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谈话 张子明从市组织部出来，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当然，这种轻松不是令人高兴的。这种压抑有多久了？张子明不知道，反正，从他刚担任清泉县副书记的时候，就想着把副字去掉，三年啊，三年的今天，终于知道了结果。想不到自己到底还是败了，很惨的失败。有个成语叫“屡败屡战”，张子明倒是真想再战一回，可他知道，官场的规则不允许再战了，等待他的将是原地转圈，然后到人大或政协，最后是退休。走到车前，司机小秦早把车门打开了。上了车，张子明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说：“回安西。”安西是张子明的老家，作为司机，小秦知道不能多言，说了声知道了，便发动了汽车，向高速走去。 张子明闭着眼，仿佛回到了从前。人都说光宗耀祖，可现在呢？张子明真不想回安西了，可想了想，不行，必须回，不只是为了看望在家的双亲，更重要的是要见张四叔。从张子明上大学，工作，然后在仕途上的一些事情，张四叔都说过，那时张子明豪气冲天，对张四叔的一些话一笑而之，可是想不到，张四叔说过的一些话都应验了。 到了安西镇，天快黑了。张子明给镇党委书记丛俊晓打了个电话。过了会儿，一辆破桑塔纳轿车停在了张子明身边，丛俊晓下车，小跑着走到张子明面前说：“哎呀，张书记，您大驾光临，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丛俊晓是张子明一手提拔起来的，用官场上的话说，叫一个圈子的。张子明对丛俊晓的表现一直是比较满意的。丛俊晓知道张子明来安西是有事的，但招待还是免不了的，说：“张书记，您说咱先从嘴开始，还是从脚开始？”张子明客气了下，说：“不要铺张嘛，先泡泡脚，然后随便吃点。”丛俊晓点着头说，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张子明说：“俊晓啊，老家我就不回去了，我有个四叔名叫张大全，我想见见他。”丛俊晓说：“就是啊，张书记工作忙，家里的事有我呢，我找人把四叔接过来？”张子明说：“俊晓考虑事情很全面啊。” 张大全来的时候，张子明的脚正被按摩城的一个小姐抱在怀里，听说张大全了来，脚也不修了，穿鞋走了出来。 张大全说，子明啊，你是遇到坎了吧。张子明说，四叔，你说我能迈过去吗。张大全说，咱们张家的祖山很好，按说得出个厅级呢。张子明说，那是不是不是我。不是你是谁啊，张大全说，今年清明的时候，我专门看了看你爷爷坟，有紫气啊。那我还希望？张子明像是自言自语。谁当你的道，你把他的八字告诉我，我让他跌下来。张子明说，这能行？ 2.第二章谣言 官场上的很多事都是通过小道消息流传的。张子明被市委叫去谈心，说没希望进步了这一消息马上在清泉传开了。早上上班碰到了办公室主任于笑天，张子明明显感到了于笑天笑的不自然。他知道这个于笑天与县长李昂关系非一般，而且又传出李昂要当一把手的消息，下一步这个于笑天说不准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呢。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响了，是美华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安岳，安岳问张子明晚上有没有空，想请张子明轻松一下。张子明说，既然安总请客，我肯定赏脸啊。挂了电话，张子明长叹一声，这个安岳，说不准是探听什么风声呢。九点中开党委办公会，张子明看了看表，给司机小秦打了个电话，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小秦说已送给张大全了。去会议室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李昂，李昂的脸向来是波澜不惊的，这次竟主动向张子明点了点头，说：“这么巧。” 张子明说，巧，真巧。张子明知道，一些话是废话，还不得不说，一些话就像放屁，可也不得不放，官场嘛。 张子明和李昂并排走着，这下就让那些局长们为难了，如果是副书记或者县长一个人，他们可以问声好，打个招呼，然后很自然的跟在后面，可这次两人在一起，该先问谁呢？这可是个大问题，局长们的表情都不太自然，有的只是呵呵一笑，有的竟来了个立正姿势。其实这些正局级都不傻，现在胜负难料，站错了队可就麻烦了。会议由办公室主任于笑天主持，主要问题是对下步召开的年终工作总结大会作出安排暨优秀个人和单位做出评议。对评选的优秀个人与会者都没有什么意见，评选优秀单位时，政协主席康次步说，不同意木青集团入选，原因是有许多居民揭发木青的环境污染问题。本来嘛，这个问题与会者都心知肚明，可木青的老总苗若亭是县委书记杜一凯一手树立起来的典型，是纳税大户。目光都射向了坐在会议桌中心的杜一凯。杜一凯端起茶杯，吹吹气，喝了一口。他知道这次康次步是跟他来明的了。也许康次步不是主谋，背后肯定还有人，其目的就是阻止他的升迁。 杜一凯把茶杯放下，笑了笑说：“既然次步同志把这问题提出来了，大家就议一下嘛。”有咳嗽声，有喝水声，有挪动椅子的声，就是没有说话的。杜一凯的目光在一张张的脸上移动着，最后定格在了张子明的上面。“子明同志，你是班子的老同志了，说说看？”杜一凯笑着，很难拒绝的笑。张子明说：“次步同志说的问题是存在的，前几次有许多居民闹的很厉害，听说木青集团已和市府已拿出措施了，是不是这样？李昂同志？”张子明又把球推给了李昂。 李昂说：“啊，是的，措施是出台了，但还没有落实。”李昂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杜一凯。既然这样，我看就取消木青的名额，影响存在，很不好啊。”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其实每个人的大脑都在高速运转，表面却静如死水。杜一凯又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就散会。” 晚上，安岳打电话来问，张书记是不是我去接你一下。张子明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太张扬了不好。安岳说，那好，在碧海酒店303号。张子明和妻子袁雪打了声招呼，说有个活动，就出门了。到了碧海门口，安岳抢上前去，把一张老人头扔给司机说不用找了，然后拉开车门。张子明走出来说，都有谁啊。安岳说，都是老朋友。推开303的门，人都站了起来，说，张书记好。张子明笑着说，大家做。按照职务，自己该做什么位置都清楚，张子明只和公安局局长李可谦让了一番。李可和张子明是高中同学，平日两人关系又不错，李可说：“别客气了，我肚子酒虫都等不及了。”座次定下了，就开始点菜，安岳问张子明点什么，张子明说随便。 3.第三章一个案子 一桌子人都附和着说，随便吧，我们都是跟着张书记混饭吃的。只有坐在左下角的一个女子在笑。其实张子明一进屋，眼睛就被这个女子俘虏了，这是他像才发现似的说：“你们看，干部怎能混饭吃呢？人家女同志笑我们呢。”坐在李可旁边的审计局副局长鲁小达说：“这位美女是我市天启购物中心的新老总安然。”安然站起来说：“张书记，我是安岳的妹妹。”张子明说：“哦，你好，你好。”张子明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红了，真是该死。菜上齐了，然后喝酒，敬酒。几杯下去，气氛来了，段子也一个接一个。安然始终很安静，别人举杯她也举杯，别人说她在听，很认真的样子，偶尔瞟一下张子明，张子明却好像中了电一般，张子明心想，真是该死，怎么会这样呢。 轮到单独敬酒了，李可说：“张书记，我敬你一杯，祝你不吃素了，吃素吃素当官当副啊。” 李可这句话其实没什么，可最近都风传张子明上不去了，这就有点犯忌了，一桌上突然静了下来。 安然说：“好啊，祝张书记越当越富，越富越贵啊。”其实对李可说的话张子明是没什么的，他了解李可的脾气，直来直去。是别人太那个，不过安然这句话确实缓解了气氛，都说；“是啊，是啊。” 李可的电话响了，讲了几句，神色严肃的伏在张子明的耳边讲了几句。张子明点了点头，然后和安岳说：“临时出了点事，我和李局长得去一下。”安岳说：“公务要紧啊，我们下次再尽兴。”李可先出了门，张子明走在后面，边走边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知怎么的，走到安然旁边是，打了个趔趄，一手抓住了安然的肩，安然轻轻啊了一声，张子明忙说；“没事没事。”出了门，张子明看见安然在望着他笑。“今天真是失败了。”张子明想。 李可接的电话是局值班室打来的，说在海天宾馆一青年男子那个女中学生，那男子说是刘市长的儿子，现在已被关在值班室了。 虽说张子明是主管公检法的副书记，可像类似的小事是不用亲自过问的，不过既然牵扯到了市领导，不管真假，就不得不问了。 走到车旁，张子明说我来开吧。 李可说不用，我清楚着呢。张子明笑了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张子明很欣赏李可的这点，平日嘻嘻哈哈，工作起来却一点不含糊。 到了局里，办案民警说。青年男子叫刘派派，经初步核实应该是刘市长家的公子。刘派派坐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见李可和张子明进来了，说：“你俩谁是领导啊？快放我回去，我爸是市长。” 李可一听就想训他，张子明制止了，说：“怎么证明呢？” 刘派派说：“这手机上有照片，你看看。” 张子明接过手机一看是一张全家福：右面的是一位卷发戴眼镜的妇女，中间的是这位刘派派，左面的胖胖的男子不是文殊市长刘丙辰是谁？ 4.第四章机会来了 张子明心里有底了，口气也缓和了许多：“那你来清泉干什么？约会女学生？” 刘派派说：“都是那逼丫在全球里说的想来一夜，见面又不想干了，我只脱了她的衣服，她就喊我那个。” 凭张子明多年的仕途生涯，他知道这也许是个机会，他看了看李可，李可不说话。张子明说：“派派啊，先吃点饭，待会送你回家？”刘派派应着说快点。 李可开车，张子明坐前面，刘派派坐后面。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快到市区的时候，刘派派说：“走青年路，在怡海花园三号楼。”市领导多半住在怡海花园，这一点张子明是知道的，可他还真不知道刘丙辰家在几楼几号，不是不想拜访，一是没有适当的机会和借口，二来没熟人介绍，如果纯粹为事冒然登门，只会引起领导的厌烦和警惕，因为领导不知你是那个圈子的，不知你的为人。所以说，这次是个机会，张子明想握了，可到底妥到底妥不妥呢？张子明心里没底。 到了楼下，李可说我就不上去了，张子明说也好。 进了屋，刘派派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一句话不说。刘市长夫人比手机照片上的还要老些，他对张子明的到来显得十分吃惊，说：“你是？”张子明说：“阿姨，我清泉县委的小张，张子明。”然后张子明就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下，当然一带而过，最后张子明说，由于事先不认识派派，让派派受惊了，请阿姨多包涵。刘夫人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知道儿子惹祸了，转身大声说：“刘派派，我和你爸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怎么就不学好？转年就高考了，看你怎么办。”刘派派转身去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你看看这孩子，管不了啊，让老刘收拾他。” 张子明笑着说；“越有个性的孩子越有前途啊。” 刘夫人又招呼张子明坐下，喝点水。张子明说：“阿姨不用了，看到派派到家我就放心了。”刘夫人说：“我叫刘紫超，叫刘姨好了。”又说：“快坐下，我给你倒水喝。”张子明知道这话的意思，说：“刘姨太客气了，我得回去了。”转身边便往外走。刘紫超说：“谢谢小张啊，回头我和老刘说说。”张子明要的就是这句话，说：“刘姨太客气了，回吧。” 李可在车里抽烟，张子明拍了下他，说：“回吧.”李可说：“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我非让那小子蹲几天。”张子明说；“老同学，顾全大局啊。 回到清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张子明让李可上楼坐坐。李可说不用了，改天吧。张子明又嘱咐李可今晚的事不要存档，也不要和任何人说。李可说知道。 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休息袁雪和儿子滔滔早已睡了，袁雪的肩露在外面，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动人。张子明侧身抱着袁雪，袁雪轻声啊了声，支吾着：“这么晚还不睡。”这个“啊”字让张子明想起了安然的那一声，脆生生的似乎更好听。张子明想着就来了情绪，下面便动了起来，袁雪含糊着：“你属驴啊，这么能折腾。”从口气里听出她很满意，余波过后两人很快睡着了。 年终工作总结大会如期举行了。李昂做了总结报告，杜一凯提了要求和希望，按照程序杜一凯又问坐在台上的常委有没有要讲的，本来是走个样子的，下一步就是颁奖，照相，然后就胜利圆满了。其他常委都说没有，问到康次步的时候，康次步说，那我就说几句。杜一凯显然没料到，其他人也是。张子明一直没抬头，但他知道好戏开始了。康次步说，今年的评优有一个单位我没同意，哪一个？就是木青木浆厂，我不管谁的背景，什么来历，只要是对清泉人民的健康有害的就不行。八年了，天天讲排污，为什么不见效果？老百姓都说木青是有钱送礼，没钱排污，什么纳税大户？就是排污大户......康次步讲了有十多分钟，台下的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台下第一排坐的都是各大企业老总，张子明看到最左边的一个站起身匆匆走了出去，这是个高挑的身影，张子明知道是谁，当然其他人也都知道。 5.第五章接受任务 康次步是清泉土生土长的老书记，对清泉有很深的感情，杜一凯是从省厅空降下来的，换句话说，杜一凯是接了康次步的班。 刚来的时候，杜一凯还是不错的，大刀阔斧，大胆改革，上了很多项目，木青木浆厂就是杜一凯的得意之作，刚开始的厂长是李昂，干了二年当了清泉县副县长，然后是常务副县长，县长。 苗若亭是木青的第二任掌门。在清泉，苗若亭绝对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关于她的传说太多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曾给省里的一个大人物当过保姆，后来到木青上班当工人，然后就一步步当了老总，这中间的情节，没人能清楚。 年终终结大大会上，康次步点名批评木青集团，实际上是针对杜一凯的，苗若亭脸上肯定挂不住，会没开完就出去了，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杜一凯打电话给张子明说，子明啊，到我办公室一下吧，有点事我们研究一下。 挂了电话，张子明想，肯定不是好事，要不不会亲子给我打电话的。 推开门，杜一凯和李昂在说着什么，见张子明过来了，杜一凯说：“子明来了，快坐。”李昂也说：“坐，坐。”张子明便在离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问：“杜书记，研究什么呢?”“是这样的”，杜一凯说，“次步同志好像对我们班子特别有意见，这快年底了，不要搞不愉快嘛，我的意思是请你私下和他谈谈，强化下团结意识，核心意识，你说呢?” 张子明知道，这肯定是李昂和杜一凯私下商量好的，怕康次步把事情闹大，把自己当枪用。如果康次步听从自己的话，说明是和康一个圈子的，反之，就落个两面不是人。不过，张子明确实很佩服康次步的，敢讲敢做，自己在清泉是孤家寡人，现在接触一下也不错，就说：“既然杜书记相信我，那我就试试。”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子明越想越可笑，越想越悲哀。杜一凯和李昂就像狼和狈，自己就是一只小兔子，狼和狈说，小兔子我们做个游戏吧，前面是一个陷阱，你跳下去看看能不能死。小兔子很无奈，却不得不高兴地说，好啊好啊。这叫生存法则啊。 张子明和康次步的谈话是在文海公园进行的。张子明知道康次步有晨练的习惯，便起了个大早在公园溜达，见到康次步故作吃惊的样子，说：“真巧啊，康主席。”康次步点头说：“早，你也早啊。”他俩慢跑着，早上的寒气很冷，慢慢地跑热了。话也多了起来。张子明说：“往后得每天早上和康主席锻炼锻炼啊。”康次步说：“现在很多人都躲着我呢，你可别毁了自己。”张子明本想说一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类的，可一想到狼和狈的表情，也不顾什么了，出口说：“我最佩服你了，党员本色，敢说敢干。”康次步说：“这才刚开始，下次我要让人民说，告诉你吧，子明，没有掌握过硬的材料我是不会乱说的。”张子明说：“康主席这么相信我?”康次步说：“你和他们不一样，好好干吧，子明。”临分手的时候，张子明说了句谢谢康书记。康次步说，子明明天早些来，我让你看一些东西。 6.第六章聚一聚 中午，袁雪打电话说，家里来客人了。张子明问是谁。袁雪说是丛俊晓。回到家，张子明说：“俊晓啊，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让袁雪准备一下。”丛俊晓说：“张书记客气了，镇上弄了几头好羊，我让他们宰了，给你带来尝尝。”又指着旁边的一个青年男子说；“这是我侄子，刚从部队复员回来，宇达啊，快叫张书记好。”丛宇达叫了声张书记。张子明明白丛俊晓的来意了。招呼他们叔侄坐下，喝水。然后张子明就拿出手机看着，也不说话。他俩局促的坐着，说不渴。袁雪在厨房说：“俊晓中午在这吃饭吧。”丛俊晓说：“不了不了。我们得回去了。”站起身，丛俊晓说：“张书记，我这侄子就当了两年兵，想进个好单位。”张子明第一眼就对丛宇达印象不错，再者，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说:“我给问一下吧，你把这东西带回去。”丛俊晓说:“就一头羊，不值钱。” 康次步死了。是李可打电话告诉他的。张子明陪同杜一凯出席了事故分析会。会上，刑警队的同志作了情况报告，初步认为是他杀。有目击者称，是一辆没有牌照的摩托车撞得，康次步当场死亡。杜一凯作了重要讲话，责令李可限期破案。成立专案组，由李可任组长，张子明任总指挥。 早上，张子明又来到了文海公园，康次步却不会来了，世事难料啊。张子明又想起了三年前从省报报社调入清泉担任副书记的见面会上康次步说的话，“你是报社来的，可不要搞假新闻欺骗清泉人民啊”。又想起昨天早上康次步说有东西给自己看，是什么东西呢？张子明觉得该把这一情况告诉李可。 许多人聚集到了县委门口，举着条幅，写着“为康主席报仇”，“康主席不朽”还有的写着，“老书记万岁”之类。情况很感人。党委马上召开了紧急办公会，会上杜一凯要求严防事态发展，不要激化矛盾，由张子明负责说明情况。调查一下是不是有人背后指挥，总之年关临近，安全压倒一切。成立治丧委员会，具体事宜由李昂负责。 中午张子明没回家吃饭，在食堂吃了点，回办公室躺了会儿。又想起上次丛俊晓侄子的事，给丛俊晓打了个电话，说现在机关很忙，先让丛宇达来帮忙，打个字，搞搞卫生什么的，在机关混个脸熟，到时好说话。丛俊晓连说好好，谢谢张书记，我马上让过去。 安岳打电话来又要聚一聚。张子明这几天太累本想推却的，问都有谁参加。安岳说还是上次的几个，老地方老朋友。张子明的耳边想起了那一声脆生生的啊，心猛跳了几下，答应了。 张子明到的时候他们人都到齐了，安然竟然真的也在，她穿了件翠绿色外套，长发随便散开着，笑若桃花，见到张子明说了句张书记。张子明努力保持着平静，回答说你好。李可由于案子很忙今天就没来，所以张子明的左边空了张椅子。张子明说：“安然过来坐啊。”安然很自然的说：“谢谢。”然后就坐了过去。张子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7.第七章放个东西 安岳说：“张书记，听说康次步是被人撞死的？”张子明说：“案子还没破，不好说。” 鲁小达说：“于笑天最近经常去审计局跑，不知忙什么。” 张子明说；“吃饭不谈工作。”都说：“对对，来来喝酒。” 张子明最近感觉很累很烦，端起酒杯就一口干，感觉有点高。别人再敬，就不喝了，眼光模糊的看着安然。 安然给张子明倒了杯水，说：“张书记喝杯水吧。” 张子明接过杯子，拿在手里，说：“舍不得喝啊。” 安然吃吃笑着：“水又不值钱。”张子明说；“我怕喝完就没了。” 安然红了脸，低下头看着桌面。一桌人知道什么意思了，相互敬酒喝酒。过了会儿，先站起来的是鲁小达，说局里还有事先走了。最后是安岳，说安然好好陪张书记喝点，我买过单了，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包间里只剩下了他和她。张子明说：“上次碰到了你的肩，还疼吗？”安然小声说：“你还记得？”张子明说；“我不是故意的。”安然说：“还疼。”张子明把手打在了安然的肩上，说：“这里吗？”安然抖了一下，说：“不是，是心里。”张子明盯着她红红的脸，高耸的胸，她迎合着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抗拒。手机响了，是袁雪打来的，说张大全张四叔来了。张子明说：“有事，我得回去。”安然说：“我送你。”上了车，谁都不说话。到了楼下，张子明说：“我回去了。”安然流出了眼泪，一句话不说，开车走了。 张大全说，这么晚的赶来是有点事的。张子明问什么事。张大全说要张子明的一点血，必须是大拇指的。张子明也不问为什么，找了个小瓶，拿针把大拇指刺破，流了小半瓶，张大全说够了。张子明说，四叔今晚睡在县招待所吧，我带你去。张大全说，不行，我还得回去，今夜子时要把你的血和我画的符送到那边，今晚你做梦会梦到你爷爷或你奶奶，到时你告诉我一声。张子明应着，又打电话给小秦，让他送张大全回去。 年关临近，各单位忙着拜访业务领导，机关里没什么人，张子明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想着那晚和安然的相处，浮想联翩。他看到苗若亭正急匆匆的向办公楼走来，这个女人来干什么呢？杜一凯下乡慰问去了，那肯定是找李昂的了。这么冷的女人找李昂会说些什么话呢？不会像安然一样温柔吧。张子明突然来了兴趣，他拿出了抽屉的一只录音笔，是他在省报时一个朋友送的。这时，丛宇达正好在走廊拖地。张子明叫了声小丛。张子明小声说，你把这支笔放到李县长的办公室里，别让人发现，知道吗？丛宇达说，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二十多分钟过后，苗若亭从办公楼走了出来。张子明问丛宇达把笔放到哪里了。丛宇达说，我拿了个扫把进去搞卫生，笔放到扫把里面了，进去一个女人，然后我就出来了。张子明说，好，小丛不错，现在把笔拿来吧，别让人知道。 8.第八章李可离去 他们说了些什么呢？张子明把笔拿在手里思索着，现在可以听一听了。 康次步的追悼会如期举行。常委全部参加。市领导有常务副市长牛鹏，组织部长王平安，市政协主席赵可发。李昂致悼词。追悼会结束后，赵可发回市里了。按预定程序，还要听牛鹏做指示。县委三楼会议室里，布置的简洁而明亮，刚才的李昂悲痛欲绝，现在又兴致勃勃，“下面请市委常委，牛市长为我们做指示，大家欢迎。”牛鹏摆摆手说：“同志们，刚参加完康次步同志的追悼会，我是悲痛的，惋惜的，也是气愤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害死我们的干部，到现在案子还没破，在坐的各位是有责任的，尤其是主管干部，得想想自己的位子了。”杜一凯始终微笑着。于笑天忙着给在座的倒水。李可一直黑着脸坐在那里，自康次步被害他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凭直觉他感觉做案的人很不简单，他感觉牛鹏的话是针对他的。“想想自己的位子？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想到这，李可忽的站了起来，摔门而去。一屋子的人都很吃惊，只有张子明心里清楚，李可肯定误会了意思，牛鹏的话其实是真对他的。王平安说：“李可同志怎么回事啊。”李昂说：“可能是案子的事有了什么情况。”于笑天笑着说：“这个李可，就是急性子。”会议继续，王平安又讲了讲清泉县班子的问题，说要注重团结，一凯同志的带头作用还是不错的，李昂同志的助手作用比较强。这个市里都是知道的。王平安讲这话的时候，眼光一直用询问的方式望着牛鹏，像是征询他的意见，而牛鹏也象有意识无意识的点着头，这样一来就有点认可的意思了。这叫默契。 会议结束后，牛鹏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杜一凯和李昂，王平安紧随其后，后面是张子明和常务县长吴萍，每个人都清楚该走什么位置。杜一凯偶尔回头和王平安说上几句，样子很是亲密，老同学嘛。“过完年你就是我领导了。”王平安虽然故意小声和杜一凯说，可张子明还是听到了。 本来嘛，上次王平安照自己谈心，言外之意也有所表露，让自己发挥好老同志的作用，张子明就知道市里把自己划为二线人员了。可这次听见王平安亲口告诉杜一凯升迁的事，心里不免酸溜溜的，老同志？***，老子还不到四十就成老同志了。当官的年龄也得组织说了算啊。 送牛鹏一行回去后，杜一凯说：“今天牛副市长，王部长，对我们的安排是比较满意的，可李可是怎么回事？子明啊，你要找他谈一谈，这样下去可不行。” 在清泉现在干部们都习惯了，张子明虽是副书记，可遇到事情，杜一凯从来不跟张子明用商量的口气。 其实，不用他说，张子明也有这个打算。可是杜一凯的口气实在太严厉，分明是很怪罪张子明的意思。 9.第九章故意碰见 张子明也很生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下班后，张子明打电话说：“李大局长，今晚有空吗？”李可说：“又是他们派你来的吧？我现在局里开会呢，有机会我再向你汇报案子的进展。”张子明问康次步的家属有没有什么情况反映。李可说，已问过了，没有。张子明本想让李可过来，把录音笔的对话让他听听，可一想又觉得不妥，再说，也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就简单几句。最后，李可又说，忘了向你汇报一下，我们怀疑苗若亭有嫌疑，已对她施行了监控。 该来的迟早要来。 市里要对清泉进行节前的突击检查，由刘丙辰带队。由于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什么，各办公室光准备汇报材料就忙了一个通宵。早上，县常委一班人早早就站到了县委门口。共三辆车，第一辆里坐的是刘丙辰和秘书何一鸣，第二辆坐的是组织部长王平安和市副秘书长阚青常，第三辆车里坐的是市直机关的几个处长。车驶入县委大院门口后，杜一凯快步走向第一辆车的车门，李昂走向第二辆车的车门，常务副县长吴萍走向第三辆车的车门。下车后，刘丙辰和县四大班子领导一一握手，杜一凯在一边介绍。走到张子明的身边时，杜一凯说：“这是副书记张子明同志，主要分管公检法工作。”刘丙辰说：“哦，子明同志，不错不错。” 检查的方式主要是听杜一凯的汇报。汇报完后，请刘丙辰讲话。刘丙辰对清泉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然后又从党员的先进性方面讲了一大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这一句：“我的话讲完了，下面请王平安同志就清泉班子的调整问题宣布一下。” 这显然是张子明没有预料到的，他看了看杜一凯，又看了看李昂，俩人平静依然，显然早就知道了，今天这个事才是最重要的，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其他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王平安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今天这个事本来是年后进行的，可市里考虑年后还有很多工作，就提前一下。”结果毫无悬念，杜一凯任文殊市副市长，李昂任清泉县县委书记，县长的工作暂时由吴萍代理。虽然这种消息在清泉流传了很久，可张子明一直在安慰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如今宣布了，张子明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不过，这只是内心的想法，脸上，张子明晓得更灿烂了。 张子明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狼和狈笑了，张子明也笑了，不笑难道哭吗？于笑天的提前意识比较强，刚送走了检查组就说：“杜市长，李书记，今晚是不是庆贺一下，下面各局局长也是这个意思。”杜一凯说：“笑天啊，要低调，知道吗？”李昂说：“笑天啊，要注意影响，啊？杜市长说了，低调，知道吗？”于笑天说：“是是，领导站位高，看问题就是准。”虽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心里美滋滋的。 怎么回的家，张子明记不清楚了。滔滔一个人在客厅里玩奥特曼。张子明问：“滔滔，你妈妈呢？”滔滔小手指着卧室，小声说说：“妈妈在里面生气，我不和她玩奥特曼了。”推开卧室的门，张子明见袁雪正坐在chuang上发呆。他问怎么了。她不说话。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问有什么事啊。 袁雪说：“赵校长说，我当教务主任的事上面没批。”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在省城教学时就是明星人物，跟张子明来清泉后，就想再做出一番成绩，去年就有消息说她要当清泉实验小学的教务主任，现在竟泡汤了。张子明说：“不当就不当呗。”“张子明。”袁雪吼了起来，“当初要不是你听你家里的，非要来这个破地方，我至于这样吗？我的同学有的都在省城当校长了，你知道吗？他们有的原先都不如我，你知道吗？”滔滔伸着小脑袋，偷偷往屋里看。张子明坐着不说话。“子明。”袁雪又温柔了起来，“你打个电话，到上面问问行吗？”张子明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他知道打电话的结果能是被客客气气的拒绝。可袁雪现在并不知道这些，他说：“电话就别打了，等等看。”“张子明，你xiong无大志，你窝囊。”袁雪说完走到客厅对滔滔说：“别玩了，准备一下，今年我们到姥姥家过。”“哦到姥姥家喽，爸爸和我们一起去吗？”张子明想站起身去挽留，可liangtui软软的。门开了，只听滔滔说：“爸爸还没亲我呢，爸爸，爸爸......” 张子明晕乎乎的，他现在想问问张大全，祖坟的风水到底调的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呢？除此外他没有别的办法。张大全说的很对，那晚上他确实做梦了，梦到了自己的奶奶，奶奶在对他说话，可他忘了说的什么。张子明睡着了，醒来一看凌晨三点多，感觉口渴的厉害，想倒杯水喝，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知道自己发烧了，硬撑着倒了杯水，吃了几片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袁雪只是一时气愤，过几天也许会回来的吧？ 早上起chuang头还有点晕，他对着镜子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心里对自己说，张子明你要坚持住。太阳还是明亮的，县委大院依然平静。 来到办公室的路上，没碰到一个人。张子明知道这是有的人“故意”碰不到，如果他现在不是这样，一些人又“故意”碰见了。 10.第十章拜年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他看见苗若亭又急匆匆走进了办公楼。他现在没有兴趣关注这个女人了。他需要安静。有敲门声。张子明说声请进。进来的竟是苗若亭。客气了一番，苗若亭说：“张书记，我是向你反映情况的。”苗若亭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很有涵养的样子。张子明笑着说：“是不是有坏人盯着你啊？”她笑了一下，很羞赧的样子，说：“张书记真会神机妙算，我发现最近老有人跟踪我，我请求张书记派公安局的同志保护我。”张子明明白了，她这是倒打一耙，这肯定是他们给她出的主意。他说：“是苗总太迷人了啊，如果真有这事，我和李可说说，这坏人胆子也太大了。”“那就麻烦张书记了。”她起身伸出手和张子明握了握，“我还有事，回去了。”张子明和她握过手的手一直伸着，关上门，他把手放到鼻边闻了闻，有一股沁人的清香。她的这双手狼和狈也摸、碰过吧？他想着，不由得把手放到嘴边，伸舌舔了舔。 几天不见李可明显瘦了。 张子明把苗若亭和他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李可说，对她进行监控的是刑警队长白亮和侦查员赵东，凭他俩的本事，应该不会被发现。也许是公安内部的问题。我们正准备撤销对她的监控，她好像没有作案嫌疑。现在主要的工作是找到那辆无牌照的摩托车。清泉说大不大，可要在全市范围内找一辆无牌照的摩托车，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大年夜，凄凉夜。 张子明给袁雪打电话，打了几次不接，再打，关机了。现在在老家过年应该是很热闹的。他的父母应该很自豪，子明家在县城过年，楼里有暖气暖和着呢。 张子明想今晚只能一个人过春节了，一个人的春节还叫什么春节？还是早点睡吧，成败已定，那些人也不会来进行所谓的拜年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呢？张子明开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吴萍。 “张书记，来给你拜年啊。”吴萍进屋笑着说。 “谢谢。”张子明一时不知说什么。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嫂子他们呢？” “她和滔滔回家过了，我没回。”张子明只能这么说。 “嗨，那怎么不把老人家接过来，一起过年呢？” “老人家，不习惯。”张子明也很佩服自己的说谎能力。还好，吴萍没再问下去。 张子明对吴萍的印象并不坏，她是去年直接从市里下来的干部，年轻漂亮，没有背景是不会这么容易担任常务副县长的，现在又代理县长，这就更让人猜测了。有人说她是下来镀金的，现在看并不是这么回事。 “ 你怎么不回家过年啊？”落座后，张子明问。 “我爸妈早没了，我又没成家，在哪不是过？”声音有点伤感了。她穿着一件白色束身的羽绒服，脚上是一双黑色圆头的黑皮鞋。一举一动很生动。 “哦，是这样。” 电视里笑语喧哗。他和她隔着茶几坐着，都没说话。 他看着她，平日里感觉不出什么，原来是很好看的。这么美的女人为什么还不结婚？ 她笑了笑：“今晚和张书记一起过年，不介意吧？” “哦，好啊，我们先包饺子，再喝酒。”张子明收回了思绪，回答说。 11.第十一章送礼的来了 后来，张子明一直记得那个大年夜，那个暧昧的大年夜。他和她都喝了很多的酒。她说暖气真热啊，就把外套脱了，露出了玲珑的曲线。张子明说，吴萍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吴萍就笑，说，我的心事君未知。那晚他和她就像一对情人，无关官场，只有风月。 那晚，张子明是可以对她“非礼”一下的，从她的眼神可以读得出来，可是张子明没有。事后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天微微明，她说该回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她的眼睛又犀利起来，说：“张书记，谢谢今晚你的款待，我不会在清泉待太久，有些事是不能等的。” 说完这句，她长发一扬，下楼去了。 那晚，杜一凯和李昂家的门铃一刻也没停过。 后来据官场版说，到李昂和杜一凯家送礼的一点也不避讳，碰到面问，你到李书记家了吗？回答说，刚出来，你去过杜市长家了吗。回答说，去过了，正准备去李书记家呢。 据民间版说，李昂给拜年的规定了时间，机关局长只能谈十五分钟，副局谈十分钟，各乡镇干部只有五分钟。有个镇党委书记事情还没说完，李昂就说时间到。那个书记是个机灵鬼，从腰里摸出一打钱说，李书记，再给我五分钟。李昂就说，觉悟很高啊，享受一下局长待遇吧。 杜一凯也给拜年的制定了相关政策。夫人在楼下的车库办公，只接待局长以下的，自己在客厅接待局长以上的。有个局长想见一下杜一凯，就对杜夫人说，杜市长就要到市里上班了，我在市黄金地段给弄了套房子，想和杜市长说一下。杜夫人打电话问了下杜市长。杜一凯传话说，这样的干部该上来。 有好事者，据以上传闻，赋七言打油诗曰：李杜事情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行贿受贿卡时间，一局一房调副县。 有些事是不不能等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吴萍太神秘了。张子明在沙发上坐着，想着。 一连几天张子明哪里都没去。电视也不开，手机也不开。张子明看着阳台外面的残雪，看着空中飞翔的麻雀，脸上竟然流下泪来。 丛俊晓领着丛宇达来了。一进门丛俊晓就说：“张书记过年好啊。”张子明斜卧在沙发里，说：“好，好。”丛俊晓把一个红包放在茶几上说：“这是给滔滔的压岁钱，滔滔呢？”张子明说滔滔回姥姥家了。丛俊晓给丛宇达使了个眼色。丛宇达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说：“张书记，这两万元钱，是我当兵的退伍费，我工作的事还得你费心。”张子明说：“小丛啊，我不是让你先在机关里帮忙吗，得慢慢来。”丛宇达说：“本来年前就该和你说的，怕你忙就没来。”张子明问什么事。丛宇达说：“年前，于笑天主任对我说机关不忙，不让我去了。”原来是这样，张子明感到面前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他感到喉咙难受大声咳嗽了一下，心说，当官不当一把手行吗？现在连这个于笑天都不把我当回事了。 张子明想骂却没骂出声，说：“哦，你的事我管，钱你带回去吧。”叔侄俩站起身说，那就谢谢张书记，我们走了。张子明稍稍抬了抬身。有些事是不能等的，张子明洗了把脸，把这两万元放到贴身衣袋里，想两万元去拜个年应该可以吧。 12.第十二章市长也在 张子明打的去了文殊市。电话不知道，就不打了，在不在家呢？只能撞运气了。 车在怡海花园门口停下，走到三号楼下，张子明做了个深呼吸。敲了几声门，里面问：“谁啊。”是刘姨的声音。张子明说：“刘姨我清泉的小张啊。”门开了，刘紫超穿了件深紫色外套，穿了双粉色拖鞋。 “小张啊，快进来。”刘紫超显得很热情。竟认得是张子明。 落座后，刘紫超指着北面的书房说：“老刘在书房打电话呢。” “刘市长真忙啊。”张子明说，“我今天来是看看派派的，然后给刘姨和市长拜个晚年。”边说边把钱放在刘紫超前面的茶几上。 刘紫超好像没看到张子明的动作，说：“派派这孩子，这几天都在同学家疯呢。” 刘丙辰从书房走了出来。 张子明站起身，说：“市长好。” 刘紫超说：“丙辰，这是清泉县委的小张，上次为派派事来过。” “哦，好好。”刘丙辰微笑着把手伸了出来。 张子明趋身双手握着刘丙辰的手说：“市长辛苦了。” 刘紫超说：“小张别客气，快坐。” 张子明就嘿嘿笑着，看着刘丙辰。刘丙辰说：“坐坐。” 张子明看到刘丙辰落座了，自己也坐了下来。 刘丙辰随手翻着一本什么书，不说话。张子明的笑一直定在脸上。 刘子超问：“小张的爱人做什么工作？” 张子明说：“谢谢刘姨关心，在清泉实验小学当老师的。” “当几年了？” “总共六七年了吧。” “年轻人得有点压力啊。” “叫我说，教好学，看好孩子行了。” 刘紫超说：“你看看，和老刘一样，大男子主义，不行，我给打个电话问问。” 张子明忙说不用不用。刘紫超接通了电话，说：“陈寒山吗？我市教育局的刘紫超，啊，对对，过年好，我听清泉县委张子明同志的爱人说，你工作不错啊，对对，是实验小学的，好好，再见。”挂了电话，刘紫超说：“这个陈寒山。”张子明本想提一下自己的事情，这么一来却又不好说什么了，只好说：“原来刘姨在市局上班。”刘紫超笑了笑。这些事，张子明也能打听到，可是不想打听，现在说了出来，刘子超想不到刘紫超很高兴，说：“子明很正派。” 刘丙辰看书很入迷，头一直低着，脚上也穿了一双粉色拖鞋，张子明只是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赶紧挪开了，他觉得这是不对的。 刘紫超又客气着叫张子明喝茶。张子明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又不甘心白来一趟，临出门时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刘姨，我有个同学是心理博士，在省城开心理门诊，如果派派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一下。” 刘紫超说：“可不是吗，这快高考了，我真担心他心思不在学习上。你把手机号说一下，如果需要联系你。”张子明就把自己的号码说了下，刘紫超拨了过来。 出了门，张子明手心里竟全是汗。这次拜访是成功还是失败，张子明不知道。刘丙辰好像对自己不冷不热，出门的时候只是摆了摆手，刘紫超倒是很热情，可万一他们感情不好呢？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文殊市的夜色不怎么美，这么多窗口没有一个是自己的，朦胧的霓虹像鬼火一样的迷离。有点饿，餐厅都关门了，张子明在路边小摊买了几个包子，蹲在墙角避风的地方吃。一个乞丐走过来，怔怔的看着他，张子明吃了几口，把包子递给了那乞丐，乞丐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说：“这位置是我的，你想呆，得给钱。”张子明匆忙走开了，感慨着：有好位置的就是不一样啊。 13.第十三章变动 张子明在街上走着，竟想起了安然，这么晚她睡了吗？想着就发了个短信：你好。发完后又觉得后悔，这不是废话吗？ 我不好。安然回了过来。 怎么了。张子明回复。 想你。 我在文殊呢。 来啊，敢么？ 你住哪？ 天启购物办公楼508.在顺阳路。 **来了挡都挡不住，尤其是在这迷离的夜。 安然穿了件浅粉色睡衣，脸也是粉色的。不知是谁先抱住了谁，仿佛要把对方吸干。安然的舌尖让张子明忘乎所以，他的手从上往下跳跃式的下滑，她的下面什么都没穿，湿湿的一片。他摸着，问：“怎么不穿东西？”她闭着眼，脸绯红，说：“它在等你呢。”倒在了床上，她把一切都呈现在了他面前，如一尊青花瓷上刻了两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让他爱不释口。她的手好像没地方放，一会儿搓着她的头，一会儿抓着他的背。他说：“你叫啊，我一直想听。”宛若一只害羞的小鹿，她梦呓般吐出了俩字：偏不。像是中了这俩字的蛊，他变成了发怒的猎人。青花瓷碎了，发出了脆生生的声音...... 地球从静止恢复了转动。她温暖的闭着眼，幸福的躺在他怀里。 清泉县的班子重新进行了分工。张子明不再分管公检法工作，分管农业和计生。用李昂的话说，农业和计生是我县的大事，是重中之重，子明同志经验多，业务强，这个胆子不挑不行啊。李可同志由于中作需要，调市局担任副政委，清泉公安局长暂时由政委邵清暂时负责。由于缺一名副县长，李昂提议暂时由于笑天代理，主抓抓城建和财政工作，上报市委审批。 会议结束前，李昂问各位有什么意见。张子明原想忍一忍，可他实在看不惯，就说，我不同意把李可同志调走，现在谋杀康次步的正在关键时刻，我不知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想法。只有吴萍发言说，张书记的问题可以考虑。李昂说，那就再考虑一下。 李可说，最近康次步的案子虽然进展缓慢，可查出了苗若亭和有关人员非法放高利贷的问题，现在正进一步取证。他们让我走，无非是害怕再深入下去。张子明说，要不要和市局报告一下。李可说，苗若亭原先给省里的一个大人物当保姆，这个大人物就是现在的副省长关任山，我怀疑，她能当上木青的老总，关任山是关照过的，这一点李昂和杜一凯应该知道。张子明又想到了那支录音笔的对话，想了想那是不可能的，就咽了回去。 袁雪和滔滔回来了。一进门，滔滔就说，爸爸，你看我姥姥给我买的葫芦娃。张子明抱起滔滔说，真漂亮。袁雪在厨房炒菜，张子明本想先不搭理她，可想起和安然的事，有点内疚，就说，回来了。袁雪半天才说，是滔滔要回来的。再说，我们校长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在省城干过，经验丰富，让我当副校长呢，教育局陈局长都批了。袁雪一脸的自豪。张子明知道是刘紫超的那个电话在起作用，看袁雪那自豪的样子也不想打破，等以后说吧。 14.第十四章过来坐坐 正吃着饭，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小张现在有事吗？过来坐坐，在文海宾馆，刘紫超。张子明想，她怎么来清泉了,有什么事吗？站起身，漱了漱口就往外走。滔滔说，我也要和爸爸去。袁雪说，快吃饭吧，你爸是穷忙活。 文海宾馆是清泉最好的宾馆，一般是接待外商和上级领导的。到了大厅，问了下宾馆经理，经理说，市长他们在三楼308号。张子明更疑惑了，市长也来了，什么事呢？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吴萍，说，张书记？张子明看见刘丙辰坐在北面得一张沙发上，旁边坐着刘紫超，对面坐着李昂。李昂对张子明的到来显得十分吃惊。刘紫超打招呼说，小张啊，快进来。 进屋张子明说：“市长好，刘姨好。”又向李昂点了下头，李昂也点点头，说，子明来了。刘紫超招招手说：“子明坐这儿。”张子明就顺势坐在了刘紫超的身边。刘丙辰对刘紫超说：“你刚才是给子明发的短信吧？我说过别惊动太多的同志，刚从三亚回来，路过清泉，歇歇脚的。”李昂说：“这说明刘市长心里想着我们清泉啊，要不我把四大班子领导集中一下，请市长做一下指示？”刘丙辰说：“你这个李昂，怎么回事嘛。”刘紫超佯怒的说：“你看你，跟下面的同志总是板着脸。”刘丙辰笑了笑，说；“清泉的班子是不错的，你看，书记为阳，县长为阴，阴阳结合万事皆通啊。”李昂说：“市长讲的生动。”吴萍笑了笑，红着脸坐在那。张子明说：“刘市长对《周易》很有研究啊。”刘丙辰说：“研究谈不上，爱好而已。”张子明像发现了一丝光亮，说：“我有个本家叔伯，天天捉摸这个，给人家看阴宅还要大拇指的血，还画符什么的，这是不是迷信。”刘丙辰直了下腰，说：“那一定是玄空派的，高人啊。”张子明若有所知的样子，说：“市长有兴趣，有机会我带他去拜访一下您。”刘丙辰说：“拜访谈不上，学习学习嘛。”今天这次会面，张子明成了主角，李昂成了陪衬，特别是最后临走的时候，刘紫超又把张子明留下说，小张你等一下，我还有点事。 第二天李昂在楼梯“故意”碰见了张子明，说：“子明啊，昨晚，刘市长夫人叫你留下是关于什么事啊？” 昨晚刘紫超是询问张子明那个当心理博士同学的事，说过几天让张子明带刘派派去看看，事已至此，可张子明只好硬接下来了。今天李昂问什么事，张子明肯定不告诉他的，就故作神秘 的说：“本来我想跟你汇报一下的，可实在没什么，一点私事，再说了，刘姨也交代过，不要乱说。”这样就显得他和市长一家关系非同一般了。 李昂顿悟似的，说：“哦，有需要县委出面的你尽管说。”张子明说不用。临分手的时候，李昂像想起了什么，说：“子明啊，你是班子的老同志，吴萍和笑天同志刚上来，像城建，财务方面的一些事，你该担的还是要担啊。” 15.第十五章不干好事 刘丙辰在清泉住了三天，这三天来他没离开文海宾馆一步。不过张子明心里很纳闷，刘市长在宾馆里干什么？不会真的从三亚来累坏了吧。这种消息是封锁不住的，很多人都知道市长来清泉了，住在文海，文海前面的人多了起来，多半是些上访的。李昂专门下了命令：保持文海宾馆的绝对安静，见一个抓一个，让市长歇息好，这是政治问题。各常委轮流值班，发现情况及时处理。在张子明值班的时候，碰到了康次步的爱人来上访，张子明说，焦姨，你回去吧，康主席的案子一定破。焦姨说，破的了吗，你们官官相卫，我要见市长，我有重要的情况反映。张子明说，什么重要的情况，和我说说，是不是康主席留下过什么东西？快给我看看。听到这，焦姨竟转身快步走了。 虽说刘丙辰说不想惊动太多人，可临走的时候，四大班子领导还是欢送了一下，看的出刘丙辰很满意，说：“清泉不错啊，你们的班子是一个团结的班子，有为的班子。” 市长走后，清泉专门召开了个干部扩大会，号召学习市长的讲话精神，查找不足，力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学习时间一个月，最后由机关考核验收。会议由于笑天主持，并担任此次考核组组长。 虽说担任副县长的任命市里还没批，可于笑天进入状态很快，这天在走廊里碰到张子明说：“老张啊，你所下属的农机局，这次考核不理想，你要监督好啊。”张子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跟谁讲话，不过随即明白了，说：“于副县长批评的很对啊。”转身走了。于笑天说：“你这个老张。” 星期天安然打电话问张子明有没有事。张子明说，没事。安然说，陪我去趟省城吧，去悲苦寺烧香。张子明就想到了心理博士的问题，再说，好几天没和安然亲热了，就答应了。 悲苦寺张子明是知道的，可真没来烧过香。看得出安然经常来这，在哪买香，在哪拜，很熟练。在一座殿前张子明看到一幅对联：空，空空，空空空。只有这个上联，没有下联。张子明问，怎么没有下联啊。安然说，没人能对啊。张子明说，这还不简单，空即是色，就对：色，好s，很好s。安然笑着说，你坏死了，这可是佛门圣地。其实张子明知道的，这上联六个空子，下联什么不写就是空之意，不过今天出来确实高兴。在一朵石莲花面前，安然拿出相机让张子明给拍照。张子明斗安然笑着，调着焦距，张子明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不远处刘丙辰搂着一个女子，正向这边走来，那女子穿了身浅灰色衣服，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安然问，好了吗？张子明说，好了。边说边把相机对准刘丙辰，按下了确定键。 上了车，张子明心里怦怦直跳，他当时几乎是无意识的把相机对准了刘丙辰，要不要删掉呢？张子明犹豫着。安然开着车，好像不高兴。张子明说：“我还忘了，你许的什么愿啊？”安然不说话。张子明说：“我知道了，是不是想找个好老公啊？”安然眼圈红了，说：“和我出来，就没和我一个心思。”车开得不快，在一个墙角的拐口，张子明看到一爿小店，上面写着“心理保健”，下面是一行小字……，性心理咨询，性功能治疗，性心理亚健康治疗。张子明让安然停车，说：“我有个任务。”张子明到了店门口，一个二十多岁，染黄发的女子站起身说：“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啊？”张子明说：“请问谁是医生啊？”女子一抿嘴，说：“我不行吗？先生需要按摩，还是这下面需要按摩？”女子说着用指尖戳了一下张子明的下面。张子明脸竟然红了，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有点问题。”女子说：“放心了，保证有欲而来，无欲而归，我们很专业的。”张子明说：“下次我和我朋友一起来。”女子说：“我给你留个电话或QQ吧，我们可以上门的。”“不用不用”。张子明赶紧走了出来。到了车上，安然说：“去哪了？”张子明说：“一个政治任务啊。”安然哼了一声，说：“没干好事。” 车出了市区，张子明又想起了那女子说的话，又看了看安然，不禁有了些情绪。他把手放到安然的头发上，她说：“别动，开车呢。”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颈。她刹了车，说：“你要死啊。”他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下面，她感到了下面的生动，脸红了。他把她的头往下按，她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羊。他把一只手伸到了她的怀里，他感到了她舌尖的滋润。空间太小了，也正是因为小，俩人感觉结合得从没这么深过。她问：“你在悲苦寺许愿了吗？”他说：“没有，我是去忘记的，忘了悲和苦就有幸福和快乐了。”她说：“你能忘记我吗？”他说不能。她说，有时候你不能不忘。 16.第十六章看病 吴萍调到市里了。虽说吴萍曾给他透过口气，可没想到这么快。张子明打了个电话，说想宴请一下，是私人的。吴萍说，谢谢张书记，有机会我请你吧，我向市里推荐了你，你应该多走动一下。李昂的意思是上面空降一个，有些事是不能等的，不过我想问题不大。放了电话，张子明是激动的，自己终于想前迈了半步，然而又产生了怀疑，吴萍说问题不大就真的那么确定吗？这个女人太神秘。 上班的路上，张子明遇到了很多人，一路上不住的打着招呼，张子明想这是不是因为今天阳光太灿烂了。按说，这种事一个星期就该知道上面的意思，可一直没有。张子明知道自己该行动了。这个时候很多人在行动，很多人在盯着自己，送钱是不明智的，人家也不会收。张子明想到了省城的那个心理门诊，想，只好走步险棋了。 张子明打电话给刘紫超说：“刘姨，我清泉小张啊，对对，上次您和我说的派派的事，我问过我同学了，他说可以治愈，下个月他还要去澳洲，我想最近几天最好去一下。”刘紫超说：“我也正着急呢，不过最近我和老刘都忙......”“那我自己带派派去吧。”张子明想的就是这个效果，说：“请刘姨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刘紫超客气了几句，又问要不要车。张子明说，一切就不用刘姨费心了。 车是借了安然的。安然问有什么事。张子明说，男人的事。安然红着脸说，我不管，但是我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坐在里面。张子明说，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安然说，谁像你们，整天不干好事。 在车上，张子明对刘派派说：“派派啊，我这个同学比较忙，可能不在，也可能是他的一个女助理在，不管怎样要配合好啊。”刘派派低头玩着游戏机说：“别给我打针就行。” 把车停好后，张子明领着刘派派到了店门口。还是上次的那个女子，见张子明进来了，说：“先生真是说话算话啊。”张子明指着刘派派说：“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女子笑着说：“帅哥啊，要不到里面屋里谈吧。”说着拉起刘派派的手就往里走。又对张子明说：“先生自己倒水喝啊。”里间的门关上了，一开始还能听见女子和刘派派说话的声音，后来就听不见了。张子明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想，我是坏人还是好人呢？也许自己就不算人，如果想要当人还能当官吗？正在感叹着，却听见女子的叫声传了出来，哼哼唧唧，时断时续，张子明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十几分钟后，女子和刘派派走了出来，刘派派低着头，脸红红的，不说话。女子说：“小帅哥很棒的，没有心理问题啊。”张子明给了女子二百元钱，和刘派派走了出来。上了车，张子明满脸正经的问：“派派啊，治疗效果怎样？”刘派派仿佛有点害羞，说：“还行。”张子明说：“那就好，往后要安心学习，别胡思乱想的让刘姨和刘市长操心，回去后该说的就好好说一下，主要是心理测试嘛。”快到文殊的时候，刘派派说：“张叔叔，我想下次，还治疗一下。”张子明说：“没问题，不过你现在得抓紧学习，等考过试再说。” 17.第十七章小张不错 刘丙辰夫妇都在家里，见张子明和刘派派回来了，刘紫超说：“这么快回来了，我正想给小张打电话呢。”张子明说：“让市长和刘姨挂念了。”客套完后，刘紫超问刘派派治疗效果怎样。刘派派说很好，往后一定好好学习。刘紫超和刘丙辰听了都很高兴，刘紫超说：“可算说了句人话，还不多谢谢你张叔叔。”刘派派说了句谢谢，就到卧室去了。刘紫超说：“多亏小张啊。”张子明忙说：“刘姨见外了，这点小事不足称道。”刘丙辰说：“小张不错啊。”张子明说：“市长太客气了。”一时间又沉静了下来，张子明知道自己该走了，正想告辞呢，刘丙辰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王平安同志找你谈过了吧？”张子明努力控制着自己，说：“什么事啊，没找过啊。”刘丙辰说：“这个王平安，做事太拖拉，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张子明不能再装糊涂了，说：“谢谢市长。”刘丙辰说：“对待好干部，态度就要坚决一点嘛，小张不错啊，好好干。” 张子明太激动了，他忽然发现文殊的夜色真的很美，刘市长真是太好了，那次在悲苦寺为什么要偷偷地拍他呢？真不应该，回去是不是得把那张照片消掉呢。安然现在应该还没睡，正好把车还给她。 安然说，坏事做完了？张子明说，你说呢？安然说，我检查下。张子明说，怎么检查。都在渴望着，她舔着他的脸，他的胸，像一只贪吃的小猫，他的双手一直没闲着，他发现她的内裤是绣着蝴蝶的，很美。内裤有点紧，他一直没褪下来。他急了，从侧面摸了进去......他说，检查完了吗？她不说话。他说，我来检查一下你吧...... 上面同意的事，下面走走过场就可以了，不过一定要走好，要走的一本正经。王平安说，子明同志是不错的，这样的同志一定要在重要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就像人参果吃进了肚子，张子明已经不激动了，他说，请王部长放心，请市委放心，我一定在其位谋其政，为清泉人民做贡献。晚上的宴席上，张子明敬王平安酒，王平安还是不冷不热，这一点张子明感觉到了，心想，你冷也罢热也罢，我已尽情尽意了。 晚上回到家，滔滔早睡了，张子明走到床前吻了吻。袁雪还没睡，说：“陈寒山今晚来过了。”张子明问他来干什么。袁雪说：“没什么事，送了一张十万元的卡。”张子明问：“你收了？ ”袁雪说：“在桌子上呢。”张子明大声说：“你糊涂啊，那是一张卡吗？那是把刀，你知道吗？”袁雪也生气了，说：“张子明，你以为你谁啊？人家是看得起你，再说了，我当副校长还不是多亏人家嘛？”“你以为凭你真的能当上？”张子明一时难以和她解释，说；“假如我没当县长他能来吗？”袁雪嗤笑着：“张子明，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人家陈局长说了，是代表全县的师生祝贺你，不是他一个人的。”张子明简直发怒了，说：“你弱智吗？他陈寒山是谁？他能代表的了全县的师生？”滔滔被吵醒了，说：“我不允许你们吵架。”张子明一字一句的说：“袁雪，你听好了，往后我不允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知道吗？”袁雪忽的站起身，关了灯，拍拍滔滔说：“快睡吧。”张子明一个人在黑暗里坐着...... 18.第十八章树的悲哀 安岳打电话说，张县长，有机会祝贺一下啊。张子明说，这几天我见酒就吐。安岳说，那就改日吧。张子明开玩笑说，改日？不喝了？安岳说，只要张县长想，什么样的我都给你找。张子明想到了安然，想安岳也许不知道自己和她的事吧，就说，那种事我不敢。还有什么事吗？安岳说，木青西面的一块地，我们已招标了，可是木青想开发做加工间，到时请张县长点下头啊。张子明说，我是没问题，就怕我上面的不点头啊。安岳说，只要张书记点头就可以了。 第二日的办公会上，主要就两件事进行讨论，一是迎接市里的检查组来清泉检查，各单位要搞好工作，尤其是接待工作要搞好，主要由于笑天副县长负责。二是关于美华房地产公司土地招标的问题，看有没有什么意见。出乎张子明的意料，李昂竟然第一个表示支持，说，美华各方面实力都比较好，如果建成一个钢材批发市场，会对我县的经济有很大的促进。张子明也表示同意。一二把手都表示了同意，那就是都同意了。会后，张子明想，看来安岳的能量不小啊，凭苗若亭和李昂的关系，李昂竟然给安岳说话，自己就是个配角啊。张子明就想到了一首名字叫“树”的诗： 站在城市里 永远也不会摔倒 还不是因为有根儿吗 行人是要赶路的 他们不愿停下来 让脚下生出根子 站成树 树有树的悲哀 一辈子不知道什么是路 一辈子迈不出一步 诗人的名字忘了。张子明想，现在很多人都想做一棵都市里的树，越大越好，那自己现在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呢？树大了招风，树小了没人理。不管怎样，根子硬才是硬道理啊，光有主根也不行，须根也得发达，这样的树才能茁壮啊。想到这，他给丛俊晓拨了个电话：“俊晓啊，上次说的你侄子的事怎么样了？”丛俊晓说：“张县长百忙之中还挂念这啊，宇达现在在清泉的一个建筑工地干呢。”张子明说：“当过兵的去干那个，不是浪费吗，这样吧，县委党校有个学习班，让他在里面学习半年，到时看看吧，至于职务就说是我的司机。” 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张子明一看是何一鸣的，说：“何秘书有什么指教啊？”何一鸣说：“指教谈不上，上次你说的你一个本家叔伯的事，刘市长的意思是，明天双休日，想见个面。”张子明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个事，说：“这事好说，具体怎么安排听何秘的，只是我那四叔不爱说话，礼数方面不太注意，请何秘转告一下市长。”何一鸣说：“明早你们来文殊，在青年路路口等着吧。”挂了电话，张子明让司机小秦去安西把张大全接来。 张大全来后，张子明把明天的事说了一下。张大全说：“这事对你有好处我才来的，要不我懒得动。”张子明又说到了上次做梦梦见自己的奶奶是怎么回事。张大全说：“这说明当你道的人，他家祖上阴功很旺，要等时机才可胜。上回我用你的拇指血把祖山连起来了，你要先沉后浮啊。”“我还要沉？”张子明问。张大全点了点头。 早晨，俩人随便吃了点，打的去了文殊，刚在青年路口没多久，一辆白色中巴车停了下来，车门开了，只有何一鸣坐在后面。上了车，何一鸣说：“咱们去接刘市长。”司机把车开到了到了怡海花园三号楼下。何一鸣对张大全说：“老师傅，刘市长很和蔼的，不用紧张。”张大全没说话。张子明朝何一鸣尴尬的笑了笑。过不多久，刘丙辰从楼下走了下来。何一鸣下车开了门，刘丙辰做到了第二排座位上，对张子明略一点头，象没看到张大全。何一鸣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问：“刘市长，可以走了吗？”刘丙辰点了下头。 19.第十九章智慧在民间 车沿着青年路往南走，到头又往西走，出了市区。张子明想，这是到哪儿呢？又不方便问。张大全半闭着眼，也不说话。前面的刘丙辰好像也在闭目养神。车厢里很安静。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车在一片荒地里停下了。下了车，张子明看到这应该是一个村庄的郊外，不远处事几座孤零零的坟。司机留在车里，四个人向东面走了几步停下了。何一鸣对张大全说：“老师傅，你看前面那座坟地怎样？”张大全不说话，从前面的一个破布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在地上放了放，紧接着又向前走了几步，抬起身，张大全又向四面看了看，不说话。张子明在一边说：“四叔，怎样你就说啊。”张大全说：“这坟东有一贪狼砂，西北是一小河经坟前，无反背，西南是个村庄，这坟的子孙必定大富大贵，威风八面啊。”刘丙辰面露喜色。何一鸣说：“老师傅真是可以啊，这坟是刘市长的爷爷的。”张子明哦了一声，点点头。“不过。”张大全又说：“这东方地洼，东北方是座石桥，必有少亡。”张子明看到刘丙辰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 刘丙辰走到张大全身边问：“老师傅这一手本事，从那学得？”张大全半闭着眼不说话，张子明着急的说：“四叔，刘市长问你话呢。”过了片刻，张大全说：“祖上传下来的。”刘丙辰也不介意，很认真的点着头说：“智慧在民间，智慧在民间啊。” 回去的路上，气氛融洽了许多，刘丙辰和张大全讨论着九宫飞星，看砂，看气的问题，看得出刘丙辰兴趣很高。张子明也听不懂，不过他知道，考核过关了。 车到文殊已是中午了。按照刘丙辰的意思，张子明和张大全在市府招待所吃了午饭，在房间休息。张子明想，现在离安然这么近，真该去看看。张大全在床上打坐，像是睡着了。张子明一心想着安然，像是犯了毒瘾，他拨了何一鸣的电话：“何秘书，下午没事我们可以回去了吧？”何一鸣说：“别急，刘市长的意思是晚上请老师傅去家里坐坐。”张子明知道见不到安然了，只好拿着遥控器换来换去，正好看到了文殊新闻的一个报道，说，清泉县政府为迎接上级检查，争当卫生模范县，从上到下动员起来。画面是于笑天和公安局政委在一起的镜头。张子明想，上次李可说的公安有内鬼，是谁呢？真该打个电话问问，算了，回清泉再说。 吃过晚饭天黑了。何一鸣打电话说下来吧。白色面包车在楼下停着。上了车张子明才发现刘丙辰也在车里坐着，便叫了声市长好。刘丙辰略一点头。车在怡海花园门口停下了。下了车，刘丙辰用开玩笑的声音说：“张师傅，你看我们该进那座楼呢？”张大全双眼微闭，说：“今天是阴历十五，可以望气。”二十多分钟后，张大全用手一指，说：“该进这座楼的三楼左侧，有紫气环绕官吉之气。”张子明顺眼望去，正是三号楼刘丙辰家。刘丙辰说：“张师傅真是高人，这望气的功夫也会，我只是听说过，今天算是开眼界了。”张大全说：“不过，这三号楼旁边的那座楼的四楼有桔黄色之气，官财也很吉利，不可限量。”刘丙辰没说话。何一鸣小声和张子明说：“牛鹏副市长住在那。” 20.第二十章灯下问鬼 到了屋里，刘紫超打招呼说：“小张小何都来了。”张子明叫了声刘姨，又指指张大全说：“这是我四叔。”刘紫超说：“听老刘说过了。” 保姆沏好了茶。刘紫超招呼着喝茶。刘丙辰问张大全室内布局怎样。张大全也不客气，说有邪气。张子明忙说：“四叔，可不许胡说。”张大全嘿嘿一笑，不说话。刘丙辰说：“那张师傅可知有什么邪气？”张大全说：“我帮忙问一下吧。” 按照张大全的吩咐，关了灯，点燃三根白蜡烛，焚香三支。 刘丙辰说：“张师傅用的可是奇门盾？”张大全说：“这叫灯下问鬼。”说完面朝门口拜了拜，坐在椅子上口中嘟嘟囔囔。刘丙辰他们都在一边坐着。张子明想四叔这下玩笑开大了，能有什么结果呢。过了一会儿，只听张大全说：“你们有什么事问吧。”说话的口气竟是个女子声。张子明着急的说：“四叔，你别开玩笑了，怎么用假嗓子说话。”谁想坐在椅子上的张大全右手翘着兰花指，说：“我是王家小姐，是民国八年溺水死的。”张子明只觉的觉得一股寒气。刘丙辰一脸的虔诚，问：“我这屋里有什么邪气啊？”那个女子的声音说：“门口站着的是你家大公子吧，这屋里敬着菩萨，他进不来。”刘丙辰听了不说话，扭头看着刘紫超。刘紫超竟然哽咽着：“他是不想走啊。”张子明何一鸣都向门口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会儿，只见张大全抖了下，声音也恢复了，说：“走了。” 室内恢复了明亮。刘紫超说：“我家那个大的，在四岁的时候得病死了，要是到现在该大学毕业了，他是不想走啊。”又哭了起来。刘丙辰闷坐在沙发里，不说话。张大全不管这些，说：“菩萨供在哪。”刘丙辰指了指西面的书房。 张子明想，真是家家有本经啊，原来刘派派是第二个孩子，又想起了和刘派派到省城的事，不禁充满了内疚。张大全不紧不慢的说：“要想不让他来，只要我画个符，或者在他墓地四周钉上桃木桩就行了，不过往后就再也不要祭奠他了。”刘紫超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张大全说：“有是有，就是难办些。”“什么办法呢？”刘紫超问。“阴婚。”张大全吐出了这两个字。“什么时候呢？” “这上半年不行了，得到下半年，找好日子，找好人。” ...... ...... 回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张子明想去一下安然那里，可又有点困，就睡了。早晨，张子明给何一鸣打了个电话，算是打个招呼。何一鸣说：“我正想给你打呢，刘市长说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再回去。“又是什么事呢？”张子明想，“去就去吧，加深一下印象。”到了市长办公室门前，张子明敲了敲门，没声音。正好看见吴萍走过来，张子明叫了声吴秘书长。原副秘书长阚青常退休，吴萍被安排到了这个位置上。吴萍点头微笑着说：“张县长，好久不见啊。”张子明说：“还要多些吴秘书长的栽培啊。”吴萍招了招手，张子明走上前去，吴萍小声说：“刘和牛貌合神离，说话注意。”张子明感激的点着头说谢谢，又欠你的一个情。吴萍走开了，扭阿扭的真是好看。正在发怔呢，只听刘丙辰说：“刚才谁啊，进来。”张子明轻轻推开门说：“刘市长，您叫我？”刘丙辰坐在办公桌前阅着文件，抬了下头说：“小张啊，先坐。”过了会儿，刘丙辰说：“清泉的班子很不错的。”没有下文了，张子明不知什么意思，附和说：“对对。”张子明想叫我来不会只说这个吧。“好好配合李昂同志的工作。”冷不丁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这是批评自己还是怎么回事？张子明紧张了，说：“请市长放心。”又没有动静了，张子明想是不是该告辞了呢？“找五色土的事不要声张，要抓紧。”张子明说：“请市长放心，我四叔的嘴巴很严。”刘丙辰点了下头。张子明终于知道了，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要张大全快点找五色土之穴。不过，张子明很失落，从刘丙辰的话语中，可知道他对李昂的印象不错。这个李昂有什么绝招呢？回清泉的路上，张子明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21.第二十一章检查工作了 到了清泉，张子明让小秦送张大全回安西。张大全说，五色土之穴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先把挡你道的人家的祖坟给镇住再说。其实张子明对这种事一直可信可疑，就说，四叔你就别费心了。到了家，袁雪正在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发脾气：“就你悟性高？你刚毕业知道什么？”那女孩子像是哭过，眼红红的，低头不说话。见张子明进来了，袁雪说：“你先回去吧，下午写份检查给我，在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读一下。”女孩转身走了。袁雪还坐在那里生气。张子明问怎么回事。袁雪说，为迎接这次市里领导到学校的检查学校停课，让学生背一下清泉的一些纲领文件，这个刚分下来的小于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找了赵校长和我反应情况，说剥夺孩子的学习。张子明没说话，喝了口水，说，煮点面条吧，我饿坏了。 这次来清泉检查的市领导是副市长杜一凯。清泉县委做好了充分准备。下午的形势分析会上，李昂对工作做了具体部署，大体程序是先听汇报，然后到两个地方检察，一个是县“一小”，一个是木青集团。各单位领导，只要与这次检察有关的，要做到万无一失。 会后张子明和于笑天到“一小”和木青集团检查工作落实情况。 “一小”门前挂了一个大横幅：热烈欢迎市领导莅临指导。校长赵蒙生和副校长袁雪等几个人在门口列队迎接。到了校会议室赵蒙生简单汇报了一下准备情况。于笑天说：“按程序杜市长要和一个学生打乒乓球，这个准备的怎么样了？”赵蒙生说：“正在校俱乐部演练呢。”于笑天问：“张县长，咱们去看一下？”张子明点头说好。 到了俱乐部，赵蒙生把那个老师和学生叫过来问：“小于老师，准备的怎么样了？”于曼珂指着身边的女学生说：“她都记下了。”“让她说一下？”赵蒙生看着张子明说。张子明点点头。女学生说：“我和杜伯伯打球时，到第六个球必须输，然后说，啊我输了。”于笑天问：“你知道怎么输吗？”女生说：“故意不接球。”于笑天说：“那可不行。”女生说：“那我故意晕倒。”于笑天说：“那就更不行了。”女学生很紧张的望着身边的于曼珂。于曼珂穿了双深筒马靴，淡紫色紧身库，两手交叉放在前面，低着头不说话，看上去更像一个女高中生。张子明想，这个孩子昨天挨了袁雪的批，今天又要挨一顿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张子明的心里翻腾，不是所谓的惜香怜玉，是一种隐隐的疼。赵蒙生说：“小于老师，你的责任心要强啊。”于笑天说：“你接球的时候慢一点就行了，不要不接，知道吗？”女学生点头说知道了。众人都笑着说；“还是于副县长水平高啊。”说过才想起张子明也在傍边，就又彼此干笑了几声。仿佛受到了什么鼓励，于笑天说：“女学生输球后，不要说我输了，要说，杜伯伯你赢了。我看这样比较好。”说这话时于笑天眼瞅着张子明，张子明点了下头，众人都说：“改得好改得好。”张子明想，这于笑天真是人才啊，原先怎么没看出来呢，这种人才不为我用真是有点可惜。于笑天又问：“按程序杜市长有可能在学校用餐，这个准备的怎么样了？” 22.第二十二章伯伯赢了 赵蒙生说：“都落实好了，分餐制，四菜一汤。”于笑天说：“作陪人员呢？”赵蒙生说：“三个女老师，两个男学生，两个女学生。”于笑天点点头，又像想起了什么，说：“作陪女老师的发型能不能做成下面是波浪式，染成紫褐色或淡黄色的那种呢？和领导用餐要注重形象啊。”赵蒙生说：“学校规定老师是不可以染发的，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马上落实。” 到木青集团的时候天快黑了。苗若亭和两个副总在门口迎接。简单寒暄了一下，苗若亭说了下准备情况。张子明说：“苗总说准备好，我们就放心了。”其实谁都明白，杜一凯这次点名检察木青是来壮威的，所谓的检察只是走过场。 回到家，袁雪在看电视。张子明问怎么还不睡。袁雪说：“你看你，今天在我们学校也不多说几句，都让那个于笑天抢风头了。”张子明说：“言多必失。”袁雪说：“我看人家说的挺好。”张子明没说话，端起水杯喝了口。电视画面上是一个染着褐色头发，下面烫成波浪式的女明星在海边奔走。张子明想，那个于曼珂如果明天做成这种发型，该会更美吧？“发什么呆啊。”袁雪关了电视，说：“该睡了。” 这是杜一凯调任文殊后首次到清泉检查工作，很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啊。一切都在祥和友好按规定的程序下进行的，谁也没有料到后面的危险。 听完了汇报，杜一凯他们做上中巴车，驶向清泉第一实验小学。学生们正在上课，杜一凯背着手，说：“真美啊。”体育课上，正在进行乒乓球练习。李昂说：“杜市长对乒乓球是行家，露一手看看？”众人都鼓着掌小声附和说：“杜市长肯定出手不凡。”一切都在按程序进行。也许是太紧张了，那个女学生只接了四个，球就丢了。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女学生按照昨天的训练，用朗诵诗歌一样的语气说：“啊——杜伯伯你赢了。”于笑天他们赶紧带头鼓掌说：“杜市长赢了，杜市长赢了。”杜一凯挥挥手，说：“谦虚，谦虚。”又走到女学生身边问：“几岁了？”回答说八岁。杜一凯说：“不简单，不简单.” 到午饭时间了，李昂给于笑天使了个眼色。于笑天说：“杜市长，咱们去碧海酒店吧，准备好了。”杜一凯说：“就在学校吃。”赵蒙生故作苦相：“哎呀，我们没怎么准备啊。”杜一凯说：“准备什么？老师和学生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赵蒙生在前面引路，依次是杜一凯，后面是李昂和张子明，然后是于笑天他们几个。 餐厅里早准备好了。三个女老师都安标准做了发。张子明特别留意了一下于曼珂，猛的一看正像昨晚在电视里看的那个女明星，她好像还涂了点口红，脸上是淡淡的笑。偶尔的一扬发，便露出了白白的颈。她不经意的发现了张子明射来的目光，像是受惊的小兔，赶紧躲开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张子明想，我是不是有所谓的第六感呢，把她想象成什么样子，她果真就是什么样子。落座后，杜一凯说：“赵校长，伙食不错嘛。”赵蒙生说：“我们平时都是这样的。” 23.第二十三章出事了 稍作休息后，杜一凯一行来到了木青集团。张子明想，他们几个凑到一起了，自己当个观众吧。会议室里，苗若亭在汇报着情况。张子明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他在想，这杜一凯有五十多岁，李昂最多四十岁，苗若亭也就是三十七，八，狼和狈好像都很听她的话，她用的什么手法呢？不会只是女人特有的手法那么简单吧？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李可发来的短信：大门外聚集着很多上访的群众，他们要见市里领导，怎么办？这个李可，这种事该向李昂汇报的。张子明写了个纸条，递给了对面的李昂。李昂看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和身边的于笑天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于笑天也说了几句什么。李昂又点点头。 苗若亭讲完了。杜一凯说：“听完了苗若亭的发言，我感到比较欣慰的，这几年木青的发展是不错的，但污染的问题是客观存在，也要治理的，这要有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可能一刀切。我可以负责的告诉各位，清泉卫生模范城的评选，不会受到木青的影响。。”讲完后，又去参观了木青荣誉室。苗若亭兼起了讲解员，给杜一凯讲解着木青辉煌的过去，俩人偶尔小声交谈几句，发出会心的笑声。最后，又让杜一凯为荣誉室留下墨宝，杜一凯客气几句，便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墨写下了如下几个字：木子青青，有女亭亭。众人都说：“好书，好文。”李昂说：“苗总啊，这可是杜市长对你的希望啊。”张子明看到苗若亭的眼圈红红的。 张子明小声和李昂说：“我是不是和外面的群众解释一下，要不然堵在大门口，杜市长也走不了啊。”李昂说：“没事了，这个问题笑天通知都考虑过了。”上车后，并没有往大门的方向开，而是拐弯向西走。这是到哪呢？张子明想，木青就一个大门，西面是围墙啊。再往前，张子明看到了一个门口，他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坐在身边的于笑天。于笑天说：“上次和你回去时，我又想到了上访的问题，通知苗若亭，让人连夜开了一个门口。”张子明点点头，想，你真***天才。 李可打电话说：“群众还堵在大门口，要不要疏散？”接这个电话时，张子明已躺在家里了，他说：“杜市长他们早回文殊了，你们也撤吧。” 清泉出大事了。在木青上访的群众等不到市里领导，一怒之下，掉头冲进了清泉县委大院，把能打的都打碎了。张子明接到通知时，是在凌晨二点多。他到时，李可他们早就在了，过了不多久，县委几名主要领导都到了。多亏电源还没弄坏，临时会议就在一楼的大厅里进行。李可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据了解，有两三千人冲进了大院，值班室的电话被砸，两个门卫全部受伤，现已送往医院。是附近的巡逻警发现情况上报的，公安局来人时已人去楼空，满地狼藉。听完情况介绍后，李昂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把这个问题封锁在最小的范围，上班时各个干部要统一口径，不要乱说一字；现在就找人打理清扫办公大楼，检查有没有丢失重要文件和财物，公安局的同志最好能找出这次事件的带头人。” 24.第二十四章谁来承担 张子明知道，李昂所说的，把事件封锁在最小范围是不可能的，现在要考虑的是谁承担责任的问题，李昂也应该明白这个问题。按说，事先自己也向李昂说过要向群众解释一下，可李昂制止了，可这话没有别人听到，再说了，别人听到又怎样？不过，当时如果不让李可他们撤，让疏散一下，也许这个事件就不会发生。自己现在是代县长，如果承担了这个责任，那么到明年两会表决时，希望就很小了，更有可能等不到两会，自己这个代县长就到头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承担这个责任。可责任总得有人来承担的。 果然，文殊论坛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帖子：清泉县委大院被砸，人民群众拍手称快。点击率一路飙升，想要找出是谁发的已没有意义了，找人封贴也来不及了，文殊市委市府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清泉事件。张子明知道，决战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安岳来电话说要聚一聚。本来这个时候，张子明是想养精蓄锐，寻找战机的。可安岳一再请求。张子明就不得不来了。 老地方老朋友。安岳热情的招呼着：“一直想找机会敬张县长一杯，今天总算逮着了。”其他人都附和说：“我们跟着沾光啊。”安岳又说：“这个碧海，现在在我的门下了，往后在座的来一侓免单。”张子明说：“你现在越玩越大啊。”张子明因为“打砸抢”的事，兴趣不怎么高。再说，安然又没来，真有点凄凉的感觉。李可也在座，不拘言笑，敬酒必喝，喝必喝空。场面虽热烈，可话题却有点言不由衷。都想谈论一下县委被砸的事，可因为有张子明在场，谁都不想先说。 李可突然冒出了一句：“当时我如果给分管的副县长请示，或者给李昂请示，就没你的事了。”张子明笑笑：“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是，我和他总有一个要承担的。”一桌子的人做出顿悟的样子，频频点头。张子明的手机响了，是安然的短信：想把一切看破，到头还是红尘烦忧多，知音难觅，夜夜酒，夜夜歌，疼我，爱我，哪一个？张子明想，安然这是思春呢。于是把安然的短信改头换面：想把人儿抱着，谁想到头还是抱不着，美女难觅，东找找，西瞅瞅，接吻，做ai，真快活。回过去不久，安然来电话了。张子明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安然说：“你这大坏蛋，在干什么呢？”张子明说：“安岳请客喝酒呢。”安然说：“男人在一起喝酒，到最后都不干好事。”张子明就笑着说：“你又不在，我怎么干坏事？”安然不说话。张子明又说：“你在干什么？”安然说：“在吃葡萄啊，你吃吗?”张子明说：“想吃，够不着啊。”安然说：“那你来，我喂你。”张子明问：“怎么喂啊？”安然不回答，过了会儿，说：“多喝酒，少说话。”张子明说：“喝醉了怎么办。”安然说：“喝醉了，你就干不了坏事了。” 刚挂了电话，张子明就看到一个剃了光头的女子从门口一闪而过。现在的女孩子真另类，张子明想。 25.第二十五章你也喜欢 回到酒桌上，气氛正热烈。张子明却想回去。李可说：“我送你吧。”车里放着致爱丽丝，谁都不说话。车在张子明家楼下停下。李可说：“是我害了你。”张子明说：“就算你不给我打那个电话，他们也要往我身上推的。”张子明又问了一些康次步案件进展情况。李可说毫无头绪，凶手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张子明说：“你确信每一个地方都搜过？”李可说：“应该是。” “上次跟踪苗若亭，是你们内部泄密？” “不清楚。” “如果这次事件非由我来承担责任，他们可能让你调出清泉。” “ 我知道。” “这样一来康次步的案子就更有阻力。” “我知道。” 到了家，袁雪说：“你可回来了。”“什么事？”“滔滔的舅舅出差经过清泉，给带了点东西，我去拿一下。”袁雪领着滔滔下了楼。房间里很安静，张子明的内心却无法平静。李昂现在该开始行动了吧，自己要不要先去趟刘丙辰家呢？张子明犹豫着。他又想起了和康次步谈话的那个清晨，康次步让他好好干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谁要突然杀死康次步？正想着呢，有敲门声，不会是袁雪吧？果然不是袁雪，是于曼珂。她站在门口问：“张县长，请问袁校长在吗？”张子明站起身，向她走了几步，说：“她下楼去了，你有什么事吗？”她说：“是袁校长让我来的，她说如果我不把头发剪了，学校还要给处分。”“为什么要让剪掉呢？”张子明几乎不加思索的问。“学校里说，检查完了，就要剪掉，可我舍不得......”她的声音很低，双手玩弄着额前的头发。“是不应该剪掉。”话说出来了，张子明又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那种香气，不是化妆品的那种，是什么香气呢？张子明的心跳的厉害。“你先回去吧。”张子明说。“回头我和你们学校说一下。”“谢谢你。”她竟然孩子似地笑了。临出门的时候，又说：“张县长，你......也喜欢......” “哦......喜欢，喜欢。” 喜欢什么呢？张子明一时也说不清楚，她关门走了，张子明又狠狠吸了几口，好像还有她的那种香气。已答应了她，就要做的，自己给赵蒙生打电话，是不合适的，给袁雪说说，就更不可能了。看来只有给于笑天打一个了。 “笑天吗？是这样的，上次你让学校的老师做了发型，标准很好，可我听反映说，检查的走了，赵蒙生让人家把头发剪了，这样不好吧？下次再有类似的事，谁还去做发型啊？” 于笑天说：“这个赵蒙生，头脑真不灵活，我和他说说。” “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张县长你就放心。” 挂了电话，张子明心说，这个于笑天，真不错。 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李昂打来的。张子明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事。就说：“李书记，有事？” 想不到李昂开门见山，说：“子明，这次事故搞得很大，班子里面肯定要有人负责人的，我是班长，上面大不了给我个处分，你想过没有？” 张子明站了起来，他想不到李昂这么直接，有点乱了方寸，便说：“李书记你什么意思，明说就是了，找替罪羊是吧？找谁呢？” 26.第二十六章各怀心思 “呵呵，子明，你不要说这么难听，是负责任，不是替罪羊。” “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这种事情你个，怎能找人呢？” 李昂沉默了一下，又哈哈笑了起来，说：“好好，子明，你说的对，那就没事了，就这样吧，好再见。” 袁雪回来了，张子明不经意的说：“你走后，有个老师来找你。”袁雪说：“是那个小于老师吧，上次来过的，这次又不想剪发，光惹事，回去后在找她。” 清泉市委打电话来，要张子明和李昂去汇报一下事件的具体情况。说白了就是去做检讨。既然是要求一起去，那就做一辆车。车驶出县委大院的时候，清泉干部们的揣测也开始了，他俩这次去也许只能回来一个，会是谁呢？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这是张子明首次和李昂单独坐一辆车。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却又不说破。 李昂说：“按照市里的意思，我们这次只和牛市长汇报。”张子明唱了个高调：“哦，卫生模范城的事我还想争取一下。”李昂心里肯定在骂，表面却认真的说：“那是自然。”又是沉默。李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马上说：“快停车，我接个电话。”神色有点慌乱。凭直觉，张子明感觉这个电话肯定与自己有关。上车后，李昂说:“一个亲戚，让我给安排工作，烦哪。”张子明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快到文殊市委的时候，李昂又接了个电话；“杜市长啊，你好，我在文殊呢，好我马上去。”挂机后，李昂说：“杜市长说有急事，要我先去一下，要不你先等我会儿？”张子明想，你和杜一凯说不准是算计我呢，我为什么要等你，就说：“我看看吧。” 牛鹏办公室的门开着，正在里面打电话。张子明敲了敲门，牛鹏点头，示意他进去。牛鹏挂机后，说：“李昂同志刚才来电话说一凯同志临时找他有急事，先等会儿吧。”张子明想，好你个李昂，防我一手，刹那间他脑中闪过了吴萍讲过的一句话，便脱口道：“他是去刘市长那边了吧？说先向刘市长报个到的。让我在下面等，我等了会儿，就先来了。”牛鹏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虽不明显，可张子明还是觉察到了。牛鹏阅着文件，偶尔和张子明说上一两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李昂来了，说：“牛市长久等了。”牛鹏开门见山：“开始吧。”李昂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下，从杜一凯检查开始，一直到离去。但张子明还是听出来了，李昂有意略去了于笑天让人连夜开门这一事。牛鹏问：“子明同志的意见呢？”张子明说：“当时我想要出面和上访群众解释一下的，可李昂同志制止了。”牛鹏问李昂：“你问什么要制止呢？李昂说：“当时天黑了，杜市长还要回文殊，当时出面的话不一定有效果，再说有公安局的同志负责警戒，不会有事的。”牛鹏问：“那后来为什么出事了？”李昂说：“后来公安局的同志撤了。”牛鹏问：“谁让撤的？”李昂望了望张子明。张子明想，***咬我一口，就说：“当时李可同志打电话给我，请示要不要撤，我考虑杜市长他们已回文殊了，群众站会儿也该回去，就让撤了。”牛鹏稍作沉思，说：“这个事你们都有责任，主要是谁轻谁重的问题，我先把这次谈话情况向市委汇报一下。过几天市里还要派工作组去清泉，具体怎么处理，等工作组回来再定。” 那天张子明和李昂都没回清泉。清泉的干部们巴望着回去的只是司机和一辆空车。一时间清泉上空乌云密布。光这方面的短信就好几条，如：昂不起来，明不发光，清泉不清，人民觉醒。 27.第二十七章工作组来了 李昂去哪活动了，张子明不知道，不过什么目的都清楚，只是时间和速度的问题。张子明本想去刘丙辰家的，可想到刘丙辰对李昂印象似乎不错，就没有去。张子明会了一个女人，不是安然，是吴萍。 张子明是在文殊的大富酒店请的吴萍。吴萍说：“让张县长破费了。”张子明说：“应该感谢吴秘书长赏脸才对。”吴萍端起干红抿了一口，说：“清泉事件闹得很大，不过能帮我尽量要帮的。”张子明说：“我又欠你的一个情。”吴萍没有说话，红红的酒映着她好看的脸。她手腕上戴了个翠玉的环，像条环绕的小小的蛇。他说：“真好看。”她问：“真的好看吗？”他说：“真的。”她说：“只想看看吗？”他感到了她幽幽的眼光，他没有迎合。她喝了很多的酒。她说，原先当个老师感觉太平凡，现在感觉还是原先好。他打的送她。到了楼下，她说：“不上来坐坐吗？”两室一厅的房子，很整洁，衣帽钩上挂了几个假发套。她问：“喝水吗？”他说：“不用了，你休息吧。”他说要回去了。她要送他。他说不用，你休息吧。 三天后工作组进驻清泉。组长牛鹏。副组长吴萍。 检查组来之前，清泉县委召开了一个干部大会。这次大会的主题很特别：关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问题。会上，李昂说，关于这次的“打砸抢”事件，我是有责任的，在此我做出自我批评，但我们下面有的干部，在下面乱讲话，这一点很不好，有什么问题想不通的可以找我或者我们班子的同志谈嘛，讲怪话，乱讲话的同志，特别是一些主管领导注意了，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会后找李昂“谈”的人比较多，主要是表态：李书记，工作组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实事求是的。来找张子明的人主要有：审计局副局长鲁小达，农业局长陈万安，计生主任张觉豪，财政局副局长谭秋，还有李可和丛俊晓。这也是张子明“智囊团”的核心成员。鲁小达说：“我们这里面就一个穿制服的。”丛俊晓说：“放心吧张县长，到时我们一定只说你的好。”张子明说：“错了，不是说我的好，要说李昂和刘市长的关系好，说的越好越好。”“为什么啊。”丛俊晓问道。张子明说：“别问了，就这样说。” 工作组住在县政府招待所的一楼，一日三餐都在那里，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宴请。主要形式是找干部了解情况，时间大约三天。 这三天是张子明最难熬的三天。出乎张子明的意料，被找去谈话的都不是自己身边的，最后一天只有李可被叫去了，还是去挨批的。张子明打电话问吴萍怎么回事。吴萍说形式对你很不利，抽人是随便抽的。张子明问有什么办法。吴萍说，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张子明又问是否可以把牛鹏攻下。吴萍说，他这个人很呆板，不好对付，不过他和刘市长貌合神离，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也对你说过，记得吗？ 28.第二十八章送别宴 张子明想到了他在悲苦寺拍到的刘丙辰和一个女子的照片。既然牛鹏和刘丙辰貌合神离，是否可以把照片送给牛鹏呢？可万一牛鹏不相信自己，或者扳不倒刘丙辰怎么办？再说，这个事情也不是牛鹏一个人说了算，可工作组的材料是很关键的。张子明举棋不定。是不是该来一点“非常”手段呢？工作组的最后一天，县里有一个送别宴，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张子明拨通了丛俊晓的手机：“俊晓啊，你侄子小丛现在怎么样？”丛俊晓说：“还在党校学习呢，快学完了吧，过几天我让他向你汇报汇报？”张子明说：“这样吧，你打电话给他，让他现在来我家一趟。” 从党校到张子明家并不远，不一会儿丛宇达到了。丛宇达比原先老成了许多，说：“张县长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张子明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你找地方买一个手机，不用太好的，一个手机卡，要可以呼叫转移的，要保密，然后我打电话告诉你怎做。”最后张子明又要了丛俊晓的手机号，说：“只要听到我拨你的手机，你就行动。” 欢送宴就设在招待所。除人大主任孟爱国外出调研外，政协主席方佑同，副县长于笑天等都到场参加。 牛鹏先讲了几句：“同志们，今天这个酒我本不想喝的，但吴萍同志一再劝说，我就来了。我希望喝到的是清泉经济发展的酒，是清泉报喜的酒。我希望下次再来清泉的时候，不是以今天这个身份。还是那句话，如果干不好，就要想想自己的位子了。” 话有点重，可掌还是要鼓的。 李昂说：“我们一定要把牛市长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我代表清泉县委县府向牛市长表个态：类似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一定要把清泉的经济搞上去。” 吴萍说：“行了，我可饿坏了。”牛鹏说：“咱们听女同志的。” 牛鹏的左边是李昂，右边是张子明。 牛鹏说：“酒就不喝了，还是吃饭吧。” 李昂说：“这是清泉特酿，牛市长还是尝尝，就算为我们做广告吧。” 牛鹏说：“那好，就三杯。”都把酒举了起来，等着牛鹏说话。 张子明想，好机会啊。一只手伸进下衣口袋按了下。李昂的手机响了，有点疑惑，可还是接了：“喂，刘市长啊，对我李昂。” 边说便离开了桌子，“我没有，可能挤了吧，对不起......” 回到位置上，李昂说：“牛市长，对不起，我自罚一个。” “不必了。”牛鹏说：“子明，还有在做的各位，我们一起干了。” 李昂极力弥补着什么：“牛市长，这是清泉农家鸡，吃蚂蚱长大的。” 牛鹏点点头，没说话。本来今天的气氛就沉闷，这下就更沉闷了。 张子明想到了“三敲光头”的故事，想，再来一次又如何？ 又把手伸进了下衣口袋。李昂的手机又响了，看着牛鹏说：“又是刘市长的。” 神色尴尬又紧张。牛鹏好像没听见，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嚼着。刘丙辰好像在那边发火了，只听李昂轻声说道：“对不起啊，刘市长，可能是师傅......”边说着走到了拐角的一个房间。在那支录音笔里好像也说过师傅吧？张子明有点纳闷。一桌子的人都木木坐着，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牛鹏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端起酒杯说：“来咱们一起干了。” 喝完站起身：“吴秘书长，你们慢用，我回文殊了。”吴萍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都跟着走了出来。牛鹏坐上车，说：“你们都回去吧，子明过来下。”张子明走到车旁，弯下腰，问：“牛市长......”牛鹏欲说什么，顿了口气，说：“没事，你回去吧。” 29.第二十九章牛市长的家 张子明想到了他在悲苦寺拍到的刘丙辰和一个女子的照片。既然牛鹏和刘丙辰貌合神离，是否可以把照片送给牛鹏呢？可万一牛鹏不相信自己，或者扳不倒刘丙辰怎么办？再说，这个事情也不是牛鹏一个人说了算，可工作组的材料是很关键的。张子明举棋不定。是不是该来一点“非常”手段呢？工作组的最后一天，县里有一个送别宴，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张子明拨通了丛俊晓的手机：“俊晓啊，你侄子小丛现在怎么样？”丛俊晓说：“还在党校学习呢，快学完了吧，过几天我让他向你汇报汇报？”张子明说：“这样吧，你打电话给他，让他现在来我家一趟。” 从党校到张子明家并不远，不一会儿丛宇达到了。丛宇达比原先老成了许多，说：“张县长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张子明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你找地方买一个手机，不用太好的，一个手机卡，要可以呼叫转移的，要保密，然后我打电话告诉你怎做。”最后张子明又要了丛俊晓的手机号，说：“只要听到我拨你的手机，你就行动。” 欢送宴就设在招待所。除人大主任孟爱国外出调研外，政协主席方佑同，副县长于笑天等都到场参加。 牛鹏先讲了几句：“同志们，今天这个酒我本不想喝的，但吴萍同志一再劝说，我就来了。我希望喝到的是清泉经济发展的酒，是清泉报喜的酒。我希望下次再来清泉的时候，不是以今天这个身份。还是那句话，如果干不好，就要想想自己的位子了。” 话有点重，可掌还是要鼓的。 李昂说：“我们一定要把牛市长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我代表清泉县委县府向牛市长表个态：类似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一定要把清泉的经济搞上去。” 吴萍说：“行了，我可饿坏了。”牛鹏说：“咱们听女同志的。” 牛鹏的左边是李昂，右边是张子明。 牛鹏说：“酒就不喝了，还是吃饭吧。” 李昂说：“这是清泉特酿，牛市长还是尝尝，就算为我们做广告吧。” 牛鹏说：“那好，就三杯。”都把酒举了起来，等着牛鹏说话。 张子明想，好机会啊。一只手伸进下衣口袋按了下。李昂的手机响了，有点疑惑，可还是接了：“喂，刘市长啊，对我李昂。” 边说便离开了桌子，“我没有，可能挤了吧，对不起......” 回到位置上，李昂说：“牛市长，对不起，我自罚一个。” “不必了。”牛鹏说：“子明，还有在做的各位，我们一起干了。” 李昂极力弥补着什么：“牛市长，这是清泉农家鸡，吃蚂蚱长大的。” 牛鹏点点头，没说话。本来今天的气氛就沉闷，这下就更沉闷了。 张子明想到了“三敲光头”的故事，想，再来一次又如何？ 又把手伸进了下衣口袋。李昂的手机又响了，看着牛鹏说：“又是刘市长的。” 神色尴尬又紧张。牛鹏好像没听见，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嚼着。刘丙辰好像在那边发火了，只听李昂轻声说道：“对不起啊，刘市长，可能是师傅......”边说着走到了拐角的一个房间。在那支录音笔里好像也说过师傅吧？张子明有点纳闷。一桌子的人都木木坐着，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牛鹏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端起酒杯说：“来咱们一起干了。” 喝完站起身：“吴秘书长，你们慢用，我回文殊了。”吴萍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都跟着走了出来。牛鹏坐上车，说：“你们都回去吧，子明过来下。”张子明走到车旁，弯下腰，问：“牛市长......”牛鹏欲说什么，顿了口气，说：“没事，你回去吧。” 30.第三十章比神仙快活 张子明听后不觉心头一沉，说：“我倒还是希望牛市长......”牛鹏说：“一凯同志对清泉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也是市委的决定。”“子明啊。”牛鹏说：“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张子明没想到牛鹏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说：“没什么事，就是觉得牛市长上次在清泉走的太匆忙，过来赔罪的。”“呵呵。”牛鹏笑道：“子明心很细啊,原先康次步同志多次向我提到你，可想不到......”张子明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忙道：“可康主席的案子还没破，我着急啊。”牛鹏说：“罪犯隐藏的越深，他的罪恶就越深，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牛市长说的很是啊。”张子明附和道。 这时的张子明真想把刘丙辰和那个女子的照片一事说出来，要不要说呢？他犹豫着，又忍住了。给张子明的感觉，这个牛棚太正气了，这样的贸然把照片拿出来，会不会说我的手法下作？所以张子明还是忍住了。 这么晚了，怎么没见到牛市长夫人呢？在回去的路上张子明的脑中突然跳出了这个问题。吴萍为什么也不结婚呢？不会如此吧？张子明的脑子很乱。 张子明打电话给李可，让他把文殊论坛上的那个帖子看一下，并派人查清楚，如果是公安局的就自己内部处理，如果是其他单位的就告诉自己。李可说明白，县长的指示敢不听？ 张子明今晚是兴奋的，从牛鹏的言语中可看出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安然该没睡吧？ “你在天启吗。” “没有。我在苦厄桥等你呢。” “怎么在那儿？” “看水啊。” 苦厄桥是文殊的一个标志性建筑。暮春时节，桥上散步的人不少，都是一对对。安然还穿着那件西装，张子明一上桥就发现了她，走过去轻轻搂着她的腰。她把头斜靠在他胸前，谁都不说话。苦厄水静静地流淌着。她说：“水为什么要流走呢？”他说：“不流走就是死水。”不远处一个人在吹葫芦丝，丝声阵阵，像苦厄水在吟哦。她说：“真好听。”他说：“那肯定是一个失意的人。”她说：“我只是觉得好听，你是在官场待久了吧，太敏感。”他说：“至少我现在不失意，搂着美女，听着河水，神仙也没我快活。”她笑着说：“就你嘴皮子厉害。”他说：“当然厉害了。”没等她反应，他的嘴就吻了下来......这时的葫芦丝该换做小提琴的。他说：“回去吧。”她说：“再听一会儿，我也想吹呢。”他伏在她的耳边说了句。她推开他，笑着：“你这大坏蛋。” 杜一凯来清泉时没按什么程序，而是直接去了木青。这让清泉常委们吃惊不小。杜一凯说：“我这次来时解决问题的，一定要把群众上访的问题解决好。” 张子明想，关于木青的问题是个老问题了，你杜一凯在时就没解决好，现在当副市长就能解决了？他斜了一眼傍边的李昂，李昂却是一脸的平静。也许杜一凯的意思是把群众上访的事情压下来，到时打砸抢的事件，硬要我来负责，听牛鹏的口气，以上访事件为突破口是对我有利的，怎样才能有利？只有把事情搞大，让群众说话，那是只能拼个鱼死网破。 31.第三十一章苏书记很生气 其实张子明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李可来了一个电话。 “我们查到了。” “哪个单位的？” “是我们公安局的。” “那你们内部解决吧，人家小本生意，不容易。” “我们解决不了。” “为什么？” “是副局长张庆山和一个叫肖大建的人经常去。” “那又怎么了。” “肖大建是城关一带的痞子头，我们曾怀疑他与苗若亭非法放高利贷有关联，一直找不到幕后主使人，现在看来好像与张庆山有关。” “你是说，张庆山，苗若亭他们是一条线上的？” “有可能。” “先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挂机后，张子明想，苗若亭这件事会不会与李，杜有关呢？看来打草惊蛇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他又拨通了李可的电话。 “李昂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这样吧，你找他汇报一下，先不要不张庆山抖出来，你就说证据掌握了，要马上行动。如果他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你就说只有我知道。” “好吧，上次跟你请示让你吃亏，这次让你占个便宜。” ...... ...... 毕竟清泉的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 文殊市委书记苏国颂很生气。在一次的办公会上，苏国颂专门讲了清泉的打砸抢事件。苏国颂说：“这件事影响很恶劣，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有责任，整个清泉班子都有责任。一定要严肃处理。” 据说，当时苏国颂是拍着桌子说的。 这样，苏国颂的这句话，就当成这次事故的处理意见了。 很多事情就这么奇怪，很多人的话和行动，不如一个人的话好使。 文殊市委给李昂的处理结果是停职三个月，当然对外的说法是去市党校学习一段时间。既然苏国颂说整个清泉班子有问题，那这个期间清泉县委的工作暂时由吴萍暂时代理一下。 清泉官场地震了。很多人都在看热闹。虽然清泉县城每天依旧是车来车往，可私下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吴萍来清泉后，召集一班人召开了一个见面会，会议由张子明主持，都是熟人，客气话也没怎么讲。吴萍说：“我这是回娘家啊，一些大的事情咱们共同研究一下，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还得靠在座的各位去具体落实。”会议的气氛很融洽，吴萍给在座的抽烟的每人发了一支烟，像张子明他们有的不抽，就给倒了一杯水。原先李昂在时，是不许抽的，吴萍说：“这叫和谐共处，像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能相互包容，工作上的事还能相互支持吗？”吴萍的手腕上还戴着那个翠玉的环，这让张子明想起了文殊大富的那一夜。吴萍是一朵花，也许是玫瑰，也许是罂粟，不是张子明不想摘，而是没这个胆量，因为这个女人太神秘。可让张子明苦恼的是，这朵花似乎偏偏想得到他这缕阳光的照射。照射还是不照射？这是个问题。 32.第三十二章日用品 在座的都是狐狸级别的，奉承话是少不了的。于笑天的发言显得更诚恳：“我们都是一个战壕的，有什么冲锋陷阵的事，让我上，吴书记和张县长运筹帷幄就可以了。”不管真假，这话听了让人高兴啊，于笑天真是个好同志。不知李昂是否也听过类似的话。 散会后张子明又和吴萍单独聊了会儿。张子明说：“能和你合作我真高兴。”其实张子明的心里有点酸，想不到市委会派人下来，本来自己想代一下的。吴萍微笑着，没说话。张子明又说：“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吴萍只是在微笑。应该说张子明这两句话是比较认真的，可吴萍的笑像海绵，都吸了进去，没有回响。张子明有点乱了方寸，异性相吸的原理他懂，想不到对方阴极的力量这么的深不可测。“呵呵呵。”吴萍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张子明忙说：“那是一定的，只要你想，现在就去。”吴萍说：“那你说我现在想什么呢？”“这个.......”张子明真是难以回答。“呵呵，我现在想回文殊拿一下我自己的日用品。”吴萍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张子明知道这次是掉价了，掉大价了。 这是个神秘的，又不简单的女人。张子明又重新做出了评价。 张子明这几天是高兴的，激动地。用马丁.路德的一句话说，就是“我有一个梦想”。什么梦想呢？用三个月的时间，把李昂彻底搞垮，搞趴下。虽说李昂现在是虎落平川，可这只虎的后面是一张深不可测的网，时间一到，老虎重新出笼，是很可怕的事。这一点张子明很清楚。现在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找出对方的漏洞，让他永远的退出清泉官场。吴萍总要会文殊的，到时清泉县委书记的位置还有谁与争锋？可路漫漫其修远兮，我要抓紧努力啊。张子明发出了一声感慨。 张子明站在窗前俯视着县委大院。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块磁铁，很多小铁销都向自己这边掉头了。人大主任是很会认清形势的，刚到位的政协主席是对自己表过态的，吴萍是要经常回文殊的。还有四个副县长，三个副书记，自己也是很了解的。可是有点遗憾，自己这块磁铁磁性好像不够强，小铁销们只是围着自己转啊转，真能贴上来的并不多。 于笑天进来了，说：“张县长，自从我到副县长的位置后，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一直空着，你看是不是该定一下？” “该定哪一个呢？”张子明想考一考于笑天。 于笑天说：“机关里也有两个同志，但年龄有点大了，这样不利于开展工作，我想是不是从下面乡镇中选一位？” “哦？你认为选谁比较合适？” “我觉得安西镇的丛俊晓这个同志不错，经验多，干劲足，可以考虑。”于笑天说这话时是小心的，试探性的，好像根本不知道张子明与丛俊晓的关系，就怕张子明不同意；纯粹是为选人才而努力。 张子明知道这是于笑天送来的一份礼，便点头说：“我同意你的观点，到时党组会上你提一提，议一下。可是李昂通知虽然不在，可毕竟是书记，在人事安排上，这样不好吧？” 于笑天仿佛刚想到这个问题，说：“对啊，我的觉悟就是低，怎么没想到呢？”说完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想，你想把这个球踢给我，我才不接呢，看你于笑天有什么本事。 33.第三十三章校长请客 “哈哈。”于笑天笑了两声，说：“我看是不是这样？先跟吴萍通知通通气，毕竟吴萍同志是上面的人，现在又是我们的老板，李昂同志是停职了，按说，就不该管这件事了。” 张子明说：“那你看着办吧。” “一定，一定。” 于笑天是倒退着走出去的，很有点像哪一个朝代的大臣。张子明很满意，当时称自己为“老张”时肯定是看花了眼，或者认错了人。 张子明拨通了丛俊晓的手机；“俊晓啊，过几天县委组织部的人可能要找你谈心，谦虚点，别给我丢脸啊。” 张子明想现在的主要工作应到木青走一趟，去会会苗若亭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现在也许是一座可以压倒李昂的一座“危楼”，绝对不能等人来修复。不是来缓兵之计吗，我就来釜底抽薪。 回到家，袁雪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说：“滔滔，快让你爸爸抱。”张子明抱起滔滔问：“怎么放学这么早？”滔滔说：“妈妈让来的。”张子明问怎么回事。袁雪说：“我们学校组织一次聚会，主要是领导层的，要求带家属一起参加；赵校长说，到时教育局陈寒山有可能也参加。” 张子明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陈寒山授意赵蒙生设的一个局，其目的就是通过袁雪这枚棋子让自己参加，然后和自己套近乎啊或者有什么事请要谈。像这种事情，张子明是不想的，可袁雪这边又不好对付，就说：“到时候只有你一个女的，你信不信？”袁雪说：“不信，说好了他们都带家属的。”张子明说：“他们都带了，就显不出你的尊贵了。”袁雪说：“行了吧你，就爱瞎琢磨，到底去不去？”张子明说：“我去坐一下，马上就走。”袁雪说：“走吧，就在学校的小餐厅。” 学生早就放学了，校园里很安静。陈寒山，赵蒙生他们迎了出来。陈寒山说：“欢迎张县长的大驾啊。”张子明说：“陈局长客气了，我这次只是袁副校长的家属。”众人说笑着到了小餐厅里。果然只有袁雪一个女的。袁雪问：“陈局长，赵校长，你们的家属呢？”陈寒山说：“她在家照顾小孙子，走不开。”赵蒙生说：“我家那口子见不了大场面。”另一个副校长和办公室主任在一旁陪笑着，不说话。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可看见校办公楼，趁着众人说笑，张子明看到办公楼的一个窗前有一个妙曼的身影向这边张望，一闪又不见了。张子明不禁心头一热。 这顿饭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一开始就上了个很大的雕盘“金鱼戏水”。张子明说：“想不到校餐厅的师傅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赵蒙生说：“张县长要来标准要高啊，师傅是从其他酒店借的。”张子明哦了一声没说话，心说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你这吃饭，真想站起来一走了之。 陈寒山忙说：“除了我们几位，没人知道县长要来的。” 赵蒙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说：“是啊，没人知道。” 滔滔嚷着说：“快给我来个松仁玉米，我饿了。” 陈寒山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很郑重的说：“不得了，不得了啊，这孩子现在就会指派人，以后可是贵不可言啊。” 赵蒙生说：“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张子明只是笑着。袁雪说：“这孩子，光知道吃甜食，不爱吃蔬菜。” 陈寒山说：“孩子都这样。”松仁玉米不一会儿端上来了，袁雪在一旁喂着滔滔。陈寒山说：“张县长，咱们来点五粮液还是茅台？” 张子明说：“还是不要喝了吧，我坐会儿就走。” 陈寒山讪笑着：“一直想找机会敬县长几杯，想不到......”“寒山啊。”张子明打断了他，“你的心我是知道的，这样吧，就来点清泉特酿，只三杯。”陈寒山说：“好好，听县长的。” 滔滔吃完了，嚷着说要回家看刚买的一个动画片碟子。袁雪没办法，匆匆吃了几口，带滔滔走了。 袁雪走了，张子明的心竟然宽松了许多，似乎有一种犯罪的快感，也不知什么原因。 34.第三十四章可爱的小鸟 一杯喝完后，陈寒山说：“张县长，我有个想法想和你说说。”张子明想果然不出所料，就故意打哑谜，说：“是不是嫌酒喝的不够快？”陈寒山有几分尴尬的笑着，说：“领导就是高，一猜就对。”这样气氛就有点冷清了，陈寒山似乎很努力的找一个话题，来活跃一下，可就是找不到。张子明要的却正是这种效果。过了会儿，张子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赵校长，上次笑天同志给你打过电话吧？”赵蒙生顿了一下，说：“是啊，上次因为让女老师剪发的问题，于副县长说了我一顿。”陈寒山忙问怎么回事。赵蒙生从头到尾简单说了下。听完后，陈寒山说：“你脑子要活一点嘛。”张子明说：“我也是听袁雪说的，好像有个小于老师......”赵蒙生忙说：“对对，是有个叫于曼珂的......”张子明打断了他，说：“哦，不错，不错。”陈寒山悟到了什么，跟赵蒙生耳语了几句。张子明装作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那个窗前的妙曼的身影该是她。赵蒙生出去了。张子明和陈寒山讨论着清泉特酿的味道，很不错的。其实张子明早就尝出来了，里面装的是五粮液。 赵蒙生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正是于曼珂。紧身的牛仔裤，带暗花的白衬衣，外面套了个黄白相间的薄毛坎，还是那样的头发，好像比以前长了许多。张子明的心激动着，想我真的有第六感吗？赵蒙生说：“张县长，这就是于曼珂老师。”张子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好哦了声，说：“你好。”于曼珂倒不是特别的羞赧，脸上是淡淡的笑，说：“张县长好。”陈寒山笑着说：“正好没有服务员给张县长倒酒呢，小于老师就当一下吧。”于曼珂说：“那我可只给张县长倒酒，喝酒我可不会。”陈，张二位都望着张子明，张子明说：“听小于老师的。”陈张二位一起笑着说：“听小于老师的。”于曼珂走到张子明身边，弯腰，倒酒，那种熟悉的气息让他心跳加速 ；她的头发偶尔碰到了他的鼻尖，痒痒的，他看到她穿了双印着卡通的红色运动鞋，像一对精巧的小鸟，可爱极了。倒完酒，她在他的左下方坐了下来，只是那么的坐着。张子明的心中又涌出了那种隐隐的痛，说：“小于老师不喝酒，吃菜啊。”她说：“张县长客气了，我吃过了。”他指着一盘菜说：“这个，喜欢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红了，说：“喜欢。”说着，夹了一下，放到嘴里。他说：“喜欢的东西，就吃啊。”她低头笑着，小声说：“谢谢。”赵蒙生说：“小于老师别客气。”陈寒山说：“张县长，其实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县一小搬迁的问题。”张子明问：“为什么搬迁呢？”陈寒山说：“这个地方准备盖教职工宿舍楼。”张子明不想和他罗嗦，说：“构想不错，到时你写个报告给我吧。”陈寒山说：“报告写好了，我明天给送去。”张子明点点头，心里想着那一对可爱的小鸟，不由得把脚伸了过去，他感到她很机械的动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虽然隔着鞋邦，可他还是感到了她传出的温暖。他想，那两只小鸟太可爱了，真想报到怀里。一杯又喝完了，赵蒙生说：“小于，快给张县长倒酒。”张子明说：“不用，我自己倒。”心里骂着赵蒙生多事。她把脚从他脚下抽了出来，很顽皮的笑了下，说：“我来倒吧。”又是一阵清香袭来，张子明真有点醉了，想，我就装醉一下又怎样? 35.第三十五章窗外有人 李可突然来电话：“肖大建死了。”“怎么死的？”张子明忙问。“被车撞死的。”张子明一下子没了酒性。陈寒山他们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说：“张县长有事，就到这吧。”张子明说，就这样吧。他本想和于曼珂说几句的，可心里闹得慌，不知说什么。说句“对不起”之类好像又不符合常规。倒是于曼珂说了句什么，没听清楚。 对方真是行动神速啊。张子明又给李可打了个电话；“会不会是那个张庆山？”李可说：“不会的，他一直和我在一起。”张子明有一种恐惧感，很失落的恐惧。时间就是权力，明天必须去会会苗若亭。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张子明到了办公室还有点头晕。还没做好呢，安岳就来电话：“张大县长，我们开发的那个钢材批发市场竣工了，想请你去坐坐。”张子明说：“我最近太忙，你找别的人吧，再说出席这样的场合上面也不允许。”安岳说：“我就知道你得推，安然也来，她好像有事找你啊。”张子明问：“什么事啊，没见她给我打电话。”安岳说：“你下午来吧，来了再谈。”其实张子明也是想去的，而且出场费肯定低不了，不过现在没这个心情，就说：“那就看看，下午有没有空。” 张子明有个习惯，只要没事就喜欢站在窗前看看。原先当副书记时，空闲多，有时一站就是一上午或一下午，现在忙了，不过一有空就习惯性的往窗前一站。这应该不叫偷窥吧，可张子明只要一站在哪儿，就有一种兴奋感。司机小秦还没来，就先看看吧。昨晚临分手时，于曼珂说了句什么呢？好像是“下次吧”，下次再倒酒吗？张子明突然兴奋了，不是因为记起了于曼珂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苗若亭！这个女人正向办公楼走来，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了一顶黑色无边软冒，不过嘴唇肯定是红色的，而且是很性感的那种红，这个可以想象。正想找她呢，她竟然来了，来干什么呢？显然不是找自己的，因为值班室没打电话来。找谁呢？于笑天？吴萍？还是其他人？张子明太兴奋了。张子明记起，在康次步被杀的第二天，她来过，找李昂；那次竟然听到了他俩的谈话，这一点张子明很有成就感。这次，那个肖大建被杀，她又来了。这个女人真有死人缘啊。 小秦来电话说，在文海路看到了那个张大全师傅了。张子明说，你让他到我家去，他可能走迷路了。小秦说，我跟他说了，可他不听，现在在街上唱什么歌呢。张子明说，知道了，你先看着，我待会儿过去。 苗若亭来会是找谁呢？打个电话问问值班室就可以的，可张子明不想这样，他想考考自己的判断力。无论怎样她不是来找自己的，那种失落感又加深了。一个和别的男人上过床的女人，我为什么也不能得到呢？征服，必须征服，让她过来驯服她，然后一脚把她登下去。二十几分钟后，她出来了，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竟然回头望了望，望什么呢你？ 张子明还没从兴奋中走出来，吴萍推门进来了，说：“苗若亭刚刚到我办公室了。”“什么事情？”张子明忙问。吴萍浅浅的笑了笑：“还能有什么事？女人之间的事啊。” 36.第三十六章半夜偷袭 张子明闹了个红脸。上回她说回文殊拿“日用品”，张子明记得她好像把第一个字说的很重，害的自己琢磨了好几天；这次她说女人之间的事，所以张子明脸红。吴萍又说：“当个女人，干点事不容易啊。”张子明说：“像吴秘书长这样的，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啊。”吴萍没回答，张子明笑着，一直盯着她。“你要多支持她。”吴萍突然冒出了一句。“谁啊？”张子明问。“苗若亭。”吴萍很认真的说。 张子明焉了，被一个叫苗若亭的女人搞焉了。李昂暂离清泉，张子明原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想不到被人家打了一闷棍，还得说声谢谢。看来依靠苗若亭这座“危楼”来搞垮李昂这招不太管用。案子的事情，得让李可抓紧办，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是永远的命案高悬。政治上的事情，还得用政治手段来解决。吴萍虽帮苗若亭说话，也许是有苦衷，也许只是被利用，不一定和他们一个圈子。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一个突破口，正好也看看其他人得立场怎样。 张大全双腿盘地，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驻足观看。只听他唱到：何知人家贫了贫？山陡山斜水返身。何知人家富了富？员峰磊落皆如护。何知人家贵了贵？文笔秀峰当案起。何知人家出富豪？一山高了一山高.......小秦见张子明来了，叫了声张县长。张子明摆手制止。走过去说：“四叔，你这是干什么？”张大全站起身，说：“你沉了吗？你一定要沉啊，沉了之后祖山之气才能蕴聚，然后才可以蓄势待发，一冲到顶啊。”要在平时这也没什么的，可张子明今天太心烦，转身对小秦说：“把他弄上车，送回安西去。”再一回头，张大全竟已走出十米之外，边走边唱：何知人家女不好？门对坑串水有返。何知人家不旺财？只少源头活水来。仔细松柏并相间，断山祸福灵如见，千行万象在其中，不过此经而已唉......沉吧，沉吧…… 安岳来了，后面跟着安然。张子明问：“活动搞完了？”安岳说：“你这大县长没去，场面可不盛大。”张子明笑着说：“这与职务有什么关系？组织好就行了。”安岳说：“那可不，你这正县长没去，新闻就报道说是热烈的开幕式，你若去了，就是盛大而热烈的开幕式。”安然坐在一边捂着嘴笑，张子明真想过去抱一下。张子明问：“安然有什么事啊？”安然说：“我想在清泉开个连锁，不过......”张子明说：“这是好事啊，支持清泉经济发展，看好位置了吗？”安然说：“位置选好了，就怕......”“这个你放心。”张子明打断了说：“只要报上来，我就给批。”临走时，安岳放下了一个红包，凭经验，张子明知道是多少，只说了句别这样。还没走出县委大门，安然短信就来了：你今天很正经啊。张子明回：下回你自己来。安然：偏不。张子明：那我就夜半偷袭。 37.第三十七章木青问题 丛俊晓上任好几天了，有事没事爱往张子明这边跑。张子明本想说他一顿，要注意影响，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俊晓啊，没事不要乱走，要考虑考虑怎么工作。”丛俊晓说：“县长的意思是......”张子明说：“木青集团你知道吧？群众上访的比较多啊......”丛俊晓说：“那我怎么办？”张子明笑了笑：“这样吧，明天的办公会上，你提一下，记住，提一下就可以了。” 工作会讨论的都是老调重弹，不痛不痒的问题。什么时候开什么会，什么会上讲什么话，这些人都知道，就和演员背台词差不多；就像小溪流入大海，照着上面的意思说肯定没错。轮到丛俊晓发言时，都以为他是“新人”，发言肯定是微不足道，只会说些“同意”啊，“赞同”啊之类的谦虚之词，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一言不发。 除了张子明之外，其他人都没想到丛俊晓竟放了一枚炸弹：“木青问题很严重，我看得处理一下。” 话不长，完全按照张子明的布局，只是提一下。洋溢着融洽气氛的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静了好几分钟，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些张子明早就预料到了。 这些元老级的来议一下，还不够格；再说了，主要是问题太棘手。 张子明知道自己该出场了，说：“既然俊晓同志提出了这个问题，我看咱们就说一下，谈一下，有什么好点子就说出来，集思广益嘛。” 县长发话了，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果不出张子明所料，于笑天第一个发言：“这个问题是老问题了，群众为木青上访的事件就有好几起，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我完全赞同县长的观点，集思广益啊。”这话等于放了个屁，很响但不臭。和张子明想的差不多，不过还是要感谢这个屁，已经点着导火线了。张子明说：“刚才笑天同志的发言很积极，谁还有什么要说的，请继续啊。” 张子明想看看吴萍的反应，可她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人大主任孟爱国也在低着头，政协主席方佑同坐的笔直，两眼目视前方，仿佛前面有人在和他斗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座的就像寺里的十八罗汉，表情动作各异，共同点是沉默，如泥像一般的沉默。其实都知道，今天这个场合必须表个态了，态度好表，可关键是李昂的结局是个未解之谜，这就有点难度了。 吴萍突然抬头说：“俊晓提的这个问题很好，具体怎么解决我看是不是这样，先让木青赔偿附近居民的一部分损失，对于不想要钱的，可以安排他们到木青里面上班。总之就是减少摩擦，然后尽快督促木青引进无污染生产线。” 对于这个发言，张子明没料到。原想班子成员有三分之二的会倾向于自己，形成一个党委决议，到时吴萍也扭转不了，苗若亭肯定会发慌，来求自己，来和自己玩一玩，可是......果然，吴萍的话刚说完，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赞同吴书记的观点。” 张子明很清楚，这些人何止是赞同，简直该感谢，因为吴萍替他们解了围。 丛俊晓真是个勇士，又说了一句：“可据我所知，木青附近的居民常年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学前儿童有三分之二的患有皮肤病，这可怎么解决？” 张子明心说，没用错人啊，可他知道这话肯定像鸡蛋碰石头。 吴萍笑着说：“俊晓同志刚上来不久，责任心很强，可看问题要有高度，要有大局意识，木青是我县的纳税大户啊，这一点是不是也很重要？俊晓往后要加强学习啊。” 38.第三十八章字谜 在座的有很大一部分都发出了笑声，虽然这笑是对丛俊晓的，可张子明脸上感到火辣辣的。他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压力，这种压力来子远在文殊的李昂，虽说虎落平川，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虎威犹存，虎威犹存呐...... 散会后，吴萍说：“子明，你留一下，我们谈谈。”谈什么呢？张子明简直感到了一种恐惧。 她给他倒了一杯水。他说谢谢。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望着他。她想要捕捉到他的目光。他却在回避，并不是因为怕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与她单独相处时总是有点慌。她就那么的望着，望着，很安静。他感到自己又失败了，说：“我不喝水。”她呵呵笑着：“那喝什么呢？”他怎么也想不通，在很多人面前能长篇大论，唯独在她面前放不开。应该不是很陌生，却像隔了一层什么。他说：“我是不渴。”说完这话，他却感到嗓子有点发干，倒是有点渴了。他又说：“其实关于这次会议，我也很同意你的观点。”他明白，自己这是招了。她却不笑了，眼圈红红的，仿佛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说：“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个的。”他感到很囧，说：“那是......”她说：“人这一辈子是用心去死还是用心去活呢？”他踌躇了一下，说：“这是个字谜吗？”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这是我的感受。”她等着回答。他却不知说什么。她站了起来：“就到这儿吧。”她走了。他愣在那儿。她到底在和自己谈了些什么呢？他不知道。她好像对自己很了解，能把自己看穿。隔了一层什么东西呢？把这个东西弄破应该会好一点吧？ 丛俊晓说：“上午的会，好像对咱们不利啊。”张子明笑：“俊晓啊，不要这样考虑问题，都为工作嘛。”“可是......”丛俊晓压低声音，“外面都在传言，散会后你被她留下，挨了一顿批。”张子明吸了口凉气，这个问题还真没料到，说：“工作上的事，不要乱猜，就算她批我也是应该的。”她也许不是这个意思吧？张子明想，用心去死是个“忙”字，用心去活该是个“性”字吧？ 这次会，使张子明认识到事情的危机和紧迫。既然不能用墙倒众人推这招，就要想想挖墙角了。挖之前，要请一把“尚方宝剑”才有力度。请哪一个呢？刘丙辰还是牛鹏？他思索着......越是阴暗的事情，越要办的光明正大，要光明正大就要有一个好的理由和借口。 张子明还是买了个果篮，还是带了上次带过的那五万元的卡。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只要到领导家去，就要带一张不低于五万元的卡，以备急用。再说，这五万元以下只叫空炮弹，五万到十万之间叫手榴弹，十万到二十万之间叫火箭弹，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叫装甲弹；依次类推，杀伤力最强的是原子弹。他知道像牛鹏这样的领导认事不认人，不过为预防万一，还是带了个空炮弹。 张子明说：“牛市长，有件事想向您汇报一下。”牛鹏说：“什么事啊，在电话里讲不行吗，你看你又浪费个果篮。”张子明说：“是想亲自听到牛市长的指教啊。” 39.第三十九章空炮弹 牛鹏笑道：“子明也学会讲这种话了。”“什么事啊？”牛鹏问。“是这样的。”张子明很认真的说：“上次您让我看的那个帖子，回去后我找人调查过了，这种现象确实存在，对此事已做了处理；牛市长您对此也说过不能就事论事，我想依次为契机，在清泉搞一次干部自检活动，树立执政为民的新形象。”牛鹏思付了一会儿，点头说：“构思不错，关键是落实，要当作一个民心工程来做。”张子明知道“尚方宝剑”到手了，说：“只要牛市长点头，我心里就有底了。”牛鹏说：“好好搞，市委这边我来说，搞好了，让全市学习借鉴一下。”张子明说：“我一定不让牛市长失望。”牛鹏点头不语。张子明想，是不是该走了呢？“上回关于群众上访的事处理的怎样？”牛鹏突然问。张子明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心里一阵暗喜。 张子明说：“这件事牛市长您不会......”牛鹏说：“我知道李昂同志受了处分，那有没有给群众一个答复呢？”张子明说：“当时杜副市长并没有给群众一个答复。”牛鹏点点头，说：“李昂承担责任，一点也不冤枉。”张子明想都没想，把当时牵扯到苗若亭非法放高利贷，以及李昂主动找自己谈话的事说了一遍。听完后，牛鹏默默不语。半晌才说：“原来是这样。”张子明一心想知道市委对李昂的最终态度，便问：“牛市长，这次搞干部自检活动要不要和李昂说下？”牛鹏说：“不用了，他现在是停职嘛。” 从牛鹏家出来后，张子明感到了事情的复杂。牛鹏对群众上访案的处理结果好像不太满意，但却存在着什么顾虑。对李昂的态度好像也没说出个一二三，他现在是停职，那三个月后呢？是官复原职还是一抹到底？如果李昂本领通天，学习完后再升任市委的什么领导，那就更可怕了。一切皆有可能啊。张子明疑虑重重...... 身在文殊，又想到了安然，就拨通了她的手机：“你在天启吗？”安然说：“没，在清泉搞市场调查呢。”他说：“真不巧啊，我现在在文殊。”安然笑着，小声说：“想偷袭我？大坏蛋。”他说：“偷也没的偷啊。” 挂了手机，张子明心里感到了一种伤感。有些看似很有把握的事，却常常在意料之外。原想安然肯定在文殊，她却在清泉。那三个月之后的事呢？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啊。他回头看着怡海花园的四号楼，还真有点桔黄色之气呢，又看三号楼，光线有点暗，应该是紫气吧？那现在谁在三号楼呢？党校离这里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他李昂不会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好好学习吧？他肯定不止一次的来过刘丙辰家，肯定的。哪一个菩萨能帮忙还不一定呢，我为什么不去一次？可带点什么东西呢？这个问题很令张子明头疼。有专门的送礼咨询公司就好了。不远处有一家银行，他进去取了两万元的现金，想反正是空炮弹，就少一点吧。 他拨通了刘紫超的手机：“刘姨吗？我小张，刚从省城我那个同学家回来，在文殊；听我同学讲，像派派这种情况有间歇发作的可能，时间一久会患忧郁自闭症，我想过去看看派派。”那边的刘紫超显得很高兴，说：“小张心可真细，过来吧。”他又在离怡海花园不远的一个拐角处等了十多分钟，看看没什么人，就走了进去。一进屋，刘紫超就说：“这几天派派总是没精神，我正好想给你打电话呢，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了，得抓紧。”刘紫超招呼着张子明坐，又让保姆沏茶。张子明说：“刘姨客气了。”落座后，张子明把那两万元放到茶几上，说：“给派派卖点营养品。”刘紫超一笑，说：“小张太客气了，走的时候带走。”张子明知道她这也是客套话，表示已知道；像上回来拜年时，那两万她连看都不看的。张子明问：“刘市长在家吧？”刘紫超说：“在书房里呢。”张子明说：“市长真忙啊，下班也不休息。”谁想刘紫超竟是一脸的不屑。 40.第四十章满腹疑问 难道问错什么了吗？张子明脑中迅速旋转着，又问：“派派在家吗？”刘紫超说：“天天在外面疯呢。”“哦......”张子明说：“要不麻烦刘姨你问他一下，看要不要再去趟省城。”刘紫超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是麻烦小张了。”张子明说：“刘姨客气了。”张子明想，看来这次白跑一趟啊，刘丙辰在家，竟然见不到，还是回去挖墙角吧。 “陈寒山最近找过你吧？”刘紫超很随意的问。张子明一时反应不过来，倒是想起了那次饭局，想起了于曼珂的那对可爱的小鸟，说：“上次他请我吃过饭的......”“这个陈寒山，还说你点过头了呢。”刘紫超打断了他说。张子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说：“他是说过关于清泉一小搬迁的问题，当时我让他先打个报告的。”刘紫超说：“这个陈寒山。”这话是贬还是褒呢？张子明听不出来，就问：“刘姨的意思是......”刘紫超笑了笑，说：“你们清泉政府的事儿，我无权干预，不过如果此事可行，我倒可以推荐个开发商。”张子明明白了，说：“那到时得多谢刘姨的帮忙啊。”刘紫超笑着，转移了话题：“上次那个张师傅说阴婚的事，找好日子了吗？”张子明想，现在张大全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还不知在哪儿呢，就说：“刘姨放心，到时我催催他，他现在人不好找。”刘紫超说：“张师傅可是有真本事的。”刘紫超又招呼张子明喝水，张子明知道该告辞了，就说：“刘姨别客气，我回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张子明说：“刘姨回去吧，市长还在忙呢。”刘紫超说：“哼，他们还早呢。” 他们是谁呢？在回清泉的路上，张子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有那个陈寒山，就是很深啊。清泉一小搬迁的事，说不准是陈寒山和刘紫超早就设好的一个局，或者是陈寒山早就准备谄媚刘紫超的一个礼物，怎么钓上岸都准备好了，却躲不开自己这个看大门的，只好让知道一下。陈寒山的报告早就送去了，只是一直没看。今天刘紫超的问话，是不是向自己施压呢？无论怎样，这事也得先放一放，挖墙角才是最主要的。 到了楼下，走出了怡海花园外面。张子明回身看着，却有些不甘心。现在刘丙辰会和谁在书房呢？连刘紫超都不跟自己说，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很保密的，越是保密的事，越应该知道，这一点张子明知道。 这么一来，张子明决定不走了，他在小区斜对过的一个小超市前停住了，买了一瓶矿泉水，喝着，看着从那个楼道里走出的人。 这种事应该叫跟踪，张子明头一次干，他赶到了无聊。可是不这样干能行吗？张子明很痛苦。 一瓶水很快喝光了。张子明又想要放弃的念头。 又是几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动静。张子明叹了一口气。 这时，张子明看见了，从那个楼道里走出一个人，后面跟着刘丙辰。这是个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女人，她的头上也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根本看不清长相，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个女人的身材委实不错。 41.第四十一章自检活动 刘丙辰往前走了几步站住了，并伸出手来跟这个女人握了握。 这个女人转身上了一辆蓝色的宝马车。车子启动，缓缓驶出了怡海花园的门口。 张子明害怕被别人看见自己，赶紧躲进了小卖店，又买了一瓶水，再看时宝马车已驶过去了。张子明心里慌乱如麻，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干，看清了后面的车牌号8899. 在回清泉的路上，张子明拨通了李可的手机，叫李可查一下这个车牌号。 李可说，这么晚了，只能明天了。 这次张子明把开展干部自检活动的事向吴萍说了一下。吴萍一听就明白了，说；“这事我支持你，我是总要回文殊的，有些事是不能等的。” 这个女人什么都明白，仿佛腰带突然被她撕断了，张子明有些不好意思，说：“牛市长说过，主要当做一个民心工程来做的。”她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她的皮肤很白很白，穿了件灰白色休闲西装，里面是悦白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敞开着，如果站起来的话，应该看得很深。她的眼神仿佛在遥控他，他却站不起来，说：“吴秘书长真是高啊。”她却答非所问：“那你站起来，咱比一比？”他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说：“我......不是指......”她笑出了声：“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好了，我还要回文殊开个会，这边你就看着办吧。”她走了，原来裤子也是灰白色的。他一直盯着看，她没走几步，猛然一回头笑了笑，向他摆摆手。他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把手抬起时，她却转过了身，扭啊扭得真是好看。 李可来电话了，说：“那个车牌号是市里一家外企的老总办理的，具体情况不清楚，有什么事吗？要不要专门查一下？” “哦，不用了。”张子明感觉这是个危险的事情。 在以“搞好干部自检活动，服务人民群众”为主题的大会上，张子明做了重要讲话；“这次活动是经市委批准的，牛副市长是点过头的，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干部都要好好想一想，查一查；不要以为群众的眼睛是瞎的。” 喝了口水，指着前面一摞摞材料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特意从信访办调来的上访信，看看吧，这最高的一叠是揭发检察院的，第二名是揭发财务局有关人的。” 张子明的声音不高，一字一句，但很有震撼力。下面出现了一阵阵骚动，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继续说到：“这下面的几叠，我就不说了，谁要不相信，我可以当场念一念。”下面声音更大了，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张子明说：“你们在座的有某些人，可能不怕丢人，可能有靠山，靠山很硬！我就不信，愚公可以移山，我张子明也可以移！在这次活动期间，可能有上面的电话来压我，那是没用的，我和孟爱国同志，方佑同同志，还有吴萍同志，都通过气的，这次一定要抓几个出来，弄几个下去。这也是县委的决心，决定！给清泉的群众一个交代！散会后，感觉有问题的，直接找政法委庄书记交代，或者找纪委兰书记谈，别往我家里跑。 42.第四十二章再吃一顿 到家，袁雪正陪滔滔看电视。张子明问：“吃过饭了吗？”滔滔说：“妈妈说有人请客。”张子明问：“去哪请？怎么还不走？”刚说完，门铃响了，袁雪过去开开门。张子明看到，是陈寒山，后面是赵蒙生，最后面站的竟是于曼珂。 袁雪说：“这么巧，子明刚回来。”陈寒山走到张子明身边说：“张县长.......”张子明假装没听到，却见赵蒙生抱了个大纸箱，好像很重，于曼珂左右两手都提着青菜，便问：“你们这是干什么？”陈寒山说：“上次张县长走得急......”袁雪打断说：“我想找机会回请一下的，赵校长说还不如咱提供地方，他们提供东西，吃火锅，也方便，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赵蒙生不会想出这样的招吧？张子明不好说什么。赵蒙生对袁雪说：“我特地叫小于老师来帮忙。”袁雪笑道：“本想我自己忙活，家庭主妇嘛，这下倒辛苦小于了。” 于曼珂笑道：“袁校长客气了，我正好没什么事。”袁雪领着于曼珂到厨房择菜了。 这边张子明像想到了什么，说：“陈局长，赵校长，你们来吃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 陈寒山笑着说：“主要考虑到上次张县长没吃好，过来弥补一下。” 张子明说：“你这个陈寒山啊。”赵蒙生在忙着摆放东西，不一会儿肥羊肉啊，猪肚啊什么的摆了一桌。 陈寒山说：“今天张县长的讲话很有震撼力啊。” 张子明想，你陈寒山今天来不会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吧？还有清泉一小搬迁的事，竟通到刘夫人那儿了，今天我倒要试试你这潭水有多深。 就说：“吃饭不谈工作。”菜都弄好了，袁雪和于曼珂走了出来。 袁雪问：“赵校长，你准备好了吗？” 赵蒙生说好了。袁雪说：“都过来做吧，在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于曼珂说：“我不吃了，也忙完了，我回去吧。”她穿了件很小的白衫，洗菜时挽起的袖子还没放下，白白的手臂竟是那样的细。张子明想挽留却是不能说的，他也明白陈赵二位让她来的目的也不单是择菜。他们三个男人都明白什么，却什么都不说。 陈寒山说：“你走不走我们说了不算，得听这家女主人的。” 袁雪笑：“小于你怎么这么放不开？有人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呢。” 于曼珂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声音很低，仿佛挨了什么批。袁雪说：“你看你，我让滔滔过去拉你啦。”滔滔一听马上小跑过去，把她拉了过来，在袁雪旁边坐下，和张子明斜对面。 袁雪说：“都是你们三个男人把小于吓的。” 滔滔说：“不对，我也是男人。” 都笑了起来。有白酒，果汁，王老吉。 陈寒山问：“张县长，咱喝点什么？” 张子明说：“肉差不多了，先吃点吧。” 陈寒山讪笑着：“对对，先吃点。”各自往自己的小碗里夹着。袁雪低头喂着滔滔。张子明夹得很慢，于曼珂只夹了一点点。咕噜噜的热气里只有他和她的筷子，他把一块大的向她那边推了推，她放下了小的夹起了大的。很默契，谁都没注意到。 43.第四十三章果然来了 “寒山啊，咱来的白的吧。”张子明突然高兴地说。 陈寒山当然高兴，说：“我就等县长这句话啊。” 赵蒙生说：“吃肉喝酒，当官长久。” 袁雪说：“在家吃饭，别讲规矩，想要什么自己来。” 陈寒山说：“我们跟县长混饭的，得和县长一个口味。” 张子明说：“我怎么闻到你的口味比我高啊。” 陈寒山笑着：“县长这是说哪里话？” 张子明说：“刘市长夫人怎么知道一小搬迁的事？”陈寒山脸通红，说：“我......我是说漏了嘴。”袁雪说：“你们吃饭呢还是谈工作？”张子明笑道：“我也是随便问问。”陈寒山说：“我这颗心......”张子明说：“来来干了这杯。”赵蒙生说：“小于老师，快给张县长倒酒。”于曼珂站起身，先给张子明倒满了，又要给陈寒山倒。陈寒山忙说：“我自己来。”张子明看到，她还是穿了那双印着卡通的红色运动鞋，心不禁猛跳了几下。袁雪招呼着：“快捞捞肉，待会儿放菜了。”于曼珂的筷子很慢，仿佛在等待什么，张子明注意着，把她夹得一块肉给夺了过来，蘸了下酱放到口里，说：“我喜欢这个。”陈寒山不知内情，附和道：“是不错啊。”赵蒙生忙说：“这是正宗的内蒙小肥羊。”于曼珂很灿烂的笑着，问：“袁校长，放菜吗？”袁雪说放。 门铃响了。袁雪说：“你们吃，我去。”问：“谁啊。”门外答：“我找张县长的，姓范。”张子明想，他果然来了。” 进来的是纪委书记兰永刚。袁雪一一做了介绍。张子明问兰永刚吃饭了吗，没吃一块吃点。兰永刚说，谢谢县长，早就吃过了。张子明故作糊涂，问：“永刚有什么事吗？”兰永刚先支吾着：“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小滔滔。”领导家几口人，孩子叫什么，作为下属都应知道，这也是业务范畴。张子明说：“哦，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这个兰永刚原先是临县古河的一个镇党委书记，跟李昂是同学，是李昂的死党，如果不是在大会上点了名，他是不会来的，这次来肯定是急了。按说，搞这次活动兰永刚应该是主要参与者，可张子明只是在开会的时候说了一下，也没有详细沟通。兰永刚一定觉察到什么了。其实张子明故意让他难受一下。滔滔早吃好了，在玩电动玩具。范起先很热情的问着滔滔这叫什么那叫什么，好像也很喜欢电动玩具。张子明吃饱了，陈寒山和赵蒙生跟着站了起来，陪领导吃饭就是这样，不管自己的胃同意不同意。陈寒山看出什么了，说：“张县长，你先忙，我们回去了。”张子明说：“没事没事，起先同志也是过来玩的，一起坐坐。”陈寒山说，下次吧。又对赵蒙生说了句什么。赵蒙生说：“小于老师，我们先走一步，你帮忙收拾一下吧。”于曼珂说：“我知道了。”袁雪送他们二位到门口，说：“刚吃完就走，也不喝点水。”滔滔又缠着袁雪到卧室里去看他画画。袁雪说：“这孩子真是的。”于曼珂说：“袁校长你去吧，我自己来。” 44.第四十四章较量无声 张子明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看。兰永刚也盯着电视。过了会儿，兰永刚说：：“张县长家房子不错啊。”张子明想，想直接进入正题，没那么容易，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很随便的说：“还行吧。”隔了小片刻，兰永刚说：“张县长，我这次来......”张子明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说：“你这是第一次来？”兰永刚笑着说：“哦......是第一次来。”张子明想，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过脸，说：“这电视真有意思。”兰永刚笑着：“是很有意思。”张子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兰永刚说：“张县长，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认个门。”说着把一张卡放到了茶几上。张子明很清楚这张卡最低也是手榴弹级别。张子明微笑着，很慈祥的样子，没拒绝也没说同意。他以为张子明默许了，轻轻舒了口气，笑着：“张县长，这是十万，如果以后......”“永刚同志。”张子明突然严肃的说：“你来我家玩，我高兴，可如果是带钱来，那是走错门了。”兰永刚的紧张一下子写在了他那张白胖的脸上，说：“县长，我是真心的呀。”张子明没说话，又在笑着：“喝水，喝水。”范起先双手端起杯子，说：“张县长，我......”张子明没有打断，等着他说；他却说不出什么。张子明呵呵笑着，说：“永刚啊，不是我不解人情，现在搞得和次活动我们要先做好啊，那个钱你收起来吧。”兰永刚忙点头，说：“在清泉打交道，哪有不用钱敲门的？想不到县长带头取消了，我是双手赞成的。”张子明说：“知道就好，只要工作中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兰永刚说：“张县长，这......早知这样买点什么东西。”张子明笑道：“永刚啊，现在是自检活动期间，再说了，我不需要钱。” 张子明在考验着兰永刚的智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袁雪和滔滔还在卧室里画画。那边的于曼珂正在厨房里收拾着。 兰永刚终于说话了：“张县长，我就是一个土炮，老虎级别的打不了；也就是能打个兔子什么的。” 张子明说：“那就打几只兔子给我看看。” 沉思了一会儿，兰永刚像下了决心，说：“听群众反映，城西镇中学的校长高度栓问题很严重。”“哦？”张子明问：“问题有多严重？”兰永刚说：“去年给李昂拜年时……”张子明笑了笑，说：“你是纪委书记，看着办吧。”兰永刚说：“张县长你就看我的行动吧。”张子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材料，说：“现在的群众开智了，这些都是检举你的材料，有的群众可能不明真相，你拿回去吧。”兰永刚双手接过来，弯着腰，说：“我先联系一下检察院赵检察长，再开始行动吧。” 兰永刚回去行动了。客厅安静了下来。 于曼珂还在厨房打扫。张子明轻轻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看。她发现了他，抬头看了看，没说话。他走过去问：“收拾好了？”她说：“差不多，再扫扫地就好了。”他说：“累坏了吧？”她没说话，笑了笑，拿起扫把扫地。她是穿了件白色小衫的，紫红色的裤子看上去很厚，有点像牛仔裤。一弯身，细腰就露了出来，她知道他在看，就用手往下拽了拽，其实是盖不住的；她就又转过身来扫，领口太低了，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就用一只手捂着。扫到了他脚边，他却没动。厨房里很静很静，只有他和她的轻微的喘息声。他想问一下，上回她说的“下次吧”是什么意思。她却突然说：“袁校长......”他一回头，看见袁雪正向这边走来。她说：“袁校长，收拾好了，我回去了。”袁雪笑着：“今晚把小于当保姆用了。”于曼珂说：“天天涮羊肉，这样的保姆我喜欢。”袁雪问：“复习的怎么样了？”她说：“只是稳固了一下。”袁雪说：“好好复习，面试的事儿好说。” 45.第四十五章凶案回忆 张子明一直站在那儿。于曼珂好像没感觉到张子明的存在，和袁雪谈的很热情。临走时，只是和袁雪说，袁校长我走了，再见。闭门后，袁雪问：“你又站在那儿琢磨什么？”张子明说：“你和她说的面试，是怎么回事？”袁雪说：“小于有野心，想考公务员，这事儿能帮就帮呗。”张子明哦了声，又不说话了。袁雪说：“这事儿也值得你琢磨？你累不累？”其实张子明没在琢磨这事，他在想，刚才于曼珂弯腰时好像没系腰带的，那裤子好像也不是带松紧的啊。 这次干部自查活动的火烧得很烈。张子明感觉到了。他更希望的是这火越烧越大，烧毁某一部分，然后烧到某个人，这才是终极目的。可据政法委书记庄友光说，这几天没有干部来反映什么。本来嘛，像这种事一年都要搞上一两次，都习惯了，麻木了，不过是走走过场，搞搞形式。等着瞧吧，等兰永刚打掉几只兔子，那时老虎肯定也睡不着觉了。 康次步的夫人焦姨竟然来到了张子明的办公室。张子明是很吃惊的，问：“焦姨有什么事吗？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焦姨说：“现在的清泉是你说了算吗？”张子明说：“焦姨是不是关于康主席......”焦姨从下衣口袋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张子明。 里面装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的背影。换做别人也许会猜这个背影，可张子明不用，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对这个背影太熟悉了。可问题是，这张照片肯定不是在文殊拍的，这又是谁拍的呢？里面的小孩是谁呢？张子明问：“焦姨，这张照片是康主席留给你的？”她说：“老康出事的那天早晨，怀里揣了个大信封，说是给一个人看看，临走时我说，床头还漏了一张呢，他说那张看不清，没用；后来老康他被人......我就感觉与这照片有关，就一直藏着。”原来是这样。张子明明白了康次步让他看得是什么了，问：“那些照片你都看过？”她说：“没有，这种东西老康连摸都不让，别说看了。”张子明又问：“康主席出事后，那些照片开在他身上吗？”她说：“没有，一张都没有，我问过公安局的人，他们也说没有。” 文海花园的早晨依旧美丽，花草依然繁茂，树木依然青青。张子明和李可站在康次步出事的地方沉思着。张子明说：“自从老康出事后，我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李可说：“也许康次步一直没离开过这里，等着你来呢。” 张子明叹了口气，说：“是啊，但愿我来之后，凶手很快就能归案。” 李可象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那个早晨，你和康次步在一起时，附近有什么人？” 张子明说：“当然有，来晨练的的啊。” 李可说：“我是说，在你俩的附近。”张子明不想回忆那个冬晨，可是却不得不想，半晌，闭着眼说：“我和康次步慢跑时，后面好像有一个年青人也在慢跑，不过离得较远，有二十多米吧，那人戴了个黑色长檐冒，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 李可说：“那人身高是不是在一米八零左右？” 张子明说：“应该吧。”李可双眼盯着前方，像是看穿了什么，说：“这是被忽略的最大的疑点！天气寒冷，来冬练的多半是老年人，年轻人很少的，而且那人身高和作案者很相似。”张子明问：“如果你说的成立，那是谁指派的呢？” 李可说：“这个问题先不考虑，你想一想那个人还有什么特征？” 张子明昂头看着天空，说：“我和康次步停下时，好像看到那人戴了个耳机听广播呢。” 公园里人渐渐多了起来，除了有几个人在吊嗓子之外，还是很安静的。李可一字一句的说：“这就对了，那个人戴的也许根本不是耳机，很有可能是在市面上就能买到的窃听器，二十几米的距离听清谈话是没问题的。”张子明吸了口凉气，说：“难道我和康次步的谈话......”李可点点头，说：“康次步身上的照片肯定是被那人搜走了。” 张子明问：“你看昨天焦姨送的照片有用吗？”李可说：“不好说。”张子明说：“那个背影肯定是苗若亭的。”李可说：“是又怎样呢？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张子明心中一沉，是啊，又能怎样呢？难道正如康次步所说，是没用的吗？“不过......”李可迟疑的说：“据刑侦组的分析，照片上那个小孩左手举着，应该是和前面的一个什么人打招呼，可距离太远了，只能看到一个小白点。”那个小白点是谁呢？张子明看着，看着......看不清那个小孩的长相，可是看清了苗若亭的表情，她是微笑的，迷人的微笑，正向这边走来，近了一看，苗若亭的脸竟然是满脸的血......张子明啊了一声。袁雪被惊醒了，问：“怎么了？”张子明说：“做了个梦。”“吓我一跳。”袁雪转身又睡了。张子明却再也睡不着了。当时张子明本想把和康次步的谈话向狼和狈汇报一下的，可他俩竟一直没问，直到康次步出事也没问。这就说明他俩是知道的，或者他俩把自己当成了测试康次步的工具，结果康次步暴露了自己，他们感到了害怕，于是...... 46.第四十六章巧遇 兰永刚的行动很有效果，短短几天就隔离审查了一个镇党委书记，三个校长，一个税务所所长。理由都是一样的：接到群众举报。那个镇党委书记用了不到一个晚上就交代了自己贪污的事实，在清泉有三处房产，西面的邻县有两家网吧，累计受贿不低于五百万元。最难审的是那个税务所所长，刚开始只交代自己与县医院的一个护士有作风问题，又审，交代了与百货大楼的一个服务员有过几次，再审，交代了与镇一个理发店的女老板搞过几次。最后工作人员在其床下隔层的一个小保险柜里搜出了六张存折，五根金条。 张子明对兰永刚的行动很满意，他知道被审查的都是在那棵树下乘凉的。可毕竟老虎级别的没打，还是隔山观火的多。兰永刚说：“要打虎也可以，不过得要县委的配合。”张子明也想打几只虎，可他知道，打倒的级别越高，遭到的反击也就越大。就对兰永刚说，老虎先不要打，先来一下敲山震虎。兰永刚问怎么震。张子明说，你们再联系检察院组织召开一次成果汇报会，就说下一步要往高处打。到时让政法委庄书记出席一下。 吴萍来电话说，晚上有人请客，去不去。张子明说，是谁这么大本事把吴秘书长都惊动了。吴萍说，是苗若亭。张子明的心咯噔一下，想管他美女还是野兽，这倒是个机会。就说，既然吴秘书长出席，我肯定要陪同一下了。 张子明到时发现孟爱国，庄友光，于笑天早就到了。好像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自己是什么职务，就什么时候到。职务越高，到的就越晚。都站起身说张县长来了。张子明笑着摆摆手，说大家坐。苗若亭笑道：“感谢张县长的光临啊。”张子明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啊，在家的主要领导基本都来了，这次的宴会也绝不是什么感谢之类的这么简单。她穿了件黑绸的休闲外套，头发是刚刚拉直过的，从侧面看很像一个名主持人。 张子明越想越气愤，她想让自己来，自己就得来；那是想查她一下，她不想让去，自己果真就没去成。想到这，他真想一走了之，可想想又不妥，就说：“这茅台喝多了也是伤身的，还是来点外国的吧。”苗若亭笑着：“张县长真会生活啊，我让他们换掉。”过了会儿安岳进来了，看到是张子明他们，感到很吃惊，说：“听苗总说有重要客人，想不到是清泉的元首们啊.” 苗若亭笑道：“岳老板，有什么好喝的就拿来吧，张县长想品一下呢。”安岳说：“有昨天刚刚空运来的法国葡萄酒。”张子明说：“来几瓶啊，吴秘书长喜欢喝。”安岳应声出去了。原先因为木青傍边的一块地，苗若亭没能竞争过安岳，应该存在芥蒂的，想不到竟一点看不出来。看来商场如官场，喜怒哀乐不是写在脸上的。 47.第四十七章上联下联 吴萍来了，一进屋就说让各位久等了。她没化什么妆，比不了苗若亭的光艳，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这一点是苗若亭不能比的，就像一颗夜明珠，没有电，照样光彩夺目。这种宴会是最没意思的，跟着喝酒跟着醉；不像朋友之间的聚会，可以放开可以放纵，最后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 苗若亭说：“对各位的到来，特别是吴书记和张县长的到来表示感谢。”吴萍说：“谢谢苗总给我们提供了这次机会，平时忙，聚不到一起。”吴萍讲完后都鼓掌。苗若亭问：“张县长不讲几句？”张子明说：“听了两位漂亮女士话我都醉了，讲不出啊。”于是都笑，气氛很活跃。苗若亭说：“想不到张县长这么幽默。”孟爱国说：“我们张县长不仅幽默，还能干。”苗若亭只是笑。吴萍说：“你们男人，说话就喜欢双关。”又都笑了起来。 说归说笑归笑，谁都不知道苗若亭这次请客的目的是什么。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就是有点冷，有点清。苗若亭脸上有点不大自然，说：“听说安岳是张县长同学，要不要把他叫过来给领导敬个酒？”张子明知道这是让安岳当润滑剂，就说：“客随主便啊。”不一会儿服务员把安岳叫了进来。安岳和在座的基本都认识，说：“能敬领导几个酒，真是光荣，可今天是苗总......” 苗若亭打断：“客套话少讲，你得让领导们高兴，否则这顿饭钱我是不会付的。”安岳说：“那就来一个吧，说是有一个小老婆和三奶吵架。小老婆说，我的腿比你的细，老板爱摸，我的腰比你的细，老板爱搂，我的眉比你的细，老板爱亲，气死你。三奶说，这算什么啊，我下面的洞洞比你的细，老板早上用了晚上用，馋死你。”都呵呵笑了。安岳站着，端起酒杯，说：“领导都笑了，我就敬一杯？”吴萍说：“你这安岳，拿我们女人开玩笑啊，这酒我不喝。”虽是开玩笑的话，安岳就已经端起来了，就显得有点尴尬，自嘲道：“我这领导意图没把握好啊。”张子明说：“笑天同志来一个吧。”于笑天说：“好吧，为了领导高兴，我豁出去了。有老两口，稍通文墨，年老了，干不动那事了，就各做词一首抒发感情。妻子咏道：红焰焰，黒焰焰，妹户如出甑馒头解条线，自从嫁过你家来，日也喧，夜也喧，如今就像破门扇，东一片西一片。其父咏道：光溜溜，赤溜溜，硬如檀木扁担挑得豆，自从娶你进门来，朝也凑，晚也凑，如今好似葛布袖，扯便长不扯皱。” 讲完了，安岳说：“高雅是高雅，就是不好笑。”于笑天笑道：“别急啊，这是《笑林广记》中的一个段子，好比一个上下联，我的问题是，谁能给加一个横批？”张子明说：“这倒有点意思了。”孟爱国说：“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说男人女人的那东西吗。”安岳说：“横批叫SZQ好了，生理书里都这么叫，够高雅了吧？”苗若亭一直咧嘴笑着，好像听的很认真，眼睛却不时的向外看。吴萍拿出手机，像是看什么东西。过了会儿，张子明收到了吴萍的一条短信：阴阳。张子明一笑，说：“横批加阴阳怎样？”于笑天笑道：“张县长水平厉害啊，好是好，还不够形象。”张子明说：“我这都是经过高人指点的。”众人不明所指，只是跟着笑。于笑天说：“还有没有要说的，我可要公布答案了。”于笑天说：“凹凸。”刚说完只听苗若亭接了个电话：“哦，李昂书记啊，我在碧海呢，和吴书记张县长他们，我现在走不开啊，要不你过来一下？”苗若亭边说边看着吴萍和张子明，似乎在征求意见。其实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欢迎李昂的到来。张子明明白了这次宴会的目的，想，又被人家套住了。 48.第四十八章李书记来了 苗若亭挂了手机，很无所谓的像后拢了拢头发。一桌子人都静静坐着，好像没有领悟“凹凸”二字的含义，其实内心都充满了疑问：李昂突然来干什么？这多亏不是干部大会，否则肯定有人重新站队了，好在今天在座的都是经过大风雨的，表面都是面带微笑，如弥勒佛。心中却都想着“应急预案”。张子明也是沉默的，他在想，李昂在这个时机这个场合出现，肯定是和苗若亭早就预谋好的。苗若亭是个渔翁，吴萍是个钓钩，把几个主要人物都弄到这儿。也许是与这次的自查活动有关，李昂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令张子明不解的是，吴萍为什么要接受苗若亭的摆布？从吴萍的状态看，她对李昂的到来也是一无所知。想到这，张子明有点愤怒，脱口问道：“苗总前一段时间去过县委大楼？”苗若亭一顿，说：“哦，去过的，去找过吴书记聊了聊，张县长问这个干什么？”张子明说：“我记得你去的前一天，有个叫肖大建的人出车祸死了。”苗若亭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显然她没料到张子明突然说这话，笑道：“张县长就是幽默啊。”张子明步步紧逼：“我还记得去年康次步出事的第二日，你也去过县委大楼，那次是找李昂的。”“呵呵呵......”苗若亭笑了起来，“张县长很关心我的行踪啊，总拿死人来吓我。”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点很是出乎张子明的意料，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吴萍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他一下子回过了神，说：“看，还是我讲的这个笑话好笑吧？”于笑天笑道：“还是张县长水平高啊。”张子明没说话，他又被这个女人弄焉了。 李昂来了，所有人，包括吴萍都站了起来。李昂像个指挥家，摆摆双手说：“大家坐，大家坐。”又特意走到吴萍和张子明面前握了握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等着李昂的开场白。李昂面向吴萍，说：”党校里规定每人写一篇论文，我选了木青为研究对象，找若亭查点资料，想不到都在这儿。”这么小的事用得着自己跑一趟？很苍白的借口，可好像都深信不疑。又转过身对张子明：“子明最近辛苦了。”张子明笑：“不辛苦，上面还有个吴书记啊。”吴萍笑笑没答。 李昂举杯：“这么长时间没回清泉，今天凑巧碰到了，我先自罚一个？”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张子明想好了，这回尽量不说话，看看李昂和苗若亭怎么表演。吴萍接过了话头：“李书记自罚倒是严重了，我们还是一起喝一个吧。”“对对，还是一起喝个。”于笑天附和着。这个吴萍到底属于哪一个圈子呢？张子明闷闷不乐的端起了酒杯。 喝完一杯，又一杯。品的都不是酒，是心思。张子明拿出手机给吴萍发了个短信：他可能是为自检一事而来，请求支援。谈笑间，吴萍回：见机行事。给哪边行事呢？张子明不知她所指。三杯喝完，安岳说：“今天真是碧海的纪念日啊。”都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于笑天还是故意问：“什么纪念日啊？”安岳说：“今天碧海的贵人多，贵气盈门啊。”苗若亭笑道：“那岳老板还不免费送几个山珍海味？”安岳说：“那没问题的。”李昂制止道：“菜不在多，在精。” 49.第四十九章过招了 苗若亭点上一支烟，说：“李书记，待会吃完饭，我找人把资料送来？”李昂说：“就按你说的办。”吴萍面带微笑，好像很认真的倾听着。张子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很随意的样子。他知道李昂在找一个借口，想把话题往这次自查活动上面引。苗若亭又问：“李书记这次来还有别的事吗？”李昂笑：“我现在是带病之身，得安心养病啊。”这句话看似谦虚之词，实际上是带了点刺的。张子明知道，现在李昂想让吴萍或者自己把这次自查的事说一下，然后再阻止一些对他不利的行动。李昂肯定很失望，谁也没把话题往那上面引。孟爱国和庄友光在交谈着什么，很是津津有味，其实有味的只是样子，话题肯定很无味。于笑天刚刚接了个电话，说要到一个乡镇视察，安排好的不去不行，不知真假，反正不在这儿了。安岳也看出自己不适合再坐下去，就出去了。 一桌只有五个人。张子明故作糊涂：“当时真该我来承担责任啊。”李昂说：“这倒没什么，三个月很快过去，看样子我还得回来啊。”这话其实是向张子明示威的，怎么样？老子照样回清泉当书记！张子明不知此话真假，继续问：“到时我们得搞个仪式欢迎啊。”李昂仿佛看穿了张子明的目的，笑了笑，没应答。 吴萍说：“别光说话，也得喝酒啊。”服务员走到桌前，给每个杯子倒满了。李昂终于耐不住了，说：“听说最近搞了次......”张子明打断：“对了，有件事忘了向李书记回报呢。”李昂问什么事。张子明说：“康次步被杀一案有了进展，还有最近搞了一次干部自查活动，正想跟李书记汇报呢，想不到李书记来了，正好听听李书记的意见。” “哦。”李昂点着头，说：“子明，我不是说过吗，现在我是被停职了，不管事了，哈哈。” 张子明和李昂看似谈笑风生，有礼有节。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斗法。这种官场之斗比江湖之斗更险恶，不仅需要实力和功夫，更需要智慧和心计。一不小心就可能坠入对方圈套，被看似一句平淡的话杀死。现在的张子明和李昂像站在梅花桩上的高手，等着对方的攻击。而吴萍他们，只能做观众。这个观众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无论怎样只能在心里判断，是不能动嘴的。 李昂出招了，直接而迅速：“这次的干部自检活动，我在党校也听说了，动静很大啊。”张子明用了招太极：“原来李书记这次来是为这个问题？”李昂很干脆：“身在党校，心在清泉啊。”张子明挥出“尚方宝剑”：“对这次活动，市委牛市长是支持的。” 李昂暗用内力，喝了口水，笑道：“当然，这次活动搞得很好，可也不能破坏安定团结啊。”张子明一步不让：“这次活动就是为了查处一批人，树立清泉干部执政为民新形象。” “好好。”李昂连说几声，知道张子明不买自己的帐，还要继续查下去，就说：“子明很讲原则啊。” 张子明说：“本来想跟你汇报一下的，可一直没时间。”李昂知道自己败下阵了，却呵呵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难得清闲啊。”这话很诚恳，有点悲凉。张子明见招拆招：“吴秘书长经常回文殊，有些事还要向李书记请示啊。”语气更是谦虚，更是诚恳。 50.第五十章建议 论战结束，烟消云散。吴萍却突然说：“李书记为何非要学习三个月呢？”李昂说：“组织决定嘛。”吴萍说：“我们可以向组织打个报告，请李书记早点回来工作啊。”这个吴萍什么意思啊？张子明决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李昂听了吴萍的话当然高兴，说：“那岂不是麻烦吴秘书长？”吴萍笑而不答。张子明知道这次李昂来的目的没达到，下一步的进攻只会更猛烈，就说：“李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和吴秘书长尽快研究下，争取让你早日回来。”这么一来李昂到分不清真假，只得笑道：“我倒想清闲清闲啊。”临分手时，张子明和李昂握了下手，都没说一句话。 安岳过来说道：“咱们再休息会儿？”张子明说：“我说了不算，听吴秘书长的。”吴萍说：“我回去还有点事，你们几位再休息会儿吧。”张子明说：“有些事我还想请教一下的。”吴萍笑道：“子明也会客气了。”张子明说：“到时我找你吧。” 送走吴萍后。安岳对张子明说：“现在你说了算吧，说想怎样玩？二楼的桑拿有新到的小姐，三楼的歌厅有单间的。”张子明说：“你这安岳，先问问孟主任，庄书记他们才是。”孟爱国笑道：“我就想桑拿下，轻松轻松。”庄友光说桑拿下吧。张子明说：“那我也去一下吧。”站起身，说笑着，在安岳的带领下向二楼走去。快到二楼楼梯的时候，张子明看到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有一个穿着束腰的紫色西装，纯白色裤子的背影很像安然，便问安岳：“那个人很像安然啊。”安岳说就是她，刚和我吵了一架。张子明的脚停了下来，说：“怎么回事？你们先去吧，我看看去。”安岳说，待会儿我找你？张子明说不用了，你忙你的。 张子明走过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脚步很轻。安然还是听见了，转过了头，见是张子明，很有点吃惊。张子明笑着：“想不到吧？”安然回了个笑：“怎么想不到？谁能管住你？”张子明一反手，把门卡上了。安然又转过身，背着他。他走过去，把脸伏在她的头发里，也不说话。她说：“你干什么啊？”语调很轻很梦幻。他说：“你的头发好香啊。”她回过头，说：“门还没锁呢。”他说：“不用锁，让安岳看看我怎么欺负他妹妹。”她说：“不行，快锁上。”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她很用力。他倒有点招架不住了，往后退着。退到了门边，她一伸手把门锁住了。他知道了她那么用力的原因，紧紧抱着，报复着。她一下子软了。他想把她拥到前面的床的，可感觉很累，于是都倒在了绣着霓裳舞的猩红的地毯上。他想让她正面躺着，可她闭着眼，就是不听话。他说：“转过来啊。”她不说话。他双手揽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她成了半跪的姿势，纯白的裤子绷得紧紧地。他问：“喜欢这样的？” ...... 51.第五十一章永远是多久 她问：“以后你永远对我这么好吗、”他说：“以后是永远吗？” 张子明不是那种很在意儿女情长的男人。可每次和安然在一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走了很久，很干渴的行人，安然就像一汪清泉，可以随时喝，随便喝。他对安然只有感激。他问：“今天和安岳吵架了？”她平躺在地毯上，无语，眼泪却流了出来。他怜惜的吻着她的泪。她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永远的？”他说：“你每次说话怎么都这么绝望？”她竟然又笑了：“和我在一起，你说的话也不像县长了。”他问县长说话该怎样。她答，官话啊。他咳了一声，说：“好吧，那我就讲三点：一是安然这个同志不错，能力很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不管是嘴上的功夫还是嘴下的功夫，都能解领导之急，让领导满意；二是该同志思想觉悟高，创新意识强，比如今天这次，采用暗示的方式，让领导高兴，我建议有关部门有关人，来学习参观一下；第三点呢，就是该同志售后服务比较到位......”安然笑个不停，胸脯一起一伏，伸手堵住了张子明的嘴，说：“你这个话，到电视上播一下才好呢。”他咬着她的手指，她又啊了一声。这声啊又让他感到很干渴，于是低头咬下去...... 他问：“累坏了吧？”她说：“还不是你折腾的。”他说：“在清泉开连锁的事怎样了？”她说：“看上了一个地方，可安岳不同意。”他说：“就为这个吵架？”她说：“安岳说一小可能要搬迁，到时如果拿下这个项目，可开发个高层，楼下可做个大超市。”他问：“安岳怎么没和我说？”她说，是安岳让我跟你说的。他说,你不想让我为难，就和安岳吵起来了？她说，不全是。 已经很晚了，她要他陪一夜。他心里想着和吴萍交谈的事，还考虑着李昂的举动，就说，事情多。其实这是他的一个原则：吃野食是可以的，但绝不在外面过夜。 安岳坐在大厅里，见张子明来了，站起身笑道：“还要桑拿一下吗？”也许是听了刚才安然的话，张子明突然对安岳感到特别陌生，不过不是很厌恶的那种，就说：“不了，回去还有事。”安岳说：“他们两位还在楼上呢。”张子明装作没听到，只管向外走。安岳跟在后面说：“张县长，我开车送你吧？”张子明答：“不了，你忙你的吧。” 李昂回清泉的事马上传开了。有好多版本，流传最多的一个是：李昂和张子明吵了一架，差点动了手。最后两人比谁的关系大，一直比到了北京。很精彩，很有传奇性。张子明是在办公室听丛俊晓说到此事的。听后，张子明只是一笑。官场是最有秘密，也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张子明问：“其他工作方面的事还有吗？”丛俊晓说：“没有了没有了。”张子明哦了一声。丛俊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说：“张县长，还有个事要让您费心啊，就是我侄子......”张子明说：“哦，小丛学习快结束了？”丛俊晓说：“还差一个多星期吧。”张子明问：“他想到哪去呢？”丛俊晓说：“他年纪小，资历浅，我想让他到下面锻炼一下。”“去哪锻炼？”“安西镇还差一个副书记，我想......”丛俊晓说的很小心，注意着张子明的反应。张子明点点头：“到基层是好事，别太张扬了，可是也不能直接当副书记啊，现在下面当个办事员，熟悉一下人脉再说。”丛俊晓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出去了。 这个丛俊晓，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个令旗的。 正想着要给吴萍打个电话，找她谈谈，于笑天又进来了，说：“张县长，我想跟你汇报一下昨天下乡的事。”这点小事找秘书或者和办公室的交代一下就可以了，张子明清楚这个于笑天是为昨天的事情释疑来了，就说：“我知道了。”知道什么呢？可以有两个答案。于笑天又说：“张县长，我还听到了一些传言。”张子明问什么传言。于笑天就把刚才丛俊晓说的那个事说了一遍，相差不大。张子明虽不知道于笑天是不是真的忠心，但这方面的积极性是不能打击的，说道：“笑天不错啊，积极性警惕性很高。” 于笑天刚走，秘书小崔过来说：“县长，教育局陈寒山局长在下面，想见见你。”陈寒山肯定是来询问一小搬迁问题的，可张子明对陈寒山一些拐弯抹角的做法很生气，比如今天这次，故意让秘书小崔来请示，好像他陈寒山很懂规矩，就说：“你告诉他，我今天没空。” 52.第五十二章一起喝醉 小崔走后，张子明不禁一丝苦笑，关于一小的问题，只不过是打了个报告而已，就像一只蛋，还没下锅，就有人酝酿怎么吃了。不管怎样，这个问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实现自己的那个梦想。他端起杯，喝了口水，然后拨通了吴萍的手机：“吴秘书长吗？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请教几个问题。” 那边吴萍呵呵一笑，说：“我随时有空啊，你现在过来？” 张子明又犹豫了，又想起上回会后她找自己谈谈的事，如果这次再去找她，恐怕又有什么流言，于是说：“要不......到晚上吧。”吴萍问：“那去哪儿？”张子明又不知怎么回答了。清泉是个小地方，酒店，餐厅也就那么几家，万一再碰见熟人或好事者，就更不好了，就说：“还是听吴秘书长的安排吧。”吴萍说：“那就到县招待所302吧。”原先吴萍担任县长时住的是单身宿舍，现在回来代理书记，考虑时间短，就住在县招302号房。 等天黑以后，张子明到了招待所楼下，打电话问吴萍在吗。吴萍说在，你上来吧。张子明向四周看了看，没什么人，就匆匆往楼上走去。连他自己也纳闷，为什么一定要天黑以后呢？为什么有一种做坏事的感觉呢？302的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吴萍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张子明还是敲了敲门。吴萍回头笑道：“来了？过来坐啊。”张子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还在加班？”她把鼠标向前一推，说：“看论坛呢，很有意思。”他问吃饭了吗。她说吃过了。然后就笑着，看着他。他今天是带了一堆疑问来的，不想有暧昧的气氛蔓延，就开门见山：“关于李昂为什么要承担那次事故的责任，吴秘书长清楚吗？”吴萍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说：“当时李可发现了苗若亭有涉嫌非法放高利贷的嫌疑，本来是要追查下去的，可李昂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以承担责任为借口要我阻止李可他们，当然，出于私心，我答应了。”她问：“现在这个案子呢？”他答：“后来有个叫肖大建的人突然被人撞死，案子失去了突破口。”张子明没有说到副局长张庆山的嫌疑，因为现在情况难料。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深深叹了口气后，她说：“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应该是问我，为什么要答应李昂，帮他尽快回来工作的问题吧？” 这倒把他问了个措手不及，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么一来，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吴秘书长，其实......你知道.......” 吴萍一摆手，说：“对于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因为事先没和你商量。” 他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 她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却道：“喝点吧。”说完，从床头柜下面拿出两个纸杯，一瓶五粮液，还有两包熟食。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她在忙碌，倒满酒，撕开包。完成后，她说：“干了这杯。” 他有点懵懂，没有拒绝，一饮而尽。他知道她有话要说。他给她满上，又给自己满上。 她说：“你知道的，我父母死的早，从小时候我就知道，不能让人瞧不起，我现在三十七岁，是文殊的副秘书长，有人很羡慕我，认为我很成功；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只风筝。”他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目的，举杯说：“喝一半吧。” 她说：“一半多没劲，干了。” 他问：“今晚这酒和菜......”她说：“下面柜子还有呢，有时我经常自己来一点。” 他笑：“原先以为吴秘书长喜欢干红，看来下回得注意啊。” 她顿了顿，说：“今晚我们喝醉吧。” 他说：“上高中的时候，我们有几个要好的男女同学，经常找机会喝醉的，那时以为很豪爽，很洒脱；现在我是天天醉啊。” 她却继续说：“我说的是今晚，我们一起喝醉。” 53.第五十三章回来了 她却继续说：“我说的是今晚，我们一起喝醉。” 他问：“吴秘书长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她说：“别那样称呼我，叫我名字好吗？” 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灯光很柔和，电脑里正放着一首流行歌，这样的情调，这样的人，很像某电视剧中的某个场景，很容易发生有味道的故事。她没有平时的智慧与坚强，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 他叫道：“吴萍......” 她竟红了脸，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应道：“哎，我就是。” 他不知她为何这样激动，又叫道：“吴萍，你......与平时不一样。” 她流泪微笑着：“谢谢你。” 他说：“应该我谢谢你才对，有好几次都是你帮我的。”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泪：“谢谢你叫我的名字，让我感到很亲切。” 他笑：“往后只要你想，我就叫，不收费的。” 她却长叹：“我希望你答应我那件事。” 他明白，自己无法拒绝，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做，说：“能告诉我原因吗？” 她说：“以后......也许......” 他没吱声。她举杯，说：“我敬你一个。” 他说：“好吧，我同意，不过李昂回来后，我可能......” 她明白这话的意思，打断他说：“以后，我也许能帮你。”干完杯，他说走。她说，再见。 清泉县委开了个常委会，议题是请示市委要求李昂同志回来主持工作。吴萍发言：“关于这件事，我跟子明同志商量过了，主要是从大局考虑，今天在座的都发发言，讨论一下。”沉默。又是沉默。张子明现在有点后悔，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呢？竟然同意她的要求。可这又怪谁呢？自己说的听她的安排去的302。这样也好，自己不发言，看看下面的几位谁先说。“子明同志是不是在表达一遍？”吴萍突然扭头笑道。“啊......”张子明感觉自己是一头牛，被吴萍这个车夫驾驭的毫无办法，不得不上套赶路，继续说：“关于这个问题，吴秘书长已跟我交流过了，我是同意的，现在是农忙季节，政府这边事情很多，吴秘书长文书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忙不过来，要求李昂同志回来是正确的，必须的。”牛车移动了，车中人也轻松起来。孟爱国说：“两位家长都同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方佑同说：“我没意见。”就像鸭子跳水，从大到小都是一个声音。这是一个成功的会议，团结的会议。 最先找到张子明的是兰永刚，他说：“李昂书记一回来，打虎行动还要不要？”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考虑过了，这次的自检活动毕竟是牛副市长点过头的，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知李昂怎么应对呢？就问：“你说呢？”兰永刚说：“我听县长的。”张子明清楚，像兰永刚这种人，毕竟是跟过李昂的，现在又转到自己这边，也要考虑他的难处，否则就失去人心了，就说：“明静暗动怎样？”兰永刚说：“我和县长的想法一样。”“不过......”张子明又说：“我是要看到结果的。”兰永刚说：“请县长放心。” 54.第五十四章照片不见了 三天后，文殊的文件下来了，同意清泉县委的决定，让李昂回文殊继续主持工作，吴萍不再代理清泉县委书记一职，回文殊按原职工作。这个消息一传出，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打砸抢事件仿佛早就被人忘记了。 吴萍打电话让张子明来一下办公室。张子明问什么事。吴萍说：“就要回文殊了，感谢你一下。”张子明笑道：“吴秘书长客气了，你是我上级，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吴萍说：“有机会还得跟你喝几杯，摸摸你的底。”这话是很调侃的，可张子明却没什么心情。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迷惑，可又存在幻想，幻想她确实可以帮自己一下的。阳光很温暖，照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照在她浅灰色的衣服上，她低头拍了拍衣服，头发落了下来，看不清脸。这个动作张子明是多么的熟悉！这身浅灰色的衣服他是多么的熟悉！张子明的心怦怦直跳，他想问：你去过悲苦寺吗？和一个叫刘丙辰的男人。可这太草率太直接太危险！他克制着冲动，不知说什么。她笑：“子明你怎么了？”他说：“哦，我想，我是不是该请你一次，私人的。”她说：“有机会，还是我请你吧。” 他敷衍着，等待着谈话尽快结束，尽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看藏在保险柜里的那张照片。是啊，自己怎么就一直没想到呢？真应该感谢她这身浅灰色的衣服啊，唤起了他的记忆。那张照片也许是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最佳工具。当然不能直接交给刘丙辰，那是危险的愚蠢的；也不能交给吴萍，那是弱智的。李昂不是就要回来了吗？让吴萍“无意”中在李昂的办公室发现那张照片，然后她肯定会把照片给刘丙辰看，这样，照片就变成了弄死李昂的一把刀！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从身上取下了钥匙，打开了最下面的一个墨绿色的保险柜。这个保险柜是存放自己的私人物品的，钥匙只有自己这一把，连秘书催慎之也没有。保险柜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照片就夹在里面，一共三张，两张是安然的，一张自己无意识拍到的那张。他拿出笔记本，打开一看：照片竟然不见了！一张都不见了！ 车驶出了清泉，路两边的绿色越来越浓。空气中掺杂着一种牛粪和泥土的混合气息。 催慎之轻声问：“县长，要不要把车窗关上？” 张子明半闭着眼，摆摆手制止了。这种味道比城市里的汽车尾气好闻多了，好久没闻过了，张子明深深吸着。路是土路，坑坑洼洼，小秦开得很慢，一起一伏，坐在车里很舒服。张子明想到了古代被贬的官员，自己现在的心情或许跟他们有点相似，古人是了不起的，在失意的情况下竟能写诗填词；而自己却只有郁闷和消沉。 李昂今天回清泉，按照县委的安排，有一个欢迎仪式，张子明不想参加，说到下面转转，没有什么随从，只有司机小秦和秘书催慎之。去哪里转呢？车驶出清泉后张子明才决定到安西镇。本来有一条路是直达的，可张子明让小秦走这条小路。催慎之请示要不要和安西镇党委打个招呼。张子明说不用，只是随便转转。作为秘书，催慎之能体会到张子明现在的心情，就照办了。再往前走是一个岔路口。小秦说：“县长，这条路我不熟，不知走哪个路口。”张子明从沉思中回过神，说：“停车找人问问吧。”三个人都下了车。麦子快熟了，青黄相间，有风吹过，麦浪阵阵。张子明叹道：“风景这边独好啊。”催慎之笑着：“县长说的是啊，这风一吹，再出现几只牛羊就更美了。”小秦指着西面说：“那边不是来了几只羊？”张子明向西面望去，果真有一个人赶了一群羊向这边走来。笑道：“看来今天是出行的好日子，想什么来什么。”换做别人肯定会说“县长有福”之类的话，催慎之却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从当副书记时催慎之就跟着张子明，张子明很看重他这一点。 55.第五十五章欢迎仪式 牧羊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带了个苇子编的斗笠，没拿鞭，却拿了个用报纸卷成的棍子。催慎之走向前问：“老人家，向你打听下，往安西镇政府该走哪条路？”那老人声音洪亮，说：“你们是来东岭果园吃野味的吧？”催慎之说：“我们是去镇政府看几个朋友的。”老人说：“那你们肯定是吃完野味了？”张子明来了兴趣，问：“东岭果园的野味很好吃吗？”老人白了张子明一眼，说：“不好吃你们来干什么？”张子明问东岭果园的方向。老人指着前面说：“前面就跟一堵绿墙似的就是。”老人赶羊走了，边走边唱：“有钱人最好，锦貂裘暖冒；无钱人遭困，穿补衣衲袄，绕人家乞讨，忍饥寒冻到。数九天怎过遣？大街上高声叫，战战兢兢性命难逃......”催慎之笑道：“这牧羊人不简单啊。”张子明说：“尝尝野味去。” 到了东岭果园大门口，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操着安西话问：“是来吃野味的吧？”催慎之和小秦没太听明白，张子明却感到一种亲切，说：“来尝尝哩。”把车停好后，男孩领他们到了一间大房子里面。已到中午时分，屋子里已坐了好几桌，有的在高声谈论，有的在窃窃私语。张子明他们选了个靠窗的小桌，坐了下来。过来一中年妇女，系着围裙，脸色黑红，问张子明他们来点什么。催慎之说有什么好吃的有特色的上来就是。妇女说我们这里的野味大锅最好。催慎之看看张子明。张子明点头。催慎之说，就来个大锅。 “老板娘，你们这什么酒啊，给退了吧，不喝了。”邻桌的一个胖子突然叫道。妇女转身道：“哎呀，我们这可是自己酿的槐花蜜酒，都说味道好呢。”胖子不饶人：“你不退，这饭钱可就不给了。”胖子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说了几句什么。胖子道：“算了算了，听我大哥的。”只听胖子对那中年人说：“大哥原先在木青......”再往下听不到了。 大锅上来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下面是一小煤气灶。又端上来一大竹筐，里面是些蔬菜，很新鲜。老板娘介绍说：“先把菜放进锅里煮一会儿，然后捞出来，沾着着醋吃。”又问喝点什么。催慎之问张子明。张子明说：“就来点你们的槐花蜜酒吧。”催慎之说：“想不到这野味都是素食。”张子明说：“别具一格啊。”酒上来了，菜也煮好了，沾了沾醋，不油不腻，满口余香。喝一口槐花蜜酒，竟是凉丝丝甜丝丝。如饮甘露。张子明明白了刚才那胖子说不好喝的原因，可能是嫌太淡。 “张县长，果然是你啊。”张子明一惊，抬头见是安西镇镇长孙不翼，后面站的是办事员丛宇达。看来下面的消息也很灵通，知道丛宇达是自己安排的人，专门让丛宇达过来。 李昂回来的欢迎仪式不是很隆重但很热烈。 除了张子明，各大班子领导和主要局领导都到了。小会议室里坐得满满的。张子明的缺席正好给了他们某些人一个机会。官场是最变幻莫测的了，谁能想到他李昂能这么快回来呢？李昂当然是激动地，可表面很平静，就像刚刚睡醒了一觉，说：“吴秘书长也回去了，今天我是不赞成搞这个的，不过人比较齐我就简单说几句吧，算开个小会。我到文殊学习的这几天深有感触啊，一个人不学习不行，同样，一个干部，一个单位不学习也不行；学什么呢？我希望在座的每个同志回去想想。这次搞了个自检活动，这很好，查找自身问题，有利于自身进步嘛，可学习问题也要抓，那到底要学什么呢？到底跟谁学呢？一定要认清形势，搞清楚，这是大是大非问题。听说这次自检活动还抓了几个人，我感到很气愤，很丢人！我是有责任的，往后还要继续查下去，发现有问题的人和事，一定要严惩，我也要承担责任！” 谁都听得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了，自检活动还要继续吗？还要查下去吗？查出问题果真要李昂承担责任吗？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话的真正用意是和张子明搞得自检活动唱反调的。会议的讨论很热烈，无非是坚决拥护李书记的讲话，定好调子，认真学习之类。真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什么黑脸白脸，该唱就唱，哎呀呀，今天雨，明天又阳光，谁让你身在官场。 56.第五十六章下放 于笑天找到李昂说：“李书记，我一直想到文殊看你的，想不到这么快回来了，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李昂笑：“你这笑天啊。”于笑天很认真的说：“我觉得李书记刚才的讲话很有高度，在全县干部当中开展一次学习活动很很有必要的，为贯彻这次活动的开展，让县里的一些干部到下面乡镇锻炼一下，也是必须的。” 李昂点头：“这个想法不错，可以专门下达个文件。” 李昂也想考验一下于笑天的忠诚率为百分之几，就问：“你看要那个干部下去比较合适呢？”于笑天脱口而出：“丛俊晓同志刚担任办公室主任，工作不太扎实，到下面锻炼一下是不错的。” 李昂继续：“你看到哪个乡镇比较合适呢？”于笑天笑道：“这个问题，还有具体任职的问题，还得李书记操心啊，不过时间长一点是好的。” 李昂很满意，笑道：“笑天不错啊，可是这件事还要等子明同志回来再说吧。” 于笑天说：“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事实上，于笑天给张子明打电话时，已经形成决议了。于笑天给张子明打电话时，说这样说的：“县长，有件事跟你汇报下，不过已经形成决议了……” 张子明听后，也不能说什么。现在李昂是饿虎归山。背着自己搞这么决议，算是跟自己挑战吧。 张子明是下午回的清泉。第二天上班时，那份关于如何开展学习活动，如何让干部下放锻炼的文件已摆在了张子明的办公桌上。看来机关办事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效率的。 张子明知道这也许只是个序幕，后面的战斗会更激烈，更残酷。 丛俊晓来和张子明道别，说：“县长，我下去了。”张子明说：“我知道了。”张子明也知道丛俊晓的苦衷，从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下放到安西当副书记面子上很不好过，按说挂职都是好事，可像这样的挂职含义却不一样。这叫成也君王败也君王，跟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没有回头路，也是绝对不可以回头的，尤其是现在，更要表示一下，不用说什么，让领导知道就行了。张子明说：“到了安西好好做，有个东岭果园，野味素食就很好，我都是头一回听说，争取把名字打出去，为清泉做贡献。” 丛俊晓说：“县长去过？”张子明说：“昨天去的。” 丛俊晓说：“镇里去人陪了吧？” 张子明说：“当然去了，让人记住车牌号，告诉镇里，是你定下的规矩吧？” 丛俊晓呵呵笑着。张子明问：“你在的时候，去过什么领导？” 丛俊晓说：“没有去过的，苗若亭好像去过，不过也不是领导啊。”张子明问：“和谁？”丛俊晓回忆说：“好像是和一个男的，我们知道但没去陪她的。” 张子明打趣道：“安西有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一直没听说呢？”丛俊晓说：“原先就是个果园，苹果卖不动，就砍了一批，现在的那个老板承包了，盖了几间大房子，也就是我刚到县里的那几个月开始搞的，发展旅游经济嘛，刚开始档次不高，还没来得及和县里汇报呢。”张子明说：“这次你下去正好发挥下作用，好好搞，到时有机会我会说话的。” 丛俊晓出门后，张子明突然感到很累很累。是很烦的那种累，像火山，想爆发一下，却没人看。这么大的事，竟然背着自己，还形成了决议。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谁，这叫逮住机会不放手，明知是对着自己的，也不能叫冤，谁叫你是官场中人呢？ 当初自己搞自检活动不也是如此吗？本想制造个机会让吴萍在李昂的办公室无意中发现那张照片的，可照片竟然不翼而飞，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是何人下的手，又是何时丢的呢？那次清泉事件后，自己专门查过的，三张照片一张不少的夹在笔记本里的，也就是说是在此事之后丢的。按说这是件大事件，可又不能报警。张子明感到暗地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很冷很恐怖。 57.第五十七章开始行动 自己现在必须很小心，但又必须很迅速的行动起来，这是由不得自己选择和改变的，是唯一的道路。 虽说那次吴萍穿的衣服和照片里的女子穿的一样，可到底是不是呢？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还有那个苗若亭，和一个男子去过东岭果园，那个男子是谁呢？李昂，杜一凯，苗若亭果真是牢不可破的铁三角吗？自己的仕途难道就到此为止吗？ **！我张子明是有**的，仕途上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 假若有一天真的没有了**，就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的隐匿于官场这个江湖，也未尝不可；那这个小龙女该是谁呢“肯定不会是袁雪，她是一杯冲淡了的茶，无味了；安然呢？是一杯浓咖啡，可又怕自己消受不起；于曼珂呢？是清淡的饮料还是很烈的酒？尚不清楚。什么红玫瑰白玫瑰啊，都是让男人采的看的。既然爆发不出来，就只有发泄！性的发泄！还是找安然吧，喝一杯浓咖啡，让自己**。就让她现在来办公室，在这里我要找回自信，威信和威猛。就像第一次那样，变成一个猎人，智勇双全的猎人。让她青花瓷一样的身躯再度涅槃。在她的叫声中释放，升华。暗处的那双眼，你看吧，我张子明是打不败的。张子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李可他们对那张照片进行了重新分析，确定地点应在省城这样的城市。具体什么位置却没确定。李可问张子明敢不敢走一步险棋。张子明问什么险棋。李可说，跟电影里学的，让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我和刑警队长演一场戏，看看他们的反映。张子明问有没有把握。李可说不知道，现在我只是怀疑在县委大院藏着那辆没有牌照的摩托车。张子明问，让哪几个人坐在一起。李可说，李昂，杜一凯，张庆山，苗若亭他们几个主要人物。张子明问有几成把握。李可说不知道。 张子明问：“你确定那辆无牌照的摩托车在县委大院？”李可说：“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张子明现在的处境像站在冰山上，李可说的这件事像一叶小舟，这小舟是张子明的希望，可又担心小舟撞上冰山，后果更糟。张子明说：“把他们几个弄到一起，也不是太容易，得有一个过硬的借口，重要的是，这确实是一步险棋。”李可说：“我希望越快越好，想检验一下我的判断力。”张子明又问杀死康次步和肖大健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李可说虽然作案手法很相似可不能确定是否是一人所为。张子明又问道副局长张庆山的情况。李可一笑，说这件事连你也不能说。张子明也笑，刑侦纪律我遵守。 与其等着冰山慢慢融化，不如尽力寻找生机。李可走后，张子明马上想到了一个借口。 “李书记，我想把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向你汇报一下。” 见到李昂后，张子明说的第一句话。李昂对张子明显得很热情，丝毫看不出上回在碧海的交锋，说：“子明你太谦虚了，我对你的工作是比较满意的。” 这话显得比较大度，却又像个无底洞，真满意还是假满意？只有跳下去才知道。张子明虽有备而来，却不得不跳：“李书记，这次自检活动我看就到这儿......”李昂说：“这个问题我已谈过了，是不错的，还要和这次的学习活动相配合，既要学习又要自检，这样才能提高干部素质。” “哦，是这样的。”张子明按照设计的路子继续说：“木青是我县的龙头企业，杜副市长也是比较看重的；现在正好是学习活动期间，是不是让干部们到木青参观一下，然后请杜副市长出席，这也是清泉露脸的好机会啊。” 这话完全是站在李昂的立场上考虑的，李昂又是从木青出来的。对于张子明的真是目的李昂不清楚，不过这个建议让李昂很爽，他也许知道张子明是来赔罪的，这个建议许正是张子明认输的一个托辞。沉思了一会儿，李昂说：“这个建议不错啊。” 58.第五十八章随便转转 张子明暗暗得意，说：“有机会抓紧落实下？” 李昂点点头，说：“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李昂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子明，关于这次让干部下乡的事你知道了吧？” 张子明很清楚这话的意思，说：“我是同意的，特别是丛俊晓同志，确实应下去锻炼锻炼。”张子明一捅破李昂反而有点尴尬，说：“同意就好。” 张子明见目的差不多达到了，正准备告辞，手机响了，是刘紫超的。张子明问刘紫超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事。刘紫超说我在清泉教育局呢。张子明说刘姨来检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刘紫超笑道，不是检查，是随便转转的。张子明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就说，我在李昂书记这里呢，我们马上去一下。刘紫超说，小张太客气了，那个张师傅不知有没有空，我有点事想问问。张子明知道这不是主要问题，是刘紫超和自己客气的一种方式，也许是为一小的事而来的，却不得不装糊涂，就说，刘姨太客气了，我让司机接他来就是了。挂机后，张子明说：“刘市长的爱人，在县教育局呢，我看得去一下。”李昂已听了个大概，特别是对张子明一口一个刘姨叫着，刘紫超也知道自己在一边却没问，知道张子明与刘紫超的关系非一般，说：“好吧，听你的，是得去一下。” 到了教育局门口，陈寒山和两位副局长已在迎接了。陈寒山小跑着过去打开车门，说了句李书记张县长来了。李昂点点头没说话；张子明也没说什么。陈寒山一副很恐慌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市长夫人要来，本来我想马上打电话向......”李昂打断：“来多久啦。”陈寒山说：“也就二十多分钟吧。” 刘紫超坐在会议室里翻着一张报纸，见李昂他们进来了，起身笑道：“书记县长都来了，要是丙辰知道，又要说我。” 李昂快步向前握住刘紫超伸出的手说：“我们巴不得刘姨常来清泉走走呢。” 刘紫超：“我就是随便转转。” 轮到张子明了，双手握住刘紫超的手，很认真的说：“刘姨又年轻了，差点认不出了。” 刘紫超咯咯笑道：“你这小张啊，这话我爱听。” 边说边用手拍了拍张子明的胳膊。其实刘紫超爱听的是“刘姨”这个称呼，因为这个称呼比“刘局长”更有力度，级别也更高。 落座后李昂问：“刘姨这次来有什么指示？”刘紫超笑着：“你们啊，别给我讲客套话，我跟小张讲了，就是找张师傅问点事的。” 这话不着边际，如果真如她所言，也不必亲自来一趟吧？ 张子明忙说：“刘姨，我那个张四叔待会就到，让司机接去了。” 刘紫超说：“那就好，那就好。” 李昂好像不知道关于张大全的事，就问张子明。张子明想你不知道才怪，不过还是简单说了下。李昂连声说高人啊，待会儿要见识见识。刘紫超说这个张师傅才叫师傅呢。张子明只是以为这是夸张大全，就说，刘姨过奖啊。李昂转头问陈寒山中午的用餐怎么安排。 陈寒山说：“刘姨的意思是想去所有代表性的小学去看看，我想是不是......” 李昂说：“档次可不能低啊。” 刘紫超说：“什么档次不档次的，工作餐就行。” 为什么非要去小学，还要有代表性？意图很明显。张子明暗暗得意，想李昂也许不太清楚一小的问题，就算知道也不会知道刘紫超的真实意图；这是个很难踢的球，就让你李昂踢吧。李昂问陈寒山定了那所学校。陈寒山果然说是一小。 59.第五十九章作陪的人 李昂说：“一小不是要搬迁吗？正好请刘姨参谋一下。” 张子明未免有点失落，李昂知道此事了，哪对于刘紫超的意图呢？刘紫超转了话题：“派派上大学的事，还要感谢你们啊。”刘派派上大学是上几个星期的事了，张子明当时忙着搞干部自查，就让崔慎之给何一鸣送了五万，让何一鸣转交给刘紫超，当然顺便也给何一鸣意思了一下。可刘紫超的话里是“你们”，显然在座的都表示过了。 果然，李昂说：“派派读大学我们高兴啊，应该的啊。” 陈寒山附和道：“应该的应该的。”张子明说：“我本想亲自去的......”刘紫超当然明白，笑道：“小张太客气了，派派能用心读书，也多亏你的功劳啊。” 这话是很投机的，李昂他们肯定羡慕甚至嫉妒，可张子明却感到心惊，忙说：“我做的还不够啊，这次派派在哪里读呢？” 刘紫超说：“在省城的一所师范。”张子明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说：“在本省好，离家近。”陈寒山说：“就是啊，比北京上海的一些大学好多了。” 等了会儿张大全还没到，张子明说：“是不是先请刘姨到一小转转？”刘紫超说：“也好。” 到了一小，只见教学楼前挂着横幅：热烈欢迎市领导。赵蒙生和袁雪几个校领导在迎接。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刘紫超说：“这学校地处闹市啊，该搬迁的。” 李昂说：“刘姨指示的很对啊。” 刘紫超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具体还得你们自己定。” 李昂说：“刘姨的话很有指导性啊。” 刘紫超笑笑，好像没听到李昂的话。陈寒山又请示李昂是到会议室还是到餐厅。李昂说快中午了还是到餐厅吧，好让刘姨早休息下。 餐清里光洁明亮，摆放整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做到的，厨师肯定也是借来的。这就更加认证了张子明的判断，也就是说赵蒙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只有他一人知道，否则袁雪就和自己说了，是谁早就告诉赵蒙生说刘紫超今天来呢？只有陈寒山。 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只要一靠近饭桌气氛好像就好了起来，这好像是中国的一个特色。赵蒙生很认真的向刘紫超汇报着学校的一些情况。刘紫超不时的插嘴问几句。县电视台的两个记者对着刘紫超拍个不停。李昂很认真的听着刘紫超的问话，刘紫超一说完，李昂就点评似地说几句，然后就呵呵笑着称赞着刘紫超的话有水平，然后其他人都附和笑着说有水平。比如刘紫超问学校有几个班级，一个班级分几个班。李昂马上说刘姨的问题很专业啊，呵呵。其他人也呵呵笑着说很专业很专业啊。刘紫超只是淡淡笑着，仿佛在享受什么。张子明的笑也一直挂在脸上，不过他的心思没在听，而在注意着那个举镁光灯的女记者，好像是县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叫涂小鸥的。涂小鸥好像很喜欢李昂的话，虽笑不出声但绝对迷人；好像没注意到张子明的眼光。 菜上来，谈话也结束了。今天端菜倒酒的是位穿白衬衣，扎领带的很阳光的青年。这肯定也是位老师的。 过了会儿，只听赵蒙生道：“小段老师，过来下。” 小段老师走过去俯身倾听。 赵蒙生小声说：“你就别端菜了，站在刘局长身边，专门伺候她吧。” 菜上齐了，李昂说：“刘姨，今天本该到酒店去的，请多包涵啊。”刘紫超像在想什么事情，有点发怔，说：“不错啊。” 说完又扭头问张子明：“那个张师傅快到了吧？” 60.第六十章张师傅幽默 张子明就告诉她说刚来了不久，在对面办公室呢，刚才你在听汇报，就没和你说。刘紫超筷子一放说，你看看你看看，快让张师傅过来，一起吃点。张子明其实是担心张大全不太注意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那就麻烦了，就说，刘姨别客气，咱先吃好了。刘紫超却不依。 李昂说；“子明，你就听刘姨的吧，我也想请教下呢。” 张子明起身说，那我就叫他过来。袁雪和小秦正陪着张大全说着什么，见张子明来了，袁雪问：“赵蒙生说待会儿让我们几个副职过去敬刘局长几倍，你说呢？” 张子明说，那还用考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这个职务是刘姨点的名。又嘱咐袁雪一定要称呼刘姨。张大全穿了件蓝色中山装，胸前还是挂着破布包。左边衣袖里鼓鼓的，不知什东西。他说，是来叫我的吧，走吧。张子明本想和他交代一下什么，想想也没用，就一前一后向餐厅走去。 刘紫超竟站起了身，说：“张师傅来了，快请坐。”张子明忙说：“刘姨太客气了，快坐吧。”其他人不知道这个张大全是个什么人物，见刘紫超这个态度，也都站起身，礼让着。张大全全然不理这些套路，在一张椅子上随便坐了，说：“这饭我不吃。” 又对刘紫超：“有什么事就问吧。” 陈寒山做好奇状，说：“问事情都要摇卦起卦的，张师傅难道不用？” 张大全好像没听到这话，对刘紫超说：“你专心想着要问的事，随便说两个数字来。” 刘紫超闭了一会眼，睁开说了七和三两个。 张子明招呼道：“刘姨我们吃我们的，我四叔就这样子，请刘姨别见怪。” 刘紫超笑道：“听听张师傅怎么说。” 张大全说：“按你报的这俩数起卦：本卦是火山旅，互卦是泽风大过，变卦为离为火。” 李昂说：“张师傅直接说事就可以了，这个我们可听不懂啊。” 语气有点取笑。张大全却对刘紫超说：“那我可就说了？”刘紫超一直笑着：“说就是了。”张大全说：“你是问这个人什么时候回家，可他现在还在睡觉呢，这上互卦为兑，兑为开心，为小女人，而对方为中老年男子，与小女人在一起，那肯定不是自己的妻子了；馔卦为风利果三倍，可断这小女人的收入是不需要本钱的，是靠身体赚钱的，也就是说这男的昨晚和这小女人玩了一夜，现在还抱在一起睡呢。” 张大全张大全一口气说完，端起水杯喝了口。众人都不知说什么好。刘紫超脸色通红，肯定是因为气愤。张子明知道这脸色并不是因为张大全的口无遮掩，而是因为听到的结果，便说：“我四叔就是瞎说......” 刘紫超打断，说：“张师傅，那你说他现在在什么位置呢。” 仿佛在印证什么。张大全说：“在北方，一个大城市呢。” 张子明知道，李昂也知道，这个大城市定是北京，前两天刘丙辰到北京洽谈一个项目，按说今天该回来的。 张子明说：“我四叔的话不可信，在座的也不要瞎说。” 当然都知道这话的含义。 李昂也说：“张师傅就是幽默啊。” 陈寒山附和道：“是啊，张师傅幽默。” 李昂又道：“张师傅给我幽默一下好不好？”张大全不理不问，只是抚摸着那个鼓鼓的袖子。张子明说：“四叔，李书记跟你说话呢。” 张大全问：“就是你的上一级？” 张子明苦笑：“就是啊。” 张大全来了精神，对李昂说：“报一下八字。”李昂略一沉思，说了出来。张大全突然嘿嘿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比上回的差了一天啊。” 李昂不知所指，满脸疑惑的问道：“难道张师傅......” 张子明忙打断说：“我这四叔有点糊涂，说不准李书记的八字和他上次给别人算过的差一天呢。” 61.第六十一章李昂讲话 张大全不笑不语，只是问李昂：“这可是你自己的？” 有的干部为了让自己好进步把档案该年轻，李昂也许就是这种情况。一开始张子明让小秦送给张大全的很可能是改过的。 李昂当然想不到这么多，只是说：“我自己的生辰当然不会弄错啊。” 张大全缓缓道：“你这人是从七岁开始交大运的，有的皇帝也是从七岁交大运的。” 李昂笑道：“张师傅厉害，这也能算。” “不过......”张大全话锋一转，说：“为人方面有点不好啊。” 李昂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张子明说：“四叔，今天李书记高兴，让你说说，可也不能瞎说啊。” 陈寒山说：“张师傅的意思是说李书记工作和古代一个将军打仗一样厉害吧？” 众人都点头，若有所悟的样子。 刘紫超说：“你们都不懂这个，就别瞎猜了，让张师傅休息下吧。” 张子明猛然间了什么，说：“四叔，我县的康次步被杀一案还没破，你能说说凶手在何处吗？”这个问题一下子提起了众人的兴趣。 陈寒山说：“如果张师傅真算出，那可真神了。” 张大全闭了会儿眼，刚要张嘴说什么，却见从他的左衣袖里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竟然用爪子捂住了他的嘴。 离张大全最近的赵蒙生叫了起来：“哎呀我的妈啊。” 仔细看时，却是一只通身金黄色，嘴巴漆黑的黄鼠狼。张大全抬起手摸了一下它的背，它就又一下子窜进了衣袖。都等着张大全说出什么。 “这个东西不让我说哩。”张大全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了。 刘紫超好奇的问：“黄鼠狼和张师傅说什么了？” 张大全说，说什么我自己知道。 陈寒山也不相信，问：“这东西懂人语？” 张大全说：“千年白，万年黑，你看见它的嘴巴子了吗？它在这世上比我们每个人活的时间都长；我们是要死的，我们的子孙是要死的，可你见过黄鼠狼有老死的吗？除非是被人打死药死的；有因必有果啊。” 静默了片刻，刘紫超笑道：“人生在世刹那间，听了张师傅的话，我倒真想皈依佛门呢。” 张子明说：“刘姨这是说哪里话？人生贵在只争朝夕啊。” 刘紫超说不能和小张你比啊，我老了。 张子明说，刘姨正是青春好年华呢。刘紫超就笑笑。 李昂说：“我们不一定要信佛，只要想人民所想，为人民谋利益，佛就会保佑的。” 这话未免有点官腔了，尤其是在刘紫超面前说这话是很不和适宜的。 李昂意识到了失误，忙道：“不过闲时喝杯茶，参禅悟佛倒也是一件雅事。” 刘紫超对李昂的话置之不理，却对张大全道：“张师傅请到对面房间吧，我还有事要问。” 刘紫超一走，李昂马上进入了状态，说：“今天刘姨对一小搬迁的问题做出了重要指示，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下。” 又转头看着张子明说：“我看是不是回头开个常委会专门研究一下？” 张子明点点头说我同意。心里却道：这本来是我这个县长分内的事情，你现在什么你都想管，那就关吧，这种事情，我也懒得操心。 李昂又让陈寒山马上打个报告上来。陈寒山看着张子明说好好。张子明不想理陈寒山的这些小动作，说：“这菜都凉了，我过去看一下。” 刚站起身，却见刘紫超从对面房间走了出来。张子明想说什么。刘紫超摆手制止了。李昂又把刚刚做的一个决定和刘紫超说了。刘紫超说，我还是那句话，只是说说而已。好人岂能让你李昂一人做？ 62.第六十二章记一下 想到这，张子明说：“搬迁的问题我和李书记都是同意的，那不知刘姨对开发方面还有什么指示？” 这话正问道了刘紫超的心坎上，她笑道：“你这小张啊。” 李昂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纳闷着，你张子明思维也太跳跃了，刚说到搬迁呢，你倒想到开发了，便道：“是啊，开发的事以后也请刘姨指示一下。” 这话本没什么的，可李昂不明白张子明和刘紫超有过一段针对此事的谈话，就落进了张子明编织的套子里。果然，刘紫超脸一沉，说：“那就以后再说吧。” 张大全从对面房间走了过来。刘紫超问：“张师傅都准备好了？” 张大全说；“我想着多少说多少，找人记记吧。”刘紫超想让张大全说一下平时做梦啊，出门的征兆啊之类的事说一下，好注意一下的。电脑在办公室，那找谁记一下呢？赵蒙生说：“小于老师字写得又快又好，让她来吧。” 于曼珂显然没料到餐厅里面有那么多人，略显慌乱，走到赵蒙生面前问什么事。赵蒙生也没做什么介绍，只是说让他到张大全面前记点东西。张子明一直笑着，捕捉着她的目光。她发现了张子明的举动，赌气似的，故意迅速的一扭头，走到了张大全面前坐了下来。饭局结束，茶水端了上来。 刘紫超不说话，李昂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是坐着，偶尔说几句刘姨请喝茶之类的话。 只听那边张大全说道：“圣人做易预测用，道含乾坤赞神明......调动忌遇刘姓逢，谋利休与吴合营......左右眼跳皆不吉，左跳失财右祸行......梦见棺材要论清，若梦红棺主事成，若梦黑棺别想红，空材无盖是凶征......” 刘紫超微闭着眼，仿佛很认真的听着，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缕缕茶香在房间蔓延，就差木鱼声声了。这算什么呢？张子明感到好笑，却又不能表露出来，他只是在看着于曼珂，想着上回看到的她没系腰带的裤子，这次她穿的是纯黑的宽裤子，该不会还没系腰带吧？她的头发好像比以前更加光亮，该不会是刚焗过油吧？她有点憔悴，却更动人。张子明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痛，隐隐的痛。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我喜欢......她一手记着，一手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把手机放了回去，很平静。 张子明的内心很兴奋，他看到了她微红的脸。张大全终于叨叨完了。 于曼珂舒了口气，拿起记好的纸交给了赵蒙生，赵蒙生递给了陈寒山，陈寒山又交给了身边的李昂，最后李昂又呈给了刘紫超。刘紫超接过看了看说不错不错。张子明说，字也很漂亮啊。刘紫超说，是很漂亮。又说，还要感谢张师傅啊。回头看时，张大全已走了。刘紫超遗憾的说，托张师傅的是，不知他记住没有。张子明不想问什么事，只是说，刘姨放心好了。 送刘紫超走后，张子明给安岳打电话说，一小搬迁的事可能要定下来，要抓紧行动啊。安岳说谢谢张县长给我这么重要的情报，到时还要有劳张县长说话啊。 张子明说，我又不是大当家的，话不好使啊，你安岳能量大着呢，当我不知道？安岳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忙说到时请你喝一顿，一定赏脸啊。 63.第六十三章讨论一下 想到这，张子明说：“搬迁的问题我和李书记都是同意的，那不知刘姨对开发方面还有什么指示？” 这话正问道了刘紫超的心坎上，她笑道：“你这小张啊。” 李昂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纳闷着，你张子明思维也太跳跃了，刚说到搬迁呢，你倒想到开发了，便道：“是啊，开发的事以后也请刘姨指示一下。” 这话本没什么的，可李昂不明白张子明和刘紫超有过一段针对此事的谈话，就落进了张子明编织的套子里。果然，刘紫超脸一沉，说：“那就以后再说吧。” 张大全从对面房间走了过来。刘紫超问：“张师傅都准备好了？” 张大全说；“我想着多少说多少，找人记记吧。”刘紫超想让张大全说一下平时做梦啊，出门的征兆啊之类的事说一下，好注意一下的。电脑在办公室，那找谁记一下呢？赵蒙生说：“小于老师字写得又快又好，让她来吧。” 于曼珂显然没料到餐厅里面有那么多人，略显慌乱，走到赵蒙生面前问什么事。赵蒙生也没做什么介绍，只是说让他到张大全面前记点东西。张子明一直笑着，捕捉着她的目光。她发现了张子明的举动，赌气似的，故意迅速的一扭头，走到了张大全面前坐了下来。饭局结束，茶水端了上来。 刘紫超不说话，李昂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是坐着，偶尔说几句刘姨请喝茶之类的话。 只听那边张大全说道：“圣人做易预测用，道含乾坤赞神明......调动忌遇刘姓逢，谋利休与吴合营......左右眼跳皆不吉，左跳失财右祸行......梦见棺材要论清，若梦红棺主事成，若梦黑棺别想红，空材无盖是凶征......” 刘紫超微闭着眼，仿佛很认真的听着，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缕缕茶香在房间蔓延，就差木鱼声声了。这算什么呢？张子明感到好笑，却又不能表露出来，他只是在看着于曼珂，想着上回看到的她没系腰带的裤子，这次她穿的是纯黑的宽裤子，该不会还没系腰带吧？她的头发好像比以前更加光亮，该不会是刚焗过油吧？她有点憔悴，却更动人。张子明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痛，隐隐的痛。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我喜欢......她一手记着，一手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把手机放了回去，很平静。 张子明的内心很兴奋，他看到了她微红的脸。张大全终于叨叨完了。 于曼珂舒了口气，拿起记好的纸交给了赵蒙生，赵蒙生递给了陈寒山，陈寒山又交给了身边的李昂，最后李昂又呈给了刘紫超。刘紫超接过看了看说不错不错。张子明说，字也很漂亮啊。刘紫超说，是很漂亮。又说，还要感谢张师傅啊。回头看时，张大全已走了。刘紫超遗憾的说，托张师傅的是，不知他记住没有。张子明不想问什么事，只是说，刘姨放心好了。 送刘紫超走后，张子明给安岳打电话说，一小搬迁的事可能要定下来，要抓紧行动啊。安岳说谢谢张县长给我这么重要的情报，到时还要有劳张县长说话啊。 张子明说，我又不是大当家的，话不好使啊，你安岳能量大着呢，当我不知道？安岳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忙说到时请你喝一顿，一定赏脸啊。 64.第六十四章旧事茶楼 这话令张子明很兴奋。他说：“谢谢你啊。”她说：“你犯规了，本该什么也不和你说的。”他问犯什么规了。她说，怎么没听到你叫我名字？ 挂机后，张子明理了理情绪，拨通了牛鹏的电话：“牛市长好，我张子明，关于上次和您说的干部自查的事，想向您汇报一下。” 牛鹏哦了一声，想说什么，最后又说：“子明啊，要不晚上到我家去谈吧。” 牛鹏的语气似乎有点犹豫，可为什么又要晚上呢？也许是工作忙吧？不管怎样张子明还是满足的，毕竟牛鹏没有拒绝。 刚到牛鹏家门前准备敲门，门竟然开了，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周铁仁，另一个竟是李可。张子明吃惊非小，以至于周铁仁和自己到招呼时，竟不知说什么了。李可笑道：“别忘了我给你的任务啊。” 康次步死后，市公安局故意没派专案组，故意淡而远之，其目的就是让凶手尽快露出水面。李可每次都向市局汇报案件进展情况。这么长时间了，竟没有一点线索。李可向张子明说的那个计划也是在市局的授意下进行的。可毕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又牵扯到杜一凯和李昂他们，万一演砸了，也不好交代。这次他俩就是来向牛鹏汇报此事的。张子明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就目前看清泉县委只有他一人知道此行动。 牛鹏说起话来习惯皱眉，这次似乎皱得更厉害，说：“你以为呢？” 张子明说：“不管怎样，有怀疑就要行动，不能再等了，要尽快给清泉人民一个交代。” 牛鹏点点头，默不作声。 张子明知道，对牛鹏这样的领导，不重财色，平时是很难接近的。这种人看似没缺点，实际上这就是最大的缺点：上面人会觉得很危险，下面的人会觉得不好接近，换句话叫做群众基础不好。这种人只想在仕途上有所为，会在身边布置一些有用的人，可以信赖的人。 “他既然相信我张子明，我就应该表示一下的，钱肯定不行，一句话就够了，可说什么好呢？”张子明思索着......“那张在悲苦寺拍到的照片可惜不在了，录音笔呢，里面好像没有重要的话。” “清泉干部自查的事进行的怎样了？”牛鹏问。张子明简单汇报了一下，然后说：“都是按牛市长的指示进行的。” 牛鹏好像没什么反应。张子明又说：“我这颗心是和牛市长一起的。” 牛鹏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说：“子明这话生分了。” 张子明说我就佩服牛市长的为人处世，是我的楷模啊。 牛鹏说，要说楷模还是康次步啊，当时让他来文殊，他不来，却说死也要死在清泉，真想不到......张子明又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牛鹏说当然了，这事以后再谈。张子明本想问问关于王平安下清泉的事，见牛鹏没提及，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也就没问。 安然打电话约张子明到旧事茶楼坐坐。张子明说你怎知道我在文殊？安然好像没心情说笑，只是说快点啊。张子明说知道了，就是茶楼啊，叫什么茶楼呢。安然说，很旧的旧，事情的事。 旧事茶楼的装修很有特色，从外面看就像一座很老的四合院。安然迎上前去抱住了张子明。他问怎么了，她眼圈红红的，不说话，挽着他的胳膊向里面走去。 门口站着两个迎宾小姐，着民国时候的衣服，道：“大老爷，少奶奶请。” 张子明笑：“真有旧事特色呢。” 楼上的大厅里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在拉着二胡，吱吱呀呀。安然选了间名叫紫丁香的包间坐了。一个扎大辫子的小姐沏了茶上来。 张子明端起，喝了口，说：“好香啊。” 安然只是怔怔望着他，不说话。他抓住她的手问怎么了。她却什么也不说。他站起身，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肩，问：“怎么了？你。” 她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吻她的唇。她回应的很热烈。她推开了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他问：“约我来就是这事？”她不回答，只是流泪。他说：“是不是要结婚了？好事啊，得恭喜你。” 她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自己抽了口，又放到了他嘴里，说：“往后你是我哥......”烟嘴上残留着她的唇香......烟灭了，她已走多时。 65.第六十五章涂记者的歌 “是我对不起她，还是她厌倦了什么？”他不想想这么多，可又由不得自己。二胡吱吱呀呀的拉着，原来竟是这么的好听。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呢？ 回清泉后，张子明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她也不回。张子明有一点悲伤，不是因为安然的离去，而是因为自己搞不清安然为何会这样，这种“搞不懂”让张子明很难受。谁说红颜是祸水呢？红颜像烟火，很美很好看，可一下子就没了，消失了，留都留不住。以后还是要和她见面的，结果会怎样呢？她叫自己哥，自己会答应吗？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 王平安到清泉是高兴的，几个主要常委都在座。整整一上午，东扯葫芦西扯瓢，工作上的事没说一点。张子明只想着尽快让李昂，杜一凯，苗若亭他们几个在一起的事，没太在意王平安说什么。 眼看中午了，李昂说：“王部长，我们边吃边谈？” 王平安说：“听说清泉有个东岭果园不错？” 自丛俊晓下安西后，张子明专门交代要加强东岭果园的宣传，看来是有效果的。李昂对此事好像不太清楚，看着张子明。张子明便把东岭果园的一些特色说了说。 也都明白王平安的意思，张子明便道：“王部长想到东岭去尝尝野味素食？” 王平安说：“当然好。”安西那边接电话开始忙活了，这边张子明坐在车里却在想着王平安来不会是只为吃顿饭吧？ 张子明来过一次，对一切也没什么新的兴致。 王平安却直道好。安西属丛俊晓的老窝，再者现在的丛俊晓是“被贬”在此，对李昂不冷不热。对张子明和王平安，还有其他几位都客客气气。 张子明很生气，想你丛俊晓怎么这么愚啊。便板起脸说：“你们安西怎么回事？到电话通知说王部长要来，卫生也不搞干净。” 李昂很懂张子明的意思，说：“下次注意啊，俊晓是安西的老书记，现在又在此锻炼，好好努力啊。” 丛俊晓不得不说：“谢谢李书记的关怀和张县长的批评。”菜端上来了，本就饿了一上午，个个食欲大开，连声说好好。 王平安问：“安西的这个旅游宣传不错啊，我也是听说才慕名而来啊。” 李昂问：“负责宣传的是谁？”丛俊晓说是丛宇达，他是负责党建和宣传的。李昂说，不错。王平安边吃边说好吃好吃啊。跟随来的记者还是涂小鸥，她和另外几个在旁边一桌。张子明想摸摸她和李昂到底有没有故事，就说：“李书记，是不是给王部长来点节目？”李昂对张子明的谦虚态度很满意，说：“子明，你安排就是。” 话一出口张子明倒有点后悔：自己的想法很无聊，说白了，就算他李昂和涂小鸥之间有什么故事，又能怎样？又关自己鸟事？不过，如果把涂小鸥这个女人弄过来，把她和李昂之间的一些事说一说，倒蛮不错。 张子明说：“既然李书记授权，那我就安排了，请涂小鸥记者为我们表演个怎样？” 众人一致说好。涂小鸥很大方的说：“既然是张县长安排的任务，我一定要完成好啊。”说完，起身，站到了两桌中央的地方，朝李昂，王平安这边举了个躬，说：“我为领导们唱支歌吧。”涂小鸥唱的是《洪湖水浪打浪》，歌声圆润，清脆。 那边桌上有人在拍掌合奏。王平安边吃边含糊的说：“浪啊浪好，浪啊浪好。” 66.第六十六章惊蛇行动 歌罢，都说好听好听。 王平安拿起餐巾纸，摸摸嘴说：“清泉形势不错，要继续以学习为主，把经济搞上去啊。”张子明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不赞同张子明再把自查活动搞下去了。 说不准，这王平安是李昂请来的说客呢。张子明对此事犹为反感，毕竟王平安是市里领导，不陪又不行，陪着呢有很无聊，这叫不干正事。 张子明笑道：“王部长来，就为这句话？” 王平安脸一红，说：“随便说说。”官场上的一些人是注定当不了朋友的，那就没必要以朋友之礼来对待了，所谓敌我分明，这个心中一定要有数的；若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我当县长的事，你王平安差点把我拍死，我又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就算我卖你个人情，你还是不和我一路的人。”想到这，张子明踏实了许多。 饭后，李昂提议陪王平安到果园里面走走。张子明不想再呆下去了，想找个什么借口离开。涂小鸥忙前忙后的给各位拍照。只听她和一位男同事抱怨：“要是有我那同学的本事就好了，可以双手一起拍的。” 张子明走在后面，闲的无趣，便问：“涂记者的同学现在干什么呢？” 涂小鸥说：“原先在木青上班，后来听说辞职了，现在也没联系。” 张子明想到了什么，说：“你那位同学是不是个头很高，偏瘦？” 涂小鸥哇了一声，说：“张县长很厉害哦。 ”张子明猛然间想到了那件事，便对王平安说：“王部长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啊，现在就该以学习为主。” 王平安对张子明的话很满意，笑道：“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啊。” 张子明又说：“关于这次的学习活动，我和李昂同志商量过的，想请杜副市长出席一下的。”王平安看了看李昂。李昂说：“子明同志是和我建议过的，还是请王部长转告一下杜市长啊。”王平安笑道：“这事好说，我这就打电话。” 挂机后，王平安说：“杜市长的意思是，后天他正好有空，可以安排一下的。” ...... 李可听到消息后很是兴奋，说：“别说是后天，就是现在也行，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张子明有点疑虑，说：“要小心，毕竟只是怀疑。”李可说：“但愿能成功，让他们中的某人露出马脚。”张子明又问那个张庆山以什么理由到场。李可说，这个你放心。最后，李可告诉张子明这次行动的代号叫“惊蛇”。 在第二日召开的办公会上，李昂对杜一凯到来做出了具体安排。现场办公会的地点在木青集团的会议室。一切皆如张子明所料。 杜一凯来后，直接去了木青。木青的大门口又挂起了欢迎横幅，路两边插满了各色彩旗。场面是隆重的，热烈的。张子明的心情是激动地，他等着好戏的开幕。 木青的会议室里，中间是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桌前都有一个标志牌，写着各位领导的名字。四周的椅子竟高低不同，这一点让张子明吃惊，看来木青的细节工作也不怎么到位啊。会议桌中间放了棵很大的圆形的仙人球，上面放着一个插着富贵竹的透明花瓶。张子明他们进入会议室时，四周已坐满了人，多半是清泉的知名人士。 安岳也来了，坐在张子明斜对面的一个墙角边，在低头记着什么。安岳的旁边坐着个女子，她穿了件黑色褶皱的短裙，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衫，头发是挽起来的，露着白白的颈，戴了件枣红色耳环，很有点高贵的味道；她化了很浓的妆，很平静的坐着。张子明却不平静，他盯了她好几眼，而她却视而不见。张子明那种失落感又涌上心头，他搞不懂这个安然是为什么。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也怪自己这几天太忙了，没机会和她解释。还是等着好戏上演吧。张子明不想分心，可感到有点晕眩，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67.第六十七章断魂风水局 李昂首先发言：“首先我们对杜市长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掌声过后，杜一凯略点头，算是和在座的打招呼了。苗若亭坐在张子明的正对面，她拍的很用力，眼含深意的看着杜一凯。张子明又想到了那次和苗若亭握手的事，想这女人的手真他妈白，咬一口会什么感觉呢？李昂继续说：“我们这次学习活动不要只停留在表面上，要贯彻到工作中，这一点木青是不错的......” 李可他们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张子明有点烦躁了。他想给李可发个短信，可又懒得动，只是感到有点晕。“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一阵吵闹声从走廊传来，门是开着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李昂略一停顿，看了看秒若亭。苗若亭起身，到门口外喝道：“你们保安怎么搞的？这是不是上访的？”只听一保安道：“这老头走到我面前时，我看到他是穿了身保安衣服的，不知怎回事，等他快走到这边时，我才发现......”只听那人叫道：“子明啊，我是你四叔，今天他们摆了个断魂风水局来害你的，你是土命，你现在做的位置属水；里面的椅子九高九矮，你的八字被压在了一瓶水下面......”里面的人听的很清楚。李昂面带愤色的看着张子明。张子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怪张大全多事，捣乱。张子明想站起来，身子竟没有一点力气。他看见安然站了起来，给杜一凯倒了杯水，又给李昂倒了杯，李昂对她笑着，仿佛说了句什么，她也对李昂笑了笑。为什么不来给我倒一杯呢？张子明多么希望安然过来，扶他一把，站起来。可她没有，她只对李昂笑了笑，又坐了回去。安然，你为什么不过来呢？我需要你的帮助。张子明感到晕眩的也来越厉害，他吃力的睁着眼，看着周围的人。只听张大全又叫：“子明啊，午时过后会对你有不利的消息，你千万别点头啊，快离开那个位置啊......”声音渐渐远去，张子明知道，张大全是被保安架走了。张子明感觉像是喝醉了酒，说：“我四叔，精神不太好，请原谅啊。”好像有人说什么，张子明没太听清楚。 李可来了！李可终于来了，后面跟着张庆山。李昂问：“李可同志有什么事吗？”李可面色凝重的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有什么事，你说啊。”李可说：“真的要说吗？” 张子明说：“快说。”李可说：“县中学一个女学生跳楼死了，就是和刘派派有过交往的那位......现在这学生的亲戚抬着尸体围住了县委大院，他们说是县长包庇罪犯,要给个说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张子明感到有点恍惚，他看到门口站了个剃着光头的女子，眼里闪着冷艳的光，在哪里见过呢？留着光头的女子？张子明思索着.....身材很像那晚自己躲在文殊师小卖店里看到的那个，车牌号码是8899，就是这女人吗？ .他又记起了张大全刚刚说话过的话，现在想离开位子，站起来，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听李昂道：“子明，那个案子是你压住的吧？” 清泉是个老城，离文殊有一百多公里。传说北宋年间文殊菩萨云游至此，见当地百姓生活疾苦，善心起，落泪一滴，便是清泉名称的由来。离县委大院不远处有一段城墙，据北京来的专家考证说是秦始皇时建造的。此消息一传出，着实让清泉人高兴了一阵子，秦始皇时建造的，是可以和长城相比的，说不准孟姜女也来哭过呢。高兴归高兴，日子还是照旧。据《清泉县志》记载：抗日战争时，六个日本兵就把县城给占领了。一些老年人说起这事时，是一脸的漠然，象喝了一口白开水；现在的年轻人听了都愤愤不平，如喝了口烈酒，呛在了喉咙里。这确实是清泉人的耻辱。不过后来出了个土匪叫关七的，和日本鬼子干上了，故事很是悲壮。故，现在的“关”姓，在清泉是很牛的。 “我们是关七爷的后代，知道吗？打日本鬼子的关七爷。” 现在的清泉变样了。车多，人多，灰尘多。还有一多，就是坟地多。为何？有很多风水先生来清泉后都禁不住感叹：这小县城有龙气哩。这一点，清泉人是很自豪的：肯定有龙气啊，要不秦始皇会在这儿建造城墙？再说了，这清泉是出过大官的，远的不说，就说现在的这位，就很厉害的。都说清泉风水好，可具体到什么位置却争论不休。前几年从新加坡来了个风水先生说，城西出官，贵不可言。一时间，城西的地价猛涨，就是为了一座坟。别看城西坟多，有很多不是清泉本地的。为了让自家祖先能进入城西，有许多人是花了大力气，动了大脑子的。进入城西后，又盼着能给祖先立碑。什么级别的可以呢？最低是镇长。这官碑可是“戴帽”的，不像发财碑，光秃秃的一块石头。年头到年尾，城西坟地里鞭炮声不断，看来风水真的不错哩。 68.第六十八章人体乳 现在的一小就座落在城西的位置。既然风水不错，做阳宅肯定也是可以的。现在又传出一小搬迁的消息，当然有很多开发商竞争了。不过似乎没什么悬念，虽说李昂没公开支持过谁，但那次的会议上，李昂是对美华做过口头表扬的。这就像一个五彩的环罩在了美华的上方。所以，安岳的美华集团在竞争中胜出，是毫无悬念的。李昂当然不会出席招标之类的活动，避嫌嘛。可对安岳的宴请还是很愉快的接受了。这次宴会的的参加者，都是经李昂批准，安岳才下的请帖。其实没几个人：于笑天，陈寒山，安然，还有司法局副局长侯彬。 安岳说：“这次十分感谢李书记......”李昂制止道：“我可没为你安岳做过什么啊，是你们的实力，还有这次招标的公开透明才选择了你们。”安岳嘻嘻笑道：“李书记说的是啊。”于笑天说：“李书记工作太忘我了，头发白了不少啊。”李昂说：“为党为人民工作，苦一点应该的。”众人都点头，说：“李书记说的是啊。”菜是不错的，酒也很好，可李昂都感觉无味，他在想着安岳答应他的那一道菜，那才是最有味的。于笑天没喝几杯竟然醉了，还拍起了桌子，说：“李书记......我后悔啊，那次没到党校去看看你......我的心可以挖出来给你看看......我要挖心，刀呢，给我刀......”李昂叱道：“笑天，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了。”陈寒山他们也都附和道：“于副县长别这样，李书记是知道的。”于笑天心里明，知道表演结束，该收场，继续打着醉腔说：“李书记，我是酒后吐真言啊，我喝高了，先回去了。”陈寒山原本不打算来的，可是碍于李昂参加，可刘紫超那边又不好交代，坐了会儿也找借口回去了。 ...... 房间里只剩下了李昂和安然。安然一开始就不停的喝酒，她是真的醉了。李昂说：“安然小姐喝多了。”安然笑着说：“李书记，咱俩喝个交杯酒吧。”她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短裙，上身是一件橙色短袖，绣着白色栀子花。李昂说：“这样不好。”安然站起身，骑到了李昂的腿上，掀起了衬衣，露出了丰润的胸，说：“李书记，这样好吗？我可是专门为你打了催乳针的。”李昂咳一声，说：“好，好，慢慢来。”李昂用力吸允着。安然麻木的坐着，空洞的眼睛里是哗哗的泪...... 李昂对个人养生的问题是比较重视的，前几年听清泉的一个专家说，日本的尿疗法和断食疗法是很不错的；尿疗可以治疗性传播疾病，断食法也对一些慢性病有一定疗效，听说弘一大师对断食法是比较钦佩的。无论结果怎样，李昂对这两种方法都敬而远之。想我堂堂一书记若喝起尿来，总不太好的；至于断食法就更不行了，为了工作是不能断食的。后来又听一个专家说，饮用人乳是养生最佳选择。这种方法李昂倒很乐意接受。一开始，他只是叫秘书到外面找人买点。后来有关李书记的这一爱好，不知怎的，就在一定的圈子流传了，当然只是小范围内的，总不能让整个清泉人民都知道他李昂好这一口吧？ 第一个给李昂献上“人体乳”的是司法局副局长侯彬。当时李昂对侯彬的这一做法是反对的，反感的。侯彬却说，李书记你就放心吧，这女人在监狱里怀孕了，只好监外执行，她奶水多，涨的难受；往小里说，是李书记喝点奶，往大了说，这也是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啊。李昂一想也是啊，只是喝口奶，都是双方自愿的，性质就像做买卖，各有所求。 女人长得什么样，李昂不记得了，不过自此之后，李昂知道了什么叫原汁原味。当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会有很多次。喝归喝，李昂是有原则的，只是喝几口奶而已，至于接着做，李昂却不想。好不容易把白呼呼的奶喝进去，再把白呼呼的东西射出来，这就有点得不偿失，浪费资源。当然也有破例的时候。那次涂小鸥主动奉献自己的时候，李昂是吃惊的，他吃惊的并不是涂小鸥的举动，而是吃惊她的那个竟那么大，吃惊的是她没结婚却奶水充足。 69.第六十九章交换利益 涂小鸥太任性了，趁着李昂享受原汁原味的间隙，竟把他下身的硬物掏出来拨弄。李昂想，你拨弄几下也没什么的，我也拨弄着你呢，公平交易嘛。 想不到涂小鸥拨弄着拨弄着竟自己插了进去。事后，李昂问她为什么有这么多奶水。她说，听说李书记喜欢，人家专门打了一针呢。李昂不禁感叹：看来高科技确实深入到生活中了。这个安然，李昂早就看上了。他看上的是安然的高贵气质，想她的乳汁里面肯定有高贵基因的，能喝几口很不错的。 安岳一开始是装聋作哑的，李昂很生气。 这次为了一笑搬迁的事，安岳又来找李昂。 李昂说：“我知道安总不是跟子明是同学吗？” 安岳说：“我是商人，利益是第一位的，谁给我带来利益谁就是我的上帝，现在清泉的大老板是李书记你啊，什么同学不同学的。” 李昂说：“美华在清泉是很有口碑的，活动我就出席一下，只出席美华的，这样别人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安岳很高兴，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李昂说：“不要这样，糖衣炮弹，你是在引诱我犯罪啊。” 安岳说：“李书记要是不收，我怎么好意思？” “呵呵……”李昂说：“到时候，叫安然陪我也出席一下活动就可以了。” 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安岳不能不明白。 安岳的心里也在骂李昂。可是要是不答应呢？ 什么也得不到。 安岳打电话把安然叫到了美华地产总部的办公室。 安然太了解安岳了。 要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这样把自己叫来。 可是，来到办公室后，安岳却说三道四，什么这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现在不容易啊。 安然说：“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要我帮忙吗？” 安岳说：“还是你了解我，是这样的，明天在竞标现场，李昂书记要出席一下，他点名叫你陪同一下。” “我不去，我忙着呢。”安然一口回绝了。 安岳说：“明天的活动很重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安岳发起火来，指着安然，吼道：“现在，你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给你的吗？我什么要求你还过？现在我要求你办点小事，你就拒绝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哥哥？你还有没有良心？哼，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忙你要是不帮，我就收回我给你的一切，天启集团的控股权将不再是你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这样做还不是叫我们的爸爸妈妈脸面上风光？好看？你懂事吗？这是为了我们整个安氏家族。” 安岳说完，出去了。 安然想不到安岳会发这么大的火。 她拿起安岳丢在桌子上的一张信笺，看了看，上面只有几个字，写的是李昂的爱好…… 李昂睡着了，睡的很香。 他是被苗若亭打来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苗若亭说：“上回那块地你给了美华，这次一小的事，你又给了美华，你对得起我？”李昂说：“你不要这样说话啊，我有什么本事把地给别人？是其他的公司竞争不过美华。” 苗若亭说：“你看着办吧。”李昂略一沉思，说：“这样吧，我和安岳商量一下，看看一小搬迁后的新校，能不能由你来做。” 70.第七十章医院探望 苗若婷说：“我只是问问，没说非得要什么啊，不过安西镇的东岭果园我很有兴趣。” 李昂说：“好，到时你现在下面操纵一下，该我出面的时候，你打个招呼就是了。” 清泉的清晨是安静的。李昂穿上衣服，喝了杯凉白开，决定到外面走走。街上早起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车辆还不是太多，只是偶尔有几声车鸣。李昂倒背着手，缓缓走着。没走多远，迎面一个穿运动服的男青年停下来说了声“李书记好”。李昂一顿，点点头。他并不认识这个人。“油条，豆汁油条哩.......”这是地道的清泉口音，短促，不拐歪儿，很难听。李昂刚来清泉担任木青的领导时，感觉清泉口音难懂，专门开会强调要讲普通话，此事竟让康次步知道了，批评他说，不接近群众。现在呢？这清泉还不是我说了算？土生土长的又怎样？不过，清泉毕竟是小山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风景也才更迷人。不管怎样还是要到文殊谋个职位的，副的也无所谓，毕竟是市里的领导啊。不知不觉走到了文海公园，李昂突然想到了什么，感到一阵晦气，赶紧转身往回走。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太阳也升高了，李昂那宽大的额上也冒出了丝丝汗珠。他突然觉得两边行人都在看他。这是为什么呢？他疑惑的扭头向后看了看，身后不知何时竟跟了七八个人：财政局局长，办公室副主任，还有于笑天和其他部门的几个人。李昂问：“你们这是......”于笑天上前说：“听办公室小姚说，李书记出来晨练了，我们就陪同一下。”怪不得那个人叫李书记好呢,李昂说：“随便走走。”这样，前面走着李昂和于笑天两个，后面跟着几个，向县委大院走去。于笑天说：“李书记，现在是不是落实一下干部点名制度，抓抓机关作风？”虽说现在的清泉风平浪静，可谁知到那些机关干部私下说些什么呢？此话正和李昂之意，他觉得这于笑天当副县长真是屈才了。 很长一段时间俩人都没说话，快到县委大门口时，李昂突然问：“听说他醒过来了？”于笑天当然知道此话所指，说：“听说是今天凌晨醒过来的，李书记的意思.......”李昂倒背着手，仿佛要把太阳盯下来，说：“通知班子所有人员，早饭后到医院看望一下。”于笑天本想说句什么，似乎感觉不太合适，便改口道：“李书记就是高啊。” 李昂他们是乘坐中巴车到县人民医院的，车上谁都不说话。下车后，医院院长和崔慎之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到了张子明所在的房间，崔慎之抢先一步推开了门，走到床头，轻声叫道：“县长，李书记他们来看你了。” 李昂他们要来的事，张子明早就听崔慎之说了。 张子明当然明白李昂的意思，无非是让清泉的干部们看看他李昂是多么的大度，看见没有？我李昂是不计前嫌的。 再一层意思：李昂是来探听我张子明的口气的。 关于刘派派和那个女学生的案子，是什么人翻出来的呢？张子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可，李可正为此事脑着，只说不知道。 还有那个女学生为什么突然自杀？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张子明只记得当时李昂的那个问题：那个案子是不是你压住的呢？往后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主治医生告诉他，自己得了急性伤寒。这可是头一次啊，真是老了吗？只听崔慎之又叫了声：“张县长......”张子明故作迷糊状，问：“怎么回事？” 李昂走上前，问：“子明同志好些了？” 张子明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想用力直起身来，却真的是没有一丝力气。 李昂说：“子明，你先休养几天，已给那个女学生的家里赔了点钱，估计不会再闹下去了。”张子明知道这是李昂在试探自己的口气，看看自己怎样表态，表态倒无所谓，能屈能伸嘛，可问题是有没有用。 张子明便说：“那个案子的事，怪我一时糊涂，主要是牵扯到了刘市长家的公子，我想小事化了的，可想不到现在又闹出了命案。” 71.第七十一章跟着你丢人 苗若婷说：“我只是问问，没说非得要什么啊，不过安西镇的东岭果园我很有兴趣。” 李昂说：“好，到时你现在下面操纵一下，该我出面的时候，你打个招呼就是了。” 清泉的清晨是安静的。李昂穿上衣服，喝了杯凉白开，决定到外面走走。街上早起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车辆还不是太多，只是偶尔有几声车鸣。李昂倒背着手，缓缓走着。没走多远，迎面一个穿运动服的男青年停下来说了声“李书记好”。李昂一顿，点点头。他并不认识这个人。“油条，豆汁油条哩.......”这是地道的清泉口音，短促，不拐歪儿，很难听。李昂刚来清泉担任木青的领导时，感觉清泉口音难懂，专门开会强调要讲普通话，此事竟让康次步知道了，批评他说，不接近群众。现在呢？这清泉还不是我说了算？土生土长的又怎样？不过，清泉毕竟是小山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风景也才更迷人。不管怎样还是要到文殊谋个职位的，副的也无所谓，毕竟是市里的领导啊。不知不觉走到了文海公园，李昂突然想到了什么，感到一阵晦气，赶紧转身往回走。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太阳也升高了，李昂那宽大的额上也冒出了丝丝汗珠。他突然觉得两边行人都在看他。这是为什么呢？他疑惑的扭头向后看了看，身后不知何时竟跟了七八个人：财政局局长，办公室副主任，还有于笑天和其他部门的几个人。李昂问：“你们这是......”于笑天上前说：“听办公室小姚说，李书记出来晨练了，我们就陪同一下。”怪不得那个人叫李书记好呢,李昂说：“随便走走。”这样，前面走着李昂和于笑天两个，后面跟着几个，向县委大院走去。于笑天说：“李书记，现在是不是落实一下干部点名制度，抓抓机关作风？”虽说现在的清泉风平浪静，可谁知到那些机关干部私下说些什么呢？此话正和李昂之意，他觉得这于笑天当副县长真是屈才了。 很长一段时间俩人都没说话，快到县委大门口时，李昂突然问：“听说他醒过来了？”于笑天当然知道此话所指，说：“听说是今天凌晨醒过来的，李书记的意思.......”李昂倒背着手，仿佛要把太阳盯下来，说：“通知班子所有人员，早饭后到医院看望一下。”于笑天本想说句什么，似乎感觉不太合适，便改口道：“李书记就是高啊。” 李昂他们是乘坐中巴车到县人民医院的，车上谁都不说话。下车后，医院院长和崔慎之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到了张子明所在的房间，崔慎之抢先一步推开了门，走到床头，轻声叫道：“县长，李书记他们来看你了。” 李昂他们要来的事，张子明早就听崔慎之说了。 张子明当然明白李昂的意思，无非是让清泉的干部们看看他李昂是多么的大度，看见没有？我李昂是不计前嫌的。 再一层意思：李昂是来探听我张子明的口气的。 关于刘派派和那个女学生的案子，是什么人翻出来的呢？张子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可，李可正为此事脑着，只说不知道。 还有那个女学生为什么突然自杀？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张子明只记得当时李昂的那个问题：那个案子是不是你压住的呢？往后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主治医生告诉他，自己得了急性伤寒。这可是头一次啊，真是老了吗？只听崔慎之又叫了声：“张县长......”张子明故作迷糊状，问：“怎么回事？” 李昂走上前，问：“子明同志好些了？” 张子明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想用力直起身来，却真的是没有一丝力气。 李昂说：“子明，你先休养几天，已给那个女学生的家里赔了点钱，估计不会再闹下去了。”张子明知道这是李昂在试探自己的口气，看看自己怎样表态，表态倒无所谓，能屈能伸嘛，可问题是有没有用。 张子明便说：“那个案子的事，怪我一时糊涂，主要是牵扯到了刘市长家的公子，我想小事化了的，可想不到现在又闹出了命案。” 72.第七十二章市长很生气 张子明住院期间除自己“智囊团”的人来探望过外，再没有其他人来。在临出院的那天，丛俊晓和丛宇达来了。丛俊晓说：“张县长，东岭果园的槐花开得特别旺，这槐花蜜是刚酿的，甜着哩，放上枸杞，用水冲了喝，养身啊。”说完把两瓶槐花蜜放到了桌上。张子明感谢他的心细与周到，自己总算没用错人。可现在自己深陷囹囵，又说不上什么话，只是说：“俊晓倒还记得我。”丛俊晓说：“县长这是说哪里话。”又指了指身边的丛宇达说：“这个宇达往后还要指望县长呢。”这话的意思张子明知道：我丛俊晓是你的人，丛宇达也是你的人，有表忠的意思。张子明笑着说：“你俊晓考虑多了，我知道就是。” 张子明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可。 李可说，我快崩溃了。张子明问怎么回事。李可说，好像有人一直牵着我的鼻子走。张子明问此话怎讲。李可说，第一个案子是康次步被杀，可到目前为止除了一张有背影的照片和那辆神秘的摩托车及那个戴着黑色长檐冒的男子外，毫无证据；第二个案子是肖大建被车撞死，没有一点线索；第三个案子就是这个女学生自杀案，通过调查，在她自杀前经常有一个骑摩托车的男子找她，所以现在怀疑，这个女学生的死是被人逼迫。李可讲完了，张子明没说话。李可又说，在这三个案子里，摩托车和一个男子出现了两次，可是不是同人同车还不能确定。张子明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幕后策划了这三个案子？李可说，也许。张子明说，第三个案子也许是冲我来的，那前两个案子呢？什么动机？李可说我也很想知道。张子明又问市局对此案有什么看法。李可说上次本来是要演一场“惊蛇”戏的，谁想突然出现了女学生跳楼案，而你又突然晕倒了。张子明问要不要再来一次。李可说，对方不是小孩子。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张子明说，我只希望不再有命案。李可说，我希望快点破案。 太阳依旧温暖，空气依旧浑浊，清泉县城好像依旧平静。通过现象看本质这句话应该是不太确切的，至少张子明是这样认为。有时本质变了，而外表依旧。这是张子明出院后的第一次上班，他很想知道现在的清泉人在议论些什么，闲谈些什么。以前也有走着上班的时候，可那是为了健身，而这回，却是想听听别人的议论。很令张子明失望，一路走来，竟没听到什么，只是一个妇女在骂孩子：你多大了还要喝酸奶，就不给你买。 到了办公室，崔慎之早就收拾好了：桌子上是一杯茶，傍边放着一摞文件，都是最近几天没阅过的。第一份文件就是关于一小拆迁和招商的事。这件事崔慎之前几天已向自己口头汇报过了。看来这清泉少了谁都照转，什么制度啊规矩啊，是给人看的。上回李昂在党校学习时不是也没和他打招呼的提拔了丛俊晓吗？这次也许是李昂的报复。一些事情看上去好像必须怎样怎样，可一旦发生了一点意外，必须也就不必须了。现在都知道了自己压住了那个案子，处罚是免不了的，清泉的官场也许有很大的变动，虽说现在自己没怎么动，下面的一些人肯定在动了。张子明无心再看下去，他端起杯喝了口压在喉咙里，品尝着丝丝苦味。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没什么新鲜，就像一部老电影，却百看不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间办公室待多久。何一鸣说，市长很生气。这句话比任何文件都有用。像是提前宣布了自己的“死刑”，李昂和一些人肯定也听说了这话的，肯定有人高兴有人忙碌了。按规矩我张子明该不该判“死刑”呢？规矩算个屁！他刘丙辰一句话就可以吗？如果都按规矩来倒好了。可官场中人好像都不希望按规矩来，慢慢熬太没前途了，直接从科员干到县长多好。 73.第七十三章压压惊 于笑天进来说：“张县长，晚上有没有空？要是可以的话到碧海坐一坐，主要是给你压压惊。” 张子明是不想去的，对自己来说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必须备战。可如果不去，又会被一些人造谣：张子明现在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这于笑天很可能只是个传话的，便问：“我正想找机会谢谢你们呢，笑天真是有超前意识啊。”于笑天笑道：“也不全是我的意思，李昂书记那边也是这个意思的。” 张子明照例打车去碧海。在车上他都想好了：不管这次请客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坐一会儿就走人，得抓紧时间到文殊跑一跑了。现在文书论坛里有好几条帖子，都是关于那个女学生跳楼自杀的事，里面不仅牵扯到他张子明，还有“某公子”，刘丙辰肯定看到了的，这几个发帖之人好想知道的很清楚，显然是受人之托。 听于笑天的口气，今晚是给自己压惊的。这个时候压什么惊？明摆着是看自己笑话的，所以不能不来。到了碧海门口，安岳和于笑天，陈寒山还有侯彬他们几个已在门口迎接了。张子明知道他们几个不只是在等候自己，主要是在等李昂的到来。要在平时，客气几句也就到大厅去坐会儿，然后再一起入座的。可这回张子明是很被动的，也很讨厌这几个人，就想“故意”一下。下车后，安岳先迎了上来，说：“张县长到了，快里面请。” 张子明也客气了一下，故做不知，说：“走吧，一起到里面吧？”安岳他们只是笑着，说县长里面请，县长里面请。张子明很认真的样子，说：“走吧，我还等着各位给我压惊呢。” 他们几个都笑着，目光都投向了于笑天。于笑天说：“呵呵，张县长，待会儿李书记还要来的。”张子明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说：“瞧我这记性，我以为你们专门等我呢，那我先进去了。”这几个人都知道张子明和李昂之间的关系，却都不捅破，这回张子明故意自己捅破了，看看他们几个有什么反应。张子明自己到了里面，他们几个没有一个跟来的，这一点不出乎张子明所料。只是自己的心里面增加了一股失落的冲动：一定要当一把手。可现在自己的处境是四面楚歌，难道真如四叔所言：这次要沉下去。那还有什么希望？对手的这一招集中了自己的要害：死了人，又牵扯到市长公子，肯定要有人出来垫背的，谁出来，当然不会是刘派派，李可呢？分量不够，只有他张子明最为合适了，象一双鞋子，专门给他自己做的。好久不来碧海了，还是这个包间，可张子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是在这个包间里面自己无意识的碰了她一下的，可这次她却不会来了。 李昂他们进来了，简单客套几句，然后按位置入座。按说今天的主角该是张子明的，为他压惊嘛，可李昂的出席又让自己成了配角。官场之上，不管什么活动什么场合，主角配角永远是用职务和级别来划分的，事情的重要性倒在其次，芝麻大的一点事，只要领导出席了，也成了大事。李昂发言：“这次主要是给子明同志压惊的，另外还要感谢碧海提供的服务。”李昂讲完后，张子明是该说几句的，诸如感谢李书记之类。可张子明只是感到郁闷，他只做不知，端起杯喝着茶，像在慢慢品尝。众人都笑着，等着张子明说几句。张子明只管喝着茶，杯子不大，他却喝了一口又一口。这样，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到，而张子明似乎感觉不到。于笑天的才能又一次得到了发挥，他说：“张县长在考虑讲什么好呢，我们鼓掌等待啊。”像一道河堤上开了道口，气氛活跃起来，都鼓着掌，附和着：“县长讲话就是认真啊。” 74.第七十四章老总的哲学 张子明也不能再装下去了，若有所悟的样子，说：“我就不讲什么了吧？李书记讲的，我同意。”安岳有点忘乎所以，说：“张县长还是讲几句吧，李书记都讲了。”现在的安岳只是让张子明感到陌生。本来嘛，是同学，他应为安岳的成功感到高兴，可就是高兴不出来。他隐隐感到现在的安岳不是读大学时的安岳了，那时安岳动不动就和自己讨论一下黑格尔的客观哲学和叔本华的关于人是什么的问题。现在的安岳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功成名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其中的缘由当然不是黑格尔的灵魂问题在起作用，而是物质问题在起作用。物质即财富，财富即金钱，拥有的多就流出的多，流出的多反馈回来的就多，这是很俗的一条哲学，通俗的叫法是行贿受贿。行贿的多少决定了事件成功率的高低，这是一条黄金法则。安岳虽然一直想给自己表示一下的，可一直没有，自己并不在乎这点。那次他和安然在自己的办公室甩了个红包，只五千块而已。张子明知道安岳的“大手笔”是挥向了李昂的，要不然，他安岳不会再用地问题上连战连捷。当然这只是猜测。就说一小这个问题，刘紫超虽没对李昂明言，就凭李昂在官场上的悟性，他不会不知道刘紫超的意思，可他竟倾向了安岳这边，这不会单纯的为清泉经济着想吧？厉害啊，现在的安岳很厉害。张子明却不管这些，安岳的这句话成了张子明发泄的一条导火线，“哦，安总的意思，让我张子明说点什么好呢?倒想请教一下。”安岳的话一出口已感觉到什么了，他就怕张子明说这个，想不到张子明就果然说了，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说：“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是领导嘛，该说一下的。”张子明把茶杯一放：“好吧，既然你安总规定了，我是该说说了。”安岳似有千言却只是重复着：“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张子明不想让他太为难，毕竟同学一场的，再说让安然知道了也不太好。可现在的安岳让张子明感到有点厌烦，想你安岳现在不是李昂的红人吗？那我就再让你红一下，便说：“安总，别为难，开玩笑的，我这次住院时，你去就去了，还带那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张子明住院的事，安岳当然知道，他是想去看看的，可又想到张子明和李昂的关系，又想到现在的一小搬迁这块肥肉，就没去医院。而张子明说出了此话，安岳很是难看，想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也说不清什么，尤其是张子明说的什么贵重东西，说不准是安然去的呢？再说了，自己也曾向李昂透露过的，没去过医院，可张子明现在......安岳只是连声说：“我原本打算......”张子明打断他，说：“我知道了，可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没待安岳说什么，张子明又说：“刚才李书记讲了，给我压惊，我就不多说了，只是表示感谢啊。” 75.第七十五章饭局巧遇 于笑天见张子明说完了，便催促安岳：“安总啊，县长也说过了，下面怎么安排？”安岳说：“马上上菜。”不一会儿，菜就上完了。安岳介绍说，今天这个宴专门给各位领导准备的，叫“不倒仙”，这些菜都是用酒做的，那边的几个叫黄酒坛子鳝，米酒溜鱼卷，糟浸麻花肚......这边几个叫洋酒煎牛腩，啤酒黄花蟹，白酒乳汁蚶......介绍完后，李昂说：“这名字好，饮千杯而不醉，真是仙啊。”陈寒山说：“这名字该还有一层意思吧？”于笑天笑道：“陈局长不愧搞教育的。”安岳说：“呵呵，就是图个吉利，祝各位官场永不倒，不到顶峰非好汉。”李昂说：“不错不错，有创意。”张子明一直没说话，只是感到有点恶心，想这安岳的功夫从哪学的，原先就看不出来呢？关于什么是人的问题安岳是不是搞清楚了？ 连喝了几杯，张子明没说几句话，这时按说气氛该上来了的，可由于张子明和李昂都在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不热烈，无论档次怎样高，也是不成功的宴席。李昂很是高兴，来者不拒，一饮而尽，看样子果真是个不倒仙。张子明一直在恼火：难道真是给我压惊的？你李昂只字不提那个案子的事，好像很能沉住气。不提就不提，想让我在这几个人面前提一下，给你认个错？哼！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找借口离开呢？ “安岳——”门外的这个声音让张子明一颤。安岳站起身，说：“各位领导慢用，安然叫我呢。”过了会儿，传来了争吵声。侯彬说：“我去看看。”刚把包间的门打开，安岳和安然却不吵了。安岳的背朝门口这边，安然面对着安岳，她的头发还是四散开着，遮住了大半边脸，紧身的粉色T恤，洁白的短裤。安岳小声说：“别吵了，回去吧。”安然说：“上回你怎么不让我回？”安岳说：“这次李书记张县长都在，有正事呢。”于笑天看看李昂，又看看张子明，想捕捉到什么信息，可什么也捉不到，只好也不言语。张子明脱口说：“安然么，过来坐啊?”安然象没听到这话。李昂说：“安岳你不要欺负女同志啊。”安然直直的走到张子明身边，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张子明说：“喝点什么？”安然没说话，自己倒满了一大杯，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菜自己吃。 于笑天提议是不是来个什么节目。李昂说好好，轻松一下。张子明本想走的，他实在搞不清这次宴席有什么意义，可又不像单纯的给他压惊这么简单。现在安然又来了，再坐会儿走也可以。想到这里，张子明也表示同意于笑天的提议。按规矩改由级别最低的来讲第一个，安岳也知道，可刚刚和安然吵了几句，没什么兴趣，却又不得不应付，说：“在座的都是官，我是民，我讲第一个不太合适啊，档次不够。” 于笑天说：“安总这是向李书记要官当啊。” 安岳说我不是这意思。李昂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很兴奋，说：“好啊，那就设个娱乐处，你安岳任处长。” 侯彬说：“比我档次还高啊。” 安岳却推辞，说还没想好。于笑天又让侯彬来一个。 侯彬说，我粗人一个，只会听不会讲。陈寒山说，那我就先来一个吧：一对老鼠夫妻干事呢，刚准备开始，公的说，你这**趁我不在家是不是又和猫偷腥了？母的说没有。公的说，还说没偷腥，下面这条鱼是猫给塞进去的吧？鱼听见了，说，是猫赛我进来的，说只要下面有水，就让我一直不停的动啊动，我他妈都快动一天了。 于笑天说，老陈不错啊，年终考核时给你加上一分。 李昂说：“是不错，有点像寓言故事。” 于笑天问安岳想好了没有。安岳说还没有。 于笑天说：“那我先来个谜语给各位猜猜吧，谜面是，玉女吹箫，老汉推车。要求打一饮料名字。” 76.第七十六章吴萍来电话 侯彬指着桌上一大瓶褐色饮料说：“就是这个东西，早就听过了。” 李昂说：“不错啊，谜面是中国式的，谜底是西方制造的，中西合璧，不错啊。” 于笑天说：“李书记喜欢，我再来一个？”张子明只是注意着安然，她脸色苍白，不说不笑，好像在想什么。张子明想让安然轻松一下的，便说；“我感觉这个谜底不太确切，该叫什么歪歪的也不错，就是广告里经常放的那个，什么歪歪的。” 张子明讲完了。众人也不知该做何反映，都看着李昂。这些，张子明早就料到了，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些，他只是看着安然。安然却只是低头望着酒杯，什么话也不说。李昂说话了：“子明的这个答案也不错啊。”于笑天他们也都笑着说：‘就是，就是，张县长的答案也不错啊。”张子明不理会这些。他说：“安然，给我点支烟好吗？”说完，从桌上的一个烟盒里抽出一支，含在嘴里。手机响起，张子明看了看，是吴萍打来的。他把烟放下，说：“等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吴萍说：“现在很烦是吗？”张子明说：“你都知道了？”那边的吴萍顿了会儿，说：“情况对你很不利。”张子明说我知道。吴萍问：“你打算怎么办？”张子明说：“你说呢？”吴萍有顿了会儿，说：“来一下文殊，马上。”张子明问：“现在？”吴萍说：“现在。” 挂机后，张子明竟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今晚必须去文殊的，可要找个什么借口呢？看来他们今晚宴请自己的目的之一就是尽量拖住自己，不让自己跑动。” 张子明在这小小的包间里来回走着，思考着.......张子明又忽然记起：上回也是在这个包间里，接了安然的一个电话的，当时她劝自己少说话的,,,,,,那次就是在这个包间外，有一个光头的女子一闪而过......不过当时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的，现在想来，那个光头女子该是和在木青会议室门口出现的是同一个人！这个，安岳肯定是知道的了？再进一步说，自己的一举一动安岳是很清楚的了。 怪不得在那次的清泉事件后，安岳非要宴请自己呢，很有可能是替李昂打探消息的。还有那次和李昂同车，往清泉走的路上，李昂下车接的那个电话，说不准是安岳打的......张子明的心里只感到一阵阵发冷。现在的关键是找一个借口离开这里。给袁雪打个电话，让她说家中有事？这个办法倒不错，可十有**袁雪会叨叨半天，不知结果怎样；自己装醉？太突然，太慢了。看来只好让安然帮忙了。想到这儿，张子明给安然发了个短信：我有急事，想法帮我离开！别露出破绽。 酒桌上谈笑依旧。于笑天说：“该轮到张县长来一个了。”张子明没有搭理，坐了下来，看着安然。安然只是扫了他一眼，说：“刚才张县长说让我给点只烟的，要点，也得从李书记开始啊。”说完，走到李昂身边，拿出一支来，递给了李昂。李昂说：“我是不抽的，不过既然是安然点烟，倒是很乐意的。”点燃后，安然自己也点了一支，吐了口烟圈说：“李书记，上回咱喝了个交杯酒，这次来个对口烟怎样？”李昂干笑着，不说话，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安岳叫道：“安然，你不要瞎闹了。”安然一字一句的说：“我怎么瞎闹了？上回不就是这样吗？”其他人都不说话，再说了，这是安岳的家事，也差不得嘴。安然还要说什么，李昂马上说：“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张子明虽不知什么原因，但听到李昂突然宣布结束，心里着实高兴。 77.第七十七章一颗红豆 张子明出门打了个出租。快到自己家楼下时，又让司机往回开，在碧海转了弯后，才吩咐司机开往文殊。 快到文殊的时候，收到了安然的短信：保重。只有这两个字。张子明本想回个电话，问问安然今晚为什么和安岳吵架的，可又想到一时可能说不清楚，就也回了个：保重。发完后又想，今晚安然好像不太对劲，再拨安然的手机时，是一阵阵的忙音。 张子明和吴萍约好在大富酒店见面的。吴萍已在定好的包间里等着了，见到张子明后，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吴萍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椅子。张子明说了声谢谢，然后坐了下来。 服务生过来问两位来点什么。吴萍说，我要瓶红酒。张子明说，我也是。服务生把酒送来后，顺手戴上了包间的门。无需客套什么，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他和她各自倒满了酒。他端起杯说：“我敬吴秘书长一杯。”她笑着：“只是敬我喝酒吗？”张子明问：“吴秘书长想让我干什么呢？”吴萍说：“我让你一口干了这杯。”张子明说了声遵命，然后一饮而尽。吴平看着他，说：“我就知道你是条汉子。”张子明抿了下嘴，说：“可我觉得这次是硬不起来了。”吴萍说：“要挺住，毕竟结果还没出来。”她双手支腮，幽幽的看着张子明。张子明说：“还请吴秘书长支个招啊。”吴萍说：“我能有什么招？”张子明说：“吴秘书长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吴萍呵呵一笑，指着酒杯说：“再干了这杯。”张子明没说什么，端起杯，又是一饮而尽。放下杯，张子明说：“我醉了。”吴萍说：“你没醉，是你自己说醉了。”张子明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说：“吴秘书长真是用心良苦啊。”吴萍说：“张子明果然不凡，一点就透。你现在还没倒下，千万不要有倒下去的想法。”张子明叹了口气，说：‘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吴萍说：“你现在有没有找刘或者牛的打算？” 张子明说：“是想找的，可这种事，这种时机，如果找的话希望不是很大。牛鹏是只认事，不认人；刘丙辰呢，对此事又很生气，如果去找，只会让自己更难看。” 吴萍说：“找是必须的，可不一定非要以此事为借口啊。” 张子明没反应过来，说：“愿听高见。” 吴萍说：“牛和刘是貌合神离，你知道吧？” 张子明说知道。 “这个事，要先找牛鹏，不要说什么照顾，留情之类的话，只需说刘丙辰对此事很生气就可以了。” “然后呢？” “然后还要见一下刘丙辰的，除了道歉之外，还一定要说的就是：牛鹏听说此事牵扯到了刘派派，想把事情搞大，具体怎样，就看你的发挥了。” 张子明给她倒了一杯酒，说：“你比武则天还武则天。”吴萍一笑，说：“我要真是武则天，你会是谁？”张子明说：“武则天好像和一个和尚的关系不错，我就当那个和尚吧。”吴萍呵呵笑着：“你要真剃光了头发当了和尚，再挺着个大肚子，那样子肯定........”张子明问：“肯定什么？”吴萍红了脸，说：“肯定可爱。”张子明就怕她向这方面扯，想不到自己扯了出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也许是就喝多了的缘故，她的脸很红，像涂了层胭脂，齐耳的短发看上去很柔顺。原来她的左耳上是有一颗红痣的，张子明第一次看见，不禁说：“耳朵上长痣的女子都很有智慧。”吴萍说：“我右边肩上也有一颗呢，你看。”说着就把右肩的衣服扯开了。张子明不得不站起身，扫了一眼，说：“这肩上的痣主你位要权重啊。”吴萍的手却一直扯着衣服，说：“你看清了？”张子明说看清了。吴萍问好看吗。张子明说好看，像一颗红豆。 78.第七十八章蚊子飞了 服务生过来敲门问要不要开房，午夜十二点后可以打八折的。 张子明笑着说：“我还真有点困，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呢，要不我在这儿开个房？”吴萍说：“这儿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还是和我回去吧。”眼睛里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张子明支吾着：“这个......要不......”吴萍说：“你放心，有床有被。” 街上依旧是迷离的霓虹。车少，人更少。她和他都不说话，只是这么不急不慢的走着。不远处的天启大厦还亮着灯，安然会在里面吗？又走了不远，在一个拐角处，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在地上，该还是那个乞丐吧？他还在占领者属于自己的位置。吴萍问张子明现在想什么。张子明说，我在担心明天的事情会有什么结果。吴萍说，今晚做个梦就知道了。 楼道很狭小。他和她并排走着，离的很近。不知是谁先碰了谁，都站住了。她说：“上楼真累。”他说：“是啊，真累。”声控灯明了又暗。她的呼吸她的味道都是百分百的女人味。这一点他能闻出来。他问：“吴秘书长累了吗？”她却什么也不说。他倒紧张起来，又问：“快到了吧？”她说：“你刚刚怎么称呼我的？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再叫一次？”张子明知道，现在他只要轻轻一揽，她也许就像面条一样贴上来，可他现在不能够，尤其现在真的不能。只是轻声叫道：“吴萍......”她嗯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欢愉，说：“我感到一只蚊子在我肩上，帮我一下。”张子明只是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她呼出的气息是香甜的，诱惑的，他都吸了进来，咽进了肚子，可就是不动。她又说：“子明，我右肩上有蚊子呢，你帮我一下。”他不能再拒绝了，抬起了左手，迟疑了一下，按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肩有点微凉。他感到了她的抖动。他说：“蚊子飞了。”她却说：“你按的地方正好是那颗痣。”他说：“是那颗红豆一样的吗？”她说：“如果真是颗红豆，你说会是谁在上辈子种下的呢？”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把手拿了下来。她又说：“你说我身上共有几颗痣？”他没回答，咳了一声。他们彼此看清了对方的脸。 屋子里的灯光很柔和。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的很整洁。她说：‘洗手间在北面，可以洗热水澡的，暖瓶里有热水，我不喜欢喝纯净水。”语气很平淡，很冷。张子明庆幸刚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的想法只是自作多情罢了。她又说：“你睡西面房间吧，有床有被子。”张子明说：“谢谢啊，我太累了，只想早点睡。” 张子明是被一阵尿憋醒的。他迷迷糊糊，急匆匆向洗手间跑去，门没关，一推就开了。吴萍刚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张子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很尴尬的站在那里。吴萍很镇静，说：“没事，你用吧。”说完，走到一面镜子前梳起了头发。张子明想这该不是做梦，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到马桶前“哗哗”起来。尿完后，张子明说：“我......完了。” 吴萍问：“还睡吗？”张子明问几点了。她说：“五点多。”吴萍把木梳放下，转过身来，看着张子明。张子明问：“这么早，你不睡了？”吴萍说睡不着了。说着，走向前去，很自然的抱住了张子明。张子明似乎是本能反应，双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就是接吻。不怎么热烈，但很投入。结束后，她偎在他的怀里。张子明说：‘我还没刷牙呢”吴萍却说：“其实我一直没睡着。”张子明知道她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也不问，只是那样的拥着，在洗手间里。吴萍问：“你说我现在像什么人？”张子明说：“像女皇。”吴萍说：“我只是你的第四者。”张子明问什么意思。吴萍说：“与性无关的情感。”张子明说：‘也许。” 79.第七十九章高招 张子明打电话给牛鹏，一直占线。之前，张子明都想好了：如果牛鹏不见自己，只好到他家里去，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的。又拨了一次，竟然通了。牛鹏说：“子明啊，我现在在办公室呢，哦，你来办公室谈吧。”想不到牛鹏这么痛快，张子明松了口气。进入市府大楼时，张子明没乘电梯，主要是为了安全，万一碰见个多嘴的熟人，就麻烦了。从侧门走楼梯，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到了牛鹏的办公室。牛鹏正在接听一个电话，像是听一个处长汇报什么。张子明一直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见牛鹏放了电话，便赶紧上前两步：“牛市长，我来了。”牛鹏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电脑，像看什东西。张子明知道，是该来一下“互动”的，便走到桌边，拿起牛鹏的水杯，走到饮水机边倒满了水。牛鹏像是刚看见，说：“子明客气了，你也喝啊。”张子明说：“牛市长辛苦，应该的。”牛鹏说：“最近的《机关简报》都是些老调重弹。”张子明便把话往那上面引：“呵呵，牛市长，《机关简报》上可有清泉女生自杀的事？”牛鹏一脸严肃：“听说此事与你有关？”张子明说：“组织上给我什么处分我都接受的，人命关天啊，听说刘市长那边很生气，毕竟牵扯到了刘公子啊，大不了让我将我撤职，给人民一个交代嘛。”牛鹏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好长时间没说话。张子明又说：“我这次来就是像牛市长表明态度的，我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牛鹏抬起头，说：“人命关天啊，不是让某个人挡一挡，就可以过去的。”张子明似乎听出了这话里的一丝希望，等着牛鹏继续说下去。牛鹏却说：“我这个常委其实没什么用的。”张子明马上拍了一下：“牛市长的能力，我们做下属的是很佩服的。”牛鹏没说什么。张子明未免有点失望，正想着找借口离开呢，牛鹏却问：“这个案子具体怎么回事？”张子明便简要说了一下。又强调说：“那个女生自杀前，写了篇日记的，说刘派派还不放过她，所以家长闹的很厉害，刘市长的意思该是把我弄出来挡一挡的，平息民怨嘛，我接受组织的处分。”牛鹏听后，没说什么。张子明很是失望。 从牛鹏办公室出来后，张子明感到了一种悲壮，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他拨通了何一鸣的手机，想问问刘丙辰在不在。何一鸣却说：“我现在在赶一个材料呢，下次再谈。”没等张子明说什么就挂了。张子明知道也许何一鸣就在刘丙辰身边，看来刘丙辰是不打算见自己了。正想着，崔慎之又打电话说，张县长，你在哪里？现在县里都流传你昨晚和李书记闹翻了。张子明猛然觉悟：看来这是李昂他们宴请自己的真正目的，让清泉的干部们知道张子明和我李昂弄翻了，再加上女生自杀一事，落井下石，有调查组调查时，让清泉的干部们主动划清界限，这一招高啊。 80.第八十章很有用的 张子明走出市委，在一条小路边的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乱，很累。刘丙辰不想见自己，这意味着什么，他当然知道：给自己判“死刑”了。张子明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想了会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刘紫超的电话号码，还没接通，又马上挂了。万一刘紫超不接怎么办？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教育局的。张子明打了个车向市教育局的方向走去。 刘紫超对张子明的到来还是很热情，说：“小张怎么来了？”张子明说：“今天来文殊办点事，想好长时间没见到刘姨了，特地过来看看。” 刘紫超笑着：“小张倒是很有心啊。” 张子明考虑着怎样把话说出口。刘紫超却问：“张师傅最近好吧？” 张子明说：“让刘姨费心了，他好着呢。” 刘紫超说：：“上回张师傅给我记得那些东西很灵的，前些天我老是头晕，觉得是这办公室北面的窗户有邪气，就按张师傅记得东西查了查，放了盆仙人掌，这头就真不晕了。”张子明觉得这话有点像某个广告，有点哭笑不得，只是附和着：“哦，刘姨身体好就好。”刘紫超有压低了声音：“上回张师傅说的阴婚的事，我跟医院院长说过了，给留意一下，怎么着也得模样好看的，可不能找出车祸的，缺胳膊少腿的。”张子明很认真的样子：“那是，那是。”见刘紫超不说什么了，张子明咽了口唾沫，说：“刘姨，我这次来，也是想和刘市长道歉的。”刘紫超笑了下，看着他说：“小张这次来主要为这事？”张子明忙摆手道：“主要是看刘姨的。”边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榴弹”级别的卡，“上回派派的事，我处理的应该没问题的，这次可能是被人故意弄出来的。”刘紫超像是没看见张子明的动作，说：“这事让公安局的同志尽快查清楚就是了。”张子明又把那张卡向她面前推了推，“刘姨，这十万块是我让派派在暑假旅游的。”刘紫超像是依然没注意张子明的动作，叹了口气，“都怪派派这孩子多事，哦，对了，今晚老刘应该在家的，要不我和他说说？”张子明笑着；“那就麻烦刘姨了。” 临走的时候，刘紫超说：“小张，快把卡带走，这像什么话。”张子明故作疑惑的样子：“什么卡？我哪带什么卡？刘姨记错了吧？”刘紫超呵呵笑道：“小张不像话，说我老了吗？”张子明也笑着：“刘姨说哪里话。”刘紫超只是笑着说：“小张不像话啊。” 刚从教育局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了吴萍的电话。她问张子明事情办得怎样。张子明说差不多了，但胜负难料。吴萍又问张子明现在在哪儿。张子明现在只想单独待会儿，就说正准被回清泉呢，有机会再感谢你啊。吴萍说，那好，有事电话联系。 81.第八十一章图书馆里面 挂了电话后，张子明才感到自己确实是饿了，就随便找了个偏僻的饭馆吃了点饭。天黑还早，到哪里待会儿呢？回一趟清泉，再赶回来？太累了，再说时间又来不及。刚才真该和吴萍说实话的，至少在她那里睡会儿也好。想来想去，张子明还是决定去图书馆待会儿，人少，安静，还可以养精蓄锐的。文殊市的图书馆座落在偏北的位置。张子明在省城当记者时，每次回家，都要来借几本回去看的。简单登记下后，张子明走了进来。几年没来，图书依旧啊。其实这个时候，张子明是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看不进去的。休息是主要目的，对张子明来说，这是图书馆的主要作用。他随便找了本书，叫《唐宋诗选》的，然后找了个靠墙角的椅子，坐了下来。顺手翻开书，看到的是这样一首： 选得幽居惬野情， 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 月下披云啸一声。 看后，张子明不觉有点败兴。暗想道，这个是不是跟算命的卦辞差不多呢？为什么会翻到这一首？难道老天在给我什么暗示？再翻，又看到这样一首； 终日看山不厌山， 买山终诗老山间。 山花落尽山常在， 山水空流山自闲。 张子明索性合上书，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想着和刘丙辰见面时该说什么，该怎样说。迷迷糊糊中，只听有人叫：“张县长......”声音很轻。是在叫我吗？这样想着，张子明睁开了眼。眼前站的是于曼珂。张子明坐直了身子，问：“小于老师，你怎么......”于曼珂笑着，“我来是找几本书，查资料的。”又接着说：“我看你好半天了，以为认错人了呢。”张子明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场合和她相遇，又想起了以前和她的种种暧昧 ，脸不禁红了，说：“我来文殊办点事的，办完了，就想过来看看书，难得清闲啊。”于曼珂不明真假，很羡慕的口气：“张县长兴趣真是高雅，我还以为......你们......”张子明笑了笑，“你以为我们这种人，只知道喝酒，开会，作报告？”于曼珂红了脸，低下头。她看见了张子明面前的那本书，就说：“张县长对唐宋诗感兴趣？”张子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搓捻这额前的头发。她穿了件很宽大的黑色条纹的休闲衫，看上去更显得单薄。光线暗了下来，张子明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说：“你什么时候回清泉？”她说：“时候不早了，我现在就走，还能赶上车呢。”张子明说：“我还要办点事，要不你等我会儿，一起回去？”于曼珂倒有点腼腆起来，说：“ 也行，那我就在这图书馆外面等着。” 82.第八十二章小张不错啊 在怡海花园下面，张子明拨通了刘紫超的手机。刘紫超只说了一句：上来吧。张子明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保姆。张子明问：“请问......”只听刘紫超说：“小张啊，快进来。”进屋后张子明叫了声“刘姨”后，见刘丙辰正在沙发上打电话。刘紫超说：“小张随便坐。”张子明说谢谢刘姨。却是一直站在一边，等着刘丙辰把电话打完。可以听出电话是打给刘派派的。好像是流派派想边读书边做生意，刘丙辰不同意，反复做工作。挂机后，刘丙辰像是刚看到站着的张子明，便点点头说：“子明来了？”张子明忙向前半小步，说：“刚来，刚来。”刘紫超坐在一边，“小张啊，你怎么还站着，坐啊。”刘丙辰也说：“坐坐。”张子明像是接受了什么命令，说：’谢谢市长，谢谢刘姨”。边说着，便在刘丙辰斜对面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过程像演戏，虽是老套路，可每次都得演好，否则就是“很随便”，严重一点就是“目无领导”。这一点张子明比谁都懂。保姆端过茶来。张子明说“谢谢”。刘丙辰只是和刘紫超说着刚才打电话的事。张子明坐在那里，很认真倾听的样子。待他们说完后，张子明说：“派派这孩子很聪明啊。”刘紫超说：“现在西方国家不都这样。”刘丙辰说：“不是我保守，我是担心他到时毕不了业。”张子明一直坐在那里，他担心万一刘丙辰突然有什么事离开，就错过了。趁着间隙，张子明小心的说：“我这次来就是给市长道歉的。”刘紫超说：’小张也不要太在意，已经发生了。”刘紫超这话，显然是那张卡在起作用。，可惜不是刘丙辰的态度。刘丙辰一直没说什么，只是端起杯，喝了口茶，然后缓缓说：“这个影响太大，很不好。” 声音不大，张子明却感觉像打了个响雷，感到浑身法冷，说：“请市长相信我，听公安局的同志说，那个女生自杀的前几天，有一个陌生人找过他几次，只要查出那个陌生人的下落，就可以知道真相......” 张子明还想说下去，可他看见刘丙辰板起了脸，也就打住了。难道是白跑一趟？此时的张子明真想大哭几声。刘紫超也只是默默坐在那里，不出声。她也知道有些事，有些时候自己是不可以做声的。刘丙辰扭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张子明知道。 反正豁出去了，不管怎样也要把话说完，想到这张子明也不惧怕什么了，说：“我还听说，刘鹏副市长很想把这事情弄大的，其中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请市长放心，有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出来为市长堵枪口挡子弹的。再说了，这事是我没处理好引起的，我毫无怨言。” 这番话张子明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不仅从声调和语气上可以听出来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眼角的几滴泪也可以证明。 这一切刘紫超当然看在眼里，说：“丙辰，你不要为难小张了。小张还是不错的啊。” 刘丙辰像是深深吸了口气，说：“哼！他想闹大就闹大？他以为他是谁？” 声音依旧不大，却很有一股杀气。张子明听出了里面的玄机，说：“刘市长不要生气，身体要紧啊，再说这些话我也是听来的。”刘紫超说：“子明啊，有些事你不说我和老刘也知道，有的人巴不得老刘马上摔下来呢。”张子明做顿悟的样子，说：“怎么会这样？市长工作这么忙，这么辛苦，还有人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真是气人！”刘紫超说：“小张还是不错的啊。”张子明只是在说：“太气人了，真是太气人了。” 刘丙辰却转移话题：“张大全师傅还好吧？”张子明本以为刘丙辰会对自己说几句什么的，想不到他却说起了这个，未免失望，只好说：“他好着呢，谢谢市长。”刘丙辰说：“五色土之穴的事怎样了？”张子明说：“听我四叔讲，是不太容易找的，已有消息我马上报告。”刘丙辰点点头：“能找到最好。” 83.第八十三章车里面 再呆下去就有点拖泥带水了。张子明起身告辞。出了门后张子明才感到整个后背都是汗。他知道自这是在玩火，万一走露了马脚肯定会死路一条。吴萍的这个办法未必高明。往后决不可再做类似的事，绝不可以。 他拦了辆出租。想着于曼珂还在图书馆的，就先到了那里。下车后，张子明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像在张望着什么。“这个可怜的孩子”。张子明心中有涌起了那种隐隐的痛。他向她招招手。她看见了，一步三跳的走了过来。她后面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嘴里含了块棒棒糖，朝他笑了笑。上车后，张子明没说什么。他在想着自己的胜算有多大。刘丙辰和牛鹏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清泉那边的形式又对自己不利，说不准有的人在喝庆功酒了呢。这样想着，他抬起左臂摸着自己的额头。车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减速。他的胳膊一下子碰到了她的胸。他猛然回过神，把胳膊放了下来。于曼珂的脸红红的，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张子明说：“怎么会。”于曼珂说：“今天真是巧啊。”张子明笑道：“真是巧。”于曼珂说：“袁校长和滔滔还好吧？”张子明知道她这是为了避免尴尬，说闲话，只是好笑，便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她。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像是有点嗔怒，把脸转向了车窗外。张子明想闭一下眼睛，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想着刚刚碰到了她的感觉，很软，很温柔，像一个未充满气的气球。想着这些，就安静不下来了，说：“上回那个短信，你告诉她了？”于曼珂像是没听到，只是把整个头都转向了车窗。张子明又说：“为了这事，袁雪跟我吵了一架啊。”她转了过来，说：“真的吗？我没告诉她啊，真没有。”张子明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要告诉她吗？”于曼珂意识到了什么，很小的声音：“除非是你自己和她说。”张子明说：“我不会。”于曼珂靠在了座椅的背上，说：“你爱说不说，不管我的事。” 张子明和于曼珂就那么并排坐着。她的头发比原先长了许多，还是褐色波浪型。他想到了上回把脚放到她脚面上的事，当时未免轻佻了。现在她离自己这么近，他倒是有点拘束起来。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机会，没有点想法是不正常的，何况自己以前一直想创造这样的机会。以前也有过几次，可那只是水中捞月。而现在，月儿一样的人就在身边坐着，想捞起来太容易了。因为容易，所以要慢慢来，要充分享受这个过程。这样想着，张子明抬起了胳膊，把手放在额前，想思考着什么问题。好像是车子颠簸了一下缘故吧，他的肘部一下子碰到了她的胸。确切的说，是胸上的某一个部位，这一点，张子明可以感觉出来。于曼珂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没有躲闪。张子明像是思考的很认真，又把胳膊动了动。他感到她的胸像一个旋窝，很柔软的旋窝。于曼珂好像真的睡着了，整个人斜靠在了座椅上，不说一句话。在路上。张子明真想永久的以这种姿势在路上。可好时光永远是短暂的，清泉还是很快到了。司机问在哪里停车。张子明看了看于曼珂，她仍是闭着眼，脸色绯红。张子明说：‘先送你回去？”于曼珂睁开眼，仿佛有点湿润，说：“到了吗？我都睡着了。”张子明说到了。于曼珂说，那我就在这里下吧，我自己走回去。张子明说，还是先送你回去吧。于曼珂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 84.第八十四章等着瞧 到家时，张子明的动作很轻，时候不早了，他怕惊醒了袁雪和滔滔。他拿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一天太忙了，张子明想理一下头绪。 袁雪还是醒了，说：“怎么还不睡？发什么呆？” 张子明说睡不着。 袁雪说：“昨天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打一个，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吧？” 张子明想说什么，却懒得说，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袁雪声音高了许多：“张子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那我问你，滔滔从小到现在你过问过几次？你知道滔滔的体重和身高现在是多少？还有你家的一些拐弯亲戚，每次来不都是我忙前忙后吗？我告诉你，张子明，你要是真变了心，我不会求你可怜的，不过滔滔得归我，是我把他生出来的，是我把他养大的，你算什么？只是图快活射了次精，连播种者都算不上！”袁雪这话是有根据的，当时怀上了滔滔，家里经济很紧张。张子明建议袁雪打掉的，可袁雪不干。一转眼，滔滔这么大了。每次袁雪批评滔滔，张子明总要制止，不是溺爱，只是觉得愧对滔滔。这次，袁雪又说到了此事，张子明知道理亏，便没说什么。 也许是这两天太累的缘故，张子明这一觉睡的很香很实。刚起床没多久，崔慎之就来了，说：“县长，今天上午有个办公会，你要不要参加？”张子明对崔慎之的工作是比较满意的，为人处事恰如其名。一般来说，像这种事，要等到张子明到办公室再说的，今天崔慎之这么早的赶来，显然不主要为此事，张子明便问：“还有什么动静？”崔慎之便靠前一步，略一弯腰，说：“现在清泉谣言四起，除了上回我打电话和你说的事外，还有很多。”张子明示意崔慎之继续。崔慎之便继续道：“现在谣传说你是要在清泉人民头上的一座大山，扛走你是清泉的福气......”“还有呢？”张子明问。崔慎之放轻了语调，说：“议论最凶的是，说那个女学生的死，是因为你曾经......”谣言如刀，官场的谣言却是一把钝刀，左一刀，右一刀，也许杀不死你，但足可以让你面目全非，这样，你的形象就让人觉得很可怕。形象不好了，还怎么前进？对于身在官场的人来说，不能前进是比死还难受的。张子明当然深谙其中的道理。听完崔慎之的话他淡然一笑说，我知道了。又说，上午的会，我就不参加了。 崔慎之刚离开，张子明就给丛俊晓打了个电话：“俊晓啊，我想去东岭果园去转转，镇里的干部你都不要通知，对了，告诉鲁小达他们，好久不见了，一块叙叙。”丛俊晓明白这话的含义，便说：“县长放心，我小心就是了。”刚挂了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张子明一看，竟是李昂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李书记你好，有什么事吗？”那边的李昂似乎很是热情，说：“子明同志啊，今天上午有个会......”张子明打断，说：“哦，这个事用不着李书记亲自通知啊，小崔已告诉我了，我头有点晕，就不参加了吧？”李昂呵呵一笑，说：“是这样的，关于那个女生自杀的事件，要在会上讨论一下的，市里的意思也是这样，尽快弄个结果出来，毕竟影响太大了。”张子明明白李昂的意思，开什么会啊，还不是看着自己“束手就擒”吗？不过嘴上是这么说的；“李书记，那个案子是我压下的不假，可我现在听说，有人传言是我非礼了那个女学生，这玩笑就开大了，请李书记主持公道啊。”李昂好像很气氛，“谣言，纯属谣言，一定严查。”张子明又说：“谢谢李书记啊，不过我感觉那个女生的父母来头不小啊，看着势头，好像非要我下台才肯罢休啊。不过目标既然是我张子明，直接想我开炮好了，没必要让搭上女学生一条命啊。”那边的李昂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张子明握着手机，也没说话。最终，还是李昂说：“子明啊，你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市里的意思是让我们拿出一个结果的，再说了，也要给下面的百姓做一个样子看看啊。”张子明说：“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一来呢我确实头有点晕，二来呢我如果要出席，也影响其他人发言啊。”李昂又是呵呵笑了几声，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到时结果出来，再通知你。”挂机后，张子明狠狠骂道：***，想看我热闹，等着瞧。 85.第八十五章开会的意义 上车后，张子明说了句“去东岭果园”，便闭上眼，不再说话。 车在果园门口停好后，丛俊晓，鲁小达他们几个都走上前来。张子明下车后说：“不是说要低调一点吗？你们这是干什么？”丛俊晓笑道：“县长放心，这儿没外人。”张子明点点头，四下看了看，说：“东岭果园越来越漂亮了。”鲁小达他们几个便附和着说：“是啊，越来越漂亮了。”丛俊晓说：“发展乡村旅游，给镇里带来了不少创收呢。”张子明说：“不错啊，不错，农村经济靠种田是主要的，但旅游这一块也不能放松，既美化了环境又增加了收入，东岭果园就是个典型啊。” 按照张子明的要求，丛俊晓选了一间单独的二层楼，到里面坐了下来。 落座后张子明无心说笑，只是边喝着茶便，边想着现在清泉县委的会议开得怎么样了。丛俊晓的火爆脾气又来了：“县长今天有什么吩咐说就是了，又没外人，宇达到外地学习了，要不也该让他感受一下。”今天把各位召集来只是叙叙的，没别的意思。可谁都知道张子明说的这个“叙叙”是什么意思。鲁小达说：“反正我这副局长快到头了，也不怕别的。”计生主任张觉豪，财政局副局长谭秋也说：“就是啊，我们都是跟县长干革命的。”张子明叹了口气，“让各位跟着我受委屈啊。”丛俊晓激动起来，说：“县长这事说那里话？要在古代，我真想穿上件夜行衣，把李昂的狗头取来。”张子明斥道：“只许说，不许提名道姓。”丛俊晓笑道：“忘了。”张子明又问：“李可怎么还不来？”丛俊晓说；“刚刚打过电话了，说马上到。”刚说完，李可推门进来了。张觉豪开玩笑道：“呵，穿制服的来了。”李可说：“还是张主任权力大，相让谁生让谁生。” 说笑归说笑，安静下之后，一个个都沉思起来。他们知道现在的局势对张子明很不利。张子明的荣辱关系到自己的荣辱。就像赌博，已压在了张子明的身上，就只能找机会赢。赢，只有赢才有出路。不管用什么手段，只有赢。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丛俊晓，“这回跟他们来一次大的怎样？”是询问的语气，对张子明，又对所有的人。张子明像是没听到这话，只是在看着杯子里的茶叶，偶尔吹一口气，那浮在上面的茶叶便散开了。鲁小达说：“闹太大了也不好。”张觉豪说：“最好还是稳中求胜。”张子明像对那片茶叶没了兴致，不过眼睛一直没离开杯子，说：“觉豪的话可以考虑。”张子明的这句话就等于给下一步的行动定了个方针：稳中求胜。 丛俊晓说：“先闹起来，让他们乱了方寸，我们这边就有缓冲的余地了。” 谭秋说：“俊晓粗中有细啊。” 张觉豪说：“你俊晓有什么好法子赶紧说一下。” 丛俊晓说：“他是从木青起的家，就让他在木青上败家。上回是在县里闹，这次直接到市里。口号我都想好了：要人民群众还是要木青。” 都是圈子里混的，都明白丛俊晓的意思，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冒险。 鲁小达说：“人越串联多了越好，可关键是我们不能出面，找谁去串联呢。” 丛俊晓说：“这个我早就有人选了。镇上的田老师能量很大 啊，他儿子原先在木青干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辞退了，为这事田老师一直状告木青，听说上次的清泉事件就是这个田老师发动起来的呢。” 谭秋问：“那个谭老师怎么会和木青附近的居民认识呢？” 丛俊晓说：“原先田老师的儿子在木青上班时，在木青附近住过的，现在他儿子工作没了，他又退休了，现在天天在这附近牧羊唱歌呢。” 鲁小达说：“那就干吧，审计局这边支持你。” 张觉豪说：“计生委这边支持，凡是参加上访的想生几胎生几胎。” 谭秋说：“财政局这边表示支持。” 李可说：“我们公安没钱没指标，不过通风报信的事应该没问题。” 这些话有点玩笑了，说完后都看着张子明。张子明只说了俩字：喝茶。 临走时，张子明站起来，同每个人握了握手，说：“稳住。” 鲁小达他们也都是很庄重严肃的样子，说：“稳住。” 送他们走后，丛俊晓走到张子明身边，问：“县长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忙去了。”张子明心知肚明，点了点头，说：“俊晓，稳住啊。”丛俊晓说：“我知道了，稳住。” 事后，有人将这次会议与之前的清泉事件相比，称之为“二次革命”。 都走了，张子明闭上了眼，想休息一下再离开，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竟是政协主席方佑同的。张子明猜到了几份，就接通了：“老方啊，有什么指示啊？”方佑同呵呵了几声，语气出奇的客气，说：“子明啊，今天上午刚开了个会，你知道吧？”张子明淡淡的说：“哦，我知道了，通知我了，我头晕得厉害，没去。”方佑同压低了声音，说：“会上还讨论了与你有关的那件事，不过我向你保证，没说你别的话啊。” 果真如张子明所料：这是证明他自己清白的，不过不可全信，就说：“谢谢老方 啊。” 刚挂机，又响了起来，张子明一看，是人大主任孟爱国的，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孟主任，你好啊。”孟爱国也是呵呵笑了几声，说了和方佑同差不多的话。目的只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清白。官场变幻莫测，玄之又玄的，虽说现在的张子明身陷囹囵，可是万一呢？就是为了这“万一”方佑同和孟爱国才打电话来的，这一点，张子明很懂，他们也很懂。 肯定还会有其他人打电话来的，张子明索性把手机拿在手里，等着接电话。 不到十分钟，县常委一班人，除了李昂，都来电话了。内容大同小异：都说没说什么。既然这样，可那上报的文件上肯定是“一致同意”。刚开始想到这儿，张子明有点悲哀，后来又感到好笑，竟然笑出了声。 回来后，张子明一夜没睡好。他在想着丛俊晓的办法是否可行，会有什么后果；又想到前几天父亲来的一个电话，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过不了冬了。张子明只是感到一阵阵伤感。后来感到头疼的厉害，像有很多只老鼠在咬自己。 天亮后，张子明只觉得眼睛发涩，想多躺一会儿的，可又想到事情紧迫，不能耽误，就起了床，匆匆洗了洗，冲了杯奶喝了，溜达着向办公楼走去。 刚到办公室，崔慎之就抱一摞文件过来，说：“县长，这是最近几天的文件，左边的这些是要你签字的，右边的这些是要开会研究的。”张子明点点头，说：“知道了。”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小崔，你告诉一下办公室的人，今天上午我要召集一下各单位负责任开个会，议题就是转变工作作风的问题。”崔慎之说：“知道了。” 会议的地点安排在五楼的小礼堂里面。坐在主席台上的只有张子明一个人。按说这种场合该由个副县长陪同一下的，可具办公室的人说，几个副县长和副书记都有事，不是考察就是调研。张子明不在乎这些了，本来嘛，这次会议就是个形式，只是证明自己在开会而已。 那个田老师的活动能力确实不错，一晚上的时间动员了二百多号人，且都是上访“精英”：老年人。他们早上五点多在文海公园门口集合，然后坐上了四辆卡车，向文殊走去。由于走的早，清泉这边除了有的人知道，谁也不知道。 86.第八十六章好的演员 文殊市信访办的工作人员，对一些上访人员早已见怪不怪了。只要不发生冲突，只要不造成恶劣影响，只要不影响市领导工作，主要以劝说为主，实在不行就进行冷处理：不管不问。就像是橡胶球，越拍蹦的就越高，反之倒慢慢平静了。这也是文殊市信访办的宝贵经验。 当从清泉赶来的二百多号人缓缓走向市政府的时候，还是很有点气势的，他们抬了一个很大的花圈，花圈两边是一副挽联：要人民活，要木青亡。信访办的工作人员马上让门卫拉起了一条警戒线，并警告说，不许越线，否则就按妨碍公务罪处理。又说，可以找几个代表到里面谈。这些老人们好像很听话，他们都拿出随身带的马扎坐了下来，有的老头还带了象棋，相互对弈起来。说话的多半是老太太：“这文殊人说话就是比咱清泉人好听啊。”信访办的一个工作人员说：“我再说一遍，你们找几个代表，到里面谈，不要聚众闹事，马上把花圈抬走。”有老太太说：“你这胖孩，长得倒很俊，话怎么这么难听？”本来这二百号人坐在市政府前面的广场上也不算什么事，可关键是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为严重的是有几个青年人还拍照。 信访办的人是很有经验的，若出现这种情况要上报，请市领导出面的。 文殊市委一帮领导正在开一个扩大会。市委书记苏国颂正在传达一个文件。市长刘丙辰，副市长牛鹏，杜一凯，还有两区两县的领导都在，当然李昂也在的。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刘丙辰的。他看了一下号码，皱了下眉，还是接通了，只是“哦”了一声，便挂了。他脸色微红，有点生气，为这点小事来找他。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才九点二十分，刚开会不久。他本想和身边的牛鹏说一下的，可想了想，便写了张条子，递给了斜对过的杜一凯。 台下的人坐的参差不齐，都低着头，好像在记着什么。张子明知道，他们什么都没记，都在瞎写瞎划。如果自己目前没有这种困境，他们肯定会抬着头，刻意寻找自己的目光，很“偶然”地与自己的目光相遇，然后做出很谦虚很讨好的微笑。不过，此时的张子明不在意这些了，他有点神不守舍。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九点二是五分，便咳了一声，说：“同志们，今天我们开这个会......”手机铃声打断了张子明的讲话，他看了看，是吴萍打来的，“子明啊，你们清泉出事了。”张子明的手明显抖了几下，尽量平静的语气；“吴秘书长又开玩笑了？又让我请客？”吴萍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调：“真的啊，现在杜副市长下去处理此事了。”张子明提高了声调：“具体什么事啊？”吴萍说：“有一些上访的的，还抬了个大花圈，具体什么事不清楚。”张子明说：“这怎么搞的啊，对了，李昂书记不是在文殊开会吗？正好让他处理下。”吴萍说：“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张子明挂了手机，暗暗舒了口气。 杜一凯来到广场上，看到这么多的人，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找信访办的人了解了一些情况后，马上进入了状态。 杜一凯走到人群中间，说：“我是文殊市副市长杜一凯，我在清泉工作过，对那边情况我是比较了解的。我爱那里的山山水水，我更爱那里的父老乡亲！今天看到这么多老人专门来反映问题，我感到很难过，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也是清泉县委的失职！关于木青污染的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我现在就给木青领导打电话，要木青限期改正，实在不行就停产，就搬出清泉！一定要给各位老乡一个满意的答复！” 杜一凯讲的声情并茂，而那些老人却像一块块石头。听到杜一凯要打电话的事后，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苗若婷，她不知道杜一凯正在进行不一场表演，只听杜伊凯说：“我是副市长杜一凯，听群众反映，你们的污染问题很严重，严重影响了附近居民的生活，责令你们限期改正，如果做不到，就让你们停产，或者搬出清泉！” 那边的苗若婷意识到了什么，脑子马上转了过来，说：“请杜市长放心，请清泉老乡们放心，我们一定做好，给领导一个交待，给各位老乡一个交待。” 杜一凯又把手机调上了扩音，大声说：“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让这些老乡们听听。” 苗若婷便又说：“我们一定按上级要求做好，给位老乡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些围观的人群中又爆发出了一阵掌声。杜一凯似有点意犹未尽，说：“老乡们，如果你们中午不想回去的话，就在文殊转转，，中午我请客，四菜一汤，外加一个咱清泉的小笨鸡。现在是十点三十分，我还有个会，咱们中午饭桌上见。” 人群中又发出了一阵掌声。一个好的官员，首先是一个好的演员。今天这次的局面完全被杜一凯控制了。按照信访办的经验，这么多人请吃饭是不可能的，按照经验，这帮上访人员该马上离开了。 张子明在台上读着讲话稿，很有点心不在焉，确切地说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他在想着丛俊晓刚刚发给他的那条短信：大人物还没出场，要不要继续下去？要不要呢？万一情况失控怎么办？张子明心里没底。可话又说回来，若不继续下去，等于白忙活了。张子明终于停止了读稿。他拿出手机，回复了一个字。 杜一凯在掌声中返回了会议室。苏书记还在传达着文件。 落座后，杜一凯向刘丙辰点了点头。半闭着眼的刘丙辰也点也一下头。会议桌是椭圆形的，李昂和杜一凯坐在一边，中间隔了两个区长。杜一凯又探了探头，向李昂看了看。李昂感到了杜一凯射来的眼光，马上不安起来。因为他感到杜一凯的目光中有责备的成分。李昂不明白，越是闹不明白就越不安。来参加会议前，自己是和杜一凯通过气的了。给张子明的处理结果是建议市委停职，杜一凯也是点了头的。可刚才为什么射来那么一种眼光呢？苏书记的话终于讲完了。与会人员都表达了看法和意见。结果是一致的：坚决拥护和支持。会议的第二个议题就是听取关于与清泉县女学生自杀一事相关责任人的处理意见。 这一刻终于来了，李昂直了直身子，说：“这个事件的影响比较坏，给市委抹了黑，当然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们县委给子明的处理结果是建议市委给予停职的出分。” 气氛是比较安静地，李昂的心是激动地。他只希望市委快点同意。到时自己再在后面努力一下，让张子明挪一个地方，比如去党校搞一下行管或后勤，那是他张子明就别想再翻身了。杜一凯先发言了：“我和子明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他的为人处事还是比较了解的，总体上说，该同志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不太喜欢和人交流，如今出了这种事我也很痛心啊。”除了李昂没人理会杜一凯的发言。每个人都低着头在看着自己的眼前，都很专心的样子，好像眼前有什么精彩的电影，事实是，什么也没有。 杜一凯又问：“对于这个结果，你们清泉常委都发言了吗？” 李昂忙点头，“发了，发了。”说着递给了杜一凯一份会议记录。杜一凯稍稍浏览了一下，递给了斜对过的刘丙辰。“子明同志本人同意这个决定吗？还有事件的本质要搞清楚。” 和杜一凯对面的牛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没有怨言的，我私下和他交流过。” 李昂又忙点着头说。刘丙辰略一抬头，说：“牛鹏同志的话倒是很值得探讨，可以议一下，弄清本质嘛。” 牛鹏刚要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在楼下值班的一位副处。他本想走到苏书记的面前说的，可会议桌有点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从清泉来的上访群众，又到火车站去了。。。。。。。” 苏国颂依旧坐在那里，脸色很是凝重，说：“怎么回事？清泉，又是清泉！” 问题是严重的。谁都知道，这个时段，有从北方和南方几个大城市驶来的列车，到时火车进不了站可是个大问题。再说了，那几辆车上万一再有从上面来的人物，那可就不妙了。更为焦心的是，文殊市火车站被上访人员堵住，这一新闻肯定会马上传播开来，其影响肯定是恶劣的。 “怎么回事？”刘丙辰看着杜一凯问。 杜一凯说：“我是处理好了的，难道他们又杀了个回马枪？” “丙辰同志，我们马上去一下火车站。”苏国颂起身，边走边说。 李昂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清泉又出事了，可确实不知出什么事了。他想问一下杜一凯的，一转头，却发现杜一凯也在看着他。 市信访办的工作人员是看着那二百多人上了车，然后是看着车开往了西北方，也就是清泉方向的。可这次他们的经验不是那么准。不准的原因是夹在上访人群中的王老师收到了丛俊晓发来的一个短信，只有一个字的短信。于是那四辆卡车在文殊市的西北方掉了个头，驶向了火车站。他们肯定不能从检票口进站，是从一个陡坡爬上火车隧道的。农村的老人，有的是力气。刚开始，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以为是几个检破烂的，后来发现人越来越多，再后来又看到了那个大花圈。火车站的领导给市里打电话时，是十一点二十分，离第一辆火车进站还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 ？？？？？6？ ？万一情况失控怎么办？张子明心里没底。可话又说回来，若不继续下去，等于白忙活了。张子明终于停止了读稿。他拿出手机，回复了一个字。 杜一凯在掌声中返回了会议室。苏书记还在传达着文件。 落座后，杜一凯向刘丙辰点了点头。半闭着眼的刘丙辰也点也一下头。会议桌是椭圆形的，李昂和杜一凯坐在一边，中间隔了两个区长。杜一凯又探了探头，向李昂看了看。李昂感到了杜一凯射来的眼光，马上不安起来。因为他感到杜一凯的目光中有责备的成分。李昂不明白，越是闹不明白就越不安。来参加会议前，自己是和杜一凯通过气的了。给张子明的处理结果是建议市委停职，杜一凯也是点了头的。可刚才为什么射来那么一种眼光呢？苏书记的话终于讲完了。与会人员都表达了看法和意见。结果是一致的：坚决拥护和支持。会议的第二个议题就是听取关于与清泉县女学生自杀一事相关责任人的处理意见。 这一刻终于来了，李昂直了直身子，说：“这个事件的影响比较坏，给市委抹了黑，当然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们县委给子明的处理结果是建议市委给予停职的出分。” 气氛是比较安静地，李昂的心是激动地。他只希望市委快点同意。到时自己再在后面努力一下，让张子明挪一个地方，比如去党校搞一下行管或后勤，那是他张子明就别想再翻身了。杜一凯先发言了：“我和子明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他的为人处事还是比较了解的，总体上说，该同志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不太喜欢和人交流，如今出了这种事我也很痛心啊。”除了李昂没人理会杜一凯的发言。每个人都低着头在看着自己的眼前，都很专心的样子，好像眼前有什么精彩的电影，事实是，什么也没有。 杜一凯又问：“对于这个结果，你们清泉常委都发言了吗？” 李昂忙点头，“发了，发了。”说着递给了杜一凯一份会议记录。杜一凯稍稍浏览了一下，递给了斜对过的刘丙辰。“子明同志本人同意这个决定吗？还有事件的本质要搞清楚。” 和杜一凯对面的牛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没有怨言的，我私下和他交流过。” 李昂又忙点着头说。刘丙辰略一抬头，说：“牛鹏同志的话倒是很值得探讨，可以议一下，弄清本质嘛。” 牛鹏刚要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在楼下值班的一位副处。他本想走到苏书记的面前说的，可会议桌有点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从清泉来的上访群众，又到火车站去了。。。。。。。” 87.第八十七章能度一切 苏国颂依旧坐在那里，脸色很是凝重，说：“怎么回事？清泉，又是清泉！” 问题是严重的。谁都知道，这个时段，有从北方和南方几个大城市驶来的列车，到时火车进不了站可是个大问题。再说了，那几辆车上万一再有从上面来的人物，那可就不妙了。更为焦心的是，文殊市火车站被上访人员堵住，这一新闻肯定会马上传播开来，其影响肯定是恶劣的。 “怎么回事？”刘丙辰看着杜一凯问。 杜一凯说：“我是处理好了的，难道他们又杀了个回马枪？” “丙辰同志，我们马上去一下火车站。”苏国颂起身，边走边说。 李昂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清泉又出事了，可确实不知出什么事了。他想问一下杜一凯的，一转头，却发现杜一凯也在看着他。 市信访办的工作人员是看着那二百多人上了车，然后是看着车开往了西北方，也就是清泉方向的。可这次他们的经验不是那么准。不准的原因是夹在上访人群中的王老师收到了丛俊晓发来的一个短信，只有一个字的短信。于是那四辆卡车在文殊市的西北方掉了个头，驶向了火车站。他们肯定不能从检票口进站，是从一个陡坡爬上火车隧道的。农村的老人，有的是力气。刚开始，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以为是几个检破烂的，后来发现人越来越多，再后来又看到了那个大花圈。火车站的领导给市里打电话时，是十一点二十分，离第一辆火车进站还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张子明对吴萍的来电即惊有喜。 吴萍说，这次清泉可真是闹大了，他们去堵火车了，俩一把手都去了。张子明说，怎么会这样？吴萍却问，这些事你一直不知道？张子明说，我一直在开会呢，你要不来电话，我就更不知道了 张子明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不过没有太多的悲伤。这种悲伤，在得知父亲病重时，就已在脑海里想象过多次了。 安西老家对丧事看的重视，再说了，不管怎样，张子明还是县长啊，附近几个乡镇和附近村里的都有送花圈来的。张子明掀开父亲脸上的那张草纸，看了最后一眼，又把那张草纸盖上了。然后，张子明看着族里的几个人把父亲抬起来，放到了漆黑的棺材里。在棺盖合上的那一瞬间，张子明滴出了几滴眼泪，他知道，父亲是永远的去了。 袁雪，滔滔都来了，哭的很厉害。之后，张子明有点漠然了，他想哭，却哭不出声来。他耳边响起的仿佛不是哭声，像是一种噪杂的声音，这声音里，什么声响都有。这让他有点感觉像是在小时候过年时的那种感觉，大人们在忙着，四周很杂很乱，可他们很兴奋，很有盼头。这时候的人进进出出也是很多的，脸上都是悲戚的神色。 附近几个乡镇的干部站在张子明身边，安慰说：“县长，别太悲伤了。”张子明点点头，不说什么。他不想说什么，他感觉此时父亲就站在自己身边。他感觉着这一刻，不想让别人打搅。 起棺了，到了坟地，在棺材放入的那刻，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大全突然说：“不对头啊，不对头。” 众人只是以为他说疯话，没搭理的。张大全却又走至张子明身旁，说：“子明，不太对头啊，这个坟地，我原先是看过的，应该有兆的，怎么没有呢？”张子明不想说什么，“四叔，那该怎么办？你看着办就是了。” 没带罗盘，张大全就地坐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插到了地里，然后就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众人只觉得此举有点好笑，可看到张子明的样子，又都不说什么了，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过了片刻，在众人感到很失望的时候，从东南方的乱世堆里突然窜出一只黄鼠狼，嘴里咬着小半截的木头，到了掌大权的怀里。张大全把那截木头拿来看了看，连声说：“我说呢，我说呢。”滔滔看到了黄鼠狼，却不认识，只觉得好玩，走过去说：“四爷爷，这是小松鼠吗？” 张大全没理会，眼睛一直盯着那小半截木头，“这是个桃木寨子，上面好画着符么，谁干的？会画这破气符的人，没几个啊。” 出于好奇，众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张大全和那只黄鼠狼。天突然暗了下来，从西南方飘来一片云，又接连响了几个雷，雨便落了下来。 张大全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好兆头啊，好兆头。” 突然间又刮起风来，很大的风，吹得人眼都睁不开。风停，雨也停了。张大全还坐在地上，那只黄鼠狼却不见了。 坟终于砌好了。张子明感到很累。到了家里，张子明又安慰着母亲。张大全赶过来，说：“子明啊，把这个桃木寨子带在身上吧，说不准能碰到这个人，真要碰到了，有这人好看的。”张子明无心听这个，只说：“四叔你忙你的吧。”张子明母亲却说：“听你四叔的话吧。”张子明苦笑一声，只好接过了那个桃木寨子，放到了衣兜里。张大全却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说：“这个桃木寨子是专门坏人风水的，肯定是暗算你的人做的。没事时我就在坟地里转，前几天，有一辆小轿车在附近停下，从车里头走下一个女的，撑着伞，看不清模样，走到了乱石堆那边，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来，就是那女人干的了。”张子明问那车牌号多少。张大全却说没看见。 “好好带着这桃木寨子。”临走时张大全又交待。 在家呆了几天，也忙过去了。张子明回到了清泉。刚到家，就收到了一个短信，一看，竟是安然的：节哀。张子明拨了过去，“谢谢，你也知道了？”安然说：“听他们说的。”“他们是谁？”张子明问。 安然没说话。张子明又问：“他们是哪几个？”安然依旧没说什么。都把手机贴到耳边，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张子明听到，那边的安然哽咽起来，便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的。”安然说：“我不该给你发短信的，可我又忍不住。”张子明说：“最近为什么不理我？”安然没说什么，却哽咽的更厉害了。 张子明问：“你现在在哪里？” 安然说：“看水。” “在苦厄桥？我也去过几次，怎么没见着你？” “来干什么？” “找你。” “不信。” “你不信，我现在就过去。” 幸亏袁雪和滔滔到学校了。张子明关了门，下了楼。打了辆出租，往文殊赶去。一路上张子明和安然说个不停。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话。 到了桥头，张子明下了车，看见了伏在桥栅栏上的安然。 张子明说：“我手机快没电了。” 安然问：“你真来了？” 张子明说：“我看见你了。” 安然直起身来，一扭头，看见了正走着的张子明。 “你真来了？”安然依旧用手机说着。 张子明说：“你可不要跑啊。” 安然说：“谁和你贫。” 走近了，走到一起了。张子明挂了机。安然也挂了。张子明说：“原先，我来时也是站在这地方的。” 安然没说什么，她脸色苍白，怔怔望着远处。风吹着她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张子明看着她，想把她拥在怀里，可这是白天，来往的人很多。只说：“怎回事啊，到底？这么长时间也不理我了。”说着，也俯下身来，看着那静静地苦厄水。安然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紫色包里拿出一把伞来，撑开了。张子明一手接过伞，一手把安然拥在怀里。没有亲吻，只是那样的抱着，都在用着力，仿佛是另一个自己。 安然说：“这苦厄桥真能渡尽一切苦吗？” 张子明说：“《心经》上有这么一句的，想着自己的苦楚，走到桥头，就可以渡过吧？” “真的？” “相信政府，没错。” 安然终于笑了下，“那你陪我走过去。”张子明点点头，很严肃的样子，“同意。”说完，一手举着伞，一手拉着她的手，向桥头走去。 到了桥头，安然向后看了看，说：“原来这桥很短的。”张子明说：“把苦渡完就行了。”安然抿抿嘴，说：“我感觉还没渡完。”张子明说：“那就再走一次？”安然说：“不了，我想去悲苦寺烧香。”张子明想了想，说：“我可以陪同一下。”安然问：“你不忙？”张子明说：“忙来忙去一场空，不如陪你去烧香啊。” 上了辆出租，张子明和安然在后面坐着。左手握着右手，很长时间没说什么。大概是快出文殊了吧，张子明说：“打的去省城很贵的，我可没带那么多钱。”安然没说话，靠了过来，伏在了张子明的胸前。张子明拍拍她的背，说：“睡会儿吧，还早。”安然闭着眼，碰到了张子明兜里的那个桃木寨子，问：“这是什么？”张子明说：“一件武器。”安然红着脸说：“没好心思。” 88.第八十八章苏书记来了 午后，悲苦寺的香火味很重。张子明感到仿佛又回到了父亲的葬礼上。便也在正殿敬了三柱香。安然双手合十，闭着眼，很虔诚的样子，不知在祈祷着什么。 敬完香，俩人在一个亭子下面坐了下来。张子明问安然刚才许的什么愿。安然说，我只是想得到菩萨的宽恕。张子明说，那第一次呢，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到底许的什么愿？安然说，就别说，我不想在实现那个愿望了。 都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石莲花面前。张子明不禁想到，上回我无意中拍到了刘丙辰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时的照片，会不会有人看见呢？所以才被人从保险柜里面偷走了？想到这，张子明出了身冷汗，一下子也没有了兴致。安然也看出来了张子明的神不守舍，说：“回去吗？”张子明点头。 就像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疯狂是必须的。张子明怕弄疼了安然，动作很轻。安然却说：“使劲，使劲啊。”张子明只是以为安然也渴望着，所以，就使劲搓揉着她。可看样子，安然好像很疼，也没什么快感，就停了下来。安然说：“你使劲啊，揉烂了吧。”张子明不明白，就又动作了起来。 累了。都停了下来。 安然说：“往后别和安岳在一起了。”张子明说：“怎么了，安岳是你哥啊。”安然说：“往后，他是他，我是我。”张子明问：“为什么事？”安然没说什么。张子明把她搂了过来，说：“安岳和李昂走得很近，我知道。”安然问：“你还知道什么？”张子明叹口气，说：“就知道这些。”安然把头紧紧贴在张子明的胸上，说：“我只有你了，你疼我吗？”张子明说：“疼，在心里。” 出了天启大厦，张子明感到有些恍惚。拿出手机看了看，没电关机了。 张子明想顺便到刘丙辰或者牛鹏家坐坐的，可又觉得精力不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回了清泉。 到家时是八点多了，张子明怕袁雪和滔滔睡了，又怕袁雪再问起什么来，就拿出钥匙悄悄开了门。客厅里竟坐满了人，有李可，崔慎之，丛俊晓和鲁小达他们。张子明有点紧张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站在那里，问：“你们，有事？”都站起来说：“没事，没事。”袁雪说：“你到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不通，吓死人了，我挨个给他们几个打电话，他们也不知道，就都赶来了。”当着外人的面，袁雪是很给张子明面子的。张子明松了口气，说：“临时有点事，去了趟省城，正巧手机又没电了。”说着就坐了下来。也都跟着坐下来。袁雪给张子明倒了杯茶。张子明接过来，边喝边想着他们人走后怎样应付袁雪的盘问。 丛俊晓坐在那里，兴致很高的样子。张子明知道这次的上访事件是组织的比较成功的。听说市委书记苏国松发了句话：清泉形势很严重，稳住要紧。这样一来，张子明的事就摸过去了。可具体怎样，谁也不明白。正好又赶上父亲的去世，张子明实在是累，也不想想很多了。 丛俊晓是有功的，张子明明白丛俊晓兴奋的原因，便说：“俊晓也赶来了？” 丛俊晓兴致更高了，说：“本来还有第三套方案，还没用上呢，苏书记就惊动了。” 这就有点太露了，张子明低下头喝茶。鲁小达说：“俊晓，在县长家里呢，不谈工作。” 张子明笑了笑，说：“听小达的。” 又说笑了一阵，改回去的都回去了。只剩下了李可和崔慎之。 崔慎之来是有事的，说：“明天市委苏书记来检查工作呢，具体安排已开会研究过了，这是一些材料和工作安排。”说着，递给了张子明一个塑料袋。 这可是个大事啊。张子明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问：“苏书记来的具体工作干什么？”问了之后才知道有些不妥，崔慎之不会知道的。想了想，张子明想给于笑天打个电话的，也是觉得不妥，就直接拨了李昂的手机，“李书记，今天刚忙完我父亲的丧事，出去透了下风，刚回来就听小崔说了苏书记明天要来的事。” 李昂说：“哦，知道就好，苏书记也是随便转转的吧？到时再说吧。” 张子明知道，李昂现在很头疼的。清泉的上访事件，让苏国颂发了脾气。这次苏国颂来清泉，最紧张的应该是李昂的。 打完了电话，张子明说：“李昂书记现在也很头疼啊。” 李可说：“都想弄清苏书记来的真实目的啊。” 张子明说：“你又不知道。” 李可说：“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的，市局周副局长来电话说，苏书记昨天专门找过他问康次步被杀一案的事呢。” 张子明重重点了点头，问：“还有别的事吗？” 李可说：“现在没有了。” 李可和崔慎之刚离开，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竟是陈寒山的，“县长，我寒山啊，现在睡了吧？”这个陈寒山肯定知道自己没睡，知道现在没人了才打的吧？张子明不觉好气，说：“哦，寒山啊，有事？怎么不早点上来？他们几个刚走呢。”陈寒山嘿嘿笑了几声，说：“那我现在上去。” 进屋后，陈寒山说：“袁雪和滔滔都休息了吧？”张子明说：“是啊，休息了。”陈寒山说：“早点休息好啊，县长工作太晚了对身体不好。”张子明应着，也不问他有什么事。 陈寒山终于说了：“明天苏书记要来检查工作啊。” 张子明说：“哦，小崔告诉我了。” 陈寒山笑道：“我是来向县长汇报的，万一苏书记问起一小搬迁的事，该怎么回答？” 张子明一听就明白，陈寒山只是来和自己透个气的，至于怎么说，该说什么，他心里早就有谱了，而且很有可能也早和李昂通过气了，便笑道：“寒山，就这事？” 陈寒山说：“没县长的指示，我拿不准啊。” 张子明说：“关于一小拆迁的事，都是按政策法规来的，也没什么啊，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寒山说：“事是这样说的，可一小搬迁后，有的家长反映新校的质量不好，万一苏书记知道了，要是问起来，我怕给清泉抹黑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新校址是苗若婷负责的，这个事在清泉官场已不是秘密了。真要传到苏书记的耳朵里，他李昂是要负责认的。张子明明白了陈寒山的用意，说：“寒山，这事，你放心就是了，没你什么事的。”陈寒山说：“有县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子明起了个大早，到了办公室后，又开了个碰头会，会上，李昂又对苏国颂的到来做了强调：各单位一定准备好，不要在此期间出现负面新闻。 陪同苏国颂来的，除了他的秘书还有外，还有秘书长曲兆吉和市局的副局长周铁龙。 张子明暗喜，看来李可说的话是真的，要不公安局的副局长不会和苏国颂一起来的。对其他人，尤其是李昂来说，真有点忐忑了。 听汇报，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程序。到了会议室后，李昂先介绍了一下清泉近期的形势。张子明概述了一下清泉的发展情况。 自始至终，苏国颂一言未发，只是那么的坐着。他的体态略胖，头发是染过的，看上去最多有五十岁的样子。会议室里很安静，这个应该算是个见面会，清泉的班子成员这次也到的很齐。对这次苏国颂的到来，他们都预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都心怀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可脸上却尽量掩饰着，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如一潭死水般的。 李昂说：“苏书记，我们汇报完了，你有什么指示？” 苏国颂略微直了一下身，脸上依然是严峻的神态，说： “你们班子的其他成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政协主席方佑同，人大主任孟爱国他们几个都面带笑意，没有说什么，看着李昂。 李昂便又说：“你们有什么也说一下嘛，苏书记让说了，就说说看。” 孟爱国笑道：“刚才李昂同志和子明同志都说过了，就是我们要说的。” 苏国颂的眼光从他们一张张的脸上掠过，仿佛要看出个什么来。气氛有点压抑了，苏国颂说：“好，很好啊。你们清泉的班子很团结啊。”这句话该算是表扬吧？可从语气里又听不出什么来。 苏国颂又说：“上次清泉群众上访的事，怎么没人提一下？这是不是个问题？还有清泉接二连三的这几起命案，尤其是康此步被杀一案，怎么没人提一下？这是不是问题？” 声音不大，语气还是不紧不慢的，可让人感到了一种畏惧。不过，每个人的脸上，从李昂，张子明，一直到坐在最后面的于笑天，每一个人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不过那笑意仿佛僵固了，看上去极其不自然。张子明到不担心什么的，其实苏国颂这几句话最和他意了。就看他李昂怎么表演了。 苏国说：“同志们，我这次来就是来查找问题的，不是来听你们的成绩的。清泉形势很复杂啊，除了上访事件，还有康次步的死，一直被炒得沸沸扬扬，对这些问题，老百姓要一个说法，这是应该的，我们不能捂着瞒着，要尽快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真相来，给百姓一个交代啊。这些问题不解决，整天拖着，又有什么精力发展经济呢？” 李昂说：“感谢苏书记对我们批评，我这个班长该负主要责任的。上访一事，我们已作出了处理意见，已经给市委报告过了，至于康次步被害一事，我也多次督促过公安局的李可同志，抓紧破案，可现在还是没什么进展啊。” 苏国颂端起面前的杯子来，喝了一口水，说：“有矛盾，有问题是正常的，关键要解决好，解决好了，就是进步啊。” 李昂说：“苏书记说的是啊，我们一定尽力。” 苏国颂点点头，没说什么。算是给李昂这话的一个肯定吗？张子明都看在眼里，未免失望。 李昂说：“苏书记，你来我们这边一趟不容易，要不要转转？” 清泉这边的安排是听完汇报后，苏国颂有这个的意思话，安排的地方还是明星企业木青集团。 没有特殊情况，苏国颂应该去转转的，可是苏国颂说：“不去了，下午还要回市里，下面听铁龙同志汇报一下康次步被杀一案的进展情况吧。” 89.第八十九章立秋之后 这太出乎意料了，张子明也感到有点突然。更让张子明感到突然的是，苏国颂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周铁龙站起来，说：“这个案子，我们市局早就接手了，李可同志作为专案组的副组长，他是第一个到的案发现场，请李可说一下吧。” 李可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投影机，画面上是康次步倒在地上情景。 李可说：“当时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时间是早晨，文海公园的人比较少，现场保护的也比较好。通过调查分析，那个开摩托车的人第一次撞倒康次步以后，康次步并没有死，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这时开摩托车的人掉过车头，直接从康次步的胸前至左脑辗压过来，造成了康次步的死亡。” 李可又点了一下画面，突出了康次步的左手，说：“康次步死前的左手紧握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开摩托车的人抢走了这个东西。据我们的分析，应该是照片之类的。” “那照片呢？找到没有？”苏国颂打断，问道。 “没有找到，包括那两无牌照的摩托车，好像消失了，一点线索也没有。”李可接着说：“前段时间，康次步的爱人向我们提供了一张照片，就是康次步出事的那个早晨，没有带留下来的一张。”说完，李可把那张照片在投影上放了出来：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小孩子的背影，前面是模糊的建筑。 张子明低下头来，闭着眼，他不想看了，想到了之前所做的那个梦，满脸是血的苗若婷。这个时候李昂在想什么呢？张子明瞟了一眼，发现李昂也是一脸的平静。难道康次步的死真的与他无关？与杜一凯有关？当时怎么就那么巧呢？是李昂和杜一凯让自己和康次步谈谈的，可第二天康次步就出事了，怎么就这么巧呢？究竟是谁利用了谁？ 张子明便道：“李书记，这个背影像是苗若婷的吧？”张子明说这话的意思，不仅是让在座的听到，更重要的是让苏国颂听到。 “苗若婷？什么来头？”苏国颂问。 “木青集团的老总。”张子明答。 苏国颂问李可：“你们查过了？” 李可说：“通过对比，可以确定是苗若婷的，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对这个苗若婷，我们之前也调查过的，是因为一起非法放高利贷的案子，正准备深入调查时，一个叫肖大建的人死了，又一下子没了线索，也没查出什么来。苗若婷的背景我们也查过，原先只是在省里给一个领导当过保姆，后来就来到了木青上班，具体情况，李昂书记应该比较清楚的。” 张子明很高兴，自始至终李可没说到自己，其实这些事原先就和自己说过的。这时有把球踢给了李昂，看看李昂对苗若婷的态度吧。究竟是不是一条线上的。 李昂说：“那时啊，我也是从木青出来的，苗若婷在我手下干过，给我的感觉，她很务实的，看不出什么来，至于给谁当过保姆一事，我还真不知道。我的意思，出了事就要查，管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苏国颂点点头。张子明没想到李昂说出这番话来。深感失望。 苏国颂说：“这起案子，不管牵扯到谁，一定要查下去，找到真凶，给人民一个交代。有什么事我苏国颂顶着。”这句话是比较有分量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要警告某人不要干预破案。不会是说给李昂听的吧？张子明不解。 这次之后，康次步的死又成了清泉的一个热门话题。张子明打电话问李可，要不要对苗若婷进行拘留。李可说，你真是不懂啊，为什么要拘留？又有什么用呢？张子明说，那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有苏书记支持，你们怕什么？李可说，不是你相像的那样啊。张子明怎问什么，李可却说，保密啊。等真相出来的时候，可能要在清泉引起一场大地震。 开完会后苏国颂他们就匆匆回去了。张子明打电话问吴萍，想从她口中知道一点什么，可吴萍似乎也遮遮掩掩。这样一来，张子明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文殊那边肯定有什么动静的。 张子明一直想去一趟文殊的，子那次的上访事件后，早就该去一下的，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了。 到文殊后，张子明先给吴萍打了个电话。吴萍很清楚张子明打电话的目的，开口就说：“又找我打听什么事吧？”张子明说：“没事，就想感谢你一下啊，多亏你帮我出的注意啊。”吴萍笑了，“谢我干什么啊，关键是你敢做，反正我听说，刘市长和牛副市长为你的事正较劲呢，结果清泉上访的事搞大了，不了了之。”吴萍又问张子明在哪里。张子明想了想说，在清泉呢。吴萍不仅失望，说：“哦。” 天黑下来了。张子明站在怡海花园门口看着。刘丙辰和牛鹏的家都亮着灯。究竟谁家的灯光更亮呢？张子明看不出。都是一样的光，一样的亮。张四叔那次说的什么紫气和桔色光在哪里呢？如果真如张四叔所言倒好了。先上谁家呢？张子明徘徊着犹豫着。他先拨通了牛鹏的手机，“牛市长，你好，我清泉的张子明啊。”牛鹏的话里透着疲劳，说：“子明啊，有什么事吗？”张子明说：“我想看望一下牛市长。”牛鹏说：“这么晚了，有事以后再说吧。”张子明从牛鹏的话中听不出一点信息，也只好说：“好的，谢谢牛市长。” 看来只有到刘丙辰家了。 开门的是小保姆。刘紫超坐在那里看着什么东西。见张子明来了，点点头：“小张来了？”张子明说：“最近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刘姨和市长。”刘紫超指着斜对面的一个胖男子说：“市医院的王院长。” 张子明想起来了，这卫院长叫王怀远的，原先在省医院工作过，因作风问题被调到了文殊。因其肚子比较大，被称为“王怀孕”的。张子明就特地看了看他的肚子。 王怀远觉察到了什么，笑道：“我着肚子就瘦不下来。” 张子明笑道：“胖了好啊，福相。” 王怀远说：“张县长真会讲话。” 刘紫超招呼张子明：“小张你过来看看这些照片怎样？”张子明不明所以，问：“刘姨什么照片？”刘紫超说：“张师傅不是说要等立秋后给我家那个大的办阴魂吗，我让怀远留意一下的，想不到怀远照了这么多照片。”张子明“哦”了声，在刘紫超对面坐下来。刘紫超递给了张子明一张，问：“看看这张怎样？”王怀远也靠了上来，介绍说：“这个女孩叫陈晓露，十七岁，得了白血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个陈晓露眼睛很大，很漂亮，如果王怀远不说，张子明真想不到是得白血病的。张子明不便说什么，听着卫怀远的话，只是点点头。 刘紫超又递过来一张。这个女孩看上去也很清秀，还咧嘴笑着，很淘气的样子。 王怀远说：“这个女孩前天刚死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家里一直没钱给治，农村的。” 又连着看了几张。张子明只觉得胸发闷，两手冰凉，可又不便表现出来，一直都看完。刘紫超问张子明哪一个合适。 张子明很慎重的样子：“我觉得关键是和大公子年纪相符，属相合得来，长相好看。” 刘紫超点点头。 张子明又说：“要不我把这些女孩得的出生年月记一下，带回去让我四叔看一下？” 刘紫超说：“又麻烦张师傅了。”张子明说：“刘姨客气了。”说完，拿起一支笔，一张张记起来。刘紫超又说：“谢谢怀远啊。” 王怀远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卫怀远很会看眼色的，便起身告辞。 刘紫超说：“谢谢了。” 王怀远说：“应该应该。” 张子明记完了。叠了叠，装进了上衣口袋。张子明说：“刘姨，关于清泉女生自杀的事真是给你和市长添麻烦了。” 刘紫超说：“本来老刘在会上是要为你说几句的，可后来火车站出事了，便和苏国颂去了车站。” 张子明想知道以后的事。刘紫超却好像没有说下去的样子。那样子像只有这么多。无非还是这么多。 张子明有点失望，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就说：“谢谢刘姨，费心了。” 刘紫超说：“费心谈不上。” 张子明又问：“市长今晚不在？” 刘紫超用手指了指书房。张子明说：“市长辛苦啊。” 刘紫超只是“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又像想起了什么，刘紫超说：“苏国颂的意思是说，清泉形势很复杂，等立秋后再说。” “哦。”张子明点了点头。这对张子明来说，该是个好消息。也就是说，市里现在不追究女生自杀这个事件的责任了。 “谢谢刘姨，谢谢市长啊。”张子明说。 刘紫超说客气。 张子明说：“清泉的这件事，闹得很厉害的，网上都炒得沸沸扬扬。” 刘紫超说：“小张啊，你安心工作就是了，市里都这样说了，网上让说去，没用的。” 张子明点头说：“是啊，可我是怕有的人别有用心，目标在我，意图不在我啊，这件事毕竟。。。。。。” 刘紫超打了个呵欠，说：“立秋再说。” 想了想，张子明又说：“刘姨，前天，苏书记到清泉去了一趟呢。” 刘紫超说：“他去干什么？秋后的蚂蚱，还能蹦几天？” 这肯定有什么内幕的，张子明听出来了，可又不方便再问下去，只说：“他这人太严肃了，不像刘市长，很和蔼的。” 刘紫超压低了声音，说：“小张，你不知道吧？省里和苏国颂谈过了，让过完年就退下来，可他脸皮厚，说什么要把文殊的垃圾清洁干净再下来，搞得自己多清高的似的。” 这可真是个大事件大新闻。张子明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愣在那里。 刘紫超又说：“小张啊，这是千万别说出去，没几个知道的的。” 张子明忙说：“放心吧，刘姨，我嘴巴很严的。”想了想，张子明又说：“刘姨，这对市长来说可是个机会啊。” 刘紫超笑道：“小张，别乱说啊。” 张子明说：“知道，知道。” 90.第九十章开个会 回清泉之后，张子明处在亢奋之中。他知道，文殊官场可能马上就要来一场大地震了。 继而又担心起来：自己算个边缘人，不偏向哪一边的，虽然只和刘丙辰打过几次交道，也是没有什么深入的；苏国颂这边更是如此了，正面交道没打过，只是从副市长牛鹏那里听过几次说苏国颂的话。 张子明又具体分析了一下，自己呢？应该也不是属于哪一边的，达不到吴萍的水平，最多算个边缘的中间派。这只是自己的推测和判断，具体怎样谁也不知道。 张子明又隐隐感到，苏国颂来清泉时特别关注康次步一案是大有文章的，不会是那么简单的问问算了的。也许是针对某个人的。可这个人会是谁呢？又不敢确定。 连续好几个晚上，张子明都是在失眠中度过的。苏国颂被省里叫去谈心这件事，是刘紫超亲口和自己说的，应该不会有假。按说，这种事知道的人不会很多的，可这种事神奇的地方就是传播的速度很快。李昂应该早就知道了的吧？怪不得苏国松来时，他很平稳。话又说回来，像刘丙辰他们这边，是很希望这个消息传播开的，知道的人越多，苏国颂就越孤单，到时真成了孤家寡人，人心向背，胜利就见分晓了。 就像是一场押宝游戏，张子明不敢确定该押在哪边。他犹豫着，烦躁着，焦虑着.。。。。。。 安岳来电话,请张子明坐坐，张子明很痛快的答应了。这让安岳很吃惊。他想不到张子明能这么痛快。其实张子明也是想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探探风头的。 到了碧海后，张子明看见苗若婷也在的。还有清泉建行和工商行的两个行长，再就是几个企业的老总。都是见过面的，却都不怎么熟，这种场合最让人为难了，放不开，话也都是套话。 喝了几杯后，张子明愈发无趣，就想着离开。 苗若婷坐在张子明斜对面，这个女人的脸好像更白了。她一直坐在那里抽着烟，没和张子明打过一声招呼。张子明不仅有些气，便道：“清泉的形势很复杂啊。”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停了下来，都巴望着从张子明这个县长的口里说出什么大新闻来。 张子明笑了笑，放下筷子，说：“市委苏书记前几天来，对康次步被害一案很重视啊。” 这应该不是什么新闻了，不过这话是从张子明的嘴里说的，也都做出一副若有所悟的神色。 张子明这话是想看看苗若婷的反应的。可根本看不出什么，她抽了口烟，笑道：“县长，你还不知道？苏国颂干不了多久了，省里都和他谈过了，他关注有什么用？” 她也知道了！似乎知道的比自己还要清楚。张子明感到一种耻辱的被动，不过尽量克制着，说：“你苗若婷很有本事啊。” 苗若婷说：“县长啊，你不知道？我知道有人妒忌我，前几天公安局的人又把我找去，说是怀疑一张照片的背影是我的，让我做出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是我又怎样？人出名就有人惦记着。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苗若婷的口气里充满了委屈，在其他人听来，这个女人是值得同情的。可她越是这样，给张子明的感觉就越是没好感。 张子明又想到了上回在木青会议室晕倒一事。虽说是受了风寒，可四叔的话也不得不听，万一真是有人来害自己呢？怎么就那么巧合？还有在自己晕倒前出现的那个女子的那种笑。这些都让张子明怀疑。 张子明说：“我也希望一些事与你苗若婷无关，可谁不知道你的厉害啊，我都吃过你在这方面的亏啊。” 其他人感觉不到张子明这话的含义，只以为是在和苗若婷说笑。苗若婷的脸却红了，说：“县长这话就重了，我怎么能让县长吃亏？” 张子明说：“不说别的，只说那回在木青会议室晕倒一事，就很让我奇怪啊，我去时好好地，怎么进去后就会晕倒呢？” 苗若婷说：‘这是我的不是啊，县长住院了，我也没去看看，在这里赔罪了。”说完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张子明没理会这些，继续道：“我就奇怪，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不会是真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苗若婷说：“县长真迷信。” 张子明说：“不是迷信，是怀疑。” 苗若婷竟然没搭理张子明，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只是自己抽着烟。安岳感觉到什么了，忙说：“县长今天是最高领导啊，我敬一杯。” 张子明说：“在你们心目中我是最高领导吗？” “呵呵”，安岳笑着，“是，是。” 张子明说：“一些事，一些人，心口不一很正常啊。我知道在清泉，你们是把李昂当最高领导来看的，不过这很正常，他是书记嘛。” 都没人接这个话，好像都没听见。安岳坐在张子明身边，今天又是他请客，场面不能太冷了，就说：“在某一方面，还是县长说了算。我今天请县长来，就是请县长去刚建成的楼房去看看的。” 张子明问在什么位置。安岳说：“就是一小的老校址。” 张子明问：“那回你不是和安然说要安然的天启开连锁吗？怎么样了？” 安岳说：“谁知安然怎么想的，这事以后再说。” 张子明越来越感到安然和安岳这兄妹之间又有什么东西隐瞒了自己，却又不好直问，便没说什么。想了想今天这次没算白来，至少知道了苗若婷的口气，这个女人手段真是通天，苏国颂的事她竟然也知道。看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回来后，张子明越来越感到一种不安，就给牛鹏打了个电话，“牛市长，我子明啊，最近没事，想过去看看你。” 牛鹏的声音很疲惫，说：“子明啊，以后再说吧，最近形势很紧张啊。” 张子明等着牛鹏再往下说下去。牛鹏却只说了这么一句：形势很紧张。 张子明越来越印证自己的判断了，文殊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肯定风起云涌了，自己却感受不到一点动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市里又来通知，让张子明去开会.具体会议内容没说，是电话通知。想不到李昂来电话了，说：“子明，去市里开会的事知道了吧？” 张子明说：“知道。” 李昂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去吧。” 平白无故，这个李昂什么意思？张子明也没想太多，坐着车来到了文殊市。 在市委门口碰到了组织部长王平安。王平安很是热情：“子明，来了？”张子明说来了。王平安说：“到我办公室坐坐？” 对于这个邀请，张子明略感意外，看看表，时间还早，想联络一下也不是坏事，就说：“我正想找机会和王部长坐坐呢。”到了三楼，王平安并没有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带张子明去了对面的小会议室。 落座后，王平安又绷起了脸，看着张子明。张子明已习惯王平安这种表情了，不过变化的似乎太快了，问：“王部长，什么事啊？” 王平安说：“经研究，市里决定调你来市委党校工作，不再担任清泉县长一职。” 太突然了，张子明虽想过最坏的结果，却想不到会是这样，便问：“来让我开会，就是为这个？” 王平安说：“这是市委决定。” 张子明说：“这太突然吧？不管怎样，我也要回清泉交接一下啊，怎么只有只一个人对我宣布这个决定？刘市长知道吗？苏书记知道吗？开会研究了吗？”张子明承认自己很慌乱。 王平安笑了几声，说：“不用了，你这件事情是小事，清泉那边由李昂同志全面负责。” 张子明的心起伏的厉害，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都晚了，可是他不清楚这个原因，就问：“是什么原因？” 王平安说：“子明同志，你是老党员了，怎么还问这？工作需要嘛。” 张子明想要从门口出去，可是感觉毫无意义。就算出去又怎样？这个决定都已经宣布了。 “怎么样啊？子明？” 张子明点点头：“好。工作需要，我同意。” 王平安笑了，“这才对嘛，待会儿我带你去党校报道一下。” 张子明又点了下头，很麻木，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沉了，终于沉了，四叔的谶言终于成真。 王平安站起来，“走吧。” 张子明依旧坐着，说：“我还是有点意见。这种事，没必要以开会的名义把我弄来吧？” 王平安说：“你这个事是省里的意思，市委只是在执行。” 这该算是王平安透露的一点消息吧。果真是省里的意思吗？张子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文殊市委党校坐落在文殊师的西北方向，文殊刚建市的时候，党校也建成了。所以，从外面看党校有些破旧。每到夏天，三所教学楼的外面就长满了青苔和爬山虎，看上去生机盎然。秋冬之后，万木萧条，斑驳的墙壁显得十分难看。 有次，苏国颂在视察时，看到这幅情景，说：“这才是历史啊。” 张子明无心思关心这是不是历史。他想到那次李昂来是学习的，而自己却是来工作的。也许自己的后半辈子要在这市委党校终结了。张子明又感到一种晕眩。 91.第九十一章深夜的拥抱 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姓普的副校长。见面后只和张子明打了声招呼，便不再搭理，只顾着和王平安谈起来，一口一个王部长的叫着，声音和样子很让张子明肉麻。 好不容易等到这位副校长的话结束了，王平安也像想起了什么，说：“子明同志来党校工作了，都认识吧？”王平安又给相互介绍了一下。校长当然是苏国颂的，有三位副校长，这位叫普松，是排名第一的副校长。 王平安说：“子明同志原先当过记者，理论水平比较高，职务暂定副校长，具体分工和排名你们自己开会研究吧。” 王平安说什么，张子明听不进去，他也不在乎什么职务和排名。现在到了这种情况，等于宣判了自己的仕途生涯的终结，好比进了监狱，干什么都差不多。 张子明知道，现在清泉肯定是谣言满天了。自己必须马上回去一下的，就算自己是匹死马，也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神医。 等王平安走后，张子明自己转了转，到了天黑，张子明打车来到了清泉。 张子明想直接去一下办公室的，那里面还有一只录音笔和一个自己很喜欢的水杯，其他的，真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了。 想了想，张子明还是先决定回一趟家。这个时候，他惦记着滔滔和袁雪，再说，回去一次也可以让自己镇定一下。毕竟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 开了门，只见袁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张子明没说什么，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袁雪说：“回来了？” 张子明说：“哦。” “外面传言，你被双规了？我打你手机你也不接。” “我这不回来了？没空接电话。” “那到底出什么事了？”袁雪问道。 “把我调到党校了，可能有人整我。” “原先我就跟你说过，要随大流，不要独来独往，谁都看不上，现在结果出来了吧？” 这个话应该没什么，以前也说过。可张子明听了只觉得闹心，便说：“行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知道什么？” 袁雪往后一靠，说：“好，张子明，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语气一转，又说：“可你张子明又知道什么？每次你那些亲戚来，不都是我忙前忙后的给你要面子？滔滔生病，上学，你关心过几次？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这些倒是实情，张子明也不想和她理论，便说：“我饿了，弄点吃的吧。” “我不是你的奴隶，要吃，自己做。” 张子明提高了声音；“你赌什么气？” 袁雪声音也提了起来：“你自己没本事，冲我发什么脾气？” 张子明站起来，说：“我是没本事，你找个有本事的过吧。” 袁雪说：“张子明，你终于说出这话了，你先说的啊。” 到了楼下，张子明回头看着自家的窗口，眼泪不禁流出来了。他担心着滔滔，怎么一直没动静呢？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又感到了那种亲切的气息。他现在不敢开灯，用手机照着，找到了那只录音笔。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机关早就下班了，原本安静的办公楼就更加安静了。 张子明插上耳机，再一次听着录音笔里的对话。没什么用的吧？要不要删掉？要是被人发现，只会证明自己的卑鄙。删还是不删呢？张子明犹豫着。 张子明直接从楼道口下了楼，挑了条小胡同，倒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是他最近几年才养成的习惯。他喜欢这种小胡同的寂静和神秘。在这种小胡同里，可以想一些事情，也决不会有人认出来。然后再猜想着胡同的尽头是什么地方，是豁然开朗的马路还是又是一个胡同，真是别有一番享受。这好像是自己的一个秘密。他谁也没告诉，谁也不知道他这个秘密。这几天他太累了，需要这种安静。他希望这条胡同长一些，再长一些，好让自己想下去，想着胡同的出口是什么样子。他想让自己的脚步慢一些，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这条胡同的尽头竟然是清泉西的官坟。真是不走不知道啊！张子明竟有一种成就感。他抬头看着那坟地的天空，有一些不规则的云在变换着形状，像一些动物，又什么都不像，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好看。不过从整体上看，倒像一副泼墨的山水。晚间，坟地里没什么人，张子明信步在里面走着。一块块墓碑静静矗立着。墓碑上的文字记载着逝者的辉煌。墓碑高低不一。张子明猜想，墓碑越高职务应该越高吧。他连看了几个，果真如此。张子明又不禁暗笑。他又来到最高的那个碑前，看了看。年代久了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从明末起，其祖上就当官，到现在后代也是官，毕竟没有污了祖上的名声。都是些繁体，张子明认不完全，比较好懂的是“关”字。当时木青的污水若是从这坟地经过，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次上访了。不过，这坟地的风水看上去是不错啊，让人觉得心高气爽，这些亡者不知能不能感觉得到。看来好风水也是人制造的。张子明又抬头看了看，发现上面的云越来越浓了，看得让人害怕。他只觉得身上发冷，便快步走了出来。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又让他吓了一跳。在这么一个地方，在这样的夜里，只觉得刺耳。张子明掏出手机来，一看，是吴萍打来的，“在干什么呢？”张子明说：“在乱坟堆里当鬼呢。”吴萍笑道：“真佩服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张子明说：“不这样，又怎么样？”吴萍叹口气说：“你的这件事太突然了。”张子明说：“组织上的决定，只能服从啊。”吴萍说：“现在文殊的形势很紧张，怎么会突然出现你这件事呢？”张子明说：“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隔了一会儿，吴萍问：“你现在在文殊吗？”张子明说：“没有，我真在清泉。”吴萍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一阵风吹过，张子明打了个寒战，再加上又没吃饭，更觉得冷了，说：“我现在很饿。”吴萍的回答有点误会了，问：“什么？哪里饿？你过来吗？”张子明也只好说：“我现在打车过去。” 见了面，又都拘束了。天不是太晚，深秋时节只是有点凉罢了。吴萍好像刻意打扮了一下，齐耳的短发很光亮，房间里好像有一种薰衣草的味道，很淡的那种。又好像从她身上撒发出来的。 “这么快？”吴萍红着脸问。 “有事情请教吴秘书长嘛，当然快了。” “是肚子饿吗？”吴萍问。 “不了，上车前随便买了点东西吃了。” 说完后又感到后悔，不过确实是在上车前吃过了。 吴萍就笑了起来，“恐怕不是肚子饿吧？” 张子明也只好笑了笑，没说什么。 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吴萍却不说什么了，只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形势很紧张？” 吴萍说：“我在想，接下来，文殊肯定还有大的动作，现在传言苏国颂要下了，不知真假，两股势力对抗的很厉害，而你都不属于那一边，可有人认为你是属于某一边的，就搞一下，结果你哪一边也不是，所以就下来了。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证明了自己，现在关键是你自己的选择，决定投降哪一边，是苏国颂还是刘丙辰，要找他们其中的一个谈谈。” 张子明也这么想过，不过没有想的这么明白。可事实果真这样吗？再说了，王平安当时说过，是省里的意思。可这么以来，自己就更搞不明白了：省里面为什么会这样？ 张子明把这个想法说了。 吴萍说：“省里面的态度，很有可能是听了下面的某个人的意见。” 这一点，张子明真没想到。 张子明低头想着背后里捣鼓自己的那个人，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李昂了，可仔细一想又感觉不太可能。张子明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组织会选择自己。自己现在沉了下来，会对谁有好处呢？或者，自己只是做了两伙斗争的牺牲品？越想越复杂。越想越气愤，却只是气愤而已。 吴萍问：“想到什么了？”张子明说：“没有。”吴萍说：“先安静几天也不错啊，你的一举一动肯定有人盯着。”张子明说：“不会吧，那我到你这里来，也有人知道？”吴萍笑道：“我不怕。” 张子明抬头，看见了衣帽钩上的那几个假发套，问道：“吴秘书长也喜欢戴假发？”吴萍依旧笑着，“我喜欢长发的，可工作中又不太方便，出去的时候只好戴假发了。”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衣帽架前，拿起一个发套，拍了拍，戴了上去，一转头，也是长发飘飘了。问道：“这样好看吗？”张子明只觉得呆了，确切的说是愣住了，说：“好看，很好看。”其实，这个动作，这个遮住了半边脸的动作更让张子明想到了在悲苦寺时看到的依偎在刘丙辰身旁的那个女子。这一点，张子明更加肯定了。可转瞬间，张子明又回过神来，这只能证明自己原来的判断是对的，可又能怎样呢？再说，那张照片早就不见了，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吴萍还是时刻再为自己着想的，就算是吴萍的一个秘密吧，也没有说破的必要，就算为她包藏着吧。 吴萍又问：“真的好看？”张子明说：“真的。不过，短发也很好。”吴萍走到张子明身边，说：“长的短的都好看吗？”张子明说好看。吴萍说：“你来摸摸，我想感觉一下。”张子明只好站起来，用一只手，很机械的摸着。吴萍伏在了张子明的胸上，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相拥相报，吴萍双手紧紧搂着。可张子明的心思不在这上面，问：“出去的时候，经常带这个吗？”吴萍说经常。张子明说，去过什么地方。吴萍的手停了下来，说：“你想和我出去？”张子明说：“现在没心情。”是生了这句话的气吧？吴萍松开手，一把把张子明推在了沙发上。张子明毫无准备，一下子坐了下来。吴萍顺势坐在了张子明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亲着。张子明很狼狈，很被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在吴萍面前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情绪。没有办法，也只好接受着。吴萍很用力，很投入。一开始张子明的脑海里是空白的，慢慢的，就想起了那次凌晨五点的洗手间里的孤独的拥抱。动作终于热了起来。可下面还是软软的。 好像没有忘记那次的约定，也好像是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张子明问：“你说现在我该先往哪边跑跑？” 吴萍说：“胜负难料，真是不好说。” “那你跟谁的关系最近？” 吴萍一下子站了起来，说：“子明，你到底想说什么？假发的问题你问完了，还要问什么？你这个问题很幼稚，我感觉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虽然吴萍面带笑意，可张子明听出来了，语气很有点不耐烦。张子明也站了起来，说：“好，我不该问。” 吴萍没说话，眼睛虽然看着前面，可没看张子明。 像一部老电影，画面是黑白的，也没有人说话。时间很晚了。可电影总有个结尾的。 张子明说：“我回去了。” 吴萍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说：“我很累，不送了。” 时间是很晚了，可张子明还一个人走在文殊的大街上。这条路，原先跟吴萍走过的，现在是一个人。秋天的夜，不是凉，是很冷了。张子明有点麻木，他没有记恨什么，只觉得像一场电影，以后会怎样呢？吴萍应该算个战略家的，看问题比较全，自己该算什么？张子明摸了摸衣袋里的那支录音笔想着，自己该算个战术家吧。那个问题怎么就不可以问？可能真是太幼稚了吧？不过，给张子明的感觉，吴萍这个女人，还是有点邪的。 92.第九十二章阴婚前奏 过了苦厄桥，张子明停了下来。他现在很受伤，这一点是肯定的。可他自己感觉不到了。 安然还没有睡。张子明说：“你怎么不睡？”安然说：“我每晚都这样的。”又问：“你怎么也没睡？在干什么？”张子明说：“我要找你，和你在一起。” 安然的房间里没有亮灯，只点了一根蜡烛。张子明进来后，说：“安然。”安然没回答，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梳头，嘴里吃着一个苹果。 旁边还有个香炉的，燃了一炷香。 张子明问：“这是干什么？”安然说：“这是书上说的一个巫术，反复的梳头，等苹果吃完了，自己的心上人就会在镜子里出现。”张子明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说：“怎么还没出现？”安然笑了，停了下来，“这人直接从镜子出来了。”说完，回过身来，搂住了张子明。 走到床边，安然停下来，问：“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张子明说：“我的事，你都听说了？”安然点点头。张子明说：“我现在无处可去啊。”安然说：“子明。”张子明说：“什么事？”安然说：“还是那句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当官了？” 张子明叹口气。 安然说：“我们到一个地方住起来，谁都不让知道。” “身不由己，像我这种人，跟吸毒者差不多，中毒太深，不可救药了，只有继续下去，才会活下去。” 安然说：“我不懂。” 张子明说：“你不懂。” 安然问：“上瘾？” 张子明答：“很上瘾。” 安然穿了一个很大的橙色毛衣，张子明把手伸了进去。安然说：“我自己来。”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张子明感觉不到一点疲倦了。 沉了。塌了。完了。 激动之后，张子明闭着眼，一遍遍念叨着。 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上，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胸脯起伏的厉害。他睁眼看了看，原来是哭了起来，无声的，泪已满面。 他问：“怎么了？” 她说：“我们一起死了吧？” 他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说：“死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张子明受了情绪的感染，眼睛模糊了，说：“安然，别这么样。”安然却哭得更厉害了。 张子明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和我说说来？” 安然侧过身，伏在张子明的怀里，连声说：“死了吧，一起死了算了。”张子明拍着她的后腰，说：“算怎么个说法，殉情吗？这就更让人看笑话了。”安然又趴在了张子明的身上，猫一样的舔着张子明的脸。 张子明说：“你和安岳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安然突然用嘴堵住了张子明的嘴。过后，张子明又说：“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安然说：“以后吧，可能会告诉你。”张子明说：“是不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安岳知道了？”安然说：“我的事，他管不着。”张子明说：“你是在替安岳遮掩什么事？”安然说：“别说这个，行吗？”“好吧。”张子明笑道，“问个别的，清泉那边还去开连锁吗？上回，我去看了看，都竣工了。”安然的说：“我很累。我觉得有些事很没意思。”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一连几天，张子明都呆在安然这里。哪里都没去。有时一天一夜不睡，有时又会连睡几天。安然上班后，张子明就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躺着，坐着，走着，烦躁着。所以，只有等到安然的到来，疯狂的接吻，然后又沉沉睡去。有时，张子明看着手机上的一个个号码，觉得都像一个个旋窝，仿佛要把自己吸了下去。他渴望着会有人打电话来，随便说句什么。可没有。张子明真是怀疑，是不是他们都是商量好了的，这么凑巧。翻到吴萍的号码时，张子明很想打一个，至少说句对不起之类的。想了想，张子明又怕经不住吴萍的问话。再说，吴萍的样子，好像对自己没什么了，在吴萍的眼里，现在的张子明会是个什么人呢？幼稚！我张子明很幼稚啊。不过，想到吴萍和刘丙辰的那个亲密的镜头，张子明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市长身边的女人，漂亮的副秘书长，也被我亲过的，没什么的。又想到吴萍把自己推倒在沙发上时的那一刻，张子明又软了下来：这个女人，太无礼了。 每天早晨，安然都要在那个大香炉里供上三炷香。看着安然那副虔诚的模样，张子明打趣道：“求什么呢？”安然说：“什么也不求。”张子明说：“这几天**太多，菩萨会生气的。”安然说：“五蕴皆空，世事无常，求个安心罢了。” “无常”这个词，让张子明感慨颇多。想到自己的每一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可现在呢，一下子沉了下来，真是无常啊。安然却说：“你说我们以后会怎样？”张子明说：“以后，会是无常吗？”安然凄然一笑，“有一天我死了，你的心会疼一下就行了。”张子明本想和她开个玩笑的，想不到她这么认真，只好说：“别这样说，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安然却有哽咽起来。张子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张子明说：“这几天真是把我掏空了。”安然拧了一下他的腮，说：“又不是我主动，哪一次不都是你哄我欺负我？”声音又轻又柔。张子明克制着。又看到了她刚换上的一个翠色的耳环，便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安然就又闭了眼，说：“你看，又来了。”张子明说：“谁叫你的耳朵长这么好看？” 阳光很强，刺得张子明的眼都睁不开。出了天启大厦大门口，张子明的眼还是半闭着，眼前的一道道白光仿佛安然雪白的胳膊。文殊的形势很紧张。接下来还会有大的动作。这话是吴萍说的吧？张子明低着头，努力想着。这个时候要静下来，哪怕是一步一个血印，也要走出一条路来。张子明下了决心：刘丙辰和苏国颂，这两个人都要会一会。至少去讨个说法，你们斗就斗，把我拉下来做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属于任何一边？ 丛俊晓接了张子明的电话，把张大全接了过来。丛俊晓说：“清泉那边，现在人心惶惶啊，现在李昂一手遮天啊。” 张子明叹了一声，说：“遮就遮吧。” 丛俊晓说：“我也准备退下来呢。”口气中是一种无奈。 张子明说：“小达，觉豪他们呢，什么态度？” 丛俊晓说：“不知道啊，没联系过。不知这次李昂怎么玩呢。” 又说了会儿话，都是无关紧要的，丛俊晓就回去了。 张子明这次把张大全叫来是为刘丙辰家大公子阴婚的事。这也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张大全说：“子明，沉下来吧？有沉才有浮啊。” 张子明说：“四叔，这种事，究竟可信不可信呢？” 张大全却说：“你这几天，桃花太重，注意啊。” 之前，张子明和安然在一起时，给刘紫超打过电话，说了要阴婚的事。当时张子明想听一下刘紫超的口风的，可刘紫超什么也没说，只道：“这可是大事啊，张师傅来的时候告诉一声。”张子明就和刘紫超约定了今天。 在去刘丙辰家的路上，张子明又嘱咐了张大全几句。可张大全只是一声不吭。 刘紫超很是客气：“可把张师傅盼来了。”张大全一言不发，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张子明说：“刘姨客气了，我四叔就这样。”刘紫超笑着：“没事没事。”说着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张子明。张子明看了看，走到张大全面前：“四叔，这是几个女孩的八字，你看用哪个好？”张大全用眼瞟了一下：“就第一个吧。”张子明一看，是那个叫什么晓露的。刘紫超说：“我也中意。”说完，就打电话给王怀远，问那个叫晓露的女孩怎样了。王怀远说，真巧啊，刚刚断气。她的家人我已经摆平了，也没花多少钱。 刘紫超问张大全还要准备些什么。张大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四句话：一男一女俩纸人，一红一绿俩花轿，一坟一屋一夫妻，一生一世奈何桥。张子明站在一边看了，问：“是不是要俩个纸人，两台花轿？”张大全点头不语。张子明说：“四叔，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要麻烦刘姨。”张大全又交代说，挖穴的方位要在祖坟的西南方，切不可挖在北方。 93.第九十三章冒险的举动 刘紫超打电话给何一鸣，让他安排。 刘丙辰的书房开着门，张子明想进去看看的，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却进来两个人，在门口站着，和刘紫超说着什么。好像是什么局的。其中一个向刘紫超怀中塞了个什么东西。刘紫超说：“你看看你们，晚上到瑶池宴吧，别忘了。” 关门后，刘紫超嗔怪道：“阴婚的事，本不想张扬的，还是有人来了。”说着，把红包放到了茶几上面的一个盘子里。张子明像想到了什么，也摸出准备好的红包，说：“应该的，我也凑个分子。” 刘紫超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小张，你越来越不像话，你就不用出了。” 张子明说：“应该，应该。”刘紫超对着书房，叹道：“老刘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不想办这个阴婚了，这怎么行？这次全是我的主意，不办不行，再怎么样，也是我的骨肉啊。”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刘丙辰对自己冷淡起来，与这个有关联吗？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刘紫超示意小保姆开门。进来的是古台县县长肖本路。张子明认识的。马上转过了身。果长松站在门口，说了通祝贺之类的话，放了个鼓鼓的红包走了。 电话响了，刘紫超忙着接着。张子明走到书房门口，往里一斜，里面果然是供着一尊菩萨的。书房里却没什么书，只是有几个很高的书架，上面零零散散放了几本什么书。还有一张床。边有一张桌子。刘紫超还在接着电话，口气很亲，像一个什么亲戚，背正好对着张子明。保姆到楼下了。张大全只是闭眼坐在那里。张子明向里面垮了一小步，确切的说，是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里面。张子明想退出来的，可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本书，书里面夹了一张纸，露出了一半。刘紫超还在背对着他接着电话。张子明就又向前走了一小步，看了看那张露出来的半截纸——上面写着一个个名字！最熟悉的有李昂，吴萍的，还有古河县的县长，和几个区的主要负责人的。上面都按了手印。张子明只觉得血往上涌，也是出于什么本能吧，他抽出了那张纸看了看。竟然是一封联名举报信。是举报市委书记苏国颂的。刘紫超还在打着电话。张子明拿出手机，把这封信拍了下来。高科技就是好啊。应该马上出去了，可张子明又看到了那张床上面摆了一个纸剪的小人，小人的上面用毛笔写了“苏国颂”三个字。 刘紫超的电话马上就要挂了，张子明退了出来，装作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 刘紫超挂了电话，笑道：“小张懂艺术？”张子明忙道：“读大学的时候很喜欢，现在没时间啊。”刘紫超说：“这是派派从外面买来的，也不知画的什么。”张子明说：“艺术，就是让人看不懂啊。” 正说着，刘丙辰走了进来。和张子明握了握手，又和张大全打了声招呼。张子明的心还蹦蹦直跳，说：“市长好。”刘丙辰笑着，“好，好。来多久了？”张子明说：“刚来，刚来。”张子明不知从何说起，“我和我四叔是为阴婚的事来的。”刘丙辰的态度很好，说：“知道了，紫超和我说过了。”坐了下来，张子明更有点拘谨了。尤其是一抬头就看见了书房。 又有人敲门。这次来的好像是秘书长曲兆吉。 张子明不敢再呆下去了，怕再碰见什么人。就说：“刘姨，市长反正时间还早，我和我四叔出去转转。”刘紫超说：“没事没事。”张子明不顾刘紫超的挽留，拉着张大全走出了怡海花园。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按照张大全的意思，这次阴婚要在午夜进行的。张子明想，不过是四叔糊弄一下罢了，当不了真的。可和张大全到了墓地之后，张子明确实吃了一惊：在离刘丙辰家祖坟的四周都停满了各色轿车，一个个都很肃穆的站着。张子明不禁也肃穆起来。见到刘丙辰，说：“市长，开始吧？”刘丙辰点点头：“听张师傅的。”张子明回头看看张大全。张大全竟早已在坟前忙开了，先从怀里拿出几个纸剪得小人，然后喃喃自语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也都很专注地看着张大全的一举一动。 起风了，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几个纸人竟然动了起来，形态如常人，在泛白的月光下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场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张大全，看着那些纸人。张大全却浑然不觉，只顾在喃喃自语。风越来越大，那纸人的动作越来越麻利起来。风中似乎有一些声音在吼叫，不知是什么声音。只是让人感到很冷的风罢了。 站在刘丙辰身边的曲兆吉问了这么一句：“风这么大，纸人怎么会吹不动呢？”这句话谁都听见了，可谁都没回答。 “血，纸人流血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张子明仔细看去，果然看见纸人的脸上有血流了出来。一开始张子明觉得有点害怕，后来越看越觉得那纸人可爱。 仪式结束了，张子明看到了走在刘丙辰后面的何一鸣。 张子明一直想问何一鸣几个问题的，似乎有点迫不及待：“刘市长的书房真不错啊。”何一鸣没有马上回答，却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色即是空啊。” 张子明不明所以，说：“刘市长的书房一点也不空啊，书很多啊。” 何一鸣似乎没听到，或者确实没听到，说：“李昂书记水平很高啊。” 张子明未免失落：“那是啊，你何秘书水平也很高啊。” 何一鸣长叹一声：“子明兄水平也很高啊。” 张子明说：“怎能和何秘书相比？前途光明啊。” 何一鸣说：“嗨，道路曲折啊。” 张子明说：“以何秘书的水平，随便一干肯定在我之上啊。” 何一鸣说：“取笑了，取笑了。” 张大全忙完后，张子明想直接回清泉的。何一鸣说，子明兄，你要现在回去，这半晚上不就白忙活了？我知道子明兄的想法，只想在岸上走却不想下水。这一点，何一鸣说的很是。张子明不想再出席什么瑶池宴，怕的就是传到牛鹏的耳朵里。张子明说：“何秘书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不就吃顿饭吗？有什么怕人的？” 如果不是这次阴婚的事，张子明还真不知道在文殊市郊有这么个地方——如仙境般的瑶池宴。酒桌的设计别具一格： 一艘艘的船，可容纳六七人。张子明和何一鸣到时，船上已基本坐满了。刘丙辰夫妇坐在中间的一艘。张子明随何一鸣在靠边上的一艘船上坐了。原来王怀远在的，打招呼说：“何秘书，张县长。”其他几位是市里的一个局长和两位副处长。何一鸣给相互介绍了一下。张子明又向刘丙辰的那边看了看，发现李昂也在坐的，想这李昂真是不一般啊。王怀远问张子明来个什么档的。张子明不知，看看何一鸣。何一鸣说，低档吧。其他几位也说，低档低档。王怀远用手按了下桌子上一个按钮。船便微微摇晃起来，如在水中划行。张子明不胜感慨：“高级啊。”与船齐高的一盏盏莲花灯亮了，忽明忽暗，变幻着各种颜色。上菜的两个女子是在一艘小船上的，那船不知装的什么机关，竟可以“游来游去”。船上的一个女子在弹着古筝，如高山流水。菜是放在翠绿色莲花盘里的。张子明夹了口，感觉味道一般。又看那两个女子，是穿了吊带裙的，裸着后背。这倒有点可惜了。张子明暗想。 隔了会儿，陆续有人给刘丙辰夫妇敬酒。说的都是祝大公子新婚幸福之类。张子明想，万一有人说“早生贵子”的话，不知刘丙辰会不会高兴。张子明也想过去敬酒的，可想了想，还是没去。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见到在座的李昂，另一个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是自己的二叔办的这个阴婚，可是很明显，张子明感觉刘炳辰对自己态度的冷淡。本来张子明想要找机会跟刘炳辰好好聊聊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现在的处境，张子明先却步了。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刘炳辰也不敢说什么的。 回去的时候，张子明也没跟刘炳辰和刘紫超打招呼，默默走了回来。 刚开始，张子明盼望着有人打来电话。可是几天过去，竟没有一个电话打来。当手机真的响起来的时候，张子明吓了一跳。 “李可啊，这么晚来电话干什么？”虽然张子明是无所谓的语气，可是内心很希望知道店什么有用的事。 “我现在把苗若婷抓起来了。”李可还是那样随随便便的，说：“你现在被调离清泉，接下来清泉这边一定有大动作，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我，与其等着落网，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李可，你这样做有几成把握？想过没有？” “不管有几成，先做了再说，要不然我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这样做，很冒险。” “我知道这样很冒险，可是没有别的办法。” 李可毕竟是老公安了，对这次的行动部署考虑的很严密。 在抓捕苗若婷之前，先把副局长张庆山控制了起来。 之后，李可和张庆山进行了一次交谈。 “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控制起来？” 张庆山的态度很冷静，他抽了一口烟，望着李可，笑了几声，说：“是不是因为我办案比你多，你眼红了，怕我取代你？” “到现在你还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我李可办事从来都是百分百的把握才动手，没有证据，我是不会对你采取行动的。” “哦，我记起来了，是不是因为我那次喝多了酒，在歌厅把一个小姐给揍哭了那件事？” “张庆山，我要你说出杀死康次步的案子，是不是你插手了？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给你机会。” 张庆山不笑了，他看着李可，说：“证据，你有什么证据怀疑我？” “你好好想想吧，苗若婷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哈哈哈，李大局长，我真服了你了，你不知道我是审讯专家吗？别对我来这小儿科！” 之后，李可乘车直接到了木青集团。 苗若婷还在办公，当李可进来的时候，苗若婷正在喝着咖啡，她把咖啡放下，又看见了李可身后跟着的两个武警战士，什么都明白了，笑了笑，说：“李可，你来我这里不用带保镖啊。” 李可说：“他们是来对你进行控制的。” “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人大代表，李昂书记知道这件事吗？” “刑事案子，谁都救不了你，跟我到局里一趟吧。” 苗若婷拿起座子上的座机，想要打个电话，李可使了一个眼色，身边一个武警战士冲上去，把电话线掐断了。 “哼，我就跟你走一趟又怎样，到时你还不是乖乖把我送回来？” 在审讯室内，苗若婷一言不发，她拿出一个小镜子，给自己涂着口红。 主审她是是李可。 可是还没开始审问，李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怎么回事？苗若婷有什么罪案嫌疑？她可是人大代表。” 李可说：“李书记，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李可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李昂书记给你求情了，我在想还会有谁来给你求情，不管是谁，都没有用，因为我李可这次就是要办你！” 苗若婷抬头看了看李可，很不屑一顾，说：“哎吆，李可，能不能小点声？” 李可在她面前坐下来，问：“姓名？” “苗若婷。” “性别？” “女人。” 94.第九十四章一招险棋 “苗若婷，我也知道你来清泉之前，在省城关副省长家当保姆对吧？现在是木青集团的一把手，希望你好好珍惜，你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之前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现在把我弄在这里有什么证据？要不然我会告你的。” “康次步被杀一案，我怀疑你有嫌疑这点够不够？” “哼！”苗若婷冷笑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在那年的年终总结表彰大会上，政协主席康次步点名批评了木青集团，对此你怀恨在心，在康次步晨练时，你雇凶杀人，对不对？” “不对！”苗若婷看着李可，说：“我是个女人，可是心胸很大，绝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去把他杀了，这样做跟傻瓜有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你发现了康次步的手里掌握着你的秘密，对不对？” 苗若婷一下子怔住了，不过很短暂，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李可拿出那张照片，说：“这张照片的背影就是你，领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上现出高兴的样子，前面就是那个人，对不对？这就是你的秘密。你不能允许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这还关系着另一个男人的仕途，可是康次步是有名的一根筋，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弄出来的，所以你只好雇凶杀人，对不对？” “不对，完全不对，就凭这张看不清的照片为什么怀疑是我？” “高技术分析，核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你。” “那不是我，我没那么丑吧？” 没有别的证据。李可也无能为力。 李昂又一次打电话来。 李可没接听。 过了不久，市局周铁龙副局长来电话，问李可怎么回事。 康次步的案子现在是市局负责。 李可当然知道。 周铁龙说：“李可，你还是把人放了吧。” 李可说：“是不是杜一凯给你的电话，让你求情？” “李可，这是工作原则，你一个局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赶紧放人。” “好，可是，张庆山也被我弄起来了，要是没有一点收获，他们只会更加隐蔽，我们会更加危险了。” 周铁龙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说：“我现在就去一趟清泉。” 几十分钟后，周铁龙出现在清泉县公安局。 周铁龙没有见苗若婷，只见了张庆山。 张庆山显然没想到周铁龙回来。 周铁龙说：“庆山，现在我跟你谈，你满意了吗？” 张庆山摇摇头，笑了笑，说：“周局，我不明白你能跟我谈什么，李可这样对我是因为他的嫉妒心太强，正好趁此机会整我。” 周铁龙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年轻，在这个副局长的位子上感觉屈才了，其实我跟市局郑望天局长抑制都看在眼里，只是想叫你在下面多锻炼一下。” “是吗？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可是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一些事情要是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出马的，知道了？” 张庆山没再说什么，看着周铁龙。 周铁龙来之前已经跟李可说好了，要演一出戏，要不然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攻下这个张庆山。 周铁龙说：“庆山，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谈？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周局长，我不知道跟你谈什么？我又没犯罪，有什么好谈的？”张庆山笑着。 “好，那就看一场戏吧。” 公安局外面的院子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稻草人，不远处一个戴着头盔，身材高大的男子骑在一辆八成新的红色摩托车上…… “肖大健，你再重复一次那天发生的事情。” “知道了。”那个叫肖大健的男子发动了摩托车，一下子加速对准前面的稻草人撞了过去…… 稻草人一下子碎了，可是那个肖大健又回了一下，从稻草人的头上辗压过去。 张庆山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嘴巴哆哆嗦嗦，小声说：“不可能……不可能……” 周铁龙说：“怎么不可能？肖大健根本就没死，被我们保护了起来，他说是你指示他这么做的，对不对？” “肖大健死了，我亲自下手开的车，一下子撞飞了，不可能活过来！”吼叫之后的张庆山意识到什么，可是已经晚了。 那个戴着钢盔的男子走了过来，取下钢盔说：“不错，我确实不是肖大健，是侦查员小王，张庆山，原来你的心态也这么不稳定。” 这是一招险棋！可是终于起作用了。 张庆山被关押了起来。 周铁龙却面色沉重，说：“败类啊。” 李可说：“是不是马上审讯张庆山，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审讯张庆山的工作马上开始。周铁龙因为有事先回市里了。临走时吩咐说：“一有情况马上跟我汇报。” 张庆山对派人杀死康次步一事供认不讳，可问他什么目的，受谁指示却一句话不说。只是沉默。 他说：“我就这样，不会谁说什么的，除非你们用刑，不过，你们要是敢，出去后我会找你们算账的。” 所以，对张庆山的审讯是没有效果的。 李可很烦躁。更主要的是苗若婷，也是得不出什么。时间一分分过去，总不能这样下去。到了时间就得放人，到那时被动的就是李可了。 那时，岂止是被动？很可能是大翻盘了。到时不仅仅是自己这个局长位子不保，恐怕还要连累很多人。 所以现在是背水一战。 再过一夜，要是苗若婷这边还没有突破口，就只能把她放了。 放了之后的结果会怎样，李可很清楚。 “看来，这个苗若婷不好攻下啊。”李可在快要天明的时候，给张子明打了电话。 张子明其实也没睡好，他听到李可的这个话，说：“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这么一来，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顺其自然吧，现在需要冷静，李可你千万不要冲动。” “张庆山和苗若婷之间一定有勾结，可是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好了李可，时间快到了吧，听我的，你把苗若婷送回去吧。” 李可黑着脸，坐在车上。苗若婷来到车前，玩笑要来，笑了笑：“李局长，原来是你送我回去啊？” 车子发动了，李可一句话不说。 快到木青总部的时候，苗若婷说：“李局长，我知道你心里不太好受，不过没关系，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你也是为了工作，我知道。” 很多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在等着看清泉来一场大地震。 可是几天后，没有风吹草动。一切照旧。 李可是做了做坏的打算的。可是在开部门工作会议时，李昂连说都没说。周铁龙来过一次电话，问张庆山的情况。 李可回道：“现在张庆山还只是沉默，一些审讯的法子都他也不管用。” 周铁龙说：“知道了，李可，往后你可不要再感情用事了，不过这次张庆山把张庆山弄出来了，算是不错。” 关于张庆山的问题，清泉早报专门在一个整版刊登了此事。这件事也算是清泉的一件大事吧。 不过只是说对张庆山实施“双开”，又号召别的干部引以为戒。具体张庆山的罪状却也没有提及。 毕竟张庆山的审讯工作还在进行，他承认了是指示肖大健用摩托车撞死康次步，可是原因呢？张庆山不说。 现在肖大健也是死无对证。 不能弄个抢劫财物或者有矛盾就行凶杀人吧？这一点也说不过去。 所以说，张庆山的案子不是孤立的，这幕后人还没浮出水面，康次步被杀一案就不能终结。 李可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趁着周末，去了一趟文殊，找到张子明说：“你现在真的很清闲。” 张子明说：“没人想清闲，说是喜欢清闲的人只是故作姿态罢了。” 李可叹了口气，说：“清泉的水就是太深啊。” 张子明说：“深不可测啊。” 李可拉着张子明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酒馆，非要喝个痛快，说这几天真是郁闷死了。 张子明陪着他喝了几杯就不再喝了。 李可说：“现在周末呢，跟我一起回清泉，看看滔滔和袁雪吧？“ 张子明摇摇头，说：“不想，袁雪现在跟我划清界限了，女人有千奇百怪的性格，这一点我也不怪她，她说的也对，跟着我受了不少的罪，现在也不能给她抬不起头啊。” “这算什么，老夫老妻的，还搞这些？” “你不懂啊，老夫老妻又怎么样？还有这么一句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袁雪不是这种人吧？” “不要这么说，人是会变的，真正的同甘共苦的夫妻也有，可是我没碰到，现在我是事业的低潮，感情的低潮，也可能就在这党校了此一生了。”说完张子明，端起一个口杯，一口干了。 李可沉默起来，看着张子明，没说什么，也端了起来，一口干了。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落魄的男人都没说什么。 最后，李可站起来，说：“我该回去了。” 张子明依旧坐着，低着头说：“好你走吧，我再单独坐一会儿。” 回到党校的宿舍楼，自己的房间，张子明感到一阵晕眩，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半夜时候，张子明被小便憋醒，拿起手机一看，竟有六个未接电话，都是于曼珂打来的。 张子明回到床上，拨了回去，通了，说：“有事吗？” 余曼珂的声音有些疲惫，说：“对不起啊，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考公务员，你说行不行？” “你想干的事情干就是了，怎么不行？” “那，你说我能考上吗？” 张子明知道于曼珂的意思，无非是到时请张子明找人帮忙说话。 张子明说：“你考吧，到时我帮你。” “谢谢啊。”说完了，于曼珂却没有关掉手机。 张明说：“不客气。” 95.第九十五章救人了 “我一定会感谢你的。”这句话 的口气很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张子明清醒起来，说：“不用这样吧，反正，你考完了，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哦，袁校长这几天一直住在学校。” “我们吵架了。” “哦，你……和她是不是感情不和？” “不单纯是感情问题，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 “哦，我找你帮忙的事，你不要告诉袁校长。” “我知道。” “哦……” “你还有事吗？” “我想过几天，去看你。” “好啊。”张子明对风花雪月的事情不太感兴趣，毕竟年龄在这里，可是现在却有些不同，于曼珂的声音叫自己欲罢不能，张子明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七岁，“你想来看我，现在就来啊，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 “可是现在很晚了，我怕黑。” “那你就不要来了，脱衣睡吧。” “哦，你也睡吗？” …… 张子明握着手机，又昏沉沉睡去。副校长普光敲门时，张子明正在做着一个美梦。普光是从北方一个大城市来文殊的，理论水平很有一套。他对张子明一直很反感。张子明从头一天来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张子明开了门，依旧睡眼惺忪。普光说：“子明同志，我知道像你一样的人来到了这里，就跟被贬了一样，可工作还是要干的，不要带情绪工作啊，这样传出去可不好。” 张子明说：“我知道， 你有事吗？没事我再睡一睡儿。” “子明同志，你现在是党校副校长，责任也很重要，这要是传到苏书记的耳朵里，你是要受处分的。” “我怕苏书记，也怕你，行了吧，没事我再睡一会儿。” “当然有事了，中午有个副科级学习班的欢迎词，本来是我的，可是家里孙子过百岁生日，你就代我一下吧。”普光的语气很郑重。 张子明感到好笑，说：“我可不行，不会说话，理论水平跟别提了，你找别人吧。” “他们几个都有事情，就你睡觉，你不去睡去，就这么定了，我回去了，现在快点穿上衣服准备一下吧。” 这有什么还准备的，也许在普光的眼里，这是个很重要的活动。现在的张子明感觉这是一件丢人的事。 心态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 说是副科级学习班，其实就是要转为副科的了，一般这种是在本区县党校培训就可以了。 可是，自从前几年，苏国颂担任校长以来，副科级干部的培训也要来市党校学习，说是为了提高境界水平。 看样子，普光也很看重境界水平的，把致欢迎词看的也很重要。 到了会议时大厅，张子明被吓了一跳，想不到整个文殊有这么多副科级干部。 还好，没有怯场，随便说了几句。 当然最后说到了考核问题。 考核不过关，是不能升迁的。 下面做的其实也都明白，考核不考核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酒喝到位。 张子明看着下面一个个诚惶诚恐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致，说：“就说这些吧，下面你们自由讨论。” 震耳的掌声响了起来，这一点张子明真没想到，吓了一跳。 赶紧退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教员的事了。 张子明也有自己的办公室，可他从未进去过，总觉得那是一座坟墓，不能进去的。 党校里面风景不错。张子明最喜欢的是那片夹竹桃林，林子中间却又三棵高大的槐树，五月槐花香，没事的时候，他就在林子里面的石头上坐着，可是有些学员很会投机，见张一鸣一人在这里，就过来打招呼。张子明就很少去了。 现在和安然，吴萍里的很近了，可见面的机会却更少了，一方面张子明不想到处走动，另一方面自己也说不清楚。 很多事情就这么奇怪。 丛俊晓给张子明带来了安西的苹果，和一头烤羊。 张子明感慨着，说：“俊晓，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我现在是四面楚歌，恐怕难有机会翻身了。” 丛俊晓说：“人的命天注定，管这么多干什么，先吃好喝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张子明看到丛俊晓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俊晓，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事？” 丛俊晓说：“没什么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气人。你没听说吗？现在听说苗若婷要当副县长了。” 这个消息叫张子明一震，文殊和清泉虽然相距几百里，可是这个消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看来许多人已经把自己当作栏外人了。 “现在这个消息可靠吗？” “怎么不可靠？那次苗若婷有趣安西镇了，我没搭理这个女人，可是镇党委书记和镇长都叫她苗副县长了，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张子明有一种失落感。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来自何处，说：“看来木青集团是干部摇篮啊。” “可不是咋地，很多人也这样说呢，从李昂开始，现在又轮着苗若婷升官了。” “这么说，到年底换届的时候，苗若婷就能上位了？” “说不准更快呢。” 到现在，张子明才明白了，前些日子李可搞这么大动静，清泉却一直很安静，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就是为了苗若婷晋升副县长这件事吧？到时候苗若婷上位之后，李可的处境可能就很危险了。 本来睡眠就不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张子明就更睡不着了。 当天夜里，实在睡不着了，张子明打车偷偷去了清泉，他站在自己家的楼下，看了看。又到了清泉一小 看着教职工宿舍楼，袁雪所在的那个窗口，他希望听见滔滔的笑语喧哗，可是只有漫天的繁星和阵阵的蛙鸣。 也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有清洁工人开始扫马路了。张子明一下子清醒过来，害怕被人看见，赶紧打车回到了文殊。 到了文殊市里，天色微明，车到苦厄桥，张子明下了车，站在桥头，望着茫茫的河水，感觉是那样的亲切。不远处就是天启大厦，现在安然醒了吗？她是不是在看着苦厄桥？如果我现在纵身跳下，她会不会看见？ 现在想来，张子明对安然有一种深深的愧意。那么好的女子跟着我，我却不能对她承诺什么。 现在我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更不能给她什么幸福了。 边想边走着，到了桥的中央，张子明看见一个身穿华贵的妇人也默默站着，脸上像是刚刚哭过。 这个女人大概有四十多岁年纪，虽然脸上是淡淡的忧伤，可一定是个美人胚子，脚上穿着一双粉红的高底鞋，浅蓝色的紧身裤，衬托着一副好身材。 “现在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就这样解脱了，这样就什么都忘了，就没有烦恼和痛苦了……” 张子明刚好走到她的身边，听到这句，心说：这也是个失意的人啊。 “扑通！” 这个女人竟跳到了河里！ 张子明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见死不救。 张子明并不会游泳，可这个女人跳下去之后就晕了过去。 张子明把她弄到岸上时，也累的不行。 清晨的河水还是比较凉的，这个女人打了一个喷嚏，说：“你这个人真多事，救我干什么？” 张子明说：“我其实也有跳河的打算，可是没有勇气，就你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感受，下次说不准，就轮到我跳了。” “呵呵。你这人到时很幽默，说起来还一套套的，是在政府工作的吧？” “现在我把你救了，就是观音大士了。” “你这人爱管事，嘴还很贫，快走了，我不会感谢你什么的，因为你阻止了我自杀的自由。”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万一你再次自杀怎么办？” “小伙子，你走吧，你大姐我刚才被你救了，就不再死了，因为水呛在鼻子里的感觉很难受。” 河岸的青草很多，太阳也升起来了，苦厄桥上已经有三三两两跑步的了。张子明害怕被别人看见，坐了起来，说：“起来吧，换身衣服，这样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怎么回事？” “看见又怎样？你在这个城市有很多熟人啊？” 张子明站了起来，说：“那你随便吧，我走了，也不需要你的感谢。” “你站住。”这个女人动作很麻利的站了起来，说：“看来你我已经是生死之交了，到我的住处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可不想欠你什么。” 是啊，现在这个样子回道党校要是被普光看到还不知会说什么。所以张子明站住了，说：“你住在哪里？”“那边的豪城酒店。” 豪城酒店个天启大厦斜对面，中间隔着一座苦厄桥。 “这么近啊，那最好了。”张子明应了下来。 这个女人原来住在豪城酒店，一定是为情所困吧。 不过张子明没问什么，说是生死之交，其实这是陌路相逢罢了。 到了8808号房间，这个名叫谷兰的女人说：“你是不是在猜测我为什么咬投河自尽？” 此时魏谷兰穿上了一件黄色丝绸的睡意，给张子明泡了一杯普洱茶。 张子明接过茶，说了声谢谢，好好打量着这个谷兰，说：“你要我说，那我就说了，你一定是为情所困了，女人总是对情看得太重。” 谷兰说：“你很善于琢磨女人的心里啊，要是没有工作，可以当我的私人医生，没事给我开导开导。” “哈哈。”张子明说：“你一个女人能住这么豪华的酒店，就不是一般人物，你所钟情的这个男人一定也很不一般了，对不对？” 谷兰端起茶杯，随意摇晃着，说：“为了一个情字，我才到了美国读书，当老板，事业是成功的，可是越这样我越孤单，才回到内地，一打听听说他得了重病，我一激动也不想活了，所以才从苦厄桥上跳下。” 服务生在外敲门，问要不要早餐。 谷兰说：“来两份吧，我来一个一个朋友。” 张子明笑道：“看来只有蹭一顿早餐了，我的肚子早就饿了。” 谷兰笑笑，说：“你很幽默，异性缘一定不错。” 张子明说：“那又怎样？年龄在这里，就算再幽默，也没有小姑娘喜欢我了。” “呵呵，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年轻的？” 张子明认真起来，说：“谁不喜欢鲜艳的花呢，不过，你也很鲜艳。” 早餐来了，是蒸蛋，馅饼，小米粥和热牛奶。 吃完早餐，张子明告辞回去。 谷兰说：“小张，我说过，你救了我，我们就是生死之交了，我把你当弟弟看，你没意见吧？” 张子明说：“怎么会呢？我有了你这样一个姐姐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那就好，你等一等吧，刚才我给那个人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来，你给我看看我这一辈子等的男人值不值？” “你的这个郎君是做什么的？一定也是风度翩翩的，要不你是看不上眼的。” “呵呵，他就来了，我们能见一面，我就知足了。” 张子明不想和谷兰有更深层次的交往，这或许是从政者的通病，总觉得是别人同你交往，是有事情要求你，可是现在刚吃完早餐，不能说走就走吧，等一等也好。不然会叫别人觉得太不近人情了。 门开了，进来的是苏国颂。 96.第九十六章一段情 张子明万万没有想到，不由得站了起来，说：“苏……书记……” 苏国颂当然也认得张子明，说：“你怎么在这里？” 谷兰笑着，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苏国颂看着谷兰，张开双臂，谷兰扑了过去。眼泪流了下来，说：“国颂，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说得了癌症，我也不想活了……” 苏国颂意识到张子明还在的，把谷兰推开了，说：“谷兰，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过？” 谷兰擦拭着眼角的泪，说：“这辈子，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 苏国颂说：“别这样，子明在这里呢。” 张子明马上意识到什么，说：“苏书记，你们聊，我回去了。” “站住，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不许走，我和谷兰的关系是清清白白的，你这一走成什么了？” “还是老脾气。”谷兰脸色红润，说：“小张坐吧，确实这样，我和国颂的关系清清白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是我错了……”张子明也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老掉牙的爱情故事。 那时的苏国颂和谷兰是大学同学。可是苏国颂的家里赞成这门亲事，因为谷兰的爸爸是“臭老九”。 后来谷兰独自去了美国…… 这一去就是三十多年。 苏国颂感慨着：“岁月不饶人啊，那个时候也怪我年轻不懂事。” 谷兰说：“现在懂事了？呵呵，又怎样？” 苏国颂说：“我一定会跟你私奔的。” “呵呵呵……”谷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说：“要不是小张，你也不会见到我了。” 苏国颂说：“那我还要谢谢子明了？” 张子明忙摆手，说：“这是什么话啊，苏书记，哪有见死不救的？” 谷兰说：“都是缘分呢，国颂，你现在也多亏了听了你父母的话，要是因要和我交往的话，也不是市委书记了？” 苏国颂叹了一口气，说：“谷兰，我们都老了，不说过去的事了。” 上午的阳光很温暖的照射进来。照在窗台的一颗仙人掌上。张子明说：“苏书记，现在连外面也在疯传，说你的身体……” 苏国颂笑了笑，说：“传就传吧，人总会死的，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苏书记，你为什么不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呢？” “我对中医也懂一点，这肝癌，是能治得了得？好好保持心情好就可以了，趁着还能活动，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更好。” 怪不得刘紫超说，苏国颂在临下台之前咬清理一些垃圾，看来是真的。张子明想到在刘丙辰的书房用手机拍到的照片，说：“苏书记，现在又很多人反对你呢。” “呵呵呵。”想不到苏国颂笑了起来，说：“反对是正常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们大不了搞联名信或者一些卑鄙的手段盼着我赶快下地狱呢，呵呵，想不到在我先低于之前还能跟谷兰见个面，这个我就很知足了。” 苏国颂一直笑着，表情很轻松。谷兰眼圈却红了起来，说：“国颂，国内治不好，我被你到美国去治疗。” 苏国颂摇摇头，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打不了得，现在文殊草木皆兵，我不能住院，不能离开，要坚持战斗下去。” 张子明是指望把照片给苏国颂看一下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这个必要。 要说实在前段时间，张子明遇见了苏国颂，又跟他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深谈交流，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握住机会的，可是现在张子明被苏国颂的态度感染着，大不了就是一死吗，争来争去的干什么？ 所以，虽然机会不错，虽然有一些事情，可是张子明并没有说出口，也没有过分的表现自己。 他现在感觉苏国颂就是一个平常的老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现在这个平常的老人遇到了苦苦等待了几十年的知己，应该给他们一些空间的。 张子明起身告辞。 谷兰又叫张子明留下了电话号码，说有机会一定感谢，你我可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啊。又转头对苏国颂说：“国颂，你手下有这样的干部，工作一定很起色吧？” 苏国颂只是笑着，说：“好，子明，那你就回吧。” 走廊外面，苏国颂的秘书陈一伟正站在不远处。见到张子明从里面出来，一定很吃惊的，不过没表现出什么，说：“子明，你也在啊。” 张子明说：“陈处长，辛苦了。” 陈一伟笑了笑，说：“工作哪有不辛苦的，就像苏书记一样，才辛苦呢。” 张子明本来想跟他聊一聊，看到他那郑重的样子，就没说什么。 当秘书好是好，可领导一下台或者得了重病，就不值钱了，现在陈一伟可能就是这种心情吧？苏国颂得了癌症，可最难受的秘书。 到了党校，普光盯着张子明看了半天，说：“子明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的办公桌，现在桌子上都落了一层灰了，你有情绪我是知道的，可工作不能不干吧？” 党校共十多个副校长，因为普光是常务副校长，所以说话很硬，从不给别人留面子。这一点张子明在清泉是就听说过了。也知道普光的学历很高，也经常在一些国家刊物上写一些论文，笔杆子很硬。所以普光也傲气十足。普光科级学员讲课是总会说，我讲的这些是处级干部才能听的，这次给你们讲了，是把你们当成处级干部来培养。给处级干部上课时，他又会说，我讲的这些，只有厅级干部才能听的，这次给你们讲了，是把你们当成厅级干部来培养的。 张子明知道这个人的脾气，也就不生气，说：“老普，我这几天实在有事呢，对不住了，你的批评我接受就是了。” 正说着，于曼珂来电话了，说今天要来文殊参加公务员笔试。 张子明对普光笑了笑，回到宿没把门关上，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这么快就开始考了。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的很充分，谁知结果怎样呢？” “好好发挥吧，该说话的我会给你说话的。” “哦，谢谢你。” 张子明还想问问她住在哪里，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她就把手机关断了。 第二日上午，张子明刚吃完早餐不久，正站在那片夹竹桃林子前看着，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子明。 张子明回过头去，见是普光和陈一伟。 张子明没说什么，眼睛却看着普光身后的陈一伟。 陈一伟说：“子明兄好有兴致啊。” 张子明说：“看花开花落，看月圆月缺，就缺点二锅头了。” 原先，张子明跟这个陈一伟不是很熟。 只是在开回会是见过几次，打过几声招呼，现在他这样热情，一定是昨天知道自己跟苏国颂单独交流这件事吧？ 可是，那只是歪打正着，要不是救了那个谷兰，也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秘书是领导的眼睛和嘴巴。 普光一定深谙此道，他感觉到陈一伟的话里有很重的分量。就忙说：“子明才情很高，很有雅兴啊。” 陈一伟说：“子明我这次来是通知你，下午苏书记要来党校，有个调研活动，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苏书记要跟你单独交流。” 苏国颂到党校来的次数都是有数的，一般没有大的事情他是不会来的。这一点普光是最清楚的。可是这次，陈一伟却跟张子明说出来了。为什么要跟张子明说呢？普光心里七上八下，有种失落感，甚至是危机感。 曝光说：“陈处长来，就是为这件事吗？” 陈一伟这才很郑重的点点头，说：“苏书记交代过，这件事不可张扬，只是简单的调研活动。” “知道了，知道了。”普光连说几声，额角却出汗了。 下午刚上班，市委一号车就缓缓驶进了党校大门口。张子明和普光等几个副校长站在主楼前迎接。 苏国颂在陈一伟的陪同下下了车。 和迎接的人打了几声招呼，直接去了主楼三楼的会议室。 上楼梯时，苏国颂身体明显的在打颤，看来病的确实很严重。 落座后，苏国颂开门见山，说：“这次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跟各位聊一聊，说说话，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得了癌症，是不治之症，省委也建议我休息治病，可是我没同意，为什么？垃圾太多了，我要清理干净，要不然怎么给文殊市一个交代？”苏国颂咳嗽了几声。陈一伟赶忙递过去一叠纸巾。苏国颂擦了擦。纸巾上竟然有血丝了。 陈一伟说：“苏书记，还是先到医院输液吧。” 现在苏国颂每天都要输液的。可是苏国颂摆摆手说：“不用了。” 苏国颂继续说：“党校是培养后备青年干部的重要渠道，我们身为党校工作人员，自身素质一定要过硬……” 有事几声咳嗽。苏国颂面色苍白，却笑了笑，说：“看来老天爷非得让我输液，不输液就不让我好好讲话。” 看来苏国颂的病很严重了。 这一切又都出乎意料之外。从普光到张子明一个个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陈一伟把苏国颂扶了起来，说：“普校长，这次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苏书记要马上到医院输液。” 普光回头对张子明他们几个说：“不要乱说，苏书记要输液。” 普光说：“还是打电话就医院的人来吧。” 陈一伟说：“不用，还是直接去医院的好。” 到了楼下，司机也从车里走了出来，跟陈一伟一起把苏国颂扶上了车。 关上车门后，陈一伟又把车玻璃摇了下来，扭头说：“子明，苏书记叫你一起到医院去。” 张子明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子。 苏国颂靠在后面的座位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陈一伟坐在苏国颂一边，面色沉重，对司机说：“小钱，开稳点。”说完又给人民医院的院长王怀远打了个电话。 到了医院后，院长王怀远和几个医生护士早就在急诊楼前等候了。 苏国颂到了特殊病房，开始输液。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 陈一伟又给苏国颂的爱人方淑珍打电话说了说情况。 方淑珍的年纪比苏国颂还要大几岁，身体也不好，经常头晕，现在正在省城的一家医院接受治疗。所以，也回不来，嘱咐陈一伟好好照看苏国颂。 通完了电话，陈一伟看看坐在一边的张子明，说：“现在苏书记情况好些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张子明一直纳闷为什么叫自己跟着来，是苏国颂的主意吗？ 苏国颂脸色红润起来，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换药，换完药后，护士走了出去。王怀远还站在一边。 苏国颂对他说：“王院长，我现在没事了，你忙去吧。” 王怀远双手一直放在肚子上，点头说：“苏书记没事就好，那我就出去了。”说完却又跟陈一伟和张子明握了握手。 97.第九十七章莫名离世 张子明猛然想到那次在刘丙辰的家里，王怀远和刘紫超为她的大公子选阴魂新娘子的事情，感到王怀远的手胖胖的，凉凉的，这双手是不是也在那个死了的女孩子的脸上摸过呢？想到这里，张子明一阵恶心。王怀远却还是冲着张子明笑了笑。张子明也只好笑了笑。有时候，笑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苏国颂又对陈一伟说：“一伟，你也出去一下吧。” 其实，现在张子明最害怕的就是单独跟苏国颂在一起。 不是张子明顾虑多，是谣言太多，这样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 可是没时间想这么多了。苏国颂说：“子明，过来坐。” 张子明便走过去，坐在了离苏国颂不远的一张凳子上，说：“苏书记。” 苏国颂说：“子明，我承认对干部了解程度不够，要不是你救了谷兰，我也不知道我们干部队伍里还有你这样的干部。” 说完这句，苏国颂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的心猛然跳了起来，说：“苏书记这是表扬我呢。” 苏国颂说：“算是吧，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人，这个人一定敢于担当，是个好人。” 苏国颂住的是高级病房，里面铺着猩红的地毯，光线也很好，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盛开的玉兰花。张子明说：“苏书记言重了，那种情形叫谁碰到都要救的。” 苏国颂说：“现在选一个干部，用一个干部不容易啊，子明原先我是对你不了解，现在看来你是个不错的，你又在清泉工作过，对清泉的形势比较了解，现在你在党校很浪费啊。” 张子明忍不住插了一句：“苏书记对我来党校这件事不了解吗？” 苏国颂说：“我当然知道，可是整个文殊常委九个人，过半的同意你你到党校，我能怎样？” 张子明说：“怪不得，我只是觉得太仓促了，当时说叫我来文殊开会，可王平安却宣布了这个决定，我很想不通。” “你来党校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可知道的时候我在医院检查，王平安只是跟我汇报了一下，至于什么方法我也不清楚，这么说，他们急着把你从清泉弄下来，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书记，我知道现在有些话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可是不说又不行。” “那就说出来听听。” “清泉现在是一个烂摊子，从康次步被害，到木青集团的上访后面都有高人指点。最近我有听说木青集团的老总苗若婷要提拔成为副县长了，很多群众都不服气，一个污染大户，除了交点税，还有什么贡献？又怎能够提拔苗若婷当副县长呢？” “苗若婷这件事我是知道的，王平安跟我汇报过，可是当时我压住了，现在看来是正确的，这种人本身不正，怎能当父母官呢？” “苏书记，还有一件事，清泉公安局长李可怀疑康次步被杀一案于苗若婷又重大嫌疑，可是只是苦无证据，不好弄，有人说谁要弄到苗若婷，清泉干部就会倒下三分之二，这个话也是有根据的。” 苏国颂脸色沉重起来。 张子明害怕影响他休息，就说：“苏书记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谁知，苏国颂逼着的眼又睁开了，说：“你不要走，下一步的工作任务很重，我准备把清泉的班子动一个大手术，你看怎样？” 这对张子明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苏书记的意思是什么？” “到时我带领工作组到清泉，直接宣布，对有的立场不明的人坚决拿掉，李昂也是从木青出来的吧？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木青集团会有那么大的能量。” “还有杜一凯副市长，木青也就是从他那时开始走向辉煌的。” “哼！”苏国颂不知道是由于激动还是别的原因，只是哼了一声。 “苏书记，你没事吧？” “我没事，子明啊，到时，你要站出来啊……”说完这句，苏国颂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连续咳嗽起来，张子对着明年赶紧按了一下床头的红色按钮，接着又对着门外喊道：“陈处长，苏书记好像有些不舒服。” 陈一伟就在门外，听见张子明的叫声，赶紧走了过来，走到苏国颂面前，说：“苏书记，没事吧？” 苏国颂却用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样子极其痛苦。 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主治医生马上跟王怀远做了汇报，决定马上给苏国颂输氧。 可是仿佛没什么效果，苏国颂的嘴角竟然流出血来，没了呼吸。 苏书记不行了。 张子明感到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很突然。 王怀远问张子明：“苏书记不是一直在跟你聊天吗？你有没有发觉什么？” 张子明感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说：“王院长你什么意思？苏书记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你报案好了。” 王怀远讪笑着走开了。 陈一伟打电话跟市委坐了报告。没多久刘丙辰，王平安，杜一凯等几个人先到了医院。 刘丙辰在医院会议时开了个会，主要是对苏国颂的后事进行安排。 由于事发突然，来开会的人三三两两，整个走廊里都站着人。 下面的保安专门增加了两个岗哨，维持秩序。 刘丙辰的声音是沉重地悲痛地，他说：“同志们，苏书记的突然病故，我深感悲痛。” 接下来，刘丙辰宣布成立治丧小组。通知苏国颂的爱人。 陈一伟说：“已经通知过了，除此外，苏国颂只有一个女儿在美国留学，也通知到了，恐怕赶不回来。” 接下来，苏国颂叫秘书长吴萍跟省里打个招呼，说一下。 其实这个省里早就知道了，打招呼只是个过场。 主要是问一下省里派谁来出席苏国颂的追悼会。 会议时其实不算小，可是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显得比较乱。张子明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走开了。都是好演员啊。看刘丙辰的样子， 真是悲痛急了。真要是悲痛，为什么还要在办公室里弄小纸人，用巫术来陷害苏国颂呢？ 想到这里张子明再也呆不下去了，悄悄走了出来，苏国颂精神状态一直很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上不过气来？ 到了院长办公室，王怀远却不在里面，问里面一个值班医生。医生说，王院长正在召开苏书记死因分析会。 张子明刚转身准备出门，却见王怀远证神色匆匆走了进来，说：“张校长，来了？” 张子明问：“苏书记究竟是什么死因？” 王怀远说：“还能是什么原因，综合症并发导致心率失调，我正想跟刘市长汇报呢，一起去吧？” 张子明说：“你去吧，我还要去个洗手间。” 说完，张子明出了办公室的门，来到了男卫生间里面。 张子明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张子明，你完了。” 下了楼，张子明往西边一撇，看见给苏国颂治疗的那个王医生也走了过来，张子明边站住了，说：“王医生，是吧？” 王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也就四十多岁，听说就要提拔为副院长了，所以，对上级领导都很尊敬。 他知道张子明也是个领导，可不知道是什么领导，能跟苏国颂在一起的，一定也是个大领导吧？所以，王医生笑道：“领导。” 张子明说：“王医生也参加苏书记的死因分析会了吧？” 王医生说：“这不刚回来吗？” “苏书记的死因是什么？” “王院长现在正在跟市长汇报此事呢，你可以去听听。” “我太忙，还有事，你就不知道？” “总体上说是综合症并发引起的心率失调。”王医生也是这么说。 可是张子明觉得这个王医生隐瞒了什么，又问：“怎么说是总体上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王医生扶了扶眼镜，说：“这个事情，我觉得应该也要写在死因上面，可是王院长说算了，也就没写。” “那是什么原因呢？”张子明故意说的很轻松。 “这个问题，王院长开会时专门交代过，不让外传。”王医生面露难色。 “你就只跟我一个人说好了，我又不会说出去。” “不是这个问题，王院长说，接下来刘市长很可能接任市委书记，这件事情要是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会拿着这个问题做文章的。” 看来这个王怀远很有政治眼光，把这个问题都想到了，这个院长在政治方面是很合格的。 越是这样，张子明就越想知道，不过又不能追问的太急，这样也会引起王医生的疑心。所以，张子明说：“王院长说的不错，那你就别说了，我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医生说着往楼下走去了。 张子明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张子明想把这个事情跟吴萍说一下。 可现在的吴萍已经是文殊市的秘书长，是未来的文殊新贵，这个聪明的女人也一定不想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反过来她一定会安慰自己的。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苏书记对自己的信任。”想到这里，张子明打电话把这个情况跟谷兰说了一下。 谷兰声音有些哽咽，说：“小张啊，你现在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来我这里谈一下。” 谷兰从文殊新闻里知道了苏国颂离去的消息。 整整一天了，她一点饭也没吃下。 在豪城酒店的那间客房里，谷兰躺在沙发上，她对刚刚赶来的张子明说：“子明，有些事情就是机缘巧合你信不信？” 张子明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说：“谷兰大姐，你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谷兰说：“当时我在苦厄桥上跳下，被你救了上来，现在我没死，国颂却死了，也就是说，国颂是替我死的。” 98.第九十八章躲在衣柜里 张子明说：“谷大姐，你一定是伤心透顶才这么说的，机缘巧合我信，可这件事却不是这样的。” 接下来，张子明说了说自己的怀疑。 谷兰坐了起来，说：“你说的那个王医生确实在隐藏什么？” 张子明说：“是院长王怀远，他要求相关人员保密的。” “那……国颂究竟是什么原因死亡的？就算是国颂的癌症问题，还能活个一年两年的，这么突然的死了我也怀疑。” “所以，现在关键是问一下那个王医生，可不好弄啊。” “这个问题好办。” 谷兰穿着一件浅蓝的旗袍，她站起来，拿起手机，走到窗前说：“你过来一下。” 只是这么几个字。 几秒钟后，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谷兰介绍：“这是我的私人保镖，叫奇正，就住在我的斜对面。” 张子明吸了口凉气，心说：“这个谷兰原来很有实力啊。”就说：“我还真看不出，谷兰大姐原来有保镖的。” 谷兰对这个奇正说：“你先不用保护我了，跟张校长走一趟，去抓个人回来。” 张子明忙说：“这样不太好吧？把人抓来是要犯罪的，我看还是叫奇正去找一下王医生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抓住王医生的把柄就好办了。” “唉，离开中国这么多年了，一些事情还是过去的做法。”谷兰说：“就这样吧，奇正你跟张校长走一趟。” …… 一连几天文殊的新闻和报纸都是苏国颂去世的消息。 张子明忽然想起，于曼珂考试的事情来，也早就该考完了吧。这几天却一直在忙，连看都没看她。 打电话过去，于曼珂说：“我知道你忙，你道什么歉？” 张子明说：“本来我准备请你吃饭 ，可是确实走不开。” 于曼珂说：“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个。” 张子明说：“那你想听什么？” 于曼珂说：“我考得应该不错，主要是面试了，这个你得帮帮我。” 张子明问：“这个事情，我一定帮，明天吧，我回清泉，我们仔细谈一谈。” “那……到时候，你联系我？” “好的，到时候，我联系你。” 第二天下午，张子明在党校的竹林子前呆坐了半天，想着答应了于曼珂的事情，觉得还是先问问陈一伟比较好，他在市里人员比较熟，也该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陈处长，这几天还好吧？” “累坏了，不过累过去这几天就清闲起来了。”张子明清楚，这是陈一伟再说自己的去向了，可能不太好。毕竟苏国颂是死了，不是升迁了。 张子明故意装作不明白，说：“陈处长的为人谁不知道，才能也是数得着的，去处一定不错。” 陈一伟说：“子明兄，你还不知道啊？看来着文殊市的书记是刘丙辰了，原先刘丙辰和苏国颂是恶交，我跟着也是恶交，你说我能有好下场吗？不过我早就看开了，随他娘的去吧，大不了浑浑噩噩过完后半生。” “那你要到什么部门？” “多半还在市委办公室，好一点给我个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好在还是个正处，现在已经是谣言漫天了，子明兄难道就没听说？” “我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呵呵呵，子明兄，你比我还年轻呢，怎么这么消沉，咬动起来啊，我原先不是听说你跟刘丙辰关系还是不错的，听说刘丙辰夭折的儿子举行阴婚，是你的一个亲戚给操办的吧？这不就是机会？” 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一点也不假。张子明说：“事情是这样，可刘丙辰只是利用我罢了，根本没把我当成他的人，身在江湖，我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子明，我们是同病相连啊，哈哈。” 张子明换了一副口气，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以后，一伟兄前途比我好啊，我现在有点事情还要请一伟兄帮忙呢。” “什么事情啊，只要我说的上话的，一定办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一个表妹不想当老师了，考了市里的公务员，笔试应该没问题，就是面试了，女孩子，怕紧张，非要找我，可在清泉还好说，在市里还是一伟兄认得人多。” “哈哈哈。”陈一伟说：“你就别奉承我了，不过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问问，往年面试都是干部处和组织处出人，今年也应该差不多，市领导要有一个，去年的是杜一凯，今年不知是谁。” “那就拜托了。” “子明兄客气了。” 挂了电话，张子明出了党校大门，打了一辆车来到了清泉，自己的家。 楼道李的灯光是昏暗的，型号也没遇见什么人。 开了门，房间散发出一股陌生的气息。 开开灯，张子明站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现在袁雪和滔滔还在学校住着吗？ 沙发上也落了一层灰了，阳台上的吊兰很旺盛，几乎垂到了地面。张子明却陌生起来，想要给袁雪打个电话，可是实在没勇气。 张子明后悔起来，不就是要跟于曼珂说一说吗，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家里？ 不在家在哪里？去宾馆吗？那样的话，是不是叫于曼珂觉得自己太下流了？ 张子明苦笑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手机跟于曼珂打电话，说：“你现在有空吗？我在家呢，你过来吧。” 几十分钟后，于曼珂过来了，她看上去还是比较瘦弱。 还是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旅游鞋。头发像是刚刚洗过一样，用一个七彩的头花随便的扎了起来。 她站在门口，笑了笑，一句话没说，走到张子明面前却一下子站住了，说：“想不到你真得从市里来到了清泉。” 张子明关了门，说：“我怎么能欺骗小姑娘呢？” 于曼珂说：“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不算成熟的女人” 说完独自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手捻着几丝长发。张子明觉得她这个动作太清纯了，一时间也怔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我倒觉得你这样挺好。”半晌，张子明才说。 于曼珂看见张子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赶紧把两腿收了回来，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要求你办事呢。” “呵呵，曼珂，你的是我问过了，到时应该没问题的，我跟别人说，你是我的表妹，这样成功率比较大些。” “是吗，太谢谢了，不过，我要真有你这样一个表哥可好了。” “你没听人说，一表不亲了，就是随便叫的，你要是喜欢就叫我表哥就是了。” “表哥……”于曼珂果真叫了一声。 “呵呵……”张子明看见她面颊绯红，正等着张子明的回答，可是张子明只是说了两个“呵呵”就没了下文，却说：“你怎么这样害羞呢，这样怎么学生们上课？” 于曼珂说：“我给孩子们上课很凶的，可是你又不是孩子。” “那你凶起来是什么样子？” 于曼珂笑出声了，她弯着腰，捂着肚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在我眼里你可是大官，我不紧张才怪。” 张子明说：“我这算什么大官呢，古代有个人考上了状元，他的妻子很高兴说，往后我们可以住大房子，出门有大轿子了，睡觉是大床铺，喝酒吃饭是大场面了。可是到了晚上睡觉时，这个妇人……” 张子明意识到什么，赶忙止住了。 于曼珂却什么都明白，说：“怎么不说了？” 张子明说：“不说了，不说了。” 于曼珂说：“是不是这个妇人在晚上睡觉时摸到了这个状元郎的下面，说那个东西变小了，便叫苦连天起来，说，怎么这儿还没变大。” 张子明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故事。” 于曼珂说：“我才不看这种故事呢，瞎猜的。” “那就更厉害了，不过在官场呆久了，这种段子不知道也不行啊。” 于曼珂说：“其实，这个故事给我的感觉不是好笑，是说明了一个道理，有些东西可以改变，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不愧是老师啊，归纳的不错，很脏的东西，被你一归纳总结，就成了真理了。” 于曼珂此时也放开了，佯怒道：“不许笑 ，张晓明同学，坐正了，好好听老师讲课。” 张子明果然坐直了身子，说：“报告老师，我我坐正了。” 说完直直看着她。 她却又忍不住笑了，说：“不许看我，看书。” “报告老师，因为你长得好看。” “我长得不好看。” “好看，很好看，小孩不说假话。” 正说着，却有人敲门了。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张子明也不确定，便问：“是谁？” “爸爸，我和妈妈回来了。”原理是袁雪和滔滔。 这种场面张子明没经历过。 袁雪进来后看见自己和于曼珂在这里会怎样想呢？ 于曼珂也害怕起来，有些事不能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张子明把她领到了靠南边的那个自己的衣柜里面，低声说：“别怕。” 99.第九十九章梅花斑点 开了门，滔滔一下子扑到张子明面前说：“爸爸告诉你个秘密，我现在当班里的体育委员了。” 张子明摸着他的头，说：“滔滔长高了。” 袁雪冷冷站着，说：“我没想到你在家，我的钥匙忘在学校了，真巧啊，我回来是拿东西的，我辞职了，回省城去，滔滔还小，我先带着他，这样正好不用给你打电话了。” 说完，袁雪走到卧室里面靠北面的那个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张子明脑子一时空白一片，说：“你回省城干什么？你回省城干什么？” 张子明似乎忘记了于曼珂的存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滔滔把电视开了，看动画片。 没多久，袁雪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说：“滔滔，我们走。” 张子明站起来说：“袁雪你跟我说，你为什么这样？就是因为我没本事吗？” 袁雪没回答，说：“滔滔，我们走吧。” “你跟我说，我做错了什么？”张子明提高了声音。 “我不习惯这种生活，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张子明再也忍不住，抽了袁雪一个耳光。 袁雪说：“好，张子明，你打我了，你没有本事叫我幸福，还打我，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走着瞧吧。现在我们就算协议离婚吧。” 张子明的手一直在抖。他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他感觉袁雪的话是对的，自己没有让她幸福。 “那……你跟我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幸福？你想要的幸福是他妈什么样子？”说完这句张子明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住头。他不想叫滔滔看见自己的爸爸在流泪。 “爸爸，是不是妈妈生你的气了？爸爸是不是你生病了？妈妈，快给爸爸看病……” 袁雪的脚步声和滔滔的说话声渐渐变小了，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张子明感觉到口渴的难受。他站起来走厨房边，拿起一个暖瓶试了试，里面空空的。 张子明喝了几口凉水，又想起于曼珂现在还在衣柜里面，就走过去，开了衣柜的门。 于曼珂还是那样站着，说：“我……没事……” 张子明说：“我头有点晕，对不起。” “想不到……她的脾气这么大……” 又说：“其实她现在就应该感到幸福啊，真是奇怪啊。” 张子明说：“你不要说了……” 于曼珂走到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给张子明端了过来。 张子明接了过来，说：“谢谢。” 于曼珂说：“你要注意身体，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张子明站了起来，说：“那我就不送。” 于曼珂往前走了几步，却一下子转了回来，抱住了张子明，说：“保重。” 说完，快步离开了。 张子明想赶紧睡着了，这样就不会烦恼了。可是越是这样就越睡不着。 张子明给李可打电话，说，现在清泉，想喝点酒。 不久，李可就开着车来了。 上车后，李可才说：“什么时候回清泉的？” 张子明说：“找个地方喝酒。” 县城就是县城。 还不到十点，很多饭店就关门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餐馆，李可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啤酒。 张子明说：“多要几瓶，太少了。” 李可说：“那就再要几瓶，我还要开车送你呢，不能多喝。” 李可看着张子明用了两口把那瓶啤酒喝光，才问：“跟谁生气了？” 张子明夹菜吃着，说：“没事了就喜欢喝点酒。” 李可也没再问什么。 也咕咚喝了一口。 刚把酒瓶放下，手机响了起来，李可只说了几个字：“是吗，我知道了， 马上回去。” 说完，站了起来。 张子明预料到是大事情，说：“怎么了？” 李可没说。结了账，上了车后才说：“张庆山从监狱跑出来了。” 张子明也吃惊不小，说：“怎么会这样？” 车上的对讲机传来了封锁个交通要道的命令。 李可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说是张庆山肚子疼，到了医务室，挟持了一名医生，到了门口，一辆白色轿车把张庆山接走了。” “那你快点回局里吧。” 看着李可离去，张子明一点醉意也没了。这可真是件大事情。张庆山对刑侦工作也很了解，逃出来之后就很难抓住了。看来这早就预谋好了。看来张庆山的背景很大。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了。 想到这些，张子明又消极起来。 清泉的霓虹灯似乎永远是不够明亮。 刚到文殊，谷兰的电话就来了。有些事情就这么巧合。 谷兰说：“刚才奇正个哦我来电话了，说，现在抓住了那个王医生的把柄了。” 张子明看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那个王医生一定没干好事。 真是累啊。可是这种事情不去又不行。 张子明顺着奇正说的，来到了文殊市东面的一个桥洞子下面。奇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对张子明说：“看到前面那辆黑色别克了吗？王医生正和一个女护士在车里面，我从医院跟踪到这里的。” 张子明接过望远镜看了看。 王医生的上衣已经脱光了。他的头正伏在女护士的胸前…… 张子明耳根一热，说：“小奇你办事很有效率啊。” 奇正说：“就是干这个的，吃这个晚饭的，能不行吗？” 张子明说：“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过去？” 奇正说：“过去直接敲窗户也可以，或者给他们把照片拍下来，再交给他们。” 张子明说：“还是第一种方案吧，照片的话威慑效果不明显。” 奇正拿起望远镜，按了几下，说：“照片是必须拍的，万一他什么也不说呢？就没证据了。” 之后，奇正说：“你要一起过去吗？” 张子明说：“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就问他苏国颂的死因有什么忽视了的地方。” 奇正吹着口哨往前面走去。张子明忍不住又拿起望远镜看着，女护士头发很长，现在正骑在了王医生的上面…… 奇正到了车前，敲敲车窗。 王医生很女护士赶紧停了下来…… 也不知奇正用什么手段，把车窗开开了。 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不过唯一确定的是王医生一开始态度很恶劣，又来就老实了。 回来了他对奇正说着什么。奇正点点头，看着黑色别克离开了。 奇正来到车里，拿出一支褐色录音笔。 先是奇正的声音：“王医生啊，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打搅了，就问你一件事，苏国颂的死因是不是有什么忽视了的地方？” 王医生说：“我要报警……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就喜欢在车里做，怎么了？” “据我的了解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早就结婚了，有闺女的话，也跟这个护士差不多大年纪吧？老牛吃嫩草，可以啊，王医生。” “我没犯法，我咬告你！”想不到王医生不好对付。 “照片我也给你拍下来了，要不我把照片多洗几张，在医院大门口贴几张？” 王医生态度软了下来，说：“这个，我说了你可得保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说吧，王医生。” “在尸检时，我发现苏国颂的心脏的部位又几个小红点，跟梅花一样，我跟院长做了汇报，可是院长不叫人泄露出去。” “那你告诉我，那几个小红点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是有人故意刺上去的，可是就像有人故意刺上去的，我怀疑苏国颂的死与这几个小红点有关系，可是检查后却没什么异常。我也是不明白、” “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张子明把录音笔交给了奇正，一句话没说。 几个红色的点子，跟梅花一样，不会是巧合吧？张子明也想不出个什么来。 谷兰却一直没睡，来电话问张子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谷兰说：“来酒店吧，反正睡不着，好好谈一谈。” 谷兰还是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白绸的棉丝被，她对奇正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干的不错。” 奇正走后，谷兰让张子明在他前面坐下，说：“老习惯了，一有事情晚上就睡不着。” 张子明说：“这样熬夜会把身子熬坏的。” 谷兰皱着眉，说：“死就死了，现在我也真不想活在这个世上。” “谷大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要真的在乎苏书记，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 这句安慰其实很苍白的。可是除此外，似乎没有别的话可说。 谷兰听完了王医生和奇正的对话录音常常舒了一口气，说：“那梅花一样的小红点，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现在苏书记的遗体也火化了，也真是死无对证了。” “要是早知道这个就好了。” 张子明不知道这个谷兰的背景，不过凭感觉着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光是这一点，就很叫张子明佩服了。 天渐渐亮了，谷兰似乎很累了，她说：“小张，还记得吗？我把你当成生死之交，现在国颂没有了，在文殊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过几天我要回美国，到时再联系你吧。” “那也好，谷大姐，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张子明想起什么，说：“对了谷大姐，今天上午，苏书记的追悼会在市西广场举行，你要不要去一下？” 100.第一百章追悼会 谷兰想了一会儿，说：“不去了，去了之后我只会更伤心。” “那好，我回去了。” 苏国颂的追悼会由市委秘书长田耕主持。田耕是从基层干起的干部。给人的感觉是沉默寡言。平时喜欢书法，是文殊市书法协会的会员。 田耕宣读了苏国颂同志的生平业绩。之后哀乐响起来，从省里里的领导是副省长关仁山，省委组织部长白秋月，先给苏国颂敬献了花圈，之后又同苏国颂的爱人张淑珍握手，小声安慰这，什么节哀顺变之类。 张淑珍的病还没好，一直坐在轮椅上，由一个小保姆推着。张淑珍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四肢麻木了，只轻轻点着头罢了。 哀乐的声音似乎更大了，紧接着出场的是文殊市的几大班子领导。 走在前面的是刘丙辰，政协主席尹仲发；人大副主任钟小刚，三个副书记，房封，朱海，钱本开。当时苏国颂也兼任人大主任的，所以，人大副主任钟晓刚临时出席了。秘书长田耕因为是追悼会主持者就没有在队伍里面。王平安和几个处长在会议室陪同关仁山和白秋月，也没有参加。这是第一支队伍。 第二支队伍，排在最前面的是常务副市长牛棚，秘书长吴萍，副市长杜一凯，再往后是九个副市长，七个副秘书长。 关仁山和白秋月刚来文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相关人员谈心，看来跟谣传的差不多，基本定下来了。虽然相关文件还没下，秩序也已经出来了，看来事情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官场的事情就这么奇怪。 要时刻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 关仁山对文殊的形势很熟悉。在省委分管组织工作，这次关仁山来出席追悼会目的也是很明显的。 刘丙辰看到人到的差不多了，就跟身边的关仁山请示说：“关省长，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开始了？” 关仁山身材中等，体态微胖，精神状态不错。他对刘丙辰点点头说：“开始吧。” 刘丙辰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同志们，首先对省委关副省长，组织部白秋月部长这次的到来，表示隆重的欢迎。关副省长，白部长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苏国颂同志的追悼会，说明了省委对我市工作的高度重视，当然了，也是对苏国颂同志工作的肯定，也是对整个文殊班子工作的肯定。下面请关省长给我们作指示，大家欢迎。” 关仁山脸上的表情似乎永远不会变。不像有的人喜怒哀乐很明显的在脸上表现出来。他稍一抬头，眼光似乎把整个在场人员全部包揽了过去。 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关仁山说：“这次来文殊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参加国颂同志的追悼会，一个是对文殊市的班子进行调整。 通过综合评价，我和秋月同志赵相关人员交流了一下，感觉还是不错的，这说明省委的方向是对的，同志们，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要坚决拥护省委的决定。我就说这些吧，下面请秋月同志宣读任免决定。” 白秋月留着齐耳的短发，脖子上挂着一个红绳，红绳上系着什么就不知道了，一个女人人当这么大官也很不容易了。可是了解白秋月的人都知道，其实她一直在省城，从一家工厂的车间主任干起，慢慢坐到了省委组织部长的位子，这中间的诸多因素没人知道。 白秋月拿出一张纸，说：“平原省委，第二十五号文件，任命文殊市委副书记，市长刘丙辰同志为文殊市委书记，主持文殊市全面工作。” 一个文件就写了这么一句话。白秋月读完了，把文件放下，说：“还有市长的工作，决定由牛棚同志暂时代理市长一职，全面履行市长职责，等下半年人代会表决生效。” 白秋月看了看关仁山，说：“我就不多说了，关省长还有什么要求？” 关仁山呵呵笑出声来了，说：“没有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其余的工作他们文殊一班人自己开会研究吧。” 说完，关仁山站了起来，白秋月也跟着站了起来，往门外边走。 刘丙辰紧随其后，说：“关省长，白部长，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还要欢送一下呢？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 关仁山说：“丙辰啊，接下来你的工作很忙，很重要，就不要操心我们了。” 刘丙辰说：“我们还要请关省长给文殊的工作做出指示呢，都准备好了，就在市委食堂，随便吃点什么吧。” 边走边说，关仁山只是在上楼的时候在坐电梯，下楼就不坐了，毕竟“下降”这个词语不好听。所以，下楼时只走楼梯，他自己的说法却是锻炼锻炼。关仁山下楼梯的动作很夸张，两个胳膊前后轮动着，仿佛把什么东西打破一般。 到了楼下，出了大厅，白秋月接了个电话，要马上回省城。她问关仁山要不要一起回去。当这么大的官手下人有一大批的，没有个圈子是不可能的。关仁山说，那就就先回去吧，我见几个老朋友。白秋月就先上车走了。 刘丙辰跟关仁山刚到外面，却见一辆奥迪车旁站着苗若婷和李昂。他们两个人迎了上来，说：“关省长。” 关仁山只对李昂看了一眼，似乎认识，似乎不认识。一句话也没说。 不过这就足够了，李昂退到了一边，又对刘丙辰点点头。 刘丙辰似乎没看见李昂，眼睛只看着关仁山。又对苗若婷笑道：“小苗，好好伺候关省长。” 关仁山慈祥的看着苗若婷。苗若婷说：“关叔叔好。” 关仁山说：“若婷，怎么样？” 苗若婷此时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说：“太忙了，忙坏了，一直想去省城看看关叔叔，可是一直没时间。” 刘丙辰突然插嘴，“李昂，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小苗工作忙你不会想办法解决下吗？怎么能叫她看望关省长的时间都没有？” “好好，你们都是好心，可是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老了？看什么看？好好工作就对了。” “关省长批评的很对啊。”说这九个字，刘丙辰点了三下头。 “好了，你们都忙去吧，我是看着小苗长大的，人老了就念旧啊，我跟小苗单独聊聊，你们忙去吧。” 刘丙辰和李昂看着关仁山和苗若婷上了车，挥挥手，然后才转身往楼上走。 刚走几步，李昂小声说：“刘书记，恭喜了，现在省委的文件都下了，我可放心了，苏国颂死的真是时候。” 刘丙辰背着手，一转身，表情就严肃起来了，说：“不可乱说。” 李昂说：“我不乱说，不乱说。” 刘丙辰想起什么，说：“慕容师傅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李昂说：“她很好，她说不用刘书记惦记，以后有事尽管找她。” “嗯。”刘丙辰只说了这一个字。 晚上，刘丙辰家的电话快打爆了。可是刘丙辰吩咐过，谁的电话也不接，有事情办公室谈。 刘紫超只好拔掉了电话线，手机也关掉了。 牛棚的家相对冷清，可也有不少对头市局的偷偷过去拜码头的。 这些事情不用看，想就想的出来。 张子明本想也去一趟刘丙辰的家，或者也去牛棚家坐坐，可是感觉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万一叫熟人碰见了，别人又会说，张子明的心还没死，还在跑官呢？ 所以，张子明哪里都没去。心里的那种失落感笼罩着他，叫他感到无可奈何。 睡到半夜，李可的来电吵醒了他。李可说，怎么样？现在整个文殊地震了，你没去活动下？ 张子明说，不说这些了，那是他们的是，我现在一身清闲，多好。 李可说，别说这话，你的心情我还不知道？唉，找机会吧，今天清泉主要领导都去市里了，就连苗若婷也去了。 “她来干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谁知道，人家不是领导的保姆吗？一定陪领导了。” 张子明想了想，说：“看来这下半年苗若婷的副县长是当定了。” “哎呀，这个女人我这个局长没有扳倒她，反而越扳越厉害，看来还得你回来才能弄死她。” “说这些无聊的干什么？张庆山的事情有线索了？” “你也别说这些了，一提起这事情我就心烦，现在是踪影全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现在李可的心情和张子明差不多，除了失落还是失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张子明在也睡不着了。起床来到那片竹林，来对走着，总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可是又行不出个什么来。 想不出来就不想吧。反正已经起床了，张子明步行着来到了苦厄桥，此时桥上出了过路车辆只有张子明一个人。张子明看看时间才凌晨一点，天启大厦的灯光还在摇曳着，张子明来到了天启大厦的门前，给安然打电话，说：“睡不着啊，出来耍耍？” 安然的声音有些疲惫，棉花一样的柔软 ，说：“这么晚不想出去，我在练瑜伽呢，要不你过来啊。” “那你跟这门口保安说一下啊，不让我进呢。” “天，你现在在门口？我下去接你啊。” 安然穿了一件紫色风衣，脚上穿的却是一双拖鞋。 到了电梯，张子明把她抱住了。 她软软靠在张子明的怀里，说：“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张子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力抱着她。 醒来时，房间里又弥漫着那股檀香味。安然把双腿搭在沙发上，头在地板上，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躺着。张子明吓了一跳，说：“安然，你没事吧？” 安然眼睛也不睁开，说：“练瑜伽呢，你不觉得这种境界很美？袅袅的檀香，比舒缓的音乐还要好。” “你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吓我一跳。” 101.第一百零一章雨天的浪漫 张子明起了床，洗漱了一下，看见安然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张子明玩笑着，“你什么时候变成家庭主妇了。” 安然叫张子明吃，自己却只喝着一杯酸奶。 张子明问：“你怎么不吃？” 安然看着张子明，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张子明问：“回到什么地方？回去干什么？” 安然低着头轻声叹息着，指着地板上的一本《半生缘》重复着：“这本书里有这么一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你……是不是生意上不顺利？那我和你情形差不多，现在我的工作也是落魄阶段，回到过去干什么？往前走就是了，不管怎么着，前面的事情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管他什么风啊雨的，大不了感冒一场，挂个吊瓶，又可以喝酒了。” 安然说：“我们走吧，离开文殊，到外面走走。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这句话竟把张子明震撼了。 原先有一个家，有妻子和孩子，现在呢？不能想，越想越难受。 原先在清泉当县长，从早忙到晚，现在在党校呆着，陪伴自己的仿佛只有那片竹林了。 其实也没什么牵挂，没什么留恋了，自己的仕途看来已经到头了，刘丙辰和牛棚那边也没消息传来，看来自己就是个边缘人了。 为什么还天天呆在这里？不出去走走呢？ “好主意啊，我们去哪里？” “去西藏，去天山，去没有人烟的地方，或者去一个小山村，我们养几只鸡鸭，吃过早饭我们就去长满青草的山坡山去牧羊，累了，我们就躺在山坡上听小羊的叫声。我们穿着跟当地人一样的衣裳去赶大集，去和那些菜农讨价还价，回家后我们一起做饭吃……”安然无限的神往着…… “真的走吗？”张子明看出了安然的决心。 “这就走吧。”安然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了。 张子明给普光发了一条短信：家中有事，请假几日。发完后就把手机关了。安然也把手机关掉了，说：“这几天我们都不开机。” 文殊的清晨还是那么的美丽。安然开着车，带着墨镜，脖颈上缠了一条粉色纱巾，随着长发飘扬。张子明不觉看呆了，说：“我张子明这辈子跟你好过，真是不枉此生了。” 安然的嘴角现出淡淡的微笑，车里播放的一首欧洲的老歌，哀伤又孤单。 出了文殊市里，出了平原省，又走了很远的路，在一个加油站加满油后，已经是下午了。 到了一个当地有名的小镇后，张子明和安然在一家下饭馆吃了点饭，然后到一家早就定好的家庭旅馆休息。 走了一整天的路，太累了。安然先在里面洗漱，张子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青藤，总感觉那一条条青藤跟蛇一样的盘旋在一起。 “我好了，你洗去吧。”安然裹着一条鸭黄色的浴巾，走了出来。 张子明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和白白的颈，说：“我不洗了，谁叫你刚才不喊我一起洗？老夫老妻了，还分开洗，没意思。” 安然腼腆起来，脸红了，说：“什么？你说……老夫老妻……” 张子明把她抱住了，说：“你说呢？” 安然说：“哦，我是前年跟你认识的吧？现在算来相处也就一千多天啊，怎么算是老夫老妻？” 张子明急不可耐起来，说：“记这么清楚干什么？现在就当是旅行结婚了，今晚就是洞房花烛。” “洗澡啊，先洗澡，好不好？”安然哄孩子一样的温柔…… 睡到半夜，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张子明侧身搂着安然，说：“下雨了。” 安然梦呓般的，“下吧，我们一直睡觉。” 天亮了，雨还没有停，外面的青藤更加鲜艳了。张子明把安然呢叫了起来，说：“别睡懒觉了，这样的雨天，小镇才更美呢。” 安然起了床，画了一个淡妆，撑着一把绿色的油纸伞和张子明在狭长的街道里走着。 街道两边主要是些首饰饰品店，买首饰的都是些本地的姑娘，操着一口当地的方言说：：“先生，给小姐买副首饰吧。” 在一家小店前，安然站住了，里面都是些纯银饰品。 安然看上了一副手镯，带在手腕上问张子明好不好看。 张子明忽然想起吴萍手腕上的带的那副翠玉的手环，蛇一样的缠在手腕上，却很好看的。不过安然皮肤很白，这纯银的手镯都是很般配的，更显得高贵了。 张子明说：“好看，怎么不好看？” “买嘛，给我买一副。” 张子明说：“好，我给你买。” 张子明刚要拿钱，却被安然挡住了，说：“谁要你买，你的工资还没我手下的副总多。” 不过张子明确实是很想给她买的。相处这么久了，自己从没给她买过什么。 安然把手镯带好，出了小店，搂着张子明的腰。张子明一手撑着伞，一手搂住她的腰。 张子明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叫我付钱呢？我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呵呵。”安然说：“你是我的小白脸，我养活你还不行？” “唉，没办法，我只好如此了。” 小镇最有名的风景就是临河垂钓了。现在虽然下着雨，可是游人却不少。安然和张子明租了一条小船，张子明划着船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安然给张子明撑着伞，看着张子明把鱼钩抛入水中，说：“泛舟垂钓，是不是一种文化，古代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这样，还写出很多好的诗篇来。” 张子明说：“你是说那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吧？现在的人哪有那种境界，那是禅的境界啊。现在着垂钓也是文化，不过是旅游文化，不值钱了，都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安然说：“不说这些了，反正你要是钓到了鱼，就放生吧。” 在船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没钓到一条。张子明烦了，安然了累了，就准备回去。 安然看到张子明划船的样子，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个船夫还很称职。” “你想学吗？过来我教你。” 安然摇头，说：“我才不上当，你一定又没安好心。” 上了岸，雨似乎小了些。俩人找了一处餐馆，静静品尝着当地的特色小吃。回到旅馆都感到有些累了。躺在了床上。张子明说：“这样比你练瑜伽舒服吧？” 安然说：“不一样，瑜伽是瑜伽，你不懂。” 睡到半夜雨声渐大，张子明看着睡梦中的安然，心里却有一种深深的孤单。孤男寡女在一起，更是孤单。除了爱，似乎没有别的事情。 雨一连下了三天。俩人再也没出去。 饿了就到外面吃饭，吃完饭就回旅馆睡觉。 又一天晚上，张子明再也睡不着了。起了床，看到床头放着的手机，便拿了起来，开了机。里面有十多个电话，多半是于曼珂打来的。她一定是为面试的事情吧？还有几个是原先的秘书崔慎之打来的。 短信有两个，一个是于曼珂发来的，是昨天发的，问张子明在哪里。 另一个是崔慎之发来的，说，二叔出事了。 张子明吃了一惊。父亲去世，二叔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会出什么事情呢？ 张子明起了床，到了外面的走廊，拨通了崔慎之的手机，问：“小崔啊，这几天我有事，刚才我看到你的短信，我二叔他怎么了？” 崔慎之说：“二叔经常在街上晃荡，我上班时经常看见他，可是前几天他看到我突然说，有人要抓他，当时我不信以为他是跟我开玩笑，可是几天过去了，一直没看见他，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被抓走了。” “哦，这几天你一直没见过他？” “没有啊，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可是电话关机一直不通，我心里很着急。” “好我知道了，小崔不错啊，等我回去再说吧。” 现在崔慎之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秘书不当了，小矮子奶在清泉办公室里打杂，一落千丈，可崔慎之人还不是不错的，现在张大全不见了，赶紧 通知张子明。 回到房间，安然醒了，说：“你是不是有事？” 张子明说了说情况。 安然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陪我走到天崖海角，你回去吧，我个人去。” 张子明坐下来，抱住她，说：“对不起，我不该把手机开开。” 安然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狠狠吻着张子明。时间似乎停止了，很久之后，安然才松开，说：“你走了，我也要把手机开开了。” 张子明说：“玩累了就回去吧，我在文殊等你。” 安然灿然一笑，说：“谁知道，说不准我在路上会碰见一个和我一样失意的男人，那我就不会找你了。” 张子明明白她只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孤单罢了。 一起出来的，不能一起回去了。 “对不起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去。” “你走吧，我不送了，我还要睡觉。” 她说是睡觉，其实睡不着。她这样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叫自己放心。 张子明知道。 先回到党校跟普光打了声招呼。 普光很生气，说：“你怎么回事吗？现在刘书记刚上来，有很多工作要做，怎么能这样的？” 张子明一句话没说，又乘车到了清泉。 回到了安西老家。几个本家叔伯也都说很长时间看不到张大全的人了。 张子明给李可联系，说：“我要报案。” 李可听完张子明的话，说：“张二叔那样被人抓，不会是抓去卖钱，也不是当苦力使唤，一也不是谋财害命，那一定是仇人干的，这个仇人知道张二叔的本事，不想叫张二叔知道更多的事情。” 102.第一零二章交易达成 “那还能有谁？我二叔是有点本事，可是他不想有人在外面摆摊，给人家算命，知道他又本事的也没几个人。” “张二叔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一定是张二叔知道了他们的什么秘密，才会做出贸然行动。 “那还能有谁？”张子明心里想到的是李昂。那次在清泉一小，刘紫超找过张大全，李昂他们几个也在场。 就算知道，他们能把二叔怎么样？难道，二叔坏了他们的什么好事情了？ 张子明把这个疑问跟李可说了说。 李可说，很有可能。 “他们不会把二叔怎么样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张二叔啊。” “唉，现在干什么都不顺，喝点凉水都塞牙缝啊。”也只有在李可跟前张子明才会说这些。 李可说：“我知道，现在敌人太强大，说这些没用了，张二叔的事情你就不要费心了，更不要报案了，我从系统里面抽两个侦查员，专门调查此事。” “那我就谢谢你了。” “谁和谁啊？怎么说这个话了？老同学啊。” 李可还是那种无所谓的口气。可张子明知道，李可现在的处境。从李昂到私自抓捕苗若婷，再到张庆山的越狱出逃，没有一件小事。等哪一天李昂没事了，要找他算账了，很够李可喝一壶的。 有些事情来的很快，有些事情来的很慢。 张子明刚跟李可通完话，决定到竹林的石凳子上坐一会儿。拿出手机，看着安然发过来的一张自拍照片。想要回复几句什么。却听见有人叫：“老领导，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张子明一回头，看是苗若婷，这个女人，长相不错，也会打扮，就是缺乏一种气质。可气质这东西，是学不来的。 张子明把手机放了回去，说：“你来干什么？” “哎呦，我就不能来看看老领导？” 张子明知道她绝不是来看自己的，脑袋一转随即想到，便说：“早就听说了，你再木青干的不错，是来参加副县长学习班的吧？”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苗若婷已经走了过来，说：“这环境不错啊，不怕老领导笑话，这市委党校，我可是头一次进来。” 原先一直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又见面了。不知她要干什么。张子明决定用沉默来回答。 果然，对张子明的沉默，苗若婷觉察出来了，她似乎没在意，在张子明的对面坐下，说：“在文殊没几个朋友，见到你就跟见到亲人一样，今晚我们出去走走，找地方坐坐吧？” “苗若婷，你不用求我，我现在是边缘人，清泉的事情我管不着，比如说你这准副县长来学习，我无权干涉，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话，苗若婷听了是不会好受的。可是她去依旧听着，端坐在张子明的对面，说：“你也误会了，我也不求你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就是想请你，坐坐。” “那我就跟你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去。”张子明说的也很绅士。 “好，看来我请不动啊。”苗若婷站了起来，很优雅的把那个白色的皮包跨在身上，又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听王平安说，你的组织关系一直在清泉呢，让你来党校，是暂时帮忙的。” 这句话叫张子明不能平静了。 关键是：这句话后面的潜台词是什么？ 可是张子明不想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显现出什么。所以只能找个人骂一下：“哼，王平安是个组织部长，怎么这么没有组织纪律，当初把我弄到这里说是组织需要，但却组织关系还在清泉？一点组织原则没有啊，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苗若婷说：“老领导，你现在给王平安打电话不是把我给卖了？你的这件事，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 其实张子明只是想知道这个消息的准确性，看来是真的。要不然苗若婷不会阻止。 “算了老领导，你这个事情说不准也不是什么坏事呢，别生气了，我叫上吴萍，一起出去坐坐吧。” 张子明默许了。他知道现在苗若婷既然透露给了他这个消息，那么接下来，后面，还有没透露的呢？看来只能跟她出去坐坐。 “哦，叫上吴萍最好了，我也正想找她坐坐呢。”顺势下驴，这个谁都会。 张子明和苗若婷到了大富酒店后不久，吴萍也到了。 吴萍头发剪短了，圆圆的脸上笑意灿烂。她一进包间，就说：“来晚了，刚接了牛市长的一个电话，明天有一个外资企业的老总来洽谈项目，搞好招待啊。” 说完冲着张子明一笑。又对苗若婷点了一下头。便在属于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张子明下奶见到吴萍 有些尴尬，毕竟因为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联络了。可是吴萍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来，脸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厚。张子明也叫自己轻松一点，可是总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 客气完后，苗若婷称赞吴萍的衣服好看。 吴萍称赞苗若婷的身材好看。 这两个女人都没把张子明放在眼里一般。 张子明只顾着自己吃菜，也不管这么多。不吃白不吃。 苗若婷忽然呵呵笑了几声，说：“吴姐，你不知道啊，从外面看我是个女强人，风光的很，喀什有些事情，折磨的我吃不下，谁不香的。” 吴萍说：“说来听听？” 苗若婷说：“有人说我这是树大招风，可是我也不想是这样啊，我提拔副县长，是组织对我工作的肯定，可是我怕清泉的李可又会对我抓起来审讯啊。” 吴萍说：“这个李可就是太莽撞，实在不行就让李昂把他弄出清泉就是了。” 苗若婷说：“可是李书记，说了现在要保持各项工作的稳定，刘丙辰书记刚上来，不要搞来搞去的，这也是省委关伯伯的意思。” 这句话出现了李昂，刘丙辰，关仁山三个人的名字。她虽然是对吴萍说的，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准说给张子明听的。 吴萍很会做人，她说：“对了子明，你跟李可不是很熟吗？找机会跟他说说，别搞来搞去的，现在丙辰书记刚上来，要稳定大局，不是不想动他，是李昂书记仁慈啊。” 张子明终于明白了苗若婷非要请自己的目的。 就是要自己当个说客，稳住李可，不要他查来查去。用他们的话说，是保持稳定。 “是啊，我是得找机会跟他说一说。”张子明只能这样应付着。 “这才对嘛，来子明，若婷，我们干了这杯。” 吴萍提议了。 干就干吧，不在乎一杯两杯的。 “你们谈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一下。”吴萍告辞了。 苗若婷和张子明站了起来，送到门口看着吴萍的离去。 再回到包间，苗若婷竟用那种眼光看着张子明，说：“老领导，这个是你很给我面子，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跟建议你回到清泉工作，现在于笑天主持县长工作，窜上窜下的，一看就是小人得志的神态。” “再回到清泉当县长？我能回去吗？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好马不吃回头草，老领导说得对啊。”苗若婷说：“来，老领导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交杯酒有什么意思？喝酒喝吧。 张子明端了起来，手腕勾住手腕，喝了下去。 “好酒量啊，老领导，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苗若婷说完站了起来，跨起她的那个白色包包，往外走去。 可是“啪”的一声，张子明看到她的包里掉出了一样东西，张子明也没想太多，捡了起来，说：“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啊？”张子明这才低头看了看，却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写着几个英文字母，盒子的图案是一男一女，做着叫人耳红心跳的动作。这是一盒套子。张子明当然知道，可是他这样拿着，也脸红心跳起来。 “老领导，你好坏，我的包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苗若婷发嗲起来。 张子明无从解释。还是那样拿着，看着她。 终于，苗若婷伸出手来，接了过去，说：“这个是外国的吧？老领导，你是不是不会用……” 张子明说：“这个东西，不是我的？” 可是苗若婷笑了起来，说：“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你的我的？” 说着，苗若婷把盒子拆开了，拿出一个来，是粉红色的，她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说：“老领导，这个东西是不是套在手指上洗菜的？” 张子明往前走了一步，把她的手指，按了下去，一语双关的说：“我现在硬不起来，你不知道？” 苗若婷一听这话就明白，说：“你的位子，上面会重新考虑的，只要你把李可这个愣头青弄好了，别叫他搞来搞去。” “你这么有把握？是李昂派你来跟我谈的吧？”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说我容易吗？老领导，我跟李可没有仇啊，那次他怀疑我，把握拘留了几天，我说什么了？做什么了？还不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好了，你的条件就是要我出面安抚住李可，不要叫他搞来搞去，我的条件你也知道，只是想硬起来。” “领导就是领导啊，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临走，她竟然当着张子明的面，把那个套在手指的套子，用嘴咬了下来。 张子明出了大富酒店的门，背着手慢慢走着，现在她不知该到何处去。 刚才其实自己是跟苗若婷他们做了一笔交易。 这个交易很肮脏，可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自己就像一只老鼠，想要活命只能按照这个路子了。 他们既然这样怕李可闹事，可又抓不住李可的把柄，看来这个李可还是很有能量的。 张子明问李可最近忙什么了。 李可说，没忙什么，不过张二叔的事情好像有点眉目。 “我二叔的事情有结果了？她没事吧？在什么地方？” “现在只跟跟踪，不能打草惊蛇。” 张子明的心又是一沉，想到，苗若婷他们害怕李可搞来搞去，可是李可没干什么，只是在关注我二叔的事情 ，难道，二叔是被他们弄走的，或者有什么怕人的勾当被二叔知道了？ 那个留着光头的女人，那个从刘丙辰的书房出来的女人…… 103.第一零三章二叔说官符 侦查员小赵和小王接到李可的命令后，对清泉附近所有地点进行盘查。 一开始没查出什么。前些日子，有人反映在清泉的坟地周围好像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小赵和小王进入坟地周围侦查，发现有几辆车都是县政府的公车。 他们跟李可做了汇报。 李可又带了几个便衣，来到坟地这边，想打听一下干什么的。可是都说是一个人家的亲戚，来拜祭祖先的。 拜祭祖先总不能把人家抓起来吧？ 问是哪一家，哪一户人家这么大排场。却没人回答 ，都说是请来帮忙的。 李可叫人把附近村子的村长找了来，村长也说这些人不是他们村子的。 这样李可就抓了几个人。 可是问不出什么。 看来这就是苗若婷他们说的，李可搞来搞去的原因。 “那，我二叔的情况呢？怎么样？” “小赵和小王他们潜入了他们里面，发现很多人进入了一座空坟，那座空坟里面很宽敞，张二叔被人绑在一把椅子上，有个身穿黑袍的女人在跟张二叔争辩什么。” “那怎么还不把我二叔弄出来？” “我想看看这幕后头目是谁，，一起抓捕。” “算了，李可，背后头目是不会出现的，他们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二叔帮忙，我二叔的倔脾气我知道，一定不同意才被他们弄过去了，现在二叔没事就很好 ，你快找人把二叔弄出来吧。” 李可说：“好几天的潜伏工作那不是白费了？” “李大局长，你就听我的，别再弄了，把我二叔救出来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李可没吱声，看来这一根筋的毛病也不好改。 张子明说：“李可，我二叔年纪大了，受不了折磨，人命关天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告诉你，我这可是看滔滔的面子。不能叫他现在没了二爷爷。” 解救张大全的当晚，张子明也过去了。 张子明记着他跟苗若婷的承诺，说：“把我二叔救出来算了，不要牵扯无关人员。” 警车在很远的地方停住了。张子明跟在李可和几个便衣后面，来到清泉西边的坟地。 “干什么的？”在那座空坟的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 一个便衣说：“小赵，小王在哪里？” 守在这里的正是侦察员小赵，小王。他们把原先守在这里的两个人给抓起来了，反正晚上也看不清人，问明了情况在这里等待李可他们。 李可走过去和他们握握手说：“辛苦了。” 也没说别的。侦查员小赵说：“里面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是个光头啊，正在跟那个张大全说什么话呢。这个张大全性子很倔一句话不说，把那个女人气的不行。” 张子明个李可小声说：“进去不要抓人，把我二叔救出来算了。” 李可说：“这个女人不会是犯罪团伙的吧？” 张子明说：“别说这么多了，算我欠你一个清。” 坟墓里面空荡荡的，有一股发霉的气息，又往前走了几步，只听那个女人说道：“张大全，我把你请来不是叫你装哑巴的，是要你说出那座阴宅的方位，再找出那张升官符来，我就把你放了。” 张大全嘴巴紧闭，就是不说一句。 “张大全，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叫你死在这里！” “嘿嘿。”张大全笑了两声，说：“你那点本事，那回暗算我家子明的那个风水局就是你摆的吧？水平一般，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手段很像慕容子设的，可是很多年前，慕容子就死了，只有个闺女，你不会就是慕容子的闺女慕容烟吧？” “你说的不错，张大全，我爸爸慕容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哼！本事不够，非要在鬼节那天找寻五色土之穴，还没回家就死了，动了阴间不该动的，不死才怪。” “可是，我要把爸爸的本事我要发扬光大，现在整个玄学界，我就是第一。” “唉，你第一就第一吧，我也不跟你争。” “你这老不死的。”只听那个慕容烟打了张大全一耳光，说：“那座藏有官符的坟墓到底在哪里？” 张大全又嘿嘿笑了几声，说：“慕容子这个老东西，想不到你有这么张狂的闺女，我看，你在阴间也不能安心了嘿嘿嘿……” “我叫你笑，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死我的，我刚才起了一卦，现在你在的方位是西北方，是煞位，时辰正好对上，也就是说，再过几分钟，你就要逃走了，我在的这个方位是东方属木，水又生木，所以，一定有人来救我了。” 慕容烟脸色一变，伸出左右两手，交叉胸前，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向后面跑去…… 与此同时，小赵他们先冲了进去，里面忽然黑了下来。打开手电筒，只见张大全被捆绑在椅子上。慕容烟不知何处了去了。 小赵请示李可，要不要追？ 李可制止了，说：“就是算命的寻仇，追什么，现在找到张二叔就很不错了，回去我给你们加餐。” 张大全毕竟年纪大了，又一只被绑在椅子上，身子很虚。 张子明想叫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可张大全不去，说：“身子本来就不是我的，检查什么？” 张子明只当他是说胡话，就把他带到家里休息一下。 张大全念叨着，这个慕容子，生了这么个闺女，了不得，了不得。 张子明问：“二叔，慕容子是什么人啊？” 张大全说：“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是在那个疯狂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是被挨打的对象，共有十三个人被关在了一起，都是算命看风水，会玄术的。虽然被挨斗，可是晚上关在一起时，我们却相互讨论周易八卦，奇门易数。当时最有本事的是城西的刘瞎子。那晚刘瞎子被斗得受伤很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实话跟各位说吧，清泉城有一处古墓，里面有一口大棺，大棺里面有一张传说是太白金星所画的官符……哼，你们谁要是找到，把自己的血肉放到棺材里，一定可以当官，可以……当不可限量的官……刘瞎子说的断断续续，可是都没有怀疑他所说的话，临死之人是不会说谎的。” 张子明见张大全疲惫的厉害说：“二叔，别说这些陈年往事了，好好休息吧。” 张大全干咳了几声，说：“干我们这个的，本事越大，就越对后代没有好处，主要是泄漏天机太多，受惩罚，不能在人间享受天伦之乐，所以你二叔我一只没有结婚，刘瞎子死后，，虽然都没说刘瞎子的事情，可是都在暗地里找寻那一坐古墓，这么多年我们那十三个人陆陆续续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了。我也一直在找，大体方位可以确定可是不敢动啊，阳宅好看，阴宅难寻，何况是一坐放有官符的墓地？唉！想不到慕容子还有个闺女，看来是要继承父志了，这丫头，真野蛮啊。” “二叔，这慕容子都会学什么本事？” “慕容子的巫咒第一，其他方面不行。” 张子明想起什么，说：“巫咒是不是扎个小纸人，叫人死的那种？” 张大全点头，说：“算是吧。” “人死之后有什么现象？胸膛上是不是有梅花一样的小红点？” 张大全睁开眼，说：“你见过？” 张子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没见过，没见过。” 张大全说：“哦，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会起梅花一样的斑点？其实被巫咒害死的人 ，心脏虽然不动了，可是还没死，要是做个法事还能活过来。” “什么？”张子明更吃惊了，甚至害怕起来。想着苏国颂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又想到那个王医生的话来，当时给苏国颂解剖时，苏国颂会不会感到疼，却说不出话来？ 张子明站了起来，不敢再想下去，又说：“二叔，你不要胡说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张大全又小声嘟嘟囔囔着，不知说什么，后来睡着了。 张子明却睡不着，早就习惯失眠了。便开开电脑，随便浏览着一些新闻和论坛。 刚开始看了一会儿，张大全醒了，坐了起来，说：“子明……” 张子明竟吓了一跳，说：“二叔你醒了，怎么不睡了？” 张大全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说道：“子明啊，最近有些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问，这样你才能翻身啊。” 张子明说：“二叔，你又给我算命了？别算了，我不信这个。真要是全算对了，活着还有什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你二叔，这个血缘关系，是改不了的，有些事情我就得提醒你。慕容家的，也要找那个坟墓，来头不小啊，哼，让他们找去吧。我这一辈子没结婚，没有后代，要说是后代就是你了，我一定叫你当上封疆大使。” 张子明只当是他说胡话，都什么年代了，封疆大使就那么好当？别说是封疆大使，现在县太爷都当不上了。 张大全下了沙发，任凭张子明怎么叫他，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苗若婷来电话说，老领导，不是说好了，你忘了我们的君子协定？李可怎么又闹了？ 张子明说，我二叔我总要救的吧？李可不是也没有乱抓人吗？还有那个姓慕容的，不是也放了她一马吗？要不是我劝说，李可早就抓起来了，神神叨叨，在坟墓里干什么？ 苗若婷笑了几声，说，老领导别生气，我只是问问。 张子明说，别忘了，你刚才说的，我们可是君子协定，我的事情最近几天我要听到结果。 通完话，张子明才感觉到自己的胸脯跳的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径算不算小人。 可是不这样能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候，敌人也可以帮助自己。 三天后，文殊市委下了文件，调任张子明到古台县担任县长。 ----------------------------------------------------------------------------------------------- 内容绝对好看，多多支持！！ 104.第一零四章还是输了 文殊市包括三县，两区。 三县是清泉县，古台县，长天县；这三县中，就经济发展来说，清泉县是比较靠前的，古台和长天都不如清泉。两区是清溪区和金边区。 当时赵张子明谈心的是组织部副部长姚乃天。 张子明说：“把我弄到古台我没意见，当县长我也没意见，算是平掉吧，可是我能不能问一问王平安部长，这次我的组织关系能不能一起过去？” 姚乃天虽说是副部长，可比较年轻，是有名的少壮派，省里下来的，原先在宣传部，现在又到了组织部担任副部长。 姚乃天说：“张县长，我也听说过你的事情，王平安部长也是奉命行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张子明就站了起来，说：“那，还有事吗？我什么时候去古台？” 姚乃天说：“你要是有空我们现在就去，早点跟那边交接一下，我这也是完任务 啊。” 出了办公室的门，张子明很希望碰见几个熟人，可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碰见。 从现在的市委书记刘丙辰到牛棚，他们一个个好像都故意疏远张子明。 虽然平调一个县长不算是大事情，可张子明总觉得有人在后面可热闹。 一些人也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被调走吧。跟你县委书记李昂闹，能有好果子吃吗？ 张子明尽量不去想这些，可心里总是堵得慌。 这次是组织部副部长去跟交接工作，说明市委对这件事情是不重视的。 “有的人是躲起来了，说明心里愧对我。”张子明这样想着。跟着姚乃天上了车，往古台出发了。 车子经过怡园小区，张子明回头望着牛棚的住处和刘丙辰的住处，心里感慨万千。 现在刘丙辰书记和代市长牛棚关系不错。 刘丙辰需要一个稳定的开始，牛棚需要把前面的代字去掉，为了各取所取，配合的还是很默契的。 刘丙辰在一次的办公会上也称赞过牛棚：“牛棚同志是很有实干精神的，对文殊的各项工作也很熟悉，这一点我比较放心。” 这句话传出来之后，很多人都明白了。尤其是张子明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总觉得以前子他们两人之间跑来跑去时很滑稽的，可笑的，自己是什么，小丑一样的人物罢了。 没有长久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怡海花园渐渐远去了。张子明对自己说，忘了吧，忘掉这一切，让自己在古台了此一生。 古台的经济发展不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太偏僻了。 只有一条国道通过古台县城的几个乡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着靠近国道几个乡镇的村民便指着国道过日子。 一些拉货的司机根本不敢走。不管你这车上拉的什么东西，总有人会弄些下来。然后以很低的价格卖出去。 快到古台的时候，姚乃天说：“子明你看，国道两边站着不少村民呢，是不是欢迎你的。” 张子明自嘲道：“没人会抢我的，还要管着吃饭，他们才不傻呢。” 市里也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没有办法。法不责众啊，你怎么抓啊？ 还是经济不好的原因。 所以，到这个地方来当县长，是来接受磨难的。这也就是没有人来给张子明庆贺的原因，张子明也知道，可是他没有拒绝。原因之一就是想来着个偏僻荒凉的县城，大不了终结一生。 这个想法是冲动的，甚至有些幼稚，可是张子明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交接工作是平淡的，非正规的。 在县委办公楼的前面，县委书记惠志忠和几个常委对张子明的到来表示欢迎。 姚乃天也简单说了几句：“这个市委的决定是明确的，子明同志工作能力强，有着多年基层工作经验，希望子明同志来古台能发光发热，为促进古台经济的发展，出谋划策。” 说完这几句，姚乃天就回去了，说：“市委还有一个干部培训活动，吃饭就免了，等下次吧。” 惠志忠脸色黝黑，身材高大，对张子明说：“子明刚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先不谈工作。” 张子明说：“好，听惠书记的安排。” 惠志忠说：“工作不谈，先介绍一下我们班子的几个人吧。” 惠志忠指着最靠前的一个说：“这是人大主任肖本路同志。” 肖本路是上届的县长，年龄到了，只好腾位子。肖本路同张子明握握手，说：“早就听说过子明的能力了，你来古台县，我们都盼着呢。” 这话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张子明说：“初来乍到，还请肖主任多多指导啊。” 惠志忠给张子明介绍的第二个人是常务副县长，马场。马场看上去很瘦，却很有精神，他的笑声竟然也很大，说：“哈哈，欢迎，欢迎，往后我工作中有不当的地方还请张县长多多批评啊。” 都是客套话，听着有些恶心。可是不说不行。不听也不行。 张子明来之前就曾听说过了，这个马场本来很想担任县长这一职务的，可是他刚担任常务副县长没多久，时间太短了，上面怕他经验不足。正好张子明无处安排，就来到这这里。 张子明说：“对古台的形势你比我了解的多，找机会还要听听你的汇报啊。” 马场说：“那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吧。” 惠志忠又把一边的办公室主任刘红叫了过来，说：“你先带领子明到处转转，熟悉熟悉，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情该安排的要安排好。” 刘红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偏胖，可是打扮很时髦，对张子明笑了笑说：“张县长，那你就跟我来吧。” 张子明跟着刘红来到了楼上，到了四楼，一个房间说：“这就是县长的办公室，你看满意吗？” 张子明站在门口，看了看说：“满意，不就是办公的地方吗，不要太好了。” 到了里面，刘红给张子明泡了一杯茶，说：“县长，想不到你这么随和。” 张子明笑了，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对我的评论，还不错啊。” 刘红竟然伸了伸舌头，说：“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对县长评论啊。” 张子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说：“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其实别人怎么样评价我，我是无所谓的。” 刘红想起什么，说：“对了县长，办公室有还几个秘书人选，要不要我把他们的档案送过来你看一下？” 张子明没有说话，他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 刘红看到张子明的样子，猜测到了什么，说：“要不，清泉那边有合适的人选，**作一下，调过来？” 看来刘红的工作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能善于揣摩领导的心思，并且能顺着领导的意思来，这一点跟于笑天差不多。 张子明想着，就笑了笑。 刘红也笑了，这个丰满白腻的女人，一笑起来，风韵十足，说：“县长笑什么。” 张子明说：“没事，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在清泉时的秘书叫崔慎之，很不错的，用人用习惯了，不想换来换去的。” “那好，就按县长的意思，我这就去办吧。” 刘红出去了。张子明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也不想喝了，一个人静静在办公室里坐着。看来这个古台县对这个县长的到来，不太欢迎吧？总叫人有一股冷冷清清的感觉。 几分钟后，崔慎之来电话了，说：“县长，谢谢你。” 张子明说：“我还怕你不想跟着我来这地方呢，又偏僻又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崔慎之说，“只要能跟县长在一起工作，去哪里都行，现在快点离开清泉最好了。” 张子明明白他现在的感受，说：“那就来吧。” 刘红又过来请示张子明的住处问题。 张子明问：“其他常委怎么安排的？有没有跟我一样家属没带过来，一个人住，他们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吧？” 张子明不想叫别人知道他现在的婚姻问题，只是说爱人带着孩子在省城读书。 刘红说：“这个问题惠书记很关心，他叫市委宋秘书长打电话说，一定要叫县长住的舒心。” 原先只是开会时见过惠志忠几次，工作方面也没有接触，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张子明就问：“是吗，这件事还要惠书记关心，我可得好好谢谢惠书记啊。” 刘红说：“几个常委在古台都有房子，多半在县委家属院，可是文件有规定，必须时代了家属的，才能分一套房子……” 张子明知道刘红的为难之处，虽说现在上面硬把自己放到了这里，担任副书记，代县长，等于占了一些人的名额，有人一定会不服气的，虽然肖本路对自己嘻嘻哈哈，虽然马场对自己恭恭敬敬，可是这都不能说明什么。相反的，凭多年的经验，张子明知道自己在古台注定没有大的作为。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红虽然是办公室主任，可也不能表现出对自己很亲热的样子，所以张子明能够理解。 张子明笑道：“那就按文件规定来，我的家属不在这边，是不是该住招待所？” 刘红难为情的看着张子明，说：“县长，要不请示一下惠书记……” 105.第一零五章暗斗 “不必了，这点小事情还要麻烦惠书记？就住招待所吧，我这个人懒，不喜欢打扫卫生，住招待所正好呢。” 刘红看了张子明一眼，说：“那我这就去给县长办理一下？” “好，你去吧。” 刘红走了。张子明便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桌子上摆放的是几张报纸，一个台历。张子明拿起报纸翻了翻，深感无聊。 正想着，崔慎之进来了，说：“县长，我来了。” 张子明看了看他，说：“这么快，你怎么来的？” 崔慎之说：“我跟清泉那边交接好了，关系还在办理，我人先过来。” “好，小崔办事很积极。” 崔慎之说：“对了，县长，我来的时候，清泉的于笑天副县长让我给你带话，说有机会来看望你。” 张子明笑了笑，说：“现在清泉那边，怎么样？于笑天现在代理县长？” “他自总你走后就负责县里的全面工作。” 张子明说：“来之前，没听到什么？” 崔慎之摇摇头，说：“没听到什么，动静做大的就是苗若婷，这几天清泉县电视台天天播放苗若婷的讲话。看来下一步苗若婷要当常务副县长了。” 张子明没说什么。 崔慎之给张子明倒了一杯水。 张子明感慨着，说：“我这边没事了，小崔你先去找刘红主任报个到，熟悉一下情况吧。” 崔慎之又关门出去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下班了。轻松的一天。 刘红走了过来，说：“县长，刚才县委办历明主任打电话给我说，惠书记的意思，晚上给你接风。” 张子明点头说：“那就按照惠书记的意思办吧，在哪里呢？” “就在县招待所餐厅。” “好我知道了。” 跟许多的县城一样，古台县虽然穷可也有自己的招待所。 可是招待所太破了点，不说里面怎么样，外面的墙壁都裸露着砖头了。在县委大院的北边，有五十多米远。 张子明跟在刘红的后面，看了看，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招待所长也是刘红的，刘红说：“平时没什么事情，我就一直兼任着。” 刘红领着张子明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问张子明满不满意。 张子明看了看，说：“怎么不满意？有地方睡觉就行了。” 刘红又走到电视柜的一边，说：“这台冰箱是我专门找人弄过来的，里面有饮料和啤酒，县长要是累了，就喝点提提神。” 张子明说：“用不着，太麻烦了。” 刘红说：“那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布置一下。” 张子明先到洗手间洗了洗手，对着镜子，看了看。来到床边，一下子躺了下来，耳边却回响着刘红的话。 为了给自己接风这件事，惠志忠先通知了县委办主任历明，历明又通知了县府办主任刘红。 惠志忠为什么要这样走程序呢？ 一般这种事情，惠志忠可以打个电话，跟自己说一说。他这样走程序是不是一直这样，还是对自己有什么别的看法？或者说，是在要自己明白，书记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越想越乱。张子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在清泉时候，他跟李昂是明目张胆的对着干，结果呢？现在说是来到这里继续当县长，其实是败走麦城。 所以张子明现在不想得罪任何人。 可是这些念头总是缠绕着自己。 张子明到了大厅的时候，除了刘红，马场也到了，还有副书记范爱国，政协主席孔来理。 都站起来和张子明打了声招呼。张子明说：“客气什么，随便坐啊。” 刘红看着空着两把椅子，尴尬的对张子明笑了笑。 张子明没觉察什么，心说，不就是惠志忠还没到吗？等等就是了。规矩就是这样，一把手总是来的很晚。 也没等多久，惠志忠就来了。后面紧跟着市委秘书长历明。 张子明跟着他们几个站了起来，说：“惠书记来了。” 惠志忠笑了笑，说：“都坐吧。”说完在属于自己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红的样子很着急，脸色很难看，她走到历明跟前，小声说：“肖本路主任还没来，给他打电话，他说临时有事，不来了，要不要再打个电话？” 历明说：“我来打吧。” 古台的干部都知道，肖本路这县长是干的最久的了，他一直等着惠志忠能调走，自己好阶梯书记的位子，可是，这一等就是八年。接过肖本路到了该退居二线年龄了，不得不退。 惠志忠在跟他聊天时，曾说，退就退的干净些，不要再担任职务了。 可是肖本路非但不听，还跟他较上劲了，也不知肖本路怎么活动的，竟然当上了人大主任。 私下，肖本路说，叫我退的干干净净，他怎么不干干净净的退下来？在古台这几年，只知道不叫给上级领导添麻烦，可是古台的经济越来越差了，我这个县长有责任 ，可是很多事情说了不算啊。 这话，传到惠志忠的耳朵里。 惠志忠听了，说，老同志发发牢骚，可以理解。 在县长人选上，肖本路是支持常务副县长马场的，跟随自己很多年了，也是自己看着马场成长起来的干部。 可是到了惠志忠那边，却卡住了。 惠志忠跟市委做了汇报，要一个年富力强，有经验的人到古台发展经济。不能搞近亲关系，这都是为了古台的经济能健康发展。 市委听从了惠志忠的建议，正好张子明和苗若婷来了个君子协定，张子明无处安排，就来到了古台。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历明拿着手，故意没有走开，大声说：“肖主任，今天这次不是给张县长接风的，你能不能赶过来？” 肖本路在那边说：“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了。” 都听到了。 挂了电话，历明看看惠志忠的脸，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刘红，开始吧，我们不等了。” 刘红便吩咐早就等在一边的服务员开始上菜。 这一切，张子明都看在眼里。 官场呆久了，不用说什么，也不用问，一切事情都明白。 张子明就暗自琢磨，这个消息对自己很重要的，能不能利用好就看自己的了。 想是这样想，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 张子明端起酒杯，说：“我先敬惠书记一杯。” 惠志忠说：“子明，你这样就不像话了。”话虽这样说，惠志忠也已经端起杯子来，张子明便迎了上去，碰了一下。说：“我干了，惠书记，你随便。” 惠志忠更是笑了起来，说：“子明，你这样真是不像话。往后，我们搭班子，干工作，县委这一块的责任很重大，你要担起来啊。” 说完，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历明带头鼓起掌来，说：“惠书记和张县长都很高啊。” 马场也跟在后面说：“都很高，都很高。” 副书记范爱国和政协主席孔来理也都笑了笑，说：“好好。” 刘红生怕场面冷清了，不停的招呼着吃吃喝喝。 张子明说：“刘秘书长，你也吃，也喝啊。” 虽然场面是热烈地，激动地。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肖本路无声的对抗很有效果。 几天后，古台的谣言出来了，说是张子明为了向惠志忠表忠，竟给惠志忠跪下了。 张子明听崔慎之说起这个，只是叹了口气。早就习惯了，哪里有人，哪里就有谣言。想不到这偏僻的古台县城也是这个样子。 “他们这样谣传只是败坏我的形象罢了，我根本就无所谓，由别人说去吧。”那晚上酒喝多了，张子明好几天没怎么吃饭，现在刚恢复过来。 张子明到了惠志忠的办公室，说：“惠书记，有空吗？一些事情我想跟你先沟通一下。” 以前在清泉张子明跟李昂明枪暗剑，斗来斗去，现在败了下来，再说了现在对古台的情形不了解，所以张子明放低姿态是有原因的。 惠志忠对张子明的态度很满意，他说：“快坐吧，子明。” 张子明便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说：“是这样，惠书记，我想对古台的经济发展做一下大概的规划，然后到外地找几个项目回来。” 惠志忠点头说：“是啊，经济发展是个大问题，我们古台环境情况就是这样，原先肖本路总是说，要走出去，可是总是打雷，不下雨，这经济状况一年比一年差啊。” 其实张子明对古台的经济发展现在也没有思路，只是跟他聊一聊，探听一点什么动静，然后再展开工作。 张子明说：“惠书记在古台多年，又什么法宝要传给我啊，要不我没有方向啊。” 惠志忠说：“子明，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发展规发展，不要麻烦上面的领导，这是我一贯的作风，有好事情我们要报给上面一起分享，可是不能给上面添乱啊，上面领导也都很辛苦。” 惠志忠说的很诚恳。 张子明就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惠志忠说：“知道就好，你可以先把你的思路写个报告，我看看，到时开个书记办公会先通个气。” 张子明站了起来，说：“好的，那就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下。” 惠志忠笑了笑，看样子他对张子明的态度很满意，说：“子明，不错啊，我没看走眼。现在可能有一些不好的谣言，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吧崔慎之叫过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说。 崔慎之明白张子明的意图，说：“县长的意思是不是归纳总结一下，形成一个文件？” 张子明说：“就是这个意思吧，主要内容就是招商引资。” 崔慎之说：“我明白了，给我三天时间。” “好，小崔不错，也不要着急，写好一点，惠书记对工作心很细啊。” 说实在的，对于怎样招商引资，怎样在古台打开局面，张子明也没有一套具体的做法。他找惠志忠谈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摸摸惠志忠的方向和性格。 看来，惠志忠对个人权利看的比较重，为了在古台站稳脚跟，往后还要多多请示。 惠志忠所说的，不要给上级领导添麻烦，其实是为了自己，文殊市三县两区，论资历，惠志忠是比较老的县委书记了，下次的干部调整，他是很有希望进入市领导的行列的，所以现在他要求不给上级领导添麻烦。其实是让上级领导觉得他很有能力。为什么？没给上级领导添麻烦啊！这也是一套奇怪的逻辑。 晚上到了招待所，张子明看完新闻联播，刚要准备洗个澡，却听见敲门声。 进来的是常务副县长马场。 106.第一零六章试探 张子明一愣。 马场说：“早就想跟县长单独聊一聊，怕县长没空，只好耽误县长的休息时间了。” 张子明笑了笑说：“马场客气了，什么耽误不耽误，快进来坐吧。” 张子明看到他的右手提着一个袋子，里面鼓鼓的不知放的什么东西，也就装作没看见。 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马场接过杯子，连声说谢谢。 张子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说：“我初来乍到，对古台的一些情况很不熟悉，正想找你聊聊呢。” 马场拘束起来，说：“我就是县长的助手，县长吩咐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这只是表个态罢了。这种事情张子明经历多了。说得好听不如做得好。但是张子明不想打击他什么。就点点头。 也不说话了。 张子明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装作看不见。 再这样沉默下去，就很尴尬了。 马场说：“我是来关心一下县长的生活。“ 说完，从那个手提包里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人参，说：“这个不值钱给县长滋补滋补。” 只要不是卡和现金就好。这个东西什么价格张子明也不知道，就没拒绝，笑了笑，说：“马场你这干什么？” 马场说：“我也不知道县长今晚有没有安排，要是没有的话，我想请县长大哥地方转转。” 看来这是马场的最终目的了。可是张子明不知道他说的转转是什么意思，就问：“去哪里转？” 马场说：“没什么，就想请县长放松一下。” 去还是不去呢？ 张子明知道其实这个马场很不简单，他在看自己的胆识。就是设了一个圈子，甚至是一个陷阱，你敢不敢呢？ “好，那就跟你去放松一下。” 马场开车，拉着张子明往西北方向走去。 天色很黑，也不知去哪里，张子明心里其实很七上八下，可是又不方便问，只是坐着，一句话不说。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车子停住了。 马场说：“县长，到了。” 张子明跟着他下了车，问：“这是什么地方，荒郊野外啊？” 马场神秘的一笑说：“过会儿县长就知道了。” 张子明站着，看了看四周，说：“这里应该是国道吧？” 马场说：“县长好眼力，这里就是国道的一段，别看白天没人，晚上可热闹了。” 张子明跟在马场后面到了一家“青涩华年”的餐馆。 外满的门头写着是餐馆，可里面却不像。 没有桌子，椅子，只有一个吧台，前面站着一个女孩穿着超短裙，染着栗子红的头发，对马场和张子明说：“下面请。” 张子明来不及惊诧什么，跟着马场到了一个楼道拐口，走了下去。 下面是一道铁门，门边站着两个保安。不让进。 马场也不生气，说：“你们的飞扬经理呢？叫他出来一下。” 一个身上纹着青龙的保安看了马场一眼，用对讲机说了几句。 不久铁门开了，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白白净净的青年男子，看到马场后说：“原来是马叔叔，快过来吧。” 要不是亲自来这里，张子明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地方会有这么高档的休闲娱乐场所。 这应该是个大厅，四周镶嵌着一些美丽的浮雕。大厅里面有人在玩老虎机，有人在玩麻。 张子明跟着马场到了一间办公室。 那个名字叫飞扬的经理没进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吧。 马场对这里情况不陌生，他看着张子明，希望张子明说点什么。 张子明说：“这地方还有这样的地方？” 马场说：“其实我这次带县长来这地方，就是叫县长看看，这几年古台的经济一直靠这东西支撑着。” “惠志忠书记不知道？” 刚说完，张子明又后悔了。不该这么问的。 “知道，全县的干部没有不知道的。” “来这里玩的都是些过路客，司机，对不对？” “差不多吧。” 张子明忽然沉默了。刚才马场说的，县里干部都知道，也就是说是默许的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古台县靠近这一段国道，就打起这些歪主意了？ 惠志忠一定知道了？怪不得他说不要麻烦上级领导，是不是针对这件事情？ 那么他为什么不对自己直说？ 张子明脑袋大了起来。退一步讲，这很可能是马场将了自己一军，事实摆在这里，你这个新来的县长管还是不管？ 正想着，又有人进来了。 是古台县人大主任肖本路。 看到马场站起来，张子明也不有的站了起来。 这次肖本路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主动伸出手来，同张子明握了握，说：“你好。” 张子明也只好说：“肖主任，你好。” 张子明对这个肖本路完全不熟悉，只知道他跟惠志忠关系不好。 他怎么会来这里？是谁告诉他的？ 张子明看看马场。马场却说：“要不要找个漂亮的，唱唱歌？” 肖本路兴冲冲说：“上回给张县长接风，我确实有事情，走不开，这次碰巧了，回补一下吧。” 张子明说：“老肖，你太客气了，工作为重，什么接风不接风的？我这个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肖本路说：“还是张县长痛快，往后张县长有什么指示，我一定双手赞成。” 马场在一边打圆场，说：“有肖主任赞成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张子明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别看肖本路是退居二线了，能量很大。 张子明只能装糊涂，说：“有些不太舒服，要是没有事，我就回去了。” 肖本路也没阻拦，说：“好，既然县长累了，就回去吧。要不要我送你？” 张子明说：“还是马场跟我一起回去吧。” 上了车。张子明坐在后面。一句话不说。 马场说：“本来我是想让县长放松一下，不想告诉别人，可能是那个经理跟肖主任说的。” 张子明说：“那个叫飞扬的经理，也姓肖吧？跟肖本路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马场把车停下了，回头说：“县长猜的没错，经理叫肖飞扬，是肖本路的儿子。” “儿子开这种场合，老子是县委常委，老百姓会怎么看？” 说完这句张子明想起了张大全的话来，什么事情都不要管。 便又补充道：“古台的形势很复杂，我初来乍到，马场，你要多担一些责任啊。” 马场便也笑笑，说：“还是县长眼光看的比较远啊，我也是尽力而为吧。” “那就好，开车吧，我困得不行。” 到了招待所门口。张子明下了车，也没叫马场进来。 开了门，张子明见床上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这个女孩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头发，瓜子脸，大眼睛，穿着一件黑色的超短裙。站了起来，说：“县长回来了，我给你铺床。” 张子明站在门口，说：“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是谁叫你进来的？” 女孩子点点头，说：“我叫楚楚，是专门来伺候县长的。” “是谁叫你来的？” “是刘所长啊，她叫我来的。” 张子明拿出手机，想问问这个刘红，怎么回事。 可是时间很晚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打电话，对这个楚楚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可是楚楚站在那里不走。 张子明说：“没事你回去吧，我跟刘红说一下，就说你很不错。” “那我把被子给你铺好吧。”张子明说：“好，铺完你就回去吧。” 说完，到了洗手间里面，关上门，开始洗澡了。 都快十一点了，张子明虽然善于熬夜，可是今晚的事情让自己很不痛快。来之前就意料到事情不会顺利，想不到这么危险。 看来，惠志忠也知道肖本路的儿子开DC这件事情，就是不是出来，看看自己的表现。 到底跟不跟他说？还是继续故意装糊涂？ 张子明心烦意乱起来。 事情的发展无非是两种结果，跟惠志忠汇报，汇报的结果是惠志忠叫自己拿出个处理意见，这样就把肖本路得罪了。凭肖本路的能量，自己的工作在古台再也无法开展。 第二种情况呢？就是装作糊涂。什么事情也不管，什么事情也不问。可这样一来呢？惠志忠一定会对自己有看法，自己的工作也不好开展了。 无论怎样，都是对自己不好。 这种事情以前从未碰到过。 现在张子明很怀疑，从来古台到现在是不是有人故意弄好的一个圈套。 水很热，张子明泡在浴缸里，想着自己在清泉时也是被人陷害，现在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来古台，本想轻轻松松待几年，可是想不到古台县的形势更加危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在浴缸里睡了片刻吧。张子明站起来，擦擦身子，来到外面，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睡的正香，张子明感到身边有人在向自己靠了过来。张子明不清楚是谁，自从和安然分开后，就一直没有过了。 张子明感到一阵娇声在耳畔呼喊着。 一个滑溜溜的身子伏在自己的上面…… 107.第一零七章自己人 张子明只当这是个梦罢了。醒来后，张子明才发现一边躺着一个滑溜溜的身子，那不是楚楚是谁？ 张子明一下子坐了起来，回想着昨晚上的一幕幕。楚楚也醒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些害羞，她钻出被窝，穿好了衣服，开始收拾着。 张子明呆呆坐在床上，说：“昨晚上你没走？” 楚楚说：“我累了，给你铺好床后就趴在窗帘那边睡着了，可能你没看见，后来我冷，就来到床边，见你睡着了，就躺了下来，想早点睡醒，可是……” 可是什么？张子明很恨自己，自己的内裤都没穿，看来是真的发生了。 张子明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孩子，便说：“我知道了， 没事了，你出去吧。” 楚楚开门出去了，不久又端来了早餐。 张子明看了看，是两份，便说：“你也在这里吃？” 楚楚说：“我还要打扫一下呢。” 张子明看到楚楚的纯真，就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越发不安了，说：“好，听你的，那就一起吃吧。”张子明害怕刘红她们会突然进来，吃的很快。 三五分钟就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上班，张子明急呼呼出了招待所的门，总觉得楚楚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到了办公楼，正好碰见刘红。张子明想问一下楚楚的事情，怎么回事。还没开口刘红却说：“县长，昨晚，怎么样？” 张子明更有一种被看透的慌乱，忙遮掩说：“什么怎样？”刘红说：“昨晚很晚了，肖主任叫人送来一个女孩子，叫什么楚楚的，说是来给县长收拾房间的，当时你还在外面，我想等你回来时再汇报一下，可是一不小心睡着了。” 原来这个楚楚是肖本路送来的。 张子明觉得自己是一条咬住了鱼钩的鱼，想要松口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说不准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打了一个哈欠，说：“我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红跟在张子明后面，不停说着。 到了办公室，张子明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扔到了地上。他心中满是愤怒，可是现在只能照着这个套路走下去，不能把楚楚退了回去，那样就等于把昨晚的丑事公布于众了。 现在只能对肖本路表示感谢。 张子明看着桌子上压在一块玻璃下面的通讯录，照着肖本路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通了，张子明说：“肖主任，昨晚你送我的大礼物可很重啊。” “哈哈哈……”肖本路声音很高，张子明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只听肖本路笑完之后，又说：“客气什么，自己人不用客气。” 这个话就很明白了。 自己人，不是跟惠志忠一伙的。 张子明也只好笑了起来，说：“肖主任说的没错，自己人，自己人。” “子明，你放心，我是支持你的，在古台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这分明是一个黑道大哥的话啊。 挂了电话，张子明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崔慎之进来说：“稿子写好了。” 张子明接了过来，看了看， 有二十多页纸。大体浏览了一下，张子明说：“我知道了，小崔，你先出去下吧，对了小崔，你把刘红叫过来。” 几分钟后，刘红敲门进来，说：“县长，有事？” 张子明说：“上次你说的县长办公会，就在今天召开吧，我听取各个单位主管的汇报，然后对我县经济发展的方向做一下部署。” 这个会议，是张子明刚来的时候，刘红建议的，有两个意义，一是和个单位主管认识下，二来可以对总体工作了解一下。 可是前几天都在忙。张子明也心神不定。现在也是必须是露面的时候了。 这次的会议，人员到的比较齐。除了常务副站长马场，几个副县长，还有刘红都到齐了。 张子明做了一个简单的开场白，然后就把崔慎之写好的稿子读了一下，说：“这次会议主要是对古台的经济发展作出部署，在座的有什么意见可以说一下，畅所欲言嘛。” 这种场合，讲话也是又规律，马场不讲，谁也不能讲。 所以张子明问：“马场同志，你先说说。” 马场说：“县长的这个计划是好的，我大力赞成，我们古台经济发展一直找不到路子，现在听了县长的这个计划书，我是很受鼓励，需要干什么县长安排就是了，我们几个一定当好参谋。” 其余九个副县长，都不断点头。那意思很明显了 ，一定当好参谋。 本来是一次简单的工作接触，说是这样说，私下说不准还等着看我张子明的笑话呢。 所以张子明又做了补充：“既然各位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就跟惠书记汇报一下，接下来我要和几个外商谈谈，看能不能引来金凤凰，县政府这边的工作，马场就负全责。” 马场微微点着头，也看不出什么。 没事就散会了。 马场走在最后，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才小学生一样，站在张子明面前说：“县长，你放心吧，政府这边有我在，没人敢翻得了。” 张子明明白他所指的是那几个副县长，却故作不知，说：“什么意思啊？难道有人想造反？” 马场就笑了起来，说：“县长你不知道啊，看他们几个副县长，有的是从古台的乡镇，一步步干上来的，平时对谁都不服气，刚才你要我主持政府这边工作，他们一定不服气。” 张子明说：“哦，有你在也就放心了。” 马场走后。张子明冷笑了几声，心说：我不这样能行吗？你马场跟肖本路是穿一条裤子的，楚楚的事情，说不准就是你马场制定的吧？现在我就得装作无为。我现在被李昂他们逼得无路可走，被贬至此，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可以说我现在是鸩占鹊巢，但是我要走自己的路子，所以，我不得罪肖本路，也不得罪惠志忠，这叫平衡艺术，你马场懂吗？ 这样一来，你们都需要我，我就是很关键的一枚棋子了。 张子明拿着那份计划书来到了惠志忠的办公室。 惠志忠简单看了一下，又说：“子明你觉得我县搞旅游经济能行吗？” 张子明说：“这个问题我在清泉的时候遇到过，我知道惠书记担心的是古台没有旅游景点，可是古台的人文气息很浓后啊，要不怎么叫古台呢？” “呵呵呵……”惠志忠笑了几声，说：“有意思，景点是宣传和创造出来的，这一句比较好。” “惠书记就是高啊。” 古台县城东南有一座山，叫砚台山，传说是姜子牙封神的时候，用来砚墨写神仙名字的。 那座山不是很高，只有些松树，槐树，榆树之类，到了冬天却只看见光溜溜的岩石了。 张子明的报告里是打算把这座砚台山打造成风景区。 想法是好的，可资金呢？ 所以，惠志忠说：“子明，这件事你就放开胆子干吧，我是百分百的支持你，可是资金的事情，确实不好弄啊。” 张子明说：“是不好弄，可我也要想办法。” 惠志忠点点头说：“好。” 仿佛为了补偿什么，或者是为了给张子明一个奖励，惠志忠说：“子明，一些干部工作不上心，该动得就要动一下，到时你看谁合适，就跟我说，我是支持你的。” 要在清泉，李昂跟张子明这样诚信的说这个话，张子明也不会跟李昂弄得太僵。 可是现在，张子明听的这个消息，也没有丝毫的高兴。 现在，自己虽然来的时间很短，可是是盘什么样的棋，张子明已经清楚了，他下了决心，就是要当那枚棋子的，可是现在惠志忠既然这么说了，说明是对自己的信任，自己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所以，张子明说：“谢谢书记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惠在工作中观察的。” “那就好，那就好。”惠志忠说：“我知道清泉的李昂，在市常委扩大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单没怎么接触，不过一看就是个好高骛远的人，跟这种人搭班子，也真是哪位子明了。” 惠志忠跟李昂到底怎样，张子明真的一点不知道，不过现在惠志忠现在这样说李昂，也只是说明对自己的看重罢了。 虽然惠志忠这样说，可现在也不能谈论李昂太多的事情，张子明只是笑了笑说：“惠书记说的恰当。” 办公室主任历明站在门口，敲敲门，说：“原来张县长在这里。” 张子明说：“哦，我跟惠书记谈了点工作，现在谈完了，我回去了，你跟会书记谈吧。” 惠志忠便站了起来，伸出手来，同张子明握了握，说：“好，子明，就这样定了，书记会上我把你的想法个各位常委通个气，要是没有意外，就这样定了。” 张子明想不到惠志忠惠伸出手来同自己握手，本来身子已经快到门口了，又不得站住，转了过来，同惠志忠握了握。 刚回到办公室，就见刘红站在门口，说：“张县长，来了两个人，说是你的朋友。” 来的是李可和丛俊晓。张子明说：“哦，知道了，刘主任，中午在招待所订一桌，我要招待这两位，不用太高档了。” 刘红说知道了。 刘红走后，李可说：“看你这县长当的，招待我们怎么就不能高档些？” 张子明说：“再高档也只不过那点东西，主要见面聊聊天。” 丛俊晓说：“开玩笑的，怎么能叫张县长请呢，还是到外面吧，我来请。” 这个话很和张子明的境况，古台的形势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虽然是请人吃饭这件小事，要是被别用用心的知道了，一定又会大做文章的。 “好，那就叫俊晓出一回血。” 李可说：“来没来之前，俊晓就说了，一定好好喝一顿。” “那就走吧。”张子明跟崔慎之交待了一下，就到了楼下。 李可也是坐着丛俊晓的子弹头来的，上了车，丛俊晓问去哪里。 张子明也不知道，就说：“走远一些，越远越好，这古台县的人匪性太强。” “好，我正好试试这辆新车，看时速怎么样。” 丛俊晓加大了油门，车子在弯曲的公路上飞驶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公路不见了，是坎坷的泥石子路。树木和土胚房也多了起来。李可说：“丛老板，你这是我们拉倒乡下了。” 张子明透过车窗，看到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山丘，说：“砚台山，就是这里了。” 108.第一零八章看望一下 李可说：“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座穷山。” 丛俊晓说：“这里的饭店便宜，菜量大，野味一定也有的。” 不远处就是一家农家小院。张子明感觉还可以，就走了进去。 丛俊晓忙着点菜去了。张子明拿出手机，给刘红打了一个电话，说，不用准备了。在外面。 李可给张子明倒了一杯茶，说：“还行吧？” 张子明苦笑了一下，说：“还行。”又问：“你呢？” 李可说：“公安局要是我家开的就好了，我先把苗若婷抓起来。” “张庆山的事情有消息了？” 李可摇摇头。 张子明说：“黎明前总是黑暗的。” 李可笑道：“别这样说，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菜的味道果然不错。 丛俊晓还是直来直去的，说：“不能就这样啊，找机会我吧咱们的人召集起来，想个方案，要反击。” 张子明和李可都没默默无声吃着菜。 谈反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丛俊晓说：“清泉的书记就是张县长的，李昂就该滚蛋。” 张子明说：“俊晓，往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吃完饭，丛俊晓问：“是不是找个地方桑拿一下？” 张子明说：“李砚台山这么近，就爬爬山吧，锻炼一下。” 李可说：“好主意，很久没爬山了。” 丛俊晓不想爬，说：“在东岭果园，我天天爬，要爬你们爬吧。” 李可早就注意到这个农家小院还有午睡的服务，就说：“俊晓，你是不是想午睡一下啊？我你就午睡吧。” 说是午睡，其实是有女孩子陪睡的。丛俊晓红了脸，说：“是又怎样，你这个局长还想抓我不成？” 正说着，老板娘过来了，说：“先生，我们这里陪睡的姑娘都很年轻漂亮，进屋看看吧？” 丛俊晓说：“看看就看看。”说完，随着老板娘到了西侧的一个屋子里面。 张子明和李可到了山顶。 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张子明说：“老了，这山也不是太高，竟累的我出了一身臭汗。” 李可说：“早知这样就穿运动鞋了，穿着皮鞋爬山，找罪受。” 张子明不再说什么。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芦苇，呆住了一般。 要不是手机响起来，张子明还不知坐到什么时候。 电话是于曼珂打来的。 于曼珂的面试进行的很顺利。看来陈一伟还是很帮忙的。 于曼珂到了市教委做办公室职员。专门感谢张子明的。 要不是这个电话，张子明还以为于曼珂从此会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失了。 于曼珂说：“我现在快到古台了，过去谢谢你。” 张子明说：“谢什么，小事情，好好工作吧。” “那怎么行？我给你买了香蕉，橙子等等，一些水果。” “我又不是病人，你带那个东西干什么？” “感谢你啊，不带东西怎么行？” “不要带什么东西了，你自己来就可以了。” 李可见张子明来了电话，就走远了。 张子明讲完后，对李可喊道：“走了，回去。” 刚到山下，正巧碰见丛俊晓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后面站了穿着超短裙的姑娘，头发很长，看样子很美。丛俊晓见张子明和李可来了，急呼呼跟那个姑娘说了句什么，来到车前，开了车门，说：“还没到夏天就这么热了。” 李可和张子明望了望他，见他脸很红，便故意不说什么。 丛俊晓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便没话找话，说：“你们爬山舒服吧？早知这样跟你们一起爬山了。” 张子明说：“俊晓，不是我说你，往后别找这样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干净。” “唉，凑合着用吧，反正我也不经常这样。” 李可说：“张县长你可别说说人家姑娘不干净，没见刚才难舍难分的样子？没听说酒鬼的那个笑话？” 丛俊晓的脸更红了，说：“李大局长你要抓就抓，不要瞎说。” 李可就说：“有那么一个酒鬼，见一本书上说，喝酒会影响健康，你说接下来酒鬼会怎样做？” 张子明说：“一定是戒酒了。” 李可说：“不对，酒鬼往后再也不看书了。” 说说笑笑，就快到县城中心了。 丛俊晓非要把张子明送到招待所。张子明说：“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李可说：“重耳在外几年，终于成就了大业，你现在就是重耳。” 张子明笑了，说：“没那么悲壮，大不了老死在古台。” 李可又说：“张二叔的本事很大，说不准能帮你了。” 张子明说：“这个你也信？” 李可说：“不信不行啊，要不他们惠雇请那个光头的女人来找寻什么墓地。” 再说这个就很无趣了。 张子明看看时间，说：“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张子明又到了办公室，问了问小崔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 崔慎之说，没有。 清闲的很啊。 张子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再怎么样自己的是副书记，代县长，各个单位一把没有一个来拜码头的。难道古台不流行这个？ 说是来古台是失败的，可是这些官员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 张子明越想越气愤，又想起惠志忠的话来，实在不行就要动几个干部，叫他们看看我张子明不是一条虫。 下班了。张子明经过刘红的办公室，见刘红正在跟一个小车班的司机说着什么。 刘红倒是很懂事，忙站了起来打招呼说：“县长下班了。” 张子明点了一下头，说：“下班了。” 刚到楼下就收到了于曼珂来的短信：我来了，你在哪？ 张子明回：你在哪？ 于曼珂回：就在你们政府大门口西边。 张子明往西边一看，于曼珂正背着一个挎包，往门口这边看。 两个人的目光就对在了一起。 张子明走到她面前，没有停下，说：“走吧。” 于曼珂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到了招待所的房间，张子明开了门，说：“进去吧。” 于曼珂转了一圈，说：“你这个县长，就住在这里？” 张子明说：“不住在这里，住在哪里？有床睡觉就很不错了。” “县长境界就是高。”说完这句，她竟然伸出了舌头，如做错了事情的中学生。 “你才到教委工作几天啊，就学会说这种话了。” “我才不是故意说这种恭维人的话呢，是心里话。” 说完底下头来，默不作声。 张子明只好岔开了，说：“还习惯吧？” “还行，在德育处小学组。” 张子明说：“不是感谢我吗，带什么好东西了？” 于曼珂囧了起来，说：“我要买点水果啊，你不让，现在又找我要，你这人呢跟孩子一样。” 边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一条浅蓝色的领带，说：“我当然给你带东西了，你看，这样颜色的你喜欢吗？” 张子明一般不带领带，除非有正规活动，她见于曼珂和热心的样子，说：“喜欢，怎么不喜欢？” “那就带给我看看？”说完，于曼珂走过去，给张子明系了起来。张子明看着她白晰晰的手臂，一下子握住了。 于曼珂的脸就红了，说：“你干嘛啊？快放开，我给你系领带呢。”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张子明捧住了她的脸，说：“其实，领带我也不喜欢。” 于曼珂笑了起来，说：“你不是喜欢我这样的头发吗？”说着，自己拔了一根说：“送给你这个头发吧。” “这跟太长了，有短点的吗？” “我的头发都很长，哪有短的？喜欢短的，你不会自己用剪刀剪一下？” “我是说，其他地方的，有比头发还短一点的吗？没有头发这么直，这么长，弯弯曲曲的那种？” 于曼珂不敢再看张子明了，说：“你说什么啊，我不懂。” 有人敲门了。 张子明吧她放开。 进来的是楚楚。 楚楚说：“县长有客人啊。” 张子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可是对楚楚，张子明总是有一股犯罪感和愧疚感，忙说：“是啊 ，一个朋友。” 楚楚说：“那我晚点给你铺床吧。” “好好，晚点就晚点。” 于曼珂的眼光始终躲着张子明，说：“我走了，张县长，你忙吧。” 张子明想要挽留，可楚楚一只站在一边，她只穿了一个吊带衫，整个背几乎全露着了。张子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楚楚说：“那我现在就给你铺床吧？” 这样说着，于曼珂已经走到门边了，张子明忙跟了出去，说：“小于，欢迎下次，再来啊。” 于曼珂只顾着走路，一句话没说。 张子明很在她后面，出了招待所的旋转门，来到外面，张子明说：“太晚了，你还要回去吗？” 她站住了，头也不回，说：“我不回去，干什么，不是耽误了你的好事？” “你误会了？” “当我看不出？你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女孩的上身看，你不要担心，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关我什么事？我又算什么？” 这地方人多眼杂，张子明也不能挽留她，只说：“那你保重，注意安全啊。” 看着于曼珂远去，张子明才返回了招待所。 楚楚早就把床铺收拾好了。她刚洗完澡，批了一间鸭黄的浴巾说：“县长你要不要洗一洗？” 张子明一下子把她的浴巾撕掉了，说：“往后不要来了，我自己会铺床的，好不好？” 楚楚一点也不害羞，她挑衅的看着张子明，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体。 109.第一零九章一起开会 她的左胸纹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张子明伸手抓住了，狠狠用劲，说：“疼不疼？” 楚楚的眼睛直直看着子明，不说什么。 张子明又加大了力气问：“疼不疼？” 楚楚摇着头，眼泪却流了出来，还是一句话不说。 张子明忽然感到一种快感，这是被自己征服的快感，他抱起楚楚向床上扔去…… 常委会上，惠志忠对张子明的砚台山发展计划做出了说明，要各常委发言讨论一下。 这种事情，是找麻烦的事情。不是人事安排，所以都表示同意。 惠志忠说：“既然给位没意见，那就通过了，接下来子明的任务会很重，希望我们配合子明的工作。” 张子明不知道，原先这种会议，只要惠志忠表示支持的，肖本路一定会反对。可这次肖本路没表示什么，那就是同意了。 会后，惠志忠把张子明叫到办公室说：“子明，看来各个常委都很支持你的工作，那你就放开胆子干吧。” 不反对就表示支持吗？张子明当然知道。可是惠志忠既然这么说了总要表示一下感谢，就说：“还是惠书记的工作做的好。” 惠志忠想起什么说：“肖本路跟你单独聊过？” “没有，没单独聊过。” “哦，子明你刚来要马上熟悉古台的形势啊，到时候，我们要打一场硬仗。” “惠书记，你说的硬仗是不是人事调整？” 惠志忠摇摇头，说：“你先忙你的，到时候我再跟你商量。 看来惠志忠对自己比较信任的，可是现在的张子明根本不在乎县长这个位子。这种信任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场面话还是要讲一下的，张子明说：“谢谢书记的信任，对了，书记上次说的人事问题，我想过了，想要动几个，要不然着工作的积极性和落实情况没有效果。” “好，你先在观察一段时间，下个月的书记办公会上你提一下，我们议一议。” 张子明想不到这个事情这么容易解决，出了惠志忠办公室的门，张子明想：不知道惠志忠所说的那场硬仗是什么，他在古台也有七八年了，到时，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这古台的一把手非我莫属了。 张子明忽然纠正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么龌蹉下流的想法怎么会出现呢？不是什么都看透了吗？不是想要老死在这里吗？ 难道这官场毒瘤就跟吸食鸦片一样，在不自觉中就流露出来了？ 刘红越来越能打扮了。按规定上班时不能穿太短的裙子，可是刘红就穿了。她本人偏胖，腿又短，穿裙子其实不好看。可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张子明也就不说什么。 不过心里却很纳闷，像她这样年过四十的女人还打扮什么啊？给谁看？ 正想着，刘红就过来了，说：“县长，市里刚来了一份通知，各区县一二把手明天到市礼堂开会。 张子明把同志接了过来，看看，说：“知道了。” 刘丙辰接替苏国颂快一个月了，现在形势也稳定下来了，这个会议应该是刘丙辰想在各区县领导面前露个面，应该你没有别的事情。 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的露面方式，刘丙辰这样以开会的形势露面还是不叫中规中矩的。 桌子上的那部红色座机响了，是惠志忠打来的，他说：“子明明天开会的通知你知道了吧？” 张子明说：“知道了惠书记，我正想跟你汇报呢。” “这样 啊，明天我们早些走。” “好我知道了，到时我在门口等着书记。” 这个事情，惠志忠还亲自来个电话。要是李昂才不会这样。 可是张子明转念一想，惠志忠其实有些家长作风的。 楚楚早就在床上躺下了。张子明问她什么地方人，多大年纪，她总是不说。 可是对于需求，怎样都行。用她的话说，只要领导满意，干什么都可以。 张子明把她抱着，感觉到她的小小的心跳，说：“我这样做，是不是伤天害理？” 楚楚不明白说：“什么伤天害理，你这样做我也高兴啊。” 张子明说：“你要是不高兴就不要这样了，我都可以做你的叔叔了，你来这里你的爸爸妈妈知道吗？你是不是被人胁迫才这样做的？是不是那个叫肖飞扬的经理叫你做的？” 这些问题，张子明总是说。可是楚楚总是没什么反应。 张子明早早起了床，吃完饭后，来到办公室。 刘红和崔慎之已经等在办公室了。 张子明说：“都准备好了吗？” 其实他也不清楚要准备什么。刘红说：“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 到了大门口，司机小罗开了车门。张子明没有上去，说：“等等惠书记吧。” 刚说完，就见惠志忠和历明从那边走了过来，上了停在西面的一号车。 张子明对惠志忠摆摆手，惠志忠挥了下手，说：“子明，走吧。” 然后张子明才上了车，坐在了后面的一排。崔慎之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刘红个张子明坐在一起。 出了县城。一直无话。张子明就说：“刘主任，在古台也干了很久了吧？” 刘红身上洒了什么香水，张子明感觉不是很好闻，只是调节一下气氛罢了。 刘红说：“我娘家就是古台的，老公是中学老师。” “哦，那好啊。” “之前我也是老师，后来到了县政府，从科员干起的，我也不容易啊。” “呵呵，这说明你工作在能力强，怎么不容易。” “县长你不知道啊，我有一件最怕的事情，就是喝酒的时候要叫上级领导高兴，讲段子。” “怎么，你不会？” “一开始我真的不会，听被人讲还感觉不好意思。” “转变观念啊，都是为了工作。” 张子明不想与她深聊，不过这个女人在工作方面还是不错的。 到了文殊市里，车多了起来。张子明恍若做梦，免不了一阵凄凉。也不说什么。 刘红见张子明不说什么，表情也严肃起来，嘱咐小罗说：“小罗，车多了，好好开。” 到了市委大院，把车停好后，张子明走到惠志忠跟前说：“书记，我们是最早的。” 惠志忠笑了笑，说：“上去吧。” 历明和刘红，崔慎之，还有两个司机都在下面等着。 张子明跟在惠志忠后面，感觉很不是回事，一般这种情况，都要到各部门见一下，可是惠志忠没有什么人要见的。那次刘丙辰的大儿子阴魂，去的是肖本路不是惠志忠，就很说明问题了。 可是张子明又怕遇见熟人，就想着快点走。 到了礼堂，还没有人。张子明感觉惠志忠也太自以为是了，就说：“会书记我要方便一下。” 惠志忠在座椅上坐下，说：“好，好。” 到了不远处的洗手间，张子明长长舒了口气。 心说：惠志忠的仕途恐怕是到头了。 刘丙辰刚当了市委书记，有多少人忙着套近乎啊，可是这个惠志忠总就是不理不睬。还以为来早一点是顺便拜访一下刘丙辰和牛棚呢，可是他竟然现在礼堂坐着，这显然是在浪费时间。 不过，又一想，这是一种很可贵的精神。 张子明长叹一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看时间，还早着呢，就到了吴萍的办公室。 吴萍还是那么光亮，她正准备出去，见到张子明一笑：“这几天一直忙，没来得及问候你，这次开完会后有事吗？没事的话，聊一聊？” 她说的很自然。 张子明说：“我要以为那次之后，就把你得罪了。” 吴萍当然知道那个凌晨的洗手间，说：“怎么会呢，我这人有情有义啊。” 张子明向跟她打听一下最近的一些事情，便说，“那好，等开完会后我们到大富酒店。” 吴萍笑着，点着头。 张子明又到了礼堂，见市委秘书长曲兆吉已经在前面的主席台准备着什么了。 下面也坐了十多个人了。 张子明便从后门进去，坐在了最后面，拿出手机来，看到安然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是在纳木错发来的，背景是清澈的蓝天和连绵起伏的山岭，安然坐在湖边，微笑着，还是那样的美丽。 张子明写了个短信，说：美丽的白领晒黑了，成黑领了。 安然回道：现在的感觉就跟圣女一样，我感到了佛祖的慈悲，知道吗，刚到西藏我就哭了，不知什么原因。 张子明回：那你一定是疯了。 安然回：就这样疯了多好，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子明忽然想起是谁帮她拍的照片，便问：是不是有个帅哥在跟你一起？ 安然却没有回复。 张子明以为安然有事情，又等了几分钟却一只没有回复。张子明深感失落，便收了手机，抬起了头。 人员到齐了，礼堂里喧哗起来。 清泉县的李昂和代县长于笑天坐在前面。 和张子明坐在一排的是金边区的几个领导。张子明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呼。 市委秘书长曲兆吉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说：“同志们，这是刘书记和牛市长第一次同台亮相，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所以呢请同志们把手机都关掉，或者调到静音。” 刚说完，刘丙辰就走了进来，后面是牛棚，和几个副书记，以及政协主席等常委。 曲兆吉带头鼓起掌来。 下面也都鼓起掌来。 见个常委都坐好了，曲兆吉又摆摆手。掌声便一下消失了。 110.第一二零章书记和市长 安静下来。 曲兆吉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他说：“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携手共进，共创文殊美好的明天……” 还没说完，下面不知是谁鼓起掌来，其他人也只好跟着鼓了起来。 曲兆吉脸上洋溢着笑意，声音也提高了，说：“会议共有两个议题，第一是牛市长就全市的各项工作做一下总结，第二个议题是请市委刘书记做指示。” 牛棚坐在刘丙辰的右边。自古就是左边为尊，开这种会也很注意。谁在谁的哪一边，看是小事，其实不是小事。 牛棚原先是不修边幅的，现在也很注意了，穿着跟于刘丙辰一样的浅灰色的西装，头发像是刻意梳过，看上去很亮，很整齐。 当然，这只是张子明私下的对比。刘丙辰刚上来，要求稳定，现在整个文殊形势一片新大好，至于，刘丙辰和牛棚之间的恩怨，没人提起。或者根本没有了。 张子明也知道，原先两人闹矛盾，现在刘丙辰遂了心愿，要一个能干的当市长，他这个书记就会轻松很多。再者这也是上面的意思。所以当副市长杜一凯找到刘丙辰谈自己的想法时，刘丙辰拒绝了，说：“一凯啊，现在苏国颂刚刚过世，我不想在人事方面有大的动静，上面点名叫牛棚代理市长，说明还是对牛棚的工作比较满意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 牛棚一开始也是如履薄冰一般的，过了几天，当刘丙辰把牛棚叫到办公室单独交流时，牛棚也对刘丙辰表示了信心，“我一定按照刘书记的路子干好工作，争取叫全市的经济发展起来，当然有些问题我还是看不准确，还要跟刘书记请教。” 刘丙辰很满意牛棚的态度能这样的谦和，就说：“能和你搭班子我很高兴，现在文殊的第一要务是稳定，总之一句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说完，刘丙辰叹了一口气，很疲惫的样子。 牛棚说：“刘书记说的很对啊，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刘书记多多请教。” 很多干部都知道了刘丙辰和牛棚的这次交流。 私下也有人说，这只是简单的握手言和，是做给上面看的。 可不管怎样，文殊现在是稳定的。 形势是好的。 牛棚的讲话很有水平，原先当副市长时，听不出什么，可是现在当了代市长，理论水平好像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牛棚主要从文殊的经济形势开始讲起，讲了又一个多小时。 主要有三个方面内容，一是确定文殊市明年的改革计划，主要从公车改革开始。二是搞活文殊的旅游经济，这一点要和创城活动结合起来。三是对全市的中小学生食堂重点关注，学生门吃上放心饭，便宜饭。 最后，牛棚又补充了一句，这些计划得到了市委刘书记的大力支持，在此对刘书记支持再次表示感谢，我的话完了谢谢。 刘丙辰的声音很亢奋。别人可能感觉不出来，可是张子明感觉出来了。刘丙辰的讲话就像是在喊口号。有时会把左手举起来，再狠狠摔下来，仿佛这样才能表示出自己的决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讲话风格。张子明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又偷偷拿出手机来看着，安然来短信了，说：你猜对了，给我照相的是个帅哥，也是一个人旅游，在途中我们认识的，他很阳光，很热情。 张子明有一种失落感，可又说不出什么，只好回道：祝你旅游快乐。 掌声把张子明惊醒了。刘丙辰讲完了。曲兆吉宣布会议结束。 来开水的又四十多个干部。都站了起来。 刘丙辰笑哈哈的，过来和他们握着手。 既然刘丙辰过来握手了，牛棚等他们几个常委也都跟在刘丙辰后面和来开会的各级主管握着手。 刘丙辰对谁的表情都一样，好像对每个人都很熟悉的样子，有的还拍拍肩。被拍了肩的人就更加卑微起来，使劲点头，使劲弯腰，使劲说着，谢谢刘书记，谢谢刘书记。 到了张子明这边，刘丙辰哈哈笑着把手伸了出来，说：“哈哈，子明不错啊，不错。” 张子明也只好回应：“刘书记好，刘书记好。” 牛棚过来了，只是跟他握握手，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跟在刘丙辰后面走了出去。 张子明当然失落，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或者说原先自己周旋于他们两人之间，是不是他们都有所闻？ 现在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卸磨杀驴了？ 自己只是个小丑。 没用的小丑。 这种感觉叫张子明感到了凄凉，悲哀，难过和郁闷。 惠志忠哪里都没去，直接到了下面的停车场。张子明也只好走了下去，说：“惠会书记跟你请个假，砚台山开发的事情，我跟一个朋友约好了，正好在市里，我准备去拜访一下。” 惠志忠说：“好，你忙去吧，有事情打电话。” 说完上了车，走了。 张子明不免感慨，这个惠志忠真是独来独往，怪不得当时苏国颂欣赏他。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啊。 转过身，刘红和小罗正站在车前，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你们先回县里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刘红就说：“那好，县长有什么需要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了。”本来张子明打算叫刘红一起的，可是他总觉得这个刘红不是自己的人，所以只好叫她回去。 张子明没有张扬。悄悄来到离市委不远处的那个公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看看时间，现在吴萍一定没有空的。 张子明就给谷兰打了电话。 来之前张子明就想好了，要来拜访一下谷兰。关于砚台山开发的事情，可以跟谷兰谈一谈。 谷兰接到张子明的电话还是那样的客气，说：“原来是生死之交的小张啊，那就过来谈吧，我现在还没回美国，住在文殊的凌月别墅八栋楼。” 凌月别墅群是文殊市有名的富人小区，欧美风格，和清溪区很近，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的。 张子明没有犹豫，挂了手机之后就打车来到了凌月别墅。 刚下车，就见谷兰的保镖奇正走了过来 说：“张先生，谷总在楼上等着呢。” 张子明点下头，跟着奇正来到了谷兰的住处。 谷兰坐阳台的一把紫藤椅上，对张子明笑着，说：“坐吧。” 张子明在他的对面坐下，说：“这里好气派啊。” 谷兰说：“小张，听说你到古台工作了？还行吧？” 张子明说：“谷大姐的消息也很灵通啊，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为人民服务嘛。” 谷兰的手里拿着一本什么书的，张子明看不清，谷兰笑着，说：“好啊， 你能这样想国颂一定会高兴的。” 又扯到苏国颂这件事了。张子明早就想到了，就点下头，说：“苏书记一直是我最敬佩的。” 谷兰叹口气，端起一杯菊花茶，轻轻啜了一口，说：“你在手机说的砚台山开发的事情，我很有兴趣。” “我这个县长不好当啊，只是想着怎么发展本县经济，要找人投资啊，可是认识的大老板只有你一个，只好跟你联系下，看看有没有兴趣。” “小张，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来之前我跟总部的财务咨询了一下，投资金额不大也不小，几个亿还是可以的。” “谷大姐这么痛快，我真是高兴，可是我只是建议，至于能不能开发，能不能赚钱，谷大姐还是派你公司的人了解一下在投资也不迟。” “不必了，我相信你这个人品。一个人人品没有问题，就值得投资。” 张子明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见个面就吸引了几个亿的资金。 “那我真得代表古台人民谢谢谷大姐了。” 谷兰站了起来，走到阳台边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对钱早就看透了，不稀罕钱，稀罕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又是在怀念苏国颂了。张子明安慰道：“谷大姐只要好好活着，苏书记一定高兴。” “有些事情就是缘分，小张啊，我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情的就是遇见了，这一点我很开心。” 怎么又开心了？张子明不知该怎样回答。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子明就告辞，临走时，张子明说：“谷大姐，关于砚台山的事，我想你或者你的手下最好考察一下，到时我在古台等你。” “好，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去，正好散散心。” 出了凌月别墅群。张子明看看时间，便给吴萍拨打了一下电话。吴萍却说：“子明啊，现在很忙，改日吧？” 张子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现在吴萍一定早围着牛棚打转转。如果和牛棚的关系处理不好，那么他这个副秘书长也不好过。 不过凭借她的能力，一定可以把牛棚攻克下来。 有了这个想法后，张子明也吃了一惊，牛棚不是刘丙辰，对女人似乎不感兴趣，给人的感觉又很呆板，吴萍一定很费心吧？ 想到这里，张子明沉重起来。其实吴萍是个不错的女人。 可是有时候却叫人感到陌生和寒冷。 从自己在清泉担任副书记的时候起，张子明觉得吴萍是一朵兰花，尤其是那个大年夜，张子明觉得吴萍是可敬的。后来吴萍就是一朵红玫瑰了，当然是属于刘丙辰的玫瑰，虽然现在还不敢断定在悲苦寺陪着刘丙辰烧香的那个女人是吴萍，可是张子明的预感该不会错的，那是一朵只能给刘丙辰绽放的玫瑰哦。 自己和吴萍相处时，她更像一朵纯白的栀子花，叫人欲罢不能的。 现在呢？她是一朵夜来香。在夜里散发出醉人的香气。不知道牛棚喜不喜欢闻一闻。 想来，现在的吴萍也很苦恼啊。就算同刘丙辰有着说不清的关联，可是如果牛市长不喜欢她，那，她的结局也很不妙。 111.第一二一章女记者 不过，吴萍是个懂得利用资本的人。她的资本就是自己的姿色。 这样分析应该没错的。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张子明不禁从心里发出了一声长叹。 回到古台的时候，张子明并没有急着到办公室，而是到了砚台山。 他觉得这里比较安静。 他现在喜欢这种环境。一个人静静坐在山顶，迎着阵阵凉风，听着周围的虫鸣，张子明感觉这个时候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过几天，谷兰就要带领兰梦集团的人员来这砚台山考察了，如果谷兰真要开发起来，那这砚台山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张子明站了起来，不仅哈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谁知道我一个县长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县长就一定忙来忙去，把自己累死吗？现在我不是很清闲，很舒服？ 下山时，张子明收到了惠志忠打来的电话，“子明啊，你晚上能回来吗？我想咱们开个会，对这次刘书记和牛市长的讲话，做一下学习。” 张子明说：“哦，惠书记，我快到了，到了之后再跟你联系。” 讲完，张子明正好到了山下。他回头望着黑黝黝的砚台山，暗说：你不会这样孤独下去了。 这次的干部大会，通知在上午八点开始，可是还没到八点，很多干部已经到了。看来古台的机关作风还是不错的，张子明清楚，他们都知道会知道，惠志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如果迟到或者没来，一定会自找麻烦的。 这也是惠志忠经营古台以来引以为豪的地方。 虽然惠志忠多次说过，古台的干部素质还是不错的。可是一些干部听了也不买账，什么素质？现在素质算什么？素质高了就一定能升官吗？还不是看人脉和金钱吗？ 这些话，惠志忠是不会听到的。 今天开这个会也是惠志忠决定的。 昨晚上几个常委先开了个碰头会，决定对市委刘书记和市长牛棚的讲话传达落实，第二点就是对一些干部做出适当的调整。 其实张子明不喜欢这样，大张旗鼓的做。 可是，现在只能配合着惠志忠。 毕竟惠志忠在古台经营多年了。 这种会也是最浪费时间的。可是惠志忠讲了很多。 之后是张子明讲。 张子明简要说了说，砚台山要开发的事情，还有贯彻这次市委的会议精神，对古台的中小学生食堂整顿，叫学生们的食堂上一个档次。 其余的张子明也没讲。 至于干部调整问题是在碰头会上说的，几乎而已。 这也是张子明第一次在古台全体干部大会上讲话，应该好好准备一下的，可是张子明讲完这两点之后，脑子一片空白，就说：“完了，就这么些。” 之后，掌声很热烈。 会后，古台县记电视台的记者巧玉要采访一下张子明。 刘红过来请示张子明。 张子明说：“你的意思呢？” 刘红说：“下面都说张县长的讲话很有水平，言简意赅，虽然短短两句话可是胜过千言万语。” 这就不对了，张子明说：“我是理论水平不高，不如惠书记的，是他们不懂罢了。至于采访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觉得可以，县长刚来古台没多久，通过这次采访正好可以叫古台人民认识一下，叫他们知道县长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那好，你叫电视台的进来吧，现在我正好有空。” 张子明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简单归拢了一下，刚端起杯子来，要喝口茶，刘红领着那个名叫巧玉的女记者进来了。 刘红介绍说：“县长，这是我县的美女记者巧玉。” 张子明点下头说：“知道，我来古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古台新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巧玉笑了起来，说：“县长真幽默。” 张子明说：“实事求是嘛，不是幽默。” 巧玉三十多岁，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衫，下面是一条牛仔裤，短发，看上去很干练。 她说：“这是我要采访的计划，县长你先看一下。” 张子明结果了那个黄色的笔记本，看了看，说：“没问题，开始问吧。” 巧玉叫摄像师对准张子明，然后自己拿起话筒，说：“张县长，你对我县总体的经济形势有什么看法？” 张子明本来很放松，可是刚才巧玉说话神态，张子明感觉一种莫名的冲动，尤其是时不时的微笑，所以张子明有些慌乱。 真是出丑大了。 张子明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来掩饰着。巧玉看出了什么，笑了笑，对摄像师说：“停下。” 等着张子明喝完水，巧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她把白纸举到了自己的胸前，确切的说是那个地方，笑道：“县长，你可以照着这个念。” 张子明脸红起来，咽了口唾沫。 巧玉说：“我知道县长想要说的太多，一下子乱了，对吧？就照着这个念吧。”她的语气更像哄孩子，指着自己的高高的前面，说：“就是这里啊，看着念吧。” 张子明就坐正了，看着她的前面，读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巧玉终于采访完了。张子明的手心又出汗了，心里却直骂自己，太丢人了。 巧玉的兴致很高，她满面含春，说：“谢谢县长，谢谢县长。” 张子明坐在椅子上，说：“太紧张了，都怪采访我的是个美女记者，要不我不会这样的。” “哈哈，县长真会开玩笑。” “是真的。” 巧玉便停住了，说：“那我请县长吃饭，赔罪？” “饭都吃不下去。” “那就喝咖啡吧，在古台有一家咖啡馆 ，很不错啊。” “算了吧，我这县长刚来没多久，就跟你这样的美女外出喝咖啡，叫有的人看见了会怎样说？” “那……去我家好了，我给县长做一桌子好吃的，给县长赔罪。” “那就更不行了，叫你老公知道了，会怎样？” “我老公是教授，在外地，成天不回家的。” “那就更不能去了，要是你老公突然回家了，碰见了怎么办？” 巧玉的脸红起来，她看着张子明没说话。 时间不早了，机关也早就下班了。张子明和巧玉便下了楼，边走边聊。到了大门口，乔宇说：“既然县长不赏脸，那就改次吧。” 张子明说：“好，那就有机会再说。” 张子明站在那里，看着巧玉上了一辆红色的帕萨特。 又站了几分钟，张子明脑子里满是巧玉高耸的胸，这么漂亮的少妇请自己的吃饭是不该拒绝的，可是谁叫自己初来乍到呢？那就下次吧，下次绝不放过她。 还没到招待所，张子明就接到了人大主任肖本路的电话，邀请张子明吃饭。张子明第一个反应是肖本路听到什么风声了。或者还是拉自己下水的。 去还是不去？ 张子明犹豫起来。 崔慎之一直跟在张子明的后面，每次下班之后，都要陪同张子明回道招待所。 崔慎之觉察到了什么，说：“县长，是不是 有什么事情？” 张子明摇摇头，说：“没事，你回去吧，人大肖主任请我吃饭，我就不会招待所了。” 崔慎之按着那个黑色公文包独自走了。 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张子明面前停了下来，肖本路下了车，说：“子明，走吧。” 电话里只说来车接，可想不到肖本路亲自驾车来了。 “肖主任想不到你亲自来了。” “你来古台这么久了，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了，这次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肯定不知道。” “那次马场带我去的那个餐馆就不错啊，老板飞扬是肖主任的公子吧？”张子明故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肖本路点头说：“年纪轻轻非得做生意，没前途。” “前途不小啊，场面很大。” 肖本路说：“不满你说，他干那个有风险，我知道，我是不赞成的。” 这个肖本路，到现在还只是说有风险，不知道那是犯罪。 张子明便不再说什么。 也没必要说先去，自己只是跟他把话挑明了，你的儿子在干违法勾当，我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然，肖本路又说：“怎么样？来古台这么久还习惯吧？” “还行吧。”张子明装作很累的样子靠在了椅子上。 “嘿嘿。”肖本路说：“那个丫头还可以吧？” “哦，老肖啊，这个事我正要找你呢，你叫那个楚楚回家吧，我不用。” “嘿嘿嘿……”肖本路的笑声更高了，“县长工作辛苦，找个保姆又怎么了？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老肖，你要是看得起我张子明就叫那个楚楚离开，这样传出去怎么办？” 肖本路把车停了，说：“在古台只要我干的事情，没人敢说什么，传出去又怎样？你放心就是了，兄弟。” “好，你要真当我张子明是兄弟，就听我的，我不喜欢。” “哈哈，好，我可没别的意思啊，既然张兄弟你不喜欢我就叫人告诉那个丫头就是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其实这件事情的一开始，张子明就猜测，肖本路是在要挟自己。当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好装糊涂，装作无所谓，现在他这么主动的请自己吃饭一定是有事情要求自己的，趁此机会让楚楚离开，是再好不过的了。 “唉，其实，女人就是叫男人干的，我觉得没什么，这很正常是不是？兄弟你太胆小了，需要锻炼啊。”说完又嘿嘿笑了几声。 车子在古台郊区停住了。 看上去是一个小村子，下了车，张子明才看清楚，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很大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欢迎来到地下城。 肖本路介绍说，别看古台穷，咳咳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这个地下城也是我当县长的时候开发的。 张子明问：“这么好玩的地方，我怎么一直没听说？” “会员制，这地方属于高级会所，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到了下面，张子明感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地上铺着光滑的大理石板，顶上是旋转的大灯，一个个拱形的门口前站着一位位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 肖本路带着张子明来到了中间的一个大厅，想不到这里面更宽敞，里面摆了几十张圆桌，圆桌周围都坐满了人，站了起来，掌声雷动。 刹那间，张子明感觉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112.第一二二章古台风俗 前面是一方小小的讲台，肖本路走了上去，一下子安静下来。 肖本路呵呵一笑，说：“这次兄弟们都得比较齐，我很高兴，为什么呢？说明是把我肖本路放在眼里了，我肖本路在古台拼命赶的时候，有的人还没来呢。现在他对我有意见，我眼里还没有他呢。” 都听出来这是说的惠志忠。 肖本路和惠志忠的矛盾，在古台是妇孺皆知的。 肖本路顿了一下，又说：“这次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这次我们是请张县长，当然也是我兄弟，喝酒的。” 说完，肖本路把手一摆，意思是叫张子明也站到那个铺了红地毯的讲台上。 张子明只好站了上去。 看来今天这次是逃脱不掉了。张子明刚才看了看来的这些人，多半是古台各单位的一二把手，都是跟肖本路一条线上的，现在肖本路闹这么大动静，就是叫惠志忠知道，叫这些人知道，张子明跟他肖本路一条线上的。 看来是躲不过了。 张子明走上去，说：“谢谢肖主任的热情款待，我对古台的形式不熟悉，想不到古台有这么好玩的地方，就说这些吧。” 言多必失，不言又不行，只好把自己掩饰成一个好吃好喝的家伙了。 菜是丰盛的。 陪同张子明和肖本路的有六个人，分别是交通局长贺刚，财政局副局长杨晓慧（女），审计局长郑栋梁，民政局长李江，水利局长商明亮，教育局长杨华明。 肖本路开明宗义，说：“先敬张县长酒，不要管我。” 这几个人都很听话，第一个酒都跟张子明喝，说的话不一样可是意思是一样的：请张县长多多照顾。 张子明只好继续装：我刚来，情况不熟悉，还得请你们照顾我呢。 三圈后，肖本路开始说话了：“兄弟，这几个人是我看着他们成长起来的，工作能力没得说。” 张子明说：“哦，好好。” 肖本路说：“今天上午的那个会，惠志忠不是说要对干部进行调整吗？到时候，我希望张县长多帮这几个人说说话。” “哦，好好。”张子明心说：肖本路你太不讲规矩了，好话你说了，好人你做了，简直是不把我张子明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不答应也不行，那就答应着，这算的了什么？ 到时候，这几个人我都要搞下来。 “好，张县长都答应了，你们放心吧，张县长的话比我的好使。那接下来呢，咱得叫张县长高兴高兴，你们同不同意？” “同意，同意。” “不讲段子，太没意思了，我提个议，就按照古台的规矩，来点真干货，你们六个，把自己的老婆的上面和下面说一说，什么样子，什么颜色，说出来，给县长听听。” 这个风俗由来已久了。就跟过去一样，没钱的长工结婚时，老婆的头一晚权要交给地主。现在不是头一晚上问题了，是要领导知道自己的老婆最隐秘的地方，说的越真诚就队领导越忠心。古台本地干部还没什么。有的外地来的干部，一开始对这个习俗很不适应。这简直是太那个了。 张子明忙说：“老肖，这个就算了吧，别为难他们几个，还是讲段子吧。” “不行，不行，就按我说的来。” “好，不这样，怎么能表示我们对县长的忠心呢。” “那就从我的左边开始吧。” 肖本路的左边是交通局长贺刚，右边是张子明，跟张子明坐在一起的是杨晓慧。 贺刚留着平头，个子不高，他说：“我先来就先来，我老婆今年四十二了，是个老娘们了，可是**很饱满，下面的毛我都数过共一百二十三根。” 贺刚一边的民政局局长李江说：“这个也太吹了吧，多少根你都数过？我不信。” 贺刚说：“不信咱就打赌，你数我媳妇的，我数你媳妇的。” 李江说：“我媳妇的不用你来数，被我拔光了，一根毛没有。” “那你说，拔光的那个东西是个什么样子？” 杨晓慧穿着一件白色西装，看上去端庄秀丽。此时忍不住了，说：“县长，这是对我们妇女不尊重啊，强烈要求取消这个项目。” 这么年轻就是财政局副局长了，这个杨晓慧一定有来头，张子明说：“好，那就听晓慧的，不要再说了。” 贺刚说“这怎么行，杨副局长，你可是县长手下的重点干部啊，你是不是想单独给县长讲一讲你的……” “这是古台的陋习，你们不要再在这上面做文章了好不好？”杨晓慧口齿伶俐。 其余几个都跟着贺刚起哄了：“杨局长，说一说你的上面和下面，叫我们过过瘾。” 杨晓慧急了，说：“你么几个都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们的家伙是不是比我老公的大，要是比我老公的大，我就说。” “哈哈哈……” 肖本路说：“看你们几个，这么多人斗不过一个晓慧。 其实很无聊的。这酒喝的一点也不轻松。张子明很想离开，就装作喝高了，说：“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走不动了。” 肖本路说：“这怎么行，附近几桌的还没过来敬酒呢。” 张子明说：“实在不行了，老肖，你就放过我吧。” “你看你说的，你是县长，怎么说要我放过你呢。”说完又大笑起来。嚣张至极。 也就是这笑声，反而叫张子明清醒了。本来自己不就不想多事，你肖本路跟惠志忠有矛盾不关我的事，本来想来这里养老。可是肖本路你太没个数了，到时，你别还怪我张子明心狠。 这样想着，张子明又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说起话来故意前后不着调，“不行了，不行了，肖主任，你放过我吧。” 肖本路拍着张子明的肩旁，说：“你看你这县长当的，酒量太小了。我当县长的时候，只要来敬酒的，就喝个痛快，手下干部，没有一斤的酒量就别想升官。” “我……确实不能喝了……放过我吧……” “站着撒尿的爷们，怎么喝这么点酒，晓慧你送张县长回去吧。来我们继续，继续啊……” 杨晓慧把张子明架了起来，说：“县长，我来扶你。” 张子明一句话不说，感觉杨晓慧热乎乎的两团肉不断在自己的身上滚来滚去。到了外面，上了杨晓慧自己的车，杨晓慧才终于喘了口气，说：“县长，你没事吧？” 张子明清醒着那，可是既然已经喝醉了，就不能这么快醒过来，说：“开车，我想吐，快回去……” 到了招待所，杨晓慧又把张子明扶到了他所在的房间。 张子明一下子倒在床上。杨晓慧却关了门，说：“县长要不要洗漱一下啊？” “你……走吧，走吧，我要睡觉……” 杨晓慧又给张子明脱了鞋子，盖好了被子，说：“那，你就穿着衣服睡吧，我不能给你脱了，要不然说不清楚的。” 这几句话叫张子明心潮澎湃起来，不过也只是心潮澎湃罢了。多亏楚楚不在这里了，要不，杨晓慧会怎么想呢？ 听着杨晓慧走了出去。张子明下了床，马上给惠志忠打电话，说：“会书记这么晚了真不好意思。” 惠志忠说：“子明啊，我还没睡呢，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来，一定有事情吧？” “是啊，惠书记，关于干部调正的事情，现在有些乱啊。”张子明没有说出肖本路今晚请自己喝酒这件事，毕竟，现在不知道惠志忠之前所说的，打一场硬仗是不是针对肖本路。 “哦。我知道了，明天上班时讲一讲这个问题，还有，一些干部该动一下了。” 张子明说：“惠书记，现在给我的感觉一些干部拉帮结派很严重啊。” “哦？子明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还是惠书记之前说的问题，看来古台确实要打一场硬仗。” 惠志忠那边沉默了片刻，说：“子明，你现在来我家离吧，我们详细谈一下。” 惠志忠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客厅里。 他站起来招呼着张子明坐下来。 张子明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惠志忠说：“子明，现在古台官场风气不正，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老领导弄得。” 张子明说：“惠书记是不是说肖本路？” “不是他还能有谁？” 天窗捅破了。说起来就轻松了。 张子明把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跟惠志忠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尤其是牵扯到肖本路的公子肖飞扬开DC的事情。 惠志忠点点头说：“我也早就有耳闻，可是他实力强大，不好弄，子明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张子明也没有什么打算。 虽说自己是县长，可是只是个架子，便说：“我听惠书记的安排。” “现在市委班子刚定下来，目标是稳定，可是这件事情不经过市里怎么行呢？” 惠志忠总是感觉给上级领导添麻烦是这个当县委书记的无能，所以这其实也是在助长了肖本路的嚣张。 现在，他又说出这么一句话。张子明感到搬倒肖本路的可能性不太大。 惠志忠像是看透了张子明的疑虑，说：“子明，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了，要是只牵扯到他本人也就罢了，你想可能吗？上面一定有人支持他对不对？这也是我担心的。” 113.第一二三章决裂了 “是啊，牵出萝卜带出坑，这是与市委的工作方针相违背的，这样就破坏稳定了，还是没用。” “哼，所以，现就是要调整一批干部，这样他就成了光杆司令，还能怎样得瑟？” 惠志忠的话不急不慢，语气也不是很强烈。 张子明说：“惠书记心中是不是有打算要动哪些干部了？” 惠志忠起身，走到书房拿出一个名单，说：“你看看，这些干部跟在肖本路后面为虎作伥，不动能行吗？别的办不到，动一下这些干部我惠志忠还是可以的。” 张子明看到那名单上面有二十多位，其中就有交通局长贺刚，审计局长郑栋梁，民政局长李江，水利局长商明亮，教育局长杨华明。财政局副局长杨晓慧也在名单上。 贺刚调到公路局，李江调到水利局，水利局长商明亮调到环卫局，教育局长杨华明调到卫生局。杨晓慧调到计生委当副主任。 张子明看后交给了惠志忠，心里却是一惊，看来惠志忠掌握情况很充分。 张子明说：“我没意见，到时我支持惠书记。” “好，时候不早了，子明，明天的会很重要，早点休息吧。” 每周一的书记办公会都会成为古台县一些人眼里的重要会议。 这么关心这个会议的，大有人在。 会议上的地点就在惠志忠的办公室。 参加人员除了书记惠志忠，副书记张子明，还有纪委书记秦少乾，主管组织和党群的副书记邵和，主管文体城建的副书记宋达成。由于会议的议题是干部调整，所以，组织部长罗少文参加了会议。 这几个副书记，除了张子明，年龄都偏大，可以说是老书记了。 惠志忠跟往常一样，说：“同志们，这次书记办公会是对个别干部的岗位进行调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充分发挥出在职干部的工作热情，调动他们工作的积极性，这是从我县大局出发，为更好的开展工作，作出的决定。” 说完这句，惠志忠端起面前的磁化杯喝了一口，看了看张子明。张子明 也轻轻一点头。 惠志忠说：“开这个会之前呢，我还是要说一下会议纪律，现在很多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在座的几位，都要维护组织决定，不要听信外面的一些谣言，当然我惠志忠是不怕这些谣言的。”说完了，惠志忠又喝了一口水，“我先讲这些，你们几位说几句。” 张子明看了看其他几位，对年龄和资历比较老的邵和说：“邵书记，你先讲几句？”邵和说：“还是子明你先来吧。” 宋达成和秦少乾也说：“对，子明，你就别客气来，先说一说。” 都这样谦让着张子明。 这种会议人员少，可是含金量时很高的。书记办公会定下的事情，一般是铁板钉钉。现在虽然张子明初来乍到，可是通过这次的讲话排序，这几个老副书记已经把张子明当成二把手了。 看来还是有人支持我的。 张子明深受感动，说：“谢谢各位给我的机会，那我就简单说几句，我是赞成惠书记的这个提议的，人挪死树挪活，这是为了更好的调动干部的积极性，更好的爱护他们，让一些干部更快的进步成长。” 张子明说完了，礼节性的对邵和他们点点头。 邵和他们也都对张子明点点头。 惠志忠说：“谁还有什么要说的，补充的？” 邵和他们几位都表示没有意见。 惠志忠说：“那好，接下来我就把这次牵扯到调整的干部名单读一下。” 名单张子明早就看过了的。现在张子明对惠志忠有一种知遇之恩，还有邵和这几位副书记，张子明也心怀感激。 惠志忠读完后，又对纪委书记秦少乾说：“少乾，我建议你们纪委成立巡视小组，对各单位蹲点，发现有人举报或者反映问题的要及时处理。” 秦少乾说：“我正有这个意思，既然这次惠书记交代了，那我开完会就回去准备一下，从各科室抽一些人成立巡视小组，组长我来担任，副组长由子明，老邵，老宋，还有少文担任，请惠书记批准。” 惠志忠说：“好，我同意你的决定，组员不要太多，组织观念一定要强。” “好，我知道了。” “还有，组员挑好之后开一个常委会，宣布干部调动名单，和成立巡视小组这件事情。” 怪不得惠志忠能在古台这么久的时间，看来还是有人支持的。虽然肖本路是古台当地人，势力很大，可是对惠志忠也无可奈何。 现在这次干部调动是清理肖本路的前奏，战斗已经打响了。 虽然谁都没说，可谁都知道。 开完会后，张子明最后离开。他心里有一个建议，可是昨晚没和惠志忠商量，就没有提出来，现在会开完了，是不是应该建议一下呢？ 张子明说：“惠书记，这件事情动静很大有人一定会背后高动作，我们是不是在舆论上施展一下影响？叫造谣的人无谣可造。” “好，我同意，这个建议不错，等常委会一起决定吧。” 书记办公会决定的事情，基本上既定了。 所以当在常委会，组织部长罗少文宣布干部调离名单时，肖本路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说：“我是赞成书记会的决定的，可是我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在一个干部在自己的岗位上正好的时候，却被调离原单位，这是什么原因呢？我是不往别处想，可是老百姓呢？会不是会说是打击报复？铲除异己？” 这句话不长可是很有杀伤力的。 调人是惠志忠和张子明事先商量的，可是这个时候，张子明应该出面挡一下，二把就是当盾牌。 如果是前些天，张子明不会这么做，如果是在清泉张子明只会看李昂的笑话，可是现在不同了。 张子明也知道，如果站起来反对肖本路，自己在古台的日子可能会很不好过，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叫肖本路尽快倒台。 这个时候，也是和肖本路彻底翻脸的时候了。 张子明抬起了头来，看了看依旧低着头的惠志忠，又看了看其他几位，似乎都对肖本路的发言置之不理。可是心里在想什么，张子明很清楚。 他们都在看张子明如何应对肖本路。 “肖主任，你的发言有些用词不当，虽然你现在退居二线，可是也是组织上培养了多年的老同志了，怎么能说打击报复，铲除异己呢？” 张子明的这句话也不长，在语气上，张子明重点强调了，“退居二线”和“老同志”这两个词语。 肖本路惊诧的看着张子明。他实在没想到这烂泥一样的张子明居然敢反驳自己。 惠志忠都不敢在这种会上反驳自己，可这个张子明竟然敢说自己用词不当。 那天晚上在地下城喝酒时，不是已经把这个张子明摆平了吗？难到他是在跟我演戏？ 肖本路冷冷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也冷冷看着肖本路。 短短的几秒钟，这气氛实在叫人难受。 “哈哈。”肖本路干笑两声，“好，我接受批评，用词不当。” 气氛又活了起来。 惠志忠很平淡的说：“既然没有事情了，那就散会吧。” 惠志忠先走了出去，张子明一直坐在那里。他看着肖本路青着脸拿着水杯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还有组织部长罗少文在整理着文件。 之前，张子明从没和他单独聊过。 他也没他张子明单独聊过。 现在罗少文把文件整理好了，说：“县长，财政局杨晓慧调走了，还有一个副局长的位子，你看该定谁呢？” 张子明知道，罗少文的态度说明了刚才自己反驳肖本路时的那句话起作用了。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不着急，慢慢观察一段时间吧，有合适人选我会跟惠书记商量的。” “是啊，是啊，县长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 “我只想单独坐一会儿，你回去吧。” 会议室安静下来了。张子明舒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 出乎意料的是肖本路，他竟然只是笑了两声。什么意思？张子明不能不想。 再过五个月，就要换届了。不出意外的话，肖本路还是人大主任，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时候自己的这个县长，人代会能通过吗？真要是出了差错，那可真是一大耻辱。 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张子明仿佛走上了一条新路，担心起来了。 你也很幼稚啊，张子明。 这样自嘲着，张子明站了起来，刚要走出去，就见崔慎之急呼呼走了进来，说：“县长，刚才一个电话，说是美国的什么梦公司的，是个姓谷的女人打来的。” 张子明到了办公室，拿起那部红色座机，说：“你好，我是张子明。” “呵呵呵，小张，还没下班？” “谷大姐真是你啊，你怎么不打我的手机呢？” “我们现在正在砚台山，风景不错啊。” “谷大姐你们来怎么不是先打声招呼？” “打什么招呼，来考察的，就是要不打招呼啊。” 听口气，谷兰的兴致很高。挂了电话，张子明说：“小崔你叫小车班找个司机，我要去一趟砚台山。” 谷兰这次来考察出了带了保镖奇正，还有一个名叫梦妮的女助理。 114.第一二四章脚趾甲很美 张子明到达砚台山的时候，谷兰他们已经上山了。 张子明也爬了上去，说：“谷大姐，你太不都意思了，来古台至少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搞好接待啊。” 午后的阳光很灿烂的照耀着远处的芦苇和层层叠叠的树木岩石。谷兰望着，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子明，这里风景不错。” 一边的梦妮，说：“古总，这里有一种美国田园乡村的味道，不是吗？” 谷兰点头，说：“我有这个打算，开发的时候，可以打造成欧式风光。” 梦妮说：“我记下了。” 张子明说：“谷大姐，谢谢你，我代表古台的老百姓谢谢你来投资。” 谷兰目光看着远处，说：“不要谢我，这一些都是缘分，你相信吗，子明？” 张子明点头笑道：“谷大姐还有什么疑虑可以跟我这个县长提出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谷兰摇头，说：“没有了，砚台山这个项目，我是搞定了。” 想不到这么顺利。 张子明打电话给刘红让她准备晚饭。可是谷兰谢绝了，说：“就在这山脚下农家院吃点吧。” 张子明便领着谷兰到了上次的那家饭店，还好，老板娘没有认出自己。 饭后，到了招待所。 张子明叫刘红准备了三个房间，说是重要的客人一定要招待好。 第二天，张子明跟惠志忠做了汇报。惠志忠也很高兴。 签约仪式也很顺利，就在招待所的三楼会议室。 常务副县长马场和刘红也参加了签约仪式。 梦兰公司共投入资金十个亿。 签约仪式后，谷兰还要回文殊市，这里只设一个办事处。由梦妮小姐负责办事处的全部事物。 办公室就在招待所的二楼，一个很大的房间。和张子明所在的房间只隔了三个房间。 张子明开玩笑说：“往后这办事处的事情就是大事，我也是办事处的员工。” 梦妮是个长相可人的女孩，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细腰肥臀，她听完张子明的话，呵呵笑起来，说：“这算什么说？张县长，不过你很重视这件事情我也很高兴。”“那，往后就合作愉快，有事情找我就是了。” “张县长真是个痛快人。” 送谷兰回去后，电视台记者巧玉给张子明打电话说：“听说我县签了一个开发砚台山的项目投资很大，可不可以采访一下张县长？” 张子明说：“你的消息哪里来的？” 巧玉却不说。 不过这件事情，是好事，叫自己在全县群众眼前露一下面也好。到时，人代会时，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筹码。 巧玉和摄影师来的时候，张子明早就准备好了。虽说自己不是那种很好大喜功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张子明还是很感激巧玉的，感谢她及时的采访。 巧玉穿了一件碎花白底的裙子，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脚上穿的是一双紫色凉皮鞋。没穿袜子，涂着绿色的脚趾甲。 巧玉笑着，说：“县长，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张子明说：“开始吧。” 张子明想起上回的尴尬，尽量把头扭向一边。 巧玉却说：“县长请你配合一下吧，看一下摄像头好吗？” “好好。” “张县长，你好，我县的这次砚台山开发对我县经济的发展由怎样的影响？请您谈一谈好吗？” 张子明直起腰来，微微一笑，说：“这次的砚台山开发，是在县委惠书记的正确领导下，实施的，将会对我县的经济产生深远影响。目前，开发的具体事项还在筹备之中，等开发出来之后，将会带动我县经济的跨越式发展，这个项目包括了，旅游，地产，餐饮等一系列的内容……” 没说一句，巧玉就轻轻点一下头。 张子明受了鼓舞一般，侃侃而谈，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采访结束，摄影师带着器具先走了。巧玉伸出手来，笑道：“谢谢张县长，回答的太精彩了。” 张子明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种软软的快感，说：“还是你这个记者给我面子，问的问题不难回答。” “呵呵，我有那么厉害吗？” 张子明只顾着说，那只手一直没有放下，忽然看到巧玉的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张子明慌忙把手松开了，说：“当记者的嘴巴哪有不厉害的？” “那……县长可不可以采访我一下，看我能不能回答得出来？” 楼道里是安静的。灯光似乎暗了下来，柔和起来了。 张子明说：“非要我问一个问题吗？” “嗯。”巧玉刚才神采飞扬的样子不见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害羞，好奇，兴奋的等待着。 “我这个问题呢，很简单，就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脚趾甲是自己的画的吗？” “怎么了？当然我自己画的。” “很好看。” “呵呵，你这个县长怎么关心人家的脚趾甲了？” “看看，还是你们记者的嘴巴厉害，这一个反问，把我问住了，其实我的意思的是广泛的，是不是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涂脚趾甲，手指甲？” “那县长能不能告诉我，你见过多少女人涂着脚趾甲？” “女人我见过很多，想你这样涂着好看的脚趾甲的，我只见过你一个。” “真的么？”巧玉和张子明面对面坐着的。 她把叫从鞋子里抽了出来，耽在了张子明的腿上。 这个动作很大胆。张子明都有些慌张，可是当张子明看到她的脚是那样的修长好看，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一下。 巧玉呵呵笑起来，“好痒啊，你不要这样。” 张子明双手捧住了她的脚，说：“好看，真是好看。” 光滑的脚面上去是光滑的小腿，张子明说：“这小腿上面怎么不涂一下呢？” 巧玉说：“涂什么？我想不到，可是我怕叫人看见，不会在小腿上乱涂乱画的。”这样说着，巧玉的脸红了，她似乎没了力气，在沙发上半躺下来。 她穿的裙子本来不长，这样张子明能隐隐看到不该看的了。张子明赶紧把她的脚放了下来，说：“真好看。” 巧玉赶紧坐正了，双腿并拢起来，说：“就让看这一次，可没下次了。” 张子明的下身着了火一般，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这样的女人是需要时间慢慢催化的，急不得。 所以，张子明说：“不让看，就不让看吧，刚才看过的我会记住的。” “能记住吗？” “能。” 巧玉笑了笑，站了起来，说：“我该走了。” 张子明伸出手来，同她握了握说：“那就不送了，谢谢。” 听着她清脆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张子明忍不住在巧玉刚才坐过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感受着她的温度，闭上眼睛，胡思乱想起来。 当晚的古台新闻对张子明的采访做了报道。 梦妮看后，走过来，对张子明说：“张县长，电视上的你跟明星一样，好帅啊。” 张子明呵呵一笑，说：“老了，不是帅，是衰。” “哈哈，张县长这么年轻，怎么能说自己老了呢？” 梦妮自从在办事处后，经常来张子明的宿舍聊天。有时候正巧赶上张子明洗澡，就一直等着，搞得张子明很是被动。 有时候来的巧，正赶上张子明下班。梦妮就叫张子明背着自己到外面转转。本来这种事情，张子明可以请刘红代劳的。可是，张子明觉得梦妮是谷兰的助理，天天忙着开发砚台山忙的团团转，这一点小要求还是应该答应的。 张子明就换已经爱你休闲运动服，说：“既然是梦妮小姐有要求，我这个县长一定满足。” 梦妮是在美国留学的，在梦兰公司工作很多年了。说话也带着有一股洋味，看问题的角度也跟同龄的女孩子不一样。不过很喜欢星座。有次问张子明是什么星座的。张子明说，不知道。 梦妮就问了张子明的出生日期。 梦妮惊叫一声，说：“天啊，你是天平座的，绝世好男人啊，可是就喜欢暧昧，这一点不好啊。” 张子明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说：“什么天平，还电子秤呢，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要伤害我，天平暧昧的本领很高的，我是双鱼，喜欢浪漫，你可不要想入非非啊。” 张子明被逗坏了，说：“我是一县之，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欺骗你呢。” 张子明带梦妮去的地方是古台的西郊，那里有一个古村庄，还是青石板的小路，村子里长满了青藤，尤其是现在夏末时节，青藤还很旺，看上去跟童话世界中一样。 梦妮很高兴，拿出手机来，叫张子明帮她照相。 照了几张，梦妮接过手机一看，高兴的笑起来，一激动把张子明抱住了，亲了一口，说：“谢谢你。” 张子明其实很放松，冷不丁被她这么一亲感觉不太好。可是梦妮在外国习惯了，觉得这不算什么。 回去的路上，梦妮问：“张先生，你们官场经常说的段子，是不是就是黄色笑话？” 张子明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是文化的一种。不能简单地说是黄色笑话。” “是吗？我还真没想到这是文化，那是不是很深奥的？” “大道至简，没什么深奥不深奥的。” 到了招待所，张子明简单洗漱了一下。却见刘红敲门，说：“县长，外面有个叫安岳的，老找你，说是你的老同学。” 张子明的心一沉。 他想回绝。这种人，张子明不想理会了。 可是毕竟是安然的哥哥。想到这里，张子明就说：“让他进来吧。” 安岳脸上看不出什么，笑容满面，说：“我的大县长啊，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张子明冷冷坐着，说：“你是有什么事情吧？” 安岳在张子明对面坐下，说：“你看你，俗了吧？你把我安岳当成什么人了？” 张子明便不再说话，打开电视，看着新闻。 安岳叹了一口气，说：“这古台民风淳朴，真不错啊。我敢说，你这个县长当不久，一定会飞黄腾达，大有作为了。” “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吧。” “老同学，你不把我放在心里，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在心里啊。”安岳说的很真诚。他从那个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按了几下，说：“看看这个，我昨天去了趟省城，在图书大厦离碰到了袁雪和滔滔……” 115.第一二五章意料之外 说到这里，安岳故意顿了一下。 不可否认，这个消息是张子明最关心的。 自从那次之后，张子明没有联系过袁雪，可是心里很想念滔滔。也曾想过给袁雪打电话，问问套套的情况。可是袁雪已经彻底的把张子明伤害了。这样，张子明就克制着自己。 现在安岳说起这个，张子明当然关心。 安岳看到张子明的表情，就笑了，说：“老同学，这手机是我刚买的，还没用呢，当时碰见了袁雪领着滔滔在图书大厦逛，就给套套录了下来，你自己看看。” 张子明接过手机，按了一下，画面里只有滔滔，他穿着一件小背心，说，爸爸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就这一句张子明差点落泪了。 这个安岳！ 安岳说：“我也是听袁雪说的，和你协议离婚，你说这是何必呢？我劝过她了，可是她就是不听，现在袁雪在省城实验小学上班，听说小张是他的一个表哥对吧？” 张子明连着把滔滔的录像看了几遍，说：“滔滔长高了吧？” “滔滔好着呢，你放心，我这个当叔叔的，一定会经常去看看的。” 张子明知道这个看看是什么意思。不可否认这个安岳很有一套，他真的是碰巧在省城图书大厦碰见了袁雪喝滔滔吗？ 这个念头只是在张子明的脑子里一闪。马上就消失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这个安岳的。这是张子明一直想做的事情，担心的事情，现在安岳帮自己完成了，能不感谢吗？ 所以，张子明把手机递了过去，说：“谢谢你啊。” 安岳把张子明的手挡住了，说：“老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手机是新的，你可以把自己的手机卡换下来用啊，再说这上面有滔滔的录像呢，我怎么能拿回来？你这不是那我当外人吗？” 这句话很有道理。人之常情，不就是一个手机吗？ 张子明伸出的手由缩了回来，笑了一下，说：“好，那就这样吧。” “这才像话啊，你要是真不把我这个同学当同学，可是滔滔还把我当叔叔，盼着我有机会过去看他呢。” 这句话其实是张子明心里想说的，说道：“谢谢你了。” 张子明以为安岳还有什么事情的。想不到说完这几句，安岳就回去了。 张子明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小人之心啊，张子明，你太敏感了。” 可无论泽洋，这个安岳是自己所不能了解的。他是个商人。很精明的商人。为了利益他可以背叛自己，而跟李昂称兄道弟。 想起这件事来，还有那回安然也劝告过自己，不要跟安岳走的太近，连他自己的亲妹妹都这样劝告自己。可是今天这件事情，似乎没什么吧？ 张子明想来想去，觉得很累。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卡换下来，手机却响了起来。 张子明懒洋洋拿了起来，一看，却是牛棚打来的。这么晚了，牛棚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张子明的心狂跳起来。 “喂，市长好，我是小张啊。” “子明啊，你现在方便吗？来一趟我家。” “方便，方便，好，我这就我去。” 在路上，张子明实在想不起，牛棚现在叫自己的什么事情。 带着这种困惑，张子明敲响了牛棚家的门。 还是牛棚的儿子开的门。 “爸爸，有人来了。” 张子明进去后，见牛棚正在书房里、张子明站在门边，说：“市长。” 牛棚走了出来，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沙发，说：“子明你也坐吧。” 张子明便直直坐了下来，看着牛棚说：“谢谢市长。” “怎么样？从清泉到了古台，你这个县长应该有经验了。”牛棚的口气就像聊天，听不出什么。可是这么晚了，不是找自己聊天来的吧？ 张子明往前移了一下，说：“还行。” “我听说你们古台现在搞一个开发的项目，投资很大，这是好事啊。” “这件事情只是开了个头，还没有来得及跟市长报告呢。” “不错啊，我们文殊最穷的就是古台了， 当然这个话我这个市长你不能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是有责任的。现在你是为我分忧，我心里是有数的。” “市长客气了，这也是我该做的。” 牛棚没再说下去，想起什么，起身走到书房，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张子明说：“你看看，不用给我解释什么。” 张子明接了过来，信封里面装的是两张自己跟梦妮在在那个小村庄游玩时的照片，其中一张就是梦妮楼主自己亲了一口的照片。 张子明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市长，这个女的是投资方的老总助理，她在外面呆久了，没什么的，当时我也跟她没发生什么……” 牛棚和颜悦色的，说：“不用紧张，我说了你不用解释什么，我是不信你能做出什么违法纪律和道德的事情来。这是今天下午，几位吴书记给我的，问我怎么处理，我知道你的为人，就把照片要了过来。” 张子明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谢市长的谅解，可是我保证我个这个女人真没什么，也不知这是谁照的，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牛棚摆摆手，说：“不要说这些了，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你不会犯错误就是了。给我。” 张子明把照片给了牛棚。 牛棚看也没看，撕掉了。 张子明双手不住的颤抖，他尽量控制着，不只是激动还是感激，还是对这个偷拍他和梦妮照片的人的愤怒…… “干工作不能叫每个人都满意，如果真是这样，那才说明你有问题，对住组织对你的信任就行了。” “我知道，谢谢市长。” 张子明心绪万千起来。多亏自己和梦妮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多亏是牛市长相信自己，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是谁呢？这么卑鄙的伎俩都用得出来。我张子明到古台多长时间啊，就会被人跟踪偷拍。 与此同时，张子明的脑子里呈现出肖本路的脸。 不是肖本路还能是谁？ 自从在会议上与他决裂，张子明就没想到有好日子过，可是想不到肖本路的动作这么快。 张子明想起什么，说：“对了，市长，有件事情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觉得不讲又不行。我到古台之后，感觉古台目前的经济困局是由个别人造成的。” “哦？”牛棚的额头又皱了起来。 “人大主任肖本路匪气太重，在班子算是老同志了，可是不发挥好老同志的作用，还带头干一些违纪的事情。” “什么事情？” “肖本路的儿子肖飞扬带头开DC这在古台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这还不算，这个肖本路拉帮结派，简直就是黑社会老大。” “有这么严重？惠志忠知道吗？他怎么看？” 牛棚也是官场中人，程序还是知道。这件事情，是张子明跟他说的，可惠志忠是古台的一把手，这件事情为什么没听惠志忠反应呢？ 张子明知道牛棚这么问的目的，说：“惠志忠书记是从大局看问题的，现在市委这边要求稳定下来，他不想给市委添麻烦，慢慢处理。” 牛鹏点点头，说：“这样考虑问题方向是对的，可是不能隐瞒，如果你说的事情属实，肖本路的问题就很严重了，这种人不该呆在班子里，有问题就要查一下，市委的意图是稳定，可是肖本路这样放肆就是破坏稳定的蛀虫，一定要严肃处理，你回去后跟惠志忠说一下，我要跟进对肖本路这件事情的处理情况。” 张子明连夜回到了古台。 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必须干倒肖本路，要不然肖本路还会使出更阴险的手段。 第二天开完办公会后，张子明来到惠志忠的办公室。他并没有说出昨晚跟牛鹏聊天的事情。张子明觉得如果说了出来，惠志忠可能会有想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可能只会怪张子明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能叫市委知道。 所以张子明没有提起。 惠志忠说：“子明，砚台山的事情，不错啊，等砚台山开发起来，古台的经济确实能上一个台阶。” 张子明说：“还是惠书记在关键时候能拍板，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开发起来了。” “呵呵，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子明，还有几个月就是人代会了，到时候你的事情，会很顺利的。” 惠志忠这么说，显然是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可是昨晚上要不是牛棚把照片撕掉，自己的的仕途生涯说不准就结束了。 可是既然惠志忠这么说了，还是要表示感谢一下的。 “谢谢惠书记对我的信任，我在想，市里面正好在开展搞好旅游经济，搞好创城活动，我们古台能不能以此为契机，把一些不合理的建筑拆掉呢？惠书记你也知道的，一些建筑确实影响我县的形象。” “哦。”惠志忠一下子也明白了张子明的意图，说：“这是件好事，可能风险很大啊。” “我准备成立创城办公室，我来担任组长，抽出公安，城管，工商人员，组成联合执法小组，对我县的违建来一次大清理，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树立我县的形象，二是打击一些黑恶势力，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惠志忠点着头，说：“好啊，子明，我支持你。” 张子明站起来，说：“由惠书记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上次我们搞掉了一些人的圈子，这次你又搞掉一些人的窝子，我门一件件的给他脱衣服，到时候他要是不服，我会顶住的，子明，你放心干吧。” 116.第一二六章橡胶球 这一点，张子明还是比较佩服惠志忠的，大是大非面前，勇于承担。 按照张子明的提议，古台县召开了常委扩大会。扩大的级别到副局级干部。 会上，张子明对成立联合执法小组一事做了说明。 公安局长秦诚，城管局长王清相，工商局长王兰一都作了表态，坚决支持这项活动。 张子明说：“好，这次活动为期三个月，你们一定要抽掉精英人员，不要给我些老弱病残的，这样的人我不要，副组长共十名，各一级局局长都是这次活动的副组长，组长就是我，如果我有事情，一切事情马场同志说了算。有事情赶紧处理，处理不好我就跟你这个局长过不去。” 张子明其实很关心肖本路的举动。可是直到会议结束，肖本路一言未发。 散会后，秦城，王清相和王兰一都留了下来，张子明给他们三位局长说了说这次行动的重要。 下午就把人员名单报过来。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接到了巧玉的电话。 本来张子明很累了，可是听到巧玉的声音，身子一下子硬了起来。 “忙什么呢？大记者。” “我想采访一下县长，这几天有没有重要活动。” 张子明说：“采访什么，你不怕这次我把你的脚咬下来？” “你敢吗？” 电话里不能说这些事情，张子明换了口气，说：“你可别说，下午我们创城办要扫除一些违建，你们电视台可以跟踪采访下。” 巧玉说：“谢谢县长，有机会我请客。” 放下电话，张子明心中又浮现出巧玉把脚放在自己的怀里的样子，心里真有些神不守舍了。 下午上班后，张子明来到政府办公楼门口，见几辆警车和行政执法的车辆已经停好了。 秦城，王清相，王兰一早就来了。见张子明走了过来，忙围了上去，说：“县长人员都到起了。” 张子明很满意，这说明自己的在古台的权威越来越重了。 可是张子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转头，看见电视台的采访车开了过来，巧玉急呼呼下了车，拿着麦克风走到张子明身边说：“县长，现在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她穿了一条草绿色的短裤，脚趾甲还是那样的鲜绿色。张子明只瞟了一眼，心变起伏起来，笑道：“问什么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巧玉却是一点也不慌乱，她看着张子明说：“县长，听说这次活动由您担任组长，是吗？” 张子明点头说：“是的，你消息很灵通啊。” 巧玉却很职业的一笑，说：“对这次的联合执法小组，县长有什么希望呢？” 张子明看看时间，说：“时间到了，这是我们联合执法小组第一次执行任务，请巧记者多关注一下我们的队员，他们是这次行动的执行者，是有危险的，出发吧。” 车队上路了，本来按计划张子明是同秦城坐一辆车的，可是秦城的车在队伍的最前面，还要走过去。张子明就说：“秦局长，你就自己走吧，我坐后面的车。” 巧玉听见了，便站在采访车前，说：“县长跟我们采访组坐一辆车吗？” 张子明回头看看，心里却激动着，说：“好吧。” 采访车是一辆依维柯。 摄像记者坐在副驾驶的位子，除了巧玉还有一位实习记者。坐在考前排的一个座位上。 巧玉在最后面的一排位子上。张子明上去后跟她坐在了一起。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张子明仔细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身子不由得酥了。尤其是她的手，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紧紧贴着张子明的大腿外侧。 张子明便不想动了，一动就怕那只小手拿开了。 不能这样干坐着，张子明知道却故意不说。 巧玉说：“县长，不瞒你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你这么大的官坐在一起，很紧张，能不能叫我不这么紧张？” 这句话的含义却只有他们两人懂得。 张子明就一笑，说：“好，你现在就别紧张了。” 巧玉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你这样以来我可真就放松了。”说完，把那只小手伸了出来。 毕竟是在车上，前面又有别人。张子明控制着自己的身份。 巧玉的另一只手还拿着麦克风的。张子明说：“放下来吧，这个东西你现在还拿着累不累？” 巧玉说：“我的工作就是这个啊，这是我的武器。” 张子明就笑了几声。巧玉明白了什么，脸红了却没说什么。张子明说：“你整天拿着这个东西，烦不烦？” 巧玉挑战似的看着张子明说：“不烦，怎么会烦呢？” 张子明说：“白天还好，要是到了晚上，你也这样握着吗？” 巧玉满面含春，看着张子明声音低了下来，说：“晚上我才不握这个东西，冰冷冰冷的，没感觉，你知道我手里握什么吗？” “握什么呢？”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巧玉一连说了好几句。 张子明哈哈笑了起来，说：“好，不告诉就不告诉我吧，不过我也能猜出来，你手里会握着什么东西。” “你说说看？” “你手里握的这个东西一定是能够违背了热胀冷缩的规律，不热的时候也能涨起来，很冷的时候也能挺起来，对不对？” “那这是什么东西？县长可真是把我说糊涂了。”虽然这样说着，巧玉的脸更加红了，两条美腿紧紧并了起来，附在张子明耳边，说：“不过，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老公经常不在家，我握谁的？” 张子明说：“我说的是橡胶球啊，买个橡胶球，你老公还不同意？” 巧玉半张着嘴吧，看着张子明，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把手伸到了张子明的两腿之间，眼睛注视着张子明，说：“我不喜欢球，就喜欢握着这个家伙睡觉，县长能不能做做好事，借我一下？” 这个巧玉也太大胆了，张子明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她的小手实在太好了。来来回回在拨弄着，张子明说：“小心啊，这个问题，晚上再谈好不好？” 车子到了高速公路，停住了。 张子明下了车。 公安局长秦城，城管局长王清相，工商局长王兰一都围了上来。 张子明做了简单的分工，说：“秦局长你带人看看这几家饭店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违规情况，王兰一局长，你带人看一下营业执照，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要是有问题的话，城管局长，你就带人上去该拆的拆了，要是有顽抗的，公安局的人就把闹事者带走。”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些老板一定事先得到了消息，所以只是静静看着。这一点都有所意料。到了肖飞扬开的那家“青涩年华”时，张子明专门走过去看了看。只有两个厨娘，其余的人早就不见了。你见就不见，该拆的还是要拆。 下面明显的是违建，建造的时候，工作量一定很大，拆起来也很费事。 看来肖本路不想跟我张子明对抗。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张子明既兴奋由有些失落。 本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对方却躲了起来。 肖飞扬的后台够硬了吧，现在都给拆了，谁还敢抵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几天古台的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浮躁的气氛。 当晚上，张子明接受了巧玉的宴请。 一个人的晚宴，别有一番风味的。 张子明先是回到了招待所，看了看崔慎之留下来的文件，有几份需要签字的，张子明看了看，签上了，然后又放在了写字台上。 天渐渐黑了上来，巧玉打来的电话，说：“忙完了吗？忙完就过来，我都准备好了。” 张子明按照巧玉说的地址，来到了她的家。 巧玉开了门，张子明一转身走了进去。 巧玉的家很大，是四室一厅的房子。张子明转了一圈，说：“你老公很能搞 啊，这么大房子，又有你这样的美人住着，真是金屋藏娇了。” 巧玉在家的样子更美丽。前面带了一条花格子的围裙，头上罩了一个蓝色手帕，看上去很休闲。 “看够了吗？” 巧玉看着张子明，眼睛里全是火苗。 张子明知道这场戏的前奏其实很有意思，不能一下子进入那种境界，那就太短暂了，一定要铺垫好。 所以，张子明没有着急，说：“你请我来，吃什么呢？” “你这个县长只知道吃，怎么没给我带点什么礼物？” “礼物？带了。” “是什么？” “橡胶球啊，你不喜欢？” 巧玉一下子软了，倒在了张子明的怀里。两张嘴就像两块磁铁，紧紧贴在了一起。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和让人心跳脸红的场景。 张子明想不到床上的巧玉跟拿着麦克风的巧玉判若两人，她疯狂也就罢了，可是还很粗鲁，紧紧抱住张子明，嘴里却说：“你带来的球呢，我要模你个球……” 尽情之后，张子明看着汗津津的巧玉，说：“刚才你是不是在发情？” 巧玉一下子坐起来，抱住张子明的脑袋就往自己的胸前靠，说：“叫你看看，女人其实很可怕，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我？” 117.第一二七章抗旱 张子明只感觉两个肉团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阵阵香气把自己包围起来。 张子明张开嘴，咬了一下。 巧玉便呻吟一声，躺了下去…… 张子明第一次感到了腰疼。 原先经常听人家说，那种事情干多了就会腰疼，张子明一直不信，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后面腰部发酸，打不起精神来。 回到招待所时，是晚上十点多了。 刚进门，张子明看见司机小罗急呼呼从里面出来，往外走，看见张子明说了声，县长好，便走了出去。张子明点下头没有多想。转过弯，却见刘红从一个房间出来了，头发很凌乱，看见张子明站住了，说：“县长还没睡？” 张子明明白了什么。有些事情不能联想。一联想就会联想出故事。 “哦，出去走了走，刘主任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回家啊？” “我这就回家，这就回家。”看着刘红的样子，张子明感叹起来，这种事情不能说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彼此爱慕罢了。不过，司机小罗很年轻的，刘红是半老徐娘了，究竟是谁先引诱了谁？ 想了想张子明笑了起来。他又想起了卞之琳的《断章》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么一想，张子明紧张起来，不会有人看见自己跟巧玉的疯狂吧？ 刚要睡着，巧玉却发来了一条彩信，是她自己的裸照。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捅破了那层纸，什么东西都不在乎了。 张子明回道：不要这样，有机会我还会去的，太晚了，睡吧。 回复之后，张子明赶紧把照片删除了。 只有傻子才会把这种照片存在手机里呢。 这一觉，张子明睡得很香，要不是崔慎之来敲门，说不准还会睡下去。 今天是有一个下乡活动的，今年秋旱，收完小麦之后就要种玉米了，可是现在古台没有大型水库，再过几天就是寒露了，玉米种上没有水就等于白种了。 太累了张子明把马场叫来，想办法解决。可是马场也很为难，说：“这是老天爷跟我们古台作对啊。” 张子明问：“往年这种情况是怎么解决的？” 马场说：“往年，没这种情况啊。” “这样吧，今天你带我到下面看看，我跟上面联系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 马场点头出去了。 张子明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沉思起来。 古台的地势高，所以没有水库。一到农忙季节，就是看天气收庄稼，。可是种庄稼要看节气的，现在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再等着下雨就坏了。 这种事情，不能叫老百姓埋怨自己。想到这里，张子明马上给马场打了电话，说：“下乡的事情，还是我去吧，你留在机关处理一些杂务。” 马场说：“正巧呢，我还没走。” 张子明实在看不透这个马场。现在也没时间琢磨了，匆匆到了楼下，说：“我对古台不熟悉，正好趁此机会熟悉一下情况。” 马场便笑，说：“县长说的是啊。” 张子明接过崔慎之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说：“小崔你跟我一起下乡吧。” 崔慎之想了想，说：“既然县长要去下乡，电视台是不是要来一位专职记者，不能业余的。” 刘红在一边，说：“对对，慎之说的没错，我这就给电视台打电话。” 这些讲究，张子明其实很不在意。可是想到要派记者就想到了巧玉，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上次采访我的那个女记者，口齿伶俐，专业性很强，关键是很会问问题，就让那个记者跟随吧。” 张子明故意没说巧玉的名字。刘红脱口而出说：“那个记者叫巧玉，我这就跟台长联系。” 刘红在一边打电话去了。崔慎之说：“县长，按照安排今天要转三个地方，一个是坛子镇，一个是小岭镇，一个是东石坡乡，这三个地方是受灾比较严重的，路程也比较远，我们是不是早点走，让电视台的人来了之后，直接跟上我们就是？” 张子明点下头，说：“好，就这样吧。” 小罗开车。崔慎之坐在前面。刘红跟张子明坐在后面。张子明的车一走，后面农业局局长和林业局局长的车子也跟着发动起来。 出了城区之后，张子明收到了巧玉发来的短信：今天我又要采访你了。 张子明看了看回道：你到哪里了？ 巧玉回道：在你后面啊。 张子明回道：不对，你在我后面干什么？应该是我在你后面。 第一站是坛子镇。 镇党委书记鲁书田和镇长薛松带领者班子人员在路口迎接。张子明问刘红，“谁通知他们的？我们是来检查抗旱情况的，不是来摆场子的。” 刘红说：“是我通知的，按照工作计划，前几天他们就知道了。” 张子明说：“往后下来检查工作的事情不要提前通知，这样还检查什么？” 本来张子明不想下车的，可是不能不给刘红面子，再说下半年的人代会也需要鲁书田的一票呢。张子明就下了车，同他们握握手，说：“你们辛苦了。” 鲁书田很像个老农民，他肤色黝黑，握着张子明的手，说：“欢迎县长来坛子镇检查工作。” 张子明便笑笑说：“你们准备怎样抗旱呢？” 鲁书田跟背书一样，说了说坛子镇的面积和人口，然后又说了说这次旱灾的严重性。最后又说：“感谢县委县政府对这次抗旱的正确领导，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抗旱的胜利。” “呵呵。”张子明本想说几句的，这次抗旱县委县政府实在没做什么事情，鲁书田实在说客套词。 “我们到庄稼地里看一看吧。”“好，我来带路。”镇长薛松说道。 张子明的左边是鲁书田，右边是两个局长。 后面是刘红和崔慎之。 走了没多久，就是一块种了玉米的田地。张子明蹲了下来，伸手扒了几下就扒出了几颗玉米种子，放到嘴里咬了几下，很硬，跟石头差不多了，已经旱死了，怎能发芽成活呢？ 张子明蹲着，望着宽广的田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巧玉拿着相机，对准张子明的侧面拍了下来。 张子明站了起来，对鲁书田和薛松说：“你们不要着急，政府会想办法的，不过明年的庄家减产是一定的，要有心理准备。” 鲁书田和薛松忙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 上了车，张子明的心情确实沉重起来。 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到年底的人代会，肖本路一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他这个代县长真是叫人看笑话了，市委任命的又怎样？人代会不通过，张子明你就回家种地，要不就跟着二叔学算命吧。 小岭镇的情况跟坛子镇的情况差不多。最厉害的还是东石坡乡。 东石坡在古台的最西头，与南海省接壤了。 农业局长介绍说，东石坡的土壤属于盐碱地，本来种不好庄稼的，现在又大旱，真是雪上加霜。 到达东石坡乡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 张子明没说吃饭，都没说饿的。 倒是巧玉提醒了张子明，偷偷发短信说：你要把我这么美丽性感的少妇饿死啊？ 张子明便感激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巧玉，对刘红说：“就在这里吃饭吧。” 一说吃饭，都像解放了一样说：“饿死了，饿死了。” 可是在哪里吃呢？刘红在车上受了张子明一顿批后，专本给东石坡的镇长发了短信，不要来迎接了。 也没准备什么午餐，怎么吃？ 张子明看出了刘红的为难之处，说：“这顿饭算是我请了，刘红你到前面的小买店看看有没有馒头，有的话买一些来，再买点榨菜，就这样吧。” 刘红答应着，跟崔慎之到了前面的小卖店。还真有馒头呢。按照张子明的吩咐，一人两个馒头，一包榨菜丝。多亏自己带着矿泉水，这个不用买。 东石坡乡的党委书记来的时候，张子明他们刚刚吃完。 书记和乡长连声埋怨说：“这像什么话，来了这里，怎么能叫县长吃馒头就咸菜？” 张子明说：“我们来检查工作，本来就不能在下面吃吃喝喝，这方面的事情不是都下过文件了？你们就不要这样了，还是说说你们的抗旱措施吧。” 结果都是一样的。 都在感谢县委县政府。县委县政府却一点实际工作没有干。 张子明想多亏这次自己下来了，要不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返回县城时已经很晚了。 张子明下车前，跟刘红说：“现在就下个通知，明天上午召开县长办公会。” 会议时间比较早，因为事情太多。马场还有几位副县长都到齐了。 张子明介绍了这次干旱的严重性。沉重地说：“同志们，这次天气干旱对我县的粮食生产一定会造成严重损失，我们一定要把灾害成都降到最低。可是，很叫我失望，这次抗旱，各个乡镇都没有拿出比较好的措施来，都怪我县没有水库，这样跟怪老天爷不下雨有什么区别呢？当然，我这个县长是不称职的，没有提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想办法解决，还来得及。” 张子明说完，会议室却是一片沉静。 说是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叫人设坛求雨吧？ 118.第一二八章吴萍来电 马场说：“县长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们不能怪老天爷不下雨。要想办法解决问题。我先的实际情况就是地势偏高，没有一座大型的水库，原先也有水库可是现在都干了，库底都成了菜地了。我想可不可以这样，找人，或者做广告，用最短的时间，在全县农田地头打机井，给农田灌溉，这样总比等着庄稼旱死强些。” 这倒是个办法。说明马场还是动了心思的，其他的几位副县长都点头说，办法可以，就是工作量的问题了，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那么多的打井公司？ 既然办法可行就要抓紧行动起来。 张子明宣布散会，有什么动静随时打电话。 马场留了下来。张子明说：“客气话我就不说了，目前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马场很谦虚的一笑说：“这是哪里话，我是你的参谋嘛。” 张子明意味深长的一笑，说：“你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上次的人参你拿回去吧，补补身子，别累坏了。” 马场笑了起来，说：“我不累，不累。” 看来马场的工作是可以的，可是…… 张子明想到来之前马场带着自己到了青涩年华的，这么说马场不是肖本路的人？ 或者，这个办法是肖本路帮他想出来的，是捞取资本的？ 这样一想张子明的脑袋又大了。 那部红色的座机响了，是惠志忠打来的。他叫张子明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这么近的距离，惠志忠总是喜欢电话联系。 县委跟县政府的办公楼在一个院子里。跟全国各地的样式差不多。 张子明到了惠志忠的办公室，说：“惠书记。” 惠志忠站起来，说：“子明，这次的干旱成都很严峻，创了历史新高啊。” 张子明说：“是很严重啊，我正想跟书记汇报呢。” 惠志忠坐了下来，说：“子明，你的工作是积极的，我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子明便不回答。 惠志忠又说：“子明，很快啊，还有几个月又过年了，一年又一年，人真经不住折腾啊。” 张子明便知道惠志忠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了，说：“是啊，人代会开完就过新年了，很快。” 惠志忠一笑，说：“子明，你放心，不要听一些谣言，人代会的代表到时我亲自做工作，没问题的。” 惠志忠这次把自己找来，就是为这件事情吧，现在抗旱工作很严重，需要自己的不断协调。可是跟肖本路已经撕破了脸，到时难免会给自己出绊子。 张子明说：“谢谢惠书记的关照，我知道该怎么做。” 惠志忠说：“知道就好，前几天的干部调整工作不错，虽然波及的人员比较多，可是总体上保持了平静，说明我们的工作方向是对的，财政局局长田梁宇年龄到了，可以给他考虑一下去向，还有上次的副局长杨晓慧被调走了，现在财政局的班子要动一下，你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考察一下合适人选，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定下来。” 这个消息的意图也很明显，应该说是惠志忠抛给自己的一块肥肉。 财政局局长的位子本来就是的肥缺，现在叫张子明物色人选，说明这也是惠志忠对目前张子明工作的奖励。 张子明心里肯定高兴，不过脸上还是很平静，说：“知道了，惠书记，等先忙完这段时间再说，等有合适人选，我会考虑的。” “那就好，那就好。”惠志忠的手拿起了一张省报，说：“子明，今天刚到的省报，你看了吧？不错啊。” “刚上班，还没来得及看呢，是不是 有什么新闻？” “回去好好看看吧，不错啊，子明。”张子明，看见省报的头条是自己在坛子镇检查工作时蹲在地里叹息的照片。不用说，是巧玉拍摄的，这个巧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自己说一声呢？ 不过，这倒是件好事。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赶紧拿起报纸，看着，想不到自己这么上相。不是很难看，可是是黑白照，照片的一边是一个很大的标题：县长的叹息。 报道说明了，张子明到下面检查抗旱工作时的焦虑。整个篇幅不是很长，可是很有分量。下面的记者名字果然是巧玉。 张子明打电活过去问：“怎么回事，你把我的照片弄到省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巧玉说：“想今天跟你说来着，可是没想到报社速度这么快当晚就确定使用了，我也是刚刚知道呢。” “你这样，我很生气，我很生气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不会吧？那你是不是要来惩罚我？” “惩罚是一定的，我要狠狠惩罚你。” 巧玉的声音软了下来，说“我在想你生气的样子是不是跟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全身鼓鼓的，那才好看，哈哈哈……” “错了，我一生气全身都不鼓，只有一个地方会鼓起来，很长很大，看你怎么应付。” “我就使劲吹，给你吹破，你信不信？不说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了？” 张子明知道巧玉说得到，做得到，现在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的，来了之后，叫别人看见可不好，就安慰说：“别急啊，找机会我叫你吹个够。” 牛棚来电话了，对张子明的抗旱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说：“子明，今天的省报头条你可是明星啊。” 张子明说：“这与市长的支持是分不开的，现在古台干旱形势很严峻，确实叫人担心，不过请市长放心，我们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啊？” “这个办法我们需要市长的支持啊。” “说来听听。” 接下来张子明就把马场在县长办公会上的方法说出来，在最短的时间的打机井，灌溉农田，尽量减少损失。 “这个主意不错，看来你们班子是有战斗力的，在天灾**面前，我们不能等，不能烤，要靠自己的大脑和行动来解决问题，市政府这边是完全赞同你们这个想法的。” “有市长的支持我们就一定能战胜干旱，现在我们需要市长协调一下钻井公司，都到我们古台来帮忙。” “好，我会马上召开一个电话会议，号召各区县的钻井公司，人员，到古台帮忙，至于价格不能趁火打劫，抬高钻井费用。” “谢谢市长的关怀。” 挂了电话，张子明忽然想起了那句话，福兮祸兮。虽然干旱是个大问题，看来形势发展是对自己有利的，没有这次的干旱，别人怎么知道我张子明的能耐呢？ 牛棚办事很迅速，张子明还在办公室遐想着，崔慎之就敲门进来了，说：“刚接到市里通知召开电话会议。” 张子明点头说：“知道了，通知各个乡镇主管领导一起收听。” 电话会议开完后，张子明连线坛子镇的党委书记鲁书田，说：“现在你们那边已经打了几口机井了？” 鲁书田说：“打了好几口了，有水的就有三口，现在说明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感谢县政府的正确决定啊。” “好了老鲁，你不要讲客套话，赶紧行动起来，接下来会有很多专业钻井公司过去支援你们，你们要搞好接待，争取把所有的农田都浇灌一遍。” 办法有了，问题就解决了，至于解决的怎样，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市电视台和报刊上都宣传了市委对这次抗旱的支持，这就够了。 吴萍来电话的时候，张子明一下子没听出来。 吴萍呵呵笑了，说：“子明，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张子明听了出来，说：“原来是吴秘书长，怎么能忘了呢？” 其实当张子明听出吴萍的声音之后，心里却咯噔一下的，这个女人没有事情绝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来，既然打来了，那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她不说，张子明也不问。 这是一套学问。 虽然她在昏暗的楼道里叫张子明猜一猜身上有几颗红都一样的痣，虽然在那个凌晨的洗手间两个人相拥过，可是，张子明在他面前总是硬不起来的。这其中的原因，张子明也不清楚。如果说有职场恐惧症，那张子明现在就是吴萍恐惧症。 聊了几句，吴萍话题一转，说：“子明，这次抗旱，你们古台搞得不错啊，你都成明星县长了。” 张子明捉摸着这句话的意思，说：“秘书长这是夸我呢，还是批评我？” 吴萍没再说什么，却在电话那边呼呼喘着气。 张子明问：“怎么了？” 其实那种声音，张子明不能不知道，他只是想不么明白，吴萍不会这样在电话里跟自己**吧？所以只能问一句：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我在想，下一步工作是不是该叫牛市长到你么古台检查一下工作。” 她是市政府秘书长，对日常工作安排可以建议。可是张子明听说她要叫牛棚来古台检查工作，当然是好事，这样可以增加和牛棚的接触机会。 张子明不明白的是，这种事情吴萍现在为什么要跟自己商量。 “秘书长的命令，我一定服从。” “别这样啊，子明，这件事需要你们来安排，配合。我的意思是等牛市长到了之后，先到田地里，不是刚打好机井吗，让牛市长按下第一口井的开关，你说这样做是不是很有意义？当然着只是我的初步计划，牛市长呢还不知情。” 这个计划当然好了，到时市电视台一定会来人跟踪报道，牛市长关心农民的收入，联系实际，为这次的抗旱工作日夜操劳等等…… 119.第一二九章下乡检查 我张子明怎么就没想到？还有那次牛棚亲自来电话时，自己为什么不邀请牛棚 来检查一下工作呢？ 吴萍为什么能想到？原来这个女人不只是喜欢和自己**，也有用在工作的心思。这究竟是不是吴萍的想法？还是出自牛棚的授意？这个计划提出来，牛棚会不会对自己有看法？那次的电话牛棚说自己是上省报头条了，现在想来这根本不是在表扬自己啊。 张子明有一种恐惧感和失落感。 沟通完毕之后，张子明跟惠志忠做了汇报。 惠志忠说：“这是牛市长主持政府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到下面检查，意义是很大的，选择在我们古台，说明了市委对古台工作的重视，一定要搞好。” 具体工作还是张子明来做。 由张子明的提议，连夜召开了常委扩大会。 对牛棚来检查工作的事情做了具体部署。 张子明单独跟鲁书田交代：找一口刚打好的机井，到时候牛市长要按下启动开关，这件事情很有意义，一定要做好。 鲁书田说：“现在机井打了不少了，很多，可是有什么标准呢？” “第一要素当然是有水，这是最重要的，第二点吗，就是方便停车，不要在连车都过不去的地方，也不行。” “好，我知道了，县长就放心吧。” 张子明看着鲁书田黑黑瘦瘦的样子，心里就很踏实，有的人一看就是很能干的人，像鲁书田这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农民，现在这样的干部很少了。这就跟孩子玩游戏一样，要找能干的合伙才会赢，而绝不是那种混日子的。 这样，张子明就一阵感动，又想起刘红来。刘红虽然能力很强，可是跟司机小罗的事情很危险的。现在除了自己撞见了，政府里面其他人难道没有知道的？ 工作能力不强，自身有问题，这样的人，谁都不会用的。 到时候，万一出了事情，一定会牵扯到自己。 张子明对鲁书田笑笑说：“行，老鲁，你就回去干吧。” 鲁书田说：“好，那我就回去了，现在我们镇党委没有闲人，都在地里打井呢。” “呵呵，老鲁幽默啊，那你这次来开会，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鲁书田就急了起来，说：“也……不能这样说，开会也是干工作啊，是不是？” “老鲁在坛子镇很长时间了吧？”张子明故意随口问了问。 “可不是呢，我是从办事员干起的，那时候坛子镇谁家生了孩子，谁家结婚了，我都知道，现在不行了，事情多，忙来忙去，不知忙啥，县长我这不是有意见，你说牛市长检查工作也是好事，可等过了这段时间不行吗？都怪忙的，检查什么啊？” “老鲁这就不对了，都是工作，都很重要，好了你回去吧。” 本来张子明第一个想法是跟惠志忠建议鲁书田到财政局当局长，可是就刚才鲁书田的这句话，又叫张子明犹豫了。财政局局长首先是政治合格，业务能力有副局长承担，可是鲁书田在下面呆久了，脑子很不灵活，一定比不过几个副局长的脑子，到时就成空架子了。这样也不好。所以张子明跟鲁书田聊了这么几句后，也没点破什么，就让他回去了。 找一个好干部真的好难、这又不是在清泉，自己对一些干部很了解的。现在在古台，虽说惠志忠支持自己的工作，可是下面的人，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到时再说吧。不过，刘红一定要拿掉，这样的女人喜欢小白脸，原则性就没有了。趁着事情还没被人抖露出来，必须拿掉。 牛棚是第二天来古台的。 出了秘书长吴萍，秘书赵云凡，还有几个相关局长一起来的。 按照安排，牛棚在古台县政府下车后，然后换乘一辆巴士，去了坛子镇。 惠志忠和张子明，跟牛棚在第一辆车里。几个副书记，还有常务副县长马场，主管农业农村的副县长崔浩，在第二辆车里，也跟在牛棚的车后面出发了。 政协主席因为有事没有参加。人大主任肖本路在外面调研也没有参加。 说是秋高气爽，可还是比较炎热的。 车里有空调，没觉得什么。下了车，到了地头，热浪扑面而来。 惠志忠和张子明一左一右，牛鹏在中间。 看似无意的，其实是功夫。 原先张子明很呆板的，现在也习惯了，虽然站在右边，可是在位置上跟惠志忠落后半步。 这个距离不好掌握，不过张子明只好小步子走路，这样无论是站住还是行进，看上去永远 比惠志忠落后半步。 鲁书田他们早就在田头等着了，看见车子停了下来，便走山来，说：“各位领导，来了？” 张子明看出来了，其实鲁书田想要分开说的，可是话已经出来了，也可能是嫌麻烦，就统一成领导来了，这一句话了。 还好，牛棚不在乎这些客套话。 张子明赶紧说：“老鲁牛市长这次来检查抗旱工作，你们的机井打得怎么样了？” 鲁书田说：“在各级领导的关怀下，打机井这一招很管用，水源很充足，老百姓很满意，你们看看那边，已经灌溉了很多了。” 人都站在这里，看那边干什么？能看到吗？ 张子明说：“好，老鲁，你带我们看看机井使用情况吧。” 走了二十多米，就是一个新打的机井。 牛鹏停住了，背着手，问一个正在安装的汉子，“师傅，这口井现在能用吗？” 那个汉子也是古台本地的，家乡话很严重，说：“能用，能用，一按下这个开关就出水了。” 牛棚便点了一下头，很随意的按了一下那个红色开关。 一声粗向之后，一股清水冒了出来。 “好啊，好啊。”都随声兴奋着。 牛棚有点了一下头，问鲁书田：“一口井可以灌溉多少田？” 鲁书田说：“刚打的井水多，可以浇灌很多亩，等第二天水泉了出来，又可以用了。” “好。”牛棚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事情还算顺利。 又到附近灌溉了田地看了看，牛棚就回到了古台县政府。 可以看出牛棚的兴致很高的，到了会议室，牛鹏对古台的工作做出了肯定。 这种话其实没什么新意。就像数学公式，该做什么题就套用一下。不过虽然老套来套去，可是这话是从领导嘴里说出来的，那含义就不一样了。 牛鹏见气氛很严肃，就说：“吴秘书长，你招呼大家吃西瓜，不要这样干巴巴坐着。” 桌子上早就切好了几个大西瓜，很诱人的排放着。 吴萍便笑起来，说：“惠书记，张县长，这可是你们的地盘，牛市长把我嫁过来了，我成这里的家庭主妇了。” 这话说的没有逻辑，可是很好笑。惠志忠平日很严肃的，现在也笑道：“你要嫁过来，牛市长一定不舍得。” 马场也在的，他给刘红打了个电话。刘红又急呼呼抱了一个西瓜进来，拿起茶几上的刀，仔细切了起来。 见牛棚开始吃了起来，便都吃了起来。没有人下口令，可是动作几乎是整齐的。 吴萍却不吃，她说：“我减肥呢，不吃西瓜，只吃黄瓜。” 张子明说：“马场，你找人买几根黄瓜来，满足一下吴秘书长。”马场刚要打电话，吴萍说：“我现在不吃，也不用你们买，我自己的带的。” 牛棚又问起了，砚台山开发的事情。 张子明做了简答汇报。 牛棚听后很高兴，说：“这可是好事情啊，一定要抓好。” 张子明说：“这次分投资公司的办事处在招待所，牛市长要是感兴趣可以去了看一下。” “好，这次就不登砚台山了，看看开发砚台山的办事处吧。” 这个事情不在计划当中。 张子明也只是随口而谈，见牛鹏这么有兴趣，这也算好事吧。 毕竟这砚台山开发的投资开发是自己弄起来的。 在路上，张子明给梦妮到了电话。梦妮正好没有出去。 她说：“准备什么？想来参观就参观好了，我们一直这样的。” 办事处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很大的一张桌子，上面是砚台山开发后的效果图。 梦妮介绍说：“整个工程分三期，第一期资金注入是十个亿，主要开发砚台山的民俗，建造一个古村落和砚台山的生态园，第二期是砚台山的现代城，第三期是砚台山文化节，这是总体规划和布局。” 牛鹏和高兴，说：“子明，这可是大手笔啊。” 惠志忠一直还在的，张子明便说：“一开始这个项目我是先跟惠书记研究的，惠书记拍得板，我只是执行了一下。” 惠志忠说：“还是子明的眼光独到。” “好，好。”牛棚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张子明一听手机响了，是吴萍来的短信：功劳很大，牛市长从来不这样表扬一个人的。 张子明心情也不错，就回道：还不是你把老板弄来的，为了感谢你，送你一根大黄瓜吃。 张子明就在吴萍的前面，两个人却这样发着短信。 120.第一三零章丢了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很忙。 吴萍突然说：“张县长我听说你来古台一直住在招待所是吗？” 张子明吓了一跳，说：“是的。” 说完回头看了一下吴萍。吴萍笑道：“你的房间有没有好吃的？我都饿了。” 张子明被问的脸红起来。还好，牛鹏接了过来，说：“对啊，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吧。” 饭救灾招待所吃。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别人都不知道吴萍的意思，其实只有张子明明白。 牛棚一说吃饭，气氛就活了起来。 张子明对吴萍说：“吴秘书长，我的房间没好吃的，我们还是到餐厅吧。” 女人在男人堆里工作，是很有优越感的。 就像吴萍这样 ，虽然是市政府秘书长，可是好像没有秘书长的样子。都是很早的同事了。牛鹏对吴萍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平时也就不怎么要求。 都说牛棚在工作中严厉。可是吴萍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到了餐厅，吴萍看了看一桌子的菜，说：“张县长，我可没胃口啊，我要减肥，你能这样吃下去。” 张子明说：“减肥就吃黄瓜啊？” 吴萍笑了笑，对牛棚小声说了句什么。牛棚便说，“好你去吧。” 吴萍便走了出去。 接着张子明收到了吴萍的短信：你的房间在哪里，我要洗个澡，太热了。 张子明怔住了。 牛棚的原则就是不喝酒。只吃饭。 张子明简单吃了几口，说上洗手间了，牛市长慢吃。 到了外面，张子明见吴萍在服务台一边坐着。 见了张子明出来了，招招手。 张子明很紧张，他不想叫别人知道，吴萍到他的房间洗澡。虽然可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这种事情会引起猜想跟想象。 开了门，张子明说：“我出去了，还要陪同牛市长呢，你自己洗吧。别忘了关门。” “把我陪好就行了，牛市长不用陪。”吴萍用脚把门带了上来，说：“等我洗完澡你再走，要不我害怕。” “这怎么行？”张子明说：“这方面的事情，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吴萍笑了起来。 “送上门的美女你不要？” 张子明说：“现在不要开玩笑，等有机会还不行吗？” “抱抱我。”吴萍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闭着眼睛，等着张子明的拥抱。 这个女人。现在才像个女人。张子明拥抱了她。 不是第一次了拥抱了。 可是却很新鲜。 “好了，你走吧，我要洗澡了。”吴萍一把推开了张子明，开了门笑道：“走吧，张县长。” 张子明有些囧了，说：“这可是我房间，不能你说走我就走啊？” 吴萍看着他，没说话。 张子明把门关了，说：“我来做做好事，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好啊。你来脱。” 吴萍站在那里，心定神闲。 张子明把手放在她的白色衬衣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说：“算了吧，开玩笑的，我怕这样真是对你不尊重呢。”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可是不能来真的。 吴萍对张子明而言，一直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她没主动，自己是不会主动的。万一她跟刘丙辰有一腿呢？万一她跟牛棚有一腿呢？ 只能猜测。只能这样的暧昧。 她让抱就抱一下吧。 可是帮她脱衣服这件事，好像不好。 “唉，看来张县长不想帮我啊，那我还是自己来吧。”吴萍说完站起来，走到了洗手间。 张子明说：“那好，我先出去了。” 张子明怎么也没想到，吴萍临走时给他一个任务。 当时张子明他们刚送牛棚上车。还没回到办公楼，张子明就收到了吴萍的短信。张子明一看就晕了。 可是，惠志忠说，还要到会议室，总结一下这次市长的检查工作情况。张子明只好忍着。 开完总结会后，张子明来到了招待所。 洗手间还有一些水雾，那种洗发水的香味还没散去，在浴池边有一条黑色红边的内裤湿漉漉的垂挂着。 这就是吴萍的了？怎么会忘记呢？是不是故意的？她的短信上说：换下来的内裤忘带了，你给我放起来吧，要不有机会你给我送来。 挑逗啊。张子明忍不住拿了起来，闻了一下，那种体香结合的味道叫自己着迷起来。最后张子明还是一头雾水，给吴萍回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发这个短信的时候，吴萍他们已经回到市里了。 吴萍来电话说：“就是忘记了，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很喜欢的颜色，舍不得丢掉，要不你给我洗好了，给我放着，我有机会过去拿就是了？” 她的口气很平淡。 张子明说：“哦，看来你很节俭啊，哈哈。” “不是节俭的问题，我喜欢那种颜色的，你会不会帮我洗一下啊？” 要是她指派自己干别的活，张子明一定会生气的。可是这么风骚的女人指派自己给她洗内裤，着不是什么很重的体力劳动，这叫情调。张子明这样一想就放开了，说：“放心吧，我就给你洗一洗，晒干后再还给你。” “子明，谢谢啊。”这句话很嗲，张子明冲动起来，说：“我这就给你洗。” 吴萍说：“很脏的，你不怕？” “洗干净就好了。” 肖本路打通张子明的电话后，先是问候了一句：“县长最近好啊？” 当时张子明已经睡下了。今天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想不到半夜时候肖本路打电话，所以张子明心情不好，不过还是很客气的说：“老肖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肖本路说：“最近县长的工作干得不错啊，我这个退居二线的老同志想请县长做一做，县长来不来？” 这个时候，跟他又闹僵了，肯定不会去的。所以张子明回绝了。 肖本路说：“这么说，县长不给我面子啊？” “别这么说，老肖，时间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聊好不好？” “好，好，那就明天再聊。” 这个肖本路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不会只是请自己吧？ 张子明没想太多，又马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九点多了。崔慎之已经把一些报纸和文件拿了过来。只要张子明起床很晚，崔慎之就会把张子明要处理的文件拿过来。所以，秘书还是老的好用。 张子明先是看了一下报纸，又看了几张自己签字的文件。然后才开始洗漱吃饭。 西面砚台山办事处的房间开着，却没听见梦妮唱歌的声音。 一开始，梦妮喜欢早早起床，开开音响。后来知道张子明起的晚，就不开音响了。只是喜欢哼哼流行歌。 现在这么晚了不会还没起床吧？没起床怎么还开着房间的门？张子明吃完早饭，来到办事处的门前，见里面干干净净，却唯独不见了梦妮。 张子明拨了拨梦妮的手机却是忙音。 张子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走到服务台前，问值班的服务员。服务员说，昨晚上梦尼小姐就出去了。 张子明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 公安局长秦城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匆匆来到了招待所。 通过对现场分析，梦妮是接了一个人的电话出去的，时间和当晚的监控显示是凌晨一点多。这么晚了，梦妮为什么出去？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到目前为止，也只知道这么多。 张子明对秦城说：“秦局长，梦妮是砚台山开发的办事处主任，是梦兰公司的业务经理，她要是出了事情我们会有不可逃脱的责任，这样会对砚台山开发造成恶劣的影响。” 秦城说：“我知道，但愿梦妮没什么事情。” 张子明又跟谷兰打电话，说了说梦妮的事情。 谷兰很吃惊。说，梦妮跟随我一直在美国，这边好像没有亲戚朋友。 下午，梦妮还没回来。 谷兰带着奇正回到了古台，来到那间办事处的房间。谷兰很淡定，说：“小张，梦妮可能不会有事的，不过，我还是请你们尽快把梦妮找回来，她是我公司的人，我要对她负责。” 张子明说：“放心吧，谷大姐，我知道。” 晚上，张子明把这件事情跟惠志忠做了汇报。 惠志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坏砚台山的项目开发？要不怎么会对梦妮下手？” 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想过了，可是不方便说出来。只是说：“当晚我早就睡下了，接到肖本路的一个电话，她约我喝酒，我没答应，我觉得这是巧合吧，不会这样的。再怎么说，他是人大主任，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惠志忠说：“别忘了子明，我们把他的圈子拆了，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张子明想不到惠志忠这么武断，可是者毕竟是件失踪案，不能盲目判断，就说：“等公安局的人分析一下，出来情况再说吧，需要证据啊。” 惠志忠说：“子明，现在我们就召开一次常委会，看看他的态度怎么样？” 张子明没回答，他想，如果真要被肖本路逼急了，会怎样？梦妮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121.第一三一章谈一下 可是，既然惠志忠要开常委会，就开一下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张子明也知道了，惠志忠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这是他的习惯。意思就是必须开这个常委会。 张子明说：“惠书记，我同意召开，可是会上也不能之处梦妮的失踪与肖本路有关，毕竟证据没有，如果直接说出了，梦妮说不准会有生命危险。” “好，到时候，我们只是看看这个肖本路有什么反应，他这么做，一定是逼急了。” 这么晚了还要召开常委会。这在古台的历史上好像没有。 除了张子明和惠志忠几个常委，都不知道这次开会的内容。这样，就显得更加神秘了。 惠志忠对一边的办公室主任历明说：“你看看人都到齐了吗？” 历明说：“都到齐了，惠书记。” “好，现在我们开会。你出去吧。”历明现在还不是常委，每次的常委会都是历明统计人数。 历明把会议室的门带了上来。 惠志忠说：“今天这么晚了，我们来开这个会，在座的可能都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确实这样，这件事情就是砚台山开发商的一名工作人员，名字叫梦妮的，失踪了，到现在还没动静。” 惠志忠的话刚说完，有几个人本来做的直直的，都松了下来。张子明看到肖本路一直看着他前面的水杯，也没什么发应。 惠志忠又说：“为什么说这件事情很重要的，这是牵扯到我县投资环境的问题。投资环境不安全，往后还有谁赶来我县发展？所以这件事情很重要，与在座的都有关联。” 惠志忠的这几句口气很强烈。其实给人的感觉很空洞的。 这一点张子明早就预料到了。梦妮失踪于肖本路只见很可能有关联，可是这中间少了一座桥。 所以，现在讲这些，肖本路的心里说不准暗自高兴。 他就是要看看惠志忠和我张子明发火的样子。 惠志忠滔滔不绝讲了个把小时。 可是肖本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出奇的安静，一句话没讲。 开完会后 ，是凌晨四点多了。 很累，可是却睡不着。 张子明到了招待所，开了门，看见地下有一个白色塑料袋。张子明没在意什么。一低头看见塑料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便弯下腰捡了起来。 塑料袋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好像是在意见屋子里拍摄的，光线有些暗，可是张子明却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是楚楚。 楚楚光着身子，跪在了地上，身上满是伤痕。 张子明拿照片的手颤抖起来。 这是谁干的？什么意思？ 张子明不想把事情闹大。梦妮失踪了，现在又出现了这张诡异的照片，说明有人是在警告我张子明什么吧？ 如果再不听他们的，梦妮的下场就跟这个楚楚一样悲惨？ 张子明反复看了看照片之后，撕碎了。扔到了马桶里让水冲走了。 现在自己很被动了。 有人在牵着自己的鼻子走路。如果说，梦妮的失踪与肖本路之间有关联，是自己的猜测，那么这张照片的出现就确定了梦妮的失踪一定于肖本路有关联。 当初 ，楚楚是肖本路送给自己的见面礼，现在楚楚被惨打的照片出现了，就是肖本路在威胁自己，可是是又怎么样？肖本路把自己看的很清楚了。 自己不敢再把楚楚的事情说出去。 现在，张子明后悔了。那晚肖本路给自己打电话，不该拒绝。要不然梦妮就不会出问题了。 看来，肖本路是在跟自己谈条件。 那就等等吧。 张子明出了招待所的门，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谷兰没有回市里，也住在招待所，也早就起床了，由奇正陪着，在散步。 张子明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说：“谷大姐早啊。” 说完，张子明的脸上却火辣辣的。总是感觉对不起谷兰。当初叫她来投资，可是现在却出了这么的事情。 谷兰随和的说：“子明也很早啊。” 张子明说：“昨晚开了一晚上的会，惠书记发脾气了，梦妮失踪这件事情，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啊。” 谷兰说：“不要担心，子明，砚台山的项目我们会继续开发的。” 张子明说：“我说的是梦妮，到现在还没动静。” 谷兰说：“小奇，那个事情，你跟子明说了吧。” 奇正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交给张子明说：“这是昨晚上在董事长得房间发现的。” 照片上的人是梦妮。她很安静的坐在 一间屋子里。看不出什么来。 “这就怪了。”张子明问：“昨天几点钟？” 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要是肯查的话，一定可以查出来，叫公安局的人调一下监控就可以。 那就跟不可以了，一调查的话，也会发现那个人往自己所住的房间塞了照片。 张子明一下子沉默了。 奇正说：“这张照片至少说明梦妮没事，可是这个人也很奇怪啊，不要钱，不劫色，这是要干什么？” 张子明心里最清楚。 他把照片交还给奇正，说：“我有责任啊，你要好好保护谷大姐的安全。” 奇正也是谷兰在美国的保镖，原先是陆战队队员。是美籍华人。 光是保镖费用就一一笔不小的数字。 谷兰说：“子明，你不要感觉什么，专心做别的事情吧，有机会我叫奇正查一下，说不准能把梦妮救出来。” 张子明一笑。心里却说，这里不是外国，奇正又不熟悉情况，怎么能救得出来？ 张子明现在很盼着肖本路给自己打个电话的。可是没有动静。 上班后，张子明打电话给公安局长秦城，问事情进展如何。 秦城说：“我正要给县长说呢，通过技术手段分析，我们查看了梦妮的手机信息，当晚梦妮是接到了一个名字叫楚楚的女孩发的信息，信息的内容是，公主，出来吧。” 又是楚楚，看来对方把自己看透了，是早就设好的一个圈套。 “这个短信是什么意思？” “我们猜测这可能是梦妮喜欢玩的一款游戏，楚楚可能也喜欢玩，这是在游戏里的称谓。” “还有什么结果吗？” “有的话我会尽快跟县长汇报。” “好，我知道了。” 张子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来，要给肖本路打电话。 公安局这边已经知道了楚楚，奇正也收到了照片。他们再查下去，自己跟楚楚的事情就会曝光的。 这也是张子明沉不住气的原因。当初来这里时，二叔曾劝说自己就不要多事，现在是不是多事了？不该管这么多的，那是惠志忠和肖本路的事情，现在可好了，自己也牵扯进来了。 电话通了。肖本路说：“哈哈，张县长有事吗？” 张子明也笑了几声，说：“老肖，现在有空吗？” “县长有什么事情啊？” “事情没有，就是想找肖主任喝几杯。” “好啊，既然县长想喝几杯，那就来吧，老地方，青涩年华。” 青涩年华已经被拆得不成样子。 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堆满了垃圾。 肖本路迎了出来，说：“县长很准时啊。” 张子明也满脸堆笑，说：“老肖，你太客气了。” 到了下面的大厅，一个人也没有。 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了，他的儿子肖飞扬过来了。肖本路说：“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尽干一些违法的事情，要不然张县长怎么会生气，怎么会把这里拆了？” 肖飞扬木木站着，一句话不说。张子明马上知道了，肖本路的话的意思是张子明不该把这里给拆了。 这是肖本路提的一个条件罢了。 张子明说：“老肖，不能这样责骂孩子，孩子就是孩子，不懂事没什么，这也是自己创业的是不是？是有志青年啊，想开就开，别听你爸爸的。” “还不快滚一边去，这里怎么能请县长吃饭？等重新营业了再请县长吃饭。” 这个条件张子明答应了。可是梦妮的事情，肖本路没有提。张子明知道其实也不用提，看看结果再说吧。 面子是互相给的。 肖飞扬刚走，想不到杨晓慧走了进来。 张子明吃惊的看着她。 第一个念头是杨晓慧果然和肖本路的关系非同一般。 杨晓慧对张子明点头微笑，说：“县长好。” 张子明便也点头说：“晓慧好，晓慧好。” 肖本路说：“都是自己人，过来坐吧。” 看来肖本路的条件很高啊。当初把杨晓慧从财政局弄到计生委当副主任，完全是惠志忠的安排，自己没有反对。看来这是最大的难题。 张子明看门见山，说：“晓慧，一些事情我做不了主啊，你的事情是惠志忠安排的，没意见吧？” 杨晓慧虽然徐娘半老，可是很会打扮自己，她淡红的嘴唇动了一下，说：“我一个女人在哪里干不是干呢？可是我就受不下这口气，我在财政局的工作没犯什么错误，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把我弄走，一说就是组织需要，这关组织什么事啊？” 说完杨晓慧哽咽起来，样子很是叫人可怜。 “晓慧，别这样。”肖本路语气温存，说：“让张县长给你做主啊，张县长到年底就转正了，到时候说话才有分量。” 这一句话的言外之意，张子明当然清楚了。可是他真怀疑这个肖本路是不是脑子有病。就算他能量在大，能跟党委的决策对着干吗？可是，难说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张子明就装糊涂了，说：“晓慧你的事情，肖主任也知道，我也知道，可是现在你刚到那边不好弄。” 122.第一三二章弄来弄去 杨晓慧说：“我知道不好弄，可是财政局长快退了，原先几个副局长里就我的业务精能力强，现在我想公平竞争，可组织不给我机会啊。” 张子明吸了一口凉气。这杨晓慧胃口不小啊。不过一点也显山漏水。说的这么平淡，这么正规，什么公平竞争？ 没有梦妮的失踪，你杨晓慧能这样跟我说？ 一想到梦妮，张子明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管怎样，还是先稳住肖本路再说，走一步看三步，虽然是如履薄冰，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只能走下去，万一前面是陷阱，也没办法了。 张子明说：“是啊，像晓慧这样业务型的干部我们要好好利用，惠志忠考虑的不周全。” 杨晓慧一把抓住了张子明的手，说：“县长你可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女人不容易啊。” 张子明赶紧把手抽了出来，说：“我知道，我知道。” 肖本路说：“晓慧，别哭了，县长都答应了，你哭什么？惠志中早晚要退出古台的舞台，到时候，我是大力支持张县长当一把手。” 这么露骨的话，张子明感到恶心。 可是不能恶心，只能笑着说：“感谢老肖啊，兄弟我人生地不熟啊。” 杨晓慧马上笑了，说：“谢谢县长。” 到此为止，看来肖本路的条件谈完了。张子明完全接受了。 可是梦妮的事情还没有点出来。 张子明说：“到时候，我可以建议一下惠志忠，女干部能力强的，我们更要爱护好，利用好，是不是？” “哈哈哈。”肖本路笑了。 张子明又说：“现在我这个县长不好当啊，主要是投资环境不安全，这样哪有人敢来投资呢？” 肖本路说：“这古台几百年前就是个土匪窝，现在还有人匪性不改，不够谁要是干阻碍古台的发展，就一定要给他的颜色看看。” 这句话似乎点破了什么。 张子明便说：“好，到时候还要看老肖的行动啊，发光发热啊。” “好说，好说，还是县长有眼力。” 从那边回来。张子明忽热头疼起来。可能是压力所致吧。 肖本路是个危险的对手，只能智取，不能来硬的。 关键是抓到证据，到时弄他于死地。可是惠志忠总不想把这种丑事往上边报，怕影响了他这个一把手的形象，这又是个大问题。 越想头疼的就越厉害。 张子明索性在床上躺下，打算睡一觉。刚闭上眼睛，门外就有人喊：“张县长，在吗？” 进来的是梦妮。 她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张子明说：“你怎么回来的？” “有人送我回来的，没事的。” “那就好，谷大姐还没离开呢，她很担心你，快过去看看吧。” 梦妮站着没动 ，说：“这这件事情，不想张扬，这样会对我的**和名誉造成影响，所以这件事到现在就结束了，就当是一场梦。” “好，你没事就好。” “可是我也很奇怪，他们怎么就忽然放我回来了。” “看来是虚惊一场，你没事就好。”张子明机械重复着。 张子明先跟惠志忠做了汇报。然后又跟秦城说了说，不要再调查什么了 ，人家害怕名誉和**问题。 虚惊一场啊。 晚上，张子明安排了一个场子，给梦妮压惊。谷兰很高兴，说：“没事就好啊。” 本来惠志忠来出席的，可是临时有事，就没过来，交代张子明说：“好好招待，人家可是财神爷。” 梦妮说：“我以为是开舞会呢，想不到还是吃饭，可不可以不去？” 张子明说：“我的错啊，梦妮是在西方呆久了，喜欢热闹一点场面，不能总是吃吃喝喝，那好，咱们就先吃饭，再舞会怎样？” 梦妮说：“好是好，可别叫董事长知道了是我要求你的，你不知道啊，董事长很看中你，交代要我听你的。” 张子明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与谷兰是生死之交。 只是笑道：“好， 那就听你的。” 本来没有打算举行舞会，可是已经答应梦妮了，张子明就叫刘红安排一下，找个合适的地方跳个舞放松一下。 古台从来没举行过什么舞会。刘红也毫无经验。 想找一个外面的KTV可是又怕叫人知道影响不好。 就跟张子明说：“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要不就在市委礼堂简单布置一下，从外面请个音响师，不就行了？” 张子明说：“好，就这样吧，然后你再问一下，干部和家属里面还有没有会跳舞的，过来热闹一下。” 刘红说：“这个不用了解，这些干部和家属我估计没有。，文化局和广电局可能有几个会跳的，要不我先联系一下？” “好，你现在就去办吧。” 看到一切恢复正常，谷兰也放心了，饭没吃多少，只是意思了一下，就跟奇正回文殊了。 张子明在送她的时候，说：“谷大姐你就一百个放心，我保证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谷兰说：“不是你的错，也怪梦妮自己不小心。” 奇正刚要说什么。谷兰用眼神制止了。张子明看在眼里，也就没再问什么。 谷兰又对一边的梦妮说：“你在这里不要乱交一些朋友，尽快把事情弄好，要听县长的话。” 谷兰这话就像一位长者对年轻人的关怀。可是梦妮却很严肃说：“知道了，董事长。” 看着谷兰和奇正离开。梦妮终于放松下来，说：“张县长，应该我请你才对，是我给你惹了麻烦。” 张子明说：“客气什么，你是我们县的财神爷。” 梦妮却认真起来，说：“我不想当爷，想当女人。” 张子明就笑起来，说：“好吧，尊贵的女人，现在我们会餐厅，接着吃，然后舞会。” 由于这次惠志忠没有来，所以一些县委挂钩领导也没来，除了张子明，都是政府这边人。马场到外地考察了，主管城建的副县长何中涛和城建局长万增容，还有公安局长秦城也参加了。 进去后，都站了起来，说：“县长回来了。” 张子明点头致意叫他们坐下，才发现巧玉也在。只看了一眼，耳根就热了起来。 刘红介绍说：“县长按照你的指示，我从电视台弄来了巧玉，文化局弄来了恬静，这两个舞艺都不错。” 张子明便又在那个名叫恬静的脸上看了一下，也是个美人胚子，瓜子脸，大眼睛，头发都快到屁股了，最叫人脸红的是她上身穿的是一件粉色吊带衫子，松松垮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落了下来。 “好，不错，不错。咱们继续吧，等吃饱了再去放松一下。” 巧玉却说：“刚才刘主任说的话，好象不对啊，我反对一下，叫刘主任连喝三个给我和恬静赔罪。” 刘红笑道：“大记者，我怎么得罪你了？” 巧玉说：“刚才你说的把我和恬静弄来了，这个弄字好像对我们不尊重啊。” 本来没什么。巧玉这样一说，一桌子都笑了起来。 万增容说：“女人怎么能弄呢？确实是用词不当啊。” 刘红说：“女人怎么就不能弄？不能弄还叫女人吗？” 这样，笑声更高了。 巧玉说：“这个话，对我也没什么，可是对恬静就不行了，人家还没结婚呢，你们就弄来弄去的，太不像话了。” 恬静一直端坐着，脸也红了起来，说：“你们笑什么，我真不明白。” 梦妮说：“本来这个弄字就是弄的意思，现在就不是弄的意思了。” 张子明说：“好了，刘红，你看，巧玉记者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就喝了三杯酒，全当是工作的一部分。” 刘红端起来，说：“好，那就听县长的。” 到了市委礼堂，里面焕然一新了。 看来刘红的功夫没白费。张子明却只是叹了一声。 梦妮喜欢舞会，本来只是随便说说，现在看到这么隆重的样子，心里很感激，对张子明说：“我先跟县长跳一曲吧。” 张子明不会跳舞，就拒绝，说：“抱歉得很，你找别人吧。” 梦妮说：“没事，我们不跳曲子，跟着感觉走就可以。” 张子明刘红使了个眼色。刘红过去跟副县长王何中涛说了说。 何中涛便走过来，说：“梦妮小姐，还是我先跟你来一曲，让县长学习一下吧，怎么样？”何中涛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会主席，对交际方面没得说。 说完做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 梦妮无法拒绝，看看张子明，跟着何中涛舞了起来。 张子明松了口气，来到秦城一边坐下，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问：“你怎么不跳一曲？” 秦城说：“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跑个五公里。” 巧玉本来希望张子明过来邀请自己的，可是见他坐了下来，知道是不会跳的缘故，就没说什么。听到秦城这样说，就反驳道：“秦局长，你这可就不对了，这是文化，跑步是文化吗？” 秦城说：“你看你，刚找完了刘主任的不是，又盯上我了，我怕你了。 123.第一三三章来跳个舞 巧玉说：“可别这么说，谁怕谁啊，我请秦局长跳一曲吧？”巧玉果然聪明。现在这种场合，她故意不怎么搭理张子明，反而请秦城跳舞。这是在隐藏者她和张子明的秘密。 张子明当然知道了她的用意了。便说：“好，我同意，秦局长，你不能不给美女面子吧？” 秦城说：“那好吧，我就试一试。” 想不到秦城舞艺也不错的。虽然很慢，可是很有美感。 灯光忽明忽暗的。不远处的几个干部和调音师坐在一起。 这边只剩下了恬静和张子明。 张子明看到她直直坐的样子，便向左挪了一个位子，也就是刚才巧玉刚坐过的。张子明说：“恬静这个名字不错的。” 恬静一笑，没说什么，看着前面跳舞的人。 张子明又说：“你在文化局干什么？” 恬静说：“谢谢县长关心。” 这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张子明一阵失落。 古人说的冰美人，看来真有的话，这个恬静该算一个了。 多亏他们都不在场。要不然，我这县长的脸往哪里搁啊？ 曲子停了。调音师换成了欢快的爵士。 梦妮很是尽兴，说：“想不到和副县长的舞跳的不错。” 张子明说：“知道就好，在这里也有人能打败你。” 时候不早了。 梦妮不想再跳。刘红过来跟张子明请示。张子明说：“那就都回去吧。” 刘红吩咐司机小罗先把两位美女送回去。巧玉说：“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自己回去。” 张子明先出来了。还没到招待所，就收到了巧玉的短信：今晚我们在床上跳舞。 张子明看完删掉，回了一条：好，来吧，我在下面等你。 到了床上之后，巧玉的舞步全乱套了。慢三慢四都不行，只要快三快四。 越是这样，张子明越不着急，说：“不是慢三慢四吗，是不是一下下的来，急不得啊。” 这一觉睡的很香。张子明侧躺着，抱着巧玉。到凌晨五点多，巧玉醒了，已经开始化妆了。巧玉说：“这是工作习惯。” 六点钟，张子明起床了。巧玉的妆也化好了。看上去光彩照人，张子明又来了情绪，要巧玉满足一下。巧玉笑着躲开了，“不行啊，人家刚画好的妆，今早还有一个直播呢。” 张子明说：“那也得先吃饭啊，我这里有火腿，你先吃几口。” 巧玉趁着张子明不注意，开门走了。 张子明完脸之后，看到巧玉发来的短信：不喜欢火腿，我只喜欢喝牛奶。 真是个风骚的少妇，什么都懂的。 可是恬静呢。张子明猛然醒了一般。到餐厅去吃饭。 从餐厅到政府办公大楼，这一天的生活又开始了。张子明感叹起来。想起自己读中学时是食堂，宿舍，教室，三点一线的生活。那个时候自己很多愁善感，说要离开着无聊的三点一线的生活，自由自在。现在呢，还是没有离开，招待所，餐厅，办公室，三点一线很有规律的生活。 刚到政府大院，就见从一辆白色奔驰车里走出一个人来。张子明站住了。来的是安岳。这么早，他来干什么？ 张子明就站在那里了。没动，也没说什么。 安岳笑呵呵走了过来，说：“县长上班很早啊。” 来来往往有许多机关干部。张子明不想叫别人看见自己跟安岳的样子。就说：“到办公室吧。” 崔慎之早就在办公室打扫过了。张子明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 心里却在捉摸着安岳来的目的。那次是碰巧遇见了条套盒袁雪，这次呢，他打的是什么牌？ 安岳一直坐在那里，看见张子明抬起了头，他也抬起头来，一笑，说：“领导都很忙啊。” 这种人，还是尽快打发走算了。 张子明就把一支铅笔放下，说：“什么事你说吧，没有事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正说着，梦妮打来了手机，说：“张县长，中午有事吗？” 张子明说：“没事，你有事吗？” 梦妮说：“没事就好，中午能不能陪我一下？” “去干什么？” “我想去市里一趟，顺便跟古总汇报一下项目进展程度。” 张子明看了一下前面的台历，上面写着今天要到敬老院看望一下老人的，是可去，可不去的，既然这样就不用去了。答应了梦妮的要求。 梦妮说：“好的，谢谢你。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梦妮的车是一辆宝马，很适合她这样的女孩子。 张子明见安岳也跟着自己下来了。便说：“安总，我要回市里，没事你就不用送了。” 梦妮却对安岳招招手，说：“安总，你先来了？” 这样，张子明又明白了。 安岳今天请梦妮到文殊玩，是为了砚台山的项目。可是这件事要是叫张子明开口的话，张子明不应不会帮的。所以，安岳也没说什么。只说个张子明是同学。这句话就够了。这样，安妮也完全相信了安岳的话。 张子明有一种被利用的恼怒。 上了安妮的车，张子明一句话没说。 安岳放着音乐，兴致很高，说：“张县长跟安总是同学，这样看来安总人也比较可靠。” 张子明说：“是同学不假，可他是他，我是我，你要明白这一点，我还要提醒你，现在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商场如战场，你不要看我跟他的面子跟他合作，要好好考察一下。” 这句话足够了。 安岳开着奔驰在前面走着。 到了碧海酒店。 安岳领着张子明和梦妮到了贵宾厅。 张子明经过和安然温存过的那间房子，还是老样子，可人为什么会变呢？ “爸爸。”滔滔从楼上走了下来。张子明呆住了。 不觉道：“你妈妈呢？” 安岳说：“袁雪上班忙呢，你也忙，这样我就把孩子接过来，让你尽一些爸爸的责任，老同学啊，不是我说你，工作要紧，可家庭也很重要啊，梦妮小姐，你说对吧？” 梦妮点头，说：“张县长的孩子都这么高了。” 张子明很气愤，也很激动。 他什么也没说。 是安岳太聪明还是自己太笨拙？ 这场戏安岳是不是从很久就开始策划了？ 自己只是个配角。可是自己现在不能一走了之。真是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安岳带着梦妮参观润华集团了。张子明跟滔滔在大厅里玩。 滔滔比以前长高了。见到张子明其实很陌生。张子明有些心酸。抱了抱他。 滔滔说：“妈妈经常带我到一个叔叔家，那个叔叔一个人住，妈妈不让我告诉别人。” 张子明说：“你要听话，你姓张，叫滔滔，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滔滔说：“你跟妈妈是不是离婚了？现在我小，等我长大了我会回来照顾你的，我不喜欢那个叔叔。” 张子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太欠孩子的。 张子明摸着他的脑袋，说：“你懂事了，滔滔，爸爸相信你。” 滔滔喜欢玩游戏，可是袁雪平时不让他玩。现在见了滔滔，张子明也不知改干些什么。就由他玩去了。 安岳跟梦妮回来的时候。张子明在碧海的亭子里独自坐着。 碧海的饭菜是一流的。现在好像更好了。 梦妮很高兴，说：“安总的公司很讲诚信啊，这一点我一定跟谷董事长汇报的。” 安岳说：“诚实做人，踏实做事，这是我的人生信条，自信人生二百年啊，不会改变的。” 饭后，张子明跟滔滔说：“往后，你要是不想去那个叔叔家，你就不要去了，也不要说那个叔叔不好，明白吗？” 滔滔点点头。 安岳从包里拿出一张大钞，说：“滔滔这次叔叔没给你带好东西，喜欢什么就自己卖吧，等会儿叔叔送你回去。” 张子明说了句谢谢。 这次是真的。 安岳说：“老同学啊，谢什么？” 梦妮在一边说：“我也谢谢安总的盛情，下午我到谷总那边，就不麻烦了。” 凌月别墅距离碧海有一段距离。 张子明和梦妮到的时候谷兰刚刚午睡起来。看上去精神不错。 梦妮跟者谷兰到了二楼的书房。 张子明很无聊，坐在外面的院子里想着滔滔的话，感觉一阵阵心痛。 在别人眼里自己的这个县长是个大官了，可是却连家庭也弄不好。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谷兰和梦妮走了出来。 谷兰说：“子明，砚台山开发的事情，我是抱你的恩，可是既然做了就做好，这是我的风格。”张子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谷兰说：“我想聘请你来当梦兰公司的顾问，怎么样？” 张子明笑起来：“谷大姐你也知道，我是政府官员，这个不太好。” 谷兰也笑了，说：“我知道，你是县长，身不由己啊。” 谷兰看看梦妮和奇正说：“你们到那边去，我有点私事要同子明商量。” 谷兰说的私事，竟是关于苏国颂死亡一事。 这么久了，谷兰还没放下。她叫奇正找了几个调查公司，得出了苏国颂身上的梅花斑点是怎么回事。 124.第一三四章一盘大棋 当时，王医生在苏国颂的身体上检查时看到那梅花斑点，是用手机拍了照片的。院长王怀远为了保密，把王医生拍的照片也收走了。 调查公司通过一些关系和手段，把那张照片弄了出来，放大后洗成了照片。 说着，谷兰把一张照片放在了张子明的面前。 照片只是苏国颂尸体的胸部，上面的放大的梅花斑点看上去跟一个血窟窿差不多。 张子明的心又紧张起来，想起二叔说的，此时的苏国颂其实没有死，虽然没有心跳了 ，还是可以救活的。 张子明不忍心再看下去，默默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谷兰也当是张子明又悲伤起来，安慰说：“小张，不要难过，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知道我为什么不回美国了吗？我总是觉得国颂的阴魂还在陪着我，他不让我走，他是知道的，他了解我，在外国其实很艰难，没有国内好。” 一说起苏国颂谷兰的表情仿佛年轻了许多。 “那这个梅花斑点到底是什么原因，谷大姐是不是也查出来了？” “我已经找人了解过了，那很可能是一种巫术，要不然这么有规律的斑点，是不可能在国颂的身上出现的，有人用巫术害死了国颂！” 张子明没有说出张大全也是这样跟自己说过的。这件事情很玄不说，幕后的操作者慕容烟很可能是受了刘丙辰的指示才这样做的。 谷兰只是对苏国颂思之深切才要查这件事情，可是这件事情的水很深。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 光凭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现在的苏国颂只是一把骨灰了。 死无对证。 张子明知道这些，却不能说出来。所以心里就有些愧疚。 可就算说出来，也不能阻止谷兰的。张子明就说：“谷大姐，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啊。” 午后的阳光是美丽的。谷兰把照片捧在怀里，似乎睡着了，嘴角挂着微笑。 张子明看看时间，说：“谷大姐，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谷兰没有站起来，对张子明一摆手，说：“好，我就不送了。” 刚要上车，马场来电话，说县自来水公司的有职工上访，在马路上扯了横幅。劝说无效，要张子明回去 处理。 自来水公司的经理是冯首正。手下职工闹问题 的原因是公司刚刚建成的一个住宅小区分配不公。 有的老职工工龄很长了，按照规定也可以分一套房子，可是没分到，有的刚工作没几年却分到了。 原因很简单。可是问题很复杂。 冯首正脸色很难看，看样子刚挨了马场的一顿训。 张子明在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看见了。这些老职工很会选地段和时间，在古台百货大楼的十字路口，现在很多交警在忙着指挥交通。 情况在张子明来的路上马场已经汇报过了。 张子明看了一眼冯首正，说：“那些之中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冯首正说：“本来在建造那小区时，已经跟那些人说好了，已经在家属院分了房子的，就不再分了，可是谁想到他们会闹这么一出，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啊，县长，要是知道绝不会叫他们这些人出来的，真是给县长添麻烦啊。” 马场说：“冯首正，到现在你还以为只是给县长添麻烦这么简单吗？这是一起严重的事故，你还心存侥幸。” 张子明看了看冯首正。这一看就猜个差不多。虽然马场这么训斥，其实是做样子给自己看的。冯首正这样的人，一定也有自己的圈子。马场很可能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头。 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马场这样的往死里骂冯首正其实这是在保护他。 这样，张子明倒不急着处理这件事情了。马场的圈子看来很广，一直以为是跟肖本路一起的，看来不是很纯粹，到时看看他的态度再说，想到这，张子明便说：“马场，这件事你跟惠书记汇报了吗？” 马场果然聪明，说：“我怎么能越级跟会书记报告呢。当然是先跟县长汇报。” “哦，这件事情你来处理吧，你的意见就是政府的意见，当务之急是疏散那些人，不要挡在马路上了，实在不行就跟会书记说一声，办公室年会上讨论一下。” 这件事，上了办公会，就是大事情了，冯首正的经理的位子就保不住了。马场知道，这是张子明在买一个人情给他，可是真处理起来，这件事很棘手的。 “好，有县长这句话，我就知道了。” 马场带者冯首正匆匆走了出去。 张子明站起来望着窗外。刚才这个冯首正态度其实很不老实，那句话说不准是马场交给他这样说的。给县长添麻烦。添麻烦就能把我给打发了？ 现在自己把这件事情交给马场处理，冯首正一定暗自欢喜，自己的哥们来处理这件事情，一定对自己有利的。 张子明笑了一下，他现在忽然想下一盘很大的棋。从马场，到肖本路，再到这个冯首正，他们似乎都觉得自己是个木偶。张子明也听崔慎之说了，现在的县长没实权，有什么事情只知道跟惠志忠汇报。都快变成惠志忠的秘书了。 当然崔慎之说的很委婉。 现在这个事情既然可大可小，为什么不大一点呢？ 张子明拨通了巧玉的手机，说：“自来水公司的员工上访这件事情，你这个名嘴怎么没采访一下？” 巧玉听到张子明的声音先是哼哼了几声，张子明差点没没把持住。忍着被她诱惑的危险，把话说完了。 巧玉说：“我们当然知道了，可是你们不是有指示吗，不许采访，不许报道。” 张子明说：“那时他们说的，我可没说。” 巧玉很聪明的，听出了张子明的言外之意，声音也低了，说：“宝贝，是不是 有什么事情？” “你可以把我的照片在省报上登出来，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登出来呢？” “你要我登出来吗？也可以，我老公的同学在省报当主编，我的稿子一直很照顾。可是这件事情我不想叫别人知道。” “好，你就开始干吧，小妖精，到时候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马场处理事情还是比较有手段的。他跟冯首正说：“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张子明都不想给你擦屁股，你叫我来擦？我才不会擦呢，你自己跟职工们讲吧。要是他们不答应，你这个经理就别当了。” 冯首正说：“要处理就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是了，可是这样一来，各位领导的红利就没有了。” 马场说：“冯首正，你这是害我呢，我可没要你的什么红利啊。” 冯首正说：“我这不是寻思给各位领导分点吗，才压住了一批房子，准备安商品房卖出去，可这样一来公司就亏大了。” “你活该，冯首正，这话别跟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到了现场，马场没下车，冯首正一个人走了出来。 职工们看见冯首正出来了，就安静了。 冯首正说：“别闹了，你们为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是知道的，这种事情出来闹什么？我冯首正处理问题从来都是公正的，对你们一直也很照顾，可你们跟我单独谈过吗？现在动不动救出来拉条子，像话吗？又想在公司继续干的，又想还能分房子单位，都给我回去，想跟我冯首正过去不的，就站在这里吧。” “经理的意思是答应我们的要求了？” “废话，我冯首正能说话不算话吗？” 很简单的几句话。人群就散了。 冯首正感觉不错，来到车上跟马场解释，“摆平了，这些老东西。” 马场却没说什么。他在古台当常务副县长已经有几个年头了，本来准备接替肖本路的位子，可是半路杀出个张子明。今天这件事情，一开始，马场给张子明汇报时，打算可以看下张子明热闹。可是张子明其实很不好糊弄，把球踢给自己了，好像还买了一个人情给自己。 马场心里很烦。没搭理这个冯首正。冯首正却很为刚才的表演骄傲，“找机会约上大老板聚一聚。” 大老板就是肖本路。 这个提议马场同意了。本来以前肖本路也给自己许诺过，张子明这个半路杀到古台的县长不会呆太久。 到时候县长的位子还是马场的。 可是前几天，马场很委婉的跟肖本路提了提。肖本路却装聋作哑起来。 现在既然冯首正有这个提议，马场就点头了。 电话打通了。肖本路却在外面的一个城市疗养。 冯首正还是兴趣不减，说：“大老板不在，我们就单独聚聚吧。” 马场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说：“聚什么啊？回去。” 回到张子明的办公室。 马场跟他汇报了一下事情的处理经过。 张子明说：“我就知道你能行，这么短的时间处理了一起群体上访事故。” 马场感觉张子明越来越淡对付了，尤其是张子明的漫无边际的眼光，马场就说：“大体事情就是这样，没事我就回去了。” 张子明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算了，没什么影响，属于自来水公司的内务，本来我打算在办公会上说一下，这样就算了，要那个冯首正经常接触一下职工，就不会有什么了。” 马场样子很谦虚说：“好的，县长放心，我把这个意思跟冯首正传达一下。” 晚上，巧玉来了短信：事情弄好了，不是头条，也是重点。今晚过来，感谢我吧。 张子明长长舒了口气。这个小妖精，事情办的真不错。 “我是小妖精吗？”巧玉故意把舌头伸得很长，在张子明的脸上，身上舔舐着。张子明说：“不是妖精是什么？我就是专门降服你这小妖精的齐天大圣。” 125.第一三五章吵起来了 “呵呵，你有金箍棒吗？” “没有金箍棒有别的棒棒，照样能把你降服……” “恶心。” “恶心还喜欢抓住不放？” 疯狂之后的睡眠总是很香。 张子明还是被巧玉叫醒的。 其实才五点多，天还没亮，可是不能等到天再亮了才走。叫人发现就坏了。 起了床，张子明拥着巧玉到了门口。巧玉把张子明的头王自己的怀里按着，说：“再亲亲吧，齐天大圣不是喜欢偷桃子吗，我这两个大桃子神仙都没吃过。” 张子明又被她撩了起来，一下子把那件褐色的小衫撕了下来，说：“你上节目时，能不能这样？叫全县的群众都看一下，这也是做好事嘛。” “你坏死了，我只能给你一个人看的……” 下了楼。张子明快步走了出来。 古台的早晨行人很少。也没出租车。张子明就信步走着， 到了招待所，洗了个澡后。张子明又躺了十分钟。他的心情此时很激动。不出意外的话，惠志忠每天还是先看一下省报才开始一天的工作。现在省报到了，惠志忠还没到，就不用急，慢慢来吧。 刚到餐厅坐下，梦妮也来了。 她和张子明打了声招呼，说：“县长很早啊。” 张子明说：“我都出去跑了一圈步，洗了个澡了，当然早了，你是刚起床吧？”梦妮就笑了，说：“我是个懒孩子，就喜欢躺床。” 梦妮很美，可是她不太注意自己的打扮。现在刚起了床，头发也很乱，可是越是这样，越显得性感可爱。梦妮看见张子明的眼神，就说：“你为什么一定盯这我看，我的脸上有钱吗？” 张子明说：“有比金钱更好的东西。” “哦，张县长，你这句话跟诗一样美。” 张子明说：“每个人都有诗一样的年纪，这说明诗歌会老的，等老了那就不是诗了，是哀愁和平淡。” 梦妮静静听着，说：“想不到张县长对诗歌还很有独特的见解。” 张子明说：“什么见解，只是感受。” 边吃边聊。张子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说：“我要上班了，你慢吃。” 梦妮说：“奇怪啊，你今天吃饭好像故意很慢哦。” 张子明笑笑走了出去。 到了办公室。张子明先看了看崔慎之放在桌子上的省报。 一篇名为《是政府不作为，还是百姓爱胡闹》的报道在头版的左下角。照片一定是巧玉的偷偷拍摄的。 署名是本报特约记者。 这篇报道有三千多字。从古台自来水公司的老家属院说起，一直到这起上访事件。说的有理有据。 看后，张子明放在了一边。这个巧玉果然厉害。 崔慎之来告知张子明，要开常委会的消息，自语道：今天不是星期一啊，开常委会干什么？ 张子明没有马上到三楼的会议室，做了几分钟料想人员到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走了过去。 惠志忠坐在中间的位置。其余的几个副书记，肖本路，马场都到了。 张子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惠志忠脸色忧郁，把那张报纸往桌子上一放，说：“同志们，只是今天的省报，你们都看过了吗？” 张子明拿了过来，说：“起床晚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惠志忠说：“这次常委会是我提议，临时召开的，会议的内容就是学习这张报纸的一篇文章，子明，你把报纸交给马场。”马场接过报纸，奇怪的看着惠志忠。 惠志忠说：“这次的学习有马场同志给我们读一读省报头版左下角的一篇文章，开始吧。” 马场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什么，可是惠志忠的命令不能拒绝。就读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读完了。惠志忠说：“子明，这件事你怎么看？” 张子明说：“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当时我让马场去处理的，已经处理好了，也没什么大事情，想找机会跟惠书记你汇报一下，怎么上省报了？马场，当时你去处理的时候，有记者采访吗？” 马场脸色都变了，说：“没有记者采访，我记得很清楚。” 马场却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个角落的宣传部长孙庆功。孙庆功说：“发这种文章可以不经过我们宣传部门，我也没有收到约稿电话，要是知道一定不会发出来的。” “够了。”惠志忠声音低沉但却很有力气，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讨论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现在要搞清楚这篇报道的真实性，如果是真实的，那说明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不要怪人家报道出来。我相信市委领导一定看了这篇报道，到时候要是来电话，我怎么说？” 张子明说：“马场，当时你是怎么处理的，在这里就跟惠书记汇报一下吧？” 马场便说了说当时的处理情况。当然没有说出冯首正预留房子当商品房出售的事情。 惠志忠说：“同志们，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张子明先发言：“这件事我是有责任的，只是以为马场处理好了，没有及时跟惠书记汇报一下。本来我是准备亲自处理的，可是我觉得对自来水公司的情况不是很熟悉，第二点呢，我觉得马场同志能力比较强，可以锻炼一下，就让他去了，可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在这里我检讨。” 惠志忠说：“子明要检讨，我也要检讨，为什么？说明我对一些工作不作为。” 肖本路说话了：“我也来说几句吧，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处理完了，只不过省报给报了出来，关键是上面领导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也就是我们怎么处理的问题。刚才你们一把和二把都检讨了，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了。” 惠志忠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检讨是检讨，有问题就要处理，我建议审计局对自来水公司的账目审核一下，有问题检察院和纪委马上介入调查，不论牵扯到谁，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肖本路呼的站了起来：“你惠书记一直对我有意见，可以不听我的意见，可是我肖本路对得起古台的老百姓，我的建议也是从爱护干部的角度出发来考虑的。” 副书记范爱国和其他几位都劝解说：“老肖，不要这么冲动，有话慢慢说。” 惠志忠双手放在大腿上，腰杆笔直，说：“让他说。” 肖本路说：“说就说，你惠书记对我有意见还不是因为我现在人大主任的这个位子没有叫你兼任吗？这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市委，当时我从县长的位子上退下来，想无官一身轻，可是市委还要继续要我呆在班子里，我这是服从市委的意见，你想兼任人大主任也得问问市委那边对你放心不放心！” “说下去，说下去，我惠志忠不是不叫人说话的人。”惠志忠显然很生气，可是一直强忍着。 “说下去就说下去，我肖本路是光明正大，心胸也比你惠书记宽广。” “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书记，统揽大局，我本来只是看看，不能说什么，可是你动不动就对一些干部换来换去，搞得人心惶惶，不能安心工作，你会书记的权利很大，谁敢说什么？也就是我肖本路才敢。” “一些干部拉帮结派，搞小圈子，不换换能行吗？我这么做是不是触动了你的利益？既然你要说清楚，那我就把事情说清楚，你的儿子肖飞扬开娱乐场所，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古台的老百姓可是都知道的。” “这算什么，我孩子的事情自己做，做错了事情一样要处理，你惠书记既然怀疑了，就派人查 啊，出了问题改坐牢坐牢，该杀头的就杀头。” “谁不知道你肖本路的能量？就算是查还能查出什么？作为一名老同志，你对得起组织吗？” “别跟我扯这些，惠书记，就今天这家事情，你是不是非要把冯首正弄死才算完？” “肖本路你说话要注意，我惠志忠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按照程序办事，该查的就要查一下，谁也不能阻挡，这是常委会决议，谁都改不了。” 肖本路一转身走了出去。 惠志忠闭上眼睛，又睁开了，说：“还有谁有意见？没有的话散会。” 却都静静坐在那里，没有离去的。 马场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场风暴已经刮了起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肖本路能量很大，可是惠志忠是一把，这一点是肖本路无法超越的。 一把和二把都检讨了，那作为处理者，当然不能检讨了，要比检讨还要厉害一下。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进步问题就会被无限期拖延下去。 好不容易是常务了，容易吗？ “惠书记，张县长，我请求组织给我处分，这件事情我没处理得当，给我县工作带来的不好的声誉。” 惠志忠说：“你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调查一下那个冯首正。” 历明走了过来，说：“市委刘书记的电话，要不要接过来？” “接过来吧。” 惠志忠拿起会议桌傍边的一部电话，说：“刘书记，你好，我是志忠。” 刘丙辰一定是说的这件事情，惠志忠说：“我们正在召开常委会，对这件事情作出处理。” 接着，惠志忠又连续说了几个知道了。电话就挂了。 下午，审计局的工作人员到了自来水公司，进行审核。 126.第一三六章礼物 想不到会造成这种局面。虽然张子明预料这是一盘大棋，可是形势好像有点失控了。张子明给惠志忠打电话，说：“没事吧，惠书记？” 惠志忠说：“肖本路匪性难改，子明啊，他这个人可是什么手段都能用的出来，到时候，万一我出了事情，你要顶起来。” 这就有些悲壮了，张子明说：“惠书记，情况不会太糟吧？我们都只支持你的，他这样袒护那个冯首正，一定是有原因的，越是这样就要越动他一下，刨出萝卜弄出坑，说不准肖本路也正好倒下来了。” “你不知道啊，子明，他上面是有人，要不然怎么还会呆在班子里？这是比较重要的，看上面的态度再说吧。” “既然这样，惠书记我们也可以到上面活动一下，你是班长，我们支持你，我就不信扳不倒他。” “活动什么，让事实说话，到时上面就算是给他求情也救不了他。” 这个惠志忠。张子明不知说什么了。 不到上面活动能行吗？这样倒是便宜了肖本路。就算是有什么事实问题，上面的态度还是很总要的。 惠志忠知道，可就不喜欢到上面跑来跑去，这也是他一直在古台不走的原因。 原先的时候，苏国颂还是比较看重实干型的干部。惠志忠就是被苏国颂看上的干部之一。 现在是刘丙辰时代。 刘丙辰喜欢的是李昂类型的干部。 这些想法，张子明只能闷在心里。一想起，心里就堵得慌。 那刺得阴婚一事，张子明曾见过肖本路跟刘丙辰谈笑风生。当时苏国颂拍板硬是把肖本路拿下 ，可是刘丙辰力保肖本路，虽然退下了，还在班子。 现在苏国颂死了。肖本路一定也怀恨在心吧？狠苏国颂不早死？ 刘丙辰给惠志忠打完电话不久，就接到了肖本路的电话：“刘书记，有件事情想跟你反映一下。” 刘丙辰口气轻松，说：“本路啊，什么事情？” 肖本路便说了说和惠志忠争吵一事。 刘丙辰说：“为工作争吵没什么的，再说了志忠的做法也有道理，不管是谁出了问题就要查一查，很正常的。” “可是，刘书记，当初您让我留在了班子里，现在惠志忠对我意见最大，实在不行我就辞去这个职务算了。” “呵呵，本路这些事情，以后再谈，以后再谈。” 关了电话。肖本路一下子不拿身边的椅子踢翻了。 他拨通了肖飞扬的手机，说：“在哪里，赶紧回家一趟。” 没多久，肖飞扬就开着一辆白色跑车来了。进屋就喊：“老爸，有事情啊？” 肖本路坐在椅子上，抽了几口烟，说：“最近跟刘派派见过面吗？” 肖飞扬跟刘派派是高中同学。 当时为了叫肖飞扬上好的学校，肖本路专门在文殊一中附近买了房子，雇人伺候肖飞扬。可是肖飞扬读完高中再也不想读书了，就辍学在家干起了生意。 在学校时，刘派派和肖飞扬就是死党。闲着没事，俩人经常猜测班里女同学的内裤什么颜色。有次俩人打赌看谁干把下面的毛拔下来放在女生的头发里。结果刘派派失败了。主要是太疼了。 肖飞扬一连拔了几根，放在了前面女生的头发里，到下课时，那女生一摸自己的头发竟然落下好些根，都吓哭了。这是肖飞扬引以为豪的事情。 刘派派那次去清泉跟一个女生见面，其实是肖飞扬给介绍的。虽然没干成，后来出了事情，多亏张子明压了下来。 现在虽然派派还有一年大学毕业，可是还经常很肖飞扬联系。 其实这一点，也是肖本路的暗中授意。 肖本路说：“这个月是不是刘派派的生日？” “对啊，这个月的十五号。” “你定的车好了吗？” “好了，只要你把钱给我，我就可以提车。” “这是五百万，剩下的留着用吧，车子要赶紧提出来，然后我跟你一起去给刘派派过生日。” 虽说是干生意，可是挣的钱远远不够花。现在肖飞扬神采飞扬，说：“放心吧爸爸，我一定完成任务。” 车子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肖本路上去坐了坐，感觉不出什么，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玩这个。既然刘派派喜欢，那就送一辆吧，现在刘丙辰如日中天，不好好处理关系怎么行？ 临走前，肖本路忽然想起了什么，感觉这样不太合适。肖飞扬和刘派派是同学，过生日送件礼物，刘丙辰夫妇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的。要是自己一起去了那说不准，这辆车就送不出去了，现在刘丙辰很注重形象的，自己可不能往枪眼上闯。 想到这里，肖本路对肖飞扬说：“我就不去了，你先联系好，开着车，送给刘派派，到时候刘派派收下后，你就说，就让刘派派在他爸爸和妈妈面前提一提我，说要当面谢谢我。” 肖飞扬不懂这其中的诀窍，说：“什么意思啊，我送车给刘派派，然后让刘派派当着他的爸妈的面要谢谢你？” “别说这么多，快走吧。” 肖本路其实很烦躁。 昨天听冯首正打来电话，问这次审计局审核是不是真的，怎么请他们几个下饭店都不去？ 肖本路把冯首正骂了一顿。 今天还在审核。 肖本路知道，只要审核一认真，冯首正一定出事情，冯首正一处事情，自己也逃脱不了的。 所以，肖本路这次下了血本。 要么，搞掉惠志忠，要么自己倒台！ 晚上，肖飞扬回来后，肖本路就把手机拿在手里，等着刘丙辰的电话。 手机响起来时，电话响了，是刘紫超打来的，“本路，飞扬到家了吧？” 市长夫人说话就是很有水平，先问下飞扬到家了没有。 肖本路忙说：“到家了，到家了，谢谢刘局长关照。” 刘紫超还在是教育局当副局长。所以肖本路这样称呼。 刘紫超说：“我听派派说了，说飞扬送给了他一件生日礼物，派派很高兴啊，本路，有空来坐坐，不要一直在古台呆着。” “哈哈，派派喜欢就好，同学过生日当然要送礼物了，我也不知道飞扬这个孩子送给派派的是什么礼物，飞扬还对我保密呢。对了，刘局长，其实我一直想过去坐坐，害怕刘书记忙一直不敢去啊。” “本路，你这话就见外了，老刘明天晚上有空，要不你过来一下吧。” “好好，我明晚过去。” 肖本路最初得到刘丙辰的赏识还是在当县长的时候。 刘丙辰那个时候是市长。 现在刘丙辰是书记了，自己却一落千丈。 刘丙辰的你家还是老样子。肖本路去的时候刘丙辰刚刚跟一个省委领导通完电话。 从书房走了出来，对站了起来的肖本路说：“本路，有空就来坐坐，不要不来啊。” 肖本路看到刘丙辰这个样子，心情也好了，说：“听刘书记的，我一定常来。” “这就对了，要不然有人说我刘丙辰不团结同志啊。” “说敢这样说刘书记呢，我废了他。” 刘紫超在一便，笑道：“看看，本路啊，你这个毛病就是改不了。” 肖本路匪性十足，在干部里面是出了名的。这一点刘紫超也知道。 “好好，本路性子直爽，我就喜欢这一点。” 刘紫超倒了一杯水，给肖本路端了过去。 肖本路接了过来，喝了一下口，说：“谢谢刘局长。” “怎么样？”刘丙辰问了这么一句。 肖本路当然知道，刘丙辰这是在谈正事了。说是正事，言外之意就是，你来找我有什事情？ 肖本路说：“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憋屈得慌，不想呆在班子里了。” 刘丙辰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说：“这个惠志忠，就是一根筋，本路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要不然怎么会把他留在班子里？还不是为了给他出谋划策？现在他不好好团结，也真是不像话。” 刘紫超说：“惠志忠是哪一个？是不是苏国颂一开会就表扬的那个？” 这句话，等于火上加油。刘丙辰把脸转向了刘紫超说：“你懂什么？不要乱说。” 肖本路说：“刘局长输的也是实情啊，这个惠志忠就是被苏国颂宠坏了。” 刘丙辰说：“好了，好了，本路，在家里不要谈工作，好不好？有空的话，我到古台转转。” 到古台转转，一定是围着惠志忠的问题去的，到时候惠志忠就完蛋了。肖本路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深意。 目的达成，就该走了。 站了起来，肖本路说：“时间不早了，刘书记工作忙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对了，这是给派派的生日礼物，一定要交给派派啊。” 那是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二十万。 刘紫超板起脸来，说：“本路，你这成什么？老刘说了不能公开的给派派庆祝生日。” 肖本路说：“我这不是没公开吗？只给派派一个人。” “你这个本路，脑子就是活。” 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关键是审计局那边不知情况怎样。肖本路到家后没有休息，给马场打电话，问了问。 马场说：“形势不太乐观啊，老领导，有件事情我本想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没时间。” “什么事情？” 马场就把冯首正虚报房间套数，用来按照商品房卖出的事情说了说。 这件事，肖本路当然知道。当时，冯首正转本来找过他商量的，一些单位领导都是肖本路做的工作。如果这件事情被弄了出来，不止是牵扯的人多，关键是肖本路自己，恐怕也要被抓的。 肖本路连着抽了几支烟，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127.第一三七章丢卒保帅 他打了个电话，叫冯首正过来一趟。 冯首正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说实在话，现在这个时候，要是换了别人，冯首正一定不会起床的。这两天冯首正也很郁闷。不过也心存侥幸。他害怕这次是来真的，不过，自己的靠山也很有能量。为了叫自己放松下来，冯首正吃完饭后开着车，到了文殊市的大学城找了两个女大学生。冯首正吃了两片万艾可，跟两个女大学生风流了很久才会古台，刚要睡下，肖本路的电话就打来了。 换了别人，这个时候，冯首正是不会接听的，可是当看到肖本路这个名字时，冯首正还是一下子爬了起来。 冯首正的前身就是一个卖水果的。后来与肖本路相识，一路狂飙，当上了自来水公司的总经理。 这中间的猫腻，没人知道。 “老板，有事吗？” 很久以来冯首正就这样称呼肖本路。 肖本路也是老样子，说：“你这龟孙，这次的火可不好灭。” 冯首正当然知道这件事指的是什么。 说：“那该怎么办？惠志忠这个老东西，就是不好摆平。”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拍平？这能怪别人吗？拉屎不干净还怪马桶了？” 肖本路一下子把烟掐灭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听老板的……” “滚！谁是你老板？你这不是害我吗？” “可是……”冯首正额角都冒出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自来水公司的账目一直是个大窟窿啊……”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肖本路口气软了下来，笑了笑，说：“首正啊，我这个人还是对你够意思吧？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街头卖水果，对不对？” “那是，那是，老板的恩情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这些年你过的不错吧？两个孩子了，老婆也好几个了，家里的老祖是不是都为你高兴啊？” 冯首正看着肖本路，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首正，我应该不会看错人的，你刚才说我对你有恩，你知道就好啊，知道就好。” 冯首正眼睛睁得很大，看着肖本路，说：“我知道……我不会牵扯到老板……” “首正，就这样吧，放心走吧，我会找人经常看望你的家人。” 冯首正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古台的清晨很美。不像有的城市空气中有别的味道。古台的空气是有一种青草的气息的。 古台县委机关还没上班，可是冯首正跳楼自杀的消息已经在整个机关内部传开了。 法医在自来水公司的楼下进行了勘察。确定冯首正是从十二楼的办公室跳下来的。 肋骨全碎，心脏破裂，脑浆都流了出来…… 最先发现冯首正跳楼的是自来水公司的门卫大爷。 早晨五点多，他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走出来一看，好像一个人坠地了。走近一看果然是个人。 门卫大爷当过兵，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所以现场保护很好。 秦城在工作通气会上，对冯首正的死因做了说明和确定。 这次通气会开的有些匆忙。来参加会议的都是局级，或者局级以上干部。 秦城汇报的时间并不长。至于死因，不用说都知道，就是感觉这次审计局会查处事情，畏罪自杀。 会议室是安静的。出奇的安静、外面的小鸟在啁啾，阳光也很灿烂的照射进来。可是会议室每个人的脸上都没表情。 他们在等着惠志忠发言。 惠志忠想说什么，看看张子明，却说：“子明，你先说几句。” 张子明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该来的都来了，肖本路也来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马场在自己的斜对过也低着头。 这个消息很突然。这也是张子明没有料到的。 可是这盘棋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可能止住，一定有胜负的。 冯首正只不过是个小卒，丢卒保帅，是很明显的。对手很残忍啊。 张子明说：“惠书记叫我先讲一下，那我就先讲一下吧。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是做好善后工作，派人安抚好冯首正的家属，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呢，是要求我们在座的各位，不要乱讲一些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话，不要相信一些谣言；第三点呢，我觉得很重要，这件事情应该给我们在坐的每一位同志，敲响了警钟，平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要清楚。事情很多，我就说这三点，至于善后的工作，我现在分一下工，是不是由马场同志来负责？” 张子明看了一下马场，又把目光投向了惠志忠。 惠志忠点了一下头。 张子明说：“那好，惠书记点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惠志忠说：“刚才子明讲的几点我是完全赞同的，尤其是第三点，请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一定有人看热闹，看我惠志忠有什么动作，那我就在这里说一下，免得有人猜测。审计局对自来水公司的审核要继续，不能因为冯首正跳楼就算了，越是这样，越要差个水落石出，免得有人说我逼死了冯首正。” 惠志忠这几句话在宽大的会议室里飘荡，虽然天气不冷，可是每个人人的表情似乎结冰了一般。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的心情一直很沉重。 沉重的原因是肖本路竟然消停了，这是不正常的。按说，冯首正的死，他可以大做文章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动静？ 这样想着，张子明拿出手机来，一看开会的时候，吴萍拨打了一个电话。她不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吧？ 拨了过去，吴萍清脆的声音里有一种甜腻腻的味道：“子明啊，忙什么呢？” 张子明说：“我不忙，哪有吴秘书长忙？” “那……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张子明这才想起来她的内裤的事情。便说：“当然完成了，我亲自用手洗的。” 其实，张子明真没怎么洗，只是从水里捞了出来，晾干了，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看来你很听话那。” “你来电话不会是叫我送回去吧？” “你说呢？你就给我送来吧，子明啊，明天正好是刘派派的生日啊，你来不来，我今天给刘书记提了一下，可是刘书记的意思是不要大肆张扬，不过也没拒绝什么。意思就是低调过一下，孩子的生日，既然过开了，哪有不过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呢？子明？” 这倒忘记了。张子明说：“这可真是个重要的消息啊，谢谢你了。” “谢什么，到时候别忘了还给我。” “对了，古台这边刚刚发生了一起跳楼自杀的事情，吴秘书长没听说吗？” “什么事情？我倒是没听说。” 张子明便简单和她说了说。 吴萍在电话里说知道了，不过太多的事情也没说，只说，见面谈吧，子明。 刘派派过生日，这是件大事情，正好可以修补一下刘丙辰对自己的误解。 这次真的要感谢吴萍了。 可是要送什么东西呢？这个问题，张子明很头疼。 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马场又进来请示冯首正的追悼会要不要给举行，如果举行，县领导去不去参加。 张子明说：“事情还没出来，还是不要举行了吧？惠书记在会上讲得很清楚了。” 马场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好，赶紧办吧。” 马场从张子明的办公室走出来之后，就接到了肖本路的电话。 马场一看，赶紧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老板，什么吩咐？” 肖本路说：“你现在讲话方便吗？” “方便，我在自己的办公室呢。” “那就好，我现在想自来水公司那件事情被省报的报道了，你不觉得奇怪？” “老板的意思是不是说，有人故意弄出去的？” “哼，醉温之意不在酒，这个人一定大有来头，冯首正死的太冤了，这个人是想搞死我。” 马场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搞老板呢？” “都有可能，马场这样啊，你现在先想办法查一查，省报那边的那个特约记者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这样不久清楚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是我现在忙着冯首正的事情呢，先找人打听一下吧 ，等忙完了，我去一趟省城，我有个同学在省城开广告公司，他跟省报的一个业务经理很熟，应该能搞清楚这件事情。” “好，要快，要稳。马场，你放心，有我在古台没人敢翻天。以后，你的担子会很重的，注意身体啊。” 这句话意味真什么。马场当然明白。 以前，马场是坛子镇的镇长，然后是镇党委书记，是肖本路一手提拔的。刚才的话，马场太熟悉了，原先从镇长升到镇党委书记，然后是副县长，肖本路都会说这样每一句：你的担子会很重的。 现在，肖本路又说这句话了。马场的心里就一阵激动。 看来自己当县长的日子不远了。 这么想着，马场真是可怜起冯首正来，前几天还在一起说话呢，现在就躺在棺材了。马场知道冯首正除了自己的原配之外，外面还有两个相好的，其中一个也给他生孩子了。 这样的倒是好对付。可是那个女人名叫曹丽丽，名字一般，可长得实在妖娆。马场跟她一起喝过酒的，要不是碍着冯首正的面子，那次差点跟她那个了。现在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冯首正跳楼这件事情呢。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呢？ 128.第一三八章暗流汹涌 曹丽丽在外地，是个女大学生。那次冯首正跟马场去外省玩耍，第一次认识了曹丽丽。表面上马场风度翩翩，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暗骂冯首正艳福不浅。 冯首正喝多了。曹丽丽扶着他到了酒店。 这个女孩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很解风情。她注意到马场的神态就猜了个差不多。 便说：“首正醉了，你这个县长能不能帮我扶一下？” 马场就走过去，扶着冯首正上了车。曹丽丽开着车，马场看到她半露的胸，眼就直了。曹丽丽说：“谢谢马哥，能不能告诉你的手机号，下次再聚一下。” 现在，冯首正死了。马场首先想到的确实这个曹丽丽。 曹丽丽听到马场打来的电话，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马哥，你说这下我怎么办？没人疼我来。” 马场心下暗喜，说：“丽丽，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是首正没有福气啊。” “马哥，现在我忙着些毕业论文呢，等忙完了，我过去找你？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是首正的哥们，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她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喽？” …… 关了电话，马场沉浸在喜悦里。真是双喜临门啊。 接替县长的位子指日可待，美女大学生也一下子到手了。 想了想没什么不对的，低声自语着：首正，我这是为你排忧解难呢，要是你的原配知道了，还不把你的骨灰喂狗吃去。 出了办公室的门，马场的脸又是一副悲痛的心情了。现在既然张子明安排了自己来做冯首正的善后工作，就一定要做好了。 事情结果还没出来，一定要低调。还有那个惠志忠，不讲人情，听他的口气，自己的处分是免不了的，唉，等着瞧吧，肖本路毕竟是古台的地头蛇，地头蛇没人敢惹的。他们几个其实能力都不如自己，等着瞧吧，等我马场当了县长，我叫他们知道我马场的能力。 下了楼，遇到了电视台的巧玉。 彼此都认识的，打了声招呼。 巧玉是刚刚接了张子明的电话才来的。是关于砚台山第一期工程的剪彩仪式。 这是梦妮打电话跟张子明说的。 张子明便想到了巧玉，说了说这件事情。巧玉却说：“现在都在谈论冯首正跳楼这件事情呢，我害怕。” 张子明便叫她过来一趟。 到了张子明的办公室。张子明把门关好，就把她抱住了。 巧玉却紧张的不行，说：“怎么可以在办公室胡闹？” 张子明便说：“怎么就不可以？办公室办公室，就是办老公办的事情。”“老公”着两个字，叫巧玉马上软了下来，她就像一团面一样被张子明抱在了里面的床上。张子明就开始揉起面来。 揉来揉去，就把巧玉揉出水了…… 完事后，巧玉说：“是不是在不同的环境，就会有不同的反应？” “你这次反应不好？” “感觉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是记者可以采访啊，问一问是不是不一样。” 巧玉开始穿着衣服，她的前面太大了，扣了几次总是没有扣好。“过来帮我一下啊。”张子明懒洋洋躺着，不想动，就说：“不要带了，就这样多好？” 巧玉说：“你们男人都一样的，事前就是太监，怎么都行，事后就成皇帝了。” 张子明说：“这话有点哲理啊，男人从太监变成皇帝，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洞，这么说来，这个洞是无价的了，可惜外面的发廊，洗脚店，按摩店，才几百块钱就把这个洞给买了。” 巧玉笑起来，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忽然脸红起来，把手一伸，“拿钱来，你不是说几百块钱吗？” 张子明说：“欠着吧，就打个口头欠条好不好，巧玉在今天把一个太监变成了皇帝，付出了辛勤劳动，在工作中汗流浃背，叫声不断，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是无价的。” 说笑着，穿好了衣服。张子明开了门。 巧玉翘着二郎腿坐在张子明前面，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更是妩媚无比。 张子明也坐在办公桌前，说：“巧玉记者，你有事吗？” 巧玉说：“别玩笑了，我真的害怕，想不到冯首正会跳楼啊。” “放心吧，没人知道那张照片是你拍的。” “可是那篇报道是我写的，虽然是特约记者，可是要是有人想查，还是可以查出来的。” 谁会想到这一点？这一步是这盘棋在开局之前就谋好了的，谁能看出来？张子明双手按住太阳穴，说：“不会的，你放心吧，没人会想到这一步。” “我就担心这个，一直心神不定的，我想给省报的那个人打电话收一下这件事情，你说可不可以，叫那个人给我保密。” “可以啊，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这样做。” 巧玉的高底鞋小巧玲珑，刚才在里面疯狂时，鞋子根本就没来得及脱掉，现在巧玉才发现，上面有一小块卫生纸。 巧玉赶紧把腿收了回来，低头把那一小片卫生纸拿了下来，对着张子明晃了一下，说：“我怕留下蛛丝马迹。” “那就按你想的做吧。”张子明说：“接下来，我要个你谈谈砚台山剪裁的事情，这是件大事情，与我有关，你说怎样才能达到最好的宣传目的？” “那就是往上走了，这件事情，市领导来不来？” 张子明说：“正在联系，做好事牛市长，可是牛市长一般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到时候看看吧，记住一定要加把劲，到时候，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巧玉脸又红了，说：“现在就谢谢吧，你行不行啊？” 张子明摇头：“不行啊，只有一个橡胶球了，你要是喜欢可以摸一下。” 梦妮进来了。 是关于剪彩的事情。 虽然只在那次舞会上见过面，可是巧玉跟梦妮已经很熟了，或许是与巧玉的职业有关。 张子明说：“梦妮，那天的剪彩仪式谷大姐来不来？” 梦妮说：“联系过了，谷总不想来，说要我找你想办法。” 也是的。这种事情本来张子明无需管的。可这是自己主抓的项目，好比一个孩子，是自己领来的，一定要看着这个孩子成长起来，所以这些小事情，张子明也很上心。 “那，你们这边都有谁出席剪彩仪式呢？” “当然是我了，还有上回一起吃过饭的安岳安老板，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张子明很吃惊，说：“安岳怎么成了你们的合作伙伴了？” 梦妮说：“安岳的公司资质很好啊，信誉也不错，所以我没嫩才决定跟他合作，一期工程有些建筑项目就交给他的公司了。” 张子明明白了。可是不能说什么。 他无权干涉什么。 只说：“那就好，你们既然觉得好就是好了。” 梦妮说：“我们公司这边就是两个人，政府这边呢？我不太了解，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张子明说：“那天我是一定去的，市里面应该来一个领导，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吧？” “那好吧。”梦妮站起来就走。 她穿着职业套装，身子很正。巧玉也站了起来，看了张子明一眼。张子明马上把头低下来。心里却想：女人真是敏感。 梦妮走后，巧玉也走了。电视台还有一个现场直播，要巧玉当主持。 一上午的时间过了多半，只是跟巧玉和梦妮聊了聊天而已。这种工作也很辛苦啊。 一想到明天要给刘派派过生日的事情，张子明脑袋又大了。 要不要再跟吴萍商量下？这样的话，她会不会嘲笑自己，这点小事还拿不出主意吗？ 有些事情，单独看起来不好就决，要是凑在一起反而简单了。 张子明对吴萍说：“有件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了。” “说吧。” “我们砚台山这边不是要开发吗，后天有一个剪彩仪式，我不知道市长有没有时间，能来一下最好了。” “后天，好像不行啊，子明你也知道，市长不喜欢那种场合，可这样不代表不重视，不支持。” “哦，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叫市长知道一下你是呢？” “这个倒是可以，要不这样吧，我跟市长说一下，市长肯定不去，到时候我再叫市长推荐一个人去，你看行不行？” “当然行了，又欠你一个情啊。” “这个就不要说了，子明啊，别忘了到时候给刘派派过生日的时候，给我吧那个东西带过来。” 张子明就知道他会提这个。有时，张子明真觉得这个吴萍有些心理问题。 可是工作能力这一点，自己还是比较佩服的。 现在既然吴萍又提到了过生日的问题。张子明就说了送什么礼物的问题。 吴萍也迟疑了，说：“这个问题，我可真没想过，比如我吧，原先跟着刘书记干，跟派派也很熟，我就送点一双好的运动鞋。出钱多了我也出不起，刘书记也会怪罪的。” 看样子这个问题，吴萍 也没什么好的建议了。张子明便又和她简单聊了几句，把电话关了。 张子明忽然想起，肖本路和刘丙辰关系也不错的，不知道到时候他去不去，要是去的话，肖本路会送什么礼物呢？ 当谈，张子明不知道肖本路早就送过了，是张子明无法比拟的。 虽然是刘派派过身日，可是就一定要送刘派派喜欢的生日礼物吗？张子明一阵轻松，他想到了刘紫超。 129.第一三九章两大高手 刘紫超是个母亲。 除了刘派派还有个夭折的大儿子。这一点张子明比谁都清楚。 看着刘派派过生日，大儿子能不生气吗？刘紫超心里一定会有这种想法，这样，张子明就想到了张大全。 张大全能够给夭折的大儿子办阴婚，为什么就不可以给他把一个阴间生日呢？ 张子明叫崔慎之坐着车到了安西老家，把张大全接了过来。 几个月不见，张大全又苍老了许多。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左边眼睛半张半合，眼泪流个不停。 张子明很吃惊，叫他到医院看看。可是张大全不肯，说：“我这眼睛就这样了，治不好了，被鬼爪过的，谁能治好啊。” 张子明又当他胡说。胡说就胡说吧。刘紫超竟然对张二叔的话深信不疑。这就好。 张子明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大全说：“上回我已经把他的坟地给封住了，就算是他想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可是……” 张大全掐指算了下，说：“巧了，这个冤魂，今年可以投胎了，应该放他出来，要不我的业力会压死我的。” 崔慎之对这个很感兴趣，在一边问：“张二叔，这个投胎是不是跟我们转正一样，要看年限？” 张大全：“你们不信这个，不过你打的比喻好啊，死了的人不是谁都可以转世为人，《金刚经》里面说，当知是人甚为希有。尤其是夭折的，自杀的，想要投胎为人很难了，现在这个冤魂已经过了五个七年了，没做下什么大业，可以投胎的。”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张大全这样说了，张子明还是很高兴。这种事情张子明是编不出来的。 张子明赶紧给刘紫超打了电话。 “刘姨，听说明天是派派的生日，我想过去一下。” 刘紫超对张子明始终很热情，“子明啊，前些我还跟老刘说起过你呢，派派的生日是小事，有空就过来坐坐啊。” 说是这样说。那次刘派派的案子差点把刘丙辰卷进去了。刘丙辰一定还对自己有意见吧？这是张子明的败笔，差点败走麦城了。 不过刘紫超态度的热情，应该不是装的。 张子明说：“还有一件事啊，前天我跟二叔聊天，说起了你家那个大的，我二叔算了下，说今年有机会投胎了，错过今年又要等五个七年，这样他才会恨你呢，还有啊，怎么只能给派派过生日？这么些年就没给他过过生日吗？” 刘紫超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都是我的心头肉啊……张师傅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意见？” “明天正好给那个一起过一下，然后直接送他投胎不好吗？” “好，就这样定了。” 张子明松了口气，对张大全说：“二叔，明天下午吧，跟我再去一趟刘书记家，怎样？” 张大全说：“这件事情，可以做，积阴德呢。” 按照张大全的要求，这种事情不能再楼上，最好在一个平房里。这样刘紫超就叫秘书何一鸣在里坟地近一点的地方定了一个酒店。 派派很生气，本来打算在家意思一下就行了。他才不稀罕吃吃喝喝呢，也不稀罕什么礼物，本来跟一个陌陌上的女生约好了，这个生日找个地方开个房间自己浪漫一下的，可是刘紫超非得逼着自己要来参加一下，要不然就见不到在记得哥哥了。真是笑话啊，哥哥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现在还能见到吗？ 所以刘派派很生气。坐在那辆黑色的法拉利离，不停的给那个女生发着信息。 刘丙辰也不打算来的，一来是这是公众场合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就不好了。 可是，刘紫超就是很相信那个张大全的话，幸好时间是晚上，所以刘丙辰也来了。 刘丙辰一来，刘派派就必须来。所以，刘派派很生气，跟那个女生聊着：真搞不懂他们 ，这是给我过生日还是给我的鬼哥哥过生日。 由于刘丙辰转门交代过的，刘派派的生日不要声张，所以，知趣的送个卡之类就走了。不参加酒席了。 来参加酒席的都是些信得过的。 李昂当然也来了，吴萍穿了一身休闲淑女装，张子明差点没认出。 秘书长曲兆吉，秘书何一鸣。肖本路没有来。 张子明看了看未免感到失望。 张大全已经开始了程序。 他先是去了坟地，然后才来到这里，只见他拿出了一叠草纸，点燃了。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把一个破布包袱解开，里面是两个小纸人，张大全对着那两个小纸人念叨着，火苗突然大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冷的叫人打颤。 张大全拿出一个铜铃铛，摇了几下，那两个小纸人竟然站起来了，一步步往刘紫超和刘丙辰的跟前走去。 本来刘丙辰正在跟李昂说着什么。听见吴萍的叫声才仔细看了起来。 张大全说：“这是你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就要重新投胎了，过来给你们的双亲磕个头吧。” 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两个小纸人在刘丙辰和刘紫超的跟前跪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刘紫超也跪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来，摸了一下那两个小纸人，声音哽咽了，说：“壮壮，你走吧，这么多年了，妈妈一直放不下你啊。” 张大全的铃铛摇的越来越响了，声音也急促起来，“快走吧，快走吧，东风来了，西风来了，下雪了，天凉了，上了黄泉路，什么都忘了吧，你家在那边，那边……” 风更大了，一下子把两个纸人吹了起来，不见了。 张大全缓缓坐了起来，说：“是往西边投胎去了，魂魄附在了上面，要是想知道在哪家投胎了，只要找到纸人就可以了。” “这世的缘分尽了，不找了，不找了。”刘紫超还跪在哪里。 李昂早就看到了张子明。张子明也早就看到了李昂，可是都没有主动打招呼。 李昂依旧站在刘丙辰一边的，对着刘紫超说：“刘姨，这种事情不可全信，没什么悲伤的。” 刘丙辰也说：“好了，好了，开始吃饭吧，今天本来是给拍拍过生日，中间来了这么一下子，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张子明听着，脸上挂不住了，刘丙辰的话，分明是很埋怨二叔的。 李昂听到刘丙辰的话，说：“就是啊，这种事情，是封建迷信，没人相信的，只不过刘姨太想念壮壮了，这算是一种别样的思念吧。” 张子明不知道，刘丙辰这样疏远二叔，其实是跟李昂有关系的。 那次刘紫超在清泉一小找到张大全，算一下刘丙辰去了哪里。结果，张大全算出了，刘丙辰正跟一个小女人睡觉。 李昂一直记在心里，把这件事跟刘丙辰说了。 刘丙辰很生气。这样，就牵扯到了张子明。 什么五色土之穴也不在要求张大全来找了。要不是刘紫超，刘丙辰才不会搭理张大全呢。 这些，张子明并不知情。 张大全听到李昂的嘲笑，看了看，又看看刘丙辰，哈哈笑起来。 张子明忙说：“二叔不要在干傻事了，我们回去了。” 张大全说：“你们说我这是迷信，那你们为什么还找慕容烟抓我，要我说出那个阴宅的在处？” “啊？”李昂和刘丙辰几乎同时叫了一声。在他们的印象里，慕容烟是个秘密。没人知道的。张大全怎么会知道的？ 张大全接着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官，可是不能说我这一套是迷信，慕容烟的巫咒就不是迷信吗？还有催眠也是慕容子流传的，不知道她的女儿学会了没有。” 刘丙辰呆呆望着张大全，不知说什么好。好像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张大全看透了。 张大全走了过去。 张子明在后面叫：“二叔，你干什么呢？” 张大全没听得到一般，到了刘丙辰的跟前，嘿嘿一笑，说：“你这个人脸上满是阴气，一定被慕容烟催眠过吧？” 慕容烟的催眠很叫人着迷。 李昂第一次吧慕容烟引荐给刘丙辰时，就说：“这个慕容师傅，比神仙还厉害。” 刘丙辰看了一眼，觉得这个慕容烟虽然留着光头，可是长相却很俊美。一个这样年轻的女人会什么法术呢？ 刘丙辰好奇 ，就叫慕容烟露一手看看。 慕容烟就跟着刘丙辰到了他的书房。 慕容烟做法事喜欢脱光了衣服，刘丙辰真是眼界大开，这样的师傅自己从来没见过的。 脱光衣服之后，慕容烟点上一支檀香，对着刘丙辰晃了晃。 刘丙辰的眼睛就闭上了…… 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明星的家里，那个明星是刘丙辰经常想的，想不到慕容烟帮自己的实现了。想来后，慕容烟已经穿好了衣服，刘丙辰回味着刚才的一幕，说：“了不得，了不得，你这么年轻又漂亮的本事比那个张大全强多了。” 慕容烟微微一笑，说：“市长，你还是赶紧换条内裤吧。” 刘丙辰哈哈一笑，问道：“刚才是不是真的，还是跟你在一起？” 慕容烟不答，却问：“你说呢？” 刘丙辰连连点头，说：“好好，你还会什么本事？” 慕容烟取出一个小纸人对刘丙辰说：“市长得罪一下，生日是什么时候？” 刘丙辰说了。 慕容烟对着纸人念叨几句，然后拿出一个绣花针 ，对着纸人刺了一下。刘丙辰忽然捂住胸口大叫一声，脸色都变了。 130.第一四零章危机蔓延 慕容烟停止动作，问：“市长怕我了吧？” 刘丙辰依旧捂着胸口，说：“好好，这么说，李昂说的是真的了。” 冰冷的月光照在张大全的脸上。张大全转身往外走着，说：“命不久唉，命不久唉，这个慕容子怎么生了个祸害人的闺女？” 刘丙辰脸色煞白，不知该说什么。张子明看着，也不知该干什么。 刘紫超站了起来，对着已经出了酒店大门的张大全说：“张师傅慢走啊。” 张子明很是尴尬。 刘丙辰快走几步，叫上何一鸣走了。 李昂也傻了，也自己上车走了。 张子明跟刘紫超说：“刘姨对不住了，我二叔惹刘书记生气了。” 刘紫超说：“没事，没事。” 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说：“反正酒菜已经订好了的，你们想吃就吃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只剩下张子明和吴萍了。 吴萍说：“你那个二叔吧刘书记得罪了。” 张子明说：“我感觉早就得罪了。” “呵呵，这么多的菜，原来是为我们准备的。”吴萍说着拿了一只螃蟹，递给张子明。张子明接过来放下，说：“没胃口啊。” 吴萍的手腕还带着那个翠玉的环，这样就显得她的手臂特别白。 “子明，砚台山剪彩的事情，我给问过了，牛市长的意思是杜一凯去。” 杜一凯一直想当上常务。可是刘丙辰就是不松口，说是等班子稳定下来再说。眼看着就是年底了，还是没有动静，杜一凯很有意见。 这些事情，张子明也零零碎碎听到过一些。之前杜一凯跟刘丙辰走的也很近，再加上李昂，苗若婷，在清泉可是说是他们的天下。张子明是单打独斗，结果败下阵来。 这在清泉人的眼里，就像看一部电影，都知道的。 “原先他们关系不是不错嘛，刘书记怎么会不同意杜一凯进班子？” “这个问提我也不知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很多符合条件的都跃跃欲试呢。” 张子明想到了小时候喂狗的情景，只要拿着一块骨头在手里，小狗就一直瞅着，很听话。 现在的刘丙辰手里拿的也是一块骨头，他可能在看一些人的表现吧，谁表现的好，那块骨头就会仍给谁。 不过，这样一来，确实对不起杜一凯。当时杜一凯和李昂可是刘丙辰的左右护法啊。 领导的心情是无法捉摸的。 “吴秘书长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张子明猜测，吴萍这次应该再动一下的，不是副市长，也得弄个市长助理当当，可是也没见她提起。说明是没有希望的。张子明也就没问。 问了之后，只会增添彼此的尴尬。 两人也没吃什么。心情都不好。与性无关的第四者。这个话，吴萍原先跟张子明说过，现在张子明又说了出来，与性无关，那就是精神上的依恋了？吴萍说：“ 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人，这时候前面有一处清澈的湖水，他却一直控制着自己，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有毅力？”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清澈的湖水了？我可没有毅力，不管怎样先解决了喝水问题再说。” 当然说到了那条内裤的问题。张子明说：“你在引诱我，却不想叫我解决问题，你这是在犯错误啊” “把**给了别人，把精神给了你。这好像一个明星说过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别折磨我了，给我一次行不行？” “好啊，不过我还要好好考验你下，这次给我洗内裤了，下次再找个事情考验你一下再说。” 张子明被她的口气燎起火来了，忍不住把她抱住了。吴萍呢喃一声躺在张子明的怀里，说：“抱抱就可以了，不要干越轨的事情。” 和吴萍分开时，吴萍提到了冯首正跳楼的事情。市里知道了，觉得很严重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刘丙辰这几天要到下面古河区县转一转。 看来好像有大动静了。 张子明听到吴萍说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 刚上任的市委书记要到各区县转一下。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要是刘丙辰到了古台，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张子明心乱如麻。早知道这样，真不该想那个自以为很聪明的点子，吧张大全弄来。唉！ 想不到，刘丙辰第一站先去的地方是古台县。 接到通知，古台县委召开了一次科级以上干部大会。对刘丙辰的这次到来，做出了传达。 事情的发展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了。在张子明布置的这盘残局里，冯首正是不该死的，刘丙辰也没这么快出场的，看来这个对手也很擅长博弈，张子明感到了自己的被动。 早就有一些消息在古台的上空散播了。惠志忠的表情还是老样子，开完会后，他把张子明叫住，说：“子明，市委刘书记这次下来检查工作，为什么选择我们县是首站呢？” 文殊市历来的规矩，市领导下来建超都是先从富裕的区县开始，古台一只都是最后。有的领导直接把古台忽略了。来这里干什么啊？经济不行，税收不行，环境不行，来了之后只能说几句空话，一不小心还要拨款下来。 可是这次，刘丙辰首站选择到古台，这就很有深意了。 不仅是惠志忠想不到明白，很多人，包括其他县区的一些领导也不明白。 不过，传言说，古台的班子恐怕是要变天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有的欢喜，有的忧愁。最欢喜的恐怕就是马场了。冯首正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曹丽丽来过一次了，这个女人头次见面送给马场的竟是一盒伟哥。马场当晚就在酒店把她上了。 有权的感觉真是不错的。权力越大，感觉越爽。 肖本路来过一次电话，催促着马场要尽快查找出省报的那个特约记者的事情。马场给是你工程的那个同学打了电话，同学现在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那就再等几天吧，正好刘丙辰要来检查工作，一定好好好准备。 张子明当然知道惠志忠的担心。可是也不能说什么。 他是一把手，一切他说了算，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丙辰这次下来检查，陪同人员，除了秘书何一鸣，秘书长曲兆吉，还有组织部长王平安，副市长杜一凯，以及干部处，宣传处的几个人。 这个检查真阵容一出来，有人马上说，杜一凯看来在检查完后就要进常委了。 本来张子明打算跟惠志忠建议，这次的接待规格提高一下，可是知道惠志忠的性子。该是什么标准，就是什么标准，把工作干好就行了，这些都是形势。 这就是惠志忠的工作信条，一切让工作说话，其余都是虚的。 古台的干部在不同的场合经常听到惠志忠说过这一句话，基本成了他的名言了。 张子明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刘丙辰带人下来检查，看来是故意先到古台的，这么说，刘丙辰也是为了某人的目的才来的吧？ 只是这样猜测罢了，相对于刘丙辰他们，我这个县长又算得了什么？跟大街上的小贩差不多。 刘丙辰的腰杆似乎比以前更直了，头也昂的很高，一看就有王者风范。张子明也私下感叹，真是看不出来，原先刘丙辰当市长，只觉得他很随和，现在是书记了，感觉形象也变成书记的样子了。 刘丙辰跟古台班子的成员握了握手之后，就到了会议室。 惠志忠一直在他的身边，刘丙辰面色平和，跟惠志忠谈笑着，气氛很好，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各区县的会议室都差不多，可是古台的这个会议室桌椅都很破旧，虽然用心的擦拭过了，还是显得寒酸。 惠志忠说：“欢迎刘书记来我县检查指导工作。” 刘丙辰说：“我只是转一转，说是检查指导就算不上了，志忠你在古台呆了这么多年了，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你了。” 呆了很多年，经济水平还是老样子，这是言外之意。 官场很多事情讲的都是言外之意。 说是给对方保留面子，其实是别有用意。 看来惠志忠的县委书记生涯要到头了。 张子明也感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本来不安静的心又提起来了。要是惠志忠走了，自己能不能接替呢？现在看来形势很不明朗的。 惠志忠像是没有感到什么，继续说：“这几年古台经济保持了平稳发展，尤其是子明同志来到之后，陈公的吸引了外资，促成了砚台山项目的开发，这是一件大事。” 这个时候，惠志忠在刘丙辰面前表扬张子明。张子明是很感激的，可是他不知道，刘丙辰已经对自己颇有成见了，说了还不如不说。 果然，刘丙辰说：“一个地方的发展，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班子有没有战斗力的结果.。这个问题在基层党委的建设中经常容易出现问题，有问题不是坏事，要解决好，总之一句话就是团结，班子团结了，才有战斗力。” 这分别是在批评古台的班子不团结了。这么说，惠志忠总跟肖本路吵架的事情已经传到刘丙辰的耳朵里了。 既然班子出问题，那一定要重新确定班子的人选，或者把班长换掉。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却出奇的平静。看来外面的谣传是真的了。 131.第一四一章猜对了 惠志忠又发言了：“刘书记说到我们班子团结问题，那我就汇报一下，我是班长，我是最了解的，我们的班子总体不错 ，前几天虽然我跟肖本路同志拍过桌子，可是这也不影响团结，要是每次开会都嘻嘻哈哈一团和气，那才是着要出问题呢，有什么话说出来，辩论一下，我觉得这没什么，相反，我感觉是件好事。” 想不到惠志忠直接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你肖本路一定是个刘丙辰告我的状了，那我就来个海底捞月，把这件事情摆出来，叫每个人听一听，我惠志忠不是不叫人说话的人，就算是你跟我争吵，我还是说你不错。 “是啊，志忠说的没错，有问题可以争论，这是好事情，不能嘻嘻哈哈一团和气。” 刘丙辰说着，朝着坐在一角的肖本路瞥了一眼。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就是又几秒钟时间 ，可是肖本路却发现了，这分明是个暗示，你不是找我说，惠志忠不好相处吗，现在问题出来了，是你跟人家拍桌子，人家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情理在惠志忠一边，你叫我怎么帮你说话？ 肖本路说话了：“刘书记，我可不可以发个言？” 刘丙辰看了一眼，说：“本路我在跟志忠交流问题，你发什么言？志忠是班长，批评你是对的，就算想不通也要执行，你怎么可以跟志忠拍桌子呢？” 这就话，刘丙辰说的很在情理。 惠志忠说：“刘书记，你放心吧，我们班子一定会团结的，我跟本路之间只是工作上可能有点冲突，可这是不可避免的。” 刘丙辰的样子很高兴，说：“这才像话，这样我就放心了。” 刘丙辰的水平很高。打是疼骂是爱。虽然他对肖本路提出了批评，可是惠志忠现在古台的一把手，他虽然是市委书记，可是在众人面前还是要表现的公平公正。这样手下人才能信服自己。 既然批评过了，等于堵住了惠志忠的嘴。让肖本路退出常委这件事，就不要谈了。 接下来，刘丙辰又询问了自来水公司总经理跳楼的事情。 常务副县长马场做了汇报。 听完后，刘丙辰面色凝重，说：“这种事情无论怎样的处理，都是不好的，往后一定要加强干部学习，加强监督，防止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本来，张子明以为，这是件大事情，听刘丙辰的语气，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这样的话，最高兴的应该是马场，没有挨什么处分。真是便宜他了。 张子明对砚台山开发的事情做了简单介绍，说到了明天的剪彩仪式，请刘丙辰参加一下。 刘丙辰说：“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这次一凯跟来，专门参加这件事的，我要转的地方太多，就不参加了。” 张子明看不透刘丙辰的态度，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聊几句，对那晚的事情表示一下歉意，可是刘丙辰似乎故意躲着张子明。 张子明感觉到了，可是又能怎样呢？ 给刘丙辰送别时，古台的班子成员全到齐了。 惠志忠排在最前头，然后是张子明。刘丙辰跟惠志忠握了握手，说：“志忠古台有你在我放心。” 到了张子明，刘丙辰却只是点头，嘴里含含糊糊说着：“好好。”就这几个字。 张子明尽量控制着自己。 肖本路排在倒数第二，刘丙辰却跟他谈了好几句，句句都传到了张子明的耳朵里：“本路，好好配合志忠的工作啊，古台是你的根据地，有你在我放心。” 当晚，古台领导又给留下参加剪彩仪式的杜一凯举行了欢迎宴会。 杜一凯主管文教和城建的，这也很合适参加剪彩仪式。 张子明个杜一凯之间一直存在芥蒂。惠志忠并不知情。 原先杜一凯在清泉当书记的时候，惠志忠才是县长，按照资历杜一凯也是前辈了。所以，惠志忠对杜一凯还是很尊重的。 宴会的地点在招待所餐厅。 这也是惠志忠定下的规矩，不管是谁来，就在招待所。 杜一凯也就四十多点，两鬓的头发都白了，却没有染。这样倒显得稳重成熟。 除了政协主席请假。肖本路，马场，组织部长罗小文，宣传部长，以及三个副书记都来了。 一桌子都是男的，这宴会就有点无趣。虽然刘红是办公室主任，可是不是常委，只是在一边负责照顾工作。 气氛不活跃怎么行？惠志忠虽然死板，可是对接待方面还是知道的，就对张子明说：“子明，要不叫刘红过来给杜市长倒个酒。” 张子明知道惠志忠的意思。凭刘红的长相，不配过来敬酒倒酒的。招待所里倒是有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可是呆板的很。张子明就把刘红叫了过来，说：“刘红，你就过来陪着喝一杯。” 刘红脑子比较活 ，忙说：“我这长相，害怕杜市长吃不进去了。” 杜一凯笑道：“怕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同事，过来喝杯吧。” 刘红的笑声也很粗糙，说：“不必了，这样吧，我来联系一下，看看文化局的恬静有没有空，让她过来给各位领导倒酒吧。” 马场说：“好好，你快点，要不然这酒就太没味道了。” 恬静给张子明的印象很深。人长得好看，可是很冷。 这次也是一样，来了之后，竟然没有坐下，站在一边给他们倒酒。 张子明感觉过意不去 ，就说：“你坐吧，不用一直站着。” 恬静似乎没听见张子明的话，还是站在一边。 她的头发好像更长了，张子明忽然想起“待我长发及腰”，那句话来，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心说，长发也要看人的，要是刘红留着这样的长发，别人一定会当成神经病的。 想到这里，张子明就笑了一声。 惠志忠就问：“子明笑什么？是不是要给杜市长来一个？” 杜一凯也知道，张子明对自己有成见，可是场面的事要是要场面一下，就笑道：“子明，听说你这次给古台引进的这个开发项目是个大手笔啊，牛市长很看重啊。” 张子明说：“牛市长看重，杜市长拿到不看重吗？” “哈哈哈，我当然看重了，要不怎么会来参加这个剪彩活动呢。” 张子明不想点破什么，就端起酒杯说：“刚才我们的惠书记叫我跟杜市长来一个，那我就来一个吧。” 杜一凯忙摆手，“子明，志忠不是这个意思，是叫你来一个段子轻松下。” “是这样吧？”张子明看着惠志忠。 惠志忠笑道：“先段子，再喝酒。” 张子明就想起了于曼珂原先跟自己说过的一个，“有个小学生做家庭作业，遇到一个填空，就问她的爸爸，日夜操（），后见面该填什么字？他的爸爸不会做，不过却知道，就说，这还不简单，日夜操老婆啊。小学生就填上了老婆两个字。第二天小学生跟他的爸爸说，老师说只能填一个字。这个爸爸说，那个字我也不会写，不过你妈妈身上长着，你就找你妈妈，照着那个东西的样子画下来吧。” “确实好笑，不过这个爸爸还是没填对啊。”杜一凯说着，先把酒杯端了起来，跟张子明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看到杜一凯干了。便都端起酒杯，说，干了，干了。 张子明便说：“你看着古台的风俗就是很特别啊，清泉那边说喝酒就来一个，文殊市里叫走一个。只有这古台好，叫干了，干什么呢？抢答题啊。” 罗小文便笑道：“县长的意思就是干老婆了？” 张子明说：“怎么会呢，我是说咱们古台好，就是喝酒也不忘干工作的。” “是我下流了。”罗小文端起来，自己罚了一个。 恬静便又给他们倒着酒。 到了张子明这边，张子明只觉得她的长发碰着自己的衣服，却感觉不到。便说：“你也给我们来个好笑的怎么样？” 马场便鼓起掌来，说：“县长的这个提议好。” 恬静落落大方，把酒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轻声道：“我不会好笑的，各位大哥要是喜欢，我就背一首古诗词，谁要是知道，我就跟他和一个交杯酒，怎样？” “这个科目高雅啊。”杜一凯说：“那你就开始吧。” 恬静站在一边，往后一甩头发，说：“东风吹碧草，年华换，行客老沧洲……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无休……” 她背完了，双手交叉，放在前面，看着张子明他们。惠志忠说：“杜市长你先来。” 杜一凯却说：“不知道，我知道一锄禾就日当午，哪知道什么天长地久？” 惠志忠说：“我是文科毕业的，可是好想没读过这首词。子明你呢？” 张子明说：“这个好像是秦观的一首风流子吧？” 恬静点头，说：“对了，就是风流子。” 肖本路也是一头雾水，他说：“风流子好啊，那人谁不喜欢风流。” 恬静便给自己倒了一杯，举到张子明跟前，淡淡说道：“来吧。” 张子明看看惠志忠又看看杜一凯，说：“你们没意见吧？” 杜一凯笑道：“子明你来，你来。” 张子明便也举了起来，和她的手臂交缠在了一起。 132.第一四二章预谋 张子明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后悔没把袖子卷了起来，这样就可以和恬静有肌肤之亲了。 终于到了一个气氛活跃期，气氛活跃起来了。 惠志忠说：“杜市长这次进常委没问题吧。”杜一凯摇摇头说：“这件事情不是我想进就想进啊。” 惠志忠就提议，说：“来我们古台的干部，衷心祝贺杜市长能够如愿。” 杜一凯说：“客气了，志忠，低调低调。” 惠志忠太实，杜一凯太滑。张子明知道这一点。现在别看杜一凯嘻嘻哈哈，其实也是在为自己聚集力量。平杜一凯的野心，不止是常务副县长吧。要不是现在刘丙辰和牛棚握手言和，杜一凯应该等待牛棚的位子了。 这也是杜一凯闷闷不乐的原因。 明天还有剪彩的活动，就提前结束了。 惠志忠他们陪同杜一凯到了他的房间。张子明说有些头疼，就没上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子明打开电视，把声音开的很大，想要把什么都忘掉。可是越这样越忘不掉。 第二天，张子明陪同杜一凯到达砚台山时，梦妮，安岳还有电视台的巧玉他们早就到了。 杜一凯跟他们每个人握了握，说：“砚台山风景不错啊，子明你很有眼光。” 张子明说：“杜市长这是在表扬我啊，那就谢谢杜市长的表扬。” 杜一凯就笑了笑。 他也清楚，张子明对他很有成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清泉时候，不在一条船那就把你的船给弄翻，只能怪你张子明不识抬举。 无论如何，我杜一凯是副市长，你张子明还是个县长。 剪彩的场面是热烈的，气氛是融洽的。 剪彩仪式结束后，杜一凯又参观了一下建筑工地，安岳作为建筑商全程陪同。 杜一凯不知是不是在做样子，深有感触的说：“砚台山的开发，将是古台经济增长的新起点。” 张子明想起在自己刚来古台时，曾一个人在这砚台山做了一上午，现在开发了恐怕没有安静的地方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第一开出席完剪彩活动后，直接去了清泉县，刘丙辰现在在清泉县考察。这个剪彩活动是不得已才参加的。说是政府重视，其实现在杜一凯最重视的就是紧紧跟在刘丙辰的后面。 主办方，尤其是梦妮非要留住张子明庆贺一下。张子明心情沉重，尤其是安岳一直跟在一边的，就拒绝了。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无事可做。真是想不到，刘丙辰的这次检查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现在一切好像风平浪静了，冯首正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小石头掉进大海里，没什么波澜。 下一步该怎么走？张子明到了惠志忠的办公室，说：“我跟惠书记汇报一下这次剪彩情况吧，杜市长剪彩完毕直接到清泉了，没回来。” 惠志忠说：“我知道了，子明，你跟杜一凯是不是有过节？” 张子明就说了说原先在清泉时的一些事情。 惠志忠说：“这也难怪。” 话题一转，惠志忠说：“子明你现在知道刘书记为什么选择头一站来我们古台了吧？不是对我们古台的重视，是对个别人的重视。” 张子明当然知道。 就说：“这样一来，有的人就更嚣张了。” 惠志忠说：“那就先叫他嚣张几天，子明，现在对自来水公司的账目审计清楚了，亏欠了一个多亿的资金，你说这些资金到哪里去了？” “这么多？”张子明也吓了一跳。古台一个穷县，一个小小的自来水公司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资金漏洞？ 怪不得冯首正跳楼自杀。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对手真是即高明又残忍。 “子明，正好我们商量一下自来水公司经理人选问题，你是怎么考虑?” 张子明说：“现在自来水公司下面有三个副职，年限也都差不多，可是我想既然冯首正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们三个副职一定也知情，或者说，他们也不干净，我准备对自来水公司动一次大手术。” 惠志忠说：“好，这个想法我赞同，现在当务之急是派选一位经理，有了经理下面的小兵小卒再慢慢到位。” “惠书记，我想选一个我们信得过的人过去比较合适。” “你看谁比较合适？” 张子明说到了刘红。 前几天其实张子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刘红个小罗的事情迟早会被曝光出来，留在她在身边等于留了一枚定时炸弹，这样的人，让她走远些。 “刘红同意吗？” “我可以跟她谈一谈。” “好，我同意。” 这样一来，政府这边还缺一名办公室主任。张子明的意见是从下面的乡镇里面选一个，懂得基层工作，不能只知道在办公室坐着的。 惠志忠说：“选干部一定要重视，是同百姓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的。” 张子明说：“是啊 ，我县这几个镇党委书记和镇长，我接触的时间不长，还是惠书记选一个吧。” 张子明这样说，其实是叫惠志忠知道自己不是在拉帮结派，确实处于工作的考虑。可是话又说回来，政府这边的办公室主任，一定是张子明喜欢的才行。 惠志忠笑了，说：“还是你来选拔一下吧，子明，我是相信你的。” 张子明提到的人选是坛子镇的镇长薛松。 惠志忠说：“这样一来，鲁书田会不会有看法？打击他的工作积极性？” “我感觉不会，鲁书田比较适合呆在坛子镇继续工作，坛子镇是我县最贫困最偏远的地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叫一些干部转变观念，不要老想着往舒服的地方呆，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干出成绩来。” “好，就这么定了，下次的常委会直接讨论这个问题。” 张子明又提到了财政局人选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叫张子明头疼。 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太多。 肖本路为了把杨晓慧扶正竟然用了非常手段。这一点也只有张子明知道。 要不然梦妮就会出问题的。 说到头只要肖本路一天不倒下，张子明就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财政局局长这件事情最好拖一下，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反正现局长到年底才正式退休，虽然经常不上班，正常工作由第一副局长主持，也乱不到哪里去。 惠志忠也是这个意见，那就再等等。反正得到年底人代会还要通过的。 人选问题交代清楚了，张子明说：“惠书记，现在自来水公司的事情，我觉得不能就这样结束，应该顺藤摸瓜，把一些牧户人物弄出来。” 惠志忠说：“我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张子明说：“我的意思是，建议检察院，司法局，纪委，和公安组成联合小组，对自来水公的问题顺藤摸瓜，把幕后的主使者弄出来。” 惠志忠说：“好，这个想法跟我的一样。” 张子明害怕惠志忠又会大张旗鼓的开会选传，就说：“这件事情还是秘密进行比较好，要不传到来百姓的耳朵里又会谣言四起。”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下午，张子明决定去一趟坛子镇。 一来检查一下抗旱情况的结果，二来对薛松点一下。 到了高速，没开多久，小罗说：“前面的那辆好像是马场副县长的车。” 马场来这里干什么？不是也到坛子镇吧？ 张子明惠然有些警觉了。就拨通了马场的手机，说：“你在哪里？” 马场回答：“没事，在办公室呢。” 这就很奇怪了，就算是你有事情也用不着对我说谎吧？ 张子明的心中闪过一丝阴影。 叫小罗盯着前面马场的车。 前面是个收费站，往左走就世道坛子镇的道路，前行是往省城的道路。 马场的车没有拐弯，前行了。这么说马场是去省城了？ 他去省城干什么？ 马场也没办法，肖本路这几天一直催着自己到省城调查一下那个署名为特约记者的人是谁。今天马场给她的那个同学打电话，同学说刚回来。 马场就自己开车往省城赶。 到了省城，马场马不停蹄找到了那个同学的家。 同学非要请马场舒服一下，便随便吃了点饭，洗了洗桑拿。 马场才说明了来意。 马场的同学是个戴着眼镜的胖子，马场还是叫他大胖，大胖是开广告公司的，一些业务跟省报的广告部业务部主任很熟悉。 大胖就说：“这样吧，我先约一下刘主任，看他有没有时间，先吃个饭，然后再谈问题。” 马场心里着急，就说，好越快越好，最好今晚之前能约他出来，见个面聊一聊。 电话通了。那个刘主任正好有空。 马场很高兴。现在时间还早，就先给刘红打电话说，有些事情在外面，今晚回不去了，有事情打电话。 又想起来的路上张子明给自己打过电话的，询问在干什么。干什么管他什么事呢？现在张子明基本废了。古台的干部谁都看得出来，就不理他了。 大胖还是有事情，叫马场自己在家里休息。马场怎能坐得住？他想到曹丽丽现在一定在省城的，就给曹丽丽打了电话，约她出来。 曹丽丽一听课也不上了，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马场早就开好的酒店。 133.第一四三章言外之意 到了马场预定的房间，开了门，曹丽丽一下子就扑倒了马场的怀里，说：“马哥，你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马场就说：“当然了，当然是来专门看你的。” 曹丽丽就像一个小猫，搂住马场的脖子，说：“马哥你真够意思，我要好好伺候你……” 事后，曹丽丽搂住马场说：“马哥，以前我跟冯首正睡过，你不但不嫌弃我，还这样疼我，我欠你的。” 这是场面话，不过想她这种女人，能说出这种话也不错了，不就是钱吗？马场拿出一张卡，说：“上面是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号。” 马场这样做也是为了摆阔，他要叫曹丽丽知道，当时跟着冯首正是错误的。曹丽丽说：“马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什么，开什么玩笑？马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嘻嘻，开玩笑的，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我怎么能给你拖后腿呢？” “好，丽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曹丽丽把那张卡收了起来，说：“马哥要不这样吧，我有个同学叫甜甜，长得也很漂亮，要不找机会我介绍一下，让甜甜也来陪你一下，怎么样？” 马场一听心都化了，当然好了，可是脸上却很生气的样子：“丽丽，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 “你对我这样好，我总要补偿一下，要不人家心里过意不去啊。” “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马场的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想见到那个甜甜，可是嘴上说：“你一个就够了，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不过既然是你同学，就一起玩玩吧，我可是给你面子啊。” 又亲热了一会儿，曹丽丽才离开酒店。马场由躺了一会儿，暗自得意，看来女人是要金钱和谎言来滋润的。离开了这两样东西，就什么也别谈。 正在感慨着，肖本路又打来电话，问事情办得怎样了。马场说，正在等待报社的那个刘主任，应该差不多搞定。 肖本路说：“那就好，那就好，马场啊，我可告诉你，我这也是为你铺路啊，你要明白。” 马场说：“我明白，在我的眼里大老板只有一个，就是你啊。” 肖本路说：“昨天市委刘书记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你看出来吧，张子明基本要废了，到时候我暗中做一下相关代表的工作，就算是惠志忠由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叫张子明当选，到时候你要做好准备，该站的时候要站出来。不，要从现在起，该管的事情你不要唯唯诺诺的，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别给我丢脸，知道吗？” “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办完事情赶紧回来，我听说，明天的常委会关系到相关人员的调整，如果关系到财政局局长的人选，你就提议杨晓慧担任，理由就是她在财政局干过，熟悉业务，能力强。知道吗？” “知道，知道。” 古台的常委共有九名。 除了惠志忠，张子明，组织部长，宣传部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常务副县长，还有纪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 这里面，政协主席基本不管事情，人大主任肖本路和副县长马场是一条道上的，张子明和惠志忠是一起的，两个副书记都跟惠志忠不错，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太年轻，说是常委，其实属于无权派。 张子明从坛子镇回来后，又把刘红叫到了办公室。 张子明叫她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说：“刘红，最近还行吧？” 刘红虽然大大咧咧，可是心思很明感，她见张子明的举动，就知道有事情。脸色就紧张起来了，说：“县长，有事情？” 张子明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说：“你说呢？” 刘红眼睛睁大了，看着张子明，说：“好事还是坏事？” 张子明还是没把主要事情说出来。约她来之前，张子明就想好了，不知道刘红的态度怎么样，虽然办公室主任权利不太大，可是依然有很多人瞅着，这是个最好的平台。 原先肖本路当县长不喜欢办公室主任是男的，就选了刘红，其实刘红能力不错，可是长像不好，不知道肖本路路为什么这样。这其中的原因只有马场知道。肖本路找算命先生算过，自己的阳气太重了，最好找个女秘书，女秘书虽然不好找，可是找个办公室主任总可以的，没人说什么闲话。再加上刘红长得一般，没人怀疑什么。 现在，张子明不知道刘红是不是很依恋这个位置，就想看看刘红的反应。 实在点不透她，就只好直说了。 张子明不紧不慢，说：“好事坏事，你还不清楚吗？” “我……我承认……”刘红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张子明说：“别着急，说出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时肖主任调我来当办公室主任，我老公不同意，说这不是男人干的活，可是我不听，就来了，从此，就跟老公冷战，没有过夫妻生活。小罗是司机，年轻单纯，嘴巴又甜，私下总是喊我姐姐，有次下乡喝酒喝醉了，小罗把我抱上的车……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小罗的怀里……县长我知道这个事情早晚会暴露的，不管小罗的事，要处理就处理我吧。” “哦，你自己都说了，我也就不批评你了，我也是听人家反映的，惠书记也找到了我，要我先找你了解一下。你打算怎样呢？” 张子明说的很认真。刘红感觉毫无希望了，说：“当时真不该来这里当什么主任，现在要是传出去叫我的家人知道了，我就没脸活了，我儿子都读高中了……县长我一个女人也是一时冲动才走错了一步，你可为我做主啊。” “好说，好说。我有个折中方案你看行不行？” 接下来，张子明就把她调到自来水公司担任总经理的事情说了说。现在刘红是副科，自来水公司经理这个位子也是副科，等于平调。 “行，请县长不要难为小罗，后来的几次都是我约的小罗。” “好，你同意的话，等明天的常委会我就提出来，你马上到任，到了那边你可独当一面，别叫我担心啊。” 这样，刘红到自来水公司担任总经理的消息就传开了。肖本路也得到了消息，所以马上给马场打了电话，预计会提一下财政局局长的人选，到时候就来一次“论剑”，把杨晓慧送到局长的位子。 刘红的事情搞定，这次人员的调整就好说了。 同以前一样，惠志忠抬头看了一下，说：“都来了吧？来了就开会。这次常委会的议题是相关人员调整的问题。” 接下来，组织部长罗小文宣读了刘红，薛松等人员的工作变动情况。 惠志忠说：“让刘红到自来水公司担任经理，这个谁有什么要说的？” 除了惠志忠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好没人发言那就是通过了，让坛子镇的镇长薛松担任政府办主任，这一个有人要发言吗？” 这种会议，每年都要召开几十个，都习惯了。惠志忠总是要问一下，下面的人都不会说什么。是个形势，可是这个形势也很重要。 这次的会就只有这一个议题。出奇的顺利。 惠志忠又说：“没事就散会了。” 往常惠志忠说完这句，就会把椅子往后一挪，什么也不拿，背着手走了出去。 现在却不一样。这句话刚说完，肖本路接了过来：“我还有个问题。” 这样，惠志忠就没有站起来把椅子挪开，抬头看了一眼肖本路，说：“什么问题？” 肖本路说：“财政局局长的人选为什么还不考虑一下？这样的单位不能一直没有一把手，时间久了会造成不稳定的因素。” 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惠志忠就说：“正是因为重要，所以就不急着选人，要慢慢观察一段时间。” 肖本路说：“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我觉得要尽快把局长选出来。” 惠志忠看了看肖本路，由看了看其他人，说：“你们也同意吗？” 这个问题很难叫人回答。 其实是立场问题。 言外之意是，你们跟我一伙，还是跟肖本路一伙？ “我同意肖主任的观点，财政局这个岗位很重要局长的位子不能一直空缺着。”马场的发言震惊全场。虽然声音不大，虽然是只有几个人的会议室。 惠志忠干笑了几声，端起磁化杯来，喝了几口，说：“好，马场同意，还有吗？” 组织部长罗小文好像丢什么东西了，在找来找去，宣传部长好像哪里不舒服了，身子扭来扭去，两个副书记在小声交谈着，纪委书记说：“昨天去逛商场，看到一个店里做广告，说只要进去的就有礼品，我就走了进去，原来里面全是女人内衣，我转头就走，想不到这个店很守信用，售货员塞给我一盒东西，我也没看拿着就往外走，出门一看原来是一盒卫生巾，你说这不是骂我吗？” 政法委书记就笑起来，说：“这算什么？有次我去参加一个同学儿子的婚礼，正赶上闹洞房，我就和同学在一边看，新娘被蒙住了眼睛，嘴里含着一根香蕉，要把香蕉送到新郎的嘴里，想不到新娘一不小心，香蕉从嘴里掉了出来，一下子掉到了的裤裆上，想不到我的裤裆拉链没拉好啊……哎呀，接下来的事情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张子明听着他们两个的交谈，想，这两个副书记分明是在拖延。不过这样一来，开会的气氛就变了。 134.第一四四章危机四伏 张子明看看惠志忠。惠志忠脸上却平淡如水。肖本路也不能说什么，他的能量再大，也不能没个数。这样，常委会的调子就变了。张子明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个副书记，这样一来，肖本路要求的事情就泡汤了。谁说常委会就一定严肃认真的讨论问题了？听一听段子也是不错的。 张子明也不知这两个副书记哪来这么多的笑话，竟然讲个不停。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进入正题。惠志忠看看手表，望了望张子明。张子明明白惠志忠的意思，就说：“好了，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没事就散会吧。” 肖本路最先站起来，板着脸走了出去。一句话没说。一个招呼也没打。 惠志忠依然 ，看着马场，说：“你怎么还不走？” 马场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样子，想要解释，可是又说不出话来，站了起来，讪讪走了出去。 这样，九个常委还有七个。 惠志忠说：“我们的班子是团结的，下面我们继续开会。” 消息传的真快。肖本路和马场被开除常委班子的消息马上在古台流传了。 张子明很佩服惠志忠的手段和气量，尤其佩服的是两个副书记，讲了几个笑话就把肖本路的伎俩弄废了。 当时那种情况要是自己遇到，一定会和肖本路较量起来的。最后结果就很难说了。 刘红跟薛松交接完之后，要请张子明意思一下。 张子明压力很大，可是又不能不去。一个是老的办公室主任，一个是新来的办公室主任。 不去是不行的。 既然是刘红请客，地点就定在了自来水公司的职工餐厅。 说是餐厅，其实跟酒店的规格差不错。 参加的人员除了张子明，刘红，薛松，崔慎之，还有水利局的一个副局长，再就是自来水公司的三个副总。 这三个副总块头都差不多，矮矮胖胖的。张子明想起冯首正是个瘦个子，一个瘦子带领三个胖子，很滑稽的。现在刘红是个女人，后面是三个男人，也很滑稽。想到这里，张子明不由得笑了一下。 在餐厅的一角，有个小舞台，一个姓胡的副总来主持，他说：“欢迎县长来我公司检查指导，欢迎刘红总经理的到任。” 张子明心情不好，喝了一杯之后，正好收到了安然发来的短信：我恋爱了。 张子明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便回道：是不是想男人了？ 安然回：“真的，在去西藏的路上认识的，是个画家，我喜欢他那种艺术的气质。” 张子明的心发酸起来，回道：“祝福你了。” 安然回：“你还来看我吗？” 张子明回：“当然会的，结婚的那天别忘了叫我喝喜酒。” 这样，张子明就没心情再呆下去了。 催说有事情，先走一步。 刘红叫司机送一下张子明。上了车，张子明见快到巧玉的小区了，边叫司机停下，说等一个朋友。 司机走后，张子明给巧玉打电话。 巧玉刚洗完澡，正准备休息，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就睡不着了。 张子明和巧玉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最后，张子明说：“要是你老公突然回来怎么办？” 巧玉说：“那就委屈你躲在阳台上，或者柜子里。” 张子明说：“我就不能躲在床下吗？” 巧玉说：“你想躲也可以。”说完叹了口气。张子明感觉到了什么，问：“怎么了？” 巧玉说：“对外都知道我老公在省城当教授，其实前年和门就离了，我怕有人说闲话，就一直保密。” 原来是这么样。张子明差点说出，“我们情况差不多。”这句。到了嘴边又咽下了，说：“原来你早就是个离婚的少妇了，怪不得那次在车里就开始引诱我。” 巧玉笑起来，“引诱你又怎样？” 说了半天的话，也不知是几点了，才昏昏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了，巧玉也还没醒。 张子明急呼呼起了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幸好没碰见什么人。 这一次张子明错了，虽然他没看见别人，可是在小区的门口边的一辆奥迪车里，有一个人看见了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务副县长马场。 那次在省城和省报广告部主任喝过酒之后，刘主任说这是小事情，他跟总编很熟，打听一下就是了。 昨晚，事情解决了，那个特约记者不是别人是古台县电视台的记者巧玉。 马场马上跟肖本路做了汇报。肖本路听后恶狠狠说了一个字：杀！ 马场觉得这样做太鲁莽了，可是肖本路的话又不能不听，就建议说：“是不是先弄起来问一问，是谁指使她这样干的？” 肖本路同意了。叫马场先单独找巧玉聊一聊，要是她不识抬举就来狠的。 马场来的很早，害怕巧玉没起床，就在车里等着，想不到刚来没多久，没等到巧玉下楼，却等到了张子明急呼呼从楼上走了选来。 马场一阵惊喜。 张子明住在招待所的，他来这个小区干什么？这么早的出来，一定是昨晚上在这里的某个房间过夜了。 不会是跟巧玉一起的吧？这样，马场就兴奋了，赶紧跟肖本路做了报告。 肖本路也很高兴，说：“好，看来这个张子明想叫自己死得快一些，临时先不要惊动巧玉，在等几天看看，查一查，看看张子明跟巧玉是不是真的有一腿，这样事情也就清楚了，接下里的戏就更好看了。” 张子明到了办公室。薛松敲门进来了，说：“县长这是最近三天的工作报表，你要不要审核一下？” 张子明就接了过来，看了一下，其中有一个是关于全县镇长开会的事情。这是薛松想出来的。不过张子明马上明白了薛松的用意。 这个镇长会议，早就该开了。张自明来古台之后，虽然走了几个乡镇，可是正规的会议却没有召开过，是该露露面了。 薛松看到张子明的神态，在一边说：“我想全县十八个乡镇，县长工作忙转不过来，就来一次镇长大会，到时候请县长讲几句，做一下指示，这也是县长接触基层的工作内容啊。” 这个想法不错，可是惠志忠怎么看呢？张子明犹豫起来。惠志忠会不会说自己在拉帮结派？ 现在张子明只能依靠惠志忠，要不然真成孤家寡人了。 “这个提议很好，不过动静很大，还有招待费，就餐费，我看还是请示一下惠书记吧。” 薛松现在的心里想什么其实张子明很清楚，就是想马上回报张子明的知遇之恩。 看到张子明的样子，薛松又提出一条建议：“县长可以到西边的瓦赫镇，连营镇看一下，这两个镇是县里的重点镇，前几年搞吹塑，现在经济收入很高，也是我县的重点税收镇，到时候后，县长可以以召开现场办公会的形势，把全县的镇长召集起来，开个会，费用自然不用县里出了。”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定了吧。”瓦赫镇和连营镇的吹塑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张子明在清泉当县长时就听说了。早就有这个打算，看一下的，想不到薛松计划这么周密。 这一点都替自己想到了。 张子明就说：“薛松不错，进入状态很快啊。” 薛松说：“我这个主任就是转本为县长操劳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对得起县长的提拔？” 这样，两人的关系就更紧了，张子明说：“没什么的，我看中的就是你的灵活和务实，这两点能结合的很好的真不多。” 薛松说：“县长，说实在的，惠书记的工作风格我们这些基层干部都知道，他不喜欢联络上级，只知道实干，可是有些事情不联系上级就没有古台的份，我们在背后其实很有意见，可是惠书记一身正气，这个是谁都不能比的，这一点又是我们佩服的地方，现在县长初来乍到，就更好了砚台山开发的项目，我觉得这是个契机。” “什么契机呢？” “我县旅游局和文化局一直没有分开，你也知道的，我县一直没旅游事业，当时为了精简单位才这样做的，只有一个局长，现在搞旅游了，是不是应该把旅游局独立出来，和市里的接轨，这样多出一个编制，不是很好的吗？” 这倒不错啊。张子明由衷说道，“好这件事情，我马上跟惠书记汇报一下。” “还有一点，我有个建议，既然搞旅游这一块，我们是不是先把我县的广告做出去？” 这一点，张子明也想到了，只不过一直没时间静下来琢磨。本来张子明想在市里弄一个旅游公司，可是一开始肯定不赚钱的，张子明就一直没提出来。 现在砚台山一期工程进展很快。宣传方面确实该下手了。 薛松的想法和张子明的差不多，似乎跟高明一点。 找到市旅游局局长，开一下绿灯，弄个文明古城之类的招牌，然后对市直机关的干部，家属，以及一些学生，军人，来古台参观旅游的一律免费。 这个建议也不错。张子明说：“这个现在就可以定下来，你找个时间，我们能去一趟市里，找旅游局的商晓金局长。” 工作得一步步的来啊。张子明先跟惠志忠提出了旅游局和文化局分开的事情。惠志忠说：“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下一步砚台山是重点，没有旅游局怎么行呢？” “那就好，既然惠书记同意了，我们是不是找机会考虑一下人选问题。” 惠志忠说：“这个问题还是等年底人代会之前考虑吧，人事问题现在被一些人弄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都有，到时候你来选一下，看看是合适，我来拍板。” 这样等到年底，很多事情就赶不上了，可是张子明也不能说什么。 惠志忠意味深长的一笑：“说，子明别急，到时候，实在不行可以在选一位常务副县长上来，当你的助手。” 张子明明白了，惠志忠意思是在年底前把马场换掉。 这样一开，肖本路就孤单了。可是结局如何，张子明是不知道的。 135.第一四五章局长亲戚 陪同张子明到瓦赫镇和连营镇考察的，除了薛松，崔慎之，还有环保局的一个副局长刘伟。县电视台的也跟着，当然是巧玉了。 这几年，这两个镇是发展了，可是环境却被吹塑搞的搞坏了。 原先肖本路当县长时，瓦赫镇和连营镇的党委书记和镇长搞环保局的状，说环保局进场找他们的麻烦。动不动就停产，整顿，最后的结果就是罚款。 环保局也很强硬，原因有两个，仪式接到举报，二是环境监测确实不行，污染太厉害了。 这两个镇子的地下水都污染了，已经到了不能喝的地步了。 肖本路也没拿出什么好的办法了。停产是不可能的，停产了，税收从哪里来？ 这一点肖本路和惠志忠的想法是一致的。 这次，张子明带着环保局的副局长下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当然，这也是听从了薛松的建议。 先到的是瓦赫镇。快到的时候，就闻见一股难闻的味道。刘伟说：“这种味道，比吸烟还要厉害。”瓦赫镇党委书记魏国才和镇长林灿他们班子人员早就在大路边等着了。 下了车，张子明同魏国才和林灿握握手。魏国才说：“欢迎县长来检查指导。”张子明说：“指导谈不上就是来看看。” 林灿是个学者派，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他们两个都没跟刘伟打招呼。看来积怨已久。 魏国才说：“县长这次是怎么安排的，我们执行就是了。”薛松说：“计划不是跟你们说了，县长还要在这里召开一个镇长大会，到时候要在这里住上一晚，是不是很麻烦呢？” 魏国才说：“呵呵呵，薛主任，现在刚上任，还想请你一顿呢，这次来了正好啊，我怎么敢说麻烦呢？” 镇政府驻地的附近几个村子都是搞吹塑的。 张子明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型的加工厂，里面堆满了垃圾，一些妇女老人在垃圾堆里捡塑料制品，捡完之后再分类，然后放在机器里加工，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是从这机器里发出来的。 那个工厂老板件魏国才带着一帮子进来了，以为是环保局的，神色慌张的问：“委书记又来罚钱的吧？” 魏国才说：“这是张县长，来参观的，不要乱说话。” 一些捡垃圾的妇女听到这话都回过头来看。那个老板看见巧玉和摄影师，忙说：“这个女的我认识。” 旁边一个女人说：“你认识人家，人家可不认识你，你看你那副样子。” 巧玉听见了，便笑了笑。 对张子明说：“县长，可不可以子啊这里采访一下，来个镜头？” 张子明说：“好，那就来一下吧。” 本来张子明是无意说的，可是看见巧玉脸红了，便想到什么，不禁心潮澎湃起来，说：“可以多问几个问题，不是一下。” 巧玉拿着话筒说：“县长，您好，我是县电视台的记者巧玉。众所周知，瓦赫镇是我县的吹塑大镇，尤其是最近几年呢，吹塑行业迅猛发展，带动了经济增长，可是也伴随着环境的恶化，请问县长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这个问题在来之前，巧玉已经跟薛松沟通过了。薛松又跟张子明做了说明。 所以张子明说：“我这次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经济要发展，环境要保护，不能搞一刀切，这样是不负责的。” 至于怎样解决，是个漫长的过程。张子明也毫无对策。只是这样说罢了。 接着巧玉又对刘伟进行了采访，主要是环境预防问题。 今天，张子明的行程是参观，明天才是镇长大会。所以行程很轻松的。下午张子明又到了连营镇看了看。 在连营镇吃过晚饭，回到了瓦赫镇。 本来魏国才有个建议请张子明给瓦赫镇的班子讲一下。可是张子明走了一整天，很累了，就取消了。 瓦赫镇是个富镇，给张子明准备的房间是镇上的单身干部宿舍的三楼。可是里面的布置跟星级宾馆没什么两样。 每人一个房间，张子明的房间跟巧玉的靠在一起。 魏国才和林灿过来，问张子明适应不适应。张子明说：“很好啊，这个住宿环境比我在县城的招待所还好。” 魏国才笑了笑，对着林灿使了个眼色，林灿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说：“多谢县长，这是我们瓦赫镇的一点小意思。” 张子明紧张起来，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不要搞这一套，要是这样我张子明的脸往哪里搁？往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魏国才说：“县长见外了，这是我们瓦赫的传统，有领导来检查，都要这样意思一下。” 张子明想到，既然魏国才这样说了，自己不收的话，是不是不和别的领导一样了？他们给我一张卡，那跟着我来检查工作的呢？是不是都要意思一下？我要是不收，他们也一定不会收的。这样传出去，有人就对我有意见了。 水至清则无鱼。就是这个道理。 张子明语重心长的说：“国才，林灿，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才来检查工作，我确实是想给你们排忧解难的，明天全县的镇长都要过来，这个你们也要负责好，花销可不小，这张卡我收下了，现在再给你们，算是这次镇长大会的招待费用，好不好？” 林灿在这方面经验少，就没说话，看着魏国才。魏国才笑道：“县长这是看不起我们镇啊，一点招待费用算什么？” 张子明严肃起来，说：“国才，不要这样了，家林灿收起来吧。” 见张子明的语气和神态，魏国才知道这一招是不行了，就说：“好听县长的，县长你不能怪我们这样啊，我们是基层，比鸡的地位还低 啊。” 张子明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们工作是摆在这里的，怕什么？” 魏国才说：“县长的为人我是很佩服的，放心吧县长，到时候我的一票一定是你的。” 这句话，张子明爱听。 说白了，这次薛松策划的这个镇长大会就是来拉选票的。 魏国才果然聪明。 话都说开了。就没什么了。魏国才说：“那我们就不耽误县长休息了，我们回去了。” 张子明站起来，送他们出了门。 看样子魏国才跟薛松关系不错。这次魏国才和林灿来也是薛松点化过的。 薛松在坛子镇当镇长时间也不是很长，关系不错的还是有几个。这样就能给自己拉几个。 可是薛松不熟悉的，就没办法了。 这也是张子明担心的。 当晚的古台新闻播送了张子明检查瓦赫镇和连营镇的新闻。肖本路还没看完就把电视关掉了。 他拿起手机给马场说：“张子明现在已经开始拉选票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动向？” 马场找了两个专门在巧玉所在的小区门口盯着，可是一直没见到张子明的身影。 马场也很着急。 他知道，现在是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刻，一定要尽力。 张子明在新闻里出现的时候，马场也看了，他看到巧玉拿着话筒采访张子明的样子就生气，心说：“等老子当了县长，这个**一定会跟自己的。 这样想着，就想到了上回曹丽丽说的，找一个同学叫甜甜的，一起跟马场玩玩。可是现在自己实在抽不出身来，只有给曹丽丽打电话，聊一聊，过过嘴瘾。 惠志忠给张子明召开的镇长大会做了评价。但是提了一点建议，我们也是基层，是基层就要踏踏实实干工作。 张子明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惠志忠是批评张子明的心太急了，离召开人代会还有段时间，就开始拉票了。 张子明就装糊涂了，没说什么。 去市里拜访旅游局局长商晓金的时候，薛松建议送点礼品。 虽然张子明是县长，可是现在是求人家办事，不送点礼品怎行？ 到时候收不收是另一回事了。张子明笑起来，说：“薛松，这个话你是不是也跟魏国才说过？” 薛松也笑了，没说话。 张子明说：“你的好心我知道了。” 薛松说：“我跟魏国才关系还是不错的，还有前屯的镇长，五里坡的镇党委书记，这些人的选票都是跑不了的。” 张子明说：“好了现在不谈这些，我们要去市里找商晓金你说送什么合适？” 薛松说：“其实这还是我们可以找市领导，让市里面出面协调，可是这样显得看清了商晓金，事情坑你会一直拖着，走程序。我跟县长这次直接拜访已经是给他面子了，送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心意，让商晓金觉得自己受到重视。” 薛松给商晓金准备的是古台的特产，金蝉罐头和野三味。 商晓金白白胖胖，大腹便便。对张子明的到访十分客气，说：“张县长亲自来了，这不是给我难看吗？有事情打个电话就行了。” 张子明说：“只打电话那可不行，我们古台的风俗就是要面对面的交谈。” 商晓金以前对张子明早有耳闻。只知道是个很神乎其神的，从清泉到了党校，从党校竟然有到古台当了县长，就跟玩一样。 说明背景还是有的。 这些局长平时没事就琢磨这个，哪一个县长书记调动了，到期了，这是最重要的新闻。机会瞅准了，说不上自己就上去了。 商晓金非要请张子明到大富酒店坐一坐。张子明不想叫一些熟人看见。就没同意。 商晓金说：“薛松已经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古台发展旅游，可是没有单独的机构，现在在市里县宣传这是好事哦我们一定大力支持啊，这样吧，就在我们旅游局设一个砚台山旅游的办公室，你看怎么样？” 这当然好了。张子明表示感谢。 事情也就这么多。 商晓金又支支吾吾起来。薛松一看就知道他还有条件。就说：“商局长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跟我说吧。” 商晓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当着张县长的面说了吧，我有个亲戚，一直想来旅游局上班，可是没有合适的位子，我想你们砚台山办公室主任的位子要是没有合适人选的话，我就推荐我的那个亲戚暂时顶替一下。” 这个事情很明显的。砚台山旅游办公室，发工资的当然是古台财政。 张子明很不高兴，可是放在心里，就点头同意了，说：“我们那边人选还没确定，现在商局长又给我们找好了办公室主任，真是感谢商局长啊。你的那个亲戚叫什么名字啊？” 商晓金说：“叫甜甜，快大学毕业了。” 136.第一四六章静虚红尘 说完，商晓金站起来，有味张子明倒了一杯水。张子明不想在坐下去，就起身告辞。商晓金拼命挽留，非要请张子明和薛松吃饭。 商晓金的客气不是装出来的，虽然是张子明来找他办事，可是张子明答应了给那个叫甜甜的女人安排砚台山旅游办公室的位子，这样一来，是商晓金欠张子明的人情了。 反正也快中午了，到时候，张子明想去看望一下安然，就吃过饭再去吧。 商晓金见张子明同意了，很高兴，说：“哈哈张县长给我面子啊，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官场中，一说是朋友，关心就很近了。其实所谓的朋友就是一个圈子的。现在商晓金主动起初交朋友，张子明也就没说什么。 不过就刚才的几句交谈，张子明感觉商晓金是很活跃的。 商晓金跟值班室的一个科员交待了一下，领着张子明到了李旅游局不远的一个饭店。 饭店是一个农家院，从外面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到了里面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院子很大，一边养着鸡鸭鹅，一边是菜地，种着一些时令蔬菜，还有一个水池，里面养着一些鱼，虾和海参之类。 最靠西边的是停车场，有些车子都把车牌号遮住了，看来是故意这么做的，害怕有人发现什么。 到了里面的大厅，两个村姑样子的小姑娘说：“欢迎光临福润德生态美食园。” 商晓金看样子是经常来的，一个老板样子的中年人说：“商总来了，欢迎啊。” 商晓金说：“老地方，没订出去吧？” 老板说：“没有，没有。” 张子明和薛松跟着商晓金到了楼上的一个万岁厅。 张子明说：“晓金，你这样太破费了，我们是那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厅呢。” 商晓金说：“张县长，你么见这上面写的吗，万岁厅，当然气派了。要不怎么叫万岁呢。” 菜很快就上来了。刚要动筷子，走进一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子。 商晓金呵呵笑道：“来，甜甜，我给介绍，这是张县长，这是薛主任。” 甜甜便点头，瞅着张子明笑了笑，说：“张县长，薛主任。” 商晓金笑道：“张县长，这个就是我的那个亲戚，叫沈甜甜。” 张子明虽然只是看了一眼这个沈甜甜，可是感觉，这个女孩子对付男人很有一套，竟然在举手投足间对着张子明抛了个媚眼。 张子明便说：“你好，听沈局长说过了，你大学快毕业了吧？” 沈甜甜前面留着整齐的刘海，她的睫毛似乎不是假的，很好看，笑着说：“快了，这不是忙着找工作吗，商局长是我的表哥，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张子明说：“商局长怎么不帮你，你来这里的时候，难道没跟你说吗？” 商晓金满脸堆笑，说：“甜甜快点敬张县长一个。” 沈甜甜端起高脚杯，摇了摇，对张子明笑道，“张县长，往后还是你给我发工资啊，我跟你碰一个？” 张子明心想，你说是商晓金的宝妹，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尤其是商晓金看你的眼神，色迷迷的，就算是表妹，也一定被商晓金干过了，就跟我喝杯酒想把事情解决了？这样一来，我这个县长也太没水平了。 张子明就没动，笑着说：“甜甜，你不知大道啊，男人在一起喝酒，离不开好吃的菜。” 商晓金说：“甜甜，张县长的酒你一定得跟他喝，结果怎样就看你的了。” 甜甜说：“我知道，不就是讲段子吗，长腿男人，打一个食品名称。” 这个谜语张子明知道，可是不想说，就摇头说，“这个不知道，还有别的吗？” 甜甜说：“你先把谜底说出来，要不我怎么进行？” 张子明说：“长腿男人当然是蛋高了，说是食品，其实是男人的蛋。” 商晓金说：“县长厉害，我怎么就猜不到呢？” 甜甜说：“好，再往下来，长发女人的烦恼，这次是有些难度了，要求猜一个黄色词语。” 这个张子明真不知道。 商晓金呵呵笑着，说：“不亏大学生，这么难的题，我是不知道的。” 甜甜的头发也很长，张子明就说：“小沈你的发也很长啊，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烦恼是什么？” 沈甜甜翘着二郎腿的，一双粉色的高底鞋，现出了她的长腿，张子明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下去。 沈甜甜说：“张县长你不要这样猜，是猜不到的，我看你还是把这杯酒喝了吧，我就告诉你。” 薛松若有所思，说：“长发女人是不是经常的掉头发呢？” 沈甜甜尖叫一声，说：“哇，你快猜出了。” 张子明念叨着：“长掉头发，头发长掉，黄色的词语，不会是‘长掉’吧？” 沈甜甜一点也不害羞 ，便说边比划着，“对了，长掉，就是长吊嘛。” 就都笑了起来，商晓金看着甜甜意味深长的说：“甜甜不要比划了，哪有你比划的那么长，就算老外黑人的也没那么长，能有十八公分不错了。” 张子明从商晓金的眼光里，断定这个甜甜跟他一定有一腿了。就不在难为了，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甜甜接了一个电话，样子很神秘，虽然声很小，可是张子明他们还是可以听见，“丽丽啊，不行啊，我现在有业务呢，那个客户很急吗？实在不行，你告诉他下次吧，好的拜拜。” 回到席上，甜甜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做兼职销售，客户太多，烦死了。” 这个电话正是曹丽丽打来的，马场很想早些见到甜甜，想跟曹丽丽一起来个双飞，可是刚才曹丽丽来电话说，甜甜现在有客户很忙，要改天才行。 该继续的还要继续。不过，接下里的事情又俗套了。 这酒确实不错。 下午还要上班，商晓金也没多喝。 吃饭之后就结束了。 张子明想着安然的事情，就没跟薛松一起回去。 到了天启大厦的门前，给安然打电话。安然手机却处在停机状态。 张子明急了，问看大门的保安。保安说：“安总早就不在公司了，现在的天启集团董事长是她的哥哥安岳。” 张子明问：“很久了？” 保安说：“是啊 ，很久了安然只是住在这里。” 张子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给安岳打电话过去。安岳说，不知道这个安然整天想什么，我看她就是没事找事干，天启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给她的，现在也是我的，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我都很长时间联系不上她了。 那次的手机短信是在哪里发来的？张子明 只当是安然开玩笑的，说要结婚了，也就开玩笑罢了，说要喝她的喜酒，想不到那是安然发给自己的最后的短信。 那么，现在安然身在何处？还在遥远的纳木错吗？或者在寒冷的天山？ 张子明恍惚起来，只是不停的拨打着安然的手机号。 她的短信是不是故意考验我对她在不在乎？早知这样就不开玩笑了。 手机里只有那次安然发来的一张照片，她迷人的微笑似乎在跟张子明告别。 张子明可以跟其他的女人接触，疯狂，可是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张子明心里清楚，安然是任何女人不能代替的。 从最早的那次开始，安然这个名字，安然的身体就已经在张子明的心里扎根了。再起的女人面前，张子明是个男人，就算是又苦也要撑着，忍着，可是跟安然在一起，张子明是最轻松的，那种感觉是任何女人不能给予的。 现在安然就这样跟自己告别了吗？ 张子明想起安然说过的话，是不是在西藏的寺庙里出家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深感愧疚，自己要不要陪着她一起出家去？ 张子明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了。心里被掏空了一般。那次跟安然出去，其实安然是当真了，两个人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可是张子明只是以为随便说说，现在安然可在一个小山村过着一般村夫的生活？她是不是真的跟一个画家结婚了？ 张子明感觉双腿很沉重。薛松到了古台，给张子明打电话，说：“县里的事情很多，有些关系不错的，想找县长坐坐呢。” 张子明说：“不忙，我想去一趟省城看看，你跟我请个假吧，可能晚些回去。” 张子明哪里都没去，直接去了悲苦寺。 来的时候很晚了，寺庙的门都关了。张子明站在门前对一个小沙尼说：“小师傅我现在进去烧香可以吗？” “不行，明天吧。” “那这附近还有寺庙吗？” “离这里不远新建了一个静虚庵，现在那边有个法会，你过去看看吧，不过，心诚则灵，求菩萨不一定非要到寺庙啊。” 张子明着了魔一般，坐了一辆出租车，往静虚庵走去。 到了静虚庵，张子明就跟在梦里一样，法会要没结束，要诵读三天三夜的经，很多善男子，善女人在大厅的菩萨像前祈祷着。里面烟雾袅袅，张子明想到头一次跟安然在悲苦死烧香的事情，那是安然的愿望是什么？不过现在张子明也能猜的出来。 想到这里，张子明忽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悲悯。眼泪竟然落了下来。法会上有许多的女子在剃度。一个老主持在给剃度的女人诵读着大悲咒。女人的脸上平淡如水，说：“师傅，我现在想哭，可以吗？” 老主持说：“哭吧，哭过之后，你的尘缘就了解了。” 137.第一四七章看不破 女子便闭上眼睛，任凭眼泪从两腮滑落。 张子明看到现在的安然，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安然，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张子明自语着。安然睁开了眼睛，说：“师傅，我感觉轻松多了。” 老主持面如秋水，念着《金刚经》走开了。 张子明走个过去。 站在安然跟前。 身穿着灰色长袍的安然微笑了一下，忽然又低下头，双手合十，说：“施主是来拜佛的？” 张子明说：“你就这样离开我了？” 安然施了一礼，道：“小尼是法号若静，你这个施主要是没事，就请吧。” 张子明走到一边的香案，在里面的功德箱里放了一百元钱，请了一炷香，说：“我来烧香。” 若静便拿起火把，给张子明把香点燃。张子明在菩萨像前跪下，说：“观世音菩萨，这这辈子还能跟安然相聚吗？要是可以的话，我就给你磕头了。” 说完，张子明连着磕了几个头。 法号若静的安然眼睛里似乎有泪，可是终于没有落下。 张子明心情沉重不愿站起，就那样直直跪着。安然敲了一声木鱼，说：“时辰到了，你走吧。” 张子明说：“什么时辰，是你和我分手的时辰？” 安然终于把眼睛闭上，不再说话，木鱼声如秋雨一样敲打着张子明的心。 张子明站了起来，走过去，说：“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那就在这里吧，我会常来看你，今晚，我要一个人在苦厄桥上看水了。” 木鱼声急了起来，有两滴泪从安然的眼角边滴落下来。 到了静虚庵的大门口，张子明回头看着里面的烟雾袅袅，感觉仙境一般，安然的身子一直对着张子明拜过的菩萨像，长跪不起。 本来来一趟省城很不容易，现在时间很晚了，能去哪里？茫茫红尘，似乎没有我张子明的家。袁雪个滔滔倒是在这里。张子明一想到滔滔瘦弱的样子，心里就难受起来。给袁雪打电话，却收到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想给安岳打个电话问一下现在袁雪住的地方，可是又怕安岳知道什么。那种小人，张子明实在不敢走的太近。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我的。这世界不过是微尘，微尘也是世界。我也是微尘。打车到了文殊，经过苦厄桥，张子明叫司机停车，走了下来。 凌晨时分，秋雨淅沥，张子明仿佛听见了安然敲击的木鱼声。安然就这样远离了红尘，每夜与青灯为伴，诵读超尘脱世的经文，而自己却要在这样的红尘里勾心斗角。实现着别人眼里所谓的光荣。 张子明的心从没有这样的平静过。放下一切就能成佛，可是自古至今又有几个人真正的放下？自己就是一个俗人，当然有俗人的愿望。看不破的就不要看破了，看破又如何？安然是看破还是忏悔什么？至少自己现在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张子明感冒了。在古台招待所的床上躺了三天。 薛松想叫张子明住院。张子明不喜欢医院的那股味道。总感觉那是死人的气息。 巧玉也来看望过几次。给张子明煲了鸡汤。张子明浑身没劲。巧玉就用汤勺给张子明一口口喂着。 要是安然知道自己感冒，也会这样疼自己的么？巧玉说：“你是不是心里在疼一个女人？” 张子明没说什么，只说：“这鸡汤真香。” 巧玉附在张子明的胸前，说：“能叫你心里很疼的那个女人一定很了不起。” 张子明不再说什么，抱住巧玉的脑袋，说：“我很累啊。” 薛松知道巧玉来看望张子明专门在门前溜达，不让任何人进来。跟警卫战士一样。这是事后张子明听崔慎之说的。 有几个局长听说张子明病种，也赶过来看望。薛松遵照张子明的吩咐，都没让进来。进来的没几个，有财政局的副局段连坤，坛子镇党委书记杨书田，瓦赫镇党委书记魏国才等。都是薛松请示子明后才进来的。 财政局的副局长段连坤给张子明送了一块手表，劳力士的，价格不菲。张子明没要，说：“你这是叫我犯错误。” 段连坤的意思很明显，不能总是代局长。 张子明安慰说：“这件事情，我跟惠书记说一说，应该没问题。不过，盯着的人很多，你也知道我的难处。” 此时张子明刚刚喝完巧玉带来的鸡汤，感觉精神不错，便坐了起来。 段连坤圆脸，平头，一看就是个老板的神态。 张子明去财政局检查过工作，当时段连坤跟财政局局长在一起，张子明第一感觉，这个段连坤气场很强。 现在看来当时自己的感觉不错，可是工作和为人怎么样，张子明不清楚。 不过，既然是第一副局长，说明业务能力和水平还是可以的。六个副局长里面，杨晓慧排在第四名，可是肖本路却用劲一切手段，想把杨晓慧转正。就算是肖本路的相好，也没这个必要吧。一想起这个事情张子明就全身冒冷汗。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子明说：“连坤啊，你的业务能力和工作水平我是知道的，可是阻力很大，你知道为什么吧？” 段连坤说：“不知道啊，请县长给点个灯。” 张子明说：“肖本路想把杨晓慧扶正，还跟我打过招呼了，你说我怎么办？” 段连坤说：“哦，我早就该想到，当时肖本路当县长时，很看好杨晓慧，想把排名往前一下，可是老局长一直顶着压力，这件事情就没动。” 张子明说：“肖本路和杨晓慧的关系你们知道吗？” 段连坤说：“这个真不知道，只知道肖本路很看重杨晓慧，杨晓慧还不到四十，会打扮，嘴巴甜，容易讨领导的欢心这是真的。” 张子明也只能给段连坤点到这里了，说：“要是没有来自肖本路的阻力，你的事情还好办，可是肖本路的能量你也知道，上次刘书记又来给他撑腰，他就更猖狂了。” 段连坤低着头，没说什么，站了起来，说：“谢谢县长。” 张子明说：“你谢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帮你。” 段连坤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子明说：“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啊，连坤，知道吧？” “知道了，知道了。” 段连坤走后，张子明感到一阵兴奋，他为自己忽然冒出的灵感而兴奋。 大病初愈的第一件事情，张子明就是迎接市教育局的检查小组。按照牛市长的部署，今年要在全市范围内对中小学生的食堂统一标准，有的学校没有食堂，有的也只是个样子。可是有的政府为了能拿到跟多的补贴，就搞了一些小动作。所以市教育局专门成立检查小组，对全市所有学校进行摸底。 来古台检查的是于曼珂和一个德育处处长。 现在的于曼珂变样子了。在张子明看来，于曼珂变得性感了。 裤子瘦的已经不能再瘦了。腰越来越细了，这样就显得屁股很圆很大了，头发倒还是那个 样子。 本来在办公会上决定是有主管文教的副县长出面接待的，可是张子明见到上面的通知后，就决定亲自接待。 通知上写着，这次检查小组的组长是杜一凯副市长，副组长是市教育局局长宋石泉，副局长刘紫超，然后是个区县的教育局局长。 说是检查小组，其实很有实力。杜一凯是刘丙辰眼前的大红人，刘紫超是刘丙辰的妇人。这样的检查小组还叫小组吗？叫委员会也差不多了。 虽然这次来古台的只有于曼珂和德育处处长老赵。 张子明叫古台县教育局局长李希成介绍了古台的学校及设施情况，然后按照检查小组的规定 ，从这里面抽两所学校重点检查。 老赵也是在圈子里呆久了，知道怎么回事，听完李希成的介绍，说：“张县长在这里，看来你们古台比较重视这次检查，我跟小于怕了好几个地方了，有些累了，就不去看了，到时候，小于就辛苦一下，在检查通知单上画上对号就行了。” 张子明说：“赵处长既然不舒服，希成你就好好陪着吧，放松一下，该报销就报销，到时候我签字就是了。” 老赵就笑起来，说：“张县长会安排，我的爱好希成知道。” 于曼珂看着薛松拿过来的学校名单，犹豫不决 ，说：“点那一所学校呢？” 张子明听见了，也知道，其实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现在这种场合，放松归放松，自己是个县长不能跟她这个科员直接说什么。 “就这两所吧？”于曼珂在名单上圈了两所学校。 薛松接了过去，说：“我这就通知学校的校长，别的工作不干，专门打扫卫生，要不怎么叫市里的领导满意呢？ 于曼珂一直没放开，眼睛四处漂着，就是不看张子明的脸。 张子明都看在眼里，说：“薛松输的没错，赶紧打电话吧。” 李希成跟老赵窃窃私语起来。老赵说，“好，就听你的，先找个塘子泡一泡，泡完之后抱一抱，抱完之后干一炮。” 虽然声音小，可是张子明他们还是可以听到的。听到之后就故意装作听不到。于曼珂的脸红的厉害，拿出手机来，看着什么。张子明说：“小于的手机没开机吧，还看什么呢？” 老赵跟李希成站起来往外走着，听到张子明的这句：没开机吧，就笑起来，说：“还是张县长水平高，没开机吧，就跟我们一起洗一洗吧。” 这样会议室就只剩下，张子明和于曼珂了。 138.第一四八章昏君请走开 张子明靠在椅子上，脑袋往上昂着，看着于曼珂。 于曼珂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张子明就笑了，说：“走吧小于，我这个县长亲自陪你检查好不好？” 于曼珂的头发都锤了下来，看不清她的脸。 张子明说：“小于下乡检查，你穿这么瘦的裤子干什么？好受吗？” 于曼珂忽然站起来，走了出去。 薛松从外面走了过来，说：“县长，车子准备好了，你要亲自去一趟？” 张子明说：“感冒了三天在房间呆久了，出去转一转，家里事情多，你就不要去了，让小崔跟我一起出去就可以了。” 上车后，张子明和于曼珂坐在后面。张子明名似乎是从安然出家的阴影李走出来了，心情很好。 崔慎之给张子明把水杯递了过去，张子明喝了一口，说：“这次也算是本县太爷微服私巡，遇有百姓拦车喊冤，一定现场办案，叫古台的老百姓见识一下本县太爷的威风。” 本来张子明就是要逗于曼珂。可是于曼珂自从上车就一直低头看手机。 张子明就问：“小于的手机上都有什么，看的这么上瘾。” 于曼珂爱理不理的，说：“看小说呢，腹黑昏君，请放手。” 现在的小说什么名字都有，张子明不知真假，说：“昏君我是知道的，怎么还腹黑？这昏君的腹部是黑的吗？” 于曼珂便不说话。只管继续盯着手机。 张子明和她并排坐在后面，看到她脸的侧面，显出了她高挺的鼻梁，跟一个明星的样子差不多，张子明便说：“小于，没事聊一聊，不要看这些无趣的东西。” “什么事有趣的？” “实用经济方面的，比如你们女孩子，知道黄瓜除了贴在脸上来美容，可以吃了瘦身，还有什么用处呢？茄子可以降血压，还可以用来做什么呢？香蕉是水果，可是还能用来做什么呢？” 司机小罗和催慎之低声说这什么，前面又放着低缓的音乐，张子明的声音原本就不大，他们根本就听不见的。于曼珂当然听见了，可是她没回答，却忽然故意提高了声音，说：“呵呵，昏君，请住嘴……这本书太好看了。” 张子明只好装作不知，说：“小于快成书痴了。” 于曼珂面带微笑，只好又坐了下来，继续摆弄手机。张子明说：“昨晚做梦，梦见了一个套子和卫生巾打官司。套子说主人经常虐待它，经常在一间黑屋子里捣来捣去。卫生巾说，你这还是好的，我经常被夹在缝隙之间，用完直接把我扔垃圾桶里。又一天套子和卫生巾相遇了，卫生巾羡慕不已，说，靠可以啊，你天天喝牛奶啊。套子说，不如你啊，你天天喝血，这才叫大补呢。” 检查路线是先远后近。 远的地方是一所小学，在连营镇。 属于镇中心小学。 镇长在外地，接待的是镇党委书记带着一班子人。应该说这个学校环境各方面还是不错的，可是就没有多少学生。这还是中心学校啊 ，就一百多点。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孩子们跟着父母，在外地上学。 学生也是这几个附近几个村子的。这样的学校要不是食堂实在是无所谓，可是市里的文件是要求每个学校都要有食堂，关键是有补贴的，学生多的话，食堂就大，补贴就高。 这一点都知道。所以下面的干部都这个很重视。 于曼珂不太明白这里面的玄机，只知道检查，统计学校占地面积多少，有几个班级，多少学生。 这里的房子说是学校，其实一多半都空着，有一部分租了出去。做小加工车间。 反正是国家的钱，不要白不要。那为什么不要？建食堂时再偷工减料一下，就省下一半了，正好给教师发发工资什么的。这还是好的干部，要是遇到胆子大的，直接进自己的腰包了。 于曼珂站在学校大门口，拿着一个文件夹，听着校长的介绍，不住点头。校长怎样说，早就跟镇领导商量过了，这个学校有八百多学生，面积在这摆着呢。又加上是下课时间，乱哄哄的，孩子跑来跑去。猛一看学生真不少。 这样，于曼珂就在单子上打了对号，说明情况属实，按照这次的补贴标准，应该是一百多万。 这一百多万的现金，就算是建食堂用几十万就够了，钢筋混泥土一弄，铺上地板砖，弄上几张餐桌，食堂就建好了。至于能不能用上还是另外一回事呢。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从连营镇返回了县城，到了距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初中。这里的学生确实不少。可是房子还是平房，教学设施很简陋。有一些住校生，多半从家里带饭。 学校条件虽然简陋，可是环境却不错。教室的前面都种着一些花草，其中有一些凤尾竹依墙而立，看上去很旺盛。 于曼珂不禁停住站在凤尾竹前看着，说：“想不到我们这边也有真好看的凤尾竹。”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没戴眼镜，脸色黝黑，热情的说：“领导要是喜欢就挖几棵带回去。” 于曼珂伸了下舌头，说：“别挖出来，这样就会死掉了。” 刚才于曼珂这样一伸舌头，张子明仿佛感觉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于曼珂怯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好比一颗杏子，现在早就熟透了吧。再不吃就会烂掉了。 这个邪恶的想法，叫张子明膨胀起来。 午饭就回去吃，早就定好了的。张子明忽然想起，于曼珂自从跟自己来，一直到现在只喝了一瓶矿泉水，竟然没去过一次厕所。女人真伟大，要是张子明肯定受不了。当然，张子明也想到了，于曼珂一定是不好意思。那该怎么办？上车后，张子明又给她开了一瓶水，说：“喝吧喝吧不是罪，多喝水就水灵了，一水灵起来的女人那才叫女人。” 于曼珂把水接了过来，没作声，也没喝。 张子明的兴趣来了，心说，你不喝难道就不小便吗？ 这样，张子明就不着急回去了，吩咐崔慎之说：“时间还早，去坛子镇看看吧。” 坛子镇在最西头，，不过现在在这里，也不是绕路，就跟一张弓一样，不走弓玄，走弓的弓背。 张子明开玩笑，说：“到了那边我们在吃饭吧，小于没意见吧？” 于曼珂神态清闲，她刚才在学校折了一颗凤尾竹的枝条，拿在手里晃来晃去，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这样，张子明就膨胀的更厉害了。 坛子镇的党委书记鲁书田没接到张子明要来检查的消息。刚刚开完办公室的鲁书田看到张子明从车里下来，一时间不知该干什么。 张子明说：“老鲁，我是路过这里，过来看看咱们镇的玉米生长情况。 鲁书田说：“这个事我们刚开会研究过，减产是不可避免的，就看这天气了。” “走吧上车到地头转转。” 张子明不想在这里呆太久了。 鲁书田上了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 这乡镇的路虽然修过，也是水泥地面，可是不注重保养，又加上一些大车超重，本来很平整的路面，现在也坑坑洼洼了。 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村子，路边的石碑上刻着，蜈蚣岭村。 鲁书田早就给村长打过电话了。村长四十多岁，头发很乱，不过身上却穿了一件干净的西服，脚上是一两很凉双很亮的皮鞋，看样子也是刚刚穿上的，很不协调。 下了车后，鲁书田说：“县长，这个蜈蚣岭村还是比较好的，你看着玉米长是长出来了，可是不壮实，长出来的玉米我估计一定不大。” 张子明没说话，站在路边看着。村长叫吴中发，他拿着一包中华烟，给鲁书田点了一根。鲁书田说：“先给县长来一根。” 吴村长便又赶紧从里面抽了一根给张子明。张子明说：“我不抽烟。” 吴中发笑了笑，便自己点了一根。 张子明问：“这个蜈蚣岭有多少人口？” 吴中发说：“不多，两千多人口。” 两千多人口，虽然不是大村子，可也不是小村子了。 张子明又问：“现在的农田多吗？” 吴中发说：“多，多。” 一阵风吹来，从玉米地里跳出几个蚂蚱，忽闪着翅膀飞走了。于曼珂一直跟着，见到蚂蚱飞了出来，便要捉住蚂蚱的样子，走到了玉米地。 鲁书田昂天长叹，说：“这都愿老天爷不长眼睛。” 张子明想起什么，说：“老鲁，我到里面方便一下。” 张子明紧走几步，看到于曼珂正蹲在地上。 张子明站住，感觉这是一幅很美丽的图画。四周的蚂蚱蟋蟀乱飞，玉米叶子摇来摇去，身穿时尚的女人在小解。 农村与城市的结合。 乡村与现代的碰撞。 张子明又往前走了几步。于曼珂听见脚步声猛然回过头来，看见是张子明，一下子害羞起来，说：“你，走开。” 张子明站着没动，说：“不对啊，是昏君，请走开吧？” 139.第一四九章心事难猜 于曼珂急急站了起来，提上裤子，就往外走，说：“有你这样的县长？”张子明说：“也不是偷看，是碰到了，谁叫你在这里的？” 于曼珂说：“谁跟你说，你……没安好心。” 说着，已经走到张子明这边了。张子明掰下一个玉米，说：“小于，拿回去。” 于曼珂身子转了过去，“你这个县长脑子里是不是全是这种东西？” “怪了，我可是好心，这么好的玉米你拿回去煮熟了，不是很好吃？你不煮了吃，还能干什么？” 于曼珂从北面走了出去。张子明故意从南边走了出去。 看来今年农业减产是成事实了。虽然自己因为抗旱的事情上过省报头条，可是该减产的还是减产了。 山不转水转。看来今年古台的发展不能看农业这一块了，除了砚台山风景区的开发，还要多多支持本县的吹塑行业。要不然古台真的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庄稼就跟人一样更是面黄肌瘦。张子明站住了。这样走来走去，能有什么效果呢？只会增添自己的的压力罢了。 鲁书田见张子明严肃的神态，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停说：“这事情搞得，这事情搞的。” 张子明知道他的心境，说：“老鲁，我们吃饭吧。” 鲁书田已经叫吴中发准备了。 问过崔慎之，崔慎之也拿不准。这样，鲁书田就叫吴中发准备着。 吴中发一听县长确定在这里吃饭了，当然高兴，附近就是几家养鸡场，可以去吃炒鸡。还有几户养牛的，刚刚宰了一个，下锅煮好了，口味没得说。张子明看看于曼珂，“好，这才是正经的农家菜，就吃炒**。” 养鸡场的附近是一个果园。里面的秋桃和紫色的葡萄很是惹人。于曼珂看见了说：“我们还是到果园吃一顿水果吧。” “那怎么行？”吴中发说：“这个果园是我村楼寡妇承包的，我们可以吧辣子鸡叫他们送到果园里来，在果园里吃。” 在一棵苹果树下摆了一张八仙桌。各种口味的鸡摆了一桌子。有辣子鸡，清炖鸡，香菇鸡，烤鸡，天麻鸡，茴香鸡块等等。 虽然都是鸡可是口味完全不同。张子明实在有些饿了，吃像有些不雅。吴中发他们都啊是有些放不开了。一顿猛吃过后，张子明慢了下来，端起一杯饮料慢慢喝着，看着树上的苹果，说：“在这里生活可以多活好几十年。” 见张子明吃饱了，鲁书田他们也放下了筷子。说要陪张子明再转一转。 县教育局局长宋石泉来电话，说：“老赵已经休息完了。” 那就是说这次的检查工作很顺利了。 张子明就跟鲁书田他们说明了情况，又叫鲁书田一定把这顿饭钱给吴中发。 鲁书田说：“这种小事，县长你就别操心了。” 到了县城，送走老赵和于曼珂他们，李希成拿着于曼珂填过的表格，说：“这不是一张表，是钱 啊。” 张子明问：“老赵是不是花费了不少？” 李希成说：“吃饭八百，休闲娱乐项目二千多。” “这个老赵，很会享受啊。” 李希成说：“老赵人不错，就是喜欢处处留情，市教育局局长宋石泉今年应该快退了，老赵跟刘紫超副局长的关系不错，不知能不能努力上。” 这件事情，张子明没听说过，就问：“是老赵自己这么说的？” 李希成说：“现在整个教育系统，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我看也是十拿九稳。” 这就难说了。除非是文件下来。这种事情，就像天上的云，虽然看着要下雨，可是万一被风吹走了呢？ 张子明点下头，就没说什么。李希成说：“县长还有事吗？” “没事了，你回去吧。” 李希成拿着那张报表，说：“谢谢县长啊，这个老赵好事很给县长面子，金边区和清泉县好像检查都不过关，涉嫌伪造虚报学生人数的问题呢。” 把下来检查的人招待好就行了。这种工作说你有问题就有问题，说你好就是好。为什么，没有标准的。 不过这个老赵，精力太旺盛了，洗完桑拿又按摩，然后又去K歌，短短几小时，把古台的好几个女人给日了。 张子明收到于曼珂发来的彩信，是一个很大的玉米。 张子明笑了，给她回道：记住一定要煮着吃，不要干别的。 于曼珂回道：昏君，请自重。后面是一个害羞的表情。 这个小于需要慢慢引导的，张子明刚要再给她说点什么，财政局的副局长段连坤过来了。 段连坤一来，张子明就知道，可能有情况。 张子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吧。” 段连坤也没客气，坐下后，说：“县长，这里安全吧？” 张子明说：“有什事情，就说吧。” 原来段连坤找到了一个转本干这种事情的调查公司，花了一笔钱，对肖本路的住宅定了一天一夜，没发现肖本路和杨晓慧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倒是发现了肖本路的儿子肖飞扬跟杨晓慧的女儿关系亲密。 段连坤一口气说完，把拍到的照片交给张子明看。 照片又好几张，是肖飞扬跟杨晓慧的女儿在亲昵的镜头。 “你能确定这个女孩是杨晓慧的女儿吗？” “已经很确定了。” 张子明深感失望。如此一来，这倒不能说明什么。肖本路这样帮助杨晓慧只是因为他们是e儿女亲家？ 似乎可能。似乎不可能。 段连坤也很失望，可是还不泄气，说：“我就不信，抓不到搞到肖本路的证据。” 张子明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好，你要知道，肖本路是阻止你进步的绊脚石，只有肖本路倒下，你才能起来。” 段连坤神气十足的出去行动了。 张子明跟绘惠志忠说了说这次顺便到坛子镇看到的情况。 惠志忠也很憔悴的样子，说：“天灾**啊，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上面会体谅我们的难处的，该拨款的还是要拨款。” 惠志忠这样的态度叫张子明摸不着方向了。 惠志忠总是信心十足才对，怎么能这样？ “惠书记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惠志忠勉强一笑，“没事，没事，子明你忙去吧，有事情我会找你的。”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张子明满腹以来。来到值班室的工作通知前，张子明看到明天市委的一个通知，要求惠志忠到市里开会。 惠志忠的表情，是不是与明天的这个会有关系呢？张子明是深有体会的。主要是上回也是接到一个通知要自己的去开会，结果被放在了党校。要不是苗若婷点破，要不是李可横冲直闯，自己还一直在党校呢。 张子明给吴萍打电话，想了解一下明天的会议，是不是全市所有的书记都参加。 吴萍查了一下，说：“对啊，明天上午九点在市委小会议室，有一个各区县的书记会议。” “会议内容是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了。”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能不能给我透露点风声？” “怎么了子明，你是不是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牛市长是不会跟我说的，也可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要不我问问曲兆吉吧，他是市委秘书长，你懂得？” “好，谢谢了。” “怎么又说谢了？忘了我们的约定？”这个吴萍关键时刻还没忘记**，可现在不是时候。 薛松进来，见张子明脸上的神色，就知道有重要事情，放下文件，走了出去。 十几分总后，吴萍打来电话，说：“搞清楚了，明天的书记会议是要对杜一凯的工作打分。”这么说，杜一凯是要进常委了。打分是个形势，主要摸一下底，看看各区县一把手对杜一凯的工作支持程度。 惠志忠不会是为这件事情而憔悴吧？ 张子明更加迷惑起来。 吴萍说：“看来刘书记这次到下面转了一圈，一些人事上的安排基本确定了。” 转了一圈，就能把人事上的工作安排好了，这也太厉害了，工作能力也太强了吧。张子明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 都明白怎么回事，杜一凯担任常务副市长以后，还缺一个副市长的名额，很多人都盯着了。惠志忠是不是也在盯着呢，可是把握却没有，所以憔悴起来？ 惠志忠的能力当副市长是没问题的，他要是当副市长了，那这个古台的一把手除了我张子明还能有谁呢？ 想到这里张子明一阵激动。虽然现在是代县长，可是在清泉已经担任过几年的县长了，级别和资历在那里摆着的。 应该帮助惠志忠吧心愿达成，这样才是双赢的局面。 可是惠志忠是不轻易求人的。 明天的这个书记会是很重要啊，不过应该不会马上把副市长的人选定下来的。这么说，还有时间的。 巧玉来电话，说：“刚做了一个采访，经过你的门前，要不要请我过去喝杯茶？” 一听声音张子明就知道巧玉想干那个事了，可是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办公室里怎么可以呢？ 张子明说：“晚上吧，我去你那里。” “不要，晚上我就睡着了，不会再理你了。” “好好，你过来吧，我在办公室里。” 没几分钟，外面的走廊就想起了一阵清脆的高底鞋声。巧玉进来后，张子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喝吧。” 140.第一五零章歌舞团 巧玉接过去，喝了一小口，说：“感冒好了，也不谢谢我。” 张子明看到她的神态，就故意装糊涂，说：“谢谢你的鸡汤。” “其实有比鸡汤更有营养的，就怕你现在不敢喝啊。”巧玉的上衣紧巴巴的，两个大桃子似乎要掉了出来，张子明一来是惦记着惠志忠的事情，二来呢是忙了一下午，想好好睡一觉，现在巧玉故意这样暗示自己，到底该不该干呢。 张子明很累啊。他望了望巧玉，说：“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说着走到门边，把门关好。走到巧玉身边站着，说：“好了巧记者，现在我来采访一下你吧，可是我的麦克风在里面，拿不出来了，你给拿出来吧。” 巧玉一声娇嗔，几乎跪在了张子明的面前，把张子明的裤链拉开了…… 好不容易让巧玉心满意足的离开。张子明调整了一下呼吸。脑子里千头万绪，具体想来却是一片空白。 惠志忠来电话，问张子明在哪里。张子明说，还在办公室呢。 “好，你来一下我这边吧。” 是不是惠志忠要告诉自己什么消息呢？ 惠志忠还是那样的坐在那里，看样子就这样做了一下午了，现在又把自己叫来，一定是想通了，想明白了什么。 “子明，明天我要去市里开个会，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先顶起来。” “惠书记不就是去开个会吗，还能有什么事情？” “会的内容可能是杜一凯担任常务副市长这件事情打分，这是形式，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惠书记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管怎样，这种会议，杜一凯应该来电话先跟我打声招呼的，可是一下午过去了，杜一凯没来电话，这说明我的一票杜一凯根本没看在眼里，要不就是杜一凯得到了什么风声。” 惠志忠看问题还是比较准确的。可是就算猜到什么了，又能怎样？ “惠书记应该没什么事吧？”张子明只能这样说了。 惠志忠苦笑一声，“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有人能够乱翻天。” “是啊，惠书记一身正气，有什么好怕的？” 惠志忠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三十分上车走的。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车子驶出县委大门口时，张子明收到了吴萍的来电：“子明啊，惠志忠现在往这边走了吧？” “哦，刚走。有什么动静？” “可能有情况，不过不确定，但是对你可能是好事。” 张子明早就习惯这些规则了。越是大事临头越要冷静。 本来今天要到下面的几个企业看一下，现在看来哪里都不能去了。等等再说。 可是也不能一直在办公室坐着。 叫人看见又会说瞎话。 薛松敲门过来，说：“县长上午是不是到老干部歌舞团看一下。” 古台老干部歌舞团在忙着为元旦的演出彩排，就在县委大院对过的一个三层楼上。 “好。就干你说的办吧。” 几分钟后，薛松又过来说：“通知那边了，可以去了。” 薛松，崔慎之陪同张子明到了老干部歌舞团。 团长是从文化局刚退下来的一个副局长。未免有些牢骚，说：“还是张县长重视文化事业，有的人就知道跟上级联系感情，不关心我们这些老干部，更别说文化事业。文化事业是什么？这歌舞团就是文化事业的一部分。” 张子明说：“看到你们这么认真，这么有朝气，我也很高兴，老干部歌舞团是我们县的精神瑰宝，我其实也很想加入你们，可是工作太多，怕完不成任务，耽误了你们的演出啊。” 张子明的话，引来一阵掌声。 团长说：“我们欢迎张县长加入我们歌舞团。” 张子明说：“好啊，我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 那个团长对在一边教练舞蹈的女人喊道：“恬老师，你过来一下，往后张县长也是我们歌舞团的一员了，你要做好登记。” 这个恬老师，就是跟张子明喝过交杯酒的恬静。 原先这歌舞团属于文化局的正规编制，现在为了精简机构，裁掉了。这个副局长也是主管歌舞团的，也只好跟着下岗，所以牢骚很多。 恬静是前年分到文化局的，现在也只是在歌舞团连连舞蹈，有时候好几个月发不上钱。 那几次刘红叫恬静陪同张子明他们喝酒，说是文化局的，其实是只是原是文化局，现在早就不是了，只有等着演出，尤其是年底一些单位要是需要的话，就跟他们联系，挣钱演出费。 他们一说，张子明就明白。清泉和清溪，还有金边区，早就吧歌舞团画出来了。只不过这古台偏远，一直没对歌舞团下手。 现在下了手，有意见的人当然多。 这是正常的。 要不然这么多人，谁给他们发工资？ 既然知道，张子明也就不多说。对着恬静说：“恬静老师，你说我这幅身板，适合跳什么舞？” 恬静淡淡说道：“你要是想跳舞，还是先减肥吧，等把体重减下来再说。” “也是啊，我太胖了。” 老团长在一边吩咐，同志们下面我们把彩排好的节目，给张县长县演上一遍，好不好。 音乐响起来，是最炫民族风的节奏。 恬静在前面领舞，她的手跟着节奏合着拍子，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她的脸上是一种很享受的表情，完全沉浸在这音乐之中了。 张子明也看呆了，他的心中默念着：长发及腰，长发及腰，关键是她的腰还这么的细，似乎双手轻轻一掐就会断掉了。 音乐骤停。张子明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赶忙鼓着掌，说：“不错啊，不错，我都被你们的舞姿迷住了。” 老团长说：“刚才县长给我们的演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说明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张子明扫了一眼恬静，见她正在跟几个老人讲述什么步伐和手势。就说：“我们歌舞团一定要打出去，我这个县长一定帮你们争取更多的演出机会，你们每个人都是明星。” 这句话鼓舞了所以人，可是只恬静静静站在。 接下来，老团长又给张子明介绍了一些鼓舞团的困境，比如音乐器材太少，服装不够新鲜等。张子明听着，不住点头，说：“这些问题以后会解决的。” 以后会解决，是个未知数。以后就是以后了。 张子明走到恬静身边站住，看了看她给那两个老人纠正着动作，说：“恬老师，你说我减肥，用什么办法好呢？” 恬静抬了一下头，继续给老人纠正动作，说：“你们这种人，就是做的时间太久了，每天早起跑步就是了，这是最好的。” 张子明说：“你每天都早起跑步么。” “不是，我是在晚饭后锻炼。” “我这人懒，自己跑没有毅力，你要是能陪我跑一下就好了。” “跑步还用人陪，街心公园每到晚上很多人在锻炼的，你不会去一下？” “好好，有机会我要去一下。” 老团长在一边说：“小恬，有机会你就陪着县长锻炼一下，这也是工作啊，县长要是减肥成功，跟我们一起演出一场，这歌舞团的名气就出去了。” 张子明笑，“是啊，是啊。” “你要想跑，就去街心公园就是了，我每天都在那里。” 这个恬静，也太冷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县长。很多人想见我还见不到呢。想到这里，张子明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安岳的，说：“安总，有个事情，你要帮我落实一下。” 安岳现在在砚台山办公，第一期开发是个大工程，平时想请张子明。可是张子明就是不答应。 现在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安岳欣喜万分，“张县长有什么吩咐我力所能及啊。” 张子明故意提高声音：“是这样的，我县文化局有个下属单位的歌舞团，我观看了一下他们的表演，感觉不错，很有品味，你们往后要是有什么庆祝演出活动就跟他们联系好了，我保证他们的演出能你你们企业带来利润的。” “张县长推荐的一定不会错，这样吧，下个星期我们这边有个封顶仪式，正好请他们过来一下，联系庆祝三天，每天的演出费五万元，不知道他们同不同意。” “这个费用问题你，我可做不了主，待会儿我给你他们团长的电话，你跟他们谈吧。” 一个电话，就位歌舞团带来了三场演出机会，每场费用五万，就是十五万。 老团长激动起来，又不由得握住了张子明的手。 这些老人也都听到了刚才张子明的通话，跟孩子一样站成一排，轮换着跟张子明握手。张子明其实一直注意着恬静。到了她的身边，张子明把手伸了过去。她只是冷冷应付着，不悲不喜的样子。 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薛松在一边说，“该回去了。” 老团长又要请出锣鼓队来，欢送张子明。张子明最怕听到那种锣鼓喧天的声音，赶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你们赶紧排练吧。” 141.第一五一章和棋了 一直到下午了。惠志忠还没回到古台。 下班后，张子明看见历明从办公室走了下来。相互一点头。历明说：“县长下班了。” 张子明说：“下班了。”历明站住，说：“给惠书记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说不准惠书记 有事呢，等等吧。” “是啊，等等吧。” 回到招待所，张子明再也忍不住，给吴萍打电话，问了问。 吴萍却说，不知道啊。会不是开完了吗？惠书记是不是在路上？ 要是在路上的话，司机的电话应该能打通吧。张子明刚要准备给小车班打个电话，问一问。薛松却走了进来，说：“县长，刚才市委来了电话通知，叫你去一趟。” “没说有什么事？” “没有。” 吃过一次苦头了。张子明不敢就这样去开什么会了。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给牛棚打电话问一下比较保险。 拿起桌子上的红色座机，按上了牛棚的手机号，张子明的心起伏的厉害。 “喂。”牛棚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干脆。 张子明紧紧握着话筒，“牛市长，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 张子明还没说完，牛棚哈哈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刚开完一个会。” “是啊，市长辛苦，我想问一下，这么晚了接了个电话通知说叫我去一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啊，你就来吧，有些问题需要谈一下。” “这么说是市长叫我去的。” “是啊，电话里可能不方便，你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是这样，张子明就放心了。 到了市里已经是九点多了。牛棚的办公桌上还有一盒没吃完的方便面。 张子明说：“原来市长还没吃饭。” 牛鹏没说什么，把桌前的文件一推，说：“子明，惠志忠已经被隔离审查了，你知道吧？” “什么？”张子明当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 “联名举报。” 张子明马上想到被惠志忠调岗的贺刚他们五个人，那可是肖本路的心腹啊。那次惠志忠还说一切风平浪静呢，想不到他们一直在行动。 “我觉得惠志忠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作为一个班子的班长，要有大局意识，不能搞一言堂，不能叫一些干部带情绪工作啊。” 这句话应该指的是冯首正跳楼的问题，想不到也放在惠志忠的头上了。 张子明只是听着，不能说什么。这个消息真是自己没想到的。 听完牛棚的话，张子明点头。 “这次叫你来，就是叫你先有个心里准备，回去后不要说，王平安明天就到古台宣布市委的决定。” 张子明隐隐感到，属于自己的时代来到了。惠志忠就算是没有问题，也不可能呆在古台了。 “谢谢市长，我会好好干的。” “好，我和刘书记都很看好你，还有马场同志可能要接替古台县县长的职务，到时候你要好好支持他。” 这个结果，张子明并不吃惊。他们这样把惠志忠弄倒，一定得有利益代言人出来，马场是再合适不过了。 等这吧，先把自己的位子稳定下来再说。 张子明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市长的指点。” “好，就谈这些，我也要下班了。” 张子明跟着牛棚出了办公室的门。市长没下班，作为办公室主任的吴萍当然也没下班。她从值班室走出来，说：“市长，你可下班了，我还以为干通宵呢。” 牛棚笑道：“跟子明谈了点事情。” 张子明便接口：“吴秘书长也很辛苦。” 吴萍说：“子明春风满面，是不是交好运气了。” 张子明也笑了：“吴秘书长的工作很仔细啊。” 到了楼下，牛鹏跟他的秘书任小亮回怡海花园了。 吴萍问张子明：“这下开心了。” 张子明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知道，想不到惠志忠落了这个下场。” “那封联名举报信你看过吗？” “我级别不够，怎么能看。” 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接待王平安。该早些休息。可是自己这次来跟牛棚交谈，王平安会不会知道？要不要去他家坐坐呢。还有刘丙辰，听牛棚的口气，这次自己的上位是刘丙辰拍的板。那就更应该感谢一下了。 吴萍看出了张子明的踌躇，说：“子明不要乱想了，来日方长，以后机会有的是，现在时间很晚了，回去吧。” 张子明一转身，看见惠志忠的一号车停在那里，司机都被审查了，现在还在招待所呆着。 大树倒了，小草也会被晒死的。张子明想到惠志忠的神态，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搞一言堂，可是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支持的，可以说是公私分明。如果要自己给惠志忠打分，他可以得九十分，算得上是优秀了。 这里面的风波，张子明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被推荐上来，多半是运气。 在一开始，叫巧玉把自来水公司闹事的事情捅出来之后，张子明一直在暗处走着自己的棋路。现在惠志忠倒台了，自己在明处了，可是无论怎样，现在的结果不该是这样，输的人应该是肖本路和马场他们，想不到最大的输家是惠志忠。这样，张子明心里就有些愧疚了。 现在，自己和肖本路打成了平手，该算是和棋了吧？ 张子明起了个大早，来到县政府的时候，还不到机关上班时间。 到了办公室，崔慎之正在搞卫生。见到张子明这么早来了，崔慎之也很吃惊，打了声招呼，崔慎之吧今天的文件和报纸拿了过来，说：“县长，我出去了。” 张子明说：“好，你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这个时候，整个县府大院是安静的。原先在清泉，张子明喜欢站在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现在他似乎找回了那种感觉。但不是因为孤单无奈，而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他想起一句俗语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多亏在党校时和苗若婷握手言和，要不怎么会有今天？ 所以说，只要在这个位置上混着，就有希望。 当王平安的车子到了古台的时候，给张子明打电话，说：“子明兄，我到你的地盘了，准备好了吗？” 在官场呆久了，张子明感觉这组织部长的笑声也是有级别的。当然也是最难得的。 张子明说：“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没谱上红地毯了。” “哈哈哈，子明兄，千万别铺红地毯，我没那么**啊。” 通完话，张子明看了看手表，对薛松说：“跟各位常委通知一下，到楼下迎接市委组织部王部长。” 薛松从张子明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说：“恭喜县长啊，昨晚惠志忠书记没回来，我就猜测要变天了。” 张子明笑了笑，说：“快点吧，王部长现在已经到古台了。” 张子明到楼下时，见罗小文，两个副书记，宣传部长，马场，还有肖本路早就到了。政协主席还在外面考察，所以没参加。 张子明没有走近他们，故意离他们一点距离。 马场第一个走到张子明身边，虽然严肃着脸，可是逃不过张子明的眼睛，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马场还在装迷糊，说：“惠书记怎么还没回来，王部长这次来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吧。” 张子明看着门外，只说了三个字：谁知道。 马场笑了笑，也不说话了，跟张子明站在一起。 张子明心说，你现在都把自己当成县长了，还在跟我演戏。 马场走过来，其余人都往这边靠了过来。慢慢地，张子明就成了中心了。 张子明虽然眼睛看着门外边，可是猜测着，现在办公楼的窗户上一定有很多脑袋在看着这一幕。虽然王平安还没来宣布，可是气场已经形成了。 跟王平安一起来的除了干部处的一个处长，还有市委秘书长曲兆吉。 这个场面也该算很正式的，虽然刘丙辰没来，可是曲兆吉的到来，就是代表刘丙辰的意思。 不用说就知道。 王平安和张子明并排着往楼上走着。 到了会议室，王平安在她的位子上坐下。张子明说：“王部长，我们班子成员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王平安的肚子很大，对张子明笑了笑，说：“好，那我就来传达一下市委的一个决定，古台县原县委书记惠志忠正在接受组织调查，决定由古台县委副书记，张子明同志行驶县委书记职责，希望在座的各位常委配合子明同志把古台的工作干好。” 马场先带头鼓起掌来。 王平安说：“等一下，还有第二个决定，马场同志由于工作能力比较强，暂时代理古台县县长一职，等人代会选举正式通过。 马场听到这个却不鼓掌了，谦虚起来了，“谢谢王部长，谢谢市委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一定配合好张子明书记的工作，把各项工作干好。” 决定宣布完了。却没人问起惠志忠犯了什么事情，现在怎么样。 官场就是这个样子。可能都知道，却不说。 集体聋哑了。 “子明兄，祝贺你啊。”王平安现在一口一个子明兄，“午饭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还要赶回市里呢，事情多没办法，你们现在工作也很多，快忙吧。” 142.第一五二章送你辆车 送走王平安他们。张子明忽然感觉自己面临着一场挑战。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标靶。马场，肖本路他们却在暗处对自己瞄准。现在的三个副书记，纪委书记秦少乾，政法委书记宋达成，主管组织和党群的副书记邵和，现在究竟对自己服不服？支持不支持？还有政协主席孔来理，平时不管事情，开会也经常不参加，老好人一个。至于组织部长罗少文和宣传部长小孔，资历太浅，可以不在乎。 这件事情就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张子明不想把事情进行的太快。顺其自然。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所以，送王平安他们走后，张子明独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以静制动，现在未尝不是好的办法。 薛松过来，说：“书记，马场接你的班了。” “他干他的，你干你的，不要担心。”张子明知道薛松担心什么。刚刚上来，张子明就换办公室了，那马场会不会找机会吧自己换掉呢。薛松现在是自己的心腹，该支持的就该支持。 张子明说：“放心吧，你想走都走不了，好好干吧。” 薛松说：“我知道，虽然张书记去县委那边了，可是这边的一些情况我还是跟张书记及时通气的。” 张子明就笑了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松说：“下一步班子分工是件大事啊。” 那倒是的，可是张子明就是不想这么急着开常委会，讨论这个问题。有人会着急的。 张子明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往后，将不再在这里办公了，到惠志忠曾经呆过的办公室。主人换了，房间还没换。标牌上还是这么几个字：书记办公室。 办公室主任历明一定很忐忑。张子明知道。 见张子明走了过来，历明迎了上来，说：“张书记，办公室要不要换一下？” 张子明说：“不用了，换来换去的干什么。” 历明就站在一边，等着张子明吩咐什么。 张子明去什么也没说，这个历明给张子明的感觉，一直很谨慎。不属于肖本路那边的。现在张子明急需建立自己的圈子，历明是可以争取的，原先惠志忠对下属管的太严，要求很高，历明一直是办公室主任，还不是常委，现在张子明上来了，历明担心张子明会有大动作，到时候连这个县委办主任的位子都保不住，所以，历明的心情，张子明也很理解。 “历明，你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干了好几年了吧？” “是啊，这是第五个年头了。”历明虽然这样说，可是神色很镇定。 张子明想起在读大学时看过的一本书，《曾国藩相人术》，那里面说过，像历明这样神态的，英爱可以担当重任。 可是，毕竟个历明接触时间不长。张子明就说：“有什么想法啊？” 这又是一个回马枪，看看历明的反应再说吧。 历明说：“还能有什么想法？张书记要是觉得我不适合这个位子，就换上合适人就是了，一切为了工作，我是不会计较什么的。” “好。”张子明说：“我只是要告诉你，现在惠书记出事了 ，也是被人联名弄倒的，这股风气不正啊，现在还差一个常委，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提名你是第一人选。” 历明说：“是啊，惠书记工作就是太正了，有的人就是想搞自己的一套。” 张子明看着他，知道他后面还有话呢。 “放心吧，张书记，到时候，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 很平淡的几句交谈罢了，却扩展了自己的实力。 县政府那边有薛松，县委这边有历明。 张子明说：“好了，我现在去一趟市里，有事情，你给我联系。” 历明很老练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只是知道就行了。不要问干什么去。 现在这边的事情事多，可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去一趟刘丙辰家。 无论怎样，这次刘丙辰定了自己，说明还是很够意思的。 还没到市里呢，马场的电话就过来了，“张书记，一些事情我要跟你汇报下。” 汇报什么？恐怕是早就跟肖本路回报了吧，或者是肖本路就你这样做的，只不过是想知道我的行踪。 张子明就说：“知道了，等我回去再研究吧。” 马场还没说呢，张子明就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不出张子明的所料，马场听完张子明的话很生气，对在一边的肖本路说：“张子明根本不上套。” 肖本路说：“不要急，他现在故意把这个摊子扔下了，是以静制动，看你的反应，你就是太沉不住气啊。” 马场说：“张子明现在去市里干什么？” 肖本路说：“当然是跟市委刘书记联络一下感情，这才是大事情呢，张子明的方向没错，比你强多了。” 面对肖本路的批评，马场不敢说一个字。现在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肖本路给的，有什么可反驳的呢。 马场讪笑着，“老板说的对啊，我就是沉不住气。” 肖本路半闭着眼睛，说：“最近，张子明去过那个女记者家吗？” “没有，一直没去，会不会是巧合？要不要吧盯梢的人撤了？” “不行，再等等，姜太公钓鱼，不在乎时间的长短，万一张子明跟那个巧玉有一腿呢，我们就可以弄成一颗炸弹了，反正也不急，就慢慢的钓鱼吧。再说了，现在这个关头，就算是弄到张子明的证据也不能爆出来，现在我们需要张子明这个影子来应付一下，你的资历太短了，等再过个一年两三年的，再出手也不迟。” 这句话又叫马场兴奋起来，这么说，古台的县委书记也是自己的了，这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马场真想给肖本路跪下来，叫声亲爹了。 肖本路说：“现在的关键是拿一个我们的人进常委，然后找时间，跟那三个老东西套套近乎，当然你也不用说张子明的坏话，经常联络一下就行了。” 这是肖本路和马场对三个副书记称呼。老东西。老不死的东西。 马场说：“下一步我们是不是从这几个副县长里面挑一个常委出来？” 肖本路说：“我不是说了，现在张子明是以静制动，你着什么急啊，你要是主动提了出来，张子明一定会拍死的。你现在是代县长，人代会表决应该没问题的，可是张子明的态度也很重要，等过去这段时间再说。砚台山是张子明弄来的项目，市委也很认可这个项目，你要经常去转一下，大力宣传一下。” 马场其实也知道，可是话从肖本路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就跟战略和战术的问题一样，自己只能看小的方面，全局的问题还是看的不够啊。 马场从青涩华年出来后，感觉心潮澎湃。现在一切都在肖本路的意料之中。看来古台县这盘棋，肖本路是看透了，赢定了。 现在自己的角色是县长了，再过两年就是县委书记了，像我这么年轻的县委书记，全国也没几个吧。 到时候，好好干几年，不出什么事情，那前途可真的是不可限量啊。 心情好了，自己下面的东西就像锻炼一下。 马场就给曹丽丽打了电话，说：“宝贝，今晚来一趟古台吧，我要弄死你。” 曹丽丽在接到马场的电话正在跟沈甜甜在省城的大商场购物呢。 曹丽丽说：“马哥，太远了吧？人家不想坐车啊。” 马场说：“来吧，宝贝，只要你今晚上来了，我就送你一辆车，好不好？” 曹丽丽说：“嗯，马哥，你真是太好了，现在我正跟甜甜购物呢，要是我们两个一起去呢，你会不会每人给我们一辆车？” 这个结果，马场没想到，说：“好好，你带着那个甜甜一起来吧，我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曹丽丽和沈甜甜从省城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古台最好的宾馆就是大华酒店。 马场早就再酒店里等着她们了。 听到敲门声，马场赶紧开了门。曹丽丽和沈甜甜进屋之后就把外面的风衣脱掉了，挂在了衣帽架上。 马场的眼睛直了，曹丽丽身子白嫩顺滑，轻轻一碰就会出水，可是这个甜甜怎么跟个电影名星一样啊，尤其是她的两条腿，又细又长，这腿中间的风景一定迷死人了。 曹丽丽看到马场的状态，发起嗲来，说：“马哥，我们的车呢？” 马场咽了一口唾沫说：“好好，在这里，在这里。” 说着，马场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卡，交给了曹丽丽和沈甜甜…… 马场不知道，在大华酒店的对过的一个窗口，有两个手持着望远镜的人在看着这一幕。 可是也只是看到了这里，马场还是很谨慎的，把窗帘拉了下来，灯光也调暗了。这样，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两个人是古台县财政局副局长段连坤请来的。他们从青涩年华开始跟踪，可是肖本路一直没出来，就跟上了马场，看到马场进了大华酒店的十二楼，后来哦又看到了曹丽丽和沈甜甜的出场。 段连坤看着他们拍来的照片，说：“还是不够，一定要找到整死肖本路的材料，不过，你们干的也不错，至少知道了马场也不是个东西。” 段连坤卡着这两张照脸的女子，确实很美丽，可是只是知道她们也到了马场所在的房间，没有拍到她们跟马场在一起亲热的证据，这样的话，要不要跟张子明说一声呢？ 143.第一五三章开始动了 现在张子明刚刚接替了惠志忠的位子。看来财政局局长这个位子又向自己这边倾斜了一下。 正好找机会给张子明祝贺一下呢，现在这件事情正是个敲门砖。 想到这里，段连坤决定把照片送给张子明看看。 可是拨通张子明的手机后，却是无法接通。 这可怎么办？段连坤想，可能张书记现在睡了吧，要不等到明天再说。 这个时候，张子明怎么能睡觉呢？ 他到刘丙辰家之前，就把手机关掉了，一来是处于礼貌，二来是拒绝无所谓的干扰。 张子明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不过刘紫超问清楚是张子明后，还是很热情的把门开了。 刘紫超看着张子明，说：“小张，是来找老刘的？” 张子明谦虚的笑着：“我来是跟刘书记汇报一下工作。” 刘紫超笑道：“刚巧，老刘在书房。” 正说着，刘丙辰从书房走了出来。 张子明便迎了上去，走到刘丙辰的跟前，站住，说：“刘书记好，我来跟你就汇报一下工作。” 刘丙辰额前的头发似乎比原来更少了，也光亮了许多，他伸出手来跟张子明握了一下，说：“子明，现在怎么样？”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张子明便也坐下，说：“我这次来是来感谢刘书记的。” 刘丙辰皱了下眉头，说：“好好干吧，你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算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大的热情，也没有不好的暗示。 要在一般的公共场和，这句话是没有别的意思的。可是现在是在他自己的家里，没有外人，这句话就有些生分了。 还是那句话，刘丙辰也许根本就没把张子明当成自己人来看待。 要是李昂呢，说不准刘丙辰不会这样吧。 张子明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早知道就拿张卡了，或多或少也是个心意，现在两手空空也实在说不过去。 上级的表扬有时候其实是批评，现在刘丙辰是不是这个意思呢。张子明说：“我哪有什么能力，还是刘书记的一句话我才能在古台直起腰来。” 拍马屁的功夫谁都会，关键是被拍的人喜不喜欢听。 刘丙辰说：“古台还是不错的，不要再走惠志忠的路子就好。” “那是，那是，惠志忠的路子是不对的。”张子明也不知道惠志忠的路子究竟是什么路子，是一言堂吗？这三个字在刘丙辰面前是不能说的。当领导的，谁不喜欢一言堂？ 不照顾干部的情绪吗？谁叫有些干部跟着肖本路后面转呢？ 刘丙辰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说呢。 “肖本路人不错，经验多，他会跟你配合好的。马场跟你搭班子，也是市委做了充分考虑的。” “是啊，刘书记分析的很正确，肖本路同志确实不错，马场虽然年轻可是敢想敢做，脑子灵活。” “你对惠志忠的事情怎么看？”刘丙辰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到现在对惠志忠的事情连处理结果都不知道，怎么评论呢，可是这明显是刘丙辰的意思吧，现在局势稳定了，他要弄点动静出来，要不别人怎么知道刘书记的威严。 张子明脑子迅速闪过这样的想法。 惠志忠原先对刘丙辰根本不感冒，是苏国颂的旧臣，不动他动谁？ 想到这里，张子明就豁然开朗了，可是自己的良心在那里，惠志忠确实不错，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门铃响了，刘紫超透过们三个女的猫眼往外看着，对刘丙辰说：“是教育局石泉来了。” 张子明就站起来说：“谢谢刘书记的批评，我知道该怎么干了。” 刘丙辰也站起来，又把手伸了出来，同张子明握了握。 进来的果然是是教育局局长宋石泉。他看见张子明在这里，未免有些尴尬，张子明便也一点头，走了出去。 刘紫超送到门口，说：“小张，下次再来啊，我就不送了。” “谢谢刘姨啊，别送了。”门悄无声息的闭上了。 现在刘丙辰跟这个宋石泉会说些什么呢？不过凭直觉，这个宋石泉应该马上要升了。在教育局虽然他是一把手，可是刘紫超是副局长，有什么事情，宋石泉都跟刘紫超商量，现在刘丙辰当了书记，宋石泉一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想起宋石泉，张子明就想起清泉教育局的陈寒山来了。陈寒山也是个会来事的人，这次要是能把握住机会应该也能到市教育局来了。 张子明猜测的不错。 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吃惊，要是有人打赌的话，张子明一定赢定了。 一个星期后，清泉县教育局局长陈寒山因工作突出，上调文殊市教育局，职务是副局长，排名仅在刘紫超的后面。 原市教育局局长宋石泉，工作能力强，政绩突出，出任文殊市政府副市长。 市教育局局长由惠志忠担任。 这个结果，张子明没想到。 调查了一个多星期，惠志忠没什么问题，只是工作方法的问题。证据没有，可是被联名举报，名声不好听，只好把他放在了教育局局长的位子上。 很多人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都说便宜了张子明。又有人说，惠志忠的今天是张子明在后面捣鼓的。 谣言如刀。 张子明尽量不去想。 张子明偷偷给惠志忠打电话，说：“老书记，你没事就好啊。” 惠志忠的声音还是很亢奋，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怕什么？” 之后就是市人代会了，张子明见到了也来开会的惠志忠，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可是精神状态还不错。 聊了几句之后，惠志忠说：“他们联名举报我，真的以为就能把我搞到，打错算盘了。” 张子明不想在着众目睽睽之下和他谈论这些问题。 就说：“有空欢迎会局长到古台考察啊。” 惠志忠说：“要去的，一定要去的。” 张子明就想走开，不然呢叫别有用心的看见传了出去，就不好了。 谣言太厉害了。 可是惠志忠却说：“子明，要让正气发挥出来，这样别人就会怕你，不能有三教九流的邪气，那样就坏了。” 张子明点头答应着，心里却有些悲哀了，惠志忠现在虽然级别没变，可是年后说不准就被调到二级局了，那个时候，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现在却还为自己担心，真是一身正气了。张子明既佩服又感慨，可现在要先学会保护自己是真的。 两会如期举行。市长牛棚做了市政府工作报告，决定提名副市长杜一凯为文殊市政府常委，副市长。 一切都很平淡，一切都在谋划之中。这又是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市里的会议完了，紧接着是县区的大会。一到年底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开会中度过。古台有个不知名的网友发帖子说：我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要么就是在开会的过程中睡着了，要么就是开完会后被双规了。 所以开会，是个危险的词。 各县区的两会召开的也很顺利。 古台县代县长马场如愿当选，班子人员基本没变，增加了历明一个常委。 一个萝卜一个坑。马场当了县长，那就要从下面的副县长中选一位常务副县长的，可是这样一来，常委就不是九名，不符合上面要求了。可是常务副县长必须有的，但是张子明坚决支持历明进常委，这样，历明就成了常务副县长。 县委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就又空起来了。 年底事情多，反正副主任多，谁值班水执行主任职责。 古台的班子保持了平稳过度。 很多等着看张子明热闹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张自明的能力。其实张子明知道，现在之所以这么顺利，肖本路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财政局局长的任命。 段连坤把偷拍到的马场跟曹丽丽和沈甜甜开房的照片后，心里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想不到马场的行为这么不检点。 虽然能够确定，可是没有拍到马场跟这两名女子在一起的照片。 那个曹丽丽张子明不认识，可是对沈甜甜，张子明好像有些印象，具体在哪里见过呢？张子明实在想不起来。现在美女泛滥，还有的长相跟大明星差不多呢。所以张子明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不过私下却叮嘱段连坤，好好跟着，到时候你能不能顺利接班，就看你的努力了。 现在虽然讨论你来当财政局局长，肖本路和马场会联合反对，可是我可以任命你为财政局局党委书记。 到时候下个文件就是了。 段连坤深受鼓舞，说：“放心吧，张书记，我一定找到搞死肖本路的证据。” 几天后，任命段连坤为财政局局党委书记的文件出来后，肖本路大发脾气。 看来这个张子明不好控制啊。 他来到张子明的办公室，说：“张书记，你现在工作很不错啊，我这个退居二线的老同志都听说了。” 张子明早就想过他会来找自己的，只是没想到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看来一场决斗又避免不了了。 144.第一五四章首次露面 张子明知道，肖本路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上面有刘丙辰罩着。要不是刘丙辰罩着，所谓的联名举报惠志忠这件事就根本不可能发生。 刘丙辰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说不准也是与这个肖本路有关。当然，张子明猜的不错，可是张子明不知道肖本路的儿子肖飞扬跟刘派派的关系是那样的密切。 更别说，那一辆跑车的事情了。 张子明客气的说：“这么顺利还不是与肖主任的支持分不开的。” 肖本路说：“你现在是书记，还把我放在眼里？” “肖主任，怎么了？你可是我县的常委委员，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肖本路一口黄牙露了出来：“我们的君子协定你忘了吧？” “肖主任说的是让杨晓慧担任财政局局长的事情吧？” “我还当你忘了。” “我怎么会忘了，肖主任可是我的贵人啊，我是时时刻刻都记着呢。” “哼，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前天你怎么任命那个段连坤当财政局的党委书记了，这不是跟我翻脸吗？要翻脸就翻脸，大不了我这个常委不干了，不过你也知道这是市委刘书记强迫我继续留在班子里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软硬兼施啊。 张子明说：“肖主任你可不能不敢啊，只是你能不更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看好杨晓慧呢？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还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我是替你担心啊。” 肖本路冷笑一声：“哼，谁敢乱说？古台谁不知道我肖本路的脾气？” “呵呵。”张子明笑了。 这件事情，张子明早就打算好了。既然肖本路这样看重杨晓慧，一定有原因的，虽然现在没人知道，虽然段连坤也没查出什么。在任命段连坤为财政局党委书记的时候，张子明就相好有这么一天了。 要把杨晓慧这个女人放在自己身边，仔细捉摸。我张子明就不信，从杨晓慧的身上摸不出什么来。 “肖主任，你误会我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恩人啊，既然你这么看重杨晓慧，我看不如把她放到县委这边，不是更好？” 肖本路吃惊了，他看着张子明：“你什么意思啊？” “县委这边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一直空着，不如叫杨晓慧过来担任一下。” 肖本路一直盯着张子明，慢慢笑了起来，“好，想不到你果然够意思啊，算我肖本路没看错人。”其实，肖本路高兴除了张子明的这个决定，还想到了另外一层：张子明你个傻瓜，就等死吧，杨晓慧到了这边，就是我的卧底，你会死的更快。 这样，这次会面就结束了。 几天后，杨晓慧到了县委办公室，正式上班。段连坤正式担任财政局局长。 给杨晓慧接风的晚宴上，古台的几个常委都去了。就连政协主席孔来理也参加了。张子明想起自己刚来时，惠志忠举办的接风宴，肖本路根本就不搭理。 现在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杨晓慧，场面竟然你自己的还大，不弄死她能行吗？ 让她灭亡，就先让她疯狂。这句话，张子明知道。 所以，张子明也装作喝醉了，一口一个杨主任叫着，给杨晓慧敬酒。 杨晓慧也就三十七八的年纪，是个成熟的少妇。圆脸，大眼睛，短发，很有点叫男人想干的味道。 肖本路不动心才怪。 面对敬来敬去的酒，杨晓慧喝多了，脸色绯红起来。 肖本路虽然醉意朦胧，可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说：“晓慧，都是张书记点名叫你当这个主任的，你要好好跟张书记喝几杯啊。” 这场欢迎晚宴，进行到了很晚。回去后，张子明跟段连坤打了电话，说：“今晚她们都喝多了，你叫人盯好了，说不准有重大发现。” 段连坤现在已经把张子明当成恩人了，对张子明的吩咐，坚决执行。他拿出一个电话本，照着上面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说：“老价钱，现在目标出现了， 你们盯一下，有动静告诉我。” 结果出人意料。当晚杨晓慧回到了自己的家。肖本路也回到了自己的家。平安无事。 张子明收到段连坤发来的短信，有些失落。 县委这边的工作其实相对清闲的，不像政府那边，杂事太多。 张子明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崔慎之早就到了。虽然现在崔慎之跟着张子明到了县委这边，可是工作一直很平稳。 不久，杨晓慧才到。 看到张子明早到了，杨晓慧很抱歉，说：“昨晚喝过头了，起床晚了。” 张子明说：“没什么，慢慢就习惯了。” 杨晓慧拘谨的笑了笑，走到饮水机前，给张子明倒了一杯水。 张子明接了过来说：“谢谢你啊。” 杨晓慧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衣很是显眼，她说：“张书记，你这样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张子明看着她 说：“你来这里是因为你的能力不错，肖主任推荐的，一定没问题。没事你先坐一会儿，我们聊聊。” 几句话下来，张子明知道了杨晓慧确实有个女儿，老公在外国开公司，经常不回家。至于她和肖本路之间，张子明没有问，她也没说。慢慢来吧，既然肖本路欣赏你，那就是我张子明的敌人。 刚聊了没几句，就听见崔慎之在外面喊：“杨主任，有个找。” 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对着杨晓慧说：“妈，明天我要到非洲旅游了。过来看看你。”杨晓慧说：“真不好意思，书记，这是我的闺女叫叶小池。”说完，又对着叶小池说：“快叫张伯伯。” 叶小池却没叫，走了出去，说：“妈，我走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呢。” 杨晓慧说：“现在的孩子啊，真没礼貌。” 张子明说：“年轻人就这样，哦，对了她这么小去非洲旅游你放心吗？” 杨晓慧说：“没事，我就是不怎么管，叫她锻炼一下也好。” 张子明说：“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小心点好。” 聊了几句。张子明觉得杨晓慧不是惹人讨厌。尤其是她的那个女儿，长得那么俊秀，怪不得肖本路的儿子肖飞扬跟她在一起。 可是这个叶小池真的是肖飞扬的女朋友？肖本路真的是跟杨晓慧是儿女亲家？ 不可能吧。 这种事情没有公开，就不能随便问了。 年前工作量很大。不过，张子明没有感觉到累，这也是一把手的好处，想干的就干一些，不想干了，就交给下面的主管人。 可是总要录一下面的。 张子明把历明叫到招待所，问了一下往年惠志忠当书记是的主要工作安排。 好的地方要借鉴，不好的要改之。这是自己担任书记一来的第一个春节，张子明不想叫别人乱说，不想叫别人说一些很那个的话。历明说：“往年年前，惠书记总要到贫困地区给村民们拜年。惠书记的意思是借此机会表达对贫困地区的重视。” “那这样，贫困地区的经济发展了吗？不还是老样子？” “是啊，可是惠书记的风格就那样，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干。” “你有什么建议呢？”张子明这样问历明，主要是因为他在县委办呆的久，知道一些情况。杨晓慧刚来，一些事情头绪还没理顺呢。 历明说：“我觉得张书记去一趟我县的敬老院比较好，每年的敬老院都有一个演出的，张书记正好参加一下。，真好借此机会给全县的老百姓拜年。”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上班后，张子明看了看杨晓慧给自己列出的工作日程安排，其中就有到敬老院走访一事。看来这杨晓慧还是有点本事。 张子明提起笔来，在这一项活动的安排前打了个对号。 这项活动是要上电视台的，张子明的讲话稿子是崔慎之写的，杨晓慧先看了一下，感觉没问题，又交给了张子明。张子明浏览了一下大体记住了几点，就放在了衣兜里。 电视台的巧玉和摄影师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张子明到了楼下看到了那辆白色依维柯，心里一热，看到巧玉在外面站着，张子明很随便的说：“走吧。” 随同张子明的除了杨晓慧和崔慎之，还有县团委书记和宣传部的几个人。敬老院的演出是团委的一个保留性节目。由于早就听说张子明今年要到敬老院视察，都对这台晚会很重视。 敬老院在古台县城东南。 走了四十几分钟就到了。 民政局局长早就在等候了。 张子明下了车，跟随他们到了屋里面。 很多老人见到扛着摄像机的来了，都不由得站了起来。 民政局局长说：“县委张书记来给各位大爷大妈拜年了。” 张子明便笑着，说：“大爷，大妈过年好啊。你们在这里冷不冷？快乐吗？” 说着，张子明走那边的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给一边的一个老人削了一个苹果。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牙齿，笑了。 民政局长说：“这个是老寿星，今年一百岁了。” 张子明便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了这个老人的手里。 老寿星声音沙哑，不过吐字还很清晰，说：“感谢政府，感谢党的关怀。” 走访完后，张子明又参观了老人棋牌室和食堂。 给予了很好的评价。 演出就要开始了。张子明到了后台，看望了在后台准备的演员。想不到文化局的歌舞团也有节目。老团长一见到张子明激动的不得了，说：“书记，你是我们的恩人啊。” 张子明不想叫他这样张扬，便赶紧把手松开了，一转身，看见恬静正在给演员们讲一些注意事项。 张子明便走了过去。 145.第一五五章慕容师傅 张子明便走了过去。 巧玉跟摄影记者一直跟在张子明一边拍摄。张子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听团委书记介绍说：“这个节目是文化局歌舞团的，是歌伴舞，名字叫《欢声笑语砚台山》。” 张子明一听就知道这个内容了，一定与砚台山的开发有关，便说：“不错啊，不错。” 团委书记听见张子明这样说，就很高兴，说：“这是是文化局歌舞团的恬静老师，这个节目是她指导的。” 张子明点头：“知道了，不错啊，不错。” 幕布外的舞台上主持人开始报幕了，杨晓慧提醒说：“张书记，该你出场给全县的百姓拜年了。” 张子明跟着杨晓慧走了出来，往左一拐，到了台子上。下面坐满了观众。张子明想起早就写好的稿子，不过没有拿出来，接过主持人的麦克风，简单讲了几句。然后演出开始。 张子明跟在杨晓慧的后面到了座位上坐好了。看了两个节目就看不下去了。可是现在这样离去还不行，要等到演出结束还要跟演员们慰问一下。 张子明就跟杨晓慧说：“我到休息室坐一会儿。演出结束了过去叫我。” 休息室就在舞台的西侧。张子明进去后，才发现原来巧玉也在里面。巧玉刚喝了一口水，说：“张书记，你也来休息啊。” 很久没跟巧玉在一起了。张子明以为巧玉会生自己的气，想不到，她现在见了自己声音还是那样的甜。 休息室空间很小，又没有别人了。张子明就走到她的身后，把手伸到了她的内衣里面。里面柔软又光滑，巧玉闭上眼睛，说：“现在做吗？” 张子明赶紧把手拿了出来，说：“想也不行啊，要是被人看见了，就不看演出了，看我怎么弄你，看你怎么叫。” 巧玉说：“你不弄我可是照样叫啊……”说完，她嗯嗯哼哼叫了起来。太**了。多亏外面的音乐声很大。张子明说：“别叫了，再叫我就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演出结束。张子明到台上对演员表演做出了肯定。 到了恬静身边，张子明的手早就伸出来了，可是恬静却只是在合着拍子鼓掌。张子明耳根一热，赶紧到了下一个人的跟前。 回去的时候，巧玉发来短信 ，说，有个美女好像不搭理你啊，你不生气吗。 这个巧玉眼睛太厉害了。张子明只有装糊涂，说：“我现在握手都握出茧来了，不跟我握才好呢。” 又发了几个带色的笑话。张子明下面春蠢蠢欲动了，说：“大白天你想怎么样？来招待所吧，我收拾你。”巧玉没同意，说：“就是先叫你难受着，现在我要录制节目呢，等晚上吧，我去招待所找你。” 看来喜欢一个人久了，真的使人年轻。张子明一想到巧玉的样子，浑身来了精神，有力气就留着晚上吧。刚从敬老院回来，张子明不想回办公室，反正现在事情不多，就跟杨晓慧说：“我去招待所休息下，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杨晓慧说：“知道了，张书记。” 看着张子明走远，杨晓慧想起什么，来到了楼上，打开了张子明的办公室，很随意的看了看，然后把桌子上的那个笔筒拿了起来，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黄豆大小的录音装置贴在了笔筒的下面。 做完这件事情，杨晓慧长长松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杨晓慧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然后给肖本路打电话：“老板，事情终于办好了。” “好，我就知道你能行。记住这件事情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知道了。” “今晚来青涩华年这边吧，我们一起坐坐。” 青涩华年重新开张之后，更豪华了。 美女也更多了。还专门增设了几个总统套房。 这次肖本路他们的聚会就在一号总统套房里面。 肖本路坐在一张套房中间的一张黄花梨木的椅子上。这张椅子是交通局原局长贺刚在自己过生日是送的，据说是明朝一个大宦官的东西。 上面雕刻着游龙飞凤。 杨晓慧到的时候，贺刚，郑栋梁，李江等人都去了。 肖飞扬染着日韩风格的白色头发，说：“爸爸，杨阿姨也来了。” 肖本路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说：“都到了，我说几句。” 肖本路一说话，几个正在陪着贺刚他们玩牌的美女走了出去。 肖本路看了一眼还在一边的肖飞扬，说：“你也出去。” 肖飞扬头一甩，走了出去，套房的门一下子关了上来。 肖本路抬头在每个人的脸上看了一下，这是肖本路的习惯。他在很早时曾看过一本书，说，这样能增加自己的威严，能增强下属对自己的认同感。 看完之后，肖本路说：“这次我们干的不错，都是有功的，你们这几个人联名信很有威力，一下子把惠志忠弄倒了。可是这件事还没玩，市纪委下一步还要对你们进行单独询问，做一下笔录，到时候不要害怕，去就是了。现在这件事情，便宜了张子明，虽然他现在到了惠志忠的位子上，可是我敢说，要是他不识抬举下场照样很惨。这一点我是有百分百把握的。” 说完，肖本路看了一眼杨晓慧。 贺刚一脸苦相，说：“老板，我实在不想呆在公路局，现在下面的人不熟不说，也没什么混头啊。” 肖本路说：“你们的事情，我都记着呢，到时候慢慢来，看张子明听不听话，要是不听话，就提前弄倒他。” 李江说：“弄倒张子明，老板你就当书记吧。” 肖本路笑了笑：“我是不当了，我就喜欢在幕后工作，可是太早弄倒张子明的话，马场还不能接班，要是上面在空降一位书记下来，就又麻烦了，所以要跟张子明好好谈，看杨晓慧当县委办主任这件事，张子明还是懂规矩的，你们的事情慢慢来，不要急。” 门开了，肖飞扬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说：“爸爸，你的电话。” 这也是下本路定下的规矩，凡事来聚会的，都不能把手机带进来。主要是为了保险。高科技能帮人，也能害人。 肖本路看了一眼那个手机号，神色严肃了，站起来，说：“你好，我是肖本路。”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沙哑的，“明天晚上，慕容师傅要到砚台山西北方向，到时候你要找人监督一下，不要叫无关人员 过去，要不老大会生气的。” “好好，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叫慕容师傅放心。” 肖本路看了看贺刚，说：“明晚交给你一件事情干，你一定要干好了，这可是个机会。” 贺刚说：“老板什么事啊。” “你们公路局明晚要在砚台山西面，也就是高速路口那边设卡，有身份不明的人不要进入砚台山西北方向。” “路上的事情，我们公路局说了还有点用，可是要是人家没有开车呢，进入西北方怎么办？” “你管好路上的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新年临近。古台的天气也异常寒冷。肖本路穿着一件貂皮大衣在高速路口等着慕容烟的出现。 快十点了，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了。 一辆蓝色的宝马在高速路口停下。肖本路听到贺刚的喊声忙走了过去。 车里坐着的就是慕容烟。她还是一身的黑色风衣，头上带遮着黑色的纱巾。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肖本路还是认识的。忙说：“慕容师傅来了，欢迎。” 慕容烟没说话，把车子一转头，往砚台山方向驶去。 肖本路也上了贺刚的车子，紧跟在慕容烟的后面。 山路很不好走，坑坑洼洼，石子太多。 砚台山的西北方是一块平地，慕容烟把车子停好之后，走了出来。她长长的风衣随风舞动，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睛特别的亮。 慕容烟对跟她一起来的肖本路说：“你走远些吧。” 肖本路便往后走了几步，距离慕容烟又好几十米远。 慕容烟这才对自己的车子里面的人说：“出来吧，是不是这里？” 从车子里面走出的这个人很是强壮，他头上 戴着一顶黑色长沿帽子，看看四周，说：“就是这里了。” 慕容烟说：“好，那就动手吧。” 那个健壮的男子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把工兵锹，开始在地下挖掘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只听男子说：“好了。” 慕容烟好想爱你个一下子兴奋起来，她围着那个不算方正的坑舞蹈起来了，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贺刚跟肖本路在几十米外根本听不见，可是看到慕容烟的举动却惊奇不已，说：“老板，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肖本路说：“不要乱说话。” 月亮似乎冻住了，一动不动的挂在砚台山顶。 慕容烟终于停了下来，对身边的那个男子说：“弄开吧。” 那里面是一副不算大的棺材，那个男子听见慕容烟的吩咐拿起工兵锹，对着棺材盖子翘了起来。 棺材盖子揭开了，里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看样子死了不久，脸上的肌肉还有弹性。 146.第一五六章不正常举动 慕容烟看着棺材里的女尸，跪了下来，拜了三拜。嘴里头又发出了古怪的咒语。女尸的身子一下子扁了下来。 慕容烟也松了口气，对那个男子说：“好了。” 那个男子一定是经常跟随慕容烟干这种事情的，他弯下腰，跪在地上，两手把住棺材边沿，把棺材从里面拉了上来。又把尸体扔到了土坑里，埋好。动作很干练。 肖本路和贺刚看呆了。他们看到慕容烟在跟自己招手，便走了过来。 慕容烟指着那副棺材，说：“把这幅棺材弄上你们的车，拉走。” 贺刚看看肖本路。 肖本路说：“看我干什么？弄上车。” 贺刚开的车子是一辆子弹头。 棺材的体积不大不小，把门拉开之后，正好可以把棺材横放在上面。 车子发动了，贺刚问坐在一边的肖本路，“老板，这个光头女人干什么啊。” 肖本路表情严肃：“不要乱说，专心开车。” 到了肖本路所在的别墅。大门开了。慕容烟的车子也跟着驶了进来。车子停好，慕容烟一句话不说，那个健壮的男子也是一样，他把棺材在肩上，跟在肖本路的后面，到了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 肖本路敲敲门，门开了，刘丙辰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站在门口，说：“慕容师父，快进来。” 慕容烟看着那个男子把棺材放好，说：“你出去吧。” 那个男子关了房门，走了出来。 到了楼下，肖本路跟贺刚说：“今晚的事情不要传了出去。” 贺刚虽然一脸迷茫可还是点头，说：“楼上住的是谁？” 肖本路说：“不要乱问。” “大张，你坐吧。”肖本路对那个男子说着。显然，肖本路跟这个叫做大张的人很熟，要不他打电话时，肖本路就知道是慕容师傅来了。 大张却说：“你们都出去吧，老规矩，慕容师傅交代的。” 这里虽然是肖本路的房子，可是大张这样说了，肖本路也不得不服从，跟贺刚说：“走走，出去。” 到了外面，他们看到大张把门都闭了上来。 时间很晚了，还要歇息，贺刚就开着车，到了公路局的招待所。 醒来不久，肖本路就接到了刘丙辰打来的电话：“我和慕容师傅借你的房子用几天，这几天你不要回家，也不要跟别人说我在这里。” “知道了，刘书记放心。” 一个领导敢把自己最隐秘的事情跟你说了，表示什么，表示信得过你，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肖本路虽然没休息好，可是精神状态不错。 房子不只这一处。肖本路到了距离县政府不远的一个小区，那里也有套房子，一般不过去住的，既然现在刘丙辰住在了别墅，那自己就先来这里住几晚上吧。 因为这里距离县政府很近，以前肖本路曾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一切照旧了。刚到了房间里面，马场的手机就打过来了，请示肖本路找个是没时间把那个薛松换掉。 薛松虽然上来没多久，可是身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脑子也很灵活，万一叫他察觉到什么，可就不好了。 昨晚的事情马场都不知道。肖本路故意不叫他知道的，如果马场能直接和刘丙辰接触上了，自己的分量就轻了。 这是肖本路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肖本路对昨晚的事情一字未提。 肖本路说：“我不是说过，现在先给张子明缓一缓，那个人就是一堆烂泥，你不能逼他，只能慢慢把他融化掉。” 马场说：“可是，这个薛松太狡猾了，我怕他是张子明安排在我身边的炸弹。” “你不会平时注意点嘛，非要在他面前暴露出什么来？” 肖本路一发火，马场就蔫了。 肖本路信心十足，说：“马场，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现在的关键是你要沉住气，张子明能磨，这一点你要跟他学习啊。” 马场说：“是是，现在我倒砚台山转一转。” 马场故意没跟薛松说自己要去砚台山。现在自己是县长，你一个办公室主任，动不动给我建议，建议什么？说白了你就是个太监总管罢了，还给我建议。 一想起这些来，马场就生气。 关键是薛松一说起来头头是道，头头是理，经常把马场说的哑口无言。 马场给砚台山的安岳打了个电话，他觉得扎个安岳还是不错的。很会来事。 安岳接到马场要来视察的电话后，说：“马县长，欢迎你来检查啊。” 马场去的时候，安岳早就在施工办公室的门口迎接了。 刚才下车，安岳就见很多工人往砚台山西面跑去。 马场也愣住了，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 这样，马场和安岳也跟着人群到了砚台山西面的一块空地上。 原来昨晚上，大张在掩埋那尸体时，没有弄好，尸体的衣服袖子还在外面呢。今早一个民工过去方便一下，看见了，便用手一拉，结果拉出一条人胳膊…… 现在尸体已经被人挖了出来了。叽叽喳喳议论着。 马场很吃惊，他心里有股预感，这是不吉利的，刚来砚台山检查工作，就碰见了一具尸体。 没多久，公安局的人来了。把这里封了起来，几个法医在勘察现场。 马场看见公安局长秦城也赶来了。现在要是这样走了，也不是回事。马场便跟秦城简单说了几句，“这里是砚台山开发区，发生命案很不应该，一定要尽快破案。” 回到了县府办公室，马场召集在家的几个副县长，决定开个会，对砚台山开的发的周边环境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马场很得意自己的想法。 当马场把这个想发跟张子明汇报时，张子明也听到了砚台山发现一具尸体的消息。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张子明对马场的想法做出了肯定。 张子明在办公室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思考着。这具尸体怎么会在砚台山出现。是不是什么巧合呢？ 这中事情不能想的，越想脑袋越大。 只要真的是一凶杀案子就罢了，就怕是有的人别有用心，那可就不好了。 吴萍打来电话，跟张子明说：“刘书记是不是到你么古台考察了？” 张子明以为吴萍开玩笑的，说：“怎么可能，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谁想，吴萍声音低下来，说：“是真的，子明，难道你不知道？” 看来，吴萍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了。 张子明忽然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发笑呢。 既然吴萍说的这么肯定，那刘丙辰来古台干什么？关键是现在刘丙辰在哪里呢。 张子明很烦。刘丙辰的这个举动至少说明对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是不信的。他来不试试有大动作吧。 情急之下，张子明想到了无所不能的张大全。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有病乱投医，现在张二叔弄来，问问再说。张子明记得那次在清泉一小，刘紫超问二叔的事情。看来二叔还是有点本事的。 什么真真假假，有本事知道就行。 下午，李可把张大全从清泉接了过来。 李可也知道砚台山发现一具尸体的事情。现在网络发达，她们公安系统也都是联网的，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情，马上也就知道了。 张子明叫李可把张大全送到了招待所，自己的房间。 张大全手里还抚弄着那只黄色黄鼠狼，黄鼠狼见到张子明进来了，一下子钻到了张大全的衣袖里了。 张子明开门见山，在张大全的跟前坐下，说：“二叔，我要找一个人，这个人是我的上级，他现在就在古台，可是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你能不能知道？” 张大全的左眼几乎眯成一条线了，他听完张子明的话，伸出左手，掐算着，几分钟之后忽然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张子明在一边着急，又问：“二叔知道了吧，你不是很厉害的？” “啊！”张大全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我看见了，那个大官正跟慕容烟在一起，可是有一个阴气很重的东西把我的光线给挡住了，我看不清楚了，慕容烟来这里干什么，干什么？” “二叔，你就跟我说，具体方位吧，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北边一个大房子，大房子三层，大官和慕容烟在二层的一个房间里面，阴气太重了，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张大全伸手抓着自己的脸，都抓出血来了。 张子明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很难过，说：“二叔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张大全忽然站起来，往外走去，张子明跟李可跟出来时，张大全已经到了楼下了。 李可一直不明白，现在才问张子明出什么事情了。 张子明便把吴萍来电的事情说了说。 李可说：“是啊，要是这样就很不正常了，你是一个显得一把手，他刘丙辰来却不跟你打招呼，这算怎么回事呢。” “不管怎样，就先信我二叔一回，他说的北面的大房子，三层楼，是不是说刘丙辰在一所别墅里面？” “有道理啊，子明你也会推理了。” 张子明无心思玩笑。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147.第一五七章雾里看花 张子明想到了微服私访这四个字。现在文殊市刚进行了人员先调整，下面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呢。刘丙辰来了古台却不让自己知道，一定是在暗中观察什么。 李可不赞同张子明的猜测，说：“刘丙辰才不会微服私访，说不准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如此，那就装作不知道，不过工作方面要标准高一点，要是叫人抓住什么，也不好。 李可说：“我的张书记啊，不是我说你，你既然没有行动叫我把张二叔叫来干什么？你既然知道了刘丙辰就在古台的一幢别墅里面，为什么不想个点子，叫刘丙辰下不了台。” 张子明笑了，说：“看来你是对刘丙辰有深仇大恨啊。” 李可说：“你总是这样，别人还以为你好欺骗，软弱，就跟下象棋一样，我就喜欢一直往前冲，打得对手措手不及这样才爽。” 是啊是该重新布置一下了，原想到只要能把肖本路搞倒，这盘棋我张子明就赢了，看来不是这么简单。 送李可到了楼下。张子明却不见了张大全。这个好时候，张二叔能去哪里呢？ 不过他应该不会走远的，古台这个地方张大全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到哪里去。 张子明把崔慎之叫过来，叫他到街上看看张大全，能叫回来最好，他要是不想回来，就给他个路费叫他自己坐车回去吧。 现在事情一大堆。张子明刚在招待所的楼下站了片刻，有几个局的局长就陆续来了，不是签字的问题，就是请张子明定夺的事情。 只有财政局局长段连坤不是为工作的事情。 他是来告诉张子明，肖本路的事情的。 肖本路现在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在离县政府很近的桂花小区。 张子明问：“那他原先住在哪里？” 段连坤从一个黑皮包里拿出一长照片 ，说：“原先肖本路住在这里。” 照片上十一章三层的别墅，外面的香樟树高大旺盛。 张子明吸了口凉气，“这是古台县的什么地方？” 段连坤说：“在北边，叫古城新贵。” 看来必须要将他一军了。张子明把照片还给段连坤，说：“一定要小心啊，不能出事，知道吗？” 段连坤早就把张子明当成了自己命中的贵人。对张子明的话言听计从。接下来，段连坤又把肖本路搬到桂花小区的事情简单说了下，贺刚和李江都去过了，估计是肖本路把他们叫去商量什么事情的。 “好，我知道了，这个情况也很重要。马场呢，有没有看见马场去过？” “没有，最近一段时间没看见马场跟肖本路单独呆在一起。” “好，你忙去吧。” 手机响了，杨晓慧打来的，她问张子明今天的干部扩大会还开不开。 张子明看了看时间，说：“你都通知了吗？” 杨晓慧说：“都通知了。” 既然通知了，那就开吧。 张子明根本不急着开这个会的，他现在在想着古城新贵那个地方。 这么说来，很可能是肖本路把别墅让给了前来古台的刘丙辰居住了。 这个会是上周马场提议召开的。 主要对一些干部纪律遵守情况敲一下警钟。新官上任都要烧三把火，马场的力度确实很大，一上来就拿着干部这一块做文章。 这就实力。 人基本到齐来，肖本路却没来。 杨晓慧说：“肖主任请过假了，得了重感冒，在家养着呢。” 马场看了看张子明。 张子明虽然不在意什么，可是心里却风起云涌，肖本路不会是跟刘丙辰在一起吧。 张子明一点头，马场便说：“现在开始开会了，这个会早就想开了，可是工作忙，一直没空，会议的主题是干部纪律问题……” 讲了几句之后，马场又拿着在砚台山发现的那具尸体做例子，说：“这件事情，一发生，我们个别干部就幸灾乐祸，讲什么的都有，有的说砚台山一开发就发生命案，这是神仙在警告不能开发，有的说在不停止砚台山的开发还会有命案发生，这些话我们在座的各位能说吗？” 其实，这些话都是马场着急说的，至少他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这么说，只是在幸灾乐货。实际上是给张子明听的。 砚台山不是你张子明的政绩吗，看看，现在都发生命案了。 接下来你是要政绩呢，还是要平安。 张子明坐在那里，听着马场把话说完。 最后就是张子明讲话，无非是强调一下这次会议上的重要性。 张子明简单讲了一下，说：“这次会议是马场同志建议召开的，我感觉也很有必要，作为一个党员干部要时刻跟阻止保持一致，不要说一些不恰当的话。” 会后，马场到洗手间的时候，差点笑出了声，“看来这个张子明水平就是一般，让我挡枪用了，还不知道。可是肖本路却对张子明有些顾及，这有什么好顾及的，现在砚台山凶杀案正好是个搞到张子明的接口。” 想到这里，马场觉得该向肖本路暗示一下。 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为什么还要等过段时间再把张子明弄倒呢。 马场给肖本路打电话说：“老板，听晓慧说你感冒了，我想去看看您。” “好，你来吧，我现在在桂花小区的房间。” “知道了。” 肖本路接到马场的电话时，正拿着一副望远镜往县委大院看着。 阳台靠边的地方正好可以俯视整个县委大院，这也是肖本路为什么喜欢在这里的原因。 原先虽然不在办公室，却可以看见进出县委大院的所有人。 有时候，肖本路看到有人刚出了大门口，就故意打电话问在哪里。如果有人故意说谎话，肖本路就会记得，不在自己的卡擦范围之内。 当然肖本路也曾用这个手法考察过马场，贺刚等人。尤其是马场，考察了三次，都没跟自己说谎。说明对自己是很忠心的。所以才推荐他进常委。 现在肖本路看到马场从大门口走了出来，估计有十多分钟就到了。就把望远镜收了起来。回到客厅等马场跟自己汇报一下。 马场对肖本路的这套房子并不陌生。也是经常来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肖本路的第二办公室。 马场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说：“老板，这是天助我们啊，今早在砚台山发现了一具尸体的事情，老板听说了吧？” “什么？”这件事情，肖本路还没听说。 马场见肖本路的神态，就知道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就把今早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为了表现自己，故意说：“这件事一发生，张子明一定不会好过的。” “这么说，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了？” “是啊，我就是要闹的大一些，刚才的干部纪律会上，我专门点了一下这件事情，看来张子明不会安顿了。” “胡说八道，谁叫你把这件事事情弄大的？” 肖本路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走着。 马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干错了什么，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再说又要挨骂的。 “好了，一些事情你不清楚，我也不怪你了。”肖本路的语气又柔和起来，“马场，这件事请你要动一下脑子，不要叫公安局长的人盯着了，慢慢忘掉就行了。” 马场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不过，肖本路的话总是有道理的。马场说：“老板，你是不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肖本路说：“不要乱说，往后有事情赶紧跟我说，不要自作聪明，自作主张。” “知道了，老板。” “现在张子明有什么工作安排？” “没有，看不出来，还是蔫巴拉叽的。” 肖本路在沙发上做了下来，拿起手机，走到那间卧室，说：“晓慧啊，最近有什么收获？” 那边杨晓慧刚从张子明的办公室出来，说：“没什么收获，他一般自己在办公桌前坐一坐，也不打电话，也没什么人找过他。” “哦，别急，慢慢来，时间长着呢，知道吧？” 马场拿着遥控器挑着电视节目。他见肖本路出来了，说：“老板，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回去了。” 肖本路说：“好吧，马场别忘了我可是在你身上寄托了很高的希望，别让我失望啊。” 马场两眼又放光了，连声说知道知道。 下了楼，马场收到了曹丽丽发来的短信：马哥，我和甜甜明天想过去，行吗？ 马场兴奋了，一听到曹丽丽的声音，马场全身都硬了，他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丽丽，甜甜有空吗？” 曹丽丽说：“是甜甜告诉我想来的，她说，明天有个业务正好再聚一下。” “好好，明天你们来吧，我在大华开好房间等着你们。” 沈甜甜要来这里是因为市旅游局局长接到了张子明的电话，明天来砚台山考察一下。 沈甜甜是砚台山旅游办事处的主任，当然要来了。可是这个沈甜甜不想闲着，她觉得这个马场出手大方，这样的男人是沈甜甜这种女人惦记的对象。 148.第一五八章就差美女了 邀请市旅游局局长商晓金来古台检查工作是张子明临时决定的。 马场在会上的发言的言外之意，张子明很清楚。 而且这件事情，梦妮已经告诉谷兰了。 谷兰找张子明了解了一下情况，张子明说：“可能就是一起普通的凶案，不会对你们的投资造成什么影响。” 为了叫谷兰放心，张子明就想到了旅游局长商晓金。现在，商晓金是张子明手里的一枚棋子。 商晓金接到张子明的电话，一口同意了。 他知道这个张子明看来很有能量，那次到市里去的时候，还是县长呢，现在就是书记了。早知这样就不该把沈甜甜的事情弄出来。 虽然张子明同意了，可是像他这样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沈甜甜说是自己的表妹，其实就是情人关系。 也是为了讨好张子明，商晓金一口同意了。 张子明开玩笑，说：“别忘了到时候把甜甜也带过来啊，她可是我们古台办事处的主任啊。” 商晓金笑了几声，说：“那是必须的，张书记的话就是命令。” 跟商晓金约定好了，张子明才想着把这件事情跟马场说一下。 背地里搞来搞去的，可是面子上的工作要说的过去。现在自己是古台的一把，在处理问题的胸怀上要叫马场没得说。 可是，张子明想到了薛松，这家事情应该叫薛松掺合进来。这样才叫薛松知道自己一直想着他呢。第二个意思，就是看看薛松的胆量。 薛松听完张子明的安排，说：“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先通知旅游局长石平稳，加他做好接待工作。 石平稳原先是县委干部处的一个中层干部，这次到了古台县新成立的旅游局担任古台县旅游局局长。 张子明说：“还有 ，本来是我准备直接跟马场说一下，到时候你就跟他说说吧。” 薛松说：“我知道怎么做了，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时候，薛松才打电话给马场，今天市旅游局的商晓金局长老检查砚台山的旅游开发情况。张书记叫我通知你一下。 马场很生气。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现在薛松才告诉他，而是因为现在他正搂着曹丽丽睡觉呢。 曹丽丽是昨晚上就来了。 甜甜还没到，要今天才到。 马场想到他跟曹丽丽很沈甜甜那次在这里玩“碰碰车”的情景还面红心跳的。就等着沈甜甜来了，可是现在什么商晓金来检查工作。真是扫兴得很。 没办法啊。马场在曹丽丽的前面咬了一口，说：“我今天有事情，等甜甜来了，你们等着，我很快就回来的。” 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商晓金就来了，当然后面跟着沈甜甜。 马场一下子又高兴起来，当然，高兴归高兴，可是不能说破。沈甜甜带着墨镜，冲着马场点点头。 张子明和商晓金在前面走着。马场和沈甜甜在后面走着。 当然，还有一些非重点人员，比如石平稳，薛松他们几个也跟在后面。 安岳他们的施工速度很快。 商晓金在砚台山下转了转，没上去。梦妮作为开发方的负责人也来了。张子明当着梦你的面，做了介绍。 张子明说：“商局长是旅游局的局长，也很看好砚台山的旅游，对出现在一些事故，是不影响的。” 商晓金说：“是啊，砚台山是块宝地，可是一直没有人开发，现在这块宝地终于要变成满地黄金了。” 梦妮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在国外要是出了凶案会造成很坏的影响。” 商晓金说：“那件事情我听说了，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沈甜甜一直在跟马场嘻嘻哈哈。 张子明也感觉奇怪，这个马场看来根本不在乎什么。状态很好啊，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转了转，就中午了。又要吃饭。吃饭的事情很重要。 商晓金客气说：“不要吃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张子明说：“那怎么行，上回我去市里，商局长可是请的我 ，这回我一定要回请的。” 沈甜甜说：“吃就吃吧，我也感到饿了。” 张子明说：“你看，还是我们的甜甜实在。” 地点就在招待所的餐厅。 石平稳早就安排好了。 落座后，张子明要去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经过女厕所。听见沈甜甜在跟谁通话呢。张子明无意听她说什么，可是沈甜甜的 声音说着说着底下来了。张子明就好奇了，装作在地上系鞋带。 耳朵却听到沈甜甜这样说的，“……丽丽，你来吧，马哥在这里呢……” 那个马哥？这个沈甜甜是在跟谁讲话，神神秘秘的。不过没什么，她这样的女人，除了商晓金这样的能养得起，还能榜上谁？ 来到餐厅的大包间。酒菜都上齐了。马场说：“书记，你可来了，就等你呢。” 张子明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商晓金满面笑容，“场面太隆重了，想不到古台的一把和二把都来陪我。” 张子明说：“商局长的话很见外啊，往后我们砚台山的项目少不得麻烦你啊。” 商晓金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咱们是一家人。” 沈甜甜进来了，她紧挨着商晓金的，说：“我有个同学，现在正好在古台呢，非让我过去吃饭。” 马场说：“你的同学一定也很漂亮吧，叫她来就是了，我们不差一顿饭啊。”说完看着张子明，说：“是不是啊，书记？” 看来这个沈甜甜很有心计的。故意这么说。又忽然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个“马哥”，不会是马场吧？ 这样的话，就很刺激了。 张子明说：“对啊，我们不差饭，就差美女。” 商晓金说：“甜甜，你看看，这不是给政府惹麻烦吗？还不谢谢张书记，马县长。” 沈甜甜是模特出身，表情丰富，撅着小嘴，低着头，说：“谢谢张书记，马县长。” 张子明说：“不要这样，谢来谢去的，甜甜的段子讲得好，到时候多来几个就是了，说实话，我觉得美女讲段子能治疗阳痿早泄的症状呢。” 刚喝了几杯。曹丽丽跨这个小包来了。 她刚起床没多久，就接到了沈甜甜的电话。听说马场也在，就想给马场一个惊喜，故意的没打电话给他。 马场看到曹丽丽了来了，一下子傻眼了。 不过马场脑子转的很快，马上说：“哦，沈甜甜的同学，果然是美女一个。” “嗨！”沈甜甜只跟曹丽丽打了声招呼。 曹丽丽虽然出入风尘场所很多，可是这种突发状况没经历过，不过对马场刚才的话还是有领悟的，她说：“我都不认识啊，只认得甜甜。” 本来这句不太合逻辑的话可以把张子明她们蒙混过去，可是，接下来，曹丽丽又说了这么一句：“马哥，我就坐在你身边吧。” 没有留心的人还是不知道的。可是，张子明一直在留心。这样，好戏就开始了。 张子明说：“甜甜啊，你的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啊。” 曹丽丽很大方，说：“不用甜甜介绍，我叫曹丽丽。” 张子明说：“我有个同学也姓曹，不过是男的，叫曹德慢，后来找了个对象，姓贾，叫贾得紧。你们说，这一个曹德慢，一个贾得紧，到现在还没怀上孩子啊。” 都笑了起来，商晓金说：“书记的水平就是不一般。” 本来马场很紧张的，现在也放松下来了。忍不住伸出脚在曹丽丽的脚上踩了一下。 曹丽丽说：“张书记这样一说，我可不敢姓曹了，往后我就叫丽丽好了。” 张子明说：“姓什么不是你决定的，你们一个美丽，一个很甜，这是秀色可餐的意思了。” 商晓金说：“是啊 ，去年我到日本考察的时候，参观过人体盛表演，那才叫秀色可餐，美女除了用来日，还可以吃的。” 曹丽丽装纯洁，说：“哦，怎么男人都这么粗鲁。” 商晓金说：“越粗越鲁，越鲁越粗，这就是粗鲁的意思了。” “啊呀。”曹丽丽不知是兴奋还是害羞，她跺着脚，跟马场说：“马哥，你看，他们都欺负我啊。” 马场说：“口头上欺负你是应该的，谁叫你不讲个段子给我们听。刚才张书记说了美女讲的段子有神效啊。” 马场尽量装作很平静。 曹丽丽就说：“好吧，我这也不是什么段子，是我写的论文名字叫《少儿故事与中国性文化之探究》，里面的几个例子。第一个就是小白兔拔萝卜，为什么小白兔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拔不出萝卜呢，这是不是家人产生遐想。” 商晓金数说：“你这个论文的题目很新鲜啊，例子很好，意思是不是说，萝卜被夹在下面里了，所以小白兔拔不出来，我这样想是不是很罪恶。” 曹丽丽说：“多半男人都这么想的，说明你的性心理很健康。” 张子明问：“那要是女人呢，怎么想才健康？” 曹丽丽说：“甜甜，你是怎么想的？” 沈甜甜说：“我要是想的话，一定是小白兔把萝卜当成男人的那个东西了。” “哈哈。”曹丽丽说：“甜甜，这个答案说明你很空虚，一般人满足不了你啊。” 149.第一五九章锻炼一下 张子明说：“还有什么例子啊？” 曹丽丽说：“还有比如流传很广的黑熊掰玉米的故事，为什么黑熊掰了一个又一个呢？是黑熊傻吗？当然不是了。” 商晓金说：“这只黑熊一定是只母熊，她把玉米当成那个东西了，总是想找一个大的，因为没有满意的所以，掰了一只又一只。” “啊。”曹丽丽尖叫起来：“你好变态啊。” 马场说：“商局长很危险，美女们都要离的远一些啊。” 曹丽丽说：“张书记，你是怎么想的。” 张子明其实一开始想到的是那次在玉米地里看见于曼珂小解的事情。又想起自己的掰了一个玉米给了于曼珂，看来这个测试有点意思啊。 张子明说：“我没有商局长那样的智商，一开始就想到那只熊是母的，要是公的呢？我想到的是那只熊跟自己的老公吵架了，或者发现老公跟别的黑熊好上了，就把玉米当成她老公的东西了，掰下来就扔掉，等于把她老公的那个命根子弄断了一样，这样就会产生一种心里的满足。” 曹丽丽张大嘴巴，看着张子明说：“超级变态啊。这种心理状态我都没研究过。” 张子明一直在装作兴致很高的样子。心里却又冒出了一个计划。 吃喝结束了。商晓金要回市里。张子明猜测，沈甜甜一定会找借口留下来。 不出所料，临上车时，沈甜甜说：“哎呀，这么快回去，我想在这里玩一天，跟曹丽丽一起回去行吗？” 商晓金的酒量不大，被张子明他们几个敬了几杯之后就开始跟着地球旋转了。 她听到沈甜甜的要求，说：“好……明天回去，我准你的假了。” 沈甜甜跟曹丽丽相视一笑。 这一切都没有逃脱张子明的眼睛。 看着商晓金上车走后，张子明说：“马场，沈甜甜和曹丽丽是事情你来安排一下吧，叫她们玩得高兴些，回去后商晓金问起来，我们脸上也有面子。” 马场当然高兴，说：“知道了，书记，我来安排吧。” 现在必须把马场稳住。张子明只有继续装糊涂。什么事情也不愿意管的样子。 要是惠志忠的话，一个星期，三天一个小会，五天一个大会。现在张子明从担任古台县县委书记以来，除了那次到敬老院慰问，根本就没怎么公开露面。 下面的人想干，就让他们干去。 这是别人眼里的张子明。 其实张子明心里不是没想法，而是想到现在大局未定，不能高调，要低调。 要是自己太高调了，一定会有人给自己出难题，得不偿失，何必呢。 看着马场跟曹丽丽很沈甜甜离开。张子明觉得也要运动一下。 上回，段连坤跟自己说，他们财政局购买了一套健身器材，很不错，专门请张子明过去指导指导。 现在应该去一下了。 这套健身器材确实不错，张子明很喜欢那张按摩椅，一坐上去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样。 按摩了一会儿，张子明说：“连坤，你找的那两个人怎么样？” 段连坤知道张子明指的是什么，就说：“没问题，他们很专业的，昨天他们看到马场进了桂花小区，一定是找肖本路了。” 张子明说：“他们是很专业，可是要有效率啊，这样拍来拍去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啊。” “要不，我在催催他们？” “不用了，你要叫他们想更直接的办法，上回你给我的照片，其中有个女的叫曹丽丽的，还在省城读大学呢，这种女孩子就是喜欢钱，只要钱多了什么都干。” 说到这里，张子明就不说了。 段连坤试探着，“我叫那两个人私下找曹丽丽谈谈，叫她把跟马场在一起的照片偷拍下来？” 张子明好像没听见段连坤的这句，从按摩椅上坐起来，“这按摩椅不错啊，连坤，你也坐一下。” 段连坤悟性当然很高，“我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 说完走到一边，拿出手机，声音不大，不过张子明也能听到。 “我给你门透漏个消息，上回你们拍的那个女的， 叫曹丽丽在省城最著名的大学读书呢，曹丽丽就喜欢钱，你们可以跟她谈谈，钱的事情好说，只要能弄到她跟马场在一起亲热的证据……” 张子明听着，估计事情谈成了，说：“连坤要经常锻炼啊，不过跑步的话，我不喜欢在屋里，还是到外面比较好。” 段连坤看看手表，说：“张书记，是不是安排在我们这里吃晚饭呢。” 张子明一看时间，到下班时间了，便说：“都怪你们这里的按摩椅时间都变快了，我这次来不是公事，是来放松的，还吃什么饭，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张书记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也得吃顿饭啊。” “说不吃就不吃，连坤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啊。” 张子明说的很轻松。为了怕别人看见，张子明没有走正门，从侧门那边走了出来。 崔慎之很了解张子明了，车子早就在侧门口停着了。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张子明说：“小崔，叫司机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们走一走。” 这条街叫市政街道。顾名思义一些机关单位都在这条街上。 财政局的西面是民政局，然后是计生委，保险公司。东面是古台一中。虽然古台很落后，可是一中的升学率还是比较高的。 这个在全市比较有名，属于重点中学。 工人下班了，学生放学了，一些卖小吃的喊叫声彼此起伏。 崔慎之说：“张书记，人太多了，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张子明其实不饿，可是他想可能崔慎之也饿了，便说：“好，我请客，咱们去那边吃拉面去。” 吃完拉面出来，张子明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菜市场，问了问菜和猪肉的价钱，一般很少逛市场。主要是没时间，这次赶上了，张子明就顺便问问，看来县城跟市里的菜价就是不一样，很低的，可是还有人嫌贵。这就是收入的问题了。古台没什么正规企业，只有几座商场，要想叫经济发展起来，正是个问题。 崔慎之只是感到张子明的做法不可思议，不过没说什么。 其实张子明的心里还想着刘丙辰的事情。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刘丙辰还在古城新贵住着，干什么呢？ 既然不叫我知道，那我就装不知道，看看情况再说。 县官不如现管，到时候实在不给我面子，我也要采取对策了。 出了菜市场，就是街心公园。崔慎之说：“张书记，上次你叫我找张师傅，我一直跟着他，就在这里人多跟丢了。现在也不知回去了没有。” “没事，他就那样，丢不了的，说不准自己回去了。” 街心公园面积很大，里面古努参天。亭台楼阁点辍其间，很有些味道。一些老人已经开始在吊嗓子，跳舞了。 张子明就站在那里，漫无边际的看着。 当恬静迎面跑来的时候，张子明其实没看见。要不是恬静在自己面前停下，说：“你也来锻炼了。” 张子明还真的不知道。 恬静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过腰的长发用一个粉色头花扎了起来。 张子明不敢看下去，一扭头，说：“出来看看。” 崔慎之接了个电话，说：“张书记，杨晓慧主任打电话，叫我把你签字的文件拿过去。” 张子明说：“好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然后，催慎之就一句话没说，走了。 该走的时候就得走。该说话的时候就得说。这些功夫是需要积累的。 “哦，那你忙吧，我还要跑几圈呢。”这个恬静自始至终对张子明没有称呼，只叫：你。 张子明的心就像一个被吹起的气球，说：“我也要跑，跟着你吧。” 恬静跑的并不快，张子明也能跟得上。她的身上撒发出一种出汗的体香，风一吹都进了张自明的鼻子里面。 张子明体力还是不行，跟着跑了一圈就开始大口喘气了。 恬静一句话不说，仿佛没感觉到张子明的存在。 张子明心里冒出一种龌蹉的想法：你现在很能跑，有机会在床上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很正常的男人的想法。张子明就笑了笑。 恬静停下了，说：“你笑什么？这样可不好，容易肚子疼。” “哎呀，我可真有些肚子疼了。”旁边就是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 张子明在一个木桩上坐下来。 恬静在一个单杠上活动了一下，开始压腿了。那副样子张子明是不行的。是不是女人都容易压腿呢。上中学时，张子明在体育课上就怕压腿。很担心自己的两腿会劈开了。 恬静说：“刚跑完步不要坐着，活动一下吧。” 张子明站起来，走过去，说：“我这年龄在这里压腿是不行了，还能干什么？” 恬静说：“你不会做俯卧撑，仰卧起坐？” 夜色上来了，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多亏张子明不经常上电视。他穿着一件黑色恰客服，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 张子明说：“我经常在办公室呆的，就像压压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动作技巧？” 150.第一六零章司机小罗 “你这人，也算个大领导了，怎么还这么无趣？” 恬静扔下这句话，又开始围着公园里的小路跑了起来。 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子。从来没有碰见过。难道她不知道着俗世的规则？我堂堂一个县委书记在她眼里什么也算不上？ 张子明自嘲着，我很无趣么？好像很久没有人这么说自己了。 看到不远的地方一个男孩再跟自己的爸爸打羽毛球，张子明的心又痛了起来。要是滔滔在的话，也应该陪着滔滔打打羽毛球的。 可是现在自己独自一人，真是无趣啊。 看看手机，有几个局长发短信请自己吃饭的。张子明都没有回复。 不回复就是就绝了。没必要明说。 看来年龄不饶人啊。今天活动的太厉害了，现在小腿发酸。张子明就不想走了。 张子明给巧玉打电话，让她开车接自己。 巧玉刚做完一个节目，还没有卸妆，直接从电视台开车来的，见到张子明独自坐在路边的排椅上，说：“一个父母官，竟然没人认识。” 张子明说：“还是我的官太小了，我这个级别的还不如演艺界一些跑龙套的。” 上车，巧玉问：“我还没吃饭呢，你是不是请我一顿。” 张子明说：“到你家吧，我做给你吃。” 巧玉一笑：“好啊 ，我倒要好好尝尝县委书记的厨艺怎么样。” 张子明从侧面看着巧玉，尤其是刚才她的一笑，简直就是跟安然一个样子。恍惚间，张子明有些错觉。觉得这是在跟安然外出旅游的情景。 巧玉微笑着：“看我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原来从侧面看你，更好看。” “哼嗯，什么地方都让你看过了，我脸的侧面你没看过吗。”张子明跟他解释不清这之间的关联，只重复着：“好看，很好看。” “你再这样，我就不会开车了。”这话软绵绵的。 到了巧玉的家，张子明却一下子躺在沙发上，说：“累了，睡吧。” “你还没做好吃的给我吃呢。” “就大活人一个，吃吧。” “当我不敢吃？我就是狐狸精，专门吃人肉的。”巧玉笑着，把张子明的衣服解开了。 “一股汗味，洗个澡吧？” 张子明实在不想动，只想睡觉。可是巧玉不答应，拉着张子明去了洗澡间…… 洗澡间里面的镜子很大，张子明看到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说：“太丑陋了，怪不得有的女人会打碎镜子。” 巧玉站在他的前面，说：“你有没有看到过一本书，对着镜子做，会延长时间的……” 临睡前，张自行给崔慎之打电话，说：“明天一早我准备去一趟市里，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联系。” 张子明决定去一趟市里，是早就想好了的。 而且必须马上去。巧玉上午歇班，张子明就叫她送一下自己。 到了市教育局门口的时候，九点多一点。 巧玉昨晚上对张子明的表现不太满意，非要等着张子明一起回去在弄一回。张子明说：“下回吧，这次真的太累了，叫别人看见了我跟你在一起，会引起麻烦的。” 巧玉只好，开车回去，给了张子明一把钥匙，说：“想去随时去。” 张子明先到了局长办公室。惠志忠到省里学习去了，要明天才回来。这样才好呢。其实张子明不是来拜访惠志忠的，所以来之前没跟任何人联系。 包括于曼珂。 不过，张子明却不由得到了德育处。正好看见于曼珂在擦桌子。 张子明说明了来意，来找刘紫超副局长的。 于曼珂的皮肤似乎更白了，这次穿的是一双平底皮鞋，她不敢看张子明的眼睛，竟低着头，说：“那，你来德育处干什么，刘副局长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跟着感觉走，一不小心就碰见你了。” 现在虽然九点多，可是惠志忠不在，整个办公楼显得很安静。 “那刘紫超的办公室在几楼啊。” “副局长办公室都在四楼。” “好，我走了。” “哎……”于曼珂叫了声。 张子明站住，笑道：“怎么回事啊，小于，是不是想说，昏君，请留步？” 于曼珂说：“你办完事后，我想请你吃饭。” “好啊 ，看看吧，有时间我会过来的。” “等等。”于曼珂又说：“虽然副局长的办公室都在四楼，可是他们却都不在办公室。” “那在哪里，要不我干脆打个电话吧。” 于曼珂领着张子明到了六楼的一间会议室，说：“他们都在里面打麻将呢，你敲门进去吧。” 虽然初春时节，可是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开门的是陈寒山。看到张子明，陈寒山一愣，随即笑道：“张书记，你来了，欢迎，欢迎。” “陈副局长客气了。” 说着，张子明到了里边，原来刘紫超，老赵，还有几个副局长都在这里打麻将呢。 刘紫超笑道：“子明来了，搓几把？” 张子明站在刘紫超身后，说：“我不会玩这个，只会打牌。” 老赵没有当上局长，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很客气的对张子明笑了笑。 张子明说：“我来找刘局长有点事情，想不到你们都在。” 这一局正好刘紫超赢了。她停下来，说：“小张，什么事啊，还要你跑一趟。” 陈寒山看看形势，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午惠局长就回来了，我们早点解散。” 老赵说：“哼，怕他做什么。” 看样子，这几个副局长仗着刘紫超的架子，不把惠志忠放在眼里。 张子明一看就明白是什么阵势，符合说：“老赵，好好跟着刘局长，到时候这里还是你的。” 老赵哈哈大笑起来：“子明，还是你了解我赵远东。” 张子明跟着刘紫超到了她的办公室。 刘紫超给张子明从饮水机倒了一杯水，说：“小张，有什么事啊。” 张子明便说了说刘丙辰的事情。 刘紫超一脸疑惑，说：“老刘不是去南方考察了吗，怎么会到了古台？” “这件事情，我也想不明白啊，到古台后刘书记不跟我联系，却住在肖本路的别墅里面，是不是刘书记对我有看法啊？” 刘紫超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之后，忽然站了起来，说：“走啊，小张，我们去一趟古台。” 刘紫超的车是一辆很普通的奥迪。 车子出了市区之后，刘紫超才说：“小张，你也不是外人，我心里也有苦衷啊，你是不了解的。” “刘姨能有什么苦衷呢，大富大贵才是。” “你不知道啊，小张，我们家老刘现在虽然是文殊的一把，可是身体实在不好了，那次张师傅说过的话特却不听，总是听那个光头女人的屁话，说也奇怪，真不知道那个光头女人会什么邪术，老刘就爱听她的摆布。” 这种属于家务事了。张子明也不能说什么了。 刘紫超又说：“我知道我年纪大了，就算丙辰在外面找个相好的，我也会睁只眼闭着眼，可是却不能更这个光头女人在一起，我怕张师傅的话会应验 啊。” 原来刘丙辰跟那个光头女人在一起，住在肖本路的别墅里，干什么呢？ 几点钟到的，现在回古台还不到十二点。张子明把刘紫超带到了招待所，说：“刘姨还是先吃点饭，消下气，跟刘书记好好谈谈。” 刘紫超当然吃不下，现在就要给肖本路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怎回事。 这样一来，事情就怪自己了。所以张子明尽量平息着刘紫超的怒气。 这可是件大事情。刘紫超这样的女人不会缺什么的，可是不会没有什么喜好吧？ 张子明绞尽脑汁想着。 刘紫超来古台这件事情，目前只有自己知道。也不能叫马场他们知道。传出去又会谣言满天的。 司机小罗刚出车回来。经过招待所。 张子明想起什么。把小罗叫住了。 小罗人高马大，腰杆笔直，怪不得刘红喜欢。不过现在刘红到了自来水公司，张子明也不清楚小罗还跟刘红来不来往了。 小罗听张子明喊他，便走了过来，说：“张书记，出车吗？” 张子明就让小罗到了值班室，说：“小罗，有件事情比出车重要啊，市委刘书记的爱人刘紫超局长，在这里呢，刘局长有些累了，你过去陪陪她，最好给她按摩一下，也不知道你会不会。” 小罗说：“我试试吧，原先我刚刚高中毕业的时候，在一家洗浴中心学过一点，试试吧。” “太好了，这件事情你要保密啊，不要叫别人知道刘局长在这里。” “好，我知道了。” 张子明领着小罗到了刘紫超所在的房间，说：“刘姨，这是我门司机班的小罗，原先学过按摩，手艺不错，叫他给你按摩一下，放松放松，消消气再说。” 刘紫超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说：“我这个气是消不了了，都怪清泉的李昂，也怪这个肖本路，老刘来了竟然不跟我打招呼，还是你好啊，小张，是真正担心了老刘的身体。” 张子明说：“先别说这些了，刘姨，叫小罗给你按摩一下，要是不吃饭就先睡一家，醒了之后再说。” 说完，张子明关上门走了。 这件事情能有几成把握呢。 151.第一六一章家务事 怪不得小罗对刘红那样的都不在乎，原来以前在洗浴中心干过。这个小罗以前不会转门干那个的吧？张子明一阵恶心。 为了安全，张子明一直在值班室坐着，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其中一个是段连坤的，说，“已经跟那个曹丽丽联系上了，曹丽丽说，可以合作，但是要价二百万人民币，事成之后，还要送她到外国留学。” 张子明听了听，说：“好我知道了，能办你就办吧。” 两个多小时后，小罗从房间出来了。张子明问：“怎么样，刘局长睡着了？” 小罗说：“睡着了，不过现在也醒了。” 张子明看到小罗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分，也就没再问下去，说：“好，小罗我知道了，干得不错，你先回去吧。” 小罗走了十几分钟后，张子明才敲门进去。 刘紫超刚洗完澡，正在用吹风机吹着头发，面色红润了许多，“小张，多亏听你的劝告，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她没提小罗这个名字。张子明也就没说。 忙完后，刘紫超又拨了下刘丙辰的手机，却还是不通。刘紫超说：“小张，你把肖本路叫过来。” 肖本路接到张子明打来的电话很吃惊。 想不到这个张子明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事情要问，会是什么事情呢。 昨晚上，马场安排的在巧玉所在的小区盯梢的人发现了巧玉跟一个男人小车后就匆匆到了里面，背影很像张子明。本来等到早上可以拍下来的，谁知张子明到市里了，走得早，他们没逮住。 不过，肖本路听后还是很震惊，虽然没拍到什么证据，这也充分证明，张子明跟巧玉是有一腿的。 现在冯首正的事情没人提起了。那篇报道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子明的这一招差点叫肖本路翻了船。多亏肖本路下手及时，逼死了冯首正。 肖本路接完张子明的电话，并没有记者离开桂花小区。他习惯性的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县委大院，这才慢腾腾走下楼来。 到了招待所。张子明所说的房间。肖本路敲敲门。 当他看见屋里坐着刘紫超的时候，马上明白了什么，应该给刘丙辰打个电话的，当然那是刘丙辰转门里给自己的一个号码。 都怪张子明，电话里说，商量点事情，想不到是刘紫超来了。 肖本路很客气的跟张子明点下头，又跟刘紫超笑道：“原来是刘姨来了，子明在电话里也不跟我说清楚。” 刘紫超说：“本路，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该批评你，你说，老了这次来古台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原来张子明什么都知道。肖本路其实首先想到的是这么一句。 他说：“我也是为难啊，刘姨，你知道刘书记的脾气。” “唉，是啊，也不为难你了，走吧，带我去见一下老刘。” 肖本路的意思，先给刘丙辰打个电话。刘紫超拒绝了说：“我就是要看看，那个慕容烟想把老刘怎么样了。” 到了古城新贵别墅区。肖本路拿出钥匙开了门。院子里很安静。肖本路自语着：“大张呢，不实在看门的吗？” 这句话刚说完，张子明看见在三楼的一扇玻璃窗前一个影子一扇马上不见了。这个人很熟悉啊，可是张子明一下子没想起来。 刘紫超的脸卡死你板了下来。跟着肖本路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前，肖本路说：“就在这个房间。” 刘紫超叫：“丙辰，你在里面吗？” 连着叫了几声，门终于开了。 慕容烟一脸冷峻，一句话也不说。 刘紫超走进去首先看到的是那口棺材，一下子惊叫一声，说：“丙辰在哪里？” 只听棺材里面传出一声咳嗽。 张子明紧跟在刘紫超后面，见刘丙辰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说：“你又干什么？” 刘紫超说：“丙辰你没事吧？” 刘丙辰竟然只穿着一条内裤，“好好的气场又叫你给破坏了。” 刘紫超把脸转向慕容烟，“你究竟对老刘作了什么妖法？” 慕容烟说：“你问他自己吧。” 刘丙辰说：“你不懂，这个阵法，我在这里面再睡三天，说不准事情就成了，哎呀真是可惜了。” 张子明想好好看看这个慕容烟，可是慕容烟似乎知道张子明的想法，一转身，她已经下楼了，站在楼下叫：“走了。” 只见那个刚才在三楼的男子跟在慕容烟后面匆匆走了出去。 张子明更加确定，那个大张，自己很熟悉，他可能也认识自己，所以故意躲着。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刘丙辰从棺材里走了出来，穿好了衣服。看上去脸色苍白，胡子，头发更少了。 刘丙辰怪罪刘紫超：“都怪你啊，你不知道这种机会很难找的。” 张子明看见那棺材上面还有土，就说：“刘书记是不是说的这幅棺材很难找。” 刘丙辰只是点头一下，没有回答。 刘丙辰看上去，很虚弱，对刘紫超说：“往后，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不知道慕容师傅为了摆这个阵势花费了多少功夫，代价有多大，结果叫你来给坏了。” 刘紫超的气还未消，“反正你的身体要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张子明和肖本路虽然站在一边，可是也不能说什么。 “咣当，咣当。”别墅院子的大铁门响了起来。 肖本路走出去，喊道：“老头，你干什么的，不想活了。快走吧。” 可是，“咣当”的声音更大了。 “棺材一定在这里，你们快还了去吧……” 这不是二叔的声音吗。他怎么会来着这里。 张子明暗自着急。刘紫超也听到了，说：“不会是张师傅来了吧，子明你看下，是的话就让张师傅过来。” 来的正是张大全。他手里拿着破旧的罗盘，径自到了楼上，看到横放在屋子里的棺材，说：“就在这里了。” 张子明说：“二叔，你还没回清泉，刘书记和刘局长都在这里呢，你还认得吧？” 张大全并没有说什么，他看了一眼刘丙辰说：“胡子头发都没了。” 刘紫超好奇，说：“张师傅，是啊，你说老刘的胡子和头发怎么都掉光了，这是怎么回事。” “有损阴德，不是掉光，是被鬼魂拔光的，头发授之父母，你占了人家的棺木，人家就来拔光你的胡须。” 刘紫超说：“丙辰，你听见了吧，千万别听那个慕容烟的了。” 刘丙辰说：“你们不懂，乱说什么。” 张大全身上都是土，看样子是从砚台山那边走过来的，他说：“想不到慕容烟除了符咒，也懂这些旁门左道，这个风水阵名字叫‘借财升官’，实际上是劫财升官，要求很严格，死者必须是个未婚的女人，在头七之日把棺材弄过来，再做一些法事，可是事情不会这么凑巧，之前有的人为了摆这个阵势，专门把棺材埋好，然后再把人杀掉。慕容烟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刚死了七日的女孩子。” 难到在砚台山脚下死的那个女孩子是被人杀死的，就是为了这个风水局？张子明看着刘丙辰，他的气色还是很虚弱。 可是这种话不能说出来。只能装聋作哑。 “二叔你别胡说了。没事回去吧，要不我叫小崔送你。” 张大全并没有动，他依旧站在那里独自念叨：“慕容烟找不到官符就罢了，就用这种手段来害人，真是玄学界的败类，一定没好下场，跟慕容子一样会不得好死。” 刘丙辰冷笑道：“张师傅，你一直贬低慕容师傅，可是你除了灯下问鬼，不是也不会别的？慕容烟的本事你是不知道的。你说能找到什么官符，怎么一直没动静，倒是拿出来我看看啊。” “这样只算是三教九流的小把戏，会祸及子孙的，你要不信就等等看吧。” “丙辰，你听到了？张师傅的话，你总要听一点吧。现在我们只有派派一个孩子了，我可不希望派派再出现什么不测。” 刘丙辰其不情愿：“本路，你找人我棺材弄回去吧。” “丙辰，张师傅这都是为你好啊，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对子明有什么看法。” 刘紫超这么说，张子明是没有预料到的，心里头当然感激。 刘丙辰很累了，不想话说。 刘紫超说：“丙辰，我这也不是干预你的工作，是为你好，为我们这个家好啊。” “不要说了，我要睡一小觉，再回市里。” 肖本路的脸色很难看，他想不到这个张子明能博得刘紫超的信任。出了那个装神弄鬼的张大全，还有什么本事啊。不过这可是个大难题。实在不行，就叫人把那个巧玉弄起来，看看张子明怎么办。 这样一想，肖本路又轻松了。 刘紫超本来打算跟刘丙辰一起回去，可是看到刘丙辰的样子还要睡上一整夜呢。 这样，刘紫超就跟张子明道别。张子明送她下了楼。 刘紫超上了车，忽然想起什么，说：“我也很累啊，不敢疲劳驾驶，那个小罗不是司机吗，叫他帮我开车，送我一下吧。” “水啊，刘姨说得对，疲劳驾驶很危险的，我这就打电话，叫小罗过来。” 152.第一六二章抓捕 这边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 看着刘紫超离开，张子明忽然想起二叔的话。万一刘派派真的出事呢。到时候刘丙辰又会不会怪罪自己。二叔真是老糊涂了。 刘丙辰已经睡着了。肖本路和张子明站在院子里。 肖本路的态度还算客气，“我本来想告诉你刘书记过来的事，可是刘书记要我保密，我也为难啊。” “我知道，我知道，刘书记就是这个脾气，你看刚才在房间里，刘书记跟刘局长差点打起来了。” 肖本路连连点头：“是啊 ，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刘书记过来的呢？不会是你的二叔算出来的吧。” “呵呵，你还真是说对了。”张子明当然不能把吴萍这个名字说出来。 肖本路说：“刘书记现在睡着了，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醒来后我跟你说一声。” 这是他的家。张子明当然不能说什么。 “也好啊，就这样，我回去了。” 想不到跟肖本路的交谈是这样的平淡。 出了别墅的大门。张子明忽然想到那个叫做大张的身影很想自己在清泉是见到过的莪一个人：张庆山！ 没错的，原清泉县公安局副局长，张庆山，从监狱里逃了出来。一直不知所踪，想不到会跟在慕容烟的身后卖命。 这其中的事情，张子明并不知情，可是看到跟慕容烟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张庆山，这一点应该肯定的。 慕容烟是跟刘丙辰的关系，是李昂引荐的，现在张庆山又跟在慕容烟的后面跑来跑去，复杂的很啊。 李可接到张子明打来的电话，也很不相信，说：“怎么可能啊，张庆山拿到一直在古台县的某一个地方躲着？” 张子明证实自己的判断，并把慕容烟的车牌号告诉了李可。 李可说：“你可立大功了。” 车牌号知道了就很好查了。谁知结果却很出人意料。调查显示，这辆宝马的车主是张庆山的。 如此说来，张庆山早就跟慕容烟相识。这有些不太可能 ，就算是张庆山有钱，可是这辆车却从来没有开过。 只有一种可能了，张庆山在他们这几个人中是很有分量的，有人为了讨好慕容烟，借用张庆山的名字登记的。更有可能是张庆山自己一手操办的，他也是奉了某个人的吩咐才这么做的。 所以，这样分析，张庆山能从监狱逃出来也很正常了。 这个人能量很大。大的看不见边。 案情到了这里似乎又卡住了。 多亏沿路的探头多，在那辆宝马车最后出现的一组画面是凌晨时分，古台跟市区交叉的路段。 这么说，慕容烟跟张庆山从肖本路的别墅出来后，在古台的某一个地方呆了一会儿，然后开车到了市里。 这就好办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李可召开的案情分析会上，对搜捕张庆山的工作做出了严密部署。 由于张庆山在公安系统呆过，知道一些反侦察工作，所以，李可对便衣小组的人员重新进行了安排。县公安局的张庆山基本认识，李可就从下面乡镇派出所调了一些，参与到这次行动之中。 便以小组的主要任务是搜查那辆宝马车。 一切具备，只待命令开始行动了。李可跟市局的周铁龙局长做了请示。周铁龙同意，但是提了一个要求，这是在市区，行动尽量隐蔽，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第二天，侦查员小王通过对各线路的监控调查，发现在那辆车到了市区后，到了有名的凌月别墅区。 这样，范围就缩小了。 李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打电话给张子明：“快成了，这次把张庆山抓捕归案，一定能咬出一条大鱼，清泉公安系统的名字一定杠杠的。” 张子明问：“可不可以先跟我透露下，别忘了我也是个功臣啊。” 李可说：“那是一定的，要不是发现了张庆山的下落，我们怎么会这么顺利呢。” “现在找到那亮蓝色宝马了吗？” “就在凌月别墅区里面，一定可以的。” 凌月别墅这四个字把张子明吓了一跳。 谷兰和她的保镖奇正就在凌月别墅的，慕容烟跟张庆山不会开着车子到了谷兰的住所吧？ 张子明又猜对了。 侦查员很快就发现了那来那个宝马车的停在一所别墅的前面。 另一个侦查员化妆成卖烤地瓜的，推着一辆破旧三轮车，走近了那辆蓝色宝马，说：“烤地瓜，卖烤地瓜了。” 这样说着，低头一看，才知道车里面没人。 也就是说，人到别墅里面了。 除了留下那名卖烤地瓜的侦查员盯着。其余人都接到通知，到了一所倒闭的企业里面，李可的临时办公室就在这里。 现在确定的是，张庆山和慕容烟一定在那幢别墅里面，就是怎么行动的问题。 李可听着他们的议论，没有说什么。现在他在等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也是公安局的一个侦查员打来的，告诉李可说：“那幢别墅的主人叫谷兰，是一个外国华侨，刚回国没多久，这个谷兰的梦兰集团是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现在刚刚在古台县投资了砚台山的旅游开发项目。 这个李可当然知道。 谷兰和慕容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为了确保没有失误，李可没有叫手下开始行动，只是盯着。盯着开门出来的人是不是张庆山和慕容烟。 几个小时之后，别墅的漆黑的大门铁门还是紧闭着。 “单点击破，重点防御。” 李可下达了指令。这个指令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学习过了。这么高档的住宅，不可能用查水表，收电费之类的借口把门骗开，主要是张庆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专门制定了这个进入计划。 意思都很清楚，该防守的还是继续防守，早就明确任务的那三名侦查员，从东西两侧和大门口的上面翻墙入院，发现异情，马上反击，最好把张庆山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这三名侦查员分别是小王，小孙，和小郭。他们三个是公安局的骨干力量，毕业于那所有名的特警学校。 别墅的院子在夜色的包裹下闲得很温柔。 他们三人几乎同时从院墙上跃了下来，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院子的中间是一座小假山。他们三人躲在假山看着客厅里面的动静。 谷兰的一边是慕容烟，另一边也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珠光宝气。 在最靠南边的部分，张庆山和奇正都站着，手里各自拿着一把匕首。 只听谷兰说：“你这脾气还是没变，就喜欢玩。” 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谁不说呢，我还是喜欢玩，可是话又说回来，人这辈子不就是玩吗，只不过有人感到痛苦，有人感到欢乐。” 谷兰冷笑一声，“我这个保镖可是美国陆战队员出身，你可想好了，要是这个姓张的，被奇正打败了，这个慕容烟就要留下来。” “好说，好说。”这个女人忽提高了声音：“张庆山，你不也是参加过世界特警比武，得过冠军吗，这个陆战队员你能不能打赢？” 张庆山一直带着一定黑色无沿帽子，他的声音干涩又沙哑：“放心，我这段时间跟着慕容师傅扛棺材，身子结实着呢。” 奇正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说：“开始吧。” 张庆山的军体素质一直不错。能当上清泉县公安局副局长军体素质这一点给他加了不少得分。可这是过去了。 不过胳膊上的肌肉可以证明，张庆山也不好对付。 这两个人的打斗还是很刺激的。 十多分钟后，竟然没分出胜负。 谷兰对那个女人说：“时候不早了，不要叫他们再斗了，我说的事情，你答应我就是了。“ 那个女人说：“不可能，我就喜欢看热闹。” 在假山后面的侦查员向李可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李可说：“冲进去，目标是张庆山，把张庆山拿下。” 接到命令，这三个侦查员几乎同时对准别墅的客厅正门，冲了进去。 手持着枪，对准张庆山：“不准动。” 张庆山的反应更快，他听见门响之后，把匕首扔向了奇正，奇正一躲闪，正好挡在了三个侦查员前面。张庆山一下子扑向谷兰，把古兰的脖子卡住，说：“不要乱来，李可呢，告诉李可，我张庆山没有忘掉他，我会找他聊一聊的。” 几乎是同时的，外面别墅的大门开了，李可走在前头，看着屋子里的一幕，喊道：“张庆山，你不要干蠢事。” “哈哈，我张庆山什么时候干过蠢事？李可，你他娘的以为我这是做傻事吗？我这是在要挟你，怎么了？我就是在要挟你 你敢把我怎样？” “放了人质，我答应你一切条件。” 是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么刺耳。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举着手机说：“谁是李可，有电话。” 李可怎么也想不到周铁龙会阻止自己的行动。张庆山已经出现，眼看着就要抓起来了。李可想要给周铁龙解释。可是周铁龙根本不听，只有一个字，撤。 153.第一六三章比我更好的 张庆山和慕容烟上了车。李可他们的枪一直在瞄准。张庆山冷笑：“李大局长，不用送了，还有对面房顶的狙击手你也让他们下来吧，趴在那里累不累？” 房间里，谷兰脸色苍白。毕竟年纪大了，又受到了惊吓。一直在咳嗽。李可想了解一下慕容烟和张庆山为什么要来找她们。还有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什么来头。 奇正说：“谷董事长需要休息，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吧。” 李可说：“我知道你们是砚台山开发的赞助商，可是不能干一些与商人无关的事情，对手很狡猾，你们不是对手，有什么事情还是跟我们说，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谷兰声音也很微弱：“奇正，叫他们走，我需要安静。” 张子明听李可说了这件事情，下午专门从古台赶了过来，看望谷兰。 谷兰的气色好了许多，不过还躺在床上。她对张子明下了笑。张子明便在床边坐下，说：“谷大姐，没事吧？” 谷兰说：“还好，就算出了事也没什么，国颂在那边等着我呢。”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张子明想的差不多。 奇正通过跟踪，调查，发现了神秘的女巫慕容烟，会巫咒之术。 初步判断，苏国颂身上的梅花斑点就是慕容烟弄得。 奇正通过几天的跟踪，发现张庆山接连害死了几个女学生，目的就是为了一种风水阵势。 奇正掌握了他们的证据，约他们来谈判。想不到被公安局的人来破坏了。 谷兰没说出那个四十几岁女人的事情。 张子明也没问。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张子明感到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告诉了李可，说不准这件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真是该死。 谷兰握着张子明的手，说：“想不到这件事情很复杂，现在啊你还能见到我，下次说不准就见不到了。” “怎么会呢，谷大姐，我会经常来看望你的。” 张子明又想到了奇正说的，掌握的那些证据。本来想看一下。可是没有提出来。看看又能怎样。也不要告诉李可这件事情了。奇正在这方面很专业。 就让他干去吧。真要叫李可牵扯进来，说不准事情不好办了。 能叫周铁龙打电话放人，看来这个人的能量也不小。不是刘丙辰的话，也是跟刘丙辰关系不错的。 事情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总有遗憾的。 既然谷兰这样执着给苏国颂报仇，那就随她去吧。这也可能是谷兰活着的理由了。 下午，古台县机关有个学习安排。张子明还有个讲话。必须回去的。 谷兰也没再挽留什么。 小罗开车一直在外面等着。 上车后，张子明惦记着上回旅游局局长商晓金说的事情，现在既然来了就到旅游局看一下，问问商晓金砚台山的旅游策划这件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去的时候，商晓金正在砚台山旅游办事处坐着，跟沈甜甜说着什么。 沈甜甜说：“张书记，你看商局长对我们砚台山的旅游可是操碎了心，把这里当成他的办公室了。” 沈甜甜画着浓妆，上身衣服太小，一扭腰肚脐眼就露出来了。 张子明说：“那可要好好谢谢商局长，小沈啊，没事你就多陪陪商局长。” 商晓金忙说：“客气了，子明，我们谁跟谁啊，再说了砚台山的这个项目是非发展起来不可的，这也是我这个旅游局长的责任。” 张子明说：“我这次来就是问问商局长那个旅游策划搞得怎么样了，大约人数多少，到时候，市电视台，省电视台去不去人。” 商晓金说：“我正在跟甜甜说这件事情，到时候，别说是省电视台要来人，中央台的也有记者采访，砚台山的名气一下子就出去了。” “这可是太好了，我们古台老百姓都感谢商局长。” 商晓金说：“你看这都是参加这次活动的贵宾卡，我的建议是市里的常委每人发几张，省里的领导也要请一下。” 这点，张子明倒是没想到。看来商晓金对旅游经济是比较内行。 张子明站起来接过那一摞贵宾卡，说谢谢了。 过来一个办事员，说，商局长导游培训的事情邀请你去讲话，时间到了。 商晓金才想起什么，说：“这倒是忘了，答应人家了，必须要去，张书记，我就不陪你了。” 张子明说：“好，你忙你的吧。” 商晓金出去后，张子明把贵宾卡放在桌子上，看见沈甜甜那边的抽屉还没拉上，里面有一盒套子。 沈甜甜也发现了。 张子明说：“甜甜，商局长经常过来吧？” 沈甜甜脸红了，说：“经常过来。” “哦，别忘了这个工作可是商局长给你推荐的，没事就要多陪陪商局长。” 沈甜甜还一直坐着的。张子明看着她的前面露出的半个白馒头一样的RF。沈甜甜似乎也知道张子明一直在看，却不在乎，甚至故意的往下拉了拉衣服。 张子明说：“记住啊，一定叫商局长开心，这也是你的工作啊。” 沈甜甜满不在乎说：“知道了，商局长就喜欢玩，刚才他叫我把曹丽丽找来，说没事搓几把。” “哦，曹丽丽答应了吗？” “没有，说下个星期才有空，最近也不知道曹丽丽在忙什么，我都叫了她好几次了。” “那，曹丽丽没对你说什么？” “谁知道，她就喜欢傍大款，说最近在钓一条大鱼。” “哦，不过曹丽丽的论文写的倒是很精彩。” “学心理的，谁不知道举几个例子。不过女人要是学心理，其实是学的怎样迎合男人的心理，这点学懂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呵，你的见解也很独到啊，好了这些事情我们有空再聊吧，我还要回去呢。” 沈甜甜站了起来，说：“张书记，你看你刚才我知道你在看我，我很高兴。这说明我有魅力，可是现在又要走了，说名你的心里有比我还要美丽的女人，对不对？” 张子明一怔，随即笑道：“哪里呢，我看啊，女人不能学心理，都快成神经病了。” 门是关着的。 张子明站在门口，沈甜甜也没给他开门，说：“其实女人喜欢被男人偷窥，喜欢被QJ，这是我在学校是研究的课题，不过现在早就毕业了，可是现在看来我的研究是正确的，至少我接触过的很多女人都有这种心里。” “呵呵，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讨论了吧。” 沈甜甜满腔的幽怨：“在张书记心里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可真想见一下。” 是谁呢？ 张子明脑海里闪出的是安然。 可是…… 这么久了，安然在静虚庵还习惯吧。 “张书记，我刚才说中你了，你在想那个女人，对不对？” “哪里呢，我在想有机会去上香拜佛，清静一下。” “真的吗？难道我错了？” 走了出来，张子明的心终于放松了。像沈甜甜这样的女人真是不能惹。太精明了。而且善于算计。 不过说的很对。 她说的，曹丽丽在钓一条大鱼。那这条大鱼一定是马场了。 怎么还没有段连坤的动静，难道曹丽丽还没有得手吗。 不就是睡个觉，录个像吗。难道事情不好办？ 砚台山开发这件事一定要大力宣传。走出去。 商晓金说的邀请一个省里的领导，这个方向是对的。可是请谁呢。张子明一是拿不准。 市里面倒是好说。不是刘丙辰，就是牛棚这回一定要去一个。 不过市领导谁去，也要看省领导的级别了。 这件事情，还是回去后开会研究吧。 张子明看到小罗，又想起了刘紫超。 夫人路线，有时候很管用。看来刘紫超对这个小罗很有感觉了。 一有感觉就会经常联系自己。 张子明给刘紫超打电话：“刘姨你好啊，我现在来市里办了点事，关于我们砚台山开发的事情，现在有一些贵宾卡，我准备给你送过去，可是我下午还有事，怕是赶不回来，就让小罗给你送过去吧。” “子明啊，你太客气了，总是想着我。可是我现在正准备参加一个会呢，惠志忠这人就是事情多，动不动就开会，你说我要是不参加吧，他还以为我对我有意见。” 刘紫超说的越多，说明她越是在想一些事情，可是定不下来。 张子明说：“这样吧，我叫小罗在大富酒店开个房间，等着刘姨，到时候你来叫小罗把卡交给你就是了。” “这怎么行呢，你们都很忙，你要总是考虑我。老刘要是知道了，又会生气的。”刘紫超的声音明显的洋溢着兴奋。 这种兴奋是来自小罗这两个字吧。 张子明埋怨道：“刘姨，你怎么这样客气，就这样定了吧，到时候我叫小罗打电话给你。” 刘紫超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子明，小罗不错啊，那次送我回来，开车很谨慎，是个干部苗子。” “好好，刘姨推荐了，我一定会考虑的，像小罗工作这样认真的，一定要优先考虑，下次的转正名单我会亲自把关。” 这句话，张子明故意说的很大，罗阳也一定听得到。 154.一百六十四章失落 挂了电话，张子明说：“小罗，刘局长对你印象不错，好好干啊，下次的转正名单，我会把关的。” 罗阳说：“谢谢书记，我一定好好干。” 张子明下了车，叫罗阳自己开车去大富酒店开好房间等着刘紫超。这可事件大事情。 这又是张子明布局的一步棋了，宁可自己不坐车，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也是一种牺牲精神吧。 回到古台，张子明先把马场叫过来，商量着如何吧砚台山的旅游规模发展起来。 马场眼睛一眨，说：“张书记，是不是有什么念头了，说出来，我去执行就是了。” 张子明也就没客气，说了说这个活动的规模很大，到时候中央台的也来记者采访，一定要做好。 关于请省领导来参加的事情，张子明没说。想不到马场提了出来。省领导都很忙，不好请，可是也要请一下，来不来是他们的问题，我们请了，说明心意到了。 张子明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张子明提议召开一个常委扩大会，对这件事情作出具体部署。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行政执法和消防武警也要做好演练，以防突发事情的发生。 这次的常委扩大会还是比较顺利的。 参加会议的人员兴致也都很高，毕竟中央台的要来采访，还是头一回。 会议最出了具体分工，副书记，县长，马场对这件事情负全责。是这次活动小组的组长。 各局一把手是副局长。这次活动除了施工单位安岳的公司出一些赞助，其余的费用由政府自己解决。财政局局长段连坤负责费用审核问题。公路局要对各个路段的路况检查，不好的赶紧维修。环保局和行政执法要联合起来，把砚台山附近的脏乱差清理干净。等等，一些细小的事情都做了全面部署。 张子明滔滔不绝讲了两个多小时，会前，张子明就想好了，这是自己担任一把手来的一次重要的活动。一定要搞好。 张子明跟县委办主任杨晓慧负责到省城请省领导的光临。这也是件大事。 当然，能请到一把手何大为最好了，然后是省长徐明亮，分管旅游经济的副书记万田富，常务副省长关仁山。关仁山也是上届人代会结束后才进常委的。这只是张子明的初步计划。 这是个机会。能近距离的接触省领导，又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接口，为什么不去呢。 当然，这一切得走程序，到了省委后要跟省委秘书长刘斌联系上。 定下来之后，张子明先把这件事情跟市委秘书长曲兆吉做了汇报。曲兆吉听后，感觉不错，说：“这是个大活动，我跟刘书记先汇报一下，你听通知吧。” 这件事情，市里面一定能支持的，张子明早就想到了。可问题是市里能给予什么样的支持。没有多久，张子明就接到曲兆吉的电话，叫他来一趟市委这边。 因为这件事情的重要，张子明决定全力以赴了。只带着杨晓慧和崔慎之。 司机由崔慎之临时代理。 到了文殊市市委，曲兆吉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简单寒暄之后，曲兆吉对古台这件事情做出了评价。 路子不错，方法也很得当。 所以，刘书记要听一听张子明的重点汇报。 曲兆吉个子很高，体型偏瘦，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满面春风的同张子明交谈着。看看时间到了，曲兆吉说：“刘书记现在到了，我们过去吧。” 刘丙辰现在的办公室在原先苏国颂的斜对过。 门其实没有关，只是闭了上来。曲兆吉还是敲了几下，说：“刘书记，古台的子明来了。” 刘丙辰说了声进来吧。从声音里判断，刘丙辰精神状态还不错。 进去后，曲兆吉招呼着张子明和杨晓慧坐下来。然后，自己才在靠近刘丙辰的一个沙发上坐下来。 刘丙辰现在的脸，白白胖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说：“子明，你们古台的这个想法不做，我听兆吉说过了，这也是我们文殊的一件大事，市委这边是支持的。” 张子明说：“谢谢刘书记的关照，我们也是投一次搞这么大的活动，没有经验，所以请刘书记给我们指导一下。” 刘丙辰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像那几天刚从棺材里出的那副样子，是不是睡眠好了缘故呢。张子明猜测着，不过，马上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看着刘丙辰的举动。 刘丙辰说：“哈哈，子明，你才是这件事情的总指挥，有需要市里面协调解决的，你说就是了。” 张子明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由于这次活动的规模大，到时我们希望省领导来参加一下，可是不知道该请哪一位。” 刘丙辰说：“何书记一定没时间的，徐省长现在在外国考察，也赶不回来，我看到时候就从几个常委里面请一个吧。” “我跟这几个领导都不熟，还是麻烦刘书记帮忙联系一下，这样就省下我们胞来跑来跑去了。” “好吧，我的建议是先听一听何书记的意见，到时再说。” 说完，刘丙辰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几声铃响之后，刘丙辰的身子不由得直了起来。声音也很客气着：“何书记，你好，我是文殊的刘丙辰，有件事情想跟你汇报一下，我们市的古台县开发了砚台山旅游的项目，过几天有个开门仪式，想请何书记过来参加一下，不知道何书记有没有时间？” 电话那边听不到何大为说的什么。不过，刘丙辰点着头，连着说了几个知道。 放下电活之后，刘丙辰红光满面，说：“何书记很重视这件事情，可是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了，建议我跟其他常委联系一下。” 刘丙辰喝了一口水，说：“这样吧，我看还是先跟关仁山副省长联系一下，一来呢关副省长刚进常委了，二来我们要表示一下对关副省长进常委这件事情的祝贺，第三点，我看这几天的新闻里面，关副省长很少露面，借这个机会，正好请关副省长露个面。” 想不到要考这么多因素。 刘丙辰平时看上去不太言语。工作的起来的路子确实有条有理，一点也不含糊。 张子明连声说：“谢谢。” 刘丙辰说：“先不要谢，不知道关副省长答应不答应呢。” 说完，刘丙辰又拿起电话，给关仁山打电话。 关仁山讲了几句什么。就挂了电话。刘丙辰也很高兴，说：“关副省长对我们这边还是很重视的。” 其实张子明听到这个消息颇感失望。 本来只是想跟市里面走个形式。想不到刘丙辰很重视，亲自打电话了。这样看来自己接近省领导的机会没有了。 到时候，关仁山来，刘丙辰一定会全程陪同。自己的角色只是个打杂的。 关键是刘丙辰青岛的是关仁山。张子明知道关仁山和苗若婷的关系，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关仁山了，想不到却不能遂愿。 事情就这么定了。刘丙辰看了下时间，说：“子明一定要好好准备。” 张子明说：“我知道，知道，请刘书记放心。” 曲兆吉也跟着站起来说：“子明，刘书记对你们古台真是没得说啊，本来今天上午是要召开个碰头会的，现在人都在等着刘书记呢。” 张子明又连说了几声感谢的话。便告辞出来。 杨晓慧一直跟在张子明后面，说：“张书记，想不到事情很顺利。” 张子明心里有些不快。就像是在河里抓鱼，本来自己亲自抓的，现在自己只能是个打酱油的了。 当然，这种不快，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张子明看着一边的杨晓慧，心里却说：你不知道吧，这次带你出来，就是要个摸一下的你底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跟我干工作，要是还把肖本路当成你的主人，那也别怪我无情了。 崔慎之看到张子明过来了，从车上下来，说：“事情办完了，书记。” 张子明上了车，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本来是信心十足到省城一趟的，市里面只是打个招呼，可是现在刘丙辰把人都约好了，根本不用自己往上面跑了。 崔慎之看看张子明，说：“张书记，这些贵宾卡怎么办？” 崔慎之只是随便问问的，可是张子明眼前却豁然开朗，说：“到省城，给每个领导送一下，这贵宾卡，到砚台山旅游，可是永久免费呢。” “那就去省城了。”崔慎之说着，把车头掉了过来，往省城方向走去。 张子明跟杨晓慧坐在车的后排。杨晓慧说：“张书记，现在到了省城就很晚了，我看得等到明天了。” “那样就只能找地方住下了。” “肖主任的儿子，肖飞扬在省城开了一家酒店，我们是不是跟他联系一下，这样住宿费就免了，还安全方便。” 肖飞扬在省城开酒店这件事，张子明不知道。可是他隐隐感到，杨晓慧刚才的话里又炫耀的语气。 “晓慧，看来你对肖本路很了解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张书记工作太忙了，当然不知道。” “好，就听你的，你现在跟肖飞扬联系吧，我们就住在他的酒店。” 155.第一六五章双面女人（一） 肖飞扬在平原省开的酒店名字叫帝王。 帝王酒店座落在省城的大学城区。 平原省的大学原先分布在省城的各个角落。关仁山当上副省长后，提议参照其他城市的规划，成立大学城区，成立大学城管委。这样，在省城的十多所大学，全部搬到了大学城，明显带动了省城经济的增长。 这件事，何大为做出了很高的评价。当年年底，关仁山就进常委了。 帝王酒店就在大学城最繁华地段。 车子在酒店前刚停下，就围过来几个长相俊秀的女孩，低下腰来说：“先生要不要服务，都是大一新生啊。” 张子明苦笑：“大一新生，跟没开包的含义是不是差不多？” 车子停好，到了酒店的大厅，杨晓慧走到服务台那边说：“我们是从古台过来的，跟你们的肖总联系过了。” 听到这话，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经理马上笑容满面，说：“哦，是的，你们一共三位是吧，肖总来电话了，你们的房间在十二楼，请跟我走吧。” 杨晓慧说：“肖飞扬不在这里吗？” “是的，肖总不在，我是这里的值班经理叫程舒雅，你们可以叫我小程好了。” 张子明他们三人跟在程舒雅的后面，进了电梯。到了十二层，程舒雅把钥匙交给杨晓慧，说：“这是8801,8802,8803号房间的钥匙，都是一样的，具体怎么分，你们自己来吧。” 杨晓慧说：“还是张书记先来吧，张书记先挑。” 张子明说：“睡哪里都一样，就是睡个觉吗，我没什么讲究。” 程舒雅说：“你是书记啊，那就睡零一号房间吧。”张子明觉得这个值班经理有意思，说：“为什么书记要睡一号呢？” 程舒雅说：“一号就是老大啊，很多小说里就是这样说的。” 张子明笑了笑，跟着她到了里面。程舒雅说：“有什么需要你按铃就是了。” 房间很宽敞，洗澡间。张子名简单洗了一下，打开电视看了看。都是些娱乐节目，实在没兴趣，就关掉了。 崔慎之敲门进来说：“张书记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可以跟我说。” “没事了，小崔，你睡去吧。还要开车，很累人啊。” 崔慎之出去后，张子明也想睡了，可是心里有事就睡不着了，他看到一边床头柜子的红色按钮，想了想，便按了一下。 不久，就传来敲门声。张子明说请进。 进来的是程舒雅，她说：“我正要交班呢，看到总台显示是张书记的房间，便上来了。” 张子明看到她已经把外面的外套脱掉了，下面是黑色的短裙，上身是洁白的短袖衬衣。前面鼓鼓的，似乎要爆破了一半。 程舒雅笑了下，说：“张书记按铃做什么？“ 张子明说：“你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们三个是一起出差的，现在我的手机被那个女的放在包里去了，忘了拿出来，可是我怕她现在睡了过去敲门不方便，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把手机要回来？” “可是我现在下班了，穿着这个样子被经理发现要挨处分的。” “要不，你能不能把她房间的钥匙拿过来？” “这样也不好吧，要不还是我过去敲门把她叫醒吧。” “算了，算了，要不我还是用你的手机吧，就给朋友打个电话。”张子明的借口其实漏洞百出，可是这个程舒雅却猜不出来。 程舒雅的手机却没带在身上。在总台放着。 张子明说：“小程，我猜的没错，你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吧，这个工作只是你的兼职。” 程舒雅没有回避，说：“张书记猜的没错，我就是在校学生，过来干兼职的。” “哦，只干这个很辛苦也没几个钱吧？” 程舒雅很大方，在张子明的床上坐下，说：“张书记经常住酒店吧，一看就知道我是兼职。” “干什么值班经理啊，挣钱少，还不如干别的兼职挣钱，我见过很多像你一样的大学生在酒店都干那个事情，挣钱太容易了。” “我其实也做的，你想做吗，一次一千人民币，要是陪睡，陪洗澡，全套服务下来的话，一晚上两万人民币。”这么贵啊。张子明想着，诶说出来。 张子明这说，但是其实很不希望程舒雅是干这个的，想不到果然是的，唉，现在女孩子都怎么了？ 张子明心里除了惋惜，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做吗？”程舒雅说着，已经开始把她前面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了白黑相见的乳罩。 这个地方太敏感了。张子明不能不提防。他叫程舒雅把衣服穿好，然后拿出一万多元钱，说：“我累了，不想动了，这是你的前，拿走吧。” 程舒雅想不到张子明这么大方，只是脱了点衣服而已，就给了一万多。 书记就是不一样。 张子明说：“你也不要谢我，我是有附加条件的，待会儿你把对面房间的要是给我拿来好吧，我确实有事情，把我的手机取回来。” 程舒雅同意了。 钥匙到手了。 张子明不敢入睡，他现在想着，杨晓慧现在该睡着了吧。 杨晓慧睡着了。张子明判断的没错。 他开了杨晓慧房间的门，走过去，把放在枕边的手机拿了回来。 当然不是张子明的，是杨晓慧的。 张子明其实一直在考虑杨晓慧的忠诚度。 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有了机会就要采取行动要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 到了自己的房间，张子明赶紧拿出杨晓慧的手机来，仔细翻看着。这是一款很新式的手机。上面还有杨晓慧手上的香气。 收件箱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多半是她的女儿在外面旅游发来的一些图片。发件箱里面也没什么有价值的。 通话记录倒是很多，张子明一一查看着。 最晚的是今天晚上，临睡前杨晓慧打的这个电话，没有人名，这个人是谁呢。张子明拿起一支笔，把号码记录下来。 之后，张子明看了看，这个号码也经常给杨晓慧打电话。时间没有规律。 这个人是谁，是她的丈夫吗，是她的下属吗？张子明知道这样做是不道德，可是自己在古台的状况就是会如此，不这样又能这样？退后一步说，这个杨晓慧就是肖本路的人，不这样能行吗？ 管他呢。张子明决定冒险一次了。他照着那个号码直接回拨了过去。 “谁啊，晓慧是你啊，不是刚跟你通过电话了，是不是说张子明有什么异常举动……” 肖本路的声音。错不了了。 张子明既生气又担心。 这个杨晓慧果然是肖本路手里的炸弹。 杨晓慧啊，我张子明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就是给你个机会，想不到你还不知道悔改，那就别怪我张子明无情了。 想了想，张子明决定不把手机还给杨晓慧了，等明早再说。 天亮后，张子明就听见外面楼道传来争吵声。 是杨晓慧和大堂经理。 杨晓慧说，自己的手机放在枕边不见了，怀疑是酒店的人偷走了。 大堂经理劝说杨晓慧冷静，要通知保安部查了看一下晚上的监控。 张子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杨晓慧的手机，说：“晓慧，这是不是你的手机？” 杨晓慧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头发乱蓬蓬的，她一把接过来，满脸疑惑，说：“张书记，这是……” 张子明说：“不要在这里吵了，我们到屋里谈吧。” 杨晓慧跟着张子明到了他的房间。 张子明说的理由很不充分。他说，睡不着觉起来走走，听到你的房间传来手机铃声，可是你一直不接，我就走过去，把手机接通了，想不到是肖本路打给你的，肖主任要你监视我，问最近我又没有异常举动。 杨晓慧的脸色蜡黄，她一动不动站着，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肖本路叫你监视我什么呢，晓慧，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张书记……”杨晓慧只穿着一件睡衣，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她的眼睛一直瞅着张子明，祥和张子明完成一个对视，这样或许能知道张子明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张子明没有跟她对视，他的眼睛看着别处，又问：“你说话啊，晓慧，我张子明难道有亏待你的地方，或者是你不愿意在县委办工作？” 杨晓慧一下子跪了下来，她声音哽咽了：“张书记，我是个女人，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什么时候把你怎么样了？你这样要是叫肖本路看见了，还以为我张子明把你怎么了，快起了了，晓慧，别这样。”张子明觉得自己的声音还是比较亲切的。 可是杨晓慧就是不起来。 宽松的睡衣把她里面的风景全都暴露出来了。想不到她这么大岁数的女人，那个东西还是那样饱满，似乎比巧玉的还要大。 张子明有股瞬间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乱来。这是一场和女人的战争，不能被俘虏了。 张子明于是站了起来，说：“晓慧，我也知道肖本路很看中你，那为什么这样看重你呢？我的猜测是你是肖本路的相好，书面的说法就是情人，对吗？” “张书记，你就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 156.第一六六章双面女人（二） “晓慧，你哪里错了，快起来说话。” “我是被动的，是肖本路让我这样做的。” “那你和肖本路之间是不是情人关系？” “嗯。” “多久了，可来肖本路也很痴情啊，那么多年轻漂亮的不要，非要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们早就好上了，这些年一直保持联系。” “不对吧，晓慧你可不能跟我说谎，我这是给你机会呢。” 杨晓慧再也承受不了张子明的盘问，嘤嘤哭了起来，“都是作孽，我跟肖本路有了孩子，就是现在……所以肖本路一直对我不错，可是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张子明想起段连坤跟自己说起过的，那个女孩子跟肖覅样在一起，还以为杨晓慧跟肖本路之间是儿女亲家，原来是这样。 “晓慧啊，起来吧，我张子明心软，最害怕女人哭。” “张书记，你这样说我不相信，你就把我日了吧。”说完杨晓慧一下子把自己的睡意拽了下来，前面的两个饱满的打气球一颤一颤的跳动着。 想不到杨晓慧会这样。张子明有些被动了，眼睛也有些受了刺激，忙把身子转了过去，说：“晓慧你要这样，我可真要生气了，快把衣服穿上。” “张书记你是个好人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杨晓慧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张子明长叹一声，在床沿上坐下来。 心里暗暗得意，看来这次是把杨晓慧收复了。下一步慢慢点一下，叫杨晓慧转过来，经常打探一下肖本路那边的情况，自己在古台的工作就不会那样被动了。 可是张子明不知道，杨晓慧这次是站在了中间，肖本路叫她放的那个窃听器一事，杨晓慧没有说。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个双面女人。 张子明也知道，只是单凭这点关系，是不可能把肖本路搬倒的，所以能够把杨晓慧争取过来是很重要的。 当然，指望着，杨晓慧能够到纪委举报肖本路最好了，可是目前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杨晓慧不能叫孩子失去爸爸。 在酒店吃过早饭后，张子明尽量轻松，跟崔慎之了解了一下古台那边的落实情况。 崔慎之说，马场县长亲自把办公室搬到了砚台山的施工房里面，现在一切事情进展顺利。 这个马场，看来是很是抬举的。想到叫段连坤跟曹丽丽的交易，张子明有些迟疑了。现在曹丽丽那边还没动静，也就不跟段连坤催了，等等再说。 到了省委大院的门口，张子明吩咐杨晓慧给省委办公室打电话，说刘斌秘书长。 很快接通了，张子明接过电话，说：“刘秘书长，你好，我是文殊市古台县的张子明……” 还没讲完，刘斌就说，：“哦，哦，你有什么事情吗？” 刘斌，张子明是知道的，可是刘斌的口气明显的不耐烦了。 张子明只好简明扼要把来送砚台山贵宾旅游卡的事情说了说。 刘斌说：“哦，你放在传达室吧，到时我找人去拿。” 以前也来过这里，可是这回是为了公事，想不到连省委大院的门都进去不去。张子明羞愧交加。 不过，转念一想，刘斌可能是太忙了，顾不得这件小事。可是，这样一来，要是传了出去，当当一个县委书记进不去省委的大院，这就无光了。 本来这件事去是自己存有私心的，可是现在看来，目的一点没有达到。 这几个省领导，名字都知道，慎之记在心头了，可是这是单方面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 关仁山跟李昂和刘丙辰他们很熟，组织部长白秋月呢，那次到古台见过一次面吧，现在想来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刘斌经常在电视上出现，一般跟在何大为的身后，可是这次竟然见不上面。 等等吧。 只能这样了。 二十多分钟后，传达室这边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办事员，说：“这里有古台来的？” 张子明说：“是啊。” 这个办事员是省委秘书处的打字员，叫小黄。 小黄说：“你们送来的贵宾卡呢，刘秘书长吩咐我来拿一下。” 张子明说：“还是我跟你一起进去吧，给刘秘书长送过去，正好跟他谈谈。” 张子明故意这样说，尤其是谈谈，这两个字，别人还以为他跟刘斌很熟悉。这样，小黄也不能说什么，说：“好吧。” 张子明跟在小黄的身后，往楼上走去。 在古台自己的是一把，感觉不出办公楼又多威严高大，可是现在省委的办公楼给张子明的感觉是太高大了，简直要仰视起来了。 省委秘书处在八楼。西侧。 小黄到了秘书长办公室，站在门口说：“秘书长，古台县的张子明书记要亲你给你把贵宾卡送过来。” 张子明便赶紧往前走了小半步，说：“秘书长好。” 刘斌个子不太高，白白净净，他站起来，用手扶了扶眼镜，然后伸出左手来，说：“你好。” 张子明赶紧迎了上去，双手握住他的手，说：“秘书长好，秘书长好，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见你，现在终于见到本人了。” 这句很恭维的话，叫刘斌笑了下，不过马上又严肃了，说：“我问过了，出席你们砚台山或送的领导是关副省长，一定要搞好啊。” 张子明一直站着，说：“那是，那是，我们古台地处偏远，这次活动我们上下都很重视，一定要高标准的来搞好。” 说着，张子明从肩上的黑皮包里拿出几叠贵宾卡，放在了刘斌的办公桌上。 刘斌微笑着，拿起一张看了看，又放了下来，说：“不错啊，古台这次要打翻身仗了。” 张子明说：“还请秘书长多多指导。” 不论什么时候一定要叫领导多指导。 这似乎成了这个圈子里面的人的口头谈。 张子明说着，看见刘斌办公桌的上面铺着一副书法，上面洁白的宣纸上只写了个“禅”字。 张子明便顺口说了句：“原来秘书长的书法这么高档，到时候砚台山的一些风景名胜一定界秘书长的法宝用上一用。” “呵呵，我的差远了，只是写着玩罢了，何大为书记的书法那才叫有境界呢。” 有些事情就要顺口说出来。说不准就是一个机会呢。 张子明说：“这次我们是想请何书记取得，可是何书记没时间，要是能把何书记墨宝请了回去，我们古台还不知道多激动呢。” “是啊，合数就是太忙了。”想不到刘斌一下子似乎看透了张子明下部的动作，一下子把交谈的窗口堵住了。 张子明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只好干笑几声，说：“是啊，我就说呢，能得到秘书长的墨宝我们就知足了。”刘斌摇着头，说：“子明，我习字就是为了静心下来，不是为了出风头的。” 又把话头掐死了。 这样一来，就只能回去了。可是没什么收获。张子明心里也很清楚，刘斌跟自己根本就不熟悉，也不是别人介绍，这次只是打着送贵宾卡的这个幌子才跟刘斌见了个面。 可是张子明要的是收获。 不能就这样把这次见面的机会给弄的一分不值。 要不然这二十多分钟岂不是白等了？ 这就要看自己的临场发挥了。张子明知道，要是再找不出共同语言来，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了，所以，张子明发挥了说谎的特长，几乎是脱口而出：“秘书长知道静虚庵吧，我有个朋友现在在里面出家了，说是参透了什么禅心佛性，秘书长要是有时间，我可以陪同秘书长去一下，喝喝茶，聊聊禅，不是很好啊？” “静虚庵我当然知道了，那次法会足足做了半个月，搞得半个省城都烟雾绕缭。早就想去一趟的，可是身不由己啊。”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秘书长要是有空中午下了班就可以啊，三个小时足够了。” 刘斌抬头望了昂挂在西面墙上的石英表，说：“还真是快下班了，不过中午有个饭局，先推掉把，还是去谈禅比较好。” “那我现在下去准备一下，等着秘书长？” “好！” 张子明下楼步态轻盈，到了门口，张子明跟崔慎之和杨晓慧打了声招呼，去一趟静虚庵，要是不指导路线，现在快点问一下。 没多久，就看见刘斌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夹克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张子明下了车，站在车头前，等着刘斌。 上车后，张子明陪同刘斌坐在了后面的位置。 看得出刘斌不太喜欢交流。张子明便也不说什么。叫崔慎之开车，去静虚庵。 多亏事先问过路了。崔慎之可得很顺很平稳。 三十多分钟后，静虚庵就到了。 刘斌指着门口上面的“静虚庵”三个大字说：“子明你看这三个字，虽然看上去龙飞凤舞，其实没有风骨。” 张子明附和道：“是啊，秘书长眼光就是独到，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种石匾上的字都是下面匠人刻出来的，哪有什么风骨？” 157.第一六七章见到安然了 午后的静虚庵是安静的。正殿的观世音菩萨在静静微笑着，东西两个侧殿的罗汉们在听着着尘世的声音。 跟正殿对着的是一个大香炉。三三两两的信客在焚香祈福。 张子明对一个在扫地的尼姑说：“这位师傅，请问有个叫若静的师傅在这里吧？” 尼姑指了指西面的一个院子，说：“若静现在在房间里做功课呢。” “谢谢师傅了。” 张子明对刘斌说：“秘书长，我们到里面看看？” 刘斌说：“好，好，看看出家人的生活挺好。” 从一个圆形的门口进去，就是西园了。上面墙上写着一行小字：佛门净所，俗人免进。 张子明便站住，说：“秘书长，你看我们都是俗人啊。” 刘斌兴致倒不减，说：“来到这里净化一下我们身上的俗气，也很不错啊，你的那位朋友在哪里呢？” 正好有个小尼姑又走了出来，说：“这是修行的地方，你们要是烧香就到外面吧。” 张子明说：“我们是来找人的，若静师傅实在这里吧？” 小尼姑看看张子明和刘斌，说：“请你们等一下。” 张子明便站在那里，看着小尼姑到了右边的一所门前，敲了敲门。 出来的就是安然了，她还是穿着青灰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深褐色的憎帽，往张子明这边看着。 虽然是这么一副打扮，可是张子明感觉的确实安然的体香。张子明心里愧疚，佛门净地，真不该有这种念头。可是越是这样，张子明脑子里呈现出的全是跟安然搂搂抱抱在一起的情景。 “你们过来吧。” 听到小尼姑的喊声，张子明便说：“秘书长，走吧，感受一下。” “呵呵，好过去感受一下。” 安然的房间有三十几个平房，里面是一张床，用一块白色帘子隔开了。外面是一张圆桌，几把凳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富贵竹。 安然不悲不喜看着张子明说：“这是你的朋友？” 张子明便做了介绍。 刘斌打量着这小小精舍，说：“修行是一种苦日子，请问若静师傅，是怎么样放下这一切的？” 安然淡淡说道：“这就是放下了，就这样放下了。” 刘斌感叹不已,说：“果然是禅意十足。” 张子明在一边，笑道：“刘秘书长的书法不错，喜欢参禅，你要是有什么新的可以跟刘秘书长切磋一下。” 安然说：“越是刻意干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禅意不是刻意参出来的。” 刘斌点头说：“是啊 ，越是刻意干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唉。” 张子明还以为安然的话言重了，想不到刘斌很赞同的。 刘斌说：“若静师傅，是不是还有什么话给我指点的，说出来就是了。” 若静说：“我在这方面不行，你要是喜欢被人点悟，还是找净尘师傅吧。” 净尘是这静虚庵的主持。 若静说：“净尘师傅一般不见俗人，我看刘秘书长佛根很深，说不准净尘师傅可是见一下。” 安然带着刘斌到了净尘主持的房舍，看见张子明还站在身后，说：“你回去吧。” 张子明说：“我渴了，给我杯水喝总可以吧。” 若静便一句话不说，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子明跟着走了过来，看见窗台上有一盆绿色盆栽，不知是什么花草，只是一个细长的叶子，直直挺立着。 张子明说：“这个盆栽叫什么？” 安然看了一眼，说：“独钓，我也不知道什么植物，只是觉得有意境，就捡回来栽活了。” “古诗说，独钓寒江雪，你这里会钓到什么？安然你打算永远在这里呆下去吗？是不是图个新鲜，呆够了就回去吧。” “水喝完了，你就走吧。”冷冷的一句。 张子明仔细打量着她，没有化妆的脸丝毫看不出憔悴，她的目光一直在躲闪着。张子明说：“你不化妆更好看。” “你走吧。” “我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你，你有没有梦见过我？” “我梦你干什么，我只梦见莲花和佛祖。” “不是你梦见吧，是佛祖自己到你的梦里了，他想找你解决一下性生活。” 安然似乎知道张子明接下来想干什么，一下子站在门口，说：“你走啊。” 张子明说：“我就是你的佛祖，怎么能走？” 说完，一下子把安然拉了过来，用一只脚把门关了上来。 帘子后面的床太小了。 安然不能呼喊，只是紧紧闭着嘴巴。张子明在她的身上一阵乱摸之后，就开始脱她的裤子…… 安然终于放弃了抵抗，可是也不配合。这就更加激起了张子明的兴趣，“你怎么忘了，两条腿不能这样，要弯曲着……” 完事之后，安然催促着，你快走吧，不要来了…… 张子明本来已经穿好衣服了，可是看到她还没提起的裤子，还有那样丰润的胸前，就把她一下子翻了过去，说：“你现在修行的越来越性感了，皮肤也更白了……” 安然眼泪流了出来，说：“你快走……” “这么美丽的臀，我能走吗……” 张子明也很吃惊，自己的体力原来这么好。怪不得有人说过，好的女人可以叫男人找回自信。安然算是好的女人了。 之后，张子明才赶到有些劳累。可是还惦记着刘斌，万一再不起来，被刘斌看出什么也不好。 张子明穿好衣服，说：“你在这里太远了，我一个月来一次吧，要不我会生病的。” 安然的双腮泛着红晕，跟涂了胭脂一样，刚流过泪的眼睛，看上去朦朦胧胧。张子明说：“你来这里是不是故意在钓的？叫我说啊，我这样的老光棍，遇到你这样的俏尼姑，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比什么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还要好啊。” 安然收拾好了，坐在床上，说：“我是欠你的吗，就这一次啊，下次不许了。” “谁说的，下次我要好好休整，叫你看看什么叫金枪不倒。不过你在这里是得好好修炼，到时候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水平，再试一下我的金枪，说不准你就想还俗了。” “这是孽缘，还清之后，你也就不想来了。” 张子明刚要说什么，却见刘斌走了过来。 张子明便赶紧迎了上去，说：“秘书长，怎么样啊？” 刘斌的状态不错，说：“净尘师傅果然是个高人，要不是工作繁忙，我还要再听净尘师傅说上几句。” 紧接着，张子明看见，刘斌的身后走来一个肤色略黑的老尼，颇有些仙风道骨，这一定是净尘师傅了。 到了院子门口，净尘说：“欢迎刘秘书长前来指导工作。” 刘斌说：“这是缘分啊，要不是子明的提醒，说不准我还不会来了，来了之后要不是若静师傅的指点，我也不会见到净尘师傅。” 净尘双手合十，说：“说的是啊，是缘。” 安然也跟在净尘后面，低下头却不敢看张子明。 张子明便说：“净尘师傅，若静师傅，你们止步吧，刘秘书长还有事情，等有机会再来。” 出了静虚庵的大门。崔慎之和杨晓慧开了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张子明扶着刘斌上了车。依旧坐在后面。 张子明对崔慎之说：“先送秘书长回去。” 刘斌的兴致还没减，对张子明说：“平时工作台累了，这次跟净尘师傅聊了聊，心情好多了，子明谢谢你啊。” “秘书长客气了。” “子明有若静这样的朋友，也不是俗人啊，经常来感受一下，净化一下自己，确实能感悟很多。” “是啊，这也是一种放松自己灵魂的方式。” 刘斌说：“这话不错，一说到放松，有人就请我去K歌，洗桑拿，泡温泉，我都厌烦的不得了，那才真是俗透了，哪有静虚庵的氛围好呢，开启智慧，放松心灵，真是有所得呢。子明，谢谢你啊。” 可以看出，刘斌很满意这次的静虚庵之行。这一点，也很出乎张子明的意料。 不管怎样，这次是成功的。近距离接触了刘斌，为自己以后的道路上，多了一块支撑之石。 到了省委大院前面，下了车。刘斌跟张子明握握手，说：“子明，下次再来。” 张子明说：“我会的，下次再来看望秘书长。” “哈哈，子明客气了。”刘斌伸手无意的拍了下张子明的肩旁，往办公大楼走去。 直到看着刘斌到了大楼里面，张子明才上车。 回到古台后，张子明跟杨晓慧说：“这次到省城的有些事情不要乱说，知道吗？” 杨晓慧脸色憔悴，说：“我不会乱说的。” “知道就好，我这人心肠很软的。” “我知道，谢谢张书记的宽宏大量。” “那要是肖本路再问起你什么呢？” “我就说一直在市里玩了玩，没去省城。” “好，你去吧。” 看这杨晓慧的离去，张子明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残忍了，不管怎样，现在一切形式对自己有利，尤其是这趟的省城之行很刘斌接上头了，下回再让刘斌跟何大为联系上，那样一来自己的前途就一片光明了，区区的肖本路不就是靠着刘丙辰吗，算的了什么？ 158.第一六八章一个秘密 想到这里，张子明决定给刘斌打个电话。 “秘书长我现在回到古台了，可是一下子想了起来，还有件事情忘了做了，就是应该见一下关副省长，当时候毕竟是关副省长来古台的，我没有去拜访官符省长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张子明这样说的目的是想告诉刘斌，自己在省城出了联系了他，谁都没联系。 刘斌当然明白张子明这个电话的意思，说：“你回去就好，不要想这么多了，关副省长那边我会找机会解释的。” 来来回回走了不少路，主要是跟安然做的次数太多了。张子明跟崔慎之说了一下，不会办公室了，去招待所休息下，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叫我了。 睡到晚上十点多，被小便憋醒后，再也睡不着了。 张子明拿起手机，看了看，也没几个电话。都是各局局长。 一看就是请自己吃饭喝酒的。如果真的有重要事情，崔慎之就来通知自己了。 闲得无聊，这个时候了，也不能干什么。张子明就开了电脑，随后点击着一些新闻浏览着。 自己也有个QQ，可是一般不上，一来是没时间，二来呢，感觉很没意思。总感觉自己老了，所以好友也没几个。 张子明的QQ昵称是清泉布衣，当时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刚到清泉上班的时候，现在过去几年了，没登陆过几次，不过密码也没忘记，张子明就登陆了上去。 想不到那只小企鹅连续闪烁着，提醒张子明有新朋友。 张子明就用鼠标点了一下，发现这名新朋友的昵称叫兔兔公主的。 张子明自嘲了一下，想，现在的女孩子，就想当公主了。 加入之后，想不到这个兔兔公主马上给张子明发来一个信息：“帅哥，还没睡？” 网络就是网络，一点也不真实。男人都叫帅哥，女人都称呼美女。 帅哥美女就跟街上的大白菜一样，很不值钱了。 张子明其实基本不会打字，五笔不会用，只会用拼音，而且很慢。不过感觉这个叫兔兔公主的女孩子头像很可爱，是一只大耳朵的兔子。 张子明便给她回复了这么一条：美女你好。 兔兔公主马上回了：帅哥你好慢啊，可不可以视频？ 视屏的意思，张子明知道，可是现在自己确实没有。就告诉了兔兔公主。 兔兔公主发了一个很沮丧的表情。接着又发过来一条信息：想我吗，可以点击下面的网址，看我的才艺表演哦。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出名，什么都不顾了，弄了半天就是找自己要选票的吧。张子明虽然不在行，可是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看看现在的一些报道就知道了。 不过今晚上张子明精神状态确实不错。 不能闲了下来，一闲了下来，就会想到滔滔，想到一些叫自己心痛的事情。 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张子明点击了那个网址。 进去后，才发现是一个视频，视频的一个女孩子正在唱歌，头发很长，长相也很清纯。 张子明激动起来，真的这么巧合吗？这不是恬静吗？那个说自己很无趣的恬静。想不到她原来偷偷干着网络女主播。 怪不得说自己很无趣，她接触的都是些年轻人，恭维的话也听多了吧。所以不管对谁都是冷冷的。 张子明拿着鼠标的手，不知该干什么了。他被画面上的恬静迷住了。张子明承认自老了，可是现在恬静却叫他找回了原来年轻时候的感觉。 她在唱的是一首邓丽君的歌。唱完了，恬静习惯性往后顺着自己的长发，说：“我要花花，我要好多花花……” 张子明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给她很多花，就在一边的留言板上，写道：你的头发真美，长发及腰的女主播，为什么一直冰冷冷的，可不可以笑一个？ 这条发出后，下面跟着几条留言：给爷笑一个。 恬静在镜头前皱起了眉头，对着话筒说：“这位叫清泉布衣的哥哥，我不喜欢对着镜头笑，我以前说过的，虽然我很现代，可是我喜欢的是古代的生活，谁要是叫我回到过去当一回真真正正的公主，我就对他笑一笑……” 这个条件可不好答应，那除非是穿越了，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搞不懂她们。 接下来，恬静开始跳舞了。那样妙曼的腰肢，张子明早就观赏过的，可是，现在，在着镜头前，合着很有节奏的音乐，张子明不觉痴了…… 张子明一直在看恬静的表演，不知不觉凌晨四点了。 也没几个人了。恬静说：“时间太晚了，还有谁在陪我呢？” 张子明写了一条信息：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恬静似乎对张子明不感兴趣了，说：“我也要休息了，各位帅哥，想我吗，想我就每天来看我吧，兔兔公主每晚都会陪着你的，拜……” 张子明对着电脑发呆起来，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站了起来，觉得自己能控制一切东西，其实什么也控制不了。一个县城的一把，权力不小了，可是却不能叫恬静到古代当公主。 这个问题缠绕着张子明。张子明闷闷不乐，又觉得自己担心很荒唐的。便开了房门，来到服务台边。那个值班的女服务员本来趴在上面睡着了，听见脚步声忙把头抬起来，怯生生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便停住，不往前走了，准备回到房间里，这时听见招待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梦妮。 现在女孩子，真是不可捉摸了。梦妮看见张子明站在一边，笑了笑说：“张书记，起床了，这么早。” 张子明想问问她出去干什么了。可是又觉得不妥。这个梦妮上回被人家叫了出去，差点没命，可是还不长记性，看样子一定是出去玩去了，也一定喝酒了，要不然不会这样的。 张子明就什么也没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早上班，张子明竟有些头晕。 杨晓慧早就来了。脸上多了些恭敬。张子明其实不希望这样，只是叫她知道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既然把事情说清楚了，张子明就可以虽是把她换掉的。这样也好，就是叫她知道一下。 杨晓慧过来是跟张子明传达一下市委的通知。今天召开市委扩到会，范围扩大到各县区一把手。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张子明今天想到文化局的歌舞团转一转，然后到砚台山那边看看马场把各项工作准备的怎样了，现在看来没时间了。这个会是权利和位子的象征不去不行的。也不能叫别人代替。 会议的时间是上午十点，现在就得出发啊。 张子明问杨晓慧，这次扩到会什么内容知道吗。 杨晓慧说，不知道。 到了楼下，司机小罗早就把车停好了。崔慎之由于家里有事，昨天跟张子明请假了。 张子明就对杨晓慧说：“走吧，跟我一起去。” “那，我回去拿点东西。”杨晓慧急急忙忙从楼上拿了一个小包，坐上了车。 小罗对路线很熟了，不过还是问：“张书记，是去市里吗？” 张子明说：“去市里。” 杨晓慧坐在前面，说：“小罗开车注意安全啊。” “知道，杨主任你就放心，我技术好着呢。”小罗现在讲话底气很足。这其中原因只有张子明知道。可是杨晓慧及一些干部是不知道的，他们喜欢的是谨慎，低调的司机。 下一步还要对罗阳的转正问题给刘紫超一个交代，看来现在要露出点破绽，叫杨晓慧知道一下，罗阳准备转正的事情。 车子驶出了县委大院后，张子明说：“小罗不错啊，好好干，出了开车，多学习一下理论知识。” 罗阳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说：“知道了张书记。” 杨晓慧便把话接了过来，说：“下半年有转正名额，小罗很有希望。” 张子明说：“小罗不错。” 到市委时是九点半。 还差半个小时开会。张子明叫小罗留在车里。杨晓慧跟着张子明到了市委办公室。 曲兆吉不在，另一个副秘书长说，曲秘书长忙着给刘书记送文件了。 张子明便自己到了会议室。正巧碰见吴萍。 吴萍说：“子明，这次会议与你们砚台山有关，你可成红人了。”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张子明说：“一切还是吴秘书长的指点啊。” 吴萍说：“不跟你说了，反正你要红了。” “那可不可以透露点消息给我。” “已经说了，这次会议就是针对砚台山的。”张子明倒吸了口凉气。 不过一想，也很对的，这次砚台山开门旅游仪式，场面大，规格高，市里面更不重视吗？ 由于是常委扩大会，所以用的是八楼的会议室。 会议由市委秘书长曲兆吉主持。 先是点了一下名，人员到得比较齐。 张子明跟李昂，还有金边区的区委书记都坐在一边。 曲兆吉跟刘丙辰报了一下人员到齐了，刘丙辰就说，那就开始吧。之后，曲兆吉宣布开会。 曲兆吉说：“同志们这次会议开的很匆忙，没给出太多的时间给同志们准备，可是事情很紧急，经市委刘书记同意，决定马上召开这个常委扩大会。” 159.第一六九章吴萍的题目 在这个圈子呆久了就知道，所谓的重要事情无非有两点，一是牵扯到人事变动；二是上级领导要来检查工作。 文殊市现在人事刚刚稳定下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那也就是说，又有上面的领导了检查工作了。 市委副书记，市长牛棚首先发言，对省委关副省长来砚台山检查工作做出具体部署。 牛棚强调了这次工作的重要性。 重要性的意思就是关仁山现在是省委常委，是常务副省长。关副省长对砚台山的评级如何，直接关系到整个文殊市的评价。 关副省长的评价，也就是整个平原省委的评价。所以，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当然，牛棚重点表扬了古台县县委书记张子明，工作上有创新，有力度，所以才搞出了这么够档次的项目，这次省委领导能来，说明了对这个项目的重视。我们各区县一把手一定要多学习经验，多借鉴砚台山这个项目的开发模式，创造经济增长。 接下来，刘丙辰重点强调了这次检查的重要性。 刘丙辰建议各区县一把手当天都要砚台山出席开幕仪式。这是个大活动，类似召开现场会。到时候，关副省长还要讲话，作指示，所以，请同志们一定做好准备。 刘丙辰在讲话中也表扬了张子明。 这个项目是张子明担任县长时就拉过来的，现在等于开花结果了，是享受的时候了。 刘丙辰讲完后，又专门说：“子明，到时候好好准备下，关副省长要你介绍经验时，你要好说。” 虽然是交代工作。可是在这样的会议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都可以感觉出刘丙辰对张子明的工作是满意的。 这句话，比什么奖励都重要。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张子明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射了过来。 这个时候，需要自己表个态了。 张子明说：“我一定好好好准备，请刘书记放心。” 刘丙辰在这种场合还是很有气魄，完全不是那副萎靡的样子。 “好！” 刘丙辰抬起头，看了一眼会场，说：“还有事吗，没事就散会，按照安排把工作干好。” 出了会议室，吴萍把张子明叫住了。 心情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形貌。张子明看到吴萍的样子，知道她在引诱自己。 这一点张子明的感觉总是很准确。 虽然吴萍没说什么，可是张子明却并排着跟她到了楼下。 吴萍说：“现在原先教育局的局长宋石泉刚上来，可是工作还没进入头绪，刘书记和牛市长都不满意，还有曲兆吉，也该动了。” 张子明望着她，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最迟明年，你就该到取代他们中的一个了。” “哈哈，不要这样说，只是刘书记表扬了我一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书记在一般的场合表扬过其他人吗？”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走吧，到我的房间坐坐去？” 这句话吴萍的眼睛像鱼钩一样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一下子被她钓起来了。 这个吴萍，会不会是懂得媚人之术呢。 “可是你承诺过，我们之间是也就是搂搂抱抱，还能干什么？” 吴萍小声说：“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我这次一定包你满意。” 这倒也是的，现在是艳阳当空照，在这样的时候，跟一个妩媚的女人**，张子明从来没有过。 吴萍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 关了门后，吴萍就把张子明抱住了。张子明就抱着，他闻着她身上的女人的气息，心里也在想着，这个吴萍这次把自己叫过来，不会只是搂搂抱抱这么简单吧。 果然，吴萍把张子明推开了，说：“子明，还记得内裤的事情吗？那可是我对你的第一个考验，你也可能觉得是我在折磨你，我也知道你可能私下有不少女人，可是，我这样的，你接触过吗？” 吴萍说着，自己把衣服全脱光了…… 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把衣服脱光，这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呢？ 张子明恨自己不争气，他感觉自己全身都硬了起来。 外面的阳光照射过来，映衬着吴萍的身子，雪一样的白…… 吴萍笑了，她说：“不要动哦，只需看，子明，这是我给你出的第二道实验题……” “第一道题是让我给你洗内裤，这第二道题是看你 脱衣服，你究竟什么意思啊？” “哈哈，我好看吗，子明你知道吗，我经常希望有一个值得我欣赏的人看着我不穿衣服的样子，现在你就是值得我欣赏的那个人。” “不会吧，我哪里值得你欣赏？你还有什么实验题一起出出来算了，我很好奇啊。” “那可不行，你没听说吗，过五关斩六将，等你做完了我的第五道实验题，你一定知道结果了。” 吴萍边说，边靠近了张子明。 应该说，吴萍的身子是美丽的，细腰肥臀，皮肤光泽有事那样的细腻。 张子明却也只是咽咽唾沫罢了。他知道吴萍是个有心机的女人。玩一玩可以，但是不要太深了。 她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女人的身子有时就是一件武器。这话一点也不假。 吴萍说：“知道吗，子明，我很希望你现在能把我的样子画了下来，就跟《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桥段一样。” 张子明喉咙干咳的难受，“我不会画啊。” “那就好好看吧，好好看吧，记在脑子里。”她说着拍了拍张子明的头。说完，她有转过身去了。 吴萍的鞋子还没脱掉，那是一双浅绿色的半高跟鞋子，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红酒，又从一个精巧的柜子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她的动作高贵优雅。走起楼来胸前一动一动的样子，叫人窒息。 她端着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走到张子明跟前，举到张子明跟前一杯，说：“喝吧。” 张子明没有任何理由抗拒。 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吴萍跟他轻轻碰了一下，说：“干了吧。” 张子明的心还在不停的狂跳，他说：“怪不得古人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现在我可是明白了，原来在一起喝酒的女人跟你一样光着身子。” 吴萍说：“我可比不上啊，古代的美女要弹着琵琶，光着身子，劝君更进一杯酒，所以古代的男人都豪爽善饮。” “你的身子也给我看了，酒也喝了，这道题什么时候结束呢？”张子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一定会出丑的。 “子明，你这样说，可是生分了，我说过了，只有你最值得我敬佩我才出这种题目的，换了别人我才不搭理。” “想不到我张子明的这么值得你付出。” “子明，其实也没别的事情，我知道在砚台山开发的项目是个大手笔，这个梦兰公司的老总怎么会这样的欣赏你呢？” 张子明清醒了，吴萍这样的良苦用心，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吧？ 当然不能说出谷兰和自己的意外相知。也不能说出谷兰和苏国颂之间的事情。 这是个秘密了。不能告诉任何人。为了自己，也为了死去的苏国颂。 张子明说：“这个梦兰公司虽然是外企可是老总却是个文殊市人，对我们这里有感情罢了，我只是建议一下，想不到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就把十多亿洒在砚台山了。” “我知道，梦兰公司的老总是个女人，她是不是也很美啊？” “她…… 张子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对谷兰张子明心里只有一种敬佩之情，可是对美还是不美的问题，张子明真是没思考过。 “呵呵，子明，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认识一下这个老总，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就找时间，我做东，可以吗？” 这个问题，实在叫张子明为难。且不说吴萍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就说谷兰吧，她现在根本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她现在主要的事情是为苏国颂复仇。 可是现在要是拒绝了吴萍，吴萍一定会对自己有看法。 要是答应了，实在不好办。 吴萍看出了张子明的为难之处，说：“不行就不要勉强，其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个老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找时间，找机会吧，我来联系，好不好？” “怎么能不好呢？”吴萍把酒喝完，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张子明也把酒喝完了，总觉得有种被吴萍利用的感觉，可是人家把衣服脱了的，总不能一口回绝吧。 吴萍的热情还没减少，说：“子明，有些事情不能光凭自己。” “吴秘书长又有什么高见？” “说不上高见，你也知道，省委关副省长这次来虽然是关于砚台山的项目，可是你也知道，苗若婷原先是在关副省长叫干过的，现在市委刘书记对你的工作室肯定的，关副省长来了之后的态度是不是也很关键呢？场面的话说就说了，可是很重要的话要是从关副省长的口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不是叫我跟苗若婷联系一下，到时候，苗若婷这边再用点力气，事情就跟好了？” “对啊，三全其美，明年换届你一定高升。” “呵呵呵……”张子明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吴萍的分析还是很正确的。 可是自己跟苗若婷的关系就跟冰一样的寒冷，就算要做，该怎样来做呢？ 160.第一七零章肖本路的爱好 看到张子明犹豫不决的样子，吴萍又笑了起来：“子明，我可只是建议哦，你觉得不合适就算了，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 为了关仁山对自己的看重，现在去掉下面子跟苗若婷修复关系，张子明实在为难。 自己的工作在这里摆着的，关仁山要真是个大度的领导也不会听一些闲言碎语吧。 张子明没有听从吴萍的建议。那不是他张子明的风格。 还有三天关仁山就要来砚台山了。各项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将是自己仕途生涯中一个辉煌的篇章，只需成功，不需失败。从吴萍的住处回来后，张子明平均一天开三个会。议题都是关于关仁山来砚台山考察的事情。 市旅游局局长商晓金也提前来到了古台这边，指导工作。商晓金一来，沈甜甜当然也就来了。 在工作协调会上，马场的积极性比较高，看来这几天也确实尽心了。 一些工作做的也很到位。 可以看出，肖本路也是很支持这个工作的，每次开始都没发言。这就是不反对了。 其实，张子明不知道。在他去省城回来后，肖本路马上吧杨晓慧叫到了青涩年华的包间，询问了张子明这次去省城的有些事情。 杨晓慧没有说出张子明拜访刘斌的事情，只说了去静虚庵看望了一些朋友。 肖本路又问了问那晚上的手机怎么回事，打通了却不接。杨晓慧说着早就想好的台词：可能会死睡觉时压着了。 肖本路还是不放心，说，你跟张子明一起睡宾馆，他就没打你的主意？ 这个问题一出来，杨晓慧就知道肖本路已经不再怀疑什么，她站起来，抽了肖本路一耳光，当然是轻轻的，“就算是张子明想打我的主意，我心里不还是你？” “嘿嘿……” 在肖本路的眼里，杨晓慧这个女人是别的女人无法代替的。 当然，前提是别的女人忍受不了肖本路的一个喜好，这个喜好，只有杨晓慧才能应酬下来。 肖本路看着杨晓慧，说：“走吧，去楼顶上，我们打羽毛球。” 杨晓慧说：“我才出去几天，你就不会找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我不喜欢……” “哼，怕是人家会被你的怪癖吓坏吧。”杨晓慧换上了一涮运动鞋，跟着肖本路，来到了青涩年华的楼顶。 楼顶，不是一般的楼顶，是专门装修过 的，一个很豪华的羽毛球场地。 上面铺着红地毯，四周是用铝合金合成的一个层顶，光线很好，靠近边沿的地方是一组沙发，沙发的中间是一个红木的茶几。 茶几上拜访的是一个高倍望远镜。只要是肖本路经常带的地方就会有一个望远镜。这是肖本路的工作需求。没事的时候，肖本路就喜欢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 这个地方也只有肖本路能带着人上来，一般人包括肖飞扬是不能进来的。 “开始吧，晓慧。”肖本路拿着羽毛球拍，对杨晓慧说道。 杨晓慧却不急不慢，走到肖本路的对面，说：“开始吧。” 肖本路先发球，杨晓慧接球。 几个回合下来，肖本路已经气喘吁吁了。杨晓慧穿着一套运动衫，看上去根本不像四十几岁的女人。她一边接球，一边叫着：“你快点啊，这次接了几个球，就不行了？” 肖本路的眼里泛出狼一样的爱意，他望着杨晓慧，说：“晓慧，你还不累吗？” “不累，接着打。” “你不累，我可累了……”肖本路说完，再也站不起来，下面裤链的地方高高鼓起来。 “哼。”杨晓慧很不情愿的把球拍放了下来，在地板上躺下了。 肖本路就像一只饿了的狼，他趴到了杨晓慧的身边，用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把杨晓慧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把杨晓慧的脚捧在怀里，使劲的闻着……那样子及其陶醉，跟酒鬼遇到了陈年佳良一般。 之后，肖本路办杨晓慧的脚放到嘴里不停舔舐着…… 杨晓慧被他弄得难受，说：“老东西，你不会慢点，别用劲咬，疼死我了。” 这些话根本不起作用，肖本路似乎听不到，他的眼里嘴里全是杨晓慧的美丽的小脚和脚的香气…… 之后，肖本路又把杨晓慧的上衣服脱掉，闻着她腋窝的地方，那个地方的汗味也比较浓厚，也是肖本路喜欢的地方之一。 连续闻了几次，肖本路忽然大叫一声，身子不住的抽搐起来…… 杨晓慧穿好了鞋子，站了起来，走大沙发边坐下，梳了梳头发。 几分钟之后，肖本路也醒了过来，说：“纸巾呢。” 杨晓慧便给他扔过去一盒纸巾。肖本路自己把下面擦拭干净，心满意足的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说：“晓慧，你的脚越来越香了。” 杨晓慧没搭理。她继续梳着头发。 肖本路也不挽留，他拿起望远镜，对着古台的每一个角落观看着。 杨晓慧打扮完了，说：“本路，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可不可以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说。” “你让肖飞扬李我们的女儿远一点，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不希望出现不愉快的事情。” “孩子的事情，叫他们自己解决，我已经跟飞扬说过了，是刘派派喜欢玩的，没事的。” “拿来。” “什么？” “这个月的工资。”杨晓慧知道她自己是个女人，女人是离不开钱的，每个月她都会从肖本路这里领到十万元的工资。不要白不要，为什么你不要呢？ 肖本路很生气：“不是说了吗，现在效益不好，等下个月，一起给你。别光知道要钱，我交代你的事情也要盯紧点，张子明房间的窃听器放了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我就不信张子明不在办公室讲话。” 杨晓慧气呼呼走了。肖本路觉得现在有些那不准了，对付张子明这样的，很难，他不是那种显山露水的人，不知道他脑子里平时在想什么，必须多管齐下。这次来看，杨晓慧还是对自己忠心的，没有被张子明拉拢过去。 还有这次的砚台山开发，自己原本不看好的，想不到被张子明搞出名堂了。连省委领导都来考察，哼，不错啊，接下来这步棋是要决胜负，分生死了。 肖本路把望远镜放下，拿起手机把马场叫了过来。 马场这几天一直在砚台山办公，各种事情忙的晕头转向，可是当看到沈甜甜和商晓金来到古台时，马场的精神又来了。 不过当看到肖本路的电话时，马场的心又沉了下来。 从砚台山往青涩年华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马场来的时候，肖本路已经从楼顶下来了，他穿着一身发亮的西装，喝了一杯刚从法国运过来的葡萄酒，对马场说：“你有什么打算？” 马场领会这句话的意思，“老板，你说的是不是这次迎接省委关副省长来检查这件事情？” “你好真的准备给张子明当助手了？” 马场说：“这不也是老板以前告诉我的？现在不要跟张子明明斗。” “砚台山要是开发起来了，我们这个青涩华年，还有发展的余地吗？” 这个问题。马场也想过。倒是砚台山开发起来，这些地方都得拆，这里曾是肖本路发家的根据地，要是被拆了，肖本路的脸面往哪里搁？ 马场也许聪明了，说：“老板的意思呢？” “该怎么样怎样，张子明忙他的，我们忙我们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啊。” “张子明来古台之前在哪里知道吗？” “在市委党校啊，一下子杀到我们古台来了，这个谁都知道。” “他为什么到党校，为什么有一下子来了古台？”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来告诉你，是因为苗若婷，现在是清泉县副县长的苗若婷，当时是木青集团的总经理，张子明反对木青的污染要对木青下手，可是没有较量过苗若婷他们，被弄倒了党校，据我所知，张子明来这里，也是苗若婷放话才能来的。” “这个苗若婷什么背景啊，能把一个县长弄来弄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知道，苗若婷跟李昂，还有现在的常务副市长杜一凯都是一条线的，现在我们只要跟杜一凯接上关系，就算是张子明的政绩再辉煌，也是白搭，到时候再叫她会党校当教员去吧。” “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市里联系杜一凯？” “你不能走开，张子明会怀疑的，现在你要在张子明面前规规矩矩，才能迷惑张子明，还有杨晓慧也不能离开张子明。只有我自己亲自去一趟市里，找杜一凯联系一下。” “记住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配合张子明，现在张子明的警觉性很高，要整起来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毕竟刚来的时候我们给他的下马威太大了，现在不仅没有震倒他，还开始反击了。” 马场接受了肖本路的吩咐，对检查的事情尽职尽责。不过到了晚上他就睡不着了。沈甜甜来了，他能睡着吗？ 可是这个沈甜甜跟商晓金都住在县委招待所，房间号也搞清楚了。沈甜甜也给了他暗示，晚上十二点钟以后门开着，可是过去哦…… 马场看到沈甜甜的回复身子都酥了，恨不得马上天黑，马上到十二点。 161.第一七一章谁最危险啊 可是越是着急，杂事就越多。马场又接到张子明的电话，要他到砚台山去一趟。 砚台山一期工程施工量大，虽然是初具规模，可是变化是摆在这里的。 马场在往砚台山赶的路上，想着张子明要见自己的目的，无非是询问一下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罢了。 到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回答。看来肖本路这次的决心很大要亲自出马了。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句俗语说的不错。肖本路自己也知道亲自出马的结果是什么。 到时候，古台县县委书记这个位子有事我马场的了。大不了到党校镀镀金，回来就是马书记了。 见到张子明后，马场的脸色收敛了，他表现的恭恭敬敬，说：“张书记，我正想跟你汇报一下这几天事情的进展呢。” 张子明这次来砚台山是跟商晓金一起来的，当然还是有古台本县的旅游局长一帮子人。 这些人，在马场的眼中都算不得什么，真正叫马场保持着注意力的是站在商晓金身后的沈甜甜。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和她干那个事了了。该死的**，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不过这只是马场心中的念头，脸上是一副沧桑焦虑的神态。 张子明说：“关副省长来的时候，要走哪一条路呢？” 马场说：“张书记，你看顺着你眼前的方向是一条石子路，可以直通这里，还有一条是从删的西面转过来的，是一条土路，不过很宽，也可是到这里来。” “好啊，到时候我看就走这条石子路吧，不绕弯子，感觉很顺当。” 商晓金说：“一个旅游景点，往外延伸的道路是很总要的，换句话说，就是怎样能最快捷的到达景点，是很重要的，刚才张书记说的这条小石子路就比较好，感觉直观，顺利。” 张子明便笑：“看，商局长给我的答案评了个满分。” 沈甜甜现在竟然还穿着高底鞋，她哎吆一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说：“累坏我了。” 商晓金说：“甜甜，你看我跟你说了你要穿这么搞得鞋子，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 沈甜甜说：“人家就是为了好看么，你不是说我这样的岗位工作，一定要注意形象吗？” 商晓金红着脸，说：“你看看，张书记在这里呢。” 张子明说：“没事，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何况是沈甜甜这样的女孩子。” 马场站在一边，看到沈甜甜露出的小腿，眼睛都快直成一条线了，他说：“是啊，张书记的话没错。” 沈甜甜看了一眼马场。 马场心都快跳出来了。 张子明推测，这一次马场跟沈甜甜一定有好戏看了，都怪那个段连坤，说是跟曹丽丽谈妥了真这么久还没听到动静呢。难道曹丽丽没有约马场出去吗？ 这一点，张子明猜错了。 这几天曹丽丽约过他几次，可是马场实在是走不开，就没有到省城。 他脚曹丽丽来这里，可是曹丽丽不肯来。 马场哪里知道，曹丽丽每次在约马场前都要先开好房间，先把针孔摄像头调整好。到古台这边的话，是马场开房间，没有机会装摄像头，所以曹丽丽没来。 越是这样，马场对曹丽丽约想念。总想着等忙过去这一阵子再到省城会会曹丽丽的。这些事情，段连坤知道的，可是一直没时间告诉张子明，所以张子明不知道。 还好，现在沈甜甜来了，这个女孩子干那事的功夫也不错，就等着今晚十二点了。 张子明跟商晓金看着砚台山的北边，那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往上去就跟一堵墙一样。 马场趁机看了一下沈甜甜。沈甜甜依旧坐在大石头上，把两腿分开了，挑衅的看着马场。 这个动作马场当然知道，第一次跟沈甜甜做的时候，就是在椅子上。马场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沈甜甜就已经把双腿分开骑了上来。 马场当时很忐忑，担心椅子会突然间塌了下来。还好，沈甜甜的节奏感很强，动作也很到位。这也让马场一下子喜欢上了沈甜甜。 原来不同的姿势有不同的感觉。 今晚这一次，就看沈甜甜出什么新花样了。 “马场，你看松树林那边，是不是该建一座厕所呢？”张子明的这个问话叫马场回过神来，“哦，张书记的意思是不是感觉这里大小便很随便，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可是在关副省长来检查之前盖一座厕所的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你现在就给环保局的负责人打电话，选好地址，开始建设。” 安岳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歌舞团的老团长。 张子明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没说什么，他知道安岳一定会以自己的开场白说的。 安岳来到张子明跟前站住，说：“张书记，不是说上边领导来检查时有个欢迎仪式吗，歌舞团这几天一直在排练，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安岳这样说，意思是这几天的排练费用都是自己掏腰包的，一场五万，这几天谁知道有机场排练呢？ 张子明只作不知，说：“好啊，我还不知道呢，老团长，排练的怎么样？” 老团长很高兴，说：“还行，跟着安老板有吃有喝的，张书记看一下我们的表演吗？” 张子明回头看看还在打电话的马场，说：“好吧，我过去看看。” 欢迎仪式在这条石子路的南边，也就是刚刚进入砚台山的地方。 人员排成了两排，手里持着锣鼓家伙什。 张子明一略，见恬静没在里面，不免失落。就说：“好，不错，老团长，你就带着他们继续吧，我还要到别的地方转一转。” 安岳感到张子明的不快，可是却猜测不出什么来，只好说：“张书记，上个星期我又去看了看滔滔，很不错，现在滔滔又长高了。” 张子明只能点头，说：“麻烦你了。” 安岳说到了安然的事情。张子明故作不知。他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会引起安岳的注意，所以只有故作不知，故意冷淡。 安岳说，他也是才知道安然出家的事情，家里面很生气，可是没办法。 张子明只说，安然很有性格啊。 安岳说：“现在安然出家，天启一大摊子的事情太多了，想找个副总，张书记能不能帮忙选一个？” 这手段。张子明很佩服。可是他不想这样被安岳套住，说：“没有，搞商业的头脑要很聪明的，我认识的人没有很聪明的。” 安岳也就笑了笑。 张子明在砚台山带了足足四个小时，马场气坏了，可是又不能发作，只好在一边陪着，谁叫他是一把呢。 回到招待所，张子明接到巧玉的电话。 一听巧遇的声音，张明就知道这几天太忽略她了。张子明问：“干什么呢？” 巧玉的声音懒洋洋，说：“脱衣服呢。” “脱衣服干什么？现在就睡觉有些早吧？” “谁知道啊，下面一条小溪决堤了，总是水流不断，脱了衣服凉一凉。” “这几天太忙了，省委关副省长要来检查工作了，我得处处留心啊。” “哼，你不会处处留精了吧？哈哈……” “你这小妖精，等会儿吧，我跟商晓金出完饭就过去找你。” “快点啊，要不小溪里的水就流干了。” 这几天商晓金一直在招待所吃饭。是自助餐。 张子明也只有今天下午有空陪着商晓金他们吃饭。 张子明一参加，古台的几个常委，只要用空的都来参加了。 没见到肖本路。 张子明问杨晓慧：“老肖人呢，怎么没来？” 杨晓慧说不知道。这是确实不知道。 张子明说：“算了吧，老肖可能有事吧。”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私人时间。 张子明去了巧玉的家。 他没注意到在小区的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里面有两个人，看到张子明上了三号楼洞，这两个人眼睛睁大了，连忙把相机调好位置，先对着张子明的背影拍了几张。接下来就等着那个女人送张子明下楼的情景了，到时候拍完之后，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回去跟肖飞扬交差，好处一定少不了的。 这是个激动的时刻。对着两个人来说是这样。 对张子明来说，也是如此。 巧玉来开门的时候竟然光着什么。 张子明吓了一跳，“你这妖精，万一不是我怎么办？” 巧玉的双手已经缠住她的脖子，说：“不是你更好，就让别的男人把我上了……” 十二点一过，马场便给沈甜甜发了一条短信：怎么样了？ 沈甜甜马上回复：给你留着门呢。 马场其实一直没回家。在招待所斜对过的一个酒店躺着呢。他想吧沈甜甜叫出来的，可是害怕别人看见了。觉得还是自己到招待所比较保险。 到了沈甜甜所在的房间。马场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屋子里灯光昏暗，映衬着沈甜甜的绝妙身材。 马场关了门，一下子吧沈甜甜抱住，说：“宝贝，我来了。” 可是沈甜甜吧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床上。 马场一看，吃惊不小，原来商晓金躺在床上呢。 162.第一七二章爬山 沈甜甜小声说：“他在我这里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马场也没想这句话的真伪，说不准是商晓金早就跟沈甜甜干了一次呢。 不过警惕性还是有的。马场转身就要往外走，说：“这怎么行，万一他一下子醒了呢？” 沈甜甜说：“不要走啊，他就是头死猪，醒不了的。” 马场被沈甜甜拽到了洗澡间。 她命令马场把她的衣服脱掉。马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沈甜甜已经把热水龙头打开了。自己走了过去。“你这是要洗鸳鸯浴啊。”马场几下子把衣服脱光，走了过去…… 出来后，马场心满意足。也不感到疲惫。商晓金却还在床上酣睡。 马场忽然觉得这样更刺激，一下子又把沈甜甜抱了起来，沈甜甜只裹着一件浴衣的，马场一下掀了起来…… 沈甜甜害怕了，说：“你作死啊，万一他要是醒了呢？” “醒就醒吧，让商晓金看看更好。”沈甜甜不能反抗，有不得不配合着他的动作…… 沈甜甜不能叫，也不能有太大的波动，只有狠狠咬着马场的胳膊…… 关仁山先到了文殊市和刘丙辰他们聊了聊，然后，由刘丙辰他们陪同往砚台山方向走来。 张子明已经带领古台的班子成员在高速路口迎接了。 这在古台历史上似乎是没有的，在高速路口迎接上级领导。 关仁山的车子来到高速路口后，并没有停下，只是减速缓行。早就站在路两边的欢迎队伍敲起鼓来，声音震天。 关仁山在车里坐着，不住的招手致意。 张子明马场他们紧跟在车子后面，小跑着。 到了西侧的一块平地，关仁山的车子停了下来。 先是刘丙辰和牛棚从自己的车里面走了出来，到了关仁山的车子前。 等关仁山下车，张子明他们才走了过来。 牛棚一一介绍：“这是古台县委书记张子明同志。” 关仁山态度和蔼跟张子明握手。 张子明按照自己早就演练过的态度说：“首长好，欢迎首长来古台考察。” 说完这句，刘丙辰跟牛棚已经走在关仁山的两侧，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张子明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刘丙辰跟牛棚一唱一和，给关仁山介绍砚台山的开发情况。 张子明根本没有机会。 张子明也很奇怪，对关仁山问的一些问题，刘丙辰总是能对答如流。对砚台山的状况甚至比自己还要清楚。 听了几句，张子明明白了，刘丙辰的回答总是不确定的，可是挺起来好行很确定，信心十足的。 反正关仁山也不了解，好的方面要多回答，不好的方面要往好的答案上靠。而且刘丙辰的回答中总是有这么几个词语：我们相信。一定不错。请领导放心。等等。 关仁山似乎也在配合着刘丙辰的回答了，不住的点头以示赞同。 西侧是建筑工地，前面是砚台山山顶。关仁山站住，所有人都站住了。 省电视台的一个摄影记者对着关仁山拍摄着。刘丙辰和牛鹏不由得往两侧站了站。 关仁山似乎全然不觉，说：“这座山有多高？” 这个问题是需要具体数字的，总不能说，不太高，或者很高，不合适。 所以刘丙辰问身后的张子明：“子明，关省长问你话呢。” 幸亏前几天张子明跟商晓金交流是谈到过这个问题，脑子里还有印象，“这砚台山海拔有三百二十米。” 关仁山点点头，说：“我们爬上去。” 这个要求是没在这次活动之中的。 想不到关仁山要爬山。 谁都不知道关仁山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只有关仁山自己心里明白，他的名字里面有个山字，见山爬山，一定要将山踩在自己的脚下。只有自己才是最高的。 这是关仁山很久前的一个秘密。只有自己才知道。 刘丙辰见关仁山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就说：“好，关省长爬山，我们也跟着爬一爬，锻炼锻炼。” 关仁山已经开始脱上衣了，他对跟随的采访记者说，这个你们就不要拍了，我锻炼一下。 关仁山的体力还真是不错。一开始刘丙辰和牛棚还能跟在他的身后，说说笑笑。可是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刘丙辰体力明显不行，不住的对跟随在身后的秘书曲兆吉说：“水呢，找水喝点水。” 吴萍也来了的。紧跟在牛棚的后面。牛棚的体质好些，看不出什么，但是也只能跟在关仁山的身后。 只有关仁山一个人在前面。 张子明看着吴萍混元的臀部，力量越来越大，忍不住说道：“吴秘书长体力不错啊。” 吴萍一回头，看见张子明盯着她，就明白了，不过只能说场面话：“张书记你加油 啊，赶上来。” 张子明说：“我可真想加点汽油跑起来，可是不行啊。” 这句话实在没什么好笑，可是都太累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子明后面还有马场，薛松，历明杨晓慧他们几个。古台县电视台的巧玉也来了，跟在最后面。 只有肖本路和政协主席几个年龄大的，都没上来。 到了山顶，关仁山神态不错，说：“这个砚台山风景不错啊。” 刘丙辰还有些大口喘气，马上回道：“是啊，砚台山的风景不错，关省长的身体更不错。” 关仁山笑道：“丙辰，你要经常锻炼一下啊。” 刘丙辰说：“是啊，往后经常爬一下山，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刘丙辰到现在还只是以为关仁山爬山的目的是锻炼一下，所以只得这么说。 张子明却感到，关仁山爬山是有目的的，刚才他说，砚台山风景不错，这句话应该包含着什么信息的。 下山的时候，关仁山没再说一句话。 张子明更加有种不祥的预感了。 本来县委这边的会议室都准备好了，关仁山有个讲话的，可是关仁山不想再讲什么。 刘丙辰和牛鹏的脸色也僵硬起来。 关仁山到了下面，站在车前，说：“就这样吧，丙辰，牛棚，我的意见对砚台山只有几个字，不要过度开发。我这样说可能很打击你们的自信心，可是我的意见就是这样，特别是对古台县政府，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不能说上就上，经过专家论证了吗，开发不是坏事，可是要从各个方面衡量，不要顾此失彼，不要单纯的为了拉动经济增长而破坏生态平衡。我这也不是批评什么，是实话实话，希望古台县委就砚台山开发的事情，重新考虑，不要怕麻烦，要稳稳当当，一步一个脚印的落实下来，我永远是支持的。” 刘丙辰郑重点着头，说：“是啊，关省长的讲评确实很到位，我们市里面也是有责任的。” 关仁山说：“我这不是叫你们分摊什么责任，只是我的看法。” 这就更严重了。走场子的事情都好说，如果说是一个领导个人的看法，那其实很严重。 领导的看法是这样，下面的看法是不是要跟领导个人的看法一致呢？ 看着关仁山离去，刘丙辰也没再说什么。张子明尽量保持平静，说：“刘书记要不要在这里吃饭？” 刘丙辰说：“不用了，这次爬山，我累了，回去休息。” 说完也上车走了。 张子明又来到牛棚这边。牛棚背着手，说：“子明，一些事情，不要往心里去，我还是支持你的。” “谢谢市长的支持。” “关副省长的话也有道理，这么大的项目是改找专家论证一下。我也有责任啊。”张子明不知道该说什么。牛鹏有责任，那自己呢，是不是要担责任？ 都走了。 巧玉还在。 张子明在一块大石头坐下，望着黑黝黝的砚台山发呆起来。什么他妈生态平衡，过度开发。听起来是头头是道，很有道理。可是在古台这个小地方，不开发怎么发展？ 难道还有别的路子不成。 原先着砚台山项目是一个金元宝，现在关仁山的话一出来，就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山了。 可以直接把张子明压死的大山。 坐了多久张子明也不知道了，夕阳西下，巧玉说：“回去吧。” 张子明竟然不知该干什么了。 难道自己的仕途生涯就此终结了？还是要老死在这古台？ 张子明心里烦躁，巧玉的头发被风吹着，不住的在自己的脸上抚弄着。张子明忽然站起，拉着巧玉来到山的半山腰，自己曾经在这里撒过一泡尿的地方。他没来得及脚巧玉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开始在巧玉的身上动作起来。 虽然下面是一些不平整的山石，可是张子明顾不得什么，使劲在巧玉的身上发泄。 巧玉似乎从没感觉到张子明的这样的力量，声音在山谷飘荡…… 之后，张子明从巧玉的身上下来，平躺着，说：“我怕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巧玉完全没在乎张子明刚才的疯狂，把脸伏在张子明的胸前，说：“怎么会呢，别多想。” 163.第一七三章硝烟弥漫 几天过去，古台倒是风平浪静。 这种平静的背后，有些人一定在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戏吧。张子明早就习惯这种气氛了。所以也照常平静着。 既然该来的迟早要来，有什么惊慌的呢。 上面领导的一句话，就把几十亿的投资项目给否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领导的意见很重要。 吴萍这个女人还是有眼光的，当初真的该联络一下苗若婷，让她通过关仁山的关系，让关仁山放自己一马，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砚台山的各项施工也停了下来。听不到机器的轰鸣了。 梦妮很不理解，她找到张子明说：“这个开发协议我们是签了合约的，怎么能说停工就停工，前期投入的两个亿就这样没了？你们政府要负责人的。” 张子明没有同她理论什么。梦妮说的都是对的。责任在自己。 张子明说：“这件事我会跟谷大姐说的，还有，停工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会督促的，不能停工，这个项目不能停，只能继续。” 梦妮表示不相信。张子明说：“你放心，我说了，要继续就要继续，你回去跟一些承建方说一下。” 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什么都坏了。 这个观点是这几天张子明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当然，这样做的风险很大。 可能没人支持自己，而且还要冒着随时被撤职的危险，可是只能如此。要是停止了，自己就是砚台山的罪人，因为砚台山将会是一片废墟。 本来这个项目曾是戴在自己头上的光环，现在光环变成了铁环，可是也要戴下去，不为别的，就为了古台经济的发展。 当初自己上这个项目确实存在为自己的政绩加分的私心，现在私心没有了，可是压力越大了。 工程的进度不仅不能停，还要加快，趁着自己还在这个位子上，要把这个项目搞起来，让事实说话。 那个时候，关仁山的评价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现在是孤身作战。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这都不算什么，张子明都能克服过来。叫张子明想不到的是昨天的常委会，肖本路带头对自己发难了：“上级领导不赞成砚台山的项目，为什么还不停工？” 张子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停工之后就是一滩烂泥，所以不能停只能继续，领导的意见我们可以参考，但是身为古台的县委书记，我觉得对砚台山的项目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这对促进古台经济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你是县委书记不假，可是你来古台工作才多长时间？”肖本路轻蔑的一笑。 场面是尴尬的。 张子明本想反击他几句，可是又想到，这个肖本路为什么这样不给自己面子，难道又请到什么救兵了，或者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这样，张子明就沉默了…… 张子明猜测的没错。可是具体的事情却不知道，当时肖本路找到杜一凯，到了邻省的一处娱乐中心，玩了个通宵。 杜一凯也是久经沙场了，也知道肖本路的付出是为了有事情求于自己，便说：“本路，我现在是常务了，说话好使，有事你就说话。” 肖本路说：“还是杜市长痛快，其实我这不是私事，是为了古台的乡亲父老。” 接下来，肖本路就说了说砚台山和张子明的事。 当然是添油加醋，把张子明埋汰一顿。就算不是这样，杜一凯对张子明一直当成敌人的。 所以，肖本路没费多少功夫。杜一凯打电话把苗若婷和李昂叫了过来。 李昂对张子明一直是恨之入骨，尤其是那次的市委扩大会，张子明因为砚台山一事成明星了。 这还了得，一定要把张子明身上的光环给去掉。 肖本路说到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既然市委刘书记和牛市长都看好砚台山的项目，那就要找级别更高的领导来阻止一下。 都是明白人，论私交，都知道苗若婷和关仁山的关系。 杜一凯说：“若婷，你跟关省长说说吧，可千万别叫他上了张子明的当。” 苗若婷对张子明一直是陌生的。那次故意把一个套子落在地上，想不到张子明根本没有动心。 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子明根本不把我苗若婷放在眼里。 这件事叫苗若婷对张子明恨之入骨。都把套子故意拿出来了，你竟然对我无动于衷，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很深的伤害。 苗若婷当即就打电话给关仁山。 先是问候了一下。又说起了关仁山即将来砚台山考察的事情。关仁山说，小苗我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 苗若婷说，关叔叔，你不知道啊，砚台山的事情只是张子明的政绩工程，民愤大着呢，市委刘丙辰和牛鹏都给张子明迷惑了，你可别给迷惑了。 是吗？关仁山在电话那头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关断了…… 这是关仁山走之后的第一个常委会，主要对这次检查事情总结一下的。 想不到一开始肖本路就发起了进攻。虽然张子明沉默，可是肖本路并没有放弃的念头，他说：“张书记，我们都是党员，你是县委书记不假，可是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要民主表决，要不要来一次表决呢？” 张子明声音不高，可是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把利刀：“老肖，你这是要把我搞下去啊？惠志忠就是被你门联名举报的，现在下去了，你们再把我搞下来，你肖本路是不是要任命一位县委书记啊？” “工作不负责，我们就要跟上级组织反应，这有什么错？”肖本路竟然底气十足。 “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只要我张子明在这个位子上一天，砚台山的项目就不会停，我这是为全县群众谋利益。” “你这是跟你上级组织对抗！” “那你就找人联名揭发我好了。” 张子明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当着这几个常委的面，张子明已经把肖本路最龌蹉的手段说出来了。肖本路当然不能掉进这个陷阱里，“我是那样的人吗，动不动就找人联名举报，我是为古台的群众着想。” 这个张子明就是太难对付了。 比惠志忠还难对付。 回到桂花小区，肖本路没坐下多久，马场就进来了，他交给肖本路几张照片，是张子明进那个小区的背影。 “就这几张，没有拍到张子明和那个女人的？” “当时都准备好了，可是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张子明好像撑着伞，根本拍不到什么。” “饭桶，现在都盯了快两个月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给我弄到，这几张背影的照片能说明什么？” “要不，我跟飞扬商量下，再想想别的办法？”马场低三下四，他真的很害怕肖本路。 “现在就把肖飞扬叫来，想办法，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弄死张子明的证据。现在不能再等下去，张子明已经警觉了，更不好对付了。” 马场给肖飞扬打完电话，说：“老板，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找人联名举报，这招好使的。” “好个屁，张子明都说了出来，我在这样做，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肖飞扬正好在古台，进来后，懒洋洋坐了下来。 肖本路很看不惯他的样子，说：“你整天打呵欠，晚上不睡觉吗？” 肖飞扬看了一眼肖本路，说：“忙啊。” 肖本路说：“你找的人办事太拖拉，要想别的办法。” 肖飞扬说：“那怎么办，要不就叫人藏在那个女人的床底下，这样也需要时间，因为不知道张子明什么时候会去。” “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就是有些冒险，直接把那个女人抓起来，约张子明到她家去。” “最好别闹出人命就行，就这样办。”肖本路点头了。 “好，我回去找他们说一下。” 从会议室出来后，张子明到了办公室，只有历明跟着自己走了出来，到了办公室，说：“张书记，我是支持你的，可是这样做你的风险很大。” 张子明说：“我知道，可是这个项目不能停，停了才是不负责任。” 杨晓慧过来，给张子明和历明倒了杯水。 历明说：“张书记，我知道你是好心，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照着上面的意图做就是了。” “良心啊，历明，你知道吧，我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历明叹口气说：“我知道，可是这样一来，张书记你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张子明也不说什么。 历明就告辞出来了。 手机响了，是薛松发来的短信：马场到肖本路的第二办公室了。 那一定是商量怎么对付自己的法子了。张子明一声苦笑。 张子明看后删掉，看到杨晓慧在弯腰整理着文件，饱满的臀部微翘着，还真是有些徐娘半老，分韵犹存的味道。 张子明说：“晓慧，刚才我在办公室跟肖本路吵起来了，他很不给我面子你知道吧？” 杨晓慧不是常委没参加会议，当然不知道了。 她便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张子明说：“肖本路现在要搞我，把我搞到了，你是不是还跟高兴？” 杨晓慧慌了，说：“我……不会的……张书记……你……” “呵呵，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张书记。” 164.第一七四章对得起这个 “要么是肖本路把我搞倒了，要不就是我把肖本路拿下，这两种结局，你喜欢哪一种？我知道这个选择的结果，你希望肖本路把我搞倒对不对？因为你和他有过一个孩子了，你跟他是地下夫妻，对不对？可是，有人建议我把你跟肖本路的事情曝光，这样不好啊，不仅是你，你的女儿也会受到牵连，你说是不是？” 杨晓慧一下子坐了下来，她望着张子明，眼睛睁得很大，“我，该怎么做？” “我这个人很好相处，可是肖本路一直不给我面子，你既然跟他有那种关系，就好好劝劝他，不要跟我斗来斗去，团结为重，你说是不是？” 张子明一直笑着，虽然他知道此时杨晓慧的心里不会很好过。 杨晓慧麻木了一般，说：“我一定会的，好好劝劝他。 “是啊，关键是要替孩子想想。” 张子明承认这个手法很下作。这就是在威胁杨晓慧。而且拿着她的女儿做筹码。可是不这样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看着刚才杨晓慧的样子，张子明也骂自己的残忍，可是既然开弓了就没有回头的箭。 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 这一招可能不解决实际的问题，可是可以缓一缓肖本路对自己的进攻。 缓兵之计。 到现在唯一的突破口是市委那边还没有对砚台山开发做出实质性文件。虽然关仁山的态度在那里，可是文件没下。这就是缝隙。能不能再打通一条路，就看自己的了。 张子明叫崔慎之把当初开发砚台山的一些文件拿了出来，汇总一下，写成一篇稿子。主要是对开发的好处尽量多写一点。 当然不能吹，要实事求是。 汇总比单独的些好多了。崔慎之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就把稿子写好了 ，交给张子明。张子明大体看了看，改动了几处。然后叫崔慎之重新打印出来。 又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张子明把文件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叫上司机小罗来到了文殊市。 张子明的想法是先找到吴萍让她参谋一下，把这份文件给牛棚过目一下，只要市里面不做出禁止开发砚台山的文件，就可以了。意思就是叫市里面睁只眼闭只眼。 等开发出来，名气出去了，赚到钱了，关仁山的这句话算什么？ 打算是好的。吴萍把文件看了看，还给张子明，说：“子明，你是想做一个有前途的干部，还是想做一个群众满意的干部？” 张子明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说：“现在我做的事情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有的方面的是不好，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县委书记这四个字。” “哈哈。”吴萍很优雅的笑了。她端起一杯菊花茶来，喝了一口，说：“你的这种想法吓到我了，我不能给你什么建议，现在市长到下面检查工作了，可能很晚才回来，你要不要等一下？” “那就等着吧，市长要是同意的话，刘书记也不会再说什么吧？现在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不是冰与火的关系了？” “各取所需罢了，现在没有矛盾不代表以后，你说呢 ，子明？” 吴萍的话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尤其是说道“子明”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像是涂了蜂蜜一样。 一静了下来，却感觉尴尬了。张子明一直盯着她。 她终于把头低下，说：“子明我还有事啊，到时候有事情你再联系我好不好？” “你害羞了吗，还是在想下一次给我出什么题目？”张子明就想看清楚这个女人。 可是她根本不给张子明机会 ，站起来，走出了这家茶楼。 张子明正在思考着，想不到惠志忠来电话了，竟然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说：“你的做法是对的，子明，只要是为了古台的老百姓着想，路子就不会错。” 这恐怕是出了历明之外，第一个说支持自己的人了。 张子明很受敢动，说：“老书记，你现在在教育局吗，我过去找你聊聊。” 惠志忠的头发白了许多，可是精神状态依旧不减。 他客气的招呼着张子明。 张子明害怕见到于曼珂和刘紫超他们。就背对着门口坐着。 张子明说：“老书记，还是你了解我啊，我搞砚台山开发的事情，没有私心，可是就凭上面领导的一句话就给否了。” 惠志忠竟然很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市里现在没有表态，说明还有希望。可是就怕有的人为了当官，迎合上面的领导的意图，把砚台山刚刚弄起来的场子给砸了。”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 “要是我，就不管这些人的看法。” 张子明说话一直很谨慎的，似乎也受了惠志忠的感染，说：“我也会的。” “子明，你不要学我，现在没人愿意接近我，都还躲着我，为什么，因为我的仕途生涯就要了解了，没前途了，谁愿意接近我呢，不要说别的，这几个副局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什么原因我还不知道，她老公是市委书记，她就能得瑟吗？只不过没机会，有机会我照样不给她面子。” 这是惠志忠的牢骚话吧，以前在古台，惠志忠不是这样的。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本来是找他聊一聊，也没指望什么。张子明看看时间，快下班了，就想告辞了。 惠志忠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肖本路为什么敢联名告我？还不是因为和刘丙辰的关系好？什么组织积纪律，在一些人的眼里就是扯谈。” 能这样发牢骚也说明无能为力罢了。张子明有些失望，站起来要走了。 惠志忠却叫张子明等一下，他从一个随身带着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份交给张子明说：“子明，你也不是外人了，这份举报信就是我的态度，你看看。” 这是一份举报肖本路的信。张子明匆匆浏览了一下，条理清晰，证据确凿，其中有这一句：肖本路依靠个别是领导为虎作伥。这一句已经够刘丙辰喝一壶的了。 下面的是惠志忠的亲笔签名。 张子明手里就像拿了一颗手雷，赶紧把信交给惠志忠。说：“老书记的这封信很够份量啊。” 惠志忠缓缓把信放了进去，说：“早就写好了，一直在等待机会，他们举报我，我也举报他们一下，这叫礼尚往来吧。直接举报刘丙辰很有风险，就从肖本路开始，看看省委纪检组的力度如何了。下班后就投递出去，等着吧。” 张子明双手不由得攥紧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来惠志忠也没别的办法了，实名举报是要冒着风险的。惠志忠所以叫自己看一下这封信，除了对自己的放心，还是要表示一下对自己的力量。这一点张子明能感觉的到。 牛鹏是下午回来的。 张子明打电话时，牛鹏在家里吃饭。 大体情况，吴萍已经跟牛棚汇报过了。 牛棚接过张子明的材料，看的很仔细。 看完后却什么也没说。 这个决定很难下的。 如果同意张子明的建议，那就是跟砚台山的开发捆绑在一起了。 是公开反对关仁山的意见了。 更重要的是，关仁山现在是省委常委，事业上如日总天，在下面的干部测评中，口碑也很不错。 得罪了关仁山后果意味着什么，牛棚心里很清楚。 张子明跟着牛棚站了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墙上的石英钟在滴滴答答走着，一圈又一圈…… 张子明忍不住，说：“市长，我就是来叫你参考一下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牛棚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是市长，参考意见很重要，要好好想想才对，你急什么？事情的关键是关仁山的意见就是省委的意见，知道吧，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这当然是事实。 省委的意见是不赞同过度开发砚台山，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 关仁山并不了解砚台山的具体情况，他发表的意见其实只是个人看法…… “你觉得砚台山的项目开发后真的可以带动古台的经济腾飞？”牛棚满脸疑惑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不能犹豫，点点头说：“一定可以的。首先是这家投资工资的实力，第二点是古台的经济形势，要发展必须走这一条路子，这是最好的路子。” “好！”牛棚重重点头，“我相信你，继续干吧，前天的市长办公会上，杜一凯已经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要市里下个文件，规定一下，我看就不必了，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上面要是问起来，我顶着。” “谢谢市长……”这四个字张子明是发自内心的，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牛棚语气还是平淡如初：“好好干吧，别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市长，我真的很谢谢你……” 牛棚一笑，摆摆手说：“这是干什么，什么谢不谢的，这本来就是我工作范围内的事情。” “可要是刘书记问起这件事呢？”这个问题是张子明最担心的。杜一凯既然在会上提了，牛棚没有允许，可是万一再找到刘丙辰说起这件事呢？ 牛鹏走到饭桌前，坐下，说：“子明，你也没吃吧，一起吃点吧，陪我喝点酒。” 165.第一七五章奇怪的短信 张子明看了一下牛棚下酒的菜，都是很普通很简单的。 不禁感慨说：“市长的生活很清苦啊。” 牛棚说：“吃饭吃饱就可以了，要求太高了干什么。” 一般没机会跟牛棚喝酒，牛棚在外面也很少喝酒的。 张子明自己倒上一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说：“我敬市长一个。” 牛棚说：“你坐下吧。” 张子明说：“你能做了，还有事情，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跟市长好好喝的。” “呵呵，你也知道我的规矩，在外面我是从来不拼酒的。” “那我就再敬市长一个。”张子明又倒满一杯，喝光了。 牛棚还要挽留。张子明惦记着还要去谷兰那边说一下，害怕时间晚了，来不及。 凌月别墅的风景依旧，谷兰早就知道了 关仁山不赞同开发的事情。看来梦妮早就跟她说过了。 谷兰说：“开发的事情，听你的，子明，我现在对钱没什么兴趣了，一切你说了算。” 张子明说，这算什么，谷大姐你可是公司的董事长，向你汇报一下是应该的。“ “我真搞不懂，现在国内的事情这么复杂，合同都签了，一个领导的话难道比合同还要重要？” 张子明也只能叹口气而已。 又说到了那次抓捕张庆山的事情，谷兰也很生气，说，罪犯出现了，领导一个电话就不抓了，这是什么警察 啊。 张子明说：“可能是上面在布置一张很大的网，李可不知道情况。” “那又怎么样呢，已经开始了，罪犯难道会不知道，这样倒好了，打草惊蛇，现在不仅仅是张庆山不见了，慕容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奇正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张子明知道她现在生气的原因，越是慕容烟不出现，就越不能给苏国颂报仇。 谷兰慈祥满面，叹了口气说：“要是不能给国颂报仇，我活着好有什么劲。” 张子明只能安慰她。 谷兰说：“我知道，小张，你不用安慰我，有些事情我看的很淡，对了最近梦妮怎么样？” 这个问题叫张子明吃了一惊，说：“梦妮不错啊，青春活泼，对工作很有热情。” 谷兰没再说什么，闭着眼睛点点头。 回到古台，张子明叫上崔慎之马不停蹄到了砚台山。施工的还在继续。没有停工，这一点叫张子明感到欣慰。一些事情虽说没有方向，可是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发展的。 一期工程马上完工了，到时候这里将会车水马龙，成为古台的新地标。这都是我张子明的功劳。 梦妮在这里也有办公室的，可是她嫌弃噪音太大，一般来看看就离开了。 想不到安岳还没走，知道张子明来了，赶紧迎了过来，说：“张书记你来了？” 张子明知道现在安岳最担心的就是停工了，假如停工了，他的投资也等于打了水漂。 张子明点下头，说：“来了。” 安岳说：“张书记到那边转转吧。” 张子明便跟着安岳走着。 到了梦妮的办公室前，张子明喊了一声。 安岳说：“梦妮一般不在这里，今天上午就走了，被她的男朋友叫走的。” 什么男朋友。张子明没听梦妮跟自己说过。 安岳说：“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那边，一按喇叭，梦妮就上车走了。” “哦，那个男的什么样子啊？” “不知道，戴着墨镜，人家从来不下车，只按喇叭。” 原来是梦妮恋爱了。这个男人一定会很优秀的吧。张子明没有多想，看来在凌月别墅谷兰问自己的就是梦妮恋爱这件事情吧。 安岳这种人就是墙头草，谁给他利益，他就往谁的那边倒。现在安岳对张子明的热情无非是利益。安岳说，肖本路就是个大土匪，张书记能够支持砚台山的项目真是古台老百姓的福气。 很肉麻了。张子明装作听不到，和崔慎之下了山。 到了招待所的门口，张子明叫崔慎之自己回去了。他不想回去，现在满脑子都是事情，太多了睡不着，不如在这里走一走。 天黑了。张子明才回到招待所里。洗了洗澡，还是睡不着。张子明便又开了电脑，想看看新闻，可是脑子里却是美丽女主播恬静的身影。 张子明就像法罪一般，点开了那个网址，见恬静穿了一身白色裙子的，露着肖肩，乌黑的长发直至垂在后面，还是那样光鲜。恬静正在唱着一首电视剧的插曲，歌声里充满了哀怨和悲伤：……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还会有人把你牵…… 留言栏有人说，什么破歌啊，还不如跳个**舞。 要不就把裙子再往下拉一下，让哥哥看看…… 这首歌太老了，本公子不喜欢，我要走了…… 张子明却一下子痴迷起来，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原因。恬静继续唱着，脸上的泪水滑落下来…… 张子明也伤感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自己老了，怀旧了吗？寂寞的夜和谁说话，就算说了，她知道是我吗？ 张子明想起那次在招待所里恬静背过的那首秦观的《风流子》来，便费了很大的力气，打好了，发了过去。 恬静看到了，停止歌唱，写道：“清泉布衣哥哥，你也喜欢这首词吗？” 张子明回道：“喜欢啊。” 恬静回道：好喜欢这首曲子，在一个细雨迷蒙的黄昏，有个公子在低声吟诵，我便在一边翩翩起舞。 接着，张子明收到了恬静发来的一条私信：你长的什么样子啊，可不可以视频一下？ 张子明一下子慌了，回都没回，赶紧把电脑关了。 再次躺在床上，刚要闭眼，巧玉却来了一条短信：过来吧，我等你。 都快凌晨零点了，这个时候，巧玉是不是刚下班啊。张子明犹豫着，想，这个时候她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睡着了吧。还是她有发骚了？这个迷人的妖精，一发起骚来，什么都不顾了。张子明把电话拨了过去，却无人接听。 这就怪了，张子明想，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不给你回短信，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 不久，巧玉果然又发来一条短信：快来吧，我在等你。 怎么这样啊，没情趣了。张子明拿着手机看着，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巧玉还是不接听电话。 这就奇怪了。是不是她喝多了？ 真应该去看看的呀。可是这个时候了，怎么去？ 不过，反正电话我打过了，你不接听那就不是我的错了。张子明就关了手机准备休息了。 这一觉醒得很晚。崔慎之已经把报纸和一些材料送过来了。 张子明简单看了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去了办公室，杨晓慧已经在等着自己了。张子明看到她把门关了上来，就说：“怎么样啊，晓慧，事情办妥了？” 杨晓慧站在张子明前面，说：“我不敢，肖本路会打死我的。” 张子明一下子来起来，说：“那你就不在乎你和你女儿的声誉了？” “张书记……”杨晓慧一下子哭着，跪了下来，说：“张书记，我很为难啊，对不起。” 这样，张子明的心又软了，说：“起来吧，快点起来，叫人看见多不好。” 杨晓慧却一直跪着。 “快起来吧，我只是叫你劝劝肖本路，不行就算了，犯得着这样吗？” 说着，张子明就弯腰伸手，想把杨晓慧拉了起来。 谁知，杨晓慧却一下子扑在了张子明的身上，开始解着张子明的裤链…… 张子明一时间吗，没反应过来，只看见她胸前的两团白肉晃来晃去…… 杨晓慧听了张子明的建议，想要劝说一下肖本路的，可是肖本路很敏感，感到张子明已经知道了杨晓慧的身份，一脚就把杨晓慧踹倒了。 之后，叫杨晓慧老老实实的交代。 杨晓慧知道肖本路的狠毒，经不过他的毒打，吧张子明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 肖本路很生气，说：“不要以为我跟你生了个孩子，你就可以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这是出卖我，我要最恨女人出卖我，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和叶小池给杀了？” 杨晓慧被吓到了。 肖本路给她交代了任务： 既然张子明不长在办公室里讨论私事，那你就给我创造一下，想办法跟张子明在他的办公桌前干事，这样不就录下来了吗？ 要是在平时，说不准张子明就做了。可是昨晚实在太累了。 杨晓慧已经把手伸了进去。张子明一下子把她弄开了，说：“杨晓慧，你知不知到组织纪律，你还是不是党员，你这样，怎么工作？” 杨晓慧意识到什么，站了起来，说：“张书记，你是好人，是我错了。” 接下来，杨晓慧把肖本路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子明很吃惊。想不到电视剧里的一些桥段，在自己身上出现了。他把那个笔筒倒过来，看了看，拿下一个黄豆大小的东西，说：“这就是你放的那个窃听器？” 杨晓慧木然站着，说：“是的。” 166.第一七六章动动脑子 张子明把窃听器放好，说：“杨晓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你帮我，还是帮肖本路？” “我没能力，我就是个女人……” “不要这样说，肖本路打你，你不恨他吗？” “是我错了，一开始我不该跟他好，现在什么都晚了。” “你跟他好我不管，这是你的个人自由，可是现在他在利用你，我就不能不管了，因为这牵扯到我，我还可以看出你现在跟肖本路在一起根本就不幸福，只不过牵扯到叶小池罢了，对不对？” “那我该怎么办？” “到时候，我叫你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你就把这些都说出来，这样就能弄倒肖本路，你就自由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好不好？” “谁能弄倒肖本路？”杨晓慧很怀疑。 现在张子明当然不能把惠志忠举报的事情说了出来。只说：“你等着就是了。” 杨晓慧走出后，张子明才让自己的怒火爆发出来，他一下子把笔筒摔在地上，不知干什么。只是想到肖本路公开跟自己作对罢了，想不到还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了，多亏自己能稳住，没跟杨晓慧嘿咻起来，要不的话，自己真是死定了。太危险了。 张子明把那个窃听器放在自己的一个笔记本里面，觉得自己也必须动起来了。 当年自己叫丛宇达把录音笔放到杜一凯的房间，觉得很丢人的，下作的，想不到，这种方法你不用了，别人还在用。那只录音笔倒是一直在的，可是除了张子明，没人知道那是一只录音笔。张子明干脆把录音笔拿了出来，插上耳机听了听。还是那么几句，说话的苗若婷声音还是那样的性感。什么意思啊。当时以为能查出清泉县政协主席康次步被杀的消息，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过，既然录下了，就先留着吧，里面苗若婷所说的那个人的名字从未听说过的。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吧。 一想着，张子明就出神了。往事历历在目，那也是自己在清泉的耻辱啊。想不到到了古台竟被肖本路窃听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点也不假。 去一趟财政局吧，应该给段连坤施加压力了。 到了财政局。段连坤迎了出来。张子明说：“去楼上健健身。” 现在健身房，没有别人，只有张子明和段连坤。 张子明做了几个仰卧起坐之后，感觉全身发软，就一直躺着。段连坤说：“张书记，事情还没动静啊。” “打电话叫曹丽丽过来，不能等啊。” “可是马场很谨慎，在古台他只去自己定好的放房间，曹丽丽是这么说的。” “连坤啊，你要有目标啊。”张子明说：“马场出事了，县里是不是缺一位县长？县长是不是要从下面的几个副县长或者副书记里面选一个？那么下面的副县长是不是要从你们这几个局长里面选一个？” 段连坤不住点头：“知道，知道。” “干大事情要有冒险精神啊，连坤。” “知道了，知道了。” 送张子明走后，段连坤赶紧给曹丽丽打了电话，叫她跟马场联系，来古台一趟。 马场接到曹丽丽的电话时正在家吃饭，见到曹丽丽三个字，马上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小声说：“我在家呢，讲话不方便。” 曹丽丽柔情万种，“马哥，人家今天跟同学旅游了，经过古台，我想在古台和你见个面，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了。” “那可得你订房间啊，我穷，没钱。” “好好，你来吧，定好房间后我发短信给你。” 马场跟老婆说临时有个活动要出去一下。便直接给大华酒店的经理打电话，预定一个房间。 关系都很熟，大华的经理给马场预订了老房间。 曹丽丽收到马场发来的短信时，刚刚跟段连坤顾的人联系好了。 到了那个房间，马场早就到了，一下子抱住曹丽丽就亲。 曹丽丽跟很多男人上过床，可是这次要把自己和马场的样子录下来，确实头一次。虽然找她干这件事情的人有多加了一百万，可是风险很大的。 “别急哦，马哥。”曹丽丽一转身把上衣脱了，“马哥你先你个早好不好？” “好好，到时候叫你浪不起来。” 看到马场进了洗澡间。曹丽丽急忙从坤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针孔探头，贴在了床头的顶板上，颜色和床的颜色差不多，只要马场不注意，是看不出什么的。 准备好之后，曹丽丽叫道：“马哥，你洗澡怎么这么慢啊，我不等你了，先睡了啊……” 张子明从财政局回去的时候，收到了薛松打来的电话，“张书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什么情况，说。” “刚才，肖本路坐车走了样子很匆忙。” “好知道了。” 这个时候，肖本路去市里干什么，那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张子明急急到了招待所，吩咐崔慎之，上面有电话才接，下面的不接。想了想，张子明觉得这个时候，不该直接给惠志忠打电话。 那就给于曼珂打一个吧。叫她看看惠志忠在不在办公室。 几分钟后，于曼珂回话说：“惠局长没在办公室，听说到市委去了。” 这样一来基本证实自己的判断了。省纪委的一定下来人了，调查肖本路一事的。 所以肖本路也被叫了过去。 张子明又给于曼珂说：“记住啊，小于，要是惠局长来了赶紧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没什么事情，别跟别人乱说，啊？” 第二天还没有听见肖本路的动静。 张子明打电话给于曼珂，问惠志忠上班了吗。于曼珂说，没见到惠局长啊。不过，老赵他们像是很高兴。 这是个坏消息，难道惠志忠的举报没起到作用？ 最直接的就是问问刘丙辰了。可是刘丙辰不能接触上。还有吴萍，她应该不知道的，知道了一定会打电话来的。 张子明想起罗阳来，他专干的事情基本定下了，一直说要请一下张子明。张子明拒绝了。现在应该用一下了。张子明把罗阳较大办公室说：“小罗，你转干的事情，市教育局刘紫超副局长给你说了话的，你最该感谢的是她 ，不是我。” 罗阳说：“那我准备到市里请一下刘局长，到时候不知道张书记有没有空参加。” “好，那你就抓紧吧，我们明天还有事情，只有今晚有空。” 罗阳有刘紫超的电话，打了电话说了说，请她的事情。刘紫超那边说的什么，张子明听不到，却见罗阳脸红了。 罗阳说：“刘局长同意了，说，就今晚。” 看到罗阳的样子，张子明猜到了**分说：“我也只是去坐坐，还有事情呢，那就走吧。” 到了市里，按照刘紫超说的，去了一家不太显眼的饭店。 说是罗阳请客，可是刘紫超早就把菜点好了。 张子明说：“小罗非要感谢一下刘局长，我就是可陪客。” 刘紫超脸色绯红，少女一样看看罗阳。罗阳却低头看手机。 张子明知道自己不能呆久了，就说：“刘书记不知道有没有空，也叫他一起来吧。” 刘紫超忙说：“老刘没空。他真的没空？” 张子明暗笑，却说：“这么晚了刘书记还开会吗？” 刘紫超说：“子明，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啊，你们古台的肖本路出事了，你还不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反正老刘很生气，听说上面来人了，老刘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家呢。” 看来事情很严重了。张子明暗自盘算着，刘丙辰所以要肖本路过来，是在想补救措施吧。 不过，刘丙辰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跟调查组的人对着干。 那能采取什么措施呢。 刘紫超其实一直盼着张子明赶快离开，那样就可以跟小罗亲热。 可是张子明一直坐着，看样子还要做下去。 刘紫超也不好直说，就说：“子明，有什么事情你就问，不要呆坐着浪费时间啊。” 张子明说：“肖本路出事了，上面来的人是不是还要跟我谈话啊，我可是什么违法的事情也没做。” 刘紫超说：“这个好办，我问一下老刘。” “这样的话，刘书记要是知道我叫刘姨问的，刘书记一定会生气。”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从来没见过刘紫超这么利落过。 只听刘紫超说：“老刘，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啊。” 饭店包间里面很安静的，虽然刘紫超没有用免提，可是刘丙辰的声音还是可以隐隐听到：“不是说了，省纪委的同志来了，我要陪同一下吗，你自己吃吧，别等我。” “都怪肖本路，他没什么事情吧？” “事情很复杂，你不要跟人乱讲，现在我正带着肖本路公关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本路出事了，会是什么后果……” 刘紫超明白了什么，一下子转过头去…… 看来肖本路跟刘丙辰走的很近，要是他出了事情，可能会牵扯到刘丙辰。 可是，这样一来，要是刘丙辰力保肖本路的话，惠志忠的举报就没有作用了。 167.第一七七章父与子 可是，这样一来，要是刘丙辰力保肖本路的话，惠志忠的举报就没有作用了。 惠志忠举报肖本路这件事情，张子明之所以看好他，就是想搭个顺风车，现在看来刘丙辰力保肖本路，这个顺风车也不好打了，幸好没跟惠志忠有过太深的交往，这件事情存在的变数很大。 自己只是不想叫砚台山的项目荒废了，这是最要紧的。 既然牛棚也答应在这件事情上睁只眼闭只眼，肖本路再折腾，还能怎样，市里没有文件，说，不准开发砚台山啊。 想清楚这些，张子明就不着急了。 可是老天爷似乎在跟张子明做对。 当晚从文殊市回来不久，砚台山的建筑工地就失火了。 火灾很大，整片工地，包括新建起来的一些青砖瓦房，都被烧坏了。 前期工程投入了多少钱，等于把钱全部烧没了。还不算工人的工资。 火灾原因很简单，是电路起火，引起的大面积火灾事故。 公安局长秦成亲自抓这个问题。发生火灾的当晚，也有工人在值班，不过没有嫌疑。 工地的配电柜有好几个，通过分析可能是有人在配电柜上放了一杯水，或者是什么液体引起的短路，发生的火灾，幸亏没有人员伤亡事故。 这可怎么办？ 这个项目没用财政的一份贷款，可是却没搞起来。 到现在，张子明彻底崩溃了。 谷兰来电话，安慰了一下张子明。可是也只是安慰罢了，就算是怎样的交情，十个亿没有了，谷兰也只是说：“等等看吧，子明，我也不是心疼钱，可是我不想浪费钱。” 这已经很客气了，要是一般的公司，一定要求古台政府出面赔偿的。不是全部，也得占百分之几十。单凭古台的财务这百分之几十也是吃不消的。 最坏的结果出来了，市委来了文件，叫张子明去一趟。 肖本路还没回来，张子明又去市里接受处分了。现在的古台真是有好戏了。 张子明知道很多人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习惯了，没什么的，越是这样个时候，越要表现的从容。 其实，张子明不知道，这一切，都怪自己那次去教育局跟惠志忠碰了个面。 肖本路对张子明的行踪很清楚。 被纪委的人叫走时，专门跟他的儿子肖飞扬交代：我去之后如果两天后还不回来，说明事情很严重，你就按照指定的计划行动。 无论怎样，我肖本路也不能倒在张子明的前面，要死也要看着张子明先死掉。 肖本路说的计划，是他们父子的绝密。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候信任的只有自己的血脉。 这个计划是肖本路知道杨晓慧开始背板自己开始的。当听到杨晓慧竟然来劝解自己的时，肖本路才知道张子明是第一号危险人物。 两天后，在古台老百姓的眼里，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可是肖飞扬觉得是很特别的。终于能实施自己制定的计划了。 这个计划的第一部分是泡妞。 肖飞扬自认为泡妞的水平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可是在遇到梦妮的时候，竟然失败了几次。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肖飞扬很快通过网络高手，知道了梦你喜欢玩一款游戏，在游戏里面梦妮是公主。 肖飞扬通过关系，买了另一个玩家的注册号码，角色是保护公主的将军。那次梦妮的失踪，其实是和肖飞扬约会去了，在现实世界里玩了一下公主和将军的游戏。 玩了几次之后，肖飞扬就和梦妮相识了。 张子明只是知道梦妮恋爱了，可是不知道梦妮的男友是肖飞扬。 这个计划的第二部分就是叫现在砚台的一切陷入到火海里面。只有这样，才能把张子明打趴下。 肖飞扬每次来这里接梦妮从不下车，就是害怕被熟人看到。 火灾当晚，肖飞扬来的比平时晚些，他先是走下车来，把一个在车里尿满尿的矿泉水瓶子放倒在了一个配电柜上，然后从容不迫的上了车，开始按喇叭…… 梦妮听见喇叭声从她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梦妮怪罪肖飞扬来晚了。肖飞扬说：“别急，还不是为了安排了最好的节目，在青涩年华等着呢。” “最好的节目，梦妮当然知道什么意思，终于可以感受一下现实生活中的公主的权利了。” 把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张子明在办公桌前做了一会儿。 他刚看完段连坤送来的视频。 曹丽丽的功夫不错，骑在马场上面，把马场干得直称呼自己是儿子。管曹丽丽叫阿姨。 这个视频很有分量。 终于到手了。 可是自己却要到市里听候处理。 这该死的大火。 到现在张子明还没有意识到这场大火是肖本路父子专门为他设计的。 崔慎之，历明，以及班子的几个成员都 来跟张子明打招呼。 这是一种安慰。张子明其实不需要 的。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这次的结果还会跟那次一样被莫名的安排在党校吗？ 这属于责任事故，要讲责任，全在自己，要是马上停工，也不会有这场噩梦了。 在去文殊的路上，张子明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巧玉的。 那晚她叫自己过去，不管怎样，自己没去，是欠她的了。 可是拨上号码之后，电活直接拨不通了。 张子明只能这样理解，巧玉一定是上晚班，关了手机在睡觉吧。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马场的。 本来张子明想把那个视频暂时保密一下的，可是在自己临走前，马场竟然没到自己的办公室前说一声，打个招呼。 这就很不像话了。虽然是场面的事，虽然心里恨之入骨，可是这个马场连这个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我走了你就真的能坐到我的位子吗？那就不要怪罪我张子明了的狠毒了。 “马场，我现在在往市里赶呢，本来临走前我等着你过去找我一下，我跟你谈点事情，可是没等到你。这样的啊，我就把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里了，要是我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我会把干这件事情的人严肃处理的，要是我不能回来，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那个视频资料先叫马场看看吧，他这个男主角的演技很不错。 刚要把手机关掉。吴萍的电话打废话一点也没多讲：“子明你在路上了吧，市长跟我交代，跟你谈话的是副书记卫国华，主要是了解情况，市长说到时候他会为你说话的。” “谢谢市长，我知道怎么说，都是我自己的责任。” “那好，先这样吧。” 吴萍的电话也是话里有话的。无非是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把牛棚支持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本来张子明就没打算说。这件事情只能怪自己。 卫国华早就在市委门口等着张子明了。 见面后简单寒暄还是有的。 之后张子明跟着卫国华到李可位于市委办公楼西侧的上访办公室。 卫国华说：“就这这里谈谈吧，我不想上楼了。” “好，全听 卫书记的。” 落座之后，卫国华直进主题：“客气话我就不讲了，子明，你也知道啊，砚台山的这场大火，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主要是影响很恶劣。” “我知道，我负完全责任。” 张子名跟卫国华联系不多。他是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平时不拘言笑。既然这么直接，么就不拐弯子，直接把责任承担下来就好了。 卫国华显然没料大张子明会这样的大包大揽，说：“承担责任的事情现在先不说，我主要是同你谈谈，这个过程，据我所知，省委关副省长来检查后，曾阻止这个项目，你是不是知道？如果知道了还继续施工，这个性质是不是很严重？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要说目的我就是想把砚台山这个项目开发出来。” “是吗？那你有没有私人目的？” “卫书记，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反正我负责人就是了。” “你……”卫国华叹了口气，“好，这是你的态度，至于怎处理，我说了也不算，常委会上讨论决定。” 说完这句，卫国华又说：“可惜啊，子明，你年富力正强，现在出了这么件事情，主要是影响力，到时候看看处理情况吧。” 张子明说：“我就是要把砚台山这个项目做起啦，现在出事了，我怎么办？没办法。” “子明，牛市长很看中你的，现在出了这件事情，牛棚脸上也不好过。” 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卫国华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张子明说：“那，还有事情吗，卫书记。” 卫国华看看手表，说：“我这就去跟值班室的人打招呼，通知一下各常委开会，对你的事情作出处理，按照规定在处理意见没出来之前你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 张子明笑了，说：“怎么不好，我就在这里呆着，这几天太累了，正好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了。” 睡到一半，吴萍进来了。她给张子明带来一个坏消息：肖本路回去了。 张子明一下子清醒了，“也就是说他没事了？” 吴萍说：“是啊。 “那惠志忠呢？” “好像是调到市农机局担任党组书记了。” 张子明做了下来。看来肖本路后面的支援很大。 惠志忠输了。多亏了自己没掺合太深。 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看来很危险了，问：“常委会开完了吗，我的处理意见呢？” 168.第一七八章巧玉的家里 “还没开完，看样子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只在门口听了听，好像吵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吵了起来，是刘丙辰的声音比较大，他的意思是张子明要对这次的火灾负全责。要重罚。包括这次的肖本路被举报，这件事情，也是张子明的问题。要对张子明停职一段时间。 这是刘丙辰的意见。 可是在进行表决时，除了杜一凯举手比较迅速，其他的人都迟疑不决。 这是刘丙辰没想到的。 只是听说牛棚跟张子明私交不错，可是现在看来，在座的几个常委都对张子明有好感。 这样的形势是刘丙辰所不允许的。虽然自己征求他们的意见，可这只是过程罢了，自己的意见就是常委会的意见，这是不能允许别人挑战的。 所以，刘丙辰提高了声音：“不同意见可以说出来，不要拖拖拉拉的，像什么样子？” 到最后，除了牛棚，几个常委的手都举起来了。 刘丙辰看了看说：“好，没有别的意见就散会，牛棚你留一下，我跟你单独交流。” 都走了之后，会议室就显得空旷了。 刘丙辰和牛棚面对面的坐着。 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 刘丙辰先说了：“牛棚，自从我担任文殊市市委书记以来，我的大局观念还是比较强的，当然你的工作也不错，我是看在眼里的，我希望我们团结，把文殊的工作干好。” 这句话一个字也没牵扯到张子明，可是明摆着，就是叫牛棚支持他的，不要搞分裂。 牛棚说：“刘书记的话我很赞同，可是在对待人事上的问题，要是要谨慎，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只要工作方向是对的，就算出点问题，我们还是要爱护一下，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刘丙辰说：“工作好是一方面，可是关键是遵守纪律，上次关副省长已经只出了砚台山不适合过度开发，他张子明为什么还要继续，现在出事了，是不是因为不遵守纪律？” 刘丙辰声音又很高了。尤其是张子明这三个字，用力很重。 牛棚没再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好。 当时，整个走廊里都静悄悄的。有些干部的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嘴上不说，心里却期盼着什么。 给张子明停职的时间是三个月。 张子明知道后，心里就像一块石头落地了。 当然是沉重的石头。 到古台后，张子明本想开个会说一下，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三个月后结果怎样，说不清楚的。 还开会干什么？还是悄悄离开吧。 马场把张子明堵在了办公室。 张子明说：“我的结果你都知道了，这三个月给我停职的处分，希望你能担起责任来。” 马场把那个视频资料举着，声音也颤抖着：“你……张书记……什么意思？” 张子明说：“我还要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是别人给我的，我还给你了，没有交给上级党委，是不是我很够意思了？” 马场说：“是谁交给你的？他什么意思？” “不要冲动，要是你冲动起来，事情闹大了，你的下场会怎样，比我清楚吧？” 马场知道张子明是在威胁自己，可是也无可奈何。当时只顾着和曹丽丽舒服了，谁知道曹丽丽这个**竟然装好了针孔探头拍自己。 早就找过曹丽丽了，可是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马场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跟肖本路说，凭肖本路的本事，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到时候说不住县长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所以，马场只能跟张子明装孙子。 张子明手里等于握住了马场的死穴。马场说：“这古台可离不开张书记啊，有事情我会跟张书记及时汇报的。” “工作上的事就不要跟我汇报了，我正好想清闲一下，我跟肖本路之间有恩怨，你也知道，我现在走了肖本路一定会高兴的，可是我回不回来自己说了不算，要听市委的。” “怎么会呢，张书记一定还要回来的，我一定召集其他常委跟市委提出建议的。” 张子明现在四面受敌，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视频现在就算是交给上面，也不能 把马场怎么样的，跟别说能搬倒肖本路了。 所以，张子明没有打算交给上级。只是想操纵一下马场，找机会离间他和肖本路的关系，到时候，叫肖本路成为孤家寡人，再瞅准机会对肖本路下手。 可是张子明的打算错了。 他没想到的是，马场的心胸很窄，在张子明把视频资料交给他的时候，马场已经对张子明动了杀机！ 马场最先找过曹丽丽，想从曹丽丽的嘴里套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事人，可是曹丽丽消失了，现在张子明被停止三个月，就只能张子明下手了，总之谁都不能阻挡我马场在仕途的升迁。 这三个月是对张子明下手的最好机会。 马场已经找好人了，就在等待机会，到时候干死张子明的理由也很充分，伪装成官场失意自杀，没人会怀疑什么的。到时候，有肖本路在后面给我撑腰，古台县委书记的位子就是我马场的了，谁敢不服？ 张子明又跟崔慎之聊了聊，崔慎之明白张子明的意思，说：“我正想休个假呢，回老家呆一段时间。” 张子明同意了，说：“小崔，我知道你的心情，等我回来后，马上给你加加担子，不能叫你总是跟着我跑了。” 崔慎之的工作确实不错，现在张子明说这些，就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他。 自己从清泉到古台，崔慎之也是从清泉到了古台。 这还能说什么呢。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张子明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在招待所洗完澡之后，想把巧玉叫过来，疯狂一次。 打了电话，却还是无法接通。 几天了，怎么巧玉的电话一直这样？不会是巧玉不想跟我联系了？张子明想着，看看天已经黑了上来。便通过查号台，查到电视台值班室的电话，问了问巧玉是不是晚上上班。 接电话的正好是跟巧玉熟识的一个女人，说，巧玉啊，她不是休假了。 怎么会呢。张子明决定去巧玉家一趟。 敲敲门，却没有听见巧玉的回答。门虽然关着，可是没上锁，张子明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进屋后里面传出一股浓烈的烟味。张子明捂住了鼻子，开了灯…… 客厅里面很凌乱。沙发套子都被扔在了地上。地板上全是烟头。 “巧玉……”张子明感觉的不寻常，站在那里没有动。 卧室里面传出一声咳嗽。 张子明走立刻过去，见巧玉长发披散，身上什么都没穿，被用一根白色的尼龙绳字捆绑在床上…… 张子明赶紧给她解开，可是巧玉目光呆滞，竟然认不出张子明了…… 张子明接连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可是她的眼睛里面只有恐惧和惨厉的叫声。 张子明是冷静的。 他打电话给古台县公安局的局长秦城，叫他马场来一趟这里。 对秦城张子明还是比较放心，公正无畏这就够了。 秦城来到房间，也被这里的情景惊呆了。 张子明说：“我跟巧玉是一般的朋友，好几天没联系了，便过来看看，接过看到了这一幕，我算是报案人，这一定你要保密，我不想传了出去，叫别人猜测议论。” 秦城明白张子明的意思。 他看着卧室里的杂乱的纸巾，说：“巧玉是我县的名人，谁会这么大的胆子？” 本想轻松离开古台，可是有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张子明隐隐感觉，巧遇这件事情是有人针对自己的。可是找不出头绪和线索。 现场巧玉的手机也不见了。这成了破案的关键。 到了医院，诊断结果马上出来了，巧玉因为遭受惊吓过度，导致神经错乱，意识模糊。 过了一天，巧玉的事情才在古台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 张子明在一个晚上去医院，看了看依旧躺在床上的巧玉。 巧玉茫然看着张子明，一下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身子也抖得厉害…… 张子明把从玩具店买的一个橡胶球放到巧遇的手里，说：“喜欢握就握着吧。” “球……嘻嘻……球……”巧玉的声音干涩沙哑。 这么说来，巧玉那晚上给自己发短信的时候就已经被别人劫持了。当时自己也感到不对劲，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作案人的目标是我张子明了。 巧玉只不过是替罪羊。 想起巧玉身上被人用烟头焯烫的伤疤，张子明又一阵难受，站了起来，对巧玉笑了笑，走了出来。 他看见在医院门口的秦城说：“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因该是前天晚上，巧玉给我发过短信，叫我过去一趟，时间太晚了，我没有去，那个时候巧玉应该就被人劫持了，犯罪人的目标应该是我。” 秦城说：“现场我们检查过，犯罪人没偷没抢，只是绑架巧玉，张书记这样一说，就豁然开朗了，可是谁谁这么大胆子？” 张子明说：“哼，我来古台时间不长，可是敌人很多啊，现在我被停职了，正好清闲一下，你们抓紧破案吧。” 能跟张子明有仇的，那是什么人，一定是政敌了。秦城摇头说：“不好破啊，看看巧玉能不能清醒过来再说吧。” 169.第一七九章东岭果园 司机小罗给张子明来电话，问张子明去哪里，自己送一送。张子明知道罗阳的意思。是他给了罗阳结识刘紫超的机会，从而轻易的转干了。这在罗阳看来，张子明就是自己的命中贵人。现在张子明被停职，罗阳打电话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表示自己的立场。 不管什么人在这个圈子呆久了，这些最基本的道理都会懂得。 既然停职了，就要低调起来。再被人抓到把柄就很难看了，惠一撸到底的。 张子明谢绝了罗阳的好意，决定自己回一趟安西老家。 张子明来到父亲的坟前，给父亲祭奠了一下，磕了几个头。 母亲年纪也大了，只道张子明休假了。问起滔滔和袁雪。张子明敷衍说，在省城读书，回不来。 张大全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张子明的身后，张子明吓了一跳，说：“二叔，你在这里？” 张大全说：“每一次的沉了下来，都是升上去的开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叔，你可真是神了，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缘由了？” “你今年还不到四十，四十之前的命里面土太多了，不能当一把手，今年又是金水年，土遇水就冲了，从位子上掉了下来是正常的，别担心，四十以后才是你的好时候。” 张子明望着父亲的坟，听着张大全的唠叨，说：“太危险了，有时候我真想出家当和尚去。” 张大全说：“你怎么这么没志气，那张刘瞎子说的官符我已经勘出大体方位了，等我选好了日子，把官符拿了出来，做个法事，往后你的命就改了。” “二叔，你不要说了，好好的我改什么命？” 张大全摇着头，“到时候由不得你了。” 张子明也好奇，说：“那，二叔啊，你说的官符大体方位在什么地方？” “东岭果园里面的一座坟墓，你可不要跟人家乱说。” 说起东岭果园，张子明就想起丛俊晓，丛宇达他们叔侄两个了。 那回在清泉和李昂闹时，自己到了东岭果园静心，现在二叔又说起了那张什么官符也在东岭果园的一个坟墓之内，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和东岭果园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二叔，那你看什么时候可以把官符拿出来，给我也看看，什么样子啊。” 张大全低着头，右手突然颤抖起来，越来越快，十秒钟后，又一下子停住了，睁看眼睛，缓缓说道：“最快后天，最迟得到明天春天了。” “那就后天，我叫人过来，我们一起去东岭果园看看？” “中。”张大全左手一伸，一只黄鼠狼从坟头的杂草里窜了出来，到了他的又脏又破的袖口里面。 和张子明预计的差不多，自己被市委停职这个消息传的很快。在一个堂哥家住了一宿之后，丛俊晓的电话就来了，邀请张子明去东岭果园转一转。多余的话也没讲，都知道是什么处境。 张子明同意了。 没多久，丛俊晓开着车来了。 张子明叫上张大全对丛俊晓说：“我二叔想去果园转转。” 丛俊晓的脸色很黑，看上去跟张大全的差不多。他开玩笑说：“张二叔，是不是我的东岭果园是风水宝地，惊动二叔了？” 张大全早就闭上眼睛了，是不会回答的。 丛俊晓也不在乎，说：“张二叔一去我这东岭果园，一定沾上仙气了。” 东岭果园的大门口现在都变样子了。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把果园内外联了起来。门口设计成了一个大苹果的样子。一边的牌子上写着，东岭果蔬基地。 张子明也没问什么，丛俊晓就说了：“这是我的创意，现在除了水果，我还准备进军蔬菜行业，主要是新鲜的，像一些外国的蔬菜，我们这里吃不上的，我们正在研究，到时成功了，可就变成钞票了。” “看来还是自己最清楚自己了，你现在身价也不低了吧？” 丛俊晓憨厚的一笑，“那里来，还行吧。” 果园里面绿树成荫，果香扑鼻。西面的饭店扩建了，盖成了“东岭人家”酒店。 正在胡乱看着，张子明听见酒店那边有人叫他。 原来是是丛宇达。丛俊晓事先给它打了电话，说，张子明要来放松一下，可以过来坐坐，不要告诉其他人。 虽然丛宇达很年轻，可是 现在看来很老成了，他的手先伸了出来，紧走几步，到了张子明的面前。 张子明只伸出了右手。丛宇达眼睛并不看张子明的手，只是看着张子明的脸，连声说：“欢迎，欢迎，张书记真是稀客。” 张子明笑了笑：“小丛现在成熟起来了。” 丛俊晓在一边的，说：“没有张书记的照顾，还成熟什么。” “俊晓这话可不对了，我看小丛比你有前途。” 丛宇达笑着说：“张书记，里面坐吧。” 张子明扭头望了望张大全。 只见张大全低着头，双手捧着罗盘往北边去了。 张子明说：“真是对不住了，俊晓，我二叔年纪大了，走来走去的，我不放心，反正今天没事，我们就跟着我二叔走一走吧。” 丛宇达说：“是不是张二叔有什么点子？” 张子明说：“那就一起看看去。” 果园的地势北高南低。栽种的的都是些桃树。张大全看着罗盘的指针，边走便说：“这个地方，也多亏种了桃树，要是苹果树的一定活不了。” 丛俊晓大叫起来：“张二叔，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前些年这里却是是苹果树，可是长着长着就死了，就换成桃子树了，想不到还很不错。” 再往北走了几十步，一些小石子多了起来，果园里面地势本来就不平坦，坑坑洼洼彼此起伏。张大全在一个凹陷的地势前站住，眼睛盯着罗盘，盘腿而坐，之后，把罗盘恭恭敬敬放在地上，说：“这个阴宅就在这里了。” 张子明越来越胖了，走了这几步，全身有些热了，他望着张大全，说：“二叔，下面就是那座坟？” 张大全说：“现在时辰正好，叫人挖吧。” 这个地方，找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何况一些人都认得丛俊晓。 就当是帮忙了。 找来的四个男劳力都当是丛俊晓要在这里种果树的，也没多问，拿起铁锹就开始挖开了。 丛俊晓叫人搬来一张桌子，拿来一些点心和水果，叫张子明吃。张子明在桌子前坐下，听见手机响了，是于曼珂打来的，问张子明在哪里。张子明知道她的目的，却故意乱说：“在看死人啊。” 于曼珂语气规规矩矩的，“你打算怎么办？” 张子明想到她此时的样子一定很叫人心疼，就说：“你在替我担心啊，小于？我可是个大昏君，停职就停职了，无所谓的。” “谁会心疼了？我只是想叫你知道，要想开些，不要看什么死人。” “不看死人看什么，活人谁叫我看？” “大街上不有的是？” “是啊，大街上很多，可是没有长相漂亮，没有留着波浪样子的长发的，没有喜欢穿瘦裤子的，没有喜欢不系腰带的……” “你再胡说，我就挂了……” 张子明便不说了。听着她的均匀的呼吸。 “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于曼珂像是真的着急起来。 张子明还是沉默着。 “你要想开些，不要做傻事啊。” 听到这句张子明笑了，说：“我能做什么傻事？真是个傻丫头。” “只要你不做傻事，见面后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这句话就像老师在哄小学生。 “好啊，可是我这个愿望就是想看一本书，名字叫《昏君在后我在前》你帮我找好吧？” “哦……” “下面有东西！”有人叫了一声，张子明也关了手机，站起来看着。 露出来的是棺材的一角。 张大全叫人停住，不要再挖了。 张大全拿出一叠冥币，在坟地四周铺开，点燃之后才叫人把棺材盖子起开。 幸亏是在白天，要是晚上，真有些恐怖。 这幅棺材看样子很久了，四周有些腐烂。盖子起开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里面竟然有一颗荷花。很旺盛的样子，荷叶上还沾着水珠。 荷花是白色的，摇晃了几下，却一下子枯掉了…… 这下面水很深。张大全见状，连连摇头，说：“这就不对了，这个穴位是很不错，难道官符不在这里面？” 说着，张大全也顾不得什么，亲自走了下来。 下面的水很凉，张大全全然不顾，在棺材里面走了几步，说：“果然是个空坟。” 说完从里面拿出一个灰色的棉袄，说：“只见衣物，不见尸骨，这里早就被人挖过了。” “是谁挖过了，是谁挖过了？”张大全疯了一样，在棺材里面跺着脚，也不管下面的脏水溅到了嘴里。 丛俊晓失忆那几个劳力把张大全拉了上来。可张大全还在喋喋不休。张子明也有些纳闷了。要是二叔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座坟墓会是谁挖的呢。这里很早就是果园了，有人来挖，丛俊晓一定会知道的。 也就是说，很早之前就被人挖开过，不是这几年的事情。 还是不要想这些了。本来就是好奇过来看看的，想这么多干什么。 张大全想起什么，走到张子明身边说：“子明，现在看来，还有高人，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呢，可是现在你怎么印堂发黑，会有凶险的，那回我叫你带在身上的一个桃木寨子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可以逢凶化吉。” 张大全衣袖里的黄鼠狼忽然窜了出来，滚在地上，鼻子口里都是血。 170.第一八零章杀手来了 “不是好兆啊。”张大全蹲下身，一只手按住黄鼠狼，另一只手又开始快速颤抖起来，说的不好听的，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丛俊晓说：“张二叔这是犯什么病了？” 张子明知道缘由，说：“二叔，你没事吧？” 张大全依旧蹲在地上，脸色蜡黄，说：“这里曾埋过一个人，可是没死，小黄（二叔对黄鼠狼的称谓），告诉我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要不是张子明在这里，丛俊晓他们只当这是胡说的。 怪不得刘丙辰不把二叔放在眼里，这样神神叨叨的，能说明什么。张子明也觉得丢人，说：“二叔，没事你就到里面喝点水啊，等跟我一起，再把你送回去，没事不要乱走。” 张大全竟然把黄鼠狼嘴边的血抹在了手上，伸出舌头舔到了嘴里，看到张子明他们的样子，说：“怕什么，子明你要不来点，小黄可是千年白之身了，这血大补的。” “好了二叔，你快到里面喝水吧。” “不要管我，管好你自己吧，这段时间，你犯小人很厉害，有人要对你下狠手呢，你要防备着，记住那个桃木寨子，一定放在身上。” 二叔说完，站起来就晃晃悠悠走去，黄鼠狼从他的衣服后面窜了进去，他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本来对找官符这家事情，张子明为了忘掉不快的。现在被张大全弄得心情很差。看样子张二叔身体很差，还能活多久呢？ 父亲死了，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张二叔又这个样子，自己平时没时间多照顾他们，在所谓的官场摸爬滚打。到底值还是不值啊。张子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丛宇达早就吩咐东岭人家的厨师长做饭了，可是看到张子明的状态，就跟丛俊晓商量，先问问再说吧。 张子明什么也不想吃，之前的那种挫败感现在一下子浮了上来，说：“就在这里喝喝茶吧，然后睡一觉，小丛还有俊晓你们不用陪我，忙你们的吧。” 丛宇达还要到县里开会，就走了。丛俊晓说起了那年张子明来的时候，李可，还有谭秋他们几个，当时都是跟着张子明的，现在出了李可，其他的都被李昂挤走了，有的到南方下海了，有的开公司了。 张子明也曾听说过的，想着有一朝日能大权在握，对跟着自己混的，一定大力扶持一把。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连自己的位子都保不住了，更别说保住别人了。 张子明真的想安静，说：“俊晓，还是你有眼光，来到这东岭果园发展，现在比神仙还快活吧。” 丛俊晓说：“哪里呢，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只要李昂还在台上我就不高兴，前段时间，李昂找我谈过，什么优秀民营企业家啊，进政协啊，都跟我暗示了，我才不鸟他，他的目的还不是叫我多交税？” “他来过这里？” “来过啊，跟于笑天，苗若婷他们一起来的，在这里吃饭，一顿五千，我照收不误。最恨于笑天了，就是个笑面虎，说什么李书记来品尝你这里的饭菜就是免费给你做广告了，我日他娘的，吃了我的饭，还说是给我做广告。” 丛俊晓说的兴高采烈。张子明毫无兴趣，外面一声车响，李可来了。 李可是接到了丛俊晓的电话，说张子明在这里，过来坐坐。 李可不知多久没刮胡子了，看上去苍老又憔悴。 都是熟人，也没客气什么。 丛俊晓说：“嗨，现在清泉就还剩我跟李可了。” 张子明本来就很难受，跟着自己混的，每个好下场。丛俊晓只是性格使然，直来直去，说了出来。 李可说：“我前几天申请调走，李昂倒是同意，可是市里不同意。” 张子明一直迷惑那次抓捕张庆山的事情，便问了问。 李可说：“事后，我找周铁龙发过一顿火，可是周铁龙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只叫我执行命令，你说我能怎么办，眼看着就可以把张庆山抓住了，却放走他。” 这个事，就是很玄乎啊，不会是周铁龙疯了刘丙辰的指示才发话的吧，这么说，周铁龙也是刘丙辰身边的人？ 想到这，张子明心情更糟了，感觉有些发烧。 也没吃饭，就在这里躺了，一下午。 感觉好些了，张子明就在这果园李转悠。 陶渊明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是自己是无这份闲情的。只有苦闷和沮丧，更别说是作诗了。 张子明去了省城。他感觉自己很挫弱，想见一见滔滔，还有袁雪。 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袁雪接听了，告诉了张子明的地址。 原来袁雪住在静虚庵斜对过的一个小区里面。 到了门前，张子明迟疑着，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滔滔，他一下子扑了上来，抱住了张子明说：“爸爸，你来了？” 说完却一句话不说。 “滔滔长高了。”张子明说着弯着腰摸着他的头。 袁雪正和一个男子在厨房里包饺子。肩并着肩。张子明就跟不存在一样。 张子明走过去，想跟袁雪说句什么。可是袁雪板着脸一句话不说。倒是这个男的感觉到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袁雪的同学。” 一说这个张子明就知道了，袁雪经常说起他的这位在在省城中心试验小学当校长的同学。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包饺子了。看来关系不错。 张子明感到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说：“你在这里吃饭，你的老婆不管你？” 那个校长干笑了几声，望了望袁雪，“是小雪请我过来的。” 袁雪说：“张子明，我跟谁吃饭管你什么事情，你不是来看滔滔吗，看完了就走吧，没你什么事情。” 这倒是的。没我的什么事情。张子明感觉胸口堵的难受。张子明拉着滔滔说，“走，滔滔，我们到外面转一转，爸爸给你买好东西吃，好不好？” 滔滔说，好。 袁雪说：“滔滔，二十分钟后给我回来，我们一起跟顾叔叔吃饺子。” 滔滔望着张子明，又看看袁雪，说：“妈妈，我想到外面跟爸爸一起吃饭可以吗？” “不可以！”袁雪在滔滔的脸上打了一耳光，“当时我怎么说的，你怎么答应的，见个面后不是马上叫这个姓张的走开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打孩子了？”张子明看着滔滔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质问袁雪。 袁雪说：“你没权利问我，我这是教育孩子。叫你过来看看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滔滔，我们出去吃饭。”张子明拉起滔滔就走。 袁雪在后面大声叫嚷着什么。张子明根本没听见。 到了楼下，滔滔说：“爸爸，你别生气，妈妈不经常打我的，就是这个顾叔叔来了之后菜打我。” “他经常来……吃饭吗？” “哦，经常来，吃完饭妈妈就跟顾叔叔去卧室睡觉，妈妈就叫我在外面看动画片，可是我不喜欢看，妈妈就开门打我。” 外面的行人很多，来来往往不知忙什么。 张子明不想叫滔滔看见他流泪的样子。就指着前面的一个快餐店说：“滔滔，我们到那边去吃好不好？” “好啊。” 那个快餐店在马路的对面，现在又是下午下班的时候，车辆很多。张子明拉着滔滔往对面走着。 快到马路对面的时候，一辆白色面包车突然往张子明的身边撞过来…… 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张子明在最后的一刻只听见滔滔叫了一声：爸爸…… 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一下子停住，从车里走下两个人，把张子明抬上了车。 车里加上司机三个人。 他们是马场派来杀死张子明的杀手。 这是亲兄弟三个，在全国也是有名的，外号叫“三狼兄弟”，手段很残忍，要价很高，但是每次完成任务从未失手过。他们跟张庆山打过交道，张庆山介绍给了肖飞扬。 马场找肖飞扬说，干掉个人。肖飞扬就介绍了这三狼兄弟。 三狼兄弟杀人方法有很多。 这次对张子明他们从古台跟踪到了东岭果园，可是一直下不了手，这次到了省城，他们原想没机会了。可是不就看到张子明领着一个小孩从楼上走了下来，大狼顺手牵羊弄了一辆面包车。 把人撞飞后，还要弄上车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也是他们三两兄弟在黑道信誉很好的原因。 二狼摸了摸张子明的鼻翼，说，没气了，死了。 三狼说，这次大哥的技术不行，怎么没把脑浆压出来。 大狼说，都闭嘴，跟这个男的一起的那个小孩呢，是不是也死了？ 二狼说，不死也差不多了，给我的价钱只是干掉这个男人的，小孩的价钱没有算。 大狼说，不要废话，把尸体扔到前面的河里。别让警察找到咱们。 那条河叫营子河。从外省一直到了平原省。 原先河里垃圾漂浮。现在经过治理，河水变清了，变绿了。 成了省城的一道风景线。在夏天，有些做烧烤的，在河边摆好摊子，香味惠传出很远。 营子河经过省政府，到了静虚庵，然后一直南下，经过文殊市，苦厄河，最后到了清泉，慢慢的河水就少了。没有流入大海。 张子明被抛下的地方是在静虚庵的北边，这里人少，河水很深。 171.第一八一章悲欣交集 有记者做过调查，虽然静虚庵建成的时间比南边的悲苦寺要晚，可是这几年来静虚庵的游客，要比去悲苦寺的游客要多。 这中间的原因可能是都想看一下静虚庵尼姑的风采。 这样说，就是对佛祖的不敬了。可是很大部分游客就是这个心思。 似乎，静虚庵是个风尘场所，就跟古代的扬州一样，会有二十四桥，桥上站着体态妙曼的红粉佳人。 静虚庵的规矩很严，净尘师傅就是从五台山过来传法的。 每个周五的早课更是严格，凌晨四点，所有的尼姑就起床了，先围着静虚庵走三十二圈，边走边念诵《大悲咒》，然后回到庵里扫尘，之后又开始念经，读诵。一直到上午十点早可才算结束，开始早饭。 这次，也同以前一样，净尘师傅在前面走着，到了北面的时候，有个尼姑不专心，看到河里飘着一个人，就大叫起来：“河里有死人。” 张子明被她们弄上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 安然也在里面，只是站在一边叹息着，她根本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张子明。 净尘师傅不仅精通佛法，更是个中医名家。她翻开张子明的眼皮看了看，又试了一下他的脉搏，沉吟片刻，说：“这个人原本早就死了的，奇怪的是还有脉象，现在去医院来不及了，先抬到会客室吧。” 会客室是静虚庵专门接待上级领导的地方，那次张子明跟省委秘书长刘斌来的时候，刘斌就是跟净尘师傅在会客室谈天说地的。 会客室里面布置简单，除了一张老榆木的桌子和几张实木兀子，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西面墙上挂着一幅弘一大师的“悲欣交集”四个大字。 张子明被放在了地板上，净尘师傅叫值日的小尼点上了三炷香，对着张子明说：“这位施主，你被我遇见就是缘分，现在我看你魂魄都不在肉身了，可是还有脉象，我们给你诵读几遍《金刚经》，得大坚固力，看你能不能回转过来。” 这也是个很特别的早课。整个静虚庵的尼姑们都被集合到了这间并不宽敞的会客室，一起诵读《金刚经》来。 读完第一遍，张子明还是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应。到了第二遍，当读诵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张子明胸脯起伏了几下，像是要咳嗽，可是却又没什么动静了。 诵读完第九遍金刚经的时候，张子明身上的水迹也干了，那三炷香也燃尽了，狭窄的会客室却飘荡着一股异香。 净尘毕竟见多识广，她猜测这一定是这个落水男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她走到张子明身边，试了试脉搏，轻轻点头，说：“好多了，可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的。” 张子明头发凌乱，脑袋又向里面侧着，所以安然虽然看着，可还是不知道这就是张子明。 净尘叫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住了一个名叫“若柔”的尼姑，来给张子明把衣服解了。看一下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什么东西。虽然净尘猜测是那个东西，可是不确定的。 若柔年龄不大看样子也就二十几岁，她比安然来的晚些，也是若子辈的。 看到若柔的样子，净尘不高兴了，说：“你不要不好意思，一切法即是非法，你害羞什么？这也是修炼，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你不要多想，给他解开衣服，看一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若柔不再说什么，低着头，把张子明的衣服解开了，之后又不知所措，看着一边 的净尘。 净尘说：“看我干什么，你摸一摸这个人的各个口袋里面有什么东西。” 上面的灰色西装，里面的东西，手机早就掉到水里了，其余的早就被狼兄弟给拿出来了。下面裤兜里面倒是有一件东西，若柔拿了出来，交给了净尘。 净尘接过来，看了看，不觉失声：“真的是这样的桃木寨子，收到了金刚经的佛力加持，才会散发出这股香味，当年我也是受了这股香味的迷惑……这个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净尘自言自语说着。她又端详着张子明说：“这个人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等你醒过来，我问一问再说。” “我看你心神不定，就留在这里念经吧。”净尘说着，把一个灰色的帘子拉了上来。里面是裸着身子的张子明，外面是这位若柔师傅。 按照吩咐，每天都有一位尼姑轮流在张子明跟前念经，念完经之后，给张子明喂一点小米汤。 安然是第十几个吧。她诵读的是《心经》，之后进入帘子里面，给这位落水的男人喂汤。 安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这样的情节有些俗套，可是安然真的不想信。她手里端的碗粥，一下子掉在了张子明的胸膛上…… “怎么会是子明，他这是怎么了？师傅说这个人的肋骨还断了几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会掉进河里面？不会是因为来找我吧？”安然心里有千百个想法念头，看到张子明身上的米粥，害怕被来人看到，赶紧伸出手来在张子明的胸前擦拭着……他的胸膛是这样的坚硬。安然想着，脸就红了起来。可是看到张子明的样子，又觉得心酸。“子明，你醒过来吧，醒过来，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安然心里想着，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想起张子明还没喝汤的，可是碗里的已经不多了，她自己喝了一小口，看看帘子外面，都在做午课呢，便弯腰对准张子明的嘴，把米汤往里面送着…… 米汤没有了。安然，也就是俏尼姑若静师傅，却还抱住张子明，不住的亲吻着…… “现在心跳也正常了，你快点醒过来吧，子明，子明，张子明快点醒过来吧……” 几天过去，又轮到若柔了。 若柔进去给张子明喂汤的时候，是极不情愿的，她想不通净尘师傅怎么会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治病，男人没个好东西，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来这里削发为尼了。 她给张子明喂了几勺子汤之后，若柔眼睛一撇，看到张子明下面竟然挺起来了。 张子明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内裤，上面有几朵暗花。现在看上去就跟这朵暗花突然开放了一样。 若柔一下子心跳加速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伸手把内裤挑了起来看了看……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若柔赶紧来到了帘子外面。 刚站好，净尘就带着一个身材发福的男子走了进来。 净尘说：“若柔，你还是跟着浩轩回家吧，不要再闹了。” 若柔说：“我决定了，出家就是出家，不再回去了，师傅你叫他走，我不想见他。” 那个名叫浩轩的男子说：“告诉你，我就来这一次了，你爱回家就回家，不回家拉倒，美女多得是，想找给我生儿子的都排队呢。” “滚，关浩轩，你这就给我滚！” 关浩轩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净尘说：“哎呀，若柔，你这么这样，关浩轩的爸爸关仁山是常务副省长，你这样做，我们也不好开展工作啊。” “这是静虚庵，众生平等，我来修行怎么不可以，副省长什么了不起，除非是他的副省长爸爸来叫我回去。” “好了好了，别说了。”净尘急忙转身追赶着已经到了院子里的关浩轩…… 若柔气得不行，想到什么，又来到了帘子里面，看着张子明那个的样子。若柔心想，你在外面找来找去，我怎么就不可以，我就是给你戴绿帽子…… 从张子明的身上下来，若柔赶紧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张子明刚才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可是想张嘴说话，却说不出来，他睁眼也睁不开，想着刚才在自己身上的是谁啊，这是在什么地方，又想到之前自己拉着滔滔的手，被车撞到的事情，一下子叫了起来。 叫声很大。外面扫地的尼姑也听见了。 净尘最先走了进来，说：“这位师傅，你醒了？” 张子明眼睛有些朦胧，终于说了出来：“我……” 净尘看着冷笑着：“你不要跟那个人一样，跟我装傻，这是在静虚庵，你落水了，被我门救了过来。” 说完，净尘又拿起那根桃木寨子，说：“具体说来，是这个桃木寨子救了你，你跟我说，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张子明虽然说话不灵活，可是从语气判断这个净尘师傅对自己又敌意，不会也是来陷害自己的吧。想到这里，张子明便支支吾吾起来。 “哼！”净尘说道：“还是没好完全，我就再等一段时间，等你完全好了再来问你。” 张子明其实很想起来，打个电话问问袁雪滔滔怎么样了。 可是这个净尘师傅口气怎么这样冰冷？ 还有刚才，自己感觉身上有人，是谁把我那个了？张子明试了试，下面还黏糊糊的。 安然。一定是安然了。 安然呢，怎么又出去了？ 安然来的时候，张子明真的饿了，可是净尘有规定不能给张子明吃太多的东西，只能喂粥。 安然跟以前一样，诵完经文，来到里面来给张子明喂粥。张子明半闭着眼，看到了是她，便一下子叫了出来：“安然……” 172.第一八二章面对面 安然真是悲喜交集，一下子搂住了张子明，“你这坏蛋，这几天我的几个师姐师妹都来给你喂汤，你是不是一直装作醒不过来，还光着身子叫人随便摸来摸去？” 张子明现在千头万绪，说：“你能不能出去，给袁雪打个电话问问滔滔有没有事。” 安然问怎么回事。张子明简短说了说。 安然叫张子明把袁雪的号码告诉她。 张子明交代：“你不要直接问，要撒谎，说你是滔滔的老师。” 安然出去不久就回来了。 告诉张子明：“没事，袁雪说，滔滔很好啊。” 是这样就好。 当时张子明一把推开了滔滔。滔滔摔倒在了一个起自行车的老大爷跟前，没有受伤。 可是回家时，袁雪跟她的校长同学顾铭已经开始吃饺子了，就没把滔滔的话放在心上。还说，是张子明故意欺骗滔滔的。 滔滔又害怕袁雪打他，也就没敢吱声。那次放学后，滔滔在路边站了好久，希望可以看到张子明，可是很失望，现在这几天滔滔都会站在马路边看一会儿，这是他自己的秘密。当时三狼的速度太快了，有些行人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滔滔以为张子明是被他的朋友接走了。爸爸总是很忙的。 几天后，张子明身子能动了，可是害怕净尘问他事情。就只好装作不好。 关仁山来的时候，张子明听到他跟净尘在外面说话。 关仁山说：“打搅师傅了，我这是家务事，可是没办法啊，叫净尘师傅见笑了。” 净尘说：“若柔在这里其实还是很想回去的，关副省长来了，我想她一定会听话的。” “我也是很忙，平时顾不得孩子们的事情，你说现在刚结婚的小两口，怎么说当尼姑就当尼姑呢，唉。” 净尘说：“请关省长到会客室等着，我过去把若柔叫过来。” 张子明躺着，听着关仁山一步步走了进来。 对亏没多久净尘就带着若柔进来了。 关仁山完全是一副长者的语气，若柔的俗名叫陈可可，关仁山叫她可可，“可可啊，浩轩不懂事，你就原谅他一次好不好，你们才结婚不到一年呢，就闹成这样，传了出去多不好。” 陈可可说：“他整天说追他的女人有的是，我算什么，我就这么下贱，离了你们关家我嫁不出去了？” 关仁山脸色一定很不好看了，他连说了几个：“你看，你看，现在的孩子……” 净尘声音威严起来：“从现在起你不再是静虚庵的弟子了，哪能对长者没礼貌，陈可可，你跟关省长回去吧。” “好，明天你叫关浩轩来接我，当着你的面给我赔不是我就回去。” 关仁山笑了几声，说：“我说嘛，可可还是懂事的，好，明天我陪着浩轩一起来，叫他给你道歉还不好？” 总算了解了个大概。张子明听见他们走了出去，便站起来，站在帘子后面看着这位陈可可。 身材消瘦，虽然穿着憎袍，可是头发一直留着，盘了起来，就跟古代大家的小姐一样，高贵又冷艳的。美人胚子啊。关仁山家的儿媳妇一定不会差。 只是这样想着，张子明根本不知道这个陈可可在张子明身上运动过了。 明天关仁山跟他的儿子还要过来一次。 这是不是个重大情况。 张子明想着这次对自己下毒手的人，现在一定以为自己死了。 现在一定在背后大笑。 这个抽一定要报。 明天，关仁山来的时候，是不是要冒险一下？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 停职三个月，这是个陷阱，不能这样等着，要行动起来。一个男人不能雄起，连自己的老婆都会瞧不起。想到这个张子明有种隐隐的愤怒。 这种愤怒变成了力量。 晚上，安然来的时候，张子明换了好几个姿势，在安然的上面，侧面，后面，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安然害怕会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完事之后，她张子明为什么这样疯狂，不怕被净尘师傅知道。 张子明说：“我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在我的身上疯狂过了，这就是复仇。” 安然以为张子明说的是她用嘴巴给他喂米汤的事情，也就没说什么了。 第二天，关仁山一大早就带着关浩轩过来了。 这种事情，关仁山不想叫更多的人知道，只带了他的秘书孟正宽。 关浩轩虽然是公子哥，可是很害怕关仁山的威严，他对陈可可说：“可可对不起跟我回去吧。” 陈可可没说话。净尘在一边打圆场：“可可说话算话啊，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不跟他一起回去。” 关仁山大笑：“好，有个性，你自己回吧，我们在家等着。” 再不出去就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子明听着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走了出去，说：“关省长，我想跟你谈谈。”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净尘，“你不是还没好吗，你怎么这么快好了？” 秘书孟正宽眼疾手快，一下子挡在关仁山面前，说：“什么人，出去。” 张子明说：“古台县县委书记张子明，我想跟关省长谈谈。” 关仁山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不看张子明 ，却问净尘：“怎么回事？” 净尘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关仁山火气很大，不想听什么说：“有事情要按级来，先跟文殊市委反应，再来找我，这点常识都不懂？” 说完就要离开。 张子明几乎绝望了，他知道这次不成，就又等于闯了个大祸，到时候说不定不仅是县委书记的位子不保，恐怕自己的仕途就此而终结了。 “慢着，爸爸，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你就跟他谈谈好不好？我求你了……”想不到站在门边的陈可可这样说了。 关仁山的脸慢慢恢复了常态，说：“可可，爸爸工作忙，没时间。” “不嘛，爸爸，你就当成这里是办公室好了，我当你的公务员，给你端水喝。” “好吧。”关仁山一个好字，声音不大，可是很有力量，气氛顿时轻松了。 张子明也虚了一口气，大人物身边的磁场都很强，看来是真的。只是，张子明想不到这个陈可可为什么要帮自己。 “你也坐吧。”关仁山坐在那张老榆木的桌子前，指了指张子明说道。 张子明便也坐了下来，说：“关省长，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是巧合。” 关仁山手一摆，“不要说这些，什么事情只说，九点钟我还有个办公会，十点三十分我还有个采访安排，十一点我还要到电子厂考察。” 张子明被关仁山身上表现出的力度所感染，调整一下坐姿，说：“我想跟关省长谈的是砚台山开发的事情。这个项目我觉得是可行的，理由好几条，我专门写了一个报告的，希望关省长仔细看一下。” “好，到时候你把报告交给正宽，我会仔细看一下，可是我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有意见，可是你张子明一句话也不提，看来你是个聪明的人，还有这次的不期而遇，我只能说是老天帮你了，虽然你是停止期间，可是不能乱走，可以列席常委会啊。这个问题正宽你要跟他们市里说明一下。”说完，关仁山站起来，就走。 张子明只好也跟着站了起来。 孟正宽说：“子明啊，到时候把报告交给我吧，我会交给关省长的。” 张子明知道再也不能谈下去了，关仁山给了自己十分钟。能不能改变关人山对砚台山的看法，只能看这十分钟了。 关仁山这次来坐的是一辆商务车，司机是关浩轩自己。张子明他们跟在后面看着关仁山，孟正宽还有陈可可上了车，摆着手说，再见。 关仁山坐在中间的一个位子上，低着头没说什么。 秘书孟正宽正坐在最后的一个位子。 陈可可坐在了关浩轩的一边。 车子开动了。张子明发现陈可可伸出头来，说再见。不过张子明在最前面，他看到陈可可眼睛里有一种别样的东西瞟了自己一眼。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张子明看着车子驶出了大门，边准备跟净尘说几句客气话，回到古台那边。 可是还没等张子明说什么，净尘师傅脸色就变了，说：“你原来来过一次的，是个县委书记啊。” “净尘师傅好眼力啊，这回再次感谢师傅的救命之恩。” “哼，我问你，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净尘把那个桃木寨子拿了出来。 张子明迟疑了，说：“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说是给我辟邪的。” “看来你没说谎，这个东西不仅能辟邪，这次还救了你的命。要不你早就死了。给你这个东西的人现在在哪里？” “呵呵，这个我好久不联系了，我的这个亲戚在安西那边，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安西，安西，他还在安西干什么？”净尘满面怒容。 安然她们都站在净尘身后的，张子明猜不到净尘想干什么，心里想的是给关仁山稿子的事情，就说：“好了净尘师傅，我还有事，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你要是喜欢这个桃木寨子就放在你这里吧。” 净尘不再说话，转身往后院走去。 173.第一八三章小组长 张子明身上出了安然给自己的一百元钱，什么都没有。 袁雪就在那边住着，可是还不如不见。 那份文件放在自己的抽屉了，上了锁的。当时以为没什么用了，薛松，历明他们的一举一动现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杨晓慧现在左右摇摆。自己单独见关仁山这件事情，还要保密，这些人都不能叫知道了。 最信任的还是崔慎之。 崔慎之拿着文件从古台来到省城时，用了最短的时间。 张子明问：“小崔谢谢你啊，你拿这份文件，有没有别人问什么。” 崔慎之说：“没有，只碰到了杨晓慧问过我，我说自己的一些材料忘了，过来找一找。” 张子明说：“好，耽误你休息了。” 崔慎之说：“书记，是不是有重要活动，需要我干什么你说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现在你在宾馆呆着，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这个冰棺是李可来给张子明租的。张子明觉得古台的秦城和李可虽然都是公安局长，可是对秦城总感觉不太放心。所以还是把李可叫来说了说，自己被车撞到，被扔在营子河一事。 一没证据，二没证人。现在张子明的伤也好了。李可也无法分析。 不过这件事情的性质应该是报复性杀人。明摆着的，当时张子明穿着很普通，也没带包什么的，凶手的目的不是劫财。 事情越来越危险了。最后李可也说不出什么头绪。只能给了张子明一点钱和一张卡。 张子明又用李可的身份证登记了这家普通的旅馆。 张子明打电话给孟正宽。 孟正宽说：“子明你说的文件带来了吧，真快啊，你的事关省长很重视，专门吩咐了，只要你来电话就跟他说，可是现在下班了，关省长在家呢，我问一问再给你回复，好不好？” 虽是短短的几分钟，可是张子明却觉得很漫长。 孟正宽来电话了，叫张子明过去一趟。 本来，张子明打算去省政府跟关仁山见个面的，可是又害怕碰见熟人，尤其是刘斌。现在去关仁山的家里，这些担心都是不必要的了。 平原省，省委家属院坐落在市老城区。家属院门口有些破旧有一个武警战士在站岗。 张子明过去说了一声。武警战士看了看电话记录，说 ：“知道了，孟处长打电话说过了。” 对秘书一般不称呼秘书，要带上一个“长”字，这样才显得有分量，可是不能叫秘书长，所以只好称呼处长。就像崔慎之到下面去，一般被人家称呼催科长。这都是官场规矩。还有的就是对副职领导，在非正式场合，一般把那个副字省掉。 这些家属楼有些年头了。从外面看上去很破旧，到了里面才知道那是表面。 关仁山的家是四室两厅的房子，还不算上面的八十多平的阁楼。 开门的是孟正宽，张子明点头一笑：“麻烦孟处长了。” 孟正宽也是一笑，说：“首长在客厅坐着你过去就是了。” 刚吃完饭，看完新闻联播。关仁山坐在那里，对进来的张子明点了一下头，说：“来了。” 张子明便从那个牛皮纸信封里拿出文件，递到关仁山的面前，“关省长，请您过目一下。” 关仁山接过文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又拿起放在一边的黑边老花镜戴上，才开始看起文件来。 张子明在关仁山斜对过的一张实木椅子上坐着，他故意没有坐沙发，那样一来岂不是很关仁山平起平坐了？虽然实木椅子比沙发高些，可是张子明故意的向前探着头，含着胸，这样就比关仁山还要矮些。 孟正宽给关仁山倒了一杯茶之后，又给张子明端过来一杯。 张子明受宠若惊，忙离开椅子，小声说：“这怎么好意思啊，孟处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不渴，谢谢啦。” 孟正宽只是面带微笑，没说什么。张子明只好把杯子接过来，放在身边的一张小茶几上。 关仁山看完了一页，又掀了过去，看的很仔细。 张子明又恢复的原来的动作。 眼睛稍一打量客厅，又马上把目光投向关仁山。 他害怕关仁山突然问什么。 二十多分钟后，关仁山看完了。把文件放下，又把眼睛也放了下来，揉揉眼睛，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说：“你的论点很充分，可是只是论点而已。” 张子明说：“理论联系实际，关省长是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张子明，我早就听说这个名字了，看来你不笨，可是我没有要改正我的看法的意思，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当时我去砚台山给你的开发泼了一盆冷水，你是不是对我有看法？” 领导的意图真是是难以捉摸，一下子又说道这件事上了。 张子明说：“关省长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哈哈哈。”关仁山的笑声更响了，“你这个级别的干部，竟敢给我出选择题，有个性。” “那我就实话实话，看法我不敢有，可是刚才关省长既然承认理论联系实际，为什么不叫我试验一下？” “砚台山虽然不大，可是这个实验能随便的做吗？” “那我就请求关省长同意叫我做一下怎么样？” 关仁山又端起杯子喝了一下口，说：“张子明，你以为就你聪明，把这么大的事情当成一场赌博游戏？你以为我会跟着你的思路走？” 看来关仁山什么都知道，张子明也很佩服他的洞察力，说：“这样吧，关省长这个局我自己来破，可是现在市里面还在给我停职，我现在是鲤鱼上岸，发挥不了作用啊。” “张子明，你这是在偷换概念，给你停职，是因为砚台山大火的事情，你是主要负责人，不处理你处理谁？砚台山开发是一件单独的事情。” “不是，可是我的意思是，我要做这个实验，手下没人啊。” “张子明，你太狡猾了，我不跟你谈了。”想不到关仁山说了这么一句。 张子明一时慌了，不过马上镇静下来，毕竟关仁山没有下达逐客令。 张子明又要开口说什么。 关仁山先说了：“好了，你要继续开发砚台山的项目也可以，但是，我建议文殊市委给你撤职的处分，就担任砚台山开发小组的组长，第二点就是资金问题，别指望找我贷款，你还想干吗，想干的话就干吧。” 资金问题，张子明不愁，谷兰那边应该可以能再次出手的。可是最要命的就是这个职务，关仁山不仅把自己撤职了，还担任开发的小组长。连一般的科员也算不上了。 张子明被关仁山的这一招打懵了，他站起来，还是说：“感谢关省长的支持。” 关仁山依旧坐着，对孟正宽说：“正宽，送客了。” 张子明的耳根发热，不知道这次会面算不算的上是成功还是失败。 这个关仁山真是只老狐狸。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一下子把我张子明弄成小组长了。 崔慎之见张子明脸色不太好，也就没问什么。 张子明睡不着了，就叫崔慎之把房退了，赶回文殊。 崔慎之想起什么，说：“对了书记，吴萍秘书长刚才连着好几次打了我的手机，我说你出去了，吴萍说等你回来后要我转告你。” 自己的手机号都换了，她当然找不到自己了。不过这几天倒是清静得很。 这件事，张子明没有对吴萍隐瞒。把关仁山任命自己当小组长的事情也说了。 吴萍的意思叫张子明跟苗若婷沟通，好好跟关仁山再谈一次。 张子明现在心里窝火，又听到苗若婷这三个字，说：“我怎么跟她沟通，好好日它一顿算了。” “子明，你怎么这么粗鲁了？” “不粗鲁我就快变成虫子了，女人都欠日。” 吴萍竟然沉默起来。 张子明感到自己的口误，说：“不是说你呢，刚才太激动了，你不知道现在我的处境更艰难了，这辈子想要翻身是没希望了。” 吴萍说：“好了，子明，不跟你说了，你保重吧。” 再次见到谷兰说起砚台山的事情。张子明是愧疚的。 难道紧紧是救了谷兰一命，就这样的要求梦兰公司再次投资砚台山吗。 虽然谷兰说过和自己是生死之交，可张子明真的很为难。 所以，张子明没有去凌月别墅。而是先回到了古台。 关于对张子明处理的结果，现在都知道了，直接撤职。这样，马场就如愿以偿了，代理县委这边的所有工作。 马场见到张子明的反应是吃惊的，想不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不过想到张子明已经沉入低谷了，也就没跟“三狼兄弟”联系。 马场对张子明是客客气气的，“你能回来最好了，现在上面对你的处理决定已经下了通知了，你知道吧？” 这种事情倒是很快。 张子明说：“你来主持县委的工作我很放心。” 马场就笑了起来：“谢谢，谢谢。我可是一直等着你回来啊。” 张子明想到马场跟曹丽丽的事情，现在马场担心的该市这个问题吧。可是现在自己大权傍落，你能和马场刀来剑往的斗了，只好暂时认输，“那个事情，我已经全部销毁了，没有了，可能是有人的恶作剧，你不要放在心上。” “哪能呢，不过，你的话我是相信的，那照片我找人看过了，是假的，会电脑的人都知道，可以拼凑在一起。” 张子明想不到马场考虑的极其细致，这个问题都想到了，现在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也只好说：“怪不得，我就不相信你能做出这种事来，这种人太可恶了。” “要是报案的话，影响太不好了，还是吃个亏吧，不过倒是叫你为**心了。” 174.第一八四章撞见了 本来张子明要求开个工作协调会，把砚台山继续开发的事情说一下。可是马场没提，张子明也就没说。这个时候了，开不开会都知道自己是被撤职了的，自己只不过是个监督砚台山开发的小头目。还不如个包工头风光。 谷兰答应张子明的请求，可以继续在砚台山的项目。具体工作的负责人还是梦妮。 对梦妮，张子明几乎见不到面。也可能是梦妮太年轻了，总喜欢往外跑。 张子明问谷兰，梦妮是不是还有别的工作，总是很忙的。 谷兰说：“我知道了，子明，你不要担心，现在有些事情还没浮出水面，等水落石出了，你会知道的。” 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大计划一样。这是他们公司的事情，张子明也不能多问。 钱多好办事。又加上张子明对这件事情很上心，除了在砚台山呆着 ，哪里也不去。 没事的时候，张子明经常去医院看一下巧玉。 巧玉的情况好了许多。对一些印象深刻的人和事能慢慢想起来了。 医生说，现在还在观察阶段，不能受刺激。 因为这个原因，公安局的人一直也没对巧玉进行盘问。 所以这个案子也一直没有进展。 张子明平时一般都在梦妮的办公室呆着，反正这个女孩也不知干什么。平时总是很忙碌的样子。 那次正在里面跟张子明谈论着，外面的喇叭声响了，梦妮赶紧走了出去。张子明站起来，看到外面的红色法拉利。在古台这样的县城，谁会开这样的车子呢。张子明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没有多想。只是感觉不太正常。 半年后，砚台山的第一期项目正式完工。也就是说，张子明憋屈了半年。 不过好的方面是马场，肖本路也没找过张子明的麻烦。 张子明不知道，现在肖本路和马场已经不把张子明作为对手了。 谁都知道，张子明的仕途已经到头了。把这种人当成对手，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马场和肖本路之间因为这件事情专门有过一次对话。 “老板，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思发展啊，可是砚台山开发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阻挡一下？” “阻挡什么，这是张子明自己挖的坟墓，让他干吧，现在我们能已经把他踩在脚底下了。” 所以古台县对这件事情是不管不问的。 市里面更别说了，尤其是刘丙辰，对张子明私自拜见关仁山这件事情很恼火。 公开场合没说什么，可是项目完工时，张子明想叫市里领导来一下，出席个仪式，表示祝贺的意思。 先跟马场说了，马场说还是先看看市里的意思。 市里，县里都故意捂着砚台山一期工程完工的事情。 跟市旅游局的商晓金联系，想打打广告，叫人气起来。可是商晓金不接电话了。 最叫张子明担心的是梦妮，她说：“看形势，这个项目是不赚钱的，我要跟谷总汇报。” 张子明说：“这需要时间，一个旅游景点不是股票，一下子就升值，要时间。” “可是需要多久呢？” 张子明承认在这个计划中，这是没预料到的。 关键的是，现在古台老百姓中间流传着谣言：好好的一座山给弄坏了，风水也就坏了，看样子古台人就该受穷。 这些话现在字古台论坛的帖子里很多。 张子明看过一次，再也不敢看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关键的是现在没人支持自己。还妻离子散。真是倒霉透了。 县里面，市里面对砚台山冷处理的态度，把张子明困住了。 干起来又怎样，装作看不见。 看不见就不算成绩。 这些现象的原因无非是没得到关仁山的点头。 外面只是谣传，说为这事件事情张子明跟关仁山吵了一架。虽然刘丙辰也单独跟自己交流过了，可是谣言就是谣言，当时刘丙辰问了好几遍：“子明，你跟关省长真的交谈很愉快？” 这明显的是怀疑。关仁山只是叫秘书孟正宽打电话给市里面说砚台山这件事情叫张子明做。其余的没多说。 现在看来还要冒险一下。 把关仁山弄倒砚台山这边，参观一下，砚台山就热闹了，就被认可了，自己的仕途可能就会有转机了。 这是唯一的希望。必须做。 先给孟正宽打电话，说明了原因。 孟正宽的语气是很热情的，可是接过却叫张子明失望：最近关省长很忙，要要到国外考察，这家事情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的意思就是关仁山的意思了。 孟正宽这样说，一定也是关仁山的意思吧。这步棋可能关仁山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自己就是一个过了河的小卒，不能后退，也不能前进了。这样的命运是悲惨的。 跟关仁山关系密切的出了孟正宽，就只有苗若婷了。 看来这次真的要求一下这个女人了。 张子明一个人去了趟清泉。他不想叫别人人认出自己，所以到了晚上才给苗若婷打电话。 苗若婷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当然吃惊。 不过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马上明白平日里对自己不理睬的张子明现在来电话一定是来求自己的。 张子明约她的地方是清泉刚开业不久的一个酒店。人不多，地处偏僻，这两点很好。 苗若婷开着一辆蓝色的现代，走到张子明说的房间。 张子明早就点好了茶点。 苗若婷看都没看，把一个褐色的皮包往椅子上一挂，坐了下来，说：“老领导，找我是不是有事情？” “对。” “人都有求人的时候，不过，老领导你会有什么事情呢？” 张子明见苗若婷这么痛快，也直接了当，说了说是请关仁山来砚台山走一走的事情。 苗若婷笑了。她说：“你当我是谁，这可是关省长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干扰领导的生活？” “我这是请你帮个忙，希望你能答应。” 苗若婷把眼睛看到了窗外。 张子明说：“以前我们在一起可能有些工作的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 苗若婷的嘴唇一定是刚涂过口红的，她上下嘴唇宛如两片艳丽的花瓣，一张一合，“你这话说的，你是领导，就算错了我是我的不是啊，当时你在清泉，威信很高啊，还有李可，那次把我抓起来，我可真是害怕，还怀疑我杀人，我是个女人啊，他李可凭什么抓我，你说说看，老领导，李可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是在报复了。张子明听着，看着她，希望她快点说完。 “那是他们公安局的事情。最后你不是也放出来了吗。” “都以为我好欺负，多亏我是清白的。” 说完，苗若婷看了看张子明的点的茶点，说：“谢谢老领导的盛情款待，可是我无能为力了。” “你要走了？” 张子明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你送了，谢谢老领导。” 张子明做出了一个粗鲁的举动。他站在门边的，一下子把苗若婷搂住了，苗若婷挣扎几下却没反抗。亲了几下，张子明把她放开了，“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啪！”苗若婷甩了张子明一耳光，开门走了。 张子明羞愧交加，摸着自己的脸，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打我了。 可是气人的是，事情并没有办成。 早知这样就不放开了，直接在这里把她那个算了。我就不信他还找人告我。 反正豁出去了。这样不行，就只能自己去一趟关仁山的家。 想了一个晚上，张子明决定去关仁山的家了。 既然关仁山拒绝，把就不打电话了。直接去闯一下他的家。 到了省委家属院门前，张子明想要混过去，可是被站岗的武警战士拦住了。 这回，张子明真的绝望了。 夜色初上，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可是张子明就像无头的苍蝇，在小区门口的前面走来走去。差点撞在了一辆红色的轿车上。 车子“嘎吱”一声停住，里面一个胖子探出脑袋骂道：“找死啊，不想活滚远点，别撞我的车。” “是你啊，没事吧？”从车里面又传出一个动听的声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子明本来打算吃点亏，挨句骂算了。 可是听到这句，菜仔细看着，开车的是关仁山的公子关浩轩，那个关心自己的是关浩轩的妻子，陈可可。 张子明忙笑着，说：“原来是你们啊，我没事，没事。” 关浩轩叼着烟，对张子明不搭理。陈可可说：“张书记，你这是干什么呢？” 张子明说：“也是巧合，我想去见一下关省长，可是门卫不让进去，我正着急呢。” “这有什么，上车吧，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们刚定了蛋糕，正准备过去呢。” 原来今天是关仁山的生日。 张子明想着要不要买点礼物，可是看到关浩轩不耐烦的样子，又怕失去了机会，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关浩轩说：“可可我告诉你啊，往后没有我爸爸事先的批准一般人是不见的，这次的事情，你跟爸爸说吧。” “什么大不了，我说就我说。” 张子明坐在后面，说：“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175.第一八五章家宴 到了楼下，关浩轩把车停好，径直往楼上走着。陈可可提着蛋糕，说：“关浩轩，你真没人性。” 张子明说：“我来帮你提吧。” 陈可可并没有客气，把蛋糕往张子明跟前一送：“那就辛苦你了，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应该的，要不是你我还进不来呢。” 陈可可一笑，没说什么。 关仁山和他的爱人早就在客厅等着了。保姆已经坐好了菜，就等着端上桌了。 孟正宽一开门，见张子明跟在后面，一愣。不过马上恢复了笑容，说：“子明也来了。” 最吃惊的还是关仁山。 他自己的生日从来不不声张的，每年都在家里过。张子明来干什么？ 陈可可接过蛋糕，说：“爸爸，我跟浩轩来的时候，差点把张书记给撞倒了。” 张子明连忙摆手：“还是叫我子明吧，在这里关省长的官最大了，是我不小心的，不怪浩轩，不怪浩轩。” “你是来找我的？”关仁山不动声色，但你语气里有股怒气。 张子明就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关仁山听后，说：“子明，你对工作的热情我是肯定的，可是对工作要循序渐进，不能走捷径，你原先说砚台山可以开发，我答应你了，现在开发完了，你又说效益上不去，是因为各级领导不重视，叫我过去走一趟。我走一趟各级领导就重视了吗？好了，今天我过生日，不谈工作，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 孟正宽已经走到门口，就等着关仁山的一句话开门送客了。 保姆又站在厨房喊：“上菜吗？” 张子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忽然觉得以前太高看自己了，在关仁山的眼里自己算的了什么？也许关仁山早就知道现在这种结果，就是要看自己的热闹的。 张子明心一横，说：“我要是知道今天是关省长的生日也带份礼物了，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先吃啊，我到那边等着。” 关仁山是久经沙场的，他大度的一笑：“什么礼物不礼物的，赶巧了，就一起来吧。” “不了，我不好意思。”这句话是出自内心的。 关仁山却认真了，“不过来，就回去吧，我不跟你谈了。” 有了关仁山这句话，孟正宽急忙过来，说：“子明，客套什么啊，坐吧。” 张子明刚坐下，门铃响了，进来的是苗若婷。 苗若婷和关仁山他们客套完之后，才好像刚发现张子明也在的，说：“哦，你也在这里啊。” 张子明其实有点心虚，不过见苗若婷很健谈的样子，便说：“是啊，你也来了。” 苗若婷的嘴巴很甜，很快就控制了这个生日宴会的气氛。 关浩轩对她也很热情，称呼是“若婷姐姐。” 以前张子明知道她是给关仁山当过保姆，今天算是知道了，原来苗若婷在关仁山家很有地位的。 一个保姆，在关仁山这样的家庭里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这里面的事情谁知道呢。 饭后，又分蛋糕吃。 苗若婷对张子明说：“吃完蛋糕，关叔叔就要休息了，你还有事吗？” 这分明是女主人的口气了。 张子明说：“是啊，关省长的休息很重要，可是我早就跟关省长说好了，谈几点事情。” 苗若婷走到关仁山爱人的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关仁山的爱人耳朵有些聋，说起话来声音很大：“老关，吃完蛋糕就睡吧，婷婷说的话没错。” 关仁山说：“知道了，工作的事情你们不要管。”又对张子明说：“子明，到书房去谈吧。” 到了书房，关仁山说：“你去办公室找我，我不能撵你走，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喜欢在家谈工作，可以说随时撵你走。” 张子明又被这句镇住了。他想不到这个关仁山的葫芦里闷的是什么药。 关仁山没等张子明说什么，又说了自己的观点：“你要我去砚台山，我是不会去的，我给砚台山的定义就是不能过度开发，如果我再去了，在别的干部眼里我成什么了，作事情没规矩，不讲原则了，我不喜欢被别人这样评论，明白了吗。” 看来关仁山是铁了心不去了。真是空欢喜一场。 张子明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谢谢关省长。” 关仁山慈祥的笑了，说：“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情是给你的教训。” 张子明跟着关仁山从书房走了出来。 苗若婷他们正围着关仁山的爱人说着什么。见到关仁山出来都不说了。 张子明想坚强一些，跟关仁山的爱人和孟正宽，关浩轩他们打招呼，说：“回去了。” 苗若婷站了起来，说：“我送送你吧。” 到了楼下，苗若婷说：“就送到这里了，以前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现在被你你知道了，是不是很吃惊， 没有好好巴结我？” 张子明看着她的脸，像打一巴掌，可是还是忍住了，说：“随你怎么想吧。” 出了小区的大门口。张子明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看来是以前自己幼稚了。现在这种结局，有人早就料到了，是他们谈论的内容吧。 张子明就那样昂天看着，接下来的路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张书记，你还没走啊？” 那辆红色轿车在张子明身边停住，车里面只有陈可可，自己开着车。 张子明忙恢复了常态，看了看，说：“哦，是你啊，我等一等……” “你在等出租吧，现在很晚了，不好等，要不我送你吧。”陈可可说的很随便。 张子明忙说：“不用，不用。” “怕什么，关浩轩人家今晚要住在这里，我才不喜欢跟他们住在一起，我是自己要回去的，反正回去早了也睡不着，还不如送送你呢，上车吧，就当我做好事了。” 张子明上了车，坐在了后排的椅子上。 他觉得这个陈可可真的不错啊。 可是太累了，上车不久就睡着了。 到了古台时，应很晚了。张子明叫她把车开到招待所门口。下车后，张子明说：“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张书记，你这人玩不过苗若婷的，她的话在关家就是圣旨。” “那该怎么办呢，我是一点没办法了。” “别着急，你不就是想叫关仁山来一趟吗，我给你想办法。” 张子明只当她是开玩笑的，不过还是说了句：谢谢。 陈可可要去了张子明的手机号，然后开车走了。 招待所女服务员的态度现在也变了。原先张子明来时都要站起来微笑一下的。张子明便会点着头，看着服务员拿着钥匙来给自己开门。现在服务员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拿着钥匙不耐烦的样子，给张子明开门。 人情冷暖，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看来，自己的职务再没有转机，也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 一个小小的服务员都会给自己脸色看，何必呢。大不了回安西老家住着。 几天后，张子明接到一个电话，是陈可可打来的，说：“明天我要到你们古台县卫生局报道，到时候，关仁山会过去的，你一定把砚台山装点的漂亮些。” 接了这个电话，张子明不知说什么。 陈可可继续说：“你不要吃惊啊，本来我就是学医的，和关浩轩认识后一直没上班，关仁山早就叫我自己挑个地方，我就挑了你们古台卫生局。” 这个陈可可是真的想来古台卫生局上班还是故意来帮我。她这是为了什么。张子明不知道。 本来送陈可可来上班，没必要来送的。可是这个关仁山的儿媳妇。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在一定范围内传开，这样陈可可的升职就不用自己多说什么了。 关仁山就关浩轩一个儿子，儿媳妇高兴，儿子就高兴，儿子高兴，自己就高兴。 不过对陈可可为什么选择来古台上班是，关仁山还是问了几句。 陈可可回答的无可挑剔：“古台虽然荒凉，但是风景好，空气好，人更少，所以我喜欢去。” 这件事情，关仁山叫孟正宽透露了一下消息给了文殊市。 县里面就不用管了，到时候市里一定会通知的。 关浩轩开着车，左边坐着陈可可，关仁山和孟正宽坐在后面。 到了古台境内，从高速路口下去要经过砚台山的，市里面刘丙辰和牛棚，古台县的班子成员全部在高速路口等着。 关仁山从车外看到了，便叫关浩轩停车。 刘丙辰在前面小跑着走了过来，说：“关省长，你也不提前打招呼给我们，我要不是听到小道消息还不知道您要来呢。” 关仁山说：“本来我就是不想叫你们知道，这又不是公事，叫你们来干什么，你看看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我是怕可可人生地不熟的，把她送过来就回去的，不想打搅你们。” 关仁山又对刚下车的关浩轩和陈可可说：“这些都是你们的叔叔，你一定好好工作啊。” 陈可可说：“我知道了，各位叔叔好。” 西面忽然响起一阵锣鼓声。都在吃惊呢，只见一条横幅也拉起来了：热烈欢迎省领导的光临。 刘丙辰，马场，肖本路都看到了，一个个紧张起来。关仁山看着渐渐走近的欢迎人员，说：“这个一定是张子明的把戏了，他的消息真快。” 176.第一八六章站了起来 刘丙辰摸不透此时关仁山的态度，只能附和着：“这个张子明。” 陈可可拿出相机叫关浩轩给她照相，说：“第一次来这里真是太美了，浩轩你看那边的仿古街，在这里能拍全景吗，给我照下来。” 关浩轩给陈可可照完了。陈可可拿过相机说：“爸爸，谢谢你来送我，我一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说完，陈可可把相机交给了不远的一个干部，又叫过关浩轩，一起照个相。 这个要求，关仁山是无法拒绝的。 张子明也在锣鼓队里面，他手里拿着一副铜锣，往关仁山这边走来。 关仁山说：“子明，你的情报哪里来的？” 张子明说：“什么情报，我就觉得关省长一定回来的，一定会关心砚台山的项目，这可真是古台老百姓的福气啊。” 见到关仁山笑了笑。刘丙辰他们也放松了。 两个人抬着一个猪头走了过来。张子明说：“这是古台的风俗，今天正好关省长来了，请关省长为砚台山正式开业点一笔吧。” 笔是毛笔，关仁山也早就有耳闻，接过毛笔在猪头的中间划了一道。张子明带头鼓掌说：“开了！” 锣鼓队在老团长的带领下，又开始演奏起来。 张子明在前面引路，为关仁山一一介绍各处景点的典故和历史由来。 下面的仿古街已经又不少商家在买东西了。显得很繁华。 关仁山不得不佩服张子明。嘴上没说，心里却是有感触的。 马场和肖本路根本进不得前。马场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照这样看，张子明是不是又杀回来了。肖本路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想接近刘丙辰，说几句话，可是根本就接近不了。 逛了一圈，关仁山兴致也越来越高。看来这个项目的开发是不错的，关键是宣传力度的问题了。 陈可可跟关浩轩在张子明的另一边，陈可可不住的赞美，说：“浩轩，你看这里就是不错吧，真是神仙呆的地方。”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仿古街的尽头是小吃街。也有几家正规的饭店。 关仁山说：“子明，今天我到了你的地盘，得管顿饭吧？” 能请到关仁山留下来吃饭是个很难的事情，想不到这次他自己提出来了。刘丙辰赶紧说：“子明，赶紧安排，赶紧安排。” 张子明说：“这可不好办啊，我现在的处境……对了，要不就到前面的酒店吧，我请客。” 关仁山连声说好。 到了包间里面，张子明叫关仁山先坐下，然后是刘丙辰，牛棚，好友陈可可和关浩轩。 马场跟肖本路他们在里面转了一圈，看到张子明没点他们的名字，就自己在外面叫了一桌。看样子，要找机会跟关仁山敬个酒的。 按照关仁山的要求，不喝酒只吃饭。这样就快了很多。 二十多分钟后，就结束了。 张子明付了款。马场在一边说：“子明，你这是干什么，开好发票。” 关仁山对张子明说：“看来这个项目可以操作，我承认当初我的观点是不正确的。” 张子明说：“关省长的观点永远不会错，现在砚台山的发展不也是关省长的作用吗。” “你说吧，还有什么要求？”关仁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刘丙辰和牛棚他们也都在的，听着张子明说什么。 张子明等这一刻其实很久了，只是幻想一下，现在终于要变成现实了，却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了。说是叫自己选择，其实是不能选择只能客气一下，谦虚一下。 “谢谢关省长的厚爱，只要组织需要，我就在砚台山当着监督员就挺好，这砚台山属于坛子镇，要不我当个镇长也不错。” “子明你这是反将我一军吧，现在砚台山的第二期第三期项目还没完工，你就在这里坐镇吧，效果怎么样就看你的了。” 几天后上面就来了文件，叫张子明官复原职，还是古台县委书记。 虽然这样，张子明内心还是有些空荡荡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现在整个官场都知道了张子明跟关仁山的关系密切。这究竟是不是好事，也不好说。 不过现在这次重新站起来，能量不一样了。 最后悔的是马场，他恨“三狼兄弟”不能把张子明直接干死，现在张子明就是一条复活的蛇，报复起来会很凶残的。 肖本路好几天一直没出门，在桂花小区的房间里拿着望远镜看着。 他知道现在想要扳倒张子明是难上加难了，既然扳不倒他，那就把他请走，张子明就是他生活里的瘟神，现在要想办法把张子明送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肖本路明白。只要张子明在这里一天，他的心就会不安顿。 苗若婷应该是最能跟关仁山说上话的，可是张子明也不知用了什么绝招，竟然跟关仁山直接联系上了。太难对付了。 现在只能跟刘丙辰接近，找准机会，把张子明送走，叫他离开古台。 这古台就是我肖本路的地盘，不能叫张子明掺合进来。 想到这里，肖本路就想起了杨晓慧。他还指望着杨晓慧能把张子明拉下水，叫那个窃听器录了下来。 杨晓慧到现在也不敢把窃听器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张子明不上套。 肖本路怒气一下子泄了出来，把杨晓慧放到了桌子上，脱了她的鞋子，放到嘴里咬着。 杨晓慧很疼，可是也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肖本路就像一个饿极了的野兽，说：“汗，快点出汗！” 杨晓慧害怕了，说：“求求你放了我吧。” 肖本路没听到一样，狠狠在杨晓慧身上拧着，几声惨叫，杨晓慧疼出汗来了…… 肖本路眼睛又睁开了，很大很圆，陶醉的闻着她身上的汗香…… 接到要召开常委会的通知后，肖本路跟马场简单说了一下，一定要配合张子明的一切，他现在想抓我们的把柄，顺着他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马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很没精神。肖本路说：“这个时候你要学会微笑，你要跟张子明微笑。” “可是，老板，我实在笑不出来啊。” “笑里藏刀，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要迷惑他，这一点我很佩服张子明，所以张子明成功了。” 到了会议室，张子明还没到。也只差张子明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想着这是张子明复出之后的第一个常委会，议题却也没说，不会只是聊天吧。 张子明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想要跟他的目光对视一下。 张子明却往下低着头，看着会议桌，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才把头抬起，说：“都来了，那我就先说一下，这次常委会的议题就是开展治安综合治理，确保来砚台山的游客能够安全的来，安全的离开。” 这个议题，张子明也是临时决定的。 目标是光明正大，为了砚台山游客的安全，这一点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可是这个目标之外，最重要的目标是抓一批犯罪分子，最好能找出陷害巧玉的真凶。 开会之前，张子命已经跟公安局长秦城通过气了，这次的行动一定要低调，但是要严密。 张子明说完这句话，又从各个方面进行了分析，安全问题，包括食品安全，环境的安全，都要好好整理一下。 这次常委会时间两个多小时。 几个常委尤其是肖本路和马场还算是给张子明面子，没有接听电话，也没有离开。 与此同时，公安局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两个小时之内，对全县的不健康场所进行了突击检查，抓获了一批犯罪分子。包括肖本路的大本营，青涩年华。 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交代清楚了，对不管青涩年华背后老板是谁一定要严查。 秦城做事虽然粗莽，可是多年的军旅生涯炼造了他一身的正气，拍着胸脯跟张子明做了保证。 张子明看着他离开后，才来到会议室开会。 青涩年华的保安很牛，看到警车开过来了，还牛气冲天：“干什么的，快点开走，这样影响我们的生意。” 秦城手一挥，几个特警冲过去，把保安拿下，几个侦查员趁机冲了进去。 现在是晌午时分，一些小姐都在睡觉。虽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可是现场发现了大量的套子和高级香烟，还有少量的毒品。 地下共有两层，到了最下一层时，发现了叫人震惊的一幕：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被绑住了，脖子的地方栓了一条铁链子，眼睛被蒙住了，在地上爬来爬去，狗一样的叫着…… 里面的光线是昏暗的，在一个壁橱的后面竟然有一扇暗门，暗门是开着的，看样子有人刚从这里跑了出去。 侦查人员把蒙在这个女孩眼睛上的布解了下来，问她叫什么，刚才都有些什么人在这里。 这个女孩显然是受了惊吓，突然间哭了起来：“妈妈，我要找我妈妈。”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的妈妈叫杨晓慧，我叫叶小池。” 177.第一八七章转折点 经过了解，叶小池被肖飞扬关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肖飞扬和梦妮不知玩的什么游戏，里面有驯兽师这个角色，可是没有被训的野兽。肖飞扬就把叶小池骗了过来，叫叶小池当野狗，自己和梦妮来训练她。 一开始叶小池是很反抗的，不吃不喝，可是肖飞扬就用从网上买来的皮鞭来抽打叶小池，叶小池害怕了，就不得不配合着肖飞扬他们来玩。自己就装成狗的样子被肖飞扬牵着，学狗叫，学狗撒尿。 秦城把这里的情况跟张子明做了汇报，张子明知道一切大功告成，才宣布散会。 审讯人员对叶小池进行了突击审讯，虽然这个女孩子还在惊下之中。 她的要求是先见一下自己的妈妈。 杨晓慧接到通知，见到自己女儿的状况，伤心不已。连声问，“是不是肖飞扬那个畜生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叶小池说：“妈妈，你不是一直告诉我要听肖飞扬的话吗，可是为什么他这样作弄我？” “我给你报仇，你说，除了肖飞扬，还有谁折磨过你？” “妈，你太搞笑了，你都害怕他们，怎么给我报仇？” 杨晓慧捂着嘴大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 “好了妈妈，你不要哭了，往后我可以不跟肖飞扬在一起，行吗？” “畜生，都是畜生！”离开前，杨晓慧一直说着这句话。 肖本路回到自己的住处，收到肖飞扬的电话，才知道这一切太晚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叫肖飞扬不要回来，走的越远越好。 晚上，按照张子明的授意，古台电视台采访了公安局长秦成。 秦城介绍了这次扫黄打黑取得的成果。 这个惊天新闻一下子在古台传播开来，都知道，青涩年华是肖本路的大本营，这次被连锅端了，一定有好戏看了。 为了防止肖本路狗急跳墙，在当晚就把肖本路带到了公安局。肖本路看着秦城说：“跟我谈，你不够格。” 秦城说：“这是例行公务，现在整个古台县城都知道了，我也要跟古台的老百姓有个交代。” “真想不到，你是张子明的忠实走狗。”肖本路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搭理他。 肖本路现在毕竟还是古河常委，不配合公安局的工作。秦城打电话给了张子明。张子明来到公安局，看着悠闲的肖本路，说：“老肖，你要配合公安的工作啊。” 肖本路说：“你终于来了。” 张子明说：“我来就是看看老实不老实。” “你能把我怎么样，青涩年华的法人代表是肖飞扬，一切与证件相关的东西都是肖飞扬的，我是他的老子不错，可是一点不与我沾边，我只是落个家教不严的名声，他出事的时候我跟你在一起开会，你可以给我证明啊，我当然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对不对？” “你还要说什么？” “我请求公安局的人赶紧抓捕肖飞扬，怎么样我够大公无私了吧？” “我建议市委把你开除古台县常委班子，一步步的来，这就是我的计划，你有什么办法呢？” “等着瞧！” 张子明也一句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肖本路在背后大喊：“我倒了，就要倒一大批，我不弄你，会有人会把你弄死的。” 去了门，秦城请张子明到办公室坐一下。 张子明问了问案子的审讯情况。没有发现参与绑架巧玉的凶手。 据叶小池的交代，除了肖飞扬和梦妮，地下室应该还有一个人参与了游戏模仿，这当时叶小池神志不清，可是断定有人对她进行了性侵。 现在从她身上提取了JY，正在进行DNA检测。 张子明听后，感觉这个秦城干事情还是比较可以的。又问了问像肖本路这种情况，最长可以关他多久。 秦城说，其实我们没有理由关他，只是请他协助调查。 看来时间很紧迫了。要是肖本路出来后一定有行动的。 先下手为强。 从公安局出来后，张子明觉得应该马上去市里找一下刘丙辰，跟刘丙辰汇报一下肖本路的事情。 小罗把车开了过来，张子明坐了上去，说：“去市里。” 小罗说知道。也不问什么，往市区赶去。 快到怡海花园的时候，张子明问小罗：“小罗，最近有没有跟刘紫超局长联系过？” 小罗说：“前天还打过电话。” “哦。”张子明也不能多问什么了。打过电话就够了。 刘丙辰听完张子明的汇报，有些吃惊，说：“不会吧，肖本路这么嚣张？” 张子明说：“关键是他的这个儿子，坏了老子的名声。” 刘紫超在一边说：“怎么会啊，肖飞扬看上去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张子明的心咯噔 一下。 刚才刘紫超的这句话分明有什么暗示，难道她见过肖飞扬，跟肖飞扬打过交道？ 张子明说：“是啊，肖飞扬长的是不错，刘姨也见过他？” 刘丙辰看了刘紫超一眼。刘紫超赶紧说：“我怎么会见呢。” 刘丙辰说话了：“子明，你现在根子很硬，处理问题的能力也很强，肖本路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跟我请示。” “可是我想听听刘书记的意见。” “我没意见，能有什么意见呢。” 刘丙辰这个态度是张子明没想到的。你再怎么看好肖本路，可是肖本路现在出事了，要站在大局的观念看问题才是。这样才能算是市委书记的水平。 不过，既然刘丙辰这样说了，是不是怪罪自己对肖本路的做法呢。 张子明说：“好，谢谢刘书记的指示，回去后我跟肖本路好好谈谈，叫他认个错就算了，这件事情，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刘丙辰脸上看不出什么意思。 下了楼，张子明很生气，觉得这次来拜访刘丙辰是错误的。早知这样就先斩后奏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抓到肖飞扬，等DNA的检测结果出来，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动肖本路，肖本路的名声也早就臭了。 秦城的力度还是不错的，经过对各个路段的监控进行查看，确认肖飞扬他们在市里的一个小区里面。 又跑到市里了。不会是肖本路自己在这里给肖飞扬买的房子吧。 秦城他们在市局的协助下对那个小区进行了搜查，很快就锁定了房间。 公安人员破门而入，发现这个房间卧室的床上正躺着两男一女人正在睡觉。 很显然他们没想到警察会进来。 这两个男子是肖飞扬和刘派派。女人是梦妮。 他们从青涩年华来到这里后，一点都没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来。这里是刘派派的房子。刘派派同学多，经常搞一些聚会，刘丙辰就给他弄了着处房子。 只能说弄。到底有没有付钱买，没人知道。 来了之后，他们在这里还疯狂了一阵。 现在看到里里外外的警察，肖飞扬先抱怨起来：“刘派派，你不是说这里没事吗？” 刘派派就是刘派派，他只穿着一个裤衩，站在床上大声喊道：“滚，你们警察都是猪啊，这是我的送人住宅，你们凭什么进来我要打电话给我妈妈。” 秦城等一些古台警察只认得肖飞扬，却不认得这个刘派派，一下子把刘派派也拷上了。 秦城打电话给张子明说了说事情的进展，一切顺利。出了肖飞扬，梦妮，还有个叫刘派派的人。 张子明一听脑袋就大了。说：“不要抓那个刘派派他是市委刘书记的儿子。” 可是已经晚了，刘派派他们已经被押上警车，往古台这边走了。 “好吧，只能这样，来了之后，马上把刘派派单独叫出来，不要拷。” 张子明给刘丙辰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又给秘书何一鸣打，何一鸣说：“刘书记正在省城开会呢，不方便接电话。” 这样，张子明就给刘紫超打电话，说了说情况。 刘紫超骂了一顿刘派派。 张子明说：“刘姨不要生气啊，我吩咐过了，叫他们不要为难派派。” 刘紫超说：“好的，我马上去一趟古台。” 张子明知道，目前闹到了这个地步，看来不容易弄倒肖本路了。 刘紫超来了不就，肖本路也过来了。他要求见一下肖飞扬。 见面后，肖本路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肖飞扬打了一个耳光，然后大骂：“我的脸都叫你败光了，一些都是你这个小畜生的不是。” 肖飞扬捂着脸说：“就是我的错，怎么了？” 刘紫超跟刘派派在另一间屋子里。 肖本路过来了，说：“我问过肖飞扬了，他们只是找派派玩玩，也没跟派派说别的，一切与派派无关。” 刘紫超问：“派派，你说，是不是这样？” 刘派派说：“不说我怎样，着公安局都是猪，我说了我给我爸爸打电话，他们还弄我，看，我的胳膊，到现在还红肿着。” 刘紫超生气了，说：“子明，执法队伍严格是应该的，可是不能鲁莽，多亏派派懂事，要不然这个事情落在别人身上，一定会控告公安的。” 张子明知道现在肖本路父子演了一场苦肉计，目的就是叫刘派派拜托这家事情的牵连。到时候，刘丙辰一定会还是感激肖本路的。 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178.第一八八章变动 可是肖本路必须要倒下来。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牵扯到了 刘派派。只要刘派派出现，我张子明就要翻阴沟了。现在只能顺其自然，张子明示意秦城叫刘紫超我刘派派带回去、 刘紫超说：“虚惊一场，吓死我了。” 张子明说：“派派没事就好。” 刘紫超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场面的事情经历多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眼也能看出，她在临走前把肖本路叫到跟前，说了几句什么。张子明都看在眼里。 送刘紫超走后，肖本路态度很老实，“肖飞扬的事情一定要严肃处理，我是他的老子，但是绝不会袒护他的。” “他犯了什么事情，公安局都有记录，你不要跟我说。” 张子明心情很差，还有梦妮跟他们一起抓了，这件事情，还要跟谷兰说一声的。 谷兰听后，说：“梦妮最近一直不稳定我早就知道了，现在出事也是必然的，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至于砚台山的事情我会再叫别的人代替的。” 虽然这样，张子明还是不轻松。他举的这个梦妮太不可思议了。 张专门跟梦妮谈了一次。 梦妮很不在乎：“我喜欢的事情，就算犯了罪也不会后悔的。” 张子明问：“你还有肖飞扬，是不是刘派派也参加了？” 梦妮说：“他们两个都是帅哥，我喜欢啊，刘派派说一起玩玩，我们三个就一起玩了。” 想不到梦妮这样子的女孩。张子明就像丢失了什么东西。 不再跟她谈了。 杨晓慧来到办公室跟张子明说：“要出去一趟，请个假。” 张子明看她的表情很忧郁，便安慰说：“是不是因为你的女儿叶小池的事情？” 杨晓慧说：“张书记，我说过，你是个好人，要是我出了事情，你可不可以替我照看叶小池？” “你这是什么话啊，叶小池的父亲不是肖本路吗，你跟他说就是了。” “求你了，张书记一定要帮忙照看。”杨晓慧很认真。 张子明说：“你想干什么，可不可一跟我说说？” 杨晓慧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一直到下午，还没回来。张子明叫崔慎之联系她，可是她的手机处在停机状态了。 这次杨晓慧去了一个酒店，在酒店登记后，杨晓慧在网上把她跟肖本路的事情发了上去，还附带了她和肖本路的亲热照片。 这种消息传的比病毒还快。 第二天，先是市纪委来人先跟张子明谈了谈，然后把肖本路带走了。 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名誉和清白来举报，这才肖本路是死定了。没人救得了他了。 纪委的工作人员在带肖本路上车时，问他要有什么事情。 肖本路说：“想见一下张子明。” 张子明就在不远处站着，听见纪委的人叫他，就走了过去。 肖本路已经坐在车里了，说：“张子明，杨晓慧这样做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 张子明说：“杨晓慧有孩子，这是她自己的意思，我不会这么坏的。” “杨晓慧人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她死了最好，张子明我求你件事，可不可以放了我的儿子？” 这是做梦啊。张子明说：“我说了不算，可情节怎么样了。” 车子开走了。张子明的心头一点也不轻松。是的，杨晓慧在哪里呢。 公安人员查到了杨晓慧登记的酒店，可是人早就不见了，也就是说，杨晓慧失踪了。 失踪了，总要回来的。这样最好了，他可能是害怕肖本路的余党们报复自己吧。 几天后，市委宣布了对肖本路的处理决定，开除党籍。 接下来就是火上浇油了。秦城他们对肖本路的住宅进行了搜多，竟然搜出了一些枪支弹药。 这个罪行已经很大了。关键的是，肖飞扬的事情，现在也没人阻拦了。 据说，肖本路刚进去的时候很不老实，想拿一些条件来交换自己的罪行。 可是在这句话说出来的第二天，肖本路就在看守所上吊自杀了。 临死前，在一张桌子上用衣服扣子，刻下了这么几个字：放过我的儿子。 当然，还有一些传言，就很离奇了。 关键是，现在肖本路终于死了。 张子明轻松了。 还有人应该也很轻松了。 本来肖本路自杀后，张子明以为杨晓慧会很快出现的，可是一直没有动静。 在一次全市的干部大会上，刘丙辰对肖本路这件事情当成了反面教材。 用深恶痛绝的口气给肖本路做出了评价：自作自受。 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由于杨晓慧的失踪和肖本路的自杀，古台干部队伍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个时候，张子明说话是好使的。 薛松接替杨晓慧的工作，担任县委办主任。但是薛松的资历比较浅，张子明就没有安排他进常委，可是从上到下都是九个常委的，历明是常务副县长了，不能再有大的变动。 张子明想安排财政局长段连坤当副县长，可是接到了刘丙辰的电话。 刘丙辰说：“子明，你们古台班子的人选要尽量定下来，不能拖，要不不能正常开展工作。” 这种事情，组织部长王平安还没过问呢，刘丙辰先问了，那刘丙辰一定是有什么安排了，张子明就说：“班子成员很关键可是这边情况就这样，我也很着急。” 刘丙辰说：“子明，清河县的副县长苗若婷能力很强，现在古台发展旅游经济搞得不错，市委准备调苗若婷到古台担任副书记，进常委你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个决定张子明是没想到的。 看来自己发展段连坤的事情泡汤了。张子明用很高兴的语气说：“谢谢刘书记啊，我真发愁呢，不过古台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不知道苗若婷愿不愿意。” 那边刘丙辰的语气也高兴了，说：“什么同不同意，我会叫王平安给她做工作的，一切要服从需要，不能挑挑拣拣。” 这个事情恐怕是苗若婷瞅准了机会，自己跟关仁山打招呼了吧。 刘丙辰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可是又不能说这是关仁山的意思。 看来这次吧刘丙辰的意思琢磨对了。 王平安带着苗若婷来古台的时候，张子明早就接到通知了。 事先跟各位常委说了一下。 不过这种事情传的很快，都知道了。 马场一定是在之前听到什么风声了，开完会后，对张子明说：“书记，这个苗若婷从副县长到副书记，能量很不一般啊。” 马场从肖本路倒台后，老实多了。本来张子明打算下一个目标是马场。 可是现在苗若婷又掺合进来了。打乱了张子明的节奏。 王平安给了苗若婷很高的评价。 苗若婷说：“我可能没有王部长说的那么好，可是我会很快进入状态，把工作干好的。” 进入状态，什么状态啊？张子明心里很生气，不过，想到现在苗若婷在自己手下，也终于有机会折磨她了。 一报还一报。以前种种的报应，迟早会来的。 不过，张子明最担心的就是苗若婷后面的靠山关仁山。 张子明也讲了几句场面话：“欢迎若婷的到来，给我们班子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王平安讲完话就回去了。 本来开张子明想接着开个见面会，聊一下的，可是苗若婷跟张子明说：“张书记，我想跟你单独聊一下可以吗？” 马场，历明他们几个常委都在一边的，张子明很生气决定杀一下苗若婷的威风，“聊什么，以前我们就认识了，也打过交道，还是开个见面会吧，相互认识一下。” 想不到苗若婷也很硬，直接把张子明顶了回去：“我现在有点累了，就不参加了吧，什么见面会，我们都知道的。” “累了也得参加，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张子明声调不高，可是语气里有股杀气的，当着这几个常委， 如果不把这个苗若婷降服，往后该怎么办？ 想不到苗若婷根本不理会张子明的话，拿出手机来，说：“哎呀，我还忘了，来报道之前关叔叔跟我交代，来了之后要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说完，苗若婷把手机放在耳边，走开了。 张子明败了。 谁都看出来了。 好你个苗若婷。本来晚上有个接风宴的，张子明跟薛松说了一声，取消了。 三天后，有个常委会。讨论如何开展城市文明建设的问题。这是响应市里的号召，牛棚决定要创城的，所以，下面各市区都要行动起来。 苗若婷当然参加了。 可是张子明决心给她个颜色看，讨论时没给她机会。 苗若婷自己提了出来：“张书记，是市委把我放到这个位子上的，可是我的分工是那几个方面，好像该说一下吧。” 张子明说：“是啊，你提的问题很重要，可是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如何创城的问题，等开完会之后再说吧。” 开完会后，张子明又去了连营镇看了看吹塑加工的情况。 连营镇党委书记魏国才应该也听到什么了，不过没说出来，只是说：“张书记，新来的这个苗若婷是不是很有背景啊。” 张子明说：“不要背后议论，组织纪律你不懂吗？” 本来决定在连营镇吃饭的，可是张子明心情一下子没有了。 179.第一八九章冲突不断 从连营镇出来，快到县城的时候，张子明又改变主意，不想回去了。他知道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苗若婷这个女人一定又会跟自己谈谈的。 现在的情况是，她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解的很清楚。自己呢，一开始就同她不和，关键的是这个女人一直有涉嫌谋杀康次步的嫌疑，虽然现在她风光无限，可只是因为关仁山的这个招牌罢了。 那次自己一冲动亲了她几下，她却还了自己一耳光。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这个女人，叫她难受几天再说。 想到这里，张子明叫司机把车掉头，开往坛子镇。 在坛子镇，跟党委书记鲁书田聊了聊，张子明才往回走。 回到招待所张子明刚准备洗个澡，苗若婷却进来了。张子明的脑袋一下子大了，不过场面客套还是免不了的：“你现在过来干什么？” 苗若婷进来后，就把门锁上了，她走到张子明跟前，说：“过来跟你谈谈。” “这样吧，有问题明天到办公室谈，好不好，现在很晚了，我在外面转了一天，也准备休息了。” “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关于我的分工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明天吧，明天有时间的话讨论下。” 苗若婷伸出手来，指着张子明的鼻子：“张子明，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跟我关叔叔拉上关系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进常委分工这件事情我不想麻烦关叔叔就是了，你可别逼我，逼急了我就告诉关叔叔，你对我非礼了。” “苗若婷，你说话可要注意啊，我只是在一气之下亲了你，怎么能算是非礼呢？你这样的话，我也要告诉关省长，那次在大富酒店你故意在我面前把一盒套子落在地上是不是引诱我的？” “你……张子明……”苗若婷急了，一下子在床上躺下，说：“今晚我不走了，我就想睡在这里了，你叫人把我弄走吧。” 这下，张子明可真急了。书记跟副书记睡一张床，这件事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呢。 张子明说：“苗若婷，你不要闹了，我答应你，你分工的事情明天一定研究的，好不好，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苗若婷还是不起来，说：“那你要先告诉我，给我什么分工，我可不要没实权的。” 太不像话了，张子明火了，说：“这个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开会讨论，还要上报市委。” 苗若婷说：“我要分管公检法，财政，组织，城建，其余的我不感兴趣。” 张子明说：“苗若婷，你干脆把我取代了算了。野心不小啊，不要仗着关仁山的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张子明只要硬起来，谁都不怕。” “你吓我呢，张子明，你硬起来啊，我好怕。” 苗若婷平躺在床山的，她的双腿那样叉开着，眼睛挑战一样看着张子明。 她的这个动作很撩人，可是张子明也不是傻子，他开了门决定不跟她说这些无用的。 没想到，苗若婷一下子站起来，把张子明抱住了，说：“你不能走，还没谈完呢。” 这下，张子明也生气了，一转手，把苗若婷推倒了床上。 苗若婷不乐意了，说：“张子明，你打我，我要控告你。” “打你又怎么样？”张子明的火气上来，说：“我打你，我还要干你来……” …… 女人大体分两种，一种是内在的美，需要慢慢接触才能叫人喜欢上 ，第二种是外在的，见面的第一眼就很容易叫男人产生联想。苗若婷就是属于这一种的，猛一看上去不怎样，可是要是分开看，凹凸有形，很标志的。 果然不一样。张子明也累了，情绪却缓解了。苗若婷不依不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哼，张子明，你只不过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我还以为多清高呢，硬起来又怎样，在我面前还不是软了下来？你这是实实在在的非礼我了，不要叫我不高兴，要不我会闹起来的。” 第二天，刚上班，苗若婷就走到了张子明的办公室，说：“别忘了你说的，今天召开常委会，我的分工的事情，要定下来。” 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真是头一次接触。 以前她跟李昂，跟你杜一凯关系不错，是不是也是被她用这种手段征服了？张子明看了看她刚涂的口红，说：“往后不要化妆太浓了，这是工作纪律。” 苗若婷说：“张子明，别跟我说没用的，我可要分管实权单位啊。” 张子明说：“今天市里有个学习活动，我还要去一趟，你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 苗若婷也愣住了，她说：“什么学习活动，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往后你不要跟我这样嚣张。” “张子明，我跟你算账！”苗若婷声音提高了。 办公室主任薛松赶忙走了进来。 张子明说：“没事，没事，你出去吧。” 苗若婷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张子明，说：“我的付出要有代价的，张子明，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叫你难受。” “怎么叫我难受，昨晚上我在上面，现在你要报复是不是你要在上面了？我是无所谓了。” “张子明，你……太流氓了，我跟你没完。” “你说话要注意啊。”张子明也站了起来，盯着她说：“你的表情不是也很满足吗，怎么说我占了便宜，你吃了亏？” “好，好，张子明，你等着。”说完，苗若婷走了出去。 张子明其实有些担心的，她会把昨晚的事情公布出来，可是几分钟后，张子明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因为刘丙辰来了电话，拐弯抹角说起了苗若婷工作分工的事情。 张子明说：“我一定会尽快定下来，若婷比较年轻，班子里几个老同志都担心她的驾驭能力不强，我这几天正在做工作呢，请刘书记放心，我会尽快的。” “那就好，子明，你也知道小苗和关省长的关系，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该照顾的要照顾一下。” “我会的，我会的。” 刘丙辰这边算是搪塞过去了。下一步，苗若婷一定又会给关仁山打电话吧。 管她呢。走一步看一部吧。现在必须杀一下苗若婷的傲气。叫她知道现在古台，老大只有一个，就是我张子明。 下班时张子明看到了苗若婷，她站在大厅的中央，看到张子明出来，竟然笑了笑。 张子明也只是稍微点了下头而已。 苗若婷没再问她的分工问题，态度也软了下来，说：“张书记，我想私请你一下可以吗？” 张子明头都没回，说：“我忙你呢，改天再说。” “张书记给个面子吧，也没别人，我来古台好多天了，正好想请一下陈可可，一起坐坐。” 张子明听到“陈可可”这三个字站住了，说：“好，我就当个陪客的，在哪里请客啊？要不叫人在招待所安排一桌吧？” “不用了，这样太张扬了，要是叫关叔叔知道了，会批评我的。” 苗若婷一淑女起来，还是比较动人的。 苗若婷请客的地方是古台西面新开的一个火锅店。 新开的搞活动，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 张子明穿着一件夹克，跟苗若婷到了里面的一个包间。 苗若婷说：“看来旅游能带动餐饮业的繁荣。” 服务员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张子明也不认识。 火锅上来了，陈可可也来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看到张子明也在，笑着打了声招呼。张子明一一直对陈可可有种莫名的好干，可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何处。 苗若婷给张子明和陈可可倒了一杯啤酒，说：“张书记，今天借这个机会，我给你赔罪了。” 看样子，苗若婷是想跟自己来软的了。 可是现在张子明的心思在陈可可的身上。 吃了几口菜。喝了点汤。张子明说：“苗婷，你的事情不要急，我会记在心里的，不就是分工吗，你现在先熟悉一下工作。” 苗若婷一听这话又有些急了：“你不给我分工，我怎么熟悉，难道叫我这里转转，那里转转，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张子明说：“不要跟我急，我这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 “呵呵呵。”陈可可笑了起来：“原来张书记是吃软不吃硬的，苗婷姐姐，你可不能由着性子行事了，要慢下来跟张书记好好说。” 陈可可这句话就是说着玩的，可是苗若婷在其他人面前都没失败过，都是被她征服了的，可是这个张子明怎么就这么难对付，身子也搭上了，本来以为很顺利，可是他竟然耍起了无赖，现在自己态度底下来，想他一定会给自己面子，想不到却来个了“吃软不吃硬”。 苗若婷说：“张书记，好，就按你说的，你叫我转一转我就转一转。”其实心里早就把张子明骂了几十遍了。 张子明说：“这样才像话，才不会给关省长丢脸。” 张子明之前听陈可可说过，自己很厌烦这个苗若婷的，现在正好报答一下陈可可，好好治一治这个女人。 180.第一九零章矛盾升级 吃喝完了。张子明就是没有松口。苗若婷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了。张子明看在眼里，可是只装作看不见。 就是当着陈可可的面不给你面子，怎么了。 陈可可走后，苗若婷终于爆发了：“张子明，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我请你也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张子明说：“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吃饭啊，想请我的人多得是，我能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还有那次在招待所，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故意引诱。” 又过了一周，苗若婷分工的事情才确定下来。 张子明给她的分工是农业和卫生。 理由也很充分：古台是农业大县，这个担子很重。还有卫生，现在正好在创城的关键时刻，事情比较多，希望苗婷能把担子担起来。 苗若婷也毫无办法。 马场现在一直处在恐怖之中，虽然是县长可是肖本路倒台了，他一直找不到方向感，害怕肖本路的事情会把自己牵扯出来。过了一段时间见一切风平浪静了，马场又开始琢磨了。 现在新来的这个苗若婷很有背景，可不管怎么样，我马场是一县之长，是古台名副其实的二把，这个苗若婷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张子明是个可怕的人物。肖本路都没有把他弄倒，反而自己把命搭上了。现在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张子明弄走。 肖本路活着之前就曾这样分析过，现在张子明羽翼丰满了，不好弄他，那就只能把他送走。 这个事情，肖本路没有完成，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下班的时候，马场故意在苗若婷的办公室前一停顿，看见苗若婷正在训斥一个新来的打字员。 马场就走了进去，对那个打字员说：“新来的不懂要多问，不要乱干瞎忙活。” 苗若婷对马场的话很赞同，皱着眉头说：“马县长，你看看，我准备叫各乡镇把这次的创城活动也深入一下，结合实际，查找问题，不留死角。” 马场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了看苗若婷递给自己的那张表格，说：“好好，有什么困难你说，我会支持你的。” 苗若婷说：“我刚来，对咱们古台的情况不是太熟悉，可是感觉这里民风还是比较朴实的。” 看到苗若婷这样子，马场心里有底了，说：“本来你刚来的时候，有个接风宴，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张子明取消了，现在正好有点空，我想给你接一下风，怎么样？” 从马场的话里，苗若婷也听出来了，这个马场是想接近自己。正好中了苗若婷的意思。 “那怎么行，我是新来的，还是我请县长吧。” 马场连着笑了几声，说：“你太客气了，我马场很敬重你这样的女中豪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就是了，别跟我客气。” 苗若婷便说：“我想这次的创城力度，从上到下都很大，可是据我了解，我县的连营镇环境污染太厉害，是不是该采取一点措施？” 马场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结症。可是张子明是对连营镇做过调研的，不仅不提出批评还大力支持发展下去，明摆着的事情，连营镇是纳税大户，张子明指着这个税收呢，不可能采取什么措施的。 可是既然这次苗若婷提出来了，正好当作自己制衡张子明的工具。 马场叹了口气，说：“是啊，可是张书记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办法呢，连营镇是纳税大户，镇党委书记魏国才是张子明的红人。” “那我也要跟张书记先沟通一下，看看怎么办，这样的话，会影响这次创城的，市领导一定不会答应。” “好，不论怎样我是支持的。” 惺惺相惜谈了半天，都相互弄清楚了，目标都是张子明，可是都没说出来。 待到马场走后，苗若婷就开始了进攻。 决定不跟张子明商讨了。既然商讨也是没有效果的，就省了吧。 苗若婷直接去了连营镇。 镇党委书记魏国才知道这个新来的县委副书记很不简单，简单寒暄之后，苗若婷直接提出了问题：“连营镇的吹塑产业是不错，可是污染太厉害了，采取措施了吗？” 魏国才说：“什么措施，每年的税收不就是很好的说明吗，这一下子明书记最清楚了。” “那是过去，现在我主抓卫生工作，我说了算。” 魏国才也算是个老镇党委书记了，不要说县领导，就是市领导跟自己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可这个苗若婷语气很横啊。 魏国才被呛了这一下子，很没面子。 尤其是当着下属的面。 “那，苗副书记什么意思啊？” “停业整顿。” “好我们回去开会研究一下，怎样整顿。”魏国才也没有给苗若婷面子，把来迎接的几个班子成员叫回到了办公室。 魏国才来到办公室给张子明打电话，把刚才的情况说了说。 张子明听后安慰他，“没事没事，老魏啊，苗若婷刚上来可能有些方法的错误，你不要管她，到时候我跟她谈谈。” 张子明很生气，一生气就感觉脑袋大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薛松看到了，说：“张书记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张子明简单把苗若婷的事情说了说。又说：“这还了得，她眼里到底有没有组织？她说停产就停产，这不是胡乱作为吗。” 薛松说：“要不要开个碰头会，我事先跟他们说一下，叫苗若婷知难而退。” 这个办法对别人又用，对苗若婷就不行。她来古台是有目标的，就是想弄出点动静来，好完成自己的镀金，下一步是在古台当县长还是到其他地方去，就不知道了。 所以，苗若婷不怕得罪人。 可关键是，她想烧这一把火，烧的不是地方。 连营镇的税收是占全县的四分之一。没了吹塑完不成税收，这能行吗？ 张子明等苗若婷从连营镇回来后，把她叫了过来。 苗若婷身上有一种原始的野蛮性。她说：“你叫我，是不是因为魏国才给你打电话了？跟你求情了？” 张子明尽量平静着，说：“你坐，我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的意见就是叫连营镇所有的吹塑场子全部停业整顿，不达要求的就直接停产算了。” “不行，我是古台的书记，我说了算。” 苗若婷吃惊的看着张子明。张子明这个态度，这样的直接，显然是苗若婷没有想到的。 “张书记。”苗若婷声音嗲了起来：“为什么你不支持我呢？至于税收方面，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弥补……” “别跟我来这套，不要动不动就把关省长请出来压我。”张子明不俾不吭。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在招待所的事情忘了，我可没跟你计较啊，张子明。” 又把这件事情提出来了。 张子明说：“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承认那是我一时冲动，跟你陪个不是行了吧？” “这件事不是赔不是能够解决的。” “你不要胡扯，我们现在谈的是连营镇的事情，你不要再胡闹了。” “不行！”苗若婷站起来，我现在就是要管，叫他们知道我苗若婷的能耐。 “苗若婷，你在胡闹的话，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我要给你警告的处分。” “你敢？” 张子明拿起电话，打给薛松，“召集各常委，开会。” 这可真是一次奇怪的常委会。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决定给苗若婷处分的通告。 张子明说：“由于苗若婷同志在工作工意气用事，不顾全大局，不服从党委的命令，决定给她警告的处分。” 在座的都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都很吃惊。可是都没表现出来。 苗若婷一拉凳子，呼的站起来，指着张子明：“你这是家长作风，我要跟上级组织举报你。” 张子明说：“我怎么家长作风了？现在开始征求在坐各位的意见，你们有什么要说的说一说。” “没人说就是同意了。”张子明看着苗若婷说：“你自己还有什么要说的？” 苗若婷走到门口：“张子明，我要叫你知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敢这样做，张子明心里其实是有底的。以前总觉得苗若婷跟关仁山的关系牢不可破，可是通过那次的接触，张子明觉得关仁山不是那种很糊涂的领导。 就算是苗若婷告状，告到关仁山那边，自己按照事实说明情况，关仁山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两个小时后，张子明就接到了市委组织部不长王平安打来的电话。还没接听，张子明就想，看来苗若婷也不笨，没有把这件事情直接捅到关仁山那边。 “王部长啊，有什么指示？”张子明装糊涂。 王平安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子明啊，刚才若婷来到我的办公室，一肚子的火气，我问了问才知道，是因为你给她处分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张子明说：“想不到她跑到你那边去诉苦了，我这也是没办法，要不然她不听我的，你说怎么办？” 181.第一九一章逼婚 王平安讲话还是比较谨慎，“哦，我还是跟你说一下，若婷在这边，我跟她好好说说，要支持你的工作才对。” 张子明想，你王平安也知道苗若婷跟关仁山的关系，你跟她谈，还怎么谈？还不是听苗若婷怎么骂我？ 又过了几分钟，张子明收到了苗若婷的一个短信： 张子明，我告诉你，你不要逼我太急了，我今年三十二岁了，可是还没结婚呢，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要你对那晚做出的事情负责！ 张子明感觉眼前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玩玩就算了，动不动就负责。怎么负责？ 张子明现在有些后悔了，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苗若婷真要追究起来 ，认真起来，理亏的肯定是自己。 给她她了几个电话，苗若婷都挂掉了。我日！张子明急了。给王平安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苗若婷现在在哪里。王平安说，早就走了，不清楚。 不会是找关仁山告状了吧，这样的话，无论自己对错都是错。张子明忐忑不安。 到了晚上，苗若婷回来啦。 她直接到了招待所，张子明的房间。 开门后，张子明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苗若婷气呼呼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张子明，你也不用逼我了，我跟你辞职。” 这又是干什么。张子明慢慢关上门，说：“若婷啊，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一些事情，场面上的，做给别人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行，我决定辞职了，张子明，你看这是我的辞职信。”说着苗若婷我一张早就写好的信放在床上。 “好，我们各自退一步好不好？给你的警告我收回来，你也不要盯着连营镇的事情了。” “不行，张子明我还要告诉你，我辞职之后准备当家庭主妇了。” “原来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那也用不着辞职啊。” “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 张子明只是越走越快，却说不出什么。 苗若婷洋洋得意，说：“不要跟我说别的，我也知道你跟袁雪早就协议离婚了，我也不算破坏你的家庭，我这样要求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为了你的名声。” “你……” “好了。”苗若婷站起来，说：“子明，往后不要住在这里了，我在古台南郊有房子，搬倒那边住吧。” 这样说着，苗若婷已经开始铺床了。 张子明脑袋又大了，他赶紧开了门走了出来。 苗若婷也跟着走了出来。 天都黑了无处可去。张子明到了办公室。还没坐下，苗若婷也开门进来了。 张子明火了：“你要怎么样？” 苗若婷轻声细语，走到饮水机边，给张子明倒了一杯水说：“子明，不要生气，身子要紧啊。” “好，苗若婷，出了结婚这个要求，你还有什么要提的？” “你看你，说话这么横干什么？”苗若婷说：“别的条件也没有了，就是这个条件了，不过……你要是不想这么快结婚，可以推一推，我慢慢等就是了。” 看来也只能跟她拖一拖了，张子明毫无办法，说：“我现在太累了，想睡觉，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好吧，可是从现在开始不许想别的女人哦。” 总算应付过去了。张子明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可不见面又不可能的。日常工作总要见面的。 第二天上班时，张子明昏沉沉的。魏国才直接来到了张子明的办公室，说：“现在有的场子听到了风言风语，弄得人心惶惶，已经有工人辞职了。” 张子明说：“放心，没事的。” 说完这句，张子明感觉很苍白。魏国才也感到不理解，说：“张书记，到底怎么了？” 张子明说：“老魏你也知道，苗若婷的关系很顶，你跟她好好交流一下，不要闹僵了。” 除此外，张子明真的没办法了。再有办法那就是自己不干了。 魏国才满腹疑问的看着张子明，走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魏国才又来到了张子明这边，面带微笑：“张书记，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才听说，原来你跟苗副书记订婚了？” “什么？谁说的？” “苗副书记这样跟我说的啊，什么时候喝喜酒可别忘了了。” 坏了。看来苗若婷不是这样好糊弄的。现在要是整个圈子都知道自己跟她是订婚了，那往后，怎么办 啊？ 张子明再也呆不下去了。心想，就算是我另找一个，也不会找苗若婷这样，简直是个妖精。张子明心里感到委屈，又想起安然，巧玉她们的好来。可是安然出家了，巧玉现在还躺在医院。 张子明下了楼，来到了医院。 巧玉的精神状态不错。医生说，再观察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巧玉穿着病号服，对张子明笑了笑，说：“你来了？” 张子明说：“我是谁？” 巧玉说：“我死了都认得你。” 张子明说：“等你出院了，我给你做几个菜，庆祝一下。” 巧玉的眼光还有些呆滞。不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所以，案子也没进展。 “你来这里干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张子明一惊，赶紧回过头，看见苗若婷站在身后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张子明不想当着巧玉的面跟她争吵，尤其是在病房里。 苗若婷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有权力知道你在干什么了。”说完，又看看巧玉，说：“你就是那个主持人？” 巧玉不认得苗若婷，说：“是的。” 张子明赶紧走了出去，他怕了这个姓苗的了。 张子明已经和苗若婷订婚的消息传的很快。马场也知道了。 又开始琢磨起来了：这么说苗若婷是跟张子明一起的了，多亏跟苗若婷没有深聊，差点坏事了。看样子，还得自己想办法。刚才，张子明跟苗若婷都到医院了，一定是与巧玉的事情有关，万一巧玉记起了“三狼兄弟”的样子，被公安的抓住，那自己也有麻烦了。 现在自己是单独作战，还是小心点好。可是绝对不能叫巧玉记起来的。 没办法，马场只好又打通了大狼给他的那个号码…… 张子明不敢会办公室了。他怕苗若婷会粘着自己。从医院出来后，张子明叫司机小罗把车开到了砚台山那边。 车子经过青涩年华。张子明叫小罗停住。现在这边为了环境的整洁，已经都拆了。 张子明站在那里，看着这断壁残桓，不由得感慨，肖本路的时代已经不在了。 从这里到砚台山的仿古街有五公里的路程。张子明决定走一走，不坐车了。小罗便把车停好，跟在张子明一边。 走了几步，小罗说：“张书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知道在市里有家歌厅很不错，服务项目也很多，张书记要是有空我请客，过去坐一坐。” 小罗的心还是比较细的。张子明呵呵笑了笑。不过马上问道：“小罗，你也不是外人，你也知道，现在刚来的这个苗若婷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跟她订婚了，唉，真是难办啊。” 小罗仔细听着，没说什么。走了几步，忽然站住，说：“张书记，这个事情好办，我以前的几个朋友现在就在那家名叫单恋的歌厅工作，要是苗副书记能去的话，我就叫我的哥们好好陪一下就是了。” 张子明背着手，半天没说话。 小罗说：“张书记，你放心，我的那个哥们是个猛男，外号叫女人杀手，只要见了面，没有不喜欢的。” “点到为止，不要弄出什么乱子来啊。”张子明开口了。 “你就放心吧，张书记。” “那就今晚吧，我正好有空。” 单恋歌厅在文殊市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里白天没人，晚上也没什么人。因为这里是会员制。 张子明跟苗若婷约好了，要好好谈谈。苗若婷也很高兴，以为把张子明彻底降服了。 小罗开着苗若婷的私车，到了歌厅门口，把一张卡拿出来，刷了一下，门开了。 到了里面，张子明才知道这个歌厅很豪华的。 到了早就定好的包间，两个小姐端上来几瓶啤酒。小罗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叫一个小姐把歌单拿过来，问张子明是不是先唱一首再喝酒。 张子明唱歌的功夫是在太差，就叫苗若婷唱。苗若婷也不想唱。 小罗说：“还是我先来一首吧。” 小罗唱的是一首外国歌。旋律很美，可是张子明跟苗若婷都没心思听。敌人一样，彼此看着。 小罗刚唱完，包间的门开了，走过来一个很帅的青年，个头跟小罗产不多。 小罗给张子明和苗若婷做了介绍，这是单恋的名牌公关，花豹。 花豹说起话来却有些发嗲，他眼睛瞅着苗若婷，说：“这位姐姐真漂亮啊，我是小豹子，姐姐怎么称呼？” 苗若婷虽然见过不少场面，可是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赞美还是头一回，可是这个花豹还翘着兰花指，搞得不男不女，苗若婷就有些生气，说：“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182.第一九二章霸王条款 小罗看出了门道。想不到苗若婷警惕性还很高，看来得慢慢来，便给花豹使个眼色。花豹走开了。小罗提议每个人先喝一杯酒再说。 苗若婷对罗阳的建议根本不屑，说：“小罗，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来这里，我跟张书记是有事情要谈的，没你的事好吧，你先到外面玩吧。” 小罗，尴尬极了。他看看张子明。张子明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下去，苗若婷说的也很在理，这个女人根本不好忽悠，便对小罗说：“小罗，你先出去下。” 小罗一出去，苗若婷就往张子明身边靠了靠。沙发是很大，可是张子明已经早边上坐着了，不能再挪了。 张子明感到苗若婷热乎乎的屁股贴到自己的大腿根部了，便说：“你不要再靠了，再靠我就没地方坐了。” 苗若婷说：“子明，小罗只是个司机，不能叫一个小司机掺合我们太多的事情，这样不好啊。” 张子明说：“主要是这个地方是小罗找的，他熟悉所以很客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苗若婷软绵绵的身子倚在了张子明的胸前。张子明看着她红红的唇，实在是诱人，不仅问了一句：“你怎么就想到跟我结婚这个事情？要是牵扯到给你警告的事情可我已经撤回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好不好？” 苗若婷闭着眼睛，很幸福的样子，“谁逼你了，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原来我一直感到你深不可测，通过接触才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我感觉优秀的男人要么毁灭他，要么我自己嫁了过去。” “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感到突然，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好不好？” 苗若婷同意了，说：“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不能碰别的女人，歌厅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干净，也不能回来。” 这算是什么规矩，简直是霸王条款。不过张子明没说出来，能拖就拖吧。三个月后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今晚最不高兴的就是小罗，他没苗若婷训了一顿，一直板着脸。回去的时候，张子明也不能多说什么，等有机会再说吧。 回去不就 ，安岳来电话，说：“老同学，你跟袁雪真的不能再破镜重圆了？” 张子明一听就知道是安岳听到苗若婷跟自己结婚的事情了，看来影响范围很大。 张子明不行理会说：“这是我个个人私事，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不过，我还是要祝贺你，别的没有，新房是可以免费提供一下。” 这个安岳，太油嘴滑舌，说不准葫芦里由闷的什么药呢。张子明不想跟他讲多了。还灭躺下，手机又想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片刻，张子明还是接通了。想不到是杨晓慧打来的。 张子明连问几声：“晓慧啊，都在找你，你在什么地方啊？” 杨晓慧说：“不用你管，谢谢你这些天对小池的照顾，我给现在把小池接走了，给她转学，现在很晚了，我不给她的老师打电话了，跟你说一声。” “晓慧，晓慧……” 电话已经关了。 杨晓慧的举动实在是叫张子明捉摸不透。不过想了想，也是应该的，现在肖本路倒台，这里的人，都知道杨晓慧跟肖本路的关系了。古台现在是杨晓慧的伤心之地，她离开这里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忘了问一下她给叶小池转学会转到那个城市呢。 其实这个案子，一直悬着。那天秦城跟自己汇报过了，DNA的检测结果出来了，通过对比，遗留在叶小池身上的JY不是肖飞扬的，那一定是刘派派的。秦城一定也知道可是没有说出来。 张子明也不能说什么。知道了又怎样？ 反正肖飞扬都认罪了，那就如他所愿吧。十年的刑期，出来后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只能怪他的爸爸肖本路了。 想起这些，张子明感到浑身发冷。 什么公平公正，在政治面前，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胜利者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失败者的一切都是肮脏的，卑鄙的。 不过，对老书记惠志忠来说，也不知道自己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 本来肖本路的势头很旺，自己又被从教育局局长的位子，放到了市农机局党组书记的位子上。惠志忠也一落千丈，党组书记是个闲差，大小事情有局长呢。 可是肖本路突然自杀的消息，又叫惠志忠年轻起来了。 他曾给张子明打过电话，专门确定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当他确认肖本路自杀后，跟张子明说：“肖本路只是个小头目，我看刘丙辰也有问题。” 这个话题太敏感，张子明没跟他讲。 惠志忠意犹未尽，说：“子明，等着看吧，刘丙辰一定会出事的。” 可是等了这么久，刘丙辰还是没出事情。 市教育局局长现在是老赵，赵长光。他终于坐到了局长的位子上。看来，惠志忠就是个悲剧人物了。水至清则无鱼。这点道理，惠志忠也该知道，可是现在什么也不是了。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也是接到赵长光要来检查学校食堂的落实情况，张子明才乱七八糟想了这么多。 跟赵长光来的，出了于曼珂还有两个教育局的科长。都是女人。 赵长光他们先到了古台一中，转了转。 由于是来相识了，张子明也就跟着一起检查。县长马场到外地考察项目了，政府的工作由常务副县长历明全权负责。 薛松跟在张子明后面，小声说：“还要不要给老赵安排项目？” 赵长光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打牌，一个是洗桑拿。 上回来的时候，赵长光因为没当上局长满腹牢骚，找女人这件事情也不怕人，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可是这次当了局长正经起来。在一中转完之后，连着说了几个不错，就回到了县委这边。 薛松过去说：“赵局长，是不是打牌放松一下？” 赵长光也没客气，说：“好，打牌玩玩。” 于曼珂不会玩牌，就把座位让给了薛松。 张子明见于曼珂出来，便也找了个借口，来到了外面。 张子明说：“小于，好久不见，又变白了。” 于曼珂看了一眼张子明说：“真没意思，还不如当老师轻松，在机关呆着，要看人的脸色，累死了。” “习惯习惯就好了，不过，这个老赵可很色啊，是不是他骚扰你了？” “张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往那方面想？” 张子明想起那次在东岭果园时，于曼珂打得那个电话，说：“你忘记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阿。” 于曼珂一怔，不过马上想起来了，笑道：“什么事啊，我都忘记了。” 张子明说：“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那次不是跟你说过，着急借本书，《昏君在后我在前》。” “哈哈，那不好吧，我没听说过，还有这本书。” “那你想要给我什么书看呢？” “几何原理，三字经，百家姓。你选一本吧。” “你看你，谁看这种书啊，算了，我还是不跟你借了，要不你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吧，比如你的三围多少？” 于曼珂脸红起来，说：“张书记，你敢不敢把这个问题当着全县党员干部的面问呢，如果你敢问，我就敢说。” 她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睛里却有一种渴望被答应的兴奋，这比那种更直接的爱还有叫人着迷。张子明全身热了起来，他往前走近一步，说：“你不说是吧，我就自己试一下了。” 说完，张子明张开双手就要抱住于曼珂。于曼珂没有躲闪，她一半赞扬，一半是嗔怒的表情看着张子明。 “干什么呢，你们！”这个声音在张子明的身后响起。张子明想把手伸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先把头回过去，看着一脸怒容的苗若婷，说：“你来干什么？” 苗若婷在房间没看见张子明，就走了出来，正好这间小会议室的门没关严实，苗若婷轻轻推开了，看到了张子明跟于曼珂面对面站着。 于曼珂对苗若婷当然认识，在清泉就认识了。可是苗若婷对于曼珂没什么印象。那时，苗若婷在木青集团当一把手，于曼珂时一小的老师，再说了，现在于曼珂变化很大，所以苗若婷没有认出来。 苗若婷已经走了进来，用手指着于曼珂：“你是不是跟赵局长一起来检查工作的，来这里干什么？” 于曼珂看看张子明，可是张子明，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搪塞。 “哼。”苗若婷一把抓住了张子明的左胳膊，说：“子明，要不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张子明头皮一下麻了，说：“行了，胡闹什么？” 苗若婷双手掐腰，说：“谁跟你胡闹了，张子明，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于曼珂捂着脸一转身，跑了出去。 苗若婷说：“这个小妖精，是不是在引诱你？” “你胡说什么？说话要注意。再说了，你凭什么管我？苗若婷，我可告诉你，你别跟我惹急了。” 张子明想转身离开，过去安慰一下于曼珂。可是还没等出门，苗若婷又喊上了：“张子明，我要跟你没完，你要负责人！” 没办法，张子明只好把门关了，说：“你想怎么样？” “我叫你背着我偷腥。”苗若婷说完，走到张子明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面，说：“硬起来啊，怎么不硬？” 183.第一九三章试一下 张子明也火了，他想狠狠教育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 硬归硬，张子明根本没有体会那种酥爽的感觉，他的脑子里满是于曼珂的影子。苗若婷终于累了，就说，你怎么这么多精力，总是不射，累死了。张子明双手抱着单红豆的头，说，我就这么硬，有本事你叫我软下来…… 出去的时候，赵长光赢了不少钱了。他面带红光，和薛松笑嘻嘻说：“今天手气不错。” 薛松按照张子明的意思，叫他赢点，知趣的话收住，快走行了。 可是赵长光在教育局玩惯了，一玩就是一天，这才多久了。 薛松也受不了了，就换了另外一个科长陪赵长光他们玩。 酒菜早就准备好了。赵长光只好停下吃饭。 张子明一直担心于曼珂想找机会给她解释，可是于曼珂连饭都没吃，说：“感冒了不舒服。” 张子明也没心情吃下去，就叫副县长历明好好陪着。可是苗若婷又过来了，她刚刚跟张子明在会议室的疯狂，让她感到很满足，脸上显着还没褪去的红晕。 她看到张子明说：“子明啊，你怎么不吃了？” 张子明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外走。 苗若婷说：“子明，有事情吗？” 赵长光也听到风声了，说：“子明是不是跟若婷快结婚了？” 一听这话，张子明就火了，可是又不能发作出来，便问：“老赵，你误会了，我跟她其实没有的事。” 苗柔婷很高兴，竟有些脉脉含情的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再也控制不住，他觉得自己跟木偶一样了，扬手，给了苗若婷一耳光。 终于爆发了。 苗若婷看着张子明说：“张子明，你拔吊不认人是吧？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 …… 下午，张子明接到了刘紫超的电话。果然是与苗若婷的事情有关联的。 不过，刘紫超只是在电话里提了一下，说，子明来我家吧。 张子明看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 想不到刘丙辰也在家。 张子明努力就挤出一丝微笑，分别对刘丙辰和刘紫超问了声好问了一声好。 在张子明的印象里，刘丙辰从来没有这么和蔼过，他看着张子明说：“子明，这次叫你来，没别的事情，不谈工作，就是苗若婷的事情。” 张子明事先有底，也没怎么吃惊，说：“这件事情，想不到还叫刘书记操心。” 刘紫超说：“子明，人家若婷还是个闺女啊，没结过婚，条件也不错。” “是不是苗若婷来这里告我的状了？” 刘紫超说：“不管怎样，子明，你可不能大男子主义，出手打人啊。” 张子明点头说：“是啊，我打人不对，可是苗若婷不能动不动就跟我结婚啊？” 刘丙辰笑了，说：“子明，这说明你很有吸引力啊，刚才紫超也说了，若婷自身条件也不错，今天下午，省委关书记也给我打电话了，叫我好好劝一劝。” 原来是关仁山出马了。目的就是叫我娶了苗若婷。 张子明千头万绪，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丙辰语重心长的说：“子明，你自己的前途是光明还是黑暗，都在你自己手里握着呢。” 张子明说：“谢谢书记和刘姨对我的关心，可会好好考虑的。” “有些事可以考虑，有些事不用考虑，时机一错，什么都晚了。”刘丙辰说：“子明，你的能力我也知道，政府这边现在人事安排其实还需要调整的，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张子明努力叫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刘丙辰这句话的意思是旁敲侧击，也是个诱饵，意思就是叫我同意跟苗若婷的婚事，然后他好向关仁山有个交代。 这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啊。 张子明只得又说了一遍感谢的话。 刘紫超说：“子明，你明白就好，这种话老刘也是一般不跟别人透漏的。” “是啊，我知道，感激不尽呢。” “那还等什么，现在去省城关省长的家里把若婷接回来吧。” 原来苗若婷真的在关仁山那里。 张子明站起来跟刘丙辰夫妇告辞。刘紫超送到门口，说：“子明，仔细掂量一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张子明只能再次感谢。 怡海花园的气场真的不错啊。可是张子明心情越来越沉重了。 苗若婷的后面是关仁山，刘紫超，刘丙辰他们。自己呢，是单枪匹马。胳膊玩不过大腿，道理明摆着的。张子明来到怡海花园外面的一处排椅上坐下来，对于苗若婷这么着急的腰嫁给自己，张子明越来越觉得这是个阴谋了。一开始只当是胡闹，想不到苗若婷认真了。 那，张子明也就要认真考虑。苗若婷这个女人一定是被很多男人睡过了。从下往上，李昂，杜一凯，关仁山……现在被他们弄烂了，现在再找我买单，充当他的丈夫，这样可以挡住一些人的嘴巴。这样对苗若婷自己的仕途也有帮助。 张子明决定不去接苗若婷。可是又不能不顾及刘丙辰和刘紫超的脸面，就拨通了苗若婷的手机。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试婚。 这个词语张子明也是最近才知道，意思也不太明白。试婚嘛，就是试试吧。试一下就是弄几下，睡几回觉的意思吧。双方同意，又不犯法，最好等刘丙辰的说的条件出来后，自己能往上升一级，在跟苗若婷说拜拜就是了。这是太极手法。 张子明为自己的想法而高兴。 所以没等苗若婷反应过来，张子明的第二句话又说了出来，“若婷，你不是叫我住在你的地方吗，我现在累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过去睡在一起啊。” 讲完后，苗若婷半天没回答。 张子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是结婚吗，我主动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看看你还有什么牌。 “啊，太晚了，我明天回去再说吧。” “那也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行，市委刘书记已经给我做过工作了。”张子明感觉这一句很重要的。 “就是啊，谁叫你打我的，现在知道了？”苗若婷撒起娇来了。张子明有些恶心，赶紧把电话关掉了。 现在都知道张子明要和苗若婷结婚这件事情了。 清河那边好的李可，丛俊晓他们读来电话核实过。张子明也只能含糊其辞罢了。丛俊晓的性子还是老样子：“你怎么能和这种女人结婚？” 李可的话想对含蓄：“杀害康次步的凶手还没归案呢，到时候，该抓的我照样，别说我没提醒你。” 上班时，张子明感觉一些人的眼光怪怪的。他知道为什么，可是也不能说什么。 有的人见面直接说：恭喜。这两个字了。张子明也只好说恭喜。 苗若婷在古台的楼房在县城东面。是个很偏僻的小区。张子明问她是不是自己买的。苗若婷说，管这个干什么。反正有的住就行。 张子明说：“我猜测这个房子一定是别人送给你的，对不对？” 苗若婷说：“错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这个房子是关叔叔送我的。你是不是还要问关叔叔这房子是不是自己买的？” 这个是很有可能的。 有可能是原先肖本路送给了刘丙辰，刘丙辰又住不着，就给了关仁山了。关仁山住不着，就给了来古台上班的苗若婷。 苗若婷又说：“这房子不是我的，我只有居住权，本来我打算住对面的一套，可是可可喜欢，就给他了，那边的采光比这边的好。” “什么意思？” “当时我来这里上班，关叔叔跟我说了这里有两套朋友的房子，可以住着，又来陈可可又来古台上班，我就叫她挑，她也喜欢对面的那套，我就搬了过来。” 说来说去，无非是陈可可住在对面。 “这是不是算是个秘密啊。” “也算是吧，不能对别人讲啊。” 苗若婷弯着腰在给张子明倒水。她的臀部很圆很丰满，张子明一看差点走神了。 接过水来，张子明喝了一口，说：“先说明白，我们是试婚，可以住在一起，感受一下彼此的性格。” 苗若婷说：“好吧，试婚就试婚。” 张子明说：“有个问题我问一下，你今年三十二了，难道之前没接触过男人吗？如果没有的话，你是不是应该是单纯的女人？” “张子明，你这是在侮辱我。” 看到她这副样子，张子明不说了。毕竟往后的事情还需要她的配合。 张子明刚要说一下文殊市政府人员变动的事。想不到，苗若婷先说了，“这次创城是牛棚提出来的，你也知道，他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市委刘书记在的时候，创城都没创上，他牛棚怎么能创上呢？” “什么意思啊？”张子明假装糊涂。 “还能什么意思，你不要把这次创城当作大事来干就可以了，形式可以搞，可是不要动真格的。你看现在清泉，口号标语满街都是，可是具体行动是没有的，不要跟宋石泉一样，拿着鸡毛当令箭。” 张子明知道了，这次的创城小组组长是牛棚第一副组长刚刚确定是刚从教育局局长位子上提起来的副市长宋石泉。 那么按照刘丙辰的意思，现在他对宋石泉是不满意的。那次好像也挺吴萍说过，宋石泉能力没有的。看来是真的。 184.第一九四章夹缝之中 这个创城活动从牛棚上台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在喊，可是一直没动静。 看来刘炳辰的态度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创成的第一个阶段性工作是各县区自身查找问题，这个问题已近接近尾声了。第二个阶段是上面来人检查核实，再次查找不足。 这些事情，张子明本来就没放在心上，都是马场抛头露面的。苗若婷到洗手间洗澡去了。张子明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感觉是这么的不真实。 苗若婷人不丑，只是自己原来对她有偏见。现在竟然黏上了自己，真是走桃花运了。 所谓的爱情事业双丰收，真的叫自己遇见了。 在以前张自明的眼里，苗若婷一直女强人的姿态，看来是错误的。至少张子明现在这样认为。她原来有一切女人的优点。 洗完澡后，苗若婷披着浴巾，打开电脑，放了一个日本人的片子。都是日本字，张子明也不认得。反正女主角很漂亮。 苗若婷身上散发的那股洗发水的味道，深深刺激这张子明。 “看看人家外国的，干这种事情还这样浪漫。” 画面上一个女子拿着一朵玫瑰在女人的身上滑来滑去。 张子明的**被刺激起来了，说：“还不是一样，结果都是男人的家伙，放到女人的家伙里面。” 苗若婷没有只声。张子明一扭头，看见她的浴巾已经掉落了…… 起床后，苗若婷给张子明煎了鸡蛋，煮了牛奶。 看来试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苗若婷本来准备跟张子明一起上班的，可是张子明吃完饭后感觉有些腹胀，变到了厕所里。苗若婷在下面打电话催促着。张子明说：“你先走吧，我还早呢。” “别忘了锁门。”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顾家呢。张子明坐在马桶上使劲掐了掐自己。总算不是梦。 时间还早，张子明给司机小罗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接自己。 马场来电话说：“市里面的创成检查小组今天来我们这里，您要不要出席一下。” 本年来张子明有这个决定。可是现在不想了。 他跟马场说：“这个事情你负总责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张子明不知道背地里马场所做的一切。他只知道原先马场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现在肖本路死了，她的靠山没了。所以会很听话的。 这一点，只能说，张子明轻敌了。 小罗快来了，张子明站起来，开了门，准备下楼，听见对面的门也开了。 就是很巧啊。 陈可可看到出来的是张子明，还是很吃惊的。 张子明事先知道，也就没什么只说：“真巧啊，上班去？” 陈可可穿着一件很大的大衫子，她说：“你跟苗若婷住在一起了？” 这句话很叫张子明脸红，可是谁叫她是关仁山的儿媳妇呢。 张子明也就没话找话说：“是啊，你也住在这里啊。” 陈可可说：“你怎么这么……低下……苗若婷那种女人……” 虽然她说的断断续续，可是张子明还是能明白，不过也是没办法，这里面的苦衷没人能懂。 张子明跟她一起下了楼。 她一般都是走着上班，卫生局离这边不是很远。小罗开着车子来了。张自in个问她要不要一起坐车走。 她看了看说：“不用了，张书记，我不允许你跟苗若婷这个女人在一起。” 说完这句，她转身走了。 张子明迷惑不已。可是这个陈可可对自己是有恩的，要不是她，关仁山还不回来呢。关仁山不来，砚台山的事情会一直没起色的。 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以后再问问她吧。 本来，张子明打算直接去办公室的，可是想到今天宋石泉来检查，就不想去了。反正今天又没什么重要的会议，张子明就叫小罗把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觉定到人民商场这边走一走。一来是为了散心，这个是主要的；二来呢就是不想回县委办公室。根本没有什么微服私访的念头。 张子明走在前面，也没穿西装，只是很普通的一件衣服。小罗跟在张子明后面。也不多说什么。 这里应该算是古台县城比较繁华的地段。路两边停了许多的三轮车。这次创城有个规定，就是要在全市范围内取消三轮车的，张子明没点头，马场也只是乱喊罢了。没有实际效果的。 再说了，这些开三轮车的多半是些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工作不好找，土地被征收了，只好开三轮挣点钱补贴家用。 对牛棚的创城，张子明也是支持的，可是不能搞一刀切，这是最关键的。 往左一拐，就是人民商场了，张子明刚要进去，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原来是牛鹏和吴萍。 真是想不到。牛鹏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吴萍打着一把伞，看样子早就看到张子明了。 还没等张子明说话，吴萍又说了：“张书记，想不到啊，你也会微服私访。” 张子明只好笑笑说：“不能天天坐在办公室啊，跟瞎子一样，不下来转转怎么行？” 牛鹏赞许的点点头，说：“今天宋石泉要来这里检查，可是我也不放心，就跟吴萍先来转转，可是，子明啊，古台这边的行动效果不明显啊，你看这么多的三轮车，是不是影响交通安全啊？” 张子明只好说：“是啊，我也正发愁呢，没去办公室直接来这里了。” 张子明不能直接说出他听的一些传言，也只是搪塞罢了。 牛鹏说：“创城这件事情，是我市的一件大事，有人说我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加分，可是从城市发展的总体规划出发的，不能不管，文殊市要发展成为一个名列前茅的城市，三轮车就必须取消。” 人越来越多了。张子明害怕被被人认出，就建议牛棚到西边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牛鹏边走边说：“子明，你也不是外人，其实我也是借创城这件事情，叫一些干部明白自己的职责，不能总是拿工资混日子吧。” 那倒是的。拿工资混日子的念头自己都有过呢。牛鹏的老毛病又犯了。以前吴平跟自己交流过，其实很多干部对牛鹏还是不太感冒，前段时间，刘炳辰的口号是稳定，现在稳定了，刘炳辰的口号是落实，实干相结合。 这里面的文章就太多了。 落实加实干，怎么落实怎样实干？文殊市的多半干部还是没领悟透彻。包括张子明，也没放在心里，以为只是刘炳辰的一句话罢了，用得着怎样考虑吗。 几天过去，刘炳辰没看到自己的想看的效果。还好，终于没交刘炳辰失望，第一个有反映的是清泉县委书记李昂。 李昂趁着一次来文殊的机会，到了刘炳辰的家里，谈了谈他对落实和实干的理解。 李昂说：“牛市长这次的创城活动是不成熟的，不能光顾着自己的政绩，不顾民生啊。还是要落实好刘书记当市长是的各项政策才对。” 刘炳辰笑了，说：“李昂的脑子，还是很会考虑事情的，我也没有白费心思啊。” 李昂受到了刘炳辰的表扬，越发沾沾自喜起来，把两个金元宝放在茶几上说：“我是这样理解实干的。” 刘炳辰笑了起来，说：“不错，看来文殊的干部都被牛鹏牵着鼻子走昏了，落实和实干真的那么不好理解吗？” 李昂说：“也是刘书记您的水平太高了，一般人理解不了，要在后面再加上领悟这两个字，才行，不领悟领导的意思怎么行呢？” 所以，刘炳辰在一些公共场合，经常讲的话就变成这样子了：全市广大干部，一定要深刻落实实干精神，深刻领悟市委讲话精神，才能把各项工作干好。 这样一来，经常来刘炳辰家来领悟的就多了。 当然这次谈话，也只有李昂和刘炳辰知道。 也就是从这以后，许多干部都感觉到刘炳辰和牛棚之间的关系又开始进入寒冬了。 吴萍当然也知道。 可是她也是装聋作哑。照目前看，牛鹏这边的实力很弱，可是自己是市政府的秘书长，当初是牛鹏开了口，才没把自己调离，从一定程度说，牛鹏也算自己的半个恩人。 牛鹏的表情是严肃的，他说：“子明，现在干部中有一种不好的风气，希望你不会被影响，好好支持创成的工作。” 张子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句话分明是牛鹏叫自己表决心，跟自己站在一边的，可是，自己早就知道了刘炳辰的意思。 在夹缝中生存很困难的。 张子明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吴萍终于结过了话头，说：“子明，听说你要跟苗若婷结婚了？” 这个问题也是张子明很头疼的。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哦。” “恭喜你啊，子明。”吴萍这话，就叫张子明摸不着北了。这个女人，什么意思啊，那次都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了，说是给我出的题目，现在有恭喜我苗若婷在一起了。 薛松和崔慎之都给张子明来电话了，说了说，宋石泉到县里了的事情。 张子明说知道了。 牛鹏为了防止被人撞见，在这里跟张子明分手了，说还要到其他地方转转。 张子明也不方便挽留，跟牛鹏道别了。刚上车，李昂给张子明来电话了，口气很亲热，说：“子明兄，听说你跟苗若婷要结合了，找机会庆贺一下啊。” 都知道了，都对自己这么热情，这是不是好事啊。张子明感觉全身发凉了。 185.第一九五章绝命反击 无论怎样，张子明还是有戒心的。 李昂曾是自己的对手，在清泉差点死在里昂的手里，现在他又打这个电话，一定也是没按什么好心。 “该来的，都来吧，我张子明没有什么把柄被人握着。” 现在主要是苗若婷。这个女人是不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 张子明请了一天的假，决定好好清静一下。本来准备给秘书打电话找个宾馆住一天，休息休息，可是张子明现在很敏感，干脆自己回老家去。 每当自己遇到不顺就回老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张子明自己开着车，到了村口，就见二叔张大全坐在一颗柳树下对自己招手呢。 “二叔，你不会有算着，我今天回来吧？”二叔的眼睛更加浑浊了，他点点头，叫过去。 张子明走了过去，：“二叔，又有什么事？” 张大全语重心长：“我都梦见了，你今天要是不回来，就会一直沉下去，要是回来了，那就是你翻身的日子。” 这些话，张子明已经习惯了，说是怪话，疯话也不为过，可是张子明现在没有什么寄托，他感到自己的孤独，无助，所谓的官场，除了尔虞我诈，难道就没有一点叫人振奋的东西吗？ 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只能找女人来放松自己。 “二叔，你老了，往后不要操心我了……” 张子明给张大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还没老，我要看着你一路青云呢，子明，现在天象跟你的八字很合，你要该反击了，记住我的话。” “要是失败了呢？” “不会失败，赶紧反击，不过……你跟一个姓苗的结婚时间危险的事情，记住，这时有人在利用你，不要结婚……” 张子明睁大了眼睛，这些事情，二叔竟然也知道？ “那，现在这个女人为什么缠着我？” “一个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子明又想起了那字在尼姑庵的事情，看来这个秘密跟尼姑庵主持也有关系吧？ 张大全催促着：“快回去吧，开始反击！” 张子明什么话也没说，其实他是有些悲哀。这些事情竟然自己拿不定主意，到是二叔能知道事情的结果，难道一些事情就是注定的？ 这样，张子明脑海里又闪出滔滔的影子…… 这是报应吗？为什么袁雪会这样狠心？可是自己呢？又何尝真正关心过滔滔？ 回来的路上，张子明也下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狠狠反击，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叫一些人知道，我张子明不是软蛋。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子明到了古台县城之后，找到了段连明，他拿出马场跟曹丽丽的视频，说：“现在这些动西该用上了。” 具体操作的步骤，之前段连明也跟张子明说过，他找一个在外省的同学，把视频发出去。 目前看来只有这个办法，可是这样一来，段连明也会接受调查，不过无所谓了。 段连明跟张子明表态说：“放心吧，张书记，我能到今天这步，已经很满足了。” 张子明说：“自己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家庭，只要我在，你还会出来的。” 段连明也知道，说：“我相信你。” 三天后，马场和曹丽丽的视频已经在各大网站传开。 这只是行动的第一步。 接下来，省纪委会找张子明了解情况，张子明想了想肖本璐叫杨晓慧监视自己的事情，就气愤不已，现在就一起解决掉吧。 省纪委卫国华书记看到张子明交代的情况，很吃惊，他问：“为什么不早点汇报？” 张子明说：“我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想这样除了出去，会影响团结的。” 卫国华脸色很难看，他站起来走到窗前，一句话也没说…… 一个星期后，刘炳辰又被叫到了省里谈心…… 接二连三的事情，变化太快了。 曹丽丽收不住媒体的压力，想偷偷出国，被从机场带走。听说，马场被隔离后有过自杀的行为。这些，都是听说的。 其实现在张子明最关心的事情是刘炳辰。 他知道这一次，刘炳辰很难翻身了。毕竟同肖本璐的关系太深！ 一个多月后，古台的官场发生了大地震。 做为古台的一把手，张子明虽然没参与其中，可责任还是有的，所以，上面给出了处分是免职。 最叫人震惊的是马场的事情，牵连的干部太多，几天后，又有报道出来马场跟狼家三兄弟的关系。 在抓获三狼兄弟的时候，三狼兄弟承认曾对张子明暗杀。 这样，马场的罪行就严重了。 几个关键人物，肖本璐的儿子肖飞扬出逃国外了，据说是跟梦妮一起跑了，因为梦妮是在外国呆过的，现在看来是不会轻易捉拿归案的。 杨晓慧交代了所有罪行，可是对张子明不利的是，杨晓慧说，张子明曾对她实施了骚扰。 刘炳辰定不住巨大的压力，终于承认了自己跟肖本璐的事情。其实真要具体起来，却只有四个字：拉帮结派。 其实又何止这四个字。 张子明想起了自己经常梦见的那个旋窝。 值得庆幸的是在自己只是在那个漩涡的中心，没有深陷其中，要说自己的缺陷就是跟安然，的不正常关系，可是除了自己跟安然谁又知道？ 余曼珂呢？只是简单的暧昧。 又想到了巧玉，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是深爱自己的吗？可是现在……有些事情就是注定，该结束的就该结束了。 她很可能就那样在精神病医院住一辈子了。 一声叹息之后，张子明决定巧玉这个名字只能深深印在自己的心里了。 出乎张子明的意料，刘炳辰在跟纪委检查组交代之后，文殊电视台并没有播放这个消息，只是在一则内部下了通知：刘炳辰同志因身体原因，须退休疗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信息量却很大。 古台的班子进行了大换血，历明，薛松都调整了工作岗位，可是这对张子明来说，不重要了。 因为张子明接到了对他工作的安排，这一次不是到党校学习，是到省大钟机械场任党组书记。 大钟机械厂属于国企，可是基本属于倒闭状态。这意味着什么？张子明记得二叔的话，这是翻身的大好时机。 那就慢慢来吧，要翻身也不在乎时间长短了。 其实现在张子明看透了这些，反倒轻松了…… 崔慎之的职务由于受到张子明的影响，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薛松他们知道崔慎之一直跟着张子明的，跟张子明说：“放心吧，老领导，慎之这个人我们一定重用。” 张子明不仅又感慨起来：“看来，在这个圈子还是有朋友的。” 一个多月后，张子明的调令下来了，确实是到大钟机械厂。 “哈哈哈……”张子明看到那张调令不仅笑了起来。 崔慎之还在一边问：“张书记笑什么？” 张子明说：“有些时候，就该笑一下。” 牛鹏现在是文殊书记，虽然任命没下，可是都已经传开了。 出乎张子明的意料，临走那天，张子明接到了牛鹏的电话：“子明，要走了，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 张子明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呵呵，我想过，可是现在正在风头上，还是静悄悄的离开比较好。” 牛鹏也沉默了一会儿：“也好，子明……” 186.第一九六章陈可可的秘密 就是这几个字。 有些话领导说半句，剩下的只能猜了。 那么，剩下的半句，牛鹏想说什么？ 等以后再猜吧。 大钟那边没有来人，厂长的名字叫何贵发，是个老厂长了，他跟张子明说：“来回汽油费太贵，就不去接你了。” 这句话里包含着什么？ 张子明很明白，不过他我所谓，他感觉大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跳板，不会呆久的，那，有必要计较吗？ 张子明是这样想的，可是以后的事情呢？真是难说了。 古台这边非要送张子明，可是张子明拒绝了。现在需要自己低调，一定要低调。马场和肖本璐的传奇故事现在还在坊间流传，不能叫别人说什么。 都说是古台的班子一锅端了，可是只有当局者明白，张子明会很快东山再起。 张子明自己开着车，上路了。 司机小罗很想跟张子明谈谈。 张子明很有感触，毕竟，这件事情，小罗和他的那位朋友也参与其中的，只不过，调查祖没有深挖，要是刘紫超扛不住压力，说出了小罗跟自己的事情，那么…… 出了古台县城，张子明的车开得很慢，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想慢一些。 “咯吱！”一辆红色的别克从后面超了过来，张子明只好往边靠、 “张子明，走了也不说一声？”原来是陈可可。她穿着半截的小衫，对张子明笑着。 张子明只是以为巧合罢了，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招呼道：“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我又不是离开这个地球。” 谁知，陈可可很不高兴，说：“到了省城准备干什么？” 都开这车，所以声音很大：“去大钟机械厂。” “不行，先跟我去静虚庵，我要去许愿。” 真是毫无道理，张子明心说，你不就是关仁山的儿媳妇吗？我没招你惹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可是，这也是心里想想，张子明对女人从来都有一种好感。可是这个陈可可，为什么这样凶啊？ “好吧，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一定答应，要不然关书记会不高兴的。” 陈可可露出一丝微笑，开了音乐，开到了前面。 很久不来静虚庵了，可是这一切还没变。 张子明不禁想起几年前跟安然在悲苦寺烧香还原的事情来，现在物是人非，安然却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当时许愿的时候是不是要跟我在一起？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伤感起来。 净尘师傅很热情，她拉着陈可可的手问：“怎么样，关书记还好吧？” 陈可可说：“好啊，怎么不好，整天上电视呢。” 净尘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说什么，叫陈可可自己逛。本来，张子明就觉得这样跟在陈可可一边就不合适，他来到这种地方就会想起安然。 “可可，没事，你自己逛吧，我还要到大钟机械场报道去。” “不行！”陈可可态度很坚决，“跟我来。” 张子明只好跟着她来到了自己落水时被救起的屋子里面。 “来这里干什么？”张子明说：“没什么好看的。” 陈可可却关了门，站在那张实木床前，闭着眼睛说：“不要讲话我在许愿。”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陈可可睁开眼睛，面色有些红润，一言不发开了门，说：“走吧。” 这算什么？张子明真是不明白了。 大钟机械厂的厂长何贵发对张子明的到来从态度上看，是看不出什么，不过只说了三句话：“欢迎你啊，子明。” 第二句：“子明，你说，你来这里是升了，还是降了？” 这句话叫张子明一愣。可是张子明随即笑了，心里却想，这个何贵发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何贵发讲的第三句话：“你是这里的党组书记，我听你的。” 张子民个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句话是个大帽子，赶紧说：“使不得，老何，我来这里就是走过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退了，你也知道，古台的事情闹得很大，我来这是也是组织上照顾我，其实跟直接免职差不多。”何贵发根本不关心这个，他说：“这机械厂半死不活，可是班子是健全的，他们都在西面的办公室等着你过去说几句呢。” 说不说没什么意思。张子明已经厌倦这种表演了。所以也没有去。什么认识不认识，这党组书记，就是个摆设罢了。 从何贵发的眼神可以看出，这毕竟是国企，生产不行，可级别在这里。张子明的到来，叫他很不爽。 不爽就不爽吧。张子明也不管这些。 自己的住房还不错，在厂子里面的家属院。也是一室一厅。这就足够了。家具什么的都有。 到了晚上，几个厂里的干部来跟张子明聊天，其实也就是建立感情。张子明觉得很累，又不得不应酬。 好不容易走了，安静下来，张子明竟不知干什么。 就那样坐着，发呆了半天，之后，张子明站起来，开了电脑，看那个恬静的表演。‘可是恬静不在线上。 张子明又一阵失落。 不觉中昏昏睡去。醒来时才是凌晨两点多，一阵噩梦把自己惊醒了，梦中有苗若婷和李昂，还有刘炳辰他们，在对自己冷笑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这次的古台大地震，没有牵扯到李昂，也没有牵扯到苗若婷。 只是牺牲了刘炳辰。 看来关仁山的能量还是很大。 可是，苗若婷当初跟自己试婚是为什么？ 这真是个谜。 现在好了，终于摆脱了，这个风骚的女人……想到这里，张子明有了一股**…… 醒来之后，张子明本想去一趟自己的办公室，看看，还有一个工作会议要参加，可是实在困的厉害。就给何贵发打电话请了个假。 何贵发说：“那你就安心养着吧。” 刚要再躺一会儿，苗若婷的电话来了，现在苗若婷还在古台还是原来的职务。她说：“子明，你走的这么匆忙，我们的婚事还没结果呢？“ “你想怎样？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苗若婷，你就直说吧，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是不是怕我揭发出什么事情来，现在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我也不会在管你什么事情了。” 沉默了许久，张子明以为她关机了。 过了一会儿，张子明收到了苗若婷的一个短信：我就是要把你臭走，现在你能把我怎样？ 这是不是女人？为了地位跟金钱，她竟然用结婚的名义来开脱。 不过，这样一想，张子明又吓了一跳，自己并没有掌握苗若婷的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舍上自己？难道紧紧是为了一开始，好几年前的康次步被杀一案？ 不会吧，她跟关仁山的关系可非同一般，碾死我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越想越乱，头又疼了起来。 张子明只好吃了点感冒药，又昏昏睡去。 187.第一九七章吴萍的计谋 一连几天，张子明就是在房间里度过。 吴萍来的时候，张子明刚洗完脸。 自从自己决定搞倒马场那天起，张子明也想过因为刘炳辰这件事 ，也许会牵扯到吴萍的，可是波涛过后，吴萍还是吴萍。 “子明，我发现在这大钟机械真是个好地方，比疗养院还舒服。” 吴萍穿着一条黑色短裙，坐在张子明的一边，给张子明剥了一个香蕉。 子明接了过去，咬了一口，说：“我就这样了，有时候，我觉得人生短暂，争来争去真没意思。” “子明，说真的，你跟苗若婷的事情，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我还真替你担心。” 担心什么？张子明知道这个吴萍来到这里，却绝口不提刘炳辰的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又怎样？就是我张子明弄得。 这样说来说去，很压抑的，张子明干脆挑明了：“刘炳辰牵扯马场和肖本璐的使其能够太多了，谁都救不了他，现在不能管任何人。” 吴萍似乎笑了笑，说：“是啊，怪不得别人。” 张子明问；“吴萍，你跟刘炳辰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很密切？” “密切怎样，不密切又怎样？子明，你说呢？” 张子明感觉到吴萍**的目光。 “子明……”什么话也没有了。吴萍倒在了张子明的怀里。 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有些轻车熟路。 两个人，孤独的接吻，抚摸…… 之后是沉默。彼此的呼吸也听得到。 吴萍开始托自己的衣服了。 张子明没多想，只是以为她热了，毕竟俩人是有契约的：孤独的情人，只需拥抱，不许作别的事情，可是现在吴萍，她要干什么？ “吴萍，你干什么？” 张子明害怕会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他站起来，看看门是不是锁好的。 一转身，张子明看到了叫他喷血的一幕：吴萍全身光着，躺在沙发上，说：“子明，上来啊。” 张子明使劲揉着眼睛，他也很激动，可是他搞不懂这个吴萍为什么会这样主动的献出自己来。难道是刘丙辰的倒台？叫她自己觉得自己没了靠山？可是……自己算不得什么，这个女人太聪明了，用不着自己当她的靠山吧？ 张子明坐了下来，以前虽然拥抱过，抚摸过，可是从没像今天这样全面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太美了，三十几岁的女人的皮肤是这样的白嫩光滑，张子明想起在哪里看过的一幅油画，现在吴萍就是那个画中人吧？ “子明……上来……” 她轻声呼唤着，闭着眼睛…… 沙发有些破旧了，以至于张子明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吴萍一只闭着眼睛的，她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子明……最后俩人瘫倒在沙发上，沉重呼吸着。 “子明，我们……结婚吧……” 什么！张子明差点跳了起来。早知这样就不做了。做了一次就结婚，这叫什么逻辑？ 可是吴萍口气很坚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子明，就这样定了，准备结婚，我年龄在这里，你也是离婚的男人，我们属于互补的。” 张子明子明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句话没说，他不是没话说，是想要说的太多了，这算什么逻辑？ 如果只是因为有了这次**的接触……可是这算理由吗？ 我张子明可以用钱来补偿，为什么动不动就结婚？ “以前我就听到了闲言碎语，只不过那个时候，你没跟袁雪离婚，现在正是个机会。” 这又是干什么？张子明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这个吴萍实在太强势了，张子明看不透。 如过只是为了寻找一个避风巷，她可以找别人啊。 “对不起，吴萍，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年轻，漂亮，现在又是文殊市委的副秘书长，想找什么样的都可以，跟着我，实在是把你给浪费了……” 张子明不知道，其实吴萍的目标是牛鹏，现在文殊的一把。吴萍很清楚牛鹏跟张子明的关系。 虽然现在牛棚没哟在人事上动手，可是谁能说以后不会动手？ 所以，张子明是连接自己跟牛鹏中间的一座桥梁。 不过刚才，张子明在自己身上运动的时候，确实很像一座拱形桥的。 这些，是自己心底的秘密，张子明是不会猜到的。 “子明……我就是个可怜的女人，在外面都说我是女强人，可是我不喜欢在要强下去了，我需要你来保佑我。”吴萍说着又哭了起来。 她上衣扣子还开着，褐色条纹的乳罩太小了…… 张子明忍不住，把手放在上面，说：“你不要哭，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唐突了，再说，这样传出去，叫外面人怎么说我？前段时间，你也知道，苗若婷跟我结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要是……再传了出去，也不好吧？” “子明……我需要你……”吴萍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眼睛盯着张子明，张子明承认自己的失败，他没人住，又把吴萍放在了沙发上…… 终于感到累了，张子明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漂浮着。 吴萍临走时，说：‘子明，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要给我哥满意答复。“ 满意答复不就是跟吴萍结婚吗？还考虑什么？ 三天后，张子明到了文殊市区，他不敢到吴萍的办公室，现在的文殊因为刘炳辰的倒台，搞的人心慌慌，虽然说风平浪静，可是那只是对一般老百姓而言。谁都知道这个牛鹏当时跟刘丙辰的关系如冰炭。牛棚一定会撤换一批干部的。 张子明不想谈论这些，所以就在旧事茶楼给吴萍打电话。 吴萍却不来，她说，现在很忙，什么结果说就是了。 张子明说：“这样吧，这事太突然了，传了出去，我张子明是什么人了？还有滔滔那边，需要我慢慢来开导，你说对不对？我的意思是 先慢慢确定关系，可是不要急，等一些事情落实好之后，我们再来谈婚论嫁，你看行不行？” “也好……”吴萍就这两个字。 张子明拿着手机呆了半天。心里却又些恨吴萍，这个女人太霸道。 可是吴萍的身子，真是一流的…… 反正已经来到茶楼了，又快中午了，不能这样干坐着，所以，张子明就给于曼珂打电话，约她出来喝茶。 于曼珂现在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于曼珂师哥高中生一样的，可是现在变成时尚的都市女郎了。 张子明看着她笑了笑。 “笑什么？”于曼珂娇嗔起来的样子还是跟小姑娘一样。 188.第一九八章新位置 不过马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张子明说：“怎么了？小于老师？又生气了？” “我才不生气，哪像有的人跟苗若婷结婚，搞的没有不知道的。” “不是我跟她结婚，是她在利用我，这叫政治斗争，知道吧？” “那，她怎么利用你？我听说，你们都住在一起了……” 张子明又笑了起来。他十分清楚于曼珂生气的原因，不过，她生气说明心里有我。 所以张子明感慨着，握住了于曼珂的手。 于曼珂并没有抽回去，只是低着头。 “小于，有男朋有了吧？” “没有。” “赶紧找个吧，你现在工作不错，一定可以找个如意郎君。” “没有成熟的，我觉得，他们有的，都很轻浮，不跟你一样成熟稳重。” 这话叫张子明吓了一跳，忙说：“曼珂，你这可错了，诚实稳重说明我老了，不年轻了，不可不要拿着别的小伙子跟我比啊。” “那个苗若婷有什么好？你就看着顺眼？” 不能再跟她谈下去了，张子明很清楚，于曼珂的心里一直装着自己，这一点，张字谜个很感动，可是他不能就这样废了于曼珂，人家是个清纯的小姑娘，暧昧一下可以的，可是不能这样啊。现在自己又被吴萍绑架了，于曼珂还不知道么，知道了又会生气吧？ 唉，二叔说我的桃花旺，可不能这样旺下去。 于曼珂很明显是伤心的，临走时眼睛就像喷了一层水雾…… 这个孩子，长大了。张子明看她离去，这样感慨着。 隐隐的二胡似乎又吱呀呀响了起来，恍惚中 ，子明仿佛看见安然在问自己：子明，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出了茶楼，张子明看见一个男子用自行车带着孩子去上学，张子明有感慨起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炳辰的秘书何一鸣。 听说，刘炳辰的事情也牵扯到了何一明。 可是在审讯刘炳辰的时候，刘炳辰说了这么一句：我今天出问题，是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没有摆正好，我叫自己的秘书办过事情，可是与他无关，他只是奉命行驶，希望你们放过小何。 到底是不是这样，谁都不知道。 不管看样子是真的。 刘炳辰落马，何一明也辞职，现在每天在家给一个网站写文章，空闲的时候送孩子上学。看着何一明微微隆起的背影，张子明有种犯罪感。 半年后，张子明从大钟机械党组书记的位子上直接到了文殊市委秘书长的位子。 那个秋高气爽的下午，张子明刚睡觉起床，手机响了几声，张子明一看，是牛鹏的号码。 当时，他的心一阵狂跳。 凭感觉，他知道，这个电话是很重要的。 “牛书记……你好……” “子明……现在在大钟机械还习惯吧……” “习惯，怎么不习惯……整天喝喝茶，看看报，挺好的。” “子明，是不是太清闲了？这么年轻，就不思进取！” …… 张子明握着手机，他知道接下来，牛鹏说的事情一定是关于自己的任命一事。这种事情，说不准还没有在常委会上讨论，只是牛鹏想探听一下他的口信。 “现在市委的一些事情太乱，工作状态也不好，你要把责任承担起来。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有牛书记的支持，没有我干不成的事情。” 电话里面不方便讲太多。 张子明就没问什么。这也印证了自己的判断，关于自己的任命问题，牛鹏已经有打算了，很可能是去市委担任秘书长，这么说，吴萍根本没希望转正，自己是吴萍的上级了。可是……这个问题，张子明真的很纠结。 本来张子明打算至少过一到三年的时间才可以重出江湖，看来不用等这么久了。 原秘书长曲兆吉也是因为牵扯到刘炳辰一案被判了几年。 组织部长王平安虽然没有受牵连，可是跟牛鹏的关系不和，所以主动要求去了人大，担任人大副主任。 作为一个以仕途为目标的人来说，去了人大，仕途前景基本废了。 这些事情，张子明早就知道，在大钟的每一天，他感觉就像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他害怕自己的事情被人提起。 害怕有人把他当成什么英雄之类的任务，看来这段时间终于要熬出头了…… 这么快，太快了…… 可是……怪不得张二叔说叫我快一点……难道这就是定数？ 一个月后，关于张子明的任职已经在坊间炒起来了，很多平时不联络的同学，朋友，都给张子明打电话来，要聚一聚的。 聚什么？张子明实在不想这样高调，有的人只是看到了自己风光的一边，其实这里面的凶险他们知道吗？ 有时张子明在半夜醒来经常看见肖本璐和马场拿着刀子追杀自己……这些事情，谁能知道？ 没人知道，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所以，张子明想低调，再低调。 不过，话又反回来，要不是自己出手迅速，那么现在倒下的很可能是自己，自己倒下去，跟着的，很可能就是牛鹏…… 所以，牛鹏是知道的，他虽然很静，可是那次通过跟张子明的交谈，知道是张子明出手，扳倒了刘炳辰的圈子…… 这次，直接去市委担任秘书长，对自己的仕途来说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张子明更没有跟以前一样的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是牛鹏在报答他。 当时刘炳辰在的时候，牛鹏的日子很不好过，谁都知道的。 成者为王败者寇，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张子明没有什么欣喜。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子明的任命正式下来了。 刚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秋天，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大钟机械的何贵发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俄开始还是原来的样子，对张子明不冷不热说：“那我就不送了，厂子里事情多。” 其实张子明很佩服这个何贵发，至少不像有的人，见风使舵，阴奉阳违。 副秘书长一共是一个，吴萍算是排名靠前的了，前几天走就来电话要来接张子明上任。 这些都是程序，少不了的，张子明也就没有拒绝。 想不到，来的是吴萍，她一个人开车来了。 车子驶出了省城，吴萍说：“子明，你准备什么时候考虑我们的婚事？” 怕什么来什么。 张子明不能回避，他说：“你看现在我有时间吗？” “我可告诉你，不徐欺骗我的感情。” “可是……你看现在我是秘书长，你是副秘书长，你感觉这样合适吗？” “跟我不合适，跟苗若婷你就合适了？你骗我！” 吴萍车子拐了方向，一下子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多亏速度不是很快。张子明吓傻了。 189.第一九九章在办公室里 想不到第一次到市里上班，就会出现这种事情。张子明脑中马上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这个事说白了就是吴萍故意而为之。可是张子明又不敢怎么样。 吴萍拿出手机来给正在值班的副秘书长战青玉打电话，说了说情况。 不久，张子明接到了牛鹏的秘书姚曙光打来的电话，询问事故的严重程度。 这姚曙光是从文殊报社刚掉过去的，是研究生毕业，据说是牛鹏看上了姚曙光的才华，直接开口要他当秘书的。 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到现在姚曙光还是摆脱不了记者一样的口气：“没事就好，我跟牛书记汇报一下。” 本来是有一个见面会的，张子明取消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吴萍的良苦用心了，可是，自己跟吴萍的关系，其实是出于一种很微妙又很危险的状态。 早就该聊到了，可是吴萍提前行动了一步。张子明又恨起自己来：都怪自己没管好下面，重了吴萍的计策了。说不准这吴萍早就算着自己会东山再起，为了控制自己把自己的身子打进来了，什么结婚，明显的是个圈套。 想到这里，张子明也不怎么生气了，事在人为，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自己是刚从下面上来，这市委秘书长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绝对不能跟吴萍闹翻了。 为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张子明决定还是先从吴萍入手。 张子明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最东边，靠近牛鹏的办公室。 与张子明斜对过的就是吴萍的办公室。 张子明知道现在虽然是吴萍的上司，可是感觉……总是怪怪的。别忘了之前，吴萍一直比自己高半级，现在正好反过来了。 看来自己能不能很好的开展工作，吴萍就是个突破口。 张子明正想把吴萍叫到办公室来好好谈谈，吴萍自己却进来了。 更叫张子明奇怪的是，吴萍端着一个磁化杯，里面泡着枸杞和菊花。 “子明，你要好好补补，我可不想我的老公早早的不中用了。”吴萍把杯子放到了张子明的前面。 张子明差点叫了出来。 不过很快平静了，说：“吴萍，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现在这种情况，工作时间就是工作，不要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紧要的事情……好了别的不多说，你在这里比我的时间要早，一些事情还需要你来跟我决策，处理。” “子明，我觉得你现在变了……原先是不是给我装糊涂了……” 吴萍说着，就往张子明的这边走来。 张子明赶紧说：“我还是我，可能是你的感觉吧，我们两个谁跟谁啊。” “子明……”吴萍一下子坐在了张子明的大腿上。 这个……是张子明没想到的，这是自己刚上班，这个吴萍怎能这样？ “不好啊，叫他们看见了，像什么？”张子明想站起来，可是吴萍嘴巴已经过来了…… 这又是张子明不敢想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办公室这样做…… 可是那种快感很快传遍了张子民的全身。 吴萍膝盖着地，大半个脑袋在自己的腿之间动来动去…… 十多分钟后，张子明就不行了。他躺在椅子上，看着吴萍把嘴里的东西屠刀垃圾桶里，有哪后端起水杯自己漱漱口。 “子明，我跟你谈个事情，除了你，共有十一个副秘书长，下一步，是不是要提拔一位常务副秘书长？” 张子明很累，可是又不想动，刚才的一幕太**了。可是吴萍的意思现在已经不再这上面了，她的意思是，这个常务副秘书长的人选一定是她自己。 “我不是说了我刚来，一些事情我不懂，慢慢来，好不好？” “好，那就慢慢来，还有一件事情，你刚来，我跟你到下面单位转一转，了解一下基层，怎么样？” 想法是好的，可是刚才吴萍已经把张子明吸干了。张子明只想休息一下。 可是，上午还有个见面会，除了各单位的一把手之外，秘书处的十一个副秘书长全部参加。 这种场合就是见面，联络感情的，可是张子明却一点也不轻松，他现在总觉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整个会议持续了四十几分钟，张子明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会后，张子明要到下面区县调研。 这属于正常工作安排，可是整个文殊三区两县，期中这清泉县和古台县，张子明却有一种敬畏。 清泉就不必说了，现在的书记还是李昂，作为刘炳辰的忠实门徒，这李昂竟然没倒下。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 还有县长于笑天，他的笑里面多了一份沉重。 刚才的见面会，张子明已经知道了，虽然李昂一口一个秘书长，可是心里面不是这样想的吧。 看来如何除掉李昂才是最主要的，可是怎样除掉呢？ 张子明毫无办法。 因为他也知道，李昂，苗若婷的上面是关仁山。 现在事情已经透明了，就看自己能量的大小。 至于先去哪里，这是个大事情，还是听取一下牛棚的意见吧。下一步牛鹏的工作重点是什么，自己就从哪方面着手。 晚上，张子明从自己的住处走了出来，想随便走走，熟悉一下，文殊的夜色，可是吴萍就像幽灵一样，跟了上来。 吴萍说：“子明，晚上，去我的房间？” 吴萍跟张子明的住处隔着一条街。熟悉这里的人叫前院和后院。 张子明不好拒绝，只说：“太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下。” 张子明真的想自己安静片刻，可是现在的吴萍就跟一块口香糖一样，爵过了，想扔却扔不掉。 吴萍现在就是自己身边的一枚炮弹，搞不好就会爆炸的，自己现在初来乍到，一定要忍住才行。 可是吴萍又黏了上来，她揽住了张子明的胳膊。 幸好张子明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原来是陈可可的。这个时候，她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张子明接通了，可是陈可可却关断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走了不远，张子明累了，实在是累了。看来往后想要散步也要偷偷的。 这一觉睡的很香，醒来后，张子明发现该上班了。怎么没人叫自己呢。张子明很恼火，这不是小事情，是大事情。 万一牛书记和兰市长现在已经上班了呢，自己却还在睡觉，真是不像话。 张子明怀着一肚子的活气到了办公楼。 正巧碰见值夜班的办事员小王。张子明把小王叫住，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我睡着了，不知道打电话叫我一声？万一牛书记和兰市长有紧急事情呢？出了事谁负责？” 小王很害怕说：“秘书长，昨晚是我的夜班没错，可是吴副秘书长专门给我通知了，说你很累需要休息一下，不要打电话了。” “胡闹！” 190.第二零零章投资商吴先生 张子明走到吴萍的办公室，见其余几个副秘书长正在开会了。 这分明是想架空我。 张子明也不客气，说：“吴萍，谁给你的权利，下通知不叫醒我的？” 吴萍浅浅一笑：“是我通知的没错，昨晚……你不是手累了么……我想叫你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我爱睡不睡，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张子明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才感觉有些言重了。 还好，吴萍没生气，她说：“昨晚上那个，本想跟你讨论一下……” 话只说道这里，她不说了。张子明很清楚，这是吴萍在要挟自己了，接下来他会说什么，讨论什么？当然是这四个字：结婚的事！ 这四个字就是张子明最害怕的定时炸弹。 所以，张子明看到吴萍没说出来，终于松了口气。 吴萍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马上说：“没事，没事，我是想多睡一会儿，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是要在牛书记工作前，都做好准备，这次多亏没发生。” “哦，秘书长，我们在讨论秘书处的值班一事，不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张子明心里窝火呢，可是却不能叫这无名的火冒出来，你们竟然背着我讨论这个，讨论哪个，眼里还有我这个秘书长吗？ “什么事情，之前我怎么没得到通知？”张子明发问。 吴萍说：“这不是刚刚决定的吗，你又不在，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讨论下我么这是一个副职值班的安排问题。” 还说不是大事情。你们十一个副秘书长，什么时候值班，是不是该我这个秘书长同意，签字？ 张子明很生气，可是现在这场合，只能叫自己冷静。 他深深吸口气，说：“这个事情啊，以前，你们怎么安排的？” “以前，吴萍是第一副秘书长，都是吴萍安排的。”其中一个副秘书长这样说。 “现在呢？你们打算怎样安排？” 吴萍把话接了过去：“我是这样考虑的，因为你刚来可能有些情况不太熟悉，我就不参加值班了，专门当你的住手……” 折不明摆着夺我的位子吗？想不到这个吴萍竟然采取这样的手段。可是我张子明就任这个女人排布吗？这样传了出去，我张子明还怎么混？ 张子明一句话没说，走了回来。 他坐在办工作前，大口喘着气，原先就知道这吴萍很厉害，可是想不到竟这样的厉害，这分明是逼着自己下台的节奏。 正在生着气，吴萍又进了了。张子明看着她，沒吱声。从现在起真要好好用心，跟这个吴萍斗一斗了。 吴萍似乎看出了张子明的愤怒，可是她说：“子明，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这几个副秘书长很难对付，他们就想看你新官上任，看你笑话的，我这是为你分担，你好不好好谢谢我？” “往后，这些事情，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知道吧？” “知道了，下不为例。”吴萍笑起来的样子很性感，她的嘴唇微微上翘，半张半合，露着前排的几个洁白的牙，眼神似乎受了委屈，好像一不小心眼泪就滴落下来。 张子明不敢再看她了。 “呵呵……子明，还有个事情，你说这几个副秘书长里面，就我一个女人，天气热了，上班是可不可以穿裙子啊？” “嗡！”张子明脑袋又大了。 这个问题她是不是故意说出来为难自己的？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 真要搞成个大事情 ，需要开个会来转本讨论一下。 这又是一个圈套吧？张子明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了想，张子明忽然有些明白了，吴萍问自己这样刁钻的问题，不就是想刁钻自己吗?那我就使劲往上捅，看她还敢不敢跟我叫板。 “要不这样吧，你能不能穿裙子这件事，我在常委会上，提一下，讨论讨论。” 吴萍的脸红了，两片嘴唇又翘了起来，她说：“子明，人家是在请教你的意见，你却把我卖了，哼。”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牛鹏的，牛鹏跟你蓝市长现在外地考察，他来电话说，有个香港的吴老板要来文殊投资，叫张子明先接待一下。 这个事情，在每周的工作计划上已经有了。 可是牛鹏还是要打电话来问一下。牛鹏的心可真细啊。 张子明看看时间，吴先生现在已经下飞机了，现在正往文殊这边赶，来的时候，应该在十点多，先去大富豪酒店，然后吃饭，聊天，具体情形等牛鹏和兰市长回来再说。 家里主管外商投资的还有一个严刚副市长。 张子明跟吴萍，还有严刚到了大富豪酒店不久吴先生跟他的太太就来了。 彼此介绍之后到了事先订好的大包间。 这吴先生年约四十几岁，光头，圆脸，戴着一副眼镜，连声说：“文殊好地方，文殊好地方。” 张子明说：“吴先生走南闯北，见过的地方一定很多了，既然吴先生说我们文殊好，那一定是可以的。” 据吴先生自己说，他之前做过进出口的生意，又来又做建材，现在专门做电子加工，由于内地劳动力价格低廉，所以来这里办厂。 这些，张子明从他的个人介绍里已经知道了。可是叫张子明吃惊的是，吴先生的太太。 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头发高高倌了起来，带着睫毛，画着淡妆，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商人的妻子。 吴先生全名叫吴达，他的太太叫秋姿。 这样的姓名也不像真实的。 其余人说说笑笑。张子明心里想着这个事情，眼睛一直在秋姿的脸上盯着。 秋姿笑道：“张先生在想什么？” 张子明一下子回过神，说：“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由于不谈别的事情，只是见个面，接待一下，所以，时间不长。 吴达跟太太就住在这大富豪酒店的十八层。 饭后，本来张子明要跟吴萍 ，严刚他们一起回去的，可是吴达说：“想不到张先生师哥很健谈的任务，今晚真是意犹未尽，要不到房间里我们在喝点茶，聊一聊。” “不了，吴先生刚来，还是好好休息吧，牛书记跟兰市长最快明天下午才能赶回来，到时候，关于吴先生投资的事情可以好好谈谈。” “投资的事情，张先生放心好了，可是我一般习惯晚睡了，现在才八点多，我门淡淡不是很好吗？” 看到吴达这样热情，张子明也不好拒绝了，就跟吴萍和严刚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吴先生上楼再聊一聊。” 服务员开了电梯，张子明叫吴先生夫妇先进。吴先生客气一声，走了进去。后面是吴先生的太太秋姿。秋姿经过张子明的跟前时，张子明觉得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出了电梯，服务员开了门。 这大富豪酒店是刚刚建立起不久的，跟大富酒店正好隔着一条街。 这里面张子明是头一次来。 吴先生从一个皮箱里面拿出一盒茶，叫秋姿泡着。 茶是不错，喝了几杯，吴先生生要去洗手间。秋姿笑道：“张先生，我陪你喝，不要急的。” 191.第二零一章吴夫人很美 秋姿给张子明倒了一杯，张子明连声说：“客气。” 接过茶杯的时候，张子明的手竟然触到了秋姿的手。瞬间，张子明心跳加速起来，心里说：“真是该死，太轻浮了，可是自己不是故意的。” 求姿没事一般，张先生抽烟吗？张子明摇头，说：“不抽的。” 秋姿已经把烟拿了出来，说：“不瞒张先生，我可要抽一支呢。” “你随意，没事的。” “有打火机吗？”秋姿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着了魔一般，把手伸进去衣袋，说：“没有。” “呵呵……张先生真逗，你不抽烟当然没有了，用得着把手伸进衣袋里去？” 这是怎么了？张子明简直有些慌了，说：“忘记了，只想着给你找打火机了。” 秋姿却自己拿出一个镀金的打火机，交给张子明：“请张先生给我点一支烟可以吗？” 张子明感到自己没了意识，他接过打火机一连打了两次才把火点着。 秋姿捂着嘴笑到：“张先生好像很紧张。” “不紧张，不紧张。” 秋姿弯下腰来，眼睛却看着张子明，把烟慢慢含了进去，眼睛微闭，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正对着张子明。张子明根没想到要躲开。一呼一吸之间，烟雾在张子明的眼前散尽了。 吴先生还在洗手间里面，不住的咳嗽。 秋姿又吸了一口，直对着张子明吐了过去，说：“好闻么？” 张子明说：“我……不抽烟……” “呵呵呵……”秋姿说：“张先生跟个大男孩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大男孩是不是不够成熟？张子明想着，吴达从洗手间出来了，说：“秋姿，你怎么有当着客人的面抽烟？” 张子明忙说：“没事，没事。” 秋姿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看着电视。 吴达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张子明跟前，说：“张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上来之前，张子明就猜到了，吴达可能会给自己意思一下，虽然是来投资，可是为了某种便利，会跟他们这些人处好关系的。 可是这吴达，自己不熟悉，再说了要是礼物跟贵重，收了下来，自己就会被牵着鼻子的。 张子明说：“吴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来投资我们是欢迎的，要是又不方便的事情，可以跟我说，酒我们已经喝多了，算是朋友了，你这样的话，就是没把我当朋友。” “哈哈……好，我就收起来，看来张先生也是个痛快人。” 又坐了一会儿，随便聊着，吴达说着自己当年创业是如何的不容易。其实很无趣的，时间也不早了。张子明决定告辞。可是一低头，看见了在茶几下面有一个帆布包，里面有个罗盘露了出来。 张子明好奇，说：“吴先生，这次来投资还带罗盘来了？” 吴达大笑：“只是喜欢，我们都信这个风水的好坏，不带着罗盘怎么行，叫张先生见笑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张子明觉得吴达的表情极不自然。 回到住处，张子明感觉口袋里有东西，一看，原来是秋姿给自己的那个打火机，当时忘记放下来，结果放到自己的衣袋里了。真是不该啊。找机会在跟她说吧。 牛鹏跟市长兰荣光这次是到邻省参加一个现场会议的。 回来的时候，机关已经快下班了。 可是牛鹏要听张子明的汇报。张子明只好等着。 张子明站在办公楼下看到牛鹏和兰荣光下了车，赶紧迎了上去。 牛鹏大手一挥，走吧，去我的办公室。 兰荣光跟在牛棚身后，说：“子明辛苦了。”张子明说：“不辛苦，书记和市长才辛苦呢。” 兰荣光是从南方的一个城市直接平调来文殊的。当时刘丙辰一案，叫上面很震惊，本来有点资历的副市长，可是提拔成市长的，可是上面要求大换血。所以文殊的副市长，副书记，一个也没有留下来的，只有牛鹏，平时在群众中，口碑不错，才留了下来，当火车头，总揽全局。 所以，张子明跟兰荣光不是很熟。来机关这么久了，张子明甚至没有找兰荣光单独聊过。再说了，自己主要负责市委这边 的一些事情。 光一个吴萍就够自己受得了。更别说干别的事情。真是千头万绪。 牛鹏开门见山，叫张子明简单介绍一下与吴达见面的事情。 张子明心想，这投资一事，，按说是市长兰荣光主抓才对，看来牛棚是想全方位管理了。可是昨天跟吴达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这吴先生有点怪怪的，尤其是放在茶几下面的罗盘，当时自己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吴达的眼光扑朔离迷的。 张子明说出了自己对这个吴达的成见。 牛鹏听后，说：“总是没别的事情吧，有能力投资就好，现在我们文殊需要大力发展经济，大力招商引资。荣光，这件事你要重点盯着，现阶段只要有外伤来我们文殊投资，我们都欢迎。” 兰荣光说：“我知道了，这个问题我正准备跟书记请示一下啊，看看误国这几天有空召开一次会议，主题就是怎么样把文殊的经济搞上去。” “好，那就赶紧落是吧。还有子明同志，来市委都有段时间了可是，一些工作还没起色，一定要下大力气，不要怕得罪人，当好市委的管家。” 张子明想不到，牛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这是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了，很明显的，张子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跟牛鹏相处时间也不短了。 以前刘炳辰一手遮天，那个时候自己跟牛鹏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现在不同了牛鹏想要大干一场，看来自己跟不上牛棚的节奏。 这一点，张子明自己也意识到了。自从担任市委秘书长一来，整天被吴萍拨弄的团团转，根本没有自己的特色。 找机会应该跟吴萍把事情说清楚。 她要是再敢胡闹，自己一定要跟她闹翻！ 牛鹏的批评叫张子明很烦躁。到了住处，拿出手机一看，安岳给自己来了个微信：老同学，不知有没有资格找你聚一聚。 张子明看着安岳的这个微信，心说，安岳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现在张子明才有所感觉， 安岳师哥厉害的角色。 要是换做一般的人，几次跟张子明闹翻，张子明也明确表示不再跟他来往，可是这些话好像对安岳没有约束力。 为了某个目标，安岳就跟苍蝇一样的缠着张子明。 当初张子明在古台开发砚台山一事，安岳竟然通过别的关系拿到了施工项目。现在砚台山开发一事，由于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已经停止了。 现在安岳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风声了？专门找自己搞项目的？ 见见也好，要不会叫别人说我张子明不近人情。 还有一个意思，张子明想知道安然最近你的情况。 张子明给安岳回复了“同意”两字后，安岳的电话马上打了回来：“老同学，就现在吧，你有空吗？” 192.第二零二章我是个司机罢了 安岳开着车来的时候，张子明已经来到了小区的门口。他害怕被吴萍看见了。 安岳开着车到了一个农村的渔家乐。地处偏僻，很安静。 看来知道的人也不到，不过里面装修很好。 也没请别人，只有安岳陪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安岳，你现在是文殊市政协委员，不用对我客客气气，你安岳的点子多着呢，我还不知道？” 安岳笑道：“哪里呢，老同学，我就觉得同学一场不容易，应该经常联络一下啊。” 张子明就随他说着。心想，这安岳可能听说了牛鹏的工作思路，目前文殊的总体目标是招商引资大力发展经济。 安岳一定是有备而来。 张子明猜得没错，安岳的意思是想在文殊市建立十所小学，解决农民工子女上学难的问题。 这个注意是不错，也属于为政府分忧。可是，张子明不明白，安岳为什么跟他说这些，这么好的事情，干好了都知道有安岳这个人人物了。等于为美华集团做广告了。 拐弯抹角了半天，张子明才听明白，安岳是想叫张子明帮助一下贷款的问题。 这个问题张这名根本无法解决，安岳也是知道的。安岳的意思是请张子明介绍一下几个银行的行长出来吃顿饭。 这个安岳口气也太大了。可是这个事情，只是给联系一下，也未尝不可。 所以，这件事情，张子明答应了。 张子明像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谈起了安然。 安岳对这个妹妹满腹牢骚，他一定知道安然跟张子明的关心，不过一只装做不知道。安岳说：“谁知道呢，前段时间她在静虚庵出家了，把我气得不行，现在我听说又不在了，谁知道去哪里了？” 这个其中原因，张子明猜个差不多，他想起了自己跟安然在她的房间**的一幕幕。 安然不会为了这个原因离开静虚庵的吧？ 她说过，她喜欢安静，这次是逃离自己吗？张子明不去想了，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之后，张子明心中一阵悲凉。 那次跟陈可可去了静虚庵看到安然曾住过的房子，张子明心中空荡荡的，虽然搞不清陈可可带着自己去的目的，可是张子明总觉得这是一种告别。 原来这次连安岳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安然，就这样退出自己的生活了吗？ 张子明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了，安岳想跟张子明找地方逍遥一下。张子明没同意。原则就是原则，现在安岳虽然是说说笑笑，可是出轨的事情绝不能再跟他做了。 开了电脑，张子明看到恬静又开始直播了，她正在唱一首歌，很哀伤委婉，张子明不知道是什么歌曲，可是很好听。 张子明给她问了声好。 恬静给他回了个笑脸。 刚唱完这首歌，恬静却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明晚请多给我奖励哦。 说完，这句，恬静下线了。张子明带坐在电脑前，感受着这份寂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衣服也没脱，张子明就这样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还不亮，张子明忽然想起，牛鹏对自己的批评。 其实这是块巨石，压在张子明的心头。牛鹏的意思是说自己工作还没进入状态，那怎样才算进入状态？ 原本一直想低调的，可是很显然牛鹏是不满意现在这种状态的。 看来下一步要抓紧搞点动静出来了。 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也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张子明猜测市里的一些干部全部大换血了，唯独不见县区干部的动静。 这个问题，牛鹏一定考虑过了，可是市里面已经动的很厉害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果这个时候再动下面的干部，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可是，一些干部，不懂不可以，比如李昂，苗若婷！ 那就试试吧。 第二天张子明组织召开完常委会之后，流了下来，跟着牛鹏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子明说：“牛书记，前段时间我想到线面各区县调研一下，重点检查一下各区县的招商引资情况，看看贯彻市委的方针有没有得到好的落实。” “这个意见很好，记住，子明你是去发现问题的，懂了吗？” “懂了。对发现的问题是不是严厉处理一下？” “这个等你你调研回来再说吧。” 牛鹏说话一向是雷厉风行的。 张子明猜想，牛鹏也是在考验自己，看大的方向的能不能跟他一致吧。 既然这样，没必要遮遮掩掩，第二天，张子明不打招呼，直接来到了清泉县。 李昂得到消息时，张子明已经来到县委大院了。 李昂笑呵呵从里面走了出来，伸出手说：“张秘书长来检查工作，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张子明也笑着：“随便看看的，打什么招呼。” 紧接着，于笑天跟几个清泉班子成员走了出来。张子明一一跟他们握手，问候。 张子明问于笑天：“笑天，对市委三号文件，你们落实的怎么样？” 三号文件，就是牛鹏的一个讲话，关于大力开展招商引资的。 这种事情难不倒于笑天，他不急不慢讲了三条。 都是些场面话罢了。 张子明听完，点点头，到了三楼会议室。 坐下后，张子明说了几句这次招商引资的重要性。一直到回去，张子明没跟里昂说一句话。 几天后，张子明对自己的这次调研活动草拟了一份报告，报告中对一些好的区县很经验提出了表扬，对一些落后的区县进行了批评，只有一个清泉县。 这在文殊的官场似乎是没有过的，在一个调研报告中点名批评一县之长。 其实，里昂在刘炳辰出事后，就知道自己的仕途可能到头了，不过一直没动静。想不到那次的事件性质那样的严重，李昂给在古台的苗若婷打电话，询问情况，苗若婷又给远在省城的关仁山打电话。 结果，关仁山把苗若婷说了一顿，刘炳辰这件事情性质很严重，谁都救不了。你们要是跟刘炳辰有交集就自己想办法吧，别指望我。 苗若婷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不过还好，一直到马场，刘炳辰的事情处理完，都没有听到李昂和苗若婷的动静，俩人这才放心了。 可是自从张子明上台后，李昂的心又提了起来，一直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状态。他知道张子明一定会找自己算账的…… 几天后，李昂打报告给文殊市委说，因自己身体不好，请求病退。 报告是张子明接收偶的，他看了一遍，然后送给了牛鹏。 牛鹏接过去，看的很仔细。看完后，抬起头来，看着张子明，说：“李昂这么年轻，身体不好，真是可惜了一个干部。”说完在下面签上了“同意”两个字。 签完后就交给了张子明。 牛鹏说：“子明，进入工作状态很快嘛。” 张子明说：“我只是牛书记的司机罢了，一定把方向盘掌握好。” 193.第二零三章张子明的难题 李昂还算是聪明的，自己找借口告别了仕途。 很多人都知道，接下来苗若婷也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可是事情出乎张子明的意料。 在一次晨会之后，牛鹏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把张子明叫了过去，说：“子明怎么回事啊，刚才省委关副书记来电话，说你答应过苗若婷跟她结婚，可是怎么没动静了？” 张子明脑子一片空白。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了。 可是当初…… 唉。张子明说：“我也没答应她，牛书记，你也知道，是她主动的……” “好了，不要说了，关副书记的口气，是要你告诉他一声到时候，要参加你跟苗若婷的婚礼呢。” 接下来，张子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了，这件事情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苗若婷来电话说：“张子明，考虑好了吗？只要跟我结婚，你的前途不只是秘书长。” “哼。”张子明冷笑。 “不要以为，跟我谁过几次觉就算了，你以为我的便宜是那么好赚的？” “都是成年人，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苗若婷，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么跟我结婚，要么别盯着我。” “我有什么权利盯着你？” “谁不知道，你现在是牛鹏的打手？李昂不就是背你弄下来的？” “我没这么大本事，李昂自己要病退，谁能拦着他？” “我再说一遍，不想跟我结婚也可以，可是不要当我的拦路虎。” 最后，苗若婷扔下了这么一句。 张子明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他害怕再有电话打了过来。 心里却在想，苗若婷看来早就料到这一步，真是有高人指点，用个下面的破玩意儿跟我谈交易了，可是这个办法真的把张子明给难住了。 怎么办，那只能不要挡她的拦路虎。听她的口气，还要往上升的。这件事情，只不过是苗若婷跟关仁山演的一个双簧。 吴萍进来的时候，张子明正在胡思乱想。 “子明，你不许脚踩两只船啊，怎么又跟苗若婷好了？我跟你说，你要是这样，我就公布咱们的事情了。” “吴萍，你不要给我出难题了好不好？” 张子明声音很大。 “我怎么是给你出难题？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你不错吧？” “对我不错你就不搞跟我结婚好不好？我跟你睡过，吻过，摸过，这些我都补偿你好不好？” “子明，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算了不跟你说这些。” “往后要听我的，我是堂堂的秘书长，你不要给我出难题，知道吗？”反正是发火了，该说的就说出来吧。 “子明，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你叫我站着，我可不敢躺着。你是我老公，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谁是你老公？”张子明有些口干舌燥，他突然搂着吴萍狠狠咬着她的嘴唇。 吴萍并不反抗，她似乎等待的就是这种结果。 “你咬疼我了……” 可是张子明再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张子明的眼里只有怒火，他要发泄。 吴萍配合着张子明把衣服脱光了，然后胳膊支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张子明：“温柔些子明，我看你是疯了。” 张子明一言不发，他或许真的疯了…… 几天过去，牛鹏没有再问苗若婷的事情。张子明也没说。 牛鹏也一定知道什么了。 张子明接了一个古台的司机小罗的电话。 张子明很吃惊，这个小罗一定有什么事才打电话的。 果然有事。 小罗说：“昨天晚上，刘紫超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我没敢，所以。秘书长，我跟你说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来这刘紫超缠上我了。” 刘炳辰虽然倒了，可是在一些干部的眼里还是有威信的。出事之后刘炳辰夫妇就到香港去了。这一年多了根本就没动静，现在刘紫超忽然打电话给小罗，不单单是想念小罗了吧？ 张子明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 他跟小罗说：“小罗，这样啊，你答应她，应该没事的，到时你问问刘紫超，刘炳辰是不是也回来了，现在住在哪里。” “好吧，我知道了。” 看来刘紫超的**很强，这么久了还惦记着小罗。 晚上，小罗回电话：“老领导，这只有刘紫超一个人来的。” “他回来干什么，你是为了跟你见面？”说完后，张子明有些后悔，这样也太伤害小罗了。 小罗说：“我问她别的事，她不说。不过她的警惕性还很高啊，她问我跟她见面有谁知道，我说没有人知道。” “好，我知道了，小罗好好干，我都知道。到时你最好请个假，看看这个刘紫超到底跟谁在一起。” 小罗痛快的答应了。 张子明想把这件事情跟牛鹏说一下，可是又把牛鹏说这不是正经工作，耽误时间。 想想也是的，可是张子明总觉得，这次刘紫超突然回来，还有别的事情。 张子明其实觉得有些对不住刘紫超。不说刘炳辰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刘紫超还是不错的。 可是谁叫她是刘炳辰的爱人呢？ 老公出事，当老婆的一定受到牵连。 刘紫超的大问题没查出来，当时纪检组的跟教育局的几个副局长，局长交谈都说刘紫超没什么事情。 结果，查来查去，有人把陈寒山给咬了出来。陈寒山只好交代，给刘炳辰叫送过几次礼物。 这就足够了，结果陈寒山现在还在监狱呆着。 香港商人吴先生的投资意向终于确定，决定把电子加工厂建立在清泉的东岭果园那边。 对于这个位置，市长兰荣光跟牛鹏交换过意见，都觉得有些奇怪。其实健在市里不是更好吗。有专门的开发区，又专门的厂房可以使用，省去了很多麻烦。可是吴先生很固执，他说：“我们商人是很迷信的，我觉得那个地方风水好。” 吴先生的夫人秋姿一直跟随在吴先生一边。 可是张子明总觉得这秋姿一直在用别样的眼光看他。这叫张子明很不自在。 吴先生，跟牛鹏他们走在前面，张子明跟几个副市长和招商局的一个局长走在后面。 秋姿忽然说：“对了，张先生，上回我的打火机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张子明一拍脑门，说：“对啊，真是该死，这次又忘记带过来了。” 秋姿说：“没什么，下次记得还给我啊？” “那是一定的，一定给你带来。” 说着两人又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 到晚上，张子明刚要睡下，见秋打电话过来，说：“张先生现在有空吗？我想抽烟啊……” 这样的女人也太麻烦了。不会找个别的打火机吗？酒店里不是多的是？张子明满腹牢骚，可是一想，慢慢感觉，这秋姿是故意的给自己打电话的吧。 张子明就说：“吴太太，真对不起，我现在睡下了，他们酒店应该有打火机的，你跟服务员要个先用着就是了？明天我一定给你，好不好？” 秋姿说：“你不知道，现在吴达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酒店带着，我好怕，不敢出去……” 194.第二零四章迷雾重重 这当然不算理由了，这是个很懂风情的女人。对经历过很多风月的张子明来说，当然知道。可是这太危险来，花是好花，可是不能摘，说不准后面有人盯着呢。 “张先生，要不你现在给我送来吧？张先生是不是也害怕？” “实在太晚了，算我欠你的，今晚就别抽烟了。” “可是，张先生啊，你不知道抽烟抽惯了，要是不抽就难受，嘴巴不含着点东西，就难受……这种感觉张先生没体会过吧？” “那，你可以含着一块奶糖啊，这样不久不难受了？” “我可不吃甜东西，会增胖的……” 再说下去，恐怕自己也睡不着了，张子明只好找借口说：“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联系吧。” 可是，这个时候了，外面还下着大雨，吴先生不在酒店，能去哪里？本来这种事情用不着张子明担心什么，可是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就再也睡不着了。 张子明起床，打着伞，来到楼下，开着那辆九成新的轿车，来到了大富豪酒店。 上电梯后，张子明秋姿发短信：打火机我给你送来了。 到了秋姿的门前，张子明看见门半开着，秋姿站在一边，她只穿着一件粉色睡衣，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外面下大雨了，这个时候吴先生还出去干什么啊？” “打火机呢，给我拿来，我要抽烟。” 秋姿却不回答张子明的问话。 扔给张子明一盒烟，说：“给我点一支烟。” “还是你自己来吧，这深更半夜，要是吴先生突然回来，会很尴尬的。” “你怕他？我可不怕？”秋姿说着一步步走到了张子明的跟前，她轻轻呼吸的味道，张子明都能感觉到。 秋姿看着张子明：“张先生你可真是个好人呢，下这么大雨还来给我送打火机，可是又不许我抽烟……可是不抽烟我就难受 啊，你说我该抽什么？”张子明不敢看她的红唇张张合合的样子太迷人了，可是自己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吴达去了哪里，这一定师哥秘密吧。 “张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你说，你不叫我抽烟，那要抽什么……是黑黑的雪茄……都不可以……”张子明感到她的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裤链了，可是那该死的自己竟然控制不住了，就像一突然吹起的气球，鼓鼓着挺直着…… “这里是雪茄么……”秋姿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的波澜。 秋姿的香肩凝脂般的光滑，紧紧靠在张子明的嘴边。张子明起了床，走到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说：“雨小了，天也快亮了，我得走了，要是吴先生来了可不好。” 秋姿闭着眼睛，说：“他可不是我先生，我有时候是他的老婆，有时是他的秘书……” 从秋姿的话中，张子明知道原来秋姿对这个吴达也不熟悉。秋姿跟吴达的像是是因为她看到吴达发布的广告：天鼎集团招聘办公室秘书。 除了和吴达上过几次床，秋姿一直到写字楼里面独自坐着。说实在的，到现在这秋姿也不知道天鼎集团是做什么业务的。 来内地的前几天，吴达很忙，经常到半夜才回家。秋姿简直受不了。可是吴达给她的工资很优厚，又舍不得离开。 “这么说，这吴达的天鼎集团根本不是生产电子加工的了？师哥皮包公司吗？”张子明心里很忐忑。 可是那些文件之类都是真的，吴达的身份，包括天鼎集团的资料在网上都可以查，这一点招商局的人也核实过了。都是准确无误的。 可是秋姿的说法不得不叫张子明怀疑什么了。 这个事情是牛鹏引荐来的，这就要更加细心一些了。 事实证明，张子明的猜测是很有道理的，第二天，小罗给张子明来电话，说，昨晚上，刘子明跟一个姓吴的男子在酒店会面了，时间很晚了还没离开。 这就对了！这个吴达是刘炳辰夫妇手中的一杆枪，现在刘炳辰不甘心就这样倒下，是不是怀着见不得人的目的呢？所谓的投资建厂只是个幌子。 想到这些，张子明吸了口凉气。他早早来到办公室，等着牛鹏的到来。 决定把这件事情跟牛鹏说清楚，要不然等出了事之后再说，就晚了。 牛鹏听完张子明的汇报后，半天没说话。 “牛书记，这个事情你看，要不要在详细了解一下吴老板？” “子明，程序方面都没错吧？” “这个都是合格的，更主要的是，我老板已经在我市的工商银行放了一大笔存款，说是投资用的。” “这就好，他们这些商人就喜欢神叨叨的，应该没什么意外出现，再说，我们政府这边，又不出钱，估计没什么损失吧？” 这倒是的。 张子明点点头，又说：“可是，我听人反映，这个吴老板跟刘紫超很熟……” 刘紫超很刘炳辰的这两个名字在当年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可是现在张子明又说出了刘紫超这三个字。牛鹏沉默了，半晌他才说：“她来文殊干什么？不是在香港吗？” “是啊，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我怀疑吴老板跟刘紫超他们中间 有阴谋。” “他们还能有什么阴谋？”牛鹏的火性又上来了，说：“你通知吴老板，晚上我们请他，到时候跟他好好谈谈。” 牛鹏就是牛鹏。 做事情还是雷厉风行。 吴达跟他的太太秋姿来到市委招待所的时候，张子明，牛鹏，兰荣光和副市长严刚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关于这次宴请，实在计划之中的，所以没有谁感到不正常。 简单的客套之后，就开始喝酒。 喝了几杯之后，兰荣光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吴达很感兴趣，也很自满的样子，张子明看不过去，问：“吴老板是不是跟我们文殊市委原来的刘炳辰的爱人，刘紫超很熟？” “哈哈哈，是啊，我在香港的时候，刘紫超那个时候常去香港旅游，那个时候我做玉石的生意，刘紫超经常照顾我生意。怎么了，张先生不会调查我了吧？” 张子明说：“不是调查，调查什么，大家都是朋友，要多多了解才对。” 本来就没什么可谈了，现在事情已经问过了，应该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张子明看看牛鹏。牛鹏看了看时间，还有些别的事情，就告辞了叫市长兰荣光和张子明好好陪同。 本来这种场合，用不着书记和市长都出面的，可是牛鹏来了，兰荣光只好也来。 牛鹏走了不久，于荣光也走了。 吴达也喝的差不多了，可是却提出要求来要跳个舞轻松一下。 跳什么舞啊，张子明很厌烦这个的。可是既然是吴达的要求他就只能敷衍一下了， 现在时间太晚了，又没有提前安排，所以要找几个女舞伴恐怕不是很好找。张子明问副市长严刚。 严刚连忙摇头，“我是从来不跳，也不知道谁会条，还是秘书长来安排吧。” 张子明想到了恬静。 想到以前在古台时跟恬静一起跳过的，可是现在她能来吗？ 张子明先把电话打给了古台的县长薛松，说了说情况。 不久薛松来电话，说，打电话给文工团的老团长了，老团长说，恬静今天正好在市里参加一个舞蹈比赛，没来呢。 195.第二零五章和恬静跳舞 文工团解散后，恬静有两个职业 ，一个是舞蹈学院的老师，另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女主播。 薛松又说：“老团长已经打电话跟恬静说过了，叫她现在马上过去一下。” 老部下就是老部下。自从到了市里，张子明因为忙一直没去过古台。他们也想过来找张子明坐一坐，可是为了影响，张子明一一拒绝了。 张子明叫严刚陪着吴达夫妇，自己到了门口紧接迎接恬静。 一辆红色的小车在停车场那边停下，恬静从车里走了下来。 虽然是夜间，可是从她的体形和走路的姿势，张子明可以感觉，恬静这个女人更美了。 “哦，张秘书长，你好，我接到老团长的电话……” 她的头发还是那样的长，一根一根整整齐齐并排起来一样，张子明恍然中觉得她比视频里的样子还要美。 “张秘书长……” “哦，跟我走吧、”张子明回过神，这样招呼着。 到了里面，张子明做了介绍。 一起随恬静来的还有两个老师，小李和小梅，舞艺都不错。 大厅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灯光也调暗了，真有点感觉了。 本来吴达想到外面的歌厅去的，可是打电话问了问都被预订了，所以只好在这里简单的放松一下。 音乐响起来了，吴达跟秋姿先跳了一曲慢四步。看不出这个吴老板虽然胖胖的，可是跳起舞来却很灵活。 秋姿就像一只蝴蝶围着吴达飞来飞去的。 一曲终了，都鼓掌说：“吴老板厉害。” 吴达说：“想不到现在内地也很开放，有这样美丽的舞伴我就来精神了。” 第二首曲子开始了，张子明，严刚还有几个单位一把都站起里，邀请就近的舞伴。 秋姿累了不想再跳，拿着一盒饮料慢慢喝着。 吴达有邀请了那个小梅老师跳了起来。 张子明跟恬静慢慢旋转，虽然灯光很暗，音乐声似乎也停了，张子明说：“你现在怎么做舞蹈老师了？” 恬静的脑袋一直往一边歪着，她不跟张子明面对面，小声说：“我不当老师谁给我钱？” 本来事情轻松的交谈一下，可是跟本轻松不起来。 张子明说：“这次我钱你的一个人情，以后得还你。” “也就这一次了，要不是要团长给我打电话，我才不会过来。” 冷的跟好以前一样。 张子明本来是轻轻握着她的手，看到她的样子，竟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手上慢慢用力了。 恬静竟然把手一甩，回到了座位上。 其他人都在跳着，没注意到刚才的这一幕。秋姿坐在那里，却看见了，看看恬静，又看看慢慢走过来的张子明，笑道：“张先生，累了么？” 张子明顺手拿去一瓶矿泉水，说：“不累。” 说是这样说，可是总觉得似乎被秋姿看破了什么，说：“吴太太要不要我陪着来一曲啊？” “我累了，还是给我点支烟吧。”秋姿就坐在张子明的对面，她说着站起来，一弯腰什么都暴露在张子明面前了。 吃过的东西就知道什么感觉了，是甜还是酸，可是不能贪吃，贪吃的话就会出事的。张子明知道他跟这个吴太太就是萍水相逢罢了，玩玩是可以的，可是不能经常，不能长久，要不然一定会出事， 所以张子明客客气气接过打火机，给秋姿点上一支烟，然后把眼光移向了恬静那边。恬静坐在西北角的一把椅子上，低着头看着手机，根本不在乎什么。 张子明明白了什么，这个时间了要在平时，她该开始对着视频唱歌了吧？ 这里是又网络的，想到这里，张子明也拿出手来蹬了上去。 来到兔兔公主的房间，只见镜头没开，不过有条留言：“乏死了，各位对不起了今晚有事情明天开始直播，记得给我打赏哦。” 她的粉丝越来越多了，下面有很多留言，其中一个人问：兔兔你白天干什么？ 恬静答复：“我在文殊市带领几个孩子参加舞蹈比赛了，明天要正式比赛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奖。” 张子明看着，来了兴趣，以清泉布衣的网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比赛啊，我去给你鼓掌。 恬静绝对想不到这个清泉布衣就是近在咫尺的张子明。她很专注的盯着手机，回了一条短信：在文殊市的舞蹈学院，由市文化局举办的第一届少儿舞蹈大赛。你能叫我的学生的一等奖吗？我一定跟你私聊的。 舞会结束了。张子明送吴达夫妇回去。 有转本跟恬静道谢。 可是恬静根本没理会张子明。 张子明便问：“恬老师在哪里比赛？我真想去看看。” 恬静仿佛没听见过，转过头去跟小李，小梅两位老师交谈着。 第二天，张子明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市文化局的孟桐局长打电话问了问最近文化局的一些工作安排。 孟桐说：“最近市文化局举办的活动还是比较多的，主要是响应上面的号召，丰富群众文化生活，传播健康文明的文化生活……” 张子明听出来了，这个锰铜一定也不清楚具体有什么活动的，这种具体事情也就是一个副局长具体执行。张子明说：“这样吧，孟局长，待会儿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详细跟我说一说。” 张子明现在是常委，所以一些大小的会都要参见。 根本没时间到下面走动了。 孟桐来的时候，张子明刚开完会。 “秘书长，最近这段时间的一些活动，我叫他们列了一张表，都在这里了。” 张子明接过那张表看了看，这是上半年的，确实有个舞蹈比赛的。 孟桐在一边小心的问：“是不是市委要有什么安排？要是有的话，活动可以取消，以市委的安排为主。”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简单看看，原先在下面有个同事，他说一个亲戚开了个舞蹈学校今天来这里参加一个舞蹈比赛，非叫我去喝酒，我以为他是骗我的，所以找你问问，没事没事。” 孟桐白白净净，他想了想说：“是啊，这个比赛是文化局举办的，是第一届，按规定是评比前三名的，电视台有直播，到时候要是获奖了影响力一定很大。不知道秘书长的亲戚开的舞蹈学校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还没问呢。” “秘书长的亲戚开的舞蹈学校一定表演的不错的。” “哎，不是我亲戚，是我亲戚的同事。” “那也不错，那也不错。” 张子明看看表。 孟桐说：“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正在比赛呢，秘书长要不要去看看？” “那也好吧，文化局那边工作不错啊。” 比赛的现场就在舞蹈学院的礼堂里面。 孟桐已经打电话给了正在这里参加评比的一个姓郭的副局长，告诉他秘书长要来观看比赛的情况。 196.第二零六章颁奖 本来比赛已经开始了，可是为了等着张子明，不得不暂停一下。‘ 幸好时间不是很长。 舞蹈学院的院长，郭副局长,还有几个老舞蹈老师都在礼堂门口等着张子明。 来到主席台上，张子明坐好后，比赛又正式开始。 恬静她们的出场在第五个，张子明看看时间，要是看完的话，一中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坐了十多分钟，张子明跟坐在一边的孟桐说，我的同事来短信了，是一个叫恬静的舞蹈老师，这次她来吧。我又不认识，还有很多事要办呢，就不看了。 孟桐笑道：“这可怎么办，秘书长，你既然来了，我跟他们交代了，说颁奖仪式你要参加呢。” 张子明忽然想起了，昨晚使劲握着恬静的手的感觉，也笑道：“孟局长，你看你也不事先跟我商量，好吧，我就把今中午的一个彩排活动取消，留在这里了。” 时间也过得很快，在张子明看来都是差不多的动作，也没什么美感的，可是又不得不等着快点结束。 恬静所带领的几个孩子，获得了团体总分第一的好成绩。并获得最佳教练员的称号，很明显的，恬静想不到会这样幸运，听到宣布的时候，孩子一样鼓掌，跳跃起来。 张子明正给第一名的颁奖。 恬静看到张子明的时候，怔了怔，不过马上又把脸扭向了一边，不看张子明。张子明笑着，把奖杯和证书递给了她。 恬静接了了过去，说了声谢谢，看到张子明很自然的伸出的手，也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张子明根本没感觉到什么。 不过也好，这是公共场合，人太多了叫人看见自己的贼心也不好。 本来这件事情是张子明心里的一个秘密。谁都不知道的，可是从舞蹈学院回办公室，到了晚上之后，陈可可就来电话了。 对这个陈可可张子明一直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她是关仁山的儿媳妇，也在静虚庵呆过，可是这些没有必然的联系吧。 陈可可现在还在古台县卫生局。 所以，张子明说的第一句话是：“可可啊，在卫生局那边还好吧？” 陈可可并没有急着讲话，而是慢慢吞吞说道：“我刚才看电视了，你在给一个美女颁奖啊……” 张子明感觉到什么 ，可是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就说：“哦，可可你喜欢看文殊新闻啊，那是一个全市的舞蹈比赛，我给获得一等奖的老师颁奖。” “可是你的表情很不自然啊，做为女人，我知道，你的眼睛里有些很讨好的神色，可是人家不理你啊。” “轰！”张子明的心一阵狂跳。 他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可可的问题了。 在新闻里面只有短短几秒钟，可是这个陈可可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呵呵呵……可可，又开玩笑了，说什么呢？” “是不是我猜中你的心事了？男人做错了事一般都会呵呵大笑的。” “可可，你看时间很晚了，明天我还有一大堆活动呢，没事的话……” “怎么没事？我现在就在文殊的大富豪咖啡厅，一个人喝咖啡呢，你过来陪我一下？” 真累啊。 张子明看看时间，十点二十分了。 大富豪咖啡厅在大富豪酒店的负一楼，张子明到了看见，陈可可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陈可可一见面就把张子明数落了一顿：“你怎么才来，你早干什么去了？我的事情就不算事吗？你是不是被那个舞蹈老师迷住了？” 张子明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心说，这是怎么了？我招她还是惹她了。你公公是关仁山就了不起啊？ 不过这只是张子明心里想的罢了。 不过……这个陈可可模样很好，可是脾气怎么这样啊，多亏是我张子明，换了别人，早就告诉关仁山了。 “好了，好了，对不起了，我就太冲动了心情不好，见了人就像骂一顿。” “没事就好，我当你又跟关浩轩吵架了。” 陈可可说：“你回去吧。” “这算哪一出啊，我刚来你又叫我回去？” 在张子明的眼里，陈可可是很高贵的，她染着淡黄的头发，紫色的嘴唇，左肩斜挎着一个褐色的皮包，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对不起，张叔叔……” 陈可可竟流泪了。张子明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陈可可不仅难以捉摸，还很凶猛。 “我回去了。”说完陈可可要走到那边开车。 “可可，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啊？”张子明虽说不是很懂女人，可是这陈可可的举动着实叫人奇怪。 陈可可没有停下，依旧往前走着。 张子明说：“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不走，难道你要留我住宿？” 张子明并没有多想，他说：“你出了事情，我可担待不起，要不我跟招待所的人打个电话，你住下吧。” “好吧。” 可是叫张子明没想到的是，这个陈可可事情太多了，她说她害怕自己一个房间。 张子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可可说：“是你叫我住在这里的，你要在这里陪着我。” 我张子明是不是得罪哪路神仙了？遇到这样的人，要不是关仁山的儿媳妇，我才不会管这么多。我是文殊是的秘书长，现在多少官员见了我不客客气气？怎么一遇到女人我就傻了？ 反正也是下半夜了，就在沙发上闭闭眼睛吧。 这个房间分内外两间，陈可可自己睡在里面的房间里，张子明在外面的沙发上。 张子明是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的，他很生气，想不到进来的是吴萍。 吴萍一大早就去张子明的房间敲门，可是没人，便问门卫，门卫说张子明夜里出去了。总之，吴萍很快查到了张子明的下落。 陈可可还没起床，吴萍看到这一幕也呆住了，她简直说不出什么，指着张子明：“你……子明……你太叫我失望了……” 张子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吴萍已经到了陈可可的窗前，她竟然没生气，说：：“姑娘，跟我说说，昨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陈可可把枕头扔到了吴萍的头上：“你是谁你，关你什么事？” 张子明彻底崩溃，他知道这个事情搞大了。 吴萍并不认得陈可可，也不知道她是关仁山的儿媳妇，所以一下子火了。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 197.第二零七章子明的意见很重要 张子明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自己不曾想到的。更要命的是，吴萍声音很高，就怕别人不知道。 “够了吴萍你怎么这样争吵，有意义吗？”张子明把吴萍拉了过来，说：“我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你是不是太过了？” “张子明，你欺负我？以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张子明长叹，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拿着结婚当幌子，把我当成你的木偶，这样你才开心？” “好，很好啊，张子明，原先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吴萍走了出去。张自in个又要跟陈可可解释。陈可可已经穿好衣服，摆摆手说：“不用你来解释，我跟你只见本来没什么事，你解释什么呢？不过刚才的那个吴萍太凶悍了，你要是娶这样的女人就完了。” 说完，陈可可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张子明站那里，闭上眼睛，又睁开，真希望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上班后，牛鹏把张子明叫了过去，把一分报告扔给张子明。张子明一看，浑身冰凉，原来是吴萍的告状信，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张子明跟吴萍的交往情况，尤其是最后几页，说张子明强迫她发生了关系。 张子明看完后，不知所以，看着牛鹏的神色，很是严肃，张子明说：“牛书记，这是我跟她的私事，想不到她竟然这样来麻烦你。” 牛鹏说：“子明，你说是私事，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这样说，别忘了你的身份，吴萍同志的工作能力是有的，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你既然答应了跟她结婚，为什么一直拖着，还找别的女人？” 张子明全身紧张起来了，他不敢反驳牛鹏的意见。 在张子明的眼里，这牛鹏一直是正直的，正能量的。所以只要反驳了，就是不对的。 张子明只好听。 牛鹏又说：“子明啊，个人问题可不是小问题，一定要谨慎。” “牛书记批评得很对，我一定改正。” “不是改正不改正的意思，你跟吴萍的事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还是跟她商量一下再说。” “好好说，不要再吵了。” 张子明站起来了，却没有走，他觉得现在要是不说，吴萍就会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牛书记，其实我对吴萍感觉还可以，可是，一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她之前跟着刘炳辰，呼风唤雨的，现在还跟原来一样，是不是太不注意了？” 牛鹏果然沉默起来，又问：“什么事情不太注意呢？” 张子明就把前些日子吴萍私自开会，自作主张的事情说了出来。 牛鹏还是没做声。 张子明又说：“其实我最生气的是吴萍现在这样不注意自己的作风，还以为现在牛书记是原来的刘炳辰呢。” 牛鹏说：“吴萍在机关工作时间是不是很久了？” 张子明说：“是啊，是刘炳辰一手提拔的。” 牛鹏脸色难看起来了，看看时间，说：“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子明，有事情在跟我汇报。” 牛鹏现在又有几个会议，都是在外省的。所以不得不赶时间。市长兰荣光忙着到外地考察，所以现在文殊市最有事实权的人就是张子明这个大管家了。 不过张子明还是很低调。对几个刚刚提拔上来的副市长和局长也很尊重。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能上来，关系也是很不一般的。 张子明背着手在狭长的走廊走着，秘书长这个位置，说是很忙，其实也可以不忙。 一些小的事情张子明从来不管，管多了下面人会有意见的。 他只管与牛鹏有关的一些事项。 一段时间后，张子明的工作方法管用了，从一些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越发对张子明敬重了。 都说，张子明能力是很强的，牛书记这次是选对人了。 这些话传到张子明的耳朵里，张子明只是笑笑罢了。什么叫能力强？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听回报多一些罢了。多半是表扬一下下面负责具体工作的人。这就叫能力了。 自从自己离开砚台山，砚台山的开发就再没有起来。现在还是一片废地。 薛松他们来开会的时候，间接的跟张子明说起过这个问题。张子明明白薛松他们这个新班子面临的问题和处境。 他说：“你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大力支持的。” 薛松这才说出来，要把砚台山全部种植核桃和山楂树，到时候政府负责收购。 张子明说：“很好，你们现在干工作，不要思前顾后，只要是能促进经济增长的都可以干么。” 古台的形式是很复杂的，是张子明的仕途生涯里比较惊心动魄的一段时期。 不像是清泉，虽然压抑，可是没什么危险。 不过就现在来说，古台的形势是张子明最放心的。最不放心的就是清泉。 李昂走后，于笑天是代理书记，只是在开会的时候见过于笑天，按说于笑天是不会不考虑这些人情往来的，可是张子明就没等到。 并不是贪图什么钱财，关键是表态。着现在这个级别表态是很重要的。 这样看来，这于笑天分明是没把自己这个秘书长放在眼里了。 崔慎之现在在古台当办公室主任。经常联系的，有次，张子明问：“慎之，感觉在基层怎样？” 崔慎之说：“还可以。” 张子明说：“好好锻炼，到时候就会有机会的。” 作为自己多年的秘书，崔慎之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崔慎之说：“我知道了，谢谢老领导的关怀。” 几天后的一次常委会上，张子明提出了清泉班子的建设问题。牛鹏很重视。张子明便讲了讲自己的意见，当然不是很明显，只是请牛鹏和兰荣光以及各位副书记参考。 牛鹏说：“子明的这个意见很重要的，李昂走后，清泉这边只是有于笑天一手担着，确实需要派个有经验的人过去。不是说于笑天不行，是为了更加叫更多的同志得到锻炼，叫干部队伍活跃起来。” 这个消息就算传开了。 文殊的整个干部队伍真的活起来了。 于笑天当晚就来找张子明。 看来于笑天什么人都没找，这点张子明还是很高兴。 “秘书长，一直想找机会给你庆贺一下，可是你也知道，太忙了……” 张子明故意没有打断，看他怎么说。 于笑天就说：“秘书长是清泉的老领导了，也没什么好带的，就……” 张子明对没看他，可是知道这于笑天是要往外拿钱了。此时张子明说：“我知道了，笑天，你的事情我会注意的。” “可是牛书记那边我要不要去一趟？” “牛书记很忙，你也不是不了解牛鹏的脾气，这个时候去的话，不是找骂吗？” 于笑天干笑着，“是啊，还是秘书长高明，我脑袋就是不开窍。” “行了笑天你的脑袋最好使了，别给我装，最近有什么打算？”这个问题其实是很随便可是不好回答，是说工作呢，还是生活？ 要是从工作方面来回答，就显得不够真诚，要是从生活方面回答必须注意方寸。 于笑天说：“我准备跟丛俊晓好好谈谈，只知道自己发财，不知道带领群众致富，怎么说也是老党员了吧，这点模范性都没有。我准备把丛俊晓弄到政协担任副主席，这样他就有责任了，到时候我要是请不动他，还请秘书长劝劝啊。” “哈哈！”张子明只是笑了笑。 看来人的天性是难改的。 不过这样回答叫张子明很满意。 又说到了天鼎集团的投资问题。 于笑天说：“这个吴达吴老板给人感觉总是怪怪的。” “你从哪方面感觉呢？” 于笑天说：“我们清泉那边跟吴达吃过一次饭的，感觉这吴达就是乱吹，说，他的师傅开了个瑜伽馆叫我们多多支持。” “他的师傅？瑜伽馆？” 张子明来了兴趣。 198.第二零八章勾魂阵 “在清泉的西大街，一个巷子里面的的三层楼，经不住吴达的一次次客气，我和几个单位领导去了，原来是一个叫慕容烟的女人开的，里面收学员，都是些女人。我们看了看，马上回来了，跟家觉得这个吴达可疑。” 慕容烟这个名字终于有一次的出现在了张子明的耳边。 多年前张子明被这个女人暗算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名字本身似乎有种邪恶的力量。 想不到吴达跟慕容烟有关联，这个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凭感觉张子明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可一直在找寻这慕容烟的下落，现在李可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于笑天走后，张子明把电话打给了李可。 李可听后，说：“那个瑜伽馆啊，我知道，听说过，可是老板是慕容烟吗？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调查一下，有消息告诉我。” “知道了。”李可的脾气还是老样子。 至于为什么要调查这个慕容烟，看似一些不成立的理由吧，张子明想到的是苏国颂身上的梅花斑点。 谷兰也一直在找慕容烟，现在她出现在，应该跟谷兰说一下的。 又想到谷兰与苏国颂的关系，张子明只能是唏嘘感慨。现在一个人的一辈子太短了，可是谷兰为了苏国颂一个人苦苦坚持着。 苏国颂的离世，梦妮的背板已经交谷兰很憔悴了，她接到张子明打来的电话，说：“好啊，子明，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时间，也要说有时间。谷兰在砚台山的投资不是小数目，现在不了了之了，这可以说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谷兰明显瘦了，远在美国的公司交给了自己的一个远方侄子搭理，司机和保镖都不需要了，全部解雇了。谷兰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只顾了一个保姆，收拾家务，有时候，做饭都不用保姆做，她自己来。 张子明看见谷兰下了车，赶紧迎了上去，说：“谷大姐，好久不见了。” 谷兰笑笑，“不用经常见，你们忙，我知道。” 上午张子明本来有个会的，就取消了，跟牛鹏请了一天的假。 到了清泉之后，张子明先给于笑天打电话，然后又把李可叫了过来。 客套一番，于笑天领着张子明和谷兰到了清泉县委的招待所。 稍做休息，李可说了说调查情况，现在这个瑜伽馆的老板叫钟紫紫，根本不是慕容烟。 具钟紫紫说，以前是有个叫慕容烟的女子来过，当时钟紫紫以为这个女人是来应聘瑜伽教练的，可是那个慕容烟说是来学习瑜伽的。当时她交了一个学期的费用，住在这里，学习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也没打什么招呼。 “可是具笑天说前段时间，有个香港老板叫吴达的，说慕容烟是他的师傅，开了家瑜伽馆，对不对？” 面对张子明的询问，于笑天很冷静点着头：“当时吴达就这样说的。” 意见交换完了。却没什么结果。 谷兰说：“子明，我们到那个瑜伽馆看看怎样？” “谷大姐想去哪里我都要陪着。” 张子明只叫李可跟着，于笑天就不要去了，事情多就忙吧，这又不是什么公事。 瑜伽馆的位置有些偏僻了，在一条巷子里面，要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瑜伽馆。 钟紫紫已经跟李可见过面了，知道他是公安局的，所以很客气招呼着。 现在是白天，没什么人，整个瑜伽馆里面很安静。 钟紫紫长相不是很漂亮，可是身材好看，可能会死经常练瑜伽的缘由吧。 她可出这张子明一定是个大人物，所以极其客气，招呼张子明到里面用茶。 张子明说：“当时，那个慕容烟来了之后，住在这里的？” 钟紫紫说：“昨天这个公安局的李同志都问过啦，那个叫慕容燕的女子来交了学费，跟我说还没租好房子，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大约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吧，就突然走了。” 钟紫紫以前在深圳干过瑜伽教练，挣了些钱，所以回来自己干，当时开这个瑜伽馆就是因为租金便宜，这点倒不用怀疑。 李可领着张子明和谷兰来到了慕容燕曾经住过的房间。 这是一件二十几平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简洁，除了一张床，之外别无他物。 当时慕容燕为什么住在这里？ 难道仅仅是为了李可他们的调查？ 这个问题困扰着张子明，更困扰着李可和谷兰。 “你们这里来学习瑜伽的是不是经常有住在这里的？” “是啊，有的女学员练习完之后，离家太远就住在这里，住一晚。” 李可也想起什么，说：“那，自从慕容烟之后，还有没有别的女孩子来住过这个房间？” 钟紫紫脸色有些难堪，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她说：“自从那个慕容烟之后共有三个女孩子住过，可是这三个女孩子住过一晚，第二天走后，都死了……不是出车祸，就是跳楼……所以我把这间房子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住了。” 这个消息叫他们很吃惊。虽然不能确定那三个女孩子的死亡，与这间房子有关，可是……如果这是真的呢？ 害死苏国颂的神秘的梅花斑点已经很邪乎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是叫人心惊胆战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又想起了远在乡下老家的张大全， 对付慕容烟这种人只能用她害怕的手段来对付。张子明叫李可找人把张大全找来。 张子明，谷兰和李可他们三人在大厅里面坐着喝着茶。张大全不久就来了，他简单听张子明说了说这件事情。 然后说：“带我看看，是哪个房间？” 一边说着，张大全一边拿出了那个破旧的罗盘。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钟滋滋开了门，张大全刚到门口，就见罗盘的指针突然跳动起来，然后飞速旋转着。 “啊呀！”张大全突然一口血吐在罗盘上，脸色蜡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说：“这一定是那个慕容子留下来的害人的东西了。子明，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有几个人来过这个房间了？” 张子明不解，说：“你这是怎么了二叔，我们这几个人在你没来之前都来过这个房间了。” 张大全一把抓住张子明说：“不要出去，就在这里……我是救不了你们了，只有个净尘的老尼姑可以救你们，可是现在这净尘在什么地方啊？” 张子明他们几个被张大全说的一惊一乍，可是对于这个净尘，张子明当然知道了，多亏那次被人扔到了尼姑庵的河边，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净尘师傅。 不管真假，看样子张大全不是骗人的。那次张子明随同陈可可去静虚庵的时候，张子明留了净尘法师的手机号码。 张子明拨通了，说：“净尘师傅，我是张子明，你还记得吧？” 净尘说：“当然记得，张施主还是我救起来的呢。” 我的二叔就是张大全，我就得你那次提起过，这一次我二叔说只有你能来救我们呢。“ “张大全？他还活着？”净尘忙说：“怎么回事？” 张子明想把手机交给张大全，叫张大全跟净尘说。可是张大全不肯。 没办法，张子明只好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净尘听完后，说：“那一定是奇门遁甲的勾魂阵了，什么人现在还会用这种方子害人？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吧，这点模范性都没有。我准备把丛俊晓弄到政协担任副主席，这样他就有责任了，到时候我要是请不动他，还请秘书长劝劝啊。” “哈哈！”张子明只是笑了笑。 看来人的天性是难改的。 不过这样回答叫张子明很满意。 又说到了天鼎集团的投资问题。 于笑天说：“这个吴达吴老板给人感觉总是怪怪的。” “你从哪方面感觉呢？” 于笑天说：“我们清泉那边跟吴达吃过一次饭的，感觉这吴达就是乱吹，说，他的师傅开了个瑜伽馆叫我们多多支持。” “他的师傅？瑜伽馆？” 张子明来了兴趣。 199.第二零九章净尘师傅 “在清泉的西大街，一个巷子里面的的三层楼，经不住吴达的一次次客气，我和几个单位领导去了，原来是一个叫慕容烟的女人开的，里面收学员，都是些女人。我们看了看，马上回来了，跟家觉得这个吴达可疑。” 慕容烟这个名字终于有一次的出现在了张子明的耳边。 多年前张子明被这个女人暗算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名字本身似乎有种邪恶的力量。 想不到吴达跟慕容烟有关联，这个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凭感觉张子明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可一直在找寻这慕容烟的下落，现在李可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于笑天走后，张子明把电话打给了李可。 李可听后，说：“那个瑜伽馆啊，我知道，听说过，可是老板是慕容烟吗？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调查一下，有消息告诉我。” “知道了。”李可的脾气还是老样子。 至于为什么要调查这个慕容烟，看似一些不成立的理由吧，张子明想到的是苏国颂身上的梅花斑点。 谷兰也一直在找慕容烟，现在她出现在，应该跟谷兰说一下的。 又想到谷兰与苏国颂的关系，张子明只能是唏嘘感慨。现在一个人的一辈子太短了，可是谷兰为了苏国颂一个人苦苦坚持着。 苏国颂的离世，梦妮的背板已经交谷兰很憔悴了，她接到张子明打来的电话，说：“好啊，子明，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时间，也要说有时间。谷兰在砚台山的投资不是小数目，现在不了了之了，这可以说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谷兰明显瘦了，远在美国的公司交给了自己的一个远方侄子搭理，司机和保镖都不需要了，全部解雇了。谷兰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只顾了一个保姆，收拾家务，有时候，做饭都不用保姆做，她自己来。 张子明看见谷兰下了车，赶紧迎了上去，说：“谷大姐，好久不见了。” 谷兰笑笑，“不用经常见，你们忙，我知道。” 上午张子明本来有个会的，就取消了，跟牛鹏请了一天的假。 到了清泉之后，张子明先给于笑天打电话，然后又把李可叫了过来。 客套一番，于笑天领着张子明和谷兰到了清泉县委的招待所。 稍做休息，李可说了说调查情况，现在这个瑜伽馆的老板叫钟紫紫，根本不是慕容烟。 具钟紫紫说，以前是有个叫慕容烟的女子来过，当时钟紫紫以为这个女人是来应聘瑜伽教练的，可是那个慕容烟说是来学习瑜伽的。当时她交了一个学期的费用，住在这里，学习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也没打什么招呼。 “可是具笑天说前段时间，有个香港老板叫吴达的，说慕容烟是他的师傅，开了家瑜伽馆，对不对？” 面对张子明的询问，于笑天很冷静点着头：“当时吴达就这样说的。” 意见交换完了。却没什么结果。 谷兰说：“子明，我们到那个瑜伽馆看看怎样？” “谷大姐想去哪里我都要陪着。” 张子明只叫李可跟着，于笑天就不要去了，事情多就忙吧，这又不是什么公事。 瑜伽馆的位置有些偏僻了，在一条巷子里面，要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瑜伽馆。 钟紫紫已经跟李可见过面了，知道他是公安局的，所以很客气招呼着。 现在是白天，没什么人，整个瑜伽馆里面很安静。 钟紫紫长相不是很漂亮，可是身材好看，可能会死经常练瑜伽的缘由吧。 她可出这张子明一定是个大人物，所以极其客气，招呼张子明到里面用茶。 张子明说：“当时，那个慕容烟来了之后，住在这里的？” 钟紫紫说：“昨天这个公安局的李同志都问过啦，那个叫慕容燕的女子来交了学费，跟我说还没租好房子，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大约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吧，就突然走了。” 钟紫紫以前在深圳干过瑜伽教练，挣了些钱，所以回来自己干，当时开这个瑜伽馆就是因为租金便宜，这点倒不用怀疑。 李可领着张子明和谷兰来到了慕容燕曾经住过的房间。 这是一件二十几平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简洁，除了一张床，之外别无他物。 当时慕容燕为什么住在这里？ 难道仅仅是为了李可他们的调查？ 这个问题困扰着张子明，更困扰着李可和谷兰。 “你们这里来学习瑜伽的是不是经常有住在这里的？” “是啊，有的女学员练习完之后，离家太远就住在这里，住一晚。” 李可也想起什么，说：“那，自从慕容烟之后，还有没有别的女孩子来住过这个房间？” 钟紫紫脸色有些难堪，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她说：“自从那个慕容烟之后共有三个女孩子住过，可是这三个女孩子住过一晚，第二天走后，都死了……不是出车祸，就是跳楼……所以我把这间房子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住了。” 这个消息叫他们很吃惊。虽然不能确定那三个女孩子的死亡，与这间房子有关，可是……如果这是真的呢？ 害死苏国颂的神秘的梅花斑点已经很邪乎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是叫人心惊胆战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又想起了远在乡下老家的张大全， 对付慕容烟这种人只能用她害怕的手段来对付。张子明叫李可找人把张大全找来。 张子明，谷兰和李可他们三人在大厅里面坐着喝着茶。张大全不久就来了，他简单听张子明说了说这件事情。 然后说：“带我看看，是哪个房间？” 一边说着，张大全一边拿出了那个破旧的罗盘。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钟滋滋开了门，张大全刚到门口，就见罗盘的指针突然跳动起来，然后飞速旋转着。 “啊呀！”张大全突然一口血吐在罗盘上，脸色蜡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说：“这一定是那个慕容子留下来的害人的东西了。子明，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有几个人来过这个房间了？” 张子明不解，说：“你这是怎么了二叔，我们这几个人在你没来之前都来过这个房间了。” 张大全一把抓住张子明说：“不要出去，就在这里……我是救不了你们了，只有个净尘的老尼姑可以救你们，可是现在这净尘在什么地方啊？” 张子明他们几个被张大全说的一惊一乍，可是对于这个净尘，张子明当然知道了，多亏那次被人扔到了尼姑庵的河边，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净尘师傅。 不管真假，看样子张大全不是骗人的。那次张子明随同陈可可去静虚庵的时候，张子明留了净尘法师的手机号码。 张子明拨通了，说：“净尘师傅，我是张子明，你还记得吧？” 净尘说：“当然记得，张施主还是我救起来的呢。” 我的二叔就是张大全，我就得你那次提起过，这一次我二叔说只有你能来救我们呢。“ “张大全？他还活着？”净尘忙说：“怎么回事？” 200.第二一零章钓人还是钓鱼 张子明想把手机交给张大全，叫张大全跟净尘说。可是张大全不肯。 没办法，张子明只好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净尘听完后，说：“那一定是奇门遁甲的勾魂阵了，什么人现在还会用这种方子害人？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张大全靠在那里喃喃自语着：“我没事，你们走吧，记住不要出这个院子的大门……这勾魂阵就跟钓鱼差不多，看来这一次慕容烟是要来狠的啦，为了找出那张官符，她真是不择手段了……” 咳嗽一声，张大全继续说：“这间房子就是个鱼塘，我们进去之后就是鱼，她早就把鱼钩放好了，只等着我们上钩。” “二叔，你你说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凑够了九九八十一条人的魂魄，慕容烟就能跟阴界的魂魄交流，找出官符，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么说来，这个吴达就更叫可疑了？”张子明有种不祥的预兆，当时牛鹏很重视这个项目的，这样一来，会不会牵扯更多的人？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瑜伽馆里面已经有学员进进出出的了。 李可还有事情，可是张大全的话跟符咒一样的罩在他身上。 再凶残的案子也没什么的，可是对于慕容烟这样的一个人来说，实在是无法下手。 净尘师傅来了，她脸上还是那种不悲不喜的神色。 少略做了介绍，净尘说：“张大全呢在哪里？” 张大全依旧坐在那里，他闭着眼睛，瞎了一样。张子明陪着净尘到了二楼，还没开口，张大全说：“来了？” 净尘显出关切神色，可是又面带怒容说：“张大全你瞎了吗？” 张大全说：“我早就瞎了。” “要不是这次来魄勾魂阵，我才不见你。”净尘说完独自来到房间里面，把门关了，叫张子明她们在外等候。 只听见了里面木鱼声阵阵……张大全扶着墙站了起来，颤巍巍下了楼。张子明问他去哪里，要不要人送。张大全说：“放心吧，子明，我死不了，要没找到官符呢，我怎么会死？” 李可，谷兰都跟张大全打着招呼说：“张师傅这就走了？” 张大全却不理会，独自走了出去。 约莫过了三十几分钟，净尘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间满是倦意。 净尘端起一杯茶漱漱口，说：“好了，到现在也不知慕容烟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真是造孽。都是**太高了，才会有这么多杀戮。” 喝完一杯茶，净尘问：“子明，你的二叔呢？” 张子明说：“走了，我二叔这样人就这样。” 净尘不再说话，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我也回去了，你们不要送，没有急事，多走走路也是修行。” 看来事情复杂，送净尘离开后，张子明跟谷兰和李可告别，来到天鼎集团在清泉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说，吴达带着太太秋姿出去钓鱼了。 张子明叫办公室的人打电话给吴达，问清了所在方向之后，张子明开着车，来到了石泉山庄。 石泉山庄是清泉这几年刚刚发展起来的旅游产业。 吴达戴着一顶蓝色太阳帽，坐在山庄里面的葡萄架下和秋姿聊天。张子明来的时候，吴达站了起来，说：“张先生这么急忙走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张子明对着秋姿笑了笑，说：“吴先生带着这么漂的太太出来钓鱼也不跟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吴达就笑起来，说：“张先生真幽默。” 秋姿眼睛紧瞅着张子明，说：“张先生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为了某个美女吧？”这句话把张子明吓了一跳，不过， 他马上说：“在吴太太面前没有美女了。” 秋姿就笑了起来，说：“张先生眼里的美女是什么标准呢？” 张子明不想当着吴达的面跟她说笑，这样太危险了，这个秋姿是个迷人少妇，就跟很纯的白酒一样，不能多喝的，喝多了就会上瘾。 服务员拿来了两副鱼竿，吴达一副，张子明一副。 其实张子明想尽快跟吴达谈一谈他是如何知道慕容烟的，可是既然这样客气，张子明也不好决绝，只好把鱼竿接了，跟吴达来到池塘边上。 秋姿也跟着过来，手里拿了一袋瓜子边吃边嗑着。 她站在吴达跟张子明的中间，可是风是往张子明这边吹的，瓜子皮便随风吹落在了张子明的脸上。 一开始，张子明没注意什么，可是…… 张子明扭头看见秋姿故意的把瓜子皮往这边吹着。张子明就不敢看了。这个秋姿胆子也太大了，左边就是吴达，幸好吴达专心致志的盯着鱼竿。 张子明心里面不仅感触起来：我在钓鱼，有人在钓我。这就是职场活生生的写照啊。 一片瓜子皮紧了张子明口中，一股咸咸的，甜甜的味道。秋姿看见了说：“张先生你嘴边怎么有瓜子皮哦。” 张子明害怕被吴达看见，赶紧把那片瓜子皮咽了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子明不想这样待下去，他说：“吴先生，有些事我先跟你谈清楚，你来我们这里投资我们是欢迎的，可是要遵守我们这里的一些法规。” “哈哈哈。张先生是不是感觉我不像好人？”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听说吴先生认识刘紫超，也认识一个名叫慕容烟的女巫，是不是 ？” 吴达把鱼竿丢到了池塘里面，“张先生有话直说，可是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刘紫超，跟慕容师傅都是我以前认识认识的朋友，我来你们这里投资难道连我朋友的身份也要审查……你们这样做，不合适吧？” “这不是我们政府的意思，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这样说还不是为了能确保吴先生能顺利的投资吗？” “哈哈 ，那倒是的。走吧，我们去那边洗个温泉浴。” 张子明想到，既然来了就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便跟着吴达到了温泉浴这边。 温泉浴不分男女的，秋姿也跟着过来，她只穿着一身黑色的内衣戴着一顶白色的泳帽，下了水，孩子一般说：“好舒服啊。” 张子明和吴达都穿着一条山庄送来的浅蓝色的泳裤，可是吴达的肚子鼓鼓的往下垂着，再看看自己的，就有了一种自豪感，虽说肚子也很大，可是可以收回去的。 秋姿又看见了张子明的样子，问道：“张先生在想什么？” 张子明赶紧坐了下来，一种温爽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全身。 吴达每次洗温泉浴时间都会很长，有时候还会贴着岩石睡上一会儿。秋姿从水里游了过来，她的脚故意碰触着张自明的大腿根部……多亏吴达闭着眼睛。 201.第二一一章圈套 张子明大声说：“吴太太……” 秋姿停止了动作。可是张子明下面被她撩得难受，已经气壮山河了。 秋姿也不管吴达是不是睡了，说：“老吴我要上去了。” 吴达可能是睡着了，因为张子明没见他睁开眼睛，这人真是奇怪，竟然在温泉里面睡着了，不过又想到，这才是会享受呢。 秋姿上了岸，面对着张子明嘴巴一张一合样子极其迷人，张子明便也站了起来，披着浴巾到了里面的冲洗房，准备洗一下换衣服。刚进来，没来及关门，秋姿挤进了进来，她转身关好门，抱住了张子明。 张子明虽知道这个女人很饥渴，吴达那样子的是满足不了她的，可是难道每次都白白的奉献吗？ 张子明站在那里没有动，说：“吴太太你胆子太大了，这样要是吴达突然进来，你怎么办，会不会把我出卖了？” 秋姿小猫一样叫唤个不停，她身子开始软了，渴求着张子明：“哥，来嘛……” 张子明实在没办法拒绝，他说：“我有个条件的，虽然你跟吴达不是正式夫妻，可是你也是最能接触到他的人，我那过后要是吴达跟什么人见面，你能不能告诉我？” “哦……我什么都答应你……” 想不到这样，也可以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服务。这时张子明始料未及的。 这冲洗房有些小，秋姿双手撑住大理石的洗手台，在镜子里看着张子明的运动…… 张子明也从未站在镜子前观看自己的威风凛凛，这一次就有了一种骑士的感觉。 到了外面，吴达还在沉睡，甚至可以听见他的鼾声了。张子明不能等了，只好跟秋姿告辞。秋姿面色红润，看着张子明，“今晚还来吗？”张子明说：“刚才已经被你吸干了，你这样不是要我的命？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任务完成的好，我会叫你满意的。” 上车后，张子明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样的电话就没把你要接通了，要是实在不行就说：“我开车呢，不方便接电话。” 当于曼珂的电话打来时，张子明停了车，问她有什么事情。 于曼珂说的吞吞吐吐，不过张子明听明白了，她说她二十六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张子明说：“哦，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可是于曼珂没回答，隔了一会儿又大声说：“我二十六了。”说完就把手机关机了。 女人真是奇怪。张子明担心她会出什么事。连着打了几次电话都没通。 张子明害怕了。 他想给教育局局长宋石泉打电话问问于曼珂的事情，可是又怕宋石泉知道了自己跟于曼珂的关系。 本来没什么关系，这样一个电话就会叫别人怀疑有关系了。张子明不想冒这种险。 这可怎么办，现在要是回到文殊还有一段时间的。 张子明把车停住，在路边蹲着忽然想起吴萍了。现在先跟她低个头，给她打电话吧。 自从那次吴萍搞自己的状，张子明已经跟它彻底闹翻了，现在为了于曼珂，只好打电话给吴萍。 吴萍接到张子明的电话，语气里是惊喜的。张子明可以听出来，吴萍这种女人，骨子里是高傲的，可是真要给她立了规矩，她也不敢怎样。 和吴萍最多的是暧昧，暧昧了算是违反纪律吗？那次她在大钟机械跟自己发生关系，看来是着急了，用这种最低等的手段就能控制住我张子明吗？不过，这吴萍的身子是不错的，想到这里，张子明又感慨起来，女人都是不一样的。就跟包子差不多，虽然都叫包子，可是里面是什么样的馅，是什么味道，这差别就大了。所以说“食色性也”，这真是真理。 谁知，吴萍接到电话的语气很强势：“张子明，你干什么？” 这个女人，是不是吹错药了？还是没听出我是张子明？ 张子明只是又说了一遍：“你好，我是张子明，你是不是吴萍啊？” “我是吴萍，张子明，你干什么？” 本来张子明想叫吴萍给于曼珂打电话问问，看看于曼珂有没有事，现在看来吴萍很嚣张。完全不买自己的面子。 难道吴萍还是不服我？张子明一肚子的火，又上了车，他现在决定直接当面问问吴萍。 于曼珂应该没事。先不管了。在与自己相处交往的这几个女人里，吴萍是最难对付的了。把吴萍降伏了，自己才能安心下来。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想召开一个办公会，其实就是想在会上把吴萍批一顿她不是要脸吗？看我不当着其他人的面批斗你，叫你这么不懂规矩。 可是，张子明一低头，看见桌子上一个大红的请柬，张子明拿了起来，一看就傻眼了。怎么会这样？这是牛鹏跟吴萍结婚的请柬。 更加叫张子明不安的是他这个堂堂的秘书长竟然现在才知道。 牛鹏的前妻因为多病前年去世了，这个张子明是知道的，张子明曾想着，有机会给牛鹏物色一个，这是自己担任秘书长期间的大事情，可是现在牛鹏跟吴萍结婚了，这也太快了吧？想到前几天张子明还在办公室说吴萍的坏话呢，可是……现在张子明一身冷汗！ 原来吴萍的这个套已经早早开始布局了，就是对着自己来的。 而自己一直蒙在鼓里面…… 现在这张请柬就是那根系好口袋的绳子，把自己系在里面了。 这件事情，牛鹏也一直没对自己透过半句口信，看来，牛鹏也早就信了吴萍的话了…… 张子明软绵绵靠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 这请柬上面写的结婚时间是十八号，也就是三天后了。三天后吴萍就和牛鹏结婚了。这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子明不敢想像！ 更主要的是，前些日子吴萍的那封告状信，简直就是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啊。 张子明又到了其他的办公室看了看，请柬是都发了的。这就确定了。不是吴萍在开玩笑。 在走廊里，张子明遇到了牛鹏的秘书姚曙光，问：“曙光，牛书记跟吴萍的请柬是谁发的？” 姚淑光说：“是牛书记让我发的，牛书记说不要太声张，简单的搞搞算了。怎么秘书长有什么事？” “哦，没有，酒店定在哪里呢？” “牛书记说，就在市委招待所的食堂，简单搞搞。” “哦。” 202.第二一二章敬酒词 张子明又给吴萍拨了电话，吴萍不接听。 张子明思索着，看来事情很严重，只好给牛鹏面对面接触一下，虽然不能弥补什么，可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牛鹏的手机通了，他说：“子明啊，什么事情？” 张子明说：“牛书记，有件事情我向你承认错误，你和吴萍结婚的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好热闹一下啊。” “呵呵，这个事我听吴萍的，再说了吴萍的建议也不错，尽量低调些。” “那，牛书记还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到时候，你好好喝酒就可以了。” 牛鹏还是客客气气的，听不出什么，可是张子明越是感到危险。 吴萍，就是一条毒蛇 啊…… 自己被咬住了，现在生死未明。 本来张子明想去招待说那边看看酒宴准备的如何，可是做菜的师傅说，早就准别好了，吴萍分任何人也无权过问。 张子明好不尴尬。这分明是逼迫自己下台的节奏。 结婚那天确实很朴素，只有些接到了请柬的干部才来，有些人知道了因为没接到请柬就只能不来了。 都知道牛鹏的脾气的。 人不多，可是几个副秘书长都来了。满满做了一桌子。 吴萍挽着牛鹏的胳膊敬酒走到张子明他们的这一边时，吴萍说：“这一桌子都是我的同事，还是我来说吧。” 牛鹏笑道：“好，我就不说了，吴萍说。” “都是老同事了，谢谢你们。” 只说了这么一句，吴萍拉着牛鹏就离开了。 张子明酒杯里的就还没喝下去。吴萍的这句话只有短短几个字，可是信息量太大了。为什么？老同事。我张子明算她的老同事吗？ 张子明喝多了，不知道怎样回去的。 牛鹏请了一周的假期，跟吴萍度假。度假回来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恐怕是很多人心里想的吧。 张子明郁闷极了。牛鹏不在，市长兰荣光主持市委全面工作。 开完了工作碰头会后，兰荣光本来正要出去的，见张子明还坐在那里，便说：“子明，不舒服？“ 张子明说：“那晚喝酒喝多了。” 兰荣光便在张子明对面坐下，说：“是啊，我也喝多了，牛书记这婚礼太突然了，都没好好准备。” 张子明说：“牛书记喜欢低调，务实，这样也不错。” “是啊，是啊，子明你也辛苦了，总之一句话，这是一次成功的婚礼。”兰荣光笑着站了起来。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张子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作为身经百战的张子明怎么会不明白呢。 张子明说：“我不辛苦，听说都是吴萍自己一手操办，这样她才放心，牛书记才会满意。” “哈哈哈……”兰荣光也听出来张子明的意思了：他对吴萍很反感。 张子明便也很随便站了起来，说：“市委这边都是些理论上的工作，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有时间还要跟市长学习，怎样踏踏实实干工作啊。” “好好，可是我也是初来乍到，对这边情况不是很熟，还请子明多多给我提意见。” “我怎么能对市长有意见呢，不过不瞒市长，我张子明也不是没意见，可是只能闷在心里啊。” “有意见就提，我是支持你的。” 这也是兰荣光的态度了。虽然这几句马马虎虎，笑笑呵呵，可是两人已经算是表过态了。 张子明本来把牛鹏当成自己身边最可靠的领导，可是牛鹏个吴萍结婚了一来，一下子把张子明打乱了方寸。 只好重新选择自己的立场，那刚来这里担任市长兰荣光是最佳人选。 看来兰荣光也对牛鹏不太满意。牛鹏什么事情都抓，现在整个文殊市都知有牛鹏而不只有市长兰荣光。 这个微妙的关系，正是张子明想要利用的。静待时机吧。 牛鹏休假回来的第一次办公会上，对自己不再的这段时间的工作提出了肯定。 其实这个是没必要的，不就是这几天你不在吗？离了谁都转的。你越是表扬，其实越是显示出兰荣光的能力不行。 可是牛鹏不考虑这一点。他觉得他的表扬是对的。这一点有点像苏国颂。 不像刘丙辰，从来不表扬一个人，也不单独批评一个人。一般用都好，都不好，这样马马虎虎的字眼。 可是，苏国颂，刘丙辰都没有走完自己的仕途，现在牛鹏可以吗？张子明忽然害怕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之后，牛鹏又一次提出了市容的问题，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交通乱，摆摊设点的太多。不够规范。 然后叫政府这边拿出意见来。 这个问题，别人不清楚，张子明是很清楚的。 之前牛棚当市长时，就要清理市面的三轮车，可是抓了一段时间没效果的。也就渐渐过去了。 现在牛鹏提出这个问题，无非是叫兰荣光把他未完成的工作干完。 这个事情看是小事，实际上牵扯的事情很多。 不是那么好管理的。 开完会后，张子明到了办公室，喝了一杯茶。 现在他基本被吴萍架空了。机关有什事情，都先跟吴萍说。吴萍的理由也很充分：我是第一副秘书长嘛，不跟我说跟谁说？ 下一步吴萍的目标就是自己这个秘书长的位子了。 岌岌可危啊。 只要牛牛鹏一个借口就可以了。 正在想着，吴萍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秘书长，明天到省城有会议，你去不去？” 张子明说：“通知上怎么说？是叫我去还是叫你去？” 吴萍说：“通知上说，叫相关责任人去。” “你想去就去吧，不想去了，我再去。” “怎么这个态度啊，秘书长，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通知上说限两人呢。” “哦，那就这样吧。” 第二天吴苹开着车，张子明坐在后面，到了省城的第一招待所，由于会议时间是两天，所以要办理住宿手续。 会议主题是精神文明建设的。第一天听省委相关领导讲话，第二天是讨论。写出总结报告。 晚上，张子明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要睡下，吴萍就过来敲门。 张子明问她什么事。吴萍说：“真不巧，我房间的水龙头坏了，可不可以到你的房间洗个澡？” 203.第二一三章搬家之后 张子明说：“你是不是又给我下套？回去跟牛书记说，我把你奸了？” 吴萍穿着一件白色短裙，上面是一件黑丝绸缎的露脐衫，她并没有生气，说：“子明，你现在是我的上司，怎么不关心我这个下属呢？” “好了，吴萍都是成年人有事情直说，不要这样弯弯曲曲的搞来搞去，你是不是才会有快感？” “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吴萍竟然进了洗手间里面。开始放水了。 张子明毫无办法。他坐在那里不停换着电视频道，心说，妈的，你洗吧，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女人还不好找？我就稀罕你不成？ “子明啊，我浴巾忘记拿过来了，你给我拿一下。” 吴萍把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缝，这样叫着。 张子明没有搭理，依旧很专心的看电视。 “张子明，张秘书长，有你这样不关心下属的上司吗？”吴萍一般不发嗲，发起嗲来真叫人受不了。可是，张子明现在定力十足，他绝对不会再搭理她的。 女人，现在队张子明来说并不是很需要。现在张子明需要的是一种平稳的生活。张子明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吴萍终于没了动静。洗完后，吴萍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 张子明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跟吴萍翻脸是早晚的事，翻脸就翻脸吧。吴萍的老公是书记，可是这个书记还不是自己冒险行动，牛鹏才有机会上位吗？ 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再来一次举报，那个时候文殊的第四任书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呢？ 想到这些，张子明也就平和了，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张子明忽然想起什么…… 吴萍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之前的吴萍虽然风骚，可是绝不会风骚到跟人随便和人那个的地步吧？还有牛鹏他是怎么想通了，和吴萍结婚了？真是搞不懂的，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问。 正想着，牛鹏来电话了，他说：“刚才给吴萍打电话没有接听，现在吴萍干什么去了？” 张子明当然不能告诉牛鹏她刚才在自己的房间洗澡了，这样只会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哦，牛书记，你稍等一下，我到吴萍的房间看看。” “好，辛苦你了子明。” 牛鹏越是这样客气，张子明就越有种愧疚感。 吴萍的房间和张子明的房间正好是斜对过。 张子明敲敲门说：“吴萍，你手机是不是没带啊，刚才牛书记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现在快给牛书记回一个吧。” 吴萍正在吃一个苹果，她没说多余的话，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门关上。 “老公……又想我了……”张子明只听到这么一句，赶紧走开了。看来新婚夫妇，就是新婚夫妇，这才一天不见，牛鹏就…… 张子明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不道德的，怎能这样呢。 开完会，回到了市里。张子明跟牛鹏做了汇报。 牛鹏听完后频频点头，说：“子明不错，我都听吴萍说过了。” 这句话叫张子明吓了一跳，这个吴萍说我什么了？ 牛鹏说：“子明啊，有个事情你要给我处理一下，原先我是单独一个人，现在结婚了，房子有些小，你能不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还没说完，张子明就说：“真该死，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给疏忽了，这个问题我该想到的，不用牛书记吩咐。” “呵呵，没事，没事，子明，我的为人你好不知道？” “牛书记觉得哪里的房子合适呢？” 张子明想尽快弥补自己的过失。 “我哪有时间注意这些，不过……我听吴萍说，原先刘丙辰的房子是不是空出来了？” “是的，刘丙辰家的房子是四室两厅，现在一直空着，没人住。” “要不……你看看找个时间，给我搬过去吧。” “应该的，应该的。”张子明心中忽然又感慨起来，这牛书记太清廉了，不就是想住打点的房子吗？还是刘丙辰之前住过的。很多下面的干部，要是知道了会怎样？难道不是一个好的新闻素材吗？ 张子明当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等搬房子那天，叫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一下，以新闻特写的形势来报道一下。 牛鹏说：“这个事情用不着报道。” 张子明很重视这件事情，回到办公室以后，马上召集房管局，燃气公司，以及电力公司的相关领导给原先刘丙辰的房子进行了检查。缺什么补什么。 对于房间里面的装修，张子明按照牛鹏的意图，不要大的改变，可是要新一些的目标，进行了翻新。 一个月后，牛鹏搬了进去。 他很满意。说：“子明辛苦了。” 牛鹏一般不轻易表扬下面人的。这几个字就够了。看来张子明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牛书记，真是我们的好书记啊。 当天下班后，张子明给牛鹏送来了两盆君子兰。 吴萍正在客厅外面收拾着，见到是张子明，也算是很客气，说：“好漂亮的君子兰。” 张子明说：“一盆放在阳台上，另一盆放在牛书记书房里。” 牛鹏从书房走了出来，说：“书房里就不要放了……最好请一尊菩萨放在里面。” “好的，既然牛书记喜欢，我赶紧去办。” 除了牛鹏家的门，下了楼梯，张子明想着牛鹏原来喜欢在书房放一尊菩萨的，可是……不h会是巧合吧，刘丙辰当时的书房里面不是就供着一尊菩萨的吗？ 刘丙辰出事的时候，纪检组把他的家给弄了个底朝天，那尊菩萨早就不见了。 是不是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都喜欢在书房放一尊菩萨啊？ 张子明满腹疑问，却不能解释清楚。 到了文殊市的古玩市场，张子明转了转，泥菩萨比较多，随便买一个给送去吧。 张子明想着当时刘丙辰书房的菩萨像有半米多高的，好像是文殊菩萨。 可是，张子明想了想故意没有按照这个尺寸来，而是买了一个而是多公分的，用报纸包着，来到了牛鹏的家。 牛鹏在书房看报纸，出来后，看见张子明放在茶几上的菩萨像说：“不对，不对，太矮了，要有半米高的，才合适。” 张子明吸了口凉气，他打量着这个房间，感觉是那样的恐怖了。 204.第二一四章官符找到了 张子明说：“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马上去给牛书记换一个。” 张子明返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半米多高的青铜的菩萨像。这个样子就跟当时刘丙辰房间里的一样的。 当时张子明曾见过的。现在就是照着那个样子买的。 果然，牛鹏见到这个之后，连声说：“好好，就是这个样子的，不错，不错。” 张子明看着牛鹏把菩萨像抱进了书房，然后再也没出来。 吴萍说：“老牛就这样，下了班喜欢把自己关进书房。” “哦。”张子明看着吴萍，说：“牛书记很忙，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 张子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觉得还要牛鹏喜欢菩萨像这件事很可能是巧合。或者之前就有这个跟刘丙辰一样的爱好，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第二天牛鹏的工作安排是去乡下检查防汛工作。张子明，水利局长陪同，牛鹏的秘书姚曙光也跟着。 还有是电视台的记者涂晓鸥。 涂晓鸥从清泉电视台开始现在到了市电视台。 这样的女人似乎不会老，每天都是年轻漂亮的。在张子明的印象里，这个涂晓鸥跟李昂不错，跟王平安不错，当然还有杜一凯，好像要跟她有过风流韵事。这些事情都是昨日黄花了。杜一凯在刘炳辰出事的当天夜里跳楼自杀。这是当时的一个大新闻。 这次牛鹏检查的地方是文殊市金边区的一个水库。水利局吴局长给牛鹏做了简单介绍。 牛鹏听着点点头，没说什么。 现在文殊市里喝的自来水都是这水库的额，原先几年管理不规范，水库四周都是学饭店，垂钓俱乐部之类，现在整治管理了一段时间，效果好多了。可是这水库的库容量太小，遇到汛期，就会泛滥成灾，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没少吃这方面的亏。 牛鹏说：“水利工程每年都有拨款，要落在实处，不要搞一些没用的东西。” 吴局长连声说：“那是，今年市里面对防汛工作召开过专门会议，我们水利部门一定逐项落实的。” 起风了，一片乌云涌了上来，雨点也跟着落下来了。这时奇怪的天气。这样天气最容易发大水了。 现在回去也不安全，张子明建议到前面的一个渔家小院避一避。 牛鹏同意了，大家便上车，来到了渔家小院的停车场。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他一看这阵势，还有跟着的记者，就知道是当官的。可是却不认得牛鹏他们。 不过态度很客气，一口一个领导叫着。 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店里面也没有人。 张子明就叫他先上点茶过来，说：“要好点的。” 牛鹏却不想喝茶，说，有些累了。姚曙光说：“牛书记要不要到楼上的房间小睡一下，等雨停了，再走。” 牛鹏答应了。 张子明看见一边的涂晓鸥一直看着牛鹏到了楼上的房间。 雨下大了。张子明很是无趣，吴局长提议打牌。 张子明玩了几把输了也不想玩了。这时他看见涂晓鸥不见了。去哪里了？其他人仿佛都没看见。 这个问题其实不能问的。涂晓鸥从牛鹏的房间出来了，一边下楼梯一边整理着头发。真是个美人，张子明不觉看傻了，可是马上明白过来。 把脸转向了一边。 心里却很沉重，看来牛鹏变化很大。此时张子明只是想到牛鹏的变化很大罢了，没有往别处想。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 今天出来的时候专门咨询过是气象台的，说是有阵雨，可这不是阵雨，是暴雨了。 市防汛办来电话说：“刚接到古台那边的电话，古台的几个村镇已经被大水淹了。” 想不到事情这样严重。可是牛鹏现在睡醒了吗，他跟姚曙光说：“要秘书你过去把书记叫醒吧，情况很严重。” 正说着，牛鹏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张子明赶紧把古台的情况跟牛鹏作了汇报。 牛鹏一脸怒容：“古台的班子怎么回事？要全部整顿，到时候，我看苗若婷能力不错，要重点培养。” 这句话是很出乎张子明意料之外的。可是又在张子明意料之中。 看来自己也会很快被他撤掉了…… 这场大雨在文殊的历史上是很少见的。 损失是巨大的。 可是张子明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了，现在的情形，跟别人说，别人是不会信的，只有赶快找到二叔，说明情况，来破解一下。 张子明是深夜赶回的老家。张大全正在睡梦中，见到张子明也没起床，躺在那里说：“你是说那个叫牛鹏的一些举止很像另外的刘丙辰了？” 张子明说：“对啊 ，这个变化太快，我觉得真正的牛书记不该这样的。” “哦，这么说，是有人拿到官符，开始反转了？” “二叔，什么是反转？” “反转就是从眼耳鼻舌身意，这几个方面，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张子明心有所悟，怪不得牛鹏的一些行为举止跟你刘丙辰很想了，或者说，这就是刘丙辰可是反转了？ “那该怎么破解？” “找到官符的持有者，把那个人叫醒就可以了。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那啊。” 以前张子明是不信会有什么官符的，可是现在全信了。 夜色如墨，星斗无光。张子明叹息一声，把近段时间的一些事情连接了起来： 自从刘丙辰倒台后，文殊官场很不稳定，一直到牛鹏上台不久才慢慢稳定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牛鹏还是他本人。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传说中的官符还没有被慕容烟发现。 来自香港的商人吴达来文殊市投资办厂不久，牛鹏慢慢开始不太正常，首先是跟吴萍结婚，太突然…… 这么说，吴达是个关键人物，据小罗说，他跟刘紫超也见过面的，难道吴达就是刘紫超的代理人，那么他们办厂的地点就很可疑了……现在刘紫超也不知到何处去了。 当时真是粗心，既然刘紫超来文殊了，那么刘炳辰是不是也来了，躲在了某个地方？可是这些问题，当时都没想过。 205.第二一五章小保安偷看 张大全突然起了床，自言自语道：“慕容烟，你果真把官符找出来了，你就不怕大乱吗？” 那张传说中的官符真有这样大的威力吗？ 按照张大全的吩咐，张子明又给净尘师傅打电话，说官符已经被慕容烟找到了。 净尘师傅只说，我知道了，子明，官符不能叫慕容烟这样的人利用了。 我这就去找你们。 “走，子明，现在就去找官符，到时我把官符贴在你身上，你就知道官符的厉害了。哈哈哈，这样我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事了。” 张大全恐怕又是说疯话了，张子明说：“二叔，现在天还没来那个，往哪里去找？还是等天亮了，那个时候，净尘师傅也来了，一起去吧。” 张大全说：“我只知道在清泉的西南方位，可是具体位置不好说，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官符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想不到……想不到啊……” 西南方向，也就是吴达建厂的位置吧，那里是一片垃圾地，一直荒废着，开始建厂之后，四周就围了起来。也没什么人进去的。 天终于亮了。 不管怎样，先跟二叔到那边看看去。要是慕容烟真的在那边，就叫人把她抓起来。 不论怎样我张子明现在是秘书长，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绝不能在这里泛滥。 净尘师傅还没到，先不等了。 到了建筑工地这边，张子明和张大全下了车，走到门口被拦住了。张子明知道这个工程也是安岳的华美集团承建的。便给安岳打电话。 安岳听说张子明要进去看一下，竟然很吃惊，说：“这个，你也知道，我是给那个香港老板干的，人家交代了，任何人要进去，必须由他自己批准。” 这个事情就叫张子明更加确认，这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人的事情。可是现在是早晨，李可他们一定没上班，就不麻烦了。 张子明又给吴达打电话。 吴达说：“张先生是不是想参观一下，其实没什么可看的，我为了安全的原因不叫任何人进来。” 张子明说：“我现在就在这边的门口，这次我是非进去看看不可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在公安局局长打电话，叫他带人过来，你信不信？” “呵呵，张先生好大的脾气，既然你喜欢参观，那就参观吧。” 原来吴达就在这建筑工地里面。他走了过来，说：“不好意思了，张先生，来，我带你参观一下。” 到了里面，张子明看到这里除了几辆挖掘机和大铲车之外，别的什么没有。有几个民工样子的人铺路。 张子明说：“这里开工很久了，吴先生准备建设什么样的厂房啊？” 吴达却没有回答，他看见张大全拿出罗盘来，样子很吃惊说：“张先生，跟你进来的这个人干什么啊？” 张大全突然喊道：“就在这里了。” 说完，拉起张子明就往前跑去，前面是个拱形的入口，用砖头砌成的，有一人多高。 “不能进去！” 吴达想要抓住张子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面很深，一直往下滑着。 里面原来很宽敞的，有几盏电灯亮着，可以看见这里面摆放着两口大棺，张大全跟张子明来到那边的那口棺材前看着，这里面只有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除此外什么也没有。 张大全说：“这里就是藏放官符的那口棺材了。” 在北边的那口棺材盖着棺盖，张子明废了很大力气才把棺材盖子推开，在这里面躺着的，竟然是刘丙辰！ “这一定是慕容烟干的好事了。” 里面的刘丙辰仿佛睡着了，只是面色苍白，眼镜紧闭着。张大全一把扯开刘丙辰的上衣，只见一张二十多公分长，十多公分宽的黄纸贴在刘丙辰的胸口。 张子明走进了，弯腰看着，这面黄纸就是传说了很久的“官符”了，这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蝌蚪一样的符号，只看了一眼，张子明就感到心跳加速，眼睛发花。 “张大全，你这老不死的，总是坏我的好事。”慕容燕不知从哪里过来的，这个女人还是光头，头的上面带了一圈红红的念珠。 看上去更叫人觉得心寒。 张大全忽然转身，一把撤掉了贴在刘丙辰身上的官符，说：“子明你拿好了……” 说完这句，张大全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吐了一口鲜血，说：“子明你赶紧把符子吞了下去……你记住……重生之后，你是个孤儿，可是那些在你命中的人还会出现的，你要……好好把握……” 说到这里张大全又接连吐了两口血，继续说：“子明……记住……我是你二叔……” 说完，张大全一下子倒了下去…… “二叔！”张子明从没经过这种事情，不觉心慌。 “张子明，别听你二叔的胡言乱语，把符子拿来……”慕容烟轻声叫着，“拿过来，我就满足你的**……” 慕容烟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着，她的那身黑色袍子脱掉了，全裸着身子，慢慢像张子明走来…… 这么美的女人，张子明第一次见，他有些不知道干什么了。 “别过来！”张子明清醒过来，把官符塞到了嘴里，一股发涩的味道刺激着张子明的神经。可是他忍住了，心想：二叔总不会害我的，可是这个慕容烟的话不能听。 张子明只觉得身子发飘，呼吸难受，越来越往后，一直到了这墓穴的墙壁了，还是往后飘着…… “你这小流氓，我叫你偷看！”张子明睁开眼睛，看见是刘紫超扼着自己的脖子，。 这是怎么了？ 张子明挣扎着，说：“刘姨……别这样……” 刘紫超把手松开，了，更生气了，说：“你叫我什么？我有那么老吗？” 张子明这次看清楚，刘紫超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忙改口：“刘姐，我是小张啊。” “我管你是谁，跑到女厕所里面偷看我就不行！” 我没看啊，什么没看见。” “还没看见，我裤子都脱下来了，你还说没看见？” 张子明挨了刘紫超一个耳光。 “刘姐，你真年轻啊……” 刘紫超说：“你这小保安，胆子真的，知道我老公是谁吗，我老公是这清泉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刘丙辰。” “哦，现在刘丙辰还是医院院长，那我是回到几十年以前了？”张子明苦苦思索着，一低头，又看见，自己的穿着保安的衣服，这样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跟他们说，是不信的。 不信就不信吧，二叔说过我要好好把握的。 张子明被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刘紫超说：“就是这个叫张子明的小保安，偷看我小便啊。” 刘丙辰的头发还没有完全的秃顶，身子也没有之前的胖，他板着脸，说：“你这小子，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公安局坐牢？” 张子明说：“刘……院长，你别生气，你以后要当市长，当市委书记的，你这样大的脾气可不行啊？” 顿了片刻，刘丙辰笑了起来：“你这小保安倒是很会拍马屁……哈哈，你是不是故意让我高兴，放了为你啊？” 张子明忙说：“不是的，这是真的。” 206.第二一六章她是医生了 “你是不是会算命啊？” “算命……”张子明本想说，我不会算命，我是吞了官符来到这里了，所以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可是他知道这样说，刘丙辰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便说：“我会……摸骨……祖传的。” 刘丙辰竟然信了，他点点头，说：“现在有真本事的人太少了，看你年纪轻轻，做错事情也是在所难免，你先回去吧。” 张子明从刘丙辰的办公室里面出来，被等在外面的保卫科长吴大力扭着耳朵骂道：“你这小子，看你平时不爱说话，原来你是好偷看这一手啊，回去卷铺盖滚蛋。” 吴大力声音不大，可是还是在刘丙辰办公室门口。 刘丙辰又走了出来说：“大力，算了我已经批评过了，再给这小伙子一个机会吧。” “好，既然院长这么说了，我就不教训他了。” 吴大力冲着刘丙辰点着头，说：“院长，你先忙，我回去了。” 到了大门口的治安岗亭里面，吴大力踹了张子明一脚：“张子明，这个月你工资没有了，你说你去厕所，可是想不到是去女厕偷看了，你偷看就偷看吧，还敢看刘院长爱人的……” 张子明站在那里，听着这位保卫科长的训斥，心里一下子也明白了，佛经里说三千大千世界是真的，每一个世界里都有我张子明，之前的那个我和现在的那个我合二为一了。所以我现在记得之前的事情，……在这世界，我是个孤儿，是安西镇小岗村的，我有个二叔张大全，是他供我读完了高中，去年得病死了，现在我在清泉县人民医院当保安…… “张子明，想什么呢？”吴大力斜着眼睛，看着张子明：“你小子跟我说，看到刘院长爱人的什么部位了？” “我……真没有……看到……” “你妈的，不说是吧？给我去商店卖盒玉溪烟去。” “哦，好吧。”张子明答应着，他等着吴大力给他钱。 “看什么，给我买烟，还要我花钱？” 张子明走了出来，他伸手往衣袋里摸了摸，竟然有五十元钱。 这个吴大力也太不是东西了，一个小小的医院保卫科科长，竟然这样对待我张子明，他不知道我在官场混了多少年了？来这个世界之前我是秘书长呢，虽然现在在他的手下工作，可是我一定把他废掉。 张子明拿着烟刚到门岗这边，就看见吴萍从门诊楼那边急乎乎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白大褂，胸部饱满的晃动着，脸色很白很嫩，张子明看傻了，这个时候的吴萍这么美丽！ “吴……医生……” 张子明不仅脱口而出。 吴萍站住了，一脸的懵懂：“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吴？” 张子明说：“我知道你叫吴萍。你忘了，我找你看过病呢。” “哦……”吴萍看着张子明想着，可是却没想起来，说：“对不起，我看的病人太多了，你是什么病症啊？” 张子明想了想，便说：“你忘了，我的下面的那个东西皮很长，切割手术不就是你做的？” “是吗？”吴萍的脸红着，说：“可能是我刚毕业的时候做的，现在这种小手术，我不做了。” “张子明，你跟我妹妹说什么？给我买烟了没有？” 原来现在的吴萍有个哥哥吴大力。 张子明把烟给了吴大力，心想：我跟吴萍说话又怎么了？她早就被我干了很多次了，你不知道吧？ 吴大力把烟接过来，说：“张子明，你还看，看什么？还不快准备上岗去？” 张子明站在岗台上，看着吴萍跟吴大力小声说着什么。 一班岗两个小时，张子明下岗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三十分了，吴大力也早滚回家了。张子明到了门诊楼西面，正好碰见吴萍往外走。张子明说：“吴医生，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哦……”吴萍的大眼睛看着张子明，说：“不用了吧？” 张子明说：“其实，我是想叫你帮我在检查一下，最近我感觉这下面总是痒痒。” “是不是发炎了？可是我现在下班了，要不明天再来找我好不好？” “那好吧。”张子明很遗憾，看来这吴萍也是自己命里注定要出现的人。 看着吴萍摇摇摆摆的离去，张子明被一种孤独的感觉包围了。 “小保安，你在等谁啊？是不是又想偷看别人？”张子明一回头，看见是紫超。刘紫超在清泉实验初中教学。她忘了拿回家的钥匙，来找刘丙辰。可是刘丙辰被人请去喝酒了。不在这里。刘紫超便拿了钥匙往回走，正好碰见了张子明。 张子明心说：这个刘紫超现在还没孩子，能跟她睡上一觉也不错。 “你又看我干什么？真是小SL。”刘紫超说着，想起什么，说：“你不是会摸骨吗？这样吧跟我回家，给我摸。” 这不合适吧？张子明站在没动。 刘紫超又发起火来：“还不跟我走，发什么呆？” 刘丙辰虽然是院长，可是住的房子也跟其他职工的一样，是两室一厅。 跟着刘紫超进来后，张子明说：“等刘院长当上市长了你们就住上大房子了。” 刘紫超对这话不太感兴趣，她靠在沙发上，说：“过来，给我摸一摸，看看我今年能不能怀孕啊？” 当然能怀孕了，我都跟你们的儿子找过小姐呢。张子明很为难的，其实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摸骨啊。这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可是刚才刘紫超的这个问题我是知道的。 张子明来到她身后，两手放在她的肩上，慢慢摸着…… 现在是初秋时节，刘紫超穿的也不多，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是黑色的小衬衣。摸了几下，张子明看到她鼓鼓的前面，说：“刘姐这样不行，我要把全身摸一遍才能知道，你能不能怀孕，能有几个儿女。” 刘紫超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张子明看到她闭着眼睛的样子，不觉动心了。便把手故意往那两团鼓鼓的东西上摸着。 几次之后，刘紫超感觉到什么，说：“不许乱摸，你要是敢做出很下流的事情来，我就告你，信不信？” 张子明心想：在那个世界里，你还不是跟我的司机小罗搞上了，现在还给我装，装什么？这样想着，一不小心就拧了一下她的那个东西…… 207.第二一七章车祸巧遇 刘紫超火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好啊，我就是知道你色心不死，看我不打死你。” 张子明想：我就是白白弄你一次你还能怎样？你以为我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保安？ 想到这里，张子明索性站起来，说：“你爱摸不摸，我回去了。” “慢着，你敢走，还没给我个答案呢。” “碰一下都不行，我还怎么摸？” “行了行了，不跟你计较了，快点摸完，告诉我答案。” 张子明说：“那也不行啊，全身摸，你得把裤子解开，大腿小腿，要不我怎么知道？” “小保安，你这是摸骨还是摸肉？是不是又想占我的便宜？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子明说：“摸肉又怎么了？还要摸你的洞才知道。” “你这一个小保安怎么这么强势？”刘紫超说着，拿起沙发上的坐垫朝着张子明扔去。张子明一闪，没打着。 刘紫超拿起手机要报警，张子明走上前去，把她按倒了…… 从没想过能做这么长时间。张子明一想也对啊，现在才二十一岁，正是大好年华啊。再看看刘紫超平躺在沙发上，脸上时候一种说不出的表情。 张子明说：“你以后会有两个儿子，不过第一个儿子会夭折的，第二个孩子也是男孩，不过会很调皮。” “你还敢说，我要告诉老刘，你……竟敢……” “刘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报警的，要是传了出去，刘院长以后还能当市长吗？很多人都在找刘院长的缺点呢，你难道不知道？那么，你就跟不会跟刘院长说了，刘院长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这医院多少美女医生，美女护士都瞅着他呢，你要是跟刘院长说了我跟你的事情，说不准刘院长正好找个借口离婚呢，你信不信？” 张子明看到刘紫超黯淡下来的眼神，就放心了。 刘紫超开始穿衣服，她说：“哪有你这样的保安，做完了还给人家做思想工作，我看你不是一般的保安。” 张子明说：“放心把，刘姐，我们早就认识了，说了你也不信，以后我还要跟着你跟刘院长混呢。” “别胡说了，老刘说不准快回来了，这件事情出去后，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讲，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吧？” 第二天上班后，张子明来到外科找吴萍。吴萍正在打电话，她示意张子明先坐着等等。张子明便在她办公桌前的一张实木椅子上坐下来。 由于张子明也是这医院的保安，所以，吴萍也就没在意什么，继续说：“哥，实在不行就领养一个孩子算了，不要跟嫂子吵架了。” 原来是给吴大力讲话啊。张子明便格外注意听，吴大力说：“不行，我想再叫她检查一下，实在是无法生育了再作打算……” 原来吴大力的老婆不能怀孕啊。虽然吴大力在电话那边声音不大，可是张子明还是听明白了。活该这样，像吴大力这样的就不配有孩子。 又听吴萍说：“哥，这医院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就是刘院长了，可是刘院长很忙一般见不到人，要不你先叫嫂子过来，等刘院长来个，我陪她找刘院长检查一下吧。” 打完电话，吴萍叹了口气，说：“喂，帅哥，趁现在不忙，我给你看看吧，来到里屋的床上，解开裤子，躺好了。” 张子明解开了裤子，心想：你看吧，我就是叫你看看，你还认得当时叫你舒服过的宝贝吧。 吴萍戴上口罩，走过来，用镊子夹起张子明的命根，看了看，一下子把口罩拿掉，说：“你这流氓，你的这个根本就没有割过啊，是不是没事找抽啊？” 张子明慢慢做起来，说：“我就是叫你看看，我的这个要不要割一下。” “不用割，好了快起来，走吧。” “是不是割的短些，坚持的时间就越长啊？” “不知道，问你女朋友去。” “我女朋友耳后长了颗红豆大小的痣，总是喜欢跟我在洗手间里面拥抱，跟你差不多啊。”张子明故意说道那颗红豆一样的美人痣，吴萍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后，不过马上想到什么，说：“你这小保安这么不老实，是不是刚才看见我耳后的这颗痣了？” “吴萍，刘院长来了吗？”进来的这个就是吴大力的媳妇了。虽然吴大力人长得跟猴一样，可是他的这位媳妇倒是不错的。 瓜子脸，细腰，长腿，就是臀部瘦了些。 吴萍说：“走吧，趁着我现在不忙，先带你到刘院长的办公室看看。” 这是门诊楼。中间有个通道，可以直接通到办公楼的。 张子明也跟着走了出来。 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发现刘丙辰在那里的。 吴萍便领着她的嫂子走了进去，说：“院长好……” 刘丙辰一抬头，对着吴萍点点头，有看见一边的张子明，说：“小保安，现在有事吗？” 张子明说：“没事。” 刘丙辰说：“那最好了，刚才物流的给我来电话，说我的一个信件到了，可是现在外面下雨了，可能明天才能送来，你要是没事的话，寄给我到物流公司取一下怎么样啊？” “好吧。”张子明走过去，接过刘丙辰给他的地址，走了出来。 雨还不是太大，张子明来到门岗这边，骑着自己的一辆破旧的小木兰，穿上雨衣，往物流公司走去。 去的时候没事，回来的时候，出事了。 张子明的小木兰撞在了一辆宝马车上。 宝马车主人是个矮胖子，他抓住了张子明的衣领，叫张子明陪钱。 当时是个路口，张子明走的急，没注意前面的宝马车。可是当时这宝马车也没开转向灯啊？ 这个好像没错吧？ 张子明抓住了这一点跟他理论。 最后，警察来了。 雨也下大了，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男警察说：“你这宝马车也没划着吧？” 矮胖子说：“不管怎么样，他撞到了，就得赔钱，是不是这个理？” 张子明说：“你没开转向灯。” 矮胖子又要张嘴争辩。 这个时候，那个女警察说话了：“不要争吵了，这里有监控的，到时看看监控就知道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张子明一看，不觉怔住了，想到，她穿着警服的样子真美啊。 “安然……”张子明不觉痴了。 208.第一二八章你很成熟 安然听见张子明小声叫着自己的名字，也觉得奇怪，说：“你这小同志，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张子明紧张起来了，说：“我以前有个朋友就叫安然，我发现你跟她有点像……” 是这样啊。 安然不觉笑了。 “奥，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一定对我不利了，我要到文殊市论坛把这件事情曝光，叫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矮胖子太嚣张了。 本来想跟安然多说几句的，可是这胖子太气人了。张子明一着急，给了他一脚。 事情闹大了，张子明跟那个胖子全被带回了警局，批评教育了半天才放了出来。 由于这个事情，安然也也下班很晚。 张子明临走的时候，看见安然还在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 张子明便站在门口，说：“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吧？” 安然抬头看了一眼张子明，又继续忙着，说：“没事快走吧，添什么乱。” 张子明看着，心说，这次终于看到你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从我的面前消失。这样想着，张子明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还不走，看什么？是不是想蹲几天啊？” 张子明恨不得上前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可是，那个世界自己跟她一切的缠绵与温存，她不知道……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啊，往后有事情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打110报警电话。”安然真的有些生气了。 张子明满腹惆怅走了出来，这才记起还有刘丙辰的快件呢。 回到医院时，正巧碰上吴大力，他谁张子明说：“晚上你值班，知不知道啊，到处乱跑什么？” 张子明说：“我给刘院长拿快递去了。” “你少给我找借口，还差一个小时就到换班时间了，你不要误了点。” 张子明想我还没吃饭呢，还是先吃饭吧，要不上了岗就不能吃饭了。 张子明买了一袋方便面，回到这边泡着吃。 这个门岗分里外两间，里面是两张上下铺，一边值夜班很晚的话，可是住在里面。 可是跟张子明换班的那个老谭病了，今天请假，所以吴大力就替老谭的班。 正吃着方便面的时候，张子明看见吴大力领着一个穿着短裙子的女孩进了里面的房间。 这个女孩张子明认识，是这医院的护士，也是值夜班的。 不好好值班跟吴大力跑到这里干什么？ 正想着，只听吴大力说：“张子明，完了直接过去换岗，不要叫其他人进来了，知道吗？” 张子明一听就明白，妈的，带着女护士在里面搞，还有理了。 这个女护士的名字好像叫朱倩，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B都叫狗日了。”张子明吃完饭，换了岗之后，一直站在岗亭附近，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 “救命……” 有个女人喊了一声。张子明一转身，看见门诊楼前，有个蒙面的男子正用刀姿卡住了一个少妇的脖子。 多亏现在是晚上，人不多。可是，这个人劫持一个女人干什么？ “吴科长，外面有人被劫持了。” 张子明喊了这一声之后，就冲到那个妇女的前面，说：“冷静一下，兄弟，你还是把人放了吧。” 那个男子根本没把张子明放在眼里，说：“滚开。快把钱给我拿来，要不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那个少妇说：“卡上有十万，你拿去吧……” 那个少妇那一张卡拿了出来。蒙面的那字刚要伸手拿，可是卡却掉在了地上。 张子明理他们也就三到五米的距离，说：“我来帮你捡起来把，看你还要卡着她的脖子，多不方便啊。” “废话少说，快捡起来，给我。” 张子明上班手里拿着一根DJG棍的，他左手捡卡，右手握住了。在那个男子伸手那卡的时候，张子明右手按住棍子开关对准男子的身体狠狠戳了下去…… 只听男子啊了一声，一下子倒地了。 少妇也晕了过去…… 不久公安局的人来人把那个男子带走了，对少妇做了询问和笔录后，就回去了。 现在都是下半夜了。少妇说他一个人住，不敢回家，就对张子明说：“小兄弟，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吧。” 这件事把刘丙辰和几个副院长都惊动了。 吴大力巴不得张子明赶紧走开，自己好跟这些医院领导吹嘘一下，当时是如何想的办法，指点着张子明做的。 张子明根本不愿计较这些，心说：你就吹吧，当时你还压在朱倩的身上没下来吧。 少妇着一辆红色轿车，张子明上车后，少妇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子明说：“你是不是想感谢啊，没什么的，不用感谢。” 少妇说：“今晚突然肚子疼，想去医院检查一下，想不到遇到了劫匪，真是多亏你了。” 张子明又说不客气。少妇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了。她开了车里的音乐，说，看你年纪不大，可是很成熟的啊。 张子明说：“向雷锋同志学习，没什么还吹嘘的。” 少妇便又笑了笑，说：“真是多亏你了。” 说笑之间，车子已经到了旺金小区。 张子明说：“原来你住在这里啊。” 少妇说：“现在不许走，必须送我上楼，要不我不敢啊。” 到了十二楼，上楼后少妇给张子明倒了一杯果汁。 张子明接过来喝完了，说：“没事，我就回去了。” 少妇说：“看你虽然是个保安，可是很有城府，比那个保卫科长强多了……你想不想当官啊？” 张子明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少妇有意思了，说：“你是不是想叫我当保卫科长啊？” 少妇说：“我看你当保卫科长都屈才了，你就是想当市长都没问题。” 这句说，正是叫张子明向往的，可是自己目前的这个处境…… “你好好干吧，我会好好感谢你，祝你成功的。” 真的假的？张子明不觉认真打量着这个迷人的少妇。 少妇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说：“我叫孟娟，往后叫我娟姐好了。” “那好吧，娟姐，我回去了。” “等等。”孟娟说：“明天公安局的可能还会找我录口供的，我不想去，要是这样你就替我以下，说我是你的表姐，怎么样？反正你当时也是事件经历人。” “好吧，娟姐，再见。” 天亮了，这一觉张子明睡的很香。醒来后看到刘丙辰的快递还没送呢，一直着急也没来得及洗漱，赶紧出了门卫。拿着快递就往外跑。 这时门卫的电话响了，正在值班的老谭喊：“张子明，刘院长电话，叫你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坏了，一定是因为这件快递的事情。 张子明来不及多想，一口气跑到了刘丙辰的办公室，说：“对不起，院长，昨晚忘记给及送了。” 刘丙辰竟然笑了，说：“小张，快坐吧。” 209.第二一九章介绍个朋友 刘丙辰看了看快件，然后放在桌子上。他坐直了身子，笑眯眯看着张子明说：“小张昨晚没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啊，你高中毕业了？” “毕业了。”张子明不知道刘丙辰问他这些做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莫名其妙啊。 张子明出来后吴大力问他刘院长找你干什么了？ 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张子明想，你以为我真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的毛头小子啊？ 这样就能把我唬住啊。 想了想，张子明说：“我过去是给刘院长送他的快件的，可是刘院长又把我叫住了，他问我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你到底在干什么。” “啊？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当时没太注意，刘院长就叫我出来，说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找他，不过，吴科长，现在我想起来，我记得当时你跟一个护士到了里屋，是不是？” “你！”吴大力抡起手来，忽然又笑了，说：“子明，看你也二十多了，是不是还没尝过女人味吧？只要你跟刘院长说那晚是我指挥你把歹徒制服的，我就叫那个朱倩给你介绍个妹子，跟你玩，好不好？” “是不是跟住朱倩一样漂亮的？” “你小子，只知道去女厕所偷看，这么多小护士，你就不会泡几个？” “我不是没钱吗？” “行了，行了，我这就给朱倩打电话，跟她说说……” 朱倩说，今晚正好是她的护校同学沈灵值班，到时候给介绍一下认识认识。 吴大力关了电话，说：“张子明机会我给你，你要好好创造啊，别忘了我的事情，现在医院党委要提拔一位主管行政的副院长，到时候，我要是上去了，你想玩多少护士都行。” 张子明说：“没问题，我一定按照你说的 ，跟刘院长说说。” 朱倩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拿着手机，跟吴大力说：“吴哥，这就是你说的张子明？” 张子明忙说：“是的，我就是。” 朱倩说：“告诉你我的这位同学比我还漂亮，以后你可对人家好点，不许当白眼狼。” 说完，又看看张子明，说：“跟我走吧，现在沈灵正在值班呢。” 值班的护士都在十楼，一般过了晚上十二点都可以在值班室睡觉的。 朱倩到了值班室里面，说：“沈灵，这个是门岗的张子明，还没女朋友呢，人不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因为你是咱们护校的校花啊。好了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沈灵穿着白大褂，脸上明显是化了妆的，嘴唇红红的，说：“你叫张子明，是新来的保安？” 张子明很讨厌别人叫他保安的，可是现阶段不是保安是什么？ “是啊，朱倩，说你很漂亮，果真是很漂亮的。”张子明直奔主题了。 “是吗？那你说我哪里漂亮啊？” 沈灵这声音就跟百灵鸟一样，她望着张子明，一点也不害羞。 张子明说：“你哪里都漂亮。” 沈灵又笑了，她看看时间，说：“太困了，还不到十二点，十二点钟以后我就可以睡觉了。” 张子明说：“你要是困了，就睡觉吧，我们一起睡，我也困了。” “那怎行？你敢？要是被医院领导查住会被扣工资的。” “刘院长跟我是亲戚，你怕什么啊？” “是吗，朱倩怎么不告诉我？” “我谁都没说，是刘院长不让说的，你也别跟人说。” “哎呀，快点，我感觉头上有个虫子在爬，快来给我拿掉。” “哪有啊？”张子明知道这是也前奏，所以张子明很从容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沈灵说：“不要在这外面，到里面房间里去吧…… 给张子明的感觉，这沈灵虽然年轻漂亮，水多，可是也不是头一回了。很有经验，一些花样也出乎张子明的想想。 不过沈灵很会装纯情，她搂着张子明说：“你可不许把我甩了，要好好对我。” 就是玩玩的，什么摔不摔的。 第二天，张子明上午班，他看见了朱倩。 朱倩说：“怎么样啊？沈灵喜欢你吧？” 张子明从她的脸上可是猜出，沈灵一定把事情跟朱倩说了。 所以张子明说：“你难道不知道啊？” “看不出你这个张子明心眼还真多，到时别忘了我这个媒人啊。” 张子明说：“那你什么时候值班，我给你买好吃的。” 朱倩看着张子明，说：“明天上午的值班 ，你给我卖一份肯德基套餐吧。” 一份肯德基套餐太贵了，吃那个东西干啥啊？张子明真后悔了。 可是既然答应了，总要意思一下才行。 正在张子明犹豫的时候，朱倩来电话了，她说：“张子明你不要给我送来了，让别人看见不好……要不等我下班再说吧。” 这个朱倩，看来还很聪明，她是怕别人看见了告诉吴大力吧？ 一想起那晚吴大力跟她在里屋的情形，张子明就上火。 张子明下班不久，朱倩也下班了。 张子明跟她到了一个卖肯德基的里面，买了一份套餐，说：“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朱倩说：“你怎么这样，真不会体贴人，这么大一包，我一个女孩子能拿动吗？干脆你给我一起送我住处吧。” 朱倩租的房子在医院的北面，是个叫好富村的城中村。 张子明整天吃住在门岗，倒是省钱了。 朱倩租的房子有四十多平米，里间是厕所跟厨房，外面是一张床，收拾的很整洁。 床上放了一个很大的布娃娃。 里面有股淡淡的清香。 这是闺房的味道吧。 “你坐吧，等我一会儿。” 朱倩叫张子明在床上等着，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床上有几本时尚杂志，张子明便拿起来胡乱翻着。 等了一会儿，张子明还没见朱倩出来，便说：“我走了。” “等下，给我把外面的浴巾拿过来。”原来她在洗澡，也不跟自己说声。这不像话吧。 浴巾挂在外面的一根绳子上。张子明忽然意识到什么，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下班后洗澡，可能是习惯罢了。 张子明拿了浴巾，走过去，朱倩把门开了一道缝，伸出莲藕般的白白玉璧，接了过去。 “那我走了？”张子明虽然喜欢女人，可是不道德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 “等下……” 张子明一回头，朱倩已经光着身子，出来了……她用挑逗的眼光看着张子明，说：“帮我擦擦背。” 张子明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的美是一种青春的美，就像是早晨刚开的花，上面还粘着露珠……前面两个雪白饱满的“兔子”直直挺立着…… “看什么，给我擦背，没听见啊？” 说完朱倩把手扶在了床沿上，回头说：“只须擦背，不许多想哦……” …… 210.第二二零章相个亲 张子明心说，这分明就是诱我的。你敢这样了，我怎么就不敢干？ 事后张子明躺在她软软的床上，看着她光着身子梳头发。 她头发很长，几乎到了腰了。 张子明看着不觉又傻了，坐起来，从后面抱住她。 朱倩却把张子明推开了，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啊？” 张子明说：“不是随便是新鲜。” 朱倩说：“我跟吴大力在一起就没这样疯过，只是叫他亲几下罢了。” “那你怎么跟我疯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帅？” 朱倩转过身子，说：“你跟沈灵说，刘院长是你的亲戚？” 张子明明白了什么。当时跟沈灵只是顺口胡说的，可是这个朱倩分明是当真了。 现在要是说出事情真相，朱倩一定会气疯了。 张子明说：“你怎么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你不要跟人乱说，这样穿了出去，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的。” 朱倩又把张子明扑倒在床上，然后把她的那两团肉往张子明的嘴里塞着，说：“想不想啊，想就大口来吧。” 张子明被她弄得差点窒息了，说：“累了，累了。” 朱倩说把手放在张子明的裤链上，慢慢揉着，说：“我好，还是沈灵好啊？” 张子明故作糊涂：“你不是说沈灵很好吗？” “听着，张子明，我不管以后你跟沈灵怎样，我也不会缠着你，只要你答应我叫我当上医院的护士长就可以了。” 虽然张子明不懂医院的人事安排，可是感觉那些护士长都是年纪很大的，就像朱倩一样的，太年轻了吧？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得慢慢来啊，得有时间，我跟我姨夫说说。” “太棒了，刘院长原来是你姨夫。”朱倩搂住张子明又亲了一口，拿起肯德基套餐往张子明嘴里送着。张子明才不喜欢这股味道，就说：“我不喜欢吃，还是你吃吧。” 又和朱倩玩耍了一阵，张子明才走了出来。 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张子明有种失落的感觉。他自言自语：这就是我张子明的青春吗？ 经常这样，身体也吃不消的。 可是，这种事又由不得自己。 回到医院不久，张子明刘丙辰又把电话打到了门卫。他叫张子明去一趟他的家。 这回张子明猜不到是干什么，心里有些沉重。 可是到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原来是刘紫超准备给张子明介绍对象的。 张子明一听脑袋大了。介绍对象的目的不就是成家吗？自己现在多么自由快活。 可是，张子明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很简单的。 刘紫超满面春风，说：“小张这几天没看见你，哪去了？” 张子明心说，我去泡妞了，能跟你说吗？ 可是嘴上，张子明说：“没干啥呢。” 刘丙辰在一边 ，说：“小张啊，紫超准备给你介绍个对象，你看看怎么样？” 张子明说：“我这个条件，谁会嫁给我啊。” 刘紫超说：“小张，有前途啊，你要是没前途，我跟丙辰也不会给你操心这件事的。我们学校有几个女老师，刚分下来的，期中有个叫袁雪的不错啊，哟啊不要找机会看看？” 袁雪！这个名字给张子明的伤害太大了。 想到袁雪就像到了滔滔…… 可是，我张子明是绝不会跟袁雪那样的女人在一起了。 刘丙辰看出了张子明的心思， 说：“小张，这件事情，你也不要为难自己，主要看你自己的，我和紫超只是关心你，你知道我们这心意就行了。” 张子明心想，这样对我干什么，为什你们对我这样好？ “要不，明天跟我去学校看看？” “好吧，既然刘院长和刘姐对我这样关心，我是不会辜负的。” 第二天张子明跟着刘紫超来到了清泉县第二中学。 袁雪的记忆张子明最清楚了，可是见到她的时候，张子明还是有些难过。 自己已经跟她有过一次恋爱了，可是对我来说，是不幸福的，甚至是屈辱的。 见面后，张子明说：“你就是袁雪？” 袁雪说：“是啊，你就是张子明？” 张子明说：“是刘紫超跟我说你不错的。” 袁雪说：“是吗，刘老师也这样跟我说过你。” 要是之前不知道自己跟袁雪的结局，张子明也许会跟她好好谈谈的，可是，张子明只是看着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袁雪说：“你不就是个保安吗，忙什麽？” 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性格是不变的，张子明也不想伤害她，便说：“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刘紫超在办公室批改作业。见到张子明垂头丧气的进来，说：“怎么样了？” 张子明说：“没感觉，我配不上人家。” “唉，小张，你不要这样自卑，等过几天……” 刘紫超意识到什么，马上不说了。 可是张子明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的，抓住了刚才的话柄，说：“刘姐，说实在的，你跟刘院长为什么给我提亲呢？” 刘紫超摇头笑了笑。 张子明说：“你要是不说，我就……” 说完，张子明一把搂住了刘紫超，闻着她的嘴唇。 刘紫超吓坏了，说：“快放手，快放手，我跟你说就是了。” 刘紫超面色绯红，嗔怪的看着张子明：“你看你，不赶紧找个媳妇能行吗？” 张子明说：“我就喜欢刘姐这样的。” “还胡说，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刘紫超对张明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的意思…… 见张子明又要动手，刘紫超说：“这件事情，老刘也不让我告诉你，看你那样，我还是跟你说了吧，过几天，你就到下面的乡镇锻炼去了？” 这句话张子明当然听得明白，说：“是谁叫我去的，这样一来我就是干部了？” “自己你可是前途无量，一定好好把握，我给你介绍对象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别忘了我跟老刘啊。” “可是，是谁叫我锻炼的？” 刘紫超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老刘说保密的。 这就奇怪了。张子明突然握住刘紫超的手，说：“刘姐，往后还能跟你在一起吗？” “放开，现在快下课了，叫别人看见。” 211.第二二一章离开医院 现在的刘紫超也是个尤物。她圆脸短发，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衬衣的扣子虽然扣着，可是给人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一样。 被张子明拉扯了几下后，刘紫超也是面如桃花。 可是，这里太危险了，所以刘紫超说：“别这样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女人，尤其是对刘紫超这样的少妇来说，只要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再往后就跟自己家的农田一样了，只要想耕种一下，可以随时随地的。 不像沈灵，朱倩需要花言巧语的来哄着。 张子明想着，看来刘丙辰夫妇对自己很好，还是因为自己就要去下面“锻炼”这件事情有关。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张子明想起了曾被自己救过的孟娟。 她好像说过自己很成熟这样的话，可是……这真的与这件事情有关吗？ 现在也不能问她，要是不是的话，那就尴尬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三天后，张子明正在站岗的时候，吴大力过来，说：“张子明刘院长叫你到他的办公室。” 张子明到了刘丙辰办公室之后才知道，里面还有两个男子正跟刘丙辰谈笑风生。 张子明站在门口，心说：这两个男的是谁啊？ 刘丙辰笑呵呵站起来，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瘦高个子，说：“小张，这个是县委组织部谢副部长，这一位是坝上镇党委魏委员。” “谢部长，魏委员。”张子明冲着他们点着头。 谢长贵看着张子明，说：“到了坝上镇那边好好干。” 他又对魏东方说：“东方，我看就这样吧，坝上那边我就不去了，你回去跟康书记，还有杨镇长说一说，现在县里很忙，我确实抽不出身来。” 张子明在一边听着，心里明白，这个副部长只不过是不愿去坝上镇罢了。忙不过是借口。 坝上镇很很偏僻的，至于刚才他说的康书记，是不是康次步呢？ 张子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跟着魏东方上了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往坝上方向赶去。 魏东方戴着一副眼镜，体型偏瘦，他跟司机坐在前面不怎么说话。 张子明想，搞组织的就是故意能装。你不说话，是不是以为我不懂这些规矩？ 想到这里，张子明就说：“魏部长，以后，刘丙辰院长是文殊市的市长，你要想办法好好接触一下，这样对你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啊。” 魏东方的姐夫姚胜在清泉县委当副书记，仗着这点关系， 魏东方在坝上还是很有分量的。现在这叫张子明的毛头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说刘丙辰能当市里面的市长，还叫自己讨好刘丙辰，这不是明摆着嘲笑自己吗？ 魏东方头也没回，说：“张子明，不要以为有人打电话把你调到镇上你就很了不起，你好谦虚，好好工作，别说这些没用的，说的直接一点，你就是个办事员，到时候给各个办公室打扫一些卫生，冲洗一下厕所。” 这话太难听了。 张子明想：跟我装，你太嫩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许自己太高调，只能慢慢来，到时候，我一定先当上这个镇的党委书记，这个魏东方就知道我张子明的能力了。 坝上镇三面环山，镇政府就跟一座四合院差不多。 下车后，魏东方一句话没说，走了。 张子明说：“我怎么安排啊？住在哪里 啊？” “下车，下车。”这个司机终于说话了，“真不懂规矩，魏委员的姐夫是清泉县委的副书记，你知道吗？我看往后你是翻不了身了。” 这个司机叫王远。整个坝上镇政府只有这么一个司机，平时也牛惯了的，刚才魏东方已经给这个张子明判了“死刑”了，打扫卫生，清理厕所。所以王元对这个新来的张子明也很蛮横。 张子明提着一个大包，从车上走下来，来到办公室门前，看见魏东方正跟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女人聊天。 魏东方已经看到了这个张子明，可是他故意装作看不见，继续和马丽丽聊天。马丽丽是坝上镇的宣传委员。 虽然已经二十八了，可是还是单身。 她这样的条件找个对象高不成低不就的，一晃就快接近三十了。 张子明又说：“我住在哪里啊？” 魏东方说：“不是说过了，你先把南边的两个厕所打扫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键是现在自己对坝上的情况不熟悉。 可是究竟是谁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早知这样还不如在医院当保安呢，一想到此，张子明就想到了朱倩和沈灵，还有没有机会下手的吴萍医生。 现在可好，还叫老子打扫厕所。 张子明一句话没说，来到了镇政府外面，现在手机还不普及，张子明也没有，他来到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想给那个叫孟娟的女人打个电话。 那次孟娟给了自己一个号码的，张子明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电话通了之后，却无人接听。 一看就是个座机号码。可能是孟娟家里的。 又打了一次还是无人接听。 张子明绝望了。 他不得不返了回来。 魏东方已经走了，马丽丽还在，因为他今晚值班的。 马丽丽和魏东方都是委员，可是，魏东方的姐夫姚胜，所以马丽丽也有意贴着魏东方。 有时候，魏东方故意摸她一下，她也不在乎什么。 以后要是是魏东方当了镇长，那她也是镇长的情人了。 刚才魏东方临走的时候，已经跟马丽丽交接过了，说给这个新来的办事员找个地方先住着。 又说，这个叫张子明的，只是个高中毕业生，也不知是什么人的关系，当时看县委组织部副部长谢长贵的态度就知道，关系很一般。所以就没必要很客气。 可是这个张子明很不懂规矩，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 所以，马丽丽见到张子明回来后，态度也很差，说：“我们这地方就不需要什么办事员，你就是个多余的人，就住在南边的一间屋子里面的。那边离厕所近，你打扫卫生方便些。” 212.第二二二章突发灾情 无论怎样，是有地方住了，不想计较什么了，主要是自己太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可是，张子明拿着钥匙，开了门，不觉吸了口凉气。这里面也就有二十多平方，里面只有一张破窗，床上面有个垫子，可是上面全是垃圾。 更主要的是有股臊臭味，张子明开了灯才看见，角落里有只死老鼠，已经腐烂了。 张子明忍着心里的愤怒，把里面简单打扫了一下。 刚坐下来，才感觉到已经很饿了。 他走了出来，来到办公室，见马丽丽正在吃泡面。平时张子明也不吃的，可是现在实在是饿坏了，他说：“我也饿了，能不能给我一盒？” 马丽丽说：“今晚我值班，这是我的夜宵，你想吃自己到外面买吧。” 张子明看了一眼这个马丽丽，转身就走。 可是马丽丽又把张子明给叫住了，说：“你想吃也不是不行，可是晚上十二点以后要在这里帮我值班，接个电话。” 张子明实在饿坏了，就答应了。 马丽丽吃完后站起来，说：“把这里收拾一下，待会儿把垃圾扔到外面，我去西面的屋里睡觉了，有事情你叫我。” 张子明大口吃着面，点点头。心说，这些事我比你懂。 吃完后，张子明出了一身汗，感觉好多了。 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 张子明来到院子里，看着这个跟四合院一样的镇政府，青砖黑瓦也有些年代了。 中间的场地上有一个旗杆，墙上面还刷这一写标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看样子这里原先是座学校。 张子明努力回忆着，这个坝上镇，在自己以前当副书记的时候，没有什么印象的。不过……原来清泉县政协主席康次步，之前在这里呆过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康书记是谁，应该就是康次步了？ 可是，后来，康次步在公园里被一个骑摩托车的男子杀害了，一直是个谜案。 既然我知道了这些，一定不能叫康次步再死一次了。 太累了，回到办公室，张子明随便翻看着桌子上的一些文件，看到后面的几个签名，证实了张子明的猜测，这个康书记，就是康次步。 镇长叫杨振业。 看着看着，张子明就睡着了。 一阵雷声，把张子明从梦中惊醒，他跑到外面一看，天已经下起大雨来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是看样子这雨很有下头。 过了二十几分钟，雨还没停，外面的积水已近感到膝盖了。 张子明把马丽丽叫醒了，说：“雨很大，可能是情况。” 马丽丽很不情愿走了出来，说：“新来的，你没见过下雨啊？大惊小怪。” 说完，又回到了屋里，继续睡去了。 不对劲！张子明意识到什么，他看到桌子上水杯里的水晃动起来……” 地震了！ 张子明冲到马丽丽的房门前一脚把门踹开，把马丽丽从床上拽了下来。 马丽丽吓傻了，可是几分钟过后，没什么动静了，马丽丽一把推开张子明。 现在雨还在下，马丽丽已经淋湿了，她前面的两个肉团很明显的呈现在张子明面前。 张子明没有注意这些，他觉得这次情况不乐观的。 张子明急忙走到屋里，把座机电话拿出来，拨了个号码，是占线的声音。 又连续拨了几个都打不通，这说明通讯已经断了。 张子明说：“马丽丽，跟我到附近的村子查看一下灾情，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杨镇长和康书记。” 马丽丽头一抬，啪的打了张子明一耳光，“我看你是疯了，敢来指挥我？” “现在情况紧急，你要听我的，跟我走。”张子明拉着马丽丽就往外走。 外面积水很深了，张子明领着马丽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镇中心街走着。中心街两边都是些简易的二层楼，远远望去，有的二层楼已经倒塌了。 这时，马丽丽才认识到，这个叫张子明人判断是对的，可是……她又忍不住怀疑，这哪像是一个年轻人的作风，这分明是一个很有工作经验的领导…… 张子明来到了下午他打电话的那家商店，卷帘门已经被压变形了，张子明用力往上推开，喊道：“有人吗？” “救救我……” 在一个大货架下面，那个老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马丽丽过来救人！” 马丽丽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跟张子明把货架抬了起来…… 张子明看了看这个老板的伤情，一双腿可能骨折了，他安慰着：“没事吧，你先自躺在这里，医生会马上来的，还有你的电话，我要用一下。” “马丽丽，县委办的的电话号码，说。” 马丽丽虽然吃惊，可是还不福气，主要是面子上 ，感觉很过不去。所以就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什么都懂吗？这一个还用得着问我？” “马丽丽，你态度现在要端正了，小心我报告康次步书记，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康次步这三个字，还是很有杀伤力的，马丽丽极不情愿的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张子明。 这次竟然接通了，张子明说：“是县委办吗，我是坝上镇的张子明，初步估计这次地震灾害不是很严重，但是我们需要最及时的救援……” 电话那边说：“哦，好，坝上的，现在县里已近组织救援队了，不过要看路况，争取尽快到达。” 打完这个之后，张子明把电话交给马丽丽：“跟康书记，杨镇长他们汇报，我去现场组织救援了。” 马丽丽接过电话，愤愤不平，她先给杨振业他，这次也通了。 这次还是没打通。不过，马丽丽知道杨振业是有手机的。 拨上手机号之后，杨振业接听了。 马丽丽说：“镇长，我是马丽丽跟你汇报情况……” 杨振业是清泉官场的少壮派，一开始在文殊市组织当科员，由来到清泉县国土局当副局长，去年才来到坝上当镇长。 他本来是可以调回市里的，可是级别不好弄，又听说康次步是个老书记了，很快就会动的，所以杨振业才来倒这里。 一接到马丽丽的电话，杨振业就轻松了许多：“我知道了现在我正准备往镇政府驻地赶呢，几个常委你都通知了吗，没通知的话，赶紧通知，二十分钟之内到达，先开个会，研究一下灾情。” 马丽丽抓住了口柄，说：“镇长，我当然是先给你打电话了，可是有个今天新来的张子明，先给县里打电话了汇报了这边得情况……” 213.第二二三章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我们还没研究呢，怎么会跟县里汇报，这不是胡闹吗？康书记知道吗？” “康书记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马丽丽很高兴，听杨振业的口气，这个张子明不会在这里待久的，几个月之后，就该滚蛋了吧。 二十分钟后，坝上镇九个常委都到齐了。 张子明在路边看见马丽丽急乎乎往南边走，便说：“马丽丽是不是要开会了？” 马丽丽装作没听见，一直走着。 张子明从后面追了上来…… 因为还有小的余震，所以这次会议就在外面的一棵大树底下召开。 马丽丽演戏，快到了杨振业跟前是，站住，回头对张子明说：“你干什么呢，张子明我来开会，你管什么？” 马丽丽这一声叫喊叫几个常委的眼光都投向了张子明。张子明意识到什么，赶紧站住了。 时间紧迫，没人再去注意这个新来的张子明。 最先说话的是康次步，他撑着一把褐色塑料伞，说：“现在大雨还在继续，我只讲三点，一赶紧向上面汇报我们这边的情况，请求支援，二我们这几个人除了留一个在这里接听电话，其余的全部到下面个村子，指挥救援，三救人第一位的，但是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杨振业进行了分工：康次步去西片区，他去东片区，三个副书记，还有一个常务副镇长分别去南片区和北片区，马丽丽和魏东方留在政府驻地处理一些事情。 康次步点点头。 书记点头了，那就开始吧。 每人一把手电筒，一个雨披分了下去。 张子明说：“镇中心街这个位置很重要，这是救援队伍必经路线，所以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刚才我去镇医院看了看，房屋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不能当作救护地点了，我的意见是把镇政府的房间全部腾出来，作为临时病房……” “住口！你就是新来的那个什么命？”杨振业终忍不住了。 看来马丽丽在电话里说的情况一点也不假。这个张子明太没规矩了。 可是康次步一摆手制止字了杨振业：“振业，叫他说完。” “现在救人要紧，那我就接着说，我的意见是，现在赶紧联络几个管理区书记，叫他们跟各村的村长赶紧联系上，在救援队伍没有到达之前要看着自救，尽量减少人员和财产损失，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天亮之前，县里的救援队伍应该就来了，当务之急是把这条主干道弄好，联系建筑公司的人，有挖掘机和大吊车的，赶紧往这边赶。我就说这些，对了，收拾镇政府办公室的事情由马丽丽一个人负责就行了。” 张子明说完了。几个坝上镇的常委静静看着这个年月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张子明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他们都看着康次步。 康次步把雨伞收了起来，看着张子明，有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常委，说：“我以为这个小伙说的有一定道理，你们说呢？” 书记这样说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可是杨振业的心里是气愤的。 康次步又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联系挖掘机和大吊车。振业你负责联系四个管理区书记。” 天亮了，雨有些小了，清泉县医院的救护队伍先到了。由于这次地震范围不是很广，只是坝上这边比较严重，所以县委决定把救灾力量全部放在这边。 不久，市里面的一个又武警中队组成的救援队伍也开了进来…… 由于道路保障了畅通，所以救援很及时，统计结果是死亡两人，伤三十七个人。 县医疗救援的带队人是刘丙辰，医生吴萍和护士沈灵都来了。 张子明看到沈灵穿着白大褂进进出出的样子，下面又不听指挥了。马丽丽一直蹲守在这里，他看见张子明过来，说：“你过来干什么，怎么不去搬石头，扛沙袋？” 张子明懒的理她。 他的手划破了点皮，他走到吴萍那边说：“吴医生，能不能给我包一下？” “怎么不可以呢。”吴萍很熟练的给张子明消消毒，然后叫：“沈护士，你过来给包一下。” 沈灵看见了张子明，脸不觉红了，她给张子明缠上了绷带，说：“这么不小心。” 张子明说：“手指太硬了，弄来弄去就出血了。” 沈灵知道张子明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可是她忽然生气了：“来这里，也不跟我说声。” “说什么，这个地方能哪有在医院好。” “朱倩还找你呢，说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她说你还欠她的东西。” 相对于朱倩，这个沈灵有些善良的。 沈灵又说：“我问她，你欠她什么东西，可是她又不说，搞的神秘秘的。” 张子明说：“我哪欠她什么。” “反正朱倩说了，他一定会来找你的，叫你把东西还给她。” 张子明根本没放在心上，心说，她来就来吧，我说刘丙辰是我姨夫，她为了想当护士长，就引诱我，我是被动的。 “你住在哪里啊，我想过去喝点水。” 沈灵轻声说着。 张子明马上明白这沈灵也是想了，喝水不过是个借口。 自己的房间由于很小，条件差，所以没有收拾出来当病房。 张子明领着沈灵走了过去。 在床沿上坐下，张子明就把她抱住了，一阵搂，一阵抱。 沈灵说：“好了，外面很忙，我得出去了。” “刚把我弄起来，你就出去，这不是害我吗？” “可是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 “怕什么，反正也没人进来……” 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张子明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了一声。不用看，张子明就知道，这个声音是来自马丽丽。 果然，出来后，马丽丽得意洋洋，说：“张子明，你乱搞男女关系，等着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如实告诉杨镇长的。” 张子明说：“我跟我女朋友在里面亲热，谁叫你偷看的？马丽丽，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没结婚，是不是只喜欢偷看啊？” “张子明，你这混蛋，你这连混蛋都不如的东西，等着瞧吧。” 马丽丽转身走了，看她的样子，刚才这句话是深深把她刺伤了。 “张子明，你站着干什么？没看见这里面都脏了？去那边拿扫把，把地扫干净。”那边康次步，杨振业正陪着县长郝小同往这边走来。 怪不得马丽丽这么嚣张。张子明心说，我才不会上当，等着吧，有机会把你日了，你就老实了。 无论怎样，自己现在是个年轻人，也不能太放肆了。 张子明拿起扫把来，慢慢扫着。 张子明一抬头，看见康次步和郝小同正看着自己呢。 张子民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刚才康次步是不是在跟郝小同说自己啊。张子明在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出去。 张子明看到的是，马丽丽急乎乎往厕所里走的背影。 机会来了。 张子明想都没想，拿着扫把和盛满垃圾的袋子，也来到了女厕所。 女厕所里面有个垃圾桶，张子明把垃圾扔了进去。 转过身的时候，他看见了正在小便的马丽丽。 214.第二二四章检测题 马丽丽叫了半声，一下子提起了裤子，她哭了：“张子明，你滚出去，我告你流氓。” 张子明不紧不慢说：“是不是你叫我打扫卫生的，打扫完之后，我是不是要把垃圾打掉？男厕所的垃圾桶已经满了，我是不是该把垃圾倒在这里面？” “那也不行……你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我看见什么了？只看到了又黑又密的毛，别的什么都没看清楚，你不信再蹲着，我找别人来看一次。” “张子明，我跟你没完，我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你身上少什么东西了？照这么说，我跟我女朋友在干那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占我的便宜了？” “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马丽丽本来我打算还跟我女朋友玩个别的花样，就是因为那一嗓子，害得我一下子射了，我下面到现在都没感觉，要是以后不能正常了，我要告你的。” 看样子，马丽丽被张子明的这几句划给懵倒了。 张子明提着扫把走了出来，正巧又碰到了敢来开车的司机王远。 王远说：“新来的，过来帮我推一下车。” 这个王远也是个势力狗，张子明早领教过了，所以就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新来的，你没听见啊？” 张子明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王远。张子明忽然转身，把扫把往他的身上扔去。 王远没料到这个张子明敢对他动手，说：“你敢打我，我告诉杨镇长把你开了。” 张子明说：“我叫张子明，不叫新来的，你不是你先骂我的？” “你等着瞧吧。”王远忽然看见了亭亭玉立的沈灵，眼睛都值了，他不再理会张子明，而是跑到沈灵面前说：“护士，护士，我现在肚子疼，你能不给给我试一下。” 沈灵说：“我现在忙着给伤员换药呢，你找吴医生吧。” 王远吃了个没脸，讪讪回来了。 张子明看在眼里，心说，原来也是个…… 。到时候我会把你抓住的。 救灾工作终于圆满画上了一个句号。 县委对坝上的救灾工作提出了表扬。 康次步和杨振业从县委回来，也传达了县委的意思。 杨振业说：“这次的灾害很突然，但是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做好的抗灾方案，使我镇的财产和人员降低了到了最少。所以县委对我们的工作是肯定的。” 讲到这里，杨振业话题一转，又说：“现在抗灾虽然结束了，可是我们的工作纪律不能丢，工作作风要加强。个别新来的同志，尤其要注意，不要指手画脚，大大咧咧，要是出了事情，你负责的起么？” 顺着这个话题，杨振业又说：“我的话就说这些，你们各位还有要说的吗，就说一说。” 沉默了一会儿，魏东方说：“刚才杨镇长讲的很对，我是完全赞同的，我对新来的办事员张子明提出批评，这个同志不尊重人，还跟王远打架，简直无法无天。” 魏东方这几句起了扇风点火的作用，他虽然是组织委员，可是她的姐夫是县委常委副书记姚胜啊。 所以魏东方的话，也很有力度。 下面几个人，都开始看康次步的动静了，如果康次步点头，那这个新来的张子明，不管是谁的关系，都要开回去。 可是康次步说：“新来的可能对一些工作纪律不太了解，这个要给他机会，在这次抗灾中，他的建议还是不错的。还有一点，我觉得就凭他的这个建议，我感觉要给他入党,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其实给张子明入党这个想法，是康次步突然决定的，他感觉刚才杨振业和魏东方的话有要挟自己的意思，就把入党这个提议说了出来。 果然，这个提议一出，杨振业尤其是魏东方脸上挂不住了。他是组织委员，张子明想入党，是不可能的，可是康次步说了，再不可能也是不行的。 张子明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呆着，他们开完会后，魏东方把张子明叫了过去，说：“张子明想不想入党啊？” 是啊，自己现在是从头再来，连党员都不是，入党是自己仕途生涯的第一步。 “嘿嘿，张子明，看到没有，这是入党申请书。” 张子明当然知道，可是他不知道这个魏东方想说什么。 魏东方看看时间，说：“要下班了，这样吧，你请我吃一段，找个地方按个摩，这个是我也不为难你。” 这么直接的要别人请客，这个魏东方真是个爽快人。 可是要是不请他吃这顿饭呢？ 张子明说：“让我入党是不是开会决定的？这是组织决定，我凭什么请你吃饭？” “张子明，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唐憎取经还要给管经书的送礼呢，神仙都那样，我叫你请我吃顿饭是看得起你。” “为这事我请你吃饭？你等着吧，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好，你有种，我堂堂一组织委员，就是吃这碗饭的，我现在就告诉你，经过考察，你不合格。” 魏东方讲完站起来就走。 王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了，他连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魏部长，走，我请你去个好地方。” “走，叫上马丽丽。” 三天后，康次步急着到县 里开会来，看到张子明，想起什么， 问：“小张，入党志愿书你填了吧？” “没有啊……”张子明想不到这个时候康次步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便想跟他好好说说。 可是康次步急着走，也没再问什么。 又过了一天，康次步也没问这个问题。 其实张子明入党这个问题，对康次步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在会上提出来，看看魏东方一些人的情况，看看清一些人和事的。 就跟到检测题一样。现在检测结果出来了，他心里有底了。 朱倩来了，她戴着墨镜，穿着一条很短的牛仔裙。张子明看到她修长的腿，心里的火马上燃烧起了。 朱倩说：“你怎么在这个破地方啊。” 张子明说：“我要从这里踏入仕途，虽然现在我不是官，可是以后我会当镇长，当镇党委书记，然后一步步走上仕途巅峰。” “别吹了，我告诉你啊，我跟你好，也不是白好的，别忘了我跟是说的事情。” “不就是当护士长吗，没问题，不过我还没跟我姨夫说呢。” “那你什么时候跟刘院长说啊。” “快了，快了，走我们都镇上的小三鲜饭馆，我请你。” 小三鲜饭馆是刚开业不久的，张子明之所以来这，是因为这里的楼上有包间，到时候，就不用跟朱倩开房了。 虽然条件不好，可是朱倩扶着椅子的动作很**的。 215.第二二五章认识一下 简单点了几个菜之后，张子明就把包间的门锁上了，他一把搂住朱倩。 朱倩也软了，任凭张子明摆布。 之后，才开始吃饭。 朱倩坐在张子明的腿上，叫张子明喂她。 可是搞完了，张子明没心思玩这些花样。 只想快点吃饭。 朱倩拿出一个手机来，说：“送给你的。” 张子明看着，说：“你真有钱啊。” 朱倩说：“别忘了我的要求，只要你帮我的事情成功了，我还要给你介绍一个我的高中同学，给你认识，比我跟沈灵还要漂亮呢。” “比你和沈灵还漂亮那是什么样的女孩啊？” 张子明一把搂住她亲了几下，然后看着手机，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个给你办成。” “那好，你给我个时间，我可不信你这些话了。” 张子明想了想说，“明天我去县城，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这个朱倩，真是个宝贝。可是想到她要当护士长这个事情，张子明真的不好确定，可是既然答应了，就要给办一下。 第二天，张子明请了假来到了人民医院。 他知道朱倩这样的女孩胆子很大，跟吴大力玩暧昧，吴大力倒是被她玩的不知道方向了。 总之一句话，这师哥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的女孩子。 这样想来，张子明有种释然了。 他知道刘丙辰的性格，身在院长的位子上，身边的医生护士美女如云，可是也只是看看罢了，平时工作忙不说，其实很少在医院的。 张子明这样分析着，觉得自己带着朱倩去见他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事前张子明给朱倩打过电话了。朱倩早早在门诊楼护士值班室等着。 张子明来了之后，朱倩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了医院的办公大楼。 刘丙辰接到张子明的电话时，搞不懂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意思，只是说，感谢自己，又说有事情要请自己帮忙，可是， 当刘丙辰看到张子明身后的朱倩时，刘丙辰的眼光还是在她的身上停了几秒钟。 虽然是短短的几秒钟，张子明心里就有底了。 他说：“院长，我先来介绍下这是我的朋友朱倩，朱倩就是医院的护士，可能院长忙不认识。” 刘丙辰点头，说：“对啊，整个医院那么多人我不可能都认识都知道名字吧。不过，小张啊，既然这是你的朋友，这次见面了，我就认识啦，你叫什么啊？” 刘丙辰的这句话很明显的有些仓促，他虽然在尽量控制着自己可是还是被张子明觉察到了。 朱倩两片红唇微微开启：“院长，我是朱倩，你叫我小倩好了，是护理可的护士。” “哦，好，好，这个名字太好了。” 张子明又说：“院长，小倩很喜欢这里的工作，她想干个护士长，你看能行吗？” “哦，这个事情，不好说啊，你也知道护士长是要讲工作经验和工作时间的……”这句话分明是个钓饵了。 果然不出张子明所料，朱倩一口偶咬住了：“院长，我的经验可能不多，可是可以慢慢来，反正我就是喜欢那个位子，院长，你要帮帮我啊……” 朱倩开始撒娇了。 刘丙辰红着脸坐在那里。 张子明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怎么样全靠朱倩自己了。 “院长，朱倩，我还有别的事情呢，要不你先跟院长聊着？” “小张，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知道了。” 走了出来，张子明看见吴大力正站在门口前好像是等人。 他见到张子明也客气些了，说：“小张，走了也不跟我说声。” 张子明不想跟这种谈太多，说：“你是不是在等朱倩啊？” 吴大力脸沉下来，说：“不要乱说，我谁都不等。” 这种人，看样子很威风，其实很可怜。 连最基本的心理素质都没有。往后朱倩也在不会理他了，朱倩攀上了刘丙辰这棵大树，她怎么再会理吴大力这样的。 这件事情办完了，张子明没有多少轻松，接下来的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出手机，又给孟娟打了电话。 这一次孟娟接听了。 张子明说：“娟姐，你还记得吗我是那次救你的小张。” “怎么不记得，有事吗？” “我从医院的一名小保安，到了坝上镇当办事员，是不是娟姐帮的忙？” 孟娟沉吟片刻，说：“这件事啊，你不要再问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娟姐，你现在在家吗，我过去坐坐。” “不要过来了，我不在家，而且很忙，往后你有事打电话吧。” 她既然说很忙了，就不能再说下去了。 张子明跟她说了句再见之后，就挂断了。 真是个神秘的女人。 难道她在市里或者省里上班的？ 不可能的，要是在机关上班，刘丙辰一定会知道。 不过自己总算没有白救她，现在迈出的这一步很关键的。 有时间有好好联络下，这个孟娟是很有能量的女人。 对自己的前途很重要，说不准自己的前途也掌握在她的手里。 今天的事情算是办完了，可是却没什么真正的收获。张子明免不了的惆怅起来。 这时，无意间的，张子明觉得刚刚从马路对面驶过去的那辆吉普车是坝上镇的。 没错就是的，那一定是王远开着了…… 张子明想起什么，觉得应该知道王远开着车来这干什么。 说不准就能发现什么的。这是从政多年，张子明的心得。 医院门口不远处都停了很多出租车。张子明上了一辆，叫司机跟着前面那辆吉普，说，里面是自己的朋友，没电话，只能跟着了。 司机也不怀疑什么，较足马力使劲盯着。 别看是破旧吉普可是跑得很快。车子终于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住了。 这里是清泉的临河小区。 张子明装作拿钱很费劲的样子，看着最先下车的是王远，他走下来之后，赶紧把后面的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魏东方，一个是杨振业。 这一点也不出乎张子明的意料，他们来拜访的很可能是副书记姚胜。 从他们的举止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这次拜访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张子明下车后，拿出手机站在一颗大杨树后面看着。装作打手机的样子，看着魏东方拎着一盒东西跟杨振业往前面楼上走去。 司机王远又坐到了车里等着。 216.第二二六章跟马丽丽一起去 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张子明的心里并不慌张。 可是就算是杨振业跟魏东方来拜访姚胜又能怎样？尤其是魏东方，他还是姚胜的小舅子呢，就等于走亲戚了。 想打这里张子明觉得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不过至少自己知道了县委副书记姚胜，镇长杨振业和组织委员魏东方是铁三角。 想到这里，张子明决定离开。 他赶回坝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康次步谈谈。 虽然自己现在地位轻微，可是对已经习惯了官场斗争的张子明来说，目前要想在坝上翻身，必须牢牢地跟康次步站在一起。 坝上镇政府工作人员的家属院是单独的一个院子，与镇政府隔着一条马路的。 里面是清一色的平房，小院。 门口有个保安大爷，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 张子明问清了康次步家的位置，来到了靠西面最后一排第八个门口，开始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张子明感慨万千，这一定是康次步的爱人焦作萍了。 可是她却不知以后康次步会被人杀死在公园里。她会哭的很伤心。 “你是……” 焦作萍师哥善良的人，一看就能感觉出来。 张子明说：“你好，我是新来的小张，想找康书记一下。” “哦，我听次步说起过，你的提出的建议对那次抗灾起到了关键作用啊，进来吧。” 张子明跟着焦作萍来到了院子里面。 小院有三十几个平房，靠南边的地方，种了些小葱和辣椒，西红柿。 康次步在里面的屋里看着一本书，见到张子明来了，招呼着：“小张啊，今天没值班？” 张子明说：“没值班，请假去了一趟县城。” “哦，是不是跟女朋友见面了？坐吧。” 张子明在康次步的面前坐下，说：“谢谢康书记。” 康次步很健谈，他说：“小张，你来我家，是不是因为入党的事情啊？” 既然康次步说到了这个，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张子明就把魏东方叫他请客的事情说了说。 康次步听着，脸上却很平静，说：“跟我想的差不多。” “原来康书记知道魏东方会这样做的？” “这个魏东方，仗着自己的姐夫是县委副书记不得了。” 他说到这里，张子明就不说了，坐在那里听着。 康次步说：“小张，没事的，好好努力，入党就是早晚的事，特别是你的能力，我感觉比一些干部还有突出，我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谢谢康书记夸奖，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我这趟去城里，碰到了杨振业，魏东方去了姚胜家。” 康次步使劲点了一下头，说：“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杨振业只想着只想着离开这里，还要升一级，不经常跑一下怎么行？” 张子明说：“镇里的工作太多了，他这个镇长，不把镇里的工作完成好怎么行？” 说完这句，张子明感觉有些失口。 康次步可能没听出什么，说：“杨振业只想着出政绩，升官，走人，现在坝上这边的工作其实全部落在了副镇长钱三钢的身上，可是杨振业又不许钱三钢比他突出，你说，这个工作怎么做？” 原来康次步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可是……张子明知道，作为书记的他，也要顾全大局，要使整个班子稳定，这可能才是康次步苦恼之处。 说完后，康次步斜靠在沙发上，说：“这些话本来不该跟你讲的，小张，你不要乱说啊。” 张子明说：“我知道，不会乱说的，可是这种事情，县委知不知道？” 张子明又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该是自己问的。 康次步笑道：“小张我知道你很想进步，这是好事啊。咱们坝上镇有四个管理区， 分别是西山，西水，东头波，南北庄这四个。往后你没事要多往下走一走，跟这四个管理区书记好好交流交流，多一些基层经验，这对你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谢谢康书记，我会经常往下面跑一跑的。” “待会儿我就给这四个管理区书记打电话，把你的情况说明一下。” 康次步这种官是实干型的，机会好了他也能往上走，可是越往上会越艰难，弄不好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张子明想：我张子明虽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可是对官场这一套还是很了解的，像康次步这样的干部我要协助他，那也不枉我重新来一次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心中一个计划已经形成，他说：“康书记，我刚来的，现在冒然下去，说是调研也不像话，能不能找个好的借口，我想好好学写一下啊。” 想了想，康次步说：“每年都有干部下去蹲点，这样吧，今年我派马丽丽下去，她是宣传委员，到时候写一些报告发到县里的，你就当马丽丽的住手，怎么样。这样就没人说闲话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 一想到马丽丽，张子明其实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可是也迎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到时候也要把马丽丽收服，这也是我张子明的任务啊。 想到这里，张子明不觉笑了。 周一的办公会在下午举行。 因为康次步还要到县里面开会，回来之后先传达县委的一些通知要求，然后才是本镇的一些工作事项。 在这一次的会议上，康次步提出了派人到下面蹲点的工作要求。 其实这个事情没人愿意做。打了乡下，要吃住在农民家里，很不方便的。 不过，蹲点除了调查研究，主要是宣传到位。所以，康次步点名马丽丽去。 说完后，问其他人有什么意见。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没人说的。 杨振业说：“康书记点名是谁就是谁吧。我希望小马下去之后，好好宣传我们乡里的工作方针，有事情跟我或者很康书记及时汇报。” 马丽丽很不情愿的可是，康次步点名了，不去不就是违反组织命令吗？ 她也只好说：“我哦服从党委的安排。” 其实马丽丽早就想好对策了，到时候，带上一个星期，就说身体有病，再去城里检查一下，这个事情就算完成了，谁愿意一天到晚呆在农家地头？ 康次步笑道：“小马觉悟不错，还有个事情，新来的办事员小张，我看脑瓜子很活跃，这次也跟随马丽丽一起下去，这么年轻不要天天呆在办公室，要多多锻炼。” 对这个决定杨振业和魏东方他们也是很欢迎的，这个张子明整天出现在自己面前， 简直跟灾星一样，现在终于下去了，真是活该。 尤其是魏东方，听到这个消息，差点鼓起掌来了。 吃惊的马丽丽，不过她没说什么。 这个张子明，太难对付了。 上次偷看自己的小便，这回又跟他一起下去蹲点。 想到这里，马丽丽说：“康书记，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啊？说。” “我觉得这个张子明不好管理，我要康书记给我一把尚方宝剑，到时候，叫张子明听我的。” 217.第二二七章发现问题了 康次步笑道：“当然了，小马，你是委员，他现在连党员都不是呢，他一定得听你的，还有事吗？没事就散会。” 蹲点是坝上镇的一向例行工作。 现在是七月份了，一直到年底，要蹲半年的时间。 一般情况下，西山，西水南北庄和东头波这四个管理区都要蹲几天的。 王远开着车把马丽丽和张子明送到了东风波管理区。 这个管理区有九个村子。前几年管理区有专门有办公地点，可是现在都被包了出去，当工厂了，当学校了。 东风波管理区区长名叫田明。这个田明原先是东湖村的村长，因为前几年完成计划生育指标很好，管理区重新划分以后，镇里面又缺干部，所以，康次步直接把他提到了管理区区长这个位子。 在很多人的眼里田明是个干部了，可是只有田明知道，其实这个管理区区长就是个小组长，下通知交公粮，催促各村的妇女进占带环等一些琐事。 干好了没事，干不好就是自己的能力不行。 说白了这个管理区区长，就是个得罪人的活。有的地方叫管理区书记，不管叫书记还是叫区长，本质就是个小组长。要说工资，也就一千块钱，根本没什么油水。 还不如当个村长有实权来。 王远把马丽丽和张子明送到了东湖村的村头，田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田明跟马丽丽很熟，开玩笑说：“马部长来了，热烈欢迎。” 马丽丽把墨镜摘下来，说：“老田，我住哪儿啊？” 来下面蹲点住的地方不好找，也不是住个几天就走了，是要住一段时间的。要是住在村民家，也不像回事。 田明说：“我想让你睡在我家，怕你又不同意，还是住在村小学里吧。” “那好吧。” 村小学的空房子很多，蚊子也多，可是有蚊帐，也不怕什么。 田明这才发现除了司机王远，还有个张子明，便说：“你就是新来的小张吧，我听他们说，你是马部长的副手。” 那次抗灾表彰的时候，已经见过面了。 平时天明也听说了这个叫张子明的年轻人很不好相处，这次见面没感到什么。 张子明接着田明的话说：“是啊，我这个副手不知道能不能合格。” 晚上，安顿好之后。 田明请马丽丽跟张子明到村头的一个饭馆去喝酒。 这个饭馆是东湖村的村长田长存开的。 田长存是田明的侄子。田明当了管理区区长以后，兼任了东湖村村长一段时间，后来他的侄子田长存当了村长。 菜很快就上来了。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什么缘故，张子明觉得这菜的味道不错，尤其是一个小青椒炒鸡，简直是是神仙般的味道。 这个田长存又黑又瘦，他说：“当时我开这个饭馆，村里有人去告我，我这是劳动致富，他们眼红，各位领导你们说对不对？” 田明说：“行了，喝多了就睡觉去，不要乱说。” 张子明跟马丽丽都不怎么喝酒。很快吃饱了。 喝了几杯茶之后，田明说：“马部长，接下你准备休息还是去路洗头逛一逛？” 马丽丽说：“逛什么啊？睡觉了。” 张子明觉得刚才田明的话里有话，便说：“路西头是干什么的？” 田明就笑了起来，说：“子明，你想去吗？想去我跟你去，叫马部长自己睡觉去。” 马丽丽说：“张子明，你要是敢去我跟康书记说，你不听我的话。” 张子明说：“我这是八小时之外，自由安排，你又不是我媳妇，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马丽丽脸色很难看。 田明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就说：“听马部长的，子明，还是不要去了。” “走吧，我只听我媳妇的。” 张子明坐在田明的摩托车后面，来到了他们所说的路西头。 这个路西头靠近高速公路，前面也有几家饭店，除此之外是一间间的面积不大的门头房。 看到从里面散发出的红色灯光，张子明马上明白了，这个路西头是一个洗头按摩之类的场所。 田明把车停好，跟张子明说：“这里几家妞都不错，年轻胸大 ，日着过瘾。” 都是男人没必要多说什么。 田明又说，价格很低，你就说是这个村里的，她们一般都给你打折。 搞这个还可以打折，张子明头一次听说。 田明说：“要不我带你进去，你在里面搞，搞完之后我送你回去。” 张子明说：“不用了，我知道去学校的路，我自己会回去的。” 练着转了几家，张子明心里却沉重起来。 他边走边想这，来到了学校。 这所小学很古老了，还是清一色的石头墙。只要三间教室，两边的房子都空着。 张子明和马丽丽分别住在两间办公室里面。 看样子是有人专门打扫过了。 马丽丽屋里还亮着灯。 张子明叫了一声：“睡了吗？” 马丽丽却一下子把灯关了。 张子明站在她的房前说：“马丽丽我想跟你谈谈工作。” “滚开，有事情明天谈。” 张子明就把手机里一段录音播放着。 这段录音是从一个三级片里面录的，一个女人在干事的声音。 张子明把手机放在马丽丽的窗台上，开始播放…… 响了几声，马丽丽就把灯开了，说：“张子明，我要打110告你。” “你告我什么？我又没搞女人，也没搞你。” 马丽丽终于受不了了，她开了门，拿着一个铁棍站在门口说：“什么事，你说吧，不是谈工作吗，谈吧。” 张子明笑了起来：“马丽丽你看你拿着一根这么长的铁棍干什么？”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的，可是从张子明的嘴里说出来，就很那个的意思。 马丽丽说：“别想再占我的便宜。” 张子明说：“想不到这个地方还有红灯区，真不错，往后我要经常逛一逛。” “不要无聊了，没事睡吧。” “我怎么无聊了，马丽丽我们是来蹲点的，是要调研的，是来发现问题的。这个村子存在收留妇女干那个事的问题，你知不知道？” “你要听我的，这时康书记给我的尚方宝剑。” “我听你的，我还准备明天叫你去卖一下呢。” 218.第二二八章打老鼠 马丽丽很不屑说：“张子明你不要给我没事找事啊，这个说事情谁不知道？你知道了又能干什么？你以为你是钦差大臣啊？” 这几句把张子明说的，抬不起头来。 是的，我张子明什么也不是，关键是权利没有，地位没有，在她们一些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小小的办事员。 管这么多干什么？ 这些问题以前就存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没必要兴风作浪。他们顺其自然好了，我现在来这里是有自己的目标的。 刚回到自己的屋子没多久，就听见马丽丽大叫起来：“老鼠啊，有老鼠。” 张听到了，却不想理会。 马丽丽又喊：“张子明，你快过来，在这里有老鼠。” 这些地方有老鼠不是太正常了？ 张子明来到她的房间，果然看看一只老鼠在墙角，直瞅着马丽丽。 这也可能是马丽丽害怕的原因，她说：“这该死的老鼠一直看我。” 张子明说：“它不是看你，是吃了药了，跑不动了，才会这样的。” 张子明拿气那根铁棍捅了一下那只老鼠，老鼠没跑，却吱吱叫了几声。 马丽丽一下子抱住了张子明。 马丽丽已经睡下了，下面只穿了一条花格子的裤衩。 张子明想，你这样，今晚上看我就把你睡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腾出一只手来，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说：“别怕，别怕，我打死它。” 女人的胆小，看来是天生的。 马丽丽从后面抱住张子明的腰，闭着眼睛，说：“你快点，弄出去。” 张子明感到她前面的两团肉软软靠在自己的背上，也不觉有些把持不住了，说：“你这样怎么行？要是下次再有老鼠你还会害怕的，我看这样吧，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你这次敢把这只老鼠打死了，下次就不会害怕了。” 说着，张子明把那个铁棍交给她，说：“你来拿着铁棍，我教你怎么样打死它。” 马丽丽极不情愿的拿着铁棍，张子明从她的身后，搂住她，也把手放在铁棍上，说：“这棍子很硬，你怕什么？直接瞄准老鼠用力气捅就是了。” 这样说着，张子明感觉，自己的下身也硬如铁棒了，直直顶着马丽丽的臀部，不知道马丽丽是不是感觉到了，她也不再害怕，对准老鼠捅着。 张子明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颈部了，说：“加油啊，马丽丽，再捅几下就死了。” 麻利感觉到张子明的的嘴唇离自己的很近，不过却没在意什么只是有意识的扭着头，离张子明的嘴唇远些。 张子明想，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就抱住她尽量把手放在她的上面…… 张子明感觉到她身体变软了…… 老鼠已经被捅死了。张子明的另一之后，放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当啷”一声，马丽丽把铁棍扔在了地上，说：“老鼠死了，你扔出去。”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几根已经点着的火一样。 张子明心里有些发虚，他还是走过去，用一张纸包住老鼠的尾巴，提了出去。 刚走了出来，就听见马丽丽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醒来的时候，马丽丽已经刷牙了。 张子明其实还想睡一会儿，可是该死的鸟声，一直叫个不停，再也睡不着了。 “张子明，你快点洗漱，我们到田长存的饭店吃饭。” 张子明很后悔，昨晚上差点水到渠成了，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说不准就把马丽丽拿下了。 可是，当时自己怎么就不坚持呢？ 张子明一言不发走了出来，看着马丽丽，马丽丽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田长存的饭馆时，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玉米快熟了，要是不下雨的话，过几天就要收玉米了。 田明自己家也有农田，过来说了说，叫田长存先领着在东湖村看一看。 马丽丽说：“你们不用陪，该忙什么就忙去吧。我们随便转转。” 说完这几，马丽丽竟然抬头望了望张子明。 张子明装作没看见，继续低头喝稀饭。 “你们是镇里面下来的领导，不陪着怎么行呢？要不这样吧，妇女主任满玉霞没事，我叫她陪着你们。” 满玉霞看样子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圆脸短发，肤白。 刚进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是紫超。 只不过这个满玉霞更年轻一些。 满玉霞是个豪爽的女人，来了之后主动介绍自己，然后有伸出手来跟张子明和马丽丽握手。 看来她跟马丽丽也很熟，说：“小马，你是越来越好看。” 马丽丽说：“姐，别说了，我都害羞了。” 马丽丽来之前制定了计划，在东风波管理区要住上一个多月，期中计生工作也是这次蹲点的一个内容。 马丽丽说：“既然满主任来了，今天我们就去村委看看东湖村的计生工作宣传情况吧。” 东湖村村委会在村子的北边，靠近大路。 现在都忙农活，也不开什么会，所以大门锁住了。 满玉霞开了门，来到办公室里面。 张子明刚才喝粥喝多了，便来到了靠近大门口的厕所小便。 正在哗哗着，张子明忽然听见隔壁的女厕传来满玉霞的声音：“小张，你有对象了吗？” 张子明什么事情没遇到过啊，可是这种情况可是头一次，他说：“没有。” 那边满玉霞也是小便，张子明可以听到。 这样他心里那种邪恶的想法涌了出来，说：“满主任，你这样……我刚吓了一跳，现在也尿不出了。” “呵呵呵，小张，你怎么这么不经吓？不就是跟你说句话吗？” 看来这个村子，男女在方便的时候，经常讲话的，习以为常了，可是张子明却是头一回。 “满主任，你有没看怎么知道？” “你放心吧，小张，待会儿我给你治疗一下。” 出来后，张子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可是满玉霞没事一样，呵呵笑着，说：“小张，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的吧？” 就像是别戳到了一个秘密，张子明脸更红了，说：“我不骗你啊。” 到了办公室才知道，马丽丽已经睡着了，看样子昨晚的老鼠大战把她累坏了。 满玉霞小声说：“小张，要不跟我到那个屋子里，我给你治疗一下？” 219.第二二九章试探 这村委会就是三间的瓦房，中间的是办公室，东西两间的是空闲的。 一般用不着。 张子明跟着满玉霞来到西面的那个房间。满玉霞把门关上，主动抱住了张子明……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马丽丽却醒了，在看着一本杂志。张子明有种别样的感觉，一声不响的走了进去。 满玉霞跟没事一样，招呼着马丽丽喝水。 马丽丽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刚才在隔壁的房间满玉霞叫的声音很大。 马丽丽没说什么，她叫满玉霞把一些计生的报表找出来，核实一下。 报表就在文件柜里，满玉霞拿了出来，说：“你看吧都在这里了。” 马丽丽看着，不说什么。 到了中午了，天气很热，这个时候的农村是静止的，只有知了在树上叫着。 满玉霞回家去了。 张子明也想回到学校睡一觉，可是马丽丽说：“别睡了，陪我去村西头的河里洗衣服去。” 天气热，衣服脏的快，要经常洗。 可是张子明实在很累，不想去，说：“这不是上班时间吧，爱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马丽丽说：“张子明，你是不是很累了？一上午你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反正我不去。” “那好，你把我的衣服洗了，我就不去了。” 张子明没说话，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了。马丽丽往后退着，到了自己的房间，说：“张子明，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下流。” 下流就下流吧。找机会把你也下流了。张子明想着，不再理会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醒来以后，张子明看见马丽丽房间的门锁着，叫了几声也无应答。正好田明走了过来，说：“子明，马委员回镇里去了，你睡着了就没告诉你，她跟我说了。” “她回去干什么？不会是找康书记搞我的状吧？”张子明着实想不透。 天气太热，那里也不想去。田明说他正好没事，要跟张子明喝几杯。 张子明知道他们这样的喝酒技术就对一流，自己也喝不过的。 就说：“不想喝酒，有些感冒呢。” 田明说：“子明，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是个人才，所以康书记才叫你下来锻炼了，是不是？” 张子明说：“锻炼什么，还不是因为蹲点没人来，我又是个闲人，所以叫我下来？” 田明说：“你这就不懂了，说这个蹲点吧，也不是一般人才能下来的，是要有一定能力的人才能下来。” “我还有什么能力？” “别装了，看你年纪比我小，可是城府很深啊，怪不得在那次抗灾的时候能提出那样正确的意见。” 张子明能够感觉到，田明实在试探自己。 凭这么多年的经验，张子明也很清楚，就像田明他们这种属于官场末端的人物，其实很看重这个圈子的每一次的变动，变化。 他们的政治敏感度很高，一有风吃草动就会兴奋不已。 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办事员，可是他们早就把自己的来龙去脉弄得很清楚了。 不过，自己的走这一步很有传奇性，这一点张子明自己也承认。从一个医院的保安，到一个真的办事员，虽然职务没什么称奇之处，可是，这是个很好的跳板，利用好了确实一步冲天。 这一点，对于田明这样的官场老油子来说早就看破了。 所以趁着马丽丽不在这里，田明是来跟张子明处关系的。 张子明说：“我是不指望自己能当什么干部，就是泡泡小姑娘，弄弄小寡妇，别把自己憋坏了就行了。” 田明不干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子明， 说真的呢。” “什么真的啊？” “现在坝上的形势你没分析过？” “我都不熟悉分析什么？” “你不要这样遮遮掩掩的，杨振业想升级调走，魏东方仗着他姐夫姚胜的关系想担任常务副乡长。” “那，常务副乡长钱三刚干什么？” “钱三刚是部队转业的，平时只关心工作，上下级关系处理的不好，所以，下一步，钱三刚就是进镇政协，或者退休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钱三刚这个名字了。康次步对钱三刚的印象不错，现在田明也提到钱三刚的工作能力不错。 有机会得找钱三钢谈谈。 张子明开始试探田明了：“老田，我看你能力也可以啊。” 田明说：“能力有球用，我一没钱，二没过硬的关系，只能在管理区书记这个位子上退休了。” “呵呵，老天有想法啊。” “没想法才怪，坝上镇这四个管理区书记，就我的年纪大，不是我吹，其他三个都得听我的。” “哈哈，老田你这是要造反啊。” “能造反就好了，可是造不起来啊。” 说到这里，张子明终于清楚了这个田明的决心，他说：“老田，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田明很失望的看着张子明说：“你看看你，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很年轻，可是城府很深，不是一般人的。” “你想拉我造反？” “别这样说，这话要是叫别人知道了，我田明就完蛋了，再怎么样，我现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吃个鸡，弄个羊腿烤一烤，还是不用自己花钱的。” 张子明说：“老天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瞅准机会啊，机会不是马上有的，要自己来创造。” 田明意味深长的看着张子明说：“你是话里有话，我就说了，你小张是个高人，怎么着，给我点化一下？” 张子明忙笑道：“点化谈不上，就是现在坝上的总体形势，你知道吗？刚才你分析了杨振业他们几个，还有呢，比如现在跟我一起来的这个马丽丽，你是怎么看的？” “马丽丽是宣传委员，你说一个女孩子能感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对不对？” 没说完，田明就笑了。 张子明说：“你别看我，说就是了，我对马丽丽不了解。” “马丽丽直接一步到位，你说，这个能量大不大？” “她大学毕业直接干宣传委员？” “是啊，我也是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也不知道。” 220.第二三零章女同学 张子明沉默了。 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个马丽丽的背景看来很硬，虽然跟魏东方关系不错，可是平时表现却很低调。 时机差不多了，张子明决定考验一下田明的智商，他说：“老田，你刚才说，你们四个管理区书记，就你的年龄大，他们三个都听你的？” 田明说：“我们四个也都是同病相怜，闲着没事发发牢骚，喝点小酒，可是酒醒了，该干嘛还得干嘛。” 张子明打了个哈欠，说：“老田，上面动，你们也动，到最后你们都不一定能动。上面动，你们不动，结果你们一定是一动不动，是不是这个道理？” 田明看着张子明，之后笑了笑，说：“道理是这样，可是就怕有人传了出去，那就坏菜了。” 张子明说：“不要明说，只是点一下，智商不行的连懂都不懂，这样的就没必要叫他们知道。” 田明说：“也是啊。” 临走时，田明说：“今天喝多了，说了些胡话。” 张子明说：“是啊，就是胡话，我一直在打盹呢。有机会下次聊吧。” “好，下次聊。” 到了晚上，马丽丽还没回来。 张子明已经吃过晚饭，准备休息了。 这时，有人敲门。 张子明问：“是谁？” “我啊，这么快就忘了？” 是满玉霞。 张子明害怕被突然归来的马丽丽看见，说：“我准备睡下了。” “开门吧。” 张子明只好开了门，满玉霞身上有股花露水的味道，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一个墨绿色的裤衩，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看样子是刚刚洗完了澡。 张子明说：“还没睡呢。” 满玉霞说：“睡得着吗……” 到了第二天，张子明起床后，正在刷牙，看见王远开的那辆吉普车来了，车子停好之后，马丽丽从车里走了下来。 张子明问：“来了？” 可是马丽丽一句话没说，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理你。 张子明刷完牙，自己到田长存的饭馆吃了饭。 回来的时候，他走到马丽丽门前问：“上午干什么啊？” 马丽丽没好气的说：“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张子明猜测，这马丽丽一定是回去相亲，人家又没看上她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了。 现在外面的天阴上来了，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张子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来看着什么。 原来朱倩给自己来了一条短信：今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方便吗？回个信息。 一想到朱倩，张子明又心神荡漾起来，这个朱倩前几天跟自己说过的，要给自己介绍她的同学，张子明差点忘记了。 她的这个同学是什么样子啊，她说比她和沈灵都好看，那一定是仙女下凡了？ 张子明赶紧回了过去：有时间，我在坝上镇的西湖村小学里面，赶紧来吧。 朱倩马上回了：知道了。 三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小学的门口停下。 朱倩和一个身板很直的女孩子撑着一把伞站在大门口叫：“张子明。” 张子明已经站在自己住的门口边了，可是朱倩没看见自己。 张子明只好挥挥手，“在这里。” 张子明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那个身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孩身上，走进了，张子明差点叫出声来。 朱倩穿着一见翠蓝的裙子，样子有些像旗袍，可是有比旗袍随意，反正很好看。 朱倩对着张子明笑道：“张子明这就是我的那位高中同学，在县交警队上班，名字叫安然。 张子明心说，我当然知道了，几十年前我就知道了。 安然浅浅一笑，说：“你好，我们好像见过面。” 这句话又勾起了张子明的忧伤，他说：“是的我们见过面？” “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这回轮到朱倩吃惊了。 安然看着张子明，有看着朱倩，说：“不是的，这个，我记得前段时间他被一辆宝马车撞到了，我正好执勤，处理的。” “是啊。”张子明也这样说着：“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就感觉你穿着警服的样子很美，原来你的是朱倩的高中同学。” 雨已经下了，张子明说：“快到里面吧，别淋湿了。” 朱倩领着安然坐在床上，张子明关了门，这时他看见对面的马丽丽似乎是站在窗前往这边看着。 张子明想，你看什么看？在安然面前你最多算了女性罢了，美女差远了。 朱倩看着张子明。张子明也看看她。 张子明说：“你的事情，刘院长怎么说？” 朱倩的脸红起来，说：“等等吧，反正也不在乎时间长短。” 这个动作虽然细小，可是瞒不过老奸巨猾的张子明。张子明说：“那就好，那就好，刘院长是说话算数的人。” 朱倩不想被张子明追问下去，说：“张子明，你看我这个同学，也不给人好吃的。” 张子明的眼光其实一直在安然的身上，听到朱倩这句，忙说：“是啊 ，我在这里蹲点，可是没什么巧克力瓜子什么的，要是不下雨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村西头那边摘桃子吃，可是现在下雨了，实在不好意思。” 安然说：“没事，我跟朱倩就是来玩的，不是来吃东西的，你别听她胡说。” “邦邦！”马丽丽撑着一把伞在门外喊：“张子明跟我去看看防水坝的水位到什么位置了。” 张子明心里知道这可能是马丽丽故意的，可是当着安然和朱倩的面，他又不能说什么。 只好歉意笑着：“你看门外是我的领导，现在要出去看水位呢。” 朱倩说：“来得真是不巧啊，安然，要不我们回去？” 安然站了起来，对张子明又是一笑，说：“我们回去吧。” 张子明伸出手来想要挽留，可是又放了下来，说：“真不好意思啊，要不下回我请你们吃肯德基去。” 安然说：“没事，你快忙吧，工作要紧。” 张子明忽然想起什么，说：“手机号，留一下吧。” 门外的马丽丽气鼓鼓看着张子明，可是张子明没有看她，他在看着朱倩跟安然渐行渐远的背影…… 221.第二三一章两个人的风景 “看什么？张子明，我给你的工作你听见了吗？”马丽丽简直疯了。 张子明一句话没说，拿起雨伞，关了门，跟在马丽丽身后。 田明个田长存穿着雨衣，已经在大路上等着了。 张子明这才知道，马丽丽不是故意刁难自己的。 那次大雨家地震之后，清泉县专门出了一个文件，要求在下雨时候，一定注意防水大坝的水位，坐到及时汇报及时处理。 具体负责人是各个村子的村长，汇报人是管理区书记，要是有情况管理区书记就汇报到镇里。 由于马丽丽在这里蹲点，所以田明就跟马丽丽打电话说了说。问马丽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马丽丽其实很想躺在床上看那本刚买的《上海服饰》，可是对面房间的嬉笑声叫她难受，所以就同意了。 到了大坝那边，水声轰鸣。按照现在的降雨量，如果在持续两个小时，i水位就会到达警戒线的。 田明有给其他村子的村长打电话问了问情况。 都差不多。 田长存在一边骂道：“该死的天气预报，就没有准的时候。” 张子明说：“天气预报能预报到有雨就不错了可是至于这雨下多长时间就难说了。” 田明说：“马委员，你看看，我们才是真正的基层啊，往后镇里能不能多给我几箱方便面补助一下？” 马丽丽笑道：“好说，回去后我在会上提一下。” 田明笑起来，他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对这个马丽丽还是很需要提防的，别忘了这是个背景很硬的女人。 田明看到张子明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静静望着大坝里面的水珠。 田长存满口脏话，骂完了天气又骂大地。 过了一会儿，西面云彩变淡了，田长存又骂：“妈的，有本事你别停，一直下啊。” 马丽丽说：“田村长，你把老天爷给骂走了。” 天气晴了，可是还是很热。 田长存说：“妈的，这么热，难道还要下？” 再下是不可能的了，天空已经湛蓝了，只是季节的缘故，当然热了。 天明和田长存都种着地，现在雨停了都去地里看看如果水多了就要放水，要不庄稼就涝死了。 马丽丽说：“我们也回去吧。” 张子明恨不得把她一下子推倒在路边的水沟里去。 要不是她搀和，说不准现在还跟安然朱倩聊天呢。 张子明说：“妈的，真他妈坏。” 马丽丽回头问：“你骂谁那，张子明？” 张子明说：“我爱骂谁就骂谁，这个你可管不着我吧？” 马丽丽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张子明在后面喊：“一只大老鼠啊。” 马丽丽尖叫一声，想往前跑可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 张子明不管这些，独自往前走着。 “张子明，你他妈扶我起来。” 张子明本想假装听不到的，可是心又软了，她毕竟是个女人。 张子明返回去，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一直到了学校里面，谁都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张子明起床后，看见马丽丽在洗衣服。 张子明说：“马丽丽我跟你请假，要去趟城里。” “去城里干什么？”马丽丽没有看张子明。 张子明说：“修手机啊，昨天手机被雨水淋坏了。” “下午六点之前，必须回来。” 马丽丽又开始用冷冰冰的语言斥责着张子明。 你说回来就回来？张子明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因为现在张子明的心里全部被安然的面孔占据了。前世，就很亏欠安然的，现在张子明想跟安然好好恋爱一次。不能说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也要安安静静跟她在一起变老。 既然在这个世界上，命中注定她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那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安然考取的是全国有名的一所警官学校，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本来是叫她考个师范当老师的，可是安然却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威猛帅气的警察。 大学四年，分配到了清泉县交警支队。 她在学校时，校花，现在到了局里，又是局花。 这几年也有不少同学追过自己，可是安然很没感觉。 当自己的高中同学朱倩给自己打电话，说介绍个人认识的时候，安然也没想太多，只是想去玩一玩的。 可是……想不到，那个叫张子明的，对自己的吸引力那么大。也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跟朱倩从坝上回来后，安然心烦意乱起来。 她总觉得这个叫张子明的人，似曾相识，好像很多年前就在自己的梦里了。 当张子明给安然打电话，邀她出来玩的时候，安然的心剧烈荡漾起来，虽然还上班，可是，却毫不犹豫的俄跟队长请了假。 安然脱了警服，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连衣裙，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张子明。 最叫安然心慌的是张子明的微笑，好像有一种很深沉的东西在里面。 “我以为你来不了呢。” “今天正好我休班。”安然第一次说谎，只是为了跟他约会。 “清泉这地方，没什么好转的，我们去市里吧。” “好。” 安然心里在想，是啊，他说的很对，清泉没什么好转的，不如去市里呢。 打了一辆出租车，张子明叫司机在苦厄桥头停住了。 这座桥，刚修好没多久，什么都是新的。 “你你知道这座桥为什么叫苦厄桥吗？” 张子明看着安然问。 安然连忙摇头：“不知道，好好的，哪有什么苦？” 可是，安然看着清澈的流水，感到是那样的悲伤。 这种悲伤不知来自何处。 她的眼泪不由得滴落下来。 她害怕一边的张子明看见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哭泣。赶紧抬手把眼泪擦掉了。 “给你。”想不到张子明已经看见了她的眼泪，给了她一张纸巾。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站在这里就想哭。” “我知道……你会这样的……”张子明看着她这样说着：“你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这个张子明究竟是什么人啊，他竟然早就知道我来这里会哭？安然看着张子明消瘦的脸庞，任凭眼泪在脸上滑落着，说：“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是不是个犯罪嫌疑人？我曾经抓捕过你？” 222.第二三二章偷听到的话 “你想把我抓起来，就抓吧。” 张子明不能跟她说太多。她也不会相信的。 安然转过了身，跟张子明面对着面，说：“你的眼神，跟你的年龄不相符。” 张子明说：“你还真把我当成罪犯了，开始研究我的眼神？” 安然说：“不是的，我就是感觉……你的眼神里有一种叫我感到温暖的东西，还有这苦厄桥畔的一些景物，我忽然觉得很熟悉……可能是触景生情的原因，我总是感到难受……” 张子明跟安然就这样站着，看着太阳慢慢落了下去，看着河水的颜色慢慢变深。 张子明送她回到清泉县交警大队，下车时，张子明说：“下回我再约你？” 安然一笑：“好的。” 张子明站在那里，看着她渐渐离去，他真想把他抱在怀里，使劲的吻她。除此之外似乎又找不出别的办法。 可是她现在是警察，会在乎我这个草根吗？ 张子明黯然伤神。 现在已经六点多了，马丽丽给自己规定的时间是六点之前回去，可是现在回得去吗？管她呢。 张子明心里放不下安然。 为了她以后更好的生活，自己必须好好努力奋斗。 张子明有拨通了孟娟的电话，通了，张子明说：“娟姐，我是小张……” 还没说完，孟娟就说：“哦，小张，现在怎么样？” 张子明说：“还行在坝上蹲点呢。” “哦，好好锻炼，基层工作很重要啊。” 孟娟的口气其实很官僚的，张子明可以判断出来，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啊。 张子明又说：“我买了点东西，想过去看看娟姐。” “这样吧，你在十五分钟之内能赶过来吗？” “能赶过去，我现在就在清泉县城呢。” “好，那就来吧。” 到了之后，张子明才发现，原来刘丙辰也在的，跟刘丙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张子明马上想起来了，这是那次抗灾时视察的县长郝小同。 不过，张子明假装不认识。 孟娟介绍说：“郝县长，这是我的干弟弟。” 郝小同冲着张子明点了点头。 张子明赶紧说：“县长好。” 张子明感觉郝小同和刘丙辰一定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的，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来。 所以张子明就装糊涂，跟孟娟说：“娟姐，你还好吧？” 孟娟穿的服装很休闲，她把张子明叫到一间卧室里面，小声说：“小张，我问你件事啊，你这次蹲点是不是跟马丽丽去的？” 张子明说：“是啊，娟姐你也认识马丽丽？” 孟娟没说什么，她飞快的把身子转了过去，对着张子明，顿了顿，又说：“小张，人这一辈子相处就是缘分，之前我也跟你说过，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 “今晚郝小同和刘丙辰来这里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讲，自己知道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 “那就好，我是相信你的，小张，还有一件事情，往后有人找马丽丽你要跟我说。” 这是个什么任务啊。可是张子明感觉孟娟的口气很坚决，很冷酷，也就没问什么，说：“好的，我知道了，娟姐。”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孟娟急乎乎走了出去。 只听见刘丙辰和郝小同说了句什么。 “你们坐吧。”这是谁啊？张子明在里面的房间，他想出去，可是这个时候是很不合适的。 那就在这里待着吧，等会儿孟娟过来再说。 “没有别人吧？”还是那个声音。 孟娟说：“放心吧，都是自己人。” 接下来外面却沉默了。 郝小同说话了：“都怪我，没处理好。” “小同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想不到这个姚胜这么腹黑。”又是那个神秘的声音：“都怪我一时糊涂了。丙辰，还有你，过几天要是上面找你谈，你怎么说？” “我……豁出去了，我就说没有的事……” “不能这样，关键是那张收据在姚胜的手里……” 郝小同 又说话了：“……要不我跟公安局的朋友说一下，然后找个道上的把那个收据弄出来……”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关键是姚胜也不傻，他不会把收据放在显眼的地方……” 孟娟说话了：“现在已经跟他们闹翻了，只是时间早晚得问题，可是……我真不甘心……” “管你什么事？”还是那个神秘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责怪和埋怨。 孟娟沉默了…… 整个厅外都沉了了。 虽然房间的门被锁上了，可是张子明还是听得明白。 凭自己的经验，现在从市里到下面正经历着一场大变动。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跟孟娟是什么关系？ “再想办法，你们先回去吧，我累了。” 然后是郝小同和刘丙辰离开的声音。 孟娟开门，又关了门。 孟娟说：“怎么样？现在回哪里？” “回省里，明天会很忙的，不住在这里了。” …… 几分钟之后，又是孟娟关门的声音。 张子明站在窗前，看着一个身材矮小偏瘦的男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门开了，孟娟说：“你刚才都听到了？不要乱说。” 张子明说：“没听明白，好像是一张收据的事情。” 孟娟脸上现出沉重的神色，她手里拿着手机，走来走去，显然是很焦虑的。 张子明说：“娟姐，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 还没说完，孟娟就制止了：“好了，小张，你不要说了。” 天完全黑了，张子明走在霓虹灯闪烁的大街上。 马丽丽给张子明来电话了，责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去。张子明说，有个朋友病了，需要陪护，今晚就回不去了。 马丽丽知道张子明说谎，说：“张子明，蹲点是有纪律的，你这样算是违反工作纪律知道吗……” 张子明本来想说她几句，可是孟娟竟然叫自己盯着她，这就麻烦了。就像马丽丽这样的一个长相平庸的女孩子，竟然惊动了孟娟的嘴巴，说明很不一般了。 所以张子明就没有再跟她说很恶毒的话。 人民医院的晚间是安静的。 今晚值班的护士是沈灵。 沈灵跟张子明抱怨：“朱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几天不上班，护士长也不管她。” 张子明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朱倩能把自己舍了出去。沈灵行吗。是不行的，沈灵是个相对传统的女孩…… 激情过后，沈灵说，是不是想我了，转本；来看我的。 张子明点着头，心里却在想着安然的样子。 本来张子明是有种愧疚感的，他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安然。“可是我只是太想她了，所以才跟沈灵疯狂。” 张子明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借口。 现在他这样的放纵，是因为他想干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想办法拿到那张收据。 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呢？ 223.第二三三章请客 张子明猜测，那样重要的东西，身为县委副书记的姚胜一定不会放在办公室里面的，也不会放在身上，因为弄不好就丢了，所以最可能的是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姚胜的家张子明是知道的，可是，怎么进去呢？ 越是烦躁，张子明的**就越高。沈灵不想做了，可是张子明一次次抱住她冲击着…… 最后，张子明平躺在狭小的床上沉沉睡去。 被沈灵摇醒之后，张子明匆匆走了出来，天已经亮了，被人看见可就坏了。 张子明并没有直接回东湖村。他现在满脑子是那道那张收据的事情。 这个收据不仅仅对他们重要，对自己也很重要，要是自己拿到了那张收据，自己就的呢关于拿到了一张迈入仕途的特别通行证。当然这是很冒险的举动。可是要想在仕途上腾飞，这是最佳的选项了。 对经历了许多风雨的张子明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关键是方法要得当。 所以张子明托着轻飘飘的身体来到了坝上镇政府驻地。 为了达到目的，必须要装一把了。张子明看到组织委员魏东方刚从综合办公室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魏部长，我想请你吃饭。” 魏东方停了停，乜了一眼张子明，继续走着。 张子明忍气吞声，可是还是笑着，说：“魏部长，一开始我不懂规矩，你不要见怪啊，请你赏个脸吧？” “哼！现在知道了？没有我的表格，你这个党员就不能入，我就是组织，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魏东方以为张子明这样求他，还是因为入党的事情。不过这对张子明来说算不得什么，主要是请他吃法，请他入瓮的。 “魏部长，这么说，你同意了？” “不要在这附近啊，这几家馆子，我都吃遍了，吃腻了，找个好点的。” “那，魏部长想去哪里吃呢？” “你去问问王远，他知道的地方多。” 妈的。张子明心里骂了句，只好有找到了正在洗车的王远。 王远瞅着张子明，说：“是魏部长叫你过来找我的？” “是啊 ，我不知道魏部长的口味，所以他叫我来找你。” “哼，魏部长的口味，我当然知道了，杨镇长的我也知道。这是花多少钱我也不买的秘密……” 张子明硬着头皮，听他叨叨完了，说：“那，到底去哪里？” 王远说：“你不用问了，我也不会说的，反正到时候你付钱就行了。” 张子明坐在吉普车的后面，魏东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 他跟王远小声谈笑着。根本不在乎张子明的存在。 魏东方跟王远说：“哥哥羊死了的故事听过吗？” 王远哈哈笑了起来，说：“听过了，魏部长的笑话我现在还记得。” 魏东方说：“待会儿，我还有更好的，简直绝了。” 张子明心里很着急，根本不在意他们说的什么。 王远开着车一直往西走，走出叫去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张子明心说，不就是吃顿饭吗，有这必要？ 一转眼，车子停住了。 张子明吃惊不小，说：“这里不是东湖村吗？” 王远说：“别说着么多废话，去那家祥云酒店。”说是酒店，其实是一个很简陋的二层楼，靠近大路，所以叫酒店，这就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张子明不好说什么，跟着他们来到了里面。 原来这个酒店是王远的媳妇的开的。 也可以说是王元开的。 张子明心里骂，真是不要脸，这不是明摆着宰我吗？ 菜很一般的，酒倒是好酒。 王远的媳妇是个很白很胖的女人，她过来给魏东方敬了个酒，说：“魏部长，你越来越帅了。” 魏东方带着一条领带的，他把领带松了松，说：“那是，我不帅美女能跟我睡吗？今天是张子明请客，我就不说什么了，以前吧，张子明不懂规矩，现在知道了，我也不计前嫌，是不是，都是兄弟。” 说着，魏东方把一份入党申请表交给了张子明，说：“现在就填一填，我签字，盖章，到时候开会走个形式，就算通过了。” 王远在一边说：“张子明，你看魏部长是不是很够意思 啊？赶紧的，先跟魏部长走一个。” 张子明装作很拘谨的样子，端着酒杯，说：“魏部长敬你一个。” 魏东方喝多了，他端着酒杯，说：“兄弟，你刚来的，一些事情不懂我也不怪你，这叫不打不相识，往后跟王远学着点，慢慢你就进步了。” 王远说：“魏部长以后到了县里，到了市里，别忘了找我当司机啊？” 魏东方说：“王远，你看你，有些话不要乱说。” “这里又没外人，怕什么，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啊。” “行了行了，我不喝了，睡个觉吧，太累了。”魏东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王远给她的媳妇使个眼色，说：“叫云云铺床了吗？” “铺好了，云云刚来的，可好了。” 王远媳妇驾着魏东方往楼上走去。 张子明心里清楚得很，怪不得魏东方喜欢来这里，原来是为了在这里睡个觉的。 而新来的云云王远一定是早跟魏东方说过了。 这些地方的饭馆酒店，靠近高速，经常有女孩子，也不稀奇。 叫张子明稀奇的是，王远很不简单的，跟魏东方的关系这样，那跟杨振业呢？是不是更好？ 领导司机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张子明在楼下的大厅看电视。他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王远躺在一个包间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她的媳妇在服务台前看着手机。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孩走了下来，她画着很浓的妆，看看张子明，然后跟王远媳妇说：“姐，那个客人睡着了。” “知道了让他睡吧，是王远的领导。” “可是，那钱怎么算？那人没给钱，还把我骂了一顿。”说着，女孩的眼睛里快流出泪了。 “没事，到时候叫那位帅哥给你。” 张子明眼睛盯着电视，可是这话还是听的很清楚，心里很不痛快。 女孩走到张子明面前，手一伸，说：“哥，二百。” 224.第二三四章魏东方的姐姐 张子明心想，我请吃顿饭就算了，玩女人的钱还叫我出。 一个小小的组织委员就这样，想当年我官至秘书长，也没这样明目张胆的来。 “哥，二百，快点给钱。”这个女孩见张子明没反应，已经很不高兴了。 张子明说：“这么贵，不就是让你陪着睡个觉吗？” “还有特殊服务加口活呢。这已经够便宜了。” 这么多的专业术语，张子明听不到，也不想跟这个女孩计较，从钱包了拿了二百元，给了她。 王远也还在睡觉。鼾声如雷。 王远的媳妇说：“小兄弟，你不玩一玩？” 张子明想：这样的，我用得着花钱，朱倩，沈灵，比这个好多了，还是免费的。我何苦花这个钱？ 张子明说：“我是新来的，不敢玩，主要是为领导服务的。” “你经常跟王远在一起，你看到王远是不是不老实？” 王远老实不老实关我什么事？ 张子明说：“王远很老实啊，怎么了？” 正说着，魏东方从楼上下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说：“喝完酒就想睡觉，习惯了。” 妈的，真能装。张子明站起来，说：“魏部长睡醒了？” 魏东方像是刚看见张子明一样，说：“你怎么没睡啊？” “睡不着。” “王远呢？” “王远还在里面睡呢？”王远的媳妇朝着魏东方笑着。 “你看你怎么不陪着王远睡一觉呢，要不下次陪我吧？” 说完，王远，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前面。 她并没生气，说：“魏部长，你怎么这样，你看人家这个小张，真是个好青年。” 看样子，这魏东方还想吃窝边草呢。 张子明装作不清楚，说：“魏部长，你看这个入党的表哥我填好了。” 魏东方接过来，看都没看，装进了他自己的黑色公文包里。 张子明说：“魏部长，其实我还有件小事想麻烦你，这个事可能需要姚胜副书记帮忙。” 魏东方看着张子明，没说话。 张子明继续说：“我有个表妹，现在是幼师，她想调到县实验幼儿园上班。” 魏东方这盯着张子明，说：“这个事我帮不上忙，只有叫我姐夫说句话了。” “谢谢魏部长，到时……” “我姐夫不许我到处给他惹麻烦，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是个小事情，要是调动的话，需要一个巴掌。” “五万？”张子明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五万还多？这个价格已经是给你打半折了。要不是看在你刚刚请了我，我才不给你打折。” “好吧，可是，这件事情我也要跟我的表妹说一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到时候，魏部长先领着我跟姚副书记见个面认识一下？到时……” 还没说完，魏东方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却只说了三个字：引荐费。 张子明说：“引荐费多少？” 魏东方说：“要不刚跟你喝了酒，我才不会管这些，这样吧，我也不多要，就一个数，一万块。” 张子明心里把他的长辈问候了一遍，嘴上说：“可是现在我没带这么多，要不现在魏部长先带我看看，等过几天我把钱给你？” 魏东方嘴角泛起了笑意，说：“小张，这个行情就这样，知道吧，换了别人我还不给引荐呢？知道吧？” “知道，知道。” 魏东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神秘的样子，把脸扭了过去，小声说：“姐，姐夫现在在不在？” …… “哦，那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魏东方挂了手机，说：“现在去吧，到时候，说不准就碰上了，因为我姐夫很忙，回不回家不好说，不过今晚是很有可能回家的。” 王远还在睡觉，魏东方就没叫醒他，让张子明打车。 到了临河小区，张子明故意装作吃惊的神色，说：“原来姚副书记住在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到了808号房间，魏东方按了一下门铃。 只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把门开了，笑道：“魏哥来了？” 魏东方说：“菱花，我姐呢？” 菱花说：“魏姐在卧室里打电话呢。” 张子明跟在魏东方身后走了进来，对着这位叫菱花的小保姆点了点头。 菱花很含蓄的也对张子明笑了笑，然后把门关上。 魏东方的姐姐魏西雪从那间我是出来，她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说：“东方，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凹菱花给你做点吃。” 魏东方说：“我吃过了。”又指了指身后的张子明说：“姐，这个是小张。” 魏西雪从上往下，看着张子明，说：“你的是我听听东方说过了，你的那个表妹在那里上的学啊？” 这都不是技术性问题，顺口开河就行了，张子明说：“在市师范学校。” “哦，今年多大了，毕业后干什么了？” “今年二十三，去年刚毕业，一直没找到好的工作单位。” “是 啊，现在不好找，大学生太多了。” 然后，魏西雪就不说话了，她跟魏东方说：“东方，你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我也给你介绍了很多个姑娘了，你就是看不上，该找个对象了。” 原来魏东方一直单身，怪不得需要特殊服务呢。 张子明知道，这个副书记的爱人既然问了，就表示答应了，看来自己也要表个态，这些问题难不倒张子明，他说：“我跟魏部长说过了，钱的事情，过几天……” 魏东方说：“知道了，别说了，张子明，我姐夫看样子今晚有回不来了，今晚我要在这里吃饭，你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魏西雪看了一眼张子明，算是跟他打招呼了。 菱花把门开了，张子明走了出来。 这件事情，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一了。 张子明心里有数。 刚才进去的时候，张子明已经大姚胜的家里看了遍，知道一些情况，三室一厅的房子，在他们的卧室应该有个保险柜，那张神秘的收据应该就在保险柜里的。 接下来的任务会很重，要主动接近魏西雪这个女人，然后才有机会。 今晚又回不去了。马丽丽的短信接连发了好几个。 张子明只好打电话，说：“今天明天我可能回不去了，我在这里撞车了，住在医院了，等好了之后再回去。” 马丽丽竟然信了张子明的话，说：“怎么搞的，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你来了也找不到的，我住在一个私人诊所。” 张子明没有离开临河小区。 他又站在那颗大树的后面，计算着：现在是下午五点半，魏东方他们吃完饭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左右，就是六点半了，到时魏东方出来的时间应该在七点多左右，这个时候，魏西雪会不会出来呢？要是出来的话，一定要把她泡上，这样，才能熟悉情况，把收据拿到手。 225.第二三五章计划的一部分 张子明的肚子也饿了，他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拉面馆，随便吃了一碗拉面，然后又来到那颗大杨树的下面看着动静。 六点三十五分，魏东方摇摇晃晃走了出去来。 不出所料，现在吃完饭了。 这么漫长的夜，魏西雪就一直呆在家里面吗？ 张子明看着魏东方在马路的对面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秋后的夜晚有些凉爽的味道，这个时候，临河小区的里外都是些吃完饭散步的人。 快八点钟了，魏西雪还没出来。 张子明有些失望了。 看来今晚是不会钓到战利品了。实在不行再等明天白天。 可是，明天就一定有希望吗？ 张子明又想：难道是自己的猜测出了问题？ 八点二十分，魏西雪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张子明的视线里。 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第一次见到这个魏西雪张子明就给她下了这样的定论。 她知所以这么晚才出来，一定是梳妆打扮了，这一点张子明忽略了。这样的打扮是为了谁？ 她穿着一件撑着一把浅蓝色的太阳伞，虽然是秋季了，可是她还是穿着一件露背裙。很多人的目光被她所吸引。可是她目不斜视，走的很匆忙。 她走出小区不久，来到了一辆红色的帕萨特前面，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原来这是她的车。 为什么不停在小区里面呢？ 这样做或许是不让小区的人知道吧。 张子明拦了一辆出租车跟着，车子出了清泉县，一直往北走，到了省会的郊区了。 魏西雪在一个连锁酒店的门前下了车。 张子明有种释放后的轻松，他给了出租车手机钱，然后装作是住宿的，来到了酒店的总服务台前，说：“等个朋友，他在里面，快出来了。” 服务员小姐笑了笑，没说什么。 张子明就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着魏西雪的出现。 这样的夜晚其实既孤单又无聊，以前张子明经历过，可是今晚不同，这是为了完成一件大事情。无聊就无聊吧。 十点多了，大厅的光线暗了下来。 值夜班的保安跟总台的服务员小姐小声打情俏骂着。张子明也有些困了，可是他不敢闭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魏西雪出来了，隔了几步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张子明想，刚才一定是跟这个男子做的，这么长的时间。 魏西雪神采奕奕，走除了大厅门口，这个时候，张子明紧走几步，走到了魏西雪的前面，说：“你不是魏东方的姐姐吗？” 魏西雪一下子站住，她差点把那把浅蓝色的伞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那个高个子也很吃惊，他也站住了，不过没说什么。 “啪！”魏西雪打了张子明一耳光。 一句话没说，继续往前走。 张子明紧跟在她身后，说：“怎么了，我就是问问，你为什么打我？” 这个时候，张子明看见那个高个子男子，往这边看着。 张子明说：“那个男子跟你一起出来的，你们是朋友吗？” 魏西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男子，对他对了一下手，然后猛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对张子明说：“上车。” 张子明说：“我…………我还要在里面等人呢？” “上车！”魏西雪的声音不容置疑。 “魏姐，我一个朋友在酒店里面，我在等他，可是却正巧碰见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想不想帮你表妹调动工作了？” “当然想了，我表妹说，要是帮她成功了，就答应嫁给我。”这些话，对张子明来说，出口成章，说谎不带打草的。 “那就上车，跟我走。”魏西雪又这样说了一遍。 “唉，好吧，我听魏姐的。”张子明长叹一声，坐到了她的身边。 张子明侧头打量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她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一句话不说。 最叫张子明难以把持的是她身上的香味和她的裸背…… 慢慢来吧，想不到这个县委副书记姚胜的夫人会这样美。 快到清泉县的时候，魏西雪给姚胜打了一个电话：“你今晚回来吗？” “回不去啊，现在是在这边考察的最后一天，估计后天才能回清泉。” 张子明就坐在一边，所以可以听见姚胜说的话。 “哦，我知道了，到时候，注意安全啊。” 魏西雪的声音很温柔的。 “魏姐，你这是把我拉到哪里啊？”张子明没话找话。 车子突然间停住了，张子明认得这个地方，就是她停车的地方。 “是谁派你跟着我的？”这个魏西雪果然聪明。 张子明只好继续装傻：“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时候把我送回去啊，我还要在那边等朋友呢。” “你要是干跟踪我，我就家人把你弄死，信不信？”这分明是在恐吓张子明了。张子明心里暗笑，说：“我真的不骗你，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沉默了起来。车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哼！”魏西雪又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说：“你安全了吗？” 声音是那样的嗲。 “宝贝，你安全了吗？” 这个就是那个在酒店跟魏西雪开房的男子了。 很显然，魏西雪不想叫张子明听到，故意的把手机偏离着。 可是张子明还是听到了。 打完电话之后，魏西雪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哼，一个小小的乡镇办事员，料你也不敢。” 张子明听着，心里轻松了，这说明，她已经不怀疑自己了，事情正朝着自己设下的路子走着。 “刚才你听到什么了？” 魏西雪又问了张子明这么一句。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 “那，今晚，你在枫桥夜酒店看见什么了？” “我等我朋友……可是没等到，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这样的话，难不住张子明。 “呵呵，看来你很聪明啊。可是我怎么听东方说，你很傻？” 接下来的话看似不重要，其实很关键，张子明当然知道，所以，他说：“我就想给我表妹把事情办成，我好跟她结婚，所以就请了魏部长一顿饭。” “往后，你这件事，等老姚回来我会跟他说的，东方也真是的，都是同事，他还叫你请客，往后我要好好说说他。”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魏东方的推荐费可以不要了。张子明心里暗暗冷笑，想到，你跟我玩这些花样干什么，无非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可是我这个虚构的表妹是不存在的，我就是为了接近你，找到那张很重要的收据的。 想了想，张子明说：“谢谢魏姐，可是魏部长吃完饭后，找了一个小姐陪他睡觉，这个钱也是我出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说，这样不好的，你是魏部长的姐姐，得好好关关他。” “啊？”魏西雪很吃惊。她脸也红了，有些手足无措。 226.第二三六章脚扭伤了 她又问：“这是真的？” 张子明说：“我可不敢骗你。” “魏东方太不懂事了，我要好好问一问，不能这样啊，这样吧，你表妹调动的事，不用花一分钱，我给你办成，好不好？“ 这么说你魏西雪又退了一步。可是我张子明的目的不是这个啊。 张子明没说话，眼睛看着魏西雪。 魏西雪也看了一下张子明，这个迷人的少妇两腮泛起了红晕，嗔怪起来：“你这样盯着我干嘛？” “没什么，我就觉得你很好看。”这对于久经风月场的张子明来说，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喜欢听什么样的话。当然，安然是除外的，那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果然，魏西雪冷漠的脸洋溢起笑容来了：“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听。” 下了车，张子明说：“我送魏姐回家吧。” 张子明的进攻开始了。要是她不拒绝自己，说明有点那个的意思了。 “好吧，这段路虽然不远，可是现在人太少了，我还真怕。” 张子明和她肩并肩走着，她的长头发偶尔会吹在张子明的脸上。 张子明心说，那就再试试吧。 张子明一下抓住了她的几丝头发。 魏西雪叫了一声，“怎么回事？你抓我头发干嘛？” 张子明装作很无辜的语气：“头发弄到我眼里去了。” “没事吧，头发太长了，真没想到。”她面对着张子明，口中吐气如兰。 张子明说，没事。 前面拐弯的地方是一个用小石子铺成的，坑洼不平。张子明知道的，可是魏西雪穿着高底鞋，一定会走不稳的。 正这样想着，魏西雪叫了一声，“疼死了，脚扭了。” 张子明说：“我扶你吧。” 张子明驾着她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腰。 走了几步，魏西雪已经完全靠在张子明的身上了。反正是晚上，几乎没人。 张子明说：“等下，我换一只手。” 这样，张子明把她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了，另一只手那样抱抱着她。 “坚持一下就到了。”张子明说着，看魏西雪，她两眼里湿润着，是那种诱人的表情。 上了电梯，魏西雪却说：“不好离这么近了，里面有监控了。” 张子明故意紧张起来，说：“对不起，我就是怕你太疼了。” 魏西雪笑道：“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刚才你就没有想别的？”魏西雪问了这么一句，电梯的门已经开了。 按了门铃，小保姆菱花开了门，说：“雪姐，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脚扭伤了，多亏了小张送我回来。” 菱花很懂礼貌，马上给张子明倒了一杯水。 张子明接了过了，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菱花，给我放水，我要洗澡，放完水你过去睡吧，不要管我了。” 她这样说着，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我也回去了。” 这个时候，张子明知道要用个欲擒故纵的把戏了。这就像一只刚刚点燃的话吧，还没开始照亮黑夜，张子明却泼了一盆冷水。 “你，回去？”魏西雪说了这三个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很快镇静了：“待会儿给我把脚腕按摩一下。” 说完，她站起来，走到了洗澡间。 听着哗哗的的水声。张子明不仅想起之前吴萍在自己的房间洗澡的事情，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可是，物是人非，这些事情，只有自己记得。 人生是一种经历，慢慢体会吧。 张子明开了那个主卧的房门，果然看见一个半米多高的保险柜在墙角立着。 可惜不知道密码，要是知道了事情就大功告成，那张神秘的借条将改变一些人的命运了。 张子明又赶快走了出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看。 只有马丽丽的一条短信：明天最后一天，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告诉康书记。 该死的马丽丽。张子明站了起来，他忽然看见洗澡间的门开了，在热气腾腾的雾气里，魏西雪伸出手来，把挂在外面的一条毛巾拿了进去…… 魏西雪看着张子明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抬头，张子明看见洗澡间的门还没有关上，那道十多公分宽的缝隙，就像一个旋窝，叫张子明心潮起伏。 终于，张子明坐了下来，顺手端起那杯还没喝完的水，又喝了一小口。 魏西雪出来了，她的头发高高盘起，外面只裹着一条粉色条纹的浴巾。 她说：“过来，给我按摩一下。” 到了主卧的床上，她靠在一个枕头上，把那条扭了的腿放在床沿，说：“揉一下。” 姚胜怎么去了这样的老婆，原来是个很风情的尤物。 张子明想着，把她的脚立正了，轻轻在上面揉着。 她不说什么，只是断断续续传出那种很**的声音。 张子明心说，我才不上当，现在是关键时候了。 张子明说：“魏姐，这里还有个保险柜啊？” “哦，不管这些，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保险柜里怎么会没有值钱的东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么小，能放多少钱啊？要是我才不卖这个保险柜呢。” “是姚书记买的，一定是存放重要文件的。” 魏西雪没再说什么。她忽然说：“小张，你应该学学按摩，推油，之类的保健知识，要是很专业的话，我就会天天找你做保健。” 魏西雪把话题岔开了。 张子明用力一捏，她又疼得叫了起来。 张子明忙说：“对不起，力度没掌握好。” “小张，今天这次我是给你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 说着，她神情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当然知道，这是一种交换：身为副书记的爱人在酒店跟陌生的男人开房，被我遇见了，为了防止我说了出去，她把自己舍了出来，还美其名曰，给我机会。 机会是很不错的，可是现在不是搞这些的时候。 张子明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猜保险柜里面的东西……” “哼，真没意思，什么都不懂，好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魏西雪一下子把腿收了回去。 张子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女人会很狠不懂自己的男人。现在魏西雪已经表现出来了。 张子明也不好再继续问保险柜的问题，要不然，会引起她的怀疑，看来还得找机会把保险柜的密码套出来。 那就等下次吧。 反正已经跟魏西雪隔了一小层薄薄的纸了，不在乎今晚。 张子明很客气的跟魏西雪告别。 菱花竟然没睡，她站在门口，给张子明开门。张子明吓了一跳，心说，多亏没有跟魏西雪做出一些别的事情来，要不然，菱花会听到的。 227.第二三七章马丽丽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 张子明来到了医院，医院的门卫都认识张子明，也没问什么。 张子明到了护士值班室，见值班的是一个很胖的中年护士，朱倩和沈灵都没值班。 他只好又返回了门岗，在里面的床上睡一觉了。 马丽丽打电话来的时候，张子明还在睡梦之中。 张子明极不情愿的接听了，马丽丽头一句话是：“张子明，今天必须回来。” 张子明说：“我日！” 马丽丽说：“你说什么？” …… 原来是早晨九点多了。外面已经车来车往。 张子明到对面的豆花馆吃了点早餐，想着就这样离开清泉城，真是不甘心。 虽然自己只有二十一岁，可是对官场的这一套规律已经炉火纯青了。要在自己最年轻的时候，干到最高的位子，这个目标应该不难的。 张子明坐上了返回坝上镇的车是才想起，应该约一下安然，可是时间不允许。要是再不回去，万一马丽丽跟康次步说了，对自己也不好。 回到东湖村，张子明来到学校马丽丽的房门前，敲敲她的门，算是打过招呼了。 马丽丽却开门走了出来，说：“张子明，你的腿没断啊？” 张子明懒得理她，说：“没事我要先睡一觉。” 马丽丽很不高兴说：“张子明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不想来锻炼就跟康书记说，滚回去，既然是我负责这蹲点的事情，你就要听我的。” 张子明感觉脑袋都大了，他一句话没说，走到房间里面，关了门。 “张子明，我让你睡了吗？开门现在跟我到西吉村看一下果园的灌溉情况。” 真是个妖怪。母老虎。张子明很累，可是毫无办法。 西吉村在东湖村的西面。果园是主要经济来源，现在天气干旱，正是果子成熟季节，果园的灌溉就成了大问题。 管理区书记田明已经开着自己的那辆小面包车在学校外面等着了。 田明见到张子明说：“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你？” 马丽丽坐在一边，张子明就不想说实话，说了句吗，病了，去县城看病了。 东湖村里西吉村有五里多的路程。 到了一半，马丽丽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脸上显出一丝惊慌的神色，叫田明停车。 田明停了车，马丽丽赶紧走了出来，离车子很远了，才开始接听那个电话。 张子明忽然想起孟娟交代的事情，叫自己盯着这个马丽丽的。 看来马丽丽身上有不少的秘密。 张子明便装作小便的样子，来到离马丽丽不远的地方。 其实也听不清马丽丽讲什么，她的声音很大，像是跟谁在发火了，连着说了几句：不行！ 讲完后，马丽丽转身，看见张子明在小便的，她也不回避，说：“张子明，没见我在打电话，你就不会走远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子明说：“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要在哪里小便还需要跟你说？” 马丽丽气鼓鼓上了车，张子明也不紧不慢的上了车。 田明看出了门道，却不说话，笑了笑说：“快到了。” 张子明跟田明玩笑说：“都说是基层干部不喝酒，一点希望都没有，你的酒量一定可以吧？” 田明说：“我也不算是能喝的，这个西吉村的村长才能喝呢，一瓶没事，两瓶不醉，三瓶倒地就睡。名字叫赵克发是个老村长了，所以有个外号叫赵三瓶。” 张子明说：“那今天中午千万不能跟他喝酒，我最多喝三杯就不行了。” 面色黝黑，年约五十多岁的村长赵三瓶站在村委会前等着马丽丽他们来检查工作。 刚下车，马丽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她没走开，接连说了几个：好。 之后对田明说：“杨镇长今天正好来这边检查工作，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这么巧啊。”田明淡淡说着：“那我们先在村委会等着吧？” 赵三瓶不爱说话，一个人蹲在一边抽着旱烟袋。 田明给他烟，他不要。 没多久，王远开着车来了。张子明跟在马丽丽和田明的后面迎了上去。 田明招呼着：“赵村长，你带路，我们去果园看看。” 赵三瓶一言不发，在前面走着。 杨振业很亲切的样子，说：“老赵你走前面，我跟着你走。” 赵三瓶笑了笑，说：“你是领导，我是带路的。”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好笑的，可是杨振业却笑的很厉害。 张子明有些怀疑了，这个杨振业干什么啊？ 不过，张子明马上想到，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年底了，养杨振业一定是跟各村村长拉票的。到时候他这个镇长，工作好不好，要看各村的村村长的投票结果。 虽然没有意外，可是为了确保没有意外，杨振业一定会把坝上镇大半个村子走一遍的。 杨振业只是在果园外面看了看，进都没进去，说，这个问题已经在县委办公会上讲过了，县委郭祥书记，郝小同县长都很重视这个问题，水利局严局长已经做了保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叫果农朋友受一分钱的损失。 赵村长说：“那就好，那就好。” 杨振业说：“这是我这个镇长该干的，我的工作也需要赵村长的支持啊。” “明白，明白，我一定支持杨镇长的工作。” 杨振业说：“我还有事要到别的村子转转，有什么事就跟田明和马丽丽说一下。” 说完，杨振业又跟马丽丽和田明握了握手，说：“你们辛苦啊。” 看着杨振业急乎乎离开之后，田明说：“老赵，去你家炒几个菜，我们喝点吧？” 老赵说：“别去我叫，我媳妇会生气的，就在这果园里吧，我叫人去弄。” 吃喝完之后，已经下午了。田明要玩一会儿牌。 马丽丽说累了，不想玩，便走到一棵果树下，铺开了一张报纸，躺了下来。 张子明不经意的一回头，看见马丽丽 的样子，多看了几眼，女人躺着的样子都很诱人。 回到学校的住处。 马丽丽一句话没说。张子明也懒得理她。 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琢磨着怎样能那道那张收据。 突然，张子明听见马丽丽大声吵了起来，一定是失恋了，这样的女人谁娶了她谁倒霉。 最后，马丽丽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228.第二三八章流产 张子明本想安慰一下她的，可是还是止住了，当做不知道好了，这样的母老虎，没事才不会碰她呢。 第二天天刚亮，马丽丽却来到张子明门前，敲着门，说：“张子明，我去一趟县城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或者跟田明说一声。” 张子明正在做梦呢，被马丽丽叫了起来，很生气，说：“知道了。” 可是过了几分钟，张子明一下子想起来了，马丽丽去县城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孟娟啊？可是，这算不算是特殊情况呢？ 张子明再也睡不着了，赶紧起了床，走出了校门。在雾蒙蒙的清晨，他看见马丽丽在前面的路口拦着车。 张子明二话没想，也拦了一辆车，往县城走去。 想不到马丽丽到了人民医院下的车。 这回张子明更加捉摸不透了。 张子明害怕医院的人认出自己，低着头，又不能走太快了。他看见马丽丽到了门诊楼的四楼。 四楼是妇产科，她来这里干什么？ 张子明想，不会是看望朋友吧？ 正想着，张子明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时孟娟的。 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张子明站在一根柱子后面，接通了说：“娟姐，你找我？” 孟娟很直接，说：“小张，有个事情需要你出面签个字。” “什么事啊？” 张子明实在不清楚。 “马丽丽现在到医院流产了，需要家属签字，你就过去把字签一下吧。” 张子明差点加了起来。他甚至怀疑现在有人在自己的后面盯着自己。 “怎么，可以吗？” “可以，可以，娟姐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完成好。” “那就好，到时再联系吧，你要把我的名字说出来，注意保密，一直到手术结束，马丽丽平安离开医院，知道吗？” “知道了。” 这是不是马丽丽早就安排好的？张子明甚至有这样一种错觉。 张子明想着，来到了妇产科那边，看见马丽丽坐在那里发呆。 她看见张子明的那一刻也很吃惊。 张子明说：“走，过去签字。” 马丽丽却打了张子明一耳光，“谁叫你来的？” 张子明也火了，他也想把这一巴掌还了回去，可是…… “要不是看在你流产的份上，老子踹死你，打我干什么？” “是谁叫你来的？”马丽丽疯了一样。 “就不跟你说，有病吧，你？”张子明接过医生递来的表格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看都不看，走了出去。 太气人了。张子明也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可是孟娟的要求，不会不答应的。她是自己生命里的贵人，这点要求不算什么。 可是……无形之中张子明感觉自己的头顶罩了一顶沉重的帽子。 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 朱倩正好从三楼往上走，张子明不由得叫了一声。 朱倩站住了，显然她没想到张子明会在这里，她走了过来，说：“你怎么在这里？” 张子明看着她说：“想你了，跟你干一次不行？” 朱倩很害羞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说：“没事我走了。” 旁边就是洗手间，过道里恰巧没人。张子明一把把她拽了进来，抱住她，亲她…… “有人……这里不安全……” 朱倩挣扎出来，她并没生气，说：“你疯了？” “也没人，你怕什么。”说着，张子明要关门。 朱倩忙说：“这次不行，你要是想我了就下次吧，刚才刘院长叫我过去呢。” “刘院长跟你睡过了吗？”张子明邪恶起来，盯着她。 “好了，是不是不高兴啊？等下次我好好陪你，好不好？”朱倩走上前，抱住张子明亲了他一口。 张子明看着她一扭一扭的离去。 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很多。 可是，张子明又想到了朱倩跟刘丙辰的样子，那股邪恶感又冒了出来，冲昏了自己的头脑。 “张子明，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吴大力。 这个小人，知道张子明的能量，见了面也客客气气的。 张子明说：“没事，陪个朋友过来看病，我就顺便来方便一下。怎么，吴科长干什么？” 吴大力说：“我过来找我妹妹说点事情。 张子明脑中一下子浮现出吴萍穿着白大褂的样子，说：“吴萍在那边吧。” 说完张子明很随意的样子，跟在吴大力身后，来到了吴萍的办公室。 现在正好没什么人，吴萍见到吴大力，可是又看了看张子明，马上想起来了，说：“你也来了。” 张子明说：“不知不觉就跟着吴科长走到这里来了。” 吴大力是来给吴萍送手机电池的。 吴萍刚买的手机，可是电池不好，吴大力就找人给她重新买了一块。 吴大力把电池放下之后，就走了。张子明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走到一半，张子明装做有电话的样子，站住了。 他看着吴大力走了下去，然后又返回了吴萍的办公室。 吴萍正在拿着手机玩，看到返回的张子明吃了一惊，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子明说：“我还是想叫你帮我看下病。” 吴萍站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要胡闹，要不啊哈死看在你是我哥的朋友，我才不理你。” 张子明看着她，说：“我跟你早就上过很多次床了，可是你不知道。” 吴萍怪怪看着张子明，没理会。 张子明抱住她，摸她。 她反抗着，可是张子明入火走魔了一般，把她放在离里面的单人床上，狠狠亲着她迷人的红唇。 吴萍真的火了，挣扎着坐了起来说：“你再不停手，我就喊人了。” 张子明其实也累了，他坐在她的身边，说：“我是吴大力的朋友，传了出去，吴大力我不好啊。” 吴萍看着张子明半天，才说：“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想女人想疯了？不会找个女朋友？下不为例，快走吧。” 张子明站起来，并没走，而是看着她说：“我说过了，我跟你早就上过床了，你是不是很奇怪？” “你有病吧？该去看心理医生。”吴萍害怕了，她站在门口，望着外面。 “你不仅耳朵后面有红豆大小的痣，在你的下面，也有一颗，我说的没错吧？” “啊？”吴萍惊恐的看着张子明。 229.第二三九章刘丙辰很着急 张子明笑了：“别害怕，我是瞎猜的。” 张子明又来到妇产科这边，马丽丽的手术还没做完。 孟娟又来电话，问马丽丽的手术情况。张子明照实说了。孟娟说，知道了。 又过了三十分钟之后，马丽丽出来了，她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看样子哭的很厉害，眼睛红肿。 张子明问她想吃什么。 马丽丽说：“滚开，别烦我。” 张子明本来就很有火气，现在正好，说：“你以为我愿意呆这这里？” 医生把张子明叫住说：“家属不能走啊，病人出血过多，最迟要明天才可以出院，出院后有爱要休息一个礼拜。” 张子明回头跟马丽丽说：“你妈的，还要等明天才出院。” 马丽丽一句话不说，眼泪哗哗流着。 张子明虽然痛恨她，可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他赶忙手：“好了，你哭什么？想要孩子，大不了再找人要一个。” 马丽丽哭得更厉害了。张子明没办法，只好走了出来，他心又软了，想马丽丽一个女孩子，现在伤心是因为叫她怀孕的那个男子没出现，还是认输一下，不跟她争斗了。想到这里，张子明到外面的一个餐馆，买了一碗小米粥和几个煮鸡蛋提着来到了马丽丽床前，说：“吃吧。” 马丽丽不说话，仍在默默流泪。 张子明知道她现在可能还在惋惜刚刚做掉的孩子。 唉，这个马丽丽哭起来的样子也能很叫人可怜。张子明猜测，她不会是小三吧？ 很有可能了。现在我知道了她的这个秘密，往后就别想再在我跟前得瑟。 想到这里，张子明终于轻松了一些。 田明打来电话，说：“打马丽丽的手机不通，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啊，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张子明说：“是啊，我跟马丽丽在一起，有点小事，回去再说吧，你不要惦记，有事情你自己处理就行。老管理区书记，经验多。” 田明就呵呵笑起来，说：“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没别的事就关了吧。” 张子明本想问问那回他跟自己说的事情，看看进展如何，虽然田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是自己没说出这时康次步的意见。再说，现在杨振业亲自活动，很频繁，到时候，举手表决的话，什么结果真不好说。 可是这是在电话里，也不好说，只好等回去后找时间再跟他谈谈了。 就像田明这样的，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圈子是有的，可是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图转起来，也不好把握。 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了，张子明无法待下去，他来到门诊楼外面，看看时间，觉得趁此机会该到刘丙辰家坐一坐。 打了个电话，刘紫超接的，她听出是张子明后，故意大声说：“是小张啊，老刘正好下班在家。” 张子明清楚刘紫超的意思，她以为自己是找她干那事的，可是这次不是，是找刘丙辰好好聊一聊的。 张子明说：“正巧啊，我找刘院长有事呢。” “哦，是这样啊，那你来吧。” 刘紫超开了门，冲着张子明笑了笑，说：“这么快。” 张子明看到她穿着一身运动裤的打扮差点想抱她一下，又白又嫩水又多。张子明脑子里满是这些词语。 “刘院长。”张子明说着，从刘紫超的面前经过，故意撞了一下她的前面。刘紫超没有回避，静静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为了等张子明的这个动作。 刘丙辰很客气的站起来跟张子明握握手，说：“小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张子明当然不能说出马丽丽的事情。随口变了个理由。 刘丙辰笑了笑，说：“小张前途一片光明啊。” 张子明知道，刘丙辰指的是那次在孟娟的家里相遇的事情，自己这次过来，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的。 张子明说：“可是一些事情不好办啊，只能慢慢等。” “你年轻，怕什么。” “我其实也很懵懂，那次在我娟姐的家，本来我想出来的，可是娟姐不让，说明她还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小张，这活，你就不对了，孟娟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一些人现在还不是你能见的时候。” “我也知道，是我的级别不够，那么刘院长能不能告诉我，那次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刘丙辰看着张子明笑了笑，说：“小张，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孟娟也是为你好，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大。” “刘院长说的是那张神秘的收据？” 刘丙辰脸色严肃了，他缓缓说道：“小张，我知道你没把我当外人才这样说的，可是这件事情你就当没听见知道吗？” 张子明点点头，说：“我知道，我就是奇怪。” “不要奇怪，慢慢来，你就会知道的。小张，我们是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这件事情，不可对别人说啊。” “我知道。” 刘丙辰想起什么说：“小张，那次你说的我当市长怎么回事 啊？” 刘丙辰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张子明说：“命里带来是事情，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那，你这么确定？” “我确定，刘院长，以后一定是市长，市委书记。” 刘丙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可是又紧皱起来，说：“不好办啊，现在形势不好，王展这个老家伙不肯退位，又使劲打压我，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啊。” 王展是卫生局的局长，作为副局长的刘丙辰兼任医院院长。 张子明说：“郝小同县长也知道这个情况吧？” “那有什么用？现在郝小同自己都着急能不能当上清泉的一把还是个未知数呢，看来，是不好弄啊。” “是不是因为那张收据？” 刘丙辰很烦躁了，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坐了下来，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真是不假。” “老刘你激动什么，看你那样。”刘紫超在一边劝解着。 刘丙辰便又坐了下来，长叹一声。 张子明说：“院长，你这边资源丰富，办法很多，不一定非要等着郝小同当了县委书记才给你说话啊。” “资源丰富？”刘丙辰看着张子明小声念叨着。 230.第二四零章谁知道密码 张子明的本意是刘丙辰现在是院长，认识领导一定多，不止是郝小同一个人。可是，从刘丙辰的眼光里，张子明感觉， 他想到了什么，狠狠点着头，说：“不错，资源丰富要好好利用。” 临走时，张子明看到刘丙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张子明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心里有些不安。 到了病房，马丽丽睡着了。 他买来的东西一点都没吃。 妇产科的医生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她看到张子明来了，说：“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你媳妇一点饭没吃，这样是不利于恢复的，真是狠心。” 张子明听着，一句话没说，又走了出来。 他甚至有些可怜马丽丽了，听说她是一步到位的，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有想到刚才刘丙辰念叨“资源丰富”这几个字的神态，张子明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刘丙辰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自己早就该知道，只不过在前一世，跟他接触不多罢了。 这样的话，刘丙辰就算当了市长，自己能跟着他往上升吗？ 这个问题，张子明捉摸不透了。 现在这个时间安然也该下班了吧，就像在暴风骤雨中走了很久的人，现在张子明想约安然出来，可是……张子明犹豫了，他觉得今天自己不干净，跟安然见面只会沾污了她。 没什么事情，就回到病房待着吧，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陪着马丽丽回到坝上。 可是，张子明总是感到有些不安全，心里莫名的烦躁着…… 对了，收据，那张致命的收据叫自己这样的。虽然那张收据与自己无关，可是，其实是有很大关联的。 现在自己算是孟娟这边的人，收据却在对方的手里。 想到这里，张子明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这一次一定要魏西雪说出密码。 这个时候，魏西雪是不是跟姚胜睡觉了？ 不管这些了。张子明拨通了魏西雪的手机。 “喂，是你啊，你表妹的事情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不会是很麻烦，等几天有了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 看来这个魏西雪是聪明的女人。她很平淡的跟张子明这样说。 张子明早有准备了，说：“哦，我的表妹现在跟我分手了，她不想当幼师了，想去南方看看。” “是吗，你怎么不早说，我都跟你他说过了。” 真说还是假说，现在不重要了。 张子明说：“谢谢你啊，你现在是跟哪个他在一起啊？” 果不其然，魏西雪沉默了。 张子明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了。” “你的胆子不小，是在威胁我吗？知道姚胜主管什么，主管公检法的县委副书记，小心要了你的命。” “那太好了，我叫人把那次在枫桥夜酒店的监控弄出来，叫姚副书记调查一下，一定会真相大白。” “你来吧。”魏西雪一点也没犹豫，她直截了当，“就来我家，他不在，我等着你，不过，就这一次。” 其实张子明很担心魏西雪是搞什么把戏的，可是为了胜利又不得不去。 还好，一切正常，小保姆菱花开了门，她跟上次一样对张子明笑了笑。 魏西雪坐在客厅，吃着一个苹果，对张子明说：“坐吧。” 张子明坐下了，故意说：“姚副书记不在？” 魏西雪没回答，却对着小保姆说：“菱花，你出去到超市给我买一瓶电视上刚放广告的护手霜来，不要急，注意安全。” 菱花答应着，走了出去。 然后魏西雪看着张子明，说：“我算是载在你手里了，电话里说过了，就这一次，菱花到超市买东西来回要四十分钟，你快点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卧室，躺在床上。 张子明看着她撩人的样子，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说：“不是我不懂事，其实我就是好奇你们这种人家保险柜里面是不是也装着很多钱和珍贵的东西。” “你上不上啦，什意思？” “你给我把保险柜开开，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可以，我保证不把你跟那个男子的事情说了出去。” “那是他的保险柜，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密码。”说完魏西雪拍拍张子明的下面，说：“你真是有点变态，我这样水嫩的身子你不想，却想着什么保险柜，快来吧。”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也很有可能的，保险柜的密码只有姚胜自己知道。 难到又要白来一趟？张子明心潮起伏着，一把搂住了她…… 菱花进来的时候，张子明跟魏西雪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那里。 张子明不想再呆了下去，说：“我走了。时间太晚了。” 魏西雪懒洋洋靠在那里，说：“走吧。” 虽然跟魏西雪疯狂了几十分钟，这个女人就像蛇一样吸干了张子明的身体，她甚至表扬了张子明：看你这样年轻，经验可真多，是不是经常玩女人啊？可是这些，都提不起张子明的兴趣。 甚至有种深深的失落感。 难道自己的这个想法错了吗？ 就像挖一口井，费尽力气挖了很深了，却发现下面根本没有水。 那要不要继续挖了下去？ 张子明心情复杂。 早晨，马丽丽的出院手续办好了。张子明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 上车后，张子明坐在前面，马丽丽独自坐在后面。 快到东湖村的时候，马丽丽叫司机停车，说：“好了，就在这里下车。” 张子明只好跟着下了车。 司机走后，马丽丽说：“张子明你要是敢把我流产的事情说了出去，我就跟你拼命。” 张子明说：“你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这种丢人的事，我都懒得说。” 张子明在前面走，马丽丽跟在后面。 马丽丽说：“张子明你跟我说，是谁叫你签字的？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的。” 张子明说：“这跟戴绿帽子什么区别，你以为我喜欢。” “张子明，是谁叫你干的？” 张子明想起孟娟的话，一句话也没说，快步走着。 到了学校的房间，只有几个老师在门口站着，他们知道这是镇里的领导，住在这里蹲点的。也没说什么的。 “张子明，给我倒点热水，我渴了。”刚到了房间前，马丽丽就这样吩咐。 “我也渴了，没有热水，烧好后再说吧。” “还有啊，给我买一包卫生纸来。” 张子明想骂几句，可是还是忍住了。 你马丽丽还真拿我当佣人使唤啊？ 有本事你找日你的人去。 231.第二四一章出人意料 可是想起孟娟的话，所以，张子明还是忍着，他只好走到东湖村村头的一个商店，卖了一包卫生纸。 多亏没碰见田长存和满玉霞。 要不然还不知怎样说。 张子明把卫生纸给马丽丽送了进去，见马丽丽躺在床上流眼泪。张子明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 马丽丽又把张子明叫住了，“别走。” “干什么？” “叫你别走，你就坐在这里。” 这是什么条件？张子明还是不肯，他走到了门边。 “张子明，算我求你了，你过来坐下。” 张子明只好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然后马丽丽就放声哭了起来。这样下去会伤身字的，可是马丽丽不听劝告，还是一个劲儿的哭。 最后，马丽丽睡着了。 张子明给她盖好了被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田明来到张子明的住处，说：“没事吧，你跟马丽丽都不见了，干什么了？” 张子明当然不能说。 田明说：“马丽丽是不是病了，刚才我敲她的门，她说不舒服。” “可能是吧。” 田明来也不是没事干，他是来反映果园的灌溉问题的，现在好几天了，还没动静，杨振业那次来说跟水利局协调好了，可是眺山水库还没动静。 田明说：“我就知道这个事情八成不行。” 张子明问为什么。 田明说：“眺山水库有水，可是灌溉的水渠早就不行了，水利局领导一定也知道，可是每年的维修资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说是等等其实是盼望着老天爷下雨呢。” “这么说，杨振业也知道这个情况？” “他怎么不知道，只不过是走过场罢了，真正解决问题还得老天爷。” “要是这么多的果园干旱了，那会不会有事？” “那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县里面应该会给果农一些补偿，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满意呢。” 张子明感觉这个事情很重要。这个重要指的是，整个坝上镇的官场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许多人的出路。 送走田明之后，张子明回到了镇驻地，他直接来到了康次步的办公室。 康次步刚开完党委办公会，正在看一份文件。 见到张子明来了，说：“小张，马丽丽呢，怎么来了？” 张子明说：“马丽丽不舒服，我来找康书记是有情况反映。” “什么情况？”康次步看着张子明。 听完张子明的汇报后，康次步说：“有道理，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不能叫果农闹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灌溉，这样是皆大欢喜。可是，这样一来，时间来不及了，水渠不好，又是水利局的问题了。这可怎么办？” 康次步也急了。他知道这个叫张子明的年轻人，看问题还是很准的。 不拘一格降人才，所以康次步才叫张子明到下面锻炼。 看来自己的决策是对的。 “你的意见是什么？”康次步决定考考这个年轻人。 要知道康次步在处理一些问题上，很少参考别人的建议的。 他这样跟张子明说，只是看看这张子明肚子里有没有真实才学。 来决定把这个问题告诉康次步之前，张子明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就算是没准备这样的问题 也难不倒。 “康书记叫我说，那我就说一下了。”张子明不慌不忙：“好比一个跷跷板，一头是康书记你，另一头是杨振业。康书记是想自己升起来，还是想把杨振业摔下去？” “小张，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是关于班子的团结问题，不要影响团结啊。” 张子明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没再往下说。 当然跟不能问了。具体怎样，康次步自己会做决定的。 几天后，一些村的村民开始上访。 县里面很生气，打电话叫做康次步可杨振业到县信访办公室领人。 正巧是创成期间，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 县委郭祥书记，叫坝上镇拿出处理意见。落实到个人。 这件事情本来是杨振业负全责。对此他自己也无话可说。 要承担全部责任。 几天后县里给杨振业的处理意见没有答复。 这就奇怪了。其实也不奇怪，张子明知道，这样一来只能说明杨振业的能量大，说是主动要求处理，只不过是以退为进。 果然，快到国庆的时候，县里突然下了一个文件，叫康次步到党校学习一段时间，坝上镇的工作由镇长杨振业全面负责。 这个消息出来，不止是张子明很多人都感到奇怪。 不过知道内情的人就跟不多了。 张子明猜测，看啊用那个当时康次步也没在出事之前跟县委领导把话说明，所以叫杨振业钻了空子。 康次步只想着团结，可是别人不想跟你团结了。事情就这样的现实。 不过比起自己在古台的经历这还算不得惊心动魄。 张子明也只是叹口气罢了。 杨振业代理书记的第三那天，正好是党政干部大会。 张子明跟马丽丽也回去参加了。 杨振业一副豪迈气概，说：“这次大会主要是叫同志们认清形势，走对路子，在自己的岗位上把工作干好，争取为坝上镇的父老乡亲创造更大的幸福。” 这句话其实很虚的，跟口号一样。 不过没什么的，谁能想到快要换届的时候出了果农上访这件事呢？要是没有这件事情，杨振业可能也不会得逞。 来宣布这个决定的是县委组织部丁仁山部长和姚胜副书记。 这个档次已经很高了。 听说本来是郭祥书记要来的，可是省里面有个会议，确实走不开，只好派姚胜副书记来了。 丁部长先宣布的决定，给这几年坝上班子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其中也提到了康次步的功劳。 这个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说明康次步还是可以起来的。 之后，姚胜副书记讲了讲多坝上镇的一些逸闻趣事。 关键是最后一句：希望坝上镇在杨振业的带领下，会越来越好。 送走姚胜和丁仁山之后，杨振业马上组织坝上的几个常委召开了临时会议，决定坝上的每个干部，包括各村村长，都要认真学习县委姚胜副书记和丁仁山部长的发言。 张子明想，这有什么好学的，不过是叫别人知道他自己是上面名正言顺指定的镇党委书记罢了。 马丽丽正好趁此机会提了出来，不想去蹲点了，身体不好。 这个提议也得到了杨振业的批准。 据说，杨振业的原话是：“那个张子明就是个办事员，懂什么，要锻炼，先锻炼先锻炼在编的干部。” 这等于判了张子明的死刑了。 232.第二四二章王远媳妇 杨振业现在镇长，又代理着党委书记，可以说是大权独揽。 不过在张子明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张子明的目标是年底换届之前把他搞了下来。 据说许多人都对杨振业表示了一下。杨振业说：“还是我来搞吧，这个周六晚上，我请客，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地点就在王远媳妇开的饭店。” 张子明没有去。 也没有人来问他。 当天晚上，田明来了电话，说了说当时的情况。 这些情况不重要，张子明说：“田明，现在我关心的是你的情况，别忘了我很看好你，有梦想就一定能成功。” 田明说：“谁知道呢，反正其他三个管理区书记也都赞同我的想法，到时再说吧。” 第二天，张子明来到办公室，见魏东方早就在了。张子明便打招呼：“魏部长早啊。” 魏东方说：“张子明，我是专门找你的。” “什么事啊？是不是我表妹调动的事情，我表妹已经跟我分手了，不调动了。” 魏东方哼了一声，说：“过来，我这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知道吗，你能不能严肃点？” 这种人就是个喂不饱的狼，张子明深有体会的，多亏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组织委员，要是当了组织部长还不到该怎样呢。 张子明坐了下来，说：“什么事，说吧。” 魏东方对张子明未经自己允许就坐了下来这个动作很不满意，说：“怪不得杨镇长不看好你，你看你，刚才我叫你坐了吗？当然不是我计较这些，这些小的方面很能反映一个人的素质的，知不知道？” “什么事啊，不会是因为这件小事情开除我吧？” “你……”魏东方指着张子明，说：“我是来传达杨镇长的意思的，你来这里是谁打的电话？杨镇长的意思是，我们镇不养闲人，当时你来这里是康次步同意的，杨镇长并不知道。你要是想在这干下去，就让你的关系给杨镇长再打个电话，要是不呢，就卷铺盖走人。” 张子明笑了起来。 魏东方火了，一拍桌子，说：“你笑什么？” 张子明收住了笑容，想了想，说：“我想请魏部长吃饭，可以吗？” “这次不是吃饭就能解决的，这是杨镇长的意思明白吧？” “那我怎么办，杨镇长对我有意见，你也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请姚副书记给说说情？” “张子明，算你聪明，可是不许变卦 啊，这次除了请我吃饭还要先给我推荐费，要不你就滚蛋吧。” 张子明同意了。 地点还是在王远媳妇开的餐厅。 一切照旧，还是跟上回一样，喝完之后，王远在包间睡着了。魏东方拍着张子明的肩膀说：“兄弟，不是我说你，杨镇长的意思你要明白，无非是觉得你跟我不熟，礼尚往来嘛，你给杨镇长拜拜码头不就解决了？” 张子明装作很感谢的样子，点头说：“对啊，我脑子太笨了。” 说完，魏东方站起来，走到王远媳妇那边说：“有新来的吗？” 王远媳妇比以前更白了，她说：“有是有，可是人家今天请假到市里玩去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喝多了酒，又想着干那事，就跟烟瘾上来一样，魏东方抓住了王远媳妇的前面，说：“那你就跟我来吧？” 王远媳妇看看张子明。张子明赶紧低着头装作喝多了打盹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这次不行，王远在这里呢。” “怕什么，王远睡着了……” 张子明听到王远媳妇领着魏东方到了楼上之后，站了起来…… 张子明返回了包间，把王远叫了起来…… “什么？”王远虽然醉呼呼的可是脑子是清醒的。 他来到外面一看没人，便来到了二楼，张子明指了指那个房间，王远大喊一声，一脚踹开了。 只听王远媳妇尖叫着：“不关我的事，你不是说的，要我好好招待魏部长……” “滚，滚出去！”王远疯了一样，把魏东方踢了出来，他两手捂着下面，狼狈的走了下来…… 张子明在一边劝解着：“王远，这个事情应该给杨镇长反映。” 王远拽着魏东方说：“你妈的，跟我走，吃我的馆子，你他妈还睡我的媳妇，我跟你没完。” 杨振业已经下班了，听到事情严重，赶忙从家里赶到了办公室。 听完事情的经过，杨振业也很生气，说：“你们一个市组织委员，一个是老司机，都是我身边的人，这件事情闹出来了，叫我怎么说？” 魏东方的脸被王远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他说：“都是我的错，王远，我跟你道歉。” 王远呸了一声说：“我日了你妈，再跟你道歉行吗？” 杨振业想不到魏东方会这样，他说：“我的意见是，魏东方除了给王远道歉，还要给予赔偿，怎么样？要不你们就报警吧，我也不管这破事了。” “王远，你要多少钱？” 王远想了半天，突然说：“我要转干，我也要当官。” 杨振业说：“魏东方，王远，你们也不是外人，我的意见是这个事情发生了，最好内部处理。王远的条件是转干，这个要求我满足不了，你看你好是跟姚副书记说一说吧。” 魏东方拿出手机来给姚胜打电话。 姚胜听明白了，说了这么一句：“这种丢人的事情跟我说干什么，我不管。” 魏东方只好又给魏西雪打电话。 魏西雪听完后把他骂了几句。 不过，总归是姐姐，她跟魏东方说：“等着，我这就去那边。” 已经深夜十二点了，魏西雪开着车来到了坝上镇办公楼前。杨振业赶紧迎了上去，说：“真不好意思啊，这个事东方确实做了，要是报警的话就闹大了，所以我的意思的是内部处理，可是司机想转干，这可是大事情，转干需要上面给名额。” 魏西雪听着，来到魏东方面前，打了他一耳光。 魏东方叫道：“你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犯罪杀人了，就是喝酒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跟他媳妇干事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233.第二四三章我想过的好一点 “我和你姐夫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这不是给杨镇长添麻烦啊？” 杨振业说：“好了，东方也是一时冲动，这个可以谅解，现在王远的条件就是转干，我们坐下谈谈吧。” 王远也走了过来，在桌边坐下。 魏西雪看着王远，说：“你的条件是转干，就可以封口？“ 王远说是的。 魏西雪说：“魏东方是不对，可是我听说你媳妇跟东方这也不是头一次了，你说这事情不也不能全怪东方，你媳妇也有责任，对不对？” “反正得给我转干，要不我就没完！” “杨镇长也在这里，我来之前也问过姚胜了，现在不比以前了，司机转干很难操作，要不这样，先把你调到县司机班开车，过个一年两年有机会了再给你转好不好？” 杨振业说：“王远，我看就这样吧，到了县里给县领导开车，比在这里有前途。” 事情就这样定了。 魏西雪又跟杨振业说了些感谢的话。毕竟这件事情是杨振业给压住的。没有闹得满城风雨，这就不错了。 张子明一直在外面呆着，他看见王远出来一句话没说，就知道事情谈成了。 魏西雪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子明，她赶紧把头低了下来，上车，匆匆走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魏东方的这件事情还是很快传开了。可是也没什么影响。 主要是魏东方身后的那棵树很强壮，这又能怎样呢。 杨振业看来是小肚鸡肠之人，那才救灾时，一直对张子明的不敬耿耿于怀，现在他是决定把张子明弄走了。 送魏西雪上车后，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杨振业看见不远处的张子明，说：“你还不走干什么？” 说完，杨振业自己走了回去。 张子明知道刚才这句话的含义。看来必须跟孟娟打电话说一下，自己在这里的处境很不妙。 可是时间很晚，可是等明天了。 孟娟听完张子明的话，说：“这个事情啊，你等下，我给你问一问。” 孟娟口气很轻松，没几分钟，孟娟说：“这样吧，小张，你是不是没结婚？” “是啊，没结婚。” “那就好，你看是不是这样，马丽丽也没结婚，你能不能把马丽丽娶了？” 张子明根本没想到孟娟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娟又说：“只要你答应了，升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是一笔交易吗？张子明感到紧张起来。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回话，好吧？” 这种事情竟然叫自己碰上了。张子明感到很无语。 答应吗？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过，这样看来孟娟也是为了自己好才说的，不怪孟娟。 朱倩来的时候，张子明还沉浸在这件事情里。 朱倩的样子很有些焦脆。 张子明问她，来干什么、 朱倩说，来找你玩啊，不行吗？ “可是，你这样子，心里是不是有事啊？” 朱倩说：“我很累想睡一觉，可以吗？” 张子明觉察出来了，朱倩来这里找自己一定有事了。 朱倩睡了一觉醒来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张子明说：“说吧，是不是出事了？” 朱倩只摇头不说话。 到了中午，县里面传来了消息，卫生局局长在县城西的水库溺水死亡，现在刚发现尸体，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张子明把这件事情说给朱倩听。朱倩再会演戏，可是也躲不过张子明的眼睛。 朱倩说：“不是我主动地，是刘丙辰的意思，他说我是很重要的资源，叫我主动找他 了他，然后我用手机偷偷拍摄了视频，威胁他要五百万……这都是刘丙辰的主意，不是我的错，我害怕，所以跑过来找你……” “我早就该料到了，刘丙辰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那次我跟他说医院里资源丰富，看来他是理解错了，不过这个事情，警察一般不会查出来的。” “抱抱我。”朱倩突然坐起来，抱住了张子明。 刘丙辰是坏人吗？那自己呢？是不是也不能算好人？朱倩这样水灵的女孩子，被自己送给了刘丙辰，结果现在成了杀人凶手。 张子明感到心里难受，唯有使劲搂着她，吻着她。 “张子明，你躲在里面干什么？”一听这声音张子明就没了方向感，又是马丽丽。 现在她似乎从低谷中走出来了，身子比以前更瘦了，皮肤也更白了。可是在张子明眼里马丽丽越来越可怕了。 张子明开了门，说：“干什么，我女朋友在里面。“ 马丽丽冷笑一声，说：“这是上班时间你不知道啊？躲在里面干什么？” “马丽丽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跟我女朋友躲在里面干什么？” 马丽丽想起了什么，脸一红走开了。 张子明跟朱倩说：“你也太单纯了，刘丙辰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可是把人给害死了。” 朱倩说：“怕什么，我年轻漂亮这是本钱，可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得冒险。” 后来张子明才知道，刘丙辰在叫朱倩GY卫生局局长之前，就已经让朱倩辞职了，办了绿卡。 几天后，朱倩到了国外。 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刘丙辰升为局长的一次祝贺会上听说的。 实际上那次聚会极为严密。要不是孟娟打电话叫张子明过去，张子明也不会知道，在清泉县城会有那么一个地方。 聚会的地点是在半山坡的一个洞里面。去了之后张子明才知道这个洞的里面快赶上五星级酒店了。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会员，所以，人不是很多。 除了刘丙辰，郝小同，孟娟，还有省里面的两个干部。孟娟没介绍，张子明也没问。 张子民个很清楚，这个规格要不是孟娟叫自己过来，要是按照级别，自己根本就不够格的。 其实孟娟叫张子明来，是关于马丽丽的事情。 更准确说是张子明和马丽丽的婚事。 孟娟说：“我知道这个事情很叫你为难，可是我熟悉的人不多，要不你要是有认识的，给马丽丽找个，赶快叫马丽丽嫁了出去。” 这个是可以的，只要别叫自己跟马丽丽结婚。 234.第二四四章菱花在医院里 所以张子明回答的很痛快，说：“我试试看吧。” “那就麻烦你了，我早就说过了这一切都是缘分。” 张子民个跟孟娟谈这些的时候，是在洞里面的另一个包间。显然这件事情，孟娟不想叫刘丙辰他们知道。 这些细节张子明懂得。 之后，孟娟带着张子明来到刘丙辰他们所在的包间。 郝小同，刘丙辰见到孟娟都站了起来。 孟娟说：“刚才跟我这个子明兄弟到外面说了点事情，你们也不要等了，他可能有事情，回不来了。” 刘丙辰就说：“那我们就开始了？” 孟娟说：“开始吧。” 刘丙辰就说了说自己这次能当上卫生局局长多亏了县领导，尤其是郝县长的照顾。 郝小同说：“不过要感谢我，是你的机遇好。” 刘丙辰嘻嘻笑着，一点看不出什么来。 孟娟叫张子明给郝小同敬个酒。 虽然已经跟张子明见过两次面了，虽然感觉张子明是孟娟的什么弟弟，可是在郝小同的眼里，张子明根本算不得什么。 既然孟娟这样说了，郝小同也举起了杯子说：“自己人客气什么。” 张子明知道这郝小同的态度，说：“郝县长这句话是高看我了，我只是孟娟的干弟弟，恐怕不是郝县长的自己人吧。”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郝小同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孟娟在一边笑道：“小同，现在基层干部是不是不能动啊？” 郝小同说：“我跟郭祥书记汇报过了，郭书记的意思是等到年底再说，现在都不动了。” “哦。”孟娟看着张子明说：“那就等等吧。” 郝小同问张子明：“杨振业现在怎么样？” 张子明说：“他现在是镇长，还是代理书记。” 郝小同说：“他是姚胜的人。” 在平时的工作中可能看不出什么，郝小同是县长，姚胜时限为副书记，可是现在是私人场合，而且都是一个圈子的，都分的很清楚。 孟娟说：“都怪那张收据，现在姚胜仗着这个，是不是很嚣张？” “那又怎么样，郭书记的态度也很找那个要。” 刘丙辰端起杯子说：“来，说点高兴的，喝一杯。” 张子明想了想，说：“我要想办法拿到那张收据。” 郝小同看看张子明说：“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要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这样被动了。” 孟娟说：“小张，你要是能拿到那张收据，两年内我保证你坐到坝上镇党委书记的位子。” 郝小同说：“没问题。” 孟娟也是以为张子明只是信口说一说的，她又说：“子明，你好是先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再说。” “不就是当媒婆啊，我知道。” 看样子他们几个还在等那个人，还有事情要商量的。张子明告辞走了出来。 一个事情就是收据，一个事情马丽丽的婚事。这两件事情只要做成了一件就可以更加博得孟娟的信任。 尤其是马丽丽的婚事，虽然孟娟是这样说的，可是到时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那，只能把自己打了进去。这是不可以的，自己未来的妻子一定是安然。绝不是什么马丽丽这样的小三。 这还真是个问题啊。关键是自己现在跟马丽丽是冤家。 要是贸然提出给马丽丽介绍对象，马丽丽会什么反应啊？ 张子明卖了一个蛋糕，送给了马丽丽。说：“一个朋友开蛋糕店，没花钱，我又不吃，所以给你送来尝尝。” 马丽丽穿着一件浅蓝的长裙，斜躺在办公室里的排椅上，她只是看了一眼，说：“拿走，别来烦我。” “纯奶油的，味道不错，尝尝吧？” “滚！” 张子明虽然知道这个结果，可是还是很失落很气愤。心说：妈的，臭BZ，不识抬举。 看来直接接触是不行了。自己在马丽丽的印象是个坏人的样子。 不过这没什么。 张子明当天下午又反回了清泉县城，到了人民医院那边，见到了吴大力。吴大力说：“张子明，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当官了了吗？” 张子明说：“你当官，先谈恋爱。” “靠，可以啊，你是不是看上医院的那个护士了？” “你呢，是不是天天想着朱倩？” “别胡说啊，告诉你吧，朱倩这妞真不错，可是每次都不让我上，现在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了，听说是辞职出国了。” 张子明心想，我早就知道了，朱倩这样你当然弄不住她。 又聊了半天，张子明知道，吴大力离婚了。 至于原因张子明猜测应该是与没有孩子有关系。 这就更好了。张子明说：“你不打算找个小护士？” “别逗了，这些护士可以玩，可是不可以当老婆。” “那你准备找个什么样子的？” “别说了，你小子现在可以了，是不是看我的笑话啊？” 张子明很谦虚的，说：“哪里了，无论这样你是我大哥，对不对，其实我有个同事二十七八了，一直想找个有责任感的，我感觉是很合适，要不我把她的电话给你，蔑视你给我发个短信，先聊一聊？” 吴大力笑道：“真假？” “骗你干什么，她叫马丽丽，又白又水灵，男人见了就想上。” 吴大力不说话了。张子明把事先写好的号码给了他，说：“你跟马丽丽好好聊着，这女人上面有关系，说不准你能直接当副院长呢，到时候，千万别说是我给你介绍的，我可不想叫马丽丽知道。” 吴大力拿着马丽丽的手机号码，看着，说：“真假？” 事情差不多了。张子明说：“你一开始先发发短信，等有了感觉再通话，见面，一步步的来啊。” 张子明拍拍他的肩，说：“看你的了。” 有些事情就是凑巧。张子明正准备离开，刚好看见菱花扶着一位老人往门诊楼方向走。 菱花也看见了张子明。 张子明觉得这个小保姆或许知道姚胜跟魏西雪之间的一些事情。便打了个招呼：“菱花，你这是……” 菱花说：“这是我爸爸，最近不天舒服，我接了过来给他检查一下。” “这么巧啊，我认识这里的一个医生，到时候不用挂号了，我带着直接检查就可以了。” 菱花没有一下子答应，想了想，才说：“好吧。” 235.第二四五章保姆心计深入海 沈灵刚巧在上班，张子明就把她找来，说：“这是我一个亲戚，要来检查一下身体，你带着看看吧？” 沈灵看看一边的菱花说：“那是谁啊？” 张子明说：“我表妹。” 沈灵脸色不悦，说：“是吗？” 张子明害怕沈灵不肯带着菱花的爸爸检查了，又忙补充道：“真的是表妹。” 沈灵拉起菱花的爸爸说：“大爷跟我走吧。” 菱花虽然是一个保姆，可是在姚胜家呆久了，知道一些事情，也很会看人的脸色，她说：“那是你的女朋友？” 张子明说：“算是吧。” 菱花说：“你很不是个东西。” 这句话叫张子明摸不着北了，可是这小保姆菱花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张子明说：“你什么意思？” 菱花说：“你自己干的好事要用得着别人说？” “我是好心帮你爸爸检查，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 “你这样的男的，谁碰到你谁倒霉。别以为你这样我会感谢你。” 真是太有个性了。以前张子明只觉得这个菱花是个很本分的小保姆，现在看来这是个很有想法的小保姆。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只是个魏西雪见了两次面，关你什么事？”菱花，你这个脾气是怎样在姚胜家当保姆的？ 菱花一点也不示弱，说：“这个事情现在我不想跟你谈，等有时间吧。” “什么意思啊？”我看你不像是一般的保姆啊。 菱花笑笑，说：“我那次听到你跟魏西雪在卧室里面的事了。” 这个事情，张子明早就知道，菱花跟可能知道。所以张子明说：“这有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 “可是，你好像对魏西雪的身子不太感兴趣？” 这样，张子明就吃惊了，他说：“你听到什么了？” “你不就是想打开那个保险柜吗，魏西雪当然不知道密码了。” “你知道？” “我能打开。” 张子明承认自己在菱花的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他看着她，说：“你怎么能打开，里面有什么？” 问完之后，张子明又感觉自己有些急了。 菱花又笑了，她说：“我是不会跟你说的，我为什么要个你说啊？” 说完她站起来，快步走到他爸爸的身边，对沈灵说：“没事了，你忙去吧。” 张子明还在那里坐着，沈灵走了过来，说：“你表妹走了。” 张子明说：“知道了。” 沈灵说：“你跟我来。”张子明看到沈灵的样子像生气了。以为自己很懂女人了，可是在这短暂记得几分钟里，张子明开始怀疑自己了。 沈灵把张子明领到了换衣间里面，叫张子明脱衣服。 张子明心里有事，不想做。 可是沈灵不许，说：“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刚才的表妹？” 张子明没有办法，只能安慰着沈灵：“没有的事，只是太累了，来吧……” 好不容易跟沈灵亲热完了。张子明有赶紧走了出来，他看见菱花已经带着她爸爸检查完了，正准备打车离开。 张子明跑了过去，说：“你现在带着你爸爸出来检查，是不是没人在家？” 菱花说：“是啊，姚书记跟她一起出去旅游了，我正好把我爸爸接过来检查一下身体。” “那今晚我过去找你。” 菱花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张子明去的时候，菱花刚洗完头，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后面，看上去是那样的柔顺。 “你坐吧。”菱花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神态。 张子明坐了下来，说：“看来之前我小看你了，这样说来，你不仅仅是个小保姆了，你跟姚胜的关系，多久了？” “这个不用你管，你要是想知道保险柜里面有什么，只要把魏西雪跟那个男人开房的监控给我就可以。” 张子明吸了口凉气。 这个菱花真是太有心机了。 可是，现在要是找到魏西雪和那个男人开房的监控也不好弄，毕竟自己跟酒店的人不熟。 “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就这一个办法。” “你这样做，姚胜一定会生气的，他现在跟郝小同竞争清泉老大的位子，你就是成功了，姚胜也会恨你的，因为你坏了他的路子。” “可……我就是不甘心整天不明不白的，这样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我已经给他流过两次产了。” “魏西雪知道吗？” “知道，她巴不得我死了，所以我也要搞死她。她说我不正经，看她就正经了？” “你跟姚胜多久了？” “快四年了，我来的时候刚初中毕业，到了那年夏天我在洗澡，姚叔叔突然从外面进来了……” “当时魏西雪不在吗？” “她本来睡着了，可是被我的哭声惊醒了，她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姚胜正光着身子在我身上……她却骂我是狐狸精……狠狠打了我……” “你可以把这些写下来……” “你干什么，想叫我写下来交给你，你再交给纪委啊？姚胜是我未来的老公，我才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这个小保姆，不仅精明还很危险。 张子明说：“别忘了我说的，姚胜现在是关键时期，他是不会承认你和他的关系的，更不会跟魏西雪离婚。” “魏西雪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样说，她不就是皮肤白一点，前面大一点？除了这个她还拿什么跟我比？” 看来这个菱花一点不好忽悠。不能再等下去了，张子明说：“那好吧，过几天我把魏西雪跟人开放的视屏给你，你要跟我说出保险柜的密码，好不好？” “好啊，你看着吧，反正我不急。” 张子明本想把这件事情跟孟娟说一下 ，叫她想办法可是，现在看来菱花师哥很难对付的女孩子，到是有万一菱花变卦呢？ 那自己不就出丑了。 所以张子明决定冒险，给在交警大队上班的安然想想办法。 借口还是有的，很久不见了，再见个面吧。 安然答应的很痛快。 张子明跟安然约的地点是距离枫桥夜酒店不远的一个乡村小院。 安然也是刚从班上下来，她的肤色被太阳晒得有些黑了，不过却是更加好看。 她一直笑着，瞅着张子明说：“怎么来这里啊？” 张子明说：“不喜欢吗？” “喜欢，很安静。” 张子明点了一个素炒西兰花。安然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菜，是不是朱倩跟你说的？” 张子明只好说：“是的，朱倩说过。” “谢谢。” 安然说：“我有个疑问，当初你跟朱倩怎么认识的？她怎么会介绍你给我认识呢？”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张子明沉默了。 236.第二四六章风波起 见到张子明沉默的样子，安然笑了，说：“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朱倩，是她叫我认识了你。” 张子明只好装作糊涂说：“是啊 ，我也很高兴认识了你，这就是缘分吧。” 安然便又笑了起来。 张子明心里想着那件事，开心不起来，说：“我找你来实际上也是有一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情？” 张子明便把需要调枫桥夜酒店的监控一事说了说。 安然说，我是交警的，不管治安，不过我有这方面认识的人，可是帮你。 想不到这么顺利。 安然打电话叫来了本地派出所的一个民警。 当安然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张子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慨，以及二叔张大全费尽力气所说的那句话：该出现在你命里的，还会出现。 是的，该出现的还会出现。 经历过一次了，就更加知道珍惜。 这个民警的名字叫李可。 李可又高又瘦，脸型跟之前的差不多。不过他不是张子明的同学，也不认识张子明。 当安然介绍完之后，就算认识了。 张子明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李可说：“这么客气干什么，搞得跟外国人一样。” 听完张子明的事情之后，李可说：“没问题，这个枫桥夜酒店就在我的片区，里面的保卫科长叫刘才，是个复员军人，跟我很熟，你把那天的具体时间给我，我叫刘才查一查就是了。” 到了枫桥夜酒店。李可把刘才叫出来说了说情况。 刘才说，没问题，先等一等。 到了酒店的监控室里面，很快调出了，那晚的监控。 复制之后，李可交给了张子明，说：“要不是看在我老乡安然的面子，我是不会给你的。” 按照正规程序，这是不允许的。 张子明说：“我知道谢谢你。” 李可跟张子明说着没什么，眼睛却看着安然问：“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安然说：“不用了，你忙去吧。” 原来安然跟李可不仅仅是老乡，而且还是一个村子的。 一个是警察，一个是交通警察。 真是想不到了，张子明知道这个事情后，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李可看安然的眼光，作为一个男人，张子明当然知道，李可的眼光里除了关爱，应该还有种特别的东西。 这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停不下来了。 张子明跟安然分手后，拿着复制的视频来到了姚胜的家里面。 姚胜跟魏西雪出去旅游还没回来。 进去之后，张子明说：“先把保险柜打开我看看。” “视频呢？”菱花一点也不示弱。 张子明白保存在手机里的视频打开了，给菱花看。看完之后，张子明说：“先把保险柜打开。然后我发给你。” 菱花走到保险柜前，把那几个数字转了几圈，保险柜的门开了。 她说：“其实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他跟魏西雪结婚的登记，房产证，以及他们俩人的大学毕业证书，你自己看吧。” 张子明蹲了下来，仔细看着。 他把那些证件都拿了出来，随便翻着。菱花说：“你看看就是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子明说：“不是，我再找黄金和金条，可是这里面怎么没有？” “好了 ，看完了我就关上，这个密码是姚胜跟我说的，他说这里面放的东西就是很平常的，视频发给我吧？” 张子明看着菱花把保险柜锁好，感觉有种上当的感觉。 也不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太相信自己的知觉了。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菱花在自己来之前把保密的东西转移了。可是，菱花会这样做吗？姚胜就这样放心她吗？ 难说啊。 张子明把事情资料发个了菱花。菱花看着，自言自语说：“魏西雪，你这**，我一定叫姚胜看一看，到时候我就转正了，谁敢再叫我小三，我就跟谁拼命。” 现在看来，姚胜跟魏西雪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这个通过姚胜只告诉菱花的密码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么，那张收据，姚胜到底放在了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叫张子明很头疼，关键是在孟娟他们面前吹过牛了。现在却一无所获。 张志明说：“姚胜现在是不是对你很好啊？” “那是当然，我年轻漂亮。”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了，年轻漂亮是本钱，可是真的就可以是万能的吗？张子明又想起朱倩来的，她也是这样的自信认为自己年轻漂亮。 要是真的这样，年轻漂亮就是一种病了。 张子明想再问问姚胜的姚胜的一些事，可是又怕菱花起疑心到时候万一告诉了姚胜就不好了。 张子明心里失落，却又不甘心。只能走出了姚胜的家。 快要年底了，这个时候是一些人最忙的时候。 因为要开会，要拜访一些人。 有人升官，有人下台，元旦前后其实是很多人的生死线。 田明给张子明来电话，说：“事情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要是选上了，你说上面会不会批准？” “批准是一定的，不过可能会等很长时间。” “不管这些了，我在下面待了这么久，本来是指望着好好工作，能往上提一级，可是现在看来没希望，只有冒险了。” 选举那天，县委来的领导是姚胜和组织部长秋月蓝。 杨振业讲了讲注意事项，热后请个位代表认真填写选票。第一轮是选出镇长，规定的是钱三同。这个好像没什么异议。毕竟钱三同是很多的常务副乡长了，人员也不错。 所以得了满票。 各位代表在镇食堂喝了全羊汤，下午两点开始选举三位副镇长，排名第一的魏东方，第二是马丽丽， 第三个是上面空降下来的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叫何强的。 对于马丽丽和何强镇上都知道，可是魏东方平日在i下面口碑很不好。 这就难说了。 组织部长秋月蓝讲话说，这时上面的意思，一定要按照这个意思来，确保选举的顺利进行。 东湖村村长田长存说：“有的人天天喝酒找姑娘，这样的副镇长我们不要，要是选上这样的人当了，那全镇的小姑娘都要遭殃了。” 田长存的这句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杨振业看到会场秩序有些难以控制，就发了狠话：“这时上级意图，第一次不通过我们就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跟组织的意图一样为止。” 237.第二四七章风云变 本来，杨振业也想当着姚胜和秋月蓝的面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魄力，可视情况似乎更加不妙，下面有人起哄了，说：“太好了，这要给我们要多喝几顿羊汤了。” 姚胜头顶几乎没有头发了，他光亮的脸上也冒出了一层层汗珠。他把杨振业叫到一边说：“形势不对，你没感觉到吗？” 杨振业平时跟各村村长交流本来就少，就算是有接触也是形式上的，不想之前的康次步个村村长有三分之二都是私交不错的朋友。 可是这是自己担任镇党委书以来的第一次重大会议，如果搞砸了自己的处境也很不妙。杨振业跟姚胜保证说：“放心吧姚书记，我有办法叫那些捣乱的人闭嘴。” 接着杨振业宣布会议暂停一会儿。 他把派出所所长高强较大办公室说：“高所长现在有些人捣乱试图影响这次选举的顺利进行，你带几个人在办公室留下来，待会我找几个人过来谈心，要是不听我的劝告，你就看我眼色，把他们抓起来。” 高强说：“抓人要讲究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不听杨书记你的，就抓了起来，这样不好吧？再说，又没出现什么什么事故，平白无故啊的把人抓了，到时候，怎么跟他们解释？” “我是这里的一把手，出了事情我负责，这些人故意破坏选举，妄图影响选举的顺利进行，这还不算事故吗？” 高强见杨振业这样说了，也无话可说，就同意了。 杨振业先把东湖村村长田长存叫到了办公室，说：“田长存，一定要跟上面的意图一样，知道吧，你也是老党员了，要有大局意识，不要受一些歪风邪气的影响，知道吧？” 田长存是田明的侄子，早就得到了田明的口信。 现在杨振业第一个找他进来，也是看他在下面闹腾的最厉害。 田长存说：“我当然知道了，我完全按照党委意图行事。” 看他嬉笑的样子，杨振业说：“你要认真一点，这是件严肃的事情知道吧？” 田长存说：“严肃管球用，谁给老百姓办事我选谁。” “你……”杨振业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情急之下对在隔壁的高强说：“高所长，你带人进来。” 高强带着便衣走了进来。 田长存说：“你们这是要把我抓起来啊，我犯了什么罪？” 杨振业道：“我来告诉你，你犯的是不听从党委指挥的罪。” 田长存反抗了几下，被一个便衣用警棍电倒在地上…… 张子明发现了里面的动静，悄悄走到会场，跟田明说了说。 田明没说话，站起来，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走吧，镇领导开始抓人了。” 整个会场躁动起来。 刚刚当选的镇长钱三同根本镇不住场子，他来到办公室跟杨振业说明了情况。 杨振业来到会场，却发现人员都来到了外面，三个一组，五个一伙的谈论着。 “怎么回事？” 杨振业气急败坏的把几个管理区书记叫了过来，说：“你们干什么吃的？各个村子的村长书记的，才几个人还管不住他们吗？” 本来田明他们这仨个管理区书记就对杨振业的这种作风很不喜欢，现在杨振业气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田明，田明干脆说：“杨书记，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不是我们没管好各位村长，各位村长都是明白人，有的都是当了好几十年的老村长了，一些事情心里明白着呢。” “田明，我看你是翻天了？”杨振业道：“现在我就撤了你。” “你撤了我我正好竞选副镇长。” “高所长，来人，把田明给我弄起来。” 高强带着人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整个坝上镇仿佛都安静了。 姚胜本来和秋月蓝还在里面的屋子里休息的，等了很长时间没听见会议室里的动静，便走了出来，看到了高强重要把田明拘了起来。 姚胜一看心里基本明白，他跟杨振业说：“怎么回事？” 杨振业见姚胜板着脸也慌了起来说：“他们聚众闹事，不听从党委安排。” “胡闹，我看是你不听组织劝告，谁让你抓人的？” 挨了几句 ，杨振业愣在那里。 姚胜和秋月蓝上了车。 新去的司机王远发动车辆，走出了坝上镇政府的大门。 人群还没散去，杨振业接到了秋月蓝的电话：“现在赶紧来一趟县委三楼会议室。” 杨振业不敢耽搁马上叫上司机开着那辆吉普车追赶着姚胜。 到了县委三楼会议室里面，杨振业看见姚胜和秋月蓝坐在里面了。 “姚书记，秋部长。”杨振业低着头，小声说着。 “杨振业，你怎么这么糊涂？”姚胜指着他，想说的似乎是太多，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振业，也怪不得姚书记生气，你说在清泉的历史上，哪有因为选举的事情叫派出所抓人的？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怎么交代？” “我也是为了保证完成县委的意图，这些村长，有的就是被康次步惯坏了，不给他们点厉害，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杨振业，你怎么还不悔改？县委的意图是叫你抓人吗？”姚胜拍着桌子发怒了。 杨振业说：“那现在，怎么办？” 姚胜却没再跟他说什么，低头跟秋月蓝小声说着：“郭书记到外面开会还没回来吧？” 秋月蓝说：“刚才我问过了，还没回来。” “那就不等了，我先给郭书记打个电话，把事情大体说一下。” 杨振业在上面机关骄横惯了，总是以为基层没大事。 可是现在看到姚胜的这个样子，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 姚胜拨通了郭祥的手机，说：“喂，郭书记你好，我是姚胜现在有个事情想跟你汇报一下。坝上镇在选举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场面有些不好控制，一些村干部可心里的想法可能跟县委的意图不一样……” 郭祥一听就明白，他打断了说：“我知道了，现在我正在会场，不方便长时间通话，这样吧，对坝上的情况，我跟你都不熟悉，我的意见是现在你把康次步叫过去，开个通风会，听一听康次步的意见，来做决定吧。” “好，我知道了，就按照郭书记说的办。” 关了手机，姚胜面无表情跟秋月蓝说：“康次步还在市委党校学下吧，给他打电话，就说是郭书记的意思，叫他来开个通风会，想个办法。” 238.第二四八章老书记出山 “好，我知道了，就按照郭书记说的办。” 关了手机，姚胜面无表情跟秋月蓝说：“康次步还在市委党校学下吧，给他打电话，就说是郭书记的意思，叫他来开个通风会，想个办法。” 秋月蓝给康次步打了电话，讲了几句对姚胜苦笑道：“康次步说不来了，现在已经离开坝上了。” 姚胜对杨振业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市委党校，把康次步接来，就说是郭书记的意思。” 杨振业在往市委党校的路上赶着，此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杨振业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 又把康次步叫来，这是什么意思，是县委对我在坝上镇的工作不满意吗？ 想到这个杨振业心里就一阵寒冷。 到了党校门口，杨振业下了车，来到康次步的宿舍门前，说：“康书记。” 康次步一愣，他马上明白了，随即笑道：“振业，你怎么来了？” 杨振业说：“一个多小时以前，秋月蓝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姚副书记还叫我跟你说，请你出山是郭书记的意思。” 其实，不用杨振业说，康次步也能猜个**不离十，要是姚胜绝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那应该是郭祥的意思了。可是姚胜在电话里又没说。 从坝上镇来到党校快半年了。康次步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内心气是起伏的厉害。对人虽然不在坝上，可是对坝上的情况其实很了解的。 常务副镇长钱三同经常来看望自己。 这次的年底选举康次步隐隐觉察到了要出事情，在姚胜还没给自己打电话之前，康次步就已经知道，杨振业竟然叫高强抓人，这成何体统？ 杨振业一定是压不住的，县委领导对情况不熟悉，那就看郭书记的态度了。 这一切康次步早就在心中算计过多次了。 康次步不急不慢的把杨振业叫进自己的宿舍，说：“看看这党校生活很紧张，晚上本来有个北京来的教授要讲课的，可是突然来不了了，我正准备回去呢，想不到你来了。” 杨振业在康次步面前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力量，或者是磁场。 他就不明白，这个瘦巴巴的康次步哪里来的这种力量。 杨振业跟着他走了进来在靠近门口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说：“康书记，现在情况很紧急，不仅仅是个村长不听指挥，我看主要是怪那四个管理区书记工作不到位，没有做好各位村长的工作。” 康次步笑道：“不急不急，振业，你说这次竞选副镇长的，都是哪几个人？” 杨振业心里急得要命，可是见康次步的样子，也不得不笑了笑说：“这个事情，也是县委同意的，分别是魏东方，马丽丽和老何。” “他们三个工作能力方面可以吗？” “这是县里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的。” 康次步又笑了，说：“我当然知道，你肯魏东方和马丽丽这两个人有资格担任竞选人吗？” “那康书记的意思是……” “魏东方和马丽丽的工作能力还不如一个管理区书记呢，对不对？所以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杨振业实在跟不上康次步的思维，他干脆直问：“康书记，你说这个事情到了现在，该怎么处理？” “走吧，我们回县里。” 到了三楼的会议室，姚胜个秋月蓝还在等着，这来回三个多小时，也是很漫长的。 姚胜说：“你终于来了，时间很晚了，我就直说吧，郭书记的意思是你对坝上情况比较熟悉，想听听你的意见。” 康次步说：“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听振业说明了情况，我的意见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要是我们继续压制的话，会得不偿失，说不准还会发生流血事件。” 姚胜说：“这件事情，主要是候选人的问题，要是临时换了候选人，也来不及了。” “那就不要管了，我还是那句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更何况要是真的能选出一个他们喜欢的副乡长，往后的工作也好开展。” 姚胜看看秋月蓝，又看看杨振业说：“你们有什么意见？” 秋月蓝和杨振业都没说话。 “那只能这样了。我没意见了。”姚胜点头说：“待会儿我把这个事情跟郭书记汇报一下。时间很晚了，大家都回去吧。” 其实姚胜也知道，既然郭祥的意见是参考康次步的意见，那么，康次步的意见就是郭祥的意见了。 康次步在党校学习半年多了，看来今晚郭祥的话，是个信号。下一步，康次步很可能会被委以重任。 姚胜说：“老康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 康次步说：“习惯晚睡了，现在也睡不着。” 姚胜走上前跟康次步握握手，说：“下次吧等有时间了，好好喝几杯，现在事情太多了。” 杨振业再怎么样，也能看出姚胜对待康次步好的语气比以前不同了，这些都是需要自己的感觉和判断。 “康书记，你是坝上的老书记，既然到了县里了，我看明天的你就再辛苦一下，去指导一下怎么样？” 他说这是说的，可是眼睛却看着姚胜。 姚胜点头说：“好主意啊，老康，你可不能天天闲着，明天跟我一起到坝上指导指导。” 康次步忙摆手，“不敢当，有姚书记，秋部长在这里我能指导什么？” 秋月蓝是从省里空降到清泉干组织部部长的，对一些情况还不熟悉，作为一个女人这是很难得了。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所以尽量低调，不过对于清泉的形势，她现在也能看出大体倪端。康次步是郭祥点的将，看来下一步是大有作为的，作为组织部长，想法要和一把手保持一致这一点很重要。 秋月蓝笑道：“康书记基层经验多，在这方面我得听你的。我看振业同志的建议不错，明天就得康书记现场指导一下。” 康次步只好客气应酬：“那这样我就要服从命令了。” 第二天还没上班，坝上镇政府门前就已经陆陆续续去了很多人。张子明感觉到这一定不是个安静的日子。 虽然今天注定不平静，可是却没有乱哄哄的样子。当姚胜，秋月蓝和康次步从那辆黑色奥迪车里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去。 有人在小声议论着：“康书记也来了？” 康次步一样，那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了。 张子明忽然生出一种豪迈的气概来：县委还是知道这里的情况的，所以叫康次步出山了。 239.第二四九章康次步的推荐 会场里，杨振业等着人员全部到齐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选举的工作继续，请各位代表认真负责的投票。” 一个多小时后，投票工作结束。 统计结果，也马上出来了，不是候选人的管理区书记田明得票最多。 秋月蓝跟姚胜说：“要不要把这个结果告诉郭书记一声？” 姚胜点头说：“当然要了。” 郭祥现在刚从外地回来了，他听完汇报说：“知道了，现在你跟姚胜同志回来一趟，传达一下省领导的一个讲话，坝上那边的事情就交给康次步处理吧。” “哦，次步正在这里呢，郭书记正是神机妙算。” “是吗，那你把手机交给他吧，我跟他说几句。” 康次步就在一边，所以也听得明白，他接了过去，说：“郭书记，你好我是康次步。” “次步啊，姚胜同志他们要回来学习一个文件，坝上那边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可是，郭书记，党校那边我还没请假呢。” “党校那边你不用管了，我跟市委余书记说一声，你现在属于特殊情况，直接毕业了。” 郭祥也只说了这些。 姚胜听了几句，跟秋月蓝说了句什么站了起来，先走到了外面。姚胜已经隐隐知道了康次步在郭祥心中的地位。是好还是坏，他也不知道。 康次步把手机还给秋月蓝后，叹气说：“郭书记的意思是叫我先在这里。” 秋月蓝伸出手来，笑道：“恭喜你了。” 由于暂时没有工作职务，秋月蓝也就只说了这四个字。 康次步说：“秋部长，你不要这样拍拍屁股走人，我还有事请要跟你级汇报呢，既然郭书记叫我暂时处理这里的一些问题，我就要说一下我的态度。对田明我是熟悉的，能力我也知道，我希望县里不要为难田明，叫他在副镇长的位子上锻炼一下也不错。”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在这里没有意见。” “振业你有什么要说的？”康次步看见杨振业死灰着脸靠在椅子上一眼不发。 杨振业说：“我没意见，老书记对情况熟悉，说什么就是什么。” 康次步没有客套，接着说：“振业现在基层缺少有实干精神，有能力的年你去那个干部，我觉得坝上要发展首先要从提高干部的素质入手，干部队伍强了，发展也就上去了。” 杨振业听着，心里很不痛快，可是现在这康次步就跟古代的钦差大臣一样，是受了郭祥的委托来的，他的意思就是郭祥的意思。他这样来问自己只是给你面子罢了。 所以杨振业只是不停点头说：“同意老书记的观点。” 康次步说：“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只说了，现在坝上工作人员里面，我觉得张子明是完全可以给他个好一点的位子，叫他锻炼一下的。” 杨振业没想到康次步会是这个意思。 半天，杨振业没表态。 秋月蓝还没离开，她说：“这个张子明就是那次抗灾中对你们坝上班子指手画脚的那个年轻人？” 康次步说：“没错，就是他。虽然很年轻，可是工作中很有经验。” 杨振业说：“老书记，你也知道，我知道这这样做是为了坝上的发展，你没有私心，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有很多干部在坝上工作了很多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这些人的情况？” 康次步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可是张子明这个事情我是决定了，正好秋部长在这里，我请求秋部长对张子明考察一下。” 本来既然康次步提议了，只要杨振业也点头就可以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杨振业明显不同意康次步的意见。作为县委组织部长来说，也不能轻信一个人的言论，更何况，对这个名叫张子明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以秋月蓝说：“这样吧，你们现交换一下意见，郭书记还等着我们回去呢，等你们切磋好了定下来之后，我再跟郭书记报告一下。” 康次步说：“我就直说了，我想把张子明直接放进坝上镇的班子里面，职务是镇党委副书记。” 杨振业还是沉默。 康次步说：“振业我这是为坝上全局考虑，希望你能理解。” 杨振业说：“你都这样说了，我只有同意。” 县官不如现管，可是康次步的上面有郭祥的那句话在笼罩着，这个比什么都管用。 秋月蓝说：“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跟张子明谈心的事情，就交给谢长贵吧，我很可能没空。” 谢长贵现在是组织部常务副部长。 他来跟张子明谈话的时候，对张子明还有印象。谈话地点就在坝上镇综合办公室里面。 谢长贵第一句话说：“张子明，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你，想不到啊。” 张子明说：“我也没想到啊，还是组织的培养和信任。” 谢长贵就笑了起来，说：“我看谈话就不需要了，你的组织观念很强嘛。” 就这两句话，张子明基本摸清了这个谢长贵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这种人属于说半句藏半句的，城府极深。 临走时谢长贵说：“康次步推荐的人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吧，子明。我这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 张子明吃了一惊，说：“谢部长还有第二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和第二个任务是是不能分开的，上面的意思是叫我参加一次你们的常委会。” 张子明一听就明白，县委派谢长贵下来开会的目的才是主要的，毕竟在前段时间的选举中出先的事情动静太大了。这次派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下召开常委会，就说明县里面的态度，不冷不热。关键怎样，要看实际工作。要是班子换了血，可是工作跟不上，那么，下次再来的可能就是县纪委书记了。 这一点张子明心里是很清楚的，可是作为一般的乡镇官员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多半觉得谢长贵来参加一次会议，只是上面的对坝上的重视。还有的以为是县里害怕坝上的班太乱，杨振业镇不住场子，所以谢长贵才来的。 这都是不对的。 简短的寒暄之后，新当选的镇长钱三同说：“谢部长，杨书记，开始吧？“ 杨振业看了看九个常委，眼光掠过张子明的脸上时，马上移开了，他说：“这次会议，县里专门派谢部长来参加，充分说明了县委对我们坝上工作的重视，所以首先对谢部长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 240.第二五零章工作安排 谢长贵微微点头，笑了笑，算是对杨振业这句话的回应。 杨振业接下来又讲了讲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起哦雨的也没讲什么。当然这次会议的主角是谢长贵，说是常委会，可是主要是听谢长贵的讲话的，这点常识谁都懂的。 谢长贵主要讲了讲县委都坝上工作的重视。 给张子明感觉就是讲一半藏一般。 总之谢长贵的讲话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都不错。 讲完后不久，谢长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说，现在需要到市里有个重要会议，中午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不过在张子明看来，谢长贵的话是有水分的，他的目的只是想离开这里。 自从选举事件之后，县里面对杨振业驾驭大局的能力提出了质疑。身为组织部副部长的谢长贵一定不会不知道。他不想跟杨振业多说什么，所以只好说市里面有个会议了。 开会师哥很好的借口，不管是对朋友同事，还是对自己的爱人，这个借口无法击破。 杨振业站起来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谢部长太忙了，下次有机会再喝几杯吧。” 谢长贵笑着，很客气的跟每个人握了握手。 张子明他们几个跟在杨振业的身后看着谢长贵上了车，然后才回到办公室继续开会。 杨振业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谦虚，他靠在椅背上，说：“钱镇长，你把这个周的工作安排一下吧。” 钱三同之前就是常务副镇长，虽然杨振业一直以来对这个又黑又瘦的钱三同不怎么感冒，可是现在他是镇长就要好好利用，他做好了，自己也轻松。这个方面，杨振业考虑很充分。 钱三同知道，杨振业这个安排是无可厚非的，其实他不是看自己会不会安排，只是在对着其他的几个人来施展一下自己作为镇党委书记的权利。 这项工作对当了多年的钱三同来说，是轻车熟路了，他说，下周工作主要有两点，一个是植树的事情，这个事情是全市范围内的，主要是文殊这几年个人砍伐厉害，每到秋冬季节风沙很大，为了减少风沙，市委决定从今年起，在全市范围内，以植树节为契机，开展植树活动。这次的重点是几个砍伐厉害的乡镇，其实坝上镇就在里面。 钱三同说：“这个问题我是知道的，前几年，一些存在为了盖房子，种庄稼，把成片的林子都砍光了，到时我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害，现在报应来了，又要植树，所以我们的这次任务很艰巨。因为有的农户已经在原来的地方盖上了房子，有的已经种上了小麦，这中间不是买树苗挖坑的问题，还牵扯着很多农户的利益。” 钱三同讲完这件事情，看了看杨振业。杨振业慢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说：“第二件工作呢，继续。讲完再说。”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镇的中心街拆迁的问题。这个可能各位也都知道，年前就有这个计划了，可是因为各种原因，一推再推，新年新气象，这个中心街在那次地震后，很多房子都成了危房，影响安全不说，还对我们镇的形象造成了一定影响，形象不好，有的企业来我们镇建厂的事情就不好弄，所以这个问题也很重要。” 在座的九个常委，除了张子明，杨振业，钱三同，马丽丽，魏东方，还有两个副书记，他们年纪都比较大了，一般不发言，此外就是政协跟人大的负责人。都是跟上面的班子配套的。前几年因为上面关注统战问题，县里乡里专门有统战委员的，现在统战工作由专门的副书记监管着。 钱三同讲完了，有看了看杨振业。 杨振业说：“第一项工作，植树的问题，县里面怎么落实的？有没有成立相关的领导小组？” 钱三同说：“县里面的通知只说要重视这次的植树活动，没有成立领导小组。” 杨振业说：“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成立一个小组，你来当组长，张子明当副组长，各管理区书记是组员，怎么样？”钱三同说：“组长还是杨书记来担任吧，我副组长好了。” 其实这都是形势，组长是不干具体工作的，干活操心的的都是副组长和组员。可是，这个形式很重要。 所以钱三同谦让着。 可是杨振业真的不想兼任这个什么组长。杨振业说：“这个事情张子明你要搞好了，不要叫市里面点名批评了。” 张子明怎能不明白杨振业的“良苦用心”呢。 从一开始钱三同开始讲这个事情，张子明就猜测着，杨振业的炮火已经瞄准自己了。 果不其然的，自己还是植树小组的副组长呢。 张子明说：“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弄好，干出成绩来。” 杨振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还有中心街拆迁的事情，张子明你也要督促好了，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你要担起责任来。” 这哪里是安排工作，这分明就是催促着我往坑里面跳啊。 看来杨振业想把我用这种方式赶出坝上镇的领导班子。就我知难而退。等着吧。 张子明点着头，说：“放心吧，我不会叫杨书记失望的。” 杨振业说：“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是正跟班子的事情，只不是为了锻炼你才叫你同时把这两件工作担起来，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跟上面反映。” “不用了，我知道杨书记是为了我好，我不会叫杨书记失望的。” 杨振业似乎没听见张子明的这句话，他眼光望着前面的一处地方，说：“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散会吧。” 跟往常一样，都很安静，没有说什么的。杨振业坐在那里，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喝光，然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钱三同却没有走，他说：“杨书记，还有件事情，我刚才在会上没讲，想跟你私下交流一下。” “什么事情？” 对前钱三同，杨振业对他这次的会议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就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三同，我们是新班子，不能再叫县委操心了，想干什么你跟我说，我会支持你的。” 钱三同说：“我要讲的是张子明的分工这个事情，杨书记什么意见？” “这个事啊，以后再说吧，到时我会讲的。” “那就好，还有田明的工作，虽然他不是常委，可是现在也是副镇长，总要有个工作范围吧？” 杨振业的脸色难看起来，他说：“怎么。三同，是不是张子明跟田明为这件事都找过你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跟杨书记讨论一下。” “以后再说。” 241.第二五一章理发风波 工作分工这件事情，杨振业是有生杀大权的。 现在副镇长田明基本上是个闲人，张子明就是个凳子，哪里需要就把他放在哪里了。 不过田明不是太在乎这些。他就是想要个级别和称谓。“副镇长”这三个字已经叫田明心花怒放了。 可是，田明可能不知道现在虽然上面是同意田明的资格，可是，在杨振业这一关，还没过。 同样没有过关的，当然也包括张子明。 这是一个复杂又沉重的过程。张子明很清楚眼下自己的处境。 可是现在又不能干别的，明摆着，一个植树的工作，一个拆迁的工作，这都是个大事情，可是既然在会上杨振业点名叫自己干了，只能干好，不能干砸。要是搞砸了是什么样的结果，张子明也很清楚。 张子明找到田明把植树的情况说了说。 田明也早知道这个事情，几天前电视新闻里放了，很多村民开始背会议论了。 已经改好的房屋能拆了吗？已经种好的庄稼能拔掉吗？ 田明说：“事情很难办，我估计这次要是弄不好的话，会酿成更大的上访事件。” 张子明说：“这个事，是杨振业分给我的工作，其实也是间接的分给你的工作，事情只能干好，不能搞砸，现在杨振业跟一些人在后面看笑话，你知道吗，要是干不好，就会被杨振业抓住把柄，到时不用换届，直接就把你免掉了。你是很多的村长选出来的，你能叫他们失望啊。” “他敢把我免掉？”田明不相信，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这个太容易了，这个事情就不说了，现在我们讨论怎样把植树这个事情做好。” 田明说：“跟各个村子的村长沟通好，多做工作。” “这是对的，可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些赔偿问题，不要急，要跟村民讲通，讲透彻。” “这个事情我来做吧，应该没问题。” “那好吧，不过也要尽快，在一个月之内，力争把植树的地方，全部弄好了。” 田明走后，张子明来到中心街那边，他看着过往车辆和行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整条街道长一百多米，两边的商铺好几十家，有餐馆，理发店，浴池商店等。 这里面也是牵扯到赔偿问题，可是杨振业没说具体环节。 怎么办？看来还得先找钱三同商量一下，他是组长，找他也是比较合适的。 可是到了办公室张子明才知道，钱三同到县里开会去了。 没办法，张子明想给钱三同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张子明又来到了中心街的那边，看到有个名叫“佳人有约”的理发店。坐在门口的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子在嗑瓜子。那样子很叫张子明心动。她看到了张子明在看她。 她便故意抬起头来，朝张子明笑着。 张子明便走了过去，说：“理个发。” 女子笑了笑，说：“进去吧。” 其实从这个女人的穿着来看，一定是很放荡的，凭着张子明的经验，感觉这女人应该是做那个的。可是一直到理完发，这女人都么有对张子明暗示什么。张子明不觉好笑，也有些失落，他说：“多收钱啊？” 其实张子女明也知道，在这边理发一般不会超过十块钱的。 他只是故意问问的。 可是，这个女人指了指门边的一张节目表，说：“你没看见这上面写着吗，像你这样的理发要五十元。” “什么，五十元？哪有这么贵？”张子明看着在门的后面是有一张价格表的，可是时间很长久了，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这不是敲诈吗？就理个发哪用得了五十元？”张子明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气愤。 “怎么？你是不是不想给钱啊？信不信我叫公安局的来抓你？” “你叫公安局的来干什么？我又没犯罪？” “你等着！”这个女人说完这句，站在门口挡住张子明，然后迅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哥，有人在我这里理发不给钱，你过来一下。” 这个看似妖娆的女人还会来这么一手，张子明没有要走的意思，相反，他坐了下来，等着这个女人打完电话，才说：“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啊？” “关你什么事？现在快点给我五十元钱，还来得及，要不等到我哥来了，就不只是五十元了，是二百元。” “为什么？” “因为你在理发的时候摸我了，非礼我了，非要跟我干那事，我不同意你就做出很下流的动作来。” 她说的一套套的，看样子就跟背书一样，很熟悉了。 张子明吸了口凉气，说：“你这样是犯罪，知道吧？等公安局的人来，我要揭发你。” “哼！”女子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外面。 “小红，是谁理个发不给钱啊？” 这个声音很熟啊，张子明站起来，看见从警车里过来的是派出所所长高强。 霎时，张子明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名叫小红的女人说：“就是这个人，理发的时候手脚不老实，还摸我，把握按到椅子上了……” 高强走了进来，他看见了坐在排椅上的张子明，那张黑脸一下子出现了一种说不清的表情，他吱吱唔唔的：“张……书记，你怎么在这里？” 张子明说：“我刚开完会，想过来理个发，谁知道这里的理发费用要五十元，比市里面还贵啊，可是她说我要是不给的话，等警察来要二百元。我没带那么多钱，只好在这等着警察来，说明情况了。” “你！”高强手一抬就给了小红一耳光，说：“这是镇上的张书记，你眼瞎了？” 小红样子又叫人可怜起来，她捂着脸，不敢说一句话。 张子明说：“我这里只有二十元钱，要不高所长先给我垫上？” “要什么钱啊，张书记，你看你，不要钱，不要钱。” 张子明本想在刁难一下高强，他身为所长，故意叫人欺诈，这是知法犯法。可是那个小红的嘴角都流出血来了，她蹲在地上，不敢看张子明。 张子明心软了，就没再说什么。 242.第二五二章王老六 到了门口，张子明说：“那我就谢谢高所长，这次理发的钱算我接你的，等下次我请你喝一顿。” 高强的脸舒展开了，说：“对了，张书记要是不说，我还忘了，今晚有个新到的指导员，从上面调过来的，叫李可，在斜对面的饭馆请客，张书记一起去吧。” 本来张子明不想的，可是李可这名字，叫张子明犹豫了，他说：“杨书记，和钱镇长都知道了吧？” “我跟他们两个都说过了，可是杨书记现在在外地，钱镇长在县里开会估计很晚才回来，这不正巧遇见了张书记，不知道张书记能不能赏脸。” 高强对自己这样客气，主要是小红这个事情被自己知道了，所以高强想有拉拢的自己的意思。 现在自己在这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不要管这么多了。更何况是因为李可来了呢。 张子明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高强对张子明能痛快答应很高兴，说：“多谢了，总算是请了一位领导参加。别忘了，晚上七点。” “镇里面的，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我还没说呢，几个常委马丽丽魏东方他们都要说一声，去不去那是另一回事了，是不是？” 张子明说：“高所长，喝酒的事情你比我内行才对，就不要问我了。” 高强嘿嘿一笑说：“小红，记住了这是张书记，往后张书记理发不要钱。” 这个小红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张子明点点头。 张子明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张子明到了那家饭馆，高强和李可已经到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资格比较老的民警。 高强赶紧站了起来说：“领导来了，快请坐。” 张子明坐了下来，看着李可。 李可说：“张书记，我们……”张子明不想叫高强知道那次枫桥夜的事情，就马上打断了，说：“我们坝上欢迎你啊。” 李可笑道：“看不出来，这么年轻你就当副书记了。” 张子明不方便说什么了，又跟其他两位老警员打完招呼之后才坐下来。 高强叫张子明先讲几句。张子明说：“还是高所长来比较合适，这是给李可接风，我只是参加一下。高所长说了算。” 高强便说：“欢迎李可来到我们摆出所担任指导员，平时就我一个人，我是即当爹又当娘，真是累了，主要是喝酒，有时候上午喝了下午喝，现在李可来了，我就不用天天喝了。” 这种场面酒其实很无聊的。张子明不想一直待下去。按照坝上的规矩喝完三杯之后，就可以相互敬酒了。 这时，包间外有人叫：“高所长。” 高强一扭头，说：“王老六啊，我正准备找你呢，你看今晚我这一桌值多少钱啊？” 这个名叫王老六的是个光头，看起来很壮实的样子，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这顿酒还用得着高哥出钱？”王老六对着他身后的两个男子说：“你们走吧，我跟高哥在这里喝几杯。” 说完就走了进来。 高强先给这王老六介绍了张子明和李可。 王老六很世故的样子，跟端起一杯酒来，要敬张子明一个酒。 张子明后悔自己走晚了。他感觉这个王老六跟高强似乎在演一场双簧。 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喝、张子明干完之后，说：“高所长，你们先喝，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高强说：“张书记，这才刚开始呢，你找什么急啊？” 说完，高强给坐在门口的王老六使个眼色。王老六说：“张书记不瞒你说，这次正巧碰到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啊？” “我听说镇中心街要拆迁，不知道张书记能不能给我们公司找点活干。” 张子明没有回答却对高强说：“高所长 ，你今晚请我来给李可喝酒的，看来这个王老板很会算计，他知我我今晚来这里。” 高强笑起来，张书记太幽默了。 王老刘有端起一杯酒，说：“张书记，这是我的诚心，决定交你这样一个朋友。” 说完，王老六一口干光。 张子明说：“王老板，你开什么公司的？” 王老六抹抹嘴说：“金发实业集团，主要业务是出口，矿砂，和房产。” 张子明说：“这是事情刚开完会，还需要慢慢评估一下，你要是有意参加，需要投标的。” 高强说：“张书记，你可能不知道，王老六是中心街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到时候，拆迁的话，应该很顺利。” 这么说来，高强跟王老六关系不错，要不他不会说这个话的。还有一点，可以肯定，今晚的主题看来不是李可的到来，而是自己跟王老六。 张子明只好说：“原来是这样啊，到时候我跟杨书记还有钱镇长说一说。” 王老六说：“张书记的话最管用了。” 虽然是奉承的话，可是张子明也很高兴。就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 “张书记果然够意思，高哥，今晚我来安排，怎么样？” 高强也笑起来，说：“听张书记的。” 这些事情，张子明都懂，可是王老六如果能够叫这些商户和居民顺利拆迁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至于说的重建问题，自己做不了主。主要是拆迁。 张子明说：“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再安排别的了。” 其实张子明只是觉得自己跟这个王老六不熟悉，也只是认识，尽量不要高一些别的东西，要是被抓住了什么口角，就不好了。 “张书记，怕什么，有高所长在这里，我还能把你怎样？我们坝上人热情好客，这是谁都知道的。” 他们的心思，张子明都看透了。张子明心说，你们这都太小儿科了。 所以任凭他们怎么挽留，张子明还是没有等着王老六的特殊安排。 “头一次见面我就拜倒在你王老六的脚下，那不是也太没价值了？”张子明回到自己的宿舍，继续想着，这样王老六跟高强就很难摸清自己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关系就他们慢慢琢磨吧，捉摸久了，他们才会对自己五体投地的。 243.第二五三章女秘书 到了自己的宿舍前，张子明看见马丽丽的宿舍还亮着灯。现在周末一般都回去了。马丽丽也不值班，她在这里干什么？ 张子明想，她不会是跟吴大力聊天了吧。 这样想着，张子明往前走了几步，马丽丽的屋里的等却一下子关掉了。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她一个人不住在这里住在哪里呢？ “张子明，你站在这看什么？”马丽丽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张子明好不尴尬，他只好说：“我，刚来。” 虽然张子明现在是副书记，可是马丽丽见了面从不称呼“张副书记”，还是叫张子明。 张子明不在乎这些。可是现在马丽丽想干什么？她已站在张子明对面，问：“张子明，你想干什么？” 张子明虽然喝酒了，可是头脑很清醒，他说：“我就是到外面喝了点酒，刚回来，怎么了？马丽丽，你什么意思？” “张子明，你看你认识这人吗？” 马丽丽拿着手机把里面的几张照片给张子明看着。 是吴大力的照片。 这个吴大力发自己照片给马丽丽了。 马丽丽说：“张子明，我谢谢你的关心啊，给我介绍男朋友了？” 张子明只好说：“我怕你伤心，这个吴大力是医院的保卫科长，虽然离婚了，可是人不错。” “谁叫你这样做的？” “没有 啊，我自己愿意这样做。” “你放屁，张子明，我跟你说，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我是好心，你不同意就不同意，这是干什么？” 看来吴大力把自己卖了。张子明决定不再跟马丽丽说什么了，这女人跟菱花一个样，都是别人的小三吧。 “你看什么？张子明不要以为你现在副书记就了不起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以前在厕所干的事情说出来。” 这句话太叫张子明生气了，他说：“不就是一团乱毛，什么意思啊。” “啪！”马丽丽多了张子明一耳光。张子明火了，他一下子抓住了马丽丽的手，说：“马丽丽，你这是自找的。” 马丽丽说：“快放开我，要不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我。” “我叫你喊！”张子明抱起马丽丽，一脚踹开了她房间的门，把马丽丽仍在床上。 “你干什么？”马丽丽看见张子明眼里的欲火。 张子明一句话没说，连续抽了马丽丽几个耳光。马丽丽被打懵了。当张子明扯掉她的衣服时，她本能的反抗，可都是徒劳……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放纵过了。就像一个行者，走了很远的路，终于遇到了一个池塘，池塘的水是温暖的，那种苏爽的感觉叫张子明欲罢不能。 上岸之后，才知道有些累了。 刚才的动作太大了，马丽丽原本整齐的床铺已经凌乱不堪，她看着一边的张子明冷笑了一下，说：“张子明，你终于得逞了，你知道后果吗，很严重。” 张子明就那样平躺着，不想说什么，可是刚才马丽丽说的的很严重确实叫张子明感到了事情有些严重…… 张子明迅速穿好了衣服，说：“马丽丽，刚才的一幕我们都有责任，谁也不欠谁的了，再说了你也是流过产的人了，不值钱了。” “滚开！王八蛋。”马丽丽拿起一个杯子扔向张子明，“我跟你没完。” 张子明赶紧走了出来。 天亮了，张子明走出自己的房间，他有意识的往马丽丽那边望了望，马丽丽也起床了，正在外面梳头发。 张子明一阵紧张，赶紧走了回来。真后悔昨晚的举动了。 别忘了，当时自己是霸王硬上弓，马丽丽如果较真起来，去告自己也是完全可能的。 正在忐忑着，门外有人喊：“张书记，早起床了吧？” 是王老六。张子明意料他还会来找自己的，可是想不到这么早。 张子明走了出来，说：“王老板，昨晚很厉害啊，我都差点醉了，现在还有些头晕。” 王老六说：“我就不客气了，张书记，我这么早的赶来是想请张书记到我的公司考察一下。” 这个……确实应该去一下，毕竟是眼见为实。 张子明说：“好吧，你的公司在哪里？” 王老六恭恭敬敬递上一张名片。 张子明接过来看了看，说：“太远了，在市工业园里面。” “怕什么，车子就在外面，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张子明只好跟着他上了车。 上车后，张子明看看外面，马丽丽不见了。张子明的心终于平坦了。 到了市里，张子明实在饿坏了，没吃早饭。王老六说，他也没吃。王老六就停了车，说：“张书记，你看咱们是找个地方先吃点，还是先简单对付一下，等中午在好好摆一桌？”“简单吃点吧，早饭我是一定要吃的。中午到了中午再说。” 王老六就叫他一边的那个女秘书到街对面一个卖馅饼的店，买几个馅饼和方便粥来。 这个秘书叫戴云。刚才王老六叫她名字的时候，张子明吓了一跳听成了“代孕”。 王老六看着戴云下了车，扭啊扭的往马路对面走着，她洋洋得意说：“张书记，你看我这个秘书怎样？北方一所名牌大学毕业的，我给她开的工资是每月一万元，别的不用干，就是陪我应酬的。” 张子明想，这个戴云身材是很不错，可是从她化妆的样子来看，应该是经常在风月场里混的，身上根本没有那种大学生的气质。 不过张子明没说出来，他笑了笑说：“王老板，你这是浪费人才了，买个馅饼还用得着大学生。” 王老六用手扣了扣鼻子，嘿嘿笑道：“我一直想试一下她那方面的功夫，可是一直没机会啊。” 正说着，戴云来了，她弯着腰在外面，手里提着两个馅饼，两碗粥，说：“老板，你的。” 王老六说：“先给张书记，怎么不动这些规矩。” 戴云对张子明一笑，说：“张书记，你的。” “谢谢了。”张子明接了过去。 问：“你怎么不吃？” 戴云说：“我早晨不吃东西，减肥呢。” 王老六说：“现在的女人都减肥，有的都露着骨头了，压在身子下面都不舒服。” 张子明说：“现在以瘦为美，流行这个。” 戴云坐在王老六身边，拿起手机，带上耳机听着音乐，一句话也不说了。 王老六自感无趣，几口把馅饼吃完，有呼啦呼啦喝着粥，然后说：“女人下面的东西还是肥一点的好，水多有味道。” 王老刘很邪恶的看着戴云。不知戴云听见没有。 张子明心想，看来王老六得到她是早晚的事。 244.第二五四章洗澡睡一觉 不过张子明也纳闷，不就是一个女秘书吗，想得到太简单了，可是王老六为什么一直没有得到呢？ 文殊市工业园在市北区，前几年市委号召招商引资，工业园的地价猛地往上飙，里面的企业厂房建了一批，可是几年后见不到效果，厂房还在，人没有了。 所以现在的工业院里面略显荒凉。 王老六的厂房在工业园中间位置。其实在张子明看来这跟皮包公司没什么两样。 只是有一个看大门的老头，有几个办公人员在里面坐着。 王老六请张子明到他的办公室坐一坐。张子明说：“不必了，看来王老板实力不错，到时我跟钱镇长汇报一下，看看中心街拆迁的事你来做就是了。” 王老六想不到事情这么痛快，“张书记真够朋友，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开口。” 这种人不能交往过深，张子明只是感觉王老六要是拆迁的的话，应该会更顺利一些。 时间还早，王老六又要请张子明到楼上打牌。张子明实在不想，不就是赢点钱吗。很无趣。 王老六跟张子明相处时间也不是很长，对他的一些兴趣爱好不是很了解，在王老六的印象里，坝上的干部没有不喜欢打牌的，请高强说，这个新上台的张子明工作能力很强，这样就跟要处好关系了，可是，想不到张子明不想打牌。王老六很头疼，他又说：“张书记，你既然同意了，就是帮了我怕王老六的大忙，我是一定要感谢的， 你说吧，喜欢什么我一定办到。” 时间很早，张子明就说：“要不找个地方泡个澡，轻松一下吧。” “太巧了，就在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洗浴中心。” 走了不远，王老六把车停好，说：“前面就是。” 这个洗浴中心的名字叫花样年华。 到了里面，服务台小姐说：这里有贵宾服务和一般服务，选哪一种。 都是明白人，王老六说：“当然是贵宾了。” 两个双胞胎一样的女孩子，领着张子明到了一个澡池子里面。张子明不想这样，确实累想泡个澡睡一觉，就说：“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这两个女孩说：“好的，要是先生需要服务的话，就叫我们。” 水温正好。张子明舒服的泡在里面。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 张子明想这一定是跟马丽丽疯狂厉害了。早晨起床的又早，所以才跟感到累。 穿好衣服到了外面，总服务台小姐说：“先生你醒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王先生还有别的事情，他交代了说你醒了之后给我回个电话。” 都怪这一觉睡的时间太长了。 张子明刚要拨上王老六的电话，这时看见菱花从楼上走了下来。 菱花也看见了张子明，说：“你怎么在这里？” 张子明也奇怪说：“正巧啊。怎么，你在这里上班了？” 菱花笑了笑，把服务台一边的那个房间开开了，说：“进来坐坐吧。” 里面是一张写字台，一张小床。 菱花说：“这就是我的办公室了，怎么样？” “这个洗浴中心是你开的？” 菱花没有回答，她突然提高了声音：“魏西雪那个**。” 张子明说：“你不要骂她了，姚胜不是对你很好啊，那个视频你给姚胜看了？” “姚胜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现在魏西雪也跟我撕破脸皮了，姚胜是为了自己的影响，才不跟她离婚的。” “所以，姚胜给了你一笔钱，你开了这个洗浴中心？” “是又怎样？跟我好的时候，我什么都好，现在想给我比钱就想打发我？” “你不要这样，要是姚胜真的出了问题，你也不会有好结果。”张子明这样说，就是系那个看看菱花的真实反映。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姚胜现在有东西在我的手里，他不敢对我怎样。” “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了。” 张子明隐隐感到，菱花说的那个东西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张收据。看来没有猜错，菱花是个有心计的女孩。 菱花说：“其实你跟魏西雪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看保险柜里面有什么，而是为了得到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你知道啊？” “当时姚胜跟我的事情，魏西雪已经发觉了，他为了防止魏西雪干出不利于他的事情，才专门告诉了我保险柜的号码，他说里面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有很重的东西，不要叫魏西雪拿到。其实一开始我不关心那个信封，我以为是姚胜骗我的。可是当你出现后，要知道保险柜的密码我才知道，姚胜说的信封里面的东西确实很重要所以在告诉你密码之前，我已经把那个信封拿了出来。” “菱花，看你说的，跟讲故事一样，现在姚胜要是知道了你拿了信封，他会不会找你麻烦？你很危险的，知道吧？” “姚胜也是刚知道我拿了，那又怎样？对我来说里面的东西一分钱不值，就是一张收据啊，可能对姚胜重要，那我就更不能给他了，只有这样姚胜才能不会忘了我。” “你的处境现在很危险。” “是吗，你是不是系那个把那张收据从我这里骗走啊？”菱花很不以为然的对张子明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魏西雪那样的有什么好？你就真的喜欢那样的？” 菱花深的生气了，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板，有个姚先生来找你。”这里面有个扩音器，是从服务台那边扯过来的。 有时菱花在这里面睡觉，有事情的话，服务台就通过这个叫醒菱花。 “不会是姚胜吧？现在出去了一定会被看见，怎么解释啊？” 菱花很震惊的把后面的一个书橱打开了，原来是一个暗门，她对张子明说：“你先进去，我不想叫他产生误会。” 这样最好了。张子明也不想碰见姚胜。 “叫他过来吧。” 菱花又把那书橱恢复了原样，对着话筒喊了一声。 果然是姚胜。 他语气亲热对菱花说道：“菱花，现在我是迫不得已才跟魏西雪妥协的，到时候等我当上了清泉县的一把手，再跟魏西雪离婚，跟你结婚，好不好？” 菱花说：“是吗，我不过是个小保姆，被你睡了，结婚的事情可不敢想。” “菱花，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说完，这位清泉县委副书记姚胜一下子在菱花的面前跪了下来。 245.第二五五章夺命收据 “你可别跪着我，要是叫魏西雪看见了，还不是说是我逼你的。” “菱花，我知道错了，相信我这一次好吧。” “不要碰我……” 菱花这样说，是害怕书橱后面的张子明听见不雅的声响，可是姚胜不知道，他以为是菱花故意的。 所以，姚胜不仅没停下动作，而且一下子把菱花抱住了…… 自己总是碰到这种事。张子明在书橱后面听着姚胜和菱花的声音却不敢大声喘气。 “菱花，那个信封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现在还是还给我吧。” 姚胜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看着一边的菱花。 菱花却不回答这个问题，她说：“起来，待会儿客人多，我很忙。” “你这贱人！”姚胜忽然转身，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快说出来，那张收据放在哪里了？” 菱花被掐的说不出话来。 “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 姚胜疯了一样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菱花脸色变红，嘴巴张开着，慢慢停止了反抗。 姚胜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道：“菱花，菱花……” 姚胜没有惊慌，他坐在床头，说：“菱花，是你逼我的，我也是没办法，谁叫你不给我那张收据呢，那是我升官的金牌，我告诉了你，可是你却用来威胁我，这就不能怪我了。” 之后，张子明听到姚胜开门出去的声音。 又等了等，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张子明接连叫了几声：菱花，你没事吧？ 出事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书橱的门被菱花反锁了，张子明只好用尽力气，把门踹开。 上面的书都散落下来。 顾不得这些了，张子明来到床前，看见菱花赤着身子，嘴巴紧闭。他试了一下菱花的脉搏，还在跳动着。 急救知识倒是懂一些，张子明先是用力按了一下菱花的胸部，有掐着菱花的虎口。不到一分钟，菱花剧烈渴咳嗽起来，然后大口呼吸着。 她看见一边的张子明，有意识的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张子明说：“菱花，你看多亏我在这里，要不然你就被姚胜掐死了。” 菱花呜呜哭了起来。 张子明说：“要是姚胜知道你没事，他还会对你下手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市把那张收据交给姚胜，一个是把那张收据交给我，跟我走。” “我凭什么听你的？” “因为我可以救你。” “你算什么，你哥魏西雪都睡过了，是不是把我骗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杀了我？” “菱花，你太敏感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很坏。” “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 张子明领着菱花来到了清泉县城孟娟的地方。 在电话里也数不清楚，张子明只是问了问孟娟在不在叫。孟娟说，在家。张子明说，有点急事，我要过去找你。 快到孟娟所在的小区时，王老六打来电话，问张子明睡醒没有。张子明知道王老六又要安排别的项目，可是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崔辞掉了。 孟娟正在阳台上浇花。她开门后，看见紧跟在张子明。又看见身后的菱花。脸上有些不悦。 张子明说：“娟姐，进来我再跟你说。” 孟娟坐在张子明对面听婉事情经过，觉察不出什么，她问菱花：“那，那张收据你放哪里了？” 菱花迟疑着，看看张子明，有看看孟娟说：“你们要保证不能叫姚胜杀了我。” 孟娟笑了，说：“你放心吧。” 菱花把她的那个黑色的小包拉开了，从里面拿出一盒套子。在一个套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小纸片。 “姚胜之前就把这个单子放在套子里面，故意拆开了，说这样才不叫人怀疑什么。” 孟娟接了过去，把那张小纸片慢慢铺平，仔细看着，说：“就是这样一张了，这样可就好了。” 孟娟站起来，她拿出手机走到阳台边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你在哪里……我在清泉这个地方，有个好消息要跟你说啊……” 通完电话，孟娟洗了几个苹果叫张子明和菱花吃苹果。 菱花还是很紧张，她看着孟娟说：“你是谁啊？” 孟娟说：“我是张子明的姐姐，叫我娟姐就行了。” 菱花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她问孟娟：“你刚才是不是给姚胜打电话？” 孟娟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不过你放心，姚胜是翻不了身了，他的官路生涯很快就会结束了，为了安全期间，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 菱花担心洗浴中心的生意。就给那里的一个领班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这几天有事情外出，照看好生意。 打完电话，菱花还是不放心。 天色黑了，外面街上的灯光亮了。菱花很烦躁的在里面走来走去。 张子明也不好说什么。他其实在猜测着就要来的这个男人跟孟娟是什么关系。无论怎样这次算是大功告成，孟娟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应该不是正常的那种。 “子明，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孟娟在一边说道。 “没什么，这些事情也是碰巧了。” “好好干吧，只要你不犯什么大错误，到了年限就让你升，三十岁之前到厅级干部应该没问题。” 这也太快了吧。可是孟娟说的话应该不会骗自己。虽然跟她的相逢很有戏剧性，可是自己多年的眼光，孟娟是不会跟自己说谎的。 看来命运这一切都是注定。想着命运，张子明又想起来这个世界之前的那一幕……当时为什么一下子去了医院，碰见了刘紫超？前几天在看一个旧书摊看到一本《金刚经》，里面一句“……若世界实有者，即是一合相……一合相即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著其事……”这话叫张子明琢磨了好久，现在似乎一下子开悟了起来：这个世界的一切，只是一个方面，是不长久的，所以叫一合相。现在的朋友，有可能是前世的敌人，所以佛说，不可说…… “子明想什么呢？” 张子明直起了身子，说：“没想什么，就是想前几天的一些事情。” “马丽丽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孟娟又问起这个问题了。张子明心里面有愧，他在想是不是孟娟知道了昨晚自己跟马丽丽的事情了？ 246.第二五六章谁出事了 “娟姐，你不说我倒忘了，我想知道，这个马丽丽到底这么回事啊。”张子明试探着，说：“主要是我觉得她那次流产的事情，实现我也不止情，我去签名他还把我骂了一顿。” 孟娟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叫你夹在里面很不好，这些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 门铃响了，孟娟赶紧站了起来去开门。 进来的是个留着短发的中年男子，也就十三几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孟娟关好门问：“来了？” “哦。”男子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张子明和菱花。 孟娟赶紧做了介绍。 张子明问：“娟姐，这位领导怎么称呼？” “别这样领导领导的，就叫肖哥吧。” 张子明心里不禁一阵失落，这么说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大官。 这个肖哥没坐下，却对孟娟说：“拿来。” 孟娟把那张收据递了过去。 他低头仔细看着，很久之后，才说：“就是这样的。” 说完，他拿出一个打火机把收据烧掉了。 菱花虽然蛮横，可是在这里也不敢计较什么了，她也被刚才这个肖哥的举动吓着了。 肖哥这时才冷静下来，看看张子明，说：“张子明，我早就听孟娟说起过了，看来能力很强……” 说道这里，肖哥又在想着什么，说：“既然这样大家都不是外人了，这样吧，今天是周四，到这个周六你跟孟娟一起去省城那边，我们聚一下。” 这是个很好很重的信号。张子明想都没想点头答应着：“谢谢肖哥。” 看样子他跟孟娟还有事商量，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张子明跟孟娟告辞。菱花很无助的看着张子明，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孟娟说：“菱花我不是说了，你在我这里住几天，没事的。” 回到坝上的第二天早晨，正好是镇工作协调会。会议由钱三同主持，主要是听取植树活动和中心街拆迁工作进展的报告。 短短几天，给张子明的感觉什么事情也没干，去要听取工作汇报了。 先是田明汇报植树的事情。下面的村长对田明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所以进展不错，有两家的房屋要拆迁的，关系到赔偿，所以田明在会上提了出来。 钱三同听完后，说：“关于赔偿的事情，在之前的会议上也说过了，与镇里面无关，当时村里面为什么要盖呢，盖得时候是不是没跟镇里面请示过？所以，关于这个赔偿，镇里面不会出一分钱，村里面自行解决。” 这样一来，马场的工作量就更大了。马场看了看张子明，一脸的无奈。 然后是中心街拆迁的事情。张子明说大了王老六这个公司。 杨振业和钱三同都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同意。 只说：“慢慢来，到时候要统一招标。” 主要工作都是张子明和马场干的。可是，从他们的目光里看懂啊的却是冷漠。 散会后，马场找到张子明说：“真***，这工作没法干了。” 张子明也很无奈，也只能安慰：“别灰心，这是锻炼啊。” 县电视台来了个记者要采访植树的进展情况。直接找到了杨振业。杨振业对着镜头讲了半天，结束后，杨振业叫田明带着记者去各个村子拍一下镜头。 张子明想跟杨振业好好谈谈，现在他不想站在杨振业的对立面，毕竟是镇党委书记，他想要名字给他就是了。 可是杨振业接了一个电话，叫上司机匆匆走了。 那只能等下次吧。反正是不着急的事情。 田明在车上叫：“张书记你干什么啊，跟我一起到东湖村再喝点吧。” 去就去吧。到了东湖村那边，田明把记者领到了村西头的那边，又把田长存叫了过来，叫天长存领着记者拍照去了。 张子明跟着田明来到了村委会。 满玉霞忙迎了出来，说：“两位领导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 田明说：“你别说废话了，田长存早知道了，跟你说干什么？” 好久不见，满玉霞似乎白了许多，她满脸春风，望着张子明：“小张，想你满姐了吧？” 张子明就怕他当着田明的话说这些，可是有不得不回答，只好说：“想了，怎么不想？” 满玉霞竟然抬手摸了一下张子明的脸，说：“真是个好青年。”田明说：“行了吧，你给我们泡壶茶，我跟张书记有点事情要商量。” 田明基层经验多，可是现在受不了杨振业的冷眼。 他叫张子明想办法。张子明说：“坚持就是胜利，现在很多人不认可我跟你的事情，这是难免的，你是代表们自己选出来的，我是康书记直接任命的，也难怪他们这样，想着看我的热闹，越是这样我们也要坚持，把事情做好，叫他们无话可说。” 田明黑着脸接连骂着杨振业。 恰巧张子明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子明犹豫着，他还是接听了：“是谁啊？” “小张，现在怎么样啊？”原来是康次步的电话。张子明不觉站了起来，说：“康书记，原来是你？” 康次步还是那种语气，说：“现在坝上的植树一定要做好，这是市里面的大事情，有可能郭书记亲自下去检查一下。” 张子明听着，心里却纳闷，康次步现在的职务难道安排了？ 可是又不方便问。只好答应着：“知道了，谢谢康书记的惦记。” 康次步说：“别叫我书记了，市里面刚刚跟我交流过了，副县长，进常委的。” “恭喜了你了康县长。” “先不要乱说，也只是谈了心，文件还没下来。” 看来县委书记郭襄郭祥对康次步很重视，虽然是副县长，可是直接叫康次步进常委了。 又随便聊了几句，康次步就挂机了。 田明在一边听得明白，说：“是不是康书记升官了？” “是啊，常务副县长。” “太好了实在不行找康书记高杨振业的状去。” 这就不合适了。张子明没回答田明的问题，他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康次步很看重自己，现在打电话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说明把自己当成他圈子的人了。 这应该是好事情。 又想到杨振业接了电话急匆匆往县城赶得事情来，难道是出事了。 这一定是人事方面的。 张子明再也无心待下去，他简单跟田明说几句，就打车往坝上赶。 到了办公室里面，看看那辆吉普车还没回来，张子明暗暗琢磨，看来，这一次事情很大，杨振业很可能被牵扯进去了。 247.第二五七章美丽的纹身 又等了一个小时，吉普车还没回来。张子明回到房间，拨通了县委小车班的电话，找到了王远。 王远一听是张子明的电话，很吃惊，说：“你找我干什么？” 张子明说：“打听个事，你看看坝上镇的吉普车是不是还在县委大院，最好问问司机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去一趟下面的村子，等着用车。” 王远是老司机了，虽然一开始对张子明有意见，可是自从调到了县车队，一心想着转干，也十分关心人事变动的问题。现在张子明虽然问的是吉普车的问题，可是王远还是猜到了张子明的用意，他说：“张书记，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你是不是想打听一下杨振业什么时候回去啊？” 张子明一愣，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啊，你现在级别也是县级司机了，就是不一样。” 王远沾沾自喜，说：“我看杨振业是回不去了，知道吧，今上午市纪委的领导来了，一直在上面，还没出来呢。” 这个真是出乎张子明的意料之外，他说：“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去接的市纪委的领导，我还不知道？” 看来事情很严重了。张子明又问：“还有什么别的动静？”王远说，就知道这些，反正坝上有好戏看了。 张子明感到这件事情与那张被烧掉的收据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可是却联系不出来。既然是场好戏，那就等着看吧。 “张书记，忙着呢？”王老六的奥迪车停在了门口，他探出头来，叫了一声。 张子明看着他从车里下来，然后走了过来。 “王老板，有事啊？中心街拆迁的事情我已经在会上提出来了，杨书记和钱镇长没反对，不过要等过几天公开招标。” “我就知道张书记的力度，上回在市里花样年华洗浴，因为我有事情，见张书记睡的香就没有打搅，今天张书记说什么也得给个面子。” 其实张子明刚跟王远通完电话，心里起伏的厉害，想静一静，就说：“不用了，现在我想安静一下。” “张书记，你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跟上了年纪的一样？我今年四十岁，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天要搞好几个女的呢。” “王老板你厉害，我不能跟你比。” “别客气了，张书记，今晚咱们也不走远了，就在成河那边有个老农山庄，里面全是野味，到时候我给张书记点一个野生的王八，好好补一补。” 看来王老六经常去那个老农山庄，可是张子明还是提不起兴趣。张子明说：“你跟别人去吧，我真的想静一下，你还是找别人吧。” 王老六说：“我就干脆跟你说白了，这次我是想大都请派出所新来的指导员李可的，可是李可非叫我叫上你，他说你们早就认识了，李可还有个女同学在县交警大队的，也要来。” 张子明心动了。他说：“王老板你早说是李可的意思不就行了，我又不是很要面子的的。” 马丽丽从外面走了过来，穿着一个高底鞋，王老六又用那种很邪恶的眼光看着她说：“马部长，去成河吃野味，去不去？” 马丽丽心情竟然出奇的好，她说：“好啊，好久没吃过了。” 王老六也只是客气的礼让一下，可是想不到马丽丽答应得这么痛快。 张子明不想叫王老六看出什么，说：“那就走吧。” 原来王老六的女秘书戴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他摇下车窗朝着张子明一笑，说：“欢迎张书记啊。” 张子明只得坐在了后面一排，跟马丽丽坐在一起。 要是戴云让一下叫张子明坐在前面，张子民个一定会感激不尽的，可是戴云和王老六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以为张子明跟马丽丽是一起的同时正好可以坐在后面聊一聊的。 成河虽然离坝上不远，可是不属于清泉县，属于金边县了。 因为金边多半是山，最近几年开发旅游搞得不错，所以清泉一些有钱人都去金边吃野味。 这在清泉似乎成了一种时尚。 马丽丽坐在戴云的后面，坐的端端正正。张子明害怕马丽丽一不小心就骂自己，那样可就坏了。王老六这样聪明的人，一定能顺藤摸瓜的。 车子出了中心街，张子明问：“不对啊，王老板，不是李可也去吗？他人呢？” 王老六嘿嘿笑道：“好记性啊，李可跟他的那个同学早就出发了，在前面的高速路口等着我们。” “美女，你这衣服真好看啊，我想穿可是没机会穿，真羡慕你啊。”马丽丽说话就跟背台词一样。 张子明也不知道戴云上身穿的衣服叫什么，反正是白色的，后面的背露了一半，只有几根细细的红线交叉系住了，左边的肩头纹刻着一颗跟花一样的图案。 张子明看着，不仅问道，“戴小姐的肩头纹的是什么图案啊？” 戴云回头，对着张子明一笑，说：“张书记你看不出来？” 张子明谦虚的说：“实在是不知道。” “那你就看仔细些？” 说完，戴云故意往张子明的一边偏偏身子。 王老六大笑起来，说：“张书记，我敢打赌你一定看不出这是什么图案。” 张子明说：“这很像是一课花的叶子，可是叶子下面怎么长着这个东西，像黄瓜，又像辣椒，我真是猜不出来啊。” 戴云说：“张书记很厉害哦，我看快猜出来了。” 张子明其实没兴趣猜这个，很无聊的，可是为了避免尴尬必须找个话题说下去，要不马丽丽一开口骂自己怎么办？ 王老六说：“是啊，张书记快猜出来了，再猜猜看。” 张子明说：“这个叶子下面有应该是一个黄瓜，然后是一个苹果，对不对？” 王老六笑得更厉害了，说：“对了，对了，可是还差一步。” 张子明忽然想到了，说：“戴小姐，你怎么纹这样的图案呢。” 戴云说：“我刚应聘的时候，王老板说要看我的服从态度，就待我到了纹身店，选了这么一副图案，我也没办法啊。” “王老板你也太那个，怎么叫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纹这样的图案呢？” “怕什么，不就是跟男人下面的家伙一样，我喜欢，哈哈。” 马丽丽到现在才明白的样子，说：“你们男人真恶心。” 王老六说：“马部长，你这就不对了，那只是个图案，你恶心什么？” 马丽丽没回到，扭头气鼓鼓看着张子明， 说：“下流。” 张子明的心提了上来，不过依然笑着，没说什么。 248.第二五八章你看我的口红 王老六接了过去：“马部长，话不能这么说啊，你不知道吧，只要来我公司工作的员工都要接受我的考验，这属于公司制度。” 马丽丽说：“我没说你，我是说有的人。”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张子明不敢看马丽丽，要是没人还罢了。现在当着王老六和戴云的面自己也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口了。 “老板，停车，停车，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要下去一下。” 王老六把车停住，说：“直接说你小便不就行了，叫什么肚子疼。” 戴云脸红起来，没说什么，下了车走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子去了。 马丽丽说：“王老板，不是我说你的，你这个女秘书真不错，你说话注意下，对女同志要尊重些。” 王老六说：“知道，既然马部长建议了，往后我一定注意。” 这王老六真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张子明不想在跟马丽丽坐在一起，现在正是好机会。他专做无意的样子，下了车，从后面绕到车前，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说：“坐在前面闭闭眼睛，太累了。” 王老六正在看着手机，笑笑说：“随便坐。” 戴云从树林子出来了，她来到车前，看见张子明在这里坐着，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坐到了后面。 快到高速路口了。张子明远远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里。 王老六说：“看，李可的车。” 张子明心里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恼恨。 由于是在高速路口，不方便长时间停车，王老六就没下车，把车子靠近了警车。 张子明伸着脖子，看见李可跟安然坐在里面正聊得兴起。 王老六按了一下喇叭。 李可听见，笑了下：“走吧，王老板我对这里不熟悉，你头前带路。” 车速快了，王老六也不再说笑，专心开着车。 出了高速，到了成河边界。拐过两个路口，终于到了王老六所说的老农山庄。 张子明只是以为这名字不怎样的老农山庄是个普通的饭店，可是下的车来，心里面还是有种被震撼的感觉。 这个老农山庄的面积不小，从半山腰上的一个弧形建筑，到山脚下高高的围墙，都是山庄。 安然跟李可也停好车，走了过来。 张子明看着安然。安然很灿烂的一笑：“你也来了？” 李可说：“是我叫王老六请张书记一起来的，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坐坐挺好。” 张子明也只好说：“是啊，都是朋友，多聚一聚，是很好的。” 张子明很希望安然能够走到自己身边来，可是她却一直跟在李可的一边。 王老六突然住下，说：“你们看，这农庄院子共有十八棵树，每棵树下都有青石的桌椅，据这里的老板说，这样布置是有讲究的，我实在看不出来，竟是瞎扯淡。我看我们还是到里面吧，还是里面舒服。” 张子明说：“我感觉还外面好，石桌，石椅，老树青藤，你们看多好啊。” “那咱们就在这外面？”王老六叫一边的服务员先些菊花茶枸杞来。 马丽丽说：“张子明，你还会诗情画意啊？” 张子明想说，我不会的。可是一着急说成了：我不睡。 李可他们笑起来，都在石桌前坐下。 这是在外面，都没什么讲究了。张子明说，随便坐吧。花茶里面放了冰糖，喝起来清冽爽口。戴云说：“我们这是在一颗什么树下面啊。” 王老六说：“不是枣树啊，连这个都不认识。”看来王老六对戴云进攻的有效果了，她没生气，反而对王老六笑着，说：“老板好厉害啊。” 王老六似乎受了鼓励说：“我当然厉害了，因为是你的老板，等着树上的枣子熟了，我教你个吃枣的好方法。” 说完，王老六又很邪恶的笑了起来。 王老六点了几个菜，很快上齐了，多半是烤的，味道都差不多。 可是张子明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了。他的左边是李可，右边是马丽丽。李可的左边是安然。 安然好像不再注意张子明，只顾着跟李可说话。 马丽丽在低头玩手机，拿了一串烤肉，慢慢吃着。 王老六已经端起了杯子，说：“各位朋友，走一个吧。走完这个我们就随便吃，尤其是各位美女，多吃肉，就变成很值钱的多肉植物了，对不对啊张书记？” 看来王老六很是有些幽默感的。张子明点头也端了起来。 王老六很热情的给张子明李可介绍着什么肉。 李可吃的津津有味，他拿起纸巾擦擦手，说：“多谢王老板的热情款待，我跟我的师妹安然敬王老板一杯啊。” 安然笑笑，跟着端起杯子来。 王老板说：“别敬我，这里张书记才是老板。” 李可说：“随便喝，我就随便敬了，张书记也知道的，是不是啊？” “是的，是的，你们随意喝。” 张子明不想跟李可多说什么。 他现在心里对李可有股恨意了。你跟安然是一个村的不错， 可是你不知道我跟安然的事情吗？ 一想又觉得不对，李可虽然也叫李可，可是他不跟自己一样的，他不会记得以前的事情。 安然又何尝不是呢。 这样一想，就轻松了许多。 戴云拿出身边的一个小包，翻了翻，站了起来跟王老六说：“车钥匙呢，我的口红忘在车里了。” “真麻烦。”王老六把车钥匙给了她。 马丽丽只顾着拍照发朋友圈，一不小心手里的烤肉掉地上了。“你还看，不知道给我再拿一串？”马丽丽那种马亨德口气有刺激了张子明。 张子明只好给她拿了一只。 安然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张子明说：“你好有绅士风度。” 张子明的心里就像塞了一块巨大的抹布，他害怕马丽丽又要说什么了，赶紧站了起来说：“我去下厕所。” 这外面院子的厕所在大门口的那边。张子明拐了一个弯，正好看见戴云往这边走着。 她看见了张子明，招招手。 张子明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就走了出去，问：“戴小姐有事吗？” 戴云笑道：“张书记，你看我的口红。” 张子明纳闷，说：“怎么了？” “你看我的口红原来从包里面掉在了座椅上，你坐到前面座椅时就没看见吗？都变形了。”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啊，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我找机会还你一支。” “算了吧，我可不敢，你是领导，要是王老六知道了还不把我开除了。” 说完，戴云打开那只紫色的口红，很随意的在双唇只见涂着…… 张子明被她的动作迷住了，看着。 249.第二五九章姓马的你干什么 “张书记，你干嘛？” 张子明回过神来，说：“没干什么，就是觉得对不住你。” 戴云深情的望了一眼张子明，说：“那你就陪我一支口红吧。” 说完戴云匆匆往前走了。 张子明干脆蹲了下来，想着戴云刚才看自己的样子。那种清澈的眼神，很久没遇见了。之前，也只有安然用那种眼神注视着自己。可是现在…… 返了回去，王老六刚讲完一个笑话。 他们叫张子明讲一个。张子明实在没心情，就说：“笑话现在没有，我给你们讲个刚才我经历的事情吧，在厕所里我刚开始小便，突然看见一条蛇，我吓了一跳不敢动了，可是这条蛇也一动不动盯着我，说：“放了我老公。”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说：“哪里有你老公？” 蛇说：“你手里那的，正在冒水的就是我老公的头。” 这种事情，张子明就是现场发挥。戴云捂着嘴道：“张书记，那条母蛇涂口红了吗？” 张子明的心被戴云撩了起来，可是却不能干什么，只做不知道，说：“谁知道，没看清楚。” 马丽丽说：“恶心不恶心，还让不让人吃烤肉了？” 王老六是个明白人，他看到张子明在马丽丽面前的状态，就猜测马丽丽手里一定有张子明的把柄，男女之间，那就只有那个事情了。 所以王老六说：“马部长，张书记我敬你们一个酒，感谢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王老六的照顾。” 场面的事情，马丽丽还是分得清的。张子明看到马丽丽举了起来，便也跟着举了起来，小心说：“客气了，客气。” 喝完酒，王老六又嘿嘿一笑，说：“马部长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当伴郎好不好。” “老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笑死人了。” 戴云先笑了起来。 马丽丽说：“王老板，你看别开玩笑啊，到时候伴郎就是你了。” 安然跟李可也都笑了。张子明忽然一阵难受，他问王老六，有点头疼，这里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王老六说：“应该有的。” 王老六叫来了这里的一个领班，领班说：“等一下，我问问老板。” 领班打完电话，说：“我们老板说来了。” 想不到这么麻烦，张子明只不过想躲着马丽丽，不想看见李可跟安然的那个样子。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睫毛很长，肤色很白。她看看张子明说：“跟我来吧。” 看到王老六他们都站起来的样子，张子明也很过意不去，说：“你们继续，到时候走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安然站在后面，说：“没事吧？” 张子明听到却故意没说。 里面人来人往的，王老六又招呼着说：“走，我们继续，等张书记好了，再跟他喝。” 张子明跟着这个老板到了山庄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说：“这个房间有床，你躺下休息吧。要不是看王老六的面子，我是不会叫你进来的。” “谢谢了，这么说你跟王老六很熟了？” “都是生意人，王老六经常来这里喝酒，一来二去就熟了。” “谢谢你，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莫软软。” 真是奇怪，这个名字，总给张子明一种罪恶感。莫软软，难不成一直**吗？ 张子明在那张大床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你睡吧。”莫软软弯下腰来，给张子明盖上了一床毛毯。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马丽丽进来了。 马丽丽对莫软软说：“你出去吧，我找他有事。” 张子明一下子坐起来，说：“马丽丽你干什么？我休息一下都不行？” 莫软软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了上来。 马丽丽说：“张子明，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你当我不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跟着来，就是想跟把事情谈清楚的。” 终于来了。 张子明陷入了绝望，他说：“你什意思？” “张子明，你以为我是白白叫你睡的？” “那我陪你钱？” “好啊，一百万，拿来。” “你……你以为你是金子做的？” “张子明你要给我个交代，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那你说吧，我该怎么做你才不再烦我了？” “你今天的眼光一直在王老六那个秘书的身上转来转去的，什么意思？” “她长得好看，我看看还不行？这个你管不着我吧？” “好啊，在你眼里我一点也不值钱了是不是？”说完马丽丽一下子抓住了张子明的下面…… 马丽丽嘲笑道：“还好意思说，你这有蛇那样长吗？恶心。” 张子明没了力气，他想不到马丽丽会给自己来这样的报复。不过，报复归报复，还是很舒服的。 马丽丽说：“张子明，往后不许给我盯着别的男人看，知道了吧？” 张子明闭着眼，说：“马丽丽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还有一点我要说清楚了，往后我跟你两清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这次不也是强行侮辱了我，在我没经过允许的条件下，你这样对我，知道我的感受吗？” “呸！我这只是叫你心里不再想入非非。以你为我喜欢啊，还不如抓条蛇玩呢。” “你讲不讲道理了？” “别给我废话了，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现在再来一次？” 张子明怕了。这是个什么女人啊。 本来刚才很累的，可是现在再也没有睡意了。 张子明起了床，透过窗户，看见那棵枣树下王老六他们喝的正在兴头。 安然还是跟李可坐在一起。 是不是跟安然谈清楚了？自己是跟她约过几次，可是那只是男女之间的约会罢了，什么关系也没有确立。那就跟不能怪李可了。他们原本就认识，自己是后来的。 可是……自己的身份又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警察，自己其实…… 张子明又躺了下来，他的手已不小心摸到了枕头下面，什么东西啊？张子明感觉有个硬棒在枕头下面，便拿了出来。 拿出来之后，张子明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叫自己碰到。 那是一个塑胶的仿真茄子。 这么说这张床就是莫软软自己睡得了？怪不得她说别人是不许的。可是……她的枕头下面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张子明害怕被莫软软看见了，赶紧躺了下来，用毛毯盖住了那个茄子。 进来的就是莫软软，现在客人不多，她是进来洗澡的。 看到张子明还在睡觉。她轻轻走到过道里面的洗澡间。关了门，开始洗着澡。 250.第二六零章出车祸了 张子明不想被莫软软知道这件事情，赶紧把那个东西给放回了原处。 也不能再躺下去了。看来今天这不该出来，什么收获没有，却增添了自己的烦恼。 张子明轻轻走了出去。 王老六的喝多了，已经是话不成声。见到张子明下来，竟然不认识了。戴云说：“你看都这样了，我们也喝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张子明火：“那就回去吧。” 马丽丽跟安然还有李可已经到了外面。 安然看着张子明，想跟他说句话。可是张子明害怕马丽丽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这次，张子明算是被他雷到了。 安然看到山的那边有些桑葚，便想跟马丽丽过去摘一些。 去就去吧。张子明想正好可以跟李可聊一聊。 安然跟马丽丽走到树下摘着桑葚，张子明的眼光一直在安然的身上。李可看见了，说：“张副书记，你还没结婚吧？“ ”没有。“ “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这个同学了。” 张子明想不到李可会这样突然，说：“你什么意思啊？” “安然跟我说起过你，说她好像以前就见过你，可是，张书记我跟你说，我跟安然之间是老乡也是同学，我有权利保护她，你说对不对。” 张子明也很想说出类似的话来，可是就是说不出，只好说：“你真是个男人啊，李可，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那就好，我随时奉陪，虽然我的权利和职务没有你大，可是在爱情上是平等的。” “好，我是明白了。”张子明站起来，转身往山下走去，李可也没叫他。 戴云跟山庄的几个伙计已经把王老六弄上了车。死猪一样躺在后面。 戴云笑道：“张书记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 张子明说：“他们在摘桑葚，我不喜欢热闹想静一下。” “那你跟我坐一辆车回去吧。” 张子明说好，便坐在到了副驾驶那边。 “我们走吧，不要再等了。”张子明害怕见到马丽丽，害怕见到安然。 戴云开了车里的音乐，舒缓又温柔的钢琴曲。 张子明闭着眼睛，心里有些难后，他在想，我来这个世界为了什么？为什么我还不快乐？ 车子越来越慢，似乎挺停住了，音乐声也慢慢停止，只有戴云在小声哼着刚才那首歌里的曲子，全是英文，张子明听不懂，可是却有些感动，他希望戴云就这样一直哼唱下去。 可是戴云说话了：“怎么了？” 张子明说：“没怎么，你怎么停车了？” “我看见你眼角流出眼泪了，没事吧？”说完戴云拿出一张纸巾给了张子明擦着。 她的手腕是那样的白，那样的柔软。 一股香气叫张子明深深的沉醉。 “王老六醉了，我也醉了。”张子明一把抓住了戴云的手腕。 戴云没有反抗，却又没有别的动作，她说：“你怎么也醉了？” “我是心醉了。” “我看你是失恋了，对吧？” 张子明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松开，说：“你不要乱说，我怎么会失恋。” “我的眼睛还是很好使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暗恋的人应该是那个叫安然的女警察，是吧？” “那又怎么样？” “很多年前，有个同学也是用这种眼光看我，是我没体会到，所以那种个眼神就留在了我的心里，想不到今天我看见了。” “谁说的，我喜欢的是你，你不知道？”说完，张子明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戴云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说：“别这样，做朋友不好吗？” 张子明回头看看仍旧在沉睡的王老六说：“王老六是不是一直想得到你。” “他不会得到我的，我喜欢一个人了，可是很随意的把自己给他，可是我不喜欢的就算是跟他在一起，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来应聘王老六的秘书是因为他给我的钱多。” 张子明听着，闻着她的呼吸，没说什么。 她又说：“我这样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怎么会呢，其实我还不如你，有人说我们这种人就是吃闲饭的，不比你们靠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吃饭。” “不是能力和智慧是脸蛋。” “王老六一直想睡你，他得到了吗？” “没有，我不会同意的。他要是敢硬来我就死给他看。”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见到李可的车。 戴云问：“要不要再等等？” “不要了，走吧。” 到了坝上王老六还没醒过来。张子明下了车，跟戴云再见。 戴云笑笑说：“再见。” 下班了。办公室只有魏东方一个人在。 他见到张子明来了，想尽量打个招呼，笑一笑，可是没笑出来。张子明看出来了，朝着他说：“今晚你值班？” “是啊。” 魏东方神情很沮丧。 这种人，张子明也不想怎么理他，想起前段时间要自己请客是的样子，那才叫嚣张。 张子明正要走出去。魏东方却把张子明叫住了。 张子明站住，说：“有事吗？” 魏东方说：“张子明书记，往后你要多多照顾我啊。” 听他的口气不像是乱说的，张子明问：“怎么了？” “我姐夫姚胜出事了，妈的。” 姚胜出事了，那么杨振业呢？张子明丝毫也不怀疑，魏东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然而这一切都跟那张收据有关。 张子明又站了站。魏东方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说就是不说，我也不想理你这种人。 张子明回到自己的宿舍，想着明天可能就会真相大白了。 谁知道，张子明还在梦中的时候，酒杯马丽丽叫醒了。 张子明忍着满腔怒火，开了门，说：“马丽丽你他妈是不是太没个数了？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张子明，下午谁让你独自来的，你跟我说了吗？” “我为什么跟你说？老子是副书记，职务也比极高，干什么还要跟你说？” “要不是系着追赶你，李可的车也不会装在树上。” “什么？出事了？” “没出事我现在才从医院赶回来？”张子明心提了起来，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安然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251.第二六一章医院里的缠绵 怎么可能？张子明睡意全无。转身拿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马丽丽一把抓住他，说：“你干什么？” “去医院看看去。” “人家有李可在照顾着，用得着你？回来，没看见我的腿都都肿了，给我按摩去。” 夜色下的马丽丽语气忽然温存了，她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的味道。可是张子明惦记着安然，非要去，说：“放手。” “去你的屋里吧，好不好？”马丽丽一发起嗲来真叫张子明受不了。张子明说：“马丽丽同志，我现在以坝上镇党委副书记的名义要求你把放在我身上的手拿开。” 马丽丽看着张子明，眼睛慢慢张大，然后两片嘴唇张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说了这么一句：你等着，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会叫你后悔的。 张子明顾不得许多。打车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急诊室里，恰巧是沈灵值班。 张子明只顾着往急诊室那边走，一不小心撞在了沈灵的身上。 “对不起。”张子明看也没看，继续往前走。 “站住，回来，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真不是时候，张子明歉意的一笑，说：“有个朋友出车祸了，我过去看看，等有机会找你啊。” “是不是一个女警察啊，我刚从那边过来，跟我走吧。” 沈灵的身上有着一种很青春的气息，这是其他女孩身上没有的。 急诊室里面，李可坐在那里。他对张子明的出现很意外，“你来干什么？” “我听马丽丽说了，过来看看安然，没事吧？” “没事，车撞在了树上，安然在前面，撞破了头。” 张子明来到安然的床前，看着她。她对张子明笑了笑 ，说：“真是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过来。” 她的脸很苍白，头上捆着绷带。张子明很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可是李可在一边不住的咳嗽。 还有沈灵也在的。这样，张子明就忍住了，说：“你好好养伤吧，都怪我，要是一起走就好了。” 李可说：“我是司机当然怪我了，管你什么事？我跟安然虽然虽然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可是我一直是把她当成恋人来对待的。” 李可并不畏惧，他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心里骂自己，都怪自己，桃花泛滥，现在好了。 刚才里可的话，安然听得明白，她招招手，叫李可过去，说：“我渴了，倒杯水给我。” 李可倒了一杯，说：“等一下，太烫了。”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张子明深感无助，他怎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可来。 早知如此就跟安然早表白好了。 谁知道是这样。 来到走廊外面，沈灵说：“这几天你干什么了？本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又怕你忙。” “沈灵！”张子明一转身把她抱住。 沈灵吓了一跳，她说：“别在这里，有人看见了不好，到洗手间里面吧。” 往前走一点就是洗手间。 沈灵对这里很熟悉了。 她伸出冰凉的小手，摸着张子明的脸说：“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这句话叫张子明无从回答。怎么女人动不动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吗？ 可是，张子明需要的只是短暂的欢愉。 沈灵搂住他，说：“刚才你进屋的时候，那个男警察好像对你有敌意啊。” 张子明不想再听下去，搂住她，吻她…… 这个深夜的吻是如此的漫长，就像是一瓶老白干的瓶盖开了，不喝光是不行的。 张子明和沈灵躺在换衣间里面。沈灵一遍遍问：“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张子明说：“我累了，睡一会儿吧。” 天还没亮，沈灵就把张子明摇醒了。马上到了交接班的时间了，不能再呆在里面了。 张子明看着沈灵把衣服脱光，然后又换上新的。 这是个好女孩子，可是，他的心里只有我，可是他在我的心里是什么位置？那种犯罪感有涌了上来，张子明又一次抱住了她，说：“好好工作。” 沈灵说：“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顿大餐？认识你这么久了，感觉你就像个影子一样。” “有空我会请你的，忙去吧。我也要走了，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值班室那边已经开始点名了，沈灵急乎乎跑了过去。 张子明有一次来到了急诊室，李可已经回所里了，他看来已经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安然还在睡着，婴儿一般的恬静。 张子明望了望，叹息一声，走了出来。 “这不是小张吗，什时候来的？”原来是吴大力，他还是保卫科长，看样子是刚起床，一点精神也没有。 张子明说：“吴科长你好，我来医院看看朋友，昨晚住院了。” 吴大力说：“小张，你现在是不是还没女朋友啊，你看医院里这么多的护士，看上了谁干我说一声，我会帮你的。” 这可能不是坏话，要在以前，张子明可能感到兴奋，可是刚刚跟沈灵分开，嘴里面还是沈灵的味道，张子明就没说什么。他甚至感觉不能再这样浪荡下去，时间久了会造报应的。 为了防止吴大力的继续追问，张子明只好转移话题了：“那次我给你的那个手机号你发短信了是不是把我给出卖了？” 吴大力笑道：“那个女人太烦人了，总是问我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的，说只要告诉了她就可以跟我见面，谁知道我告诉了她之后，却不理我了。” “吴科长，你说你，不是很厉害的，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欺骗。” “兄弟，我跟你说，我不是玩一玩就算了，我是找个能帮我生孩的媳妇。” “医院里不是很多 ，你还找不到？” “你不知道啊，医院刘院长当了卫生局局长之后，现在医院的院长是个美女来，说是四十多岁，我看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 张子明看着吴大力意味深长的眼神，说：“你想泡美女院长？” “别这么说，我只是跟你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说完吴大力的眼色收住了，对着前面的刘紫超招呼着：“刘姐，早啊。” 刘丙辰当了卫生局局长之后，还没搬走，一直住在这里。虽然是吴大力打招呼了，可是刘紫超眼睛却看着张子明，她说：“小张，这么早来医院干什么？” 252.第二六二章早间新闻 张子明就简单说了一下。 刘紫超玩笑道：“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哪里呢，我一直想找个跟刘姐一样漂亮的，可是没有啊。” 刘紫超看着张子明，说：“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啊，走吧我正好去对面的快餐店吃早点，一起去吧。” 事情真多。张子明不好推辞，不过，肚子实在饿了，便跟吴大力告辞，跟着刘紫超来到了外面。 刘紫超要了两碗馄饨，张子明客气着，“刘姐还是我请你算了。” “什么你的我的，小张过来坐，我也不是经常出来吃，可是昨晚丙辰喝多了，还在睡觉呢，我不愿意做，只好出来吃点。” 本来张子明是想坐在她对面的，可是刘紫超的手指着她身边的一张凳子。张子明只好坐了过去，紧挨着她。 本来现在很早，人不多，所以里面是安静的。张子明很不习惯这样跟她坐在一起。万一要是沈灵突然过来了，可怎么解释？ 所以张子明不说话，坐下来大口吃着。 不知什么缘由，张子明 感觉自己拿筷子的右手，一下子碰到了刘紫超的前胸。张子明停下来，可是，刘紫超跟没事一样，“看什么呢，吃吧。” 张子明意识到这是刘紫超故意的。 不是自己不小心，是她故意靠近了自己，故意把前胸叫自己捣了一下。可是刘紫超却说：“小张，怎么不小心啊？” 张子明不想跟她显眼的地方**，装作不知道，赶紧吃着。吃完后，还是张子明付了钱。 刘紫超说：“今晚有空吗？这老刘啊当了局长之后很少回家了，天天忙。” 张子明当然知道刘紫超在对自己暗示着什么。可是，这几天事情太多太乱了，自己的身子也吃不消的。 张子明就说：“这几天没空，太累了。” 刘紫超脸上显出一丝不快，她说：“小张，现在你去了下面当官了，是不是把我这个姐给忘了？” 女人真是叫人头疼的。 张子明到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岂止是叫人头疼，还叫人害怕啊。 看刘紫超的样子，这回是非得给她贡献点什么了。 张子明不想得罪她，就说：“我很想念你，可是白天不方便，晚上确实没时间。” “那就好，等有时间吧，我这个人就这样，好上了就不要断了，女人其实就是经常联系一下，心里才会有你，知道了？” “好的，我天天都想你来，可是就是没时间，一忙就忘了。” 刘紫超笑了笑，“我不是自私的意思，只是教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说完，她看看手腕上的表，说：“你看只顾着跟你说话了，现在再回去来不及了，今天康副县长要去学校检查，规定早些去，我只好打车去了。” 临走几步，她又想起什么，把一串钥匙拿出来说：“小张，还要麻烦你了，本来我准备把钥匙放家里给丙辰的，可是你看……你就给送过去吧。” 张子明接过钥匙，说：“放心，我给送过去。”心里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麻烦啊，看来刘紫超黏上自几了。自己确实年轻，可是哪有这么多的精力要应对。 为了防止遇见熟人，张子明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到了南门，也就是直接可以进入医院家属区的。 到了刘丙辰家门前，张子明记得刘紫超说过的话，刘丙辰喝多了正在睡觉呢，本来想敲门的，可是，想到这个话张子明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他拿出了刘紫超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 里面的情景叫张子明吃惊不小。刘丙辰已经起床了，他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坐在沙发上看那种很淫秽的片子。 这个情景是张子明没预料到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刘丙辰更是狼狈，他一边手忙脚乱的照着遥控器，想把碟片关掉；一边却说：“你怎么能进来，谁让你进来的？不懂礼貌啊，也不知道敲门？” 张子明也被那香艳的画面吸引着，眼睛盯在画面上：一个豪华的房间里，一个年约四十多的男人正搂住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亲吻着…… 在刘丙辰关上的那一瞬间，张子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女护士朱倩的影子。没错，里面的女护士就是朱倩。以前只听朱倩说起过这件事，想不到刘丙辰在这样安静的早晨会看这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现在他是局长了，朱倩远在国外，刘丙辰是不是在享受胜利的果实吧？ 张子明回过神来，把钥匙拿了出来，说：“刚才在下面碰见了刘姐，他说要到学校去，时间来不及了，要我把钥匙送上来。” “天天忙，忙什么？”刘丙辰接过了要是扔在茶几上。脸上还是很生气的表情，说：“你说你，进来不知道敲门？” 张子明说：“我是准备敲门的，可是刘姐说你还在睡觉，所以就用钥匙开了门，可是想不到刘局长在看早间新闻。” 刘丙辰背手，沉默了几秒钟，脸上慢慢现出喜色来，说：“新闻要经常看，里面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晚上应酬多没时间看，只有早晨抽时间看一下，了解一下国内外大事，可是你一进来我主要只穿了裤衩，感觉形象不好，所以有些生气，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我眼睛近视，也看不清什么，刘局长你要是不说只穿了一条裤衩，我还以为你穿着衣服呢。” “哈哈哈。”刘丙辰大笑：“你年纪轻轻，要经常锻炼一下，不要经常玩手机，这对眼睛是有好处的。” 张子明很庄重的点着头，说：“谢谢刘局长，可是这手机离不开，真是没办法。” 交谈之间，刘丙辰已经把衣服穿好，他看了一下时间，打了个电话，叫医院餐厅的送点早餐过来。 张子明说：“刘局长忙，我先回去了。” 刘丙辰说：“好，你走吧，我不送了，上午还有一个会，到时候再见吧。” 下了楼，张子明心情十分沉重，他眼前浮现着是朱倩在那个已经死了的局长怀里的样子。 现在也不知道朱倩怎么样了，要是很好也就罢了，要是不好呢？岂不是我张子明害了她。 253.第二六三章九龙村 这样想着，张子明多了一种负罪感。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只睡了几个小时，真的累了。 张子明拿出手机来，看着时间，七点二十分。这个时候的清泉是美丽的，车辆和行人不是很多，红彤彤的太阳挂在苦厄桥上，笑脸一样看着整个清泉。 恍惚中，张子明又回到了那个世界，早晨袁雪起了床，给自己送来早餐，滔滔在客厅里自己玩耍着……真是一场梦，或者，现在是一场梦？什么都不是，是一合相。 回到了坝上，张子明碰巧遇见杨振业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张子明本来是不指望着杨振业说话的，因为自己是他清除的目标。 平时就爱理不理的，就算是自己说话，他也不会怎么搭理自己。 可是，杨振业停住了，说：“子明。” 张子明只好回应：“杨书记。” 简单洗漱一下，就到了开始时间了。 这两天杨振业一直在县里。听王远说，是市纪委来人，把杨振业弄进去了，可是现在不是出来了，没什么事情啊。 所以这个干部大会会就显得有些那个意思。 说是干部大会，也没多少人。 在办公室后面的礼堂里，只是前面几排坐满了人，后面的座位都空着。 具体会议内容张子明也不清楚，主席台上坐着杨振业跟钱三同。张子明马丽丽他们几个都在下面坐着。 下面有的干部小声议论着什么，张子明无心思听，其实现在他很想好好睡上一觉。 杨振业先发言：“同志们，这几天我去县里开了会，下面有的同志们可能也听说了，这次是市纪委的秦恒书记来的，秦书记掌握了一些情况，是来核实的，不是来调查我的。” 说完这里，下面的议论声高了起来。杨振业喝口水，说：“我希望我们一些干部不要听信小道消息的，不要传播小道消息，要跟党委保持一致，用正能量的心态来工作。这次秦书记来，了解情况，还是了解了一些问题的。下面由钱镇长宣读一下县委的一个文件。” 文件的主要内容是对原县委副书记姚胜违纪情况的通报。 读完之后，整个会场竟是出奇的平静。 姚胜出事，那杨振业怎么没出事？都知道杨振业个姚胜的亲密关系。这中间就意味深长了。 “那个姚胜的亲戚也坏了吧？”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下。这只能怪魏东方平时骄纵惯了，谁能想到姚胜会出事呢？太突然了。 这句话引来一阵哄笑。会场已近干不成样子了。 要在平时杨振业一定会厉声斥责的，可是现在杨振业两眼无神望着前面。 魏东方不是忍耐，他受不了这种嘲讽，霍的站起来 ，走了出去。 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杨振业和钱三同都没有阻止魏东方的离去。 开完会后，也没看见魏东方在办公室里面。 会不会出事啊。张子明担心，可是也只是担心罢了。杨振业跟钱三同也一定知道的，他们都没说什么，自己就不要说了。 第二天上午，孟娟来电话了，嘱咐张子明一个人来，不要跟别人说，到了省城再给她打电话。 不就是那次的肖哥说的省城聚一聚的事情吗，用得着这样神秘。张子明答应着，说知道了。 上午本来张子明是要去联合水库看看的，可是仙子啊看来只能先放一放，去省城再说吧。 跟杨振业和钱三同说了一下。杨振业没说什么，同意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出神，一看就是有事情的状态。 因该是因为姚胜的事情。活该这样。 从杨振业的办公室到了镇长钱三同的办公室。钱三同正在看一分资料。他还没等张子明开口就说：“子明，新班子组建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想找你单独聊一下，可是会一直没时间，你看最近中心街拆迁的事情进度如何了？” 张子明不好拒绝这个问题，只能长话短说了：“进度有些慢，除了王老六的公司参加竞标，还有市里的两家，这个事情已经需要跟县里沟通好，只能麻烦镇长了。” 钱三同说：“我知道。” 趁着这个空袭，张子明说想去趟省里看同学。 钱三同说：“那好吧，本来我想跟你好好谈一些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 钱三同的态度也变了，是不是听见什么风声了。这是猜测。 按照孟娟的指示，到了省城之后，张子明给她打了电话。 不久一辆紫色的轿车在张子明身边停下，孟娟开着车说：“上车吧。” 上车之后，张子明才想起什么，说：“忘了买点礼物了。” 孟娟说：“不要神秘礼物，子明，这种聚会不在钱财多少，是在扩大交际圈。这对你以后会有好处的。记住到了之后，不要多说一些话，多看，多听，少说话。” 张子明点头说知道。 可是车子在市区转了半天，孟娟有返了回去，从一个人行道的出口拐了过去，走了十多分钟的路程，来到了一个村子的入口，村口竖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九龙村。 在这个村子的南边有一片果树园，孟娟开着车进了果园里面。 下了车，张子明才看见，果园的里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了，都是些豪车，地方牌照。 在两间低矮的红瓦房面前摆了一张很普通的八仙桌，几个人，期中有刘丙辰和县长郝小同早就在了，他们在喝着茶水，轻声交谈着。 孟娟领着张子明来到八仙桌边坐了下来。 郝小同跟刘丙辰看见了张子明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一辆拖拉机开了进来，上面拉的也是几张八仙桌。想不到那个肖哥从拖拉机后面跳了下来，往下搬着桌子。 郝小同，刘丙辰还有另外四个中年男子也忙站了起来，走过去搬桌子。 张子明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刘丙辰肚子很大，根本用不上力气，可是刘丙辰还是很用劲的搬着。郝小同个子瘦，也有力气，一下子把一张八仙桌举了起来，放在了孟娟站立的地方。 一共是八张桌子，应该够了。孟娟跟肖哥说着：“就这样，时间还早，快点过来坐吧，不要再忙活了。” 这是要干什么了。怪不得孟娟嘱咐自己那么多，看来这个场合很重要。 想到这里，张子明不再跟他们坐在那里，忙站起来，走到孟娟身边说：“娟姐，还忙什么，我来吧。” 254.第二六十四章书法协会 孟娟说：“不忙了。” 张子明只好坐了下来。看着果园里面又陆陆续续开进来几辆车。有的是张子明认识的，有的不认识。不过可以确定这些人的职务都比刘丙辰，郝小同他们高。 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人，来了之后，郝小同赶紧给他端了一杯水。那人却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把杯子放下了。 大场合张子明也见过，却没见过这种场合，现在一共来了十二个人，加上孟娟，肖哥和自己，共十五个人。 可是，就是这几个人也不怎么说话，都静静坐在那里眼睛不时的望着果园门口。 一辆军用吉普车在果园门口出现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说：“肖老来了。” 肖老是肖强的爸爸。 肖强走上去搀扶着。肖老手一挥，说：“不用你来扶，我自己能走。” 说完，肖老走到八仙桌边，在一张专门为他准备的太师椅上坐下。 孟娟打了一杯水，给他端了过去，说：“老爷子这是上好的大红袍，你尝一口。” 肖老慢慢喝了一口，说：“还行。” 肖强走过去，小声说：“爸爸，你看他们都来了，也不是给你送礼的，更不是求你办事的，就是想成立一个书法协会，你来担任协会主席，这不挺好吗？” “为什么让我当协会主席，还是不是打着我的旗号办事？” “那就从里面选一位好了，你是协会副主席好不好？” “这个想法可以考虑，跟他们说，我不是好糊弄的，叫他们每人写几个字看，我觉得合适了才能加入，要是不合适，说明就是想法接近我的，这种人就让他们滚蛋。” 真是个怪人，到现在张自in个虽不知道这个肖老的职务，可是官一定很大是错不了的了。 刚才肖老的话，在座的基本都听到了。来之前也没人说要亮一手书法的。这个肖老脾气就是怪。 孟娟已经安保笔墨纸砚准备好了，说：“老爷子，你先给他们亮一手吧。” “也好。”肖老没有犹豫，拿起毛笔，蘸蘸墨，眼睛往上瞧着，似乎看破许多沧桑往事，握笔的右手突然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一首辛弃疾的《破阵子》一气呵成。张子明看到，字是很好的草书。 之后，肖老结果孟娟递来的毛巾，擦擦手，说：“老了。” 后面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了。肖老一回头，掌声戛然而止。 肖老说：“你们不要搞些没用的，谁先来亮一手，我看看。” “还是肖老的好，我们都不敢献丑了。”说这个话的就是刚才郝小同给他敬茶，他却看都不看的省委秘书长祝天来。 “你是那个部门的，叫什么？” 见到肖老问话，祝天来忙说：“我是省委秘书长祝天来。” “你一个省委秘书长不好好在机关上班，来到九龙村干什么？”肖老的话很直接。 肖强说：“爸，你怎么这样啊，人家祝秘书长是专门来看望你的。” “我跟你们说过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看我。” “老爷子，别生气，其实我来还是想叫你来指点一下我的书法的。” 张子明终于想起来这个平日里在电视里露面的祝天来，可是现在祝天来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张子明真没见过。 见到肖老没说话。 祝天来便拿起了另外一只笔，在肖老的对面铺开宣纸，很认真的写了，祝肖老健康长寿几个字。 写完后，祝天来把宣纸转了过去，说：“请肖老指点。” 肖老看了看，说：“你这是欧体，还不错，可是我健康不健康用不着你来说，再活几年我也会死，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人，想方设法说这些没有用的话。” 祝天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笑呵呵站在了一边。 接着，又有三个人过来写了写，肖老只是点头没说什么。之后是郝小同。 张子明注意到，刘丙辰一直往后面走，看来他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平时根本不喜好这些，可是听孟娟说，今天可以见到肖老爷子，才来的，以为是喝喝酒，聊聊天，洗个桑拿什么的，可是谁会想到这肖老爷子的古怪脾气，只喜欢写毛笔字呢。 郝小同写的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几个字。 肖老看后，说：“不怎么样，你看这个长字，有点像王羲之的《兰亭序》里面的长，可是却又想柳体的长，八个字，却有好几种字体，这是书法大忌。我也不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可是就凭这几个字来看，你想四面出击，这样很容易导致自己的失败。” 郝小同站在那里，不住点头。 接连又有五个人写了。 肖老的状态也好了很多，看完字之后，再评论一下。 接下来只有刘丙辰和张子明了。 刘丙辰大话也不敢说，上去后规规矩矩铺开宣纸，想了想，写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他说：“平时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练字，我就以福献福吧？” 说完，刘丙辰恭恭敬敬把福字放到了肖老面前。 肖老看了看字，又看看刘丙辰说：“看你写的这个福字，笔笔如刀啊，你杀过人？” 此言一出，刘丙辰大囧。肖强忙说：“爸爸，你乱说什么，人家刘局长属准们来看你的。” 肖老哼了一声，说：“难道是我的眼花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还有谁想写一下？” 写字不是目的，是能够跟肖老混个眼熟，进入这个圈子，这次是主要的。 可是，刘丙辰就罢了，郝小同也在这里的。 虽然没打过交道，毕竟是自己的上司。 孟娟在一边，说：“小张，反正来了，要不你写一下？” 张子明谦虚的笑了笑，说：“那我就试试吧。” 张子明站在了肖老的前面，开始铺开宣纸。 255.第二六五章龙盘虎踞 其他人还都看着这个名叫张子明的年轻人，就算是会写，也写不出什么名堂。不过他好像是很跟肖老爷子的儿子肖强很熟，所以才过来的吧。 对于书法，张子明虽然从没来难过，可是之前练过。现在手生了，不知道能不能写好。可是写什么呢，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孟娟在一边，看在眼里，说：“子明，不想写就不写了，没事。” 这时，在张子明的笔尖触到宣纸的那一颗，张子明脑中忽然现出那张大全递给自己的那张官符来！ 官符上面那些弯弯曲曲的文字，曾叫张子明很晕眩，现在想来还是有种力量一样，张子明的手不由得按照官符上面的字体写了四个大字：龙盘虎踞。 张子明心怀忐忑把宣纸转向了肖老爷子。 肖老爷子一直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的，他看见张子明的这四个大字，竟慢慢站了起来，不住的带念叨：龙盘虎踞，龙盘虎踞，好一个龙盘虎踞！ 说着，肖老爷子不住的咳嗽起来。孟娟走过来，拿了一颗药丸，说：“老爷子，该吃药了。” 肖老爷子一把推开孟娟，眼睛着了魔一般，盯着“龙盘虎踞”这四个大字，说：“欣赏书法要从各个方位来看，这四个字从正面看给人的感觉是瘦金体，光着一个就很难得了，从侧面看又有《兰亭序》的潇洒和飘逸，倒过来看……你们就不懂了……这是个秘密……你们是不会看到的……” 肖老爷子又坐了下来，这次他看着张子明，说：“年轻人，你叫什么？” “我叫张子明。” “好，小张，你这幅字，我买了，出个价吧。” “什么？”站在后面的众人都发出一阵惊诧。 张子明也很尴尬，他想，不就是照着葫芦画个瓢啊，我只是脑子里浮现出二叔给我的官符罢了，可是这老爷子滔滔不绝说了半天，我实在看不出什么瘦金体，兰亭序来。现在还要买我的，这不是叫我出丑吗？ “肖老爷子，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好了，钱我是一份不要的。” “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作品我不能白要，要不你提个条件吧，我知道有的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我说句话，好叫自己在仕途上一路青云，不过，你要是有这个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的。” 张子明想，这当然是我的要求了，可是当着郝小同的面，我不能这样说。本来是一路青云，说了之后，郝小同一定会有想法了。况且刚才郝小同的字被你批了一顿，现在又这样的抬高我自己，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张子明说：“我就是想踏踏实实干好工作，其余的真没多想，要是肖老爷子叫我提要求，那我就希望肖老爷子来当书法协会的主席。” 不知是谁有鼓起掌来了。 肖老爷子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了。不过……” 肖老爷子眼光有变得严厉起来，说：“肖强，我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成立个书法协会只是个名头，现在我答应了来担任书法协会的主席，可是有个前提不允许你们打着我的旗号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知道了，爸爸。”可以看出肖强很开心。 肖老爷子把张子明写的那四个字包好，拿了起来，说：“小张，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以为这样有气势的字体再也看不到了，真是想不到。” 说完，拍拍张子明的肩膀，说：“不错啊，，不错。” 肖老爷子坐车走后，众人都才坐了下来。 肖强转门走到张子明身边，说：“子明兄，今天想不到多亏你了。” 张子明说：“没什么 ，我就是瞎写的，想不到老爷子喜欢。” 肖强说：“你不知道啊，老爷子革命了一辈子，刚从上面下来，不想住城市，非要来老家，我是干贸易的，没有朋友怎么干的起来。找老爷子吧，老爷子不管，所以我就想成立个书法协会，到时朋友聚聚，有事情相互帮忙，不是很好啊，可是老爷子死活不同意，现在好了，老爷子答应了当书法协会的主席，那如果再有让你想加入进来，就要收会员费了。” 他的意思张子明懂。只是没想到肖老爷子的地位会这样的高。下一步，不要说是文文殊的市长，市委书记，就是省里的一些领导也一定想着加入这个协会了。目的就是跟肖老爷子熟悉熟悉，进入肖老爷子的圈子，那就飞黄腾达了。 郝小同领着省委秘书长祝天来，走了过来，说：“子明，这是祝秘书长。” 张子明忙伸出手来，说：“秘书长好。” 祝天来说：“想不到我们省，还有这样的人才，我们一定好好利用，到时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了。” “谢谢秘书长。” 肖强说：“各位兄弟，今天算是协会成立了，各位都是协会的懂事，主席是老爷子，副主席我准备叫祝秘书长和张子明担任，你们说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可以说，没有今天的张子明就没有今天的协会。 张子明看到郝小同脸上的状态，知道事情办砸了，他说：“肖哥，我太年轻了，不适合当主席，其实我的一些写法都是平时郝小同县长给我知点过的。” 郝小同听完，竟没说什么。 肖强说：“反正是副主席，小同，要不你也是副主席吧。” 郝小同说：“客气 ，客气。” “走吧，老爷子现在回家了，我们去我刚投资的美人风大酒店，各为美女早就等着你们了。” 看来这肖强也不是省油的灯。美人风大酒店开业的时候，在电视台上报道过，只是张子明没想到是肖强投资的。 在省城开发区，美人风算得上是五星级酒店，里面的装饰之繁华就不用说了。 菜品很丰富，可是吃起了也就是这么回事。 刘丙辰坐在张子明一边，说：“小张，你现在算是知名人士了。” 张子明知道他现在是对自己有些意见的。 无论如何当时孟娟打电话给他，把张子明从医院调离到坝上镇，这恶搞事情是刘丙辰一手操办的。 可是刚才…… 不过，刘丙辰似乎看不出什么，他说：“小张以前看不出来你的书法能写的这么好。” 张子明现在不想探讨这个问题，他说：“刘院长，无论怎样，我是知道你跟刘姐对我很照顾的。” “呵呵。”刘丙辰小声说道：“小张你愿不愿意到卫生局上班？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操作下，保证你一年内干到副局长。” 256.第二六六章赞助费 说完之后，刘丙辰意识到了张子明现在也是副科级别的镇党委副书记了，便忙改口，说：“也就是这个意思啊，小张，第一年先熟悉，第二年你就是做到我的位子，干局长了。” “我可没这样想，有个位置慢慢干着再说吧。” 郝小同走了过来，坐在了张子明的另一边，对刘丙辰说：“肖强在果园里说的话你有印象吧？” 肖强在果园说了很多话，可是郝小同指的是哪一句，这就是个人揣测领导意图的水平了。 不过这个问题不是很难回答。 今天肖老爷子同意担任书协主席，肖强说过再往后要进来要收会员费用了。那这次书协正式成立，应该有祝贺的费用。就算不说这些，光来美丽风消费这一顿，每个人的费用也不低，虽然是肖强投资的，可是这消费的费用应该要表示一下。 刘丙辰说：“是不是交钱？” 郝小同道：“你不要这么直接，刚才我看金边县的一个干部，给了肖强一张卡，说是书协的赞助费用。” 张子明早猜到郝小同的意思，可是现在这个问题不管自己的事。 郝小同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为现在财政大权不再自己手里，要签字必须县委书记郭祥。 刘丙辰明白郝小同的意思，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说：“这好办，我在医院当院长的时候认识一个在省城销售医疗器材的经理，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 刘丙辰站起来去了大厅那边。 无论怎样，郝小同毕竟是县长，张子明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在郝小同面前尽量低调，这样才能给足郝小同面子。 张子明举杯，说：“县长，我敬你个酒？” 郝小同说：“不用这样客气，我们两个都是副主席，一样的。” “那怎么行，再怎么样，我也是在郝县长手下干的。” 郝小同说：“兄弟我已经喝多了，喝多了就说醉话，往后我郝小同要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可要帮忙啊。” “那是一定没的说。” “兄弟，这几天清泉的形势暴风骤雨啊，你可能也知道了？” “是姚胜的事情吧，我听说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样处理的。” “那还怎么样？”郝小同声音小了下来：“这个事是机密，你可不要说，当时肖公子就是为了投资这个酒店，贷款太多，资金周转不过来，找姚胜弄了一千多万，当时肖公子是写了那张收据的，后来肖公子答应给姚胜运作一下，到市里找个好的位置，可是一直没成功，姚胜也就急了几次找肖公子意思是叫他还钱，一来二去就闹僵了……不过现在好了，姚胜的收据没有了，也无法威胁肖公子，所以很快就这个下场了。” 原来事情这样的。张子明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谁好谁坏，没有界限的，尤其是在这个场子里的人。只有利益，没有好坏。 那姚胜的一千万算是白白扔掉了。 看着姚胜那样聪明，可是为什么不一直忍下去，就算是一千万打水漂了，还可以在肖公子的这个大树下呆着着，等一等总会等到属于自己的一把伞的。 郝小同又说：“兄弟，我这是醉话，你可不能当真，不乱放在心里啊。” “哪能呢，我也就是听完就忘。” “那就好。该忘的就要忘掉，心里面一直想着一些事情就会落后的。” 张子明想到了杨振业的事情，就说：“县长，我也是喝多了，那天我听说杨振业也被市纪委的叫到屋子里谈心了，是不是啊？” 郝小同拍了拍张子明的肩，说：“结果没出来之前，都是小道消息。” 这句话很深。这么说，杨振业的事情是牵扯到好几个人了。 张子明不再问什么。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孟娟也来了，跟肖强在一起，很幸福的样子。 看到这里，张子明忽然猜测起来，是不是马丽丽跟肖强有故事，然后孟娟次啊把马丽丽的事情尽快护理掉啊。 刘丙辰来了他先坐下，喝了一口水，然后拿出一张卡来，说：“里面是二十万。” “好，应该可以了。”郝小同拿过卡，双手举到孟娟的面前，说：“我们的一点赞助费。” 孟娟接了过去，也没说别的，只说：“你看你们就是太客气了，子明，丙辰，好好跟这郝县长干啊。” 郝小同来到座位上做好，张子明看见他舒了口气，就跟完成了一件很浓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表情也松开了，说：“这美人风档次很高啊。” 孟娟一直没坐下，就在大厅那边等着，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送卡，隐蔽一些。 有几个直接没过来吃，送完卡就回去了。还有祝天来，确实有事，就从果园直接回去了。 明天县里面还有个会议，郝小同跟肖强喝了几杯之后也就先回去了。 张子明坐了刘丙辰的车，一起回到了清泉。 到了县医院的门口正好是晚上七点。刘丙辰很客气的问道：“子明，饿不饿，来我家吃点饭？” 虽然没吃饭，可是坐车久了，很累，所以张子明说不饿了，我回去了。 “那怎么行，回我家坐一坐，我泡一壶茶，好好聊一聊。” 张子明迟疑着，他现在实在不想去，只想好好睡一觉。 刘丙辰说：“走吧，今晚就别回去了，明天我请你帮个忙呢。” 既然是这样，张子明就不能回去了。 到了他家。刘紫超早就下班了，她看见张子明跟刘丙辰一起来了，有些吃惊。 对张子明一笑：“小张，你怎么来了？” 刘丙辰说：“泡茶去，现在子明是副主席，是我上级了。” “刘局长你看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了。” 喝了一杯茶，张子明感觉舒服了许多。 刘丙辰说：“子明，你在九龙村写的那四个字，能不能给我也写一下？” 这倒没什么。张子明说：“可是，没有毛笔和墨水啊。” “这个好说。” 按照刘丙辰的意思，刘紫超给在门岗吴大力打了个电话，叫吴大力弄些宣纸和笔墨来。 257.第二六七章去一趟古玩店 按照刘丙辰的意思，刘紫超给在门岗吴大力打了个电话，叫吴大力弄些宣纸和笔墨来。 现在吴大力巴不得跟刘丙辰拉上关系，没多久，吴大力就提了两个大方便袋，来到了刘丙辰家里。看到张子明正跟刘丙辰说笑着，吴大力眼里充满了疑问。 他放下东西，说：“局长，我走了。” 刘丙辰朝他挥挥手，说：“好，你走吧。” 张子明想，吴大力心里一定更不平衡了。这些东西是花自己的钱买的吧，比那次我买的玉溪烟贵多了。有因必有果，真的不错。 张子明看着刘丙辰铺开的宣纸，想着上午在九龙村写的那四个字。略一定神，挥洒出龙盘虎踞四个字。 刘紫超在一边看着，说：“这是什么字啊，我可一个不认识。” 刘丙辰说：“你一边看电视去，别妨碍我跟子明的大事情。” 刘紫超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说：“我不想看电视，我要洗澡睡觉了。” 待到墨迹干了，刘丙辰学着肖老爷子的样子前面，侧面都看了看，说：“不错，是不错啊。” 张子明心里有些发笑，他想，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字有什么好。 之后，刘丙辰又把那副字倒了过来，看了半天，说：“肖老爷子说的，倒过来看会看到什么秘密，我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啊。子明你也看看？” 那只是肖老爷子的艺术境界罢了，一幅很平常的字，怎么能看出秘密？张子明觉得好笑，不过，刘丙辰既然这样说了，张子明还是把那副字接过来，放在茶几上铺平，看这…… 不知道是太劳累的缘故还是别的缘由，张子明觉得这“龙虎”两个字在眼见晃动起来，似乎越来越大了，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自己的胸前…… 张子明闭上眼睛，摇摇头，说：“不行啊，刘局长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倒是害得我眼睛花了。” 刘丙辰却是一副很失落的神态，说：“看来我的水平是不行啊，可是工作太忙了，抽不出时间来练习。” 时候不早了。刘丙辰很客气的说：“子明谢谢你啊，耽误你休息了，明天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希望你帮忙。” “好说，好说。” “你就睡在卫生局招待所吧，我给你安排。” 卫生局招待所就在卫生局的院子里面，单独的一座四层楼。 一般也用不着的。 第二天刚起了床，杨振业的手机就打来，他问张子明什么时候回来。语气里有些不高兴。 可是张子明答应了刘丙辰的，就说：“临时有些事情，今天下午一定会去。” 杨振业说：“是这样的，中心街拆迁的事，是不是你负责的？现在招标的公司几家了，我想知道一下。要是你有事，就瞎忙完吧，今天下午之前一定回来给我汇报下。” 刘丙辰关照过的缘故，这里服务员态度很好。洗了把脸，早餐已经送来了。 吃完饭不久，刘丙辰开着他的那辆白色大众停到了招待所前面。 上车之后，张子明才问去哪里。 刘丙辰说：“今天我们出趟远门。” 坏了。张子明心想又是一整天回不去了。 刘丙辰带着张子明来到了很有名的秦水古玩城。 来得比较早，古玩城里还没多少人。至此，张子明才知道刘丙辰是想买一副名贵的书法，通过肖强，送给肖老的。 刘丙辰说：“子明我是没办法的，不想你，露了一手，叫肖老记住你了，我可是挨了肖老的批评的，不想着进步怎么行啊。” 可是，张子明见刘丙辰意志坚决还是忍住了，肖老的为人，是说一不二的，刘丙辰这样做，恐怕是得不偿失。 连着逛了几个店铺，却都是些根雕和玉器之类，书画类很少。 主要是没来过这里，所以不知道书画类在哪条街道。 反正时间还早，张子明跟刘丙辰也不着急。 到了第三条街，全是书画类了。 刘丙辰真的以为张子明洞书法的，看了几家出售的字，有唐寅的《吴门避暑诗》和《落花诗册》，都是高仿。 还有郑板桥的一些，可是就是没有真迹的。 到了临街的一个小店里，老板是个半瞎子，左眼瞎了，右眼也睁睁闭闭，对走进来的张子明说：“你们买什么？” 张子明问：“真迹的手书有没有？” “什么真迹？” “不用很古老的，现在的一些有名气的书法家的作品也可以。” “自己看吧。” 半瞎却又躺在了一张老藤椅子上，看着一本掉了封面的古书，不再理会张子明和刘丙辰了。 这里面的东西杂乱无章，四面墙壁上挂了一些尺寸各不同的书画作品，有的裱糊起来的，有的没有。 刘丙辰说：“里面太脏了，灰尘太多，小心病毒啊。” 张子明看见墙上挂了一幅“一马当先”，看样子年代是有了，可是却没有署名。这就不好办了，收藏的话，一定有署名印章，可是这几个字看起来是不错，应该是个失意落魄的文人所写。 一个小时快过去了，还是毫无所获。 刘丙辰已经到了门口，说：“子明，我们去下一家看看吧。” “别急走啊，到里面看看。” 半瞎子终于说话了，原来他的一条腿也是瘸了，拄着拐杖，来到一副字画的跟前，把字画掀开了，按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按钮，一扇门开了，里面是个二十多平方的小空间。 张子明跟刘丙辰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正中间却还有一副棺木，看样子年代很久了，上面的土还黏在上面。 刘丙辰吐了口唾沫，说：“真是晦气早知道不进来了。” 半瞎子生气了，说道：“懂不懂啊，一般人想进还进不来呢，我是看你们心诚，在外面呆了大半天，是个卖货的主，才叫你们进来的，要是你们不想呆现在就出去吧。” “行了师傅，别发火，看到合适的我们就买了。” 刘丙辰催促着张子明快些，看有没有好的字。 在一个枯木架上，有个灰色的陶器，陶器上面写了“永圣”两个字。张子明看着，不觉说道，这两个字很好。“ “三万。” 半瞎子脱口而出。 刘丙辰虽然不差这三万元钱，可是对半瞎子的态度很不满意，便说：“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半瞎子说：“实话跟你们说，我也不懂货，不过这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爱信不信。” 258.第二六八章被人绑架了 付了钱出来，刘丙辰还在骂：“什么态度啊。” 张子明把那个约二十多公分的瓷器提在一个袋子里，说：“虽然没有卖到合适的字画，可是这上面的两个永圣很不错。” “那就好啊，小张，我是全指望你了。要是肖老喜欢这两个字那最好了。” 现在送是不行的，必须要瞅准时机，先跟肖强打好招呼。 刘丙辰把那个灰色瓷器接了过去，举到眼前说：“三万元，是不贵的，子明，你可看好了，我觉得价钱有些低 啊。” “这两个字很不错的，管价钱高低干什么。” “也是啊，那个半瞎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从地下挖出来的，不懂行情，随便叫价。” 来到停车场，到了车前，刘丙辰皱着眉，想着什么。看他的样子，是很慎重的。终于，刘丙辰说：“子明，我想好了，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我准备到一趟省城，把这个东西交给肖强，叫肖强找机会给老爷子送了。” 张子明早就看出了他的决心，其实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不大。肖老爷子绝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这个珍贵的陶器，落在了肖强自己的手里。 张子明说：“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镇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那就谢谢你了，子明我们是哥们，往后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完，刘丙辰上了车，急驰而去。 张子明还没来得及考虑怎样回坝上，就被人从后面按住，头上被罩住了一个袋子…… 事情太急了，张子明根本来不及反抗，被人塞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车子开动了，一个人长头发男子说：“大哥，半瞎不是说是两个人吗,,可是我们只抓住了一个。” 开车的那个大哥是个短头发胖子，他说：“管这么多，时间根本来不及，我们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开车走了，现在先抓打这个再说。” 张子明在后面虽然听不清楚，可是还是听到了“半瞎子”这三个字。半瞎子想干什么？妈的，早知道跟着刘丙辰去省城了。都是自己的事业心太重，非要赶回镇上去。现在好了，说不定没命了。任凭张子明怎样法抗都是徒劳。 车子开得飞快，大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住了。 张子明被他们抬了出来。 凭感觉，张子明觉得这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车声，更没有人讲话的声音。下是一段平路，然后是往下的楼梯。那个短发胖子累了，说：“不用抬了，到这里就安全了，放到楼梯上，一脚踹下去就行了。” 张子明就像球一样被他们踹了下来，感到全身的疼痛。 接着，长发男，和短发男把张子明捆在了一根粗木桩上。 长发男把张子明的手机搜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短发男说：“妈的光有啤酒，没有菜了。” 长发男说：“大哥，这里还有一包榨菜，两包锅巴。” “先将就吧，反正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等着半瞎子来吧，来我们先喝几杯。” 这个时候的反抗就是徒劳了，因为张子明的嘴巴被堵住了，头上的黑袋子还没拿下来，根部看不清这里的情况。 只能听着他们两个老鼠一样的咯吱咯吱嚼着锅巴和榨菜。 “你们来了？”果然是半瞎子的声音。 长发男和短发男都没听见半瞎子走路的声音，现在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句吃惊非小，赶紧站了起来说：“老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人绑在那里了。” “去，把他头上的袋子解开，拿下来。” 张子明睁大眼睛，看着古玩店的半瞎子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半瞎子坐在了长发男送来的那张是木凳子上，看了看张子明，说：“跟你一起的那一个人呢？” “老……板……”手指粗的麻绳把张子民勒的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呼吸着说：“老板，买东西的钱不是已经给你了，你抓我们干什么？” “哼哼！”半瞎子手里拿了一杆青铜的旱烟袋，他冷笑两声轮了起来在张子明的腿上打着，说：“那一个人呢，是不是把sheng圣ci（瓷）拿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子明哪受过这种虐待，只好顺着半瞎子的意思来，“你问我什么我回答就是了，不要这样，会出人命的。” “你的命很值钱吗，有圣瓷值钱吗？不过……我经历了这么多年，没几个识货的，也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水平很不一样，一眼就把圣瓷拿走了。我收了你门三万元钱，只不过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买，想不到啊……”说完，他又拿着旱烟袋对准张子明的脑袋打了下去。 这一下太厉害了。张子明脑袋咕嘟咕嘟冒出血来了。 “你妈的，老瞎子，我看你真是瞎眼了，你这样把我打死，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让你骂，让你骂……” “半瞎，你真要打死了他，你也别想活了。”在张子明晕倒之前，他听见有个清脆的女生从对面很高的地方传来。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的，可是又很飘渺，张子明一时间也记不起来。 张子明本能的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这个女人的模样，可是眼睛不听大脑的指挥了，再也睁不开了，他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醒来时，张子明还是头疼欲裂，眼睛还是睁不开。 他感觉有只温柔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轻声说着：“敢动我的东西，这次我是不会放过你了……” 这个女人在张子明的脸上亲吻着，她修长的胳膊蛇一样在张子明的身上摸来摸去。 她想干什么？想占我的便宜啊？ 张子明脑里很清醒的，可是就是眼睛睁不开。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一天一夜，只是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所以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 妈的。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张子明感到她凉爽的手已经摸到自己的小腹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十几分钟后，女人娇喘吁吁，伏在张子明耳边说：“我会征服你的，叫你跟小羊一样的听话。” 259.第二六九章美女总裁莫软软 “邦邦！”一阵敲门声传来。 女人迅速的从张子明的身边站起，开了门，说：“老半瞎你干什么？” “我着急了，来看看这个人醒来没有，快叫他说出那个圣瓷的下落。” “我不是说了，这个人既然有这样的捡漏的本事，就要来好好利用，不能来硬的，要慢慢来，他才能为我们服务。 “可是……圣瓷……” “好了，你不要说了，现在他的脉搏，心跳都很正常，应该没问题了，你现在找你的手下，把他送到坝上镇政府那边，就跟他们说，张副书记喝多了，撞破了头，现在没事了，才送了过来。” “真的没事吗，我怕放了他之后，就很难再抓住他了，那样的说，圣瓷就……” “老瞎眼驴，你想翻天了？我的话敢不听？” “是，我这就叫他们过来。” “注意安全，不要再撞着他的头。” “是。” 老半瞎子出去叫以后，这女人又在张子明身边坐下，柔声道：“你都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了？我知道你现在脑子清醒了，可是因为还没恢复完全，所以睁不开眼睛，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要是有人问你，你就按我的意思说，说自己喝酒多了，不小心撞到了，不要想着报警，因为这是没效果的。警察是查不出什么的。要是你听我的话，就蜷一下左手小拇指给我看。我就叫人把你送了过去，要是不听，醒来后报警，我就把你捆在这里。 张子明照着她的吩咐，蜷了一下左手小拇指…… “真乖啊。”她又垂下头在张子明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小坏蛋，这么说我刚才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也都知道了……可是你不会记得我是不是？”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张子明恨不得立刻睁开了眼睛看一看…… 张子明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床铺，和挂在墙角的蜘蛛网。 没错，这里是自己的宿舍。 攥了攥拳，张子明感到已经好了。他站了起来，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然后来到了党委办公室，看了看 只有 钱三同在里面。 昨天长发男跟短发男把张子明从面包车里面扶出来的时候，钱三同也看见了。 钱三同知道张子明现在的势头很猛。路子很野。也就没说什么。要是换了别的干部，喝酒喝成那样，一定会挨处分的。 “子明酒要少喝，小心伤了身子。”钱三同对张子明劝告了一句：“现在镇中心街拆迁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作为拆迁小组的组长，钱三同问一下是很正常的。 张子明说：“现在有六家企业要竞标，不过应该还是王老六的公司实力好一些。” 张子明这样说，是想看一下钱三同岁王老六的态度。 可是钱三同没有表示出什么意思，说：“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张子明沏了一杯茶，看了看其余几家竞标公司的资料，除了对王老六的公司有印象，其余都没印象。 两天后，结果出来了，竞标成功的公司不是王老六的，而是一家名叫雅玉生合的公司，这雅玉生合公司的主要业务却是餐饮。法人代表是莫软软。 这个名字出现在张子明的面前时，他一下子想到了老农山庄那个在里屋里洗澡的女人。 莫软软，该不会就是这个雅玉生合公司的老板吧？ 张子明猜得没错，上午出的结果，下午莫软软就打电话给张子明。 张子明拒绝了莫软软的邀请。他感觉自己跟莫软软还是陌生的。她能竞标成功不是自己的功劳，是她的公司做得好。 张子明不想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半瞎子抓住的事情，他心里在琢磨要不要报警，把去古玩城把半瞎子抓起来，问一问，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几天过去，张子明的小腿那边还是被半瞎子用旱烟袋的打的疤痕，站久了还隐隐作疼。 想来想去，张子明还是放弃了，这事情不是只牵扯到自己一个人，还有刘丙辰，还有肖强，这样的话，就复杂了。 主要是肖强，他是肖老爷子的儿子，好不容易铺好路子，绝不能够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这次事情只能自己吃个亏算了。正在张子明这样打算的时候，一亮红色跑车在张子明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莫软软戴着副墨镜，上身一件鸭黄的披风，来到了张子明的面前。 莫软软把墨镜摘掉，笑道：“张书记这难请？” 张子明说：“按规矩办事，你们公司能够中标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接下来就要对中心街进行拆迁了，希望你们公司做好。多跟居民沟通，不要出现不好的事情。” 莫软软看着张子明，这个性感的女人，对着张子明眨了眨眼睛，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商谈这个问题，我是来问问那次你躺在我的床上睡觉时，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 张子明忽然涣然大悟，他看着莫软软，说：“你，跟半瞎子是什么关系？” “什么半瞎子，这么难听，我可不认识。” “别骗我了，你的声音我可不会记错。” “什么声音？我的声音是不是叫你着迷了？” “别跟我绕圈了，你说，你跟半瞎子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个什么圣瓷是怎么回事？” 莫软软的嘴巴渐渐长大，就跟玫瑰花一样慢慢张开，说：“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张子明也火了，说：“你看，我的腿，我的头都是被半瞎子用青铜的烟袋锅子打的。” “张书记，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才这样说的？要不我带你再无一趟老农山庄怎么样？去躺在我的床上，好好睡一觉，你就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看样子莫软软好像真的不清楚那件事情一样。那倒是自己怀疑错了？张子明不得不重新坐了下来，打量着眼前这个韵味十足的莫软软，说：“你们公司主要餐饮，就没别的业务？” “有啊，这一次不就是承接房地产业务吗，中心街对我们很重要，这也是我们公司转型的第一个项目。”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文化类的，比如古玩什么的，你们公司有没有经手过？” 260.第二七零章圈套 “没有啊，怎么，张副书记你对古玩收藏感兴趣？” 看着莫软软的样子，张子明也感到自己猜错了。这莫软软绝不是那个在自己受伤时，跟自己温存的那个女人。 可是声音上来说，确实不会错。 既然她不承认，张子明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 莫软软笑道：“信了吧，对我的怀疑是不是排除了，现在可不可以请你出去吃顿饭？” 本来张子明就是不愿去的，他想静一下。 可是他看见马丽丽正从大门口那边走了进来，马丽丽看了看外面那辆红色的跑车，迟疑着一会儿，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子明不愿再看见马丽丽。就忙说：“好吧，可是吃饭就算了，可不可以找地方喝杯茶？” 刚上车，张子明看见杨振业正从外面过来。张子明不想跟杨振业说什么，便跟莫软软说：“你先开车到外面等我，我回去留个电话。” 上了车，莫软软说：“张书记现在喝茶的话，很早，有的茶楼恐怕还没开门，要不先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那好，就去东湖村吧。”张子明听说现在东湖村的植树搞得不错，为了迎接是电视台的采访，现在田明全天都在外面监督。 有的村民也发牢骚，说等电视台的人来了，要闹一闹。 张子明去的时候，田明刚刚起床，他带着张子明来到了村西边的那一片地，现在树都载好了，可是半夜时候，总有人把树苗给折断。 所以必须半夜起来看看，等电视台采访完，可能就好了。 “你真能干，辛苦了。” 张子明看到田明胡子很长了，看样子好几天没刮胡子了。 “不是我能干，我是跟杨振业和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斗气，我就把这个植树搞好，叫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没动西看。” “这就好，我不知跟你说过，这是我跟你的翻身仗，一定要打赢。” 莫软软没下车，张子明来的时候她好像正打着一个电话。 上车后，莫软软说：“张书记，你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了。” 张子明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美女司机就好了。” 莫软软扭头看看张子明说：“是吗？要是你有事情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就可以啊。” “那怎么行？我只是顺口说一下的。” 莫软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车子开得飞快。到了清泉县的紫云茶楼前，莫软软把车停好，领着张子明到了茶楼里面。 茶楼一共三层，莫软软带着张子明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 张子明跟莫软软面对面坐着。莫软软按照张子明的要求，要了上好的绿茶。 张子明喝了一口，说：“好茶啊，虽然我不知道这茶的名字叫什么。” “张书记，说实话，那次你跟王老六在我的山庄吃饭，要不是王老六介绍，我真不知道你这样年轻会是一个镇的党委副书记。” 张子明听着，却感到莫软软的脚在下面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张子明低头看着，原来莫软软已经把鞋子脱了，她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下面晃着。 莫软软脸红起来，说：“不好意思，我习惯这样了，一坐下就把鞋子脱了，放松一下。” 张子明就想：你习惯脱鞋子，可是碰我的大腿干什么？ 不过她可能是无意的。 所以张子明就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继把茶杯放了下来。 可是，莫软软却又一次把她的纤脚碰了一下张子明的大腿根部。 张子明这次不动声色，看着这座茶楼的装饰风格。 莫软软说：“你看什么？”这简单的四个字，叫张子明的心跳加速了。张子明确认，那次被半瞎子打伤之后，在自己身上的，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莫软软。 莫软软的叫竟然没有拿开，直接放在了张子明的大腿上。 张子明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说：“莫软软，你还在骗我？那晚上的人，就是你。” 莫软软这次没回答，她的一双美目看着张子明，说：“好吧，现在我承认，是我又怎么样？” 张子明手上用力，掐住她的脚。莫软软皱了一下眉，娇嗔一声，倒在椅子上：“你捏疼我了。” “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写几个字给我看。” “敢这样对我，我要是不写话的，你是不是还会叫半瞎子抓我起来？” “你放手，来这里之前，我还约了王老六的。” “你约他干什么？” “这次我拿到了镇中心街的开发权，我怕王老六对我有成见，正好约他出来，消除一下误会。” 真是个考虑周全的女人，也真是难为她了。 张子明放开了她的脚。 看来刚才自己的真的用力气多了，莫软软穿上鞋子，站起来，走了几步，说：“你弄疼我了。” 张子明看着她的样子，感到了有些歉意，说：“不就是写几个字吗，直接说就是了，费这么大的周旋干什么？” “你答应写了？” 张子明点头说：“可是，没有笔墨，我怎么写，不可能写在你身上。” “我敢叫你写，可是你敢写吗？” 说完，莫软软走了出去，说：“我去跟茶楼的人说一下，叫她们卖笔墨过来。” 莫软软出去不久，回来刚坐下，王老六也来了。跟着王老六一起来的，除了他的秘书戴云还有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 落座后，莫软软跟王老六道歉。 王老六手一挥，说：“道什么歉，我跟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老六这种人，虽然有谷子匪气，可是对朋友上，还是很讲义气的。 张子明说：“当时我就没想到莫软软的公司可是胜出。” 王老六说：“不谈这个了，伤了和气,张书记我给你介绍，这是市博物馆的程丹易程馆长，程馆长经常在一些电视台的鉴宝栏目担任嘉宾。” 张子明真没想到这个大老粗王老六会跟程丹易这样的人在一起来往。 “原来是程馆长。失敬了。”张子明伸出手来，跟程丹易打招呼。 程丹易很客气的回应：“听说过了，你也很不错。” “戴云就不用介绍了吧。”王老六说：“我的秘书。” 张子明说：“不用了，不用了，早就认识了。” 戴云身上那种独特的高贵气质，是莫软软不能比的。张子明在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当茶楼的服务员小姐用一个不锈钢的托盘把笔墨纸砚送过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自己好像落进了一个套子里。可是既然答应莫软软了，就不能不写。 261.第二七一章给美女讲笑话 这喝茶的桌子长宽各有九十公分，戴云把宣纸铺好，笑道：“好了。”张子明却没动，他喝口茶，说：“莫总，既然你叫我写几个字给你看，那就说吧，我不知自己该写什么。” 莫软软装着在考虑，眼睛却看向了王老六。王老六又看了看一边的程丹易。 程丹易从内侧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片，慢慢打开之后，他交给张子明说：“别看这个很破了，可是弘一大师的真迹。” 张子明接了过来，看着，原来是弘一大师往生之前写下的“悲欣交集”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看上去凌乱不堪，毫无力道，可是懂的人都知道，这四个字里行间有股自然而成的势气，看似无力其实是有一股仙气围绕，这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 张子明把原件放在茶桌上，看了看，专心注视片刻，张子明拿笔的右手不觉落在宣纸之上…… 悲欣交集这四个字赫然而成。 王老六，戴云和莫软软都不懂这些。她们只知道说，很像的。 最懂得就是程丹易，这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带上眼睛，伏在桌在上仔细看着，很久之后，才用力点头，说：“好！” 王老六哈哈笑起来，“张书记水平很高啊。” 张子明虽不知道他们这样叫自己做的目的，也就没放在心里。他说：“程教授说我好，可是我觉得不好，你给我的这四个字，根本不是弘一大师的真迹，只能算是一流的仿品，是不是？” 程丹易说：“是的，可是看了你刚才的，我觉得我收藏的这是很低劣的赝品。你这么年轻能有这样的好本事，一生的功名富贵也就不用愁了。” 张子明想，算你是个懂行的。功名富贵无非是金钱和美女，可是我关心的是自己职务。看来还是我二叔对我好，他为了我竟然死在了那个巫婆的手里，现在我能写出这阿姨那个的书画作品都是因为那个官符。真是太有魔力了。什么时候能当上封疆大使那样的干部，我二叔远在黄泉的灵魂也就安息了，我此生也就无憾了。 程丹易把自己带来的那副字迹重新叠好，放好。然后有小心翼翼说道：“张先生，你刚才写的这个要想要了收藏一下，不知行不行？” “程教授喜欢你就拿去吧。” 程丹易快速的把张子明写的那张叠好，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茶后，上了甜点。 程丹易说，还有个讲座需要出席，就先告辞。王老六非要送他回去。 便问戴云：“跟我走吧，先不吃了。” 戴云说：“不行，我就喜欢吃这种点心，要不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王老六只好同意。 张子明说：“戴秘书现在可以了，连老板都敢驯。” 戴云拿着一块枣子桂花糕吃着，说：“他是老板并不错，可是也得叫人吃饭啊，到现在我连早饭都没吃。” 张子明说：“那次我记得你说过，不吃早饭的，现在又开始吃早饭了？” “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啊？” 张子明本想回单，可是看到莫软软很不耐烦的翻着一本杂志，就知道莫软软对戴云的态度。 莫软软说：“我现在有是打算回了，你还要在这里吃吗，要不弄回去吃吧。” 戴云看看她，说：“好吧，真是辛苦你了，还要把我送回去。” 莫软软说：“我不可能把你送回去，要不这样，我把你送到博物馆那里，你给王老六打电话，叫他过去接你好了。” “那就这样吧。” 美丽的女人是天生的敌人。看样子莫软软跟戴云相互不服气。这又是何必。不过对张子明看来，跟她了们两个在一起坐着聊天是一种享受。 可是现在莫软软却想着回去。 张子明便说：“时间还早，再喝几杯吧，跟两位美女在一起聊天真是我的福气。” 戴云看看张子明没说话，只顾着自己吃着。 莫软软说：“那也好，既然是张书记的意思， 我就再多坐一会儿。” 戴云很感激的望了枉张子明，又赶紧低下头来，拿出手机看着。 张子明说：“戴小姐，莫总裁，你看这良辰美景，不要光坐着不说话，我们在一起就是缘分啊，要不这样我们每个人讲个笑话，看看谁讲的最好笑，谁就可以提一个无理要求，想让输了的干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莫软软说：“我这手机里就有，找个好笑的读就是了。”” 张子明说：“那可不行，为了防止作弊，这个笑话大赛是要讲规矩的，这样吧，我先来一个，你们照着我的格式来既可以了。” 戴云说：“你是不是对我们这两个美女有别得想法啊，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输的。” 那就开始了。 张子明先说：“太阳圆圆，茶杯圆圆，里面可以放两个蛋，一个鸡蛋，一个鸭蛋，什么东西有两个蛋？男人的蛋，男狗的蛋，男猪的蛋……” “呵呵呵……”戴云和莫软软都笑出了声。 张子明说：“好了你们都笑了，你们两个谁先来？” 戴云说：“你这太流氓了，不算数。” 莫软软说：“太简单了，我当什么规矩，原来就是胡编乱造。我先来一个吧。”莫软软看看说道：“桌子方方，篮子方方，里面可以放两个球，一个篮球，一个足球，什么样的东西里面有两个球？我自己的前面有两个球，我对面的戴云前面有两个球……” 戴云说：“你怎么说我？” 莫软软说：“这又没犯规，我怎么就不能说？是不是你前面是一马平川啊？” 戴云气的不行，说：“好吧，不跟你计较了，我来吧。” 张子明想，这样的事是难不倒她的，她现在不过是在想报复莫软软的法子罢了。 戴云说：“沙发软软，舌头软软，舌头的作用有两个，一个吃饭，一个说话，什么样的东西作用有两个？一个是软软的屁股只会放屁，一个是软软的心脏只会小肚鸡肠……” 莫软软的脸色都变了。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说：“你等着，什么秘书，不就是王老六的玩物吗？” “你站住，你骂谁呢？”戴云叫了两声，眼泪涮的流了下来。 张子明说：“怎么会这样，都怪我，本想高兴一下，结果成这样了。” 莫软软说：“张书记，走吧，我送你回去。” 262.第二七二章康次步检查工作了 张子明很希望莫软软更拉着戴云，一起回去。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指望了。女人真要斗了起来，比男人还可怕，这句话好像是一个外国名人说的。 看来这句话对中国女人也适用。 戴云独自坐在那里，说：“你走，我不用你管。” 张子明上了车。莫软软开车就走。 到了半路，莫软软减速了，说：“戴云就是个**。” 张子明说：“算了，你跟王老六也是朋友，何必这样呢。” 回到自己的宿舍里面，张子明竟不知道这次去干了下什么。来回大半天过去了，竟闹得莫软软跟戴云翻脸了。 晚上张子明值班。接到县委通知说是康次步来坝上检查植树情况。 为此事，第二天专门开了个协调会。 杨振业知道张子明跟康次步的关系，叫张子明好好准备一下。 镇长钱三同说：“康县长对我镇的情况很熟悉，一定不会按照我们的安排来进行，到时候一定灵活一点。” 康次步果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协调会没开完，杨振业就接到了康次步的电话。原来康次步已经到了西湖村了。 别人不知道，杨振业那个时候是镇长，是跟康次步搭过班子的，他知道康次步的性格，认真起来，谁都不认识。 植树的这个事情从接到上面通知，到现在杨振业接到康次步的电话，他根本就没去过。康次步现在不仅是县委常委，更主要的是他是县委书记郭祥面前的红人。 这次植树活动是市里的重点，当时之所叫张子明负责就是想给张子明增加工作难度，可是张子明私下把这个事情交给了田明来负责。杨振业知道的就这些。 接完康次步的电话，杨振业把眼光看向了钱三同，“钱镇长，事情怎么样了？现在康县长已经到了西湖村那边了，我们快点去吧。” 杨振业，钱三同和张子明三个人坐在那辆吉普车里面，急急往西湖村赶着。副镇长田明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跟在后面。 他已经给西湖村的村长田长存打电话了，叫他到外面看看有没有县里来的车，要是有的话，先接待一下。 吉普车的越野性能好，在乡村的土路上颠簸飞驰。跟在车后的田明突然加速，冲到了吉普车前面。 吉普车停住。 钱三同问：“怎么回事？” 田明拿下戴在头上的头盔，说：“河堤那边停了一辆黑色奥迪应该是康副县长的。” 张子明他们往西边一看，果然看见了河堤那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于是吉普车右拐弯，到了奥迪车那边，下了车之后，果然看见康次步已经走到植好的树前看着。 康次步走得很慢，他是不是的伸出手来，用劲拔一下，看看结实不结实。 “康县长，你来的真快，我们跟不上啊。”杨振业看着这位曾经的搭档，笑着。 康次步停下，看了看杨振业， 又看了看钱三同，还有后边的张子明，然后说：“市里面所以重视这个植树，不是看栽了多少，是对绿化的重视。所以要保证成活率。，现在农村的看法很严重，青山绿水的农村很少了，市里的这个决定是对的，退耕还林，这是个大事情，一定不能忽视。” “你们镇这个事情做得不错，没有出现像其他乡镇的流血事件，这一点县委是给你们肯定的。”康次步穿了一件白衬衣，背着手，他的眼光掠过树梢上面的天空，然后停留在杨振业的脸上，“振业，看来你们班子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这个植树工程具体谁负责的？” 杨振业笑道：“当时接到县委的通知，知道这个植树工程是个重要的工程，我们召开可专门的会议，做出了具体部署，觉得任务重，时间短，对此我们党委决定把这项工作交给张子明同志和田明同志具体负责。我们的目的就是多给他们加担子，锻炼他们。现在看来，我们的决策是正确的。” 杨振业完全是一副汇报工作的口气，这几句话一气呵成。 张子明想：你妈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谁不知道干这种事情得罪人费力气，不讨好。叫他这么一说，好像全是他的英明决策了。 康次步说：“好，不错。” 其实张子明也很清楚，康次步检查合格了他才这样说，要是检查不合格呢？杨振业一定会说，这是因为张子明和田明刚上来，工作经验不足。 这就与党委无关了，是个人能力问题。 这样康次步也就不会说什么，因为当时张子明是康次步点的将，田明也是康次步点头同意的。 回到坝上镇。杨振业把开年的具体工作做了汇报。 除了植树活动，还有中心街拆迁的事情。 康次步表示了肯定。但同时也指出，需要慢慢来，尤其是关系到群众的利益问题，一定要谨慎。 从会议室，来到了中心街，康次步站在路边说：“真快啊，我对这里是有感情的。” 钱三同说：“康县长当时指挥了震后重建，这里的居民还时不时的说起你来。” “三同，到时候，拆迁后，具体规划是怎样的？” 钱三同说：“这里的规划是建成餐饮一条街，到时候我们还邀请县委给我们支持啊。” 康次步点了一下头，问一边的张子明：“子明，你怎么看？” 张子明说：“我觉得要叫餐饮街火起来，必须要修好坝上跟金边县城的路，金边到坝开车的话，有三十分钟的路程，金边的旅游发展的比较成熟，路修好之后，到时就会有三分之一的游客来我们这边就餐，这只是保守估计，到时候只这个餐饮一条街就可以带动很多人致富。” 这个问题，张子明在那次去老农山庄时，就想过。不过也只是想一想。现在康次步既然问了。正好说了出来。 康次步说：“不错，这个想法不错，可是修路的问题关系到我们县，跟金边县的事情，这件事，要让市里面协调。” 说这话的时候，杨振业跟钱三同就在一边。 张子明觉察到他们一把和二把的尴尬。不过也没什么。张子明想，这样一来，自己跟他们的隔阂更深了。 263.第二七三章我喝死你 康次步走后，按杨振业的意思，几个常委聚一下，交流交流。 地点选在了镇上最有名气的祥云餐馆。 九个常委，除了两个请假的都来了。七个人坐一桌绰绰有余。 杨振业叫钱三同先说一下。 钱三同说：“前段时间杨书记一直想找个机会交流一下，正好这次康副县长来检查，效果不错，这也算是一次庆功酒吧，我就说这些，下面看杨书记的。” 杨振业说：“酒桌无大小，我先代表镇党委敬你们一个，但是我声明一点，有事情，有想法，先跟党委汇报，不要贪图个人荣誉跟上级领导表现自己的才能，我杨振业不是嫉妒什么，我的意思的团结问题，这说明有人不想团结。好了我就这几句。”说完，杨振业一饮而尽。 魏东方看出什么来，酒倒满后，说：“张副书记刚来。，可是工作起来谁都比不上，这一杯我敬你的。” 张子明听到杨振业的话，心里明白。可是总不能跟他道歉吧。再说了是康次步问自己，总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吧。 张子明说：“这样不对，在这里杨书记是我们的脑袋，你难道不知道？” 魏东方笑了笑说：“杨书记的意思也是这个，对不对？”杨振业说：“张子明同志在这段时间确实立下了很大功劳，你们多根子明喝几个。” 这哪是敬酒，分明是想灌醉自己。这就是想叫张子明出丑，来个“现场直播”罢了。 深谙官场圈子的张子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就像古代皇帝赐给大臣的毒酒，不得不喝。 说是自己辛苦了，多敬几个，目的就是往死里灌。一直灌醉，喝趴下。到时候万一见阎王了，只能算是个工作辛苦，劳累而忘。 这种事情太多了。 张子明看看钱三同，杨振业，魏东方，马丽丽，还有另外两个副书记。他们都笑呵呵看着。看着张子明一杯杯喝了下去。 酒本来就是酒，可是喝过了就是毒药。谁都知道，谁都是凶手，可是却无法拒绝。 看来这次是杨振业的“鸿门宴”。张子明看着，做了一个深呼吸。他知道这一次看来是在劫难逃了。自己也可以不喝，一扭头走人，可是这样的话，就完全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这样的结果是杨振业最想看到的。 杨振业之所以这样来对付自己就是因为，在杨振业的眼里，自己有康次步罩着。要是没有康次步罩着，杨振业不会利用这样温和的手段，说不准直接到县委反映情况，直接把自己这个副书记的头衔鲁掉。 敬酒，是最温和的杀人手段。很多干部都用。而且很好用。 经常说的一句话：我喝死你！这是真的。 现在张子明已经看到魏东方的脸上泛起了高兴的表情，样子似乎在说，张子明，我喝死你。 张子明又把目光投向了马丽丽，这个曾被自己日过的女人也是那样的表情。 妈的。张子明心想，马丽丽，我还要日死你呢。 他们都看着张子明举起了酒杯。张子明心中忽然涌出了那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迈和悲凉。 然后，张子明把这杯酒撒到地上，他不顾他们惊诧的表情，说：“这第一杯酒，我想应该杨书记比较合适，可是既然杨书记不肯喝那我就敬这坝上的父老乡亲吧，在这次的植树工程上，尤其是西湖村村民还是很有大局观念，没有闹出大的事情来。” 这是个借口，可是却无法反驳。 魏东方呵呵笑着，他的脸跟快要决斗的公鸡一样，已经很红了，他又给张子明倒满，数据哦：“好，这一杯，你该喝了吧？” 张子明想，魏东方你***，我是绝对不能你跟喝的，要是跟你喝了，那就开了头，你们没人跟我喝三个，那就是十八杯酒，这十八杯酒差不多就是一斤半。到了第二个阶段，钱三同跟杨振业一定会以领导的身份再跟我喝几个，这样就是二斤了。那个时候，我就不清醒了。第三阶段，说不准你们就会拿着酒瓶直接往我的嘴里灌，直到我“操劳过度”，牺牲在工作岗位。 这一点伎俩要是换做刚出道的官场新人也就罢了，可是你们找错人了。 张子明没有回答魏东方的话，他把酒杯举到杨振业面前，说：“杨书记，这一杯酒，我敬你，主要是你给了我锻炼的机会，我才能在合适的位置发光发热，所以这杯酒我敬你。” 杨振业略一点头，说：“好吧，我就随你一个。” 张子明很清楚，这个就杨振业必须喝，要是他不喝，关键是张子明的借口很充分。 杨振业是这样想的，反正是张子明喝的多，我就跟他和喝一个也无妨。 喝完之后，张子明给杨振业又把酒倒满，说：“第二个酒，我还是要跟杨书记喝一个，我能干好工作主要是杨书记的指导，要是没了杨书记的知道我就没了方向感。” 这个借口似乎也说得过去。不就是两个酒吗，我就喝了，喝完之后，我看你张子明还有什么借口不喝。 喝完之后，张子明说：“东方，马丽丽，你看你们，还有镇长，不能只坐着不动啊，你们至少赞同一下，来一个吧？” 也对啊。杨振业说：“是啊，你们几个也来一个，算是陪同了。” 看着他们喝完，张子明又拿起两瓶瓶白酒，启开之后，说：“我张子明跟在杨书记手下工作十分开心，因为我知道杨书记是从上面下来的，见多识广，能让我学习的东西很多，感情深一口闷，这两瓶刚开的白酒，我喝一瓶，杨书记是领导就来半瓶怎么样？要是杨书记不能喝可以找个人替一下，我是没意见的，不过要是替的话，也是一瓶喝完，我说的是真心话，怎么样，来吧。” 说完，张子明把一瓶就放到了杨振业跟前。 擒贼先擒王。张子明的目标就是杨振业一人。 看看他接不接招。 他要是敢喝完。那张子明才不会真的把这一瓶喝完呢，到时扎个机会酒瓶掉地下，就开始扮演喝醉的角色了。 “杨书记，我来替你。”想不到魏东方杀了出来。 “好，东方不错啊。” 你妈的，魏东方，我一定找机会搞死你。 张子明对魏东方笑了笑，提起酒瓶大喝了三口，这样差不多半瓶就下去了。 张子明捂着胸大声咳嗽起来，他心里想，现在就开始进入喝醉模式了，鬼才会再喝下去。 “子明，你还行不行啊？”魏东方已经喝完了半斤，晕乎乎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伏在桌上，大口喘着气，说：“我没醉，我还要喝玩……” 杨振业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说：“子明别喝了，你喝多了。” 这分明是他来试探张子明的。如果此时张子明真的不喝了，那说明还没醉，还要继续搞下去。如果张子明说还要喝，那就差不多了。 杨振业咬着下嘴唇，道：“你们看，我不叫他喝了，他还喝，真是的。” “是啊，子明不要喝了，再喝就醉了。”钱三同也是这样说。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是真的在劝张子明不要喝了，是在为自己开脱。要是以后果真出事了，他们是清白的，责任全在张子明，不听劝告。 张子明听得明白，心想，要进入角色了，便大声咳嗽几声，忽然抱住了马丽丽，一把褪下了马丽丽的裤子…… 264.第二七四章秘密任务 马丽丽怎么也没想到张子明会突然做出这个举动，她看着张子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被腿了下来，捂住脸尖叫一声，“流氓！” 其他人也没想到张子明会这样。可是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因为马丽丽只顾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裤子还没提上，她白嫩白嫩的双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张子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给马丽丽提裤子。 马丽丽忽然意识到捂住脸是不行的，提裤子才是主要的。她给了张子明一耳光，骂道：“不要脸的，我跟你没完。” 这时，魏东方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说：“我姐夫打来的。” 魏东方这样说，是因为他的姐夫姚胜现在的处理结果出来了，现在姚胜进了清泉县的政协，人政协副主席。 权利是不如县委副书记，面子上也不好过，可是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姚胜大权傍落的真正原因，那次在美人风酒店，县长郝小同已经同张子明说过了，大体上是肖强当时需要钱搞投资。姚胜给了肖强一千万，顺便叫他帮自己活动个好的位置，要是办成了钱的事就不用还了。可是事情拖了很久事情没办好。姚胜便开始找肖强要钱，甚至，拿出肖强写过的收据说事。 可是后来那张收据叫张子明拿到了，交给了肖强…… 结果姚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钱没要回来，还被弄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被放到了清泉县政协。 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猜测。其实没有人能比张子明更清楚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现在，魏东方接了姚胜的电话，知所以跟杨振业说，是因为杨振业当时也是找过姚胜办事的。很有一种自己人的感觉。更主要的是，现在姚胜只是进了政协，没有倒下。看来姚胜的能量也很厉害，不是一般人能搞倒的。 也还算的上是圈子里的人。 听到魏东方这样说，杨振业说：“原来是姚副主席啊，来，我来讲。” 杨振业请姚胜过来一趟，正好喝几杯。 包间里也出现了难得的安静。 讲完后，杨振业把手机还给魏东方，说：“叫饭店老板重新上一桌子菜，待会儿，姚副主席要过来。” 张子明很清醒的伏在桌子上，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时，马丽丽又恢复了原装，说：“我没法活了。” 杨振业说：“好了，小马，张子明我看是真的喝醉了，你也没损失什么，要是生气，你就把他弄到空闲的包间去狠狠出出气算了。” 杨振业说着，给魏东方使个眼色。魏东方说：“走吧，马丽丽，我给你架到隔壁的包间，你要是生气，就自己看着办。” 马丽丽说：“我当然生气，我恨不得把他杀了。” 魏东方把张子明弄到了那个包间后，小声说：“马丽丽，出出气就可以了，别弄出人命来。” 马丽丽把包间的门关死，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的张子明说：“张子明，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你把我裤子褪下来，他们不都看见了？你叫我怎么做人？” 马丽丽坐了下来，小声抽搐着。 张子明现在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感觉不太合适，要演戏了就好好演一场吧。况且，刚才不是说姚胜要来吗。听听他们说什么，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不过，马丽丽的样子不是装的，看来真的伤心。 那又怎么办，那次在老农山庄，你马丽丽还不是占我的便宜了，我都没说什么。 姚胜来了，这个时候张子明听见他们彼此的寒喧声。 然后是喝酒，吃菜。仿佛刚才张子明跟马丽丽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这个，张子明不奇怪，奇怪的是姚胜竟然没事一样到处转悠。这就不太正常了，按说像他这样，没被判刑处理就不错了，尽量保持低调才对。 几分钟之后，姚胜说到了康次步来坝上检查工作的事情。 杨振业说了个大概，性质就跟给姚胜汇报工作一样。 姚胜问了这么一句：康次步对镇中心街改造没什么意见吧。 杨振业说，没有。 这样就更加不正常了。张子明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可是又毫无证据可言。 怎么也没听见马丽丽的动静了。张子明睁开眼睛，看见马丽丽原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个叫自己捉摸不透的女人，她肥硕的臀部只坐了椅子的半边，栗红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洁白光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张子明舒了口气，他走到离那个包间更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这样更容易听清楚他们的谈话。 可是听来听去，也是无关紧要的的。 到最后，杨振业，钱三同还有那两个老副书记，都喝多了。说起话来都不成调子了。咋咋呼呼跟姚胜道别。 姚胜跟他们握着手，说：“振业，三同，感谢你们的款待，你们先走吧，我跟东方还要谈点事情。” 房间安静片刻，只听姚胜咳嗽一声，小声说：“东方，那个事情你要找人干好了，我跟你姐姐是老夫老妻，还有你的事情，我会上心的。” 魏东方说：“我知道了，你的短信我看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当时都怪我一时糊涂了，真是不该。” 这几句莫名奇妙的对话叫张子明摸不着头脑了。 可是刚才魏东方说的“短息”会是什么样一个短信呢。张子明想，这一定要知道，万一姚胜知道了是自己用手段拿到了那张收据怎么办？ 听着魏东方和姚胜离开。张子明又看了看还在熟睡之中的马丽丽，也开了门离开了。临走时，张子明跟饭馆的老板娘说了说，马丽丽喝多了，等这叫她睡一会儿吧。 原先张子明来过这里，跟老板娘很熟的。老板娘也知道张子明是镇政府的领导。当然同意。 喝起酒来都是为了工作，既然为了工作喝多了，那也是应该的。所以张子明回到镇大院，里面静悄悄的。 魏东方住的也是单身宿舍。 与张子明的是斜对过。 张子明知道，魏东方一定也是喝多了，所以忘记了隔壁的马丽丽和自己。 张子明敲了敲他的门，说：“魏部长，你也喝多了吗？” 265.第二七五章菱花失踪了 魏东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他确实喝多了，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跟姚胜谈话的时候还是可以的，一躺在床上眼皮就睁不开了。 他问：“你是谁？” “我是张子明啊。” “我睡了，你有事吗？” 既然魏东方这样说，可以猜测，他是真的喝多了。 张子明说：“魏部长，睡什么觉啊，现在才几点，走，我请你到镇上洗个头去。” “洗头……不去，没意思……” “还有好的项目呢，保证你很舒服……” 魏东方色心难改，听到这个，他艰难的先从床上爬了起来，说：“张子明不许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姐夫姚胜，他没倒下，现在也是政协副主席……谁还敢把我怎么样？” “是 啊，所以我才祝贺你，好好叫你舒服一下……” 魏东方跟在张子明后面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他说：“不对……你不是也喝醉了没把马丽丽的裤子扒了吗……你怎么还不醉？” “我醉了，可是睡不着，就像找个漂亮的给我按摩一下。” “好好！张子明，看来你也是个哥们，我们兴趣一样，我没别的兴趣，就是喜欢女人……” 出了大门往北走，过了马路就是那次张子明来理发被宰了的那家理发店。 那个美丽的小红对张子明还有印象，她忙站起来，说：“你好，欢迎光临。” 张子明说：“我朋友喝酒了，想找个地方按摩一下。” “里面去吧，新来了一个小妹，你要不要？” 张子明说，不要了，把我这位朋友伺候好就可以了。 魏东方快站不住了，他看着小红的样子，呵呵笑着，这坝上镇还有你这样的小姐，我怎么不知道？ 张子明扶住了他，说：“到里面房间吧。” 张子明一手扶着，一手把魏东方的手机拿了出来。 小红也不知道张子明做了什么，笑了笑说：“那你就在外面等着了。” 张子明说：“没事，我正好闭闭眼睛。” 看着小红把门关了上来，张子明快速的拿起魏东方的手机来，查看着里面的短信。可是却什么也没查到。里面一条短信都没有。 张子明很失望，姚胜到底给给魏东方发的什么短信啊。本来张子明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姚胜的态度神神秘秘，跟地下工作者一样。 难道这次白来了。张子明站了起来，忽然又坐下，想到：要是现在以魏东方的语气给要生发个短信，就说，那个短信不小心删掉了，再叫姚胜重发一次行不行？不行的，那样的的话，姚胜那边会留下证据，要是问起魏东方来，魏东方不承认，那事情不就露馅了？ 最好的，最冒险的办法就是直接给姚胜打个电话了，就说短信不小心删除了，再叫姚胜重发一个就行了。 可是……万一，姚胜听出声音不对怎么办？ 可是，这阿姨那个太冒险了，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办。 所以张子明什么也没干成，他付给了小红一百元钱。小红不要。张子明硬是给了她。 出了门，张子明扶了一把魏东方，把他的手机给放了进去…… 第二天，张子明很晚才起床。 一天的工作又很平淡的开始了。 中心街拆迁的事情进展很顺利。一些商铺有的已经开始搬迁了。 魏东方起床比较晚，主要今天没什么大事，没什么会议。就跟过周末差不多。基层就是这样，完全看上面的工作怎么样走。跟着上级走，不能升官， 也能吃肉喝酒。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魏东方起床后先到各个办公室转了一圈，看看那个领导在。这是他一个习惯性动作。 到了张子明的办公室前，魏东方看见正在喝茶的张子明。 魏东方说：“张副书记，昨晚，你是不是请我洗头了？” 张子明说：“可能是吧，我也多了，睡不着，就想出去洗个头按个摩，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记得了。” “嘿嘿，下次我请你，怎么能叫你请我的客。” 这样，自然而然说到了昨天敬酒的事情。魏东方说：“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叫你多喝的，我完全是按照领导的意图办事。” “我可没多想，喝酒是好事，可惜我一喝就醉，对了好像我把马丽丽的裤子……” “呵呵呵……没事的，这个事情，你又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当时我们都看见了，马丽丽的腿真***白。” 说完，又感觉这样不对。魏东方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看的，对不对？” 下面有个村子的计划生育宣传早的不好，马丽丽一早就过去了，所以没出现在张子明的视野里。 同事，是敌人和朋友两个方面的结合体，看来一点没错。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就是这个样子。 张子明问：“魏部长，现在几点了？” 魏东方看看手表，想起什么，说：“现在是上午十点二十分，对不起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下次再聊吧。” 他去干什么，不会是干姚胜安排的事情吧。张子明看着魏东方走后，便也打了一辆三轮车跟在为东方的后面。 原来，魏东方去了王远媳妇开的饭店。 真是悲剧啊。看来王远媳妇跟魏东方的关系还没断。 现在王远在县城开车，空出来的时间就更多了。这事情，就跟吸食了鸦片一样，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控制不住自己的。 一连几天，张子明都注视着魏东方的举动，可是都没事情发生。 几天后，张子明在看《文殊晨报》的时候，发现这么一条新闻：女老板神秘失踪，究竟何去何从？ 这是一条配了插图的新闻。看到那张图片，张子明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是一家洗浴中心，名叫“花样年华”。 老板是菱花。这么说是菱花失踪了？ 张子明赶紧给孟娟打电话。 孟娟说，本来我叫她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叫她到时候跟姚胜谈谈，既往不咎算了。可是菱花担心洗浴中心的生意，三天前就离开我这里了。 张子明说，那我知道了。现在菱花出事了，我怀疑是姚胜搞的鬼。 孟娟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说：“怎么会呢？都怪我，当时我尽力挽留就好了，虽然现在姚胜到了政协，可是还是一直准备翻身报复，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现在菱花失踪，不知道菱花会不会把你和我交代出来，要是那样就麻烦了。” 是的，这也正是张子明所担心的。 可是菱花现在在哪里？ 266.第二七六章碰见了 张子明赶紧给孟娟打电话。 孟娟说，本来我叫她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叫她到时候跟姚胜谈谈，既往不咎算了。可是菱花担心洗浴中心的生意，三天前就离开我这里了。 张子明说，那我知道了。现在菱花出事了，我怀疑是姚胜搞的鬼。 孟娟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说：“怎么会呢？都怪我，当时我尽力挽留就好了，虽然现在姚胜到了政协，可是还是一直准备翻身报复，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现在菱花失踪，不知道菱花会不会把你和我交代出来，要是那样就麻烦了。” 是的，这也正是张子明所担心的。 可是菱花现在在哪里？ 菱花开的洗浴中心在市里面，所以这个案子归市局管理。张子明想打听一下更多的事情可是却毫无办法。 孟娟给张子明打来电话，说：“找人问了那边的情况，现在一点线索没有。” 张子明想到要以匿名信的形势给市局举报，菱花跟姚胜的关系。可是要是没有结果的只能是打草惊蛇了。那样一来，菱花才真的危险了。 要跟孟娟说，叫她出面调查姚胜吗？也是不行的，这样双方都会尴尬。肖强绝不会叫孟娟出面干涉的。 在肖强的眼里，这不过是个小事情。 “自己真是亏欠菱花的了。”深夜里，张子明听着外面的雨声，再也睡不着了，他忽然很想哭一顿。 张子明很确定那次姚胜跟魏东方在饭店的交谈，很可能就是对菱花出手的事情。自己早就该想到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张子明故意接近魏东方，想请他出去喝顿酒，说不准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可是魏东方拒绝了。 张子明感觉这明显是故意躲着自己的。 不能很明显的叫魏东方怀疑什么，只能慢慢来了。 更加叫张子明难过的是，李可突然给张子明来电话，说：“我跟安然订婚了，明天在县城的大富豪酒楼请客，张副书记去不去？” “……去的……一定去……”张子明有点失魂落魄。 这也太突然了吧，难道自己安然真的无法做成夫妻？ 到了大富豪，张子明才知道，这次来的都是李可，跟安然的同学，还有他们单位里的几个同事。 自己算是外人了。 张子明看着安然，她没穿警服，穿了一件白色碎花裙子，看上去跟公主一样。 安然也看到了张子明，对他笑了笑。张子明竟有些惊慌起来，原本这一世自己想好好照顾她的，可是，老天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安然挽着李可的胳膊过来给张子明的这一桌敬酒。 张子明强作欢颜说：“祝贺你们了。” 李可说：“谢谢张书记，本来我想定婚在自己小圈子聚一下算了，可是安然非要我叫上你，说，你跟她的哥哥一样。” “那好，我就是安然的哥哥，往后可不许你欺负她。” 安然一笑，露着浅浅的酒窝，说：“谢谢你，陪着我在苦厄桥上看风景的时光。” “不客气。”张子明感到喉咙堵得难受，他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完。 张子明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他打车到了文殊市里的苦厄侨，一个人站在那里，感受着真实与虚无。 耳畔忽然又传来忧伤的葫芦丝的曲子，听了叫人心凉。张子明想：我不能这样，安然喜欢李可我只能祝福她。 从苦厄桥到花样年华洗浴中心，是有一段路程的。 张子明走走停停，到了洗浴中心的店面前。看来不营业好久了了，门窗都关着，拉着窗帘，从外面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正门是反锁的，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轿车。 这么说里面有人了？走这这么久的路，也有些累了，张子明就在一边的一个石墩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看。 几分钟后，门开了，出来的是魏西雪。 听见门响，张子明就知道里面的人该出来了，看到是魏西雪的时候，张子明明白了什么。看来魏西雪跟那个男子在这里幽会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魏西雪看到张子明神色慌乱。 张子明说：“真巧啊，我在这里等一个朋友，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了？”张子明故意这样问她。 “这里是我家老姚开的一个店铺，现在不开了，我过来看看。”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的。当时这个地方是姚胜送给菱花的，现在菱花突然失踪，这个店面当然就物归原主了。 张子明问：“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我怎么不是一个人，关你什么事？小心我找人弄你，快走吧你。” “我坐在这里，你管得着？” 魏西雪回头看了看，说：“你走吧。” 张子明看到她的样子，就越发的心神气定起来。 “走吧。”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用一张报纸遮着脸，上了车。 魏西雪航忙把门锁好，跟了上去。 张子明看着，这个男子就是上回在省城枫桥夜酒店跟魏西雪开房的那个。 看来，两个人还是没断。不过，来这里比去酒店安全多了，可是想不到又被张子明碰见了。 张子明也没有丝毫的兴奋，他甚至有些唯心了，刚参加完安然与李可的订婚，却又碰见了魏西雪偷男人，这是不是一种不好的兆头？ 前面不远有个小商店，张子明走过去，买了一瓶矿泉水，喝着。 张子明感觉到后面有人，回头看了看，那人却躲在一棵树下。 不会是故意跟踪我吧。一些小说电影就经常有这样的情节。 前面路口往左拐，就是车站了，张子明决定坐长途车回坝上。 因为张子明忽然很想体会这种孤独的感觉，坐在车里看着行人上车下车。这样看来，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上车下车一样的短暂。 又走了几步，张子明感觉后面的那个人还在跟着自己。 猛一回头，那个人一下子停住了。这个人穿了乞丐一样破旧的衣服，不过还撑着一把伞，所以张子明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 看来这人把我当成有钱人了。张子明拿出钱包，看了看从里面拿出一张十元的，说：“别跟着我了。” 那个人却不接。 张子明听见这人哭了起来。是个女孩的声音。 张子明想起什么，一把把那把黑色的雨伞扯开，张子明看见的是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头发也稀稀疏疏的，疤痕就跟许多的蛆虫一样的钉在上面，鼻子的下面还在流着脓血…… 可是，这个人的眼睛张子明是认识的，那是一双灵秀的眼睛，清澈的眼睛。 “你……是菱花？” 267.第二七七章女院长 这就是菱花。 一天晚上，菱花在来往洗浴中心的路上，突然被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后面抓住，那人把菱花带到一个地方之后，往菱花的脸上身上浇了硫酸，然后菱花被扔到了一条河里面。 菱花竟然没死，可是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子明把菱花送到了清泉县人民医院。 主要是这里的人比较熟，能很好的为菱花治疗。 可是张子明错了，虽然来之前，张子明就给刘丙辰打了电话，手术费用可以全免，可是菱花的伤也太厉害了。 能活了下来就是个奇迹。 菱花知道了这个情况，大哭了一场。张子明想把菱花送回老家。可是菱花不想，她想要找姚胜算账。可是什么证据也没有，怎么算账？ 菱花埋怨张子明，当初要是不把那张收据交出来就好了，现在手里一点把柄也没有，姚胜也就不怕什么了。 “要是想报仇可以找公安局，现在正好是个机会。”张子明又这样劝诫。 可是菱花的顾虑是，要是公安局的调查起来，就会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跟要生的关系也会传了出去，那样也不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私下解决。 刘丙辰听说了菱花是张子明的一个亲戚特地过来看望了一下。 这样动静又搞大了，刘丙辰来的时候，新上任的医院院长伍姿专门交代各部门要做好检查工作。 伍姿是医学博士，能力很强，从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后，在省医院干了两年，现在响应号召下基层，来到了清泉县医院担任院长。接替了刘丙辰。 对于刘丙辰，在伍姿的眼里，根本算不得是专家。真正的专家，应该专心钻研业务，怎么会热衷于权力争斗呢？ 当刘丙辰把张子民给介绍给伍姿的时候，伍姿更是不屑，处于礼貌她还是很客气的跟张子明握握手，笑道：“你好，你那个亲戚的事情，医院实在是无能为了，这种伤，在全国范围内也不可能有治好的专家。” 张子明看出了这个美女院长眼里流露出的轻视，就说：“没事，我知道你们尽力了，感谢刘局长的关心，感谢刘院长的关心。” 刘丙辰说：“子明的书**底很不错，年轻有为，都是自己人，往后相互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伍姿说：“刘局长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他表妹这件事我实在是无法照顾。” 吴萍过来，拿着一份病历说：“伍院长，这个病例需要会诊，你看一下吧。” 伍姿接了过去，说：“好的，我知道了。”说完 ，又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刘局长，你看我现在实在忙，病人优先啊。” 刘丙辰说：“你忙去吧。” 她头一扭也没跟张子明打招呼，一边走，一边穿着白大褂，很有风度的样子。 “子明，你表妹那边我就不过去看了，看来确实伤得太厉害了，伍姿是全国顶尖专家，她说没希望估计也就这样了。” 张子明说：“刘局长能过来我已经很感谢了。”说完，张子明看到刘丙辰的眼睛一直看着吴萍。吴萍靠在桌子边，没有离去的意思。 张子明明白了，走了出来。 走了几步，便听见了吴萍关门的声音…… 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张子明很像跟吴萍约一次，可是现在看来，吴萍跟刘丙辰早就好上了。 菱花还在病房里，可是张子明真的不想过去。一过去，菱花又是哭又是闹，把所有的不对都埋怨在自己的身上了。 沈灵早就知道张子明来了。正好快下班了，就想找张子明请他出去吃饭。 对菱花的事情，沈灵说：“你表妹真惨啊，怎么会这样，不会报警，把这个坏蛋抓起来。” 张子明不想跟她谈论这些，搂着她往下走。 到了刚才所在的房间，张子明站住了，听了听没有动静，推了一下门，却还是推不开。 这也太疯狂了…… 跟沈灵吃完饭回来，张子明去了菱花的病房看了看，菱花已经睡着了。 中午还是清闲一些。沈灵值班，叫张子明过去玩。张子明说：“玩就是干那事了？” 沈灵说：“不要，这大中午的，叫人看见。” 可是张子明不听，拉着沈灵到了里面的房间…… “把衣服穿好。”张子明和沈灵同时发出一声叫喊。回头看时，原来是院长伍姿。伍姿还没吃饭，她现在刚来，想多转一下，查查病房。可是当走到护士值班室这边的时候，却没看见人，就走了进来，用力一推，门却开了，看到了张子明裸露的后背…… 沈灵害怕，哭了起来，说：“都怪你……” 张子明穿上了衣服，说：“伍院长，那门我记得是关好了的，你怎么开开了？要进来也要先敲门啊？你看这样多尴尬？” 沈灵小声说：“门不好使，我忘记告诉你了。” 伍姿脸上没有表情，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说：“要不是刘局长介绍，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我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大白天的，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子明说：“我跟我女朋友干事，这个你可管不着吧？” “你这个护士，等着挨处分吧。” 伍姿不再理会张子明，转身走了出去。 沈灵还在哭，张子明只能安慰她没事的。 看来这个伍姿很不给自己面子。张子明心情不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样。张子明来到了伍姿的办公室。伍姿正在吃盒饭。 见到张子明进来，她说：“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张子明说：“伍院长，你进去的时候怎么不敲敲门？你知道这样对我造成的心理负担有多重？” “张副书记，我再说一遍，你是刘局长的好朋友，可并不是我的好朋友，你说你那样粗暴的对待一个护士应该吗？” “伍院长，我再说一遍，那是我的女朋友，你说我粗暴是什么意思？干那事，情绪上来了，不粗暴能行吗？” 本来张子明是想故意这样流氓一下的，可是想不到，伍姿一点也不害羞，她把饭盒往前一推，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有专业精神，从你女朋友的角度来想，你那样的动作不能叫她完全享受那种快感。当时我在你后面虽然只看了一眼，可是我就知道，当时你的角度差不多是九十度，而正确的应该是一百二十度，也就是说，你要稍微向后面仰一下才是真确的姿势。” 张子明沉默了，他无话可说。 268.第二七八章院长的测试题 “你听明白了？” 张子明想，我日，你这是把我当病人研究了？还是你太敬业了？真是入火走魔了。 张子明说：“伍院长，谢谢你的指导，我其实是想叫你不要惩罚沈灵，当时我拉着她进去，她说不可以是违反纪律的，错都在我。” “好了，我知道了，可是我是院长，当时当着你女朋友的面，我不说狠一点能行吗？这件事既往不咎，可是往后也不许在值班室里面做了。” 真是个变幻莫测的女人。张子明说：“那就谢谢伍院长了，伍院长这种敬业的精神真是叫我敬佩。” “你也别跟说说这些了，你看你来之后，我的饭都没吃饱。” “那我请你出去吃吧。” “我才不去，那些饭店不卫生，经常吃会生病的。” 张子明有点过意不去，正想着，张子明看到伍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牛奶来，她把吸管很熟练的插了进去。喝完一口又从抽屉拿出一根火腿来。 咬了一口，她说：“没事你走吧，待会儿我要午休了。”说完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张子明玩笑道：“伍院长，你这样吃太费劲了，其实完全可以二合一。” “什么意思？” 张子明说：“你要试一试？” “好啊。” 张子明走上前，把那根吸管插到了火腿肠里面，然后又把剩余的一点吸管插到奶盒里面。捏一下奶盒，牛奶就会从肉红的火腿肠流了出来。 张子明说：“这样，你就不用咬一口火腿，再喝一口牛奶了。” 本来张子明只是信口说一下，可是想不到伍姿真的要张子明试一下。这本来就是张子明信口胡诌，火腿肠里面冒出牛奶来，这样的样子很猥琐。 伍姿接过来，捏了一下奶盒，浓浓的白色马上通过火腿肠流了出来。她赶紧张开嘴吸了进去。 之后，她坐正了，说：“你这个创意不错，你们男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些事情？” 张子明忙摆手：“不是的，我这也是跟别人学来，伍院长，你可别生气。” “没事，挺好，真是最好的方便餐，合二为一了。其实我正在写一篇论文，你这个例子我可以用一下。其实我也想请你帮个忙，最近我做一个心里实验，就是关于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吸引力问题，这个问题在我国的研究还是空白，外国一些教授已经研究出了不错的结果，我想来填补这个空白。” “需要我帮什么？” “比如说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那么，我对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你的眼睛。”张子明是说真的，当时伍姿的眼睛流露出的是对自己的蔑视。 伍姿说：“好的，我知道了。这算是一个题目。过几天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会打我哦。” “好的。那没事我回去了，谢谢你。”张子明想，这个伍姿太不正常了，她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子明正想出去，可是伍姿想起什么，说：“对了，我还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听刘院长说，你的书法不错，是不是？” “实在很一般，就是瞎写乱画。” “那，我的问题就是，加入我让在在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写一个字，你会选在哪里写？” 张子明想，这哪是问我问题，这是引诱我啊。张子明说：“是你叫我说的，我写的话，一定会写在你的大腿内侧。” 伍姿轻轻点着头说：“好，你可以试一下。” 这叫什么测试？张子明快崩溃了。只好说，我是写软笔的，没有毛笔我没法写。 “没事，我就是看你的反应，你可以用手指头代替毛笔。” 说完，她把裙子往上掀了一下，落落大方说：“来吧。” 张子明看着她洁白的大腿，伸出手指来，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说：“这样可以来吧？” “不行，我说的是你写一个字的，这个时间正好看你的反应。” 你妈的。好吧，张子明只要一写字，眼前就浮现出那张奇怪符号的“官符”，张子明又想到，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屁测试，说不准伍姿就是想看我HS的程度吧，那我就写一个“情”字，叫她测试去，结果大不了说我是SL。这种问题张子明以前在杂志上就见过。 张子明写完把手指当笔，在她的大腿上写完了这个“情”字。 伍姿一开始盯着张子明的眼睛，，可是写完后，张子明看见她闭上眼睛，捂住前胸，说：“好舒服啊，好舒服……” 她突然抓住张子明的手，说：“你是不是学过按摩？”这手法和力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个女人一定师哥疯子。张子明想着赶紧去看一下菱花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伍院长，没事我就走了。” 伍姿脸色透着一股娇艳的红色，她坐在那里，看着张子明说：“你的手法太厉害了，我觉得现在奇经八脉已经完全通了，好舒服啊。” 你是疯了吧。妈的，什么测试，说不准这个伍姿就是个老 。没接触过陌生男人的抚摸。才会有这种反应的。张子明不再理她。 回到菱花的病房，菱花已经醒了。她不再哭泣，说：“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要出院。” 出院这个问题，张子明还没想过，可是出去之后住在在哪里。菱花主要是还不想叫她的父母知道她自己的状况。 菱花说：“你给我找个便宜点的房子租下来，我住进去。” 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张子明心怀内疚，所以对菱花这一个要求不能不答应。 医院北边就是一个小区，有套三楼的房子，里面什么家具都有，六十几个平方，租金也不高，张子明给交了半年的租金，把菱花从医院接了过来。 菱花对房子也很满意。 张子明不放心，说：“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再叫他们发现你。” “我这样就跟女鬼一样了，谁还能认出我来？” “那……你怎么生活？” “不用你管，我还有点钱，都是那个姚胜以前给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先休息几天，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回到坝上镇，张子明去看了看镇中心街的拆迁情况。 现在整个街两边都搬空了。 莫软软戴着一顶安全帽在施工公司看着。 她看见了张子明，走了过来，说：“张书记，过来检查一下啊。” 张子明说：“随便看看。” 莫软软给张子明说了一下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的问题。这个不是主要的，现在莫软软的公司承包了，这些问题再出事情的话，就是他们的事，跟坝上镇政府这边没有一点关系。 张子明最关心的是拆迁时会发生事故，想不到一切太平，没有一点事情发生。 莫软软的脑袋很小，她带的那个黄色安全帽比较大，这样看上去就有些滑稽了。张子明不觉笑了一下。 张书记你笑什么？莫软软不生气的样子还是比较可爱的。 张子明说：“没什么，我就觉得你带着安全帽的样子很好看？” 莫软软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把帽子拿了下来，说：“是这个帽子太大了吧，我也觉的是。可是不带又不行，安全第一啊。” 张子明说：“是啊，你看安全帽也好，安全套也罢，都是为了安全考虑。可是性质不同啊。” 269.第二七九章出国旅游 张子明跟着莫软软到了她的车里面。 莫软软说：“张书记，想不想出去旅游。” 旅游当然好了。可是没时间。 莫软软看出了张子明的想法，她说：“要是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正好我们公司有个出国考察的项目，到时候，张书记可以跟随我们的团，一起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张子明只是笑了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那就是同意了。莫软软说：“我来运作这个好了，这次我们准备先去美国，再去欧洲一些国家。” 几天后从县里面来了一个传真，大体意思就是通过一张子明跟随莫软软她们公司的考察团一起考察。‘ 可是费用有她们公司里面出。办理出国手续又需要等了几天。 坝上镇中心街建筑工地，现在晚上也灯火通明。 莫软软打电话给王老六说：“六哥，张子明到现在丝毫没有怀疑，他跟随我们出国的手续也办的差不多了。”在这灯光斑斓的夜里，莫软软仍旧带了一副墨镜，她说：“我现在就在这边，你也快到了吧？” 王老六说：“快了，你等着。” 十分钟没到，王老六的车驶到了坝上镇中心街的建筑工地。 跟随王老六下来的，出来那次跟张子明一起喝茶的市博物馆馆长程丹易。奇怪的是，程丹易穿了一件灰色道袍。紧跟在王老六的身后。 中心街的四周已经被遮挡起来了，半瞎子和他的几个兄弟站在门口，看着四周，决不让一个陌生人进来。 莫软软，王老六跟程丹易进来之后，半瞎子指挥着人，赶紧把门关闭了。 在几盏很亮的探照灯关下，可以就看见，下面是一个大坑。坑里面有一半是水。 柔软软说：“下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口棺木了。” 坝上镇的历史很悠久。相传是周文王时期的一个小国，叫上上国。作为市博物馆馆长的程丹易深知这段历史。为了找到上上国国王的陵墓，他不惜一切学习了阴宅勘测。当听说到坝上镇中心街要拆迁时，程丹易感觉时间到了，便联系了自己的远房外甥王老六。 王老六一听说这中心街下面是个古墓，当然喜之不及，可是自己却没这方面的经验，他想起了老农山庄的老板莫软软，听说这女人私下干古玩生意…… 莫软软听了，跟王老六一拍即合。 现在程丹易拿了一把桃木剑，跳大神一样在墓穴四周走了一圈，嘴里面念念有词。 之后，程丹易吩咐王老六找几个人开棺木。 这是几个伙计都是半瞎子的手下。半瞎子听见莫软软的吩咐，叫那个开吊车的，准备好，下面几个人把钢丝捆好。吊车一用力气，棺木盖子开了。 里面是一具完好无损的尸体。尸体四周是一些青铜器具和石器，竹签之类。 程丹易不由得贵了下来，说：“太震撼了，这应该就是上上国国王的坟墓。里面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又是几天过去，张子明的手续都办好了。 到了省城机场，乘飞机的时候，张子明看见王老六跟程丹易也在飞机上了，又感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却说不出什么。 王老六装作刚看见张子明说：“张副书记，这么巧，我跟程馆长出来散心的。” 张子明只好笑道：“是啊，真的太巧了。” 飞机起飞了，张子明把自己的护照放好。他看了看身边的莫软软，莫软软笑了笑靠在了张子明身边，说：“放开些，出国了，不要这样紧张。”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张子明的心忽然一沉，他问莫软软：“怎么这么巧，王老六和程馆长是不是事先也知道我们出来？” 莫软软嘟着嘴，说：“安静，我想睡一觉。” 下了飞机，王老六说：“大叫都是朋友，出门在外，不容易啊，这样吧，我们就住在一个酒店吧，我来安排。” 到了酒店，洗了个澡。然后跟莫软软到下面的餐厅吃饭。 吃完饭。张子明问王老六跟程丹易去哪里了。莫软软却说：“管他们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好好快活一下吧，来吧张书记，一般的男人我可还看不上呢……” 莫软软很快睡着了。张子明睡到半夜又醒了，人在异国他乡再也睡不着了。 张子明索性起了床，站在窗口看这外面的天空。 咨询和次考察只有六天的时间，还要参观一个农场，一个电子技术中心。姓程这样紧张，饿时莫软软怎么一点也不急呢？ 第二天，王老六早在来到了张子明的房间，请张子明到他的房间去。 去就去吧。张子明到了之后，发现程丹易早就在哪里了。 程丹易笑道：“子明，你真是个厉害人物。” 张子明不明所以，只见程丹易拿出一块长十几公分，宽约五公分的石块，那石块上面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程丹易叫张子明看。 张子明看后，说：“这个东西一定是很古远的地下墓里的，程馆长在哪里买的？” 程丹易说：“我不买，想来这里卖。” “凭感觉，这个可价值连城。这上面的文字比甲骨文还要早。” 正说着，进来三个戴着墨镜的香港男子，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外国男子。 他们都坐了下来，等待着什么。 王老六跟莫软软最后进来，把门关好。 张子明这次明白，莫软软带自己出来不是参观旅游而是倒卖文物的。 张子明一气之下站起来就往外走，谁知，王老六站在门口，笑道：“张副书记，你这是何必？那些东西又不是你的，卖了钱，也有你的份。” 张子明说：“不管我的事，我回我的房间。” 莫软软说：“你不能走，留在这里，你的作用很大的。他们这几个经常做这个，待会儿烟火的时候，我害怕有人做手脚，以假乱真，到时候，还请你最后把关，看看还过来的是不是真得。” 莫软软现在根本不给张子明一点面子，她又说：“你现在只能听我的，好好听我的话，我还会陪着你，回去后你就是千万富翁，这样不好吗？” 张子明只好又坐了下去。 程丹易拿出了那个石块，用英语说：“我知道今天来的都是行家，这个石块就是从上上国国王的墓里挖掘的，我出的价格是五个亿，你们可以来验货。” 先从那三个香港那字开始。 一个瘦小的香港男子接了过去，来回翻看着，忽然大声咳嗽几声，只见从他的衣袖里也掉出了几个一模一样的西周石刻…… 这个瘦子说：“这可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程先生，你能分辨出来吗？” 270.第二八零章交易背后 真是怕什么怕什么。程丹易脸色十分难看，可是现在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这些人也都是在黑市上交易的，根本没有合法性。 虽然落地的这九块石刻跟程丹易的一样，可是张子明一眼看上去还是分别很大的，那块真正的西周石刻上面的文字在张子明看来是有生命的，用栩栩如生已经不能来形容了。其余的几块尽管看上去很像，可是那上面的文字是死的，毫无生命力。 张子明伸手，把那块真的拿了起来，说：“这是真的。” 其余几个人，包括程丹易，还是有些不相信。 张子明说：“这块石刻是一块兵符，这上面的文字就跟兵士一样战队整齐正准备出征，我能看出来。” 程丹易这下信了。凭借多年的研究，和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他也觉得这是一块兵符，张子明没有研究过，却知道，看来张子明是有些本领。 程丹易把石刻紧紧拿好，说：“各位都是玩家，这一块石刻我要价是五个亿，有人要的话当场成交。” 为了防止再有人耍花招，程丹易把时刻放到了事先准备的一个箱子里面，只许看不许动。 五个亿太贵了。 进来的那几个人小声讨论着。 讨论过后，一个名叫杰克斯的美国人说：“程先生这种石刻你们一共有几块，都带来了吗？” 程丹易这个老家伙，英语不错，他说：“一共是十二块，都带来了，如果你们想全部要的话，价钱方面不是不可以商量。” 杰克斯说：“好的，我们全部要，什么价格？” 谈了半天，最后确定是十二块石刻，售价八个亿。后天在这里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杰克斯他们走后，王老六哈哈大笑，说：“这下我们发达了。” 莫软软说：“不要高兴的太早，没见到美元之前，什么都不算。” 张子明在一边坐着，直冒冷汗，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成了文物贩子了。 程丹易看出了张子明的神态，说：“子明，开心点吧，这是老祖宗给我们的财富，不要白不要。” “程馆长，这是我们国家的财富，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张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想太多了。”程丹易给张子明端了一杯红酒，说：“来吧，我们祝贺一下。这次张先生功不可没，想不到那几个香港人敢这样偷梁换柱，多亏你了,，到时候，你拿的钱，比王老六和莫软软都要多，现在该满意了？” 张子明喝了一口红酒，说：“那几块石刻放在哪里了，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程丹易笑道：“我会很小心的，这个张先生就不必担心了。” 后天晚上交货，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张子明把酒喝完，说：“这件事情，你们回去后要替我保密啊。” “那是一定的。”程丹易呵呵一笑，“子明在仕途上一定会不可限量，脑子很活嘛。” 张子明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莫软软就敲门进来了。 进来之后，莫软软就搂住了张子明说：“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要是我不骗你的话，你不回来的？” 张子明抱起她，使劲吻着，一阵疯狂之后，张子明躺在床上说：“西周石刻，是无价之宝，可是十二块石刻只买了八个亿，你不觉得卖亏了？” “没办法啊，这个事情是保密的，谁都不知道在坝上中心街那边是西周的古墓，我虽然做古玩市场，可是要不是王老六找到我，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次以考察的名义，办的是旅游签证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能出手就出手好了。” “莫软软，要是你听我的，我可以保证这十二块石刻都归你。” 莫软软说：“什么意思？” 张子明，简单说了说自己的计划。 主要是叫莫软软拿到那十二块真的石刻。莫软软说：“现在那是一块石刻就在王老六的身上 ，现在他睡觉都不脱衣服。” “你想办法拿到，我们的调包计就成功了。” “太冒险了。” “你要想一想，到时候，整个中心街，除了搞餐饮还有你的古玩一条街，那个时候，你身价就不止这几个亿了。” 能有自己的古玩一条街，一直是莫软软的梦想，张子明的这个提议很吸引莫软软。 莫软软说：“我试试吧。” …… 莫软软其实很讨厌王老六，上回把她的秘书戴云也得罪了。戴云找王老六说了。王老六很生气，可是为了这次的买卖，王老六只能安慰戴云。所以这次戴云知道莫软软来，就没跟着来。 王老六憋得不行，见到莫软软来到自己的房间，两个眼睛马上放光，说：“莫总，这么晚还不睡？” 莫软软说：“睡不着了，明天交易也不知怎么样。你这房间还有酒吗，我想喝一点。” 喝了几杯，莫软软就把上衣脱了，只穿了一件黑色豹纹的乳罩…… 莫软软说：“六哥，这次谢谢你叫我发财，我不会忘记你的？” 王老六再也忍耐不住…… 莫软软却站了起来，说：“六哥，你先洗个澡好不好？” 虽然来之前，程丹易就交代，不叫王老六脱衣服，可是现在王老六什么都忘了只有莫软软的身子。 脱完之后，莫软软看见了绑在王老六两个大腿上的布链，里面就是那十一块石刻。莫软软装作没看见。 王老六说：“你看，这时那是那是一块石刻。” 本来莫软软希望他把石刻放在床上的，可是王老六很细心，把石刻也带到了洗澡间…… 莫软软给张子明拨了一个电话之后，把门开了，然后脱了衣服走到了洗澡间里面…… 他们四个人都在这一层，张子明街道莫软软的电话，轻轻推开了王老六房间的门。他看到了放在洗澡间门口的那个布链。张子明把从古玩市场买来的仿真石刻放到了布链里面，然后把真的，拿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按照约定，张子明又拨通了莫软软的手机。 莫软软听到手机铃声走了出来，用浴巾裹住布链拿了进去…… 271.第二八一章去县里办事 交易还算顺利。叫张子明担心的杰克斯要验证一下其余的尽快石刻，他们专门带来工具，要检测一下。 那十一块石刻是张子明抽时间在外面的黑市卖的。买来之后，是有些粗糙，张子明照着石刻上的文字用手指慢慢描了一遍。也是奇怪，描过之后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了。 杰克斯叫他的人一连检查了三块。都看不出什么来。 之后，杰克斯叫人把支票送了过来。 整个过程很平淡，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在这一个圈子干久了信誉很重要的。 看到杰克斯带着东西离开，张子明终于舒了口气。 后来，杰克斯终于发现石刻的赝品，来到清泉找王老六和程丹易算账，已经是八年以后的事情了。 一切收拾妥当，回到国内的第二个星期天，程丹易又把张子明，莫软软和王老六叫到了那个茶楼里面。 程丹易开门见山说：“八个亿，我们四个人平均分的话是没人两个亿，在国外的时候，我说过了，子明劳苦功高多分一点，老六跟莫总没意见吧？” 张子明说：“那不行我们冒的风险是一样的，都一样就可以了，要不我一分钱也不要了。” 那就只好按照张子明的意思平均分。 办理完之后，张子明看看支票，交给莫软软说：“这个钱给你吧，要是我开个帐户一下子村这么多，会被调查的。” 莫软软点头同意。 干古玩这个行业各个方面的人都要认识。 这次去和来，都是莫软软联系的一个航空公司的空姐，过的安检。所以才没出事情。这个还是要打点的。 所以莫软软拿出了二百万，算是给那个空姐的礼金。 送走程丹易和王老六，张子明跟着莫软软到了老农山庄。 十二块石刻，程丹易身上的那块无法下手，所以只拿到了十一块。 也就是说，杰克斯买的那十二块里，只有一块是真的。 莫软软把这十一块石刻摆在桌子上，说：“无价之宝，张子明，我要感谢你。” 张子明说：“你不要走漏半点风声，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要你把坝上镇中心街好好搞起来，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看来以前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虽然年轻，可是不爱钱财，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千万别把我当人物，要是把我当人物，那就错了，坏事我也干过不少，还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什么叫不正当，今晚住在这里吧？我好好陪陪你。” 说完，莫软软的眼睛又开始有故事了。 张子明又走不动了…… 这趟出国，由于是打着对外考察的名义，所以在周一召开的办公会上，杨振业要求张子明做一下考察报告。 这有什么好报告的。张子明就简单讲了一下，当然只是按照自己的想象。讲完这些张子明说：“我发现国外的城市，给我最大的感悟是安静，有文化气息，要说收获的话，这就是我的收获，现在镇中心街拆迁已经接近尾声，下一步就是建设了，我跟这个公司的老板谈了谈，我要个设想，想把我们坝上镇中心街建成一个形象工程。除了餐饮，还要有文化，所以我的意见是可以建成古玩市场一条街，这样，我们坝上镇就是餐饮和文化的集中地，再通过宣传等手段，相信很快就会见到成效。” 讲完之后，整个会议室谁都没说话。 因为杨振业没说话，所以也都很安静。 杨振业听完张子明的汇报，心里很受震撼，他终于觉得张子明是块料。看来当初康次步的眼光是对的，张子明的脑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现在上面对干部的考核越来越严格，不是跟以前一样做一下报告就可以了，现在要求拿出看得见的东西来。刚才张子明的这个提议，干好了，也是我杨振业的功绩。 杨振业说：“刚才，张副书记的发言很有建设性，我觉得不错，我的观点是这个建议，要当成我们镇以后的一项重点工作来做，这是我的意见，你们可以发言，说一下。” 那就是这一个意见了。 其他人也都能感觉出来，这是杨振业第一次称呼张子明为“张副书记”了。 这种事情很敏感的。 张子明也听出来了，看来这个创意得到了杨振业的肯定。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落实。 上回康次步来检查工作，顺口问了中心街的事情，张子明曾说过修路的问题。现在杨振业开什催促这个事情了。一年马上就要过去，最多三年，一定要拿出一点上级看得见的东西来，所以杨振业很着急。 开完会后，杨振业把张子明单独留了下来，说：“子明你也知道，现在钱镇长年龄到了，干完这一届差不多该退了。我希望到时候你能顶起来。” 这个问题，以前康次步好像说过，钱三同副镇长当了那么多年，本来该转正的，可是后来杨振业空降到此，钱三同只好继续当副镇长，康次步看不过去，叫钱三同进了班子。这都是以前的了。 现在钱三同好不容易转正了，年龄又是个问题。 看来真是那句老话，人的命天注定。 既然杨振业这样说了 ，张子明也表态说：“我知道了。” 张子明把那份坝上镇到金边县需要修路的文件，又看了一遍，然后决定自己送到县长郝小同的手里。本来是该跟康次步说一声，可是康次步现在在外地学习去了。 虽然跟郝小同接触过几次，可是都是私人的，工作上的接触很少。几乎没有。 张子明来到了县政府的大院，进来三楼，看见一边的值班室只有一个人在看电视，张子明就问：“请问县长办公室在那里？” 那人也就三十几的样子，白白净净，头发梳得很整齐，他看看张子明说：“你哪里来的？” 张子明说：“我是坝上镇的副书记。” 那人白了张子明一眼说：“说，你预约了吗，没预约的话，要等一下，现在县长在开会呢。” 是啊，太唐突了，来之前给郝小同打过电话，可是一直打不通，原来在开会呢。张子明只好走进了坐在一把椅子上。 272.第二八二章张子明被抓 等了几分钟那人看看张子明说：“你跟郝县长的秘书联系过了吗？” 对啊，张子明只怪自己糊涂，忙说：“可是郝县长的秘书，现在怎么联系？” 那人指了指综合办公室那边，说：“你看在不在里面？” 张子明只好到了综合办，见有两人在里面聊天。张子明就说：“你好，请问哪位是郝县长的秘书？” 郝小同根本没去过坝上，所以他的秘书唐杰也不认得张子明。 现在郝小同在开会，唐杰整理好一些文件，跟水利局的一个同学在聊天。 唐杰对张子明的冒昧很反感，他一看张子明瘦瘦的样子就知道是乡里的干部。乡里的干部，只要是会来事的，过年过节，也都要拜访一下唐杰的。 所以有的人，唐杰多半认识的，可是这个人，唐杰没见过，更觉唐杰生气的是，这个人不称呼自己是唐科长。 虽然叫秘书也对，可是不如叫科长有感觉。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可是张子明现在想着赶紧跟郝小同汇报把这些礼节都忽视了。 唐杰看看张子明说：“你哪里的，跟县长联系过吗？” 张子明说：“我是坝上镇的张子明，来之前给县长打过电话，可是没打通。本来我想郝县长给我回一个电话，可是我等不及，只好过来了，才知道县长在开会。” “我说你怎么回事？县长给你打电话？” 凭唐杰多年的经验，这个人不是郝小同身边的人。郝小同身边的人，唐杰这个秘书都知道。 可是这个叫张子明的从没听郝小同说起过。 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是一般的，不重要的干部，这样冒冒失失来找县长，根本没把他这个大秘书放在眼里。 这几分钟之内，唐杰已经完成了对张子明的判断，他说：“既然你给县长打电话了，那就在值班室等着吧。” 张子明只好又回到了值班室。 在值班室值班的是办公室的副主任冯大坤。这值班室跟综合办公室是斜对过的，相处不过有五六米远。刚才张子明站在门外，跟唐杰说的话，冯大坤都听到了。 这个叫张子明的干部很一般。唐杰刚才已经给宣判了。可是他还不知道。得罪了秘书后果很严重的。 既然是唐杰很生气，那自己也不能给这个张子明好脸色。 所以冯大坤也没给张子明好脸色。 张子明又想坐下来，等一下。 冯大坤说：“这是值班室，你不要坐在这里，等领导看见了不好，要不你到外面等吧。” 张子明没多想，也是的，这个人看样子也是个一般干部，害怕叫领导看见。值班室不能瞎聊，这是一般的工作规定。张子明知道这些，就说：“对不起了，我出去。” 张子明只好到了楼下。 冯大坤站起来，看到在楼下台阶上坐着的张子明，他马上走到唐杰那边说：“唐科长，刚才那个叫张子明的真不懂规矩，叫我感到外面了。” 唐杰说：“自高自大，他还想着县长给他回电话呢，真是滑稽，这样的干部很没前途啊。” 冯大坤得到了唐杰的肯定，觉得还没到位，他打电话跟门岗说：“老邱，你找人把坐在办公室台阶上的那人弄到外面去，不要坐在台阶上影响形象。” 这个老邱是保卫科的科长，他听见值班室的冯大坤这样说，以为张子明是来上访的人员，门岗没看住让进来了。说：“谢谢冯主任提醒，我马上带人过去。” 老邱名叫邱晓木，他带了两个保安，气势汹汹来到张子明这边，说：“走，快走。” 张子明纳闷，说：“怎么了，我坐在这里碍你什么事了？” 果然是个上访的。邱晓木手一挥说：“拉走。” 两个保安上前，拉起张子明的胳膊就走。张子明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能上来就抓人啊？” “你还嘴硬？不抓你抓谁啊？” 张子明实在受不住了说：“放我进去，我要找县长。” “你找县长是吧，先跟我到门岗里面炼一炼。” 这个人太没礼貌了。更加叫张子明受不了的是这个人竟然把这警棍指着自己的鼻子。 张子明说：“别拿着警棍指着我。” “指你又怎么了？犯法了吗？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走！”邱晓木抡起警棍在张子明头上打了一下。 冯大坤在值班室看得清楚，伸出大拇指对邱小木比划了一下。 邱小木说：“这种人没脑子，回去我练死他。” 张子明被弄到门岗里面，他看到邱小木说：“我叫张子明是坝上镇的干部，你们这样对我合适吗？等我见到县长，一定会如实反映的。” 邱小木抬手就给了张子明一耳光说：“别拿着县长来压我，县长你呢个随便见到的？” 张子明意识到一定是误会了。他捂着脸说：“同志，你住手 ，我想可能误会了，你看我的手机，里面有郝小同的电话。” “郝小同是你随便叫的吗？” 邱晓木又给了张子明一耳光，然后把张子明的手机摔倒了地上…… 郝小同开完会之后，来到办公室。他拿出手机，开了机，看了看。有三个未接电话，一个是自己的老同学从南方打过来的，没什么事瞎聊的，这个可以不管。一个是文化局副局长的，这个也是不重要的，可以不管。再一个就是张子明的。 他急忙回拨了过去，可是张子明的手机不通了。 郝小同把唐杰叫到了办公室，问：“小唐，我开始会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我？” 唐杰想了想说：“哦，有一个，说是叫张子明，很没礼貌，还口出狂言说等着县长您给他回电话呢。” 郝小同看了一眼唐杰，说：“那现在人呢，去哪里了？” 唐杰意识到什么？忙说：“我叫他去值班室了。” 郝小同忙站了起来，来到了值班室。 唐杰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除非是上级领导来了，郝小同才会这样着急的站起来，就算是县委书记郭祥叫他，也不是这样的。 唐杰跟在郝小同后面。 值班室里冯大坤看见县长来了，忙站起来，腰半弯，笑道：“县长好。” 郝小同问：“张子明呢？” 273.第二八三章县长发火了 “张子明？”冯大坤一下子慌了。 唐杰说：“就是我叫他过来等着那个乡镇干部。” “哦……我叫他出去了，他坐在外面台子上，我觉得影响县委形象，叫保卫科的老邱带人抓到门岗了。” “冯大坤，你胡闹！” 郝小同喊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岗这边走。 站岗的保安见到县长亲自过来了，赶紧敬了一个礼。 唐杰说：“邱小木呢，叫他过来。” 门岗跟里面和外边。邱小木开门走了出来。 冯大坤哭丧着脸说：“邱小木刚在坐在台阶上的人呢？” 邱小木说：“那个上访的，口气很狂，还要告诉县长呢……” 他的话来没说完，郝小同已经开门进去。 张子明坐在一张破凳子上，嘴角流着血。 张子明看起来说：“县长，见你一趟不容易啊。” 郝小同说：“谁干的？” 唐杰，冯大坤，邱小木都安安静静站在一边。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张子明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郝小同气得不行：“邱晓木，冯大坤，现在我就撤你们的职！” 唐杰看着张子明。张子明明完全明白了。其实一切根源在在唐杰这个秘书身上。 可是以后还要打交道，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张子明就说：“县长，这个事也怪我没跟唐秘书说清楚，不怪唐秘书。” 说完这句，唐杰很感激的看了看张子明。 郝小同叫唐杰先陪着张子明去医院看一下。 张子明说不用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麻烦县长的。 出了门岗，郝小同叫唐杰写一个文件，关于对冯大坤和邱小木的处理决定，送给郭书记看一下。要是郭书记同意，现在就走人。 从没见郝小同发这么大脾气。可是这个张子明是什么人，跟郝小同什么关系啊？ 不过，这个叫张子明的，对自己还算客气，要是他不说，说不准这个秘书就不保了。说明张子明肚量很大的，也不是一般人。 特别是郝小同对张子明的态度，跟接待市委领导一样。还叫张子明自己处理，看样子，张子明想要把冯大坤和邱小木抓起来，也是可以的。真险啊。唐杰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起草那份文件了。 张子明跟郝小同汇报了坝上镇需要修通金边县的那条路这件事情。 郝小同说：“子明，你的意见我当然同意，可是你也知道，这时两个县之间的事情需跟市里面汇报，我看这样，今天你受了委屈，都怪我管理不慎，今晚就住在这里晚上我来安排聚一下，等明天，我跟你一起到市里，跟桑市长汇报，好不好？” 张子明很清楚，郝小同这样安排已经很尽力了。 主要是今天挨了那个保卫科长的耳光。这个郝小同也知道了。 张子明也就同意了。 要是不同意，郝小同面子一定过不去。 现在才是上午，郝小同还要到清泉县实验中学参加一个活动。所以就不能陪张子明了。 张子明说：“县长客气了，这是说哪里话？” 郝小同把唐杰叫了过来， 说：“我去实验中学的活动一定要参加，子明是我兄弟，你要好好安排，晚上的住宿就在县委招待所的贵宾房间，下午我回来后到大富豪酒店定一桌。” 唐杰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安排好。”凭感觉唐杰觉得这时郝小同给自己一次机会，要是把张子明伺候好了，这个事情才算过去。要不的话，这个秘书位子也干不长。 所以郝小同走后，唐杰赶、赶紧给张子明道了歉：“张书记，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县长的关系这么铁。” 张子明知道此时唐杰的心态，不过这样的秘书，很势利，干久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可是郝小同没问起这个问题，也就罢了。 唐杰给张子明沏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端了上来。 张子明就说：“唐科长客气了，我喝点白开水就可以了。” 唐杰说：“那怎么可以，你是县长的可以，一定要喝这杯茶的。” 张子明被客气的不好意思，便喝了一口，感觉真的不一般，这种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和醇味。唐杰笑道：“怎么样，不是很名贵的大红袍，也不是普洱，就是龙井，国家领导人喝的。” 张子明没问价钱，问了也是没意义的，就说：“好，真不错。” 机关下班时间到了。 唐杰邀请张子明出去吃饭，张子明说：“不必了，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唐杰死活不同意，说：“县长的安排在晚上，那中午张书记你就给我个面子吧。” 张子明只好说：“我中午一般都要午睡一下，唐科长的意思我理解，还是算了吧。” 唐杰只好听从张子明的，陪着张子明来到了机关食堂。 一些干部中午都没什么安排，有的会叫吃，多半还是在食堂凑合一下。 唐杰领着张子明进去后，所有的眼光都看了过来。张子明想，看什么，不过是看看唐杰这次陪同的是个什么样的官，可惜我可能很叫你们失望，不过是因为书法协会的关系，才跟郝小同熟悉罢了。 唐杰跟其他人打着招呼，然后叫张子明做好之后，才吩咐餐厅食堂的师傅，加两个菜。 之后唐杰又问张子明喝不喝酒。张子明说：“免了吧，随便吃就可以了。” 吃完后，唐杰带着张子明来到了县委招待所这边。县委办后勤科科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是个又白又胖的中年女人。唐杰做了介绍，后勤科科长，也是招待所所长，叫倪红。 这个名字不错啊。张子明很随意的笑道。 当唐杰介绍张子明，听说是一个镇的副书记的时候，霓倪红的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很明显的，自己是正科，张子明是才是副科。 可是唐杰说：“这是县长的重要客人，一定要找一件好房间，叫张书记休息好。” 唐杰回去了。倪红带着张子明来到四楼的一个房间，说：“这四楼就是贵宾房间了，你好好休息吧。” 张子明实在困了，他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醒来后，倍觉无聊，张子明看着电视。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 唐杰已经来过一次了，跟张子明说：“县长大约六点钟过来。” 张子明想单独待一会儿，就说：“知道了，唐科长你忙去吧。” 六点钟刚到，唐杰又过来说：“张书记请把，县长在外面的车上。” 上了车，郝小同对张子明下了笑说：“怎么样？” 就这三个字。却包含了很大的信息。 274.第二八四章请客 张子明看见唐杰从前面回过头来，笑着看了自己一眼。 张子明知道唐杰心里的想法，就说：“多亏了唐秘书很细心的照顾，我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郝小同又对唐杰说：“你写的那份文件我看过了，可以交给郭书记看一下，明天就叫邱小木和冯大坤滚蛋。” “是，是。”唐杰赶紧回头，说着。 到了大富豪酒店门口，进了早就订好的包间，原来刘丙辰早就来了，还有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刘长安了早就到了。就这么几个人。 唐杰知道，看来这个圈子级别很高，在唐杰的印象里，郝小同身边也有几个圈子，除了同学就是同时，人多眼杂，算不得级别很高。越是级别高，来的人就越少。 卫生局长 刘丙辰跟郝小同是死党，这个在清泉算不得秘密，还有县府办公室主任刘长安，也是郝小同的心腹，可是这个张子明什么来头，唐杰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一幕更加叫唐杰吃惊了，郝小同竟然叫张子明坐在贵宾的位置。 唐杰彻底懵了。轮职务这个叫张子明比郝小同刘丙辰差很远，可是贵宾的位置，一般都是领导才能坐的。 同样吃惊的还有办公室主任刘长安。刘长安跟郝小同是共生的的关系。郝小同提拔为县长之后，刘长安直接从下面的一名老科员直接当上了办公室主任。 所以刘长安对郝小同怀有很深的感激之情。这个“情”叫忠心。只有忠心才能对得起郝小同。 就像古代皇帝吃饭，刘长安就是那个敢于偿菜的太监。身先士卒，死而后己。 可是这个张子明是什么来头，刘长安也是一无所知。 不过看到郝小同对张子明的样子，刘长安也明白了。 这个张子明的背景一定非同小可。 所以刘长安赶紧进入了角色，他给张子明搬过一把椅子，本来很干净了，可是刘长安还是伸出手来擦了擦，说：“老弟，都是好朋友，客气什么，听县长的。” 坐在贵宾位置，张子明是绝对不坐的。虽然郝小同客气，可是郝小同是县长，这一点就足够了。 张子明说：“县长，你这样，我可受受不起，那我就站着了。” “哈哈哈。”郝小同大笑几声，说：“好，这个位置我来坐，干脆今天咱们不讲这些规矩，随便坐，随便喝。” 这样，郝小同还是坐在主位置上，张子明坐在他的左边，右边是刘丙辰，刘长安坐在门口的位置。 一大张桌子只坐了他们四个人。唐杰根本就没位置，他在大厅等着。 这次点的是鱼翅宴。倒是有几个小菜清清白白，清爽可口，可是那鱼翅实在不怎么样。 张子明其实吃不惯这个。不过，郝小同这样做，也是为了给自己面子，这一顿鱼翅宴虽然吃不到什么东西，可是价格不菲。 喝了几杯之后，张子明忽然想起了安然来。 不知她现在在不在班上。 趁着郝小同跟刘丙辰交谈的机会，张子明拿出手机看了看。刘长安看到张子明的样子，说：“老弟，想什么啊，有什么要求跟哥哥说，在清泉这个地儿，哥哥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张子明说：“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想起了我一个朋友叫安然，在交警队大队上班，这次来这里有些时间，想去看看。” “早说嘛，这个问题好说。” 张子明只是说一下，可是想不到刘长安已经给交警领导打电话了。 接电话的是交警大队队长赖文海。赖文海知道这刘长安就是郝小同的影子。所谓见到刘长安就等于见到了郝小同，这在清泉是人人皆知的。 想不到刘长安问起的是安然的事情。而且叫赖文海马上把安然送到大富豪酒店。 什么原因也不知道。 当时安然正在统计一些资料，被赖文海叫上车后，安然问：“赖队，是不是有任务？” 赖文海说：“小安，县领导里面是不是有你的亲戚啊？” 安然一头雾水，说：“没有啊。” 赖文海笑道：“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安然心里也开始纳闷了，什么意思啊。 到了大富豪酒店，唐杰已经在门外等着，他对赖文海说，辛苦你了，可是郝县长的客人只想见安然。 赖文海当然明白，说：“那好，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回去了。” 不过，赖文海对安然更加看重了，这个从部队专业的军人，脑子很活，看来往后得把安然的工作调动一下。这些事不用等领导吩咐下来再说。原先安然经常出外勤，现在看来不能叫安然出外勤了。 安然心怀好奇，她也不认得很客气的人就是唐大秘书。 到了那个包间里面，安然看到张子明时，终于明白了什么。 张子明已经有些喝多了，他看到安然不由得拉住了她的手说：“你来了？” 安然很反感，她甩开张子明的手，说：“你很无聊啊，你把我叫来干什么？” 刘长安呵呵笑道：“小安，我老弟关心你，我才叫赖文海把你送来的，不要这样嘛，来坐啊，先来一碗鱼翅，消消气。” 安然只认得张子明，她也只是以为这几个人是张子明一般的朋友罢了，不就是在这里吃顿饭啊？还打断自己的工作，就是来显摆一下叫自己来吃碗鱼翅的？俗气！ 安然说：“我不稀罕吃顿鱼翅，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子明说：“我来介绍……” 安然不听，扭头就出来了。 无论如何张子明没想打会这样，脸上有些过不去，刘长安始终保持着清醒，他说：“都怪我没问一下老弟，就把你朋友给叫来了。” 张子明只好自己开脱：“她就是不喜欢我喝酒。” 刘丙辰额头放光，说：“子明，你这个女朋友还真俊啊。脾气也很大。” 张子明心里难受，说：“别说了，来我敬各位哥哥一杯。” 刘长安说：“老弟，不要难过，先喝酒再说。”说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张子明的肩膀。 张子明没有多想，如果仔细想一下的，也就不可能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275.第二八五章何副市长 本来张子明对喝酒是很节制的，可是因为发生的这不愉快的事情，郝小同有给张子明道歉的意思。张子明明白，就只能多喝。 回到招待所，张子明晕乎乎的，简单洗了个澡就开始睡觉。 睡到半夜，好像听见有人敲门，可是张子明困得厉害。以为是服务员过来送水。就没理会。 醒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有人，慌忙坐起来，原来是安然，她只穿了内衣，细嫩的皮肤就跟刚开的花一样，沐浴在这温馨的晨光里。她坐在那里，脸色憔悴。看样早就来了，一直坐在床上流泪。 张子明明白了什么，忙说：“你没事吧？” 安然呆呆坐着开始穿着衣服。 张子明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是谁叫你来这里的？” 安然穿戴整齐，说：“张副书记，往后就当我们不认识。以前算我看瞎了眼。” 不能再多说什么了，看来这事情的误会从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不是都与刘长安有关？张子明很像打电话把刘长安骂一顿，可是……刘长安也是把自己当成郝小同很铁的朋友才这样安排的，正中间的事情一定不会顺利。安然一定是迫不得以才这样的。 “对不起……”张子明也很难受。 可是安然再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服务员送来早餐的时候，张子明还在自责。他无心思吃饭，可是想到还要到市里办事情，就喝了一碗粥。 刘长安过来的时候，张子明刚洗漱完毕。郝小同已经打电话给张子明了，今天上午有个台商代表团突然来考察，郝小同必须到场。他安排了办公室主任刘长安来跟张子明去市里。希望张子明理解。 张子明说：“县长，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太客气了。” “你理解就好，别忘了我们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放心吧，刘长安也是自己人，有事情你直接说。” 刘长安的头发梳的一根根的，刚刮了胡子，红光满面，他笑道：“子明 老弟昨晚做新郎了吧？” 子明知道刘长安会问类似问题，可是又不好意思不回答，就只好笑了笑。 刘长安说：“别不好意啊，你看你。” “谢谢刘主任，往后有什么需要我会直接跟你说的。” 刘长安说：“那就找，自己人，怕什么。” 其实张子明很想问一下他是不是威胁安然了。可是又觉得这样会叫刘长安产生误解，他毕竟是为了自己着想，才那样的。张子明也就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次，到文殊市来拜访的是常务副市长何文秋。 何文秋原先是教师，因为他的岳父当时在市委常委，就把他弄到市教育局，然后一步步干到了常务副市长的位子。 不过来之前，郝小同还是是跟市府秘书长曾光联系了。曾光说，正好今天何常务有空，那就今天来吧。 刘长安带着张子明来到市政府的时候，秘书长曾光正在办公室里忙着统计参加端午书法大赛的人员名单。 端午节在南方要赛龙舟的，可是作为地处偏北的文殊市来说，却没什么有意义的活动。身为常务副市长的何文秋在办公室上提了个方案，今年的端午节要市委市政府机关要来一次书画比赛，主题是弘扬传统文化，创造文殊的人文环境。 其实在这个提议前，何文秋就知道市长和市委书记都是喜欢写写画画的。 所以这个提议获得了一致通过。 既然是书记和市长都很看好这个比赛，那么这个工作就是重要工作了。 后天就是端午节，有些机关干部 的作品已经送到三楼的大厅了。 曾光跟刘长安简单寒暄几句，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三楼的大厅。 何文秋对书法也是懂一些的，他这几天机会每天都在这里转悠，看着已经挂了起来的一些作品，何文秋沾沾自喜，凭着自己的经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够超越自己的。 张子明他们进来的时候，何文秋刚刚写完“慎独”这两个字。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这两个字，在自己刚当上教育局局长的时候，自己的老岳父就送给了这两个字。现在老人家已乘黄鹤归去，可是这两个字，何文秋经常练，也越来越有风骨了。自我感觉不错。 “何市长，清泉的干部有事来找。” 曾光跟何文秋是高中同学。何文秋大学毕业在教书的时候，曾光直接进了市府，可是事实证明，只靠自己是不行的。曾光还是没有何文秋进步的快。 不过俩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没有别人戏说的那种勾心斗角。 何文秋便转过身来了看刘长安跟站在刘长安身后的那个瘦瘦的年轻人。 刘长安过年过节经常代表清泉政府去何文秋的慰问的，所以也不算陌生。 何文秋很客气的伸出手来，说：“长安啊，小同跟老郭都好吧？” 刘长安赶紧也把手伸了出来，腰也弯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何文秋的手，说：“何市长好，何市长好，郝小同县长和郭祥书记也都好，有劳市长挂念了。” 之后，何文秋就把手抽了出来。本来刘长安要给他介绍张子明的，可是根本没给刘长安机会。因为何文秋赶紧把身子转了过来，很陶醉的欣赏这自己的“慎独”。 曾光还有事情要办，就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刘长安只好顺着何文秋的目光看着慎独两个字。 “长安，你看这两个字怎么样？” 刘长安说：“是何市长写的吧，当然好了，当然好。” “好在哪里呢？” 何文秋背着手，眼睛很慈祥的看着“慎独”。 张子明就在刘长安一边的。他很看不惯何文秋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心思一直想着尽快谈一谈修路的事情。 所以张子明不想看这些什么作品，可是整个厅的四面墙壁上都挂满了，总不能把眼睛闭上吧。 粗略看了几眼，张子明不禁脱口而出：“很一般，都很一般啊。” 其实张子明也不知道好不好， 主要是心思不在这上面，看什么都不好。可是关键的问题是，张子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何文秋刚刚问完刘长安：好在哪里呢？ 刘长安还没说，张子明就说了那句：很一般，都很一般啊。 276.第二八六章跟领导吵架 何文秋用眼光把张子明扫了一下，说：“长安，他是跟你一起的？” 刘长安忙说：“是啊，这次我们来找何市长，就是关于坝上镇和金边县修路的事情……这个是坝上镇的党委副书记，叫……” 还没说完，刘长安就不说了，因为他看见何文秋很不耐烦的拿起笔来在宣纸上写了几个草书。 “何市长……修路的事……”刘长安陪着十二分的小心。 “这样的，长安，现在机关忙着端午节书画比赛的事情，其余的事情都不是重点，以后再说吧，好不好？” 真是笑里藏刀。张子明想，以后是多久？就是很久以后了，这些含糊的知识，自己也很清楚，只不过是用来搪塞的借口。 那条路早一天修好，坝上人民就会早一天受益。无论如何必须叫市里面赶紧拿出意见来。 刘长安知道事情之所以这样很可能是与刚才张子明的那句话有关，就说：“子明一直在基层，不懂这些创作，他是随口说的，请何市长不要生气啊。” 张子明到此再也忍不住了，他也不想叫刘长安为难了，走到何文秋身边说：“何副市长，你说的以后是什么时候？能不能给我个答复？” 何文秋哪受过这种气，可以看得出，他尽量保持着冷静，不过手指头还是有些发抖，他指着张子明说：“看在你在基层工作，看在你是刘长安带来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处理你了，免得叫人说我小肚鸡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坝上镇的问题只要到我这里，就没希望。为什么呐？因为坝上镇的干部政治觉悟不合格。” 刘长安一边说：“何市长，你别生气，今中午我在市里最好的酒店摆一桌……” “长安，你带人走吧，不关你的事。” 刘长安看着张子明说：“子明，快给何市长道个歉。” 张子明说：“一个常务副市长罢了，动不动就拿着政治不合格来压人，却不关心一个镇子老百姓的生活，还搞什么书法故作高雅，这样的干部，老百姓会同意吗？” 刘长安已经满脸是汗了。他真不明白这个张子明是不是疯了？敢跟常务副市长这样说话？ 他看看张子明，拉了拉他的衣角，意思是叫张子明出去。 可是张子明说：“刘主任，你辛苦了，大老远的从清泉陪我来，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刘长安有些很特别成钢的样子，说：“市长，你看……我也不知道他这个人会这样，不懂规矩，我先走了。” 刘长安大步走了出去。 就跟逃离魔窟一般的迅速。 “你还不给我滚出去。” 何文秋背对着张子明，说：“我不会撤你的职，可是往后整个清泉的干部五年之内一个都别想进步，为什么呐，就是因为有个叫张子明的人得罪了我。这话就是我何文秋说的，听清楚了吗，给我滚蛋。” 生气归生气，张子明不想跟他闹僵了，主要是修路的事情还要办，要不就忍一下吧，所以张子明说：“好吧刚才我说的算是不对，可是我也希望你把刚才的话也收回去，你要是喜欢书法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级别很高的书法协会，但是前提条件是坝上镇修路的事情希望市委尽快讨论一下。” “你以为我一个常务副市长说的话能随随便便就收回来了？是不是害怕了？可是很可惜，已经晚了，还给我介绍什么协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么好哄的？一个字，滚！” “我也没见过这样级别的干部，明明是小肚鸡肠，还说不是。”张子明一气之下，顺手抓起那张正是何文秋辛辛苦苦写好的“慎独”，一下子撕开了两半。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毛笔，在一张废纸山写下了“小肚鸡肠”四个字后，扬长而去。 到了外面，郝小同来了电话，问的正是此时。张子明知道刘长安已经给郝小同打电话说过了。也就简单说了一下。 郝小同很担心，说：“要不要我出面解释一下？” 张子明说：“不用了，这个事情我自己解决。” “那就好。有事情再找我。” 说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怎么解决？张子明还在生气。现在到底怎办，要不等何文秋下班后，去他的家里给他道歉？看样是不行的，当时真不该写那四个字好了。这不是等于辱骂是领导吗？ 胡思乱想着，伍姿竟然给张子明来电话了。接通之后张子明才知道是伍姿的，他问伍姿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伍兹说，我问的你女朋友沈灵啊，这点问题还能难住我。 “伍院长，你有事吗，有事就说。” “是这样的。”伍姿说：“我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学过中医？至少学过按摩是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要在平时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对称战争，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我没学过，你有事直说好吧？我很忙啊，伍院长。” “你知道吧，虽然我是医学博士，可是也有自己治不好的病，其实我自己一直有宫寒的疾病，可是那次你给我在腿上写了字之后，我当时就感觉全身发热，感觉跟《黄帝内经》里说的打通了奇迹八脉一样，很舒爽的，这几天我才感觉原来的痼疾宫寒彻底好了，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会按摩。” 真是荒唐啊。张子明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还堂堂的医学博士，医院院长呢。现在问起我来了。 张子明不好发作，说：“伍院长，这个事情你不能问我啊，该问你自己，是不是在饮食方面你注意了，所以不知不觉中就好了？” “也可能吧……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想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下，我想……再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对不起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等以后再说吧，好的，就这样，再见了。” 一连说完这句，张子明赶紧把手机挂断。 张子明想：看来伍姿这个老CN是想跟自己**呢，可是实在没时间理她。 现在该到哪里去。说是自己处理其实还没想出办法来。 现在是在市里面，不是在清泉县。人生地不熟的。吃饭都是问题啊。 现在都快下午了。刚才都怪伍姿的那个电话，要不的话，可以拦住曾光，跟他说一说，就算是自己跟何文秋道歉还不行吗？ 可是机会没有了，只能等到下午上班再说吧。 肚子也饿了，张子明道义恶搞拉面馆吃了一碗面之后，在市政府的大楼下面等着。 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张子明没看见曾光跟何文秋进去。他不知道这办公大楼住了一个正门，还有两个旁门的，机关干部一般走旁门上班的。 277.第二八七章把他叫过来 张子明来到门岗值班，说，找曾光的。执勤的武警还算是客气，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可是当问道是张子明的时候，那边电话不知道跟武警战士讲了什么。武警战士看看张子明说：“曾秘书长不在。” “我能不能直接给办公室打个电话？” “这是内线不可以的，请走吧。” 张子明毫无办法，只得回到了那个老地方，站这着，天也渐渐黑了。 杨振业可能也听到什么风声了，他也给张子明来了电话，说：“子明，是不是搞砸了？” 张子明说：“没事，等到明天看看。” 看来样杨振业只是猜测了。毕竟在这里一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找了个旅馆住下后，张子明决定明天一定搞出名堂来。 可是起床后才知道，是端午节，机关放假了，那这样就更复杂了，难道就这样空手而归？刘长安一定会看自己笑话的。 张子明还是来到了市政府大楼这边。 市政府的新建的大楼，不像是清泉的市委市府在一个院子里面。市政府的前面就是一个广场，高高的楼梯两侧站着执勤的武警战士，看上去叫人望而生畏。 张子明看着只能这样感叹？我怎么这么不顺，那道这点小事情，也要找肖公子出面解决吗？那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笑话？ 这点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官？ 这样想着，张子明看见一辆黑色奥迪从不远处驶往了办公大楼的东侧。 因为中间隔着半米高的灌木丛，所以张子明没有十分看清楚。他好像看见车牌是省里的，难道是省委领导来了？可是现在放假了来干什么？ 张子明猜得没错，来的这个人正是省里的的秘书长祝天来。 本来文殊市委是邀请石省长来参加这个书画比赛的，到时候还有个颁奖仪式，需要石省长出席一下。这也是落实上面机关文化生活的一个方面。省领导很重视，可是石省长临时有事，就委托了秘书长祝天来来参加这个活动。 文殊市市委书记李萧山和市长上官解放，以及几个常委都在东边的旁门等着了。 祝天来在省委属于少壮派的，工作很精炼。 他跟文殊市委的各位领导们，挨着握了握手，然后才在李萧山和上官解放的陪同下来了到了三楼大厅。 作为这次活动的具体负责人何文秋，在前面给祝天来介绍着。 祝天来说：“文殊市的工作总是走在省里的前面，这一点很不错的，丰富机关生活，是下一步省委的一个工作重点，怎样丰富，就是通过一些活动，来提高机关干部的修养行为，所以这个活动是得到了肯定的。” 祝天来嘴上这样说着，可是接连看了几幅作品，脸上确实一副失望的表情。 能达到出神入化的作品几乎没有。 市委书记李笑天做的是一副山水画。对山水画祝天来造诣不高，也就没做过多的点评，只说，“李书记的作品总给人一种浩然正气的感觉，真是画如其人。” “过奖了，我只是画出心中万千思绪罢了。”李啸天笑着回道。 左边就是市长上官解放的一副行书：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其实看上去大气磅礴，可是却全无章法。祝天来笑道：“上官市长的字很威武大气了。” 上官解放说：“其实是心不在焉，那算得上是威武？要说威武还是李书记的高山入云霄才对。” 然后是何文秋的“慎独”。 这两个字何文秋有写了一下午在完成。不过何文秋自己很满意的，看上去比被那个张子明撕掉得的还要好些。 祝天来很清楚，何文秋也是官方书法协会的懂事，功底是有的。可是那次在九龙村成立的那个书法协会虽不是正是官方，可是级别和档次是不是一般的书法协会能比的。 除非是肖公子介绍，否则任何人是不能入会的，就算是赞助几百万也是无用，因为肖老爷子点头才行。 所以加入那个协会的人，就像是镀了一层锦衣，随时就可以飞升的。按照保密要求只是心知肚明，不能跟协会以外的人讲。 整个平原省，除了清泉县的郝小同，卫生局长刘丙辰，还有就是被肖老爷子视为知己的张子明，再无他人加入。 更主要一点，那个肖老爷子书法水平实在是高。可是按照肖老爷子的观点，那个叫张子明才是书法行家。 来文殊市真该提前叫他们把张子明叫来，聊一聊，到时候，张子明在肖老爷子美言几句，比这些人强多了。可是时间紧迫，事先没通知，还是算了吧，只能找机会了。 要是冒然去找张子明，这个显得不合规矩，会叫别人胡猜乱想。 祝天来，看似盯着挂在墙上的画，实际上上毫无心情。 也是奇怪，那次自从在九龙村果园里，看了张子明写的“龙盘虎踞”这四个字，祝天来才知道肖老爷子的并非虚言，闭上眼睛，祝天来还能看到“龙盘虎踞”这四个字的神态。可以模仿几次后，祝天来的书法造诣提高了不少。 到了西面墙角，都是一般干部的作品。那就更一般了。祝天来目光游移，突然看见前面墙角的垃圾桶里有几个似曾相识的字体。 祝天来愣了一下，说：“那里面是谁的作品，怎么扔掉了？” 何文秋赶紧说：“那是有人胡乱写的，所以被我扔到垃圾桶里了。” 那副字正是张子明更何文秋吵架时一怒之下写的“小肚鸡肠”四个字。 祝天来吸了一口凉气，他越看越有感觉，说：“拿出来，赶快拿出来。” “可是……那是……被撕坏了的……” 何文秋很不希望张子明的这四个小肚鸡肠被拿出来。 “文秋，是不是不方便？”祝天来这样问道。 “没有，没有……你看……”何文秋亲自把被撕碎的那张纸铺在大厅中央的一张桌子上。 祝天来被那上面的“小肚鸡肠”这四个字所吸引，他不由得弯下腰来，伸手慢慢抚摸着：“好，好，这种笔法和字体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可是怎么没见到张子明？” 祝天来回头问：“写这个字的人呢，叫过来，我正想请他过来了，想不到他已经来了，那再好不过了。” 278.第二八八章峰回路转 这……何文秋怎么也没想到祝天来会看上“小肚鸡肠”这四个字。这四个字是那个叫张子明的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毛笔随便乱花写成的。在何文秋看着来，张子明是完全不懂书法的，他当时写着四个字就是侮辱自己。 可是祝天来怎么会看上这四个字？弯弯曲曲毫无章法，怎么会叫祝天来这样上心和喜悦？ 或者，是那个张子明找到了祝天来告了自己的状，祝天来才这样故意叫自己难堪的？ 这样一想，何文秋就紧张了。 市长上官解放说：“文秋，写这个字的人呢？祝秘书长想见一下，安排一下应该不是问题吧？” 上官解放对何文秋这个常务副市长的工作一直存有意见的，现在这个事情，算得了什么大事情，可是何文秋却拖拖拉拉，简直不像样子。 “市长……可是……写这个字的人，叫我骂走了……” “你怎么骂人家？到底怎么回事嘛！”上官解放很清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发火，可是这何文秋也太不像话。 何文秋说：“这张子明是坝上镇的党委副书记……可是祝秘书长，我就实话实话了，当时张子明很不懂规矩，说这里的字都是一般，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懂书法，还口出狂言，所以我就叫他走，可是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撕了我的作品，还顺手拿起笔来，写了小肚鸡肠这四个字。当时你不知道他多嚣张，看样子他就是不懂书法了，握笔姿势都不会，他竟然只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毛笔胡乱把写这四个字，这分明是气我的，可是是不会跟一个基层干部一般见识的，现在那个张子明估计已经回到坝上了。” 何文秋只说了事情的中间部分，可是对张子明问什么来这里，来干什么却省略了。 现在事情的重点也似乎只在当时张子明是如何评价这里的字，如何写成小肚鸡肠这四个字的。 上官解放和一些干部听后，也不由得点头，这个张子明，真是太不像话了。 祝天来听后，哼了一声，说：“张子明给你们这里的字评价一般，你们已经很有面子了。” “秘书长，可是那个张子明是不懂书法，随便乱说，你说这样的干部，是不是太轻狂了？所以我才叫他走的。” 祝天来没再说什么 ，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真是不巧。” 说完，祝天来一声不响弯下腰来，慢慢把那写有“小肚鸡肠”的宣纸铺平，然后又仔细看了看，很享受的舒了一口气。此时祝天来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何文秋说道：“秘书长，现在我把它扔了吧？” 祝天来却没讲话，也没搭理何文秋，却又缓缓把那半张宣纸叠好，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之后，祝天来说：“那就这样吧，我的参见到此为止，颁奖活动我就不参加了，萧山书记跟解放市长你们自己来吧。 李萧山和上官解放虽然不是完全明白祝天来这突然的决定，可是通过刚才的动作，也知道，祝天来应该很欣赏那个叫什么子明的书法。 眼见祝天来已经快走出大厅了。李萧山说道：“上官，赶紧给清泉县委书记郭祥打电话，叫他们派人在最短的时间把张子明送过来，一定要快，这是政治任务。” 说完，李萧山走到祝天来的跟前，叫祝天来等一下，说，张子明马上就来。 祝天来不想叫别人说什么，笑道：“萧山，没事，我没别的意思，这次活动你们组织的不错， 我知道你们忙，就不麻烦你们了。” “秘书长，上官已经给清泉那边联系了，张子明很快就到了。” 这样就根本不符合祝天来的本意了。他一直很低调的，这样闹得沸沸扬扬很不成样子。 所以，祝天来还是坚持要走。 上官解放走了过来，说：“秘书长，李书记，刚才给清泉县委那边联系过了，郭祥不再县里，我又给郝小同联系了，可是郝小同说，张子明一直没回去，在市里呢，这个事情有些复杂，不过，郝小同说他给张子明打电话，跟他说说，然后叫张子明给我回电话。” 刚说完，上官解放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接通说：“你好，我是上官解放，你是哪位？” “我坝上镇的副书记张子明啊，郝县长叫我打这个电话，说是有急事……” “你在哪里……” “我现在就在市委大楼下面的一颗玉兰树下……” “你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张子明很奇怪，郝小同急乎乎给自己打电话，说是市长找他。现在可好，话还没讲完就关断了，这些人就是一群神经病。 张子明正在想着，看见一个高个子的中年汉子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急匆匆赶来，这个高个子汉子身后跟了三个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是一个样子的。或者说是无表情的。 “你就是张子明，跟我走吧。” 上官解放说：“不要担心，我是市长。” 张子明知道文殊市市长叫上官解放，可是自己根本不看电视，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上官解放在一次的电视讲话时戴了眼镜的，可是现在没戴眼镜的上官解放眼睛好像特别的大。 跟在上官解放后面的三个人一个是张子明认识的，就是市政府秘书长曾光。另外两个一个是市长秘书段之廉，一个是干部处处长万亮。 “发什么呆啊？子明，市长的话你还不听？”曾光现在意识到张子明的分量很重，才这样说的。 “市长好，找我有事吗？”张子明搞不清前因后果，只好这样问道。 “跟我走就是了，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谈。” 走就走吧，张子明担心的是修路的事情，他说：“我是不是又犯错了，我来这里其实是修路的事情，最好能尽快修通，这样坝上镇的老百姓就能早一点致富了。” 曾光在一边小声劝告：“子明，这个事情先别说了。” 上官解放听见了，说：“不急，叫他说，修那里的路？怎么个修法？” 然后张子明就简单把坝上镇和金边县的那条土路说了说。 上官解放哈哈大笑：“只是一条路的事情，这么紧张干什么？到时候，我过去一趟，只要你说的事情属实，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给你们把这条路修好。” 说着，来到了办公楼的旁门边。只见上官解放道：“祝秘书长，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279.第二八九章名门正宗 张子明顺着上官解放的声音望去，看见祝天来跟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市委书记李萧山，也正对自己微笑着。 上官解放说：“张子明，这是省委祝秘书长，祝秘书长可能要问你一些有关书法方面的知识，你要好好回答，不要吃毛求疵。” 显然，上官解放根本不知道张子明跟祝天来早就认识，更不知道张子明是那个佰金版书法协会的第一副主席。当时肖老爷子直接点名叫张子明担任协会主席的，就凭肖老爷子这一句话，张子明在官场的比重已经跟他这个省委秘书长不相仲伯了。 祝天来伸出手来，说：“子明我可是一直在学习你的技法，受益匪浅啊。” 如果说祝天来喜欢张子明的书法，是偶然，可是现在卡卡难道祝天来跟张子明的亲热的样子，不仅是李萧山和上官解放，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市府秘书长曾光心里在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个很不起眼的张子明能受到祝天来的赏识，我就不会那样了。可是谁知道呢？是不是刘长安知道了，没跟自己说？都怪刘长安。 还有何文秋。 现在他不敢站在前面，他躲在一根水泥柱子后面，面如死灰。他看着 祝天来跟张子明的亲热劲，暗想到：看来这就是张子明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就是想叫我出丑的，可是，这好像又不合常理。难道仅仅是祝天来喜欢张子明的书法？ 可是那叫书法吗？那不过就是跟鸡爪子一样在地上走了几个脚印，祝天来还当成宝贝了。 张子明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祝天来，在九龙村果园，只不过是点头而已，想不到祝天来这样客气。 张子明忙道：“秘书长太客气了，我比秘书长差远了。” 祝天来再也没来刚才的威严，他笑哈哈对张子明道：“子明，你过来。” 张子明跟着他来到了大厅的中心桌子边。 祝天来拿出刚才叠好的那半张碎纸，重新铺平，说：“子明，你这几个字，对我很有感悟啊。” 张子明这次看清，竟然是自己一气之下随手胡写的“小肚鸡肠”。张子明忙说：“不敢当，不敢当。秘书长要是喜欢，我可以专门写一幅，送给秘书长。” 站在一边的李萧山和上官解放紧绷的脸上，听到张子明说这句话，终于放放松下来，心里想到：看来张子明这小子，也不是二愣子，这些人情世故也懂的。 祝天来说：“子明，实不相瞒，我也是很想求一副的，你既然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曾光见状连忙把宣纸和笔墨摆好，他笑着对张子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的眼光很想与张子明完成一个对接，可是张子明却看着雪白的宣纸，可是思考写什么。 曾光虽然失望，可是还是独自笑了笑，又站在了一边。 此时整个大厅几十号人都围了过来。 那张桌子有两个乒乓球案子那么大。张子明站在桌子的中间位置。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毛笔，对在一边的祝天来说：“秘书长，我就送你，五蕴皆空，奋发有位这八个字吧。” “好，好。” 五蕴皆空是《心经》里的一句，意思是排斥一切杂念，是出世的，奋发有为的含义，就是前途不可限量了。 只见张子明这次还是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毛笔，那只狼毫笔在张子明的手里不过是跟一只从路边捡起的树枝一般的随意。 张子明的腰身一直挺立着，他一只手拿笔，一只手背在了身后，略一沉思，“五蕴皆空，奋发有为”这几个字，从笔尖流出。 祝天来一直站在张子明的左边，此时他的眼光顺着张子明的笔尖游走，写完这几个字不过短短几分钟，可是看完张子明写好的这几个字，祝天来的鼻子尖上竟然冒出汗来了。 大厅里也是静的出奇。 市委书记李萧山对国画有些研究，字也能写，可是要是深入，也不太懂。不过看到刚才张子明的气度，似乎是大有作为的样子，可是写出的这几个字，李萧山却不敢苟同。跟蝌蚪一样的，乱七八糟。 同样在犯嘀咕的还有上官解放，他是博士毕业，在省里呆了几年，然后到了文殊市代市长，去年通过选举，才是市长。 对于张子明的这几个字，他实在不好评价，歪歪扭扭不说，还真是不成章法，怪不得何文秋这样评价。这个张子明是不是太狂傲了？实在搞不懂祝天来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作品？ “好了。”张子明把笔放好的同时，说了一声。 祝天来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鼻尖上的汗，说：“好舒服，好舒服啊。” 此话一出，大厅里终于不再平静。 上官解放终于按耐不住，他说道：“祝秘书长，恕我寡闻，这几个字是什么字体啊？我实在不知道。” 祝天来微微笑道：“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只要是有气势，就算好字，管什么章法。” “可是……”上官解放在大学时专门研究过中国书法史，光论文就写了三篇，要说是哪一门派， 什么字体，甚至是石鼓文，篆刻之类，也有过研究，上官解放是最有发言权的，现在上官解放还是全国毛笔书法协会的主要骨干。要说张子明的这种字体，上官解放实在不敢恭维。 何文秋也忍耐不住，他从后面站了出来，说：“书法是一门艺术，所以源远流长，是因为门派分得清楚，后人能继承下来，发扬光大，这也是书画界一些前辈的共识。可是总不能随便画画就能当成大师吧？那样就是糟蹋书法这门艺术了。再说到最基本的，写字时要坐正身子，拿好毛笔，这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何文秋说的不卑不亢。 祝天来说：“你们这些人啊，我就是喜欢，这是个人感觉，与是不是大师可没关系。” 张子明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火药味，他忙说：“各位领导，我也就是能写这样的，也跟正统的门派沾不上边，我也不是卖弄什么，就是祝秘书长喜欢，我才写了这几个字，不足之处请各位领导批评。” “批评什么？子明你不要说了。”祝天来看着墨迹已干，心平气和缓缓把宣纸卷起，“是他们不懂。” 280.第二九零章变故 祝天来又跟张子明说：“子明，往后你的字也不要随意送人，不能说有人跟风，你就随意给，有的人不懂欣赏。” 这次的活动就算结束了，主角应该是祝天来。可是现在整个文殊都知道了坝上镇有个干部叫张子明。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张子明也不知道。事在人为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送走祝天来，这个活动按说该结束了，是十分圆满和成功的。 可是……市委书记李萧山说：“上官啊，看来我们都一些基层干部的思想状态掌握不够全面。” 上官解放说：“是啊，要不是祝秘书长，我根本不知道有个张子明能有这样的神通。” 张子明现在被曾光带到了县府接待室。 接待室有一百多个平方，是文殊市专门接待一些重要客人用的。当时，上官解放刚从省城空降而来，感到市政府的形象欠缺，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几间办公室打通，重新装饰了这个接待室。看上去很大气高端，尤其是在文殊市的晚间新闻里，出现市领导会见一些客人的时候，给文殊当地人的感觉，就跟人民大会堂一样。 现在张子明被曾光带到这里来，不知道何事情。 曾光说：“等等，李书记跟上官市长待会就来了。” 张子明想，无非是问我跟祝天来是怎么样相识的罢了。 可是不能随便说，到时候，看情况而定吧。 十几分钟以后，上官解放进来了，后面跟着他的秘书段之廉。 本来李萧山也要过来跟张子明交谈一下，可是因为省委临时下了一个文件，要各地级市一把手到省里学习一个会议精神。所以李萧山就没过来。 不出张子明所料，上官解放上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张子明跟祝天来的关系。当然他没这样直接，而是先问了问张子明的书法是在哪里学的。 张子明心想：你们都是讲正宗门派，我什么都不是只是脑子里有我二叔给我的那张官符，我只不过是模仿官符上面的线条比划罢了。可是跟你说这些，你又不信。 所以张子明是这样回答的：“我是自学成才。” “哈哈，真是厉害，好一个自学成才，可是你是怎么认识祝秘书长的？” 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想好了，他说：“我有个朋友在省城的古玩市场卖一些字画，有次我去找我朋友玩，凑巧赵秘书长看上一副字，不过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就是秘书长。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个借口不是没道理。上官解放说：“原来是萍水之交。” “就是这样的。” 搞明白张子明跟祝天来的关系是一件大事。这也是李萧山临走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现在搞清楚了，张子明跟祝天来只能算是泛泛之交。只能说是祝天来被这个张子明忽悠晕了，也可能是祝天来入火走魔了，竟然喜欢张子明那蝌蚪一样的文字。堂堂一个省委秘书长，也不怕传了出去被人笑话。 总之，张子明跟祝天来没有亲戚关系。 祝天来临走时也没给上官解放跟李萧山暗示什么，比如张子明工作的调整，职务的变动等等。什么都没说。这也就可以确定张子明的话是可信的。 这样，上官解放也就放心了。 为了不是很尴尬，上官解放说：“往后有上级领导，比如祝秘书长再联系你你要及时跟上面汇报，知道吧？” “这个是知道。”张子明感觉大上官解放的脸已经是毫无表情了，那么，修路的事情怎么办？ 张子明迫不及待说：“市长，修路的事情你可是答应了的。” “哦，是啊，你的报告带了吗？交给曾光，明天市长办公会专门研究一下。好不好？” 张子明看到曾光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张子明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其实张子明很想问一问当时他是怎样跟自己说的，不是亲自到坝上考察吗，现在怎么一字不提？ 张子明先回到了县里跟郝小同汇报了一下事情进展情况。郝小同一定是听刘长安说起了当时何文秋发货的样子。 郝小同说：“对待领导我们基层都要尊重，往后一定注意啊。” 张子明说：“知道了，可是修路的事，还是很漫长，市长说明天就开办公会，专门研究，可是我怕研究来研究去有不了了之了。” “怎么会呢，不过市领导都很忙，还是先等等吧。” 回到坝上，天已经黑了。 张子明给杨振业打电话，说了说。杨振业也没说出个什么，只是说，“知道了，子明你辛苦了。” 第二天刚上班，准备开群联会。由于钱三同身体忽发不适，住院治疗，会议就由张子明主持。 这也是杨振业第一次放手叫张子明主持会议。 刚开了个头，杨振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犹豫片刻，杨振业出去接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杨振业重新回到会场，跟张子明说：“暂停一下。”说完，杨振业拿过麦克风，说：“同志们，刚才啊，钱三同同志的爱人个给我来的电话……钱三同同志刚刚在医院病逝了……” 有些事情的发生就是叫人措不及防。 一个星期后，钱三同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按照县委决定，由张子明暂代镇长的职务。在这事情宣布的的第二天，县委办来电话叫杨振业跟张子明一起去开会。 负责接待的刘长安。 刘长安说：“本来县长准备过去一趟的，可是还有上回修路的事情，听说市里面意见已经下来了，就把你们两位叫了来。” 刚说完，郝小同就走了进来，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跟杨振业和张子明握了握手，说：“走，刚才我干郭书记汇报过了，到郭书记的办公室。” 清泉县委书记郭祥是个高个子，很受，喜欢穿平底鞋。有时候天气热了就把鞋子脱了下来，这在清泉已经不是秘密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脱鞋子又怎么了，几十年前，还不是光脚干革命？ 可是最近这几年，上面一直抓工作作风。郭祥才不光脚了。 进去后，张子明，杨振业按照先后的顺序坐了下来。 郭祥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几的样子，两鬓角的头发已经发白，可是面色红润，他看着郝小同说：“要不要把康次步也叫过来？” 281.第二九一章生死之路 郝小同知道，郭祥跟康次步性格有些相似，所以一些事情总是拉不下康次步。不过在郝小同看来这次把康次步叫来，是件好事情，只好可以不用自己抛头露面，坝上镇修路的事情，不是很好办的。 康次步进来后，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张子明和杨振业，笑道：“来了子明跟振业也在这里啊。” 张子明跟杨振业忙站了起来说：“康副县长好。” 康次步在郝小同的一边坐了下来。 郭祥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现在才说：“郝县长，现在你先把市里的情况说一遍。” 郝小同说：“今天刚上班，市府办来电话，说，你们坝上镇和金边县修路的事情需要规划局交通局开会研究，要等一段时间再说。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研究下去，要是市里面一研究，三五年就下去了，还谈什么发展，对不对？所以我把这个情况跟郭书记作了汇报。郭书记的意思是把振业跟子明也叫过来，一起商讨一下。” 郭祥嗓门很高的，他说：“这个事情，刚才我给市里打电话问了一下，本来是打给市长的，可是市长在外面，他也知道这个事情，临走前交代给何文秋副市长了，要开会研究。可是何文秋的手机一直占线，所以我只好打到了值班室，是秘书长曾光接打电话，他说，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只是开完办公会后就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郭祥接着说道：“实事求是的讲，关于坝上镇到金边县这段路要不要修，我也没底，也是不久郝县长跟我汇报此事，我才知道的。坝上镇的代理镇长张子明，你给我说一下，为什么要修这条路？” 看来郭祥是个直性子。 被点名后，张子明拿出一张清泉县地图，来到郭祥面前，在桌子上铺开，顺手拿起一支铅笔，指着说：“郭书记你看，这是金边的风景旅游区，这是坝上镇，距离有四十公里，要是这条路修通，就能带动坝上的经济发展，至于怎么发展，什么项目，前段时间，我跟县长汇报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多说，郭书记，你看，这条路要是修通了，下一步，的国道规划也是一定要经过这里的，为什么，因为这样省时省力，不这样才怪。” “是啊，前段时间开会的时候，有人还说，这条国道要修通，现在看来你很有战略眼光啊。” 郭祥忽然一拍桌子，说：“小同，次步，你们两个一定要支持坝上镇的这个项目，妈的，不是我郭祥说的，一些市领导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在张子明的印象里，作为县委书记都该虚怀若谷的样子，关键时刻能够统揽全局。可是郭祥大大咧咧，直来直去，这种工作作风，很强悍的。 他又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市里的意思是这个项目经费很高，现在又不许跟沿路的村子搞摊派了，所以才谨慎了，市交通局，公路局，规划局，这三个局的意见很重要，你给我在最短的时间里跑下来，我要看到的结果是市里面对这段路的修通，只需成功不许失败。要是谈不成，你这个代镇长就不用代了，回家种田吧。我要给的支持就是需要县里出面的，尽管说。别的我也帮不上忙。” 这个要求也太霸道了。张子明很希望县里面可以出面的，可是想不到郭祥的意思是这样。 这不是等于把自己推上了绝路吗？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不怪郭祥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县委书记，要做的事请太多，现在一书记，县长，常务副县长为了坝上的这件事情专门集合起来，研究对策，这已经很重视了。 还有刚才郭祥说的，有需要县里面出头的，尽管说。这个态度已经很高了。 张子明也就没再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本来张子明打算跟郝小同好好谈一下的，可是郝小同一出来，就被几个企业的老总拉上了车。 张子明跟杨振业只好来到了康次步的办公室。康次步现在是常务，事情也很多，要管全县的事情，没讲几句，电话一个接一个。康次步的意思是的是叫张子明和杨振业等一下。可是根本就没时间。 出了县委大院，杨振业说：“子明，刚才郭书记说的话，你要仔细体会啊。” 张子明说：“不就是事情办不好就回家种田啊。” 杨振业呵呵一笑，说：“我知道你担子很重。可是这几个市领导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整天忙什呢。” 张子明知道他的意思，这个事情，郭祥说的是叫张子明回家种田，而不是杨振业。 张子明苦笑一声，说：“我现在就要想办法了，我看还要跑一趟市里。” 养杨振业似乎也忙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着，说：“子明，你先回去吧，我跟司机说一声送你回去，我现在有个亲戚在城里过来看我，我就不回去了。” 看样子，杨振业也要把这个事情脱干净了。 现在修路这个事情可是说是个瓶颈，自己就像一只茧，能不能涅槃重飞，很大程度上在于自己的坚持和努力。 下起小雨来了。张子明毫无睡意，他站在中心街的一块大石头旁，看着建筑工地的鬼火一样的灯光。心里暗自说道：事情要是办成了，这中心街就会繁荣起来，要是办不成，只会半死不活，冷冷清清。 对自己的仕途来说，也是如此。 所以这是一条掌管自己命运的生死之路。 必须叫市里把这个事情在最短的时间里落实好。至于郭祥在办公室里说的，交通局，规划局的事情，要是跑这几个局，就算是千方百计的把这几个局的局长攻下，说服他们，叫他们也支持自己的计划，可是要是市里面一句话驳回，还是白搭。 事情的关键不在是不是能攻下这几个局，而在于市里的态度。 郭祥这样认为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本来很有把握的事情，之所以搞砸了，是因为自己跟何文秋闹僵了。 省委秘书长祝天来的到来并没有使这个事情缓解，就像是一场走秀，祝天来对张子明的态度越是亲热，上官解放他们似乎越不好受。 这些因素应该都是使这个项目变黄的主要因素。 282.第二九二章病房里 当时，要是把这个事情当着祝天来的面说出来就好了，可是那样就把市里领导全部得罪。 往后的一些工作更难开展。真是得不偿失。 早知这样当时和必要对着呢些字画说：很一般呢。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导火索。 张子明暗自思索着，现在要办成这个事情有两个路子，一个是继续到市里找何文秋。可是目前看来，这个路子已经没希望了，祝天来只是在自己头顶经过的祥云，云彩经过之后，也就无人再理会。第二个途径是很变通的，就去跟金边县的领导谈一谈，修这条路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叫金边的领导，去跟市里面谈。 现在看来，第二个办法是个好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去看看吧。 金边县环境不错，虽然跟清泉是临县，可是旅游经济起步比较早，环境确实比清泉的要好。 本来张子明希望，跟金边的县长谈一谈。可是根本联系不着。跟张子明交谈的是金边县副县长，华虹光。华虹光是主管城市建设和旅游的副县长，所以，也算是专业对口。 金边县跟清泉虽然离得近，可是没什么业务往来，更何况，张子明只是个代镇长，要是走程序的话，又要几天，所以张子明就单干了，没经过县里安排，而是自己直接来到金边这边。前来拜访。 对这个叫张子明人，金边县这边也有耳闻。只是听说跟何文秋吵过架的。有又说，是省领导的亲戚，所以张子明才这么样牛。 不管怎样，现在既然见面了。张子明也很直接，他说：“感谢华市长百忙之中出来跟我见个面。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谈一谈，金边县跟我们坝上镇之间的那条路，好好修一修的问题。” 接下来，张子明举出了这条路修通之后，能够为金边县带来的好处：第一点能为游客带来方便，可以直接从坝上上国道，为游客节省时间，第二点，因为交通方便，游客也就多了。第三点方便两地老百姓的出行…… 华虹光是留过学的高材生之前在省旅游局工作过。对旅游经济有深刻的见解和经验。 他看着这个叫张子明人，说：“你说了这么多，也很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就一句话，你不在你们县好好当镇长，跑到金边这边给我们提这个建议干什么？” “呵呵呵，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就是想你们把这个事情跟市里面反映一下，到时候就水到渠成了。” “这个问题我们不会主动跟市里反映的，你的目的我知道，这条路修好之后，可以带动你们坝上的经济，可是这就像一条河里的鱼，要是闸门开了，我们这边的鱼就少了，懂吧，餐饮业是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除非是市里面压着我们没办法了，我们才同意修。” “看来华市长是个明白人啊，可是我还是希望金边的领导能考虑一下。” 华副市长没再说什么，他站起来，说：“想不到清泉还有你这样的干部，难得啊。” 张子明也跟着站起来，说：“我还是希望华市长能够考虑一下。” “你是个好干部，我会考虑的。” 张子明背着自己的那个灰色背包到了金边县的长途汽车站。金边跟清泉的车，中间经过坝上镇。 车里面有几个做直销的女人在高谈阔论，在感恩她们的导师，说的一些话有些肉麻。 张子明听着，想，自己跟她们没什么差别的，现在也是个业务员，可惜这次推销活动失败了。 心里不痛快，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张子明坐在车上很快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坐过站了。到了终点站，清泉车站。 下了车，张子明感到全身冷，看来是感冒了。 沈灵接到张子明的电话，从门诊楼走出来，试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有朋友在医院就是住院方便。没用很长时间张子明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开始输液。 头疼，全身发冷。一些事情的不如意。张子明心里乱七八糟，有很快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轻松了很多。 沈灵值班，走过来，看了看，说：“烧退了，感觉好了吧？” 张子明说：“好多了，过来吧。” 这是一间四人的病房，其余的三张床都是外伤住院，现在还在睡梦中。张子明拉住沈灵的手，不愿放开。本来跟沈灵就是想随便玩玩的，可是现在自己跟她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张子明也知道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到时候一定有个结果，是结婚还是分手？这些事情豆角张子明感到沉重。 “你怎么了？还是难受？”沈灵斜坐在张子明的床头，看到张子明眼角的泪痕。 “不难受，我就是想这样，拉着你的手，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沈灵于是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张子明，说：“你们男人也这样多愁善感啊，我可真不知道。” 看着她浅红的嘴唇，张子明一下子抱住了…… 这是凌晨三点多的病房里，在这间病房里，其他三个人还在睡梦之中，可是张子明跟沈灵却在感受着**的折磨和愉悦。 这种折磨的快感叫张子明想起一部外国电影的内容，一个外国的女医生，在跟她的军人男朋友在冰冷的城墙之下的缠绵。 沈灵什么时候离去的，张子明都不知道。再次醒来，其他三个病人已经坐在床上，吃完早餐了。 沈灵走了进来，她刚洗了脸，涂了口红，跟一朵刚盛开的睡莲花一样。她叫张子明起床洗漱，然后去餐厅吃饭。 当护士的就是爱干净。张子明没办法，只好跟着她来到了洗漱间里面。沈灵跟哄孩子一样，拿出牙膏牙刷，说：“好好洗一洗，这样才没病菌，听到了吗？” 她这样对自己好，张子明越是感到难过。 可是这种难过来自何处，张明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她对自己这么样好，我为什么难过？ 这种事，想多了又头疼。刷完牙，洗完脸，沈灵拿出一盒擦脸油，倒在手心里，给张子明搓着，说：“这时我给你买的，你看你的脸，都干燥的不行，往后每次洗完脸都要擦一点，知道吗？” 到了医院食堂，沈灵打好饭菜，陪着张子明吃。 刚喝了一晚粥，张子明看见院长伍姿，也走了进来。 283.第二九三章别找我测试了 伍姿穿了一件白色套裙，红色的高底鞋很张扬的外露着。她外表是典型的都市女强人的样子，在她进来瞥见张子明的那一瞬间，她怔了一下。 可是当看见沈灵坐在张子明的对面时，伍姿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张子明感觉一场灾难已经不可避免。 所以，喝碗稀饭，张子明不再吃了。况且他现在已经好了。还要想办法去把修路的事情谈成。不能再呆在这里浪费时间。 沈灵因为张子明住院，跟别的护士调了班，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现在张子明好了，她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张子明等着沈灵收拾好，好没走出食堂的门口，伍姿就把张子明叫住了，她说：“子明，你装作看不见我，我可看见你了。” 张子明只好叫沈灵先回去，说：“伍姿可能有事情。” 沈灵没说什么，自己走了。 张子明跟着伍姿来到她的办公室。现在时间很早，还没到正式上班的时候，所以外面的走廊是安静的。 伍姿说：“为什么躲着我？” 张子明说：“不是躲着你，是没看见你。” “好，不跟你废话，那次我给你打电话，你说有事情，现在可是被我逮住了吧？” “伍院长，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跟沈灵是正式的恋爱关系，这可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法，我也管不着，这个，我叫你来是想继续做几道测试题。” 张子明想：你特么，很无聊啊，长得倒是可以，可惜是个老黄花了。 “伍院长，你为什么总是找我做测试？不要把我当成病人，好不好。” “上回我就就说过，这是一个心理研究，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做完好不好，我知道这样会浪费你的时间，可是我还是请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张子明看着她翘起的**，她有意识的往下拉了拉裙角，说：“不要乱看，小张，那么第一个测试题开始了，你现在喜欢看我的哪个部位？” 张子明差点吐血了。不过，还是很认真的说：“伍院长这个问题我记得上回你就问过了，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行，这次必须回答。” “裙底风光。”张子明想，你不是叫我说吗，我就这样说出来，谁怕谁啊。 伍姿微动了一下身子，扶正了一下眼睛，继续说：“在你的想象里，裙底风光是什么样子的？” 这也太大胆了。要说偷偷摸的来一次浪漫，张子明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这样这样正儿八经的说着这样的话，张子明的心脏真的有些受不了。 张子明说：“我这人想象力不行，说不出来。” 伍姿又点点头，很认真的在本子上记录着。张子明说：“伍院长，我也有个题能不能问问你，你说，那次我跟沈灵在值班室干那事 你看到的心理是什么？” 伍姿笑了下，说：“张镇长，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两个字，恶心。” 张子明不干了，说：“男欢女爱，这时很圣洁的事情，你怎么这样说？爱情的最高境界怎么是恶心呢？” “好了，接下来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学过按摩，这不是测试部分了，算我求你的好不好？” 张子明也很好奇，那次伍姿说的自己在她的腿上写了个子她却说治好了她的宫寒，这也太邪门了。 张子明想赶紧去一趟市里，快点摆脱了这个伍姿的纠缠也好。所以张子明说：“那好，这次你又叫我写字写在哪里？我这随便一写个字就能治好你的宫寒，真是闻所未闻。” “别说了，这次我要看着你写，看看你还骗不骗我。”伍姿看看了，说：“还是写在我的腿上吧，这样我才能看见你的手法。” 张子明只好走过去，伸出食指，在她的大腿上划了几下。 伍姿说：“你这写的什么字啊？我没看清楚。”她坐在椅子上，跟张子明面对面，离的很近了。不经意间张子明看见了她上面的胸直直挺立着，几乎触到张子明的脸了。 不可乱来。这是个难以琢磨的女人。为避免尴尬，张子明马上说：“刚才这个是尸体的尸字。” “啊？你怎么在我的腿上些这么恐怖的字眼，小张，你什么意思啊？” “别急还没写完呢。”说完张子明又胡乱了了一个。 伍姿又叫：“这个又是什么？我还是没看清楚。” 张子明说：“这个是大吊车的，吊子。” “你什么意思啊，尸体的尸，下面又写个吊字。” “随便写，你不是说我写的字很厉害吗？现在你能感觉到了？” “不像话……”伍姿想要站起来的，可是，张子明看见她有坐了下来，说：“小张，你说你要是没学过按摩，我怎么又有了上次的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张子明想，你恐怕是被我写的哪个字撩起来吧。这种感感觉我也不知道，你自己体会吧。 可是，张子明看到伍姿的那种神色却不像假的，她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两片花瓣一样的嘴唇半张着…… 张子明被她的样子吸引，可是只能控制着内心的冲动，说：“伍院长，我走了。” 伍姿痴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听见张子明说了什么。 伍姿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不知是谁发了一个信息。这些伍姿都没听见，张子明玩笑道：“伍院长，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伍姿还是沒吱声，张子明一弯腰，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人名是三个字：我的光。 看来伍姿应该也有自己的心上人，这个名字就足够浪漫了：我的光。 至于短信的内容张子明是不会看的，这样要受良心谴责的。 伍姿睁开眼睛，像是刚刚睡醒，她说：“好舒服，怎么突然间就睡着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可是却从来没睡这么香过。” 张子明说：“那好，现在我就跟你告辞了，还有啊，伍院长，往后可不可以别再找我做测试？我是很纯洁的，你这样的测试我可受不。” 伍姿很随意的端起水杯，喝了一下口，放下，然后拿起手机，她一定是看到那个短信了，对张子明说：“你怎么还不走？好了，好了你快走吧。” 张子明说：“伍姿院长，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干部，你这样叫我来我就来，叫我走我就走，也太不给我面子。” 伍姿说：“好好，谢谢你对我工作的配合，还有能给我做很好的按摩。我会记得。” 说完，她赶紧点开手机看着，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来。 284.第二九四章我能治好你的病 张子明说：“原来你也有男朋友，往后那种测试，你叫你的男朋友好了，可别找我了。” “这么说吧，你确实帮了我的忙，我就是想通过你的测试来判断另外一个男人对我的态度，现在看来效果不错，真是感谢你了。” 张子明想，你这种冷漠的女人，跟马丽丽差不多的脾气，喜怒无常。哪个男人真要是娶了你，会倒血霉的。 走出了医院，张子明很想去看看沈灵的，去跟沈灵打个招呼。这个女孩子对自己太好了，可是自己呢？越想越开始难受了。 现在去她的家 ，一定会打搅她睡觉的。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次进市府很顺利，张子明在外面给曾光打了电话。门卫就放行了。到了曾光的办公室，还没等张子明说什么，曾光就说：“这次来是不是还是为了修路的事情？” 张子明说：“是啊，曾秘书长真是料事如神。” 从曾光对张子明的态度来看， 还算是客气，他说：“子明，这个结果是办公会的决定，你知道吗？” 张子明想，我当然知道了，以前的时候，李昂经常按着会议决定来压人。可是会议决定还不是一个人的决定？ 张子明说：“我知道，当然知道了。” 曾光两手一摊，说：“那不就得了，你知道就行，这个结果不是什么人就能改变的。” 张子明说：“我想见一下何副市长，他现在有空吗？” “子明，虽然我不懂什么书法，可是看到省委祝秘书长对你很重视，说明你也是有本事的人，我也把你当兄弟看，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怎么就不明呢？” 张子明知道，曾光作为市政府的秘书长，对自己这样一个镇级干部，这样的的态度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曾光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他不想得罪何文秋。 张子明说：“何市长不在这里，我就去他的家里，你能跟我说何市长家里的住址总可以吧？” 曾光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能帮你，是尽量帮你的，可是……会议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说改就改的。” 曾光给张子明写了一张纸条，说：“这就是何副市长的住处，今天他在外面检查去了，估计很晚才能回家。” 这恐怕是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为了一个镇的发展要修这么一条路，可是因为一点个人恩怨，却把这个项目给否了。 现在却不得不来化解这些恩怨。 这是个新建的小区，都是高层，张子明乘了电梯，到了何文秋家的门前，他按了一下门铃。开门的是何文秋的老婆白露。 白露是文殊市的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部门经理。平时经常出差，今天正巧有空，跟何文秋在家里准备吃烛光晚餐。 虽然开了门，可是白露还挡在门口，因为她没见过张子明，便回头喊道：“文秋，有人找。” 何文秋正在厨房忙活，他并没出来，而是问：“谁啊，让进来。” “可是我不认识。” 说完这句，白露上下打量着张子明。 何文秋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见是张子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冰冷起来，说：“我这里不是办公室，有事情到办公室谈。” 张子明说：“我就跟何市长解释一下，那天我的不对。” 何文秋冷笑一声，说：“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跟祝秘书长很熟吗，你跟祝秘书长说去，我的头衔太小了。” 情急之下，张子明说：“就是祝秘书长叫我过来跟何市长你承认错误的。” 何文秋站在那里，虽然带着一条鸭黄的围裙，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傲气。 张子明走了进来。 白露关了门，说：“文秋，你怎么不让这个同志坐下？好了，你们谈吧，我去厨房。” “祝秘书长还说什么了？”何文秋显然很注意刚才的信息。 张子明想到，既然这样只能将错就错了，大不了以后跟祝天来说清楚就是了。 张子明说：“其实那天，祝秘书长，跟我说，文秋的字还是可以的。我就跟祝秘书长说，那为什么不说出来。祝秘书长说，可是文秋是个副职，当着上官解放和李萧山这个话是不能讲的。” 见到何文秋的脸上慢慢好看了，张子明又说：“祝秘书长还说，他的这句话，以后可以叫我来转告你。” 何文秋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说：“张子明，看你说的挺像，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祝秘书长，是不是这样的。” 说完，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红色的座机来，真要拨了。 张子明想，随你的便吧，大不了到时候我跟祝天来解释游清楚，正好把这个事情全部说明白，叫祝天来知道这一切。看到祝天来跟我客气你们生气。 以为你们丢了面子，拿着修路的事情來卡我。你要是真打电话给祝天来了，我就把事情捅破。 因为张子明这样想的，所以就不慌不忙看着何文秋打电话。 何文秋拨了几个数字，看看张子明，有想起什么自语道：“不行，现在祝秘书长说不定有安排，这点小事还是以后再问吧。” 张子明心里踏实了。 可是还是说：“要不我过几天叫祝秘书长给你回个电话吧，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那倒不必。” 何文秋脸色不再冰冷，不过他对张子明还是不客气，说：“好了，那我知道了，我还要吃饭，没事你走吧。” 不能走啊，事情没办完，怎能走呢？张子明看见厨房门边的餐桌上放了一个酒瓶，里面放着枸杞和人参。 “何市长，我能让你金枪不倒。” 张子明说出这么一句，也是被逼的。 他通过几次接触，给张子明的感觉何文秋面色无光，又看到那瓶泡着枸杞的酒，张子明就猜测，何文秋在那个事情的方面可能不太如意。 “什么？”何文秋说：“张子明你来我这里是推销药材来了？我不欢迎，你走吧。” 张子明低声说：“何市长，我说的可是真的，因为我绝对能叫你金枪不倒！” 285.第二九五章何副市长家 张子明这么说，是因为伍姿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偶尔在他的腿上瞎划拉几下，她的宫寒之症就好了。 所以张子明就想，既然伍姿都说我能治好她的病，那么，何文秋这样的，我一定也能叫他金枪不倒。 “我没病，谁叫你来治疗了？” 何文秋不承认自己的病症。 “文秋，这有什么丢人的？不行就是不行？还不承认？” 何文秋的媳妇白露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走了出来。 何文秋对白露还是没脾气的。 他说：“你别听这个张子明的，他就跟江湖骗子差不多，白露你可能不知道，他对书法一窍不通，却把省委领导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现在又会治病了，你可别信。” “那不行，你没说，我没说，他就判断你在那方面不行，这还不算本事？”白露所在的那个单位是一家外企。平时接触的人比较多，所以性格很开朗的。 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两条长腿是那样的养眼。 张子明只好信口胡诌：“是啊，我既然知道了，就保证能办何市长的病情治好，总之就是金枪不倒。” 何文秋说：“露露，相信我，这个人就是江湖骗子。” “何文秋，你的毛病可是三年了，这三年我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你倒好，天天忙，我呢？你怎么不为我想想？何文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治疗，我就跟别的男人好。” 张子明这没想到看似文静的白露这样的性急。 何文秋没办法了，他的手又开始不住的发抖，说：“露露，你别生气，我治疗还不行吗？” “那就赶快！” 何文秋看了一样张子明，说：“你不是有本事吗？开的什么药，拿出来吧？” 张子明想，豁出去了，为了坝上的父老乡亲这个目标是伟大的，可是这种手段是不伟大的。管他呢，何文秋说我是江湖骗子，那就算是吧，只好我是一个好的骗子。 张子明说：“何市长，我这种方法，不用药，只要给你按摩一下就可以了。” “哼！”何文秋拉着白露的手说：“露露你看，这任你骗子吧，你也知道，当时市人民医院的专家都给我诊断过了，我这是工作压力太大引起的，只能慢慢调理，其余的都没用。你看这个张子明，他口出狂言，按几下就好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何文秋，你以为你的这个很值钱啊？不就是治疗一下试试吗？要是不治疗的话，跟坏了有什么区别？” 看到白露的样子，何文秋瞪了张子明一眼，说：“怎么按摩，来吧。” 张子明叫他把裤子脱硝，又叫白露盖住了何文秋的小肚子。 这样做，张子明只是不想看到何文秋那丑陋的样子。 何文秋是躺在沙发上的，他很无奈的拿着手机玩着游戏。 白露在一边看着。 张子明看着何文秋腿上的细毛恶心的不行。心想，忍忍吧。我这是为了坝上的来百姓。 看到白露很专心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张子明只好夸张自己的动作。 照着一些电视剧里面的镜头，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绝世高手。他在一张软皮椅上坐下来，大声吐了三口气。 何文秋不耐烦说：“你干什么，神叨叨的，快点，我们还要吃饭。” 张子明故作无辜的样子，摇着头，跟白露说：“嫂子，你看……我这是吐纳功法，不这样不行啊。” 白露叱道：“何文秋，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就叫你爸妈来看着你。” 张子明心里暗笑。又开始一本正经大声吐了三口气，然后学着得道高增的样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之后又突然睁开，右手食指用力在何文秋的大腿上胡乱画着官符的一些笔画…… 只听何文秋大叫起来：“热，太热了。” 白露惊喜万分，说：“文秋，这说明你有反应了。” 张子明想，我在使劲划着你的大腿，不热才怪，我划谁谁热。 几分钟之后，张子明没了兴趣，恢复了常态，说：“就这样吧，等一等，何市长应该就会小睡片刻。” 张子明这样说，是因为当时伍姿就是这样的。现在他用的力气很大，应该也很快就睡着的。 “文秋真的睡着了。”白露走过去，看到何文秋面色红润，呼呼打起鼾了。 张子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不过也更加迷惑，这特么怎么回事啊。 死猫当活猫医，想不到瞎猫碰了个活老鼠。 白露问：“小张，现在文秋睡醒是不是就有反应了？”张子明也不知道啊，只是听伍姿说，她的宫寒症状好了，谁知道这何文秋的症状能不能得到改善？ 不管怎样，现在蒙对了，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想别的办法。 张子明说：“让何市长好好睡一觉，一定见效果。” 越是说的肯定，白露这种心态的女人也是相信张子明有真本事的。到时就算是何文秋没什么好转，那也不怪自己，只能怪他的病奇怪。别忘了人民医院的专家治疗组都没办法，我这几下按摩算什么？ 这样的开脱之词，张子明都想好了。 出来之后，张子明想着明天可能发生的情况。 自己的肚子也饿了。张子明想到刚才在何文秋家里的一幕不觉笑出声来。 更没想到在外面很威风的何文秋原来是个怕媳妇的人。想到何文秋被白露骂的样子，张子明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路边的几个行人都看着张子明。 意识到什么，张子明赶紧收住，来到一个快餐店，随便吃了点。 交通费，住宿费都是自己出钱，现在看来真是不如个业务员了，至少业务员的住宿费是可以报销的吧？ 张子明从快餐店出来，过了两个红绿灯，看见前面不远处几辆救火的大车正在开始调整位置，一些人在围着看热闹。 一定是那里着火了。张子明本想止步往回走的，可是他忽然看见，前面不就是之前菱花开的那家“花样年华”足浴中心吗？ 张子明又往前走，终于看清了，没错的，而且失火的楼房就是花样年华洗浴中心。 现在火势蔓延，就算是扑灭，也是一摊子垃圾了。 这里早就不营业了，怎么会起大火？张子明觉得奇怪。 286.第二九六章事办成了 又有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叫无关人员退到警戒线以外。张子明感到这个事情的奇怪，也就没再看了下去。 还在睡觉的时候，张子明被手机铃声惊醒。原来是曾光打来了。他叫张子明过去一趟。 说完就挂了。 张子明急乎乎起了床。 来到了市政府办公室。曾光看见张子明，说：“何副市长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你。” 张子明预感到什么，可是还是问：“什么事情啊？” 曾光说：“张子明，你别给我装，我还想问你呢，你去何市长家有没有被骂出来？” 张子明说：“没有，何市长很好啊。” 曾光说：“快去吧。看样子何市长很高兴。” 张子明进去的时候，说了一声：“何市长。” 何文秋说：“哦，坐吧。” 张子明就坐了下来。何文秋看了看张子明，喝了一口水，说：“我误解你了，给你道歉。” “什么说，何市长的病情好转了？”张子明其实有些提心吊胆的。 “哦……可是还不够好，只能坚持五六分钟……这三年我欠白露的太多了，要是时间能长一点就更好了。” “这个应该没问题，到时我给市长再按摩几次，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张子明简直不敢相信。这么说，自己真的能按摩，其实不是按摩是那张官符上面的图像有着一种这样神奇的力量，是不是这样的。可是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好，那就这样吧，今晚你再去一趟我家。” “好的，我知道了。” “哦，我考虑过了，坝上镇跟金边县之间的那条路，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既然有作用就要修，哪怕是只有几个村子受益，这是市委市府一惯的工作方针，当时的市长办公会，因为材料准备不充分，所以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责任在我，所以，我准备在明天的市长办公会上重新提一下，相信会没问题的。” 何文秋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这样更能显示出他的威严和力度。 张子明说：“看来何市长是一心为基层着想的，我代表坝上镇的父老乡亲谢谢何市长。”何文秋一笑，“不要这样说，子明，所谓不打不相识，真是想不到你有这样好的手艺。” 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 张子明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县里，张子明先把事情的经过跟郝小同做了汇报。郝小同听完，说：“子明，何副市长怎么突然间就改口了？” 张子明当然没把给何文秋按摩的事情说出来，虽然跟郝小同是一个圈子，可是要是何文秋的事情传了出去，到头的帐还是算在自己的头上。 再说，按摩的事情，到现在张子明自己也是不信，他想这个事情，可能没那么神奇，还只能算作是凑巧。别忘了何文秋一直坚持喝药酒，自己只不过在他的大腿根部用尽划拉了几下，这样一来，可能刺激了他的血液循环。所以他感到热。张子明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对于郝小同的疑问，张子明说：“我找到何文秋副市长之后，把修路的计划全盘说了一遍，可能是我的诚信叫何副市长妥协了。” “无论怎样，子明，你还是功不可没的，既然你说何副市长重新提一下，那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得到落实。” 郝小同说完，拿起座机拨了几个数字，说：“喂，郭书记吗，是我，既然你在办公室，那我现在就叫张子明过去一下。” 郝小同说：“你过去跟郭书记再说一下吧，毕竟这个事情，是郭书记给你立的军令状。现在完成了，郭书记一定会高兴的，这对你的个人成长，是有帮助的。” 郝小同这样跟张子明说，确实是为了他自己好。 郭祥虽然没什么圈子，可是在工作中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这一点就算是市长上官解放和市委书记李萧山，也拿着郭祥没办法。 所以在文殊的真个官场，郭祥是出了名的，无人敢惹。尤其是市里的一些干部，都不愿意来清泉县检查工作，因为不能好吃好喝，总担心郭祥知道了，把事情捅了出去。 郝小同跟郭祥搭班子，一开始也是如履薄冰的，时间一久，郝小同也就觉得郭祥其实不可怕，只是坚持了最基本的工作原则而已。 从那次郭祥对张子明的态度来看，郭祥是有意识的给张子明加担子，现在张子明用了几天的功夫把事情给翻转过来了，也不得不说张子明能力是可以的。 既然事成功就，就该叫张子明跟郭祥见个面，加深一下印象，这对张子明的发展也是有帮助的。 郭祥见到张子明说：“事情办成了？” 张子明说：“是啊，郭书记，我找到了何副市长重新谈了谈，何副市长说事情可以重新考虑。”郭祥说：“你小子，是不是给何文秋送礼了？” 张子明说：“没有，我倒是想过，可是没钱送礼啊。” “那就好，不要送礼，要是你送礼了，我就先把你开了。不过市里的文件还没下来，等文件下来再说吧，这点小事情没什么好自豪的，回去吧。” 郭祥一口气说完。以至于张子明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出来了。 因为郝小同跟郭祥还有事情要谈，张子明只好走了出来。 他碰到刘长安。 刘长安要请张子明喝一顿。张子明拒绝了，说：“还要赶回坝上，事情太多还是有机会我请你吧。” 几天后市里面关于对坝上镇和金边县之间的道路修复作了批示。 大意就是要尽快修通，这关系到整个文殊市的发展问题。 莫软软也得到了消息，给张子明打电话，要庆祝一下。 别忘了这个道路修通，她投资的中心街，价格很可能翻倍。当然这是张子明跟她之间的秘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有了秘密，关系也就非同一般了。 这么长时间，张子明很少在镇上吃过饭了。莫软软这个要求正和张子明的心意。 按照张子明的意思，莫软软先找到了杨振业，说：“这段时间各位领导很辛苦，我来做东，请各位领导小聚一下。” 自从钱三同突然病逝，张子明暂代镇长一来，坝上的各级各部工作状态还是不错的。 作为镇党委书记的杨振业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张子明的工作几乎处于疯狂状态，作为书记的杨振业是看在眼里的。 看来当初对张子明的偏见是不应该的。现在姚胜去了政协，作为杨振业的靠山，这意味着什么，杨振业心里面当然清楚。 既然斗不过，那就融合吧。 这好像是一句名人名言。现在杨振业就是这样想的。莫软软的这次请客，也正好给了杨振业这样一个机会。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叫杨振业，包括张子明都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组织这次聚会了。 287.第二九七章想不到的事 这次聚会是莫软软提议，张子明和杨振业都赞同的。因为都有不同的目的，想在这样一个场合消除一些误会。 所以坝上整个班子的九个常委全部到齐。 加上莫软软，一共是十个人。 人都到齐之后，杨振业放下架子，说：“借着莫总请客的这次机会，我有三句话要说，第一是为张镇长接风洗尘；第二是为中心街的顺利拆迁干一杯，第三点是植树工程我们镇在全市的综合评价中是名列前茅的。这说明我们镇的工作是不错的。” 马丽丽，魏东方等都静静坐在那里，听着杨振业把话说完。 张子明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他与马丽丽，魏东方之间一直存在矛盾，尤其是马丽丽，现在自己当了镇长，是马丽丽的上司。马丽丽再也不敢对张子明指指点点。 这种心境，张子明知道。 张子明还猜测，马丽丽一直以为自己吃了亏的。可是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法说的，究竟是谁吃亏，谁占便宜。无法说清。 看样子，马丽丽还是耿耿入怀。 杨振业叫张子明讲，可是能讲什么？想着刚来这里的时候，种种不如意，张子明感概万千。 张子明说：“就说说我自己吧，一开始在医院干保卫工作，这个都知道，我也不隐瞒，多亏组织照顾我一步步走到现在，现在还是需要杨书记，和各位委员的帮扶，我先干了这一杯吧。” 魏东方一直呆坐着，一言不发。 前段时间他的姐夫姚胜没有倒下去，去了政协，魏东方以为自己还是可以往上爬一下，可是姚胜给了魏东方一句话：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找我了，我是二线人员，等着退休的。 张子明想叫气氛尽量活跃一些，就叫莫软软开了包间里面的音响，准备边喝酒，边唱歌。 趁着这个时候，魏东方站了起来，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谁都没在意什么。 几分钟之后，这个饭店的老板，急乎乎冲了进来，说：“不好了，你们的人被杀了。” 杨振业很生气，他正准备跟莫软软唱一首《纤夫的爱》可是这个老板进来，完全把气氛给破坏掉了。 张子明说：“老板，怎么回事，什么我们的人被杀了，怎么回事啊？” 这个老板是东北人，性子很直爽，他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别唱了，都到楼下看看吧。” “是不是魏东方出事了。”张子明最先反应过来，走了出来。 这个地方是城乡结合处，这些地方的饭店没什么特点，主要是饭后有一条龙服务。 莫软软选择在这个地方，是很有目的的。 可是现在魏东方突然出事了，一条龙服务都没了。 魏东方出事的地方距离饭店门口有六米远，在一条马路的中央。 张子明走在最前面，他看见魏东方趴在马路上，肚子下面的血已经蔓延开了。 魏东方的眼睛还睁着，没有了呼吸。 为了保护现场，谁也没动。 派出所所长高强带人来到这里，他看了看，一句话没说。 杨振业他们都没走。 高强先把饭店老板叫了过来，询问情况。 饭店老板说：“当时这个人从二楼下来，我在服务台那边，看见了，没在意，什么。几分钟后，我听见一声救命，我忙站起来，走到门口，看见这个人已经躺在这里了，我跑过来的时候，这个人还在大口喘气，然后我跑到包间喊人出来，这个人就不行了。” 老板显然是有些慌乱 ，说的语无伦次，不过大体的事情经过就这样。 高强又问：“你听见魏东方喊救命，出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路上有什么嫌疑的人？” “没有，没有，警察同志，你看现在这马路上的灯相隔很远才有一个，再说了，我在饭店门口，跟本就看不清楚。” 县公安局的人来了，还有法医拍了照片。 高强跟县局的人交换了意见。看来这是一起恶行谋杀。魏东方身上的钱包手机都在。显然不是为了钱财。那很可能就是仇杀或者，报复性杀人。 魏东方身上共有两处刀伤，都在心脏部位，几乎是刀刀索命，所以根本没有抢救的机会。 至于凶器，根本没留在现场。 据高强说：“凶器很可能是一把二十几公分长的刀，这种刀在下面集镇都有卖的，一般用来切西瓜的。所以从这方面分析，很难破案，因为这种刀，太多了无从查起。” 不管怎样，魏东方是坝上镇的干部。 杨振业，张子明他们几个都等着魏东方的爸妈来。 可是听说，听到这个消息，都来不了了。来这里确认尸体的是魏东方的姐夫姚胜和他的姐姐魏西雪。 姚胜真是有些老态了，他的背已经有些陀了，他站在饭店的前面，说：“我就不过去了。” 魏西雪很伤心。她捂着嘴，尽量不叫自己的哭声来，可是见到魏东方的样子，魏西雪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魏东方面前说：“东方，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了……” 魏东方的尸体被运走后，按照杨振业的意思，当夜召开了一个形势分析会。 杨振业说：“魏东方是党委委员，所以这个案子的影响是很恶劣的。虽然现在没查出具体原因，可是我希望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要保持清醒的认识，不要乱说乱传一些小道消息。” 第三天，县委常委，副县长康次步来到坝上检查工作。跟康次步一起来的，还有刚刚提拔为组织部部长的谢长贵。 原部长兰秋月到了年限，退了。 康次步 的脸一直板着，他跟谢长贵在那张椭圆形的桌子前坐下。 杨振业说：“下面欢迎……” 只说了这几个字，康次步就阻止了，他一拍桌子，说：“谁叫你们组织外出喝酒的，这算不算违反规定？” 张子明虽然也才道康次步这次来是要发一顿脾气的，可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直接和猛烈。 这种工作作风简直就是郭祥的翻版。 杨振业说：“这个事情我有责任。” “有责任怎么办？魏东方已经死了，你们能叫魏东方复活吗？” 坝上镇的办公室现在全是平房，会议室也是一间五十多平的平房，中间排放着一张椭圆的桌子。 张子明说：“康县长，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跟杨书记都很后悔，县委要是给我们处分，也不为过。” “什么处分？我就问你们处分了，魏东方这么一个大活人能不能复活？”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谁都不敢说话了。谁说话说挨批，还说什么啊？ 可是康次步根本就不想罢休，又问了一句：“你们回答我，就算给你们处分，能不能叫魏东方复活？” 张子明看到杨振业脸上是一副哭相。再怎么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康次步是毫不留情的。 叫谁摊上，谁倒霉。 288.第二九八章路在何方 可是康次步正在火头，无论谁说什么，都是挨批的对象。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杨振业，你说。” 杨振业说：“康县长，我们知道这个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不能挽回就要不允许再犯类似的错误！” 谢长贵坐在康次步的一边，他当然也知道康次步的脾气，所以一直没说什么。 现在他感觉康次步的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咧嘴笑了一下，说：“老康，我把这个事情说一下？” 康次步手一挥，说：“你讲吧，我完了。” 谢长贵的头发前面基本没有了，只有头顶稀稀的几根，他先是抬手摸了一下头顶，先说：“啊。” 接着才说：“我跟康副县长来目的有两个，一个是魏东方这件事情的发生提出批评，二是对副镇长田明同志考核一下，为什么呐，根据杨振业同志的提议，田明同志自从担任副镇长以来，工作比较突出，能力较强，所以作为常委人选。” 魏东方出事后，本来是九个人的班子，少了一个，必须从下面的干部中选拔一个进来，杨振业先跟张子明通了气。张子明的想法是选田明。 杨振业觉得主要是除了田明，没有更合适，所以他先提了出来。张子明当然也同意，他说：“我的理由很简单，除了能力，我更看种的是田明的基层经验。虽然我们是基层，可是真正接触到基层，工作在基层的田明是最有发言权的。” 谢长贵主要是来宣布这个事情的。 会议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听取派出所所长高强对魏东方案子的分析。 高强很李可都来了。 高强说：“跟县局的侦查大队已经联手破案，现在已经排除这个案子的偶然行。初步判断的情形是这样的：当晚魏东方从二楼的包间去洗手间。洗手间在二楼的入口处，通过洗手间的窗户可以看到那条马路，当时马路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魏东方。这个东西，更准确的说是在马路上站了一个人，魏东方认出来了，便从洗手间走了下来。走下来之后魏东方一定跟那个人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凶器刺向魏东方。因为是熟人所以魏东方没有任何防备，当场死亡。” 高强已经连续几天没休息好，讲完这些，要李可接着讲一下。 李可说：“这个案子的重点是调查与魏东方想熟悉的人，难度还是有的，魏东方的交际范围很广，从他的手机号码来看，魏东方交往的人员很杂很乱，除了一般的工作同事，还有三陪女不少……” “行了，不要说了。”康次步又一拍桌子，“赶紧破案，查出凶手，我是来听形势分析的，不是来听怎么破案的，到时候这个案子破不了，你们也有责任。为什么，说明这个地方治安不行，我看所长，指导员要一起换掉。” 会议终于结束。 每个人的脸上都出了一层汗。 在康次步跟谢长贵上车前，康次步突然把张子明跟杨振业叫过去，说：“修路的事情，不要以为十拿九稳了，我听说，金边那边是不希望修这条路的，因为这等于抢走了他们碗里的肉。” 看着张子明，康次步又说：“你要好好盯着这个事情，不要以为市里面下了文件就万事大吉，在这条路没修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到时候按照郭书记的说的，你就回家种田吧。” 张子明问：“康县长，是不是金边那边有什么动作？” 康次步说：“要是知道就好了，这只是我的判断，你想啊，现在金边县的经济一般是靠旅游发展起来，要是这条路修通，那就跟抢了金边的饭碗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张子明不是没想过。 决策在市里面，就算是金边再怎么闹腾，也不会跟市里面对着干吧。 不过，凭多年的经验，张子明觉得康次步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 市里面的文件下来了，清泉县交通局的人也过来做了测量，可是坝上那边却没动静。 这也就是这条路的困难所在：全长五十公里，一半在坝上镇，一半在金边县。 更主要的是金边县那边是几个村子。 夜长梦多，要是真发生康次步所预料的结果，那就白忙活了。 张子明接到康次步的电话时，康次步还没到县城，他说：“子明我想起来，你看一下昨天的文殊晨报，我记得有篇报道好像与这条路有关系，所以我才提醒你的。” 原来是这样。本来文殊晨报张子明是经常看的，可是这几天根本没时间看。 回到会议室，张子明从报架上翻出昨天的来，仔细看着。 在主页上有这样一篇报道：敢问路在何方。 主要内容是从鲁迅的那句名言，世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说起，论证了修路的重要，但是文章的观点是别有用心，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并不是所有的路都能够通向富裕，相反有一些路是在毁灭现有的繁华。 看完后，张子明吸了口凉气，怪不得康次步这样提醒自己，这篇文章有理有据，分明就是映射坝上修路这个事情的。 看来，金边县也有高人。 张子明看了看这边文章的署名，是“光亮”。 这一定是笔名了。姓光的人，张子明到没听说过。可是后面的名字带光的呢？张子明一下子想到了金边县的副县长华虹光来。 就是他了。真是文如其人，张子明想到那次见面时华虹光的样子，虽然白白净净，却是笑里藏刀。 就跟这篇文章的风格一样的。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样一篇报道竟然上了文殊晨报的头版，说明了什么？ 文殊晨报的总编辑由市委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兼任。那，这篇报道就是投石问路了。毕竟修路的文件已经下啦，再收了回去成何体统。所以又来这样一篇报道，化解一下，到时候，在论证，修路的事情又没影子了。 好个华虹光！ 张子明再也忍耐不住，回到办公室，查了查金边县的值班电话，接通后，张子明说：“华副县长，我是坝上镇镇长张子明，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吧？” 华虹光说：“原来是你啊，我怎么不记得。” “华副县长你登在文殊晨报的文章《敢问路在何方》我看过了。” 张子明就是想直接跟他来明的，这种人没必要遮遮掩掩。 289.第二九九章还有办法吗 华虹光笑了几声，说：“想不到你很厉害，一下子就猜到是我。” “你也很厉害啊。”张子明说：“看来你也费了不少力气，竟然能刊登在头版位置，这是干什么，是为了阻止市委的那个决定吧？” “张镇长，可别这样说，你也知道我们金边是靠旅游来发展经济的，本来是我们碗里的肉，不能叫你们抢了去啊。” “好啊，华副县长，论级别你比我高，论学历我也不如你，可是论怎么做人我觉得你不如我。” “哼，是吗，不跟你讲这么多没有的，结果怎么样，等着瞧吧。” 说完华虹光挂断了电话。 看来事情没有完成。怪不得郭祥说要看到路修通再说。都很厉害啊。 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张子明烦躁不已，事情明摆着金边县之所以敢不执行那个文件，是因为有的市领导被金边县给“攻克”了。 看来还要重新去趟市里。 张子明再也沉不气，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却看到马丽丽洗了不少的衣服，正准备往大门口那边的绳子上晾晒。 她根本没想到张子明会突然从办公室悄无声息的走出来，不觉吓了一跳。 张子明说：“洗衣服啊。” 马丽丽挡在张子明前面说：“我现在不给你找麻烦，可是你要对我负责，要不有你好看。” 张子明说：“什么意思？” 马丽丽却转身走了。她端着脸盆，长头发甩来甩去的样子叫张子明不住所错。看来得找机会跟孟娟谈一谈了。到目前为止，虽然跟马丽丽接触过，虽然陪着马丽丽流过产，可是，对马丽丽的背景几乎是空白。现在马丽丽却叫自己负责了。负什么责？难道那个流过产的孩子是自己的？ 张子明看到渐渐远去的马丽丽，恨不得狠狠日她，叫她这样威胁自己。 回到宿舍，喝了一杯水。张子明看见马丽丽已经把衣服晾好了。张子明这次走了出来。 给杨振业发了个短信：我去市里一趟，看来修路的事情，还得跑跑。 自从司机王远调到县里的车队，坝上镇又找了个司机可是这个司机是刚从部队转业的，技术倒是一流可是人家嫌工资低，就不干了。 坝上政府这边也没办法，所以一直没有自己，那辆吉普车一直闲着。 现在张子明也不会开车，只好准备坐车去，可是看了看时间，现在都下午了，要是赶得及，还能再办公室里见到何文秋，要是晚了恐怕又得到明天了。 还有县里面，现在把这个事情全部交给了张子明，就不去说了，直接到市里去吧。 一定要快，自己现在有这个打算，说不准，金边的华虹光也开始行动了。 一急之下张子明决定叫莫软软送他一程。 莫软软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后，开着她的那辆红色跑车来到了镇政府门口。 上车的时候，张子明忽然看见，马丽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办公室前面 ，看着自己。 张子明懒的理，装作没看见，说：“走吧。” 莫软软身上似乎永远是那种淡淡的香气，她的指甲很长，涂了蓝色的指甲油，看上去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她问：“现在去市里，我估计要下班了。” 张子明说：“快点，争取在下班之前见到何副市长。” 莫软软笑道：“急什么，从国外回来后我们就没单独在一起过。” 想不到她会这样说。张子明看了她一眼，她竟然没回避，说：“看什么？不认识啊？” 张子明心里有事请，放不开，说：“那个事情一定要保密啊，对了王老六这几天没什么动静吧？” 莫软软说：“没动静。” “一定要保密啊，传了出去，我们都得完蛋。” 莫软软说：“别这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莫软软开的也不慢，可是到了市区，张子明看看时间，何文秋很可能已经下班了。 他给曾光打电话，问了问。 曾光说，是啊，现在早就下班了，你要是有事明天再来吧。 张子明很是失望，却也不能急。 莫软软说：“先吃饭吧。” 张子明只好同意。莫软软把车开到了一家火锅店前，两个人要了一个鸳鸯锅。味道还不错。火锅店的旁边就是文殊市有名的大超市。莫软软非要拉着张子明逛一逛。张子明才不喜欢逛超市呢。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我要办点事情，你自己逛吧。” 莫软软抬头望着张子明，笑了笑：“跟我这样迷人的少妇逛一逛你都不愿意，是不是只想着那个修路的事情啊？” 说完又笑了起来。张子明望了一眼，差点就没把持住。 莫软软说：“好吧，你先去忙，我去开房，到时候，发到你手机上。” 这里到何文秋家有两站公交车的距离，张子明步行者，到了小区门前，先给何文秋打了个电话。 何文秋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张子明说：“本来我明天到何市长的办公室去谈的，可是我等不及了。” 何文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既然来了，就来我家吧，这几天我正想找你呢。” 何文秋跟白露都在，看样子是刚吃完了饭的。 何文秋说：“是不是还是因为修路那个事？我也是刚看了文殊晨报的那篇报道才知道，看来金边是不想修通的，不过，这么说吧，子明，我是尽力了，当时上官解放不在，是我主持的办公会，一致通过的。结果，我也跟上官解放汇报过，他也是同意的。现在你只有找上官解放了。我说是常务，其实你也知道，有上官解放，我就是个影子。” 张子明一字不落的听着，他知道何文秋说的是实情。 张子明说：“何市长，是不是金边的人找到了市长？” 何文秋想了想，才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主要是市长办公会议，上官解放不在，我怀疑是有人跟上官解放说了坏话，金边县才敢这么做的。” “那我要不要再去找一下上官市长？” 白露一直在一边带着，听见张子明要走，忙说：“不行，等一等。” 290.第三零零章原来是这样的 何文秋的样子很不喜欢这个时候白露插嘴，他说：“张子明现在办公事，你不要耽搁人家。” 张子明说：“是不是还让我给市长按摩一下？” 白露看看何文秋欲言又止的样子，说：“算了吧，等你有空再说。” 张子明又对何文秋说：“何市长，那我去了？” “你去吧，看看他怎么说才是最重要的。我该尽力的都尽力了，这一点你不要怀疑，毕竟你治好了我的病。” 从何文秋交出来。张子明失望到了极点。 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莫软软的短信早就发了过来。是订好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到了之后，张子明再也不想动弹。莫软软兴致却很高，叫张子明洗澡。 张子明不想动也不想理她，可是她却等不及了…… 上官解放的办公室在四楼东侧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张子明过去的时候，上官解放正在给一盆吊兰浇水。 市长秘书段之廉领着张子明进去后就走出了办公室。上官解放还是笑嘻嘻的样子，说：“子明，最近几天怎么样？” 张子明其实最讨厌别人问他怎么样。 可是现在是市长，不能不回答的，只好说：“还好。” 上官解放又问：“这几天祝秘书长跟你联系过吧？” 张子明很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他想直接进入正题，说一说修路的事情。可是他既然问了就不能不好好回答。张子明说：“没有联系过。” “哦。”上官解放说：“要是祝秘书长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找市长找谁呢？” “呵呵，别这样说啊，你来有事吗？” 张子明就简单说了说修路的事情，既然是办公会上通过了，怎么金边那边一直不执行呢。 上官解放说：“市长办公会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开个会就能决定任何事情，要辩证的看问题，对不对？这个问题你明白就好。” 上官解放这句话等于否定了张子明的提问。张子明只好说：“可是市长，那条路对我们坝上经济的发展很重要。” “你不要说了，我看一点都不重要，要是重要的话，郭祥早就跟我急了。” “市长，不能这样说，你可能不知道，郭书记他把这个任务给了我，我要是完成不了就叫我回家种田。” “好了，那你跟郭祥之间的事事情，我一个市长要管的事情太多，也不可能把一碗水永远端平，知道了？” 上官解放这个态度明显是绑着金边说话。 看来金边县一定给了上官解放某种好处，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亲自否定市长办公会的文件？ 这样看来不能在跟他谈下去了。 张子明明白了，那篇文殊晨报的稿子，幕后的策划者一定是上官解放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修一段五十多公里长的路而已，竟然这么不顺利。 张子明看着上官解放一副要送客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就这样回去，怎么跟县里面和镇里面交代？ 张子明从上官解放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心怀落魄，他来到曾光的办公室，曾光正准备出去的。 张子明说：“曾秘书长，要想富就修路，怎么上官市长这点道理都不懂？” 张子明情急之下，声音很大的。 曾光赶紧把门关上，说：“子明，小点声，一些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虽然本质上是修路的问题，可是实际上不是修路的问题，知道吧？” 张子明当然知道，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说：“是不是上官市长跟何副市长之间有矛盾？” “别这样说，我可没说啊。” 曾光说着，把门开了，说：“你自己看着吧，我还有事要去一趟省里，就不陪你了。” “秘书长客气了，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 这样，事情的因果就很清楚了。上官解放只是在用这种方式给何文秋一个下马威。 早知这样，直接跟上官解放说才可以。可是谁知道这些。 当时自己提出来找上官解放，怪不得何文秋一口同意，他早就知道上官解放在这个事情的态度了。现在好了，何文秋那边已经不能去了。那么，上官解放又是支持金边的，这可怎么办？ 上官解放还在办公室听取一个企业老总的汇报。 今天何文秋到下面检查几家企业检查安全生产情况了，所以不在办公室。 也多亏不在，要是也在这里的话，张子明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张子明气的想骂几句：你们一个市长，一个副市长因为个人矛盾，就把一个关系到很多人利益的道路给黄了。 你们闹矛盾，可也不能这样拿着老百姓的利益来当筹码。 看来事情就是这样，解决这件事情的途径在上官解放的手里。 何文秋根本没有权利的，除非是上官解放被他搞倒了，他才能有话语权。 可是要是何文秋主动伸出橄榄枝跟上官解放和好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人都有一个山头，都有一帮子人跟随着，真要主动示好，那就是服输了，下面就没人跟着你混了。 这些事情，张子明都懂。 下班了，上官解放要参加市政协举办的一个招待会。 根本没时间跟张子明说什么。 张子明跟在上官解放身后。快下楼的时候，上官解放猛然站住说：“你要是还有事情，就跟小段说吧，我没时间。” 小段，就是他的秘书段之廉了。张子明见过的。 段之廉便住下，看着张子明说：“市长很忙，有事情你跟我说嘛。” 这段之廉，从年龄上看，跟张子明差不多的，不过因为带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比张子明老城许多。 张子明说：“我知道市长很忙，所以想跟市长再聊几句，可是现在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段之廉说：“跟我说吧，我会跟市长汇报。” 张子明根本没把这个瘦高个子秘书放在眼里，他说：“你是上官市长的秘书不假，可是一些话我是不能跟你说的。” 只见段之廉拿下眼睛来，擦了擦，说：“张子明，修路的事，谁叫你找何文秋的，大方向错了，现在才想找市长，是不是有些晚了？” ？ 291.第三零一章鉴宝沙龙（一） 想不到看着跟个书生一样的段之廉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张子明看着他。 他也看着张子明，说：“你不用看我，这个事情就这样，你们这些人，干事情不怎么不动脑子？” 张子明说：“段科长说的是啊，可是，方向错了，怎么弄过来啊？” 段之廉说：“你一开始找何副市长的时候，何副市长，是不是也不同意啊，因为我知道那次书画比赛，你把何文秋得罪了，是吧？” “是啊。”张子明想不到段之廉这样的谨慎，可是他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啊。 段之廉又说：“那你告诉我，何文秋为什么有答应帮你了？” 张子明说：“我在办公室里找他，他很生气，后来我去了何副市长的家里……就同意了，何副市长说，可以再开一次市长办公会，他来主持，通过是没问题的。” “你去了他的家里面，一说他就同意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张子明到此时才明白，段之廉是在引诱自己，说出来去何文秋家的时候，有没有给何文秋送礼。 可是当时绝对没给何文秋送礼的，张子明只好实话实说，“我是空着手去的何副市长家，没给他送东西。” “呵呵，你们这些基层干部，脑子就是不开窍。”段之廉背着手，昂着头，快步往前走着。 张子明跟了上去，说：“段科长，我说的是真的。” 段之廉猛然站住，说：“照你这么说，何文秋很清廉了？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却答应了帮你？” 张子明知道，段之廉实在逼着自己说出来，给何文秋送了多少东西。这，就是压倒何文秋的砝码，可是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张子明不会做的，又不是血泪深仇，这又是何必？ 段之廉说：“你是不是忘记了，好好想想，想要事情办成就得好好想一想，你去何文秋的家里，是不是给他送了很贵重的东西？”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什么也没给。” “哼，好，那你就回去吧，上官市长这边你就不要来了。”段之廉竟笑了笑。 张子明说：“我只是给何副市长按摩几下，何副市长说很舒服，让后就答应帮我。” 这是当时的实情，可是段之廉，摇摇头，说：“张子明，我看你很聪明的一个人猜想帮你的，可是现在看来，你不行，你以为这样就能骗了我？你怎么不说，你给何文秋家洗了洗衣服，扫了扫地，何文秋就答应帮你了？” “我说的是真的，何文秋可能是性功能不太好，我就给他按摩了几下，就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你忙吧，我还有事，没时间听你吹牛了。” 他的这幅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张子明站在远处，看着这个段之廉快步离去。张子明的心里有种大喜大悲的感觉。 就跟打了败仗一样，张子明回到莫软软订的酒店，躺在宽大的床上，不知该怎么做了。 很明显的，段之廉这样说，是奉了上官解放的意思。 可是现在没有照着他的意思行事，等于把上官解放的路子堵死了。 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 莫软软端来了几颗草莓，往张子明的嘴里塞了一只。张子明毫无动静。她伏下来把草莓嚼烂，一点点嘟到了张子明的嘴里。 要说非要送钱，张子明也想到了那几个亿，可是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一定会把自己牵扯进去的。 “怎么不高兴，起来了，给我拍几张照片好不好？”莫软软笑着，那张子明从床上来了起来。 张子明接过她的手机，抬起头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竟什么也没穿，站在客房的大落地窗前，一手掐着腰，一手捏着一棵发财树的叶子，笑嘻嘻望着张子明…… “你这是干什么？”张子明心跳加速起来…… “你是不是很惊奇啊，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啊？我去欧洲旅游的时候，经常看见有女人在路边裸着身子写真，那种感觉真好，现在我不敢在外面光着，只能在酒店过把瘾。” 张子明说：“这还能有什么感觉？” 张子明给她拍了几张。 拍完了，她搂住张子明说：“我是看你不高兴才这样的，现在好多了吧？怪不得有的书上说，女人的身体是男人鸦片，好了你现在吸足鸦片了，该陪我去看看房子了。” 莫软软说，她在市风景区买了一套别墅，今天正是装修好了，要跟张子明去看一下。 张子明说：“看什么房子，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莫软软说：“其实那所别墅我是为你和我买的。” 莫软软看着张子明，很深情的眼神。 女人真是搞不懂。可是张子明看到她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只好同意了。 去了之后，张子明被震撼了。 这一栋三层楼的别墅，矗立在文殊市的西北角，风景是没得说。主要是里面，摆满了字画，和一些古玩。 张子明说：“你不怕丢了？这么名贵的东西怎么放在这里？” 莫软软说：“想不到吧，我是搞这些东西发家的，也可以这样么说，这是我的本行，圈子里我认识了很多朋友，这里就是我一些朋友经常来聚会的沙龙。怎么样？” “没想到啊，原来莫总很有艺术品位。” “不是艺术品味，是我这个沙龙的品味，都是很厉害的收藏者。也有人带着他们的宝贝进行交易的，我要收取手续费，一百万里面我收十万，怎么样感兴趣吧？” “是有点意思，真是没看出来啊，可是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张子明心里想着修路的事情。 莫软软说：“我这里举行过两次鉴宝沙龙了，这次骗你来，就是叫你知道我的能量。” “这是你的事情，不关我的事。” “你不要这样，这些人里面说不准有你需要的人呢。” 张子明想，我需要的是上官解放下死命令修通那条路，可是上关解放能来这里吗？张子明问莫软软。 莫软软说：“上官解放不来这里，可是有人能叫上官解放乖乖的听话，你信不信？” 292.第三零二章鉴宝沙龙（二） 张子明当然不信，他说：“你是不是又跟脱光了衣服叫我照相一样，先让我兴奋起来，然后再叫我服从你的安排？” 莫软软说：“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今晚八点半人就陆陆续续来了，到时我会给你介绍一下。” “那你现在先跟我说吧，是不是上官解放的老婆？或者她的长辈亲戚？” 莫软软摇头笑了笑，“你就别猜了，我们现在先去苦厄桥那边的饭店吃饭，之后来这里等着，今晚看看能成交多少买卖。” 看到莫软软这样自信的样子，张子明又忽然想起那个时候的安然来。 那个时候安然也是成功的商人，可是她身上却没有安然的那种冷艳高贵。 张子明说：“这么多东西挂在这里，你就不怕弄丢了？” 莫软软说：“这就是高级住宅的好处，保安系统一流的，不会丢东西的。再说，这些都是仿货值不了几个钱，本来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个沙龙，可是你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巧你在这里，见识一下吧。” 张子明捧住她的脸，仔细看着说：“你真是个难以叫人琢磨的女人。” 莫软软勾着张子明的脖子，张嘴咬住了他的唇。虽然接过吻多次，可是这一次似呼是特别的强烈。 张子明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我对你很好吗？” “给我钱用，给我身子叫我享受，给我房子住，你说这还不是对我好？” 莫软软笑了，说：“我是个寂寞的女人。” 苦厄桥边的饭店味道似乎特别好，莫软软点了一个清蒸鱼和几个素菜。要了一瓶红酒。 吃完后，又回到别墅里面。 最先来到这里的是程丹易。程丹易文质彬彬的样子，叫人感觉很像一个大学教授，根本不像是市博物馆馆长。 程丹易说：“想不到子明早来了。” 张子明说：“刚来，刚来。” 程丹易想起什么，说：“子明，你的书法是从哪里学的？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却看不出来。” 张子明料想，他一定是听说了文殊市组织的那次书画大赛，给何文秋写“小肚鸡肠”的事情来。便说：“随便写的。” “真是很难得，像你这个年纪，能写出那样的作品来，可是现在的市领导里面没有几个懂你的。” 张子明说：“不是懂我，是懂我的写的字。” 莫软软沏好了茶，给张子明和程丹易各自倒了一杯。 喝了一口之后，程丹易问莫软软：“这次看看能不能钓到好东西。” 莫软软说：“谁知道，那个东西，只要在玩家手里，就一定会出手的，等着吧。” “我看我是等不得了，再过几年我就归西了，到时候，你可要小心了。” 张子明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又不好方便问，听到有人进来，张子明站了起来，来的是几个外地老板，看样子跟程丹易和莫软软都很熟悉。打完招呼之后，这六个人，各自拿出了一些古玩，叫程丹易鉴赏。 不久王老六也来了，后面跟着她的秘书戴云。 戴云见到张子明，说：“张书记，好久不见，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 张子明看到戴云似乎丰满了些，也就更有韵味了，想起王老六曾说过的，他是一定要得到戴云，现在戴云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王老六已经到手了的缘故？想到这里张子明不觉一阵失落。 戴云笑着跟张子明握了握手。 说来全来了。 趁着张子明跟戴云和王老六寒暄的时候，整个客厅已经都坐满了。 张子明大体看了一下，他只认识莫软软，王老六，戴云和程丹易，其余的都不认识。 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进来的是个身穿了素白旗袍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有气质。恍惚中，张子明仿佛看到了之前的那个恬静！身段和脸色是那样的像。 想到恬静，张子明当然只能在心里唏嘘不已。可是这个女人只是很像罢了。 这个女人叫秦听雨，是莫软软请来的沙龙主持人。 只见秦听雨站在客厅中间，说：“各位玩家，大叫好，我看有一些新来的朋友，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听雨，这这次鉴宝沙龙的主持人，大家可以叫我小雨好了……” 趁此空隙，莫软软走到张子明跟前说：“秦听雨不仅是主持人，对古玩鉴赏有一定的水平，而且她跟上官解放的关系不错。” “那就是上官解放的情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见过一次她来这里的时候，程丹易说送她的车子是市长的专车。” 既然莫软软这样说，张子明就格外注意这个秦听雨了。 只听秦听雨说：“好了现在正式开始，请各位玩家拿出你们身上的宝贝吧，看看今晚谁的宝贝最值钱。” 张子明数了一下加上他自己，来的人工有二十二个。 这已经不少了，每人带一件古玩，就是二十多件，要是都归自己所有那就发达了。 都是玩家，对鉴宝知识都懂一些，彼此交换着，小声谈论着文玩的价值。 若是看上了心爱之物，可以请程丹易看一下，估计一下大约的价格。 这些人带来的玩物有瓷器，玉石，金刚手串等。 可是张子明看到，程丹易看了一圈之后，很失望的摇摇头，跟坐在最外侧的莫软软小声说着什么。 有几个南方过来的男子，拿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折扇，小声谈论着，更奇怪的是，那副折扇，打开之后，上面有一个龙印。 秦听雨看到了，走过去，说：“这不会就是那乾隆送给香妃的香妃扇吧？” 那个南方人说：“你说呢？看看你的眼力。” 秦听雨看了看，似乎是无法决定，她把程丹易叫了过来，说：“程老师，你看这个扇子，不说别的上面的龙印倒是真的吧？” 程丹易翻来覆去看了看，说：“相传乾隆是送了一副折扇给香妃，可是什么样子，却谁都不知道的。” 莫软软说：“子明这上面有字，你看这字是真的吗？” 张子明本想跟戴云好好暧昧一下，可是听到莫软软的话，只好走了过去，看了看折扇上面的“巫山**”几个字，说：“这字完全没有生气，不如我写的，一定是假的了。” 那个南方刘先生也不说什么，只是呵呵笑着。其实真这个时候不能辩论，因为没有结果的。只能是看自己的眼光，看着好，就算是假的也能卖个好价钱，要是看着不好就算是真的，价格也上不去。 秦听雨斜了一眼张子明，对莫软软说：“莫总，这人谁啊，好的大口气。” 293.第三零三章一决高下 莫软软说：“我的朋友，张子明，对鉴赏还是有一定能力和水平。” 秦听雨又斜了一眼张子明说：“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是厉害，简直成神了。” 张子明听说这个秦听雨跟上官解放之间有点关系，现在正好接近一下，便说：“假的就是假的，不能说谎。” 秦听雨想，这个人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不可能有什么真本事，怕是个富二代跑到这来装的，便说：“有很是你写一个巫山**给我看看，能写出来吗？” 要是别人有这个提议，张子明一定不会动手，为什么，因为不值得。 现在自己的目标都是为了坝上镇的父老乡亲，都是为了那条路，所以张子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时，房价里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眼睛一闭，很轻松的写出了巫山**四个字。 那个南方老板把折扇打开，放在张子明写好的字的一边。 张子明写出的跟折扇上的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有风骨。 程丹易说：“真是奇迹啊，子明身子字体都会，光这一手就很厉害了。”说完程丹易说：“没人要，我就收藏了。” “没什么大不了，这四个字是很平常的小楷，谁都容易写好。”秦听雨说完顺手拿起笔来，在一边的宣纸上写下了：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共是三个竖行，每个竖行是一种字体。 看来她的书法水平很在行的。张子明想，大不了是上官解放的小三，可是这也是个很有水平的小三。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漂亮，字也漂亮啊。 秦听雨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冷冷的对张子明说：“有本事你写出来给我看。“ 张子明实在不想这样比试，这样其实很无趣 的。 可是……我这就等于一心为民了。 张子明想到那条路的事情，只好拿起笔来，看了一眼秦听雨刚刚写好字，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官符的文字，秦听雨的这三个竖行就很简单了…… 写完之后，张子明把笔一扔，说：“小菜一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别人怎么吃惊，单说，秦听雨看到张子明的字，脸一红，说：“看来也就有这点本事，算不得什么，有本事跟我走一趟。” 张子明说：“我为什么跟你走？” 秦听雨跟莫软软说：“莫总，你的这个朋友，我要借用一下。” 莫软软知道张子明其实也想接近秦听雨，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张子明嘴硬罢了。所以就说：“子明，你就去一下，都是好朋友啊。” 想不到秦听雨开着车，把张子明带到了省城。张子明说：“来省城干什么，这么晚了，我怎么回去？” “跟我走。”她冷冷说着。 张子明只好跟在她的后面，来到了一幢高层的电梯间，上了电梯之后，她按下了二十八层。 二十八层到了，张子明看到她开了门。开了房间里的灯。 想不到房间这么大，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个平方。 张子明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便说：“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为了叫我睡觉吧？” “闭嘴，不要乱讲话。” 张子明看到她走到书房，拿出一卷古书来，说：“这书上面的字，你也能写的很好？” 张子明打开这本古书，看到上面的字自己竟完全不认识，可是虽然不认识，竟有种感觉。张子明问她这上面的字是什么。 秦听雨有冷笑着说：“这是真正的书法，怎么样，写不出来吧？” 张子明说：“怎么不能写，你给我笔墨纸砚伺候。” 张子明猜测她是个书法爱好者，到了书房里面，张子明看见书一张紫檀的书桌上，放了一个香炉，香炉的檀香几乎燃尽了。秦听雨有点上一只。 一边的一个古铜色的托盘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支笔和一个龟型的砚台。 秦听雨竟给张子明墨砚起来。 可是这本书上的文字，张子明实在一个看不懂，不过给张子明的感觉跟很早之前的那张官符上的图案有些神似。 虽然是一个个的文字，可是要是合起来看，真的很像。 “不要看了，你到底能不能照着这本书的字临摹？” 张子明把书合上说：“直接写就好了，用得着临摹？” 说完，张子明一口气协和数十个那样可蝌蚪一样的文字。 不过写完只有，张子明竟头晕得厉害，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说：“好累啊。” 秦听雨走过去，看看这张子明刚写好的字，喃喃自语：“不错，不错，往后你就跟我住在这里吧。” 张子明很想睡一觉，她说什么都没听见。 已经快十二点了，张子明说：“你送我回去，还是叫我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秦听雨没回答张子明的这个问题，她把那本古书小心翼翼放在一个保险柜里，锁好。然后才说：“出去。” 张子明心里骂道：你特么，过河拆桥，现在不用我写给你看了，态度就这样了。 张子明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我再说一遍，要么你送我回去，要么你找个地方叫我睡一觉。” 秦听雨指了指靠近门口的那间卧室，说：“你就睡在那间房子里好了。” “那好吧，明天一早一定把我送回文殊市，我还有事呢。” 张子明来到房间就躺在床上就睡。 可是刚要睡着，就听见秦听雨叫了一声。张子明懒的理，心说，关我什么事。 “你过来，把我扶起来。” 又听见她这样喊道。 没办法，张子明只好光着脚，来到客厅，可是却没见人。 “在这里。” 张子明顺着声音，原来秦听雨在北边的洗漱间。 张子明走过去，看见她躺在地板上，身上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还是湿的。 “你怎么不小心，这么晚了还洗什么澡？”张子明看着她说。 “闭嘴，快扶我起来，不许乱看。” 乱看什么，不就是刚洗完澡。张子明伸出一只手来，说：“起来吧。” 可是，秦听雨说：“不行，我的腰可能摔坏了，我起不来。” 那怎么办，张子明说：“我抱你起来吧。” 张子明蹲下，伸出胳膊，把她抱了了起来。 到了她的那间卧室。张子明把她放在床上。刚直起身来，张子明的脸上忽然挨了一耳光。 秦听雨说：“我让你抱了吗？” 张子明摸着脸，也火了，说：“你……好好，你以为我愿意抱啊？抱只死狗我还能烧汤吃肉，我好心把你抱过来，你却打我？好，我再把你抱回去得了。” 294.第三零四章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秦听雨躺在床上指着张子明说：“你敢，再动我一下，我叫你坐牢信不信？” 张子明说：“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不就是两团肉，一个洞，谁稀罕。还不你开车把我拉过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 “你说够了没有？”秦听雨高傲的训斥着。 张子明说：“你以为老子爱说，我告诉你，明天你要是不把我送回去，就有你好看的。不要以为有人养你，你就不把正常人放在眼里。” “你说谁呢，谁养我了，你说。” 张子明才不想跟她争论下去。 醒来的时候，张子明听见她在给谁打电话，听口气似乎是发火了。 “你今天必须来，我的腰昨晚扭伤了，不能动了……你不来，不来就永远也别来了……” 张子明听着，起了床。 秦听雨靠在床头，说：“过来，扶我一把。” 张子明才不想搭理，他来到洗漱间，先洗了一把脸，说：“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张子明听见了秦听雨在小声的哭泣。 张子明心软了，他来到床前，说：“来吧。我扶你。” “啊……”秦听雨叫了一声，声音也不在骄横，她说：“我的腰还是疼。” 张子明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说：“别再打我啊，是你叫我帮你的。” 张子明把她放到了洗漱间里面。 她扶着墙坐在了马桶上…… 张子明站在门口等着。“进来吧。”张子明听见她叫自己，便走了进去，看着她穿戴整齐，又把她抱到了卧室。 她说：“我的腰看来是短时间内好不了了，要回去你自己回去，这是一千块钱的路费，你拿去吧。” 她没化妆，可是这样更能显示出她的容貌，更显得清纯动人。 她把那一千块钱夹在手里，说：“快拿去。” 张子明说：“你的腰，说不准我能给你治好。” “不用了，我自己会叫医生的，我这腰不单单是扭伤，是老毛病了。” 张子明说：“我给你按摩记下看看，说不准就好了。” 秦听雨躺在那里，幽幽看着张子明，说：“你还会中医啊？” 张子明说：“我不会中医，可是，说不准，就碰巧把你弄好了。” 秦听雨眼睛看着张子明，说：“你怎么弄？” 张子明说：“用手。” “那好吧，只能弄几下，不能把我弄疼了。” 秦听雨慢慢趴在了床上，她的裙子是后面带拉链的。张子明说：“我得解开。” 秦听雨说：“好吧。” 她的背是那样的细嫩光滑，张子明用手指在背上按了一下说：“是不是这里疼？” “不是，往下走，是腰，不是背……” 张子明想，试试就试试吧，何文秋的症状如果是巧合，那这一次秦听雨的扭伤，可是我主动的。 “你看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张子明把手放在她的腰部，稍微用力，照着官符的文字，胡乱把写一通…… “啊……”秦听雨叫了一声，说：“快停，好烫……” 张子明问：“是不是好了？你起来坐坐看？” 秦听雨依旧趴在那里，眯着眼，猫一样的睡着了。 张子明忘记了，这个时候，她就该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好了。 真是个美人胚子。张子明看着她，给她盖上了一床毛毯。 莫软软打来电话，问张子明现在在哪里，她要回坝上，要不要等着。 张子明只能叫她自己回去。 自己重要的事情没办完怎么回去啊。 莫软软对张子明很细心的，她又问：“你没事吧？走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子明说：“没事，没事，你放心吧，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个时候，要是自己离开，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这个秦听雨睡的很香，万一自己离开后，出了什么事情呢？虽说是不怎么熟悉，可是听莫软软说，她的背景很厉害。既然这样 ，那就再等二十几分钟，她醒来再走吧。 张子明有些饿了，走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看来秦听雨也不是经常住在这里的。 门铃响了。张子明不想管，可是接连响了几声，好像外面那个人急了，喊道：“听雨，没事吧，你？” 张子明只好开了门，想不到进来的是个跟秦听雨年龄相仿的女人。她肤色有些黑，不过很漂亮，上身穿了一件黑色T恤，下面是一条白色裤子。 她也很吃惊的看着张子明，说：“你好，听雨在吧？” 张子明想，这一定是秦听雨的朋友了，便说：“她刚睡着。” “哦。”她又看了看张子明，说：“昨晚你一直在这里？” 张子明说：“是啊，昨晚，我就来了，被秦听雨弄得没睡好。” “听雨怎么了？” “她的腰受伤了，现在刚好，睡着了。” 然后，张子明就发现，这个女人用奇怪的眼光盯着张子明，说：“你怎么还不走，秦听雨没给你钱啊？” 张子明说：“给了一千，可是我没要，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 “你叫什么啊？”她又开始问。 张子明不想跟她叨叨，便说：“叫我小张吧。” “哪个zhang啊？” 张子明说：“左边是弯弓射大雕的弓，右边是很长的长。” “哦，你好专业啊，我只是问问罢了，你还这样给自己做广告。” 张子明心说，我看你是有病啊，我怎么给自己做广告了？不是你问的我是哪一个张吗？我这样说不行吗？ 张子明这样想着，就没做声。 想不到这个女人自我介绍了：“我叫金晓芙，是秦听雨的好朋友。” 这句还像人话。张子明就点头说：“哦，你好。” 金晓芙往卧室那边看看，说：“听雨还没醒啊。” 张子明说：“是啊，应该快了吧。”张子明不耐烦的回应着，现在他实在饿得难受。 早晨饭还没吃，能不饿吗？ 这时张子明听见金晓芙长长呼吸了一声，说：“我们可不可以去那个房间谈一谈？” 张子明奇怪的看着她说：“谈什么，没什么好谈的，我很累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我知道你累，可是……就一会儿，还不行？” 好吧。张子明想说，你们女人真麻烦，我跟这个秦听雨都不熟悉，现在又来个她的朋友，还要跟我谈，谈什么？“ 到了靠西的卧房，金晓芙坐在床上，低着头，说：“你不要多想，其实我也不是很随便的女人。” 295.第三零五章一段故事 张子明说：“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有事吗，有事就说话，别这样遮遮掩掩的好不好？” “那……好吧……”只见金晓芙看了看张子明，躺在了床上…… 看着她的样子，张子明想：现在的女人都特么神经质，站在外面说话不行，还非要到这屋里来，来就来吧，她却又要睡觉。你以为我的时间不值钱啊？ 赶紧走，离开这里。张子明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金晓芙，一句话没说，就往外走。 可是，张子明意识到了什么，尤其是金晓芙躺在床上的动作…… 金晓芙突然站了起来，走过去，给了张子明一巴掌，说道：“烂货，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张子明又气又恼，看来金晓芙是把自己误会成做哪个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长得很像做那个的？幸好秦听雨醒了。 金晓芙坐在她身边，说：“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档次？看这个既不高又不帅，你怎么会……” “晓芙你胡说什么，这个是坝上镇的镇长，书法不错……” 金晓芙说：“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卖身的是吧，刚才躺在床上的时候， 我才知道，说了半天就是想跟我谈生意，看来我很有这方面的潜力以后，我要是在仕途上失意了，就要往哪方面发展看看，到时候你们可要经常去捧我的场子啊。” 秦听雨倒没什么，主要是金晓芙捂住了自己的脸，说：“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秦听雨起了床，简单画了一下妆，说：“张子明，十分感谢你，帮我把腰治好了。” 张子明说：“你就别饶圈子了，我也直接说吧，我是听莫软软说，你跟上官市长很熟是吧，我有个事情想请市长点头，可是市长不答应，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我可以帮个忙，可是，你不要乱说，我跟上官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定的，我一定不会乱说的。” 刚才很饿，，现在却不感到饿了。 金晓芙跟秦听雨都是省广播电视大学播音系毕业的。俩人关系一直不错。可是秦听雨地古玩很感兴趣，没事的时候经常逛一下古玩市场，那次在报纸上，她看到了莫软软刊登的广告，需要找个对古玩有一定知识的女主持人。 当时秦听雨在文殊市电视台担任一个都市节目的主持人，她跟上官解放的相识实在一次的新年慰问会上，电视台所有工作人员站成一排，等着新上任的市长上官解放的到来。 上官解放从东面的入口，由电视台和宣传部的领导陪着进来，和工作人员握手。在走到秦听雨面前的时候，上官解放说：“都市听雨节目，是吧，我只要有空闲就看的，很不错。” 秦听雨虽然知道他是市长，可是刚从大学出来的她，身上还有一种傲气的，她只是笑了笑，说：“谢谢市长关注。” 后来，有个事关民生的内容需要采访上官解放。 采访结束后，上官解放邀请节目组的成员在倾城花苑吃饭。 饭后又去唱歌。一开始没放开，后来放开了，秦听雨开玩笑说：“唱歌之后，不知道市长会不会给我们礼物啊。” 上官解放说：“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当时歌厅里面很吵，秦听雨便跟小孩子说悄悄话一样，把手放在嘴边，贴在上官解放的耳边，说：“我想要一所靠近大海的房子。” 上官解放只是笑了笑。 几天后，段之廉到了电视台，找到秦听雨，给了她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说：“这是市长给你的礼物。”只说了这么一句，段之廉就匆匆离开了。 秦听雨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是一把镀金的钥匙和一个写了她名字的房产证…… 秦听雨加入到莫软软的鉴宝沙龙后，上官解放也是知道的，他对秦听雨约法三章，不许泄露自己跟他的关系。 可是，那次因为赶时间，秦听雨坐了上官解放的车来的，当时上官解放就在车里面。 这一切都被莫软软不经意间看见了。 现在，既然张子明知道了自己跟上官解放的关系，只是办点小事情，说几句话罢了。秦听雨还是同意的，毕竟这个叫张子明的人，治好了自己的扭伤。 秦听雨开着车，跟金晓芙在前面聊着。 张子明在后面，看着她们一样的长卷发。 金晓芙一回头，看见张子明 ，说：“对不起了，是我的想法太龌蹉。” 张子明说：“没事，就是你打我的那一耳光太疼了。” 金晓芙吐了一下舌头，说：“那你打回来好了。” 说完把脸侧了过去。 张子明伸出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说：“我可不是烂货啊，我还是童男呢。” 金晓芙嘻嘻笑道：“童男多少钱啊？” 说笑间，到了文殊市里了。金晓芙现在在省城的一家培训机构做播音主持的培训。今天来市里是准备开分校的调研工作。 快到苦厄桥的时候，金晓芙要下车，临走时 ，要了张子明的手机号，玩笑道：“没事的时候，我要骚扰你啊。” 张子明说：“欢迎骚扰，只要别打我的脸。” 关好车门，秦听雨说：“晓芙虽然疯疯癫人还是不错的。” 这个话题张子明不想展开讨论，他说：“看得出来。” 到了一个深胡同里面，秦听雨领着张子明往前一拐，原来是一个装饰古朴的茶楼。 这也太隐蔽了。 张子明心里不由的感叹。 上楼的时候，张子明感到服务台那边的一个胖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到了“若耶溪”的一个包间，坐下后。 秦听雨说：“这个茶楼的老板是上官的朋友，来这里很安全的。 张子明点头说：“哦。” 秦听雨说：“现在，我先给上官打电话，把情况说明，叫他过来一下，要是他不来，那我也没办法。” “谢谢了。” 其实张子明很担心的，要是上官解放知道是自己找打秦听雨，这会不会觉得是一种威胁？ 正在踌躇着，秦听雨已经拨通了上官解放的手机，“我在胡同茶楼，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有事吗？” “这次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拖我，找你帮个忙的……” 通话结束后，秦听雨说：“他说可以来。” 张子明问：“你没告诉市长，是我要见他吗？” “没有，他好像在那边有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呢，他就把电话关了。” 张子明心里一阵紧张。要是上官解放看到是自己怎么办？ 296.第三零六章你和谁一伙 张子明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秦听雨说：“没事的，他还是很给我面子的。” 说完秦听雨很优雅的端起茶杯，示意张子明也喝一口。张子明是很渴了，他一口就把茶杯的水喝完，正好有些点心，张子明有随口吃了几个。这次才感到好受了些。 秦听雨说：“这茶楼位置虽然不好，可是也不少挣钱。” 张子明知道，那一定是相互介绍吧，这里的老板是是上官解放的朋友，那么只上官解放一个人就会带来不少的客户。 张子明这才仔细打量着，地板是参差不齐的青石铺成的，桌子是古典的老式家具一样。 秦听雨说：“怎么样，这里每个包间的茶桌都不一样，这些都是我……”说到这里秦听雨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止住了。其实张子明也知道，那这样的一套古色古香的桌子和椅子，就算是不有名的古董，可是光从质量上看价格一定不便宜。 这里面，茶馆的老板一定给了秦听雨不少好处。 上官解放来的时候，张子明正要往嘴里面吃一块点心。 见到戴了一顶白色长檐帽子的上官解放之后，张子明本能的把点心放了下来，说：“市长……” 上官解放站在包间门口，一动没动，看着张子明。 秦听雨站了起来，说：“你来了？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啊。” 说着，秦听雨抬起芊芊细手把上官市长的帽子拿了下来，放在了一边的衣帽钩上。 上官解放一把把秦听雨推开，说：“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秦听雨一脸茫然，说：“是啊，怎么了？” 上官解放的眼睛一直盯着张子明，他走了进来，然后对秦听雨说：“把门关上。” 包间里面的门是有暗锁的。秦听雨虽然奇怪他的举动，可是还是很听话的把门锁好。 上官解放坐下，对张子明说：“手机呢？把电池拿出来，放在那边。” 那边是一个小茶几，也是用来喝茶的。 张子明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取出手机，拿下电池，把手机放了过去。 上官解放说：“好了，别给我装了，张子明，你说，是谁派你干的？” 就算是张子明见多识广，可是他这句话，张子明真的搞不懂了。 张子明说：“市长，什么意思啊？” 上官解放说：“你怎么知道听雨跟我的关系，现在你来这里见我，是不是想给我录音，拍照？” “没有啊，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张子明真有些赶不上思维方式，“是我的一位朋友介绍秦听雨给我认识的……” 张子明的话还没完，上官解放的脸已经转向了秦听雨：“是不是你经常去的那个鉴宝沙龙？当时你要去，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泄露我跟你的任何关系，现在好了，他这样的最基层的干部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你知道这对我有多危险吗？” 秦听雨从未见过上官解放发这么大脾气，她也不知所措起来。 张子明说：“市长，你不要激动，这个事情我敢用性命担保没人知道的。” 上官解放没再说什么，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却突然又把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说：“那，你把我找来是威胁我的？因为知道了我跟听雨的关系？要钱我可以给，要升官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但是要签合同的。” 张子明忙说：“市长，你都误会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给坝上镇修路的那件事情。” “是吗，这件事情我不是早就给你答复了？那次我记得我有事情，叫段之廉给你交代了吧。” “是啊，段秘书跟我谈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段秘书非要怀疑当初何文秋答应帮我是因为我给何文秋送礼了，可是真的没送礼物给何文秋啊。” 上官解放翘着二郎腿，右手放在桌边，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说：“张子明，我让段之廉跟你谈已经是想帮你，想给你机会了，可是你不知道怎么运用，我怎么帮你？” 张子明着急，忙说：“市长……” 上官解放右手手掌立起，说：“打住，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别说我没帮你。是你自己的脑子不开窍，当然了我知道你跟省委祝秘书长的关系，你可以找他压我，那个时候，我不能不同意批复那条路的修复工作。” 他什么都想到了，既然这样说，张子明是绝不可能再找祝天来说这件事情了。唯一给张子明留的机会就是叫张子明想起何文秋是收了礼物的。 目的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何文秋的身上。 这是他们一个市长，一个副市长之间的权力争斗，坝上镇和金边县的那条路成了这次争斗的一颗棋子。 修，还是不修，没人在乎坝上镇老百姓的利益，只在于谁能够叫谁先爬下。 张子明不想卷入这场争斗之中。 他已厌倦这种很残酷的游戏，踏踏实实给来百姓干点事情，不好吗？ 不是说张子明是多么重要，这是立场的问题。通俗的说，还是那句俗话：你跟我一伙，还是跟他一伙的？ 这个态度可以表示，不能是瞒天过海。可是就跟结拜兄弟的投名状一样的，不能只是说一说就能应付的。需要见到你来表态的这个真实的态度。 古代的话，如果何文秋是上官解放的仇家，张子明要把何文秋的人头献上，现在不行了，不需要人头，需要的是你张子明给何文秋捏造一条罪状。 这些道理张子明自从一开始就明白。 秦听雨看了看时间，说：“张子明，你好好想想，市长还是想帮你的。” 张子明端坐在金丝楠木的凳子上，看着依旧沉静的上官解放。上官解放对张子明笑了笑，说：“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你为了给镇上的老百姓造福修路，却不得不给何文秋送礼，是不是想起来了？要是没送礼，是不是送的银行卡，有价值的名画之类？” 张子明说：“谢谢市长的提醒，我想起来了，确确实实没给何文秋送礼，我只是给他按摩了几下，治好了他的病而已。” “好，很好。” 297.第三零七章胡同里的茶楼 上官解放说：“你什么时候又会给你看病了？张子明，作为一个干部，能力不行，可是慢慢锻炼，可是要是人品不行，那谁都救不了你了。” 秦听雨说：“上官，他的书法还是不错的，我见过了。” “哼，你就是喜欢猎奇，他的字我也见过，可是我实在不敢恭维，歪歪斜斜，毫无美感。” 秦听雨说：“这你就不懂了，反正我觉得还可，跟我收藏的那本古书里面的文字差不多。” “哪本古书？” “你忘了，就是那次我们去旅游时在一个旧书摊上发现的那本书，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文字，我回来后临摹的时候，总是临摹不好，可是我叫张子明写，他很容易的就写好了。” 看到秦听雨的样子，上官解放似乎忘记了张子明的存在，他说：“听雨，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要是喜欢习字，就好好找个书法老师练习一下。你要是喜欢什么金银珠宝，就去买，可是，你看看非要喜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跟大多数的女人不一样，我就是喜欢那些老古董，总感觉有种神秘的光环在吸引着我。” 上官解放说：“张子明，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吧。” 张子明站起来，走过去拿手机。 秦听雨说：“别走，我还要跟你学书法呢。” “听雨，你不要闹了，你要是学我可以给你找个好老师。” “不行，我就是要跟他学。” 张子明把手机电池重新装好，开了机。上官解放喝了一杯水，看着张子明，又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他说：“张子明你都听到，要不这样，既然听雨喜欢你的字，你就抽时间教她一下，好不好？” 张子明说：“市长，我没时间，再说了，坝上镇修路的事情我要是解决不好，郭祥书记要叫我回家种田的。” 上官解放沉默了起来起。 秦听雨孩子一样，拉着上官解放的胳膊：“我就是要跟他学，我要，我要……” “干什么，别胡闹，让我想一想。”上官解放脸色和悦起来，他对张子明说：“子明，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她商量一下。” 张子明想都没想，站起来就往外走。 可是上官解放说：“你到楼下的大厅等着吧。” 张子明只好到了楼下大厅。 大厅的一角养了很多条鱼，张子明就站在那里看着各种个样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那个胖子老板见张子明下来了，便问：“上官市长还没出来吗？” 张子明说：“还没有，他在上面还有事。” “哦。”胖子老板，点了一下头，又回到那张桌子前，跟借个服务员打着牌。 十多分钟之后，张子明接到了上官解放的一个短信：上来吧。 张子明到了楼上的那个包间。 只见上官解放躺在那张靠墙的沙发床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秦听雨在对着一个小镜子涂着口红…… 她看到张子明进来，打了一声招呼，说：“来了？” “来了。”张子明有对着躺在那里的上官解放说：“市长，我来了。” 上官解放的眼睛还闭着，他说：“过几天我要去金边县检查工作，对他们一些干部不落实市里的通知的事情，我会提出批评的。” 这句话也太委婉了。不过张子明还是感到一种胜利的喜悦。 “谢谢市长的照顾。”张子明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你不用谢我，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要做好就可以了，她喜欢跟你学习书法，你要好好教。这说明你的字也是可以的，怪不得祝天来很看重你，有机会我也看一下。” 这句话很长，上官解放躺在那里说的断断续续，给张子明感觉就跟人将咽气时，交代什么一样。 张子明故作不知，说：“市长是不是累了，我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上官解放抬手摆了摆手。 秦听雨已经涂好了口红，她倒是比来的时候鲜艳了许多，看上去神采奕奕，她说：“张子明，你不能就这样走啊，还没跟我确定什么时候教我呢。” 张子明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教你，你只要确定各地点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周六周日没空，周一也没空，要不这样，周二跟周四，你挑一天。” 张子明说：“那就周四吧。” “好吧。别忘记了，去省城的话，你不方便，又太远了，要不就在这茶楼好不好？” “好，好。” 张子明一低头，看见靠近门口的垃圾桶里面有几团皱巴巴的卫生纸，卫生纸的里面有个占满了白色液体的套子…… 出了茶楼，张子明终于一阵轻松，可是想到那个垃圾桶里的东西，张子明忽然有种邪恶的额感觉。他一想起来，脑子就全是那种画面。当时秦听雨一定伏在那张古色古香的茶桌上的，她要是那样，该是多美的一幅画。她光这脚踩在大青石铺成的地板上，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走出了这漫长的胡同，张子明看着繁华的街道，竟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今天才是日，距离下周周四还有还几天的时间呢。 肚子又饿了，可是秀色可餐的东西是不能吃的。张子明感觉这种**自己控制不住了。 他又想起了秦听雨那白白的脸和浅紫的口红，当时一定是盛开如花的，在千年老榆木的茶桌上盛开的花，该是很美的，可是自己只能想想。 张子明又回头看了看一下这深深的胡同，不觉叹了一口气。 这时，手机响了，是金晓芙打来的。 金晓芙说，刚才给秦听雨打电话，我想请她吃饭，可是她说没空。 “哦，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 “秦听雨不能陪我，你能不能陪我吃饭啊？” “吃饭还要人陪？太小资了吧？” “不是啊，我主要是害怕在饭店里一些人的目光，我孤零零的害怕。” 张子明听着，知道这个金晓芙是在钓自己呢。她以为她是这方面的高手，可是我张子明是究竟风月场考验的了。这点小手段，怎么能骗得了我？ 张子明说：“我正好有空，那你请我吃饭吧。” “好吧，那我们就去吃米线吧，要不你来我这边吧，在文殊市教育局的西面有条小吃街，那里的米线很不错。”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298.第三零八章看见戴云了 金晓芙说的那条小吃街张子明知道。因为这在文殊是比较有名气的。张子明打出租到了那条小吃街的街头。刚小车间看见金晓芙站在一把遮阳伞下打招呼。 张子明看见了便走了过去。 金晓芙说：“我们去哪一家啊？” 张子明说：“我很少吃米线，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好吃。” “看来你是真没来过，我们还是到那家后宫米线吧。” 这家后宫装饰很不错，可是进去后，张子明才发现，里面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根本就没有几个男的在里面。 进来后，金晓芙跟张子明坐在了最靠里的一张桌子前。金晓芙叫张子明点菜。张子明说，就吃碗米线就好了。金晓芙告诉老板娘，说，来两碗微辣的米线、 张子明感觉很不在，便拿出手机来，胡乱看着。 张子明觉得有些慌乱间，主要是一些人的目光不住往自己身上看。 这样看着手机，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慌乱罢了。 多亏米线上来的快。张子明大口起来起来。 早吃完，早些离开这里。 刚要准备吃呢，就见那个老板娘托了一个不锈钢的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面摆放的是两顶皇冠，一定是皇帝的，一顶是皇后的。 张子明正在发愣的时候，那个老板娘说：“先生欢迎你带你你的女朋友来吃米线，按照我们这里的规定，只要是男士带着自己的女友来消费的，就会获得皇上和皇后的贵宾称谓。” 张子明只好把筷子放了下来，看着老板娘给自己和金晓芙戴上了皇冠。 金晓芙喜滋滋看着张子明，说：“谢谢你能陪我来这里，我一直想跟梦中的男人一起吃着米线，看着被别人羡慕的眼神。” 张子明想，你特么真能搞，就是吃碗面条，搞这样复杂。张子明低头大口吃着。吃了几口，感到带着拿顶皇冠很滑稽的。这根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那事，没什么区别的。 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扫了金晓芙的兴致，那就只好赶紧吃完。 出来后，金晓芙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张子明说：“当然不高兴了，你叫我当皇上，可是没给我找七十二妃，我能高兴吗？” 金晓芙看着他，没说话。 两个人就一直往前走。 金晓芙说：“我好累啊。” 张子明说：“时候不早了，那我们下次再聚吧。” 金晓芙说：“哪有呢，才下午三点，时间还早呢。” “那，要不我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好吧。”金晓芙似乎极不情愿的样子。 开的是钟点房。到了房间里面，金晓芙就给了张子明一个“金猴盘树”的动作。张子明差点没站稳，幸好靠在了墙上。 一阵长吻之后，俩人在床上躺了下来。 张子明说：“你是不是经常跟男人开房？” 金晓芙说：“谁说的，我是个很本分的人，不过是寂寞空虚冷。” 这也算是借口了。张子明说：“你在秦听雨的家里，怎么会把我当成是干那个的了？” 金晓芙说：“不是我怀疑，是秦听雨经常跟我说，忍不住就找个哥哥。” 张子明想，这么说，看来秦听雨是故意说的，就是为了防止金晓芙知道她跟上官解放的关系。 张子明说：“那，你也不能那样怀疑我，我不高又不帅，我这样的也就是市场白菜价。” 金晓芙笑了起来，说：“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还不好好侍候本宫？” …… 又躺了一会儿，外面的夜色渐浓了。霓虹灯也开始发出迷人的光来。 金晓芙说：“不许你跟秦听雨说起今天这件事来。” 张子明看着她，说：“怎么会呢，不会乱说的。” 一切准备好了，竟有些伤感的味道。其实张子明没什么的，想着尽快赶回清泉，可是金晓芙又把张子明搂住了，说：“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从未跟别的男人开过房。你信吗？” “信啊，怎么不信。”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张子明只好捧住她的脸，说：“我信你。” 金晓芙笑了笑：“你要忘了为我。” 张子明说：“忘不了。” 现在的女孩子就像金晓芙这样的，张子明还真的没接触过。表面看很随便的，可是真的接触了，她又开始惦念张子明。张子明也迷惑，这样的女孩子，算不算是好的女人？ 张子明想不出答案来。 开门门，金晓芙叫张子明先走，她说，自己是不会先离开的。 张子明只好又抱抱她，才走了出来。 到了酒店走廊的拐角，快上电梯的时候，张子明一回头，还看见金晓芙在望着…… 上电梯之后，张子明才松了口气。 感觉金晓芙这种其实很麻烦的。 刚出电梯的门，张子明差点叫出声了。他看见戴云正被一个长头发的男子搂着，两个人很恩爱的样子。 戴云也看见张子明，脸上现出一丝慌乱。 张子明本想打声招呼，可是只是几秒钟的事情，戴云跟着那个男的上了电梯。 张子明不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想到，我刚开房出来，碰见了正要开房的人，这算不算是一种轮回？ 不过，张子明想，戴云那样的美女，有个男朋友是很正常的，她给王老六当秘书，不过是贪图王老六的钱财罢了。 回到清泉。张子明先给郝小同把这个事情说了说。郝小同说：“看来很不容易啊，子明辛苦你了，这次既然是上官解放这样说了，那条路一定就通了。” 晚上，清泉的一个老板正好宴请郝小同，郝小同就叫张子明一起参加。 郝小同说：“现在现不跟郭书记汇报了，等明天吧，明天上班的时候，我跟你一起跟郭书记说一说，今晚先好好喝一顿。” 要是下午不跟金晓芙在一起，也不会这么累。今晚的场子很大，是一个矿业的老板做东。 档次也不错。 县领导除了郝小同，办公室主任刘长安，还有水利局的局长刘威刚。 喝了几杯，张子明也就听出了，这个老板想在清水泊水库附近建场子，可是水利局那边不同意，这样会对水源有影响。真个文殊市的饮用水都是从清水泊水库用的，所以水利局长不同意。 299.第三零九章县长病了 没办法，这个老板只好通过关系，请了郝小同来协调这个事情。 这件事事关全市人民的用水问题，恐怕郝小同也没这个胆子来疏通。看来这顿饭这个老板是白忙活的。 站在这位老板的角度讲，郝小同大不了再给这位老板介绍一个市里的领导，来谈这件事情。 反正，郝小同自己是不会管这件事情的。看来这个老板这顿饭是白请了。 吃完饭后，刘长安开着车，把张子明送到了县委招待所那边。 刘长安问张子明，有没有别的需要。 张子明不敢跟刘长安说了。那次只不过是想请安然一起坐坐，可是刘长安竟然又叫安然返回，虽然自己什么事情也没做，可是良心上说，自己是对不起安然的。 张子明说：“喝多了，就想早点睡。” “那好，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啊。” 还在原来的那个贵宾房间。张子明这一觉睡的很香。 起床吃了早餐，张子明来到了县府办公室。 刘长安早就来了，他叫张子明等一等，说，县长昨晚也喝高了，现在还没起床。 张子明说：“不急，不急，刘主人你要是有事情，就先忙，我在这里等一等就是了。” 刘长安说：“好的，那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有点事情。” 办公室主任是单独的一间办公室。清泉的副主任好几个张子明也不清楚，有的都叫不上名字来。 墙角的报价上有今天的报纸。张子明没事，就吸纳拿了一张报纸胡乱翻着。 郝小同的秘书唐杰上班了，他本来是但算到县长办公室打扫一下的，可是看到张子明在刘长安的办公室，就停住了，打招呼，说：“张镇长你好。” 张子明忙放下报纸，说：“唐科长，你好。” 唐杰说：“张镇长有事吗？” 张子明想起那次的事情，郝小同差点把他开除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就说：“没事，你忙吧。” 唐杰说：“你要是等县长的话，可能今天不行。” 张子明忙问怎么回事。 唐杰说：“我刚刚接到县长的电话，昨晚县长喝高了，本来以为是多睡一会儿就好了，可是量了量体温才知道是发烧了，本来我准备先去医院，可是县长叫我过来跟刘主任打声招呼。” “刘主任有事也出去了。” “那我只好给他打电话了。” 看来也得去医院看看郝小同。 不知道就算了，赶上了就要看望一下。 何况郝小同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可是要跟郭祥书记汇报的事情，郝小同已经答应跟自己一起的。这种场合不能乱了顺序。虽然跟郭祥汇报是大事，可是，只是无关紧要的大事情，可以等一等。 这样张子明就跟着唐杰来到了医院。 郝小同住在门诊楼的特别病房。不是因为病情特别，而是因为身份特别。说白了就是那种高干病房。 到了病房里面，院长伍姿正在给郝小同讲解病情。 伍姿说：“县长的病不是很严重，只是一般的感冒症状，休养一下，吃点药就好了。” 郝小同说：“那我就不用住院了，还是回去吧。” 伍姿属于专业型的，她不像是之前的刘丙辰，专业不精，可是官场的这一套很精。伍姿确是正好反过来了。 对于刚才郝小同的这句话，伍姿应该迟疑了，她说：“那可怎么办，你是县长，我可管不着你。” 多亏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张子明赶紧说：“县长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更需要好好休息，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怎么行呢？” 郝小同没有再同伍姿说什么，他对张子明说：“子明，汇报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吧，你看我这样，要是不发烧还可以，可是发烧了。” 张子明来这里，就是为了这句话。看来郝小同很明白。 张子明说：“好吧，那我就跟郭书记说一下，县长就安心养病吧。” 办公室里郭祥听完张子明的汇报，说：“这么说，那条路是修定了，好啊，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一定累坏了吧。” 张子明对郭祥也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就算是当着市长上官解放的面，张子明也没这种感觉。 张子明说：“没有累坏，这时郭书记给我的任务，我怎能不完成好呢。” 郭祥说：“看来你对自己的标准很高啊。” 张子明笑了笑没说什么。 郭祥说：“你们坝上那边的班子现在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张子明一点没考虑。主要是张子明也刚上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跑，大体情况知道，可是真要是往详细了说，张子明是没有把握的。 张子明说：“我刚进班子没多久，对一些具体事情还是把握不准，郭书记要是想了解，我可以回去跟杨振业商量一下，转本写个报告出来。” “啪！”郭祥的手一拍桌子，说：“又跟我说这一套，动不动写报告，我没叫你写，我是叫你现在就讲。” 真是捉摸不透了，张子明说：“我不清楚，就不能随便乱说。” 郭祥端起那个粗大的茶杯来，咕咚喝了几口水，然后伸手擦擦嘴，说：“可以啊，张子明，你年纪不大，现在连我都想顶撞？” 张子明慌了，说：“我怎么是顶撞你了？我就是在说明我的态度，不清楚的事情，我不乱讲，这也算是顶撞？” “给我出去！”郭祥指着门口。 张子明还想跟他解释一下，可是郭祥黑着脸，看着自己，又说了一遍：“回去吧，看什么，往后你要多学习理论知识，不要小看这些东西。” 完了。张子明心情沉重起来。早知道还是跟郝小同一起来好了。这个郭书记，真的真的捉摸不透。还叫自己学理论，学什么理论啊？ 快要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刘长安。 刘长安说：“刚接到市里的通知，上官市长后天可能要来我们先检查，很忙啊，子明老弟我就不送你了。” 看来这次上官解放的检查范围很广啊，虽然张子明早己知道，可是也是有些紧张。 他这样算周四我要给秦听雨教习书法，可是头天正好是周四，这可怎么办？ 300.第三一零章是谁干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张子明想到，到时候也不用管太多，直接给秦听雨打电话好了。 刚才在医院，都没来得及跟沈灵见个面。 算了，还是下次吧。 这几天事情太多了。 张子明又给孟娟打了电弧，问她现在是不是在清泉。可是孟娟说，不再清泉，现在跟肖强在欧洲旅游。 孟娟以为张子明打电话给她是有什么事情的。接连问了好几遍，说：“小张，别客气有事情就说话啊。” 张子明说：“真的没事情，就是我以为你在清泉住着，想过去玩玩，既然你不在那就算了。” 张子明已经出了，清泉县政府大院的门口。这也是难得清静的时刻，所以张子明想着在清泉与自己有关联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现在孟娟不再，沈灵在上班，还有就是安然了，自从那次之后，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对了，还有那个叫菱花的。这个可怜的保姆。不过，张子明想，自己也有责任。想到菱花的样子，张子明就更加愧疚起来。 现在回坝上的，时间也还早，那就去看看菱花的，无论怎样，自己欠她的。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白白叫姚胜给毁了。 可是，话又说了回来，这也不一定是姚胜干的吧？当时，张子明听到姚胜跟魏东方偷偷讲话，可是内容却没听见，再说更为关键的是魏东方现在也死了。 这么说，伤害菱花的人就永远是个谜了。 张子明卖了一束鲜花，来到了菱花住的房子。 敲了敲门，却没动静。 菱花的电话早就联系不上了。 所以张子明只是敲敲门。后来住在对面的一个男子出来，说，别敲门了，对面的门好像一直锁着，没见人出来过。 那就算了。张子明把鲜花放在门口。想看来菱花不在这里。等有空再说吧。反正自己交了半年的房租，大不了半年以后，找房东问问就是了。 杨振业来电话问张子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子明说，应该没问题，我这就回坝上了。 杨振业客气的说道，“那就好。” 不能再耽搁了，张子明坐上了开往坝上镇的车。车子开动不久，有上来卖报纸的。张子明无聊，便买了一份，随意翻着。 这种报纸就是猎奇的新闻比较多。可是张子明还是被一则消息吸引了。这则消息说，前天在清泉县有个姓魏的女士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发现脸上被人划了很多刀，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最后是记者提醒广大朋友出门一定注意安全。 张子明不觉想到，这种安全是无法注意的，只要罪犯想打你的注意，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可是，张子明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给沈灵打电话。他叫沈灵问一问医院的病好现在有没有个姓魏的女人。 沈灵问张子明，查这个干什么，你有不是警察。 张子明说，求你了，我有重要的事情。 不久，沈灵回了电话，说：“你是不是会算啊，真的有个姓魏的女人，叫魏西雪，是外部刀伤。” “哦，谢谢你了。”张子明有看了一边那则消息，感到一阵恐怖。 想到以前魏西雪也是个美人，可是现在脸上被人划伤了。 现在可不会跟她的那个同学乱搞了吧。 是不是姚胜知道了什么，才这样下狠手的吧。 真是想不到，张子明叹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张子明却看到魏西雪之前的微笑。 现在她是什么样子了？ 到了坝上，张子明心思还有些难受。坝上的车站就在镇中心街的中间位置 ，跟一个百货商店斜对着。 可是魏西雪的事情太叫张子明吃惊了。不会是这样巧合吧，魏东方死了，魏西雪又这样了。放不下这件事，张子明就决定弄个明白，他没有回镇政府，而是直接去了镇派出所。 所长高强不在，只有指导员李可在值班。 说明了情况之后，李可说：“想不到镇长这样重视这个案子。关于魏东方的死，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还是那把刀，除此外，没有任何线索。” 张子明问：“那，魏东方的联系人呢，都调查过了吗？” “基本调查清楚了，没有甚么嫌疑。” 张子明坐着，想着那晚，魏东方的表情，他一直不高兴，难道那个时候，魏东方心里在想着什么事情？这个事情是不是与他被害有关联呢。 李可说：“放心吧，镇长，我们会尽快破案，毕竟这个案在县里领导也是下了任务的。” 张子明拿出那张报纸来，说：“你看，这个消息的报道。” 李可浏览一下说：“是不是魏东方的姐姐？” 张子明说：“是啊。” 李可说：“那次的案情分析会上，我们就注意到，魏东方被杀的动机，就是复仇，现在看来更有可能了，这凶手说不准是一个人干的。” 张子明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说：“只要是魏东方的死，影响很差，一定尽快破案，还有，我觉得你们应该找姚胜好好谈谈。” 李可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姚胜是的副主席，虽然没身权利，可是整天忙着考察调研的，见不到人，就算是见到了，也只是问一些很无关紧要的问题。” 张子明说：“你们现在就可以问，当然原因是关于魏西雪的事情。” 李可想了想，说：“是啊，可是这个事情要等高强回来后再说，跟县公安局的联系一下。” 在临走的时候，李可说：“想不到镇长对我们的工作这样支持。” 张子明说：“你就别说了，魏东方的事情说小了是治安事件，说大了就是很严重的刑事案件，现在魏西雪又出了那样的事情，你说，紧紧是巧合吗？” 高强正好从县公安局回来了。他跟张子明寒暄句句就说了魏西雪的事情。 高强说：“现在魏西雪形势还不稳定，什么也不肯说，可是根据一个清洁工的证词，说，当时击倒魏西雪的人很弱小，谈不清脸，因为那人带了一个摩托车的钢盔。” 张子明说：“姚胜那边你们没跟他谈吗？” 高强说：“还没有，不过我觉得姚胜在隐瞒一些事情。” 301.第三一一章马丽丽的故事 姚胜是县政协副主席，高强只是魏东方案子的一个副组长，所以想要提审姚胜需要县公安局长的批示。 看来这个案子很复杂。 回到了办公室，张子明看了看这几天的一些文件。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坝上这么久了，就跟做梦一样，从一名医院的保安到现在的代理镇长职务，太有戏剧性了。 马丽丽还没睡，她看见张子明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进来。张子明说：“你还没睡？” 马丽丽靠在门上，说：“张子明，你不要给我打官腔，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早知道早去睡觉好了。张子明硬着头皮，说：“好啊，谈谈就谈谈。” 马丽丽说：“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很滥？” 第一句话就把张子明问住了。他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你滥不滥我不知道。” 马丽丽说：“你知道我流产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这个问题很敏感。当时是孟娟打电话叫张子明以家属的身份陪着马丽丽去流产的。孟娟不想跟张子明说太多的事情。张子明也就没问。可是想不到马丽丽竟然主动说起这个来。 张子明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对不对？” 马丽丽顺着放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可是他们威胁我叫我打掉……” 张子明说：“马丽丽，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谈这些，是不是想叫我帮你？如果是，你就跟我说清楚。” “你算什么？你能帮我？你也不过是别人下面的一条狗，你怎么帮我？” “马丽丽，你说话也注意点，我是好心好意跟你说，你却说我是狗，那好吧，你不说，我也不想听了，睡觉了。” “不许走，我就是让你知道，给你打电话，，叫你陪着我流产的那个人是不是孟娟？” 张子明沉默了。 想不到孟娟这个名字，马丽丽也知道。 那么，马丽丽怀孕这个事情，里面的水一定很深了。 “张子明，是不是，你回答我。” “是又怎么样。” 马丽丽反而平静了，她擦擦眼泪说：“几年前，我要是不认识孟娟，我也不回走上这样的路子……” 马丽丽的身世也很叫人同情，大学毕业后，她为了能找到一分比较满意的工作，到了省城。看到了省城的美人风酒店正在招聘员工。 美人风开出的条件很吸引人。马丽丽动心了。他拿着自己的简历来到了美人风大酒店的招聘处。 负责招聘的就是孟娟。 孟娟接过马丽丽的简历看了看，问了一些大概情况。 孟娟说：“你的条件不错，可惜没有工作经验。” 马丽丽急了，说：“我什么工作都能干，没有经验我可以学，在最短的时间里我就能学会。” 孟娟说：“这样吧，那就给你一个机会，有个总裁助理的位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干好。” 马丽丽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总裁就是肖强，肖公子。马丽丽就是肖强的助理。 干了几天之后，马丽丽对肖强也就熟悉了。觉得肖强人长得可以，可就是不爱说话。 过了一段时间，孟娟请马丽丽喝酒。 喝完之后，孟娟拿出一份合同来，问马丽丽愿不愿意。 那是一份关于代孕的协议书。 上面写着只要马丽丽给肖强生个男孩，就给马丽丽一百万，然后安排个好的出路。 马丽丽觉得这是个很丢人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孟娟说：“不要紧张，你好好想一想，因为你的血型和年龄都很合适，这个条件不是一般人能符合的。” 孟娟叫马丽丽尽快给自己答复。几天后，在肖强的办公室里，马丽丽正在审核一个文件。肖强从后面抱住了马丽丽。 马丽丽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肖强滚在一起了…… 后来有有了几回，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车里面，反正只要是肖强跟马丽丽单独相处，肖强就想方设法的得逞。 最叫马丽丽有印象的是在美丽风的电梯里面。 从一楼开始脱衣服，到了二十三层的总裁办公室。多亏没遇见别人。肖强竟然从电梯把马丽丽抱到了他的办公室继续着…… 那段时间，马丽丽是矛盾的。她觉得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要跟肖强谈谈。 可是一说这些事情肖强就很生气。 终于有一次肖强爆发了，说：“这么久了，你就没怀上我的孩子，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马丽丽又去跟孟娟说。可是孟娟只能推辞，说：“我是叫你看过那份合同，可是你没说同意，也没在合同上面签字，我怎么给你答复，要不你就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工作。” 一气之下，马丽丽就同意了。 来到了坝上镇直接干宣传委员。 可是几个月后，马丽丽有了反应。他打电话给肖强。肖强找人给马丽丽做了测试，结果不是男孩，是个女孩。肖强就叫马丽丽打掉孩子…… 那几天马丽丽很痛苦，一来她是舍不得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二来她不想活到这个世上。可是，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坏了。 马丽丽只好忍痛打掉了孩子。 看来马丽丽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张子明说：“你当时怎么不去找单位反映情况？” 说完这句，张子明也觉得是废话了。 凭肖强的背景，这点事，根本不算事情。想不到原来是这样的。 张子明看着马丽丽，说：“那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也帮不了你。” 马丽丽说：“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肖强跟孟娟，既然你跟他们熟，那就联系一下他们，我要跟孟娟和肖强谈一谈。” “那，你谈什么？” “我要要回我应该得到的。” 大不了就是要钱了。张子明也觉得孟娟跟肖强怎么这样呢。也怪马丽丽当时的单纯。 孟娟只是叫你看了一下协议，你没签字，就不能跟肖强在一起很多次。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马丽丽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可是张子明不想打击她，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子明说：“我可是给你联系一下，可是现在这几天不行，昨天我刚给孟娟打过电话，她现在跟肖强在欧洲旅游，要等几天才回来。” “那后，我就再等几天。张子明，我告诉你，你不许骗我。” 302.第三一二章任务很艰巨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跟马丽丽聊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张子明说：“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我也困了。” 马丽丽站在那里没动，她说：“肖强是第一个接触过我的男人，你是第二个，你信不信？” 又说这些干什么？张子明说：“回去睡吧。” 马丽丽突然又哭了起来，“张子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烂了？我就是知道跟你说了这些，你就瞧不起我。” 张子明说：“怎么会呢，我根本没这样想，放心吧，我一定带着你找孟娟把你的事好好谈一谈。” 马丽丽说：“张子明你太狡猾了，我不信你。” “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向你保证，自己一定不会骗你的好不好？” 马丽丽看着张子明说：“那你现在把我抱到床上去。” 这算什么要求。虽然现在是晚间，虽然没有其他的人，可是现在张子明有些累，再说了现在张子明很注意自己的身份。 现在是一镇之长，不比以前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会很不好的。 可是马丽丽一直挡在门口，看来不抱她去屋子里，她是不会睡觉的。 张子明叹了口气，说：“好，来吧，叫你看看我的真心。” 马丽丽身子软软的，她两只手勾住张子明的脖子，看着。 到了马丽丽的房间，张子明慢慢把她放了下来，说：“你睡吧。” 马丽丽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 回到自己的宿舍。张子明想到马丽丽身上的脂粉气息，心里想：是不是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呢？ 张子明打电话给秦听雨，告诉她明天市长来检查工作，他可能走不开。 秦听雨说：“不是说好了周四你来教我的吗？” 张子明说：“是啊，可是我是镇长，市长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这边，我不能走开啊。” 不出所料，秦听雨二话没说，就要给上官解放打电话。 张子明告诉她，这是市委工作安排，你这样市长会生气的，要不等市长检查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那只能这样了。秦听雨答应了。 上官解放很少到镇里面检查工作的。 在上任的这几年里，这是头一次。 所以清泉县委是很重视市长的检查工作的。 张子明和杨振业，去县委转门开了一次工作安排的会议。 按照市里面的安排，这次上官解放从清泉县听一下工作汇报之后，直接去坝上镇的。然后从坝上直接去金边县。 可是按照郭祥的意思，上官解放既然来了，就要叫他不能轻易离开，至少再给清泉县拨一笔钱下来，要不就是叫上官解放给清泉上个项目。 这样的难度就增加了。 郭祥这样定了调子，郝小同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支持落实。可是这个任务，很艰巨啊。 这是开的常委扩大会，级别到各乡镇镇长。 散会后，郝小同又把各位局长，机关科室负责人和乡镇镇长，镇党委书记留了下来，针对郭书记的提议想办法，拿个方案出来。 郝小同说：“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样才能让上官市长不按照市里面的路线来检查，听完报告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然是请市长讲话，提要求。大约是三十分钟。我要是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总是哭穷也不像话。所以你们献计献策，讲一下。” 刘长安说：“要是市长直接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解决的问题就好了。” 财政局局长说：“估计市长一定会问的，可是真要是说了出来，我们需要市里帮忙和支持，可是要是市长只是说的客套话，没有具体的方案，也不行。” 郝小同听着，不住点头。发言都很踊跃。 几十分钟后还没有拿出一个具体方案来。 郝小同说：“张子明，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这种场合的发言，看上去无关紧要，可是不自觉中都是按照资格来的。这里的干部只有张子明的资格浅。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是代理镇长。 所以张子明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郝小同点了张子明的名，张子明就不得不说了。 张子明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还是修路。 现在从市里，到清泉的路，只有一条，坑坑洼洼不说，根本不成样子。尤其是夏季和秋季一些群众在路两边晾晒小麦，谷物，不仅影响交通，还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本来清泉发展闭塞，因为这样就很少有人来清泉了。这也是清泉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的原因。 把路修好，这是清泉发展的长远规划。 张子明讲完，会议室里都没有吱声的。 郝小同问：“那，这又是个大工程，可是市长不知道会不会批示。从清泉到市区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啊。” 郝小同把张子明的这个建议跟郭祥作了汇报。 郭祥说：“这个点子可以，谁提出来的？” 郝小同说：“是坝上镇代镇长张子明。” “很好，谁提出来的，叫谁落实，你去跟张子明，到时候要是上官解放不拨款修路，我就撤他的职。” 早知这样就一言不发好了。张子明听完郝小同的话。什么也没说。郝小同说：“你要是感觉有困难就跟我说，我会协助的。” 张子明想，还怎么协助，眼看着市长明天就来了，根本就没法协助了。 回到镇上，张子明打电话给田明。叫田明多找些人，明天到公路边晾庄稼，或者有在山上往市里拉青石的拖拉机，早点走，但是不要急。 田明这次没领会张子明的意思，他说：“镇长，你这是干什么，市长不是明天要来我县检查工作吗，你这样不是把路都给堵死了？” 张子明说：“你不要管了，到时候一定多找些人，尽量离清泉这边远一些。” 没有别的跟好的办法了。到时候，上官解放的车进入清泉境内大概早晨九点左右，顺利的话，到达清泉县政府要半个小时。现在路被堵住，上官解放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几点。 这个想法很冒险，张子明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这是任务，必须完成，那只有这样了。 只是不知道上官解放被堵住之后会怎么样。 303.第三一三章堵车 吃过早饭，县府办公室主任刘长安先来到县府大门口的两侧看了看，看来卫生搞的还可以。 都清楚今天市长来要检查工作，所以一些机关人员上班很早。 张子明和杨振业赶到的时候，县委办公楼前已经站满了各个单位的领导。 都在等着郭祥书记和小同县长的到来。 八点四十左右，郭祥和郝小同分别来到了办公楼前。 九点整。还没听到上官解放车队的动静。 刘长安走到郝小同的面前问：“县长是不是打电话问一下？“ 郝小同看了一下手表，说：“好吧。” 刘长安给上官解放的秘书段之廉打电话，说：“段处长，你好……” 刘长安还没讲完，段之廉就打断了，说：“刘主任，你们清泉的路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把刘长安问住了。不过多亏他的脑子活，赶紧说：“是不是堵车了？” 段之廉说：“就是在国际化的大城市，堵车也没这样严重吧？我们出了市区，到现在进入清泉境内，市长的车子基本不能动了。” 刘长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郝小同。郝小同也吓了一跳，赶紧跟郭祥说了。 郭祥也不了解情况，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上官解放。问上官解放到哪里了。 上官解放说：“我看今天中午是到不了你们清泉了，实在不行我就不去了，你们这边的路是来凉东西的，不是叫人来走的吧。” 路边晾晒东西的事情，郭祥作为一个县委书记，当然知道，可是没想到今天这次这样严重。 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怀疑这件事情与张子明有关。 郭祥脸色一沉，叫道：“交通局长，城管队长，给我去市县公路看一下，什么人在路边凉东西？” 这个话声音很高。郝小同，康次步，还有几个副县长都知道这次事情可能闹大了。 然后郭祥上了 公安局局长的车，往县市公路那边走去。 刘长安看了看郝小同，说：“县长，你要不要也去？“ “赶紧跟上。”郝小同急乎乎说着。 市长来的路线基本是没问题的，可是想不到这次被堵在了公路上。 跟随市长来的还有市电视台的记者，要是被捅了出去，那可就不妙了。 真是百密一疏，当时真该叫交警队的人，去路上设立几个岗位，城管的开车巡逻一下，现在可好，什么都晚了。郝小同的心七上八下。 到了那边，一些百姓见到交警和城管的车子，早就撤离了。这也是田明事先跟他们说的。见到穿制服的去赶紧撤，不要没事找事。 上官解放见到郭祥跟郝小同都来了，心里的不悦也就消失了几份，他说：“郭祥，小同，今天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 郭祥说：“我们这边没有安排好，耽误了市长的时间。” 上官解放说：“我也有责任啊，刚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郝小同感觉出什么，他说：“不瞒市长说，这条路太老了，规划和设计也不合理。” 上官解放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你们看这条路当初设计的时候，可能是为了节省路程，可是这样一来，就只能在这些村子中间穿过，这样是不合理的。” “那市长是不是要把这条路重新规划一下？”郝小同不失时机的问。 上官解放笑道：“先回去，回去再谈。” 上官解放深知在下面检查工作，注意形象的重要，就算是演戏，也要演好点，所以，他来到清泉的会议室以后，没有按部就班的听汇报，而是叫郝小同把修路的事情说完。 由于事先准备充分，郝小同按照昨晚的提纲，很详细的说出了从清泉到市区急需重新修一条马路的建议。 上官解放听完，也很赞同，他说：“看来清泉的干部还是很有水平的，这一点从郝小同的汇报我就能了解个大概，当然这些都离不开郭祥同志这个火车头的带动。” 想不到一件看似很有危机的事情变成了好事。上官解放当场承诺，这条路是修定了。 从会议室出来，段之廉问一边的刘长安，“刘主任，我觉得你们这次堵路是不是事先安排的？” 刘长安赶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哪敢给市长堵路？” 郝小同也听见了，他忽然想了起来什么，把张子明叫了过来，小声问：“堵路的事情，你不是搞的？” 张子明说：“我哪敢啊？” 郝小同说：“多亏市长没发火，要不然我就差个水落石出的。” 接下来，上官解放才按照预先设定的路线，到坝上检查工作。 张子明跟杨振业坐在前面的吉普车里，前头带路，往坝上镇的方向走来。 按照上官解放的意思，没有去镇政府驻地， 而是直接去了坝上镇跟金边县城交界的地方。 张子明介绍说：“市长您看，假如这条路开通之后，从这里到金边县城，开车的话只需十几分钟，这样一来就能把坝上镇和金边县的经济联合起来，金边县的旅游，一定会带动坝上，甚至是整个清泉的经济发展，反过来讲，因为这条路的修通，清泉的一些特产，也会慢慢走出去，这是双赢的方针。” 张子明说完。 上官解放点点头，说：“还是有道理的。” 他跟一起来的市政府秘书长曾云说：“记住，这个事情要要写进市长工程里面。” 曾云随身带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笔记本，他赶紧那里出来，在上面写着，说：“我记下了。” 张子明继续说：“市长，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金边县政府那边，以为这条路修通之后，我们会占了他们的便宜，所以……” 上官解放给一边的秘书段之廉说：“给金边县县长打电话，叫他现在就到这里来。” 段之廉打完电话，郝小同说：“市长，他来还要等段时间，要不要到坝上镇坐一坐喝口茶休息一下？” 上官解放也有些口渴，可是他在城市里转来转去，满眼都是水泥森林，忽然来到这绿树环绕的乡村，真有种别样的感觉。 上官解放说：“不用了，出来一趟不容易，我要好好转转，着田园风光，很养人啊。” 上官解放在前面走，张子明，郝小同等一些人不得不跟在后面。 到了一块坡地，上官解放看着田里的青苗站住，背着手，叹道：“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味道，退步原来是向前。”郝小同笑道：“市长的诗真是水平高。” 上官解放说：“这哪是我写的，我是在羡慕这种意境，可是却走不出来了。” 曾云说：“是市长的境界太高，才能脱口而出啊。” 上官解放笑道：“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304.第三一四章你有空吗 金边县的县长叫沈刚，他接到曾光市府秘书长曾光的电话后，本来想问问是什么事情的，可是曾光说事情很紧急。没多说别的。 凭感觉，沈刚觉得市长叫自己没什么好事情。因为从曾光的口气就能听出来。市长既然是在坝上镇和金边县的交界处，那很可能是与那条路有关联。 所以沈刚就叫上了主管旅游的副县长华虹光一起来了。 来的时候，沈刚跟华虹光也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市里面虽然下了文件要修这一条路，可是当时沈刚也带着金边的特产野蜂蜜找过上官解放。 上官解放的意思就是先拖着。去报社投稿子，争取舆论，也是上官解放的注意。那么，这次上官解放来这里，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变故。 所以，沈刚跟华虹光的意见就是见机行事。 可是到了现场，沈刚很华虹光看到清泉的干部也早就去了，心里就有些不太妙。 可是当时是上官解放在后面撑着，沈刚才敢对市里的那个文件不予理睬的。所以，沈刚还是很有把握，他想，一定不是修路的事情。 上官解放并没有破口大骂，他知道到了县级的领导，关系网也是很了得了。而他这个市长更需要领导的艺术。 上官解放依旧背着手站在那里，说：“你们说秦始皇为什么能称始皇帝？” 郝小同对历史并不陌生，他说：“因为秦始皇能统一天下。” 上官解放说：“胸怀天下，顺应大势，这也是我们每个干部不可缺少的情怀。对你们县长来说，你们的天下不止是把一个县搞好，眼光应该站在整个市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 说完，上官解放问沈刚：“沈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刚说：“市长的意思是不是说在这条的问题上，我的眼光太窄浅了，没有站在全市的角度来看问题？” 上官解放说：“你明白就好，下一届政府工作人员的任命，我可不喜欢只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来考虑的干部，我需要的是有战略眼光的干部。” 这句话，比任何的批评都重要。 这说明了上官解放选拔人才的标准：有战略眼光的干部。 沈刚也是个老县长了，他怎么会不明白上官解放的意思。虽然没办法，可是看来清泉的干部在公关能力上很厉害，竟然把上官解放请到这里，来开现场会了。 沈刚说：“我明白，我明白，这条路修通之后，对整个市的发展起着不开代替的作用，前段时间，我听他们汇报过，市里面下文件要修通这条路，可是我一直忙着在外面调研，把事情耽搁了，回去后我一定保证把我们这边的道路修通，尽快的跟坝上这边连接成一片。” 凉风阵阵，鸟声啁啾。上官解放点头，微笑着，说：“不错，沈刚就是有战略眼光的干部。” 一件看似很纠缠的事情，就被上官解放用自己的“领导艺术”化解了。上官解放也很高兴，他说：“不错啊，不错。” 这个“不错”也不知道是说谁的。在场的人也都感觉自己不错。所以气氛也都不错了。 这就是领导艺术。 中午了，清泉和金边的干部都邀请上官解放去自己的地盘去吃饭。 沈刚对郝小同那个说：“小同，你就不要跟我争了，按照市长的检查路线，下一步就是我们金边了，正好县长先吃饭，然后再谈工作。” 郝小同说：“那就听市长的。” 上官解放说：“好，还是去金边吧，清泉的工作不错，接下来该去金边看一下。” 郝小同他们便跟上官解放告别，看着上官解放的车开远了，才往回走。 本来张子明跟杨振业商量，要请郝小同在这里吃一顿的。可是秘书唐杰提醒郝小同说：“县长别忘了，中午省电视台还有个对你的采访，现在省电视台的记者已经在招待所等着了，刚给我打了电话。” 郝小同一派脑门，“真是忘记了。振业，子明，这顿饭我就不在你们这里吃了，等以后吧。” 既然这样也不能强力挽留。 杨振业和张子明他们几个镇干部，有看着郝小同的车队离开，然后才回到了办公室。 杨振业也很满意，看来这次的检查结果不错，从市到县没有领导说坝上镇一个不字的。 本来事先预备了酒席的，现在两级领导都走了，可是饭菜不能浪费啊。 杨振业说：“走，子明，现在还有几个在这里的人，全部叫上，我们全部去把预定饭菜吃光。” 看了看时间，张子明以为上官解放的检查需要很久，可是现在看来感到市里给秦听雨教授书法也是有时间的。 所以，张子明没干多喝，只是随意吃了点，跟杨振业打了招呼，便出来了。 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张子明躺在床上，给秦听雨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 秦听雨说：“我当然有空了，不是说好的。” 张子明说：“你有空就好，我现在就过去。” 一个半小时后，张子明直接来到了胡同茶楼那边。 因为这个茶楼是VIP消费，张子明没有卡，所以进不去，就只好又给秦听雨打电话。 秦听雨去还没到，她说：“你真快啊，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张子明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后，秦听雨开着她的那辆车来了。 她这次穿了一身浅蓝的休闲上衣，下面是一条露小腿的短裤，这身衣服很恰当的把她的腰围凸显了出来。 既性感又时尚。把墨镜取下之后，秦听雨笑道：“张老师好早啊。” 张子明连忙摆手，说：“别叫我老师，我的书法不成气候的，市长都没看在眼里。” 秦听雨又笑了一下，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说：“不管被人怎么说，想不到你能写出那样的字体，那就是我的老师了。” 张子明跟在她的身后，上楼梯时，看着她精美的臀部，不觉有些发痴了。幸好时间不长，还是来到了原先的那个包间。 老榆木的茶桌，金丝楠木的椅子，黄花梨的木门。张子明看着这一切，不觉说道：“太精美 了。” 305.第三一五章这不是梦 这包间里面不需要点燃什么，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秦听雨拿出那本古书，平放在桌子上。毛笔和纸砚这茶楼里就有。张子明看着她伏在桌前，很认真看着书的样子，跟一个青春大学生差不多。 “张老师，我们开始吧？”秦听雨对张子明笑了笑。 张子明便走了过去，拿起那本书来，说：“这本书上面的字我可是一个也不认识，你是从哪里来的？” 秦听雨说：“就是从旧书摊上买来的，只是感兴趣，可是我照着练了几次，却很难写好。” 她站起张子明面前，吐气如兰。张子明一阵慌乱，不敢再说什么，忙低下头来，把宣纸铺开，说：“我的字就是瞎写，学坏了我可不管。” 秦听雨笑咯咯笑了起来，两只小手背在后面，跟女中学生一样，踮着脚尖，说：“我怕自己入火走魔了。” 张子明刚要落笔，秦听雨在一边看着，可是她的一根长发吹到了张子明的眼角。张子明只好停下，眨了一下眼睛。 张子明于是重新弯腰，想了想，说：“我这样写，你只是看，能学会吧？” 秦听雨说：“你先写我看看。” 张子明看了一眼那本书上的字迹，略一沉思，然后一气呵成，一张宣纸很快写满了。 “你太厉害了，看你写起这些字来怎么随心所欲，赶快把技巧交给我吧？” 张子明笑了下，说：“我哪有什么技巧，就是胡乱把写的。” 越是这样说，秦听雨就越敬佩，说：“那你告诉我写完之后，什么感觉？” 张子明说：“要说感觉，只有劳累，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明真的不清楚，他现在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就跟刚刚跑完一段很长的路一样。 “这就奇怪了，不会是装的吧？” 秦听雨拿起笔来，蘸了蘸墨，照着书上的字，写了下去，可是只写了一个偏旁，就说：“每次都这样，我头晕不厉害。” 说完她顺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伏在桌子上，轻声娇喘着：“好累，每次都感到头晕的不行。” 张子明忽然想起一句话来，真正的女人是一只懒散的猫。现在秦听雨的样子就是对这句最好的解释。 张子明就问：“那次我从这里出去后，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涂口红，上官市长躺在那里很累的样子，是不是上官市长也在临摹这本书的字了？” “啊？”虽然有些吃惊，可是秦听雨依旧趴在那里，说：“没有，没有。” “看来上官市长的身体不好啊，只是喝了几杯茶水却累成那样子。”张子明想，我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你怎么说下去。 秦听雨也是很聪明的，她站起来，向后搂着头发，说：“好了，现在你好好教我一下吧。” 张子明问：“怎么教啊？” 秦听雨说：“我看你写的样子很轻松，所以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你的那种状态，要不这样，你握着我的手，写慢一些，叫我感受一下好不好？” 张子明想，怎么不好？ 张子明没说什么，来到她的左后侧，贴着她的背，慢慢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说：“开始吧。” 秦听雨抬起她细长的胳膊，不觉跟张子明的胳膊贴在了一起。她跟没感觉到一样，可是张子明感觉到了，她凉凉的滑滑的胳膊是那样的叫人苏爽。 张子明拿起笔来，慢慢开始在重新铺好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忽然有种压抑窒息的感觉贯彻了张子明的全身。头昏脑胀起来…… 秦听雨的状态更加严重，只听她叫了一声，身子就完全靠在了张子明的怀里。 分不清梦幻还是现实。张子明清楚的看见这个包间的所有景象，他看见了秦听雨第一次跟上官解放的情景： 秦听雨双手勾住上官解放的脖子，上官解放伏下脑袋来吻她…… 第二次，秦听雨来的时候，打了一把雨伞，看样子外面下雨了。不久上官解放也来了，他直接抱起秦听雨放在了茶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张子明想用尽力气摆脱这一切。同时，张子明心里在骂：是不是我也太累了的缘故，才看到这一切？不过累是累了，可是就当一般的片子看了。 与此同时，张子明听到一阵呼呼的风声，中间夹杂着落大雨落地的声音。 再不离开桌子的话，张子明感到自己的身体就会摔落下来了。 这应该是一半清醒一般昏迷的状态吧，张子明大叫一声，用尽力气，把手里的毛笔扔了出去。 张子明正好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他惊慌的打量着这一切，刚才怎么会看到那些事情？太叫人吃惊了。 简直跟真的一样。 秦听雨也醒过来了，一脸的惊诧，她说：“刚才我好像睡着了。” 张子明说：“你是不是还做梦了？” 秦听雨脸红起来，说：“没有，没做梦。” 张子明也不便说什么，走过去，喝了一杯水，说：“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差点晕倒了。“ 说完，张子明低头看着，刚才在宣纸上写的只是那本书里的一个符号一样的文字。墨水洒在了地上。 秦听雨说：“可能是太累了，昨晚我也没睡好，要不这次就学到这里，下次吧。” 张子明说：“好吧，那就下次。” 秦听雨把那本书装好，放到了她的那个小包里面。 张子明把门打开，叫服务员重新沏茶。 秦听雨坐在那里，像在沉思着什么，说：“刚才你也做梦了？” 张子明想了想，说：“没有，我就是一下子感觉上不过来气，差点晕倒了。” “哦。”秦听雨说：“那就好。”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真快。 秦听雨在临走的时候，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有做梦？” 张子明说：“你做了什么梦，那就告诉我吧。” 秦听雨不再说什么了。 孟娟个肖强从欧洲旅游回来了。 是孟娟给张子明发的短信。 张子明看后，回了一条：有时间过去拜访。 其实张子明是在担心马丽丽的事情。 既然答应马丽丽了，要不要带着她去一趟孟娟在清泉的住处，把事情谈一谈呢。 张子明到了清泉下车，没有去孟娟的住处，而是到了医院。这几天，沈灵一直没动静。张子明想看看她。 306.第三一六章-打你怎么了 原来这几天她们医院在搞专业技术比赛。这是伍姿当上院长以来举办的一次大的活动。 比赛的规矩是医院成立了监督小组，不定时的询问病人的满意程度，以此作为评价标准。 对于沈灵这样的护士，主要是从对待病人的礼貌，和耐心的呵护程度来比试。 张子明在医院门口打电话，沈灵不敢接听害怕被监督小组的人看见。 张子明只好顺着门诊楼走了上来。 在二楼的医护病房里面，张子明看见沈灵正半跪在一个中年男子的病床前，在给他换药，可是这个中年男子的手很不老实，他抬起手来捏了一下沈灵的前面，说：“小妞你不要反抗，你要是敢我就给你们的护士长投诉你，说你的态度不好。” 沈灵果真一声没敢说出来，忍着泪给那个人换药。可是那个男的太放肆了，竟然一下子坐起来，要搂着沈灵亲嘴。 张子明就站在门口，正好斜着可以看见。 张子明走了过去，拍拍沈灵的肩膀，说：“你没事吧？” 沈灵见是张子明，眼泪流了出来，可是她不敢跟张子明说什么，只说：“你现在来干什么，我现在是在班上，正好比赛呢，你快走吧，别叫监督小组的人看见。” 张子明听着，抬起手来，给她擦擦泪，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个人聊一聊。” 沈灵当然不肯，同时她意识到，刚才这个男人侮辱自己的一幕被张子明看见了。 沈灵说：“你走吧，我没事。” 张子明说：“你不走，那就在那张椅子上坐下吧。” 这个病房里面只住了这一个男的，所以才嚣张的。 沈灵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坐了下来。 张子明看了一眼，二话没说，照着这个人的脸就是一拳。 这个人的腿受伤了，所以不能站起，他很蛮横的骂道：“妈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就是想要摸一把的你女朋友又怎么了？” 张子明拉开被子，照着他的腿捆绑的地方一脚踢去。 “你妈的疼死我了，我要叫你的女朋友失业，没工作，，你等着瞧。” “你妈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张子明说：“我是转门打断你的狗腿的人。” 说完，张子明又是一脚。 沈灵吓坏了，她拉住张子明说：“子明，这个人是骨折，你刚才的一脚太厉害了，我怕医院会开除我的。” 张子明说：“别怕，今天我就要把他的腿给打残了。” 声音太大，惊动了正在巡逻的护士长。 护士长叫范青青，三十多岁，保养的好，皮肤很白，身材也很好。她来到病房看了一眼，没问青红皂白，先把沈灵训斥了一顿：“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病人的要求是第一位的，这时伍姿院长在会议上重点强调的。” 沈灵害怕，低着头，说：“护士长……” 张子明说：“你这样的也配当护士长？你问清事由了吗？” 范青青以为张子明只是个看热闹的，就没在意，说：“想看热闹出去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张子明看了看，突然抬手在范青青的胸前摸了一把。范青青叫起来：“你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张子明说：“我是病人，就可以这样随便这样摸你是不是？” 范青青平静了一下，问清了事情的经过，说：“这样吧，我把伍院长叫来处理。” 那个男的一直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说：“妈的，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交警大队队长的小舅子，你们给我等着。” 清泉县交警大队长叫赖文海，张子明是有印象的。 那次在大富豪酒店，就是这个赖文海把安然送过去的。 可是想不到他的小舅子这样嚣张。张子明说：“你就是玉皇大帝的的小舅子也是活该。” 范青青蹲下来看了看这个人的腿，说：“坏了，可能得截止了。” 赖文海的这个小舅子是叫胡凯。 胡凯拿出手机来，给他的姐姐打电话说：“姐，我在医院被人打了，你赶快叫我姐夫过来救我。” 她的姐姐一听，吓坏了，赶紧给赖文海打电话。 范青青在一边听到这个人真的是县交警大队的小舅子，也感到事情很棘手，她说：“没事吧，要不我叫那个护士给您道歉。” 胡凯说：“道歉是不行了，晚了，等着我姐夫来吧，你们医院的主要领导，还有这个护士和他的男朋友全部抓走。” 范青青给伍姿打电话了，可是伍姿到外面去了，一时间赶不过来。三个副院长，两个休班的，一个在外面搞下乡活动。 保卫科长吴大力现在也没在这里。 范青青也没办法了，反正是伍姿说的，那就等着吧。 赖文海来的很快。他接到电话感觉事情严重，就从公安局叫了两个刑警陪着一起来到了医院。 虽然是交警大队队长，可是跟公安都是一个系统的。所以经常相互帮忙，很正常的。 赖文海虽然按此去过大富豪酒店，可是只是在门外根本没进包间，所以对张子明没什么印象。 赖文海带着警察到了病房，看到了依旧躺在地上的小舅子胡凯，说：“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哭什哭？” 胡凯指着张子明说：“解放，你要为我报仇，刚才医生说我的腿要费了，就是他。” 赖文海就转过来，看了看张子明。 本来张子明想跟他解释一下，可是这次张子明算是看清楚了这个赖文海的长相，留着光头，一脸横肉，虽然穿着警服，可是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良之辈。 还没等张子明开口，赖文海的手就指在了张子明的鼻子上：“就是啊，凭什么大人？打人是不是不对？” 张子明说：“你不要激动，我的意见是你先问问你的内弟，为什么挨打……” 还没等张子明说完，胡凯又开始嚷嚷了：“姐夫别听他的，他跟他女朋友吵架，把气撒到了我头上，姐夫给我报仇啊。” 张子明没有紧张，他想看看这个赖文海处理问题的水平和办事能力。 可是很叫张子明失望了，赖文海还是听信了胡凯的话，他说：“那你把人都打成这样了，就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吧？” 张子明说：“你知听了一面之词，我为什么跟你走？再说了，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在交警大队工作，有什么权利叫我去公安局？” “你妈的。”赖文海一下子火了。应该说，他这是习惯性动作。 张子明说：“你还骂人了，这就更不对了。” 赖文海咬牙的动作很吓人，他手一挥对跟在后面的警察说：“带走。” 沈灵哭着说：“子明……” 张子明说：“没事，没事。” 307.第三一七章误会了 到了公安局，张子明只是被带到了值班室。那两个警察一言不发跟值班室的人说，打架的，现在这里呆着。 看样子那个值班的文质彬彬。他看了以下张子明，又对两个警察说，知道了。 张子明说：“你好同志，我是坝上镇镇长张子明，我想刚才在医院的事情可能有些误会了。” 刚说完，赖文海过来了，他说：“刘队这个人在医院把我的小舅子打了。” 这个刘队看了看张子明，说：“刚才这个人说他是坝上镇的镇长呢。” 赖文海没做声，他似乎不相信张子明是镇长。 张子明不想跟他们啰嗦，主要还惦记着沈灵，就说：“我是坝上镇的镇长张子明，事情的起因是我的女朋友给你的小舅子换药，你小舅子的手脚不老实，乱摸，所以我才动手的。” 赖文海还嘴硬，他说：“你看见了？” 张子明说：“我当然看见了。” 赖文海说：“你说你是坝上镇的镇长，怎么证明？” 张子明说：“那我打个电话吧。” 看来赖文海也不是个粗鲁之人，反过来，要是张子明不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呢，说不准会是另一种情形了。 张子明本想给郝小同打，可是觉得这点事情很丢人，不必要惊动郝小同，他就拨通了刘长安的手机。 刘长安正在办公室喝茶，他接听了张子明的手机，说：“子明啊，怎么了？” 张子明说：“没事，我跟交警大队的赖队长可能有些误会，现在赖队长把我带到了公安局，我说是坝上镇的镇长，可是赖队长非要我证明一下，我想了想只能给刘主任打电话了。” 刘长安没问是什么事情，直接说：“这个赖文海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你把手机给他。” 赖文海一直在一边，他不清楚张子明给谁打电话，可是当张子明说道“刘主任”这三个自己的时候，赖文海的态度来开始慢慢转变。 赖文海接过张子明的手机，说了一句你好。之后，张子明就看见赖文海的脸色开始变了颜色。 至于刘长安说的什么，张子明也没听见。 最后只听赖文海说：“好的，好的，不用刘主任操心了，我会的，我会的。” 赖文海讲完之后，把手机还给了张子明。 张子明接过去，没说话。 赖文海说：“原来真是张镇长，你看你，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说，都是自己人，这样就误会了。” 张子明一点也不客气，说：“赖队长，在医院的时候，你听我说了吗？” “可是……可是，你把握小舅子的腿都砸断了。” “是吗，你跟医生确认过了吗？” “是医生亲口对我说的，这不会骗我吧，我是一气之下才对你发了脾气，真不好意思了，我给你道歉？” 张子明想，现在跟我道歉管个屁用，可你在医院的嚣张样，我要叫你难受。 见张子明没做声，赖文海又说：“张镇长，这样吧，今天我做东，脚上刘主任我门几个一起喝几杯，不打不相识啊，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 张子明说：“不是这个意思啊，赖队长，喝酒是另外一回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事情处理清楚。”赖文海说：“是啊，张镇长说的是，都怪我一时性急，把你弄到这里来，要不这样，我们先回交警大队，好好谈谈，怎么样？这里是公安局，刘队也要下班了，幸亏没有备案。” 张子明想了想说：“也好，先跟你去交警大队吧。” 赖文海自己开着车，在车里，他一遍遍诅咒的自己。 张子明基本沉默着。 到了他们交警大队的院子里，把车停好，赖文海领着张子明到了队长办公室。 赖文海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软中华问张子明抽不抽。 张子明说：“我不抽烟。” 赖文海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张镇长，这个事，你说怎么解决吧，我听你的，都是朋友是吧，面子上要过得去。” 张子明说：“赖队长，我也知道你是一时冲动，可是到目前为止，这个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因为你不是当事人，不明白事情真相，我的意见是去医院，问一下你的小舅子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的腿是不是废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对对，我是不了解情况，还是张镇长灵活，几句话就说道要害了。” “那就走吧。”张子明站了起来。 到了医院，直接去了病房。 吴萍和范青青还有沈灵几个护士都围在胡凯的身边。 吴萍是外科医生，现在在医院算是一流的水平了。 她对胡凯的伤很奇怪，“明明是外伤，要休养一段时间的，可是现在看来基本痊愈了，真是不可思议。” 赖文海正好进来，说：“这么说她的腿没有报废？” 吴萍说：“是的，这样好的也太快了。” 胡凯看见赖文海跟张子明一起进来，马上又换了一副表情，说：“姐夫赶快把那个人抓起来，我走不了路了。” 赖文海走过去，打了他一耳光，说：“你还给我装，你说，你把张镇长的女朋友怎么了？” 胡凯也知道赖文海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 “给我过去给张镇长道歉。”赖文海力气很大，直接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在医生和护士的尖叫声中，只见胡凯的两脚站立在了地板上。 胡凯自己也不相信，这么说我真的好了？ 赖文海不管这些，又打了他一耳光，说：“赶紧给张镇长道歉去。” 张子明说：“别急着道歉爱你，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胡凯看看赖文海，极不情愿的样子。他真是搞不懂，平日里这个姐夫很牛逼的，现在怎么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女医生，女护士，自己的脸往哪里搁啊。 “还不快点说。”赖文海的手又举了起来。 胡凯只好把当时对沈灵非礼的事情说了说。 “我和你姐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看什么，腿也好了，还不滚回家去。” 胡凯正要往外走，吴萍叫住了，说：“等下，他这种情况太特殊了，我从来没遇见过，要不要再捡查一下？” 308.第三一八章饭后的招待 赖文海说：“检查什么，快回去吧。” 吴萍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声说着，太奇怪了，走了出去。 赖文海又走到沈灵跟前，说：“对不起了。” 沈灵眼睛红肿着，看样子范青青一直没给沈灵好颜色。张子明猜的没错。张子明被赖文海带走后，范青青说要把她开除。 现在张子明走到范青青身边，说：“护士长，你觉得你能不能胜任这个职务，不行叫沈灵干得了。” 范青青现在才知道这个沈灵的男友看上去有些瘦弱，可是却原来是个镇长。 所以虽然张子明这样说，范青青还是很客气，说：“我给小沈赔不是就是了。” 平日里范青青对手下护士很严厉的，沈灵见状连忙说：“不用，不用，护士长太客气了。” 张子明见沈灵这样，也就算了。 范青青说：“小沈工作一直不错，这次的技术考核一定是优秀。现在你下班吧，好好陪陪张镇长。” 张子明也只好对范青青表示了感谢。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张子明懂得。 赖文海站在外面等着张子明，说，已经给刘长安打了电话，刘长安已经同意找地方坐坐了。 张子明本想跟沈灵好好亲热一下，可是既然这样，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沈灵说，你忙去吧，我上了一天的班，正好需要好好睡一觉。看着沈灵离开，张子明才上了赖文海的车子。 到了交警大队的附近的一个餐厅，赖文海把车停好，说：“这里的菜很地道，老板也熟悉。” 张子明点了一下头，说：“刘主任怎么还没来？” 赖文海说：“应该快了，我们先进去吧。” 看来这里的老板确实跟赖文海很熟到了那间梅花包间里 ，赖文海把衣服脱下来，交给一个站在一边的服务员说：“小琴，帮我把衣服挂起来。” 小琴接过衣服一声不响，挂在了里面的衣帽钩上，然后说：“海哥，什么标准的？” 赖文海说：“好点的，冯老板知道的。” 小琴说：“那我知道了。” 说完，给张子明先到了一杯菊花茶，又给赖文海倒了一杯。 依旧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刘长安还没来。张子明给刘长安打了一个电话。 刘长安说：“我快到了。” 果真是快到了，原来张子明打电话的时候，刘长安刚停好车。 刘长安看了看，说：“就我们三个？” 赖文海说：“其他人我怕不够档次。” 刘长安不再说什么，拿出手机看着。 菜上好了，原来“霸王别姬”也就是乌鸡炖甲鱼汤，每人一个小碗，看上去很诱人的样子。赖文海说：“这是野生的甲鱼，野生的乌鸡，最适合刘主任跟张镇长滋补一下了。” 看来刘长安以前来过，他端了起来，喝了一口说：“不错，还是老味道。” 张子明尝了一口，确实很鲜美。 第二道菜上来的菜名是“双龙会”，张子明也好奇，只见一个大汤碗里面是一些切碎的豆腐，隐隐看到下面是几根黑黑的东西。 那个叫小琴的服务员走到桌前拿起一根不锈钢筷子，先给刘长安面前的盘子里面夹了一根，然后是张子明，最后是赖文海。 赖文海说：“这个不错，请刘主任，张镇长尝一尝。”说完他自己夹起来，张开嘴，一下子咬去了大半根。 张子明尝了一口，以为是那种黑猪肉做的火腿，可是却又不是火腿的味道。 刘长安尝了一下，说：“这是驴鞭吧，味道不错，可是里面这个又是什么？” 赖文海笑道：“刘主任果然厉害，一下子就尝出来了，里面夹得是一根狗鞭，所以这道菜叫双龙会啊。” 张子明一听差点吐了出来，顿时感觉一股腥躁的味道。 赖文海说：“这驴鞭和狗鞭虽不是野生的，可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营养还是可以的。” 张子明实在吃不下，他说：“这样我可不敢吃啊，会流鼻血的。” 赖文海听到此话，更加来了精神，他说：“放心，我保证张镇长的鼻血流不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笑了笑。 刘长安却几口全部吃完，拿起纸巾擦擦嘴，说：“不错，看着地方不大，可是菜品不错啊。” 第三道菜，才是各种的青菜，肉类，拼盘之类。 可是张子明很难吃下了。主要是刘长安在这里，还要应酬，不住的喝酒。 接连喝了几个，赖文海满脸发红，原来他的意思是当公安局的副局长。刘长安只好安慰，别急慢慢来，机会是有的。 刘长安又跟张子明说：“子明，文海也是自己人，尽管吃，尽管喝。” 赖文海虽然喝的很多，可是没醉，看来酒量不小，他拉住张子明的衣袖，说：“张镇长今天咱是不打不相识啊，往后只要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往后都是自己人嘛，刘主任呢，我跟他说一声，回去了。” 赖文海嘿嘿笑起来，说：“张镇长，你这样回去流鼻血我可不管你了，小琴现在正给刘主任消火呢，你着什么急？我看你也去消火吧，我给你叫一个好不好，这里老板很熟，你放心吧。” 张子明想，就算是我想干，也不能干。看赖文海这样的，嘴巴根本不严实。就像刘长安的事情，他可以说不知道，就算是再熟悉，这种事情也不能说的。 张子明说：“我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了。” 赖文海想起什么，还是拉着张子明的衣袖，说：“我知道，我知道了，要不这样把，刘主任还没走，我们不能离开，是不是？你看这样，先到我的办公室躺这休息一下，等刘主任出来，我再打电话叫你跟刘主任道别好不好？” 这样也好。张子明主要是不想听，不想看赖文海的样子。 交通大队就在这家饭店的一边，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赖文海兴致不错，张子明想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吧，有的人就是喝了酒不住的说话。 那就是醉话，不值一听的。不过是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讲。 到了赖文海的办公室，里面有张躺椅，张子明坐了上去，很舒服的感觉。 赖文海说：“你先休息，我还要过去一下。” 看来这老板很有生意头脑，靠着交警大队开饭店，光是赖文海就为他带来多少生意。 张子明闭着眼睛，感觉小腹下面热得厉害，像是憋住了小便，可是却没有。这可能就是喝了那个躺的反应吧。那股热的力量一直往下走，张子明感觉那东西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了。坚硬如铁了。 们好像又开了，张子明也没睁开眼睛看，因为眼皮也不听自己的指挥了。 张子明感到一具温柔的身子在靠近自己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 张子明简直不敢相信，他说：“安然怎么是你？” 309.第三一九章绝望了吗 安然在这里上班张子明是知道的，可是想不到现在安然进来，还骑在了自己的上面，安然的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虽然没脱，可是那里面的粉色乳罩衬着她秀美的脸庞……这比醉人的就还厉害的。 安然头发乱了，他一句话不说解着张子明的裤链。 张子明说：“是不是赖文海叫你过来的？” 安然面无表情，点点头。 张子明又问：“赖文海经常叫你这样陪他的朋友，或者领导？” 安然已经解开了张子明的裤链，她的双眸如夜，脸上满是泪痕。 张子明捧住她的脸，这么年轻的安然应该是很干净的，可是怎么会这样？ 张子明也只是看着，因为他感到了一股湿润的东西蔓延了自己…… 然后安然开始穿衣服，准备走人。 张子明再也忍不住了，可说：“你说话，他威胁了你几次，我要把他送进监狱。” 安然看了一眼张子明，打了一巴掌，说：“滚开！” 张子明绝望了。如果说这个世界除了权利还叫张子明兴奋，那权力之外就是安然和沈灵这两个女孩子，才叫张子明留恋的。 可是现在，怎么了？ 安然竟然…… 被赖文海当成了他结交朋友的工具了？ 张子明现在就想过去找到赖文海问个明白，可是……这是不妥当的……问个明白只能只最低级的战略，现在张子明需要的是，把赖文海送进监狱。所以只好忍耐一下。 还有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现在已经跟安然发生关系了，再去找赖文海理论是理亏的，甚至还会被他抓住把柄。 忍耐！张子明很想大叫几声，大哭一场。可是现在只有安静回到椅子上躺着。 张子明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刘长安和赖文海刚好进来。 刘长安脸色发白，不过精神不错，他笑道：“子明睡了？” 张子明也笑，说：“还行，赖队长的安排不错。” 赖文海笑了起来说：“张镇长客气，自己人，不说两家话。” 刘长安接过赖文海的软中华，抽了一口，说：“文海子明的能量很大，县长也很看重子明的工作能力，你要好好学习。” 张子明只好又笑了起来，说：“刘主任你就别往我的脸上贴金了，赖队长能力也是可以的，找机会，我跟县长说一说。” 这句话就像给赖文海打了兴奋剂，他说：“嘿嘿，别看我在交警队，可是我这交警大队吃喝玩乐，什么都有，刘主任跟张镇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 赖文海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他从一个写字台下面拿出三罐啤酒来，说：“刘主任，我有个提议，不知能讲。” 刘长安笑眯眯看着他，说：“你说。” 赖文海说：“我想提议，我们三个今天结拜成兄弟，我怕刘主任说我高攀。” 刘长安说：“提议不错，子明的意见呢？” 妈的。张子明心里骂道，嘴上说着：“可以啊，既然刘主任同意，我也赞同。” “好。”赖文海把啤酒全部启开，每人一罐，说：“那就干了吧。” 张子明为了不叫眼泪流下，故意把头昂的很高，他一口气把啤酒喝完，说：“这次太累了。” 说完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 张子明说：“给我一支烟，我也抽一支。” 赖文海说：“这次像话嘛，男人不抽烟不如买海鲜，男人不喝酒不如去当狗，男人不**不如去种地。” 张子明狠抽了一口，假装咳嗽几声，说：“呛出眼泪了。” 时候不早了，又说了些闲话，张子明跟刘长安才离开。 刘长安也是自己开车来的。 所以自己开车回去。赖文海要送一下张子明。张子明拒绝了。他说，回医院那边，找沈灵有事情。 赖文海又嘿嘿笑起来，说：“一个警花还满足不了你，下回给你找两个。” 张子明大笑几声，说：“好说，好说，我先走了，这样走一走正好醒酒。” 从清泉县交警大队到医院有差不多五公里的路程，张子明从一转身，就开始哭了起来。他不想这样，可是眼泪实在忍不住。 张子明心里难受，走了几步身子一弯，全部吐了出来。 他扶在一颗大树上终于哭出声来…… 如果说，人有心的话，那么，张子明的心就是安然。如果说，人有眼睛的话，那么张子明的眼睛就是沈灵。 这两个器官都是不可缺少的，可是现在张子明的心碎了，有种万剑穿心的感觉……眼睛被赖文海的小舅子给侮辱了，可是自己却还要跟他喝结拜的酒…… 张子明，你很厉害吗？ 张子明，你还是个男人吗？ 到了医院，也不知道时间，张子明也不想知道。 他来到护士值班室的时候，才想起，沈灵已经下班了。 护士长范青青坐在里面，她对张子明的返回感到奇怪，不过马上明白，说：“沈灵不是下班回家了？” 张子明说：“我知道，我现在累了，是来这里睡觉，休息一下的。” 虽然这个人跟交警大队的队长熟悉，可是范青青还是很看不起张子明。这是个很势利的女人，因为在她看来张子明这种干部，是不会有很好的前途的。 不过范青青还是笑着，她说：“这怎么行，你这样是不行的。” 张子明不听，他还是往里走。 范青青挡在门口。张子明说：“走开，我只是在这里睡一觉……” 门口本来很窄，范青青根本挡不住张子明的身体。张子明心里难过，现在范青青正好成了张子明发泄的目标。 张子明一把搂住了她，开始亲她的嘴。可是范青青两只手撑着张子明，张子明根本够不着。 张子明使劲往墙上推着范青青。推了几下，范青青就没力气了。她靠在墙上，用那种眼光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心里此时全是安然那种忧伤的眼神。他看了看范青青，什么也没说，躺在那张床上就睡。 范青青缓过气来，看了看张子明，骂道：“没用的东西，猪啊，就想着睡觉。” “没事吧？” 范青青一回头看见了院长伍姿站在值班室的门口。 范青青忙说：“院长，你可来了，你过来看，就是这个人，今天闹事情，现在不知从哪里喝酒回来，还要睡在这里。” 310.第三二零章你真俗气 伍姿已经听说今天在医院闹事的人是张子明了。不过没出什么事情。 伍姿背着手走进来，看了看。说：“张子明，不能在这里睡，起来起来。” 张子明迷迷糊糊，他费力的睁开眼，说：“我累了。” “不行，不行，想睡觉到我的办公室吧，这是值班护士休息的地方，你不要胡闹了。” “那好，你……带我去办公室……” 范青青看着张子明摇摇晃晃跟在伍姿后面，心里也很纳闷，这个张子明什么人都认识啊。 以前，张子明来过伍姿的办公室只是在外面，办公室的里面是一张很宽大的床。伍姿并没有叫张子明睡在里面的床上，因为那是她睡觉的地方。 不过外面的那张沙发也够大了，比护士值班室里面的床还要宽。 “你就躺沙发上吧。”伍姿对张子明说道。 张子明也没说什么，主要是很想休息一下，几乎是一头栽到了沙发上…… 伍姿说：“张子明，没事你来医院乱跑什么，你跟沈灵搞对象我没权利说什么，我知道你是镇长，可是那又怎么了，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常来捣乱。这次我是看你喝醉了，照顾你一下，叫你过来睡觉的，下不为例啊。” 她说这些的时候，张子明一句也没听进去，早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张子明被一阵尿憋醒了。 那张沙发是靠在南边的墙角的，斜对着伍姿的办公桌。蒙蒙中，张子明好像看见伍姿还没睡，她的上衣没穿，正对着电脑，跟什么人聊天呢。 这下张子明完全的醒了，不过他还是很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来。这个时候，医院早就都下班了，出奇的安静。可是伍姿**的声音却断断续续传到张子明的耳朵里…… 接下来，更加叫张子明吃惊的一幕出现了，伍姿竟然站了起身，对着镜头扭起来了。 张子明忘记了尿意，他躺在那里静静看着，心说，可惜看不到前面，不过看后面也不错。 张子明很希望伍姿的表演一直继续下去的，可惜遗憾的很，伍姿马上坐了下来，对着电脑打了几行字，可惜张子明看不见。 也不知道伍姿这是给谁看的，给谁聊的。 打完字之后，伍姿关了电脑，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筋。 之后，她站起来。张子明赶紧闭上眼睛，装作一直熟睡的样子。 伍姿看看张子明，就那样，裸着身子，走到了里面的房间。 几分钟后，一直没听见动静，看来今晚伍姿是睡在里面了。 张子明偷偷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了。想不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 可是伍姿的聊天也很久啊。张子明轻轻从沙发上下来，开了门，先去洗手间把憋了很久的尿解决了，然后又走了回来，站在里面房间的门口，听了听还是没动静。 这就好了。张子明来到伍姿的电脑桌前，开了机。 不需要任何密码，QQ也是自动登录的。看来伍姿也是大意了，他没想到今晚跟别的时候不一样。更是想不到，张子明其实早就醒了。 登录之后，张子明看了QQ聊天情况，一下就找到了刚才跟伍姿聊天的那个人的昵称是“丙辰”。 那么说，这个丙辰一定是刘丙辰了。 张子明并没有什么吃惊。相反，张子明感到是很正常的。 刘丙辰现在是卫生局的局长兼党组书记。而伍姿虽然是院长，可是在这边没有任何背景，更不懂官场的一些应酬。 从那次郝小同发烧就可以看出来。 张子明翻看了伍姿跟刘丙辰最近几天的聊天记录。 可以看出，一开始伍姿对院长这个位子不太感兴趣的，她的目标是做国内一流专家。 可能是工作上的一些压力，叫伍姿不再有这种想法了，她想走纯粹的仕途之路。 从这之后，她跟刘丙辰的聊天也密集起来。对刘丙辰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刘局长，到现在刘哥，这中间刘丙辰一定费了不少力气。 最近这几天，只要一有空，刘丙辰就打电话给伍姿，要求面对面这样聊天。 一开始伍姿没同意。可是经不住刘丙辰的软磨硬泡。 伍姿答应了，而刘丙辰给伍姿的回报是，答应伍姿尽快往上升。 期中有这么刘丙辰的消息：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就很快当副县长，我一定想县里推荐你来当卫生局局长的。 聊天消息太多了。张子明看不过来。他翻到了今晚聊天的内容。 原来刘丙辰告诉伍姿，明天带她见个重要人物，会对伍姿的仕途之路有很大帮助的。 伍姿同意了。 只有这些。 可是张子明却陷入在一种恐惧中。他在不停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关了电脑，张子明躺在沙发上，再也睡不着了。 伍姿虽然睡的晚，可是刚刚六点，她就起床了。来到沙发前，踢了一脚，说：“张子明，几点了还不起来，快起来，给我离开这里，我不希望大清早的有个酒鬼还在这里。” 张子明装作刚睡醒了，说：“几点了？” 伍姿的脸上早就敷好了面膜，她说：“总之你给我起床，现在离开这里吧，我这里不是难民所。” 张子明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要不是看了今晚的事情，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所谓假正经是不是就是她这种类型的？ 张子明坐了起来，说：“伍院长，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请你到坝上那边吃野味去。” 伍姿说：“张镇长，你每天除了喝酒还有别的事情吗？真俗气。” “呵呵呵，是啊，我就是这样俗气。” 从昨晚，到现在，张子明心里一直不痛快。张子明走了出来，来到上次跟刘紫超吃早点的餐厅，只要了一碗小米粥慢慢喝着。 莫软软来电话说，中心街的拆迁全部完成，今天要庆贺一下，问张子明参加不参加。张子明毫无兴趣，拒绝了。 莫软软又说，觉出了张子明的不快乐，问他怎么了。张子明说，喝多了想安静一会儿。 喝碗小米粥，张子明又想着昨晚刘丙辰跟伍姿聊天的内容来。 刘丙辰说是要带着伍姿去一个地方，见一个重要人物的，可是这个重要人物是谁呢。 311.第三二一章重要人物 那就赌一把，看看见天刘丙辰跟伍姿要干什么。 张子明索性把手机关掉了。来到医院的门岗这边跟吴大力随意聊着。其实是在观察伍姿什么时候出去。 可是跟吴大力聊天很长一段时间，根本没见伍姿出来。 这就是奇怪了，难道伍姿在自己在外面吃法的时候，出去了？ 正在想着，吴大力的手机想起来，他看了一眼，说：“是院长的。” 讲完后，吴大力说：“不陪你聊天了，刚才院长电话，说今天刘局长要过来，叫我把门前的交通搞好，不要堵了车。” 真是太巧了。张子明说：“那你忙吧。” 这么说，刘丙辰不去了，还是来接伍姿的。还是第一种情况的概率大些。 为了防止被刘丙辰发现。张子明急忙去了门诊楼的五楼，站在一个窗口前，从这里可以看到医院大门的情况。 张子明最先看到的是沈灵，她来上早班了，穿了一件白色的韩式衬衣，头发很随意的扎在后面。 又过了几分钟，只见吴大力跟在一辆褐色的轿车边小跑着。 看来刘丙辰就在那辆车上。 没错，可是张子明没想到的是跟着刘丙辰一起从车里下来的是肖强肖公子。 这么说，刘丙辰所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肖强了。 办公楼在门诊楼的对面，张子明看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么说，刘丙辰打把伍姿介绍给肖强了。介绍就介绍，可是张子明感觉事情有些神秘和奇怪。 本来刘丙辰打算跟伍姿去省城的美人风大酒店拜访肖强的，可是肖强说，今天正好在清泉这边，要不我过去吧。 那次，刘丙辰拿着跟张子明从古玩街买的那个永圣陶瓷到了省城的美人风大酒店，拜见了肖强肖公子。 虽然刘丙辰说是送给肖老爷子的，可是肖强是不敢把这种贵重的东西送给肖老爷子的。他私下把那个瓷器找人看了一下，想不到很贵重的。估价是三百万。肖强很高兴。想不到一个县里的卫生局局长，出手这样阔绰。 虽然张子明，郝小同，和刘丙辰都属于协会的朋友，虽然张子明被肖老爷子赞同，可是协会的具体运作人是肖公子。 所以，在肖强看来，刘丙辰这样的才是可以相交的人才。 私下，肖强跟刘丙辰聚过多次。 刘丙辰并没得到实际的好处。可是刘丙辰不灰心。他想，付出总有回报，可能是肖强还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朋友。 所以一些事情，和肖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刘丙辰不知道。在怎样叫肖强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朋友这个问题上，刘丙辰费尽了脑子。 终于，在一次喝完酒之后，肖强说出了自己的苦恼，跟孟娟结婚到现在，竟然一直没有孩子。也检查过多次了，自己和孟娟都没问题。可是，就是没有个孩子。 因为肖老爷子曾表示过，只有看到自己的孙子，才能把肖家的的一切托付给肖强。要不然就全部捐献给国家。 在跟孟娟商量后，决定找代孕的，马丽丽只是其中之一，可是也是没效果。就是不能够怀孕。 那时，试管婴儿手术还不健全。也就没往这方面考虑。 刘丙辰虽然知道了这个事情，可是也无能为力，要说生个孩子很简单，可是这是肖老爷子家的骨肉，各项指标一定要检查合格，不能找人代替。 既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刘丙辰只好又想别的办法。那就是跟肖强一起做感兴趣的事情。 作为美丽风的酒店的老板，肖强下面可以说是美女如云。 可是，也可能是审美疲劳的缘故，根本就提不起肖强的兴趣。在肖强看来，那些女人都差不多的，跟充气娃娃一个样。 刘丙辰悟到了这一点，想了几天感觉新到的院长伍姿不错，虽然不是很年轻，可是戴着眼镜的样子，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先从最基本的聊天开始，刘丙辰终于一步步做通了伍姿的工作…… 现在，刘丙辰领着肖强到了伍姿的办公室里面。 伍姿想不到刘丙辰介绍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看上去却有些平淡无奇。 刘丙辰这样给伍姿介绍：“伍姿，这位是肖总。” 伍姿很矜持的站在那里，说：“你好。刘丙辰已经跟我说起过你了，你叫伍姿，可是会跳舞吗？” 伍姿笑道：“我是学医的，跳舞不是我的专业，不过也会一点。” 伍姿其实对肖强有些失望，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怎么会被刘丙辰奉为上宾。 自己以后的仕途之路，这个肖总能帮上忙吗？ 所以，伍姿是保守的，谨慎的。甚至是不屑的…… 张子明一直呆在五楼，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刘丙辰和肖强离开了医院，张子明才从楼上下来。他直接来到了伍姿的办公室。 伍姿办公室的门虽然闭着，可是没有锁好。张子明只敲了一下，便直接进来了。 伍姿对张子明的贸然闯入很生气，她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进来。” 张子明说：“对不住了，我的手机不见了，很着急，所以就忘记伍院长的规定了。” 张子明说着，打量了一下四周。倒是没什么异常情况。 唯一异常的是，伍姿的头发，看上去很凌乱，还有她的衣衫，明显是刚刚穿上的样子。 “张镇长，找到你的手机了吗？要是没找到可不可以请你出去？” “没找到，看来我是忘记放错地方了。” 从伍姿的办公室里出来，张子明觉得有必要对刘丙辰或者肖强接触一下。 通过这件事情，可以看出，刘丙辰才是肖强自己身边的人。 而自己被边缘化了。 看来刘丙辰的交际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沈灵还在班上。她见到张子明后，还是老动作，老者张子明到了换衣间。 激吻过后，沈灵抱着张子明，说：“你没事吧？” 张子明闻着她的发香，说：“我能有什么事情？你没事就好。” 然后俩人都不说什么，就在狭小的换衣间里静静的相拥。 沈灵想起什么，说：“那次，你打电话问我有个叫魏西雪的受伤，那个人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张子明也忽然想起了，说：“对啊，是一个朋友的朋友，那个魏西雪现在还在住院吗？” “还住在这里，一直没出院，公安局的人来找过她几次，可是她状态不好，不愿意配合警察。” “走，你带着我去看看。” 312.第三二二章孟娟发火 魏西雪是重点病号，她住的病房由专门的医生和护士负责。不过，也就是前几天刚被送来的时候紧一些。这么多天过去，警察也很少过来，也就没那么严格了。 魏西雪的脸上还缠着绷带。 也只是脸上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其他的各方面状态都不错。 “你来干什么？” 对张子明的到来，魏西雪显然没想到。 张子明说：“来医院有事情，顺便过来看看你。” “我很好，你用你管，快走吧。” 张子明说：“我是那次在车上看了一张报，才知道你被人划伤的。当时，那个对你动手的人，你就没看清长相？” “滚开，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张子明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听警察说，对你下手的人，有可能跟杀死你弟弟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为了早点给你弟弟报仇，你应该好好配合警察才可以。” 魏西雪把身子转了过去。张子明看了看，猜测她可能是经受的打击太深了，现在还没走出恐惧的影子。 魏西雪忽然哭了起来。 值班的护士跟沈灵在外面聊天的。听见哭声连忙走了进来。护士说：“这个病人情绪经常不稳定，看样子又要打镇静剂才管用。” 张子明拉着沈灵的手往楼下走。 沈灵说：“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你有什么重要关系，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子明说：“朋友罢了，可是现在的凶手在幕后，是个危险的人物。” “那是公安局的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魏西雪有个弟弟叫魏东方，魏东方原先是坝上镇的组织委员，被人杀死了，到现在这个案子也没破，影响很不好的。” 还差半个小时沈灵就下班了。张子明说，我在外面等着，你下班后，我们去吃火锅。 沈灵答应了。 半个小时过得很快。 脱了白大褂的沈灵更显妩媚，她搂着张子明的胳膊，说：“还是不要去吃火锅了。” “去吧。” “不去了，去我家吃吧。” “我还要赶回镇上，怕时间来不及了。” 沈灵就跟着张子明去了一家附近的火锅店。吃完后，俩人到了南边的清河公园慢慢走着。 公园里人不是太多。张子明搂着她。她走了几步，身子软了下来，说：“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我难受……” 张子明说：“傻丫头，这里是公园，不可以做的。” 沈灵说：“坏蛋，你才会这样想……” 沈灵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张子明的身上了。张子明也实在累。就在一棵大榕树下的石板椅上坐了下来。 一低头，正看见沈灵的嘴唇…… 就像喝一杯陈年佳酿，张子明也醉了，紧紧抱住她，不愿分开…… 本来是散一会儿步就回坝上的，可是时间过得太快。沈灵的头枕在张子明的腿上，说：“天黑了，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明天还有事情呢，不回去怎么行？都是你的嘴唇惹的祸。” 沈灵笑起来，说：“怎么能怪我？” 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张子明跟着沈灵到了她的家。沈灵的家在清泉县人民医院的北面的一个小区。 虽然小区很破旧了，可是却很安静，整洁。 沈灵的爸爸妈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所以拿着她很上心的。不过每次沈灵下班晚了回来，都是自己开门。所以这次也是一样的，沈灵开了门，叫张子明去了自己的卧室。 张子明觉得有些不像话，可是这么晚了，本来就不像话了。 关灯睡觉…… 沈灵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张子明就像再次失去她一样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耕耘着…… 凌晨四点。沈灵把张子明叫醒了。说：“必须早点出去，要不等她的爸爸妈妈起床早练，就坏了。” 张子明只好起了床，悄悄走了出来。 本来张子明打算跑一跑，吃点早饭，然后赶回坝上。可是昨天的一幕幕还在张子明的脑子里，这叫他感到很不舒服。 看样子，刘丙辰跟肖强现在是铁哥们了。 张想到了马丽丽那次跟自己谈的，现在可不可以正好找孟娟，跟孟娟谈谈，说不准可以知道的内幕更多一些。 马丽丽接到张子明电话的时候，还没起床。 马丽丽说：“你干什么，天还没亮呢。” 张子明说：“你那次跟我讲的事情，不是要讨回个个公道吗，我现在正好在清泉，你过来吧，我带你见孟娟。” 又躺了几分钟，马丽丽开始起床。 到了清泉的时候，见到张子明后，马丽丽说：“你可不许骗我。” 张子明早就跟孟娟联系过了，今天孟娟正好在家。 可是到了孟娟在清泉的家后。孟娟看到跟在张子明身后的马丽丽说：“子明，你带她来干什么？” 张子明说：“就是谈一谈的。” 看到孟娟的脸色，张子明知道，可能事情不太好办。可是既然来了，答应马丽丽了，就要试一下。 孟娟站在客厅里，丝毫没有叫马丽丽坐下来的意思。 张子明说：“娟姐，马丽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之前你叫我陪她打胎，我就怀疑事情蹊跷。” 孟娟看了看张子明，说：“张子明，当时我是怎跟你说的？这件事用得着你来管？” 张子明说：“娟姐，不是我管，我听了马丽丽跟我说的，觉得大家都是朋友，可以坐下来谈谈。” “谈什么？我跟这个马丽丽没什么好谈的，当初谁叫他引诱肖强的，还跟我谈？不要脸的。” 马丽丽从来之后，一直没说话，现在却被孟娟骂了，马丽丽说：“说话要有根据，你凭什么恕我引诱他？当初不是你拿着合同给我看的？可是后来因为我考虑的不周，没签字，你就一分钱没给我。” “那你还打算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大街上随便一抓就一大把，你现在的一切不都是给你的补偿吗，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还要怎样的补偿？” “我是很普通，可是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我会一直生活在这件事情的阴影里……” 孟娟气鼓鼓看着马丽丽，又看看张子明说：“认识你带来的，现在给我带走，不懂规矩的东西。” 这句话很重了。张子明也觉得很没面子。 313.第三二三章张子明的苦恼 张子明还是心平气和着，说：“娟姐，这个事情，不是说谁对谁错，既然马丽丽也来了，就好好谈一谈，往后大家还是好朋友。” 孟娟看着张子明，说：“还是那句话，人是你带来的，现在你给我带回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张子明看了看马丽丽。马丽丽低着头，小声哭了起来。 孟娟又开始训斥：“张子明，你给我把她带走，当时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住的这个地方，不许叫陌生人过来，你现在脑子怎么回事啊，当初要不是我跟清泉县委打招呼，你不还是一个小保安？” “是啊， 我知道是娟姐帮了我，娟姐是我命里的贵人，只要有机会我会报答的……” “那还不快点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走！” 从没见孟娟发过火。 想不到这么利害，孟娟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张子明。 早知道这样，事先跟孟娟商量一下再来了。 可是现在张子明很为难。 看看马丽丽，张子明只好说：“回去吧。” 马丽丽说：“肖强呢，叫他出来，我问问他当时是不是有份合同？” 孟娟突然冲上前去，打了马丽丽一耳光，骂道：“不要脸的，你算什么东西？” 接着又是一脚。 马丽丽一下子摔倒在地。张子明把他拉起来，同时对孟娟说：“娟姐，算了。” “滚！往后再也不要来了。” 孟娟开了门，站在门口边，怒气冲冲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扶着马丽丽走了出来。孟娟啪的把门关了上来。 这个事情，出现这种结果。张子明是根本没料到的。看来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仇恨不是能调节的。 下了楼，张子明安慰马丽丽，说：“你看，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马丽丽戴上一副墨镜，说：“既然肖强住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他一点情分也不讲。” 张子明说：“还是算了吧，你现在工作也不错，好好干几年后也是科级干部，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滚开，你用你管。” 妈的。张子明心里骂了一句。那你就等着吧，我是不会再搀和了。他说：“马丽丽我告诉你，往后可不许再纠缠我，我跟你之间谁都不欠谁了。” 马丽丽没说话 。 张子明自己往前走着。他拿出手机来，想给孟娟打个电话，在解释一下，自己这样也是被马丽丽缠的。 可是孟娟接通后，只说了这么一句：“往后不要再联系了，你的智商太低。” 张子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看时间现在县委机关该上班了。张子明决定跟郝小同聊一聊。刘长安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他笑道：“子明，有事吗？” 张子明说：“我想找郝县长，谈点事情。” 刘长安严肃起来，说：“有事？” 张子明说：“是有点事情。” 刘长安说：“那你过去吧，县长刚到办公室。” 张子明从刘长安的办公室出来，来到郝小同的办公室。 郝小同说：“子明，这么早来，有事吗？” 张子明的心情是矛盾的，他想说一说交警大队赖文海逼迫女警陪酒招待的事情，可是这个事情又牵扯到办公室主任刘长安，到了这里，张子明感觉到是不该过来跟郝小同谈这个问题的。这样冒昧的谈，是很愚蠢的。 往长远了讲，刘长安作为郝小同身边的人，既然刘长安不是第一次了，那刘长安有没有机会介绍给郝小同呢。 张子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都怪马丽丽。张子明心里只好把马丽丽问候一下。 差点弄出大事了。 “子明，有事情就说啊。待会儿我还有开常委会。” 张子明回过神来，说：“其实没什么事情，坝上镇现在中心街的拆迁进展比较顺利，各期的建设工程也在按计划进行，我的意思是县长要是有时间过去指导一下工作。” 郝小同笑道：“好说，有时间我会过的，这个事情你是主要负责人，我知道，到时候，我让县电视台的记者弄个专访，看看能不能到市电视台播放一下，这毕竟是我们清泉的业绩。” 张子明没想这么多，他只是信口说说罢了。 想不到郝小同这样认真。 “那就这样吧。” 秘书唐杰进来收拾文件。 郝小同跟张子明握握手，说：“那好，我开会去了。” 除了县委大院。张子明擦擦额角的汗。心里也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赖文海的事情不知道还牵扯到谁，不能随便找领导反映的，要想别的办法。 可是赖文海一天不被抓起来，张子明心中的那块巨石卸下来。 他拨通了安然的手机，可是安然根本就不接听。 难道自己跟安然在这个世界的相遇，还是个悲剧？ 张子明欲哭无泪。 回到坝上。时间还早，他不想呆呆坐在办公室里。叫上新来的司机小郑，来到了西湖村这边。 副镇长田明接到张子明电话，早就在村口等着了。 下了车，田明说：“张镇长怎么忽然想起来这里了？” 张子明说：“转一转，还是农村好啊，清静，没那么多人。” 前面就是上次的绿化区了，看上去郁郁葱葱，就跟一堵墙一样。远远看去，却望不到边。 张子明陶醉了。他记得，每次不如意的时候，只有这些风景才叫自己安静下来。 一直往前走，走累了。张子明便站住。田明说：“张镇长，我越来越觉得你奇怪了。” 张子明问奇怪什么。 田明说：“你这么年轻，可是看你的神态和工作经验很老成的。” 这个话田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张子明说：“什么老成，就是被逼的。工作压力太大，能不变老吗？就跟你的脸一样，经常在农田里是不会变白的。” 田长存给田明来电话，说，饭菜都准备好了。 田明又问张子明。 张子明说：“饿了，可是不想回到饭店里面，那股子味道哪有这外面好。” 田明说：“那我就叫长存把酒菜送来吧，我们在这河堤上吃，也蛮不错的。” 田长存的动作很快，一张小方桌，上面排满了各种菜肴。这一次张子明喝了不少酒。喝完后心里又开始难受。本来是打算去另外几个村子看一下，可是，情绪上来，什么也不想干了，张子明叫小郑开车回去。 314.第三二四章开始约谈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上午。 要不是小郑叫自己，张子明还不会起来的。 原来是刚接到县里的通知，各乡镇书记镇长，各局局长党组书记，到县里开会，学习一个文件精神。 起了床，张子明感觉浑身无力，一直到了县政府的会议室里面，才感觉清醒了。 说是九点钟开会，八点三十分人就到了。这个问题县委书记郭祥专门强调过的，之前开会的时间很不守时，有次有个旅游局的局长开会迟到了二十分钟，被郭祥当场免职。 此后清泉的机关作风再没出现什么问题。 康次步担任副县长后，机关工作作风抓得更紧了，规定会议期间，不许上厕所，不许跷二郎腿。 刘长安先过来，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笑眯眯走了出去。 这次会议由刘长安主持，学习的文件是省委常委，纪委书记包同军的讲话精神。 包同军是平原省省委里面比较低调的一个人。一般的干部对他都不陌生。因为他又姓包，所以私下都叫他包老爷。 出席这次学习活动的除了郝小同，康次步，还有县纪委书记于志刚。 本来郭祥也应该参加的，可是他现在在省委党校学习，就没过来。 学习的文件标题是“近段时间对反腐工作的一点意见”。 纪委书记于志刚把文件读完，然后郝小同代表县委指出了最近一段时间容易出现的问题和错误，要各级干部好好领悟包书记的讲话精神。 整个会议持续了近四十分钟。 开完会后，张子明跟着走出了会议室，到了三楼经过郝小同的办公室，张子明想打声招呼的，可是郝小同把脸扭了过去。 张子明想，是他没注意到我吧。再说，现在刚开完会，人多，免得叫人说闲话。 刘丙辰也来参加会议了。下了楼，刘丙辰本来在车前跟一个水利局局长讲话的，可是看见张子明出来，赶紧上车，走了。 张子明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不会这么巧合吧？还是自己这段时间跟他们疏忽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赶紧拿出手机给刘丙辰打电话。 可是接通后，刘丙辰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谁啊？” “刘局长，我是张子明。” “哦，有事吗？” “刚开完会，也不急着回去，想请刘局长找个地方坐一坐，可以吧？” “不必了，我很忙。” 说完，刘丙辰就把手机挂断。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这样想来，一定是因为私自领着马丽丽去跟孟娟交涉有关吧，孟娟一气之下打电话给了郝小同和刘丙辰说了说张子明不懂规矩。 郝小同跟刘丙辰自然心神领会，所以从态度上马上就开始冷落张子明。 虽然张子明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还不确信。孟娟不会这样小气吧。按照正常的观点看，马丽丽确实是个受害者。 谈一谈怎么不可以？ 可是，这样看似很不起眼的事情，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了…… 张子明想：这算什么？ 你们很强大，可是还讲不讲良心了？ 虽然对马丽丽也没好感，可是孟娟跟肖强在那件事情上，确实不对。自己跟马丽丽去找孟娟，只是达成谅解的。 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看来需要去一趟孟娟在清泉的住处，解释清楚了。 可是，去了之后，张子明才知道，孟娟的家早就搬走了，现在的房子早就空了，门的上面写着出售两个字。 拖着沉重的脚步，张子明走了下来，拿起手机又给孟娟打电话，可是已经停机了…… 看来，事情很严重。 三天后，张子明刚开完镇里的一个工作会议。 杨振业就把张子明叫了过去。 平时，杨振业基本不会单独叫张子明去他的办公室，可是这次干什么。 杨振业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刚才县纪委打来打话，叫你去一趟。”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张子明根本没想到，他说：“什么意思啊，我又没反什么事情。” 杨振业表情也很严肃，说：“你去吧，没有问题更好。” 一个干部被纪委约谈，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信号。本来没什么事情，可是会有一些小道消息漫天飞舞。好端端的前程就被毁了。虽然纪委对这件事情很保密的，可是形同虚设，一点也不保密。 纪委办公室约谈的地点在县委招待所一楼最西侧的一个房间。 本来，清泉纪委的约谈办公室在三楼的，可是去年在约谈一个局长的时候，局长从三楼窗口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为了防止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改在了一楼。 张子明先去了县纪委书记于志刚的办公室。 于志刚不在办公室，里面一个办事员说：“你是张子明吧，于书记在约谈办公室等着你呢。” 约谈办公室对一些干部来说跟牢房差不多。 张子明跟着办事员来到了约谈办公室。 之前张子明住在这里，可是从来没来到这边。现在来了，才知道，走廊靠近办公室的一边，专门装了一道铁门，进了铁门之后，一个大房间就是约谈办。 除了纪委书记于志刚，还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个是老顾。这个老顾原先是一个镇的镇长，年限到了，本来失去了县政协的。可是于志刚担任纪委书记后，把他弄到了纪委工作组，因为这个老顾基层经验丰富，对基层干部的一些工作盲区有很好的经验。另一个是老刘。情况跟老顾差不多，都是在基层，退居二线的老同志了，有一定的基层经验，对基层干部的动向把握的比较清楚。 进来后，张子明先跟于志刚打招呼，说：“于书记好。” 于志刚是部队转业出身，他留着平头，眼睛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冷漠，平时话也不多。 他对张子明笑了一下，说：“很好，你来了，那就跟老顾和老刘好好交代一下，组织的态度是公平公正的，希望你好好配合。” 说完，他伸出手来，跟张子明握了一下，走了出去。 不久，又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卡壳服，手里拿了一根橡胶棍的便衣站在门口，把门关上。 老顾看了看领着张子明进来的那位小科员说：“小葛，开始录象吧。” 315.第三二五章约谈实录 这个叫小葛的瘦高个子，走到办公室一张写字台前，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台摄像机。 老顾跟老刘坐在那张紫色的办工作前，张子明坐在距离办公桌大约两米的距离。 小葛把摄像机调好，说：“好了。” 老顾对张子明笑了笑，说：“张镇长，不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 张子明说：“我知道。” 老顾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他问：“你这么年轻就当了镇长，是自己干出来的吗？” 张子明说：“我的职务现在是坝上镇代理镇长，因为需要等到年底的人代会通过，这个决定是县委决定的，我想你们要是怀疑什么，应该问一下县委当初为什么任命我。” 老顾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纸，然后他又抬起头来，说：“知道这次为什么叫你来约谈吗？” 张子明靠在椅子上，摇摇头。 老顾说：“你在医院有个女朋友叫沈灵是吧？” 这个问题把张子明吓了一跳，他心想，不会牵扯到沈灵什么事情吧。 张子明尽量平静着，说：“是啊。” “那，你经常去医院找她是吧？” “是啊，谈恋爱嘛，就这样。” “张子明！”老顾脸色变得真快啊，他声音也提高起来，说：“你不要无所谓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当镇长的时候，你才上小学呢？基层工作我懂得比你多。县委把一个镇的担子压在你的肩上，可是你却经常往医院跑，你还在医院不顾影响的和你的你朋友行苟合之事。这是一个镇长的行为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原来是这样的。 张子明听着，他想这件事情看来是有人陷害自己了。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医院的院长伍姿。 自己跟沈灵在医院干那个事的时候，只有那次没伍姿看见了。可是这个事情，伍姿没必要把自己搭进来吧。 “张子明镇长，你说，有没所有这件事？” “当然有了，我说过了，热恋之中，见面哪有不亲热的，这不算是违反组织纪律吧？” “张子明，还叫我怎么说？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镇长，镇长就不能日自己的女人了？” “荒唐，你还巧辩，我的意思是你不顾形象，反过来讲，你经常去医院找你女朋友，哪有精力工作？” 这算什么理由？不过张子明没说出来。 “张子明，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了吧？” 张子明说：“我不知道哪里错了，我去医院找我女朋友，只有一次在值班室里，被院长伍姿看到了，是不是伍姿举报的我？我想这是误会，我回去跟她道个歉，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哼！”老顾没有回答张子明的问题，他对一边的小葛说：“小葛，把录像机关掉吧。” 张子明纳闷，好好的，有关什么录像机。 小葛说：“关掉了。” 老顾很老刘端起杯子来，喝着水。 “啪！”张子明只觉得后颈一阵刺骨的疼痛，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他终于明白那个站在门边，拿着警棍的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了。 只听老顾说：“小曲 ，不要开电开关，他会晕过去的，那样就耽误时间了，意思几下就可以了。” 老刘说：“放心吧老顾，小曲的力道很会把握，一般干部用十成力气，就像他这样的，可以用九成力气。” “啊！”张子明觉得后背又挨了一下。妈的，想不到橡胶棍打起人来也很疼。 张子明说：“你们这是约谈的吗，这是私设公堂，草菅人命。” “好了，小曲，把张镇长扶到椅子上。” 张子明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可是不敢靠在上面了，一靠上去，就火辣辣的疼。 小葛重新把录像机打开。 老顾说：“张镇长，意识到你犯什么错了吗？” 张子明很想破口大骂一顿。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理镇长，看样子不承认他们给自己的罪名，自己还会挨打的。 张子明说：“我承认。” “这才像话，早点说嘛。” 老顾拿出一张表格，往前一推，说：“过来，把这个约谈情况纪要填一下吧。” 张子明弯着身子，走了过去，拿起表格看着，上面需要自己填写的，除了姓名之外，还有对这次约谈中的问题，后面答案是属实，或者不属实。 张子明慢慢的把笔尖落在属实的后面，打了一个对号。 最后 还是一个被约谈人的签名。张子明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老顾拿起来，看了看，说：“这就对了嘛，这就对了嘛！” “现在可以叫我走了吧？”张子明感到身后疼得厉害，腰都直不起来了，看样子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急，小葛，你把录像机调好。” 老顾吩咐着。 小葛把录像机对准张子明的脸。 老顾说：“还有最后一个程序了，张子明，你对着录像机，说几句感想体会。”张子明问怎么说。 老顾提醒道：“比如你是不是真心认错了，是不是是自愿接受组织处理，是不是很感谢我们对你的这次约谈。” 这分明是害怕自己出去后反悔，弄个把柄放在他们手里啊。可是不说能行吗？ 张子明对着镜头说：“我很感谢这次的约谈，我承认错误，真心的认错感谢约谈小组对我的帮助。” “好，不错，字错就该就是好同志嘛。”老顾说：“小曲，开门，张子明看你态度比较端正，可以走了，回去后不要乱说，估计过几天对你的处理结果就会出来。” 后面衣服上面粘乎乎的额，不会是血吧。张子明真相就这样到郭祥的办公室去，叫他看看纪委约谈小组是怎么找干部约谈的。可是，估计他们不会承认的，因为自己被逼认错的录像在他们手里。他们只会反咬一口。 疼得厉害，张子明也无暇想太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恰巧沈灵在班上。 张子明给她打了电话，看到沈灵急匆匆过来的时候，张子明差点晕倒了。 沈灵脸上全是惊诧，她一眼就看到了张子明身后的伤，她问：“怎么了？看样子很严重。”张子明说：“没事，给我处理一下。” 张子明没听见沈灵的动静，回头看了看，沈灵在一边落泪了。 316.第二三六章亡命医院 “你哭什么，快扶我去病房……”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沈灵叫来一辆推车，可是张子明不敢躺，只能趴着。到了病房，一个医生过来看了一下，说：“虽然没出血，可是已经血印了，估计会肿痛好几天，差一点 就伤到骨头。” 张子明说：“现在已经肿了吧，疼得厉害。” 那医生给张子明开好了药，出去了。沈灵拿药回来，坐在床头，问：“怎么回事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张子明说：“伍姿这几天有没有找过你，谈过什么？” 沈灵摇摇头，说：“这个事跟伍姿院长有关系吗？” 张子明不想跟她说太多，免得又对自己有太多牵挂。 吃饭时间到了，沈灵问张子明要吃什么。张子明什么也吃不下，就对她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去吧。” 沈灵便也不吃，一直在床边坐着。 张子明知道缘由，就哄她，“我只是有些困了，也不太疼，睡一觉就好了，你先吃饭去吧。” 说完，张子明闭上眼睛，听着沈灵抽搐几声，然后站起来吃饭去了。 张子明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没有任何的电话和短信。 看来自己已经处在一种被隔绝的状态了。 这种经历和状态，张子明已经经历过多次，每一次的变故都会有这种感觉。 就像在一群人中间走路，走着走着，四周的人一下子就离开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站在那里。是有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悲凉。可是在现在张子明的状态中，除了悲凉更多的是危机和莫名的恐惧。 虽然很疼，可是张子明还是强忍着，来到了伍姿的办公室。 可是伍姿不在。 问了问，一个副院长。那个副院长也说不知道。 没办法，张子明只好原路返回病房。 刚慢慢趴伏下来，就听见楼上的病房里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一定又是病人意外死亡了，家属受不了打击，开始哭天喊地了。 想着自己在约谈办公室的一幕，那简直也已算是地狱了吧。老顾，老刘，小葛，小曲。这四人的称呼张子明深深落在了脑子里。 接着一阵警笛声在医院的周围想起。 恰巧沈灵回来了。她问张子明好些了吧。张子明说，好些了。 可是现在张子明很关心外面的动静，问她怎么回事。 沈灵迟疑一下，说：“还是告诉你吧，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了，怕你担心。我也是刚知道，刚才就是那个魏西雪跳楼自杀了。” 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消息。 张子明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忘记了身上的伤，一阵剧烈的疼痛又叫他不得不坐了下来。 “现在警察都在现场是吧，你扶我过去看看。” 沈灵经不住张子明再三纠缠，不得不把张子明弄伤一辆病号车，推着他来到了楼下的草坪。 警察已经把现场围了起来。可是透过人群的缝隙，张子明看见魏西雪的两只脚露在外面，上身早就盖了一层白布…… 魏西雪的自杀，也很突然。想不到魏家姐弟两个都这样命短。 张子明看到了刚从警车上下来的高强。 因为魏西雪是魏东方的姐姐，身为魏东方专案组副组长的高强当然有资格来这里。 高强也看到了张子明，到现场看了一下，来到张子明身边说：“这么巧啊，张镇长也在这里。” 张子明说：“我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高强作为坝上镇派出所的所长，当然听说了。可是现在形势未定，他也不能说什么。在高强看来，张子明这么年轻，能当上镇长，一定有原因的额，现在只是被纪委的人叫去约谈一下，结果没出来之前，还是镇长。这点城府，高强还是有的。 高强说：“张镇长怎么住院了？” 张子明不想叫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就说：“是啊，不小心摔倒了，正好住院休息一下。” “早知道，镇长受伤，我就早点过来看望一下了。”这是高强爱那个的客套话了。 说完之后，张子明把话题引到了这个案子上面来。 高强说：“想不到啊，魏东方的姐姐又这样的死了，本来打算找她好好聊一下，跟魏东方经常联系的人有几个，可是这样一来，就毫无线索了。” 张子明问：“你觉得魏西雪的死亡，是自杀还是谋杀？” “这个需要开会讨论一下，不过目前看不出什么，魏西雪的脸被人划伤毁容，自己的亲弟弟又被人杀死，她心灰意冷，想要自杀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越是合情合理，就越是奇怪。” 张子明也是这样想的，他感觉后面有人在导演了魏西雪和魏东方的死亡，目的却很模糊。 想到自己也曾跟魏西雪缠绵过的，张子明不禁难受起来。 “从姚胜身上你们问出什么了吧？” “哪有啊，不过，这次要好好问一下，魏西雪毕竟是他的妻子，看看姚胜说什么。” 高强被叫了过去。 张子明说：“你忙去吧。” 现场勘查完毕，魏西雪的尸体被放上了警车。 人群都散去了，张子明还坐在那里看着。 沈灵一直站在一边陪着张子明。张子明怕她太累，说：“回去吧，不看了。” 第二天，清泉县委通报了张子明违纪的事情。 县委给予张子明的处分是记大过一次，三年内不考虑个人进步的问题。 是马场打电话告诉张子明的。 听完后，张子明说：“知道了。” 结果的好坏已经不重要了，尤其是现在。 无论怎样，都要接受。 倒是康次步给张子明来了电话。电话里，康次步把张子明骂了一顿。 张子明只是听着，也不能跟他解释什么。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康次步说完，张子明说：“康副县长，你骂得对，我知道错了。” 康次步说：“我骂你，是恨铁不成钢，到年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本来你可以很正常的把前面的代字去掉，可是现在看来，要保住前面的那个代字也很苦难了。你可能不知道，郭书记听说这个事情后也很恼火。” 张子明说：“我对不起您的培养……” “行了，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到时候再说吧，除非你有通天的本领在工作上特别突出，到时，我跟郭书记说一说，把你的这个帽子摘去。” 想不到康次步还这样关心照顾自己。患难见真情。想不到这个时候，康次步会这样替自己考虑。 张子明说：“放心吧，我不会叫你失望。” 又在医院呆了一天。张子明感觉不是那么疼了，就决定出院。沈灵的意思叫张子明一直在这里呆着，一直没有问题了再走，可是张子明呆不住。 就只好由着她了。 张子明又一次来到了伍姿的办公室。 这一次，伍姿在里面。 317.第二三七章核心人物 伍姿坐在电脑前前，不知看着什么。对张子明的突然闯入很反感，她说：“张子明，我这里是院长办公室，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张子明说：“伍院长，你不要给我摆架子，谁他妈不知道谁，你要是不跟刘丙辰那样聊天 ，你的口气能这样硬？” 伍姿的脸刷的红了，她说：“你怎么这样凭空诬陷我？我要跟上面的领导反映。” 张子明说：“你不是早就跟上级领导诬陷我了？” 想不到伍姿一点也不隐瞒，她说：“我是一院之长，对医院的一些不正之风，要检举，这也是我这个院长的职责所在。” 本来张子明只是想问一下，要是伍姿承认自己的失误，这个事情，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女人竟大言不渐，还有道理了。 张子明说：“现在我被纪委约谈，处分也给了，你现在高兴了？” “那是你自找的。” 伍姿冷冷说了这么一句。 伍姿对于她的专业知识是很过硬的，可是她鬼迷心窍非要往仕途这个方面发展。她不懂得这个圈子忍耐的功夫必须过关。这一点，她是不合格的。 那次在办公室，当着刘丙辰的面，肖强要看一下伍姿的决心。 伍姿一开始不知道肖强的意思。 多亏了刘丙辰在一边提醒。伍姿便当着刘丙辰和肖强的面，把衣服脱光，开始表演脱衣舞。 对在外国留学很多年的伍姿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她觉得这是自己的身体美妙，才会叫刘丙辰和肖强同时感兴趣。 在外国留学的那几年，伍姿经常到夜店打工，所以她自信自己的表演应该会彻底征服这个名叫肖强的男人。刘丙辰跟不用说了，只跟他视频了几次，刘丙辰就拜倒在了她的长腿之下。 没错的，肖强被伍姿的表演征服了。他想不到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文静的女院长跳起舞来的动作是这样的**。在美丽风大酒店的女招待之中，也没见过这样的尤物。 刘丙辰在一边看得明白，他趁机道：“肖总，怎么样？伍姿是文武全才啊。” 肖强当场表示：“可是操作一下，到时候你当副县长，她直接干卫生局局长。” 刘丙辰欢喜的不得了。不仅是听到了肖强的保证，在年底前就可以到副县长的位子了。关键的是，跟肖强一起看伍姿的脱衣舞表演。 一起打过仗的，一起约过炮的。这样的朋友才是真的朋友。现在自己跟肖强是一起看过脱衣舞的，那在关系上来说，当然是更近一步了。这个也是刘丙辰很高兴的原因。 跳了一会儿，伍姿停下来，一起玩吧这样更刺激…… 这一点叫刘丙辰和肖强血脉膨胀起来。看来留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这毕竟是办公室里面，时间虽然很短，可是刘丙辰和肖强发挥的还可以…… 刘丙辰欣喜若狂，看来自己的跟肖强的关系又进一步了，不只是看过脱衣舞了，还一起玩同一个女人了。 这样的关系，才是铁一样的关系。 当刘丙辰得知孟娟对张子明的愤怒之后，刘丙辰马上想起了伍姿曾说过张子明经常来医院跟女护士约会的事情。他觉得可以叫伍姿表现一下。 于是伍姿实名举报了张子明在医院的不当行为。 因为伍姿相信肖强的能力，相信背后有刘丙辰撑着，所以她才说了刚才的这句：那是你自找的。 张子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伍姿的底气。看来，这个事情的核心人物是刘丙辰了。 张子明没再说什么，从伍姿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看着张子明这样安静的离去，伍姿猜不透什么。她给刘丙辰打电话说了说。 刘丙辰听完，问：“别的事情，他还说了吗？” 伍姿说：“他还说过，我跟你视频的事情。” 对于视频这两个字，刘丙辰不太明白，就说：“是不是就是在电脑里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是啊，就是这一个意思。” 刘丙辰说：“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是胡说的。” 刘丙辰想了想，这个事情，张子明不可能凭空捏造，可能是伍姿不小心泄露了秘密，给张子明知道了。 现在看来，还要找机会跟张子明好好聊一聊。 稳住他，别叫他一气之下，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那就不好了。 张子明接到刘丙辰的电话时，正准备往坝上走。 刘丙辰在电话里的口气很热情，他说：“子明，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回事嘛。” 张子明想到，这个老狐狸，说不准是伍姿给他打电话了。 现在想堵住我的嘴吧。 张子明便也客客气气说：“伍姿说的没错，我是经常在医院里找沈灵，是我的错误。” “她这也太不像话了，要不这样，今晚在大富豪我摆一桌，给你压惊，叫伍姿给你赔礼道歉。” 张子明不想过去，尤其是不愿意见到刘丙辰那样的笑容。 说是给我赔礼道歉，都到现在，这个事情也不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刘丙辰一定有别的意图。 不过，张子明不想把关系弄僵，就解释说：“这次实在不行，要不等有时间，我请刘局长吧。” 刘丙辰说：“别灰心，只是给你了个处分，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站起来，没什么大不了。” “是啊，刘局长说的对，我一定会站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顿了一下，刘丙辰又说：“子明，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是越是这样，越要平静下来，有些话不该说的不要说，我倒没什么，要是牵扯到了肖强，你就不只是处分的问题了，对吧？” 这分明是有威胁张子明的意思。看来刘丙辰是心虚了。张子明想，我也只是对伍姿说，知道她跟刘丙辰视频而已。 现在，刘丙辰是软硬兼施。先是请我吃饭。吃饭不成就把肖强搬出来了。 那我也没必要跟他讲清楚。就叫他的心一直提着吧。 张子明说：“刘局长这句话，我就听不懂了，我自己违反纪律，自己受处分是罪有应得，不管肖强的事情。” “好，那你听不懂就算了，哈哈，那就这样吧。” 318.第二三八章苹果的味道 回到镇上。一切还算正常。张子明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过，也可能是背后议论的凶，当着自己的面，不能说什么吧。 杨振业把张子明叫了过去，说：“我们谈谈吧。” 谈谈就谈谈。 杨振业几乎很少跟张子明单独交流。这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张子明太年轻。之前杨振业是根本没把张子明放在眼里的，只是因为张子明工作能力突出，杨振业才把张子明当成自己的搭档来看的。 可是，前几天张子明被纪委约谈，给了处分。这个事情，可以说是张子明仕途生涯的判决书，等于宣判了张子明仕途生涯的终结。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杨振业的心情是复杂的。事后，杨振业对张子明这件事情做了总结：都怪张子明太嚣张了，太年轻了。 当然，杨振业心情是平静的。觉得作为搭档，跟张子明谈一下，是可以的，是有必要的。 杨振业除了安慰几句，还对自己提出了批评：“这个事情的发生，我也是有责任的。” 张子明说：“杨书记哪有责任，都怪我平时不注意小的方面。” “你知道就好，不过不要灰心，你这么年轻，机会有的是。” 杨振业说这些话，其实是不疼不痒的。不过对张子明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他没有投井落石已经不错了。 张子明很清楚，对于杨振业，应该不算知心朋友，但也不算敌人。 杨振业没有投井落石，很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现在作为常务副县长的康次步在县委班子里面是很有发言权的。 而张子明又是康次步一手提拔。 说这个处分，其实只要时机到了，可以忽略不计，张子明照样可以青云直上。 这也可能就是杨振业没有投井落石的原因吧。 不论怎样，张子明还是对杨振业的安慰表示了感谢。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竟没有一个电话打来。 张子明来到镇政府的院子，看着上面的天空的一只孤雁正缓慢的飞过。 马丽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张子明，便站住看了一眼。 张子明以为她会跟自己打声招呼的，可是马丽丽一句话没说，到了宿舍区那边。 张子明看着她浑圆的臀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产生出一种愤怒，要不是为了她，要不是同情她，自己怎么会跟孟娟闹翻？现在这个下场，都是因为马丽丽。可是她却跟没事一样的。 张子明敲了敲马丽丽宿舍的门。 马丽丽开了门站在门口，说：“你干嘛？” 张子明走了进来，说：“马丽丽，你现在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开心了？” 马丽丽说：“关我什么事？” 张子明说：“怎么不关你的事？我是可怜你的遭遇才带着你找孟娟理论，可是现在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马丽丽看着张子明眼里流露出的神色，一步步往后退着，说：“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喊人了。” 门已经被张子明锁死了。 马丽丽的挣脱是徒劳的。 张子明又一次享受了马丽丽丰腴的身子。 马丽丽躺在床上，骂道：“张子明，别忘了你是镇长，你这样是畜生不如。” 张子明心里的怒气终于减轻了不少。他躺在马丽丽一边，说：“我就是畜生又如何，畜生搞你，你不是也很享受？你怎么不反抗到底？” 马丽丽提着自己的裤子，叫张子明滚起来。 张子明说：“那次在老农山庄，你搞我可以，我搞你怎么就不行了？还有我跟女人交往，关你什么事？马丽丽我告诉你，往后你离我远点，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马丽丽说：“那，你要跟我结婚。要不我就去纪委再告你一状，叫你直接坐牢。” 张子明说：“你去告我，就我我日了你，可是我就不跟你结婚，这个事情传了出去，我看谁敢娶你？” “张子明，我结不了婚，你也别想结婚，看看谁坚持到最后，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结婚，等着看罢，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马丽丽说的很平淡。可是张子明觉得这句说，马丽丽是很认真的。 女人疯狂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想到这个张子明又烦躁起来。 可是刚才在马丽丽的身上太用力气了，张子明也不想干什么，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睡一觉吧。 自从当了镇长，张子明的宿舍早就换了。 不是靠近厕所的那间房子了。 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里面种了几盆花草。 张子明根本没时间浇水。现在正好有空了，张子明弄了水，一盆盆浇着。 张子明想，现在还能住在这里，过段时间，说不准就从这里搬出去了。 莫软软来电话的时候，张子明正打算睡一觉。 可是电话一来就不能睡了。莫软软的话虽然说的委婉，可是张子明还是听出来了，就是给张子明压惊的意思。 张子明说：“我对喝酒不感兴趣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莫软软说：“别这样颓废啊，你这么年轻，这点挫折都受不了，说好了，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了。” 张子明玩笑道：“那就来吧，我在床上等着你。” 张子明的宿舍东西不多，也不是很乱，不过外人从来没有进来过的。 想不到莫软软的速度很快。她来到张子明宿舍内，说：“这样的一个小院子，你一个人住，真是可惜了。” 张子明本来打算请她喝点茶聊一下。可是这么多天了一直没跟她见面，莫软软主动抱住了张子明，开始亲吻着…… 张子明又一次仔细体味着她的体香。要是叫张子明来评价比较马丽丽和莫软软的身体有什么不同。如果马丽丽的身体是一个酸甜的青苹果，那么莫软软的就是一个闻了之后就想咬一口的青苹果。 张子明也很好奇，莫软软的皮肤为什么这样白嫩柔软。 当张子明的手开始动作的时候，莫软软却停了下来，她脸色绯红，看着张子明，说：“不能在这里，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张子明问：“不会是那个鉴宝沙龙的别墅吧？” 莫软软却很调皮的笑了一下，说：“去了你就知道。” 319.第二三九章石碑阵 张子明说：“看来我现在事业不旺，桃花旺。”莫软软说：“桃花旺了，你的事业才好，相辅相成的。” 张子明说：“这么说，多找几个女人日一下，我的事业就好了。”莫软软笑道：“你不要这样说，真难听。”张子明说：“本来就是这样，难道只需干，不许说。” 上了车，张子明看到莫软软带着墨镜的样子，心里一阵起伏。走了不远，张子明又看到她半裸的美腿，那只手不觉放在了她的腿上。 莫软软却没说什么，她只顾开着车。 前面一个路口是红灯，莫软软突然一个急刹。张子明毫无防备，他的手滑到了上面…… 可是莫软软也只是轻叫一声，她眼睛看着前处，说：“绿灯了……” 车子一直往前开，看样子是出了省城了。下了高速，张子明问莫软软，这是去哪里？ 莫软软却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再往前走全是土路，崎岖不平。 原来是到了一座山前。这座山也不是太高，上面怪石突兀，青松森郁。 站在下面，总感觉上面的大石块就要掉了下来。 停车后，在下车的时候，莫软软突然保住张子明的，在她的耳边说：“这一路你叫我难受了，晚上我要复仇。” 说完，她先下了车。 张子明这才看到，前面也停了一辆车的，车前站着王老六和戴云。 张子明知道了，莫软软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不会又是偷文物，就是看文物的吧。 王老六这次竟然穿的西装革履，他走上前来，跟张子明客气着：“张镇长，来了？” 张子明看看莫软软，说：“莫总说要请我吃饭的，可是这里荒郊野外，吃什么？” 戴云笑道：“张镇长，这座山里有妖精，是专门吃人肉的。” 戴云一笑起来满脸灿烂，一口洁白的牙齿全露了出来。 张子明说：“能叫妖精吃了也不错，至少说明我这一身的肉并不臭。” 这边的风很大，莫软软的上衣本来就松松垮垮，风吹起来，她的衣服全部起来了。莫软软只好双手紧紧捂住前面，说：“老六，我们走吧。” 王老六说：“不是还有林总吗？” 林总又是哪一个？张子明有些不耐烦了。看来这一次，又被莫软软欺骗了。 可是莫软软在下车的时候，说的那句，就跟鱼钩一样，钓住了张子明。 “那不是来了？”莫软软指着前面，一辆越野吉普车。 从吉普车上下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他戴着墨镜，只对莫软软伸出手来，说：“你来了？” 莫软软跟他握了握手，然后做了介绍。 这个胖子名叫林平平，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 张子明想，一看就不是个干好事的家伙，搞得自己很威风一样。既然跟莫软软很熟悉，那一定是文物贩子。 “走吧。”林平平手一挥，说道：“我给这个地方的领导打过招呼了，本来派人来给我们带路的，可是时间很紧张，我也等不及，那就不需要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好。” 张子明实在无心上山，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就跟在后面走着。 见到张子明的样子，莫软软知道原因，就给张子明介绍说：“这座山叫石碑山，待会儿你就知道这一次没有白来。” 到了山顶，却见更多的碎石和更粗的松柏。有一些蝎子很张扬的爬来爬去。 莫软软和戴云都吓的不行。 王老六对戴云说：“我叫你穿旅游鞋你不穿，非要穿高跟鞋子，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戴云站住，说：“我不去了，你们爱去就去。” 王老六忙说：“别这样，你可是我的美女秘书，不去怎么行？” 林平平只顾着往前走，头都不会，看样子就跟去朝拜什么一样。 莫软软问：“林总快到了吧？” 林平平说：“快了，快了，前面就是。” 原来在这山中间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透凉。顺着小溪往上走了不远，林平平在一颗大松树前停住，说：“就是这里了。” 张子明也停了下来，看到大松树前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碑阵。 在这两个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国家保护重地，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张子明笑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个地方虽说是一片碑阵，可是也是刚刚发现，在一定的圈子里面知道，全国的专家和学者根本没来这里考察过。外面的这个牌子也是当地的政府刚立了上来的。 从这个牌子的一边进去是一个拱形的洞口。 张子明跟在他们身后，弯着腰走了进来。里面是一股潮湿的味道，下面有水可是并不深。刚没过脚面。 再往前走，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一些高低相错的石碑静静的立着。 只见林平平在一个石碑前蹲下，拿着手电，仔细看着。 莫软软和王老六虽然知道这些石碑的价值，可是并不懂行。还有戴云，她的兴趣似乎也不在这上面。 张子明其实也不关心这个，可是莫软软叫他看，那石碑上面的文字。 张子明只好大体浏览着。 这个石洞有一百多个平方，里面的石碑却形态各异，大大小小数不过来。 戴云拿出手机来拍摄着。 林平平蹲在那里，看着，不时的用手抚摸着，说：“一看这上面的字，年代久就很久远了，至少是唐代以前的。” 张子明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根据，可是自己也根本不清楚这上面的字是哪个朝代刻画的。 更何况，这上面的字体各异，张子明也从没见过的。 莫软软问张子明：“你认得这些字吗？“ 张子明说：“实在不认得。” 林平平根本没把张子明放在眼里，他站起来，看着这么多的石碑，说：“发财了，这些东西都是宝贝。” “林总，你说这些石碑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林平平说：“我也不认得，可一定是值钱的东西，管这么多干什么？拍几张照片带回去，找懂行的人看一下。” 说完，林平平拿出手机对着石碑上的文字拍了下来。 莫软软说：“张镇长，要不你照着这上面的字写出来，看看是什么效果。” 莫软软说完从她随身包里面，拿出了宣纸和笔墨。 张子明想了想，一句话没说，接过毛笔，对着上面的文字开始临摹，可是却毫无章法，一点也不像。 张子明摇摇头说：“看来这上面的，不是文字，是胡乱刻上去的。” 林平平说：“你这人，真是妄自尊大，自己写不出来，就怪这上面不是文字。” 张子明没跟他理会太多，他想起自己在胡同茶楼里面教授秦听雨书法时候的感觉。 忽然明白了什么，秦听雨得到的那本书，说不准是一种巫术用书。当时自己揽着秦听雨练字的时候，之前的事情都可以感知的很清楚。 那本书里的文字张子明已经记下不好，现在可不可以用一下，感知以下，是不是就可以知道这些石碑到底是何人所刻，不就可以了吗。 见到张子明在沉思的样子。莫软软说：“你在想什么。” 320.第二四零章这是不是巫术 张子明说：“你会不会写书法？” 莫软软笑道：“我只会买卖，不会写。” 戴云说：“我倒是会写，可是写不好。” “那也可以了，试试吧。”张子明对王老六说：“王总，接你的秘书用一下吧。” 王老六呵呵笑道，“随便用，别用坏了就行。” 张子明叫戴云拿起毛笔，然后自己从她的后面揽住。戴云说：“张镇长，你这是叫我书法啊。” 张子明抓住她的手，说：“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到时候你要静下心来，眼睛看着笔尖，不要呼吸乱想。” 张子明又跟莫软软王老六他们说：“到时候要是看见我跟戴云有异常情况，你们不要动手，只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戴云说：“张镇长，你……什么意思啊，被你说的，就像不是在写字，而是在殉情了。” 张子明没再说什么，轻轻抱住她的细腰，右手抓住她的手，说：“开始了，你不要乱想。” 秦听雨的那本书，里面的一些字符张子明是记住了的，他刚开始写了几笔，就听戴云说了声：头晕的不行。 张子明即可间也感到了一阵恶心，随之而来的那阵晕眩叫张子明差点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呼呼的风声，张子明觉得四周一片黑暗。 一边有几个赤着身子的人在对张子明冷笑…… 一个长发的女巫在对这些人说着什么…… 那些人听完女巫的话，竟然哈哈大笑，拿起几尺长的竹签对准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霎时，整个洞穴全是血水…… 太血腥了。张子明不想看这些……可是除此之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这个几百年以来的洞穴，除了这幅景象，再没别的东西。 那这些石碑的信息却一点也没有。难道这些石碑不是人刻画出来的？ 张子明忍受着一股窒息的难受，大叫了一声，睁开眼睛。 戴云依旧躺在自己的怀里，她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刚才的这一幕吓坏了王老六他们。 看到戴云的样子，王老六说：“她不会是死了吧？” 张子明说：“没事，没事，给她喝口水就好了。” 莫软软问：“张镇长，刚才你跟戴云都晕过去了一样，是在干什么？” 张子明无心思，回答，他在想着刚才的血腥情景。 林平平阴森森看着张子明说：“想不到，你这个小小的镇长会巫术。刚才就是一种巫术，对不对？” 巫术就是巫术吧。张子明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反正这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这种事情，也是一些巧合的因素，要是不碰见秦听雨，要是自己不会写那种奇怪的符号，也不会知道这些。这一切都是机缘。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这些石碑的来由了？”林平平问道。 张子明大口喘着气，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哼！”林平平说：“你要是知道了就跟我说，我保证你能大官。” 这是什么逻辑？张子民更不想跟他啰嗦。尤其是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张子明很反感。 戴云醒了，王老六问她怎么晕了过去。戴云说：“谁知道，感觉就像一下子跳进了很深的水里，喘不过气，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平平问：“那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戴云摇摇头，说没有。 这下林平平也拿不准了，他说：“难道这不是巫术？” “快离开这里吧。”张子明想到那些骇人的场景，不想再呆下来。 回去的路上，张子明问莫软软这个林总的来头。 莫软软说：“是圈子里的一个朋友，对洞穴文化感兴趣，至于他的真正身份，我也不太清楚。” 张子明说：“往后不许骗我，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莫软软兴趣丝毫不减，她说：“你那样搂着戴云，真的是一种巫术？” 张子明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莫软软于是不再说什么。专心开着车。 到了高速路口。 林平平说还要回去分析这个石洞的石碑，就不跟莫软软回去了。就此别过。 林平平走后，王老六说：“白来一趟，这个地方，下次打死我也不来，莫总，都怪你啊，说是有什么宝贝，原来就是一堆乱石头。” 莫软软说：“好了，王老板，我请客可以了吧？” 王老六说：“你不请，我请。反正出来了，就好好玩一天。” 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酒店，停好车。张子明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个酒店名叫祥来悦。名字是土了些，可是生意还不错。 可能是太饿了，张子明觉得这里菜的味道也不错。 吃完饭，又喝了点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王老六吃了午饭都要睡一会儿。酒店里面正好有钟点房。 王老六打着呵欠说：“张镇长我确实累了，不陪你了。” 张子明也很累，说：“我也要睡一会儿。” 每人一个房间的。张子明去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刚躺在床上，莫软软就进来了。 她的头湿湿的，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 张子明衣服已经脱了，说：“我正准备睡一觉。” 莫软软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戴云那个**？看你搂着她写字的样子，我就知道。” 张子明说：“你可说错了，我搂着她，心思不能乱想。” “那你教我写一下看看？”还没等张子明反应过来，她已经伏在桌前了。 张子明看着她的样子，不觉好笑，说：“不是晚上嘛？现在是午睡时间，不可乱搞。” 莫软软说：“就一下，你给我起来。” 说完一把掀开了张子明的被子…… 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张子明只好起床，从后面搂住她。 刚洗完澡的莫软软全身散发的女人气息叫张子明意乱情迷起来。 “就这样啊？”莫软软一回头，正好帖子张子明的下巴上。两张寂寞的嘴，不由得紧紧贴在了一起…… 莫软软解开了她睡裙的一个扣子。绛紫的睡裙滑落下来……原来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321.第二四一章经验难得 张子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他在床边坐下，看着，说：“这是对我的奖励？” “这样的礼物，难道你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张子明顺势把她搂在怀里，说：“只是太累了，我怕把我自己累坏了？” “由不得你了，你不喜欢，我也叫你喜欢……” 浅蓝的窗帘没有拉好，秋后的阳光照在莫软软光滑的身上，就像是一副有名的油画中的迷人少妇。 张子明在刚才的酣战中用尽了力气，可是看到这样的一副美图，张子明还是忍不住赞叹着…… 门口边一株茂盛的凤尾竹，张子明站起来，拆了一片叶子，放在莫软软的身上，说：“这样，你就跟刚刚涅槃的凤凰一样美了。” 莫软软笑起来，说：“什么凤凰，我可不是，我就是一个还有些姿色的少妇，有一天我满脸皱纹了，就再也不出来，我害怕走在大街上没人看我的样子，那时我一定是最孤独的。” “以后的事情谁也没法说清楚，还是不要想这么多，现在才是最关键的。”床头边的一个小铁皮柜里，上面有一瓶红酒和几个性感的高脚杯。 张子明把酒开了，拿起一个高脚杯来，倒满，自己先喝了一口，说：“又苦又涩，不过牌子很有名。” 说完，张子明把酒杯放在莫软软光滑的小腹上。 莫软软说：“你不给我尝一下？” 张子明便端起高脚杯，高高举起，说：“张开嘴。” 莫软软两片红唇张开，张子明把红酒缓缓倒入她的嘴中。 一不小心还是偏了，玫瑰一样的红色流了她一身。 尤其是前胸高高凸起的部分，就像两朵玫瑰瞬间绽放。 张子明怔住了，他索性拿起酒瓶，顺着那上面缓缓倒了下来…… 当整瓶酒全部倒完，张子明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酒香。他再也忍不住，贪婪的低下头，伸出舌头…… 想不到这一觉时间太长了，张子明醒来的时候莫软软还在熟睡。美丽的女人睡觉时的样子都是美丽的。张子明轻轻起了床。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来看着，没有一个电话和短信。 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了。 从白天，到黑夜。只是几个小时而已。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想起这几个字，张子明又想起之前，跟安然在一起的时光……安然就说过，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就好好好珍惜现在，把握未来。可是，未来似乎不在自己的手里。风筝一样在别人的手中摇曳，结局不过是一头栽下来。 我们每个人都是佛祖手里的一个风筝吗？感觉自我良好，其实命运早已注定。 所谓的奋斗，善良，勤劳等等，都是一些虚假的安慰。 自己经历过一个世界了，原想在这个世界一定活得很潇洒，可是呢？张子明苦笑一声，开了窗户，他看见外面的灯红酒绿，竟真的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哪一个是假了。 张子明想，我在上个世界吞噬官符时是三十九岁，现在二十五岁了。加在一起不过六十多岁了，可是对于人生，对于怎样生活却还是白纸一张，要说经验，似乎也是一片空白。想起一些电视剧里的吸血鬼随便活一下就是几百年，上千年，要说经验，只能跟吸血鬼请教了。 我的经验，不过是男女之欢罢了。 女人的构造都是一样的，可是不同长相的女人却各有各的不同。 如果说经验，这算是吧。 张子明笑了几声。 他看到窗外的夜色朦胧，似乎要下雨了。尤其是这样的秋雨最叫人悲秋惆怅了。 好在身边不缺少女人，这算是一大荣幸了。 窗台上的一盆吊兰花的叶子被雨水淋湿了，可是却更加的鲜艳。 张子明开门，走了出来。他知道戴云的房间在王老六的隔壁。 敲了敲门，却没有动静。 可能是她睡的太香了。这样的秋雨夜，不睡觉真是对不住老天了。 到了一楼的大厅，张子明却看见戴云独自坐在那里，看着门外的雨丝发呆。 张子明在她身边坐下，说：“怎么还不睡？” 戴云说：“醒了，就睡不着了，不如起来看看这雨。” “那你一定是O型血的人了。”张子明说：“O型血的人最欢浪漫。” “不是，只要这样，我就想起大学时的青春时光。” 张子明知道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难忘的时光，这段时光，也可以说是最美好的。一直到自己老去，都不会忘记。结果，到头来只能是平添许多忧愁。 该忘掉的为什么不去忘掉呢？所谓的美好，不过是跟垃圾一样的东西，一直存在自己的脑海里，只会增添伤感。 所以人是愚蠢的，总感觉记住的越多越好，其实不然。 “王老六还在睡吧？” “是啊，他天生能睡，猪一样。” “王老六是你的老板，你说你的老板是猪，那你就是养猪的人了？” “他是他，我是我。” “你这样讨厌王老六，为什么还不离开呢，难道只是为了王老六的钱？” “是啊，我年轻，漂亮，王老六一直想得到我，可是我最多叫他亲几下，这样他的钱才会源源不断的进入我的口袋。我这样说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吓着我，其实那次在市里，我看到你跟一个搂着进入酒店，就知道了。” “那是我的男朋友。” “他很爱你吗？” “是啊，所以我需要挣钱，我不想叫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她的头发披散着，黑色瀑布一样垂在身后。 张子明便不再说什么，也看着门外的雨丝。 可是戴云却问：“我跟我的男朋友开房被你看见了，你会不会告诉王老六？” “我不会的，永远不会。”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很下贱？” “没有，从来没有。” “可是，我男朋友……”戴云哭了起来：“他今晚给我来短信，说我下贱……” “那，你们分手了？” “我就不明白，我这样辛苦的挣钱，可是他却说我下贱……” “可能……他误解了……”张子明不想管这些事情。所谓的感情问题，其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没有对或者错，也没有正义和邪恶的区别。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你吻我吧。”戴云忽然这样幽幽说道。 322.第三四二章重新出山 总服务台的小姐开始打盹。大厅的灯光不再耀眼。外面的雨声似乎更大了。张子明说：“你是王老六身边的小苹果，我要是吃了，他会跟我急的。” 戴云眼睛依旧看着门外，说：“我愿意叫谁咬，就叫谁咬，谁也管不着。” 张子明说：“这里面有好几个探头，我要是吻了你，就会被从每个方位拍摄下来。” “那又怎样，我只是叫你淡淡的吻我一下。” “我可不会淡淡的吻，吻了之后我要把你放倒在沙发上做疯狂的事情。” “那就算了。”戴云笑了一下，“其实我是叫你安慰我，这一点中国男人不如西方男人做的绅士。吻就是吻，为什么非要做接下来的事情。” “这说明中国男人有责任心，吻了之后，还要负责女人爽到底，不想外国男人，吻过之后就不管了，所以外国的女人偷情的比较多。” “呵呵，你这是什么逻辑？” 张子明坐在她的身后，从她细长的脖颈看去，她的脸是那样的美，跟一个经常露面的影视明星一样。张子明忽然抱住她，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马上松开，说：“这就是淡淡的吻吧，实在太无情了。” 戴云站起来，说：“走吧，到我的房间。” 张子明说：“不去了，要是被王老六碰住，我的脸也没地方搁了。” “看来你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戴云说：“在那个洞穴里面，你搂着我写字，为什么我会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你没听那个林平平说，可能是一种巫术。” “你怎么会这种巫术？” “谁知道，可能是机缘巧合。” “你能看到什么，知道什么？” 张子明笑道：“还能看到什么，我觉得这只是一种游戏罢了，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更别说什么都知道。” “到我的房里，我要再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修长的腿立在张子明的一边。 张子明跟着站起来到了电梯口。可是电梯一直不开。还是走楼梯吧。 走了几层，戴云又说累了。 旁边就是一个洗手间。戴云走了进去，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涂着口红。 张子明站在后面，看着，说：“听人说对着镜子做，会有很多次GC。” 戴云把口红放起，说：“你想说什么？” 俩人都望着镜子。彼此沉默着。 戴云往张子明的身边靠了靠。张子明便搂住了她。 戴云说：“这一刻真美。” 张子明说：“是你美，不是我美。” 戴云伸手堵住了张子明的嘴，说：“是我们，这一刻我们都很美。” 张子明还是笑了起来：“那是镜子里的影子。” “你怎么一定也不懂风情，你就感觉不到这一刻我跟你的心跳是一致的？” “那又怎么样？” “你让我高兴一下还不行？” “那你就高兴吧。”张子明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她，看着镜子。 “吻我。”戴云又开始命令一样的口气。 张子明只能服从。低头吻了一下。 “谢谢你这样陪着我，度过这样的夜晚。” “现在不想你男朋友了吧？” “不想了，想通了，就不再难过了。” “那就好，回去睡吧。” “好的，天快亮了，也该睡一会儿了。” 回到房间，张子明看见莫软软还在熟睡。他悄无声息的躺了下来，从后面抱住莫软软的身子，开始睡觉…… 回到坝上，正好赶上召开工作会议。 虽然还有些犯困，可是张子明听到姚胜将要担任清泉县代理县长的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睡意全无。 从一个二线人员，又开始担任县长的职务。这在清泉的历史上恐怕是没有的。 杨振业说：“这是今天早晨刚接到的电话通知，原县长郝小同同志，因为职务变动需要到省委党校学习一段时间，县长一职暂时由姚胜同志代理。” 杨振业在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语气是愉快的，甚至是自豪的。 张子明知道，姚胜重新出山，对杨振业来说，意义也是重大的。 毕竟杨振业一直把姚胜作为靠山的。这在整个清泉已近不是秘密。 杨振业说：“姚代县长，重新出山，这个决定我们一定要坚决拥护和支持，这说明县委的决策是正确的。姚代县长的工作能力强，有着十分丰富的工作经验，这对我们基层来说也是个喜讯。” 杨振业讲的兴高采烈。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会还没开完，就拿出手机给姚胜打电话：“老领导，听说你重新出山了？” 那边姚胜不知讲了什么，杨振业一个劲的点头。 讲完后，杨振业说：“姚代县长说了，明后天要来我们这边检查工作，同志们，这说明什么，说明姚代县长对我们坝上工作的支持，我们一定要做好各项工作，迎接姚代县长的到来。” 张子明看了看一大推的文件，说：“刚才杨书记讲的，我很赞同，姚代县长来检查工作是一件大事请，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我镇参加省里的农产品交易博览会的事情，这个事情也是个大事，搞好了我们镇的名声就出去了，我们的特产是后山的核桃，山楂，这都是绿色食品，一定要拿到订单，争取开发商来合作。” 张子明想里姚胜远一些，接着说：“农博会的事情，我要亲自去一趟，争取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 张子明的这个借口也很充分。杨振业也不好说什么，也表示了对张子明这个决定的支持。 乡镇的工作多半是迎接检查，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来干工作的。 这是张子明的体会。 农博会这个工作是田明具体负责。 前几天已经把展位布置好了。开完会后，张子明跟田明直接来到了省城的交易博览中心。 田明问张子明要不要先过去看一下坝上镇的展位。张子明说：“不用了，你做的事情，我放心，你先去跟他们忙着吧，我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 其实张子明的心情一直没平静下来。 姚胜这个事情太出乎意料了。难道这真的是县委的决定？张子明决定问一下康次步。 322.第三四三章农展会巧遇 康次步接到张子明的电话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样？” 张子明说：“太突然了吧？是不是市里面的决定？” 康次步说：“郝小同要到省委党校学习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姚胜的事情是很突然……” “郭祥书记怎么说？” “这是上面的安排，郭书记也同意……主要是姚胜的工作能力尚可……” 康次步岁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康次步是是失落的。 看来姚胜的能量很大。姚胜的妻子跳楼，小舅子被害，可是这都没有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姚胜只不过是跟上级关系处的好，所以又被重用。工作能力只是很好的借口。 关系处不好，就算是有天大的能力也是白搭。 张子明说：“老领导，我觉得姚胜能力很一般，论能力，哪有你的能力突出？” 康次步说：“不可乱说，子明，好好把握年底的换届选举工作可是大事情，不要搞砸了。” 说完，康次步就跟张子明再见。不再说别的了。 看来康次步最后的这句话意味深长。年底的换届，对张子明个人来说，希望是不大了。像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调离工作岗位，可是，自己现在是“带病”工作。这样的身份没人愿意帮忙。 又一琢磨，张子明豁然开朗了。 其实康次步的意思，并不是叫自己关注年底的换届工作，而是关注姚胜 的换届。 姚胜现在也是代理，到了年前，也要经过代表们的选举才能名正言顺的转正成县长。 这么一想，张子明又开始热血沸腾了。可是，自己势单力薄，肯定干不成大事情。 热血沸腾也是理论上的。从现实角度讲，现在张子明也很迷茫。 一觉醒来，姚胜就是代理县长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农博会的展厅很大，全省参加的乡镇共一百八十个。 除了坝上镇的核桃山楂，其他乡镇也有。可是坝上的核桃很有历史了，相传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曾对坝上的核桃赞爱有加。在坝上的南山破专门有个亭子，叫真龙庭，传说是乾隆皇帝品尝核桃的地方。张子明站在农博会坝上的展位的前面看着。 他在想如果把展位不值得古色古香一点，也许会更好，可是没办法，这时省里面同意规定，就是为了整体美观才这样的。 田明看到张子明样子，以为哪里的工作满意。 张子明说：“挺好，挺好，关键是抓住订货商和企业合作，这样我们可以扩大种植面积，到时候也要把生意做到海外，那样就好了。” 田明说：“我嘴上功夫不行，到时候，还是请镇长出马。” 张子明说：“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是带病工作，年底的事情也不好说，到时候，坝上镇长的位子，实在不行你就担起来。” 田明说：“镇长，你既然把话说这么明白，我也就给你交个底子，全镇代表，三分之二我可以做工作，只要是正常表决，没有问题。” 这句话，张子明是相信的，可是就算是通过，还怎样？这时，张子明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厌烦这个岗位了。 可是自己到目前只是代镇长，就算提拔也要满三年以后，看政绩。三年，太漫长了。 张子明想，我一晚上都可以日两个女人，这三年我可等不及。 这样一想，张子明就无所谓了，说：“田明，你的好意我是知道，可是不要冒险，现在上面抓基层的选举工作，很严格，不要叫人抓住把柄，那可就不好了。” 吃午饭了。司机小郑卖了六分盒饭。 除了这几个，马丽丽和两个副镇长也来了。可是现在却见不到人。 张子明不是很饿，就没有吃。 虽然要等后天，农博会才正式开始，可是现在人已经不少了。有几家电视台的记者已经开始采访报道。 前面过来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学生，呼啦啦往这边走来。一个带队的老师在招呼着：同学们，要仔细看，不要白走一趟，回去后要写出心得来。 声音好熟悉。 张子明就看着那个女老师。那个那老师也注意到了张子明。 原来是金晓芙。 金晓芙的艺术培训学校在省城的名气比较大。为了叫学生们体会农村的感受，特地带领学生们来参观农博会。 金晓芙戴了一顶白色太阳帽。水灵灵的眼睛充满了神情。张子明不想叫田明他们看见自己跟金晓芙的交往，便用手指了一下前面。 走出了农博会大厅。金晓芙把学生交给另外一个培训老师，自己和张子明来到了一个大型超市的边上。可是人太多了，张子明说：“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 话一出口，张子明又觉得不合适。金晓芙倒没感觉什么，还是用充满深情的眼睛看着张子明，说：“那，开房好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聊一聊。” 想不到金晓芙很直接的，说：“怕什么，聊来聊去，不还是做那个事情 ？” 张子明只是笑了一下。 “走吧。”金晓芙说：“前面的酒店不错。” 金晓芙太开放活泼了，这么阳光的女孩子，真是不错。张子明看着她，说：“你又没有男朋友？” 金晓芙一伸舌头，说：“干嘛？你想追我啊？别啊，我现在不想谈男朋友，借此机会好好放纵自己的青春，等我有了男朋友我就不会这样了。” 这样一来，张子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金晓芙说：“你怎么了？” 张子明说：“我在想，你这么多年找过多少男人放纵过了？” 金晓芙咬着手指头，很单纯的样子，说：“高中是我的第一次，大学谈过一个，然后大学毕业就没有了。” “那，你平时寂寞了，怎么办？” 金晓芙看着张子明，突然挥拳打来。张子明一闪，把她抱住了。可是她马上起来，一用力，把张子明推倒在床上，说：“叫你这样羞辱我，这次我要好好教训你。” 张子明说：“还是洗个澡吧，要不等晚上再说，我现在没力气了。” 可是金晓芙不管这些，她对张子明说：“，废什么话，给我脱了。” 324.第三四四章姚代县长 张子明躺在床上笑道：“我就是不脱，难道你要非礼我不成？” 金晓芙拿起雪白的床单，把张子明的眼睛蒙了起来，说：“那就不要怪我了，这次你就好好当我的奴仆吧……” 电话响起的时候，张子明刚洗完澡出来。是副镇长田明打来的，他告诉张子明，现在代理县长姚胜去了农博会那边，检查工作了。 张子明心说，姚胜工作状态不错啊。刚从下面乡镇检查完工作，就来到省城这边了。 金晓芙还懒洋洋躺在床上，睡眼朦胧望着张子明说：“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是不是被我驯怕了？” 张子明穿好衣服，说：“你睡吧，我有事情要忙。” 酒店距离农展馆只隔了一条马路。可是车来车往的，张子明等了几分钟才通过马路。 到了坝上镇的展台，田明说：“姚胜在那边，快过来了。” 张子明走的很急，不免有些狼狈了。他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总算平静下来。 陪同姚胜来的除了办公室主任刘长安，还有一个主管农业的赵副县长。 姚胜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头发梳的光亮，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老气横秋的状态。 他背着手，来到坝上展台前，笑嘻嘻问道：“这次机会一定要抓好，要有一个目标，不能一个企业也拉不到，为广大群众谋福利的事情，我们县委是全面支持的。” 张子明听着，说：“谢谢县长指点，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好，好。”姚胜很自然的伸出手来说：“张子明的能力在全县的这几个镇长里面是拔尖的，我和郭书记都是知道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子明不得不佩服姚胜的言谈举止。毫无挑剔。一看就是个很有水平的县长。 张子明说：“县长过奖了，我的经验也是不足，还需要多多学习。” 姚胜哈哈一笑，说：“谦虚是好事情，可是不要故意谦虚，那就不对了。展会结束后，我们清泉要搞一个排名，看看哪个乡镇的卖出的特产多，哪个乡镇拉到的赞助多。我跟郭书记商量过了，要对前三名的乡镇干部进行表彰，这个吗，要和个人的进步挂起钩来。” 张子明想，姚胜现在不过也是代理县长，却一口一个郭书记，这才是他真正的高明之处。郭祥的口碑在下面干部中是不错的。姚胜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树立自己的威信。 张子明说：“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其实姚胜也知道，张子明是康次步的人。而康次步本来是县长最合适的人选，可是谁曾想已经退居到政协的姚胜会突然杀了出来。这里面一定有巨大的利益交换。可是目前无人知晓。 不过现在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毕竟自己是代理县长，很需要这些人的选票。当一些尘埃落定之后，到时再清除异己也不迟。 所以姚胜是谦虚的，和蔼的。 这次到下面的乡镇检查，主要目的就是拉拢选票。 姚胜跟张子明客套完毕，有往前其前面的展厅走去。 刘长安一直在后面的。 一段时间不见，刘长安竟苍老了许多。张子明跟刘长安的关系，属于表面的。现在郝小同学习，刘长安一定按耐不住了。 到时候，看看姚胜怎么给自己一个安排吧。不过，姚胜是绝对不会再叫刘长安担任办公室主任的。 一朝君子一朝臣。办公室主任是个重要的位子，一定要按插上自己人的。 刘长安很明白这一点。 当时，真是后悔跟在郝小同的后面排挤姚胜。 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刘长安对着张子明笑了一下，样子很难看的。一句话也没说，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去。张子明自语道：“看来清泉又要来一场大风暴了。” 田明说：“刚才姚胜说的是不是真得？” 张子明知道，田明指的是，这次展会上拉到企业的赞助多的话，对个人进步会有影响。要是坝上镇拉大的赞助多，张子明的那个处分县委是不是就会一笔勾销了？ 张子明根本就没指望这个。不过田明这样想，是在提醒自己。 张子明还是表示感谢。 一个小时后。刘长安给张子明来电话，说，姚胜的意思，今晚请在省城的干部聚一下，地点就在美人风大酒店。 听到这个消息。张子明隐隐感觉到，姚胜这次能重出江湖，一定是跟肖强和解了。 当初，是自己把那张收据了肖强。致使姚胜手里没有跟肖强谈判的资本。所以被肖强直接从清泉县委副书记的位子上拿下，进了政协。 而现在，姚胜又在肖强运营的美人风大酒店宴请他们这些基层干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是那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姚胜能够东山再起，一定是跟肖强和解了。 那么……当初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那张收据的事情，肖强会不会告诉姚胜呢？ 这样一来，自己就很危险了…… 今晚的这个聚会很重要，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张子明去的很早，他坐在了一张靠窗户的地方。 这次聚餐，共三十三十多个干部。本来按照姚胜的意思，只要来省城参加农博会的干部都要来，可是刘长安算了一笔账，花费巨大。姚胜想了想，现在自己也不想落个浪费的名声，就叫刘长安重新通知，每个镇可以来两个干部。 这样就少了很多花费。 本来张子明叫田明一起过来，可是田明家里有事请必须回去一趟，这样，跟张子明一起来的，就是马丽丽。 整个十二楼的大厅全被包了下来。 都是一个县的，所以彼此都熟悉。打着招呼，小声嬉笑着。 马丽丽看着这里的一切，狠狠道：“我走，看到这里我就难受。” 马丽丽以前在这里打工的，张子明听她说过。可是今晚不知道肖强来不来。要是肖强来的话，那会怎样？ 现在可不能叫马丽丽跟肖强闹，那样只会是张子明夹在中间难受。 所以 ，马丽丽自己提出来要离开这里。张子明说：“你随意吧。” 马丽丽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姚胜进来了。他好像又换了一身衣服，站在大厅门口，双手抱拳，说：“你们坐，你们坐，这次出门在外，我设宴招待一下是应该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好好推销自己的特产，为广大群众谋利益。” 不知是谁鼓起掌来了。 张子明也只好跟着，做着鼓掌的样子。 325.第三四五章一起干吧 掌声之后，姚胜在最靠近门边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老规矩，姚胜敬酒三杯之后，就随便喝。说是随便喝，可是黑啊要站起来跟姚胜意思一下。就不再多，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就可以。 姚胜看似嘻嘻哈哈什么也不在乎，对这些基层干部来讲，很多事新上去的。姚胜退居二线这么长时间，却对每个过去敬酒的都能叫出名字来。这一点也实在是下了一番功夫。 张子明也只好站起来，端着酒杯走过去敬酒。 姚胜拍拍张子明的肩膀，笑道：“子明不错。子明不错。” 张子明说：“我干了，领导随意。” “好说，好说，酒桌无大小，我们一起干，一起干。” 一起干，这三个字，在清泉官场是个人人皆知的段子。 这个段子的大体意思是说，有个副县长在办公室里和一个女科员干那个事，干的时候，门没关好，正巧被前来的县长看见了。副县长此时正在关键时刻，已经停不下来，一下一下动作着，对站在一边的县长说，县长，你要不要来几下？一起干？ 县长想了想，这个副县长虽然在干违反纪律的事情，可是关键时刻还想着自己，叫自己来几下。说明眼里有自己，也是不错的，就说，不用了，我家里有，家里有，你先忙吧。 由于心知肚明。姚胜的这三个：一起干，把聚会的气氛带到了高点，有人就说：“对啊，往后我们跟着姚县长一起干。” 姚胜更是欢喜的不得了，说：“一起干，一起干。” 看来这个聚会的效果不错。姚胜只喝了几杯之后，就离开了。 刘长安留了下来，说：“县长有事情，不得不先走一步，你们继续，这美人风酒店酒店的服务不错的，喝完之后，你们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可是不要搞出乱子来。” 看来，姚胜的安排是用心良苦。 张子明却提不起任何兴趣，他跟刘长安打了个招呼，说，有些感冒，想早点回去休息。这个时候，姚胜离开，就不能跟刘长安太接近了。以后要是传到了姚胜的耳朵里，也不好。现在姚胜跟刘长安的关系很微妙的。这也是张子明想早点离开的缘由。 刘长安醉意朦胧，说：“好，子明，你请便。” 张子明并没有喝多，他心里一直纳闷，姚胜这么容易东山再起，背景应该跟肖强有关联，可是今晚却没看见肖强出来。 难道说，今天肖强不在这里？ 怀着满腔疑惑，张子明离开了大厅。 外面一拐就是电梯，张子明按了一楼，几分钟之后，电梯门开了，张子明走了进去。 回到住处，张子明被一种失落感笼罩。他忽然想起，郝小同既然来省委党校学习，那一定是安排了新的职务了。不过还没听到罢了。 虽然得罪了孟娟，为了叫孟娟欢心，刘丙辰竟然遥控着伍姿对自己落井下石，可是郝小同应该不会吧？ 想到这里，张子明决定给郝小同打个电话。可是电话打通之后，郝小同声音很小，语气也很急，说：“子明啊有事吗？” 一听语气，张子明心里就咯噔一下，郝小同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看来他也已经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了。 不过既然拨通了电话，张子明就不能不客气几句：“老领导，行给你送行都没时间，你现在是不是在省城，正好有个农博会，我想请老领导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啊？” “不用了，现在省委对乱吃乱喝的现象抓得很紧，你忙你的吧。” “那好……” “还有什么事吗？” 郝小同又问了一句。 本来张子明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可是郝小同这一句似乎不耐烦了。早知这样，可是这样就放心了。 农博会开幕的那天，各级领导都来了。省委领导有，省长石浩东和秘书长祝天来。文殊市的领导有，市委书记李萧山，市长上官解放，常务副市长何文秋和市政府秘书长曾光。清泉县这边的县委书记郭祥，代县长姚胜。出乎意料的是郝小同也在清泉县委领导人中间坐着。办公室主人刘长安和几十个科局领导都来了。 坝上镇党委书记杨振业也来了。 开幕式由省政府秘书长增光主持。之后省长石浩东讲话。都是程序的东西，毫无新意。石浩东讲完之后，全场的彩色气球腾空而起。 然后是一个秧歌队的表演和威风锣鼓的表演。 石浩天看了几分钟，然后站起来，往展厅里面走来。 石浩天一走，大半个会场的人员都走了起来。其实都是些干部，闻风而动。 所谓的气场，就是这样形成的。 张子明不仅想起很久前自己的一种感慨：此时的石浩东就是一块巨型的磁铁，他一动后面的铁定，铁块，以及铁屑都跟着动了起来。 这样一来，队伍就很壮观，浩浩荡荡了。 展厅过道都很拥挤了。 杨振业招呼着张子明说：“走吧，我们别跟在后面了，赶紧到我们镇的展点去。” 张子明依旧不紧不慢走着，心说，原来你也知道，省长大人的跟随现在都排不上你。不去展点去哪里？ 想是这样想的，可是张子明还是对杨振业笑了笑，说：“知道。” 展厅的一楼有两条过道，现在石浩东经过的是靠东面的一条。坝上镇的展点在靠西面的一排。不知道石浩东会不会过来，要是他从入口直接去了二楼，那就不会了。 其实每个干部都希望石浩东在自己所属的乡镇跟前站住，询问一下，自己好好汇报一下，露个脸，这样也能增加一下上级领导的印象。 “过来了，石省长待会儿 过来，从这里出去。”姚胜走过来，笑呵呵对清泉县的几个乡镇干部说着。 石浩东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不胖不瘦，留着短发。本来是走马观花看一遍的。跟几个市长小声交流着什么。眼睛一直往前看着，有种气吐山河的气势。 经过这条过道，到了坝上镇的展点前，石浩天也是余光一扫，就走过去了。 张子明看着，想着自己的重重不如意，看着姚胜他们一张张表情一样的脸，张子明忽然想大笑几声，心想，我就放纵一下又如何？ 想到此，张子明大叫一声：“石省长，我想请你给我们做个广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6.第三四六章广告风波 原本噪杂的展厅，都被张子明的这声叫喊吸引了，安静下来了。 如果能来一个慢镜头的话，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跟在石浩东身边的一些干部们的表情和反应。 甚至在动作上，一些干部都出奇的一致，他们都看着这个瘦瘦的年轻人。 最紧张的是清泉县委书记郭祥和代县长姚胜。张子明这一声就是一个爆仗，今天这个场面看似轻松平淡，可是这个新闻是要上中央台的，这个农博会是平原省的特色项目，全国各地许多的媒体和记者都来了。 要是只有本省的记者还好说，可是关键不是这样的，最可恨的就是一些什么网站的记者，最会扑风捉影，添油加醋制造标题新闻。 刚才张子明抛出的这个爆仗，就看身为省长的石浩东怎么处理了。要是处理不好，整个平原省的名声说不准都要搭进去，那他个人的仕途也算完了。 有几个记者已经对着张子明和石浩东拍了起来。 叫人炫目的闪光灯，就像一场大战之前的导火索。火已经点燃，燃放出来的是烟花，还是伤人的炸药，就看怎么处理了。 石浩东转过身来，站在原地，看着张子明问：“你是那个乡镇的？” 张子明说：“我是清泉县坝上镇的代理镇长张子明。” 石浩东仿佛没听见张子明说什么，他又问：“我看你们的特产是核桃跟山楂，那有什么特点呢？” 我日！张子明摸了摸后脑勺，心说，核桃的特点就是一个硬字，山楂就一个酸字，这还有什么特点？ 见到张子明接不上活了，一边的杨振业想说，又不敢说，因为一边的郭祥在瞪着眼睛。杨振业只好望着张子明。 “我们坝上的核桃和山楂都是老百姓用自己的良心种植的，一定好吃，有营养，石省长叫我说特点，我觉的这就是最好的特点。” 石浩东往前走了两步，拿起一个山楂放到嘴里，大口吃了起来。吃完后，说：“还有什么比老百姓的良心更值钱呢？这山楂核桃，好吃。” 秘书长曾光祝天来见到石浩东这个态度就知道意味着什么，在一边说：“石省长的广告词更值钱了。” 石浩东一摆手，意思是叫他们安静，却又问张子明：“你这个镇长胆子很大，不过还不错。” 说完，伸手点了一下张子明。 张子明说：“有石省长给我们做的广告，我们坝上镇的特产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有几个记者要对石浩东进行采访。 本来是在专门的会议室安排这个采访的，可是现在展厅已经挤满了人，曾光也毫无办法。 石浩东说：“那就在这里吧。” 多数记者问的问题是对石浩东给一个乡镇的特产做广告有什么想法。 石浩东侃侃而谈，从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入手，差不多说了半个小时。 还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可是增光知道石浩东的身体，不能久站，就说：“石省长还要接见一个国外的代表团，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请各位朋友谅解。” 说完，紧贴着石浩东，往前走去…… 又有人起哄：坝上镇的核桃和山楂石省长说不错的，赶紧买吧…… 十几分钟后，展位全部的核桃山楂已经售完。 不过张子明并没有半点惊喜。 因为他接到刘长安的电话，叫他到展览馆的六楼会议室开会。 张子明摸不清开会目的，进去后才发现，县市领导两级领导都在里面坐着了。 市委书记李萧山说：“张子明，你看我们这次迎接你的级别是不是还可以啊？” 这句话等于给张子明一个高帽子了。张子明哪能不明白？他说：“我是一是着急，才这样对石省长说的？” 李萧山说：“你这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就算是你这个想法不错，可是要提前跟上级打好招呼，我们也好事先问一下石省长同意不同意，你这样半地理一声雷，算什么党员干部？”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唐突。” “哼，我就说这些，剩下的怎么处理张子明，你们青县县委拿个意见出来。解放，文秋，我们到下面再转一转。” 李萧山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郭祥，姚胜，刘长安坐在那里，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张子明。 郭祥说：“张子明，今天这么大的场合，石省长也是个大领导，你怎么就信口胡扯？想起来叫他做广告呢？你真是异想天开，你比我还要二啊。” 张子明说：“我是没有别的意思，就像多卖点，把我们坝上镇的特产销出去。石省长是名人，我就想来点名人效应。” “这个时候，你还给我讲名人效应？”郭祥声音提高了许多。 “我就是这样想的，刚才李萧山书记说我没组织没纪律，可是这种情况就跟打仗一样，战机稍纵即逝，一定要抓住，我哪有时间一级级的汇报啊。” “翻天了，张子明，我要撤你的职！” 这句话一出，张子明终于意识到什么了。 姚胜很平静的望着张子明说：“你要悔改，郭书记都说了你怎么还不听？我看郭书记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是支持的。” 刘长安忙站起来，说：“子明，你给郭书记倒杯水。” 其实张子明也知道，刘长安这是为自己好，给自己找退路。 可是郭祥说：“站住，我不用他给我倒水，我可用不起，就这样决定了，给张子明撤职的处分，不是能卖东西吗，一个星期之内，就到金泉公司报道吧，爱干就干，不敢就回家。” 金泉公司是清泉县林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说是公司其实就几个人，主要是负责农产品的销售的种植工作，基本没什么业务，所以也发不上工资。 郭祥他们也走了。只剩了张子明一个人。 真是出乎意料啊。这个结果张子明万万没想到的。 杨振业一定也知道了，他来到这里，说：“子明，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讲？我也帮不了你了。” 张子明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真假。其实也无关紧要了，现在自己走了，杨振业彻底没了对手。所以张子明问：“你是不是寂寞了？” “什么意思？子明，我怎么会寂寞？”杨振业一脸茫然看着张子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7.第三四七章金泉公司 张子明笑道：“只是说说而已，看把你紧张的。” 这样一说，杨振业更是紧张起来，说：“子明，是不是刚才在这里，郭书记他们对我做过什么评价了？” 这下轮到张子明紧张了，想不到杨振业原来这样敏感。 不过，随即张子明就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圈子呆久了，就会这样疑神疑鬼，这概算作职业病吧。 张子明笑着走了下来。杨振业一定还在考虑郭祥对自己的评价了。那就叫他好好考虑吧。 下面的人多了起来。张子明站在那里看着，脑袋一片空白。 到了坝上镇的展点，马丽丽带着一个围裙招呼着，介绍着。 张子明跟她说：“为什么不说这是石省长给我们代言的？”马丽丽说：“姚县长吩咐了，不能这样讲。” 看来马丽丽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她说：“走你的吧，你这是活该，叫你逞能。” 田明忙着回镇上进货了，所以没在这里。 司机小郑说：“镇长，要不要我送你？” 小郑人还是不错的。张子明说：“不用了，小郑，来来回回，杨书记要用车，到时找不到你可就不好了。” 张子明走出了农博会的大厅。他看了一下时间，心情是沉重的。感觉朋友很多，可是真要找个知心的朋友诉说一下此刻自己的心情，张子明真的找不出来。 接到县里的通知，实在三天以后了。 张子明拿了一张人事调动的表格先去了清泉县林业局。 接待张子明的是一位副局长，叫孔百。张子明的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传的路人皆知了，所以孔百当然也知道。郭书记发话，看来这个张子明是永无翻身机会了。 所以孔百很冷淡接过张子明的工作调动表，看了看，放在桌子上，说：“张子明，你是带罪下来的，一定要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 张子明说：“孔副局长，你这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犯人，有没有盗窃杀人怎么能叫我反省，还说我带罪下来？” 孔百之前也是县委的一个科级干部，可是因为男女关系问题，被她的老婆搞了，才被弄到林业局当副局长了。 可是林业局很清闲，除了喝茶就是读报，现在张子明的出现正好成了孔百碗里的一道菜。 他看着张子明说：“你来这里，就要尊重这里的领导，我虽然是个副局长，可也是这里的领导，你要报道的金泉公司就是我的业务范畴，知道了吧？” 孔百这种人就是小人心态。他知道张子明的事情，故意落井下石一番的。这种人似乎每个单位都有，指着取笑别人为乐。 张子明祥大骂一顿，可是想到自己初来乍到，跟他搞僵了，这里也容不下自己，那就不好了。 就算倒霉吧。张子明安慰自己一句，说：“我知道错了，孔局长，我给你道歉。” 孔百看了一眼张子明，哼了一声，说：“走吧，看来你也不是不懂规矩，我送你过去。” 金泉公司在坛子镇的附近。而这个坛子镇是有名的贫困镇。距离清泉县城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 离县城越远，车辆就越少，孔百的车子开的就越快。 两个小时没到，金泉公司就到了。 也是外面 的墙上写了“金泉公司”这几个字张子明才知道这就是金泉公司，可要是没有这个字，张子明根本就不知道，还以为是养牛的一个大院子呢。 这个金泉公司是由五件高大破旧的瓦房和一个大院子组成。大院的南墙边有几个大棚，下面养了好几头牛。 “老冯，你们在吗？” 虽然在车上孔百给这个公司的老冯打过电话了，可是根本就没见到动静。 所以，孔百就喊了一声。 中间的一个房间，算是办公室了，只听里面喊道，“来了，进来吧。” 到了里面，张子明看见那个名叫冯富强正和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打麻将。 冯富强原先也是林业局的一个副局长，不过因为快退休了，老家又是这里的，所以主动申请来金泉公司当老总。虽然没有任何业务，可是老冯因为是副局长的职称，所以工资照发不误。 苦的就是来这里的几个科员，只拿基本工资的三分之一，其他的靠业务，可是哪里有业务啊，业务就是打麻将，赢了钱喝酒请客。 孔百也是也麻将迷，此时他把张子明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走了过去，说：“算我一把。” 张子明看了看，走了出来，看着这个大院子，以及院子里的七头牛。 那牛也默默注视着张子明…… 好久之后，终于听见他们稀里哗啦收拾东西的声音。这时，孔百才想起张子明的事情，说：“张子明，你进来。” 张子明只好站起来，走了进来。 孔百说：“老冯，这就是那个张子明。” 老冯是圆脸，有股匪气，他看着说：“一看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郭大炮。” 郭大炮就是县委书记郭祥。 张子明不想这样站着，他说：“冯总你好。” 冯富强笑起来，说：“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啊，来这里就是浪费人才的，你要先学会打麻将，输上一年两年，你的麻将技术一定能练成功。到时候，小琴跟小白就有替身了。” 小琴的名字叫王晓琴，其实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原先是镇里的干部，因为口碑不好，被调到这里的，小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叫白练达。来这里三年了，一直希望能调走，可是麻将技术炉火纯青了，调走的事情还是遥遥无期。 孔百说：“张子明，往后你们就是同事了，好好相处，有事情多跟冯总请教。” 张子明说：“我知道。” 张子明说完这句，却无人理会，冯富强只顾着和孔百聊天。 张子明看到白练达拿着手机看新闻，王晓琴看着手机的股市行情在自言自语的骂着很难听的话。 冯富强说：“张子明，你来这里的第一顿饭要请客啊，不要高高在上的样子，到时候我们都是你的麻将老师。” 张子明被这突入起来的话问懵了，说：“凭什么，我请你们客？你们这是欺生啊？” 冯富强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孔百说：“张子明，在什么地方要服从什么地方的规矩，这点常识你都不懂？”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8.第三四八章并购方案 张子明看他们的样子，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张子明说：“孔副局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新人报到要请客这个规矩，可是我实在没钱请客。” 孔百脸色十分难看了，他竟没再理会张子明，跟冯富强打个招呼走了。 张子明看到他们几个都走了出去，也没跟张子明说什么。张子明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蓝天白云，闻着牛棚里发出的味道。 张子明走了出来，前面是大片的玉米地，一些蚂蚱和蟋蟀乱飞。他们几个去哪里了？看来来这里的开局就不顺利，不过自己绝不能在这里久呆的，叫省长做广告这个事情，关键是石浩东没有表态。下面从市里，到县里，以为这是对省长的大不敬。所以才会把张子明弄到这里来。 张子明自己是这样分析的。等到广告风波过去，自己一定会离开这个荒凉的地方。 可是既然在这里待一天，就要好好呆着，被他们这样冷落疏远也不是回事。 张子明有转过身往左边走着，走了不远就看见了清泉著名的蛇沟水库。 水库边有一些标语。张子明看了看，站在水库边上往远处眺望着。 不知何时，有风吹过，水面上的水鸟啁啾一声全部散开。张子明为水鸟的敏捷而感叹。水鸟散去，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何处飘来阵阵饭香，张子明看夕阳落山，鸟儿归家，更是增添了几分凄凉。顺着袅袅炊烟望去，前面不远处有几户人家，座落在水库的西南侧。 张子明忽产生一股兴致。他信步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见门是开着的，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库底渔家园。 当年这里修建水库的时候剩了这几户没有搬迁的，现在做起渔家小院的生意了。 门是开着的，里面一个年约六十多的老汉，对张子明说：“有刚出锅的小笨鸡要不要来一碗？” 张子明摸出身上的五十元钱，放在桌子上，说：“够了吧？”老人家把钱收起，说：“够了，够了。” 不久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放在张子明跟前。张子明也是饿了，觉得从没吃过这么好的鸡。吃完后，感觉身子暖了好多。 回到金泉公司，张子明看见冯富强，王晓琴和白练达都已回来了。 他们坐在那里磕着瓜子，见到张子明进来，王晓琴抓了一把瓜子说：“吃吧？” 张子明接了过去，说：“谢谢。” 冯富强在抽着烟，吞云吐雾一般。他说：“现在开会了，张子明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全名吧。” 张子明说：“不是叫金泉公司？” 冯富强说：“错了，我们公司的全名叫金泉果品公司。是林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行政级别是副科，现在为了创收，我们养了七头牛，你刚来这里，就开始养牛吧。” 张子明说：“这等于给我分配工作了？” 冯富强看着张子明，说：“就算是吧。” 张子明说：“那我就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对你刚才讲的，我不同意。” 张子明声音也不大，整个房间也就这几个人。 冯富强在这里懒散惯了，在这里山高皇帝远，他早就把自己当成老大了。想不到这个张子明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反驳自己。 冯富强冷冷一笑，说：“不服从分配，那就一分钱也没有。”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以后我会跟你慢慢谈的，金泉公司不能就这样衰败下去，这次的农博会你们为什么一点动静没有？只知道打麻将，会有什么前途？” “你妈的，说谁呢？老子在这里就是打麻将，有本事不在这里！”冯富强桌子一拍，发火了。 他站起来，走了出去。王晓琴和白练达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张子明本想问一下自己睡觉在哪个地方，看来今晚只能睡在办公室里面了。 冯富强他们来到了西侧的那个房间，这里面算是个食堂。王晓琴说：“冯总你就别生气了，张子明这人我觉得少根筋，理他干什么。” 冯富强说：“今晚我们在这里摸几把，看看那小子今晚怎么睡觉,跟我弄，我弄死他。” 莫软软开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冯富强他们的麻将已经摸了好几把了。 莫软软知道了张子明的情况，要过来看看。 张子明正愁着没地方睡觉，说：“我正好无处可睡，你来正好给我安排个地方睡觉。” 莫软软驱车来到这里，看到张子明一个人坐在那里，说：“你是被贬职了，还干什么，不如跟着我算了。” 张子明说：“那我成你的男秘书了？” 莫软软说：“至少跟着我你可以有张床睡觉，不像现在，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想了想，莫软软说：“这个场子老总是谁啊，太没人道主义精神了，带我过去看看。” 张子明说：“算了吧，那些人没必要一般见识。如果你要是真想帮我，还不如想想办法，叫这个公司走出困境。” “那我可以想一想。毕竟上回那些钱，你都算入了我的名下，那点出来，搞一下也未尝不可。” 几天后一份对金泉公司并购的协议摆在了代理县长姚胜的办公桌上。 姚胜拿起合同看了看。觉得这个并购方案不错。对与金泉公司，姚胜在担任县委副书记的时候，也早就知道，是个填不满的大窟窿，一直处于亏算状态。现在这个名叫莫软软的女总裁，想要并购，看来未必是坏事。 姚胜又想，自己刚上来，需要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这个方案要是可行的话，也算是给自己脸上增光添彩了。 想到这里，姚胜在下面签了字，同意，县长办公室讨论这个问题。 由于是牵扯到林业局所以，林业局的局长和主管金泉公司的副局长孔百都来参加这个会议。 工商局的领导对莫软软的公司做了调查了解。结果是不错的，莫软软现在新成立的龙发集团是集餐饮，建筑零售等各个行业。 对于并购金泉公司，说明龙发想要开展果品方面的业务。这并没什么不正常的。主要是，龙发集团出的资金很高是一个亿。 姚胜做了总结发言：“既然这样，那就同意这个并购方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9.第三四九章新的计划 县领导点头同意，一切手续都很快。 林业局王局长和主管金泉的副局长孔百来到金泉公司，对并购一事作了说明。 冯富强说：“那我们的工资，各种待遇是不是照旧？” 王局长说：“这个龙发集团的老总很有钱，放心吧，各项福利只会更好，老冯说准你还是厂长呢。” 并购仪式那天，姚胜跟莫软软来出席签字仪式。 签字结束，姚胜说：“我希望这次的并购方案，能对我现在的经济增长起到良好的作用，我也相信龙发集团的实力。” 莫软软说：“谢谢县长对我们公司的信任，我在这里表个态，我相信公司并购后，一定能为清泉县的经济增长做出表率作用，下面我宣布金泉公司的经理任命，由张子明出任。” 张子明虽然早就知道这事情的结果，可还是对莫软软行事速度吃惊。这么段的时间，就能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摆平。 对与其他人来说，莫软软这个决定是出人意料的。 包括代理县长姚胜在内，都想不明白莫软软怎么会有这个决定。可是这是人家公司的内部事务，没必要说什么。 快要年底，姚胜到处忙着树立自己的形象，签字仪式结束后，就匆匆上车走了。 张子明对莫软软说：“这这个美女总裁把握驾到这个经理的位子上，说实在我其实很不感兴趣。” 莫软软说：“我有钱就这么任性，谁也管不着，你现在是我 的小白脸，我可不允许自己的小白脸受到委屈。” 莫软软这样说着，一只手在张子明的脸上摸了一下。张子明抓住了，亲了一下，说：“你办这个事情我唯一高兴的是出了一口恶气，所以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莫软软抱住了张子明说：“要感谢我，就延长时间，其余的话别给我讲……” 莫软软也回去了。留了一个烂摊子交给了张子明。 张子明想，既然如此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冯富强竟然大病一场 ，接连几天没见到来上班。后来听说他办了病退。看来冯富强很有自知之明。 王晓琴和白练达被张子明叫道办公室开会的时候。从他俩的眼里可以看出，是不安的。 他们几乎同时叫了一声：“总经理。“ 张子明抬头，看了看，说：“坐吧，今天是我第一次召开公司的会议，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冯富强的事情，他年龄大了办了病退。现在你们年轻，我们年龄都差不多，要好好想一下公司未来的发展。” 张子明并没有对王晓琴和白练达做出批评。他知道，现在的金泉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子，根本就留不住人的。 见到张子明的态度，白练达跟王晓琴脸色终于缓和了。 张子明说：“我这个人就这样，可能是我刚来，你们不了解我的个性,总之我是不记仇的。” 王晓琴说：“其实我跟小白不喜欢打麻将……” 张子明说：“不要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不管，我只关心现在跟以后。” 白练达说：“我刚来的时候跟冯富贵提过这样一个观点，我觉得现在金泉公司应该发展果树种植，到时候我们负责收购。前些日子的农博会举办的很成功，可是主要缺点也有，比如品种不多，除了核桃，大枣，苹果，栗子，山楂这几个大项之外，并没有别的种类。我想我们应该跟各个乡镇谈一下，引进一些健康时尚的水果，比如猕猴桃，甘蔗的种植。倒是可以形成第二产业。” 看来白练达是个有心人。在这里这么久，他除了打麻将从来不说话的，现在仿佛是河提裂开了口子，滔滔不绝讲了半天。 张子明听着，心里也暗自佩服。这样一个方案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想而知，白练达是废了不少时间的。 张子明说：“这个建议很好，我们现在就制定一个计划，先对各个乡镇的种植情况做一下调查，到时候我们跟各乡镇签合同。如果不出意外，三到五年一定可以创造可观利润。” 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一份几十页纸的计划书制定好了。张子明看了几遍，确定美神问题之后，才决定把这个计划书交给莫软软看一下。 怎么怎么样，莫软软才是正真的老板。再说，这个计划还需要前期投资的，保守估计会不低于两个亿。这么大一笔钱，当然要让莫软软知道才行。 莫软软看后，把计划书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说：“你觉得可以行那我就签字通过，不过只需成功不许失败，因为金额很大，要是失败了我就阉了你。你也知道我把金泉并购过来，就是为了叫你舒服一点，不是看你干多大事情。” 莫软软很懒散的靠在老板椅上，她的双腿耽在办公桌上，虽然穿了一条牛仔裤可是曲线越发明显，很诱人的。 张子明说：“你知道我志不在金泉，可是要干了，我就会干出一番名堂来。” “别说这么多了，抱我到里面去……” 里面的大床很舒服，张子明抱起了莫软软问她：“怎么会越摸越软呢……” 莫软软就是一条毒蛇。至少现在张子明是这样以为的，她在那方面太饥渴了，只要逮住张子明，就要把张子明吸干。 张子明走出她的办公室，感到两脚发软了。 张子明不由得自嘲：为了工作，不这样行吗？ 这个事情莫软软同意，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下午，张子明马不停蹄来到了清泉县，他想把这个事情先跟康次步说一下。 对于康次步，在张子明印象里，有知遇之恩的。 那次的广告风波，康次步不在现场，从被郭祥点名开除，到现在，也没听见康次步的意见。张子明想趁此机会跟康次步聊一下。 康次步对张子明依旧是热情的，看不出什么来。 他问：“怎么样？还习惯吧？” 张子明说：“都怪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嘴，竟然叫石省长做广告，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表现。” 康次步说：“子明，不要跟我说这些，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好好干，那里都是一样的，还是那句老话，是金子那里都会发光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0.第三五零章洪老板 张子明说：“我知道，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个事情，想跟老领导谈一下。” 康次步听完张子明的计划，把那份计划书看了一遍，说：“这是个好事情，你要是干好了，郭书记那边我会去说的。” “这么说县里是支持的了？” “我跟姚县长再提一下，估计会通过的。这样各个乡镇的工作你们就不用做了。” 说道姚胜，康次步脸上还是觉察出一丝不悦的。张子明也能感觉出来。现在马上就召开两会了，姚胜一定很忙啊。康次步脸上那种冷漠的表情是很明显的。 康次步还有别的事情，也没跟张子明多谈。 第二天，张子明收到了康次步的电话说，这个事情，县长办公室研究过了，县里面是全力支持的。 那就好了、张子明对康次步表示了感谢。 康次步想说什么，却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好好干吧，子明。” 张子明带着王晓琴和白练达去南方考差了半个多月。回来时，清泉县的两会已经圆满结束。 姚胜在人代会上被选举为清泉县的县长。这一切毫无悬念。 叫张子明吃惊的是刘丙辰，他从清泉县卫生局，直接跳到了了市卫生局担任局长一职。 看来刘丙辰后劲很足。 只不过去南方半个月的时间，清泉的官场圈子就变样了。 张子明先去了一趟清泉医院，找到沈灵，拿出给她买的几件衣服来。 沈灵很喜欢的。可是她又说张子明太浪费了。 张子明心里只觉得对不住沈灵。这几件衣服也算不得弥补什么。 现在还有这样清纯的女孩子，真是少见了。张子明看着她一件件把衣服脱光，然后换上了张子明买的那件翠绿的睡衣，说：“好看吗？” 张子明被她的样子吸引着，说：“好看，怎么不好看？” 沈灵笑了笑，又把那件黑色皮草穿了，问：“高贵吗？” 张子明被她撩了起来，一下抱住她，吻她。 好久没在一起了，都很着急。沈灵叫张子明小心别弄坏了衣服，可是张子明哪听得进去…… 张子明想起那次也是在值班室里，被伍姿看见。伍姿取笑张子明的动作不够规范。可是张子明顾不得许多了，这时他才想起如何反驳伍姿的话：只要舒服就行，管什么动作规范不规范？ 完事之后，沈灵在一个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放了一个毛巾，拧干之后，盖在张子明的额头，说：“这样会舒服些，不容感冒了。” 张子明没说什么，有些昏昏欲睡。 醒来时，沈灵还趴在床边 ，说：“你醒了？” 张子明看了看时间，天都快黑了。 起了床，张子明说：“我还要回去，先走了。” 沈灵很乖巧的闭着眼睛，叫张子明吻她…… 新年新气象。 对张子明来说没感觉什么。只有满目苍凉罢了。 张子明看着一张文殊日报，清泉县县长姚胜的报告上了头版。 报告的题目是：清泉县的突击。 这个报告名字很有挑战性。应该说，姚胜在这个报告中下了一番功夫的。他重点讲出了当前清泉经济发展中存在的瓶颈。 要求全县干部走出去，引进来，为清泉的发展建功立业。 走出去，是要求干部们要大力招商引资，引进来，是引进企业和好的人才。据说，姚胜的这个报告在全市引起了很强的反响。市委书记李萧山说：“叫干部们走出去，是一个创新。” 看后，张子明也不得不佩服。 可是重在落实。要落实好了，清泉的发展速度一定是第一。 去南方谈了几个企业，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张子明百无聊赖。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可是春天的清泉很冷清。 蛇沟水库的冰层还没有完全的融化。 张子明每天都要去看一下，仿佛冰层融化之后，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有个洪老板知道了清泉县招商引资的消息后，特地赶过来考察项目。 真是新年新气象。姚胜把这个消息跟郭祥作了报告。 郭祥说：“洪老板想投资什么项目？” 姚胜说：“这个洪老板是海外华侨，现在在南方经营着一个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主要生产汽车轴承，出口很多个国家和地区。工商局已经从商务部那边了解过了，洪达夫就是这个人。” “那就好。”郭祥也很高兴。 “洪老板说要见我们这里最高的领导，我就只好来请郭书记了。” “好，好，现在那个洪老板在哪里？带我去见一下。” 洪达夫正在清泉县委的贵宾接待处喝着清茶。这个洪老板六十多岁，精神状态不错。 他身边的秘书兼保镖是一位很靓丽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留着短发，对正在低头喝茶的洪达夫说：“老板，他们人来了。” 洪达夫抬起头来，看到姚胜，和姚胜身边的郭祥。 姚胜客气的介绍说：“洪老板，这个就是我们这里的最高领导，也可是说是我们的大老板郭祥郭书记。” 洪达夫看着郭祥伸出手来，说：“你好，你好。” 郭祥跟他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说：“洪老板请坐。” 洪达夫坐下来，说：“你们清泉这边的人真是热情好客。” 郭祥说：“洪老板很会观察啊，我们清泉民风淳朴，历史悠久，有着很厚的文化底蕴，洪老板要选择在我们清泉投资，我敢保证一定会互利双赢。” “呵呵呵……”洪达夫笑道：“这几年我在海外，知道祖国改革开放政策，可是想不到发展的这样快，我只是来看看的，至于投资，呵呵，我不想多谈。” 郭祥看看姚胜。姚胜也一脸茫然。怎么会这样呢？姚胜说：“洪老板来这里之前不是打着投资的口号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清泉哪方面叫洪老板感到失望了？好老板尽管提出来，不足之处，我们可以改正，详细谈一下。” 洪达夫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说：“好茶啊，在国外是喝不出这种味道的。” 郭祥意识到刚才开门见山，太急了，是不是引起了这个洪达夫的反感呢？所以，郭祥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说：“不瞒洪老板，这个茶只是我们清泉的一个侧面，洪老板要是想更多的了解清泉，就请多住几天，我们是很欢迎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会撵我走呢。” 姚胜也马上跟上了郭祥的步子，笑道：“只要洪老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我们一定保证洪老板玩的开心尽兴。” 洪达夫想了想，说：“那好吧，我想见一个叫张子明的年轻人，你们能找到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1.第三五一章拜见洪先生 郭祥跟姚胜相视了一下。洪达夫说：“这个张子明是在清泉县的一个金泉公司上班的，是不是不好见啊？” 郭祥忙说：“不是不是，洪老板见的这个人我也知道，一定给你马上带来。” 姚胜已经站起来跟刘长安说：“要快，把张子明叫来。” 到这时，姚胜才知道，张子明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张子明跟洪达夫的相识是在前段时间的南方之行。 张子明带领王晓琴白练达到南方考察项目。说实在的，张子明也是好无着落，不过，莫软软给了足够的差旅费。吃喝玩乐不是问题。 可是这个工作不是给别人干的，是给自己以后的道路增光添彩。张子明走访了几个水果种植企业，感觉都不太理想。广告做得好，广告再好，可是调查之后就知道这里面水分很多。 一急之下，张子明自己动手写了一个牌子，跟酒店经理协调后，放在了总服务台那边。 这个牌子张子明写的是“清泉万亩良田，瓜果飘香，等有识之士前来洽谈合作。” 想不到牌子立出的当天晚上，就有人联系了张子明。 这个人就是刚从国外回来，巡视自己在南方这座城市的公司的洪达夫。 见面后，洪达夫的第一句话却是：“外面牌子的字是阁下写的？“ 张子明说：“当然是了。” 洪达夫便来了兴趣，问张子明的字体是从师何人。张子明说是自己随便瞎写乱画的。洪达夫不信，以为张子明实在谦虚。 张子明主要是不想跟他谈论这些无聊的东西。现在压在张子明心头的是找个信得过的企业合作一下，可是看来机会渺茫。这个洪达夫的公司倒是很有名气，可惜是生产轴承的，跟自己的合作关系拉不上半点关系。 洪达夫看出了张子明的心思，笑道：“现在张先生能不能给老朽写几个字看一下？” 张子明找个借口，并没有给这个洪老板留下半点墨迹。洪达夫临走时还是要了张子明的联系方式，说找机会一定会拜访的。 张子明只当是一般的礼节罢了。想不到这次他真的来了。 接到刘长安的电话，张子明急忙感到了县委招待所这边。 洪达夫已经休息了。 郭祥还有个会议，到市里去了。临走时留下话，要是张子明不把洪达夫拿下，就把张子明开除党籍。 姚胜在招待所的大厅等着张子明，把这些话跟张子明交代了一下。 姚胜说：“这个洪老板是海外华侨，要是能拉打他投资我们清泉，一定会带来很好的经济效益，还能提高我们清泉的知名度。” 张子明说：“我跟洪达夫也是泛泛之交罢了，既然这是县委的任务，我就看看吧。” 姚胜笑道：“子明，这是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这句话，康次步也对自己说过的。无论怎样都是好好把握。其实无论自己怎样，都是不能把握住的。 见到张子明这个态度，姚胜似乎有些不放心，说：“你放心，像你这样有能力的干部，不会在下面待很久的，我心里有数。” 都这样说了。张子明也不能不表个态：“我一定尽力吧，把洪达夫留住几天，叫他来一个大的投资。” “好好，这才像话。洪达夫这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临走，姚胜又交代刘长安：“只好是张子明的事情就是紧急事务，该开绿灯的一定开绿灯。” 姚胜走后，刘长安道：“子明，你看看你现在在姚胜心里的位置，不可估量啊。” 张子明听出他的这句话其实是大有酸意的。可是至于结果，张子明也拿不准，这件事情不能认真。洪达夫就是个很平常的老头，现在不过是仗着归国华侨的身份，来投资。至于成功与否，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张子明也能体会现在刘长安的处境，姚胜上台转正这么久了，刘长安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这很叫刘长安不安了。 姚胜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上台后，对郝小同原先的部下没说换掉，也没说不换。只是这样托着。 很多人都战战兢兢起来。刘长安只是其中之一。 为了不被别人顶替，刘长安比平时更加卖命的工作。 有时半夜醒来就开始琢磨姚胜一天的工作。 这里面的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懂得。 其实，姚胜知所以迟迟不动郝小同的这些手下，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郝小同的工作安排问题。现在郝小同还在党校学习。去党校学习并不是意味着就一定能够得到升迁。现在不比以前了，学习结束就一定能升上去。现在的党校就像位于阴阳两界的忘川河，至于走向哪一条路，就看你的实力够不够了。 要是郝小同恩那个到市里工作，那就是自己的上级领导了，她的这些手下，姚胜自然不能轻举妄动，要是郝小同学习结束去了二线，那就由不得他了。到时整个清泉估计会有一大批干部职务会有变动。 其实姚胜心里也有自己的合适人选。在刚刚当选不久的一次常委会上，郭祥专门问过这个问题。选择与了解的干部一起干工作，这样才能干出水平来。当时姚胜差点脱口而出了。期中办公室主任刘长安就是最先换掉的对象之一。 可是姚胜还是忍住了。他知道，郭祥能这么久在清泉屹立不倒，是很有两下子的。 说不准，这时郭祥在考察自己的容忍度。当时姚胜想了想，说：“我觉得现在我刚上来，对一些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人事方面的安排还是郭书记把关比较好，我要专心于我县经济的发展。” 果不其然，郭祥听后笑了笑，也就没说什么。不过从事后郭祥对自己工作的支持程度来看。自己当初这样回答是对的。 郭祥抛出的人事问题，就是对姚胜的一个考验。 在一天晚上，姚胜想到这些，就不觉出了一身凉汗。他把那张需要换动的人事安排名单悄悄销毁了。 现在大厅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在前台站着。 张子明看出了刘长安的憔悴，他说：“不知道郝小同的工作安排会是什么动向。要是郝小同到了市里，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刘长安苦笑一声，说：“谁知道，前几天我去跟郝小同聊过，别看我跟郝小同多年，可是这种事情，郝小同对我也保密。” “那刘主任你就不要担心了，这说明事情正在酝酿中，到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正说着，之间洪达夫的那个美女秘书兼保镖走过来说：“哪位是张子明先生，洪先生已经醒了，他要见您。”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2.第三五二章见面会晤 张子明进了房间，见洪达夫正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见张子明进来，洪达夫双手击掌，笑道：“张先生，别来无恙啊？” 张子明说：“原来真是洪老板，想不到洪老板果然来了。” 洪达夫并没有接上这一句，而是叫她的秘书重新沏茶上来，要跟张子明好好聊一聊。 张子明摸不清意图，想到：这样也好，听听他说什么，到时候再跟他谈投资的事情也不迟。 从洪达夫的叙述中，张子明知道，早年洪达夫被抓壮丁当了兵。在一次战斗中他受了伤，后来被一个道士相救。这个道士每天都要习字，可是每次都摇头叹息。 时间一久，洪达夫知道道士练习的书法是为了达到一种境界，这种字体也说不出名字来。反正就是有种神韵。 张子明插嘴道：“这么说洪先生在酒店看到我写的几个字，有某种神韵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练习？有什么目的？” 洪达夫并没有回答，还是接着他刚才的话题说着。洪达夫的伤好之后，并没有下山。他一直跟在那个名叫轩仁道长的左右，成了轩仁道长的闭门弟子。 后来解放战争爆发，洪达夫去了海外。这一去就是三十年。 这三十年来，洪达夫一直在不停地练习那种字体，可是毫无进展，眼看着就要身入黄土，想不到那次在酒店看见了张子明用毛笔写的那几个字。凭感觉，洪达夫知道这种字体跟轩仁道长留下来的那件信物上的字体是一样的…… 张子明越听越糊涂起来。 只是随便写几个字做广告了，想不到牵扯出洪达夫的这一辈子的故事来。至于字体张子明确实不清楚。到目前为止，对自己的这种字体很感兴趣的除了这位洪达夫，还有就是小老爷子了。 张子明也很迷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字体好在哪里。 不过对于一般人写的字，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只是觉得没有生气。这样想着，张子明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神秘的官符图案了。 这一切不会都与官符有关联吧？ “张先生，想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能不能写几个字我看一下？” 张子明回过神，见靠近阳台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 张子明走了过去，说：“我来拜见洪先生是受了我们县领导的命令，要洪先生来我们清泉投资的……” 洪达夫说：“我知道，我知道，到时我一定会考虑。” 张子明见洪达夫的态度知道应该不会是骗自己的，就拿起笔来。想着，这什么字好。洪达夫却又等不及了，说：“你就写龙虎这两个字吧。” 这样一来，张子明就更奇怪了，心说，那次在九龙村的果园里，我给肖老爷子写了“龙盘虎踞”这四个字，那肖老爷子着了魔一样。现在洪达夫却又叫我些“龙虎”这两个字，难道一些都是定数？ 张子明深吸一口气。龙虎两个字赫然见现于纸上。洪达夫一直站在张子明身边，见到写好的这两个字。洪达夫竟然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着…… 洪达夫的秘书给张子明倒了一杯茶，张子明喝了一口。慢慢放下来。许久之后，洪达夫放下放大镜，连声赞叹，果然是的，果然是的。 洪达夫气色不错，他对张子明说：“看来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张先生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张子明说：“能跟洪先生你这样的做朋友我也是很荣幸。” 洪达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片刻，说：“是朋友，就要相互帮忙，到时我要是有什么需求，还望张先生能帮忙啊。” 张子明想：这样一个有钱的老头，需要帮什么忙啊，除非是他的女秘书不听话了，叫我来调教一下，那也不错啊。 所以张子明答应的很及时。 见张子明这样。洪达夫也很高兴，他说：“看来清泉是我的福地啊，走吧，我们出去转一转。” 刘长安听到洪达夫要跟张子明出去转一转的消息，马上跟姚胜作了汇报。姚胜马上作了批示，洪达夫想去哪里都可以，又专门给张子明打电话，一定好伺候好洪达夫，这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不能得罪。 洪达夫的女秘书开着车，张子明跟他坐在后排座位上。 走了一段时间，洪达夫问：“我们去哪里转一转？” 张子明说：“清泉处处绿水青山，洪先生想去哪里呢？” 洪达夫说：“那你就领着我转一转吧。”说完，又对女秘书说：“小妹，开慢点。” 车子围着清泉城转了一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洪达夫要张子明找个地方先吃饭。 想不到姚胜的电话打来，正是询问洪达夫的吃饭问题。 张子明把姚胜想要宴请洪达夫的想法告诉了他。 洪达夫说：“不跟那些人在一起，太吵闹，只是吃顿饭何必呢。” 张子明把洪达夫的想法告诉了姚胜。姚胜说，知道了，那你就辛苦一下，多陪陪洪先生吧。 按照洪达夫的意思，张子明找了一家素菜馆，点了几个炒菜。 吃完后，洪达夫说：“张先生要是有事，就先忙吧。我自己转一下就可以了，这样耽误你的时间真是对不住了。” 张子明本想尽量留下来，到现在还看不清洪达夫是不是有投资意向。 可是，又不能催促太急。只好由着洪达夫了。 张子明临走时，给他留下自己的手机号。临走时，张子明说：“有什么事情洪先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洪达夫把手机号码交给了他的秘书，说：“好的我知道了。” 张子明说：“其实我相对洪先生说，清泉真的不错，可是投资的。” 洪达夫哈哈大笑，说：“我们是朋友，不谈工作的事情。” 张子明跟洪达夫道别后，来到县委这边。 姚胜上班后，张子明跟他做了一下简单的汇报。姚胜听完，说：“这个洪老板玩什么花样，想投资就投资，我们是欢迎的，现在转了半天再回去了，岂不是丢人？” 张子明说：“应该不会的，他们这种人在外面呆久了，想单独转一下这样了解的情况比我们介绍的要好些。” 姚胜便叹了一口气，说：“但愿如此啊。” 他又看着张子明，说：“也辛苦你了，子明。” 张子明看他的意思，是叫自己离开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3.第三五三章欢迎考察团 张子明看到，姚胜的办公桌前放了一个镜框的。里面是他跟魏西雪的合影。照片上的魏西雪和姚胜靠在一起，微笑着。看上去真是天生一对，可是谁想到魏西雪会半路离他而去。 对于魏西雪的死亡，张子明一直心存芥蒂。他想了一下，说：“姚县长，想不到还在办公桌上放着你们的照片。” “哦。”姚胜目光平静，望着那张照片说：“是啊，想不到西雪就这样走了，我做梦都经常梦到她……唉……” 语气是很伤感的。张子明忽然意识到什么，说：“对不起，县长，我只是随便问问。” 姚胜说：“没事没事，我不想叫自己闲下来，一闲了下来就会想起西雪。” “县长，你先忙，我走了。” 张子明把门带了上来，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想到姚胜刚才的神态张子明忽然觉得姚胜现在的人生其实是悲哀的。当初魏西雪活着，他不知道珍惜，却和小保姆菱花搞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姚胜一定为自己当初的行为忏悔吧。 回到金泉公司那边。张子明心里还是想着这件事情。整个事情中，其实没有对还是错的，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虽然菱花还活着，可是那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菱花的面貌，张子明现在都感到恐怖。 菱花会不会是杀死魏西雪的凶手呢？这个想法忽然在张子明脑子里冒了出来。张子明自己都吓了一跳。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已。张子明也没多想。 洪达夫给张子明来电话说，他已经坐上飞往南方的飞机了，现在在平原省。张子明一听，未免失落，说：“想不到洪先生就这样走了。” 洪达夫说：“事情太多，我这次回去也是叫我的手下过来考察几天，关于在清泉投资的意向。” “那太好了，想不到洪先生是个爽快之人。” “主要是为了以后你能帮我，说实在的清泉环境不错，就是太小了，不过发展还是很有前景的。我知道你的上司给你了这个任务，你要是完成好了也要升职的对不对？” “想不到洪先生很了解现在的情况，可是在这个圈子升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我到机场了，有机会再聊吧，再见。” “再见。” 这个电话真是及时。想不到自己的金泉公司没谈成业务，却给清泉县拉了一个大企业来。 这也算是好事吧。 张子明想了想，自己在县长办公室引起了姚胜的伤心之处，要是这个电话早点来，就好了。 直接跟姚胜汇报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姚胜听完张子明的话。很高兴的说：“太好了，我们清泉是走出去引进来是个大的工程，这一次算是旗开得胜，子明，你是立了功的。” 张子明说：“现在洪达夫已经走了，他说具体投资事宜要等他的团队来人之后再详细谈。” “好，好……” 姚胜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针对洪达夫决定对清泉的投资事宜，清泉县县委决定召开一次专题会议。对洪达夫的祥和集团除了搞好接待，还要在各种细节上下功夫。 县长姚胜做了专门强调。他指出，这个洪老板是条大鱼，既然来了我们清泉，我们就一定拿下，招商局，环卫局等前来参加会议的各个局长也都做了发言。 目的就是一个，争取拿到祥和集团的最高投资。 郭祥也参加了会议。没有做专门发言，只对姚胜的发言做了肯定。 散会后，郭祥来到办公室。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叫余庆年。余庆年是秘书出身，最善于琢磨领导的意图。刚才在开会的时候，余庆年就感到郭祥的状态不对。现在看见郭祥坐在办公桌前考虑着什么。余庆年就知道郭祥在做一个决定。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够说，只能等着。 郭祥问余庆年，“你说人家祥和集团是个大型的跨国企业，来我们清泉这种地方投资，需要什么样的人来负责接待比较合适？” 郭祥的这一句话，余庆年就摸到了他的意图，看来郭书记对刚才会议上的安排不满意，可是这种事情是县长姚胜主抓，他又不好否定，只好姑妄听之了。 余庆年说：“是啊，刚才姚县长的安排人比较多，这也是个问题，我们在这边安排的井井有条，可是到时候祥和集团的人来的时候，说不准不会按照我们的程序来的。这种企业讲究创新，务实，高效。郭书记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郭祥说：“这样吧，你给张子明打个电话，洪达夫的人来清泉的时候，他要负责到底，出了差错，拿他问罪。” 余庆年说：“那，姚县长那边的安排呢，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 “他安排的是他的，到时候看情况吧。” 事实上，郭祥的这个考虑是很有必要的。 祥和集团的考察团一行二十四个人。一直到了清泉车站，才跟清泉这边的人联系。 接到电话的刘长安赶紧给姚胜做了汇报。姚胜一听人都在长途车站了，可是车站人多杂乱，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怎么不是先来电话呢，县里面早就准备好大巴车去省城的。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无用。 这次的考察团带队的是洪达夫的秘书顾小妹。 毕竟顾小妹是来过一次的，对清泉有一定的印象，说是了解也有些过了。那次是开着车，这次却站在车站里。 清泉汽车站部分长途和短途，是个老车站了。随着车辆的增多，越是显得拥挤杂乱。 这也是清泉好几代领导的一个伤疤。 想要选个地址重新间隔新站，可是每次都是落空。现在可好了，这个伤疤别前来投资的人看到了，那投资还有希望吗？ 姚胜急出汗来，他把交通局局长叫过来，决定去车站疏通一下，可是会不会也有些晚了。 顾小妹一下车打的第一个电话是张子明的。这也是洪达夫转门交代过的。 那次余庆年给张子明打电话，只是说要张子明做好考察团的接待事宜，没说别的。所以张子明以为县里都知道，他接到了顾小妹的手机，就自己打车来到了车站，可是却见不到县领导的一个影子。更叫张子明想不到的是，这个考察团有二十多人。 这二十多个人里面，年龄参差不齐，有男有女，不过张子明只认得顾小妹一个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4.第三五四章我们回去吧 顾小妹给考察团的人介绍了张子明。 考察团中有个市场部女经理，名叫叶楠，叶楠是洪达夫手下名将，对于祥和的市场研究很有一套。 不用顾小妹介绍，张子明从叶楠的眼睛里已经感觉出，这是个核心人物。 张子明想跟叶楠握一下手的，可是叶楠看了一眼张子明，根本不注意张子明的手已经抬到了她面前。她说：“清泉只是个小地方，我们祥和集团是跨国企业，这一点我想洪总一定是忽略了。” 张子明好不尴尬，他只好把手放下，说：“叶小姐不要小瞧了清泉，清泉的历史底蕴是有的。” 叶楠也根本瞧不上这个瘦弱的张子明，她红红的嘴唇往上噘着，说：“这清泉五星酒店有几家？四星，三星的有几家？” 这个问题倒是把张子明给问住了。在张子明的印象里，只有大富豪酒店是最好的，可是算作几星呢。张子明实在不清楚。 顾小妹看出了倪端，说：“叶经理，洪总的意思，对清泉的印象还是不错，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考察项目的可行性和项目地址的。” 叶楠说：“可是作为祥和集团的主要负责人，我要对公司的前景负责，不能为了洪总的私人交情而让整个集团的利益受损。这一点我会跟洪总解释清楚。” 叶楠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戴着墨镜，浅黄的长发拉得笔直，看上去就很有女人韵味，可是想不到说出话来，这么不讲人情。 要不是县里面非要把这个投资拉到手。张子明早就顶她几句解气了。可是现在不能。张子明说：“叶小姐不要只看表面，我们县现在对投资企业大力支持，而且有很多照顾性举措，这样算来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你们就都免。” “形象跟重要，张先生跟你说了你可能不明白，我们这种企业很注重形象。” 说完，叶楠对顾小妹说：“我看我们就返回巴，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车站前面忽然响起一阵警笛。接着几辆黑色轿车直接驶进了停车区。姚胜和几位局长从车上走了下来。 见到张子明在这里，姚胜只当是他跟考察团的人认识罢了，并没多想。张子明做了介绍。 叶楠却不对这个姚县长感兴趣，她还是那样冷，说：“知道了，县长是个大官，可是不管多大的官来，我们决定现在返回。” 姚胜一下子愣住了，他问张子明：“怎么了？”张子明说：“叶小姐看不上我们清泉的环境，觉得不适合在这里投资。” 姚胜说：“我觉得你们需要全面了解一下，我们清泉吃喝玩乐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姚县长就不要在说了，我们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叶楠打住了姚胜的话。当着这么多局长的面，姚胜脸色一下子也难看起来。 不过，姚胜马上有笑了起来，说：“请你们相信，这个车站只是我们清泉的一个窗口，不是清泉的全部，我觉得一个好的企业，不能为了一个点，忽略整个面，这样不太合适吧？” “我就不喜欢这里，这是我个人感觉，我的感觉一直都很不错，这就够了，你们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姚胜两手一摊，谈了一口气，问张子明：“当时你跟洪老板怎么谈的？不是有这个意向吗？” 虽然口气不是很重，可是却充满了疑问，埋怨和责备。 张子明知道这次能把祥和集团拉到清泉投资，是姚胜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标致**件。 可是现在看来毫无希望了。 作为一个从二线到一线的干部，姚胜太需要找个机会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了。虽然现在当选了县长，可是也需要一些硬件的东西来堵住某些人的嘴巴。可惊天只能叫人当成笑柄了。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这个祥和集团的叶经理根本不给自己面子。 姚胜急需把这个包袱甩出去，这个责任他可不承担。 作为一个县的二把，需要及时给一把汇报，这一点，姚胜做的不错。他给郭祥打电话说了说情况。 郭祥一听也急了，说：“怎么会这样啊？” 姚胜说：“是啊，我也没想到，我来的时候，张子明已经在这里，看样子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现在我也没时间了解，要不等回去在了解一下吧。” 姚胜的声音很大，那些局长们都听见了。他们觉得姚胜的话是有道理的，一定是张子明谈崩了。县长来了 都无法弥补。 张子明当然也听见了。他什么也不能说。姚胜说的确实是事实。 总之，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张子明造成的。 郭祥说：“把电话给张子明，我要问一问。” 姚胜把手机递给张子明，说：“好好跟郭书记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嘛。” 张子明把手机拿在手里，说：“郭书记……” “张子明，我不想听任何借口和解释，投资的事情要是谈不下来，老账旧账我跟你一起算。” “子明，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呢？你年靑，脑子活是不假，可是处事要稳定啊。”姚胜说着，把手机拿了过去，“郭书记给你下了命令，你就好好执行吧，有什么需要，我会帮忙的。” 姚胜说完，头也不回，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离去了。 叶楠已经吩咐手下的人买票去了。 恍惚中，张子明感觉车站所有的人都离自己远去……而自己却站在这个旋窝的中心，慢慢沉了下来……那种沉重的孤独感又一次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张子明给洪达夫打电话，说：“洪老板，不是说好要来投资的，可是你的人马怎么没看上我们这里？洪老板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祥和集团的老板。” 洪达夫听完张子明话，并没有生气，他说：“他们一定是觉得清泉环境不太合适，你也知道，我们集团在涉及重要投资方面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毕竟是关系到整个集团的利益，你说呢？” 张子明说：“我觉得诚信最重要，既然洪老板不能确定百分百来投资，那就不要对我说承诺的话，这样都浪费了我们不少的时间，对不对？” “哈哈哈，想不到你这样考虑，那算我的不对了。” 看来再也无望了。 张子明想，既然洪达夫这样对待自己，那也算不得什么朋友了。看来要给那个叶楠一个教训。叫她回去跟洪达夫汇报吧。妈的，跨国企业就了不起啊？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 张子明这样一想，就轻松了。他又给姚胜打了电话。把想法说了说。姚胜也没有问什么。他是怕到时候会怨在他身上。不过对张子明的要求，他说，没问题，我现在就跟客运公司的人联系一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5.第三五五章上车走吧 可是，姚胜刚说完，又想起什么，说：“这样吧，我现在手头事情太多了，你跟刘长安联系好了。” 张子明没有吃惊，现在姚胜眼看事情无望只能把这些放下来了。这算是他的精明吧。 刘长安听完张子明要求，说：“好吧，我给你联系一下看看。” 事情还很顺利，刘长安叫张子明去找一个叫刘伟的司机就可以了。 刘伟是个老司机，本来今天没有她的事情，可是客运站领导告诉他有个重要的团队要包车，只好叫他上阵。 张子明找到他，说明了情况。刘师傅说：“放心吧，我是老党员了。”刘师傅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昂首挺胸的样子倒是把张子明吓了一跳。张子明忙说：“其实都是朋友，你也不要过分严肃，到时路线你听我的就是了。” 刘伟领着张子明来到了一辆白色的大巴车前，说：“就是这辆车了，你叫人上来吧，具体路线怎么走，我听你的。” 张子明来到售票处，见顾小妹还在排队。 清泉车站本来就小，可是现在路线多，三个售票窗口售票，太慢了。 叶楠她们坐在一边，很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看着。 张子明走到顾小妹身边说：“你们要走我感到遗憾，要不这样，我跟这里的领导熟悉，可以包一辆车直接把你们送到机场。” 顾小妹也不想排队，虽然是洪达夫的秘书可是没有决定权，她首先对张子明表示了歉意。张子明说：“没什么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顾小妹说：“张先生原来很体贴人意的。” 来到叶楠身边，顾小妹把包车的事情说了说。 叶楠看着张子明说：“这样也好，既安全又方便，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会反悔的。你这样做是自愿的。” 张子明说：“我是看在你们是洪达夫先生的手下，才给你们提供方便的，没别的意思，要是同意就请跟我走吧。” 看到叶楠站起来，其余人员都跟着站起来，来到了那辆白色的大巴车前。 上车后，刘师傅问张子明去哪里。 张子明坐在最靠前的一个位置，他的旁边就是叶楠。 其实张子明很想叫这个叶楠坐到后面的，可是这样一来会引起她的怀疑。张子明只好说：“先出站吧。” 叶楠果然机灵，她说：“不是去机场吗，还要问？” 张子明说：“我没告诉司机师傅呢。” 叶楠看了一眼张子明没再说什么。 出了车站就是一个十字路口，透过反光镜张子明注意到刘师傅的表情。张子明说：“刘师傅，一直往前开吧。” 张子明回头看了一下，除了顾小妹在跟一个男职员聊天，其余人员都是混混欲睡的样子。 再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叶楠了。她在低头看着手机，一副很专心的样子。 时间宝贵，不能浪费了。张子明站起来一只手扶着椅子背，说：“各位请看，这是我们清泉的迎宾大道，从这个名字上来说，就知道我们清泉是好客的，来的都是贵宾……” 可是很出乎张子明的意料，除了顾小妹偶尔看一眼张子明，其余人员就跟木偶一样，死气沉沉。根本就不感兴趣。 张子明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这是一次失败的演讲。不过，又想到，他们这么不给我面子。至少的礼节都没有嘛。 张子明数了一下人数，他干脆坐了下来，对依旧在看手机的叶楠说：“叶经理，我看你们这个考察团男女比例差不多啊？“ 叶楠抬头，问：“什么意思？“ 张子明说：“没听过有个笑话，坐在这种车上，这种颠簸的感觉，其实很适合干那个事的。” “下流！” “就算是不做，也可以体会一下嘛，这种感觉起起伏伏神仙一样。” 张子明声音故意很高。他听见后排座位有人吃吃笑了起来。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张子明说这种话，一定是对她的侮辱。 果然，叶楠站起来，看着路两边说：“师傅，停车，你这是拉我们去哪里啊？” 叶楠这句话也叫其他人吃惊起来。这明显不是开往机场的路线。 张子明也站起来，说：“请坐下，前面就是我们清泉的工业园区，目前已经有三十多家企业入驻，当然在名气上可能比不过祥和集团，可是我敢说，你们要是放弃了这次投资机会，再过几年，就会后悔的。” “什么逻辑，快停车，我们打车去机场，要不就赶不上今天的航班了。”叶楠还是很嚣张的命令着刘师傅。 刘师傅手握方向盘，一动不动注视着前方，根本不理会叶楠的话。 “再不停车，我就要报警了！”叶楠发怒了。张子明说：“刘师傅，加快速度，往我们清泉最繁华的步行街转转。” “知道。”刘师傅是部队司机专业的。此时就像士兵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一样，车子加速起来…… 叶楠一下没站稳，身子一偏，倒在了张子明的怀里。 张子明搂住她，看着，说：“叶小姐没事吧？” “滚开！”叶楠说了这句。可是张子明被她口里的香气陶醉，不觉深深吸了一口，说：“好香啊，叶小姐是不是吃口香糖了？” “放开我！” “我没抱住你，你可以自己起来啊？” 好几个人又笑了起来。 叶楠也感到自己丢脸丢大了。不过她很会调正状态，说：“你这样做是侵犯了我们的人身自由，张子明先生，我会控告你的。” 张子明说：“只要你喜欢控告就控告吧，反正我是豁出去了，这次你们不把投资的事项定下来，我们就同归于尽。”说完，张子明模仿着一部电影里男主角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 叶楠分不清张子明的真假。自从见面到现在不过是几十分钟的时间，这个张子明是不是有神经病？ 要是万一真的同归于尽，那可怎么办？ 不止是叶楠，顾小妹他们都被张子明的这句话震住了…… “不要紧张。”张子明说：“各位请看，这里就是我们清泉的步行街，里面的小吃不错啊，可惜我都没时间逛过。” 步行街人比较多。张子明叫刘师傅放慢车速，可是虽然这样，后面的交警还是开着车子追了上来。这边是不允许行驶这种这辆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6.第三五六章大巴惊魂 警察也发现来车里面的人在拍打着窗户。这就不单单是一起交通事故了，很可能是一起恐怖事件。 值班的两个交警赶紧给交警大队长赖文海作了汇报。 赖文海的车直接从闹市区的几条小路，斜插过来，想要拦住这辆大巴，可是老刘师傅在部队的车技叫赖文海毫无办法拦截。 倒是赖文海自己差点撞倒在了电线杆上。 赖文海骂了一声，拿出手机给110打了电话。 后面有两辆警车，侧面是赖文海的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刚接到报警的警车又出现在了大巴车的面前。 张子明看到形势紧张，回头跟刘师傅说：“没事吧，刘师傅，安全第一。”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张子明始料未及的。安全第一是最重要的。他这样跟刘师傅讲，也是看看刘师傅的反应，如果刘师傅放弃，那这件事情只好半途而费。 刘师傅听完张子明的话，目光炯炯，说：“小意思，这种阵型算什么，就算是上面有飞机轰炸，前面有坦克开火，也奈何不了我。” 说完，刘师傅突然挂倒挡，转弯一百八十度，驶进了步行街里面。在两边人群的惊呼声中，大巴士竟然左拐右拐，快速后退，对行人和店铺毫无伤害。出了步行街，刘师傅又是一个急转弯，冲过苦厄桥后，张子明叫刘师傅把车停住。“咯吱”一声车子便停在了苦厄桥的一侧。 张子明出了一身汗，看来这个事情闹大了。 本来只想在车里面跟叶楠谈一下，叫她们在清泉转一转，看一看，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张子明的计划。 这二十多人的考察团个个吓得面色发黄。此时他们才知道，张子明的所说的同归于尽不是开玩笑的。 张子明说：“我不是故意这样的额，我并不是要跟你们同归于尽，就是想拉着你们转一转清泉的角角落落，感受一下人文气氛，想不到……吓到你们了吧？” 叶楠终于平静下来，她质问张子明：“你这个时候，还说不是跟我们同归于尽？” 张子明说：“真的，我的目的就是想叫你们看一下清泉的环境，是不是很适合投资。” 张子明说着，站起来，指着车窗外面的苦厄水，说：“这条河叫苦厄河，我们停车的桥叫做苦厄桥。很久以前有个对我中意的女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为什么叫苦厄桥，当时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出自《心经》那句‘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现在我们过了这座桥，我想所有的苦厄都没有了，你们既然不看好清泉的投资环境，我也没办法了。请原谅我的鲁莽。” 叶楠冷笑一声，说：“还真会编故事，你现在知道了这座桥名字的来历，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心中中意的女人？” 张子明望着平静的苦厄桥水，喃喃说道：“她现在生活在我的记忆里，生活在我的生活里，可是我没办法接近她……”想到安然的一举一动，想到上回安然无奈苍白的脸，张子明的话戛然而止。 都被张子明的话感染了的缘故吧。车厢里很静。 可是外面已经被警车围住了。 张子明看到县长姚胜，公安局长，县委书记郭祥的车都停在了一边。毕竟这种事情在清泉从未出现过。 郭祥和姚胜接到事情通过报，感觉这是一起很严重的很恶劣的事故。可是经查这辆大巴士是张子明申请包车的。也就是说，这辆车里坐着张子明？ 姚胜和郭祥其实在距离大巴士很远的距离，这是为了安全考虑。慢慢靠近巴士的是一些拿着盾牌的特警。 张子明看到这一切，说：“都怪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看来你们这次的飞机是赶不上了。” 顾小妹忽然笑道：“洪总来了。” 只见一辆黑色高级别克警戒线外面停住，车上下来的就是祥和集团的老总洪达夫。 张子明也吃惊不小，说：“洪老板怎么又来了？刘师傅把车门打开。” 张子明先下了车。这样一来，正在慢慢靠近的特警就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行动，只好在原地呆着。 洪达夫走到郭祥跟姚胜面前小声说着什么。 然后三个人握握手，一起上了郭祥书记的车走了…… 祥和集团作为一家很有实力的跨国企业不同于其他的集团。祥和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管理方法，尤其是对于投资建厂有自己的测试系统。 这套测试系统就是看对方对投资建厂的合作诚意。现在一些内地领导为了自己的政绩巧言花语搞到投资，结果却对投资不再感兴趣，只是为了增加当地的GDP。 虽然洪达夫答应了张子明要来清泉投资的，可是这套测试系统还要执行。 在张子明声情并茂的说完苦厄桥的来历之后，其实叶楠的心里已经被这个张子明的男人征服。在她出面策划的测试系统来说，很多个城市 都没有及格，看到他们要走，那也只能客气的挽留一下，也有的给他们送礼物和现金的，那就更不行了。直接列入黑名单。 可是想不到张子明能用这样的良苦用心来说服她。这样的态度，叶楠是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想到刚才的场面，叶楠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从大巴车下来后，顾小妹开着洪达夫的专车，拉着叶楠几个主要骨干跟在了郭祥书记车子的后面。 到了县委大院。郭祥姚胜他们已经明白了祥和集团的测试方案。在二楼的会议室里，郭祥笑道：“这回对我们的诚意相信了吧？” 洪达夫通过叶楠手机传去的视频早就知道了事情全部经过。 他说：“你们清泉的态度所表现出的诚意是满分，不过我觉得你们是不是事先知道了我们有这个测试系统的？” 郭祥说：“洪先生过滤了，我们只是珍惜来之不易的合作机会。” “可是张子明好像准备的很充分。” 郭祥说：“不可能知道，要不我们也不会出动特警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7.第三五七章功过分明 听完这话，洪达夫笑了起来。他叫顾小妹拿出合作协议书来，请郭祥和姚胜过目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挑个时间举行签字仪式。 只要测试合格就马上执行。执行力对于祥和集团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洪达夫看了一下，发现张子明竟然不在。就问了问。 县长姚胜说：“虽然张子明这一个举动换来了我们的合作，可是他在事先不通知县委的情况下，干出这种事情来，是不符合一个党员的行为的，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刚才我跟郭书记也商量过了。” 洪达夫说：“原来是这样。” 张子明被带到了警察局。一码归一码，这是姚胜说的话。 功过分明，不能因为谈成了这个项目，就不对张子明的行为处理了。 全城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说什么的都有。 所以对张子明的处理是十分必要的。 这是姚胜跟郭祥在苦厄桥是商定的。 可是给予怎样的处理，姚胜跟郭祥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不过，姚胜没说出来罢了。按照郭祥的建议，先叫张子明金泉公司经理的职务，以示警告，等跟祥和集团的合作完全定下来再说。郭祥的意思很明显，张子明能办成这个事情，功劳还是很大的。虽然在行为和方法上很不合适。 张子明一直在警察局等着，想不到等来的是这个结果。刘长安，莫软软陪同张子明来到金泉公司这边。 莫软软到现在对金泉的业务还不了解。本来她就想沾手金泉的业务。她叫张子明推荐一位经理。张子明推荐了白练达。 白练达也在场的，他听到张子明推荐自己担任经理，简直不敢相信，他除了接连说了几个谢谢，再也说不出别的。一看也是个老实人。不过在这个地方被淹没的太久了。通过那次的谈话，张子明就知道白练达一定能实现金泉的预期目标。到时候的农博会，金泉公司一定能大放异彩的。 莫软软也没意见。 她只是交待，百练达每月的财务支出要按时汇总上报。这要是张子明就罢了，对于白练达，莫软软很不熟悉的。 这样，交接手续就算是办完了。 县委秘书长余庆年给张子明来电话，叫张子明明天参加县里跟祥和集团的签字仪式。张子明没有问为什么，毕竟这个事情是自己一不小心促成的，第二个原因很可能就是洪达夫要求自己参加吧。 张子明没有想到的是签字仪式那天，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何文秋也来了。 签字仪式在清泉县的大富豪酒店的一个会议室里举行的。 何文秋一来，充分说明了市委这个签字仪式的看重。这一点恐怕连郭祥和姚胜都没想到。 签字仪式结束后。何文秋代表文殊市政府发表讲话，“今天清泉县政府跟位于大洋波岸的祥和集团顺利签约了，这说明清泉的班子战斗力是很强的，这也是走在我市前列的，是值得各区县学习的……” 之后就是一个庆祝酒会。就会也在大富豪举行。 说是酒会其实有些不伦不类。中间一排的长桌上还摆好了火锅，客人可以随便坐下来涮肉吃。 洪达夫跟张子明坐在一起，说：“不好意思，这是整个集团的事情，想不到因为我的保密，叫你受了处分。” 张子明不想跟他聊这些。这些事情是这个圈子一直存在的，所谓的福兮祸兮，是由不得自己的。 所以张子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小妹一直不离洪达夫左右，她还是穿着一条牛仔裤，很精炼的样子，不过看上去是花了淡妆的，看上去很美。她微笑着，说：“张先生真是条汉子，敢作敢当，不过当时在车里我也吓坏了，以为你真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正说着，叶楠过来了。叶楠换了一条低胸的白色长裙，看上去高贵典雅的。 张子明竟差点没认出来。 叶楠把酒杯直接举到了张子明嘴边，说：“喝了吧，为了你……那个身边的女人……” 张子明轻轻把她的玉手拨开，说：“我可不敢喝叶小姐的酒，要喝还是喝我自己的。” 说完，张子明自己倒了一杯，跟叶楠碰了一下。 叶楠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一说，张子明就知道所指什么事情。所以张子明说：“我当然是好人了，洪老板是知道的。” 洪达夫却笑：“我管不着，我管不着，她说你是好人就是好人，说你是坏人你便是坏人。” 说完，洪达夫却站起来跟顾小妹走到郭祥那边了。 叶楠抬头望着张子明，说：“你跟我你那边，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张子明看到她的样子，也猜不透什么，只好满腹狐疑的跟着她来到了大厅边上的一间休息室。 这休息室里面很乱的，放了些红酒，和撤换下来的果盘。 到了里面，叶楠竟然把门关了，她问张子明：“你说的生活在你生活里的女人是不是很美丽？” 张子明感觉她情绪似乎不对劲，在这种场合，张子明还是很分得清的。绝不可以乱来。更何况何文秋也在。更何况给自己的处分结果还没下来。一定要谨慎行事才对。 张子明不觉往后退了两步，说：“很早以前的朋友，现在想来很伤感 ，我不想多说。” 叶楠听完笑了笑，低下头来，看着张子明脚上的皮鞋，看着他宽阔的胸，和消瘦的脸说：“对不起，我在大巴车里，被你这段经历感动了，只是想问一下。” “我只是说出我的感受，可没想到能感动你。” “呵呵。”想不到叶楠拿出两片口香糖来，她拨开了，先举起放到了张子明的嘴边。张子明只得张嘴咬住。可是叶楠的手指没收住一下子滑倒了张子明的口中……张子明也没想到会这样。一下咬住了她的食指。她轻轻哦了一声，把手指收回，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又伸出小半截的香舌舔舐着，说：“你咬疼我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8.第三五八章白露的烦恼 这小小的房间是安静的。可是外面的声音却不断的传了进来。张子明分不清是安静还是不安静了。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了。 他知道叶楠的动作在暗示着什么。可是，他自己不明白，这表面冰冷的女人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几句话就感动了。 他宁愿相信这是个圈套。既然这样不如疏远和冷漠。 “出去吧，外面很多人。” 张子明这样开脱着…… “口香糖呢，还我……”叶楠盯着张子明，她的头慢慢昂起，眼睛慢慢闭上，两片红唇慢慢展开。 张子明被她的动作撩起火来。他不敢再看叶楠的样子，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能够这样面对面注视着，就已经很好了。对于叶楠，张子明想都不敢想。她是一朵盛开在梦里的花，不能就这样摘掉。张子明害怕摘掉之后花就枯了，这样一来这美好的梦就醒了。 终于，叶楠的眼睛睁开了，她问：“我就不是你生活在生活里的人么？” 张子明说：“是啊，怎么不是，你和她们一样都是注定出现在我生命的人。” “那为什么……”叶楠只说了这句，再也说不出来，她捂住嘴巴，开门走了出去…… 张子明也走了出来。 外面的气氛是喧闹的，可是却不见了叶楠的影子。张子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伤害她了。他端起一杯酒大口干了下去。 这时才感觉口里的那块口香糖的味道是那样叫人迷醉，张子明拿了出来，把口香糖捏成了一个心型，黏在了一个不被人轻易发现的地方。最好永远不叫人发现，这个属于自己和叶楠的秘密。 这次的酒会清泉政府没有准备。更准确的说，清泉这边从来没有举办就会的经验。按照最初的想法，是要摆几桌，喝几杯的。可是作为祥和集团这边却不同意，说，庆祝是可以的，可是只能举办个小型的酒会。 看来效果还不错的。尤其是何文秋对这个酒会也赞爱有加。 时候不早了，祥和这边的人基本都回到房间休息了。洪达夫早就回去了。 只有清泉这边的干部还围坐在何文秋的身边不住的喝着。张子明心里不太好受，也打算离开。这个事情结束了，等待自己的不过还是处分。 想起这个张子明就黯然起来。 郭祥，姚胜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张子明的出现。张子明也感到，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就像一架天平的两端，是不能平衡的，只能倾斜着。 本来张子明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再离开，可是这样看来根本没有必要了吧。 张子明喝完一杯酒，放了酒杯，从那边的侧门走了出来。 刚出了门，张子明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一边的。张子明差点把这个女人当成了突然消失了的叶楠。可是却不是。 这个女人是何文秋的老婆白露。张子明是有印象的。 白露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性情开朗。 她当然也认得张子明。 张子明说：“你是来找何副市长吧？何副市长还在里面喝着呢，你进去吧。” 白露却有些神秘的样子，说：“我当然知道他在里面喝着，我来这里半天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那你进去就是了。” “我不能进去。” “要不我给叫出来。”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 看着白露生气了，张子明意识到事情不是很简单的。 原来自从张子明误打误撞给何文秋治好病症之后，何为牛跟白露比较恩爱了一段时间，可是夫妻间，那种事，就跟穿袜子差不多，刚买的袜子穿在脚上可能比较舒服，时间久了，穿的次数多了就毫无兴趣了。 现在白露就是感觉何文秋对自己没兴趣了。他怀疑何文秋在外面有了新的“袜子，就开始盯梢。 听白露说完，张子明感到事情很严重，这可不是小事情。张子明后悔碰见了。白露不让张子明走，还叫他留下来帮自己捉奸。 张子明说：“何副市长整天忙，可能是累了，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还是回去吧。” 白露说：“不行，当初也怪你把他治好了，要是一直治不好，他就老老实实的。” 这是什么逻辑啊。当初还是不她刻意叫自己给何文秋治好的？张子明也不能说出来。决意要走，说：“嫂子，我喝多了，得回去睡觉了。” 白露却一把把张子明拉住了，“就这一次，你不许跟我一起捉奸，把那个小三找出来。” 张子明好无防备，一只胳膊被她抓的牢牢的。张子明感到了她身上的柔软。原来白露一急之下把张子明的胳膊放在了她胸前。 白露也意识到了，脸红了，可是依旧没把张子明的手松开。 她同时用力使劲压住了张子明的手，说：“你说，我哪里不好？我怎么就留不住他？” 张子明害怕被出来的人碰见，说：“你哪里都好，哪里都好。” 只听一阵脚步声走了出来。看来是散了。 郭祥，姚胜跟何文秋打招呼，说：“何市长也早点休息吧，刚给何市长订了房间。” “好好，今晚高兴，喝多了，看来回不去了。” 县委办主任余庆年，说：“何市长的房间在二十三楼，8808号房间，请这位小姐送何市长上楼吧。” “好好，你们回去吧，也早点休息。” 电梯就在大厅一边。张子明跟白露在拐角处这边。 过了几分钟，这边安静了。白露非要张子明陪他去8808号房间查看一下。张子明实在摆脱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到了那一层，正好碰见呢个服务员小姐走了出来。张子明问：“8808号房间的客人休息了吧？” 服务员说：“好像是吧，你们是他的朋友？” 张子明说：“是的。” “要不要我帮忙开门？” “不用了，我们自己叫就可以了。” 看着服务员离开，张子明说：“你看，何市长不是那种人吧，你好是回去吧。” “再等等，我就不信！” 张子明只好跟他来到了一个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等待着。 白露气势汹汹拿出手机来，拨通何文秋的，说：“你在哪里，睡了吗，今晚还回来吗？” 何文秋说：“露露今晚喝多了，回不去了，你自己休息吧……” 白露把电话挂断，说：“我还是不信何文秋会这么老实？” 张子明想，看来女人要是怀疑起男人来，是很厉害的。等等吧，坐一会儿她可能就回去了。 张子明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9.第三五九章伤心女人泪 张子明被白露叫醒的时候，以为天亮了。可是白露低声说：“快点起来，快点起来，有个女的过来了。” 张子明扭头往走廊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很棒的女子在8808号房前站住，按了一下门铃，门开了，她走了进去…… “何文秋果然背叛了我……” 白露毕竟是女人，她一直希望有女人出现，现在出现了，她终于有了发泄的目标。张子明还是叫她冷静下来。想想办法，万一那个女的是为了公务来找何市长的呢。 白露说：“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公事？一定是在床上办事。跟我走。” 张子明只好跟着她来到了8808号门前。 没敲几下门，何文秋就把门开了。还没来及说什么，白露已经冲了进来。 既然不能隐瞒什么，那就顺其自然。张子明想跟何文秋说几句解释的话。可是根本没机会。 白露一声尖叫：“何文秋，你跟我说，这个妖精是谁？” 卧室的大床上，那个女人双手紧紧捂着前面。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恐不安。 何文秋坐下来，缓缓说道：“闹什么，就知道闹。” 何文秋这一句竟把白露震住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张子明，你来干什么？”何文秋很生气。 张子明说：“不是我愿意来，是，嫂子她非要拉我进来……” 这种事情，一说就明白。 “妖精，你引诱我老公，我跟你没完。”白露又是一声尖叫，开始撕扯那个女人的头发。 必须说明的是，那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娟秀的长发。“文秋……”这个女人的声音也很清脆。 何文秋还是坐在那里的，他对张子明说：“你过去把她们分开。” 这个时候，何文秋还是不失市长的样子。 张子明其实早就想走过来，看一下这个女人的样子。这是个邪恶的想法，是真实的想法。 张子明走过来，说：“嫂子，这样不是办法，你出去跟何市长好好谈谈。” “张子明，你给我把这个妖精上了。狠狠的日死她。” 张子明想，我当然想了，可是何市长不让。他是叫我来拉架的。 “不要这样了嫂子，跟我出去吧。” 这句话就跟火上浇了汽油一样，白露叫的更厉害了。 张子明也知道这样是没效果的。那个女子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张子明回了一下头她已经下了床，来到卧室外面了。 这个女人的身材很模特一样的标准。看来何文秋挑选女人的档次很高。这是个很容易叫男人产生**的女人。 她穿是一身的青色韩装，大小正合身，真是个人间尤物。 “你这妖精……”就在张子明一走神的时机，白露又窜了出来。 “文秋！”这个女人神色慌张，靠在了何文秋的一边。 何文秋指着白露，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来这趟浑水是趟定了。张子明想起了那个“袜子理论”。 现在何文秋喜欢的一定是新的袜子。行动决定于理论的指导。 张子明把白露推进了那间卧室，然后拉着门栓，说：“何市长你们快先离开这里，到时候，我跟嫂子再解释吧。” “好，好。” 何文秋拉着那个女人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张子明才把卧室的门开了。 白露出来第一个动作是大了张子明一耳光，“你这个叛徒。” 张子明说：“大嫂，你怎么还不明白，何市长跟那个女的只是逢场作戏，你这样要是闹大了，被别用用心的人知道，捅了出去，何市长的仕途可就终结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露坐在刚才何文秋坐的那把椅子上，哭诉道：“他这样对不起我，他何文秋对不起我……当时，他那个样子，我都没离开他，现在好了，他却开始找女人……” 看白露的样子也着实可怜。张子明也不再说什么，就坐在一边，听她哭。 哭了一段时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张子明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张子明忙站了起来，看见对面的椅子不见了白露。原来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睡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何文秋给张子明来电话，问了问情况。张子明说，情况很好，现在大嫂睡着了，还么醒呢，何市长你要不要跟大嫂讲话？ 何文秋说，不用了没事就好。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子明。 张子明说，客气什么。 “昨晚的事，不要说出去。” “那是一定的，就算何市长不说，我也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本来，张子明以为姚胜跟郭祥还要来酒店给何文秋送行的。看来何文秋打电话给他们说了。一直到上午十点，也没见动静。白露起了床，开始梳妆打扮。昨晚哭的太伤心，眼睛看上去有些红肿。 她对张子明说：“我没事了，小张，你回去忙吧。” 张子明说：“你没事就好，刚才何市长来电话专门问你。”在卧室的南边有一个实木的梳妆台。白露做过去坐下来，对着镜子涂口红。 张子明觉得这样看她化妆不合适，就说：“那我先回去了。” “小张，你敢不敢跟我睡觉？” 这句话叫张子明无法回答。 “我要报复何文秋，要找个男人做我的情人。” “大嫂你不要这样，我说过，何市长只是一时的糊涂，你就原谅他这一次，这对你和他都是好事情。” 看来白露是伤透心了，她又开始流眼泪了，手里的口红落在地上她都浑然不觉。 张子明本想陪她吃点早餐，可是刘长安打电话叫他回县委一趟说是有事情。 张子明问是什么事情。刘长安说他也不清楚。 原来是给洪达夫送行的事情。洪达夫他们已经准备回去。 送行的输了县长姚胜他们，却不见张子明。洪达夫专门点名要见一下张子明。姚胜只好叫刘长安给张子明打电话。 洪达夫笑容满面的说：“我要回国外一趟，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会开始，到时候叶楠是这里的地区经理，下次我来的时候，给张先生看一样东西，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张子明说：“什么东西啊，能不能现在跟我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0.第三六零章检讨书怎么写 洪达夫沉吟片刻，很神秘的样子对张子明笑了笑。 张子明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叶楠住在哪里？我怕以后有事情要跟她联系。” 洪达夫指了指不远处的叶楠说：“她不跟我走，你可以去问她。” 洪达夫在车里挥手告别。 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张子明想走过去跟叶楠说句话，问一问的。叶楠也看见了张子明，可是她就像在躲避，一句话没说上了一辆红色轿车，走了。 该走的都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张子明心里想着，回头看时，只见姚胜他们早已回去。 高高的县委招待所楼前，只剩了张子明一个人。 与此同时，清泉县委对张子明的处理决定终于出来了。上次是记过，这次是撤职。自己现在没有任何职务了。还扯什么职务？县委办主任余庆年把张子明叫了过去。 他给张子明说明了这一切。最后他叫张子明不要灰心，好好努力。 张子明说：“我现在无牵无挂的，努力什么，大不了吃饭睡觉。” 余庆年又说：“郭书记还给你加了一条处理决定，叫你写一份检讨书，把自己这次的错误深刻检讨一下。” 张子明想，这个郭书记怎么想到这个法子。要处分就处分，要撤职就撤职，还写什么检讨书？我又不是在校的小学生了，搞什么搞？ “怎么样，没意见吧？” “余主人，跟你说，我可真不愿意写这份检讨书，我觉得这是形势主意。” “可这时郭书记专门交代过的，还是好好写吧。” 由于现在张子明没有任何职务，可是对于祥和集团的投资这个事情还是个不可缺少的人。所以，张子明现在就住在县委招待所这边。 余庆年跟张子明谈完之后，就回去了。张子明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竟不知如何写好这份检讨书。 不写是不行的。余庆年临走时，专门交代了，写检讨书这个事情虽然没出现在给你处分的文件中，可是这是郭书记专门交代的，所以必须写好。 张子明想了半天竟无从下手。 写不出来就不写了。沈灵下了班，给张子明来电话，说要来看他。 这几天张子明太寂寞了，沈灵来的时候，张子明早就等不及了。 俩人的衣服都没有完全脱下来，就已经开始了缠绵…… 疯狂的缠绵之后，沈灵衣衫不整的躺在地板上，说：“张子明你会不会娶我啊？” “会的，怎么不会？”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好过？” “没有，我只跟你好过。” 张子明竟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觉得实在亏欠沈灵太多了。 就说：“我累了，想睡觉。” 张子明闭着眼睛，听见沈灵起来，走到洗澡间开始洗澡了。 洗完之后，沈灵躺在张子明一边，说：“你骗我。” 张子明问：“我怎么骗你了？” 沈灵拿起张子明的手机说：“你看，你这个短信。” 张子明接了过去，看看，原来是秦听雨发来的，问张子明今晚有没有空，要是用空的话，就到茶楼那边叫她习字。 这个也难怪沈灵起疑心。秦听雨的头像标志是两片红红的嘴唇。一看就叫人想入非非的。 张子明说：“这个女人是市长的朋友，她喜欢我写的字，非叫我教她，你要不信，我就叫她现在过来，让你看看。” 沈灵说：“市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张子明说：“这你就不要问了，也不要跟别人说,总之我跟她没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真的啊？”沈灵口气里竟充满了柔情。 张子明说：“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你。” 沈灵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了张子明。紧紧抱着。张子明说：“好了，你看，我要给这个秦听雨回个短信。” 沈灵于是把张子明松开，可她娇美的脸，却顺着张子明的胸一直往下滑着…… 张子明只好由着她了…… 下午，张子明陪着沈灵出去吃了饭。然后送她离开。 张子明没有着急回去。时间是下午六点多了。张子明跟秦听雨说，他现在过不去。 自从那次在胡同茶楼教了秦听雨几次。张子明觉得胡同茶楼的那个老板似乎总是盯着自己。所以张子明决定不再过去。 可是今晚秦听雨正好有空，非要学习一下。就要从文殊市里，来张子明这边。 说好了在县委招待所门口等着秦听雨的。张子明就慢慢往回走着。到了县委招待所那边。张子明刚站住没多久，秦听雨的那辆红色轿车就开了过来。 张子明并没发觉，是秦听雨一按喇叭才叫张子明回过神来。 到了房间里。秦听雨一下子坐在了张子明的床上，竟一句话没说。 其实从她一下车，张子明就感觉到了她很不高兴的。可是既然不高兴还来学什么书法？张子明说：“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 秦听雨说：“怎么不高兴了？” 说完她拿出那本书和笔墨纸砚，放在那张写字台上，说：“开始吧？” 说实在的，张子明到现在也不明白秦听雨为什么这么喜欢练字。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逛逛街，养养狗的。那才是贵妇人的表现。看来秦听雨的品味还算高雅吧。 张子明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很随意的书写起来。 现在张子明写满一张也不会感到头晕了，有种很舒畅的感觉。 秦听雨坐在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张子明看在眼里，却不愿多说。凭猜测，秦听雨这样，一定是跟上官解放斗气了。要不然不会这样的。 这种事情装作不知道最好了。 张子明拿起那本书来看着。真是一本奇怪的书。 这一定是那个民族或者部落遗留下来的。虽然上面这些字符张子明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一本施展巫术的书，可是现在秦听雨只是觉得这上面的字体好看。 这本书的字体线条跟那张官符的很相似的，这么说来， 当初那张官符的文字是不是就是这本书上所有文字的集合？或者，官符上所画的那个奇形怪状的图案，就是用这本书上所有的文字拼接起来的。吞噬了之后，可是回到过去，或者未来？ 这样一想，张子明不觉心潮澎湃起来。 “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的？”秦听雨终于按耐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张子明把书放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什 ，什么意思啊？” 秦听雨说：“这几天我要住在你这边，不回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1.第三六一章陪我逛街去 这对张子明说，又是个爆炸性消息。这怎么可以呢。自己现在都泥菩萨过河了。哪管这么多事情？ 她住在这里万一自己把持不住，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张子明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又软了。这几天怎么了，这种事情特别多。刚跟白露捉奸，现在又听秦听雨说上官解放出轨。 不过，秦听雨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不会跟白露一样大吵大闹的，这样的女人只会默默流泪。这也是叫张子明心软的原因。 不过，秦听雨现在这么年轻，还是花一样的年华，就算是上官解放暂时疏远她，也是有别的原因。应该很快就好了。 张子明见她这一个样子，也就不说什么了。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再说。张子明拿出那张白纸，开始写检讨书。 终于写好了，张子明数了一下共八百七十个字。这已经不错了。终于完成任务了。张子明舒了一口气，回头看时，秦听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穿了那种很短的黑色裙子。腿上穿了一条紫色长袜，脚上是一双浅蓝的皮鞋。 张子明感慨着，这样的场景要是被哪个知名的画家画了出来，一定是价值连城。太美了。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张子明抱起了她，把鞋子给脱了下来，然后盖上了被子。 张子明来到外面，睡在了沙发上。 醒来时，张子明看见秦听雨早就醒了，不过没起床，她靠在枕头上，拿出手机看着。张子明问她吃不吃早餐。她摇头说，不饿。 看她的样子，张子明就不再说什么。他拿着写好的检讨书来到了余庆年的办公室，交了过去。 余庆年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说：“等我交给郭书记看看吧。”张子明问：“现在郭书记人呢？”余庆年说：“郭书记这几天都在外省考察。” “哦。”张子明其实很希望跟郭祥见个面，无论怎样要把事情讲清楚了。现在自己的镇长当不成了，金泉公司的经理做不成了。检讨书也写好了，总不能就这样完了吧。 从余庆年办公室出来，张子明来到了康次步的办公室。 康次步刚开完县长办公会。 他这个常务副县长的工作比县长的工作还要多。 见到张子明，康次步很客气的打着招呼，叫张子明坐了下来，然后又给张子明倒了一杯水。 张子明接过来，说谢谢，然后喝了一小口，放在了茶几上。 康次步坐在他的办工作前，往后摸了摸他额前的头发，一副很疲惫的状态，说：“怎么样，子明？” 张子明说了说刚才见到余庆年的事情。 康次步说：“想不到郭书记会叫你些检讨书，你写的怎么样？“ 张子明说：“就是认识错误。” 康次步说：“郭书记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完成，之前郭书记好像跟我说过，说你的理论水平不行，要好好学习才对。” 这句话，张子明感觉有特殊的含义，可是康次步只说了这么多。 刘长安过来，见到张子明在这里，便跟张子明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过了。康次步说：“是不是刘丙辰下来检查的事情？” 刘长安说：“是的，这次刘丙辰是市基层医疗水平检查小组的组长，主要检查县和各乡镇的医疗服务水平。” 康次步说：“知道了，这个接待问题，姚县长怎么说？” 刘长安说：“县长的意思是你全程陪同，到时候他要是有事就不参加了。” “好，我知道了。” 刘长安走了出去。 张子明一直在在一边坐着。他看见康次步皱起眉来，说：“刚从清泉出去，就来清泉检查，级别高了就是好。” 张子明当然知道康次步的意思。刘丙辰不过是清泉的一个卫生局局长，到了市里也是局长，可是来检查就是代表市里的意见，康次步还要陪同一下。这种情况是很微妙的。 也明显看出，康次步是不愿意接待刘丙辰，可是这时姚胜的安排，不接待也得接待。 张子明说：“康县长先忙，我先回去了。” 康次步坐在那里，对张子明挥挥手，没说什么。 张子明把门给闭上，想到这个时候，康次步一定想安静一下，安静完了，会用力拍一下桌子。 张子明想把刘丙辰的路子透漏给康次步。还有那次在医院看到的，跟伍姿聊天的事情。 可是就算知道又怎样，刘丙辰身边的肖公子太强硬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扳倒的。 回到招待所，张子明想好好睡一觉，目前看来只有睡觉能叫自己放松下来。可是到了之后，张子明看见秦听雨还在里面。 本来张子明以为秦听雨早就走了，难不成她要长久住在这里？ 想不到秦听雨脸色好看了许多，她也早就起了床，正拿着遥控器胡乱挑着电视节目。 见到张子明进来，她把电视关掉，说：“这清泉有什么好玩的，陪我逛逛街吧。” 张子明脑袋又大了，说：“我昨晚就没睡好，你还是自己出去吧，我想睡一觉。” “不行，必须陪我去。要不我一直住在这里。” 好吧。张子明只好陪她逛街。来到了清泉的步行街这边。里面的服装店不少，秦听雨一家家看着，样子很高兴。 在一家内衣店前，秦听雨叫了一声，说：“哦，这里也有这个牌子的专卖店，太好了，我要买一身。” 张子明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家专卖日本内衣的店铺，写的什么，却也不认识。 张子明只好跟着她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一个很年轻的女服务员对着张子明和秦听雨鞠了一躬。 “先生，是给你女朋友买内衣吗？喜欢什么风格我可以给推荐。” “哦，听她的，听她的……”张子明头一次慌乱起来，指着前面的秦听雨说着。 服务员笑了笑，又走到秦听雨的跟前，说：“小姐喜欢什么款式的？” “看看吧。”秦听雨站住了，在一款黑色豹纹的内衣前看着。 “小姐，是不是你男朋友喜欢这一款豹纹的？” 张子明脑袋都大了。他现在很像走出去，可是秦听雨却看着张子明。张子明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到张子明的样子，秦听雨笑道：“喂，你说什么样的好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2.第三六二章郭书记的意思 张子明猜测，秦听雨这样问他是想叫他暂时当一回名义的上的男朋友。要不的话，在这个女服务员面前，也无法解释。 张子明只好说：“你穿什么的都好看。” “那就这一件吧。”秦听雨很高兴的回答。 从店里走了出来，张子明终于舒了口气。这个任务终于完成了。张子明对她说：‘现在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不能陪你了。“可是秦听雨一听这话，本来满面笑容的脸，又沉了下来，她说：“我回不回去，不管你的事，你不就是嫌我住在你那里吗，我今晚自己住酒店，不麻烦你啦。你走吧，再见。” 秦听雨抱着她刚买的内衣，往前跑了起来。这什么脾气啊，张子明想叫住她，可是这么多人，又不方便。 张子明只好也跑了起来，一把抓住秦听雨，说：“你来找我练习书法，哟呵是出了事情，市长问了起来，我可怎交差？” “不用你管我。不要再提他的名字。” 秦听雨挣脱了张子明继续往前快步走着。 “你不要这样怀疑市长，市长很忙，他可能是顾不上你了。” 秦听雨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秦听雨坐了上去。 张子明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出租车渐渐远去。 要是秦听雨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张子明想给上官解放打电话说一下，可是这种事情，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装作什么不知道吧。 张子明悻然而返…… 县委书记郭祥回来了。 余庆年把张子明写好的检讨书拿了过去。 郭祥看了一下，说：“张子明就这点水平。” 作为县委办主任，在一些人的眼里，余庆年的角色比一般的副县长副书记还要出色。被郭祥看上的人，工作能力是很不错。 就像康次步的雷厉风行，余庆年的心思慎密。可是刚才郭祥这句话，余庆年也没悟出什么来。其实从郭祥一开始叫张子明写检讨书这个事情开始，余庆年就开始揣摩郭祥的用意。可是几天下来，毫无进展。现在郭祥这句话该是对张子明的批评了。 从张子明策划的疯狂巴士事件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除了彻底掉张子明的一切职务，到现在的检讨书。似乎对张子明的处理有些模糊。可是，这时郭祥的意思。下面的人也不能说什么。 余庆年承认自己的思维没有跟郭祥在一条起跑线。那就只好问一下了。 “郭书记的意思是是不是还要对张子明的事情严肃处理一下？” 郭祥抬起头来，两眼看着余庆年，说：“我说这个话了吗？我是说他的理论水平太差。” “那，要不要再叫张子明重新写一份？”余庆年有些紧张起来。 “这个星期主要工作有哪些？”郭祥不再谈论张子明的事情了。 “县委这边主要是完成对干部的对调工作，政府那边是要迎接市基层医疗检查小组的检查工作。” 郭祥听完，点点头，说：“这个检查小组的工作是谁负责接待？谁来检查？” 其实这几天的文件跟会议纪要余庆年都放在郭祥的桌子上了，可是郭祥很少看这种文件，有事情太喜欢询问。 余庆年说：“下来检查的是刘丙辰，根据姚县长的安排，由康副县长具体负责这个事情。” 这个事情是政府那边主要负责。郭祥作为一把，问一下也是可以的。 可是听完后 ，他想了想，说：“这个基层医疗水平检查，对我县广大群众来说是个好事，刘丙辰也是从我县卫生局出去的干部，他也很了解我县的实际情况，所以这个检查不能做搞形势，做样子，哪个乡镇缺少医疗器材，就如实报出来，找市里面解决。我可不需要什么优秀的空架子，对老百姓没一点好处。” “那，我跟姚县长传达一下书记的意思。” “也好，还有……”郭祥犹豫着，手抬了起来，说：“叫张子明参加这次检查活动。” “哦！”余庆年先给姚胜打电话，传达了郭祥对这次市里检查的指示。然后又说了叫张子明参加这次活动的事情。 姚胜说知道了。可是余庆年从他的口气里也听出了怀疑的口气。 通完电话，余庆年又给张子明打电话，通知他明天来县里参加市基层医疗水平检查小组的接待工作。 张子明接到电话后，说：“怎么叫我参加？” 余庆年说：“这是郭书记的意思。” 这样，张子明就沉默了，说：“知道了。” 余庆年握着电话，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他说：“子明，这是郭书记想用你了，你要做好准备。” 刘丙辰这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次的检查活动是刘丙辰主动提出来的。 很快就得到了市长上官解放的批复。 在市长办公会上，上官解放说：“基层医疗水平的提高代表着我市医疗水平的提高，一定要在这次的检查活动中一定要发现问题，如实上报，去报这次活动的圆满成功。” 刘丙辰可谓是深谙这个医疗水平的道理。 医疗水平就是医疗器械的水平。既然上官解放定了调子，那么一大笔的经费就会经过他这个卫生局局长的手里了。 想到这个刘丙辰就沾沾自喜。 看来自己的运气真的不错。 清泉县是刘丙辰这次检查之行的第一个县。 陪同刘丙辰的检查工作的县领导除了康次步，还有一个就是张子明。 刘丙辰对张子明的出现是惊讶的。他不明白张子明的职务。 张子明也没说。 刘丙辰去了市里后，清泉县卫生局局长还是空缺。本来刘丙辰是推荐了人民医院院长伍姿的。可是在对外公示的时候，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包括清泉县卫生局的几个副局长也实名跟县委组织部部长谢长贵反映。 这样一来，卫生局局长的位子就一直空着。 谢长贵跟郭祥提过一次了，可是郭祥没做表态。 由于没有局长，就只好由第一副局长刘冠书主持卫生局的工作。 刘冠书是跟刘丙辰彼此都是熟悉的。 之前，刘丙辰突然从医院院长的位置上，直接转成卫生局局长，刘冠书心里就很有想法的。 要说能力和经验，在很多人看来，刘冠书并不比刘丙辰损色多少。 谁曾料到，刘丙辰走后竟然推荐了伍姿。这就不能不叫人愤怒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3.第三六三章-又惹祸了 刘丙辰知道这一切。 不过事情总会解决的。总会朝着自己的方向解决，伍姿对自己付出的太多了，她一定会站在卫生局局长的位子上。 刘丙辰有这个能力和信心。 在刘丙辰的眼里，刘冠书他们几个副局长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次自己检查的第一站定在清泉，刘丙辰也是借此机会敲打一下这几个不知轻重的副局长。 对于常务副县长康次步，刘丙辰天生有一种敬畏。他总觉得康次步的眼睛里有一种叫人望而生畏的东西。 不过现在不同了。刘丙辰再也不用惧怕这种眼神。现在自己是市卫生局局长，不用再看康次步的脸色。你常务副县长又能怎样？我不是你的手下。 康次步也只是说了一下县委对这次检查工作的重视程度。然后就不再说什么。卫生局副局长刘冠书跟刘丙辰介绍了一下清泉各个乡镇医院的大概情况。 刘丙辰大腹便便不，笑道：“对清泉这边的情况我是比较熟悉的，跟冠书同志共事了一段时间，知道他的理论水平很好。” 说道这里，刘丙辰就嘎然止住。 这些明里透暗的功夫，刘丙辰可以说是练到家了。言外之意就是刘冠书不具备脚踏实地工作的能力。 说这话的时候，刘丙辰洋洋得意，至少在气势上语气上，完全是一副市领导的状态了。 康次步很看不惯他这种状态。前面说过了，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康次步离开时，几乎没人注意到。 只有在门边的张子明注意到了。 张子明就跟了出去，说：“康副县长，你是不是病了看你脸色不好。” 康次步说：“子明，你进去吧，我是有些不舒服，郭书记叫你来参加这个事情，你要把握好机会。” 再次回到会议室，刘丙辰已经讲完了他对清泉医疗水平的评价。 这时，他才注意到康次步的不辞而别，他一点也不忌讳，说：“看来清泉对基层的医疗水平不是很重视，这一点要先从个别干部的思想重视程度来抓一下。” 张子明没想到，这个话，刘丙辰真敢讲。他以为自己离开清泉就可以高高在上了。 他不过是个市卫生局的局长，现在不过是代表市里面检查工作了，有什么资格对这些话题说三道四。 现在张子明对刘丙辰再无半点客气的成分。又想起他只是伍姿举报自己的事情来。张子明更是恼火。此时不反击何时反击。难道真的要等刘丙辰当上市长？那样他就太强大了。却不能再叫刘丙辰骑在自己的头上。 张子明说：“刘局长，你这个话就不对了，干部问题是你该讲的吗，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自己应该很清楚。” 张子明此话一出，坐在会议室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刘丙辰并没有说什么，他出奇的安静，低着头，坐在那里。之后他站起来，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到了隔壁房间，叫上司机说：“回市里，这边工作我检查不了，我要跟市长汇报这个事情。” “张子明又惹货了。” “是啊，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不注意，刘局长可是全市卫生系统的权威……” 包括刘冠书他们几个副局长在内。结果主要乡镇医院的院长，镇长差不多三十几个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县政府办公室刘长安恰巧经过这里，他看见刘丙辰神情严肃的往楼下走，便打了一声招呼。可是刘丙辰没看见一样，只顾走着。刘长安一问，知道事情严重了。 赶紧跟上刘丙辰，说：“刘局长，不要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好好谈谈。” 刘丙辰，郝小同，还有刘长安是很铁的。不过现在，刘丙辰也不给他面子，说：“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长安，听我的回去吧。” 刘长安不明就里，说：“张子明说话是有些没数，你也不要生气。” 说着，已经来到外面了，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刘丙辰陈上了车，走了。 姚胜听到刘长安的讲述，也很生气，说：“张子明太没数了，叫张子明参加这个检查活动是郭书记点的名，我要跟郭书记汇报。” 郭祥也没想到张子明会当面顶撞刘丙辰。 他听完姚胜的汇报，拿起电话给刘丙辰回了过去。 刘丙辰虽然一肚子火气，可是看到郭祥的电话，还是毫不犹豫的接听了。 郭祥说：“这个事情张子明是要受到处罚的，丙辰有事跟我说嘛，工作的事情不能受到影响，你这样走了没完成对清泉的检查工作，这样一来是你的工作没完成啊，对不对。” 郭祥这句可谓软硬兼施。 刘丙辰说：“是啊，郭书记说的对，我也是一时冲动了。” “回来吧，就算给我个面子，我叫张子明给你道歉。”都这样说了，刘丙辰也不能不同意。 余庆年在一边看到郭祥的样子，猜测他一定是在考虑张子明的事情。 便说：“郭书记之前的秘书到下面挂职了，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郭祥眼睛一亮，说：“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余庆年说：“我觉得张子明不错，处事方式比较灵活，就是理论水平有待于提高。” 郭祥点了一下头，说：“好，你去办吧。” 事情发展太快了，只是不到两个小时而已。 由于没接到散会的通知，许多人还在会议室等着，议论着张子明顶撞刘丙辰的事情。 张子明坐在一边，哪里也没去。 余庆年给刘长安打电话，他叫刘长安把张子明叫到县委办公室这边来。 同样是办公室主任。 身份和待遇是很不相同的。 打个不确切的比喻，刘长安是政府办主任，跟农民工一样。余庆年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是为郭祥服务的，待遇就跟城里的白领一样。 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可是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这样认为的。 余庆年也很少给刘长安打电话的，有事情他可以直接打给姚胜。 县委和县府共用一座楼。县府的各个办公室在西侧，县委的各个部门在办公楼东侧。虽然相隔不远，可是有事情还是要打电话的。 刘长安只好又给张子明打电话，叫他到余庆年的办公室去一趟。 作为朋友，刘长安还是安慰张子明：“可能是刚才的事情，郭书记发火了，你要冷静，毕竟自己的前途重要啊。” 该来的就来吧。张子明其实有些无奈和无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4.第三六七章秘书的工作 办公楼东侧南边的第一个房间是值班室。与值班室相对的就是余庆年的办公室，余庆年办公室的隔壁是几个副主任的办公室。 郭祥书记的办公室在这一层的中间位置。 “余主任。” 张子明叫了一声。余庆年便抬起头来，望着他，说：“郭书记身边缺一个秘书，对你的能力郭书记是很赏识的，希望你来这边工作以后，好好工作。” 这个消息，张子明从没想过。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张子明心里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他说：“我知道了，我一定当个好秘书。” 余庆年示意张子明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又说：“当秘书除了能力，还要嘴巴眼，手脚勤快，这些你应该都没问题。郭书记叫你学习一些党的理论知识也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了，谢谢余主任。” “郭书记现在在办公室里，我带你过去报个道吧。” 从余庆年的办公室到郭祥书记的办公室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余庆年从办公室出来后，背着手走的很慢。张子明跟在他一边，只好也很慢。 余庆年走的时候，两眼望着前面，似乎前面的道路很长，永远也望不到头。 郭祥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余庆年并没有一步走进去，而是站住了，两只手自然垂落下来，就跟军人立正的动作差不多，余庆年叫：“郭书记。” 郭祥抬起头，说：“进来吧。” 张子明跟在余庆年后面走了进来。余庆年头也没回，指了一下身后，说：“我跟张子明谈过了，他本人也十分喜欢到郭书记身边工作。” 张子明只见也来过这里，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却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看到郭祥扫了一眼自己。 张子明赶紧说：“郭书记。” 郭祥说：“坐吧。” 张子明跟余庆年便在郭祥办工作对面的大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郭祥说：“张子明，你觉得给我当秘书会不会有前途？” 张子明毫无准备，他感到这个问题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向自己飞来。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有前途，那么就是说当秘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会不及格的。如果回答不是为前途，那么，这个回答又太假了。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只是为了把本职工作干好，这样的人太虚了。当官工作，哪有不为自己前途考量 的? 张子明说：“要是我干得好了，当然希望郭书记提拔我，要是干得不好，就请郭书记处分我。” “一开始就跟我谈条件了？”郭祥声音高了起来，说：“张子明，你不要给我沾沾自喜，感觉你的回答很高明，我告诉你现在刘丙辰的问题是你给我弄出来的，现在你给我把这个事情摆平再说，要是从刘丙辰那边拿不到医疗款的补助，我还会撤了你。” 真是喜怒无常。张子明说：“好吧，这个事情我刘丙辰好好交流一下。” “你去吧。” 这算是自己第一次履行秘书职责了。 张子明从郭祥的办公室里出来，脚步也不由得放慢了，他的头脑其实一片空白。刘丙辰现在该返回来吧。张子明站在值班室的外面，想着如何跟刘丙辰交谈。 “张秘书，过来喝杯茶吧？” 值班室里面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出来说道。 张子明回过神，可是自己并不直达她叫什么，干什么的。自己从郭祥的办公室出来，这次几分钟的时间，竟然有人知道自己是秘书了。 看到张子明的样子，这个女人自己介绍说：“我叫万萍萍，是宣传部的科员，今天在这里值班。” “哦，你好。”张子明依旧站在那里。万萍萍又说：“张秘书过来坐吧。” “不用了，谢谢，我好有事情要处理。” 张子明忽然明白，其实自己在跟余庆年慢慢走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人知道自己是郭祥的秘书了。这个答案看似荒唐，实际上是一种无形的规矩。一般余庆年是跟在郭祥后面的。此外他都是独来独往。刚才张子明跟在余庆年的身后，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是个很大的信号。 这对于平静的机关生活来说，加入了一剂兴奋剂：张子明当郭书记的秘书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无声的洪水，瞬间流进了清泉的每个角落。 上了楼，来到了办公楼的西侧，刘长安正好从她的办公室出来，见到张子明，他笑了笑，说：“晚上我请张科长吃饭，有时间吧？” 张子明说：“改天吧，现在我没时间。” 刘长安又笑了笑，跟着张子明来到了那间会议室里。 刘丙辰还没返回来，张子明一出现在门口，整个会议室顿时静了下来。 这种突然的安静把张子明搞的有些不适应。不过毕竟是在这个圈子呆久了，张子明马上调整了自己。 刘丙辰当然也知道了张子明的新位置。 不过，刘丙辰还是面子上拉不下来。所以他没来县政府这边，而是来到了清泉县人民医院。 这边的环境刘丙辰很熟悉。他叫下面的一位科长给刘冠书联系了，开会汇报就不需要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冠书马上跟张子明说了说。 伍姿人民医院的院长，应该过来的，可是他跟刘冠书几个副局长关系都不好。主要是伍姿觉得靠着刘丙辰谁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这次刘丙辰直接去了医院就是给伍姿打气的。说不准刘丙辰还会跟伍姿那个一番。 想了想，张子明说：“刘副局长，你在卫生局时间很长了能力和思想方面都比较成熟，往后你要把卫生局的担子挑起来。这个事情我会跟郭书记如实反映的。” 张子明此话一出，会议室又开始沸腾起来。张子明说：“不要再等了，也没有必要，大家回去吧，市卫生局刘丙辰局长的检查结束了，至于结果也不错。” 刘长安小声说：“张科长，这可是大事情，我看要不要去一样医院？” 张子明说：“不用了。” 人都走了。张子明这次拿出手机来，给伍姿打电话。 其实张子明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不这样做又不行。 这样做也都是刘丙辰逼得。 可以听出，伍姿是不耐烦的口气。不过张子明早就想到，他说：“伍院长，现在刘局长是不是跟你单独在一起？你不要紧张，我也只是偶尔知道了你跟刘局长**聊天的事情，我会保密的。” 说完这些，张子明就把手机关掉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伍姿一定在跟刘丙辰商量对策的，那就等等吧。 张子明叹口气，望着窗外，说：“这是小人行径，可是不这样我怎么能完成任务？”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5.第三六八章你喝不喝 十多分钟后，伍姿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她叫张子明过去一趟。 这个结果张子明也想到了。毕竟这是个大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当面谈才可以。 伍姿的办公室里，她正跟跟刘丙辰商量着如何应对张子明。 真是天算不如人算，想不到自己跟伍姿聊天的事情会被张子明抓到把柄。刘丙辰坐在那里狠狠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把张子明往死里弄，现在可好了，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过张子明进来的时候，刘丙辰就不是这样了，他笑呵呵望着张子明，说：“子明，进步很明显啊，不过郭书记可是个厉害角色，你这个秘书可不好当啊。” 张子明也笑着说：“几个小时前的事情，想不到刘局长就知道了。” 刘丙辰说：“你现在是清泉的政界新秀，前途不可限量。” 张子明说：“以前还不是在刘局长这边当保安？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忘记的。” “子明这话我爱听，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伍姿坐在那里，她比以前更加娇艳了。可是很明显的的，她脸上一直放松不下来。 尤其是刘丙辰跟张子明这样嘻嘻哈哈的样子，叫伍姿都产生了怀疑，难道刚才刘丙辰的话是假的？ 张子明看在眼里，故意不理会她。这个伍姿在政治上一片空白。 刘丙辰看了一下时间，说：“对清泉这边的情况我是比较了解的，我看就没必要下去了。”张子明说：“是啊，这又不是别的区县，清泉是刘局长战斗过的地方，最熟悉了不过了。” “是啊，我走的时候太突然了，没跟自己坐一坐，正好这次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坐一坐，就是要跟张子明好好谈谈那个事情了。 那就坐坐吧。 刘丙辰说：“我们是私人的，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我看就我，你还有伍姿，怎么样？” 张子明说：“好，我同意。” 刘丙辰把聚会的地点选在了里医院不远的一个饭店里。毕竟这个聚会是保密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再吃什么，喝什么，是要跟张子明谈条件。 到了饭店的包间里，趁着张子明上洗手间的机会，刘丙辰跟伍姿说：“医院有没有漂亮的护士或者医生，叫几个过来，跟张子明喝酒，把他灌醉就好说了。” 伍姿说起了张子明的女朋友在医院工作，要不要叫过来。刘丙辰说，不行，要是他的女朋友来了，她就不会叫张子明喝太多酒，计划就失败了。 张子明从洗漱间回来，伍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其实伍姿对刘丙辰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起到效果。 可是她自己也没别的办法，想了想，就给护士长范青青打了电话。 能喝酒还长得漂来那个的，吴萍好像也可以。还有今年刚分下来的一个护士叫茉莉的也能喝。 伍姿分别给这三个人打了电话，叫她们来一下医院北门对过的“健康人生土菜馆”的三号包间。 电话打完了，伍姿来到了包间里面。 开始上菜了。刘丙辰对伍姿说：“今晚张秘书是贵宾，你要好好陪陪他。” 伍姿是不擅饮酒的，她甚至是讨厌喝酒。可是现在刘丙辰这样说了，她只得端起杯子跟张子明碰了一个。 刘丙辰也笑呵呵端了起来，喝了一小口，说：“我就跟一下吧。” 张子明当然明白刘丙辰的良苦用心，不过张子明根本没放在心上。伍姿是不能喝酒，刘丙辰也不行，想着灌醉我找一下把柄，这是不可能的。 当范青青，吴萍和茉莉陆续来到的时候。张子明终于感到事情的危险了。 看来刘丙辰真的是用心良苦。 刚来的这三个女人。除了茉莉不认得刘丙辰。范青青和吴萍都知道刘丙辰是棵大树。是可以好好乘凉的。吴萍就更不用说了。 她跟刘丙辰不是一天两天了。 范青青也知道刘丙辰的能量，可是对与张子明，范青青还是不太感冒。当伍姿介绍说，张子明现在是郭祥的秘书时，范青青终于不再矜持，她说：“想不到我们的沈灵有这样的福气。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把沈灵叫过来，一起喝几杯？” 张子明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是公务。” 其实张子明是不想叫沈灵担心自己。 刘丙辰说：“子明的女朋友在医院，我怎么才知道，这个事情要好好处理。” 伍姿根本跟不上刘丙辰的节奏，她腰杆挺得笔直端坐着。 范青青说：“是啊，沈灵工作不错，我准备好好带一下。” 不过全在演戏，还是尽早结束的好。张子明不想再牵扯到沈灵身上，他对刘丙辰说：“刘局长，一些事情我也是无意中撞见，希望你不要怪我。” 刘丙辰却还不想进入正题，他说：“今天这个事情是为张秘书庆祝的，你们几个美女没人都要敬张秘书几杯。” 张子明说：“不要这样，你们要这样我就不跟你喝了。” 刘丙辰说：“谁要是跟张秘书喝酒喝的多，我就把她调到我身边。” 这句话比兴奋剂还厉害。 吴萍看来了一眼张子明，一扭一扭的走过去，把酒杯放在了张子明的嘴边，说：“张秘书啊，我敬你一个好不好？”吴萍穿的是一件无领的白色衣服，她说这话的时候，前胸正好挤在张子明的肩膀。张子明当然能感觉出来。可是张子明坚持不喝。不能开这个头，一开头就坏了。 张子明把酒杯接过来，放下，一抬手拍了一下吴萍的臀部，说：“吴医生你先回去，待会儿我们慢慢来，好吧？” 吴萍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回到原位置坐下。 刘丙辰并没有灰心，他说：“还有谁？只要能叫张秘书连喝三杯，我就叫他当清泉县医院的副院长。” 刘丙辰这样说着，完全不在意伍姿的感受。 范青青是护士长，她的长相不错，体形也不错。尤其是她的腰杆挺得很直，这样就给人一种炫耀她前面的东西的感觉。 范青青笑盈盈走到张子明身边，一句话没说，突然搂住张子明亲了一下，说：“张秘书，以前我就觉得你帅，现在更帅了，可不可以让我敬你一杯酒？” 张子明当然是拒绝的。 想不到范青青一下子坐在了张子明的腿上，搂着了他的脖子，说：“张秘书，你要是不喝，我就不下来了……”范青青的年龄也就三十几岁，可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不可否认张子明曾对她幻想过。 可是现在她这样主动地出击了。 刘丙辰在一边连声说：“好，好，小范有前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6.第三六九章美人计 范青青受到了刘丙辰这话的鼓励，她不住的摇晃着张子明，说：“喝啊，喝啊……” 张子明不能发作，只能劝解着：“不要这样了，不要这样了。” 范青青说：“只要张秘书连干三杯，我什么都是你的。” 范青青这样正好把张子明整个脸都堵住了。她的前面很饱满，对张子明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可是……就这样被诱惑了，不是正落入刘丙辰的圈套了。 张子明终于鼓起一股不舍的勇气，把范青青抱了下来，“敬个酒，没必要这样复杂啊，范护士长你也太敬业了。” 范青青脸红红的笑道：“张秘书，你好坏，我可没想多了。”张子明想，这还用得着多想，这分明是叫我连续作战。 张子明下身其实涨得难受，他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里面，张子明大口呼吸着，他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说，刘丙辰这是给我摆的美人计。那我就将计就计吧。 张子明来到男厕所里面，拿出手机来给吴萍发了短信：找个借口来洗手间，有事商量。 张子明这个时候想跟吴萍合作一下。 他知道吴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见到自己的短信不会跟别人乱说，偷偷溜出来。 张子明跟吴萍说：“你看今晚的形势对你不妙啊。” 吴萍说：“怎么是对我不妙，我看是对你不妙，刘丙辰想方设法的灌醉你，一定是别有他图。” “你说的也没错，可是你看刘丙辰的眼光总是盯着范青青，和那个叫茉莉的小护士，你心里怎么想？” “关我什么事？”虽然这样说，可是吴萍的口气里还是充满里疑问。时间紧张不能耽误太多了，免得引起刘丙辰的怀疑。 张子明说：“按照一个男人的观点来看，今晚刘丙辰是想跟茉莉在一起睡觉，不过你要是有本事把刘丙辰弄走了，我一定会给你奖励。” 吴萍果然是很聪明的，她说：“张秘书，你可真是有些孩子气，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随便的打赌呢？” 张子明说：“就是这样，我就喜欢这样，只要你把刘丙辰弄住了，我就会把吴大力晋升副院长的事情给办了。”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吴萍的痛处。吴萍只有吴大力这么一个哥哥。这个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大学就是吴大力供着读下来的。 也是为了吴大力的事情，吴萍照过多次刘丙辰。以至于献出了自己的身子，刘丙辰一直拖着，总说快了快了。可是几年过去了，还是没见一定动静。 现在张子明跟她提出这个条件，吴萍动心了。 张子明又说：“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叫吴大力当上副院长。别忘了我现在的职业是县委书记的秘书，这个事情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吴萍终于点点头，说：“你等着看吧，刘丙辰在我面前不敢太放肆，他跟我睡过好多次，我要是不高兴了，他一定紧张的。” 张子明说：“你不要跟他发火，那样他会下不了台的，你只要跟他先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回到包间，里面春意融融。除了酒香还有女人的体香。 刘丙辰看到张子明进来，又开始对茉莉说：“小姑娘，既然伍姿八级叫过来，说明你能喝酒对不对，接下来看你的啦，叫张秘书多喝几个，我让伍姿给你加工资。” 茉莉虽然是新来的护士。可是还在卫校的时候就已经谈过几个男朋友了，对她来说男女之事，没什么秘密和害羞的。 刚才看见范青青的样子，她其实有些瞧不起。 不止是范青青的年龄有些大，主要的是范青青不会发嗲。 这样的女人男人一定不会喜欢的。还有一点，范青青一定不知道日本的那个波多野结衣。有好多男人都说茉莉长得跟波多野结衣很像的。这一点是范青青无法超越的。 听到刘丙辰的吩咐，茉莉很自信的站起来，走过去…… 吴萍注视着刘丙辰，看到刘丙辰的样子。吴萍心里生气了。看来张子明说的没错。 吴萍把手放在刘丙辰的腿上，慢慢滑着……刘丙辰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吴萍小声跟刘丙辰说：“跟我回医院的宿舍，我要收拾你。” 刘丙辰当然不想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他的手机都准备好了，等张子明醉烂如泥了，他要导演一场戏，那样就跟张子明平等交换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跟刘紫超说……别忘了，我跟你的合影……” 这句话叫刘炳丙辰投向了。最终刘丙辰只能怪伍姿了，谁叫她把吴萍弄来的？ 看到刘丙辰跟吴萍离开。张子明放松了，现在只有伍姿，范青青和茉莉了。 三个风格不同的女人。 过了几分钟，张子明装作才看到的样子，说：“刘局长呢，怎么不见了，还有吴萍，他俩不会找别处喝酒了吧。” 这句话，张子明是说给伍姿听的。一个女人要是跟一个男人好上了。心里就不会再容下另外一个女人。 这句话，对伍姿来说是很恰当的。为了自己的仕途之路什么都给了刘丙辰，可是现在刘丙辰却没打招呼跟着吴萍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伍姿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拿起她的小包走了出去……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范青青和茉莉了。其实对于这个茉莉，张子明还是很有感觉，可是她现在是沈灵的同事，会经常见面的，还是不要碰的好。 茉莉也很明白，这个时候了，范青青是她的上司，她只能规规矩矩坐了下来。 张子明又对范青青说：“护士长，你看人都走了，茉莉是不是也该上班了？” 茉莉站起来说：“对啊，我是下午的班，时间快到了，护士长，我先走了……” 这里的包间不是很大的，可是这么大的地方也足够了。 范青青跟张子明面对面坐着。 她突然笑了起来，说：“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张子明说：“范护士长的眼睛是桃花眼，只要是男人看了都会受不了的。” 范青青一点也没回避，她说：“那你怎么还坐着没动？” 张子明说：“我是没动啊，可是刚才你骑在我的腿上不是动来动去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7.第三七零章外面转一转 范青青没有急着穿衣服，她先梳着自己的头发。等头发梳好，才开始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 范青青的开放程度超出了张子明的想象。 张子明感觉这一次确确实实被她掏空了。 收拾好了之后，范青青把包间的门开了，张子明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范青青笑了起来，“张秘书怎么这么害羞了？” 张子明确实有些害羞。虽然接触过许多女性，可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有这样疯狂的举动。张子明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可范青青却笑：“不要感觉不好意思，你也不欠我什么，我倒是要谢谢你，叫我免费美容了一次。” 张子明疑惑了，问：“什么意思啊？” 范青青桃花眼微闭，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说：“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变年轻了？比化妆的效果好多了，这叫美容疗法，比香薰和水蒸更有效果。”这种话张子明真的是头一次听说。 “这么说，真是我吃亏了。” “是啊，其实吃亏的是男人，废了精力不说还满身是汗。” “那范护士长得给我补助 啊。” 范青青说：“沈灵这个丫头就不错，每次看到她水灵灵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在后面没少努力……” 范青青这么说着，张子明感觉她的眼神又火辣辣起来。张子明害怕了。只好岔开话题，说：“走吧，人家也该收拾桌子了。” 来到医院，张子明跟范青青分开。正好下班不久，楼道里很安静。张子明径直来到吴萍的办公室这边。 刘丙辰不在这里了。张子明问他去哪里了。吴萍说，你去伍姿那边看看吧。 张子明只好又来到伍姿的办公室。 看样子，刘丙辰刚把伍姿说了一顿。这个美女院长一言不发坐在那里。 刘丙辰看到张子明来了，立即笑灼颜开，说：“子明回来了。”张子明说：“刘局长，你怎么走了也不招呼一下，害的我找了半天。” 刘丙辰知道这是张子明瞎说的，不过是从自己的计策中逃了出来，现在自己没有抓到张子明的把柄。反而叫张子明白捡了便宜。 看来只能暂时跟张子明妥协了。刘丙辰说：“子明，我们都是朋友，你说的我跟伍姿聊天的事情，也是我一时的冲动，不要跟人乱说。” 看来刘丙辰开始跟自己谈条件了。 再点这样不就行了，非要摆什么美人计，想把我拉下马来。张子明说：“我也是无意中看见，放心吧，刘局长，我们是自己人，我跟伍姿说，只是提醒她要注意关电脑，不要忘记了，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那可就麻烦了。” “是啊，是啊，子明说的对，伍姿你听见了吧？” 伍姿心里恨死张子明了。可是既然刘丙辰这样说，她也不得不对张子明别是感谢。 这个女人一定是读博士读傻了。一点情商都没有。张子明看着她，又看看刘丙辰说：“刘局长其实也不用担心，只要把这次的基层医疗经费多给清泉这边补助一些就可以了。” 基层医疗经费补助。这个问题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本来刘丙辰是想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给上官解放一个好的印象，可是张子明提出这个条件，就要把大半的经费倾向于清泉这边。 要是有其他的区县认真起来，追究此事的公正透明度，那也够刘丙辰难受的。 刘丙辰恨死张子明了。 可是张子明手里有自己的小辫子。不得不满足张子明的条件。 “好说，好说，到时候我会让清泉的各个乡镇的医疗水平全部打到优秀水平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从清泉出去的干部，心里怎么能不想着这边的父老乡亲呢。” “那我就多谢刘局长的照顾了，这个事情也是郭书记，姚县长派下来的任务，有了刘局长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好好，接下来我还要到金边县去，郭书记，姚县长那边我就不去告别了。” “那好，刘局长，再见。”张子明站了起来，跟刘丙辰握了握手。 回到县委，张子明跟刚上班的郭祥汇报了刘丙辰的态度。 郭祥没表现出多大的兴奋。他对张子明说：“我用你当我的秘书是看中了你的工作能力，可是张子明，你不要给我丢脸，不要干一些给我丢脸的事情。” 张子明说：“我知道。” “知道就好。” 县委书记不像县长，每天要到下面转一下，检查一下。在张子明看来，郭祥除了到外地调研，开会，就是在办公室看文件。 郭祥站起来，说：“到外面走走。” 张子明不能问什么，只好跟着郭祥往外走。 经过了余庆年的办公室，余庆年赶紧出来，说：“郭书记要到哪里去？” 郭在前面并没说什么。张子明只好说：“郭书记说要到外面走走。” 余庆钦赶紧拿起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交给张子明，说：“往后这个包你要随时带在身上。” 张子明接了过来，说：“知道了。” 郭祥下了楼，张子明跟余庆年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出了县委大院的门，郭祥站住，看了看，然后往西边走去。西边是一个人工湖，现在一些老人在比划着太极，或者在跳着舞蹈。 郭祥远远看着。 张子明小声问余庆年，郭书记这是要干什么去？ 余庆年说：“每周四下午只要没有其他安排郭书记都会到附近的公园，菜市场转一下，往后你要注意郭书记的安全。”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 余庆年说：“这个公文包里面有郭书记的水杯和一部手机，要是你听到手机响了，就先接听一下，问一下对方什么事情，然后再告诉郭书记。” “我知道了。” 郭祥忽然站住，回头对余庆年说：“庆年，你回去吧，叫张子明跟我就可以了，一些事情不熟悉的可以慢慢学。” 余庆年马上又双手垂落下来，低下头，样子就跟鞠躬一样，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余庆年转身往回走了。 张子明看时，郭也已经往前走去。 张子明只好赶紧走了几步，不远不近跟在郭祥身后。 过了一条街，是一个新开业的商场。郭祥抬头望着，然后走了进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8.第三七一章事情闹大了 张子明紧跟在后面。郭祥背着手，也不说什么，到了卖瓜果蔬菜的货架前看了看。 二楼是卖衣服和文具的。郭祥没有上去。 出来后，郭祥看见许多人在总服务台前排着队。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皮鞋，服装等等着退货。 郭祥问张子明：“刚开业的商场，就这么多退货的，是不是质量不好？” 看来郭祥不知道这里面的诀窍。他说：“郭书记，这些退货的人，手里拿的东西，都不是他们自己买的，是别人送的，你看一双普通的皮鞋售价五千多，拿着发票退货，虽然不是全额，可是也能退回百分之**十，而且是现金。” 郭祥一下子明白了，他看了看，来退货的多半是些老人和妇女。这些人一定是某些人的家属。 郭祥神色极其严肃，他又问：“那这个商场的经理一定也知道这些事情了？” 张子明说：“不能怪经理，现在所有的商场都会办卡，在一定的期限卖货可以退掉，这在一定程度上让有的人钻了空子，成了行贿受贿最好的渠道了。” 郭祥前面正好有个中年妇女，她胸前抱了一个鞋盒。一看档次就很高的。郭祥问：“你这双鞋子是不是不合脚才退的？” 那妇女白了一眼郭祥，小声嘀咕：“神经病。” 张子明也听到了，想要跟她说一下。可是郭祥看了张子明一眼。张子明只好止住了。 郭祥又说：“这双鞋子是不是别人送你叫男人的？” 这个妇女说：“那又怎么样？我家男人当官，别人送，我家男人不穿，我就来退钱，这些人不都这样的？你问什么问？烦不烦啊？” 可能是这妇女的声音太大了。许多正在排队的都对郭祥指指点点起来。 队伍旁边站了两个保安的。 看到这个情况，走过来，叫郭祥离开这里。 郭祥来到商场外面，愤愤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光天化日之下！” 张子明理解郭祥此时的心情。这种手法已经是很老套的，可是郭祥却第一次遇到。 张子明说：“郭书记，我们回去吧？” “能回去吗？你看看，这些人，这都是一些干部家属，趾高气昂，明目张胆的**，老百姓看到了会怎么说？” 看来这个事情郭想是想处理一下了。 这样牵扯的人就很多了。 张子明说：“要不回去后，在干部大会上指出来，下次就好了。” “不行，能等到下次吗，现在必须处理。” 这属于现场办公了。张子明这方面的经验可不多。 既然要处理，就要处理干净。张子明说：“郭书记，我看他们手里的鞋子服装也就是一般的牌子，可是价格贵的吓人，我们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问一下商场的负责人再说。” 郭祥点了一下头。 这贵客商场共四个门口。张子明跟郭祥来到了西面的那个入口。从这个门口可以直接进入商场的办公室。 上了楼梯，一入口，张子明看见客服经理的房间们正好开着。便走了进去。 客服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很洋气。张子明一看便知这个女人师哥**。不过不是来鉴定是不是**的，是来谈事情的。 “二位好，我是贵客隆商厦的客服经理鲁娜，请问两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态度还是比较好的。 张子明说：“我们在二楼逛了一下，发现一些衣服的价格很贵，小的几千，多的上万元，本来我想买一身的，可是觉得价格不合理啊。” 鲁娜笑下，说：“是这样的，这个价格是厂家的事情，再说物价局和工商局也没意见，这说明是合理的，我们贵客隆的客户都是高端客户，你要是想买便宜的……” 鲁娜说着，就不说了，很明显。她的意思是你们买不起就算了，不要捣乱。 郭祥说：“下面很多人都退货，你们就不担心？” “老人家，你管的也太多了。” “子明，我们走。”郭祥站起来，头也不回。 张子明回头看了一下，看见鲁娜迟疑着，按着对讲机…… 郭祥叫张子明把黑色公文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他直接给电视台长打了电话，叫他带人来这边采访。这可是个大事情。 清泉县电视台是个小单位。不过这个电话不会错的，所以台长又给宣传部的部长打电话核实。 宣传部部长又给余庆年打电话。 余庆年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知道这个新开张的贵客隆一定是出问题了。 最为清泉县委的大内总管。余庆年深知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余庆年，宣传部长和电视台台长几乎同时来到了贵客隆商厦前面。 余庆年来到了郭祥身边。郭祥看了一眼，说：“叫电视台的把这些退货的人都录下来，明天召开全市的干部大会，看看这些都是谁的家属。” 郭祥的脾气急躁是出了名的。现在既然提出来了，谁都不能阻挡。电视台台长亲自扛着摄影机开始录像。 可是商场里的保安不让。这样一来，矛盾就产生了。 想不到超市的保安很硬，根本不在呼什么县委不县委的。 在争争吵吵的时候，摄像机被摔倒了地上。 这样一来，事情就搞大了。 超市里面人声鼎沸起来。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干什么的都有。混乱中，张子明忽然看见那个客服部经理鲁娜拿着对讲机讲着什么…… 郭祥虽然生气，可是毫无办法。 只得返回办公室。 离下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郭祥跟张子明说：“通知下去，现在召开常委办公会。” 清泉县的常委共九人： 书记郭祥，副书记县长姚胜，纪委书记于志刚，常务副县长康次步，县委办主任余庆年，党群副书记钱群，组织部长谢长贵，宣传部长何永，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沈立。 在最短的时间里，九个常委来到了五楼的会议室。 这几乎是个规律，只要是常委会就在五楼的会议室。不用说的。 快下班了，却要召开这个会议，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气氛也是沉闷的。 郭祥坐在椭圆型的会议桌前，抬头看了一眼说：“都到齐了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9.第三七二章整理好了 余庆年说：“都到齐了，书记。” 一般的常委会只要没有指定专门的主持人，都是由余庆年来主持。这次事情紧急，当然也是余庆年主持了。 郭祥说：“这次的常委会是我提议临时召开的，很高兴各位都在……” 接下来，郭祥把今天下午到贵客隆遇到的事情说了说。 最后归纳了这么几点：这个事情的性质是严重的，这是明目张胆的**的行为，一定要彻底清查这个事情。 第二个重点是贵客隆的保安蛮横无理，把摄像机摔倒在地的事情。公安局的人要介入调查，一定要弄一个说法出来。 除了余庆年，宣传部长何用知道事情的经过，其余人都不清楚。如今听郭祥这么一说，也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姚胜首先发言。他对这个事情的也深恶痛绝，这说明了我们的干部队伍在自身要求方面是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一定要转变这股不正之风。 之后是纪委书记于志刚，副县长康次步等，几个常委都发了言。方向都是会一致的，目标也是明确的。 最后形成了常委决议： 利用半年多时间在全县搞一次干部整顿活动。不论牵扯到谁，都要差个清楚，弄个明白。 一直到下面后两个小时，这次的常委会才开完。 余庆年做了会议纪要。 张子明早就吃过饭了。 余庆年从会议室出来后，叫张子明把这个会议纪要整理一下。 机关都下班了。张子明接过这个蓝色文件夹，慢慢看着。 说是整理，无非是把重点标出来。形成一个文件。 这个问题对张子明来说不算什么问题。 看来这次的贵客隆是撞在枪口上了。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看来又要有许多的干部在这次活动中倒下来。 到了晚上十点多，一份两万多字的文件整理出来了。 张子明自己看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才来到值班室这边把文件打印出来。 清泉这边的文件打印都在值班室。不像市里面，每个办公室都有打印机。这样其实主要为了节约，第二个原因也是为了安全。 文件就是文件，不是随便可以打出来的。这个提议是康次步上来后开始执行的。什么单位，什么部门打印了什么文件，当天值班的人要做好登记的。 想不到今晚值班的人还是万萍萍。对万萍萍，张子明当然有印象了。这时第一个称呼自己“秘书”的女人。 由于是晚上值班，万萍萍只是穿了一件很宽大的白色休闲的服装。张子明也说不出她这种衣服是什么风格，前面是一排浅红的小扣子，下面的衣边是一些碎条一样的长布条很随意的摆来摆去。 张子明说：“你这是穿的什么服装？” 万萍萍脸一红，说：“张秘书是不是在批评我？” 张子明说：“不是的，我是觉得好看。” 万萍萍没说什么，她把张子明给她的优盘插进了电脑主机，开始打印文件。 打印的那种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很刺耳。张子明本来坐在那里，看着电视的，可是除了广告就是一些无聊的新闻。张子明一回头，看见万萍萍弯着腰，背对着自己的样子，是那样的美好。 张子明便站了起来，走到万萍萍身后，说：“快好了吧？” 万萍萍没想到张子明会悄然无声的走了来，她吓了一跳，不过马上镇静下来，笑答：“吓死我了。” 张子明看她一手捂着嘴很夸张的样子，更觉得她抚媚。 便又说道：“吓着你了，不好意思，要不我自己来吧。” 万萍萍说：“那怎么可以，怎么能叫张秘书干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张子明说：“你说我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什么事情？” 万萍萍却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笑着…… 一共三十五分文件，全部打印好了。 张子明说：“谢谢你了，这么晚了还叫你劳动。” 万萍萍端着一个玫瑰红的杯子，里面不知泡了几朵菊花，她喝了一小口，说：“张秘书喝杯水再走吧。” 说归说，工作是主要的。张子明说：“还是先把这些文件放起来在说吧。” 张子明抱着文件，来到了郭祥的办公室。把文件放到那个白色文件柜里锁好。然后关了门，想了想，才开始往楼下的值班室走来。 快到值班室的时候，张子明听见万萍萍跟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由于声音小，张子明也听不清什么。 不过里面的那个男的张子明却一下子听出来了。那是刘长安的声音。 这么晚了，想不到刘长安还没睡。 张子明想要进去的，刚要敲门，可是又觉得里面的刘长安跟万萍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十二点了，里面的灯也关了…… 张子明蹑着脚走了出来。 回到招待所那边，张子明也没洗漱。倒下就睡。 毕竟明天的工作任务很重。 张子明一大早上班，经过值班室的时候，却发现万萍萍已经换班了，里面值班的是个老科员。 张子明再无兴趣，来到郭祥的办公室里，开始打扫房间。 张子明先拿起一块蓝色抹布，把桌子窗台，门框等等，凡是能擦着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等到擦完张子明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来到洗手间，把拖布用水冲干净，放上几滴消毒水，来到书记办公室开始拖地。 地板托完之后，张子明给郭祥的杯子里面捏了一小把花茶，倒满热水后，把杯子盖好。张子明一天的秘书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这个时候，余庆年走了过来。他问昨晚的文件整理好了没有。张子明便给他拿了一份。他接过来很快的浏览一下，说：“主要是情都说清楚了，就看郭书记的态度了。” 这个时候，郭祥的脚步声已经在走廊里响起来了。 “郭书记来了。”张子明把他办公桌后的椅子拉了出来。 郭祥点头来到椅子前坐下。 张子明把那份文件双手在郭祥的面前放好。 郭祥很腰板挺得很直，他盯着文件，慢慢看着…… 几分钟后，郭祥把文件看完，并没说什么。他先把杯子的盖子拧开，放在一边，然后用嘴吹了一下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之后，才把杯子放下，说：“写得不错，看来我的眼光没错，虽然你的检讨书写的不怎么样可是这个文件写得不错。” 张子明终于松了口气，说：“还是郭书记在会上讲得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0.第三七三章反常举动 由于这次的活动重大，这个文件先在在各党委机关内部传阅一下，最迟在下周举行全县的干部大会。 郭祥在文件的后面一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子明这次注意到，原来郭祥是用左手写字的。 余庆年看到郭祥把字签好，趁着郭祥刚抬起头来，他马上说：“郭书记，原县长郝小同同志这几天要到市里上班了，我们要不要举行个欢庆会？” 郝小同的党校学习生涯终于结束了，新的职务任命也下来了：是到市里担任副市长一职，主管环境和城市建设问题。 郭祥说：“小同在清泉和我搭档了好几年，他要走了，当然要给他庆祝一下。” 余庆年说：“那我通知下去？” 郭祥说：“好吧。” 余庆年出去，张子明看见郭祥双手攥拳，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县委大院。 这是个小的动作，可是却瞒不过张子明眼睛。 郝小同只在郭祥手下干了不到两年，现在他却是市里的副市长了。这是大跨步前进，照这样下去，郝小同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进入文殊市市委常委的位子了。那个时候如果郭祥还在县委书记的位子上，也太无趣了。 郭祥的这种落寞感是内在的，可张子明能够感觉出来的。 给郝小同欢庆的宴会设在了县委食堂里面。虽然没在外面的酒店，可是档次还是比较高的。几个在家常委全部到了。 郝小同表示了感谢。 宴会持续时间不是很长。主要是个形式。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张子明在外面等着，刘长安由于跟郝小同的关系不错，现在也参加了这个宴请。 人陆陆续续出来了。 郭祥家在县交通局家属院，是郭祥的爱人分配的房子。离县委大院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来回上班郭祥都步行的。 现在喝完酒张子明问：“郭书记，要不要送你回去？” 本来张子明这句话只是问一下。作为秘书，现在张子明基本熟悉了一天的工作流程。郭祥是不跟别的人一样，上下班需要有人陪着。张子明也只是问一下。 郭祥要是说算了，不用。那，张子明就可以下班了。 可是郭祥这次却同意了。 张子明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走着。 张子明猜测郭祥也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路上竟不住说着：“郝小同的不错啊，进步很快。” 其实郝小同的升迁，张子明是最清楚的。 很多人可能都不会知道，郝小同是肖公子门前的常客。 张子明不知道要不要把郝小同跟肖强的事情说出来。 路程很短。郭祥已经到了交通局家属院小区的门前了。他叫张子明回去。 张子明只好原路返回。 从县委大院的外面绕过去就是县委招待所了。张子明在招待所门口遇见了刘长安。 刘长安的神采奕奕。看来郝小同的升迁终于扫去了他心头的阴霾。不要说现在他这个办公室主人的位子暂且保住了，以后说不准还有升迁的可能。 跟对一个人，比什么都重要。 还没等张子明问，刘长安就说了起来：“今晚郝副市长是在清泉的最后一晚，明天就要去市里上班了，郝副市长想找个地方唱唱歌，轻松一下。” 张子明说：“哦，那你快点忙吧。” 刘长安也没有邀请张子明，独自走了。 第二天召开全市的干部大会。 主要是干部自身要求问题。 纪委成立专门的办公室，最这次活动中出现的问题和个人严肃处理。纪委书记于志刚作了说明。专门指出位于招待所一楼的那个房间，是纪委临时办公室，有情况可以去那里反映。 对那间办公室，张子明的记忆里还是恐怖的。 他当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可是事情还是过去了。 这是一次漫长的会议。中午饭这些干部们都没回去吃，就在食堂吃的大锅菜。吃完饭后继续开会，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 清泉电视台马上对这次的干部整顿活动做了报道。 到了第二天中午，纪委书记于志刚来到了郭祥的办公室。 于志刚看上去是不拘言笑的，作为一个军转干部，他也很少根下面的干部交往。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张子明当时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 于志刚开门见山，说：“郭书记，我要跟你汇报一件事情。” 郭祥说：“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于志刚说是的。 郭祥对张子明说：“子明，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志刚谈点事情。” 作为一个秘书，张子明是悲哀的。现在郭祥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心腹。这是一个秘书的悲哀。这样的秘书其实就是一个勤杂工。 当然这是张子明给自己的定位。 张子明只好走了出来。 刚开完干部整顿大会，整个机关都笼罩了一层紧张的气氛。 张子明来到值班室，他跟一位值班的科员随便聊着。 眼睛却看着外面。 于志刚出去的时候，张子明赶紧返回了郭祥的办公室，继续整理着文件。 郭祥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看样子很气愤。 他把一个信封折叠好了，放在了抽屉里面。这么说，这个信封是刚才于志刚给他的东西。 郭祥把抽屉锁好。回头跟张子明说：“子明，今天事情少，跟我去下面转一下吧。” “郭书记想到什么地方转一下，我先联系一下。” “不用了，我听说坝上镇的中心街现在建好了，去那边看一下吧。” 张子明没想到郭祥会去坝上。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很长时间没去了。中心街建成有段时间了，张子明从莫软软那边也听到了消息，不过还没开始招商。 张子明说：“郭书记怎么突然想起去坝上了？” 郭祥说：“听说建的不错，就过去看看吧。” 张子明就来到与余庆年这边，跟余庆年说了一下。 余庆钦毕竟跟随郭祥时间久了，对郭祥的工作习惯比较熟悉。他听到张子明这样说，也有些吃惊，“既然郭书记喜欢去，我就跟下面说一声吧。” 余庆年的眼睛里那种傲气叫张子明很不舒服。 就在这一瞬间，张子明产生了一股冲动：看来我要想把这个秘书工作干好，必须把余庆年搬倒，要不我只能是个勤杂工一样的秘书。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余庆年根基丰厚，不是随便就可以扳倒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1.第三七四章较量的开始 主要是现在下面的一些干部眼里，代表郭书记的还是余庆年，张子明根本就排不上。 郭祥来下面检查，随从人员的安排也是余庆年亲自甄选的。 可是这一次去坝上检查中心街的情况，余庆年拿不准郭祥的目的。在人选上面也就不好弄。余庆年只好来到办公室，问道：“书记，这次区中心街叫谁跟着一起去？” 郭祥说：“我只是去转一转，人选上面还是你来定吧。” 郭祥很少去下面的乡镇，在余庆年的印象里，只有那次的地震，郭祥去过几次比较偏远的乡镇，还有那年的大水，郭祥也去了。 这一次去坝上镇，究竟为什么缘由？余庆年无法猜测到郭祥的用意。虽然郭祥说是叫自己来定人选，可是要万一把握不好，那自己这个大管家就是失职了。 这一些细节的东西，当然没有逃过张子明的眼睛。 张子明也在猜测郭祥突然去坝上镇检查的真正目的。 这么说，这个原因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纪委书记于志刚跟郭祥短暂的谈话。还有郭祥锁在抽屉的那个信封，这才是郭祥突然决定去坝上镇检查的原因吧。 趁着郭祥去洗手间的间隙，张子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开了抽屉，那出那个信封看着…… 这是一封检举信，字迹是用钢笔写的歪歪扭扭，主要内容是检举县长姚胜贪污腐化，生活堕落的事情……张子明看了一下后面的签名，是“知情人”三个字…… 把信封按原来的样子放好之后，张子明的心跳得厉害。 想不到这次的干部整顿，有人把目标瞄向了姚胜！ 怪不得于志刚偷偷来跟郭祥谈，这绝对是个大事情。 那封信的署名是知情人，看来是姚胜身边的人，以至于姚胜在担任副书记的时候，把花样年华送给小保姆菱花的事情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个人究竟是谁？ 张子明想起花样年华洗浴中心，就想起了那一次躲在壁橱后面听见姚胜给菱花下跪的一幕…… 现在这个知情人看来，真的是个是情人，如此说来，姚胜很危险了。 可是这次活动的本意，只是因为郭祥在贵客隆遇到的事情。谁想到这第一个钓起来的是姚胜。 这个并不是郭想的本意。 既然是上级有意识的叫姚胜担任县长，那郭祥还是支持的。 可这样一来，郭祥就难看了。 要是传了出去，肯定有人说这是郭祥想要把姚胜弄下来才搞了这么一次干部整顿…… 郭祥看到这封检举信一定是很矛盾的……这些点滴的事情，就像一个个的佛珠，穿起来之后，张子明就清楚了郭祥这次要去坝上镇的目的，他只是想出去走一走，叫自己安静一下…… 张子明想到这些，心里就有底了。 余庆年又走了过来，拿了一个名单是跟随郭祥去的。郭祥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张子明在一边，说：“郭书记这次去坝上我比较熟悉的，还是不要叫太多人跟随了。” 余庆年想不到张子明会把自己的辛辛苦苦挑选出来的人全盘否定了。 他很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说：“郭书记的意思呢？” 余庆年这样问，是因为自己很有把握的。 可想不到郭祥同意了张子明的建议，说：“子明说的不错，别人就不要跟随了，我只是转一下的。” 余庆年很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张子明看着余庆年走了出去，说：“郭书记，余主任好像对我的建议很反感。” 郭祥说：“他只是经验多，你要好好学习。” 张子明打电话去小车班，正巧是王远接的电话。 张子明说：“王远啊，你现在有事吗，没事出趟车，郭书记要去坝上转一下。” 王远现在还在小车班。一直希望能够专干。张子明也碰见过他几次，王远很客气。 非要请张子明坐一坐。张子明拒绝了。 郭祥一直没要专职司机，有事情就给小车班打电话。觉得这样跟好些。 王远当然高兴给郭祥出车了。 一连说了几个谢谢。 虽然郭祥是随便转转，可是坝上这边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做了准备。 镇中心街两边的建筑十分抢眼。 坝上镇党委书记杨振业，代理镇长田明，还有几个相关领导都在大门口等着郭祥书记的车。 可车子经过中心街的时候，郭祥叫王远停了车，说，下来走走比较好。 于是，张子明跟着一起下了车。看着新建成的中心街。 一边走，张子明 杨振业发短信，告诉了郭祥已经到了，现在位置在中心街。 郭祥背着手，边走边看。 张子明毕竟对这边比较熟悉，介绍了以后发展的方向。 郭祥听着，却不说什么。他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 张子明知道，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杨振业他们急匆匆来到这边，连声说：“欢迎郭书记的检查，欢迎郭书记的检查。” 郭祥只好停住，跟他们一一握手，寒暄。 杨振业站在了郭祥的左边，给他介绍这中心街的情况。 可是郭祥越走越快，杨振业意识到什么，不免紧张望着张子明。张子明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好紧跟在郭祥身后。 张子明跟杨振业说：“郭书记只是随便转转，没什么事情的。” 杨振业有些失望，可是还是笑道：“子明，现在你可是我的领到了。”这句话未免太谦虚了。轮级别还是杨振业的高。 不过这是个态度的问题。这一点很重要。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这句话的呢关于杨振业跟自己认错了。 张子明笑道：“杨书记这是怎么说呢，我们也是在一起工作过的，有什么事情我会关照的。” “那就感谢你了。”杨振业十分真诚地样子。 “这次郭书记检查的事情有些突然，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 听到张子明这样说，杨振业还是很遗憾的说：“本来我本做了充分准备的，可是郭书记好像不愿意去办公室听我的汇报了。” 张子明说：“没事的，没事的。” 郭祥已经到了中心街的尽头。他怅然望着，面无表情。 张子明走上前，说：“郭书记，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开了家农家乐，很偏僻的，档次也不多，郭书记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 郭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偏僻一点，安静一点的就好。” 这次检查，莫软软也在的。张子明就给她发了短信，叫她在农夫山庄准备一下，待会儿郭书记要过去休息。注意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 莫软软收到短信，看了看，赶紧上车走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2.第三七五章转折点 看到郭祥上了车，杨振业他们急了。虽然张子明已经跟他说明了情况，可从来到这里只有二十几分钟而已。这算是什么检查。 车开了，郭祥靠在后排座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张子明坐在前面，杨振业来电话，连续问了几个：“怎么回事？” 张子明说：“郭书记还要去别的地方转转，你们这边工作不错，郭书记比较放心，所以就不耽搁时间了。” “郭书记真是这样说了吗？” “是啊，郭书记是这样说的。” “那就好……” 车子往南边开着，王远问去哪里。 张子明看见莫软软的那辆红色轿车在前面，便说：“跟着前面的那辆就是了。” 王远忙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张子明再次回头看郭祥，他还是那样靠在椅子上，还是那样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到了老农山庄，王远停好车。张子明也下了车，开了后车门，说：“郭书记，到了。” 郭祥便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走下车来。 现在正是仲春时节，老农山庄外面院子的一片迎春花很灿烂的开着。郭祥站在那里，说：“这个院子不错。” 不远处就是一棵茂盛的垂柳。柳树下是一张古船木的桌子。张子明说：“郭书记来这里坐吧。” 郭祥点点头，坐了下来。 有服务员早就沏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莫软软早就回到里面楼上的房间换了一身素白的裙子。头发也高高倌了起来，露着白白的颈。 张子明介绍说：“莫总，这是郭书记，来这里休息一下。” 莫软软很淑女的含笑着：“欢迎郭书记光临。” 想不到莫软软还有这样淑女的一面，张子明从没见过，眼睛被她的样子吸引了过去。 郭祥坐在那里对莫软软点个头，却没说什么。 张子明又对郭祥说：“书记，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坝上镇中心街就是她投资的。” 郭祥说：“我知道，如果我没记错，收购金泉公司的也是这位莫总吧？” 这件事情张子明差点忘了。忙说：“是啊，郭书记真是好记性。” 郭祥说：“子明，你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啊。” 张子明像是被看穿了一半，忙遮掩起来：“一般朋友，就是一般的朋友。” 还好，郭祥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抬头望着硕大的树冠。 莫软软问张子明，要不要现在上菜。 张子明看看郭祥，说：“书记，现在先要些酒菜吃着？” 郭祥看了看手表，说：“随意吧，随意好了。” 张子明叫莫软软先上些简单的青菜，酒就不要上了。 七八个素菜很快摆了上来。张子明劝郭祥尝几口。郭祥吃了几口菜，把筷子放了下来。 机会难得，看来必须找个突破口，跟郭祥好好谈谈，也让郭祥重新认识自己。 张子明先说到了这次全县干部的整顿情况。 郭祥果然很感兴趣，他问张子明：“你听到什么动静了？” 张子明并没有直接说气姚胜的事情，这样的话，郭祥肯定会怀疑。 张子明先说到的是县卫生局局长一直空缺的事情。 因为空缺，卫生局包括其他一些干部都盯着那个局长位子，不能安心工作。这次的干部整顿最好能够把局长的人选定下来，这样一些人的人的心思也就稳定了。 郭祥听完，问：“你觉得他们这几个副局长谁来当局长最合适？“ 张子明说：“我对他们这几个副局长也不太了解，可是按照排名总是没问题的，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我知道郭书记一直在考察他们，可是越这样他们其实对郭书记就越疏远的。” “怎么会对我疏远？” “因为局长这个位子吧，就是一块肉，他们这几个副局长就是几只老鼠，都想吃到这块肉，可是郭书记手里拿着肉一直不放下来，他们就团结起来，把怨气怨在郭书记身上了……” “不像话，他们怎么是老鼠？” 虽然这样，郭祥还是同意张子明的这个说发的。他说：“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前任局长刘丙辰在位期间没有多大的作为就调到市里了，现在我不过是多观察一下，选一个能脚踏实地的人上来当局长。” “郭书记的意思我能明白，可是下面人不是这样想的。” “是啊，看来我考虑的不周全，卫生局局长的人选要赶紧定下来。你看谁合适？” 这句话，对张子明来说很重要的。 郭祥询问张子明谁合适，那也就是说，郭祥在人事方面开始参考张子明的意见了。 虽然只是这么短的一句话，可是对于张子明来说，具有里程碑一样的意义。 张子明认真起来，他坐直了，两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望着郭祥，说：“我觉得无论是按照排名，还是工作经验，刘冠书是可以的。” 郭祥听着，没说什么。 张子明又说：“我所了解的情况是在前任局长自杀时，本来最有希望担任局长的就是刘冠书，可是刘丙辰从医院院长直接升到了局长，这么长时间刘冠书对工作也是兢兢业业的，现在刘丙辰走了，轮也该轮到刘冠书了。” 郭祥说：“当初刘丙辰去卫生局当局长，我也是不太同意，可是上面压下来的，我也扛不住。” 张子明当然知道。还不止这些，很可能刘丙辰之前的局长就是刘丙辰叫护士朱倩拍了照，逼迫之下才自杀的。 没有机会要主动地创造就会。 这应该是刘丙辰的人生哲学。 张子明又想起了那天早晨刘丙辰在客厅看的视频……当时要不是自己谎称眼睛近视，恐怕刘丙辰早就怀疑自己了。 这一切虽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很容易叫人产生联想。 要等到朱倩回来，就会真相大白的。 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张子明知道。 再没有确定真相之前，也不能对别人说什么。 郭祥听完张子明的分析，说：“是这样的，子明，你说的有道理，刘冠书对我没意见，也很不错了。” 张子明又说：“其实我很佩服郭书记的工作方法，借着贵客隆的事情，来一次全县干部整顿是很及时和必要的。” 郭祥摇摇头，说：“子明你还是太年轻了，看问题不全面。整顿是整顿，可是团结是最重要的。” 张子明故意装作不知道，说“团结什么，一些干部违反规定，该处理的就要处理，这样清泉的老百姓才举手称赞。” “呵呵，子明你还是要多学习，团结最重要。” “郭书记说的团结，是不是班子内部人出了问题就掩盖住，不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3.第三七六章重要的谈话 郭祥终于长叹一声，说道：“班子内部出了问题，我也有责任，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郭祥意识到再说下去，就会把姚胜的事情牵扯出来，这是个大事情，绝对不能再叫另外的人知道了。 张子明也清楚郭祥是怎么想的，他说：“郭书记，有些事情没必要放在心里，谁出了问题，你找他谈一下就行了，事情很简单的，他要是跟你保证自己没有问题，那就叫纪委约谈就是了。” 郭祥被张子明这句话点醒了。他也意识到这样把压力都压在自己身上，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那，为什么还要独自承受。 这么多年来，许多事情都是这样扛下来的。作为一个县的一把手，郭祥深知肩上的责任。县长走了好几任了，他还是原地不动。以至于有顺口溜说，铁打的书记，流水的县长。这是对清泉官场现状最好的解释。 现在姚胜被人举报，自己还要扛下来吗？ 还是找他谈谈吧，把问题谈开了，自己就轻松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想不到。 郭祥跟姚胜谈话的地点就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次谈话的参加人，还有纪委书记于志刚。 这天上午，清泉和以前一样的平静。 清泉县的干部们也一样的忙碌。当县长姚胜，纪委书记于志刚走到郭祥办公室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了，可是也没感觉到什么不正常。包括县委办主人余庆年在内，都没想到郭祥跟姚胜的交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郭祥并没有坐在他的办工作前，也坐在了那张沙发上。 不同的是，跟郭祥并列坐在一起的是纪委书记于志刚，姚胜坐在郭祥对面的一张沙发上。 他们中间是一张加长的茶几，茶几上面是张子明摆放的几瓶矿泉水。 做完这些。郭祥对张子明说：“你出去吧，有电话就说我在开会。” 张子明走了出来。他到了对面的副主任办公室坐着。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十几分钟后，余庆年从他的办公室走过来，问张子明：“郭书记他们在开什么会？” 余庆年本不想跟张子明说话。这个张子明太没数了。可是这一次郭祥竟然没有告诉自己，开会的主题。作为县委的大内总管。余庆年头一次感到了一种危机。 这种危机是郭祥对自己的渐渐疏远。 这一切，都怪张子明。 张子明看着余庆年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 说完，张子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张子明知道，现在余庆年已经把自己当成对手了。既如此，何必隐瞒。 余庆年说：“是吗，我以为你知道。” 说完，余庆年背着手，看看郭祥办公室的房门，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郭祥办公室里，姚胜看完郭祥交给他的那封举报信，脸色一下子煞白！ 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郭祥的目光。 郭祥说：“姚胜，按照组织纪律这封信你是不能看的，我叫你看了，就是相信你，这封信里说的都是事实吧？” 姚胜毕竟也是沉浸官场多年的干部了，他在极短的时间里调整好了状态，把那封信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说：“郭书记，这是对我的诬陷，简直一派胡言。” 郭祥并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说：“要是这封信里说的是事实，我希望你今天发当着志刚同志的面，交代自己的一切问题。” “哈哈哈。”姚胜拧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说：“郭书记，我以我的党性做担保，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郭祥还是面色沉重，他说：“有问题不可怕，要及时改正，尽量把问题处理在萌芽状态。” 姚胜说：“郭书请你相信我，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也不怕纪委的同志对我进行调查。” 郭祥说：“你这样说，我很高兴，没问题就好，也不要害怕纪委调查什么。” 姚胜说：“志刚，一些人就是别有用心，我希望你能擦来眼睛，不要因为这一封举报信就耽误郭书记的时间，你直接跟我说，或者直接调查我我也没意见 的。为什么，我姚胜身正不怕影子斜，在我这个位置上，我不可能保证人人都说的我好，在一些工作中，为了大局，得罪人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点我希望郭书记，志刚书记给我支持。” 这句话，姚胜说的还是比较中肯的。 郭祥点了一下头，说：“是啊，我们的工作不可能做到人人都满意。” 于志刚把那封信拿了起来，说：“那好，既然这样，这个举报信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郭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姚胜说：“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啊。” 于志刚站起来，说：“郭书记，姚县长，那我就回去了。” 郭祥说：“这次干部整顿，就是叫一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无所顾忌，对待有人反映的问题应不要手软。” 于志刚说：“我知道。” 于志刚走后。姚胜说：“郭书记，我们一起搭班子干事情，从总体来说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对书记的工作我一直是支持的。可是于志刚负责纪委这边，他今天这次事情是什么意思啊？不过是一封没有书实名的举报信，用得着这样小题大做？不是我对他有意见，我觉得这样……我敢说往后还有举报我的信件的，要是每天我这样为了一封举报信浪费半天时间，那工作还要不要干了？” 郭祥说：“我知道，志刚是部队转业干部下来的，可能跟你交流的不够，往后我会跟他说一下的，都是为了工作，好吧，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 看到姚胜也从郭祥的办公室里出来，张子明敲敲门，走了进来。 郭祥背着手在办公室走着。 看状态，张子明就知道，这次谈话是达到了目的。 这样一来，姚胜，跟于志刚只能会更加靠近自己。这一点真是出乎郭祥的意料。 看来张子明的建议是不错的，一次谈话，就解决了许多问题。 “子明，叫长贵过来，我要跟他谈谈卫生局局长的人选问题。” 组织部长谢长贵的办公室在楼下。 不过张子明还是走到办工作前，拿起那个座机，给谢长贵打电话，说：“谢部长吗，你好，郭书记叫你现在来一趟他的办公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4.第三七七章高级会议 谢长贵脸型瘦长，张子明在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他，他才是副部长。那个时候谢长贵根本没想到张子明能当上郭祥的秘书。现在是部长了，他前额的头发似乎更少了。 除此外张子明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谢长贵不管去哪里手里总是端着一个杯子。杯子里必定放着枸杞，菊花。对于这个举动，谢长贵由他自己的解释：医生说了，我体质虚寒，要多喝枸杞。 谢长贵来到郭祥的办公室，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来，说：“书记，有事吗？” 郭祥问：“卫生局局长的人选，你考察过了吗？” 郭祥这样问，是礼节性的。 谢长贵当然知道了。既然郭祥问这个问题，说明要把局长人选定下来。 谢长贵说：“不知道郭书记觉得谁更合适一些？” 郭祥说：“刘冠书在副局长的位子上是不是待了好久了？” 对这些干部的资历，谢长贵背的很熟悉，他说：“是啊，刘冠书干副局长已经有六年零三个月了。” “平时工作还可以吧？” “还不错。”谢长贵知道，郭祥这样问，就是把刘冠书作为局长的人选了。 那对于刘冠书不好的消息，就不要说了。一个“还不错”就是对刘冠书的评价。 郭祥点点头，说：“那就好，这个周四的常委会，你提一下吧，要尽快定下来，不要叫卫生局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知道了。”接下来谢长贵又跟郭祥汇报了这段时间对一些基层干部摸底考核的情况，总体来说比较理想。 郭祥听完，说：“那就好，对根部管理一定严格，对基层干部还是多锻炼为主。” 张子明一直在一边坐着。此时，他看见谢长贵拿出一个小本来，不慌不忙在上面写了下来。 张子明笑道：“谢部长记什么？” 谢长贵说：“刚才郭书记的这句话，我觉得很重要，到时候要传达给每个基层干部。” 其实张子明知道他会这样说的。 不过，谢长贵应该感谢张子明这样问。 这样无形中就在向郭祥表示了一种态度。 写完之后，谢长贵把小本子放好，说：“事情太多，我怕把郭书记的这句话给忘记了。” 这句话说的很诚肯，好像确实事情很多一样。 下班时间到了。 郭祥，谢长贵并排着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张子明跟在后面。感受着这股无形磁场的魔力。 刚才郭祥跟谢长贵的这个谈话的内容，比常委会的内容还要机密。可是自己也参加了。 而且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余庆年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正好迎面碰上郭祥谢长贵。他很谦卑的样子还是叫张子明肉麻。 虽然余庆年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笑完之后，他就很自然的走在了郭祥的另一侧，不急不慢的走出了办公楼。 从这里到县委大院的门口，虽然只有很短的距离，可是每天只要郭祥下班，余庆年都要陪着走完这段路。 余庆年当然知道，整整一上午，谢长贵在郭祥的办公室里了。这样一来，一定是有关于人事安排的。张子明也一直在里面。看来张子明正在取代自己的位置。 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无形中产生了一种焦虑感。因为这种焦虑，余庆年的脚步似乎更轻了。 没有别的安排郭祥一般都在家吃饭。 在县委大院中间站住，谢长贵，余庆年分别跟郭祥握了一下手，说：“书记先走。” 张子明便跟在郭祥身后，往东面的那个侧门走去。 出了侧门，张子明回头，看见谢长贵和余庆年还在看着。 从侧门出来里交通局家属院更近了。郭祥头也不回，只顾往前走着。 进了交通局家属院小区，郭祥才回过头，对张子明说：“你回去吧。” 张子明说：“郭书记慢走，我回去了。” 张子明看着郭祥上了楼，才转身往回走。 县委机关食堂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可是张子明不想吃。他来到招待所这边，拿出手机来，接通了刘冠书的手机。 刘冠书没想打是张子明给他打电话。 张子明没有客气什么，说：“你当局长的事情定下来了，要在下周的常委会上通过一下。” 张子明故意把这个消息说的很平淡。 可对刘冠书来说这是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 他夸张的口气都在张子明的口气其实都在张子明的意料之中：“是吗？我真……没想到……谢谢啊，谢谢张科长！” “不要谢我，主要是你工作踏实，郭书记询问我时，我就这样说的。” “谢谢……谢谢……” “郭书记今天中午跟谢长贵部长交流过了，就定你了。” “张科长，今晚我想请你先唱歌怎么样？” 虽然这是个很俗气的邀请，可是张子明还是答应了。 这只是第一步，只是刘冠书的试探。去就去吧。 刘冠书把唱歌的地点定在了文殊市的尊豪歌厅。 之后，张子明觉得该试探一下谢长贵的态度。 他给谢长贵打电话说：“谢部长，刘冠书晚上邀请你唱歌，他不敢跟你说，叫我跟你说一声，不知道你赏不赏脸？” 张子明一说，谢长贵什么都明白了。 郭祥现在很重视张子明，看来他前途看好。 刘冠书的事情郭祥定下来了，不过是落个人情，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谢长贵就同意了。 张子明平时很少来歌厅。 由于事情没有公开，刘冠书没有情别人。 张子明来的时候，刘冠书说：“张科长，今晚我只请你，想玩什么你自己挑。” 张子明说：“等一等，谢部长也要来的。” “谢部长也来？”刘冠书没想到会这样，他说：“我跟谢部长不熟悉，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唱歌。” 张子明说：“我叫谢部长过来，就是想叫你好好联系一下，这等于给你牵桥搭线，既然他答应了来，就是喜欢的。” 正说着，谢长贵来了。 张子明客气的应酬道：“谢部长真守时。” 谢长贵说：“习惯了，习惯了，干什么都要守时。” “谢部长好。”刘冠书虽然当副局长多年，可是头一次面对面跟谢长贵交流，还是没有完全放开。 谢长贵说：“你好，冠书工作不错。” 刘冠书有些语无伦次了，说：“不知谢部长，张秘书玩什么？” 张子明说：“冠书，你不要这样，我们来就是唱歌的，放松一下。” 一个领班过来了，穿着泳装一阳的衣服，也可以说没穿衣服。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年纪。她说：“几位老板，需要几个小妹陪一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5.第三七八章一封信 虽然是刘冠书请客，可是张子明清楚，今晚主角是谢长贵。 可是现在刘冠书还稀里糊涂。不过张子明马上想到，是刘冠书没有放开的缘故。 现在正是全县干部大整顿的时候，请谢长贵唱歌，不会违反纪律吧。 这正是刘冠书忽然之间担心的事情。 张子明说：“谢部长工作太累，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这样吧，先叫三个小妹进来。” 这尊豪歌厅的小妹真不错。进来的这是哪个年龄身段和美貌都差不多。 也没必要问她们叫什么。 三个人进来后并没坐下，站在张子明他们前面。 张子明说：“谢部长挑一个吧。” 谢长贵靠在那里，说：“你们来吧，我唱唱歌就可以了。” 张子明想，今晚要是不把你拿下，那可就白浪费时间了。 他手一挥，说：“三位美女这是我们老板你们都过来陪他好了。” 三个妙龄女孩一听这话就把谢长贵围住了。谢长贵没有发怒，也没有拒绝，可是嘴里还是说：“我就是来唱唱歌的。” 那就唱歌吧，张子明叫另一个女孩进来唱了一曲《嘀嗒》。这个旋律太美了。张子明竟然有些入迷。 刘冠书在一边坐着，不住的往谢长贵那边看。 这样可不行。 张子明小声把刘冠书叫了出来。到了歌厅外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卖烧烤的摊位。张子明说：“我们还是吃点烧烤，喝点啤酒吧。” 刘冠书说：“那我们还唱不唱歌了？” 张子明说：“不急不急先叫谢部长自己玩着，我们先喝几瓶再说。” 刘冠书想到了什么，说：“好，我们先喝几瓶。” 喝完酒，回到歌厅。谢长贵满脸红光，正跟一个女孩在在唱歌。张子明和刘冠书又在原来位置上坐好。 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又围了上来，说：“先生，摸吗，一百块。” 张子明看她的样子，说：“你这太小了，摸起来都感觉不到，还一百块，太贵了。” “讨厌。”女孩子转身走开了。 谢长贵唱完，好像才看到张子明他们一样，说：“子明，你们去哪里了？过来唱一曲吧。” 张子明说：“我不行，天生的公鸭嗓子，不如谢部长唱得好。” 谢长贵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坐下来拿起一瓶饮料喝着。 跟他唱歌的这个女孩，跟一个歌星一样，尤其是前面鼓鼓的一对，十分诱人。 张子明注意到她跟谢长贵已经很熟了，趴伏在谢长贵的腿上，小声说着什么…… 谢长贵扭头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子明你们唱吧，我嗓子刚才都唱哑了，这位小姐有治嗓子的药，我去跟她拿药去。” “那好，谢部长慢走，我们在这里等着。” 四十多分钟后，谢长贵回来了，状态不错，不过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说：“时间不早了。” 这一点，刘冠书倒是很明白，他一声不响站了起来，到外面结账了。 刘冠书回来后，张子明说：“谢部长累了，我们回去吧。” 谢长贵说：“唱了好几首歌，太累了，我就是有些嘘寒症，不能大声叫喊，太累了。” 张子明是坐着刘冠书的车来的。 谢长贵自己开车。来到歌厅后面的停车场，谢长贵跟张子明和刘冠书握手告别。谢长贵说：“冠书不错。” 回到清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张子明到了招待所下车。 前台的服务员见到张子明，给了他一封信，说是一个人专门给他的。 张子明很吃惊，便问那个人的样子。可是值班服务员说，看不清楚，那个人戴着一顶帽子，穿着一身黑衣服，把信放下就走了。 张子明更吃惊了，他感到这封信一定是藏着什么秘密。到了房间里，他匆忙把信拆开，原来只是一张白纸，上面写了：没个好东西。只有这五个字。字体歪歪扭扭，是用个普通的圆珠笔写的。 张子明一下子在床上坐了下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写这几个字给自己？ 是不是今晚去歌厅的事情暴露了？ 张子明越想越乱，最后沉沉睡去。 醒来后，看见那张纸钢刀一样的在地板上。 今天郭祥没安排什么重要的事情。张子明在办公室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来。 王远来电话问张子明中午有没有时间。 张子明知道王远的意思，他想当郭祥的专职司机。 在他看来，当初魏西雪答应给转干，可是现在魏西雪死了，这个承诺是不可能兑现了。 自己的媳妇也白给魏东方睡了。 现在王远的目标是想当郭祥的专职司机，在他眼里，这是向转干迈进了一步。 张子明知道这个事情不好办。当时就是郭祥提议不能有专职司机的。现在自己再设上专职司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可是现在张子明被那张字条搞的心神不定，就同意了王远的宴请。 陪着郭祥回去后，张子明来到了王远订好的饭店。 距离县政府这边不是很远，里面条件还不错的。 张子明问：“只有我们你啊？” 王远司机当久了，脑子很活，忙说：“张科长还想请谁来陪一下，说就是了,人多了热闹。” 张子明也是情急之下的，他很想报案的，可是害怕传了出去，影响不好。 王远这句话给了张子明启示，他说：“叫坝上镇派出所的高强和李可来吧，我来这里之前他们还清了我一顿，正好今天我们都是在坝上工作过的，一起聚一下不是很好吗？” 王远定的这个包间位置不错的，靠近窗户，可以看见县政府的大门口。 高强和李可没用多久就来了。开着警车，一路畅通无阻。 李可说：“主要是听说张科长请客，我们不敢不来的。” 张子明说：“不是我的意思，是王远王师傅请客。” 高强跟李可还要办案，就没喝酒。张子明心里有事也没喝。只有王远自己喝了一杯啤酒。 吃完后，王远付了账，他知道张子明找高强跟李可是有事情的商量的，便主动告辞。张子明感到过意不去，他说：“王远，你的事情，我会尽力的。” 王远笑道：“那就谢谢了。” 王远走后，张子明说：“不瞒你们，我是有事情才叫你们来的。”说完张子明把那张纸拿了出来，铺在桌在上。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高强拿起来，仔细看着，说：“这个属于威胁性质，完全可以立案。” “立案就不要了，传了出去要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你们谁要是有时间帮忙查一下。”高强说：“这个事情好办，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在招待所那边一定有监控，可以调出来看看罪犯的样子就知道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6.第三七九章疑案迷雾 事情越早知道越好。李可自己回坝上。高强跟张子明来到招待所这边。 魏东方被害的案子还没破。专案组还没有撤。高强还是专案组的副组长。 他来调查一些东西好事很方便的。 高强把这边监控的视频下载了，回到张子明房间，叫张子明看一下。 视频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十分。那个时候张子明跟刘冠书已经到了市尊豪歌厅了。 画面图像很清晰，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进来的时候戴着一顶斗笠一样的帽子，把整个脸都遮住了。根本无法看清楚，可是从这个人的形态来看，身材不是很高，一米六到一米五左右。 高强重点询问了那晚值班的服务员。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主要这个人把信封放下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虽然没有发现很有价值的动心，可是这封信就是最大的线索。这个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到这里，高强也无法再进行下去。 张子明说：“这个人是不是在警告我什么？” 高强说：“有这个可能，可是这样做会冒很大风险，他为什么这样做，这是问题核心。” 高强把这个人出去的画面定格，细细端详着，若有所悟的说：“从身高上看，这个人跟杀死魏东方的一个嫌疑人很像。” “魏东方的案子有进展了？” “经过调查，有人证明，在魏东方出事的那天，有人看见一个人在饭店周围溜达，出事后，也有人看到这个人骑了一辆电动车匆匆离开。可是唯一遗憾的是这个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 “杀死魏东方和杀死魏西雪的是不是一个人？”这个问题一直在张子明心里放着。 “还不能确定，当时魏西雪被人打晕的时候，有清洁工看到了是一个个头不是很高的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死魏东方的人，可是，我们调查了魏西雪跳楼那天的监控，没发现这个人。当时去魏西雪病房的，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没有其他的人。现在最主要线索是在魏西雪病床上的一个指纹，不是医生的，也不是护士的。更不是魏西雪本人的，这个人很可能与魏西雪的死亡有关。” 说起这个事情，张子明是很有印象的。 那是他被纪委的人撸了一顿。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说有人跳楼了。 当时张子明脸朝外，可只能看见有人急乎乎从楼上跑了下来，其中好像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还有几个病人家属，他们急着到外面看跳楼的人。 张子明说：“对侦破方面，我不懂，可事情总要有个目的，希望你们尽快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了。” 高强苦笑道：“是啊，尤其是魏东方的案子，太遗憾了，我们都在现场，要是早点下来几分钟说不准魏东方就不会死。” “死的都是姚县长的亲人，姚县长那边没什么异常吧？”张子明其实是胡乱猜测的。 “我们找姚县长谈过，姚县长很伤心，只是督促我们尽快找到凶手。我们的压力很大啊。” 高强走后，张子明看着视频的那个人，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着。他忽然想起，菱花来。 是的，姚胜的保姆菱花。 她也是个受害者。 菱花惨不忍睹的样子又浮现在了张子明面前。 竟然好久没有联系菱花了，她也像是消失了一样。 想到这里张子明忽然想到来给自己送这封信的人很可能就是菱花！可是她这样做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呢？ 张子明再也坐不住了。他来到了医院北面的那个小区。来到了那幢楼房的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出来的是却是个五大三粗的妇女，这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她问张子明：“你找谁那。看把孩子都吵醒了。” 张子明问：“之前住在这里的一个女的，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这是跟房东租的房子，你有事找房东去。” “可不可以把房东电话给我？” 张子明下来，给房东打电话。 房东对张子明还有印象。 可是他也不知道菱花的去向，在房东的印象里，菱花在这里只住过几次，一直到后来合同到期，房东给菱花打电话，可是号码是空号了。房东只好把门开了，见到里面收拾的倒是整齐，看样子菱花早就搬走了。 这样，房东只好把房子重新出租了。 事情到这里就断了。菱花的去向成了个谜。 张子明步行来到医院，正巧碰见吴大力在值班室里坐着。吴大力对张子明分外客气。这一点张子明早就料到了。无非是自己的身份是县委书记的秘书。 还有一点，吴萍可能告诉他了，想办法叫他当上医院的副院长。 吴大力非要张子明中午留下来，找地方喝一顿。张子明明白他的用意，心里还想着菱花被毁容后的惨样，心里难受，什么也不想吃，他只是来看看沈灵的。 吴大力讪笑道：“张科长，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能办的，一定办到。” “谢谢。” 他是好心，自己也不能拒绝。 沈灵下了班，从门诊楼出来，她没想到张子明会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说：“你怎么来了？” 张子明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沈灵拉着张子明的手，去外面吃饭。 还是在那个餐馆。 张子明点了沈灵最爱吃的清蒸鱼和几样素菜。沈灵看着张子明的样子，说：“你怎么不吃？” 张子明说：“我不饿，你吃吧。” 这时，饭店又进来几个男女。其中一个女人穿着高底鞋的，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张子明忽然想到什么，他说：“高底鞋发出的声音是不是都一样？” 沈灵说：“干嘛，你要给我卖鞋子？” 张子明说：“可以啊，可是我对女人穿的鞋字不太懂，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沈灵说：“一般鞋底很尖的踩在地板上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可是还有一种鞋子这几年很流行的，就跟古代人穿的木头鞋一样，鞋底很高，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是另外一种声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7.第三八零章言外之意 “你们护士里面有人喜欢穿那种鞋子吗？” “喜欢穿，可是上班时绝对不可以穿的，范青青要检查的。” “你确定吗？” “怎么不确定。” “这么说，那次自己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听到的那个声音是有人穿了那种鞋子，由于白大褂遮掩着，所以看不见。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护士，她穿这种鞋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高……” 沈灵看着张子明嘀嘀咕咕的样子，说：“你在说什么？” 张子明有千头万绪，却无从说起。这样一来，杀死魏西雪的就是那个穿了那种鞋子的人了。她冒充护士进了病房，当时魏西雪吃了药睡得很死，这个人把魏西雪弄到窗口，扔了下来……趁着混乱，从门诊楼出来…… 张子明不是警察，可是自己的这个想法叫他感到兴奋。 要是早想到这一点就会跟高强他们分享一下了，还是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走吧，我给你买鞋子去。”张子明领着沈灵，来到了不远处一个超市，到了女鞋的货架前，张子明站住，拿起一双棕色的。叫沈灵穿上，走了几步…… 就是那种声音……没错的！ 那个时候，凶手从自己面前经过。张子明确认了两点：一是凶手是个女人，二凶手个子并不高，她穿着这样的鞋子就是冒充，故意混淆警察的视线。 张子明子啊也忍不住，打电话给了高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高强听后，说：“这个我们也推理过了，可是要是个女人的的话，不可能把魏西雪一个人弄到窗边。从病床到窗台，有五米的距离，加上魏西雪的体重大约六十公斤，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把魏西雪扔了下去？” 张子明说：“是啊，这个情况我倒没想到。” 沈灵把鞋子放了回去，说：“走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来陪我买鞋子的。” 张子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买。” 沈灵望着子明，说：“我倒是很喜欢一双呢，那边白色的。” 张子明跟着她来到了另外一个货架前，把那双白的鞋子拿过来，说：“我试下，你看好不好看。” 张子明看到她白白的小腿和芊芊的美脚，不觉蹲下，说：“我来给你穿吧。” 张子明故意用手挠了一下的她的脚心。沈灵笑起来，说：“你干什么？痒死了。” 沈灵的脚竟无半点异味，倒是有股淡淡的清香。张子明说：“你这脚放在过去，字一些文人的眼里就是所谓的香足了。” 沈灵被张子明撩的厉害，她眼睛里水汪汪的，说：“我难受了，去你的房间吧。” 张子明没多说，把那双鞋子买了下来。领着沈灵来到了招待所这边。 本来沈灵想先洗个澡，可是张子明被她的脚吸引着。张子明说：“之前我怎么从未发现，你的脚这样迷人。” 沈灵害怕张子明会再次挠她的脚心，说：“不要那样，我痒死了。” 说完沈灵身子先软了，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每次都是这样，张子明就像跑了一个五公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沈灵已经洗完澡，准备回去了。 想不到戴云给张子明打电话。张子明懒洋洋问她什么事情。戴云说：“不是我，是我们王老板请你喝酒。” 张子明说：“王老六呢，他来干什么？”张子明听见戴云声音很小，应该是在车上。 王老六把手机接过去，跟张子明说：“张秘书，你升官了，我请你一顿还不行？” 王老六这个人张子明其实很反感的，可是那次因为一些西周石刻的事情，张子明跟着一起去了国外一趟。 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违纪行为。现在想来，张子明很后怕的。 不知道这个王老六搞什么鬼。张子明只好答应晚上见面。 来到办公室，余庆年早就到了。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望着张子明说：“你来了？” 张子明说：“来了，余主任很早啊。” 余庆年却没说什么，走了回去。 县公安局局长何永来跟郭祥汇报贵客隆超市的打砸事件进展情况。 已经对肇事者进行了拘役。 郭祥说：“主要是影响太坏了，当着那么多老百姓，敢把摄像机给甩了，这个贵客隆的老板师哥什么人物？” 何永说：“这个贵客隆真正的老板是一个叫王老六的商人。” 张子明听到这话吃了一惊，看来王老六的拜访是有目的的。 郭祥说：“不管是谁，只好不守法都要严肃处理。” 何永说：“我来就是跟郭书记把问题谈开，经我们调查，王老六许多财产来源不明，据知情人说，王老六其实坐过文物走私的。” “管他干什么，只要违法先抓起来再说。” “那就好，到时候免不了有打电话求情的，我希望郭书记给我们支持啊。” 看来何永是想动一下这个王老六了。所以才跟郭祥事先谈开。 张子明心里直冒汗，这可怎么办，他们竟然差到了王老六走私过文物，这样一样岂不是牵扯到了自己？ 张子明急的不行。 一点小事情，牵扯出一个大问题。 张子明从未有过这种焦虑。 那么，王老六给自己打电话宴请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也早听到什么了？ 要是王老六把自己咬了出来，那就完了。 这个王老六果然狡猾。 至于王老六晚上宴请自己的事情，是去还是不去？ 要是王老六叫自己跟何永说情，跟他一码，那是不可能的。何永在清泉无论白道黑道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绝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这样的话，王老六会不会把自己招了出来？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戴云来了短信，聚会地点在清泉的大富豪酒店。 躲避不是办法，必须去一次了。 张子明绷紧的神经无法放松。和张子明猜测的差不多。王老六果然是叫张子明替他找何永求情的。 张子明说：“我看看吧，尽量而为。该帮忙卧室一定要帮的。” 王老六说：“都怪那几个***保安，县政府的摄像机都敢甩！本来我祥跟何永解释了，是误会的，可是何永架子大，不理我，那怎么办？听说他还要查我的家底？这不是明摆着跟我王老六过不去吗？” 张子明说：“不要冲动，这个事情需要慢慢处理。” 王老六说：“我是怎么发家的，我贩卖文物又怎么了？还不是为了清泉做贡献了？” 张子明知道他这是对自己旁敲侧击，可是却毫无办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8.第三八一章破碎的酒瓶 张子明听着，不说什么。王老六把话说完，嘿嘿笑了几声，说：“张秘书现在不一样了，是郭书记身边的大红人，我想何永一定会给你面子，这样的话，要是能把何永约出来，一起聊一聊，可能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现在谈不上什么红人，只是在郭书记身边打杂的，要说何永着一个人，是六亲不认的，既然决定查你了，我实在也帮不上。” “这可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完蛋了！”王老六嘿嘿笑，伸手拧了一下戴云的脸颊：“我要是被抓进了，你是不是要去找你的小白脸？” 戴云一扭头，说：“讨厌，你说什么呢。” 王老六说：“我要是被抓进去，先把你日烂了，省得叫你给我一身骚……” 张子明看不下去，说：“王总，今晚就这样吧，你们先吃，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急什么，张秘书，你看这么一桌子菜，你要是不吃不是浪费了？” 王老六还是很客气的。 “不了，王总，你们吃吧，我真的有事情。” “那好，张秘书你慢走。” 张子明走后。王老六直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戴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害怕，说：“你在想什么？” 王老六说：“看来他说的没错，张子明现在是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戴云不知道王老六在说什么。 王老六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我在大富豪酒店，你有没有时间？我跟你谈谈？” …… “好，那我等着你。” 王老六满脸杀气，一杯一杯喝着高度白兰地。 戴云不敢说什么。她自从当了王老六的秘书，就感觉上了一辆不知道驶往何处的列车。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会一直当什么秘书。不过，王老六虽然对自己几次三番的要求那个意思。可是每次都被戴云拒绝。 这一点王老六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强扭的瓜不甜，我王老六是不会跟一个女人动粗的。 这是王老六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这一点，戴云还是比较佩服王老六的。 这也就是戴云为什么一直留在王老六身边的原因。 包间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姚胜。 戴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刚才王老六是给姚胜打电话。 王老六依旧坐在那里，说：“你来了，坐吧。” 姚胜拍拍王老六的肩，说：“老弟，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说完，姚胜却盯着戴云，说：“老六，你这秘书不错啊。” 王老六说：“别废话，要是没有特殊的事情，卧室不会找你的，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姚胜说：“何永要查你，谁都拦不住。” 王老六一句话没说，自己倒满酒又是一口干了。 “老六不要再喝了，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说完，姚胜亲密的搂着王老六说着什么。 王老六听完，一拍桌子，说道：“妈的……” 然后，王老六坐在那里，静静坐着。 姚胜跟他面对面。也是一言不发。 戴云受不了这股压抑，无聊的气氛，她站起来想到外面去。 刚走到门边，被王老六一把抓住了。 戴云惊叫一声，说：“干什么，我要出去一下。” 王老六并未理会戴云说什么，他眼瞅着姚胜，一字一句的话：“今晚这个事除了我和你，没人知道，可是这个女人是我的秘书跟了我很多年，我都一直没上她……” 说完，王老六另外一只手突然拿起一个酒瓶在桌子上一摔，摔碎了，另一半酒瓶盯着戴云的脖子，“为了安全，我要把你做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戴云惊恐万分…… 姚胜说：“算了，老六，你走你的，戴云的事情你交给我，我保证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王老六放开戴云，摇摇晃晃站起来。 姚胜说：“老六，保重啊。” 戴云完全被吓懵了。她斜坐在椅子上，竟没有半点力气站起来。 姚胜望着王老六走了出去，回头又把包间的门锁了上来。 他拿起一片纸巾给戴云擦了擦额角的汗，说：“没事了，王老六走了。” 戴云忽然醒过来一样，说：“我也要走。” “走什么？”姚胜一把把戴云按住了，说：“是我把你从王老六的手里救了出来，你怎么一句感谢的话都不会说？” 姚胜语气平静，戴云感到害怕，说：“谢谢你，救了我，放我走吧。” “你看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喜欢吃鸡肉，马肉，狗肉，至于人肉我可从来没吃过啊。” 说完，姚胜夹起一块红烧鸡块，塞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你也吃一块吧，不吃饭怎么行？”姚胜给戴云夹了一块。 戴云扭着头，说：“我不吃。” 姚胜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喝了下去，看着戴云，说：“你不要不听我的话，我这样救了你，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求你……放了我……” “我不是坏人，只是叫你陪我喝酒几杯酒，你哭什么？” 戴云站起来去开包间的门。可是姚胜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这一下很用力的，戴云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姚胜自己喝了一杯，又夹起一块鸡块，大口咬着，说：“鸡块很香啊，王老六要了这么多菜，这不是浪费吗？” “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更别人说的……” 姚胜看着戴云，把一瓶酒放在她面前，说：“喝吧，能全部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戴云一定是急坏了，她以为大口喝玩这一瓶，然后在出去吐了出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可是她错了，喝了还没有一半，她就倒了下来…… 姚胜看着她慢慢倒了下来，哟不急不忙喝了一杯酒，然后拿起纸巾擦擦嘴巴和手，开了房间门，扶起戴云走了出来。 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多。清泉的出租车很少了。可是在这样的酒店附近还是有的。 姚胜戴了一顶长檐黑帽子。他扶着神志不清的戴云，上了一辆出租车。 姚胜说：“喝多了，去河岸小区。” 姚胜还是住在这个小区的。虽然现在十一个人，可是他并不孤单。 到了房间里，姚胜开了灯。客厅中间排放着魏西雪的一张放大了的遗照。姚胜把戴云放在沙发上，望着魏西雪的遗照，说：“你看什么，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说完，姚胜笑了起来，他一把拉过戴云，撕开了她的衣服，望着戴云的身子，说：“魏西雪，你看吧，你看这个女人的身子比你的好多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9.第三八二章我来接你 每周四的常委会是必须召开的。要是遇有特殊情况可以随时召开。在这次的会议上组织部长谢长贵提议卫生局局长的人选，决定副局长刘冠书担任局长一职。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何永通报了贵客隆商场事件的处理调查结果。 贵客隆身后的老板王老六是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可是在对王老六实施抓捕的行动中，王老六却销声匿迹了。 “目前虽然王老六销声匿迹，可是对这个案子还会进一步的侦查，直到把王老六抓捕归案。” 何永信誓旦旦。 纪委书记于志刚对这段时间的干部调查情况作了汇报。他指出，这次县委开展的干部整顿活动是很有效果的，截至目前有十三个干部被举报，经核实，这些干部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问题，目前正在处理之中。 每次的常委会都会有大事情发生。这一次很多人在意的是刘冠书当局长的事情。可是张子明不这样以为的，他关心的是王老六的去向。 那晚自己还跟王老六见过面的，可是却突然间销声匿迹了。看来很突然的。张子明拨戴云的手机，也是无法连接状态。 这么说，戴云是跟着王老六一起走了？ 想起这个，张子明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看来戴云还是贪图王老六的钱财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戴云会跟着王老六浪迹天涯么？ 开完会后，余庆年又把一叠文件交给了张子明，说：“整理好了，放在文件柜里。” 张子明接了过去说：“知道了。” 郭祥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张子明停止了整理，说：“郭书记有事吗？” 郭祥没说什么，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我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几分钟后，姚胜进来了。虽然门是开着的，他还是站在门边敲了一下门，说：“郭书记，你好。” “坐吧。”郭祥也坐到茶几边坐了下来。 张子明赶紧沏茶。之后给郭祥和姚胜分别倒了一杯。 郭祥说：“现在干部情况基本稳定，经济发展还是不够明显。” 姚胜说：“是啊，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前段时间跟祥和集团的合作发展还是比较顺利的，目前这个事情正在筹备之中。” 郭祥点头道：“这个是不错的项目，到时候一定可以带动我先不少人就业，增叫GDP的提高。对了这个事情你要好好盯紧一下，毕竟是个大企业，适当时候开一下绿灯也是可以的。” “好的，我记下了。”姚胜的样子是谦虚的。 “祥和的厂房建的怎么样了？” “进展很顺利预计明年五月份就可以投入生产。” “那就好。” 郭祥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了下来。 姚胜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张子明虽然在一边可是，还是注意着这边动静。他走过来，给郭祥和姚胜的杯子加满了水。 姚胜望着张子明说：“说起祥和的投资，还多亏了子明呢。” 张子明忙说：“哪能呢，还是郭书记的命令下得及时，我只是跑腿的。” “呵呵，子明谦虚了。” 姚胜笑了笑。 姚胜走后郭祥问张子明：“姚胜还可以吧？” 张子明从没想过郭祥会这样问这个问题。 张子明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不过，张子明马上明白，郭祥指的是上回那封举报行的事情，现在看来一点痕迹也没有了。看来就是有人捣乱。故意抹黑姚胜的。 可是郭祥 的问题像是怀疑姚胜什么。 张子明说：“郭书记说的是不是上回那封举报信的事情？” 郭祥说：“姚胜现在孤身一人，你说他八小时以外干什么？” 想不到郭祥明察秋毫。 张子明试探着，说：“郭书记是不是怀疑姚县长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郭祥说：“不是我怀疑什么，是我不放心，现在有的人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搞一些别的事情。” 正说着，张子明手机响了。原来是祥和集团的市场分部经理叶楠打来的。 她说，现在正在来清泉的途中。叫张子明前去接一下。 张子明当着郭祥的面，没有问什么。只是说：“我知道了，我会跟郭书记汇报。” 郭祥听完张子明的话，说：“真是巧啊，说曹操曹操到。那你就去吧，我看那个市场部经理是个厉害角色，换了别的干部，也不合适。” 叶楠的飞机在晚上七点到省城机场，现在还有段时间。张子明简单准备了一下。 然后叫王远开着那辆一号车，去省城机场。 这次跟叶楠来的还有一位祥和的副总。这位副总是个胖子，给人一种很随后的感觉。 叶楠穿了一身咖啡色长裙，戴着一个大墨镜。张子明差点没认出来。 初夏的省城七点多还没有完全的黑。街上人来人往的。 想不到叶楠已经在省城的酒店订好了房间的。 张子明说：“早知这样我就不派车了。” 叶楠说：“谁叫你派车的，我只是叫你来接我，没说今晚一定回清泉。” 张子明总觉得欠了她什么，也不想跟她争吵什么。 到了酒店门口，张子明说：“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好我请客。” 叶楠看了一眼张子明，说：“你真俗气，除了请客吃饭，还能说些别的吗？” 张子明说：“那你说怎么办？” 叶楠却没说什么，提着行李箱进了酒店门口，很热情的跟那位叫托尼的副总说：“托尼，我们今晚去蹦迪还是去喝咖啡？” 张子明听着，跟在他们后面在酒店大厅坐下来等着。 张子明想起王远还在车里的，便给他但电话，叫王远回去。 不久叶楠跟托尼下来了。叶楠又换了一身打扮，下身是意见白色的短裙，上身是一件露背的珍珠衫。她对托尼笑道：“我们先去喝咖啡吧。” 张子明看到他们出来，已经站起来了。可是叶楠却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张子明说：“我来陪你你们啊？” 叶楠冷冷看着张子明说：“我不要你来陪，有托尼在我身边，我会很有感觉的，你快走吧。” 张子明说：“那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叫我来接你？” “你是来接我的吗？”叶楠两手一滩很无辜的样子。 张子明说：“我就是来接你的，明天要一起回清泉。” 叶楠不理会了，她头发一甩，搂住托尼的胳膊，说：“我们走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0.第三八三章送你去电梯 张子明心里在骂，要不是看着祥和投资的份上，我才不理你这些。 明明打电话叫我来接。可是现在却把我凉了起来，这是干什么。无非是那次没有还她的口香糖。 这种女人好像天生有种优越感的。那就满足一下，她这种优越感吧。张子明又想到，今天这次来接她，郭祥也知道的，绝不能办砸了。 那就再忍忍吧。 一楼的大厅就有咖啡。张子明走上前去，说：“来这边吧，我请你们。” 副总裁托尼还是比较客气，对张子明点头笑了一下。 叶楠昂着头，看都不看张子明一眼。 在一张树叶形状的桌子前坐下，张子明点了三杯拿铁咖啡和两盘甜点。 托尼上次没有来，不过他知道张子明。跟张子明说：“洪达夫回去后经常提起了他。” 张子明说：“洪先生这是干什么，我无德无能，就是一个小秘书。” 托尼是混血儿，眼睛里面有一种深邃的东西，他看着张子明说：“可能是张先生身上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张子明说：“洪先生这样，可能是我们跟比较谈得来的缘故。” 喝完咖啡，托尼累了。张子明看他的年纪，猜测他至少五十多岁了。这样的旅途他一定受不了，想休息一下是应该的。 自始至终叶楠都在看手机，一句话没说。 托尼对叶楠说：“你也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很累的。” 叶楠只是点了一下头，跟着托尼往客房那边走。 在电梯前，托尼站住说：“张先生回去吧，今晚感谢你，明天我们再见。” 张子明说：“既然这样，我还是送你们一程吧。” 说完进了电梯。托尼住在十二楼的一个房间，而叶楠是住在十六楼的。虽然是同时定的房间，可是由于是单间，只好分开。 电梯到了十二楼，托尼先出去了，跟张子明和叶楠再见。 电梯的门有缓缓关上了…… 张子明拿出在下面的商店买的一盒口香糖来，说：“这种口味的你吃过没有。” 叶楠看都不看，她眼睛望着别处。 张子明拨开一支口香糖，放在她嘴边，说：“吃吧。”叶楠却说声无聊，把口香糖扔在了电梯里面的红地毯上。 接下来，张子明就开始了粗暴的行动。他一句话没说抱住了叶楠，开始吻她。 叶楠当然反抗，可是却一句话也叫不出来，因为她的嘴被张子明的堵住了。 终于平静下来，可是十六楼到了，张子明没有理会。心想反正在这里没人认识我，怕什么。 电梯继续上升…… 叶楠终于安静了下来。开始配合张子明的动作。张子明忽然感到一阵疼痛。原来叶楠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嘴唇都出血了。 张子明把她推开，说：“你这是干什么？” 叶楠却只是冷冷看着，一句话不说。 张子明说：“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空间狭小了，叶楠也无处躲藏，当张子明又扑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反抗着……张子明害怕电梯会往下落，就按了最高的三十二层。 这个时候了，本来就没什么人了。电梯到了二十三层后，门开了。叶楠身子软了下来，她几乎走不动了。 张子明把她抱了出来。 叶楠伏在张子明耳边，说：“回房间……” 张子明说：“回房间干什么？不如在这里。”二十三层已经是最高了，电梯旁边却还有个楼梯，那是通往上面的露台的。 上面写着顾客止步。可是张子明不管这些，他抱着叶楠来到了上面…… 风很大，灯光很飘渺，雾也很大。就像到了仙境一般。 张子明把叶楠放下来，一下撕掉了她的小衫……他被张子明的这个举动吓住了，说：“你干什么？” 张子明望着平躺在地板上的叶楠，说：“上回你叫我还你的口香糖，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是我不想还，是我想留在心里，留点好的回忆，所以我把那块被我嚼烂的口香糖捏成了一个心型，放在了一个不会被被人找到的地方。” 风太大了，叶楠说：“谁信你说的这个，男人都…… 你这样还叫男人？” “那我就开始做男人吧。” 看着张子明又要开始动作，叶楠说：“别，我信了，好吧？” 张子明在她身边躺下来，说：“那就这样吧。” 城市的夜晚是看不见星星的。可是这一次张子明却能看得见。 叶楠说：“那次我只是被你在苦厄桥的话感动，其实我不是很随便的……” 张子明说：“我看你外表冷淡，可是竟然被我的一句话就要和我接吻，这还不算随便？” “就是不算随便嘛……” 张子明扭头看她，她却又把头扭了过去……不让张子明看…… 这上面的风太大。叶楠说她冷了，回房间吧。 张子明说：“那你走吧，我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里躺一晚上。” 叶楠说：“走吧，这样会着凉感冒的，就算到房间你睡沙发也比这里强。” 到了客房里面，张子明忽然涌出一阵睡意。他躺在沙发上盖了一条毛毯，说：“我先睡了。” “那你睡吧，我要洗澡。” 托尼的电话吵醒了张子明。 睁开眼睛，张子明看见叶楠还没醒来，她的手机去还在响个不停。张子明只好走过去，说：“手机响了。” 叶楠伸出修长的手臂，懒懒的说：“给我。” 本来手机就在她一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可是她却还这样说。 张子明只好拿起手机，放在她的手里。 托尼说，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走了。 叶楠说，知道，等一下。 说完，她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这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啊，张子明似乎从没看见过这样的风景…… 以前听说过的美人出浴图，美人洗澡图，美人梳妆图……可是现在的情景可以叫美人起床图吧？ 原来是这样的美 “你干什么？要走了。” 叶楠说完去了洗澡间里。 张子明在她的床铺坐下来，伸手感触着她还存留着她体温的被子…… 她从洗澡间出来了，看到了张子明的动作，她却什么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站着，在张子明身后看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1.第三八四章回家休息 张子明跟郭祥汇报了这次省城之行。郭祥说叫张子明盯紧一点，尽量叫祥和早些投入生产。 叶楠回来后直接去了大富豪酒店。她们公司在这里租了几个房间作为办事处。 由于这次来的是一个副总托尼，所以县长姚胜专门看望了一下。 姚胜又一次强调了对祥和的支持。 陪同姚胜前来的，除了办公室主任刘长安，还有城建主任，工商局长等相关领导。 托尼似乎看不惯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听这姚胜为了一件事说来说去。叶楠就根本没出来，她昨晚其实一直没睡好，现在在房间睡觉。 会谈结束，姚胜感觉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他跟刘长安说要回自己的家一次，休息半天就好了。 因为郝小同去了市里，刘长安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位子会被取代，所以心情好了许多，他问姚胜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姚胜拒绝了。他说：“医院就是浪费时间的，我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 到了姚胜所在的小区前。刘长安把车停住。姚胜叫他回去。自己上楼就可以了。 看着刘长安把车掉头走远之后，姚胜才转过身，来到那幢楼前，抬头看着自己所在楼层的那个窗口，姚胜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来。 姚胜慢慢上了楼梯，来到门前，拿出钥匙，开了门之后，姚胜又缓缓把门开开。 关好门，开了灯，姚胜换上了门前的那双拖鞋。客厅里的魏西雪的遗照正对姚胜望着。 姚胜叹了一口气，他先来到卧室里面看了看被捆在床上的戴云，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把塞进戴云嘴里的布团拿开，说：“累坏了吧？” 戴云眼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她说：“放了我，放了我……” 姚胜依旧笑着，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好不好？” 戴云试图挣扎很多次了，可都是徒劳的。 她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真实的噩梦。这厚重的窗帘也隔绝了外面的阳光，她不知道外面是阴天还是晴天，更别说时间了。 在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这硕大的床就是她的监狱。粗壮的麻绳捆住了她光滑的身子，虽然这样，还是遮不住她俏丽的脸。 姚胜端了一碗煮好的面条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说：“吃点饭吧，不要饿坏了。” “放了我，放我出去，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给你保密……我发誓……” “吃饭了。”姚胜夹起一筷子面条往她的嘴边放着…… 她不得不张开嘴吃起来，因为她实在很饿，饿的难受，不吃的话，就在了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为了能活下来，她必须吃。 姚胜一直微笑着，看着她一口口把整碗面条全部吃完，然后拍拍她的脸说：“你太棒了。好好休息吧，我去刷碗。” “放了我，放了我吧……” 可是姚胜听不见一样，慢慢走了出去…… 姚胜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走过来，说：“你穿这个是不是很好看？” 戴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惊恐望着他。 姚胜把那件粉色的裙子，平铺在她的身上，笑道：“好看，太好看了。” 说完姚胜把裙子一把掀掉，说：“我这样疼你，你怎么不对我说句感谢的话？我忙了一天了，还要回来给你做饭，你怎么就不对我笑一笑？” 戴云被他样子吓坏了，姚胜瞪着眼睛，狠狠说道：“我已经狠疼你了，可是你却背着我在后面给我戴绿帽子，你跟你的同学开房的事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别怪我！” 姚胜双手攥拳，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他望着戴云的身子，咬牙切齿，说：“你这个**，我叫背叛我，我要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放开我，别这样，放我走……”戴云的哭喊哀求都是徒劳的。 姚胜根本听不见。他伏下身来，贪婪的在戴云的身上咬着…… 戴云只能接受，因为麻绳把她捆得结结实实。从脖颈到小腹一种捆了四道。想反抗是不可能的。 当姚胜平静下来，戴云却晕了过去…… 姚胜很满意的坐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望着戴云，说：“你睡吧，我还要上班，放心我一定当个好男人，我是不会叫你失望的。” 姚胜给戴云盖了一条毛毯。又把那团破布塞进了戴云的嘴里……然后拿起扫把这这里面打扫干净。姚胜也累了，他来到洗手间洗洗脸，然后把胡子刮干净。 对着镜子笑了笑。 来到客厅，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又看着魏西雪的遗照，脸色阴沉起来，自言自语道：“你总是这样看着我，你总是这样看着我！好，我走，我不呆在这个家了，好不好？” 姚胜霍的站起来，一把拉开门，走了出来。 之后他推推门，感觉锁好了，才慢慢走下楼来。 这个小区住的多半是些老年人，因为这边属于城里的偏远地带，年轻人是不会住在这里的。 这样也好，环境安静。 一些老年人是认得姚胜的。 在姚胜下楼的时候，有人跟他打招呼：“姚县长，上班去啊？” 姚胜背着手，笑道：“上班去了。” 看着姚胜的离去的身影，有人说：“真是个好干部，老婆死了，回来自己做饭，还要步行去上班。” 当然这是一些老人的感慨罢了。 姚胜出了小区的大门，脸色平静起来，从这里到县委大院是有一段路程的，可是他经常这样走着上班的。 许多人也都认识他。 到了办公室，刘长安走过来，说：“县长，你感冒好了？”姚胜咳嗽几声，说：“好了，事情太多，我躺不住啊。” 刘长安也感慨起来，县长太累了。 想到刚才交通大队的赖文海给自己来电话，今晚要聚一下，刘长安其实很像叫姚胜也过去一趟，可是又怕姚胜说什么。在刘长安的印象里，姚胜极少参加这些活动的。作为县府办公室主任，刘长安也不是没有想法，过了今年，自己的位置也该动一下了，到时候去哪里姚胜的态度也很关键的。 想到这些，刘长安觉得也应该培养跟姚胜一样的兴趣和爱好，对一些无用的聚会该取消的就要取消。 想到这里，刘长安给赖文海打电话说：“晚上我就不参加了。” 赖文海本来是想跟刘长安聊一聊，打听一下县委一些领导的主要活动和爱好，这对自己以后的升迁是有帮助的，可是想不到这次刘长安拒绝了。 赖文海想，可能是因为这次全县干部整顿的活动太严格了，刘长安才决定不参加的。 不过，除了刘长安，上回，跟张子明也熟识了。张子明现在是郭祥身边的红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想到这里，赖文海决定给张子明打电话，邀请张子明出来聚一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2.第三八五章要去领奖了 张子明接到赖文海的电话，听着赖文海笑呵呵的声音，听他把事情说完。 之前的一幕幕在张子明脑海里翻滚。 赖文海没听见张子明的回答只好又问了一次：“张科长晚上就来一次吧，还是那个饭馆，都是朋友，随便聊一聊。” 张子明没说同意， 也没说不同意。 张子明说：“我考虑一下，看看郭书记晚上有没有安排吧。” “那也好，我等着。” 张子明当然又想到了安然无助的眼神，想到那个夜晚，钢针一样刺着张子明的心脏。 这也是压在自己胸口的巨石。想不到赖文海有给自己打电话了。他真是好心。 接下来张子明没有考虑去还是不去是问题，而是考虑怎么样处理赖文海的事情了。 其实主要是为了安然。 他竟然叫手下的女警干出那种事情来。 可是这个事情如果搞出来，牵扯的人可能不少。只是自己知道的就有刘长安，那还有没有别的人牵扯到期中？ 要是弄出来，赖文海会不会把自己咬出来？ 这些因素都是张子明犹豫不决的原因。 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去了，说不准会遇见更多的人，那样的话，自己就更说不清楚了。 张子明给赖文海回了电话，很客气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赖文海却还是极力邀请：“时间也不长都是熟人，聊一聊，张科长不会连这点时间也没有吧？” 张子明说：“真的没时间，郭书记这几天要去省里开会，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我要忙着准备一些东西。” “那好，等以后再说吧。” 张子明关了电话，想要弄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可是却想不出来。 也可能是事情太多，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张子明站起来走到文件柜前，开始整理一些资料。 这次郭祥去省城是召开先进区县表彰大会的。清泉作为一个大县被评委了优秀。这与县委书记郭祥的工作是分不开的。 当然这次受奖励的还有县长姚胜。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将在省委礼堂接受省领导的颁奖。这对他个人的仕途来说是很浓重的一笔。 其实张子明不知道要整理什么。是余庆年吩咐，要收集一些资料和数据。其实也不是收集，电脑上都有呢。可是为了正确期间，还是要核实一下。找到原文件对照一下。 这是一件很无聊的工作。可是不得不来完成。 余庆年走过来，望着满地的文件，皱起了眉头，说：“子明不要急，慢慢来。” 张子明听出，余庆年对自己这样是不满意的。可是不急能完成工作吗。 不过张子明还是很客气的说：“我知道了。” 郭祥正好不在办公室。余庆年便坐下来，说：“子明，怎么样，还习惯吧？” 张子明便也停下手中工作，说：“还行吧。”因为张子明不知道余庆年想跟自己说什么。 只能说这三个字。 “那就好，你忙吧，尽快整理出来，后天就要去省城了，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了。” 说完，余庆年走了出去。 张子明看着，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太自私了。余庆年一直对自己不错的，而自己却一直想把他搞倒。真是看不透这个余庆年。一桌子的文件叫张子明眼花，他坐在郭祥经常做的地方望着，望着，感到一阵晕眩…… 说是后去省城，可是郭祥跟姚胜必须明天就动身，先到市里，跟市长上官解放和市委书记李萧山见个面，然后坐大巴一起去省城。 这个建议是市委书记李萧山提出的。 这一次文殊市评了一个优秀县长姚胜，清泉和金边都是先进县。这一点李萧山脸上也是有光的。 清泉县委这边，张子明，余庆年都要去。政府那边，刘长安和姚胜的秘书王对松也要去。县里面由常务副县长康次步主持日常工作。 姚胜本来一直没有陪备秘书的。也是最近才叫王对松担负起秘书的职责。王对松以前只在县办公室工作，因为文章写得好，刘长安推荐了他。 张子明跟王对松也没打过交道，更别说熟悉了。只知道姚胜刚配了秘书叫王对松。 到了文殊市那边。 郭祥姚胜跟早就到了的金边县县长，书记打着招呼。 中午，李萧山和上官解放要跟他们开个小会，对明天去省城的一些事情，先交流一下。 别看这个小会，实际很重要的。 张子明从余庆年的眼光里就觉察出来了。 张子明跟着他们到了五楼的小会议室坐着，等着李萧山和上官解放的到来。 先进来的确是市政府秘书长曾光。 曾光还是那个样子，他的笑似乎是天生挂在脸上的，他说：“都来了，先等一等，市长很书记马上就到。” 余庆年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他说：“秘书长，这是清泉的一些数据和发言稿，请指点一下。” 曾光顺势坐下来，现拿起那张姚胜的获奖感言，看了看，说：“好文采啊，理论和事实结合得不错，我这一关是过了。” 刘长安说：“这是我们县政府的秀才王对松写的。” 王对松竟站起来，说：“谢谢秘书长夸奖。” 张子明看着，感觉王对松太单纯了。不过一想，也可能是他故意这样的吧，当初自己出入官场，跟他差不多的。 郭祥姚胜他们在另一边跟金边显得领导交谈着什么。所以没太注意这边的情况。 金边的一个干部也把资料交给了曾光。 曾光看看时间，说：“我先出去一趟，市长该来了。” 几分钟后，曾光陪着上官解放走了进来。 “市长来了。” 里面的郭祥他们都跟着站起来。 一段时间不见，张子明发现上官解放竟年轻了许多。上官解放穿了一件白色衬衣，扣子解开了好几个，他面带微笑跟在场的人员一一握着手，说：“辛苦了，辛苦了。” 看到他在那张很大的椭圆状办公桌前坐下，郭祥姚胜他们也很自然的坐在了两边。 张子明他们都坐在办工作的另外一排，实际上是单独摆好的椅子。 上官解放说：“你们的资料我大体浏览了一下，总体上说是不错的，但是需要个别改动一下，这是大场面，电视台是要直播的，不能出乱子。” 刚说完，李萧山走了进来。 李萧山忙摆手说：“坐着就可以了，不要再站起来了。” 说完，他在上官解放的左侧坐了下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3.第三八六章转出事来了 萧山书记并没讲什么，他只是对金边和清泉两县这次能当选先进模范县表示了祝贺。他说：“这说明你们的工作是到位的，还有姚胜同志被评为先进个人，这都是值得庆祝的，你们很辛苦啊。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坐大巴去省城领奖。” 萧山书记的话虽然只是短短数语，可很带动气氛的。 讲完之后，因为李萧山还有个别的活动就先离开了。李书记很忙的额，百忙之中能抽出这点时间来说几句，这已经很不错了。 李萧山走后，上官解放重点对这两个县的发言稿，作了讲评。 对个别的字句做了简单修改。 上官解放讲完，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 中午的饭，市里准备的是盒饭，三菜一汤。就在市中心食堂餐厅。 上官市长也是吃这个的，那其余人都不用说了，都跟着上官市长来到食堂吃三菜一汤的工作餐。 工作餐都是分好了摆在桌子上的，张子明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慢慢吃完，然后慢慢站起来。 吃完饭，上官市长还要会见一个客人。秘书长曾光说：“中午和晚上就在市交通宾馆。房间也订好了。上官市长的意思是低调些，不要宴请，不要拜访，好好休息明天争取早点去省城。” 曾光这样说了，那就都去交通宾馆。 到了之后才知道，县府跟县委的待遇是不一样的。姚胜，刘长安跟王对松他们住在交通宾馆的西侧。郭祥，张子明和余庆年他们住在东侧。 后来张子明才知道，东侧的房间比西侧的要多十个平方。 这算什么待遇。不过是睡觉的一张床罢了。 郭祥到了自己的房间，又把鞋子脱了，连说：“市里领导安排有问题，这么长时间，来这呆着休息，这不是浪费时间吗？非要提前来，一点用处也没有。” 张子明早就习惯了郭祥的脾气，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金边县县委王书记叫人过来请郭祥过去打牌。郭祥不去，说：“还有这么长时间，打什么牌，不去。” 余庆年也走了进来，说：“郭书记，有什么事情吗？” 郭祥说：“安排什么，不安排。” 余庆年说：“那既然这样，我想跟郭书记请个假，我有个同学就在市里，我想去看望一下。” “去吧，去吧，记住早点回来休息。” 余庆年走了出去，郭祥来回在房间走着，他叫张子明给康次步打电话，问了一下县里的情况。康次步说，一切正常，没什么事情。 跟康次步讲完，郭祥才坐了下来，说：“康次步在县里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句话是郭祥有感而发吧，张子明虽然以前也知道郭祥很看重康次步，可是这一次算是得到证实了。 张子明说：“是啊，康副县长对工作还是比较有责任的。” 郭详问：“你怎么知道？” 张子明说：“之前我跟康副县长都在坝上镇的。”张子明说起这个，郭祥也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知道了，知道了。” 郭祥忽然眉头紧，想了想，又对张子明说：“你给我拨上何永的手机。” 看来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段时间各个常委的手机号张子明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他赶紧把公安局局长何永的手机号拨上，递给了郭祥。 那边何永当然认得郭祥的这个手机号，忙说：“书记，有事吗？” 郭祥说：“我跟姚胜都在外面，你要全天值班，不要发生什么事故。” “知道了，放心吧，郭书记。我一定全天值班的。”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通完话，康次步把手机交给张子明，说：“走，我们出去转转。” 其实张子明有些累了，想洗个澡赶紧躺下来。可是郭祥这样说了，只得陪同他出去转转。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车辆比较多。张子明问郭祥去哪里。 郭祥看却只是站在交通宾馆的门前，说：“什么时候清泉县城能发展成这样啊。” 张子明说：“郭书记驾驭大局能力很强，应该很快的。” 郭祥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什么事驾驭大局？主要是脚踏实地的干事情。” 叹了口气，郭祥又意味深长的说：“子明，你还年轻，不要学那些没用的东西，要多学写一些有用的东西。” 张子明不知道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没用。可是见郭祥那样认真的样子，张子明只好答应着：“知道了，郭书记。” 边说着，张子明边跟郭祥往前走。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越往前人越多了。张子明说：“郭书记，前面就是车站了，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太乱了。” 这样说，张子明是为了安全考虑的。 郭祥看看时间，说：“从这里坐车去清泉，要多长时间？” 张子明说：“一个半小时吧。” 说完，这张子明忽然意识到什么，说：“郭书记，我们还是回宾馆吧。” “买票 ，我们回清泉一趟，体验一下。” “郭书记你这样很冒险的，要不我跟余主任商量一下吧。” “废什么话？你还想不想干了？买票去！” 坐上车，张子明看着郭祥，跟一边的一个老人聊着家常。 一个半小时后，到了清泉，可是天已完全黑了。张子明跟在郭祥身后走着。车站出口处，许多中老年妇女拉客住宿的。有的还专们暗示着有各种服务的。 郭祥忍不住问一个妇女：“什么特殊的服务？” 这个妇女体态很胖，还一脸横肉。张子明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晚了。这个妇女说：“什么样的都有，价格还便宜。” 郭祥更纳闷了，说：“到底什么东西？” “走吧，走吧，去了你就知道。” 张子明说：“放开，你干什么，我们不住宿。” 这个妇女火了，左手叉腰，说：“不住宿问什么？乡巴佬。” 郭祥却没生气，说：“我就是好奇什么特殊服务，问一问还不行？” “问了就得做，这是规矩，不做也得给钱。一百块，拿来。” “我说，老乡，你不能这样啊，我就是问一下，怎么还给钱？”郭祥依旧心平气和的。 “今晚，不给钱，就别想走。”这个妇女看来是清泉本地的，她声音一高，几个青年马上围了过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4.第三八七章情况紧急 郭祥还是很平静的，他说：“各位老乡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车站是我们清泉的门面，做生意要讲究诚信，不能说问几句话就收钱，你们说对不对？” 这几个纹身的年轻人见郭祥讲话层次分明，不像是一般的老人，就小声跟那个妇女说着什么。 谁知那个妇女不管这一套，她竟一把抓住了郭祥的衬衣下摆，说：“一百块钱拿来。” 这下，郭祥脸色就不好看了。张子明想豁出去把她拉开，可是郭祥把张子明拦住了。 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动手了。张子明想，郭祥这样拦住自己也是对的。便站在郭祥一边，没有动作，只是说：“不要这样。” 说完，张子明拿出一百块钱来，交给了那个妇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情况其实很不妙的，更不能闹大了，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有人捕风捉影说郭祥干那种事情不付钱，被抓住了。那样一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那个老妇女接了钱，看了看，装进了衣袋，说：“你们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还要补偿？” 郭祥这下火了，他声音也高了，说：“子明，打电话给何永。叫他现在过来一趟，看看这个车站的治安，成什么样子了？” 张子明拿出手机来，刚要拨号 ，却被一个青年一手抢去了。张子明急了，说：“把手机拿来，这是县委郭书记，你们不认识吗？” 郭祥很少上电视，现在穿的衣服也一般，脸色本来就是黝黑黝黑的，尤其是脚上的那双鞋子，就是一般的旅游鞋。猛一看就是个进城的大叔，仔细一看是大叔进城。 那个妇女冷笑一声：“不就是想报警吗？你以为我们怕了，是不是？” 事情很危险了，已经有些人围上来看热闹了。要是被坏人利用了，那一定会出事的。 张子明说：“你们要是不怕警察，有本事就报警我看看？” “小九，给警察打电话。” 那个叫小九的就是抢走了手机的年轻人。 只听他拿着手机说：“赖哥，叫两个兄弟来车站站站场子吧，有人捣乱。” 就说了这么一句，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子明说：“既然你们报警了，那我们就等着。” 出警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没多久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在一边停住。 “谁报的警？” “是我，我给赖队打的电话。”小九上前，拿出一只烟来：“警察同志辛苦了。” 那个警察并没有抽烟，也没理会小九说什么，他问：“怎么回事？” 小九把事情说了说，不过重点是张子明他们捣乱，问来问去却不住宿。 警察听完，走过去，要张子明和郭祥把身份证拿出来。 这些程序都是不错的，履行的很正确。张子明把他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交了过去。 警察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却又问郭祥的身份证。郭祥出来一般不带身份证的。 警察就让张子明和郭祥上车，到警局谈一下。 上车后张子明知道安全了，可是警车却没开进警局，而是进了一条小胡同。那个警察说：“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去警局了，你们交点罚款这个事情就算了。” 张子明看了看郭祥。郭祥说：“别以为我老了，看不出来，你们这是交通警察，怎么能履行治安方面的职责呢？” 这一点，张子明都没看出来。郭祥还是很老道的。 这两个警察一听郭祥把他们揭穿了，也没什么愤怒的表示，也很振振有词，说：“你们在那个地方闹事，阻碍交通，我们不管谁管，行了，交上二百元钱，你们走吧。” 郭祥说：“这可不行，你们这是违反纪律的，是不是？” 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张子明已经把手机要了回来。 在郭祥揭穿他们是交通警察的时候，张子明早已经把何用的手机拨通了，却不讲话…… 此时郭祥和这两个警察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正在值班的公安局局长何永的耳中…… 党和用听见郭祥的声音后，他意识到一定是出问题了。 通过手机定位，几辆警车来到了车站北侧的小胡同这边。 车里的这两个警察对外面的警车一点反应和理会，他们以为是办别的案子的。 一直到何永自己亲自来到了这辆警车前，那两个警察才知道原来外面的警车是对着他们来来的。 这两个警察有一个是临时工，另外一个是正式的。属于清泉交通警察大队。打电话叫他们出警的就是大队长赖文海。 郭祥没有对何永说什么，只是叫他严肃处理。 因为时间很晚了，郭祥还要赶回市里面。何永开着车把郭祥送到了市交通宾馆这边。下了车，何永说：“郭书记，真是蛀虫难防，我一定要严肃处理。” “一定要调查清楚再说，我对你们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可是这一次却碰巧了。既然碰巧了说明就有问题，不能简单的把临时工辞退了，要正本清源，处理事故的源头。” “我知道了，一定按照郭书记的指示来处理。” 何用开着警车走后，张子明才跟着郭祥来到了楼上。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张子明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洗完了澡。站在窗台前看着文殊的夜空。 他看见一辆车在宾馆的停车场停下，本来张子明是无意识的，可是他看见从车里出来的是县长姚胜。 是的，那个人就是姚胜。张子明有种崩溃的感觉。 这么晚了，姚胜也没睡，他干什么去了？ 与其这样猜测，不如问个明白。 张子明忙穿好了衣服，来到下面的电梯入口处，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等着电梯。 姚胜过来了，张子明打招呼说：“姚县长，还没休息啊？” 姚胜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张子明，他眼里有一丝慌乱，不过马上镇静下来，说：“出去一趟，见了个同学。怎么你也没睡？” 张子明说：“我是没办法啊，有个同学来找我玩，我刚送他走。” “哦。郭书记休息了吧？” 说着，电梯开了。张子明跟姚胜走了进去。 张子明说：“郭书记休息了。” 姚胜说：“那就好。” 可张子明似乎问道姚胜身上一股油烟的味道，是很明显的。他不回事在那个同学家炒菜做饭了吧？张子明也不好多问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5.第三八八章副市长的女人 张子明跟他并排着着。听到姚胜的呼吸沉重起来。张子明问：“县长，没事吧？“ 姚胜忙道：“没事，我没事，可能是太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出了电梯，张子明跟姚胜道别。 想来想去总感觉姚胜慌里慌张的。却也想不出个头绪而来。 只能昏昏睡去。 多亏了定了时。张子明五点钟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 吃完早饭后，一辆白色大巴车开到了交通宾馆的门口。原来李萧山书记和上官解放市长在这里等着了。 上车坐好之后，大巴车驶出了宾馆，往省城的方向赶去。 从文殊市到省城差不多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刚走了没有一半的路，张子明看见郭祥睡着了。 又扭头看姚胜。他也睡着了。看来领导都很忙啊。 张子明坐直了望着坐在最前排的萧山书记和上官市长。 他们一个坐在左面，一个坐在西面，都低着头，像是也睡着了。 会议地点在省政协礼堂举行。 车子停稳之后，是秘书长曾光第一个下车，然后是萧山书记，上官市长。之后，司机又把后面的车门打开，张子明跟郭祥他们从这个门下了车。 省秘书长祝天来和几个办公室助理在礼堂门口站着，对来参加这次颁奖大会的人员点头问候着。 大会由分管精神文明建设的赵副书记主持，省长石浩东做了重点讲话。 张子明听着听着，就昏昏欲睡起来。可是又害怕被别人看见。只好使劲揉着眼睛。早知道这样在车里也睡一觉了。 可是无论怎样提神，无论怎样警告自己，张子明的眼皮还是愈发的沉重。石省长的讲话就像催眠曲。 接下来是先进县长的发言。姚胜排在第二个。 张子明被掌声惊醒，恍惚中看见台上的姚胜正抱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向自己走来…… 张子明大叫了一声。坐在他一边的余庆年很不满意的朝张子明望了一眼，小声说：“怎么回事？” 张子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抬头看时，姚胜的发言已经结束了…… 这次的大会取得了圆满成功。 在掌声中完美谢幕。 曾光过来跟清泉和金边的干部们说：“李书记和上官市长在省城还有别的事情，要明天才能回去，李书记的意思是你们谁要是有事情可以留下来办理，不用跟着车子回去了。想现在回去的话，就跟着车子回去。” 说完，曾光就走了出去。 清泉这边，都等着郭祥的态度。 郭祥说：“我们回去，一大堆工作等着我们呢。” 想不到只有清泉这边的人上了车。金边县那边的干部决定在省城一日游。 看大巴司机的态度是很不愿意走的，这个司机师傅年纪也不大，一定也想在省城逛一下的。郭祥，姚胜，余庆年，张子明，刘长安，王对松都坐好了。可是司机还是没开车。 张子明只好走过去，说：“师傅，就我们几个，开车吧。” 司机一声不吭，发动了汽车，开始上路。司机虽然没有职务，可是无形中的级别是有的，市里的司机对下面的干部不太搭理，很正常的现象。 郭祥跟姚胜坐在一排。他说：“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姚胜笑了一下，说：“没事，可能今天太高兴了。” 郭祥说：“没事就好，回去后赶紧召开一个形势分析会，对我县的治安要下大力气抓一抓。” 张子明就坐在郭祥后面的椅子上，听着郭祥现在又开始谈工作，又开始打盹了。 张子明只好拿出手机来边听着郭祥跟姚胜的谈话，一边玩着手机的一款游戏。 时间过得也很快，文殊市到了，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二十分。 这个时候要是赶回清泉县也来不及召开安全形势会议了。 “那就先在这里吃顿饭再回去。不能空着肚子干革命。” 郭祥给常务副市长何文秋打了电话，何文秋当然说：“你们过来吧，先来我的办公室聊一聊。”郭祥跟姚胜去了何文秋的办公室。张子明，余庆年，刘长安和王对松没有过去，他们这几个人在一楼的接待处呆着。 接待处的斜对过是值班室。这一点跟清泉县的布局是一样的。只不过，清泉县没有这个接待处。 接待处，顾名思义就是接待客人的。 一般是下面区县到市里办事情时暂时停留等待的。 坐好之后，进来一个身材极好的女孩子。张子明看着面熟却一时记不起来。她端来一个果盘请张子明他们吃。 这时，那个女孩子也发现了张子明的目光，便抬头一看，脸骤然红了起来，说道：“你看什么？不认得了？” 张子明一下子想起了，这个女孩就是上回在清泉大富豪酒店，去找何文秋，而被何文秋的妻子白露抓住的那个那个女孩子。当时她穿了一身浅灰色西服，看上去很有气质。被白露堵在床上……当时真是春色满屋……想起这些，张子明不觉有盯着她看了几眼，说：“好久不见了，还好吧？” 她说：“怎么不好？” 说完走了出去，穿着高底鞋的腿是那样的修长，码头的长发是那样的娟秀…… 余庆年很不高兴了，他说：“子明，那个女的是你老乡还是同学？”张子明说：“都不是，只是碰巧认识的。” 余庆年把水杯一放，说：“我们有工作纪律，尤其是你，还有王对松，是领导身边的人，一举一动关系到领导的形象，不要跟一些不熟悉的人随便交往，这里面陷阱很深 啊。” 他这样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张子明觉得余庆年语气里哟教训自己的意思。张子明心说，你对王对松说就罢了，对我这样语气，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尤其是还当着刘长安的面。 就算你是清泉县委的大管家，也不能随便这样，说一些叫人下不了台面的话。 正想着，那个女孩有过来了，这一次端来是一盘点心。她直接端到了张子明这边。张子明也没客气，拿起一个小饼干吃了，说：“还不知道你叫什名字呢？” “我叫秋兰，你叫我小秋好了。”张子明想到那次她拉着何文秋，惊慌失措叫“文秋”的神态来，说：“这个名字很好啊，秋天之兰花，香在幽谷中。” 秋兰笑道：“不跟你多说了，晚上饭还是我请你吧。” 张子明本不想这样张扬自己，可是现在他就像气一下余庆年，要不以后怎么在清泉立足。所以当时就答应了。 秋兰出去了，说：“待会儿给张子明打电话。” 余庆年霍的站了起来说：“子明，你这是成何体统？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陌生女人外出吃饭？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你的岗位很重要，做什么都要郭书记同意，你知不知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6.第三八九章奉命陪酒 张子明说：“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想郭书记也会同意的，余主任你多虑了。” 刘长安和王对松从没见余庆年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竟直直坐着，一声不敢吭了。 张子明这句话更是火上加油，余庆年说：“你知道什么？你来县委工作才多长时间？不要以为郭书记欣赏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自高自大，这对你以后进步的路子是很危险的。谦虚低调，忍耐，这些才是你该多学习的。” 余庆年滔滔不绝说了这些，仿佛把多日来张子明的不满全部说出来了。 张子明很平静的坐着，说：“余主任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格当郭书记的秘书是不是？” 刘长安说话了：“子明，余主任不是这个意思……” 秋兰来了，她换了一身打扮，站在招待出门口对张子明说：“走吧？” 张子明说：“我不能跟你去吃饭，我们余主任生气了，这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你还是自己去吧。” 秋兰听完，并没离开，他拿出一个粉色外壳的手机，说：“你等下，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打电话说一声。” …… “喂，正巧张子明来了，我想请他单独吃个饭，这都不行啊……” 张子明知道这一定是给何文秋打电话。 不知何文秋说了什么。反正秋兰很不高兴的说：“快点啊，荷园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那次白露捉奸事件，多亏了张子明。事后也没听见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传闻，看来张子明这个人的嘴巴很严实的。更没见张子明为了这个事情来跟自己交换什么利益。 这次恰巧到此，秋兰请张子明单独坐一坐，也算是表示感谢。 可是秋兰说余庆年不叫张子明去。 何文秋放下手机，本想跟郭解释，叫郭祥给张子明说的，可是她害怕秋兰等不及，又解释不清楚，就怪余庆年多事，直接从办公室出来到这边，说：“子明，秋兰请你吃饭，你就去吧，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张子明想不到何文秋亲自过来，就说：“可是，我这样做，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余主任很生气……” 余庆年一下子傻了，任凭他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这种情况他从没经历过，他那张永远平静如水的脸，再也不平静了，他说：“何市长，我的意思是是，张子明跟这个女人不熟悉……这样一来……” “行了，行了……我看一些干部，不能在办公室呆久了，思想僵化，脑子有问题，动不动上纲上线……清泉一些干部的思想需要整顿……” 何文秋说完转身回去。 张子明站了起来，客客气气说：“余主任，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去一趟了……” 余庆年的样子现在很可怜，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嘴唇哆哆嗦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秋兰说的荷园是一个美食中心。距离市政府不是很远。 张子明其实一直想着余庆年那张脸。他这次把余庆年搞得很惨，至少在何文秋的眼里，余庆年是别想进步了。 这里的包间最明显的特色的复古的墙壁。 一副副的仕女图美丽绝伦。 张子明还是给郭祥回了电话，说了说情况。郭祥说，我知道了，何市长已经跟我说了，既然你跟何市长的表妹是同学，那单独吃个饭怕什么。记住早点回清泉吧。 秋兰点好的菜上齐了。张子明听到郭祥的同意，这次松了一口气，说：“应该我请你才对，不用你请我。” 秋兰说：“别这样，我早就跟文秋说过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你表示一下感谢。” 张子明说：“刚才何市长跟我们书记说，你是他的表妹，我跟你是同学。” “管他说什么，来我先敬你一杯吧。” 张子明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一样，仔细打量着秋兰。秋兰说：“看什么，快吃菜。” 对于这类女人，该怎么打交道，张子明现在经验十足。就简单几个字：哄她们开心就好。 何文秋现在喜欢她，她也高兴。可是这是不长久的，一切都是无常。 就像盛开的花，枯萎之后，谁还理睬？ 现在的秋兰如是，秦听雨如是。说不准哪一天就会凋谢了…… 可是一直跟自己暧昧着的莫软软，一直给予自己激情的金晓芙，一直叫自己感到安全的沈灵，一直叫自己躲避的马丽丽……许多年后，这些如花的女子凋落了，红颜老去时，自己还会始终如一的爱着她们吗？ 张子明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感到这个问题是残酷的。 秋兰去感觉不到，她跟张子明说着，自己如何的爱着何文秋，而何文秋又是如何爱着自己。他们的爱是光明的，正确的。 张子明听着，什么也不说。 喝了一点就得秋兰，正如兰花一样的高雅起来，两颊绯红。她说：“太热了。”说完就把上衣脱掉，只剩了一个月白的小衫，举手投足间，她迷人的细腰就半露出来。 可是领导的女人是不能碰的。看几眼，邪恶一下，并无人知道。 张子明就看着。 张子明有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候，郭书记他们早就回去了吧。 何文秋现在也该没事了。张子明说：“还是把何市长叫过来吧，现在呀应该下班了。” 秋兰一句话没说，扬了一下她的长发，拿起手机说：“你下班了，现在我跟张子明还在荷园，过来吧？” 没多久，何文秋来了。 他的眼睛盯着秋兰。 张子明故做拘谨的样子，站起来，说：“何市长，我跟你汇报一下，我跟她喝了两杯酒，就等着何市长来呢。” 何文秋笑了笑，说：“子明你客气什么，自己人随便些。” 秋兰给何文秋倒了一杯酒，何文秋端起来，说：“子明我们来一个吧。” 张子明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秋兰说到了余庆年的事情，说：“烦死了那个姓余的。” 何文秋的眼睛始终在秋兰身上盯着，他说：“别生气，我跟你也和一个吧。”说完何文秋喝了一小口，搂住秋兰，把酒慢慢弄到了秋兰嘴里…… 张子明想不到何文秋回当着自己的面的跟秋兰搞这样的动作。感觉也不自在。可是何文秋很无所谓的样子，拍拍秋兰的脸，说：“好喝吧，还要不要？” 秋兰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说：“讨厌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7.第三九零章我们一起离开 何文秋笑道：“怕什么，子明是自己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张子明被刚才香艳的一幕惊住了，脸也有些发烫，他忙说：“是啊，我不会乱说的。” 秋兰握起粉拳打了一下何文秋，说：“那也不行，不许当着被人的面，这样欺负我。” 这样说着，秋兰却是笑呵呵的。笑声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何文秋又把秋兰抱在了怀里，说：“胆子大了，敢当着别人的面打我？” 秋兰笑声荡漾……何文秋低着头，开始吻了她…… 张子明只好装作看不见，装作来到电话的样子，走了出去。 这一点何文秋跟上官解放很不一样、张子明记得那次在胡同茶楼里面，上官解放见到自己时竟然要求把手机之类的都拿出来，防止自己搞小动作。何文秋却在这方面不注意。 要是这样的看来，何文秋如果跟上官解放还闹矛盾，到最后失败的一定是何文秋了。 这一点张子明十分肯定。 朋友就算是怎么样熟悉，该隐藏还是要隐藏的。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圈子里面。要是我张子明想要搞倒他，轻松录音就可以了。 可是，何文秋毕竟没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这又何必呢。 其实张子明看来，何文秋这种人适不适合呆在官场的。有些人运气好，遇到贵人，官运却很不错，所以就不知道珍惜。何文秋就属于这一种的。 而另外一种就是很看重自己的每一步，戒心也很高，这种人包括上官解放在内的大多数人。 所谓每天亦步亦趋，如履薄冰，就是这种人的状态。 想到这些，张子明也不想跟何文秋多谈什么。 他说：“何市长，时间不早了，谢谢你跟秋兰的招待，我明早还要早点回清泉，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到“打扰”两字。何文秋笑起来说：“打扰什么。”张子明也感觉不太合适，可是既已说了，就站起来告辞。 何文秋便也不再挽留什么，说：“子明谢谢你，那次帮我解了围。”张子明说：“没什么，就是事情赶巧了。” 其实张子明很想问一下现在白露怎么样了，那次白露气势汹汹，说也要找个情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报复何文秋的出轨。 可是张子明不能问，只是很客气的跟何文秋道别。 十点多，现在会清泉的长途没有了。可以打车回去，可是没有必要了。 要是明早赶第一班的车吧。 住宿不是问题，张子明故意没跟何文秋提着一点。要是再住在交通宾馆离市区太远了，反而不方便了。 张子明内心的新的想法不是这些，是对秋兰跟何文秋在里面亲热的举动给聊起火来了。那就不能不把这股火泄掉。 金晓芙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后，来到了张子明早就开好的房间。 见面后，金晓芙有些迫不及待，可是张子明心里想的是秋兰温柔的动作。 张子明把金晓芙抱在怀里，要体验一下把酒嘟入她口里的感觉。可是金晓芙不干，她说：“你这是变态啊。一点也不浪漫。” 张子明说：“那你说的浪漫是什么样子。” 金晓芙说：“浪漫，顾名思义么，就是浪起来，可是一定要慢，最好是一晚上不停下来……” 张子明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说：“我可是怕你了，跟你说我可不能不停下来。” “呵呵，我就知道你害怕，来吧，看我收拾你。” 真是奇怪，在她的面前，张子明就是一只温顺的羊羔，而她才是一头饿狼…… 疯狂过后，金晓芙趴在张子明的身上。张子明听着她的心跳，摸着她光滑的背，说：“找到男朋友了？” 金晓芙却不想回答。依旧闭着眼睛，慢慢呼吸着。 张子明看了看，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张子明慢慢把她放了下来，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下了床洗了洗澡。 天快亮了，张子明心里想着早点回清泉，没睡好。看了一下手机才凌晨四点多。 一翻身，金晓芙却把他抱住了，睡意浓浓的样子说：“不要走，不要走么……” 张子明以为她是说梦话，就轻轻把她的手掰开了。可是她却不是说梦话，原来她也醒了。 张子明说：“我不走，一个小时后就该走了，你要是不急就多躺一会儿吧。” “那次你就先走了，这一次我先走……” “怎么了？”张子明看着他，虽然没开灯，可手放在她的脸上，感觉到她冰凉的泪珠流了下来。 “我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难受……” 只是先离开，后离开罢了。 只是一次短暂的温存罢了。至于这样吗？ 张子明不知道，也不确定，可能是女人都会这样念情吧？ 想着，张子明又把她抱在怀里，说：“这一次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不要哭了。” 五点了，张子明说：“我要走了。要不赶不上早班车了。” “再呆一会儿吧，我开车送你。” “不行，万一到了清泉，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可是张子明说完，自己也没勇气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 七点钟了。不能再等了，要是赶不上清泉的早会，郭书记会生气的。 匆匆穿好了衣服，张子明和她一起走了出来。 上了她的那辆深蓝色的轿车，往清泉方向驶去。 走的早，开得也很快，没用一个小时，就到了清泉。 张子明知道这个时候，郭祥还没从家里出来，在交通局家属院的岔路口，张子明下了车。刚站住，准备跟金晓芙说声再见的时候，金晓芙却一个急转弯，掉头就走了。 张子明叹了一声。来到郭祥所在的楼前，七点五十分，郭祥下了楼。他看见张子明在楼下等着，说：“这么早啊，子明。” 张子明说：“郭书记早。” 郭祥说：“往后要是有事情，或者来得早就去家里等着，不要在这下面站着。” 这也是句很随便的话，可是张子明还是能感觉出，这句话不是随便出的。以前郭祥的秘书，包括余庆年，都不能到他的家里的。有事情办公室里讲。这是郭祥经常强调的。 现在对张子明这样说，等于开绿灯了。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书记。” 郭祥背着手跟张子明走出了小区大门。 郭祥不说话，张子明也不说什么。就那样一声不响的走着。 不说话也是一种工作方式。张子明知道记得以前说曾经这样说过的。 早晨上班，郭祥却是一定要从正门进去的。 快到门口的时候，郭祥问张子明：“昨晚何副市长是不是又去荷园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8.第三九一章不正常举动 张子明的心一阵狂跳，看来郭祥眼睛很毒，他早就知道秋兰跟何文秋的关系了。 张子明也没隐瞒，简单说了一下。不过也没提秋兰跟何文秋的关系。 郭祥说：“不要陷太深了。”张子明又是一惊，这句话是说自己吗。进了县委大院，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何永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郭祥他连忙迎了上来，说：“书记，那晚的事情还没处理，在等你的批示。” 郭祥说：“先到办公室谈一下吧。” 何永本来昨晚上就想跟郭祥谈一下。 毕竟这个事情叫郭祥碰到了，敲诈，涉黄，更主要的的交警大队长赖文海跟那些小混混串通一气，冒充执法人员。 性质是十分恶劣的。 郭祥说：“你现在的处理意见是什么？” 何永说：“赖文海已经被撤职，对车站附近的商户进行普法教育和宣传。” 郭祥说：“这件事情的源头在赖文海，看样子陈站附近的商户跟赖文海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交警的，却叫手底下的人冒充治安警执法，这个性质是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他这是犯罪，不能只是撤职。” 何永说：“我们公安局的党委会的决定跟郭书记的意见是一致的，对赖文海一定要严肃处理。” 看到郭祥的样子，何永又说：“当然，我也有责任的，我请求县委给我处分。” 郭祥说：“你知道就好，处分的事情就免了，往后决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 何永说：“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们每个干部时刻要提醒自己，每一步的后面都有群众的眼光在看着自己，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好，绝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是啊，郭书记的批评很正确。” “不要说这些了，走开会去。” 事前都知道要对赖文海进行处理。所以会议开得很顺利。 张子明想不到赖文海就这样完蛋了。 总觉得有些不尽兴。他这回栽跟头是因为乱用警力，可是他的罪行岂止是乱用警力。 胁迫安然她们陪酒这些事情难道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张子明的心起起伏伏着…… 星期天，张子明抽时间去了趟交警大队。几辆警车停在院落里，办公楼厉害时安静如初。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来。 安然在业务科值班。 她穿着警服的样子是那样的俏丽。张子明敲敲门，说：“可以进来吧？“ 安然说：“有事吗？” 张子明走了进来，坐在她面前。 几日不见，她的头发似乎更长了。张子明只看了一眼，赶紧把头低下。 安然说：“没事请出去吧。” 张子明说：“我想来对你说，对不起的，赖文海现在出事了，他是活该，可是我一直想给你报仇……” “滚！”安然抬头，手指着门口，冷冷说着：“滚！” 张子明沉默了几分钟，站起来，走到门口，说：“你保重。” 难道自己就一直这样跟安然误会下去么？可是要是揭露了出来，安然和几个女警就不可能在这里上班了，她们从此也会失去这份工作。 张子明矛盾起来，痛苦起来。 下午，刘长安找到张子明，要一起坐坐。 坐坐就坐坐吧，说不准可以知道一些别的事情。 就张子明跟刘长安两个人在外面的大排档喝啤酒吃炸串。 几倍扎啤喝完后，刘长安很自然说到了赖文海的事情。 张子明知道他的担心。 万一赖文海受不住煎熬，把威胁安然她们陪酒的事情说了出来，自己跟刘长安都逃脱不了干系。 张子明担心的也是这个，要不是牵扯到自己，早就把赖文海拿下了。 张子明说：“赖文海快判了吧？” 刘长安说：“谁知道，我很久不跟赖文海打交道了。” 张子明想，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打交道也不能为自己开脱什么吧。 心里都想着这件事情，所以，都不停的喝酒。 刘长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已经有醉意了，看了一下手机号，说：“是……郝副县长打来的……” 郝副县长，自然是郝小同了。 张子明猛然惊觉起来，刘长安曾是郝小同的心腹，郝小同有没有牵扯到赖文海的案子来。 这样一想，张子明就十分注意，刘长安跟郝小同讲什么。 可是对于郝小同讲什么，张子明是无法听到的。 刘长安接连讲了几个是字。表情也很紧张的样子。这一切张子明看在眼里。 刘长安跟郝小同讲完。一下子在凳子上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张子明给他倒了一杯啤酒。 刘长安端起来一口气干光了。 张子明说：“想不到刘主任这样海量啊。” 刘长安像是做了一个决定，说：“明天我要见一下赖文海。” 本来是张子明只是猜测，现在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 张子明脑海里重复着这样几个简单的字眼： 刘长安喝酒……郝小同来电话……刘长安要见一下赖文海…… 这里面一定是有某种关联的。 从另一方面说，是不是郝小同跟刘长安讲了什么，所以，刘长安才决定见一下赖文海。 要知道现在赖文海是关键人物，都像离他远一些，可是刘长安不惧风险，见赖文海，是不是跟莱文海交代一些事情？叫赖文海手下留情？ 虽然现在赖文海在审讯阶段，可是刘长安想要见他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有的。 喝多了，刘长安自己回去了。张子明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往回走。 赖文海的罪行很严重，可是安然受到的伤害比他严重得多。 安然是自己的心跳。这句话又在张子明脑子里冒出来。除了自己谁要是接触过安然都得死！ 在酒精的刺激下，张子明的心横了起来。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了姚胜的小区前，给姚胜打了电话。 姚胜说：“子明啊，这么晚来给我来电话，是不是郭书记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张子明说：“姚县长，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谈谈。” “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你小区的外面。” “好好，你等着，不要过来，我马上下去。” 张子明听到姚胜的口气，竟有些慌乱。不过张子明没往别处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9.第三九二章好消息来了 姚胜说：“好好，我马上下去，你不要过来。” 张子明在小区旁的一盏路灯下，看到姚胜急乎乎走了过来。 张子明说：“姚县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 姚胜望着张子明，眼睛一动不动，一只手轻微抖动着，不过张子明没注意到罢了。 “什么事情啊？”姚胜低声吐出这几个字。 “是这样的，姚县长，有些事情我本想不跟说，可是既然遇到了，我觉得还是跟你谈一下比较好。” 接下来张子明就把刘长安接到郝小同的电话之后，决定去见赖文海的事情说了说。 姚胜听完，竟笑了一下，说：“我当什么事情啊。”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说：“子明你跟我反应的这个事情很重要，刘长安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去见赖文海，这关系到政府的形象问题。” 张子明说：“是啊，所以我想想跟你沟通一下，要是被郭书记知道了，事情就大了。” “谢谢你啊，子明。”姚胜脑子也很活 ，他又问：“怎么回事啊，这么说郝小同很关心赖文海的案子，是郝小同叫刘长安去见一下赖文海的？” 终于说道关键点了。 张子明知道姚胜一定会感兴趣的。 自从当了县长，姚胜对下面的干部都没动。不是他不想动，是懂不了。都是郝小同提拔的，现在郝小同当了副市长，怎么能轻易对他的人动手？ 姚胜表面是很大度的，其实他早就想对郝小同的人大开杀戒一下。 现在张子明告诉他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是郝小同牵扯到了赖文海的案子，那么，自己反击的时刻就到了。 只有换掉郝小同的人，自己这个县长才是名副其实的县长。 刘长安，就是姚胜最先拿下的目标。 张子明说：“不过，刘长安也可能使喝醉了酒乱说一通的，姚县长不要追问此事，到时注意下就可以了。” “那是，我一定会注意的。” “那就好，这么晚了耽误 县长的休息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去了。” “客气了，子明，那就再见吧。” “好的，再见。” 张子明跨过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招待所。 姚胜看着张子明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消息对姚胜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姚胜心里也很反感，谁在郭祥手下工作都会被传染，这么完了，还要谈工作，真是神经病。 姚胜回到房间，进了厨房，开了煤气，看着锅里的热水，把挂面下了进去…… 主要面条，姚胜盛了一碗，端着来到了卧室，他对依旧被捆绑在床上的戴云说：“吃饭了，吃饭了，饿坏了吧？” 姚胜先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床边的一个凳子上，然后又把戴云嘴里的布团取出来，说：“吃饭了。” 戴云大口喘息着，她现在目光呆滞，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不绝食死掉算了。可是她坚持不住。 虽然要姚胜每次过来都会见到恶魔一样，虽然每次的面条都没有味道，可是不能拒绝，为了活下去，只能先吃饱再说。 跟以前一样，姚胜坐在窗边，端起那个大碗，夹了一筷子面条放在戴云嘴边，说：“吃饭吧。” 戴云说：“你解开我的手，我自己吃吧。” 以前这样的要求戴云也提过，可是每次都会遭到姚胜一顿乱打。今天这次，戴云看见姚胜竟面色和悦了许多，所以又提了出来。 姚胜指指望着戴云，说：“你胖了。” 戴云害怕她会突然伸出巴掌来刮自己耳光，忙说：“是啊，我胖了，你让我自己来吃饭吧，我不会跑掉的。” 姚胜走出去，拿起一把剪刀，把困住戴云双手的绳子剪开。 戴云坐起来，说：“给我碗，我自己吃吧。” 为了防止姚胜变卦，戴云大口吃着面条…… 姚胜笑了，伸手摸了摸戴云的头发，说：“我做的面好吃吧？” 戴云低着头连声说，“好吃，好吃……” “你总是这样敷衍我！” 姚胜眼睛盯着戴云的头发，猛地一拽，戴云手里的碗倒在了床上。面条散了一床。 姚胜指着她说：“你总是不喜欢做饭，我做了饭你又说不好吃，你算不算个合格的妻子？” 戴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双手捂住头，哭着：“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姚胜看着戴云丰满的身子，眼睛又痴迷起来了，“不错啊，你知道认错了，改正了，我是不会嫌弃的……” 说完，他把戴云抱在怀里，说：“我该死，刚才打疼你了吧？” 戴云的眼泪止不住，可是又不敢哭出声来，全身瑟瑟发抖。 “不要哭了。往后我不会打你了，我跟你道歉。”姚胜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梳理着她的头发，“都怪那个张子明，这么晚了还要找我有事情，要不然，我们早就该睡觉了……” 张子明这三个字传进戴云的耳朵里。她睁大了眼睛，很希望姚胜能再说一点关于张子明的信息。是不是张子明发现自己不见了，一直在找寻自己？ 可是姚胜说：“张子明给我带来的是个好消息，接下来我就开始翻身了……” 戴云仔细听着，可是完全听不明白，又感到了失望…… 姚胜把戴云的头发弄好，又看了看满床的面条，说：“我们还是先洗个澡吧，把床铺铺好，要不太脏了。 腿上还是捆绑着很粗的麻绳，两只手又被捆了起来……姚胜把戴云抱到洗澡间，在缸里放满了水，说：“洗一洗吧，我们一起洗，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姚胜来到办公室，不住的打着呵欠。刘长安早就来了，他看到姚胜走了过来，收拾一下自己的办公桌，然后来到姚胜的办公室，说：“县长很早啊。” 姚胜说：“没睡好，困得慌。” 刘长安端起姚胜的杯子，给打满了水，放在姚胜的面前，说：“县长，喝点水吧。” 姚胜没有喝，他说：“刚在家里吃碗面条，不想喝。” 作为办公室主任，姚胜的家庭生活也一直是刘长安关心的。现在听姚胜说在家吃了面条，便问：“县长是自己煮的面吗？” 姚胜说：“是啊，我自己动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0.第三九三章到下面检查工作 刘长安说：“县长前段时间我也跟你建议过，不能只想着工作，家庭问题该解决的，也要解决……” 姚胜手一挥，不耐烦的样子，说：“这个问题不要再说了，现在西雪刚走了没多长时间，我不想谈个人问题。” “是啊，我就知道县长会这样说……” 看到姚胜面色沉重的样子，刘长安连忙止住了。 姚胜低下头看着一份文件，也不跟刘长安说什么。 刘长安很无趣的走了出来。 本来心里有事情，现在就更加忐忑了。 …… 下午，刘长安来的时候，看到姚胜早就在办公室了。这太反常了，是不是自己的手表出现问题了。刘长安看了一下时间，没错的。 本来想去自己的办公室喝杯茶的，可是现在只能先跟姚胜打声招呼了。 姚胜看到刘长安走了进来，说：“坐吧。” 刘长安没有坐在，说：“县长这次上班很早啊。” 姚胜没有回避什么，说：“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是不是有重要的工作任务？”此时刘长安还不知道，他上午去跟赖文海见面的事情，姚胜已经知道了。 虽然他没跟赖文海明说什么，可是一些话是话里有话。 “上午你是不是去见赖文海了？”姚胜很不喜欢刘长安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决定给他来个下马威。 这一句话果然厉害。刘长安一下子在那张椅子上坐下，说：“是……是啊……” 不过刘长安心里有底，他跟赖文海见面只是旁敲侧击，蜻蜓点水，就算旁边有警察，也听不懂他跟赖文海谈什么。那，就算姚胜知道了，又怎么样？ 所以，刘长安很快就镇静下来了，说：“我跟赖文海之前有过交情，现在他出事了，过去安慰一下，叫他好好认识自己的错误，尽快交代自己的问题。本来去之前我打算跟县长请示一下，可是这个事情是我心血来潮，没来得及跟县长汇报就去了。” 刘长安这句话，可谓滴水不漏。 姚胜沉默起来。 他先喝了一口水，又仔细端详这自己的杯子，然后缓缓放下。姚胜的眼光迷离起来，他的手开始发颤，声音也是如此：“……可是……赖文海……已经交代了……” 姚胜这句话也可是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是啊，赖文海早就交代了自己纵容手下人犯错的的事情。可是罪过是明摆着的，一定要严肃处理！”刘长安竟没有半点犹豫，看来他是在赌刚才姚胜的那句话了。 姚胜无安全没料到刘长安的心理素质这样过硬。 哪怕是风雨满楼，他却独自岿然不动。 “没事了，你回去吧。”姚胜表面平静。 “好，那我就回去了，谢谢县长的批评。” 刘长安站起来，走了出去。 本想打草惊蛇，可是蛇隐藏的很深。 难道张子明跟自己说的情况也出了问题，赖文海的事情没牵扯到郝小同吗？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姚胜很失望。 刘长安回到办公室慢慢喝着茶，可是心里七上八下。刚才差点就坚持不住了。姚胜真是老奸巨猾，把公安局审讯犯人的那一套都用在我身上了。 看来，姚胜一直在怀疑我。 夜长梦多，虽然把赖文海暂时安抚住了，可是时间一久万一赖文海全盘托出，那就不妙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下班。 刘长安头重脚轻的走了出来，他自己打车，偷偷来到了文殊，跟郝小同见面。 郝小同现在是副市长，可是家属还在清泉。 在这里也是赞住在交通宾馆。 郝小同听完刘长安的话。一句话也没讲，他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之后猛然站住，说：“看来姚胜不好对付。” 刘长安说：“姚胜这一关算是过了，我担心的赖文海，过几天就要宣判了，要是他坚持不住，或者为了减刑立功，把牵扯到我们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就坏了。” “你见赖文海，没跟他讲清楚吗？不管判得多重，我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他弄出来。” “我给他点过了，他应该明白，可是世事难料，就怕他出现反复啊。” 郝小同又不说话了，又开始满屋子走来走去。 “你去见赖文海，姚胜怎么会知道？” “是啊，我也怀疑，我想可能是一些人别用用心，看见了，所以跟姚胜说了。” “姚胜不过是想把你搞走，碍于情面下不得手……也好办，明天我就去清泉检查一下工作，你就不要在清泉了，先把你弄到市里，不过职务跟级别不是很理想，等以后再说。” “好，我听市长的。” 郝小同分管农业和环境问题。在几个副市长中，他是最年轻 的。虽然不是常务，可是何文秋跟上官市长不是很好，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到时候，瞅准机会进入常务，那以后市长的位子，又指日可待了……而这一切的到来都是因为跟肖公子玩的来。 跟肖强呆久了就知道，他绝不是那种只知道玩的公子哥。他是个能办事情的人。 不过肖强也当面说过，该照顾的是要照顾，可是要是因为作风问题出了事情，自己也不会帮忙的，这中丢人现眼的事情。不要去找他。 所以现在，这件事情，只能自己摆平。 作为新上来的副市长，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看着。 郝小同深知，所以处事慎之。 郝小同来到了何文秋的办公室，他跟何文秋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情况。何文秋听着，给他的工作提出了肯定。 虽然这几天没有去下面检查的工作内容，可是郝小同说：“想去下面的区县转一下，看看水利灌溉情况，掌握一下真实的情况。” 看来新上来的都有一股子冲劲。现在这个时节，去农村检查工作是一件苦差事。 既然郝小同要求去，何文秋马上表示了同意。 这个事情，何文秋同意，上官解放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阻挠什么。 不是原则性问题，再说，郝小同是代表市政府下去的，应该鼓励一下。 第二天，清泉县就接到了市政府的同志，郝小同副市长要检查水利设施的工作，希望各区县搞好接待工作。 这是政府的工作，不过要跟郭祥汇报一下的。 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郝小同来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1.第三九四章上级的态度 这就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张子明找到姚胜谈到了这个问题。 姚胜还是很谨慎的说：“一切都是猜测罢了，子明，不可胡乱猜测，还是脚踏实地的工作好。” 张子明见姚胜这样说，还是信不过自己的。毕竟自己是郭祥的秘书。 姚胜还是有戒心的。 张子明知道这些，也就没再说什么。 郝小同虽然是副市长，可是见到郭祥还是很客气，谦虚的。还没等郭祥的手伸出来，郝小同的双手已经迎了上去，连声说道：“郭书记别来无恙啊。” 郭祥说：“欢迎郝副市长的检查。” 张子明在一边特意观察这郝小同的一举一动。可是实在观察不出什么来。 郝小同跟姚胜也是亲热无比。 郝小同这次重点是检查水利设施的。所以水利局局长，环保局长都在一边站着。 这算是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吧。 清泉作为一个农业大县，水利设施的建设和维护都很重要。郝小同是在县长的位子上升走的，他当然完全知道。 可是作为程序，郝小同还是很认真的听完了水利局长的报告。 之后，郝小同决定去蛇沟水库看一下。 蛇沟水库在清泉最北边。当时张子明被贬到金泉公司的时候，曾在那边吃过一只整鸡。 可是郭祥就没有去，这是县长姚胜的主要工作。 全程有姚胜和几个局长陪同郝小同去了蛇沟水库。 郝小同来清泉的时间是上午八点五十分，现在他去蛇沟水库检查，时间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也就是说郝小同在清泉县委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这对于正常的检查工作来说是不正常的。 这么着急离开，一定也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张子明猜测郝小同那个一定要给姚胜点透一些事情。 现在不知道，等姚胜回来就知道了。 刚才热闹的县委大院门口现在又安静下来。张子明跟着郭祥来到了办公室。 郭祥在他那张陈旧的实木椅子上坐下，看着左角 的台历一言不发。 张子明给他的杯子里倒满了水，说：“书记喝点水吧。” 郭祥并没有喝水，而是问道：“赖文海这个事情是不是在在坊间传的很厉害？” 坊间传得厉害张子明也不能听得到。这几天哪有时间到下面去。不过，郭祥这样问自己，一定是他自己听到什么。 张子明说：“我没听说什么，郭书记听说什么了？” “听说刘长安去见了赖文海？” 张子明除了吃惊，也不得不佩服郭祥的明察秋毫。这个消息郭祥怎么知道的？ 张子明说：“是啊，我也是才听检察院那边的一个朋友说的，我哦啊事情重大，没敢跟郭书记汇报。” “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这个问题张子明真的不好回答。难就难在张子明什么都知道。 “刘长安在这个节骨眼去见赖文海，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他这是明知故犯。” 这句话很客观。可是属于不疼不痒的。 郭祥并没有对张子明的这句话做出任何评价，他说：“这个时候，小同来检查……想不通啊……” 张子明一句话也没说。他不敢说什么了。郭祥的敏感程度超出张子明的想像。 赖文海这个事情，从出事到现在，还没跟市里领导汇报。 郭祥说：“子明，你先出去下吧，我跟市委萧山书记把这个事情沟通一下，听一下萧山书记的意见。” 张子明答应着，走了出来，把门关好。 来到了斜对面的副主任办公室里。张子明拿起一张报纸来，随便乱翻着。 张子明想，看来郭祥还是没把自己当成心腹。给市委李萧山书记打电话，却把自己撵了出来……不过，郭书记也可能是有苦衷吧？ 郭祥的这个电话讲了有二十多分钟。 他开门出来，把张子明叫了过去，说：“叫长贵过来，我有个事情要跟他谈谈。” 郭祥很谢长贵谈的问题是干部动态问题。 郭祥说：“我刚刚跟萧山书记汇报了，赖文海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这也暴露了我们对干部管理的漏洞，平时只知道听汇报，不知道多转转多看看。我也是有责任的。” 郭祥这样说。搞的谢长贵也很紧张，别忘了，他是组织部部长，干部的提拔都要经他的手。郭祥有错，那自己岂不是更有错？ 谢长贵一紧张，整个脸都煞白。 他说：“郭书记，我更有责任了，没有把好关。” “就事论事，赖文海这个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现了，要是再出现，我这个县委书记也没脸再见人。” 谢长贵听着，慢慢琢磨出来郭祥的玄外之意。能当上组织部长，思想上一定要跟一把手保持高度一致，这一点谢长贵可以说是功夫到家了。 他说：“赖文海这个事情是极个别的，不代表大多数，我们县的干部多半还是好干部。” “是啊，回头你跟宣传部的人研究一下，抓几个好的典型出来，大力宣传一下。” 郭祥说完这句，张子明终于听出了郭祥刚才跟市委李书记打电话汇报的大体结果。 赖文海的事情是很严重的，可是到此为止。 不要再过度渲染，影响全市的声誉。 总之就是简单的四个字：到此为止！ 这样说来，刘长安和郝小同的担心就是多余了。到此为止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不要再牵连到别的干部。 看来郝小同的运气不错！ 是郭祥跟李萧山汇报的这个电话拯救了郝小同。 一切都是巧合。 谢长贵想来想，说：“上回姚县长被省里评为先进，要不要把姚县长列为这次宣传人员名单？” 郭祥说：“我是没意见的，姚胜工作很努力，在家属被害的情况下，还一直坚持工作，这是谁都比不了的，你跟他谈谈吧，他要是同意就可以。” “那就好，别的干部，事迹很先进的我想利用一周的时间，统计一下，到时候请郭书记定夺。” “很好，我的意见是组成六到八人的巡讲小组，在全县范围内到各乡镇巡讲一下，弘扬正气，体现出执政为民的宗旨。” “好的，好的。”谢长贵又拿出那个小本来，很认真地记下了郭祥的话。 张子明看到谢长贵的样子，不觉想起了那回在尊豪歌厅的事情。前天吴萍给自己来带你话，问他的哥哥吴大力当副院长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现在正好找机会跟谢长贵谈谈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2.第三九五章事情可以办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给办。何况那次吴萍是帮过自己的。再说吴大力的事情不是那种很违反规定。作为一个在医院干了很多年保卫科长的人来说，调至主管行政的副院长，也是无可厚非。 张子明先跟吴萍联系叫她到大富豪定格包间，请谢长贵吃一顿，好好娱乐一下，吴大力的事情定下来就没问题的。 吴萍定好房间，问张子明：“吴大力要不要去。” 张子明说：“虽然是给吴大力办事情，可是吴大力就不要去了。” 时间定在六点半。 张子明跟吴萍早就到了。菜都点好了，因为等着谢长贵，所以都还没上。 吴萍很会打扮自己的，张子明只看了她一眼，就被吸引住。 吴萍却矜持起来，说：“谢谢你了，我哥哥人不坏，就是不会行事。”张子明说：“吴大力怎么不会行事了，原先他都给我介绍女护士玩，他说只要我帮他民医院的女护士就随便玩。” 吴萍说：“不会吧，我哥他怎么这样。” 张子明说：“可是我告诉他我不喜欢玩女护士，喜欢玩女医生。你猜吴大力怎么说？？” 吴萍终于不再矜持，她的头摇来摇去，说：“别跟我说这些，别跟我说这些。” 张子明抓住她的手，说：“你猜对了，我说我喜欢你，吴大力说只要你同意，他也不管……” “放开，别这样……”吴萍声音是那样的清脆。 与其说这是决绝，不如说是叫张子明继续的命令。 张子明把她搂了去…… 吴萍饱满的身子就像一杯醇香的酒，张子明感觉自己醉了…… 心里担心谢长贵会突然进来，所以张子明亲了几下把吴萍放开了。吴萍坐了回去，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说：“看你，一定也不文雅，头发都让你弄乱了。” 张子明又要拉她过来。她忙说：“不要了，事情办成了，你叫我怎么样都行，可是现在就不行。” 张子明看着她，说：“几十年以前，我就抱过你，吻过你了……“” 吴萍只当他是说疯话，吃吃笑道：“是吗，张秘书那时候还在娘胎里吧……” 谢长贵来了。张子明和吴萍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谢长贵虽然知道张子明约他出来是有事情的，可是想不到只有他和这个叫吴萍的女人。 看张谢长贵的神态，张子明介绍说：“吴萍是医院的外科医生。” 谢长贵说：“哦， 你好。” 吴萍很大方的伸出来时，跟谢长贵握手。谢长贵只好把手伸出来。 就三个人，可是吴萍还是点了很多菜的。 来之前，谢长贵问清楚了张子明的目的，觉得事情可以操作，才来的。要是很违反纪律的事情，谢长贵也不会过来的。 吃得差不多了，谢长贵拿起纸巾擦擦嘴，说：“时间不早了，子明，我回去了。” 吴萍听他这样说，很着急的看着张子明。事情还没谈，谢长贵就这样回去了，这怎么行？ 张子明说：“吴萍，你跟谢部长再喝一个吧。” 吴萍脑子也不笨，端着酒杯说：“谢部长，我哥哥的事情麻烦你了。” 谢长贵说：“好说，好说，子明跟我提过了，我会注意的。到时候我跟你刘冠书点一下，刘冠书再跟医院院长沟通好，这个事情就办成了。现在上线查的很紧，我也不能乱用权利，子明是知道的，对不对？” 张子明说：“是啊，要是谢部长直接把吴大力提出来，这样会被人说三道四的，按照谢部长刚才的办法，就属于正常的工作调正，按照规定来的，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吴萍说：“我也不懂这些，反正你们你找帮我哥把这个事情办成，我就好好感谢你们的。” 张子明注意到，谢长贵眼睛泛起一种别样的神采，他看吴萍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渴望。 张子明心想，看来我跟吴萍的缘分也只能是如此了。 张子明说：“吴萍，往后谢部长要是找你看病，你可多照顾一下。” 吴萍说：“那是，一定的，就怕到时候谢部长不搭理我。” “呵呵，怎么会呢……” 张子明说：“谢部长吃完发就要睡一觉，吴萍你找个地方叫谢部长休息一下吧。” 水到渠成，两厢情愿。 吴萍看了一眼谢长贵。谢长贵说：“我就是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吧……” 张子明说：“我先走了，吴医生你要招待好谢部长。” “我知道，你走吧。” 张子明从包间走出来，他猜测，看谢长贵的样子，根本等不到开房间了。 张子明喝了点酒，心里兴奋。出来后更觉得兴奋。可是想到赖文海的事情又叫自己沉重起来。 沈灵给张子明发了短信，说她今晚值班。 张子明看到这几个字，就知道沈灵的意思。 虽然才晚上十点多，可是医院还有不少人。 张子明来到护士值班室，见到了正在喝水的沈灵。 那件白大褂穿在她的身上，很合体，似乎专门为他定做的一样，细腰肥臀，玲珑的曲线都展现得清清楚楚。 张子明是怀着一股冲动来的。“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沈灵问了一句。 张子明没回答，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两只手放在她的前面…… “不要……关门……” 睡到半夜，张子明起床去厕所。 见到外面的值班室坐着一个人。张子明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原来是护士长范青青。 范青青其看见张子明过来了，可是想不到门关死了。便知道张子明跟沈灵在里面干什么。 她本来是查岗的，可是听到里面张子明和沈灵的声音，便坐在外面胡思乱想起来。 张子明好不尴尬。主要是他现在的样子，只穿了一条短裤的。 范青青说：“张秘书，你这样可不合适啊……” 沈灵在里面睡着了，张子明不想把她吵醒，就说：“护士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看都快十二点了，还不睡。” 范青青说：“你在里面，我怎么睡？” “护士长今晚也值班？” 张子明这次看清楚，原来范青青坐在那里，虽然穿着白大褂，可是扣子解开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3.第三九六章当秘书很累 走廊里的灯都关了。只有这值班室外间的灯还亮着，范青青正好坐在灯下，柔和的光照着她洁白的脸，洁白的颈……她解开的扣子显得有些凌乱。 张子明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出来小便的。眼睛被范青青的样子吸引了过去。 范青青感觉到了张子明的目光，她赶紧把扣子扣好，说：“刚才太热了……” 看着她凌乱的样子，张子明说：“热啊，这空调你怎么不开？” 范青青白了张子明一眼，她竟贴在张子明耳边，说：“张秘书，我是心里热啊，你不知道？” “心里热，解开衣服就管用？” “不管用啊。” “那你解开衣服干什么？” 范青青不再讲话。张子明看到她一副如饥似渴的状态，便赶紧走了出来…… 这走廊是安静的，漫长的。张子明害怕会有人突然在走廊出现。他想推开范青青，可是范青青蛇一样缠绕在张子明的身上…… 张子明虚脱了一样坐在这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心想：老子再也不半夜去厕所了，要是再遇见范青青一样的，自己的身子就会垮掉的。 范青青坐在那里开始梳妆打扮了，她嫣红的脸是那样的妩媚，说：“谁叫你在这里的，下次再叫我碰见，我就跟沈灵一起糟蹋你，你信不信？看你有多大本事。” “好吧，我怕你了……” 张子明回到床上，混混沉沉睡去。醒来时，沈灵已经买了早餐，给张子明放在床头。张子明忙起了床，说：“我不吃了，时间太晚了，要赶回上班呢。” 张子明到了门岗那边，正巧碰见吴大力。吴大力笑道：“张秘书，谢谢你啊。” 张子明明白他的话。想不到这么快他就知道了。看来吴萍已经告诉他了。 张子明说：“没什么，没什么。” “张秘书，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下一步我是副院长，权力大了……新来了一个护士叫茉莉……嘿嘿……” 张子明不想跟他说什么。这吴大力说话不分场合。 对张子明来说，这次不是帮吴大力，而是帮吴萍。几世的缘分才换来今世的相遇。张子明不想跟吴萍形如陌路人。 不过对吴大力，还是离远一些吧。这种人说话没遮掩，又不知深浅。 张子明先回到招待所，匆忙洗漱了一下。床头还有上回沈灵过来带的小点心。张子明随手拿了几个，边吃边往交通局家属院走着。 领导忙，当秘书更忙啊。这种忙也只有张子明本人知道。 岂止如此，白天忙了，晚上也忙。 到了郭祥书记的楼下。张子明等了几分钟却没见郭书记下来，便想起上回郭书记所说，等久了，可以上楼去。 张子明便来到了401号门前，按了一下门铃。 开门的是郭书记的爱人，赵美玲，现在不上班了在家伺候郭祥的生活。 郭祥书记的家庭生活不错。一个儿子在外地读大学了，也只有那个时候，郭祥会休息几天，一家人外出玩一下。 郭祥早就吃完饭了，可是今天在看新来的文殊日报，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见到张子明上来，郭祥看了一眼，说：“你先坐吧。” 说完又低着头看报纸。 差不多十分钟后，郭祥把报纸放下，说：“走吧。” 张子明走过去，把那个黑色公文包拿起来，眼睛不经意的一瞥，看清了那张报纸的一个标题：浅论干部的责任和公仆精神。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趁着郭祥开常委会的机会，从值班室找出了那张报纸来，仔细看着。 一看就知道这篇文章是对清泉县赖文海事件做出的批评，不过文章比较晦涩，没有直接指出来。 上午十点多，会议结束了。 张子明拿过会谈纪要，大体看了一下，竟没有关于赖文海这个案子的什么事情。主要会议内容是大力宣传先进工作者的事情。 这么说，赖文海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从上到下都不希望在把这个事情扩大了。 这次的常委会还牵扯到一些人事变动的问题。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刘长安因为工作需要调往市教育局，交通大队队长暂时由副大队长李向前代理。 张子明看完，想到，刘长安调往市里，却没什么具体职务，看来是迫不得已了。他只能离开姚胜这边，否则没法开展工作了。 至于副大队长李向前，张子明只见过一次，是个圆脸的胖子，其余的真没什么印象。 张子明打电话给刘长安。要给他饯别一下。刘长安说：“子明，还是算了，我现在虽然是去市里，可是你也知道……没什么职务，去了市教育局，说不准是给人家倒水扫地的。” 张子明说：“跟着郝副市长，道路还是不错的。” 刘长安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张子明告诉了姚胜，他要见赖文海的事情。 要是知道了，也不会这样客气了吧。 张子明这句话，其实是刘长安唯一的希望了。他说：“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复杂了，我也看不清楚。” 叶楠来电话请张子明过去喝咖啡。 接到电话张子明把这个事情跟郭祥说了。郭祥同意了，他说：“我看是不是那个市场部经理看上你了，不过，子明你别给我找麻烦，人家是祥和集团的骨干，是洪达夫的得力干将，你要好好招待人家。”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书记，我快去快回。” 叶楠她们公司的办事处在富豪酒店租的房子。 本来县里是可以给他们找出办公地点的，可是祥和公司的人不同意。无非是嫌档次太低了。 叶楠穿了一件套裙，斜靠在紫藤椅上，她看到张子明走了进来，招招手。张子明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说：“来这边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可真没来这边的咖啡厅。” 叶楠虽然穿着鞋，可是她把鞋子脱掉了，也没穿袜子，她的脚放在了张子明坐的椅子上。张子明说：“叶经理，你请我来喝咖啡，还是叫我来看你的脚？” 叶楠说：“女人最私密的部位其实是脚，我这样做，无非是证明给你看。” 咖啡厅很大的，可是里面空空的，没几个人。 张子明说：“不对吧，女人最私密的部位怎么会是脚丫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4.第三九七章秘密任务 叶楠的回答很无趣：“每天脚上面要穿袜子，要穿上鞋子，你说这还不是很私密吗？” 张子明说：“可是无论怎样，男人对女人的脚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才叫私密对吧？不过你的脚也很迷人……” 张子明说着，把她的脚握住了。她竟没有反抗什么。脚背是光滑的，小腿是光滑的…… 张子明害怕有人看见。可是叶楠却很无所谓的样子…… 张子明说：“你约我来，我可好似跟郭书记请了假的，陪你喝咖啡也是工作，不过我很喜欢。” “我请你来我不全为了跟我喝咖啡，你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 “我在想，你跟我说的那个故事里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叶楠这句话又叫张子明回忆起安然的样子，他望着叶楠说：“不是故事，是真的。我生命里确实有这样一个女人。” “你才多大？就这样伤感，不过这样很有男人味。” 咖啡喝完了，张子明又陪她坐了会儿。里面的音乐是安静的，可是这种安静更加叫张子明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 叶楠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张子明…… “走吧。”叶楠把腿收回去，不小心碰到了张子明大腿之上。 张子明忽然感到一阵愉悦的轻松。他把叶楠的脚抓住了…… 回到书记办公室，张子明跟郭祥汇报了这次见面的大概。郭祥问请客的钱是谁出的。张子明说，是叶经理出的。郭祥说：“要是你除了钱，就要发票，公事就是公事，再说你的工资也不高。” 刚说完，谢长贵进来了，他来跟郭祥汇报那八个先进人物的事情。 张子明有些劳累，虽然喝乐咖啡，却感到喉咙干燥。 谢长贵把材料留下，就出去了。 郭祥看到没看，推在了一边。 张子明不知道郭祥这是不是发脾气。一看，原来郭祥的面前还是那张报纸，他在家时看的那一张，上面的报道标题是：浅论干部的责任和公仆精神。 “这些材料，郭书记怎么不看一下？” 郭祥指着前面的报纸，说：“子明，这篇文章，你也看过吧？” 张子明还是弯着腰，仔细看了一下，说：“我看过了。” “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郭祥遇到事情，经常这样问张子明。 可是这件事情张子明无法回到，赖文海的事情已经结案了，除了撤销职务，连党员资格也撤销了。还被被判了八年监禁。 这个结果算不轻的。 难道郭祥还不满意？ “郭书记是什么意思？” 郭祥听见张子明这样问，便看着他，说：“我的意思是赖文海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虽然上面压着不要把这个事情闹大了。可是赖文海这个案子一定还牵扯到别的干部……” 张子明听到他说这些，竟激动起来，说：“郭书记的想法很我一样。” “你是什么想法？” “我也觉得赖文海这个案子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好，不愧是我郭祥的秘书，张子明，从现在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县党校正好有个学习班，平时你就多学习一下理论知识，但是主要工作是给我调查赖文海这个事情到底牵扯到了谁，给我搞个水落石出，我就升你的官；要是搞不出个结果来，你就在党校站岗吧。” 张子明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郭祥的这个命令。 他只感觉身上忽冷忽热。 “听明白没有？现在就给我准备一下吧，明天就去党校，我跟章立人副校长打个招呼就行了。” “那好吧……” 张子明不知道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好。 郭祥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不过反过来想，郭祥把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 那就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出来。 现在的困难是赖文海只对滥用警力，滥用职权承认错误，至于别的事情，张子明知道的是胁迫女警陪酒，可是……除了这些，还有吗？ 还牵扯到谁？ 这都是郭祥想要知道的。 路过余庆年的办公室，张子明无意的一瞥看见余庆年也正望着他，死人一样的眼睛叫张子明害怕起来。他甚至怀疑郭祥这样做是不是听从了余庆年的建议。 也没什么还收拾的。几件衣物而已。一个皮箱还装不满。 县委党校在清泉的东北方向。 党校的历史很清泉县的历史差不多少年。 由于年到久远，里面的建筑也显得陈旧。进入大门是为人民服务五个鲜红的大字。每年的七月一日都要把这几个字重刷一遍，所以看上去一直是很新鲜的。 副校长章立人是以前的组织部长，干了好几年了。 他接到郭祥的电话通知，知道张子明来参加科级干部培训的。看来郭祥很看重张子明，作为重点干部来培养的。 章立人对张子明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张子明也不好说什么，很谦虚的说：“郭书记来叫我学习理论知识，郭书记说章副校长的理论功底是在清泉干部中屈指可数的。” 郭祥当然没这样说。不过是给章立人带个高帽子，往后有些事情好商量罢了。 章立人果然高兴，他虽已两鬓角斑白，可是听到这话还是遮不住的高兴，连声说：“郭书记是很了解我的，现在既然我他的秘书交给我，我一会照顾好的。” “郭书记说了来这里都一样，不能搞特殊。” “是啊，子明，肯定跟其他学员不一样的。郭书记打电话时专门交代了，给你一间单独的宿舍，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这个问题张子明真没想过。不过一想，郭祥这样安排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好干工作，不受打扰。 郭书记真是用心良苦。 党校的教学楼是很典型的建筑，一共五层，中间的部分高高突出，两边的凹了下去。 宿舍楼在教学的左侧只有三层，每个房间住四个人。建筑模式是很古老的筒子楼。不过收拾的比较整洁。张子明单独的房间在三楼的最北边。 教学楼的西侧是食堂和会议室。也是三层建筑。原先没有这座楼的，后来为了学员的吃饭，不得不新建了这一座楼。 想不到章立人一直把张子明领到了三楼的宿舍，他把钥匙交到张子明手里，说：“往后你就住在这里了。” 张子明对他表示了谢意。 章立人走后，张子明并没有急着收拾，而是先给郭祥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算是跟他报个道吧。 郭祥说：“知道了，子明别忘了你的主要任务，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事情查清楚，遇到困难给我打电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5.第三九八章跟刘长安喝酒 张子明答应着，其实是毫无头绪。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很复杂，水很深。 无论怎样既然来这里了，就在这里呆几天，熟悉一下环境再说。虽然没必要按照余则成潜伏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可是样子也要做一下的。 张子明参加的这个学习班是正科级培训。 学习时间是三个月。 共有学员三十二名，多半是从各乡镇，各局报上来的优秀骨干。 有些人张子明不认识，可是张子明进去后，不好人都对张子明打着招呼。 张子明也只好跟他们打着招呼，很熟悉的样子。 第一节课是《马哲》，张子明听了一半感觉头晕。好不容易到了下课时间，张子明跟章立人请假说：“郭书记临时有点事情，叫我回去一趟。” 章立人当然同意，说：“好好，我知道了，你过去忙吧。” 张子明回答了宿舍。决定先好好睡一觉再说。这里环境真不错，绿树成荫，安静优雅，一看就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一觉醒来，下午四点多。 似乎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张子明精神状态不错。 不过，心里想着事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想到了那次在招待所收到的那封信，上面写着：没个好东西。 这会是会是有人在给自己什么暗示呢？ 可是，叫高强查了查，却没什么线索。 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赖文海的案子还没出来，那么这么说来就与赖文海的案子无关了？ 这样一想，张子明又陷入了进去，思维一团乱麻…… 要不是吴大力的电话打来，张子明还会继续下去的。 吴大力说：“张秘书今晚有事吗？没事我请你坐一坐……”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没空，好吧就这样。” “张秘书，新来的那个茉莉不错啊，今晚我把她叫上给张秘书敬个酒……” “行了，行了，我没空。” “那，也好……我给张秘书留着……” 这吴大力。这是什么话嘛，这是什么意思嘛。张子明一句话没说，把电话关掉了。 张子明被吴大力的这个电话打断了思路。 茉莉。茉莉。张子明想起了，那次刘丙辰大摆美人计时，也见过的，一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女护士，脸蛋身材多不错。当时自己没往心里去，可是现在看来被吴大力盯住了。 张子明去了市里，他联系了刘长安，决定还是把刘长安，作为一个突破口。 从以前的事情也可以看出来，刘长安跟赖文海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长安见到张子明的出现是热情的。 他跟张子明在市教育局旁边的一个小饭馆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文殊老曲边喝边聊。 刘长安现在来教育局，级别没变，可是只是一般的科员。 张子明理解他的苦衷，劝道：“别灰心，既然郝副市长把你弄过来了，就好好呆着，时间一到，你就扬眉吐气了。” 刘长安说：“说实在话，子明，我在清泉工作时间也不短了，现在到了这里，没有人过来看我，也就是你，看来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啊。” 张子明说：“朋友就是朋友，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不过，你要是不能姚胜闹翻，也没必要来这里。” 刘长安，低着头，想了想，才说：“这个事情，都以为我来这里是跟姚胜闹翻了，其实不是我跟他闹，是姚胜他怀疑我……” “姚胜怀疑你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因为我去见了一趟赖文海……” “是啊，不过赖文海的事情正在风口浪尖，你见他干什么？” “唉！还不是怕……”说到这里，刘长安不说了。 看来他脑子还是清醒的。张子明不知道，来到这里之后，郝小同给刘长安交代了几件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尽量少跟清泉的一些熟人见面，交往。可是刘长安觉得这时郝小同小题大作了。所以对张子明这次来看望自己，刘长安还是很激动地，把郝小同的告诫放在了一边。 可是说到他见赖文海的事情，这是要保密的，谁都不能说。 张子明端起小酒盅跟他碰了一下，说：“姚胜也真是的，见一下赖文海管他什么事？值得跟你动火？” “姚胜一直没把我当成他的人。”想了想，刘长安说：“赖文海现在判了，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是啊，判了八年。等赖文海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张子明决定先出一枪，看看他的反应，“对了，其实赖文海被抓起来，我也很担心，别忘了那次我跟你在交通局旁边的酒店里喝酒，事后去了赖文海的办公市，可是想不到赖文海安排了一个女警来陪我……这个事情……没事吧……” “呵呵呵……子明，不要担心，现在这个事情赖文海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他要是说了出来，就罪加一等对不对？” “可是万一他想戴罪立功呢？” “不会的，我那次去见他就跟他点明了，只要他不牵扯到……哈哈……我就保证他嘴对在里面待一年，就出来了……” “谢谢你啊，想不到你是为了我的事才冒风险去见赖文海的……” “只是一方面，当然还有……我跟你说了吧，赖文海的事情还签到郝副市长，所以我才去见他的。” “这么说，赖文海让女警陪郝小同了？” “喝酒， 喝酒。”刘长安不再说什么了。 看来跟刘长安这边也只能知道这些。再深入下去，他也会怀疑的。 张子明装作很颓废的样子，说：“跟在领导后面干事情，就是太累了，现在郭祥叫我去党校学习，名义上是培养我，实际上是看不上我的工作，还不知到怎么样呢。” “是啊，郭祥工作标准太高了，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当他的秘书太难了。” 喝了不少酒的刘长安终于按耐不住，他说：“子明，你知道我来了这里，最想念的人是谁？” “不知道啊。” “告诉你吧，兄弟，我现在最想念的就是万萍萍，每次万萍萍值班我都是跟她睡一张床……哈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6.第三九九章九龙村拜访 一说起万萍萍，张子明当然是有印象的。 万萍萍是丰满的女人，那种丰满不是很臃肿的丰满，而是诱人的，见了就想捏一把的丰满。张子明一直没忘记那次在值班室里打印稿子的时候，和万萍萍那短暂的相处。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一眼就会被万萍萍吸引住。 在张子明看来，万萍萍的眼睛似乎只有十七岁。这一点才是最迷人的。 看来刘长安是喝多了。男人喝多了就会说出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张子明说：“有机会把她叫来不就行了？” 看来从刘长安的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 这个结果就在张子明意料之中的，失望是一定的，这说明赖文海的案子更加复杂罢了。 现在总算清闲下来，不用再跟在郭祥身边日夜操劳。张子明决定去一趟九龙村。 去见一下肖老爷子。 至于自己跟孟娟肖强的关系，现在看来是无法弥补。可是凭着肖老爷子对自己的欣赏应该见一下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到时候，当着肖老爷子的面给孟娟陪个不是，关系也可能就恢复了。这个事情与郭祥交代的任务没有关系。属于张子明的私活。 忙里偷闲，反正没人知道，为什么不去一趟呢。 肖老爷子现在没有呆在果园。而是在家里喝茶。 张子明到了九龙村，一打听，没人不知道的。 肖家的大门朝东，门口停着那辆军用吉普车。张子明敲一下乌黑的大门，那个穿着便装的少尉把门开了，当着门口，问：“找谁？” 张子明说：“我来找肖……首长……” 那个少尉看了一眼张子明，“你叫什么名字？来干什么？” “我叫张子明……就是来跟首长聊一聊天的。” “等一下吧。”少尉把门关上了。 张子明只好站在门前等着。 还好，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少尉开了门，说：“进来吧。” 张子明从他身边经过。刚进来，大门一下子有关了上来。 原来这里的院子很大，里面的青藤爬满了墙，一株梅花傲然挺立在西北角上。肖老爷子坐在中间堂屋里，朗声笑道：“想不到是小张来看我了。” 张子明跟在警卫后面，说：“正好有时间，所以来拜访。” 很久不见肖老爷子还是精神矍铄。他叫警卫员给张子明倒了一杯茶。张子明忙说不敢当。 要知道，当时省委秘书长祝天来见了肖老爷子都是毕恭毕敬的。自己现在的职位又算得了什么。 肖老爷子看着张子明，说：“怎么样，小张，最近书法有没有长进？” 张子明说：“工作忙，没什么长进吧。” 肖老爷子已经叫警卫员把上回张子明写的“龙盘虎踞”几个字拿了出来。肖老爷子说：“你这几个字，价值连城。你能写出这几个字来，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啊。” 张子明不止一次听到这种赞美了，他说：“老爷子，不瞒你说，上回有个海外的老板，见了我写的字也很欣赏，他叫只叫我写了龙虎两个字。” 肖老爷子听到这话，一下子认真起来，说：“那个人叫什么？为什么只叫你写龙虎两个字？” 张子明说：“他叫洪达夫，是祥和集团的老总，来清泉投资无意间发现了我写的字，便叫我写了龙虎两个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肖老爷子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面色严肃，嘴里不停念叨：“洪达夫，洪达夫……” 张子明不敢说什么，一直等到肖老爷子坐下，说：“老爷子，是不是龙虎这两个字里是什么诀窍？” 肖老爷子举起那把紫砂壶，对着嘴巴，缓缓喝了一口水，说：“这个事情说来有些神奇……你能写出的这两个字跟一种地形很相似，地形在堪舆学上来说，就是风水。我参军第七个年头，就遇见过，有个老财主死了，被葬在了一处坟地里，七天之后，那个老财主便从棺材里走了出来。后来我从那个老财主手里得到一张发黄的纸片，纸片上写的就是‘龙虎’两个字。按照那个老财主的说法，只要能够写跟纸片上一样的字体，就一定能够找到那出可以叫人起死回生的风水 地……” 原来是这样的。张子明看到肖老爷子又从一边拿出了一个纸包，他把里面的纸片拿了出来叫张子明过去看。 张子明走过去，看到那张粗糙的黄纸，上面写了“龙虎”二字。字体跟自己的一样。 其实在张子明看来这张发黄的纸片上面的文字，倒是跟那张官符很一样。可是张子明不能说，说出来没人信的。 “怎么样？子明？” “是啊，想不到这么巧合。” “这都是缘分。” “可是我只是会写，至于说能找到这样的宝地，我可不会找……” “所以呢，我也没有逼着你去找，到时候，你就会发现的……要是发现了，你要赶紧告诉我。” “那是，我要是能找到，一定第一个告诉老爷子。” “呵呵呵……一切都是因缘……子明，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张子明当然想跟他说了，自己一下子相当个省长，可是能行吗？ 再说，郭祥现在很看重自己，要先把郭祥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好。这些只能靠自己。 按照郭祥的意思，一定要保密，先查出再说。 张子明想把自己跟孟娟的误会跟老爷子解释一下，可是那样一来，他一定会怪罪孟娟，得不偿失。 想到这些，张子明就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一边的警卫员突然说：“首长，该吃药了。”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中午十一点多了。他知道肖老爷子的作息很有规律，就打算告辞。 可是肖老爷子不慌不忙拿起桌子上的那部黑色座机来，慢慢拨着一个号码…… “肖强，今天小张到我这里了，中午我就不招待了，你来把他接到你的酒店去，好好招待一下。” 张子明没想到老爷子会这样客气，忙说：“老爷子不用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行了。” “那怎么行，听我的，待会儿肖强来了，你跟他走，他要是招待不好你，跟我说。” 张子明只得等着。 肖强来后，张子明明显感觉出他脸上的尴尬。 上了肖强的车之后，张子明说：“肖总，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回去吧。” 肖强没说话，车里的音乐很疯狂的，肖强似乎陶醉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7.第四零零章给我揉一下 张子明不想叫气氛这么沉闷，他跟肖强解释着马丽丽的事情。 因为自己太可怜马丽丽了，才做出了愚蠢的举动。 肖强说：“张子明，你可不愚蠢那，你这样直接见我家老爷子，这一招很高明那。” 张子明说：“肖哥，我就是想见一下老爷子，没别的意思。” 肖强不再说什么了。车子到了美人风大酒店前停住了。 张子明下了车，说：“肖哥，我就不上去吃饭了，谢谢你。” “走吧，要不是老爷自己的命令，我可不会这样的，马丽丽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往后不许再提。” “这么说，肖哥是原谅我了？” 肖强没再说什么。张子明想，早知道事情这么简单就早点去九龙村一趟了。张子明跟在肖强后面，来到了酒店的内部餐厅。 肖强要打电话交几个朋友过来陪陪张子明，可是张子明拒绝了。一来他不想人多了喝酒，那样毫无意思，二来自己的目的无非是跟肖强道歉，现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 肖强说：“那这样吧，我叫孟娟来陪你，因为我也有别的事情，就不陪你了。” 张子明说：“好，肖哥有事情就忙去吧。” 孟娟正好在这边招待几个客人，街道肖强的电话马上上来了。 见到孟娟，张子明忙站起来，说：“娟姐好。” 刚才肖强的在电话里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既然这样，孟娟也只好说：“子明啊，好久不见了。” 肖强走了出去，孟娟叫张子明坐下来。张子明说：“娟姐，我做事情太愚蠢了，请娟姐原谅。” 孟娟终于恢复了常态，她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算了我都忘记了，不愉快的事情不要一直放在心里。想吃点什么说吧，我陪你。” “我不饿，能叫你跟肖哥原谅我，比什么都好。” “这样吧，现在我在楼下还有几个朋友，正在楼下玩牌，你要是不着急等我们玩够三局，我们再一起吃饭好不好。” 现在只能同意了。张子明其实心里想着赖文海的事情，可现在刚跟孟娟处好关系，只好顺着她来吧。 跟孟娟一起打牌的是六个打扮时尚的女人。 张子明只能用女人来形容她们，可是看她们的年纪是介入女人和女孩之间。 “孟姐，你可来了……” 几个女人几乎同时说了这么一句。孟娟在她的椅子上坐下，说：“刚才跟我兄弟见了个面，聊了几句。” 几乎是同时的，这几个女人的眼光同时看着张子明。张子明头一次被女人看的紧张起来，他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听到她们的笑声，孟娟说：“你们不要笑，这真是我的弟弟。” 其中一个头发很长，眼睛望穿秋水一样看着张子明，说：“帅哥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张子明说：“没有对象。” 想不到这个回答，叫她们笑得更厉害了。 孟娟已经开始摸牌了，她回头对张子明说：“给我揉一下肩，坐久了真累。“ 这是为了缓解张子明的压力吧。张子明走到孟娟身后，给她揉着。 想不到刚开始揉了几下，孟娟竟回头看着张子明，说：“子明，你学过按摩？” “没有，没学过。” “是吗，好舒服……”孟娟声音都变柔了。 张子明想到这可能是碰巧了吧，就跟那次给何文秋治病一样。 几率很低可是碰上了。 坐在孟娟对面的那个女人又说了：“孟姐，看你的样子，我也很想叫你弟弟给我按摩一下，能借给我用一下吗？” 说完又笑了起来。 张子明被她看的不好意了，只好低着头。 孟娟对她说：“黄雨佳，你就别想了，上回我给你介绍的那个谈得怎么样了？” 原来这个女人叫黄雨佳的。张子明不觉有看了她一眼。 黄雨佳说：“不说话，长得也没有你这个弟弟帅气。” 孟娟说：“不管怎样，条件还不错，是县长，老婆出事死了，也没有孩子，这样的条件你往哪里找去？” 张子明听着，想，孟娟说的不会是姚胜吧？这么说姚胜跟孟娟有来往的。 另外几个女人也都劝这个黄雨佳：“佳佳，不要再挑了，这恶搞条件不错的。” 孟娟说：“你要是同意再见一次面，我来安排下。” 黄雨佳说：“好吧，今天不行，要等明天吧。” 孟娟说：“明天正好周日，我也有空，我看就这样，明天呢，去清泉，我在的地方，你知到吧，你先去到时候我们他也叫过去。你们再好好聊聊。” 张子明的手一直在给她揉着。孟娟平时注意保养，皮肤很不错的。 派还没打完，孟娟想起什么，说：“我差点忘了，对不起各位了，我现在就要回清泉，是很紧急的事情。” 说完她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说：“这些钱算我请你们的，对不住了，我现在得回去了。” 张子明看着，那一叠钱少说也有两万。看来有钱人玩牌就是不一样。 不过孟娟回去张子明也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回清泉了。张子明想起一个重要人物，这个人就是原来清泉交警大队的副队长，现在的队长。 他应该跟你赖文海经常接触，知道赖文海的一些事情。不过来问好处了是，检察机关也对他调查过了，没有问题才叫他当了大队长的。 张子明跟着孟娟走了出了酒店，然后坐上了孟娟的蓝色宝马。 孟娟面色红润，开着车往清泉走。可是快到清泉的时候她没有走主路，而是走了另外一条小路。 坑坑洼洼很不好走。张子明说：“娟姐，走错路了吧？” 孟娟笑道：“没有啊，哪有？这不是到清泉了。” 说着孟娟停了车。张子明看了看，说：“这里我认识，再往前走就是清泉的蛇沟水库了吧？” “是啊，这里人少。” 张子明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竟柔了下来…… 孟娟说：“你是不是学过按摩了？” “没有……” “可是我觉得真舒服，你能不能再给我按摩一下……” 孟娟这样说，手却指着她的胸。 张子明知道，这时不能够回避，也不能够拒绝的。 孟娟竟然开了音乐，那是一首很舒缓的曲子。 她把椅子放平了，躺在张子明眼前。张子明望着她的眼睛，伸手给他按摩起来…… 她带的是那种带条纹的乳罩，张子明把手放上去的时候，她大声呻吟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8.第四零一章订婚的事情 本来张子明看到前面是蛇沟水库，想顺便去金泉公司看一下，现在怎么样了。无论怎样，这个金泉是当时莫软软为了自己买下的，想不到干了时间不长就被郭祥叫去当秘书。 可是孟娟停不下来，她开着车直接去了家里。 醒来的时候，张子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牙痕。孟娟激动起来是咬人的。不过张子明当时感到的不是疼痛，是快感。 这么深的牙痕不过几天是好不了的。也就是说这几天不能跟沈灵见面。 沈灵要是问了起来，张子明感觉无法回答。 孟娟还没睡醒，叫张子明痴迷的是孟娟的状态，跟少女一样的。 一开始她竟然喊疼。 孟娟醒了，她看了一下时间，急忙起了床，说：“我差点忘了，今天黄雨佳还要来这里相亲呢。” 张子明问：“是不是跟姚胜相亲？” “是啊，我给介绍的嘛。” “怪不得姚胜能突然当县长，原来是靠上你了。” “别这样啊，子明，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只是奇怪原先姚胜为什么能从二线到了一线，原来是有你在后面撑着。” “就这样吧，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姚胜还是很灵活的，那张欠条背你搞到手之后，把他一下子搞去了二线，后来他又想通了，不停地过来承认错误，看他可怜，肖强才答应跟他和好如初的。” 张子明心里难受，想到，当初废了那么大力气把那张收据弄了出来，可是姚胜却因祸得福了。 现在孟娟又给姚胜介绍对象，看来姚胜是肖家的座上宾。 孟娟先给姚胜打了电话，又给黄雨佳打了电话。刚梳妆打扮完毕，姚胜就敲门了。孟娟叫张子明也出去一下。可张子明不愿意在这里遇见姚胜，就躲在卧室里面，没出去。 侧耳听，可以听得见姚胜对孟娟是客客气气的。他说：“你好，没来晚吧？”孟娟说：“没有，你先等一等，我跟你说，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了，要有幽默感，不要这样严肃，人家黄雨佳自己在省城干服装批发的生意，可有钱了，要不是他挑三拣四的，他早就结婚了。” “知道了，可是我实在幽默不起来。” “好了，到时候我跟黄雨佳也说一说，姚胜你是也是因为魏西雪的死亡才这样内向的，这说明你是个重感情的男人。” “谢谢你了。” 姚胜的声音有些嘶哑和低沉。 孟娟给黄雨佳打电话的时候，黄雨佳已经在路上了，所以没多久她就进来了。 孟娟客气了一下，叫给姚胜和黄雨佳倒了水，叫他们自己聊一下。然后孟娟来到了卧室。张子明躺在床上，看着这几天的短信。 其实他这是做样子给孟娟看。 孟娟小声说：“等他们走了，再给我按摩。” 张子明脑袋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不过没说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孟娟亲了一下张子明又走了出去，端着一个果盘，说：“吃水果吧。” 张子明仔细听着…… 黄雨佳说：“你当县长很辛苦，现在是一个人，怎么吃饭啊？” 姚胜说：“哦，我有时在食堂是，有时加班完了就回家，自己煮面条吃……” “哦，那你真不容易啊……” “习惯了，习惯了……” 孟娟说话了：“行了，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头一次谈恋爱，感觉合适就说一声吧，姚县长 ，你先说，对雨佳什么态度？” “挺好的，就是我工作时间没规律，这一点你要知道。” “我知道，你很忙，我可以早点回家给你做饭……” “那就好。” 孟娟又说了：“这么说你们同意了？” “同意了。”姚胜先说的。 然后是黄雨佳也同意了。 “同意就好，我看下个周日你们赶紧订婚吧。” 看似隆重的婚姻大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按照姚胜的意思订婚就简单搞一下算了。就搞三桌，机关干部谁有空，谁就参加一下，不收彩礼和红包。谁要是送了，就交给纪委。这都是姚胜的要求。 刘长安去市里，所以这些事情只有姚胜的秘书王对松和几个副主任来执行。 这个事情，张子明没参加。姚胜请客的地点在就在县委食堂。几个常委都去了的。 都知道姚胜还没从丧妻的悲痛中走出来，所以也就意思了一下，就散了。 黄雨佳跟姚胜出了食堂慢慢走着。 黄雨佳说到了婚后的住宿问题。姚胜说，他现在没房子，都是单位的住房。 黄雨佳说：“我可以在这里买一套，作为我们的新房。” 姚胜说：“对不住你了，别看我是县长，连一所房子都买不起。” 黄雨佳说：“你好好工作就行了，别管这些。可是……你以前结过混，现在的房子还在吗？” 姚胜站住了，盯着黄雨佳，说：“别说这些事情，我不想提。” 黄雨佳也没多想，只是以为姚胜伤心罢了。她笑了笑，挽住了姚胜的胳膊。 很幸福的样子，说：“看来我未来的老公是个工作狂。” 姚胜面无表情，跟黄雨佳走着。县委东面的小花园里蕴含着一股生动的气息。黄雨佳贴在姚胜胸前，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姚胜木然望着前方，说：“我还要加班，你还是回去吧。” “哦……”黄雨佳好不失望。可是她明白，当县长都很忙吧。这没什么的。 黄雨佳当晚回到了孟娟的住处。当时张子明还在孟娟这边。 孟娟问她怎么样了。 黄雨佳说：“姚胜人还是不错的，可就是工作太忙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加班，真扫兴。”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都午夜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姚胜不可能加班了。这明明是骗她的。可是，她还信了。这说明姚胜不喜欢她，可是既然这样姚胜为什么要东一跟她订婚呢？ 张子明想着这个问题，再也呆不下去了。虽然时间很晚，她还是从孟娟的住处走出来了。 张子明先来到了县委门卫的这边，问姚胜是不是进去了。 门卫认识张子明，回答说，没有，姚县长没进来。 这就证明了张子明的判断。姚胜没加班，这么晚他只能回自己的家了。黄雨佳是个美丽的女人，姚胜竟然对她无动于衷，这又是什么问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9.第四零二章我有责任啊 第二天张子明找到了王对松。 装作闲聊的样子，张子明问起了姚胜最近这段时间的饮食起居。王对松说现在虽然是姚胜的秘书，可是他的感觉，这个姚县长太低调了，什么都要亲力而为。除了一些办公室的事情和文件的起草，他对于姚胜的个人生活一无所知。 按说昨晚姚胜订婚，身为他的秘书，王对松应该在现场忙活一些，可是姚胜专门交代，不许王对松去。 张子明说：“想不到姚县长这样的低调，我以为对松你知道呢。” 王对松说：“我现在，只能是姚县长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不然的话，姚县长就很生气。” “哦，我知道了，你先忙吧，我就是随便问一下，没什么别的事情。” 可是王对松像是不甘心，他说：“子明兄，你说是不是我的工作不到位，或者姚县长看不上我的工作呢？其实我一直担心这个，想这个机会跟县长好好聊聊，可是县长总是忙。” “那你要主动创造一下机会……” “是啊，可能也是我的细心程度不够。” 王对松觉得张子明的提醒是有道理的，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能问，只能瞅准时机，勇于赶上。自从他跟着姚胜，根本就没有好好聊一聊。不过姚胜本身话就少，看来得做出一些叫姚胜惊喜的事情才能叫姚胜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这一天，从姚胜上班开始，王对松就开始在暗处盯着姚胜，上午姚胜批了一上午的文件，中午饭实在食堂吃的，吃完饭后，姚胜回到了他原来的那个家。看样子是回去休息了。 王对松一直在等着，到了两点钟，姚胜出了门，来到办公室开始开县长办公会…… 下午下班，姚胜一般不就收宴请，他多半是会家吃饭…… 王对松想，真是个勤快的县长，太清廉了，晚饭都要自己做。想到这里，王对松觉得这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他给附近的一个餐馆打电话，定了六菜一汤。打好包之后，王对松决定亲自给姚胜送过去。 本来王对松是不知道姚胜的那出放在是在这里的，也就是上午刚知道的。 姚胜进了小区的大门，跟里面一些来人和颜悦色的打着招呼。来到了自己的门前，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到十分钟，王对松就提着亲自点好的饭菜来到了姚胜的门前。 按了一下门铃，姚胜只开了一侧，问：“是谁？” “县长，我是小王啊，我见小张工作太辛苦了，就在饭店给你点了几个菜，送来了。” 姚胜把头探出来，他先是慢慢看着王对松，说：“你怎么知道我这处房子的？” “呵呵……”王对松很自豪的说：“为了跟县长的步调一致，我观察了县长一天，才知道的。” “是这样啊，你来这里都有谁知道啊？” “没人知道，我怎么会叫别人知道呢。” “好，对了，你来的时候，没有熟人知道吗？” “没有没有，县长，你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你看我给你点的六个菜，一个红烧猪蹄，一个小鸡蘑菇汤……” “好了好了，别说了，进来吧进来吧……” 张子明听说王对松出事的消息，感到有些突然。 王对松前天还跟自己通过电话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呢。 真是想不到啊。最难过的就是县长姚胜了。王对松的妻子已经两天联系不上他了，来县委这边问。可是县委这边的干部，都不知道王对松的下落。姚胜也不知情，他也只能安慰着王对松的妻子，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对松已经两天没上班了，也没跟我请假，我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就没有询问。都怪我啊，早知道早一点问问。“ 那就只好报警，立案了。 姚胜神情很悲痛，他跟公安局局长何永一遍遍叹息着：“是我对手下关心不够啊。对松的工作还不是不错的，平时也很少请假，可是，两天没来，我怎么就不问一下呢？” 何永带了一个侦查科长本来是询问案情的，现在只能安慰姚胜：“县长不要自责，还是想开些吧。” “可是王对松到哪里去了？” “我们根据所有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跟一个女人私奔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王对松真是给我丢脸。” “县长不要激动，现在证据不足，我们只是根据事发前几天的调查，了解到王对松在附近的一个餐馆定了几个菜，打包走了。我们问过餐厅老板，王对松当时的样子很神秘，也很着急……所以，可推测王对松打包的饭菜是跟一个女人在外面吃的……” “怎么会这样，现在天天将作风纪律，可是我的秘书却出了这种事情……” 姚胜激动了，他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我要跟郭书记检讨……这个事情我有责任…… 姚胜来到郭祥办公室的时候，张子明正在跟郭祥谈论最近几天的情况。可是王对松突然失踪的事件，也叫张子明无从下手调查了。 姚胜看见张子明在这里，跟郭祥打完招呼后，又问张子明：“子明在党校学习的怎么样了？” 张子明说：“还可以，除了每天上课，感觉很清闲，所以过来跟郭书记汇报一下思想。” “那就好，你可不要辜负了书记的培养。” 说完，姚胜进入话题，说：“书记，我来跟你检讨，想不到这全县干部整顿好没结束的时候，我的秘书出事了……” 郭祥说：“姚胜，不要这样自责，可能是你只顾着工作了，对王对松的状况掌握的不够。” “是 啊，我觉得他来机关时间很长了，没必要跟他经常谈心，可是谁想到他跟我不辞而别……” “好了，这个事情，就交给公安的通知处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不要这样了，好好工作要紧。” “谢谢书记的体谅，对了，书记，刘长安自己从调走之后，我那边一直缺一个管事的，不知道书记能不能给我个人。” 郭襄说：“办公室主人的位子很重要，你要是看好了是谁就跟我说一声吧，我i叫长贵考察一下看看。 “我觉得坝上镇书记杨振业一直很踏实，想把他弄过来。” “杨振业……”郭祥说着这个名字，说：“好吧，子明，你现在叫谢长贵过来，正好姚县长也在，把这个事情定一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0.第四零三章美女教练 谢长贵当然知道杨振业的名字。作为组织部部长对全县现干部的资历也是相当清楚。 谢长贵说：“杨振业在基层工作有六年，经验是有的，没有什么问题发生。要是作为政府办公室主任，能力也不是问题。” 郭祥说：“那就好，既然这样，我看这个事情就定下来吧。长贵找机会跟杨振业谈一下。” 姚胜的样子不惊不喜，他说：“长贵也很了解下面的干部。” 郭祥说：“基层干部很辛苦，表现突出的我们一定要把他放到重要的岗位上来。” 郭祥看了一下时间，说：“那好，这个说事情就处理完了，有事各自忙吧。” 一个干部的提拔就在这短短十几分钟内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也就这样就定了。不过是几个人的几句话而已。 姚胜跟谢长贵都站起来，跟郭祥告辞。 郭祥坐在那里，望着门外，叫张子明把门关了。 他关心的当然是张子明这几天对赖文海事件调查的进度。张子明当然不能说一无所得，这样郭祥会发脾气的。 张子明说：“放心吧，郭书记，事情有点眉目了，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一个做满意的答复。” 郭祥眼睛还是看着门口那边，他说：“注意安全，子明，安全第一。去吧，往后没有事情不要来我这边，能打电话的尽量打电话，别忘了你现在是党校学员，不是我的秘书。” “我知道了，谢谢书记提醒。” “行了，走吧走吧，别跟我讲着么多废话。” 张子明回到党校。副校长章立人也听说了王对松的事情。他问张子明怎么样了。 张子明说：“已经立案了，等着结果。” 章立人摇着头说：“现在的年轻干部，思想不稳定，不学习是不行的。” 张子明不想跟他谈论太多这方面的事情。便说：“对了章小张，郭书记对你表示了问候。” 章立人一听，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说：“是吗，郭书记百忙之中还想着这边的工作，真是很辛苦。” 看来章立人从这句话中得到了满足，满脸笑着，对张子明说：“子明还是不错的，不愧是跟郭书记身边干工作的。” 这句话他说了多次了。张子明只好听着，说：“章校长，还有事吗？” “没事了，你忙吧。” 来到了位于三楼的单间宿舍，张子明躺了下来。现在事情毫无进展，九龙村的行动只是缓解了自己跟孟娟和肖强的关系，对于赖文海这个事情是一点用了没有。当然，还得到了孟娟的身子。 不过……这个事情，张子明不是主动，准确的说，是孟娟把自己得到了。 也算是自己做好事了，看孟娟当时的样子，是饥渴坏了，肖强已经很久以前就不碰她了，自己就是孟娟的解渴机器。 要不是自己年轻，早就被整垮了。 现在看来，只有去监狱拜访一下赖文海了。跟他面对面的谈一下，也许会发现什么。 赖文海现在判了刑，是可以探望的，他被关押在市北山监狱里面。 北山监狱说是在市里，其实跟准确的说是市北面的北山镇。 北山镇不大，可是因为跟市区连着，所以知名度还是很大的。 说去就去吧。张子明不想坐车去，那样太辛苦了。他给莫软软打了电话，说：“用一下你，和你的车。” 莫软软接到张子明的电话时，刚准备午睡一下，所以说起话来有些发嗲，尤其是张子明这样的问题，更叫她神魂颠倒起来，她说：“子明，用我的车就罢了，用我干什么？你好污……” “车我不会开，我顺便用你当司机不好？” “不行啊，子明，我的车座椅坏了，不能坐了……” “怎么会这样？”张子明以为是真的。 莫软软笑起来，说：“不过也没事了，子明啊，你要是可以当我的座椅就可以……” 张子明明白了，想不到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自己，被莫软软刷了一把，他说：“好吧，不过我的一条腿可是**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坐着吧……” 张子明害怕莫软软把车开进党校里面来，被人看见是不好的，就早点下了楼，来到了党校的大门前面等着她。 莫软软上身是一条粉色的披肩，下面是一条休闲的绿色裤子。她摘掉墨镜，望着张子明上了车，却不开。 张子明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着，说：“开车。” “你不会开车怎么行？还是我来教你吧。” 张子明说：“先别闹了，赶快去市北山监狱，我有事情要办。” 莫软软去不听，她说：“坐过来。” 没办法，看来真要给她当座椅了。张子明坐在了驾驶椅前。莫软软坐在了张子明的腿上…… 张子明说：“不行别闹了，这样要是被交警看见了，一定会重罚的。” “怕什么，这一段路没有交警，放心吧。把手拿过来，我来教你开车。” “哪有这样学车的，不会是你当时学车，教练给你当坐椅？” “不要说了……” 车子已经前进了，张子明的手虽然放在方向盘上，可是却看不清前面，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莫软软的身子棉花一样的柔软，她起起伏伏的坐在张子明的腿上晃动着…… 好不容易出了这段路，她才叫张子明做到了副驾驶的位子。 张子明说：“哪有你这样的教练，我还没学会呢。” 莫软软什么也没说，把车子开得飞快。 来之前，张子明事先跟郭祥练习。所以手续都好办。 北山监狱背面靠山，从分外观上看是一个很大的院落罢了。 莫软软在车里等着，张子明下车进入了北山监狱的大门。 就跟在电视里见到了的犯人一样，赖文海刚理光的头发还没长出来，脸上的胡须也很长了，他穿了一件蓝色马甲，对着窗外的张子明笑了笑。 门开了。两个预警把赖文海带了出来。他来到张子明面前，坐下，说：“想不到你也来看我了。” 张子明说：“我早就想来，可是时间不巧。” 赖文海嘿嘿笑着，没说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1.第四零四章恶毒的计划 张子明当然是先问了问他在里面好不好。需要不需要什么。 赖文海说：“需要女人啊，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女人没法过。” “这个我也很为难，是违反纪律的……” “我就知道你为难，故意说的，呵呵呵……子明，直说吧，你来找我是不是也是探听什么风声的？” 张子明说：“怎么了，来看看你还有这些附加条件？是不是刘长安来看你的时候给你附加条件了？” 赖文海说：“现在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附加条件能叫我感动？” “放心吧，只好好好认罪，态度老实，很快就可以出去 的。” “嘿嘿，你也跟我说这个，我感觉还是呆在这里面比较安全。” “文海，你这个话我就不懂了，出去总比呆在这里好吧？” “好了，子明，不跟你说了，看来你是真心来看我的。谢谢你了。” 赖文海已经站起来了，张子明眼瞅着这一次会面毫无收获，情急之下，说道：“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什么了？” 赖文海又干笑了两声。 张子明说：“文海，虽然我们交往时间不长，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哥，有什么事你对我说，我会尽量帮你的。要是你本身的案子牵扯到了别的人，可以检举出来戴罪立功啊。” 赖文海开始冷笑着，说：“这些道理我懂，好了不跟你聊了。” 张子明再也没别的办法，他说：“你的事情一定还牵扯到副市长郝小同对不对？那次刘长安来找你，就是叫你闭嘴的，对不对？” 赖文海站在那里，又慢慢坐下，他看着张子明，眼睛睁得很大。 张子明说：“当时郝小同是是清泉县县长，你为了讨好他，也威胁其余的女警跟他睡过觉，是不是？虽然说你现在犯罪被抓是因为郭书记微服私访，你撞在了枪口上，可是你真正的罪恶是胁迫女警给一些干部陪酒，对不对？要是把这个罪行公布出来，你这一辈就呆在这里吧。” 赖文海大汗淋漓，他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别忘了，你也睡过一个女警，这个事情要是追究起来，你也会被抓起来的。” “本来我不知道，是有的女警写了材料给郭书记，你现在明白了吧？我这次来，就是代表郭书记劝你主动坦白的。” “怎么会这样？”赖文海说：“不可能，不可能，上回刘长安来，说事情已经摆平了，我的案子都结案了。我很快就会出去的。” 说完，赖文海猛然意识到，自己落入张子明的圈套了…… 他的笑都有些阴森森的味道了：“这么说你不是来看我的？是谁叫你来的？”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这都是你的罪恶，你坦白吧。” 赖文海呵呵笑了几声，忽然闭嘴，站起来走了回去。 现在已经把赖文海惊动了，他一定会有实质性的行动。 目前看来自己的推测都是正确的，主要是郝小同也牵扯到了女警杯酒的事情来，郝小同害怕赖文海说出，所以派刘长安跟赖文海谈了条件：在最短的时间叫赖文海出去。 这样来说，对赖文海和郝小同都是最好的结果。 对张子明来说最主要的是证据。 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一张白纸。 自己刚才所说的，女警写了材料，这是对赖文海的诈唬。这种关心到自己名声的事情，女警是不会主动揭发的。 她们在罪恶的面前选择了忍气吞声。 她们是大好年华，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毁了自己。 刘长安很快知道了，张子明跟赖文海见面的事情。 这里面都是有路子的。赖文海把张子明的话都说了。 刘长安听后吓了一跳，这个张子明原来一直在搞小动作。 自己多亏没说出更多的秘密来。郝小同也知道了，他把刘长安大骂一顿。 刘长安感到委屈，说：“郝市长，是张子明隐藏的太深了，他这样做，一定是郭祥在后面撑腰。” 这次谈话是在郝小同的办公室进行的。作为新上任的郝小同现在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本来以为赖文海的事情就这样了解了，可想不到郭祥原来不放过自己。 他无非是嫉妒自己升的太快了。 刘长安被骂之后，一直不敢再说什么了。 办公室的窗台上放着一盆仙人掌，郝小同把左手放在了上面，使劲压着，但凭鲜血流出来，他似乎也没感觉，他说：“长安，郭祥现在想搞我，你说该怎么办？” 刘长安说：“找人把赖文海干掉。” “不行，赖文海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这样做风险也大，要用一种温和的方式。” “要不……”刘长安的眼光似乎看到了一段时间以前的那个夜晚，张子明走到赖文海的办公室之后，一个名叫安然的女警走了进去…… 他张子明不是调查这个事情吗，他也脱不了干系，那就叫他自食其果好了。 “郝市长，我想过了，现在赖文海一定是不会把那些事情说出来，我再见他一面，叫他举报张子明自己酒后威胁女警……这个事情，我跟你赖文海都是证人，这样一来，张子明就跑不来了，他现在虽然是在党校学些，可是是郭祥的秘书，到时候，看看郭祥的老练往哪里搁？” 郝小同已经把那只手从仙人掌上拿了下来，他看着滴血的仙人掌，说：“你确定没事情吧？” “没事，我现在就去见赖文海，给他点一下。” “好，动作要快。” 张子明接到余庆年的电话时，正搂着沈灵做梦。 张子明来到党校后，沈灵一直想过来看看。昨晚张子明答应了。沈灵一看这里还是单间，人也少，便住在了这里。 张子明的手机想起的时候，沈灵拿起来看了看，说：“是个余主任的电话。” 张子明一下子醒了，把手从沈灵身上拿来。他感觉到，余庆年来电话一定没有好事情。 不过余庆年却没说什么：“子明啊，现在来一趟郭书记的办公室吧。” 张子明望着手机出神。不过开始赶紧收拾了一下。往县委郭书记的办公室走来。开门之后，张子明发现郭襄面带怒容望着他。一边坐了两个检察院的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2.第四零五章悲惨的生活 张子明虽然感到事情异常，可还是先跟郭祥打招呼：“郭书记你找我？” 郭祥没理会，却对一边检察院的人说：“你们 问吧。” 说完郭祥走了出去。 张子明满脸疑惑望着检察院的这两个人，说：“你们找我？干什么？” “昨天我们接到了举报，你涉嫌很严重的违纪问题，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什么问题？” “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子明知道自己跟他们走的结果是什么，可能前面有人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 这太突然了。看来躲避是不可能的，刚才从郭祥的脸上就可以看出。那是一种对自己失望的眼神，极其鄙视的眼神。 “好吧，我跟郭书记说几句话，就跟你们走，可以吧？” 余庆年原来在门口等着，他说：“郭书记不想见你，叫你 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张子明无能为力了，他说：“余主任那请你转告郭书记，我不会叫他失望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圈套，希望郭书记能明白……” 还没说完，张子明就已经被带走了。 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叫张子明交代的问题是是不是曾对交警大队的女警有过非文明举动。 张子明一定就明白，是刘长安泄露的这个消息。 这个问题张子明给张子明的感觉不是害怕，而是痛苦。是的，只有痛苦。因为这牵扯到安然。 张子明在想了几个小时后，是这样回答的：“你们找到女当事人了吗，我是不记得了，如果女当事人说我有不文明举动，那就是吧，因为那次我喝多了酒不记得了。” 来拘捕张子明之前，他们已经对安然问过话了，安然说的也是不记得。 可是安燃经不过他们的轮番询问，最后的回答是：“可能是吧。” 这样张子明就被批准拘捕。 张子明被拘捕的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清泉官场。躲在暗处的刘长安和郝小同暗暗得意。 这个事情虽然还在审查阶段，可是这样的结局，已经叫张子明很狼狈了。 在对于要不要请辩护律师的问题上，张子明拒绝了。这时没有的，有人想要搞倒你，再怎么辩护也是枉然的。既然来了，只能承受。 一个月后，张子明因酒后QJ的罪名背叛三年，被押往文殊市北山监狱服刑。 张子明跟十二个囚犯坐在车里，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一直到了北山监狱的里面，下了车，排着队，来到一个几十平米的大房子里面坐在里面等着分配房号。 张子明被分在了七号牢房，里面有八个人了，张子明是第九个。 以前就听说过，在监狱里没有实力会受欺负的。现在这种事情叫张子明碰见了。吃完倒没什么，自己吃自己的，主要是饭后打扫卫生。一个很高的胖子，走到张子明身边说：“往后我们这个里面所有的卫生你承包吧。” 张子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不干又不行。这种不公正的耻辱叫张子明感到了绝望。 这只入狱第一天的情况。 到了第二天，那个胖子又把他的衣服拿到张子明身边，说：“给我洗干净了，明天我要穿。” 张子明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衣服扔在地上，一句话没说。 这个时候已经快熄灯了。另外八个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 “我的话你没听见？快捡起来，给我洗干净。”这个胖子似乎很有耐心：“你特么你一个QJ犯，少给我装逼，我看你是找死！” 胖子咬着牙，走过来，要抓张子明的喉咙。张子明躲过了，他说：“你这是干什么？还讲不讲纪律？” 灯突然关了。张子明感到眼前一黑……随之而来是一件什么东西套住了自己的脑袋…… 醒来的时候，张子明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他只感到全身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额角一边全是血…… 好吧，他们全部动手了。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张子明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床上。这种疼痛叫他不能够入睡。 监狱里起床很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先到外面跑三圈，然后回来整理内服，吃饭。然后学习政治知识一个小时。这个时候是上午九点钟，之后是一天的劳动生活。 学裁缝，做蛋糕，多那种很小的扣子等等。 不过张子明被分到的劳动内容是到监狱后面的石场打磨石头。***，也不知哪里搞来的那么多的大理石，堆成小山一样，张子明和另外一些犯人的工作是拿着小铁锤把大理石的敲碎，然后运到两台机器里面，出来的就是一些很小的碎石子。 张子明是从来没干过这种力气活的，他根本受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张子明感到胳膊都抬不起来，他想尽量把那个拳头大的馒头握住都很困难。 也吃不进去，张子明只喝了一点很稀大米粥，便又来到了石场开始劳作…… 吃过晚饭，先看完新闻联播后，他们又被集中到一个密不透气的房间开始接受改过自新的教育。学完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回到监舍，张子明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赶紧躺下来。 可是那个胖子又把他的衣服扔在张子明身上，说：“给我洗干净，明天我要穿。” 张子明坐了起来，又把衣服扔到了地上，说：“你们这样对我，我叫你们以后会后悔的。” “哈哈哈……”胖子笑起来，他说：“在什么地方遵守什么地方的规矩，以前老子在外面比你风光多了，在这里都一样，你就是QJ犯，少装逼。” 张子明注意到，另外几个人已经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着胖子的眼色。 要是再平白无故的挨一顿，那是不值得，可是要是叫我给他洗衣服也不可能坐到的。 胖子突然抬腿对着张子明的脸踢了过来。 这一脚要是挨上，一定会被踢在床下的。 张子明只好举手挡在脸前。可就算这样，张子明还是感到自己的手臂麻木起来。 胖子说：“好，有种你下来，我跟你单打独斗，你要是输了，不仅把衣服给我洗干净，还要把你的老婆叫我日一下，怎么样？” 张子明只得下了床，跟他面对面较量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3.第四零六章打死他也没事 其余几位也都被张子明的表现吓住了。他们看来，张子明跟这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比试是自讨苦吃。 张子明绝对是胖子碗里的一道菜。 张子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不这样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受欺侮。 胖子抱着肩膀慢慢走近张子明，张子明看着……可是胖子出脚太快，张子明躲闪不及，被踹倒在了地上。 打架张子明是不行的。他自己也清楚，可是除了这样，毫无别的办法。 “张子明，有人看你了。” 张子明爬起来，跟着值班狱警来到外面的会客室。 来的人是沈灵。 沈灵见到张子明，一句话没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 几分钟过去，她还在哭。 张子明安慰了她几句，可是不管用……那就由着她哭好了…… 哭完了，时间也快到了，沈灵说：“我会等着你的……”张子明很想抱她一下，亲她一下，可是不可以。 张子明想叫她回去后跟郭祥联系一下，设法告诉郭祥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觉得沈灵不能胜任这个任务。 那就再等等吧。张子明拿着沈灵买来的一些点心和水果，来到了监舍里面。 一个经常跟在胖子身边的斜眼走过来说：“新来的，先把这些东西给胖哥吃，往后胖哥才不会找你麻烦的。” 张子明毫无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面对对现实，在一些电影电视里的桥段，练就一身功夫，跟胖子拼个你死我活，这是不现实的。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看上去并不高大的青年男子，他是从别的监舍转过来的，名叫大虎。大虎很胖哥也很熟，都是近来好几年的，所以都认识。胖爷正吃着张子明的东西，说：“大虎，你小子怎么到我的地盘来了？” 大虎走到胖哥面前，突然一拳对着胖爷打去。胖爷一头栽倒地上，他嘴里还咬了半块苹果，大虎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说：“往后你这张床就不要睡了……” 胖爷明知道自己不是大虎的对手。在整个北山监狱，大虎就是一只饿狼。没人不怕他。传说大虎当过特种兵，干过保镖，杀过很多人……当然这都是传说。 所以这个胖爷不敢说什么，对大虎的要求完全答应。 大虎把踩在胖爷身上的那只脚拿开，他的眼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张子明的身上，说：“你是新来的？” 张子明说：“是啊。” “叫什么？” “张子明。” 胖爷这时已经爬了起来，他嘴角流着血，可是他全然不顾。他跟在大虎身边说：“虎哥，这个新来的不懂规矩，你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虎来到张子明面前，看到张子明青肿的面颊，说：“谁打的你？” 张子明还没来得及说，胖爷接上了，说：“虎哥，是我把他教训的。” 虎哥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句话很叫张子明吃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虎一直手已经把胖爷的胳膊扭断了，说：“跪下！” 胖爷疼出汗来，可是他并没有叫出声，一声不响跪在了张子明跟前。 大虎说：“张先生，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打回来吧，怎么打都行，打死了也没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是张子明根本没有料到的。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胖爷，心里却涌出一股悲凉……这胖爷差不多五十岁了吧，可是在这个地方，不好好改造，还以欺负人为乐。这种人心理是一种怎样的心心理？ 张子明抬起头，对大虎说：“兄弟，是谁叫你过来保护我的？” 大虎说：“这个问题张先生就不要问了，往后我就跟在张先生身边，专门保护张先生。” 张子明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问什么了，你看他还跪在地上，就饶了他吧。” 大虎指着胖爷说：“胖子，往后你的床有张先生住，你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没意见……” “过来，把张先生的床铺收拾一下。” 大虎说了一句，其余的人都赶紧走过来，把张子明的铺盖挪了过去。 张子明很不习惯这样的。可是又由不得自己。跟在胖爷身边的那个斜眼走到张子明身边说：“张先生往后你的衣服我来洗吧？” 这叫什么规矩？张子明没有半点的喜悦，心里的那种悲凉情绪更加浓厚了，他一句话不说，坐在了原先胖爷睡觉的床上。这是一张实木的单人床，比其余的上下铺要好一些。 另一个瘦子拿起张子明的脸盆，说：“张先生我给你打洗脚水去……” 张子明很无语的。 可是，不这样的话，看他们一个个神情惊慌的样子，叫张子明觉得他们可怜。 张子明只好同意了。 见到张子明这个态度，他们才舒了口气。 张子明跟大虎说：“这里面有个犯人叫赖文海，是原清泉县交警大队的队长，你知道吧？” 大虎说：“张先生是不是要见他？” “是啊我想见他一下，问一些事情，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他害的。” “我明白了，明天找机会就是了。” 赖文海在这边是单间。除了参加学习和点名，没什么别的劳动，他们在自己的单间里，还可以读书和写作。就是空间很小，没有绝对的自由。 所以张子明想要见到赖文海是很困难的，不过每周三的下午都要出来放风的。 时间是一个小时，这个时候，都在外面的密封的操场上活动，应该可以见面。 操场上出了一对篮球架和一个乒乓球台，再无别的东西了。 这个周三下午的阳光很好。赖文海背着手，独自在一边的过道上散步，他抬着头望着铁丝网上面的一只麻雀，怔怔出神。 “赖文海，看什么呢？” 赖文海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感到吃惊，在这个地方，除了警察没人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赖文海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很健壮的青年人，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大虎，很大的大，老虎的虎。” “大虎，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赖文海还是很高傲的，在他看着来，无论在什么地方，当过官的，就是一种资本。 “跟我走，在那边的水泥柱子后面，有人想见你。” “谁啊，不去。”赖文海还是很有戒心的，说：“说想见我，叫他过来好了，去那边干什么？” “因为那边监控看不见，是个死角。”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4.第四零七章白天黑夜分不清 赖文海是很聪明的，他忽然感到了大虎不是一般人，是想要他命的。所以赖文海转身就想往那边一个岗亭方向跑。 可打篮球的人没长眼睛，那篮球一下子飞到了这边，几个人急乎乎跑了过来抢篮球。 无形中，这几个人就把赖文海和大虎挡住了。 没错，这是事先就设计好的。 趁着混乱，大虎抓住赖文海的胳膊就走。赖文海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 见到水泥柱子后站的张子明，赖文海终于镇静下来，他说：“你来了？” 张子明说：“我跟你一样了，也是犯人，不过是被人陷害的。” 赖文海说：“什么意思？” 说完他眼睛望着别处，看来还想逃跑。 大虎的手一直抓着赖文海的胳膊，他说：“不要跑，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的眼睛和胳膊给废了，信不信？” 赖文海不敢说什么了，他知道监狱里什么人都有，想不到张子明会来这一手。这也太黑了。 这是赖文海没想到的。 张子明说：“我现在在这个地方，都是因为你的举报，对吧？” “话不能这样说啊，子明兄，你也知道，我也是被逼无奈……” “啪“啪！”张子明先抽了他两耳光。赖文海嚷道：“你打我？” 张子明说：“我现在都想杀了你。这两个耳光是我为安然和那些背你胁迫的女警打的。” 赖文海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以为在监狱里最安全，到时候 偷偷地远走高飞，可是现在张子明进来专门是收拾自己的，这可怎么办。 张子明说：“大虎，你给我弄他几下，就当为我报仇。” 大虎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用力气，轻轻把赖文海的翻了过来。赖文海一下子跪在张子明跟前。 大虎说：“你敢叫，我就直接把你废掉。” 可是太疼了，赖文海还是小声呻吟起来，他说：“子明，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张子明说：“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我在这里住一天，我就把你弄过来打几下，叫你记住做坏事的结果。” 大虎说：“你要是回去后跟警察乱说，我就找人去问候一下你的老婆和孩子。” “我不会跟警察乱说的，不会的，快放了我吧。” 大虎说：“不要以为你在单间我就找不到你。” 张子明看见赖文海的脸色发黄了，他害怕出事，就叫大虎住手。 赖文海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张子明说：“赖文海你现在的出路只有主动坦白你的罪恶，牵扯到那个领导都说出来，要不然，你只要在这里一天，我就叫你受一天的罪。” “子明，先放了我吧，我回去想一想，理出个头绪来，你得给我时间啊？对不对？” “好吧，我就相信你这次。” 赖文海歪歪斜斜的走了。放风时间也到了。 第二天，张子明等着赖文海坦白的消息。 可刚跑完步，大虎被一个狱警叫了出去，后面跟着监狱的副监狱长罗丰。罗丰手里拿着一张白纸。 那是关于犯人大虎的调离通知。 罗丰说：“大虎，你的情节很恶劣，我们决定把你送到省城监狱关押。” 大虎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是徒劳的。他不想吃警棍的味道。 只好跟着警察，上了早就停在外面的一辆依维柯。 太突然了。张子明隐隐感到大虎的突然调离与赖文海的事情有关。 下午去石场劳动。 张子明被罗丰叫到了一边，罗丰个头不高，肤色黝黑。有四十多岁。他的眼睛很小，不过很有精神。 旁边两个狱警也跟了上来。张子明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罗丰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张子明只好跟在他后面走着。到了监舍，罗丰站在房子中间，说：“张子明，哪个床铺是你的？” 张子明指了指那张单人床。 罗丰一甩手，那两个狱警走过去，开始在张子明的床铺上搜寻着什么。 “果然有这东西。”其中一个狱警把两包豆奶粉一样的东西交给了罗丰。 罗丰接过去，拆开一个小口，放在鼻翼下面闻了闻，说：“张子明，你胆子不小，竟敢在监狱里兜售毒品。” “什么？”张子明完全没想到会这样，这是明摆着有人陷害自己。 可是跟他说有用吗？ “张子明，就凭你这一点，你这下半辈子就在牢房里度过吧。” 张子明说：“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来的时候你们不都检查过了，我哪有毒品？” 罗丰望着张子明，没有说什么，他叫那两个狱警把张子明带走。张子明说：“我希望你们能重视这个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 “很好，你的意见，我们会考虑的。” 罗丰看来是心狠手辣的，越是表面不动神色的人，心就越冷血。 张子明被关在了一个单间。不过只有不足十个平方，狗笼子一样。脚上带了脚镣。 一开始张子明很希望快点审讯，自己好澄清事情真相，可是几天过去，除了有人给自己送吃的来，再也没人了。 这个狗笼子一样的房间根本见不到阳光，除了走廊山个微弱的灯光，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一开始张子明计算着时间，什么时候天亮，什么时候天黑，可是后来就糊涂了。住了黑夜就是黑夜。 困了就在冰冷的地面上睡去，醒了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睁开眼睛。 一开始张子明产生了轻声的念头。可是这样的话，自己所受的苦，不久白受了。还有沈灵，她说过要等着自己出去，赖文海还灭有被拿下，这是郭书记交给你的任务， 可现在看来，这是多么的脆弱。 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自己能活着出去，必须坚持下来。 百无聊赖之际，张子明眼前又浮现出金晓芙的身子，是巧克力一样的甜美，莫软软的身子却有大白兔奶糖一样的味道……还有秦听雨的脖颈，那次她说要跟自己住在一起，为什要拒绝呢，管她是谁的女人，人生短暂，说没就没了，抓住当下就好…… 何文秋的老婆白露的胸其实很不错的，自己也有机会上了她，可是没有，却放弃了…… 叶楠这个女人太撩人了，既然跟她睡在一个房间了，为什么不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还装什么绅士？霸王硬上弓好了，管她干什么的…… 越是想到这些，张子明的心就越难受……到了最后，张子明脑子一片空白，可能是劳累了的缘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5.第四零八章地下的秘密 不知道是几号了，想完了跟自己交往过的女人，张子明脑子里又全是那张官符的样子。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张子明竟意外发现那种官符的纹路是那样的清晰起来。 张子明其实不愿想起这些，可是他又想：可事是我太想念张大全了。二叔为了我，竟然吐血而亡。 来到这个世上，自己究竟干成了什么？ 更是想不到还受这种罪。 不过自己跟肖老爷子拉上关系，却全凭借这个官符，才写出了那样叫肖老爷子拍手称赞的字体来。 龙盘虎踞之地真的存在吗？ 是不是肖老爷子老了，把听到的传说，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 当然还有洪达夫，这个精明的商人，遇到他也是一种巧合，可是他竟然只叫自己写下“龙虎” 两个字。 虽然没说明什么，可是看来他的意图也是跟肖老爷子一样的，都是为了找到能叫人起死回生的风水宝地。 这么想着，张子明不觉用手在地上比划起来，反复写着：龙虎两个字。 由于现在张子明心闲气定，脑子里那张官符的样子很清晰，所以写了几遍之后，张子明竟感觉全身发起热来，就跟走了很久的路，一下子跳到热水池子里一样，那种全身的舒坦，叫张子明痴迷…… 张子明越写，这种感觉越强烈和真实。 身上再也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了。 送饭的人又来了，张子明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只是看到一双脚停在那个小窗口跟前，把一碗米饭和菜推了进来。 原先张子明很饿的，现在却一点饿意没有。这里的菜其实不能吃的，味道在总是怪怪的。张子明伸手捏了一把米饭，捏成了花生米大小的样子，心说，这要是个金子就好了，我可以收买这个过来送饭的人。问一下外面的动静，说不准就出去了。 刚这样想完，张子明忽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睡梦中，张子明看见一个胡须全白的老人，他拿起自己捏好的米团，说：“要炼成金子，需要九钱的三味真火和三两无根水。” 说完老人不见了。醒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手里的米团变硬了，他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差点拔牙磕掉了。 这不会真的是金子吧？ 张子明有些兴奋了。 他放在那个窗口前，接着外面微弱的光，可以看清这个坚硬的米团散发着一股金黄的光。 晚上，那个送饭的又过来了，张子明先把上午的空碗放了回去，把那一粒花生米大小的金子放到碗里，喊道：“里面有金子。” 那个人一定听到了，把碗拿出后，又把饭推了进来。 匆匆走了。 第二天，张子明见到盛米饭的碗里有张字条，上面的字很大：再给我一粒金子,我就想办法让你去个好地方。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起效果了。张子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反正自己不是很饿，他就把整碗米饭都是捏成了大小不等的圆球，最大的一个有乒乓球大小。 张子明又坐在那里，想到：要是这些全部变成金子就好了。 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来了。 还是那个胡须全白的来人，他看了看，叹口气说：“太多了，我不帮你了，你自己写个金字，就成金了，比我还厉害呢。” 张子明猛然间醒来，看了看一边的米团，根本没哟变成金子。不免失望万分，可是想到那个老人的话，便拿起那个最大的米团来，在地上写了一个“金”字。写完后，张子明感觉米团变硬了…… 其实，张子明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照着官符的笔顺练习书法，使他自己有了这种能力。 奇怪的还是那张官符，一通百通了。 中午张子明把两粒金子给了那个过来送饭的，喊道：“别忘了你说的，带我出去。” 可是送饭的人一言没发，又匆匆走了。 张子明反而安静了，他已经不习惯躺着了，感觉不如坐在地上打坐舒服。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门开了。 一个狱警拿着手电照张子明。另一个把张子明的脚镣解开，说：“跟我们走吧。” 张子明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们除了这狭长的走廊，然后是往下的楼梯。 张子明纳闷了，说：“你们不是叫我出去的，怎么往下走？” “不要废话，走！” 张子明知道跟着他们走着，终于走完了这段楼梯，往左拐了一下，一股潮湿的气息刺激着张子明。 在一扇大铁门前，张子明看见有两个穿着便衣的人，站起来，跟这两个狱警小声说着什么。 那穿便衣的人点了点头，叫张子明过去。 张子明走了过去。那个人把门开了，说：“进去吧。”到了里面，张子明被惊呆了，这里面竟如此的豪华。 许多人在玩麻将，斗地主…… 不过瞬间，张子明就知道了，这里是一个地下……！ 在这里面玩的人不少，有男人，也有女人。 罗丰站在一边，他看着张子明走过来，说：“来这里面玩，是给你就会，只要你能连赢三天，就可以出去。不过要是输了，你还得返回去。继续在小黑屋子里呆着。” 张子明说：“你们这样做，合法吗？” “嘿嘿，真是死脑筋，要不然监狱哪里来的利润？” 罗夫内阁理直气壮的样子，张子明都有些错觉了，这样做是很正常的。 罗丰手里拿着那个花生米大小的金子，说：“你能有这样的真货，说明也不是一般人物，还没有有？再给我一颗。” 张子明只好再给了他一颗。罗丰欢喜的不得了，说：“别怪我收拾你，因为赖文海给我孝敬我女人，不过，我还是跟喜欢你的金子。” “赖文海呢？” “他在地下二楼，不过我事先声明，来这里的身份都是一个吊样的，谁都不许装，在这里谁赚给监狱赚的钱多，谁就是英雄。” “好吧，我先逛一逛再玩。” “不要耍花样，这里每隔三米就有一个探头，你是跑不掉的。” 张子明来到服务台那边，要了一杯可乐，慢慢喝着。 这个地下DC，连着监狱，那么一定也连着外面。不知道外面的出口会在什么地方。 自己所在的位置属于一楼，罗丰所说的二楼其实还在地下。 张子明顺着指示牌子，来到了二楼，这一层是很安静的……一进走廊，就看见两个只穿了三点式的美貌女郎对张子明鞠躬：“欢迎光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6.第四零九章黑夜见不到黎明 张子明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们身上，而是用眼睛余光扫着正在这里喝茶的人。 赖文海果然在的，他正在跟一个女人聊天。 他也看见了张子明。 张子明走过去，说：“赖文海，你所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场子和茶楼吧？你早就知道在清泉会有这个地方，对不对？所以你想在这里呆着，也不想出去。” 奇怪的是跟赖文海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风骚的娘们。不过还算有些高贵的气质。 赖文海没说，她却先说了：“赖队，这个人是谁啊？大惊小怪的。” 赖文海说：“他是我的仇人，你给我报仇吧。” 女人听到赖文海的吩咐，依旧坐着，说：“怎么这个人很厉害吗？” 赖文海说：“问什么问，给我打他。” 张子明笑道“赖文海，用不着这样吧，叫女人帮忙打架？” 罗丰过来了，他制止了赖文海的冲动，说：“赖文海，张子明，我说过了，来这里身份都是囚犯，不许打架，谁能为监狱挣钱多，谁才厉害。” 张子明说：“你是这里的副监狱长，那么监狱长知不知道这里开这个场子的事情？县领导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这样做算不算违法？” 张子明知道这样说是很危险的，现在看着北山监狱的情况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 这北山监狱，属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段，以前监狱有犯人赌博，后来有人给罗丰好处，罗丰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郝小同跟罗丰是老乡见同学。当时清泉的经济不景气，郝小同开玩笑，叫罗丰给清泉的经济创收。 罗丰见时机成熟，就把监狱赌博的事情说了出来。郝小同在点头的同时，给罗丰下了三个指示；一个是保密，任何人不许传出去，第二个是这个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除了郝小同，罗丰，还有后来的赖文海。刘长安作为郝小同的心腹，都不知情。 第三个是，一些账目问题，监狱的收入除了一部分入了私人腰包另外一部分要通过一种合理的方式并入县财政收入。 接到郝小同的暗示，罗丰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监狱下面原本就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罗丰对建筑知识罗知一二。他先是对一些功利心很强的狱警收买，然后叫一些犯人在夜班时候挖通了从监狱通往那个防空洞的隧道…… 进过装修，一个地下的场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发展起来。连监狱长，公安局长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么多年了，郝小同调离了清泉，到市里去当副市长，临走前专门交代了罗丰见好就收。可是此时的罗丰再也收不回来了，现在这地下场子的收入，就算是给他个市长干，他都不会感兴趣的。 因为，除了金钱，这里还有女人。 一些罪犯的本领通天，就算实在监狱里，照样有漂亮的女人来看望。 一开始，罗丰是反对除了犯人之外的人进来场子的，这样的危险性太高了。 可是罗丰受不住诱惑。无形中形成了一种规矩：凡是来 的女人都要跟罗丰睡一觉。 一些罪犯为了讨好罗丰，隔三差五的就叫一些女人来…… 当然，有的女人是不同意的。罗丰害怕会有人把这里的秘密说了出去，就跟一些罪犯交代，不要叫女人来场子了。 可是罪犯里面人才很多。一个犯人知道一个偏方，用这个偏方给人注射后，会对一段时间的记忆遗忘，不过反作用是会产生烦躁的脾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罗丰当时为了保密哪管这些副作用，就叫人给几个人注射了那种药液……通过观察，效果还不错的，从这里出的几个人，注射后，当再问起的事情，有的人全然不记得，有的人感觉做梦的时候出现过…… 其实反作用很明显的，就是健忘，过早衰老…… 不过这些，对罗丰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人间天堂一样的场子能够继续火下去…… 罗丰知道这个事情要是暴露了，就是大事情。所以这么多年了，核心人物，除了郝小同和自己，再无他人知道。 当然，那些服役期满的狱警，知道这个秘密的，罗丰会强制性给他们注射那种药液…… 一些犯人，更是如此，服役期满了，罗丰会一给他们体检为由，把那种液体掺到其他药液里面，给他们注射进去…… 这么多年了，地下场子一直风生水起，是与罗丰的谨慎分不开的。 郝小同到了市里之后，劝说罗丰找机会把这个关掉算了。可是此时的罗丰已经收不回心了…… 赖文海被判入狱的那段时间，罗丰曾一度很紧张。他以为郭祥和何永得到什么风声了。可是几天过去风平浪静，罗丰胆子又大了起来。歌照唱，舞照跳。 赖文海知道这里的秘密是因为郝小同。 那次，刘长安请郝小同在交警大队旁边的饭馆吃饭。 都是熟人，都喝高了。 刘长安就把赖文海叫来，说是去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赖文海平时想给郝小同送礼都没机会，如此良机，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过来陪同郝小同的正是安然。 安然在这几个女警中，算是比较出众的…… 事后，郝小同很后悔的。 刘长安专门交代了赖文海嘴巴严一点。 赖文海当然同意，虽然这一次郝小同没有对自己表示什么，可是也没说什么，这就是默认把自己当成他圈子的人了吧…… 事后，赖文海问安然，郝小同跟她那个时候，说什么了。 每次之后，赖文海都要问一下这些女警，领导说什么了没有？ 在赖文海看来这样做，比放监控偷拍还有用。要是偷拍下来，虽然对领导造成了威慑，可是也会牵扯到自己。这样问一下领导在干那事的时候，说什么了。其实是最管用的一招，这样不仅可以探听到领导的秘密，还可以知道领导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一次，安然说，郝小同表扬他，说他很会来事。 赖文海当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又问安然，郝县长还说什么了。 安然不得已，想到什么，说，他好像还说我跟监狱的女人差不多…… 这句话叫赖文海想了很久。 当想到罗丰是郝小同的同学时，赖文海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7.第四一零章最大的秘密在这里 这次赖文海被抓，见到罗丰时，赖文海说出了之前郝小同的那句话。罗丰赶紧打电话给郝小同核实。郝小同气急败坏，可是又没办法，只得叫刘长安安慰赖文海，答应他用最短的时间叫他出来。 同时为了稳住赖文海，不把郝小同跟女警的事情说出来，罗丰也对赖文海网开一面，在赖文海入狱的第二天，罗丰就让人把赖文海带到了地下的场子里面。 赖文海当时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在清泉的监狱还有这种那个地方，真是神仙一样的宝地。 那时，张子明找赖文海谈的时候，赖文海已经彻底倒向了郝小同，他发誓要保守那个秘密。 就算在这里带上一辈子也是很舒服的。美女，金钱和美酒，什么都不缺，这个世界虽小，可是能够叫你满足一个男人该满足的**…… 张子明进来的时候，罗丰是有戒心的。 这个人毕竟实在郭祥身边干过的。 不能接近，只能暗中观察。可是那个大虎不知道听从了谁的指令，竟成了张子明保镖，更为重要的是张子明叫大虎出手打伤了赖文海，这样一来，罗丰就出手了。 本来以为把张子明关起来之后，就万事大吉，可是当那个狱警把一粒纯金的花生米孝敬给罗丰之后，罗丰也被张子明的出手大方而折腰了。 看来张子明是有高人保佑，这样的金子，纯度百分百。所以罗峰下定决心，看看张子明还有多少数量的黄金可以拿出来。 要知道在这里赌博，不论谁赢，最终的结果都是归监狱所有。 张子明既然有这样好的黄金，那就叫他拿出来挥霍吧。 好了。回到现在。 面对张子明的这个问题，罗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张子明别说这些大道理，别忘了你的身份是罪犯，在这里我可以叫你找回做人的自尊，要是个正常男人，你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我只是好奇才问的。”张子明知道现在的处境对自己很不利的。 “那就不要再问了，你有多少黄金都拿出来吧，这里是你的天堂啊，张子明。” 罗丰没问张子明黄金的来历，那是不明智的，管他怎么样来的，到时还得全部留下来。 张子明只得敷衍着：“确实是天堂啊，实在是想不到。” “那就走吧，跟我上去，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想叫人送金子来找我，我会给你方便的。” 张子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罗丰以为自己的金子别人送过来的，他的眼里原来只有金子。 可是对于金子的问题，张子明也不好解释，就是那么奇怪，自己在那间小黑屋里面，做了个奇怪的梦，练习了几天的书法，写了个金字，手里的米团就变成金的了。这是很荒唐的。可是手里的金子是真实的。 难不成，就跟一些影视剧的一样，自己有了点石成金的本领？ 张子明对罗丰笑了笑，“我先去个洗手间。” 到了里面，张子明关好门，拿出那些米变得金子来，不由得感慨起来。他顺手拿起一张纸片，柔成了一个纸团，集中意念，写下了“金”字。 可是……张子明很失望，纸团还是纸团，根本没变成金子。 这是怎么回事？ 张子明很纳闷，要是这样的话，那这点金子根本不够输的，要是输了，到时候是不是还会被关起来？ 现在的关键是找机会出去，跟郭祥汇报着一切！ 张子明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搞不出金子来，是因为加持力没有了。 当他在那间小屋子里时，不停地练习书法，加持力升高了，所以能够通神，变出金子来，现在已经两天多不练习了，加持力没有了。所以金子就不会出现。 这个就是官符里的秘密。简单的在人身上写字，可以治好一些病症。比如何文秋的症状确实是张子明治好的，可是张子明只以为的巧合。 只要不断的练习，就可以开通天眼，寻到几百年前的宝藏，寻到能叫人起死回生的风水宝地。 洪达夫跟肖老爷子都相信这一点。就像是一套武功，张子明虽然会，可是却不知道珍惜，不加强练习。 因为张子明不知道这些。他关心的是自己仕途的升迁。 他以为自己只是跟魔术师一样，突然变出了金子，可是再变的时候，手法却不会了。也没感到多少惊奇。 赌博是张子明不擅长的。来到楼上的场子，张子明玩了几把跑得快，金子很快输光了。 罗丰说：“没事，金子没有了，还可以再叫人送来。” 张子明说：“是啊，想不到我手气不佳，这么多黄金一下子输掉了。” 罗丰说：“你给郭祥当过秘书，看来也认识了不少大官，要不的话，谁肯给你金子？”张子明想：这个人被金钱俘虏了，他的智商都有问题了。我要是认识很多大官，早就出狱了，怎么还会呆在这里？ 不过，既然这样，就顺着罗丰好了，张子明说：“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要是有人见了我给我送金子来，我是不是要出去一下？” “当然了，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在这里玩一玩吧。” 张子明其实心里起伏的厉害。他还真不知道谁会来看他，更别说是来送金子的。 还是想一想怎么跑出去吧。 张子明又来到二楼，进了里面，看见一个背上纹了青龙的男子在一边的楼梯上抱着一个女人在干那个事。 女人的声音很放荡，男人的喘息很沉重。 对于张子明到来根本没人在乎。 张子明奇怪的是这些女人哪里来的，不是都是一些罪犯的朋友吧。 “帅哥，做吗？”一个身材玲珑的女人把手搭在了张子明的肩上。张子明望着她。她笑了笑，把自己的上衣拉链，拉来，饱满坚挺的RF一下子呈现在了张子明眼前。 张子明说：“没有没病？” “啪！”张子明挨了她一耳光，说：“滚开，你才有病。” 这里的女人好看是好看，可是似乎都跟罂粟花一样的充满了毒药一样的气息。 张子明又往前走，看见一个矮胖子正跟一个女人在沙发上干着…… 他们习惯了这里的人来人往……见到陌生人出现，他们甚至更加自豪的大叫…… 张子明感到不适合这里，便转身往回走。 刚到了上面，罗丰就奏过来，说：“张子明 ，有人来看你了。跟我上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8.第四一一章易容出逃 想不到这次来探监的是莫软软。莫软软穿了一身黑色套装，这样更显出了她红颜的双唇的性感。 叫张子明想不到的是，这次探监没有在会客室里，而是在会客室一边的一所小房子里面。这里没有警察看着，属于短暂的两人世界。 这属于贵宾会客室。为此莫软软支付了五十万的费用。 还是专门找了人才能得到这个机会的。 好几天不见，太饥渴了。张子明对她都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可是莫软软的舌尖在张子明的嘴里滑动的时候，张子明还是麻木的，以至于莫软软开始发怒了，她自己脱光了衣服开始绽放自己的时候，张子明才威风凛凛起来…… 不过张子明的动作生硬了，他很久不刮的胡子在莫软软娇白的脸上蹭来蹭去。把莫软软弄疼了，莫软软叫出声来…… 这种叫声更加刺激了张子明的**，他想着刚才在那边看见的动作，开是把莫软软抱起来，把她顶在了墙角，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这个动作叫莫软软兴奋起来，她洁白的牙齿咬住了张子明的肩膀…… 这种疼痛更增加了张子明的快感，张子明感觉自己快要飞了起来…… 当两个人顺着墙角在地板上躺下来时，张子明感到就像一个在水底憋气很久的人突然冒出了水面，看到了春暖花开。 张子明看见莫软软闭着眼睛的样子，就像被暴雨打残的花一样。那种美是叫人怜惜的。“你在想什么？”莫软软用脚戳了一下张子明。 张子明说：“原先我以为方便面可以泡了吃，煮了吃，想不到原来还可以有另一种吃法。”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换个姿势，更爽。” “流氓。” “刚才怎么不说？” “你的胡子太长了，扎疼我了。”这样说着，莫软软的一只脚已经放在了张子明的唇边，用大母脚趾拨动着张子明的胡子…… 张子明说：“我的很长吗？” “很长……” 莫软软说，在听说张子明被抓之后，其实她就开始营救了，没办法只好找到了黑道上的人，大虎就是莫软软花重金请了专门保护张子明的。 可是谁想到赖文海的事情惊动了罗丰，罗丰直接把大虎弄弄走了。 本来像张子明这样，已经知晓了这里的秘密，罗丰会找各种借口，把来探监的人挡在外面，可是，罗丰被张子明的黄金冲昏了头脑，他以为来探监的人，一定是来给张子明来送黄金的。 所以同意了，当莫软软提出要贵宾会客室的时候，罗丰更是相信这个女人一定是财神的化身。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张子明早就想到大虎是莫软软请的，这几个朋友里面，也就是她有这个实力。 “现在我需要你把我弄出去。” “你不是郭书记的秘书吗，既然是错误的案子，就跟郭书记反映。” “不行，事情很紧急，很危险，你不知道这个监狱里面的秘密，说出来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那你告诉我，我回去告诉郭书记。” “不行的，郭书记知道恐怕也无可奈何。” 张子明头一次听到莫软软叹了口气。 “我想想办法吧。这样救你出来，属于越狱，性质很恶劣的，风险很大，所以必须周密部署。” 莫软软走后，张子明想着她可能采取的越狱措施。做普通的就是从监狱的某处挖个洞，然后顺着洞穴走出去。这一种方法是不可取的，时间太长，很容易被发现。 再一种就是很刺激的那种，在放风的时候，有直升机突然出现在上面的天空把张子明弄走。 这是一些小说里常用的情景，实际上是最不容易实现的。 几天后，张子明在放风的时候，一个很年轻的犯人都给张子明一张字条：今晚八点，做好准备。 看完后张子明把字条吞进了肚子里。 晚上八点，正是地下的场子最热闹的时候。一些很有资本的犯人把大把的钞票放在桌子撒谎能够高声呐喊。 这个时候，罗丰是一直在里面的。 赢了钱之后，罗丰会直接把钱放在一边的金库里面。 金库值班的是两个健壮的胖子，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外面。 在这里赢了的人，可是去二楼找女人潇洒一下，这是最大的奖励。 七点四十分，张子明出现在一楼个二楼的过道边。 他看见罗丰此时进了金库里面。 正在疑惑，张子明又看见金库的铁门开了，走出了那个五大三粗的警卫。 张子明正在疑惑，那个警卫小声说道：“张子明跟我走。” 张子明猛然意识到什么，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二楼，也就是下面的一层。 “不要跟我跟的太紧，走慢一点，三米一个探头，不要被人看见。” 张子明只好放慢脚步，很随意的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里面的厅里，只有几个女人在喝茶，聊天。张子明看见那个警卫去了一边洗手间。 张子明猛然站住，这可怎么办，不会跟着他去洗手间吧。正在犹豫，扎张子明看见他一招手。 走了进去。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捧住张子明的脸，看了看，说：“很好。” 说完，她从一个木头匣子里面拿出一张早就做好的脸面，贴在了张子明的脸上。 张子明感到一阵紧张，脸皮一阵发紧。心里更是一阵发麻…… “好了。”这个女人简单把东西收拾干净。 她拿出一个小镜子来，放在张子明面前。 张子明一看，出现在镜子里面的是一张罗丰的脸。 张子明也不觉叫了一声。 警卫说：“时间紧急，你先把这身服装换上，现在罗丰被我打晕了在金库里，你出去的时候，我把这里的电源掐断十秒钟。十秒钟后，你要从这里出现在金库旁边，然后走出场子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来解决吧。” 张子明也没来的及说什么，等眼前一黑，他快步冲了出去…… 虽然心跳加速，可还是出现在了金库旁边》 站了三秒钟，张子明大摇大摆走出了场子，来到了监舍的走廊里。 出了走廊，是办公区，一个狱警跟张子明敬礼。张子明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往外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9.第四一二章审判 后来张子明想起这惊魂的一幕，心里想其实也多亏了这戴在头上的大檐帽。自己身材再加上那张很像罗丰的脸，又是在这夜晚，所以能使这个计划得到实施。 北山监狱这边本来地处偏僻，现在这个时间人就更少了。 正在考虑怎么走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边的玉米地里驶了出来。车窗开了，是莫软软的声音：“子明，快走。” 到了车上，张子明总算舒了口气，他用尽把那张脸膜撕了下来。又把衣服脱掉穿了莫软软带来的一身休闲装。 “现在你要去哪里？” “把我送到县政府那边就行了。” 到了县政府的的那个小门口，张子明看着莫软软离开后，他独自来到了郭祥的家里。 郭祥已经准备睡了，看到张子明的样子当然是吃惊的。 张子明把监狱搞场子的事情跟郭祥作了汇报。 郭祥本来正准备喝杯水的，听完这些，那杯水又被他放了下来。 “那你是自己逃出来的？” “是的，我要是不这样，就没活路了。”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郭祥说完，却一下安静了，他终于端起那杯水，慢慢喝了一小口。 “子明，你也累了，喝杯水吧？” “我不喝了，郭书记，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郭祥给何永打了电话。 张子明又把监狱的事情说了一遍。何永除了惊诧还表示了怀疑。 他说：“郭书记，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有责任。” “现在先不要说这些，拿个意见出来。” 何永说：“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带人去北山监狱，对一些涉案干部调查，对DC查封。” 郭祥说：“好，动作要快。今晚我照常在办公室办公，等着你汇报结果。” 何永下楼去了。郭祥看了一下时间，说：“子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你的事情过几天再说。” 张子明知道，郭祥还对自己的事情耿耿入怀。 张子明说：“我的事情，也是刘长安故意陷害，请郭书记相信我。”到这个时候，一定要把刘长安拉下来。 郭祥说：“我相信你，你这样冒着危险出来，跟我反映这个事情，卧室十分感谢的，可是一码归一码，是错误也要改正，到时候你的事情要是开庭的话，我会到场的，用事实说话。” 既然这样，张子明也不能说什么。他知道郭祥的为人，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张子明回到招待所，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的天空湛蓝，空气也是清甜的。 他很想到县办公楼那边转一下，可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不清不白，还是好好待着吧。 来到了服务台那边，张子明打电话给郭祥办公室。 却一直是忙音状态……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张子明再次拨通。这一次是郭祥在办公室，他说：“还是去晚了，那个罗丰自杀身亡了。” “怎么会这样？那这样一来，关于郝小同就安全了。” “是啊，这个事情我已经很萧山书记汇报了，对一些监狱里涉事干部进行了处理。子明，还有你的事情，我已经跟检察院的同志打好招呼了，尽快开庭处理，只有这样才能还你一个清白。” “那赖文海没事吧？” “赖文海没事，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到时候也要出庭。” “书记，赖文海的案子，就牵扯到郝小同，不知道他会不会指证……” “这是他的事情了，到时再说吧……” 可张子明还是隐隐感到要有事情发生的。整个案子，从头到尾，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一时间成了清泉坊间百姓谈论的热门话题。 有些干部已经得到了风声，这次的案子张子明其实是立了大功的。有的干部知道张子明住在县委招待所的，就抽时间过来看望一下。 杨振业和田明也来了，当然还有马丽丽他们。作为曾在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张子明还是很高兴的。 杨振业现在已经来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坝上镇党委书记的工作暂时有镇长田明代理。 田明的脸现在似乎白了好多，他对张子明说：“子明，我就不是当书记的料子，现在杨书记到了县里，我一个人担子很重啊。” 张子明说：“我现在可不行，还是犯人一个，不要这样说。” 杨振业说：“子明，身体要紧，到时候出庭我们也回去给你支持的。“” 看来杨振业进入状态很快，他一定是听说郭祥要去参加的，所以也才这么说，表面上是给自己支持，可是说说回来，到时郭祥既然参加，那不是任何人都够资格的。 不过张子明没有叫他看出什么。说了几声谢谢。 马丽丽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没说话。 张子明不觉看了她几眼，心里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自己跟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开庭那天，郭祥果然到了，他很低调的坐在一个角落里。 不过即使这样，张子明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田明，杨振业当然也来了……还有沈灵，她穿了一身洁白的衣服，坐在最前边。 这个案子主要是对张子明非礼女警一事进行判决的。不是赖文海的案子。不过赖文海和刘长安作为当事人，也出庭作证。张子明扫了一眼，此时又有人走了过来，竟然是安然和另外两个女警……她们站在了证人的席位上。 看来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自己明明是对安然做出了不道德的举动……只要安然承认……什么都是白搭，自己还会被判刑…… 想到这里张子明的头低了下来…… 审判长宣读完张子明的案子后，然后开始询问，那晚张子明跟谁喝酒了。张子明说，是赖文海和刘长安。 这一点赖文海和刘长安的口径也是一致的。是毫无疑问的。 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张子明，你喝完酒之后，跟刘长安和赖文海去了交警大队的办公楼，是吗？“ “是的，是刘长安说的，去那边放松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跟着刘长安去了。” “刘长安，是这样的吗？” 刘长安的头发有些凌乱，不过他还是很镇静的，说：“我当时也喝多了，应该是说过这样的话。” “到底说过没有？” “说过。” “赖文海，张子明跟刘长安去了你的办公室之后，你干什么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0.第四一三章大逆转 赖文海昂着头，他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他说：“当时我只是热情好客，把张子明当朋友，叫他到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我记得当时在值班室里呆着，这是我的习惯，只要是我值班，每晚我都会在值班室里呆着。” 他这样说：“等于把自己的罪行开脱干净了。” 下面旁听的人群里出现了一股骚动。 审判长又问刘长安：“刘长安，你跟张子明一起到了赖文海的办公室之后，你干什么了？” 刘长安说：“其实我没进去，我只是推门看了看，然后跟赖文海一起去了值班室。” “赖文海是不是这样？” “是的，当晚的监控可以作证，我跟刘长安一直在值班室呆着……” 审判长又开始问安然：“那晚，你在值班，有没有遇见赖文海？” 安然没穿警服，她也没化妆，脸色苍白憔悴。她说：“我忘记了，时间太久，我记不起来……” 张子明很清楚，安然这样回答，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张子明。 这样回答之后，赖文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明显，当初赖文海就是抓住了这几个女警的弱点来胁迫她们的……要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她们自己和一些亲朋好友会怎么说？ 审判长又问：“你当时去了赖文海的办公室，见到张子明了？” “见到了。”这个问题是不能回避的。 “张子明对你做出了什么举动？” 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关系到张子明后半生的命运。 整个审判庭鸦雀无声。 张子明扭头看着安然……安然的眼光也看见了张子明……两个人又不由得把头同时低了下来…… “安然，你要回答这个问题，当时张子明对你做了什么举动？”审判长冰冷的声音又开始回荡：“这个问题你不能模糊，必须照实回答。” 张子明说：“安然你照实回答就是了，是谁胁迫你的，你要全部说出来！” “不……没有谁胁迫我，我进去之后，看见张子明喝醉了，他躺在椅子上，看着我……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亲密举动……因为张子明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恋爱有一段时间了，他工作一直很忙，我们不经常在一起，所以那晚的事情，我是自愿的，我们这样恋爱，难道也是犯罪吗？” 安然声音不高，可是这个回答就跟一枚炸弹一样！ “安然，你回答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张子明，你跟安然是恋人关系吗？” 张子明清楚，安然这样回答，是救了自己，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声誉，可是这样一来，赖文海胁迫女警的罪行就没有了。更别说还牵扯到郝小同…… “张子明，你要回答这个问题！” 张子明的眼光，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沈灵……这个美丽的女孩……她对自己一直是忠贞的……张子明想起了她给自己往脸上搓擦脸油是的表情很那份温存。他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可是要是回答了安然的问题，那么就深深伤害了她…… 张子明看见沈灵也在注视着自己。那是一种无助的眼神…… “张子明，你怎么不回答，难道你不爱我么？”安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张子明心里就想猛然间喝下了一瓶该读的白酒和很浓的伏特加。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张子明难受。 他看到沈灵站起来了，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是的，我跟安然是恋爱关系，她是我的女朋友……”张子明说完，闭上眼睛，一粒眼珠从眼角滑落…… 安然的这句话叫整个案子出现了大逆转。 张子明当场释放…… 郭祥过去拍拍张子明的肩，说：“今天你放假一天，好好陪陪小安，明天照常上班。” 郭祥这个举动，叫张子明忙了起来，不得不跟其他人握着手。 可是张子明注意着赖文海。赖文海被押着经过张子明跟前，他对张子明笑了一声：“张子明你没赢！” 是的，我没赢！张子明忽然感觉赖文海的话跟刀子一样插进了自己的心里。 终于安静下来了，张子明看到法院外面的一辆车旁，安然跟李可说着什么。 李可今天也来了，很明显的，李可跟安然在大声讲着什么。 张子明走了过来。 李可突然什么也不说了。自从张子明这个事情传出来后，张子明感觉到李可对自己的疏远。 作为安然的老乡跟同学，张子明知道安然在李可心里的重量，可是现在。在法庭上安然当面承认张子明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句话也同样伤害了李可。 李可是不能够接受的。 李可抓住张子明衣领，一圈打来。张子明没有躲闪。李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他开着警车呼啸而去了。 安然站在那里，默默流泪。张子明说：“今天的事情我还是谢谢你的，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放走了赖文海这个坏蛋。” 安然似乎没听到张子明的话，她转身往北边走去。 张子明走上去，站在她的面前，说：“你不要走，今天陪陪陪你吧。” 安然一出手大了张子明一耳光，又继续往前走着。 张子明只得站住，看着她渐渐走远。 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张子明来到了医院，问范青青沈灵来了吗。 范青青说：“没来啦，她不是请了一天的假吗，说是为了迎接你。” 张子明一下子怔住，范青青伸手在张子明的胸口摸着，说：“怎么了？帅哥，好久不见了，只想沈灵，不想我吗？” 张子明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他很像跟沈灵解释一下，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可是却不敢见到她那种伤心的眼神。 范青青老者张子明来到了护士值班室，她把门关起，说：“跟我在一起，你才是安全的。” 范青青师哥很会撩人的少妇，她的舌尖是那样的滑润。张子明干脆闭上眼睛，仿佛这样能够求的沈灵的谅解。 叫范青青想不到的是张子明这一次成了一头野兽，狠狠的在她身上发泄起来。张子明其实在心里一遍遍诅咒着自己。他咬牙切齿想把自己毁灭。 范青青被他吓倒了，她说：“轻点，慢点……我受不了……”可是张子明听不到的，他的眼前只有安然落寞的背影和沈灵哀怨的眼神。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1.第四一四章心是孤独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明终于停止下来……范青青平躺在床上，只有喘气的力气了。张子明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说：“你睡吧，我要走了。” 范青青闭着眼睛，说：“你好厉害……你疯了……你一定吃药了……” 张子明刚开了门，看见一个新护士正站在一边。张子明吓了一跳。这个护士对张子明笑了笑说：“你好，请问护士长在吗？” 范青青听见忙在里面答：“茉莉啊，你有事吗？” 茉莉说：“我要请个假，请护士长给我签名。” “等一下，我出去……” 对了，她叫茉莉的。张子明一下子想了起来，不觉多看了她一眼。 茉莉却不害怕什么，迎接了张子明的目光，对张子明笑着。张子明却惊慌起来，说：“你好。” “嘻嘻，你好！” 张子明赶紧走了出来，想到刚才茉莉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模仿自己的。 “张秘书，你还，你的信件。”刚回到招待所，服务台的服务员就把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张子明。 看着这样的一个信封，张子明的头皮开始发麻起来。 他问：“是谁给我的？” 服务员师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明显的普通话有些不标准，“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那边打水回来，看见这封信就在这里了。” “哦，我知道了……” 张子明回到房间，打开信封，又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还是那几个字：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人究竟是谁？张子明拿出第一次的那封信核对着，字体都差不多，很可能是一个人干的。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干？ 张子明本来有些累了，可是这封信的出现又他的心悬了起来。 现在找谁处理这个事情都是没意义的，因为在张子明看来这封信跟恶作剧一样，没什么恶意。要是有恶意的话，早就出现了。 不过张子明还是把这两封信都放好了。 然后，张子明洗了澡，回到床上，就那样躺着，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 张子明回到服务台那边，他先拨打了沈灵的手机。 张子明心里是这样想的，沈灵跟安然的手机，他都要拨一下，如果谁还跟自己讲话，就跟谁来往。 沈灵的手机通了，张子明说：“喂，你好，是我……” 沈灵一句话没说，挂断了。 张子明又给安然打。 安然的手机也通了，张子明说：“喂，你好……” 安然一句话没说，也关断了。 张子明感到一种绝望。他一脚踢开房门，在那张床上用力倒了下来。 就那样躺着，张子明听见外面车声渐稀，正要沉沉睡去，张子明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想不到进来的是吴大力和吴萍。 一看是他们，张子明也就明白，这是吴萍的主意，来看望自己的。 张子明叫他们进来，做好，自己也坐了起来，不过还是无精打采。 吴大力说：“听说张科长没事了，这就好，我跟吴萍过来看看。” 张子明说：“是啊，我没事，你们也太客气了。” “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吧。”吴萍竟然拿出一叠钞票来，放在张子明面前。张子明说：“赶紧收起来吧。” 其实更主要的是，张子明现在不缺钱，这是他们不知道的，金子都能变出来，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吴萍以为张子明嫌钱少了，说：“这是一点心意，我哥哥的事情还真是多谢你。” 张子明只好什么也不说了，简单聊了聊，吴萍就要跟吴大力回去。张子明也没挽留什么。现在自己的事情都一塌糊涂，张子明只想清静一下。 没十分钟，又传来敲门声。 这次进来的是吴萍一个人。张子明正在诧异，她却把门关好，说：“今晚我陪你一晚……你不要想钱太少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张子明是对吴萍存在幻想，可是现在完全没有感觉了，刚才在范青青身上已经耗尽了洪荒之力，现在也就是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张子明害怕伤害了她。 就说：“我很累，你知道这几天心情不好，整个人都颓废了。” “没事，反正今晚我一定要陪你的。” 张子明跟着她去了那边的洗漱间。吴萍就像个妻子一样的呵护着张子明，她给张子明搓洗着身上的灰尘，她问张子明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张子明孩子一样在她的怀里睡去…… 如果不是她手机的铃声，张子明说不准还不会醒来。清晨六点钟。在清泉这边，还看不见太阳的，只有半红的云朵在天空慢慢浸染。 张子明睁开眼睛看见吴萍迷人的后背正对着自己。他说：“你怎么起来了？” 吴萍说：“我早起来了，只不过你醒的晚……” “你冷不冷，什么也不穿的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就喜欢这样看早晨路上没有行人的样子，感觉整条道路都是我的，整片天空都是我的。” 张子明起来，穿好衣服，从后面抱住她，说：“你身子都凉透了，穿衣服吧。” “你还看么，你要是想看，我就叫你多看一会儿……” 吴萍的皮肤是这样的富有弹性，张子明说：“你还是穿好衣服吧，天快亮了。 吴萍走到床边。她拿起自己的内衣，说：“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张子明一言不发的接过去，给她穿好…… 吴萍说：“有男人说，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穿好衣服，就像一场告别。你有这中感觉吗？“ 张子明想，吴萍其实是很小资情调的。 什么告别，就是日完了，没情绪了，不穿衣服干什么？不过张子明嘴上却说，“可能吧，我现在看到你一件件把衣服穿了回去，就很难受……” 其实张子明感觉吴萍在自己面前很会装。 她总是很纯情，很高雅的样子，叫张子明放不开自己。 不过她的温情是叫张子明怀念的。 她其实什么都懂，可是自己不说，叫张子明说出来。 不过，也看以看出，她对张子明的付出是真心的。这一点张子明也能感觉的出来。 昨晚她竟然主动要求给张子明做报批切割手术。张子明吓了一跳。 后来知道她的意思，张子明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不过现在张子明知道，吴萍的独门绝技很不错。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2.第四一五章事情才刚开始 张子明出来后第一天去上班，他很想找回之前的那种感觉。 可是总感觉心神不定。 经过值班室，正巧是万萍萍在值班。张子明记得刘长安曾提过万萍萍是他的女人。 “张秘书，早啊。”万萍萍一定知道，现在张子明是刘长安的劲敌。 可她却还是很迷人的对张子明微笑。 张子明似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笑道：“早啊，你也早。” 余庆年也来了，他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对张子明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往郭祥的办公室走去。 想不到郭祥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张子明更是感到有些不安，刚出来，第一次上班就来晚了，虽然郭祥批准他休息，可是这是时间问题，不能说是小事情。 “郭书记。” 张子明对郭祥说了声。 郭祥只看了张子明一眼，说：“今天萧山书记要来检查工作，好好准备一下，现在八点钟，先开个碰头会，九点三十分左右，萧山书记差不多就到了。” 张子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余庆年就把那个文件夹放在郭祥一边，说：“书记，市委李书记来检查的几个行程都在这里了，书记请过目一下。” 同样是对李萧山的称呼，郭祥称呼是萧山书记，而余庆年的称呼是市委李书记。郭祥的称呼里有亲切的成分，而余庆年的称呼里是很正规的上下级称呼。 李萧山这次来检查的目的就是因为清泉监狱的这个大案子。 清泉县五楼的会议室里。 市委书记李萧山对清泉监狱的案子表示了极大的关注。 他说：“这个案子是几十年来没遇见过的，这说明在我们干部队伍里面，有坏人。我们一定要加强干部队伍的建设，提高干部素质……” 李萧山的这个讲话完全是有感而发，滔滔不绝讲了两个多小时。 跟随李萧山来的有市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几个干部，还有主管党群的一个副市长。 当然还有他的秘书韩林。韩林之前是一所中学的老师，因为字体写得漂亮，被李萧山看重。所以，跟市长上官解放的秘书段之廉比起来，韩林身上多了一些文人气息。 在市委机关，韩林的口碑明显好于段之廉的。当然，不只是因为韩林是市委书记的秘书，而是韩林的低调很谦卑。 不管对谁，韩林都是点头微笑的。就算到了下面的县区，韩林对地方领导也是恭恭敬敬的。 这一点，郭祥尤其佩服。 李萧山讲完，郭祥做了发言。按照一般套路，归纳总结了一下。然后李萧山说：“我跟何永同志交谈过了，这个案子虽然抓些人，可是不能说就解决问题了，我们一定要连根拔除，给全县老百姓一个交代。” 至于工作分工就不用说了。 因为这次的事故，政法委书记见公安局长何永主动接受处分。属于监督不力。 何永也讲了自己存在的问题，没有亲力亲为，只听报告做样子。 所以程序走完，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一点十分了。 在此期间，包括李萧山在内的清泉常委，只是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杯矿泉水。 会后也按排了餐饮。可李萧山没有在这里吃。而直接是返回了市里，参加市委的一个接待活动。 张子明早就饿坏了，可是也不敢去食堂吃饭。书记县长都没下班，食堂根本就没人敢吃。 张子明来到值班室，看见万萍萍正在吃饼干。她问张子明吃不吃，张子明说：‘饿坏了，你给我我很感谢。“ 万萍萍笑了笑。把一盒曲奇饼干给了张子明，张子明拆开大口吃了几个，才感到有些好受。 回到办公室，张子明接了一个电话是找郭祥的。张子明说：“郭书记正在开会，你是哪位？” 那个人说：“我是郝小同。” 张子明想不到郝小同这个时候来电话。 他问：“原来是郝副市长，有事吗？” 郝小同冷笑几声没把电话挂掉了。 郭祥开完会出来，张子明跟他汇报了此时。郭祥问：“郝小同没说别的事情？” 张子明回答：“没有，他只是冷笑了一声。”电话是自带录音的。郭祥按下了那个黑色的按钮，听了听。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张子明说：“书记还是先吃饭吧？” 郭祥说：“你去食堂给我打点饭上来，我不下去了。” 打完饭上来，张子明看见郭祥正在通话。张子明便没说什么，把饭菜放到了下面的茶几上。 通完话，郭想去了一趟洗手间。 张子明已经把饭菜摆好，说：“书记，快吃吧。” 主食有米饭和馒头。张子明都要了一份。 郭祥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说：“子明你是不是也没吃？一起吃吧。” 张子明本来就多打了一份菜的，他端起那碗米饭，说：“书记不吃米饭，那我全吃了。” 这是张子明第一次跟郭祥在一起吃饭，想不到会以这种状态下进行。 吃完后，张子明收拾干净。 郭祥说：“子明，郝小同刚才在电话里说要跟我谈谈，你说他要谈什么？” 张子明说：“郝小同是要来清泉吗？” 郭祥说：“是啊，他说马上过来。” 张子明说：“郝小同现在是急了，市委李书记专门来监督监狱的案子，看来是一查到底，可是现在罗丰莫名的死亡，似乎对郝小同有力，可是真要查下去，怕是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所以才来跟书记谈谈的。” 郭祥说：“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只能叫事实讲话，该是谁的错误谁就一定要承担，他郝小同跟我搭档过，这个监狱的案子就是在他当县长时候才卡死hi嚣张起来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敬然不知情，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郝小同默许罗丰这样做，那郝小同的一定要接受党纪处分。” 张子明很清楚郭祥的为人，遇到问题是六亲不认的，现在郝小同来跟郭详谈，等于火中取栗，看来郝小同是豁出去啦。 郝小同这次属于私人拜访，所以县里没有接到通知。 也没有人跟着郝小同来，他只身一人，来到了郭祥的办公室。 由于都知道这次的目的，所以也没有客套什么。郝小同直接进入主题了，他说：“子明还是出去一下吧。” 张子明看着郭祥没动。郭祥说：“子明是我的秘书，可以在这里给我们倒杯茶,不用出去了。” 这次交谈，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3.第四一六章谈笑风生 郝小同说：“郭书记，我的时间也很紧张，我就直说了吧，监狱开场子的事情，萧山书记很重视。” 说完郝小同看了一眼郭祥。郭祥却没有看他，端起杯子喝茶水。 很悠闲的喝着，说：“是啊，萧山书记很重视这个问题。” 郝小同说：“可是，我听说有的人想把监狱开场子的事情怨在我头上……” 郭祥望着他，说：“小同，怎么了？谁把这个事情怨在你头上了，还是你事先知道这个事情？” 郝小同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你刚才说的，是谁把这个事情怨在你头上呢？这样做是不行的，我要严查一下。” “算了，我也是道听途说，就是来跟郭书记解释一下的。” “那就好，不过监狱的案子，能够发展起来，真是个奇迹，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了，没人知道。这说明我们的干部是失职的。” “算了，书记，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就是改不了，不知者不为怪，作为一个县里的主管，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啊。” 听到这话，郭祥也笑了，他说：“是啊，还是小同你了解我，我就这个脾气，总是改不好了。” 张子明在一边，突然听到他们的口气缓和下来，怎么也想不通。其实张子明很希望他们吵起来，唇枪舌剑一番。 可是现在看来雨过天晴了。 郝小同说：“这个事情我听说何永也受了处分。” 郭祥说：“是啊，何永作为公安局长是在责难逃的。” 这时，郝小同把眼光看向了张子明，他说：“我还听说这个事情是张子明当了卧底才捅出来的？” 张子明看看郭祥。 郭祥没有叫张子明回答的意思，他说：“子明也是误打误撞，本来他也是个带罪之身被关起来的可是因为这个事情，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所以照样给我当秘书，这也是我郭祥的风格。” “子明，你是怎么样发现监狱里哟地下DC的事情的？”郝小同这次直接对张子明提问了。 可张子明还是看了一眼郭祥。 郭祥说：“子明，你就告诉郝副市长。” 张子明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中间略去了自己能够变魔术一样的点金指一段。 郝小同听完，说：“真是个奇迹。” 张子明看到郝小同的样子，又说：“我记得罗丰过，当时开着场子，郝副市长也是同意的，至少郝副市长是知道的。不过我是不信的，就当罗丰吹牛给自己装胆子罢了。再说了现在罗丰死了，死无对证，我的这个活，也是不能够作为证据的。” 郝小同说：“是啊，你说的很对，郭书记你以为呢？我就知道有人会冤枉我，想不到罗丰这家伙这样陷害我。” 郭祥说：“所以我一直叫子明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这关系到你的名声和前途问题，就算是罗丰死了，死无对证，可是我听说罗丰是你的老乡和同学，很容易叫人产生联想。子明，往后就把这个事情忘了吧。” 张子明说：“知道了，郭书记。” “哈！还是书记想的周到，这个事情本来我很有顾忌，既然书记这样说了，我就放心了。” “谁叫我们以前是老搭档呢，我是了解你的。” “谢谢书记的理解，我是知道感恩的。” 说完，郝小同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张子明走过去，给那把紫砂壶里加满了水。 又分别给郭祥和郝小同加满了水。 郭祥说：“子明，你出去吧，我跟郝副市长谈一些别的事情。” 张子明只得走了出来。本来张子明是没什么好奇的，现在郭祥这一句又刺激了张子明的好奇心。 看来郭祥接下来跟郝小同谈的才是事情的重点。 作为一秘书，是不该对领导的事情刨根问底的，可是张子明却不同。对好奇的事情，那就用好奇的手段来解决。 张子明把莫软软刚送的手机拿出来，装作在一边收拾一下东西的时机，把手机调到了录音键。然后转身，放在了另外一张的沙发底下。这样做很危险，也很冒险。这个念头在张子明脑中闪过的时候，就已经阻挡不了了。 张子明走了出来，他来到副主任办公室，眼睛却注意着走廊里的动静。 想不到郭祥跟郝小同交谈的时间很长。等了十分钟，还没见郝小同出来。张子明急了，便上了楼梯。低着头默默走着…… 不知是第几层，张子明碰见了正要往下走的万萍萍。万萍萍看着张子明还没说什么，脸色红了。 张子明说：“你怎么不坐电梯？” 万萍萍说：“我不喜欢坐电梯，这样走一走，减肥很好的。” 张子明说：“你这样挺好看，减肥的话却不好看了。” 万萍萍虽然是结过婚的女人，可是听到张子明的称赞还是有些害羞，她说：“不减肥怎么行？男人不都喜欢瘦的？” 张子明笑了起来，说：“反正我觉得你还是不减肥的好。” 万萍萍很认真了，说：“不行，张秘书既然你这样，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好看？” 张子明说：“这个……不好说，就是很好看……比如你丰腴很饱满的样子，是一般女人没有的……“ 说完，张子明很后悔，丰腴这个词，似乎有些暧昧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还好，万萍萍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原来我在张秘书的眼里是很丰腴的。” 张子明说：“可能是我不会形容吧，希望你能够见谅。” “呵呵呵……你好严肃……”万萍萍笑着走开了。张子明站在原地没动。楼梯现在很少有人走了，都乘坐电梯。张子明却感到走一下楼梯很不错的。 这一点跟万萍萍的爱好一样的。她是为了减肥，自己是为了健身。 张子明忽然想起不能早往上走了，刚才只顾着跟万萍萍说话，现在郝小同跟郭祥该谈完了吧。赶紧回去，把手机拿出来。要是被发现就坏了。 时间很巧。 张子明刚回到副主任办公室没几分钟，郝小同就出来了，他走路的样子很急的。 张子明本想跟他打声招呼的，可是见到他这样匆忙，就没有说什么。 来到郭祥办公室。郭祥正要去洗手间。张子明说：“书记，郝副市长走了，我收拾一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4.第四一七章放风筝的人 张子明拿出藏在那里的手机，一切正常，屏幕上显示录音完毕。 把手机收好，张子明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室。 从早晨到现在，郭祥已经连续工作了九个小时了。郭祥回来后，张子明劝说他休息一下。 郭祥说：“休息什么，我主要是没睡好觉，有些累罢了，也快下班了。还是等下班再说。” 说完，郭祥说：“坐在这里就想睡觉，还是去外面转转吧。” 张子明一听他又要出去转悠，开始害怕起来，说：“书记，还差一个小时就下班了，还是不要出去了，身体要紧。” 郭祥说：“也好，我们去楼上转一转吧。” 张子明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我刚从楼下上下来，郭书记是不是知道我跟万萍萍在楼道说话的事情了？ 想想不可能的。张子明就跟着郭祥，先上了一层，然后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头的楼梯上楼。 有的办公室的门是开的，有的是关着的。可是不管怎样，楼道里很安静的。郭祥比较满意。 其实张子明猜测，他跟郭祥上来，值班室的人一定注意到了，说不准早就通只各个部门了。 到了常务副县长康次步的门前，郭祥驻足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正好斜对过办公室里有个老科员，走出来说，康副县长到下面的乡镇检查工作去了。 郭祥点点头又继续往楼上走。张子明看看时间，下班时间到了，有人陆陆续续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张子明便说：“书记，下班了。” 郭祥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他抬头望着楼梯，说：“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楼层走个遍，好吧，既然下班，我们就回去吧。” 到了楼下，张子明才看见，原来余庆年一直没走，还在大厅等着郭祥的。 见到郭祥出来，余庆年迎了几步，低头说：“书记下班了。”郭祥答应着，背着手往那边的偏门走去…… 张子明回到找到所那边，拿出手机来，调到录音功能，开始播放录到的声音…… 郝小同：按照郭书记的能力早就该到市里了…… 郭祥：我就这样，不合群，领导不喜欢，可是我改变不了自己的作风，得罪了不少人，我知道。 郝小同：我虽然去了市里工作，可是郭书记的话还是认真听的，永远是郭书记手下的一个兵…… 郭祥：不要这样说，小同，你也知道，我也很关人事变动的问题，你在市里，消息灵通，到时候跟我打好招呼，我这个年龄该努力的就要努力一把…… 郝小同：我会的，郭书记放心好了。 郭祥跟郝小同交谈的主要内容就这么多。 张子明听完，赶紧删掉，开始仔细琢磨他们每一句话的含义。 看来，谁都有升官的**。 郭祥也不排除在外。 这段对话，其实是郭祥跟郝小同的一笔交易。 郭祥保证不再对监狱的大案调查，目前查到多少人就处理多少。不再追究什么了。罗丰已死，死无对证。 郝小同送给郭祥的大礼物是对郭祥的升迁给予一定的帮助。虽然在对话中郭祥只说了郝小同在信心方面比较灵通，其实是在暗示郝小同，要对自己的升迁给予全方位支持。 当然，也可能张子明的理解存在误区，这只是郭祥跟郝小同一次普通的谈话。 可是去不能不叫人产生联想。 张子明本想着郭祥能够搬倒郝小同，这样，赖文海也会重判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首先是安然的证词，完全把赖文海胁迫女警的事情清洗干净了。 监狱大案，现在是风声大类点小，基本归于平静。随着罗丰的死亡，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罗丰的身上，他就是个替死鬼。至于是谁在在慌乱中弄死了罗丰，好像是无从查起。 郭祥也一定想到了这些，所以，就跟郝小同达成了一种协议。郭祥不过是想把郝小同当成手里的风筝，现在看来他达到目的了。而郝小同只是想把监狱的案子为自己清洗干净。 这样，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张子明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明明是可以把郝小同弄倒，可是现在看来这不是郭祥的目的，郭祥只是想当个放风筝的人。 或许这也是郭祥的真实目的。 把一个人弄倒，不如把一个人握在手里。 所以这样看来，是郭祥赢了。 孟娟给张子明来电话，叫他过去一趟。 这么晚了，去干什么。张子明不好拒绝，只得去了一趟。孟娟跟张子明谈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她似乎对张子明在狱中发现的秘密也赞叹不已。 “子明，你可真是神勇。” 说这个话的时候，孟娟已经脱光了衣服上了床。 她叫张子明去洗澡。张子明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就随便冲洗了一下，来到她的床上…… 孟娟心满意足的躺着，摸了摸张子明的下巴，说：“现在你是我的鸦片，我短时间里戒不掉了。” 张子明说：“睡吧，好累。” 睡到半夜，孟娟的手机响了，张子明迷迷糊糊中听见是黄雨佳打来的。 这么晚了她干什么？ 孟娟只得起了床，把张子明摇醒了，说：“黄雨佳来了，你注意点不要出声。” 张子明说：“怎么回事，睡觉都睡不好，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张子明听见黄雨佳在客厅跟孟娟哭诉：“本来我想现在过来给姚胜一个惊喜，可是他却不想见我，你说有这样的男人吗？” 孟娟只能安慰她：“算了，谁叫你不提前打声招呼的，你看现在都午夜十二点了，姚胜一定是工作太累，你现在打电话跟折磨他有什么区别？好了，今晚先睡在我这里，明天你再找他就是了。” 黄雨佳说：“当官的我也接触过，没见过他这样的，真是工作不要命啊？” 孟娟说：“好了，姚胜现在是县长，全县的事情，他都要操心，你也要理解才对，到时，你这个县长夫人，可也跟着风光的。” 黄雨佳说：“我在清泉的西郊卖了一趟房子，想叫姚胜跟我一起去看看，可他说没空，你说看房的时间都没有，这是不是故意疏远我？” “好了，好了，雨佳，别说了，去那屋里睡吧，明天再聊好不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5.第四一八章秋风落叶飘 早晨了，张子明早早起了床，他害怕被黄雨佳看见。到时避免不了的尴尬。 可是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张子明先去了洗手间，想不到刚巧碰见正从里面出来的黄雨佳…… 黄雨佳半裸着身子，张子明很紧张，似乎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黄雨佳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看来很足，她打着哈欠，仿佛没看见张子明一样，自言自语着：“好困啊。”说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孟娟也醒了，她头发凌乱在床上不知给谁发短信。 张子明只想尽快离开，跟孟娟打了声招呼。下了楼，张子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开始沿着马路慢慢往招待所的方向跑着。 其实张子明也不想跑，可是他自己觉得，这样慢跑是一种伪装。 经过清泉人民公园那边，人渐渐多了。不过多半是些老人，开始吊嗓子的，练太极的，跳扇子舞的等等。 原本安静的早晨，就这样忙碌起来了。 “子明，你也有晨练的习惯？” 听到这话，张子明吃了一惊的，他忙回头。 原来是是常务副县长康次步。 康次步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正围着公园里的小路跑步。看来他跑了好久了，额头都冒出汗来。 张子明忙笑道：“康副县长早啊。” 康次步说：“想不到子明这么年轻，也喜欢晨练，看来很能吃苦。” 康次步这句话就像刺穿了张子明的秘密一样。张子明说：“我也是不经常锻炼，有时也起不了床。” “是啊，天气慢慢变冷了，年轻人都不愿意早起。” “康副县长很能坚持啊。” “呵呵，我这是老习惯了。” 跑完步，康次步去公园那边的器械场地做单杠一练习。张子明看了下时间，说：“我得回去了。” 走了几步张子明猛然记起，上个世界的事情……康次步就是在这里被一个人用摩托车撞死的。不过那个时候，康次步已经退居二线。 现在他还是副县长，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不过要是历史重演，一定要阻止的。 这样想着，张子明就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来到了交通局家属院，楼下，郭祥刚巧出来。张子明看见郭祥的面色毫无表情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张子明也不敢问，只是跟在他身后来到办公室里。 郭祥在自己的办工作前坐好，却一言不发的。张子明忍不住，问道：“书记，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郭祥说：“市里面决定叫我去省委党校学习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这个决定太突然了。张子明根本就没想到的。他说：“怎么这样突然？” “昨晚上的电话通知，今天正式文件就该下来了。” “书记，我觉得这个时候，你不能离开清泉……” “不要这样说，这是组织决定的，要服从……” 张子明说：“马上就要年底了，干部调动很大，郭书记去党校，那清泉这边谁来负责？” 郭祥坐着，默不作声。 其党校并不意味着升迁，就像郭祥这样的，很可能就永远退出这个圈子了。 有的去党校学习是先宣布对其的任命，这样就很风光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叫张子明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 郭祥一上午没有走出办公室半步。除了余庆年个姚胜来汇报过工作，再无其他人过来。 下午，郭祥去省党校学习的正是文件下来了。 想不到这次学习时间很长，要到明年三月份了。也就是说，年底的干部调整是没有郭祥在内的。 姚胜，康次步他们几个常委都来给郭祥送别。气氛是很压抑的。郭祥在他们面前，传达了市委的决定，在自己学习期间暂时由县委副书记，县长姚胜同志主持清泉的全面工作。 这等于，姚胜是代理县委书记了。 姚胜听完，很谦虚的说：“我们真不希望郭书记去学习，郭书记统揽大局的能力我可学不来，往后少不了要跟郭书记请教。” 这当然是场面话了。什么请教，什么学不来，都是假的。 郭祥还是很安静的听着，说：“希望同志们一定要把清泉的经济搞上去。” 这等于是一次小型的常委会，当然是属于非正式的。 郭祥讲完后，也没人再讲什么。那就散会了。 张子明已经把郭祥的常用的东西收拾好了，因为明天就要去报到，所以要尽快。 张子明说：“书记，你看还需要什么，我给办一下。” 郭祥一句话没说，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快要变黄的树叶，说：“子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你不会怪我吧。” 想不到这个时候，郭祥会说这句话。 张子明很受感动，他说：“我怎么会怪罪郭书记呢，从郭书记身上，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郭祥说：“我对待下属太严格了，多半人都是恨我的，巴不得我离开这里。” 原来郭祥什么都知道的。 张子明说：“在清泉，郭书记在来百姓的眼里口碑是不错的。” “是啊，老百姓说我好，可是我觉得做的还不够……往后清泉的发展可能我也出不上力气了。” 一阵秋风吹过，树叶落了下来。郭祥自语道：“一叶知秋啊，想不到过的这么快。” 张子明说：“郭书记不要这样沉闷，说不准这次学习之后就高升了，清泉还是离不开你的指导。” 郭祥没再说什么。 王远开着车，把郭祥送到了省城党校这边。 一个党校有一个党校的样子。省城党校的格局跟清泉的一样，可是气势上却明显的不一样。等郭祥把一切手续办好，张子明才跟郭祥告别。 郭祥竟然伸出手来，跟张子明握了一下：“子明，谢谢你了。” 张子明只好说：“郭书记客气了。” 其实张子明知道，郭祥这是在弥补这什么。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张子明叫王远自己回去了。张子明现在才感觉再回到清泉是很可怕的。 职务当然是清泉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 副主任有十四个，平时都见不到人，张子明经常见面的也就三四个。 所以等于是个闲差。 可是不回去又不行。 想了想，张子明觉得郭祥这个事情，是有人预谋的。而且很可能就是郝小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6.第四一九章结局可以改变 更为确切的说，上次郭祥跟郝小同交谈的结果，看似郭祥赢了，其实是郝小同用了缓兵之计。 要是市委对过郭祥有意见，那次萧山书记来的时候，就点名了，可是根本就没有征兆的。 现在这个事情很突然，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 当然这是张子明自己的推测。 现在张子明留了下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郝小同的圈子，说话管用的也就是孟娟跟肖强夫妇罢了。 他们依仗肖老爷子的背景，可以影响一些事情的决定。 要说别的路子，张子明觉得不可能。 郝小同把郭祥搞倒才可以高枕无忧。 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郭祥这么好的干部，来党校最后的结局很可能就是退居二线了。 王远已经开车走了。张子明独自站在省城的立交桥上，他望着这灯花阑珊的城市，忽生出一种悲壮。他要站出来，改变郭祥仕途的结局。 张子明在美人风大酒店见到了孟娟。 孟娟刚做完一个香薰。她脸上还敷着面膜，外面只穿了一件长袖紫色睡袍。睡袍的下摆垂在了猩红的地毯上。她女王一样躺在按摩椅上，说：“想我了？” 张子明说：“其实我相见一下肖哥，可是觉得还是先问问你比较好。” “什么事啊，说吧。” 孟娟懒洋洋闭上了眼睛。 “前几天，郝小同是不是有事情找过肖哥？” “找他的人多了，有男人也有女人，我管不着他，他也管不着我……” 张子明把手进进了她的睡衣前面，她浅红的唇蠕动了起来，“好舒服……” 张子明不急不忙，他看到孟娟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脸色绯红，两片红唇像饥渴的小鸟样找寻着泉水…… 张子明却停下了，问：“说吧，郝小同是不是找过肖哥和你，就是为了把郭祥调离清泉？” 孟娟迫不及待了，说：“是郝小同跟刘丙辰一起来的，谈的就是郭祥的事情……” “郭祥书记是比较正派的人，不能就这样沉了下去……” “别说这么多了，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想要你……” “郭祥书记在党校学完之后，不能退及二线，要不真是没道理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快点吧……” 孟娟橡皮泥一样躺在了地毯上，张子明觉得这样有些下作。可是肖强肖公子是无人能动的，他虽不是官，可是权利比一般的官还要大。 想要找到他改变决定，是不可能了。 看来郭祥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等着。 张子明其实很想跟郝小同谈一下，他这样对郭祥是不对的。真是豺狼之心。可是要是弹开了矛盾也就公开了，自己也会受到更大的牵连。 姚胜虽然代理了清泉县为的书记工作，可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既是书记，又是县长，姚胜很忙啊。 有时开完会，姚胜伏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新上任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杨振业对此大有感慨，想不到姚县长工作起来这么拼命。 那次在姚胜伏案睡着之后，杨振业拍了一张照片，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新闻素材。 等姚胜睡醒之后，杨振业把拍到的照片拿给姚胜看，说：“县长，我觉得，你伏案而睡的照片可以上省报了。” 姚胜看着，一下把杨振业的手机扔了出去…… 杨振业想不到姚胜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下子懵住了。 姚胜盯着他，问：“你偷偷的给我拍照干什么？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杨振业看着姚胜的表情，样字竟有些骇人，他说：“县长，我的不对，我不该偷拍你……” “哼，除了这次，还有没有偷拍过我？”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这是第一次，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新闻素材。” 姚胜表情缓和了，他重新靠在椅背上，说：“振业啊，干工作不能看表面，要脚踏实地，也不要指望被别人看见，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我只是太困了，说以一趴在这里就睡着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郭书记去了党校学习，我们的担子更重了，睡眠少些是很正常的慢慢习惯就好了……” “是啊，还是县长水平高，我就是考虑问题不周全。” “去吧，去吧……”姚胜挥着手：“把手机捡回了，也怪我太急了，把你的手机扔了，真是对不住。 手机就在门口的外面，杨振业弯腰捡了起来，笑道：“县长，手机还能用。” 姚胜没关这些，他的脸忽然沉下来，想着什么，说：“张子明现在在吗？” “我过去看看？” “好的，你叫他过来一下。” 张子明刚从省城回来，他本想去郭祥的办公室坐一会儿的，可是门被余庆年锁住了，要是也收了上去。张子明不想跟他说什么，就来到副主任的办公室，在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发呆。 他知道现在一些人眼里的神色是得意洋洋的，有的人就是等着他别人落魄的样子，这样他才开心。 张子明早就习惯这些了，没什么的。 习惯就好了。 杨振业现在是风光无限的人物，不仅仅是县政府的办公室主任，还是姚胜亲自点名的。这些光环现在是任何人不能比拟的。 可是，从县政府那边，到县委这边，路程不长，杨振业走的很慢，到了最后也机会停下来了。好好的，姚胜叫张子明还干什么？对于杨振业来说张子明师哥难以捉摸的任务。他害怕自己的位置会被张子明取代，想到这里，杨振业手心全是汗。 “子明……” 杨振业站在门口叫了声。 张子明看到是他，说：“杨主任，找我有事吗？” 养杨振业故作轻松，笑道：“怎么没有事呢，是县长找你，叫你过去一下。” 姚胜找我干什么？张子明虽然疑惑，可还是站起来，跟在杨振业身后来到了姚胜的办公室。 “县长，你找我？” “哦，子明来了，坐吧。”姚胜很客气的说道。 张子明就坐了下来，说：“县长，什么事情？” 姚胜不急不慢说：“郭书记在省城安顿好了吧？” 张子明说：“是啊，安顿好了。” “那就好啊，子明，现在郭书记不再，你原先在他的身边工作，一定知道郭书记的一些思路，现在市委叫我把书记的胆子临时担起来，我感到很重，你要是有时间就多给我的工作提意见，我会感激的。” 张子明想不到姚胜这样谦虚，他忙说：“那是，有事情，我会说的，县长放心好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7.第四二零章听雨南山 姚胜说：“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子明还是不错的。” 张子明见姚胜不再说什么了，就告辞出来。姚胜真是个工作狂人，本来张子明以为姚胜找他会谈点私人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一切为了工作。 张子明其实毫无兴趣的。 现在郭祥位置没定，自己也就像水草一样，来回漂浮，时间久了就会浮上水面，慢慢烂掉了。 要想存活下来，必须先叫郭祥这棵树把根扎住，这是最好的方式。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子明忽然想通了，姚胜找自己的谈话，无非就是为了安抚自己罢了。都是知道的，郭祥去省城党校是很冤枉的。 姚胜可能害怕张子明找一些老干部说三道四的。这样，谈了话，看似对张子明的敬重，实则是堵住张子明的嘴巴。 姚胜不简单啊。这样一想张子明全身冰凉起来…… 更可悲的是一开始自己竟然把姚胜的话当真了。 张子明再也无心坐了下去，他下了楼，来到清泉县的小吃街，随便吃了点饭，身上热了起来。张子明决定去一趟市里。 这一步是必须的。张子明想明白了，为了把郭祥拉下马，郝小同找了肖强，肖强不知给哪个领导打了电话，郭祥才会在临近年关的时候被强制性调入党校。 县官不如现管，既然这样，郭祥的事情，也是文殊市委同意的。李萧山和上官解放，他们一个书记，一个市长，对郭祥的事情影响很大。 反过来讲，不管谁施加压力，只要李萧山跟上官解放顶住，郭祥也不会有事情的。 上官解放接到张子明的电话时，离下班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要不是张子明知道自己跟秦听雨的事情，上官解放是不会理他的。档次职务不够级别。 见面的地点还在胡同茶楼。 其实上官解放也很想问一下张子明秦听雨的下落，很长时间了，秦听雨一直没联系过自己。不是自己想她，是上官解放自己害怕会出什么事情。 “市长，真不好意思，我叫你出来实际是关于郭祥的事情。”张子明觉得直接说明更好一些。上官解放是一市之长，他太忙了。 “什么意思啊？张子明，这可是市委决议，你就别瞎掺和了。我来就是想问你一下，最近有没有见过听雨？” 张子明听到上官解放的回答，觉得一点希望了没有了，可是他问道的秦听雨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也是很久没见到她了。 “我也不知道，以前经常找我学习书法，现在也不学了，就不联系了。” “是这样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市长找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我就是把她一想不开，跟上级部门反映我跟她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的。张子明想，你来见我原来是因为秦听雨不见了。 “不会的，市长放心吧，我要是见着了秦听雨叫劝她一下。” “好，好……子明现在不要关心郭祥的事情，你这么年轻，能力有强，凭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找到好的位置。” 上官解放这句话，其实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叫张子明不要再询问郭祥的事情，二个意思就是，要是张子明劝说秦听雨成功，好说好散，那么，上官解放是可以给张子明安排个好位置的。 这个条件很有吸引力。一个市长给张子明安排好的位置，一定是没问题的。 张子明表面答应着，实际上是给上官解放面子。 出了茶楼，张子明给想到既然上官解放联系不上秦听雨，那自己也一定联系不上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没见秦听雨打电话来。 不过张子明还是先拨了一下秦听雨的手机，果然停机了。 张子明只好给金晓芙打电话。 金晓芙跟秦听雨是大学同学，应该会有秦听雨的消息吧。 金晓芙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大声惊叫起来：“啊！是你吗，你在哪里啊？” 张子明差点被她把耳膜震破了。 这个女孩，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对待感情也很模糊，可是主要是够义气。 这是她给张子明的印象。 “我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秦听雨的下落。” “啊？你找秦听雨干什么？” “没事，就问一下，你知道她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金晓芙沉默了几分钟，说：“哼！先开房吧，开完房再说。” 没办法啊。张子明只好在原来的酒店开好了房间，等着金晓芙的到来。 秋意很浓了，马上就是寒露。金晓芙竟然只穿了一条短裙子，她见到张子明又是一个猛扑。张子明差点就倒在了床上。 她的嘴里有一股清雅的味道。她的舌头是那样的华润和灵巧…… 张子明抱住她在床上慢慢坐下，慢慢躺下……一切都是她主动的…… 张子明习惯了，等着享受好了，别的不用担心。她会叫自己快乐的。 事后，金晓芙躺在张子明的怀里，说：“你找秦听雨干什么？” 张子明当然不能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只得说：“有个朋友认识她，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可是她原来的手机号停机了。” “你算是找对人了，前几天我还见过秦听雨，她的手机号确实换了，她说想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什么意思，她现在干什么？” “你现在想去吗？” “去吧，我是受朋友之邀，到时候给秦听雨带个话。” 张子明坐着金晓芙的车子，往清泉东南方走着。 走出清泉，到了金边县境内了。 张子明说：“秦听雨在这金边县干什么？” “我只来过一次，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金边县城的城区，来到了一个山坳前，金晓芙才把车挺好，说：“下车吧。” 张子明心里充满疑惑，这时什么地方啊，荒山野岭的，秦听雨怎么可能在这里？ 往前走了不远，下了一个山坡，张子明看见前面有一处大房子，来到房前，金晓芙拍着漆黑的木门，叫道：“听雨，开门啦。” 门开了，果然是秦听雨，许久不见，她来这里干什么？张子明迟疑间，张子明听见秦听雨说：“你怎么也来了？” 张子明说：“我怎么不能来，老师看学生，不可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8.第四二一章她自己的生活 秦听雨说：“是啊，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我跟你学过书法，可是在我看来你还是好好练习书法为妙，这是你的天分，你可不要浪费了。” 张子明看出秦听雨这话很认真的，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看她的样子，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褂，跟长袍一样的。虽然没化妆，可也是掩不住她的俏丽。长发快腰际了，只是很随意的用一个黑色的头花捆住了。 秦听雨站在一块硕大的大青石上，她一副正气浩然的样子，叫张子明感觉就像一位得道成仙的道姑一样。 金晓芙在一边笑道：“听雨，你的那条大蟒蛇呢，可别瞎虎我。” 秦听雨拍了一下手掌，只见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从里面的屋子里蜿蜒而来。张子明跟金晓芙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秦听雨面色自若，她伸出左手，对着大蟒说道：“来吧。” 那条大蟒似听懂了她的话一样，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她的脖颈处，然后缠了一圈，最后匍匐她的胸前，对张子明嘶嘶吐着蛇信…… 张子明被这一幕惊呆，这条大蟒通身成金黄色，蛇头部分却是黑色。大蟒在秦听雨的胸前来回盘旋移动。张子明看见秦听雨竟是没穿内衣，被大蟒这样一缠绕里面的风光就隐隐呈现出来。 可是秦听雨没感觉一样，她眼里充满柔情，另一只手抚摸着大蟒的背部，说：“听话，听话……” 金晓芙说：“秦听雨，你再这样吓我，我就不来了。” 秦听雨从那块大石头上走下，说：“人畜一道，你见习惯就好了。” 说着，到了里屋里面。 门口两边摆放着两盆茂盛的兰花。分里面两间的，外面正中间是一副香案，上面是一个青桐香炉，里面正燃着三炷香。 张子明吃惊了，他说：“秦听雨，你这是出家了还是皈依了？” 秦听雨神情庄重对着那三炷香拜了一下，说：“我只是做回我自己罢了。” 金晓芙害怕秦听雨这神叨叨的样子，挽着张子明的胳膊。 “坐吧。”秦听雨手里还是不住的抚摸着大蟒。 张子明跟金晓芙坐下来。竟不知说什么。 秦听雨说：“有事情就说，我没时间陪你们，待会儿我就忙了。” 张子明就说到了上官解放的事情。还没说完，秦听雨就打断了，她说：“我是我他是他，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跟他没关系了。” 看来上官解放的担心是都多余的。本来张子明以为秦听雨听张子明的话后会大哭一场，然后要跟上官解放谈条件的，可想不到什么都没有。 “秦师傅在吗？”外面有人喊了一声。“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中年妇女进来后，没说什么，而是很虔诚的对着那副香案拜了拜。 接着又把一篮子鸡蛋和一只鸡放在秦听雨面前，说：“师傅，我这孩子今年十七了，最近老是头疼，吃过药了，医院也看过了，可就是好不了，麻烦师傅给看一下。” 秦听雨听着，点了一下头。却拍拍大蟒的头，说：“你饿了吧，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吧。” 大蟒似乎听懂了秦听雨的话，一下子从秦听雨的肩头俯冲到那篮子鸡蛋跟前，那只鸡惊吓的扑棱扑棱直跳，可是已经被绑住了，根本就跳不起来。 大蟒嘴巴突然张大，一口把鸡生吞了进去，然后身子扭动一下，舌头高高立起，似在看着什么，忽然有把嘴凑到那篮子鸡蛋跟前，把这些鸡蛋全部吞了进去…… 那个男孩和他的母亲一直低着头，跪在秦听雨的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金晓芙不敢看，闭着眼睛伏在张子明的腿上。张子明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 吃完后的大蟒又回到了秦听雨的肩上，大蟒的嘴边有几片鸡毛，秦听雨很耐心的给拿了下来。秦听雨的左边放了一张茶几，茶几上早就摆好了一副笔墨纸砚。 秦听雨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秦听雨一手抱住蟒头，把脸贴在了大蟒头的一边，闭着眼睛…… 另一只手，拿着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 只听秦听雨说：“好了。” 只见那天大蟒虚脱了一半，一下子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慢慢蠕动着到了墙角的一边，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那妇女和那还听到秦听雨的话，不再跪在那里，起身坐在了小凳子上。望着秦听雨。 张子明好奇，他独自走过去，看见秦听雨刚才闭着眼睛写的字体竟跟那本古书里的差不多，虽然很乱，可是风骨矫健。看来秦听雨在这方面大有长进，可他怎么会养了一条蟒蛇，还有人叫她师傅，她这是给人占扑算命吗？ 正在疑惑着，只听秦听雨说：“你家的祖坟在你家西北角，快到祖坟的时候，有条小河，对不对？” 中年妇女忙点头说：“对对。” 秦听雨接着说：“你家老祖说了，他出门不方便，总是要过河没办法，每次过河总要踩着这个孩子的头过去，所以这孩子的头总是疼，就是这个原因……” “哎呀，师傅，这可怎么办？” “没事的，大仙已经跟你家老祖说了，只要你家在那条小河上修一座桥，这孩子的头就再也不疼了。” “那可太好了，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说着，这个中年妇女有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那张茶几上。秦听雨看都不看，却说：“外面的进来吧……” 张子明好奇，来到门外一看，原来院子里已经来了好多人，都在静静排着队，脸上都很虔诚的样子，一言不发。 张子明被这个场景震撼了。他想，秦听雨的磁场太强了，不管怎样，她现在很享受自己的生活。 看来他绝不会跟上官解放闹腾什么。 可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张子明想不通。他拉起金晓芙，跟秦听雨简单说了声要回去了。秦听雨很忙，头都不抬，说：“你们走吧。” 到了外面，张子明跟着金晓芙上了车。张子明看见不远处还有人正往这边走着。 金晓芙也一言不发，过了一段时间，金晓芙问：“你在想什么？” 张子明说：“什么也没想，回去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9.第四二二章地下室的宝藏 张子明直接来到了市长办公室，他想跟上官解放当面把秦听雨的事情说一下。 本来上官解放是在这里等着张子明的，可是市委临时有个工作碰头会。 去了上官解放的办公室，他的秘书段之廉告诉张子明：“等一下吧，上官市长跟我说过了。” 这段之廉似乎不会笑，他这样说着，张子明也只是客气了一下，说：“我还是到外面吧。” 市政府这边人多，进进出出的不是科长就是处长。张子明怕遇到熟人，就在办公楼后面的一棵大槐树下的长凳子上坐着。 几分钟后张子明接到了段之廉的电话通知，他叫张子明上去，说，市长的会开完了。 上官解放坐在那里，他叫段之廉关上门，出去了。 之后，上官解放问：“怎么样了？” 张子明说：“她很好在一个地方隐居了，她对市长没什么怨言，只是不愿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张子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秦听雨隐居比较合适。 上官解放听完，说：“她真是这样想的？” 张子明说：“是的，市长你放心好了。” 上官解放终于抬起头，望着张子明，说：“好，辛苦你了。你个人方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上官解放这是在堵自己的嘴巴，可是自己真的提出来他未必马上办得到。这样的事情需要等。 张子明等不起这么长的时间，他现在还是关心郭祥的事情。 明知道上官解放很不希望再次听到这个事情，可张子明开始说了出来：“市长，要说事情，其实就是郭祥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事情市里面处理的不够公道。” 上官解放说：“你是郭祥的秘书这样关心他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要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再说这个意思也是萧山同志提出来的。” 至此张子明完全明白，郭祥的事情是有人给李萧山施加了压力。李萧山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就在常委会上提出了这个问题，想不到全会人员都同意对郭祥做出的这个安排。 张子明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被证实了，却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上官解放说：“子明啊，你看我该说的都说了，也算对得起你吧，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纠结了，人的命天注定。你是个很称职的秘书，以后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前程吧。” 张子明仔细听着，应该说，上官解放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从上官观解放的办公室出来，张子明很像跟李萧山谈一谈，可是想了想，就没去。 难道自己这样是错了什么吗？郭祥在的时候，都说好，现在眼瞅着就退居二线了，却每一个人说他的好。 不说别的，郭祥的工作在这些干部里面是很突出的，能力也不错，可为什么这样？ 张子明有种得了大病的感觉，他请了一个长假，决定到外面玩一下。 这种生活他有些讨厌了。 请完假之后，张子明给莫软软打了电话。 莫软软说：“你怎么有时间请假了？” 张子明说：“我忽然看开了，一些东西抓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索性请假，叫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莫软软说：“正巧，我正好想叫你陪我去个地方呢。” 张子明说：“不会又是跟我去古墓吧，告诉你我可不喜欢。” 莫软软妩媚起来，是最叫张子明心动的。 她除了成熟还有太女人的一面。 通俗的说，她只要说几句话，张子明的下身就有反应。 这是莫软软的魅力。 这次莫软软带着张子明来到了北方的一个大城市。在车上，莫软软看出张子明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安慰说：“子明你想升官，我可以提供财力支持，可是就算到了一定的级别照样会退下来的，是不是，所以还是看开些，人生短暂，不要看中太多东西了。吃喝玩乐日，开心就好。” 张子明听说过，吃喝玩乐，可没听过吃喝玩乐日。多了个日子，感觉就不一样了。 张子明看着她，可她却很一本正经的样子。 张子明不觉又把手房子了她的大腿上。她说：“喜欢就摸吧。不过我告诉你，前面可是告诉啊，我怕停不下来。” 张子明害怕出事，赶紧把手拿开了。莫软软笑道：“出了高速，我们先找个地方吧……” 出了高速，走了很久才遇见一家旅行社。 张子明跟莫软软开了房，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上午才来到B市。 莫软软到这张子明来到了一个四合院里，拜见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过，莫软软却称呼他为“陈教授”。 陈教授身体还不错的，他虽已经胡须全白，可是精神矍铄，他笑道：“软软，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莫软软带的东西，张子明也知道，那是上回在鉴宝沙龙时，莫软软买的一副字画。虽然高仿王羲之的笔记，可是很有水平。 莫软软在陈教授面前把字画铺开，陈教授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看着，连声赞叹：“有水平，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莫软软说：“陈教授要是喜欢，就收下吧。” 陈教授嘿嘿笑了几声，说：“这次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不是还是那个条件？” 莫软软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陈教授仔细抚摸着那幅画，说：“好吧，可是我只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必须给我出来。” 说完，陈教授站起来，把那幅字画拿在手里，说：“跟我来吧。”从这个正房，到了冬眠的额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陈教授说：“阿健，开门吧。” 只见阿健看看张子明跟莫软软，又问了一遍，说：“教授，给他们开门？” 陈教授说：“开门。”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只见北面的那山墙缓缓拉开了，原来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入口。 陈教授走在前面，张子明跟莫软软在后面。 下面也开着灯，虽然空间不大，可是里面全是些古玩字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0.第四二三章你认不认得 陈教授走得很慢，他边走边说：“你们只能看，不能动，这里的东西太珍贵了。” 莫软软拉着张子明的手，小声说：“子明，你看什么最值钱？” 张子明进到这里面，感觉心绪很乱，可是却又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都飞了出去一样，有些劳累了。 除了墙壁的四周，在这个屋子的中间，还有一张玻璃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青铜的头颅。 张子明看了一眼，觉得那头骨似乎动了一下。他感到不可思议，干脆站住了，指着头顾问：“教授，这个头骨是什么来历？” 陈教授站住，回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上面的文字倒是很不错，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张子明弯下腰来，看了看，那上面的文字其实只是些图案罢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文字。莫软软说：“子明，你看这上面的文字是不是你认识啊？” “我不认识。” 陈教授笑道：“我都不认识的字，无人能够认识。” 这陈教授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这样的好胜之心。张子明不仅说道，陈教授我要是认得这上面的字呢？“ “你？哈哈，你不会认得的，我研究了很多年，都没研究透彻，你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知道什么。” 莫软软看吹了倪端，她笑道：“教授，你敢不敢打个赌，要是我这位朋友认出了这上面的字你就答应我的条件？” 陈教授又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可以啊，不过你要是输了，可还得送我一件值钱的东西。” 莫软软同意了。 陈教授把那个青铜的头骨拿了起来，交给张子明说：“你看吧，告诉我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 这个上面的文字，其实和秦听雨所得的那本古书上的差不多，不过，张子明只会写，却不认得。 现在，莫软软非要打赌，张子明其实很没办法。 这个青铜的头骨，在灯光下看上去有些骇人，上面斑驳的铜锈坑坑洼洼，不过至于什么年代都分不清楚。张子明看着，抚摸着竟一个字也认不出来。陈教授笑：“怎么样啊，年轻人，我说你不行吧？” 张子明对莫软软歉意的笑着，“我是在是不认得。” 莫软软说：“没事，就是玩一把，怕什么？” 接着，莫软软又说：“陈教授，这个头骨你好好放着，等我的这位朋友功夫到家了，还会再来的。” “好的，不过你既然说了，你看给我什么好宝贝呢？” “等我回去再看吧，下次来我一定给你带来。真是遗憾，本来我这次希望能够说服陈教授能够到坝上镇中心街去搞一个讲座，也好扩大我们的名气，可是想不到这次有没有请动你。” 原来莫软软是为了这个来的。张子明听了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陈教授，看来你在古玩界很有名气，坝上镇的古玩街虽然不大，可是很有潜力。” “哈哈哈。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去的，我退休之前就说过了，除非是遇见十分有缘的人，我才会开办讲座，现在看来有缘之人不好遇。” 这些教授，有些名气多半高高在上的。 除了这密室，张子明对莫软软说：“我对不住了，没有认出那上面的文字来。” 莫软软看不出什么，说：“管他的，吃喝玩乐日，今晚我们就赶回省文殊，连睡三天。” 文殊这边的房子，一直很安静。除了搞一下鉴宝沙龙，一般都是空闲的。 张子明洗完澡就困得不行，回到床上不久就睡着了。莫软软洗完澡出来，来到卧房叫了一声：“子明……” 张子明却已经深沉如梦了。 莫软软轻叹息一声，她只过了一条浴巾，拿出手机来看了看。然后来到了最顶层的天台。 外面的风很大，可是莫软软全然不顾，她拨通了陈教授的手机，说：“怎么样？” 陈教授说：“他的精力看来不行，完全不在状态……” “他到底能不能认出那上面的字？” “只能等等看了，不过你现在伪装的很好，他对你倒是一点也没有戒心……” “当然了，我陪他睡觉陪他吃喝，他怎么能怀疑我什么？”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感觉你就是那个人，那就不好办了，现在我们只能一步步的来……” “知道了，别说了，那些东西你给我看好了，要是少了小心你的狗命。” “知道了，知道了，请师傅放心……” 莫软软关掉手机，大口喘息着，待到平静之后，她才来到卧房，在张子明身边躺下，伸手抱住张子明，一条腿压在张子明的身上…… 张子明被莫软软弄醒了，不得不开始亲吻她…… 张子明醒来时，莫软软还在熟睡。 她竟是什么都没穿，身上盖了半截的毛毯，她光滑的腿还是那样的迷人…… 张子明下了床，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的街道，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开了窗户，张子明感到凉风阵阵出来，不觉打了一个喷嚏。莫软软醒了，她依旧躺在床上，说：“你醒这么早。” 张子明回头看着，她竟然把毛毯也扯到了一边，就那样平躺着，说：“好冷啊。” 张子明只好走了过去，抱住她…… 几分钟后，张子明从她身上下来，也是那样的平躺着，这里真是安静。张子明和莫软软一直躺拿到了上午十一点多，肚子饿了，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除了别墅小区的大门，就是一个火锅店。张子明跟莫软软点了一个鸳鸯锅，大吃起来。 文殊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可是这里却出奇的平静。每个城市都有繁华和平静的地方。 张子明真相在这里跟莫软软就这样待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也可以。 因为现在张子明想忘掉一些东西。沈灵，安然……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恋人，可是自己却伤害了她们。 想要好好工做一番，可是郭祥就是好好工作的例子，到头来不过是人走茶凉。 吃完饭出来，张子明看见刘丙辰从一辆黑色轿车走了出来。 真是巧合。张子明便站住了。紧接着，刘紫超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刘紫超怀里抱着孩子，很久不见，刘紫超竟生孩子了。 “那不是子明吗？”刘紫超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张子明知道，她刚才一定跟刘丙辰说的这个话。 刘丙辰便扭头往这边看了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2.第四二五章酒的味道 到了晚上，张子明按照刘丙辰的的电话，带着莫软软来到了市南郊的一处楼房。这是个看上去很安静的小区，却没有名字。 到了五号楼四单元的房间，张子明发现刘丙辰跟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早就到了。 这个女人脸蛋不错，很白。腰很细。 刘丙辰介绍说：“美玲老师，这是我的朋友小张。” 张子明心里纳罕，这个美玲老师不知道实在哪里教学的，看上去其实很不像老师的，也可能是刘丙辰故意这么说的。 这样一想，张子明就知道了。没再问什么，又把莫软软做了介绍。 女人面对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美丽的女人时，就充满了敌意。 现在的情形很有这方面的意思。莫软软看了一眼美玲老师，再不说什么了。 张子明还不知道刘丙辰叫自己来的目的，当孟娟，肖强和郝小同都来的时候。张子明渐渐琢磨出了刘丙辰的意境了。 这样子不是来吃饭的，刘丙辰去了一趟欧洲回来，觉得朋友在一起聊聊天，喝一点红酒，是很享受的。 刘丙辰叫美玲老师拿出高脚杯，每人面前倒了一杯。 刘丙辰炫耀道：“美玲老师之前干过调酒师，他倒出的酒风味很不一样。” 这美玲老师穿了一件紧身的短袖旗袍的，她对刘丙辰一笑，便露出两棵小虎牙来，说：“酒倒完了。” 刘丙辰很自然地拍了一下她的后面，说：“坐吧。” 美玲老师便很温顺的在刘丙辰身边坐下来。 刘丙辰说：“今天这次，都是自己人，主要是请肖哥，孟姐，还有子明过来叙叙旧。好久不见十分想念……”说到这里，刘丙辰干笑几声，又接着说：“当然还有郝副市长要进常委的事情，接下来我就不说了，交给郝副市长自己来说。” 郝小同是自己来的，他刚来的时候见到张子明也在，有些吃惊的。 可是当孟娟和肖强夫妇进来的时候，对张子明很热情的点着头的样子，郝小同马上明白了。便也对张子明客气起来。 就这样么奇怪，孟娟肖强夫妇就是一团火焰，只要这团火焰想要谁红起来，谁就红起来。相反的，想叫谁熄灭，谁就熄灭。 郝小同接着刘丙辰的话，说：“今晚，丙辰叫我来，说是聚一下，我说就来了，想不到还是个大场面，肖哥和孟姐都来了。” 肖强跟孟娟坐在一起，肖强敲着二郎，抽着烟，说：“晚上都有空，这几天老爷子没有叫人查我的下落，我等于放假了一样。” 孟娟没说什么。张子明与她坐在对面，现在她一定心情复杂吧，可是张子明也只能装这很拘谨的样子，因为莫软软就坐在一边。 刘丙辰竟很绅士地举着酒杯，说：“来吧，先干了这一杯。”张子明跟着举起杯子来，喝了一小口慢慢品味着，可是在是品味不出什么来，只是苦苦涩涩的味道罢了。 “美玲老师，快倒酒。” 刘丙辰这样吩咐着。美玲老师低眉含笑，拿着酒瓶慢慢挨着给每一个酒杯里加满了酒。 到了肖强那边，肖强一把把美玲老师的手抓住了，说：“谢谢啊，我自己来倒。” 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的手却没有松开，仍旧抓着美玲的手腕，慢慢把酒瓶放在酒杯边沿，倾斜着，醇红的液体便缓缓倒了出来。 这一幕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孟娟再也忍不住，她站起来气呼呼走了出去。 刘丙辰在后面喊：“孟姐，你这干什么？闹着玩的……” 肖强没听见一样，酒倒满了，他面不改色说：“别管她，都说男人的心里需要装一艘船，可他妈女人的心里连一双破鞋都放不下，这公平吗？” 刘丙辰又是深有同感的样子，说：“肖哥说的太对了，我赞同，美玲老师，你好好陪一下肖老板。” 美玲老师便顺势在肖强身边坐了下来。肖强也不在乎什么，一把搂住了她…… 刚才孟娟的离去算是个小插曲吧，没有影响这里的气氛。 郝小同举着酒杯，对肖强说：“肖哥也太潇洒了。” 张子明很希望可以听见，刚才聚会一开始刘丙辰说的，郝小同要进市委常委的事情。 可是郝小同不再说这个问题了。 张子明意识到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在这里的 缘故。这种事情，郝小同还是很注意的自己的言行的。 朋友归朋友，可是事情就是事情，不能随便在一些看似是朋友的人的面前说出来。 因为每一个朋友，都是潜在的敌人。 肖强的手很不老实在美玲老师的身上摸来摸去的。“先生，你不要这样子啊，好多人看呢……” 想不到美玲老师会这样说。 这哪里是一个很本分的老师的做法，这分明是一个很懂情调夜店小姐说的话才对。 一开始刘丙辰介绍美玲是老师，只不过就是为了肖强的口味和爱好吧。 这是多么香艳的一幕： 肖强，肖公子的演技很不错，他根本不在乎在座的怎么看他。他一手搂着美玲，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一手端着酒杯表情很陶醉的喝着…… 美玲很不厌其烦的把肖强的手拿了出来，说：“不要这样，好多人都再看哦……” 郝小同笑着，他看出手机看了一下，说：“肖哥，那今晚就这样吧，你先娱乐一下，我回去了。” 事情还没说呢，这郝小同竟然回去了。“走吧，走吧。”肖强看都不看郝小同一眼。 想必郝小同也有些尴尬，毕竟当着张子明和刘丙辰的面，他一个副市长最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走。 莫软软自始至终都板着脸，也接着说：“子明，我们走吧。” 再不走，就不像话了。 难不成非要看现场会直播。 张子明也跟肖强和刘丙辰告辞。 到了楼下，张子明想到：今晚聚会时间很短，可是收获还很多的。 知道了郝小同为了进常委的事情发愁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叫郝小同得逞，他要是进了常委，那清泉监狱的案子就没有人能够翻得了案了。 莫软软很不高兴，她问张子明在想什么。 张子明说，没想什么。 莫软软说：“你们这是什么聚会，怎么喝了一杯酒都走了，现在楼上还有那个刘丙辰和肖强了吧？” 张子明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刘丙辰是不会走的，肖强也是不会走了，他们是好朋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3.第四二六章决定了 回到了清泉，张子明趁着机关上班的时候，来到了余庆年的办公室。余庆年对张子明的出现是很意外的，他说：“你不是休长假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子明也是很随意的说道：“没什么好玩的，去了一趟市里，听说郝小同准备进市委常委了。” 余庆年听完这句话，抬头看着张子明，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张子明说：“你要是不关心这个事情，明年你还能坐在这办公室里面吗？” 余庆年有把头低了下去，他也知道张子明的话是有道理的。 郝小同进了常委的话，虽然还是副市长，那么就能于是一般的电池变成了超级的核电池。郝小同的辐射波一定会辐射在姚胜的身上，姚胜可谓深藏不露的。 他也知道因为监狱的案子，郝小同跟郭祥是闹僵了的。既然郭祥被打入“冷宫”，郝小同进入常委，前途无量，那么，作为清泉县县委的大管家，余庆年一定是在他们的清洗范围之内…… 结果，不敢想象…… 张子明见到余庆年沉思不语的样子，又说：“余主任，我想跟一起去见一下郭书记？” “现在见郭书记干什么？” “我工作时间不长，没有你稳重，郭书记对你的劝告还是听得进去的。” 这句话一般是恭维余庆年，余庆年笑了一下，说：“那又怎能怎么样？照我看还是听天由命吧。” 张子明说：“余主任你在三十多岁，怎么能听天由命？命运在自己手里，要学会改变。” 余庆年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外面，然后又把门关上，说：“劝说郭书记干什么？” 张子明说：“郭书记站起来，我们才能站起来，是不是？” “郭书记能翻盘吗？不知道几率有多大。” “这种事就得试一下，要不就后悔一辈子了……” 余庆年再也没有犹豫，他站起来，一脚把椅子踢在一边，说：“那就快点走吧。” 张子明从没见过余庆年原来还有这么粗暴的一面。 跟着余庆年下了楼，张子明本想回头看一下，现在各个窗口一定有很多眼睛在观望着，郭祥的秘书和他的管家一起上车走了。 余庆年车技不赖，一路几乎没停。到了省城党校。 郭祥这样级别的干部来党校其实就跟度假差不多，每天的课程多半是讨论，写论文。 这种生活是枯燥的，无趣的。 郭祥对余庆年和张子明的同时出现，有些不高兴，他说：“你们来干什么？” 余庆年说：“来看一下书记。” 张子明站在一边什么也没说。正好是中午下课时间，郭祥说：“既然你们来看我，我正好我请你吧。” 党校外面有几家餐馆，卫生还不错。 张子明和余庆年跟在郭祥后面来到了一家川菜饭馆。 点了几个菜，郭祥要了三瓶啤酒，说：“每人一瓶，不需多喝。” 喝了一杯酒之后，余庆年说道：“书记，听说郝小同争取这下半年进入常委。” 郭祥手里端了一小碗的米饭，他听到这消息后，把小碗放下，说：“你是听谁说的？他才当了多长时间的副市长？对全市的情况熟悉吗？” 张子明说：“书记这是真的，昨天我跟刘丙辰闲聊，刘丙辰无意间说起的这个事情，听说郝小同已经开始活动了……” 张子明当然没有说出他跟肖强他们一起喝酒的事情来。 一扯开这个话题，吃饭喝酒都不重要了。 郭祥说：“要相信市委，进入常委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张子明说：“郭书记我觉得你该站出来，跟市委李萧山书记谈一谈。” 郭祥说：“谈什么，我这个时候去，萧山书记一定会说我思想不稳定。” 张子明说：“书记，我觉得这个时候你站出来，跟李书记谈一下郝小同的看法是很有必要的。” 郭祥又把米饭端起来，说：“吃饭吧，你们是不是中午饭也没吃？” 走出了饭馆，张子明，余庆年跟在郭祥身边，快到党校门口的时候，郭祥站住了，他说：“我们去那边转一转吧。” 那边，是党校的西南方向，是一片柿子林。现在的柿子造就成熟了，有的已经落在了地上，烂掉了。 余庆年说：“书记，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我们要是现在去市里的话，能在下班之前见到李萧山书记。” 郭祥听完，站住了，他说：“那我们就走吧。” 想不到郭祥这么顺利的答应了。 来到文殊市的时候，郭祥叫余庆年把车停在了距离市政府不远的一个酒店前。然后又叫张子明开了一个三人的大套间。 郭祥说：“时间还早，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吧。” 张子明知道了，郭祥不想在上班的时候见李萧山。一来人多眼杂，二来会碰见一些不该碰到的人。传了出去，不太好。 不如到李萧山的家里去。 看来郭祥是下定决心，背水一战了。 晚上八点钟，郭祥在酒店房间里，给李萧山打电话：“李书记吗，我是郭祥啊，不知道书记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谈一下。” 郭祥就坐在他自己的床铺上的，他倒是没什么紧张，不知道李萧山说了什么。郭祥把手机放好，说：“我们走吧，现在萧山书记刚吃完饭，正巧在家。” 李萧山住在市直一区。市直一区的房子在外观上看，是有些破旧了。 这算是公开的拜访，在小区的门口，保安登记了一下，说：“已经接到李书记的电话了，你们进去吧。” 在李萧山的楼下，把车停好之后，郭祥独自下了车，他说：“你们就不要上来了。” 张子明只得跟余庆年在车里坐着。 十几分钟过去，张子明在车里累得慌，他便下了车，来到了小区中间的一个亭子里坐下，随意的走着。 一辆黑色轿车，又从门口驶了进来，去了前面的那一排房子。这个小区算是中型的，每排六栋楼房，前后共七排。中间是一个喷泉，四周是一些很好的花草。 这辆汽车经过张子明身边的时候，张子明感觉里面开车的人注意到了自己，因为车速减了下来，不过马上扭头去了前面一排的房子。 张子明便来到前面的拐角处，看见从车里下来的是郝小同。 郝小同是刚提拔的副市长，他难道也住在这里？ 还是来找人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4.第四二七章雾里看花 张子明来到了门岗这边，问正在值班的把保安：“请问上官市长住在哪边？” 保安指了一下。 正是郝小同停车的位置。郝小同果然是来找上官解放的。 看来接下来郝小同要攻克的对象就是李萧山了。 多亏郭祥来得及时，要不的话，郝小同很可能就得逞了。 可是不知道郭祥跟李萧山谈的怎么样。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郭祥还是没有出来。 张子明到了车上，见余庆年就那样坐在驾驶的位置。张子明想：余庆年的坐功真是可以，这样久坐着，不是一般人可以坐到的。 张子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没多久，就见郭祥从那边走了出来。 张子明连忙下车，开门。 郭祥坐在后面，说：“走吧。” 一路无话。 又到了酒店，来到之前早就开好的那个房间，郭祥坐在床上，说：“还不错。” 还不错。那就是说明郭祥还有机会翻身了？ 张子明跟余庆年坐在郭祥对面。可是郭祥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太晚了，庆年你现在送我回省党校，子明你赶紧把房子退掉。注意今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知道了，绝不会说出去的。” 张子明想不到郭祥只说了“还不错”这三个字，可是看样子郭祥也不肯多说什么。 想起在小区看到郝小同的事情来，张子明就说了一下。 郭祥听完，很平静地说：“事情很复杂，不要乱说。你们算是我身边的人，注意组织纪律，庆年跟我的时间比较长，我是放心的，主要是子明，年轻好胜，不过对工作还是很投入的，我才走了几天，你就休长假？这是不合适的，接下来事情很多，你就不要休假了。” 说完，郭祥上了车。对张子明一摆手。张子明看着车子离去，然后返回酒店准备退房。 郭祥虽然没多说什么，可是张子明琢磨了一下，看来事情不是很糟糕，尤其是郭祥上车时说的，不叫自己休假了，事情很多。这是是不是说郭祥快要杀回来了？ 这样一想，张子明就轻松乐乐，心情也不错。 又想到现在这个时候，退了房，自己不可能步行走回清泉吧，不如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回。 躺下后，张子明还是老习惯，拨了一下沈灵的手机，可是想了一声之后，沈灵就关机了。 张子明又给安然拨。安然也是一样的。响了一声就把手机关掉了。 有时张子明真是怀疑是不是她们两个商量好了的。 醒来时，张子明拉开窗帘，看到酒店外面的草地和凌霄花都着了一层霜，此情景就像一副很大气的中国画一样。虽然只有黑白两种色彩，可是更富有内涵。 到了清泉是上午九点多。 张子明直接来到了办公室，原来余庆年早就到了。他坐在那里对张子明点了一下头。张子明说：“余主任真早。” 余庆年说：“我昨晚就赶回来了。” “哦。” 张子明没再说什么。共同的利益叫他跟自己站在了一起。现在看来，是不错的，谁知道以后呢。开了郭祥办公室的门，好久没打扫了，虽然没人来过，可是桌面上还是落了一层灰尘。 张子明便动手收拾了一下。 刚收拾好，卫生局的局长陈冠书就走了进来。陈冠书是来市委办点事的，经过这边，见张子明在这里，便走了进来。 张子明说：“陈局长，最近可好？” 陈冠书笑道：“好，好，张科长最近还好吧？” 张子明说：“郭书记学习了，我也就清闲了。” 对于一些人来说，现在张子明这边属于“危险地带”，可陈冠书能过来，说明还是够意思。这样就表明了一个态度。 看来当初叫他当卫生局长，是没有看错。 陈冠书说：“既然张科长有空，那晚上我来安排一下吧？” 张子明说：“算了，还是改天吧，郭书记这边的一些事情我还要收拾。”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陈冠书就回去了。 陈冠书刚走，杨振业走了过来。 杨振业很无所事事的样子，他说：“子明，怎么你不休假了？” 张子明对杨振业有种复杂的感觉。那时他在坝上眼瞅着就没希望了，当着三年的镇党委书记，再没希望就是仕途的终结了。毕竟和他同事几年。 可是姚胜还是怀恋旧人，把他提了上来，当了办公室主任。 他一过来张子明就清楚目的。无非是打探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张子明先问他：“杨主任现在也很好吧？” “还好。”杨振业说着坐了下来，说：“就是有点累啊，姚县长工作到什么时候 ，我也要到什么时候，要说还真不如在坝上当书记的时候自在。” “那是啊，你在坝上是一方诸侯，现在在这里不一样啊。不过姚县长马上就当书记了，你也跟着姚书记的话，等于坐了飞船了。” 这属于敏感话题，一般心知肚明，可是不要说出来的。张子明当然知道，可他故意这样说的。 目的就是把杨振业赶走，好叫自己清静一下。 杨振业果然害怕的样子，声音也小了，说：“子明，你怎么这样说呢……” 张子明说：“明摆的事情，怕什么？” 杨振业说：“其实我觉得姚县长工作很古怪的……” “怎么还古怪了？” “哎呀，你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姚县长就是很小心的那种人，以前虽然接触过，可现在觉得……不说了，不说了……” 杨振业站起来，走了出去。 张子明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原先郭祥做的这把椅子，很有威严的。张子明关了门，走过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下班时间到了，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张子明下了走廊，往招待所的那边走去。 到了大厅，他看见万萍萍正跟一个女服务员说着什么。张子明便站住了。 万萍萍看见了张子明，笑道：“张科长，你住在这里吗？” 张子明说：“是啊，我一直住在这里，单身男人无家可归。你在这里干什么？” 万萍萍说：“刚才那个是我的表妹，高中毕业了，没事干，叫我给她找个工作，我就给她介绍了这里。” “哦，那不错啊。” 万萍萍却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说：“张科长住哪个房间？” 张子明说：“你要进去检查一下？” “我可不敢检查，就是问一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5.第四二八章一个电话 “我还以为你要检查呢。”张子明一直住在贵宾楼的，这都是当初刘长安的安排。 张子明要转身走了，可是万萍萍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张子明只好说：“那我走了，再见。” “陈科长你住在贵宾楼吗？” “是啊，我一直住这里，过来看看吧。” 张子明说完就走，头都没回。 来到了五楼这边，张子明一回头，看见万萍萍跟了上来。 姜太公钓鱼，鱼钩是直的又怎样？愿者上钩。 张子明开了门，万萍萍走了进来。 她轻轻掠过张子明的身边，站在房子中间，说：“是不错啊，贵宾就是贵宾。” 张子明说：“什么贵宾，不过是有个套间，里面多了一个办工作。” “是啊，我还不知道呢。”说完，万萍萍就往里走。张子明跟上来，看着她。他回头看见了张子明，笑了笑，说：“真不错，我走了。” 张子明说：“这个时候了，你说走，那就是不要走了。” “呵呵，你什么意思啊？我真的走了。”她虽这样说着，却还站在那里。 “万萍萍，刘长安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刘长安去了市里，你有没有去找过他？” “什么啊？他怎么能说这个……没有的事情……” “别说没有了，那一次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你跟刘长安在值班室的时候，我也听见了……” 万萍萍站在那里，低着头。 张子明走过去，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说：“你敢？” 张子明说：“你这就是鼓励我了？” “你敢？” 张子明猜得没错，万萍萍是个饥渴了很久的女人。她的丈夫几年前跟她离婚，刘长安去了市里，再也无暇光顾。现在张子明就是她渴望很久了的甘露，是果汁，是冰凉的矿泉水…… 第二天上班，张子明在走廊遇到了万萍萍。张子明的脸一热。有种慌张的感觉。万萍萍却平静微笑着，说：“张科长早啊。” 张子明说：“你早，你早。” 刚好是上班的高峰，走廊进进出出人很多的，张子明说完就上了电梯，谁想万萍萍也跟了上来。张子明好不尴尬。幸亏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张子明也认得，跟他们打了几声招呼。张子明出了电梯，狂跳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到了办公室张子明收到了万萍萍的短信：今晚我值班。 张子明看完赶紧删掉了。这个万萍萍什么意思嘛。不过想起昨晚的情形，张子明又想入非非起来。 郭祥给张子明来了电话。他打的是座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张子明下了一跳。张子明说：“郭书记，你好。” 郭祥说：“子明，你在啊。” 张子明说：“是啊，郭书记叫我上班，我就来了，刚把这办公室收拾了一下。” 郭祥说：“好，不错。” 张子明马上想到，郭祥不会平白无故打电话来的。 他说：“郭书记有什么指示？” 郭祥说：“没事我就随便问一下，今天的值班常委是谁啊？” 张子明马上查看着，说：“是康副县长。” “好的，你叫他过来接一下我的电话。”虽然郭祥没说什么，可是作为他的秘书张子明张子明隐隐感觉郭祥的的用意了。 “好的，我这就给值班室打电话，叫康副县长来一趟。” 张子明忽然知道，郭祥这是开始出招了。 按找文件规定，他在学习期间，县委的一切事情不再管理。可是现在他不仅打电话来，还要找值班常委了解情况，那这郭祥这个目的是很有杀气的。明白了这一点后，张子明马山改口，说：“郭书记，你等下要不我去康副县长的办公室，把他叫过来。” 郭祥略一停顿，说：“也好，你去吧，不要着急，我等着。” 叫康次步接听郭祥的电话。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张子明关了门，来到走廊上，他并没有走电梯，而是走楼梯，遇到一些干部，他们会问的。张子明就照实回答：“郭书记的点电话，找值班常委接听一下。” 那些人便靠边站住，很客气地说：“哦，哦，张科长慢走啊。” 到了康次步的办公室前，张子明站在门口敲敲门，说：“康副县长，刚才郭书记来电话，他找值班常委了解一下情况。” 康次步听了，站起来，说：“好的，我知道了。” 出了门，康次步在前，张子明在后，来到郭祥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拿起那部红色座机，说：“郭书记，你好，我是次步啊,今天我值班。” 郭祥说：“我知道了，马上元旦了，工作多，一定要多转转，多看看，有情况要及时处理。特别是要对易发生问题的单位和场所，来一次严格的检查。” “好好，我知道了。” 康次步一边说，一边拿起左边笔筒的圆珠笔，在纸上记录下来。 张子明看到，康次步的表情也是激动地。 讲完后，康次步挂了电话，对张子明说：“郭书记的这个指示很重要，要开会重点研究一下。” 姚胜去下面检查工作了，康次步还是要跟他请示一下的。 看到康次步给姚胜打电话，张子明要回回避一下。康次步说：“不要了，回避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康次步说：“县长，刚才郭书记从省城党校打来电话，对最近一段事件的工作做出了几点建议，我看是不是要开会研究一下？” 康次步是开了免提的，姚胜的话，张子明也可以听得见：“……是吗？郭书记来电话作指示了？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 康次步慢慢把电话放下，笑道：“他要赶回来，看来郭书记的这个电话很有份量。” 康次步把记了郭祥的电话内容的纸叠好，说：“子明，现在是关键时候啊。” 张子明感到有股宫廷政变的气氛在弥漫开来，他说：“是啊，想不到姚县长也要赶回来。” 康次步笑了笑，走了出去。 在张子明看来，郭祥的这个电话是反守为攻的标志。看来郭祥跟李萧山的那次交谈已经展现出冰山一角了。 余庆年走了过来，他也是常委，听说这个事情，看到张子明在郭祥的办公室，说：“子明，事情很关键啊。” 张子明看到他又是那样的毫无表情的神态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6.第四二九章美好的生活 张子明说：“是啊，很关键。” 余庆年却没再说什么，他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个磁化杯往那边的小会议室去了。 万萍萍有给张子明来了一个短信，她问张子明想不想知道她的三围。 张子明现在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便回复：正在看电视，现在不想聊天。 想不到万萍萍又回了过来：看什么电视啊？ 张子明胡乱写道：不知道什么名字，关于宫廷政变的。 五楼的小会议室里，几个常委都来了。当然除了郭祥。 姚胜现在坐在之前康次步做的位置。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低声说：“人都到齐了，开会吧。次步同志已经跟我汇报了郭书记的电话指示。我看现在开这么一个会议，是很及时的，很必要的。就算郭书记没有这个电话指示，我们这个会也一定要召开的……” 余庆年，康次步，公安局长何永，纪检书记于志刚，组织部长谢长贵以及宣传部长等共八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张椭圆形的办工作前，听着，记着。 其实姚胜这个态度，还是很出乎康次步的意料之外。 每年的元旦前，都要召开一个针对安全工作的会议。不过这一次因为郭祥的这个电话，叫这个会议的气氛有些与众不同，甚至多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会议结束前，姚胜想起什么来，他叫余庆年拨上郭祥在省城党校的电话。 电话通了，姚胜说：“郭书记，我跟你汇报一下刚才安全会议的主要内容，按照你的电话通知，我们几个在家常委制订了一些安全举措，确保年前在各项工作中不出现问题……” 会议室是安静的。余庆年他们几个跟塑像一样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听完姚胜跟郭祥的汇报。 这一点，谁都没有想到。 以至于姚胜讲完了，把电话挂断了，他们几个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姚胜说：“刚才同志们也都听到了，郭书记对我们的这个会议结果是很满意……我希望同志们回去后，按照职责分工，马上行动起来，确保今年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尾……没有别的事情，那就散会吧。” 姚胜自己先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姚胜走后，康次步他们才一个个走了出去。虽都么说什么，可是对姚胜的这次表现都说不出什么。姚胜绝对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杨振业看到开完了会，他马上来到姚胜的办公室，说：“县长，没情况吧？” 姚胜冷冷坐在那里，说：“本来今天上午要跟城关镇的几个街道居委会座谈一下，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杨振业站在那里，他摸不透姚胜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好又问：“县长太辛苦了，现在也快到下班时间，中午要不要找个地方小聚一下。” 杨振业可谓费尽苦心，在他看来对姚胜的生活多关心一下，是最能体现出自己的忠心的。 可姚胜一口回拒了，“往后不要跟我说这些事情，除非是上面来人需要陪同，我才参加，中午我回去自己的住处吃，哪怕只是一碗面条，我也感觉很有味道，在外面，无论菜肴怎样丰盛，我也没感觉。” “县长太低调了……”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振业刚才我在开会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电话找我啊？” 原先姚胜的秘书王对松出事之后，姚胜再也没有配备秘书。 杨振业也提过几次。可每次姚胜都拒绝了。他说：“小王生死不明，我不会再配备秘书了，往后你要忙一些。” 杨振业听后大为感概，私下经常跟人说：“县长太重感情了，在王对松生死未明的情况下，他不会再找秘书了……” 不过杨振业心里没有什么憋屈，他觉得姚胜不配备秘书，正好是姚胜相信自己的原因，秘书是什么？无非是多接听接个电话而已。 现在姚胜问杨振业刚才开会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电话。 杨振业马上拿出一个文件夹，说：“刚才县长在开会的时候，黄雨佳来电话了。” 对这个黄雨佳，杨振业没有见过面。只是经常接到她给姚胜的电话。 不过，凭感觉，黄雨佳应该是姚胜未来的妻子。 姚胜平静的点着头，说：“她说什么了没有？” 杨振业说：“她说，开完会后，叫县长给她回个电话……” “哦，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杨振业出去了，姚胜抬头望了一下挂在西面墙上的石英钟，快下班了，得回自己的住处做面了…… 他想了想，还是给黄雨佳拨了电话…… “刚才我开会了，你找我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今天我们一起去家具城看看，什么家具合适吗？你怎么忘了？”黄雨佳虽然三十几岁，可除了年轻时谈过两次恋爱，再也没接触过任何男人。为了弥补情感的空虚，她全面投入到工作中创业。短短几年就在省城的服装行业崭露头角。 认识的朋友也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孟娟跟她的相识就是在一次的瑜伽培训中认识的。 当孟娟把姚胜介绍给黄雨佳时，黄雨佳心里是满足的。 对于习惯了商场里的虚情假意之后，黄雨佳觉得姚胜这个男人是很低调的。 不善言辞，没有幽默感，可是这些，都被黄雨佳当成了优点。 为了方便姚胜的工作，黄雨佳在清泉的最豪华地段购买了一套小型的复式楼，除了花园，还有室内泳池。 她希望有一天可以跟姚胜在花园里给花浇水，累了，就去泳池里躺着……这是个美好的愿望。黄雨佳没有任何怨言。 房子买了，也装修好了，现在就等着家具了，本来说好今天跟姚胜一起去看一下的。可是姚胜忘记了。 姚胜只能这样回答：“我忘记了，工作太多，对不起了，要不你自己去看一下吧，你喜欢的我就喜欢，没什么的。” 黄雨佳听着，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总是这样……” 可是姚胜没有听完，就把电话关掉了。 现在已经下班了。 姚胜还要赶回那一处房子。 上了楼梯 ，开了门，姚胜望了一眼那边卧室里，依旧被捆绑在床上的，头发零乱的戴云。感觉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是自由的。 他坐在那里说：“我回来了，我给你做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7.第四三零章重点检查 不过，说完这句，姚胜咬牙切齿起来，他低着头坐在那里，说：“郭祥一个电话就把我打败了，我知道很多人在看热闹……我拼命的工作，拼命的表现，可是这些人都没把我放在眼里……郭祥不过是打了一个电话……你到省城党校学习了，你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姚胜怒目圆睁，几乎嘶叫起来了…… 姚胜眼睛看着客厅中间魏西雪的照片，说：“你高兴了吧？我这样你高兴了吧？我不会跟你计较什么，我下午还要检查……” 姚胜看着放在厨房边的那个冰箱，他走了过去，把冰箱的门拉开，拿出一块早就冻得很厉害的肉块来…… 来到厨房里面，他把肉块放在案板上，然后拿起那把砍刀往肉块上用力剁着。 连续剁了几次后，姚胜已经满头是汗了，他喘着粗气，说：“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希望我出事，都希望看我的笑话……你们都在背板我……” 客厅的墙上的钟声响了。姚胜回过神来，把剁好的肉块放进锅里，加上大料，开锅后又把面条放了进去…… 姚胜盛好面，端着，来到了戴云的身边，说：“好香啊，快吃吧……” 姚胜用筷子夹起面来，放在了戴云的嘴边，戴云饿了，她顾不得什么，张嘴就吃，可是有个东西却把她的牙齿铬了一下。戴云吐了出来，这是一个人的指甲…… 戴云惊叫一声…… 姚胜说：“你不要浪费，这是我辛辛苦苦给你做的，你怎么能浪费？” “我没有浪费……我害怕……”戴云脸色浮肿，身上也虚胖了了很多，可眼睛里还是有遮掩不住的风流…… 姚胜锁好门，下了楼，低着头急乎乎走出了小区。 上班时间马上就到了，他不想叫人看见自己迟到，颓废的样子。 刚到办公室，公安局局长何永就敲门过来了。 何永跟姚胜汇报的情况是节前期间要对全县的重点区域重点检查一下，以防重大事故的发生。 姚胜听完，说：“好啊，很好，可是你说的重点区域是那些区域，这样做，会不会对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何永解释说：“重点区域是指一些事故多发地带，就像全县的网吧，游乐场，三个大型超市，还有河岸小区的周围。” “河岸小区的周围怎么成了重点区域？”姚胜的那个住在河岸小区，他当然关心。 何永说：“这主要是从王对松这起案子的形式来分析的，王对松销声匿迹，我们通过排查，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河岸小区附近。” “是吗，那太好了，对这个工作我是支持的。何局长，你也是老局长，对一些恶**故一定要加强侦查力度，不要叫老百姓在后面说什么。” 这句话戳到了何永的痛楚。在清泉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在他自己将要退休的这个年纪会接连出现这几起案子。 首先是魏西雪的弟弟魏东方被人用刀子直接捅死，真是他警察生涯的一个暗影，这么久了，魏东方的案子似乎成了悬案。 再就是魏西雪的案子了。有很多迹象表明魏西雪不是自杀，是被人从窗口扔了下去的。 虽然姚胜没说什么。可是何永猜测姚胜的内心一定是悲痛的。魏西雪是她的结发妻子，到现在还死因不明。想起这个何永觉得在姚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最后就是姚胜的秘书王对松这个案子，到现在生死未明只能定性为失踪案。 这三个案子都与姚胜有关联。可以想象，姚胜的内心是很痛的。 何永做了保证：“放心吧，县长，我们这一次的节前大检查，说不准会查到关键线索的。” 姚胜说：“那就好，那就好……何局长，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想提这个问题……一提起来，我就觉得愧对西雪……” “县长，你放心吧，我就不信凶手不露出半点的蛛丝马迹来。” 跟姚胜汇报完了工作，何永来到了郭祥的办公室。 现在很多人都会来郭祥的办公室看一下，虽然里面只有两部电话，虽然只有张子明在里面坐着，可是这里似乎成了一个权力中心。 何永跟其他人一样，进来之后，先问：“子明，郭书记这几天又来电话了吧？” 张子明站起来，说：“何局长请坐，郭书记刚来了一个电话，不过没说什么，只是随便问了问。” 郭祥自从打过那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了。不过张子明借势发挥的不错，每当有人来问郭祥有没有来电话，张子明都会这样说的。 何永坐下来，说：“郭书记春节前该回来吧？”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何局长要是有事就给郭书记打电话吧。” 何永说：“不用了，我刚跟姚县长汇报了一下节前的检查工作，没什么大事情。” 张子明说：“是啊，郭书记那次也是这样说的，特别是姚县长亲属的案子，一定要尽力调查，很多老百姓都等着结果出来呢。”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何永不想谈这个，还是抓紧回去办案吧。 何永走后，张子明才想起，问一下案子的事情来。不是觉得问题严重，张子明只是想跟他谈一下魏西雪出事的那天，自己就躺在急诊室，听到的那个声音很不寻常的。 还是等下次吧。 张子明现在给自己的工作起了个“电话值班员”的称呼。 虽然是简单的两部电话，可是在一些人的眼里是很不同寻常的。 组织部部长谢长贵过来了。他的前额几乎一根头发没有了。不过他却还是习惯用手往后摸着，说：“子明，我给郭书记打电话汇报一些事情。” 谢长贵跟张子明喝过几次酒，算是关系不错了。张子明也知道谢长贵的目的，他自己办公室有电话，可偏要来郭祥的办公室打电话，意思很明显的。 谢长贵握着话筒说：“书记，我是长贵啊，现在年终临近了，对一些干部的考核也开始了，我想听一下郭书记的建议……” 这是个大问题。郭祥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谢长贵一直很认真的听着…… 郭祥讲完了，谢长贵说：“书记的话很重要，我都记下来，到时候我去省城给书记专门汇报一些吧。” 谢长贵不愧是当了多年的组织部部长，他在这方面的嗅觉很灵敏。他撒un是第一个去省城跟郭祥汇报工作的干部，意义很重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8.第四三一章去医院看望一下 张子明看着谢长贵说：“谢部长是很多干部眼里的风向标，你这样一来，很多干部也要跟在你后面，去跟郭书记汇报工作了。” 谢长贵说：“跟郭书记汇报是应该的……”谢长贵说到这里，停住，他看着张子明小声问：“子明，郭书记现在什么情况？” 张子明想：谢长贵跟自己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刘冠书，吴大力的事情，他是帮了忙的。不过，郭祥跟李萧山私谈了半个多小时。会谈内容谁都不知道。可是当时郭祥只说了“还不错”这三个字。 这个事情，郭祥是要求保密，谁都不许说出的。 谢长贵现在问这个问题了，自己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谢长贵就看轻自己了。想了想，张子明便也随口说道：“还不错。” “哦。”谢长贵听完，若有所悟的样子，点了一下头，说：“还不错，那就是不错了。” 张子明说：“谢部长，这个事情郭书记专们交代过，不要乱说。我感觉咱们都是自己人才说的，你可要保密啊。” “那是，这种事情，是组织纪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谢长贵站起来，看了一下时间，说：“我得走了，这就去省城，要不时间就晚了。” “谢部长慢走啊。” “好，好，子明你坐吧。” 姚胜生病住院的消息慢慢在机关传开了。 下班后，张子明故意来到杨振业的办公室，说：“听说县长生病了，不知道病情怎么样？” 杨振业说：“是急性的感冒，发高烧，现在已经在医院输液了，问题不大，很快就会康复的。” “哦，那就好。” “唉！”杨振业面带愁容，说：“县长就是工作太拼了，我劝他注意身体，可他就是不听，心里只想着工作。” “是啊，县长身体要紧，下午我也要去医院看望一下。” 张子明返回了办公室，给郭祥打电话说：“书记，我刚听说现在姚胜感冒住院了。” 郭祥声音还是那样干脆有力，他说：“哦，我知道了。” “我要不要去医院看完那个一下？” “哦，你去吧……就说，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书记，现在姚胜住院，你正好跟上面申请回来……” “不要说这个问题，好了，你去医院看望一下姚胜吧。什么情况，到时候跟我说一下。” 张子明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花篮，到了姚胜所在的单间病房。 姚胜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看样子是真的发烧了。 听见开门声，姚胜睁开眼睛，见是张子明，便笑了一下，说：“子明也来了？” 张子明把那个花篮放在他的枕边，说：“县长，郭书记知道了你的病住院的消息，他赶不回来，就委托我来看一下你。” “没事的，谢谢郭书记了，他还惦记着我。” 杨振业进来了。杨振业身兼数职，除了秘书，办公室主任，现在还是姚胜的陪护了。 杨振业见到张子明打了一声招呼，他跟姚胜说：“县长，刚才黄雨佳又给你来电话了，她得知你生病了，说要过来看望一下你。” 姚胜咳嗽几声，说：“看什么，我就是普通的感冒，躺一躺就好了，手机拿来……” 姚胜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给黄雨佳打电话说：“你不要过来，我现在就出院了……” 张子明跟杨振业听着，不敢大声喘气。 那边黄雨佳不知说了什么，姚胜激动之下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原来黄雨佳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了。 姚胜气急败坏质问杨振业：“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你怎么才告诉我？” 杨振业脸色很难看，当着张子明在场，姚胜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说：“我接到她的手机来电， 就跑过来了……” 刚说完， ，门开了，一个护士领着穿着时尚的黄雨佳走了进来。 黄雨佳看见张子明也在这里，不觉吃了一惊，不过她马上来到姚胜身边，说：“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不能呆在这里，无论怎样，姚胜跟黄雨佳是恋人关系。 张子明跟姚胜告辞。杨振业便也跟着出来。 张子明很不希望跟他在一起，就说：“看来县长并无大碍，我回去了。”杨振业拿着手机，说：“还好，还能用。” 看来杨振业是被姚胜训昏了头了。 张子明来到电梯前，上了十三楼的护士值班室，刚巧看见护士长范青青往楼下走。范青青说：“是不是想我了？” 张子明没心情跟她**，说：“沈灵值班吧，我来看一看？” 范青青竟一下子把手放在了张子明的前面，轻轻打了一下，说：“去吧，正好是她值班。” 沈灵正在值班室里配药。张子明站在她身边说：“你……值班啊。”沈灵一回头，看见是张子明，顿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她穿着白大褂，又带着口罩，一句话没说，继续低头配药。 张子明说：“我早就祥看一下你，可是实在太忙了，挤不出时间来。” 沈灵还是什么也不说，只顾忙活着。 张子明看到她的美丽的肩膀真想抱住她。 范青青又返了回来，她高高抬头，对张子明媚笑着，说：“张科长，还没走啊？” 张子明说：“是啊，我在等沈灵下班。” 范青青说：“沈灵可是个好姑娘，小沈，你下班吧，好好跟张科长聊一聊。” 这句话叫张子明有些感动了。 他不禁对范青青笑了笑：“谢谢护士长啊。” 范青青说：“谢我干什么？不要谢我，我也只是建议小沈跟你言归于好，我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灵的药配好了，她把那个瓷瓶放在一边，说：“护士长，我的任务完成了。” 声音还是跟泉水一样的甜。 范青青说：“我知道了，你现在下班，陪张科长一下吧。” 沈灵说：“护士长，那我下班了。” 说完，摘了口罩，经过那道狭窄的门，走了出去。 张子明好不尴尬，当着范青青的面，却不好意思动手。 范青青说：“张科长，你看，我已经帮你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9.第四三二章年前人事安排 张子明没有回答范青青的话，他紧走几步想要追上沈灵，可是沈灵进了电梯里面。 张子明好不失落，他只得一步步从楼梯走了下来。 张子明想起还要跟郭祥汇报这次来医院的事情，便不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回到了办公室，张子明打电话跟郭祥汇报这次来医院的情况。 郭祥听完，说：“看来他是真的病了。” 张子明说：“书记，现在清泉需要你回来……” 张子明话还没说完，郭祥说：“你懂什么，不要乱说了。” 张子明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这句话是不该说的。自己就是个秘书，现在郭祥重用自己，可说话方面也要有分寸。 郭祥没给张子明更多的思考时间，他又说：“子明，明天你去一趟市里，早晨八点整，我在市政府前的广场等你。” 说完，郭祥就关机了。张子明坐在那里，默默沉思，看来郭祥的位置基本定了，很可能到市里工作了。 怪不得说叫他回清泉，他很反感。 张子明起了个大早，由于郭祥不愿意叫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事情。张子明就自己坐车来到了文殊市，简单吃了个早饭，来到了市政府广场的那颗大树下站着，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广场的全貌。 张子明记得那一次也是站在这里，被上官解放叫了回去的。 七点五十分，张子明看见郭祥从东面走了过来。张子明赶忙迎了上去，说：“书记，来了。” 郭祥并没有停住，那张国字型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对张子明说：“来了，走吧。” 张子明结过了那个黑色的公文包，夹在左腋下，跟在郭祥一边往市委的办公楼走去。 先到了市政府的值班室那边，郭祥叫张子明在这里等着。他说：“我去一趟萧山书记的办公室，你在这里等着。” 政府秘书长曾光看见郭祥，忙走了过来，说：“郭书记，你好。” 郭祥说：“我去一趟萧山书记的办公室。” 曾光笑着说：“好的，郭书记，你忙。” 郭祥把张子明手里的那个黑色公文包接了过去，头也不回，上了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张子明回头望着曾光，说：“曾秘书长，最近可好？” 曾光说：“最近我在读弘一大师的传记，深有感悟。” 张子明看他的样子不是开玩笑，就说：“不知道曾秘书长悟到了什么？” 曾光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张子明不懂，笑答：“曾秘书长越来越高深了。” 曾光淡淡说道：“如是，如是。” 说完，他长叹一声，“我去办公室坐着了，子明过来不过来？现在我倒是真想跟你探讨要一下书法之道。” 张子明忙说：“我可不懂书法之道，只是随便乱写一通。” 说着，张子明还是跟他来到了办公室里。曾光坐下来，给张子明倒了一杯红茶。 张子明客气一番。接过茶杯，说：“曾秘书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子明，心事谁都有啊，可是事在人为，你说对不对？” “对啊，事在人为。” “怎么，子明跟郭书记今天过来，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是郭书记叫我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市委秘书长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决定到政协了，本来卧室准备过去的，可是萧山书记不同意……” 张子明听着，心里已经猜了郭祥的工作安排，看来市委秘书长这个位子是郭祥的了。 市委秘书长属于常委，这样一来，郝小同想进入常委的愿望就落空了。 李萧山这样安排，可是说是一箭双雕。 让有能力的郭祥进了常委，把郝小同打入了冷宫。 动一步，整盘棋的格局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是高手博弈最高明的手段。 曾光又说：“本来上官市长也有这个意思，先叫郝小同拿进常委，这样常委的人数里面，就有何文秋和郝小同两个副市长，要是何文秋不听话，他这个常务可以随时拿下。可现在李萧山把郭祥提了上来，一切规划都变了……” 曾光侃侃而谈竟不避讳什么。 张子明知道心中的苦闷。 毕竟市政府和市委是有天壤之别的。 郭祥在市委秘书长的位子上干几年，曾光就彻底没机会了。大不了转个副市长干几年，了此一生。 他说他悟到了。究竟悟到什么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不可说，也不能说的。 不可否认，郭祥跟里萧山的谈话起了关键作用的。 还不错。看来郭祥说的，没错。 如此说来，郭祥这次直接不避嫌为，找李萧山，是属于组织谈心了。 一个多小时后，郭祥出来了。 与此同时，郭祥担任市委秘书长，并提名市委常委的文件已经下发了。 这是年前第一个重要的人事变动。 郭祥跟张子明说：“你现在回清泉吧，过半个小时，我还要主持市委新年的第一个常委会，到时候，清泉的班子也会全部定下来。” 张子明说：“郭秘书长，是不是还要回清泉交接一下？” 郭祥说：“当然了，可是现在萧山书记已经给我做了工作安排，我必须把这个会议主持好。” 张子明就说：“那再见了，我现在就回去。” 郭祥说：“回去后，跟姚胜同志解释一下，我暂时在这边忙着，等过几天我回过去交接的，到时候，会专门下一个文件。” 张子明听出了玄外之意，心说，看来姚胜的运气也不错，终于前进了一步。 清泉这边早就接到了市委的文件，知道了郭祥的工作变动。姚胜已经出院，精神状态不错，他把张子明叫了过去，说：“郭秘书长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张子明说：“郭秘书长说，现在市里很忙，他要把一些工作忙完之后才回来交接一下，到时候会专门下个文件的。” 姚胜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来，他说：“郭秘书长就是太忙了，我们要理解。” 事情是毫无悬念的了，几天后市委秘书长郭祥，跟市委组织部部部长几个人来到清泉宣布了市委决定：姚胜同志政治思想过硬，组织观念很强，经文殊市市委研究决定，担任清泉县县委书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0.第四三三章喝个茶谈个心 虽然几天前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等水落石出后，张子明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姚胜工作是很专注的，可是难道市里面挑不出更合适的干部来吗？ 不是张子明多心，他总觉得姚胜有点怪怪的感觉。 市委的工作组在清泉呆了两天。当天晚上，郭祥跟姚胜对清泉的一些干部的情况跟姚胜交换了意见。 首先是县长的人选问题。郭祥提名康次步可以作为第一人选。姚胜也没意见。虽然康次步当副县长时间不长，可是能力还是可以，既然郭祥提名，姚胜也没说什么。 这也算是个很大的人事调正，就这样定下来了。 郭祥的家还没有搬走，仍旧住在交通局家属院。 晚上张子明已经准备睡觉了。郭祥却打来电话，叫他去一趟。 张子明只好起了床，来到了郭祥的家。原来余庆年也在的。不久康次步也到了。 就他们几个人。 客厅原本不大，中间摆了一张茶桌之后，更显得狭小。 郭祥颜色和悦，说：“这么晚了，睡不着觉，想着就要跟清泉告别了，特地请你们几个来，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说完，郭祥站起来，亲自为张子明他们三人倒了一杯茶。 张子明想要把茶壶接过去的，可是康次步说：“子明，就让郭秘书长给我们倒一杯吧，这是郭秘书长的心意。” 郭祥呵呵笑着：“还是次步了解我。” 倒完茶，郭祥坐了下来，说：“喝吧，平时我不喜欢喝茶的，可是茶跟酒比起来，我还是选择茶。” 余庆年说：“郭秘书长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也有相同的爱好。” “喝茶吧。”郭祥招呼着：“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张子明喝了一口，说：“这个应该是普通的绿茶。” 郭祥说：“平时我不喝茶，家里也没有茶，这个茶叶是今晚我叫老伴出去买的，花了十八元。” 康次步说：“喝茶主要看心情，心情好，茶就好。” 看来这茶叶真的是十八元的，不过，张子明心里却感概起来。 喝完一杯茶，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郭祥的目光从他们三人的脸上掠过，他说：“这次我在清泉，就呆两天，往后再这样坐着喝茶就会就很少了。” 康次步说：“是啊，以后工作就更忙了。” 郭祥说：“这次年前的人事安排，市委萧山书记，顶住了很大的压力，可以说是冲出了一条血路才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有些人背后说怪话是不难理解的，还有的干部对个人的进步不把组织放在眼里，想从上面拉关系找路子，这样是不行的……” 虽然郭祥说的不是很直接，可张子明能猜测出来，郝小同为了进常委是找了肖强的，肖强一定间接或者直接的跟李萧山打了招呼。可是，李萧山还是把郝小同堵在了门外。这个压力很大。不过对于李萧山来说，得罪了上面的意思，那么对于个人进步来说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郭祥又说：“清泉这边次步跟姚胜搭班子，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政府这边往后次步要独当一面了，一定要再接再厉，把清泉的经济搞好……” 康次步点头，说：“请秘书长放心，我会尽职尽责。” 郭祥说：“不要跟我说这些，把事情干好了我自然会看得见。” 郭祥端起来，喝了一口茶，说：“庆年跟随我多年了，本来我希望这次我可以把你带到市里，可是没有适合你发挥能力的位子，那就再等等，我跟姚胜的建议是你先接替次步原来的工作，级别不变，职务是常务副县长，多做一些实际工作，这样对你的进步是有好处的。” 虽然级别没变，可是县委办主任是部门领导，而副县长加常务，是排名第三的县领导，还是上升的了的，不出意外，几年后余庆年就会顺理成章的接替县长的位子。 余庆年听到此，还是遮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可他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嘴巴鼓起来，最后又咽了下去，说：“谢谢秘书长的关照。” 郭祥没有说什么，他把眼光转向了张子明，说：“子明脑子太活了，不适合呆在这个圈子，要多锻炼一下……” 张子明知道郭祥也会给自己安排一条路子，可是想不到他会这样说自己，脑子活那倒不是好事？ “不过……要是在别人手下我看是压不住你，往后你每隔一段时间要给我汇报你的思想……” “秘书长，难道你把我带到市里去？” “你是有这个能力的，可是太浮躁，一些事情就是走过场，你要慢慢把过场走完，就说那次的农博会，石浩东省长就是走个过场，可你竟敢叫他做广告，这是不在程序之内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当时我没管好自己的嘴巴。” “想法是好的，办法是不可取的。不过在对待祥和集团投资这个事情上，可以说是有惊无险，最后总算把事情办成了，为清泉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郭祥说着，目光凝重起来，“说实在的，我没想到赖文海这个事情会这么复杂，把子明该搞到监狱去了，更没想到监狱会有人开场子……” 郭祥看来是很内疚的，这个事情上，他没有袒护张子明。张子明也没怪什么，因为他知道郭祥的性格，完美主义者，就算他身边的人也不能有任何的缺点。 不过，张子明总算是有惊无险。在监狱活了下来，粉碎了地下黑DC。 因为这个事情，使郝小同的面目暴露了出来，郭祥为此和他翻脸……不过，到目前来说，郭祥是赢了几分的，虽没有把郝小同拿下，可郝小同这一届进不了常委，那么以后再进常委就更难了，因为新人辈出，进了常委才是真正的市领导。 郭祥说：“这说明我在清泉的这几年，有一些政策性失误，对一些死角抓的不严格，对身边的同事没有起到影响作用，从这一点来说，我是失职的……” 张子明说：“秘书长，不能这样说，有的人就是防不住，这不能怪自己什么……” “今天这里没有别人，我可以说一句，郝小同和监狱DC的事情，我会一直关注的，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我就不信他郝小同能逍遥法外。”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1.第四三四章蛇沟的工作 张子明说：“秘书长，这个事情可能牵扯的的人太多了，还是先放一下吧，你刚到市里，还是稳住再说。” 郭祥说：“你看你，脑子太活了。不过在我看来你还是到基层去比较好，把你满脑子的事情用刀基层工作，一定大有可为。” 张子明说：“秘书长的意思是叫我回基层当镇党委书记？” 郭祥说：“你看，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本来我想给你位置更高的，既然你自己说了那就这样吧，当然我说了不算，只能跟姚胜和康次步建议一下，至于去哪个镇，你自己看吧。” 张子明知道，这是郭祥对自己的安排了，把自己派到基层，独当一面。可是在要去哪个乡镇的问题上，张子明还是想回坝上，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出发点。 有一定的基础，可是杨振业走后，坝上那边是镇长田明代理党委书记。现在自己杀了回去，对田明的个人进步影响很大…… “子明你想去哪个镇，现在可以提出来，我跟姚胜可以考虑。” 康次步当着郭祥的面表态了。 张子明越发的慌张起来，说：“我……还没想好……” “你之前在坝上干过，要不把你在派过去，这样好开展工作。” “坝上那边，现在田明干的不错，我就不去了……” “干工作，挑什么？”郭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年后，蛇沟水库那边不是要画出一个单独的乡镇来？我看你就去那里吧。” 张子明也是头一次听说，“蛇沟水库附近村子不少了可是很凌乱，怎么要单独划出来？”张子明的疑问也是康次步和余庆年的疑问。 很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郭祥说：“这是市里面刚定下来的，觉得以蛇沟水库为中心，把附近的几个村子化为单独的一个镇，更适合发展起来。当然这个文件还没下来，不过上面已经决定了，我看张子明就去蛇沟镇吧，发展起来了，是你的功劳，发展不起来你就老死在蛇沟算逑。” 张子明对这个消息大感意外。 可是看来郭祥早就有意叫自己过去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蛇沟，也只是一个水库，过段时间就是一个镇的名字了。当初自己在金泉的公司那边，心情不好，曾去那边的一个农家小院吃了一只整鸡的，想不到，过几天就要去那边开始新的工作了。这一切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张子明这么一想，心里便生出几丝愁绪，他说：“谢谢这么久以来，郭秘书长对我的培养，跟郭秘书长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学会了不少东西。现在我去新建的蛇沟镇工作，就是对我工作的最大肯定，我一定努力工作，不会给郭秘书长丢脸，不会给县委领导丢脸……” “行了，行了，张子明，你别给我装，我告诉你，你还是给我安心工作的好，出了问题我先处理你。”郭祥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灯光似乎突然间变亮了，张子明看见郭祥伸手擦了一下眼角。 康次步说：“时间很晚了，秘书长还要休息，我们就回去吧。” 郭祥没说什么，坐在那里，说：“那好，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 元旦过完，坊间就弥漫了一股新年的味道了。鞭炮声不断，孩子的笑语声不断。 清泉县的新一届班子在全县的干部大会上集体亮相。 县委书记姚胜做了新年贺词。县长康次步对新的一年的工作做出了计划和目标。大会由县委常委副县长余庆年主持。 组织部长谢长贵，政府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何永，纪委书记于志刚等九个常委坐在县委的主席台上。面情庄重而严肃。 清泉县电视台对这次大会做了实况转播。 康次步对新组建的蛇沟镇做了重点说明，这是市委对清泉发展的高度重视。 对于蛇沟镇的干部任命，早就在下面传开了，在镇长和镇党委书记的人选上，一直充满了各种猜测和怀疑。 最终的结果是张子明担任镇党委书记并代理镇长工作。 这是完全出乎一些人的意料的。 这个决定其实是体现了，清泉县委对张子明能力的肯定。可是张子明却感到一种空前的压力。 当然一些闲言碎语还是有的。比如有人说，张子明被派到蛇沟是县委故意整他的。有的说，张子明现在既是镇长，又是书记是因为之前给郭祥当过秘书，要不的话，一个做过监狱的人，怎么还会青云直上？ 这些猜测在外部人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张子明听了，当然只是一笑罢了。 蛇沟镇政府临时设在了原来金泉公司的厂房里。 这个地方张子明是最熟悉不过了。 当时他记得院子里还养了几头牛的，现在牛粪的味道依旧在，老牛却不知何处去。 当然金泉公司也早就搬到县里了。 此地空余一厂房，蛇沟水库独自流。 在蛇沟镇的班子人选问题上，县委专门召开了一次办公会议。 张子明也参加了。 一些有背景的干部，很不愿意去。去干什么？一穷二白不说，关键是级别也是平调，就算是升个一级半级，可要什么时候能熬出头，能调回温柔富贵之乡呢？这是很多人害怕去，或者不想去的原因之一。 县委书记姚胜叫张子明自己挑选几个人。 张子明想：我当然是想挑几个年轻的美女跟我工作了，可是这是不能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于是张子明只说：“我听县委的安排。” 组织部长谢长贵把几个符合条件的干部资料读了一下。 姚胜问：“你跟他们谈过了没有？” 谢长贵说：“还没有谈过。” 姚胜说：“那就找人尽快跟着几个干部谈一下，要站在全县发展的角度看问题，当然我的意思是，先搞一个文件出来，鼓励一些干部主动报名，看看结果，然后从里面挑能力强肯吃苦的干部过去。” 姚胜的这个建议，得到了一致肯定。 散会后，谢长贵回组织部叫人按照姚胜的意思，把文件写出来。 张子明心里一片空白，他找到康次步说：“人选问题就不参与了，一切以县里安排为主，看来从报名到甄选还要一段时间，可是工作不能耽误，我还是先去蛇沟那边，先忙着。” 康次步同意了。 这样，张子明一人来到蛇沟，开始了工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2.第四三五章王远的心事 司机王远把张子明送到之后，就回去了。张子明以前答应他给他专干的。可是现在转干的名额越来越不好弄，除非是一把手亲自批准的。 张子明知道郭祥的脾气，也就没开口。 车子直接驶进了这个空荡荡的院子。 王远把车停好，跟着张子明下了车，他说：“张书记，这里也太荒凉了。” 张子明说：“是啊，是很荒凉，不过总比孙悟空被压到五台山下好些。” 开了那位于中间的房子，那几张乌黑的桌子还在，王远帮着收拾了一下。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张子明感到肚子饿了，说：“王远，别干了，我请你去那边的农家小院吃鸡去。” 王远跟着张子明来到了之前来过的那个小院。经营的还是那个满脸沧桑的来人，张子明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张子明了。 来来往往客人太多，他肯定是记不清了。 张子明要了两只土鸡，里面加上本地山上的蘑菇，木耳和晒干的黄花菜，用铁锅炖出来后，香气扑鼻。 鸡是整只炖的，张子明跟王远每人一只，用一个大瓷碗盛了，热气腾腾吃了起来。张子明现在不喝白酒，可是这里只有文殊特酿。王远咬一口鸡肉，喝一口酒。 张子明经不住诱惑，也倒了一杯白酒，边吃边喝起来。 不觉中两人把一斤白酒干光了。张子明全身出汗，大呼过瘾。 可能是中午的体力劳动太大了，张子明吃完后一只鸡后竟然还觉得有些欠缺。 他问王远，王远也是没吃饱。老人说：“这里还有炖好的羊杂汤，味道也不错，尝尝吧。” 张子明早就注意到院子的那边一口大铁锅，下面一只着火，原来是羊杂汤。 没说二话，张子明跟王远每人又来了一碗，里面加少许香菜，青辣椒，胡椒粉和五香粉，喝起来美味无比。 王远又开了一瓶文殊特酿，张子明不想再喝了，王远就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后王远已经醉意朦胧，他说道：“张书记……听说，这次来蛇沟的干部不好找……” 他说到这里，张子明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了。张子明心想，我就说嘛，这个王远干了一上午的活，这力气不是白出的。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需要人，王远虽然是司机，可是在机关呆久了，跟县领导也相处的可以。他要是想来，自己是可以跟姚胜说一下的。 张子明于是说道：“王远你的能力也是有的，我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明天我打电话跟姚书记说一声，到时看要看姚书记的态度，虽然你想来，可是牵扯到身份的转变，从一般职工到干部，这是个大事情。” 王远笑道：“那就谢谢张书记了，我一定忘不了张书记的……” 说完，王远摇摇晃晃站起来去结账了。张子明也没客气什么。 王远喝酒的多了，就不能开车了，回到蛇沟镇政府驻地，他上车坐在驾驶里睡着了。天气很冷了，张子明怕他出事，就把他摇醒，去里面的大床上撒谎能够躺着。酒劲过后，张子明也感到有些冷，就把一些碎木头拿进来，点着了。 火势很大，也很暖和。张子明坐在桌子一边，拿出一个笔记本和圆珠笔来，对年前蛇沟的工作写了几条工作流程： 第一条是蛇沟镇党委班子的建设，这是必须尽快解决的。 第二条是蛇沟发展的方向，这一点要请县里面给予支持，等做好充分的调查之后，再跟县里协调。 第三条是把全镇的十九个行政村走一遍，对全镇具体人员数量做一下统计。这主要是县里的工作，到时要做好配合。 第四条是蛇沟镇初中的建设和镇医院的建设。 第五条是什么，张子明没有写出来，他觉得现在事情千头万绪，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里面随便的一条就是一个大工作。 王远还在沉睡，鼾声如雷，他这个毛病还没改掉。看来是改不掉了。张子明又想起了几年前在王远媳妇开的饭店，王远在包间睡觉也是鼾声如雷的，他的媳妇却跟魏东方去了楼上浪漫…… 现在他跟媳妇早就离婚，魏东方也撒手人寰。真是世事难料。 外面的天空阴沉的厉害，看样子是要下雪了。张子明来到院子里，跑了几圈，之后来到王远开的这辆黑色普桑车前。 车门没锁，张子明上了车，觉得该把车学会。 张子明一直不会开车，现在车钥匙王远也没拔出来，他便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一踩油门车子却没动。 虽不会开车，可是基本的常识张子明是知道的。他挂挡后，走了几米，有踩了刹车，试了试…… 一个多小时后，天黑了，空中飘起了零星小雪。 张子明竟然学会了挂挡，踩油门……就是不敢倒车和打方向。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县委机关该下班了。他便拿出手机来，先给康次步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情况。又把自己列好的几条工作流程跟康次步重点说了说。 康次步听后很高兴，说：“刚才我还在想事情多，摊子乱，你这么一下我也有头绪了，行吧，子明就按你说的，班子的组建是大事情。明后天人员全部到位。我已经跟姚书记交换过意见了。” 张子明提到了王远的事情。 对于王远，康次步当然很熟悉，原先康次步在坝上是他就是司机。所以康次步说：“他可是老司机了，你觉得他可以？” 张子明说：“王远不仅是老司机，更是个老党员了，这一次他主动要求来蛇沟觉悟还是不错的。” 康次步说：“那好吧，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王远的事情，我是同意的，你跟姚书记说了吧？” 张子明说：“我没有，先跟县长你商量一下。” 康次步说：“那好，你跟姚胜说一下把吧，先跟他打招呼，他要是没问题，你就再跟谢长贵打招呼，这个事情就办成了。” 雪下大了，张子明却没有回屋子里，他依旧站在那里，给姚胜打电话，不过没有跟康次步一样的详细。张子明总是感觉姚胜有些阴阳怪气的。 一个问题，他总是要来回问几遍。原先他当县长时，张子明就注意到了，现在当了县委书记姚胜这个问题更厉害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3.第四三六章雪夜魅影 姚胜对王远的事情问得很细，他说：“你跟王远很熟吗？你觉得王远的优点是什么……“ 一连六七个问题，张子明脑袋都大了。 不过张子明还是一一做了回答。 姚胜听完，却说：“我觉得对王远的情况还不太熟悉，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叫王远过来找我一下，我了解一下情况。” 这是无可厚非的，这说明姚胜工作很细致。可对于王远，姚胜不会不知道吧？张子明说：“姚书记，王远这个人你就没印象了？你忘了当时因为魏东方跟王远妻子的事情……” 张子明说这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姚胜一下。 想不到姚胜真如忘了一样，说：“哦，对了，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原来是这个王远啊。” 张子明不想含含糊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给王远一个痛快的交代算了。 张子明说：“是的，就是那个王远啊，现在几年不是一直在小车班的……” “哦，我知道了，那就叫他不要来了，我想起来了……既然你觉得他合适那就叫他去吧，毕竟现在缺人，你跟谢长贵打电话说一下，就说我同意了，至于王远的职务问题，明天开会研究一下。” “那好，我现在就跟长贵部长说一下。” 想不到姚胜这么痛快的答应了。看来姚胜心里想着魏西雪。当时那个事情，魏西雪是答应了人家王远转干的事情。 先把王远弄到县委小车班，现在魏西雪命归西天，王远也终于转干了。 天黑了，雪很大。 张子明把王远叫了起来，说：“你能在这里睡，会感冒的。” 王远虽然醒了，可是依旧睡意朦胧的，他说：“会清泉吧，我醒酒了。” 张子明说：“回什么清泉，这里就是清泉啊，走吧，你开着车我们先把这个蛇沟镇走一边，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睡觉的地方。” 这个想法很刺激，可是王远说：“外面下雪了，我怕会出事情。” “走吧，注意点就行，还有一个消息，你转干的事情我跟县委会汇报过了，定下来应该没问题。” 这个消息就像一枚兴奋剂，王远果然清醒了许多，他一连说了几个谢字，然后才问：“张书记，那我是当什么官？” “你属于元老级别的，差不到哪里去，好好干吧。” 张子明很清楚，王远心里是有小算盘的，虽然没当过官，可是经常给当官的打交道，也算是半个官油子了。 不过，工作来看，还是很卖力，这就够了。 王远开着车，按照张子明的吩咐先到了蛇沟水库那边。围着蛇沟水库转了一圈。 然后从北边的小路往北走，雪大，地面不平整。王远开得很慢。张子明知道蛇沟镇下面所属十九个村子，可是不知道每个村的村名。 本来今晚，张子明祥到这十九个村的村委会看一下，看看晚上有没有人值班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想不到这雪会下这么大。 前面路口似是有两个人等车，这么晚了，一定是外面打工回来过年的。王远不想停车的，可是张子明说了，他只好把车停住。 张子明开了车门，问：“你们是要去哪个村子的？我可以带你们一程。” 这两个人带着棉帽，看不清长相，上了车后，突然拿出两把明晃晃的刀子，几乎同时架在了王远，跟张子明的脖子上。 那个坐在张子明的身后的看来是个大哥，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充满了敌意，他说：“兄弟，对不住了，给点钱吧，我们要过个好年。” 张子明明白这是遇到劫匪了。现在是年关临近，一些外出打工的正赶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些人就打起了拦路发财的生意。 王远骂道：“你们这些强盗，真是不识好歹，张书记的的车你们也敢拦截？” 用刀子抵住王远脖颈的那个劫匪给了王远一拳，说：“你他娘的，我最恨当官的了，快点把钱交出来。” 张子明说：“王远，不要乱说，你身上有多少钱，交给这两位兄弟。” 王远拔出了自己的钱包，说：“都在这里面。” “你的呢？拿出来。”张子明身上很少带钱，不过这一次却带了一千多，他把钱拿了出来。 这两个劫匪看了一下，感到很失望，两个人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三千。 靠近张子明的那个说：“老四，他们这个值多少钱？” “你疯了，这车我们不能要，不好出手还不说，到时候，说不准还会留下把柄，叫警察把我们抓住。”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点钱，太少了。” “今晚雪大，人少，我看我们就收工吧。” “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绑起来，堵住嘴，扔到水库里算了。” 张子明一听，心里紧张了，这两个人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看来是说的出做得到的，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想法逃命要紧。 “扑！”不知从什么地方扔过来一个雪球，正好砸在了前面的车窗上。 “是谁？”这两个劫匪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张子明也感到纳闷，看来有人在附近。 张子明说：“两位兄弟快走吧，今晚的事情，我们就当什么没发生，也看不清你们的长相，放心好了。” 两个劫匪犹豫起来…… “啪！”这次是两块石头同时扔来，打到了一个劫匪的身上。 “老四，有情况！你去那边看看。” 这个叫老四的人把王远打了一拳，王远晕了过去，他走出车门，往东面看着，喊道：“哪位兄弟这么淘气，出来见个面吧。” 可是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越来越大的雪花…… “啊！”只听外面的那个老四叫了一声，张子明往那边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站在小山丘上，嗷嗷叫着……那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老四，快走吧，那一定是鬼……” 两个劫匪落荒而逃…… 张子明把王远叫醒了，抬头看时，前面山丘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过，刚才那肯定不是鬼，是个人。那样的身材不是很强壮，是谁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4.第四三七章工作不好干 王远发动车子，到了前面村里的村委会门前，叫了教门。里面一个值班的民兵连长走了出来，他也听说了新来的张党委书记叫张子明的，可想不到张子明这么年轻，所以他不禁问道：“你真的是张书记？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张子明说：“你去把村长叫来，我跟他谈点事情。” 这个民兵连长叫郑大开，在外面当了几年兵，回来后就进了这蝎子沟村当民兵连长。 这蝎子沟村，也就是十户人家，村委会是原来一所小学的房子。这几年招不到学生了，就成了村委会办公室，也就是两间平房，一个小院子。 屋里面生着一个大火炉，王远把把火弄旺了起来，可是还觉得冷。 村长叫郑有田，是六八年的老党员了。 他没想到这个叫张子明的党委书记会在大雪夜来找他。 不过听说这个张子明给郭祥当过秘书，看来工作方法跟郭祥一个样，就喜欢出其不意。 郑有田说：“张书记啊，想不到半夜三更来检查工作。” 张子明说：“不是检查工作的，我是北大学堵住，路上来遇到了劫匪，只好来这里避一避难。” 说到这个事情，王远最生气了，他心疼自己的那个钱包，实际上里面还有一个发廊小姐的电话，没有记下来，真是后悔。 郑有田听完却说：“很正常啊，快过年了，晚上就尽量不要赶路，每年都这样，张书记可能不知道。” 张子明说：“这一次是有惊无险，不过这种事情一定要管，太猖獗了。” 郑有田说：“是啊 ，可是管不住，这些抢劫的，也是附近村子的，这要想抓还是能抓住的，原先我们村属于坛子镇，现在划给了蛇沟镇，蛇沟镇现在连政府驻地在哪里都不清楚，哪有时间管这些事情。” 张子明想，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万事开头难，现在又面临春节，人人都有股懈怠的意思。 王远说：“老郑，你们这附近是不是有鬼啊？”张子明知道，王远说的是被抢劫是那个神秘的影子。 郑有田说：“谁知道，反正在我们这边，交通闭塞，经常有什么鬼怪的传说，信不得，信不得。” 王远说：“要不是那个鬼，说不准我跟张书记的姓名都难保了。” 时候不早了。张子明跟王远就在这里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郑大开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了。 郑有田从家里做好了鸡蛋挂面，给张子明和王远端了过来。 吃完后，张子明对王远说：“王远，今天你正式是蛇沟镇的干部，我给你个任务，你要完成。” 王远问什么任务。张子明说：“全镇十九个行政村，你要一个村一个村的给村长下通知，今天下午两点之前，去镇政府驻地开个会，主要是见个面，认识一下，因为上午康县长很可能就带着相关人员来宣布蛇沟的新班子。” 王远说：“好吧，我现在就去，可是你怎么回去？” 张子明说：“路上雪滑，你要注意安全，我自己走回去。” 从蝎子沟村往回返，张子明经过了昨晚被拦截的那个地方，张子明停下，看着远处的那个小山丘，就在这条小路的十几米远。 张子明站住望着，不觉走了过去。 山丘上的积雪很厚，有两颗不太粗壮的松树，孤零零站着。张子明站在一个松树边，想到：昨晚肯定是一个女人，要是 男人哪有那样长的头发？ 现在事情千头万绪。等安顿下来，一定把附近的几个村子转一下，说不准就能碰见那个人。 虽然路上雪很厚，不好走，可是康次步他们还是来了。 跟随康次步的是谢长贵。 康次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说：“现在条件简陋，县里会支持一部分，你们自己也要想办法。” 张子明说：“我知道的。” 来到中间的大屋子里。谢长贵宣布了市委的人事任命。 蛇沟镇党委书记兼镇长张子明，坛子镇由于跟蛇沟镇离得近，所以把坛子镇的两名名副镇长王长顺和刘枫调了过来，参加蛇沟镇的工作。 坛子镇的人大副主任付全德担任蛇沟镇人大主任，列席常委工作。 王远转干的文件已经下发了，本来是要去县委党校学习一段时间，考虑工作多，就没免去了党校学习的时间，担任蛇沟镇宣传委员。 还有组织部长，驻地派出所长，等等，相关部门和单位的人员最迟在二十天内陆续到齐。尽快开展工作。 康次步讲得并不多，主要是这次跟随来的干部，光干部介绍就两个小时过去了。 十二点多，会议终于结束。康次步跟谢长贵赶回了县里。 张子明把这些干部召集起来，想简单说一下，下午两点要跟各个村的村长见了个面，新的领导班子这这样成立了。 这几个干部中，人大主任付全德算是年龄比较大的，基层经验也很丰富。 两个副镇长王长顺和刘枫还不叫年轻。王长顺是从基层干起来的，刘枫是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坛子镇，也是去年才担任副镇长的职务。 张子明说：“往后我们一起工作了，客套话我就不讲了，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蛇沟的经济搞起来，希望我们一起努力。” 刘枫跟王长顺都没说什么，付全德说：“怎么搞，我们听你的，可是要有钱才行，没有钱就是扯谈。” 张子明说：“那是的，可是我说的是我们的工作态度，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希望同志们能有个正确认识。” 刘枫说：“你是一把，说什么，我们具体落实就是了，我的意思是争取县里给我们一笔自己，把这个镇政府驻地弄得像样一点。” 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想过，现在刘枫提了出来，他说：“你的意见很好，等县里的资金到位，我们这里就有个样子了，现在我把县里对我们的镇的工作思路传达一下。” 王长顺说：“不瞒张书记，组织让我来这里我是极不情愿的，这个蛇沟根本就没前途，我还是申请调回去……” 他这句话叫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5.第四三八章矛盾重重 付全德也说：“这些县领导就是胡闹，办公的地方都没有，还工作，工作什么？不如去那边钓鱼去。” 张子明感到了一种压力。虽然下面的人没说什么，可是刚才付全德的这句话，引起了一种共鸣。 枪打出头鸟，看来先要把付全德镇住。杀鸡给猴看。敲山震虎。张子明想着这几个词语，心里很生气，不过，他还是面带微笑，说：“至于付全德说的办公条件差这个问题，我会在最短的时间解决的……可是，我也有个条件，既然县里把各位放到了这里，就不许说三道四，谁要是再说这些与工作无关的话，我就收拾谁。” “呵，张书记说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办公问题，不知什么时间能解决？”付全德开始挑战张子明了。 张子明说：“半个月之内，我保证这里是一个一流的办公场所，空调电脑全部配齐，从这里到县城的公路也要重新大修一遍。” “呵呵，张书记，我知道你给郭祥当过秘书，可是说话也要实事求是，半个月县里的拨款能过来就不错了。” 他虽然一口一个张书记叫着，可是张子明听得出话里讽刺的部分。张子明说：“这个事情你用你惦记，你干好你的本职干工作就可以了。” 张子明丝毫没给他面子了。 第一次开会，张子明本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绝，可是付全德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要是给县里面打电话，把人换掉，又叫县领导觉得自己太没水平。 现在的形势是付全德，刘枫，王长顺都是从坛子镇过来的。 付全德原先就是坛子镇的镇长，王长顺和刘枫都是她的手下。现在到了这新成立的蛇沟镇，王长顺跟刘枫还是看付全德的脸色行事的。 王远回来了，十九个村子的村长，全部通知到了。 张子明跟他传达了县委对他的职务任命。 王远很高兴，说：“想不到，我一转干就进了常委。” 张子明说：“这是县委领导对你的肯定，你一定要担起来，把工作干好。” 张子明跟王远的这次谈话是会后了。 张子明跟他说：“这次的班子人选基本定下来了，你都知道吧？” 说完，张子明把一份表格递给王远。王远看了看，说：“好像从坛子镇那边来的人不少。” 张子明说：“时间紧张，人选上可能不是很完美，现在的关键是团结，把工作干好。” 王远对于张子明的话，领悟很快，他说：“张书记的意思我明白了，大局为重。” 张子明对王远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说：“那就好。” 还不到两点钟，院子里已经来了七八个村的村长。 张子明简单吃了点饭，来到了中间的那间大屋子里面。 王远清点了一下人数，基本到齐了。 屋子本来很大，可是坐满了人，就有些拥挤的感觉了。张子明，王远，刘枫，王长顺，付全德等人坐在拿几张桌子前。 刘枫主持这次会议。 一些老的村长对付全德很熟的，打招呼说：“付镇长现在又到蛇沟干革命了，真是拼命了。” 付全德很得意的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一些村长说话很直接的，“我们跟这付镇长干，付镇长叫我们打谁，我们就打谁。” 这些话，张子明其实都听到耳朵了。 开会了，终于安静下了。 张子明讲了这次会议的目的，一是跟各位见个面，彼此熟悉一下，二是把近期的工作做一下安排。 虽然只有十九个村长，可是过半数的人都抽烟，张子明差点被熏坏了，临近会议结束时，他还所：“最后我说个规定，往后开会不许抽烟，谁要是抽烟，就罚款，罚款不好使就开除党籍。” 这句话叫下面的人都哄笑起来。张子明说：“你们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下不为例。” 开完会，张子明给莫软软打电话，叫她来一趟这边。 莫软软问什么事情。张子明说了说叫她投资的事。 张子明的建议是莫软软的公司以赞助的形式，把蛇沟镇政府的办公场所重建休整一下，然后从蛇沟镇政府到清泉的路这个工程可以包给她。 莫软软听完，没有犹豫，他欣然同意。 张子明想不到莫软软这样的痛快，心下有些感动，说：“谢谢你了，你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了。”张子明只能说这三个字。，虽然他跟她有过肌肤之亲，可这样大的项目，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本来这是清泉政府的事情，张子明为了堵住付全德的嘴巴，才不得不把莫软软用上了。 张子明又打电话，把这个事情跟康次步说了。 康次步当然高兴，这样为清泉节省了一大笔的预算。 康次步又问张子明有什么困难。张子明想，我困难当然很多，最好把付全德这个老家伙弄走，可是这是不能说的。 就算付全德再怎样，也是在下面当了几年镇长的，人际关系也有。弄来弄去，太麻烦了。 晚上，张子明把刘枫，王长顺留下，说：“对蛇沟镇的发展提一下意见。” 这是个大事情，不过张子明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刘枫跟王长顺既然都在坛子镇当过镇长，那总不可能没有矛盾吧，在对待付全德的事情上，应该也不一样。 张子明脚上王远，他们一共四人，来到了那家农家小院。 这一次那个老人认得张子明了，他说：“你又来了，还带了四个人，是不是还是每人一只鸡？” 张子明说：“别小看这个，自家种的鸡可是大补呢，一个来一只，老做法的。” 不一会儿，四只香浓的鸡端了上来，张子明说：“来一瓶文殊特酿把，我们四个人一瓶，也不多。” 在年龄上，王长顺比刘枫年纪大些。处事还是比较谨慎。刘枫白白净净的，猛一看给人的感觉还是个大学生。 刘枫说：“我不能喝酒，就不喝了吧。” 张子明说：“在基层工作哪有不会喝酒的，我原先跟着市委郭秘书长的时候也是不喝酒的，怕耽误了工作，现在不喝不行，你没见有的村长，你不跟他喝，他以为你瞧不起他。”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6.第四三九章一箭三雕 鸡很快炖好了，张子明撕了一只鸡腿，说：“先吃点吧，这里的小笨鸡，味道就是鲜。” 王远把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一瓶就基本没有了。 张子明端起杯子来，说：“蛇沟要发展，离不开你们两个副镇长的努力，蛇沟镇刚成立，十九个行政村，有一半以前属于坛子镇，今天下午的那个见面会，我也看出来了，很多村长都跟你们熟悉，这是好事情，我很高兴。这次我请你们两个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蛇沟的发展有什么具体的建议。来吧，废话不多说，这杯酒我喝一半，你们随意好了。” 王远说：“那怎么行，还是我们一半，张书记随意。” 刘枫跟王长顺只好附和着，“对啊，还是张书记随意。” 说是这样说的，可是谁也没在意喝多喝少。 王远把整只鸡拿起来，咬了一口，说：“我以前学车的时候，跟一个女学员一起学习开车。教练讲解怎么挂挡，怎么倒挡。可是讲来讲去，这个女学员就是学不会，她眼睛不看就不行。后来这女的因为工作忙，连续几天没来。想不到再次碰到她的时候，她对挂挡，倒挡很熟练了。我十分好奇，就问她怎么练的。她也没保密，就跟我说了说，原来啊，这几天她跟单位领导出差了，领导开着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坐着坐着，她的手就开始摸档，领导吓坏了，说，行驶过程中不能随便挂挡的。她说，愁死了，到现在连怎么挂挡都学不会。 领导指了指他的下面，说，别急，你要是想学，就抓住我这里练习吧。一档是硬，二档是很硬，三档是十分硬，四档是特别硬，五档是超级硬。这个女的问，那空档是什么。领导说，空挡是射了。女的又问，倒挡呢。领导说，倒挡就更好解释了，射完之后，就软了，所以挂倒挡时，你就说软了，软了。” 张子明笑了起来。 王长顺说：“这个女学员不笨啊，笨的是教练讲解不形象。” 刘枫说：“那这个领导也很负责的，你们想，那个东西被握在手里，扭来扭去的，不疼才怪。” 这当然是笑话了。不可信的。 看不出王远在酒桌上很有一套。很会调动气氛。 王长顺说：“你没听说过，有个干部跟女下属到外面旅游的时候划船玩。女的想划，可是怎么也用不上力气，要么就是不协调，划了几下就斜了。女下属很生气。男领导说，你把下面当成我就可以了。女的说，下面是船板，哪有你？男领导无奈，只好躺了下去，然后叫女下属骑在他身上，说，这个动作你不是常用吗，怎么忘记了？女下属很高兴，说，原来划船就跟日领导一样。” 张子明说：“刘副镇长，你别光笑啊，你也来一个活跃气氛。” 刘枫说：“我想不出来。” 王长顺说：“刘枫很年轻，这方面的事情经历的少，我是了解的。” 张子明说：“那就算了，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吧，对于蛇沟镇的发展，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王长顺说：“蛇沟也就是一个水库，对于怎么发展我想上面有考虑吧，要不怎么会单独划出一个镇来？” 张子明说：“单独把这十九个村子画出一个镇来时，是市里面的意思，因为市里面喝的自来水都是蛇沟水库共供应的，所以市里的意思是保护蛇沟水库的用水环境。这样一来，离水库太近的地方就不能种庄稼 了，这个决定可能叫很多老百姓失去土地，失去收入来源，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几年前就有谣传，只是想不到市里面的力度这么大，竟然单独把蛇沟水库附近的几个村子并成了一个镇。 刘枫说：“这样的话，就牵扯到库区百姓的搬迁问题了，实在是个很不好干的工作，说是政府赔偿，我们也知道的，每户人口就几百块钱，群众一定不会满意的。” 这个问题，刘枫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张子明很关心的： 在政府赔偿很少的情况下，怎么样提高库区百姓的收入？ 要不然，劝说百姓搬迁会很困难的，当然可以使用强制手段，可这是张子明很反感的。那样一来只会加剧政府跟群众之间的矛盾。 千头万绪啊。张子明说：“来吧，再喝一口，这杯酒三口干完，没意见吧？” 王远一只鸡已经吃完了，他还是没吃饱，又要了一碗羊杂汤，慢慢喝着。张子明说：“要不这样吧，刘枫，王长顺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到时候写一份关于蛇沟镇经济发展的报告给我，我看一下，到时候我们再开会研究一下，报给县里。” 那就这样定了。张子明说：“来吧，还有最后一口，我，我们全部干了。” 于是都端起酒杯，把里面的酒喝光。 第一个目的达到了，张子明又开始了第二个目的。 张子明说：“王长顺和刘枫你们两个的工作经历都很相似啊……” 说完这里，张子明有撕了下来另外一条鸡腿，他撕了一口肉，慢慢嚼着，说：“这就不好办了，来之前上面跟我交了，尽快选一位镇长出来，这可怎么办啊？还是等等看吧。” 刘枫跟王长顺，都不愿意来蛇沟镇，最主要的原因是平调过来的，至于蛇沟的经济差，工作不好开展都是次要的。张子明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就把选择一位中意的镇长，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现在，王长顺跟刘枫听了张子明的话，都没表现出什么来。王长顺也撕了一条鸡腿，刘枫端起碗来，喝着鸡汤。似乎他们都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的。 这就对了，现在他们再也不是付全德的盟友，而是竞争对手了。张子明知道，这样一来他们会很痛苦，可是，别无选择。 这是一箭三雕。 今晚请他们喝酒吃鸡可不是白吃白喝的。 付全德以前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吗，现在请刘枫和王长顺喝酒，付全德第二天一定知道了。 他知道张子明为了蛇沟的经济发展跟刘枫个王长顺询问探讨 ，一定会发疯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7.第四四零章菱花何处开 明摆着，这是张子明不把他这个老镇长放在眼里的。 他想再要把刘枫和王长顺捏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的手里没有能够叫他们二位感兴趣的东西。 只是一个过气的老镇长罢了。 莫软软公司指派的施工队已经对蛇沟镇政府驻地的办公场地开始改造升级。 张子明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有事情都在刚建好的一个临时简易房里处理，办公。 下午，王长顺给张子明来电话，他说：“张书记，你要的那份报告我写好了，可是我觉得那间个公用办公室很乱，不知道放在哪里，我还是亲你交给你吧。” 张子明说：“好吧，我现在在吴所长这边，你过来吧。” 吴所长叫吴成效。是从县公安局下来的派出所所长。 吴成效跟坝上镇的高强都在一起学习过的，这次被派了下来，还是很高兴的，在上面虽然名声好听，可是不如来下面当个所长实惠。 所以，这次吴成效来的第一天，就把高强叫了过来，他当然知道，之前张子明在坝上干过，跟高强一定很熟悉。算是个引荐吧。 接到王长顺的电话时，张子明也是刚过来。这边路边有几家家常饭店，价钱不高，味道也不错。吴成效非要宴请张子明。张子明只好答应了。因为高强也在，不答应有不是一回事。 王长顺来的时候，酒席还没开始。 见此情景，王长顺知道是脱不掉了，只好先把那份写好的报告拿出来，说：“张书记，你要的报告，我写好了，要不要看一下？” 张子明接了过去，翻了几页，说：“不错啊，等我们喝完酒我再仔细看一下吧。” 酒席刚进行了没多久，刘枫的电话又打来了。 张子明就知道，刘枫也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他并没有走出去接听这个电话。 就坐在那里，说：“刘枫啊？什么？写好了，好的我知道了，现在王长顺在这边正跟我谈着呢，你要不要过来……” 刘枫说：“那算了，等晚上吧，我在找机会交给张书记。” “好好，那就晚上再谈。” 张子明把手机放好，自语道：“刘枫的报告也写好了，我叫他来，他还说等晚上，跟我单独聊一聊。不管他，我们喝酒吧。” “喝酒，喝酒。” 王长顺侧耳倾听，他很希望可以听见张子明对刘枫跟多的评价，可是张子明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下文了。 张子明说：“长顺不错啊，我们喝酒吧。” 王长顺趁机说道：“昨天回去的时候，付全德问我干什么了，我说还能干什么，付全德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张子明祥：王长顺这快就开始出卖付全德了。 不过张子明装作不关心的样子，说：“哦。不说这些了，喝酒吧，喝酒。” 王长顺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子明当然看在眼里。那就先叫他在想一下吧。 张子明跟吴成效和高强，说起了前几天在路上遇到劫匪的事情。 吴成效说：“太猖獗了，怎么会这样，多亏张书记没出现什么意外。” 张子明说：“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等着事情发生了再处理，要主动出击，把附近这几个村的一些年轻人做好统计，开展好普法教育，还有几天就是春节了，这个事情很有意义。” 吴成效说：“我知道了，想不到蛇沟这边的治安很差，一定要集中治理一下。” 张子明说：“那一次多亏一个不知名的人救了我们。” 吴成效和高强他们听着，也觉得好奇，按照张子明的描述那个人身材不是很高，看上起很纤弱，那一定也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到时候，开展普法教育的时候，要注意一下，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其实张子明内心很关心这个人是谁。因为他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样子，可是不能确定。不过要是自己过分要求这个事情，吴成效他们一定会大张旗鼓的搜寻，那样一来，影响不好。所以张子明只是点了一下。 这毕竟算不得重要工作。 王长顺说：“张书记刚来，可能不知道，每到年关，这些事情常有发生的。可是一直制止不了。” 张子明说：“是啊，要不是我亲自碰到，也不会相信，这边的治安情况这么差。主要是这里里县城太远，吴所长啊，你是蛇沟镇的第一任所长，意义重大，到时候，这边的治安就看你的了。” 张子明只是借着酒性，说了这么几句。想不到吴成效的工作效率很高，几天后他把这个事情跟张子明作了汇报，他说：“通过摸底排查，我感觉那次对张书记实施抢劫的是西娄村的两个村民。这两个人四十多岁，到现在还是光棍，整天游手好闲。” 张子明说：“那你们调查好了。” 吴成效还说了一件事情。 他说：“这几个村子，有户姓岳的人家，他们有个女儿叫岳菱花的，几年前去县城打过工，听说在一个当官的人家里当保姆，现在联系不上了，这来年哥哥老人很伤心，也去找过，可是没找到……” “哦……”张子明喝了一口水，说：“那你们还了解到什么？” 吴成效说：“本来我是是希望可以立案的，可是线索太少了，时间太长了。当时菱花高正毕业，去县城打工，自己找了一个干工作，来过一次家，不过没说在哪里工作。只说等她挣了钱，就把他们二老接到城里享福。可是差不多一年了，菱花突然杳无音讯了。” 张子明说：“那你们就尽其所能了。” 那个大雪夜的身影就是很像菱花的。 张子明不敢跟别人讲。 所以，现在吴成效提出了这个事情，就算是调查，他也不会想到菱花之前是在姚胜的家里干保姆，后来当了姚胜的情人，再后来……张子明想不先去了…… 这么说菱花那晚也是会老家，看望她的父母，正巧遇到了自己被拦路抢劫…… 可是现在菱花又去了哪里？ 张子明想起菱花被毁容的脸，就感到一阵心寒。 那张脸太恐怖了，就算是出现在她父母跟前，她的父母一定不敢认了。还只会增添他们的伤心。这也可能是菱花不想面对她父母的原因。所以只好趁着那个大雪夜，偷偷回家看了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8.第四四一章刀来剑往 这么一来，这个事情又牵扯到姚胜身上了。 张子明说：“这是小事情，现在关键还是把个村子的治安搞好，争取年前不发生恶**故。” 吴成效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事情很多，也很忙，张子明随便吃了点，就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事情，高强，成效，你们吃吧，我走了。” 张子明站起来，王长顺也跟着站起来，说：“我也走了。” 从这里到镇政府驻地有些距离，现在的道路已经开始动工了，几辆挖掘机和修路工人在忙活着。 王长顺跟在张子明身边。张子明知道，可是什么也不说。 王长顺说：“张书记，我的报告，你别忘了看。” 张子明才想起什么一样，说：“对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说着，他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王长顺样子很谦卑的，他说：“我觉得蛇沟镇要发展起来，还是要跟周边的镇子学习，西面的坛子镇是主要靠西瓜市场，东边的西岭镇主要靠大棚种植，蛇沟夹在他们中间，可以取长补短。大棚和西瓜市场都可以搞。” 张子明听着，点着头说：“可以考虑，到时候跟康县长汇报一下看看再说吧。” 说完，张子明又不说话了。 王长顺的眼神有些慌乱。张子明可以感觉得到。可是他还是不说什么，一直往前走着。 快到镇政府驻地了，王长顺说：“张书记，我们接触不深，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要不今晚我请你坐坐吧。” 张子明说：“太忙了，有事情就说，大家都是同事，就免了吧？” 王长顺笑着，说：“好好，那就以后再说吧。” 施工队的进展速度很快，张子明把施工队长叫过来，说：“安全第一，不要只赶进度，没有安全保证。” 这个施工队长说：“张书记，你就放心，我这个工程质量是没得说，要不然莫总也不会找我的，我们跟莫总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 来到那间办公屋，张子明看见付全德和刘枫，还有王远他们几个都在的。 正在说着工程进度的问题。 刘枫看见张子明站起来，说：“这么巧啊，张书记，本来我打算万撒谎能够把这个交给你，现在你来了，正好给你吧。” “哦，好的。”张子明把刘枫的报告接了过去，翻开浏览了一下，说：“你的思路是什么？” 刘枫说：“刚才我还在跟想这个问题，其实真要是谈蛇沟的发展，我觉得要有上面的资金支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蛇沟的发展离不开水，我的想法是把水库的资源利用起来。” 这个想法叫张子明一愣。 凭感觉，张子明觉得刘枫的这个思路跟自己的有些吻合，可是总觉得不够具体。张子明看到付全德，说：“全德，你的意见呢？” 付全德自从昨天听说了张子明单独宴请刘枫和王长顺，就体会到了张子明用意，不愧是跟着郭祥干过的秘书，手段很毒辣。 付全德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把张子明怎么样的，无非就是想告诉张子明，在自己面前收敛一下，注意一下，多给自己点面子。 可是张子明好像很不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刚才张子明称呼自己为“全德”这样可无可厚非，可是当着刘枫的面，应该称呼自己为“付主任”更好些。 想到了这些，付全德脸上就很不高兴。 不过，也不能不回答，他说：“现在一切都乱七八糟的，我没想这个问题，不过张书记你叫我说，我就说一下吧，蛇沟的发展，归根到底还是用人的问题。人用对了，各方面的发展就不成问题。” 因该说，付全德这句话还是有些水平的。 张子明说：“现在王长顺和刘枫都是从坛子镇那边过来的，你又是他们的老领导了，他们的能力你可能比我还了解，对于他们工作的分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又是张子明的一步棋。 当着刘枫的面谈这个问题。付全德不能说刘枫能力不如王长顺吧。 王长顺也一定会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付全德也不能够说王长顺不行。 张子明的这个问题，就跟双刃刺一样，付全德接了过去，无论怎样，都会被扎出血来的。 付全德不慌不忙说道：“这个事情，不好回答，叫我来看，长顺，跟刘峰都很爱学些，在跟工作中能取长补短，这一点尤为可贵，这一次他们从坛子镇来这里，上面领导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是啊，能力都没问题，我说的他们工作的分工，不知你怎么看？” 张子明是步步紧逼了。 付全德说：“你是县委指派的书记，能你一定很强，至于王长顺和刘枫的工作分工，你要自己多观察，不要看以前怎么样，人都是在进步的，是不是？观察一段时间再定下来，也不急。” 付全德果然是只老狐狸，他完全推给了张子明了。 张子明无话可说，因为付全德的回答无懈可击。 张子明有种吃了败仗的感觉。 “是啊，全德说的不错，我要多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可是事情太多了，我的意思是尽快完成他们工作的分工，照全德这样一说，那这个事情就再往后拖一拖吧。” 张子明这个回答是袖里藏刀。 从刘枫跟王长顺的角度来说，他们是想尽快进入状态，工作分工基本决定了谁是第一副镇长，谁是第二副镇长。 可是现在等于是付全德把这个事情给阻止了。 付全德说：“我只是建议，决定权部还在张书记手里？张书记想观察多长时间就观察多长时间。” 那把双刃刺，付全德有还给了张子明。 张子明承认，他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毫无退路了。 “是啊，这个事情很重要，能尽快要尽快解决了。全德前几天说办公场所的问题，现在办公场所基本解决了，工作环境还是不错的。全德有什么好的建议要尽快跟我提出来。” “哈哈，我人大这边的干工作也很多，等我忙完吧，要完成一些交接手续，很麻烦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19.第四四二章蛇沟的发展构想 “那好吧，全德毕竟当了很多年的镇长，经验比我丰富。我还是要多跟你取经学习。” 张子明这样说，心里却泛起了五味陈杂。 表面上看这一次的对话是和棋。可实际是张子明占了下风。 夜深了。张子明毫无睡意，他来到水库边看着平静的水面。蛇沟镇的发展问题，不是几个人能想出来的。到目前为止，县里也没有具体的指导建议。 当时只是为了保证市里的饮用水，才把这几个村子单独划了出来。坛子镇和西岭镇都是大镇。蛇沟夹在两个镇子中间，没有什么资源优势。 可是县里却催促尽快拿出一个目标来。 张子明想来想去，脑袋都大了。 还有这复杂的人际关系。付全德很明显是不好对付的。刘枫和王长顺现在好像也没有对自己表态，坚决支持自己。 相比较起来，王长顺比刘枫会看脸色行事。刘枫年轻，身上的傲气很多。既然这样，就把他吊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张子明叫王长顺跟自己去县里，对蛇沟的发展规划跟县长康次步做汇报。 康次步今天专门抽出时间，来听取张子明的汇报的。 见面地点是在康次步的办公室里。 康次步是热情的，他说：“怎么样？子明，快一个月了，春节也过完了，蛇沟的发展问题要有一个思路。” 张子明说：“我跟王长顺和刘枫这两个副镇长交流了一下，觉得，蛇沟要发展，还是加大资金投入，可是我想这样一来，会增加县财政的支出，效果也不是太理想……” 康次步说：“是啊，现在财政很困难啊……” “可是，我想蛇沟的特点就是水库，我市的第一大水库。蛇沟的农田多半是丘陵，其实很不适合农作物的种植。我的意思是整个蛇沟，是几个村子，把地收回来，不叫农民种地了……” “子明，农民不种地干什么？”康次步在基层干了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农民不种地的情况。 不止是康次步。一边的王长顺也吃惊起来。 来之前，张子明跟他探讨过，可是也没说农民不种地的这个想法。 张子明说：“我也是刚想到这个问题，市里面单独把水库周围的几个村子划出来，水库方圆几里地都不许种植了。主要是为了保护水库的资源，可是如果把农田收回来，全部种上果树，草莓，葡萄之类的水果，是不是可以形成一种新的收入方式？这样就缓解了农民的收入负担。” 康次步听完，竟没做声，他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说：“这样的话，失地的农民政府不还是要拿出钱来给他们补助？” “我们可以跟几个公司洽谈，把好这个项目承包出去，政府只负责沟通工作。” 康次步说：“你这个想法不错，依靠水库的环境，发展采摘经济，和旅游结合起来了，对附近的乡镇也产生了影响，好是好，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实施。” 张子明说：“金边县，发展旅游，搞得有声有色，可是我们县一直发展不起来，因为没有文化底蕴，我觉得以蛇沟水库为中心，发展采摘，比单纯的旅游更能够创造收入。” “好。你这个想法，我同意了，我先跟郝副市长汇报一下，如果市里面也同意，那这个事情就定了。” 说完，康次步拿起电话来，给郝小同打电话，说了说蛇沟要发展采摘的事情。 郝小同听完，说：“牵扯到农民的用地问题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跟上官市长说一下吧。” 郝小同现在没进常委，李萧山已经把他上升的路线给堵死。 现在郝小同还是分管农业问题，可是每天在办公室坐一会儿，就找地方放松去了。 对于康次步的这个电话，他是很不情愿的接听的。所以把这个问题推给了上官解放。 康次步又给上官解放打电话。上官解放没在，接电话的是她的秘书段之廉。 段之廉说：“市长正在接见会见几个老干部，上午是没时间了，要不等到下午上班再说吧。” 康次步把电话放下，说：“子明，要不我们下午直接去一趟市里，跟上官市长面谈一下。直接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康次步又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还早，你们先在这里吃午饭，吃完午安我们一起去市里。” 张子明说：“那就这样，听康县长的安排。” 从康次步的办公室出来，张子明经过值班室，看见万萍萍又在值班。万萍萍对张子明笑了笑。 张子明不想被王长顺看见这些，就对对他说：“长顺时间还早，我们下午一点钟在大院东门集合，你有事情先忙吧。” 王长顺说：“那好，我正巧去看一位同学。” 王长顺独自下了楼。 张子明走到值班室一边，说：“你好，又值班啊。” 万萍萍说：“我是替我们领导值班，反正也是坐着，没事干。” 万萍萍一边说，一边磕着瓜子。 张子明看着她没说话。万萍萍抓了一把瓜子，说：“吃吧。” 张子明便伸手接了，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把手抽出来说：“你胆子这么大，不知道这里有监控？” 张子明说：“这段时间我想女人了。” 万萍萍笑起来，说：“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你先去开房吧。” 张子明其实只是说一说的，可想不到万萍萍这样直接。他便说：“白天不行，等有机会吧。” 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张子明害怕引起别人怀疑，就走了出来。 余庆年现在是常务副县长，张子明看见他办公室的门开着，便走了进去，说：“余副县长，你好。” 余庆年本来是坐在那里，看着什么东西的。他抬头看是张子明，就说：“子明啊，进来坐吧。” 张子明觉得余庆年的表情更庄重了。 虽然刚才对自己笑了笑，可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其实跟他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不过是跟着郭祥一起工作过罢了。 想了想，张子明就没有进去，说：“余县长你忙吧，我去那边还有事情。” 余庆年也没站起来，依旧坐着，说：“好，那你忙吧。” 张子明想到了谢长贵。 现在一定要跟谢长贵的关系处好。这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0.第四四三章事情很复杂 谢长贵也在办公室，他刚开完一个党组会议。他看见张子明，说：“子明，现在怎么有空过来了？”张子明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谢长贵说：“子明，你真是天才，正要拾把采摘这个行业搞好了，你又出名了。” 张子明说：“我不想出名，就想跟谢部长看齐。” 谢长贵笑了起来。张子明说：“有时间请谢部长到蛇沟镇考察啊。” 谢长贵说：“好的，到时一定去。” 下班时间到了。 张子明从谢长贵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时间很紧张，张子明想哪里都不去，在县委食堂吃一点算了。可是王长顺来了电话，说，他现在正跟一个同学在外面的饭店订了餐，叫张子明去一下。 张子明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张子明这样做，主要是祥更加了解一下王长顺。 镇党委书记加镇长。这两个职务太累了。张子明其实很想把镇长的位子让出来，但是选一个比较可靠，会办事的人才可以。 出乎张子明的意料，原来王长顺的同学是两个美女。 张子明在落座的那一刻，心里明白了。这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不一定是王长顺的同学。 王长顺也太小看自己了。不过张子明还是不动声色。 王长顺分别作了介绍。 张子明点着头说：“哦，原来长顺又这么美丽的同学。” 王长顺果然说：“小桃，小兰，你们看张书记刚才都夸你们了，赶紧跟张书记喝一杯。” 张子明说：“这样吧，长顺我们下午还要去市里办事，酒就不喝了。” 张子明这样说，王长顺当然不能说什么。 他只好笑着附和：“是啊，我们就不喝酒了。” 张子明不想家气氛太尴尬了，就问了问王长顺这两个女同学在哪里工作。 王长顺都一一做了回答。 吃完饭，张子明感觉到王长顺有种失落感。 张子明装作不知道，说：“长顺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县委那边等着吧。” 还差十分钟一点。 康次步的电话打了打了过来。 张子明说：“县长我们在值班室这边等着呢。” 没几分钟县委三号车停在了办公楼前。 原来康次步已经在车上了。张子明跟王长顺坐了上去。 康次步看来是太累了，他闭着眼睛一句话没说。到了市政府大楼前，司机把车停好，说：‘县长到了。“ 康次步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说：“子明睡着了吗？” 张子明说：“我没睡。” 康次步说：“太累了，，正好在车上睡一觉。” 下了车，张子明，王长顺跟在康次步的左后方往市政府的办公大楼走着。 因为约好了，所以上官解放在办公室里等着。 见面客套一番。康次步叫张子明把蛇沟的开发情况说一下。 张子明简单说了说。 上官解放听完，沉吟半晌，说：“这个听起来，蓝图很好，可是当地群众的态度很关键，把他们的地收了上去，他们会怎么想？” 张子明说：“我门会做通当地老百姓的工作，这也是从他们的利益来考虑的，他们应该会同意。” 上官解放问：“次步，你的看法呢？” 康次步说：“我是同意的。” “那好，既然这样，我也同意，不过关系到整个镇的用地问题，还是在常委会上说一下，看看萧山书记的态度。可是萧山书记今天不在，要不等他回来再说吧？” 康次步说：“那就这样吧，谢谢市长了。” 就这样走了，一点效果了没有。 张子明很失落。 康次步说：“子明，这个事情急不得，既然市长这样说了，那就再等等吧。土地问题的大事情。” 回到了蛇沟，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虽然立春了，可还是寒气逼人。 办公楼里没有暖气。张子明冻得不行。 他很想赶紧回去睡一觉。想想这一天从县里到市里，一事无成，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 蛇沟镇政府的办公楼是小三层。西面，原来养牛的地方是单身干部宿舍。 张子明就住在二楼的靠东的一个房间。 醒来后，张子明感到自己有些发烧。可是听到外面的吵扰，他还是起了床。 乡村的早晨湿气很重。地上都被露水打湿了。 门外的情景叫张子明吃了一惊…… 有差不多二十多个农民打着横幅，横幅上写着：我们不想丢失土地，我们不要采摘基地。 霎时，张子明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大坑里面。 与此同时，张子明的脑子里冒出这么几个问题：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虽然要规划采摘基地的问题，可是一切还在萌芽状态，这些群众怎么会知道的？ 张子明走了过去，说：“各位老乡，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带头的说：“我们不想失去我们的土地。”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我都不知道啊，是谁不叫你们种地了？” 那个人继续说：“我们听说镇里面要搞采摘，我们坚决反对。” “卧室蛇沟镇的党委书记，兼镇长张子明，这个事情镇里面并没有通过，各位回去吧。要是搞采摘，一定要你们通过才可以？对不对？” 张子明这样说，吵闹声一下子静下了。 不过他们还是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你们好好看看我，我就是张子明，我说了采摘的这个事情，镇里都没通过，你们就回去吧。无中生有的事情，你们不要闹了，要是来了警察，事情就严重了。” 这句话很有力道。二十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张子明依旧站在门口。 蛇沟的镇政府驻地，不像有的一样，有保安看门。 只有一扇大铁门，不过上面有探头。再说，住在这里的干部除了张子明单身，其余的晚上都回家。 王远现在也没回去，住在这里。他也听见了吵闹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王远问：“张书记，是不是有人闹事？” 张子明说：“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这样说，张子明心情是很沉重的。 八点上班开早会。 张子明早饭也没吃，早早来到了三楼的会议室等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1.第四四四章责任重大 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付全德。 张子明说：“好了，现在开会了，开会之前我先讲一点组织纪律……” 接下来张子明重点说了，今早上发生的事情。 张子明说：“这就是纪律的问题，不仅仅是不遵守组织纪律，还是别有用心。我想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希望以后不要再搞这样的小动作，你把我张子明搞倒了，你没什么好处。” 张子明这一句话很严重的。 明摆着就这几个人。谁听了也不好受。 付全德还是没按耐住，他先说：“张书记，你这个话说的，我听了很难受，你到底是在怀疑谁，不妨会所出来，这样似是而非的，我觉得不利于团结。” 张子明说：“都有可能，采摘基地的事情，我们只开过一次常委会，结果还没出来，就有群众闹事情了，这不是明摆的？” 付全德摆着手：“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既然上级把我放在这个位子上，我还是说一句，我付全德是干净的，没有做这种事情。” 付全德一说，其他人纷纷表态：都没干过这种事情。 会议出现了空前的紧张局势。 除了王远，七个人都表示这个事情不是自己干的。 王远说：“这个事情，我今早也听见了，确实有人在门口扯横幅胡闹，是张书记劝走了。” 付全德说：“既然是闹事，怎么不抓起来几个问一问，到底是听谁说的，受了谁的指派，调查个清楚，不就行了？不要在这里怀疑，这是工作会议，不是调查会。” 付全德这句话，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鸣。 张子明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落进了付全德的口袋里了，刚才他的这句话就是扎死口袋的绳索。 都怪自己大意了。只顾着怀疑。这样一来，把自己搞成了他们的对立面了。 除去王远，自己是一个对七个。 这一招很狠啊。张子明淡淡笑了一下，说：“当然这只是我猜测，我不是怀疑各位什么，这个事情到现在就结束了……”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都松了口气。只有付全德低着头。 张子明看在眼里，他说：“下面进入会议的第二个议程，采摘基地的事情，必须要干起来，要不我们蛇沟镇就别想发展起来。我有个想法，我们几个常委，美人承包几个存在，做一下群众的工作，多宣传一下发展采摘的好处，和前景。每家每户都要签字同意，要是有一家没有签字的，也算是完不成任务，那说明什么？说明你的能力有问题了，说明你就是今天早晨闹事的幕后策划人。” 以毒攻毒。 张子明说完，看着他们。 各常委分片承包，这是个老法子。可是张子明的最后一句话，很厉害。 接下来，张子明把各常委的工作片区进行了划分。 第一个就是付全德，十九个村子，他负责五个村子，不是当过镇长吗，有经验。 王长顺个刘枫分别负责四个村子，这就是十三个村子了。剩下的六个村子王远负责两个。 其余常委每人负责一个。 张子明说：“我负责这次工作的指挥和协调。要求在最短的时间，把工作做通，记住不要出现什么事故。只能跟群众用心的交谈，不能采取极端手段的，隐瞒的手段。” 张子明把各种出现事故的问题都想到了。 开完会后，张子明独自坐在会议室里。郭祥来个电话，他说，他听康次步汇报了蛇沟要发展采摘的情况，萧山书记也是同意的，关键是做好群众工作。 张子明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回信，他说：“群众的工作我们已经着手做了，老领导你就放心吧。” 郭祥说：“你的想法得到了萧山书记的肯定，可是不要出现事故。” 这算是郭祥对自己的忠告吧。 张子明很感激。 采摘这个事情看来必须要做起来了。 这个关系到自己的政绩。 说是为了群众的利益和发展，只能排在第二位。因为蛇沟的地貌和位置，决定了不能干别的项目。 张子明又单独在会议室里坐了片刻，才下了楼。 他看到墙根的几株迎春花开放了，嫩黄的叶片在阳光下瑟瑟抖动着。 采摘基地的事情不仅关系到自己的政治前途，更关系到整个镇子的发展。张子明觉得以前想法是失衡的。 这样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想通了，张子明感到自己责任的重大。 他打电话把派出所的所长吴成效叫了过来。 几分钟后，吴成效开着警车，来到了这边。张子明说：“叫你来没别的事情，就是想叫你开着车，去各个村子转一下，你有空吗？”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我有空，走吧。” 警车出了，吴成效说：“张书记，我们先从北面转一圈，再从水库的南边回来，怎么样？” “好的，就按你说的。” 这里道路崎岖张子明是知道的，可是想不到路边风景如此迷人。 村子里面的道路都是些青石板铺成的，有的长出了青苔，很滑，不好走。 张子明叫吴成效开慢些。 这样的小路太好了。恍惚中，张子明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个四叔叫张大全，经常坐在这样的小路上说一些别人难听懂的话…… 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吴成效说：“张书记，这户人家就是那次你注意到的，他们有个女儿叫岳菱花的。” “哦，你停车，看进去看一下。” 上面贴着很久的新年对联早就变成白色了。虽然门关着，可以轻轻一推就开了。 院子不大，只有几十个平方，南边养了几只鸡，显得很脏很乱。 屋子里靠东边放了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正在做针线的老人，这就是菱花妈妈了。 听到外面过来了人，菱花的妈妈站起来，说：“你们找谁？” 张子明走上去说：“你是菱花的妈妈吧？菱花最近来过没有？” 菱花妈妈听到这句话，说：“我都报案了，你们警察找到了吗，没找到来干什么……” 张子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样直接，他拿出五百元钱，放在桌子上，说：“大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菱花妈妈看见了，说：“你也是菱花的朋友……” 张子明说：“算是吧，过年的时候，菱花来过吗？” “没有，这个孩子，怕是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2.第四四五章镇医院院长 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恐怕只有张子明自己知道。 他只能这样安慰：“说不准哪天，菱花就回来了。” “唉，当初菱花要出去打工，我要是劝住就好了，可他就是不听，听说到了一个当官的人家当保姆，问她她却不说……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张子明又安慰了几句，便走了出来。 吴成效也只是以为，这户人家是张子明的朋友罢了。没有多问什么。 上了车，吴成效说：“张书记，这个老人挺可怜的。” 张子明说：“是啊，很可怜的。” 来到了与坛子镇交叉的地方，张子明下了车，这个地方是新建的镇医院。 这个事情，这也是今天张子明决定出来走一走的原因。 张子明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器材都基本到位了。医院的一个朱副院长在忙碌着，他也认得张子明，便停了手头工作，过来打招呼。 “张书记，你好。” “你好，你好，朱副院长这边的人选问题上面还没定吧？” “还没定，我只是来负责清点医疗器材的。” “这边的院长人选定了吗？”张子明很关心这个问题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张子明意识到自己着急了，笑道：“没事，你忙吧。” 这个事情，张子明内心是很希望沈灵可以来，可是沈灵只是一般的护士。要是下来当一个镇医院的院长，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无论怎样，自己亏欠沈灵的太多了，可是作为一个医院的院长，是有着严格要求的。 至少最基本的硬件，沈灵也不具备。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张子明给卫生局局长陈冠书打了电话。 “陈局长，我是张子明，有个事情想问一下。” 陈冠书知道是张子明，语气很热情的。自己的卫生局局长就是张子明给办的。 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一下，可是找不到机会。现在张子明去了蛇沟当书记，不知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哦，你好。什么事情，说吧？” “蛇沟镇医院院长的人选不知道卫生局定下来没有？” 陈冠书听到这个话，马上明白了张子明的意思，说：“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讨论，不知道子明给个什么建议？” “我可不敢建议啊，那不是我的事情，只是我有个朋友在清泉人民医院，可是他条件可能有些不符合，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就随便问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的，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算了算了，这个事情还是不麻烦你了，她条件一定不符合。” “哈哈哈……我努力一下看看吧……” “陈局长，你进步太快了。” “相互学习嘛，呵呵，相互学习。” 张子明这样说他，是因为陈冠书的领悟能力。 虽然自己没说出沈灵的名字，可是陈冠书一定会找伍姿她们了解的。 医院里过半的医生护士都知道自己和沈灵的关系。 只要一问，没有不知道的。 这就是他的进步之处。 第二天，张子明接到了陈冠书的电话。 他说：“你朋友的事情，可以操作，这关系到行政级别，组织部谢部长要点个头就可以。” 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想到了，说：“可以的，谢部长那边我跟他说，应该没问题的。” 陈冠书说：“那就好，不过，她还是很年轻的，我的意思是为了不叫别人说闲话先找个副院长在这里带一带，到时候过半年时间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转正了，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张书记你的意思呢？” 这个结果，张子明是比较满意的。沈灵确实太年轻了。一下子放到这边当院长，一定会有人说闲话的。找个副院长下来带一带，是再好不过的。 “好的，那就这样吧，谢谢你了。” “谢什么，张书记，你忘了，我们是自己人。” “呵呵，自己人，自己人，陈局长，有机会我找你喝酒去。” “客气了，有机会还是我请你吧。” 张子明想给沈灵打电话，把这个事情说一下，叫她做好心理准备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他怕沈灵直接拒绝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辛苦就白费了。 事情办的很快，医院正式命名那天，常务副县长余庆年，组织部长谢长贵，卫生局长陈冠书，县医院院长伍姿都来了。 余庆年做了讲话，他重点强调了建设这个医院的必要性。虽然蛇沟镇是刚成立的小镇，可是医院必须建起来，这充分体现了县委县府对蛇沟镇人民群众健康的呵护。 之后，余庆年和谢长贵参加了医院的揭牌仪式。 陈冠书，伍姿都做了发言。 很久不见伍姿了。 张子明看到她越发年轻了。医院党委跟沈灵谈话，她才来的。她并不知道来这里原来是当院长的。当陈冠书宣布了之后，沈灵才知道。 张子明不动声色看着她。她也看见张子明的目光，可是她马上把头扭开了。 揭牌仪式结束后，县电视台的记者对陈冠书做了访问。陈冠书又把余庆年的讲话重复了一遍。 吴大力也来了，他现在越来越胖了。 张子明说：“吴副院长，也来指导工作了。” 吴大力笑道：“张书记，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还不是要感谢你。” 张子明说：“小事情，往后不要再提了。” 吴大力小声说：“那个叫茉莉的小护士我叫忽悠她下来锻炼一下，可是她不来，等有机会我一定把它忽悠来。” 张子明说：“吴大力，你什么意思啊？你看这是什么场合，怎么说这种话？” 吴大力忙笑道：“对不住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这样一说，伍姿正好看见了，问：“大力，你做错什么了？” 吴大力慌了，说：“没做错什么，没做错什么。” 整个活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陈冠书也离开了。 只剩下医院的这一帮领导了。 张子明其实也可以走了，可是因为都熟悉，主要是沈灵也在这里，就没有走。 伍姿一本正经，说：“领导都走了，我们内部系统的开个会。” 她还是对张子明有成见，见到张子明在那里，却没有理会，只顾自己说自己的。 张子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伍姿师哥不太注意规矩的人。 可是为了仕途他被刘丙辰夺走了最宝贵的东西。 这其实是一个很愚蠢的女人。 不过想到她跟刘丙辰视频的样子，着实撩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3.第四四六章表决心 朱安副院长因为经常在基层工作，所以这次就由他在这里带一带沈灵，好叫她尽快熟悉业务。 张子明看到现在人多眼杂，沈灵对自己还是冷冷的。 吴成效因为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这边里镇政府驻地只有五百多米的距离，张子明决定自己走回去。 吃完饭，张子明又来到了医院这边。 他是来看沈灵的。 可是沈灵房间已经关门了。张子明叫了几声，沈灵也不开门。张子明说：“你吃饭了吧？没是的话，我们一起吃？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那我就走了。” 张子明其实没有走，依旧站在门前。 沈灵在里面听着，过了片刻，她听见外面没动静了 ，便站起来，开门。张子明一把把她抱住了…… 沈灵本能的反抗，挣扎。可是似乎毫无力气的。 张子明用脚把门关上，把她压在了床上…… 这几天一直工作，忙坏了，这是最美好的时光。张子明就像在沙漠里得到了一个西瓜，他舍不得一口吃掉，只能慢慢的一下下的享受着，西瓜带来的滋润…… 沈灵闭着眼睛停止了反抗，她似乎没了力气，眼睛也潮湿了。张子明问她为什么哭了。 她却说：“谁哭了，你还是不懂女人。” 这句话撩起来张子明全身的**，他终于张开大嘴，大口吃起了这鲜润的西瓜…… “你这是害我啊，我什么都不懂，叫我来当这里的院长？”完事后的沈灵坐了起来，她只穿了一件白色大褂。 张子明看着忍不住把她抱住了。 可是她下了床，梳理着头发，说：“好了，你走吧。” “为什么，今晚我打算住在这里。” “你叫我当了院长，我这一次算是谢谢你，下次就别想了。” 沈灵嘴里咬了一根头绳，她脖子一扭把头发扎了起来。 说完这句，她看了一眼张子明。 张子明猜测，她心里一定想着自己说：我爱你。 可是张子明说不出来。 他心里是很爱她。可是这三个字说出来，总感觉别扭。 其实张子明害怕她会问：“你真的只爱我一个吗？” 张子明不想跟她说谎。 安然是自己的心脏。 他不能只爱她一个。 所以张子明就什么也没说。 沈灵又说：“你走吧，没听见？” 张子明说：“让我在这里睡一晚吧，就一晚上。” 沈灵穿好了衣服，说：“那就靠里面，不许再碰我。” 不碰是不可能的。睡到半夜，张子明下身有反映起来，她从侧面抱住了她…… 可是她是穿了衣服的。 手忙脚乱之后，沈灵开始了喘息……她说：“你又欠我的……” 蛇沟的清晨很美。 张子明从医院的门口出来，看着停在电线杆上的几只喜鹊。他望了一眼北边，慢慢往北边走去。 镇政府，医院，都在这条街上。这里就是蛇沟镇的中心了。现在已经有几家餐馆和小商店开起来了。张子明来到一家买早餐的小店门口，要了几根油条，一碗豆浆，一个茶叶蛋，慢慢吃了起来。 味道很不错的，尤其是热豆浆，不用加白糖就有一种自然的豆花香。 吃完后，张子明感觉身上热了起来。 他慢慢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镇政府大院。 “蛇沟镇政府驻地”这几个黑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想不到王长顺早就来了。他见到张子明从外面进来，说：“张书记早啊。” 张子明说：“出去散步去了，你也很早啊。” 王长顺说：“我来跟张书记汇报一下，我的任务基本完成了，四个村子的村民全部同意把地交出来，响应政府号召，搞采摘基地。” 张子明听到这个话，却迟疑起来。他这么早的来，不会仅仅说这些的。 张子明就点了一下头，说：“ 哦， 不错啊，想不到你再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任务。” 说着张子明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着。 王长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他把门关上来了…… 张子明看见了，却什么也没说，在办工作前坐下，看着今天新到的报纸。 王长顺说：“书记，我在下面蹲点的这几天，听说刘枫经常跟付全德在一起喝酒，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哦，是吗，他们还能说什么？” “我了解了一下，刘枫喝了酒之后，对书记好像也有看法……” “对我有看法是正常的，他说什么？” “我听说，刘枫觉得还是当初跟着付全德干工作又感觉……” “呵呵，刘枫喝多了，什么话都讲。” 张子明笑了。 王长顺没有笑，他有些急了，说：“书记，现在我们班子不团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付全德造成的，我请求对付全德处理。” “怎么处理，没有证据，只是些工作的摩擦，很正常的。再说现在刚刚成立了班子不久，县里知道了会怎么说？责任一定在我。” “可是……” “好了，我知道了，长顺你能力不错，我会跟上面反映的。” “张书记你太善良了。” 人都到了。张子明到了会议室，发现刘枫跟付全德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张子明没说什么客套话，他说：“好了，现在开会吧，据我了解现在完成任务的只有王长顺自己一个人，再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四个村的村民思想做通了，这时很了不起的，说明王长顺同志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可是据我了解，有的同志不好好工作，在下面拉帮结伙，天天喝酒。喝酒没什么，可是不要讲一些不该讲的话。” 付全德说：“张书记，我年纪大了，你给我了我五个村子的治标，我感觉工作难度很大啊。” 张子明说：“全德，你是干过镇长的人，这个话不该说啊，我就不信那些村长不给你面子？” 付全德说：“我说了，我年纪大了，这几天何在下面天天喝酒，为什么跟那些村长联络感情啊，这也是工作需要，对不对？张书记你这个事情都拿到会上来讲，我们还怎么工作？” “喝酒干工作，我是不反对的，可是喝酒的时候，不要讲一些怪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4.第四四七章老东西不像话 张子明这句话很重。 付全德站起来，一句话没说，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 不过看见张子明稳稳坐在那里。其他人也就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的。 几分钟后，张子明说：“刚才的一幕大家都看见了，付全德倚老卖老，不支持我的工作。” 就像手榴弹拉开了引线。张子明这句话实际上是在看他们的态度。 王远是张子明的人，他第一个跟了上来：“付全德无组织无纪律，我建议张书记跟上级反映这个问题，实在不行就撤他的职，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后是王长顺，组织委员，纪委书记。 刘枫一直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张子明问了一句：“还有同志要发言吗？”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看向了刘枫。 张子明没有再给他机会了，说：“没有就散会吧。” 想不到刘枫这样支持付全德。这一点张子明还是很吃惊的。 强扭的瓜不甜。他既然不站住来表个态，那就别怪自己了。 都走了。刘枫却还是坐在那里，他跟着张子明，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张子明问：“刘枫，你有事吗？” 刘枫说：“刚才我没有说话，是因为有件事情很重要。” “什么事情啊？”张子明不慌不忙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然后坐下来，望着他。 刘枫使劲炎炎唾沫，说：“这几天我一直在跟付全德在一起，正经的事情也没干，想必张书记都知道了？” “哦……”张子明想不到刘枫这样直接。 “我跟付全德喝酒，是他拉拢我，我想这样不好的，可是他那次根我说……” “说什么？” “他说，他可以保证我当上镇长，我只是以为他是喝多了开玩笑的，可是想不到付全德说他的女儿跟市里的一个领导关系很好……” 张子明坐在那里，听着这个还是吃了一惊。怪不得付全德这样嚣张，原来是是这个原因，可是他也太不会忍耐了，怎么会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刘枫，我知道你很年轻，前途无量，可是不要听一些谣言，你跟王长顺都是镇长人选，主要看能力，不是某个人说了算的。” “是的，我知道，虽然付全德对我说了这些，可是我还是没放在心上，我就是想找机会把那这个事情跟张书记你汇报一下。付全德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女儿付秋兰，听他说付秋兰现在给常务副市长何文秋生了一个孩子了……” 原来秋兰的全名叫付秋兰，是付全德的女儿…… 张子明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张子明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和轻松。 现在付全德拍案而去，很可能是跟何文秋告状去了。付全德也真是不要脸了，自己的女儿付秋兰做了何文秋的小三而已，他还当成靠山了。 这个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市领导，那整个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不过张子明心里有底的，这个事情，自己必胜的成分站百分之八十。 张子明又看了一下刘枫，他的傲气现在全无。 他可能没想到付全德会跟自己拍桌子。所以他才把这些事情全部跟自己讲了。还不错。 张子明说：“刘枫，你的态度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吧。” 刘枫站起来，走了出去。 张子明心里七上八下的。 很明显的，要是刘枫的话是真的，那么付全德现在已经去找何文秋告状去了。 可是他根本想不到，要不是自己，那一次白露早就闹翻天了。 既然这样就等等吧。 张子明的预感也没错，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还没到下午上班，何文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何文秋说：“子明，现在在蛇沟还习惯吧？” 张子明心里有底了，知道这是何文秋的先礼后兵之计。现在说不准他的老丈人付全德就在一边坐着呢。 你什么把柄都在我手里，怎么赢我？ 这好像是一句电影里的台词。张子明心里默念着，说：“原来是何副市长，你好，你好我在这里还习惯。” “子明，要团结，你是班长，不要搞分裂。” 这句话张子明心里感到好笑，他便也用很郑重的口气，说：“何市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总之，你要记住，要团结啊，团结是很重要的，就像一些老同志跟你搭班子，干工作，你要虚心请教，不要高一言堂，这样不好啊。” 张子明想，你不说什么事情，我也不说，看看你怎么办？你要是说了我就要问问，你跟付全德是什么关系。 “何市长，到底什么事情啊，是不是有人反映我的问题？” “算了，子明，这一次我给你提个醒，这个事情到我这里就算打住了，你自己想一想，有些话，是不是不该说？有些人是不是不该得罪？” 张子明终于按耐不住了。虽然他很想按捺住。 “何市长，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今天上午我跟付全德那个老东西闹僵了，想不到这个老东西脾气很大，一拍桌子走了，你说在他这样是不是毫无组织纪律？” “哦……哦……这个事情……” “对了，何市长，这是今天早晨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哦，哦，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往后注意一下吧，事情要是搞僵了，也不好，对不对？” “好吧，事情我知道了，谢谢何市长的提醒。可是我听人说，这个付全德嘴巴不言，他到处跟人说，何市长跟他的女儿付秋兰关系不错，还以此为荣……” 何文秋半天没说话。 张子明也没说话…… “挂了吧。”半天，何文秋说了这么一句。 张子明都没反应过来。 张子明猜得没错，付全德确实就在何文秋这边。这是文殊市一个很高档的小区。付全德先是找她的女儿付秋兰诉苦，说了说张子明的事情。 付秋兰对张子明很有印象的，不过她记不太清楚。便把何文秋叫了过来，给张子明打电话。以为张子明会说一些客套话的。可是……原来张子明早就知道了…… 何文秋气势汹汹指着付全德说：“你怎么回事？我跟秋兰相识，张子明固然知道，可是他不知道你是秋兰的爸爸，你怎么还到处吹嘘？这样对你，对我都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5.第四四八章钓鱼的感悟 付全德本来是胜券在握的。可是……他说：“怎么回事？张子明知道……” 付秋兰也很生气，她说：“爸爸，你怎么回事？我跟文秋的事情，你不要跟人乱讲。” 付全德说：“那怎么办？现在张子明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没脸活了。” 付秋兰又望着何文秋：“文秋，我爸爸我就我一个女儿，你要给我爸爸出口气。想不到张子明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行了，张子明是郭祥的秘书，郭祥现在是李萧山的人，我怎么动他？” 何文秋在这些事情上，一点也不含糊，他又说：“都怪你爸爸。” 付全德还没走，他在一边听着，脸上火辣辣的。 付全德说：“何市长，我面子上挂不住啊，张子明至少给我道歉吧？” “我不管，你的事情别来找我。” 何文秋说完，就走了。 付全德看着付秋兰，说：“秋兰，爸爸就你一个闺女，你要给我出这口气。” …… 不知道付秋兰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张子明真准备去镇医院看一下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蛇沟镇的院子里。 从车里出来的是何文秋和付秋兰。 张子明心里明白何文秋这次来的目的，可是装作不知道，只是热情的招呼着：“何市长来检查工作，怎么不是事先打声招呼，我准备一下。” 何文秋说：“子明，我是来转一下的，这个事情，你也不要跟清泉县委那边的人讲。” 张子明说：“好的，何市长既然这个意思，我照办就是了。” 何文秋说：“听说这里可以钓鱼是吗，我们去钓鱼吧。” 蛇沟水库是禁止钓鱼的。县水利局专门找了四个人围着水库转悠，抓到钓鱼的人就罚款。 看来何文秋很有兴致，张子明就跟水利局的小赵协调了一下。 一协调什么都好办了。 小赵不仅搬来了几把椅子，还撑开了蓝色的遮阳伞，放在水库边上。 何文秋跟张子明坐在椅子上钓鱼。付秋兰坐在何文秋一边磕着瓜子。 何文秋说：“子明，你也知道，我跟秋兰的事情，秋兰有时付全德的女儿，你跟付全德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张子明说：“何市长的话，我是一定要听的，可是你说怎么算？” “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还不行？” “行啊，何市长都这样说了，我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 水里鱼多。何文秋先钓上来一条。何文秋把鱼取下，却又把鱼放了回去，说：“回去吧，我不吃你。” 张子明说：“何市长真是菩萨心肠啊。” 何文秋说：“菩萨心肠我算不上，谁都有经不住诱惑的时候啊。” 付秋兰接了一个电话，到一边说话了。 何文秋说：“子明，你看秋兰年轻美丽，其实现在我也后悔跟她一起的关系，玩玩就罢了，可是长久了，就没意思了。白露现在跟我协议离婚了，孩子跟她。” 这算是何文秋的心里话吧。水面平静，可张子明心里不平静。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 “何市长不要伤心，这种事情过去就好了。” “唉，子明，叫你见笑了。”何文秋又钓上来一条，这一次是条红色的鲤鱼。张子明说：“何市长手气真不错。” 何文秋又把鱼取下，扔到水库里，说：“不是我手气不错，是这些鱼太贪了。” 从何文秋的话里，张子明感受到一种苍凉。 他说：“何市长，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何文秋极目远眺，说：“我们跟这些水里的鱼没什么区别，游来游去，感觉不错，可是实际上危机四伏啊。” 这个话，张子明就不懂了。 市里的领导，从市委书记李萧山，市长上官解放，再到何文秋，郝小同他们，张子明都熟识，可都是泛泛之交。更谈不上感情的深入。 上官解放对和何何文秋之间是有矛盾的。 可是张子明也不是很清楚。 现在何文秋这样的感触，应该是在感触着自己现在的情况吧。 张子明想到这些，就没多说什么。 何文秋又说：“子明，这边风景不错，有时我真想在这丛林之间有所茅屋，学一学陶渊明了。” 张子明说：“何市长，这是说哪里的话？再过几年何市长就是文殊的一把手了，到时就没这些情绪了。” 何文秋站起来，说：“好了不钓了，子明谢谢你了，我回去了。” 张子明挽留他在这里吃点饭。可是何文秋没有接受，他说：“回去吧，那边事情多。我这是忙里偷闲了。” 张子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到何文秋这次来这里。县里面不知道，他不让说的。可是郭祥呢，要不要把这个事情跟郭祥说一下？ 想了想张子明还是决定跟郭祥说一下。 郭祥听完，说：“哦，我知道了何文秋是请过假的。” 张子明说：“他的语气似乎不太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郭祥说：“子明，不要乱说，现在萧山书记住院了，结果可能不太好……” 这句话，很重要。 看来人算不如天算。李萧山的身体健康看来是个很大的忧患。 从郭祥的语气可以判断，结果很不叫人乐观的。 不过，这个结果，也是叫有的人很乐观的。 事情很突然，一个星期后，市委下了文件，市委书记李萧山因为身体原因，刺去市委书记的职务，回老家疗养。 上官解放暂代市委书记的职责。 世事难料。 最叫张子明吃惊的是刘丙辰，他被提名为副市长人选。 张子明深有感触。 李萧山的离去，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一天晚上，张子明接到了康次步的电话，他说：“子明，今晚郭秘书长回来，我们去他的家一下吧。” 郭祥的家一直在清泉，老地方。 张子明预感，是有什么事情的。便答应了。 晚上八点多，张子明又一次来到了郭祥的家，在座的还是康次步，余庆年，和张子明。 桌子上还是早就沏好的茶。 郭祥说：“萧山书记得了癌症晚期，不得不退下来。” 说完，郭祥脸色忧郁。张子明随着他们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茶，一句话不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6.第四四九章刘副市长 原来李萧山是癌症晚期。 看来李萧山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了。 张子明也感到了一种失落。 郭祥目光严峻，他说：“干工作该怎样干就怎样干，不要受一些事情的影响。也不要听一些谣言。” 康次步也算是很了解郭祥的为人，他默默点着头，说：“这次李萧山书记的事情，太突然了。” 郭祥叹了一口气。 张子明说：“上官市长上来，郝小同也要上来了。” 余庆年说：“郝小同上来还能怎么样？” 郝小同再次进入常委，那就会展开报复。这是没得说的。 谁都明白的，余庆年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自己要注意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自己的前程，正是风雨飘渺了，就跟海面的船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沉了。 张子明想：要是郝小同进了常委，跟上官解放一个鼻孔喘气，那今天在场的这几个恐怕都得沉下来。 想到这里，张子明脱口而出：“绝对不能叫郝小同翻身。” 郭祥终于说话了：“是啊，子明的意见是正确的。” 说完这句，郭祥又说：“太晚了，都回去吧。这次找你们来没别的事情，只是聊聊天。” 康次步跟余庆年都一声不响站起来，走了出来。 张子明本想跟郭祥道别的。可是郭祥没有回头一直站在阳台边，望着外面。 张子明便也只好一句话不说，走了出来。 想到刚才郭祥落寞的背影，张子明又心潮起伏起来，郭详今晚的意思跟官场这个圈子告别的。 为了避免以后的难堪，郭祥今晚把这个事情提前了。 这又是何必？ 康次步跟余庆年早就走了。 落花流水春去也。此地无路可通峡。 张子明心思杂乱，可是又莫名的兴奋。他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二十分，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刘丙辰又没有睡。 在张子明看来他手里掌握的刘丙辰的把柄可谓不少。随便出一张就能够把刘丙辰整趴下。朱倩的事情不说。光是他跟伍姿视频的事情就够了。 现在看来该用一下了。 刘丙辰接到张子明的电话是有些吃惊的。 在刘丙辰看来，张子明是神秘莫测的。虽然表面客气，不过是因为都跟肖强熟识罢了，可是却算不得真正的朋友，哥们。 人是会变的，张子明再也不是那个在医院门口站岗的小保安了，现在他的心思什么样，刘丙辰是不知道的。 刘丙辰说：“我当谁呢，原来是子明啊，什么事情啊？” 刘丙辰正在一个包间里享受这美女按摩的服务，他被这个高个子美女撩气得不行，所以想尽快结束这次通话。 张子明说：“刘副市长，恭喜你啊，想不到你这么快。” 这话，刘丙辰爱听，他把手机放在耳边，闭着眼睛，说：“呵呵，子明，我也是没办法，组织安排，一切都是组织安排啊。” 张子明说：“主要是刘副市长的能力突出，其实我觉得刘副市长还可以乘胜追击。” 刘丙辰坐起来，说：“什么意思啊？” 张子明说：“依刘副市长的能力，我觉得你今年直接进入常委都没问题的，早一步晚一步很关键啊。” 这句话是张子明今晚的重点。 必须叫刘丙辰有这个想法，为了自己的位子，刘丙辰是疯狂的。 这样一来，才能把郝小同彻底打入冷宫，他再干半年副市长，要是还没希望，那仕途之路就终结了。 刘丙辰光着身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来回走着，刚才张子明的这个电话太重要了。虽然很清楚，很明白，可是自己怎么从来没想到呢？ 要是这一次直接入常委班子，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这个建议太重要了。 刘丙辰说：“子明谢谢你的提醒啊，我会考虑的。” 对于自己真正的想法，刘丙辰从来不遮掩的。 张子明说：“只要刘副市长做出打算，一定能够成功的。” 张子明这句话的呢关于火上浇了油，他一把搂住把个美女，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前面，说：“子明，谢谢你的建议，这个很重要。” 说完，刘丙辰已经骑在了那个美女的上面，用力撞击着……美女样子温顺，尽力配合着刘丙辰的动作…… 刘丙辰的手里还拿着手机，他说：“子明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够成功？” 张子明说：“刘副市长要是不信，可以找人算一下，我认识一位仙姑，在金边县的一个镇子里面……” “好，好……”刘丙辰感到自己的巅峰时刻就要到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说：“明天，上午……你来找我吧……” 说完这句，刘丙辰大叫一声，趴了下来…… 第二天，张子明开着车，早早来到了刘丙辰在文殊这边的住处。 张子明走的早，路上车少。因为他现在车技还不太好，所以希望路上车少一些，那就只好早些走了。 虽然没有驾照，可张子明也算是无师自通。驾照的事，以后再说。 “还是坐我的车吧。”刘丙辰微笑着，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也好，我的驾驶技术不行，属于半路出家，没经过正规培训。” 到了金边县，来到了上次来的那个小村子前。张子明指着不远处一座灰色的房子，说：“前面那座房子就是，这个仙姑叫秦听雨。” 刘丙辰念叨：“这个名字好听。” 其实张子明这样做，就是为了叫刘丙辰死心塌地的对郝小同展开反击。 这时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到时候，不管是刘丙辰赢，还是郝小同赢，都无所谓了。 不过，张子明私下盘算过，刘丙辰成功的概率大些。没别的原因，只是刘丙辰心狠手辣。 来得早，还没有人过来。 不过，秦听雨已起床了，她长发及腰，却不怎么梳洗，就那样顺其自然的垂在腰后。 秦听雨站在那里，说：“你来干什么？” 张子明说：“这个是我的好哥们，找你预测一下。” 秦听雨看了一眼刘丙辰没说什么，却对张子明说：“我说过了，只要你下功夫，比我还厉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7.第五五零章形势扭转很快 这次预测的结果跟张子明跟张子明想的差不多。秦听雨说刘丙辰可是胜出，可是要有血光之灾。 刘丙辰还是很高兴的，也不管什么血光不血光，他说：“子明说的对，能早就不能完，直接进入常委，我就一步到位，少走很多年的弯路。” 张子明说：“可是，郝副市长是很想进入常委的。” “是啊。”刘丙辰说着。 张子明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便又说：“刘副市长之前跟郝副市长关系都不错，这样的话，关系可能就不好了。” 刘丙辰说：“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对不对？郝小同在工作方面能力不行，就不要挡着我，谁要是挡着我，谁就跟我过不去。” “我是支持刘副市长的，从各个方面来说，刘副市长都比郝小同强。” 刘丙辰听后，微微一笑。他说：“这个仙姑算命的方式跟人不一样啊，不过看来也很厉害。” 刘丙辰给秦听雨身边放了一万元钱。可秦听雨一点也不惊讶。她似乎习惯了这些人的供奉。 一直到出门，秦听雨还是跟那一条大蟒蛇纠缠在一起，看都不看张子明一眼。 刘丙辰心里得意，他说：“世外有高人啊，子明，你看这里是不是很有仙气啊。” 张子明想，这里哪里什么仙气。今天不过是挑拨你跟郝小同的关系罢了。 回到了蛇沟这边。张子明马上给孟娟到了电话，他告诉孟娟，刘丙辰跟郝小同争夺这一次进常委的事情，可能又要搞动作了。 孟娟问：“搞什么动作啊？” 张子明就把这一次文殊市进常委的事情说了说。 孟娟说：“我不是说的额，这个刘丙辰贪心太大了，刚当了副市长就要进常委，哪有这种事情？郝小同就是个官迷，整天缠着肖强，不过这一次是上官解放当书记了，事情可能好办些。” 张子明说：“不论怎样，这个事情传了出去，对你和肖强都不好的，肖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怎么不好？” “郝小同前几年因为监狱里面开地下DC的事情，搞的沸沸扬扬，刘丙辰这几年就像做了直升机，一路上升，他们没有群众基础。口碑很差的。要是出了事情，一定是大事情，所以建议你跟肖强这一次不要帮他们任何人。”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还是子明能为我们着想，刘丙辰和郝小同只是依仗给我们点财务，就跟吸血虫一样，缠着我们，这样迟早要出事。等肖强回来，我要好好劝一劝。” 事情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进了一步。 张子明心里高兴，，他说：“娟姐，我主要我还是关系你啊……” 孟娟说：“是啊，子明，谢谢你。” “蛇沟这边的采摘基地马上就开始了，到时候请娟姐来玩 ，我当向导。” “子明，现在你过来吧，他不在……” 事情开了头，就收不住了。 张子明只好返回了清泉，跟孟娟疯狂了一次。 几天过去，市委常委的人选尽然还没有定下。 郝小同跟刘丙辰的较量已经公开化了。 李萧山的遗体火化了。追悼会也开过了。 上官解放正是担任文殊市市委书记。 原常务副市长何文秋代理市长工作。 这一切都是很平稳的，除此外再无出现大的人事变动。 蛇沟镇的采摘基地正式启动。 新上任的市委书记上官解放来蛇沟指导检查。 他对蛇沟的工作比较满意。 一切正常的程序走完后，上官解放私下对张子明说：“秦听雨没什么事情吧？” 张子明知道，现在上官解放是文殊的一把手，名气很大，秦听雨要是知道了，来找他的麻烦可不好。 这个事情，张子明本来已经没放在心上，听他这么一说，张子明又多了一个想法。 张子明说：“秦听雨没什么想法，她就是想请上官书记帮忙。” “什么意思？她要干什么？” “她想到市里找个地方，办个培训班。” 其实这是张子明信口胡诌的，他要是说秦听雨没事情，那么上官解放就会疏远自己了。现在几个他问了，就要弄个事情出来。 上官解放一听，果然很头疼，他说：“怎么回事？ 秦听雨什么意思啊？” 张子明说：“放心吧，我会跟秦听雨好好谈谈的。” 上官解放有叹息一声，说：“都是孽缘啊，我跟她早就断了，她还是这样找我的麻烦。麻烦你了，子明。” “没事，没事。大不了我经常去跟她谈谈。” “唉，子明，蛇沟这个地方好是好，可是地方太小了，到时候，这边稳定下来，走上正轨之后，你去市里工作吧。” 这算是上官解放对自己的一个承诺吧。 其实张子明感觉这更像一笔交易。 “好的，谢谢上官书记的看重，我会努力的。” “给你半年时间，怎么样？把这边的工作理顺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的。” 本来张子明没想这些事情，可是上官解放说出来了。 张子明并没有什么激动。 说实在的，蛇沟这边风光还是不错的 除了风光，还有张子明的情感。沈灵已经对镇医院的工作得心应手。 张子明经常去骚扰她一下。 沈灵也就默许了。虽然张子明没提结婚的事情，可是这样已经很好了。 副镇长王长顺看出了张子明跟沈灵的关系，便有意识的讨好沈灵。 沈灵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张子明。 张子明说：“他给你东西你不要接受，王长顺这个人太聪明了。” 沈灵说：“聪明了你还说人家不好？” 张子明说：“你不懂，做上级的，不希望下级太聪明。” “那，上级希望下级怎么做？” “听话，老实。” 沈灵听完，没说什么。县医院的护士茉莉终于调了过来。她好像丰满了许多。每次只要沈灵跟张子明在一起，她就不见了。 只要沈灵离开，她又出现了。 张子明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刚才张子明跟沈灵的对话，被在里面的茉莉听见了，她出来说：“张书记，你是沈院长 的上级对吧？” 张子明说：“从一个镇的整体来看，算是吧。” 茉莉说：“你这个上级对沈灵这个下级满意吗？” 张子明看着她，说：“什么意思？” 茉莉嘴里吹着一个泡泡糖，她把那个很大的泡泡吸了回去，说：“沈灵作为你的下级，太老实了，你会不会没感觉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8.第五五一章请你帮个忙 张子明看着茉莉有些调皮的样子，说：“你关心这个问题干什么？” 茉莉说：“问问还不行？不行就算了。” 张子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走了。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不懂。张子明猛然想起，那次在清泉县医院的护士值班室里，正巧被茉莉碰见的样子。 刚才茉莉的这句话是不是有所指呢。 吴大力多次说，这个茉莉是给自己留的。这个吴大力说话太没遮掩了。 在沈灵的面前，张子明想起这个，有些愧疚。 多亏茉莉走了，要不的话，说不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现在的女孩子究竟怎么了？尤其是茉莉这样的，似乎很高深，总是说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张子明步行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现在一切工作都步入正轨。上官解放跟自己的谈话，已经明确自己在这边最多还带半年。 这对于自己的仕途来说，应该是好事情。 一坐下来，张子明心里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他现在每天都要写几个字。只有这样才能叫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宣纸和毛笔是莫软软送给自己的。 她对自己这种无偿的奉献，叫张子明摸着找头脑。像莫软软这样的女人，论长相属于一流的，轮金钱属于大富豪了。可是她的身边没有别的男人，每次跟张子明在一起的样子，张子明也能感觉的出来。 想到这些。张子明又觉得亏欠莫软软的太多了。 这样想着，张子明已经洁白的宣纸上写出了：天道酬勤。这四个字跃然于纸上。张子明看着，感觉不太好。 他把这张纸，放在一边，重新铺开一张，想着自己从前到现在的种种遭遇，写下了《心经》的前面几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般若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这样张子明一口气写完二百多字的《心经》。之后他有一种十分轻松的感觉。 一抬头，看见付全德正在门口站着。 张子明招呼：“全德，有事吗？” 付全德终究没有击败张子明。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张子明原来本领很深。 何文秋都要让他三分。 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 付全德笑了笑，走过来，看着张子明的书法，说：“想不到张书记这么好的比法。” 张子明说：“随便写一下，静一下自己的心，算不得很好。” 付全德低头看着，说：“我也不懂好不好，只感觉张书记的龙飞凤舞，很有力道。” 张子明说：“你来有事吗？” 付全德听到这句，才抬起头来，笑着说：“我家秋兰打电话给我，今天她回来，我想请张书记顺便去我家坐一坐。” 张子明没说什么，他又提起笔来，在《心经》的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才说：“全德，有事情就说话，我们是同事啊。” 付全德面脸堆笑，说：“没事，没事，就是想请张书记去我家做客。” 这个要求，张子明不能拒绝。既然付全德这样了，那自己得接受这次邀请。 付全德的家住在坛子镇政府的西边，一个单独的二层楼。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些蔬菜瓜果。 张子明说：“全德你这家可是个好地方啊。” 付全德说：“是啊，都这么说，张书记里面请吧。” 张子明进去后，竟没见到付全德的老婆，只有付秋兰在里面忙活，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看上去很丰盛。 张子明坐下，问付秋兰：“今天怎么有空了？” 付秋兰带了一个白色的围裙，看上去跟一个长裙子差不多。看样子她刚洗了头，头发湿漉漉的垂了下来…… 付秋兰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今天我专门请了假，来给张书记做好吃的。” 张子明说：“呵呵，我可是受用不起。不过想不到秋兰有这么好的手艺。” 没别人，张子明说：“一起做吧，。不要客气。，这时在你家，你要是不坐下来，那像什么话？” 付秋兰很随意的坐在了张子明一边，给张子明倒满了酒。 付全德笑道：“今天是张书记大驾光临，我敬一个吧。” 张子明说：“全德，这是在家里，你搞这么隆重干什么？” 说完张子明跟他碰了一下，说：“随便喝吧。” 付全德却把杯中酒全部干完，说：“这第一杯酒我是给张书记赔罪的。” 张子明说：“你这样，我就走了，全德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付全德没说什么，哟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酒，说：“这第二杯酒，请张书记帮个忙。” 原来何文秋现在是代理市长，工作比平时更多了，有时候连续几天见不到人，付秋兰跟他闹脾气。可是何文秋还是不搭理，只是说工作太忙了。 付秋兰跟何文秋吵了一架。付秋兰可以说是付全德的一个很大的投资，现在眼看就要收获了，可是何文秋却不搭理付秋兰了。这叫付全德同样紧张，所以他这次把张子明请来，想叫张子明把何文秋叫来，看能不能缓和一下矛盾。 张子明听完，说：“原来是这是家务事啊，我不该搀和的。” 付全德说：“我的叫的家务事请张书记随便搀和。”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确实不太好办，何市长现在很忙，他吸纳在还没经过代表们的选举同意，在工作方面要很努力，辛苦就不必说了，秋兰也要体谅一下。” “是啊，我也跟你秋兰说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了。何市长看来是前途无量，秋兰一定要好好跟着，到时候何市长变成了何书记，那样一来我就是她的岳父，我付全德的脸上也有光啊。” 付秋兰说：“你就知道你脸上有光彩，不在乎我的感受……” 付全德说：“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何市长，这有什么可说的？” 张子明说：“好了，这样吧，我给何市长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过来一下。” “好好，感谢张书记了……” 想不到何文秋正在金边县那便考察，听完张子明的话，他说：“原来自己你在啊，那好吧，我正好从金便过去一下。” 张子明说：‘我们蛇沟这边需要市长的大力支持啊。那我就在全德的家里等着。“ 事情很顺利的。 何文秋来到之后，喝了几杯酒。 付全德诚惶诚恐的样子，叫张子明觉得有些夸张了。 付秋兰去了里面的房间。 张子明说：“何市长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何文秋说：“是啊，今天起床很早，我过去休息一下下吧。” 张子明继续和付全德喝着酒。 不久里面出传出了付秋兰忍耐不住的呻吟……中间还有何文秋不住的喘息…… 张子明感觉不太合适，装作听不见。付全德竟兴奋不已，说：“市长正在里面休息，我们慢慢喝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29.第五五二章叶楠的疑问 何文秋是自己开车来的。其余人员现在已经回市里去了。 其实何文秋刚进来的时候，眼光一直停留在付秋兰的身上。付秋兰赌气似的，站起来走到了对面的房间。 张子明看在眼里，知道何文秋的意思了，所以就叫何文秋里面休息。 几分钟后，付秋兰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门开了，付秋兰从里面走出来，她刚梳好的头发又凌乱了，她脸色微红，拿着梳子到了外面的阳光下梳着头发。 付全德站起来，跟在秋兰后面问：“市长休息了吧？” 付秋兰说：“是啊，你问什么……” 付全德呵呵笑起来，又回到就桌前坐好，说：“谢谢张书记，这一次市长能来，多亏张书记一个电话。” 张子明说：“不能这样说，主要是市长心里还是想着秋兰的。” 二十多分钟后，何文秋也出来了，他眯着眼睛对张子明笑了笑，说：“子明，这边的采摘基地搞得不错，今年预计收入怎么样？” 张子明说：“预计收入一定会高于农民种地的收入，这只是开始，草莓，葡萄等见效快的。还有苹果，桃子等三年后要见到效果，到时候，一定远远超出农民中低收入。市长，我们需要市里的宣传支持啊。” 何文秋的上衣扣子还没扣好，前面胸膛隐隐可以看见一些抓痕。 何文秋状态有些疲惫，他还是点头说：“好好，子明，这个采摘基地的事情，我市可以慢慢推广，到时你要做好准备。” 张子明说：“市长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个事情搞好。” 何文秋说着，站起来，说：“走吧，去看一下。” 张子明忙走在前面，开了门，带着何文秋来到水库边草莓的田头，说：“这一片都是草莓种植基地，现在每天接待游客在五千到一万人次。” 何文秋连声说好。 他背着手，抬着头，看着远处。张子明以为他是在想什么事情，也就没说话。 几分钟后，何文秋想起什么，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付全德忙回头说：“秋兰，你是不是也跟市长一起回去啊？” 付秋兰说：“我当然要回去。” 何文秋也没说什么，自己开了车门上车。 付秋兰也坐了上去。 不过什么意见和矛盾，日了一会就全部没有了。 张子明看见付全德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车窗喊：“秋兰，你不要惹市长生气。” 车子走了。张子明蹲下，摘了几个草莓，来到井边用水冲了冲，慢慢吃了起来。 付全德请张子明再回去，接着喝几杯。张子明拒绝了。 现在蛇沟这边虽然稳定下来，可是形势又复杂了。 张子明把这几个草莓吃完后，干脆坐在这里，想着下一步的打算。 王长顺，刘枫，付全德这三个人，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 现在付全德仗着何文秋的关系似乎有点高人一等的样子。 不过他也只是摆一下资格。要说是镇长的人选，张子明还是决定从王长顺和刘枫这两个人里面选一下。 回到办公室，刘枫说：“这么巧啊，张书记，刚才县里来电话通知，说有个祥和集团的，带领一些职工，来我镇搞活动，需要我镇配合一下。” “祥和”这个名字，张子明是不会忘记的。 他问：“没听说祥和的领导都有谁来？” 刘枫说：“好像是一个叫叶楠的，还有一个副经理。”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很重要，因为祥和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来我县投资对我县的经济增长很有帮助。” 刘枫说：“张书记，我想起来了，这个祥和是不是当时张书记在县里当秘书时出手搞过来的？” 张子明说：“过去的事情别提了。想不到这个事情闹这么大，当时郭祥书记下了死命令，我不敢不完成啊。” 刘枫说：“当时我刚大学毕业，听说这个事情，感觉张书记是个英雄呢。” “呵呵……” 张子明没说什么。不过，这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是英雄。 刘枫又说：“书记，这次活动既然县里面要我们搞好接待，书记的意思是什么？” 张子明反问道：“你看着办吧，这个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到时候要是出了事故，或者祥和集团的人不满意，你就要承担责任。” 张子明这样吩咐刘枫，是基于郭祥的“遗传”。对于工作，下死命令。 一说完，张子明有有些担心。 他害怕刘枫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张子明就没再重复，又问道：“知道了？” 刘枫说：“我知道，既然是书记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完成好，现在我就给祥和那边的负责人来联系，看看们具体多少人，要搞什么活动，需要我们怎样配合。” 工作程序和方向是对的。 张子明就点点头说：“好，你忙去吧。” 刘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张子明拿出手机来，给叶楠打电话。 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叶楠一定是故意的，她说：“你是哪位，我怎么不记得？” 叶楠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动听。张子明说：“我是一个想吃你嘴里面口香糖的男人，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没有好好珍惜，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吃个够……” “呵呵……你以为你是齐天大圣？你要是真的，就一个筋斗来到我身边……” “我是过不去了，等着你来。后天是不是你门要过来？” “我想现在就见到你。” 叶楠这种女人不会遮掩自己。她跟金晓芙有些相似，同样是红酒，金晓芙是低度的，叶楠是那种需要慢慢品味的。 张子明说：“来吧来吧，我们蛇沟这边有大水库，有各种水果，就是没有你这样的美女，你要是来了，我怕没别的男人非礼了。” 叶楠没有生气，她说：“你不会救我，看着我被别的男人非礼么？” 张子明说：“我一定会救你的。” “你怎么救我？” “我就把我自己下面的东西拿出来，大喊一声，谁的比我的大？他们一定会他们一定会乖乖走掉了。” “呵呵，你好污啊……不过，我不会生气……可是你怎么知道，你的就是最大的……” 张子明听见她语气变小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差不多……” “齐天大圣有金箍棒，你的有金箍棒一样长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0.第五五三章想念不如相见 叶楠的话软软的，黏黏的。虽然不在一起，相隔很远，可是张子明似乎感到了她的呼吸了。叶楠又问：“你回答我啊……怎么不说话了……” 张子明说：“我说不出来了，别你这问题弄晕了。” “呵呵，真有意思，我的问题还能把你弄晕了？” “你没感觉到我快晕了？” “没有啊……你在干什么……” 张子明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他在很久之前有过类似的行为，可是现在这时怎么了？ 张子明说：“不跟你说了，你就是个迷人的妖怪，我差点落入你的陷阱了。” 叶楠笑着，说：“等我去了，你不要跑掉……” 张子明说：“我不跑，我在练习金箍棒……” 挂了电话，王长顺走了进来。 王长顺说到了这次祥和集团要来采摘基地的事情。他说：“据我所知这一次祥和来的人数差不多三千人，我们整个蛇沟镇，是头一次接待这么多的团体。” 刚才只顾和叶楠**，竟忘记问来的人数有多少了。 看来王长顺是处处留心的。 张子明说：“是啊，也不是因为祥和来的人多，是因为这个外资企业对清河的贡献。” 王长顺说：“我听说，书记叫刘枫具体负责这个事情了。” “是啊，这个事情刘枫具体负责。” 王长顺一进来，张子明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可是现在对于刘枫跟往常的分工还没明确。他们两个也就没有主副之分。 一开始张子明想着给他们分工的，可是后来就淡化了，觉得这样也很好。 就跟两个比赛的选手一样，在一条起跑线上，这样更公平一些。 王长顺笑道：“挺好，挺好。” 张子明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刚才他的回答太虚伪了。 他说“挺好”看上去实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去跟刘枫竞争什么，实际是做给张子明看的罢了。 张子明又拿起毛笔，走到靠窗子的桌前，准备写几个字。 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闲下来总有一股写字的冲动。 王长顺眼疾手快，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砚台说：“张书记开始习字了？” 这些很下作的动作，张子明根本看不上，他说：“长顺，有事情你先忙吧。” 王长顺讪讪离去了。 祥和公司的员工一共三千多人，分两批来到了蛇沟这边，除了采摘还有户外拓展训练。 叶楠带着一副粉色边框的墨镜，带着几个部门经理，讲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各个小组长带着他们的人离开。 由于这次祥和活动重大，人多，县公安局派来了一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参加。还有常务副县长余庆年也来了。 这都是县委临时决定。 县长康次步专门给张子明来了电话，询问这边的情况。 张子明作了汇报。 康次步说：“我跟姚书记做了汇报，姚书记的意思是叫公安局的一个领导和余庆年过去一下，意思意思，表明我们对祥和的重视。” 张子明说：“我知道了，请县长放心，我一定叫祥和的领导满意的。” “好，好，子明我是放心的，话说回来，祥和在清泉投资，你是出了大力气的，一定要搞好，搞的他们满意。” 张子明说：“好，好，我一定搞的他们满意。” 讲完了，关断之后，张子明哈哈大笑起来。 刘枫问：“书记笑什么？” 张子明说：“我们要搞好。” 刘枫还是不明所以。很是失望的摇着头。 余庆年和公安局副局长一起来了。张子明便迎上去，打招呼。 余庆年伸出手来跟张子明握着，说：“子明辛苦了，这是个大活动，县委很重视，尤其是姚书记很重视，所以派我跟公安局的赵副局长来卡看一下。” 张子明说：“我刚才接到康县长的电话了，他已经跟我说了。” 叶楠跟那位副总站在一边看着前面。其实张子明知道她已经早就看到自己了，不过碍于那位副总的面子，没有打招呼。 这样两人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张子明也装作没注意她，领着余庆年和赵副局长来到那位副总跟前打招呼，做了简单介绍。 那位副总外国外呆惯了，根本不注意这些。仍旧还是跟叶楠小声说着什么。 余庆年本来时想跟那位胖胖的副总握手的，可是见如此，就说：“子明，这边情况不错，我看我跟赵副局长就不久呆了，你全力以赴吧。” 张子明说：“好的，余副县长，赵副局长你们回去吧，辛苦了你们。” 张子明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直把余庆年和赵副局长送上车，才说：“他们在国外呆久了，不在乎这些礼节。” 余庆年说：“好了，子明你回去吧。” 张子明看到余庆年脸色铁青。这其实又何必呢，张子明想，余庆年太看重这个程序了，可是叶楠她们，不在乎这些，什么副的什么正的。太多了，太麻烦了。 张子明跟刘刘枫又一次来到叶楠跟前。 叶楠这回才看见张子明一样，说：“张书记，你又来了？“ 张子明笑了笑，跟一边的刘枫说：“刘枫，你可以跟这个为程副总四处浏览一下，转一转，介绍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 程副总很高兴，说：“是啊，我发现这里有山有水跟天堂一样，正好缺个向导呢。” 刘枫跟程副总往西边的葡萄园走去。 张子明看着叶楠。 叶楠也看着他，说：“你也给我当向导吧？” 张子明看看四周，都是人。 便说：“怎么当向导，你不是喜欢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吗？” 叶楠笑了起来，说：“谁说的？我可没说，这么没品位的话，可不是我说的。” 看她的样子跟真的一样。 张子明说：“那，你不承认，多亏我录了音，要不我现在找个音响把声音放出来，看看是谁说的。” 叶楠说：“好啊，你敢放吗，我倒是很喜欢听一下。” 张子明说：“好吧，看来跟我说话的这个人不是你，是我听错了，可是我的金箍棒白练了。” “呵呵呵……真的么？” “你想看吗？” 叶楠害羞了，她说：“你好污啊，我要去那边摘果子了。” 张子明说：“那边不行，人太多了，我们不如另外的地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1.第五五四章礼物 蛇沟的采摘是大面积的，也只是村与村中间有标识。张子明领着叶楠到了这边的山楂林里。 现在是春季，山楂树的叶子刚长出来，看上去很嫩，一点也不扎手。 过了山楂林是一片枣树林。 张子明站住了，说：“这里人少。” 叶楠望着他说：“人少又怎样啊？” 张子明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叶楠叫了一声，说：“你好坏，我才不呢。”说完，叶楠就跑。 张子明看着说：“你不要跑，我说这里人少清净，你又想到什么了？” 叶楠于是在跟前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下了。一句话不说，就那样怔怔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也没说什么，他走到叶楠的跟前站住了。 叶楠说：“这么多的枣树，要是要很多的枣子熟透了，落在地上，那该多好。” 张子明说：“吃枣子，要有讲究的，你没看过《金瓶梅》里面的西门大官人是怎样吃枣子的？” 叶楠当然知道，她脸红起来，拨了一块巧克力，塞到张子明嘴里，说：“你最好给我闭嘴。” 张子明一下把她的指尖咬住。她娇嗔一声，说：“你又这样……” 张子明被她的声音迷惑。一下子把她抱住了…… 枣树林是安静的。 因为没成熟的缘故，所以很少有人过来。 叶楠的舌香叫张子明陶醉。 可是慢慢地，张子明又不能满足这样的深吻。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叶楠挣脱了。 虽然表面看她很开放，可是每次也只是这样罢了。 张子明问她在这边呆到什么时候。 她说，不知道，看看公司的发展情况吧。 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希望走么？” 张子明说：“不希望。” 她笑了一声，说：“你这种男人，我知道，身边不却女人。” 张子明竟无言以对。这一点是被她说对了，张子明很想反击，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外面有阵阵的笑声传来。可是这枣林子还是安静的。 这是很美的时光。 张子明就那样看着她。她也微笑着，看着张子明。 “我日！”张子明说：“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多了一些小资的味道。” 叶楠只是笑了笑，然后又说：“等我离开这里，我叫你陪着我去你说的苦厄桥上看一下，好么？” “好……” 张子明看到叶楠的神态，觉得她跟曾经的安然是多么的想象。 “呵呵，我一说苦厄桥又勾起你的回忆了？” 时间很快，马上中午了。 叶楠她们的安排是员工自己组织，这方面公司不管。 其实张子明很想跟叶楠在呆一会儿，可是刘枫过来，跟他汇报上午的情况。 叶楠借故走开了。 刘枫说：“上午一切正常，不是到张书记下午有什么指示。” 张子明说：“我还能指示什么，刘枫，论年龄我跟你差不多，你不要这样拘谨，工作方面你是不错的，关键是要放开了。” 张子明说的很轻松的，可是刘枫听了，却更加拘谨起来，说：“我知道，我知道。” 张子明看了一下手机，想不到是沈灵来电话了。 沈灵请张子明过去一趟。 张子明问她什么事情。可是她不说。 这很出乎张子明的意外的，从认识到现在，沈灵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 这一次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到了镇医院。沈灵在她的办公室里。她见到张子明，忙站起来，说：“你来了。” 镇医院人本来就少，现在正巧有时下班时间了，张子明也很清楚。所以就无所顾忌的把沈灵抱在腿上，说：“宝贝，什么事情？” 沈灵很不习惯张子明这样称呼她，她说：“别这样，放开手。” 张子明就把手松开了，说：“我很忙啊，可是听到你的电话还是赶紧来了。” 沈灵拿出一个棕色的小包，说：“看，这个款式我很喜欢。” 张子明说：“是吗。” 沈灵把包挎在身上，又拿出一盒外国化妆品说：“这个牌子的，我也很喜欢。” 张子明看着她一件件把东西摆了出来，说：“说吧，是谁送你的？” 沈灵搂住张子明亲了一口，说：“你真聪明，怎么知道是别人送我的？” 张子明说：“你自己肯定不舍得卖，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是别人送的。” 沈灵说：“是王长顺送的……” 张子明没有吃惊，王长顺这样干，无非是惦记着镇长的位子。 这王长顺也真是下功夫了。竟然打听到了沈灵这边了。 可是…… 张子明也犹豫了。王长顺太会来事了，差点赶上自己了，这样的人到底可不可以重用？ 沈灵看到张子明的样子，说：“早知道你生气，就不叫你来了，叫你来就是想叫你看一下，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高兴我就把这些东西退了回去。” “不用了，我可没生气，你要是喜欢，就留下吧。” “真的没生气啊？” “没有。” 沈灵刚要抱住张子明，却传来了敲门声。 原来是茉莉。 茉莉断了一个盒饭，她出去吃饭，给沈灵带来的。 现在沈灵是这边的院长，茉莉还是很知趣的。 茉莉把盒饭放在桌子上，看到那些东西，说：“沈院长，你真幸福，这都是张书记送你的？” 沈灵笑了笑，说：“茉莉你吃完了？” 这分明是想要茉莉快点离开。可是茉莉看着张子明说：“张书记，你有钱，什么时候也送我一个包？” 张子明心里有些紧张了，他不想伤害沈灵。 便说：“你要是喜欢，就跟沈灵要啊，这是她的东西。” 想不到沈灵果真拿起一只口红来，说：“茉莉，这个送给你。” 茉莉接过去，很高兴的样子，说：“谢谢院长。” 茉莉走了出去。沈灵说：“这个茉莉，整天总是笑嘻嘻的。” 张子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说：“你真大方。” 沈灵说：“那你还给我一只，我这是替你皆解围了。” 在男女感情方面，沈灵根本不是这个茉莉的对手。 不过这样也好。张子明心里的那股亏欠的感觉有涌了上来，他抱住沈灵来到了里面的小床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2.第五五五章吃点野味 激情之后，沈灵抱住张子明喃喃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是一道无法回避的题目。 现在沈灵终于说出来了。 张子明知道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想到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他唯有紧紧抱住沈灵，说：“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沈灵便也不说什么了，紧紧抱着张子明…… 对沈灵自己就是亏欠的太多了。从沈灵的房间出来，张子明看见茉莉正在前面的空地上跟另外一个护士在打羽毛球。 茉莉说：“张书记下来了？” 这句话仿佛戳痛了张子明的某处，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茉莉却又说：“张书记出来，沈院长也快出来了，我们也该上班了。” 张子明便站住了，说：“没事，你们玩吧，沈灵不会说什么的。” 说完这句 ，张子明觉得不太合适。 茉莉果然说：“那我们就继续玩吧，张书记说的，比沈院长说的话还管用。” 说完，茉莉竟很哀怨的朝自己看了一眼。张子明仿佛做错了什么事，赶紧走了出来。 怪不得吴大力说，这个茉莉是个尤物，专门给自己留的。这话虽然难听，可是也不能怪吴大力。刚才茉莉的眼神似乎在埋怨自己什么。 自己也不亏欠她什么，可是茉莉给张子明的感觉就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不行，必须给吴大力打电话问一下，茉莉来这里是吴大力做的工作，吴大力一定是说什么了。 张子明给吴大力打电话。 吴大力听完，哈哈笑道：“我跟张书记说过，茉莉这个女孩，长得正点，卧室专门为张书记准备的。” 张子明说：“你别胡来，茉莉来这里，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吴大力说：“呵呵，我也没说什么，就跟她说，好好听话……然后……” 后面的话，张子明也猜得出来。这个吴大力，虽然是好心，可是不能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乱说。 看来茉莉以为自己知道这些。要不是自己问吴大力，到现在张子明还不知道内情，看来茉莉来这里，是为了自己。 唉！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了？ 张子明心里生出一种无奈的苍白。 看来下次得找茉莉好好谈一下，她想在这里工作就罢了，不想在这里就再回清泉医院就是了。 自己跟沈灵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不能在做对不起沈灵的事情。 忙碌了一天，叶楠他们带领所属员工回去了。 张子明在外面呆了一天，也感到疲乏。 便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休息。 第二天召开办公会对昨天的工作总结。 张子明端着水杯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刘枫，王长顺，付全德，王远他们几个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张子明一坐下，会议室便静了下来。 现在张子明统揽蛇沟的大局，总算是步入了正常。 王长顺包括王远也很奇怪，一直很嚣张付全德一夜之间就对张子明服服帖帖了。 张子明把水杯放下，眼睛掠过他们每个人的脸，说道：“都来了，开始吧。” 这次会议由刘枫主持。 刘枫简要汇报了昨天祥和集团的活动情况，和各村的大体创收。 刘枫汇报完，都没有说什么的。 因为是张子明点名叫刘枫负责这个事情的。 也只有张子明有资格说一下。刘枫对这次的工作还算可以，没有大话套话，可是在气场上，明显低于王长顺的。 张子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慢慢放回，说：“这次活动我们这边准备是很充分的，刚才刘枫也讲到了这一点，昨天县康县长也准备打电话了解了此事。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肯定……” 张子明说完了，叫他们说一下。 付全德先说：“张书记的话分析的很透彻，不仅仅是祥和集团的人满意，关键是县领导也很满意，这样我们的工作就没有白做，这说明张书记指挥有方……” 这话有些肉麻了。 不过付全德感觉不到什么，他面色红润，侃侃而谈，简直是对张子明的唱颂歌了。 慢慢地，张子明也就没有了那种肉麻的感觉。 付全德讲完，王长顺也作了发言。 王长顺又对张子明和付全德的话做了肯定…… 张子明忽然意识到，付全德刚才讲了半天对自己肯定支持的话，无形中把自己放在班子的第二个位置了。 一来是他的年龄，二来是他曾当过镇长，刘枫王长顺他们也都不能说什么。 明白这点，张子明心里不由得感慨起来，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为了这个名次的事情，付全德也真是拼了。 可是，无形中付全德在班子的排名就定下来。 毕竟是常务副市长何文秋的准岳父，张子明边也没再说什么。 似乎是为了对张子明表达一下谢意。 开完会后，付全德来到张子明的办公室，说：“书记，今天中午去我家吧，我弄了两只野鸡，一直野兔，弄点野味，给书记补一补。” 张子明笑道：“全德，在你的眼里我很老了吗，用的着补一补？” “呵呵呵，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书记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好好吃一顿，正好今天中午书记有空，吃点野味，喝点小酒，放松一下。” 中午确实没什么事情，张子明就同意了。 到了付全德家，原来付全德的爱人已经把野鸡和野兔放在锅里炖好了。 阵阵浓香飘出来。 张子明说：“好像啊。” 付全德的爱人不太爱说话。 野鸡炖蘑菇，野兔炖白萝卜。还有几个时令小菜。她把菜盛好后就出去了。 张子明感到过意不去，说：“全德，叫嫂子一起吃。” 付全德说：“不用，她就这样 ，不太爱说话。” 正说着，付全德的电话响了，原来是付秋兰的。 付全德讲完，说：“张书记，这么巧啊，秋兰刚才来电话，今天有空，现在快到了。” 张子明没多想什么，说：“是啊，很巧。” 一杯酒还没喝完，付秋兰就来了。 她皮肤似乎更白了。付全德呵呵笑道：“秋兰，今天怎么有空了？” 付秋兰说：“是啊 ，就想来这边看看。” 说完她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张书记也在，真巧。” 说完，付秋兰在张子明身边坐下，他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张子明的加满了，说：“我敬张书记一杯吧。” 她可能是刚坐下的时候没太注意，靠张子明太近了，她的膝盖正好顶在了张子明的小腿上。 张子明想这样不合适的，便往后扯了一下。可是她的腿又贴了上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3.第五五六章难隐之言 多亏是那种八仙桌，要不然付全德看见了，可够尴尬的。 这都是桌下的动作。 不过，张子明还是没多想，付秋兰这样可能只是无意的罢了。 付全德喝完酒，那张脸更红了，他的眼睛跟老鼠的眼光一样透着一股狡黠的光，他说：“秋兰，好好跟张书记喝几杯，我年纪大了，不能多喝，你就代我多喝几杯。” 说完，付全德自己端起酒杯，全部干光了，说：“不行了，我年纪大了，一喝酒就醉了，哎呀，我醉了……我要去那边休息一下了。” 说着，付全德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面走去。 至此张子明忽然意识到什么。 付全德当然不是醉了，他的演技也是在太差了，这样只会叫张子明尴尬。 屋子里只有张子明和付秋兰了。 张子明说：“秋兰，你看我们是不是也不喝了，早知道全德酒量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付秋兰依旧那样坐着，她说：“我喜欢喝，你就陪我喝几个还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张子明感觉她的腿故意用尽顶了一下自己。 张子明完全明白了。 可是有必要吗？ 付全德现在是二线人员，在蛇沟的班子里。舒舒服服干几年就可以了，他现在叫付秋兰跟自己睡觉，究竟是什么目的？ 张子明说：“秋兰，何市长对你还好吧？” “哦，他很忙，比原先更忙了。” “越是这样，你越要多照顾一下何市长……” “张书记……” 付秋兰喝了一杯酒面如挑花，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她纤细的手放在了张子明的大腿上，“张书记，别说了，我还看不出来，何文秋还得听你的……” 这是什么话，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何文秋会怎么说？张子明忙说：“不要这样说，何市长比我高好几个级别呢，怎么会不如我？” 付秋兰说：“我是说，在一些事情的处理方面，何文秋不如你……” 算了，不能再这样了，张子明端起酒杯说：“秋兰，就这样吧，我就这些酒，喝完，我就回去了。” 付秋兰望着张子明，说：“我等于是给何文秋当了小三，我把青春给了他，。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我真后悔……” 张子明说：“别这样说，现在何市长跟白露协议离婚了，等过段时间，何市长一定会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才不稀罕，我真不知道跟着他有什么好？” “怎么不好了？” 付秋兰几乎靠在张子明的身上了，她热乎乎的身子叫张子明欲罢不能。张子明在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能在呆下去了，很危险了……可是心里的另一种声音在反对着：没什么，只是听她说说话，喝杯酒，有没有别人看见，怕什么，就算是何文秋的女人又怎样？再说，又不是我张子明主动地，是她主动的…… 付秋兰说：“他很长时间都不跟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老了……” “秋兰你不要这样啊，何市长工作忙，你也没老，很好看……” “不，你不要骗我了，我是老了……” 付秋兰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她端着的酒杯忽然一晃，杯中酒完全洒在了张子明的裤子上…… 更准去的说，是张子明的裤链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付秋兰说着，伸手在那块已经湿了的地方慢慢抚摸着，她说：“没事吧，要不……你把裤子换下来，我给你洗一洗？”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 “那怎么行？”都怪付秋兰的手太温柔了，张子明下面难堪起来…… 他推开付秋兰的手，说：“秋兰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想要到里面去……你抱我过去吧……” 她呐呐自语，醉眼朦胧起来…… 张子明完全失控了。就算是个陷阱也跳下去吧…… 张子明问：“上回何文秋在这里也是在着床上？” 付秋兰美艳无比，她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 整个院子是安静的，一切静止了一样，张子明忽然感觉，这里是不是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说：“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何市长……” 付秋兰在梳着长发，她光滑的背在张子明面前晃来晃去。 张子明无心多想，赶快下了床，穿好衣服，说：“我走了。” 付秋兰淡淡说道：“怕什么，这时在我家，没人知道。” “可是，你爸爸，付全德……哎呀，我真是做错事情了……” “是啊，你跟我爸爸是同事，按照这个关系，我该叫你叔叔才对，可是请张叔叔不要欺负我爸爸啊……”付秋兰说着，很委屈的样子，她穿好了上面的衣服，望着张子明说：“张叔叔，不要欺负我爸爸，有些事情要多照顾一下他，好不好？” 张子明听出了弦外之音，说：“付全德能力不错，很好的，谁会欺负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爸爸，就是太喜欢工作了，闲不住，一闲住就生病，你说怎么办？” “你爸爸是从镇长的位子上退下来的，他不会还想再当镇长吧？” “我知道张叔叔你本领大，通过那次事情我就看出来了，敢说敢当，你何文秋厉害多了》” 到此张子明才名变了付全德是有想法的，可是他自己不说，把这样美艳如花的女儿拿出来当礼物给自己尝了一下，这可一定要报答的。 可是蛇沟镇的镇长人选还是刘枫跟王长顺这两个人中间选一个比较合适。 凭自己的本事可以给付全德运动一个镇长，可是他这样真是官迷心窍了，有什么意思啊？ 张子明长叹一声…… 付秋兰娇小的身子又保住了张子明说：“也别给我爸爸运作太大位置，我怕他累着，差不多当个一把就可以了。” “这时付全德的意思？” “不要问了，答应我好不好，张叔叔……” 张子明不想在再这里跟她纠缠下去，便说：“好吧，我试试看。” 外面的眼光刺眼。张子明神情恍惚，他跟付秋兰说：“全德一定睡着了，我就不跟他道别了，我回去了。” 付秋兰在阳光里是那样的美丽，她努嘴笑着，说：“好吧，张叔叔，我就不送你了……” 张子明心虚，他做了贼一样，急乎乎来到了镇政府办公室。 这可真是个难题，付全德看来是豁出去了，可是自己怎么跟刘枫和王全顺交代？ 付全德不是不可以当镇长，可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4.第五五七章三个人的斗争 张子明心里有种感觉，却说不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刚巧看见王长顺走过来。 王长顺笑道：“张书记睡着了？” 张子明揉揉眼，说：“是啊，太困了，坐在这里睡着了。” 从王长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有事情的。所以张子明就说了这么一句，不再说什么了。 果然，王长顺走到张子明身边说：“书记，要是晚上有空，我想请书记到外面坐一坐。” “长顺，有事情就谈，不要非得去外面嘛。”其实张子明现在很累了，他心里还在回想着付秋兰白晃晃的身子。 要是王长顺晚上再给自己安排这方面的内容，身体一定吃不消的。 所以张子明这句话其实是拒绝的意思。 王长顺听完，明白了张子明的意思，笑道：“那好，既然张书记这样说，就改时间吧？” 这又是个疑问的语气，他等着张子明回答。 张子明只好说，“好，等有时间吧。” 说完这句，王长顺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只是笑嘻嘻站姿啊那里，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忽然想起他给沈灵送的东西来，忙说：“长顺，自己人，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你的事情，沈灵跟我说过了。” 王长顺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说：“小意思，小意思，书记不说，我都忘记了。” 可以看出，王长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现在看来事情不好办啊。 付全德，王长顺，刘枫。 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对镇长的位子感兴趣。 他们也都知道，张子明的推荐是很有效果的。 所以都想把张子明这一关给攻下来。 现在看来，只有刘枫是比较低调的。 王长顺走后，张子明在琢磨着他们三个人。 越这样，自己越拿不准注意了。 一下午的时间基本就这样过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付全德来了。他似乎是无意识的看见张子明。张子明脸色发烫，恨不得立刻掉过头去。 可是付全德没事一样，说：“张书记，下班了？” 张子明只好说：“是啊，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办公室坐了一天。” 付全德说：“我不行了，喝上酒就睡，什么都不知道，一睡睡到现在，赶紧来上班，想不到快下班了……呵呵……” “呵呵……全德……保重身体要紧啊……往后一些工作你要担起来……” 付全德听到这句，眼睛睁大了，他似乎等着张子明还要说下去，可是张子明不再说下去了。 付全德只好说：“是啊，我要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很快就到了楼下。 张子明站住了，说：“全德，你走吧。” 付全德似乎感到这话里有别的意思，他兴奋不已，说：“好的，我明白，我明白。” 张子明心里其实还是有种愧疚的感觉，付全德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无论怎样，先安他一下吧。 实在不行就先拖着，总之一句话，看他们的表现吧。 王长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他说：“付全德人老心不老啊。” 张子明意识到什么，说：“什么意思啊？” 王长顺说：“哼，付全德还想往上爬，当时张书记刚来这里的时候，付全德很不服气，私下跟我和刘枫点过眼药水，无非是工作上不支持张书记罢了。” 这个问题，张子明早就知道。 可现在有不同了。付全德是个聪明人，本想着何文秋何意压住自己，可是想不到何文秋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付全德只好把付秋兰贡献出来了……唉…… “付全德还不错的。”张子明只能这样说了。 张子明这样一说，王长顺忙改口，说：“是啊，他是老镇长了，还不错。” 话虽这样讲，可是王长顺心的语气是有些失落的。他一定不明白，张子明为何还说付全德不错。 太阳快要落山了。 落日余晖把铺洒在蛇沟的采摘园子里。有风吹过，树叶随风舞动，就像一片片金色的叶子。 张子明站在二楼的窗口俯视着这里的一切。 这是很地道的田园风光，采摘的人渐渐离去，夜色慢慢升起。这样的景色是让人心醉的。 王远走过来，问张子明的晚饭怎么安排。 张子明说：“我不饿，想静一静，你去吃吧。” 王远现在对张子明只有无限的敬佩。他甚至把张子明当成了命理的恩人。 有些事情他总是想说出来。 “书记，我看这几天王长顺跟付全德活动很频繁啊，刘枫倒是很平静。” 其实现在张子明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只想叫自己安静一下。 可是王远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张子明只好说：“是吗，我没考虑这个问题。” “我也是随便说的，那没事我就走了。” “好，你走吧。” 王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书记……” 张子明回过头来，原来是刘枫。 刘枫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左边的腋下夹了一个黑色提包，里面鼓鼓的。 张子明说：“刘枫啊，你干什么？” 刘枫呵呵笑着，他把那个皮包放下，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制品…… 张子明看着，不觉吃了一惊，说：“这个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张子明当然认得，这个青铜碗，上面写着“永圣”二字的。 当初刘丙辰为了给肖老爷子送礼，专门从古玩街淘来的。 也因此，张子明跟莫软软相识…… 这个宝贝，刘丙辰没有敢直接送给肖老爷子，而是送给了肖大公子肖强。 现在怎么到了刘枫的手里了？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张子明又问了一句。 刘枫说：“我一个表姐给我的，她说这个东西是她从一个好朋友的手里买过来的，价钱很高，不知道书记喜欢不喜欢……” 张子明拿起那个青铜碗，感慨万千。 要是换了别的东西，张子明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可是这个东西是从莫软软手里弄来的。莫软软一直对这个东西念念不忘的。 她也问过张子明，可是当时刘丙辰也是付了钱的，他也知道刘丙辰送给肖强了，怎么好意思说呢，现在好了，这件珍品摆在了张子明面前。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5.第五五八章要见个面了 看到张子明的样子，刘枫终于笑了一下，他说：“张书记果然很懂行，那就请收下吧。” 张子明看看刘枫，却把这件珍品放了下来，他说：“坐吧。” 刘枫便坐在了张子明面前。 张子明说：“刘枫，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枫说：“就是想跟书记的关系近一些。” 张子明说：“说吧，这个东西我是喜欢，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可是你的那个表姐，是从谁的手里买来的？” 张子明只是想核对一下。 刘枫想了想，说：“我的表姐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在省城开了好几家连锁，她说的这个好朋友我却不知道……不过既然书记关心，我就问一下吧。” 张子明说：“你问一下你的表姐，她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孟娟就可以了。” 结果跟张子明想的一样，刘枫的表姐就是从孟娟手里买来的这个青铜碗。 至于花了多少钱，张子明也没问。 不干活，看来孟娟跟一些有钱人的交往也是有目的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刘枫的表姐也很有钱。既然这样，说不准那一次在省城跟孟娟打牌的女性里面就有刘枫的表姐。 真是巧合。 张子明心里不由得感叹。 可以看出，刘枫也是急了。找了他的表姐。 看到张子明还在犹豫，刘枫说：“书记，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再给我表姐打个电话。” 张子明忙摆手，说：“算了，刘枫，你也是一片苦心啊。既然这样，这件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吧。” 刘枫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说：“书记要是喜欢，等有机会我再跟我表姐问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好宝贝，给书记送来。” 这话是这个意思 ，可是太直接了。这样不好，张子明说：“什么宝贝，我都不喜欢，我是看你的工作还不错，好好干吧。” 刘枫望着张子明，说：“书记，其实你也知道，我跟王长顺在坛子镇当副镇长有段时间了，可能使我平时不太善于表现自己，所以这次才单独跟书记谈一下的。” “我知道了，你的优势是比王长顺年轻，工作能力方面来说，也不错的，这一点一定要发挥出来，现在从上到下都重点培养年轻的干部，你在这方面的优势是谁都比不了的。” “呵呵，谢谢书记的点拨，我一定脚踏实地的把各项工作干好。” “那就好。” 事情说到这里，本该结束了。 看来刘枫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这个表姐一定也是很有实力的。 刘枫也感觉该告辞了，可是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说：“这么巧，我表姐打来的。” 张子明只是专心看着那个青铜碗，上面的“永圣”二字是那样的飘逸。 不知不觉中张子明的手指跟着比划起来…… 现在清闲的时间多，张子明闲着没事就练习书法，也不知道长进了多少，反正看见一些好的字就不由得跟着练习起来。 这一次也是一样，恍惚中，张子明似乎看到了当时正在书协这两个字的古代的人…… 张子明叫了一声，回过神来。 刘枫的电话也讲完了，他说：“书记，不好意，刚才我表姐来电话问我怎么知道孟娟这个人的名字，我说不知道，可是她不信非要过来一趟……” “你这表姐可真有意思啊，她怀疑什么？” “她说这个事情，包括这个东西是很保密的，想不到还会有人知道，所以她非要过来……” 看到刘枫为难的样子，张子明笑了，说：“没什么的，你表姐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她要来就来吧。” “可是我表姐说，她叫我们到县城一趟，她在县城的一个酒店定好房间了。”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说：“没事，没事，刘枫，你不知道，你表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刘枫说：“我真的想不到……” 张子明现在的驾驶技术已经很熟练了。 他开着车，带着刘枫到了清泉，来懂到了大富豪酒店的1188号房间。 天已经完全黑了，清泉街道的车辆也不多了。 上了电梯，张子明看到刘枫低着头很惊慌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纳闷。 不过还是没怀疑什么。 刘枫的表姐叫柳瑶。这是一个美丽又性感的女人，更叫张子明想不到的是这个柳瑶是很年轻的。 进去后，刘枫说：“张书记这是我表姐柳瑶。” 柳瑶很优雅的站起来，朝张子明笑了一笑，说：“原来刘枫的上司这么年轻啊。” 张子明说：“想不到刘枫的表姐也这样年轻。” “走吧，我们去阳台那边的桌子，我冲好了咖啡。” 柳瑶的步子跟模特的步子差不多，虽然是不长的距离，可是张子明被征服了。 他心里想：这可是个很有故事的女人。 咖啡的香气很浓，张子明喝了一口说：“又苦又香，真是不错。” 柳瑶笑道：“那就来点方糖吧。” 张子明说：“不要了，就这样原汁原味的好。” “呵呵呵，我也喜欢这中很纯粹的苦涩味道。” 接下来，柳瑶说明了她担心的原因。 柳瑶跟孟娟的相识跟张子明猜的差不多。 无非是几个有钱，介绍认识的。 柳瑶给了孟娟一套价值不菲的化妆品，孟娟为了显示自己的阔气，把这个青铜碗直接送给了柳瑶。 当时孟娟说，这个东西很贵重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人在场，可是今晚她从刘枫的嘴里听到了孟娟的名字，所以很是吃惊…… 不过如此。 张子明说：“孟娟是我的朋友，我们早就认识了，我知道这那个青铜碗，所以现在误会接解除了，你就不要担心什么了。” “原来大家都是朋友，这就好了。”柳瑶说着，看着刘枫说：“往后刘枫就跟着张书记好好干吧。” 张子明感觉柳瑶对刘枫有种特别的关系，不过只是怀疑罢了。可后来的事情证明，张子明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柳瑶看看手机说：“时间还早，既然这样，我打电话问问孟姐，看她有没有时间，过来玩一下吧。” 其实张子明很不希望这个时候孟娟过来的，可是柳瑶这样说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柳瑶跟孟娟通完电话，说：“孟姐就在清泉这边，她说马上过来。” 清泉本来就不大，孟娟没多久就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6.第五五九章好朋友在一起 柳瑶主要做外国的化装品生意，越做越大，成了省城贵族圈的一员。跟孟娟在一次的酒会中认识的。 孟娟客气的跟柳瑶打了声招呼，见到张子明，孟娟很吃惊，问：“怎么你也在这里？” 柳瑶把情况说了一下。 孟娟说：“想不到都是朋友，柳瑶，你跟你的小白脸也很长时间不见了吧？” 孟娟说的小白脸，就是刘枫。 张子明看到刘枫低着头，很拘谨的样子，说：“刘枫，孟姐跟你打招呼你怎么每个反映？” 刘枫犹豫着，抬了一下头，说：“哦，孟姐，你好……” 孟娟笑起来：“呵呵，小刘，你怎么这样了，是不是柳瑶又虐待你了？” “没有，没有的事……”刘枫忙摇着头，眼睛却瞟了张子明一眼。 张子明心里明白**分了，不过还是不确定，所以只做没看见，笑道：“孟姐跟柳瑶是好朋友，我们刘枫是同事，现在聚在一起了，真是来之不易的缘分。” 孟娟望着张子明说：“等等，还有黄雨佳，她现在当了清泉县委书记姚胜的太太，却不理我了，今晚正好，也把她叫过来，我们乐一乐。” 说完，孟娟叫柳瑶给黄雨佳打电话。 黄雨佳果然有空的。 她看上去丰腴了许多，圆脸配着短发，有种很高贵的感觉。 孟娟说：“黄雨佳，你现在一心当官太太，不理会我们这些姐们了。” 黄雨佳笑道：“不是的，你不知道，都是姚胜，他不叫我出门，现在连生意上的事情他都不叫我做，你说这怎么可能，我那是几千万的生意，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为这个事情我跟姚胜闹别扭呢。” 刚说完，黄雨佳的手机响了。 “是姚胜的。” 她走到阳台那边，跟姚胜解释着什么…… 通完电话，黄雨佳闷闷不乐，说：“你们看，他不放心，我都说了跟你们在一起，可是他说待会儿，还要过来看看……” 黄雨佳的声音是无奈的，没有丝毫的幸福感。 孟娟说：“雨佳，这说明姚胜是很在乎你的，你要感到幸福啊。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公就好了。” 说完，孟娟看了张子明一眼。张子明赶紧低下了头。 这些女人在一起，也就是打打牌，搓搓麻将。 不过今晚麻将没准备，只有几副扑克牌。 “那我们就玩牌吧，待会儿饿了我们出去吃火锅。” 孟娟说着，来到了那张大桌子跟前。 柳瑶把牌拆开，很自然的点上一支烟，开始洗牌。 黄雨佳却还是一直站在门口。 孟娟说：“雨佳过来玩一会儿，站着干什么？现在姚胜又没来，你怕什么？” 黄雨佳便走了过来，在孟娟的身边坐下。 张子明，刘枫也坐了过来，加上黄雨佳一共是五个人，一起玩“斗地主”。 可以看出，婚后的黄雨佳很不幸福的。 刘枫坐在柳瑶的一边，动作很微妙的。 刚玩了一把，就传来了敲门声。 黄雨佳站起来，说：“姚胜来了。” 姚胜脸色苍白，他慢慢走了进来，看到张子明，孟娟也在这里，便笑了笑说：“你们也在啊。” 孟娟说：“姚胜书记，不是我说你，我是你们的大媒人，现在你们雨佳结婚了，你可不能亏待雨佳啊。” 姚胜说：“哪里呢，我没亏待她，只是不放心，所以就赶过来看看。” 孟娟说：“跟我们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姚胜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站在黄雨佳跟前，说：“早点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黄雨佳说：“我不玩了，跟你一起回去吧。” 孟娟说：“你看你，姚胜，你真叫我们扫兴。” 姚胜便说：“你们玩，我今晚正好没事，等着你们。” 张子明感到这样不太合适，就说：“姚书记，你来玩吧、” 姚胜说：“不行，不行，我见到那些东西就头晕，你们玩吧。没事的。” 这样就不太合适了，无论怎样，姚胜县委书记，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玩了一把，张子明把牌交给孟娟，说：“你们玩吧，我跑过去跟姚书记有点事情。” 姚胜在那边看着电视的。 张子明走过去，姚胜把电视机关掉，说：“子明，还可以吧？” 张子明说：“姚书记说的是蛇沟的事情吧？蛇沟现在各项工作都走上了正规，主要是县委的指导有方。” 姚胜敲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他目光忧郁，缓缓说道：“今晚你来这里，是谁安排的？黄雨佳来这边，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想不到姚胜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张子明就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下。 姚胜听完，脸上表情舒缓了很多，他说：“哦，那我就放心了。” 无论如何，他现在是县里的一把，该谦虚低调还是要的。所以张子明尽量客气着。 姚胜问什么张子明就回答什么。 姚胜说：“现在时间很晚了，卧室不赞成黄雨佳出来打牌的，可是你也知道，她跟孟娟是好朋友，我也是没办发的事情……” 张子明说：“是啊，姚书记工作太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要陪着黄雨佳出来。” 姚胜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张子明看见他端杯子的手轻微晃动着…… 张子明想：可能是他太劳累的缘故吧，这么晚了还不放心黄雨佳，所以跟着出来看一下，也真是委屈姚胜了…… “我的话，你就是不听！” 姚胜突然把把杯子放下，大声呵斥起来。 孟娟她们的眼光都看了过来…… 张子明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姚书记，怎么回事啊？” 姚胜一下子回过神来，说：“哦，没事，没事……” 说完，姚胜看看手表，很焦虑的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等下去了。” 姚胜要走，其实张子明很希望黄雨佳跟着他一起走的。可以看出，刚才姚胜想到了什么才才有感而发的。那会是什么事情呢？张子明猜测，一定是跟黄雨佳吵架的事情吧。 张子明说：“我去把黄雨佳叫过来，跟书记一起走吧。” 姚胜忙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7.第六零零章往事不堪回首 姚胜开门走了出去。 张子明看到他脸色恢复了之前的严肃，他走在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悄无声息。 张子明不禁感叹起来：姚胜也真不容易啊，他现在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可是内心的世界似乎是孤独的。 想不到姚胜走到电梯前站住了，对张子明摆着手。张子明明白过来，回到了屋子里的原位置坐下。 他想到刚才姚胜对自己挥手的动作，幽灵一般的。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跟孟娟她们说：“时间很晚了，刚才姚书记走，你们都不起来送一下。” 刘枫听到这话，忙站起来，说：“我没注意到。” 孟娟很无所谓的说：“没什么，人叫姚胜是来看雨佳的，雨佳很好，他当然放心了。” 黄雨佳把牌一扔，说：“别说了，扫兴，我不玩了……” 这很明显，一定是触到黄雨佳的心事了。 张子明把牌捡起来，顺便坐在她身边，说：“姚书记也真是的，守着你这样的好媳妇，他不放心才来的，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黄雨佳索性站起来，走到一边，说：“你们不知道……” 说了这一句，她可能感到有些不合适，又说：“我就不信当个县委书记能有多忙，有时候……他半夜三更才回去……有时候，正睡着，他却起床，说有事请……” 孟娟说：“雨佳，这是正常的，慢慢习惯你就好了。” 黄雨佳说：“可是我觉得受不了，作为一个妻子，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他，可是他影子一样，飘忽不定……” 黄雨佳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说了这句，又说不下去了，独自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既然这样，就不能玩了，孟娟柳瑶都坐下安慰着黄雨佳。 孟娟说：“别哭了，雨佳，在外面人眼里，我们是有钱人的太太，其实我们的苦楚谁知道……” 柳瑶抽烟的姿势很优雅，她缓缓吐着眼圈，对刘枫说：“枫子，叫你的几个朋友过来，今晚我请客，好好招待一下孟姐和雨佳。 刘枫站着没动，他却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还是假装没看见。 刘枫只好对柳瑶说：“柳瑶，以前我为了生计做过那方面的事情……” 还没说完，柳瑶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放荡…… 以前刘枫大学毕业工作好无着落，便到省城的一家夜总会当服务生，后来觉得挣钱少，便干起了那种生意。 这样就跟柳瑶相识了。 后来，刘枫的家里催他结婚，他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考取了清泉县的公务员。想不到一下子考上了，被安排到了坛子镇副镇长的位子上。可以说是顺风顺供水的。 要不是为了跟王长顺竞争镇长的位子，刘枫是不会跟柳瑶联络的。 想不到柳瑶很念旧情，听刘枫说完这个事情，把那个青铜碗给了刘枫叫他送礼…… 刘枫想不到今晚会这样。之前的经历是他的一个秘密，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秘密是守不住了的。 “刘枫，你没听到，我叫你现在打电话再叫几个鸭子上来陪一陪孟姐个雨佳！” 刘枫低着头，说：“不行，我早就不干了，不认识那些人。” “啪！”柳瑶突然站起来打了刘枫一耳光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给你钱花，你哪有今天？之前你不就是个鸭吗？还怕人知道？” 这个结果跟张子明猜到的差不多。 现在，刘枫一定后悔找柳瑶帮忙。 本来断了就断了，可是断断续续的，就很不叫人高兴了。 刘枫这个经历一般人不会知道，也没有人往这个方向想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张子明也不会往这边想。 在张子明眼里，刘枫是不善言辞，只专注于工作的年轻干部，想不到确是沦落风尘的。 若大的客房安静了。 快午夜十二点了。 孟娟说：“好了，不要吵了，这个事情前几天柳瑶对我说过了……子明，刘枫算是经历坎坷，你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镇长的位子，你要向他倾斜一下，不会有问题吧？” 这是原则性很强的问题。 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的。 一镇之长，很重要，这关系着整个镇未来的发展。 要说刘枫……张子明现在真的无法评价了…… 要是他这以前的经历传了出来，别人会怎么说？ 见到张子明犹豫的样子，孟娟又说：“大家都是朋友，该帮忙就帮一下，无非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子明说：“好吧，大家都是朋友，孟姐都这样说了，在人选上我一定会向刘枫倾斜的。” 张子明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到是怎样，走一步看一步吧。 孟娟听到张子明这样回到，终于笑了笑，说：“那就好，柳瑶，你也不要担心了，这个事情子明的话起很关键的作用。” 柳瑶却哼了一声，对刘枫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见孟姐的话？去给孟姐找两个猛男来，叫孟姐爽一把。” 刘枫还是没动，他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知道他为难的原因。便说：“你们玩吧，我回去了。” 孟娟其实今晚想跟张子明一起的，见张子明的样子，便也没说什么。 想不到刘枫又说了：“张书记，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靠！”柳瑶终于爆发了，只见她手一伸，说：“刘枫，我的话你敢不听，好吧，我算一下以前你欠我的都还给我……” 张子明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事情就算了吧？刘枫，无论怎样，以前柳瑶对你很照顾，这也算是你命里的贵人，你要听她的话，不要惹她生气了。” 刘枫说：“张书记，可是……我对不起组织……” 这个刘刘枫，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要计较起这些事情啦。 柳瑶是在生意场混久了的，对男人也比较看得开，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啊？ “好吧，刘枫，叫你叫人你不叫，那就委屈你了。”说完，她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两颗蓝色药丸，举到刘枫面前，说：“吃下去，好好叫我爽一把，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要跟我矫情，当公务员了不起啊？还不是给我舔盘子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8.第六零一章西餐厅的巧遇 这话有些过分了。刘枫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子明说：“好了，刚才孟姐也说了，大叫都是朋友，刘枫就认个错吧。” 刘枫说：“柳瑶我对不住你……” 柳瑶还是把药片举在手里，说：“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吃吧，以前又不是没吃过……” 这个刘枫也真是的。 张子明走了出来，心里还是很不平静。 想不到刘枫有过这种经历。唉！ 走出了大富豪酒店，张子明有种迷失的感觉。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不知从哪一个店铺里还在飘荡着这样一首歌。 可能是这句歌词戳到了张子明的痛楚，他竟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这首歌唱完。 第二天早晨，张子明见到刘枫时没看出什么。 开完了工作分析会。 张子明单独把刘枫叫住了，说：“刘枫，昨晚没事吧。” 刘枫还是很拘谨的，说：“没事。” “没事就好。” “张书记，我……以前就是不太懂事，经不住别人的忽悠，所以才迈出了那危险的一步，我向你保证……” “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张子明说完，看着刘枫。 “谢谢张书记的理解。” “你也不要感谢我，昨晚你也听到了，工作是第一位的，你要把工作干好，我才有机会给你说话，明白吧？” 刘枫露出惊喜的表情来，说：“我知道了，谢谢张书记的关照。” “谈不上关照，都是朋友嘛，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刘枫走后。张子明心里很矛盾的，说是不在乎他之前的经历，可是张子明却怎么也放不下。 沈灵又来电话了，张子明知道她一定有事情的。 果不其然，沈灵说：“她想去文殊吃西餐……” 张子明说：“要我陪你去吗？” 沈灵说：“是王长顺说的，他有个朋友在市里开西餐厅，味道不错，我想跟你一起去。” 这又是王长顺的曲线活动了。 张子明拿着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该答应。 沈灵现在跟自己是恋人关系，对于沈灵的这个请求，张子明本该同意的，可是这么一来，王长顺一定又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自己。 这不是个简单的吃饭的问题，是王长顺的个人进步问题。 “去不去嘛。”沈灵又在催促着。 “好吧.。” 张子明知道，王长顺现在一定很得意了，等于间接的绑架了自己。这属于夫人路线，自己也经常用的，别小看这一招，很管用。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便走出了办公室。刚出门却碰见了付全德。 付全德嘻嘻笑道：“书记，下午有安排吗？” 张子明脑袋大了，说：“哦，我要去一趟市里。” 付全德说：“这么巧啊，我给秋兰说一声，叫她招待一下吧。” 张子明的脸发烫起来，说：“不用不用，全德，你太客气了。” “呵呵，没事没事，我现在就给秋兰打电话吧。” 这个付全德。张子明没办法，只好说是王长顺请自己去市里吃西餐的事情。 付全德这次把手机放了回去，说：“王长顺这个滑头，真实的，不就是请书记吃顿西餐吗，还这么保密。” 看来付全德已经跟刘枫和王长顺撕破脸了。 不过张子明现在不想面对付全德。 他说：“全德，你的话我会放在心里的，放心我们是自己人。” 说着张子明拍了一下付全德的肩膀。 想不到付全德没有对张子明的这句话堵住，而是说：“王长顺想当镇长想疯了。” 要在以前，张子明可以不必理会，直接走就可以了，可是…… 张子明想起付秋兰搂着自己叫“叔叔”的样子，就觉得亏欠付全德的太多了。 他只好站在原地，说：“是啊，全德，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了，你的位置一定会变动一下，放心吧。” 付全德这才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很神秘的说：“书记，我听说昨晚书记跟刘枫去县城了？” 张子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付全德说：“刘枫这个人，比王长顺年轻，可是你看，整天低着头，哪有个镇领导的样子？” “是啊，是啊，他们两个都不如你啊。” 本来，张子明是想呛他一下，可是付全德竟当成表扬了，说：“我付全德光明磊落，可以当着全镇老百姓的面来说这个话。” 张子明只好又说：“好了，我知道了全德。” 王长顺开着车停到了院子里面，开了车门，沈灵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长顺走过来，还是很客气的跟付全德招呼了一声。付全德也很客气的回了一声。 然后，王长顺才说：“书记，我们走吧。” 张子明说：“哦， 走吧。” 上了车，张子明看到付全德还站在原地。 他在想什么？ 张子明很想知道，可是却什么也不知道的。 张子明跟沈灵坐在后面。沈灵看着张子明，握住了他的手。 这样一来，张子明心里的怨气全部飞散了。 车子出了蛇沟镇，道路宽广起来。速度也快了。 张子明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可沈灵的手不住的动来动去…… 虽然这样，张子明还是昏沉沉的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付全德嘿嘿的笑声，感觉是那样的恐怖。 张子明一下子坐了起来，说：“快到了吧？” 王长顺说：“快了。” 这家西餐厅是刚开业不久的。 张子明跟在王长顺的身后了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西餐没什么吃的，无非是牛排罢了。 不过是陪着沈灵来的，张子明也不能不表示满意。 不过这牛排的味道确实可以的，张子明吃完， 喝了一杯红酒。 沈灵也很满意，她抱着张子明的胳膊，说：“下次还来这里。” 下了楼，张子明忽然看见在过道的转弯处一个穿着修闲牛仔服的女金晓芙正独自坐在桌前。看样子，她是一个人来的，面前只有一份生煎牛排，一杯橙汁…… 她也看见了正往下走的张子明，眼睛里发出欣喜的光来。可是瞬间又黯淡了下来。 张子明想要把头转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更主要的沈灵抱着自己的胳膊。 张子明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 经过金晓芙的桌前，张子明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还好，金晓芙只是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出了餐厅的旋转门，张子明很想回头看一下的，可是没有这份勇气…… 上了车，张子明失落到极点，他心里在骂自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39.第六零二章前世今生 沈灵看出了张子明的异常，问他怎么了。张子明说没什么。 沈灵不再说什么，紧紧握住了张子明的手。 王长顺状态不错，开着车，说：“张书记，听说这附近有个瑜伽会馆，里面有个瑜伽教练能叫人看到自己的来生前世……” 好没说完，沈灵就等不及了，说：“真的这么神啊？” 张子明心里还在想着金晓芙看自己的样子，王长顺说什么其实张子明没听进去。 听见沈灵说，想去一下。张子明就点头说：“那就去吧。” 王长顺把车掉头，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刚建成的大楼前，把车停好，说：“就在一楼的大厅。” 这是哪里 啊。张子明心事重重，却不想多开口说什么。 王长顺乐滋滋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这个地方很不错。” 到了里面张子明味道一股檀香的味道。 到了二楼，也是一个大厅，只见很多人对付在地上，对着前面的一个牌位上香，磕头。 沈灵看到这样，便也卖了一炷香，来到那个不知名的牌位前跪下，点燃。 张子明问：“不知瑜伽会馆吗，怎么会有牌位？” 王长顺说：“这是那个师傅的规定。” 上过香的人，在一扇门前等那个神秘的师傅请自己进去。 这倒是奇怪了。张子明觉得有些无聊，要不是因为沈灵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人还是比较多的，不过谁都不认识谁。这样挺好，不用个过分的寒暄什么。 接着，传来一阵舒缓的音乐声。只见一块白色的布帘缓缓拉开了，虽然隔着玻璃，可是里面的情形很清楚，在那个牌位的后面有上百个女学员都跪伏在地上，闭着眼睛。 张子明不懂瑜伽，可是看着这么多妙龄的女子坐在那里，身子对着音乐慢慢摇动，拉伸。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着看着，感觉那些女子都是一个样子了，白白的颈部，长长的头发…… 室里似乎有风，她们的头发都随风舞动着。 本来是很美丽的情景，可是张子明感到有些诡异，这些女子做的动作其实跟蛇一样，扭来扭去的。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轮到张子明跟沈灵了。 沈灵有些害怕，她拉着张子明的手，进了那扇门。 里面是个不太大的房间。这里面除了檀香味浓烈一些，灯光也很暗。 靠北边的位子上，有一个很高的神龛，上面坐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这个女子长得什么样并看不清楚，除了光线为问题，她头撒谎能够还罩着一块黄色的轻纱。 张子明跟着沈灵一起在她面前跪下来。 “有事说吧。” 这个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沈灵推了一下张子明。 张子明不想说。 沈灵只好说：“请师傅看一下我们的前世今生怎么样。” 刚说完，房间一下子黑了下来。 “不要怕，闭上眼睛，你们就能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了……” 搞什么名堂啊？张子明想站起来，可是沈灵的手一直拉着自己。 “啊……”沈灵轻轻叫了一声。 张子明也感觉到了，可能是这个师傅的手把，轻轻抚着自己的脸。 “闭上眼睛，深呼吸……就能看见你们的前世了……” 沈灵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张子明心里却平静不下来，反正房间是黑的，管这么多干什么？想到这里，张子明一把抓住了那个软软的“手臂”。 想不到那个“手臂”迅速动了起来，可是张子明依旧没有放开，他顺着“手臂”往上摸去……突然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手臂，这是一条光滑的蛇。 “秦听雨，不是你吧？”张子明想说，没说出来，因为他感到这条蛇全身冰冷，加大力气缠绕着自己。 张子明一把推开沈灵，说：“你快出去。” 可是沈灵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你怎么怎么不听话？”又是那个飘渺的声音传来。 张子明说：“秦听雨，不会是你吧？你怎么到了这里？是我，我是张子明……” “唉……”一声幽怨的叹息之后，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果然是秦听雨，他把上面的黄色轻纱拿下来，一张苍白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生动。张子明这才注意到，她几乎没穿衣服的，她的头发几乎到了腰下部分了。 张子明双手按住这条蛇的蛇头，说：“你快叫它走开，我快透不过气了。” 秦听雨轻轻一拍手掌，大蛇身子软了下来去，然后缓缓爬向秦听雨身边。 大蛇从她的小腿缓缓往上爬着……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大蛇的身子扭动起来。秦听雨著了魔一样，眼光迷离，长发凌乱飘动起来，她两手抱着大蛇的头部，发出一种低沉欢愉的声音来。 张子明不禁呆住了。这秦听雨是人还是蛇？ 十多分钟后，大蛇累了一样，滑向了一边的墙角，盘了起来。 秦听雨刚刚睡醒一样，不过她脸色红润起来，说：“你都看到了？” 张子明却不明白，说：“你怎么到了这里，你这里是瑜伽馆，还是算命馆？” “哼，我这里什么都不是，这些人，都是她们自愿的，他们叫我师傅，我可从来没答应过。” 这个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张子明说：“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不能这样说我，应该问你们这些人，不是想知道前世今生吗，不是想知道能不能发财升官吗？” 说完，只见她舌头往前一伸，几乎舔到他自己的耳朵了。张子明只有满脸的惊诧。 “听雨，你还是不要跟这个大蛇在一起了，你看你现在的 样子……” “我现在的样子怎么了？”秦听雨笑了一下，她的身子及其柔软，真是如蛇一样了，顺着神龛滑了下来，伏在张子明耳边说：“这个女人是你的老婆吧，我看你们不能够长久，你这样的男人，不会只喜欢一个，现在的男人都这样，都该死……” 说完，她的舌头又伸了出来，一下子到了张子明的口中。 张子明感到一股发腥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腹腔，他想吐，可是秦听雨的舌头太长了，在自己的里面来回转动。 更叫张子明吃惊的是，秦听雨的身子缠了上来，把张子明裹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40.第六零三章到县里开会 张子明这才感觉到秦听雨对于自己来说，是陌生的。 他甚至是恐惧的。 秦听雨的身子跟一条绳子差不多，这就更加增加了张子明内心的恐惧。 这样的，还叫人吗？ 就算是练瑜珈，也不会这样吧？ 张子明用尽力气，站了起来，他吐了几口唾沫，可是那股很腥的味道还在口中。张子明说：“秦听雨，你是不是秦听雨？“ 秦听雨冷冷一笑，又坐到了高高的神龛上，说：“人是可恶的，男人是最可恶的。” 说完，她手一伸，那条大蟒蛇乖乖爬了过去…… 张子明叫醒了沈灵。 沈灵一脸懵懂，说：“你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了？我怎么感觉什么也不知道，睡着了一样？” 到了外面，张子明说：“可能是我们跟这个师傅无缘吧，管什么前世今生，好好珍惜当下就好了。” 时间很晚了，可是还是断断续续有人过来。 秦听雨这是要干什么？ 张子明脑子里掠过一股不详的念头。 王长顺笑道：“书记，出来了？” 张子明很生气，不过没表现在脸上，他说：“走吧，太晚了。” 王长顺把车开到了蛇沟镇医院门前。张子明跟着下了车。 可能是太晚了的缘故，张子明也很困。到了沈灵的房间，张子明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醒来时，沈灵还在沉睡，孩子一样的皮肤，孩子一样的表情…… 张子明不忍心惊动她，悄悄起了床，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昨晚的一幕太恐怖了。张子明尽量不去想。 太阳升了起来，路边的灌木丛上的露水在样的照射下发出晶莹的光。 张子明来到一个买早餐的小店，要了一份豆浆油条，吃完后，看了一下时间，慢慢往北边走着。 刚到办公室，王远走了过来，说：“书记，这么早，吃过饭了？”张子明说：“吃过了。有什么事吗？”昨晚是王远值班的，所以张子明这样问。 王远说：“昨天下班后，县委来了电话通知，今天要召开县委扩大会，九点半开始。” “没说是会议内容是什么？” “没有。” “哦，我知道了。你要是没事，待会儿就跟我一起去吧。” 张子明叫王远一起去，是因为王远以前是司机，技术比较好。 没什么别的原因。 可是在王远看来，张子明这样安排，是把他当成心腹看待了，所以忙说：“知道，知道。” 张子明想了想，决定把那个青桐碗也带上，开完会后送给莫软软。 这个东西是很值钱，可是张子明不感兴趣，再说，这等于物归原主。莫软软对自己一直比较照顾，这样做，算是应该的。 由于昨晚上睡得比较晚，张子明总是提不起神来。 坐在车里睡着了。快到清泉县政府的时候，王远把他叫醒了。 张子明揉揉眼，坐起来，说：“太困了。” 王远把车停好，张子明下了车，说：“你有事就先忙着，别耽误了回蛇沟就行。” 张子明知道，他在这里当了几年的司机朋友一定不少的。 王远果然很高兴，说：“知道了，谢谢张书记。” 张子明没再说什么，自己夹着那个黑色皮包往五楼的会议室走去。 到了三楼大厅那边，正巧看见杨振业从她的办公室走出来。 他见到张子明笑道：“子明来了？” 张子明说：“杨主任，你好，我刚到。” 杨振业站住，把手伸出来，同张子明握了握手，说：“来坐坐吧。，时间还没到。” 张子明说：“既然杨主任这么客气，我就进来坐坐。” 进了杨振业的办公室，张子明坐下来，说：“杨主任，打听点小道消息，没听说这次会议内容是什么？” 杨振业说：“好像是关于夏季防汛的工作会议。” “哦。” 这是每年都要召开的。 可能也是学习一下文件，走走过场的。 “唉。”杨振业叹了一声，说：“子明，现在你自由了，我可不自由了。” 张子明说：“那不一样，你可是跟在姚书记身边的大红人，谁不知道呢。” 杨振业摇摇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时间很短，张子明说：“我去会议室了，不耽误杨主任工作了。” 到了会议室，张子明在后排的一个位子上坐好。 虽说每年的防汛工作都要召开一个会议，可是今年召开的时间似乎比以前早些。 这次会议由常务副县长余庆年主持，县长康次步传达上面的文件精神，县委书记姚胜做指示。 要求把这次的会议精神传达到每个村。 使广大的村民有防范意识。 康次步专门指出了蛇沟镇的问题。全县有两个水库，蛇沟水库是比较大的水库，这样，蛇沟的防汛工作就是这次会议的重中之重了。 开完会后，康次步把张子明叫到了办公室。没有工作的事情，康次步是不会轻易叫张子明的。 张子明猜得没错，康次步是叫张子明拿出一个专门的防汛预案出来。 这个不成问题，电脑里有，改一改就可以了。 没实际作用。 交代完后，康次步说：“子明，你的能力我跟姚书记都是看在眼里的，蛇沟是个新镇，你现在担子很重，我看是不是这样，争取年前，把蛇沟的镇长人选定下来，这样你就轻松了，对你个人的成长进步，也是有好处的。” 张子明眼前马上浮现出付全德，刘枫，王长顺的面孔来，这个问题早晚要解决的，康次步跟自己谈这个问题，一定是听见什么风声了。 张子明说：“是啊，我也一直想跟县长谈谈，可是一直没时间，现在既然县长提出来了，我想听听县长的意见。” 康次步说：“既然这样，我看今天就针对这个问题专门研究一下吧，算是个碰头会。” 说完康次步先给组织部长谢长贵打了电话，然后又给姚胜打电话，说了说这个事情。 姚胜也同意现在研究一下人选问题。 康次步听完姚胜的话，说：“子明，走吧，去姚书记的办公室。” 姚胜在一些事情上，对别人的建议能听进去。 不过也有人拿着姚胜跟之前的郭祥私下比较，说，姚胜还是比较讲民主的。 这一点，张子明最有体会了。 到了姚胜的办公室，谢长贵也早就到了。 姚胜开门见山，说：“子明，你觉得现在蛇沟的班子谁比较有资格作为镇长人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41.第六零四章张子明的想法 想不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张子明说：“通过一段时间的工作磨合，我感觉刘枫和王长顺这两个副镇长能力不分上下，都可以作为镇长人选，可是要从经验方面来说，付全德也不错，虽然他退居二线，可是工作状态很好。” 这是个很折磨人的问题。张子明这样回答，只是说出了他们三个人的有点，就算是以后他们说起来，问起来，张子明都可以如实回答。 姚胜听完，没说什么。因为他对这三个人没什么很深的印象，只是与付全德有些印象。 谢长贵拿出笔来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三个人的名字。 康次步沉思片刻，说：“子明，出去付全德，刘枫和王长顺在年龄方面谁更有优势？” 张子明说：“当然是刘枫的年龄小些。” 康次步听完，没说什么。他看着姚胜。 姚胜想了想，问谢长贵：“这三个人的情况你了解的怎么样？” 这三个人的名字，谢长贵肯定知道，可是要说了解，熟悉情况，他也拿不准。不过干组织部长这么多年，他知道怎么样回答：“付全德是干过镇长的，已经退居二线了，年龄也偏大，王长顺一直在坛子镇当副镇长，这次安排他去蛇沟镇是很积极的，刘枫也是经过考核才当上坛子镇的副镇长，目前没发现什么问题。” 谢长贵这个意思等于是把付全德排除掉了。 姚胜跟康次步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康次步说：“对基层干部，我们意见要脚踏实地的干工作，这一点很重要。” 姚胜说：“是啊，就像子明这样的，理论知识丰富，又能脚踏实地的干部很难找啊。” 张子明想不到这个时候，姚胜突然表扬了自己一句。 “呵呵，谢谢姚书记夸奖，我也是有些不足的方面。”领导表扬了，一定要谦虚一下。 这样领导才会感觉你真的不错。 康次步说：“是啊，姚书记的话没错，子明在这几个乡级干部里面算是比较突出的。” 张子明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康次步又说：“这个事情，子明的建议很重要，毕竟是跟子明搭班子干工作，我跟姚书记对他们三个人的了解不如你的了解深入，我的意见还是子明的建议站百分之八十，为什么呐，因为蛇沟镇从建镇到现在，子明是全部参加了的，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我才有这个建议的。” 姚胜说：“好，我同意次步同志的意见。” 要是中间没有经过那么多的争斗，张子明也许会很愉快的答应，可是…… 现在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付全德贡献了付秋兰，王长顺送沈灵化妆品，请吃西餐，刘枫就更不用说了…… 更为主要的是张子明对他们三个人都表示了要照顾一下的。 这三个人也都把张子明的话当真了，只是缠着张子明，没有惊动上面的领导，要是有上面的领导给他们某个人说话就好了。 该吃吃，该喝喝了，可是上面领导发话了，我张子明也无能为力。到时张子明是有台阶和借口的。 可是现在不行。 现在说谁合适，就等于把另外的俩人得罪了。 不仅仅是得罪，还有留在他们手里的把柄。 这是最不好对付的。 唉！现在看来，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来化解这场危机。 “书记，县长，谢部长，对于镇长人选我的建议占百分之八十，我觉得这是县委对我的看重，不过，还是从总体来说，他们三个同志都是不错的，为了更好的选人用人，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谢长贵笑道：“子明，在用人选人方面你有什么想法，说就是了我做不了主，还有书记和县长。” 康次步忙说：“书记做主，我做不了主。” 康次步跟姚胜搭班子，到目前为止，没出现什么过节和摩擦，所以俩人还是很客气的。 康次步对政府的工作兢兢业业，姚胜统揽大局，不像郭祥一样的一言堂。 相反，姚胜自从出任清泉的一把手之后，低调务实了很多。无论是一些老干部还是在职科员，对姚胜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郭祥在的时候，都说，郭书记不错啊，敢说敢干。 现在又有人说，姚胜书记不错啊，低调务实不说，还平易近人。 总之一句话，谁在这个位置上，谁就不错。 姚胜听完康次步的话，笑了一下，不过笑容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倦，他总是一副很困顿的样子。 看来真如黄雨佳所说，姚胜经常工作到深夜。 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姚胜双手搓了一下脸，说：“子明，什么建议，你说就是了，我们可以商量。” 张子明其实也是被动上马，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不过，虽然这样也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张子明说：“我的想法是叫他们三个人来一个竞选演讲，这样的目的有三个，一是看一下他们的决心，二是看一下他们的才华，三个就是看一下群众对他们的支持度。” 这不是什么新闻，可是这在清泉乃至全市也没有过吧。 前几年其他的乡镇有过类似的选举，可是竞选演说，只是走过场的。 关键时候，还是县委一票否决。 这是个大问题，是个很麻烦的问题。是要上报到市里面同意才行。 康次步跟谢长贵都没表态。 姚胜说：“呵呵，子明的这个想法是好的，我觉得这样可以提高对基层干部任命的透明度，不过要跟上面汇报一下才可以，看看市里的态度吧。” 张子明想，市里肯定是要听省里的，省里石浩东省长是很有超前眼光的干部，一定会同意的。 几天后，真如张子明所料，省里点头了。 据说，这个事情，省委专门开会研究过，觉得这是新形势下探讨基层干部任命的一个新方法，既然清泉政府有这个想法，那就把这一次的镇长竞选当成一个试点，到时候，省委石浩东省长要出席一下。 这么一搞，蛇沟镇的名字全省干部没有不知道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42.第六零五章重要会议 对于这种结果，付全德刘枫和王长顺也是没想到的。 对此张子明转门把他们三个人过去，交代了一下。 张子明说：“这次镇长竞选，是我镇的大事情，县里面决定你们三个作为镇长人选，是对你们的器重，希望你们好好准备一下。” 张子明就说了这么一句。 付全德，刘枫和王长顺都没说什么。 很显然，他们没料到县里面会搞这么一出。 这算什么？还要演讲？当个镇长容易吗？ 付全德先说了：“嘿嘿，我年纪大了，早就是二线人员了，县里面把我提上来，什么意思？”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张子明说：“全德，既然是上面的意思，你就再冲一把。” 付全德重重点头，说：“我知道了 ，上面一定是把我当成绿叶了，叫我来陪衬刘枫和王长顺的。没办法，那我就当一回绿叶吧。” 看付全德的样子，跟真的一样。 张子明也只好说：“全德你知道就好啊。” 张子明跟刘枫一直没说什么。张子明问他们有什么要说的。 他们都没说什么。 张子明说：“那事情就这样定了，县里的通知说下个星期三开始，给你们的准备时间也不是很多，这个事情谁也没搞过，你们要好好准备。” 跟们说完，张子明终于轻松了些。 可是想到周三的活动，省委石浩东省长也要来参加的，张子明的心情有沉重起来。 现在是周四，距离下周的三还有几天的时间。从市里，到县里，一个个电话打过来，催问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子明脑袋都大了，他索性不接电话，交给王远专门接听上面的电话。 现在的关键是了解全镇能够来参加的大会的人员，经了解，有四百多人能够参加。有的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有的是在外打工的，不能来。 至于会议的场地，一个能容纳五百人的场所，在蛇沟真不好找。 张子明打电话跟康次步反映了这个问题。 康次步沉吟来良久，说：“实在不行就在露天，搞好了一样，场地问题只是个形式。” 可是镇政府的院子太不这正轨了，是狭长形。 这样，张子明就就决定把场地定在刚建好的蛇沟镇小学的操场上。 蛇沟镇小学在镇医院的南边。 这个工程量还是不小的。 一座五层的教学楼，旁边是座三层的教师办公楼。 这在附近的几个镇子来说，已经是很先进的。 张子明来到学校跟谢校长说了说此室。 谢校长其实是个老教师，前面刚转正，是本地人。 没有人愿意来这偏僻的地方当一个小学的校长，谢老师，就成了谢校长。 张子明说了说情况。谢校长当然同意，不过为了能使演讲大会顺利举行，谢校长说：“实在不行周三那天就停课一天。” 张子明说：“那就这样吧。” 从学校出来，张子明又接到了县里的电话，叫他现在去一趟，就下周三的事情，再开个协调会。 原来市委何文秋市长很重视这个事情，专门来清泉调研一下的。 会议定点在清泉县招待所的小会议室里。 因为何文秋感冒了，所以把会议地点定在了招待所的。 张子明开着车，急乎乎赶到这边，来到了贵宾区三楼的会议室里。 姚胜，康次步，于志刚，谢长贵等都在里面坐着。 张子明进去，在一个角落坐下来。 余庆年咳嗽一声，说：“开始吧？” 何文秋看上去很虚弱，他额前的头发几乎掉光了。 他说：“子明也来了，那就开始，我先说几句，到下周三没几天时间了，这个事情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市委上官书记也很重视，所以叫我来开一个协调会，看看你们的准备情况。要是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报上来。” 说完，何文秋端起自己的一个磁化杯喝了一口水，那里面泡了几颗红色的枸杞，他不得不吹了吹。 姚胜说：“感谢市委领导对这次选举演讲大会的重视个关心。目前主要是场地的问题，前天子明已经把这个事情汇报过了，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人多，可是蛇沟目前找不出一件像样的大型会议室，我们就定在蛇沟镇小学的操场上，属于露天会议，这个事情跟市里面沟通一下。” 何文秋听完，说：“现在正是初夏不冷也不热，按说露天会议也没什么的。这样吧，我跟省委祝天来秘书长沟通一下，看看省里的意思，如果省里同意，那就这样定下来吧，毕竟这个任务时间段，准备不充分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整个会议室里都安静下来，看着何文秋把手机拿出来，跟秘书长祝天来讲话。 何文秋属于单干派。这次市领导干部调整，他只是占了年龄的光，因为年轻，所以把他提了上来。 上官解放当上文殊市的书记，也不想跟他闹出不团结的新闻，所以现在从上到下，文殊的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 原先何文秋是常务副市长，感觉是个能力一般的人。现在当了市长，脾气性格还是没变，可给人的感觉有些高深了。 尤其是他的杯子里泡的枸杞，本来就是枸杞的。可是在一些干部眼里觉得那不是一般的枸杞，是市长才能有的待遇。 何文秋声音不高，躺在厚厚的真皮沙发上，头高高抬起，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说：“祝秘书长，你好，对是我。关于石省长出席蛇沟镇演讲大会的事情，想跟你交流一下……” 何文秋这个电话讲了差不多五分钟。 从姚胜到张子明，十几个人都默默坐在那里，听着，仿佛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何文秋讲完，坐直了身子，有端起那个水杯，喝了一口水，使劲咽了下去，说：“刚才我跟祝秘书长交流过了，只要天气好露天的会议场地也没什么的。祝秘书长的意思是，这样效果更好一些，最好也不要占用学校的场地。蛇沟的特点是采摘经济，这段时间的发展省里也是知道的，总体来说是你们清泉的班子很有战斗力，所以石省长这次来，也是对你们班子的一个肯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零六章 特殊任务 张子明看到姚胜的眼里露出一种欣慰的光来。他眼光空洞，可是嘴角上扬，面带笑容的。 康次步只是低着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何文秋又说：“祝秘书长的意思了要是把会议地点放在一个充满有田园气息的地方，石省长会更满意的……” 何文秋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小口，琼珍玉露一般，慢慢咽下，继续说：“我想蛇沟那边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采摘园，你们正好找一块地方出来，好好布置一下，专门作为这次演讲竞选的场地。” 这等于是市委的指示了。 姚胜表态说：“我们一定在最短的时间找一块好的地方，欢迎上级领导参观指导。” 何文秋不再说什么了。 姚胜看了看其余人员，说：“这个任务很艰巨，省领导到来我们县是我们的光荣，我，们一定要组织好，安排好。次步你有什么要说的吧？” 姚胜把话题交给了康次步，因为这个事情是县长具体落实。 康次步看了一下张子明，说：“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个场地落实情况一定要搞好。” 张子明听到何文秋的话，早就开始琢磨，在各个采摘园地里面搞出一块空地来。要容纳五百多人的场地，这个应该不是很难搞，关键是环境第一位的，不说是鸟语花香，可也不能有冲天的粪便味道。 这次是这个问题的主要环节。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很多果农为了叫果树结出更多更好的果实，每天都要给果树浇肥。当前需要做的是制止这一行动。 面对康次步的这个提问，张子明还是做了肯定回答。 现在怎样接待省长的到来成了整个事情的重点，好像没人关心刘枫王长顺和付全德谁是合格的镇长人选了。 姚胜又说：“没事了吧？没事就散会，何市长感冒了，需要休息。” 余庆年，谢长贵听到这话，都悄无声息的站起来，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张子明坐在最里面，所以只好绕过桌子，经过何文秋的跟前，慢慢往外走着。 何文秋闭着眼睛，似乎感觉张子明要走了，猛然睁开眼，说：“子明，你留一下，我有点私事要跟你说一下。” 张子明站住了，他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不会是因为那次跟付秋兰的事情，他知道了吧？ “坐吧。”何文秋依旧那样躺着，对张子明说。 张子明便在她的跟前坐下，说：“市长，什么事情？” 何文秋有朝门口那边看了看，说：“门关好了吧？” 张子明只好又站起来，走过去，把门关好。 何文秋坐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唉，子明，不瞒你说，我现在那个方面又不行了，所以经常跟秋兰吵架……” 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子明释然了，说：“市长的意思是我再给按摩几下？” 何文秋说：“是啊，这个事情，也就只知道，可别叫别人知道了，传了出去。” “那是，这种事情在呢么会乱说呢。” 何文秋已经躺了下去，张子明心里其实乱七八糟，前几次只是碰巧罢了。张子明从来不相信自己随便揉几下，按几下就能治病。 既然何文秋这样要求，就试一下吧。 谁叫自己当时口出狂言呢。现在何文秋却把自己当成这方面的专家了。 张子明还是先虚张声势一番，然后照着官符的样子，用力在何文秋的大腿上按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只见何文秋脸面发红起来，额角也冒出了汗…… 张子明便停住，说：“好了。” 何文秋说：“好，好，我也感到身子暖和起来了。” 张子明说：“市长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 何文秋说：“好，回去睡一觉。” 来之前，清泉这边知道何文秋感冒，早就给他开好了一处房间。 何文秋便站起来，往外走，到了三楼的贵宾房，张子明说：“市长休息，我就回去了。” 何文秋犹豫着，说；“子明，你也知道现在秋兰不在这边，我想试一下，好没好，你看怎么办？” 我去！张子明心里本来很乱，现在听到何文秋这样说，更乱了，这分明是叫自己给他找女人的。 可是市长的要求不能拒绝。 不过，张子明还是说：“要不我去把付秋兰接过来，陪陪市长吧。” “算了，她现在还在跟我怄气呢。” “那……我想把法吧。” 何文秋连连点头，说：“好好，子明，你快些找个漂亮年轻的来，当然要干净一些的。” 说完，何文秋走了进去，把门关上了。 张子明想，年轻漂亮的好说，可是时间太短了，去哪里找去？ 现在是白天，要是有人盯住怎么办？ 张子明首先想到的是万萍萍。 可是现在不知道她值不值班。凭感觉，万萍萍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张子明急忙给万萍萍打了电话。 万萍萍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她说：“明哥，是不是想我了才给我打电话的？” 张子明说：“你现在在哪里？” 万萍萍说：“我在办公室里呢，真无聊，坐在椅子上难受。” 张子明说：“你不会动一下？” “动来动去也难受啊，椅子是平的，无论怎么动都没感觉……” “现在办公室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你这么骚，被人听见了可不好……” 听到这话，万萍萍声音更放荡起来：“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好啊，你来吧，我在招待所大厅等你。” “真的？” “当然了，你快点来，不要叫别人看见。” 从县委大院到招待所这边，有一千米的距离。 万萍萍骑着她经常上班的那辆蓝色电动车来了。 她虽然带着口罩，可是从她的玲珑的形态，张子明就知道，那个人就是万萍萍。 万萍萍来到大厅，看见坐在门口边椅子撒谎能够的张子明，把口罩摘了下来。 满面含情的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没说话，站起来，走到了一边的招待室。 这个事情很重要，要跟万萍萍谈清楚。 万萍萍跟着张子明来到了招待室里面。 张子明把门关好，万萍萍坐在沙发上，说：“就在这里啊？没有床怎么行？“ 张子明说：“不要紧，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零七章 竞选之前 万萍萍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子明，说：“什么事情啊？” 张子明只是咳嗽，笑着……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万萍萍说这个事情，说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她。 可不说又不行，何文秋在等着呢。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缠上自己。 “做不做啊，要不就在这椅子上吧？”万萍萍这个分情万种的女人，眼睛里都流出水了。 “万萍萍，今天何文秋市长来了，他现在感冒了，正在那边的贵宾室休息，何市长人不错，很讲感情，现在不舒服，需要找人说说话，聊聊天。” 万萍萍虽然不是外面的那种女人，可是整天在机关坐着，了解男人比风月场的女人差不多少。张子明刚才这句话，很含蓄的，可是万萍萍还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她说：“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跟在你在一起是喜欢你。” 张子明说：“我知道，可是现在市长更需要你这样貌美如仙的女人。跟我走吧，记住，一定要好好听话。” 万萍萍一把抓住张子明，发嗲起来：“哥，你真舍得我……” 张子明没办法只好说：“我这是为你好，机关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只找你？还不是为你好？这一次一定好好好的跟市长聊天，市长高兴了就忘不掉你了。” 万萍萍娇白的脸对张子明昂起来，她两半红唇娇艳如花，喃喃说道：“哥，再亲我一下……” 张子明捧住她的脸轻轻亲了一下。 “走吧？” 张子明说着，却看到万萍萍擦拭着眼睛。 这万萍萍可那来真是重感情。张子明装作没看见，领着万萍萍来到了何文秋的门前。 何文秋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张子明。 张子明指了指身后的万萍萍说：“市长，这是万萍萍，在机关工作多年了，很细心。” “哦……”何文秋看了一眼万萍萍，说：“坐吧，坐吧……” “市长，我还有事请，先走了。” “好好，你走吧，走吧……” 张子明走出来，顺便把门关上。 回到县委这边，张子明想跟康次步他们打声招呼回去了。可是刚到了县委办公楼前，就被杨振业拦住了：“子明，你可来了，姚书记找你呢。” “什么事情啊？” 张子明跟姚胜只是工作上的往来，不会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工作吧。 “呵呵，我也不知道，跟我去姚书记的办公室吧。” 姚胜见到张子明很热情的招呼着：“子明来了，坐吧。” 张子明于是坐了下来，说：“书记，找我有事情？” 姚胜把头慢慢抬起，望着张子明说：“没别的事情，现在何市长怎么样了？” 张子明马上明白，姚胜是想知道何文秋把自己叫住干了什么。 张子明说：“没什么事情，因为何市长现在的爱人付秋兰是付全德的女儿，所以他就是问了一下，主要是付秋兰跟他吵架了……反正就算家务事吧。” “哦，没别的事情就好，要是有事情，就说出来，县委该出面的要出面解决。” “好的，我知道了。” 张子明只说了这些。 至于另外的事情，张子明没说。 那可是何文秋要求保密的。 张子明没想到的是，姚胜的心思这么细密，连这种事情也要亲自过问一下。 可以看出，姚胜对这个事情很关心的。这样，张子明也怀疑起来，姚胜跟何文秋也只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罢了，用不着这样寻根问底。 姚胜沉默了半天，又对张子明说：“何市长现在在宾馆休息了吧？” “是啊，何市长休息了。” 说是休息，说不准现在正搂着万萍萍呢。姚胜为什么这样问？不是是知道什么吧？ 这可是一道很不确定的选择题。 张子明想了想，说：“书记，是这样的，何市长不舒服，我在临走的时候，他说，想找个女同志聊聊天，我觉得万萍萍能说会道的，就叫万萍萍过去了。” “哦，原来何市长有这个习惯……万萍萍……” 姚胜并没有吃惊，只是小声说着这句话。 这就罢了，只见姚胜一遍遍重复着。越说越快，最后把拿在手里的一直铅笔掰断了。 张子明不知说错了什么，说：“书记，还有事吗？” 姚胜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说：“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 刚才姚胜的动作像是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那样忘我的说着，可能是休息不好的缘故吧。 张子明感慨起来。 本来想再到康次步的办公室坐坐，可是他现在有时出去了。 蛇沟那边事情重大，还是回去吧。 到了蛇沟镇政府驻地。 张子明叫王远通知一下几个常委来开会。 三十几分钟后，人都到齐了。 张子明传达了县委的会议内容。 之后，张子明说：“主要是场地的事情，一定要搞好，各位有什么建议可是说一下，集思广益嘛。” 最后都觉得靠近蝎子沟村的那一片桑葚采摘园比较好。地势平坦，视野开阔。张子明对蝎子沟村还是比较有印象的。他忘不了那个大雪夜被几个人拦路抢劫的事情。 当然更没有忘记那个救了自己的神秘的影子。 张子明说：“那就这样定下来吧，全德你跟蝎子沟村的村长说一下，现在就开始把卫生搞好。主要是那种粪便的味道，一定要制止。” 付全德满脸红光，说：“知道，知道。” 最后，张子明又问他们三个候选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子明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说几句这么简单，到时候你们要面对的是全镇的父老乡亲还有各级领导，所以一定要做好准备。” 他们三个都沉默着。 张子明知道他们现在是相互为敌，都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出来。 可是私下他们也都活动了。到时候会有现场的群众投票，的票要是悬殊很大，那么镇长人选也就基本定了，要是差不多也要看上面的意思。 据张子明的了解，付全德这几天把各个村子都走遍了，尤其是个村的村长，付全德都跟他们喝了几个酒，意思就不用说了。 王长顺把他的几个亲戚朋友都发动起来了，蛇沟镇也就那么几个村子，朋友的朋友又联系了朋友，亲戚的亲戚又成了亲戚，据说全镇三个之二的人都表示要把选票投给王长顺了。 刘枫倒是没怎么活动，据王远说，他一直在办公室里修改自己的演讲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零八章 这是谁干的 张子明料想，他们这三个人的心情一定是难以平静 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演讲师哥程序，群众的投票也是个程序，最后清泉的常委也要投票，这个投票当然是不公开的。不过是一个很重要的程序。 可是前面的两个程序效果不能太差了，要是太差的话，直接淘汰掉。 刘枫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别人都走后，他找到张子明说：“书记，我不行，我能力和经验方面不如王长顺和付全德，我还是不参加了吧。” 张子明说：“刘枫你这是什么话呢，这都是走过场的事情，不要太在意，别忘了我可是当着孟娟的面，答应了你的。” 现在在张子明的心里，觉得还是刘枫来到担任蛇沟镇的镇长比较合适。 这样考虑的目的有两条，一条是孟娟的要求，当晚自己也是答应了的。 二是刘枫之前不光彩的经历自己现在掌握了，刘枫当了镇长，只能很规矩的听自己的话。 到时候，自己再跟康次步他们说一下，那么刘枫在县委班子这一轮的投票中，一定能够取胜。这样，他作为镇长人选就无可厚非了。 至于王长顺和付全德，自己找机会再安慰一下他们。事情就会这样过去的。 都知道省长要来蛇沟这边参加活动。省电视台来蛇沟对采摘基地的情况做了一个专访，算是对蛇沟环境的一个促进。 几年前张子明跟省长石浩东打过交道，是在那次的农博会上。 当时张子明叫石浩东给做广告的。 现在事情过去了，石浩东应该不会忘记这个事情吧。 石浩东穿了一件灰色的恰克，从那辆省委二号车里面走了下来。 他的秘书，以及省委秘书长祝天来，比他提前一步下了车，站在车身一边，看着石浩东缓缓从车里面走了下来。 文殊市市委书记上官解放，市长何文秋都在一边看着，脸上带着笑。 他们的后面是清泉县的姚胜，康次步等人。 石浩东下车站住，看着层层叠叠的树林，说：“不错啊。” 说完，他先来到上官解放面前握手，寒暄。 不远处的会场已经坐了一些群众，听到省长来了的消息，都低声议论起来。 在康次步的引领下，石浩东和诸位领导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坐好。 按照会议程序，清泉县委书记姚胜对省领导很市领导的到来表示了感谢，然后讲了一下这镇长演说的意义。 最后，姚胜请省委石省长讲话，作指示。 石浩东面色和悦的对台下的群众挥了挥手，说：“这次来蛇沟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激情呢？我是溢于言表的。这次的活动很好，很有意义，这说明文殊市和清泉的干部是很有眼光的，这次活动搞好了，我们就当成一个教材，就是要通过这样的活动，叫广大的群众选出自己以为合格的干部，这是有划时代意义的……” 石浩东讲完，康次步宣布竞选演讲开始。 现场群众还是比较不错，整个会场秩序很安静。 最先开始的付全德。 付全德穿了一身崭新的灰色西装，看样子，头发也刚染过，看上去乌黑发亮。 他用充满激情声音先问了三个好，他说：“省委石省长好，市领导和县领导好，各位父老乡亲们好！” 不知是在谁的带领下，下面的群众鼓起掌来了。 付全德双手摆平，做了一个决定停止的动作，得意洋洋说道：“今天我很高兴参加这次的竞选活动，为什么呢？因为我想对全镇的父老乡亲们把握自己贡献出去……” 这话有些不伦不类。引起了一阵哄笑，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增强了现场的气氛。 按照规定每人演讲的时间为十五分钟，分别对自己的决心和工作打算做出阐述就可以了。 然后是现场群众开始给他们三个人评分。 现场的一位工作人员给下面的群众分发评分表格。 每人一张。 可是刚发了不到一半，有人吵闹起来。 原来是表格上面有人用鲜红的笔迹写着：姚胜是恶魔，姚胜是罪犯。 张子明拿着表格，也很吃惊。 这些表格是从县里面拿到自己的办公室的。 当时，张子明没放在心上，以为无关紧要的，就放在了桌子上等着今天用的。 可是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是谁干的？ 很多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可是，也想不出个头绪。 石浩东虽然没看见这表格，可是也感觉到出事情了，问一边的上官解放。 上官解放说：“没事，评分表格上面有人乱涂乱划，不影响什么。” 石浩东听完，没有说什么。 张子明叫王远他们几个在群众中间小声吩咐，不要再大声喧哗了，赶紧评分。 秩序很快好了起来。 可是张子明的心情并不轻松，他手里拿着一张表格，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心里除了生气还有惊恐。 这究竟是谁干的？ 这个人是什么目的？ 这上面的字迹虽然凌乱，可是有些眼熟的……这是不是跟很早前，给自己的那两封匿名信的笔记很想象呢？ 想到这里，张子明全身齐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太意外了。 为了防止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在投票结束后，祝天来的建议，石浩东他们就回去了，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 也没有再做什么讲话。 那也就是说，这是一次很失败的活动。 送石浩东他们走后， 上官解放说：“怎么回事？这样重要的场面，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你看看这上面的的字？专门说是你姚胜的。我不管这是不是针对你个人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希望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给我一个交代。” 上官解放本来很想跟石浩东单独坐一坐，聊一聊，联络一下的，可是现在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落了一场空，他能不生气吗？ 姚胜脸色发白，听着上官解放的问责，说：“知道了，这是由人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零九章 镇长人选 上官解放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脸色很难看的。这是上官解放担任市委书记以来，省领导头一次来这边，本想借此机会好好跟石浩东交流接触的，可是想不到出了这档子事。 上官解放跟姚胜说这个说的时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看见了，上官解放这样做是一点没给姚胜面子的。 既然这样，其他人也就没再说什么，包括市长何文秋在内，都上车从这里直接回去了。 市领导走完，姚胜还站在那里。 姚胜不走，整个清泉的班子成员也都没走。 常务副县长余庆年，组织部长谢长贵，都面面相觑。 康次步把张子明叫过去，小声问道：“子明，怎么回事？” 张子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真是百密一疏。是谁在昨晚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是谁在评分表格上写上了诅咒姚胜的文字？ 面对康次步的诘问，张子明也只能说：“这个事情很奇怪，需要详细调查。” 康次步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到姚胜面前，说：“书记，这个事情，你看怎么处理？” 姚胜眼睛望着前面，一动不动，他好像没有生气，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你们回去吧，不用陪我站在这里。” 时间不早了，虽然跟姚胜搭班子，可是对姚胜的性格，康次步也拿不准。不过他知道此时姚胜心里的愤怒。也就不再说什么，对其他人挥挥手，说：“回去吧。” 康次步他们都走了，只有姚胜还站在那里。 张子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姚书记，这个事情主要是怪我疏忽了，没想到有人趁机捣乱……” “哦，你要调查清楚，这个事不是小事，说明有人故意陷害我。” 想不到姚胜这样回答，张子明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 看来姚胜的风度还是有的，挨了上官解放一顿批评，对下属却没有过激的表现。 这一切真的是在张子明的意料之外了。 由此，张子明有种愧疚感，他说：“请姚书记放心，我会尽快查出事情真相的。” “好。”姚胜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说完却还是站在那里。张子明说：“书记，是不是在这里吃完饭？” 姚胜说：“不用了，我回去。” 张子明说：“对了，姚书记，关于蛇沟镇镇长的人选问题，不知道姚书记有什意见？” 这毕竟是是个大事情。 姚胜的意见也很重要。 姚胜转身看着张子明说：“你对他们最了解了，他们三个人的能力你也很清楚，这个权利就交给你了。” 张子明说：“我看刘枫比较年轻，能力方面也没得说。” 姚胜说；“那就是刘枫吧，我也同意。别忘了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捣乱，乱写一些损害我声誉的东西。”这句话，后面这个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姚胜走后，张子明主持召开了蛇沟镇的常委会。 会上张子明先是对这次有人捣乱的事情做了重点的讲述。他叫派出所的人严查这个事情。 对于这次镇长的人选问题，张子明说：“这要根据这次演讲得分情况的综合表现和县委的意见来定，等几天这个事情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说完，张子明看着付全德他们。 这一次都没说什么的。 开完会后，张子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他拿出之前的那两个信封来，又把现在的评分表格上这几个很潦草的大字对比着。 虽然张子明不懂笔迹鉴定，可是从大概的字体上来看，感觉这几个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要是这样，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张子明实在不知道。 尤其是今天这次的几个字：姚胜是恶魔，姚胜是罪犯。 这难道是个知情人吗？姚胜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张子明想着不由得站起来，沉思着…… 派出所长来了，张子明叫他把这些材料拿去找人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里。 由于这件事情关系到辱骂姚胜，所以县公安局对这个事情也很重视。 没几天，笔迹坚定的结果出来了，真相跟张子明猜测的差不多，这些笔笔迹果然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中，而且很可能是个女人。 菱花！ 张子明首先想到的这个人是面目全非的菱花。 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叫姚胜知道她还活着，可是这样一来，她自己又很危险了。 可是从姚胜的神态看，他还没猜到菱花还活着。只是以为有人想叫他难堪吧。 对于姚胜，张子明只是知道他跟菱花之间的恩怨，其余的也不知道什么。 可是菱花现在在暗处，自己也找不到她，要是找到她问个清楚就好了。 既然这样，是不是该叫姚胜知道菱花没死这个事情？ 张子明犹豫了。 可是要是不把菱花的事情说出来，这个事情的帽子只能自己戴着。 到最后，张子明决定以静制动，看看姚胜的情况再说，他要是一直抓住这个事情不放，那就要找他好好谈谈，把菱花的事情说出来。 现在事情一大堆，忙都忙不过来。 几天后，县委的通知来了，组织部长谢长贵要来跟刘枫谈心。 张子明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他没有说，而是叫王远跟其他人做了传达。 对于这个结果，很多人都是很吃惊的。 包括王长顺和付全德。 谢长贵还没走，张子明就接到了付秋兰的电话。 张子明知道付全德在这个事情中付出很多的。 付秋兰伶牙俐齿，说：“张书记，是不是我伺候的不够好？” 张子明的脸刷的红了，多亏没人看见。 他说：“秋兰，这个事情主要是县委的意见，你也知道，我的意见只是参考，不过你放心吧，你爸爸虽然当不成镇长，可是还有机会当书记啊，到时候我走了，一定推荐付全德当书记。” “算了，我可不信你了，当时你说的很好，从我的身子上下来，什么都忘了，男人都这样。” 付秋兰口气里听不出什么愤怒，甚至有股幽怨的味道。刚才她说道她的身子。 张子明马上想起了，她的样子，说：“我怎么会忘记呢，甚至还想你呢。” “算了吧，你想别人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零章 男人的心事 张子明说：“秋兰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不起你，你叫你爸爸放心好了。” 付秋兰这才说：“算了，算了，我爸爸是我爸爸，关我什么事情？” 张子明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付秋兰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张子明听着他的喘息说：“最近跟市长好了吧？” 付秋兰说：“好什么，他的官当大了，女人一定少不了，还会把我放在眼里？” 张子明只有沉默着…… “叔叔，何文秋要是不要我了，你会不会要我？”这个问题张子明可从来没敢想过。不干活这是不可能是，就算是何文秋不要她了，自己可以偷这和她好几回，可是不能公开的要她。 要是这样，何文秋会怎么样？ 无论怎样，何文秋的位置在那里的。 张子明安慰她：“文秋别这样，等有机会我跟何市长好好谈谈，放心吧，何市长不是那种人。” “那好吧……我等着……” 好不容易跟何文秋通完电话。张子明看见付全德正走了过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又不能够回避。 付全德没看出什么，料想他也知道刚刚付秋兰的电话，就是他指示的。 张子明说：“全德，你的任务会越来越重啊。” 付全德当了那么多年的镇长了，对于什么人他应该比较清楚，可是对于张子明他可真的不清楚。 用乡下话说，该吃吃了，改日日了，可是事情没成，这个事没完。 不过这只是付全德心里的想法。 刚才付秋兰给张子明打完电话，马上给付全德说了。 付全德完全相信张子明的话。 张子明年轻有为，这个镇党委书记他是干不久的额，到时候，这个位置说不准真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付全德顿时精神起来，他不经意的经过张子明的办公室，十来跟张子明表示感谢的。 付全德听了张子明的话，嘿嘿笑了几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叫刘枫担任镇长的人选，上面的意思是从年龄方面来评价的，你不占优势，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嘿嘿……” “还是你的觉悟高，没意见就好。” 张子明顺势安慰了他一把。可是付全德还等着张子明跟他说些别的，比如刚才跟付秋兰在电话里讲的是不是真的，他想要确认一下。 可是张子明不讲了。嘎然止住。 有些事情就要这样，说一半藏一半，跟别人讲，不跟你讲。具体什么样，自己琢磨好了。 看到张子明这个态度，付全德的心又悬了起来。他问：“书记，你放心对刘枫的事情，我是全力支持的，绝不会背后使绊子。” “这就好，这就好。” 张子明答应着，却不看他，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个文件。 “那没事我就走了。” “好，你走吧。” 刘枫来了，他说要跟张子明谈一下。 是该跟他谈一下。可是现在张子明没时间。 刘枫还是要跟张子明推辞，说他实在不能担负起这个责任。 张子明说：“事情都定了，谢长贵部长也跟你谈过心了，你还这样，是不是有些婆婆妈妈了？” 张子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当然他这样做是为了孟娟。 这个事情要不是孟娟插手，张子明也不会管这么多，付全德把他的女儿都陪进来了，这个代价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 刘枫说：“不是这个意思，张书记对我好我知道，可是那晚上张委书记走后，柳瑶有跟我签了合同……” 原来是这个事情。那晚上的事情，张子明当然记得。柳瑶这个风骚的老板娘，怎么会对这刘枫感兴趣。 “不要紧张，刘枫，往后你这个状态可不行啊，柳瑶又跟你签什么合同了？” “唉，她又要包养我三年……我不同意的，可是她说要是不签，就把我的事情说出来，我害怕，就签了……” 真是天方夜谭，会有这种事情。 刘枫说完，把一份包养合同拿了出来，交给了张子明，说：“请书记给我做主啊。” 张子明大体看了一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包养人，柳瑶。被包养人刘枫…… 在这三年期间，刘枫不得跟另外的女人接触，不得结婚找对象。对柳瑶的要求必须无条件答应…… 合同的最后面是刘枫的签名。 张子明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合同，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也太欺负人了，张子明说：“刘枫，你怕什么，这个事情也就我知道，不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可是话又说回来，是不是柳瑶想跟你结婚啊？要是这样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是，柳瑶她……”说完，刘枫不说了。 “怕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可是刘枫却一言不发了，他交给张子明一个优盘，说：“书记，你看看吧……” 说完刘枫走了出去。 张子明在电脑前坐下，把优盘插了进去。 是一份压缩的文件，打开后才知道是一份视频资料。 里面是柳瑶和刘枫**着身子在一起的镜头…… 看了几分钟张子明明白了，原来柳瑶喜欢虐待的。 刘枫被她绑了起来，柳瑶手里拿着一个虎尾软鞭狠狠抽打着刘枫。刘枫去不能干喊疼，还必须叫着…… 这个柳瑶，怎么会有这样的兴趣，怪不得刘枫整天蔫吧拉几。原来是被柳瑶虐待的。 不过柳瑶的身材是不错的，可是有这个爱好，真是可惜了。 这样做，她能有什么快感啊？ 看完后，张子明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刘枫因为相信自己，所以才把这个给自己看了。 可是自己能做点什么？ 看来刘枫的痛苦不止是心理上的，还有**上的…… 这算是什么事啊？ 张子明想起了很久不曾联络的伍姿来。‘ 伍姿还在清泉县人民医院当院长。 听她说，她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不知道柳瑶这样做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想到这里，张子明拿起电话给伍姿打了一个。 伍姿没想到是张子明的电话。她说：“原来是你。” 张子明说：“怎么不可能是我？” 伍姿说：“你有事吗？” 张子明想气伍姿跟刘丙辰对着视频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现在的世界太疯狂了。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张子明说：“我找伍院长当然有事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一章 体验一种感觉 以前伍姿刚到清泉的时候，曾把张子明当成试验品。现在张子明实在不知道柳瑶这种女人是不是心理的问题，那样抽打着刘枫，她会有什么感觉呢？ 伍姿在电话那边，听完了张子明的叙述，她说：“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心理的问题。” “可不可以治疗呢？” “不可以，这是个人的兴趣，其实更是一种情调。其实这种行为方式在我国古代就有了……”伍姿讲得很专业，可是张子明不感兴趣，他想只是好奇，以为这是一种可以治疗的疾病，想不到伍姿说这是情调。 伍姿说完，想起什么，说：“张子明，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子明说：“没事，没事，就是问一下。” “呵呵，张子明你现在想不想找人体验一下那种感觉？” 本来张子明想找她咨询的，可是伍姿的口气就跟一块含在口里的奶糖一样，已经融化了，再吐出来就浪费了。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参加过这种派对，你知道吗，关键是器具，各种各样的器具很关键……” 张子明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伍姿已经给张子明发过来几条彩信…… 张子明点开，看了看，才知道伍姿所说的器具，原来那么丰富。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张子明看完了，心里跳得厉害。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是孤陋寡闻了。看来这真是一种情趣了。 “今晚过来，我可以叫你感受一下……” 伍姿又发过来这样一条信息。 张子明想着刚才看到柳瑶穿着豹纹的衣服，手里挥着虎尾软鞭抽打着刘枫的样子，那样会有快感吗？ 伍姿的这条信息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张子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晚上张子明早早来到了清泉县医院。给伍姿打了电话之后，伍姿带着张子明来到了她的房间。 伍姿虽然单身，可是院长已经当了一段时间，在后面的家属院分了一套房子，平时他一般不愿住在这里。 到了房间里面，张子明说：“你现在住在这里？” 伍姿一把把张子明推倒在沙发上，说：“别跟我说没用的……” 说完，伍姿的一只脚踩住了张子明的胸。 这是什么意思嘛。 张子明还没反应过来，伍姿已经把她的外套推掉了。 “把我的鞋子脱掉……”伍姿有这样开始命令张子明。 虽然她的叫踩在自己的胸膛上，可是张子明没感到疼，心里却有一种兴奋。不过……这算不了什么。 张子明并没有听她的，而是他她的脚放下来，说：“我为什么听你的？这样做算什么？” 伍姿笑了笑，说：“张子明定力就是非同一般啊.” 张子明走到她跟前，小声说：“我不是刘丙辰，不会轻易被你征服的。” 伍姿的脸刷的红了，说：“你不过是偷看到了，现在既然来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伍姿走到了那边的卧室，张子明跟着走了进去。 伍姿把一个纸箱从床底下拿出来，说：“打开看吧。” 张子明蹲下来，打开纸箱…… 他承认自己被雷倒了……这个纸箱里面全部是所谓的器具。 各色各样的都有。张子明说：“这就是你在外面留学带来的吧？” 伍姿没说什么。张子明一回头，看见伍姿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她手里持了一根彩色的铁链子，说：“我要把你捆绑起来。” 张子明说：“你特么敢捆我？我先把你捆起来。” 伍姿并没有做太多的反抗，相反的，她尽力配合着张子明。 张子明把她捆在了床头，说：“我就不知道你这样了，还能兴奋起来。” 伍姿仿佛口感的厉害，她大声呼吸着，说：“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 张子明看着伍姿的样子，说：“是你叫我打你的，我就不信我打你，你会有快感。” 说完张子明扬起一条黑色长鞭，对着伍姿抽了下去…… 伍姿叫了一声，说：“啊，好舒服……” 张子明直接被她的叫声惊住了，这伍姿不会是疯了吧？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张子明接来抽打起来，被捆住的伍姿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扭动着，哀叫着…… 张子明感到身上热了起来，渐渐地，他从伍姿的哀叫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快感刺激着张子明。 张子明停不下来了，他看到的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他听到的是一首绝美的乐曲…… 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明出了一身汗，他躺在伍姿身边，抚摸着她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说：“疼坏了吧？” 伍姿呻吟起来，说：“这种感觉好久没体会到了，谢谢。” …… 不知躺了多久伍姿终于下了床，她对张子明的态度也起了变化，很恭敬的说：“主人，你真棒。” 张子明其实困的不行，他不想回答，依旧闭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伍姿又说：“你知道吗，凭你的表现，我可以给你满分，有机会我带你去参加一个派对，到时候，你就知道喜欢这种玩法的，在文殊也有很多人……” 这句话叫张子明再也睡不着了，他说：“你什么意思，在文殊市，还有很多人喜欢干这个？” 伍姿说：“我是医生，这时我的研究范畴，很注意这方面的消息，一开始我加了一个群，后来证明这个没叫我失望。” 张子明不想去。不过通过这次，他知道了刘枫的痛苦。 可以想象，刘枫很不喜欢这样的，可是柳瑶这个女人喜欢看到刘枫被她抽打的样子。 唉！ 张子明只能长叹一声。 “你不要叹气，到时候到了市里的瑜伽会馆，你就知道这是一项很流行的活动。” 伍姿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说：“太美了，比纹身还要美丽。” 张子明说：“你刚才说什么，瑜伽会馆？” 伍姿说：“那个瑜伽会馆在文殊市，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里面的师傅师哥很美的女人，她有着蛇一样的美丽……” “是秦听雨开的那个瑜伽会馆吧？”张子明脱口而出。 伍姿说：“不知道，我们只是叫她师傅，一般人看不见她的长相，不过，没有熟人的带领是不能进去的。你想去吗？” 张子明想到的是那个大厅很多貌若天仙的女人，当然还有秦听雨的神秘莫测，想不到伍姿也知道了，这个秦听雨她到底想干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二章 女巫摄政 可是伍姿却不知道这个师傅叫秦听雨。 这样一来更加撩起了张子明的好奇心。 张子明再也睡不着了，叫伍姿带她去那个瑜伽会馆。 伍姿经不住张子明纠缠，开着车来到了市里。 当车子行驶到文殊市的那条小路时，张子明心里已经完全确定，伍姿所说的那个女巫师傅就是秦听雨了。 这个时候了，那个会馆里面的大厅还灯火通明。 虽然上次跟王长顺来过，可是没有这么晚。 想不到快到午夜十二点的瑜伽会馆外面还停放着许多的车辆。 伍姿把车停好，张子明跟着她下了车。 出入这里的手续好像比上次严格了，门口两边站了两个保安需要看来宾的VIP消费卡。 张子明是没有的。 伍姿带了，可是只能她自己进去，张子明不能进去。 想不到这样啊。伍姿没办法，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现在你们办卡吗，我办一张就是了。 可是那个保安说，现在是客人高峰期，不办卡，只能白天办。 张子明说：“这里的秦听雨师傅我认识，你们打电话跟她说就是了。” 这个保安看了张子明一眼，说，不行，按照规定办事。 张子明火了，对着里面喊：“秦听雨，你在里面吧？” 里面本来很安静的，张子明这一声并不是很高，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很静的环境里，等于一声霹雳。 虽然这样，保安还是不让张子明进去。 正在僵持着，只见又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了下来。 从车里出来的这个人张子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上官解放。 上官解放看到张子明，并没有多大的吃惊，他说：“怎么子明，你也来了？” 张子明说：“是啊，听说这里有个瑜伽会馆，我来看看热闹的。” 张子明故意没说秦听雨这三个字。 上官解放说：“子明，你不知道吧，这个瑜伽会馆的老板就是听雨。” “秦听雨？书记，这是这么说秦听雨跟书记和好了？” 看样子这里的保安对上官解放还是熟识的，张子明跟在上官解放的后面走了进来。 伍姿当然认得这位是文殊市的书记，可是她也只是望着，想找杰机会跟上官解放说句话，可是上官解放不理她。 伍姿只好远远站在一边。上官解放小声说：“子明，不要跟外人说我来这里。” “那是，我怎么会跟别人说出去呢。” 外面一个酒店的大钟响了起来。午夜十二点了。 可是这里面还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尤其是上官解放一点也看不出疲惫的状态，他神采奕奕，说：“子明，你也知道，我跟秦听雨好了一场，可是我不是绝情人，上回我听说她要在这里开一个瑜伽会馆，要找个场地，我想这是个小事情，就给她找了这个地方，这里本来是市政的办公楼，不过现在用不着，闲着也是闲着，总比浪费了好。” 原来是着这样的。原来秦听雨的一切上官解放都知道的。 张子明隐隐觉得上官解放来这里还是有事情的，便说：“书记，这么晚了，你来这里秦听雨知道吗？” 上官解放笑了笑，说：“走吧，反正都是熟人，我们一起去吧。” 上官解放领着张子明来到了那间单独的房子。 进去后，还是有一股很浓烈的檀香味。 秦听雨高高坐在神龛之上。 上官解放双手合十，拜了拜，说：“听雨，我来了。” 秦听雨把罩在头上的那块黄布掀开，看到一边的张子明，说：“他来干什么？” 上官解放说：“子明你还不认得，自己人，没事的。” 房间的灯光昏暗，张子明看到秦听雨苍白的脸，想起上回她腥臭的长舌在自己的嘴里的事情，觉得有些阴森恐怖，他也学着上官解放的动作，拜了拜，却什么也没说。 可是那条大蟒蛇依旧在秦听雨的身后，蛇头伏在秦听雨的肩上，晃来晃去。 只见秦听雨嘻嘻笑了两声，说：“上官解放，你是纯阳之身，要当大官不是不可以，可是要阴阳互补才行……” “听雨，你跟我说，怎么样才能够互补？” “互不不是叫你找更多的女人让你睡，是你身边工作的人，尽量多用些女人，不要用男人……” “是啊，有时候我觉得男人多了在一起就平白无故的烦躁。” 这是什么逻辑，可是看张上官解放很虔诚的样子，张子明只能沉默。 上官解放的秘书是男的，办公室主任是男的，整个常委班子，都是男的。难道上官解放都要换掉不成？ 只听秦听雨又缓缓说：“昨晚我的灵魂出窍，遇到了一个忠诚的人，这个人名叫王长顺，是蛇沟的副镇长，因为他的忠诚，所以功德无量，你要给他升官，这样你的功德也就很大了，对你的事业也有帮助……” 张子明差点叫了起来，这算是什么？ 神灵灵魂出窍，一定是王长顺没有选上镇长，心灰意泠，来找过秦听雨吧？ 所以秦听雨才这样说的。 上官解放说：“好的，好的，我记下了。” “好了，没事就走吧，我保证你仕途一帆风顺。” “谢谢了，谢谢了，听雨，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要说这些了，那是冤孽，我现在是神灵附体，弟子很多，可不想坏了我的修行。” “那是，我知道听雨的本事……” “你走吧……” 秦听雨的手一扬，那块黄布又从上面落在了她的头上，正好罩住了她的脸。 张子明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出了门，来到了三楼的茶亭。 上官解放说：“子明，刚才听雨说的，你都听到了？” 张子明说：“都听到了。” “你看，一切都很奇妙啊，听雨的灵魂出窍可以预见远在蛇沟的王长顺，看来王长顺师哥好干部……” “可是，蛇沟的站长人选已经定下了，是刘枫。” “哦，这个没什么，既然王长顺的功德身后，这样的干部要好好利用……王长顺是副镇长，我看要给他担任更大的担子……” 看到上官解放的样子，张子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必须揭露秦听雨的阴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三章 上面的事情 张子明想了想，说道：“上官书记，你说秦听雨的话可信不可信呢？” 上官解放说：“干嘛，你什么意思？” 张子明说：“我在想刚才秦听雨说的灵魂出窍是不是真得。” 上官解放听完，看了张子明一眼，说：“子明，没事你就回去吧。”语气里有些不高兴了。 张子明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直接了。 便笑了笑，说：“我只是好奇，灵魂出窍了还能看见东西呢嘛？” 上官解放的脸依旧板着，说：“不要怀疑什么。上回听雨跟我说过，我的前世今生，说的都很对，你说这也是巧合吗？” 张子明不能反驳什么，可是这样看来，上官解放肆意听信秦听雨的话，是很危险的。 外面的音乐响了起来，如泣如诉，婉转飞扬。这个是时候了还有音乐声，张子明也实在没想到的。 上官解放听到这音乐声，竟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说：“走吧，子明，听雨出来了，我要去听大课了。” 张子明一头雾水。却不得不跟着他来到了外面的大厅。 之前张子明见过这个大厅里面全是一些妙龄的女人，这一次算是近距离接触了。 大约有七八十号女人都坐在光滑的地板上，他们头触着地面，等着秦听雨的出现。 秦听雨款款走来，她穿了一件黑色披风，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诡异了。 秦听雨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坐在了前面的一把椅子上，下面的这些女人却不敢抬头来看她。 只见秦听雨伸了伸脖子，然后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张子名看见跟他一起来的伍姿也跪在下面的，样子及其虔诚。上官解放倒是没什么，他笑眯眯望着。 “第四排，第三个，跟我来吧。” 秦听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被点到名的那个女子长发秀丽，她站起来面带笑意，跟着秦听雨走了进去。 上官解放看了张子明一眼，可是没说什么。他开了门跟在秦听雨和那个女子身后，到了那个房门前，跟着走了进去…… 张子明明白了。 上官解放为什么要听秦听雨的话，这里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可是张子明心里还是纳闷，秦听雨他究竟要干什么？ 站在门外，张子明想敲门看个究竟，可还是忍住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微明了。 张子明心身疲惫。伍姿跟随这她们走了出来。上了车，张子明问伍姿：“你们这是干什么？“ 伍姿说：“一种很神奇的养生方法，很神奇的，感觉一切念头都空了，完全放松了下来。” “那个被选中的女孩干什么去了？” “那是她运气好，被选中之后师傅要单独给她梳理经脉的。” 伍姿的口气里充满了羡慕，张子明想，伍姿这样出国留学的都把秦听雨奉若神明，看来秦听雨是有一套。 “你经常来这边吗？” “不经常来，有空就来，对了今天那个人上官书记吧？” “不要乱说。” 回到清泉医院，张子明困得不行。 可是上官解放的事情又缠绕着张子明，叫他欲睡不能。 看来很有必要听一下彻底了解一下秦听雨。 现在除了自己，也只有金晓芙能够了解她了。张子明给金晓芙打了电话。 金晓芙声音冷冷的，“本来我打算不接听你的电话，我发过誓了……” 张子明说：“是不是因为那次在西餐厅的事情？我知道，你看到我了，我也很想跟你打招呼可是当时我有事情，就没来得及。” “算了吧，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吧？” 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张子明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都沉默着，最后金晓芙又笑起来，说：“没事吧，我跟你属于那种关系，我管着你，你又管不着我，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她又是那种为所谓的口气，张子明听了难受，说：“不要说了，晓芙，我们要珍惜，你不是也说过的？” “珍惜什么？珍惜那种永恒的快感？” “好了晓芙，电话里说不明白，我其实是想跟你打听一下最近秦听雨的事情，你最近跟她联系过吗？” “没有啊，没有联系，我现现在在省城，很忙的，一心用在工作上，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怎么了，你又找秦听雨干什么，那次我不是带你去过那个村子，她现在是神婆。” 看来金晓芙不知道秦听雨现在已经到了文殊市，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神秘的师傅了。 几天后，县委组织部部长谢长贵给张子明打电话，问他王长顺这个人怎么样。 张子明说一下子就明白，说：“是不是给王长顺新职务了？” “还是你厉害，一猜就猜到了，不过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市委上官书记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叫我考察一下，至于具体职务也没说，你说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张子明都知道了，当然他不能说上官解放是听信了秦听雨的话才突然提拔王长顺的。 张子明只好说：“我不是厉害，而是谢部长厉害，只要谢部长要考察谁，谁就高兴。对于王长顺同志，各方面还是不错的。” 谢长贵说：“不错是不错，这个事情我跟县委姚书记也反映了，要输记的意思是就然是上官书记的意思，那就先考察一下再说。” 谢长贵说：“考察什么啊，你也知道我很烦气这种人的，你走关系就走关系，可是也得把我这个组织部长放在眼里啊。” 话说的是没错，可是谢长贵不知道这个事情的起因是关系到秦听雨。 只能说王长顺走了一步好棋。 聊了几句，谢长贵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无非是叫王长顺知道县组织部门已经把他列为重点培养对象了。 王长顺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他对张子明的态度也没看出什么来。 张子明叫他坐下，然后才说：“长顺你能量很大，原先我是看走眼了。” 这是一个高帽子。王长顺显然没想到张子明会这样说。 他忙说：“什么事啊？” 张子明说：“这次，听说是上官书记看上你了？” 张子明故意只说到了上官解放，却绝口不提秦听雨这三个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四章 致命的信件 王长顺眼珠子转了几圈，说：“这个事情，我正想跟张书记汇报，可是一直碰不巧，这次既然是张书记问了我就说了吧。我认识瑜伽会馆的师傅是因为我的两个女同学，张书记可能不记得了，上次我叫她们陪着张书记喝过酒的。“ 王长顺说的他这两个女同学，张子明当然记得。 原来王长顺认识秦听雨就是他的这两个女同学介绍的。这两个略有风姿的女同学只是想练习一些瑜伽，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了秦听雨刚开张的会馆。 那时候人还不是很多，秦听雨利用自己的一点巫术叫这两个女人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们想不到练习瑜伽还能预测出人的生老病死。 他们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王长顺，王长顺整好不顺，听说这么样神奇的事情，就来找秦听雨预测，想不到一下子就把王长顺给震住了…… 后来王长顺带着张子明来过这里。 可是还有一点张子明是不知道的，那就是王长顺经常给介绍一些女学员过来，用他们的说法，叫会员。 秦听雨知道这一点，所以要给他报答的。 所以这一次她跟上官解放说了王长顺的事情。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当然，王长顺没有说他给秦听雨介绍很多女孩子的事情。 本来对于当蛇沟镇镇长这件事情，王长顺自我感觉不错，是十拿九稳的，可是想不到啊，被刘枫捡了个便宜。 当晚王长顺哪里都没去，而是来到了这里叫秦听雨给她预测凶吉。 秦听雨听完，说：“你放心吧，凭你对我的忠心，我会叫你青云直上……” 王长顺很相信秦听雨的话，赶紧说道：“谢谢，谢谢了。” 秦听雨说：“最近我的大蟒想大补一下，你要找机会弄几个过来。” 王长顺连连点头：“知道了，请师傅放心。” 第二天，王长顺开着她的那辆老式桑塔纳来到了蛇沟镇初级中学的门口，看到两个长相俊秀的女学生走了过来。 王长顺赶忙下了车，带上那顶褐色的帽子，走过去，说：“两位美女，买漫画看吗，我车里有很好看的漫画，价钱很便宜……” 这两个女生是初一的，刚入学，也很喜欢看漫画，她们没怀疑什么，只是往车里看看怕什么？ 到了车里之后，她们果然看见了很多好看的漫画。 “大叔，多少钱啊？”她们其中一个问。 王长顺说：“只好你们喜欢，我可以全部送给你们，不过，你们要跟我参加一个瑜伽培训班才可以。” 这两个美丽的女孩子犹豫了。 王长顺早就有准备，他笑了笑，说：“没事，别害怕，你们可以先给你的家人打电话说一下……” 说着，王长顺拿出了手机来……。 …… 这两个女生一个叫王小芳，一个叫刘诗雅。她们跟着王长顺来到了文殊市的瑜伽会馆。一下子被这里的豪华气派给惊呆了。 这里的气氛也很好，那个神秘的师傅是那样的美丽。 不过……后来她们被带进了那个小屋子里面，醒来时，也不知道怎么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王小芳和刘诗雅成了这里的会员……师傅叫她们干什么，她们就干什么。 这些事情，张子明当然都不知道了。 不过张子明从王长顺断断续续的话里，也听出了他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王长顺跟秦听雨之间一定有交易的…… 想不到王长顺这样的狡诈。 要不是昨晚碰巧遇见了上官解放，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事情。 这王长顺的关系直接通过秦听雨扯到上官解放的身上了。 “王长顺你在想什么？” 张子明冷不丁问了他这么一句。 “没想什么，呵呵，书记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王长顺笑了笑。 “你现在攀上了上官解放这棵大树，叫上官解放直接给县委谢部长打电话考察你，你是不是要当蛇沟镇党委书记啊？” 张子明决定敲打一下王长顺，也是在几秒钟之内决定的，这王长顺这样做，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王长顺听出了张子明这句话里的杀气，他心里怎么想张子明不知道，可是脸上确实平淡如水，他说：“我可没这样的想法，我是跟在张书记下面混饭吃的。” “你明白就好，不要以为攀上上官解放，就沾沾自喜！” 事情闹僵了。 王长顺离去的时候，没说一句话。 张子明也沉默着，看着他离去。 想不到王长顺本领通天啊。 看来这是个比付全德还难对付的角色，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张子明坐在那里冷静的分析着： 王长顺敢这样跟自己撕破脸皮字，无非是因为攀上了上官解放这棵大树，他没当上镇长这个事情，也怪罪在自己头上了。 所以必须反击。 事情很难办，上官解放现在被秦听雨控制的服服帖帖。 那么，要叫自己胜利，必须把秦听雨这个事情捅出来，连根拔起。 叫王长顺无树可靠。 正在想着，桌子上的那部办公电话响了起来。 张子明想了想，拿了起来，说：“你好，是谁？” “子明，这么巧，是我。” “原来是康县长……” “你现在来一趟我这边把，有点事情。” 康次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电话关断了。 张子明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讲。 到了县委大楼前。张子明来到康次步的办公室。 康次步对张子明点点头，然后说：“把门关上来。” 张子明心里忐忑，关好门后来到康次步跟前，说：“县长，什么事情啊？” 康次步一声不响的拿出了两个信封。 张子明接过来，看了看，里面那张辱骂姚胜的笔迹和自己曾收到过的那两张神秘的书信。 这个是什么意思，当时为了找出事件制造者，张子明把这个信给了县公安局局长何永的。 张子明看了看，放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康次步说：“原来之前你就收到过这个人的信件，怎么我不知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五章 去我家坐坐吧 张子明说：“我怕有人故意捣乱的，也就没放在心上，看了那次竞选表格的笔记我才想起这个，就交给了何永。” 康此步点头，道：“可是，你不知道，姚胜书记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今天在常委会上发了脾气，我可以听的出来，这个事情姚胜实在怀疑你在后面捣鬼。“ 张子明急了，说：“我绝对没有的？” 康次步目光严峻，说：“那之前你为什么不跟上级汇报受到恐吓信的事情？” 是啊，当初为什么不跟上级汇报？ 张子明说：“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康次步说：“无论怎样，你接连收到了两封算是恐吓信，应该跟上级汇报一下，你不汇报就说明自己有问题了，我虽然不是刑侦人员，可是这点逻辑还是知道，这样也怪不得要姚书记发脾气了。” 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张子明有口难辩。 可是谁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那，县委是不是做出了对我的处理决定？” “姚书记也没讲这些，不过他的意思是你最近这段时间要把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主动协助公安局的同志把事情搞清楚。” “我知道了，谢谢县长，我看还是跟姚书记当面谈一谈吧？” “也好，你去吧。” 姚胜刚好在办公室里。他看见张子明，面色平静，说：“进来吧。” 张子明走过去，把刚才跟康次步谈话的内容说了说。 姚胜听完，没说什么。 张子明又说：“我是来跟书记承认错误的，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跟组织反映那来两封信件的内容了。” 姚胜低着头，张子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微微抖动着，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写信的人？” “我不认识，要是人的话，就不会发生竞选演讲时的事情了……” “哼！” 这个“哼”字似乎是姚胜从遥远的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张子明似乎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在房间里面弥漫开来。 “不是我怀疑你，是目前这两封信件的问题，现在公安局的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跟鉴定书上的笔迹是一样的，是同一个人！” 姚胜吼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话吧？ 张子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干什么。怔在那里，看着姚胜。 姚胜咬着牙，指着张子明，说：“你知道什么，说出来，还有机会，要是知道不说，那就怪不得我了。” 张子明从没见过姚胜这个状态，他说：“书记，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当时我住在县委招待所，收到这封信也很吃惊，可是为了我自己的影响，就没说出来，我是真的没别的意思。” “哼！”又是这一个字。姚胜嘴唇抖动，“没有一个好人，姚胜是罪犯……笔迹既然一样，那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说我了，我不是好人，我是罪犯？” 张子明想姚胜一定是因为挨了上官解放的批评，才这样激动地，这算什么，本来以为姚胜和持重的，可是想到不到这样的不冷静。 大不了跟上官解放解释一下嘛，这有什么？ “你说，你知道什么？”姚胜声音虽然低了下来，可是张子明可以感觉他内心是用了很大力气的。 说什么？不说的话，看姚胜的样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了想，张子明决定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姚书记可能不知道，我觉得给我匿名信的人似乎没有恶意，才没有跟组织汇报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 “因为我觉得，这个人是在提醒我什么。” “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姚胜眼睛瞪着张子明。张子明心想，他这是何必？ “我绝不出来这个人是谁，可是这个人应该跟我很熟悉。” “你既然很熟悉，怎么会不知道？” 张子明眼前浮现的是菱花那张恐怖的脸和她瘦弱的身子。 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张子明在犹豫着。 姚胜望着张子明。那就说出来吧。 “不知道姚书记还记得有个叫菱花的女孩子吧？” “菱花？” 姚胜说着，缓缓站了起来…… “是啊，就是给姚书记当过保姆的那个菱花。” “你……什么意思？”姚胜竟说了这么一句。 “姚书记不是问我写信的人是谁啊，我觉得跟那个菱花有点联系。” “你见过她，她早就不在我家干了，子明，你也知道自从西雪走了之后我心里难受，唉，不说了，不说了。” 他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又缓缓坐了下去，说：“好了，不谈这些了，对了子明，你知道，我一发起脾气来，就心情激动，希望你能谅解。” 本来张子明是没什么的，现在被姚胜的情绪弄得转不过弯了。他不明白这时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刚才的情绪出现问题了。 “没事，都知道姚书记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得。” “呵呵，子明能明白就好，今晚去我叫坐坐吧，正好黄雨佳也一直埋怨我不回家吃饭，这次正好。” 在张子明的记忆力姚胜从来没有这样平和过，这算是给刚才他自己的鲁莽弥补吧。可是既然姚胜开口了，总不能不答应吧。 张子明说：“好的，既然书记请客，我一定要去的。” “呵呵，那就好，可是，子明不要跟别人说，这样传出去不好。” 张子明也只是以为姚胜注意影响，害怕别人乱说的，所以就说：“放心吧，书记，我怎么会乱说呢。” “好好，今晚七点钟，去盘龙别墅区，三号楼。” 这个盘龙别墅就是当时黄雨佳买下的，当时作为她跟姚胜的婚房的。张子明听说过，可一次也没去过。 因为有事情姚胜喜欢在办公室里。再说自己时间忙，根本没时间去要姚胜的家拜访。 张子明说：“好的，这次正好去姚书记家认个门。” “呵呵，子明不要客气。不许带东西啊，带东西的话，我就不让你进门了。” 从姚胜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张子明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姚胜也不是不好接触的。 “子明，出来了？”不远处，县委办公室主任杨振业看着张子明笑道：“没事吧？” 作为办公室主任，杨振业总是轻松不起来，平时总板着一副脸的。刚才看见张子明走进了姚胜的办公室。他一直在观望。 张子明从他的笑容里就看得出来，其实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六章 找个朋友来帮忙 “出来了，杨主任好啊？”张子明不想被杨振业看出什么，故意严肃着。 “呵呵，子明，怎么不高兴了？”杨振业这样追问着。 张子明想跟他说晚上要去姚胜家的事情。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跟杨振业在一起工作过的，对于他的为人张子明深有体会。 现在杨振业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顺风顺水起来，脸色也好看多了。 “杨主任忙吧，我走了。”张子明说完这句，急匆匆走了出来。 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再返回蛇沟的话没有什么意义。张子明想着，出来县委办公大楼，站在一个公交站牌下，竟不知往何处去。 “张书记啊，真是好久不见。”张子明听见这个声音，一回头原来是马丽丽。 真是好久不见了。马丽丽身材消瘦了许多，张子明看了她一眼，赶紧把头扭开了。他注意到了马丽丽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 可是再这样下去就对不起她了。现在自己跟沈灵确立了恋爱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了的。 不能再跟马丽丽玩下去了。 “张书记你等哪个女人啊？” 马丽丽往张子明身边靠了上来。 这边人来人往的，身后不远就是县委大院，让别人看见了可不好，张子明本能的往后站了一下，说：“马丽丽，你怎么在这里？” 马丽丽说：“你不知道啊，现在坝上镇的计划生育工作走在了全县的前面，今天的妇女主任大会我是来传授经验的。” 原来是这个事情。 张子明看过那个通知。马丽丽是坝上镇的宣传委员，当然来参加了。 张子明说：“你自己来的吧？” 马丽丽又往张子明身边靠了靠，说：“是啊，我自己来的，张书记也是自己来的？” “是啊，好了没事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告诉田明，有时间我过去找他。” “张子明，你这种男人真是拔吊不认人……” 她声音太大了，张子明害怕马丽丽会说出更难听的，赶紧站住了，说：“你说什么啊？马丽丽，你不要胡来。” “张子明！”马丽丽哭了起来。 许多等公交车的都往这边看。 张子明只好搂住她，转过身来，说：“马丽丽你干什么？” 马丽丽却一把抱住了张子明，说：“我要给你是你生孩子，生完孩子，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张子明尽量没有发作，哄着马丽丽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里。 张子明点了几个菜，说：“也快中午了，饿了吧吃点吧。” 马丽丽却说：“酒呢，我要喝酒。” 张子明没办法，只好要了一瓶白酒。 马丽丽给张子明倒满，有给自己倒满。她端起杯子说：“张子明，不要以为离开坝上你就解脱了，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这个地球上，我就缠住你……” “喝酒吧，喝酒……”张子明也只能说这个了。 马丽丽看来动了感情，她一般不喝酒的，可是她现在看了看张子明说：“张子明这杯酒就代表了我的决心，你看吧！” 说完，马丽丽一饮而尽。 张子明被马丽丽震住了。这个酒杯能装半斤的，虽然没有倒的太满，可是至少也有八两。八两白酒马丽丽竟然一口气干光了。 马丽丽笑嘻嘻看着张子明：“张子明，你也喝，喝完了我们去开房。” 张子明说：“马丽丽，你这是何苦呢，这种事情是需要缘分的……” “喝酒，开房！”马丽丽嚷了起来。 张子明毫无办法，只得把酒杯端起来，放在嘴边喝了一下口。 马丽丽虽然是大学毕业，可是骨子里是相对传统的，她以为张子明看过她小便，跟她上过床了，就一定要非张子明不嫁了。 张子明叹了一口气，说：“马丽丽你喝多了吧？” “我没喝多。” 马丽丽虽然这样说，可是张子明判断她已经喝高了。 之前曾叫吴大力帮忙把马丽丽泡上，这样自己就轻松了。可是吴大力办事不利，叫马丽丽识破了圈套。 现在看来要彻底摆脱马丽丽最好的办法还是给她赶紧找个男人。 可是找谁呢？ 张子明不知怎么就想到刘枫。 刘枫在夜总会干过在讨女孩子方面应该比较有办法，尤其是那方面的经验一定比较多。 可是现在刘枫赶过来的话，时间太长了。张子明还是给刘枫打了电话，叫刘枫给他介绍一个曾经在一起的同事来。 刘枫接到张子明的电话，很吃惊，说：“张书记，怎么回事？我还是给你介绍个姐们吧……” “不要误会了，是我的一个朋友需要找人陪一下，我这个朋友是个女的，知道了吧？是女的，就需要男人来陪一下啊，最好叫我这个女同学爱上他……” “哦，我明白了，正好现在我有个哥们在清泉那边，名字叫阚晓江，高大威猛，我介绍他去吧……” 这个阚晓江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还戴着一副眼睛，穿着一身浅色西装，来到张子明跟前，说：“张先生你好，我是小枫的朋友。” 张子明看了他一眼，心说：那就是跟枫一样，不过刘枫现在是从政了，这个阚晓江看来还在江湖中。 阚晓江来之前，刘枫就已经跟他说过了。 现在他坐在马丽丽一边，拿出一支烟来，说：“姐姐，抽支烟吧？” 马丽丽以及那个醉眼朦胧，可是还能分清楚谁和谁。她说：“你是谁，滚开。” 阚晓江听完，笑了笑，一只手翘着兰花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说：“姐姐，我告诉你啊，我就是滚开。” 张子明很满意阚晓江的表现，看来他把马丽丽拿下应该没问题的。 便说：“小江，马丽丽喝多了，心情又不好，你要好好陪陪他。” 阚晓江笑道：“放心吧，哥。” 张子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对马丽丽说：“马丽丽，这个小江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们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间。” 马丽丽身子软软靠在椅子上，可以看得出，她努力睁着眼睛，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张子明站起来，拐了一个弯，出了门口，看到阚晓江已经把马丽丽抱在怀里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七章 喝茶 看来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张子明转过身，看了看时间，自己跟马丽丽在酒馆浪费了好几个小时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钟了。 从这里去姚胜所在的盘龙别墅区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不能再耽搁了。张子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盘龙别墅走去。 到了三号别墅门前，张子明按了一下门铃。 门开了，想不到过来开门的是姚胜本人。 “子明来了，快进来……” 姚胜满脸堆笑着。 张子明走进来，四下打量着这宽敞的客厅，说：“姚书记的家好气派。” 到了二楼楼梯入口，姚胜，说：“楼上是卧室。” 听到这句，张子明就站住了。 姚胜说：“坐吧。” 张子明坐在前面不远处的实木沙发上，问：“姚书记，这可不对啊，嫂子呢？” “呵呵，黄雨佳今天在省城谈生意，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听到这句，张子明不觉有种失落感。这算什么？他一个县委书记在家请客，难道要亲自下厨？想到这，张子明感到了一种压力。 他说：“书记，既然嫂子不在家，还是我请客，出去吃吧？” 姚胜忙摆手：“不用，不用，在家里吃比较有意境，我这就去厨房，今晚我们吃炸酱面，怎么样？” 张子明无奈的笑笑，说：“好吧，这样是比较有意思，我来给书记当下手。” 姚胜一把把张子明按住了，“你坐在这里喝茶吧，我很快就做好了。” 张子明看到自己的眼前早就倒好了一杯茶水的。 张子明端起茶水闻了闻，说：“真是不好意思了，叫姚书记忙前忙后的。” 姚胜说：“习惯就好了，其实我很喜欢厨房的，我一般不会来，只要回来了，我一定要下厨房。” 张子明喝了一小口的茶水，感到一种淡淡的香气，他说：“真是好茶啊。” “是啊，是黄雨佳从外面带来的，说是什么大红袍，你喜欢就多喝点吧，多喝点啊……” 姚胜在外面工作很有气派，想不到到了他的家，他这样的热情。张子明想都没想，端起茶杯放在了嘴边…… 门铃响了，姚胜一下子直起身来，自语道：“谁啊？” 张子明也很纳闷，就把朝北放了下来。 紧接着门开了，进来的是黄雨佳。 姚胜看着她，说：“你怎么回来了？” 黄雨佳说：“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不过看到张子明也在这里，便笑道：“原来是子明啊，你好。” 张子明忙站起来，招呼道：“嫂子来了，这就不用姚书记亲自下厨做炸酱面了。” 黄雨佳一脸疑惑看着张子明：“什么炸酱面？” 姚胜说：“今晚我请子明来是想吃顿饭，想不到你回来了，那我就不用下厨了。” 黄雨佳这才明白过来，说：“我下厨房就下厨房，总算是吃顿家常便饭了，这样挺好。” 说完，黄雨佳上了楼。 姚胜笑了笑，说：“子明，你坐吧。” 张子明坐下来，说：“茶凉了。” 说完倒进了身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姚胜的双手握拳，平放在膝盖上，一句话没说。 张子明没在意什么，他提起身边的暖瓶往茶壶里加满了水，然后给姚胜倒了一杯，说：“书记喝杯茶吧。” “好，好。”姚胜说着端起茶杯来，突然咳嗽起来，茶水倒了一地。 “姚书记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茶叶看来不是和我，我们还是不喝了，喝纯净水吧。” 说完姚胜把茶拿起来，把里面的水都倒了出来。 张子明看着，觉得这有些奇怪。 姚胜说：“这个是上好的紫砂，不能叫废水长时间存放在这里面。” “哦。”张子明说完，看见黄雨佳走了下来。 黄雨佳换了一身休闲的长裙，缓缓走了下来。 她边走边说：“子明，你可是我们这里的第一个客人，老姚是不轻易叫别人来我们家的。” “姚书记是工作太忙的缘故。” 黄雨佳莞尔一笑，进了厨房…… 姚胜的眼光有些发票，虽然坐在这里，可是却不停的看着时间。不只是不是太压抑的缘故，张子明心里有些恶心难受，不过一直强忍着…… 张子明不想跟姚胜单独这样面对面坐着，他回头向厨房那边喊，“嫂子要我帮忙吗？” 黄雨佳说：“不用。” 姚胜终于说话了，“子明，没事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张子明不知道姚胜所指，说：“没事，没事，这样坐着等吃，我不好意思。” 姚胜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对于姚胜张子明还是陌生的。现在主要是不知道跟姚胜谈什么。要是康次步的话，一定会谈工作的。要是之前的郭祥一定会谈构想的。可是对于姚胜，张子明不了解。 他甚至不清楚今晚姚胜叫自己来的真正目的，难道就是吃碗炸酱面吗？ 事情太多了，张子明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跟姚胜谈起。 张子明忽然看到姚胜紧握拳的手不住的颤抖，说：“姚书记，没事吧？” 姚胜回过神说：“哦，没事没事。” 似乎感到了什么，姚胜说：“子明能力不错。” “都是县委的支持，没有姚书记的支持我算什么。”这句话很肉麻的，张子明很清楚。不过没有别人听到，说一说又何妨。 姚胜说：“不能这样说，个人能力是主要的。对了，蛇沟那边干部情况怎么样？” 这个问题正是张子明想谈论的，张子明从总体到个别，大体说了一遍，不过重点却放在了王长顺的身上。 张子明说：“姚书记可能也知道了，这次市委上官书记直接过问王长顺的事情，叫谢长贵考察一下，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合常理。” “是啊，不过对于市委的一件我们只能执行。” 姚胜的大局意识还是很明确的。既然是上官解放的意思，那就不能反对什么了。 可张子明跟王长顺已经闹僵了。 只要自己还是蛇沟镇的党委书记，就不能叫王长顺升起来，除非自己倒台了。 这是张子明给自己的要求。 自己倒台，或者王长顺上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八章 她的苦恼 可是通过刚才姚胜的态度来看，他对王长顺没什么意见。 王长顺的后面是上官解放，上官解放的后面是秦听雨。 要不是今晚姚胜请客，自己早就开始行动了。对于王长顺这个事情，张子明是十拿九稳的。 这个王长顺太不自量力了。 竟敢跟我张子明闹翻，不给他点颜色悄悄真不是自己姓什么了。 想到这些张子明就坐不住了。 黄雨佳的手艺不错，阵阵的香气已经飘散出来了。 姚胜看看时间，站起来，突然说：“这样吧，子明你在这里先吃着，我出去有点事情。” 黄雨佳听到，从厨房走了出来，说：“你又要说干什么去？今天这次可是有客人的。“ 姚胜说：“我说了，我有事情。你就陪着子明先吃着……不过我很晚才回来……” 是什么事情叫姚胜这样着急呢？也没人给他来电话，只是看了一下时间，突然星期什么来的。 张子明很像问问，可是自己没权利这样问。 “书记，既然有事情，就忙去吧，我也不饿，就回去了。” 说完，张子明就往外走。 姚胜说：“子明，我说了，你现在不能走，在这里陪着黄雨佳吃饭吧。这是个任务。” 他这样说了，张子明就不能走了，只好，说：“好吧，那我听姚书记的。” 姚胜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夜色很深了，姚胜这么匆忙的出去，一定是有事情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才其实刚做好，共六个。盛在很精致的小盘子里面。 黄雨佳还在生气。 她说：“姚胜从没在这里吃过饭，我都习惯了。” 虽然穿着长裙子，可是她匀称的身材却挡不住，她要坐下来，就要把裙摆扯一下，这样就露出了娇白的腿。 张子明只看了一眼，心就猛烈的跳了起来。在这样的别墅里面，有黄雨佳这样的女人，也有进口的美酒，可是姚胜却为了一件事情匆匆出门去了。 黄雨佳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慨，她倒满酒给了张子明说：“我早就习惯了。每次他总是说工作忙，你说现在他能有什么工作？” 张子明心里也很纳闷，这个时候，晚上八点多，快九点了，姚胜一定不是为了工作，她一定是为了某件事情，或者为了某个人才出去的。 可是这个话当着黄雨佳的面，不能说的。 只能安慰：“算了，姚书记的事情太多，你就不要管了。” “我不想管，可是你说我这是孤傲的什么日子？外面人看来，我跟姚胜结婚是占便宜了，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知道，跟寡妇的生活没什么两样……” 怎么会是寡妇一样的生活？张子明听着，没敢问什么，可是却看了一眼，她的侧身消瘦，可是胸很饱满。 张子明说：“习惯就好了。” “习惯什么？再过几年我就老了，人老珠黄了，他就更不喜欢我了……他这样冷落我，我还不如去夜店找鸭开心……” 张子明只是听着。其实张子明猜测，当时姚胜的前妻魏西雪在医院跳楼，姚胜可能心里还有魏西雪的影子吧。 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从盘龙别墅出来，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整。这个时候，姚胜还没回来，临走的时候，张子明给姚胜拨了手机，想跟他说一声的，可是姚胜的手机却关机了。 那就只好以后再说吧。 虽然只喝了一杯红酒，可是张子明心里感到很热。 又想到刚才黄雨佳的话，和她的眼神，分明是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个瞒不住张子明的。幸好自己忍住了。 可是黄雨佳那娇白的腿一直浮现在张子明的脑子里。 这也可能就是在这个圈子呆久了的缘故，女人是不缺的。 张子明本想去医院找伍姿的。 可是刚到了医院门口，经过护士值班室，看见护士长范青青还在值班，填写着值班日记。 范青青真是个迷人的少妇。 她在这方面显得不叫专业，角度不同，快感真的不同。 张子明一遍遍撕咬着她的身子。范青青全身上下水汪汪的，她一遍遍问，“我跟沈灵，谁厉害……” 第二天，张子明还是回到了蛇沟。 由于堵车的原因到了镇政府驻地时上午九点多了。多亏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都在会议室里等着张子明回来召开常委会。 昨晚跟范青青太疯狂了，坐下来的时候，张子明有些头晕，他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付全德，刘枫，王远，王长顺等，都到齐了。 张子明喝完水把杯子一放，会议室顿时安静了。 张子明问一边的刘枫：“今天会议什么议题？“ 刘枫现在是代理镇长，坐在了张子明的左边。刘枫说：“书记，今天的会议是讨论农村宅基地的问题。“ 农村宅基现在上面下了文件，不允许在占用耕地盖住宅。张子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他叫刘枫主持召开，需要到各村子蹲点的，就分配好了。 说完，张子明靠在椅子上，说：“还有一件事情，前天县组织部长谢部长对王长顺进行了谈心，这说明上面对王长顺有别的安排，时间应该很快，所以往后王长顺就不用参加这个会议了。” 张子明说的比较客观。可是这句话的作用很大，等于变相取消了王长顺的常委资格。 谁都不知道张子明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这算什么？ 王长顺坐在那里，不慌不忙，说：“刚才张书记的话没错，谢部长找我谈心了，这是市委上官书记的意思，至于我的安排，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我就有权参加会议，我是副镇长列席常委工作，这时组织批准的，不能是张书记一句话就说了算的？” “那好，我这就给县里面打电话，汇报这个事情。” 王长顺出奇平静。 张子明把电话打给了康次步。康次步到外面考察去了。正在路上不方便接听电话。 其实这个结果正是张子明想要的。他就是想给王长顺提个醒。 不要太自不量力了。 不过说道这个套路，张子明还是不得不佩服他，通过秦听雨拉上上官解放的关系了。 通过这次会议，蛇沟镇的班子成员一下子紧张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一九章 跟着感觉走 张子明之所以当着全体班子的面把这个话讲出来，是因为自己的必胜心。 来蛇沟这么久了，从来没有拍到过谁，即便是付全德，到最后还不是被自己收服的服服帖帖，其余的更不用说了。 可是为官一方不可能总给人有些很软弱的感觉。这次王长顺算是摊上了。 张子明才决定拿他开刀的。 更主要的是，在张子明看来，要叫上官解放收回对王长顺的看重，不用自己出手，叫孟娟就可以了。 这就叫借力打力吧。 不管什么原因，上官解放现在很听信秦听雨的话，可以随意给人封官进爵，可是孟娟跟秦听雨，这两个性质不通背景不同的女人，说出的话对上官解放都很有分量，那就叫上官解放自己选择吧。 要把这个事情更孟娟说清楚，必须当面说一下才可以。 给孟娟打电话，孟娟说正在省城忙事情，现在不方面回清泉。 “子明，是不是想我了？”孟娟这个半老徐娘发起嗲来很醉人。 “是啊，孟姐说的没错，卧室很想你了，可是还有件事情要跟汇报一下……” 孟娟听完，说：“不错啊，子明，你办事很有效率，刘枫果真当上镇长了，可是我听说他又跟柳瑶签了一年的包养合同……” 这个事情张子明早就听刘枫说过了，好像是柳瑶强刘枫签的。 其实在张子明看柳瑶还不如跟那个阚晓江签呢。至少在外面看来，阚晓江高大威猛帅。刘枫白白净净看上去很软的。 真是想不通，柳瑶到底看上了刘枫哪一点的。 这是闲话了。张子明不想多说。 他大体说了说王长顺的事情。 王长顺这个名字对孟娟来说是陌生的。 她还是叫张子明去一趟省城，详细谈谈的。 打完电话，张子明没有停留，他预感到王长顺也开始行动了。 速度就是胜利。 张子明跟王远交代了一下，说这边有事情就打电话联系。王远看到张子明神色很匆忙，就说：“我知道了，要是书记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不顾一切的。” 张子明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对王远现在张子明是比较放心的。 到省城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多。 孟娟早就订好了酒店。她专门画了一个淡妆。刚染的头发看上去是那样的妖媚。 张子明按照孟娟给他的地址才找到这个酒店的，一进包间，张子明拘束起来。 跟孟娟在一起的人正是柳瑶。 柳瑶看到张子明的样子，先笑了起来，说：“孟姐，这是个好男人。” 张子明听到这话，更觉局促了。他也想不局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一直加速。 孟娟对着张子明笑了笑，说：“过来坐吧。” 包间并不大，只有二十几个平方，里面的装修却很奢华。四面墙壁上刻着盛开的牡丹花，大红大紫跟真的一样。 北边的墙角是一个书柜，书柜的上面放着几个仿古的瓷器…… 张子明在孟娟的身边坐下了，柳瑶却笑的更放荡了。 确实这样的额，她笑出声来，说：“孟姐，今晚你要当新娘，我给你当伴娘，你不会不放心吧？” 孟娟说：“柳瑶，不要闹了，子明找我有事情的。” 张子明看了一眼柳瑶，这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看上去也就而是三四的样子，她的一个小拇指留了很长的指甲，染成了浅蓝色，在灯光的照射下，如蓝宝石一般散发出叫人炫目的光来。 她饱满丰腴的上身穿了一件小小的黑色礼服，衬着她雪白的皮肤…… 虽是短暂的一眼，还是被柳瑶看见了，她端起高脚杯，说：“张先生，我敬你。” 张子明说：“哦，我晚上不喝酒……” “晚上不喝酒，怎么陪着孟姐到**？”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孟娟说：“子明少喝点吧，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吧？” 孟娟距离张子明能很近的，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下面的一只手在张子明的腿上拍了一下。 张子明就算风月场所的经验再丰富，可是今晚，好像完全不在状态。 张子明全齐杯子来，喝了一口，感觉一股清爽的味道，说：“这是什么酒，真是好酒。” 孟娟说：“这叫女儿红。” “女儿红不是很烈的酒吗，怎么跟红酒一样，感觉没有多少度。” “这是酒瓶，你自己看吧。”孟娟这样说着。 张子明拿起包装盒，看了看，脸不觉又红起来。 原来这个女儿红的含义是，喝了之后，会叫女人变红的……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 张子明把盒子放了回去，笑了笑。 不过喝了这一口，感觉不再局促了。 张子明有喝了一小碗的燕窝，总算定下神来。 不久，又一个服务员断了一个不锈钢的盘子进来，说：“汤好了。” 说完，放在了张子明的眼前。 孟娟说：“这个汤是柳瑶点的，她知道你要过来，专门为你准备的。” 张子明说：“我可真是受用不起，不知道是什么汤？” 柳瑶说：“张先生说话这样文气，跟刘枫差不多，不知道其他方面是不是一样的……这不过是一碗东北老参汤，我从药店高价买的，这次叫他们专门做好了给你喝得。” 这是干什么？搞的自己跟个病人一样。张子明说：“还是给刘枫喝吧。” 柳瑶已经把参汤舀了一小碗，放在了张子明的面前。 张子明只得喝了一小口，上面漂浮着几棵大枣和枸杞，有股香甜的味道。 喝完后，张子明全身热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孟娟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拿开。 张子明不经意间碰到了，感觉孟娟的手是那样的光滑细腻…… 孟娟的手慢慢往上移动着，说：“子明什么感觉？” 张子明感觉到了下面的沉重，说：“没什么，没什么。” 柳瑶却呵呵笑起来，说：“没什么，没什么，那就再来一碗吧？” 张子明忙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 说完，张子明看到孟娟起身给自己夹了一只硕大的基围虾，说：“子明，这时澳洲来的，你尝尝。” 孟娟刚才站起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柳瑶把自己的脚放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的。 柳瑶微笑这看着张子明，说：“张先生，你的脸红的好厉害，怎么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零章 闺蜜的礼物 还能怎么了？这句很平常的问话分明有别的意思了。 张子明也不能说别的，尤其是现在当着孟娟的面。所以张子明只是对柳瑶笑了笑。顺便把腿抽了回来。 张子明感到了身上的燥热。包间里面就有洗手间的，张子明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孟娟跟柳瑶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看到张子明出来马上不说了。 张子明装作看不见，回到椅子上坐好，他心里想着上官解放的事情，可又啪这种事情被柳瑶知道了，说了出去。只好等着柳瑶走了在跟孟娟说。 “张先生怎么不说话了？”柳瑶看着张子明又开始笑了起来。 张子明说：“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唉，一看就是个的新郎官。”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子明看着孟娟。孟娟却在笑着说：“柳瑶，好了，时间不早了。” 柳瑶拿起她身边的那个名牌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说：“里面是我的贺礼，不多也就几万块，收下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张子明望着柳瑶，他现在感觉小腹下面的膨胀。又感觉孟娟和柳瑶这两个女人媚态十足，一颦一笑都风情无比。 似乎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柳瑶站起来，她的饱满的臀部碰触着桌沿，说：“我走了，你们聊。” 张子明软软坐在那里，看着她一摇一摇的走了出去…… “不要看了，人家走了。”孟娟的身子靠了上来，张子明一回头，正好贴在了孟娟的脸。 …… 张子明还是站了起来，他抑制着自己的冲动，说：“这个柳瑶真是个怪人，还送我礼物，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孟娟脸色潮红，说：“你拆开看看，她不是说里面有钱吗？” 张子明拆开了，一看原来里面真的是两万元钱，还有一个小盒子，原来是延时油…… 张子明一看名字就知道干什么用的，也就没说什么。可是这个柳瑶怎么会把这个延时油也放在里面了？是不是忘记了？ 孟娟也看到了，说：“这个是是干什么用的？” 她不会不动故意这样说的吧？ 张子明说：“你没用过？” 孟娟说：“不是我用的，这个说明书上说，是男人用的……” 事后，张子明的感慨良多。 想不到这个酒店的包间跟客房是一体的，很有家的味道。 里面这张床虽然不大，可是躺两个人足够了。 虽然红绸的棉被有些凉爽，可是张子明除了燥热还是燥热。 安静了几分钟，张子明说起了王长顺的事情。 孟娟闭着眼睛，说：“这个事情好办，跟上官解放说一声就是了。” 张子明猜想她会这样说的，说：“可能没用吧，我看上官解放中了邪一样，所以王长顺才嚣张无比。” “放心吧，宝贝，我不会叫你难受的，我会跟上官解放说的，他要是不听，除非是不想当这个市委书记了。” 刚才孟娟称呼自己“宝贝”。张子明感到有些肉麻。这像什么？自己成什么了？那道真的成了孟娟的宝贝？ 该说的都说了。孟娟的表态也很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孟娟看到张子明的样子，说：“好了，我看你着急，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给上官解放打电话，好不好？现在时间太晚了，我要是给他打电话，你说他会怎么想？” 张子明笑了笑，说：“是啊，现在不要给他打电话，还是等到明天早晨吧。” “那你还不快点躺下，再睡一会儿嘛……” 其实张子明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要把秦听雨的事情说出来。 现在跟孟娟说，她一定不会相信，上官解放是听信了秦听雨的话，才重视王长顺的。 不管怎样，还是等明天早晨再说吧。 醒来后，张子明精神状态也不错，虽然昨晚贡献了很多，可是不像以前身子发软，脚步发虚。 现在很不同的。看来昨晚的老参汤真的不错。 孟娟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干，她坐在梳妆台前，叫张子明帮她按摩一下。 张子明按了几下，孟娟的情绪又上来了…… 孟娟给上官解放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这个时候，要是没事情的话，上官解放应该在主持召开常委会。 孟娟说：“上官书记，听出我是谁了吧？” 孟娟故意把手机调到了免提，所以张子明也可以听得见上官解放的话。 “我当然知道，当然知道，是孟姐嘛。”上官解放也称呼孟姐，并不是孟娟的年纪大，而是有尊重的意思在里面。 “别这样叫我，我可没那么老吧？”说完孟娟呵呵笑了几声，笑声收住，孟娟说：“我没有别的事情，不过听说，有个叫王长顺的基层干部，素质极差，不能重用啊。” 上官解放沉默了。张子明很清楚，孟娟这句话很直接，上官解放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 几分钟后，上官解放说：“孟姐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具体一点？” “反正这个干部素质很差，上官书记还叫我怎么具体，要不我给你写个报告，你批复一下啊？” 这句话很重。 张子明听的都有些心悬。 上官解放却哈哈笑道：“用不着，用不着啊，我找人问一下，这个事情就听孟姐的，满意了吧？” 孟娟看了一眼张子明，笑了一下，说：“我没有别的私心，是为了上官书记着想，才跟你反映这个问题的。” “知道，知道，谢谢啊，最近肖老爷子还好吧？有机会我要去看望一下。” “还好，还好，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或者肖强打电话。” “好的，好的……” 上官解放听着孟娟把手机关掉之后，冷笑几声，把手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声音不大，可是市委办公楼现在很静的，因为几个常委都在会议室开会。 郭祥听见了声响，忙走了出去，说：“书记，没事吗？” 上官解放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说完，他来到会议室里，跟何文秋说：“文秋，我临时有点事情，你主持一下吧。” …… 上官解放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了几分钟，他才拿起座机来，他给王长顺打了一个电话。 昨天晚上，王长顺跟他讲了张子明故意打压他的事情。上官解放听完还没放在心上的，看来是不行的，想不到一个镇党委书记竟敢干扰自己的工作。这还了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一章 谈崩了 不过，对于张子明，上官解放还是有所忌讳的。 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 可是他能够获得肖老爷子的赏识，也知道自己跟秦听雨的事情。目前看来孟娟的这个电话就是张子明的授意。 官不大，能量不小。 看来也不能来硬的，彻底翻脸对谁都没好处。 想到这里，上官解放刚才的怒气随风飘散了。 张子明接到上官解放的电话时，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要不是自己说了一大堆的理由，孟娟还是不想叫自己回来的。 看到上官解放的电话号码，张子明吃了一惊。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冒出来两个字：好快。 上官解放的口气是平和的，亲切的，没什么不正常：“子明，忙什么了？” 张子明说：“没忙什么，不到书记有什么指示？” “呵呵呵，没事，要是没事你就来我这边一趟吧。” 张子明只好把车掉头，往文殊市方向走去。 见面的地点是在文殊市的胡同茶楼。好久不来这里了，张子明来到那个包间，上官解放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子明，直到我找你什么事情吗？”上官解放开门见山。 张子明说：“我不知道书记的意思。” 上官解放微微一笑，端起来，喝了一口茶，说：“我知道，王长顺是嚣张了些，你来之前，在电话里，我已经把他说了一顿，不过这个事情也怪我，没按正规程序，直接叫人去考察他，你毫不知情。” 说完这些，上官解放又看着张子明。 这算是上官解放承认错误吧。这是张子明始料未及的，他一个市委书记竟然放下身段，说出这种话来。 张子明的阵脚有些乱了，忙说：“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既然书记这样说了，我也表个态，不跟王长顺纠缠什么就是了。” “好好，子明还是不错的。你也知道，我这么做是因为听信秦听雨的话，这个不可不要见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对秦听雨的感情啊，当然你还是很不错的，这个事情没别人知道，你算是我身边人，所以往后我希望有事情你要跟我说，能私下处理的就私下处理……” 张子明不得不承认，上官解放的领导艺术很是比较高的。 这句话，对张子明有赞赏，也有批评。可是仔细一琢磨，批评也是有表扬的意思。 虽然没提孟娟打电话的事情，可是已经包裹其中了。 上官解放又说：“你看是不是这样，你的工作能力是不错的，虽然在蛇沟那边工作的时间不长，可是我觉得为了你以后的路子，我希望你来我身边工作，先担任市委的副秘书长怎么样？” 这也事情是张子明始料未及的。市委的副秘书长有很多个，可是级别上说，提高了一个档次。 这样对自己的成长进步确实有帮助的。 想不到上官解放这样的慷概，一下子给了自己一个市委副秘书长的位子。这在文殊历史恐怕是没有的。从一个镇的党委书记，直接到了市委工作，这是大跨步了。虽然是个副职，可是自己年轻，在市委身边机会很多的。 见到张子明还在疑惑，上官解放又说：“我只是建议，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那么一来蛇沟镇党委书记的位子，十有**是王长顺了。 上官解放这样做，等于还是为了王长顺。 张子明说：“我觉得能力不够，要不我考虑一下吧？” “好，好，子明我又不是逼你，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这一点你要考虑清楚。” 无论怎样，上官解放这样做，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不过这个事情需要考虑的。 上官解放给了张子明三天的时间。 一壶茶很快喝光了。 上官解放的意思是不再喝了。可张子明觉得有必要把秦听雨的事情说明白。 这样，上官解放才不会听信她的话。对于干部的任命怎么能随意听信一个女人的话呢？ 张子明说：“还是在喝一壶吧，书记，我还有事请要跟你反映。” 张子明这样说了，上官解放当然不能不同意。 张子明说：“我知道书记对秦听雨的深情，可是我觉得现在秦听雨不是以前的秦听雨了。” 张子明说完这句，看着上官解放的反映。 上官解放端起青花瓷的杯子，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说：“呵呵，怎么，听你的口气，你比我还要了解听雨？” 这个问题实在是敏感的。 可是既然说了，就要说个清楚。 不过，张子明不清楚的是，现在上官解放已经离不开秦听雨了。准却的说，是离不开秦听雨提供的服务了。没多久就会有纯洁的女生来给他服务，这样的事情哪里找去？ 这也是个危险的话题。 上官解放不打算再听下去了，他站起来，说：“今天就不谈这些了。” 张子明意识到，上官解放是在回避。 可也不能说什么。 上官解放并没有回到办公室，他来到了瑜伽会馆这边。 刚才张子明的话，他很生气。 可是又有些担心。是不是张子明知道了什么？ 所以他来找秦听雨问一下的。 秦听雨在自己的房间什么也没穿。她几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原来自己知道一点占卜的只是，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尊重。 还有上官解放，这个曾叫自己伤心的男人，现在也离不开自己了…… 当然这是精神上的，至于**上的东西，现在秦听雨不想要。她只要那条大蟒就够了。 冥冥之中，秦听雨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 她现在习惯了看着别人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这样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听雨，那个张子明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给他脸他不要脸，你要给我收拾他。” 这个房间在最顶层，也只有上官解放能进来。 秦听雨要的就是他这样低三下四的口气。 “你不是文殊市的一把手吗，这点事情还搞不定？” “你说叫我升王长顺的官，可是张子明还要干扰我的决定，你说他是不是跟你过不去呢？” 秦听雨望了一眼上官解放，她眼睛里充满了鄙视。 不过她没说什么。 现在刚刚睡醒，她需要洗澡放松自己。 床边就是一个大澡池子。里面早就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水，秦听雨走了进去，仰面躺着，闭上眼睛，说：“张子明？你们不是朋友吗？” “听雨，你忘记了？张子明是跟我不错，可是现在他阻止我的决定，也就是你的决定。” “不要说这些，先给我搓搓背吧……” 上官解放看到秦听雨的身子眼光早就直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当然愿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美人陷阱 好久没接触到秦听雨的身子了，上官解放当然想了。可是，当他接触到秦听雨的身子时，吃了一惊，想不到秦听雨的身子如此的柔软…… 上官解放的衣服全湿透了，不过他很开心。在他看来，秦听雨这是彻底的原谅自己了。 自从分手以后，就没有这样的亲热过。 可能是刚才太投入了，上官解放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劳累。 此时他真想好好睡一觉。 秦听雨在水池里面四下游动，她说：“张子明，我好像跟他学习过书法的，你把他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秦听雨的话在上官解放的眼里就是命令。 张子明再次接到上官解放的话时，心里是吃惊的。 他没想到上官解放还会给自己打电话。并且叫他去一趟瑜伽会馆，说是有事情要谈。 还能谈什么事情？ 张子明当时已经返回蛇沟了。他实在不想走来走去的，可是毕竟是上官解放的电话，张子明不能不听。 正好赶上沈灵下班了。 她叫张子明过去吃饭。 虽然没有结婚，可是沈灵已经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了。张子明心里骂自己太放荡。沈灵的邀请就像一副药剂，叫张子明感到了自己的龌蹉。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今晚还有赶回市里一趟，要是吃完的就来不及了。便回绝了沈灵。 沈灵说：“那就算了，下次吧，记得没事就过来吃饭啊。” “知道了。”张子明挂了电话，感到一阵惆怅。 现在张子明真的很想个沈灵一起吃顿饭的。他又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上官解放的手机，说：“上官书记，今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我想，没有的话，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刚从那边回来。” “呵呵，好，子明，你比我还忙啊？”这句话太重了。张子明忙说：“那里来，我只是说说，既然书记叫我去，我还是要去的。” “这就对了嘛，快来吧，我在瑜伽会馆三楼的茶室等你。” 张子明到了瑜伽会馆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来到三楼的茶室里面，却没看到上官解放在里面。 张子明正在踌躇着，却见秦听雨走了上来，她头发披散着，眼睛瞅着张子明一步步，走了过来。 “原来是秦师傅，上官书记呢？”张子明还是很放松的。 秦听雨虽然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可是脚上竟然没穿鞋子。她说：“什么书记，我找你来还不行吗？” 说完他对张子明笑了笑。 这个秦听雨太神秘了。张子明不想跟她说什么。想起她长长的舌头，张子明还有些恶心。 秦听雨走到桌前，说：“以前你教我练习书法，现在你看我的字怎么样了？” 张子明实在不想跟她呆在这里。那边的书柜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的，还没来得及张子明说什么。秦听雨已经拿起笔来，在早就铺好的宣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她叫张子明过去看。张子明看见她弯腰写字的样子，是那样的迷人，走近了才知道，她只穿了这件轻纱一样的黑色长裙，透过这层薄薄的轻纱可以看见她翘起的臀。 不可否认张子明被她的美征服了。 这种美丽是别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 秦听雨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张子明四顾看着，说：“是上官书记叫我来的，上官书记呢？”说完，张子明拿出手机来。 可是，也只是拿出来罢了。秦听雨一转身抱住了张子明，说：“我在这里不是更好吗？” 无论怎样，她是上官解放的女人。 郑这个念头在张子明的心里冒出来，他一把推开了，说：“上官书记到底在不在？不在我就走了。” “他刚才在这里，可是现在不在了，是我叫他给你打电话的，因为我想再叫你教我练习一下书法，不可以？” 秦听雨的前面也是什么没穿的，她玲珑的曲线都展现在张子明的面前了。 “可以吗？” 张子明看着她娇嫩的脸，实在想不出，现在的秦听雨是不是那个坐在神龛上面的秦听雨。 现在的她是那样的纯洁，跟在神龛上面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练习书法，这是个很正当的理由。 张子明无法拒绝。 “来嘛。” 秦听雨笑着，把一只毛笔拿在手里。 “你写的不错，我看就不用我来教你了。” “不行，跟原来一样，你要抱住我……” 以前是这样的，张子明从后面把她抱住了。可是现在张子明的手一直到放在哪里了。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她饱满的胸。 秦听雨似乎不在意，回头，吐气如兰：“开始吧，你教我……” 张子明右手放在她的右手手面上，说：“你刚才写的这几个，就很不错啊。” 秦听雨还是回头，看着张子明，说：“我还是喜欢你教我写……” 这句话似乎动了感情，张子明身心起伏起来…… 秦听雨的两片红唇已经触到张子明的嘴边了。就像一个诱人的果实，到了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可是秦听雨一闪，轻轻躲开了，笑道：“还要教我练字哦……” 恍惚中张子明感到身子飘起来了，他听见秦听雨嘻嘻的小声，什么也顾不得了，想要搂住她…… 终于搂住了，这么温暖的身子，太好了。 可是，张子明像是听见了她的哭声。哭什么，哭什么？张子明嘴里说着。 …… 张子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不对，还有一个女孩子，躺在一边，什么也没穿。 这是怎么了？张子明一下子站起来，提好裤子，说：“你是谁？这么来这里的？”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年轻，她稚嫩的脸上还有泪痕， “你快穿好衣服，快走。”张子明意识到自己落入一个陷阱之中了。这个女孩子太年轻了，从她小小的前面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她的脸很美，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很迷人的。 张子明又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忽然明白自己真的犯错误了。他顾不得什么，说：“刚才我干什么了？” 可是女孩子更害怕了，说：“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三章 放荡的生活 张子明完全搞不懂自己干什么了。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那是这个女孩子的爸爸…… 张子明没有跑，也没有叫喊。 实际上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就是知道这一幕终究会发生的。 不过，这个手段太下做了。 不过这个事情的级别不低上官解放亲自给张子明打电话，秦听雨负责**手段。 张子明心疼的其实是那个名叫小燕的女孩子。 自己把她糟蹋了，可是没有什么感觉。 当公安局的人员问小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小燕说，自己也不知道，正在街上走着，就被人抓到了一辆车里，到了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衣服已经没别人解开了…… 公安局的人问张子明。 张子明什么都承担了。这是目前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只有承认一切才没有危险。 “我喝多了酒，出去逛逛，看到这个小姑娘很不错，就生了歹心……” 既然这样，这个事情也没得审查了。不过这个事情的影响很坏。 据说，从上到下都很吃惊。 可是市里面有规定，这关系到干部形象的问题，不要外传，低调处理。 最后经过协商，张子明要赔偿小燕的损失，价格五万元。 小燕的父母同意了…… 虽然这样，张子明的心里还是充满自责。 由于市里面的态度是低调处理，所以张子明因为工作原因被免职。 蛇沟镇的镇党委书记由王长顺担任。 这是县委的直接任命。 张子明没有回去，从市里面到了县里，在孟娟家待了几天。这个消息都是孟娟告诉他的。 事情反发展太快了，叫人想象不到。 王远，刘枫他们都打电话来问张子明是怎能回事。 张子明就是一句话：工作需要。 不过张子明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现在被免职了，正好轻松一下。 可是心情很不好。在这个事情之中，自己是输了的。 沈灵也给自己来了电话，可是一句话没说。张子明也没说什么。 最后，沈灵只说了这么一句：“挂了吧。” 张子明回答：“挂了。” 张子明跟孟娟说了事情的真相。孟娟说：“这么说是上官解放下的套子？他这是干什么？只是为了一个秦听雨？” 张子明说：“是啊，事情明摆的，所以我选择了承受。” “那怕什么，你是我的人，要不我跟省委领导打好招呼，找机会把上官解放换掉。” 孟娟说这个话的时候，还伏在张子明的身上，她身上的香气叫张子明沉醉。当然还有她的技巧。她专门有本书的，听说是柳瑶送给她的，那上面有图形讲解，什么动作，什么角度清清楚楚的。 这几天，孟娟变着花样跟张子明快乐着。 这样也冲淡了张子明的一些不快。有时一整天不穿衣服，在房间里跟孟娟嬉笑。 张子明也不想出门，他哪里都不想去。 除了孟娟，也没人知道张子明在何处。 可是孟娟孟娟的几个好朋友，比如柳瑶，黄雨佳来找孟娟打牌玩。张子明就不可能不跟她们碰面。 几天后，柳瑶带着刘枫来到了这里。 刘枫说：“张书记，都在猜测你去哪里了，想不到你就在清泉。” 张子明说：‘别这样叫我书记，我现在是张子明。“ 刘枫还是很腼腆的笑笑，说：“谢谢张书记，要不我这个镇长的那个不上的。” 张子明说：“现在说这些干什么，那边怎么样？”张子明想来，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现在整天在房间里跟孟娟**恩爱，身子发胖了许多，小肚子也凸起了，成了一个胖子了。 这身体的变化倒没什么。主要是心里的变化，张子明心里总是放不下那些事情。 刘枫说：“王长顺当了书记，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切还是张书记原来说的样子。” 张子明问：“王长顺没说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刘枫说：“没有，至少我没听见过。” 看来往常戒心很高。 张子明点点头，说：“知道了，要不是柳瑶，你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回去后不要跟别人说我在这里。” “知道了，知道了。” 孟娟，黄雨佳和柳瑶她们三个美夫在阳台边的桌前，磕着瓜子，喝着红茶。 交了另外两个女人，她们都有事情，赶不回来。孟娟看看张子明，又看看刘枫，说：“算了，不要叫别人了，子明，你跟刘枫别说些没用的了，过来跟我们一起打牌吧。” 闲着也是闲着，今天人多，张子明状态也不错，就走了过去。坐在了孟娟的一边，刘枫坐在了柳瑶的身边。 黄雨佳自己坐在柳瑶和孟娟的中间，跟张子明面对着面。 张子明望着黄雨佳说：“姚书记最近好好吧？” 黄雨佳来的时候，穿了一件褐色的上衣，现在脱掉了，挂在了客厅的衣帽钩上，只穿了一件七彩的小衫，看上去饱满的很。 黄雨佳双手抱在胸前，说：“他还不是那个样子，管我什么事情？” 张子明说：“姚书记对我这个事情，没有说什么吧？” 黄雨佳皱起眉头来，说：“你的事情？什么事情？” 黄雨佳不点都不知道，看来姚胜没说什么。 不过这个事情的发生太突然，很多人都想不到，也有一些很基层的干部都不知道。 以为张子明被免职真的是因为工作不到位的缘故。 坝上镇的党委书记田明就给张子明打电话的。问张子明怎么回事。 张子明当时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哈哈笑了几声罢了。 孟娟说：“算了，今天只打牌，不说不高兴的事情。” 柳瑶说：“打牌玩什么？” 黄雨佳说：“每次都是我输的多，我可说清楚了，今天我没带钱来。” 孟娟说：“我看我们这样吧，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看看最后把水脱光了，好不好？” 这个建议不错。 都表示了同意。 就玩“跑得快”，第一局下来，是刘枫输了。其实很容易看出来，刘枫一直在对柳瑶让排，只要柳瑶出牌，刘枫就不敢要。 说到做到，刘枫只好把穿在上面的西装脱了。 柳瑶笑到：“张先生，这把牌啊，我叫你输。” 张子明说：“这不是说的，得靠手气，要是输了我一定也脱。” 柳瑶说：“等着吧，孟姐，你可不许护着张先生。” 这样说着，张子明感觉柳瑶的腿又伸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脚面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四章 一手好牌 当着其他人的面，做出这种动作来，是很冒险的。可是张子明感觉到了柳瑶小腿是那样的温暖。 竟配合了她的动作，甚至害怕她的突然把腿拿走。 柳瑶没事一样，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张子明只看了他一眼，她却问：“好么？”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跟谁说的。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说完，却偷偷看了一眼张子明。 张子明的火被柳瑶撩了起来，可是又不能干别的，只能打牌。 这把牌是柳瑶输了。 她似乎一点也不急躁，说：“输就输了。”说完，她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原来里面什么都没穿了…… 孟娟笑道：“呵呵，柳瑶，你这是在给小刘放电呢。” “是啊，你们知道吗，刘枫床上功夫可厉害了……”柳瑶这样说着，一点也感觉不出什么。好像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刘枫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子明想，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里面的缘故吧，要不的话，刘枫说不准也很放得开。 “你怎么不说话啊？”柳瑶一把搂住了刘枫，刘枫没办法，只好也搂住她，吻了起来…… “好了，好了，还玩不玩了？”黄雨佳很落寞的说着。 柳瑶跟刘枫松开，说：“雨佳，你要是把你的老公叫来就好了，我们就可以交换一下了。” 张子明听着都脸红心跳的，最要命的是柳瑶的那只脚，狠狠在张子明的脚面上用了一下力气的。 张子明感到了这一点，把脚稍微挪了一下，可是柳瑶的脚有放了上来，说：“想躲开我，做不到，老娘我吃定你了。”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牌说的，样子是在自言自语。除了张子明谁都没明白她的意思。 张子明身上都热了起来，可只得安安静静打牌。 孟娟站起来去洗手间了。 柳瑶下面更加恣意起来，她把腿抬起来，放到了张子明的两腿间了。 张子明伸手，想把她的叫拿下，可一刚触到她的脚。一股热流便在张子明的身上传开了。张子明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了，慢慢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脚。 孟娟回来，她便把脚抽了回去。 一切动作熟悉自然。 张子明的心情再也难以平静了。他想：柳瑶可以把脚抬起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不过柳瑶是斜坐在自己的对面的。 正面坐的是黄雨佳。 黄雨佳和柳瑶是两个外形完全不同的女人。 黄雨佳的脸是偏圆的，柳瑶的脸是瓜子形状的。可是看上去都很美。 对于黄雨佳，张子明知道对姚胜没什么感觉，也可能是姚胜对她没感觉的缘故。那次在她家，姚胜急匆匆离去，当时房间里张子明和黄雨佳。那种气氛是叫人心跳的。 现在，看她的样子，心里是不是有种渴求呢？ 这样想着，张子明慢慢把脚抬了起来，在她的小腿上碰了一下…… 张子明看到她没什么反应的，便把脚放在了她的腿上。 顺着她小腿方向，张子明往上滑着…… 黄雨佳的下面穿的是一件天蓝的裙子，张子明把脚抬上去的时候，是穿着那只皮鞋的。他怕鞋子会弄脏了黄雨佳的裙子，就慢慢放了下来。 可是刚放了一半，张子明感到那只脚被黄雨佳抓住了。张子明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孟娟正在出牌，她出了一个豹子号，问其他人要不要。 张子明又马上低头，装作很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要不起啊。” 张子明说了一声，其实他吃惊的是，脚上的鞋子被黄雨佳脱掉了。这还不算，黄雨佳的手依旧没松开，直接放在了她自己的腿中间了。 这是干什么？张子明没反应过来。 可是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脚边的温暖。 “豹子号，有人要吗？”孟娟又问了一下。 黄雨佳说：“我很想要啊，可是主动权不在我手里。” 柳瑶说：“要不起、” 刘枫还是低着头，说：“要不起。” “我要！”原来黄雨佳刚才一张牌没看见，这时正好看见了。 黄雨佳脸色潮红起来，说：“谁要我？” 张子明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说：“原来刚才这个枪在这里，这样的话，我可以要。” 张子明故意说的很慢，他以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把牌慢慢放了下来。“ 黄雨佳叫道：“啊，正好把我压住了。” 张子明说：“只是这么大的，没有更大的了。” 结果这把牌还是柳瑶输了。 柳瑶情绪更高了，说：“太好了，又是我。” 说完，柳瑶站起来，也没走开，把她的裤子脱掉了，不过，还过里面还穿着一条粉色衬裤的。她笑道：“不好意思啊，刘枫，这一把我要是再输了，就跟你没完。” 刘枫说：“我知道，我知道。” 张子明说：“柳瑶这是什么逻辑，输了牌怎么能埋怨刘枫呢。” 柳瑶说：“他是我的人，我想把他怎么样都行，张先生，你想干什么啊？” 张子明说：“输了牌不能怨别人嘛。” 说笑着，柳瑶坐下了，她竟然把腿直接放在了张子明的腿上。张子明吓了一跳。要不是孟娟在低头抓牌，真是露馅了。 也多亏了这很宽大的桌布，把这一切都遮掩住了。 柳瑶一边抓牌，一边说：“怎么样俺，张先生，你想替刘枫说情，这个情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当时合同上面都写着呢。” 这个问题会引起刘枫的反感，也会刺激他的神经吧。张子明另一只手在她的腿上拧了一下，说：“刘枫是个好同志，你不要这样说了。” 与此同时张子明感到黄雨佳的两腿间竟夹紧了，她伏在桌子上，突然“啊”的叫了一声。 张子明赶紧把腿往回抽。这桌面是耽在上面的。张子明的腿收回时，桌面掀了起来……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纸牌散落了一地，多亏没伤到人。张子明好不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样说。 “怎么回事嘛。”孟娟站起来，走到一边。 “都怪我，翘着二郎腿把桌子顶翻了。”刘枫站在一边，收拾着东西，这样说着。 “刘枫不错啊。”张子明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下次注意，没事的。你看我的鞋子都脱落了。” 说完，张子明很自然的把鞋子穿好，他看了一眼黄雨佳，黄雨佳却坐在那里，站不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五章一个人的咖啡 黄雨佳斜坐在椅子上，裙子掀起了一半，她的双腿还是仅仅并在一起。眼睛却有些泪汪汪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赶紧把头转了回去…… 现在终于安静了。张子明这才开了手机，看见有好些个未接电话。 可是张子明一个都不想回。想起自己这次被陷害的事情来，还心有余悸。尤其是这次的主谋，一般人惹不起的。堂堂的市委书记上官解放，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现在张子明只想叫自己的心情静下来。 本来孟娟准备招待她们几个在这里吃火锅的，可是黄雨佳不舒服，只好躺在那个房间里休息了。 柳瑶要刘枫今晚还账。听到还账这两个字，刘枫的脸红了起来，说：“不要乱说，张书记还在这里。” 张子明说：“没事，没事，你们聊。” 柳瑶说：“走吧，你要是叫张先生帮你也行啊，可是人家张先生忙啊。” 刘枫又低着头，不说什么。 孟娟说：“算了，柳瑶，不要闹了，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柳瑶没说什么，开始穿着衣服。张子明想，这个柳瑶也真是太开放了。 什么都说，什么事情都敢做。 对于刘枫，张子明的看法彻底改变了，看来刘枫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被柳瑶这个事情给绊住了。所以才会在自己的面前放不开来。 刘枫说：“张书记，你这个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吧？什么时候需要杀出来的话，我会配合的。” 张子明说：“好，我知道了。” 孟娟说：“好了，小刘不要说杀这个字。子明这个事情还不至于用得着这个字。” 张子明说：“是啊，我什么时候想重新站起来了，跟孟姐说一声就行了。” 柳瑶说：“我知道了，孟娟姐现在正好想跟张先生多呆几天，等呆够了，张先生就又重返江湖了。” 刘枫说：“张书记要是去省城玩的话，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找几个朋友招待一下。” 张子明想，刘枫在省城的时候不过是在夜店里面混的。他能有什么朋友？不过这是他的好心，也算是客套话吧。张子明还是答应了，说：“好吧。” 看着柳瑶和刘枫走了出去。孟娟走张子明面前，一只胳膊搂着他，另一只胳膊抬起来，在张子明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今晚我要好好叫你吃一顿……明天我们会省城，在那边我刚买了一套房产，可以游泳的，我们进去试试水……” 可能是孟娟年纪比张子明大的缘故，张子明在她面前，只能服从。“就在这里吧……”孟娟呢喃一声抱住了张子明…… 张子明说：“不行，里面黄雨佳涵盖还在，你忘了？” 孟娟叹了一声口气，说：“还真是的。” 说完，她推开那间卧室的门，问：“雨佳，你好了吧？” 黄雨佳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说：“好多了，算了不耽误你们了，我回去了。” 说完，她坐了起来，下了床。 孟娟说：“看你说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姚胜交代？” 黄雨佳说：“别说了，我不想听到姚胜这个名字……” 看着黄雨佳闷闷不乐出门。孟娟说：“当时都怪我，觉得雨佳是在一起的好姐们，就介绍给了姚胜，现在看来他们夫妻关系不好。” 张子明想，孟娟她们都是一样的，什么夫妻关系好不好？夫妻关系不过是一道虚线罢了。 第二天，孟娟开着车跟张子明来到了她在那边买的一处别墅。 别墅在省城的郊区。不过风光很好。游泳池在别墅的左侧方向。别墅的后面是一片草坪。 张子明说：“这个地方肖强也知道吧？” 孟娟说：“这是我得私有财产，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不许乱说。” 张子明心里感慨万千，就像孟娟这样的人生算不算精彩和丰富。这样也算是幸福的人生吧。 别墅整体共三层。 一楼是客厅，可是二楼和三楼全是些玉器珍玩。张子明被惊呆了。 “怎么样？”孟娟搂住了张子明，说：“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 张子明说：“这么多的古玩？” “别看了，走吧，我们先到外面游泳……” 这是张子明最落魄的时光，这是张子明最美好的时光。 明天孟娟要跟肖强到外地参加一个活动。 张子明只好跟她分开。不过孟娟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女人都是这样的，跟一个男人呆久了，就会产生依恋的感觉。 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唯一了。可是男人正好相反，跟一个女人呆久了会厌烦的感觉。 本来孟娟是想张子明呆在别墅里面的，可是张子明拒绝了，说：“我可不愿意当你的小白脸。” 孟娟走后，张子明独自走着。 这么多天过去了，来电话的人渐渐少了。张子明想，现在许多人都以为我已经退出官场了，尤其是王长顺和上官解放。现在也沾沾自喜了吧？ 不远处就是一家咖啡馆，张子明走了进去。 其实他是不喜欢喝的，只是喜欢里面的情调。 服务台前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问张子明喝点什么。张子明说：“随便吧。” 说完，就在靠近窗户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先生给您来杯美式咖啡吧。” 服务员把一杯咖啡放在了张子明跟前。 张子明点点头，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苦味侵染了全身。 这个时候的时光是漫长的，一杯咖啡喝完，张子明似乎兴奋起来。他拿起手机来给金晓芙拨了一个电话，说：“你是不是在省城？” 金晓芙声音有些疲惫，说：“是啊，你在哪里？”张子明说：“我也在这里，一个人喝咖啡。” 金晓芙就笑了，说：“你一个老男人，喝什么咖啡？是在钓漂亮女孩子吧？” “是啊，可是钓不到，就只好给你打电话了。”其实张子明那次在文殊遇见金晓芙，跟沈灵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想给她打电话解释一下，一直没机会，现在不过是个机会。 就算是金晓芙冲着自己发顿脾气，也无所谓的。 可是她的语气还是清脆的，调皮的。 她说：“老男人你好可怜啊，等着我，我过去做你的小鱼……”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六章 找地方玩一下 张子明看见金晓芙从车里面出来，往咖啡馆里面张望着，然后慢慢走了进来。 金晓芙说：“这么巧，我也经常来这个咖啡厅的，你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咖啡馆的音乐是安静的。只有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那边有个包间，我们进去吧。” 这里的包间像咖啡豆一样，散发着一种香甜的气息。 金晓芙的涂着浅紫的口红，虽然不冷，可是脖子上也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张子明盯着他看着。 她笑道：“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张子明说：“分开久了，就觉得新鲜，人也是一样。” 金晓芙说：“你这话很有诗意啊，有诗意的男人，说明事业上遭受了打击。” 张子明被金晓芙的这句话震住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炸蛋还要厉害。 “开始吧。”金晓芙抓住张子明放在桌子上的手。 张子明其实一直想给她解释那次的事情，看现在金晓芙仿佛不想听，或者她早就忘记了。 她拿起张子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张子明感受着她的脸庞的柔软和滑爽。自己完全没了主张。 慢慢往下滑着，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嘴，把张子明的食指含了进去。张子明感到一股温流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虽然是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张小桌子，可俩人的身子还是里的很近。 金晓芙一直把张子明的手指放在嘴里，两片花瓣一样的唇紧紧收拢着，生怕那根手指会突然间滑了出去。 金晓芙双手拉住张子明的胳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然后往后仰着…… “你不会还是忘了，怎么不知道自己继续？” 金晓芙又把张子明的手拿开了。张子明说：“还能怎么继续，我的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往下，再往下……” 她口气虽轻可是在张子明听来，就跟命令一样……张子明说：“可别怪我，是你叫我这样的……” 阳光更加的刺眼了。外面的音乐也不再轻柔，架子鼓的打击声不住的撞击着张子明的心脏。 他看到金晓芙就跟一副油画里的美女一样。 略黑的肤色，紫色的双唇，栗色的披肩卷发，这样的一个美女活生生坐在张子明面前。可能是刚才的动作太剧烈了，金晓芙的膝盖都变青了，不过刚才的兴奋叫她忘记了这些。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太苦了，不如加点牛奶。” 他说的虽然平淡，可是眼睛里分明有另外一种意思。 张子明说：“加什么牛奶，不如加点糖。” 金晓芙说：“要不就加点麦芽糖一样味道的牛奶，你给我加吗？” 张子明这才意识到，金晓芙的这句话的含义。 张子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色又热起来了，说：“不要这样说，你怎么会想到那个东西呢，粘稠稠的加在里面你敢喝吗？” “谁说的，那样不过是高蛋白，加在里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外面的音乐又缓和下来了，金晓芙开始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端起那杯咖啡，慢慢品着，说：“我该嫁人了。” 张子明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跟自己分手吗？ “呵呵，我想找个疼我的老公，可是找啊找，找啊找，就是找不到。” 张子明听着，可是没说什么。 “后来，我就不想找了，找什么老公，还不如找个PY好些，做完了都互不相欠。” 张子明感到她话里面的悲伤，想说句安慰的话，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端起咖啡慢慢喝着…… 每次的相逢都是悲伤的蔓延。这句话有些拗口，可对于张子明跟金晓芙来说这句话再合适不过了。 也不知道喝了几杯咖啡，张子明心里难受，喉咙也干燥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人都不说话。 就那样隔着窄窄的桌子，面对面坐着。 月亮出来，夜来了。 金晓芙还有别的事情，站起来跟张子明告辞。 “不再坐一会儿了？”张子明挽留着。 “坐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完了，一切都没意思了，我还是走吧。” 不可否认，这句话是对的。也是很现实的，张子明的回答是沉默。他看着金晓芙的身影在谜一样的夜里渐渐远去。他看着漆黑的夜色越来越浓重，感觉自己也成了夜的一部分。 要不是刘枫的来电，张子明也不知道会在这里站多久，说不准会一直站下去的，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树，从此沉默消失…… 刘枫的电话很及时的，张子明也不知到到哪里去。刘枫问张子明在哪里，张子明不想告诉他，说：“在街上乱逛，这省城的夜晚，也不过如此。” 刘枫说：“我叫我之前的哥们接你吧，就是那个阚晓江，不知道张书记忘了没有。” 张子明当然没忘记，也不知道阚晓江把拉马丽丽搞到了没有，不过反正没事，就跟他玩一下吧，也算是开眼界，体验生活。 想不到这个阚晓江开着一辆蓝色法拉利的，他带着眼睛，更显得文质彬彬的。 “张先生上车吧，我听阿枫说了。” 阿枫就是刘枫了。 他跟你这个阚晓江说的什么。张子明不知道，也没问，笑了笑，上了车。 车子很快到了“粉色年华”夜总会前。停好车，张子明跟着阚晓江来到了里面。 大厅的两边站着两排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一个个笑靥如花。 看来阚晓江跟他们都很熟，说：“各位同行，你们今晚谁要是有空就去三楼的吧台陪一下我的哥哥。” 张子明被他成为哥哥，总是觉得别扭，不过也说不出什么。 真是春色满园，张子明感觉这些女孩子都很美，都差不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七章 被人误会了 一样的瘦腰长腿，一样的叫人魅惑。 她们对阚晓江的话置之不理，却笑道：“阚晓江，这个人我看是你的新同事吧。” 张子明听了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赶紧低下头，跟在阚晓江身后往前走着。 到了三楼。张子明才看见有四五个看上去很帅的男子坐在那里，聊天，或者看着手机。 “晓江，他是谁啊？” 一个消瘦的男子问着，说起话来女人味很浓烈。 阚晓江说：“我的一个朋友，过来玩玩。” 张子明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几个人的职业都是跟阚晓江一样的。 张子明很不情愿跟他们这些人面对的。 在他们眼里把自己看成了他们的竞争对手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跟着阚晓江来这里了。对此张子明只能苦笑，说：“晓江，这里人太多了，你还是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阚晓江说：“不行啊，要不你先到我的房间待着吧，今晚我要出台，两个小时，要是没人点我，我带你在这里转一转。” 这里面中间是他们出台的地方，四面是一个个的小房子。阚晓江所在的房间号是八号。 到了里面，张子明才知道这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台电脑，很简洁的。靠床头的桌子上一个台灯，台灯的下面放着几盒拆开的套子盒。 “张哥，你现在这里休息，我出去上班了。” “好，你忙吧。”张子明关了门，回到床上坐着，实在有些百无聊赖了。 他走到门口边的饮水机前，给自己打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刚坐下，张子明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那种声音。原来着墙壁很薄，根本就不隔音的。这像什么，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张子明刚要开门，却见阚晓江进来了，他身后跟了一位又矮又胖的女人，这个女人戴着墨镜虽然这样，可是从她的皮肤上看，也不低于五十多岁了。 “张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上班了。” 上班不就是日这个老女人吗、可是从他的话还是可以听出，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好，你忙吧，我出去一下。” 张子明侧身就往外走。 可是那个带着墨镜的老女人堵在外面，没闪让的意思。 她望着张子明，嘴里传出了沉重的呼吸。 并慢慢往张子明身边靠拢着。 张子明不想接触她的身体，只好又退了回来。 想不到这个女人把门关上了，对阚晓江火：“宝贝，这个人是谁？” 阚晓江说：“姐，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过来找我玩的。” “是吗？”这个老女人看着张子明突然抬起手来，在张子明的脸上拧了一下。 张子明躲闪不及，可是碍于阚晓江的面子，只说：“干什么呢。” “好啊，不错嘛。”这个女人说：“晓江，这样吧，我们重新谈谈价钱，来个二合一怎样？价钱我会出双倍的。” “我就知道姐有钱，可是这个真是我朋友，不是干我这行的。” “哼，你是嫌我出的价钱低了？那好，我再出三陪的价格，你们每人六万可以了吧？” 这次阚晓江没说什么，他望着张子明眼睛里流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这不是胡闹吗？张子明想大说一通，可是想想这个是阚晓江的工作，只都怪这个老女人误会了。 “哥，你也听到了，条件还是不错的，要不我们……” “行了，你们聊吧，我走了。” 张子明开了门，干紧走了出来。 这算什么事啊、张子明心里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这个粉色年华档次很高档的。张子明想了想，干脆自己溜达一下吧。闲着也是闲着嘛。 到了电梯口，正好门开了，张子明看见一个很靓丽的女孩子走了进去。张子明便跟着也走到电梯里。可是不知道去哪层啊。他看见这个女孩按下了十六楼的楼号。张子明想，便也去十六楼看看吧。大不了再一层层的往下走，反正也不累。 到了十六楼，张子明才知道，这一层是桑拿间。过道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小门，门上挂着帘子。掀开帘子，正中间是一个大澡池子，边上是小包间。里面的光线是柔和的。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这里桑拿一下吧。 张子明在收款处交了钱，领着钥匙，来到了一个桑拿室前面，可是刚要进去，看见身边有两个披着浴巾的男子小声说着什么，从自己身边经过。 那不是刘丙辰和肖强吗？ 张子明转过头，看着，没错的，肖强身子偏瘦，刘丙辰身子偏胖。 就是他们两个。‘ 看样子她们早就来这里，洗完了，要去那边的休闲区吧？ 所谓休闲区，不过是找女人按摩的地方，就在这一层的西边，隔了一个玻璃墙。 张子明再也无心洗桑拿了。他拿起一条浴巾披在头上，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到了休闲区，张子明看见刘丙辰跟肖强在北边的两张小床上躺下了，他们点了来年哥哥女子给他们按摩着。 反正这里面光线很暗，靠近门口的的墙上放了一台电视，正放着一部不知名的言情剧。 除此外，里面很安静的。 张子明隔着他们两张床的位置上躺了下来，伏在上面，马上过来一个女子，问张子明可以服务吗。张子明看都没看，把浴巾披在身上，说：“可以的。” 张子明感受着温柔舒适服务，耳朵却听着刘丙辰和肖强那边的动静。 几分钟之后，只听肖强说：“丙辰，你放心把，你的事情我亲自过问。” 刘丙辰说：“叫你费心了。” 肖强说：“这个事情，上官解放做得不对，都是朋友，何必这样呢。” 刘丙辰说：“是啊，都是朋友，可是人家不把我当朋友啊。” 刘丙辰现在市副市长，当初竞争进文殊市市委常委的事情和郝小同闹僵了，结果谁都没进去。 看来刘丙辰一直在努力。 不过听刚才肖强的口气，这一次刘炳丙辰进场位的事情是十拿九稳了。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们按摩完了，刘丙辰说：“肖哥，我只打了当时郝小同也找过你，我不想叫为难，才没跟你说，现在隔了这么久才跟你说这个事情，你不会对我有看法吧？”虽然声音很小，可因为张子明听的详细，所以还是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 肖强说：“说这个干什么……上官解放现在要是不听话，就把他也换了，不是没有可能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八章 开算命馆 刘丙辰又说：“我知道，肖哥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肖强说：“丙辰，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吧，找我的人也不会少可是我都不理，这不是钱的问题，知道为什么？这是人的问题。” “知道，知道。” 刘丙辰的声音，叫躺在那里的张子明想起一部电视剧中和珅的神态言语。真是**不离十。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出去了。张子明才从床上面爬起来。到了了三楼，张子明来到阚晓江的房间，看见那个老女人已经走了，他自己躺在床上，抽着烟，满脸的疲惫。 见到张子明进来，阚晓江一点也没回避，说：“哥啊，你怎么才来，可把我给累坏了。” 张子明说：“是啊，干什么都不容易。” 阚晓江说：“可是干这个来钱快，习惯就好了，我们这也是吃青春饭的，张哥你不会笑话我吧？” 张子明说：“怎么会呢。” “还是张哥开明，有的人知道我干这个早就不理我了。” 这样说着，他又翘起了兰花指，很受伤的样子。张子明个最看不惯这个了。马上说：“好了，谢谢你陪我玩，没事我回去了。” 阚晓江还要挽留，可是张子明心里想着事情，再也呆不住了。 现在也不能在省城呆下去了，要回去，和他们做斗争。张子明忽然感觉这阳的生活有些醉生梦死。不过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罢了。 更主要的是刚才刘丙辰和肖强的对话，深深刺激了张子明。 本来可以在这里呆到天亮的，可张子明一颗也不想多呆下去，来到车站这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文殊市。 天色微明，张子明毫无睡意。他来到蛇沟镇医院这边。沈灵还没起床，看到张子明的样子一下子哭了。 张子明把门关好，说：“不要告诉别人我在你这里。” 沈灵说：“你还记得我？” 张子明心里愧疚，可现在也说不清楚，只说：“借你一张床，我好好睡一觉。” 张子明在沈灵这边休息了两天，除了去洗手间吃饭，他一直躺在床上。 这几天实在太累了。现在终于恢复过来了。 张子明想，现在自己一点政治身份也没有，怎么给人打交道。说是朋友，知心的没几个。 既然这样，那就重新开始，没什么的。 从医院出来，张子明望着蛇沟方向，心里一阵难受。 到了清泉，张子明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康次步道个别。 在这几个干部中除了康次步，郭祥，恐怕没人很在意张子明了。 来到县委值班室前，一些干部也都认得张子明，只是笑了下，没有跟他打招呼的。都知道现在张子明一无所事，也都知道张子明被免职的原因。 谁愿意跟一个这样的罪人打招呼呢。张子明心早就麻木了，不过如此。他也装作对那些人不认识，给康次步打了电话。 想不到康次步接听了，说：“你进来吧，我在办公室等着。” “县长……” 张子明看到康次步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康次步说：“坐吧。”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给张子明打了一杯水。张子明完全没想到康次步会这样的客气，有些受受不起，他忙接了过去，说：“谢谢县长。” 康次步说：“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犯得事情很严重，知道吗？要不是县里面顶着压力，你会被判刑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 “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过来跟我交谈？” “我……就觉得这个事情丢人，哪里都没起，在一朋友家呆着，反悔自己。” 康次步看着张子明没说什么。 张子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低下头来，说：“我对不起县长的栽培。” “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组织，你说你多好的前途，怎么自己就不好好把握呢？” 想了想，张子明终于把被上官解放愿望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还有秦听雨的事情。 康次步说：“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真的？“ 张子明说：“我不会欺骗县长的，我说出来不是需要县长的帮助，只是叫县长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就够了。” 康次步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走了几圈，然后又坐了下来，说：“怎么会这样？上官书记，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不是真的？” 张子明说：“当然是真的。” “唉！”康次步叹息一声，靠在了椅子上。 张子明说：“县长我走了。” 康次步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子明，你看事情要是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无法帮你了。” 张子明说：“县长知道就好，这个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出来后，张子明给莫软软打了电话，他需要一笔钱。 莫软软声音如旧，说：“子明啊，想我了吗，听说你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张子明不想跟她这些工作的事情。在张子明眼里，莫软软就是一张很好的床。是自己随时可以休息的港湾。 张子明说：“你来市里吧，车站那边，我需要一笔钱，你带来。” 钱对于莫软软来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当穿着一身白色裙子的莫软软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张子明就看见了。 可她还没看见不远处的张子明。 “子明啊，要钱干什么，这是五十万，够吗？” 张子明看着莫软软，说：“谢谢你。” 莫软软说：“干什么，跟我说，我是全力支持你的。” 上了车，按照张子明的指点，来到了位于文殊市瑜伽会馆不远处的一个写字楼。张子明说：“这里，我要租几间房子。” “干什么？” “我要开算命馆。” “什么？你疯了？” “是真的。” 张子明知道，开算命馆是个幌子，不过是为了以后自己仕途的重新崛起。 可莫软软当真了，她说：“子明，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这当然是玩笑话了。 说赶就赶，交租金，找人装修。没用一个星期，张子明的开的算命馆就做好了。 这在文殊市，绝对是个大新闻。 算命馆倒是不少，可是整个二层楼大的面积的算命馆，在文殊市，从来没见过。 开张第一天，一个人也没进来，张子明实在无聊，打电话给远在省城的阚晓江，叫他给自己发几个好看片子过来。 阚晓江在这方面的资源不错，给张子明发了十多部，都是张子明没看过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二九章 前世情人 一直到了下午，终于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顾客，是坝上镇的党委书记田明，也就是之前张子明的老同事。 现在田明都是镇党委书记了。 张子明：“我当时找我算命的，想不到是你啊。” 田明说：“老领导，你怎么……” 很明显的，田明是想不通张子明干起了这个。张子明说：“没事，我就是想换一种工作方式，这不很好吗？” “唉，那个事不是真的吧？” 张子明知道田明说的是上官解放冤枉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个事情的真相现在只有自己和康次步知道，当然还有秦听雨，其余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声誉，必须要挽回来的。 现在自己在这里看算命馆，只是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能跟田明讲。 “田明，这个事情你就不要说了。我现在是罪人，没有政治身份，你还来这里看我，看来还不错，当初我没有看错你的。”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老领导你要是吃不上饭了，就跟我说一声，大不了回坝上我给你找个地方住着，保证你舒舒服服的，你这样开算命馆，算什么啊？” “好了，你不要说了人各有志，这算什么，说不准以后我还要出家当和尚去。” 看来田明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来看望自己，这是有风险的。 张子明又跟他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打发他走了。 田明一走，又没人了，张子明只好又拿起手机，看着片子。 天黑了张子明郑瑶去楼上休息，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很熟悉的身影。 进来的是安然。 这时张子明没想到的。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张子明有些手忙脚乱了，说：“你来了？” “我来看看，听说你干起算命先生来了。” “我……” 张子明不想跟他说谎，不想骗她，可是却也不能说实话。 只好说：“干着玩的。” “你很厉害，认识人多，可是你这样算什么？” “你进来坐吧……” 张子明看到她纤瘦的身子，实在不忍心。 “不了，我来其实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怕辞职了，去南方。” “去南方干什么？” 安然叹息了一声说：“我们本来就是一般的朋友，现在我走了就是陌生人了，往后谁知道呢，你也不要问我干什么了。” 张子明心里难受，他似乎看到上个世界安然心碎的样子，现在为什么又不可以欢欢喜喜的在一起，为什么还是个悲剧？ “你……既然来了，就照顾我一下生意吧，我给你算个命，怎么样？” 安然抬起头来，看了看，说：“也好。” 安然走到张子明跟前坐下，说：“算什么？” 张子明看着她说：“我会相面，你在前世的名字也叫安然，你有一个哥哥，可是你的哥哥是个败家子，你是个成功的商人，不像是现在只是个警察……前世你爱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很爱你，可是你们缘分太浅了，做不成夫妻……现在你要是遇到这个男人，只好好好把握，就能够好好过一辈子……” “好了，谢谢你，看不出你真是当算命先生的料。”安然说着站起来，拿出一张百元钞票说：“这些钱够了吧？” 张子明一把把她的手抓住了，说：“安然，你不要去南方，你去了干什么？” 安然说：“你放手，我跟你有关系吗？” 张子明说：“你前世的情人就是我，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珍惜一下还不行？” “张子明，你放手……” 她虽这样说着，可是语气软软的。 张子明稍一用力，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她叫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张子明抱着她，来到了楼上，本来是打算放在床上的，可是张子明没这么大的力气，上了楼梯之后，他的胳膊就发酸起来了。 多亏了地板上面铺着地毯。张子明自己先跪了下来，然后慢慢把安然放了下来，说：“没力气了。” 安然还是闭着眼睛，说：“我要回去了，你这样是犯法的……” 安然是凌晨时分离开这里的，张子明看着她穿好了衣服，说：“你去南方干什么？” 安然说：“忘记一些事情和一些人……” 张子明也睡不着了，他早早开了门，莫软软来电话，问张子明怎么样。张子明心里还挂念着没心思跟莫软软说什么，只是说：“还好。”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 …… 出去吃了点早餐，回来时张子明看见对面的瑜伽会馆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了。 他们可能很吃惊，场面这样大的算命馆，究竟有什么本事。 张子明开了门，坐在那里，拿出手机来看片。 还有两部没看完，要是看完了要要跟阚晓江说一声，在发些过来。 两部片子很快看完了。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十点多，他想到，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决心给上官解放打电话。 这里的座机号码是个新号。上官解放的手机响了很长时间后，张子明才听到回答：“哪位啊？” “是我啊，上官书记，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是张子明。” “……哦，是你啊，有事吗？” “我在瑜伽会馆的对面开了一个算命馆，上官书记不来坐一坐？” “胡闹！” “上官书记是不是怕我没本事？刚才我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给你起了一卦，你到年前很可能被换掉……” “胡说八道。” “你要不信就等着看吧，我是都告诉你了。” …… 上官解放一句话没讲，挂断了。 张子明听着，把电话放下，心说，等等吧。 一直到了晚上，张子明到了楼上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张子明问是谁。 “是我，上官解放。” 终于来了。张子明一点也不吃惊，他开了灯，开了门，说：“这么晚了，我以为上官书记不来了。” 从上官解放的打扮来看，他是很注意自己的。不仅戴着墨镜，头上戴着帽子，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口罩。 张子明看着他把口罩取下，说：“没事的，上官书记，这里没别人。” 上官解放说：“你今天上午说的事情，是怎么算出来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三零章 三个条件 张子明心里冷笑：这特么还要算吗？是我听来的。 可表面上张子明说：“以前我一个亲戚就是算命的，有一点小名气，我那个时候跟他学了一点皮毛，现在我算是失业了，只好自力更生了。” 上官解放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仿佛没听见张子明这句话，说：“在文殊，我可以叫你倒下，也可以叫你站起来，懂吧？” 张子明说：“上官书记，你是信我呢，还是信秦听雨？” “什么意思。” “上官书记不是很听信秦听雨的话嘛，我这次一落千丈还不是因为上官书记听信了她的话？” “哼……呵呵……” 上官解放不知道是笑还是冷笑。 “不过……要是上官书记信我的话，就把王长顺弄下来……这样，我才能知道上官书记的诚信，是不是？” “你跟我谈条件？” “上官书记误会了，我怎么敢跟你谈条件？我现在只是个平民百姓，靠算卦来维持基本生活，我命苦啊。” “子明。”上官解放的语气又变温和了，“你也知道，王长顺现在刚上去，怎么能马上叫他下来呢，这样朝令夕改是很不好的。会造成干部队伍的动荡。” “那上官书记的意思是听从秦听雨的话，不听我的就是了？现在我也不怕什么了，上官书记不会再跟秦听雨联手把我陷害了吧？” “你！”上官解放的脸马上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张子明：“你说话要有分寸。” 张子明说：“算了，算我说错了，上官书记不要生气啊，时间不早了上官书记是不是要回去休息呢？” 上官解放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才把眼睛睁开，一句话不说，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写好后，他把那张纸往张子明面前一推，说：“子明，我们算起来都是同事，还是不要闹僵了，这上面是我写的三个条件，你选一个吧，要共赢才是真的赢，这样的哲学常识，你懂吧？” 张子明看着，这张纸上面写的是： 金钱，美女，权利。 三个条件，六个字。 “你选吧，选一个条件，我会满足你的。” 张子明想：金钱这方面自己不欠缺的，只要一个电话，美女总裁莫软软就会给自己送过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交了什么大运，反正这方面是不缺的。 美女嘛，自己身边也不少啊，从马丽丽开始，到沈灵，范青青，吴萍，安然，莫软软，付秋兰，万萍萍再到现在的叶楠，孟娟，伍姿……当然还有有这方面的意思，却没接触过的，比如思黄雨佳，柳瑶，茉莉，尤其是茉莉，当时吴大力留给自己的，茉莉一定听吴大力说过什么的，可现在根本就没时间碰。之前的魏西雪，刘紫超，朱倩，现在已经没有结果了。跟这几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仿佛成了一个梦……更早以前在坝上蹲点的时候，好像跟一个妇女主任也有过几次。这样想来，张子明脑子里全是这几个女人的影子，太乱了，这样会折寿的。我才这么年轻，这一生中的女人是不是太多了？ 至于权利么…… 张子明想，一级级的往上升，太无趣了，现在有些厌倦了。 可是有了权力之后，那种被人尊敬的感觉确实很爽。 可是权利也是约束自己言行的一种工具。 这一点太不好了…… 现在我这个算命先生的身份刚刚确立，没事就看看小片，这日子还是不错的。 那，权利方面的事情，还是再等等吧，不过，不想权利的事情，可是王长顺还是要下台，因为他是自己的敌人。 更为重要的是，张子明现在感觉，自由自在很不错的，更为关键的是，他看到因为一条消息就把上官解放吓成这个样子。还有市长何文秋，现在找他办点事，不是不可以，万萍萍现在跟何文秋如胶似漆，都是自己给介绍的……这样的干部，不过是给自己握住了把柄，现在不得不乖乖听自己的话。这种幕后操中的滋味，比在台前当官好多了。 想到这些，张子明把那张纸条又推到了上官解放的面前，说：“上官书记，呵呵，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能跟你谈条件？” “好！”上官解放把那张纸条收了起来，说：“我信你的话，既然我开出的条件你不要，那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年前就会被换掉的？” “我不是吹，这可真是我算出来的。” 上官解放终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不瞒你说，前天我去省里开会，感到石浩东对我有看法了，真是奇怪，他竟没跟我打招呼……子明，你说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张子明心里冷笑，正是官迷心窍了，还破解，怎么破解？ “这个问题嘛，也好办，我能够算出来，当然能够破解了。” 看到上官解放这种态度，张子明的的自信心又出来了，他说：“要是想破解，你得把一些事情如实的告诉我啊，有因必有果，知道这些我才能对症下药，保你江山不到一万年。” 说完这句，张子明心里也笑了，想到，张子明你真是个天才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好好，子明，你说该怎么办？” “你先说你为什么那么听秦听雨的话？” “这个……唉，我就说了吧，你可能也算到了吧？是秦听雨叫我升王长顺的职务的，因为……秦听雨能满足我……的……需求……” 虽然他说的莫迷糊糊，可张子明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为了核实自己的猜测张子明又问：“具体怎么回事呢？” 上官解放沉默起来…… 他又看着张子明，说：“你不会会算吗，这个也要问？” 他果然不傻啊。张子明说：“呵呵，我当然知道，不过那种事情就不要说了，好了你放心吧，我会给你破解的。” 说完这句张子明其实很心虚的。 可是看样子上官解放完全没有怀疑什么，他站了起来，把头伸向张子明，说：“子明，你看 能不能保证我连升三级呢？你要是助我达成了这个目标，我一定要给你盖一座九层高的大楼，天天恭着你。” “这个倒是不需要，这样把我当成什么了？” 刚说完，张子明看到门外一个飘渺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瑜伽会馆的师傅秦听雨。 她现在来干什么？张子明吃惊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 秦听雨双手扶住门框，身子紧贴在门上面，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脸色煞白，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只是觉得她太过于神秘了，别的倒是没感觉出来，说道：“秦听雨，上官书记也在这里，你来是不是有事情？” 上官解放听到这话，才回头看着秦听雨，却说：“你来了？” 秦听雨的这个黑色长袍把她的脚都遮住了，也不知穿的是什么鞋子，只看到她裙摆随风舞动，一下子到了上官解放的身边，轻声软语说道：“你怎么到这里了，今晚我有送你的礼物，你还要不要了？” “听雨，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今晚我就不过去了吧？”很显然上官解放当着张子明的面不想跟她说太多。 秦听雨说：“你怕什么，你是不是害怕张子明听到，知道？” 刚说完，直即爱你秦听雨的的一只脚直直立了起来，竞勾住了张子明的脖子，张子明只感到一股热气缠绕着自己。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 这个时候，张子明并没有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好奇着秦听雨身子的柔软。 从她的小腿开始，张子明看到秦听雨的大半个身子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这样不好吧，关键是秦听雨想干什么？ 张子明斜了一眼一边的上官解放，可上官解放不知道被秦听雨施展了什么魔法，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一般。 秦听雨的一只手臂放在张子明的上臂上面，说：“你……的字，现在怎么样了？” 这说说着，张子明那只手被她带动起来，不由自主的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至于究竟是什么字。张子明也不清楚。 也可以说这或许根本就不是字，只是一个符号。 这种符号张子明当然知道了。 写完这个之后，张子明感觉秦听雨的身子变得冰凉了。 她害怕秦听雨会突然伸出舌头在自己的脸上舔舐。想把她从自己的身上弄开，看她身子太软了，仿佛有弹性的，推开了上面，却推不开下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子明的脑子里现在闪出那副完整的官府来。是那样的清晰。 张子明说：“你这算什么，不就是写几个字？” 说完张子明再也控制不住，握住秦听雨的手在桌子上把官符的样子划了一遍…… “咕咚！”只见秦听雨突然间倒了下去。 张子明这次控制住自己。不过感到自己的身体太热了，仿佛火烧一样。 这时张子明又闻见一股臊臭的味道，在秦听雨的身上漂浮着。 这可怎么办，秦听雨和上官解放都晕过去了。 主要的是秦听雨，张子明看到她嘴角流出了黑血。张子明在她的后面拍了几下，说：“秦听雨，没事吧？”秦听雨睁开眼睛，问：“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上官解放了也醒了过来，他似乎沉沉睡一觉，说：“好困啊。” “我做什么了？”秦听雨站起来，看着自己怪异的打扮，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与那条大蟒蛇有关联？张子明心里这样猜测。 听说那种东西，有了一定的年份便可附在人身上，这么说秦听雨这段时间来，不过是被蟒蛇附身了。 “上官书记，秦听雨，我们还是去瑜伽会馆看看吧？” “瑜伽会馆？”秦听雨一脸的茫然。 张子明说：“是啊，你是瑜伽会馆的师傅，不知道吗？” “听雨没事吧？子明，这是怎么回事？”上官解放也很迷惑。 到了瑜伽会馆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人了。 只有一个保安坐在门口边打盹。 来到那间单独的屋子里面。张子明开了门，里面乱七八糟，上面的神龛落了下来，灰尘洒落了一地。 里面的那条蟒蛇窜来窜去，样子极其烦躁。这蟒蛇再没了之间的温顺，它见到门口边的张子明突然把头颅高高立起，滋滋吐着蛇信。 张子明害怕，赶紧把门关上，说：“秦听雨，你就不知道，原先你经常跟这条蛇在一起。” “怎么会呢？”秦听雨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上官解放这时似有所悟，说：“那么之前听雨的言行，也是受到了这条蟒蛇的控制了？” 张子明说：“很有可能吧，秦听雨的八字软，受到了这蟒蛇的控制。” “这么说是你降伏了这蟒蛇？” “可能是吧。” “那，这蟒蛇怎么还在里面穿来穿去，会不会出事？要不把警察叫来吧，打死算了。” 不知什么原因，上官解放对着蟒蛇生出了无限恨意来。 张子明想：看来上官解放实在怀疑我的本事了。可是，我究竟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呢？张子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管那么多，不过那张官符确实有神秘之处，刚才逼走了秦听雨身上的邪气，现在只能对大蟒蛇也试一下了。 想到这里，张子明跟上官解放说：“书记，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降伏蟒蛇。” 关门后，张子明的心才跳得厉害。他小声说：“狗日的蟒蛇，你现在乖乖装死，我就当不知道，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看那蟒蛇似乎听懂了张子明话，张大嘴巴，对准张子明的头部，横扫过来。 张子明无处躲闪，只好往前一跑，然后转身，抱住了蟒蛇的尾部，在蛇身上写着官符上面的符号。 刚写了一个，张子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发凉起来，跟关键的是，那蟒蛇似乎知道张子明在干什么，丝毫不给他时间，舌头一转，几乎碰到张子明的颈部了。 张子明赶紧蹲下，情急之下张子明仿佛看到那张官符飘落下来，他拿起来，贴在了蟒蛇的身上。 蟒蛇身子软了下去，一头栽倒在地。 张子明开了门，感到身心疲惫。 上官解放站在门口问：“好了？“ 张子明点头，说：”我很累，要回去睡一觉了。“ 身后似乎是秦听雨叫了一声：“你没事吧？” 张子明全然不顾，一步步回到了自己的算命馆。 刚躺下，就听见人生噪杂。 张子明躺在床上，却看见自己漂浮在上面。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灵魂出窍？ 确实这样的，刚才跟大蟒蛇在里面搏斗的时候，张子明定力不足，三魂分离。 这种感觉很奇妙的。就跟喝醉了就差不多。张子明感觉脑袋一直朝下，这时又漂浮到了瑜伽会馆前面，他看见上官解放正搂着秦听雨说着什么。 张子明想听一下，下沉，下沉……一下子进入了上官解放的身体。 第六三二章 了解一点内幕 这种感觉是很莫名其妙的，一霎那间，张子明感觉意识清醒了，可对着前面的大玻璃镜子，张子明看到的是上官解放的面孔。 张子明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这张上官解放的脸，说：“上官书记，你好。”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天已大亮了。 张子明回到算命馆，看到自己的身子在楼上的卧房熟睡的样子。张子明想，虽然不知道这么回事，可这样也不错，我就借用一下上官解放的身子，当一回市委书记也不错。 这样想着，张子明把门锁好，除了这条过道往市委办公室的方向走着。 从这边去市委大楼太远了，张子明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市委大院门口，门卫把出租车拦下，见坐在里面的是上官解放，态度马上来了个大转弯，敬了一个礼说：“书记请进。”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平时是不许出租车进来的，所以有些干部都看着从出租车里面出来的人是谁。 当看见是上官解放的时候，都无话可说了。 来到上官解放的办公室前面，正巧碰见秘书长曾光。 “书记，早啊。”曾光笑了笑。 “哦，秘书长……”说到这里张子明意识到自己没进入状态，赶紧补充说：“怎么样，你这个秘书长还可以吧？” 曾光本来是市政府的秘书长，没有实际权力的额，他现在听到上官解放问自己，不知什么意思，马上紧张起来：“我，还可以，还可以。” 看到曾光的样子，张子明心里忍住笑，说：“那就好。” 说完到了办公室里面，张子明在上官解放的办公桌前转了一圈，才坐了下来。 “书记，开会了。市委秘书长段之廉急匆匆走了进来。 段之廉之前给张子明的印象一般，现在急乎乎走过来，却把张子明吓了一跳，张子明挥手说：“知道了。” 可段之廉却把门关了，说：“书记，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哪有什么情况？” “今天早晨我看见书记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办公楼的，书记是不是到下面微湖私访去了？” “哦，没有，开会去吧。” 段之廉也是市委常委，张子明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五楼会议室里面，这是一般的常委会，张子明来其余人都到齐了，张子明放松心情，来到位于中间的位子上坐好。 张子明感到有些眼光在看着他，他故意大声咳嗽一声，说：“开会了，文秋你先说一下吧。” 张子明这样说，是因为经常听见付秋兰这样称呼何文秋的，他不知道在这种场合，很严肃，上官解放称呼同事都是称呼同志的。 多对这个动作及其细小。 也没人在乎什么。 何文秋讲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布置。 最后请上官解放做一下讲评。 张子明想，讲评什么。之前上官解放是怎么讲评的？ “不错，最近这段时间同志们都辛苦了。就这样，没事就散会吧。” 张子明就说了这么一句。 “上官书记的工作作风更务实了。” 很多人都私下这么说。 下午张子明想去蛇沟镇检查一下工作。这很突然的，工作行程上没有。段之廉很为难，说：“书记，这太突然了，现在通知下去，恐怕来不及准备。” “准备什么，检查工作还要准备？” 段之廉挨了批，也就不再说什么。 随同上官解放来蛇沟检查工作的，除了段之廉还有副市长郝小同。主要原因是郝小同一直分管农业。 从市里先到了清泉县。 县长康次步和县委书记姚胜都接到了电话通知，对上官解放的到来，仓促准备了一下。 都不知道这次上官解放突然来基层检查的原因，所以都很谨慎。 见了面，寒暄几句。姚胜说：“上官书记，是不是我们的一些工作不到位？” 张子明看到姚胜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尽量严肃着，板着脸，模仿着上官解放的样子，说：“不是这个原因，我是随便转一下。” 他这样说，姚胜和康次步就更紧张了。 都知道，领导想要随便转，那范围可就大了。 随便转的另一成含义还是检查问题的。 见到康次步的样子，张子明说：“不要担心，次步同志还是不错的。” 这句话更加叫一些人惊奇了。上官解放这次难道是关于人事问题的，要不他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扬康次步？ 到了蛇沟镇。 张子明看到镇政府的大门口拉起了欢迎的横幅。 现在镇长是刘枫，镇党委书记王长顺。 今天就是来撤掉王长顺的。 王长顺跟刘枫在一边站着，张子明看见了，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王长顺说：“上官书记，要不要区会议室，听我们的工作汇报？” “听什么汇报？这不是形式主义吗？”张子明模仿着上官解放的口气，说：“你们不要跟着我，我就是随便转转。” 姚胜跟康次步一直陪同左右的额，听到上官解放这样说，也不好在跟上去了。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这个上官书记的事情，也太出人意料了。 王长顺很是得意，他跟在上官解放的身边，见四处无人，小声说道：“书记，要不今晚在这边休息一下吧，这次我会给你提供很好的女学生。” 张子明站住了，他望着王长顺，心里面也在七上八下的。 见到上官解放的样子，王长顺更来了神，他说：“没事，这边离县城不远还有一所职高，那里面的女学生也就十七八九，上官书记要是喜欢，我这就叫人弄几个过来。” 这一定是上官解放坚持要提拔王长顺的真实原因了。 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张子明听着，虽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收到了剧烈冲击。 他问：“哦，王长顺，以前你给我找过的有多少了？” 王长顺说：“嘿嘿，没关系，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很多次，只要上官书记喜欢的，我就一定做到。” “哦，那次那个跟张子明在一起的女学生，也是你搞的吧？” “是啊，当然是我搞的，怎么了？”王长顺感到这句话有些蹊跷。 第六三三章 撤掉你算了 “不错啊，很不错。”张子明模仿着上官解放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小意思，主要是秦师傅那边给我点拨，要不我也不知道上官书记会有这样的爱好。” “啪！”张子明抬手给了王长顺一耳光。 “书记，你打我？” “竟敢有这种卑鄙的手段拉拢干部，我打你是轻的了，还要撤你的职！”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段之廉她们都跟在上官解放的身后，看到了上官解放打了王长顺一耳光。 这样，便都围了上来。 段之廉问请了事情原委。 很显然段之廉也想不到这个小小的蛇沟镇党委书记会这用这种手段拉拢上挂解放。段之廉说：“上官书记，这个事情是不是要重点处理一下？” “哦。”张子明心里暗暗高兴。 既然上官解放点头了，段之廉把姚胜和康次步召集过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姚胜和康次步也十分吃惊。 段之廉说：“现在我按照上官书记的意思，宣布对王长顺的处理决定，先免职，再等候处理。” 张子明听完，尽量模仿着上官解放的动作的语气，说：“出这种事情是很不应该的，我感到痛心啊，现在暂时把王长顺免职吧，至于蛇沟镇书记的人选你们清泉班子要赶紧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还是用有经验的同志。” 张子明没有直接说出付全德的名字，只是说重用有经验的人。 这其实是道选择题。 姚胜跟康次步作为直接主管，都感到王长顺做出这种事来是很叫人吃惊的。 怎么会当着上官解放的面说出那种话来，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事情的结果完全在张子明的意料之中，鉴于蛇沟镇的工作状态，又以上官解放的话为指导，决定叫已经推及二线的付全德掌管蛇沟的全部工作。 太突然了。付全德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种好事情。 他当着上官解放的面表了态。 康次步却忧心忡忡，说：“全德，你是老同志了，一定不要犯低级错误啊。” 付全德说：“请县委领导放心，请上官书记放心，我一定发挥好一个老同志的作用，把蛇沟镇的工作搞上去……” 付全德现在是如愿以偿了，可这都是自己讲义气，当初是答应了他的，更主要的是付秋兰。张子明想了想，说：“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付全德还是不错的，当时我记得张子明跟我提起过。” 由于事发突然，这个会议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多。张子明感觉自己的劳累，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明知道身子不是自己的，可还要扮演着。太累了。 回到文殊市，张子明来到上官解放的办公室里，感到有些晕沉沉的。 既然可以上了上官解放的身子，那也应该再出来吧。 张子明尽量叫自己安静下来，想着怎么离开上官解放的身子。张子明叫自己的意念集中，一下子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了算命馆的楼上。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上官解放本人也有印象，可以有种排斥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完全知道这一切，也都是自己做的，可是心里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这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不论是对于张子明还是上官解放，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不过这两个人的梦境是一样的，主要内容就是把王长顺撤职了。 从具体的感受来说，张子明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他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而对于上官解放，也知道王长顺被免职的事情，他的心情是失落的。 张子明下了床，刚开了门，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门前停住了。 从车里下来的是莫软软，她说：“子明，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哦，诶事就好。”莫软软搂住张子明，不住的摸来摸去的。就像给张子明检查什么。 张子明也没多想，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好像我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莫软软的嘴巴就像饥渴了很久的小鸟，在张子明的脸上身上吻着。 张子明躺在那里，看着她一件件把衣服脱光了。张子明看到她站在自己跟前，女神一样的。 恍惚中，张子明感觉她的样子是那样的眼熟，一个神秘的没人在向自己慢慢走着，走着。 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在想什么？”莫软软光滑的手臂搂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没想什么，感觉以前就认识你。” “能想起来吗？” “想不起来。” “那就好好想一想。” 这样说着，莫软软的舌尖已经伸到了张子明嘴里…… 激情过后，张子明并没觉得累。莫软软站在大落地窗前，说：“子明，你该醒过来了。” 张子明说：“我早就醒了。”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莫软软一笑，开始穿她的衣服。 “好了，你继续当你的算命先生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莫软软刚走，秦听雨走了进来。 这个神婆一样的秦听雨现算是改邪归正了，她对于自己以前的事情也莫名其妙。 “子明，怎么回事啊，很多学员说，我以前能给她们预测凶吉，可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张子明说：“以前不过是那条大蟒蛇附了你的身子，现在蟒蛇死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 “哎呀，别说这些了，好不好，快点想办法帮帮我。” “这好说，叫我来好了，别的不行，给人预测凶吉，我还是很能忽悠的。” 到了瑜伽会馆的大厅里面，张子明也有些拘谨。足足有一百多个女人，安安静静的归附在地板上，头顶着地，一动不动。 秦听雨说：“我最近身体不好，感应能力不行，你们要是有事情可以问一下这位张师傅，张师傅算是我的同行……” 以前，秦听雨的单间现在被封了起来。张子明说：“谁要是有这方面的事情，就到对面的算命馆找我吧。每次我只看是个人。” 张子明说完，就走了出去。 出来后，张子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不是跟秦听雨合伙骗人吗？ 刚到了算命馆，就有一个三十岁的少妇跟了过来，说：“师傅，我身子一直不舒服，你能给我调理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三四章 张老师很忙 这个事情张子明更没底了，不过既然答应了，就要糊弄一番。 再说看这少妇长相不错的。 “哦，好好，你哪里不舒服呢？” “我就是小腹，经常疼，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身来，听人说练瑜伽可以缓解，可到现在还没缓解。” “这样吧，你躺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张子明记得之前孟娟就说过，自己的按摩跟别人不一样很舒服。还有何文秋，那个事情一不行了，就找自己按几下。那个时候，张姊妹宁以为是巧合加心理作用，现在看来不会是那么多巧合吧。 张子明把手放在少妇的小腹上，轻轻揉着，说：“怎么样？” “好热。” 这少妇闭着眼睛，轻轻说出这么两个字。 张子明想到，不管真叫，昨天的事情虽然一场梦一样，可这至少证明了，我在某些方面，是有这个能力的，难道这与二叔给我吞服的官符有关？ 官符上面奇怪的符号是不是一种神秘的暗示呢？ 这样想着，张子明在这个少妇的身上按照官符的形状，开始按摩起来，几分钟之后，只见这个少妇脸色绯红，不停说着：“舒服，太舒服了，用劲啊……”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张子明感到这少妇的小腹凹了下去。“好些了吧？” “好了，不疼了。” 少妇说着下了床，她并不避讳什么，掀开自己的上衣一看，惊叫道：“太好了，师傅，我的妊娠纹都没有了。” “好了就好，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至此张子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能力。 这都要感谢那个世界的张二叔，张大全，逼迫自己吞下那张官符来。 付全德跟刘枫来到了张子明的算命馆。付全德现在红光满面，来这里看望一下张子明是付全德的意思。 因为当时上官解放说，自己当撒谎能够一把手这个事情，张子明是给自己说了好话的。 张子明明白付全德的意思，说：“不要感谢，干些什么。” 付全德看到张子明现在真的开起了算命馆也是很想不通的，现在看到了总算是眼见为实，他说：“秋兰总是跟市长吵架，什么时候我叫她过来，找张老师看一下。” “呵呵。”张子明说：“好啊，不过刚才你的称呼不错，张老师，从此我就是一代大师了。” 刘枫站在一边，说：“我觉得张老师现在是想沉静一下，到时候想重入官场，凭张老师的本事是易如反掌的。” 张子明笑了笑，没说什么。 看来刘枫看事情是很透彻的。 在风月场待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 付全德又请张子明出去吃饭。 张子明说：“吃饭就免了吧吗，我还要休息，没事你们就不要来了。” “是，是，我们听张老师的。”付全德竟连连点头，样子极其谦卑。 现在张子明就害怕吃饭。被张子明治好病的几个女子，正在瑜伽会馆那边等着请自己吃饭呢。 付全德和刘枫走后。 张子明来到了瑜伽会馆这边，到了二楼，只见六七个女子都站起来说：“欢迎张老师大驾光临。” 张子明笑道：“不要这样，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其中一个少妇说道：“不知张老师喜欢吃什么，我们也没有点菜。” 张子明说：“随意好了。” 那个少妇便开始点菜。身边一个女子说：“张老师，你的手法这么利害，可不可以给我丰胸呢？” 她这句话说出来，很多人都笑了。 张子明说：“你需要丰一下吗，我看你的不小了。” “越大越好，要不张老师给我试一下吧。”这个女人化了淡妆，长得很俊，跟一个韩国女演员差不多。张子明还是笑了笑，说：“这样不好吧？” “来吧，我都不在乎，张老师你还在乎什么？“ 说着，她拿起张子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上面。 “张老师，你就亮一手吧。”另外的几个女子掩嘴笑道。 张子明心想，这还不大，一个手都按不过来。 “来吧，张老师用力气啊。” 看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张子明只得装出很懂行的样子，手上用力，慢慢在上面移动着。 这样一来，包间里面倒是安静了。 张子明闭上眼睛，按照官符上面的形状来回按着。 几分钟后，只听这个女子说：“好舒服……“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张子明把手拿了下来，问：“怎么样了？” 这个女子没说什么，低头看着，说：“怪了，怪了，你们看，不仅大了还挺起来了。” 张子明看了一眼，确实的，两个肉团挺立起来。 “太好了，张老师……” 她这样一说，这几个女人都要叫张子明按摩一下。张子明想，这特么太辛苦了，摸老摸去的，我还不累啊。 “我太累了，一天只能治疗三个人，今天已经超员了，明天再说吧。” “是啊，还是叫张老师先吃饭吧。” 正吃着饭，张子明接到了上官解放的电话。上官解放加他去一趟市委办公室。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上官解放感觉出什么不对劲了？张子明出了茶楼，开着车，来到市委大院这边。 上官解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对张子明说：“坐吧。” “上官书记找我什么事情啊？”张子明刚坐下来就问。 “子明是这样的，昨天我感觉跟做梦一样啊，迷迷糊糊的就把王长顺的镇党委书记这个位子给撤了，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张子明心里暗笑：你当然是跟做梦一样了，因为是我在操控着你。 “因该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放松一下就好了。” 张子明小心的说道。 “没事就好，我也怀疑是自己的睡眠不好，才引起的。” 说完上官解放还是愁容满面的，说：“子明你别忘了上次说的，有人要换掉我，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这个问题。这次是上官解放失眠的原因吧。他不说张子明还真的忘记了。 张子明闭着眼睛，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我算一一卦看看……” 鼠窝案张子明从随身带的黑皮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在笔记本上面写了起来。 上官解放也很认真起来，看着张子明说：“不急，不急。” 十多分钟后，张子明说：“这个事情，是有小人在说上官书记的坏话。” “是啊，我就知道有人背后捣乱，这可是这个人是谁，怎么破解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三五章 一场法事 张子明心知肚明，这个人当然是刘丙辰跟他后面的肖强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当初在九龙村，上官解放也是跟刘丙辰和肖强不错的。 不过是不太爱走动，疏忽了。人情也就冷淡了。 无论怎样，刘丙辰没这个念头。他不过是想进入常委，跟郝小同争口气罢了。可是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就罢了，上官解放也没有给自己说上一句话。一开始刘丙辰以为上官解放刚从市长的位子上到了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为了注意影响故意不提这个事情。刘丙辰私下也找过上官解放，可上官解放总是装糊涂，对刘丙辰进常委的事情不闻不问。刘丙辰急了，心一横，就找到了肖强。想不到那次在省城被张子明碰到了。 张子明顺势而为，跟上官解放说出了这个事情。想不到上官解放真是信了。 现在上官解放要张子明帮他破解，张子明是这样想的： 一开始我干算命先生这个职业，不过是为了一口气，把王长顺搬到，也是机缘巧合，因为魂魄上了上官解放的身子，我过了一把市委书记的瘾。现在才感觉干这个比当官感觉还要好啊。 既然上官解放求我破解，那就搞一点动静出来，叫他看看。 也好为我的事业打开市场。 张子明说：“放心吧，上官书记，这个事情，我是帮定你了，这样吧，我算了一下你是金水命，现在流年对你不利，所以才会有小人作乱。这样破解的话，也要找几个金水命的人来，合成一起，才能破局。” “哦，好好，你赶紧办吧，子明，越快越好，需要什么事情能够跟我说。” “也不需要什么事情，我算了一下，刘丙辰是金水命，平时关系也还可以，你今晚找个地方，摆一桌，到时候，我做一下法事，你的位子就稳当了。” “好好，除了丙辰，还有谁啊？我这就打电话。” 张子明实在想不起来，便说：“这就够了，人多了反而不好。” “好好，地点就定在市北新区刚开张的君道福临大酒店吧，怎么样？” “好说，好说，就这样吧，今晚七点钟准时开始。” 这几年文殊的发展从一些新开张的酒店就可以看出来。这家君道福临酒店张子明也是头一次听说。 晚上快七点钟了，张子明来到了这家君道福临酒店，到了1128号包间之后，才知道上官解放跟刘丙辰早就到了。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 张子明看了一眼，不觉被这个女人的气质所震撼。 这个女人也看了一眼张子明，眼睛里跟高傲的。 张子明笑道：“上官书记，刘副市长，你们早来了。” 上官解放说：“刚来不久，子明辛苦了。” 刘丙辰很是纳闷，心说：怎么回事啊，今天真是反常，上官解放请我吃饭，张子明现在不过是个算命先生，上官解放却对他如此恭敬。 上官解放又对那个女人说：“蓓蓓，你出去吧。到时我我叫你过来，你再过来。” 这个叫蓓蓓的女子应了一声出去了。 门关了上来，上官解放这次说：“刚才的那个是这里的公关部经理，人家可是硕士毕业啊。” 说完，上官解放看了一下刘丙辰又说：“今晚，我事情子明做一下法事，按照子明的说法，丙辰是金水命，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我就把你叫来了，没意见吧？“ 刘丙辰这次混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忙说：“没事没事，只要书记需要叫我干什么都行。” 张子明听了刘丙辰的话感到好笑，叫我干什么都行。这句话是没错的，可是总觉得别扭。 再一细想，这句话就很下流了。 张子明忍住笑，说：“那就开始吧。” 说完，张子明从包里拿出一叠冥币，又把两个酒杯里打满就，把一个香炉放好，点燃三炷香。 上官解放和刘丙辰竟一眼不发，看着张子明的一举一动。 张子明斜视一眼，想到：看来这些礼数我是无师自通的，真是天意啊。现在看来刘丙辰跟上官解放被我这些举动懵倒了。 之后，张子明在香炉前跪下拜了拜。这还不算。张子明来之前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如果说是开张，这算是第一次啊。 张子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今天下午刚买的罗盘来，他把罗盘放在地上，看了看，然后开了门，在门口中间看了看。其实张子明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不过动作跟张大全很像，更准确地说实在模仿张大全的动作。 几分钟后，张子明站起来，拿着罗盘，说：“好了，好了，就是这里了。” 说完，他走到桌前，把那两杯酒端过来，洒在了地上。 又把那一叠的冥币点燃。 张子明说：“上官书记，过了对着香炉磕个头吧。”上官解放点点头来到张子明房罗盘的地方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刘副市长，也请你过来磕个头吧。” 刘丙辰也是一言不发，过来磕了三个响头。 之后，张子明说：“等这三炷香燃完，仪式就结束了。上官书记，这次说起来，你可欠刘副市长一个人情。” “是啊，我知道。” 刘丙辰忙摆手，“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应该的。” 上官解放看着刘丙辰说：“对了丙辰现在怎么样啊？” 很显然刘丙辰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说：“呵呵，就这样。” “你进班子的事情，我好差点忘记了，下个月要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啊，谢谢了，谢谢书记的看重，我一定尽职尽责。” 刘丙辰激动起来也是语无伦次的。 张子明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也终于放心了，这样一来，才是真的破解了。 三炷香很快燃完了。 张子明说：“好了，我保证上官书记地位永固。” 上官解放高兴起来，说：“好啊，今晚我们放喝点，不怕什么。” 他打了一电话，那个叫蓓蓓的女人进来说：“是不是要上菜了？” 上官解放说：“是的，开始上菜。你就别走了，过来陪着子明喝一杯子明是今晚的功臣，我不能喝太多，你就替我吧。” “他干什么的？”蓓蓓站在张子明一边，问道。 上官解放说：“子明可不得了，原先跟在我手下干镇党委书记，现在可是一宗师，风水八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呀，原来是个算命的，我当干什么的。” “蓓蓓你可不要这样说，张老师很灵验的。” “那，可不可以给我算一下？”说着蓓蓓在张子明身边坐了下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三六章 买房子的用处 张子明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幽香，刚来是张子明从上官解放和她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这个蓓蓓跟上官解放的关系非同一般。 很有可能是上官解放的新欢吧。 张子明心里明白，看了一眼，说：“现在有贵人看上你了，你的前途一片大好。” 张子明说完，看了一眼上官解放。上官解放笑道：“怎么样，蓓蓓，很准吧？” 蓓蓓却说：“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张子明想：你不懂，不就是上官解放的小蜜吗。非要说出这个来，你就懂了？ 张子明说：“这样说吧，你这个女人啊，桃花太旺，追你的男人不少，可是你看不上眼，为什么啊，因为那些男人就不叫男人，只有现在遇到的一个男人才是你命里的贵人。” 这样一说，蓓蓓就脸红了。他低下头一声不响喝着茶，说：“你这个算命的，也太神了，只看了我一看就知道这些，那我再问你，你说我现在跟这个男人有没有好的结果啊？” 这个问题，不好说。 也说不准的，谁都知道这种事情只是随便玩玩的，可是女人都要个结果。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蓓蓓嘲笑起来。 张子明说：“这个人是很愿意跟你在一起的，只是你心里想太多了，不过经过我的开光之后，你才能把这个人锁住。” 张子明只是信口胡说的，可想不到蓓蓓竟然深信不疑，她说：“好啊，你还会开光，怎么开啊？” 这还怎么开？张子明也是不知道的。 他做出为难的样子，说：“开光这种事情，不要弄，你要是愿意，只有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才可以。” 蓓蓓拿出手机来，看一了一下，说：“这个月农历十五都过去了，看来只能等到下个月初一了。” 张子明说：“你要是愿意，那就等到下月初一吧。不过，据我崔算，你就是不开光，那个男人也会把你当成宝贝的。” “蓓蓓，你都听见了吧？你看子明算命就是很准的。” 刘丙辰再也忍不住了，他说：“子明，子明啊，给我算算，给我算算。” 张子明说：“刘副市长算什么？爱情事业还是婚姻？” “我……”刘丙辰迟疑起来，刚才太着急了，当着上官解放的面，不能说事业，也不能说婚姻。 张子明知道刘丙辰犹豫的原因，说：“是不是健康方面的事情啊？” “对，就是健康，你给我看看。” 上官解放见时间不早了，说：“子明今天这件事情谢谢你啊，我先回去了，你们聊吧。” 上官解放一走，蓓蓓也走了。 于是包间只剩下刘丙辰和上官解放了。 刘丙辰站起来，把门关好，重重拍了一下张子明的肩旁，说：“子明，可以啊，你这本事，连上官书记都叹服。” “算不得什么，不过是混口饭吃。” “我要有你这本事，早就云游四方了。” “不能这么说啊，我要是有刘副市长的本事，也不会这样的。” “呵呵，子明，还是跟我说说我的事情吧？” 看来刘丙辰真是相信自己决心当一位算命先生了。 “我不过是想控制住一些人罢了。”张子明这样想着，刘丙辰太狡猾了，自己知道他的事情也很多，现在该说的就要说出来，叫他知道自己的“真本事”。 张子明便装作很郑重的样子，重新问了刘丙辰的生辰八字。 之后，张子明又在那个本子上胡写乱画起来。整个过程是安静的，几分钟之后，张子明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样，有事就说。” 刘丙辰等不及了。 “哦，刘副市长，想不到啊……” “怎么了？” “你的官运不错，可惜前几年有灾星落入你的命宫，所以很可能你的官运就半路截断了。” “什么灾星？” “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命运，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可是只是别人嫁祸冤枉，也是不可以的……” “那是什么事情啊？” “卦上是这样说的，一个男人位子在你之上，可是一个女人听从了你的建议，把这个男人给陷害了。” 张子明故意没说出朱倩的事情来，要是直接说了出来，刘丙辰可能会不信了。 “是吗，我想想。”张子明看到刘炳丙辰这一次真的是害怕了，他的前额基本没有头发了，可是他还在不住的挠着。 “这种事情，有没有办法可以化解啊？”刘丙辰没有承认，不过这句话，说明他信了。 “这种事情不好办，关系到阴阳两道，人死不能复活啊。” “那怎么办呢？” “办法也是有的，我看了你的八字，也看了上官解放的八字，你们两人的很像，他现在市市委书记，你也很可能是文殊的一把手，所以要想化解你的事情，全在你自己的把握，你要经常跟上官解放接触交流，这样他的气场就会影响到你。” “这样真的管用？” “当然管用了，可是效果不明显，要是想效果明显的话，还是从阴事入手？” “怎么入手？” “你在你家的西南方向买一处房子，到时候，我过去给你布置一下，这样作用大。” 卖房子对刘丙辰说是小意思。 三天后张子明接到了刘丙辰的电话，叫他一起去看房子。 这是一座新开发的楼盘。 刘丙辰买的房子在八楼。四室两厅的格局。 简单装修。 张子明转了一圈，说：“不错，这个房子很好，你要再买张供桌，一副棺材来。” “这个，还要买棺材？” “是啊。” 刘丙辰害怕别人看见会问什么。只好到了晚上，才叫人把棺材弄了进来。刘丙辰沾沾自喜说：“怎么样啊，子明，纯实木的大棺。” 张子明围着棺材看了看，说：“好好。” 说完，张子明拿出一张黄纸交给刘丙辰，说：“你把那个人的名字写下来，然后叠好交给我。” 刘丙辰写好，交给了张子明。 张子明拿了，放在了棺材里面，说：“这是刘副市长给你的新家，你就不要有怨恨了。安溪在这里住着吧。” 上香拜祭完之后，张子明说：“往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你都要来拜祭一下，不要怕麻烦啊。”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在这里买了房子的事情，子明你可也要替我保密。” “当然了。” “那就好，子明这几天麻烦你了，这是一点小意思，你收下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飞来横祸 张子明看了一下，原来是两根橙黄的金条。 “刘副市长，你这是干什么。” “一点小意思，子明你就收下吧。” 张子明没再说什么，把金条拿在手里，说：“那就不好意思了。” “别说这话，子明，往后少不得麻烦你，以前有些事情误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哪能呢，刘副市长以后前途无量，我还要刘副市长多多关照呢。” “哈哈，这里也没别人，不瞒你说，这个话我爱听，到了我这个级别，谁不想往上爬啊，可是难啊，早知道你有这样一手本事，我就不找别人了，直接找你给我摆个风水局，破解破解多省心啊。” “这就是机缘啊，机缘未到，你也不知道我会干这个。反过来说，机缘未到，我也不可能干这一行。” 刘丙辰客气的拍了一下张子明，说：“子明，看不出，真的看不出来，你不仅书法一流，搞这些事情也是一流，像你这种人才太难得了。” 这句话，叫张子明脸上都发烫了。就这样还叫人才？我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不过张子明还是谦虚着：“我不过是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啊。” 刘丙辰说：“走吧，出去吃饭，我们好好聊一聊。” 张子明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这次就算了吧。” “那好，那就找机会吧。” 下了楼，张子明手里拿着那两根金条，竟没有半分的高兴。 他说不出自己这是成功还是失败。 不过现在自己想过这样一种自由的生活，那就干吧。当初我二叔就是个风水先生，现在我算是继承祖先的事业，算不得丢人。 刘丙辰开车走了。张子明不想跟他一起去，只好独自走着。张子明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种独处的感觉。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一切是真实的。 算来算去，张子明没想到被别人算计了。 刚走了没多远，张子明就被两个人架上了一辆车。这两个人动作很快，张子明根本来不及呼喊，更别说反抗了。 上车之后，张子明的头上被罩上了一个黑套子，嘴里被塞上了一个布团。 张子明是惊慌的，可是只能惊慌着，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这样做。 车子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停住了。 张子明感到窒息，难受想恶心。 张子明希望这时有人恶作剧的，把自己绑错了。不会有事的，自己是安全的。 在张子明的记忆力，这时第二次被人绑架了。第一次是在古玩街，被莫软软的人绑架了，可是当时自己知道是被什么人给绑架了，可现在呢，一无所知。 “不会是自己手里拿着金条，被人看见了吧？可是现在那两根金条还在自己身上，这就是说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财，那是为了什么？自己是得罪过人，比如最近的王长顺，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吧？那一次虽然害怕，可是跟莫软软相识了，不仅得到了她的身子，也得到了她的财富，可是这样一次，看来没这样幸运了，只能找机会逃脱了。” 自己的头上还带着那个套子，看不清东西。嘴里的那团布团还没取出来，也不能说什么。张子明只能用鼻孔用力呼吸着。 许久之后，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个人在张子明的跟前跪下，拍了拍张子明的脸。 张子明晃来晃去，想叫这个人把他嘴里的布团取下来。可是那个人却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 于是房间里又安静了。 那脚步声是很清脆的，像是高跟鞋的声音，这么说是个女人了？ 张子明侧耳倾听，那脚步声渐渐消失了，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停住了。张子明什么也听不见了。 四周又是一片安静。死了一样的安静。 “爸爸，你这样合适吗？”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吧。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张子明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主要是不敢确定。 “你……不懂事……”这个声音如此的沧桑，张子明是陌生的。 这是要干什么？张子明不知道了。 “我就是想剁下来他一只手，又不会出人命，你怕什么？”隔了一段时间穿听见那个男人这样说了。 “难道是要把我的手剁下来？”张子明心里也害怕。 张子明猜测，自己是被关在了一件独立的屋子里，说话的人在外面，所以听起来声音很小。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张子明猜测天已经黑了，因为自己的肚子饿了。不过还行，有人给他送来了米饭，鸡腿，和一盘青菜，一瓶矿泉水。 那个黑色的头套终于被拿掉了，可是房间里面没开灯。 “吃饭，不许说话。”这师哥高大的中年男子，张子明从未见过的。管他呢，张子明从来没有感觉这样饿过，早知道跟刘丙辰吃饭了，也就不会有这个情况了吧。 米饭和鸡腿是那样的香甜。张子明吃完了，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那个人见状，一句话不说，又把张子明能捆绑起来，一切恢复了原样。 张子明想要挣脱，可是徒劳的。 醒来时，张子明又被人架上了车。 车子一直行驶着。 这应该是一辆小型的货车，因为张子明听到车里面做了好几个人，要是小轿车不可能做这么多人。 行驶了一段时间，张子明听见一阵哭声。这是个女人的哭声。可是车箱里面是安静的。 张子明更加纳闷了。 肚子又饿了，应该是快中午了吧。也就是说，这辆车行驶了一中午，这要是去哪里？ 果不出张子明所料。车子行驶了不久，便停住了。张子明的头套没拿下来，眼见摆了一个盒饭。 “快点吃，不要看，不要说话。”妈的，这个男人真是凶悍。 张子明一句话不说，端起盒饭吃着，眼睛却四下看着。‘可是没有结果。这个地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张子明甚至分不清楚方向。 “哥们，你们老板呢，我想跟他谈谈，有事情谈事情，这是干什么？” “不要再说话！” 看来没戏的。这种人就是看家狗一样，主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张子明又赶紧吃了起来。 这是一辆白色的依维柯。通过前面的反光镜，张子明看到车后面的座椅上放了一盒绿箭口香糖。 张子明又开始怀疑起来，不会是她吧？自己认识的几个女人中，只有她喜欢吃口香糖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三八章 公司的内幕 “快点吃，不要乱看。”一边的看守阴沉沉提醒着。张子明还没吃完，可是远处不知谁说了一声：“把那个人绑起来。” 张子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胖男人已经走过来把自己捆了起来，头上又罩上了那个黑色头罩，嘴里面又塞进了那个叫他窒息的布团。 “爸爸，我跟你说了，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情，我就跟你回去，要是不答应我……再也理你……”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事情你不要管，这时我自己的事，你要是再坚持下去，我也没办法了……”这个苍老却爽朗的声音是谁呢？ 张子明实在想不起来。 “那我就不跟你去了，我自己回去了。” “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张子明你自己想办法逃命去吧，我帮不了你了…… 张子明听着，也是干着急。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叶楠，可是他的爸爸……难道是洪达夫？ 想起这个，张子明激动起来。 身子不住的扭动着。他越来越相信，这个男人就是洪达夫。可是这究竟为了什么？ 张子明心里气恼，听着车子重新发动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 “好了，把他的头罩取消来来，我要跟他谈谈。” 坐在车后排的真的是洪达夫。 还没等张子明开口，洪达夫笑了：“子明，希望你明白，我这样是迫不得已啊。” 张子明的手脚依然被绑着，他大口呼吸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说：“原来叶楠是你的女儿，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洪达夫说：“你不知道吧，我就告诉你，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你以为我的祥和集团只是做机械加工的，对吧？这也不怪你，除了公司的核心层，谁都不知道，祥和集团幕后的业务其实是盗墓……” “什么？”张子明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看，现在我都告诉你了，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啊。我叫我的亲生女儿来监视你，想不到你很有魅力啊，年轻人，你竟然我把我的女儿都泡上了，就凭这一点，你就死而无憾了。” “你要把握带到哪里去？” “呵呵，别紧张，去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遇见我就开始欺骗我了？” “不错，你很聪明啊。那次在国外，第一次看见你用毛笔写了一个广告词，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才会到你们清泉县投资，这些不过是障眼法，这都是为了今天的开始。” 车子开的飞速，道路也崎岖不平了。张子明看到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岭。 “你这样是犯罪，希望你明白。” “呵呵，犯罪？我洪达夫听说过这个词语，可是什么事犯罪，我却不知道。” 再往前面，就没有路了。 车子不得不停了下来。 张子明也被那两个青年男子从车上拉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 “张子明，你看不出来吗？这里是中越边界，当时我从军的时候，听说过的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吧？” 张子明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到了这里？ “不要吃惊，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的风水很好吗？传说中的那扇石门，需要你来开启。” 张子明冷静下来，说：“洪达夫先生，你要想清楚，你听说的那种事情很可能是假的，不要相信。再说了，我的书法只是信手胡写，怎么会能够打开什么石门？” “废话少说，走！” 越往前地势越险要。洪达夫站住，把眼镜摘下来，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放在地上很认真看着，说：“果然是这里的，没错。” 张子明说：“洪达夫，你要是需要我写的字，我给你写就是了，何必这样呢？” “不是需要你的字是需要你写字的手……” “啪啪！”走在张子明左右两边的那两个男子突然倒了下去，口吐白沫而亡。 洪达夫叫了一声，道：“是谁？” “洪达夫，是我啊？你认得我吗？”原来是莫软软。 她身后带着几个，手里拿着弓弩，一步步逼近着。 洪达夫不认识莫软软，他说：“你是谁，怎么知道这里的？” 莫软软说：“张子明是我的朋友，我来救他的。” “这个地方，没人找到的，是不是叶楠跟你说的？” 洪达夫猜得没错。叶楠一急之下想报警的，可是又怕洪达夫被抓了起来。她这段时间时间在清泉，可是对于张子明举动很清楚，这时洪大夫交给她的任务。所以对张子明经常接触的人，叶楠是清楚的。 就打电话给了莫软软。 莫软软，带着人火速来到这里。其实叶楠跟张子明都没想打的是，后来这个莫软软比洪达夫还要可怕。 叶楠从后面走了出来，叫道：“爸爸，跟我回去吧，我们离开这里，你究竟要干什么？” “滚，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洪达夫咬牙切齿。他突然往上面跑去。想不到洪达夫的步伐矫健，到了一座山顶之上，洪达夫狂笑不止，停住后，他小声说着什么。真个身子突然从山定跳了下去…… “爸爸……”叶楠的哭诉是无用的。谁都救不了他。洪达夫在死前究竟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一场紧张的人质劫持事件，看样子就这样结束了。 张子明对莫软软表示了了感谢。当着她的许多手下，莫软软还是矜持的，她笑道：“不要感谢我，还是感谢叶楠吧，要不是她的电话，我不会找到这里来。” 张子明回头，看见叶楠蹲在地上，她的长发披落在背上，身子不住的抖动着。还在流泪。 这个时候，不能说什么。张子明走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慢慢抚摸着，说：“其实我不怪你，也不怪洪先生，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希望你不要伤心过度。” 说完，张子明想跟莫软软说一下，会去的，可是只见莫软软神情严肃起来。她望着高高的山峰，说：“子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记不起来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三九章 市长的苦恼 张子明望着，说：“我不知道，实在记不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莫软软拉起张子明的手往前走去。 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张子明担心着叶楠。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叶楠还跪在地上，哭着。 “唉！”真是想不到。张子明跟莫软软一直往上走，到了山顶，莫软软搂住张子明，说：“你就然记不起来，就留下点回忆吧。” 张子明没说什么。莫软软的红唇就已经堵住了张子明的嘴。张子明只有接受。这山顶的大青石太硬了，可是丝毫不影响莫软软的状态…… 莫软软娇喘吁吁，脸色潮红，完全不顾吹来的阵阵山风把她的衣服都吹落了。 张子明也停了下来，躺在大青石板上，喘着气。这一切变化的太快。 莫软软却坐了起来，拿起身边的一片树叶，撩着张子明的下面，说：“还来吗？“” 张子明被她雪白的皮肤刺激着。一把抱住她，说：“你这样好的女人，怎么不找个男人？” 莫软软没有回答，却突然站了起来，闭着眼睛，朝着太阳的方向，很陶醉的样子。 在张子明接触的几个女人里，莫软软算是比较独特的。 她年轻美貌，不缺钱花。事业方面也顺风顺水，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身边追她的男人似乎不多。 “刚才办事之前你问我，我记不记得这里？这时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之前来过这里，还是我得了什么健忘症？” “没有，我只是问问罢了，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这次洪达夫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也太不值得了？” “人各有志，管那么干什么？子明，不你没听过，人生短暂，赶紧享受这是真的。” “是啊，人生就是很短暂，可是你看洪达夫是不是有别的所图，他说的这个地方有一扇大石门，我可以开启，靠，我是谁还不知道，他太高看我了。” 莫软软的背对着张子明。张子明只能看见她飘散的头发和饱满的臀。这真是一副很好的画啊。 刚才疯狂的时候，莫软软的上衣被风吹跑了。可是她全部担心，回到山脚下，她才想起什么，说：“子明，还是你把我抱上车吧，你看我……” 张子明同意了。她只裸着背。这样走下去，他的手下会怎么说呢。 车上有别的衣服，可是莫软软什么也不穿，只把一块黑色的纱布系在了身上。她冲着张子明笑了笑，说：“这样的打扮你是不是没见过？” “没见过。” “你还不上车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你看叶楠还在这里，我过去问一下吧。” 叶楠哭的厉害，张子明递给她一块纸巾，说：“不要哭了，走吧。” “你滚，我不用可怜……” “想不到祥和集团的主要业务是盗墓，更想不到你会整天跟踪监视我，我有那么重要吗？” 叶楠没有回答，只是在不停的哭泣。 “子明，我们走吧，叶楠小姐迷不了路的，她一定有办法回去。” 莫软软又在催促了。 回到了文殊市，张子明在自己的算命馆坐着，哪里都不想去。他在想，洪达夫的事情，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所谓的那个山洞究竟在什么地方？可是莫软软的样子更叫张子明怀疑。她似乎知道什么吧？可是他什么也不说。这是为什么？ 张子明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他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我的手，有什么奇怪之处，不过是能写一种很特别的字体罢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张子明看见一辆车在门前停下了，出来的是市长何文秋。 张子明看见，忙站起来，给他开了门：“何市长现在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地方？” 何文秋没说什么，他四下看了一下，说：“子明这里没别人吧？” 张子明说：“没有，就我自己。” “那就好。”只见何文秋对着车子招招手。只见一个女人匆匆下车，走了进来。 原来是万萍萍。万萍萍是张子明介绍给何文秋的。 想不到何文秋胆子很大，大白天竟然开车拉着万萍萍到了这里。 张子明对万萍萍笑了笑，说：“没事吧？” 万萍萍说：“没事。” 说完却看了一眼何文秋。 何文秋说：“子明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手机打不通。” 手机被关机了，当然大打不通了。张子明不想跟别人说起昨天的事情，那就算一场梦吧。 张子明说：“我出了一趟远门，直接关机了。” “哦，怪不得，子明啊，听说你越来越厉害了。” 张子明笑了起来，“何市长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就是混口饭吃啊。” “这样很好，子明，我问你，你说我要跟万萍萍结婚怎么样？” “什么？”张子明马上明白了，看来万萍萍功夫不错，何文秋很满意了。可是付秋兰呢？张子明感到这样不妥，就没说什么。 “子明，你看我跟萍萍的属相和不和？” 张子明接过了何文秋写的一张纸条看着，说：“我给算一下……” 说着张子明坐了下来。说是算一下，其实张子明心里在琢磨着，这样一来何文秋就伤害了付秋兰了。之前的的结发妻子白露再算上，就接连伤害了来年哥哥女人了。这个何文秋，看上去文质彬彬，想不到对待女人毫不留情。 既然这样，就叫他知道女人是不能轻易抛弃的。 想到这里，张子明心里有底了，皱着眉头说：“何市长，我看你跟万萍萍的八字是合得来的，不过你阳气很旺，万萍萍只是水中金，这样的话，不利于你的事业发展啊。” “什么……”这个消息是何文秋不能接受的，不利于自己的事业发展，那可是大事情。 “文秋，我们还是分手吧……”万萍萍眼圈红了起来。 “子明，张大师，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办法……也是有的，不过就怕不好办啊？” “什么办法啊？” “你是阳气太旺，为了事业顺利，得找两个女人同时结婚，这就好了，我保证你事业前途无量。”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四零章 女人的战争 “不行！”何文秋还没说话呢，万萍萍已经开开口了，就这两个字：不行！ 何文秋看了一眼万萍萍，对张子明说：“子明，你看，还有别的办法吧？” 张子明说：“这个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万萍萍，你要顾全大局，为何市长的事业想一下。” “我的命怎么这样苦？” “萍萍……”何文秋拉着万萍萍的手，说：“不要这样，我现在事业很多人盯着，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总不能不当这个市长了吧？” 张子明看在眼里，心里却笑个不停。 “那，你要保证我做大。”万萍萍沉默良久，说了这么一句。 “好好，我发誓叫你做大。” 何文秋松了一口气，对张子明笑了笑：“子明，叫你见笑了，萍萍还是很懂事的，就是另外一个是不是……” “我早就给市长算好了，付秋兰跟你的八字很合得来，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唉，子明，你好要帮我啊，秋兰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么你说这个事情能行吗？” “放心吧，付秋兰的工作我来做。” “那就谢谢了。”何文秋说：“这个事情得抓紧，你看什么时候我们能拜堂？” 这句话差点叫张子明叫了起来。这何文秋想当新郎想疯了吧，智商都有些降低了。 不过张子明还是很郑重的样子，说：“好的，我给看一下日子。” 最后，张子明说：“今天跟明天都是好日子，再往后就是下个月了，何市长的意思呢？” 何文秋说：“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吧，还有付秋兰的工作，子明一定要做通。” 何文秋跟万萍萍走了出去，上车走了。张子明这次拿出手机来，给付秋兰打电话。叫付秋兰来一趟。 付秋兰说：“我去你那边干什么？还是你来我这里吧。” 张子明听出付秋兰口气里别的意思。便说：“我是有事情找你，你现在在哪里？” 付秋兰说：“我在缘合小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句嗔怪张子明的话，叫张子明心里痒痒的，他说：“好，你等着，我就过去了。” 缘合小区的设计是联排别墅。 这里曾经是何文秋跟付秋兰幽会的地方。现在何文秋迷上了万萍萍，很少来了。付秋兰有气却说不出来，每天只能给养的一只小猫喂食。日子很单调无聊的。张子明的到来，对她来说是很激动地。 付秋兰穿着一件百色吊带裙，站在大落地窗前，看着张子明走了进来，她推开窗，对张子明挥着手，说：“嗨！” 张子明看了一眼，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这付秋兰太不注意了，虽说小区管理很严格，可是她这样站在窗前，挥着手，叫别人看见会怎么样？ 又想起刚才付秋兰的神态，只看见她修长的腿的，她这样实在暗示什么吧？正想着，张子明便站住了，抬头望着付秋兰。付秋兰手里拿了一个自己的内衣，扔在了张子明的脸上。张子明拿了下来，看了一眼，这世间浅粉的内裤，边沿绣着紫色的牡丹花…… 付秋兰开了门，笑嘻嘻看着张子明，一句话不说。 张子明把那件内裤拿出来，说：“你是在学习潘金莲吗？” 付秋兰说：“我天天在等着有个西门庆从我的窗下经过，现在终于等来了……” 这里的床铺很大，很松软。付秋兰搂着张子明说：“今晚别走了。” 张子明说：“不行啊，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职业，算命先生兼风水大师，我忙啊。” “嘻嘻，你会吗，是不是骗人的，我说啊，你就是床上功夫可以。” 张子明说：“我算过了，你就是当小老婆的命，不要苛求太多了。” 付秋兰并不生气，，她说：“我给何文秋当小老婆，可他把我放在心里了吗？” 张子明说：“何文秋命硬，你要是真跟了他，你会克死家人的。” “啊？”付秋兰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说：“真的，假的？多亏没跟他拜堂。” “你要想跟何文秋长久，必须做小的，知道了？” “我就是不服，怎么我做小？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何文秋叫你来的，是不是他在外面又有新欢了？” 付秋兰一点也不傻。 接下来张子明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付秋兰说：“那个万萍萍，何文秋是怎么认识的？” 张子明不敢说是自己介绍给何文秋的，只说：“工作的原因，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听我的，明天跟何文秋拜堂，虽然你这样，可是身份在这里摆着的，好好享受生活就是了，别在乎谁大谁小就行了。” 付秋兰说：“这个事情，我要不要跟我爸爸商量一下？” “你叫付全德知道就行了，这说明何文秋是忘不了你的，可是最好不要说，知道的人多了，也不好。” “好，那我听你的，可是我往后你要经常来陪我。” “知道了，市长工作太忙，你不要热他生气就行了。” 一大早，何文秋开着车拉着万萍萍来到了张子明这边。 张子明刚起来不久，昨天跟付秋兰缠绵的太厉害，感觉走路有些发飘。 “市长，很早啊。” “子明，怎么样了？”何文秋很着急。 “办妥了。”张子明打着哈欠说：“等一等付秋兰就来了，我给你们主持一下，就好了。” 关于怎样主持这样的一个拜堂仪式，张子明想了很长时间。 之前早就跟何文秋说过了，在张子明这边举行个仪式，算是拜堂了。 张子明这边，三楼的房间都空着，里面的卧室有床，有各种家具。 何文秋看了看，觉得不满意，昨天下午，叫人拉了一套沙发上去。 付秋兰来了。 她是坐出租车来的。 “秋兰，你来了？” 何文秋站了起来，笑道。 虽然张子明跟她交代过，要顾全大局，不要吵闹，可很明显，付秋兰还是很生气。他望着一边的万萍萍说：“文秋，我听子明说了，你又看上了一个女人，我当什么样子，想不到是个小娘们。” 万萍萍也不含糊，说：“何文秋，这么多年了，只有我才叫你知道了做男人的乐趣，是不是你说的？” 这个万萍萍太厉害了，她反击付秋兰，抛出的问题却是叫何文秋回答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结婚仪式 “嗯，啊……”何文秋右手握拳，放在嘴边仿佛得了哮喘，很难受的样子，眼睛却看着张子明。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到，何文秋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萍萍，这些事情，不要讲了，现在要顾全大局，什么是大局？就是何市长的事业，你还不懂吗？何市长好，你们都好，反过来讲呢？什么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王萍萍哼了一声，看着张子明，说：“总之就是我做大，她做小。” “好了好了，这个事情，秋兰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你是大姐，秋兰是小妹，这样行了吧？” 张子明很佩服自己的苦口婆心。 万萍萍说：“她刚才怎么说我的？给我道歉。” 看来万萍萍想直接把付秋兰拿下。 这个事情，真不好办啊。张子明看看付秋兰。付秋兰却把头扭了过去。 没办法，可能是何文秋这段时间太宠爱万萍萍了。张子明只好把目光有投向了何文秋。 何文秋说：“好了，好了，吵什么啊？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吧？我何文秋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们了？刚才子明的话，你们也听见了，要好大家一起好，要是有意见闹情绪，我和文秋大不了市长不干了，出家做和尚，你们就守寡吧。” 何文秋说完这句，万萍萍和付秋兰都没说什么。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张子明笑道：“好了，刚才何市长的话，你们两个也都听见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要是你们没意见，我就主持一下这个仪式，只要是入洞房的，仪式过后，就可以在一起了。” 付秋兰说：“文秋，我跟你好，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结婚仪式不说是很隆重，可也不能这样随便吧……” 他这句话，是在情理之中的，表面看没什么，可是另外的意思是是对准万萍萍的。 所以万萍萍的脸有露出了生气的神色。 何文秋说：“秋兰，这只是个仪式，放心吧，仪式完了，我陪你到欧洲旅游几天，好不好？” “真的吗，只带着我一个人？” “真的，我保证。” “那就好，我没意见了。” 说完，何文秋又把眼光看向了万萍萍。可万萍萍哼了一声。 总算没说什么。 张子明说：“好了，那就去楼上吧。你们这是三人婚，所以要告知何市长阴间的老祖知道这个事情，这个是最重要的，这样何市长的阴功才会旺起来……不说了反正你们也听不懂。” 这三楼的房间还是很大的。张子明早就布置好了。 靠北边的墙便放了一副香案。上面摆好了三只红蜡烛。 张子明先把红蜡烛点燃，然后说：“从现在起，你们三个人心里都不要有杂念，要处于空灵的状态，这样何市长叫的老祖宗们才能感受到你们，知道吧？” 张子明之前见过张大全坐过这些类似的法事，所以这些东西手到擒来的。 一点也不陌生。 这个事情张子明去算是考虑充分，他开了音向，里面播放着他下载的《心经》诵读。 之后有点燃了三炷香，说：“何市长，秋兰，萍萍你们开始跪下来吧，低着头，不要说话，注意了什么都不要想。” 何文秋跪在中间，万萍萍在他的右边。张子明看了看，他们仨人跪在地上的样子，从后面看竟然是何文秋的屁股最大。 张子明转了一圈，重复着，说：“注意，空灵，空灵，不要乱想。” 这样说着，张子明又来到了后面，把手放在付秋兰的臀部，说：“高一点，这样才能显示出真心来。” 虽然跟付秋兰有过几次，看这样看着她穿着裤子的跪伏在地上，张子明感觉竟有些冲动。 付秋兰很听话的往上翘了一下。张子明的手慢慢往下挤压，付秋兰竟然加紧了……张子明却害怕了，赶紧直起身来，说：“何市长状态不错啊，一定要坚持不不要动，不要混思乱想。” 说着，张子明把手放在了万萍萍的上面。轻声说道：“放松，高一点……” 张子明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经文放完了。张子明说：“抬起头来吧。” 何文秋显然很不满足，他的这种不满足是不相信，说道：“子明，这就完了？听说你还厉害的，想不到这么简单，没事吧？” 这个何文秋不会看出自己是在敷衍了事吧？张子明有些紧张了。想了想，张子明说：“不要乱说，这只是个开头呢。” 说完张子明说：“第二个步骤开始了，请新郎新娘夫妻对拜。” 何文秋茫然站着，竟不知该现跟谁交拜。 张子明说：“你们三个都转过身来，面对面，对了，这样就行了，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还要注意了，三个人，六只手拉在一起，夫妻交拜了……” 张子明说完这句，看着她们把头低下，说：“不要动，不要大声喘气，我要请来何市长家的老祖来了，只有老祖同意你们进入何家的祖坟，你们才算是何家的人。” 张子明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吧。他也是情急之下，想起以前自己跟秦听雨练字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未曾看见的场景，现在既然何文秋有所担心，那就试一下吧。 张子明看着她们低下了头，手也拉了起来，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何文秋的肩头，说：“何市长，你是一家之主，一定要担起来，这样才会叫停和睦白头到老啊……” 这样说着，张子明的头在何文秋的肩头慢慢用力，画着官符上面那奇怪的符号…… 张子明也闭上了眼睛。 就像进入了一个剧场里面，不过整个剧场是安静的，下面没有观众，只有舞台上面的几个演员在表演。 这是不对的，张子明现在意识是清晰的，他心里在暗示着自己，要看清楚何文秋心里的想法。这个念头一想，舞台的情景马上转变了，舞台上何文秋一个男人，身边站着万萍萍和付秋兰。不过她俩都不高兴，因为何文秋的眼睛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女演员，更叫人气恼的是这几个女演员一丝不挂的。何文秋眼睛都直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大师下乡 “嗯，啊……”何文秋右手握拳，放在嘴边仿佛得了哮喘，很难受的样子，眼睛却看着张子明。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到，何文秋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萍萍，这些事情，不要讲了，现在要顾全大局，什么是大局？就是何市长的事业，你还不懂吗？何市长好，你们都好，反过来讲呢？什么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王萍萍哼了一声，看着张子明，说：“总之就是我做大，她做小。” “好了好了，这个事情，秋兰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你是大姐，秋兰是小妹，这样行了吧？” 张子明很佩服自己的苦口婆心。 万萍萍说：“她刚才怎么说我的？给我道歉。” 看来万萍萍想直接把付秋兰拿下。 这个事情，真不好办啊。张子明看看付秋兰。付秋兰却把头扭了过去。 没办法，可能是何文秋这段时间太宠爱万萍萍了。张子明只好把目光有投向了何文秋。 何文秋说：“好了，好了，吵什么啊？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吧？我何文秋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们了？刚才子明的话，你们也听见了，要好大家一起好，要是有意见闹情绪，我和文秋大不了市长不干了，出家做和尚，你们就守寡吧。” 何文秋说完这句，万萍萍和付秋兰都没说什么。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张子明笑道：“好了，刚才何市长的话，你们两个也都听见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要是你们没意见，我就主持一下这个仪式，只要是入洞房的，仪式过后，就可以在一起了。” 付秋兰说：“文秋，我跟你好，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结婚仪式不说是很隆重，可也不能这样随便吧……” 他这句话，是在情理之中的，表面看没什么，可是另外的意思是是对准万萍萍的。 所以万萍萍的脸有露出了生气的神色。 何文秋说：“秋兰，这只是个仪式，放心吧，仪式完了，我陪你到欧洲旅游几天，好不好？” “真的吗，只带着我一个人？” “真的，我保证。” “那就好，我没意见了。” 说完，何文秋又把眼光看向了万萍萍。可万萍萍哼了一声。 总算没说什么。 张子明说：“好了，那就去楼上吧。你们这是三人婚，所以要告知何市长阴间的老祖知道这个事情，这个是最重要的，这样何市长的阴功才会旺起来……不说了反正你们也听不懂。” 这三楼的房间还是很大的。张子明早就布置好了。 靠北边的墙便放了一副香案。上面摆好了三只红蜡烛。 张子明先把红蜡烛点燃，然后说：“从现在起，你们三个人心里都不要有杂念，要处于空灵的状态，这样何市长叫的老祖宗们才能感受到你们，知道吧？” 张子明之前见过张大全坐过这些类似的法事，所以这些东西手到擒来的。 一点也不陌生。 这个事情张子明去算是考虑充分，他开了音向，里面播放着他下载的《心经》诵读。 之后有点燃了三炷香，说：“何市长，秋兰，萍萍你们开始跪下来吧，低着头，不要说话，注意了什么都不要想。” 何文秋跪在中间，万萍萍在他的右边。张子明看了看，他们仨人跪在地上的样子，从后面看竟然是何文秋的屁股最大。 张子明转了一圈，重复着，说：“注意，空灵，空灵，不要乱想。” 这样说着，张子明又来到了后面，把手放在付秋兰的臀部，说：“高一点，这样才能显示出真心来。” 虽然跟付秋兰有过几次，看这样看着她穿着裤子的跪伏在地上，张子明感觉竟有些冲动。 付秋兰很听话的往上翘了一下。张子明的手慢慢往下挤压，付秋兰竟然加紧了……张子明却害怕了，赶紧直起身来，说：“何市长状态不错啊，一定要坚持不不要动，不要混思乱想。” 说着，张子明把手放在了万萍萍的上面。轻声说道：“放松，高一点……” 张子明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经文放完了。张子明说：“抬起头来吧。” 何文秋显然很不满足，他的这种不满足是不相信，说道：“子明，这就完了？听说你还厉害的，想不到这么简单，没事吧？” 这个何文秋不会看出自己是在敷衍了事吧？张子明有些紧张了。想了想，张子明说：“不要乱说，这只是个开头呢。” 说完张子明说：“第二个步骤开始了，请新郎新娘夫妻对拜。” 何文秋茫然站着，竟不知该现跟谁交拜。 张子明说：“你们三个都转过身来，面对面，对了，这样就行了，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还要注意了，三个人，六只手拉在一起，夫妻交拜了……” 张子明说完这句，看着她们把头低下，说：“不要动，不要大声喘气，我要请来何市长家的老祖来了，只有老祖同意你们进入何家的祖坟，你们才算是何家的人。” 张子明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吧。他也是情急之下，想起以前自己跟秦听雨练字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未曾看见的场景，现在既然何文秋有所担心，那就试一下吧。 张子明看着她们低下了头，手也拉了起来，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何文秋的肩头，说：“何市长，你是一家之主，一定要担起来，这样才会叫停和睦白头到老啊……” 这样说着，张子明的头在何文秋的肩头慢慢用力，画着官符上面那奇怪的符号…… 张子明也闭上了眼睛。 就像进入了一个剧场里面，不过整个剧场是安静的，下面没有观众，只有舞台上面的几个演员在表演。 这是不对的，张子明现在意识是清晰的，他心里在暗示着自己，要看清楚何文秋心里的想法。这个念头一想，舞台的情景马上转变了，舞台上何文秋一个男人，身边站着万萍萍和付秋兰。不过她俩都不高兴，因为何文秋的眼睛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女演员，更叫人气恼的是这几个女演员一丝不挂的。何文秋眼睛都直了…… 正文_这个情况不好断 张子明跟姚胜边走边谈，余庆年几个副职跟在后面。 到了五楼的会议室里。姚胜跟张子明说：“听说张大师精通奇术，不知道能不能给清泉的工作提一点建议？” “姚书记真是太高看我了，清泉的工作在姚书记的指导下，很不错的，我怎么敢提建议？” “子明，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总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姚胜这句话，才叫张子明感到，他是认真的。 张子明想了想，从皮包里面拿出了笔和本子，又拿出了三个铜钱，说：“那就麻烦姚书记摇一摇吧。” 这个都知道怎么用。 姚胜也没说活，把铜钱接了过来，摇了六次。 每一次张子明也都在本子上几下，几个面，几个字。 这个事情本来就不用算，张子明也知道姚胜的为人。 看了一会儿，张子明说：“不错的，姚书记今年的工作有变动，不过呢，是好事情，是在动中升迁，是吉卦啊。” 姚胜笑了一下，不过马上绷起脸来，说：“张大师，我是叫你算清泉县的工作的，你在呢么说起我的事情来了？” 张子明说：“这个卦象就是升迁之像，我要实话实说啊。” 姚胜看了一下余庆年他们，说：“你们有事要问张大师吗？不过我看张子明刚来，现在也累了，需要休息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张子明单独聊一聊。” 余庆年他们也都明白，姚胜这个话是有私事要问张子明的，不叫别人听到罢了。 人都走了。姚胜走过去，把门关好，又重新坐下，说：“张大师，你说的，我的事情是在什么时候听到消息啊？” 张子明其实也不知道，对于六爻，他是半点不通，不过看着到姚胜这样心急，他心里也有数了，张子明说：“姚书记这个事情不要急，到时候一定会水到渠成的。” 姚胜笑了笑，说：“我不是急，我总觉得该工作不太好，真要是升我的官，我还有点担待不起呢。” “姚书记谦虚了。” “那通过刚才这一卦，张大师还能看出什么来？” 一卦只能预测一件事情。这点道理张子明开始懂得。 他说：“就只能看一件事情，其余的事情倒是看不出来。” “哦。”姚胜犹豫着，说：“我再来摇一卦，你给我看看怎么样？” “好啊，那就再来一卦。” 现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张子明跟姚胜两个人。姚胜的表情更加虔诚了。摇完后，他把铜钱交给张子明。 张子明其实很不习惯跟姚胜单独相处，机缘巧合，现在算命先生这个职业张子明不过是想，自由快活。要说本事，张子明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些算命的行头，张子明准备的还是比较充分的。比如罗盘，万年历，青铜钱。 姚胜这种人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升官发财吗，可是他却又叫自己给算一卦，这说明除了升官，姚胜还有别的事情啊。 张子明装模作样的看着姚胜刚刚摇出的这个卦象。其实什么卦，是什么事情，张子明略知一二，只是很肤浅的皮毛，往深了说，自己也糊涂了。 这个过程其实是张子明在猜测姚胜到底想干什么的过程。 想来想去，张子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姚书记的这一卦是与一个女人有关系吧？” 姚胜睁大眼睛，看着张子明，说：“你说就是。” 这样一来，张子明又拿不准了。本来他所指的这个女人是黄雨佳的。从黄雨佳的一些话里，张子明知道姚胜跟她夫妻关系很不和睦。 姚胜极少在家过夜，黄雨佳总是担心姚胜在外面有女人。 可是张子明感觉不是这样的。姚胜是一个神秘谨慎的人。 现在姚胜叫自己说。说什么啊？ 要是说错了，那自己这个大师就露馅了。 这可真叫人为难啊。 张子明不知道姚胜其实是在担心戴云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戴云还被姚胜关押在那做楼房里。现在自己痴迷戴云被捆绑的样子。所有女人在姚胜的眼里都不如戴云有味道。 可是这几天戴云似乎病了，不吃也不喝，这很叫姚胜着急。 姚胜就是想叫张子明看一下，戴云的事情。这个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这也是姚胜判断一下，张子明是不是有真本事。 他虽然叫张子明为张大师，可是还需要自己的判断。这就是姚胜的谨慎之处。姚胜就想看看张子明能不能算出戴云这个事情。 张子明考虑到姚胜既然对黄雨佳不感兴趣，那一定有别的女人。这个是很简单的道理。 所以张子明说：“我说的这个女人不是黄雨佳，这个女人是才是姚书记最看重的。“ 这句话其实是模棱两可，就看姚胜怎么想了。不过总的意思的是除了黄雨佳之外，姚胜还有一个女人。可是张子明怎么也不会知道，姚胜心里的那个女人会是戴云。 姚胜眼睛半眯，声音低沉，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我又不是神仙，只是大体的预测怎么会知道呢，至于那个女人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字，也只有姚书记自己知道啊。” “哦。”姚胜笑了一下。 这样他就放心了，看来张子明不是神仙。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 看来本事还是有一点的，这个结果很符合姚胜的判断。 这样，姚胜就放心了。 不过，张子明却起了疑心。这个姚胜难道除了黄雨佳之外，真的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想到这里，张子明说：“不知道姚书记说的这另外一个人的深沉八字是多少，要是知道的话我可以看看有没有旺夫的命格。” “呵呵，不用，不用。”姚胜说：“就是一般的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多了。” 姚胜说：“张大师，你看着文殊市的局势最近有没有变动？” 这姚胜开始转移话题了，分明是不想跟张子明在交谈刚才的事情了。张子明也只好客气道：“姚书记还是叫我子明吧，大师这两个字我实在受之有愧。” 重新打算 “张大师就是张大师，不要客气了，对了不知道张大师对我办公室的风水有没有建议。” 这个事情，张子明也是一片空白。不过既然他说了，就有要求张子明的意思。 张子明说：“那就去看看吧。” 张子明边走边想，这也真是滑稽，以前去姚胜的办公室是汇报工作，现在却不一样了。 现在是给姚胜指点迷津了。 开了门，张子明说：“姚书记的办公室我之前来过，就感觉很有贵气，这一点也是要姚书记自己的磁场造成的。” 姚胜刚要说什么，办公室主任杨振业在门口，说：“书记，省里的一个电话，打到值班室去了需要你去接听一下。” 姚胜便跟着杨振业走了。 张子明站在窗边，一回头看到姚胜办公桌的抽屉是拉开的。抽屉的最边放着一部手机。那部手机有些老旧了，肯定不是姚胜的。 张子明也没想什么。可是手机的套子是那样的熟悉，张子明一下子想了起来，很久以前，那个王老六的秘书戴云曾经用过这样的一个手机套子。可是戴云跟王老六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这个手机怎么会出现在姚胜的抽屉里呢？ 张子明的好奇心上来了，姚胜还在值班室。那就拿起来看一下吧。 可是手机里面已经没电了，开不了机。张子明只好放下。 走出了办公室，正巧看见姚胜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说：“张大师怎么样啊？” 张子明说：“姚书记的办公室格局很符合五行的要求，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 “是吗，那就好，辛苦了。” 刚才的电话是省药监局打来的，是个电话通知。姚胜还要传达这个电话通知，就没时间陪同张子明了。 张子明其实也很不想跟姚胜再聊下去。他总觉得姚胜的真面貌难以看清。 不好相处的。 张子明说：“那好，姚书记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姚胜还是很客气的，说：“那张大师就慢走，我就不送了。” 同时张子明感觉，姚胜对自己是有戒备心的。这一点从姚胜的举止就可以看出来。要不是上官解放的司机小刘，说不准，姚胜也不会对自己这样客气吧？ 想来想去，张子明越看不清姚胜了。 本来张子明想去蛇沟一趟的，现在毫无心情，跟小刘说：“回去吧，回市里休息一下。” 回到了自己算命馆。瑜伽教练秦听雨走过来，跟张子明说：“你现在不得了啊，有好几个女学员又想找你看病呢。” 张子明也不忌讳什么，说：“叫她们来吧。” 进来了三个少妇。都是要张子明帮忙丰胸的。忙完后，张子明又开始考虑自己的身份问题。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牌子还不够硬。 现在不过是把上官解放和何文秋给忽悠住了。因为他俩的事情自己知道得多，所以在他们看来自己很厉害，水平很高。可是遇到了姚胜这样的，很可能就露馅了。 对了！ 张子明忽然想到，既然自己知道官符的秘密为什么不可以用官符来给别人预测事情呢？ 只要牵到别人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慢慢画出官符的样子来，就能感觉的这个人过去和以后的事情。这样不是比六爻更准吗？ 想到这里，张子明再也坐不住了。他来到了对面的瑜伽会馆。 见秦听雨正在跟学员们做着瑜伽动作。张子明什么话也没说，把手放在一个女人的肩上，闭着眼睛，说：“你昨晚跟你儿子的老师在一起了？” 这个少妇捂着嘴叫了一声。看着张子明，说：“大师，我错了，你怎么知道的？” 张子明又说：“以后你要学车，跟那个男教练在车里面亲热，会被你老公发现的，你要注意了。” 张子明的话引起一身惊呼声。 张子明也不管什么了。 他心里后悔起来，早知这样就给姚胜这样预测了，到时候，看了一看姚胜还敢不敢小瞧自己了。 张子明头也不回，走出了瑜伽会馆。 他现在想去省里，跟肖老爷子见个面。依照肖老爷子的背景，更能接触到有背景的人物，到时候，等有了这个资历，次能算是大师呢。 九龙村。肖老爷子的家门口前，那辆军用吉普车还停放在那里。 张子明按了一下门铃，开门的是个年轻的武警中尉。 他对张子明不认识，们只开了一条缝，他用身子堵住门缝，说：“找谁？” 张子明说：“我叫张子明，来拜访肖老爷子的。” “等一下。” 这个中尉又把门关上了。几分钟之后，门开了，中尉说：“进来吧。” 张子明跟着走了进来。 到了客厅里面，张子明才知道，原来省长石浩东在跟肖老爷子会谈。这次石浩东只带了一个保卫干事来的。也没开车，可能是私事吧，要不是就是不想叫别人知道。 可是这次张子明来巧了。碰到了。 “子明，你来了？”肖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慈眉善目笑着。 张子明说：“正好没事，过来看看肖老爷子。” 说完，张子明赶紧跟石浩东打招呼：“原来石省长也在这里。” 石浩东嗯了一声，并没有搭理张子明什么。 在石浩东的印象里，这个叫张子明的年轻人很不像话。 第一次是农博会的时候，叫自己给坝上镇做广告，第二次是在蛇沟镇的采摘园，出了个上访的事情，这一次想不到他跟肖老也熟悉。 本来自己这次是秘密来访的，可是又被这个张子明碰到了。短短几秒钟，这些事情在石浩东的脑海里翻转。 料想，这个张子明只是跟肖老熟悉。没什么紧要的。真要是肖老的座上宾朋，肖老一定会打招呼叫我关照了。 所以，石浩东对张子明只是冷淡的回应了一声。 看到张子明还站在一边，石浩东更不高兴了。这个人，真是不会看时机，我跟肖老交谈，他还不到一边等着，站在这里干什么？ 石浩东就对肖老说：“肖老，刚才的事情，就谈这些吧？” 谁知肖老说：“不妨事，不妨事，子明是自己人怕什么，你就接着说吧。” 说完，肖老根本不在乎石浩东的感受，说：“子明，你不要站着，坐吧。” 再访九龙村 张子明就顺势在肖老的一边坐了下来。石浩东好不尴尬，可是当着肖老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坐在那里。 肖老说：“子明，最近在忙什么？” 张子明说：“我在研究玄学。” 玄学是什么，张子明不太懂。不过总比说，研究算命强些。石浩东坐在这里，这属于正式场合了，张子明想说的尽量高雅一些。 “有个性啊，像你这样好好的工作不干，专门研究这个事情，我还是头一次见。”肖老这算是赞赏张子明了。 他想起来什么，说：“浩东啊，你的事情可以叫子明来判断一下，正好看一下子明的玄学造诣怎么样。” 石浩东说：“算了，算了，我就是来跟老首长聊一下的。” 说完，石浩东看了张子明一眼。脸上是一种难以琢磨的表情。 张子明看在眼里，想到：你看我干什么？还想撤我的职啊，老子现在不是官了，师哥江湖人士，这个你可管不着我。 想到这些，张子明就没搭理他。视而不见。 肖老说：“浩东，一些事情要看开，不要总是放在心里，反而影响工作了，这一点你要跟小张学习一下，你看他的心胸，可能你也知道，现在研玄学了，这就叫心态。” 石浩东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说：“玄学这个东西，我也不懂，不过给我的感觉就是骗人的东西，还是不要研究的好。” 肖老笑了起来，说：“呵呵，好啊，你们这观点不同啊，郝东你不要看子明年轻，可是在书法方面的造诣很深，他的字很多人欣赏不了的。” 对于书法，石浩东是没多少兴趣的。不过现在似乎有股势头，官当到一定程度了，一定也写得一手好字，为此有的干部，专门请了书法老师来，抽时间练习书法。 石浩东对此是很不屑的。 他也知道肖老写得一手好字，还有秘书长祝天来，经常在下班时间临摹一些名家的书法。这个石浩天都知道。 可是对于张子明的书法也很厉害，这是石浩东第一次知道。 既然肖老这样说了，石浩东也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既然这样，你就写几个字，外婆也写几个，我们叫肖老当裁判，看看谁的字好。” 张子明很不愿意这样的，忙说：“就算了吧，我很长时间不写字了，怕是早就荒废了。” “子明，你就写几个字，就写龙盘虎踞这四个字，写好之后，再送我好了。” “肖老，我不敢跟石省长比试。” “你怕他干什么，他是省长不假，可是我相信你能赢他的。” …… 张子明只好说：“还是石省长先来吧。” 石浩东也没客气，拿起笔来，略一沉思，写下了“大展宏图”这四个字。 从石浩东的握笔姿势来看，他也是学习过的，从开时蘸墨，到写完，整个动作很完美。 这四个字，看上去很有气势的。 肖老站起来，看了一下，摇摇头，说：“子明，你来点评一下吧。“ 张子明忙道：”我可不敢点评。“ 石浩东说：“张子明，我写的怎么样，你说说就是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张子明就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手指着第一个“大”字，刚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张子明脑海里出现了，几幅画面，全是关于石浩东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自己不用接触本人，通过本人留下的信心也能看到一些事情？ 张子明说：“石省长的字怎么样，我是不敢评价的，可是通过这几个字，我知道昨晚上石省长独自在家里喝酒，喝了一瓶五粮液啊……” “干什么，你……跟踪我……”显然石浩东很吃惊，所以才说张子明跟踪他的。 张子明说：“昨晚我还在文殊市呢，我怎么会跟踪石省长？我说过了，我只是通过石省长的字来判断的。” “好，你说，往后说。” “石省长今天来拜访肖老准备了一件礼物，那是一对金佛，可是肖老没有收，我进来之前，你才把那对金佛收了起来，现在就在你的裤兜里放着呢。” 石浩东和肖老都被张子明的这句话震住了。肖老说：“子明，看来你大有长进啊，通过一个人的字体能判断出这个人干了什么，真是厉害了。” 石浩东说：“你说，往后我会怎样？” 张子明想着脑子里出现的第三幅场景，说：“这下半年，石省长的身体不好啊，要住院一段时间，情绪也很低落，不过……有惊无险，年前，石省长就开始眉开眼笑了。” “哈哈哈，不用年前，我现在就眉开眼笑了。”石浩东一下子拍了张子明的一下，说：“看不出来，你是真有点本事了。” 刚才石浩东这一下很用力。张子明很不舒服，不过只好笑道：“还是石省长的字给了我灵感。” 肖老说：“浩东，你看怎么样？后生可畏啊。” “是啊，老首长说得对，后生可畏。” 肖老不说什么，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了“龙盘虎踞”这四个字，说：“子明，你看我写的怎么样啊？” 这时要问一下事情了。张子明只好走过去，把手放在了龙字上面，说：“肖老爷子也太抬举我了，每天早晨起床对着我写的那几个字看上半天……” 还没说完，肖老呵呵大笑起来：“我说过，子明的字体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文化，或者说是历史，只要每天看上几分钟，对强身健体大有益处，大有益处了，你门看，我现在头发有的已经开始转黑了。” 石浩东满脸疑惑说：“怎么会这样？” 肖老爷子说：“浩东，这就是你不屑的玄学吧。” “看来，往后，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张子明继续说：“肖老下个月要出趟远门啊，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肖老说：“出远门的是事情还在酝酿之中，不过，看来子明是真的有本事，奇人的，奇人。” 石浩东此时也放下身段，说：“奇人，真是一代宗师啊。” 张子明忙说：“不敢当，什么一代宗师，不过我维持生计的手段罢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看字的学问 石浩东的态度完全变了样，他再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对张子明说：“子明，没事经常到我办公室里坐坐，聊聊。” 张子明说：“那是的，既然石省长这样说，我一定会去的。”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肖老爷子现在中午不吃饭，还要歇息。 石浩东邀请张子明跟他一起回去，顺便谈一谈。 跟石浩东单独谈谈，这个在张子明的计划里是有的，只是想不到这么快。 跟石浩东单独谈的人，不是一般的。除了上级领导，国外来宾，极少有人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 石浩东省长的办公室张子明是头一次进来。 给张子明的感觉，里面就跟一个茶楼的包间一样，办公桌是靠北面摆放的，在办公桌的南边，并没有茶几和沙发，而是一张方方正正的紫色实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桌子的四周放着四把雕花的椅子，看上去古香古色。 他的秘书叫钱伟光，是个白净的中年人，显得很成熟。 泡好茶后，钱伟光就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来，子明，喝杯茶吧。” 张子明忙说：“还是我来吧，怎么能叫省长给我倒茶。” “客气什么，我石浩东可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来，喝茶，喝茶。” 张子明端起绣着古代仕女的茶杯，喝了一口，说：“好茶啊。” 张子明是不会品茶的，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石浩东说：“子明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一些，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 大红袍张子明是知道的，好像也喝过几次，可是跟着一次的真的不一样。 石浩东也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好，说：“子明，有些话在肖老那边，我没听明白，想再问你一下。你说我这下半年会生病住院是吧？” “哦，这个，我看到了石省长躺在医院里，不过这个事情确是好事啊。” “哦，这么说，之前的事情，我没事了？” 他说的这个事情，张子明也不知道，便说：“石省长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我才好对症下药。” “这个事情及几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是副省长，主管城市建设的，你也知道城市建设管的事情多，权力吗，也是有的，一开始有人给我意思意思，我都拒绝了，可是后来，有人给我意思意思，我大意了，受了点，不到一千万。这个事情本来好几年了，可是那个房地产老板被人整倒了，听说现在正在调查之中，我是怕啊……”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能怪石省长啊，都怪那些老板，花样太多，不知不觉就落入他们的陷阱了。” “是啊，我就是不知不觉的被他们欺骗了，唉我后悔啊，当然现在也害怕，所以今天去了肖老的家里，跟他交代了，肖老把我说了一顿，党性不强啊。这个事情只有你知道，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 说完这些，石浩东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慢把茶杯放好。 看着他喝茶的样子就跟戏台上唱戏的人喝酒一样，一个手掌遮住了大半个脸，给人是很沉稳的感觉。 “放心吧，没事的。”张子明说：“我都看到了，年底石省长就安全了，不过现在正是风险期，要是方便，石省长最好现在就住院，工作的事情叫别人干吧，距离年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石省长只管在医院修养，我包管你一点事情没有。” 石浩东低下头来，看着茶杯上面的仕女图，说：“好，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办理住院手续。” 一省之长住院是个大事情。 可是石浩东在第二天果真住院了，对外的言论是身体不适，需要调养。 山观解放给张子明打了电话，心急如焚的说：“张大师，听说石省长住院了，这个事情据说是听从了你的意见？” 这样的事情穿的真快，张子明说：“是啊，我是看石省长身体不好，确实需要疗养的。” “哦。哦，是这样的我想现在去医院看一下石省长，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 “好说，我跟石省长说一声就是了，你来吧。” …… 石浩东住院这个事情，是张子明一手策划的，省医院的院长是个老专家了，不过是石浩东的亲信，对外宣称的是石浩东心脏的问题，必须休养了。这样一来，都知道石浩东是真的病了。 石浩东一病，下面的几个副省长，以及副书记，还有下面市里的一把手都开始活动起来了。 这样一来，出现了明争暗斗的局面，都以为是常务副省长代替石浩东的位子。这个常务副省长叫司马阳。石浩东住院的头一天他就来看望了。 石浩东躺在病床上，说：“往后全省的工作，你要担起来啊。” 司马阳说：“放心吧，石省长你好好养病就是了。” 接着又是一个姓赵的副书记，也来看望石浩东。石浩东也是说的相同的话。 这样一来几个副手都以为自己才是省长的最佳人选。 那个被抓起来房地产老板，知道了石浩东现在的情况，心灰意冷，知道石浩东也救不了自己了，心灰意冷，自杀了。 这个老板自杀后。石浩东的病完全好了。 时间正好是年底。 再也没人知道自己的那个秘密了。 出院后，石浩东跟省委钱书记汇报了这段时间的情况。钱书记说：“你出院很及时，很必要的。你看这才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一些谣言搞的我们班子乌烟瘴气，我看有必要大力整顿一下了。” 这正好是石浩东的意思。 他说：“是啊，现在几个主要领导同志在班子里面久了，把自己当成了接班人，拉帮结派，我看很有必要处理一下。” 常务副省长司马阳和那个赵副书记全部到了二线。 在选人的问题上，石浩东提到了文殊市的市委书记上官解放。觉得这个同志思想觉悟很高，政治觉悟很强。 钱书记说：“可以考虑。” 这对于是石浩东来说，不亚于一场战争，好再已经结束了。石浩东首先感谢的是张子明，张大师。 年后，石浩东又把张子明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说：“子明，现在我的身体没问题了，你看，我还能走多远？” 这是每个干部都关心的。 张子明做出的，只是预测。 张子明说：“石省长还是写几个字，我看一下吧。” 这一次石浩东写的是“大江东去”这四个楷书。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大师的住处 张子明把手放在那上面，却看到一滩血迹。张子明i自己也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暗示着石浩东有血光之灾？ “怎么样啊？子明？” 石浩东有些沉不住气了。 张子明说：“好说，石省长要顺其自然啊，到时就会水到渠成的。” “呵呵，好，子明这段时间多亏你了，你看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说。”一个省长说出这种话来，也算是放下身段了。 张子明说：“钱我是不缺的，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可是现在省城都是楼房，平房好像很少啊。” 石浩东没有犹豫，说：“这个事情好说，好说。” 只见他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电话，说：“田部长，城区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平房，有的话，你给我回个电话。” 几分钟后，那个部长的电话来了，说：“石省长，我问过了，附近的平房没有，只有郊区附近有一所清朝时留下的学堂，可那是文物被保护起来……” 石浩东握着话筒，说：“子明，郊区那边有个清朝时期的学堂，要不要？” 张子明说：“好吧，只要有间房子，能住人就行了。” …… 去了之后，张子明才知道这个学堂太大了，有十多间房子，真是古色古香，可惜有些破旧了。 石浩东专门抽时间跟着张子明一起来的。 石浩东说：“这个地方太荒凉了，子明我看你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 张子明说：“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真是不好找。” “这样吧，我跟人说一下，找个空地给你专门盖一处房子。” 这倒不必要了。其实张子明只是想包装一下自己。他知道一些高人都喜欢离群而居。自己不过是学着那些人的样子。现在这个学堂虽有些破旧，可是里面还是不错的。 张子明说：“就这里吧，我觉得很好。” 几天后，来了一个工程队，把这里的房子翻新了一下。张子明不过住了一间三十多平米的房间。 上官解放来拜访张子明。 对这个地方大加赞赏。 张子明说：“上官书记来找我什么事情啊？”其实张子明也知道他不过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调到省里面。 上官解放说：“子明，你知道的，一些事情我着急啊。” 张子明说：“不要急，你这个事情已经在酝酿中了，等三个月自然就有结果了。” 上官解放听后笑了起来，说：“好，好，我听张大师的。” 上官解放刚走，只听一声刹车，在院子外面停住了。 从车里下来的是个打扮很时尚的女人。这个女人取下墨镜，看着张子明说：“你就是那个大师吧？” 张子明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女人很高傲的样子，说：“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张子明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我叫青红，是省电视台的主持人。” 青红是谁，张子民个基本不看电视的。所以还是摇摇头。 “是，石省长介绍我来的，说你很厉害，大师，你帮我看看吧？” 原来是石浩东介绍来的，那既然这样，这个女人一定很石浩东的关系不错了？ 张子明把她让到屋里，指了一下写字台那边，说：“写吧。” “我听石省长说过了，你给人预测事情要先写几个字，可是我不会写，也不想写怎么办？” 这个女人这样骄横，一定要跟石浩东有什么关系吧。 张子明说：“你要是不想写，也可以，把手伸出来吧。” 这个女人的手是那样的娇白，张子明握在手里，闭上眼睛，开始感应…… “好了吧，张大师？” “好了，好了。”张子明把手放开，说：“昨晚，你跟石省长吵架了？” “啊？”很显然的这个青红很吃惊，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继续说：“石省长不是拒绝你，他已经给你答案了，说想洗个澡放松一下，你不知道？” “我……” “你说叫石省长自己去先洗澡，因为你自己洗过了，可是你不知道在你洗澡的时候，石省长其实……隔着窗户看你了……” “你不要说了，大师，我信你了。”说着她拿出了一叠钱，说：“大师，这个事情你要保密，你也知道我们做主持人竞争很激烈的，我很喜欢我的职业，所以只能找石省长帮忙了。 张子明看着她前面高高鼓起的样子，想到，这个女人是个尤物。不知道什么味道。 “你要找我帮忙，我就帮到底啊，这样吧，看到你是石省长介绍来的，我给你开个光，这样就没有小人陷害你了，保证你大红大紫。” “太好了，不知道怎么开光？” 怎么开光？张子明也不清楚，他说：“开光，开光，你得先把衣服脱了。” “这……合适吗……” “唉，我是为你好，一般人我还不愿意给她开呢，这样会减少我的阳寿，你不信就算了。” “好好，我开，我开。” 这个学堂里面，那种老式的桌子不少的。张子明说：“你就躺在上面吧。” 青红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只剩了下了三点没脱。 张子明看着，心说，到时候，你会亲手脱掉的。 张子明拿了一叠之前，故作神秘的样子，绕着她的身体走了一圈，然后说：“放松身体，闭上眼睛，我做法事的时候，你不要乱看。” 说完张子民个在她的身边坐下，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昨晚。省电视台艺术中心招待所内。 石浩东省长出席了电视台的一个工作会议，并作出了讲话。 会议完毕后，电视台台长请石浩东到隔壁的客房去休息。 这个时候主持人青红来给石浩东倒茶。 电视台台长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石浩东和青红。青红很矜持的把一张名片递给了石浩东。石浩东接过去，看了一下。 青红说，不好意思，我想借这个地方的洗澡间用一下，石省长没意见吧？ …… 出来后，青红只披着浴巾，有那个意思…… 可是石浩东说：“我想洗个澡轻松一下……” 青红没有领会这个意思，说：“你自己洗吧，我等你出来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和闺蜜打赌 石浩东一脸的不高兴，走了出去…… 就跟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张子明的脑海里浮现着。 停住。 张子明知道这个时候，躺在这里的青红也知道了什么。现在张子明想叫事情改变。石浩东同意了，把青红抱起来，在地板上开始疯狂。 张子明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几分钟后，他从青红的身上下来，青红还沉浸在里面。 张子明穿好了衣服，青红才睁开眼睛，她不知道刚才跟自己激动地是张子明，还以为是石浩东。 “大师，我好像做了一场梦啊。” “哦，是你的业力太多，我自己搞迷糊了，仙子啊开光已经完成了，你穿衣服吧。”越是漂亮的女人智商越低。这句话好像是真的。 不过她功夫不错。刚才都把张子明的背抓出血来了。 青红穿好了衣服，非要给张子明钱。张子明说：“不用了，你是石省长的朋友，我怎能好意思要你的钱，你要是帮我就给我多介绍几个客人好了。” “这个没问题的，想不到张大师不爱钱财，还有这样的神通，我一定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的。” 沈灵给张子明来电话的时候，青红刚走。原来沈灵今天省城学习的。她很长时间没见到张子明，听说他在这里，就打电话问一问。 来到了这个地方，沈灵说：“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跟我回去吧，子明，我们结婚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张子明就怕他说这个问题，赶紧岔开了，说：“你的会开完了？” “哦，开完了，所以才赶来看你。” “我不用看，你看我现在多么逍遥快活。” “想我了吗？”沈灵看着一边的张子明，这样问道。 刚刚跟那个主持人做过了，现在张子明累了，可是现在沈灵这样问自己，张子明只说：“想了，怎么不想？” 沈灵便一句话不说，抱住了张子明，昂着头，等着张子明吻她。 这可不行了，自己身子要紧，可是也不能叫沈灵怀疑什么。 想到这里，张子明握住了沈灵的手…… 张子明吃惊了。怎么会这样？ 沈灵在蛇沟的医院里，下了班，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小护士茉莉。 接着沈灵跟茉莉说了一句什么。 茉莉听着，点点点头，跟着沈灵进了她的宿舍。 宿舍里。 沈灵跟茉莉抱在了一起…… 啊！张子明叫了一声，把沈灵松开了。 沈灵不知所措，说：“子明，你怎么了？” 张子明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你也想别人了吧？” 沈灵笑了，说：“怎么会呢？我只要你一个。” 说着沈灵拿起张子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前胸上。 张子明只好由着她了。继续着刚才的一幕。 很明显的沈灵把自己当成茉莉了。 虽然疯狂，可是张子明心里不舒服。 十多分钟后，沈灵睁开眼睛，看到张子明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她说：“怎么回事啊，这么快。” 张子明说：“你刚才说茉莉干什么？” “啊？我……”沈灵说：“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吧，我心里有事请，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看来有必要跟沈灵回去一趟了。 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茉莉。 到了蛇沟镇医院。 张子明跟沈灵下了车。 世纪爱你是下午了。医院也下班了。镇医院本来没什么事情，现在下了班，整个院子里面显得更加幽静了。 茉莉正在跟一个医生打羽毛球，看到张子明跟沈灵来了，忙走过来，说：“院长回来了？” 沈灵说：“回来了。” 张子明看到茉莉穿了一件白色短裤和白色的体恤衫，看上去是那样的阳光。她像是才看见张子明一样，说：“张先生也回来了？” 张子明说：“什么先生啊，别这样称呼我，我可不喜欢。” 茉莉很害怕的样子，吐了一下舌头，一句话没说，又过去跟那个医生打球去了。 晚上，张子明跟沈灵早早躺下了。沈灵睡得很晚，张子明也不好行动。 只能等着沈灵睡了再说。 沈灵翻了一个身，问：“子明，你睡着了吗？” 张子明其实没睡着，却故意装作睡着了。 隔了几分钟安静了。门开了。只听沈灵小声说：“茉莉，你小点声，子明刚睡着呢。” 茉莉来了，她来干什么？张子明心里顾忌，更觉清醒了，不过还是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茉莉，我们都是女人，你也知道，我们都不容易，现在子明回来了，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就不要了，也不要叫别人知道，好不好。” 沈灵跟茉莉是在里面的房间说的，虽然身声音小，可张子明还是听的很清楚。 茉莉说：“你可好了，有男人要你，我呢？不跟你跟谁快活……姐姐，今晚再来一次吧？” 老天爷，虽然张子明事先知道了，可是想不到女人疯狂起来会是这样的。 “不要了，万一把子明吵醒了，我的脸往哪里搁？” “不是说好的？这样，你还欠我的一次，总要还我的。”茉莉不高兴了。 “可是，今晚不行，子明睡着了。”沈灵很着急了。 “那，今晚我就不走了，看你怎么办？” “你怎么这样啊？茉莉。”沈灵又气又急，说：“那，要不今晚你也睡在那张床上，要是张子明一直没醒我也没办法了，要是他昏昏沉沉把你当成了我，算你占便宜了。” “好吧，你以为我不敢啊？” 张子明一字不落的听着。怎么会这样啊？这对自己来说是不是个好消息？ 他听着沈灵跟茉莉同时来到了床前。 沈灵说：“我睡里面，你谁外面。手脚都不许乱动，要看子明的选择，要是子明半夜时分抱住了我，之能怪你没福分了，就下床走人。” 茉莉说：“好啊，要是子明在半夜抱住了我呢？你也乖乖下床好了。” 张子明尽量装的很像，很沉睡的样子。 他感觉到沈灵柔软的身子走了进去。 这张床也不算很大，睡两个人还可以，可是三个人就有些挤了。 张子明想：你们两个女人打赌，管我什么事情啊？好像在赌我先抱住谁。我今天太累，等明天再说吧。一个也不抱，看你们怎么办。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次机会 张子明照旧平躺着。沈灵说：“不许动手动脚的，那样就不算了。” 茉莉年纪小，可是在这方面一点也不比沈灵差，他说：“知道了，我们盖着一床被子，谁要是动手动脚的，就会知道。 对于沈灵的身子，张子明的熟悉的。虽然在一起的时候不多，可每次在一起躺在床上，沈灵都会小猫一样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次也是一样，灯关了，房间里面黑了。 要在平时，张子明就会义无反顾的抱住了。 可是这次不行。张子明继续“沉睡”。 主要是张子明从来没有这种经历。 以前看来是小看茉莉了，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可是却这样开放。现在的年轻女孩啊，太开放了。 可是沈灵却不够意思了，这算什么，这不是等于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 张子明想着，自己亏欠沈灵的太多，这次以要叫她在茉莉跟前知道，自己的心里只有她。 这样想来想去，张子明就装作要翻身的样子，把胳膊放在了沈灵的小腹上。 沈灵一阵激动，伸手握住了张子明的手。 茉莉却没什么动静了。 张子明想，对了她们打赌是说我要是抱住了谁，谁就离开的。 可要是另一个人睡着了那就不离开了吧？ 可是这样躺在一起感觉也不错啊。 沈灵毕竟是跟张子明熟悉了，知道张子明每晚睡觉要向右侧着身子的。要不就睡不着。 现在也是一样，张子明平躺着半天了，感到很累。眼睛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就像一个吃饱了的人，就算是再有上好的美味，也吃不下去了。 现在张子明就是这样情况。 “那就不好意思了。”张子明这样想着，转身抱住了神灵，仿佛只有这样才是轻松舒服的。 沈灵也是累了吧？她没有让茉莉下床离开。 就像一头栽倒了棉花堆里，张子明很快睡着了。 醒来时，精神好了许多。沈灵也早已起床了。 张子明打着呵欠，故作一无所知，说：“昨晚睡得真香啊。” 沈灵没说什么，笑了笑，说：“子明你醒了。” 显然，沈灵对于张子明的表现很满意的。 下了床，洗漱完毕，沈灵已经买来早餐了。 张子明刚坐下，喝了一口豆浆，却见茉莉进来了。 张子明只能一脸平静，说：“哦，茉莉来了，很早啊。” 茉莉只是对张子明看了一眼，却对沈灵说：“沈院长，沈姐姐，昨晚上是你赢了，可是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哦，该还的一定要还我……” 沈灵说：“知道了，茉莉，大不了我们再赌一次，我再给你个机会就是了，我可说好了，就这一次机会了，我们的账就一笔勾下了。” 张子明说：“什么事情啊，你是不是钱茉莉的钱了，欠了多少，我来还吧。” 沈灵抬脚踩了张子明一下，说：“女人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 “哦。”张子明尽差点笑出声了，不过，还是一本正经，说：“知道了，知道了。” 张子明马上吃完了。沈灵问他今天有事没事。张子明想了想，说：“今天没事，我想到镇里看看刘枫他们几个同事。” “哦，我知道了。” 张子明说：“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到外面走一圈再说吧。” 张子明到了门外面，故意回头看了一下，见沈灵跟茉莉小声说着什么。 看来又要把自己当成赌资了。 转了一圈回来后，沈灵已经去办公室了。 张子明便来到了三楼沈灵的办公室。 沈灵说：“我正要找你呢，你是不是要去镇上啊？” 张子明是啊，很久没去了，我过去看看。 “这样吧，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茉莉今天过生日，可是今天我有别的事情，走不开，可能很晚才回来，你能不能帮个忙，带着茉莉到外面玩一玩？” “这样不好啊，茉莉过生日，又不是你过生日，我不干。”张子明故意说的斩钉截特。 “哎呀，子明，求你了，好不好？” “唉，我现在怎么也是个大师，你叫我陪着一个小丫头逛街，被人知道会怎么样？” “子明，你可不要这样说啊，茉莉今年刚好十八岁了，别叫人家是丫头片子了。” “好吧，既然你说的，我就听你的。” “那就走吧。”张子明跟着沈灵下了楼，把茉莉叫了出来，说：“茉莉，我跟子明说好了，今天就叫子明陪你玩一天，怎么样？不过前提条件是不能去别的地方，只能在这附近转悠。” 茉莉无所谓的样子，说：“好啊，你可说好了，是一整天的。不过我告诉你，这次你输定了。” 沈灵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茉莉扭头看着张子明说：“姐夫，我们走吧？” 张子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说：“别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灵倒没什么，说：“子明，你是不是整天装神弄鬼的，把自己都弄傻了？茉莉算是我的妹妹，她叫你姐夫也属于正常的，你看你。” “哦，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茉莉今天穿的还是白色的短裤，不过上身换了一件黑色的小衫。可能是她的身才太好了，也可能是上面的衣服太小了，把她前面的优势全部凸显出来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往北走了不远，茉莉就把张子明的手给抓住了。张子明说：你这是干什么，让别人看见了看不好。“ “嘻嘻，姐夫，你怎么不看我？”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很调皮的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看你干什么，看路，你看着车来车往的，多危险啊。” “姐夫，我想男人了。” 想不到着茉莉直接出击啊。张子明真是防不胜防，他只好装作没听见，指着前面说：“沈灵说了今天叫我陪你吃快餐，可是又不能去别的地方，这附近哪里有快餐呢？” “什么啊？你请我吃快餐？” “是啊，沈灵这样交代的，你笑什么啊？你看你，就是个孩子。” “你请我吃什么快餐，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我碗里的菜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陪她逛逛街 这个话，张子明当然明白，可是，这一次要是叫茉莉得逞了，她一定会跟沈灵吹嘘的。那沈灵一定会轻看自己的。 既然这样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张子明说：“好好，你想吃菜，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吃菜去。” “呵呵，姐夫我看你真是糊涂了，现在才几点啊，你就带我吃饭去？我想我们先找个地方培养一下气氛好不好？”茉莉的个子比张子明矮，虽然穿着高跟鞋，还是没有张子明高，她双手抱住张子明的胳膊，一跳一跳的，跟头发了情的小小山羊一样。 张子明说：“不要这样，你要好好的走路，这样容易摔倒了。” 听到这句，茉莉又笑了起来，她说：“啊……啊……” 就是那种声音，很叫人想入非非的。 张子明说：“你这是干什么？” “嘻嘻，我在模仿我跌倒的样子啊，姐夫我跌倒了你不心疼啊？会不会把我拉起来？” 张子明咽了一口唾沫，说：“好了，别闹了，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叫人看见了可不好。” 不过虽然这样说着，张子明还是很愿意茉莉这样拉着自己的胳膊的，不说她的小手光滑白嫩吧，只说她的动作就很叫人享受的：她不知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把张子明的胳膊不停的往她的那个部位上靠。 张子明也能感觉到，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前面还是不够丰满。虽然成年了，可是需要一些阳光雨露的滋润，这样才能变成诱人的果实。 虽然小巧，可是感觉还是不错的。张子明慢慢体会着，感觉就像一个未充满气的气球，很有弹性。 走了很长一段路了。还是没找到很是的地方可以休息一下。蛇沟镇就是太小了，连一家像样的茶楼都没有，更别说咖啡馆了。 张子明说：“你看，我们走了很久了，找地方歇歇吧？” “那我们就去水库那边吧。” 那就去吧，不过要去水库那边要经过镇政府驻地的。张子明害怕别人看见，低着头匆匆走了过去。 到了水库那边，张子明跟茉莉坐在大堤上，看着平静的水面，沉默了起来。 这种处境很不好说，尤其是那种感觉，其实心里走在想着干那事，可是却都不说了，这酒尴尬了。 “无风无**平面，真的好美啊。” 茉莉抒情起来了。 张子明说：“你没来过这里啊？这么激动。” “当然来过了，那时是我自己来的，你看这是我的自拍照。”说着，茉莉又向张子明这边靠了一下，几乎贴在张子明身上了。张子明感觉到她热乎温暖的身子，就像一把火苗，快把自己这棵老树点着了。 张子明用力克制着，只好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他拿着茉莉的手机，看着里面的自拍照，说：“现在你可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你知道吗？” 她说话的味道那样香甜，张子明咳嗽一声，说：“好了，我不看了，你现在照相吧，我给你照。” “别着急啊，姐夫，你还没看完呢。”说着她又按了几下手机，这几张是她穿着护士服照的，再往后竟然是三点式的。 太美了。张子明心里暗暗赞叹。可是不行啊。 张子明把头扭向了别处，说：“真热啊，这天怎么就这么热。” “姐夫。”茉莉说：“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沈灵跟你交代什么了？” “哪有啊，她就是叫我带你吃个快餐，玩一玩。” “可是我不想吃快餐。” “那你想干什么？” “我……”茉莉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张子明，说：“我不想坐在这边了，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到那边好不好？” 那边就是一片树林子。 张子明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她的陷阱里慢慢落下，可是却毫无反抗的力气了，只好说：“随你吧，我们就去那边。” 这边的杂草很多，踩在上面软软的。王里面走了走，就跟到了意见大屋子里面一样。不过这个屋子里面还是只有张子明和茉莉两个人。 茉莉一屁股坐了下来，两条腿就那样的分开着。张子明不敢坐在她对面，只好坐在了距她不远的一边，说：“这个地方好清静啊。” 茉莉却把身子坐了过来，两条腿还是那样随意岔开的，对着张子明，说：“姐夫，你看着草地上的小草真绿啊。” 草地上的草当然很绿了。张子明说：“是啊，很好看。” 可是张子明就算不低头，也能看见她里面穿的什么。 那也太明显了，因为根本不是绿色的。 张子明只好装作看不见，心说，你就用尽办法吧，我是不会上套的。 “唉！”茉莉叹息了一声，说：“姐夫几点了。” 张子明说：“快中午十一点了。” 莫莉说：“无聊死了。” 张子明没接这个话。他还是装作听不见，指着不远处说：“茉莉你看前面一个蚂蚱，我给你抓来，你要不要？” “我要，我要啊，姐夫……”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抓来。” 说完张子明站起来，往前跑去，几下就把那只蚂蚱抓住了。他来到茉莉面前说：“这种的蚂蚱还能吃呢。” 茉莉竟然没生气，只见她笑嘻嘻拿出一个套子来，说：“真厉害啊，你，快装在这里面吧，回去我吃了它。” 那是一个粉色带着横纹的套套，茉莉当着张子明的面吹大了，说：“放进去啊。” 可是茉莉的手一松开，里面的气全跑了出来，那个蚂蚱根本就没装进去。 张子明说：“你这样不行的，不用吹气，直接塞进去就可以了。” “哦，那我拿着，你塞进来吧。” 其实根本不用塞，这只蚂蚱的身子根本没那么的粗。 张子明一下就把那只蚂蚱放了进去。可是茉莉说：“出来了，我害怕。” “怕什么，这个东西又不咬人，你捏紧就是了。 “看我吃了它。” 茉莉说着，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你想吃的话，我多抓几只，回去用铁锅，加上油煎着吃。” “那有什么吃头，你看现在我就吃了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返回医院 茉莉眼睛没有离开张子明的脸。张子明想不通她是什么意思。她要干什么。难道她想把这个蚂蚱生吃了不成？ 茉莉的嘴巴很夸张的张开了，她艳红的唇像一朵慢慢张开的喇叭花。她把套子慢慢吞到了最里面，可是里面的蚂蚱体会不到什么感觉，在里面动来动去，一下子就把头窜了出来。 张子明不觉被茉莉的动作吸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茉莉会以这种方式来跟自己传达那种意思。 “太脏了，你看看，怎么能生吃呢，还不是不要闹了，我们出去吧，找个饭馆吃饭去。” 张子明说完就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茉莉。 茉莉气恼不已，一下子把那个套子扔在地上，抬脚踩了下去。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站住了，说：“哎呦，我肚子好疼，姐夫，我肚子好疼。” 张子明不得不站住了，说：“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吃不卫生的东西上火了？” 茉莉斜靠在一棵杨树上，一手捂着肚子，蹙着眉，长长的头发随风舞动着，很美很美的。她说：“姐夫，有你这样的吗，人家肚子疼子，你不关心一下，还要说这些。” 怎么办呢，那是一团火，自己走过去，她就开始燃烧了。 那是一块冰，她会瞬间化作一团蒸汽，会侵入到自己的身体的。 张子明左右为难，站在那里看着，没动。 “你过来，拉我一下吧，好姐夫，求你了……” “唉！”张子明叹息一声，走到她身边，说：“你怎么回事啊？还是回医院吧，好好检查一下。” 茉莉面色绯红，含情脉脉看着张子明，说：“姐夫，你不会给我检查啊？” 张子明拉起她的小手，说：“走吧，别闹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去。” 茉莉一伸手搂住了张子明的脖子，捧住张子明的脸就开始吻着。张子明说：“你干什么啊？茉莉，这样不好，我看你肚子不疼了，那就自己走吧。” 张子明走出了杨树林，回头看了一下，茉莉慢慢往这边走着，她现在心里一定气坏了吧。 不急，就让她气一下吧。 到了路上，张子明说：“你快点走啊，这样走的话，要走多久啊。” 看来茉莉真的生气了，她低着头，不看张子明，只顾走路。经过蛇沟镇政府的大门前，张子明停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应该过去看一下。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现在蛇沟镇的书记是付全德，镇长是刘枫。还有一个王远。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张子明一手提拔的。 付全德去外地开会了，这只有镇长刘枫在这里。 刘枫见到张子明来了，当然是热情的，客气的。 “老领导，张大师，你可来了。” 张子明说：“别这样叫，我现在就是过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还是叫我子明吧。 “那怎么行，听说张大师现在是石省长身边的红人，也属于省部级待遇吧。” 张子明笑道：“刘枫啊，你现在开始找到感觉了吧，现在说话有些镇长的样子了。” 刘枫说：“谢谢张大师的夸奖了。” 刘枫又看见站在一边的茉莉，问：“这个妹子是谁啊？” 张子明说：“哦，沈灵的妹妹，医院的护士，今天跟着我出来玩的。” “哦，欢迎啊，欢迎，快到屋里面坐吧。” 刘枫毕竟是在风月场混过的，他一眼看出了茉莉的心思，小声对张子明说：“张大师，这个女孩子对你有意见啊。” 张子明说：“不要乱说，她叫我姐夫呢，不要胡乱猜思。”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想跟张大师提醒一下。” 到了楼上的办公室，刘枫要泡茶给张子明喝。张子明说：“算了吧，就是来看看，算是故地重游，你不要瞎忙活了。” “我要喝茶，给我泡上。”想不到一直不说话的茉莉现在开口了。 刘枫笑了笑，说：“好的，好的。” 张子明说：“你现在肚子好了吧？” 茉莉说：“死不了的，不用你惦记。” 张子明苦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茉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刘枫笑了笑，说：“大师，你先坐着，我去那边接个电话。” 张子明说：“好，你去吧。” 刘枫把门关上了，张子明说：“茉莉啊，你年纪还小，不要胡思乱想的，要好好工作，你既然把我当成你的姐夫，我就要对你负责人，对不对？” 茉莉却什么也不说，她低着头看着手机。 “你不是喝水吗，喝吧，别凉了，茶水最好趁热喝。” 刚说完，张子明听见他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该不会又有人请自己吃饭吧。 张子明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看，原来是茉莉发来的微信。 那是一张图片，图片很清晰的，看样子是她刚才拍摄的。 她穿着那条超短的白色短裤，露着修长的腿，这张图片就是她自己从侧面拍的自己的两腿之间的样子。 张子明说：“茉莉，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啊，不要发这样的图片，你还是孩子，不动这些。” 茉莉不说话。她又给张子明发了一条微信：我饿了，想吃一种纯肉的小吃。 张子明看了看，说：“有事情，你就说嘛，不要发了，好不好，你说你想吃什么，我们这就出去吃去。” 茉莉还是低着头，发微信：那个东西不需要热胀冷缩就能小能大的，我就吃那个。 张子明终于明白了。茉莉这样也算是比较直接了，可是不行的。张子明把手机放了回去，说：“茉莉啊，我们走吧？” 茉莉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就往外走。 张子明本来想叫气氛轻松一下的，可是看茉莉的样子，心想，是不是伤害她了？ 刘枫本来已经定菜了的，想不到张子明突然就走了。 张子明说：“不好意思了，刘枫，我不在这里吃饭了，等有机会吧。” 这一次茉莉走得很快。张子明差点追不上她了。 她在前面走着，身材是那样的迷人。 到了医院。沈灵刚从一间病房出来，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茉莉呢？” 张子明说：“回她的房间了吧，这一次我可把她得罪了。” 沈灵问怎么回事。 张子明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一言难尽了，我快把持不住了。” “那你把持住了吗？” 张子明摇摇头，把茉莉发给自己的图片叫沈灵看。 镇长生病了 沈灵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说：“怎么这样啊，这是茉莉发给你的？” 张子明说：“是啊，我差点就被茉莉非礼了。” 沈灵呵呵笑道：“不错啊，你没叫我失望。” “可是我把茉莉得罪了，你看她来的时候，一直不跟我说话了。” “今晚我好好伺侯你，给你奖励还不行？好了我还要查房，你先去我的宿舍休息吧。” 张子明拿着沈灵给她的房间钥匙，去了她的宿舍。 也可能是太累了，毕竟跟茉莉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张子明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做了，肚子饿的不行。 沈灵推门进来，说：“子明，你醒了？我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现在饿了吧？饭在这里放着呢，你先吃着，我要看一下。” 张子明见她匆忙的样子，说：“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要干什么？” 沈灵穿好了白大褂说：“是刘枫，刘镇长，他今天下午来的，说是不舒服，我以为是普通感冒，现在给她验血了，结果很不好，应该是得了那种病。” 张子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种病，就是那种病吧。 “严重吧，会不会传染啊？” “不是艾滋，不会传染的，只是我想不通刘枫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啊。” “你当然想不通了。”张子明说：“我跟你一起看看吧。” 刘枫躺在监护病房里，看到张子明也进来了，忙坐起来，说：“张大师，我对不起你啊。” 张子明说：“不要伤心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刘枫说：“都怪那一次，我喝多了，柳瑶非缠着要，当时没用套子，可能就是这样的。” 张子明跟沈灵说：“这个事情要保密啊，知道吧？” 沈灵看了一眼张子明说：“我当然知道了，我说了这不是艾滋，只是一般的梅毒，打几个吊瓶就会好的。” 然后沈灵问了一些情况出去了。 刘枫说：“张大师，你看现在，柳瑶是不把我搞死才怪呢，我都是生病住院了，可是她还不行，说明天来验证一下呢。” 张子明说：“算了，她爱来看就看吧，不过刘枫，你说你，当时非得跟她签合同干什么，现在好了，别看你是个镇长，只要柳瑶需要你不得不去。” 刘枫现在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无精打采，叹着气。 第二天一大早，柳瑶刘来了。这个女人看上去太高贵了。她到了病房的时候，沈灵按照张子明的交代，把张子明叫了起来。 张子明来到病房，看到柳瑶正坐在床上板着个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她显然不相信刘枫是得了那种病的，非要沈灵把病历拿给她看一下。见到张子明进来了，她笑了一下，说：“真巧啊，张大师也在这里。” 张子明说：“别叫我大师，大家都是朋友，还是称呼名字吧。” “这样吧，刘枫你先躺着，我跟张大师单独聊下。” 幸好沈灵出去了，不在这里。张子明说：“什么事情，在这里说还不行吗？” 柳瑶说：“张大师，听说你很厉害，我想先找你给我算算。” “算什么啊？你就是富贵命，不用算了。” “那怎么行，我想还是出去谈吧，叫刘枫休息下。” 张子明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出了医院，来到了医院旁边的一个饭店里面，找了一个单间。 张子明问她吃什么。她说：“什么也不吃，我就想你给我算一下。” 张子明没法，不过也想帮刘枫一下，叫刘枫尽快脱离她的淫威之下。 这也是个了解她的好机会。 张子明便叫她把手放在桌子上，全身放松。 柳瑶按照张子明的话做了。她闭着眼睛呼吸着，看到她的前面起起伏伏起来，就像千军万马一样的有气势。 张子明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因为她穿的还是低胸的上衣。 张子明把手放了上去…… 只是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张子明就看不下去了。这画面也太污了。 张子明说：“好了。” “这么快就好了？”柳瑶把手收回，说：“张大师，你说吧。” 张子明说：“昨天你怎么跟一只小猫睡在一起呢？你知道那小猫是很脏的，所以刘枫现在的病你是有责任的，对吧？” 柳瑶神色虽有些吃惊，可是还不认输，振振有词说道：“张大师，我寂寞啊，搂着小猫睡觉有什么不可以啊，怎么能说刘枫得病，是我的责任呢？”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你总不能胁迫小猫吧？不过我看到你也不是胁迫了……” “好了，大师，你不要说了，这一点我是有责任的，刘枫的病，怪我还不行？”张子明看到她脸红了，便说：“好吧，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不能再缠着刘枫了。” “为什么啊，你也知道，我跟他是签了合同的，当初要是没有我，他能到现在的职务吗？” “合同的事情，我们另外说，可是我看到，你也不是跟刘刘枫一个人好啊，这好像是违反合同的吧？” “我怎么违反了？” “远的不说，在你来的时候，半路上有个客人要搭你的车，可是那个人年纪很大了，你怎么给她抽了一支烟，在这里面……” “哦！张大师……” 柳瑶现在才算是对张子明心服口服起来。 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习惯了，我觉得一个陌生的男人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不自觉的就会有这种想法，我以为没人知道的，大师求你别说了出去啊。” 张子明决心吓她一下，说道：“你这样的话，阳寿会越来越短的。” “啊，我我该怎么办？求大师求我啊。” 说着，她搂着张子明的胳膊不住摇晃着…… 张子明说：“好了，这个事情很难办啊，我还看到你以后的结局会很惨，因为你命犯桃花太多，唉，还是不要说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说着，她顺势在张子明跟前跪了下来去，她的头正好伏在张子明的膝盖上了。 一个好办法 张子明端坐于椅子上，腰板挺得笔直，面对柳瑶着突如其来的动作，他只能这样安慰：“你不要这样了，我会想办法的额，起来吧，快些起来吧。” “大师，我还想活很多年啊，求你了，一定要救我啊。” 柳瑶的说话的时候，差不多哭起来了。 “你起来，起来说话，我又不是不救你。” “大师，只要你给我消灾，你叫我怎么样报答你都行。” “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朋友啊，你首先要从思想上重视起来，要做善事，知道吧？就是不要再逼着刘枫履行合同上的事情了，当然也不能跟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这样我会长命了？” “你这个事情，很难办啊，因为你因债欠的太多了……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回到省里，你去我的住处找我，我要给你开光消灾，这样就可以了。” “那就谢谢张大师了。”柳瑶终于站了起来，还泪眼婆娑的。 张子明心里直想笑：这样的女人真是好糊弄，不过，自己这样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回到了医院，到了刘枫的病房，柳瑶说：“刘枫，这都是我的错，看来我们的缘分也进了，不过往后，你要是还想着我这个姐姐，就经常看看我吧。” 终于不再接受她的虐待了，终于不再被动的吃那种药片了。刘枫说：“哦，那我知道了，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啊。” 柳瑶擦擦眼泪，说：“大师，给我治病吧。” 刘枫见这个情况，心里也明白了**分，又跟张子明说：“谢谢张大师。” “好了刘枫，你安心养病吧，我要给柳瑶治疗一下，要不的话，她没多少年的活头了。” 说着张子明都差点笑出声来了。 这个事情太突然了，关键是张子明到现在还没底。只是把柳瑶给唬住了。 本来今晚还要睡在这里的，看来得回省城一趟了。 这个时候，恰巧茉莉又进来了，她现在刚巧上班，穿着白色护士服，头上戴着一顶小窍的护士帽子，看着跟一个韩国的电影演员一样。 张子明本想跟她打声招呼，可是她冷冷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给刘枫换好药之后就走了出去。 张子明觉得太有些对不起她了，又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样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可就毁了。 张子明跟了出来，说：“茉莉啊，沈灵呢，现在在哪里？” 茉莉头也不回的说：“别叫我，我不跟你说话了。” “你怎么这样孩子气，我可是你姐夫呢。” 茉莉却还是不说什么，径直往前走着。张子明好不尴尬，多亏没人看见这一幕。这够丢人的。 这样想着，张子明就停了下来，去了二楼的洗手间。 方便完了，洗洗手，张子明来到了沈灵的办公室前，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沈灵和茉莉说话的声音。 “沈灵姐，我可跟你说了，你可能也知道了，我姐夫根本就没碰我。” “是啊，我知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还是欠我的，你说怎么办，要不等姐夫走了，你再还我一次……” “算了吧，我跟你就是太空虚了才做出那种事情来，现在，不要了，要是叫人看见了可不好，我的脸往哪里搁啊。” “我不管，当初还不是你把我带坏的，我说不敢害怕，可是你非要叫我那样做……” “唉呀，好吧，茉莉，这个事情我……现在你也知道子明在这里，我……” “你不要这样犹豫什么，姐姐，我不是说的，姐夫这样一个大男人我看是被你关成傻子了，什么都不懂，胆子也小，要不你就点他一下嘛，我一个女孩子总不能那样主动啊。” “好吧，等这几天有机会吧，好不好？我就成全你，叫你感受一下。” 这算什么事啊？以前的那个世界里，二叔就说过了，我桃花太旺，可想不到这样的旺。 张子明不敢再听下去了，她赶紧转什么退了回来。 回到了刘枫的病房，柳瑶还在跟刘枫道歉，搞得跟自己快死了一样。 张子明拿出了手机，给沈灵打电话说：“沈灵啊，我今天要回省城一趟，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你怎么说走就走，不是说好了的，今晚我陪你吗？” 张子明害怕柳瑶听见，走了出去，说：“特殊情况，你会治病，我也会治病啊。” 还好，沈灵没再问什么。 张子明跟柳瑶走了出来，正要上车呢，就见沈灵跟茉莉从楼上走了下来。 “子明，是这样的，这个星期正好赶上茉莉休假，她跟我说想要去省城玩玩，你就带她一起去吧，一个星期后把她送回来就行了。” “怎么这样啊，我可能没空陪她了。”张子明故意面露难色了。 “子明，你就帮我个忙不好吗？”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张子明给茉莉开了车门。茉莉也不说话，坐了进去，对沈灵挥手说：“姐姐，你回去吧。” 沈灵说：“子明，你要好好照顾好茉莉啊，她年纪小，你不要惹她不高兴。她想干什么你顺着她的性子就是了。” 张子明说：“好了，我知道了。” 到了省城，张子明的住处。 柳瑶把车停好，说：“原来张老师有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真是不简单。” 张子明说：“算的不什么，屋里坐吧。” 茉莉却站在一边不肯进去。 张子明说：“茉莉你想去哪里玩啊，要不你自己先去玩着，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 茉莉说：“不用，我就在院子里走一走，等你忙完再说吧。” 同样是女人，柳瑶也看出了什么了。到了屋里，她对张子明的说：“你的这个小姨子肚子里的事情多着呢。” 张子明只做听不见，她说：“好了，还是先忙把你的事情办好再说吧。过去躺在那张桌子上，我开始为你开光了。” 现在张子明的开光设备比以前也先进了。至少比什么也没有强。到目前为止只有给石浩东介绍的那个女主持人开过光的，不过第一次是邪恶的，开光只是个借口罢了。那个主持人也太听话了，稀里糊涂被张子明上了还说谢谢呢。 现在柳瑶算是张子明给开光的第二个女人。对于柳瑶，张子明是不想上的。刘枫的病情说不准这的是她传染的。关键一点是茉莉在这里，不可以胡作非为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治疗罪恶 “这桌子上面这么粗糙，我怎么躺啊？”想不到柳瑶还有意见。 张子明说：“你要想不短命，必须躺在那张桌子上，我就跟你说了，这张桌子是从一个大古墓里出土的，阴气重，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是吗，怪不得看上去挺渗人的。”说着，柳瑶还是躺了下来。 张子明说：“闭上眼睛，深呼吸，不要睁开，记住了？” 柳瑶说：“记住了，张大师，开始吧。” 张子明开光的这个设备就是一盏强光灯，这样照射在柳瑶的身上，一点用处没有，可是在心里感觉上，感觉很正规的。 就跟医院的手术灯一样，现在柳瑶也是张子明的病人。这开光的道具还有一件，就是录音机。张子明把录音机打开，里面磁带播放的是《心经》的读诵。 《心经》本来就不长，播放完之后，张子明才说：“说吧，把你一些不好的事情全说出来，这样，影响你寿命的业力就消除了。” 柳瑶躺在那里，完全被张子明的摆布所蒙蔽，她极其痛苦的回忆着：“在我七岁那边，我就被我的一个远房叔叔那个了，我还小不懂事，每次去叔叔家玩，叔叔都给我糖吃，可是前提条件是给我打针，我记得头一次打针的时候很疼，只有叔叔一个人在家，他让我脱了裤子跪在床上，不许回头看，叔叔的身子在我的后面动来动去的，大声喘息着。我很疼，可是不敢哭……后来几次我习惯了，只要叔叔给我糖吃我就让他给我打针……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十岁那年，我突然知道叔叔叔叔只用几块糖果就把我最宝贵的东西拿走了，所以我恨他，我很所有的男人……我拼命的干工作，创建了自己的公司，有男人追我，都被我拒绝了，我要的只是报复，所以我经常出入夜场，刘枫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叫我姐姐，嘴巴很甜，本来我确实相当她的姐姐，可是当我提出要求是，他全部答应了，他的床上功夫很好，可是我很失望，我跟他签合同就是想叫他心身疲惫，叫他把身子掏空……我做了，我错了……” 说道这里，柳瑶真如大梦初醒一般，独自哭了起来。 这是张子明没有想到的，他说：“好了，你不要哭了，还有什么要说的，记住这是给自己消业，时间不多了，你能够说的都说出来吧。” “这几年我发现自己年龄大了，心里就越不平衡，除了刘枫，我经常找一些更年轻的男子。只有这样我才平衡。这些男子最年轻的只有十六岁……” “什么？”张子明也吃惊了，你怎么这样？” “大师，今天我说出来了，请求你帮我消除我的业力，先不要怪我了。这名十六岁的男孩叫小刚，他还是个中学生，在夜店里他只是好奇，就被我点了。小刚的动作很生疏，他说他只是摸过一个女生，没做过，当晚我给了他一个一万元的红包，他高兴极了。第二次我把他带到了我家里，他年轻力气大，我很满意，可是我想叫别人分享这种快乐，我把孟娟也叫了过去，我们给小刚吃了两片药丸，那种药丸很厉害的，小刚吃上后眼睛都红了，他一连把我和孟娟要了几次，可是他下面鼓得厉害，他说很疼很难受，我们没注意什么，以为还是要的作用，可是后来他在我的身上动作着，一下子口吐白沫……他死了……” “啊？这可真是罪恶了，这是杀人啊。”张子明不仅说了出来：“你们把小刚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我跟孟娟把小刚的尸体装在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面，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开着车，扔到了很远的一个水库里了。” “是蛇沟水库吧？” “对，当时是晚上，没有人，我们扔下后就回来了，这么几年过去了，一直没人发现，可是我心一直悬着，害怕这个事情会暴露出来，现在我说出来了，心里轻松多了……” 这主要牵扯到孟娟，真是想不到的。 张子明也不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自己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算不算帮凶呢？这些有钱的女人太任性了。 可是现在柳瑶虽然说晚了，也不再哭了，脸上显出兴奋的神色了，她说：“张大师，现在我都说了，应该不会减寿了吧？大师，很多男人都说我的身材好，你看我躺着是不是身材也不错啊？”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张子明看了一眼，说：“你说了出来，可是根本就不想反悔，现在还想什么？” “张大师，不瞒你说，这种事情，你没做过不知道，就跟吸毒一样，会上瘾的，我现在烫了这么久了，身上没有男人压上来，我就难受啊……” 说着，她的两条腿不自觉的并紧起来。 看来得对她采取一点手段，叫他知道后果，这样她才会对这种事情厌烦起来。 想到此，张子明说：“你还是躺着，不要动，我来满足你好了……” 张子明把手放在她的头顶，说：“你现在希望什么，就开始想吧。” 说完张子明站在那里，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是叫人恶心的。张子明看到柳瑶现在想的是有许多男人围着他，在她的身边排队等候着。 这个女人，也太放荡了。 张子明说：“不要睁开眼睛，开始享受把，他们都来了……” 说完张子明叫一个人猿泰山一样的黑人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柳瑶开始兴奋了。 张子明把手松开，看着她在桌子上面扭动着。一开始她的享受的，兴奋的，几分钟后，柳瑶开始了痛苦的叫喊，脸都痛苦的变形了。 门开了，外面的茉莉走了进来，她的样子很惊奇，说：“姐夫，这个女人怎么了？” 张子明说：“我在给她治病。” “姐夫，你给他治什么病啊？可不可以给我治疗一下？” 张子明害怕她会这么说。 “你还年轻，不用治。”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来，来的时候孟娟说了，不叫你惹我生气，满足我的条件，你怎么忘记了？” “时间不早了，我门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微信好友 “姐夫啊，你不要给我假正经，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哼！”说完茉莉去了洗手间。 张子明想：我不假正经，我就不碰你，我就叫你难受，看看谁能熬过谁。 茉莉出来了，她说：“姐夫，你这里房子虽然很大，可是只有一张床啊，晚上我睡在哪里、” 是啊，这可真是个问题了。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张子明说：“这个好说，好说，到时候我给你定个酒店，好不好，比睡在这里好多了。” 想不到茉莉没生气，她说：“好啊，住酒店比在这里好多了。” 真是奇怪了，刚才还跟自己闹意见不愉快，去了个洗手间态度竟然转变了。 张子明说：“既然你没意见就好，现在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啊。可是这个女人还躺在这里，恶心死了，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睡着了？” “不管她，叫她好好享受吧。”张子明也看了一眼柳瑶，发现她睡着了一样。 省城有几家不错的西餐厅。张子明领着茉莉来到了一家名叫“西部王子”的餐厅，分别点了两份牛排，一瓶红酒。 吃的时候，茉莉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吃完后，她看了一下时间，说：“姐夫，我累了，你给我找酒店吧。” 酒店很多。最好的要算是肖强开的那家了。可是张子明不想叫茉莉谁在那里。他害怕会碰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尤其是那个刘枫原来的同志阚晓江，要是不注意的话，会把自己的爱好说了出来，那就不好了。 第二个原因就是距离自己住的这边太远了，不方便。 张子明想了想，决定就然搞茉莉住在附近的一个连锁酒店。价钱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不要走太远的路。 登记完毕，开好房间。茉莉叔说：“姐夫，你回吧，我不需要你照顾了。” 真是捉摸不透，现在您轻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看到茉莉这样从容，张子明反倒有些失落了。是不是茉莉对自己无兴趣了？ 唉！张子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来到正方里面，见柳瑶还躺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睡熟了。这个风流的女人，现在舒服了吧？ 张子明叫醒了她。 她坐了起来，一副懵懂的神态，说：“张大师，开光好了吗？” “好了好了，把衣服穿好，回去吧。” 可是柳瑶现在很害羞的样子，说：“大师，方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张子明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个事情是有很多个男人在她的面前派对的事情。那不过是一场梦。可是对于柳瑶来说跟真实的一样。 所以她是一副害羞的表情。 “你认识到自己的罪业了吗？” 张子明型提醒她那个小刚的事情。太残忍了。她竟然执迷不返。 这样的女人的罪业最好不要削掉的好。 柳瑶走了出去。张子明自己坐在宽阔的屋子里，这个时候，张子明突然生出一种对这个世界很留恋的感觉。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 不知是那里的一个人加了张子明的微信。 这个人的昵称叫香香，一看就是个女人的。 张子明是难得的清静，其实他什么也不想干的，就这样坐着，想一些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舒服。 可是这个名叫香香的女人又给张子明发了一条微信：哥，你干什么的？ 在以前，就像这种情况的，张子明早就删掉了的。可是这一次，张子明看见这一句话，竟有些亲切感。 看来这也是个跟自己一样寂寞的女人啊。 想到这里张子明就给回了过去：你好，你是干什么的？ 回了之后，张子明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刚吃了午饭，现在正好想打个盹，休息一下。 可是这个叫香香的女人马上回了过来： 我是一个利用业余时间做主播的女学生呢。 哦，现在的女孩子，不像以前了，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暴露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美丽。 张子明回道：你现在怎么不直播了？ 香香回道：哥，你想看吗？想看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直播。 张子明不是为了想看什么，他只是好奇这个叫香香的女大学生长的什么样子，这样也太开放了吧？ 所以张子明就没有再给她回复。 想不到香香发过来一个网址，说：哥，你点开就是了，里面就是我的直播间。 不会是什么病毒吧？ 张子明想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可是房间里厘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还好，看见了。 可是出现在画面里面的是一个女人洁白的胸。 看不到脸部的样子。 张子明回道：看不见你长的样子啊。 可是香香回道：不要这么急嘛，哥，慢慢来才好。 说着，只见香香把镜头往下移动了，经过她素白的胸，往下是穿着粉色短裤的腿。 接着张子明听见了香香发的语音消息：哥，好吗？ 张子明说：“还好吧，我觉得你太神秘了，其实做这个直播是很正常的，你为什么不叫我看你的脸呢？” “那，你可不可以叫我先看一下你长得什么样子啊？”这个香香的声音很飘飘渺的，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好的，看就看，这算什么，既然是朋友总有见面的一天。” 说完，拍了一个小视频给发了过去。 “不好啊，哥，我想看你跟我一样的状态……” 张子明不明白了，一样的状态是什么，难道香香也想叫我把上衣和裤子脱掉不成？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里就自己，脱掉就脱掉吧。 张子明很麻利的脱了上衣和裤子。 “哇，哥，你好棒啊，真是个猛男型的。” 说着张子明只看见了她微微突出的舌头，可是还看不见她的脸。 这种经历张子明是从来没有过的。说是现实吗？可是自己不知道这个香香身在何处。说是梦境吗，分明是摸不着的。 张子明被香香洁白的皮肤所吸引，他不自觉提了另一个要求。 …… 许久之后，香香又发了个语音：哥，你想真实的抱着我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神医女友 张子明想都没想，说：“想啊。” “可不惜反悔哦。” “不反悔，不反悔，反悔了还叫男人啊？” “那好，现在我叫你看看我长得什么样子。” 张子明的眼睛跟随着镜头移动着…… “姐夫，想不到吧？” 我日！张子明感到脑袋充血。这下可丢人丢到家了。怎么会是茉莉啊？这,唉！其实也早就该想到的。 可是自己还是被茉莉调戏了。现在如何面对她啊？想到刚才跟她视频时火辣香艳的情景，张子明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了进去。 “姐夫，说话算话啊，来吧，我在酒店等着你啊。” “行了，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不过是想陪你玩一下，好了现在我要午睡了，别再打搅我。” 说完，他站起来在屋子里面走着。心里想：茉莉这个丫头，太狡猾了。 茉莉的电话又来了：“姐夫，你要是不来也可以啊，我就把你刚才跟我……那个的照片发给沈灵，叫沈灵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好了，嘻嘻……” “茉莉，你不要胡来啊，别忘了我是你姐夫，你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茉莉一点也不示弱，她说：“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张子明实在是没办法了，看来跟女人聊天之前一定要看清楚她的脸。不要看别的地方。这是张子明自己总结的教训。 张子明并没有马上出门，他在想一个应急措施。就这样被茉莉给打败了，以后怎么在她面前抬起头来啊。 张子明想了想，决定来一招狠棋。他给省长石浩东打了电话，大体意思是说，身体太疲惫了，需要到医院疗养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石浩东明白了张子明的意思，他说：“张大师的健康是大事情，我这就给省厅的专家医疗小组的人打电话，给你诊断一下吧。” 张子明说：“不用了，这个待遇我担待不起，只是想麻烦石省长给医院领导说一声，我住院调节几天就好了。” “好，既然张大师这样想，那我现在就打电话了。”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省医院的救护车来到了张子明的住处。张子明临上车的时候给茉莉发了一个微信：我突然感到身体不舒服，需要住院治疗。 张子明在病房住下后，医院的领导赵泰院长转本来看望了一下。 毕竟是石省长打过招呼的，虽然看起来这个人很年轻，可是却被石浩东称为大师，看来是有些本事的。 张子明很看不惯赵泰这个院长的官僚之气。不过是一个院长罢了。不过看在石浩东的面子上，张子明也尽量客气着，跟他聊了几句。 赵泰说：“既然是石省长打过招呼的，是不是请张先生先按照程序做一个全身检查？“” 张子明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休息下一下就好了。” “那也好，我们就尊重张先生的意思。” 两个小时之后，茉莉来到了医院，她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张子明，不信也得信了。 张子明见到茉莉，更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我可能是心脏的问题，不能做剧烈运动了。” 这是个单间的病房，茉莉看着张子明，也顾不得什么了，说：“那怎么办，沈灵还欠我的，她叫你替她还债呢。” 张子明装糊涂，说：“什么？沈灵借你的钱了？” 茉莉又气又恼，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给沈灵打了电话，说：“我姐夫病了，他说心脏有问题，不能做剧烈运动了……” 这个茉莉太急了。想不到她给沈灵说了。 这下麻烦了，沈灵一定回来了。果然，没几分钟沈灵先给张子明打了电话，询问怎么回事。 张子明只好搪塞着：没事，小事情。 可是虽然这样沈灵还是担心，说：“我要去看看你。” 第二天一大早，沈灵就来了，看得出她也很疲惫。张子明心里不觉有些惭愧。 沈灵坐在张子明一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怎么回事啊？” 张子明说：“没事，就是感冒了吧。” 正说着，赵泰院长，领了几个医生进来了，这是每天的院长查房制度。赵院长看到张子明身边的沈灵，很不高兴，他说：“张先生，这个是不是你的爱人啊，你现在是疗养期间，不能太激动了。” 沈灵虽然也是院长，可是跟赵泰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了。沈灵听到这个话，很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张子明一把拉住她说：“你这是干什么？不用站起来。” 赵泰说：“张先生，你在这里住院，要遵守这里的制度啊。” 虽然赵泰说的很客气，可是张子明觉得难受，他说：“这个是我的女朋友，她也是医生，一些事情她也知道的。” “是吗？”赵泰冷冷看了沈灵一眼，说：“你是那个院校的？什么学历啊？” “我……”沈灵白了张子明一眼，说不出话来。 张子明说：“她是祖传的神医，比什么学历都管用。” 这句话，叫跟在赵泰身后的好几个医生都笑了起来。赵泰脸上也很不好看，他说：“张先生真会开玩笑，我行医几十年都不敢说自己是神医，你女朋友这么年轻，就敢自称神医，这样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能看各种疑难杂症，能断生死，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哈哈哈……”除了沈灵。包括赵泰，都笑了起来。 沈灵脸通红，她说：“子明，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再这样我就走了。” “院长，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人把大门口堵住了。”一哥医院的保安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赵泰神色自如。 “昨晚一个孕妇难产，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不要说了，这是医疗事故，你这个保卫科长干什么的？怎么能够叫他们把门口堵住了？” 这个保卫科长低着头，不敢看赵泰。 赵泰看了一眼张子明，说：“张先生你看，不知道你的神医女友能不能叫人死而复生啊，好了我要下去处理事故了，你好好疗养吧。” 赵泰走到了门口。张子明脱口而出：“这是小事情，只要人还没火化，就能死而复生。” “什么？子明，你……”沈灵急了，收拾好东西也准备离开。 “不过是个喜欢吹牛的投机分子。”赵泰头也没回，说了这么一句。 张子明听着，脸上难受，他下了床，拉起沈灵，跟在赵泰身后，来到了楼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危急时刻 赵泰想不到张子明跟在他身后，说：“你这是干什么？”张子明说：“我先去看一下，要是这个局面控制不了，我叫我的女朋友帮你一把。” “你……” 赵泰不再说什么。到了楼下，赵泰看着这些跪在门口的人，说：“我是院长赵泰，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确实是医疗事故，已经跟家属作出说明了，你们怎么能这样的，再这样下去，就叫警察来处理好了。不过我不希望这样，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关于赔偿的事情，你们可以找人来，跟医院谈一下，要是再这样下去，连谈的条件都没有了。” “我们要大人和孩子……”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 有几个人站起来，准备往里面冲了。赵泰问一边的那个副院长：“警察怎么还不来？”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门口，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说：“那个好像是电视台的车。” 不错，那是省电视台的采访车，听说这个消息，专门来采访的，车里坐的正是主持人蓓蓓。 蓓蓓就是接受张子明第一个开光的那个。 现在蓓蓓画着淡妆，拿着话筒，走到赵泰身边说：“赵院长这次医闹的原因是什么，你能跟我谈谈吗？” 赵泰刚要说什么。突然从身后站起两个男子，拿着刀，把蓓蓓劫持了！ “医院必须无条件赔偿五百万，否则这个女人就没命了！” 这下坏了。谁都没想到会这样啊。 警察来了，可是现场很不好控制。劫持蓓蓓的这两个男子一个是死去孕妇的丈夫，一个是那个孕妇的弟弟。 蓓蓓吓得花容失色，她穿的本来就少，被那个孕妇的丈夫卡住了脖子，说不话来了。 省长石浩东来了。他把赵泰训斥了一顿，可是不能解决问题。 赵泰此时也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 石浩东跟蓓蓓的关系，张子明是清楚的。他心里一定比谁都着急。 “子明，我们走吧，别在这里了。”趁着乱哄哄的气氛，沈灵小声跟张子明说着。 张子明说：“你没听见吗，我是大师，怎么能轻易离开这里。” 石浩东跟赵泰，公安局长等几个人在一边上来那个对策。 只听石浩东说：“不要伤害人质的安全，要么你们医院拿出五百万来，要么你们叫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你们看着办吧。”说完，石浩东看到了张子明。 他不再理会其他人，走上前来，问张子明：“张大师，你看，现在这个情况糟透了。” 张子明说：“是啊，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不知道那个孕妇的尸体在什么地方，要是没有火化的话，我说不定还有办法的。” “赵泰，你过来。”赵泰紧走几步，来到石浩东身边说：“省长。” 石浩东说：“孕妇的尸首呢？” 赵泰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了，石浩东会问这个问题，他说：“在下面的停尸间放着。” “你带这张大师去看一下吧。” “这……”赵泰面露难色，他吱吱唔唔：“这是干什么？” “你闭嘴，最好听张大师的话，不要问那么多。” 到了停尸间门口，赵泰开了门，虽然这样，赵泰还是对张子明不太感冒。也不知石浩东是犯了那个神经，竟然相信这个张子明的鬼话。 “张大师，请把。”赵泰冷笑着，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领着沈灵，来到了那个孕妇的尸首前，看了一眼，说：“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吧？” “是啊，还没超过，可是人却没呼吸，没心跳了，当然还有腹中的婴儿，都没气息了。” 赵泰阴阳怪气的。 张子明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试试看。” “那好，我们在外面等着张大师把人救活，到时候，我赵泰一定给你磕一千个响头。” 说完赵泰跟保卫科长他们把门关上，在停尸房外面等着。 张子明叫沈灵把门关好。 沈灵说：“子明，你看你，这是闹着玩的吗？赵院长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专家，你可能不知道吧？你怎么敢这样做呢？” “好了，你去把那边的窗帘也拉上来，又人敲门，你不要让他们进来。” 说完，张子明对着这孕妇的尸首拜了拜，然后把手放在了这孕妇的头顶上…… 刚一接触，张子明就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传遍了自己的全身。这就是所谓的阴气了。 张子明努力叫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伸出食指在这个孕妇的身上画了一个官符。 这时，张子明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脑子里面感觉到这个孕妇坐了起来，哭着说：“我是难产大出血，可是医生给我输血的时候输错了，我死了没什么，我的孩子还没见过这个世界呢……” 原来是这样的。可是医院还不承认责任。 “你要听我的话，我会把你跟孩子叫回来的。” “你是谁，我在这里躺了很长时间了一直在哭，可是没人理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问这么多了，你的丈夫和你的弟弟还在医院门口等着你回去呢。” “那我该怎么做？” “输血输错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闻到不是你的味道，所以不肯出来，这样就是死胎了。现在我给你按摩一下，叫你身上原来的血液活起来，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吧，不过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后，没有魂魄了，是个鬼胎，要等七天之后，你跟你的丈夫到你祖坟里面祭奠一下，把魂魄要回来，这样就可以了。你记住我的话了？” “记住了。” “那好你就躺下吧。”张子明全身发冷，他在孕妇的肚皮上画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只听孕妇发出一声叫唤。一句血肉模糊的婴儿身子，从下身钻了出来。 张子明终于舒了一口气，说：“好了，你现在身子也很虚弱，回来吧！”说完，张子明在她的额头敲了一下。这个孕妇马上坐了起来，说：“孩子，我的孩子……” 张子明坐在那里，有气无力，说：“沈灵，你开门吧，叫他们进来。” 刚才的一幕，叫沈灵感到害怕，她也不知道张子明是在跟谁说话，可是说着说着，这个孕妇突然坐了起来，却把沈灵都吓了一跳。 最先进来的是赵泰，他整个人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很大，连声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主持人的家里面 赵泰想不到张子明跟在他身后，说：“你这是干什么？”张子明说：“我先去看一下，要是这个局面控制不了，我叫我的女朋友帮你一把。” “你……” 赵泰不再说什么。到了楼下，赵泰看着这些跪在门口的人，说：“我是院长赵泰，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确实是医疗事故，已经跟家属作出说明了，你们怎么能这样的，再这样下去，就叫警察来处理好了。不过我不希望这样，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关于赔偿的事情，你们可以找人来，跟医院谈一下，要是再这样下去，连谈的条件都没有了。” “我们要大人和孩子……”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 有几个人站起来，准备往里面冲了。赵泰问一边的那个副院长：“警察怎么还不来？”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门口，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说：“那个好像是电视台的车。” 不错，那是省电视台的采访车，听说这个消息，专门来采访的，车里坐的正是主持人蓓蓓。 蓓蓓就是接受张子明第一个开光的那个。 现在蓓蓓画着淡妆，拿着话筒，走到赵泰身边说：“赵院长这次医闹的原因是什么，你能跟我谈谈吗？” 赵泰刚要说什么。突然从身后站起两个男子，拿着刀，把蓓蓓劫持了！ “医院必须无条件赔偿五百万，否则这个女人就没命了！” 这下坏了。谁都没想到会这样啊。 警察来了，可是现场很不好控制。劫持蓓蓓的这两个男子一个是死去孕妇的丈夫，一个是那个孕妇的弟弟。 蓓蓓吓得花容失色，她穿的本来就少，被那个孕妇的丈夫卡住了脖子，说不话来了。 省长石浩东来了。他把赵泰训斥了一顿，可是不能解决问题。 赵泰此时也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 石浩东跟蓓蓓的关系，张子明是清楚的。他心里一定比谁都着急。 “子明，我们走吧，别在这里了。”趁着乱哄哄的气氛，沈灵小声跟张子明说着。 张子明说：“你没听见吗，我是大师，怎么能轻易离开这里。” 石浩东跟赵泰，公安局长等几个人在一边上来那个对策。 只听石浩东说：“不要伤害人质的安全，要么你们医院拿出五百万来，要么你们叫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你们看着办吧。”说完，石浩东看到了张子明。 他不再理会其他人，走上前来，问张子明：“张大师，你看，现在这个情况糟透了。” 张子明说：“是啊，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不知道那个孕妇的尸体在什么地方，要是没有火化的话，我说不定还有办法的。” “赵泰，你过来。”赵泰紧走几步，来到石浩东身边说：“省长。” 石浩东说：“孕妇的尸首呢？” 赵泰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了，石浩东会问这个问题，他说：“在下面的停尸间放着。” “你带这张大师去看一下吧。” “这……”赵泰面露难色，他吱吱唔唔：“这是干什么？” “你闭嘴，最好听张大师的话，不要问那么多。” 到了停尸间门口，赵泰开了门，虽然这样，赵泰还是对张子明不太感冒。也不知石浩东是犯了那个神经，竟然相信这个张子明的鬼话。 “张大师，请把。”赵泰冷笑着，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领着沈灵，来到了那个孕妇的尸首前，看了一眼，说：“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吧？” “是啊，还没超过，可是人却没呼吸，没心跳了，当然还有腹中的婴儿，都没气息了。” 赵泰阴阳怪气的。 张子明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试试看。” “那好，我们在外面等着张大师把人救活，到时候，我赵泰一定给你磕一千个响头。” 说完赵泰跟保卫科长他们把门关上，在停尸房外面等着。 张子明叫沈灵把门关好。 沈灵说：“子明，你看你，这是闹着玩的吗？赵院长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专家，你可能不知道吧？你怎么敢这样做呢？” “好了，你去把那边的窗帘也拉上来，又人敲门，你不要让他们进来。” 说完，张子明对着这孕妇的尸首拜了拜，然后把手放在了这孕妇的头顶上…… 刚一接触，张子明就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传遍了自己的全身。这就是所谓的阴气了。 张子明努力叫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伸出食指在这个孕妇的身上画了一个官符。 这时，张子明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脑子里面感觉到这个孕妇坐了起来，哭着说：“我是难产大出血，可是医生给我输血的时候输错了，我死了没什么，我的孩子还没见过这个世界呢……” 原来是这样的。可是医院还不承认责任。 “你要听我的话，我会把你跟孩子叫回来的。” “你是谁，我在这里躺了很长时间了一直在哭，可是没人理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问这么多了，你的丈夫和你的弟弟还在医院门口等着你回去呢。” “那我该怎么做？” “输血输错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闻到不是你的味道，所以不肯出来，这样就是死胎了。现在我给你按摩一下，叫你身上原来的血液活起来，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吧，不过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后，没有魂魄了，是个鬼胎，要等七天之后，你跟你的丈夫到你祖坟里面祭奠一下，把魂魄要回来，这样就可以了。你记住我的话了？” “记住了。” “那好你就躺下吧。”张子明全身发冷，他在孕妇的肚皮上画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只听孕妇发出一声叫唤。一句血肉模糊的婴儿身子，从下身钻了出来。 张子明终于舒了一口气，说：“好了，你现在身子也很虚弱，回来吧！”说完，张子明在她的额头敲了一下。这个孕妇马上坐了起来，说：“孩子，我的孩子……” 张子明坐在那里，有气无力，说：“沈灵，你开门吧，叫他们进来。” 刚才的一幕，叫沈灵感到害怕，她也不知道张子明是在跟谁说话，可是说着说着，这个孕妇突然坐了起来，却把沈灵都吓了一跳。 最先进来的是赵泰，他整个人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很大，连声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两个人的空间 蓓蓓说着，赶紧走过去，把衣橱的门关了。张子明脸上发热，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走了出去。 蓓蓓在前头领着，张子明跟在她的身后。茉莉和小红也跟在张子明后面，四处看着的。 这时，蓓蓓跟小红和茉莉说：“两位嘉宾，你们先坐下喝茶吧，这间卧室有我的一个秘密在里面，我要跟张大师单独说几句。” 小红和茉莉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了回去。 张子明跟在蓓蓓身后，来到了这间卧室。只有一张床而已，什么也没有，这算是什么秘密啊？ 而且蓓蓓故意没有关门，坐在客厅的茉莉和小红都可以看见的。 可是，接下来，蓓蓓小声说的话，她们就听不见了。 “张大师，待会儿，她俩走了，今晚你能留在这里吧？” 原来这就是她的秘密啊，张子明说：“你有事吗？” “我要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我早就做了刀下鬼了。” 张子明也想留下来的，可是现实情况却不能留下来。主要是茉莉啊。 茉莉就跟影子一样缠着自己。要是把她惹急了，她会把自己跟她视频聊天的事情公开出来的，那就麻烦了。 自己这次住院，还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可以吗？”蓓蓓脉脉含情。 “还是算了吧，你也看见了这次我跟茉莉一起来的，你别看她年纪不大，可是鬼着呢。” “那……好吧……等下次了……” 张子明说：“好的，那就下次吧。” 走了出去，小红关心什么时候给她开光。张子明这才想起来，还是有这个任务没完成啊，可是今天似乎不在状态，张子明说：“我说过吧，要等到下个月的农历十五再说吧。” 时间不早了，张子明说：“我该回去了。” 蓓蓓站在那里说：‘那就不送了张大师慢走啊。’ 张子明跟茉莉下了楼，上了车后，茉莉才说：“是不是舍不得人家啊？” 一句话就戳到张子明的关键地方了，张子明说：“说什么啊，今晚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个蓓蓓，一个小红，两个都是主持人，都很骚。” “怎么这样说呢，你看人家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啊。” “什么气质啊？你是不是也想跟人家视频一下啊？” 张子明无话可说了。现在自己有把柄了在茉莉的手里了，茉莉的想法不过是叫自己还债。 这是很荒唐的，那是她跟沈灵的事情，可是沈灵默许了。 虽然自己一直装作不知道，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装下去了。不是茉莉不好，是碍于沈灵的面子。 要是沈灵知道了自己真的跟茉莉那个了，沈灵会不会伤心呢？ 这才是张子明不想吃掉茉莉的原因。 到了那个大院子。张子明把车停好，然后关好门。准备睡觉了。 可是茉莉现在从宾馆搬了出来，只能睡在这里了。 张子明说：“你看你非要从宾馆搬出来，这多不方便啊。这样吧，我睡在那边，你睡在我的床上好了。” 那边是个大木头桌子，不过现在气温刚好，只盖一层床单就可以了。 张子明抱着床单走了过去。 茉莉去也没说什么。经过上次的教训张子明也留心了。反正在茉莉面前小心点就是了，她在这里还有两天，假期就到了，到时候把她送回蛇沟，自己再跟蓓蓓约个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躺了下来，张子明听见茉莉还没睡，可是传出的声音是那种的。 张子明当然知道了，他侧身看了一眼，发现茉莉躺在那里，拿着手机在看片子呢。 这个茉莉又要干什么啊？ 张子明装作听不见，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可是过了几分钟，张子明听见那种声音变了。 那不是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那是真实的声音。 张子明实在睡不着了。可是他不能起来，不能说话，只能装作沉睡。 他心想：你叫吧，我就是不理你好了。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张子明真的困了，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张子明急着去洗手间，开了门却见茉莉正在里面洗澡呢。这个茉莉起床真早啊。“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明只好退了出来，心里面咚咚直跳。他太美了，这才是真的美。是一种纯天然的，没有添加剂的那种美。蓓蓓跟小红是美的。可是就像经过包装的商品一样，看着光鲜其实除掉包装不过如此。 茉莉就不一样了，那是刚从树上摘下的果子，是刚从枝上摘下的花。 “姐夫，帮我拿过来……”原来在外面放着她的衣服。 张子明站在那里感到一股火苗在炙烤着自己。 他拿着那件轻纱一样的短裙子递了过去。 赶紧出来吧，再不出来，就陷落了。 张子明刚要转身，一盆热水从天而降。 “你干什么？”张子明转身摸着脸上的水。 “姐夫，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早晨洗洗澡很好的。”茉莉笑着，她竟然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红色塑料盆，笑着。 看来不洗澡是不行了。张子明说：“你出来，我进去。” “你进来啊，又没人拦你……”想不到茉莉是这方面的高手。 “你不出，我怎么进去？” 她摸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笑着，来到张子明面前说：“姐夫，我来给你脱衣服啊……” 唉！ 这个事情怎么跟沈灵说啊。 张子明叹息着。“姐夫，你不用跟沈灵说什么，她知道默许的。” 可是越是这样，张子明心里就越是愧疚。 本来是想给沈灵打电话，把这个事情说一下的，可是最后，张子明放弃了。 张子明开车把茉莉送了回去。 沈灵到外地培训了，要到晚上才回来。张子明想走的，可是想到一些事情，觉得还是跟沈灵见个面吧。她太贤惠了，不能对她隐瞒什么。 镇上新开了一家全羊馆，听说味道不错。沈灵回来的时候，张子明陪她去了这叫全羊馆。 点了菜，张子明头一回在她的面前拘谨起来了。 沈灵却没事一样，问张子明一些事情。 张子明心里想，沈灵难道真的不在乎什么？ “你在外面装神弄鬼我不管你，可是要记的我就行。”沈灵说着，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哦。” “茉莉听话了吗？” 沈灵又这样问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兼职顾问 沈灵又这样问了。张子明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沈灵是不是想把事情说明了？这太尴尬了。 张子明有些语无伦次了，表面看来沈灵是温柔的，可是这件事，虽说是跟茉莉默许，可是没有跟自己明说。现在子明和茉莉那个了，沈灵会不会对自己失望呢？ 张子明说：“还行吧，茉莉很懂事。” “那就好，我是怕她太淘气了，耽误你的工作。” “没有，没有。”张子明连说了几个。赶紧低头吃饭。 吃完饭，从这里溜达着往北走，到了水库的边上，张子明把沈灵抱住了。 这边的草地他柔软了。 比席梦思床更要厚实。 激情之后的沈灵身上洒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香气，还有她的皮肤，就跟白纸一样的白。夕阳之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张子明叫刘枫送来了鱼竿，闲着没事，钓一下鱼，也不错。 既然这样，刘枫把这个时期跟付全德说了。 付全德说：“现在张大师是上面领导的红人，按照级别来说也算是厅级待遇，既然张大师要在水库边钓鱼，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做好接待工作。我来担任接待小组的组长，副组长是刘枫和王远。” 到了水库边，张子明看到付全德他们一行十多个人，走了过来。 还没等张子明开口。付全德那肥动的身子小跑起来，到了张子明跟前，他说：“欢迎张大师来我们这边钓鱼。” 张子明笑道：“你门这是干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想钓个鱼放松一下。” 付全德说：“那怎么行，张大师百忙之中，来这边钓鱼，真是我们的荣幸。” 虽然这话说的很矫情，可是态度在这里。 张子明也不好说什么，他把鱼竿接了过来，说：“好了，全德，刘枫，还有王远，你们都忙去吧，不用站在这里陪着。” 可是他们几个动没动。 张子明只好说：“全德，你要是把我放在眼里就回去吧，我只想清静一下啊。” “既然张大师这样说了，我们就回去吧。”付全德看着张子明又说：“张大师，现在天快黑了，晚上是不是在这边聚一下？” 张子明说：“好吧，到时我要是去的话，给你打电话。” 人都走了，张子明终于放松下来，他一手拉着鱼竿，一手搂着沈灵，望着平静的水面。 沈灵说：“你这样的神棍，就是个骗子，有一天露馅了怎么办？” 她昂着头，说着。张子明说：“那还怎么办？至少现在我说的一些事，他们都很信我，这就够了。” 刚说完，沈灵的嘴又贴了上来，她的舌头太灵活了，张子明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搂住了她，另一只手还拿这鱼竿。 这水库里面甲鱼不少，张子明感到鱼竿沉了一下，顺手往上一扬，一只甲鱼被钓了上来。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付全德总是想跟张子明意思意思，说了很多回了。 这一次就给他的机会吧。张子明给付全德打了电话。 付全德说：“太好了，镇上饭店没法吃，还是请张大师来我家吧，我这就去接你。” 想到付全德家，张子明就会想到付秋兰的样子。 可是现在沈灵在身边，就说：“不要了，时间不早了，就在镇上随便搞一下吧。” “好，那就听张大师的，随便搞搞。” 蛇沟镇的几个常委都来了。 地点是在镇上新开张的一个酒店。虽然不是很排场，可是菜的味道还不错，而且野味不少。 张子明自己钓的甲鱼，沈灵转本叫饭店的人炖了汤。 张子明喝了之后，感觉下面热了起来。沈灵小声问道：“可以吧，这个甲鱼汤野生的，营养一定丰富。”张子明说：“可以了，可以了。” 沈灵坐在张子明一边的，她把手放在张子明上面，轻轻拨动着。张子明感到下面已经万丈雄风起来，可是表面还是跟付全德他们客套着。 付全德说：“我们蛇沟镇的工作，在张大师的指点下，不断进步，希望以后张大师能多来我们这边走一走啊。” “全德，你这个话，不符合实际了，工作都是你们干的，可与我没关系了，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 虽然这样，付全德和刘枫他们还是笑容满面的。 付全德拿出一张表格来，说：“张大师，这个事我们几个常委的工作分工，请过目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改正的地方。” 这算是小事，也算是大事。付全德不过是想拉拢住张子明拔了。 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张子明不好意思拒绝，就看了一眼，说：“不错。” “那，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请张大师给我们蛇沟镇担任顾问怎么样啊？” “这个不必了吧？有事请说就是了。” “放心吧，每个月我们都会给张大师发薪水啊，虽然不高，可是也不低的。” 看来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张子明也就没再推辞什么，说：“好，那就这样吧。” 张子明刚说完，付全德带头鼓起掌来了，他说：“有张大师给我门做顾问，我们就等于有了万里长城，一定要好好工作。” 这个话的逻辑好想不通的。张子明笑了笑，没说什么。 临走时，付全德给了张子明一个大红包，说：“薪水提前发，这是张大师这个月的薪水，请收下吧。”张子明不要。可是付全德他们几个都坚持着。 没办法，张子明只得接了过去，交给了沈灵。 回到沈灵的宿舍。张子明拆开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万元。这就是说，自己在蛇沟的顾问这个职务，每月薪水是一万元。 张子明不缺钱，可是他对于付全德这哥创意还是很赞赏的。 张子明把钱交给沈灵，说：“你用吧，我用不着。” 沈灵拿起来，看了看，说：“你这个顾问干什么干工作啊，比我的工资高出许多。” 张子明说：“顾问嘛，就是照顾一下，问一下需不需要帮忙。” 睡到下半夜，张子明感到下半身鼓胀的难受，这都怪那碗甲鱼汤。可是沈灵还在熟睡。张子明不忍心把她叫醒。 张子明就拿起手机看着，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待会就没事了。可是却看见了茉莉发来的一个小视频。这个视频也太那个了。也不知迷离是从哪里搞的。 张子明看完更难受了。 便给茉莉回复了过去。 想不到茉莉赶紧回了过来：我也没睡，现在在洗手间里呢，你要来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突如其来的事情 火被点着了，无法熄灭。张子明下了床，悄悄走了出去。 刚到走廊，就看见茉莉站在那里。两个人同时往前走着，走到了一起。 张子明把她抱了起来。到了洗手间里面，张子明把她抵在了墙角，她很默契的配合着…… 以前张子明觉得这样的动作难度有些高，可是想不到是很轻松的，感觉也完全的不同。 回到床上，张子明以为沈灵还在熟睡，想不到她醒了，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看》 这哥问题怎么没考虑到呢。手机忘在这里了。 张子明说：“你没睡啊？” “你完成了？”沈灵也不看他，侧着身子，这样说着。 张子明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事情，是怪自己。 “我就是睡不着，发了个短息，给了茉莉，想不到她也没睡……” 沈灵一句话也没说，她转过身来，把张子明抱住，说：“没事，我以前想过，我自己可能留不住你，可是加上茉莉，还能留不住你吗？” 张子明心里一股说不住的味道，剩下的只是一股感动，他摸着沈灵的头发说：“你对我太好了。” 沈灵说：“你知道就行……” 下班后，茉莉照旧会在医院前面的空地上把羽毛球，她穿着牛仔短裤，把整个臀部束的浑圆浑圆。 见到张子明下来了，她笑道：“姐夫，我跟你打吧。” 张子明说：“我不行，你玩吧，我还有事请呢。” 这个茉莉也不知看上自己什么了。张子明刚接到了清泉县委书记姚胜的电话，叫他去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的，不过听姚胜的口气很急。 到了清泉的时候，才知道姚胜叫自己的目的，是因为清泉县老城区改造的事情。 因为这个事情，姚胜跟县长康次步闹意见了。 本来只是个规划意见。康次步的意思是从清泉的河岸小区往西都要改造，尤其是道路交通不改造不行了。 这个事情前段时间县规划局的人已经考察过了，也跟康次步交流过了。 都是例行的程序，想不到这个事情一说了出来，姚胜给予了全盘否定。 这怎么可能呢，旧城改造是列入会议程序的大事情，姚胜之前也是同意的，可是现在却反对了。 大体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现在姚胜刚从会议室出来，他叫来张子明，是想一下，这个事情可不可以的。 一说到河岸小区，张子明当然知道，那个小区曾经是姚胜的住处。当时他去过呢。 现在姚胜这样反对这个事情，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姚胜的情绪还没放松下来，他说：“张大师，你说，他们这样突然，是不是针对我的？” 这个事情，张子明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也只是刚听说这个事情。 张子明说：“河左岸小区，我记得姚书记有套房子就在那边吧？” “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就知道啊，姚书记在河岸小区的房子又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也都知道吧？” 姚胜马那么难坐下，他一手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额头，说：“是啊，很多人都知道，可是那个地方，你能拆，不能改造。” 姚胜的动作太反常了。 “姚书记叫我来，是干什么的？” 张子明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每次跟姚胜在一起，张子明就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你说，他们是不是专门对我的？” 还是这么一句。这是什么意思啊？工作意见不同就不同，怎么能说别人有意对他？ 张子明不好意思把这句说出来，只是安慰道：“算了，不要想这么多，姚书记的观点也可以说了出来，相互交流一下就可以了。” “拿来，我要算一卦。” 姚胜迫不及待起来了。 张子明虽然吃惊，可是还是拿出了三枚铜钱，交给了姚胜。 姚胜很虔诚的把双手举过头顶，一连六次，每次都是这个样子。 然后他把铜钱放下，说：“好了吧。” 在此过程中张子明一直在琢磨姚胜是为了何事才这样的，可是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 要是说不到点子上，自己的伎俩就会露陷了。 这样，张子明装作很仔细的看着姚胜摇出的卦象，字本子上记着。 记完之后，张子明说：“不好说了，姚书记，我还是再给你测一下吧。”说完张子明把手放在了姚胜的小臂上，在张子明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间，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女人的面孔，那个人是谁啊，躺在床上，头发身长了，身子虚胖的厉害…… 张子明看到了，昨天姚胜在午夜时分去了河左岸小区，来到了里面，他在做饭，然后……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还是躺在床上，那是谁？ 张子明却没认出那个人就是曾经的大学生戴云。 从王老六仓皇出逃到现在，戴云一直被姚胜软禁着，这成了姚胜的一个爱好。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忠于自己的。 每次发泄完之后，姚胜都会对着魏西雪的照片诅咒一番。 戴云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虽然她的脚上带着铁链，可是现在除了吃饭就是等着姚胜的到来。 至于其他的愿望，戴云早就没有了。 她对逃跑早就失去了信心。看来这也人是不打算害死自己的，只是希望和自己在一起。他也曾说说，他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这个空间太小了，不过这就是戴云全部的世界了。 张子明把手从姚胜的小臂上拿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胜问：“怎么了，张大师，我可是很信你的。” 张子明想到：姚胜话虽这样说，可是心口不一的。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有些面熟，可是到底是谁呢？她好像一个人在那里，看不出是欢乐还是忧伤。对了，那一定是姚胜的女人吧？那个地方我记得对于他现在的妻子黄雨佳都是很保密的。 想到这里，张子明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了。他说：“姚书记的这一卦，说是工作的事情，其实是与一个女人有关联啊？” “啊？你都知道什么了？” “不是我知道，是这个卦的信息上面都带着，一个女人躺在床上……” “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姚胜慌乱的眼神叫张子明察觉到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 张子明的心又沉了下来。 他说：“这个事情，需要我去一趟，看看实际情况就好了。” 姚胜盯着张子明，说：“是吗，张大师去了之后能干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一堂课 张子明不知道河岸小区，姚胜的家里囚禁着一个女大学生戴云。 他这样说，想去一趟只是想知道姚胜的的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呵呵，算了，我事情多，不方便，张大师你的事情也多，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姚胜说的很自然。 这样也好，张子明其实也不想去。 看来看去，无非就想个借口怎样搪塞姚胜罢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旧城改造这个事情，需要张大师出个面比较好，这是我打电话叫你来的主要原因。” 张子明想：姚胜这样阻止这个事情，可能是怀念已故的妻子魏西雪吧？那套老房子里面，他曾经跟魏西雪一起生活过。所以才要阻止这个事情的。刚才看到的那个躺在床上的胖乎乎的女子，是不是魏西雪吧？ 时间久了张子明对魏西雪的印象也渐渐模糊。 这样张子明心里终于有了着落：“好说，姚书记的眼光很独到，我觉得从风水方面来说，旧城改造的计划是不正确的。” “好，很好，张大师，你不要急，我叫杨振业把把几个主要人员召集起来，你来给他们讲一课，叫他们这些人听一听。” 听到此话，张子明的心悬了起来。这不是胡闹吗？可是……没办法，张子明只得答应了。 姚胜下的通知，哪有不敢服从的。 人员很快聚集到了五楼的会议室里。 杨振业现在对张子明毕恭毕敬。他给张子明端了一杯子水，说：“张……大师，请到五楼吧。”他可能觉得这张大师三个字有些不太顺口。张子明也觉察到了，说：“不要这样称呼了，以前都是同事，还是叫我子明吧。” 杨振业忙说：“不行，不行，我的智力水平哪能跟张大师想比，我水平比张大师差远了。” 张子明听着，也没说什么。因为五楼会议室很快就到了。 杨振业抢先一步，来到了会议室里面，鼓起掌来。 下面坐着二十多个人，除了几个在家常委，其余都是一些主要部门负责人。 张子明走到主席台上，他一眼看见了坐在下面的康次步，心里猛地跳了起来。 康次步面色严峻坐在那里，看着张子明，张子明努力让自己放松着，这时姚胜进来了。张子明只好站起来打招呼。 姚胜的手一伸，说：“张大师不必站起来，我先来讲几句吧，今天张大师百忙之中来给我我们讲一堂风水和城市发展的课，在座的都是一些部门领导，我希望你们好好听一下啊，这绝对不是迷信，是科学知识。” 说完，姚胜冲着张子明点点头，自己坐在了前排最左边的一把椅子上。 张子明笑了笑，其实他的状态还没调整过来，不过心里在想着电视上有什么专家教授上课的样子，张子明学着这个教授的样子，说：“今天很荣幸啊，受姚书记的委托，来跟同志们交流一下啊风水知识和城市发展的心得。在座的还有康县长，以前也是我的老领导了，我就爱你过的一些不对的地方，希望各位领导批评指正。” 开场白说完了，张子明的眼光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康次步那张严肃的脸，有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可是这样不行的，这是姚胜布置的任务，他还在下面坐着呢，再这样下去，“张大师”这三个字就会被人耻笑的。 张子明不再往下面看，专心盯着以前从地摊上来来的一本《风水与建筑理论》的书，照着里面的开头读了几句。 读完后，张子明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他说：“我以前就对清泉的地势有过研究，从北边的清水山，到南边的文殊河，这块是整个县城的宝地……” 这样说开来，就是自由发挥了。张子明滔滔不绝讲了半天。 最后说到了河岸小区那边，张子明说：“河岸小区的建筑时间是一九九八年七月，一个楼盘从建筑到出售，就跟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一样的，建造的时间，就跟人的出生年月是一样的，什么年月出生就是什么命。我给算过了，这个河岸小区是大富大贵之命，这是什么意思呢？一个楼盘是大富大贵之命，意思就是说对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帮助的，通俗地讲这个河岸小区就是各位的升官楼……所以这样说来，河岸小区到底能不能拆除呢？我只是讲道理，希望你们自己思考吧。” 讲完了，下面又是一阵掌声。张子明看了一眼姚胜，显然他是很满意的。再看康次步，依旧是那副神态。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骑虎难下，现在终于完成任务了，想不到自己胡编乱造，说了这么长的时间。 康次步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张子明心里惭愧，可是也说不的什么。好在姚胜在哪里，他做了总结，说道：“刚才张大师给我们讲了一堂生动的课，从我个人来说，我是受益匪浅的，希望同志们回去后活学活用，争取把我们清泉建设的更好。” 张子明的手机响了起来。姚胜停住了，说：“张大师你接电话吧，我讲完了。” 本来张子明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听电话，主要是一些私事没法说。可是张子明看了一眼，便站住了。这是市委书记上官解放打来的电话。 想了想，张子明就站住了，大声说：“上官书记啊，你好，你好。” 上官解放这个时候来电话是想问一下张子明能今天他要去省里面开会，是不是是有什么事情。 这个事情，就是上官解放要去省里工作的事情了，那次省长石浩东住院后，处理掉了一批人，也要提拔一批人的，上官解放就是石浩东在张子明的授意下，决定重用的。 这次上官解放去省里开会，一定是听到什么动静了，所以问一下张子明。 张子明说：“上官书记这次去省里开会，是飞龙在天的卦象，有喜事，可是要注意低调就可以了。” 张子明说完，收了手机，很疲倦的样子，说：“上官书记的电话，问我一些事情的。” 下面的干部，包括姚胜都听得清楚，一个个都神态严肃的说样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好好休息一下 这样一来，张子明的话，更加叫这些干部深信不疑了。 其中有个刚上去的财政局长，笑嘻嘻对姚胜说道：“姚书记，能不能请张大师到我们财政局去，给我门单独讲一下，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咨询一下。” 姚胜说：“不行不行，至少今天不行，晚上我还要请张大师吃饭，你们有事有事请，跟张大师单独联络吧，不要问我……” 晚上，姚胜破天荒的请张子明在县委招待所的餐厅用餐，前来参加的有常务副县长余庆年，办公室主人杨振业，县委书记姚胜和两个科长。 康次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 张子明心里愧疚，就给康次步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通了之后，康次步一句话也没说就关断了。 唉！看来自己走上邪路了。以前康次步曾说过，当官做人要一身正气的，可是现在自己毫无正气了，所以康次步把自己当成陌路人了吧。 可是，现在大师这个头衔，也不是张子明想要的，他只是觉得这样可以叫自己更自由。以后自己的重点在哪里？张子明也不知道。 想来自己的经历也真够传奇的。喝了点酒，张子明身子发烫，早点来到了县委招待所这边休息了。 躺下之后，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原来是那个新上任的财政局长。这个局长白白胖胖，笑嘻嘻站在门口，说：“打搅张大师了。” 张子明说：“哦，进来吧，有事吗？” “张大师的本事厉害，我想请张大师给我调一下风水不知道张大师有没有空？” 张子明心里厌恶，却也不好发作，说道：“现在时间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我现在要休息了。” “好的，好的，知道张大师辛苦，所以我交了个人今晚专门服侍张大师。” 说完，只见这个胖子局长开了门，接着进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这个女子手里提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 张子明说：“你这是干什么？” 胖局长说：“张大师一天走来走去的，一定很劳累了，我给从外面找了一哥足底按摩的技师来，给张大师放松一下，舒筋活血，这样张大师才能休息好啊。” 呃…… 张子明确实累了，可是这不能不说是个很好的建议。 张子明这才看了一眼这个胖局长，说：“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是财政局的是吧？” 胖局长忙笑道：“是啊，大师，我是财政局局长潘有才。” “哦，好，潘局长费心了，调风水的事情，只能明天了，这是有说法的，晚上不适合调理风水。” “知道了，知道了，请张大师上床休息吧。”说完这个潘局长又跟那个女子说：“梅香，你要好好给张大师服务啊。” 说完，潘局长关门，走了出去。 张子明看着这个叫梅香的女字，说：“那我就躺下了，你给我放松一下啊，太累了。” 梅香笑了笑，说：“好的。”说完她在张子明床边坐了下来。 张子明的脚被她抱在手里，揉来揉去的，感觉不错。可是今晚喝了点酒，实在是累了，就昏沉沉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没想伏在床脚睡着了。太可怜了。怎么睡着了呢。现在撵她出去的话，时间也太晚了，都凌晨两点钟了。 张子明只好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在了身上，可是梅香却醒了，她说：“对不起，我睡着了。” 张子明说：“好了，不需要按摩了，时间很晚了，你就休息一下吧。” 梅香站起来，说：“不可以的，潘局长定的服务是全套，可是我只给你做了脚部的。” 张子明知道这些，说：“算了，我不需要了。你快点去里面的沙发上休息一吧，等天亮了你回去就可以了。” “不要了，来吧。”梅香说着，把张子明扶在了床上。张子明只觉得一阵清香，把自己包裹了。昏暗的灯光下，梅香的微笑是那样的迷人。 现在张子明也休息过来了，不觉看了她一眼。 她穿了一件露胸的藕色套妆，很是饱满。她望着张子明，说：“看什么，喜欢就摸几下吧。” 这也太那个了。张子明想不到她会这样的直接说了出来。 可是还没来的及张子明说什么，她温柔的靠了上来，直接顶住了张子明的脸…… 醒来时，梅香已经收拾利落了。 她笑道：“大师，你下不要起来，我给你洗完脸你再起来吧。” 张子明想着昨晚上的冲动，似乎从来没有那样的感觉。不可否认，专业的技术就是比较好。 梅香软软的手在张子明的脸上滑着，十多分钟后，她用消毒的纸巾把张子明的脸擦干净，说：“好了。” 张子明便起了床。去洗手间回来，发现梅香已经走了。 姚胜因为有事情没过来跟张子明告别。来的是常务副县长余庆年。余庆年传达了姚胜的谢意。张子明还是很不习惯余庆年这副冷冷的样子，他说：“于副县长一定也很忙，你就回去吧。” 余庆年并没有动，他说：“你忽然之间就变成大师了，别人信你，我是不信的，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个小角色。”说完余庆年转身去了。 张子明好不尴尬。看来余庆年跟康次步一样，属于看不惯自己这副身份的。 唉！张子明不觉失落起来。 潘有才来了，他笑嘻嘻伸出手来，说：“张大师，请吧。” 张子明跟着潘有才上了车，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是县财政局家属院。 张子明当然知道的。 这个潘有才是从外面调入的，所以张子明跟他不熟。 这家属院虽然从外面看很破旧了，可是里面是四室两厅，装修的也不错，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也不错了。 到了他家后，潘有才请张子明坐下，说：“大师昨晚休息的不错吧？” “哦，还可以吧。” “呵呵，大师，你看看我家的布局怎样？” 张子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四处打量着，心里想到，这个潘有才以前跟自己不熟悉，现在却当了财政局局长，看来背景很深啊。 既然这样正好看看他背景是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局长的困惑 张子明看了一圈，说：“这个房子有贵气，可是就怕担不起来啊。 ” “什么？”潘有才皱着眉头，心急火燎的样子，说：“我就是说呢，住在这里总是睡不好觉，我现在刚当了局长，要是换房子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流言蜚语。” “房子不必要换来换起的，我看我们也是有缘，我就给你摆个风水局吧，不过，你在一年之内，不许接近女色，要不的话就没用了。” 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应该很难的。 潘有才脸上露出了难色，说：“这个……” 张子明看也不看，说：“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啊。” “好，这一年我就把自己当太监好了。请张大师给我摆风水局吧。” 对于风水局，张子明略知一二，有没有作用就不知道了。 以前头脑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现在竟然说起来头头是道，张子明曾有过吃惊的念头，想到，可能是自己继承了二叔的血液吧。 张子明说：“每个风水局都有自己的名字，我给你摆的这个风水局的名字叫青云直上。” “这可真是好名字啊。”还没等张子明说完，潘有才就喜滋滋说着。 张子明说：“这个风水局除了要求你一年之内不近女色，还要弄一根紫檀木，每天你要跟紫檀木在一起睡觉，一年之后，你就看到效果了。” “紫檀木，好说，好说，我现在就来你洗一下，请张大师跟我一起看看货吧。” 清泉的古玩市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规模。这一点张子明很清楚的，可是至于什么是真的紫檀木张子明也不清楚。 逛了几家商铺，却都没有紫檀木的。 潘有才急的不行，打电话给了市里的一个朋友叫这个朋友赶紧买了给送来。 一直到了下午，潘有才的这位朋友才给送来了一小段紫檀木。闻上去一股香气。张子明拿在手里看着，说：“很好。” 开光，念咒，烧纸钱……一套程序下来之后，已经很晚了。张子明把那段紫檀木用铂金纸包了放在了潘有才的床头，说：“好了，从今晚开始，你就要跟这根紫檀木在一起了，一定要坚持住，就三百六十五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好说，好说，我一定照着张大师的方子睡觉，可是……” 潘有才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可是，一年之后我怎么样了？” “这个不可说，一年之后，你就知道了。” 不过到现在张子明也开始对潘有才感兴趣了，整整一天了，却没看见潘有才的老婆。 难道他老婆不在这里吗？ 张子明说：“这样安排的，你最好跟你的老婆分开睡。” “哦，对啊，对啊，可是请张大师做一下工作吧？” 看来这个潘有才是怕老婆的。张子明心里有数了，说：“好吧，你媳妇呢，叫来，我跟她说一声吧。” 原来潘有才的媳妇到别人家打麻将去了。长得还算可以。潘有才跟她说了说这个事情的大体经过。 她听后，耻笑道：“现在骗人的神棍可多了，你怎么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潘有才笑着，解释道：“老婆，你听我说，张大师可是真的有本事，不许乱说。” “啪。”潘有才她一耳光。 她指着潘有才大骂：“潘有才，你长脑子了没有，信这些东西。叫这个人滚出去。” 真是个泼妇啊。张子明看着，心里想到，看来得好好收拾她一下。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对自己这样。 可是自己除了那点本事可以拿出手来，其余的都不算什么。 张子明说：“潘局长，你媳妇有病，得治疗啊。” “啊？她有什么病？” “她头上有个不干净的东西，在支配着她，所以她总是对你骂骂咧咧的，河阳也会影响你的官运啊。” “可是，大师，怎么办呢？” “好办，你上去抓住她的手就可以了。” 可是潘有才站着，不敢动。 她老婆双手掐腰站在那里，说：“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张子明站在她身后的，一下子走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挣扎了几下，就一倒了下去…… 张子明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看到前天她在家里数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钱，足足有一个编织袋，现在全部放在了储藏室的一个破框子里了，还有一盒金条，现在就在床下的一一直破鞋里面…… 昨天这个女人在药店买了一盒春yao，现在就在枕头下面。 这几个场景在张子明的脑中闪过。 他的手还是没用松开，重新回到第二个场景之后，张子明继续看着，晚上潘有才来到家里，她拿出药来，给潘有才吃了下去…… 好吧，现在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了。 这个女人开始面色潮红起来…… 潘有才站在一边，看着，感到奇怪，他说：“大师，她怎么了，怎么这一个样子，太丢人了。” 张子明把手轻轻拿开，这个女人也醒了，不过不再那样烦躁。 张子明跟潘有才说：“你们家放在储藏室的钱太多了，还有床底下的金条，搞的有些阴魂都惦记着。” 潘有才和她的老婆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张子明继续说：“还有枕头底下的那盒子药，往后不要吃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我家的事情你都知道？” 这个女人又开始对张子明嚷着。潘有才一脚把她踹倒在地，说：“他是张大师，你要是在不给我客气点，看我不收拾你。” 张子明说：“好了，我回去了，你要是想青云直上，就按照我说的坐吧。” 可是潘有才一把拉住了张子明，说：“大师，那个钱和金条的事情怎么办？你给想想办法，要不我这家里这么多的阴魂，怎么办啊？” 张子明想了想，说：“好办，你要是信我呢，就按照我说的来。” “我当然信你了。” “多买些纸钱，等农历初一和十五的时候，找个十字路口，全部烧了，遮掩高就送走了。” “可是，我要一年不接触女人，我老婆要是……” “好了，我明白，这样吧我写几张符，到时候，你叫你老婆贴在下面就可以了……” 婚礼突发事件 这样一来，张子明的话，更加叫这些干部深信不疑了。 其中有个刚上去的财政局长，笑嘻嘻对姚胜说道：“姚书记，能不能请张大师到我们财政局去，给我门单独讲一下，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咨询一下。” 姚胜说：“不行不行，至少今天不行，晚上我还要请张大师吃饭，你们有事有事请，跟张大师单独联络吧，不要问我……” 晚上，姚胜破天荒的请张子明在县委招待所的餐厅用餐，前来参加的有常务副县长余庆年，办公室主人杨振业，县委书记姚胜和两个科长。 康次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 张子明心里愧疚，就给康次步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通了之后，康次步一句话也没说就关断了。 唉！看来自己走上邪路了。以前康次步曾说过，当官做人要一身正气的，可是现在自己毫无正气了，所以康次步把自己当成陌路人了吧。 可是，现在大师这个头衔，也不是张子明想要的，他只是觉得这样可以叫自己更自由。以后自己的重点在哪里？张子明也不知道。 想来自己的经历也真够传奇的。喝了点酒，张子明身子发烫，早点来到了县委招待所这边休息了。 躺下之后，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原来是那个新上任的财政局长。这个局长白白胖胖，笑嘻嘻站在门口，说：“打搅张大师了。” 张子明说：“哦，进来吧，有事吗？” “张大师的本事厉害，我想请张大师给我调一下风水不知道张大师有没有空？” 张子明心里厌恶，却也不好发作，说道：“现在时间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我现在要休息了。” “好的，好的，知道张大师辛苦，所以我交了个人今晚专门服侍张大师。” 说完，只见这个胖子局长开了门，接着进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这个女子手里提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 张子明说：“你这是干什么？” 胖局长说：“张大师一天走来走去的，一定很劳累了，我给从外面找了一哥足底按摩的技师来，给张大师放松一下，舒筋活血，这样张大师才能休息好啊。” 呃…… 张子明确实累了，可是这不能不说是个很好的建议。 张子明这才看了一眼这个胖局长，说：“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是财政局的是吧？” 胖局长忙笑道：“是啊，大师，我是财政局局长潘有才。” “哦，好，潘局长费心了，调风水的事情，只能明天了，这是有说法的，晚上不适合调理风水。” “知道了，知道了，请张大师上床休息吧。”说完这个潘局长又跟那个女子说：“梅香，你要好好给张大师服务啊。” 说完，潘局长关门，走了出去。 张子明看着这个叫梅香的女字，说：“那我就躺下了，你给我放松一下啊，太累了。” 梅香笑了笑，说：“好的。”说完她在张子明床边坐了下来。 张子明的脚被她抱在手里，揉来揉去的，感觉不错。可是今晚喝了点酒，实在是累了，就昏沉沉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没想伏在床脚睡着了。太可怜了。怎么睡着了呢。现在撵她出去的话，时间也太晚了，都凌晨两点钟了。 张子明只好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在了身上，可是梅香却醒了，她说：“对不起，我睡着了。” 张子明说：“好了，不需要按摩了，时间很晚了，你就休息一下吧。” 梅香站起来，说：“不可以的，潘局长定的服务是全套，可是我只给你做了脚部的。” 张子明知道这些，说：“算了，我不需要了。你快点去里面的沙发上休息一吧，等天亮了你回去就可以了。” “不要了，来吧。”梅香说着，把张子明扶在了床上。张子明只觉得一阵清香，把自己包裹了。昏暗的灯光下，梅香的微笑是那样的迷人。 现在张子明也休息过来了，不觉看了她一眼。 她穿了一件露胸的藕色套妆，很是饱满。她望着张子明，说：“看什么，喜欢就摸几下吧。” 这也太那个了。张子明想不到她会这样的直接说了出来。 可是还没来的及张子明说什么，她温柔的靠了上来，直接顶住了张子明的脸…… 醒来时，梅香已经收拾利落了。 她笑道：“大师，你下不要起来，我给你洗完脸你再起来吧。” 张子明想着昨晚上的冲动，似乎从来没有那样的感觉。不可否认，专业的技术就是比较好。 梅香软软的手在张子明的脸上滑着，十多分钟后，她用消毒的纸巾把张子明的脸擦干净，说：“好了。” 张子明便起了床。去洗手间回来，发现梅香已经走了。 姚胜因为有事情没过来跟张子明告别。来的是常务副县长余庆年。余庆年传达了姚胜的谢意。张子明还是很不习惯余庆年这副冷冷的样子，他说：“于副县长一定也很忙，你就回去吧。” 余庆年并没有动，他说：“你忽然之间就变成大师了，别人信你，我是不信的，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个小角色。”说完余庆年转身去了。 张子明好不尴尬。看来余庆年跟康次步一样，属于看不惯自己这副身份的。 唉！张子明不觉失落起来。 潘有才来了，他笑嘻嘻伸出手来，说：“张大师，请吧。” 张子明跟着潘有才上了车，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是县财政局家属院。 张子明当然知道的。 这个潘有才是从外面调入的，所以张子明跟他不熟。 这家属院虽然从外面看很破旧了，可是里面是四室两厅，装修的也不错，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也不错了。 到了他家后，潘有才请张子明坐下，说：“大师昨晚休息的不错吧？” “哦，还可以吧。” “呵呵，大师，你看看我家的布局怎样？” 张子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四处打量着，心里想到，这个潘有才以前跟自己不熟悉，现在却当了财政局局长，看来背景很深啊。 既然这样正好看看他背景是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张子明的电话 婚礼现场已经不是婚礼现场了，吵吵闹闹的，说什么的都有。 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参加这个婚礼了。 张子明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金晓芙，说：“晓芙，你起来吧，不要哭了，这是干什么？”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说：“看来这个人真是奸夫了。” 张子明听到了，可是也不能说什么。 他对着皮特凯说：“那就这样吧，你只要把省长叫来，我就给你磕三个响头，然后跳楼自杀。” “哼！”皮特凯冷笑道：“你们都听到了，我把我姨夫叫来，这个人就给我磕头，然后跳下去。” “叫啊，叫啊。” 原来石浩东是皮特凯的姨夫。 妈的，怪不得这样嚣张。 “叫过来，让这个人跳楼……”又有人喊了。 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张子明不再理会，走到金晓芙面前，伸出手来，说：“你快起来吧，地下很凉，会生病的。” 金晓芙终于看着张子明，慢慢把手伸了出来，张子明稍一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她也不顾的什么，搂着张子明说：“你跳楼，我也跟着跳下去好了……” 张子明拍着她的肖肩，说：“不要这样了，没事啊。” 没多久，就听见噪杂的人声静了下来，原来是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刚进来，皮特凯就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姨妈，你来了，我姨夫呢。” 原来这个就是石浩东的妻子了。虽然跟石浩东打过交道，可是张子明并没有见过他的老婆。 原来是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省规划局局长，叫满英。 这么大岁数了，保养得不错，看不出老态。 由于皮特凯是校长，所以也来几个教育厅的官员，这几个人也笑脸相迎，走到她的身边，低着头，说：“满局长来了？” 满局长？什么局的局长啊？张子明不清楚。 满英点头笑着，说：“你们都来了。” 说完，脸色严肃说：“小凯啊，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你姨夫工作忙吗？本来我都没时间的，既然你说有事情，那我只好赶过来一次，过来看看。听说有人在婚礼现场捣乱，这还了得？报警就行了，这点小事还要你姨夫出面？你不懂事啊？” 皮特凯搂着满英，说：“姨妈，不是捣乱，是有人给我戴绿帽子……” 说着，就来到了张子明跟金晓芙的面前。 皮特凯看着张子明说：“杂种，跳啊，这个是我姨妈，你跳楼啊。” 张子明说：“你不是要把省长叫来吗，你姨妈来了管什么能用？” “你……”皮特凯被张子明呛住了，他只好跟满英说：“姨妈，你看这个人，太嚣张了……” 满英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她问：“今天我是我的外甥皮特凯结婚的大喜日子，你来捣什么乱，是什么目的？” 张子明说：“不是我捣乱，是你这个外甥太不会做男人了，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你说这样合适吗？石省长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 “你大爷的，我打人还不是因为跟金晓芙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这个皮特凯又开始叫嚷了，真搞不懂他这样的人还能当重点中学的校长。 “好了，好了。”满英说：“这个事情就到此结束，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满英这样说，还是比较大度的。也比较理智。 可是张子明咽不下这口气，他说：“以看你们都是骗子，石省长的老婆也没这样胖吧？你看你装什么？” 这样，满英就生气了，她拿出了手机：“老石啊，你还是来一下吧，你不来事情就闹大了……” 这下好了，整个大厅都静下来了。 有的人原先不知道皮特凯的关系，这回是信了。 都在等着看热闹。 可是过了几分钟，石浩东还是没来，来的是他的秘书刘亮。 这个秘书张子明也没见过的。他只跟是好动直接打交道。 刘亮也没见过张子明。 他来到满英跟前，说：“石省长实在是脱不开身，叫我来跟阿姨说一声。省长说不就是一个人捣乱吗，用不着他亲自过来，你想怎么处理，我给打电话就是了，大不了抓起来坐牢。” 张子明就在一边，所以这个话他都听到了。 满英气鼓鼓道：“就是他，石浩东既然这样说了，那你给我派人抓起来吧。” 刘亮看着张子明，没说什么，是很沉稳的，拿出手机来，说：“宋局长吗，你找两个便衣来好吧，对来西华酒店这边，有人捣乱，把他清出去。” 张子明知道这个电话很有分量，可是不能被他们抓走，那样会受苦的。 张子明也拿出了手机，拨上了石浩东的号码，说：“石省长，你好啊，对是我啊，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来一趟西华酒店吧，有个事情需要你过来一趟。” 石浩东沉吟片刻说：“好吧，既然张大师叫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张子明讲话的声音很大，多半人都听到了。 尤其是皮特凯哈哈大笑起来：“姨妈，你都听到了，这个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吓唬我们呢。” 满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脸色很难看。刘亮在一边劝解：“阿姨，你不要生气，省长说了，他很忙的。” 说完刘亮又来到张子明面前，说：“年轻人，刚才你是给谁打电话啊？” 张子明说：“石省长啊，你们叫不过来，只好我叫了，我可不想被人抓走。” 刘亮四十多岁了，从很早就跟着石浩东，所以对于石浩东的交际圈子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年轻人，却不认识，也不知道。 他问张子明：“你刚才拨的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啊？” 张子明说了出来。 刘亮紧张起来，不过他毕竟很有素养的，走到满英跟前小声说着什么。 满英摇头，连声说着不可能。 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来六个便衣，带头的那个跟刘亮很熟悉，走过去，说：“刘处长，你好，什么人在这里捣乱啊？” 刘亮指了指张子明，迟疑着，说：“等一下吧，我再问他几个问题。” “你跟石省长认识吗？” 张子明约莫石浩东快到了，便坐了下来，不再搭理任何人了。 可是这几个便衣似乎想露一手，她们把张子明架了起来，叫他老实点…… “姨夫，你可来了。”皮特凯叫了一声。 帮个忙吧 这样，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刚进来的石浩东。 石浩东本来是确定出去一趟的可是，刚才张子明的电话里似乎有什么事情，所以他匆匆赶了过来，想不到这个厅里面是皮特凯他们。难道张子明也在这里，所以皮特凯没又跟任何人说什么，他在找张子明。 “石省长，我在这里。” 张子明被他们几个擒拿住了，只有嘴巴还能动。 “唉呀，张大师，你怎么……” 石浩东一着急，说了两个字：“放开。” 张子明被放开了，可是胳膊酸疼的厉害。 “张大师没事吧？”石浩东完全不顾其余人的反映，走上前来问道。 皮特凯很不相信这一切，他走过来说：“姨夫，就是这个人在这里捣乱……” “啪！”石浩东先打了他一耳光，说：“没教养的，是你叫人这样对待张大师的？” “我……”皮特凯此时真的害怕了。 石浩东威严十足，他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从远到近，最后落在了满英的脸上，他说：“不论是谁，今天谁对张大师无理，我就跟他没完。” 张子明说：“算了，可能是个误会吧。不过，我已经预测到了这个事情可能对石省长不利啊。” 石浩东一听就急了，说：“怎么回事啊？” 张子明早就打算好了，这个事情，他要叫皮特凯和满英难受。 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张子明说：“结婚本来是喜事，可是这一次新娘被你的外甥打哭了，就是大悲了，什么事情新娘会哭了，那是新郎死了才会哭的。我说牵扯到石省长，是因为皮特凯好几才说到你的名字，这样无形中就把这股怨气引到石省长的身上了。” 张子明说的不急不慢，声音也不大。 真有些大师风度了。 石浩东听着频频点头，说：“对啊，对啊。”说完他等着满英，说：“看你的好亲戚，要把我给害了。” 满英虽然想不通这个张大师跟自己丈夫的关系，可是看到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不安起来。 石浩东又对张子明说：“张师傅，你一定要帮我化解一下啊。” 张子明叹了一口气，说：“婚礼还要继续啊，我们还是到里面房间谈吧。” 到了前面的一个包间里。张子明跟石浩东面对面坐着。 张子明说：“要是破解的花，有些麻烦，可是不知道石省长同不同意。” 石浩东说：“当然同意了，你说就是了。” 张子明还是吱吱唔唔，说：“不好办了，要是石省长的爱人怪我呢？我可害怕再次被抓了起来。” “这样吧，反正也不是被人，我把满英叫过来，一起听听，她总是同意的。” 满英进来后，石浩东说：“张大师本事很厉害，他要给我破解这次危险的情况，你好好听一听吧。” “哦。”满英对张子明终于讪笑一下，坐了下来。 张子明这才说：“这个事情，都怪皮特凯啊，把怨气引到了石省长的身上。破解方法呢，就是以喜冲怨。找一个八字跟石省长合得来的女人，暂时当新娘，跟石省长举行结婚仪式，这样就可以化解了。” “这个……”石浩东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不是生气的神态，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得意。可是他马上沉下脸，很为难的看着满英，说：“你看这个怎么办才好？” 满英脸色很难看，她说：“张师傅啊，那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啊？” 张子明为难的摇头：“没有了，这是最管用的，效果最好。” “嗨，都怪皮特凯，都是我二姐把他宠坏了……”满英看看石浩东，说：“浩东啊，你不要在乎太多，要不就按张师傅说的来吧。” 张子明说：“那好，既然这样，我就给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三天之内吧必须把结婚仪式举行了，要不的话就不好了。” 石浩东终于笑了起来，说：“哈哈，那就麻烦张师傅了。” 张子明说：“客气了，客气了。也就是石省长的事，我才费心，那皮特凯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反正这是他自找的。” 果然，张子明说完这句，满英说：“张师傅，张大师，不行啊，你就好人做到底，帮一帮皮特凯吧，他爸爸死的早，是我二姐把他拉扯大的，所以才被宠坏了，张大师你不看我的面子，就看在浩东的面子上，帮帮他吧。” 张子明说：“唉，关键是今天这个日子，本来是喜庆的，我想你们也找人看过这个日子了，可是新娘被皮特凯打哭，这就是丧事了，皮特凯活不过三个月，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张子明故意说的很轻松，不过还是没有表态要帮助皮特凯的意思。 满英就坐在距离张子明不愿扽地方，她扯了一下张子明的胳膊，说：“张师傅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他吧。” 说完满英又对石浩东说：“浩东，都怪我啊，你看……” 石浩东也很为难，说：“张师傅，你看……” “唉，好吧，看在省长的面子上，我就帮他一次，无非是化解啊，可是这个事情不知道皮特凯配合不配合我？” “什么事情，我说了算，他要是敢不听，我就叫他在家呆着行了，哪里也别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子明说：“这个事情呢，需要皮特凯亲自去买一口棺材，放在他家的客厅里，从今晚起，一连三天，都要睡在里面，不许出来。一直到早晨八点才可以出棺，这样，他就会躲过去的，不过，也很麻烦，这三晚上需要我在棺材的四周写满符子，所以我不想接这个差事……” “谢谢了，谢谢张大师，我这就去跟小凯说去。” …… 皮特凯的家住在富贵园里面。这里的房价很高的。 都是些复式楼。 皮特凯虽然对这个事情持怀疑态度，可是迫于满英的压力，他不得不服从。 那口棺材是纯红木的，十多万块钱。 放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古怪。 可是没办法啊。 满英训斥道：“小凯，你要好好听张师傅的安排，要不你就别当校长了，还是在家待着吧。” 唉，没办法啊。 皮特凯只好说：“我知道，一定听张大师的安排。” 张子明很疲惫的样子，说：“好了，现在是晚上十点整，你准备一下，躺在里面，我准备画符咒了，除了新娘，其余人都离开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手相很不错 皮特凯躺在里面，张子明把盖子盖好，说：“不要出来，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知道了。” 皮特凯死人一样闭上了眼睛…… 人都走了，张子明看了一眼身边的金晓芙，说：“放心吧，我保证你丈夫没事的。” 金晓芙站着，说：“我不想跟这个人结婚了，你为什么又成全？” “放心，往后他不敢再欺负你了。接下来该入洞房了吧？” 好久没跟金晓芙在一起了。这种欢愉是难以表达的。 一直到最后，她的婚纱也没脱下来。就这样搂着睡去。 醒来后，张子明下了楼，看看自己的画的符子还在上面贴的好好的，便放心了，他把棺材盖推开，说：“出来吧，八点了。” 里面的皮特凯坐起来，说：“大师你昨晚上在哪里睡的？” 还问这个问题，看来很聪明啊。张子明说：“我就在棺材的一边打坐，怎么了，你以为我跑到楼上去睡觉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关心一下大师，大师辛苦了。” 三天后，张子明终于叫皮特凯把棺材抬了出去，埋在了他家花园的下面。 张子明说：“往后只好金晓芙不高兴，或者再哭的话，还是白搭，你还要睡棺材里面，反正我跟你说了你爱信不信吧。” “呵呵，张大师的话，我姨夫都信，我怎么不信呢，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些邪乎，大师你说，你这样搞一下就没事了，真是跟神仙一样啊。” 张子明听出了，他的话里还是不信这一套的。 不过是因为碍于石浩东的面子才相信罢了。 不信拉到，反正目的达到了，不过是替他入了洞房。他爱怀疑就怀疑吧。 满英给张子明来开了电话，说，那个女人找到了没有。 她不说，张子明差点忘记了，原来是还要给石浩东找个女人冲一下的。 张子明想了想，现在找来不及了，首先想到的是电视台主持人蓓蓓。 蓓蓓跟你石浩东一定有故事的。 张子明便说了蓓蓓的名字。 “蓓蓓？干什么的？” “电视台主持人，我算过了八字很好，一定会旺石省长的事业的。” “哦，这样吧，你先叫那个女人到……美人风大酒店的8886号房间等我，我要跟她谈一下。” 她会谈什么？张子明不想叫满英来搀和，当初这个想法，张子明不过是想气气她的。 不过既然这样，张子明还是答应了。 张子明又给蓓蓓打电话，把跟她简单说了一下。 主持人的声音就是好听，她说：“大师，你请我什么事情，给谁当新娘子啊？”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来美人风酒店的8886号房间吧……” 美人风酒店也就是肖强开的那家。 这在省城是很有名气的。 蓓蓓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色套装，看样在是刚做完节目的。 她敲着二郎腿，露着白生生的小腿，说：“大师，开始吧？” 张子明笑道：“别这样规规矩矩的，就跟你做节目一样，你一这样，我就紧张了。” 蓓蓓便笑起来，说：“职业习惯改不了了。” 接下来，张子明便简单的把这个事情经过说了说。 蓓蓓听完，张大嘴巴，说：“什么啊，让我给石省长当新娘子？” “就跟个游戏一样的，主要是为了给石省长去掉霉气。” “可以吧，我想，石省长会不会给我结婚戒指啊？” 张子明看了一下时间，满英说好要来的，要跟蓓蓓聊一聊的，现在该快了吧？ 可是好像还没有动静。 蓓蓓伸出手来，让张子明给她看手相。 张子明在等着满英的，这个女人说是来考察一下蓓蓓的，不知道到时候说什么。 张子明不想跟蓓蓓太亲热了，这样满英会觉察到的。 所以张子明说：“你的手相很好，不用看了。” 可是蓓蓓不听，她白白的小手已经伸到张子明的面前了，说：“大师，看一眼吧。” 张子明无法只好拿着她的手，说：“你这是抓金子的手啊。” “呵呵，抓金子多无聊啊，金子太硬了，我不想抓，我想抓硬的东西，可是又不扎手东西啊……” 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来，看着张子明，说：“大师，你有没有这样的法宝，叫我抓一下啊？” 张子明面色红起来，装作不知道，说：“我哪有啊，好了，石省长的爱人待会儿要跟你先见个面，到时候，你要好好表现啊。” 可是蓓蓓没听见一样，她把手抬起来，顺着张子明的脸，慢慢往下滑动，到了张子明的小腹下面，停住了，说：“大师，你法力高强，可不可以给我变出一件那种宝贝来啊？” “哈哈。”张子明笑着，站起来，说：“我的法力高强，可是也不会做无中生有的东西啊。” 说着，张子明来到了隔间。 这属于豪华的包间，外面也有健身器材的。 除了跑步机，还有锻炼仰卧起坐和练习臂力的东西。 张子明看着，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等着满英快点到来罢了。 可是蓓蓓跟着走了过来，一下在在那个锻炼仰卧起坐用的机器前躺下，说：“太好了，我要瘦身，大师你可不可以帮我按着腿啊？” 张子明说：“算了，这样不累啊，还锻炼什么？” 可是蓓蓓不听，就那样躺着，说：“大师，你怎么不知道助人为乐啊。” 听到助人为乐这四个字，张子明差点笑了出来。想想这四个字含义真是丰富。 张子明说：“好吧，我就助你快乐。”说完张子明半跪着伸手压住了蓓蓓的脚。 蓓蓓双手抱头，很用力的样子，“啊”的叫了一声，可是她的前胸几乎触到张子明的嘴了。 张子明也感觉到她前面的这份温柔，甚至还有一股奶香。 张子明差点醉了，他眼光迷离起来，说：“用力气啊，你不用力气就起不来。” “啊……”蓓蓓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张子明没有躲闪，任凭她的前面堵住了自己的脸。 或者说，她的前面把张子明的脸包裹了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什么也没做 张子明差点窒息了，原来她的里面光光的，张子明好奇了，说：“你怎么？” 蓓蓓落落大方，笑道：“是不是好奇啊？这是我的资本，说明坚挺……” 蓓蓓说着，就像一个很专业的专家，在介绍自己的产 张子明不想听，可是一些名词是从未听过的，这个很新鲜。 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 进来的是满英。 张子明做了亏心事一样，说：“你好，我来介绍吧……” 蓓蓓虽然跟石浩东熟悉，可是对于石浩东的老婆却一无所知。 不过她经常做节目，对什么人都更应付得了，所以坐下来后，蓓蓓先说：“你好，你是石省长的爱人吧，我是蓓蓓，是电视台‘今夜无眠’的主持人。” “哦，知道，就那一档子滥节目，我是从来不看的。” 满英看来是有备而来，一出口就满腔怒火。 蓓蓓笑了笑，望着张子明。 张子明把话接了过来，说：“既然都认识，我也就不多说了，蓓蓓同意帮这个忙，满局长还有什么要说的？” 满英恶狠狠道：“记住了，你跟浩东是假结婚，不过是帮个忙，到时候我会付给你劳务费的，不要做过多的想法。” 看来满英是准备充分。 蓓蓓也很高傲，不再理会满英，对张子明说：“大师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石省长下班，今天就是好日子，赶紧办了，要不就不太合适了。” 说完，张子明想起什么来，说：“对了，要你来帮忙的事情，石省长不知道同不同意。忘了跟石省长说一声了。” 满英说：“不用说了，不过是一个程序，浩东这边没问题。” 几个小时后，石浩东来了，此时天色已晚。 石浩东满脸疲惫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蓓蓓，马上明白了。 不过还是先对满英打了声招呼。 满英说：“浩东，赶紧开始吧，让张大师施法驱魔。” 张子明听着，心里冷笑：“看来她还是对我不在乎。” 就在这包间里进行吧。 张子明现在被每个程序搞的头头是到，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 先是把灯关上，然后点上九根红蜡烛。 接着，张子明拿出早就写好的符子，贴在了蓓蓓和石浩东的身上。 夫妻对拜之后，石浩东跟蓓蓓坐在了里间的床上。‘’ 满英不放心，喊道：“浩东，快点吧，就是个程序，你可不要当真。” 张子明跟着来到里面，说：“省长，按照程序，你要跟蓓蓓在这床上躺三个时辰才能起身。”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三个时辰等于六个小时啊。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六个小时之后，就是第二天凌晨了。 满英大吃一惊，说：“大师，时间也太长了吧，六个小时，就是一个晚上了。” 石浩东终于按耐不住，说：“你说什么，这样庄重的场合，你怎么就不住嘴？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满英就算再强悍见到石浩东发火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小声说：“我是怕我睡着了……” 张子明说：“石省长，蓓蓓你们现在躺下吧，六个小时之后，我会叫你们起来的。” 石浩东乐呵呵望着张子明说：“大师做事，我放心。” 时间还在，估计现在石浩东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定也不会老实的。满英愿意留在外面等着，那就等着吧。 张子明走了出来。 现在是半夜时分，酒店的大厅人来人往正是高峰点。 张子明站在楼上看着，感慨万千。这时他看见下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厅里。这哥女人穿了一身的黑色长裙，身边围了几个壮实的男青年，张扬的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该是莫软软吧。不会错的。张子明想跟她打声招呼，可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叫喊。张子明只好下了楼跟在她们几个人的身后，看看她想干什么。 莫软软跟那几个青年男子到了十八楼的一个会议室。 看来他们在这里要开会吧。可是什么重要的会议非要在晚上召开呢。 张子明忽然觉得这个莫软软太神秘了。 在张子明眼睛里他不过是个女商人的，可现在给人的感觉就跟个黑帮老大差不多。 张子明装作的一般的客人，从那个房间前不经意的经过，由于门没关严实，张子明看见了面的一张大桌字前，早已经坐满了人。 莫软软把衣服脱了只穿了一件小衫，她的身后站着那几个青年男子。 莫软软的对面是两个留着小胡子的日本人。 莫软软说：“穿山先生，我要的货呢？” 原来是在这里谈生意的。 张子明猜想着。莫软软做古董的，一定很注意保密的。 这样想，张子明就不再觉得好奇了。 接着只见莫软软拍拍手，说：“穿山先生，感谢今晚，你把货给我带来，我知道你们的文化，喜欢人体盛的，既然这样，我们也给你准备了一个，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说完，只见那几个青年男子，转身，从一个屏风后面，把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抬到了桌面上。 这个女人的腿很长，可是看不清她的长相。 这一刻，张子明又兴奋了。心说，莫软软的投入也太大了，这样讨好他们干什么？ 果然，那两个日本人连连点头起来…… 要不是担心石浩东的事情，张子明会一直看下去的。 时间很晚了。张子明会去的时候，才发现满英躺在那里睡着了。 他并没有吱声，只是隔着房门听了听，里面传出阵阵喘息声…… 这样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时间到了，张子明敲敲门，说：“石省长，该起床了。” 刚说完，满英也醒了，她忙站起来，说：“时间到了，浩东你没事吧？” 开门的是蓓蓓，她竟然只围了一条浴巾，对张子明一笑，说：“你听到什么了吧？” 张子明不能回打这个问题，问：“石省长，还好吧？” 石浩东坐了起来，说：“睡的很香，什么也没做就到时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满英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说：“浩东，太好了，你什么也没做啊？” 一个好机会 想不到石浩东很生气，说：“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你监视我是不是？” 满英又不敢说什么，她望望张子明，又看看讪讪走了下去。 现在天还没完全亮，还可以在休息一的。 张子明说：“石省长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先休息一下的，不要着急着起床。” 蓓蓓却说：“不早了，我还要干着做节目呢。我可不要再躺着了。” 石浩东脸色好看起来，说：“张大师果然厉害，我现在感觉精神好多了。” 张子明心里暗笑：不过是跟蓓蓓交流了一下吧，一定是感觉不错，就像蓓蓓这样的，天生就是叫男人那个的。 “算不得什么，我只是尽自己的所能，还是蓓蓓帮忙，要不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石浩东看着张子明，说：“张大师啊，你说蓓蓓的八字跟我的能合得来，是吧？” 张子明说：“是啊，很不错。这个八字问题是个大问题，什么阶段需要什么的样的人来来配合自己，这是大有学问的，比如以前石省长跟满英局长的八字是合得来的，可是现在就不行了，天干地支变化了，所以你现在跟蓓蓓是很合得来的……” 石浩东坐在那里微微点头，说：“怪不得，我现在一回家就有种难受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原因，今天听张大师一说，我还学了点东西，原来两个人的八字合不合，不是一成不变的。” 这个问题以前张子明记得张大全说过的，现在说了出来，想不到还受到了石浩东的重视。 可是又一一想，张子明就完全明白了石浩东的意思。 张子明说：“石省长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忙帮到底的……” “哈哈哈，张大师够朋友。” 蓓蓓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了，她对着镜子，舔着唇上的口红，说：“张大师的待遇很高啊，石省长是从来不轻易结交朋友的。” “是啊，我知道，所以要是石省长把我当朋友，还是叫我子明好了，大师这两个字，我实在是担待不起来。” “哈哈哈，好，好，大师是你的级别，子明是亲切一些。” 蓓蓓娇滴滴说：“大师的级别是什么级别啊？” 石浩东笑道：“呵呵，应该是跟厅级干部一个水平了。” 张子明说：“石省长高看我了。” 说说笑笑间，天就亮了。石浩东的秘书刘亮来到了这里，站在门口，却不进来，说：“首长，是回家吃早餐还是在这边吃？” “就在这边吃吧，张大师和蓓蓓你们也在这边吃吧。” 吃完早餐，张子明才感到有些犯困了。 可是他心里想着答应了石浩东的事情，得找人办一下。 这个事情张子明说的很含蓄，石浩东回答的也很含蓄，这就是所谓的语言艺术吧。 这个事情，张子明叫谁办，是给谁机会。 而且是个宝贵的机会。 按说，张子明想把这个事情交给付全德办的，毕竟他把自己的女儿付秋兰都叫自己尝过了。付全德一定能够胜任，可是他远在蛇沟，级别有点低。 清泉县那边姚胜和康次步。也都不合适。 康次步是一根筋，转不过来的，姚胜总是战战兢兢的样子，这种性格的人，石浩东是不乐见的。 市里面的人很多了，除了市委书记上官解放，市长何文秋，副市长刘炳辰，副市长郝小同，还有副书记郭祥。这些人里面来安排一个，不是不可以的，可是这个机会留给谁呢。 张子明想来想去，忽然觉得对他们这些人都很陌生了。 看似嘻嘻哈哈的，感觉不错，现在看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们。 还是上官解放吧。 那次石浩东住院，他专门去看望了，石浩东也点头了，给上官解放挪一下位子。可是一直没见动静。 现在再给他这个机会。就差不多了。上官解放一走，文殊市的市委书记就是何文秋的。 张子明感觉，何文秋这个人比较好对付的。 不要说现在何文秋跟万萍萍和付秋兰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只说付秋兰吧，张子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女人。 为了这个原因，张子明也要帮一下何文秋，叫他当上市委书记，叫他忙起来，至于他的后院，张子明就代为打理了。 上官解放对张子明的出现是很热情的。 他知道现在张子明的能量，连声说：“稀客啊，张大师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张子明也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有个事情可能要麻烦上官书记啊。” 上官解放紧张起来，说：“什么事情啊？” “不是我的事情，是省委石浩东省长的事情，想了半天，我觉着这个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办，我比较放心。” 这句话，张子明就把自己抬高了。 上官解放听到这里，脖子也伸直了，说：“哦，什么事情啊？” “我说之前，希望上官书记保密啊。石省长想在距离省城远一点的地方找个好住处，不能叫别人知道，主要是为了休息好，这个事情你懂得？” 上官解放看着张子明，说：“真的？” 张子明说：“当然是真的了，石省长叫我物色个可靠的人来办这个事情，我想了想还是上官书记比较合适。” “谢谢张大师的照顾啊，谢谢啦，谢谢啦。” 上官解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张子明面前，伸出手来握住了张子明的手。 张子明说：“机会我给你，就看上官书记怎么把握了。” “张大师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办好，到时候先请张大师看以下风水。” 本来张子明打算会自己在文殊的那个算命馆的。很长时间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了。可是上官解放一再挽留，说：“不能走的，张大师在这里休息几天，我转本出去办这个事情，等我办好了，再拉着张大师去过去看一下，不是很好吗？” 看来只能这样了。 张子明就住在了大富豪酒店。 晚上，办公室秘书长曾光来了，他问张子明有什么需要。张子明笑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的，就是想昊昊休息一下。” 可是增光出去不久，就过来两个很清纯的女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女大学生 张子明吃惊问道：“你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还没等她们回答，曾光又进来了，说：“张大师，上官书记出差的时候，专门交代，叫我照顾好的生活，我怎么干怠慢呢，现在时间还早，张大师刚吃完饭，我们就打牌娱乐一下吧。 ” 张子明知道曾光的良苦用心。平心而论，曾光一直不错的，当时张子明还是基层干部的时候，曾光就在秘书长的位子上，现在还是在这个位子上，一动没动。只能说他的工作比较扎实。 不过打牌对张子明来说是不感兴趣的。 可是这两个女子长相甜美，真的不错。 张子明便说：“好的，进来吧，进来吧。” 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叫曼丽，一个叫紫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连一般的科员都算不上，只是在市委机关打字室工作。 “曼丽，紫月，真是好名字啊。”张子明夸奖着。可是她们两个很放不开。坐在一边，笑都不笑一下。 曾光感觉出这样气氛很不好的，就说：“曼丽，紫月，你们不要干坐着，打牌也是机关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张大师是我们上官书记的重要客人，招待好张大师是一个重要的工作。” 曼丽看看紫月，两个人小学生一样，害羞的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张子明说：“曾秘书长，你不要这样难为她们，刚毕业的，可能没有工作经验，慢慢来嘛。” 曾光意识到什么，说：“对啊，张大师说的有道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下，你们慢慢玩吧……” 果然，曾光一走，曼丽跟紫月就放开了。 曼丽说：“曾秘书长太严肃了。”曼丽短发圆脸，不过眼睛很迷人，是那种勾人的猫眼一样。紫月是长发，瓜子脸，颈部很长，虽然穿着工作装，可是颈部下的锁骨都露着，也是很迷人的。看久了就会想亲一口的感觉。 紫月说：“曾秘书长总是强调工作标准要高，可是怎样才算高吗，又没有标准参考，真是难做。” 张子明说：“你们刚毕业，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多学习，慢慢的就好了。” 曼丽说：“张大师是上官书记的朋友，一定很厉害了，不知道有什么超人的本领啊？” 张子明说：“哪有什么超人的本领，不过是些黄易之术罢了。” 曼丽比紫月活泼一点，话也比较多的。 “你们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吗？” 曼丽说：“不是，他是学文的，我是理科生。” 紫月说：“文科生比较笨，理科生聪明啊。” 张子明说：“话不能这样说啊，文中有理，理中有文，相辅相成的。” 曼丽说：“日子真难熬啊，我的青春做不了主。” 紫月说：“就像我这样的同学，有的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可是我还是奋斗，这样要奋斗几年才能干到科长处长的位子啊？” “张大师不是会算命啊，给我们算算吧？”说完，曼丽把扑克摔倒桌子上，把手伸到了张子明的跟前。， 张子明说：“看相太俗了，我不用看相，我只会摸骨。” 张子明本来是开玩笑，信口的。可是曼丽和紫月却都信了，齐声说：“先摸一下我的吧？” “好吧，我就一个个来吧，这就是缘分啊。” 张子明记得很早以前就曾给刘紫超摸过的，不过是占个便宜的，现在这是第二次了。 可是这两个女孩跟刘紫超又大不同了。 曼丽的要求最强烈，那就先给她摸一下吧。张子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时，竟有些发颤。曼丽感觉到了，回头笑道：“张大师，你是不是紧张了？” 短短三十分钟后，张子明胡诌一番，说的曼丽跟紫月云里雾里的。 张子明说：“好了，大体的形势就是曼丽可以遇见一个大贵人，不过婚姻不幸福啊，不过要是这个男人的年岁很大的话，就不会这个事情了。” 曼丽说：“什么意思啊，大师的意思是我找男人要找个大的，那不不会给别人当小三吧？”说完她却笑了。 “紫月是大溪水命，可是水中无金，要劳累奔波，不过要是有贵人帮你的，你跟快就会出人头地的。” 紫月听着，说：“谁会帮我啊，看来我是注定操劳一辈子了。” 时间不早了。曼丽跟紫月站起来告辞。 曼丽玩笑道“大师今晚开心吗？要是不开心的话，曾秘书长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啊？” 张子明看着她们告辞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每课时也不能挽留什么，就说：“放心，你们今晚表现不错的，我会跟曾光说一下的。” 张子明送她们走后，关了门，洗完澡，刚要上床，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张子明开了一个侧缝，原来是曼丽。 张子明开了门，放她进来，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曼丽很委屈的样子，说：“不好意啊，张大师，我宿舍的钥匙忘在办公室了，现在办公室也进不去，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家……” “哦。”张子明感觉曼丽的这个借口很一般，可还是继续吧，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张子明说：“那这样吧，今晚你就睡在我这里好了，你看，里面有床，外面也有床。” “哦，好吧，不好意思了，我先去洗个澡。” 张子明听着里面的水声阵阵，不由得感叹，原来现在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很傻的，就像曼丽这样的，一点就透。 曼丽洗完了澡，她裹着意见粉色的浴巾，说：“大师，大师，里面有蟑螂，我好怕。” 这里是星级酒店，怎么会有蟑螂呢？ 张子明虽然不信，可还是走了进去，说：“哪有啊？在哪里？” “那里，那里。” 曼丽用手指着，前面的一个角落。 张子明便弯腰看着…… “啊！蟑螂！”曼丽叫了一声，抱住了张子明。 她的身子太细滑了。 除了浴液的味道，还有她身上特有的那种女人香。 张子明说：“没有吧，快放开吧。” 可是曼丽抱得更紧了，说：“大师，你跟上官书记是好朋友，可不可以帮我一下啊？” 张子明说：“你先松手，事情好商量。” “大师……”曼丽说着，慢慢顺着张子明的身子跪了下来，“我给大师搓搓背，大师不喜欢吗？” 梅花的味道 张子明也刚洗完澡的，不过是穿着一件浅色的睡衣。曼丽脚扭伤了，这样的动作叫张子明防不胜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张子明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介绍一个大贵人给你认识的、” 曼丽趴在床上，说：“谁啊，不会是上官书记吧？” 张子明说：“比上官书记还要大？” “啊?真的啊？太好了。” 其实张子明是想把曼丽介绍给石浩东。等上官解放找好房子，石浩东一定需要一个人经常打扫一下的，曼丽是最合适的了。 第二天，曼丽走后，张子明哪里也不想去。上官解放找房子还没结果。 张子明只好在这里先等着。 午餐曾光请张子明出去吃，可是昨晚跟曼丽太疯狂了。 张子明感到双腿发软，就回绝了，再说这大富豪酒店有自助餐的，味道也不错。张子明就下了楼，来到了三楼这边吃自助餐。 吃完后，张子明返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到了门口，却看到紫月站在那里。 紫月很不高兴的样子。 张子明开了房门后，问她有什么事情。 紫月却不说什么，低着头，很害羞的样子。 张子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坐吧，不要客气，我是很喜欢帮美女的忙的。” 紫月却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坐了下来，然后从的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本薄薄的书，说：“这是我以前出版的一本诗集，想请张大师提个意见。”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啊。 可是对于诗的事情，张子明实在不懂。 不过张子明还是接了过来，翻了翻，看了看，说：“这个，不错啊，可是得有时间才能好好看一下。” 紫月站起来，说：“那就请张大师给我提意见了。” 说完，他走了出去。 这个紫月的性格真是特别的很。曼丽虽然直接，可是很火热的。至于这个紫月看来是个文艺青年啊。 可惜了，自己不喜欢什么诗歌。 张子明把那本书放在手里，扔到了桌在上。一张白色的东西掉了出来。 什么啊？张子明顺手捡了起来。原来是一片纸片的。 张子明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上面还写着字的： 十月十九日，我最难忘的一天。 这算怎么回事啊？ 张子明看着，感觉这纸片上梅花一样的图案很美的。可是似乎只有一股书香的味道了。 紫月不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吧？ 张子明被这朵梅花吸引，反复看着。这是紫月在告诉自己什么吧？ 文科生喜欢用用含蓄的方法来说明问题的。 张子明想着，却把手里的这片已经揉烂了。 这可怎么办啊。 要是她真的来要书发现不见了，那可就不太好了。第一次的纪念，很有意义的。张子明没办法了。只好到了楼下的自选超市，买了一个新的回来，给放在了书里面。 上官解放终于来电话了，他跟张子明说了说房子的事情。地点却距离文殊市很远的中泽地区。 是属于外省的一个城市。 这一点很好，不在本省，就不会被熟人碰见。 张子明到了中泽市后，按照上官解放给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小区。 小区的名字叫天润家园。 都是些连体的别墅。欧式建筑。 “张大师，你看这个地方怎么样？” “哦，哦。”张子明点着头，拿出一个罗盘，现在小的大门口看了看，指针旋转还算平稳。说明风水不错。 又来到了上官解放要买的那栋别墅前。 是三层的建筑。 张子明到了里面，看了看，又拿出罗盘测量着。 跟在上官解放身边的售楼员，是个中年妇女，她就怕张子明说出什么不好的地方，给张子明递烟，敬茶。张子明很忙碌的样子，楼上楼下走了几个来回。 售楼的妇女满脸堆笑：“师傅，这里的风水一定不错吧？” 张子明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跟上官解放来到了了车里面。 上官解放说：“怎么样啊？” 张子明很平淡的说：“还可以吧。” “哦，那就好，三百多万，我明天就把款给打过来，这就去交定金了。” 回文殊的路上，张子明给石浩东打电话：“省长，房子找好了，在中泽市，还不错。上官解放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哦，那就好到时，我会过去看一下的。” 上官解放开着车，他听到张子明的刚才的话，终于笑了起来，说：“我要尽快把房子弄好，把家具摆齐。” 张子明说：“放心吧，到时，我会跟石省长说的，到时见个面没问题的。” “谢谢，谢谢张大师了。” 一连几天，上官解放都是说在外面出差了。 市里的工作完全交给了何文秋和几个副市长。 张子明再次来到天润家园的时候，完全是一个豪宅的样字了。 张子明不得不佩服上官解放的办事力度。 晚上，蓓蓓开着车，跟石浩东来到了这里。 蓓蓓着装太美了，看到石浩东下车有些疲惫的样子，张子明想到了什么，说：“请石老板和蓓蓓到屋子里面看一下吧。” 石浩东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头上戴了一顶褐色的礼帽，对张子明说：“好的，子明啊，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没有，除了我，还有文殊的上官解放同志。” 上官解放一直在站在张子明身后的，此时听说了，赶紧上前小半步，说：“省长好。” 石浩东却只是哦了一声，转身往里面走去。 “这么大的房子啊，我好喜欢。” 蓓蓓叫了一声，上了二楼，站在楼梯的拐角，摆了一个姿势，说：“我要照相，快给我来一张。” 石浩东呵呵笑着，拿出手机来，对着蓓蓓拍了下来。 一楼是大厅，可以做会议室的。二楼是餐厅和一个室内花园。三楼是两个卧房，和一个书房，一个室内的游泳池。 从三楼下来，来到了一楼。 石浩东坐在沙发上，说：“不错。” 上官解放一直绷着脸的，此时听说了这两个字，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了笑。可是又马上把脸绷紧了。望着石浩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一道检测题 张子明说：“这都是上官解放的功劳，我只是给参谋了一下。” 石浩东这次看了看上官解放，说：“文殊的工作不错，省委是肯定的。” “哦哦。”上官解放连连点头。 可是石浩东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了，问张子明：“子明，今晚，我们在这里吃饭吧。” 张子明也搞不清石浩东的意思。在这里吃饭怎么吃啊？谁来做饭啊？ 就算是在外面雇个厨师，也不安全，万一认出了石浩东那就麻烦了。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叫外卖了。 上官解放最先说：“我来吧，石省长想在这里吃饭，那只能叫外卖了。” 石浩东说：“这样的环境，已经是赏心悦目了，至于吃什么，你就随意安排吧，随便吃，知道了？” 上官解放连连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张子明，石浩东和蓓蓓三个人了。 石浩东问张子明：“你看他这个人怎么样？” 张子明早就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的，便说：“上官解放的八字我给批过了，跟石省长的八字也合得来，可以用。要是合不来，我也不敢我这个事情交给他来做啊。” “哦。” 石浩东说：“今晚再考察他一次，看看他的反应程度。” 这么说，石浩东是准备重用上官解放了。 张子明不能问怎样考察，只是说：“是啊，是应该好好考察一下，我算八字，只是个参考。” 石浩东有点了一下头，说：“子明，你算是我的半个组织部长啊。” 张子明说：“不敢当，我只是叫石省长在一些事情上趋利避害罢了。” 说着，上官解放进来了，他说：“我定了附近饭店的一个套餐，很快就得送到了，不知道石省长喜欢不喜欢。” 石浩东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又聊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定的饭菜来了。上官解放起身去开门。 这个时候，石浩东去了楼上。 好像在跟谁打着电话。 石浩东一步步从楼上走了下来，满腹心事的样子。 虽然是送来的菜，可是档次很高的，除了燕窝和鱼翅，还有澳洲的大闸蟹。 酒有茅台，五粮液和上好的法兰地。 石浩东坐了下来，说：“不用等我，吃饭吧。” 上官解放已经把酒倒好了，看着石浩东这个样子，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很尴尬的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上官解放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样子他是不想接听的，可是看了一下号码，似乎很熟悉的，就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着，他走到了大厅的最西边。看来是工作的事情，上官解放时不时的望着这边，很有些神秘了。张子明也感到蹊跷，看看石浩东跟蓓蓓正吃着，忽然间，张子明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个电话，是石浩东故意找人打来的，目的就是考验一下上官解放的。 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决定上官解放能不能进入省委的一个门栏。 几分钟后，上官解放打完了电话，他来到餐桌前，站着额头竟然都是密密的汗珠了。 石浩东依旧没有搭理他，只是低头慢慢夹着菜吃着。 张子明不能装作看不见，他说：“上官书记，怎么了，吃饭吧。” 上官解放似乎没听见张子明的话，他忽然走到石浩东身边，说：“不好了，石省长，都怪我，有人注意到了你在这个地方，叫我找一些证据，揭发你。” “是谁啊？胆子不小。”石浩东此时放下了筷子，说：“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上官解放说：“我不知道，没来得及问，他说是纪委工作组的……” “哦，那个人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还叫我保密，注意安全，不要被你发现了。” 显然，蓓蓓是不知情的，她红红的嘴唇慢慢张开，看着石浩东，说：“我好害怕，谁啊，是不是有人专门盯着我们？” “吃饭吧，我就不信，有人能搞到我。” 上官解放只得坐了下来，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他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说：“石省长，张大师，还有蓓蓓小姐，你们看，我是清白的，现在我把手机电池拿出来，绝对不做对不起领导的事情。” 张子明看见石浩东的脸色温润起来，就更加确定这是一个石浩东授权打给上官解放的电话，目的就是测试一下上官解放的忠诚度。 张子明说：“吃饭吧，本大师算过了，虚惊一场，石省长说没事，那就没事了。” 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 张子明也不相信，要不是石浩东提前告诉自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石浩东会这样来检测一个干部。 几天后，省委来了一个考核组，对文殊市的班子做了一个考核。 综合来看是不错的。 特别是对上官解放的工作做出了肯定。 决定免去上官解放文殊市市委书记的职务，有文殊市市委副书记，市长何文秋同志暂代市委书记的职务。 这几天上官解放的心情一定是高兴的。 张子明可以体会的到。 又过了几天，对上官解放的任命下来了，担任市委宣传部部长，常委委员。 其实也不是新闻了，几天前，省委考核组来的时候，就已经透漏了这个消息。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早就在张子明的掌控之中了。 又过了几天，一切安顿下来了。 张子明带着曼丽，来到了中泽市的天润家园。 曼丽说：“张大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张子明说：“我叫你来是面试的。” “面试？” “对啊，等等吧。” 没多久，就见石浩东从一辆车里走了下来。 张子明迎了上去，说：“石省长，蓓蓓呢？” “不要说她了，她忙，我刚下飞机，正好来这里休息一下。” 真是太巧了，张子明正愁着，怎么样和蓓蓓说这个事情，看来事情会很顺利的。 见到一边的曼丽，石浩东站住了，说：“子明，这个人，是谁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美女借钱风波（一） “哦，我正是为了这个事情才来的，这个房子太大了，平时石省长也不经常来，这样就显得人气不足，是不利于石省长的事业的，平时这个房子里要是有个人经常擦拭一下，就好了。她叫曼丽是今年刚毕业的，在文殊市机关工作，我看还不错，就把她带来请省长面试一下，要是没意见就可以留下来了。” “哦，还是子明想的周到。”说完石浩东看了曼丽一眼，并没说什么。跟在她的后面，张子明说：“这个女孩你就当保姆用好了，不知道石省长中意不中意？” 石浩东说：“你挑选的人，我没意见，可是要是被蓓蓓撞见了……” “哦，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我可以跟蓓蓓说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那就好。” 曼丽眼光很活的，她听见张子明跟石浩东小声商量什么，就站住了，没有再往前走。 此时，石浩东答应了，便往她这边看了看。 曼丽便摇摆着走了过去，低着头说：“领导好。” 石浩东笑了，很和蔼的样子说：“不要叫领导，这两个字我都听腻了。” 那叫什么啊，称呼总得有的，可也不能叫他的名字石浩东吧？ 曼丽把眼光投向了张子明。张子明说：“在家里，要随便，可是也要体现出石省长的尊位，我看你就叫老爷或者，王爷吧，这样能增添石省长的贵气来。” 石浩东笑了起来，不过没说什么。 曼丽趁机说道：“老爷，我去给你端茶。”说完款款去了。 石浩东大笑起来，说：“子明啊，看来你挑的这个保姆不错啊。” 曼丽本来穿了一双红色高底鞋的，她害怕走路的声音会影响石浩东跟张子明的交谈，竟然把鞋子脱了，光着脚丫，断了刚泡好的茶来到了张子明这边。 张子明说：“你看你也太随便了，怎光着脚呢？”曼丽说：“我是怕会有噪音。” 石浩东笑道：“看来这个保姆的心很细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曼丽。” “哦，好。”说着，石浩东眼睛却看着曼丽的脚。她的脚是娇小的，脚趾甲染染成了浅蓝色，真搞不懂现在的女人。为什么要染脚趾甲呢？ 可是，这样真的很好看。 张子明说：“曼丽，你好好干，干好了，石省长就会给你升职的。” 曼丽却淡淡说道：“我可不想升职啊，这么漂来的大房子，我想天天在这里搞搞卫生啊，修一下话草啊，然后做一顿可口的饭菜给我的心上人吃，那该多好啊。” 曼丽这样说着，就神情落寞起来。 石浩东感慨起来：“那种田园生活，我现在很向往，可是身不由己啊。” 张子明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完成了。该撤了。 “那就这样吧吗，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曼丽，你要好好伺候石省长。” 其实张子明并没有走远，他对中泽市很感兴趣，何况石浩东明天早晨就要离开的。到时张子明想问一下曼丽，喜欢不喜欢这份工作。还要跟她一起回去的。只能说，曼丽是张子明在石浩东身边的一个投资。 张子明自己睡在了距离天润家园不远的一个酒店里，还没起床，就被曼丽的电话吵醒了。 “他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要来吗？” 张子明说：“你是不是还没起床啊？昨晚睡得好吗/” 可是曼丽只是笑着，没说什么。 张子明也没多问。 “那你今天还回去吗？” 曼丽吱吱唔唔半天，才说：“石省长说了，要到晚上还过来的，不许我走的……” 哦，张子明什么都明白了。也没再问什么。 张子明自己开着车往文殊的方向赶。 快要到文殊的时候，张子明接到了紫月的手机。 张子明心里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来自己快成神仙了。 张子明把车停在了路边，说：“紫月啊，什么事情啊？” 紫月说：“上回，我给你的诗集，你看过了吧？” 张子明想，看什么啊，只是看到了一个纸片。不过嘴上却说：“哦，看了一下，不错的。” “那……” 紫月踌躇着，却没说出来。 张子明这次，猜不透了。紫月跟曼丽虽然都是大学生刚毕业，可是性格是完全不同的，他不知道紫月的真实用意。 所以张子明说：“这样吧，你要是有事情，就到我的办公室谈，好吗？” “好吧。”紫月的声音很小。 张子明把地址发了过去。 刚到算命馆，张子明从车里出来，就看见紫月已经在门口站着了。打了声招呼，张子明开了门。 “原来你在这边还有这样豪华的办公室啊？”紫月很怯生的问道。 “是啊，这样有人找我才会方便一些。”张子明坐了下来，问：“什么事情，说吧。” “我的书呢……”紫月很害羞了。 张子明想起来了，这一定是与那张纸条有关，这么说她是故意放在里面的了？这个女孩，有事情就直接说嘛，跟曼丽一样，多好啊。 可是张子明并不是那种很那个的人，他喜欢漂亮的那人，可是不想强制她们。 尤其是现在，张子明品味很高。 “哦，书在这里，还给你吧。” 张子明希望她打开看一下的，可是并没有，紫月赶紧把树放了回去，接着有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本，说：“这一本书，我很喜欢，张大师，你看过吗？” 张子明接了过来，原来是本外过的小说。张子明当时头就晕了，可是碍于她的面子，张子明还是把书翻开来。 原来里面有一张照片的，是紫月举着一张身份证的照片，没穿上衣服，大半个身份证挡住了她的身子。 张子明说：“你这个照片……” 紫月说：“张大师，我想……其实你也知道，以前我爱读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里跟人借过钱的，借钱的时候，就要这个样子的……” 哦，张子明明白了，说：“你今天是找我来借钱的？” “是的，我到现在还没有还清……” “以前你借了多少呢？” “三千元，我只是想买一身好看的连衣裙，可是一直到现在还没还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美女借钱风波（二） 张子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三千块钱还叫钱吗？可是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还上？那一定是高利贷了。 果然是高利贷，紫月说：“当时我也是太傻了，以为很容易还得上，可是谁想，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还上……” 紫月说着，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快要哭起来了。 “不要难过了，我给你还上就是了。” 张子明说着去了楼上。 紫月也跟在后面，走了上来。 楼上的房间除了一张大床，就是几个大铁柜子，张子明开了一个，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张子明说：“你拿吧，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啊！”紫月想不到一下子会有这么多的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并没有伸手拿钱，而是望着张子明，说：“大师……我谢谢你，可是你想我报答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说着，紫月的头低了下来，故意把前面的衣服扣子解开了…… “不要这样啊，紫月，你最珍贵的东西不能轻易给别人，知道吧？拿吧，这些钱，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张子明心里其实很怜惜她。 “可是，大师，我怕……” “怕什么呢？ “那些借给我钱的人……” “好了，我我带你去还上就是了。” 现在正好没事，张子明随手了了一个方便袋，往里面装了差不多二十多万。 在车上，紫月给那个人打了电话，相约在君来酒店的一个房间还钱。 君来酒店，就在大富豪酒店的斜对面。 进去之后，张子明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房间里早就站了七八个青壮男子了。张子明跟在紫月身后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紫月就被两个光着背的男子架了起来。原来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很胖的男人，他并没有理会张子明，只是对紫月说：“美女，在视频里没看清楚的……现在终于要好好看一下了。” 说完，他站起来，一伸手，把紫月的上衣撤掉了。 “你们干什么，我是来还钱的。” “还钱，也得看看我们要不要啊？美女，我们现在不要钱，只要你，懂吗？”说完，他伸出舌头在紫月的脸上舔了一下。 张子明说：“你们私放高利贷本来就是违法的，现在钱在这里了，你们收好，我们走人。” “谁啊，谁啊？” 这个胖子叫那海，是专门给校园的一些女学生放高利贷的。 用那海的话说，这叫财色兼收。 是最好的生意了，为什么，因为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虚荣心就越重。又好欺骗，这这个那海不知道睡了多少女大学生了。 听到那海的话，另外的两个男子，把张子明的胳膊揪了起来。 张子明疼痛难忍，可是随便说什么，这个那海就是不理会。 他拿起那个方便袋，看了看里面的钱，说：“不错啊，这么有钱，小子你是不是把这个女学生给干了？要不的话，你怎么会给她这么多的钱？” 张子明说：“钱你收下，放了她，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哈哈哈……”胖子那海忽然把钱扔到了张子明的脸上，说道：“敢跟我装，还差远了。” 张子明说：“放了我们，出去后，我还可以再给你们二十万。” 张子明这样说，是因为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以啊，不过现在我想看一部小电影。”说完，那海拿着一个摄像机，对准紫月说：“全部脱了，你是女一号，男一号就是你的大救星了。” 张子明意识到什么，他想不到一个放高利贷的这样嚣张。 “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是在犯罪。” “犯罪也是一种职业啊。” 那海并不在乎这些问题，他盯着紫月说：“美妞，这是第一集先看看你的嘴上功夫怎么样。” 紫月毫无反击之力。可是张子明不想。 他大声训斥道：“你们现在放了我，还有机会。” “叫你嚣张。”那海拿起一张凳子，朝着张子明打去。张子明无处躲藏，额角马上流出血来。 紫月道：“大师，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你看你都受伤了，我们还是……”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海把摄像机放下。房间里也安静下来。那海神色严肃看着手机，说道：“老大，什么吩咐？” …… 接下来这个胖子那海讲的什么就听不见了。 讲完之后，他急匆匆跟这几个手下说道：“待会儿我们的大老板要来找几个漂亮的玩一玩，你们把其他房间的几个带过来吧。这个女的留下，男的先帮起来，到时候再说。” 张子明被他们几个绑了起来，塞进了一边的衣柜里面。 这个衣柜看着很高，可是里面空间很窄，张子明在里面只能用鼻孔喘气。不久近听见里面站满了人。 只听那海说：“你们也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大学生，道理都懂得，欠债要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懂法守法，不要犯法，这点道理你们都懂吧？我是很善良的，可是你们得还钱啊？你们实在还不上钱，就用你们的身子顶替一下，这个你们有意见吗？我可不是强迫的，没有意见的你们就留下吧，有意见的你们就回去，不过呀马上把钱还清，这两个条件你们自己选择吧。” 这个那海镇是不要脸，竟然还把自己装成大善人了。 张子明听着，竟没有一个人离开的。 “那就好，你们都想用身体来还债是吧？待会儿我们的大老板要过来，他要是看上了谁，谁的债务就免了，不过，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好了，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你们可以打扮一下，调整一下心态。机会我是给你们了，怎么争取要看你们自己了。 “我的钱还给你了，能不能把柜子里的人先放了？”紫月的声音张子明听的清清楚楚。 “啊？柜子里是什么人啊？”六七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叫了起来。 那海说：“你忘了？借钱的时候，我们是有规定的，不惜把这个事情告诉第二个人，你虽然带钱来了，可是违反合同了，这是不可以的……” 门开了。 张子明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我要借一百万 门开了。 张子明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 “老板好。”那海忙说着。 这个老板是什么人啊？张子明正在纳闷，就听这个老板说：“那海，干的不错啊……” 好熟悉的声音啊。张子明情急之下，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只听那海说：“行了你们都站起来，该穿的穿着，不该穿的就不要穿了……然后靠墙，站成一排，叫我们老板挑选一下……” 那个老板一定没说什么。 又听那海说道：“你们听着，这个事情，你们是自愿的，是不是啊？” “是的，老板……”几个女生的声音参差不齐，不过可以感觉到她们心里并不在乎什么。 “那好，按照我们老板的要求，你们要做两个动作，一个是把腿翘起来，第二个你们转身，头尽量往下。” …… “咣当！”张子明从衣柜里面滚了出来。 原来这个那海所谓的的老板是肖强，当然还有刘丙辰。 这是完全没想到的。 肖强和刘丙辰怎么也想不到张子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刘丙辰现在跟肖强是无话不谈的哥们。 他们一起喝酒，一起玩女人。 肖强听手下说，最近有一些借钱没换的女大学生很不错。听到这个消息后，肖强就跟刘丙辰打电话，一起来这边享受一下。 “谁叫你出来的？”那还抬脚就要踹张子明。 “干什么？”肖强知道张子明现在的能量，所以制止了，“这是张大师，你竟敢把张大师捆起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算是虚惊一场吧。 肖强打了那海几个耳光。 张子明说：“肖总，算了，他不知道。” 刘丙辰笑道：“真是缘分了。既然这样，张大师就不要客气了，你看……” 刘丙辰眼睛盯着前面几个女生。 张子明也看了几眼，心说，这些女生根本不是受害人的样子，竟然很配合的。这几个女生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紫月的衣服也脱了。张子明走过去，说：“没事吧，快穿上吧。” 大体说明了一下情况，张子明就跟肖强和刘丙辰告辞。 肖强挽留，说：“张大师原来也有爱心啊，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 肖强跟刘丙辰早晚会出事的。 张子明想不到肖强现在什么事情都做。 真是可惜那些女生了。 紫月情绪还算稳定。她说：“刚才，我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不用说了。” 紫月毕业一年了，到现在终于还清了。还有多少人没有还清呢？要怎样才能还清？ 想太多了，还是不要想了。 本来张子明打算把紫月送回单位的，可是紫月不同意，她非要感谢一下张子明。” 张子明知道这个感谢的含义，就说：“算了，不用谢，谢什么。” 紫月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的。她竟然搂住了张子明的脑袋，亲吻着。 张子明无法，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 想不到紫月的动作很娴熟。 她说：“张大师，你不要动，我来服务好了……” 把紫月送了回去，张子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那些借钱的女学生。他真不知道现在这世界怎么了。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呢？ 想到这里，张子明决定找茉莉试一下。 张子明用一个新的手机号给茉莉发了一条短信： 无需任何条件，只要提供真实身份信息就可以贷款，数额不限…… 一直到了晚上，想不到茉莉回短信了：你好，请问可以贷款吗？ 张子明看了看，心想，上回你把自己装成陪聊的女生，现在改我反击了。 张子明回道：可是的，请问美女叫什么，多大年纪。要贷多少？ 茉莉还是很小心的，她回道：茉莉，十九岁，一百万。 看来她口气不小，要贷款一百万。 张子明回道：可以的，不过你要提供真实身份信息。 怎么提供啊？ 你要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然后光着身子拍照，拍完后传给我，我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几分钟了，茉莉没有消息。 张子明不觉有些失望了。 可是茉莉竟然传来来一个图片，看样子刚才她是在拍照片了。 她拿着自己的身份证，不过挡在了脸上。 这是不行的。张子明跟她说，必须要露脸的。 几分钟后，茉莉又发了过来，这一次看清她的脸了，全身的，一只手挡在了前面。 好啊，这次的把柄可被我抓住了。 张子明回道：这样也不行，你要贷款一百万，我要看到你的诚意，必须把你最宝贵的东西呈现出来。 你是不是骗子啊？ 不是骗子，我们是正规的公司。 那好吧…… 几分钟之后，照片又传了过来，这次的动作很撩人，也都按照张子明的条件呈现了。 张子明想，这样做也太便宜她了。 便又回道：这样是不行的，还差一个条件才能给你打款。 什么条件啊？ 我可以先给你一万，然后还要核实你的身份信息是不是真的。 那好吧。一万就一万。 等我核实属实，才能给你剩余的。 第二天张子明按照茉莉提供的银行卡号给她打去了一万元。 到了晚上，张子明饭还没有吃完，茉莉的短信就来了：大哥，一万元我收到了，剩余的钱什么时候给我啊？ 张子明想了想，回道：因为钱太多了，走银行不方便，要不你来文殊市取吧。 茉莉赶紧回道：好啊，在什么地方。 张子明想了想，还是先定了大富豪酒店的一个房间，然后给茉莉发了过去。 茉莉回复：好的，我一个小时内准时赶到。 本来张子明以为茉莉会害怕，不回来的，可是真的想不到啊。 现在女孩子怎么了？ 张子明到了大富豪酒店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茉莉来了之后怎么办？不能真的给她一百万吧？不行的，也不能叫她知道这是自己在捉弄她。 可是这样的话，也不能找别人来代替啊。 那就关灯吧，等她来了之后，先把灯关掉就好了。 门铃响了。 张子明透过床头的监视器，看了看，果真是茉莉的，她穿了一见白色衬衣，下身是意见黑色的短裙。 站在门外。 关了灯之后，张子明开了门。站在门的一边，等她进来后，张子明把门关上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我要当主持人 张子明坐在床上，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要问几个问题，这样你才能拿到钱。” 茉莉果然很听话的站在那边，说：“好的。” 到目前，张子明其实不清楚自己要怎样面对茉莉。 “你有男男朋友了吗？叫什么名字？” 茉莉回答：“有了，他叫张小明。” 轰！张子明脑袋都大了起来。这个张小明是谁？不会是自己的别称吧？ 张子明觉得好笑。 他继续问道：“你跟你男朋友有过亲密的举动吗？” “没有啊，我们只是一般的恋人关系。” “除了你男朋友，还有别的男人接触过你的身子吗？” “没有，我很纯洁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贷款一百万，数额太大了，必须看你的诚意，所以你要表现出你的诚意来，懂吧？” “哦，怎么表现呢？” 不可否认，张子明现在被她的外表所吸引。他招招手，说：“过来，过来，把衣服脱了……” 张子明找了一块丝巾把她的眼睛给蒙住了。 …… “姐夫，你是啊，你是我姐夫张子明吧！” 正在努力动作的张子明被茉莉的这一声叫喊吓住了。茉莉把丝巾扯下来，说：“果然是你啊。”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把张子明包裹起来，他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感觉就知道了，姐夫，你好坏啊，你想我了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呢……” 开了灯，张子明好不尴尬。可是茉莉就跟饥渴的沙漠一样…… 本来是想住她的把柄，可是现在却被她识破了。张子明躺在床上，感觉体力透支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张子明现在真是体会到这个意思了。 茉莉说：“姐夫，我不想当护士了，相当主持人，你认识人多，也认识那个蓓蓓，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啊？” 这话是不错的，可是张子明不想为这个事情去求蓓蓓。 这样做，蓓蓓会对自怎么看呢？ 可是茉莉的性子上来了，张子明怎么劝说也不行的，尤其是现在，她说：“你要是不答应帮我，我就把你欺骗我的事情告诉沈灵。” 好吧。张子明只好同意了。 给蓓蓓打了电话，把这个情况说了说。 蓓蓓在省电视台算是个老主持人了，这方面人脉很广。听完张子明的事情，她说：“这个事情，你也知道，主持人需要专业训练的额，尤其是发音，我建议你的那个表妹先到省传媒大学学习一段时间，毕业后，我可以给她几个机会，这样就红了。” 茉莉听完，当然很高兴。 第二天，张子明带着茉莉，来到了蓓蓓的家里。 蓓蓓上回见过茉莉的，说：“形象很不错，现在就看她的学些能力了，我已经给学校的刘校长打电话了，明天就可以去学习了。” 速度真快啊。医院那边，张子明打电话跟沈灵说了一下。 沈灵当然不能说什么，只是说：“她比我年纪小，你可不要把我忘记了。” 张子明听出了沈灵这句话的哀怨，忙说：“不会的，怎么会呢？” 张子明其实从来没有做过比较，沈灵跟茉莉，都是很迷人的女人。 可是要说感觉，张子明没有仔细体味。 蓓蓓专门请了一天的假，带着张子明和茉莉来到了省城的传媒大学。 传媒大学有专门的播音主持课程。 刘校长是个六十多的教授，他笑声爽朗，说：“张大师的名字，我早就听说过了。” 张子明想，这可能是客气话吧？便也很热情说：“刘教授的名气才大呢，我算不得什么。” 事情办完了，茉莉的入学手续也打好招呼了，就等明年毕业了。 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大事情，可看到蓓蓓这样重视，张子明还是很感激的。本来张子明想直接回文殊的，可是蓓蓓说：“张大师，你答应我同事的事情别忘了啊。” 张子明这才想起，几天前，小红要开光的事。张子明说：“哎呀，你不说我可真是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蓓蓓满面春色，说：“大师，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跟你的这个表妹在一起？” 张子明的脸瞬间红了，说：“没有啊，她就是太任性了，我拿她没办法。” “你是大师，怎么会拿她没办法呢？” 说完蓓蓓幽幽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哦，最近石省长去过那边吧？”那边，就是中泽市的天润家园了。 蓓蓓说：“去过一次，可是太远了，我都不想去了。大师，你还是给我也开光一次吧，我最近总是做恶梦，睡觉不好。” 张子明答应了，说：“正好把你的同事叫上吧，我一起给你们开光。” 晚上，蓓蓓下了班，跟张子明来到了小红的家里。 小红比以前更娇俏了，她笑道：“蓓蓓姐，张大师，你们来了？” 小红是个小白领，可是她的家布置的很温馨。 墙上贴了一些她自己的写真。跟明星一样。 开始吧。张子明叫小红躺在了沙发上，做了一些看似玄乎的动作之后，张子明握住了小红的一只手。 张子明看到了三天前，电视台台长在后台强吻小红的一幕。 小红一开始反抗的，可是电视台台长还是得逞了，就在换衣间里，把小红得到了。 看来这个电视台台长得换掉。 小红醒后，张子明说：“你跟电视台台长的事情，会影响你的婚姻啊。” 小红一下子怔住了，她说：“大师，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要是不服，他就会开出我的，你知道，我在电视台也没什么关系的……” “好说，好说，这个事我会处理的。” 蓓蓓在一边，听得明白，说：“祝天同能当台长听说是祝天来的关系，他门祝天来是同门兄弟。” 这算什么，张子明说：“不行啊，这个祝天同，一定要拿下来。太不像话了，在换衣间里，就把小红给糟蹋了。” 小红说：“也怪我，那次我生日的时候，祝天同给我庆祝，在酒店里，我经不住他的花言巧语，就答应了，可是后来他经常那样，有时候我刚下班，就会被他叫到办公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大师的建议 蓓蓓：“真想不到啊，小红，原来祝天同一直糟蹋你，你怎么不告发他呢？” “我害怕是不这份工作，所以就忍了，通过交往的几个男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疏远我了，所以我也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本来心情都不错的，现在被小红的这个事情搞的不愉快了。 张子明说：“我找机会，会把他撤掉的，你放心吧。得罪了我的朋友就等于得罪了我。” 现在张子明说这个说，这两个女人是不怀疑什么的，她们都知道这个大师是很有本事的。 可是现在张子明心里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祝天同从后面抱住小红，小红其实没有反抗的，这就是事情的关键。 从小红的家里出来，蓓蓓非要张子明给她开光。张子明说：“现在我经理不行了，一天最多开一个，你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 蓓蓓不同意。 张子明没办法，可是心里又想到，现在蓓蓓是是石浩东的心上人，自己是不能动的。 可蓓蓓一直有这个意思。 她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些奇谈怪论，说：“我知道，大师的宝贝是什么，可是我就不能得到一次么？” 说完，蓓蓓很伤心，就像要哭了的样子。张子明只好说：“我真的没什么宝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也不行，今晚你要献给我一次，要不我就跟石浩东说，大师欺负我。” “唉，真是不好办啊。”张子明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吧，好吧，你想拿什么宝贝就拿吧，我全部献给你。” 蓓蓓的身子有一种弹性。 不愧是做主持人的，生声音很好。 这是张子明的感觉。 完事后，张子明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说：“蓓蓓，你这个床是双人床，是不是一直等着有人来过夜啊？” 蓓蓓也不生气，她闭着眼睛猫一样的把张子明搂住了，说：“不要这样看人家，人家是很正经的女孩子。” 张子明不敢看她现在的样子，他怕到时又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天亮了。 张子明起了床。他在想如何把那个台长弄下去的事情。 回到卧房，张子明看见蓓蓓已经起来了，她头发凌乱的样子其实更加迷人的，他正在给石浩东打电话，张子明便站住了，站在一边。 蓓蓓发嗲，说道：“今天又要去天润家园啊？干爹，你总是叫我去，可是去了一之后我很累的，可你却不体谅我……” 说完，蓓蓓竟对着张子明伸舌头。 这太叫人**了，张子明从没听过蓓蓓叫石浩东干爹的样子，这样的神态任何男人也是受不起的。 想不到蓓蓓调皮的站起来，把手机放在了张子明的耳边。张子明吓了一跳。可是石浩东已经开始说了：“好女儿，别生气啊，干爹今天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去了你就知道了……” 张子明怎么也想不到，石浩东原来…… 唉！ 张子明赶紧把蓓蓓的手推开了。可是蓓蓓就是要恶作剧一样，把张子明搂住了，她的脸贴在了张子明的脸边，吐气如兰，“干爹，我不喜欢吃你带的东西，我喜欢吃，张大师给我开的药方。” 这个蓓蓓怎么敢这样呢？ 石浩东要是知道了会怎样？张子明头一次感到事情的可怕，可是蓓蓓一直搂着他。他又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只好继续听石浩东的话：“张大师的的药方，是药方，可是我这个东西是只有你见过的……” 终于讲完了。 蓓蓓把张子明松开，呵呵笑了起来。 张子明说：“你怎么这样呢？万一石省长知道了我昨晚睡在这里，会怎样想？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蓓蓓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说明我对大师没有保留什么。” 张子明的心却还是跳个不停。 本来是迷迷糊糊，现在清醒了。 张子明走除了蓓蓓的家。他来到了省委大院，要见一下上官解放。 上官解放现在是省委宣传部的部长，可谓是春风得意。 见到张子明后，上官解放笑道：“张大师来了，快请坐。” 张子明说：“有个事情我要跟上官部长说一下，有时间吧？”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了。我能担任现在的职务，还不是张大师的功劳？就算在忙，我也一定听完张子明的话。” 这当然是客气话。 张子明说了说电视台台长祝天同的事情。 上官解放虽然刚来，可是对于人际关系了解得很透彻。听完张子明的话，他说：“是啊，张大师说的事情很重要，我上来也要烧三把火，可是据我所知，省电视台台长祝天同是秘书长祝天来的堂弟，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张子明说：“你怕什么，找个借口把祝天同换掉，祝天来一定不会会对你有看法的，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张大师可不可以说的更具体一点？” 张子明说：“你做就是了，有人会在幕后支持你的。” 上官解放沉吟道：“张大师的话是没错的，我信了，可是这个幕后支持我的，是谁呢？” 其实张子明早就看出，石浩东对秘书长祝天来是有成见的。既然你祝天同是祝天来的堂弟，那把他拿下，敲打一下祝天来，正和石浩东的本意。 几天后，就传出新上任的选出部长上官解放去电视台检查工作的消息。 看来上官解放的动作也很快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祝天同被免职的消息就下来了。 本来这个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经过调查，省电视台台长长期侮辱多名女性，已经被公安机关立案调查。 上官解放通过这个事情，提升了自己的威望。 小红给张子明来了电话，说：“大师，谢谢你，给我报仇了。”张子明说：“不要谢我，谢我干什么。” 经不住小红的要求，张子明来到了省城刚建成的一个摩天大楼的餐厅。小红要请张子明的。 张子明跟小红吃完饭，刚要出去的时候，见到祝天来一个人在最里面的一张餐桌上坐着。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吧。 张子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前因后果 蓓蓓：“真想不到啊，小红，原来祝天同一直糟蹋你，你怎么不告发他呢？” “我害怕是不这份工作，所以就忍了，通过交往的几个男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疏远我了，所以我也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本来心情都不错的，现在被小红的这个事情搞的不愉快了。 张子明说：“我找机会，会把他撤掉的，你放心吧。得罪了我的朋友就等于得罪了我。” 现在张子明说这个说，这两个女人是不怀疑什么的，她们都知道这个大师是很有本事的。 可是现在张子明心里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祝天同从后面抱住小红，小红其实没有反抗的，这就是事情的关键。 从小红的家里出来，蓓蓓非要张子明给她开光。张子明说：“现在我经理不行了，一天最多开一个，你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 蓓蓓不同意。 张子明没办法，可是心里又想到，现在蓓蓓是是石浩东的心上人，自己是不能动的。 可蓓蓓一直有这个意思。 她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些奇谈怪论，说：“我知道，大师的宝贝是什么，可是我就不能得到一次么？” 说完，蓓蓓很伤心，就像要哭了的样子。张子明只好说：“我真的没什么宝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也不行，今晚你要献给我一次，要不我就跟石浩东说，大师欺负我。” “唉，真是不好办啊。”张子明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吧，好吧，你想拿什么宝贝就拿吧，我全部献给你。” 蓓蓓的身子有一种弹性。 不愧是做主持人的，生声音很好。 这是张子明的感觉。 完事后，张子明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说：“蓓蓓，你这个床是双人床，是不是一直等着有人来过夜啊？” 蓓蓓也不生气，她闭着眼睛猫一样的把张子明搂住了，说：“不要这样看人家，人家是很正经的女孩子。” 张子明不敢看她现在的样子，他怕到时又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天亮了。 张子明起了床。他在想如何把那个台长弄下去的事情。 回到卧房，张子明看见蓓蓓已经起来了，她头发凌乱的样子其实更加迷人的，他正在给石浩东打电话，张子明便站住了，站在一边。 蓓蓓发嗲，说道：“今天又要去天润家园啊？干爹，你总是叫我去，可是去了一之后我很累的，可你却不体谅我……” 说完，蓓蓓竟对着张子明伸舌头。 这太叫人**了，张子明从没听过蓓蓓叫石浩东干爹的样子，这样的神态任何男人也是受不起的。 想不到蓓蓓调皮的站起来，把手机放在了张子明的耳边。张子明吓了一跳。可是石浩东已经开始说了：“好女儿，别生气啊，干爹今天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去了你就知道了……” 张子明怎么也想不到，石浩东原来…… 唉！ 张子明赶紧把蓓蓓的手推开了。可是蓓蓓就是要恶作剧一样，把张子明搂住了，她的脸贴在了张子明的脸边，吐气如兰，“干爹，我不喜欢吃你带的东西，我喜欢吃，张大师给我开的药方。” 这个蓓蓓怎么敢这样呢？ 石浩东要是知道了会怎样？张子明头一次感到事情的可怕，可是蓓蓓一直搂着他。他又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只好继续听石浩东的话：“张大师的的药方，是药方，可是我这个东西是只有你见过的……” 终于讲完了。 蓓蓓把张子明松开，呵呵笑了起来。 张子明说：“你怎么这样呢？万一石省长知道了我昨晚睡在这里，会怎样想？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蓓蓓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说明我对大师没有保留什么。” 张子明的心却还是跳个不停。 本来是迷迷糊糊，现在清醒了。 张子明走除了蓓蓓的家。他来到了省委大院，要见一下上官解放。 上官解放现在是省委宣传部的部长，可谓是春风得意。 见到张子明后，上官解放笑道：“张大师来了，快请坐。” 张子明说：“有个事情我要跟上官部长说一下，有时间吧？”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了。我能担任现在的职务，还不是张大师的功劳？就算在忙，我也一定听完张子明的话。” 这当然是客气话。 张子明说了说电视台台长祝天同的事情。 上官解放虽然刚来，可是对于人际关系了解得很透彻。听完张子明的话，他说：“是啊，张大师说的事情很重要，我上来也要烧三把火，可是据我所知，省电视台台长祝天同是秘书长祝天来的堂弟，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张子明说：“你怕什么，找个借口把祝天同换掉，祝天来一定不会会对你有看法的，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张大师可不可以说的更具体一点？” 张子明说：“你做就是了，有人会在幕后支持你的。” 上官解放沉吟道：“张大师的话是没错的，我信了，可是这个幕后支持我的，是谁呢？” 其实张子明早就看出，石浩东对秘书长祝天来是有成见的。既然你祝天同是祝天来的堂弟，那把他拿下，敲打一下祝天来，正和石浩东的本意。 几天后，就传出新上任的选出部长上官解放去电视台检查工作的消息。 看来上官解放的动作也很快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祝天同被免职的消息就下来了。 本来这个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经过调查，省电视台台长长期侮辱多名女性，已经被公安机关立案调查。 上官解放通过这个事情，提升了自己的威望。 小红给张子明来了电话，说：“大师，谢谢你，给我报仇了。”张子明说：“不要谢我，谢我干什么。” 经不住小红的要求，张子明来到了省城刚建成的一个摩天大楼的餐厅。小红要请张子明的。 张子明跟小红吃完饭，刚要出去的时候，见到祝天来一个人在最里面的一张餐桌上坐着。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吧。 张子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美好的生活 “那怎么行？这里是石省长休息的地方，我用不起。” “不用计较这么多了，我说叫你用，你就用吧。” “可是我闭关的时候，任何人不能进来的。” “没问题，我跟刘亮这就离开，房门要是我留下来啊，你现在就开始吧？” 张子明还是面露难色的样子，说：“好吧，我就尽力而为，一定把那个人的样子看清楚。” 石浩东和刘亮走后，张子明并未着急干什么，他先是来到了三楼的卧室看了一下。然后又下了楼，坐在了刚才石浩东坐的椅子上，看来现在的形势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石浩东是个聪明人，可是也害怕被别人暗算。 他一定想不到现在对他出手的会是祝天来。 如果现在把祝天来拿下，会是个不小的震动。 不过，这样祝天来的下场会很惨。以前祝天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唉，张子明叹息一声：“那就别怪我了。” 张子明依次给几个主要的市领导人打了电话，“过段时间，省主要岗位的领导可能要接受调查，你们要做好准备，不要听信一些谣言。” 张子明的头衔现在是名声在外了，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奇怪。 风平浪静的，会是哪一个领导呢？ 把这个事情办妥之后，张子明就没事了。 他给曼丽打了电话，说：“天润家园的卫生你要经常打扫一下，最近来过没有？” 曼丽说：“昨天我刚去的，今天下午我也要过去的。” “那就过来吧。” 曼丽来的时候，张子明已经睡了一觉。 她看到只有张子明就说：“是老板呢？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是老板明天才能来，我在这里还不行吗？” 曼丽什么也没说，坐在了张子明腿上，搂住张子明的脖子，说：“往后，张大师可不许欺侮我了，我会跟省长说的。” 张子明说：“我怎么会欺负你了？”曼丽脸一红，从张子明的腿上下来，说：“张大师在这里，我就不用打扫卫生了。” “那你干什么？” “我要游泳，反正水多，要不就浪费了。” 什么水多？张子明一下子想到了别处。便跟着曼丽来到了楼上的游泳馆里面。 曼丽下了水，笑道：“大师，我不会游泳啊，你下来教我。” 张子明坐在椅子上说：“我在考虑大事，没时间教你。” 曼丽不再说什么，在水里面游来游去的。突然叫了一声，水面冒起了水泡。张子明叫了一声见没动静，也急了，便下了水。 谁想曼丽从下面把张子明抱住了…… 曼丽伏在张子明怀里，说：“大师你说，以前杨贵妃跟唐明皇是不是也是这样洗澡的？” 张子明被她折磨的很累了，说：“谁知道，不过杨贵妃比你胖。” “那唐明皇呢，是个半老头子了吧？” 晚上，张子明穿着睡衣，看着外面的风景。曼丽却想哥张子明到外面走一走。这个曼丽性格是外向的，比较活泼的。 张子明没办法，只好换了衣服，跟她出了别墅，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步行街。 吃完烤串，喝了点啤酒，张子明感到很困了。 回到别墅之后，张子明刚躺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张子明看了一下，是祝天来的。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动静了？ 接听后，张子明说：“秘书长，你好啊？” 祝天来声音也很平淡的，说：“好，子明，你现在也好吧？” “还可以吧。” “听说你现在在玄学方面很有研究，可是不要荒废了你的书法啊？你的书法真的不错。” 张子明听着，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关断了。 祝天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听到什么动静了？ 夜长梦多，以前虽然是朋友，可是那只是以前。 张子明再也睡不着了，他给石浩东打了电话，说：“石省长，不用等到明天来了，通过打坐，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你。” “是谁？” 听完张子明的话，石浩东说：“我早就想打是祝天来，想不到啊，他为什么这样做。” “趁着祝天赖没有公布那个消息，石省长应该先行动起来，找祝天来谈一谈，他会知道的。” 事情的结果一点也没出乎张子明的意料。 第二天，石浩东把祝天来叫到了办公室，谈了谈。其实也没谈什么，石浩东直接把那封信拿了出来，说：“这个是你写的吧？” 祝天来脸色苍白，一句话也没说。石浩东旁敲侧击，又说了一些事情。祝天来从石浩东的办公室出来后，就病了。 这一病一直到年底也没好转。 这样，秘书长的人选又成了一个大事情。 张子明没事的时候，就住在省城的那个大院子里。 很多地方的官员来省城之后，先到张子明这边拜访一下的。 这似乎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每次有人来，都会对这个大房子赞赏一番。修缮一番。渐渐地，这个大院，越来越豪华了。 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些家具，还有院子里新建的一个亭子，假山流水，很有情趣了。 年底的事情很多，张子明每天都出不去门。 紫月请了假，专门来这边照顾张子明。 晚上睡觉时，紫月先躺下，给张子明暖好床。张子明很过意不去，说：“这是干什么，不好的。” 紫月说：“我这下半辈子是跟着你了。” 张子明什么也不说了，感受着紫月的服务。 紫月说：“大师，我送你的那本诗集里面有张纸条的，怎么不见了？” “是啊，我也见过的，可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你好给我夹了一张新的？” “那可是我转本为你买的……” 天亮了，紫月起床，去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吃完后不久，门铃就响了。紫月去开门。 进来的是蛇沟镇的党委书记付全德。 付全德越来越年轻了，这是权力的作用。 他是跟付秋兰一起来的。 张子明说：“这么远的跑来干什么？” 付全德说：“我是专门来看望张大师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付全德的礼物 张子明把毛笔放下，抬头，说：“看什么，我又不是病人。” 付全德笑了笑，张大师是我的贵人，年底了我第一个拜访的就是张大师。” “客气了，客气了。” 张子明知道付全德一定有事情的，明年要换届了，他一定有想法，可是她的年龄在那里，不好办的。 所以张子明就装作不知道，跟他谈着书法。 中午了。付全德邀请张子明去外面的酒店吃饭。那就去吧，到时候，看看付全德玩什么花样。 现在来访的人很多，所以紫月就不能去了，在这里看着，要是有人的就给张子明打电话联系。 除了这个院子的大门，付全德站住了，回头看着大门口上面“张大师福地”这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说道：“太有气魄了。” 张子明笑了笑，没说什么。付秋兰站在张子明一边，两只手背在后面，说：“你现在是大师了，什么感觉了？” 张子明看了她一眼，感觉除了那种意思。 可是当着付全德的面，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好说：“大师是被人称呼我的，你还是叫我子明吧。” 省城这边就是繁华。出门不远就是一个高档饭店了。 付全德率先走了进去。 付秋兰趁机在张子明耳边说：“这次你别碰我了……” 说完她紧走几步，到了付全德身边。张子明好生诧异。 到了包间里面，菜还没上来，只好喝着茶，随便聊着。 本来张子明是以为付全德有事情的，可是他不急不躁的样子。张子明说：“蛇沟那边现在形势不错吧？” 付全德说：“是啊，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现在的采摘行业，多亏了当时张大师的工作做得好，现在全县，全市都是很有名气了。” 张子明听着，说：“以前我也没做过什么，只要是你跟刘枫现在工作做得好。” 开始上菜了。很丰盛的。 张子明说：“不要太多了，就我们三个人，这样多浪费啊？” 可是付全德说：“好不容易见一次张大师，浪费就浪费了，这时我的心意。” 张子明无法说什么了。主要是付全德这么大岁数了，在镇党委书记的位子上退休也不错了。难道他真的有什么想法不成？ 喝完一杯酒，付秋兰又站起来，给张子明倒酒。 张子明被刚才付秋兰的话撩的不行，尤其是她身上的气息，很好闻的，张子明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搂在怀里。可付全德是她的父亲，这样肯定不合适。 因为付秋兰就坐在张子明一边，所以张子明的手还是在付秋兰的身后摸了一下，说：“现在家庭生活还好吧？” “家庭生活”这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张子明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 想笑没笑出来。 当时是市长的何文秋在张子明的主持下举办了简单的结婚仪式。可是万萍萍是为大，付秋兰为小。 这样的家庭生活还能怎样呢？ 想不到付秋兰笑了笑，说：“没事，挺好的。” “那就好。现在何文秋的担子很重，市长代理市委书记，估计年后就会把是长的位子让出去了，就轻松一些了，你要好好支持他的工作啊。” 付秋兰没说什么，不过张子明感觉她的脚狠狠踩在了自己的脚上。 付全德说：“听听，张大师的建议，你要好好听，这个对你有好处的。” 刚说完，包间的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服务员，是个打扮很清纯的女孩子。 张子明以为这个人走错包间了。想不到付全德说：“小玲，你来了？” 原来这个小玲是蛇沟镇的一个教师，这次是跟着付全德的车，来省城办事的。 张子明不知道真假，不过看付全德的眼光很兴奋的，他说：“小玲坐吧，这个是张大师。” 小玲怯生生看了张大师一眼，说：“大师好。” 张子明说：“我这个大师，不如你这个教师有含金量，快吃饭吧，不要客气了。” “不好意思了，有个电话。”付全德突然站起来，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付秋兰看了一样张子明说：“大师，你觉得这个小玲怎么样？” 张子明明白了什么，说：“教师是个好职业。” 付秋兰呵呵笑了起来，说：“小玲啊，只要你叫张大师高兴，你转正的事情，抱在我身上了。” 原来这个小玲不是公办教师。 小玲又看了张子明一眼，说：“可以啊，张大师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要这样了，我不是那种人，小玲老师你吃饭吧。” 这一定是付全德的主意，这个付全德。 张子明说：“秋兰，你爸爸是不是有什事情啊？他不好意思跟我说，你跟我说就是了，不要为难小玲老师。” 付秋兰说：“大师就是高明啊，我爸爸想到县里面当县长，可是怕张大师不批准，只好这样了。” “胡闹啊！” 张子明站起来，就往外走。 付秋兰把他拉住了，说：“张大师，你不要这样啊，看在我跟你的关系上，你就再帮个忙还不行？” 张子明只好坐了下来。 付秋兰把手放在张子明的小腹上，慢慢按着，说：“大师，不要生气，消消气吧。” 口气跟哄孩子一样的。 张子明没说什么，他感到付秋兰的手越来越往下了。 多亏是在桌子下面，小玲看不到的。 张子明把手放在了付秋兰的手上，说：“回去跟你爸爸说，这个事情我会跟市里面打招呼的，叫他好好工作，不要想一些别的，还有小玲转正的事情，回去就给办了。不要为难小玲……” “知道了，那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去看我了，什么时候，去啊？” “今晚我就去。” 付秋兰自己住在文殊市的一个小区里面。平时何文秋根本不过去的。现在万萍萍他都基本顾不过来了。 当市长很忙，没办法啊。 付秋兰的房子收拾的很温馨的。 张子明说：“何文秋真是太不会享受了，你这样白白的身子，他都不喜欢。” 付秋兰现在就像一直盛开的花，也可能是寂寞久了，她拥着张子明进了卧室，就开始不住的叫着：“哥，哥……” 她的舌尖是那样的柔软滑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迫不得以 张子明说：“唉，你这样的家庭生活，很不错啊。” 第二天，张子明去了何文秋的办公室。 何文秋更加胖了，他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 “张大师，你来文殊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说着，他伸出了白胖胖的手。 张子明也只好伸出手来跟他握着，说：“何代书记，何市长，你好啊。” 去了三楼的茶室里面。何文秋，说：“张大师，你百忙之中来文殊检查工作，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办到。” 张子明说：“我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的。明年一过，何市长就是何书记了，先给你道喜了。” “哈哈，还不是张大师给我的建议好。本来我一直想去看望一下张大师，可是听说张大师行踪不定，我就没敢麻烦张大师什么。” “是啊，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的，何市长的八字虽然有万萍萍和付秋兰滋润着，可是不能天天工作，家庭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何文秋说：“是啊，可是工作太忙了，抽不出身来。不瞒张大师，现在万萍萍和付秋兰，我都不想见了，唉，女人怎么这样麻烦。” 这就很出乎张子明的意料了：“当初何市长对万萍萍不是很欣赏的？” “唉，不要提了，张大师，要不是你说这两个女人可以旺我的事业，我早就跟她们分开了。” “怎么？何市长又讨厌万萍萍了？” “不是讨厌，是害怕，这个万萍萍对我管的太严，只要我到下面检查工作，每天夜里，她都要把我折磨的不行，就害怕我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要是完不成任务，万萍萍就大哭大闹的，你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那现在何市长每天还要完成任务了？” “我不回去，只能睡在别处了。” 正说着，刘丙辰过来了。 刘丙辰一进来就面带喜色，跟张子明和何文秋打了招呼。 张子明知道刘丙辰的为人，他现在跟何文秋的关系一定不错的。 因为接下来，文殊市市长还不知道花落谁家。最具有竞争实力的，还有副市长郝小同。 “早知道张大师过来，我就提前下班了。” 张子明注意到何文秋对刘丙辰是很赞赏的。 看来刘丙辰在何文秋的身上投资不小啊。 可是，文殊市的市长，绝对不能叫刘丙辰担任，这个人太能投机取巧了。 “张大师，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放松一下，怎么样？”何文秋这样客套着。 张子明想了想，说：“本来是是可以的，可是今天是初一，我要从今天开始闭关一个月，修身养性，吃饭的事，就算了吧。” 说着，张子明站了起来。 “既然大师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还有个事情，关于文殊的班子要重新搭建，到时候我动了起来，市长，副市长人选的问题，不知道张大师有什么建议？” 这个何文秋真是猪脑子，当着刘丙辰的面，能谈这个问题吗？所以张子明没有回答，只说：“我是庙堂之外的人，这个事情，我是不能搀和的。” 刘丙辰站在一边，笑道：“张大师现在的境界，我是赶不上啦，有机会我一定跟张大师单独交流一下。” 回到文殊这边的算命馆，紫月的电话打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张子明说，过段时间吧。现在在文殊这边，抽不开身。 张子明把门关好，到了三楼，他打开那几个铁皮柜子，看着里面的现金和黄金，竟有一种失落感。这些东西多了，算是一种成功吗？ 想着，张子明拿出一根金条，从窗口边扔了出去。 一阵倦意袭来，张子明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了。一辆白色的豪车在门前停着。原来是刘丙辰和肖强。 张子明说：“我当是谁，原来时肖总和刘副市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肖强说：“听丙辰说，你要闭关一个月，专门过来看看。” 走了进去，肖强说：“这个地方不错啊，张大师打算在这里闭关了？” “是啊。” 坐下来后，肖强说：“那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手下不认识张大师，所以把张大师给绑起来了，这次转本来给张大师道个歉。” 他不会专门为这个事情来的吧？不过既然这样说了张子明也只好客套着：“没事，我早就忘了。” “大师，我们都是朋友，你对文殊市明年的班子调整情况，有什么建议啊？” 想不到肖强开门见山了。 看来自己猜得没错，他就是刘丙辰请来的说客。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我不好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你觉得叫丙辰担任市长怎么样？丙辰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再说，我们都是朋友，要相互照一下啊。” 看来肖强是在逼着自己表态了。 张子明说：“这个事情还有段时间吧，肖总的建议很重要啊，我从今夜子时就开始闭关了，不过我也同意肖总的意见。” 张子明这是以退为进了。 目的就是快点把刘丙辰和肖强打发走。 可是肖强很不满意张子明的这个回答，他说：“张大师说起话来怎么含含糊糊，你说丙辰当市长有什么问题吗？” “唉，我又不是组织部长部长，肖总这不是叫我为难吗？我本人对刘副市长是看法的，完全赞同的。” “好啊，那就给何文秋打电话，告诉他这个事情吧？何文秋这个猪脑子，非要张大师开口才能推荐丙辰的，所以说，张大师现在的能量就是一个省委组织部部长啊。” 是不是要打呢？张子明踟躇着。 肖强跟刘丙辰知所以合得来，是因为臭味相投。 张子明不会忘记，刘丙辰是有命案在身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市长？还有肖强，无恶不作，简直是丢尽了肖老爷子的脸。 看来这一次遇到大问题了。张子明还是拿起手机来，拨通了何文秋的电话，跟何文秋说了说这个事情。 肖强听完，终于笑了起来，说：“大师很厉害，可是还得听我的，好朋友就是不一样啊。” 说完，他拍拍张子明的肩膀，说：“大师先忙吧，我门回去了。” 张子明笑着，心里面涌出一股强烈的厌恶感。看来，摇动刘丙辰，先把肖强拍倒才可以。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可怜的女人 张子明想着肖强刚才的话跟动作，分明是有嘲笑的语气在里面的。 可是，肖强的背景是强悍了。他的爸爸是肖老爷子，肖老爷子虽然闲居在家，可是背景在那里的，就连省长石浩东也要给肖老爷子面子。 不过，现在看来除了石浩东，似乎没有人能撼动肖强。 看来不能通过正常手段解决问题，那就只有通过非正常手段了。 张子明打电话给紫月，叫她把那次的贷款事件写出来，主要写幕后老板肖强是怎么样威胁她们的。 写完后，紫月给张子明看了看，张子明很满意，说：“不错，打印出来吧。” 张子明拿着这份事件记录给孟娟看。 孟娟跟肖强现在是空有夫妻之名，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 孟娟看后，说：“他在外面瞎混，我是知道的，可是想不到他这样不知廉耻。” 张子明说：“我是害怕到时候，肖强看上了外面的女人，真正过起了夫妻生活，那个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要不你就忍气吞声不管不问，到时，肖老爷子眼睛一闭，所有的家产，你是分文得不到的。” “是啊，这时很危险的，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过。”孟娟说着，一把抓住张子明的手，说：“子明，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子明说：“其实事情也好办，你拿着这些证据，到肖老爷子哪里去，叫他看看就可以了，我想，依仗肖老爷子的脾性，他一定会对肖强做出什么措施的……” “可是，你也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这样一来，我就跟他闹僵了，我怕他会跟我离婚。” 唉，也是的。 孟娟现在过的是贵妇人一样的生活，面子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张子明说：“你可以想办法啊？要不到时候，你会后悔的。只要我肖强管住了，你才能永远拥有你想要的生活，对吧？” 孟娟笑了笑，伸出了修长的胳膊把张子明搂住了，一句话没说，就闭上了眼睛，抬起头，嘴唇半张着。 张子明只好迎合了上去…… 完事后的女人似乎都是迷人的。孟娟虽然快四十了，可是还妖娆万千，她说：“子明，到时候，你可不许背叛我。” 张子明问：“什么意思啊？” 孟娟笑了笑，说：“我不用跟老爷子告状，我要自己做。”顿了下，她又说：“你说，潘金莲是好人还是坏人？” 张子明明白了，说：“潘金莲是可怜的人。” 三天后，张子明听到了肖强出事的消息。 张子明专门去了一趟医院。看到肖强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过来。 肖老爷子也在的，他面色沉重，一言不发的坐在轮椅上。 张子明过去表示了问候。肖老爷子一句话也不说。 孟娟在一边不住的擦着眼泪。 张子明问到时怎么回事啊？ 孟娟说：“前天晚上上他回到家里，很生气的样子，不住的喝酒，我就他少喝点，可是他就是不听，一连喝了好几瓶，都是高度酒，喝完后，我劝他早点休息，可是他却骂我，不叫我多管闲事，我就自己回卧室休息了。可是刚躺下就听见有声响，原来他从二楼滚下去……头碰在了楼梯上，不住的流血，我慌了，就打电话给医院，可是想不到这样的严重，刚才医生说，肖强流血过多，缺氧严重，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6” “哦。怎么会这样啊？” 张子明安慰着，心里却在想着孟娟的心狠手辣。 来看望肖强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孟娟只好站在一边，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到了晚上，张子明接到了孟娟到来的电话，叫他去一趟清泉那边的住处。 张子明去的时候，已近个深夜了。 孟娟面容焦脆，她抽着烟，说：“没人说什么吧？” 张子明说：“没有啊？” 孟娟说：“明天我要召开美人风大酒店的股东大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张子明说：“肖强的事情，现在就这样算了吗？” “还能怎样，老爷子也同意了，只好在医院躺着，我不能天天呆在医院里吧？请了一个雇工，每月三万元。” “那就好。” 孟娟看着张子明，抬起脚来，碰了一下张子明的下面，说：“洗澡去，我在床上等着……” 张子明的心情其实是沉重的，他只是以为孟娟只是说一下，到时候跟肖强达成一个协议，可是想不到孟娟把肖强弄成植物人了。 唉！ 第二天上午，美人风大酒店的十八楼会议室里，几十个股东都到齐了。 孟娟穿了一身的黑色套装，戴着墨镜，很优雅的出现在了会议室里。张子明跟在她身边。 孟娟先说了一下肖强的状况，刚说完，有泣不成声了。张子明听着，不觉想起孟娟昨晚跟自己疯狂的叫声。 真是太罪恶了。 孟娟摘下眼镜，擦擦眼泪，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要把肖强的事业顶起来，美人风酒店是肖强的废了很多心血才能发展懂到今天，当然也更要感谢在座的各位股东，懂事，我希望你们同意我接管美人风所有的工作……” 孟娟讲完，下面的人没什么动静。 过了几分钟，一个年纪较长的股东说：“当初创建美人风，我是看准了肖强的背景，要不是肖老爷子，我才不会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年，美人风的运作耗时不错的，可是孟娟你跟肖强是夫妻，那你有什么能力呢？你能保证美人风能继续辉煌下去吗？” 这个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孟娟说：“你刚才也说了，我跟肖强是夫妻，夫妻多年，我对美人风的了解跟对肖强的了解是一样的，请你们相信我。” 沉默了起来。 张子明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是一次不成功的会议，结果是等明天再开会讨论由谁来接管美人风。 孟娟也感到了事情不是很顺利。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诅咒这那几个股东，说：“等我的位子坐稳了，一定叫那几个老王八滚蛋。” 急躁起来的孟娟似乎特别的饥渴，她睡到半夜又把张子明摇醒，可是张子明很困了，孟娟自己骑了上去…… 天亮了，孟娟说：“其实排解压力最好的方法是爱，不是雪茄和红酒。”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大显身手 第二次会议要在晚上召开。 孟娟不知道那几个股东会不会同意她来主持美人风的大局。所以只有一遍遍跟张子明缠绵。 张子明说：“放心吧，我能帮你渡过难关。” 孟娟说：“他们不是一个人，是十三个人，要是他们统一口径，不支持握我，我也没办法了。不过你怎么帮呢？” “这个还不能说，到时我见机行事吧。” “我跟你现在是寄生的关系，我知道你会算命，可不可以给我先算一下啊？” “算命不用，反正你不要太担心就是了。” 晚上，十八楼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张子明跟孟娟去的时候，十三个股东早就到了。 孟娟把那件黑色披风放下来，说：“各位早就到了，开始吧？” 还是那个反对孟娟的张石讲话：“我的意见还是不同意孟娟来领导美人风，这首先是能力，然后是经验……” 张子明一直站在孟娟的身边的，此时他忽然说道：“各位股东，孟娟来主持美人风的工作，之前肖强就说过了，现在肖强躺在病床上了，你们就不按照肖强的话办事了，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是谁？”张石的这句话也代表了其他股东的意见，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张子明。 孟娟说：“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请来的人事顾问，张子明张老师。” “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本来张子明不喜欢很高调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可是现在感觉被人耻笑的味道很不好受，就说：“我是美人风的人事顾问，你们难到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是因为现在孟娟根本就没权利安排什么人事顾问，你还是出去吧。” 说这个话的是张石对面的一个股东。 张子明站在那里，这种感觉叫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种感受。 “你这个人，还不走？不走我就叫保安了。”这个张石很嚣张。 孟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她也完全懵了。 张子明笑了笑，走到张石身边，说：“我是要出去了，不过，还是跟各位告别一下吧。”这个举动更是增添了这些股东的笑声，很明显的，因为这个张子明太不懂规矩了。他们耻笑的是张子明，实际上实在耻笑孟娟，这样的不懂规矩的人请来当什么人事顾问，真是够可以了。 孟娟虽然着急，可是不知道该不该叫张子明离开。 可是张子明说过，要帮她的，怎么会这样呢？ 所以孟娟脸红了起来，显得不知所措。 看到孟娟这个样子，这几个股东笑的更加肆意。 张石看到张子明走过来跟自己握手，他并没有拒绝，而是伸出手来跟张子明握着，其实这样的目的还是羞辱孟娟罢了，言外之意，你看看这样的人，不懂规矩。 张子明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张石没感到什么异常，不过他可能不知道就在这一瞬间，张子明知道了他昨晚的**，昨晚这个张石原来在一个酒吧，跟两个男青年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是个同性恋。 张子明不慌不忙，一一和他们握着手，手握完了，张子明并没离开，他走了回去，站在孟娟身边，说：“给为认为孟娟没有能力担任美人风总裁的职务，可是至少孟娟的人品不错，不像有的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其实是同性恋，有的在国外有妻子，去还瞒着家里，有的私藏毒品……” 张子明说的很慢，因为他怕说快了记不起来了。 “哼，你凭什么信口胡说？”还是张石，带头质问。 张子明说：“说的里面就有你，昨晚跟你在酒吧的那两个男子，就是美人风的男保安，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那把公司的股票给了他们……” “啊？”这也太荒谬了。 张石再也不敢反驳什么了，他光光的头上冒出汗来，说：“不要说了……张老师……” 张子明停住，问：“你们谁还怀有疑问的，我可以全部说出来……” 会议室里安静极了。 张子明说：“没有事情那就继续开会，研究一下孟娟的事情吧……” 事情很顺利了，都同意孟娟担任美人风大酒店的总裁，董事长。 张子明跟着孟娟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里面。 孟娟搂住张子明就要亲。 可是还没来得及，门铃就响了起来。 原来是张石，他低着头，很谦虚的说道：“孟总，张老师，我想单独请你们，庆贺一下，可以吧？” 孟娟说：“算了吧，现在事情很忙，我没时间，张大师也没时间，等以后再说吧。” “好，好，那就以后再说。”说完，他面带难色，说：“张大师，谢谢你了。” 张子明笑道：“往后，你好好支持孟总的工作，这些事情我就会忘记的。” “当然，当然，谢谢啊。” 张石走后，孟娟等不及了，非要在沙发上感谢一下张子明。张子明没办法，只好由着孟娟了…… 新总裁上任，各位懂事也很支持，第二天晚上在酒店的三楼大厅举行庆贺酒宴。 喝酒是少不了的，孟娟穿了一身白色长裙，显得高贵典雅。 不过这些董事们，对张子明的态度更为恭敬。 张子明也只好送他们一个人情。 跟他们喝酒时，张子明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保密”。 “我会保密的。” 这句话张子明说了一晚上。 孟娟很高兴，喝着喝着就多了。只好先回答回到了总裁办公室休息。 张子明只是一杯酒，不管是谁只是意思一下，所以很清醒。 人群散尽已经是凌晨了。张子明心里感叹，真是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一晚上的时间，你竟然没感觉到。 邻桌几个女职员还在喝着，不过看样子，她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长相都很秀丽。她门几个不认识张子明，以为是新来的服务生，其中一个长发的女子对张子明说：“帅哥，一个人喝酒多孤单啊。过来陪我喝几杯吧。” 张子明就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说：“姐姐我喝酒是对着瓶子吹的，你要来吗？” 张子明说：“怎么对着瓶子吹呢？” 几个女子都笑了起来，说：“白静，你就吃一个给这个帅哥看看。” 这个叫白静的女子张开嘴，先用舌尖舔舐这酒瓶嘴，然后把酒瓶嘴含了进去，又慢慢吐了出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她是我表姐 这样的动作太**了。张子明当然知道了。她们四个女子，以为自己是新来的师弟，调戏一番罢了。张子明只好装作不知道，很腼腆的样子，说：“你们喝多了，就不要喝了，这样会伤害身体的。” “呵呵呵……”她们都笑了起来。 白静说道：“帅哥，你叫什么，加我微信好吗？” 张子明说：“我叫张子明。” 说完就加了白静的微信号。 “帅哥晚上不要关机，我给你发微信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 张子明笑了笑，站起来说：“你们喝吧，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白静说：“帅哥，你要去哪里啊？” 张子明说：“我去一趟总裁办公室。” “原来你是内勤专门搞卫生的，不过给总裁办公室搞卫生也不错，现在新换了一个总裁是女的，你要注意啊。” 张子明没说什么。来到孟娟的办公室，见孟娟已经熟睡了，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她衣服没脱，光着脚丫。张子明给她盖上了丝绵被。 时间虽然很晚了，张子明觉得不能睡在这里。 这样传了出去，算什么？ 再说这里距离“大师福地”不是很远。到了大师福地门前，张子明刚要敲门，想起这个时候，紫月早就睡了，他便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几天张子明没有来，可是紫月还是每晚给他暖床。 张子明开了灯，看见紫月的胳膊露在外面，便不忍心惊动她，赶紧关了灯，来到了床铺的另一侧。悄悄躺了下来。可是紫月还是醒了，他小猫一样掀开被子的一角说：“这么晚了，才来啊？” 张子明只好躺了过去，感受着她滑腻的身子和温暖的抚摸。 可是实在太累了，张子明只想快点睡去。 也不在意紫月干什么了。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紫月早已起床。也吃过早餐了，她问张子明吃什么。 张子明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些惭愧的，说：“我不饿，你不用操心了。” 紫月说：“到现在十点十分，一共有二十个电话都是要来看你的，其中，市里面的领导有八名，县里的领导有十二名，各乡镇的我没记。” “哦，知道了。”张子明拿过笔记本看了一下，没说什么。 这些人不过是想通过自己接触到石浩东罢了。 等等吧，反正自己不急。 张子明出了门，不知不觉走到了美人风这边，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现在美人风正是忙的时候。 张子明本想给孟娟打电话说一声，有事情给他打电话的，可是还是来了当面跟孟娟说一下吧。 进了大厅，张子明看见昨晚的那个叫白静的女子正从电梯走了出来。原来他是公关部的。抱了一大堆文件出了电梯，看见张子明，忙说：“帅哥，帮个忙吧，你现在不打扫卫生吧？” “不打扫。” “那就好，” 说完，她把文件交给了张子明，说：“跟我来吧。” 张子明跟在白静的身后来到了公关部经理的办公室。 公关部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艾佳，她也是美人风大酒店的股东之一。见到张子明抱了文件走进来，一下子慌了。她知道这个张大师目前是孟娟请来的人事顾问。能量很大的。 艾佳忙说：“张老师，你怎么……” 一边的白静也感到了事情不对劲，说：“艾总，这个事酒店的临时工，我叫他过来的。” “放肆！”艾佳抽了白静一耳光，赶紧对张子明说：“对不起了，张老师，都怨我管教下属不严。” 张子明看了一眼白静，她捂着脸，眼泪快要流了下来。不觉有种别样的感慨，对艾佳说道：“艾经理，白静是我的表姐，你可能不知道……” “啊？”艾佳尴尬了，她说：“我不知道，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都是误会，这样说开就好了。” 说着，艾佳走到白静的身边，说：“白静，张老师是你的表弟，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刚才这一下，没打疼你吧？” 白静看了一眼张子明，又把头低下，说：“不疼。” 艾佳笑道：“张老师，你看白静是你的姐姐，今天晚上，我来做东，热闹一下吧？” 张子明说：“算了，等有机会吧，我表姐今天不舒服。” “哦，好，好那就下次吧。”说完，艾佳看着白静，说：“你既然不舒服，今天就不要上班了，休息一天吧？” “哦。”白静说着，走了出去。张子明也走了出来，到了电梯口，俩人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电梯开了，白静走了进去。张子明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看着电梯的门慢慢合上了。张子明苦笑了一下，想道：真是在做多情了。不过她是自己的表姐这个借口，只是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主要是一种惜香怜玉的感觉吧。 不够看来白静是不领情的。 唉，张子明刚要转身离去，这时，电梯的门却又开了，里面站着白静一个人。 “你怎么还不走？”白静看了一眼张子明。 张子明脸上火辣辣起来，说：“哦，你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都不说了。张子明走了进去。 电梯的空间很小的。张子明一进来，几乎贴在在她的胸前。 她很慌张的样子，往后退了半步——却无法后退了，靠在了电梯的墙上。 这样一来，她饱满的前面更加的饱满了。 张子明看着，觉得太冲动了，或者是她胡武自己的意思了。便说：“你去几楼？” “我去地下停车场。” “哦。”张子明按了下去。可是一回头，白静的手也伸到了电梯的按键牌上，她颀长的颈上戴了一条粉色的水晶项链，她什么也没说按在了张子明的手上。 张子明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想去地下。” “我叫你陪我去，这时对你的惩罚？” “我怎么得最你了？” 白静的嘴几乎贴在张子明的腮上了，她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沙哑了：“谁是你的表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舒服？” 这样说着，电梯的门开了，地下停车场到了。 现在是上班的时候，停车场里面停满了各种样子的车。 张子明不知道该干什么。 白静领着他，到了一个边的一个女厕所里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黄金方鼎 这个地下停车场，现在根本就见不到人，更别说是厕所里面了。 想不到这里面的厕所装修还很豪华的。 张子明被白静的气质所吸引，他有些手足无措。“快点啊，要不待会儿这边就近来人了。” 白静抱住了张子明。小声说着。 张子明意识到什么。可是这样站着怎么可以…… 白静却很娴熟的。她靠在墙角的样子是那样的**。 走了出来，张子明害怕见到人。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白静。刚才是不是太龌蹉了？怎么会在厕所里呢？真是太卑鄙了。 可是白静没什么。她对着镜子梳着头发，说：“就这一次啊，往后你也不要多想，你走吧，站在那里干什么？” 真是奇怪的女人。怎么刚才燃情似火，现在却冰冷如霜了？ 张子明来到了孟娟的办公室。孟娟早就开始忙碌了。她双颊绯红，似乎年轻了许多。 “子明，你来了？” “哦，我过来看看。看来你进入工作状态很快，不需要我乐乐，我就走了。” “子明……”可是孟娟从后面把张子明抱住了，说：“晚上过来陪我？” 太累了。张子明刚才被白静的态度搞的莫名其妙的。心里莫名伤感。 “等有时间吧，现在我的事情也很多。” “那好，记住只要我打电话，你必须过来。” 下了楼，来到大厅，张子明看见白静也在服务台那边的，她看了一眼张子明仿佛不认识一样，扭过头去，继续跟另外的一个女孩子聊天。 张子明感到一种挫败感。 怎么会这样啊？竟还有这样的女人。刚温存过，就不认识自己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我该给她钱的？ 还是我不够资格？ 张子明不得其解。 张子明竟有些放不下了。他拿出手机来找到白静的微信号，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心里在恨我？还是因为我没给你钱？ 白静马上回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认识你你不知道一夜啊？你傻啊？ 张子明这才明白了些，原来白静这种女人是很随便的，可是不希望再发展什么，所以才这样冷淡的。 张子明来了兴致，回道：你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多啊？ 发了回去张子明其实有些后悔了。 想不到白静马上回了：这是体验生活，谁都不欠谁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啰嗦？ 张子明懂了。 可是心里还是莫名的忧伤。 白静这种女人，算好女人还是坏女人？不过，也不错，她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可是……张子明想不通。 回到了“大师福地”张子明哪里也不想去了。他接过紫月端过来的浓茶，喝了一口，说：“今天上去有几个找我？” 紫月说：“有六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文殊的副市长刘丙辰。 看来刘丙辰意识到危机了。 现在肖强这个靠山倒地了，他再也不找不到这样的靠山了。 正在想着，刘丙辰的电话打来了：“张大师，你现在回去了吗？” “哦，刘副市长啊，我刚回来，你有事吗？” “没事，就想过去，拜访一下。” “好你来吧。” 刘丙辰自己来的，他开了一辆黑色奥迪，从车里走了下来，来到正房这边，说：“张大师的这个院落，真是气派啊、” 张子明知道他来的目的，说：“还行吧，不过是一个睡觉吃饭的地方，不用太好了。” “呵呵。”刘丙辰笑了笑，从他随身的一个黑色提包里拿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小方鼎来，说：“这个是我送给张大师的礼物。” 张子明笑了一下，拿起来看着，说：“是纯金的？” “嘿嘿，张大师，这不仅是纯金的，用这个小方鼎喝水，会用你想不到的效果。” “是吗，喝了之后会怎样？长生不老啊” “呵呵，我就不说了，张大师用一下就知道。” 张子明看到这个拳头大小的黄金方鼎有些年月了，四面刻着一些人一样的线条，看不懂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刘副市长哪里来的？” “从西域的一个古董商手里买来的。” “是吗，这个太贵重了，我享受不起，还是请刘副市长自己用吧。” “不用客气，你现在是大师，我用好东拿来给你用是应该的，你忘了当时，你在清泉医院的事情了……” 刘丙辰这样说，无非是叫张子明念旧情的。张子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忘了，原先我在医院当保安，多亏刘副市长照顾啊。” “当时我就知道刘大师，不是等闲之辈啊。” 说完，刘丙辰把张子明的手当了回去。 张子明只好把方鼎放了回来。 刘丙辰两眼放光，望着张子明说：“好朋友就要互相帮助啊。张大师，你看我今年运气怎样？” “很好，刘副市长的运气一定不错。” “唉，难说了在这个位置上呆久了，感觉没多大意思了。不知道文殊市市长这个位子我能不能接上。” 这句话真是既直接又含蓄。 张子明说：“是啊，文殊市市委，和省里的意见也很重要。” 张子明是在拒绝刘丙辰。 “省里的意见是很重要，可是……那就随便吧，其实我现在也看开了，当不当市长，无所谓了，不如跟张大师学习学习。” “跟我学什么，我这是不务正业，刘副市长可是前途无量啊。” 谁想，刘丙辰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说的可是真的，这个黄金方鼎算是我的拜师礼物，请张大师收下吧。’ “好，那我就收下吧。” “别忘了用这个喝水，效果很好的。” 临走时刘丙辰又这样说着。 刘丙辰真是狡猾，现在不过是弯曲救国路线，说是拜师，不过是叫我帮他事先市长的目标。 张子明知道这个的，可是刘丙辰这个人怎能当市长？ 张子明是铁了心不让刘丙辰上位了。 紫月走过来，拿起那个方鼎看了看，说：“我给你倒些水，你喝了看看什么神奇的效果啊？” 清水盛放在里面，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 这一定是刘丙辰故意这样说的吧？ 张子明端起方鼎，喝了一口水，感觉没什么不同的。 过了片刻，张子明感到身子热了起来，他看到正在浇花的紫月是那样的可人……张子明再也忍不住，把紫月抱到了床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意想不到 紫月从没见过张子明这样主动的要求过。这又是在白天。 刚要上床，紫月说：“门关了吗？要关门，不然别人进来了……” 张子明说“怕什么，这是大师福地，我不说话，谁敢进来。” 这不会是那个黄金方鼎的功劳吧？完事后，张子明竟然感觉不到劳累。 紫月刚才被张子明的动作吓着了。此时还没睁开眼睛。 张子明下了床，拿起这个黄金方鼎，仔细看着，说：“怪不得刘丙辰说用这个喝水有神奇功效，看来是真的。” 如次说来，这个东西一定会价值连城。 看来刘丙辰的这个代价很高。 那么，到底该不该帮他一下？张子明开始犹豫了。 这样想着，张子明又往方鼎里面倒满了水，慢慢喝着。 细闻之下，是有股异香的。 正是个好东西那。张子明把方鼎拿在手里反复看着。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紫月竟然躺了一上午，到了下午两点钟才起床。 起床后的紫月红着脸说：“我……好疼……” 张子明看到她的样子，更觉妩媚，便把她抱了起来，说：“谁叫你长得这样好看？” 门铃响了。紫月不得不去开门。想不到是茉莉和她的两个同学。 她来干什么？张子明看到茉莉更时尚了。 “茉莉在学校里学的还行吧？” 茉莉撒娇起来抱住张子明，说：“姐夫，没意思，我同学都说了，学些不管用，主要是找个好一点的单位，姐夫，你要帮我啊。” 当着紫月，还有她两个女同学的面，张子明不好意思乱来，只说：“好了我知道了，可是学习是必须的，要是毕业都毕不了，我怎么帮你啊？” 茉莉松开张子明，看着紫月，说：“姐夫这个人是谁啊？” “跟我学命理的学生，叫紫月。” 张子明知道茉莉的点子多，所以故意这样说的。想不到茉莉还是没放过紫月，她望着紫月，说：“你这么年轻，学什么命理？不会是看上我姐夫了吧？” 张子明说：“茉莉不要胡闹了，你看跟你一起来的同学多温雅，谁像你一样？” 茉莉说：“夏荷，华清，你们看，我的姐夫看上你们了。”说完茉莉自己笑了起来。 张子明就像被戳中了什么一样，说：“茉莉你不要胡说。” 茉莉说：“夏荷，华清，我姐夫算命可厉害了，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叫我姐夫算一下，我姐夫认识人多，到时候说不准能帮你们找个好单位呢。” 其实在这个夏荷和华清刚进来的时候，张子明就注意到了，这是两个气质不同的女孩子。 华清的身材跟茉莉的差不多，细腿瘦腰，圆脸，不过很好看。 夏荷是瓜子脸，长发，更显得纤弱。 用句时髦的话讲，是有种弱柳扶风的美。 这样张子明不仅多看了夏荷一眼。夏荷笑了一下，低下头来，没说什么。 张子明的心一阵紧张，说：“茉莉，你不要胡闹了，快叫你的同学坐下吧。” “你们坐吧，这里有水果和点心，你们随便吃吧。” 茉莉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呢个黄金方鼎，便拿了起来，说：“姐夫这个是金子的吗？” 张子明怕她弄坏了，说：“当然是了，你快放下来，不要弄坏了。” “你们看，这个是金子的，我就说过了，我姐夫很有钱的，这回你们信了吧？” 说完，茉莉跟夏荷和华清看着那个方鼎。 紫月站在一边，很无奈的样子。 张子明害怕紫月想多了，看出什么来，便说：“茉莉就是不懂事。” “你看时间几点了？” 张子明知道她的话的意思，说：“下午，我们出去吃饭吧，你也一起去。” “我才不去，这样还不把她的姐夫给占有了？我还是看门吧。” 张子明刚要说什么，却见茉莉已经在方鼎里面倒满了水，喝了一口，说：“好喝，跟矿泉水一样。” 张子明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可怎么办？ “你们也常常？这个说不准是古代的后宫娘娘用过的……” 夏荷和华清也都喝了一口，说：“是有股甜甜的味道。” 这可怎么办？不会有事吗？ 不行，不能叫紫月看到她们的样子。 张子明说：“茉莉，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啊，夏荷，华清，我们走吧，我姐夫请我们去酒店吃饭了。” 张子明开着车，拉着她们三个女生，来到了美人风酒店这边。 毕竟这边的情况，张子明熟悉。 可是其实，张子明害怕被孟娟看到。就偷偷来到了四楼的餐厅这边。 点了一桌的菜，刚要开始动筷子。茉莉只喊这里太热了。 不会是有反映了吧？张子明再看夏荷和华清，她们也都面色绯红起来。 茉莉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只穿了一件白的小衬衫了。 看到她洁白的脖颈，张子明又赶紧低下头来。 幸好实在包间里面，别人看不到什么。 张子明说：“菜都上齐了，我们快点吃吧。” 可是茉莉搂住了张子明的一只胳膊，发嗲起来，说：“姐夫，我热啊，我下面也好热……”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夏荷和华清也把上面的衣服脱掉了。 夏荷里面穿了一件七彩紧身短袖，华清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吊带。 真是各有千秋。 张子明知道这个原因，可是不能说出来，只好说：“吃饭吧，吃完饭可能就好了。” 可是夏荷和华清都没动。张子明一斜眼，看到夏荷和华清两条腿都紧紧并拢着，扭来扭去的。 茉莉把椅子往张子明的身边拉了拉，这样一来，她几乎靠在张子明的身上了。 可是自己的右手拿着筷子的，左手被茉莉搂着。“你能乱啊，要坚持住。” 张子明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可是，茉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张子明胳膊拉到了她的腿间。 张子明表面还是风平浪静的，说：“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夏荷和华清的脸更红了，可是却不说什么，只是看着张子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你真能喝 …… 太不像话了，张子明心里在骂着自己。怎么这样呢？ 茉莉说：“夏荷，华清，今天的事情都不要说了出去，我很是好姐妹，是不是？” 夏荷说：“说什么啊，都是怪我自己不好，刚才太热了。” 华清也说：“就是啊，要怪就怪茉莉了，看到你叫姐夫，我们怎么就不能叫？” 张子明说：“好了，好了，我们吃饭吧。”说完，张子明心里其实有种愧疚的。 他拿出了三万元钱，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们跟茉莉都是朋友，这点钱你们每人一万，拿着买衣服穿吧。” 茉莉夏荷和华清都没动。 张子明以为她们不要，便又说：“放心吧，你们毕业后我会帮忙的。” 这样说，张子明不过是在弥补什么。 他们走后，张子明又自己坐了一会儿才走了出来。 晚上九点多，正好没事情，不知道现在孟娟在不在她的办公室。 张子明想了想决定看一下。 孟娟果然在的，她现在似乎年轻了，气质形象都不错。 “怎么现在来了，今晚住在这里吧？”孟娟看着张子明。 张子明说：“我请几个朋友吃饭，路过这里，正好过来看一下。晚上还要回去，住在这里是不行的。” 孟娟生气了，说：“怎么不行，回去干什么，我这里不是更好？” 张子明不想跟她争论，只好答应了。 可是自己实在太累了，躺下就睡。醒来时，见孟娟早就起了床，说：“你醒了，先喝点汤吧？” 什么汤啊？张子明一看差点吐了出来，原来是一碗乌鸡甲鱼汤，这是个大汤碗，这只甲鱼很大，有三斤重。 张子明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也得喝。要不你能干什么？” “我昨晚主要是太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喝这些东西。” 说着，张子明起了床。 强忍着，喝了几口。 孟娟说，“往后，每天你要喝一碗这个汤，很管用的额，我专门问过了在夜场的招待。” 美人风酒店的招待划分很严格的，男招待不许下楼。 本来张子明以为没事了。可是孟娟还不然他走，问好些了吗？ 张子明说：“这又不是气球，吹完气就好了，需要修养一下。” “那今天中午就在这里锻炼一下吧。” 锻炼什么？ 张子明正在纳闷，孟娟已经拿起电话，说：“你来一下。” 不久，进来一个很威猛的男青年，他外号叫猛虎。是美人风酒店的金牌男招待。 孟娟是叫他来训练一下张子明的。 张子明说：“这是干什么，我不用训练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这个猛虎不知好歹，以为张子明是新来的男招待，便说：“不训练是不行的，跟着我我保证你一个月内成为金牌招待。” 张子明说：“你怎么训练，露一手我看看啊？” 猛虎一心想要讨好梦娟，见这是个机会，所以就说：“训练需要哥陪练啊，孟总，要不你来一下？” 孟娟赌气一样，说：“好的，我当你的陪练。” 刚说完，只见猛虎把孟娟抱住了，他从后面搂住了孟娟，然后伸出舌头，从孟娟的勃颈一侧往下伸着。 不看不知道，张子明也被猛虎的样子惊住了。 想不到他的舌头可以伸那样的长。 他的头也没有低下去，可是舌头却伸到了孟娟的衣服里面了。 他停止了动作，说：“没有孟总的命令，我可不敢乱来，只是意思一下。” 孟娟红着脸说：“怕什么，不要不好意思，要有敬业精神。子明你好好学着。” 猛虎这回一点也没犹豫，直接把舌尖伸了进去。 张子明看到孟娟闭上了眼睛…… 猛虎抬着头，得意洋洋看着张子明。 这样不行。 张子明心想，自己没时间呆在孟娟身边，这样一来，孟娟早晚会被这个猛虎拿下的。 得想个办法把猛虎废了。 张子明笑了起来，他鼓着掌说：“好厉害啊。” 孟娟听到这个睁开眼睛，说：“子明这下你服了吧？” “我服了，一定好好好跟着猛虎学习，不过，要学习，一定要正规起来，这样吧，明天我请猛虎吃个饭，算是个拜师仪式。” “不用了，我又不会喝酒。” “不喝酒没事，我们在一起坐一坐，先建立感情啊。” 回到了大师福地，张子明用那个黄金方鼎泡水。然后把水倒进了新买来的一瓶饮料里面。 这几瓶饮料全部让猛虎喝完，到时看看他的反应吧。 第二天张子明早早来到了美人风这边，订好了餐厅。 孟娟也特地赶了过来，看得出，孟娟对猛虎很客气了，她笑了笑说：“猛虎，不能喝酒就喝饮料吧，这个没事。” 猛虎娇滴滴接了过去，说：“谢谢孟姐。” 张子明看着，想到，这可好了，我还没说呢，孟娟就说了。 这几瓶饮料是张子明早就拿了过来的。 菜就不用说了。孟娟的眼睛一直在猛虎的身上转。 张子明想，看来要出重手才可以。 他说：“猛虎，我真的很佩服你啊，你的嘴上功夫真厉害。你看这两瓶子饮料，你能不能一口气干完啊？” 猛虎很不屑的说：“小意思了，这是基本功。”说完，他对孟娟笑了下，说：“有时候为了女客人的需要不能喘气，要一口气坚持到底。” 说完，他打开了瓶盖，对孟娟说：“孟姐姐，我给你看看我的功夫。” 说完，他拿起饮料，昂起头来，开始喝了下去。 那个瓶子很可乐的瓶子一样大小的，猛虎喝完只用了三分钟时间，一口气也没喘。 张子明拍着手，说：“厉害了，厉害。还有一瓶呢，能不能连续喝完？” 说完这，张子明把盖子拧开了。 孟娟很赞赏的看着猛虎，。 猛虎受了鼓励一样，一句话没说，又开始干了起来。 也是短短几分钟，又喝光了。 张子明想，那个黄金方鼎的水，我喝一下就可以。现在这两瓶饮料里面，我掺和十下。 不知道猛虎会有什么表现。 正在想着，猛虎站起来，不好意的笑了下，说：“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这时情有可原的。 几分钟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 张子明跟孟娟年走了出去。 只见猛虎眼光呆滞，抱住大厅里的一根柱子，不停的前后动作着。 样子极其恐怖。 别人的话，猛虎似乎听不见一样，一边动来动去，一边大声说道：“孟总，孟姐姐，你爽不爽？啊，你说话啊？孟总，你叫我小老公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外出旅游 许多员工都围了上来。 孟娟气得不行，叫保安清场。可是猛虎不听，力气也很大的，搂住柱子的手谁都拔不开。 更叫人恐怖的事，他的下面都被自己磨出血来了，可是仿佛感觉不到，依旧说着：“孟娟，你这个……喜欢吗……” 最后，这个猛虎终于被带到了保安室那边。 可是结果很惨，他见到什么就搂住什么。 最后，他的下面已经血肉模糊了。 猛虎被送往了医院，检查结果也很快出来了，竟然查不出什么来，医生根据他的反映和表现，只能判断他是间歇性精神病。 张子明也去医院看了一下。猛虎被绑在床上做了下面的切割手术，因为他的下面已经磨烂了，要是不做的话就会感染的。 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本来是一条猛虎的，可是虎鞭没了，还算是虎吗？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孟娟为这个事情生气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怕这种事情，又会被一些懂事当作笑料。 刘丙辰又去了大师福地。 张子明看到他笑嘻嘻的样子，感觉他没有以前那样叫人讨厌了。 “张大师，今天有没有空啊？我想请找个地方玩一下。” 张子明不好意思拒绝。现在张子明太喜欢那个黄金方鼎了。 吃人家的最短，用人家的手短。 不就是出去玩一下吗，有什么不可以的？ 原来刘丙辰想请张子明去新马泰旅游。 那些地方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异域风情吸引人罢了。 时间是一个星期。 刘丙辰是以考察工作的名义出来的。 只有他跟张子明两个人。到了新加坡，刘丙辰给当地的一个导游打了电话。 这个导游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是个白脸小生。他领着刘丙辰和张子明到了香格里拉的大酒店的一个套房里面，说：“刘先生，张先生，请稍等，节目马上开始了。” “什么节目啊？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张子明疑惑不解大看着刘丙辰。 刘丙辰笑了笑，说：“张大师，你不要着急啊，等一等就可以了。” 那就等等吧。这香格里拉大酒店环境还不错。 张子明就站在大落窗前，看着外面的浮云流水。 没多久那个导游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还带了几台摄像机。 接着进来两个电影明星一样的女人。“导演，开始了吗？” 刘丙辰给张子明介绍：“张大师，这个是韩国的几个电影演员，就是专门拍那种片子的……” 张子明明白了，说：“今天他们在这里拍，我门可以看是吗？” “是的，是的，哎呀，这个名额不好搞，我费了很大的努力才争取到的。” 你看，那个小胡子的男子，是导演。那两个长头发的女人，都是韩国的著名演员。 张子明朝着她们看了一眼。她们两条腿那样的修长，斜靠在沙发上。 小胡子导演说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个女人很慵懒的躺在了床上，一边的一个卷发的男青年站在床的一边。 这个小胡子导演看了一下，大声说着什么。 一边的导游说：“这个朴导演刚才的意思是叫演员们好好表现，他说，今天有尊贵的客人来观摩他们的演出。” 说完，这个导演对着张子明和刘丙辰鞠了一个躬。 灯光亮了起来，对准了前面的那张大床。 刚才的那个女主角躺了上去，做了几个动作，旁边的那个卷发的青年人，趴在了女主角的上面。 女主角叫的很夸张的。 张子明听了都脸红心跳。 原来这种片子不是真的。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这个卷毛青年都汗流浃背了。小胡子导演终于喊停了。 他又大声说了几句什么。 样子极其严厉的。 张子明看到那个女主角擦着眼泪。 导游在一边翻译说：“刘先生，张先生，这个导演说，女主角表现很不好，今天没有费用的。” 这样太那个了。无论怎样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她叫的不错。怎么能没有费用呢。 刘丙辰看了一眼张子明，又跟导游说了几句什么。 导游走过去，跟小胡子导演说着什么。 只见小胡子导演笑着走了过来。导游说：“朴导演说了，张先生既然出赞助费，金秀珠小姐是可以招待一下张先生的。” 张子明知道这一定是刘丙辰的意思了。 他便没说什么。 刘丙辰说：“张大师，我看就这样吧。赞助费用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说完，刘丙辰站起来，跟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若大的房间只剩下了张子明跟金秀珠了。 原来她叫金秀珠。 张子民赶走了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想不到金秀珠会说中国话的，她马上笑了，说：“张先生很有钱吗？” 张子明说：“钱算不得什么，我看你刚才的表演不错啊，导演怎么会看不上？” “因为，我没有跟张先生烟对手戏啊……” 说完，金秀珠手臂构筑了张子明的脖子。张子明感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是那样的醉人。 可是，她又把张子明推在了一边，伸出她的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说：“张先生，看来你的状态不错啊，好吧，你来演男一号吧……” 原来她是穿了人皮色的紧身裤的…… 在这里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刘丙辰问道：“张师傅，怎么样？” “哦，不错。”张子明这样说，其实是被刘丙辰的客套征服了。 想不到刘丙辰的应酬花样太多了，怪不得当时连肖强都跟他称兄道弟的。 所以，张子明说：“刘副市长，自己人，不要叫我大师，还是叫我名字的好。” “哈哈，好的，好的。” 晚上酒店里有个场子。 刘丙辰问张子明要不要参加一下。 张子明说：“那就看一下吧，反正我们不参加。” 进去之后，张子明才知道，原来是玩什么的都有。 刘丙辰很熟悉的，看来他经常来。 最热闹的还是扑克牌游戏。 几张画桌子钱都围满了人。 “你们这是不是耍赖吗？我们输了要走，还不让我们走了？”中国人的声音。 张子明跟刘丙辰不仅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个戴着眼镜中年胖子，他身边坐着一位表情冷漠的女子，神情高傲。 “安总，这可怎么办？” 这个安总，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张子明，她不觉站了起来。 张子明也呆住了，小声说道：“安然，你怎么在这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包机回国 安然自从离职后去了南方发展，她很快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现在来新加坡这边是洽谈一笔生意的。 本来谈完就走了，可是因为飞机还不到时间，就来这边玩一下。 想不到这边进了场子就不能轻易走开的。 就算是输了，也要输上一个亿，否则就别想离开。 现在安然正面临这种局面。 张子明走了过去，他跟安然打了一声招呼：“你来了？” 安然道：“是啊。你也来了？” 刘丙辰看到张子明跟安然打招呼，却不认得安然。 张子明在安然身边坐下，说：“我来帮你赢回来就是了。” 安然依旧冷冷坐着，说：“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是这边不让我们走。” 张子明没玩过，也不知道怎么玩。不过，他现在精力集中，一心想着要帮助安然。他相信自己可以平安离开。 刘丙辰在一边心里害怕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几个钱，根本堵不上这里的大窟窿。 现在开始玩的是猜点数。谁大谁小，三个骰子在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竹筒里面。 对面的对手不只是哪个国家的。叽里呱啦说着张子明听不懂的话。 摇了几下之后，张子明根本就不知道大小。他的手不由得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大字。张子明就说：“我猜大吧。” 结果出来，果然是大。 不管张子明先猜还是后猜，他都写一个大字。当然动作不明显，只是在桌沿上，很随意的写着。 对方的筹码全部被张子明赢去了。 很多人都围了上来，看着这边的情况。 “怎么回事，明明是小的，可是……”对方的一个翻译不小心说溜了嘴。张子明听到，笑了一声，说：“就这样吧，今天我门就算交个朋友，这些我们不要，全部归你们。” 这可是三亿啊。 众人都发出了赞叹声。 张子明站起来，领着安然走了出来。 可是飞机已经晚点了。 安然还要回去，这可怎么办？ 通过联系，张子明专门包了一辆客机。 飞往安然所在的城市。 刘丙辰不好说什么，只好随着张子明上了飞机。 这属于特别飞行。飞机上的四个空姐模样都很不错。 这边的空姐不仅能歌善舞，还能给客人洗脚按摩。 刘丙辰欢喜的不行，说：“跟这大师出来，就是不一样。” 张子明现在眼里只有安然。 这边的上等仓，跟客房的包间一样。 张子明跟安然进去后，飞机就开始起飞了。 安然现在是个成功的女经理，不仅漂亮，而且气质更加迷人。她的长发染成了黄色，一直到肩部。修长的胳膊上纹着一多玫瑰花。 “好热啊。”安然把戴在耳垂的宝石坠取了下来。 然后走到里面的淋浴间洗澡。 张子明听着，想着，仿佛几千年的一切都回来了。 这一刻要是能够永恒该多好。 张子明看到安然的衣服放在一边的，就拿起来闻了闻。一不小心把她的那个紫色的小包碰到了。张子明拿起来，看到里面有一个仿真的。 女总裁的生活也不过这样，表面高冷，可是实际的生活问题却要自己来解决。 张子明拿着走过去。安然说：“干什么，不要过来。” 张子明便走了回来。 等她洗完了，用电吹风吹着头发。 张子明走过去，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说：“你的吧？” 安然脸红起来，说：“你……” 张子明说：＂我不是故意的……” 安然说：“那不是我的，是我的朋友的。” “是吗？”张子明装作不知道，拿着在安然的脸上划过，说：“这恶搞是干什么的？要是黄瓜还可以吃的，这个东西毫无用处。” 安然的唇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张子明说完又慢慢滑向了她的脖颈深处。 安然身不由己了，可是她只是咬着牙，很痛苦的样子。 “你这是何必呢，想干什么，就说出来吧。” “你不会得逞的。”她说出来的是这么一句。 张子明被她的这句话激怒了，可是他没有爆发出来。依旧慢慢在她的脸上滑动着。 他把那件东西放到了安然的嘴边。 安然再也忍不住，一张嘴含住了…… 飞机摇晃起来。 “怎么这样，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有，是快要降落了。” 张子明这才明白。想不到跟安然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下了飞机。刘丙辰也很疲惫，他说：“这包机就是好。” 张子明看到那四个空姐正跟刘丙辰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 他说：“刘副市长，你包机了？包什么机？” 刘丙辰知道张子明误解了，说：“不是包机是那个意思的包机。” 安然赶着回公司。匆匆跟张子明道别。 因为下面有她们公司的人，转本接她的。 本来张子明想跟她道别一下，可是看到她冷冷的样子，就没有说什么。 刘丙辰看出了张子明的心事，说：“这个女总裁是张大师的朋友吧？” “是啊，算是朋友。” 这趟旅游回来。张子明感觉刘丙辰不错的。 刘丙辰会来事儿。 可是，张子明内心挣扎的厉害。 算是委曲求全吧。 要是不帮他的话，良心上也过不去的。 张子明在大师福地休息了一天，然后来到了文殊市政府这边。 何文秋早就得到了张子明要去的消息。 本来有一个会议的，就推迟了，专门等候张子明。 紫月开着张子明的那辆新买的加长林肯，把车子停到了市委大院的停车场。 紫月先下了车，给张子明开了车门。 张子明下了车，手里拿了一串黑曜石的念珠。紫月搀扶在张子明的身边，说：“张大师，何文秋市长在前面等你呢。” 张子明抬头一看，何文秋已经朝着自己的这边走来了。 面子还是要给他的，张子明也快步迎了上去，说：“何书记，何市长，你好啊。” “欢迎张大师的光临指导。” 何文秋伸出手来，跟张子明寒暄。 到了办公室里，张子明开门见山，说道：“市长的人选，现在定下来了吧？” 何文秋说：“有几个人的名单，有上级领导打招呼的，有的是工作方面比较突出的。” 说完，何文秋把那份名单拿了出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心想事成 张子明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刘丙辰的名字。 不过这也怪自己，因为上次他跟何文秋说过的，刘丙辰是不可以当市长的，可是现在不同了。 因为刘丙辰的公关能力很强。张子明也被刘丙辰征服了。 张子明把名单交给了回去，说：“不太好啊。” 何文秋一听就紧张起来，说：“大师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不好？” 张子明说：“这个原因，我不能说出来，反正这几个人选都不好，一看名字我就知道。” “哦。”何文秋点点头，说：“那，能不能麻烦张大师，给我好好看一下？” 张子明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你把几个够资格的干部名单全部列出来，我看一看。” “好，好。” “你也知道，市长人选很重要，主持政府的工作，跟你搭班子，喂你排忧解难的。一定要慎重啊。” “是啊，是啊。所以这就辛苦大师了。” 何文秋忙着统计这些干部的名单了。 张子明来到了市宾馆这边休息。 看了一会电视，实在是无趣。张子明刚要躺下休息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刘丙辰。 刘丙辰笑嘻嘻走了进来，说：“打搅张大师休息了。” 张子明坐了起来，说：“刘副市长你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不要在过来了。别人看见了不好。” “谢谢刘大师的推荐了，可是我怕张大师辛苦，所以晚上我想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你也知道，我做法事需要安静，这个就不必了。” “好，那我就知道了，等过几天再说吧。” 下午，何文秋来到了张子明的房间，递给他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张子明拿出来看了看符合市长人选的干部共有十三位。刘丙辰的名字也在里面。这就好办了。 张子明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我要再这里呆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答案。” “好好，大师要是需要什么尽管说。” 何文秋走后，张子明洗了洗澡，他先拿出了一个香炉，里面点燃了三炷香，谈后烧了一点纸钱。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叫人看到他在施法。 之后张子明就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晚上六点钟。 张子明打了一个哈欠，想着要吃点什么才好。 可是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原来是郝小同。 很久不跟他联络了。郝小同还是老样子。他也是副市长，之前跟刘丙辰竞争常委人选，结果被刘丙辰搞得很惨。 这一次，他来是干什么呢？ 张子明说：“原来是是郝副市长。” 郝小同看看张子明，又看看北边桌子上的香炉，说：“张子明，你现在装设弄鬼，弄得很厉害啊。” “郝副市长什么意思啊？我可没有装神弄鬼。” “听说现在谁当市长，你说了算？” 张子明吸了一口凉气，看来郝小同还是不能轻易上当受骗。可是不能被他揭穿什么，要不自己的风流快活生活就到头了。 张子明说：“我可没这样说过，不过是石浩东省长跟我是朋友，我又懂一点八卦风水方面的指示，能够坐到未卜先知罢了，怎么是迷信呢？” “哼！你这样做，不会有好现场的，你不指望我给你送金送银送女人，我就是不当这个副市长也要揭露你。不信你等着瞧。”说完，郝小同走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啊？ 张子明没想到郝小同会跟他来硬的。 唉，郝小同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可是他现在成了自己的敌人。他要揭露自己，怎么揭露啊？ 想来想去，张子明还是把刘丙辰叫了过来。 张子明说：“刘副市长，现在形式对你不好啊，郝小同刚才来过了，他说要揭发你，你看我怎么帮你啊？” “什么？郝小同这个王八蛋。”刘丙辰咬牙切齿的样子，张子明看了都心寒。 “大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唉这个事情，不好说啊，郝小同的命理很硬，他要是真的想找你的麻烦，也会把我牵扯进去的，我都算到了。不是我不帮你啊，你要自己想办法，把对手征服才可以一帆风顺。” 刘丙辰咽了口唾沫，说：“我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用大师给我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刘丙辰走了出去。 张子明知道刘丙辰是心狠手辣，现在看来，郝小同会有麻烦了。谁叫他对自己不敬的？ 张子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想到自己当初跟郝小同的关系其实也不错的，可是现在刘丙辰要对付他了，他也是自食其果。 作为一个在权力中心很久的人，郝小同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说，他这是自食其果。 第二天，何文秋进来了，他面色沉重，说：“大师听说了吧？” 张子明问：“什么事情啊？” “副市长郝小同出车祸身亡了。” 张子明的心里咯噔一下，说：“怎么会这样啊？是意外还是故意？” “可能是意外，不过现在公安局的人还没查出什么来。” “哦，放心吧，问题不大，昨天我在这里面做法，许愿把不好的干部淘汰掉，可能与这个也有关系，我的法力太强了，你给我的名单上面这些干部的名字，要是八字很弱，就会出现意外事故的。” 何文秋表情更加虔诚起来，说：“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张大师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到了三天晚上任务完成了。 张子明在房间里看完了一部二十集的电视剧。感觉头脑发昏。 他走到洗手间，洗了洗脸，然后给何文秋打电话，说：“何书记，你过来一趟吧，有结果了。” 何文秋急匆匆来到了张子明的房间里面是，说：“是谁啊？” 张子明早在那张纸上圈出了刘丙辰的名字。 何文秋看了看，说：“刘丙辰？我记得……” “不要说了，以这次的为准，我看了你以后的工作，会跟刘丙辰的关联最多。” “那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升官了？” “不能说，这个是天意，说出来就不好了。” “呵呵……”何文秋笑了笑，把那张名单放进了兜里，说：“辛苦了张大师，今晚我给你接风洗尘。” “算了，我很累，需要休息。” 几天后，提名刘丙辰为市长人选的通知下来了。 刘丙辰有一次来到了大师福地这边。 一声叹息 他说：“张大师，谢谢了。” 张子明说：“不用谢我，是你自己摆平的。” 刘丙辰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说：“还是多亏了张大师，我是知道的。” 说完，刘丙辰又低声说：“往后张大师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能办的，一定办好。” “我还能有什么事情，看破红尘了。”张子明说道：“你当市长了，郝小同出了车祸，这样算来，就空缺了两个副市长的位子。” 说完张子明就不说了。 刘丙辰马上说：“是啊，两个副市长，不知道张大师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在常委会上提议一下。” 看来刘丙辰很会买人情。张子明是打算叫康次步担任副市长的。可是，现在康次步对自己有意见。也不好跟他直接说，那就等等吧。 整天这样呆着也很无聊。张子明就说：“我想去清泉县城看看，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在省里和市里，烦透了，还是去下面走一走比较好。” “好的，我这就给清泉的姚胜打电话，叫他搞好接待工作。” 本来张子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随便说说的。可是刘丙辰执意如此，那就由他吧。 去了清泉之后，张子明看见县政府的大门口上挂了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张博士参观访问”。 张子明哭笑不得。心说，我怎么变成博士了。 仔细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了。 这是清泉政府给自己脸上贴金，也是给张子明脸上贴金。 张大师面成了张博士。 味道完全不同了。 县委书记姚胜跟县长康次步以及几个在家的常委都站在了县委大院的门口。 紫月现在是张子明的秘书兼司机。 人生不过一场戏，演的话，就要演得像样一些。 从紫月的穿着，到自己的举动，张子明刻意安排的。 见到现在张子明这个样子，康次步也不再跟原来一样了。因为这是刘丙辰打电话通知的。 要把张大师的参观访问活动安排好。 姚胜说：“上次多亏了张大师的安排，到现在一切还不错。” 什么安排啊？张子明都忘记了。多亏了姚胜的提醒，张子明才知道，原来是旧城改造的事情。 到现在河岸小区还在哪里。没有拆。这要是拆了会关系到很多干部的前途的。 张子明这一句话把这个项目给否决了。不过看得出姚胜是很感激的。 其实张子明心里一直很好奇的，姚胜为什么不同意对河岸小区进行拆迁。 他想到了那次给姚胜看八字的时候，自己的面前曾经出现过一个黑屋子，里面床上似乎烫了一个女人。 张子明以为是他已经死去的妻子魏西雪的。 可是今天这次来，张子明忽然想起，那个女子不是魏西雪。 魏西雪没有那么长的头发。 那么，在那个黑屋子里的人是谁呢？ 不会是他现任的妻子黄雨佳吧？ 黄雨佳虽然是长发，可是…… 见到张子明在沉默着。姚胜的神情紧张起来，说：“张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想了想，张子明一句话没说。 晚上，张子明来到了河岸小区这边，他知道姚胜的这个住处的，敲敲门，却没动静。又等了一会儿，似乎听见一个女人的叫喊。 张子明把门弄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大学生戴云…… 一切事情真相大白了，这样算来，戴云被姚胜球进了三年多。 张子明听完戴云的哭诉，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给市委书记打电话说了说这边的情况。市公安局的人直接来到了这边。 第二天一大早，当姚胜上班时，看到了停在县委大院门口的警车。 他完全没料到这时对着他来的。当看到市公安局长和对他走来的时候，姚胜以为是检查工作的，还把手伸了出来，可是等待他的是一副冰冷的手铐。 这个事情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清泉这边的干部更是兴奋，说什么的都有。 省委领导来了指示，要是清泉这边的形势尽快安静下来。 县长康次步临危受命，代理县委书记一职。 姚胜对自己所犯的事情供认不讳。 庭审结束后，在法庭外面，有个戴着帽子看不清楚的长相的女人，手持着横幅写了这样几个字：恶有恶报。 张子明在电视上也看到了，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就是被姚胜毁了容的菱花的。 后天是张子明的生日。本来张子明是从来不过的。可是紫月把消息放了出去。 一连几天张子明的手机响个不停。 本来是孟娟决定在美人风举行生日晚会，可是张子明拒绝了，他说：“还是去安西那边吧。” 安西是个小地方，谁都想不到张子明会把生日宴会放在那边。 后来有人说，安西是张大师的老家啊。 石浩东也要参加张子明的生日宴会，这样，安西当地政府就忙了起来…… 只有张子明自己的心里明白，在前个世界，安西有他的初恋，有张二叔，有袁雪和滔滔。可是那个时候，自己的生活是穷困的，现在好了，可是，在热闹繁华的背后是一种苍凉和孤单。 去安西，不过是为了感受一下很早以前的自己罢了。 黄雨佳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孟娟请张子明给她看一下。 张子明只好答应了…… 在安西呆了几天，张子明返回了省城的大师福地这边。 紫月现在这个秘书兼司机很称职的，一般电话张子明也不想接听，除非是厅及领导以上的，张子明才接听一下。 不过这一次，紫月的通话似乎闭着张子明。张子明便问紫月：“什么人的电话啊，怎么遮遮掩掩的？” 紫月笑了笑，交给张子明一个表格。张子明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起来，原来是孟娟，黄雨佳，秦听雨，茉莉，沈灵等等，这几个女人在后面悄悄的约定，每个月几号谁过来陪张子明都标的清清楚楚。 这算什么啊？ 张子明说：“这是谁的主意？” 紫月说：“我们几个人商量好的，怎么你不同意？要不然，一起来，你受得了……” 说完紫月望着张子明。 唉！张子明一句话不说，走了出去…… （全书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