚要解释,就被老夫人打断了:“我知道了,所以都是你杰作,对不对?”老夫人紧盯着扮成细儿秦驭雨。 秦驭雨知道是藏不住了,便点头应了下来:“此事,除了娘和潇牧哥,只得外祖母知道,还望……” “当我老太婆是什么?街上喜欢嚼舌头无知妇孺吗?什么话当说不当说,我心里有数!”老夫人狠狠瞪了秦驭雨一眼。秦驭雨存,让老夫人怎么都觉得有气。 这时,季潇牧领着颢王也进来了。 颢王初见两个季月影,也吓了一跳。老夫人只好亲自给他解释了一遍。颢王这才扭头看向不被他注意“细儿”,并很从眼神中辨认出熟悉倔强,颢王轻笑了一下。 “一切,就劳烦颢王了!”老夫人恭敬地给颢王行了个礼。 颢王赶紧扶老夫人坐好,淡淡一笑,说道:“季家事,就是我颢王事,都是我应该做,老夫人就别太客气!” “好了,事不宜迟,姑母,你赶紧跟颢王去吧,细儿,你也赶紧躺到床上去,想要吃喝拉撒时候,你就趁没人时给老夫人一个暗示,老夫人会替你安排。驭雨,”季潇牧安排完,扭头看着细儿模样秦驭雨,突然就“扑哧”笑了起来:“你要一直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 “还没想好。随我高兴!”秦驭雨翻着白眼说。有颢王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地耍小孩子脾气,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 “如果你要坚持这个打扮,就得一直我房里……”季潇牧半是威胁地说。 “好啊,我就伺候你吃喝拉撒睡好不好啊?”秦驭雨故意说道。 “当然不好!”季潇牧眼见颢王脸色有变,赶紧制止秦驭雨撒野,“你还是赶紧恢复自己模样吧,细儿躺这里,你也有监护责任。还有,捉那个……嗯,你明白。” “就是。好好一女儿家,干嘛要弄得稀奇古怪,赶紧给我换会原来模样!”老夫人生气了。想起秦驭雨跟着那个野蛮人老爹不知学了些莫名其妙鬼功夫,老夫人就心里不痛。 “是啊,驭雨。听外祖母话,赶紧恢复你自己样子吧,我不时候,你要好生听外祖母话过日子,知道了吗?”季月影拉着秦驭雨手,轻言细语地叮嘱道。 秦驭雨没办法。只好一下撕掉人皮面具,露出她娇媚容颜。 颢王旁看得如痴如醉。 “好了,细儿也躺下了。我们就出发吧!” 季潇牧把细儿脱下斗篷给季月影披上,秦驭雨赶紧拿了丝巾给季月影蒙上。折腾一番后,秦驭雨还来不及满意,颢王开口了:“不行,这样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得给你娘换个打扮!” “那你说。要如何打扮?” “把你身上衣服给她,然后让她扮成细儿。光明正大地跟我骑马走人!”颢王简单命令道。 “嗯,这是个好主意!”季潇牧立马赞同。可是,他偶一瞥,看到秦驭雨正瞪着自己,赶紧转了话风:“不过,驭雨刚才想法也是行得通!” “还是颢王这想法好!驭雨,就许你用那乌七八糟伎俩给你娘弄弄!”老夫人很是不耐烦地命令道。 秦驭雨白了颢王一眼,后者对她微笑,她看来,不过是嘲笑罢了。秦驭雨却也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她赶紧把衣服脱给季月影。待后者穿上后,秦驭雨便当着大家面给季月影易容。 一番收拾后,连老夫人都连连点头:“嗯,还行,这活还有些用处!” 颢王走到秦驭雨身边,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会好生照顾你娘,这人皮面具,下次见面时候,我给你带来。” 秦驭雨没有看颢王,只是叮嘱季月影:“你一个人那边,可要当心些!” “当心什么?当心我欺负你娘吗?”颢王笑了起来。 “颢王见笑了,我这女儿,老是说话没大没小,颢王可别见怪!”季月影同样不知道颢王跟秦驭雨私底下儿女情长,赶紧替女儿圆场。 “放心吧,我怪谁都不会怪驭雨!”颢王似笑非笑地说。 秦驭雨虽然心里莫名有些感动,但去故作什么都没听到,努力强迫自己不跟颢王打情骂俏。 “好了,真该走了!” 季潇牧催促下,颢王带头,季月影随后,季潇牧和秦驭雨垫后,四人一起出了房间,很来到季府大门后。 “为了不引人耳目,我们就此告别吧。”季潇牧对秦驭雨说,他是要随颢王护送季月影。 秦驭雨紧握了一下母亲手,什么都没有说。 季潇牧领了季月影先行出门,上了颢王驾来马车。故意留了颢王跟秦驭雨单独话别。 “驭雨,你相信我,我会帮你们查出幕后凶手……” “我从来没有怀疑你不行。事实上,除了这个,你还会其他事情吗?”秦驭雨冷哼一声。 “驭雨……”颢王被呛,心里一阵难受。 “去吧,等着你呢!”秦驭雨说完,正欲扭头就走,却被颢王一把抱怀里。 秦驭雨气疯了,拼命挣扎:“放开,你要让大家都知道吗?” “是,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颢王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秦驭雨一口咬他肩上,他只得放开了手。 “再对我动粗,你就永远见不得我了,你要这样吗?”秦驭雨喘着粗气警告道。 “好吧,我量忍忍,你别妄想逃到我看不到地方!早晚,我会把你娶回家。”颢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秦驭雨呆了半天,才意识到,颢王刚才话,是异乎寻常地坚定。 替换之后两日,季府十分平静,想象中元凶并没有出现。除了细儿躺得腰酸背痛,什么收获也没有。 白天,照例是各房夫人姨娘来来往往地探望“季月影”。秦驭雨和老夫人交替着盯房间里,不敢有半点疏忽。晚上,细儿则闩了门里面情大睡。屋外,除了季家护院,还有颢王派来黑衣侍卫潜伏黑暗中,日夜都有人严密把守。 可就这样,第三日清早,秦驭雨还是被老夫人急急传了去,并告诉了她一个不好消息:细儿中毒了!而且,已经开始出现疯癫症状! “元凶出现了?”秦驭雨不敢相信。 “肯定是那元凶!只有他才想你母亲便疯癫!连昏迷都满足不了他!他对母亲,到底是有多恨呐!”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秦驭雨来不及想太多,她扑到床边,仔细观察细儿。 “给他下了些药,暂时昏睡过去了,带回醒来,怕又要胡闹一阵。”老夫人无奈地说。 秦驭雨歉疚得要命,她不能让细儿就此成为废人。可是,细儿中毒,确实是她毫无办法。 好,能给她一线安慰人来了。 颢王一进来,立马拿了一个白色瓶子出来,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给细儿服下。 “这是解药吗?”秦驭雨赶紧问。 “不是,只是缓解疯癫发作时间。”颢王看了秦驭雨一眼,眼里满是担忧。 “那也算好,只要有很多这样药,就不怕了!”秦驭雨略微欣慰地说。 “可是,这药,多只能服用三次,否则,会毒发身亡!”颢王叹了口气,抱歉地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一下跌坐床边:“老天,我们害了无辜人!” “唉——,谁也想不到,那人会如此神秘莫测,这么多人眼皮下,居然也能下药!”季潇牧拍了拍秦驭雨肩膀,算是给她一点安慰。 “我看,你们还是到我密室里去谈好了。为了不让人怀疑,我老太婆就这里继续坐镇,你们三个过去吧!”老夫人严厉眼神和口吻,容不得有人反对。 于是,三个年轻人便依言去了之前那间密室。 一进密室,季潇牧立刻一拳打墙上,口中骂道:“他妈,什么人这么毒辣,非要弄疯我姑姑?可怜我细儿!” 秦驭雨没出事,坐椅子上发呆。害了细儿,是所有人之前都想不到。 颢王虽然也比较自责,但毕竟是经过大风浪人,表现得倒还平静。“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元凶定然是季府里人!” “我也同感!”季潇牧回头赞同道,“这两日,出入那间房,出来老夫人和驭雨外,只有各房夫人姨娘,元凶一定就是她们其中一个!” “我同意一半!”秦驭雨若有所思地说。 “不同意那一半是什么?”颢王走到秦驭雨面前,耐心地问。 “也有可能,是高人易容成夫人姨娘中某一个人,进房去下毒。”秦驭雨没有回避颢王眼光。 “嗯,你说也有道理。”颢王点点头,坐到秦驭雨身边椅子上,“如果是这样话,我们就要查一查,这两日,各房夫人姨娘,谁有过头昏现象!” *d^_^b*</P></DIV> <TR> 第一百二十八章 查探 “那人要假扮夫人姨娘,必然要迷倒原形,是不是?”秦驭雨赞同道。 “当然是,要不然,两个一样人出现季府,还不乱了套!”颢王得到秦驭雨附和,很是开心。 季潇牧眼见两人又开始一唱一和,便打趣起来:“呵,夫唱妇随啊!” 秦驭雨立马意识到自己跟颢王太过亲热,赶紧清清嗓子,不自觉地起身站离颢王几步远地方。颢王虽然心里有些受伤,但不愿强迫秦驭雨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他假装没注意到秦驭雨刻意疏远动作,总结道:“现,关键是要知道细儿被下了什么毒,又哪儿可以找到解药,同时,我们要查出幕后凶手。” “查凶手事,就由我来吧,不管凶手是易容混入季府,还是本就出自季府,由我来查都是合适!”季潇牧义不容辞地说。 “事关我母亲,我也要跟你一起查!”秦驭雨借机走到季潇牧身边,离颢王远远。 颢王看眼里,痛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后,颢王说:“那好吧,我给你们配备足够人手,你们就好好地查去吧!至于细儿毒,就只好由我来解决了。” 颢王说到做到,很召集了宫里实力强太医来到季府,亲自给细儿把脉。 令大家失望是,没有一个太医能具体说出细儿所中何毒,他们都只能给细儿开些保命药。 秦驭雨这下自责了:连太医都救不了细儿,还有谁能救他呢? “驭雨,你爹……有没有些特别药留给你?”季潇牧意思很清楚,秦驭雨爹是“无影庄”举足轻重人物,那么,以下毒见长“无影庄”一定会有解百毒灵药。 秦驭雨歪头想了想。掏出父亲留给她那个药瓶。季潇牧接过一看,瓶里只剩两粒小药丸。 “你爹有没有告诉你,这药有什么作用?”季潇牧问。 秦驭雨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爹只说,这是保命丸,死生存亡关头,能保人一命,其他就没说了。” “既然是这么重要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反正。细儿也并无生命之忧。”颢王走过来,把季潇牧手中药瓶接过去,递到秦驭雨手心里。 秦驭雨犹豫了一下后。说:“还是给细儿吃上一粒吧!我父亲曾说过,天下毒药毒就数‘无影庄’,我想,出自我父亲之手保命丸,应该也会有一定解毒功能。就给细儿试试也无妨。” “可是,细儿用了之后,就只剩一粒了……”季潇牧担忧地说。 “我看也算了,留作紧急之用吧,细儿这边反正吴性命之忧,我再想其他办法给他解毒好了。你好生收着吧!”颢王再次把药瓶塞到秦驭雨手心里。 秦驭雨想了想后,从瓶里倒出一粒药丸,走到昏睡床细儿身边。说:“细儿是替我娘受罪,如若真是我娘遭此毒手,有没有用,我肯定都要试一试,你们就帮我一下吧!” 颢王和季潇牧互相对望一眼后。知道谁都无法阻止秦驭雨心意,便一起上前。一个扶起细儿,另一个托起细儿腮帮,把细儿嘴掰开,方便秦驭雨把药丸放进去。 给细儿喂完药后,颢王便说要去找得力人来帮忙解毒,就告辞离去。 秦驭雨和季潇牧就一直守细儿身边,因为,按照细儿之前发癫规律,再过两个时辰,便又是他发作时间了。 因为细儿中毒,老夫人便不再允许各房夫人姨娘进来探望“季月影”。因此,秦驭雨和季潇牧倒是偷得两个时辰清静。 趁着这功夫,秦驭雨和季潇牧便把守卫叫进来盘问。 “昨日,都有那些女眷来探过姑母?她们都做过些什么?你按先后顺序仔细说给我听。”季潇牧问守卫。 守卫想了想,答:“大早,老夫人第一个来,她亲自给姑小姐喂了粥……” “老夫人就不用说了,说其他人。”秦驭雨有些着急。 守卫赶紧点头,接着说:“第二个来,是三夫人,她过来也没靠近姑小姐,只是跟老夫人请了安,然后就请示老夫人这月月俸要如何发放,之后便走了。” “三夫人……”秦驭雨想问三夫人有否靠近食物,但是,碍于三夫人是季潇牧娘,秦驭雨有些问不出口,只是拿个眼睛探询着季潇牧。 “我娘可曾靠近食物?”季潇牧之所以问出来,主要是想洗清娘嫌疑。 守卫摇了摇头,说:“三夫人当时就站我站这个位子,食物床头,中间隔了个老夫人,三夫人完全没机会靠近食物。” “嗯,很好,继续说。”季潇牧地得意地冲秦驭雨挑了挑眉毛。 秦驭雨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不看季潇牧。 “三夫人还没走时候,大夫人和张姨娘就来了。大夫人一来就坐到床边,想要抚摸姑小姐手,可是,被老夫人给制止了。张姨娘想给姑小姐喂粥,也被老夫人给喝止了。”守卫接着说。 季潇牧和秦驭雨互相对望了一下,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问。于是,秦驭雨回头再问守卫:“你觉得,大夫人和张姨娘跟平日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守卫冥思苦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大夫人那天左边眉毛画歪了,张姨娘那日特别主动,大家都知道,张姨娘平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同?” 秦驭雨和季潇牧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都不动声色。 “之后呢?谁又来过?”季潇牧再问。 “之后,郡主和清婉小姐来过,都是来给老夫人请安,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便走了。再后来,二房两个姨娘来过。门口这里请了安就被老夫人给请回了……” “完了吗?”秦驭雨半天听不到守卫下文,好奇地问。 “没有,只是,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再说。接下来,就都是丫头婆子们了……”守卫唯唯诺诺地说。 “那就暂时不用说了,等有需要时候,我再叫你来说。你先出去吧。”季潇牧挥手示意守卫可以出去了。 守卫恭敬行完礼,便出门继续值守。 “你……听说什么名堂没有?”秦驭雨问季潇牧。 季潇牧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大夫人一向对妆容都十分严谨,画歪眉毛。这种事,想来是很稀罕,难怪都被守卫看出来了。”秦驭雨只好自问自答。 “或许担心你娘。化妆时失神也是可能。这季府里,出来老夫人,怕只有大夫人是真心体贴你娘了,不是吗?”季潇牧依然神秘地笑着。 “你知道,我怀疑不是大夫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怀疑大夫人被人利用了嘛!这个。我也不否定。”季潇牧背着手,走到床边,仔细端详细儿装扮季月影。此刻细儿,呼吸急促,似乎做了恶梦。 “看来,他要犯病了!”季潇牧皱着眉头。心痛地说。细儿跟了他很多年,他早都当他是自己家人。眼看细儿遭罪,他恨不得马上替他解毒。 秦驭雨也赶紧走了过来。表情同样是心疼不已。 两人正紧张地关注细儿时,哪会注意到,刚才那个回答他们问题守卫,悄然走了开去…… 守卫出现季府一间密室里,那里。一个人正背对他。 “他们果然盘问你了,是吗?”那人问守卫。 “是。主人,我都照你教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了。”守卫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你看出他们有什么疑惑没有?”那人冷笑一下,再问。 “这个嘛……正如主人所料,他们对大夫人果然有怀疑!”守卫得意地回答。 “是吗?”那人很是开心,“干好,赏银二百两!”那人话音刚落,一个小包袱就落了守卫面前地上。 守卫急急打开一看,里面不多不少,正是二百两银子。守卫欢天喜地把银子收好,低头哈腰地请示:“主人,小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继续守那儿,再有人问你,你就再同样回答就是。” “是,小人遵命!”守卫拿着银子,开心地离开了。 那人这才转过身子,两眼放出阴冷光…… 秦驭雨和季潇牧正紧张盯着细儿时候,细儿突然就睁开眼睛,并迅速地扑向两人,就像一只豹子。 秦驭雨虽然身手敏捷,但是,银盒子手那一霎那,她却没有勇气对着细儿那张易容成季月影脸发出银针。 秦驭雨犹豫瞬间,细儿双手一下卡了她脖子上,并把她猛地压床上。季潇牧一看细儿疯得如此厉害,也顾不得兄弟情分,拿起事先准备好绳索迅速地往细儿身上套。 发了疯细儿并没有季潇牧想象那么好收服。绳索刚套细儿脖子上,细儿立马转过身,抓起季潇牧手就一口咬下去。 秦驭雨来不及阻拦,本能地惊叫起来。 忽然,乔侠和另两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动手点了细儿睡穴,细儿一下瘫软,倒床上,只是眼睛还凶狠地瞪着眼前人。 乔侠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黑色药丸,一下塞入细儿嘴里。 没多一会儿,细儿凶狠眼神慢慢软了下去,后就闭上眼,昏睡过去。@@##$l&&~*_*~&&l$##@@</P></DIV> <TR> 第一百二十九 线索 “给细儿找到解药了?”秦驭雨兴奋地问乔侠。 乔侠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那药,并不是解药,而只是延缓一下发作时间而已。今日,他应该会安静了。至于能控制他多长时间不发作,现谁也说不清楚。” 秦驭雨听了,一屁股坐床边,眼里哗哗往下流:“都是我害了细儿……” 季潇牧走过去,拍了拍秦驭雨肩,叹了口气后,也说不出话来。 “颢王已经四处打听解药了,放心吧,只要是人下毒,就必然有人能解毒!”乔侠安慰道。 “可是,我们连是谁下毒都不知道……”秦驭雨耷拉着头,无比沮丧地说。 “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乔侠他们吧。”季潇牧把秦驭雨拖起来,半推半送弄出了细儿房间。 季潇牧带着秦驭雨出来后,却并没有直接回“乐云轩”,而是带着她来到了自己园子。 把秦驭雨按下坐卧榻上后,季潇牧命人送了杯玫瑰花茶,并亲自端到秦驭雨面前。 沮丧秦驭雨连看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想我喂你话,就自己喝了吧,可以宁神……” “细儿还那儿受苦,你叫我怎么喝得下去?”秦驭雨忽地打断季潇牧,并把眼前茶水推了开去。 “因为细儿受苦,所以你得赶紧喝了,因为,只有气定神闲,我们才能找到真正凶手!”季潇牧把茶水再次送到秦驭雨嘴边。 秦驭雨愣了愣后,问:“你这么殷勤,不会是这茶水里下了什么药吧?” “呵,看来你得赶紧喝了。要不然,你很也会疯掉!”季潇牧不由分说,直接把吹水放到秦驭雨唇边。 秦驭雨狐疑地看了季潇牧两眼后,战战兢兢地喝了一口茶水。 “这样话,我就只能直接灌溉了!”季潇牧作势要强迫秦驭雨喝茶水,吓得秦驭雨赶紧自己接过茶杯,一饮而。 “这才乖嘛!”季潇牧满意地收回杯子,递给身后丫头。 没多久,秦驭雨便觉得困顿难耐,不知不觉就卧榻上睡着了。 因为睡着。秦驭雨根本不知道,颢王这时走了进来。 季潇牧一见颢王,赶紧行礼:“颢王。小已经按照你吩咐做好事情了!” “嗯,我看到了。”颢王威严地点点头,走到秦驭雨卧榻前椅子上坐了下去。 盯着熟睡中秦驭雨看了老半天后,颢王才叹了口气,问季潇牧:“你为什么觉得中毒事件跟遗诏事有关呢?” “因为。这实太巧合!肖郡王就是这两天要来京城跟‘二皇叔’商议协助夺位一事,而恰这时,‘驭雨她娘’却中毒了!”季潇牧左边眉头轻微抖动了一下,这代表他发现了什么离奇事情。 季潇牧表情当然逃不过本来就心思缜密颢王。看季潇牧兴奋样子,颢王知道一定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事情被季潇牧发现了,赶紧问道:“光这点肯定不足以让你把两件事情联想起来。都说说看,到底还有那些发现!” 季潇牧看颢王如此重视,心里顿觉得意。于是摇头晃脑地说出了自己发现:“因为,每次你一到季府来,我派去卧底二皇叔组织里人就会告诉我,他们组织就会有行动!而且,行动都是跟遗诏有关!所以。我大胆猜测,虽然一直都有人想让驭雨她娘中毒。但这次终于得手绝非偶然,而是对方志必得!因为,驭雨娘病了后,颢王跟我就会被牵制找下毒凶手这件事上,从而削弱我们对遗诏行动……” “如此看来,对方必定很了解我们跟驭雨关系!而且,这个人同样了解季家各种人物关系!”颢王难得地打断了季潇牧话。 “这个人……难道就是季府人?”季潇牧之前显然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满脸吃惊地自言自语。 “你说呢?”颢王反问,脸上冷峻神色。 季潇牧认真想了想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想不出会是谁……” “你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敢确认,毕竟,都是你亲人。这个问题,就交给我来想了!既然知道对方是为了牵制我们行动,那么,看来对方对肖郡王也是志必得,现起,你要全身心投入到那边行动,这边事,就交给乔侠来负责。”颢王拍拍季潇牧肩,果断地命令着。 “是!小听从颢王安排!”季潇牧虽然痛答应了,但脸色却很沉重。“颢王,如果真是季家某人做……那,这个人,不,我们季家,将来会被怎么处置……” “结党谋反,不是我能处置,得由皇上来做决定。”颢王表情十分凝重。 季潇牧心陡地往下一沉:“如果……皇上要诛灭九族……颢王能左右皇上意见吗?” 颢王沉痛地看了季潇牧一眼,然后扭头看着沉睡中秦驭雨,后,很不自信地说:“也许,我只能想办法保住个别人性命……” 季潇牧大惊,这是他认识颢王以来,颢王不自信一次。季潇牧开始担忧起来:如果,真有季家人参与了二皇叔组织,那么,季家未来就实令人堪忧!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事情毕竟由我们俩做,上报给皇上前,我们都是有机会做些事情,不是吗?”颢王脸上,忽然现出自信微笑。 这让季潇牧紧绷心一下松了开来:颢王,到底是个聪明人,驭雨跟了他,一定是好事! “有颢王这句话,小就放心做事去了。驭雨妹妹……” “我会守到她醒过来。”颢王说着,已经坐回卧榻边,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驭雨看。 “这么喜欢。就去找慧须大师吧!”季潇牧笑了起来。 “找慧须大师?”颢王一下没反应过来,扭头愣愣地看着季潇牧。 季潇牧得意地笑笑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说你五年不能谈婚论嫁,否则影响皇上江山人是慧须,如果,你等不及想要早几个月娶走驭雨,能帮你人,也就只有慧须!”季潇牧说完,冲颢王挤了挤眼睛,便转身出了门去。 颢王本就是个聪明绝顶人。季潇牧这一提醒后,他只愣了一下下便迅速有了主意。这一有了主意,他脸上立马就有了笑容。伸手轻轻握住秦驭雨柔若无骨手。颢王自言自语地说:“我们,马上要一起了,你高兴吗?” 秦驭雨被季潇牧下了药,睡得昏天黑地,哪里听得到呢? 所以。当秦驭雨醒来,看着眼前颢王灿烂如花笑容,很是忿恨:“是你要潇牧哥把我迷倒,是不是?” “是!” 颢王爽承认,让秦驭雨很是火起:“我睡着时候,你对我都干了什么?”秦驭雨急忙低头查看自己衣服。 颢王大笑起来:“该干不该干。我们都干过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秦驭雨想也不想,起身一脚踢向颢王。颢王虽然痛。却仍然笑:“放心了,我喜欢主动,死鱼一条躺着没反应,我才没兴趣呢!” 秦驭雨冒火了,正想伸手打颢王。却被颢王一把捉住了手,并且一下拉进怀里:“想打我。是吗?那我让你打一辈子,好不好?” “说什么呢,我才不要跟你过一辈子……” “不过一辈子,那就两辈子,好不好?” 秦驭雨一下愣住,哭笑不得地反问颢王:“请问,除了你,我就不能有别选择吗?” “是,你没有,也不能有别选择!你这辈子,就是我!”颢王霸道地说。 秦驭雨翻了翻白眼说:“姑娘我永远都是我自己!” “好吧,你很就会知道,你到底是谁了!我有事先走,你一个人要小心些,别轻举妄动,知道了吗?”颢王笑笑,真就走了。 秦驭雨有些纳闷:颢王这是怎么了?心情如此之好? 颢王马加鞭赶到相国寺,慧须主持听说颢王来了,赶紧到门口迎接。 待慧须房里只有两人时,颢王迫不及待地问:“慧须大师,我那个‘五年不婚’话,可以改改吗?” 慧须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想必颢王是碰到意中人了吧?” 颢王也不否认,爽地点了点头:“是,大师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把那人给娶回家去。” “那姑娘八字带了吗?”慧须问道。 颢王把早就准备好秦驭雨八字递给了慧须。慧须接过后,开始纸上认真地算了起来。 颢王紧盯着慧须,看到他笑,便也跟着笑。忽然,慧须眉头紧皱了一下,颢王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样?行不行?”颢王急急地问。 慧须叹了口气说:“看来,要让颢王失望了。这姑娘虽然跟颢王八字相合,但是,她八字中带有不详,只怕结合了,还是会分开呀!” 颢王心里一凉,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大师,有没有什么可以化解办法?” “颢王所说化解,如果是指能早些成婚,老夫倒是能帮上一忙。当年那个五年不婚之约,本就可以有化解方法,只是颢王一直都心无所属,老夫也就没有再提。可是,如果,颢王所说化解,是跟这位姑娘缘分,那就比较难了。”慧须无奈地摸了摸胡须。@@##$l&&~*_*~&&l$##@@</P></DIV> <TR> 第一百三十章 婚事 “难?那么说,还是有机会,是不是?”颢王忽然又自信满满起来,“大师给说说,到底难哪里?” “既然是颢王要老夫说,老夫就直言不讳了!”慧须起身,先给房里佛祖拜了拜,才对颢王说:“那姑娘不详,是因为颢王!” “什么?”颢王大吃一惊。 “不久之后,颢王就会做出对不起那姑娘事,你们两人……波折重重啊!”慧须无奈地叹息。 颢王心里很是难过:“我不管什么波折不波折,我只要赶紧把她娶回家就好!剩下事,我一定有办法去面对!” “颢王如此有决心,老夫就只能帮忙去给皇上说,比五年不婚有利于皇上江山,是颢王要成婚!” “当真?这么做,不会对皇上江山有阻碍吧?”颢王有些担心。他可不想为了自己事,而耽误了皇上江山。 慧须笑了起来:“都说早就有化解之法,只是颢王一直没兴趣知道罢了。老夫当年定下那个五年不婚保江山之法后,就知道,今年,颢王一定会有大喜之事,而且,这个婚结了话,就能除去皇上江山中大阻碍,比起不婚,能有利于皇上江山!” “真吗?”颢王大喜。 “当然是真!老夫当年就把此事写给了皇上,嘱咐他颢王提出结婚时候,再拿出来看。现,颢王只需要回去告诉颢王,你想跟意中人结婚,皇上看了我留给他字条,肯定立马就欣然同意!”慧须点头笑笑。 颢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当年就知道我会提前结婚?那,你知道我会娶谁吗?” “说实话,我当年确实替颢王算过。可是……结果很让老夫疑惑,故而没有告诉颢王。”慧须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说看,是什么结果?”颢王迫不及待地问。 “结果?老夫根本看不明白,替人占卜这么多年,我是头次看到那样结果。颢王,你婚事很与众不同,你娘子,似乎不只是一个人……” “男人三妻四妾很寻常,大师是不是连我妾侍都算到了?”颢王微微皱了皱眉,他可没想过要娶秦驭雨以外女人回家。 “不是。你两个娘子,没有先后顺序……”慧须奇怪地摇着头。 颢王也愣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大师说我娶那位姑娘不影响皇上江山。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吗?那就赶紧去告诉皇上吧!” 颢王急急告辞走了后,慧须看着他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但愿真可以苦甘来啊…… 颢王又是一路风尘,直接进宫去见了皇上。 皇上正跟皇太后说话。见颢王进来,立马就笑了:“看吧,说曹操曹操到!” “哦?是说我什么呢?”颢王给皇上和皇太后行过礼后,便被皇太后拉过去坐她身边。 “我们说,你跟那混世魔女,不知道进展如何了?”皇太后笑笑说。 “我说想要跟她立马成亲。皇上和母后,会被吓到吗?”颢王趁热打铁问。 皇太后和皇上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皇太后无奈地笑了:“看吧。慧须大师从来都是正确!我看,皇儿是时候看那封信了!” 皇上笑了起来:“看来是不看不行了!”皇上扭头命令身边太监去把几年前慧须大师留给他信拿来。 太监不敢耽误,赶紧办事去了。 “看来,这季家女孩子,跟我们皇家缘分可真是打都打不断啊!”皇太后笑得有些苦涩。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颢王好奇地问。 “哦。kxnet对了,言昔似乎还不知道他那混世魔女跟咱们皇家渊源。是吧?母后,你不如给他说说看,反正他早晚也会知道。”皇上笑笑说。 颢王扭头看着皇太后,想不出皇家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 “哎哟,也没什么啦,小事一桩来,看你吓得!”皇太后伸手抚摸着颢王手背,“也就是驭雨她娘当年其实差点就进宫当你父王皇妃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她娘被掳走,你父皇觉得晦气,不准人再提起她娘而已。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也没什么了,反正,也不影响你喜欢驭雨不是?” 颢王听了,如释重负:“哎呀,我还以为是皇兄……”颢王心有余悸地看着皇上,皇上故作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颢王立马不好意思起来:“都是我小人之心,还望皇上见谅!” “见不见谅,得看了慧须大师信再说!”皇上故作严肃地说,他不知道颢王来见他之前,已经见过慧须了。 颢王胸有成竹,却故作可怜:“皇上,如果信里说我不能提前完婚,还望皇上网开一面,我实太想早些娶亲了!” “那,朕江山你就不顾了?”皇上微微有些恼怒。 “皇儿别误会言昔,他从来都是把江山放第一位,像他这年纪皇子还没有成亲,已经是很稀有了。言昔这几年,已经很委屈他了……”皇太后满眼怜爱地说,“如果,真有什么不好,我看,还是把慧须请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可化解办法,皇上,你说这样好吗?”皇太后扭头看着皇上,满眼地期待加企求。 皇上叹了口气说:“母后意思,皇儿明白,就是要想法成全言昔,不是吗?皇儿会考虑看看!” 皇上话刚落,太监便拿了慧须信进来了。 “皇上,这是您要信!”太监毕恭毕敬地把信呈送给皇上。 皇上拿起托盘里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笺,认真地读了起来。 虽然知道结论,但是,颢王还是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皇上能否如实照信上意思办。 皇上不动声色地看完信,然后把信交给太监,命他拿去烧掉。 颢王急了,万一皇上不同意他完婚,那就没有凭据反驳他了。颢王突地跪地上,请求查看那信。 皇上很是不悦:“言昔,你这是信不过朕吗?” 皇太后一看皇上脸色不好看,赶紧圆场:“言昔这是太着急完婚了,还请皇上体谅!” “哈哈哈……”皇上忽然就大笑起来,“看来,慧须说对了,该来,挡都挡不住!” 一听皇上这话,颢王和皇太后立马面露喜色,期待地看着皇上。 “看我干嘛?既然挡不住,我才不做那无用之功呢!”皇上说完,看颢王还是不敢相信样子,只好大叫起来:“想娶谁就赶紧娶吧!慧须说,只会对朕好,我干嘛要阻拦?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这就找人去说媒!”颢王兴奋地站起来,给皇上和皇太后行了个匆忙礼,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待颢王走后,皇上忽然脸色沉重起来。 皇太后看了,很是担忧:“皇儿,莫不是有什么不妥?要不,就别让言昔完婚了,反正,也等了这么些年,不乎多等几个月!” 皇上摇摇头,说:“一切都是命啊!此事对皇儿倒是没什么不妥,反而很有好处,只是,苦了言昔……” “此话怎讲?”皇后大惊。 “慧须信上说……言昔这婚,动荡得很哪……”皇上叹了口气,命太监赶紧烧掉信。 话说颢王兴冲冲出了皇宫,急急忙忙回到自己府邸,命令管家即刻着手安排完婚之事。然后,他自己便兴奋难耐地去了季府。 颢王这一忙活便是一整日,到了季府时候,已经天黑时分了。 颢王老夫人园子里见到了秦驭雨,她正守细儿身边发呆。让颢王吃惊是,细儿是醒着,却没有发疯。 “细儿,今儿可好些了?”颢王问细儿。 细儿正要起身给颢王行礼,被颢王给阻止了:“好生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够帮得上忙,细儿高兴还来不及呢!”细儿开心地说着,起身靠床边。 看秦驭雨半天不说话,颢王悄声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细儿。”秦驭雨没有抗拒颢王,事实上,有些问题她想了好半天,这准备找人说说。 “想到什么了,给我说说看。”颢王十分明白秦驭雨心思。 “你把把细儿脉看看。”秦驭雨话里,充满了神秘。 颢王愣了一下,赶紧伸手给细儿把脉。这一把,却兴奋起来:“怎么回事?细儿毒清干净了?” 秦驭雨点点头,却不怎么开心。 “这是好事来,你担心什么?”颢王柔声问道。 “细儿目前吃过解药,除了乔大哥给他,就只有我给他,我不知道是哪种起作用。”秦驭雨疑惑地说。 “这有什么问题吗?能解毒不是求之不得事吗?”颢王奇怪地问。 “不一样!要是我药解毒,那么……”秦驭雨忽然停住,惊恐地四处张望。 颢王大惊,他想不出什么人能令秦驭雨如此惊恐。颢王情不自禁地握住秦驭雨手,发现她手不但冰凉,而且微微发抖。“别担心,有我,谁对不会对你不利!”颢王试图安慰秦驭雨。 秦驭雨显然从颢王手里获得了力量,她双手不再发抖。抬起头,看着颢王,秦驭雨犹豫着,要不要给颢王说出自己担忧。 *d^_^b*</P></DIV> <TR>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担忧 颢王以为秦驭雨是当着细儿面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借故带他去了季潇牧那里。季潇牧很识趣,空出房间让给两位。 颢王扶秦驭雨坐下,轻言细语地说:“好了,现就我们俩,你有什么担忧,都说出来,我来替你负担。” 秦驭雨心里是很感动,只是,一想到不知道颢王何时会因为朝廷而牺牲掉自己,秦驭雨便又没有自信起来,便不再想跟颢王分享自己担忧。 颢王等了一会儿,看秦驭雨欲言又止,于是干脆对秦驭雨说出了自己打算:“驭雨,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冷淡我,但是,我不会让你继续这么下去,我们相爱,就应该一辈子相守,我已经得到皇上许可,我随时可以成亲了!你要准备好,我提亲人马这两天便会到季府来,你很就是我娘了!所以,你有什么都别忌讳,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知道吗?” 秦驭雨听得脸红耳赤外加气愤难当,颢王话音一落,她立马劈头盖脑骂了过去:“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有说一定要跟你过……” “不跟我过,你打算跟谁过?你已经是我人了!”颢王不想听秦驭雨胡言乱语,及时打断了她。 秦驭雨一听,立马羞愤起来:“我所做事,是我自己愿意,我不需要你来负责!你不用搞得恩赐我似来娶我……” 颢王一把捂住秦驭雨嘴,不耐烦地说:“这种废话,以后听都别让我听到,你也想都不要再想!你给我听好,你,秦驭雨,是我颢王女人。这辈子都会是!你别妄想跟别男人过!” “我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也不行!你唯一选择,只有跟我过!你给我听好了,这事我说了算,你没有反驳权利!现,告诉我,你刚才担忧是什么?”颢王得意地笑笑,紧握住秦驭雨手不放。 秦驭雨拼命挣扎无效后,只得使出杀手锏:“你若是不放开我,我便不告诉你所担忧什么?” 颢王根本不中计,不但不放开。反而抓得紧了:“我若是放开,我就是傻瓜!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只好……嘿嘿嘿……”颢王拉过秦驭雨。无耻地准备跟她亲热。 秦驭雨自然不会让颢王得逞,可无奈双手被颢王紧抓住,想要利用暗器也不行,情急之下,秦驭雨只好认输:“好了好了。你老实一些,我就告诉你!” 颢王很开心,立马正襟危坐,只是,手仍然没有放松。 “那个……如果细儿是因为乔大哥药解毒……” “不可能!”颢王断然否定,“给我药人说过。那药,仅仅只能延迟疯癫发作时间而已,没有解毒功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可能就是我药起了作用……”秦驭雨一下阴郁起来。 “你药起作用不是好事吗?”颢王意识到了问题重要性,表情也从先前色迷迷变得严肃起来。 秦驭雨点点头,脸上是神秘莫测担忧:“我爹给我说过,他给我药虽然保命丸。但能解一种毒,而这种毒。全天下除了我父亲,只有另一个人知道,因为,这药和那毒,就是我父亲和那个人一起研究出来。” “那人是谁?”颢王紧张地问。秦驭雨表情告诉他,那人,跟他有关系。 “我爹没有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只说……如果有一天,这药真能解毒,那么,下毒人一定跟二皇叔有关系!” “二皇叔?” “是,我爹还说,如果跟二皇叔扯上关系,必定会有杀身之祸!” 秦驭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颢王一把抱住她,不停地安慰:“别担心,有我!” “我怎么不担心?一个跟爹曾经亲密人,竟然要害我娘,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过节?那人,到底是谁?他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扯上二皇叔,这不就意味着,跟你也纠缠一起了吗……” “你担心这事会影响我们关系吗?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将是我夫人……” “跟你说正事呢!”秦驭雨狠狠瞪了颢王一眼。 “我说也是正事啊!”颢王满是无辜地说,“这样吧,这事既然牵扯到你爹以前事,不如,我们去问问你娘,她都知道些什么,说不定,我们就此找出幕后凶手线索也说不定呢!”颢王说走就走,拉了秦驭雨就往外去。 秦驭雨本来还不情愿,可转念一想,知道父亲事情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母亲了,故而半推半就地跟了颢王出门。 季潇牧见两人又拉一起了,心情很是愉悦。听说要去颢王府邸,便爽地跟了过去。 三人来到颢王府,见到季月影,把细儿中毒和秦驭雨解毒事说了后,季月影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站床前,往着黑暗星空发呆。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 过了许久,季月影才转过身来,慢慢走到椅子那边坐下。 “娘,如果很为难……”秦驭雨满是担心地问。从小,娘不说事情,她从来不敢问。 “是很为难,但是,事到如今,不说话,可能对朝廷很不利。这是你爹所不愿见到。”季月影悠悠地说。 颢王亲手端给季月影一杯清香绿茶,待季月影喝过后,颢王便回到秦驭雨身边,乖乖坐好,等着季月影说话。 看三个年轻人都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季月影没有卖关子就直接说出了大家期待那人名字:“那人叫鲁思!” “鲁思?”季潇牧惊呼起来。 “你知道这个人?”秦驭雨也很吃惊。 “不能算知道,但是,我从师傅那里听说一个叫同样名字人,不过,那人是师傅女儿!”季潇牧疑惑地看向季月影。 季月影显然有些糊涂:“你师傅?” “潇牧哥拜了个奇人做师傅,那人是外祖父拜把子兄弟……”秦驭雨还没解释完,季月影忽然接了过去:“那人……是不是有个绰号,叫做‘赛鲁班’?” “正是!”秦驭雨和季潇牧一起大叫。 季月影叹了口气:“没想到,彼此缘分真很深哪!” 大家期待中,季月影开始诉说: 我想,我们所说鲁思,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无影庄”庄主!她之前跟驭雨爹是有婚姻之约。可是有一次,鲁思跟慕天一起去皇宫执行任务,那时,还是颢王父皇位时候。颢王,我也不怕说,他们两人去皇宫,为就是偷取三块遗诏书。颢王皇爷爷当年其实是想把皇位传给颢王二皇叔,并把这个意思以诏书形式写一张牛皮上,并把这张牛皮分割成五份,分别由驭雨外租父、肖郡王爷爷等五个拜把子兄弟收藏,意请五人协助二皇叔登基。但是……总之,颢王父亲继了位后,驭雨外祖父、肖郡王爷爷以及鲁思父亲,三人手里遗诏都交给颢王父亲收藏皇宫里。慕天和鲁思就是受继位不成家破人亡死里逃生二皇叔去偷那三张遗诏,并且成功偷到了手里。可是,鲁思爱上了二皇叔,慕天很生气,掳走我那天,原本慕天是打算去季府执行别任务,看到我后,决定抓我去气气鲁思,他是期望鲁思回心转意。没想到,我们后来爱上了彼此,并逃离无影庄,过起了隐居生活。那之后,我很少听到慕天说起鲁思,但是,我是知道他们二人自创有一种毒药,鲁思会下毒,却不会解毒,而慕天,能解毒,却不会下那毒。如果,细儿所中毒真是慕天药化解,那么,下毒人,即便不是鲁思,也跟鲁思有很特别关系,自然,这后面牵扯,就是消失多年二皇叔以及那三张遗诏下落。我所知道,基本上就是这些。 听完季月影话,三个年轻人同时陷入沉默。 秦驭雨担心是,鲁思不知何时还会对母亲下毒手;季潇牧担心是,鲁思敢季府下手,那么,季府搞不好就会牵扯到那三块遗诏,季家一家子命可都箭弦上啊;颢王想是:二皇叔果然还人间,而且,手里真还拿着那三块遗诏! 不知过了多久,季潇牧突然开口问颢王:“如果……鲁思跟我们季家扯上关系,皇上会不会连我们季家也不放过?” “现担忧这事为时尚早,我还是要赶紧找到鲁思下落才行。你师傅……” “我师傅已经很多年没有他女儿音讯了!”季潇牧摇摇头说。 “那,是不是从‘无影庄’开始查呢?”秦驭雨提出自己建议。她想法很简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查到无影庄老窝,自然就找到鲁思了。 可是,颢王却摇摇说:“我派人跟了无影庄人很多年,直到现也没找到无影庄老窝。据说,江湖中,知道无影庄哪儿人,除了无影庄人,不超过三个,而这三人,来无影去无踪,我到现,也只听说过他们名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l&&~*_*~&&l$##@@</P></DIV> <TR> 第一百三十二章 引蛇 “去哪儿能找到唐思呢?”颢王陷入了沉思。 大家眼光都看向季月影。 季月影爱莫能助地摇摇头:“唐思对我而言,也只是很多年前曾经听说过一个名字而已,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看来,去找唐思是不可能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她引出来呢?”季潇牧起身,摸着自己下巴,房里来回踱着。 秦驭雨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刚兴奋都张开口,却又一下憋了回去。除了颢王,谁也没有注意到秦驭雨这个动作。 从季月影房里出来,颢王立马拉了秦驭雨去自己房里,而季潇牧眼见二人又开始卿卿我我,笑笑后便自行离开了。 “你拉来这里干嘛?我要跟潇牧哥回去!”秦驭雨一进房间,便甩开颢王手,急急往外冲去。 颢王一把抱住秦驭雨,无奈地苦笑着说:“你能不能别总是逼我对你施暴?这次我是真不想!” “不是话,你单独把我拽到这里来干什么?”秦驭雨没好气地问。 “你刚才欲言又止,我想知道是为什么?”颢王很是郁闷都地解释。 “那你要先放开我表明你清白呀!” 秦驭雨话一落,颢王慌忙松开了手。“看吧,我就是一正人君子,你有什么想法,管告诉我好了。” 秦驭雨叹了口气说:“不是我刚才不想说,而是我突然发现,如果再利用细儿,万一又害他出事,我真就是猪狗不如了!” 颢王盯着秦驭雨,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莫非。你意思是,再次利用细儿去引唐思出来?” 秦驭雨惊奇地点点头,她没想到,仅凭她无头无尾两句话,颢王居然就猜出了她想法。 “你觉得这当中会有什么危险呢?”颢王问。 “如果我理由不成立,细儿搞不好会被杀人灭口!”秦驭雨面露惊恐之色,“那个唐思,来无影去无踪,多少人把守,还是被她给细儿下了毒。我真好怕……” “别怕!”颢王伸手抚摸着秦驭雨肩,“把你理由说给我听听,兴许。我能帮你完善这个计划,让细儿安然无恙。” “其实,是这样。”秦驭雨没有拒绝,“之前,我相国寺门口不是差点被挟持了吗?那次。你不是捉了好几个人,他们身上都佩戴有缺失了食指玉佛手吗?” “嗯,是啊,那些人,都是二皇叔死党……” “细儿也有那样玉佛手!” “什么?”颢王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他如此熟悉一个人,竟然也会跟二皇叔扯上关系。 “没错,细儿就是有那样玉佛手。而且,是上等羊脂玉!” “什么?”颢王再次被惊到。 “如果,我想法没错,那么,细儿八成跟唐思是有特别关系。我想,我们只要把细儿易容面具拿开。让下毒人知道,他们弄错了,被毒到人是细儿,那么,唐思搞不好就会出现。可是,我没有把握……”秦驭雨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头,期待地看着颢王,希望能从颢王那里得到支持。 可是,颢王并没有反应,他背着手,房里走来走去。显然,秦驭雨这个情报,打乱了颢王之前部署。 细儿年纪……难道,他会是传说中那个人?唐思……对细儿,都知道些什么?还有,肖郡王知道细儿存吗?他这次上京如此隐秘,到底想干什么?……他知道那个跟顾佑接触二皇叔是我派去人假扮了吗?…… 颢王左思右想后,总觉得此次中毒事件太过凑巧,可又一时想不出这些人和事关联,于是,他决定贸然一试。 “驭雨,我觉得你想法很值得一试!”颢王突然开口对秦驭雨说,“放心,这次,我会加大防范力度,一定不会让细儿出事!你信得过吗?” 秦驭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来安排人手保护细儿,明儿一早,你就去把细儿易容面具去掉,然后……让细儿继续假装中毒!如果,你想法没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唐思必然会有所反应,也许,这次,我们真就捕捉到了她蜘丝马迹!”颢王看起来有些兴奋。事实上,皇上心病就是那失去三块遗诏,找到唐思,也就意味着,那三块遗诏有了下落,同时也意味着,颢王完成了一项大任务。因为,余下那两块遗诏,也就是颢王用来引诱肖郡王那两块,事实上江湖中消失了无数年,从未出现过。相比那三块而言,后面这两块并不构成威胁。 秦驭雨看颢王如此兴奋,反倒退缩起来:“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有智慧,为什么不用呢?”颢王感觉很奇怪。 “我……担心跟朝廷扯上关系!那样话,就麻烦!”秦驭雨实话实说。事实上,这也是她回避颢王原因。任何事情,只要跟朝廷扯上关系,一定都会变得被动。 颢王一下无语,他是明白秦驭雨心思,但没想到,她会如此抗拒。 “我看你还是另外想办法找唐思吧,反正,细儿毒也解了,能不能找到唐思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秦驭雨很是无奈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唐思知道你娘并没有中毒,那么,你想想,她会轻易放过吗?要彻底救你娘,唯一办法,就是找出唐思!你不会连这点也想不到吧?”颢王走到秦驭雨面前,伸手摇晃着她肩膀。 秦驭雨一下说不出话。是啊,她差点就忘了,唐思能不能找到,关系到母亲是否能长久平安。 看秦驭雨不说话,颢王知道她被自己说服了,便停止了摇晃,声音变得温柔起来:“相信我,我说到就会做到!你娘跟细儿,一定都会没事。” 面对颢王情真意切,秦驭雨除了点头,别无他法。 第二日大早,秦驭雨早早来到细儿房里。老夫人正照例把细儿当季月影,给他喂粥。 “见过外祖母!”秦驭雨恭敬地给老妇人行了个礼后,便坐到细儿床边,看细儿吃东西。 “都查出些什么没有?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样生活呀?”老夫人边喂细儿,边问秦驭雨。 秦驭雨虽然想开口告诉老夫人,她昨晚跟颢王商议出计谋,但颢王警告过她,唐思时时刻刻都可能有耳目细儿周围,所以,万不可把此计谋说给其他人听。 于是,秦驭雨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正这时,门口守卫进来禀报,说是三房夫人们同时来了,问能不能让她们进来看望姑小姐。 老夫人正沉吟之际,门口传来三夫人尖利声音:“老夫人,我们好几天都没见着小姑了,不知道小姑情况好些了吗?能让我们进去瞧瞧吗?” 老夫人本想差门卫去拒绝,但是,听了三夫人话,又觉得如果那样做怕是会伤了三个媳妇心,便决定亲自去门口给她们好好解释,让她们心甘情愿都离开。 当老夫人起身去了门口时候,秦驭雨赶紧把计谋简单告诉了细儿。当然,秦驭雨没有,也来不及给细儿解释,这么做原因,是因为细儿身上佩戴有缺了食指玉佛手。 “要你再冒一次,实是很过意不去……”秦驭雨不好意思地笑笑。 “放心,我能做得很好!”细儿给了秦驭雨一个坚定笑容。 然后,很,秦驭雨便冲到门口,对三位被老夫人说服,正要离去夫人们说:“三位舅母,我娘说想要见见你们……” “怎么回事?”老夫人扭头,狠狠瞪了秦驭雨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秦驭雨没有理会老夫人,只是上前去抓住大夫人手,哀求道:“我娘说好想大舅母,大舅母,你就进去瞧瞧我娘嘛……” “你娘现不方便……”老夫人不知道秦驭雨计谋,坚决反对道。 “娘是中了毒会是不是发疯癫,但是,这会儿正是清醒时候,三位舅母就进去陪陪我娘吧,她一个人躺那儿,实太可怜了……” 面对秦驭雨哀求,本来就想进去大夫人忍不住跟老夫人说起好话来:“老夫人,这儿三个都是自家姐妹,也没有旁人,你就放我们进去看看小姑吧,若不是闷得慌,小姑断不会让驭雨出来唤我们进去,不是吗?” 老夫人恨恨地白了秦驭雨一眼,没好气地说:“既然如此,你们就随我进去,远远地看上一眼吧。看完早走,万一碰到疯癫发作,大家可就要遭殃了。”老夫人说完,领着三个夫人进了房间。 秦驭雨赶紧抢先去到细儿床边,扶细儿坐好。 三位夫人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着问长问短。但不管她们说什么,细儿都只按照秦驭雨吩咐那样,笑而不答。 “好了,人也看了,你们都回去吧!”老夫人慌忙下了逐客令。 正这时,秦驭雨一下指着细儿脸惊呼起来:“娘,你脸上皮肤怎么皱得这么厉害?” 刚刚转身三个夫人听到秦驭雨话,齐刷刷扭转身子,着急地看了过去…… *d^_^b*</P></DIV> <TR>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出洞 老夫人眼见细儿半个脸上面具起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走到床边,用自己身体挡住细儿,“回去吧,你们小姑怕是疯癫要发作了。” “不!这不是我娘!”秦驭雨不由分说,一把扯下细儿脸上人皮面具,假装惊慌地大叫:“细儿!你干嘛要假扮我娘?我娘呢?” 一看无法遮掩,老夫人也只好附和着表露出惊奇样子:“你不是潇牧房里细儿吗?你为何会这里?” 三位夫人眼见季月影一下变成细儿,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哪!小姑到哪儿去了?”大夫人脸色惨白地问。 二夫人原本就是病恹恹,这下,是没了气力,两腿发软她,竟然差点跌坐到地上,幸好一旁丫头婆子眼疾手扶住了她,把她扶到椅子那儿坐下,并赶紧给她端来热茶。 三夫人虽然震惊,但毕竟要胆大些,她慌忙叫来门口守卫们,把细儿给绑了起来。 季老天爷和三位舅舅很也来到了房里,姨娘们是全都闻风而动,早都把这房间给挤爆了。 细儿被五花大绑捆着扔来跪屋子中间,一群人把他围得紧紧。 “细儿,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驭雨她娘到哪儿去了?”季老太爷连细儿为什么假扮季月影都不知道,因而表现得很是真实。 细儿按照秦驭雨教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日,我一个人大少爷房里忙碌,忽然感觉后背发麻,然后就觉得头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不能说话,而所有人都当我是姑小姐。然后,我就中毒了,时不时发作疯癫,时不时就又昏睡过去,我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此说来,外祖父,细儿怕也只是受害者,我们还是先放了他再说吧!”秦驭雨受不了细儿被虐待,赶紧求情。 “是啊,细儿可绝不是坏人!”季潇牧忽然挤了进来。他去办事回来,刚到门口就听说细儿暴露事,他赶紧过来看究竟。 “潇牧。你确定这是真细儿吗?”季老太爷显然也有意放过细儿,但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潇牧看看细儿,再看看秦驭雨,后者用眼神拼命暗示他同意,于是。季潇牧肯定都点了点头,说:“我确定,这就是从小跟我身边,值得信赖细儿,放了他吧,我完全相信。他只是一个替罪羊!” 老太爷没有为难细儿,同意给他松绑。 季潇牧和秦驭雨赶紧上去,亲自替细儿松绑。秦驭雨如此主动。是因为她还有任务没完成。万一那个唐思不知道细儿存,那么,细儿即便露出本来面目,怕也不会引出唐思来。万无一失办法就是,露出细儿玉佛手。唐思既然爱上了二皇叔。那么,她一定不会忽略这样一个代表保卫二皇叔组织信物! 季潇牧替细儿解绑时候。秦驭雨却摸索细儿脖子上玉佛手。摸到后,秦驭雨便用力拉断那玉佛手,让它跌落地。 所以,当季潇牧和秦驭雨扶起细儿坐到一旁时候,三夫人突然大叫起来:“地上是什么?” 张姨娘手疾眼,一眼看到了地上玉佛手,并迅速都捡起来,拿手中把玩。“哟,质地不错嘛,可惜,这食指断了!” 张姨娘搞搞举起玉佛手时候,秦驭雨和季潇牧则紧张地观察座每个人表情。 男人们一如既往不动神色,女人们也都大惊小怪如同往常,秦驭雨和季潇牧暂时都没看出任何端倪。 “给我看看!”老夫人发话了,张姨娘哪敢违抗,赶紧把玉佛手交给老夫人。 老夫人之前也不知道细儿有这玉佛手,看了看后,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正好大夫人说要看,便顺手递了过去。 于是,大夫人看完,三夫人看,然后是二夫人,接着便是几个姨娘,大家轮流看了一遍,秦驭雨和季潇牧也顺便看清了每个人对待玉佛手表情。 后,秦驭雨上前把那玉佛手讨了回来,交给细儿。“是你吧,还给你!” 秦驭雨正要引申到玉佛手来历,老太爷纳闷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月影现哪儿?会不会有什么不幸?” “当然不会!”听到这话,屋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因为,颢王来了。 “月影!”见到颢王身后跟着季月影,先大夫人惊叫起来。于是,所有夫人姨娘便一下围了上去,问长问短。 秦驭雨挤开所有人,把季月影扶到细儿身边坐下。 季月影看到细儿,赶紧握住他手,歉疚地说:“我都听说了,你替我遭了大罪,真是过意不去啊!” 细儿笑笑,没有说话。 “颢王,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季老太爷惊奇地问,他实想不出,失踪女儿怎么会跟着颢王进来。 “其实……是发生了有些事情,我人跟踪反贼时,无意中发现了驭雨娘,便把她救了出来。” 颢王此语,一石激起千层浪,屋里众人立马惊呼起来。跟“反贼”有牵连,那还得了? 秦驭雨也不知道颢王会带着母亲过来,完全就懵了,只能冷眼旁观。 季老太爷多少有些慌乱,赶紧问颢王:“可知对方是什么人吗?” “这个嘛……待会儿我给老太爷详说。”颢王故意卖了个关子。 老太爷一听,赶紧请颢王到书房去谈。 颢王也不推辞,随了老太爷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老太爷赶紧接着刚才话题问:“颢王,可是知道那些人是那一路?” 颢王没有急着回答,他等待乔侠回音。万一想要引诱人不上钩,颢王答案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没一会儿,乔侠进来了,微微冲颢王点了点头。 颢王明白,这表明疑是唐思人过来偷听了,于是,颢王故作勉强地对老太爷说:“其实,这种事情我是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但是,季老太爷是开国元勋,是三朝皇帝都信赖人,说给你听听也无妨,也许,你还能给本王一些有益建议也说不定。” 老太爷很是感激点点头,耐心都等着颢王说出正文。 “根据我们情报,那伙人,很有可能是肖郡王人!” 颢王此言一出,老太爷惊得一下瘫椅子上。肖郡王反朝廷,那就意味着,肖郡王夫人季家二小姐就难逃干系了,顺带,季府也凶多吉少! 颢王知道吓着季老太爷了,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让二皇叔人和肖郡王对抗起来,他才能渔翁得利。这样,他清剿东北部计划就会提前实现。 季老太爷六神无主时候,又有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低声对颢王报告:那个有疑问人逃跑了。 “找人跟上了吗?”颢王问。 来人点点头。 颢王一挥手,那人便迅速退了出去。紧接着,颢王对乔侠使眼色,乔侠便心领神会点点头,很跟了出去。 …… 季府一间密室里,一个黑衣人冲冲进来,对里面人汇报:“颢王说了,那伙人是肖郡王人!” “哦?是吗?看来,肖郡王是迫不及待要造反了!我还以为,他就安心当皇上走狗过日子了呢! ” 密室里人,赫然是个女人。 “哼,肖郡王竟然敢折腾到我头上,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女人银牙一咬,面露凶光。忽然,女人一下就哀愁起来:“可苦了我们细儿了!早知如此,便该早早认了他!” “主人,你忘了?二皇叔临终前一再嘱咐,除非谋反成功,否则,宁愿细儿一辈子跟着季潇牧当下人,起码过得平平安安!”来人及时提醒到。 女人叹了口气:“若不是还记得他这句话,细儿哪会遭此大罪?我竟然亲手下毒害了细儿,这让我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二皇子啊!” “主人,你也是被肖郡王给蒙骗,怪不得你!那肖郡王仇恨我们一定会报,只是,当务之急,是不是要先替细儿解毒啊?”来人继续提醒。 “我当然知道该给细儿先解毒!”女人恼怒地站了起来,“可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解那毒,而那个人听说已经不人世了!” “可是,他老婆女儿不是还吗?如此重要药,就算她们身上没有,多少也是知道配方……” “说得对!现就去把那女人给我弄来!这臭女人,霸占慕天那么多年,早就该给她些苦头吃吃了!” 来人领命正要出去,却被女人给叫住了:“等等!颢王现正府里,得等他走了再行动!这个颢王,实太精,已经挫败了我们好多次行动,我们一定得防着他!” “要不,我先找人去查查那个肖郡王。他怎么会知道主人准备下毒事呢?而且,别人不找,偏偏弄了细儿来当替身,他是不是知道了细儿真实身份?或许,我们应该先把细儿保护起来?”来人头脑显然很灵活,不是一般泛泛之辈。 女人满意都点点头:“你提醒得对!和解毒同样重要是,要保护细儿!” *d^_^b*</P></DIV> <TR> 第一百三十四章 熟人 “放心,我会亲自去做这件事!我不会再让无关紧要人靠近细儿!”来人胸有成竹地说。 女人很满意:“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受二皇子重用,你想法,行事风格,太像二皇子了!” 来人谦虚地说:“承蒙二皇叔厚爱,晚辈无以为报,只能拼了命地辅佐细儿等上皇位!” “好了,知道你忠心了,赶紧去安排保护细儿事,然后,等颢王离开季府后,去把那女人和她那个狗杂种女儿都给我弄来!我要一次问个清楚!” “是!”来人领命而去。 …… 话说颢王按照计划放完该放消息后,便随便安慰了季老太爷几句:“放心吧,皇上是惦记季家功劳,即便真判了肖郡王谋反,也不会祸及季家二小姐,不会殃及季府。皇上这点胸襟还是有点!” 季老太爷听了,多少有些安慰。点点头后,不再言语。 待颢王离开后,季老太爷陷入了沉思。他可不敢随便相信皇上。凡是坐上那个位置人,无一例外不是疑心重重,只要知道一个人有谋反朝廷心,都是恨不能株连九族,哪有什么胸襟可言! 季老太爷寻思,如果坏情况出现了,他要如何保护嫁给肖郡王季家二小姐,又如何划清季府跟肖郡王关系。 想来想去,季老太爷,未雨绸缪办法就是季家二小姐离开肖郡王!可是,如何离开呢?除非肖郡王休了季二小姐。 季老太爷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肖郡王跟季二小姐是当年皇上指婚,那可能休妻呢? 如若不然,只有季家二小姐不人世了,才有可能彻底离开肖郡王!季老太爷想到这里,却忽然露出了笑容。想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他死党加死对头“赛鲁班”可有是法子! …… 话说季月影出现后,季老夫人担心人多又出乱子,就颢王跟老太爷去了书房后,把众人都驱散了去。保护季月影心切季老夫人甚至不准秦驭雨带季月影回乐云轩,而要留季月影自己园子里。 “可是,我也要想跟娘一起啊!”秦驭雨有些不悦。 “没说不准你跟你娘一起!”老夫人不耐烦地白了秦驭雨一眼,“你这儿陪着你娘,我也放心一些!” “外祖母意思是,准我留你园子里了?”秦驭雨开心起来。季老夫人可是向来当她是不祥之物,连饭都不准她过来吃。肯留她这儿过夜,可真是破天荒喜事。 “你又不是傻子,这话还要我回答吗?”老夫人说完。回头变了一张温柔脸,对季月影说:“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今儿就破例让驭雨陪陪你,你就安心休息吧!” 季月影感激地冲老夫人笑笑。 老夫人走后。秦驭雨大笑起来:“哈哈,我看外祖母没那么嫌弃我了,看样子,我说要嫁给陆喻她也不会反对了吧?” 季月影皱了皱眉头:“陆喻虽是上品,可是,你就真舍得放开颢王吗?” 秦驭雨愣了一下。旋即掩饰起来:“娘说什么呢?” “你是娘生,娘怎么会不了解你心思呢?而且,光是颢王看你眼神。娘基本上就全明白了!”季月影笑了起来。 秦驭雨一下蔫了下去:“颢王,不适合我!” “为什么?” “我要是,是跟爹娘一样简单生活,而颢王,注定是个不简单人。我不能耽误了他!” “是不耽误他,还是害怕会驾驭不了他?”季月影一针见血地问。 秦驭雨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颢王怨恨,竟然是因为自己感觉无法掌控颢王。 “傻孩子,喜欢一个人,就别想太多,呆他身边,好好跟他过日子就是了,想太多,搞不好就错失了一生缘分!”季月影搂过秦驭雨,轻声说道。 秦驭雨正要回答,忽然有人敲门。 门外都是颢王人和季家守卫,敢来敲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秦驭雨打开一看,果然是颢王,便不再看他,转身回到母亲身边,不高兴地抱怨:“要带我娘来,也不事先给我说!” 颢王没有言语,把门关上后,笑着来到季家母女身边。 季月影正要开口问颢王对女儿真实意思,忽然,颢王一抬手,迅速点了季月影穴道。秦驭雨因为没有看颢王,并不知道颢王动作,只是看到季月影忽然无声无息倒床上,刚想惊呼,便感觉背后一麻,然后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秦驭雨睁开眼时候,发现自己一间密室里,密室很暗,墙角还躺着另一个人。秦驭雨借着昏暗灯光看过去,发现那人竟然是季月影,赶紧扑了过去。 “娘!娘!你醒醒!”秦驭雨惊恐都摇晃着季月影。 “放心吧,她死不了!”一个阴冷女人声音从桌后传来,秦驭雨这才注意到,那里还坐了一个人。昏暗灯光下,那女人脸是蜡黄,表情是凶悍。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秦驭雨忍不住问道。 “把你们弄来,不是要听你问问题,是要听你们回答问题!说,秦慕天去世之前,有没有给过你们什么特别药丸,说是可以解天下一种特别毒药?” 秦驭雨听了,只稍稍愣了一下,便立马醒悟过来面前女人是谁了。 “唐思?你就是跟我爹有过婚约唐思?”秦驭雨大叫起来。 “呵呵,看来,你爹还是很惦记我嘛,连这个都说给你听了。”唐思很是开心,蜡黄脸上露出满意都笑容,“我还以为,他有了你娘哪个贱女人后。把我给忘了呢!” “我娘不是贱女人!”秦驭雨起身反驳道,“说到贱,应该是你自己!好好地跟我爹有了婚约,竟然还变心爱上其他男人!既然变心了,还不准我爹变心!我爹不了,连我娘也不放过!你才是真正地贱!” 秦驭雨愤怒都用手指着唐思。 唐思勃然大怒,冲过来就是一个耳光。不过,秦驭雨反应及时,迅速都躲开了。 “你如果还对我爹有一丝情分,就别妄想动我一根头发!我爹九泉之下会看着你!” 秦驭雨这句话十分有效。唐思立马停止了对她继续攻击,重坐回到刚才位置上。 “好吧,看你爹份上。我就原谅你童言无忌!现,你只要交出我想要东西,我保证送你和你娘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唐思冷笑道。 “那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屋外那么多人。你们是怎么弄走他们?”秦驭雨好奇都问。 “哈哈哈……”唐思大笑起来,“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必要弄走那些人就行了!赶紧交东西出来!” “你还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驭雨话还没说完,一个戴着面具人突然从天而降似地出现她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所有东西收走了。 “那瓶药是解细儿毒?这瓶还是这瓶?”唐思拿起从秦驭雨身上搜出两瓶药,问秦驭雨。 “我要知道。我早替细儿解毒了!”秦驭雨嚷道,然后,她故作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好心要去关心一个下人?” “不许你说细儿是下人!”唐思愤怒抬头瞪了秦驭雨一眼。“你不说是不是?来人,给季月影喂点好吃!” “等等!”秦驭雨赶紧大叫,“那个……只剩一粒那个药,也许就是你所说药。我爹曾说过,那药。是保命丸,但却只能解唯一一种毒。可他没告诉我是什么毒。” “好了。应该就是这个了!拿去给细儿服下!”唐思把药瓶扔给待面具人,很是开心。 戴面具人正要离开,唐思却嘱咐他把季月影也带走。“既然已经找到解药了,那就让这女人回去吧,我还有机会利用这女人。” “我也要跟娘一起回去!”秦驭雨跟了过去。 唐思跳起来,一把就住秦驭雨领子,命那戴面具人赶紧带了季月影走。待那人走后,唐思才放开秦驭雨。 “药都被你拿走了,你留我这儿干嘛?”秦驭雨问。 “因为,用你可以牵制颢王!” 秦驭雨惊奇都看着唐思。 唐思得意地一笑笑说:“如果到现还看不出颢王对你这小杂种有意思话,我还配……”唐思一下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替二皇子谋朝篡位。 “你安心呆这儿吧!需要用你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去!”唐思说完,收走了秦驭雨所有东西:易容面具、银盒子、毒药。 眼看唐思就要离去,秦驭雨急了,大叫起来:“你对我怎样都无所谓,请你回去看看你爹,可以吗?” “我爹?”唐思猛地一转身,惊奇地看着秦驭雨。 “是,你爹,‘赛鲁班’!他天天都等你回去!”秦驭雨大叫着。 “你说谎!你根本不认识我爹!就算你认识,你怎么会知道我爹想我回去呢?我们是仇人!”唐思眼里,有了一抹温暖。 秦驭雨很满意唐思眼里温暖,她走到唐思面前,紧盯着她说:“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因为,你爹那里,布置了一个女人,不,女孩房间,房里有四季不败百合,粉红色,阿花说,那是你喜欢……” “你怎么知道有那个房间存?你别想骗我,我是不会放你走!” “因为,我有幸那个房间住过几晚!” 唐思眼里,忽然有些湿润起来。 *d^_^b*</P></DIV> <TR>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救 “不管那个房间存不存,你都必须呆这里,直到我觉得你可以离开为止!”鲁思丢下这句话,踉跄而逃。 一个人躲密道里时,鲁思背靠土墙,重重地喘着粗气。十六年前,“赛鲁班”鲁丰那句话再次鲁思耳边响起:如果你坚持要替二皇子卖命,你就别认我这个爹! 鲁思闭上眼,一遍遍回想鲁丰当时把她逐出家门场景:鲁丰命阿花收走了鲁思身上所有跟鲁家有关东西,然后,铁青着脸,摁下了机关——鲁思一下滑到桥那头,而桥,瞬间收起!虽然泪流满面,但鲁思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鲁思想不到,她爹,会一直等她回去。鲁思心里,充满了内疚。十六年来,她不是不懂父亲意思,只是,比起父亲,那个男人让鲁思牵挂。父亲恨她,不过是她坚持留男人身边一个借口。秦驭雨对那个保留了十六年房间详细描述,一下击穿了唐思十六年来坚持,她知道,十六年来,一直是自己太自私了…… 背水一战!不成功,便带了细儿回去,给爹养老送终!唐思打定主意后,伸手拭去脸上泪水,倔强地离开了地道。 秦驭雨一个人昏暗密室里寻觅了很久,直到那盏昏暗灯彻底熄灭,秦驭雨依然没有找到密室出口。 又累又乏秦驭雨,靠着石墙坐地上,开始疑惑起来:那个戴面具人到底是谁?他声音为何有熟悉感呢?还有,自己和娘原本都房里好好,门外还有那么多人把守,那个假冒颢王人是怎么骗过守卫进入房间,然后又将她们母女弄出房间,然后弄到这里来呢? 秦驭雨仔细回想那个面具人跟唐思说话动作和声音。越想越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却想不出具体是谁,这让秦驭雨有些烦躁起来。 一烦躁,秦驭雨便开始责怪起颢王来。如果不是颢王突然将好好呆他府邸季月影送来,秦驭雨便不会留那个房间,自然也不会被捉到这伸手不见五指地方。这一责怪,秦驭雨便又觉得颢王实是琢磨不透,这让秦驭雨再次否定了对颢王感情。连对方心思都掌握不了,如何两情相悦呢? 秦驭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终于醒来时候,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当然。她也不知道,此刻颢王,正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她。 “乔侠,你怎么可以那么重要时刻离开呢?如果你。谁假扮我都逃不出你眼睛,是不是?”颢王气急败坏地质问乔侠。这是乔侠跟了他十年以来,第一次被骂。 看着勃然大怒颢王,自知理亏乔侠低垂着头,不停地认罪。 “唉——”颢王长叹一口气,“人有三急。这也是没办法事,我怪你也是因为我太着急了,你也别太自责。现。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驭雨姑娘,万一……没有万一,我们一定要想法找到她!”颢王坚定地说。 乔侠赶紧附和:“颢王,如果您还愿意相信小。那小就不妨直言了,秦姑娘。应该还季府里!” “嗯?此话怎讲?”颢王狐疑地看着乔侠。 乔侠一看颢王依然重视自己意见,赶紧说道:“昨日,我方便完之后,便到大门口巡视,守卫告诉我,整个晚上,季府都没有人出入,如此想来,秦姑娘并未被带离季府。” “嗯,想来应该如此。乔侠,你再把昨日情形说给我听听!”颢王站桌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乔侠不敢怠慢,赶紧复述:“昨日,据说我去方便之后,立马有人假扮颢王您进入了房间。那人易容技术实是高,门外一众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出端倪,便放他进入了。之后,过了没多久,那个假扮颢王人出来了,再然后,就是秦姑娘走了出来。两人出来时间隔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各走各,完全没有关系一样。但,今早天亮后,秦姑娘娘突然冲出房间,说是秦姑娘被人挟持不见了。我们才慌了神,赶紧去乐云轩找人,喜叶说整晚没见秦姑娘回去。然后,我们就赶紧通知颢王您了。” 颢王仔细地听着,脑子里飞地闪过有可能两种假设:一是鲁思现身捉走了秦驭雨,二是肖郡王派内奸挟持了秦驭雨。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冲着胁迫颢王来,这一点,颢王十分清楚。正因为清楚,颢王心里就急,因为,这就意味着,秦驭雨没有那么会被找回来。那两个人,都是意图不轨却又聪明过人、心狠手辣人,秦驭雨落他们手中,肯定不会好过。 可是,驭雨为什么会一个人离开呢?老夫人不是允许她住那里了吗?她离开后,又去了哪儿呢? 颢王越想越奇怪,他决定,到那个秦驭雨后呆过房间去看看。 …… 秦驭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依然还是一片漆黑。 不行!我不可以坐以待毙! 秦驭雨伸手撑墙上,艰难地站了起来。久坐之后,她两腿开始发麻,双脚落地上,犹如千万根小针脚底。 待发麻感觉好转些后,秦驭雨开始摸着墙面移动脚步。一步一步,不知过了多久,秦驭雨发现,自己不过是屋里打转,刚才所有努力,不过是徒劳。 很是泄气时候,秦驭雨突然想起季潇牧带她看过“赛鲁班”鲁丰制作那面暗墙是如何开启。于是,秦驭雨开始从下往上数砖块。为了防止遗漏,她从第七层开始摸着砖块屋里绕圈。 七层、六层、五层……一直到一层,秦驭雨没有摸到特别砖块。她没有泄气,又从七层开始,八层、九层……一层一层往上,直到她伸手勉强能够着那层。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层,秦驭雨终于摸到一块与众不同砖块:砖块上,有些微原形轮廓线。 秦驭雨很感激密室黑暗,如若不然,光线下,人触感不会好到连这些微区别也感觉得到。 秦驭雨庆幸同时,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严酷现实:她火匣子被那个蒙面人给收走了! 没有火匣子,就意味着,不能按照季潇牧给秦驭雨演示那样打开机关。秦驭雨恼怒起来,对着那块特别砖块就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虽没有打开机关,但墙面却明显振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秦驭雨还是感觉到了。 是我力道不够吗? 秦驭雨旋即否定了这个疑问。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季潇牧告诉过她,鲁丰设计密道,千万不可以用暴力去击打,那样话,一定会死飞来暗器下。 难道,是我击打位置不对? 秦驭雨尝试用拳头从砖块左边往右边敲打,每一寸都不放过。 可是,墙面依然没有反应。 秦驭雨有些失望,对着墙面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就嘴里呵出气接触到墙面时,秦驭雨忽然从那块砖上看到一丝圆形光亮。似乎,墙后面灯光从圆形缝隙里钻了过来。 可是,这抹光亮转瞬即逝。秦驭雨赶紧对着砖块再呵气。这次,光亮再次出现,秦驭雨不敢停下,不停地对着那个圆形缝隙连续呵气,直呵得她头昏脑胀,几乎崩溃时候,奇迹出现了:那个圆形缝隙掉了墙后,一道刺眼光芒射了进来! 秦驭雨措手不及,别光亮刺痛了眼睛,赶紧用手捂住。 待眼睛重适应光亮后,秦驭雨从圆孔中清楚地看到,墙后面,是一个密道,密道墙上,安放了一盏长明灯。 要怎么才能去到墙后密道呢? 秦驭雨把手伸进圆孔,从墙那头努力寻找机关。 当秦驭雨手臂大范围搜索了一陈后,她摸到了一个手指头大小凹槽。秦驭雨用食指使劲地拉那个凹槽,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秦驭雨又改用按压,可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这个凹槽只是一个装饰?秦驭雨不愿相信,却不得不重搜索一遍。这一此,她凹槽下方又摸到了一个小小凸起。她再次拉、按那个凸起,很遗憾,墙面仍然没有反应。 歇息片刻后,秦驭雨再次出手。这次,她先拉了拉凸起,再拉了拉凹槽。还是没有反应后,她便把拉改为压。 多种可能都尝试后,终于,秦驭雨连拉两次突起,连压三次凹槽后,墙面发出了轰隆声,秦驭雨赶紧跳开。顷刻间,墙面上裂开,一道刚够一人通过缝隙露了出来。 秦驭雨不敢犹豫,步穿过缝隙,来到密道这一边。秦驭雨身体刚刚闪过,墙面便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秦驭雨取下墙上长明灯拿手里,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令秦驭雨郁闷时,没多久,她就走到了头:眼前只有没有开凿泥土! 正当秦驭雨沮丧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声音说话。 “驭雨,会藏哪儿呢?”@@##$l&&~*_*~&&l$##@@</P></DIV> <TR> 第一百三十六章 咫尺 颢王!是颢王声音! 秦驭雨激动起来,赶紧大声回应:“我这儿!听到了吗?我这儿!” 可是,任凭秦驭雨如何大叫,颢王却没有任何响应。 “颢王,我们还是走吧,去别房间找找看吧。”季潇牧似乎劝说颢王离开房间。 秦驭雨急了,要是颢王和季潇牧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听到人声了。而且,唐思分分钟都有可能回到密室,如果被她发现自己不密室了,一定会追踪到这儿,那自己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秦驭雨不敢犹豫,用拳头拼命捶打密道土墙,嘴里还大声疾呼:“颢王!潇牧哥!我这儿!你们听到没有!” 手打累了,秦驭雨用换成脚继续踢打密道侧面。 一番搏命击打叫嚷后,秦驭雨听到颢王叹了一口气说:“走吧,驭雨那晚是走出这房间后消失,自然不会再这里找到她,听你,我们去其他房间找找看!” 很,秦驭雨便听到颢王和季潇牧离去脚步声,以及房门关闭声音。 秦驭雨疯了似大叫:“颢王!潇牧哥!我就你们脚下啊……” 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秦驭雨终于安静下来后,她意识也逐渐恢复。她从颢王和季潇牧对话中听出了一个重要线索:自己就先前娘所居住那个房间下面! 太可怕了,那房间下居然有如此幽深密道!难怪,细儿躺房里也会中毒!看来,是有人从这密道进入了房里,对细儿下毒! 秦驭雨这么一想,便忍不住到了哆嗦。可是,再想想后。秦驭雨又觉得有些矛盾:如果,这密道可以上得了那房间,那么,自己娘亲那里住时候,不是容易被下毒?可事实上,母亲一直很好啊! 秦驭雨举着长明灯,再次把这密道上下左右探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秦驭雨有些沮丧,她席地而坐,缓解刚才用力过度产生疲劳。 这个密道。能够清楚听到那个房间发出任何声音,而那个房间人却听不到自己半点响动,如此看来。这密道和上面房间之间,一定做了特别隔音设施。这就意味着,这个密道跟房间之间,应该是能互通。因为,秦驭雨曾经听季潇牧说过。要做那样隔音设施,必然要打通上下,然后中间做一些特别处理,之后再根据需要,看看是单向设通道,还是双向设通道。 如果。密道找不到可以通向房间机关,那么,有可能。机关房间里,也就是说,房间里人可以下到密道里来,而密道里人却进不去! 想到这里,秦驭雨忽然有些明白。那个蒙面人是如何避开众人耳目将自己和娘亲带到密室了。想必,就是房间里启动了机关。然后,将她们母女二人经由密道带到密室! 秦驭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这是唯一可能,那么,唐思对季府密道可谓是了如指掌,还有那个蒙面人,想必对季府密道机关也是十分熟悉。如此这般话,秦驭雨便觉得纳闷了:自己季府,怎么从未见过唐思? 秦驭雨越想越觉得疑虑重重。 季府为什么要修建这么一个密道?都有谁知道这个密道存?为什么唐思要潜伏这个密道里?季老太爷知道唐思密道里出入吗?修建密道,想必是方便逃生,那么,这密道除了季府里出入口,一定有季府外出入口。唐思,是从外面进来,还是就从季府里进来呢?如果是从季府进来,那么,她是怎么避人耳目呢? 一想到避人耳目,秦驭雨立马联想到了易容。阿花易容术天衣无缝,既然自己爹能学得惟妙惟肖,那么,从小跟阿花身边长大唐思,想必易容本事是技高一筹! 秦驭雨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唐思,不会平时就以某个季家人面目生活季府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会借用谁面目呢? 秦驭雨开始逐个回想季家女眷们音容笑貌。 大夫人脸十分瘦削,唐思脸却有些微圆,纵然易容技术高超,也多偶尔几次能骗人耳目,想要达到长期使用目话,想必,大夫人不会是唐思好选择。 张姨娘脸型虽然跟唐思比较接近,但是,张姨娘是个惟恐天下不乱人,只要是睁着眼睛时候,便要张开跟人说长道短,季府各房各院落,成日都能见到她。如此爱热闹一个人,想来也不会成为唐思首选。 三夫人是季府管家人,每日忙里忙外,光是熟悉季家人是不足以当三夫人替身,还得熟悉季府外大大小小方方面面人才行,这样话,对唐思来说,就会增加额外负担。 二房两个姨娘,基本是张姨娘跟班,也是时常出没季府各个角落,自然也不会成为唐思目标。 倒是那个久病不时常露面二夫人有利用价值。平日里,别说季府其他人,就是二夫人亲生季如菲也极少能见到母亲。如果,唐思要想季府长期生活,那么,她易容成二夫人便是安全! 想到这里,秦驭雨突地紧张起来:肖郡王夫人季芳菲也正是二夫人亲生,如果,唐思想要利用二夫人身份暗中勾结肖郡王做些勾当,是不是会比较容易呢? 秦驭雨越想越紧张,越紧张便越想些去告诉颢王她想法。可是,要怎么才能从这密道出去呢? 秦驭雨急不可耐时候,突然,她再次听到了颢王声音。 “有没有发现季府某个人对细儿变得特别关心?”颢王问。 “暂时没有发现。”回答人,依然是季潇牧。显然,两人商量着什么,边说边进了房间。 “按理说,驭雨失踪肯定跟她故意泄露细儿玉佛手有关,也就是说,唐思肯定是知道了细儿不同凡响身份,才会把驭雨带走,按理说,她应该还要对细儿做些什么才是。”颢王声音,充满了疑惑。 “对啊,唐思应该不知道细儿毒已经被解掉,她捉驭雨去,为肯定就是拿到解药。可驭雨都消失一天多了,怎么没见她对细儿有什么行动呢?”季潇牧显然也很惆怅。 “都怪我,不该让驭雨去冒险揭露细儿身份……”颢王很是自责地说。 “说到细儿身份,我倒是真很疑惑。他是我从小带身边,怎么会跟二皇叔有关系呢?而且,看样子,细儿对唐思而言,还不是一般重要,如此重要人,怎么就任由他当奴才呢?”季潇牧很是不解。 秦驭雨听了,也觉得很奇怪。她曾经见过绑架她那些人佩戴玉佛手,都是粗糙玉,只有细儿玉佛手,是上等羊脂玉。这说明,细儿身份是很尊贵。可这么尊贵一个人,怎么就流落到被季潇牧捡回家当小厮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细儿跟二皇叔,会不会有什么特别关系呢? 秦驭雨正想到这里时候,忽然听到季潇牧犹犹豫豫地说:“细儿……会不会是二皇叔……后人?” “不太可能吧?”颢王声音,充满了不确定性,“当年,二皇叔跟我父皇争夺皇位,我父皇胜利后,便下令将二皇叔全家处死。当时,二皇叔家没有一个人逃脱。当时唯一不确定就只有二皇叔!因为,他遗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只是凭借他佩戴玉牌认定是他。事实也证明,二皇叔逃脱了,而且,唐思还爱上了落难二皇叔,并一直协助二皇叔重返朝廷。但是,二皇叔逃离是十三年前事,而细儿至少十五六岁了吧?怎么算,都不会是二皇叔孩子。” “会不会是二皇叔之前就有私生子呢?”季潇牧问。 “这个……可能性不大。皇家血脉不可能任由他流落民间,不管他娘出身如何,孩子总归是要回到皇家。我想不出二皇叔外养个孩子理由。”颢王疑惑中带着肯定。 “那么,会不会是二皇叔某个夫人当时正好身怀六甲……” “身怀六甲?”颢王突然打断了季潇牧话,“据我母后所说,当时,二皇叔一个小妾确实是一尸两命。难道……” “死后产子!”季潇牧惊呼起来,“民间是听过这样事。” “可惜,我当时年幼,并没有参与其中,具体情况并不太清楚。”颢王有些懊恼。 “唯有这个理由,才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唐思会知道是细儿中毒后,不惜众人坚守情况下,冒险弄走驭雨!要知道,这样很容易被我们想到,唐思就藏身季府!”季潇牧有些欣喜,显然很欣赏自己见解。 “你说得很有道理!”颢王很是赞赏,“现,不管真相如何,我们暂且当细儿就是二皇叔嫡子,然后,我们来假设,唐思接下来,会做些什么。”@@##$l&&~*_*~&&l$##@@</P></DIV> <TR>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失落 “她要做事,想必很多!”季潇牧冷笑着说,“可不管怎么做,她目一定就是谋朝篡位!我如果没有猜错,她现想拿到手,一定就是被分割成五份遗诏!” “我一直担心,那两份遗落民间多年没有任何音讯诏书,会落到二皇叔手上。那两份,也就是我伪造来欺骗肖郡王那两份,上面有清楚二皇叔继位字样已经皇爷爷玉玺,光是凭这两份诏书,就可以朝廷掀起血雨腥风!”颢王忽然有些不寒而栗,“我跟皇兄苦心经营多年朝廷,怕是就摇摇欲坠了!” “颢王多虑了!”季潇牧赶紧安慰道,“二皇叔如果拥有那两块诏书,怕是早你父皇位时候便拿出来兴风作浪了,不会等上这十几年。要知道,那时候,朝廷中向着二皇叔人还是不少。而现如今,怕是没剩几个了。” “可就是剩下那几个,却是朝廷关键人物!能一呼百应!”颢王叹了口气。 “可又怎么解释二皇叔等了这么多年呢?”季潇牧尝试再安慰颢王。 “也许……二皇叔受了重伤,近才好呢?又也许,他现才勾结到强大力量保他等上皇位呢?你忘了,我们随便找人一忽悠,肖郡王立马派顾佑来响应。如果是真二皇叔跟他联手,怕是一拍即合,朝廷真就危机了!”颢王再叹了一口气。 “正因为如此紧迫,所以,你才不惜利用驭雨,对吗?”季潇牧有些无奈地问。 “你……都看出来了?”颢王有些迟疑,“唉——,你说,除了驭雨。谁对唐思来说还有吸引力?” “这倒也是。不过,对唐思来说,吸引力,应该是驭雨身上解药。不知道唐思有没有拿到那解药?按理说,她应该放了驭雨才对,怎么还不见驭雨呢?” 秦驭雨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气愤涌上心头:无论何时何地,颢王心中重要,永远是朝廷!他果然为了朝廷安危而牺牲自己!这样男人,能跟他度过一生吗? 秦驭雨灰心至极。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相信驭雨一定是安全,早晚肯定会露面。说到不见,倒是那个肖岩让我很担心。按理说他早到京城了,怎么就没见踪影呢?他如此行踪诡秘,看来是要干大事了!你我可得小心防范!”颢王声音,再次充满了战斗力。 “颢王应该把这想成好事!就怕他不动,他一乱动。颢王有是理由,也有是机会把他斩草除根!”季潇牧得意地说。 “好兄弟!没枉费我如此器重你!”颢王跟季潇牧说着说着,都兴奋起来,“这房间,咱们也看了好几趟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机关。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到细儿身上吧!我就不信那唐思不细儿哪里露出蜘丝马迹!” “全听颢王吩咐!” 颢王和季潇牧二人再次离开了房间。 秦驭雨这次没有半点不舍。与其活着出去被心爱男人利用,不如就这么永远消失,让那个男人自责一生!这是秦驭雨此时此刻强烈念头。 很。这个念头就有人来帮秦驭雨实现了。 秦驭雨正目光呆滞时候,戴着面具人出现了。他显然是奔跑过来,看到秦驭雨老实地呆坐密道头,面具人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终于放下心来。 “主人果然说对了。你‘赛鲁班’那里住过,可能会逃出密室。看来。我来到很是时候。走吧,别妄想逃出这密道!能逃出密室,已经是你好运了!”面具人弯腰抓住秦驭雨手腕,想要把她拽起来。 秦驭雨不耐烦地甩开了对方手。 面具人冷笑道:“你要不老实,我就让你永远呆这密道里!” 秦驭雨自己站了起来,不屑地冷哼道:“但愿你说话算话!”说完,也不管面具人眼神多么惊奇,便自顾朝被囚禁密室走去。 到了密室外,秦驭雨也不怕被面具人知道自己动得开启机关,伸手摸了墙上凸起和凹槽,很把暗门给打开了,然后便自顾进了密室,靠墙坐地上,什么话也不想再说。 “呵,我看你是真喜欢这儿了,是吧?”面具人嘲笑道,“你都不用想你男人了吗?他可急不可耐地到处搜寻你呢!” 秦驭雨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面具人并不知道,秦驭雨冷哼是对颢王鄙视,他只当秦驭雨奚落自己,不由得有些恼怒。“别以为颢王和季潇牧宠着你,就全天下男人都要让着你,告诉你,你想错了!不用多久,你就会知道,你仰仗那两个男人,不过是草包!” 面具人对颢王和季潇牧侮辱并没有引起秦驭雨任何不满,相反,她还有些幸灾乐祸:我倒要看看,颢王你斗天斗地,能得到什么样好结果! 秦驭雨轻蔑笑容让面具人有些抓狂,他咆哮起来:“别以为我吓唬你!我告诉你,颢王倒霉日子,很就要到了!” 秦驭雨忽然愣住了。因为,面具人咆哮起来时,不经意间透露了他本音。秦驭雨不但听到了,而且,还听出来这个声音到底属于谁了! 秦驭雨很掩藏住自己惊奇,继续漫不经心地傻笑。 面具人把一个装饭篮子扔秦驭雨面前,吼道:“赶紧吃!别以为绝食就会让我主人心软!告诉你,想都别想!” 秦驭雨苦笑了一下,伸手打开饭篮盖子。篮子里,一个青瓷大碗装满了饭菜,还有一个装满水皮囊。秦驭雨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她拿起皮囊狠狠灌了起来。喝得心满意足后,她次端起饭碗,开始大口吃饭。 “哼,算你识相!那就不用我盯着了!下次我送饭来时要是看到饭没吃完,你知道,我一定会重重处罚你!”面具人说完,气嘟嘟地墙上挥舞了几下,然后,桌子后面那面墙便出现一个暗门,面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暗门迅速关上。 面具人一离开,秦驭雨马上放心饭碗,大口出气。 老天!面具人居然是程敛风!三夫人亲外甥!那个表面上对季潇牧惟命是从家伙! 秦驭雨心里惶恐极了,不知道这季府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而这些秘密,终会导致季府落个什么样下场。秦驭雨担心,当然是她亲娘。父亲离世后,秦驭雨一路艰险才将母亲送回到季府,却不想,这季府,却是如此阴森恐怖! 秦驭雨十分疑惑,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叫她带母亲回季府,还说季府是安全地方。难道,父亲都想不到唐思会季府兴风作浪吗? 或许,父亲没想到这么多吧。秦驭雨决定不再计较父亲安排,而是要想法离开密道,早些见到季月影,然后,随时做好离开准备。颢王、唐思、肖郡王、二皇叔,这些人斗来斗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累到季府了,搞不好还会性命攸关。秦驭雨现已经不对颢王抱任何幻想了,她知道,如果季府安危跟朝廷安危扯上关系,那么,颢王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灭了季府!秦驭雨觉得,自己有必要未雨绸缪。 打定主意秦驭雨,重抬起饭碗大口地吃了起来。借着长明灯光线,秦驭雨能够看清,自己吃饭菜里,有一种叫做马齿苋菜。 这让秦驭雨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马齿苋存,说明了秦驭雨先前猜想是正确:唐思,真有可能借用二夫人身份长期生活季府! 因为,秦驭雨厨房闲逛时候,曾经听厨师说过,二夫人病需要食补,而食补主要菜肴便是马齿苋!现并不是马齿苋收获季节,这就意味着,如此稀缺情况下,整个季府,只可能二夫人菜肴里会有马齿苋! 天啊,这季府,到底是个什么贼窝啊! 秦驭雨慌乱起来,她拼命地扒饭,希望补充够力量后,能找到地道出口,然后,赶紧见到母亲,想法带她离开季府。 吃得碗里不剩一粒米饭后,秦驭雨终于放下了碗筷。抹抹嘴后,秦驭雨站起身,来到程敛风刚才摸索墙面上,开始仔细地搜索。 举着长明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秦驭雨并没有墙面上找出任何怪异。她开始用长明灯去烤每一块她所能够着砖块。 可是,直到她累得精疲力竭,她仍然没有找到机关。 秦驭雨开始后悔,呆鲁丰那里时,只顾挂念和嫉恨颢王,而浪费了跟鲁丰学习密道机关好时机。 后悔半天后,秦驭雨知道,一切,还得靠自己。 秦驭雨开始仔细回想程敛风刚才动作每个细节,然后尝试模仿出来。 可惜,毫无效果。 秦驭雨又累又乏,她一屁股坐桌前椅子上,用头去轻撞桌面发泄。 却不想,这一撞之后,她却听到墙后传来奇怪声音。 秦驭雨扑过去,把耳朵紧贴墙壁上,努力想要听清墙后动静。可是,秦驭雨贴了许久,却不听到任何声音。@@##$l&&~*_*~&&l$##@@</P></DIV> <TR>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逃脱 秦驭雨不甘心,她重坐回椅子上,再次尝试用头去撞桌面。 为了能确保有反应,秦驭雨这回可是下了大力地撞头。当她眼冒金星时,她才想起,可以用脚去踩桌面试试。 不过,秦驭雨并没有白白眼冒金星,这次,她清楚地听到墙后有什么大物件被移动声音。秦驭雨揉着被撞痛额头,站到了桌面上。这次,她决定采用桌面上跳跃方式。 当秦驭雨跳第一次时候,她便听到,墙后响声比用头撞桌面时来得大。秦驭雨犹豫了一下,心里想象着墙后发生变化。 从响声判断,似乎有抵墙后大东西被移动了。秦驭雨忽然兴奋起来:再跳,那个大东西是不是就会彻底离开墙面?兴许,逃生门就此出现也说不定呢! 秦驭雨再次蹦跳起来。为了达到大效果,秦驭雨这次没有跳一下停一下,而是一鼓作气连续跳了很多下。直到桌子发出承受不住“吱吱嘎嘎”响声,秦驭雨才停了下来。 令她懊恼是,不但没有出现想象中救生门,原本还有些砖缝墙面变得加结实了,完全就是石壁一块! 秦驭雨郁闷地吐了口气,坐桌面上,晃荡着双腿,重思索起来。 这墙面上明明是有道暗门,而且,机关就这屋里,我怎么就找不着呢?会不会…… 秦驭雨重回味着程敛风从进来到离去每个动作。 会不会程敛风每次进来前,先启动了墙后某个机关,然后,再出去时候,才能从屋里打开门?如果是这样话,那么,自己这儿瞎捣腾也是白搭! 可是。自己刚才明明听到墙后有动静了。是不是已经启动墙后机关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定有个出去机关出现才对啊?这个机关到底哪儿呢? 秦驭雨跳下桌面,开始墙面上摸索。可是,无论她摸了多少遍,她都没有发现。于是,秦驭雨便把目光锁定她个子够不着那些砖块上。可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秦驭雨决定,把椅子抬过来。站椅子上再去摸摸看。 可是,那椅子却不是秦驭雨能移动得了。任凭她怎么用力,那椅子岿然不动。 秦驭雨纳闷起来:这密室里。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个不能动椅子呢? 忽然,秦驭雨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一个细节:无论是鲁思还是程敛风,他们离开之前,都曾把手放椅背上说过话,然后才是墙面上摸索。后才会出现那道暗门! 机关一定就这椅背上! 秦驭雨兴奋起来,她尝试着把手放程敛风之前放过那个位置。秦驭雨满心欢喜地憧憬着逃生门出现…… 可是,事与愿违,什么也没有出现。 难道,我手放得不对? 秦驭雨便开始用手触摸椅背每个部分。仍然没有反应后,秦驭雨尝试用双手同时抓住椅背两侧。同时用力往中间挤。 这一大胆创被证实是相当明智。因为,墙面上,有块砖突然凹了下去。虽然只是些微变化。但秦驭雨如此用心人眼里,还是很明显。 秦驭雨压抑住胜利望喜悦,走到墙边,伸手去按那块砖。 这次,轻而易举。门出现了! 秦驭雨想也不想,一下就钻出了门。而待她身体刚穿过墙体时。那门便自动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站墙后,借着长明灯光,秦驭雨清楚地看到,墙后是一道巨大铁门。果然,要进密室,必须要先打开铁门。 秦驭雨不敢停留,举着长明灯沿着密道前行。 一路上,密道错综复杂,秦驭雨只好随机选择方向。当她终于看到密道头时候,抬头发现顶上个黑乎乎洞。没有退路秦驭雨只犹豫了一下,便爬了上去。 上到洞里,秦驭雨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居然是一个石屋,屋子角落里,竟然还有石梯! 秦驭雨顺着石梯往上走,很就发现了一个被厚厚石板压住了出口。 秦驭雨用力去推那石板,却怎么也推不动。 歇息了一阵后,秦驭雨正要继续用力,却忽然听到了季月影声音! “唉,不知道驭雨现怎样了?那个鲁思,真不会加害于她吗?”季月影声音,很是哀伤。 秦驭雨觉得又惊又喜,忽然就有了想哭冲动。 “姑母,你放心,颢王想必是有把握才敢让驭雨去冒险。你要相信颢王!”说安慰话,显然是季潇牧。 “我是信任颢王,只是……我还是挂念驭雨,你们能不能早些把驭雨找回来?”季月影有些焦虑地问。 “我们已经找了。但是,姑母知道,我们不能太大张旗鼓,怕惊动了那鲁思,到时候,驭雨可能就真凶多吉少了!”季潇牧解释道。 秦驭雨愣了愣,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可以敲石板提醒季潇牧。秦驭雨先是用拳头,可是,拳头挤到石板根本就发不出什么声音。情急之下,秦驭雨脱下鞋子,用鞋底抽打石板。管自己觉得震耳欲聋了,可是,上面季月影和季潇牧似乎仍然听不到。 秦驭雨明白了,这个石板,不是普通石板,一定经过特别隔音处理。石板下人能听到上面人说话,而上面人则完全听不到下面声音。 “姑母,你放心,颢王说,等找到驭雨,他马上就会派人来提亲。姑母还不知道吧,颢王五年不婚之约原来是可以化解,早五年前,慧须大师约定五年不婚时,便留了封信给皇上,说是颢王如果不到五年便想娶亲,就可以看那封信。颢王跟皇上说了想娶驭雨后,皇上便看了那封信,看完后,立马就同意颢王娶亲了!” “真吗?太好了!我们驭雨能跟颢王终成眷属,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季月影开心起来。 秦驭雨听了,却有些恼怒:这个颢王,总是自作主张,从来不考虑我感受,我烦他还来不及呢,才不要嫁给他呢! 秦驭雨这边不情不愿时候,上面却传来了季月影和季潇牧离开脚步声。秦驭雨一慌,忽然脚下打滑,竟然从石梯上摔了下去! 秦驭雨头昏眼花地爬起来时,沮丧地发现,自己左脚扭伤了。为了能抓住近咫尺逃生机会,秦驭雨只能一瘸一拐地重爬上石梯,再次来到石板下方。 看来,是有机关来开这石板。机关会哪儿呢? 秦驭雨举起长明灯,把石板来来回回看了够。这是个一尺见方大理石石板,石板旁边,是泥土。秦驭雨没有看到任何疑是机关东西。 难道,这又是一个单向出口?机关上面,这里只能进来不能出去? 秦驭雨担心起来。可是,她没有放弃希望,继续查看石板。 这次,秦驭雨虽然还是没能找到机关,却看出了点名堂:这大理石,怎么这么熟悉?这种青绿色,还有这上面这种丝状图案……这不就是乐云轩那个假山亭里铺地上石板吗? 秦驭雨经过再次确认,肯定了自己刚才假设。这一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喜是,自己就身乐云轩里;惊是,自己和娘居住宅子里,竟然这么一条隐秘地道! 秦驭雨这一惊之下,忽然想起,刚到乐云轩时,曾经黑夜碰到过一个从假山上过来人,那人还假称他是护院阿福!秦驭雨忽然明白过来,那个假阿福,搞不好就是从这个密道进入乐云轩。只是没想到荒废多年乐云轩会突然有人居住了,所以慌乱中就胡诌了一个护院名字! 惊吓之后,秦驭雨忽然又兴奋起来:那个假阿福既然能从这里出去,那么,自己也一定可以! 秦驭雨再次用长明灯照着查看石板。这一次,她终于看出了石板上有一次丝状条纹很是与众不同。别条纹都是大理石天生,而那道条纹,却似乎真是一条线! 秦驭雨用手细细地感受,才终确定,那就是一根丝线!真实丝线! 这个丝线用途是什么呢? 秦驭雨有些不解。她试着去拨弄那丝线,却怎么也弄不动。秦驭雨想了想,从头上取下一个银钗,用银钗尖去拨弄那丝线。没想到,一下就将丝线拨动了! 随着丝线被拨动,石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秦驭雨看到,亭子间里,漆黑一片。原来,此刻天已经黑了。 秦驭雨把长明灯留地道里,然后从洞口爬了上去。待她上来后,石板突然就重闭合,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同。 秦驭雨不甘心,站上面跳了跳,却听不到任何空洞声音。也就是说,根本不会有人会发现,这石板下,会有条密道。 秦驭雨没有急着回房去见季月影,而是招呼几个护院进来,把假山上一块大石头抬来压石板上后,方才放心地回房去见季月影。@@##$l&&~*_*~&&l$##@@</P></DIV> <TR>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从 秦驭雨来到季月影房门外,正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拉开了。 看到秦驭雨满头是伤蓬头垢面却笑容满面地站门口,猝不及防季潇牧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张开嘴久久合不上。 “惊艳到了吗?”秦驭雨笑着问。 屋里季月影一听是秦驭雨声音,几乎是从椅子上一下跌过来。 “驭雨,真是你?”季月影扶门框上,身体竟然有些哆嗦。 “是我!娘,我还健康地活着!”秦驭雨笑得灿烂了。虽然被扭伤脚十分地痛,被摔伤头也很难受,但秦驭雨努力笑着,她希望母亲多日担忧能她笑容中瓦解。 “天哪!你受伤了?”季月影一把抓住秦驭雨,还是忍不住地伤心起来。 “赶紧进来!”季潇牧终于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扶秦驭雨。只是,他这一搀扶太过用力,秦驭雨伤脚跟不上,痛得呲牙咧嘴。 “脚也伤了?”季潇牧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碰秦驭雨脚踝。他每动一下,秦驭雨便吁上一声。 “好了,你别碰她了,赶紧叫大夫来吧!”季月影心痛地大叫起来。 季潇牧却没有立马就走你,而是拦腰把秦驭雨抱起,放屋里椅子上后,才返身说去找大夫。 “驭雨,鲁思到底把你怎样了?你怎么会如此狼狈?”季月影用手绢轻拭着女儿头,无比担忧地问。 “她没把我怎么样!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还给我好饭好菜吃呢!我这伤,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弄着,你别担心了,就是扭着了而已。没伤着骨头!”秦驭雨力安慰着季月影。 季月影稍微有些放心后,便命喜叶端水来给秦驭雨梳洗,还命人送了秦驭雨衣服过来。 待秦驭雨梳洗完毕换上干净衣服后,房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人,不止一个。除了大夫,还有季潇牧,以及冲前头心急如焚颢王。 颢王一冲过来,便扳着秦驭雨肩头,从上到下地仔细检查。 “真就只有脚扭伤么?”颢王关切地问,眼里担忧几乎滴落地上。 “我说话。你会听吗?”秦驭雨一语双关地问。看颢王发愣,秦驭雨冷笑一下,说:“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不如让大夫来瞧瞧吧!”秦驭雨说着,一下拨开扶自己肩头颢王手。 颢王尴尬地后退两步,腾挪地方给大夫。 大夫仔细给秦驭雨检查完后,告诉颢王。秦驭雨除了脚扭伤,就只有头上有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颢王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却不想,秦驭雨忽然冷嘲热讽道:“看吧,我说你不信,还是要信别人。对不对?” 颢王并不知道秦驭雨密道偷听到了他和季潇牧对话,也不知道秦驭雨这几日艰险以及秦驭雨思想演变,只当她一如既往地跟自己闹别扭。颢王笑笑。说:“重要是,我关心你,不是吗?” 秦驭雨没想到颢王会当着季月影和季潇牧还有大夫面说这么露骨话,忽然就有些无奈起来。想要回嘴吧,势必被人当作打情骂俏。倒是便宜了颢王想要昭告天下心。秦驭雨欲言又止,后翻了翻白眼。便不再言语。 季月影和季潇牧看眼里,笑心里。颢王跟秦驭雨表现,他们眼中,分明就是两情相悦,欲罢还休架势。两人都不明说,也不拿颢王和驭雨开玩笑,只是假装都没有看见,忙着问大夫如何医治。 大夫笑笑说:“小姐这伤,不医治便是好医治!” “这皮外伤不医治倒还说得过去,可这脚却分明是走不得路,为何也不用医治呢?”季月影有些想不明白。 “我说不医治,是不需要用药,却没说我不作任何处理!”大夫边说,边卷起袖筒,并命人拿来一张小凳子。 待小凳子被拿来后,大夫自己坐上面,把秦驭雨伤脚放他膝上,然后抬头问秦驭雨:“你恨人是谁?” 秦驭雨愣了愣,不明白大夫为何要这么问。 “你不用回答我,就只要闭上眼,心里连叫三声那人名字便可!”大夫神秘莫测地说, 秦驭雨不明就里,却不便多问,于是闭上眼,心里暗骂着颢王名字。 当秦驭雨骂到第三遍时候,却不是暗骂,而是冲口而出!因为,这当口,那大夫忽然就用力扭了一下她脚,痛得她失去了理智。 可就怒骂出颢王名字后,秦驭雨立马惊奇地发现,她脚不痛了! 大夫把秦驭雨脚放到地上,命令道:“站起来试试!” 秦驭雨乖乖地站了起来。这一站,秦驭雨发现,脚真不同了。不用大夫吩咐,秦驭雨抬脚就尝试走路。没想到是,走起来,脚一点痛感都没有! “哇,太神奇了!我完全好了!多谢大夫!”手舞足蹈秦驭雨没忘给大夫行个答谢礼。 “好了就好!小人这就告辞了!”大夫心满意足地提起随身木箱子,给颢王等人行过礼后就走了。 “既然好了,就不用呆我这里吵我了,回自己房去吧!”季月影意思,是想给颢王和秦驭雨一个单独相处机会。 “就是,刚好就吵死人了,我可受不了要先行一步了!”季潇牧给颢王挤挤眼,速地离去了。 “走走,我这几日担心你,觉都没睡好,今晚我得早些休息!”季月影推了秦驭雨往门外走去。 颢王感激地给季月影行了礼,紧跟着秦驭雨出了房门。 秦驭雨虽然明白季月影意思,但真心不想跟颢王独处,于是出了门便速朝自己房里走去。刚走到湖边露台上,颢王便紧紧抱住了她。秦驭雨想要挣扎,却跟从前一样,越动越被抱得紧。于是,秦驭雨放弃了挣扎,任由颢王紧抱着自己退到栏杆边。 “明天我就会派人来提亲,我们马上就要结为夫妇了,你要有什么不满意,过些日子枕头边对我慢慢说吧!我一定会耐心听完。”颢王声音里,充满了稳操胜券得意。 “放心,你没有那个机会听!”秦驭雨用手推开颢王意图低下来吻她头,冷冷说道。 “都说是我夫人了,就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乖乖等着我来迎娶吧!”颢王歪头躲过秦驭雨手,冷不丁一口吻她脖子上。 秦驭雨虽然瞬间酥麻,却强作镇定,再次强调:“我不会给你机会!” “傻瓜!你什么都给了我,不当我夫人还想干嘛?”颢王笑着逗她。 秦驭雨听来,却觉得颢王是嘲笑她身子不干净找不到别人可嫁,秦驭雨生气地说:“女人不一定要嫁人,不是吗?” “你不会想跟我玩出家把戏吧?”颢王斜了一眼秦驭雨,试图判断她真实意图,“如果你想话,你就去试试,看看那家庵堂敢接纳你!”颢王明目张胆威胁起来。 秦驭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除了权利,你还有什么只得炫耀?” 颢王愣住了,他想不到秦驭雨会这么看他,他忽然有些受伤。而受伤之下,他理智也开始动摇了。“是,我就是利用权利强迫你,你能怎样?” 秦驭雨也没想到,颢王会这么无耻,她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后,后还是颢王认输了。他无奈地叹口气说:“看来,我得些把你娶回家,要不然,还不知道你会生出什么奇思妙想!”颢王说完,放开紧抱秦驭雨手,改为牵手方式,带着秦驭雨朝她房间走去。 推门把秦驭雨送入房间后,颢王并没有进去,他站门口,有些疲惫地对秦驭雨说:“明天我就派人来提亲,我会娶你过门,到时候,我们就别再互相生气,好好地过日子,好吗?” 秦驭雨被颢王眼里真诚所感动,刚想点头瞬间,却忽然想起颢王对自己一次又一次利用,秦驭雨心一下又硬了起来。“能成亲再说吧!”秦驭雨心灰意冷地甩出这么一句话。 颢王眼里突然有些冒火,但他很忍住了,继续用温柔声音说:“这几日,辛苦你了,有什么话,明天天亮再说,好好地休息吧!我会派人把乐云轩严密保护起来,你就放心睡个安稳觉吧。”说完,颢王再不敢等秦驭雨回答,笑笑后扭头便走了。 忘着颢王失落背影,秦驭雨多少是有些歉疚,但是,被利用耻辱感来得加强烈,并很淹没了她歉疚。 我不能嫁给这个男人,我要带着母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驭雨心里暗暗发誓。 关上门独自呆房里时,秦驭雨开始整理自己思路。 明天颢王便会派人来提亲,这让秦驭雨有些着急。按照颢王说法,婚事必然会安排得比较。秦驭雨担心,大婚前跑不掉话,大婚后就难出逃了。可是,要带着母亲离开,至少要找到一个合理理由,还有,得找到一个合适落脚点。理由倒是不成问题,可落脚点却是个很大问题。如果季府都保证不了母亲安全,那么,哪里才是合适呢? *d^_^b*</P></DIV> <TR> 第一百四十章 突变 能带着母亲去哪儿呢?即能避开江湖的追杀,又能逃过季府暗藏的危机,还能不被季府和颢王的人找到? 秦驭雨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地方。 秦驭雨不知道,她彻夜难眠的时候,颢王正经历着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颢王从乐云轩出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季府,而是去了季潇牧那里。 季潇牧早就猜到颢王会来,因此特意备了上好的茶叶等着颢王。 细儿一如既往地伺候着季潇牧。颢王刚进来,细儿便将刚沏的茶端了过来。 当细儿放下茶,正准备照例低眉顺眼地离开时,颢王忽然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得之突然,不仅细儿被吓傻了,连季潇牧也吓呆了。季潇牧想不出,在怀疑细儿是二皇叔后人的前提下,颢王为何要如此对待细儿? “小的该死!”细儿一下跪在颢王面前,“请颢王明示,小的哪里做得不恰当了?” “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个贱人!”颢王恶狠狠地骂道,然后,指着桌上的茶水问:“你不知道,本王向来不喝头道茶水吗?” 细儿吓得赶紧求饶:“小的是真不知道!还望颢王饶恕!小的这就给您换去!”细儿起身端了颢王面前的茶水,慌慌忙忙跑去换了。 季潇牧冷眼旁观着,并没有替细儿求情。因为,他知道颢王此举,一定别有深意。 果然,颢王训斥完细儿后,忽然伸出食指,就着洒落在桌面上的茶水写起了字。 季潇牧定睛看完后,用力点头表示明白。 没多会儿。细儿端了茶,眼圈红红地进来了。“颢王,这是二泡的茶水,不知可合你心意否?”细儿把茶水战战兢兢地放在颢王面前。 颢王也没有碰茶杯,而是口气冷淡地说:“好了,我有事跟你主子商量,你先下去吧!” 细儿不敢久留,赶紧退了出去。一出季潇牧的房间,细儿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虽然身为下人,但细儿从没被人这么训斥过。季潇牧可从来都当他是弱不禁风的小弟弟,处处呵护着的,即便有不满意的地方。也都一笑了之,从来没有为难过细儿。细儿这回,可是真的伤了心了。 细儿躲在墙角啜泣的时候,根本想不到,黑暗中。一双眼睛正把他所受的全部委屈看在了眼里。 颢王在季潇牧房里坐得并不久,他出来的时候,乔侠和几个黑衣人照例前后保护着。 颢王出了季府,坐进轿子里,很快便起轿回府了。明里暗里,很多的人在保护着颢王。 即便如此严密的防范。在颢王府门前落轿时,颢王还是被人袭击了。凶手是远距离使用暗器袭击的。 颢王的身子刚探出轿子,便听到他惨叫一声。保护他的黑衣人吓得赶紧把他团团保护起来。 “在那个方向!”颢王忍住痛指着自己的正前方。 黑衣人们正要飞身去捉那凶手。却见季潇牧和几个黑衣人押了一个蒙面人走了过来。 “颢王英明,果然被你猜中了!小弟替你刺客给捉来了!”季潇牧狠狠地踢了刺客的腿一下,刺客立马跪在了地上。 “带回府里再说!”颢王简单命令道,然后放开捂住腹部的手,没事人似的朝府里走去。直把身边的侍卫看得目瞪口呆。 进了府邸,颢王在大堂审问起那凶手。之所以选择大堂而不是密室。颢王是有深意的。 “说吧,谁派你来刺杀我的?”颢王威严地问。 “我人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别妄想从我这里听到任何事情!”刺客很是不屑地回敬道。 “不识抬举的家伙!颢王问你,是给你机会,你若想死倒是简单得很,只怕,你想要保护的那人会跟着你一起死!”季潇牧在一旁摇旗呐喊。 刺客没有惧怕,继续沉默着。 “好吧,那本王就来明说吧!你是因为本王刚才责骂了细儿才出手加害于本王的,对吧?”颢王冷笑着问。 刺客愣了一下后,旋即否认:“事情是我做的,我不会连累无辜的人,颢王如果是男人的话,就痛快把我给杀了!” “我是男人,可我不是屠夫!”颢王笑了起来,“我只杀该杀的人!像你这般有爱心的家伙,我倒是有些舍不得的!” “我只是无数个看你,看皇上不顺眼的人,你不用假借给我戴高帽子,就牵连出无辜的人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刺客说着,忽然惨笑一下,嘴角立马流出了鲜血。 “不好,他咬舌自尽了!”乔侠大呼一声,赶紧冲过去拼命想要扳开凶手的嘴。 凶手两眼翻白,很快昏厥过去。 乔侠赶紧把了一下凶手的脉搏,然后很是庆幸地回头禀报颢王:“还好,没有生命之忧!” “找人把他的嘴堵上,然后关到密室里去!”颢王无情地下着命令。 乔侠和两个黑衣人赶紧用布带堵住刺客的嘴,防止他再次自杀,然后又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最后便是把他给拖走了。 房里只剩颢王和季潇牧时,颢王给季潇牧使了个眼色后,便不动声色地带找季潇牧去了书房。 颢王和季潇牧进入书房后,并没有马上交流,而是待颢王启动了密室,两人都进入后,方才开始说话。 “叫你找的这个刺客,靠得住吗?”颢王回身看着季潇牧,表情很是凝重。 “颢王放心,小的于那人,有救命之恩,他绝对靠得住!”季潇牧拍着胸脯保证道。 “唉——,但愿此举能一举多得!”颢王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不知颢王有哪些疑虑需要靠此举来证明呢?”季潇牧也坐了下来,小心求证着。 颢王并没有故弄玄虚,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跟驭雨很快要成亲了,我知道,驭雨很不喜欢我为了朝廷到处捉人杀人,所以,从驭雨那里出来的路上,我决定了,要尽快把一些事情来个了结。首先,当然是肖郡王的事,其次,便是二皇叔和鲁思。而且,我顺便也想清理一下门户!”颢王忽然目露凶光。 “清理门户?”季潇牧愣住了。他只知道,颢王向来多疑,但是,对身边人却是相当信任的。 “是的!清理门户!”颢王斩钉截铁地说。“这几日,我越想越不对!驭雨怎么会好端端出了她娘的房间便没了踪影呢?我思前想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驭雨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个房间就失踪了!” 季潇牧倒吸一口凉气,他被颢王的大胆假设给吓着了。因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意味着,在那个房间里,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密道!一想到温馨的季府竟然跟阴谋联系在一起,季潇牧当然不寒而栗。“即便如此,那跟清理门户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关系就在于,有人假扮成我从我的侍卫眼皮下进入驭雨所在的房间,却没有被人发现!”颢王恨恨地一拳打在桌面上,“一个人失误是正常的,二个人失误也是允许的,三个人失误也算是有可能的,因为,对方真的可能是个易容高手。但是,全体人都失误,我就不得不怀疑,我侍卫里有奸细!” “听说那个时间乔侠正好……” “是谁都不可能是乔侠!”颢王打断了季潇牧的假设,“乔侠救过我很多次,也为我受过无数的伤,还有好几次差点没命,如果连乔侠都有问题,那我颢王就是睁眼瞎了!” “也对,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乔侠!”季潇牧赶紧改口。 “今晚,谁去接近你安排的那个刺客,或是干脆放走刺客,那人就是奸细!”颢王的脸上,闪过阴冷的笑容。 季潇牧陪笑一下后,很是不解地问:“那么,此举跟肖郡王和二皇叔又有何关联呢?” “你想啊,肖郡王那么热情地跟我找人假扮的二皇叔联系,想必很想利用二皇叔做些事情,而那个刺客是为了替细儿出气才被我捉的,如果,肖郡王要讨好二皇叔,救走刺客是不是最好的套近乎的机会呢?而对二皇叔而言,知道有人了为了保护细儿而铤而走险,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因此,今晚,我这府邸,一定会非常热闹!很多我想要知道的线索一定会显露出来!你要不要留下来见证的?”颢王很是得意地看着季潇牧。 颢王都这么问了,要不要可都得说要!于是,季潇牧忙不迭地回答:“要!当然要!这是能见证颢王英明的时刻,怎么能没有我呢?” “那好!你可要睁大眼睛,别让自己犯困喔!”颢王笑了起来。 季潇牧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一定一定!” 颢王起身正要离开密室的时候,季潇牧忍不住问道:“颢王,你刚才说你认为驭雨根本就是房里失踪的,那么,侍卫们看到走出去的驭雨是什么人假扮的呢?” 颢王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假扮我的那人假扮的!” 季潇牧这下糊涂了:“可是,那个假扮你的人明明已先离开了房间啊?” “就是因为他离开了,才会有机会回到房里去假扮驭雨离开!” “颢王的意思是,那人先假扮你离开后,然后从密道进入房间里,再假扮成驭雨离开?”季潇牧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第一百四十一章 疑心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最简单的迷惑人的方法吗?”颢王反问道。 季潇牧没有搭腔。因为,这已经说明,颢王是相信季府有密道存在的。这让季潇牧很是担忧起来。他从小在季府生活,无论是老的那个季府,还是十六年前重新修建的这个季府,季潇牧从不知道府里有密道的存在。他隐隐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季老太爷是了解的呢,还是也蒙在鼓里。可不管是那种情况,都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让季潇牧呼吸急促起来。 “潇牧,你在担心什么?”颢王显然注意到了季潇牧不同寻常的反应。 “我担心……季府跟二皇叔,不会有牵连吧?”季潇牧问得很心虚。 “有没有牵连,不是由我来判断吗?别忘了,皇上是把整件事情都交给我全权处理的,你还用得着担心吗?你如果真要担心,就担心我跟驭雨大婚的时候,你要喝上几杯才能尽兴吧!”颢王拍拍季潇牧的肩,胸有成竹地安慰着他。 季潇牧得到颢王的暗示,多少放松了一些。 两人重新回到书房,开始下起棋来,耐心等待见证事情的发展。 二更刚过,乔侠来报,捉到几个黑衣人,全都佩戴着缺了食指的玉佛手。 “看吧,热闹开始了吧?”颢王很是得意地对季潇牧笑笑,然后,回头命令乔侠:“先不忙着审问他们,把他们跟先前的那个刺客关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猜错,好戏还在后头呢!” 乔侠领命而去。颢王和季潇牧继续下棋。 三更不到,乔侠再次出现。“颢王,不出您所料,又来了一波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拿下!” “这热闹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啊!”颢王很是满意地说。“照例把这些人跟先前那些人关在一起,待我下完这盘棋,我再好好地跟他们聊聊天!” 乔侠出去后,颢王赶紧催促正在发呆的季潇牧:“想什么呢?你可不能随便应付我啊!要拿出平时的水准才行,我可不想赢得太轻松!” 季潇牧从对颢王料事如神的惊叹中恢复过神志来,赶紧认真看棋盘。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颢王跟季潇牧正有些累得力不从心的时候,乔侠忽然来报,说是有神秘高手劫走了季潇牧安排的那个刺客已经后面两批来救刺客的人! “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吗?”这样的结果有些令颢王意外。因为,他想不到肖郡王或是二皇叔会有这么强大的本事。能从他颢王的手中把人给弄走!他可是安心等着审问来劫持的人的! 乔侠立马跪下:“都是奴才无能,来人共有十二个,个顶个的江湖高手!每个出手。都犹如传说中出神入化的顶尖人物!小的们实在不是对手啊!” “什么?这样的高手竟然一来就是十二个?”颢王是真的吃惊了。他想不到,天底下谁有能耐召集到这么多的高手?这个人若要反朝廷,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要知道,颢王这府邸的安全保卫,可是堪比皇宫的呀! “是的。十二个,个个的武功都不相上下,全是小人此生从没见过的绝顶功夫!”乔侠肯定地回答。 颢王狐疑地看着乔侠。后者坚定的眼神很快就打消了他对乔侠保卫不周全而故意夸大对方实力的怀疑。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劫走那刺客呢?而这个人又拥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实力?颢王迷糊了。 季潇牧显然比颢王更先从迷糊中走出来。他支走乔侠后,支支吾吾地对颢王说:“天下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的人,怕……只有……一个特别人呐……” 颢王吃惊地一转身,瞪着季潇牧发呆:“你的意思是……” “难道……颢王会想不到吗?”季潇牧知道自己跟颢王想到一起了。“怕是,颢王不愿或是不敢相信吧?”季潇牧用眼神给了颢王肯定。 颢王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皇兄……他是信任我的……” 季潇牧一下跪在颢王面前:“恕我直言。皇上,怕是连自己也信不过!” “大胆!”颢王一声咆哮后,立马蔫了下来,“也许,你说得对……没有一个皇上是不爱疑心的……” 得到颢王的认可。季潇牧大胆起来:“那,请恕在下再说一句!” “但说无妨。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呢?”颢王有气无力地说。被自己一直尊崇的皇兄怀疑,这对颢王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皇上此番下重手掳走刺客,想必是收到了什么不利于颢王的风声。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离间皇上和颢王关系的人……”季潇牧没有直接点出那人的名字,而是犹犹豫豫地看着颢王。 颢王沉吟片刻后,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肖岩!” 一听颢王跟自己心里所想的人一样,季潇牧没有再言语,表情一下轻松起来。 “看来,肖岩是很喜欢享受快刀的滋味,那么,我就给他尝尝看!”颢王冷哼道,“早些搞定肖岩,皇兄一定会恢复对我的信任的!我也可以早些跟驭雨过悠闲的日子!”颢王笑了起来。 “颢王又有什么新想法了?小的能为颢王做些什么呢?”季潇牧赶紧主动请缨。 “果然是知己知彼的好兄弟!”颢王十分满意季潇牧的表现,拍拍季潇牧的肩膀后,颢王眯着眼,轻声说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污蔑肖岩跟二皇叔勾结篡位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倒不是什么难题……” “最关键的,是让肖岩赶紧露面!”季潇牧心领神会。 颢王满意地点点头,说:“那肖岩自从来到京城便一直音信全无,监视顾佑的人也从未发现顾佑跟肖岩有任何的联系,即便我派去假冒二皇叔的人给顾佑明着提出了要见肖岩的想法,但肖岩一直隐藏不动,如果能想到什么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露面。那我就有办法捉住他,定他的死罪!至于他东北部的盟友……” “颢王放心,肖岩最重要的两个盟友已经被我用计替换成我们的人了!如果颢王这边定的是肖岩谋朝篡位的重罪,那些东北的盟友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山高路远,我们完全可以在他们得到消息发动暴乱之前,先派兵把他们各自围困住!只要他们联合不起来,就是一盘散沙!” 颢王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所以说,现在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如何引出肖岩!什么情况下,肖岩不得不出面呢?”颢王陷入了沉思。 就在颢王和季潇牧各自沉思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 “颢王,天已经亮了,我们是否现在就出发去季府提亲?”管家请示道。 提亲?颢王和季潇牧忽然一起惊觉。然后再互相对望着。 “你先出去等着!”颢王挥手支走了管家,然后扭头看着季潇牧:“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 季潇牧有些不安:“是想到了一个引出肖岩的主意,只是……不知道颢王愿不愿意?” 颢王听了,并没有急于要季潇牧说出主意是什么,而是咬了咬嘴唇后说:“我愿不愿意不是问题。问题是,驭雨能不能接受?” 季潇牧一听,立马呆住了:“莫非……颢王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你说呢?”颢王的眼神充满了狡黠。 季潇牧立马明白,自己的心思跟颢王真的不谋而合了。 “驭雨……终究会懂得你的用意的吧……”季潇牧说得有些没底气。 颢王无奈地耸耸肩:“驭雨本来对我就有些偏见,我正打算早些把她娶回来,让她慢慢打消那些偏见。这下子,驭雨怕是要更长的时间来完全接受我了!”颢王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朝廷。我个人的幸福总得多少牺牲一点啊!但愿驭雨不要反应太过急!” “驭雨……最终会理解你的。”季潇牧的安慰来得有些艰难。驭雨那个臭脾气,季潇牧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但愿如此……”颢王无奈地苦笑一下后,大声把管家叫了进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管家听得两眼发直,呆如木鸡。颢王都说完老半天了。他还张着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季潇牧捅了捅管家的腰,他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回答:“这……太……” “太什么?你对颢王的安排不满意吗?”季潇牧揶揄道。 管家被吓得赶紧摆手:“不敢不敢!小人哪敢有不满意?只是……小人见识浅薄,这样的事,小人虽有耳闻,却是第一次经历,难免手足无措,还请颢王和季大公子见谅!” “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赶紧准备去吧!准备好了,就直接去季府吧!”颢王笑笑说。 “小的这就准备去!”管家赶紧点头称是,急急忙忙出去张罗去了。 颢王目送管家离开后,刚一回头,发现季潇牧正捂嘴在笑。“在笑本王荒诞,是吗?”颢王忽然有些心虚。 “哪敢哪敢!”季潇牧赶紧收住笑容,“我只是在笑,驭雨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跑来跟我求婚!拿我来气颢王您!你知道,她那个驴脾气……” “就算她要这样,你有胆量娶吗?”颢王强作镇定,用权威要掩饰自己的心慌。 “不敢不敢,颢王的人,潇牧哪敢染指?”季潇牧老实回答。 颢王满意地笑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提亲 话说皇上找人掳走了那个假刺客以及去解救他的人后,竟然亲自审问起那个刺客来。他不得不这么做。前几日,皇上收到密报,说是颢王跟二皇叔似乎有勾结的趋向,皇上这几日便一直心神不宁。当年父皇就是靠武力篡夺了二皇叔的皇位,如果,二皇叔真的劫后余生,再笼络上颢王,那么,自己的皇位简直就是岌岌可危。二皇叔有威信,颢王有兵权,这两人的结合,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在触及皇权利益的情况下,皇上虽然只是半信半疑,但这一半的疑问却足够瓦解掉他对颢王多年来的信任和依赖。于是,在听说颢王羁押了一个刺客后,皇上才会大动干戈出手把那刺客给劫走。皇上想要从刺客这里听到更多的有关颢王真实行动的消息。一个连颢王都想刺杀的人,想必有很多利用自己的情报!皇上是这么想的。 “说吧,你为什么会去刺杀颢王?”皇上的声音,不怒自威。 刺客有些慌乱。季潇牧找到他,只说让他假扮刺客,可没有说会有人当他是真的刺客!而且,这个人气度不凡,似乎比颢王更尊贵!刺客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微服审讯的皇上。 看刺客不语,皇上有些微怒:“你跟颢王,到底有什么仇恨?”皇上换了种问法。 刺客想起季潇牧交待过,如果被审问,一定要强调自己是看不顺眼颢王颐指气使。于是,刺客回答道:“小人跟颢王并无恩怨,只是替人打抱不平!” “哦?替什么人打抱不平呢?”皇上来了兴致。 “小人也不认识那人,只是看到颢王欺负一个小孩子,觉得太过分了,便想出手教训一下颢王!”刺客自认回答得天衣无缝。 皇上听了。却泛起了疑问:言昔向来对弱小都是心慈手软的,怎地会突然欺负小孩子呢?这里面,会不会是言昔在耍什么把戏? “那,你来告诉我,颢王欺负的,是谁家的孩子呀?”皇上心平气和地问,他觉得自己能够以德服人。 刺客倒是被皇上的平易近人给迷惑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跟颢王是敌是友呢?我有必要如实相告吗? 犹豫了一下后,刺客觉得坚守对季潇牧的承诺,把刺客扮演到底! “那个孩子。不过是季府的一个小厮,不足挂齿!” 皇上听了,却更觉惊奇:竟然有刺客为了替一个小厮打抱不平而敢以下犯上。对颢王行刺?而且,还得手了?要知道,颢王的保卫措施可是堪比他这个皇上的!要不然,自己也不必同时派十二个高手去劫持一个人! 皇上虽然心里疑惑,表面上却故作不以为然:“哦。原来如此!想必你真的是一个侠肝义胆之人,既然这样,那朕……正好就放过你了!你可以走了!”皇上及时弥补了自己的失误,宣布将刺客放走。 待刺客走后,皇上立马命令那十二个高手,紧跟刺客不放。 话说天亮时分。为了落脚之地烦扰了一宿的秦驭雨刚刚睡着,却被喜叶给摇醒了:“小姐小姐,快醒醒!有人来提亲了!” 秦驭雨一听“提亲”二字。惊得一下从梦中醒来,一骨碌地爬起来坐在床沿上:“真的来了吗?怎么天不亮就来了?” 喜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姐,天早都亮了!”喜叶拿了件衣服给秦驭雨披上,“刚才我在大门那儿的时候,看到颢王府里的人抬了很多聘礼来。那聘礼之多,可是寻常的人家的两倍还不止呢!”喜叶很是兴奋的描述着。 “你有什么好高兴呢?”秦驭雨把衣服穿好。有些不耐烦地白了喜叶一眼。 喜叶只当是小姐在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接着兴奋地说:“小姐快快梳洗吧!这会儿,提亲的人怕是已经到了大堂!老太爷肯定马上就着人来请小姐过去的!”喜叶边说边把秦驭雨拉起来,往梳妆台那儿去。 秦驭雨不情不愿地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喜叶打理的时候,忽然,疏叶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她胆怯地看了一眼秦驭雨,又看看喜叶,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喜叶说,但却怕秦驭雨给听到了。 “喜叶,你去我娘那儿把她爱用的那种香粉拿来给我用用吧!”秦驭雨故意给喜叶一个独处的机会。因为,她也很想要听疏叶会对喜叶说些什么。那疏叶的表情,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果然,喜叶刚出门一会儿,疏叶也借故跟了出去。 疏叶追上喜叶,一把将她拉到假山后。秦驭雨赶紧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躲在暗处。 “喜叶,这可如何是好呀?我们小姐……”疏叶慌乱到声音发抖。 喜叶赶紧握住疏叶的手,帮助她安静下来:“别急,慢慢说!我们小姐可是什么场景都经历过的人,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逊色!” 疏叶定了定神,说:“我刚才跟着提亲的人去了大堂,可是……我听到他们说,他们的提亲对象……不是我们小姐!” “什么?”喜叶这下也慌了神,她刚才在小姐那儿可还夸了海口的。该死!喜叶恼怒起自己的多嘴,也恼怒颢王的见异思迁。“这个颢王,在搞什么鬼?他不是跟咱们小姐情投意合的吗?如果不是我们小姐,那他提亲的对象是谁呢?” 秦驭雨听到这里,心里也忍不住有了怒气:哼,昨儿还信誓旦旦说来跟我提亲,这一夜的功夫就变了心,真是个坏男人!幸好自己也没打算跟他白头偕老…… “颢王来提亲的对象是……是郡主!”疏叶气急败坏地说。 “啊?”喜叶也懵了,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 秦驭雨听了,气得火冒三丈:到底是颢王,至少也要娶个郡主才配得上,是不是?明知自己跟郡主有那么多的过节,他这么做,是要故意气死我。是不是? 秦驭雨一怒之下,也不想再多听什么,转身出了乐云轩。今儿是颢王跟郡主订立婚约的大喜之日,自己呆在季府,不被气死,也会被笑死! 话说颢王府里的管家对季老太爷说出要提亲的对象是郡主时,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也傻了眼。他们可都从季月影那里听说了颢王跟秦驭雨情投意合的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二老很措手不及。两人面面相觑,半天每个回应。 终于。季老太爷回过神,不卑不亢地对管家说:“既然是来向郡主提亲的,那为何不直接去郡王府邸呢?” “郡王府邸只是别院。常年没有主人,郡主住在季府,而且,季老太爷跟郡主的祖父又是八拜之交,颢王的意思是。季老太爷完全有资格替郡主做主!”管家恭恭敬敬地按照颢王交待的话说。 季老太爷一下没了推辞,无奈地扭头看着季老夫人。 “虽然颢王如此看重我们老人家,但毕竟是终身大事,我们老人家也不能随便替郡主就做了主。我看,我们还是把郡主请来,听听她的意思如何?”季老夫人小心翼翼地问。 管家赶紧回答:“这是当然!老夫人请随便!” 于是。老夫人便嘱咐她的老丫头绿桐亲自去请郡主。当然,派绿桐去的意思还有,顺便“提醒”郡主。最好是“无意”嫁给颢王。老夫人虽然不喜欢秦驭雨,但也希望她能成为颢王的正室。 绿桐对老夫人的心意可是不点也通的。见到郡主后,绿桐并没有直说颢王来提亲的事,而是问郡主:“不知郡主可有意嫁给王公贵族?” 郡主笑笑说:“我这身子,那有王公贵族看得上呢?我看。我就不奢望了。” “那,万一有王公贵族偏要娶郡主呢?”绿桐再试探。 “那就据婚呗!”郡主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王公贵族可不好惹啊!”绿桐故意激将道。 郡主轻蔑一笑后,说:“就凭皇上对我兄长的器重,我要不想嫁什么人,还不是件容易的事?”郡主看来是早就想好退路了的。虽然嫁不成季潇牧,但这样远远守望着季潇牧,已经成了郡主的习惯,她可不愿轻易改变。 绿桐很满意,对郡主说:“大堂有人来向郡主提亲,老太爷老夫人说请郡主自己过去定夺,郡主请随我走吧!” 郡主虽然惊奇,但也不敢不去。便跟了绿桐朝大堂走去。 一进大堂,绿桐便胸有成竹对老夫人微微点头,让老夫人知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后,赶紧命人伺候郡主落座。 可是,老夫人和绿桐很快便失望了。因为,当郡主知道来提亲的人竟然是颢王的时候,只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因为,郡主始终牢记着肖郡王对她说的话:如果,你能嫁到宫里,或是嫁给颢王,那么,我们肖家可就真的太平了!大哥我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郡主还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季潇牧跟颢王情同手足,嫁给了颢王,说不定能比现在住在季府还能更常见到季潇牧呢!一举两得的便宜事,郡主自然没理由拒绝。 眼见郡主轻松就同意了,老夫人错愕得张大了嘴,她原本以为郡主是一直在等着被宫里召唤的人,而且,郡主这一答应,就意味着,颢王,真的就跟季府无缘了! “怎么?老夫人不满意吗?”郡主当然明白,老夫人是替秦驭雨惋惜。能够践踏秦驭雨,是郡主答应这么婚事的原因之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郡主已经对秦驭雨产生了很深的嫉恨,这从天而降的凌辱秦驭雨的机会,郡主是不会放过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贺礼 老夫人还来不及做反应,颢王府的管家忽然笑容满面地奉承起老夫人来:“老夫人可千万别有任何的不满意!同时向两位小姐提亲,可是颢王斟酌半天才想出来的好主意,这样,就不会厚此薄彼了……” “什么?同时向两位小姐提亲?”老太爷糊涂了。 “正是!颢王觉得,肖家和季家,都是朝廷最器重的功臣之家,千万不可以厚此薄彼,如果只娶其中一家的小姐,对另一家都是不公平,因此,颢王才做出这种不得已的决定!”管家如实回答。 “等等!你的意思是,颢王派你来,除了跟本郡主提亲,还要同时跟季家的一位小姐提亲,是吗?”郡主也被离奇的提亲给惊到了。 “正是!”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么,请问,颢王准备提亲的另一人是谁呢?”老夫人有些迫不及待。 管家咧嘴一笑,答:“当然是跟颢王情投意合的季家外孙女,秦驭雨小姐!” 老夫人和绿桐听了,一起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这下,可把郡主给倒着毛了:早知道颢王同时要娶秦驭雨,她才不会这么爽快就同意呢!如此爽快的结果,倒是让季家给看了笑话!而且,一想到今后要跟秦驭雨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伺候颢王,郡主心里那个气呀,只差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听说也要娶自家外孙女,季老太爷的脸色开始好看起来。他为秦驭雨高兴的同时,也为季家高兴。能攀上颢王,季家从此真的就远离风险了!季老太爷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一时不小心的行差踏错而招致朝廷的灭门之灾了。 秦驭雨在外闲荡了一天后,终于在天黑的时候,精疲力竭到无法顾惜颜面,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季府。她可是打定主意了的。季府谁要对她冷嘲热讽,取笑她被颢王抛弃,她就一脚踢掉谁的门牙! 令秦驭雨惊奇的是,从大门的守卫开始,凡是见到她的人,都对她笑脸相迎,满嘴恭喜,完全没有任何的奚落之意。 虽然不知道别人恭喜的是什么,但秦驭雨也没兴趣问,只要没有人烦她。她便心满意足了。这样,她可以趁大家都把注意力用在筹备郡主婚事的时候,好好地谋划带母亲离开季府的事。 一想到季府那深不可测的密道。秦驭雨怎么都觉得这季府充满了凶险。 秦驭雨这么的想的时候,偏不巧却又在两个园子间的夹道里碰到了病恹恹的二夫人。 换做是过去,秦驭雨肯定要停下脚步嘘寒问暖一番。可因为怀疑鲁思借用二夫人的面貌在季府兴风作浪,秦驭雨这次简单招呼完后,便准备匆匆离去。虽然这鲁思并无取她性命的意思。但被她知道自己从密道逃了出来,怕是还会对自己不利。秦驭雨当然要快走才是。 “驭雨,这是要忙着办嫁妆去吗?”二夫人突然提高声音,叫住了秦驭雨。 秦驭雨愣了愣,还以为二夫人是在公然取笑自己,便认定眼前的这二夫人不是真的二夫人。而是鲁思乔装了。于是,秦驭雨便牙尖嘴利起来:“是啊!怎么着,二舅母也心痒再嫁一回吗?” “也只有驭雨会跟我这般不见外。真好!”二夫人叹了口气,“病了这些年,谁都对我客客气气的,本来就觉着没生气的日子更是无聊得很。幸好驭雨还肯跟我这病人说笑两句。” 秦驭雨听了,心里暗叫不好。眼前这二夫人的言行举止。完全没有一点鲁思的迹象,自己怕是歪打正着了。 “二舅母开心就好!驭雨有事先行一步了!”秦驭雨慌慌忙忙想要赶紧离开二夫人。 却不想。二夫人再次叫住了她:“驭雨,二舅母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当贺礼,你可愿意随我去瞧瞧?” “贺礼?为何平白无故要送礼给我?”秦驭雨狐疑起来。 “驭雨你可真会说笑!成亲这么大的事,你二舅母自然要送个礼物给你的,怎么说是平白无故呢?”二夫人身体不适,笑得有些勉强。 “成亲?”秦驭雨糊涂起来,“郡主跟颢王成亲,二舅母为何要送礼给我?” “哎哟,看样子,驭雨怕是还不知道吧?”二夫人走过来,伸出瘦得跟鸡爪似的双手握住秦驭雨,“驭雨,你可是好福气呀,颢王要同时娶你和郡主呢!你们不分大小,都是颢王的正室!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且不说颢王是如何仪表堂堂,才智过人,就说那郡主,可是多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呀,能和郡主成姐妹,你以后在颢王府里的生活,可真是幸福呀!” 秦驭雨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娶两个?!这颢王在发什么神经? 二夫人不由分说,拉了秦驭雨去二房居住的“留今园”。 偏不巧,二夫人跟秦驭雨刚走进园子,居住在这里的肖郡主正好同季如菲一起朝外走来。几人面对面,忽然有些尴尬起来。 “娘,才好些这是上哪儿去了?也不在屋里多休息休息!”季如菲嗔怪着,却没有过来搀扶二夫人。自小,娘就病歪歪的,季如菲很少有机会亲近娘,心里就算是想,也不习惯跟娘亲热。 二夫人笑笑说:“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没想到正好碰到驭雨,便拉了她来。娘想送个礼物当作贺礼,郡主如果不嫌弃,就一起来选吧!” 秦驭雨抬眼看去,肖郡主正不露神色地盯着她。秦驭雨知道,肖郡主一定不甘心同时跟她一起嫁给颢王,想必此刻心里正汹涌澎湃。一想到肖郡主会不痛快,秦驭雨忽然痛快起来。这亲成不成是一回事,能借这成亲气气郡主,倒是蛮有趣的一件事。 于是,秦驭雨对二夫人说:“二舅母,还是我一个人去挑好了,郡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平常人家的东西哪会入得了她的法眼呢?我们走吧!”秦驭雨说着,搀扶着二夫人朝“留今园”的正房走去。 秦驭雨这招激将法很是有效,郡主不慌不忙地跟了过来说:“驭雨妹妹真是可爱,自卑也不用这么明显嘛!今后我们可都是颢王的女人了,你就不用太自卑了,大家是平起平坐的嘛!” 秦驭雨听得火冒三丈,但当着二夫人和季如菲,却不便发脾气,因为,郡主可是温文尔雅地说出刚才那番话,自己如果沉不住气话,就先输了气场。咽了咽口水后,秦驭雨也学着郡主满脸堆砌着虚伪的笑容,回敬道:“郡主到底是大家闺秀,性情如此之好。明明比驭雨高贵,却乐意跟驭雨平起平坐,驭雨就不再担心了。要知道,颢王跟我……唉,不说也罢,只盼到时郡主看到颢王对我好,别丢了今日的平和之心就是!” 秦驭雨这番炫耀似的抢白,听得郡主脸色惨白。想骂人吧,但自己偏偏起了个平和的调,这会子先发作倒是丢了颜面。郡主咬咬牙,横眼瞪了秦驭雨一眼,然后笑着对二夫人说:“看吧,我们驭雨就是心直口快,能有这样心无城府的姐妹,我可是捡了大便宜,以后,就不用劳心跟人斗法了!” “就是,你们两个呀,取长补短,配合在一起,对大家都是好事。”二夫人说着,带头走进了正房门厅。嘱咐下人伺候好秦驭雨和郡主后,二夫人独自进了她的卧房。 不一会儿,二夫人亲自抬着个精致的木匣子走了出来,并把木匣子放在秦驭雨和郡主中间的茶几上。 那木匣子,古色古香,四周镶有罕见的红蓝绿三色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二夫人打开木匣子,笑着对秦驭雨和郡主说:“这些,都是我当姑娘时,我爹从异域买来送我的。他老人家去世后,我就一直没用过这些东西,全都留做念想。今儿,二位姑娘大婚,要是有看上眼的,就捡个去玩吧,权当我的一点心意!” 二夫人说完,退回到她自己的卧榻上,懒懒地靠在那里,重重地喘气。似乎,这一番动作和言语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 秦驭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她确定,这个二夫人,一定是真的,而不是鲁思假扮的。因为,鲁思说话,可是气壮如牛的。 秦驭雨放下心刚要准备打开木匣子,郡主却眼疾手快抢了个先,一下把木匣子掀开了。 “哇!好漂亮!” 惊呼的,除了秦驭雨,还有见多识广的郡主,以及向来不爱说话的季如菲。 木匣子里,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金银首饰,而是颜色形状都很奇异的石头!而这些石头,显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罕之物! 秦驭雨拿一颗蓝色半透明的石头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这石头,很像一只女人的绣花鞋,在“鞋面”的位置上,有五彩的图案,正像是女人刺绣的彩色花朵。而“鞋底”的地方,又有一层薄薄的白色云雾状的东西,好像真的鞋底。 秦驭雨正惊叹不已的时候,没想到郡主一把抢了过去,笑嘻嘻对秦驭雨说:“这‘小鞋’就让姐姐我来替你穿吧!不吉祥的东西当然不能让妹妹碰,妹妹重新选个吉祥些的吧。” 秦驭雨很是恼火,立马伸手想要抢回来。那郡主早就防备,当秦驭雨刚伸出手,她便把小鞋用娟帕包了起来,塞进袖筒里。“驭雨妹妹,马上就要嫁人的人了,你可要学会理解别人的好意,别总是这么任性好吗?”郡主柔声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斗 二夫人听了,很是赞同:“对的,驭雨,嫁人了就不可以再任性,要学会跟人平和相处!这一点,郡主可是有不少值得你借鉴的地方!” 秦驭雨听得很不爽。明明遭别人算计了,还要说别人好,这么憋屈的事情,她可不干。于是,秦驭雨一马脸,六亲不认起来:“二舅母,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吗?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吗?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看了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何况是人呢?如果二舅母想要强迫我接受你对人的看法的话,那么,不好意思,”秦驭雨边说边站了起来,“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驭雨怕是连二舅母的东西也没兴趣要了!”秦驭雨说着,抬脚便朝门口走去。 二夫人吓得赶紧起身拉住秦驭雨。这一用力,二夫人便有气喘吁吁起来。 秦驭雨有些过意不去,搀扶着二夫人坐回卧榻后,恭敬地给二夫人行了个礼后说:“驭雨从小,父亲就教导我,做人做事要有主见。不是我听不得二舅母的肺腑之言,只是,我不赞同二舅母的观点罢了。今儿就到这里吧,改日二舅母身体好些,我再来这里选礼物。我走了。”秦驭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秦驭雨走后,二夫人苦笑着对肖郡主说:“驭雨自小在野外长大,不懂人情世故,还望郡主今后多担待些,别让她吃了苦头。” 哼,我有的是苦头给她吃!郡主心里冷笑着,嘴里却温柔地说道:“二夫人这是多虑了!驭雨可是很会保护自己的,怕是我都需要她的担待呢!” “郡主真是谦虚!我们驭雨,哪有郡主这般灵气,她可还是个混沌的家伙,郡主多关照就是。”二夫人有气无力地说完。便重重地靠在卧榻上,没了力气。 季如菲赶紧过去给母亲垫了个靠枕,然后嘱咐下人把二夫人的药端来。肖郡主见状,也不好久留,赶紧告辞出来了。 肖郡主出来后,按理说应该就回到“留今园”自己的厢房里才对。可是,她被刚才秦驭雨的那句“颢王对我好……”给噎得难受,她需要找秦驭雨讨回这口恶气。因而,一向很讲究仪态的郡主也顾不得太多,连走带跑地朝乐云轩赶去。直把在前提着灯笼引路的丫头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披霞园里,肖郡主到底是追上了秦驭雨。此刻的秦驭雨。因为正在犹豫是在出嫁前逃婚,还是在出嫁后离家,所以,走路的步伐明显缓慢。但即便如此,在气急败坏的郡主眼中。秦驭雨的这种表现,无意是气定神闲,这让郡主心中本来就冒着的火一下窜得八丈高,脚步声也格外的厚重起来。 听到脚步声,秦驭雨好奇地回了一下头,看到是郡主。秦驭雨立马明白,下战书的来了。于是,她索性停住脚步。耐心地等着郡主来到自己的跟前。 一看秦驭雨专门等着自己,郡主更加觉得秦驭雨是在炫耀,于是便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干脆就撒把野,彻底出了胸口的恶气。 气势汹汹走到秦驭雨面前。郡主张口就教训道:“臭妮子,别以为颢王对你有那么点点兴趣。就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我可告诉你,平起平坐只是个噱头,等入了颢王府后,一切都得听我的!你要敢有半点的不从,我……” “你怎样?像找人杀了潇牧哥未过门的妻子那样,杀了我吗?”秦驭雨冷不丁地说道,她要让郡主明白,她才不是吃素的,郡主的老底她可清楚得很。 郡主果然被骇住了。但仅仅几秒钟,郡主就回过神来,嚣张地回击道:“嗬,居然连本郡主的老底都敢揭,我看你存心不想活了,是不是?” “想不想活是我的事,我干嘛要告诉你?我跟你很熟吗?”秦驭雨许久没有跟人撕破脸地这么说过话,只觉得畅快得不得了,她可打定主意了,郡主再胡搅蛮缠下去,就让自己的拳脚也来舒展一下。 “想装作不认识本郡主?告诉你,我可有的是法子让你记住我!简单的倒洗脚水如果不能唤起的你记忆,那么,隔三差五给本郡主舔舔脚底,怕是有点作用吧?”郡主威胁道。 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么恶毒的办法也想得出来,这哪还是人啊,根本就是毒蛇! 秦驭雨冷笑一下,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她忽然充满了战斗力,胸口一挺,径直贴到郡主跟前,傲视着郡主,挑衅道:“心虚了?怕被颢王漠视,最好现在就学会装孙子!要是努力些,装得个有模有样顺了本小姐的心思,我倒是可以考虑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颢王吹吹枕头风,让他没事去你那边厢房走上一走。如若不然,你就安心守你的活寡吧!” 肖郡主知道秦驭雨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嚣张,敢公然跟她对抗。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的郡主,气得完全疯掉,平日里习惯的淑女伪装被她无情地抛掉,她开始淋漓尽致地展现她潜在的泼妇本能。 肖郡主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耳光十分响亮。可惜,被打的不是秦驭雨,而是肖郡主本人! 原来,秦驭雨知道自己的话必然会惹怒郡主,早就做好了防备,郡主的手才刚抬起,她便一道犀利的耳光甩在了郡主的脸上,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秦驭雨这几日,跟颢王闹别扭,别鲁思关在密道,担心母亲的安危,等等一系列的心理波动,早都弄得自己有些情绪失调,因此,甩给肖郡主的这记耳光就特别的有劲,似乎把这几日的不平衡一下全都摆平了。 幸而是夜黑风高,要不然,秦驭雨一定会被自己留在肖郡主脸上的五指印给吓着。 那肖郡主,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当下就癫狂起来。伸手便要去扯秦驭雨的头发。 秦驭雨之前跟季明婉、季清婉有过打斗的经验,对女人的八爪拳也算是有些熟悉的,因而早就做好了防范。肖郡主的手一伸出来,秦驭雨便迅速地一蹲,避开肖郡主的魔爪后,秦驭雨趁势溜到肖郡主的身后,反倒一把揪住了肖郡主的头发。 肖郡主起先还挣扎得厉害,但秦驭雨用双手控制了她头顶和发梢两处后,肖郡主便痛得再也不敢挣扎,只得哇哇大叫:“鸣翠,你死了是不是?还不赶紧出手救本郡主!” 鸣翠其实早就想出手支援郡主来着,但是,给秦驭雨掌灯的,是季老太爷最器重的两个护院。这两人长得孔武有力,还一直虎视眈眈地瞪着鸣翠,鸣翠可真是有心无力啊。 鸣翠不得已,只好一下跪在秦驭雨面前,哀求她高抬贵手,放了肖郡主。 肖郡主一看自己的贴身丫头如此没有骨气,立马咆哮起来:“贱人!赶紧给我起来!我们肖家的人,打死也不能给别人下跪!尤其是这种疯女人!” 鸣翠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起了身,站在秦驭雨面前,背对肖郡主,双手合十,用行动继续哀求着秦驭雨。 秦驭雨向来吃软不吃硬。被鸣翠这么凄凄惨惨地一企求,秦驭雨忽然就心软起来。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放了肖郡主,明儿再见到鸣翠,怕就是体无完肤的模样了。 于是,秦驭雨抬脚踢在肖郡主的屁股上,把她一脚踹到地上,然后,拍拍手,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得意地笑笑说:“真是没劲!下次要跟我斗,记得别选这么黑的晚上,连个喝彩的人都没,太没趣了!” 秦驭雨说完,挑挑眉,带着胜利的愉悦心情,迈着轻快的脚步,吹着嘹亮的口哨,走向了回乐云轩的小径。 秦驭雨不知道,今夜她跟肖郡主的这番打斗,并不是完全没有观众,至少有两个男人,而且,其中一个男人还是最不该被他看到这场闹剧的人,一直在暗处欣赏完了整个打斗的过程。 当郡主也气急败坏地离开披霞园时,这两个原本在披霞园商议机密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季潇牧刚一走出暗处,立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虽然是黑夜,而且并无人掌灯,但仅凭稀疏的星光,颢王依然觉得季潇牧的笑脸十分刺眼。“笑什么笑?嫉妒我马上要同时娶这两个悍妇是不是?”颢王自己说着说着,竟然也笑了起来。 季潇牧一见颢王不忌讳,干脆放肆地哈哈大笑:“还没过门就闹得如此有声有色,真要都过门了,你那府邸,直接变戏园子了!而且,天天上演的,怕都是武戏!不知道颢王高不高兴邀请我经常去看热闹呢?” “想来便来,随时欢迎!”颢王回答得十分爽气。 季潇牧倒一下惊奇起来:“颢王真不怕家丑外扬?” “你要去了,那郡主想必立马变身淑女,怕是驭雨骑在她头上,她也会是笑脸盈盈的,哪还有什么武戏给你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家丑!所以说,本王不但欢迎你来,还会给你下命令,没事就必须上我府里替我维持家庭和睦去,如敢不从,立马派你去驻守边关!”颢王耍起了威风。 “是,小人遵命!”季潇牧嘻嘻哈哈地迎合着。 很快,两人便勾肩搭背离开了披霞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条件 秦驭雨回到乐云轩,季月影立马兴奋地抓着她,诉说自己的激动心情。 “太好了!颢王到底是心里有你的!能够看到你跟自己心爱的人终成眷属,娘日后在九泉下见到你爹,也可以心无愧疚了!” 季月影说道激情时,竟然有些眼泪汪汪。 秦驭雨却十分平淡,叹了口气后,她坐在季月影的床头没有言语。 季月影还当秦驭雨是不满意要跟郡主同时嫁给颢王,于是赶紧安慰道:“你别担心那个郡主,颢王心里的人是你!颢王这也是没办法,为了皇上,他必须两个都娶。这样,朝廷内外的人才会说皇上好,懂得感恩图报,而且,还不厚此薄彼,这对稳固朝廷来说,是好事来的。你要理解颢王,嗯?” “颢王心里,永远都只有朝廷的安危,女人,不过是他维护朝廷的工具之一!”秦驭雨冷笑道。 “驭雨,你这么想,可让娘有些担心!”季月影很是不安地搂住秦驭雨的肩头。 “别担心!”秦驭雨忽然反手握住季月影的肩头,压抑着兴奋说:“我不会嫁给颢王的!我准备,在大婚前,带着娘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继续去过以前那样的隐居生活!” 季月影大为诧异。眼见女儿就要瓜熟蒂落过上幸福的日子了,怎么女儿还会有如此荒诞的奇思妙想? “你嫁给颢王,娘在季府伺候你外祖父外祖母终老,不是挺好的事吗?我们为什么不过眼前这种安逸的生活,而要重返山林,过艰苦的日子呢?你要知道,从前是有你爹在,所以我们娘俩可以过得衣食无忧。现如今没了你爹,就我们两个女人的话……怕是困难重重啊!”季月影无比担忧地说。 “别怕,娘,有我呢!我保证让你继续过得舒舒坦坦!你就放心跟我走吧!”秦驭雨不得不先夸下海口。 “可是,为什么呢?离开的理由是什么?”季月影皱皱眉,十分不解,“因为你恼怒颢王同时娶两个女人,所以要给他颜色看看吗?让他着急了,你才会舒服,是不是?” “我承认我是有点作。但是,我还不至于无聊到这个地步!”秦驭雨被母亲误解,很是不悦。为了说服母亲,在沉吟了一会儿后,秦驭雨决定说出实情。 “不瞒娘说,这季府……怕不知何时会有灭顶之灾,我想……” “我先不管你是为何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季府真有难,我更加不会跟你离开!我死,也要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来保护季府!”季月影斩钉截铁地说。 秦驭雨这下倒觉得意外了。她从来觉得,季月影都是个没主见的人。爹在的时候听爹的,爹不在之后,便一直听自己的。秦驭雨没想到。季月影会是逃离计划中,最困难的部分。 秦驭雨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坏里说,企图吓到母亲,好听她的话,乖乖跟她离开季府。“娘。你听我说!不是我自私,不顾季府其他人。而是,我的能力来说,真的顾及不到!实话告诉你吧,搞得不好,季府就会整个被毁掉……” 季月影果然听得面无血色,她急急地打断秦驭雨,问:“快说说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能不能提前预防你说的那个灾难呢?” “娘,你还记得鲁思吗?”秦驭雨索性想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告诉季月影。这可是她连颢王和季潇牧都不愿说的经历。因为,她觉得,说给那两人听了,等于是在帮颢王捍卫朝廷,她不愿意沦为颢王的应声虫。 季月影点点头后,秦驭雨便把自己被鲁思抓进密道,已经自己从密道逃脱的艰险经历说了一遍。“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季府不知何时会跟二皇叔谋反的事牵连起来,如果那样的话……” “驭雨,越是这样,娘越是不能离开!”季月影打断秦驭雨的话,满脸忧愁地说:“虽然,我也没能从你的话里推断出鲁思隐藏在季府的真实意思,但我是这样想的,即便鲁思真的利用季府当做谋反朝廷的老窝,可是,颢王一定会明鉴的!” “别指望他!为了朝廷,他是会六亲不认的!”秦驭雨气呼呼地说。 “所以,驭雨,你更加要嫁给颢王!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为了颢王,也为了季府的安危,你必须要嫁给颢王!万一发生你所设想的不利事情,颢王就算六亲不认,也不可能不认你这个妻子,是不是?到时候,季府这一家老小的安危,可就全都要拜托给你了!所以,驭雨,我们不能一走了之,留下来,跟季府共进退,好吗?”季月影几乎是用企求的语气在跟秦驭雨说话。 秦驭雨没想到季月影会如此忠于季府,这让她为难起来。说实话,灭顶之灾真是的最坏的一种可能,很大可能是,鲁思一个人被擒住,季府完全不受影响。可是,秦驭雨真的不想冒险,为了避免那个不确定的危险,她宁愿放弃这肯定的安逸。因为,她真的不想在住在这里,也不想再见到颢王。 秦驭雨内心,总有一种跟颢王不得善终的忧虑,只是,这忧虑,还只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现在最真切的感受就是,颢王不是好人,想现在就跟他做个了结。 看秦驭雨半天不说话,季月影再次恳求起来:“驭雨,别再多想了,安心嫁给颢王好吗?这样就全都安稳了,好吗?” 望着季月影恳切的目光,秦驭雨突发奇想。抿嘴一笑后,秦驭雨跟季月影提出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条件:“要我嫁给颢王也行!除非……你答应易容成喜叶,随我住到颢王府里去!” 全天下,即便季府毁灭了,也能不受牵连的地方,不就是颢王的府邸吗?秦驭雨很为自己的这个急中生智而得意。 季月影却听得哭笑不得。“我……易容成喜叶?这也太荒唐了吗?要怎么跟你外祖父外祖母交待呢?难不成,你打算让喜叶易容成你娘,在季府等着那个不确定的危险吗?” “我没那么毒!接你走了,当然就不会把喜叶留下!你不知道,喜叶娘家就在京城,给她些银两,遣她回娘家不就好了吗?再说外祖父外祖母那边,更是好交待,你就给他们说,想去庵里静修一段日子,替你女儿我和颢王祈福,外祖父外祖母一定不会拒绝。然后,每隔一段时日,你便用自己的面目回来看看他们就是。两头不误,多好的事!”秦驭雨越说越觉得可行,脸上也不自主地流露出沾沾自喜的模样来。 季月影摇了摇头,怎么想都觉得秦驭雨这想法不靠谱的她,忍不住数落起秦驭雨来:“你这是要你娘随你去隔山观火,如此不仁不义的事,娘实在是做不出来!” 秦驭雨一看娘不从,也不着急,伸个懒腰后,打着呵欠起身,边走边说:“既然娘不同意,那我这就去跟颢王说,要我嫁给他,我真的做不到!” 季月影一听便慌了,她这女儿有多疯狂,她可是了解的。季月影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坚守破坏了女儿的好姻缘。不得已的她,只好把秦驭雨重新拖回到床边坐下,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暂时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可别跟我再耍什么幺蛾子了!” 秦驭雨一听娘愿意随自己去颢王府邸,顿时欢天喜地起来:“娘放心,我才不会乱来呢!我现在啊,是巴不得赶紧嫁给颢王呢!”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季月影也高兴起来,“娘今儿起可就要忙了,得给你准备很多嫁妆才行!怎么也不能输那郡主太多,不是?” “别急,不是还没订日子吗?” “说是要请慧须大师来订。我看颢王那着急的样子,想必订下的日子不会太远,我还是得早些准备才是,免得措手不及!”季月影边说,便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张绷好的布绣了起来。 “这是什么?”秦驭雨好奇地问。布上虽然绣了不少线在上面,但主题似乎还没呈现出来,想必是季月影今儿知道提亲的事后,方才动手开始绣的。 “这是鸳鸯枕头!娘亲手绣的话,一定能保佑你跟颢王恩爱到老的!”季月影一边熟练地绣着花,一边满脸幸福地回答。 秦驭雨这才想起,嫁人是件实实在在的事,不仅是给自己和娘找个避风港,还要实实在在地跟颢王同床共枕!秦驭雨忽然打了个冷颤:颢王,也会跟郡主同床共枕吗? 浓烈的醋意袭上心头,秦驭雨忽然有些生气,一把扯过季月影手中的布:“别绣了,那男人……不配娘这么辛苦!” 季月影一把抢了回去,嗔笑道:“想到什么了?这么恼怒?” 秦驭雨不好意思说,赌气嘴气呼呼地不说话。 季月影火眼金睛,自己是明白秦驭雨感受的。“别乱想了,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你最好别奢望独霸一个男人,那样,只会让自己心累!” “娘不就是独霸我爹十几年吗?为何我就不能?”秦驭雨也不遮掩,索性直截了当表露自己的心声。 “你爹是平常百姓,而颢王,可是皇家的人!甚至还可能继承皇位的!这么尊贵的一个人,怎么能跟你爹相提并论呢?” “可都是男人,不是吗?”秦驭雨无奈地翻翻白眼。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斗 “别乱想了,赶紧回去睡个好觉,别到时在妆容上输给郡主就实在对不你娘这个好坯子了!” 一听季月影如此说,秦驭雨“嗖”地一下就不见了。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郡主!这可跟谁在颢王心里的份量更重,是有直接关系的呢!虽然自己跟颢王情投意合,但是,难保颢王没有色心…… 秦驭雨这边解决了逃生去处的大困难后,彻底睡了个舒服的养颜觉。而肖郡主那边,找麻烦不成反被教训一端的窝火,搅得她彻夜难眠。 经过一夜的思索,肖郡主自认找到一个解气的好办法。 第二日,颢王亲自拿了慧须大师亲手书写的大婚日子的信函来到了季府。 季家老老小小听说颢王带了大婚日期,全都挤到大堂来看热闹。只是除了心满意足而睡得无比香甜的秦驭雨,以及知道颢王娶的人不是自己而心灰意冷的季清婉。 颢王把信函恭恭敬敬地递给季老太爷。 老太爷看了后,半天也没个表情。别说大堂其他人等,就是一旁的季老夫人也急得够呛,她一把抢过老太爷手中的信函看了起来。这一看之后,季老夫人立马眉开眼笑:“好好好!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日子,赶紧给说说看嘛,媳妇我也好着手安排不是?”三夫人心急如焚地问。 “这大婚的日子就在十日后!呵呵呵……”老夫人身边的陪嫁老丫头绿桐忍不住替老夫人宣布了。 堂上立刻惊呼一片。 “哎哟,颢王,这会不会太仓促了?光是绣龙凤被可就得两月呢!”三夫人笑着说。 颢王脸上难得露出些羞涩:“不瞒三夫人说,本王对驭雨姑娘可是情有独钟许久了……” “哦——,原来是等不及了!哈哈哈……”三夫人取笑道。颢王心情好,自然要拿他开涮一下。平日里,谁敢呢? 大堂上笑声一片。只有肖郡主。淡定自若。如果没有其他人,肖郡主肯定嫉妒得想杀人。 郡主的淡定没能逃过聪慧过人的三夫人,她赶紧止住肆无忌惮的笑声,询问起颢王府那边的筹备情况:“一下娶俩,时间又如此急迫,不知颢王府那边可忙得过来?需要我们这么多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不用!”颢王喜上眉梢,“皇上昨晚便知道了大婚的日子,当夜便下令由内务府来操办婚事,所以,不但我不用忙。季府也不用张罗,我今儿带了内务府的人来,你们把需要置办的事项列个单子交给他就是!” 三夫人喜出望外。不用操劳就能风光把府里两个最让人头痛的女孩子嫁出去,她这个管家人可是乐得轻松了。“哎哟,难怪每个女人都想嫁给皇家,这大手笔,真是让我们这些已经出嫁的女人嫉妒呀!”三夫人讨着巧地拍颢王的马屁。 颢王心情好。听什么都是笑盈盈的。 只是,在老天爷礼节性地询问郡主,有什么要特别交待的时,颢王的脸色严肃起来。 “郡主,你唯一的亲人肖郡王山高路远,怕是要大婚之日才赶得到。老夫就不自量力,权当你的家人,替你操办这婚事了。不知你可有什么特别想要关照的吗?”老太爷耐心地询问着。 肖郡主之所以跑来大堂端坐。为了可不是凑热闹,也不是享受大家的祝福,她来,就是为了等老太爷问她这句话。 “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郡主又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斯文端庄。用手绢捂住嘴,羞羞答答地说。眼角有意无意还饱含歉疚地扫扫颢王。 颢王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观摩了昨夜秦驭雨和肖郡主的肉搏战后,颢王有理由相信,肖郡主肯定是准备为难秦驭雨了。 果然,在季老太爷首肯后,肖郡主说出了一个让秦驭雨十分被动的理由。 “是这样的,我不是一出生的时候娘亲就离世了吗?有大师给我看过,说是我命硬,克走了我母亲。”肖郡主故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用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颢王。 “那,这跟你大婚有什么关系吗?”季老太爷问。 “是这样,我母亲……跟驭雨妹妹一样,是属鼠的……”肖郡主面露为难之色,张望着大家。 堂上众人听了,立马唏嘘成一片。然后,大堂上便安静得如无人之境。 郡主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她娘属猪,这是个十分容易被揭穿的事实。好在,她娘的生日比较靠后,比较接近鼠年,如果被踢爆,郡主也还是可以用当时还是婴孩,给记恍惚为搪塞的理由。最要紧的是,要让眼前这些人相信,她肖郡主,跟秦驭雨,就是不共戴天! 看大家都相信了自己的说法,郡主开始按照事先的设想,以退为进。 “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让驭雨妹妹难堪,其实,在昨天得知要跟驭雨妹妹同时出嫁后,我便已经托人连夜去郊外寻找当年那个大师,可巧给找到了,而且,就在我来这儿之前,我拿到了大师给的化解的方法,严格按照此法执行,我和驭雨便能同时嫁给颢王,而且,相安无事!” “哦,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让郡主费心了!”季老太爷如释重负。 大堂上其他人也舒了一口气。 只有颢王,眉头却锁得更紧了。他知道,肖郡主接下来要说出的那个法子,怕就是要把驭雨当猴耍的精髓所在! 果然,郡主装腔作势一番歉疚地推诿之词后,淡淡地说道:“那大师的化解之法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可能比较难做到。” “说说看,再难,我们也想办法去办到!”季月影很是着急,只要能让女儿平安嫁给颢王,她可什么都愿意去做。 “方法倒是不难……大师说,我是个不祥之人,我身体发肤都带有对驭雨妹妹不好的东西,我必须要用庙里或是庵堂屋檐上的冰水才能洗净我的不详,要想彻底解除我对驭雨妹妹可能的伤害,那驭雨妹妹就要喝下一碗浸泡我过身体的冰水,这样,双管齐下,保证对驭雨妹妹,对我,对颢王,都不会再有什么危害!”肖郡主一气呵成说完自己的预谋。 “就只是这样吗?”季月影面露喜色。喝洗澡水而已,这比她的想象来得简单多了。 肖郡主点点头说:“只怕,是为难了驭雨妹妹……” “不为难不为难,郡主为了驭雨,不是还要被冰水泡吗?我看,为难的是郡主才对!”三夫人及时出来恭维肖郡主。 季月影也赶紧符合:“真是辛苦郡主了!你真是个好人儿!换做是其他女人,怕是巴不得克着我们驭雨呢,别说给冰水泡,怕是连说都不会说出事实来呢!”季月影是真的感觉万幸。 看大家都信了自己,还对自己如此感恩,肖郡主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继续一个劲地说对不住秦驭雨。 颢王不动声色地听完,什么态度也表,只是借口说有要事跟季潇牧商量,便带上季潇牧出了大堂。 两人直接走出了季府,七拐八拐后,径直来到秋霜的宅门外。 “我们干嘛要来这里?”季潇牧奇怪地问颢王。 “不来这里,你难道真的就干等着看驭雨喝郡主的洗澡水吗?”颢王苦笑着反问,并命人去扣秋霜的门。 “可是,秋霜能帮上什么忙呢?”季潇牧还是半点摸不到颢王的意思。 颢王笑笑,没有说话,耐心等秋霜来开门。 没一会儿,秋霜亲自过来把门打开了。一看是颢王和季潇牧,秋霜激动有些热泪盈眶:“我的天!两位尊贵的大人竟然到我这儿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秋霜忙不迭地请两人进门。 话说秦驭雨睡到自然醒,本是神清气爽睁开眼的她,却在听喜叶说要安排自己喝郡主的洗澡水才能嫁给颢王后,立马怒不可遏。 一骨碌爬起来,秦驭雨便想冲去找肖郡主打架,却被喜叶给拦着了。 “小姐,人家可是堂而皇之得到季府老老小小肯定了的,你这么去闹,反倒会落个不讲道理的。不如,从长计议……” 秦驭雨一下收住脚步,回头看看喜叶,笑了起来:“臭丫头,在我这儿偷吃了不少好东西,尽长心眼去了,是吧?” 喜叶害羞的笑笑说:“喜叶哪敢偷吃,不都是小姐赏给喜叶的吗?” “好了好了,不跟你计较了。”秦驭雨回到床边,拿起摊在床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又破例自觉自愿坐到梳妆台前,动手开始描眉擦粉。肖郡主可以来个漂亮的亮相,自己说什么也要弄个精彩的谢幕才是。 化妆的过程中,秦驭雨基本上想好了自己的行动步骤。 描画得惊为天人后,秦驭雨方才满意地放下眉笔,开始选戴首饰。首饰盒里的饰品,全是各房夫人送的,秦驭雨从来还没用过。今天,她可不再嫌累赘,把该戴的首饰全都戴上了。 富贵华丽到秦驭雨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时候,她终于停手了。 摇晃着一满头的金银首饰,秦驭雨领着喜叶,端端庄庄地出了乐云轩。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分歧 秦驭雨之所以花枝招展,当然不是为了跟郡主比美。事实上,真要比美,她也不会傻到把自己装成这样。因为,她的这幅雍容华贵的模样,比她的实际年龄起码老上十岁。她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要把这满头的各房夫人赠送的珍贵金银首饰其中的任何一件,“不经意”地掉落进郡主的泡澡水里。当然,前提是,秦驭雨根本就不相信,郡主真的会把她自己的身体泡进冰水里。秦驭雨认为,郡主一定会找人代替她,那么,只要有人进入浴桶,便会发现这件金银首饰,人的贪婪本性一定会让那个进入浴桶的人将这件首饰偷藏起来。到时候,自己在喝洗澡水前,再大张旗鼓地宣称,首饰掉在了浴桶里,希望郡主还给她。郡主自然是交不出首饰的,那么,秦驭雨便准备挨个搜查仆人。到时候,郡主找人替代的事情必定会被揭穿,这样,自己不用喝洗澡水不说,还让郡主下不了台! 幻想着自己的计谋被成功实现,秦驭雨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肖郡主居住的厢房。她没有直接去见肖郡主,而是绕道后院查看冰水的准备情况。 如秦驭雨所料,去庙里采集冰块的人刚刚回来,正在把冰块融化后,一点点放入浴桶中。 基本上,丫头婆子们都在厨房间融化冰块,沐浴间只得两个小丫头守候在那儿。 秦驭雨大喜,正准备借口查看冰水准备得怎么样了而强行进入郡主的沐浴间。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秦驭雨做贼心虚,一下转过身去,呆呆地望着身后的人。 “季潇牧!大白天的人干嘛要装神弄鬼!”一看是季潇牧,秦驭雨立马咆哮起来,充分释放自己刚才因为心虚而受的惊吓。 季潇牧很是无辜地耸耸肩说:“我哪有装神弄鬼?平日里。我不就经常这样跟你打招呼吗?莫不是,你自己心怀鬼胎?” “你要耽误了我的好事,害我真的要喝下那洗澡水,我怕就真的要怀上鬼胎了!”秦驭雨低声责骂道,然后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季潇牧小声些,“我进去一会儿,你在这儿替我看着,郡主要是来了,你就提示一下!知道了吗?” 秦驭雨说完。正要转身,却被季潇牧一把揪住领子。“跟我来!”季潇牧压低声音命令道。 季潇牧到底是牛高马大的男人,秦驭雨根本抵不过他。而且,她又不敢太大声引起郡主的怀疑,于是就不情不愿地被季潇牧给“拎”走了。 季潇牧直接带着秦驭雨出了季府。 在季府门口,季潇牧带着秦驭雨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豪华马车。不用问,秦驭雨也知道。这是颢王的马车。 上了马车,如果不是颢王及时捂住她的嘴巴,秦驭雨差点就惊叫出来!因为,马车上,另一个秦驭雨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秦驭雨惊恐地看着那个连自己都分不出真假的“秦驭雨”,用手拼命比划着。 颢王似乎早知道秦驭雨会有如此反应。并不太着急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而是边捂住她的嘴,边问季潇牧:“在哪儿捉到她的?” 季潇牧笑笑说:“正如颢王所料,我是在郡主的沐浴间前找到她的!” 颢王笑了起来。却并没有放开捂住秦驭雨嘴巴的手,而是对那个假秦驭雨说:“你去吧,一切就看你的了!记住,一定要让郡主满意!知道了吗?” 假秦驭雨笑笑说:“放心吧,颢王和季大公子是我的恩人。这点小忙,我一定能帮得上的。那我就走了。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假秦驭雨跟着季潇牧下了马车后,颢王立马吩咐马夫启程。 当马车远离季府的时候,颢王才笑着松开了手。 “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让秋霜假扮我?”秦驭雨的嘴巴一得解放,立马嘴不饶人。 颢王好脾气地笑笑说:“昨儿已经跟郡主撒过一次野了,能不能今日就收敛些,当个淑女?” 秦驭雨愣了愣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昨夜跟郡主的肉搏战,一定被颢王尽收眼底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君子,凭什么要求我做个淑女?”秦驭雨气愤地叫嚣起来。 颢王知道秦驭雨是不会好好跟自己说话的了,便干脆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咧嘴威胁道:“你要再大喊大叫,我马上就亲你!” 秦驭雨的眼光直了。 颢王得意地松开她:“这就对了!马上要当我的女人了,得学会该安静的时候决不胡闹……” 颢王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驭雨的唇一下贴上了他的。这下,轮到颢王眼光发直了! 很快,颢王便闭上了眼睛。因为,秦驭雨的舌尖开始温柔地挑逗他的唇…… 颢王正醉死梦生的时候,秦驭雨忽然狠狠咬住他的舌头。颢王痛得顾不上许多,一下将秦驭雨推开,捂住嘴,痛不欲生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安排秋霜假扮我?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是专门让秋霜去哄郡主开心的,是不是?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秦驭雨比颢王更愤怒。 颢王终于缓过劲来的时候,没好气地回敬道:“我不找人假扮你,难道,你自己会乖乖喝了那洗澡水吗?” “你的意思是,你让秋霜来,就是为了替我去喝那碗洗澡水?”秦驭雨的眼睛瞪得溜圆,醋意在她心里慢慢升腾,“你自己想要讨好那女人,为何要出卖我的尊严?你难道想不出,秋霜替我喝了洗澡水后,那郡主今后将会有多鄙视我吗?” “她爱怎样是她的事,你不是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吗?你这是怎么了?”颢王狐疑地看着秦驭雨,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询问:“难道,知道自己要成为我的夫人后,你的女人情怀突然就发育了吗?” “少嬉皮笑脸!告诉我,你堂堂颢王,皇上的亲弟弟,为什么要讨好那个女人?”秦驭雨斜瞪着眼,不耐烦地等着颢王的答案。 颢王嘿嘿一笑后,赞叹道:“果然是心有灵犀!是的,我哄郡主开心确实是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郡主一定要欢天喜地嫁给我,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可不想因为被你破坏了郡主想嫁的心,那样的话,我跟潇牧费尽心机的部署就功亏一篑了!” 秦驭雨一下明白过来。也正因为明白,秦驭雨变得绝望起来,她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心都死掉了的痛苦表情看着颢王,直看得颢王汗毛倒竖。 “归根结底,你还是为了朝廷!我早就知道,女人也好,婚姻也罢,最终都会成为你维护朝廷的工具!”秦驭雨绝望透顶,“颢王……你让我觉得恐怖!” “驭雨,你千万别这么想,好吗?”颢王的眼里,满是痛苦,“对我这样的男人来说,婚姻……有时候确实就只是一个工具……可是,驭雨,我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的呀!我并没有半点利用你的意思!” “这还不叫利用吗?如果不是利用,你干嘛不叫秋霜装扮成别人的模样?说到底,你就是在利用我!”秦驭雨太过用力地咆哮,以至于脸都憋红了。 颢王一时无语,只是伸手抚摸着秦驭雨的后背,企图让她缓解一下情绪。可是,适得其反,颢王的亲昵动作更加激起了秦驭雨的怨气,她再次爆发:“别碰我!永远也别想再碰我!” 颢王吓得立马把手收了回去,脸色变得冷峻起来:“驭雨,你难道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 “不能!理解不了!不可理喻!”秦驭雨愤怒地瞪向颢王。 “你这样,会让我很心累的!”颢王似乎忍耐到了极致。 “你这样,我不但心累,身体也累!”秦驭雨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颢王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叫马夫停车。 车停后,秦驭雨冷笑一声推开门:“不用你撵,我自己会下去!” 颢王一把捉住秦驭雨,铁青着脸说:“我永远都不会撵你!可是,我自己需要冷静一下!”颢王把秦驭雨留在车上,自己下了马车,然后,嘱咐车夫把车赶到颢王府去等着。 颢王独自一人游荡在大街上。当然,他的侍卫们无处不在。 想到皇上对自己的疑心,想到秦驭雨对自己的不理解,颢王忽然觉得好累。一个是他一心一意努力维护的皇兄,另一个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结果,两个人都不信任他。重重的失败感压得颢王的心很是难受。 要不要真的就带着驭雨隐居山间,从此不闻世间事呢?颢王开始动摇起来。因为,这样做的话,至少能跟心爱的相守到老。 可是,皇上怎么办?本来就多疑的皇上,虽然对自己有所怀疑,但是,自己不在皇上的身边,还有谁会如此真心实意而又死心塌地的维护皇上的利益呢?皇权不稳定,遭殃的,可是天下的百姓啊! 想到这里,颢王的心一下从消极中拔了出来,变得积极起来:只要平定了肖岩,皇兄一定就可以高枕无忧,那么,他肯定又会重新信任和依赖自己!而自己,也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驭雨。细水长流下,石头都能被磨圆,何况驭雨那善良的心呢?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笑容重新回到颢王的脸上,他甩开手臂,大踏步地走向颢王府…… 第一百四十八章 演技 话说秋霜易容成秦驭雨,跟随季潇牧进入季府后,径直被带到了二房所在的“留今园”。正堂上,季老太爷、季老夫人端坐于此,一众夫人姨娘或坐或站,全都挤在了一旁。如此隆重的阵势,当然为的就是欣赏秦驭雨喝郡主的洗澡水。 季潇牧带着秋霜进去的时候,站在老夫人身边的季月影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驭雨,你到底是个识大体的孩子,能来就太好了!” 秋霜根据自己对秦驭雨的了解,做出了她认为正确的反应:翻了翻白眼,爱理不理。 季月影虽然尴尬,但毕竟心痛女儿要喝人家的洗澡水,于是也不好生气,赶紧招呼季潇牧:“潇牧,待会儿,就麻烦你帮帮驭雨妹妹了!” 季潇牧豪言壮语地答应了:“放心吧姑母,有我在,驭雨今儿不敢不听话的!” 季潇牧夸张的承诺,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大伙说说笑笑间,郡主带着贴身丫头鸣翠走了进来。看郡主湿润的脸庞以及耳边几缕依然湿漉漉的头发,大伙明白了:鸣翠托盘里的碗,盛的就是郡主的洗澡水了! 郡主一进门便看到了满脸不情愿的“秦驭雨”,这让她格外开心。微微挑动眉毛后,郡主立马将胜利的喜悦强压住,再次露出悲天悯人的淑女笑容,对“秦驭雨”说:“驭雨妹妹,真是对不住你了!都怪我这不干净的身子,连累妹妹了……” “郡主快别这么说!难为的,怕是郡主自己!”三夫人热情地过来拉住郡主,把她请到上位坐下,“为了替我们驭雨挡煞,郡主不惜将自己高贵的身体泡进冰水里,真是让人佩服啊!” 三夫人的话。立刻引来堂上女人们的附和,大家纷纷称赞郡主的舍己为人。 郡主听得眉开眼笑,却努力保持着歉疚的表情。 “既然郡主都牺牲这么多了,那,驭雨,你就别辜负郡主这番好意,赶紧将这碗水喝下,然后,高高兴兴地准备跟郡主一同嫁入颢王府吧!”季老太爷气定神闲地命令道。 秋霜来了,为的就是替秦驭雨喝下这碗水。但是。根据颢王的交待,她不能喝得太过心甘情愿,要不然。那郡主折磨得不够尽兴,想必还要再玩花样的。 于是,秋霜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愤怒。可是,她又不敢怒视郡主,因为。易容术再高超,也改变不了人的眼神,这样做,很容易被郡主看出端倪,反而坏了大事。 “好了,我的姑奶奶。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乖乖去喝了吧,这样,你不就可以心安理得嫁个颢王了吗?来来来……”季潇牧拖着不情不愿的“秦驭雨”来到放水的桌前。并把碗抬起,送到“秦驭雨”的嘴边,“来,就只几口便完事了!”季潇牧故意哄逗着。 “秦驭雨”低头看了看那碗水:浑浊不堪不说,上面还漂着未融化的冰块。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郡主!这哪会是洗澡水。分明是洗鞋底的水嘛! “秦驭雨”忍不住冷笑起来,然后扭头便走。正如真正的秦驭雨那般桀骜不驯。 堂上众人一片惊呼中,季潇牧终于在“秦驭雨”即将踏出大门时,将她拦住。“驭雨妹妹,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分不清轻重?回去,把水给喝了!”季潇牧一下威严起来。 “秦驭雨”故意跟季潇牧推来攘去,最后,“力不从心”被季潇牧捉到了老太爷面前。“你不喝也可以,那你当着老太爷老夫人的面发誓,你不愿意嫁给颢王!如果你敢发誓,我立马放你走人!” 老太爷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驭雨。季月影则干脆哀求起来:“驭雨,乖,喝水而已,别想太多,去喝了吧,好吗?想想以后就能跟颢王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有什么不能委屈的呢?” “秦驭雨”把头别向其他地方,不看堂上的任何人。表面是,真好契合了真的秦驭雨傲慢不屑的个性,实际上,不过是担心距离太近,被堂上的人看出了真假。 “难道,要你娘给你下跪,你才肯喝吗?”季潇牧话是威胁“秦驭雨”,其实也是在给季月影一个心里暗示。 季月影一门心思想要把事情赶紧解决好,因而一下就中了季潇牧的计,真的就“扑通”一下跪在了“秦驭雨”面前,苦苦哀求起来。 一看重头苦情戏终于上演了,“秦驭雨”便照事先的设定,两行热泪顺流而下后,悲壮地走到桌边,拿起那碗,犹豫一下后,痛苦地和着眼泪吞了下去…… 大堂上,一片皆大欢喜的欢呼声。当然,最开心最得意的,就是奸计得逞的郡主。从今后,她可就有了挖苦秦驭雨的好素材了! …… 话说颢王想通之后,神清气爽地回到了颢王府。 一见到因为被软禁在书房正满心抱怨的秦驭雨时,颢王忙不迭地说抱歉。“对不起,驭雨,这段时间让你担惊受怕了,是我的不对,都怪我!你想骂想打,就请随便吧,我不会再介意了……” 本来还一肚子气准备跟颢王大干一场的秦驭雨,被颢王的自我检讨给吓了一跳,反倒安静起来:“你……刚才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 颢王笑笑说:“不是我受刺激,是我想明白了,这段时间,我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你担心了,我决定,尽快解决好事情后,好好地跟你双宿双栖,过神仙一样的逍遥日子,再不理那些朝廷的纷争!” “真的?”秦驭雨有些不敢相信,歪着头,把颢王的脸看了又看。 “真的!我想明白了,再没有什么比跟你过幸福的日子更叫我向往了!”颢王认真地回答道。 “那……郡主呢?她也是你的向往吗?”秦驭雨开始故意刁难起来。 “她?当然不是!”颢王赶紧申辩。 “可是,你却要明媒正娶她呢!”秦驭雨的醋意一下宣泄出来。 “哦——,搞半天,你还是在介意这件事!”颢王笑了,秦驭雨醋意大发,这证明秦驭雨的心里是有他的,“实话说吧,只有娶郡主,我才能尽快解决一些必须要解决的事情。等事情解决好,我会让郡主重新选择的……” “如果,她的选择就是留在你身边,那你要怎么办?”秦驭雨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颢王满意地笑了,他用双手环住秦驭雨的腰,把头顶在她的额头上,故意逗她:“实在没办法,我就一周去陪她一次……” “你敢!”秦驭雨急了,一脚踩在颢王的脚背上。 颢王痛得直跳脚,却没放开环住秦驭雨的手:“你要搞懂我的意思再踩嘛!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周陪她一次去相亲,直到她找到满意的相公为止!” “啊?”秦驭雨知道错怪颢王了,赶忙伸手也环住他的腰,撒着娇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人家紧张你嘛!” “光嘴上说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紧张还是假紧张?得来点实际行动证明才行!”颢王也耍起了无赖。 秦驭雨没有犹豫,一下将自己的唇贴的颢王的额头上。然后,又从额头移到鼻尖,再是左右两边的脸,最后是下巴。完了后,就得意地看着颢王:“怎么样?相信了吗?” 颢王当然摇头。 于是,秦驭雨毫不羞涩地将自己的唇一下压在颢王的唇上。颢王存心要为难秦驭雨,任她紧贴着,就是不给任何反应。 秦驭雨的驴脾气一上来,干脆用双手扳开颢王的唇后,一下将自己的舌尖伸了进去,奋力地纠缠颢王的…… 颢王一下亢奋起来,紧抱着秦驭雨倒在卧榻上…… 两人刚翻云覆雨完毕,正在整理各自的衣服时,小人来报,季潇牧来了。 两人慌忙互相帮忙,力图让彼此看起来正常些。 但是,即便如此,季潇牧一走进来,便立马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两人的衣裳虽然整齐如初了,但是,脸上的红晕却都还很抢眼。 “嗬,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如此急不可耐呢?”季潇牧打趣道。 随季潇牧一同进来的秋霜,早都换回了她自己的妆容。听季潇牧如此说,秋霜赶紧责备道:“季大公子,再怎么说,你也是驭雨姑娘的大哥,怎么可以这么取笑人家嘛?” 秦驭雨感激地冲秋霜笑笑。 秋霜却忽然话锋一转,严肃地问:“驭雨姑娘,你真的就等不及这半个月吗?” 季潇牧一下就放肆地大笑起来,连颢王也忍俊不禁露出了笑容。秦驭雨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走到颢王身后把脸给藏了起来,嘴里笑骂道:“秋霜姑娘,若不是考虑到你替我去喝了坏女人的洗澡水,我真想立马就撕了你的臭嘴!” “哦?如果是这样,那你真不要客气,赶紧来撕我嘴吧!”秋霜笑着说,“因为,我根本就没喝那洗澡水!” “没喝?”秦驭雨的大红脸从颢王身后探出来,惊奇地问:“没喝也能过关?郡主肯放过你?” “郡主当然以为是喝了的,不过……都在这儿了!”秋霜得意地举起了袖筒。 第一百四十九章 牵连 “这可是青楼女子的绝技!如若不然,光是陪男人饮酒,便要了她们的命!这下,你明白颢王为什么要专门找秋霜假扮你,而不是别人了吧?”季潇牧得意地笑着说。 “让秋霜姑娘受委屈了,驭雨真是过意不去!”秦驭雨歉疚地给秋霜行了个礼。 一向备受世人歧视的秋霜,哪受过小姐们的如此厚待,竟有些发慌,边回礼边谦虚道:“即能为颢王和季大公子效劳,又能替秦姑娘解忧,秋霜真是荣幸之至,秦姑娘就别太客气了!” “就是,你要再客气,就会让秋霜姑娘觉得你太见外了!”颢王伸手拍了拍秦驭雨的肩,送给她一个怜爱的笑容。 秦驭雨却不领情,忽地撅起了嘴,跟颢王较起劲来:“我不跟秋霜姑娘见外,但却跟你很见外!” “哦?为什么?”颢王知道秦驭雨是在借机发嗲,便也好脾气地顺了她话问。 秦驭雨怒目圆睁,只差把鼻子抵在颢王的脸上:“表面看起来,我和秋霜都没有喝郡主的洗澡水,似乎没吃什么亏就哄得郡主开心了。可是,在郡主心里,她就是把我踩在脚底过,她心里那种胜利的喜悦,足够在我回到季府时,把我燃烧殆尽!你是不是想到时候只接走郡主一个?” 季潇牧和秋霜一看秦驭雨在跟颢王打情骂俏,便笑着闪到一边,作壁上观。 颢王被秦驭雨这么当众为难,很有些尴尬。想哄哄秦驭雨吧,多少又有些担心被季潇牧和秋霜看到自己没有男人尊严的一面。不哄吧,看秦驭雨这架势,分明就是准备不依不饶到持久战的。 权衡再三后,颢王只得给季潇牧使眼色,向他求救。 季潇牧收到颢王的暗示。哪还敢继续当看客?笑嘻嘻上前,季潇牧挡在秦驭雨和颢王中间。“对了,驭雨妹妹,”季潇牧故作着急地说,“我和秋霜离开季府的时候,正看到内务府的人带了宫里得力的绣娘进去,看样子,是要给你和郡主准备嫁衣呢!你要再不过去,怕好款式都被郡主选走了……” 季潇牧话还没说完,秦驭雨已经风一样跑到门口。头也不会地骂道:“怎么不等我上花轿了才说!” 颢王如释重负,赶紧追过去,说要配秦驭雨一起去季府。 “你去干嘛?想看郡主是不是?门都没有!给我老实呆在这儿!”秦驭雨怒吼一声后。迅速跑开了。 颢王慌忙命令管家,赶紧安排马车,火速送秦驭雨回季府去。 秦驭雨走后,颢王回头冲季潇牧笑笑说:“没办法,你这个妹妹。实在太难弄了!” “看颢王乐滋滋的样子,好像还很心甘情愿嘛!”季潇牧打趣道。 颢王一拳槌在季潇牧的胸口,笑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再扭头,颢王对秋霜说:“今儿真是劳烦秋霜姑娘了,我叫人备了些礼物,已经放在马车上了。待会儿一起给你送回去!” 秋霜受宠若惊,赶紧谢道:“秋霜只是举手之劳,颢王实在太客气了!”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秋霜。顺便给颢王告辞:“既然颢王交待的事情圆满完成了,那秋霜就不必久留了,日后如果二位再有用得着秋霜的地方,就尽管吩咐好了!” 颢王本就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季潇牧商议,因此也不留秋霜。 待秋霜走后。颢王脸色突然一沉,问季潇牧:“驭雨对失踪几日的去向。有没有跟你提及过?” 季潇牧摇摇头说:“驭雨只字未提,我也不便问起。” 颢王坐到书桌后,满眼深沉地看着季潇牧,问:“那,你心里是如何想这件事的呢?” 季潇牧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我是这么想的。一种可能,驭雨失踪那几日,一直被蒙着面,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至于如何回到季府也是不得而知,因而也没什么可告诉我们的,干脆就一直避而不谈。” “那,别的可能呢?”颢王耐心听着。 “还有一种可能,驭雨真的见到了鲁思……只是,出于不信任的目的,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觉得,你这后一种想法倒有些靠谱!”颢王的眼里,满是神秘。 季潇牧心里一惊,知道颢王一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才会下此结论,赶紧坐到书桌的另一端,安静地听颢王的下文。 果然,颢王忽然就冷哼一声说:“我派去假扮二皇叔的人昨夜被擒走了!” “什么?”季潇牧大吃一惊后,小心翼翼地试探:“莫非……又是皇上所为?” “你一定想不到,擒走假二皇叔的人,就是真的二皇叔!”颢王的脸上,露出誓要决一死战的表情。 “当真?事隔十几年,二皇叔真的露面了?”季潇牧是真的被吓到了。一直以来,他心里都认为,二皇叔早死了,不过是些不甘心的余党在小打小闹罢了。 “二皇叔倒是没有露面,可是,鲁思却亲自露面了!” “哦?”季潇牧倒吸一口冷气,“鲁思露面……就意味着,背后的主谋,一定是二皇叔……可是,他们捉走那个假的二皇叔却又是为何呢?”季潇牧歪头思索着。 “你应该想不到吧?他们要假的二皇叔帮他们联系肖岩!”颢王忽然就笑了起来。 季潇牧糊涂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颢王。 颢王抿嘴一笑,说出了他的想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肖岩失踪,想必也是因为感觉到了那个跟他们联系的二皇叔是假的!由此看来,二皇叔和肖岩,一定同时有彼此合作的需要!我想,他们正在寻找对方……” “这要让他们给勾结上了……情况可就复杂了!”季潇牧惊呼起来。 “不复杂!这样正好方便我一网打尽!只是……”颢王忽然面露难色,“只是,可能会牵连到季府……我想,驭雨多半也是感受到了什么危机,才一个字也没有对我们说!” “牵连到季府?为什么?”季潇牧一下没有完全明白。 颢王只好实话实说:“根据我的人报告,鲁思,似乎真的就隐藏在季府……” “什么?”季潇牧惊呼起来,“隐藏多久了?” “这个……说出来你别被吓着,”颢王看了季潇牧一眼,力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一些,“鲁思……似乎在季府隐藏很多年了……” “老天!”季潇牧再次惊呼,“你别告诉我,她就是我们季府的某个夫人?” 颢王久久地瞪着季潇牧,半天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前看来,这种假设十分有可能!所以……” “所以,如果要一网打尽,势必会连季府也要被抄个底朝天,是不是?”季潇牧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慌乱地看着颢王。虽然颢王一再保证,万一发生意外,会让季府化险为夷。但是,谋反如此重大的事情,通常都是皇上一言令下的事,颢王即便是有心,怕也无力啊! 果然,颢王低下头,没有回答季潇牧。皇上对自己的疑心尚未解除,想必不会采纳自己的保全季府的谏言……颢王担忧起来。 “那么……我们能不能现在就把鲁思揪出来,以保证季府不受牵连呢?”季潇牧恳求地看着颢王。 颢王有些为难地看着季潇牧:“你知道……现在不适合打草惊蛇……而且,现在是动一发而牵全身,千万不能轻举妄动的时候……” “可,就这么等到最后,季府就难逃厄运了!”季潇牧终于憋不住,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颢王脸色陡地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也跟驭雨一样,开始认为我就是一个为了朝廷六亲不认的人吗?” 季潇牧一下泄了气:“不敢!只是,我受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季府老老小小遭殃!” 颢王起身,走到季潇牧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说话。季潇牧不情愿地落在后,颢王说:“是,就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季府是有些凶险!但是,你有没有想一个问题?鲁思,为何要选择隐藏在季府?” “这……”季潇牧一时哑然。 “现在还有时间,你慢慢想想看!”颢王的表情稍微轻松起来,重新坐回原位,并抬起茶水品尝起来。 季潇牧认真地想了想后,不太确定的问颢王:“不会就是为了遗诏吧?” 颢王笑了,反问:“除了东西,她就不能为了人吗?” 季潇牧似乎有所领悟:“颢王的意思是……为了细儿?”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更充分吗?如果细儿真是二皇叔的后人,试问天底下,还有那个地方,更适合细儿无忧无虑地成长?”颢王反问道。 季潇牧一下大彻大悟:“鲁思隐藏在季府,为的就是保护细儿!如此想来,怕我当年捡到细儿,是个阴谋也说不定呢!” 颢王鼓了鼓掌,称赞道:“不钻牛角尖的时候,你还真是一个人精!” “多谢颢王夸奖!”季潇牧的心情果然放松不少,“那么,让我再继续延展开来分析,看看我说得对不对?颢王接下来,想必会出手促成真的二皇叔跟肖岩联手起来,然后,在婚礼那天,安排人在外控制住二皇叔和鲁思,在内呢,则趁肖岩不得不露面参见婚礼的时候,里外同时行动,一举拿下所有的人。到时候,给肖岩戴的谋反帽子可就是货真价实的了……” 第一百五十章 备婚 “说得好!把我还没有完全想顺的事情全都理顺了!不错!”颢王赞许道。 忽然,季潇牧脸一沉,问:“那,我们季府该如何洗脱关联呢?皇上会相信,隐藏在我们家多年的反贼鲁思,真的跟我们家完全没有关联吗?” “所以说,细儿就成了解救季府的关键!”颢王胸有成竹地说,“如果皇上知道,鲁思是为了暗中保护细儿而隐藏季府的,那么,我想,皇上还是会接受这个理由的……” “可是,这样的话,细儿就性命堪忧了!”季潇牧惊呼起来。 “没办法,鱼和熊掌只能取其一!牺牲一个人,总比牺牲季府一家老小好,是不是?”颢王的眼里,多少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无情。 季潇牧一下无语了,呆呆的看着颢王…… 话说秦驭雨急急忙忙赶回季府大堂。果然,内务府派来协助筹办嫁妆的太监正带了两个绣娘来,这两个绣娘正围着郡主低眉顺眼地听她吩咐。而大堂的桌上,放了许多丝绸。秦驭雨走进一看,那些个丝绸,全都是江南上好的品质,而且,在每段布匹的两端,还盖有“贡品”两字。想必,只有宫里的娘娘公主们才有资格享受。 秦驭雨对丝绸倒是没什么兴趣,对绣娘的手艺也不太关心,她在乎的是,不能让郡主一个人把风光全都揽了去!说到底,这次虽然是两个人同时出嫁,事实上,只有她自己次是真的嫁人,那郡主,不过是被颢王利用的工具罢了。因此,秦驭雨更不能让自己这个真新娘的阵势输给了郡主这个莫名的新娘。 一看秦驭雨进来。郡主那个兴奋呀,好比棋逢对手。“驭雨妹妹来了,快来快来,绣娘拿了几个嫁衣的花样来给我们选,你也来看看!” 秦驭雨没有推辞,快步走到郡主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嫁衣图样。 郡主哪有便宜给秦驭雨占?正当秦驭雨看得满脸得意的时候,郡主阴阳怪气地吩咐着绣娘:“我刚才选好的那两款都帮我做出来,我得看了实物才能决定,自己出嫁那天要穿哪件!” 秦驭雨一听。立马明白,自己还是来晚了,吉祥的款式多半被郡主抢去了。果然。秦驭雨嘱咐绣娘把郡主选好的花色拿给自己看后,秦驭雨立马明白,郡主是抢先选走了最好的那两种。想必,人家绣娘是准备来让两个小姐一人挑一个的,没想到。都被郡主一人挑走了。剩下的,在秦驭雨手里的花色,不过是些替补罢了,跟那两块正式的花色根本没法比。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绣娘看秦驭雨脸色不好,赶紧安慰道:“皇太后虽然吩咐说,要按照公主的标准给两位小姐准备嫁衣。但是……两位毕竟不是公主,有些图案花色并不适合两位……小人们来得充匆忙,并没有赶得及准备更多的花色。要不……明儿我们再带些过来,可好?” 明天?这不明摆着又输给郡主了吗?不行!就算是虎口拔牙,也要抢一个回来!秦驭雨咬牙切齿地想。 于是,秦驭雨挑眉一笑,霸道十足地对绣娘说:“郡主慎重。不知该如何决定,可是本小姐就没那么多心思。我一眼看中这款了,就把这款绣好了给我送来吧!”秦驭雨二话不说,将郡主选中的其中一款的图案交到绣娘手中,然后也不理郡主的脸上如何难看,抬脚便要离去。 可是,郡主哪会受得了这公然的挑衅呢? “等等!”郡主这声,喊得十分温柔。因为,堂上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季府女人们。 秦驭雨早有准备,慢腾腾一转身,更加可亲地问:“郡主姐姐,有事吗?” 肖郡主一看秦驭雨也在使用笑里藏刀,便知道今儿是要打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驭雨妹妹,这样不太好吧?”郡主拿起秦驭雨塞回给绣娘的那张图样,笑笑说:“这上面的图腾意义,似乎是我们肖家骁勇善战的写照,驭雨妹妹不觉得更适合姐姐我吗?” “哦?是吗?”秦驭雨假装再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把郡主呛了回去:“果然是骁勇善战的意思!太好了,我刚才还没看出来呢!如此,外祖父可就喜欢了!”秦驭雨娇羞地笑着,走向坐在堂上只顾饮茶的老太爷,规规矩矩行了礼后,秦驭雨半是怂恿半是撒娇地对老太爷说:“外祖父,驭雨就穿这件嫁衣出嫁,好不好?外祖父当年跟随颢王的皇爷爷征战南北,驭雨要是能穿是有次象征意义的嫁衣,是最合适不过的,对吗?” 郡主一看秦驭雨竟然敢拉季老太爷来当镇山石,便只好拿出了郡主的威严:“驭雨妹妹想得真是不错!可惜……”郡主说到这里,对季老太爷歉疚行了个礼后说:“说起来,我爷爷也是替皇爷爷打下江山的功臣,而且,论功行赏,我爷爷被封了郡王……”郡主没有说下去,而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是,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郡主的意思是:她爷爷是郡王,秦驭雨的外祖父只是国公,功劳自然是她爷爷的大,所以,象征骁勇善战依依的嫁衣图样,要由她来穿! 一看季老太爷的脸色有些尴尬,秦驭雨懊恼起来。她没想到郡主会用这样的理由。 一看俩个准新娘为了嫁衣掐起了架,堂上的夫人们开始出言相劝。 但是,秦驭雨听来听去,只听出了一个意思:就是要秦驭雨让着郡主! 秦驭雨正感到势单力薄的时候,郡主再次开腔了:“要不,还是让驭雨妹妹穿吧!我本是不吉祥之人,已经为难妹妹和过我的洗澡水,如果,连嫁衣都要跟妹妹争,我自己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妹妹命中的克星?” 郡主一提喝洗澡水之事,秦驭雨立马来气。气急之下,她差点说出秋霜代劳之事。可是,紧要关头,她还是忍住了。不是只有实情才能扳回面子,撒泼也是可以的! “还好意思问?你不是我的克星是什么?要不是有你,我跟颢王双宿双栖,岂不快活?无端端地多了一个你出来,真是……”秦驭雨索性撕破脸皮教训起郡主来,“知道自己是我的克星,就该自觉些,别什么都再跟我争!我要跟你分享颢王,已经够委屈的了,你却连嫁衣都要跟我抢,我要是都不争取一下,是不是也太窝囊了呀?” 郡主以及堂上的女人们,都被秦驭雨的大白话给吓了一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眼见自己把大家都给镇住了,秦驭雨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头一低,吐了吐舌头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时候,突然听到老太爷轻咳了两声。秦驭雨赶紧收住脚步,怯怯地看向季老太爷。 “嗯,说得虽然不好听,但是……有你外祖父当年不服输的架势!不错,是我季家的好儿女!” 听到季老太爷竟然肯定自己,秦驭雨乐得咧开了嘴,得意地挑挑眉,斜了郡主一眼。 郡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为了争抢嫁衣,把季老太爷给得罪惨了。要不然,一向对她这个郡主谦和有礼的老太爷,不会突然这么直白。郡主只得把怨气放在心里,不敢再表露。 季老太爷当年只被封了国公,一直耿耿于怀至今。只是,鲜有人提及册封之事,季老太爷也没机会发作便是了。眼看这几十年过去了,难得有人提及,季老太爷当然要趁机发泄一下。他是想清楚了的,驭雨很快跟郡主平起平坐,自己再不用忌讳郡主了。 季老夫人为首的女人们,呆呆地看着季老太爷,全都不敢出声。她们实在太难见到季老太爷立场鲜明地赞同谁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大家一直都觉得晦气的秦驭雨。 “很快,你刚才选的嫁衣也很合外祖父我的心意,你就穿那家嫁给颢王去吧!他皇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很开心地看到,我季忱的外孙女,身穿象征骁勇善战的图腾嫁给他的孙子!哈哈哈……这一定很有意思!”季老太爷难得这么舒爽地大笑,堂上众人愣了一下后,赶紧陪笑。 终于拿回一点面子,秦驭雨不敢太嚣张,生怕过度刺激郡主,会有更大的麻烦。因此,得了便宜后,她赶紧装可爱:“多谢外祖父支持!”回头,她恭敬给郡主行了个礼,安慰道:“妹妹我粗野不堪,更最是适合豪放些的图案,姐姐温柔有礼,才是适合另外那个象征温婉幸福的图案。我们姐妹一文一武,各有特色,各不干扰,是不是两全其美呢?” 本来还觉得被季家人联合欺负了,正心酸到想要发狂的郡主,得了秦驭雨这一下台阶,赶紧顺势而下。“妹妹说得极是!姐姐我也正这么想呢!” 季月影一见两人间的硝烟散去,立马放下心,赶紧圆场:“太好了,有郡主这样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给我们驭雨当姐姐,我们驭雨还没嫁人就斯文好多了,真是万幸呀!” “就是就是,归根结底,真是多谢郡主了!”三夫人机警的附和,让堂上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女人们七嘴八舌开始评论起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接头 话说那个消失许多日子的肖岩,此刻正在繁华的大街上悠闲晃荡。当然,他可不敢使用他的真面目。此刻的他,但凭街上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年人!而这个中年人的名字,熟悉的人见了,一定会是这么叫:肖长旺! “颢王打死也想不到,你会易容成长旺吧?呵呵……”肖岩身边的得力干将顾佑得意地说。当然,是贴在肖岩耳边说的。 “他现在肯定到处寻找我的下落!要不然,也不会突然想到要娶我妹妹,肯定就是想逼我现身!他肯定想不到,我就跟你这么堂而皇之地逛着街!哈哈……”肖岩乐呵呵地回应道。为了防止被跟踪的人偷听到或是读懂唇语,肖岩是用扇子遮住嘴巴说的话。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要想说秘密话,密室反而不如这人多嘈杂的大街。因为,隔墙可能有耳,但是,大街上,尤其是今日有庙会的情况下,即便有耳也派不上用场。 肖岩和顾佑有说有笑地逛着。当然,他们不是毫无目的地瞎逛。他们到这大街上来,为的就是跟二皇叔见面! 昨夜,顾佑突然收到二皇叔的邀约,说是今日将在这大街上跟他们俩见面。随邀约附送的,是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就是肖岩此刻正贴在脸上的那张。肖岩当场使用事,连顾佑都分不出真假。两人思索再三,认为对方相当有诚意,肖岩便决定以现在的“肖长旺”的面目来会会传说中死而复生的二皇叔。 按照约定,二人来到一家牛肉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一壶老酒,边吃边聊。自然。在面馆的周围,他们是布置了人手的。只是,他们同时也知道,暗中,一定也有想要捕捉他们的人安排的人手。因此,两人虽然看起来吃得很悠闲,其实心里却十分紧张。 肖岩之所以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见二皇叔,原因跟颢王急于结婚差不多,都是为了一个了结。多年来,虽然备受皇上的恩宠。但是,肖岩感觉得出,皇上和颢王对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戒备的。虽然不清楚这种戒备到底到什么程度,但是,从最近几年朝廷的格局来看,皇上一直在清剿可疑力量。既然得不到皇上百分百的信任,那就表示。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是皇上可疑的人。如果到那时之前都不做出一些防范措施,那么,结果一定会是死得比较难看 今天,肖岩之所以见二皇叔,为的就是先下手为强。他需要联手二皇叔。利用二皇叔去牵制皇上,而他自己则可以根据形势,伺机做出有利于自己的行动。也就是说。肖岩并没有死心塌地要为二皇叔卖命,他只是想给一直在暗处没机会现身的二皇叔一个跳出来冒泡的机会。如果这个机会掌握得好,能够一下把皇上拉下马,那么,肖岩便会以功臣自居。顺理成章地辅助二皇叔坐稳天下;可是,如果事情进展不顺。肖岩决定反咬一口,活捉了二皇叔孝敬给皇上,真正成为皇上的心腹,一扫多年来不安。 肖岩和顾佑吃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什么人来跟他们接近。两人不得不放慢吃面的熟练,慢条斯理起来。 忽然,一个负责端面给客人的小二不小心触碰到了肖岩的身体,虽然小二眼疾手快,但是面汤还是洒了些在两人的桌面上。小二忙不迭地取下肩头的抹布,迅速擦起了桌面。 顾佑刚要发脾气,却被肖岩伸手拍了一下手背给制止了。 顾佑顺着肖岩眼神的示意看向桌面,立马大吃一惊:桌面上,小二擦过的地方,汤水并没有被擦掉,而是迅速形成了一些“水”字! “我就是二皇叔”几个字刚被肖岩和顾佑看清后,小二立马将桌面擦了干净,端着面去别的桌上了。 肖岩和顾佑对望一下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面。在四处都可能有埋伏的情况下,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二皇叔的出现,是随时可以引起血雨腥风的大事,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直到两人用最慢的速度吃完了面后,那小二却再没出现过。 这时,面馆老板不好意思地走过来,问:“两位客官,不知还想再点些什么?” 肖岩和顾佑明白,老板这是想下租客令了。今儿庙会,这面馆又是老字号,店外等着吃面的人都排成了长龙,老板当然不喜欢看到俩个吃完面的人老霸占着座位。 “两位如果吃饱,可以结账了吗?两碗面加一壶酒,正好一两银子!”老板伸出手,等着肖岩和顾佑付钱。 顾佑不得已拿出银子交到老板手中时,惊奇地发现,老板手心上有字! “半个时辰后,城隍庙解签处见!” 顾佑看完字的同时,一两银子也被老板握在了手心。“多谢!两位客官慢走!”老板欢天喜地地走了。 肖岩并没有看到老板手心里的字,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点上什么好消磨时间,顾佑却拉了他就走。 直到重新挤进进香的人群,顾佑才在肖岩耳边低声说出了刚才看到的字。 肖岩听了后,脸上也没个表情。两人跟着人流朝不远处的城隍庙走去。 进香的人,远超过肖岩的想象。城隍庙的大门口水泄不通,手拿香烛红布的香客们,被官兵拦在门外。出来几个人,就放几个人进去。 轮到肖岩和顾佑进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进了大殿,人虽然还是多,但却没有了外面的那般拥挤。为了不引太多的怀疑,两人拜完佛烧完香,才像模像样地各自摇了一根签,来到解签处。 等待解签的人依然很多。肖岩和顾佑耐心地等待着。 一个老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经过两人身边时,突然诧异地上前,仔细地端详起肖岩的面容来。 肖岩有些心虚,不知道老和尚看出了什么,本能地把脸别了过去。而顾佑也赶紧挡在肖岩面,问老和尚:“老师傅,有什么事吗?” “老纳想替这位施主亲自解签,不知二位是否愿意随老纳去后堂呢?”老和尚双手合十,笑着问。 顾佑正要拒绝,却忽然看到,老和尚的手背上突地出现三个字:跟我来! 顾佑才一发愣的瞬间,老和尚放开合十的双手,那三个字便不见了。顾佑回过神来,连声表示愿意,并回身拉了肖岩跟他一起走。 肖岩从顾佑的眼神中看出了名堂,便也安心跟着来到后堂。 后堂十分清静,偶有几个僧人走过。见到老和尚,僧人一律恭敬行礼。肖岩和顾佑从僧人们的称呼中才知道,老和尚,原来是这城隍庙的住持。 老和尚带着肖岩和顾佑进了方丈室。 最后进来的小和尚刚把门关上,老和尚忽然出手点了肖岩和顾佑的穴道。老和尚出手太快,肖岩和顾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点定了。 老和尚和小和尚围着肖岩和顾佑看了又看,甚至还伸手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最后,老和尚一把扯下肖岩脸上的人皮面具,得意地笑着对小和尚说:“这面具做得还不错吧?” “是不错!不知道跟另一个配在一起,会不会太冒险了?”小和尚有些担忧地说。 “那就让他们出来,同时用上两个面具看看啰!”老和尚说着,忽然轻敲了一下木鱼。 然后,肖岩和顾佑就看到黄色的幔帘后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赫然就是顾佑!而另一个,虽然是张陌生的脸,却穿着跟肖岩此刻的衣服一模一样! 老和尚看到两人,很是开心。招手把那个跟肖岩穿一样衣服的人叫到跟前,然后将手中的人皮面具贴在了他脸上。顷刻间,一个活脱脱的“肖长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老和尚十分满意,问身边的小和尚:“怎么样?能看出区别吗?” 小和尚绕着那两人转了几个圈后,兴奋地说:“完全看不出来是!” “那就好!”老和尚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他扭头对假的顾佑和肖长旺说:“现在,你们出去,别在路上停留太久,直接回郡王府,知道了吗?” 那两人领命而去后,老和尚方才抬手接了肖岩和顾佑的穴道。“二位,请跟我来!”老和尚带着两人来到黄色的幔帘后,伸手触摸了一个什么机关,幔帘忽地就将三人卷了起来,并送到了一半墙高的地方。在这里,一个开启的洞口正等着他们。 三人进了洞后,洞口立马恢复原状。老和尚掏出火匣子点亮,带着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后,又带着他们下了几级台阶,然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门。 老和尚忽然从怀里掏出两张人皮面具,让两人戴上。然后,又从门后一个箱子里拿出两件僧衣,让两人穿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老和尚从容地打开了门,并带着两人走了出来。 肖岩和顾佑吃惊地发现,眼前,居然就是城隍庙的大殿。而再回头看向刚才推开的那道门,不过是佛祖脚下的供台,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第一百五十二章 勾结 老和尚带着肖岩和顾佑穿梭在人群中。 初时,肖岩和顾佑还有些习惯性地拘束。但后来,不断有香客对两人行礼,两人才醒悟过来,在外人眼中,他们已然是这庙里的僧人,两人这才大方自如起来。 老和尚带着两人堂而皇之地走出城隍庙,再次来到那家老字号的面馆。一见三人到来,老板赶紧起身迎了三人去后院。 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坐下后,肖岩和顾佑总算是舒了口气。 “两位,现在尽管畅所欲言,绝对不会有人偷听或打扰的!”老和尚得意地说,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心饮了起来。 “既然师傅见过我俩的真面目,那么,能不能……”肖岩试探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哈哈一笑说:“就知道不露出庐山真面目你们是不会死心塌地相信的!”说着,老和尚爽快地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细看老和尚的脸,跟先前见过的那个“二皇叔”很是想象,却比那个更苍老。顾佑呆了呆,不知道该相信眼前这个还是原来的那个。 “怎么?被颢王派去的那个假的先入为主了?”二皇叔笑了起来。 “你……怎么证明,你才是真的呢?”肖岩目光炯炯地看着二皇叔,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二皇叔坦然一笑,说:“两位如此慎重,看来,我这次是找对人了!”说完,二皇叔并没有急于证明自己,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慢慢饮了起来。喝得满意了,二皇叔竟然伸出手指从杯中夹了一片茶叶出来,放入嘴中细细咀嚼。 末了,二皇叔摇摇头说:“可惜了!本是上好的明前茶,可惜存放得不是太好。潮了!” 肖岩看完二皇叔的此番动作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二皇叔吃茶叶的老习惯看来是改不掉了呀!哈哈……” 顾佑狐疑地看着肖岩。 肖岩笑着对顾佑说道:“我曾听祖父说过,二皇叔对茶叶相当有讲究,别人是喝茶,而二皇叔则是吃茶!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太多,所以……还要我再解释吗?” 顾佑恍然大悟:二皇叔是借用吃茶叶来证明自己! “肖郡主此番话,也正好打消了本王的疑虑。本来。本王还担心你们会不会也是假的呢!如果是假的,很容易就忽略掉本王刚才的动作!太好了!哈哈哈……”二皇叔显然也十分开心。 三人解除对彼此的戒心后,很快便投入了正题。 “现在。我们就一块来商议商议,看看如何利用颢王这次的大婚,来点惊天动地的行动!”二皇叔恨恨地说,似乎,他盼这天盼得太久了。 “颢王大婚的时候行动?可能不太合适吧?”肖岩的满是疑虑地说。“那时候的戒备可能最是严密,我们没必要选那个时间吧?” “肖郡王说得对,那天的戒备可能是最严密的,但却也是最难得的。两位不会不知道,那天,皇上也要亲赴颢王府祝贺吧?两位想想。皇上离开皇宫,而一般大臣又能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能再有吗?” 肖岩和顾佑惊了一下。异口同声地问:“难道,你想刺杀皇上?” “两位难道没想过吗?”二皇叔不屑地反问道,“皇上一死,你们只要出人手帮我控制住几个有威信的老臣,让他们支持我上位……” “等等!”肖岩及时打断了二皇叔的话。“皇上死了,按理说由皇子即位。虽然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但是,老臣们怕也会首推那个婴儿继承皇位……最不济,他们也可能会提出让颢王即位,怎么想,怕也不会是二皇叔你吧?” “哈哈哈,两位就有所不知了!本王手里,正掌握着三块遗诏!先王指定我即位的事,两位想必也知道,虽然最关键的两块一直没找到,但是,就凭我手上的那三块,我相信老臣门们一定会立即尊我为皇上的!”二皇叔得意地说。 肖岩吃了一惊,忙问:“二皇叔所说的那三块,莫非就是本来放在宫里,却莫名丢失的那三块?” “正是!当年,无影庄的人潜入宫里偷到手后,便交给了我,一直到现在。可惜,我苦寻多年,却仍然没有找到最关键的那两块!”二皇叔满是遗憾地说。 “哈哈哈……”这下轮到肖岩得意了,“也许,小王就知道那两块的下落呢!” “哦?当真?”二皇叔激动起来,“在哪儿?” “想要拿到也不难,但要先说说看,事成之后,我能得到什么?”肖岩毫不避忌地开口谈条件。 二皇叔并没有任何不满,相反却很满意:“很好,我就喜欢跟直接的人合作!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把那两块遗诏给我,尽管开口说出来,本王一定竭尽所能满足你!” “二皇叔真是个痛快人!”肖岩很是得意,“小王的要求,不知在二皇叔看来会不会有点过份?” “但说无妨!” “小王的想法是……二皇叔如果成功登基,小王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协助二皇叔坐稳江山!”肖岩耍了个心眼,并没有明说自己的想法出来。因为,他要等着看二皇叔是不是一个值得他付出的人。 二皇叔没有让肖岩失望,沉默了一会儿,二皇子斩钉截铁地承诺道:“如果,本王顺利登位,就封你为……右丞相!” “多谢二皇叔!”肖岩一听二皇叔的安排完全符合他心中所想,大喜过望立马表示感谢。 “既然满意了,那么,我们就来商议一下,要如何做到万无一失,好不好?”二皇叔开心地说。 于是,三人便就具体步骤细细商量起来…… 与此同时,颢王府里,乔侠正在给颢王汇报:“派去跟踪的人回来说,顾佑和肖长旺真的就只是拜佛,中间没有跟任何人有接头的行动,现在,两人已经回到郡王府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颢王支走乔侠后,扭头对身边的季潇牧说:“你相信吗?两个大男人,真多久悠闲地拜了拜佛就回去了?” “我当然不信!”季潇牧笑了起来,“可我想不出,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想不出就暂时别想!我安排你去做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颢王没有勉强季潇牧。 “握有兵权的那几人,我已经把他们聚在了一起,在你大婚前,想必是没有人可以接触到他们的。你大婚那天,我会安排好足够的兵力去控制肖岩和二皇叔,还有鲁思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怎么找到二皇叔的藏身地!”季潇牧如实说道。 颢王笑了起来:“为什么最关键的不包括肖岩的藏身地呢?” “郡主大婚,连皇上都要亲自来,肖岩敢不露面吗?他一露面,不久是自投罗网吗?我们干嘛要费劲去找他的藏身处呢?”季潇牧有些不解。 颢王的脸上,是诡秘的笑容:“你这么肯定,来的肖岩,一定是他本人吗?” 季潇牧愣住了,他可真的一次都没有这么想过。 “哈哈哈……看把你吓得!”颢王忽然放松下来,“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是,我们也不得不做好防范。要知道,我们整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关键就在于,大婚那天,肖岩能不能出现在我的府里!至于你所说的二皇叔的藏身地,我倒不觉得是难事。因为,我找人假扮过一次,就可以假扮第二次。只要能冤枉肖岩跟二皇叔勾结,怎么做都可以!重要的是要抓住真的肖岩!你知道的,他能动用的资源太多了,万一让他给跑了,才真的是朝廷最大的隐患!至于二皇叔,这十几年,他也没做出什么事来,想必能力不济,如果不能在大婚前捉到他,还可以慢慢来,不急的!” 听完颢王的话,季潇牧只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邀起功来:“我想到了一个核查肖岩真假的办法!” “哦?快说说看!”颢王显然很感兴趣。 “我这个办法,如果是假的肖岩来了颢王府,立马就让他现了原形!到时候,还可以趁机定肖岩一个欺君之罪……” “说重点!如何辨别真假!”颢王有些不耐烦。 季潇牧“嘿嘿”一笑后,说:“很简单!利用臭虫啊!戴着人皮面具,被臭虫咬了,要么没反应,要么就是真的脸皮发痒,他隔着面具挠,面具上是不会出现红包的!一下就能看出真假!” “哈哈哈……果然是个高招!只是,要辛苦你去抓臭虫来养着了!”颢王大笑,很是欣赏这个适用的馊主意。 季潇牧一看颢王满意,心情好得不得了,趁机提醒颢王:“万一那鲁思跟季府扯上关系……” “放心了!我会保证季府安全的!”颢王心情好,包票也舍得打出来了,“要不然,驭雨哪会放过我,是不是?” “颢王也惧内?哈哈哈……这点可要向颢王好好学习学习!”季潇牧得寸进尺地取笑起颢王来。 “好了大舅子,该干嘛干嘛去!”颢王心情好,不但不计较,还跟季潇牧攀起了亲戚,听得季潇牧眉开眼笑,一口一个“妹夫”喊个没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情痴 话说秦驭雨这边,因为有内务府协助办嫁妆,不但季府不用忙碌,她自己更是悠闲得无所事事。 这日,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季潇牧她在密道里的发现,便信步来到了季潇牧的园子。 季潇牧不在,只得细儿接待了她。因为一直在怀疑细儿是二皇叔的儿子,秦驭雨对细儿也格外的客气起来。 “细儿,前些日子,真是多谢你了!连累你中毒,我至今还歉疚得很呢!”秦驭雨再次表示自己的抱歉。 细儿虽然廋廋弱弱,却挥了挥女孩儿一样的手掌豪气地说:“哎呀,能帮得上忙,可是细儿的福分,表小姐别老说谢谢了,让细儿觉得见外呢!” “好吧,那我们不说谢谢,来说说你这玉佛手吧!你是从哪儿得到呢?怎么食指哪儿会缺失了呢?”秦驭雨假装什么不知道,试探着。 细儿听了,微微一笑,说:“怎么?颢王和大少爷都没跟你说吗?” “颢王和大少爷要跟我说什么?”秦驭雨很是纳闷。 “因为,同样的问题,颢王和大少爷已经问过我好多次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跟你说过了呢!”细儿腼腆地笑笑说。 “哦,原来我们颢王和大少爷也跟女人一样喜欢包打听!”秦驭雨脸上笑着,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颢王和季潇牧似乎明白自己有事不跟他们说,所以,他们知道了细儿的事,也不过来告诉我! 秦驭雨忽然想到,颢王说不定也猜到了自己对他的戒备,这让秦驭雨忽然就坐立难安起来。没跟颢王重新和好前,秦驭雨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保护。可现在,眼看两人就要成亲了,如果颢王一直觉得秦驭雨有话不跟他直说,那么,两人的关系,慢慢就会演变成猜疑!秦驭雨想想都觉得害怕。 秦驭雨决定,尽快找到颢王,把自己在密室的所有经历告诉他。虽然,这样会有助纣为虐之嫌。但好过两人互相猜疑。秦驭雨可受不了过那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秦驭雨笑笑对细儿说:“既然颢王和大公子都知道了,那我有空就去问问他们好了。就不劳烦你一遍遍重复了!”秦驭雨说完,起身便走出了季潇牧的园子。 “哎哟,新娘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听到这声音,秦驭雨顿时毛骨悚然。因为,这声音。真是她在密道里听到的那个蒙面人的声音!而发出这声音的人,也正是秦驭雨所猜想的那个人——程敛风,三夫人的外甥,季潇牧的表弟! 幸好,跟程敛风同行的,还有大夫人的侄子姜珪。已经让秦驭雨倍感亲切的陆喻。 “恭喜恭喜!马上就是颢王夫人了,可要记得提携兄弟哟!”程敛风一如既往地机智大气。 “就是就是!别忘了我们这班兄弟啊!”姜珪附和道。 只有陆喻,微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秦驭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帮你置办嫁妆啊!”程敛风笑嘻嘻地回答,“虽然有内务府帮忙,但是季府也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的,你三舅母说要给我们三个也做新衣服,今儿请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过来。叫我们去量尺寸呢!” “哦,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叫裁缝别太用心了!如果把你们弄得帅过颢王我可饶不了他!”秦驭雨夸张地说。 程敛风和姜珪大笑起来。陆喻却依然忧心忡忡没有笑容。 程敛风心细,早就注意到了陆喻的表情,于是搂着姜珪的肩头说:“我们俩来比赛,看谁先跑到大堂……” “谁先到,我就叫颢王多赏他一个红包!”秦驭雨附和道,她知道,程敛风是有心给她和陆喻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她,也有些话想要跟陆喻说。 姜珪果然很有兴趣,秦驭雨输完“一二三”,他便离铉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而程敛风也紧跟着跑了出去,却不忘回头对秦驭雨挤挤眼。若不是经过密道一事,秦驭雨会觉得,这程敛风,实在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兄弟。 只剩秦驭雨和陆喻时,陆喻终于开口了,闷闷不乐地问秦驭雨:“你真的决定要嫁给颢王了吗?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来得及做什么?嫁给你吗?”秦驭雨打趣道。 “只要你愿意,所有的问题我来替你来解决!”陆喻突然激动起来,想要上前抓住秦驭雨的手,想想后却又放弃了。就算秦驭雨没有准备要嫁颢王,陆喻对秦驭雨也是呵护备至,轻易不敢冒犯。 “你能怎么解决?难道,你会跑去跟颢王说,秦驭雨爱的人不是他而是你,请颢王高抬贵手放我自由吗?”秦驭雨跟陆喻说话就是开心,因为,不用担心陆喻会不高兴,想说便说。 “如果有必要,我会去这么做的!”陆喻认真地说。 秦驭雨有些无可奈何:“算了吧,我们是好哥们,你就放弃想娶个兄弟当老婆的歪曲念头吧,等科考考上了,多的是达官贵人的女儿想要嫁给你,你很快就会把我忘了的!” “你……嫁给颢王,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尊贵的身份?”陆喻咄咄逼人地看着秦驭雨。 “是又怎么样?你就算是考上状元,也比不过颢王,所以,你就放弃吧,别折磨自己了。”秦驭雨耸耸肩,故意刺激陆喻,希望陆喻把她当个庸俗的女人,彻底地讨厌她并忘了她。 可是,陆喻却是个死脑筋的人,脸一红之后,却对秦驭雨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即便你嫁了人,我也要等你!” “你……脑子坏掉了?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痴心?”秦驭雨有些受不住了。 “我脑子好得很!我清楚地记得,初次见面那晚,我送你回乐云轩,你……亲了我的脸,并说我是你的人了……我永远都记得!”陆喻羞答答地诉说着。 秦驭雨听得头都大了,赶紧声明:“呆子,那是骗你的!我根本没亲到你!我只是用手指圈起来这样碰了一下你的脸!至于那‘吧唧’声,是故意制造的效果,不过是淘气逗你好玩罢了!你居然就当真了?拜托!醒醒吧!你没有被我临幸过,你也不能算是我的人,你还是你自己的,好不好?我这小身板,哪担当得起这大任啊,你还是放过我吧!”秦驭雨最后,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在说话了。 陆喻显然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傻呆呆郁闷了片刻后,他再次坚定起来:“不管这样,我心里认定自己就是你的人了,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的!”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是千古一绝的情痴,但是,咱们不贪慕这虚名好不好?你还是脚踏实地当个见异思迁的人吧,这样,大家都舒服,不是吗?”秦驭雨几近崩溃,她本来还想劝说陆喻,好好关注关注季明婉,说不定将来两人会有所发展,没想到,却一脚踩进了稀泥中。 “要叫我把你从心里去掉?不可能!那样,我活得还有个什么劲……” “别别别!有劲,特有劲!不信,你试试看,从今往后,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这个人,你肯定会觉得特幸福!好了,现在就开始……”秦驭雨说着,拔腿飞一样的就跑,只想快点从陆喻眼中消失。 “等等!” 陆喻飞奔而来的速度,让秦驭雨惊叹:“你不会是无影庄派来的奸细吧?” 陆喻愣了愣,问:“奸细?什么奸细?季府有奸细吗?” 秦驭雨吓得一把捂住陆喻的嘴:“没有没有,别耸人听闻!小心吓坏一家老小!”见陆喻安静了,秦驭雨立马放开手,说:“追上来有什么话要说,赶紧的,我还忙得很呢!” “我就一句话……” “好了,重复的话我也不想听了!再见……不,再也别见!”秦驭雨说着,转身再次逃离。 这会,陆喻没有再追,只是站在原地,痴呆呆地看着秦驭雨远去的背影。 许久许久,陆喻方才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大堂走去。只是,这一转身,却差点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明婉妹妹,你躲我身后多久了?”陆喻惊呼起来。 “唉——”季明婉幽怨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能明白我有多伤心了吗?” 陆喻愣了愣,他可真的没有想过,季明婉得不到他,也会同样的伤心。片刻后,受不了季明婉火辣辣眼光的陆喻,低头说了声“抱歉”,便快步离去。 季明婉很快跑了上去,挡在陆喻面前:“喻表哥,我们两个伤心人在一起,互相慰藉不是更好吗?” 陆喻被季明婉*裸的表达弄得脸红耳赤,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愿意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季明婉却误解了这委婉的推脱,变得激动起来:“我愿意我愿意!你尽管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便是,我喜欢!” 陆喻这才醒悟过来,季明婉把他的话理解为想跟她结合却担心她跟受伤。陆喻哭笑不得,只好实话实说:“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不想给你安慰,也不需要你的安慰,我们俩个……没可能,明白了吗?” 陆喻说完,不管季明婉如何失望,毫不拖泥带水地跑开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斗 因为有内务府全力操持,秦驭雨和郡主的嫁妆不但办得很好,而且还办得很快。换做在平常人家,半个月的筹备期,就算是只有一个小姐出嫁,也是要忙得晕头转向还不一定搞得定。可如今,离大婚还有三日,秦驭雨和郡主两个人的嫁妆却备置妥当了。只剩下谁的花轿排在前头这一问题还没解决了。 “这还需要商量吗?当然是我的花轿在前!”事关重大,郡主可矜持不起来了,站起身大声宣布,“从身份来讲,我是郡主,驭雨是平民!从年龄来说,我为长,她为幼,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把我的花轿放在前面!” “你想不出而已,并不是没有!”秦驭雨不甘示弱,跳起来大叫。 “那好啊,你说说看!姐姐我洗耳恭听!”郡主干脆坐回位置上,双手抱在胸前,不以为然地说。 “这个……”秦驭雨一下也想不出个恰当的理由,只好胡诌,“我个子比你高!当然要我的花轿在前面!” 秦驭雨此话一出,堂上的夫人姨娘们笑作一团。秦驭雨知道自己的理由很牵强,悻悻然瘪了瘪嘴,再次大叫起来:“这是我的娘家,当然要先接我走!” “哦,对的!驭雨这话可提醒我们了!”三夫人扭头看向郡主,“似乎,郡主要从郡王府出嫁比较合适哟!” “是哦!”大夫人也附和起来,“虽然郡王还没来得及赶来,郡王主府远在胶东,但是,京城的郡王府别院毕竟也算是郡主的娘家,郡主的花轿应该从那里出来才对呀!” 堂上其他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郡主一看大家都不接受她从季府出嫁,心里顿觉窝火。当然。窝火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秦驭雨。在得到夫人姨娘们的声援后,秦驭雨太过嚣张,居然冲郡主摇头晃脑,满脸的幸灾乐祸和挑衅。 “不行!”郡主一拍桌子,再次站了起来。看大家都被自己粗鲁的举止吓住,郡主慌忙挤出歉疚的表情:“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觉得大家都忘了一件事……思颖……她……就是在那府里……太不吉利了……” “糟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三夫人突然紧张起来,连忙对郡主说“对不起”。“时隔多年,我真的忘了思颖的事……看来,郡主确实不适合从郡王府别院出嫁呀!”三夫人有些惆怅地坐到椅子上。神思恍惚起来,想起了那个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思颖来。 夫人姨娘们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秦驭雨知道,大家都在说思颖嫁给季潇牧前在郡王府别院离奇死亡的事情。秦驭雨不由怒火中烧:这个坏女人。害死了思颖不说,还敢利用思颖的死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真太不是人了! 秦驭雨决定,无论如何要争取到自己的花轿打头阵,气死郡主解恨。 “无论如何,郡主实在不适合在季府出嫁!大家别忘了。郡主自己说过,她跟我是相克的!我忌讳!”秦驭雨耍起了横。 “这个……驭雨如此担忧,也是情有可原的。一辈子就只嫁这么一次,谨慎些总是好的。”二夫人有气无力地说。 秦驭雨虽然老觉得二夫人就是鲁思,但是对方气若游丝的表现却打消了她的疑虑。“还是二舅母有真知灼见!”秦驭雨感激地看向二夫人。这一看不要紧,秦驭雨忽然从二夫人眼里感受到了一丝嘲弄。她大吃一惊:难道。鲁思不是偶尔假扮二夫人,而是一直就以二夫人的面目生活在季府? 秦驭雨再看向二夫人时,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却只有慈爱。秦驭雨甩甩头,觉得自己太过敏感,搞得有些草木皆兵了。也因为如此,她决定,还是应该在大婚前。跟颢王和盘托出她在密道的经历。想到这里,秦驭雨不由得埋怨起陆喻来。如果那日没有碰到陆喻。不被他拦着听他发花痴,搞得有些心神不宁,她那日就去跟颢王说了。 秦驭雨神思恍惚的当口,忽然听到郡主大声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这个没娘的人……呜呜呜……” 郡主这一失态的表现,立马博得了众人的同情。大家劝的劝,哄的哄,全都围着郡主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大夫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秦驭雨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驭雨,要不……咱们让让郡主,就许她从我们季府出嫁,如何?而且,你也喝过她的洗澡水了,应该……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吧?” 秦驭雨还没来得及说不,季月影却忽然窜过来,拉了拉大夫人的袖子,轻声说:“大嫂,还是让两个孩子自己拿主意,好吗?”季月影的意思很明显:我家驭雨忌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能因为郡主哭闹,就把忌讳丢开不管,真要有什么不幸,谁也担待不起! 大夫人自然也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摇摇头后,也不再说什么,跟了季月影去老夫人那边,低声跟老夫人闲话起来。 郡主哭闹够了,见没什么效果,便委曲求全起来,亲自走到秦驭雨面前,悲悲切切地说:“好妹妹,你就当是可怜我这个没什么亲人的人吧,就把那忌讳抛一边,许了姐姐从季府出嫁,好吗?”郡主此刻的心里,不知有多懊悔,她想不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如此,她打死也不会自己说自己晦气! 秦驭雨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一见郡主真哭了,便也软了下去,不再坚持。“只要姐姐不跟我争先后,你若想出季府出嫁,就随了你意吧!只是,我的花轿一定得在前头!” “多谢妹妹!一切都听妹妹的!”郡主破涕为笑。心里却在嘀咕:大婚那日,我怎么也要让自己的花轿抢个先!这边出门不行,那边进门也得行! “驭雨,你可要考虑清楚呀!”一向寡言少语的二夫人突然在这马上就要皆大欢喜的当口发声,而且语气满是责备,让堂上的夫人姨娘们大吃一惊,纷纷侧头看向因为体力不支,勉强歪坐着的二夫人。 郡主显然没想到二夫人会是凭空杀出来的那个程咬金,脸色一沉后,郡主问二夫人:“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忌讳不只是驭雨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我们整个季府,驭雨不能一时心软,做出害人害己的决定!”二夫人虽然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楚,不怒自威。 郡主沉不住气了,半是提醒半是威胁地说:“说到要忌讳,是不是我们郡王府最该讲究这事呢?嫂嫂嫁给我兄长多年,一直未有所出,我们郡王府是不是应该找人看看,嫂嫂是不是我们肖家的克星呢?” 郡主刻薄的言语,不但没有起到警示作用,相反却引起了公愤。这次,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郡主的,竟然是道高望重的老夫人。 “郡主此言差矣!若要细究起来,该是我们季府要找人看看,是不是肖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克着了我们芳菲了才对!”老夫人说话,掷地有声。 郡主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过份惹了众怒,赶紧满脸堆笑赔不是:“看来,是我太不会表达了,才会让老夫人觉得我的话没有轻重,待晴在这儿先赔罪了!对不起老夫人,对不起二夫人!” 看郡主变回识大体的模样,老夫人也不追究,一笑了之。 可是,二夫人似乎不肯放过郡主。“郡主没有对不起我!你提醒得对,我真该好好考虑考虑,找个高人给我们芳菲看看,到底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 “好了好了,来日方长,这事等大婚后再说也不迟!”三夫人不想大家又掐起来,赶紧出来抚慰二夫人,“到时候啊,我亲自去帮你找高人!” “哪还用得着到处去找?慧须大师不就是现成的高人吗?连皇上都信赖慧须,你还不信吗?”大夫人突然接了一句。 “说到慧须大师,驭雨,你真该好好去感谢感谢!若不是慧须提前预留了一封信,皇上哪会允许颢王成亲呢?你跟颢王,至少得等到年底呢!”季月影很是知恩图报地提醒秦驭雨。 秦驭雨嘟起嘴,很不情愿地说:“还说呢!若不是慧须当年那个莫名的‘五年不婚’保皇上江山的说法,怕是……”秦驭雨没好意思说完。 “怕是什么?难道,你和颢王早就生米煮成熟饭,等不及要拜堂了吗?”半天不吭气的张姨娘突然嘲笑道。 “你那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大夫人及时出来呵斥张姨娘,免去了秦驭雨的尴尬。 “这不是跟驭雨逗笑嘛?姐姐何必这么在意?搞得我们驭雨跟颢王好像真的那个什么了似的!”张姨娘很不满意被大夫人训斥,翻着白眼地对抗着。 “好了好了,大家一人少说一句吧!”季月影不希望为了女儿让大人们争吵起来,“我们驭雨是很莽撞,但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呢!大嫂,张姨娘,你们都放心吧!” 秦驭雨听得心虚,恨不得立马就从大堂消失。 第一百五十五章 鬼胎 可是,一直存心要秦驭雨难堪的郡主,哪会轻易放过她呢? 眼见秦驭雨的脸上忽红忽白,坐立难安,郡主明白了,秦驭雨跟颢王,怕真的是好米成炊了! 郡主不由得妒火中烧。虽然郡主心中所爱是季潇牧,但毕竟要嫁的人是颢王。不管自己对颢王喜不喜欢,但郡主受不了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的死对头秦驭雨呢? 秦驭雨悄悄起身,准备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时,郡主叫住了她。 “驭雨妹妹这是准备上哪儿去呢?如果是去找颢王,那可就要三思了!”郡主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地说,“通常的规矩是成亲前三日,新郎新娘是不得见面的,否则两人就无法白头到老!驭雨妹妹先前还说自己是个很在乎忌讳的人,不会连这么重要的讲究都视而不见吧?” “就是!驭雨,郡主可提醒得对!你平时随心所欲也就罢了,千万别在这事上犯糊涂,这可关系到你跟颢王的将来,不可不重视,听到了没有?”季月影难得用教训的口吻跟秦驭雨说话。没办法,秦驭雨那野性子,不用力敲打是没用的。 可是,季月影却忘了,秦驭雨偏是遇强则强的人,她这么当众教育秦驭雨,让从小就没受过约束的秦驭雨很是不爽。 可是,秦驭雨却又不便当众跟母亲起争执,于是便到怨气发泄到郡主身上。“姐姐这话怎么让妹妹听着就觉得后悔呢?”秦驭雨似笑非笑地转身看着郡主。 郡主虽然不知道秦驭雨准备说什么,但却知道一定不是好话。郡主就是巴不得秦驭雨撒野,好看她的笑话。于是,郡主故意接话:“不知道妹妹想说什么呢?” “妹妹我正后悔,是不是答应得太随便了?仔细想想,郡主从季府出嫁。好像真有些不太合适?妹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应该要问问大家的意见才对,二舅母,你刚才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不嫌驭雨讨厌的话,不如再说说看?”秦驭雨撒着娇地走到二夫人身后,伸出手帮你捏肩捶背,极尽谄媚之能事。 秦驭雨的行为让郡主有些吃惊。在郡主心目中,秦驭雨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郡主想不出秦驭雨会主动巴结什么人。 二夫人被秦驭雨伺候得很是舒服。闭目享受片刻后。二夫人怜爱地说:“刚才我就像提醒你要多考虑考虑,别急着同意。郡主一个人在京城,是很孤单。你替郡主着想,是你心眼好。可是,一个人不能心眼好到让自己去触霉头不是?而且,真要有什么,郡主心里也是不会好过的。是不是,郡主?”二夫人慵懒地瞧了郡主一眼,根本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紧接着说道:“二舅母的意见是,你刚才的决定,实在太过草率。不如再重新考虑一下!” 一听二夫人如是说,郡主顿时慌了起来。她很后悔自己不该多嘴追问秦驭雨,要不然。也没二夫人发言的机会。 而此刻的秦驭雨,却对着二夫人的后脑勺发呆。因为,近距离端详后,秦驭雨赫然发现,眼前的二夫人。是使用了人皮面具的!也就是说,这二夫人并不是真的二夫人。而很大可能就是鲁思! 趁着秦驭雨发呆的瞬间,郡主再次上演了苦情戏。只是,这次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委屈的“嘤嘤”啜泣。“二夫人,郡主已经知错了,您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吗?” 郡主的眼泪,向来是有奇效的。过去是因为她尊贵的郡主的身份,现在,更多了一个理由——她即将是跟秦驭雨平起平坐的颢王夫人了! 大夫人为着秦驭雨将来能跟郡主和平共处,便站出来替公主说话:“二妹妹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难得跟大伙见上一面说上一句,今儿怎么话就这么多呢?少说些,身子骨要紧!” 秦驭雨此刻,也正在疑惑:这鲁思,为何突然对我如此殷勤,处处维护我?难道,她逼郡主从郡王府别院出嫁,是要耍什么花样吗? 想到这儿,秦驭雨立马松开按在二夫人肩上的手,转而跟大夫人同声同气:“大舅母说得也是!二舅母,不如,您就先回房休息去吧,反正,这也没什么事了。不如,我顺便就送您回去?”、 秦驭雨是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让鲁思得逞的。而且,她还心急火燎地要去见颢王,把自己本该早就说出的事情都告诉他。 令秦驭雨意外的是,二夫人居然就答应了,而且,起身便扶了秦驭雨的肩膀,真的要秦驭雨送她回去。 秦驭雨原本还想二夫人是要再坚持一下,让郡主从郡王府出嫁的,那样的话,秦驭雨就准备向老夫人求救了。可真要送二夫人回去,秦驭雨心里却发毛起来:这鲁思,不会再把我弄到密道里给关起来吧? 可惜,容不得秦驭雨犹豫,二夫人已经迫不及待推她往外走了。 没办法,秦驭雨只得搀扶着二夫人往“留今园”走去。有夫人的贴身丫头,以及跟秦驭雨形影不离的喜叶在,秦驭雨料想鲁思也玩不出什么花招,便放下心来。 进了“留今园”,把二夫人送到正堂后,秦驭雨立马告辞。 二夫人并没有挽留秦驭雨,这让秦驭雨长舒一口气。秦驭雨庆幸,这鲁思怕也只是借季府藏身而已,除了对母亲有些仇恨,对季府其他人似乎并无恶意。秦驭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告诉颢王,鲁思假扮二夫人的事。因为,秦驭雨忽然有些担心,颢王得知后,怕是会不由分说要了鲁思的脑袋,那么,自己就有些对不起“赛鲁班”鲁丰了。毕竟,鲁丰对自己,是有过收留之恩的。 秦驭雨这一犹豫便是两日。 而这两日,颢王却忙得不可开交。 “真的?找到二皇叔的落脚点了?你确定不会有错?”颢王激动地问季潇牧。 季潇牧得意地点点头:“这次,绝对不会有错!二皇叔就潜伏在城隍庙前那家最有名的老字号面馆里!我派去的手下曾亲耳听见,那日,有几人在后院厢房里说话,其中一人就自称是二皇叔,而其他的人都很尊敬他,几人的话语中提到遗诏。只是,这个自称是二皇叔的每次出现都是不同的面目。二皇叔自己是不会易容的,只有鲁思,她是无影庄的人,又跟阿花长大,想必易容的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鲁思如此煞费苦心协助的人,肯定只有二皇叔!” “你分析得有道理!”颢王点了点头。 季潇牧更得意了:“不满颢王说,我派去的人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那人自称二皇叔了,想来不会再有问题。现在,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 “嗯,说得对,时间刚刚好,离我大婚也没两日了。能捉到真正的二皇叔,这对打击肖郡王来说,是非常有力的证据。现在虽然没有拿到肖郡王和二皇叔勾结的具体证据,但是,放心好了,我会帮他们制造的……哈哈哈……”颢王十分开心。一切比他想象的还顺利,他觉得,连老天都在眷顾他。 而肖岩那边,同样觉得稳操胜券。按照他跟二皇叔的计划,刺杀皇上的事交由二皇叔那边的无影庄高手去行事。在颢王大婚之际,易容混进颢王府,想来是千载难逢的接近皇上的机会。肖岩觉得,无影庄的高手必定十拿九稳能取下皇上的头颅。而他这边要做的事情就是出兵挟持住京城最高兵权掌控者,以及几位道高望重的大臣。这一点,肖岩觉得自己完全能胜任。他早都安排好了足够的人手,简装入住在京城的秘密据点里。现在,就差大婚之日的到来了。 秦驭雨哪里知道,自己的大婚,被这么多的人记挂着,算计着。她一心盼着大婚后,跟心爱的颢王共享厮守呢。而且,想到还可以趁带母亲去颢王长住,秦驭雨更是开心。 秦驭雨那日本来是想跟颢王说密道之事的,但是,话到嘴巴却犹豫起来。对她而言,鲁思到底有什么阴谋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发现,鲁思虽对季月影有些怨气,但是,对她秦驭雨,却无任何谋害之意。秦驭雨因此也不希望自己的多嘴害鲁思丢了性命,毕竟,“赛鲁班”鲁丰是个不错的老头。秦驭雨不希望这个天天盼女儿回家的老人最终就只收到一个噩耗。 因此,秦驭雨那日见到颢王,开口之后,说的话就变成了要求让季月影长住颢王府。 虽然不合情理,但是颢王还是一口答应了,没有半点的犹豫。只要娘不在季府,自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秦驭雨隐隐觉得,季月影如果不在季府,搞不好,鲁思出现在季府的机会就会少很多,那么,季家被牵连的可能也会大大降低。 想到可以给母亲安排到颢王府这么一个又安全又舒服的地方,秦驭雨觉得,这算是自己对九泉下的父亲最好的交待了。 而季月影听说不用易容成喜叶,而是光明正大以自己的面目长住在颢王府,心里那个高兴呀。 眼见第二日就是大婚了,母女俩还兴奋地聊着天,憧憬着明天之后,幸福的日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迎亲 虽然是各人有各人的企图,各人有各人的憧憬,但毕竟这是一个令人期待和瞩目的大婚。 天还没亮,张灯结彩的颢王府便忙作了一团。 颢王更是因为紧张和兴奋几乎彻夜未眠,此刻的他,正在书房里跟季潇牧做最后的确认。 “一切都照计划安排好了吗?”颢王从来没有想今天这么啰嗦。过去,事情计划后之后,他只会安静等季潇牧报告事情的进展,不太会主动再询问。而且,同样的问题,他这是接着问第二遍了。 季潇牧笑了起来:“颢王,就安心当你的新郎官吧,其它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颢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此事非同凡响,关系到太多人的命运,不得不慎重一些。不过,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了,一会儿我就要去迎娶驭雨,怕是想问也没机会问的了。所以,今天一切的掌控大权都在你手上,你可得要……” “放心啦!吉时不等人,快去把驭雨那丫头给接来吧!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会完完全全照你的嘱咐行事,你赶紧去把新郎服换上吧,管家都催好几遍了!” 季潇牧的话音刚落,管家再次过来敲门。不等颢王回应,管家便在门外大声催促:“颢王,吉时可不能耽误呀,快些换了新郎服啊!” 颢王笑了起来:“谁都比我这新郎官还急,看来,我不急不行了。驭雨那边,怕是也急不可耐了吧!” 颢王笑着走出书房,门口的管家一见颢王,也顾不得礼仪,拉了颢王便朝更衣间走去。因为颢王原本的卧室安排作为他和驭雨的新房。颢王也只能委屈在一间偏方临时换衣服了。 到了更衣间,丫头婆子一堆,全都眉开眼笑。一见颢王,众人不由分说扑上来,几下帮颢王除去便装,然后开始给他穿上新郎服。再然后,便是一番梳洗。 待一切妥当之后,颢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喜气洋洋。新郎服同样是由内务府操办的。精美的刺绣活灵活现,上好的丝绸光滑耀眼。虽然是一夜未眠的脸。但因为想像到要跟心爱的人从此长相厮守,因此,脸上照样是容光焕发。 在媒婆的催促下。颢王终于跨出了颢王府,骑上同样是光彩照人的白马,一行人敲敲打打走向季府。 因为是颢王的大婚,而且,一次便要娶两位夫人。经常老早便轰动了。颢王所过之处,无不是人山人海,大家全都争相一赌皇上的亲弟弟娶亲的壮观景象。 围观的人群除了对神采飞扬的新郎官赞不绝口外,无一不对超长的迎亲队伍咂舌起来。五花八门的彩礼,形形色色的吹鼓手,这一迎亲队伍。在京城百姓眼中,已经饱了平生的眼福了。 秦驭雨这边,自然是大早便被催促起来洗漱化妆。望着镜中美若天仙的自己。秦驭雨只觉得幸福都从心底满到了喉咙,几乎是张口便要流出来了。 季月影在一旁看着看着,竟忽然落下泪来。 “娘,这是干嘛呢?三日后回门,我便会带了你过去颢王长住的。不过两三日的分别,不打紧的。赶紧收住……”秦驭雨起身,用手帕替母亲拭泪。 季月影泪中带笑地说:“娘太不争气了,对不起驭雨了!娘是想起了你爹……要是,他能看到今天的你,就好了……” “爹看着的呢!娘,你要再哭,爹会不开心的,知道吗?”秦驭雨伸手搂了一把季月影,开心地哄着她。 季月影听了后,很快便收了泪水。 这时,喜叶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附在秦驭雨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秦驭雨脸上立马变了。 然后,秦驭雨支走其他的丫头婆子,就剩了季月影和喜叶在。 “出什么事了吗?”季月影紧张地问。好不容易盼到这大喜的日子,季月影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娘,别紧张,不过是听说那郡主找了人,准备在我的花轿进颢王府时使坏,好让她自己比我的先进门,如此而已!”秦驭雨轻描淡写地说。 季月影听了,虽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却还是愁眉不展:“那……如何是好呀?大喜之日,总不能斗个你死我活吧?” “放心,斗是肯定不能避免的了,但是,我不会凶残到要你死我活的,我只希望粉碎掉郡主的阴谋就行!”秦驭雨十分轻松地说。 “那,你有想到要怎么做才稳妥了吗?”季月影问。 “当然想到了!”秦驭雨转头对喜叶说:“待会儿,我写张条,你赶去大门那儿等着,一见到颢王进来,便先上去把字条给他,有颢王在,一切都会很简单。”秦驭雨说着,快步走到桌旁,提笔写了些字在纸上,并把字条折成竹叶状交给喜叶,“你快去吧,颢王看到这个形状的字条,会马上打开来看的。快去,时辰差不多了!” 喜叶拿了纸条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季月影好奇地问:“你在字条上都写了什么?颢王来得及准备吗?” 秦驭雨莞尔一笑说:“颢王什么准备都不用做!因为,我在字条中说,我不坐花轿,要跟颢王骑马过去……” “什么?”季月影大吃一惊,“哪有新娘子不坐花轿过门的!而且,骑马也太张扬了吧?” “唯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不被人算计,不是吗?”秦驭雨笑了起来,反问道:“难道,娘愿意顾全面子,而不管女儿会不会半路遭殃吗?那郡主,想必就是算好我们来不及准备,才敢如此放肆!而且,就算我告之颢王实情,也确实不太好准备。谁也不知道那郡主会在哪段路上使坏,按照颢王的脾气,想必会沿街全都封闭起来,那么,女儿的大婚就会是冷冷冷清清的了,你愿意吗?” 季月影被秦驭雨说得哑口无言,眨巴着眼睛,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我知道,娘就是担心我骑马有伤风化嘛,放心啦,我会照规矩蒙上头盖的!而且,只要颢王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哪用得着理呢?是不是?” 秦驭雨这番话一出,季月影才算是放松下来:“好吧,如果颢王都不反对,为娘也就不瞎担心了!” 话说颢王率领迎亲对方热热闹闹来到季府大门口,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季家也没人敢去阻拦讨红包。不过,好在颢王心思缜密,早就准备了许多的红包,命管家一路畅发。因此,他可以畅通无阻来到大堂上。 这里,季家老老少少早都神采奕奕地等着了。 喜叶拿了字条,一路狂奔,终于在颢王跨进大堂的时候,伺机把字条递给了颢王。 果然,颢王一看那折成竹叶状的字条,颢王也不管堂上众人是如何翘首期盼,站在门口就先看起了字条。 看完后,颢王怜爱而幸福地笑笑,回身对管家轻言两句,交待他做好准备,待会儿要带秦驭雨骑马回颢王府。管家虽然被这惊天动地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但还是马上就回过神来,赶紧安排去了。 颢王这才笑吟吟地走到堂中央,跟季家长辈们打招呼。 因为吉时是契合了颢王、秦驭雨和郡主三人八字的,担搁不得丁点。因而,颢王到堂上不久,喜婆们就搀扶着两位新娘过来给季家长辈敬茶了。 虽然两位新娘都盖着红布,但是,颢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谁是秦驭雨。就算秦驭雨不比郡主搞出大半个头,颢王关上凭动作也能区分出谁是谁。 那秦驭雨,即便蒙着头,也遮不住她举止的大大咧咧,光是端茶就差点把茶水倒在老太爷腿上。而且,老太爷没有发怒,她就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颢王在一旁忍俊不禁抿嘴也笑了出来。 堂上众人见颢王笑,也都跟着大笑。 郡主被蒙着头,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听到秦驭雨笑得最大声,心里不由妒火中烧:待会儿,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简单的仪式之后,颢王打头,喜婆背着两位新娘出了门。 因为秦驭雨被安排来骑马,因此,郡主就被送进了第一顶花轿,而那第二顶花轿则空着。可是,郡主并不之情,还在花轿中诅咒:哼,我让你抢先,待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一切准备妥当,迎亲队伍便吹吹打打朝颢王府挺进…… 环保着颢王的腰坐在马背上,秦驭雨幸福得将自己的头枕在颢王的肩上。半天听不到秦驭雨一句话,颢王打趣道:“不是幸福得就这么睡着了吧?” 秦驭雨轻轻掐了颢王的肚子一下,笑骂道:“我还以为你在犯困呢!说实话吧,昨晚是不是想象着左拥右抱而没睡好,是不是?” “是没睡好,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都马上要进我家门的人了,就别老是吃醋了!人家郡主,可没你这么幸福,有个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的新郎在等着跟你拜堂呢!”颢王笑着说。 “看吧,现在就开始体贴别人了!我才不信,你真心里完全没有郡主!你老实说,以后要给郡主重新找个人家,是骗我的,是不是?”秦驭雨不乐意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拜堂 “真是醋坛子!幸好这辈子就打算跟你一个人过日子,要不然,早晚淹死在你的醋坛子里!”颢王无奈地笑了笑。 “呸呸呸!大喜之日说什么死字?快啐掉!”秦驭雨紧张得不得了。 “啐啐啐!够了吗?”颢王好脾气地依照秦驭雨的意思连啐几口,笑得下巴都要掉了。秦驭雨对他的紧张,让他感觉两人的心紧紧相连在一起,这样没有间歇的亲密,实在让颢王幸福无比。 震耳欲聋的吹打声下,郡主的花轿就算是紧贴在颢王和秦驭雨的马后,也是半点也听不到马上两人的声音。一切都蒙在鼓里的郡主,百无聊赖拉开花轿帘子看向两侧围观人群时,才看出了端倪。 因为从来没见过哪个新娘是跟新郎一同骑马出嫁的,本来就激动的人群轰动起来。 郡主起先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人群只是单纯地被颢王盛大的迎亲队伍给震撼了。可是,多看一会儿后,郡主发现,人们都对着她花轿前的什么东西指指点点。一直以为自己在第二顶花轿的郡主,还以为秦驭雨坐在自己前面的花轿里,不顾羞耻地探头在跟人群打招呼,才惹得人群如此轰动。 不甘风头都被秦驭雨一个人揽尽的郡主决定效仿。于是,她也把头探了出去…… 可是,郡主很快就把头收了回来。因为,她刚探出头,就看到了自己的花轿前面是匹白马,而白马上显然坐了两个人,后面一个人的新娘装重重刺激了郡主。 天哪,秦驭雨这死妮子竟然想得出这招!跟颢王同骑一匹马出嫁! 郡主气得牙痒痒的同时,惊异地想起,她还安排了人手。在颢王府前即将落脚的时候,用暗器不着痕迹地击打第一顶花轿轿夫的膝盖,让轿夫猝不及防把花轿砸落在第,令到坐在花轿里的秦驭雨重重跌伤,无法及时走出花轿拜堂。这样,吉时不等人的传统就会成为郡主堂而皇之第一个进门的好理由。 一想到自己现如今就身处第一顶花轿内,郡主那个急呀,都没心思嫉妒颢王和秦驭雨了。 可是,任凭郡主如何着急,她一个人被困在花轿里。即便脑子里有一千条解救自己的主意也无济于事。 事实上,郡主连想出一条自救办法的时间也没有,郡主就感觉到自己的花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屁股被摔得剧痛的她。除了哇哇大叫,什么也不能做。 “郡主,你还好吗?”喜婆着急地探头进来,“该死的轿夫太粗鲁了,震伤郡主没有?” “我的屁股……不。我的腰哟……”郡主哀嚎起来。 喜婆吓坏了,赶紧跑到正在接秦驭雨下马的颢王面前,报告因为轿夫的“粗鲁”,可能导致郡主受伤的事。 颢王正沉浸在即将为人夫的喜悦中,根本没往阴谋方向去考虑,因而也不认为郡主有什么大碍。但看喜婆着急的样子。便命令喜婆去尝试搀扶一下郡主。 “如果实在不能下地,就背进大门去吧!”颢王说完,牵着秦驭雨的手。缓步进了颢王府。 因为吉时真的不等人,郡主这边只得由喜婆背了进门去拜堂。可是,拜堂总不能还由喜婆背着吧。于是,喜婆便把郡主放了下来。可是,脚一着地。郡主的尾椎立马痛得钻心。 剧痛之下,郡主也顾不得是在大婚的堂上。而且,皇上、皇太后就端坐在堂上等着新郎新娘行礼,郡主狂叫起来。 “怎么回事?”皇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说是刚才跌轿了……”太后身边的太监低声回道。 皇太后赶紧命令随身的太医去查看,同时吩咐主持婚礼的太监不要错过了吉时。 于是,郡主被搀扶到屏风后接受太医诊断的时候,就听到大堂里响起礼官“一拜天地……”的叫喊声,郡主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老天,我竟然不能跟颢王拜天地…… 太医看过后,那边颢王和秦驭雨也正好拜完堂,太医匆匆上前低声给皇上皇太后回报:“郡主伤得不轻,怕得有个十天半月的才能行走……” “我看,就直接送入新房吧!”皇太后很是不悦建议道。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后,太医急忙领命,叫了喜婆将郡主直接背进她位于西厢的新房里。 而秦驭雨被颢王领进新房后,立马被颢王紧紧抱住。“太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夫人了!”颢王一把扯下秦驭雨的头盖,兴奋地狂吻起来。 秦驭雨用力推开颢王后,不开心地骂道:“头盖哪能这么随便取下,太没规矩了!” “反正也没按规矩坐花轿来,就干脆彻底没规矩吧!”颢王低头又要继续亲吻秦驭雨,却听到敲门声。 “颢王,皇上、皇太后等你出来跟文武大臣们同庆呢!”季潇牧在门外肆无忌惮地大叫。 “大舅子八成是嫉妒我跟你……” “快去啦,别第一日就让皇上、皇太后对我有意见,去去去!” 秦驭雨不由分说推了颢王往外走。待颢王离开后,秦驭雨重新给自己盖上头盖,乖乖做到新床上。她知道,皇太后可是随时会进来看自己的。 颢王一出门,季潇牧立马拉了他闪进书房里。 “不是说皇上皇太后……”颢王纳闷地问。 “不这么说,你哪肯舍得跟我驭雨妹妹分开呢?嘻嘻……”季潇牧奸笑着。 “你这个坏东西!”颢王笑骂道,并没有生气,“说吧,是有什么收获了,是吗?” “收获大大的!”季潇牧喜出望外地说,“我找人验证过了,而且,至少用了三种验证的办法,今儿进门的那个肖郡主,十成十就是他本人!而且,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几批人,他们企图绑架握有军权的大臣的人,更重要的人,有人已经承认,他们是听命于肖岩的……” “太好了!”颢王兴奋地大叫起来,“肖岩今日是插翅难飞了!” “是啊,真没想到,肖岩还真有谋反的心!”季潇牧得意地说。能拿到肖岩谋反的证据,是意外的收获,原本,颢王还打算要“制造”的。 “那二皇叔那边……”颢王有些等不及要听到全部好消息。 可惜,季潇牧让他失望了。“对不起颢王,”季潇牧愧疚地低下了头,“二皇叔跑了……” “什么?不是说铁定是他老窝吗?怎么会捉不到人?”颢王有些发怒。太渴望彻底胜利的他,有些接受不了不完美的胜利。 季潇牧垂下头,不敢发出声音。 沉默好一阵后,颢王忽然惊呼:“不好!” “怎么了?”季潇牧被吓了一大跳。 “二皇叔如果不在老窝,就八成混进我府里来了!”颢王神色凝重地说,“如此近距离接触皇上的大好时机,二皇叔十几年来终于盼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颢王的意思是……” “皇上有危险!赶紧增派人手保护皇上!”颢王急急命令道。 季潇牧来不及多想,一下便冲了出去。 颢王也紧随其后,来到了大堂上。 大堂上,皇上皇太后正在接受大臣们的恭贺,而肖郡王正坐在一旁,时不时跟皇上套着近乎。 颢王进到大堂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肖岩的真假。为此,他特意带了对易容相当有研究的乔侠一同进来。 颢王跟肖岩客气寒暄的时候,那边乔侠认真地查看起肖岩的面容来。末了,乔侠给了颢王一个肯定地点头。 颢王这才放心来。 “皇上,皇太后,颢王,”肖岩忽然起身,恭敬地请示,“小妹刚才连堂也没拜上,这会儿想必正一个人在新房里闹情绪呢,小人想去安慰安慰,不知……” “快去吧!早些出来饮喜酒便是!”皇上和颜悦色地同意了。 “就是,赶紧去吧,这会儿,郡主怕就只想见到你这个兄长,你就替我们好生劝导一下。礼仪什么的,就放一边吧,不用太拘泥。”皇太后很是豁达地说。虽然对郡主大婚之时出状况赶紧很不吉祥,但是,毕竟是为人母的,心也比较软一些。 肖岩开心地离去后,颢王也马上出了大堂,准备安排人手擒拿肖岩去了。 原本,季潇牧是觉得肖岩独自去见郡主就是一个最好的擒拿机会,可以安静行事,对婚礼没有半点影响。 但颢王突然心慈手软,想到郡主受了伤,没拜成堂不说,唯一的兄长马上就要跟她永别,对郡主来说,打击可能太大。颢王遂决定等肖岩安慰完郡主后再择机捉拿他。 令颢王意外的是,皇上和皇太后随后也来看望郡主了。估计是不希望大臣们乱猜想,皇上和皇太后觉得表现慈爱可亲的一面。 那郡主眼见皇上和皇太后亲自前来,总算是感觉扳回了一些面子。心情愉快的她,竟然还站了起了来,给皇上和皇太后行礼。 之后,颢王陪同皇上、皇太后走回大堂,而肖岩紧随其后。 大堂上,几个道高望重的大臣正坐在那里等着见皇上,表情十分怪异。 颢王心里微微有些不妙。 果然,一行人坐定后,几个大臣突然跪在地上,呈送了几张纸给皇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婚乱 皇上接过一看后,立刻恼羞成怒站起身,怒斥几位大臣:“你们在哪里弄到这东西的?你们现在把这东西给朕看,是想干什么?” 颢王吓了一跳,赶紧接过皇上手中的纸看了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颢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几张纸,赫然是皇爷爷指定二皇叔继位,但却被分割成五块了的遗诏的拓本,而且,一份不少! 五份遗诏合身了?颢王吃惊的,是这个。 “皇上息怒!臣等刚才在来颢王府的路上,有人用飞镖射在我等五人的轿子上的!而非臣等有什么异心!”为首的大臣诚惶诚恐地回答。 “哼!”皇上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这东西为何不传到其他人那里去,却偏偏传到你们几个的手里?分明,反贼是觉着你们是有机可乘的!老实回答朕,你等心里,真的就没有过对二皇叔的同情吗?”皇上的犀利的眼神逐个扫向几个大臣的脸。 几个大臣被吓得哆哆嗦嗦赶紧低下了头。 突然,肖岩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从背后一下搂住皇上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死死抵住皇上的咽喉,对几位大臣狂喊:“各位,你们不用害怕!想支持二皇叔即位,就勇敢的站出来吧!” 屋里立马一片惊慌,皇太后更是当即就吓晕过去了。 “有刺客!”“抓刺客!”…… 屋外的侍卫们急急冲入屋内,却被颢王给喝退了出去。因为,情形十分明朗:肖岩是打算跟皇上同归于尽的! 颢王不希望侍卫的存在激化了肖岩的情绪。虽然很心慌,但颢王还是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肖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颢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事实上,他的双手已经有些微微发抖了。只要肖岩稍稍用力,皇上便会没命! “我不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还知道颢王你想做什么!”肖岩冷哼一声后,说:“颢王不用费心污蔑我跟二皇叔同流合污了,因为,事实上,我就是要支持二皇叔登上本来就属于他的皇位!”一低头,肖岩开始教唆面前的几位大臣:“几位,你们一定都听说过先皇的遗诏,想必,几位对这狗皇帝的爹谋害二皇叔的行为很是不耻,那么。现在就给几位一个伸张正义的机会,立马拥立二皇叔登基!” “肖岩,你少这儿信口雌黄!谁都知道。二皇叔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要现在迷途知返放开皇上的话,念在你爷爷跟随皇爷爷打下江山的功劳上,就保你一条性命!你赶紧放手!”颢王威严地说,并且,慢慢上前。想要争夺肖岩手上的刀。 肖岩看出了颢王的意图,突然一用力,皇上天痛得大喊大叫。鲜血立马从皇上脖子里流了出来。 “言昔,赶紧后退!”皇上怒吼起来。 颢王只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各位,你们只管大胆地站出来声明,皇位本来就属于二皇叔!相信我。你们会得到比现在更多的信任和权利!新的皇上一定会重用你们的!你们放心好了,外面很快就会有大军赶到,全是来支持二皇叔即位的!现在。我们需要做一个决定,是杀了这狗皇帝,还是留他一条狗命,以彰显我们新皇上的仁慈,现在。我想听听几位大臣的意见。” 肖岩自始自终显得镇定自若,这让颢王倍感压力。因为。这说明,肖岩不但是有周密计划的,而且还是想好了退路的。而无论这个计划还是那个退路,却是颢王始料未及的。 几个大臣起先还很慌乱,紧贴在一起,一言不发。但在意识到肖岩确实掌握了皇上的性命后,几个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颢王听不太清楚,但却从零星的几个字里猜出,几个大臣在商议,万一皇上不小心丢了性命,该立谁来继位比较合适。看几人的表情,似乎开始相信肖岩起来。 颢王正恨不得把几个大臣都丢进大牢的时候,门突然被人踢开了。然后,屋里再次一片惊呼声。 颢王定睛一看,赫然是季潇牧用剑抵着细儿的脖子慢慢走了进来! 更让颢王惊异的是,肖岩一见到细儿,竟然用女人的声音大叫起来:“细儿!快放开我的细儿!” “鲁思!”颢王心里惊呼。 “鲁思!”季潇牧却是嘴上大叫,“你若放开皇上,我立马放你和细儿离开!你别指望了,你想要的大军全部被我控制了,就连那真正的肖岩,也趁乱逃跑了,你赶紧收手吧!” 假扮成肖岩的鲁思慌乱起来,押着皇上走到窗边,从窗缝中确认屋外全是颢王的人后,鲁思绝望了。“好,我今日就放了这狗皇上,但是,你必须先放了细儿!” “你把皇上放开!”季潇牧不甘示弱。 “你们人多,还怕什么呢?你先放!”鲁思开始情绪失控了。 颢王赶紧给了季潇牧一个眼神,暗示他先放了细儿。季潇牧立马心领神会,当即把细儿推到鲁思面前,放开了手。 “叫门口的侍卫闪开,然后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快!”鲁思狂躁起来,皇上脖子再次流出了血。 颢王不敢怠慢,立马吩咐季潇牧去准备马匹。 “等等!你们俩护送我们一起走!”鲁思对颢王和季潇牧咆哮起来。她押着皇上,嘱咐细儿跟着她,然后,三人跟在颢王和季潇牧的后面,慢慢朝大门走去。 门卫官兵的数量超过鲁思的想象。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个个剑拔弩张,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安安静静地放几人离去。 到了门口,鲁思命令细儿先上马车。细儿顺从走到鲁思身后的车门时,却并没有上车,而是伸手点了鲁思背上的穴道。毫无防备的鲁思一下就不能动弹了。 与此同时,季潇牧和颢王一下冲过来,把皇上从匕首下救了过去。然后,官兵们一拥而上,将鲁思给活捉了。 鲁思不敢相信地看向细儿,而后者正伸手揭开人皮面具。鲁思一看,对方竟然是今天的新娘子——秦驭雨! 秦驭雨冷笑一声,走到鲁思面前,一下撕去她脸上假扮肖岩的面具,露出了她蜡黄的脸。 皇上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先是迷惑,继而便得铁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给我进房来说!” 皇上带着一行人,就近找个房间,开始了当场问询。 “言昔,你先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怒不可遏地问。与此同时,太医们正手忙脚乱替皇上包扎伤口。 颢王不敢犹豫,上前一步说:“回皇上,言昔收到情报,说是二皇叔尚在人世,并且,利用无影庄,勾结肖岩,准备谋朝篡位。言昔今日大婚,就是想逼消失多日的肖岩现身,以便将其一举抓获!” “哼,你有这计划,为何不事先通知朕?”皇上十分不悦。 “是言昔失算了!言昔罪该万死,没料到他们会大胆行刺皇上,请皇上恕罪!”颢王赶紧跪地请罪。 皇上没有理会颢王,扭头看向季潇牧,问:“你又来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肖岩是假的呢?” “回皇上,初进颢王府的肖岩确实是真的!小人找人专门检验过的。后来,小人听说有人行刺皇上,突发奇想联想到皇上去看望郡主时,本该躺着的郡主却能起身跟皇上道别,小人就大胆猜想,那郡主八成是被人替换了……于是,小人赶去西厢,却发现郡主早没了踪影,而床底下,却有颢王肖岩的服装。小人如果估计得没错,那肖郡王和肖郡主,肯定是趁乱随大臣们的女眷离开了颢王府……然后,小人再一细想,能就地替肖郡王易容而且能易容得如此高超的人,便只有鲁思,而鲁思,却又是最希望二皇叔登上皇位的人,所以,我虽然不在房间里,但却猜到,行刺皇上的人,一定就鲁思自己假扮的。然后,我便去求了驭雨妹妹假扮成细儿,跟鲁思斗智斗勇……还好,救下了皇上……” “嗯,你们兄妹保护朕有功,朕迟些再赏赐你们。现在,谁来告诉我,这两人是什么人?”皇上用手指指鲁思和细儿。 “回皇上,这假扮肖岩之人,正是江湖中传说来无影去无踪的‘无影庄’的掌门人,鲁思,而她,也正是‘塞鲁班’之女,精通易容和下毒。当年,从皇宫偷走那三张遗诏的人,正是她和……秦慕天,鲁思跟二皇叔,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没弄错,鲁思应该是二皇叔的红颜知己。”颢王扭头小心地看了一眼秦驭雨,后者面若冰霜,一直沉默无语,这让颢王心惊肉跳,“至于这位年轻人,”颢王扭头看向细儿,继续说道,“他叫细儿,本是潇牧多年前捡到的一个可怜孩子,现在怀疑,他可能是二皇叔的后人……” “可能?”皇上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去验证?” “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二皇叔本人……”颢王不得实话实说。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家变 “你不是已经找到二皇叔的落脚点了吗?” 皇上这一问话,让颢王大吃一惊:皇上怎么知道这个? “看来,单靠言昔你,并是完全可行!”皇上冷笑起来,转头对身边一个侍卫说:“你来告诉颢王,你都发现了什么?” 那侍卫也不谦虚,上前一步,大声宣布道:“据小人的情报,二皇叔当年确实是死里逃生,但是,却受了重伤,常年卧病在床。三年前,便已不在人世,而最近跟肖岩联络的二皇叔,除了有颢王找人假扮的以外,还有就是这位鲁思假扮的。” “什么?”季潇牧忍不住惊叫起来。他看向颢王,后者也是一脸的恍然。 “正是!”那侍卫接着说,“小人的情报是,这鲁思常年以季府二夫人的身份隐藏在季府,最近却经常假扮已经不在人世的二皇叔对肖岩进行拉拢……” “等等!”颢王终于憋不住了,“你的意思是,那二皇叔是这个女人假扮的?” “是的!当时我们还搞不懂这女人的意图,现在明白了,怕是为了你们说的那个细儿代替二皇叔登位才做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侍卫老实回答。看样子,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细儿的存在。 颢王和季潇牧一时哑然。两人都想不到,皇上背地里了解了这么多的情况,也想不到,鲁思不但玩转了肖岩,也玩转了他们俩。 “侍卫官所说的,都是真的吗?”颢王厉声问鲁思。 鲁思一副不屑的表情:“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总之,不成功便成仁,我早做好准备了,随你们的便吧!” “那,你真的放得下细儿吗?”颢王突然问道。 鲁思怔了怔。有些无奈。 “你把实情都说了吧,兴许,细儿会因为你的合作,而得到新生的机会!”颢王许诺道。 鲁思的眼里放出些许的光芒,但很快在看了皇上铁青的脸色后变得无所谓起来。“算了吧,我说不说,细儿怕也是保不住了!季潇牧,”鲁思突然对季潇牧大叫起来:“你如果还惦记着细儿的好,就想法保他一条命!”鲁思说完,忽然表情一变。 “不好!”秦驭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抢先冲过去一把抬起鲁思的下巴,努力想要扒开她的嘴。 颢王和季潇牧也反应过来,这鲁思怕是要咬舌自尽。于是也一起上去帮忙。 终究,鲁思只是昏厥过去,而并无性命之忧。 “来人,把这女人好生看管起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皇上命令着。 侍卫们迅速拖了鲁思离去。 “言昔。事到如今,你不妨给朕说说看,你接下来的计划是怎样的?”皇上看着颢王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谑。 颢王咬了一下嘴唇,无奈地回答:“事发突然,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接下来,全凭皇上命令!” “好!那就一切都听我的。你,你们,可不得有异议!”皇上得意地一笑后,命令身边的侍卫:“立马去搜查季府,务必找到传说中的密道!兴许。能发现点什么!” “皇上!” 颢王、季潇牧和秦驭雨一听季府要被搜查,全都大叫起来。 “怎么?你们要反对吗?”皇上冷眼一扫。很是无情地问。 “我们不是要反对,只是,皇上,能不能看在我们兄妹刚才救驾有功的情分上,暂缓搜查季府。至少……让季府的人先出来避一避,请皇上恩准!”季潇牧一下跪在皇上面前,哀求起来。 秦驭雨也赶紧跪下:“皇上,那密道只跟鲁思有关……” 秦驭雨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画蛇添足了。因为,不仅颢王看她的眼神很是吃惊,就连皇上也疑惑重重。 “这么说来,弟妹是知道那密道的存在的?莫非……” “不是的!”颢王虽然很痛苦被秦驭雨欺骗,但还是极力维护她,“驭雨曾被鲁思捉拿,想必就藏在那密道里。” “正是!”秦驭雨赶紧声明,然后歉疚地看向颢王。 “弟妹跟鲁思没有关联就好,那朕就放心叫人去搜查密道了。但愿查过之后,皆大欢喜就最好!”皇上叹了一口气,挥手命令侍卫去办事。 眼看回天乏力,季潇牧和秦驭雨一下都慌了神,只好扭头向颢王求救。 颢王知道,这时再说什么求情的话,只能让皇上更冒火,因而,即便难受,也只能什么都不说,默默接受季潇牧和秦驭雨对他的责备。 话说季府一家老小,送秦驭雨出嫁后,全都还沉浸在兴奋中,一家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忽然,管家飞奔而入,急急汇报:“老太爷,门口来了许多的官兵,说是要搜查季府……” “笑话……”三夫人刚起身说了这两个字,立马就脸色大变。因为,无数的官兵已经冲进了大堂,将季家人团团围住。 “皇上有令!此次只是彻查密道,季府一众人等可以暂且到府外回避!”长官一声令下,官兵们说是请,不如说是赶,把季家全都弄出了季府大门,并把他们继续围困着。 季家人全都慌了神,哭的哭,喊的喊,乱做一团。 这时,季潇牧和颢王策马过来了。颢王身上,还穿着新郎服装。 季潇牧一看季家人被官兵困住,赶紧扑了过来。守卫的官兵正要训斥,但却被颢王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只能任凭季潇牧冲入季家的人群中。 “潇牧,到底怎么回事?”季老太爷低沉地问。 “对不起,爷爷,我们计划不周全,害皇上遇刺了,皇上一怒之下,要彻查季府传说中的密道……” “为什么?皇上遇刺,关我们季府什么事?我们驭雨不是今天才嫁给颢王吗?皇上怎么连季府都信不过?”季月影慌慌张张地问。 “不是信不过季府,是因为……鲁思,就是鲁丰爷爷的女儿,她一直隐藏在季府……刺杀皇上的,就是鲁思!” “什么?”季老太爷大吃一惊,“你说,思思一直藏身我们家密道里?” “爷爷,季府真有密道吗?”季潇牧也吃了一惊。 “那密道……本就是鲁丰造的……”季太爷似乎有苦难言,,满脸的沮丧。然后,忽地就闭上眼睛,似乎在祈祷什么。 “皇上会怎么对我们?”三夫人几乎是哭着在问。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 “放心吧,皇上只是想拿到鲁思谋反的证据,不是想对付季家的人,大家都会没事的,别担心,啊?”季潇牧试图安慰大家。可是,他自己却一点把握都没有。谁知道那密道里,会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颢王没有胆量面对季家父老,只是远远地站着,冷眼旁观着。他能做的,就是万一发生不测,可以尽最大努力不让季家人吃苦头。 搜查比想象中进行得久。季家老老小小在寒风中冻得快不行了。颢王只好威逼官兵们,让他们给季家老小提供吃喝。官兵勉强同意了,算是帮了季家人一点小忙。 天黑的时候,终于,领头的长官出来了。 颢王急急迎上去,问:“怎么样?季家人可以进去了吗?” 那长官意味深长地看着颢王,十分歉疚地说:“对不起颢王,季家人怕是全都跟我走了!” “为什么?”颢王心里一阵惊慌,因为,长官的语气说明,搜查出了对季家很不利的东西。 “颢王,本来没有皇上的命令,小人是不该说的,但是,念在颢王也曾经对在下不错,在下就冒死一说,还请颢王在皇上面前保密……” “放心!”颢王拍拍对方肩膀。 “我们从密道不同的地方搜查到了这个……”那长官带着颢王进了马车,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牛皮。 颢王打开一看,当场就愣住了:那几张牛皮,赫然就是皇爷爷的遗诏!而且,五份,一份都不少! 天哪!怎么会全都出现在季府的密道里?季家人,怕是性命难保啊!颢王从未有过的慌乱。 长官急急收好牛皮诏书,对颢王抱歉地行个礼,跳下马车,大声命令士兵:“把季府飞封起来,然后,把季家人全都送到刑部大牢!” 听到外面季家的哭喊声,颢王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头无力地靠向车壁。在皇权面前,谁都是弱者啊。 官兵的马蹄声和季家人的哭闹声消失后,马车车门被人拉开了。 “颢王,现在该怎么办?”季潇牧痛苦的声音传了进来。 颢王不敢睁眼,半晌才闷闷地说:“跟我去见皇上!” …… “言昔,你的意思是,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你让朕对季家窝藏遗诏的事视而不见?”皇上淡淡地笑着说。能一下找到五张遗诏,这让皇上的心情格外的好。皇上翻弄着那五张已经被拼接在一起的遗诏,脸上很是满足。这五张可以随时动摇朝廷的东西,竟然能一起出现,虽然是自己差点没命换来的,但皇上还是很开心。这意味着,他多年的担忧算是彻底消除了。 “皇上,不是请您视而不见,而是请您考虑到今儿潇牧和驭雨的救驾功劳,网开一面!”颢王痛苦的企求道。 第一百六十章 洞房 “就是,皇上,小人不要你的赏赐,就只求皇上放过季家人!我爷爷,曾经辅佐先皇打下江山,虽然遗诏在我家里发现,但不意味着我爷爷有谋反之心。”季潇牧不顾一切地替季家解脱罪责。 “可是,鲁思只承认她藏了三张在你家,另外两张,她却说从未见过!如不是你爷爷所为,会是什么人做的呢?”皇上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那密道,虽然只得爷爷知道,但是,却是鲁丰设计的。既然鲁思能清楚那密道的存在,还能轻车熟路地利用,那么,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把东西藏在密道的,我祖父,怕是冤枉的呀!”季潇牧苦苦哀求起来。 “如果是冤枉的,那你祖父为何什么都不说?那不是默认了是什么?潇牧,你当初年纪还小,你一定不知道,当年,那两块遗诏的持有人被满门抄斩,执行人就是你祖父吧?所以,在你家出现这两块遗诏,朕一点都不觉得惊奇。”皇上继续笑着。 季潇牧只觉得皇上的笑容很是恐怖,他更加慌乱了。 可是,皇上却并没有给季潇牧太多的时间继续求情,而是挥手叫人把他给带了出去。 然后,皇上脸色一沉,问颢王:“如果是你,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季家人?” 颢王一听,顿觉毛骨悚然。因为,皇上这么问,表明皇上杀心已起,只是还顾虑颢王跟季家的特别关系而已。 “皇儿,你这不是在为难你弟弟吗?”皇太后突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脸上十分凝重。 原来,颢王自知说服不了皇上,特地在见皇上之前,去见了皇太后,请她务必要帮忙保住季家人的性命。 “母后。皇儿这是在听取弟弟的意见呢!是尊重,不是为难!”皇上笑着分辩。 皇太后坐下后,严肃地问皇上:“说实话吧,皇上要怎么样才肯留季家人一条生路?” “看来,大家都认为,季家人是该死啰?”皇上反问道。 皇太后和颢王对望一眼后,无可奈何地说:“是,按照刑律,在家搜出这种东西,是该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但是,季家现在是我们的亲家,而且。有功在前……所以,皇上能不能只罚活罪,死罪就免了呢?” 看皇上犹豫不决,皇太后又说了:“言昔为了替皇上保江山,累死累活毫无怨言。这好不容易成了亲,皇上不想他马上就跟夫人成仇人吧?还有,那肖岩兄妹逃脱,也是个祸患,还得言昔出马去追剿,是不是……” 看皇上还是不表态。皇太后心一横,威胁道:“皇上如果要季家人的命,就连哀家这条命也一并拿去吧!” “母后。这是为何呢?”皇上急了,他还从没见过皇太后如此不要命地保护什么人。 “因为,季家人如果没命,你弟弟就会没魂,你们的兄弟情义就会荡然无存。别忘了,慧须大师可说过。言昔可是你江山的镇山石,你不想就这么失去你这个如此重要的弟弟吧?” 皇太后终于打中了皇上的死穴。 想想江山从此会动摇,皇上一咬牙,说:“好!看在母后和言昔的份上,朕愿意给季家人一条生路!” 颢王和皇太后兴奋地对望着。 忽然,皇上又说:“但是,要看有没有人敢出来担当了!” “什么意思?”颢王大骇,不知道皇上要耍什么花样。 “明早,我会命人给季家人送去一壶毒酒,如果,有识趣又大胆的人敢一人全喝了那酒,那么,季家其他的人就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如若不然……那酒就人人有份!” 颢王明白了,皇上是希望季老太爷自尽! “朕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怎么办,就看季家人自己了!”皇上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皇上走了出去。 颢王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颢王府时,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想到本该是*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却演变成现如今这凄凉的景象,颢王又是自责又是悔恨。他痛恨自己不该把这人生最美好的事跟阴谋结合,要不然,此刻的他,一定正在新房里跟心爱的人卿卿我我…… 再是痛悔也是无用,新房里,那张不用想象也知道是冰霜的脸,自己终究是要去面对的。颢王无奈地推开了新房的门。 一如颢王所料,秦驭雨正脸色苍白地静坐在新床上,火红的烛光也没能让她看上去喜气一点。 看到颢王,秦驭雨立马扑了过来,颤声问道:“皇上……要如何处置季府的人?” 颢王捉住秦驭雨的肩,定定地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有口难言。 秦驭雨大骇:“难道……皇上真要满门抄斩?” “不不不……”颢王皱了皱眉,想要安慰秦驭雨,却觉得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心口,一下喘不过气来,“皇上给季家留了一条生路的!” “真的!”秦驭雨满眼惊喜地望着颢王。 颢王微微点头,却没有半点的开心,这让秦驭雨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难道……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秦驭雨感觉很是不妙。 颢王不敢再开口,想到季老太爷要被逼自尽,颢王心里一阵酸楚,眼里一下有了泪光。 “到底是什么条件?你说呀!”秦驭雨被颢王眼里的泪水给惊到了,忍不住尖叫起来。 颢王一见秦驭雨要失控了,赶紧把她抱得紧紧地,嘶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季府,是我该死……” “快说,皇上到底想怎样?”秦驭雨奋力推开颢王,质问道。 不得已,颢王只好实话实说:“皇上说,明早会给季家人赐一壶毒酒,如果有人胆敢全喝掉,那么,其他的季家人就可以免死,要不然,那酒就人人有份……我看皇上的意思就是……希望老太爷自尽……老太爷是皇爷爷封的国公,皇上不愿意自己下令处死……” 秦驭雨一下呆掉。 颢王的眼泪也一下拥了出来,他再次把秦驭雨揽入怀中,痛苦地说:“对不起,是我太大意,没料到鲁思会来刺杀皇上,如果我能想得更周全些,皇上就不会遇刺,那么,皇上也不至于会大开杀戒……”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秦驭雨怒不可遏地推开颢王,凶神恶煞地瞪着颢王,“早跟你说过,凡事都处心积虑,早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了皇上对你的信任,你还能呼风唤雨吗?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带我去看季家的人!” 秦驭雨说完,拖着颢王就往外走。 颢王赶紧拉住秦驭雨,无可奈何地说:“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现在去他们也都睡了……” “生死关头,谁还谁得着!不行,你必须陪我去!我不能眼睁睁等着明天听外祖父的死讯,我必须要去做点什么!”秦驭雨急不可耐地叫喊着。 颢王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突地睁开,果断而坚定地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不到最后关头,也许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去看看吧!” 颢王紧紧握住秦驭雨的手,带着她大步走出了新房。 因为季家主仆人员众多,加之季老太爷是国公,以及颢王的努力,因而,季家人并没有被关在大牢,而是被收押在刑部一处闲置的大堂里。 看到颢王亲自前来,守卫的官兵并不敢怠慢,颢王牵着秦驭雨很快来到关押季家人的大堂外。 秦驭雨要求进大堂,却被颢王阻止了。“人全都在,你进去说话不方便。这样吧,你想见谁,我叫人带了出来单独在旁边的小屋说吧。” “好吧,先带我娘出来吧!”秦驭雨无奈地点点头。 颢王赶紧吩咐守卫的长官把大堂旁边的小屋子打开,但却得到这样的回答:“对不起颢王,那屋子里关了人!” “关了什么人?”颢王很惊奇。因为,这整个园子,除了官兵的厢房,就只有关押了季家人的大堂。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会被收押来跟季家人关在一个园子里。 “不瞒颢王,那屋里关着的,也算是季家人,就是那个假扮季家二夫人的鲁思!” “鲁思?”秦驭雨轻轻叫了一声,忽然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 秦驭雨这些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颢王的眼睛。“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是,不行,行不通的!”颢王轻声否定。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秦驭雨知道两人心有灵犀,也不否认。 “就是鲁思被你说服,皇上怕……” “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要有人喝光那酒吗?”秦驭雨的眼里,忽然闪现出得意的光芒。 “这……”颢王愣住了,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如果再有皇太后从中帮忙,皇上怕是也会接受,那么,季老太爷就得救了!颢王笑了起来,对秦驭雨说:“好吧,就看你有没有这能力说服鲁思了!” “我一定尽力而为!”秦驭雨胸有成竹地说。 然后,在颢王的授意下,守卫打开了那小屋的门,放秦驭雨进去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劝死 鲁思并没有像秦驭雨想象的那样,被枷锁铁链给拷着,而只是被反绑了手脚扔在角落里。 见到秦驭雨,鲁思的脸上露出了凄凉而无奈的微笑。“能在死之前见到慕天的孩子,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鲁思叹口气,苦笑着说。 “不是早都移情二皇叔了吗?怎么还惦记着我爹呢?”秦驭雨冷笑道。 “我移情二皇叔这话,是你娘说的吗?”鲁思挑了挑眉,满脸的不屑。 “哦?难道不是吗?”秦驭雨走到鲁思面前,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她,“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委屈吗?” “哈哈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我也不怕丢脸告诉你吧,不是我移情别恋,而是你爹负了我!具体说来,应该是你娘那个贱人勾引了你爹!我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得到了二皇叔的安慰,之后,才……哈哈哈,你不相信?”鲁思看秦驭雨目瞪口呆不愿相信的样子,感觉很是过瘾,“你心目中,是不是你爹和你娘是一对神仙眷侣?想不到他们会是一对狗男女吧?” “不准胡说!”秦驭雨勃然大怒。之前,她听鲁丰说自己的女儿被男人所负,她还打死不相信她爹会干出这种事情。听季月影说是鲁思先背弃她爹移情二皇叔,秦驭雨还想有机会见到鲁丰时,替自己的爹正名呢。没想到,事实果然如此不堪入耳。 “我胡说?有本事,去把你娘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鲁思叫嚣起来。 秦驭雨一下没了底气,悻悻地说:“算了吧,谁是谁非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爹已不在人世,而你。也很快要奔赴九泉了,再谈谁负谁,一点意义都没有。不如,我们来谈点有意思的话题。” “搞半天,你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是有求于我呀!”鲁思一下明白过来,“说吧,让我听听你的想法有多荒唐!”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估计你也猜到了一些。是的,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去替季家人死!”秦驭雨直截了当地说。 鲁思果然一点都不惊奇。说:“把前因后果说来听听,还有,说说我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鲁思十分爽快。 秦驭雨也不含糊,简单说了事情的原由,然后保证道:“只要你愿意一个人喝光那壶毒酒。我一定让细儿生活得无忧无虑……” “等等!皇上即便肯放过全部季家的人,但会愿意放过细儿吗?”鲁思好奇地问。 “如此说来,想必细儿一定真的就是二皇叔的后人,是不是?”秦驭雨趁机问了一个留在心底许久的疑问。 “不瞒你说,正是!当年,二皇叔被满门抄斩的时候。一个小妾正好身怀六甲。收尸的时候,仵作发现小妾竟然死后产子,便偷偷将那小孩收养起来。这就是细儿!我是在替二皇叔收拢失散的手下时无意间发现一个小孩的脖子上竟然佩戴有食指残缺的玉佛手。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二皇叔唯一的后人。本来,我是想把细儿接到无影庄跟二皇叔生活的,但是,那时的二皇叔病入膏肓。总觉得自己随时会撒手归西,想来想去。二皇叔竟然觉得,把细儿留在季潇牧身边,是最安全的。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听从,但安排了人潜入季府,时刻监视着细儿的生活。三年前,二皇叔过世后,我便经常假扮成二夫人出入季府,为的就是照看细儿。” “那,真正的二夫人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秦驭雨吃惊地问。 “真正的二夫人是我的从小的闺蜜,去年,她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便央求我替她继续活下去,她不要她的女儿为她伤心……” “所以,之后你就一直当自己是真正的二夫人,就这么住在季府了?”秦驭雨实在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二舅父对老婆惟命是从,我不准他靠近我身体,他就绝对不敢走近一步,所以,根本没人发现我是假的。事实上,我几乎已经当自己是真的二夫人了。”鲁思苦笑着说。 “我还以为,对我体贴的那个是真的……” “没办法,想起你是慕天的孩子,我就忍不住想要对你好,见到郡主欺负你也想要帮忙。但是,有时候又想到你是季月影那贱人生的,我便又对你恨得牙痒痒,所以才把你关进密道里……” “说起密道,你是听你爹说的吧?那五张遗诏,怎么都会出现在密道呢?”秦驭雨对这个问题也是好奇多时了。 “当年,我跟你爹潜入皇宫盗走三张遗诏后,就一直藏在季府的密道里。而你爹就是因为从乐云轩的密道口出入时,无意见到了你娘在湖边弹琴,便看上了你娘,而你娘,也是在那时便跟你爹情投意合了。两人珠胎暗结后,你爹便带着你娘从密道私奔了,而不是传说中的你爹掳走了你娘!” 秦驭雨再次惊呆,爹娘梦幻般的爱情,不过是如此不堪。 “至于另外两张,据说从未在江湖中出现,我们无影庄也一直在苦苦寻找,真没想到,会被老太爷收在密道内!这老太爷,搞不懂在想什么。”鲁思摇了摇头,很是不解。 正在这时,颢王在门外轻轻敲了敲,提醒道:“时候不早了,长话短说吧!” “好了,时辰不早了,如果没什么要说的,你就答应我,明早主动去喝了那毒酒。你放心好了,细儿一定不会有事的!还有,你爹……我也会替你养老送终的,你就放心上路吧!”秦驭雨简短地保证道。 鲁思再次苦笑:“好吧,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能换得这么多的便宜,也算是划算了。最后,我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成全……” “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秦驭雨眼见鲁思同意了,心情超好。 “我……想在临死前,见见你娘!” “见我娘?”秦驭雨纳闷了,“你不会临死都要跟我娘算账吧?” “算什么帐啊!大家都伺候过同一个男人,说起来,你娘还应该叫我一声姐姐呢!我只是想听听你娘说说你爹生前的事情,可以吗?”鲁思满眼期待地望着秦驭雨。 秦驭雨一下心软就答应了。 出了小屋子,秦驭雨把鲁思最后的愿望说了后,颢王沉默良久,才说:“也行,她现在是季家的救星,就满足她一次。反正,官兵把守着,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招。我去安排了。” 颢王跟守卫说了后,对方很快从大堂带了季月影出来。 在守卫的厢房里,一见到颢王和秦驭雨,季月影的眼泪就哗哗地流。 “娘,放心啦,季家不会有人丢命的!”秦驭雨赶紧保证道,她知道,季月影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颢王也赶紧在一旁声明,皇上并不打算要季家人的命,季月影这才停止了流泪。 “娘,鲁思……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你愿意吗?”秦驭雨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敢告诉季月影,鲁思要替季家人喝毒酒的事。季月影那菩萨心肠,怕是知道后一定会大骂秦驭雨狠心的。 季月影怔了怔,说:“鲁思怎么那么糊涂,竟然去刺杀皇上?唉——,她想见我,我就去见见吧……我还欠她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秦驭雨惊异地问。 “本来,她是有机会跟你爹复合的,是我苦苦哀求她,说我肚中有了你爹的骨肉,请她放手……对不起,驭雨,娘之前骗了你,不是鲁思变心在先,而是我勾引你爹在前……你爹太有男人气了,我对你爹一见钟情……对不起……”季月影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颢王听得很是尴尬,悄悄溜了出去。 秦驭雨赶紧抱住娘,安慰道:“鲁思并没有打算跟你计较,她只是惦记爹,想听听爹生前的事,你去跟她好好说说,嗯?” 季月影哭了一小会儿后,抹干眼泪,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好了,我这就去还她这个人情。”季月影起身,仔细地抚摸着秦驭雨的脸,摸了又摸后,说:“你呀,福气真好,能找到颢王这样两情相悦的男人过日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两个人共同进退,这样,才能过幸福的生活,记住了吗?” “娘,这些话,等天明后皇上放了季家人,我们再慢慢说吧,时候不早了,怕是行刑的人就要来了,你赶紧去看看鲁思吧!”秦驭雨急急带着季月影去了小屋子。 就在这时,守卫的长官跑进园子,说是时候不早了担心被人发现,请颢王和秦驭雨赶紧走。 颢王告诉那长官,说是季月影刚进小屋子去跟鲁思告别,让他给些时间给里面的两个人说话。长官答应后,颢王便带了季月影离开。 颢王和秦驭雨走出园子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冬天的早晨特别的冷,秦驭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颢王赶紧脱下自己的棉披风给她披上。秦驭雨坚决不要:“这样你会冻伤的,还是你自己披着吧,进了马车就暖和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尸体 秦驭雨不由分说,快步跑进马车里。颢王紧跟着上来后,还是用自己的披风把秦驭雨裹了起来,然后紧紧抱在怀里。“能听到你说关心我的话,我就已经很温暖了。”颢王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秦驭雨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对有气,但是,我们现在的拜过堂的夫妻了,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呢?”秦驭雨伸手抚摸着颢王冰凉的脸,然后用嘴唇亲吻他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 颢王很是感动,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驭雨,我以为……你会恨我把婚礼弄得如此糟糕而对我……” 颢王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秦驭雨的唇一下从他的鼻尖滑落到他的唇上,并且紧紧地吮吸起来。颢王瞬间就融化了…… 颢王的原意是要先送秦驭雨回府去等候消息,但是,秦驭雨哪里放得下心离开?于是,颢王便命人将马车停的刑部对面的小巷里,然后,当颢王看到皇上的贴身太监带着一行人匆匆赶来事,便急急下了马车,跟着那太监进了刑部。 刚跨进刑部的大门,颢王便拉了那太监去到僻静处,塞了些银票给太监。那太监慌得赶紧推了回去,嘴里低声推辞:“颢王,人命关天,我可不敢违抗啊!” 颢王再把银票塞给太监,小声说道:“不是要公公违抗皇上,而是要公公帮个小忙,待会儿,请允许那关在小屋的季家二夫人一起听圣旨就是!” 那太监,根本没搞懂什么鲁思,什么二夫人的,听说只是让一个季家的人一起听圣旨,感觉小事一桩,便收了颢王的银票。应允而去。 颢王亲眼看到太监命人打开小屋子,带了鲁思出来,并带进了大堂,才放心走出刑部园子,躲回到马车上。 过了许久,刑部大门突然大开,颁布圣旨的太监出来不久,官兵们押着季家的男人们也走了出来。 秦驭雨正要下马车,被颢王给制止了。“你先别出去!怎么只有男人出来了呢?看情形有些古怪,我先下去问问。”颢王说完。迅速跳下马车,追上那太监的马车。 “怎么回事?季家的男人要被送到哪里去?”颢王等不及太监下车,冒着风雪问道。 太监赶紧请颢王上车说话。 “是这样的。皇上一共下了两道圣旨……” “什么?两道?”颢王吃了一惊,感觉很是不好。 “正是!第一道是,给季家人赐酒……皇上给奴才的口谕是,如果有一人出来全喝了毒酒,那么。就可以颁布第二道圣旨,如若不然,就把那酒灌给季家的每个人。幸好,季家那二夫人识趣,出来替大家喝了那酒……” “第二道圣旨说了什么?”颢王着急地问。 太监不敢拖拉,赶紧回道:“第二道圣旨下令。要把季家的壮男全部送去西北充军,老弱和女眷则发配到西南山区……” “我的天!”颢王失态地惊呼起来。此去西南,艰险重重。怕是到不了西南,季家二老就没命了! “颢王,皇上此番所为,算是仁至义尽了,别忘了。季家有个大孙女,叫季灵婉的。可就是嫁给了西南总督……皇上,可还是宅心仁厚的呀!奴才能说的就是这些了,还要急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不如,颢王您就……” “你去吧,我这下车。”颢王回过神来,赶紧下车。 太监的马车刚走,季家的老老小小和女眷们正好被押着走了出来。颢王远远见到秦驭雨从小巷子里冲出来,直接扑向季月影,没想却被官兵们拦住了,一下摔倒在地。 季家的人一见到秦驭雨,立马哭喊成一片,更多的官兵赶过去,把季家人拖着就走。 颢王赶紧跑上去,伸手把秦驭雨扶起来。然后找到押解的长官,要求单独见见季月影。 “很抱歉颢王,皇上有令,即刻发配,不得停留,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传传话的。”长官无奈地说。 “那,请你去问问我娘,她需要我做些什么,快点,麻烦你了!”秦驭雨哭喊起来。 长官不敢怠慢,赶紧跑了过去。 很快,长官跑回来说:“你娘说,什么都不需要。只说,如果你还有良心,赶紧去替里面那个人收尸!”长官说完,急急跟上队伍,走了。 目送着季家人跌跌撞撞,凄凄惨惨地被押走,秦驭雨完全傻掉了,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颢王伸手搂住秦驭雨,声音哽咽地安慰道:“只要没有丢掉性命,来日方长,一切都会好的!那边,有你一个大姐在呢!被太担心了,好不好?” “大姐,什么大姐?”秦驭雨的脑子完全停顿了。 “季灵婉呀!当年不愿嫁给皇上,被皇上指婚给西南总督了。季家老小到了那边,至少有口饱饭吃的。别太担心了,好吗?”颢王嘴里安慰着秦驭雨,自己心里却担忧得不得了:此去艰险,这一家老小,能有几日平安达到呢? 秦驭雨的脸色稍微正常一点后,忽然大叫起来:“我们赶紧进去,鲁思的后事总得有人办才是,不是吗?”秦驭雨说着,飞奔进入了刑部大院。颢王紧紧追随。 大堂里,空空荡荡,只剩鲁思的尸体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 “颢王要负责处理这人的后事吗?好吧,我们还打算直接扔乱葬岗呢!”管事的人听说有人来处理尸体了,倒是乐得轻松,“那小的们可就走了哦。” 只剩颢王和秦驭雨的时候,秦驭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看看鲁思的遗容。刚踏出一步,秦驭雨便又缩回了脚:“算了吧,虽然她注定是要丢命的,但我还是愧疚得很,我就不去看她了。你找人来给她梳洗一下,先停放着,我叫人去通知鲁爷爷过来见她最后一面吧。”秦驭雨说着,别开脸,走到院子中间。 颢王自然也不会不瞧那尸体,直接叫来看守,丢了些银票给他,叫他好生找个庙堂停放好尸体,并找些法师超度超度。 鲁丰比想象的来得快。才下午,他便赶到了。 在庙堂里,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尸体旁,静默了许久,鲁丰才鼓足勇气揭开了白布。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看了才没一会儿,鲁丰突然狂笑起来! 秦驭雨和颢王以为鲁丰受刺激太大,疯掉了,赶紧过去搀扶他。没想到,鲁丰很是清醒地推开他们的手,开心地大叫起来:“这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会这么容易死掉!哈哈哈……” 秦驭雨大惊,赶紧低头看去。 这一看,秦驭雨立马有些慌乱起来:鲁思的脸,怎么还跟个活人一样呢?难道,她脸上有人皮面具? 秦驭雨颤抖着手去撕鲁思脸上的人皮面具…… “娘——”秦驭雨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颢王低头一看,那躺着的尸体,分明就是季月影! 鲁丰听到秦驭雨叫娘,一下收住笑声,诧异地问颢王:“这是……这是……” “是,是驭雨的亲娘!”颢王悲痛地点点头,伸手去拉扑在尸体上狂呼乱叫的秦驭雨。 “娘啊,这是怎么回事?娘啊,你醒醒啊!你怎么都不回答我……”秦驭雨疯了似的摇晃着尸体,用劲之大,连颢王也控制不了她。 不得已,鲁丰只好出手点了秦驭雨的穴道,她立马昏了过去…… 当秦驭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睡在新房里,而颢王,正满眼忧伤地看着她。 “我娘呢?”秦驭雨只觉得全身乏力。 “已经安葬了……皇上不允许风光大葬……”颢王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我要去给娘上香!”秦驭雨奋力想要起来,却被一阵眩晕突袭,再次倒在床上。“我这是怎么了?”秦驭雨有气无力地问。 “本来是喜讯,但是,现在的你听了,不知道会怎么想……”颢王吞吞吐吐地说。 “喜讯?哼,我都家破人亡了,还有什么可喜的?”秦驭雨冷笑道。 “孩子,你有了孩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开心吗?”颢王担忧地看着秦驭雨,对方的表情很是木然。 “我应该开心吗?我娘尸骨未寒呐……”秦驭雨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颢王赶紧抱住秦驭雨,低声安抚着。 突然,秦驭雨止住哭声,厉声问颢王:“捉到鲁思那个坏女人了吗?” 颢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发现得太晚了,鲁思还没出京城就跑掉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一定要亲手捉住她,替我娘报仇!”秦驭雨一下坐了起来,却因为突发头晕,不得不把头靠在颢王的肩上。 颢王正轻抚秦驭雨的背部时,秦驭雨忽然用力将他推开。颢王猝不及防,竟然被推到了地上。 “驭雨,怎么了?”颢王惊问道。 “你走,我不要再见你!”秦驭雨忽然咆哮起来,“如果不是你工于心计,我娘就不会死!你还我娘来……呜呜呜……” 颢王难过地摇摇头,起身坐到床边,也不管秦驭雨如何挣扎,死死地抱住她不放:“骂吧,我真的罪该万死!但是,别让我离开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颢王的眼泪浸湿了秦驭雨的肩头,但是,只顾哭闹的秦驭雨,什么也察觉不到…… 第一百六十三章 探望 半个月过去了,秦驭雨成天都以泪洗面。颢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日,秦驭雨照例坐在房里望着窗外纷飞的白雪落泪的时候,喜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小姐……不,夫人,陆喻少爷来看你了!” 陆喻?秦驭雨的思绪一下停顿了。陆喻这个名字,她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是什么人。 “我什么人也不想见……”秦驭雨悠悠地说完,继续扭头看向窗外的飘雪。 喜叶不敢再说话,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房门口,颢王和陆喻正等候在那儿。一看喜叶的表情,颢王便什么都明白了,转头对陆喻说:“看来,驭雨依然没什么心情,陆公子,你还是回去吧!” “驭雨……妹妹,一直都这样是不行的!”陆喻着急起来。 颢王叹了口气,说:“我自然明白,长此以往,对她对孩子都不好……可是,我用尽了各种办法,驭雨依然很忧郁,最近,甚至……不瞒陆公子,我已经两天被拒之门外了……”颢王的表情满是落寞和无奈。 “颢王,如果你放心,就让我直接进去,好不好?也许,见到我,驭雨妹妹的心情会有些转换……兴许,还会跟我说上几句话。只要她还愿意开口,我就能哄她开心起来,颢王能相信我吗?”陆喻企求道。 颢王忧愁地看着陆喻,半天,才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只要能让驭雨开心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尝试……你,进去吧。” 陆喻点点头,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秦驭雨依然呆站在窗口。两眼无神地看着纷纷飘扬的落雪。 陆喻慢慢靠近秦驭雨身边,轻轻咳嗽了一下。 秦驭雨显然被这男性的咳嗽声给惊了一下,一转头,刚开口怒斥“都说不准你……”,却赫然发现进来的人,是陆喻,那个死活把他自己当秦驭雨的人的家伙。 “你怎么会在这儿?”秦驭雨惊呼起来,急急走到陆喻面前,把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 “放心了,我完好无损!”陆喻笑了起来。“不信吗?那,要不要我脱光衣服给你检查?” 秦驭雨抬手给了陆喻一拳:“臭男人,谁要看你!” “我可是你的人。你要想要怎么看都是理所当然的!”陆喻嬉皮笑脸地说。 “去你的!”秦驭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很凄凉,却让陆喻看到了希望。 “放心,我真的没事!那日……我刚巧出去跟几个书生聚会,之后。皇上也没下令要株连九族,所以,我现在很是逍遥自在的。而且,不但我没事,姜珪也没事!他那日出门去给清婉……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姜珪那小子。一直就对清婉情有独钟……他本想买个手镯送给清婉的……唉,别说这些了,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要母亲了,真是可喜可贺!”陆喻一口气主动说了很多话,这对平时沉默寡言的他来说,已算是奇迹了。 秦驭雨苦笑起来:“都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有什么可喜的?” “嘘!快别这么说!”陆喻赶紧制止。“你肚里的小宝贝听到你这么说,会伤心的!他会觉得你这个娘不喜欢他的!” 陆喻生动的描述。一下勾起了秦驭雨本能的母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伸手轻抚了一下根本还看不出状态的肚子,算是对那小生命的歉意。 见秦驭雨软化了,陆喻赶紧搀扶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热水,让她喝下去。 秦驭雨乖乖喝下后,精神有所好转,问陆喻:“那个程敛风怎么样了?”秦驭雨想象着,程敛风效忠鲁思,怕是没有落到什么好下场。 “唉——,说起来,还真是气恼!跟他相处那么久,居然没发现,他竟然是皇上派去的奸细!” 皇上派去的?秦驭雨纳闷了。根据她在密道的发现,程敛风明明就听命于鲁思的呀。 “你为什么这么说?”秦驭雨好奇地问。 “这还用说吗?有眼睛的都看到了!程敛风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呢!皇上已经任命他为侍卫副总管,现在,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如果他不是奸细,怎么会全家人落难就他得宠呢?”陆喻鄙视的冷哼一声。 秦驭雨一下明白了:难怪皇上突然要说搜查密道,想必,程敛风已经给了皇上确凿的证据,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冒着风险直接下令去搜查一个国公家的密道!看来,连鲁思也被他利用了!秦驭雨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可以仇恨的人。 “潇牧哥走之前没见着你吧?他……” “他说什么了?”秦驭雨着急起来,“他来那天,我还躺着起不来,也没心思见他,他都说什么了?” “他让我转告你,家破可以重建,心千万不能死,一定要有信心!” “潇牧哥真这么说的吗?”秦驭雨有些不敢相信,她感觉中,季潇牧一向是个破罐子破摔的人。 “是的,每个字都出自潇牧哥之口,我半点改变也不敢!”陆喻信誓旦旦地说,“潇牧哥比我们想象的都坚强。我想,他应该是意识到,重振季家,全靠他了,所以他才会那么豪迈!三年,潇牧哥说,皇上已经答应他,如果他能在三年内剿平烦恼皇上多年的东北‘棒槌帮’,皇上就允许季家的人重返京城!”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秦驭雨激动起来。 陆喻哪里敢说,为了换到季家人的重返京城,不但季潇牧要去东北,颢王随后也要去的。陆喻不敢让秦驭雨知道,皇上此举其实就是不再信任颢王了。而且,陆喻也不敢让秦驭雨知道,那个“棒槌帮”有多凶残多狡诈,十万官兵都曾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陆喻唯一能做的就是点点头,强作欢颜。 秦驭雨兴奋起来,忽地就拥抱了一下陆喻。“反正你自认是我的人了,给我抱一下没关系吧?”秦驭雨的两眼,终于放出了光芒。 陆喻羞答答地点点头:“怎么样都行,就是要小心些,别伤着你肚里的孩子!” “那是当然!”秦驭雨笑呵呵地用手护住肚子,“小宝贝生出来,你给他做干爹吧!” “太好了!一言为定!”陆喻这会是真的开心了。 “下月就科考了,你可要考个好名次,当人干爹,怎么都要给人当个榜样不是?” “那还用说?我要让我的干儿子以我为荣!” …… 听到房里秦驭雨终于传出久违的嬉笑声,颢王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很是凄楚。 苦苦哀求之后,才用去东北剿匪换到季家人回归的希望。可是,此去东北,要想重获皇上的信任,就太难了。而且,路途艰险,秦驭雨身怀有孕,颢王又不忍心带她同行。可是,留她一人在京城,颢王更是不放心。颢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园子。他要再去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让他等秦驭雨稳定几个月后再去东北。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秦驭雨同行了。 皇宫里,皇太后也正在就颢王要被贬到东北的事,跟皇上说情。 “皇儿啊,驭雨刚刚有孕在身,是不是留言昔在她身边都陪陪她?”皇太后含沙射影地说。 皇上自然明白皇太后是想挽留颢王在京城,但是,颢王此次办事不力,害他堂堂皇上差点就没了脑袋,皇上心里那个气哪是一下发泄得完的?“母后,言昔是个大男人,哪能只顾儿女情长呢?驭雨那边,宫里派几个婆子过去照顾就好了。”皇上坚决不松口。 “唉——,驭雨她娘刚过世,言昔又马上要离开,还真是可怜呀……”皇太后继续替颢王说情。 “娘要不放心,就接她进宫来同住,你也可以亲眼看到孙子出世,多好!”皇上依然顾左右而言他。 皇太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直截了当开口了:“我说,皇儿哪,言昔可是你的镇山石,你可得把他留在身边才稳妥呀!东北山长水远的,万一言昔……唉,还是把他留下吧!” “母后,您放心,东北那边的事一平定,我立马召言昔回来,我们兄弟还像从前那样亲密合作,以保江山万代千秋都是我们家的!”皇上十分圆滑地说。 皇太后眼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还是半点不松口,也不好再说下去,苦笑一下后,正要起身离去,颢王却来了。 一见颢王,皇太后立马扑了上去,心疼地抚摸着颢王的脸说:“我的儿哟,这是遭什么孽了,怎么才几日就廋得没人样了?” 就连皇上也忍不住关心起来:“言昔,到底什么事情把你为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嗯?” 颢王苦笑,摇摇头,不敢说是因为皇上的为所欲为,只敢说:“驭雨那爆脾气,真是难伺候呀!” “哦——,原来是为了女人!这个好办!女人就不能老宠着,这样吧,我赏个女人给你,有了嫉妒,弟妹就会对你百般谄媚的,哪用你去花什么心思呀!”皇上豪爽地说。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情伤 颢王还来不及婉拒,皇太后就在一旁连身说好:“对的对的,你皇兄这法子管用!女人哪,知道有人跟自己抢,就会珍惜你的了!你听你皇兄的,带个女人回去,啊?” “就是!正好有人给朕献了两个女人,说是很令男人着迷的,言昔你待会儿就领个回去吧,哈哈哈……”皇上一副等着看颢王笑话的样子。 颢王虽然百般不愿,却不敢违抗,只得无奈答应下来。 从皇宫出来,颢王那个沮丧呀。不但没机会求皇上让自己多留京城一段时间,竟然还弄了个狐媚的女人回去,颢王不用想也知道,秦驭雨铁定河东狮吼。 可是,事实却让颢王不敢相信:秦驭雨听说颢王弄了个女人回家,居然无动于衷! 虽说见过陆喻之后,秦驭雨不再抑郁寡欢,但对颢王却依然不理不睬,完全就当他是陌生人,坚决不准他踏进自己的房间。 颢王知道,秦驭雨还是在怪他,不该把婚姻大事跟缉拿肖岩联系在一起,弄得人没捉到,还丢了她娘的性命! 颢王无言反对,只能默默忍受秦驭雨对他的冷淡。他希望,有一天,秦驭雨能够体谅他,他们俩能重新过得相亲相爱。 可惜,时间不等人。 转眼,跟皇上约定的出发时间就到了。 临行的前一晚,颢王站在秦驭雨的房门前,轻轻地敲门。 虽然已经知道颢王要去东北的事,但秦驭雨压根没想过,这是颢王为季家人做的牺牲,只当颢王还是一切以皇上为重,因此,不但没有留恋。反而还很生气。 “你走吧,没有你,我会过得更舒服!”秦驭雨隔着门,冷冰冰地说。 颢王虽然心凉,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暖:“驭雨,我不放心你,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脸吧!” “看不看,你不是都要去给皇上卖命的吗?你走吧!”秦驭雨背靠着门,满心的怨气。 “驭雨……你还感觉不到吗?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哼。重要的东西会随便扔下吗?别说笑话了,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秦驭雨的声音。越来越没有温度。 颢王有苦难言,只得苦笑:“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不敢随便带在身边,要留在最安全的地方……” “这么说来,西厢那女子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到她那儿去找关怀吧,我这里没有!恕不奉陪,我睡了!” 秦驭雨说完,走到桌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然后静坐在桌边。 很久很久。秦驭雨才听到屋外的颢王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开…… 想到颢王此去不知何时才能见面,秦驭雨心里又急又气。但却坚决不愿出去见颢王。因为,秦驭雨觉得,母亲的死,全是颢王的错。 一个人心乱如麻地不知了坐了多久,忽然。秦驭雨一咬牙,决定还是出去找颢王。 可是。才一出门,便被喜叶给拦住了。“小姐,别去了……”喜叶似乎明白秦驭雨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能去?难道,颢王连夜走了吗?”秦驭雨只觉得心一下沉了下去。 “不是不是,颢王还在府里!”喜叶赶紧声明。 “那我为何不能去见颢王?”秦驭雨纳闷了。 喜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秦驭雨急脾气一上来,也不管自己身怀有孕,大步朝园子外颢王的书房走去。 喜叶吓住了,赶紧搀扶住秦驭雨。“小姐,真的别去!”喜叶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颢王他……颢王他……在西厢……” 秦驭雨一听,一吓丢了魂:西厢?那个狐媚女人的房里?颢王到底失言了,男人,没有一个不被那种女人吸引的…… 想到自己连颢王都失去了,秦驭雨双腿一软,跌坐在雪地里。 喜叶吓傻了,赶紧叫人帮忙,手忙脚乱把秦驭雨抬回房间里。然后,一群人有急急忙忙弄来热水给秦驭雨擦洗。 “好了,我没事了,你们都出去休息吧!”秦驭雨似乎有些镇定下来了。 喜叶急忙带着大伙走出了房间。但大伙都不放心,守在门口不敢离开。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喜叶眼见大伙都睡眼惺忪了,才叫大家都各自回房去睡。 喜叶自己却没有休息,她赶去厨房嘱咐厨娘给秦驭雨煲个稳胎的汤。 当喜叶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差点吓疯掉:秦驭雨竟然赤着脚站在雪地里! 喜叶哭喊着冲过去,拼命想要把秦驭雨拖回房里,可秦驭雨却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喜叶根本拉不动。 慌乱之下,喜叶冲到对面的西厢,什么也不顾地拼命敲门:“颢王,颢王,快来救救我们小姐啊……颢王……” 门一下被拉开,颢王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颤声问道:“驭雨怎么了?” “小姐赤脚站在雪地里……” 喜叶边哭边跑,带着颢王去救秦驭雨。 颢王冲过去,一看秦驭雨赤脚单衣站在雪中,瞬间就崩溃了,眼泪完全就是喷出来。颢王想要拦腰抱起秦驭雨,可是,秦驭雨的身体已经僵掉,根本不好抱。颢王只得竖着把她抱起,直接扛进房间。 “喜叶,去准备热水,然后,赶紧去请大夫!”颢王虽然泪流满面,但是依然临危不乱。 秦驭雨虽然整个人都懂得发木了,但是,眼睛却一直睁得大大的。“你……你……”秦驭雨发紫的嘴唇努力想吐出字来,却无比的艰难。 颢王用自己的身体给秦驭雨取暖,再给她披了被子在身上,还不停地替她搓手。 “驭雨,驭雨,你怎么这么傻!”颢王哭喊着,他曾经为了不轻薄秦驭雨而赤脚站到雪地里去,那滋味有多难受,颢王记忆犹新。 “小姐听说你去了西厢……”喜叶哭着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暖炉。 颢王立马明白,秦驭雨是伤心欲绝了。他赶紧解释:“傻瓜!你这个傻瓜!我是去了西厢,可我没碰那个女人,我昨夜就放她走了!” “呵……呵呵……”秦驭雨的嘴里,发出哆哆嗦嗦的笑声。 颢王一下解脱了:“还笑?冻坏了怎么办?”颢王笑中带泪,继续给秦驭雨搓脸搓手。 然后,丫头婆子什么的,弄来了很多的热水。 秦驭雨被放进热水后,颢王亲手给她擦洗。边擦洗,颢王边流泪:“你真是个傻瓜!我答应过你,一辈子只跟你过,就一定做得到!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我没事……”秦驭雨满脸幸福地看着颢王。 可是,就在这三个字说出之后,秦驭雨却忽然皱起了眉头。 颢王大骇,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我肚子疼……” 颢王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秦驭雨抱住浴桶,用衣服裹好,再用被子盖上,然后,拉开门,叫早等在门口的大夫进去。 大夫给秦驭雨把完脉,无奈地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颢王面无血色地问。 “对不起,颢王,孩子怕是不行了……”大夫无能为力地摇着头。 “不,我要我的孩子!”秦驭雨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地哭喊声,随后,便是痛得不堪忍受的哀嚎。 大夫手忙脚乱,赶紧对颢王说:“夫人要小产了,去叫个婆子进来吧!” 颢王顾不得伤心,赶紧去安排。 守在门口,颢王听到秦驭雨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完全碎掉…… “大夫,怎么会这样?”颢王问身边的大夫。 “唉——”,大夫叹了口气,“夫人之前阴郁太久,加之冰冻受了风寒,胎儿实在抵抗不住了……” “都怪我!”颢王自责起来,一拳打在柱子上。 “颢王,你也别太伤心,你跟夫人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大夫努力想要安慰颢王。 颢王却痛苦到开始用头撞柱子:“都怪我!都怪我!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是没用的男人……” 侍卫们吓得赶紧拖住颢王,把他给拖到书房去了。 …… 因为秦驭雨小产,皇上良心大发,主动提出多给颢王一周的时间料理家事。 可是,这一周,秦驭雨跟颢王,不过是大眼瞪小眼,两眼泪汪汪。 “跟我走吧,路上,我会安排走慢些的……”颢王再次哀求道。这一个星期,颢王天天在跟秦驭雨说一起走的事,可秦驭雨没有一次是同意的。 果然,秦驭雨又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那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颢王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叫起来。 “看吧,你到底是在怨恨我的。”秦驭雨冷笑道。 “我……我没有恨你好不好!孩子没有了,我们双方都错……” “看吧,说到底,你还是认为我有错的,是不是?” “驭雨,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吗?” “你杀了我娘亲,我杀了你孩子,我们都是彼此的仇人,能好好说话吗?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觉得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驭雨!”颢王怒吼起来。 “想骂就骂吧!”秦驭雨不甘示弱地大叫着。 颢王愣了愣,突然就拂袖而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离别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秦驭雨和颢王同时走出颢王府。两人都是准备远行的装束。 站在马车前,颢王伸手替秦驭雨拉紧棉披风的领口,无奈地说:“现在改变想法跟我一起走还来得及……” “对不起,我不能改。你知道的,我已经连续三天都梦见娘了,娘说不放心外祖父外祖母,我怎么都要替娘去看看,不是吗?”秦驭雨的回答,也很无奈。 “唉——,”颢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我……身不由己……”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秦驭雨伸手抚平颢王紧皱的眉头。 “你叫我怎么放得下心?你刚刚才……唉——”颢王的眉头再次紧锁。 “反正,跟你去东北也是要劳累奔波的……” “可是,始终在我眼皮底下,我怎么也要放心些。说真的,驭雨,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过去,你那个大姐,不是嫁给西南总督吗?她应该有能力照顾好季家的人……” “我不是不相信大姐,只是……我想替娘去瞧瞧他们。放心吧,看完他们,我就会北上去你那儿的。你倒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敢多看看别的女人试试!”秦驭雨突然呲牙咧嘴起来。 颢王一下笑了,好些日子,颢王没有看到秦驭雨如此蛮横的模样了。 秦驭雨也笑了起来:“赶紧走吧,雪大路滑不好走,赶一天也赶不了多少路,得抓紧了。而且,你往东北去,越走越冷,更是得赶快。嗯?” “好吧。再说下去就显得忸怩了。我可不希望你记得的,是一个优柔寡断的我。好了,上去吧!” 颢王替秦驭雨拉开马车的门,小心搀扶她上去。待秦驭雨坐好后,颢王忽然一把搂住秦驭雨的头,狠狠地吻了起来。末了,给了秦驭雨一个坚定的笑容说:“我会叮嘱人好好保护你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 “好了,你已经让我觉得有点啰嗦了!”秦驭雨笑着说。 颢王不好意思地笑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很干脆地关上了马车的门。 秦驭雨笑着摇头的时候,门突然又被打开。颢王探头进来。警告道:“哪怕一天,如果你胆敢不想我,我就叫人把你绑到东北去,听到没有?” “知道了,啰嗦鬼!”秦驭雨好气又好笑地翻翻白眼。 颢王这才真的关了马车门。 目送秦驭雨离开后。颢王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神色凝重起来,步伐沉重地上了自己的马车。虽然,皇上应允三年内,如果平定东北的“棒槌帮”就可以放季家人回京城,但是。皇上却并不一定会同意颢王也回京城。此去,表面是受皇上重用,其实。不过是被流放。颢王十分清楚这一点,因而,心情格外的沉重。 话说秦驭雨一路南下,天气逐渐晴朗起来。到了江南,草长莺飞的初春景象十分怡人。秦驭雨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由于惦记季家人,秦驭雨并没有在江南久留。而是一路飞奔继续赶路。 进了上去,路途逐渐艰险。好在还有官道可以走走,只是,坐在马车上十分的颠簸,秦驭雨索性骑到了马上。因为并不太会骑马,所以,秦驭雨的马是有随从牵着的,而随从自己则骑另一匹马上。 开始,一切都还稳妥。但山里除了陡路,还有许多的简易的木桥。终于,在过其中一座桥时,牵马的随从因为要回头关照秦驭雨的马,一个不小心,突然就掉进河里去了。河并不太深,可是,要命的是,那随从太过忠心,人都跌下去了,却还紧紧抓住秦驭雨的马缰绳。于是,秦驭雨连人带马一起坠入河中。 其他的随从手忙脚乱下河捞人。 秦驭雨和那个随从很快被救了上来。因为呛了水,加之小产身体虚弱,喜叶便自作主张吩咐大伙儿在此留宿。 这座小桥边,零星住了三两家人。山里人简单质朴,听说这些人想要借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秦驭雨和喜叶住在其中一个全是女人的家里。这个家的主人是个超不多七十岁的老婆婆,她跟寡妇儿媳,两个孙女,还有一个被夫家休掉的女儿生活在一起。 秦驭雨谢绝了婆婆的好意,并没有留宿在主卧,而是在阁楼简单打了个地铺。 婆婆被休回娘家的女儿听说秦驭雨要去的目的地后,不断地摇头:“算了,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吧!” “为什么?”秦驭雨紧张起来。 “那地方,地无三分平,而且,就算是能有块平地,也种不出东西来。我先前的夫家就在那边,即便是在镇上,日子也是过得十分艰辛,还不如我娘家这稀稀落落几户人家住的地方。这里,起码能种些东西自给自足,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也不会故意为难夫家的人,让他们休了我。” 什么?宁愿被夫家休掉也不愿生活在哪里?而且,还是镇上!要知道,季家人可就被发配在那个地方的乡下呀。秦驭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少夫人身体不舒服是吗?”婆婆眼尖,看到了秦驭雨发抖。 “不瞒婆婆说,我家少夫人之前小产过,今儿这一落水,不知道会不会闹下什么病根?”喜叶无比担忧地问。 “应该不会,我看你家这少夫人身子骨壮实得很,又如此年轻,别太劳累,多休息两日再走,肯定不会有事的。”婆婆笑笑说。 “婆婆,我也想在这儿多呆啊,可惜,实在太挂念家人,所以,明早怕是天亮就得走了。”秦驭雨无奈地说。 “那就可惜了,我的渣渣粉你可就吃不成了哟!”婆婆无比惋惜地说。 “娘,你真打算再做渣渣粉吗?”婆婆的女儿很是兴奋地问。 “我是看这少夫人合我的眼缘,想要让她尝尝,可惜……” “渣渣粉,是什么?现在不能吃到吗?”秦驭雨好奇起来。 “做那个粉,需要去山上采摘一种树叶,然后把树叶打成糊状,再用我娘的神秘方法搁置一整天,才能做成。所以,你如果不呆上两日,是吃不到渣渣粉的。我都很多年没吃了,我娘有……娘,你有十几年没做过了哦!”婆婆的女儿惊叫起来。 “你爹去世后,我本打算永远都不再做,没想到,今日会见到有缘人,突然就又想做了,可惜……”婆婆摇头苦笑。 “有缘?不知道婆婆此话怎讲?”秦驭雨有些纳闷,自己跟婆婆不过是头次见面,怎么会让婆婆觉得有缘呢? 婆婆笑笑,伸手拿起秦驭雨的右手,轻抚着她手指头说:“除了我那死鬼老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食指跟中指一样长的人,这不是有缘是什么?” “哦——,原来婆婆说的是这个呀!”秦驭雨笑了起来。她的食指跟中指之所以长得差不多长,是因为从小被爹逼着联系暗器的关系,没想到,会如此巧合被婆婆当成有缘人。 “哟,还真的跟我爹一样,是一样长的呢!”婆婆的女儿探头过来看秦驭雨的手指,看到后又是一阵惊呼。“少夫人,你就多留两日吧,那渣渣粉,值得你留下来……”婆婆的女儿边说话边就口水直流了,“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少夫人,你就行行好,留下来吧,要不然,娘以后怕都不会再做渣渣粉了!” “这……”秦驭雨为难起来。她对那什么渣渣粉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人家婆婆和女儿那么真心地要挽留自己,秦驭雨又实在不好意思一口回绝。 “留下来吧,我教你做!”婆婆突然语出惊人,而且,惊到的就是她自家的女儿。 “什么?娘,你疯了,你不是说要把制作方法带到棺材里去的吗?你连我都不让知道,为什么要传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婆婆的女儿不甘心地大呼小叫。 “很简单,如果你的手指也跟她一样,我早就教你了!”婆婆嗤之以鼻,不理女儿,“那制作方法,本就是你爹发明的,我虽然知道那方法,但每次都是给你爹打下手而已,最关键的步骤必须得两个手指一样长的人才能完成,这就是为什么你爹去世后,我再也不做渣渣粉的原因。你以为我是不想做呀?我是没办法做出来!” 婆婆的女儿一下泄了气,然后开始摇晃秦驭雨:“少夫人,你可都听说了,那就留下来吧!说不定,这将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吃渣渣粉呢!好不好,留下来吧?” 秦驭雨看看婆婆,再看看她女儿,一个恳求,一个企求,两人的眼光一下搅乱了秦驭雨的心。秦驭雨再扭头看看喜叶,后者却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秦驭雨一咬牙,说:“不好意思……我还得赶紧去看望家人。既然那地方苦,更是想早些见到他们才放心。” 婆婆的眼里充满了失望,却并没有再强留秦驭雨。 婆婆的女儿却不甘心,眼珠骨碌几转之后,女儿突然说道:“如果是为了你的家人,我看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因为,那里实在是果腹都难,如果你学会做渣渣粉,那倒是可以为他们提供一种因地制宜的吃饱肚子的方法。因为,材料山里就能全找到!” 第一百六十六章 学艺 “哦?是吗?”秦驭雨心动起来。虽然,她心里觉得,有季灵婉那个总督夫人照应着,季家人想来不会有吃不饱的问题,但是,看婆婆女儿馋涎欲滴的模样,秦驭雨估摸着那渣渣粉怕是味道极好,如果能学会制作,偶尔给颢王做上一次,对吃惯山珍海味的颢王来说,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调剂。 想了想后,秦驭雨郑重地宣布:“好!我就不客气地留下了!婆婆,您可不能失言,一定要教会我做渣渣粉哦!” 婆婆一听,立马眉开眼笑:“放心啦,能在我这老命要结束前碰到你这么一个有缘人,我自然要把全部精髓传给你,要不然,我那死鬼老头发明的这手艺就彻底流传了!” “那我这就算是拜师了!”秦驭雨起身,走到婆婆面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认认真真唤了声“师傅”。 “呵呵,说是我徒儿,我们彼此还不知道姓名呢!我夫家姓赵,这里人都叫我赵婆。” “徒儿名叫秦驭雨,师傅叫我驭雨便是!” “我是赵秀,比你年长,就不客气叫你妹妹了。”婆婆的女儿很是开心地上来凑热闹。 “姐姐好,多谢姐姐劝解,要不然,妹妹就不识好歹跟渣渣粉失之交臂了!”秦驭雨客气地跟赵秀行了个礼。 “既然说定了,明儿大早得上山采集材料,少夫人就早些休息吧!”婆婆喜笑颜开地说完,拉了不识趣准备跟秦驭雨继续话家常的赵秀离开。 待赵婆和赵秀走后,喜叶很是不高兴地嘟起嘴说:“少夫人,你要是想休息我到能理解,可是,你明儿大早要起身不说,还要跟着赵婆去上山。接下来,还不知道那制作过程是如何艰辛,少夫人,你如此劳累是为何呢?难不成,你真以为季家人在那山沟里就吃了上顿没下顿?” 秦驭雨笑笑,用手点了点喜叶的额头,嗔怪道:“你呀,怎么就想不到颢王呢?你想想,要是能学会这山里人的手艺,偶尔给颢王露上一手。你说,颢王是什么心情?” “哦——,原来是想做个贤妻良母呀!”喜叶一下开了窍。“也对,这阵子日子不太好过,学些新鲜玩意逗逗趣也是好的!要不然,每天看少夫人跟颢王愁眉不展的,喜叶也不开心。” “知道就好。明儿早些叫我起身。还有,去通知随从,在此留宿两晚。” 喜叶开心地领命而去。 第二日,赵婆刚起身走出房门,便看到了穿戴整齐的秦驭雨。 “师傅早!”秦驭雨笑嘻嘻地问候着。 赵婆很开心,带着秦驭雨来到厨房。赵婆自己背了一个小背篓。另外递了一个给秦驭雨。 秦驭雨刚要背起背篓,却被喜叶一把抢了过去:“少夫人,还是我来替你背吧!” “这可不行!”赵婆一下垮了脸。“要采摘什么东西,怎么采,采多少,这些可都是秘密,除了少夫人。别的人可不能看。” “还是我自己来吧!”秦驭雨赶紧拿回背篓,放在自己背上。 “少夫人。就你一个人可以吗?”喜叶担忧地问。 “你当我老婆子不是人啊?”赵婆很不爽地反问。 “没有没有!喜叶不是这个意思!”秦驭雨赶紧替喜叶分辩,并拼命给喜叶使眼色,叫她别再乱说话,“师傅,她是担心我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的,她可是要被我夫君打板子的!好了,我们别理她,上路吧!” 赵婆这才脸色好起来,带着秦驭雨朝上山走去。 虽然从小在山里长大,但今天这山路比秦驭雨想象的艰难。原来秦驭雨住的地方,虽然是在山里,但那山并不陡,即便没有路也很容易走。可眼前这山,陡得很厉害,即便是有路的,也是很费功夫的。很多地方,是需要抓住藤条爬上爬下的。 赵婆虽然年纪大,但是爬坡上坎的本事却让秦驭雨瞠目结舌。原本,秦驭雨还想着可能一路上要搀扶一下赵婆,没想到,很多时候,反倒是赵婆反过来拖拉秦驭雨。 两人在爬了许久的山,采了些零星的小草,都是常见的野菜。后来,赵婆带着秦驭雨来到一个峡谷里。 秦驭雨刚一下到峡谷便惊呆了:整个峡谷几乎全被一种藤状的植物给覆盖了,潮湿而阴森。 “就是这种叶子!”秦驭雨紧张的时候,赵婆却兴奋起来。 秦驭雨仔细一看,这藤状植物的叶子跟竹叶很像,只是比常见的竹叶细而小。 “这是藤竹,只有这峡谷里才有,多采些,吃不了就带些路上吃。”赵婆边说边身手敏捷地采摘叶子。 秦驭雨心里一愣:只有这峡谷才有?那么,自己就算是学会也找不到原料做给颢王吃,不是吗? “师傅,除了用这种叶子,还可以用其他什么叶子呢?”秦驭雨好奇地问。 赵婆也愣了:“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你以后要想做了,就周围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叶子吧。” 秦驭雨有些泄气。看这峡谷的生长环境,别处怕是很难有相同的,就算相同,怕做出来的东西也是有差别的。想到颢王不能吃到原滋原味的渣渣粉,秦驭雨就觉得失望。 赵婆看出了秦驭雨的失望,赶紧安慰道:“我男人倒是曾经说过可以用一种植物的叶子来取代……” “啊,是吗?太好了,是什么植物?”秦驭雨大喜过望,忍不住打断了赵婆的话。 “可惜……我忘了它的名字……” “努力再想想,说不定就想起了呢?”秦驭雨期待地望着赵婆。 赵婆便歪头努力回想起来。可是,想来想去,最后,赵婆还是什么都没想起,但是把秦驭雨的脖子吸引地老长。 “好吧,先采着,说不定做着做着的时候,师傅就想起了呢!”秦驭雨很是乐观地自我安慰。 两人合力采了满满两背篓后,赵婆拿出锄头,开始挖藤状植物的根。 “根也需要吗?”秦驭雨蹲下来,也准备开始挖。 “你别挖了,就只需要一点点,我挖在这点就够了。”赵婆劝阻道。 秦驭雨本来也想偷懒不挖,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根就是成败的关键,挖些带在身上也好。于是,秦驭雨奋力挖了起来。 两人挖好,再走出峡谷,翻山回到家时,已是太阳西下的时候了。 草草吃了点东西填肚子,赵婆就赶紧带了秦驭雨去厨房。在厨房里,赵婆手把手教了秦驭雨如何将那些采来的叶子和树根洗净研磨,最后做成一盆绿油油的混汤。 然后,赵婆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秦驭雨。 秦驭雨仔细一看,这东西,似乎是一块白色的石头,但却没有石头那么硬。上面还有两个洞。 “把你那两个一样长的手指伸进小洞里去。”赵婆命令道。 秦驭雨依言而行后,发现洞底是很软的东西,像是糯米团子一样。 “是不是两个指头都同时摸到软软的东西了?”赵婆问。 秦驭雨点点头。 “那好,把这东西放进去搅一搅!” 于是,秦驭雨便小心地把那东西放入准备好的绿水中,轻轻搅动起来。“可以了吗?”秦驭雨搅了几次后问。 “还不行,得搅到这水变白色为止!”赵婆盯着绿水,严肃地说。 “变白?”秦驭雨不解,“这绿水怎么会变白呢?” “你继续搅就是了!”赵婆抬了个凳子给秦驭雨坐下,“你慢慢搅,得需要些时间的。” 秦驭雨坐下后,开始认真搅动起来。直到搅得秦驭雨觉得赵婆是在耍她时,奇迹出现了:盆里的绿水上开始出现几丝白色水纹。 秦驭雨看到希望,搅得也用力起来。 没多久,秦驭雨吃惊地看到,整盆绿水变成了奶白色不透明的水。 “好了,放一整天,明天晚饭的时候就可以吃了!”赵婆欣喜地说。看她的样子,真是十几年都没见过这奶白色的水似的。 “就这么放着吗?不需要捂起来什么的吗?”秦驭雨问。 “不需要,捂起来就麻烦了,会坏掉的。”赵婆用一张纱布小心盖在盆上,然后把洗干净的那个白石头送给了秦驭雨,“给你吧,只有你这样手指的人才能用这玩意,我留着也没用,带去棺材里也没意思,送你了!” “这个……怎么好意思?”秦驭雨嘴里虽这么说,但却把白石头抓得紧紧的。“师傅还没告诉我,可以用什么植物来替代呢!” “哦,这个呀,”赵婆似乎现在才想起这事,她努力想了想后,很是无奈地说:“我实在是想不起了。我从小在这山里长大,我老头子给我说的那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所以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能想什么线索吗?哪怕一点点也好!”秦驭雨很不甘心地问。 “不瞒少夫人说,我那老头子,以前在皇宫伺候花花草草的,见过许多奇花异草,他说的那东西,我只知道皇宫里有,其他地方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少夫人如果以后想做渣渣粉了,倒是可以去皇宫瞧瞧。少夫人的夫君不正是皇上的胞弟吗?进皇宫应该不难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担忧 听说是皇宫里的奇花异草中的一种,秦驭雨立马觉得希望渺茫。她开始有些后悔,不该耽误两天的时间在这儿学做什么渣渣粉,学会了也没机会做给颢王吃,真是白浪费力气。 秦驭雨勉强对赵婆笑笑,说很累了,要去休息了。 第二天,秦驭雨完全没有了等到晚上再品尝渣渣粉的兴致,她吩咐喜叶去通知随从们,打算赶路了。 秦驭雨去跟赵婆打招呼的时候,赵婆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怎么说走就走了?那渣渣粉,你辛苦做出来,都不要尝一下就走?” “对不起了师傅,我实在太惦记家里人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了,要不,我带些在身边,你看如何?” “现在还在是一团浑水,你怎么带?少夫人,耐心些多等等,吃了再走吧!” 面对赵婆的执着,秦驭雨有些无奈。但她真的是没有兴致为了一个将来根本没机会再做的东西耽误时间,于是,她婉转地对赵婆说:“要不,我去舀一勺那浑水喝喝,当是我已经吃过了,如何?” 赵婆看秦驭雨去意已决,便不好再挽留,叹口气后,带她来到厨房。 刚进厨房,秦驭雨就被一股淡淡的清香给吸引了。这种味道,很香桂花,却比桂花更淡,而且,淡中还透出丝丝的蜂蜜的味道。 待赵婆掀开纱布时,秦驭雨被盆中散发的香气彻底征服了,当即决定,等到吃完渣渣粉再离开。因为,秦驭雨记得,颢王最喜欢吃的,就是桂花糕。秦驭雨怎么都想尝尝看。她打定注意,以后想方设法也要给颢王做上一次。 傍晚的时候,赵婆把做好的渣渣粉端了上来。 雪白的渣渣粉被切成了细丝,妩媚地躺在土瓷盘里。 “这是调料,少夫人自个看着加些吧!”赵婆把一个土瓷小碗推到秦驭雨面前。碗里,不知都加了些什么,黑黑的,粘粘糊糊还散发着阵阵臭气的一碗。 “这是什么?”秦驭雨纳闷地问。 “是我自己做的豆酱,拌在一起特别好吃。”赵婆期待地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虽然有些下不了筷,但被赵婆殷切地看着。又实在不好意思不动,于是便用筷子轻轻沾了一点豆酱放入口中。 没想到,豆酱刚一入口。秦驭雨立马惊呼起来:“哇,怎么臭得这么好吃?” “好吃吧?”赵婆欣慰地笑了起来,“这也是用那绿汤水做出来的。” “怎么做的呢?”秦驭雨来了兴趣。 “简单得很,把黑豆洗干净晾干,然后放在坛子里。倒些绿汤水淹上,密封好,一个月后便成了这样。味道好吧?拌着渣渣粉吃会更好吃呢,你赶紧尝尝!”赵婆十分开心地说。 秦驭雨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把整碗豆酱倒在渣渣粉里,迅速搅拌起来。 吃了一小口后。秦驭雨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立马又吃了一大口。 原本香甜的桂花味道的渣渣粉,跟臭臭的豆酱拌在一起后。满嘴都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让人感觉很是舒服,很想继续再吃。 秦驭雨很快就将一盘渣渣粉吃了个精光。 末了,秦驭雨不甘心地问赵婆:“那种可替代的花草。赵婆再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征?” “这个……”赵婆努力想了起来。 “是开花的还是不开花的?”秦驭雨启发道。 “我记得我家老头子说过。是开花的,不过,它的花很小很小,具体叫什么,长什么样,我真的不知道了。”赵婆遗憾地摇摇头。 秦驭雨虽然很失望,但也不好再强迫赵婆,于是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两交给赵婆。 赵婆一看是银两,赶紧推还给秦驭雨:“拿走拿走,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秦驭雨再次把银两推到赵婆面前:“不是给您的,是给您两个孙女的。我看她们也是念书的年纪了,用这钱请个先生来教教她们吧,日后也好嫁个好人家,不是吗?” “娘,你就收下吧!我要是能识字,也不用嫁得那么偏远不是?同样是姐妹,胡珠儿就因为识得几个字,就可以嫁给总督当小妾!”赵秀委屈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当小妾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看你是昏头了!”赵婆怒气冲冲地瞪着赵秀。 “人家那小妾,都威风呀!正房夫人都不放在眼里,要都神气就多神气!不就是识得几个字而已,我要是……” “等等!姐姐说的总督,莫非是西南总督吗?”秦驭雨心里感觉很不妙。 “当然是西南总督!我们这里,没有第二个总督!那胡珠儿的爹是个教书先生,从小给胡珠儿看了很多书,西南总督路过我们这里时,偶然看到了胡珠儿,然后发现她居然连军事谋略的书也看过,便收做了小妾……” “你的意思是,这胡……” “胡珠儿!” “这胡珠儿竟然把正房夫人都排挤了?”秦驭雨关心的,就只有她寄予全部希望的季灵婉的处境。 “正是!总督走哪里都带着胡珠儿,那正房夫人,如果不是皇上指婚,怕是早都被休掉了!” 秦驭雨一下全身无力起来。如果季灵婉不得宠,那么就意味着,季家人被发配到这里是没有人可以照应的! 老天,他们到底过得怎样?秦驭雨开始担忧起来。同时,她也很担忧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姐季灵婉。 “娘,你真的该请个先生来好好教教那两个丫头,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别像我这样,沦落为弃妇!”赵秀无奈地叹着气。 “对的,师傅就别客气了,赶紧收下吧,明儿大早,我就要赶路了,下次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秦驭雨失落起来。 赵婆没有再推辞,收下银两,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赵秀本来也是要跟着赵婆出去的,但却被秦驭雨给叫住了。 “少夫人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吗?”这赵秀,倒是很能察言观色。 秦驭雨苦笑一下说:“正是!我想多知道些那个胡珠儿的事,你能给我说说吗?日后,我怕是少不得跟她打交道,也好提前有个防备。” 赵秀一听是要说胡珠儿的事,立马来了兴致:“说起那个胡珠儿,可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哦?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秦驭雨对于别人的秘密,尤其是跟季家有关联的人的秘密,向来很有兴趣。 “别的不说,就说这胡珠儿偷会过的男人,那就得用三天三夜!”赵秀兴奋起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秦驭雨有些不解。姑娘家偷会男人,向来都是私密的事情,怎么赵秀就这么清楚别人的这种事情呢? “因为很简单啊,胡珠儿偷会男人的时候,都是我帮她放哨!” “哦,原来你们是闺蜜呀!” “就是!我爹跟他爹可好呢!我们从出生就玩在一起,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说说,她都偷会了些什么人?” “大都是镇上的男人。秀才,浪荡公子,过路的商人,什么都有!” “哎哟,这胡珠儿是不是太那个什么了呀?”秦驭雨吃惊起来,想不到这山高路远的小地方里,竟然有这么惊世骇俗的女人。 “有件事,少夫人自个儿知道就好,千万别外传!那胡珠儿……三天两头不跟男人那个,就很难受……是真难受,有气无力那种!”赵秀压低声音说。 “姐姐的意思是……胡珠儿是需要从男人哪里采集阳气才能过活的狐狸精?”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吧。那总督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这两人在一起,根本就是如鱼得水,加之胡珠儿能文善辩,总督简直就如获至宝!”赵秀的口气,充满了嫉妒。 秦驭雨沉思起来,算计着要如何利用胡珠儿这一弱点,替季灵婉讨个公道回来。 “那胡珠儿,最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秦驭雨微笑着问,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易容技艺又有了发挥的天地。 “这个嘛……其实,只要哪方面比较厉害的男人,她都喜欢。” “不是喜欢英俊潇洒的?” “她其实只喜欢跟男人上床,倒真不迷恋男人的外表。” “那她以前都怎么找男人的呢?” “身强力壮,高高大大的呗!胡珠儿说,通常这样的男人就一定很能满足她!” 秦驭雨失望起来。虽然她自己的身高在女人中算是比较高的,但是,假扮成男人的话,也只能算个普通货色,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当女人还是男人,她跟强壮都扯不上关系。 “听姐姐说来,这胡珠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啰?”秦驭雨试探着想要问出胡珠儿的弱点。 “嗯,是有点这味道!” 赵秀的回答让秦驭雨很是失望。 “她那人真是胆子大得很的,有时候,为了过赌瘾,也不考虑自己的身份,想去赌场便大大咧咧去了,总督拿她也没办法……” “等等!你的意思是,胡珠儿还很喜欢赌钱?”秦驭雨忽然看到一线希望。 “岂止赌钱,胡珠儿什么都赌!嫁给总督后,有次为了寻开心,甚至跟人赌命!真是个疯女人,那总督却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想不通!” 第一百六十八章 相见 赌命?秦驭雨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好对手。 “姐姐有没有想过,再去见见那胡珠儿呢?”秦驭雨问。她的想法是,如果有赵秀在身边,见到胡珠儿的机会比较大些。 “见她?算了吧!我还是安安静静躲在这儿好了!要给她知道我就在她附近,我怕她把我杀人灭口!呵呵……”赵秀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秦驭雨觉得,自己落水像是天意,不但学会了一种神奇的食物制作,还得到一个神奇的小玩意,现在,更得到了神秘的内情,秦驭雨知道,自己马上要面对的状况固然危险,但有了赵秀的爆料,自己便了稳操胜券的把握。 次日天刚亮,秦驭雨等人便匆忙上路了。 接下来的山路之艰险,完全超过了秦驭雨的想象。因为季家人被发配的地方远离人烟密集的村镇,一路行过去,很多地方甚至连路都没有,完全就是在荆棘林里现砍路出来。 秦驭雨心慌起来,不知道季家那帮老弱病残可否安然到达。 终于,在越过无数山头的三日后,秦驭雨远远看到了山谷中一处房子里有炊烟升起。领路的老乡说,那就是季家被发配来后居住的地方。 秦驭雨迫不及待地朝那炊烟赶去。 走到近处了,秦驭雨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房子,只是在山洞口搭了些茅草遮风避雨而已。 两个正在烧饭的妇人看到有人走近,便停下手中的活路扭头看了过来。 老天!两个衣衫凌乱,被烟火熏得花猫似的妇人,竟然是大夫人和三夫人! 秦驭雨只觉得喉头被什么东西而堵住,眼里也潮湿起来。 “我的天呀,这是谁来了?”大夫人喃喃说道。 三夫人怔怔地看着秦驭雨,忽然冲过来。紧紧抱住秦驭雨嚎啕大哭:“驭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活下去……” 三夫人的大哭声把山洞里所有的人都吸引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秦驭雨抬眼望去,一张张曾经熟悉的季家人面前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是,这些苍白的面孔上全都写满了惊恐。 “你来干什么?抢走了颢王,你还要来看热闹吗?”季清婉恨恨地骂道。 “驭雨不抢,你以为颢王真的就会娶你吗?”季明婉冷笑道。 秦驭雨拍拍三夫人的背,轻轻把她扶正,掏出手绢为她拭泪。同时,秦驭雨不忘取笑季清婉季明婉。“怎么回事?你们姐妹俩不是向来一致对外的吗?今儿怎么闹起内斗了?” “谁叫她成天跟我抢吃的!”季明婉十分委屈地说。 秦驭雨赶紧吩咐喜叶。把随从们带来的食物分发给大家。 “驭雨,先去跟老太爷老夫人见个礼吧!”大夫人回过神来,拉了秦驭雨往洞里走去。 虽是大白天。洞里仍然十分昏暗。在山洞一处相对较干燥的地方,铺得厚厚的稻草。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就坐在干草上,他们的表情有些出乎秦驭雨的想象,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悲伤厌世。而是淡定自如。 秦驭雨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嗯,不在家好好陪伴颢王,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干什么呢?”季老天爷微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 “正是颢王叫我来看望大家的。”秦驭雨乖巧地堵住了季老太爷的嘴,“看到二老一如既往地精神。驭雨这就放心了。”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两个老东西早死在路上了?”季老夫人笑了起来。 秦驭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告诉你也不相信,这一路上过来,也只有我们两个老东西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你外面那些舅妈姨娘们。还有那些姐姐妹妹们,全都哭得个落花流水!呵呵呵……” 看到季老夫人还有力气说笑话,秦驭雨这才真的放下心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大家都还健康地活着,未来才会有机会。 “老太爷。老夫人,来用些驭雨带来的点心吧。这都多久没吃过了呀!”大夫人用芭蕉叶装了些点心放在老太爷和老夫人面前,然后眼巴巴地盯着那点心。 “大媳妇也一起吃吧!”老夫人伸手拿了一块点心递给大夫人。 大夫人也不拒绝,一口就吞下了肚。 虽然有所预料,但大夫人的狼吞虎咽还是让秦驭雨心酸。想当初在季府,大夫人可是对吃最为挑剔的一个人,做工不精细的食物,她是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 “来了就是客,上来坐坐吧!”老太爷示意秦驭雨坐到干草上去。 秦驭雨不敢推辞,感觉脱了鞋,小心坐了上去。 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并没有吃点心,而是递给了围在一旁的小孩子们。 那些小孩子拿了点心,欢天喜地地吃着玩去了。 “老太爷,老夫人,我把驭雨带来的食物都分放好了,大概够我们吃上三五天的。”三夫人进来,认真地禀报着。 “三媳妇,辛苦你了,你也坐下来陪陪驭雨说话吧!”老夫人冲三夫人点点头。 三夫人没有拒绝,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盘腿坐到干草上来。 “恕驭雨多嘴,”秦驭雨吞吞吐吐地说,“大姐不是就嫁给这西南的总督吗?怎么季家的人没有得到些照应吗?” “唉——,”大夫人一声长叹,“灵婉倒是有心照应我们,只可惜……她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啊!” “到底怎么回事?”秦驭雨从赵秀那里多少了解到一些季灵婉的处境,可是,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那些都只是乡下人的传闻。 “说起来真是气死人,我们灵婉堂堂的正房夫人,竟然被一个乡下丫头出身的小妾压得死死的!”三夫人义愤填膺地说,“我们季家人初初是被灵婉安排住在镇上的,日子虽然简单,但是还能吃饱肚子。后来,那小妾故意刁难,说是任凭灵婉照应我们的话,早晚会影响总督的仕途,便怂恿那总督将我们送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在这儿,我们一天只能喝上一顿野菜汤……” “我们灵婉命苦啊,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女人呢?”大夫人唉声叹气道。 “嗯哼!”老太爷威严地哼了一声,大夫人和三夫人立马住嘴。 “驭雨远道而来,有空就去跟你灵婉姐姐打个招呼吧。我们这些戴罪之人是不能离开这里的,但驭雨你却是可以行动自由的。”老太爷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驭雨,“你灵婉姐姐生来好脾气,从来都与人为善,本就该过舒坦日子,不该被人欺负,驭雨你觉得呢?” 秦驭雨一听,立马明白,季老太爷是要她去帮助季灵婉,铲除那个胡珠儿。 秦驭雨点点头:“驭雨跟外祖父的见解不谋而合!” 季老太爷满意地点点头,说:“此地山高路远,你若要是去拜访你灵婉姐姐,此时就必须出发了。” “可是,我才刚到……” “见过就可以,你总不能陪在这儿一起受苦吧?人各有命,该过好日子的,就别辜负了,快些去吧!”季老太爷说完,闭目养起神来,不再跟秦驭雨说话。 “去吧,听你外祖父的话,该干嘛干嘛去,嗯?你留在这里,我们该受的苦还是得受,不是吗?”季老夫人的话里有话地说。 秦驭雨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这老夫人也是要她去帮助季灵婉抢回权利,这样,季灵婉才好关照季家被发配过来的人。 明白之后,秦驭雨也不拖泥带水,起身跟大家告别。 来到洞口,季清婉酸溜溜地说:“哎哟,等不及要回去跟颢王卿卿我我了?” “多谢清婉姐姐提醒,我这就回去跟颢王亲热去!”秦驭雨笑笑说。 季清婉怒气冲天,大骂道:“不知廉耻!” 秦驭雨没有计较,扭头对季明婉说:“陆喻表哥马上要科考了,没事替他祈祈福,说不准,考中后喻表哥会把你接回去呢!” “是吗?他这么说的吗?”季明晚兴奋起来。 “他倒是没这么说过,只是,考中后的人都可以想皇上讨个心愿,喻表哥说不定会要求把你送回京城呢,你知道,喻表哥对你一向心怀歉疚的……” “是吗?是吗?”季明婉激动起来。 “算了吧,少在这儿逗明婉穷开心了,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季清婉拉了季明婉进山洞,不再理会秦驭雨。 秦驭雨笑笑,带着喜叶和随从们离开了山洞,朝总督府所在地行进。 路途虽然不近,但是,因为有通往总督府的官道,一行人在驿站借了马匹,倒是只用了半日便来到城门口。 此时天色已黑,守门的官兵正在关城门。 秦驭雨的随从上前沟通,请求放他们进去。那守卫一听是总督夫人的亲戚,竟然直接就将城门关上了。 秦驭雨心里一阵发凉:这灵婉姐姐,到底是多不得势啊,怎么连小小的守卫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另一队人浩浩荡荡走到城门口。这些人,全都是打猎装束。领头那人用棍子戳了戳城门,怒吼道:“王八蛋,小夫人打猎还没回来,怎么就敢把门给关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魔女 城门一下被打开,守卫的长官亲自跑出来谢罪。 “小的该死!请小夫人恕罪!小的看天色已黑,以为小夫人在别院过夜了……” “废话少说,赶紧把城门全打开!”领头人呵斥道。 守卫的长官不敢懈怠,赶紧命人将城门大大敞开。 一行人从秦驭雨面前威风十足地走过,秦驭雨这才注意到,队伍中间,红色猎装的,竟然是一个女人。那女人年纪跟赵秀差不多,浓眉大眼厚嘴唇,肤色出奇的白皙,煞是出众,一看便是个女中豪杰。 秦驭雨立马醒悟过来,这为被称作是小夫人的女人,一定就是西南总督的小妾,季灵婉的死对头,胡珠儿! 秦驭雨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在冷静地观察这胡珠儿,她需要点时间来想出制敌之策。 可是,守卫的长官却没有给秦驭雨时间。 眼见胡珠儿的队伍就要全部穿过城门,那守卫的长官突然大叫起来:“小夫人,这些人要怎么办?说是正夫人的亲戚呢,要赶他们走吗?” 那胡珠儿听到后,突然停住马,转身骑到秦驭雨面前。 于是,两个女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在马上相见了。 慌乱一扫而过后,秦驭雨坦然地对胡珠儿一笑,说:“小夫人果然名不虚传!” 胡珠儿浓眉一挑,冷笑道:“哦?是吗?如果你听到的传言是我比你家正夫人强悍,那么,你听对了!”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秦驭雨心里一惊。胡珠儿的霸气,比秦驭雨想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夫人真是不自信!难道就不相信自己在坊间也是会有好名声的吗?”秦驭雨不紧不慢地说,“虽然听说我家灵婉姐姐被小夫人压制让我很是不愉快,但是。比这更让我讨厌的是,有人在我面前说,小夫人是个敢作敢为有胆有识的女中豪杰,真是令我难以置信!” “哦?是吗?还有人会这么夸赞我吗?哈哈哈……”胡珠儿得意地大笑起来,“既然是正夫人的亲戚,当然没理由把你们扔在城门口,跟我走吧!”胡珠儿两腿一夹,马儿便快速跑了起来。 秦驭雨赶紧给随从们递眼色,紧随胡珠儿而去。 到了总督府门口,胡珠儿也不理会秦驭雨等人。自行下马冲进府里。 秦驭雨等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秦驭雨忽然听到一声温柔的问候:“请问,你是季家什么人?” 秦驭雨扭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标致的大美人,一袭粉色衣裙,两眼明亮透彻。正呆呆地看着秦驭雨。 “莫非你……就是灵婉姐姐?”秦驭雨看着眼前这张跟季清婉季明婉有些相似的脸,若有所悟。 “你是……” “我是秦驭雨,你的表妹!” “哦——,原来是姑姑的女儿!”季灵婉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路辛苦了吧?跟我进去吧!” 季灵婉上前,握住秦驭雨的手。牵着她朝侧门走去。 秦驭雨这才知道,季灵婉刚才也是从侧门出来的,所以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想到季灵婉连从正门邀请亲戚进去的权利都没有。秦驭雨不由得心酸起来。 进得门后,季灵婉吩咐把秦驭雨的随从安排在后院客房里,然后急急带着秦驭雨往正房走去。 “得赶紧去给总督大人请安,待会儿见了总督,你要乖巧些……”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秦驭雨胸有成竹地说。 总督比秦驭雨想象的文弱。原本,秦驭雨以为需要胡珠儿那样的女人陪在身边。总督一定是个彪悍的粗鲁男人。没想到,总督本人不但不彪悍,还十分地文质彬彬,这让秦驭雨倍感意外。 “夫君,这是我娘家妹妹,秦驭雨,之前刚刚嫁给颢王!”季灵婉介绍秦驭雨时,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哎哟!”原本坐在正位上气定神闲的总督,一下扑到在地,赶紧给秦驭雨行大礼,“小人见过颢王夫人!不知道颢王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颢王夫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总督请赶紧起身吧,大家都是亲戚,自然些就好!”秦驭雨面带笑容地说,心里却冷哼道:好个会见风使舵的家伙! 总督起身,恭请秦驭雨坐在上座,而他自己则坐在旁边。 秦驭雨拉了季灵婉坐在自己身边,秦驭雨能够感受得到,季灵婉因为激动,竟然有些微微发抖。秦驭雨伸手握住季灵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愣着干嘛,赶紧把上好的茶水给端上来呀!”总督瞪了一眼正在发呆的丫头。 丫头急急出去后,端茶进来的,却是胡珠儿。 此时的胡珠儿早就换下了猎装,一身白衣裙衬托着她粉红的脸颊,怎么看怎么清纯。 胡珠儿将茶水小心放在茶几上,一改刚才的跋扈,变得谦恭起来:“刚才不知是颢王夫人,多有得罪了!还望颢王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 “都说了,大家都是亲戚,随便一些吧,亲戚见面说笑两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哪会都放在心上呢,你说是不是?”秦驭雨的看着胡珠儿的表情是温柔的,但眼神却是犀利的。 “哦?颢王夫人刚才见过在下的小夫人吗?”总督吃了一惊,担心之前发生了什么冲突是他所不知道。 “是啊,多亏了小夫人,要不然,我们就被关在城门外了!”秦驭雨故作感谢地笑了起来。 “都是那守卫的官兵狗眼看人低,不识抬举!”胡珠儿怒骂道,回头对总督说:“赶明儿得把那官兵给处理了,替颢王夫人消消气!” 总督连连点头。 秦驭雨一见胡珠儿竟然可以当众指使总督,而总督却浑然不觉有什么失礼,秦驭雨立马觉得,要替季灵婉讨个公道,怕是困难重重啊。 秦驭雨轻轻咳嗽一声,说:“多谢总督和小夫人的好意,只是,官兵的任免如此随意的话,怕是就辜负了皇上对总督的信任。听颢王说,总督之所以得到皇上信任,被委以重任,就是因为总督严以律己……” “那是当然!”胡珠儿慌忙辩解起来,“总督从来都是纪律严明的人,正因为如此,那守卫罔顾百姓,只图早些关门了事的做法就一定得受惩罚才是……” “小夫人真是有见地!想必平日里替总督拿了不少主意吧?”秦驭雨揶揄道。 总督急了,赶紧给胡珠儿使眼色,示意她安静些。 胡珠儿不敢不从,低眉顺眼坐到一边去。 “颢王夫人请不要误会,小夫人平日爱看兵法书,没事就乱加评论,颢王夫人一句自家人,她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都乱说,还请颢王夫人见谅!”总督力图替胡珠儿辩解。 秦驭雨笑了笑说:“小夫人是个爽快人,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哪会跟她计较?时候不早了,我这一路赶来也累了,总督不介意的话,我就先休息去了!” “不介意不介意!今儿你们姐妹就好好叙叙,在下就不打扰了!” 秦驭雨和季灵婉刚走出大堂,季灵婉就重重出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紧张?他可是你相公!”秦驭雨苦笑着问。 “不瞒驭雨妹妹,姐姐我不中用得很……” “好了,有话回房再说!”秦驭雨在季灵婉耳边低语道。因为,她发现胡珠儿正站在大堂门口看着她们。 秦驭雨跟着季灵婉进了客房后,赶紧把门关上。 “姐姐,你为什么要怕那胡珠儿呢?你可是堂堂正房夫人!”秦驭雨嗔怪道。 季灵婉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说:“妹妹既然已经出嫁,有些话也不怕不方便说。我不是怕那胡珠儿,我是怕总督!” “总督看上去还行啊,你怕他什么?你可是皇上指婚的,他敢吃了你不成?”秦驭雨坐到季灵婉身边,不解地看着她。 “妹妹有所不知,那总督……哪方面的需要特别多……”季灵婉羞红了脸,低声说道。 “所以,他娶了胡珠儿不是?有女人满足他了,他还要折磨你吗?”秦驭雨大大咧咧地问。 “他倒不是折磨我,只是,他要折磨季家的人……” “为什么?” “他希望我受不了了,主动跟他洞房……” “什么?”秦驭雨瞪打量眼睛,“别告诉我,你嫁给总督这么多年了,还没跟他洞房过?” 季灵婉红着点了点头。 “我的老天!”秦驭雨惊呼起来,“这么些年,总督竟然不强迫你?” “他不敢!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总督!”季灵婉语出惊人。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次!”秦驭雨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说,你看到的总督不是真正的总督!”季灵婉忽然淡定起来。 “那,真正的总督呢?” “也在总督府!改天我带你去见他!” “别改天了!现在就去!” 秦驭雨拉了季灵婉就走。 季灵婉甩开秦驭雨的手说:“别这样,好妹妹,你这样突然去,会让他难为情的……他不愿意被其他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他怎么了?”秦驭雨好奇地问。 “他……他……被毁容了!”季灵婉忽然就眼泪哗哗流,“我们拜堂的那晚,新房失火,他为了救我,脸被烧得面目全非!” 第一百七十章 总督 “我的老天!”秦驭雨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的夫君是李志,你看到的总督是李云,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季灵婉幽幽地解释着。 “所以,弟弟就一直替代哥哥?” 季灵婉点点头。 “难道……你和你夫君,就没担心过……被李云下毒手?”秦驭雨面露疑惑。 “除非李云自己也不想坐总督的位置了!”季灵婉冷笑一声,“你想象不到吧,李云根本识不了几个字!没有我夫君,他连一篇像样的奏折也写不出来!” “怎么会?他们不是一母所生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秦驭雨彻底不明白了。 “他们俩出生时,有大师算过,说是李云八字很硬,克父克母不说,还克兄弟,想要大家都活得好,只有把李云寄养在乡下。李云直到十八岁才回到父母身边,根本就不识几个字!”季灵婉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秦驭雨恍然大悟,“可是,你难道准备一辈子过这种莫名其妙的生活吗?” 季灵婉幽怨地叹了口气:“如果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想办法让李志重回总督之位啊!”秦驭雨大叫起来。 “妹妹是没见过我夫君的脸……如果看了,你就会觉得,你刚才的想法根本就是非分之想!”季灵婉无奈地摇着头。 秦驭雨抿嘴一笑,得意地摇头晃脑,问:“姐姐难道忘了吗?我爹是干什么的?” “你爹?”季灵婉很是诧异,“不就是‘无影庄’的二魔头吗?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姐姐既然还记得我爹是‘无影庄’的人,那么,你可知道我爹最擅长的是什么?”秦驭雨继续启发道。 “江湖中无人不知,‘无影庄’最拿手的就是毒药啊?这跟我夫君的毁容有什么关系吗?”季灵婉似乎听出了一些门道。期待地望着秦驭雨。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爹比毒药更擅长的,是易容!”秦驭雨兴奋地看着季灵婉。 季灵婉愣愣后,突然醒悟过来,激动地大叫道:“所以,妹妹打算通过易容,让我夫君恢复原来的容貌?” “正是!果然是季家的人,一点即通!”秦驭雨很是开心,“所以,现在还愿意带我去见你夫君吗?” “愿意!当然愿意!姐姐求之不得呢!” 季灵婉兴奋地拉了秦驭雨便往外走去。 穿过后院,季灵婉带着秦驭雨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落。这个院落的门口,好几个守卫手持兵器严密看守着。 见到季灵婉,守卫微微点点头。便放了她进去,但却把秦驭雨给拦下了。 “她是我妹妹……”季灵婉试图解释。 守卫半点面子也不给,表情严肃地打断季灵婉:“除了总督和正夫人,别的任何人也不能进去!” 季灵婉没有办法,只得嘱咐秦驭雨在门口等候。然后她一个进去了。 过了许久,秦驭雨都等得不耐烦了,季灵婉才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怎么样?我能进去了吗?”秦驭雨急急地问。 季灵婉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不相信……” “不相信?”秦驭雨有点想不通,她想当然地以为,听说可以恢复容貌。李志应该是喜极而泣地欢迎她进去的。 “算了,我们走吧!回去再商量吧!” 季灵婉拉着秦驭雨灰溜溜地往回走。 回到秦驭雨的客房,季灵婉坐在床前唉声叹气。 “那个院子。只能你和李云进去,没有例外过吗?”秦驭雨很不甘心。 季灵婉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事实上,知道我夫君毁容的,也就只有我和李云。连我公婆都不知道。” “那,那个胡珠儿也不知道吗?”秦驭雨很是疑惑。 季灵婉点点头。 “家里有个院落被特别看守起来。那胡珠儿就不好奇?” “当然好奇啊!她原来还以为那里面住的是见不得光的女人,她曾经试图闯进去,结果,她即便冲过了守卫的阻拦,也差点被藏獒给咬死,就再也没进去过。李云告诉她,里面是一个有病的远房亲戚,进去会被传染,胡珠儿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里面养了藏獒?”秦驭雨好奇起来。 “不养不行,李志不可能一点都不担心李云下毒手,那四只藏獒,既可以护院,还可以闻出食物中有没有毒,是李志最得力的帮手。” “那……就麻烦了!”秦驭雨失落起来。 “麻烦什么?你想到了什么点子吗?”季灵婉果然是冰雪聪明,一下明白过来。 秦驭雨眼见如此,也不避忌,说出了自己的原本的打算,就是易容成季灵婉,混入那院子去见李志,说服他接受易容。 “可是,如果有藏獒在,我就算是长了你的脸,也长不出你的气味,那藏獒铁定把我撕碎,唉——”秦驭雨感觉有些无能为力。 “那倒不一定!”季灵婉抿嘴一笑,开心起来。 “哦?难道,姐姐有什么好法子?”秦驭雨一下了来了兴致。 “姐姐这法子也算不得好,但却可以一下说服我夫君,却又不会让妹妹受到藏獒的袭击!”季灵婉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变得机灵起来。 秦驭雨一下坐直身体,迫不及待地追问:“快说说,你都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主意说起来算是妹妹你想出来的,姐姐我只不过稍加发挥了一下!”季灵婉得意地笑笑,“还照妹妹先前说的那样,妹妹易容成我的模样去那院落……” “可是,藏獒会袭击我呀!” “别急!如果有我站在门口,那些藏獒是会乖乖听话的。” “你的意思是……”秦驭雨狐疑地看着季灵婉。 季灵婉莞尔一笑,说:“正是!你把姐姐易容成你的模样,我们一起进去!” “到时候,李志眼见我们易容得如此难分真假,一定就会有信心接受我帮他易容,对不对?”秦驭雨激动地站起来。 “对了,就是这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时候,我夫君亲眼见证了妹妹神奇的易容术后,一定就会同意的!”季灵婉实在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要笑也等着你夫君坐回总督位子也不迟!我们赶紧动手吧!”秦驭雨不由分说,把季灵婉按在梳妆台前,然后从袖子中掏出阿花重新给她做的人皮面具,往季灵婉脸上贴。 因为得到了阿花的亲自传授,秦驭雨三下五除二就把季灵婉易容成了她自己的模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季灵婉不敢相信地摸着脸,摸了又摸,喃喃自语道:“天哪,太神奇了!” 秦驭雨笑了笑,没有陶醉在季灵婉的欣赏中,而是动手给自己易容起来。 很快,一个活脱脱的季灵婉就出现了。 两人对望着,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谁是谁!”季灵婉开心地说,“赶紧交换衣服吧,我等不及要让我夫君见到易容成我的你了!” 季灵婉边说,边快速地除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秦驭雨也不拖泥带水,爽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穿上了季灵婉的衣服。 二人心情愉快地又来了那个小院落前。 可是,秦驭雨还没来得及进去,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哟,正夫人这又是要去做善事啊?” 秦驭雨扭头一看,胡珠儿不知何时站在了季灵婉的身后。 季灵婉吓得不敢回头,呆呆地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定了定神,站在原地不动。 胡珠儿扭动着腰肢走过季灵婉,不经意地瞥了季灵婉一眼后,径直来到易容成季灵婉的秦驭雨面前。 “正夫人是不是太空闲了?怎么没事就喜欢来照顾这个生病的亲戚?”胡珠儿瞪着秦驭雨,似笑非笑地问。 秦驭雨没有出声,因为对季灵婉的声音还不特别熟悉,她担心会露出马脚。 “怎么了?现在是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吗?”胡珠儿挑衅地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受不了胡珠儿的嚣张,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下,倒是捅了马蜂窝了。“哎哟!”胡珠儿尖声惊叫起来,“正夫人这是耍哪门子的威风呀?小夫人我可是怕怕哟!”胡珠儿手按胸口,故作受惊。 秦驭雨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像不像了,尽力模仿季灵婉的声音说道:“既然小夫人害怕了,那还不赶快滚蛋!”说完,秦驭雨面露凶光,狠狠地瞪着胡珠儿。 胡珠儿突然愣住。 呆了一会儿后,胡珠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总督呀!你快来瞧瞧啊,正夫人这是在把我往死里骂呀……” 胡珠儿这一作怪,李云倒是没来得及赶到,却把院落里的藏獒给惊了出来。 四条乌黑硕大的藏獒冲到门口,穷凶极恶地冲着就站在门口的秦驭雨扑来。 秦驭雨猝不及防,一下就被扑倒。 那胡珠儿估计是被藏獒惊吓过,依然记忆犹新,因此见到藏獒扑出来,当场就吓得两腿发软,根本无法动弹,瞬间也被藏獒踩在了脚底。 情急之下,季灵婉顾不得自己已经易容成秦驭雨,立马拍拍手掌,把四条藏獒叫到自己的身边。 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院落的黑暗处,一双眼睛正把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 第一百七十一章 解气 季灵婉刚刚收服藏獒,假总督李云就出现了。 他是听闻胡珠儿被季灵婉欺负才跑来的,结果,正好看到胡珠儿被藏獒袭击,而易容成秦驭雨的季灵婉刚好在拍手收服藏獒。 李云稍稍怔了怔后,立马跑去扶起胡珠儿,心肝宝贝似的检查着胡珠儿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那边秦驭雨虽然被扑到,因为反应及时,并没有受伤。 胡珠儿一见李云赶来,立马放声大哭。这回,她是真的在哭。 “好了好了,只是磕破了一点点皮,没什么大碍!”李云拍着胡珠儿的背,轻声安慰道。 “相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呀!”胡珠儿忽然一抹泪水,苦大仇深地指着秦驭雨怒骂道:“都怪这个贱人!是她故意放狗来咬我的!相公,你不把她打个落花流水,我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李云把胡珠儿扶起来,对易容成秦驭雨的季灵婉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颢王夫人看笑话了!不如,请颢王夫人先回房休息,待在下慢慢处理家事可好?” “不好!”易容成季灵婉的秦驭雨抢着回答道,“既然颢王夫人见证了事情的全部过程,理应由颢王夫人来做评判才算公平!” 一见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季灵婉竟然敢如此大胆进行驳斥,李云和胡珠儿都愣住了。 季灵婉在一旁,是半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被李云和胡珠儿看出端倪,这样,两人必定会提前防范,那么李志易容后,想要赶走两人。就会十分困难。 秦驭雨自然是明白季灵婉的担忧的,所以,在李云坚持要颢王夫人回避后,秦驭雨并没有阻拦,任凭季灵婉指挥几条藏獒乖乖跑会院落后,自行离去了。 一看颢王夫人走了,李云立马脸色一沉,闷声对秦驭雨说:“跟我来!”说完,李云搀扶着胡珠儿先行一步了。 秦驭雨稍作沉思后,大义凛然地跟了上去。她是想明白了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秦驭雨不知道,院落里那个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人。正两眼露出惊奇之色。 秦驭雨被带到了正堂。李云一进去,就先吩咐下人请郎中来给胡珠儿看伤。而那胡珠儿,双手紧捂膝盖,一脸的蛮横。 秦驭雨走进去,一看李云和胡珠儿端坐上席。一副准备审讯她的架势,秦驭雨立马顽心大发,一屁股坐在了高高的供桌上,嘴里还很不耐烦地说:“看来,当正夫人也没什么好,坐都得坐这么高!” “成何体统!下来!”李云怒冲秦驭雨怒喝道。 “这个家。何曾有过体统?”秦驭雨针锋相对,“小夫人可以坐在正位上,正夫人当然有理由坐在这儿!” 胡珠儿一听。立马冷笑起来:“想坐这个位,是吗?那你有本事就陪总督上床啊?” 看秦驭雨不作声,胡珠儿起身走到秦驭雨面前,抬手就想给她一个耳光。 秦驭雨何许人?只有她打人,哪有人打她的道理?秦驭雨毫无顾忌地一抬手。鲁丰重新给她制作的银盒子里立马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出了一根银针。李云和胡珠儿不过是平凡人等,根本看不出秦驭雨这举手之间的奥妙。 胡珠儿一下跪在秦驭雨面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哟!妹妹何必多礼呢?不过是坐了正位罢了,姐姐不会跟你计较的,你用不着跪地求饶啊,搞得姐姐多小气似的!”秦驭雨嘴里假意客气,脚却很真心地朝正位走去,并一屁股坐在了那里,静看李云和胡珠儿对着自己目瞪口呆。 “颢王夫人带了豹子胆来给你吃,是不是?”李云咬牙切齿地闷吼道。 秦驭雨没有回答,只是得意地晃了几下脑袋,满脸的“我就嚣张了,你敢怎么样?”的欠扁表情。 那边胡珠儿一下站起来,挥舞着两只爪子冲到秦驭雨面前就准备抓她的头发。 “还想再跪,是不是?”秦驭雨厉声暴喝,胡珠儿一下定住,两只爪子停在空中,不知道秦驭雨会不会再使妖术弄得自己跪下。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夫人果然有气度!”秦驭雨抿嘴笑着,不卑不亢地说。 那胡珠儿狐疑地看了秦驭雨良久,突然放下爪子,坐到下位上,心平气和地说:“姐姐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是颢王夫人给了你显山露水的勇气,是不是?” “妹妹的意思是,等颢王夫人走了,再好好收拾我,是不是?”秦驭雨冷笑道。 被秦驭雨说中心事,胡珠儿的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笑哈哈地说:“妹妹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姐姐才是真正的高人啊!难怪相公从不强迫你,安心等你自觉自愿……” “嗯哼!”李云突然地一声咳嗽,制止了胡珠儿的阴阳怪气。“你先去房里等郎中吧,我有话跟正夫人说!”李云表情严肃地命令胡珠儿。 “哎哟,相公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被李云薄待过的胡珠儿,很是不舒服,“敢情颢王夫人来了,相公就要在颢王夫人面前表现得跟正夫人亲亲热热才行吗?” “叫你走就赶紧走!”李云瞪了胡珠儿一眼,回头命令丫头搀扶胡珠儿回房。 堂上只剩秦驭雨和李云后,李云突然发问:“你不是正夫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正夫人在哪儿?” 秦驭雨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大字不识的李云会如此心思缜密,居然这么快就看出了端倪。 秦驭雨急中生智,回答道:“我是颢王夫人的随从,颢王夫人在路上就听说小夫人常欺压正夫人的事,便一心要给小夫人一点颜色看看,于是就命小人易容成正夫人,跟小夫人针锋相对。” “哦——,原来如此!”李云长舒了一口气。 “总督是在担心颢王夫人对你不利吗?”秦驭雨微笑着说,“我看总督是多虑了。颢王夫人早知道正夫人当年不嫁皇上,其实就是跟总督情投意合。所以,表面看是皇上泄愤才将正夫人嫁个总督,其实,是你们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才对,真是可喜可贺,颢王夫人替两位祝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总督有所不利呢,总督说,是不是?” 李云心虚地笑笑,然后真真假假的说:“能够跟正夫人相识,是本人此生最荣幸的事情!” “那就好!颢王夫人的意思,也是想要看到两位相亲相爱,颢王夫人在这儿可能会呆上一些日子,你也知道,季家人正在山里受苦,待安顿好季家人,颢王夫人才会离开……” “那个……麻烦你跟颢王夫人解释一下,不是在下不肯出力帮助季家人,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颢王夫人都懂!所以,为了不麻烦总督,才要自己留下来解决问题,总督就放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季家人的事,颢王夫人会看着办的。那我就先回去禀报颢王夫人了!”秦驭雨说完,匆忙行了个礼,急急离开了正堂。 秦驭雨完全没料到,那胡珠儿躲在角落,将所有的话都听了去。 待秦驭雨一走,胡珠儿立马跳了出来,嘲谑地对李云说:“相公不会就这么相信刚才那女人的话了吧?” 李云对胡珠儿的突然蹦出一点都不惊奇,他反问道:“如果不相信,我还能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先下手为强!”胡珠儿大叫起来,“那颢王夫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这才刚到就开始收拾我,接下来,肯定就是对付你……” 李云一听,立马心慌起来。他很自然地想到,那季灵婉搞不好会跟颢王夫人说起李家兄弟俩的事,他不知道,颢王夫人会如何处置他。反正,李云感觉很不好。可是,他却不能告诉胡珠儿。万一被胡珠儿知道,他是假总督,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我有什么好对付的?我堂堂一朝廷官员……”李云试图表现得理直气壮,无奈心太虚,一点底气都没有。 “看吧看吧,你也担心了,是不是?”胡珠儿一下看了出来,用手点着李云的胳膊说。 “好了好了,我是担心了,那你说说,要如何先下手为强!”李云索性认了自己心虚,反像胡珠儿讨教起来。 “只要我表姐出马,想要怎样都可以!”胡珠儿得意地昂着头,提示性的眼神紧紧盯着李云。 “你表姐?”李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行!她才从京城逃来,万一被颢王夫人识破,不但她性命难保,我们可就一败涂地了!” “这你就想歪了!”胡珠儿冷笑起来,“你想想,我表姐能从官兵手里轻易逃脱,一个小小的颢王夫人算得了什么?” “可是……你表姐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怎么能让她见光呢?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李云坚决反对。 “相公!你难道忘了,我表姐,可是‘无影庄’的老大,多少人想求她帮忙她都不愿意呢,我们若能得到她的帮助,这是我们的造化!而且,我表姐的伤很快就要好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到时候,我们想找人帮忙也找不到!” 第一百七十二章 试探 李云沉吟片刻后,果断地同意了:“好!就去请你表姐来!” “相公这么想就对了!”胡珠儿很是赞赏,“那颢王夫人打死也想不出,我跟鲁思,会是表姐妹!知道我们这层关系的,可就只有我姨父和表姐俩人。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话说秦驭雨回到房间,季灵婉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见秦驭雨回来,季灵婉立马扑了上来,着急地问:“怎么样了?被他们训斥了吗?那胡珠儿有没有抓你的头发?”季灵婉边说,边上下查看秦驭雨的头和手。 秦驭雨听得心酸,一把抓住季灵婉的手,问:“他们平时就经常训斥你,是不是?那胡珠儿,也经常抓你的头发,对吗?” 季灵婉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为了我夫君,我都能忍受!” “你那夫君,也知道你被他们虐待吗?”秦驭雨忽然觉得很冒火。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我顶着正夫人的头衔,过得风生水起……” “好个糊涂蛋!”秦驭雨骂道。 “不怪他,他也是没办法……” “好了,不怪他!”秦驭雨安慰道,“刚才,妹妹替你把那胡珠儿好好教训了一下……” “天哪!”季灵婉面露惊恐,“那胡珠儿岂会是善罢甘休的人,她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 “姐姐别担心,有我在……” “妹妹有所不知,我夫君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季家人落难,就是因为,他担心被别人关注,到时候,兄弟俩的事情就会败露。那样的话,所有人就会没命的!”季灵婉紧抓住秦驭雨的胳膊,胆战心惊地说,“现如今,你去惹了那胡珠儿,她一定会搞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的,我求你了,妹妹,到时候,就让让那胡珠儿。息事宁人,好不好?” 秦驭雨还没来得及说好,忽然。有丫头进来禀报,说是胡珠儿邀请颢王夫人明天去酒楼吃酒。 丫头走后,秦驭雨无奈地苦笑着说:“我怕是想说好也不行了,人家已经出招了,我不可能不还手。傻傻挨打。” “那……我陪你去!”季灵婉咬牙说道,“若是妹妹太过分,我也好提醒妹妹不是?” “随便你!不过,我的原则我先说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你存心要让姐姐担心,要让你姐夫难堪,是不是?”季灵婉懊恼起来。 秦驭雨哈哈一笑。说:“逗姐姐的呢!放心了,我有分寸!我谅那胡珠儿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再说那戒备森严的小院落里,一张惨不忍睹的恐怖面容上,是一双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睛。 李志想不出来,一向跟藏獒和熟的季灵婉。怎么会被藏獒突袭呢?而一个远道而来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拍手就能收服藏獒呢? 李志实在是想不明白。 因为不明白。李志便莫名地心慌起来。自从毁容后,他就一直在担心被人识破弟弟冒充哥哥的事。李志觉得,今天出现的奇怪想象,怕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李志之所以能得到皇上的器重,成为西南的总督,而且,还能让季灵婉连皇上都不嫁而直对他情有独钟,就在于,李志是个相当有聪明也相当有魄力的一个人。 李志从来喜欢未雨绸缪。因此,在想不明白的时候,他觉得,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试探那个颢王夫人,弄清她的真实身份和真实意图。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李志需要了解颢王夫人的行踪,因此,李志把随身最忠心的侍卫朱易叫了进去。 “朱易,你去打听一下颢王夫人的行踪,然后找人时刻跟着,看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李志命令道。 “回主子,在下已经打听到了,小夫人明日要在酒楼宴请颢王夫人……” “哦?小夫人要请颢王夫人吃饭?”李志微皱眉头,沉思起来。 李志虽然隐居在小院落里,但是,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了然于胸。季灵婉被欺负他也是知道,只是,季灵婉自己不愿承认,李志也就不点破。那个胡珠儿,很多时候,李志也想惩罚一下她,给季灵婉出气,但是,一想到那胡珠儿那半点亏不肯吃的娇蛮德性,李志担心惩罚了她反倒惹出不少麻烦出来,影响到自己,所以,李志一直隐忍着。当然,李志也不是完全不喜欢那胡珠儿的,起码,这个读了不少兵书的女人在李云身边,多少可以辅助一下李云,不至于让李云漏洞百出。 一想到向来趾高气扬的胡珠儿竟然主动宴请颢王夫人,李志不禁惊奇起来。他越发对颢王夫人感到好奇了。一个远道而来的女人,在第一天不但收服了狗,还收服了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朱易,你明天亲自去跟踪,看看那胡珠儿到底要做什么!”李志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次日,秦驭雨带着季灵婉,准时出现在胡珠儿约定的酒楼。 一看酒楼一个客人也没有,秦驭雨立马明白,胡珠儿是包了这酒楼,存心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季灵婉有些紧张地拉了拉秦驭雨的衣袖,低声说:“妹妹,我怎么老感觉心慌呢?我看,我们回去得了……” 秦驭雨握住季灵婉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安慰道:“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的,不如勇敢面对,有妹妹在,姐姐尽管放心!” 秦驭雨牵了季灵婉的手,慢慢朝楼上走去。 到了楼道的转角处,有侍卫过来拦住秦驭雨的随从,不让进去。 随从正要发作,秦驭雨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楼口等着。因为,秦驭雨已经看到,胡珠儿正在楼上边饮茶边观赏街景。她是一个人。 秦驭雨觉得,这胡珠儿不怕,自己和季灵婉两个人更不用怕,于是,便拉了季灵婉大步走了过去。 秦驭雨以为,胡珠儿会虚伪地故作热情,起身迎接她们两人。 可是,秦驭雨错了。胡珠儿的脸对着街上,压根没有半点要扭过头看她们的意思,更别说起身迎接了。 秦驭雨心里困惑起来:难不成,她打算马上就撒破脸开打吗? 虽然担心,但秦驭雨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她拉了季灵婉坐在胡珠儿对面,也不主动跟胡珠儿打招呼,而是拿起茶壶,主动给她们自己倒茶,然后,开心地对茶水品头论足起来。 “既然这么好喝,那喝完茶就直接走吧,别回总督府了。”胡珠儿突然把脸扭过来,没头没脑地说。 对方的气定神闲让秦驭雨大吃一惊。昨天过招时,秦驭雨可真没看出,胡珠儿是如此淡定自如的人。 “小夫人是说自己吗?”秦驭雨不慌不忙又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笑着说:“早知道小夫人如此有自知之明,今儿真该带些鞭炮来庆贺!” “想装傻,是吗?”胡珠儿冷笑一声,用手指轻轻一弹,茶杯里立马跳起一粒水珠。水珠直冲角落上晒太阳的老猫,那老猫立马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一溜烟跑了。 秦驭雨脸色一下惨白:胡珠儿竟然是个江湖高手?! “现在,不会再装傻了吧?”胡珠儿冷冷地看着秦驭雨,“我帮你叫了一桌好菜,吃完后就上路吧!如果不放心你姐姐,大可一起带走!我保证,总督绝对不会留她!” 胡珠儿说完,用冷酷无情的眼神把秦驭雨和季灵婉扫视了一番,然后,得意地阴笑一下,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秦驭雨的声音,同样很冷。 “有什么话要我帮忙传给总督的,尽管开口!”胡珠儿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 “你掉东西在地上了!”秦驭雨起身看着胡珠儿,脸对脸,目不转睛。 胡珠儿愣了愣后,低头朝地上看去。 就在胡珠儿低头的一瞬间,秦驭雨突然把手伸到胡珠儿的耳后,胡珠儿反应及时抬手攻击秦驭雨,秦驭雨一下被打到在地。 季灵婉吓得花容失色,扑下身去抱住秦驭雨。 没想到,秦驭雨却哈哈大笑起来。 “妹妹,你不是伤到脑子了吧?”季灵婉急得眼泪直接掉在地上。 秦驭雨没有回答季灵婉,而是死盯着胡珠儿不放:“鲁思,果然是你!” 季灵婉听得莫名其妙,扭头回去一看,更是满眼惊恐:那胡珠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样,而且,是一个满脸蜡黄的中年女人! 季灵婉吓得躲到秦驭雨身后。 “识破更好,这下,不用我浪费口水,你也知道自己斗不过我的了,还不乖乖滚蛋!”鲁思眼见被识破,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 秦驭雨扶着季灵婉一起站了起来。 “姐,打个招呼吧,这位,应该算是亲戚吧,她在季府,大家都当她是二夫人的!”秦驭雨把手中的人皮面具扔给鲁思,嘲笑着给季灵婉介绍。 “这位……就是冒充二婶婶的人?”季灵婉这才恢复些神志。 “就算不叫她二夫人,也该叫声姑姑的,不是吗?外祖父跟她爹,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秦驭雨笑得很开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故知 “真是佩服!到底是慕天的种,都落我手里了,还能如此潇洒!”鲁思见秦驭雨淡定,自己也不着急,索性坐回原来的位置,慢条斯理端起茶饮了起来。 “说起潇洒,驭雨哪敢跟姑姑比?”秦驭雨甜甜地笑着,坐到鲁思的对面,紧盯着鲁思的眼睛,“用妖术迷惑我娘替你去见阎王后,还能坐在这儿面不改色,驭雨才真的是佩服!” 季灵婉一听两人的语气,情知不妙,赶紧用手拉秦驭雨的衣服,示意她早走为妙。 可惜,鲁思并不打算给她们跑掉的机会。“你这姐姐真是天真无邪得有趣!”鲁思翻眼扫了一下季灵婉,“她是以为在看我的真容好,还可以活着回去,是吗?” 听了鲁思这话,季灵婉一下就两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秦驭雨轻抚季灵婉的手背,笑着安慰道:“姐姐,别担心!姑姑比你更幼稚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哦?难不成你以为你有本事活着离开这里?”鲁思笑吟吟地问,就像在问人家有没有吃饱似的。 “姑姑若是别这么自信,其实,你刚才还是有逃生机会的!现在嘛……呵呵呵……”秦驭雨开心地笑了起来。 鲁思的脸色变了变。根据她对秦驭雨的了解,她还没这么好的定性谈笑风生。难道…… 鲁思慌忙低头察看手上,刚才秦驭雨还过来的人皮面具。一看之下,鲁思的脸色彻底惨败:人皮面具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红点! “你怎么会……”鲁思惊惧地看向秦驭雨。 秦驭雨抿嘴一笑,说:“我当然会!我爹教我的呀!” “你爹不是只会解吗?”鲁思的表情,是一种遭亲人背叛的失落。 “其实,我也以为我爹只会解。而不会配这种毒。这要多亏你,如果不是你骗我娘去送命,我就没机会从我娘的发簪里发现我爹的写的配方……” “想不到,慕天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个!”鲁思颓然地叹了口气,“想当年,慕天信誓旦旦地说,他只会解不会配……原来,都是骗我的!” “说谁骗谁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们倒是来谈点有趣的吧?你不想知道,我将如何处置你。以祭奠我娘吗?”秦驭雨心情十分好,说起过世的娘,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沮丧。 “算了吧!”鲁思不慌不忙。“杀了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别说你娘是自愿替我去死的,就算我……” “你说什么?”秦驭雨突然怪叫,打断了鲁思的话,“你说我娘是自愿替你的?” “你娘自认毁了我跟慕天的复合,害得我寄情二皇子最终落为阶下囚。你娘过意不去,加上你已经嫁给颢王,你娘觉得无所牵挂,便想去追随慕天,所以,不管你信不信。你娘她都是自愿去喝那酒的!” 秦驭雨一下瘫靠在靠背上。她处心积虑说服鲁思替季家人喝下毒酒,结果,祸害到的。是自己的娘! “好了,你自责也没用,倒不如我们来谈点实际的。”鲁思化被动为主动,“你既然给我下了我自己解不了毒,那么。你不如利用我,帮你达成某个心愿。好过你就这么把我弄死,白白浪费了我这一身的本事,不是吗?” “妹妹……”季灵婉轻轻摇了摇正在懊恼的秦驭雨。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秦驭雨回过神来,拍拍了季灵婉的手背,“只是,你不了解这鲁姑姑,她可不是平常人等,即便被我的毒药制约,我相信她一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听话,所以,你就别指望利用她来赶走某人了!” 季灵婉失望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姐姐,最想赶走的,就是我表妹胡珠儿吧?”鲁思冷笑一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季灵婉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赶紧给鲁思把茶杯倒满,欢天喜地的问:“鲁姑姑可是有什么法子?” 秦驭雨好笑地提醒季灵婉:“拜托姐姐别病急乱投医好不好啊?你没听清楚吗?胡珠儿可是她表妹?鲁姑姑虽然与众不同,可也没有长得胳膊肘往外拐!姐姐可要看清楚了!” “你自己没有想象力,怎么可以阻止你姐姐去想象呢?”鲁思的扭头看着季灵婉,满脸都是怂恿之色。 果然,季灵婉再度兴奋起来:“鲁姑姑的意思,愿意帮我赶走胡珠儿?” “你就真的这么希望胡珠儿消失吗?”鲁思反问季灵婉。 秦驭雨冷不丁干笑两声:“看吧,我就说你是痴人说梦吧!”秦驭雨白了季灵婉一眼,季灵婉立马垂头丧气起来。 鲁思笑笑对季灵婉说:“别灰心嘛!我又没说不帮你!” 季灵婉刚把眼睛睁大,一看秦驭雨猛瞪自己,赶紧又垂下了头。 鲁思大笑起来:“我是驭雨的杀母仇人,她不信我是理所当然的,灵婉你可得信我!我可知道,你的目的并不完全是让胡珠儿离开,而是让你真正的夫君堂堂正正地站到人前,不是吗?” 鲁思此言一出,秦驭雨和季灵婉立马呆住了。 半晌,秦驭雨才扭头看着季灵婉,小声地问:“她怎么会知道?” 季灵婉愁眉苦脸地摇摇头。 “真好笑!我要知道这种事情,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只要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不难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事了!”鲁思挑挑眉,像在逗三岁的小孩子。 秦驭雨沉思片刻后,反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掌控西南总督就一定能东山再起吗?” 季灵婉听得莫名其妙,而鲁思却鼓起了掌,大笑着说:“果然是慕天的种,够聪明!” “可是,皇上也不笨!就算皇上笨,可他的疑心就已经足够他弄明白你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了!”秦驭雨提醒道。 “弄明白又怎样?我还真怕他搞不明白呢!”鲁思忽然放低声音,颇有季分幸灾乐祸地说:“没了颢王在身边,皇上就是一只没有牙的老虎,即便被他扑到,我也死不了!只要我不死,我就能让皇上死!” 季灵婉听得脸色惨白,直愣愣地看着鲁思。季灵婉是在担心,这个传说中很厉害的女人,在倾诉完她的秘密会,会杀人灭口。 “可是,你现在随时会死在我的手里!”秦驭雨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会让我死!”鲁思很是自信地说,“这个世界上,最不想我死的人,就是你!” “你何来的这种错误认识?”秦驭雨斜眼看着鲁思,被人看死的滋味很是不好受。 “很简单,我能帮颢王尽快解决东北的‘棒槌帮’!” 秦驭雨的傲气一下瓦解,当下激动起来:“怎么个帮法?莫非,那些人是你的手下?” “别侮辱我!我可没那么没出息的手下!‘棒槌帮’的头目是被‘无影庄’逐出庄门的败类!”鲁思气呼呼地说。 “哦——,原来如此!”秦驭雨脸色刚有些好转,忽然又变得担忧起来:“既然是败类,为何只是逐出庄门,而不是彻底要了他的命?难道……他是个顶级高手?” 鲁思一下哑然。 秦驭雨的担忧一下加重:颢王和季潇牧,现在还好吗? 鲁思似乎看穿了秦驭雨的担忧,突然语出惊人:“如果,你能说服颢王跟我携手,我就能保证颢王的安危!” “怎么可能!”秦驭雨惊叫起来。 “怎么不可能?”鲁思反问道,“你想想,斗败了皇上,最大的赢家会是谁?” “别开玩笑了!谁都知道,赢家肯定是细儿!你不就是处心积虑要细儿登基吗?”秦驭雨冷笑道。 “不,你错了!最大的赢家,是颢王!”鲁思更正道。 “这从何说起?”秦驭雨才不会轻易被鲁思迷惑。 “你只知道细儿失踪,却不知道细儿的境况,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细儿他……情况不好吗?”秦驭雨担忧起来,之前细儿失踪,她想当然认为是被“无影庄”的人给保护起来了。 “放心吧,细儿过得很好,他没事!” 听鲁思这么说,秦驭雨才舒了一口气。 “只是……”鲁思有些无奈起来,“细儿坚持不要当什么皇帝……” “细儿比你聪明多了!”秦驭雨冷不防赞扬起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我不是强人所难,正相反,我是为了细儿活得更好!”鲁思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即便细儿不想当皇帝,但只要现在的皇上不死,细儿活一天,就得提心吊胆一天,我要替细儿铲除隐患!所以,我反正是要去拿皇上脑袋的,不如便宜你相公,让他继位好了,你说,这么大的便宜,颢王会不会愿意?” “不会!”秦驭雨斩钉截铁地说,“颢王和皇上,兄弟情深……” “算了吧,别自欺欺人好不好?兄弟情深的话,还会把他贬到东北?皇上若不是碍于太后,怕是这次就直接要了颢王的命!”鲁思冷哼道。 秦驭雨一下无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真理 “说什么也不行!即便皇上无情,颢王也不会无义的!”秦驭雨抬头,毅然决然地拒绝道。 鲁思哈哈大笑:“情义?你以为,跟皇上讲情义,皇上会心软?别天真了!你若真是为了颢王好,就千万不能跟皇上讲情义。你还不知道吗?两强相遇,讲情义的那个,铁定是最后的输家!” “无耻的那个也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秦驭雨很不服气地顶了过去。 “但是,无耻的话,你起码获得了一次扳回败局的机会!” 秦驭雨再次无语。她多少有些动摇了。颢王跟皇上讲情义,时时刻刻为皇上着想,但却处处被皇上牵制,可以说是活在皇上的手心里的,皇上随时随地可以要了颢王的命,这样的被动局面想要打破,除非…… 秦驭雨没敢再想下去。 “又或者,你不必说服颢王跟我合作,我也能帮助颢王尽快解决‘棒槌帮’!”鲁思突然婉转起来。 “真的?”秦驭雨不敢相信,怀疑的眼光盯着鲁思,“条件呢?善心大发可不是你的作派!” “真是,不想再赞扬你都不行!”鲁思满意地笑了起来,“是,我是有条件,但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你,跟我合作!” “我?你认为,我能帮你……那个什么皇上?”秦驭雨嗤之以鼻。 “别小看自己嘛!你可是堂堂的颢王夫人,除了宫里的太后嫔妃们,你可是最受尊崇的女人了!” “别打我主意!我跟颢王永远都是一条心的,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也坚决不会去做的!”秦驭雨冷笑道,“你还是好好琢磨要如何讨好我,好早些给你解药吧!再过五个时辰。你可就要癫狂发作了!” 秦驭雨说完,起身拉了季灵婉就准备离开。 鲁思没有阻拦,只是拿出另一张新的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一蒙,然后轻声说道:“如果,我用这张脸去行刺皇上,结果会怎样呢?” 秦驭雨猛地一回头,发现鲁思的脸一下变成了颢王的! 秦驭雨的心一下冰凉:鲁思如果真这么做,真的颢王立马就会被问斩! “你是存心不想要解药了,是不是?”秦驭雨快步走过去,一把撕下鲁思的面具。恼羞成怒地骂道。 “癫狂而已,又不会死人,我还是有机会看颢王人头落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驭雨突然暴喝。 “跟我合作!”鲁思不再戏谑。认真地说,“我也不逼你现在就答应,你可以回去慢慢地想。不过,你知道,我是个没耐性的人。要是有点耐性,我上次刺杀皇上就成功了!”鲁思说完,当着秦驭雨和季灵婉的面把自己易容成胡珠儿,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等等!”秦驭雨突然叫住鲁思。 鲁思回头,满脸得意地看着秦驭雨。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会像肖郡王那样。关键时刻只顾自己逃命?”秦驭雨面无表情地问。 “因为……你是慕天的女儿!”鲁思的脸一下严肃起来,被肖郡王背叛,是鲁思心里的一根刺。 “就这么简单?”秦驭雨反问。 “当然。还因为……你爱颢王!所以,你应该比我更希望皇上死,对不对?” “不对!”季灵婉突然大叫起来,“皇上死了,天下必然大乱。遭殃的,肯定是老百姓!我相信。颢王跟皇上讲的情义,不单单是兄弟之情,还有对老百姓的担忧!所以,颢王不愿做的事,我们驭雨也不会去做的!而且,我奉劝你也别痴心妄想了,别为了一己私欲而毁了老百姓的安宁!” “哈哈哈……”鲁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起来:“安宁?你们季家的人躲在山洞里苟且偷生,算是安宁吗?或许算吧,比起不知哪天就被皇上下旨处死,现在的季家的人,真的是很安宁啊!” “你少危言耸听!皇上怎么可能处死季家人?我爷爷可是皇爷爷的拜把子兄弟!”季灵婉很是不服气。 “呵呵呵,季大小姐要掩耳盗铃,姑姑我也不阻拦,走着瞧吧!”鲁思说完,转身下楼了。 看秦驭雨半晌不吭气,季灵婉很是不悦:“妹妹在想什么呢?怎地都不帮姐姐我说句话?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在担心,鲁思会不会去做什么手脚,导致皇上对季家人大开杀戒?” “不会吧?”季灵婉一下惊呆,“鲁姑姑……不会这么卑鄙吧?” “狗急跳墙,听说过没有?”秦驭雨冷哼一声。 季灵婉不敢再说话,紧紧抓住秦驭雨的胳膊,四处东张西望,似乎皇上赐死的圣旨时时刻刻都会传来。 “别担心,她现在中了毒,暂时不会有所行动的,我们回去吧,从长计议!”秦驭雨拉着季灵婉的手,慢慢朝楼下走去。 话说真正的胡珠儿在鲁思隐居的房里等了很久,终于见到鲁思回来的时候,胡珠儿立马扑了上去。 “在担心什么呢?”鲁思在梳妆台前坐下,撕下面具,问胡珠儿。 “表姐……你没有露破绽吧?” “我当然没有露!” 胡珠儿刚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忽然又听到鲁思说:“可是,还是被秦驭雨给撕下面具了!” “什么?”胡珠儿大惊失色,“颢王夫人怎么说?会去告官吗?我们姐妹是不是要赶紧逃命呀?” 鲁思一看胡珠儿着急的模样,笑了起来,半真半假地说:“骗你的呢!我要真被发现了,哪还能活着走回来?” 胡珠儿长吐一口气:“我就说嘛,颢王夫人哪有表姐厉害!真是吓死我了!” 鲁思把人皮面具收好,不动声色地笑笑说:“看你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怕了那颢王夫人?” “我哪有?”胡珠儿当下矢口否认。 鲁思从镜子中看着胡珠儿不自然的笑脸,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表姐,你还没告诉我,今天的结果怎样了呢?那颢王夫人被你威慑到了没有?是不是答应很快走人?”胡珠儿走过来,把手放在鲁思的肩上,撒起娇来。 鲁思跟胡珠儿虽是表姐妹,但年龄上,却跟母女差不多,胡珠儿从小没娘,难免将跟母亲有些相像的鲁思当成娘。 “哎呀,怎么办?”鲁思故作大惊小怪,“那颢王夫人说,短时间她可不会走。” “表姐!”胡珠儿一下怒气冲冲,“你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去威慑她的嘛……” “放心啦!”鲁思反身,捉住胡珠儿的手轻抚着,“我今儿假扮你,给她不少苦头吃了,即便她留下,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你不要惹她,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她早晚是要走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嗯?” “真的?她今后都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是吗?”胡珠儿想起被秦驭雨教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表姐的话你还不信吗?”鲁思嗔怪道。 “信信信!怎么会不信!”胡珠儿眉开眼笑地连声说。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别让总督久等,过些日子就是每年一次的皇上宴请四大总督的日子,这次总督肯定又是只带你一人去京城,你可别顾着玩,好好帮总督准备才是!快去吧!” 鲁思推了胡珠儿往外走。 胡珠儿简单感谢两句后,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她可不是急着回去帮总督准备进京的,而是直扑城里最大的赌场。今儿下人告诉她一件新鲜事,说是赌场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不但赢了许多的银子,还赢得几乎所有男人的心,胡珠儿要赶去会会,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比她胡珠儿更受男人欢迎。 话说真总督李志的贴身侍卫朱易奉命到酒楼监视秦驭雨和胡珠儿的见面,但因为不能混进酒楼,就只能在酒楼外守候。 当易容成胡珠儿的鲁思匆匆离开酒楼时,朱易赶紧尾随而去。 因为想不到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鲁思大意了一下,只是吩咐跟随的侍卫们在巷口等着,便独自进了隐居的小楼。 朱易觉得纳闷,不知道胡珠儿为什么会独自去一个偏僻的小楼。当他看到真的胡珠儿出来时,便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一直跟到了赌场。 赌场里,所有的男人都朝一个方向看。 因此,胡珠儿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让她听起来就嫉妒的女人。那可真是一个绝色的美女。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饱满的小嘴,白皙得像牛奶一样的皮肤,真的让人以为是天仙下凡了。 最让胡珠儿嫉恨的是:绝色美女冷若冰霜,偏偏男人们个个的眼神都火辣辣。 胡珠儿径直走过去坐在绝色美女的对面,命令侍卫扔了一锭黄金在桌上。 绝色美女挑眼瞄了一下胡珠儿,很是不屑地问:“姑娘当真要下注吗?” “当真!”胡珠儿冷笑道。 “那,你可知道我们赌的是什么吗?”绝色美女的声音,冰得让人发抖。 胡珠儿一下愣住,没有贸然行动,转而低声问身边的小二。 小二悄声回答:“赌的是摸女人的胸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手 “什么?”胡珠儿惊叫起来。 “正是!”小二认真地点点头,“那位姑娘今儿下的赌注就是,谁赢得了她,谁就可以当众抚摸她的胸部!小夫人还要不要跟她赌?” “赌……当然赌!”胡珠儿其实是很不想赌的,因为对方实在太淡定了,那种淡定,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会有。可是,赌场里的男人全都色迷迷地看向那绝色美女,尤其是那些个身强力壮看起来很合胡珠儿胃口的男人,更是看得口水直流,这让胡珠儿很是不爽,她决定就算是耍赖,也要打败绝色美女,然后让赌场的男人随便摸她个够! “小夫人是吧?”绝色美女瞟了胡珠儿一眼,很是不屑地提醒道:“想要赌的话,光是你那一锭金子可不够!” “什么?”胡珠儿柳眉倒竖,瞪向小二:“你来说,到底怎么个赌法?” “一对一赌大小,一次决胜负,最少赌注为两锭金子,你如果赢了那姑娘,双倍收金子外加任摸姑娘的胸部……” “小二,直接告诉她,输了话,她要干什么!”绝色美女很是不耐烦。 “是是是,这就要说了!”小二谄媚地冲绝色美女低头哈腰,然后扭头对胡珠儿说:“如果,小夫人不小心输了话,那么,你下的赌注就是那姑娘的了,另外……哎哟,姑娘,你刚才说输的脱裤子,可现在来的是女人……”小二突然又着急地看向那绝色美女。 绝色美女微微一笑,场里的男人们瞬间化为石头人。 “是女人又怎样?不敢脱就赶紧闪开!”绝色美女的声音十分甜软,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坚硬。 胡珠儿一冒火,叫人又扔了两锭金子在赌桌上,指着那绝色美女叫嚣起来:“我下三锭金子,你若是输了,我也不要你翻倍。只要让全场的男人挨个摸你的胸部一次,如何?” 赌场的男人们立马欢呼起来,大叫“小夫人英明!” 绝色美女怔了怔,立马爽快地答应了。 胡珠儿一下心虚起来:难道,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胡珠儿什么人?她好歹是西南总督的小夫人,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为了以防万一,胡珠儿低头嘱咐贴身丫头,赶紧去通知鲁思过来。胡珠儿的想法是,万一不幸输了,就想办法拖延时间。等鲁思过来替自己雪耻。 赌局很快开始了。 这个赌局跟平时不一样,是由胡珠儿和那姑娘两人各自摇自己面前的骰子,然后倒扣在碗底。由对方来猜自己摇出的骰子大小,如果都猜对,则继续摇,直到只有一方猜对为止。 为了避免嫌疑,骰子也是当场由双方自选。 胡珠儿虽然好赌。但是,毕竟只是平常货色。在全场男人的助威声中,胡珠儿勉强支撑两局后,第三局开局就输了。 赌场的男人们一见胡珠儿输了,全都失望地摇头叹气。 “真是一群没见识的男人!”绝色美女起身将胡珠儿面前的三锭金子揽入怀中,然后妩媚地笑笑说:“你们难道就没想过。看这位小夫人脱裤子,比摸的胸部更有诱惑力吗?” 男人们刚把色迷迷的眼光从绝色美女的胸部转到胡珠儿的屁股时,却突然听见两记响亮的耳光声。 胡珠儿抬手打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人的脸。 “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连总督的小夫人也敢乱看!你不想要你的狗命了吗?”胡珠儿打完人后怒斥道。她故意亮明身份。是要给那绝色美女一个威慑。 “愿赌就要服输!”绝色美女回到自己的座位,冷冰冰地看着胡珠儿说。 “如若不然呢?”胡珠儿回以同样的冰冷。 “虽然我很不愿伺候人,尤其是女人,不讲道理的女人,但是。为了公平起见,我就牺牲一回。亲身替你除下裤子,你看如何?”绝色美女不只是说说,而是边说边就走到胡珠儿的面前。 “你敢!”胡珠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真了解我!我真的敢!”绝色美女不由分说,左手伸出去一把抓住胡珠儿的一只手腕,在胡珠儿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用力一拉胡珠儿的手腕,将她的整个身体反转过来,然后,绝色快速将胡珠儿的双手压在她自己的背上。 绝色美女的动作之快,连胡珠儿身边的几个侍卫都来不及出手。 绝色美女一手控制住胡珠儿的双手,然后另一只手飞快地伸向胡珠儿的裙底…… 侍卫们刚冲上去,立马被绝色美女踢过来的椅子打翻在地。 赌客们一下目瞪口呆,他们被绝色美女的不凡身手给震住了,纷纷庆幸刚才没有机会去摸到她的胸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绝色美女再次伸手去撩胡珠儿的裙底时,却忽然不声不响地垂下来手。 旁人都以为绝色美女是心软了,只有绝色美女自己知道,她被飞来的银针给刺中了麻穴。 趁绝色美女手软的时候,胡珠儿一下反转过来,毫不留情地抬起一脚踢中绝色美女的胸口。 “啧啧啧……女人对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秦驭雨摇着头,出现在胡珠儿面前,“你看,多美的一个女人,你都不心痛吗?” “你怎么来了?”胡珠儿瞪着秦驭雨,满脸的疑惑。 “我不来,你还指望总督亲自来吗?”秦驭雨淡然一笑,走到绝色美女面前,伸手搀扶着她的胳膊,轻言细语地问道:“姑娘,需要帮你叫大夫来看看吗?” “你怎么不出手再狠些,让我直接去见阎王了!”绝色美女苦笑着坐到椅子上。 “是你出手救我的?为什么?”胡珠儿不敢相信地看着秦驭雨。 “你别这么看着我!”秦驭雨白了胡珠儿一眼,“我正后悔呢,干嘛不让你在大庭广众被人剥光?” 末了,秦驭雨给自己的随身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马吆喝起来,很快,带着兵器的士兵进来,将赌客们全都赶了出去,只剩秦驭雨、胡珠儿和那个绝色美女。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胡珠儿咄咄逼人地质问秦驭雨。 秦驭雨冷眼一扫,冷冷问胡珠儿:“你是在逼我亲手剥光你,是吗?” 胡珠儿一下哑然,不敢再出声。 秦驭雨慢慢踱到那绝色美女面前,突然发问:“敢问姑娘芳名?” “问清楚我的名字,是方便给我刻墓碑吗?”绝色美女的脸上,是凄美的笑容。这个笑容,不但让男人心碎,也让女人心软。 秦驭雨便心软了,她笑着说:“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被立墓碑吗?” 绝色美女苦笑着摇头,没有出声。 “你不说你的名字,我又怎么把你引见给总督呢?”秦驭雨忽然说道。 “什么?你要带她去见总督?”胡珠儿气愤地堵在秦驭雨面前。 “怎么?现在就嫉妒了?”秦驭雨嘲谑地一笑后,说:“你也明白,总督就好她这种姿色的,是不是?” 秦驭雨扭头又看向那绝色女子:“看来,你是因祸得福了!” “不行!她不能去见总督!”胡珠儿再次挡住秦驭雨的视线。 “你觉得,我堂堂颢王夫人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批准吗?别人叫你一声小夫人,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不过是从后门抬进总督府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秦驭雨终于发怒了,将胡珠儿狠狠训斥了一番。 胡珠儿原本就不是个吃得了亏的人,被秦驭雨这么一骂,索性撕破脸皮,把对秦驭雨的顾忌一下丢到脑后,指着秦驭雨回敬道:“你又有什么好威风的?颢王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一个被皇上冷落的人,有什么资格跟皇上跟前的红人比?我昨日不跟你计较,是因为可怜你们季家,不想伤口撒盐,你倒好,把我好心当驴粪了,是不是?” 秦驭雨没想到胡珠儿会突然露出本色,一下无语。 胡珠儿骂过之后,却又心虚起来。颢王再怎么不得势,但毕竟是皇上的手足…… 两人冷眼相望的时候,突然听到绝色美女拍手大笑起来:“哈哈哈……,继续啊?我最喜欢看人家窝里斗的,别停……” “住嘴!” 秦驭雨和胡珠儿异口同声骂向绝色美女。 美女却不识趣,不但不住嘴,还干脆站到了秦驭雨和胡珠儿的中间,娇羞地摸摸自己的脸,问两人:“两位,我看上去可是像会听你们话的人吗?” 秦驭雨和胡珠儿对望一眼后,忽然心有灵犀地一起抬手,各朝那绝色美女的左右脸打去! “啪”“啪”两声后,却只听见胡珠儿一个人的嚎啕大哭声。 秦驭雨的一巴掌,外加绝色美女的一巴掌,两个巴掌齐齐落在胡珠儿的左右脸上。可怜按胡珠儿,性感的一张脸立马肿成了大包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打的人是她!”秦驭雨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赶紧安慰胡珠儿。 “我就是故意的!”绝色美女火上浇油,欠扁地看着胡珠儿。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为盟 “我要你死在这里!”胡珠儿指着绝色美女咆哮,“有种你就在这儿等着!” 胡珠儿火速跑到门口,冲门外窃窃私语的赌客们大叫:“小夫人我今天特意慰劳各位!凡是能摸着里面那贱女人的胸,每人赏一锭金子!若能把那女人的衣服剥下来,每件衣服两锭金子……” 胡珠儿的话还没说完,赌客们饥饿蝗虫似的从门外蜂拥而入,直扑那绝色美女。 美女也没想到胡珠儿狗急跳墙是这么个跳法的,一下木然。 “哎呀,跑啊!” 秦驭雨拉起美女的手,迅速朝后门跑去。慌乱中,秦驭雨没忘回头射上几根银针。 跑在前头的赌客一下倒了几个,后面扑上来的跟着扑倒,然后是再后面的倒了下去…… 秦驭雨拉着美女,很容易就逃到了鲁思的隐居处。 看到秦驭雨带了个美女来,鲁思一点都不意外,从容地放了两人进门。 原来,秦驭雨当时从酒楼出来后,吩咐下人送季灵婉回总督府,而她自己则按照暗中派去跟随鲁思的随从留下的记号,找到了鲁思隐居的小屋。 鲁思早猜到秦驭雨会跟踪过来,因此,不用秦驭雨敲门,鲁思便把门打开迎接她了。 秦驭雨见到鲁思后,本想问问她打算如何帮颢王平定“棒槌帮”的,但才说了没几句,胡珠儿的侍卫从赌场赶来求救。一听有个女人把胡珠儿给欺负了,秦驭雨自告奋勇替鲁思去了。她的本意是要去看热闹的,结果,却带了热闹一起回来找鲁思。 “你料到我会把人给带来?”秦驭雨坐定后,很是惊奇地问鲁思。 “能让胡珠儿抓狂的女人,你怎么会放过?”鲁思淡然一笑后,转头紧盯着那绝色美女。 “啧啧啧……”鲁思看得眼都不眨。甚至还伸手在美女的脸色摸了摸,“是张真的脸哦,简直太完美了!”鲁思赞不绝口,“就是做,也做不出这么标志的脸来!” “这位姑姑,可是喜欢女人?”绝色美女毫不避忌地问。 “我要是喜欢女人,你愿意从了我吗?”鲁思也不忌讳,挑逗起来。 “当然不会!你太老了!”绝色美女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大大咧咧地回答,“我若要跟女人。也就只有她——”美女纤细的手指指向秦驭雨。 秦驭雨拼命摇头:“打住吧!你赶紧移情别恋吧,我不好这一口的!” “别紧张,人家当然也不好这一口!”鲁思拍拍秦驭雨的肩安慰道。“你没听清楚吗?人家说的是‘我若要’!明白了吗?人家到底是要跟男人的!” “那就好!没枉费我把她从色狼口中揪出来!”秦驭雨笑了起来。 “还没请教这位姑娘尊姓大名呢!”鲁思紧盯着绝色美女精致的脸问。 那绝色美女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淡然回答:“小女子姓黄,名唤莺儿。” “黄莺儿?有趣的名字!”秦驭雨不知不觉被黄莺儿的笑容吸引,语气也亲切起来。“你从哪里来?怎么有这么了得的赌功?” “小女子无父无母,四处飘泊,赌场混迹久了,多少学了些鸡毛蒜皮的功夫,让这位姑娘笑话了。”黄莺儿看着秦驭雨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流露着对秦驭雨的喜爱。“还没请教两位……” “我姓鲁,她姓秦。”鲁思突然抢着回答,然后。不由自主地再用手抚摸了一下黄莺儿的脸,“老天,这皮肤真是好得没法形容,要是我能做出这么一张脸,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 “哦?鲁姑姑的意思是……你需要我这样的一张脸去达成什么心愿吗?不如说来听听。莺儿我要是力所能及,一定替鲁姑姑去实现!”黄莺儿忽然对鲁思谄媚起来。 “哎哟。姑娘,你这话可当真?”鲁思狐疑地看着黄莺儿,不敢相信萍水相逢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会有这么侠肝义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黄莺儿拍着胸脯承诺道。 秦驭雨斜了黄莺儿一眼,揶揄道:“你若是担心被总督那小夫人追杀,你大可在我这里寻求保护,干嘛要去麻烦一个老女人?” “你以为你不会老吗?去!”鲁思对秦驭雨龇牙咧嘴。 秦驭雨大笑:“看吧,都不承认自己老的人,能靠谱吗?我说,黄莺儿,你要真闲得慌,我倒是有些乐子给你玩玩的!” “别听她的!她只会让你去送命!”鲁思笑着拉起黄莺儿的手,不停地抚摸,“我说莺儿,你还是跟了我吧,我真有个忙需要你帮!” “你若真的去帮了她,只怕会死得很快!而且,还很难看!”秦驭雨笑着威胁黄莺儿。 果然,黄莺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鲁思恼怒地瞪了瞪秦驭雨,秦驭雨却哈哈大笑起来:“别这么看我!嘴巴是我的,我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人家姑娘想怎么听,可不是你我左右得了的,莺儿,你自己说说,你想跟谁在一起?” 秦驭雨和鲁思一起虎视眈眈地看向黄莺儿。 黄莺儿并没有让两人等多久,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秦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先帮她!鲁姑姑,对不住了!” 秦驭雨欢呼起来,鲁思则一脸的沮丧,嘴里不停地叨叨:“去去去!跟她去!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去了你就知道,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秦姑娘!” “看鲁姑姑这样子,怕是不肯收留你了,你就跟我走吧!”秦驭雨起身,对黄莺儿说。 黄莺儿乖乖起身后,却没有马上就跟着秦驭雨离开,而是安慰鲁思道:“鲁姑姑,放心好了,咱们也算是有缘人,等帮了秦姑娘,我再回头来帮你吧!”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鲁思很不耐烦地翻了翻眼,“你若帮了她,哪还有命回头来见我?” “别听姑姑的,她是嫉妒!”秦驭雨笑笑,拉了黄莺儿朝外走去。忽然,秦驭雨想起了什么,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鲁思一见那瓶子里倒出来的药丸,立马两眼放光,伸手便连药带瓶一把抢了过去。 可是,抢到手后,鲁思拼命倒,却再也没倒出另一粒。 “哈哈哈,果然不安好心!”秦驭雨大笑,对满脸沮丧的鲁思说:“你也别灰心,那一粒虽然不能解你的全毒,却可以叫你七日不发作!换句话说,你得到了七天可以自由得瑟的机会!好好养养精神,明儿我回来找你的!” 秦驭雨说完,带了黄莺儿出门去。 秦驭雨带着黄莺儿来到总督府门口。 “喂,你怎么都不问我这是哪里,怎么就要跟着进门呢?”秦驭雨有些好奇地问黄莺儿。一路上,黄莺儿跟秦驭雨有说有笑,就是只字不问去哪儿。 “这还用问吗?喏——”黄莺儿指指门楣上的三个大字:“总——督——府!我看到了呀?别不相信,我真的识字的呢!”黄莺儿故作委屈地眨巴着眼睛。 秦驭雨苦笑起来:“知道是总督府你还敢往里走?你就不怕那小夫人把你煮来吃了?” 黄莺儿莞尔一笑,说:“不是有秦姑娘你在吗?我还怕什么?” 秦驭雨差点给气死,无奈地摇摇头后,带着黄莺儿从侧门进了总督府。 冤家路窄,刚进府,秦驭雨便看到胡珠儿气嘟嘟地迎面走来。 根本连想都来不及想,更别说躲了,那胡珠儿就怪叫着冲到了黄莺儿的面前:“好你个贱人!竟然还敢自投罗网!来人,给我绑起来!” 家丁们一下围了过来。 黄莺儿比秦驭雨想象的更大胆。她一把拧住胡珠儿的胳膊,大叫道:“谁敢乱动,我就费了你们主子!” 家丁们目瞪口呆。 秦驭雨也好不到哪儿去,两眼瞪得溜圆,一张嘴半天合不拢。 “贱人!还不放开我!我看你是找死!”胡珠儿虽然被拧住,但仍继续叫嚣着。 秦驭雨的脑子飞快地盘算着,要怎么化解眼前的突变,才能面面俱到。 “总督,快救我!”胡珠儿突然看到了李云,立马尖声大叫。 令胡珠儿郁闷的是,李云的双眼被黄莺儿死死吸引住,完全没有任何救她的意思。 看李云的表情,秦驭雨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黄莺儿也不会有危险了。 “带小夫人回房去休息!”李云命令道,眼睛依然紧盯着黄莺儿。如此绝色的美女,李云此生可是第一次见到。在此之前,他觉得,全天下最美的,也是他最想得到的女人,是季灵婉。而眼前的这个美女跟季灵婉相比,完全遮盖了季灵婉的光芒。 黄莺儿似乎比秦驭雨更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不慌不忙地放了胡珠儿后,羞答答地对李云行了礼:“见过总督!让总督见到莺儿粗野的一面,实在是不好意思!” “贱人!”胡珠儿一获自由,立马抬手向黄莺儿打去。 可是,李云的手比胡珠儿的更快,他在空中捉住胡珠儿的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夫人,今儿在赌场可是累着了,还不赶紧回房休息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容 李云对胡珠儿的态度在外人看来倒还算体贴,但胡珠儿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胡珠儿十分清楚,李云是把那绝色女人给看在眼里拨不出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突袭胡珠儿的心,她一下收敛起来,乖乖回房去了。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秦驭雨,对胡珠儿突然有了新的认识。之前,秦驭雨的感觉是胡珠儿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又得宠,所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胡珠儿的突然乖巧,让秦驭雨意识到,这胡珠儿绝非表面这么莽撞。 “敢问颢王夫人,这位是……”李云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黄莺儿。 “是我一个好姐妹,莺儿,还不快拜见总督!” “哟,原来是总督大人,小女子失礼了!”黄莺儿赶紧给李云行了个礼,眼角却故作不经意地挑逗着李云。 李云强作庄重的时候,秦驭雨却明目张胆得意起来。看黄莺儿那欲擒故纵的挑逗伎俩,秦驭雨知道,这黄莺儿,自己是救对了,日后定能派上大用场。 李云刚想张开再询问什么的时候,秦驭雨拉了黄莺儿就走。秦驭雨留着黄莺儿,可不是喂李云这条小鱼的。 李云眼巴巴地看着黄莺儿离去,满心的失落。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戒备森严的小院落的楼台上,躲在暗处的真总督李志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你的意思是……胡珠儿在外面有个隐蔽的住所?”李志回头看着贴身侍卫朱易。 “是的,我跟踪她找到了那个地方……可是……”朱易欲言又止。 “说!”李志简单命令道。 “可是很奇怪,颢王夫人也跟去了那个地方,按理说,两人有些水火不容,怎么会离开酒楼后还在一起呢?太奇怪了!”朱易摇着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你不用去管,你只把你看到的报告给我就好。你下去吧!” 朱易走后,李志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踱着。他也在奇怪,有什么话,胡珠儿和颢王夫人在酒楼不能说,要去一个隐蔽的住所接着说。 话说秦驭雨带了黄莺儿回到房间,早已等候在那儿的季灵婉刚扑过去想说什么,一下看到黄莺儿后,立马惊呆了。 “你也觉得她很美,是不是?”秦驭雨笑了笑,赶紧给两人做介绍。 “哈。你胆子真是大,灭了虎威还敢往虎穴里来,真是佩服!”季灵婉听完秦驭雨的介绍后。忍不住惊叹起来。 黄莺儿抿嘴笑笑,没有搭腔。 “妹妹,我有话跟你说!”季灵婉拉了秦驭雨往屋外走。 “还是我出去吧,我哪能鸠占鹊巢呢?”黄莺儿识趣地拦住俩人,然后便准备出门。 “等等!你都不熟悉这府里的路。能到哪儿去?”季灵婉喊住黄莺儿。 “我就在院子里逛逛,你们姐妹好好说说话吧。”黄莺儿笑着走了出去。 “没事,由着她去!这府里,想要吃掉她的那只老虎暂时是不会出来活动的了!”秦驭雨笑着说。 季灵婉也来不及多问,赶紧将想说的事说了出来:“妹妹,这如何是好啊?四大总督的聚会马上要在京城举行了。这次,太后指名要我去,怎么办啊?” “太后要见你。可能是想了解季家在这边的情况,这没什么好着急的,去跟太后实话实说就是,或许,太后亲自出面。季家的生存状况会得到改善也说不定!”秦驭雨一门心思里,只有季家落难的那群人。 “哎呀。妹妹呀,你怎么脑子不好使了?我能跟着总督出门吗?合适吗?”季灵婉恼怒起来。 秦驭雨这才想起,能够去见皇上的总督是李云而不是李志。 “要不,你跟你夫君好好商量一下?太后都指名了,你总不能不去吧?再说,还有我陪着呢,你不用担心会出事!”秦驭雨信心满满地安慰着季灵婉。 可是,季灵婉依然很焦急的样子:“我要是不在,我夫君怎么办?出事后,我可一天都没有离开过他……” “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能坚持到现在,我相信他不会是一个离开你就活不下去的人,你放心吧!” “可是,一天看不到他,我就活不下去呀!”季灵婉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秦驭雨拍拍脑门,一下没辙。 “妹妹,你还是想法给我夫君易容吧,要是,他能亲自去见皇上,那该多好!”季灵婉摇着秦驭雨的胳膊,企求起来。 “姐姐,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出手,只是,我连进那院子都没办法啊!那几只大狗,可都是忠心护主的呀!”秦驭雨无奈地摇摇头,看季灵婉很是失望的样子,秦驭雨只好说:“除非……你能把你夫君带来见我!”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过,我们可以想法把他弄出来的!”季灵婉突然收住眼泪,认真地思考起来。 秦驭雨眼珠转了转后,似笑非笑地问季灵婉:“我突然想到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妹妹快说!”季灵婉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 在听完秦驭雨的耳语后,季灵婉气得脸红耳赤。“这是什么烂主意?不行不行!”季灵婉怪叫着。 “那,你自己还有什么更绝是主意吗?”秦驭雨反问道。 季灵婉一下无语。 话说夜黑风高的时候,朱易照例守在那小院门口,半点不敢懈怠。忽然,朱易看到颢王夫人鬼鬼祟祟地从小院前经过。朱易很好奇,便悄悄跟了过去。 秦驭雨蹑手蹑脚来到后门,悄悄打开门,从门外拉进来一个人。秦驭雨带着那人偷偷摸摸来到季灵婉的房里。 朱易贴在窗户下,偷听了很久里面人的话,听完后,大惊失色的朱易,赶紧去向真正的总督李志报告。 “什么?你再说一次!”李志听了朱易的话。暴跳如雷。 朱易怯怯地重复:“小人听到那大夫说,夫人有喜了!” “有喜?夫人分明还是个黄花闺女,怎么可能有喜?”李志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心中已然有了罪魁祸首:双胞胎弟弟李云! 朱易不敢出声,愣愣地看着李志。 过了好一会儿,李志才稍有平复。“那……夫人是什么态度?”李志铁青着脸问。 “夫人只会哭,什么主意都没有,倒是那颢王夫人出了个主意,说是让夫人趁总督聚会的时候,跟去京城。然后偷偷在颢王府养胎,孩子生下后,就过继给颢王夫人……” “好个颢王夫人。主意真是好啊!”李志冷哼着。 沉默半晌后,李志突然对朱易说:“我要去会会这个颢王夫人!” 朱易吃惊地看着李志。这可是李志受伤后头次要求出去。 “你去弄套侍卫的衣服给我穿,然后,我戴着面具出去。夜深人静,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李志简单命令道。 朱易不敢犹豫。赶紧去准备。 没多会儿,身着侍卫服装,戴着面具的李志,就在朱易等几个贴身侍卫的护送下,出现在季灵婉的房门外。 李志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秦驭雨笑吟吟地站在门里。 “姐夫,怎么才来?妹妹等你多时了!”秦驭雨笑着说。 李志吃惊地看着秦驭雨。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只是想见我,不是打算吓死我?” “姐夫真是会说笑!快进来说话吧!”秦驭雨侧身给李志让路。 李志没有犹豫,快步走了进去,秦驭雨赶紧把门给关上。 “夫君!你终于肯走出那小院了!”季灵婉激动地扑到李志身边,紧抓住他的胳膊。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李志拍拍季灵婉的手表,声音温和地说:“我要再不出现。不知道你这鬼精灵的妹妹下次还有什么更离谱的主意!”回头,李志对秦驭雨苦笑:“有喜?真亏你想得出!把我吓得够呛!” “不这么吓一吓,我哪有机会见姐夫庐山真面目?”秦驭雨笑嘻嘻地走到李志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志的面具,“可以摘下来吗?”秦驭雨问。 李志本能地捂住面具,扭头看了看季灵婉。 季灵婉轻轻拿开李志紧捂面具的手,柔声说道:“夫君,你只知道我妹妹是颢王夫人,却不知道,我妹妹是个易容高手,你就让她试试吧!” 李志不敢相信地看回秦驭雨。 在李志扭头回头的一瞬间,秦驭雨一下摘去了李志的面具。 李志刚发出一声惊叫,却感觉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去照照镜子,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秦驭雨得意地说。 李志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久违的平滑肌肤让他惊奇。 “哦,老天,简直跟原来一模一样!”季灵婉看着易容过的李志,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夫君,你自己看看!”季灵婉不由分说,拉了李志站在铜镜前面。 李志也被镜中的自己给吓到了。他抚摸脸颊的双手开始颤抖。 “现在,那个替身可以功成身退了!”秦驭雨站在李志身边,开心地说,“凭我手艺,天下不会超过三个人看出你是易容过的!” “那,如果碰到能看出的那三个人,怎么办?”李志有些患得患失。 “那三个人,一个没有腿,一个长期跟在没腿人的身边,这两个人,根本就与世隔绝。至于第三个人,你倒是很有可能碰见她,但是,她中了我的毒,有求于我,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不会有人揭穿你的!”秦驭雨胸有成竹地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假 秦驭雨的自信很快打消了李志的顾虑,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自己的新脸,满心欢喜。 “夫君,既然都恢复原貌了,那么,这次总督聚会你就亲自去吧……”季灵婉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得我自己去,而且,我还要带着你去!” 李志的爽快让季灵婉兴奋起来,她瞪大双眼,喜不自禁。 “灵婉,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这次进京,我带你一路上好好玩玩……”李志握住季灵婉的手,满是歉疚地说。 “嗯哼!”秦驭雨清清嗓子,提醒道:“两个问题解决好了,你们再花前月下好不好?” “两个问题?”季灵婉有些神思恍惚,一下没了思维。 “一,我们季家的人还在山洞里受苦,这个问题总该要先解决一下吧?”秦驭雨看着李志,挑了跳眉毛。 李志赶紧点头:“对对对,当务之急是解决季家的人问题。这些日子,都是云弟在做主,怕是想太多了,没敢好好照应季家人,我这就叫人去安排,把季家人迁到镇上去,妹妹就放心好了!” “等等!还有第二个问题!”秦驭雨赶紧拦住想要张口叫人的李志。 “这第二个问题会比季家人的困境更重要吗?”李志不解。 “那是当然!不解决好第二个问题,我怕你就没办法去弄好第一个问题!”秦驭雨一脸严肃地说。 李志瞪着秦驭雨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妹妹的意思是……云弟?” “不是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怕你的云弟弟没有那么容易功成身退……” “不会的,云弟色是色些,但不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李志辩解道。 “别忘了,他身边可是有个胡珠儿!别告诉我,你也当胡珠儿只是一个漂亮的悍妇?”秦驭雨冷眼看着李志。 李志没有言语。低头沉默着。 “一个胡珠儿有什么好怕的,连她相公都不是真的总督,她一小夫人,还能干些什么不成?”有李志在身边,季灵婉一下变得勇猛起来。 秦驭雨笑笑,对季灵婉说:“姐姐,那胡珠儿可是饱读兵书之人,何况,她表姐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表姐?胡珠儿有表姐吗?还很厉害?”李志突然插嘴问道。 于是。季灵婉便把鲁思跟胡珠儿的关系说了出来。 “哦——,原来妹妹刚刚所说的那第三个中了毒的人,就是胡珠儿的表姐啊!”李志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这个鲁思还真是个厉害角色,看来,我们真得从长计议才是!” “依我说,倒不如直接让胡珠儿知道。她相公不是真的总督,我谅她也没理由再闹腾!”季灵婉一心想要快刀斩乱麻。 “姐姐,我可提醒你,那胡珠儿可真不是省油的灯!”秦驭雨意味深长地说。 “可是……” 季灵婉还想再辩解什么,却被李志给制止了。“妹妹小心是对的,灵婉。你也别太心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要放心!”李志安慰着季灵婉。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才会让李云和胡珠儿心甘情愿离开?”季灵婉问。 秦驭雨和李志互相对望着,谁也没有回答季灵婉。 就在大家一片沉寂的时候。忽然听凄惨的求救声。 “不好,是黄莺儿!”秦驭雨听出了黄莺儿的声音。赶紧朝外冲去。 李志和季灵婉也顾不得许多,急急跟了过去。 秦驭雨刚跑到门口,有个人正好从里面狼狈地跑了出来。 秦驭雨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真是假总督李云! 臭色狼!秦驭雨心中一怒,而已不多想,抬手射出两根银针,那李云一下跌坐在地。秦驭雨上前,一把揪住李云的衣领,大声斥责道:“狗东西!你把黄姑娘怎么了?” “我没事!”黄莺儿穿戴整齐地出现在秦驭雨面前,表情淡然,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凄惨的求教声出自她口。 正在这时,李志和季灵婉也赶到了。李志在见到黄莺儿的霎那,也被她的绝色美貌给惊呆了。 季灵婉眼见夫君被美色吸引,站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此刻,胡珠儿忽然旋风一样出现在李志身边,一把抱住李志,泪汪汪地大呼小叫:“相公,你没事吧?我听说有刺客,吓得我魂都不见了,相公还好吗?” 胡珠儿便说,便用双手不停在李志脸上乱摸,似乎想要证明李志是毫发未损。 季灵婉一看胡珠儿染指自己的夫君,急得不顾一切扑过去,一把将胡珠儿推开,指着被秦驭雨勒住脖子的李云说:“去去去,那个不要脸的才是你的相公!” 胡珠儿扭头看到李云,瞬间惊慌了一下,然后,她快步冲过去,对着李云就是狠狠一脚,嘴里怒骂道:“哪里来的刺客,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冒充总督!来人,把他给绑了!” 李云没想到胡珠儿会踢他,气得两眼都瞪直了。想骂回去吧,无奈脖子被秦驭雨勒得快出不来气了,哪还发得出声音? “大人,这该怎么办?”朱易上前,小声请示李志。 李志一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李云是他的亲弟弟,他当然不忍心捉他,可是,不趁机捉了的话,他们兄弟互换的事便昭然若揭。 一咬牙后,李志冷冷地说:“把色狼先给我绑起来,待会儿我亲自审问!” 朱易领命,带了几个侍卫一下把李云拖走了。 “相公,你受惊了,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一回,给你压压惊,走吧,回房去!”胡珠儿亲昵地挽起李志的胳膊,想要把他诱惑到自己房中。 季灵婉哪会放手?冲上去想要再次推开胡珠儿。却反被胡珠儿给推到在地。 “哎哟哎哟,对不起,姐姐受伤了没有?”胡珠儿假惺惺问候着季灵婉,手上却没有任何想要去搀扶她起来的动作。 李志刚想弯腰去扶季灵婉,忽然听到胡珠儿说:“相公,你自己可说过,季家人现在是麻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别忘了,马上就是四大总督的聚会日了。你不想被其他三个总督排斥的话,最好就别对姐姐太好!” 李志的伸出的手一下停在空中。 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胡珠儿再次谄媚地搀扶着李志的胳膊。娇滴滴地说:“相公,咱俩真是夫妻同心,放心吧,这次的聚会,我会像前几次一样。把其他三位总督夫人哄得团团转,保证这次他们三家还是心甘情愿让你坐总督的头把交椅!” 李志的停在空中的手一下收了回来。 季灵婉眼巴巴看着李志的手伸出又缩回,心里那个慌乱呀,真想一脚踹死胡珠儿。 “你先去房里等我!”李志对胡珠儿说。 胡珠儿很乖巧,知道自己达到目的了,也不勉强。爽快地便回房去了。 秦驭雨和黄莺儿走过去,把季灵婉给扶了起来。 季灵婉泪水狂流,质问李志:“你……你就这么接手胡珠儿了。是吗?” 李志没有表态,低头沉默着。 “莺儿,你先带我姐回房休息!”秦驭雨对黄莺儿说完,回头又安慰季灵婉:“姐姐,你先回房。我跟总督好好聊聊,放心吧。妹妹不会让姐姐吃亏的,相信我,嗯?” 季灵婉眼见李志半天不吭气,知道闹下去反而不好收场,便肝肠寸断地任由黄莺儿带走。 “我们进房说吧!”秦驭雨率先走进了黄莺儿的房间。 李志没有犹豫,紧跟着走了进去。 “你不会像姐姐担心的那样,就此接手胡珠儿吧?”秦驭雨冷冷地问。 “那胡珠儿,怕是已经看出端倪了!”李志突然说道。 “哦?此话怎讲?”秦驭雨好奇起来,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可是相当自信的。 “虽然你的易容技术很高超,但是,跟云弟同床共枕这么久的胡珠儿,肯定能区分出我们的不同。”李志悠悠地说。 “不同?你们双胞胎有什么不同吗?”秦驭雨吃惊起来。她做面具的时候,可是参照李云的脸以及季灵婉给她的画像来做的,“姐姐可都说面具逼真,怎么还会被胡珠儿看出不同呢?” “那是因为,你姐姐从来没跟李云亲近过,所以她不知道,云弟的左边眉毛里,是有一颗痣的!”李志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驭雨一听,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只想到要恢复李志的真实面貌,没想过要让胡珠儿当李志李云是同一个人! “如你所言,那胡珠儿真不是等闲之辈。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但是,我能肯定,她要放弃李云了,而且,从她未雨绸缪开始威胁我可以看出,她是铁了心要把她自己扶正了。” “哦?如果是真的,那这胡珠儿还真不简单!” “所以,我才要小心处置她!就算我不顾仕途,也得考虑总督上上下下的安危,还有你们季家人的前途,不是?”李志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胡珠儿的样子,怕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我可不想跟人拼命!” “那,你的这些苦衷,你打算怎么跟姐姐解释?”秦驭雨也无奈起来,她十分清楚,让皇上知道他们兄弟互换的事,皇上一定会以欺君之罪论处的。 “暂时不解释!胡珠儿不用点破我,我不打算点破她。” “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吧?”秦驭雨担忧起来。 “至少等过了总督聚会之事,我才能着手处置胡珠儿。放心吧,我不会穿我弟弟的旧鞋的,你姐姐那边,你就替我好好安慰安慰。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我的真心是怎样的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进京 秦驭雨回到房中,说尽了无数的好话,终于在天明时分将季灵婉哄睡着。 秦驭雨刚要合眼,朱易来了,说是李志要见她。 秦驭雨随朱易来到书房,李志正背对门思索着什么。 “大人,颢王夫人来了!” 听到朱易的声音,李志才惊觉过来,赶紧给秦驭雨行礼,并请秦驭雨上坐。 “姐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是秦驭雨心急,而是折腾了一晚,她真心想睡个安稳觉。 “颢王夫人……” “随意些吧,叫我妹妹就可以了!” “好吧,妹妹,既然大家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李志的眉头拧得很紧,显然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不是出自他的真心:“那个……关于季家人,能不能迟些再安排?” 秦驭雨惊了一下:“迟些?迟到什么时候?” “从京城回来吧!” “因为……胡珠儿?”秦驭雨十分敏感地问。 李志点了点头:“昨夜,胡珠儿见我没去找她,便主动找来书房,跟我说了一些话。” “都是要挟你的话吧?”秦驭雨心里多少有些轻视起来。 李志尴尬地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妹妹这么说,是当姐夫我为小人了,是吗?是的,我是担心因为胡珠儿捣乱而失去总督之位,但是……我更担心你姐姐的安危!” “难不成,那胡珠儿还拿姐姐的性命要挟你了?”一夜未睡的秦驭雨立马火大起来,冷哼一声后恨不得马上就去把胡珠儿鞭打一回。 “在这聚会的当口,我真的不想惹出是非,所以,不但季家人的安排要推后,这次去京城。怕也不能带你姐姐同行了……” “没关系!”秦驭雨耸耸肩,大方地说。 李志露出感激的表情,却看到秦驭雨忽地一变脸,阴阳怪气地说:“我自己带姐姐进京!姐姐去妹妹家做客,那胡珠儿怕是没话可讲了吧?哼!”秦驭雨说完,拂袖而去。 李志尴尬地看着秦驭雨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气。 秦驭雨回到房中,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叫随从进来。 “你去街上打听一下。哪儿有偏僻的院子要出售……” “少夫人的意思莫不是要买来安顿季家人吧?”随从反问道。 秦驭雨点点头:“正是,你顺便去买通看守季家人的官兵……” “不用了!”随从笑眯眯地说,“刚才。总督叫人送了这个来!”随从展开手掌,上面是一串钥匙,“总督说在郊外寺庙旁边,有一处安静之地,叫我悄悄带去给季家人。还说官兵那边已经交待过,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秦驭雨大喜:“真的?” 随从忽然面露难色:“总督说,那里是修行住所,条件只比山洞好些,暂时只能这么安排……” “已经够了!只要不是山洞就好!你快些给送去!”秦驭雨激动地说。 随从走后,秦驭雨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误会了李志。 秦驭雨刚要出门去跟李志道歉,季灵婉来了。 一看季灵婉乌青的双眼。秦驭雨知道,季灵婉八成也是一夜未眠。 “姐姐,凡事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对了!这才是人话!” 胡珠儿忽然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了进来,假惺惺给秦驭雨行了礼后,便开始阴阳怪气炫耀起来:“哎哟。姐姐,不好意思。刚才总督跟我说,叫我好好收拾收拾,明儿就去京城。总督今年不知怎么催得这么紧,害我都没时间准备其他几位总督夫人的礼物,哎哟,真是要命,不管怎样,就算带根葱去也是要带的,妹妹我这就忙去了,明儿走得早,就不来跟姐姐辞行了,姐姐想要什么礼物,叫丫头来告诉我便是,走了啊!” 胡珠儿炫耀完,得意地走了。 季灵婉不争气地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秦驭雨赶紧哄住:“好了好了,只是不跟总督同行罢了,又不是不去京城,别哭了啊!”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带你去京城!” “真的?”季灵婉一下收住了泪水。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们明天比总督先行一步,气死那个胡珠儿,好不好?”秦驭雨极力逗季灵婉开心。 “好!”季灵婉果然就开心起来。 正在这时,黄莺儿进来了。 “我是来跟颢王夫人告别的!”黄莺儿神采奕奕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她昨夜也跟着熬过夜。 “你要到哪儿去?”秦驭雨有些着急,她还打算利用黄莺儿做事的呢。 “我要去京城,我大早给自己打了个卦,说是我的下一个发财点是京城……” “哈哈哈,太好了!那就一起走吧!”秦驭雨听得心花怒发。 “颢王夫人的意思是……” “是的,我们明天也要起身去京城!” 次日,胡珠儿跟着颢王准备上路的时候,特地到季灵婉房门前过,并大声叫喊道:“姐姐,我可走了,你在家要想我哟!” 没听到房里有动静,胡珠儿得意地想狂笑,她想当然地以为,季灵婉正躲在被窝里大哭呢。 可是,当胡珠儿来到正门的时候,却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颢王夫人和季灵婉正坐在一辆奢华的马车里,一起扭头看向大门这边,似乎专门在等胡珠儿的出现。 果然,看到胡珠儿,秦驭雨立马招了招手:“小夫人,我们要先行一步了,京城见吧!” 季灵婉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得意的表情足够让胡珠儿用头撞墙。 眼看着秦驭雨的奢华马车“得得得”先行一步了,胡珠儿气急败坏地质问李志:“相公!她们凭什么做那么好的马车?” “人家是颢王夫人,当然得做那么好的马车!”李志冷冷地回答,“赶紧上车吧,要不然就赶不及在天黑前到达驿站了!” 胡珠儿仍然气嘟嘟站着不动。 李志也不理,策马前行几步后,回头说道:“如果你想在荒野过夜,尽可以多站站!”说完,李志策马跑起来。 胡珠儿不敢犹豫,赶紧上了马车,紧紧跟着李志。 秦驭雨和季灵婉到达驿站的时候,看到驿站外停着几匹宝马。 秦驭雨刚走进驿站,驿站的守卫长官就赶紧过来邀功了。“见过颢王夫人!你的几位朋友,我可都按上宾的待遇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我的几位朋友?”秦驭雨吃了一惊,想不出会有什么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还胆大包天声称是自己的朋友。 “喏,就是正在喝酒的那几位!”长官指指窗口。 秦驭雨顺势看去,几个人中,一个熟悉的中年女人正得意地冲她招手。 秦驭雨翻了翻白眼,带着季灵婉走了进去。 “鲁姑姑,真是消息灵通啊!”秦驭雨拉着季灵婉坐到鲁思的正对面。 鲁思使了使眼色,她身边的几个人立马知趣地走了出去。 “不灵通行吗?”鲁思得意地冲秦驭雨笑笑,“颢王夫人似乎忘了,我可不能没有你呀!” “你真是自作聪明!告诉你,我找人送了解药去你那小院了!现在,我身上可再没有解药了!”秦驭雨幸灾乐祸地看着鲁思。 鲁思显然没想到秦驭雨会如此安排,表情慌了慌后,立马又镇定下来。鲁思拍手叫进来一个人,然后吩咐他快马加鞭回去取药。 待那人走后,秦驭雨揶揄道:“他就是再快,等追上我们,怕是要好几天吧?你捱得到吗?” “颢王夫人就别担心了!总之,我是跟定你了,你别想甩开我!” “你跟着我干嘛?”秦驭雨很不爽。 “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我是为了那个美女!”鲁思伸出手指,指指窗外正在活动手脚的黄莺儿。 “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秦驭雨纠正道。 “是吗?”鲁思的眼里放出狡黠的光芒,“小侄女,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都是想利用黄莺儿去对付同一个人,是不是?” “嘘——”秦驭雨一下制止了鲁思的话。事实上,秦驭雨还只是在计划阶段,连季灵婉都不知道她带黄莺儿进京的真正目的。 “好吧,心领神会就是!我已经吃饱了,两位慢慢享用!”鲁思说完,扔下筷子去了院子里,跟黄莺儿叽叽咕咕交谈起来,逗得那黄莺儿嘻嘻哈哈乱笑。 “妹妹,你打算利用黄莺儿来对付谁?”季灵婉好奇地问。 秦驭雨脸一红,慌忙掩饰道:“别听鲁姑姑乱说,我可没这么打算!” “哦。”季灵婉不好再追问,低头吃了饭菜。 秦驭雨看着窗外夕阳下美得无与伦比的黄莺儿陷入了沉思:凭着黄莺儿的姿色,百分百能够吸引那个人,可是,我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颢王知道了,会怎么想我? 秦驭雨心中有事,吃得慢慢吞吞。 秦驭雨终于吃完的时候,天也黑了。而这时,李志和胡珠儿一行才赶到驿站。 一看好吃好喝的都被秦驭雨等人享用完了不说,还连好房间也被分光了,胡珠儿当即就闹开了。冲到季灵婉房里大呼小叫,要求季灵婉把房间让给她。 秦驭雨在隔壁听到了,立马冲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章 抵京 秦驭雨冲进季灵婉房间时,看到的场景让她倍感意外:刚才听上去还骄横跋扈的胡珠儿竟然跪在了季灵婉的面前! 秦驭雨扭头一看,窗外除了鲁思,还有黄莺儿。两人都似笑非笑。 秦驭雨犹豫了一下,突然对黄莺儿抱拳言谢。 “喂,你为什么谢她不谢我?”鲁思有些不甘心。 “鲁姑姑,你就别凑热闹了!你要舍得把胡珠儿打跪在地才怪呢!” “到底是颢王夫人,果然眼光独到!”黄莺儿赞许道,然后毫不谦虚地承认,是她用石子打中了胡珠儿的膝盖。 “好你个贱人!”胡珠儿一听黄莺儿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大言不惭地承认,气得火冒三丈,站起来就朝窗口扑。 黄莺儿哪会乖乖等着让胡珠儿撕咬?只见她冷笑一声,突然转到秦驭雨的身后躲了起来。 胡珠儿扑到秦驭雨面前,举手要打黄莺儿,却碍于秦驭雨在面前,落不下手。 胡珠儿气得哇哇怪叫的时候,那黄莺儿却还是吐舌扮鬼脸,故意刺激她。 胡珠儿眼见就要绷不住的时候,李志出现了。 李志轻轻咳嗽一声后,低声吩咐朱易带胡珠儿离开。 胡珠儿虽然很不甘心,但看李志表情严肃,也没敢不听,转身跟着朱易离开了。 季灵婉心花怒发,冲到李志面前,情深意切地感激道:“夫君,你心里到底是我最重要,不是吗?” 李志的反应出乎季灵婉的预料,他不但没有温柔的回应,反而连看都不看季灵婉一眼,而是直勾勾地瞪着黄莺儿,问:“黄姑娘。能到我房里一叙吗?” 黄莺儿看看季灵婉,再看看秦驭雨,得意回答道:“好啊!现在就去吗?” 秦驭雨虽然觉得怪异,但是,她相信凭李志的智慧,还不至于当着季灵婉的面跟一个莫名的女子*。因此,在季灵婉眼泪汪汪紧抓住李志不放的时候,秦驭雨走过去,用力松开了季灵婉的手,安慰道:“姐姐。别耽误姐夫谈正事,好吗?” 季灵婉听出了秦驭雨话里的劝诫,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李志带着黄莺儿走了。 “嗬,你还是不是人家的好姐妹?怎么能让别的女人跟自己姐夫这样呢!”鲁思冷嘲热讽。 “鲁姑姑,一边凉快去!”秦驭雨白了鲁思一眼。 鲁思愣了一下,却发现秦驭雨在用眼神暗示她去跟踪李志,便笑了起来:“是!颢王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再不情愿也得滚开,对不对?” 鲁思一下不见后,季灵婉才紧抓住秦驭雨,心急如焚地问:“妹妹,你说……” “不会的了!”秦驭雨打断季灵婉的话,“你要相信姐夫!” “可是……” “别可是了!你再这么没出息。我是男人都会烦!你不想把姐夫逼走,最好就相信姐夫!”秦驭雨瞪了季灵婉一眼。 季灵婉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悠悠地“哦”了一声。坐到床边不再言语。 秦驭雨心里有事,也不没再停留,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里。 没过多久,鲁思果然如秦驭雨所料,闪看进来。并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说吧,李志到底安排黄莺儿要去做什么事?”秦驭雨迫不及待地问。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鲁思卖起了关子。 “好处就是。如果你再次刺杀皇上不成功,我会替你照顾细儿一辈子的!”秦驭雨淡定地说。她知道,细儿是最好的筹码。事实上,她也很乐意照顾细儿。 果然,鲁思一听,便不在犹豫,直接把自己听到的话告诉了秦驭雨。“李志说,要带黄莺儿参加总督聚会,更特别提到,要黄莺儿讨好皇上!” “哦?是吗?”秦驭雨沉吟起来。 “这还用想吗?”鲁思笑了起来,“看来,咱们三个,你,我,李志全都想到一块儿去了,虽然我们的目的有所不同,但都同样想利用黄莺儿去勾引皇上……”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对不对?”鲁思得意起来,“你能猜到我的心思,难道,我还猜不到你的心思吗?你不会这么小看我吧?事实上,换做是我,也想替颢王做些打算……” “唉——,既然鲁姑姑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是的,我是打算利用黄莺儿去勾引皇上,但我却没有害皇上的意思,纯粹只是想趁皇上高兴的时候,提出让他把颢王给调回京城而已……” “不是这么简单吧?”鲁思狐疑地看着秦驭雨,“别告诉我,你没有闪过趁机杀了皇上的念头?” “嘘!”秦驭雨紧张地捂住鲁思的嘴,低声怒斥:“你疯了!你不想活,我还要活呢!” 鲁思一把拿开秦驭雨的手,笑着说:“别紧张,四周都是我‘无影庄’的人,不会有别的人听见我们的话的。” “我不管,总之,你别想拖我下水!你赶紧出去!”秦驭雨推了鲁思往门边去。 鲁思一闪身,躲过秦驭雨的手,跳到屋子中央,不客气地说:“你给我老实交待,你真的没有想过,协助我杀了皇上?要知道,到时候,铁定是颢王登基……” “我说了,别拖我下水!你要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但我绝不参与!”秦驭雨的语气却没有自己想象的解决。倒不是她贪念皇上的宝座,只是,如果皇上死于意外,那么,自己的夫君颢王,肯定比现在过得好,那是真的。所以,刺杀皇上对秦驭雨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吸引力。 “好吧,我当你需要时间都考虑!我先出去了!” 鲁思走后,秦驭雨再次陷入了沉思。 秦驭雨知道,凭着黄莺儿天下无双的绝色,勾引皇上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如果黄莺儿配合,那么,还是有机会刺杀成功的。可是,真的有必要吗?颢王知道自己参与到刺杀皇上的事,他会怎么想?觉得自己这个夫人愿意为他铤而走险而开心?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夫人心狠手辣罔顾亲情而愤怒? 秦驭雨有些拿不到主意。 一路恍惚,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 为了哄得胡珠儿去讨好其他三位总督的夫人,李志没有带季灵婉去住安排好的官邸,而是任由秦驭雨带着季灵婉回到了颢王府。而鲁思则堂而皇之以胡珠儿表姐的身份跟着胡珠儿住到官邸。 至于十分抢手的黄莺儿,却最终决定要跟秦驭雨同行。 于是,一行人兵分两路,各自回府。 因为离四大总督聚会只有两日,因而,秦驭雨带着季灵婉和黄莺儿回到颢王府,匆忙安顿好季灵婉,便跑去黄莺儿的房中打算跟她谈谈。 黄莺儿一看秦驭雨来,本来疲惫的脸一下有了精神,她毫不避忌当着秦驭雨面接着把换了一半的衣服继续脱下。 “哎哟,你这身段,真是让女人看了都有*!”秦驭雨看着只穿了内衣裤的黄莺儿,艳羡地说。 “哦?是吗?颢王夫人要是看了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不知又该怎么说呢?”黄莺儿的声音忽然挑逗起来。 秦驭雨有些尴尬:“别告诉我,你打算脱给我看吧?” “如果颢王夫人想看,我倒是十分乐意脱——”黄莺儿的声音放荡起来,并且逐步靠到秦驭雨的身边,似乎完全当秦驭雨是好色的男人了。 秦驭雨心里一慌,赶紧说:“黄姑娘累了,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秦驭雨慌不择路赶紧逃跑。 跑了一段路,秦驭雨突发奇想:这女人如此自信,不知道她不穿衣服到底有多吸引人,要不,偷偷看看去? 秦驭雨想到做到,蹑手蹑脚走到黄莺儿房后,戳破窗户纸,偷望进去。 果然,不出秦驭雨所料,黄莺儿正打算洗澡,而且,已经脱光了上半身,正在脱裤子。 秦驭雨看着黄莺儿光滑发亮的背,心里赞叹不已:还真是撩人呢! 黄莺儿脱光裤子后,秦驭雨看着她丰满而高翘的臀部,真是羡慕到有些嫉妒。 就正秦驭雨自叹不如的时候,黄莺儿慢慢地转过了身体。 秦驭雨定睛一看,立马惊呼起来。 只是,她刚一张口,立马有只大手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秦驭雨来不及看清身后是谁,便被对方整个抱起夹在腋下,匆匆带走。 秦驭雨慌乱不已,想想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家里被人绑架了,真是又气又恼。想叫吧,对方的大手一直紧捂住自己的嘴,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想动吧,对方的胳膊强壮而用力,夹得她根本无法动弹。 秦驭雨绝望起来:完了完了,这狗东西八成是黄莺儿的同伙,自己真是瞎眼了才会引狼入室…… 秦驭雨正绝望透顶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对方带着她并没有出府,而是径直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再紧闭房门,对方把秦驭雨直接扔在床上,然后,猛地扑了上来,一下把秦驭雨压得紧紧的。 因为房里没有点灯,秦驭雨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对方是要欲行不轨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打情 秦驭雨哪里肯轻易就范? 可是,想抬手发射银针却没有办法,对方自始自终都压迫着她的右手,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不能借助暗器,秦驭雨只能靠蛮力死拼。她努力顶起膝盖,想要把对方蹬开。可是,对方紧压在她的双腿之间,她即便顶起了膝盖也奈何不了对方。 对方在秦驭雨的拼命反抗中,越发兴奋起来,嘴唇已经触到秦驭雨的脸上。 秦驭雨想要惊叫,却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秦驭雨只得不停扭动身体,想要把对方从自己的身体上掀翻下去。情急之中,秦驭雨甚至不断臀部离床,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的小腹去冲击对方的肚子。 孰料,秦驭雨这样的举动更加刺激了对方的*,对方的鼻孔里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秦驭雨大骇,最后,她决定一动不动,任由对方行动。当对方的舌尖抵住她的嘴唇时,秦驭雨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 惨叫的是不是对方,而是秦驭雨自己。因为,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秦驭雨会来这一招,秦驭雨刚张开嘴,对方就能把秦驭雨的手指塞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哎哟哎哟,痛死了吧?谁叫你真这么狠心呢?” 秦驭雨听到对方的声音,立马忘记了疼痛,惊喜地一下搂住对方的脖子,狠狠亲在对方的唇上。 对方愣了一下,旋即寄予了热情的回馈:奋力地热吻起来…… 感觉到对方欲火焚身难以自持时,秦驭雨忽然停下了动作,恶狠狠责备道:“坏蛋!臭家伙!竟然会想到要轻薄自己的妻子,你在东北把脑子给冻坏了?” 原来,对方不是别人。正是秦驭雨日思夜想的夫君——颢王。 颢王正全身发烫,如上弦的箭,一心只想成其好事,因而百般哀求道:“好夫人,都是我不对,要杀要刮随便你,不过,能不能等会儿再算账?我们可是几月不见了……” 颢王边说,边重新压在秦驭雨的身上,拼命地动作起来。 秦驭雨受了如此惊吓。哪会轻易放过颢王,她干脆坐起身子,准备下床。 颢王怎么可能让秦驭雨在此时离开自己的怀抱。他紧搂住秦驭雨,教训道:“你最好给我好好配合!要不然,等会儿我跟你计算你偷看男人的罪,我怕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驭雨一听,脑子里立马闪过黄莺儿裸身面对她时的情景:黄莺儿婀娜多姿的身体由背面缓缓转到正面。两腿间黑黑的一团乱草十分抢眼,而更触目惊心的,是那乱草中的大物件…… “还敢想,是不是?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颢王不由分说,开始了小别胜新婚才有的行动…… 酣畅淋漓的动作之后,颢王和秦驭雨紧搂着躺在床上。 “夫君。你怎么会知道黄莺儿不是女人?”秦驭雨好奇地问。 “你这么问,说明两个两个问题!”颢王侧头吻了一下秦驭雨的耳朵,意犹未尽的样子。 “快说嘛!哪两个问题?”秦驭雨推开颢王的嘴。 颢王不情愿地停止了对秦驭雨的爱抚。回答道:“一,说明黄莺儿扮女人扮得实在太成功了!二……” “二就别说了!”秦驭雨忽然恼怒起来。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很蠢了吧?”颢王笑了起来,扭头亲了一下秦驭雨的脸颊,“幸好。你没有把黄莺儿送去勾引皇上,呵呵呵……” “我有这么好笑吗?”秦驭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你好笑。而是想到皇上跟一个男人亲热……这画面真是让人觉得滑稽,突然觉得想要试试看!” “神经!”秦驭雨把自己的头枕在颢王的手臂上,满心幸福。 “你也不问问我怎么知道黄莺儿是男人?还有,我是怎么知道你打算送黄莺儿去勾引皇上?”颢王拿起秦驭雨的手背,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擦。 “哦,对哟,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东北捉到了肖岩兄妹俩!” “什么?”秦驭雨一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颢王,“你的意思是,你抓到了肖郡王和肖郡主?” “正是!”颢王伸手把秦驭雨再次拉进被窝里,紧紧抱住,“肖岩受不住酷刑,自己承认,找了黄莺儿去勾引西南总督,趁四大总督聚会的时候,让黄莺儿想法勾引皇上,然后……对皇上痛下毒手。” “这事,你告诉皇上了吗?”秦驭雨很是吃惊。 “你认为我跟皇上已经貌合神离了吗?”颢王不敢相信地问。 “难道不是吗?”秦驭雨纳闷起来。 “当然不是!”颢王用两手捏了捏秦驭雨的脸,“我跟皇上,是永远也不会互相猜忌的好兄弟,这点,外人是无法理解的,不过,你竟然也想不到,我倒是有些失望!” “唉——,我哪有你们兄弟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就只会从表面看……”秦驭雨很不服气地顶撞起来。 “小气鬼!念你一门心思想要对夫君我好,甚至都不惜铤而走险,所以我才在你做错事之前赶来救你,你不好好谢谢我,还在这里撒什么气?” “救我?又没人杀我,要你自作多情!” “没人杀你?”颢王伸手卡住秦驭雨的脖子,“那黄莺儿分分钟想要你的命不说,皇上那边也是早做好准备,随时想要把黄莺儿和指使她的人杀死!你死里逃生还不知好歹,真是不改累死累活赶回府来救你!”颢王委屈地说。 “老天!”秦驭雨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紧抱住颢王的身体,“幸好被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怕真的就被皇上给……太险了!” 颢王伸手反抱住秦驭雨,柔声说:“别怕别怕,有我在,我永远不会再让你有危险!” “那,现在我要怎么办?” “只要不指使黄莺儿,你就什么事都没有!” “糟了!”秦驭雨忽然惊叫起来,“灵婉姐姐要怎么办?那李志已经指使黄莺儿去勾引皇上了,会不会被皇上杀头?” “李志真这么做了?”颢王感觉有些意外。 “嗯,我,鲁思还有李志,我们三个都有利用黄莺儿去勾引皇上的意思,虽然我们的目的不同。” “这个李志……”颢王无奈地叹了口气。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李志有个双胞胎兄弟的事?” “哦,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吗?”颢王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秦驭雨便把李志毁容,李云替代李志的事全说了出来。“现在最让灵婉姐姐郁闷的就是,这李志和李云似乎都很中意那个胡珠儿……” “你说的是那个小夫人?”颢王忽然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胡珠儿的?你已经见过了?在哪儿?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秦驭雨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怎么?你担心我也被胡珠儿给迷倒?”颢王似乎很满意秦驭雨吃醋,故意刺激她。 “你真见过她了?”秦驭雨果然中计,大吃干醋。 “哦,我是见过了,真觉得那女人不错……” 颢王话未说完,忽然被秦驭雨掐中了胳膊内侧的肉,那个疼呀! “好老婆,快放了我!逗你的呢,我哪见过那什么胡珠儿呀!”颢王求饶起来。 “听说过也是罪过!”秦驭雨不但没有放手,而且还一口咬住了颢王的耳垂。 颢王又痛又痒,只得用力甩头。可是,秦驭雨咬住不放,颢王动得越厉害,耳垂就痛得越难受。 最后,颢王只好反过去威胁:“你若再如此对我,我就要再对你行凶了哟!” 秦驭雨根本不惧,继续咬住颢王的耳垂。 “还不放吗?你是想再来两次那个什么吗?”颢王加大了威胁的力度。 秦驭雨依然没有退缩。 “好吧,看来你是打算再要三次了!行!今儿我就豁出去了,哪怕干到天亮,也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颢王的话刚说完,秦驭雨就啐了他一脸的口水:“不要脸!” 颢王一获自由,立马得寸进尺,翻身压住秦驭雨,果真开始了不轨行为。 秦驭雨赶紧抵住颢王的胸脯:“坏蛋!你要累死我,是不是?这么快就想讨小老婆了?哼,是不是已经看上什么人了?给我从实招来!”这次,秦驭雨是用手扭住了颢王的耳朵。 “哎哟,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娶了个悍妇回来!”颢王垂足顿胸悔不当初的样子。 “告诉你,反悔来不及了!”秦驭雨一下乖猫似的蜷缩在颢王的怀里,“你这辈子,除了我,想都别想看别的女人!” “不公平,你刚才还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我怎么也要去看别个女人的身体才行!” 秦驭雨一下翻身压在颢王的身上,威胁道:“你要是敢,我今晚就折磨你再来八次!” “好啊!你可不许反悔呀!”颢王用力,把秦驭雨压在身下。 秦驭雨知道自己上当了,坚决不从,伸手挠颢王的痒痒。颢王最怕的就是这个,拼命躲闪,一个不留神跌到了床下。 秦驭雨不但不伸手去救,反而趁机用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全副武装起来。 颢王爬起来,跟秦驭雨拼命争夺被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友 闹腾了一宿,秦驭雨和颢王终于在天明十分睡着了。 两人醒来时,早已过了晌午。 “哎哟!糟了!” 秦驭雨突然想起,约了季灵婉准备带黄莺儿去京城最奢华的浴池泡澡。要是因为自己睡着了,季灵婉就自个带来黄莺儿去那就麻烦了! 一想到季灵婉要在包间里独自面对黄莺儿那个假女人的*,秦驭雨觉得魂都没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准备出去看究竟。 可是,颢王睡得意犹未尽,见秦驭雨起身,想也不想一把将她放倒,用大腿把她压住。“干嘛呢?再多睡一会儿吧!” “不行啦!”秦驭雨用力推开颢王的腿,“我怕灵婉姐姐带了黄莺儿去浴池就糟了!” 浴池?黄莺儿?颢王突然睡意全无,跳起身就冲到门口,跟着房门嘱咐乔侠:“你赶紧去看看季家大小姐和黄莺儿,是不是都在房里,如果不在,就赶紧去浴池找人!” “哎哟!他一大男人怎么去浴池嘛?我还是亲自去看看!”秦驭雨披了衣服,边穿边说。 “那我也去!”颢王也赶紧抓起衣服开始穿戴,“我可不想你再看一次那个妖男的身体!” 秦驭雨和颢王奔出房门,正好跟前来报告的乔侠撞在一起。 “回禀颢王,季大小姐和黄莺儿统统不在……” 乔侠的话还没说完,秦驭雨已经箭一样往外冲去。想象着季灵婉被黄莺儿雄性的下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秦驭雨恨不得自己会飞。 颢王追上来,拉了秦驭雨冲出府邸,两人骑上白马,带着几个侍卫急急向浴池奔去。 在浴池外,秦驭雨见到了自家的随从。赶紧问季灵婉和黄莺儿的包间在哪里。 到了包间外面,一问店小二,说里面真的是两个人,秦驭雨慌得赶紧往里冲。 “不行!你不能进去!别的男人的身体你不能再看!”颢王拦住秦驭雨,准备自己进去。 “可是,灵婉姐姐是女人啊,你能看吗?”秦驭雨反问道, 颢王和秦驭雨一下为难起来,不知谁进去比较合适。 就在两人犯难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战战兢兢的问候声:“这位……可是颢王?” 秦驭雨和颢王一扭头。赫然发现季灵婉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姐!”秦驭雨激动地上前抱住季灵婉,“太好了,你没进去!” “那……里面怎么会有两个人?”颢王不解地问。 “是啊。里面是谁?”秦驭雨也纳闷起来。 “里面有两个人吗?”季灵婉也很奇怪,“我刚才想起要去买些东西,便叫黄莺儿自己先进去,她可是一个人呀!” “我进去看看!”颢王不容分说朝里走去。 “天哪,你都不拦着颢王吗?”季灵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干嘛要拦?他喜欢怎样就怎么样啰!”秦驭雨故意逗趣道。 季灵婉倒吸一口凉气:“妹妹。你……真是大方!” “好了,大家都进来吧!”颢王在里面大叫。 秦驭雨和季灵婉面面相觑后,一起往里冲。 可是,进来一看,秦驭雨和季灵婉一起傻掉了:黄莺儿身着衣服,全身*地坐在浴池边。而浴池中,一个男人傻呆呆地紧盯着黄莺儿。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秦驭雨和季灵婉都熟悉的老朋友——陆喻! “这是怎么回事?喻表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季灵婉出嫁后就没见过陆喻,她实在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重逢。 听到季灵婉的声音,陆喻似乎才一下从梦中惊醒,扭头看了过来。 待陆喻看清跟自己的说话的是季灵婉,而季灵婉身边站着他日思夜想的秦驭雨时。陆喻一下羞红了脸,赶紧从浴池里爬起来。站在秦驭雨的面前,又惊又喜地问:“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好吗?” “臭小子,当我颢王不存在啊!”颢王笑着走到秦驭雨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然后用警告的眼神射向陆喻。 “哦,颢王也在啊!”陆喻赶紧给颢王行礼,“两位什么时候回的京城?不是各走各的吗?怎么一起回来了?” “在我们回答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跟一个女人同在一个包间里?” “哦,”陆喻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浴池边娇羞的黄莺儿,脸再次红了起来,“刚才我从这房间外经过,听到有女人喊救命,我本想去找人的,但听到对方喊得急,便问她出什么事了,她说她在水里抽筋了,她说她穿着衣服的,请我赶紧帮一下忙,于是,我就进来,然后没多久,你们也来了!” “哦?那就奇怪了!”秦驭雨扭头看着黄莺儿,“你又为什么会穿着衣服下水呢?” “我不是脚抽筋吗,一下就跌进水里了!我也想脱了再下水的啊!”黄莺儿委屈起来。 秦驭雨偶一瞥,发现陆喻看黄莺儿的眼神十分暧昧,秦驭雨心里好笑起来。 “喻表哥,我们好久不见,去酒楼叙叙吧!走吧!”秦驭雨大大咧咧伸手去拉陆喻。 颢王一见,这还了得,当即一巴掌拍在秦驭雨手背,打开了她的手,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再皮笑肉不笑对陆喻说:“走吧,既然我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就做东,好好请各位吃顿好吃的吧!” “那个……黄姑娘,你脚受伤,我叫人先送你回府吧!”秦驭雨有心要套套陆喻对黄莺儿的真实想法,当然不会让黄莺儿随他们同行,“姐姐,黄姑娘一个人挺辛苦的,就麻烦你送她一起回去,等晚饭的时候,我跟颢王再回府好好宴请两位,好不好?” 颢王在,谁敢说秦驭雨的安排不好呢? 于是,季灵婉带了黄莺儿回府,而颢王则带着秦驭雨和陆喻去了京城最好的酒楼。 就过三巡后,颢王先开口了:“陆兄弟,过两日就要放榜了,你考得如何?” “反正是尽力而为了,好坏全由考官定夺!”陆喻虽是在回答颢王,但眼睛却是紧盯着秦驭雨。一段时日不见,陆喻觉得秦驭雨成熟了,也越发好看了。 颢王看不下去了,扭头对秦驭雨说:“你打算一直让我这个夫君欣赏别的男人看你吗?” 秦驭雨白了颢王一眼:“忍受不了你就走啊,反正,我本来就想单独跟喻表哥说说话!” 颢王气得拧紧了眉头,而陆喻则开心地咧起了嘴角。 “好吧,考虑到你是我夫人,我就忍忍吧!”颢王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然后,一扭头,颢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喻,“你不是我老婆,我可不用忍你!把你那色迷迷的眼光收起!如若不然……” “怎样?难不成你还打算把喻表哥的眼珠子给挖下来不是?”秦驭雨打趣道。 “嗯,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决定试试!”颢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秦驭雨猛地拍了一下颢王,大笑道:“快走了啦,少在这儿耍威风!我真有话跟喻表哥说!” “不行!他不走,我也不走!”颢王耍起了赖。 “好吧,你想留就留吧!”秦驭雨无奈地叹了口气。 颢王大喜。 “喻表哥,我们换个地方说吧!”秦驭雨起身,拉了陆喻就走。 颢王一看,立马就急了:“好了好了,让给你们了!我去外面等你!别给我跑到我见不到的地方!”颢王气嘟嘟起身,真的就下楼去了。 秦驭雨看着颢王的背影,抿嘴一笑,对陆喻说:“看吧,一天到晚装深沉,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小气男人!” “唉——”陆喻长叹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 “怎么了?”秦驭雨也坐了下去。 “原本还奢望你过得不好,那么,我说不定还有点机会!看你跟颢王这样子,怕是雷打不动了,唉——,我还是做好放弃的准备吧!”陆喻唉声叹气道。 “这么快就想放弃,是有别的原因吧?”秦驭雨揶揄道。 “什么意思?”陆喻反应极快,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哟哟哟,看你脸红得哟……啧啧啧,我还用说吗?”秦驭雨苦笑着摇摇头。 “那个那个……”陆喻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下结巴起来。 “你也不用装了,我这个女人都被黄莺儿迷住,何况是男人呢?” “黄莺儿?刚才落水那女孩子的名字?” “嗯,怎么?真看在眼里拔不出去了?”秦驭雨狡黠的眼光在陆喻脸上扫来扫去。 陆喻脸红耳赤低下了头。 “看来,是真的有意思了!”秦驭雨忽然好笑起来,存心戏弄一下陆喻,“可是,你有能里娶人家吗?” “如果我考中三甲,不久有能力了吗?”陆喻认真起来。 “万一没考中呢?不是我诅咒你,你自己也很清楚,官场的事,不是你有能力就一定考得中的,对吧?”秦驭雨存心为难陆喻。 “这……看黄姑娘的样子,不像是嫌贫爱富的……” “哎哟,人家可是穿了衣服的,怎么就被你看透了呢?”秦驭雨逗得开心,说话越发没分寸。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上床 陆喻脸红耳赤,不敢再出声。 “如果喻表哥果真对黄姑娘一见倾心,我倒是可以帮帮忙的!”秦驭雨阴笑着说。 陆喻激动地抬眼看着秦驭雨,满脸地兴奋:“那你打算怎么帮?” “很简单啊,找个房间把你俩单独关在一起,等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那黄姑娘决对不会有异议!” “这……不像是君子所为吧?”陆喻犹豫起来。 “那你告诉我,君子应该怎么做?”秦驭雨挑眉微笑着。 “这……”陆喻一时语塞,想了想后,陆喻婉转给自己了一个下台阶:“总之,强人所难的事陆喻做不出来!” “你做不出来,那我来帮你好不好?”秦驭雨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你又怎么帮呢?难不成,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还能把黄姑娘给怎么着了,是吗?” 陆喻说得十分隐喻,但秦驭雨却是听明白了的,她大笑着说:“既然是我出手,当然得玩大些,那黄姑娘,你若不敢霸王硬上弓,我就只好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了……” “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陆喻急了起来,“你分明是在逼我做下流之事嘛!” “知道就好!”秦驭雨抿嘴一笑,“你就给我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不做!”陆喻坚决地捍卫自己的道德底线。 “好吧!”秦驭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你如此值得信赖,我就帮你一回,替你制造一个跟黄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到时候,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定夺!” “真的?什么时候?”陆喻有些迫不及待。 “好事当然不能隔夜。得趁热打铁,我这就去找黄姑娘,你跟我去吗?” “去你家?” “怎么?你怕颢王,所以不敢去吗?” “谁说我怕他!”陆喻一激动,跳起来就走,“走,现在就去颢王府!” 秦驭雨得意地笑笑,紧跟陆喻离开了酒楼。 酒楼外,颢王正等得百无聊赖,一见陆喻和秦驭雨出来。赶紧上前一把抓住秦驭雨就往马车里塞。 “等等,喻表哥也要同去,让他也上来吧!”秦驭雨回头对颢王说。 “不是吧?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跟他黏糊在一起。是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颢王也不管陆喻就在眼前,虎着脸教训秦驭雨。 秦驭雨伸手拧了一下颢王的脸:“小气鬼!你难道不知道吗?要想让我跟喻表哥少来往,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给他弄个女人!” “女人?我们家除了你,哪来的女人?”颢王不解地看着秦驭雨。看秦驭雨神秘地笑着,颢王突然醒悟过来:“哦——。我明白你意思了!你在打黄姑娘的主意?” “不是我打黄姑娘的主意,而是喻表哥他……”秦驭雨低声说道。 颢王忽地一低头,咬牙切齿地在秦驭雨耳边低声斥责:“你疯了,你明知黄姑娘是……” “放心啦,我自有我的目的!” 秦驭雨拍拍颢王,然后招手叫陆喻上马车。 “不行!”颢王再次拦住陆喻。“大男人的,自己骑马过去!”颢王扭头吩咐乔侠给陆喻备马,然后自己钻进了马车。并迅速把关上车门。 秦驭雨哭笑不得,嘟哝道:“真是个小气男人!” 颢王一把搂住秦驭雨的肩,威胁道:“再说我小气,我在马车里就那个什么你!” 扭头看着颢王霸气的双眼,秦驭雨不敢再针锋相对。赶紧装老实:“好的好的,再不说你小气了!” 颢王得意地扬起眉毛。却听到秦驭雨小声骂道:“根本就是失心疯!” 颢王一怒,抱着秦驭雨就啃…… 秦驭雨一行三人回到颢王府,秦驭雨不顾颢王白眼,立马带了陆喻去黄莺儿的房里。 黄莺儿脚扭伤,正乖乖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头发,哪儿也去了不了。见秦驭雨和陆喻进来,黄莺儿一点头不意外,起身给两人行了礼,便又淡然地继续梳头。 陆喻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想示意秦驭雨走人。 但秦驭雨另有重要的目的,当然不会轻易放弃。秦驭雨邀请陆喻坐好后,便低声吩咐乔侠给弄杯下了春药的茶来。 茶水很快端了上来,秦驭雨便怂恿黄莺儿给陆喻敬茶。 黄莺儿的男人心里,本就十分中意秦驭雨,因而,秦驭雨的意思他一点都不想违背。于是,黄莺儿便一瘸一拐地上前,真的就给陆喻敬起了茶。 陆喻受宠若惊,抬起茶水一饮而尽。 秦驭雨故意很黄莺儿闲话拖延时间,当看到陆喻满脸通红十分难受的样子出现后,便用眼神暗示黄莺儿好好伺候陆喻。 黄莺儿并不知道秦驭雨已经戳破了他的男儿身,为了讨秦驭雨欢心,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心底里,黄莺儿十分清楚,他根本不可能跟陆喻发生点什么事情。 “哎哟,喻表哥,起先在酒楼怕是喝多了吧?能起来走路吗?”秦驭雨故作大惊小怪地问陆喻。 陆喻此刻两眼通红,死盯着黄莺儿不放,根本听不到秦驭雨在说什么。 “完了完了,八成是醉糊涂了!莺儿,看来要借你这床给喻表哥醒醒酒了!”秦驭雨便说,便使眼色让乔侠把陆喻搀扶到床上。 之后,秦驭雨拍拍黄莺儿的肩说:“我这喻表哥斯文得很,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好了!人就交给你暂时照顾一下,我待会儿再来看他!” 秦驭雨说完,便得意地离开了。 黄莺儿根本想不到,秦驭雨在拍她肩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也给她下了春药。 当房里只剩黄莺儿和陆喻的时候,陆喻迫不及待跳下床,抱了黄莺儿直接扔在床上,然后,便奋不顾身扑了上去。而此时,被压在陆喻身下的黄莺儿正好也药性发作,在陆喻疯狂的舌吻之下,黄莺儿渐渐迷失…… “哦,天哪,你怎么会是男人?”陆喻惊叫着推开黄莺儿。 黄莺儿一下从欲火焚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当他明白自己的男儿身被陆喻识破后,吓得赶紧起身穿衣服。 躲在门口的秦驭雨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突然推门而入。 陆喻羞愧难当,赶紧抓了件衣服胡乱遮掩住身体。 黄莺儿一见秦驭雨,立马娇羞着扑到秦驭雨的肩上抽泣起来。 “好了,你要再贴着我,颢王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秦驭雨冷笑着说。 黄莺儿吃惊地抬起头,问:“颢王为何要对我不客气?” “你以为颢王能忍受一个男人靠在他夫人的肩上多久?”秦驭雨冷哼道。 这下,不但黄莺儿大惊,陆喻也吃惊不小。 “你……你早知道他是假女人?”陆喻的眼中怒火在燃烧。 秦驭雨自知理亏,不敢跟陆喻对视,转而瞪着黄莺儿说:“你假扮女人骗了我这么久,今儿暂且不跟你理论,乔大哥,把他带出去,我待会儿再找他算账!” 黄莺儿被带走后,屋里只剩下秦驭雨和陆喻。 陆喻一下就爆发了,他冲到秦驭雨面前,伸手想要抓她的衣领,可是,手到秦驭雨的面前,却一下停住了。他下不了手。 “如果你想发泄,我倒是有个好办法提供给你!”秦驭雨不慌不忙地说完,就近坐到了椅子上,抬眼看着陆喻。 陆喻颓然地收回手,闷闷地问:“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陆喻回到床边,把剩下的衣服全都穿好,才转身问秦驭雨:“说吧,这么陷害我的目的是什么?” “哈,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喻表哥,这么快就醒悟过来了!”秦驭雨开心大笑,“既然喻表哥干脆,表妹我也不能含糊!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娶了季明婉,我就不到处张扬你跟男人上床的事!” “我要是不娶,你还真敢张扬?”陆喻不敢相信。 “那你要试试吗?”秦驭雨起身,走到陆喻的面前,紧盯着他,“别忘了,明天可是放榜的日子,你不想看榜的人看到你跟男人上床的告示吧?” “你如此不遗余力,又何苦呢?你明知我对季明婉一点意思都没有!”陆喻无奈地叹了口气,略带哀求地看着秦驭雨。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没有意思有什么关系?而且,你把季明婉娶回去后,你肯定会发现,她是个很好的玩伴,也会是个很好的老婆,别忘了,她喜欢你喜欢到快发疯了!”秦驭雨提醒道。 “不行!要娶我早娶了,我等到现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也不能随便敷衍了事,我……我宁缺毋滥!”陆喻振振有辞地表明着他的心迹。 秦驭雨想也不想,抬手给了陆喻的额头一个爆栗子,怒骂道:“呆夫子!你怎么就这么自私!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为什么死活要让你娶季明婉!” “为什么啊?”陆喻揉着额头,委屈地问。 “唉,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皇上是不会轻易放季家人回京的,而颢王在这件事上,身份尴尬,我也不想麻烦他,所以,就只能靠你了!” “你不靠颢王靠我?”陆喻惊喜起来。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想法把季家人弄回来。你应该得意,我想到的第一个贵人就是你!明儿放榜,你若高中,就跟皇上要求娶季明婉,这样,季家人就可以有机会到京城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放榜 陆喻苦巴巴地看着秦驭雨,很是无奈地说:“真是谢谢你第一个想到我!” “好了,别不情愿了!撇开季明婉不谈,我们就来谈谈季老夫人。难道,你忍心你姑婆的生命就结束在那个偏僻的山洞里?”秦驭雨开始动之以情。 陆喻一下无语了。 “你也不忍心的,对不对?”秦驭雨很满意陆喻的无言以对,“想当年,你家遭难,你姑婆可是当你心肝似的养在季家,现在,只是让你娶一个还不错的女人就可以挽救你姑婆,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我……我不是不愿意……” “不愿意就最好!记得,中榜后,皇上肯定就召见你们的,你到时一定要跟皇上提出娶季明婉的事……” “等等!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不愿意救姑婆,但我对季明婉……”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啰嗦嗦?难不成你自己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迅速让你姑婆回到京城吗?”秦驭雨冒火起来。 陆喻愣住了。说实话,他真心考虑过要帮季家人,只是,到现在也一筹莫展罢了。 “好了,在你想出好办法之前,就先听我的,嗯?” 陆喻正准备再替自己辩解的时候,门外传来颢王不耐烦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要在里面呆多久?” 秦驭雨忽然笑了起来,转身拉开了房门,而颢王就抵在门口,满脸怒容。 “哎哟,你现在是打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醋坛子了,是不是?”秦驭雨也不避忌陆喻,伸手搂住颢王的脖子,狠狠亲了一下。“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也不会跟他单独在一起了,你可以放心地带我去参加四大总督聚会了吗?” “嗯,看你表现还算坦然,我就不枉做猜测了,走吧,我叫了人来给准备明天总督聚会的衣服,赶紧去吧!”颢王牵着秦驭雨的手,也不看陆喻一眼。急急走了。 陆喻看着秦驭雨和颢王相亲相爱的样子,脑子里突然闪现自己和季明婉亲热的画面。 “好像,也不坏嘛!”陆喻害羞地笑了起来。 颢王拉着秦驭雨走到没人的地方。突然一把紧抱住她,恶狠狠地逼问道:“老实交待,你对陆喻都干了什么?” “那你以为我对他干了什么?”秦驭雨用手抵住颢王的胸,不让他离自己太近。 “你……不会要他娶季家什么人吧?让我猜猜……季清婉……” “季明婉啦!” “你还真这么做了?他肯?”颢王睁大了眼睛。 “他敢不肯吗?跟男人同床这样的绯闻,对陆喻那个呆夫子来说。可是致命的!”秦驭雨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哦,原来你是这么利用黄莺儿的啊!”颢王十分欣赏地看着秦驭雨。 “没办法,你皇兄如此坚决不放过季家人,我也不想再为难你,只好自己想办法,起码。给季家人一个光明正大回京的机会也好,到了京城,再另外想办法留住他们啰!”秦驭雨耸耸肩。多少有些无奈。 “对不起……”颢王歉疚起来。 “没关系,我懂什么是伴君如伴虎,再说,皇上就算是心软了,也需要有人递个下台阶不是?所以。我先想法把季家人弄胡来,到时候。说不定皇上一心软,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季家人也就可以堂而皇之生活在京城了。” “可是……你确定陆喻能考中三甲吗?只有三甲才能觐见皇上的哟!”颢王提醒道。 “我不能确定!”秦驭雨毫不掩饰地说。 “那你还……” “我能确定的人,只有你一个!”秦驭雨意味深长地看着颢王。 颢王斜了秦驭雨一眼后,很是不情愿地说:“我刚回京城就去贿赂主考官,怕是不好吧?” “你不是连旁敲侧击也不会吧?”秦驭雨伸手捧住颢王的脸,才不相信他的话呢。 果然,颢王知道被秦驭雨看穿,话锋一转,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嗯……”秦驭雨微微想了想后,把嘴放在颢王耳边,轻轻说道:“一个晚上两次?如何?” “不好!三次!”颢王讨价还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倒是别跟我说你没力气了!”秦驭雨狡黠的笑着。 “到时候你别喊受不了才是!”颢王心满意足地笑着。 …… 次日,既是科举的放榜日,也是四大总督的聚会日。通常,新晋的三甲会被邀请参加聚会,而皇上也通常会在聚会日当众满足三甲的心愿。 陆喻起了个大早,却没有勇气出去看榜,心想:如若中了,自然会有人来抢着报喜讨喜钱,如若不中,正好可以躲在家里,避免接受他人的同情。 可是,放榜时间过了很久,陆喻却没有等到来报喜的人。 就在陆喻唉声叹气的时候,秦驭雨来了。 开门看到秦驭雨满脸愁容,陆喻的心一下便凉透了,也没什么力气招待秦驭雨,自个坐到书桌便啃指甲发呆。 秦驭雨把门关上,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陆喻对面坐下,轻声问道:“你……做好准备了?” 陆喻头也不抬,闷闷地说:“嗯。不中不是比中更有可能吗?怎么会不做好准备呢?” “你个猪头!真是一点自信一没有!”秦驭雨忽然笑了起来,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放在陆喻的面前。 陆喻定睛一看,纸上赫然写着——榜眼:陆喻。 “我……中了?”陆喻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狐疑地看着秦驭雨。 “看我干嘛?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造假来骗你高兴吗?你当你是我什么人啊?颢王我都不会这么费心去逗……” “哇!我中了我中了!”陆喻手捧红榜,蹦了起来,在屋里四处欢跳。 秦驭雨一旁也看得心花怒发。 折腾好半天后,秦驭雨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叫停了陆喻的狂欢。“好了好了,我们该来谈谈正事了!我可不是为了看你手舞足蹈才来的!” 陆喻笑嘻嘻地走到秦驭雨面前,大义凛然地宣布:“你不用再费心思了,我想通了,按你说的办,娶季明婉!” “真的?太好了!”秦驭雨大喜,没想到陆喻会一下子就开窍了。 “不过……” 陆喻刚开口,立马被秦驭雨堵住:“你要胆敢跟我谈条件,我立马放了黄莺儿,让他四处去诉说如何被你弄上床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跟你谈条件!”陆喻无可奈何地说。 秦驭雨得意地一笑后,提醒道:“别忘了,晚上的聚会,要当面跟皇上提你想去季明婉的事,当着四大总督,皇上再不情愿,也不会不允你的,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陆喻垂头丧气地说。 “怎么了?还在有点不情愿?”秦驭雨关心起来。 “不是!”陆喻一见秦驭雨给自己机会表达意愿,立马眉开眼笑,“刚才我就想说,万一皇上不同意,你千万不能怪我哦!” “去!美得你!”秦驭雨恨恨地瞪了陆喻一眼,“有我和颢王在旁边添油加醋,你以为,你这个梦想能实现吗?哼!” 秦驭雨说完,拂袖而去。 陆喻目瞪口呆,只得摇头叹息。 会颢王府的路上,秦驭雨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不幸被陆喻言中,自己岂不是白费心思?不行,得未雨绸缪才是! 秦驭雨想到做到,火速赶回颢王府。 颢王正站在大门口左顾右盼,看到秦驭雨回来,气得眉毛倒竖,不顾侍卫在身边,抓住秦驭雨就斥责开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才答应我昨天是最后一次跟陆喻单独相处,怎么今儿就又去了?你当我是瞎子吗?” 秦驭雨想到有求于人,便好脾气地哄道:“对不起,夫君大人,是我不小心出错,我保证,下不为例!人家替喻表哥开心,忘乎所以了嘛,夫君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好不好?”秦驭雨紧抱颢王的胳膊撒起了娇。 旁边的侍卫门全都憋着不敢笑。 颢王得了面子,却多少有些害羞起来,低声威胁秦驭雨:“回房再说!”说完,颢王便拖了秦驭雨往房里去。 进了房里,房门一关,颢王立马松开秦驭雨,直言不讳地说:“今儿这么妖娆腻人,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 秦驭雨一见被颢王识穿,干脆地认了:“夫君果然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 “别只说好听的!说你的打算!”颢王命令道。 秦驭雨也不隐瞒,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颢王想法把皇太后请到聚会上,到时候,由皇太后主动来询问陆喻的婚事,这样的话,当陆喻开口说要娶季明婉的时候,皇上就不好不应允了。 “喂,你不是吧?为了陆喻,怎么连我母后都利用上了!”颢王醋意大发。 “你才不是吧?我明明是为了季家人,你干嘛偏要往陆喻身上扯?存心给自己竖个情敌才甘心,是不是?”秦驭雨一把揪住颢王的衣领,恶狠狠地斥责起来,她实在受不了颢王这个醋坛子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聚会 “我紧张,代表我很在乎你!难道你不喜欢吗?”颢王委屈起来,“好吧,如果因为喜欢你而让你不高兴了,那好,我从今天开始……” “怎样?”秦驭雨更加气势汹汹地质问,“难不成,你还敢马上娶个小妾回来?” “嗯,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值得考虑看看!”颢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驭雨,然后用力拨开秦驭雨的手,似乎当下便要去实现秦驭雨的建议似的。 秦驭雨大怒:“该听的不听,不该听倒是听得很乖,你就存心跟我过不去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若敢娶小妾,我就……”秦驭雨一时想不起要如何处理,顿了一下。 颢王眉毛一挑,轻笑一声问:“你会怎样?离家出走?” “美得你!我才不会把好好的家留给你和别的女人!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秦驭雨呲牙咧嘴对颢王吼道。 颢王大乐,一抱搂住秦驭雨,鼓励道:“干得好!以后就这么想也这么做,这才是我颢王的好夫人!” “那……你也来当个好夫君回报我,好不好?”秦驭雨狡黠地看着颢王。 颢王稍稍犹豫后,完全妥协:“好了好了,听你的,我现在就去见母后,你也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别被那些总督夫人给比下去了,知道没有?” “快去快去,再晚怕是赶不上了,我这就梳妆打扮去,到时候我们在聚会的会馆见吧!快快快!”秦驭雨不由分说推了颢王往外走。 颢王苦笑一下,拧了一把秦驭雨的脸,念念不舍地走了。 聚会的时候,胡珠儿如愿以偿取代季灵婉,成为陪伴在李志身边的女人。秦驭雨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趁皇上和颢王都还没有出现,而胡珠儿又忙着跟其他三位总督夫人套近乎的时候,秦驭雨拉了李志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只要听你一句心里话,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绝不能有半点敷衍!”秦驭雨直截了当地说, 李志不敢说不,只得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我姐姐?”秦驭雨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李志。 “是!”李志毫不犹豫地回答,目光十分坦荡。 秦驭雨很满意,再问:“那么。你打算让胡珠儿嚣张到什么时候?” “放心吧,过了今天,她就老实了,我也安全了!”李志淡淡地笑着。 “哦?看来,你早有打算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不过,你千万别掉以轻心,我会严密关注的事情的发展的!”秦驭雨给了李志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快速闪开,回到堂上。 大堂里。胡珠儿正在给三位夫人分发礼物。大手笔的礼物换来了三位夫人的喜笑颜开,四个女人有说有笑,好得就像亲姊妹。 秦驭雨远远坐着。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出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颢王驾到!” 正在叽叽喳喳的胡珠儿和三位总督夫人,赶紧回到各自夫君的身边,一起下跪迎驾。 秦驭雨自然也不敢怠慢,悄悄跪在了最后面。 “哈哈哈。几位爱卿平身!”颢王心情愉快地边走边笑,最后走到大堂的上座坐了下去。 颢王搀扶着皇太后尾随其后。皇太后也是笑脸盈盈的样子。 颢王把皇太后安顿在皇上身边的位子,然后,他自己却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人群的最后,把秦驭雨拉了起来。 “嗬,没想到弟妹也在啊!”皇上主动跟秦驭雨打起了招呼。 秦驭雨只得上前再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回答:“让皇上意外了弟妹真是惶恐不安!” 皇上一愣,知道秦驭雨是在发泄季家人被流放之事,为了掩饰,皇上旋即哈哈一笑,冲颢王说:“如此伶牙俐齿的家伙当夫人,言昔,你可真是有福了!” 颢王知道皇上自己在找下台阶,于是便顺势而为,苦笑道:“皇兄说得极是,不是皇兄点拨,我还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你们兄弟俩,在宫里还没聊够吗?干嘛要占用四大总督的聚会时间?”皇太后机警地提醒道。因为,她已经注意到,有为总督的女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准备出风头。 皇太后注意的女人,正是胡珠儿。 眼见秦驭雨敢跟皇上如此说话,胡珠儿心里嫉妒得发疯。自认自己比秦驭雨聪明漂亮的胡珠儿,决定抢些风头过去。 皇太后的话音刚落,胡珠儿故作的温婉之声便响起了:“就是,四大总督可是一年才有机会见皇上一次哦!” 李志瞪了胡珠儿一眼,示意她要注意分寸,不该她出声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出声。 胡珠儿没有理会李志,一心要取悦皇上的她,干脆起身走到皇上跟前,行了屈膝礼后,胡珠儿莞尔一笑,讨起了罪:“小人话多憋不住,还请皇上皇太后恕罪!” “只是平常聚会,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无伤大雅的!”皇上十分豁达地说。同时,皇上也被胡珠儿丰满的身材和性感的长相给吸引。去年的聚会,皇上便注意到了胡珠儿,只是,以前的聚会,女眷是不能跟总督们同时出现在大堂了,因而,皇上之前只能远观,不能近看。今日近看之后,越发觉得胡珠儿耐看,有特色,比起自己的妃子们,更加有活力。 看皇上的眼神,胡珠儿已经知道自己成功吸引了皇上的注意,然后,胡珠儿便放肆起来。“当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胡珠儿的语气,充满了挑逗。 “当然!朕可是一言九鼎的哟!”皇上不知不觉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秦驭雨和颢王被凉在一边,两人对视一下后,选择了携手悄悄闪到一旁,乐得来个壁上观。 其他三位总督夫人眼见胡珠儿获得了皇上的青睐,全都嫉妒不已。可是,三个女人,无论姿色还是胆量,都没法跟胡珠儿做比较,因此,全都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胡珠儿得到皇上的鼓励,便彻底卖弄起来,开始跟皇上探讨起兵法书来。 皇上从没跟女人讨论过兵法用书,这让他感觉很是新奇,便不知不觉越说越火热。 皇太后看在眼里,心里便开始了盘算:要不要,想法把这个女人留在皇上身边呢?可是,要留一个有夫之妇在宫里,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别说宫里那般嫔妃,光是这女人的夫君那里,怕就开不了口呀! 秦驭雨一直冷眼旁观,自然,皇太后的沉思模样也没有逃出她的眼睛。 “夫君,你猜,母后现在会在想些什么呢?”秦驭雨问身边的颢王。 颢王笑了笑,含沙射影地说:“母后首先是个娘亲,不是吗?为自个儿子做打算,天经地义不是?” 秦驭雨一听,知道颢王也猜出了皇太后的意思,便抿嘴一笑,问:“那,我这个儿媳妇能不能替母后排忧解难呢?” “这个嘛……我能说不吗?”颢王笑了起来。 “那……万一有什么过失,是不是夫君替我担当呢?”秦驭雨耍赖道。 “夫君不就是专替夫人擦屁股用的吗?”颢王眨巴着眼睛,半是揶揄半是鼓励地反问。 秦驭雨大喜,转身就朝李志走去。 “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秦驭雨眼睛看着聊得正欢的皇上和胡珠儿,嘴里却在问李志。 李志淡淡一笑,说:“如能得到颢王夫人鼎力相助,下官荣幸之至!”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秦驭雨得意地一笑后,再次旋风般飘到皇太后身后。 “乖媳妇,回京城怎么也不先回宫来见母后?”皇太后伸手握住秦驭雨,满脸的责备。 “都没有什么拿得出的见面礼,当然不敢来见母后了!”秦驭雨笑着说。 “哦?这么说,你现在有了像样的见面礼了?” “喏!”秦驭雨朝胡珠儿努力努嘴,“那不就是我的见面礼吗?那可是我山长水远从西南带回来的,母后还喜欢吗?” “哈哈哈……你送什么我都喜欢!”皇太后简直乐开了花。不需要扮黑脸,就能替皇上搞定这个女人,皇太后当然开心。 “好,既然母后喜欢,那么,今儿晚上就打包送宫里,母后可要准备好地方装礼物哟!”秦驭雨一想到可以就这么甩脱胡珠儿,心里那个高兴,比皇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太监大声禀报:“新晋三甲已等候在门外……” “来得正好!让他们进来跟这位奇女子好好论论兵法,要是有谁能斗过这奇女子,我便重重有赏!”皇上显然正在兴头上。 “对对对,皇上不如就赏那个胜者一个心愿!只要有人赢得了她,皇上就无条件答应那人的一个要求,可好?”皇太后显然早被颢王买通,一见皇上主动提出要嘉奖胜利者,赶紧趁热打铁未雨绸缪。 于是,陆喻等三个今年的科举三甲很快被带了进来。 一番礼节之后,兵法辩论便开始了。 那陆喻,最拿手的便是兵法,而且,男人对兵法的见解更容易得到皇上的认可。于是,辩论的结果,陆喻毫无悬念地成为了胜者。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回归 “我只有一个要求。”陆喻镇定自若地对皇上说,“我想……” “等等!” 陆喻扭头一看,阻止他说出要去季明婉的,竟然是秦驭雨。 此时的秦驭雨,托着一个加盖的木托盘,缓缓向皇上走来。 不仅皇上吃惊,皇上身边的皇太后也吃惊。而更吃惊的,莫过于站在皇上身后的颢王。眼见即将大功告成,颢王不知道秦驭雨这葫芦里又有什么新药了。 秦驭雨恭恭敬敬给皇上行了个礼后,说:“皇上,这是弟妹新学的一门手艺,感觉皇上可能会喜欢,便送来给皇上品尝。” “哦,是吗?是什么东西?”皇上命太监把那托盘端到面前,亲手打开了盖子。 “这……到底是什么?”皇上微皱起了眉头。托盘里,是一碟拌好佐料的雪白的粉,但粉的质地却是皇上从未见过的。 “这东西名叫渣渣粉,是我在去西南的路上,跟一位老人家学的。我尝过之后,觉得美味至极,便想到要学会后让皇上也能品尝到。如此绝妙的美味佳肴,皇上当然要最先享用不是?”秦驭雨笑脸盈盈地说。 颢王此刻的脸色,要多难看又多难看。首先,他根本不知道秦驭雨何时准备了这个什么渣渣粉,其次,如此颇费心思做出来的东西,身为秦驭雨夫君的他,竟然不能第一个享用,这让颢王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弟妹如此用心学来,想必一定是好东西,那,朕就尝尝看吧!” 在太监品尝没事之后,皇上用筷子夹了一小点点放进嘴里。其实,什么山珍海味都见识过的皇上,对其貌不扬的渣渣粉真是没什么特别的食欲。只是碍于颢王的面子,勉强为之,也好给秦驭雨,给自己一个下台阶。 可是,渣渣粉吃惊嘴里后,皇上的表情立马发生了变化,从先前的勉为其难一下变成了不可思议。 然后,皇上再夹了一筷渣渣粉放进嘴里。这次,皇上吃得津津有味,连一旁的皇太后都看得口水直流了。 “哀家也来尝尝。如何?”皇太后命太监盛了一小碟给自己。 吃了后,皇太后也赞不绝口起来:“嗯,真是清爽可口。这可是皇宫里见不到的好东西呀!驭雨,你做了多少?还有没有?” “有有有,母后喜欢,待会儿我就叫人送些去你宫里!”秦驭雨眉开眼笑地说。 这边皇上和皇太后吃得忘乎所以,那边陆喻可急了。他生怕皇上这么一分心,就忘了问自己有何心愿了。 不过,陆喻真是多虑了,因为,秦驭雨跟皇太后客气完之后,立马言归正传了:“哎哟。我这么不识趣,怕是耽误新晋榜眼跟皇上的讲话了,真是对不起。我这下退下!” 秦驭雨乖乖退到颢王身边站着。颢王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秦驭雨抿嘴一笑,满脸的无所谓。因为,她知道,有了渣渣粉的助威,皇上铁定不会否定陆喻的要求了。 “皇上。我能接着说我的心愿了吗?”陆喻迫不及待地主动开口问道。 “能,当然能!说说看。什么心愿让你如此着急,朕真是很好奇!”皇上吃得心满意足,心情也格外舒服。 “小人恳请皇上赐婚季明婉!”陆喻大声说完,便焦急地看向皇上,他只是没把握能得到皇上的恩准。 “季明婉?”皇上皱起了眉头,他想不起季明婉是谁,但他听到是姓季的,心情就很不好。 “皇上,那季明婉,就是你弟妹的表姐!”皇太后低声提醒到。 一听果然是季家的人,皇上的脸上难看起来。“你知道季家人现在是什么身份吗?”皇上威严地提醒陆喻。 “知道!”陆喻认真的回答。 “知道你还要娶吗?你可是新晋的榜眼,前途一片光明的,有必要跟那样的人家扯上关系吗?”皇上斜眼看着陆喻,揣摩着陆喻的背后,都是些什么人在操控。 “皇上,年轻人两情相悦,是考虑不了那么多的,你不如……”皇太后很是时机地劝说起来,但又不便太过直接,只能旁敲侧击。 看皇上沉默不语,秦驭雨突然大声对皇太后说:“母后,不好意思,刚才颢王告诉我,他已经将剩下的渣渣送到皇上寝宫了,所以……能不能请母后稍等几日,待我重新找到材料再做给您吃呢?” “哦?这样啊,”皇太后自然明白,秦驭雨是在给皇上下套,赶紧关心地问:“听你这意思,那材料很难找到,对吗?” “嗯,是有一点……” “岂止是一点!母后,你看她这手心手背的,全是伤口,都是找材料给弄的!”颢王不失时机地把亲热时弄伤秦驭雨的地方拿出来给皇太后看。 “哎呦呦,真是可怜你这一片孝心呀!”皇太后夸张地心痛起来。 一切就发生在皇上身边,他当然什么都看在眼里,而且,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三人全是在演苦情戏。 皇上知道,自己如果拒绝陆喻,那么,就会一下得罪皇太后、颢王和秦驭雨,而且还会让四大总督和新晋的三甲质疑他的龙威。思量再三后,皇上只好无奈地答应了:“好,朕既然说过要无条件应允胜者的要求,当然不会失言!来人,笔墨伺候!” 太监迅速送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皇上起身,大笔一挥,一道赐婚陆喻和季明婉的圣旨就大功告成了。 眼见心想事成,秦驭雨激动地当众亲了皇太后和颢王的脸,惹得众人一顿哄堂大笑。 聚会结束,一回到颢王府,颢王迫不及待地拉住秦驭雨算账。“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个什么渣渣粉?为什么连我都不能先尝尝?” “哎哟,我还有大事要办,懒得跟你啰嗦!” 秦驭雨不耐烦地挥挥手,径直命人去请胡珠儿到颢王府来。 “你叫那个女人过来干嘛?诚心看你姐姐跟她打架是不是?”颢王好奇地问。 “我就是为了我姐姐将来都不会有机会跟胡珠儿闹架才叫她来的!”秦驭雨翻翻白眼,无可奈何地回答。 “别告诉我,你这就打算把那胡珠儿迷晕了送宫里去?”颢王斜眼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苦笑:“你如此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为何要在我喜不喜欢你这个问题上如此犯糊涂呢?难道,你看得出别人的花花肠子,还看不出你枕边人的心思?” 颢王一抱搂住秦驭雨,笑道:“傻瓜,你如此聪明,却为何不明白,我是在跟你打情骂俏呢?真当我是只会吃醋的小男人吗?” 秦驭雨如释重负:“你不说,我真当你是了呢!”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颢王紧搂秦驭雨,狠狠吻了起来。 胡珠儿得意洋洋地走进颢王府,她认为,秦驭雨请她来,肯定是要跟她求情,让她照顾一点季灵婉,别让季灵婉太没地位了。 可是,秦驭雨的客气,还是大大超过了胡珠儿的预想。因为,秦驭雨不但准备了满满一桌的好菜,还亲自给她斟酒。 胡珠儿很是得意,一饮而尽后,开始教训秦驭雨:“不是我说你!你仗着自己是颢王夫人,也太不自量力,今儿你终于开眼界了吧?我能把皇上都迷住,还有什么我做不到?所以,没事就别唉惹我了,有空就好好劝劝你那好姐姐,让她自个知难而退,当个挂名大夫人安安乐乐过完余生就是了!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如……” 胡珠儿说着说着,眼皮越来越重,舌头越来越不利索,最后,就志剩下用眼瞪着秦驭雨了。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大意失荆州了,她不知道,秦驭雨迷倒她,想把她怎样。 胡珠儿带着恐惧晕倒过去…… 一个月后,陆喻和季明婉的大婚之日,季灵婉问秦驭雨:“那胡珠儿好久都没见到了,连这么重大的日子也不出现,她是不想再勾引我夫君了,是不是?” “你这么问,是很盼望胡珠儿出现,好跟你抢姐夫,是不是?”秦驭雨打趣道。 “才不呢!我跟你姐夫好不容易成为真正的夫妻,我是担心有人来破坏呢!”季灵婉羞答答地辩解。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胡珠儿她呀,现在正忙着跟嫔妃们斗个你死我活呢,哪有心思理睬你跟姐夫,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秦驭雨这边正教训季灵婉的时候,那么季清婉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秦驭雨,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哟,三姐这是怎么了?”秦驭雨好脾气地笑笑。自从从西南回来后,季清婉一直对秦驭雨什么好说的,这突然开口,怕是有什么难为情的心事要说。 果然,季清婉一开口便是:“以前欺负你,明婉可比我干得多,怎么你就只帮明婉不帮我?明婉嫁了陆喻,我怎么办?” “嗬,难不成,你也喜欢喻表哥?”秦驭雨苦笑。 “那倒不是!只是,明婉能嫁新晋榜眼,我怎么也要比她强才行,这事,你可得替我费心着,都是姐妹,不带这么偏心眼的,要不然,我跟老夫人说去,看她不打板子才怪!”季灵婉理直气壮地威胁着。 秦驭雨哭笑不得,只好放下身段,询问季灵婉可有看上的人家。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结局 “那你倒是说说看,那家公子被你看上眼了,这样我才能帮你,是不是?”秦驭雨无奈地问。 “看你那表情,像是要赏赐我似的!”季清婉和是不悦,教训道:“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你蹦出来捣乱,颢王要娶的人,可是我!所以,给我找个好人家,不是我欠你,而是你欠我的!” 季明婉大喜的日子里,秦驭雨可不想闹出任何的不愉快,于是便迭声说好:“好好好,是我欠了你,这债我一定还上!那么,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看上谁了吧?” “喂,怎么回事,不过大半年不见而已,驭雨妹妹怎地变了个人?”季潇牧笑着从季清婉身后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原来的你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大哥,你说什么呢?”季清婉很是不爽地瞪着季潇牧,“我有欺负她吗?难道我说得不对?害我没有当上颢王夫人,反被流放到西南山洞里捱苦日子,你说,这算谁欺负谁呢?” “哎哟,清婉,按你这算法,驭雨妹妹想法把季家人都弄回京城,那你是不是也欠了驭雨一个债?两相抵消,所以,你就自个儿去找婆家吧,可别再来麻烦驭雨!” 季潇牧说完,照从前那样,拉了秦驭雨便走。“大哥,你不能这么偏心……”两人的身后,季清婉气急败坏的声音越来越远。 季潇牧拉着秦驭雨快步穿梭在廊檐下,没想到,突然会更颢王撞了个满怀。 “季潇牧!刚从东北调回来,就想马上被调回去是不是?”颢王冷笑着,眼睛死盯着季潇牧跟秦驭雨牵在一起的手。 秦驭雨慌忙想要松开,却被季潇牧抓得更紧。“喂,你这个妹夫怎么当的?连声大舅子都不会喊吗?看你这态度。大舅子我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你?” 颢王才懒得跟季潇牧啰嗦,上前一把扯开两人紧拉在一起的手,然后一下把秦驭雨抓到自己的身后,很是挑衅地对季潇牧说:“你放不放心你妹妹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若要再嚣张,我就禀报皇上……把肖郡主许配给你!” “哎哟,一家人说笑而已,干嘛扯到不想干的人?”季潇牧一下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提到肖郡主?”秦驭雨好奇地问颢王。 颢王突然面色一沉,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接到消息,肖郡王在狱中自杀了,他留下遗书。希望季家能继续照顾肖郡主,就算是留在季家当丫头也好……” “唉——”秦驭雨长叹一声,半天没有说话。仔细想想。肖郡主虽然有心狠手辣的时候,但却都是为了喜欢季潇牧,当真是个爱的执着的人。秦驭雨不免心怀恻隐,但是,她十分清楚。现在的季家只是暂住京城,根本自身难保,哪有能力照顾肖郡主呢?而且,季潇牧恨肖郡主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是打死也不会娶肖郡主的。到底要怎么办呢?秦驭雨啃起了指甲。 “傻瓜!”颢王轻轻拍了拍秦驭雨的后脑勺,“这种烦心事。你夫君早就想好了对策才会跟你说,哪用得着你再来操心呢?” “喂,不是吧?”季潇牧紧张起来。“你想好的对策,不会就是让我娶肖郡主吧?” “早知道你靠不住,我已经想好了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秦驭雨着急地问。 “胡珠儿在宫里树敌无数,现在连个管事的丫头也没有,我想。肖郡主如果不介意,那个位置倒是很适合她……” “不太好吧?”秦驭雨微皱起眉头。 “怎么?你觉得委屈了肖郡主?”颢王不解地问。“她现在可是马上就要到大街上要饭了,能进宫,怕是开心得要死要活才对……” “我不是担心肖郡主,我是担心皇上!”秦驭雨愁眉苦脸地说,“有了肖郡主这个军师,你难道不担心胡珠儿会在宫里闹得血雨腥风吗?” “哈哈哈……这倒是热闹了!母后最喜欢热闹了,她一定满意我这个安排!”颢王大笑起来,“皇上想来也会开心,因为,这下皇后就有了旗鼓相当的对手,那么,就没空一天到晚缠着皇上播龙种了,皇上可就乐得轻松了……哈哈哈……” 一听颢王如是说,秦驭雨和季潇牧也这才放下心来,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哟,我怕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好事了吧?” 秦驭雨等三人一起向后看去,姜珪正喜笑颜开地站在那里。 “臭小子,又有胆量更季家人走在一起了?”季潇牧上前推了姜珪一把。 “潇牧哥,你就饶了我吧!你明知我心有余力不足,真的不是我不想救季家人……”姜珪委屈地辩解道。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别提不开心的事,现在季家人也已经回到京城,就别斤斤计较了。”秦驭雨嗔怪道。 “到底是颢王夫人,说起话来真是有力度!”姜珪赞美道。 “臭小子,听说你家酒楼的生意最近很是不错,是不是有很多小姐争着嫁给你呀?”季潇牧搂住姜珪的脖子,似笑非笑多问。 “潇牧哥怎么突然关心起小弟的婚姻大事?莫不是,你自己好事将近?”姜珪反问。 “我关心,是因为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女人很适合你……” “对对对,你们俩真是很般配!”秦驭雨突然醒悟过来,季潇牧是想撮合姜珪娶了季清婉,赶紧声援。 “谁?你们说的是那家姑娘?漂亮吗?”姜珪好奇地问。 “漂亮!”秦驭雨和季潇牧异口同声地回答。 姜珪立马眉开眼笑,再问:“温柔吗?” “很温柔!”秦驭雨和季潇牧相视一笑后,继续异口同声地回答。 姜珪兴奋起来,再问:“家里有权有势吗?” “臭小子!到现在还没有学会量体裁衣吗?你以为有权势的小姐会看得上你吗?”季潇牧拍了一下姜珪的后脑勺,狠狠教训道。 “哎哟哎哟,痴心妄想一下不行吗?”姜珪委屈起来。 颢王眼见秦驭雨和季潇牧一唱一和,很是嫉妒。可是,怎么想,他也想不出,两人嘴里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喂,你们俩不是想让姜珪娶了肖郡主吧?我可是都安排好了……” “我们说的是清婉啦!”秦驭雨不忍心让颢王发急,赶紧揭谜底。 一听说是季清婉,姜珪立马羞红了脸,很不自信地问:“清婉那么高傲,能看得上我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以为清婉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季潇牧笑了起。 “怎么会没有?潇牧哥难道没有考虑过我吗?” 程敛风的突然出现。让众人一时停住了口。季家被抄家,程敛风可是功不可没的。 程敛风淡然走到大家面前,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大家都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会不认识?你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啊!”秦驭雨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并没有人请你来,你要识趣的话,赶紧走吧!” “皇上不走,我怎么能走?”程敛风笑嘻嘻地说。 “皇上来了?”颢王惊问道。 “颢王应该问。皇上怎么会来才对!”程敛风得意地说。 “别告诉我,皇上是因为你才来的?”颢王不敢相信。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动皇上?只是皇上随口问我,今儿季家是不是在办喜事,我就顺口说了句,我也看上季家一小姐了。正愁该不该娶,皇上便说,要过来替我看看。所以就来了……” 季潇牧一拳揍在程敛风胸口:“我们现在就去见皇上,如果,事实不是你说的这样,小心我回头把你揍扁!” 在颢王的带领下,众人赶紧去到大堂。跟皇上行礼。 大堂上,皇上正跟家老太爷聊得正欢。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嫌隙。而季清婉,正羞答答站在皇上跟前。 一看到颢王等人,皇上立马开心大叫起来:“言昔,你来得正好,你来帮忙看看,他们俩配不配?”皇上指指季清婉,再指指程敛风。 “这个……还是要看清婉姑娘自己怎么想的才是!”颢王毕恭毕敬地回答。 “皇上,请恕小人无礼,小人有话要说!”姜珪突然上前,大义凛然地说。 “好,就恕你无罪!说说看,让朕好好听听!”皇上心情愉悦,脾气也好得难以想象。 “小人希望皇上能把清婉姑娘指婚给小人!”姜珪大胆请求道,“小人跟清婉姑娘,青梅竹马……” “皇上!小人跟清婉姑娘才是真的情投意合!”程敛风一看姜珪同自己抢,急了起来。 “哈哈哈……”皇上大笑起来,“看来,真的要清婉姑娘自己选才行啊!季清婉,你自己说说看,你心里到底属意那位呀?” 季清婉眼见姜珪和程敛风都想要娶自己,很是得意。思索片刻后,季清婉羞答答指了指程敛风。 皇上哈哈大笑,当下把季清婉指婚给程敛风。 秦驭雨担忧地在颢王耳边低语:“清婉怎么就不选姜珪呢?她哪掌控得了程敛风?”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别瞎担心了!季家人有好归宿,你应该开心才对,不是吗?”颢王紧握秦驭雨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别担心了,重要的是,你自己找对了幸福,对吗?” 秦驭雨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把头紧靠在颢王的肩上,满心地幸福。 大堂上,陆喻和季明婉正在拜天地,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