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闲话少说，马上开车 清晨，秦牧醒了。那个长绝了人间美色的女子不见了。 抬头，发现床对面坐着一个正在拿着文件夹翻看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西装，短发，带着眼镜。 “醒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合上文件夹，男人说道。 “你是谁……算了，谈什么？”此时秦牧不懵是不可能的，懵，且没什么底气。毕竟被子里面的他可还光着呢。 “是啊，谈什么呢？嗯，就谈谈你昨晚睡了一个本该让你尸沉淞浦江的姑娘。” “咳咳，您的心情我理解，但现在毕竟是开放的法治社会，您是叔叔？”秦牧试探的问。 开放和法制啊？呵呵。这小子！这么想着，西装男这般说着：“她爹叫丁青。” “嘶……谁？！” “看来你猜到了。” “没有！万一不知者不罪呢！” “丁青，国际性黑帮组织青洪帮的龙头。一个月前带着他唯一的女儿回国处理组织事物。然后，在昨晚的一次名流酒会上，丁青的独生女从午夜十一点消失，直到凌晨三点从这间房出来。然后被我暗中派人护送回家。” “不可能！” “那么，你这句‘不可能’指的是她不可能是丁青的女儿，还是指其他的什么？” 秦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来。只是两手放在额头上，使劲儿的揉着。 “头疼？呵，该头疼的那个是我。”西装男说着，敲了敲塑料文件夹，道：“丁青让我在六点前给他一个说法。现在……” 西装男说着看表：“五点三十五分，也就是说二十五分钟把你送到他面前，或者……摆平你这破事儿。那么……” “那么……请务必抓紧时间帮我摆平这破事儿。”秦牧道。 “呵，连‘你为什么帮我’都不问一句？”西装男轻笑，玩味的问道。 “不问，万一哪句话不小心聊差劈了，你不帮我了怎么办？！”秦牧说着，随手撒了一把节操。 “呵。”西装男笑，从身边的皮包里抽出一封厚厚的档案袋，随手丢到秦牧面前。 秦牧拿起档案袋，晃了晃，打开。 “里面是你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学籍档案、录取通知书，还有一部手机。退房之后，你直接去天泽大学报道。学费和生活费会自动打到这张银行卡上。” “我……” “什么也不用问，问我也不会说。总之我希望看到的是你跟过去做个了断，然后老老实实的在天泽求学。只要你是这么做的，丁青那边，我会帮你摆平。”西装男说完，起身离开。 秦牧呆呆的看着西装男开门离开，愣了一会儿。然后档案袋里翻出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 “李鸿璋？闹呢？” …… 在去天泽大学的公交车上，秦牧掏出自己之前的手机，给一个号码播了过去：“张哥。” “才他吗几点？”电话那边传来被称作‘张哥’男子的声音。 “今晚你得自己顶上了，然后尽快找人接我的班。” “干毛啊？觉得薪水不够跟哥说啊！” “不是薪水的问题。” “分层，分层好不啦弟弟？！” “不是钱的问题。” “然后呢？” “我惹麻烦了，大-麻烦。担心连累到你。” “嘶……哥还能怕你连……” “虚头吧脑的嗑就别唠了。野拳场的生意最好收掉，先问问分局徐队，只要他胃口不是太大，就请他尽快帮忙收场。” “听到什么风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精神了很多。 “风个毛线。嫂子不怀孕了吗。你也不想你儿子天生**闭塞吧？” “操。” “就这样吧。”秦牧说完，攥了攥电话，一阵塑料的碎裂声响起，然后顺手将已开始冒烟的手机准确丢到车窗外的一个路边垃圾桶里。 就在公交车后面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李鸿章摘下耳机，对身边的长发青年说：“让后面的车把那小子刚丢的手机捡回来。” 说着，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机场。” “您确定他会乖乖的去学校报到？”坐在李鸿章边上的长发青年问。 “辞了饭碗，摔了手机。跟着老人家长大的孩子就这点好，知道规矩。” …… 天泽大学门前的桃树，沿着两边马路，种出去很远。据说每一届校长都会在上任时种两棵，离任时再种两颗。在古时，这是唐皇问至圣传道何所，至圣曰，桃花树下的儒林佳话。在近代则有另一个名字“桃花圈地”。 当几棵比水缸粗上不少的桃树出现在车窗外时，秦牧此行的目的地，天泽大学到了。 “工作走右侧员工通道。旅游去大厅登记身份。如果是上课，这位同学。你没穿校服，没带识别卡，而且，你迟到了。”秦牧来在天泽大学校门口时，一名穿着天泽教职工统一校服女人出现了。 高挑，白皙，长发梳起，宽带的黑胶教授眼镜模糊了美丽，隐匿了年纪。 “都不是，我报道。” “看来你迟到了一个半月。什么原因？堵车？” “录取通知书送的有点晚。” “多晚？” “今早五点三刻。” “秦牧是吧？跟我走吧。” “专门等我？不敢当。” “简单的玩笑并不一定能够缓和初次见面的尴尬，就像现在这样。”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秦牧讪讪的笑着。 “取快递，一不小心碰到了你。”女人说道。 “这句才是玩笑是吧？”秦牧试探的问。 这时，一名保安小跑过来： “沈教授，您的包裹。” “哦，谢谢。”被称作沈教授的女人接过包裹，跟保安道谢，然后转过头来对秦牧说：“不是。” 咽下一口老血的秦牧笑的更是讪讪，道：“这么明显的事情，就请不要说出来了好吗？” “跟我来。”沈教授说完转身就走。 “去哪？” “入学面试。” “那是什么？可以吃吗？天气热的时候会冻成冰狗然后喷爆米花吗？让我来的人可没说有面试。”被噎的有些小情绪的秦牧先是吐了一个满是槽点的槽，而后说道。 “哦，是吗？”面对沈教授有些意外的站定，回头对秦牧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让你来的人没告诉你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一件。” “请举例说明。”秦牧颇为不屑的挑了挑眼皮。 “就比如我手里这份医院寄来的伤情报告。”沈教授边说边当着秦牧的面拆开包裹，翻了几页，道：“这上面说患者全身七处骨折，中度脑震荡，多脏器震荡伤……” “请别转移话题。”秦牧继续不屑，而后随意问道：“话说这哥们让车撞了？” “并不是。昨天上课时，他溜号了。” “呃，上课的时候，有车开进教室了？”秦牧吐槽。 “呵呵，怎么可能。因为他溜号，所以当时讲课的老师对他进行了教育。” “呃，然后他就想不开跳楼了？现在孩子的心理素质可真是……”秦牧感慨。 “没有车进教室，也没有跳楼，只有教育。”沈教授笃定道。 “啊哈！看来我最近是没有休息好，理解能力都出现了问题。我刚刚居然会闪过这哥们就是因为上课溜号，然后就被他老师修理到需要服用生命精华才不会留下后遗症地步的念头。哈哈哈。” “嗯，事实就是这样。他在格斗课上溜号，然后被老师批评教育了。现在你想想看，一名学生，因为溜号就要被教育到这种程度，如果他不断吐着无聊的槽，并且态度嚣张的挑衅老师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那位老师不会是……” “我。” “咳咳。” 第二章 本章最贴切的名字是狗屎 形势比人强。沈教授目测比自己强。 于是秦牧老老实实的跟着沈教授来在了一处像是会议室的地方。 三位老人，已经坐在那里，端着茶水，抽着烟。嗯，抽烟的那位见到沈教授进来，迅速的把烟掐了。 “他就是秦牧，至于这三位……” “小沈，不着急介绍，如果他没通过面试，也就没必要知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叫个啥了。”三位之中的一个黑衫老者，打断了沈教授。 “老胡你这就不对了，教育的要讲个和颜悦色，就你这态度，碰到个脾气大的学生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得在心里骂这老登真能装犊子，那你还教育个屁啊！”刚刚掐灭烟头的穿米色练功服的老者笑骂。 “他走任他走，他骂打掉牙。老先生我还混到要求谁来教的份上。还有，要不是看你孙女在这，敢这么跟我说话，也小心你刚装的假牙。”黑衫老者不咸不淡的说着。 “小伙子，你别介意啊，也不用紧张，就当是陪我们几个老家伙随便聊聊。”最后一位开口的是三人中唯一穿着正式白衬衫老者，语气很真诚，笑的很和善。 秦牧礼貌上前鞠躬。好像真没有注意到，这三位老者到最后谁都没报个字号一样。 报告，前方发现三只正在装逼的野生老登儿。嗯，场面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坦白说，关于面试这件事儿，我真没什么准备。”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上秦牧扔表现出难以挑剔的谦逊。 “准备？！什么叫考试，考试就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随便考一些东西，试一试你的成色。金子，今天试它，明天试它，后天试它，它都是金子。狗屎，今天试它，明天试它，后天试它，都是狗屎。就算你给它包上一层金箔，也掩盖不了它的臭气。”黑衫老者就道。 喂，你这么聊天会有朋友吗？没发现你身边的两位都在往边上挪椅子吗？！不过，秦牧还是注意到了，黑衫老者冷漠中携带着些许鼓励的眼神。 提示，是明显的。黑衫老者已经说了，在你猝不及防时，随便扯个犊子，让你跟着扯，这才叫考试。 嗯，天泽大学果然别具一格！ “金子，今天是金子，明天是金子，后天你去看，我擦，怎么还是金子？！狗屎，今天你看它是狗屎，明天你看它，风干了，后天你看它，被雨泡软了，大后天你看它，嗯，旁边的花开了。”秦牧应声破题，轻轻吐气，看向三位老者。 整齐划一般的，三位老者的眼神齐齐一变。 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这位同学，请不要偷换概念。你不能拿狗屎的某种作用替换它腐臭恶心的本质。而金子就不一样了，人们会把它融成金条，储蓄财富，把它打成首饰，创造美丽。还会把它做成王冠，彰显权力。反观狗屎，它就是狗屎。哪怕它滋养了插在上面的鲜花，人们喜欢的也仅仅是鲜花，而不是狗屎。”白衬衫老者似乎也被秦牧挑起了兴致，道。 “狗屎，未必只是狗屎！狗屎不见了，旁边的花开了，你能说那花就一点不是狗屎？！人们把花碾碎，做成颜料，勾画人们的最初。把花摘下，送给心爱的姑娘，继而将人类的族群延续下去。那时，狗屎，还真的只是狗屎吗？”秦牧上来就是王炸。直接把狗屎上升到文明发展，人类存续的高度上来。 “咳咳！”沈教授努力清嗓子，想要打断这个话题。毕竟只要是个女的就不想再这样一个私密的环境里听三个老头一个少年，在那里反反复复的讨论狗屎。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爷爷，那个穿穿着米色练功服的老人手摸着烟盒，直接道：“能当作肥料的可不仅仅是狗屎。” 你出王炸我掀桌子，沈教授的爷爷直接阴险的攻击秦牧立论的根本。 秦牧岿然不动，直接反手一记：“那能做王冠的也不仅仅是金子，拿破仑的王冠就是铝的。” 给沈教授她爷爷怼了回去。 “人们厌弃狗屎。” 好吧，阴险的不止沈教授她爷爷，看似耿直的黑衫老者携民意偷鸡。 “人们同样厌弃，榴莲、甜豆腐脑/咸豆腐脑。”好吧，你有民意，秦牧就祭出两方的正义。 “能不能不要再说狗屎了，尤其是说完之后还提吃的！”沈教授在心里不断的呐喊，她甚至觉得如果辩论再继续下去，她甚至都要幻嗅到狗屎的味道了。 “以点盖面，厌弃狗屎的是绝大部分人，至于榴莲、甜、咸豆腐脑都只有相对数量的人厌弃。你的论据，做不到相对客观。”白衬衫老者搓着面前的茶缸，这般说道。 “华夏有九亿农民，我想这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希望在生长期的作物根须旁，埋着一坨新鲜的狗屎。那么，喜欢吃甜豆腐脑的人有九亿吗？喜欢吃咸豆腐脑的人有九亿吗？还是中华有九亿人喜欢吃榴莲？老先生，似乎一叶障目的那个人是你啊！”秦牧说着，做了一个《nobody》的“枪指”动作。 “够了，我认为关于狗屎的话题到这里就足够了。”沈教授冷着脸，坚决的说道。 似乎三位老先生此时也发现了，当着一个女娃子的面，就好像把一坨狗屎掰开了、揉碎了、暖化了，再重新捏成一份狗屎一样的谈论狗屎这个话题似乎是有些不妥，于是便就此打住，但脸上纷纷露出意犹未尽的样子。殊不知，这个表情让沈教授再一次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小伙子不错，这么刁钻的角度，都能扯出个一二三四来。”许是托了人是沈教授带来了，于是沈教授她爷爷第一个表露善意。 “老先生抬爱。”秦牧抱拳。 “差强人意，虽说纸上谈兵不可取，但近些年来能够在纸谈一谈的已然不多，矬子里把大个儿罢了。”黑衫老者依旧摇头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也加之身份使然，白衬衫老者正准备打个哈哈结束这场面试。 可秦牧却在这时撤拳神掌，道：“请老先生赐教。” “嘶” 白衬衫老者/天大政客副校长/陈庆甫，米色练功服老者/学界流氓/古经院长/沈甲辰齐齐吸气，这是要肛啊？！ 第三章 一代准宗师 那么黑衫老者是何许人也？ 那一天，五十年前，形意拳宗师李典在长宾楼临窗宴客，一个伙计递过来一杯茶，伸出一只虚握的拳头。 邻座宾客于未察觉时先闻虎啸。 李典接杯，横格。身形急退。先惊后喜，惊的是拳意凶猛，喜的是接手后察觉到对方年岁不大，自己这是碰上绝顶苗子了。 真正的武学切磋，两下客气，两下虚晃，两下找节奏，十招之内输赢毕现是常态。待宾客回过神儿来，小二已经被李典擒下。 “为何偷袭？”李典问。 “习武之人，武为自然，何来偷袭。”那人答。 “为何偷袭？”李典继续问。 “为拜名师。”那人再答。 李典没说话就是一脚，怒道：“怕拜的不是名师，所以要先抻练抻练是吗？！” 那人憨笑，而后趴在地上挠头。 “你这孽障，还不跪下叩头。”李典仍怒，叱道。 那人一愣，然后笑了，转身跪下，对着李典“邦邦”磕头。 宾客们都是常年游走市面，当即反应过来，纷纷恭喜李典喜收佳徒。 李典一一回礼，而后问跪在地上的那货：“你叫个什么？” “小徒胡洪疆叩见恩师。” 那一年，十七岁的野孤禅胡洪疆有了师傅，得了传承。而后一二十年之内风云涌，李典携众徒自编成团，阻击倭寇。英勇战殁。胡洪疆接团旗，创枪操，杀敌于五湖四海。建国后，被天泽大学聘请为古武教授，而今，便是此时秦牧面前的天泽大学古武院长。 “赐教，有意思。”胡洪疆说着站了起来。很高，少说一米九。肩膀宽大，两臂修长。转过桌子，几步就来在了秦牧的面前。 “南路北路？”蓦的，胡洪疆这般发问。 南拳北腿，此条华夏武学批语虽然不十分严格，但如果细抠其发力方法又不外乎如是。像胡洪疆这样的大师以上，宗师未满在指点后辈时自然要询问清楚，也好因材施教。 秦牧一愣，道：“您随意。” “嘶，好嚣张的小子。”听懂二人再说什么的沈甲辰倒吸凉气。 “哼！”同样听懂的沈教授则笃定秦牧是在翠柳比。 “呵，我随意，你不怕？”胡洪疆沉肩一抖，那股子熬炼了一甲子的气力瞬间喷涌而出。 “拳，不怕随意，怕少壮。”这句话，秦牧说在心里，抬手亮肘，直取胡洪疆左肋。 拳的特点，在刚猛。肘的特点，在隐蔽。隐蔽而凌厉。当然，武林中也有不少吃过此亏的人将之形容成阴损。 其实这点很好理解，你看NBA打了那多次架，没听过谁脸骨在斗殴中被打碎的。但在比赛中哪怕只是因为对方不小心而挨了一肘，就有相当大的几率变身面具侠。 秦牧此时用来抢攻，肘击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胡洪疆奇高，很难说是不是个便宜。就拿如今面对秦牧的肘击来说，固然让对方很难攻击到肘击的黄金落点——脸。但这小子瞄准的似乎也不是脸。 吗的，肾击！ 胡洪疆并肘格磕。 像太极，似八卦，对他这种准宗师来说早就没了区别。 刚一接触，胡洪疆就察觉到了不对，小兔崽子这一肘还有变化！ 果然，秦牧在双方接触的一瞬间直接展掌成刀； 切喉！ 嗯，很有想法的一招。属于那种首先你就不容易想到，即便想到也很容易着道的猥琐招式。 只有这些可是不够的。 胡洪疆翻臂就将秦牧的手刀拍飞，另一只手自然贴臂上挡，护住肩颈。你看过叶问吧，甄子丹版的？对，就是海报上的姿势。 秦牧借势抬腿。 正踢吗？不是，距离不够。 草，小兔崽子！ 此一式，有一个常见于北方的专属名词——垫。 秦牧提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奔胡洪疆的大阴之处。 房间里的其余三人都看傻了，暗骂秦牧真牲口自是不说，单说颇有眼力的三人猛然发觉，三招下来居然都是秦牧占着主动。 千万别小瞧这点，因为这就代表着秦牧的三招，无论是力度、速度，还是节奏都强大而恰当好处到了某种程度。 不然如胡洪疆这样的巅峰五重劲准宗师，又岂会给出对手打出第二、第三招的机会？ 当然，此刻最别扭的无疑是胡洪疆本人，因为即便是他目前也仅有三种选择，一是同样提膝，或格挡，或压制。可对方招势已成，这时候提膝，哪怕是瞬间就将此子制服，但在招式上不免隐隐输了半式。作为一个古武五重劲的准宗师，胡洪疆表示很难接受。 二是点步急退。擦，我才不要给这个小兔崽子吹一辈子“老子当年逼退过宗师”牛B的机会呢。而且这种就不是隐隐输半式了。而是实打实的输了半式。真·胡·傲娇·洪疆表示，老夫不要！ 第三，用自己的大阴之所稳稳吃下这一记，他吗的，那我得有多贱？！ 准宗师是什么？是无限接近武学大成者的存在！转瞬间，他就开启了第四种可能；只见胡洪疆一手压住秦牧提起的膝盖，借着这股让他为了万一刚才要是脑抽了选了第三种可能而后怕的巨力，整个人像是一片叶子般轻盈的飘起。另一只手出拳，直奔秦牧的面门而来。 嗯，你们都看过超人吧？ “卧槽，林青霞！”秦牧看着胡洪疆的后方，突然喊道。 胡洪疆，嗯，愣了一下…… 秦牧一腿不落，一腿又起，将身体拧成麻花，抡起右拳，后发先至的奔向胡洪疆的左脸，嗯，愣神过后的胡洪疆挡住了，却漏掉了秦牧同时踢过来的另一条腿。 砰！ 秦牧踉跄落地。马上揉了揉自己踢中胡洪疆的那条腿。 胡洪疆，安稳落地。面色复杂的掸了掸被踢中手臂袖子上尘。 嗯，准宗师，可不仅仅是准宗师的招式，同样的还有至少淬体五重的体魄。 简单来说，就是老铁，没毛病。 方才两人的比试，只是招，没出劲。对一个明显还未成年的学生出劲，胡洪疆表示自己真丢不起那个人。 而就招式来说，秦牧虽然猥琐，那声林青霞喊得固然可耻，效果却是显著的。近儿几年因为华夏在全球综合格斗大赛中成绩整体后落，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喊出要加强学生的实战教育了。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实战？ 不择手段为实战。 第四章 歧路总比坦途多 “后生可恶！”胡洪疆愠道。 “谢老先生留情。”秦牧态度谦恭，这是这句“老先生”…… “哼！”胡洪疆负气而走，每一步都将通体花岗岩地面踩的轻微的晃动。 “诶，老胡，老胡。”身穿米色练功服的沈甲辰紧跟着就往出追，路过秦牧身边时，慢了一步，似笑非笑的对秦牧说：“不追？机缘这东西老天可不是轻予的。” “敢问您说的机缘，是不是让某个倒霉蛋追出去，痛痛快快的给人打一顿，再痛哭流涕一番让对方消气，紧接着看准时机，跪下给人家磕三个响头，以后三节两寿、初一十五的孝敬人家一辈子？”秦牧面带疑惑的询问。 “呵呵呵。”沈甲辰笑，笑的他亲孙女看来都觉得非常猥琐：“小伙子，有性格。打打杀杀的，我是不懂的。但今后不管是闲了、烦了、还是被我孙女教训了，都可以来古经院找我老头子。” “您抬爱。”秦牧颔首。 “你也别想太多，他这个表态未必就是爱才。以我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等一下他就会追出去把你说的话添油加醋的对胡院长说一遍，好好欣赏一下对方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然后跑回自己办公室，翻出我也不知道藏在哪的的竹叶青，一边喝一边念叨，这孩子真不错，可把胡老登给气得够呛，念叨完了再哼一曲《林海雪原》……” 都不用等沈教授说完，秦牧就知道她说的全是真的。 毕竟随着沈教授的话，穿米色练功服的老人脸色越来越绿，到后来都快能反光了。 “呃，小伙子，咱回见。”老人说完就闪。透过窗，果然是黑衫老者离开的方向。 秦牧看向沈教授。 “我爷爷，以前不这样。不过从十年前开始，行为上开始了逆生长。最近已经开始影响智商了。”沈教授说这话的时候，那张被刘海和黑框眼睛遮挡了大半的脸蛋儿上依旧看不到什么表情。 “春芽啊，不许这样说长辈。”正当这是，那穿白衬衫的老者走了过来，轻叱了沈教授。 沈教授低首不语。 “噗。”秦牧憋不住笑。 沈教授透过厚厚眼镜，像他射来凌厉的目光。于是这厮赶紧忍住。 “秦同学，面试通过了。接下来就由沈教授，带你去癸班报到。” 秦牧不语，又看向沈教授。 白衬衫老者不走，继续看着秦牧。 沉默，一秒，两秒…… 不知道过了几秒，沈教授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不管多少岁都这么幼稚吗？” “嗯，男人不会成熟。”秦牧点头。 “只会变老。”白衬衫老者笑，略洒脱。 “唉，天泽大学，陈庆甫副校长。秦牧，一个不知道哪路神仙塞进来关系户插班生。”沈教授叹着气介绍，听得出来，带了点小情绪。 “陈校长，感谢您给我在天泽学习的机会。”秦牧一躬到底，全然不见方才不介绍我就不认识你的样子。 陈庆甫刚想说点什么，猛然想起在面试开始前，连同自己在内三人自持身份的拿捏，以及面前这厮在通过面试的同时，气跑了老胡，挤兑了老沈，膈应了自己。悄无声息间，竟然已经找回来了场子。 手段，自是厉害的让人惊艳，只是这心胸…… “本来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只是……”陈庆甫有些犹豫。 “只是没想到这么小心眼儿是吧。”秦牧倒是觉得没什么，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陈庆甫看着秦牧，用眼神告诉他“你这话我没法接啊。” 随即斟酌了一下，仍是说道：“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年轻而又有实力气盛的，更是难得。只是秦同学，毕竟我也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人生在世，歧路总是要比坦途多。既然已经这般难走，又何必再给自己制造障碍呢？所以心胸，是素养，也是拐杖。” 作为最顶尖的教育家，只朴素的一席话，道便自藏其中。 秦牧思索，片刻后拱手：“受教了。” 不是不会反驳，不是不会起“宝剑锋从磨砺起”这样的高调，只是他知道陈庆甫的这番谆谆教导未藏任何私心，怼他，不厚道。 陈庆甫笑，欣慰的样子。 从面试的房间出来，沈教授带着秦牧去寝室。 因为之前提到的原因，天泽大学很大。建筑错落，间隔着大片大片赋闲的空地，种着草皮和绿植，也有疯长的花。 “天泽大学是一所中式大学。” “嗯？” “所以班级是按照天干地支来排序的。就像你将要去的癸班。”沈春芽说着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秦牧。 “癸，揆也。如万物以藏，揆然萌芽。陈校长是希望我能深藏功与名，待到来日厚积薄发。”秦牧声音不大的念叨。不禁想到只这一个班级分配，陈庆甫顶级教者的底蕴便昭显无疑。 “你能懂，真好。能让那三个老小孩注意而不厌恶你，真难得。”沈春芽这般说着，也是在感慨。 “我是跟老人长大的，算是把属性点上去了吧，一般熊老人，三个两个的不在话下。哈。”秦牧笑，随即站住，问：“话说这都走了半个钟了，寝室还有多远？真的不需要叫个滴滴什么的吗？” “过了这片草地就是了。今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在校物资处等级借一辆自行车。毕竟是天泽大学啊。” “砰” “小心！”秦牧以一个不科学的速度将手伸到沈春芽的胸前，随即一按将她揽在自己身后。几乎在同时，另一只手潇洒的打飞了一颗高速飞来的足球。 “也不知道看着点，往哪踢呢？伤到可怎么办？！”秦牧对那道正跑过来的身影厉声呵斥，甚至就连面部表情，都带上了浓浓的……感激？！ 此时的秦牧看不到也不想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沈春芽面色绯红又伴着阴晴不定的几次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第五章 生命的奇迹 大学也叫象牙塔，一个蕴含了知识分子自命不凡外加城郊结合部中一以上，高二以下少男少女某些傻逼期许的称谓。 于是，就凭这个有内涵的名字，这里面就必然生长了一些奇葩。比如满脸真诚过来道歉的这位。 “沈教授，这位同学，真的对不起，大脚踢歪了。”这厮说着，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挠了下后脑。 大哥，能在这踢球的少说也得是大一吧，能别跟个日漫中一生或者国产乡土剧的纯情男主角似的好吗？秦牧忍住眼角的抽搐。 “同学啊，不是我说你，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伤到我不要紧，可你刚刚差点伤到沈教授。”到此为止，是秦牧这厮说出来的。 可实际上秦牧想的是：“要不是我配合得当，说不定这会儿已经给你叫救护车你知道吗？”反正不管是哪句，秦牧都表现出了表里如一得痛心疾首道。 说完秦牧回头看向脸泛潮红，双拳紧握的沈春芽，随即严厉道：“你看看你把沈教授吓的！” 我特么那是气的！ 气，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发作，所以愤愤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沈教授，真的对不起。”这厮说着，一躬到底，给死人行礼也就这样了，真诚的让你很难挑出毛病。 “李毅，校规并不允许在足球场以外的地方踢球，这点你知道吧？”沈春芽的声音冷清。 “知，知道。沈教授，我下次不会再犯了。”李毅说这话的时候要都没直起来，所以声音诚恳的都有些瓮声瓮气的。 “知道就好。虽然我不在训导处工作，但作为天泽大学的老师，导正学生的问题，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沈春芽的声音越发的冷清。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毅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通知家长次一年学费上涨百分之零点五和去学校体育发展基金自愿捐献两百之间，你会做选择吧。”沈春芽问。 “我会。对于我校的体育事业发展，我作为校足球社副长自然义不容辞。”李毅说着，自豪的挺起了胸膛，劫后余生的脸上闪现着奉献的光辉。 “还有，这位秦牧同学接下来的入学事宜，就由你协助了。”沈春芽说。 “感谢沈教授给我这个帮助同学的机会。”李毅的回答铿锵有力，听的秦牧都快燃起来了。 沈春芽“恩”了一声，无视了真正让她恨的牙根直痒痒的秦牧，转身离开。 秦牧和李毅就那么站着，目送沈春芽走远，再远，消失不见，然后又等了两分钟。 “秦牧。”秦牧这才向李毅伸出了友谊之手。 “李毅。”李毅握住了秦牧的手，但望向沈春芽消失方向的头仍然没有转回来。 “呃，差不多了。”秦牧劝。 “不行，她会轻功！”李毅不为所动。 卧槽，这个理由真心强大的可怕。 又等了一阵，确认安全的李毅才转过头来问秦牧：“哥们，就你的角度来看，我刚才道歉时的态度诚不诚恳，有没有什么瑕疵？” “啧，汉奸当年对鬼子太君也就这样了。”秦牧由衷感慨。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李毅说着，脸上仍是止不住的后怕。 “很明显，你刚才那一脚是故意的。能说说原因吗？”秦牧好奇的问道。 “你猜猜我在队里踢什么位置？”李毅并没有回答秦牧，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位置？”秦牧一边嘀咕着，一边仔细打量李毅；接近180的身高，比一般足球员略大块的肌肉，再加上有些飘忽像是随时伺机而动的眼神。嗯，秦牧道：“后腰偏中锋吧，中锋的可能性大一些。这样的话，中锋，妙传、助攻……懂了。阁下利用自身特长，创造崭新行业实现自我价值的行为，不吹不黑，真让我耳目一新。” “行啊，兄弟！竟然猜到了。怎么说呢，我也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满足一些人想要在女生面前表现英雄救美的需求罢了。当然了，我顶多是给一个施展平台，至于如何具体操作，那就看对方的能力以及……节操了。”李毅谦虚道，然后虚着眼看秦牧。 “咳咳，不说这个。就说你这活儿也不能总干啊，况且对自身专业要求又高。”秦牧努力的把话题转了回来。 “确实。这种事儿发生的多了，自然就显得假了。所以我顶多也就当个兼职干干。至于对专业要求，嗯，也确实很高，毕竟如果不小心真把人弄伤了，也就麻烦了。就拿刚才那一球来说，本身就是吊角弧线球，你不上前伸手，也打不到你。就算不小心打到了，力也差不多泄光了。嗯，这其实你留下做一些别的事儿的时间。那么问题来了，沈教授的XIO……” “好了，说说费用的事儿吧。”秦牧及时打断，他也清楚刚才那球只是看起来像是他打开的，实际上则是磕在他拳头上，自己飞走的。 “唉，既然你刚才问到了收入。我这种新创的小众行业怎么可能有稳定收入？也是担心多了显假，也是担心人多嘴杂影响服务含金量，所以预定的服务只是少数，而且做熟不做生。更多的是随缘，懂事儿的呢，多多少少意思一下。不懂事儿的呢，我就开导开导。我一个人开导不好，就叫上足球社的兄弟们一起帮忙开导。其实做师兄的呢，能帮的我就帮一下。所以收费也是随缘。比如这次，因缘因足球而起，足球又是体育项目……” “这是应该的，两百元的体育事业发展奉献金，我会帮你捐的。”秦牧无所谓道。 “兄弟慷慨！”李毅赞了一下，随即煞有介事道：“说起来，我也是没看清你身边的那个是沈教授。你是不知道啊，等我跑过来看清是沈教授的时候，胸口里面传出‘咔吧’一声，然后嘴里发苦，所以我估计是胆给吓裂了。” “一百块足够把你的胆包起来了。但我给二百，你包个双层的。”联想起那个检查报告上好像被车撞了的溜号生，秦牧也并不觉得李毅这是在演戏。 “敞亮！既然这样，那服务费我也给你打个折扣，别人一百，你就给二百就行！”李毅挥手道。 “呵，有你这么算账的吗？”秦牧气笑了。 “物有所值，物超所值啊朋友！你想想，那可是天泽沈教授啊朋友。对每一个天泽大学的男生来说，侵犯沈教授那都是无上的征服感有没有？！就凭你亲手测量沈教授胸这点，毫不夸张的说，已经足够你吹到毕业三十年后参加校友会了！”李毅忽悠，可劲儿忽悠。 “值不值的先不说，就说咱俩这番话要是泄露出去，我能在天泽大学生存三天都是生命的奇迹了。另外，你能活一天则是更大的奇迹。”秦牧叹气，然后似有若无的敲打了李毅一句。 李毅闻言，脸上就是一白。连声道：“是啊，是啊，我懂，我懂。” 第六章 我们也很绝望啊 天泽大学开学已经一个半月了，自是很难找到空闲且合适的宿舍，所以在征得宿管的同意后，秦牧住进了李毅的宿舍，至于李毅的宿舍为什么会有空位。 嗯，那个床位的原主人此时正在住院，医生说即便恢复的情况理想并左以生命精华入药，病人也至少需要年后才能回学校复课。 至于他为什么会住院，因为他上课溜号被老师教育了。 好吧，这在是一个悲伤故事的同时，也解释了李毅为什么对沈春芽恐惧成了那个奶奶样了。 李毅的宿舍是三人间，南二北一的床位摆设。李毅的床位在南边顶着窗的位置，秦牧鸠占鹊巢的位置则在北边。优点是一个人占着一边墙，缺点是脚下是卫生角，和寝室对方脏衣服的框。 “其实这里不错，靠近女生宿舍和食堂，球场离得也不远。再加上住我下面的蔡庆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长年包房，所以基本上是三人寝室当两人寝室这么住，以前明洋在的时候，我们都是在蔡庆的床上喝啤酒吃辣条嗑瓜子的。不管造成啥奶奶样，床单一盖，齐活儿。”帮秦牧放好简单的行李，李毅坐在自己的床上说道。 “果然，天道好轮回，你看苍天饶过谁？”秦牧看着正说得兴致勃勃的李毅，不禁若有所指的感慨。 “咳咳，也别这么说。蔡庆在快捷酒店开行宫的事儿，是瞒着他爹的。所以他爹晚上打电话来，都是我们给打的掩护。比如他在厕所啊，被宿管员叫走了等等。”李毅讪讪的分辨。 “这么欺骗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你们于心何忍？”秦牧第一时间抢占道德制高点。 “蔡京你知道吧？”似乎早就料到秦牧会撇节操的李毅虚着眼问道。 “你说那个？是一手葬送北宋大好江山，间接扼杀中华资本主义萌芽的奸相。还是现在一手抬高了本市房价的那个老王八蛋地产商。”秦牧反问。 “当然是那个老王八蛋了，同时也是咱儿室友蔡庆他爹。”李毅说道。 “哦，那以后他再打电话来查他儿子的岗，我们就说他儿子在参加学习小组或者在图书馆看书什么的。”秦牧毫无违和感的转折道：“务必要让蔡京老贼做出他儿子不是草包是奇才的错误判断，这样才好让他放弃职业经理人路线，直接把地产公司交到他儿子手上。” “猜到你会这么反应，但没想到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能说说原因吗？你家被老蔡家的地产公司强拆了？”李毅在暗骂了“你好毒”之后，好奇的问道。 “华夏的地产公司有原罪，不配拥有老钱。转型发展，社会奉献是他们唯一的出路。”秦牧义正词严道：“别说蔡庆这个室友我还没见过，就算他是我一辈子好基友我也是这个态度。” 两个人正说着，宿舍的门被推开。好几个大小伙子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个子不高，有些清瘦，染着黄头发，来到李毅近前，道：“社长，出事了。工大的人过来了，堵在足球社门口问咱们要人。” “草，居然敢来我们地盘要人，这是当天泽大学没人是嘛？太特么嚣张了！要人？！我看连他们自己也是不想好好走出去了。”李毅一听就炸了，直接从床上蹦下来，道。 “是啊，这都堵到家门口了。不能忍！” “忍什么？！就得干！” “对，必须干他们。” “士气可用啊兄弟们！”李毅被一种社员们感染的又燃了起来，随口问了句：“对了，他们来了几个人？” “没……”一名社员说道。 “没多少是吧？”正意气风发的李毅打断道。 “不是，回来的匆忙，是没来的急数。”那名社员道。 “没来得及数？”李毅眉头一皱。 “一两百总是有的吧？”一名社员道。 “一两百……”李毅重复。 “啥一两百，至少两百以上。”另一名社员肯定道。 “嘶……” “社长你咋了？”黄头发的社员问。 “没事，牙疼。”李毅回答。 “哦，社长。其实他们回来的急，所以没看清楚。我是最后走得，所以我看到他们后来又来了小一百人，应该是机械工程专业。因为有不少人手里还拿着钢管和管钳。”黄头发的社员补充道。 “嗯，这样啊。”李毅说着，又坐回了床上，然后问黄头发社员：“对了，喜光，你刚才说什么来的？” “钢管和管钳啊。”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 “又来了一百多人。”黄头发社员挠头。 “更前面那句。” “我问你咋了啊？”黄头发社员蒙比了。 “好吧，最前面那句，就是进门后说得第一句。” “呃，我说工大的人过来堵门要人了。” “那就把人给他们呗，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咱儿把人给他们了，他们也未必就敢把人怎么样。”李毅自顾自说道：“到时候咱们把人一交，他们反而不好办了。” 这段话李毅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好像自己多特么机智似的。 “呃，可，这样不好吧？”鲜族同胞赵喜光，就是那个染着黄头发的社员迟疑道。 “是不太好。但总好过我们足球社二十来个人被工大几百个持械车间牲口弄死的好啊。”李毅认怂认的非常彻底，连抢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赵喜光一众听了他们社长李毅的话后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很绝望啊！也怂的不要不要的，否则也不会连对方多少人都没敢看清楚就十分敏捷的跑回来找他们社长了。 所以，与其说他们是来摇旗喊人准备战斗的，倒不如说他们是来社长这里寻求一个既怂又不丢面子的办法的。 “各位，能不能容小弟我插一句嘴。”这一幕看的分外蛋疼的秦牧忍不住说道。 诶呦，这货好像是要帮我们想个好主意哦！ 包括李毅在内的足球社一众不禁齐齐的看向秦牧，面露期待。 “咳咳，其实这种被人家堵门的事儿，可不光是足球社的事儿，而是关系到全校的体面问题。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去求助呢？尤其是古武学院。要知道一所包含了古武学院和战队的综合大学，被一个纯专业口的工业大学给堵了，这件事儿他们应该比你们还难堪才对啊。”秦牧如是道。 听了秦牧的话，足球社一众原本满含期待的脸色纷纷落寞了起来，有个别的甚至还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秦牧啊，这里面的事儿你不了解。不是我们不想找，而是就算找了，估计古武学院的那些人也不好意思过来的。”饶是以李毅的脸皮厚度，也是颇为尴尬的对秦牧说道。 这特么就很奇怪了啊！ “咳咳，怎么说呢？其实黄小仙这事儿呢，他自身也存在了一些过错。所以，工大那群人的心情，我们也能够理解。”赵喜光帮他社长接了一句。 “呃，那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你还别说，弄的我都有点小期待了。” 第七章 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所以说，情况到底如何呢？”秦牧的好奇心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又想了想，道：“而且黄小仙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呢。” “我先回答你比较简单的那个问题吧。黄小仙，就是那个在青春颜值双无敌的芒果台古装偶像言情剧《十万年之后你的爱情发芽了嘛？需要浇水吗？用我满是爱情的身体当肥料可好？》的男三号，表情和演技直逼王大锤的至黄大仙。”赵喜光抢答了一个他认为比较简单的问题。 “首先，这个回答真不简单。”秦牧赞叹，而后道：“那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个108集全部出场却没换过表情，单凭颜值就碾压了男一、男二甚至女二的和牛级小鲜肉黄小仙。他也在天泽读书吗？” “没错，就是他。”黄喜光点头，道“他也不算是娱乐圈的人，那部名字太长我都懒得再说一遍的偶像剧，也纯粹是因为他颜值实在是逆天，所以才被剧组作为一个卖点选中。而且他根本就没付出什么时间，全程抠图，就是卖张脸而已。”赵喜光就道。 “好吧，说起来确实挺欠打的。但这好像并不能成为被三百加持械工科生围堵和同校学生都耻于帮他的理由啊。”秦牧仍然很困惑。 “唉，还不是为了姑娘。”李毅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真相。 “哦，这就好理解了。是不是这厮始乱终弃了某个妹子，人家的哥哥啊，青梅竹马啊刚好在工大读书。或者是他勾搭了某个工大生的女友，总之人家现在要来教训他了是吧。”秦牧自顾自说道：“虽然也能够解释，但总感觉太牵强了点。” “是很牵强，所以并不能说你猜对了。”李毅道。 “呵呵，那总不能是他去本来女生就严重短缺的工大去找妹子吧？那他不是作死呢么。”秦牧随口说道。 “谁说不是啊？！这就好比你跟人抢饭碗，虽然不厚道，但在今天的社会里也没毛病。但你跟流浪狗抢屎，所以让一群流浪狗给堵了，你还怎么让大家帮你出头打狗，或者陪你被狗咬？！没这个道理啊！”李毅也是愤愤呢的说道：“黄小仙这厮也不知道是眼睛还是心理有问题，放着大把送上门来的嫩白菜不要，偏偏去和工大的校女篮队长和柔道女社长玩三角恋，听说还跟体大女子举重种子选手不明不白，闹得满城风雨。就在前两天，在给篮球队长赔礼道歉的时候还公然在工大的女寝楼下喊‘你不要我，难道要你们学校的那群垃圾？’，最蛋疼的是篮球队长还下楼原谅他了。流浪狗也是有自尊心的啊！要我说，根本不用这些工大男生过来找他麻烦，他被他得那些女朋友做掉，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秦牧听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而且把工大的女生比成屎也不太好吧？ “队长，其实我们也不想管他，但他毕竟是我们足球社的社员，现在又被人家堵在社团教室里面。如果他要是能自己走出去，那当然最好。但是如果他要是被人家从咱们社团里面拉出去打死，我们也会非常没面子的。”赵喜光一边叹息着，一边劝李毅。 “喜光啊，你还小。对于男人来说面子很重要是没错。但也有很多远比面子重要的东西，比如理想、生命以及自由。”李毅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他认怂都能认的这么燃：“我们并不想搭救这个缺货，这就是我们的自由。自由，万岁！” “可是……” “好了，赵喜光说得对，作为足球社长，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你都是要出面的。”秦牧给出了持重的建议。 “喜光啊，哥已经大一了，还有接近四年就要毕业了。所以是时候考虑足球社长的接班人问题了。总之我很看好你，你也不要有压力。”李毅转头对赵喜光说道。 谁特么不是大一啊？赵喜光一脸崩溃。 包括秦牧在内的寝室内众人则是满头的黑线。 “别傲娇了。身在其位，你是一定要去的。最多我陪你们一起去。”秦牧在感慨自己室友真心不靠谱的同时，也决定拉他一把。 “所以没看见我正在禅让嘛？这孩子马上就被我忽悠住了。再说，你去有什么用？”李毅不爽道。 赵喜光的表情更加崩溃了。 “摆事实，讲道理呗。再怎么说，这件事儿也要有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秦牧道。 “呵呵，其实把黄小仙这厮丢出去打死最合理了。他干的那些事儿不说还好，说了连我都想和工大的那群人一起教他做人了。”李毅冷笑着吐槽。 “好了。赵喜光，拉着你们的社长，咱们一起去看看。”秦牧说完，率先站起来，走了出去。 赵喜光则是和队友们互相看看了，然后一起上前解开他们社长抓住床沿的双手，然后半拉半拽的将李毅弄了出来。 前面已经提到了，秦牧宿舍距离足球场和坐落在足球场边上的足球社活动教室并不远。 还未走近，就看到足球社教室周围围了不少人。赵喜光没有跨扎，三百多人肯定是有的。而教室门口站着的十来个足球社社员，此刻就好似风暴中得小船一样。 “让让，让让，工大的同学让一下。”走在最前面的秦牧一边拨开人群往里边走，一边喊着。留下了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通道。 有工大的同学没好眼神看着被秦牧拨开的同学运气。那意思很明显，你咋那么好说话呢？人随便扒扒你就让开。 被扒拉开的人却没空理会这些眼神，因为他们也在蒙圈，是啊，我是怎么被人轻飘飘的扒拉开的呢？ “社长。” “社长你来了。” “社长，工大这些家伙欺人太甚！” 见到李毅出现，被围住的足球社员们纷纷打招呼。李毅一一点头，然后在心理腹诽这群家伙平时可没这么尊重自己。话说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抓住床沿呢？！ “你们都没事儿吧？黄小仙人呢？没被打吧？”李毅问道。 先不说别的，单从这三个问题上看，李毅能够在大一就当上足球社长就是有理由的。 秦牧不禁儿在心里暗暗点头。至于技术，他已经在不久前领教过了。 “社长，我们没事儿。黄小仙还在教室里面给他柔道社长女友打电话求救。”一名社员回答道。 “没事儿就好。给他柔道社长女友打电话？他特么怎么不把他的那些女友一起叫来呢？真叫来了没准还真有一拼。”李毅先是点头，而后碎碎念着。 “你就是足球社长？我们也懒得跟你废话，把黄小仙交出来，让我们打断他五条腿，然后再给他送去医院。等医好了，我们再去医院堵他。”工大那边的一个领头的叫嚣道。 李毅侧头看了看一脸淡定的秦牧，咬了咬牙，道：“交人是不可能的。够胆你们就抢。你们也要想清楚，不动手你们的行为顶多算是组团参观天泽。真要动起手来，性质可就成了校外人员来天泽寻衅滋事了。前者呢，秋老虎凶猛，我买二十箱饮料大家凉快凉快。后者呢，校派出所的拘留室里可没有空调。” 李毅心说，黄小仙啊，师兄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如果对方被唬住了，固然最好。如果没唬住，就别怪我组织社员们突围，然后把你丢在这吸引火了。 …… 第八章 控制场面 管理，是一种可以学到的技术。领导力，则是一种天赋。 所以尽管李毅人品贱格，但仍是在三言两语间团结了社员，且暂时控制了场面。 “李毅，你吓唬谁呢？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来了多少人？我就怕你们天泽派出所的拘留室里面装不下！黄小仙犯的是众怒，识相点，把他交出来给我们打残。放心，我们已经在全校范围内给他募集出了一瓶生命精华的费用。”工大人群中得一个留着长发的家伙，懒洋洋的说道。 “说话这个是哪位？”秦牧问身边的赵喜光。 “杨晨，大三，工大的足球社长。跟我们天泽足球社互相看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赵喜光颇为不爽的说道。 “哦？难道你们是两支冤家球队，一直在区域内杀的难解难分那种？”秦牧追问。 “那倒不是。就足球来说，工大是一直处在全国十强以上水平的超级强队。我们，则是一直在和国立艺术学院争夺区域倒数第二杀的难解难分。”赵喜光淡定回答。 喂喂，这么羞耻的事情就不要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了好吗？你真是天泽足球社的吗？羞耻心呢？喂你们社长了？ 秦牧在心里吐槽，随即咋么咋么嘴，道：“既然这样，那工大的足球社吃饱了撑的看你们不爽？” “嘿嘿，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天泽啊！”赵喜光满脸自豪的说道：“虽然我们水平渣，但我们在国内有名气啊！在社会上有面子啊！在上面有人啊！所以不管是国内国外，方方面面的谁敢不给天泽几分薄面？有个什么好事儿不得先紧着咱们天泽？” “就拿过两天皇马青年队来华踢友谊赛的事儿来说吧，像这种国家队上去都挨踹的比赛，真把工大队派上去还不得让人踢出个篮球级比分？天泽队就不一样了，要知道皇马的股东和赞助商里可不止一个天泽校友。所以皇马青年队敢往死了踢？输，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一场比赛下来自己进两个球，让天泽进一个球不过分吧？就算我们踢不进，自己乌龙一个，不犯法吧？2：1的比分，报纸杂志什么的写个惜败不算表脸吧？这样高层的脸上也好看了吧？有句话你听过吧，任何实力在绝对的关系面前都是玩笑！” “诶，你咋不说话算了呢？”赵喜光在得意洋洋的说完之后，等了一下，看秦牧没反应就问道。 “你的话好有道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之后异常的想打你。”秦牧无奈道。 “呃……“赵喜光被噎住了。 “杨晨，你闭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幼儿园没学过？我就咬死了是你这个工大足球社长带头来天泽闹事儿。到时候你就不怕死得很难看？”由于目前仍处于嘴炮阶段，所以李毅依然控制着场面。 “我还真不怕。你也不用唬我们，今天这事儿顶天也就是个学生打架，况且打完之后我们还愿意赔。就这种认错态度，没准到时候工大都不会过度惩罚我们。”杨晨有恃无恐的说道：“同学们，我看他们是不准备交人了。没说的，冲进去抓人。” “冲！谁敢拦着就干谁！” “喂喂，说你们呢，快躲远点，不然等下误伤可就避免不了了。” “误伤你妹啊？咱们来了这么多人，一个黄小仙哪里够咱们打的？快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跑！” 随着人群中断断续续的传出几声叫嚣，工大学生们开始了对天泽主球社的合围。 果然变成这样了啊。 李毅心理发苦，侧目看了看秦牧，心说咱哥俩也就不说谁连累谁啦。各安天命吧。 “等一等！”秦牧在此时说话了。 “等你妹啊？！打的就是你！”一个长着窝瓜形状脑袋，一脸粉刺的身高不到一米六的胖子呵斥。 “你们这么多人，要打我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你说是不是，靓仔？”秦牧说着，眨了眨眼睛。 “嗯，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妨听一下他要说什么。”胖子站住了。 周围不管敌友，都是满头的黑线。 “首先我要说的是，黄小仙绝对该死。不打死他，我都看不起你们。”秦牧张嘴就是一记神仙语。 于是此时正在擦头上黑线的小伙伴们又齐刷刷的蒙比了。 “社长，你跟这小子不熟吧？他会不是工大派过来的卧底？”赵喜光问李毅。 “应该不是。但不能排除被这么多人直接给吓傻了的可能性。”李毅也是怒吃了一条鲸鱼。 “呃，这小子什么意思？” “你该问的是他什么心态？反社会人格，还是单纯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我看他就是挑衅。吗的，刚才是谁让他说话的？” 胖子深藏功与名。 场面有些混乱，但诡异的是，那种一触即发就要动手的气氛，竟然也隐隐变淡了不少。 “你们还说对了一点，在对方侮辱性挑衅在先的情况下，你们群情激奋之下动手，并且在事后作出一定赔偿的话，也确实不会受到什么处罚。”秦牧的第二句话，依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场面再一次寂静了数秒，打破沉默的还是足球活动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继而露出的部分颜值逆天的脸，以及他喊的那句：“大哥，我跟你素未平生，为什么要这样知我于死地啊！” 没错，那是黄小仙。 更诡异的场面在这时出现了，本来就是憋着来打死黄小仙的工大一众学生这会儿竟然无视了他们的目标，而是都在盯着秦牧，想看看这厮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来。 “但是，朋友们。你们都被人有意无意的给误导了。打死黄小仙且不受惩罚的几乎不是没有，就在他在工大女生宿舍下说出你们都是垃圾的时候，你们完全可以以最小的代价将他永远的留在那里。但是这个机会，被你们错过了。而当你们聚众持械走进天泽的时候，事情的性质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你们不再是不忍受辱的青年学生。而是持械伤人甚至是杀人的暴徒。一旦你们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请扪心自问，法律会原谅你们吗？学校会给你们背锅吗？怂恿你们来的人会把你们一一指认出来，然后会在跟皇马青年队的比赛上，跟世界上拥有最高足球水平的球员过招，享受足球宝贝的欢呼……” 听到这里，杨晨的心猛然抖了一下。 “然后留下电话，约好晚上唱K！再然后……我都不好意思说算了同学们！”秦牧痛心疾首的说道。 不管是工大的同学还是天泽足球社的社员们听到这里齐齐虎躯一震。 当然，两者在心里活动上还是有差别的； 天泽足球社：卧槽，这货也太能扯犊子了吧？ 工大的同学们：WQNMLGB的！这货，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然后工大的一众人马纷纷开始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以杨晨为首的工大足球社员们。 草，你们想睡妹子，然后忽悠我们给你助攻。你们怎么不去屎一屎呢？ 眼见失态正在向最糟的方向滑过去，杨晨抻不住了，当即喊道：“你少他吗胡说八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男人的面子，男人的尊严，还有工大的荣誉。跟其他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他指着跟他一起来的工大学生道：“你们也不想想，我们可是带着全校的期望来的？难道就这样手都没动的回去？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能在工大抬起头做人？回答我？！” “呃……”工大的同学们又是一阵迟疑，有几个则是被杨晨质问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要尊严是吧，我给你们！”秦牧的声音适时想起。 所有人的精神又是一阵。纷纷看向秦牧，等着他说点什么。 当然，杨晨则是在心里对秦牧发出最恶毒的诅咒了。 “天泽的足球水平什么样，我想大家都非常清楚。现在我代表天泽足球社正式向工大足球社发出邀请，来一场像男人一样的足球比赛。如果我们输了，在比赛结束时，都不用你们动手，我们就帮身为足球社员的黄小仙摔断一条腿。算是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还你们一个公道。工大的同学们觉得怎么样？” 随着秦牧话音落下，工大来的那群人爆发了热烈的议论，其中杨晨阴沉着脸，心里腻歪极了。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我不同意！” 杨晨心下一喜。 声音依旧是从天泽足球活动室里传出来，嗯，说这话的是黄小仙。 秦牧看李毅，李毅看赵喜光，赵喜光转身赖在活动室门口，先把们拉开更打的缝隙，然后直接一脚踹了进去，而后顺手把门关上。 只是这一脚，工大来的学生却觉得出了大半的气。有几个甚至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秦牧和李毅再次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阵轻松。 “喜光，去买饮料。”李毅这句话声音很大，于是在赵喜光带着足球社的社员们走出去的时候，工大的人群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了条路。 第九章 有阴谋 送走了工大观光团，天泽足球社的一众人回到了活动室。李毅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沉吟，赵喜光站在他身后，秦牧坐边上。黄小仙蹲在墙角处，被十几条足球社大汉怒视着。 “大家都冷静一下，今天的事儿不简单，也不能全怪黄小仙。”沉吟良久之后，李毅开口说道。 “社长英明！我就说嘛，不就是多谈了几个外校女朋友嘛，你说他们至于的吗？！还有你们，对了，我刚才没看清楚，是谁从门外踹的我？出来！”黄小仙从角落里站起来，挺起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扬起颜值逆天的脸。 “对不起，是我判断失误。搞成这样全怪这厮，拖出去打。”李毅诚恳对社员们道歉的。 “嘎？” “卧槽，你们干什么？！” “啊！疼！别打……脸！” 李毅这才转过头来对秦牧说：“能够平安过关，真要谢谢你。” “客气了，两句嘴炮罢了，能费多大劲儿。再说现在也不算完啊。”秦牧摆手。 “关于明天的比赛，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正常发挥，尽量输得惨一点，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提打断黄小仙退这茬了。”李毅接着秦牧的口风说道。 “是个办法。”秦牧点头，随即道：“可万一他们偏偏就提了呢？” “那大不了就真人开黑呗，总不能真把黄小仙腿打断吧。反正到时候十一对十一，情况再怎么差也好过今天这种被三百多人堵在家门口强吧？”李毅颇为无所谓道。 “华夏的人口基数太大，所以一只足球队能够踢到全国前三，球员至少也拥有职业运动员的水平，这里的水平，包含身体素质。而你们队里，也就赵喜光能达到这个水平线，你算多半个。剩下那些人球技到顶也就是业余加，身体素质也只能算是普通人里的上等。所以即便到时候真人开黑，你们十有八九会落得输人又输球的局面。”秦牧兜头就是一盆凉水，浇在李毅的头上。 “关于球技的事儿，你应该是问过赵喜光了，所以我也不准备翠流弊。但说到身体素质，我的社员可是个个都龙精虎猛！”李毅当即反驳道。 “你听。”秦牧道。 李毅听了片刻道：“没什么特别的啊？” “有的。十几个人围着人家打，都这么长时间黄小仙还能吱哇乱叫的，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秦牧解释道。 “可，就算是输球又输人，又能怎么样呢？你刚来，天泽足球社的情况你还不了解，这些对我们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更丢人的事情。”李毅耸着肩膀，无所谓道。 “嗯，我知道了。”秦牧一拍手。 “知道什么了？”李毅追问。 “知道赵喜光那股子臭不要脸的劲儿是跟谁学的了。”秦牧点头道。 “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说法，比如玩世不恭的浪荡气质。” “你还别说，仔细想想倒是挺浪荡的。” “你……” “好了，说正事儿。你之前也说了，今天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比如工大搞这出儿到底图什么？”秦牧强行将话题掰正，完全不给李毅反驳的机会。 李毅很憋屈，想反驳话头却已经错过去了，只得闷闷道：“坦白说，黄小仙泡得是工大女篮队长和女柔道社长，毕竟不是校花这种人人都香草的拉仇恨神器，所以罪不至死啊。工大确实是反应过度了。而如果顺着你的思路往下想，无非就是工大足球队想借着群殴黄小仙的时机，把我们天泽足球队给一勺烩了。然后顺理成章的接替我们，跟皇马青年队踢那场既定友谊赛。可这个理由也很牵强啊。一场比赛而已，至于吗？” “其实是至于的，不能因为你们吃鱼翅吃腻了就说鱼翅不好吃，这是不对的。就好像王矢琮抛弃的那么多网红女友的微博下面，还不是有很多人抢着接盘？”秦牧思索了一下，道：“可我感觉还不仅仅是这样而已，还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也就是说，有阴谋。” “得你这种病是这样的。我大姨夫的三兄弟的表哥的儿子玩英雄联盟的时候就总觉得有四个仇人利用高科技手每局都能成为他的队友，然后用尽各种办法拖他后腿。后来还是齐鲁省得杨教授治好的。”李毅安慰道。 秦牧揉头。 “呵呵，无言以对了吧？”李毅得意道。 “不是，你这段话槽点太多，我得整理一下思路。”秦牧一边揉头一边说着：“没有受迫害妄想症，虽然你大姨夫三兄弟表哥儿子的感觉也时常困扰着我。再有齐鲁省那个号称闪电仙医网瘾克星的杨教授去年被几个十三岁的孩子不小心绑在通电的铁丝网上一开始是电，后来是烤了一夜飘香整个小区这事儿你没看新闻？” “哦，想起来了，互联之家战队好像还在一次夺冠后说起过这事儿。好像说什么互联之家战队能在中华区脱颖而出，杨教授功不可没之类的。” “好了，你又跑题了。”秦牧打断道。 “怎么又是我跑题了……”李毅分辨。 “总之，如果说组织一场联欢晚会晚会的难度系数是一，谋划一场由三百多大学生组成的持械行动的难度系数至少是十。而想要将这一谋划实现，难度系数没准就要飙升的一百五。更别说像杨晨说的那样还搞了一次全校众筹生命精华，工大的校方甚至是公安部门根本没有理由不知道。知道又不管，那么问题来了，你说这会儿杨晨在干什么？”秦牧再一次打断李毅，然后为自己的观点做了一个开放式的总结。 李毅说：“赵喜光，你们快进来两个人保护我，我怀疑这厮有精神病。” 那么是不是像秦牧说的那样，有阴谋呢?杨晨这会儿又在做什么呢？ “我真怀疑是不是吃饲料长大的。三百多人出去，被人家几句嘴炮怼回来。你他吗还好意思回来？杨晨，求你了，去屎好吗？”杨晨低着头，在冷气包厢里满头大汗。 而坐在他对面沙发上得，则是一个中三以上，高三未满的清瘦少年。 包厢内的气氛随着少年的话音落下而沉寂，片刻后，少年的一个助理递过来手机。 少年接过手机，用尚未完全度过变声期的声音，道：“陈总吗？那明天球赛视频直播的事儿就拜托您了。我放心，您也放心，微博热搜当然不是问题。草根强队打脸贵族鱼腩这样的标题还是很有话题性的。我知道，您当然得保证客观，带节奏是水军的事儿，好好好，咱们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第十章 大阵仗 这天剩下的时间，李毅带着秦牧办理了各项入学手续以及秦牧加入天泽足球社的入社手续。然后又去跟学校申请明天比赛足球场的使用权。 晚上，李毅叫着足球社一众，说是要在离天泽不远的内蒙烧烤给新晋室友秦牧接风，在吃光第五份羊排喝了半瓶啤酒后，醉的很突然。 足球社的一众，因为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社长显得有些臊眉耷眼。有几个家里条件应当不错的抢着买单，最后，付钱的是秦牧，用的是原本准备支付给李毅的费用 埋单后，李毅醒了，幽怨的看了秦牧一眼。然后像是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喝酒吃肉，众人也没提这茬，显然有些习以为常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在比赛开始前的两个小时，足球社一众集合。因为昨晚那一顿饭，此时的秦牧倒也有了训话的资格（是的，天泽足球社的话语权就是这么不值钱）：“因为我始终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关系，所以今天的比赛我对大家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赢。” “兄弟，昨天也没见你喝多少啊，怎么到现在还没醒酒？”一名社员关心道。 “什么事情不简单？也有可能是我没醒酒，不然我怎么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另一名社员不解道。 “我看你就是紧张的，我理解你这种首次打比赛的新手心态。没事儿，等你经历的大场面多了，心态自然就好了。就像去年和京华四中踢的那一场，面对落后的比分，我们就是凭借良好的心态，才在最后一分钟搬回了一球，整体以五比一落败。” “并不是这……呃，不行，我忍不了了。京华四中只有初中部吧？你们让初中生踢了五比一？还敢说什么凭借良好的心态，最后一分钟搬回一球？不用看也知道是人家年纪小，踢进你们五个球踢累了，才让你们有机会进一球的吧？或者干脆是人家有爱心，可怜你们。呃，算了，真得说正事了。怎么说呢，反正直觉告诉我一定有阴谋，今天咱们输球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肯定是对方阴谋上得一环，所以想要破这未知之局，就一定不能按照对方的剧本来。所以我们要赢。”秦牧先是努力忍住吐槽，然后忍不住吐了，最后又强行把话题给掰了回来。 你敢想他到底经历了怎么样艰辛的心路历程吗？ “有没有那么多阴谋啊。不怕告诉你，对付咱们天泽足球队，从来就不要什么阴谋。”一名足球社员信誓旦旦的说道。 卧槽，胜负心，荣誉感这样的词汇就从来没出现在过你的字典里是吧？ “是的，除了和舞蹈学院女队踢的时候，对方不自觉的使用了一点美人计之外，其余的所有比赛，我们都输得心服口服！”又是一名社员理直气壮的说道。 也就是说，跟舞蹈学院女队踢，你们还是输了是吧？ “你也说了，我们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赢？”很难想象，这么没有志气的言论竟然已经是这么多天泽足球社社员的发言中，最有志气的一个了，毕竟他提到了赢。 好感动，怎么办？ “幸好。”听到这里，秦牧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怎么？难道你想到了赢球的办法？不能够啊。”赵喜光好奇的说道。 “并没有，我说的幸好是幸好我从一开始就十分机智的没指望你们。”秦牧回答。 “切。” “嗤。” “你们不能这样，客观的说，他没指望我们是明智的。” “也是啊。”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一众社员这般讨论。 “话说为什么你还要叫足球社，为什么不改名叫奇葩舍呢？马东在哪里，王重学长就是嘴强王者这件事儿你们知道吗？好了，说正事儿。请先不要勾引我吐槽。”秦牧艰难的说道：“总之，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上场，位置前锋。除了赵喜光和李毅之外的其余的场上队员都不要过半场，可以的话最好连罚球线都不要过。我已经以此为基础，把战术什么的都琢磨清楚了，所以请务必把一切都交给我。” “行吧，反正无论怎么样也赢不了。” “其实，他这个策略我们可以长期使用的，毕竟这应该能够有效降低我们大比分输球的场次。” “不仅如此，凭借这个战术的新颖层度，没准我们还可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拼人品进个球什么的。” “进球啊，好怀念的一个词儿。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进球是什么时候了。” “你什么脑子？刚才不是提到了，就去年打京华四中的时候。” “对哦。” 无视他们，无视他们，要说正事儿，不能吐槽，要说正事儿，不能吐槽。秦牧在努力的催眠自己。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一名社员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你说。”秦牧问。 “我们没有守门员。”那名社员道。 “那么守门员呢？之前你们不会都是在跟对手用空门踢吧？等等，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能解释很多事情了。”秦牧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我们有守门员，只不过他受伤了？” “不是，就你们这种比赛强度居然还能受伤。”秦牧表示不信服。 “我们的守门员是黄小仙，昨天群殴他的时候，他的手指甲批了，手指头也扭到了。现在他应该正在保健教室里做美甲。”那名社员槽点满满的回答。 秦牧同情的看了一眼身后一直都没说话的李毅，嗯，作为一支这样球队的队长以及这样足球社的社长，他辛苦了。 许是感受到了秦牧眼神的含义。 李毅微微颔首，辛苦什么？为人民服务罢了。 “那替补守门员是谁？”秦牧无奈问。 “咳咳，我们没有替补守门员。其实大家都不爱当守门员，黄小仙也是因为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抽签输了，才当了这一个学期的守门员的，下个学期开始我们会重新抽。”赵喜光作为天泽足球社里仅有的节操已经用尽，只是没有欠费的存在，略不好意思的说道。 “呼。”秦牧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后，道：“既然这样，就改变战术吧。我做守门员，你们只要不在我射门的时候越位，剩下的就请随意吧。” “呦，都在呢？”正这时，颜值逆天的黄小仙出现了。 “你不是在保健室做美甲呢嘛？”李毅虚着眼，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那里顾得上美甲啊！”黄小仙义正词严道。 包括秦牧在内的所有人齐齐虎躯一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废材崛起，这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小仙同学，你的羞耻心是藏的那么深，能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吗？ 黄小仙接着就道：“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来了多少媒体？还有国内第一直播平台么么也在架设直播设备，而且有消息说还请来了大紧和papa酱来做解说。所以，今天的比赛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比赛，而是一个重归娱乐圈的机会啊朋友们！” “呃……” “喜光啊，把这厮拖出去打，就当是赛前热了。”秦牧平静的对赵喜光说。 “好。” “喂喂，你们又干什么？” “靠！还打？昨天不是说了不许打脸的吗？” “疼，卧槽，美甲花了。” 不理会外面黄小仙的吱哇乱叫，秦牧转头对李毅道：“看吧，我就说有阴谋。不然单凭一个工大足球社，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可，破坏能搞出这么大阵仗人的阴谋，真的好吗？比起那个未知的后果，输，我们是真的不怕。”李毅的回答严格来说依然逗比，却未必没有道理。 “其实对比阴谋，有时候阳谋才是不能轻易破坏的存在。”秦牧似回答，似感慨。 第十一章 是的，我们无论如何都能黑国足 一场大学生社团友谊赛，被莫名其妙的给予了如此高的关注度，要说没有阴谋，别说秦牧，李毅都是不信的。 秦牧打开刚刚下载的么么，发现天泽VS工大足球赛的直播预告挂在首页，最早的留言时间是昨天中午，也就是说为了这场比赛，么么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预热了。 评论区异常汹涌，大部分留言是在科普天泽足球队的“光荣”队史；什么天泽大学足球队零比九狂输市干休所队啦、什么天泽足球队零比零逼平广场舞大妈转型健身队啦，还有就是一比零狂胜市体校足球队（12岁以下青苗组）。当然，这其中也不会少了一比五负于京华四中以及零比二惜败舞蹈学院女队的黑历史。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了解天泽足球队的战绩之后，我突然觉得对国足心怀愧疚，对不起，这些年来我对你们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楼上说的好，现在看来国足亚洲前20的排名，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是吧？诶，我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你们不能这样，其实天泽足球队的存在也是有积极意义的。毕竟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对国足说，作为一支球队，你们没法再烂了。这不，天泽足球队适时的给我们送来了更烂足球队的模板。” “我就是一名国足现役球员。因为怕人肉，所以匿名发帖。你们这群沙比就是无论如何也能黑一下国足是吧？” “是的，国家队，S比。” “对啊。国家队，S比。” “没毛病。国家队，臭S比。楼下保持队形。” “等等，国足这个时间正在拜占庭踢比赛吧？” “对，现在是中场休息。我订阅的足球频道刚刚摄像机一直在盯着国家队替补席，只有黄金右脚吴峰一个人在玩手机。” “骂我们沙比是吧？吴峰。哼哼哼。” “唉，吴峰，你完了。” “唉，吴峰，你完了。” 这时，微博实名认证的国家队吴峰突然发微博称，他正在用手机看上半场回放，根本没用手机上么么！ “……” “其实在京华生活这么久了，我真的没想到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天泽大学校园里，居然生存了……这么一群活生生的垃圾。” “天泽大学作为国内最好且拒绝国际大学排名的顶级学府，那里的学生似乎天然就拥有了某种贵族血统。而同样是这一份贵族血统，既可以被他们用来当做炫耀的资本，同时却也是他们堕落的原因。他们恣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与天泽带给他们的资源。而另一群如工大足球队这样，远比他们有能力又肯付出的年轻人，却始终得不到良好的展示机会……” “果然是由中华特色的大学，才会培养出这么有中华特色的球队。” “我去年还是京华四中的足球队员，那场和天泽大学的比赛，我们之所以会让他们进一个球，是因为在比赛前有人过来说，只要天泽进一球，比赛结束之后就每人送一套皮肤。” …… “有什么感想？”秦牧问站在自己身后看了半天的李毅。 “皮肤什么的真没送过。”李毅显得有些委屈。 “也就是说其他的你都认了是吗？”秦牧崩溃道：“真的，求你们了，敢不敢不如此逗比。” 李毅挠头，做不好意思状。 “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就是一队逗比。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就是一队逗比……”秦牧先是努力催眠自己，随即道：“我是说，难道你没看出来，明显是有水军在带节奏吗？ “我要是说‘并没有，我也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你不会打我吧？”李毅弱弱的问道。 “别傻了，怎么会呢？”秦牧笑着说着，同时从袖口甩出一把小刀，扎在手边铁皮包得课桌上。 “确实有问题，比如这个‘我要是水军，就没小jj’的账号，从昨天中午就开始留言。留言时间平均十分钟一次，最长的间隔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正常人是不会这么不眠不休的分享我们的队史……呃，不对，是正常人是不会这么不眠不休的黑我们的。”李毅小心翼翼的说着，眼神始终不太敢离开桌子上的小刀。 “阴谋难缠的地方在于手段隐藏不发，弱点是一旦出招，就很容易暴露自身的想法。所以，我现在大概知道了对手的意图了。”秦牧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意图？”一个略有白发，五十几接近六十岁，带着复古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自然的接口问道。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比他稍年轻，和年轻的多的人，看样子应当是下属和秘书。 再后面，是满身脚印披头散发像是被糟蹋了的黄小仙，显然是被这几个人路过给解救了。 最后面低头跟着的，则是群殴黄小仙的社员们。 “郑主任，赵训导，您们怎么来了？”李毅诧异的来人说道。 中年男人朝李毅微微点头，没回答，而是盯着秦牧追问：“你说，对方是什么意图？” 秦牧看李毅。 “这位是校办公室郑主任。”李毅道。 “郑主任好，对方很明显不是奔着天泽足球社，而是奔着天泽大学本身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以天泽足球队为契机，打击天泽教育权威，甚至是……” “好了，说到这可以了。”郑主任挥手，打断秦牧将要出口的话道：“情况，学校大体来说是了解的。出了问题，我们不要慌，要解决。首先我要确定几件事；昨天工大的学生过来是要围殴一个叫黄小仙的本校学生？他现在在哪？” “郑主任啊。我在这里啊！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就因为我谈了几个校外女朋友，先是工大的人找过来要打我。然后我就被足球社的队友们打了一顿，呃，不是一顿，是两顿，刚刚您也看见了。所以，您可要替我做主啊。”黄小仙“噌”就蹿了出来，蹿到郑主任的面前哭喊道。 “你就是黄小仙？”郑主任问。 “是啊。您看看，我做了两个小时的美甲都花了。”黄小仙说着，露出了袖长的手指。 “好，拖出去，继续打。”郑主任道。 “嘎？”黄小仙。 一众刚刚还低着头的球员们瞬间来个精神，迅速的将正在蒙比的黄小仙拖了出去。 “喂喂喂，你们特么的是打我打上瘾了还是怎么着？？” “靠！能别打了嘛？就算打，也千万别打脸。我下午还有个通告啊！” “啊！肿了！肿了！你们这群禽兽，为了不让脸上镜显胖，我昨天到现在连水都没敢喝啊！啊！” …… 第十二章 波涛汹涌papa酱 “郑主任，让您见笑了，回头我就把此渣清理出足球社。”就是李毅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会儿都脸红的说道。 “算了，清出去也是要祸害别人的。还是可你足球社来吧，毕竟你们已经有经验了。”郑主任认真的说道。 “秦牧，我要代表学校感谢你。虽然你昨天才入学，但入学不到两个小时就帮学校化解了一个大危机。作为奖励，这学期你必修的所有科目全都乙等通过，提前预定期末的乙等奖学金。”郑主任转头对秦牧道。 “卧槽，他做了什么？什么大危机？郑主任，这小子不是你家亲戚吧？”李毅不明所以的说道。 “等你哪天管理了一所学校，你就知道如果在你管理的学校发生一场三四百人的械斗，且造成死伤的话，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了。”郑主任认真的解释给李毅听。 “呃。”李毅有些转过弯来了。 “好了，现在足球队谁说了算？”郑主任询问。 “我刚有一点不同意见，他就往桌子上插了把刀。”李毅先指秦牧后指刀，抓住机会告了一个叼状。 “那么，秦牧同学，关于这场比赛，你有什么想法吗？”郑主任问秦牧。 “嚯！郑主任，承认吧，这小子绝对是你家亲戚！”李毅怒了。 跟郑主任一起来的，一直都没说话，被李毅称作赵训导的中年人走到李毅跟前，道：“要么，你从现在开始闭嘴。要么，我们就谈谈你勒索讹诈同学的事儿。” 很明显，帮助学弟的事业被校有关部门掌握了。 李毅也是硬气，站在那里，根本不回答。只是接下来也一直没说话就是了。 “想法的话，是有的。我任守门员，有机会就攻，没机会则保球门不失。”秦牧能够感觉到郑主任是个务实的人，所以与之对话，全是干货。 “你能保证吗？你要知道，如果你没把握，那么学校可以马上采取紧急措施，退而求其次的解决眼前的问题。”郑主任说道。 秦牧知道，这个紧急措施，应该是叫停比赛了。 “不出重大意外的话，我能保证。”思索了一下，秦牧还是郑重道。 “嗯，你的情况，学校也有一定的了解。学校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无论是胜是平，你都是本学期全必修科目甲等通过生，甲等奖学金获得者。”郑主任说道。 “如果败了呢？”秦牧问。 “我以为你不会问。”郑主任道。 “我以为你一定会说。”秦牧道。 “呵，如果你未能兑现。你依然是本学期全必修科目乙等通过，乙等奖学金获得者。只不过，学校会有办法让沈教授相信，你和李毅之前是认识的，并且昨天上午还通过电话。”郑主任笑着说道。 “请郑主任放心，对方想进球必须要从我尸体上跨过去！”秦牧流着冷汗，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年轻人的朝气就该如此。”郑主任说完之后笑着离开。 “不然，还是让学校出面终止比赛吧。”见郑主任一行人走了，李毅满头冷汗的对秦牧哀求道。显然，郑主任最后的威胁不仅吓到了秦牧，同时也恫吓了李毅。 “相信我，我会功夫的。”秦牧看李毅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就安慰道。 “大力金刚脚吗？”李毅惨笑着吐槽。 “是宗师境界的形意拳。具体战力值，嗯，吊打整个天泽古武学院不成问题。”秦牧继续安慰。 “喂喂，还要进来两个人保护我，这个人疯了!有了，多来几个人把他控制住，然后我火速去组委会申请因为我队重要成员突然神经病了，所以要终止比赛。”李毅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高兴道。 “别闹。” “就闹，不服打我啊笨蛋。” …… “大家好，现在天泽大学对工业大学的足球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是腹黑与颜值的化身papa酱。在我旁边的是号称跟所有大人物都能攀上关系的大紧老师。大紧老师，您好。”么么的直播平台上出现了一个穿着二次元水手服的漂亮女生，戴着萌系水手帽压住两边的少女辫。水手服高领，风纪扣系到最上，而距离最上风纪扣向下两寸的地方则是开口，露出两只靠近中间的各四分之一个胸部。尺寸可观。天真、可爱、性感、魅惑。 随着papa酱的出现，直播间的弹幕猛的就好像papa酱的胸部一样汹涌起来。 “最终梦想婆婆酱，我愿为你磊个炕。我在下来你在上，看见两个白月亮。” “有没有搞错啊？！前面的怎么一上来就飙车。你他吗的就不怕爆肛？不怕禁塞？另外，我这段话里有两个字并没有打错。” “也别这样，哪个老司机不是从翻车开始上路的？对待新司机要本着和风细雨的态度教导，要言传身教，要通过像这样告诉他，别只把目光放在能看到的地方，比如被解说台挡住的部分，要学会想象，从百褶裙搭配安全裤开始观想，最终发展到超短裙和圣光之下的黑深林。让他知道，老司机的尽头不是内衣，而是想象力。” “跪了，稳稳的。” “车神，请露出靴间让我舔。” “同舔，可是也好想舔papa酱的黑森林怎么办？” “直播员管理员提示，请文明弹幕，理性yy。” “圣光！我看见了圣光。” …… 作为网络脱口秀界目前的首席网红，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场面的papa酱早已经能够风轻云淡的浏览面前电脑上的弹幕，偶尔还能对着镜头露出一丝挑逗的笑意，诱捕一大波流量。 “papa酱你好。”个子又矮，肚子又大，衣服又紧的艾达锦说着撑开手中的蒲扇。 “大紧老师，在聊本厂球赛之前，我要先恭喜您的新书《我太姥爷曾经教过常凯申回子的六种写法》勇夺本月畅销书第一名。”papa酱道。 “谢谢papa酱，也谢谢广大的书友的捧场。我也十分清楚本人文笔一般，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大家对一些耳熟能详大人物的好奇。”艾达锦挥动这蒲扇道。 第十三章 比赛开始就蒙比 比赛即将开始，么么上的观众人数也在爆发。秦牧他们还不知道的是，目前正在宣传这场比赛的媒体可不止是么么一家。 在此之前，已经有多家媒体从各种角度报道了本厂比赛。所以，看不见的博弈，要远比看的见的比赛激烈的多。 “大紧老师就是谦虚，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来说说这场比赛吧。对于交战双方，天泽大学足球队、工业大学足球队，不知道大紧老师之前有没有过了解？”papa酱作为比艾达锦更懂得年轻人喜好的网络名嘴，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本厂比赛的主咖解说。 “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天泽大学足球队的成立时间要比工业大学早一些。”艾达锦说道。 “那么，一些是多少呢？”papa酱单手扶脸，胸部放在解说台上问道。 弹幕上又是一片狼嚎。 “大约一千两百年。早在唐朝中后期，天泽大学就成立了规则无限接近当代足球的足球队。首任队长是高仙芝，对，就是那个在那个败古大食国与天山以西的鲜族将领。顺便提一下，现在在场上天泽大学的赵喜光就是高仙芝的19代玄外孙。”艾达锦扇着扇子，平淡的科普。 “哇，大紧老师的功力又进步了，不但可以把各种历史名人跟自己扯上关系，现在居然还能帮助别人跟历史人物扯上关系。”papa酱动作夸张的拍手，约等于在做扩胸运动。 这个女人现在的功力也很高，已经可以做到在不经意间释放群撩技能了。 “工业大学在成立时间上，甚至不如天泽大学千位成立时间的个位数。但是，作为上一年全国大学生超级杯的季军，虽然去年有两位大四学长毕业，但就目前的水平来说也稳稳的处于全国大学足球队前五。至于天泽大学足球队，目前也是前五名，不过，是倒数前五名。”面对跟papa酱组队完全沦为配角的实际情况，艾达锦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庄重而又不失诙谐的抖机灵。 “那么，也就说本场比赛的双方实力差距很悬殊？怎么办？人家最讨厌欺负人啦，万一等一下比分太惨烈，人家会不敢看的啊！”papa酱不用抖机灵，随便卖个萌，弹幕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不让papa酱为难，请天泽对的球员集体至杀好吗？拜托你们了。” “评论里总有些精神病喜欢说一些不现实的东西，集体至杀什么的怎么可能？我们作为纯洁的粉丝在这种时候应该帮papa酱想办法，比如papa酱，等下比赛太惨烈的时候你可以吧上衣脱下来蒙住眼睛，然后再用内衣捆一圈加固。” “前面粉丝好榜样，诚挚希望papa酱采纳意见。” “我是国足的，为了papa酱，好想加入天泽足球队帮他们一把啊。” “前面如果真是国足的，也应该加入工大足球队，这样才能帮天泽大学一把吧？” “前面假的吧？话说国足和欧罗巴郁金香队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嗯，我就是订阅足球频道的那个，比赛确实开始了。但摄影机给到中华替补席的时候，我发现吴峰依旧在拿着手机，没有上场。难道……” “是啊。老子他吗的就是吴峰。就是因为你们这群臭沙比人肉我，现在教练不让我上场了，草！” “……” 球场上两方人马已经在各自位置上站定，队长猜硬币后，是顶着单边熊猫眼的李毅（没错，就是之前嘚瑟，被秦牧打的）猜赢了球权，得意的看了一眼满脸煞气的杨晨，跑回了自己中腰的位置。 至于身穿一号球衣的秦牧，则站在球门前撕扯着运动衣略紧的领子。 因为宣传到位，场边的观众席基本上已经坐满，而且还有人群不断的涌入。 比赛的哨声刚刚想起，场上诡异的局面就让满场观众和通过么么看直播的观众一片哗然。 首先，一名天泽足球队的前锋将球传给旁边的赵喜光，赵喜光把球又停都没停的回传给了中场李毅，天泽足球队全员像己方禁区跑去。接到球的李毅同样没停球，一记大脚，又是己方球门的方向，足球吊过奔跑中的天泽队员，稳稳的落在了天泽队的守门员秦牧的前方。 秦牧带球就往前冲，天泽足球队的队员们先是让开条路，然后在己方门前挺住，排起人墙。 至于工大足球，则是齐刷刷的全员蒙比了。 裁判蒙比了。 场边观众蒙比了。 Papa酱和艾达锦蒙蔽了。 在么么上看直播的观众理所应当的也蒙比了。 天泽足球队这是做啥子？战术吗？什么战术啊？风后八阵图吗？！！！ 秦牧可不管这些，带着球，不断的加速。李毅和赵喜光紧随其后，三个人，好像箭头般的直接冲向工大的球门。 工大到底是全国大学强队，蒙比归蒙比，却也不等秦牧冲过中场，工大的前锋就冲上来拦截。 噌，秦牧加速过掉了最面前的对方前锋。 噌，秦牧再加速，过掉了另一个对方前锋。 噌，秦牧仍然是一个加速，过掉了对方第三个前锋。 于是跟这场比赛有关的所有人，还没从蒙比中清醒过了，就全体震惊了。 “天泽奇葩这点我们先放着不说，就说工大的三个前锋是沙比吗？还是小儿麻痹的特招生？人家连方向都没变，就让人家连过了三个。国足踢巴西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是的，我是吴峰，我破罐子破摔了，我就是要质问你们这群沙比要黑国足道什么时候？” “天荒地老，或者你们拿到世界杯。怎么啦？不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好吗？” “就是，就是，你们国足的问题这种小事儿就和天泽的奇葩战术一样，我们等下有时间了再讨论。难道今天是两支奇葩球队的奇葩踢决赛吗？之前的宣传上可不是这么说啊！” “等等，你们发现了吗？天泽队正在带球的守门员速度好像不正常。是吧？还是就我有这种感觉？” “不是错觉，不正常也不够准确，是他吗不正常的快。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天泽的守门员从球门跑过半场的时间居然只有五秒，五秒五十米啊！带着球跑啊！最可怕的是以着五秒五十米的速度奔袭时还能三次加速过人。等等，那他现在多快？” “多快？草，他射门了！就在发现线不远，撞开一名工大中锋的天泽大学守门员迎着狂奔而来的对方后卫射门了！” 第十四章 裁判龚正与许仙大夫 “砰！” 一声巨响甚至隐隐有些压过数千人体育场的嘈杂，通过场边么么安装的收音器，也让么么的观众的电脑喇叭发出超功率破声。 “咣！” 又是一声巨响，在工大守门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足球像炮弹一样的砸在了球门的一角上。 “擦！”秦牧暗骂，正想冲上去抢球补射。 可砸在门框的足球带着不知道有多大的反弹力，反弹到了一名工大后卫的脑袋上。 那名倒霉的工大后卫，在万众瞩目之下，隐隐的呗反弹的足球带起了一点。 足球弹飞，被足球砸中得后卫倒地。 秦牧正要上前冲抢，可站在不远处的裁判在这时突然吹哨，终止了比赛。 毕竟不是正式比赛，博弈的另一方也因为天泽大学足球队“光荣”的队史，故而专注于宣传，而放弃了对比赛本身的干涉？难道堂堂的全国五强会输给十一个人行垃圾？ 所以，本厂比赛裁判，是由主办方天泽大学足球队向大学生超级联赛委员会申请的而随机委派教练。 又因为比赛的正式层度有限，所以大学生超级联赛也仅仅委派来了一名裁判跟全场，并没有委派边裁。 裁判姓龚名正，三十岁，人如其名，比如他就曾在某地区省府队对市府队的比赛中秉承公正原则，判输了省府队，并在开场时就红牌罚下了忘记摘表的省长。 所以这种没资历还瞎JJ公众的裁判，在大超委员会那样一个半官方的机构里会混成什么样，大家可是可以猜到的了。就像今天，这种费力不讨好且没什么油水的比赛，他被派来，还真是毫无违和。 按说像是这样公正的裁判，在这种一方还可以展开二次进攻的时候，本着有力进攻的原则，他是不应该吹停比赛的。但是，不行的。 因为他刚刚就站在那名倒霉工大后卫的旁边，所以在那名倒霉的后卫被反弹的足球带起来的同时，一道血箭，正射在他的脸上。再加上他看到那名后卫在被球砸中倒地后，连动都没动一下。 所以，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是本着死者为大的原则，叫停了比赛。 天泽大学的校医务人员火速冲到倒地后卫旁边，简单检查后冲裁判打了一个手势，昏迷。 而后补充说道：“极有可能是头颈脱位造成的。” 而紧接随校医之后来的一位老先生，摸了摸那倒没后卫的脖子，道：“不用有可能了，就是头颈脱位。需要急救了。” “嗯，确实，你看他发青的脸色就知道了，这就是头颈分离引起的轻度窒息。得赶快治，不然就来不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老先生边上的人附和道。 老先生回头头，刚想赞许，却发现说话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怪物守门员，嗯，也就是秦牧。老先生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 工大队长杨晨第一时间冲过来，看样子是想一脚踹飞秦牧，但秦牧那之前回头，看了杨晨一眼。 只一眼，如弦月般清冷。 杨晨不自觉的就站住了。先是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果断的选择更加凶猛的……瞪着秦牧。 龚正刚想过来拉开冲突，随即就发现好像用不着自己了。略显失落。 “我同意许先生的意见，叫救护车。”最早就判断出工大后卫极有可能就是头颈分离的那名校医说道。 “不……” “不好，这个时候叫救护车十有八九就是手术扶正了。上半身麻醉啦，头颈部切开啦，这样对伤者的伤害会很大。当然，还有漫长的恢复期。”打断要发言的许老先生，秦牧这样说道。 “这位同学，都种情况了，你不要在这捣乱，不怕告诉你，我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省长我都罚下场过我告诉你。”龚正用自己的辉煌履历威胁秦牧，让他不要“捣乱”。心里想着，这会儿你一本正经的说这些是几个意思啊？就好像人躺在着不是因为你似的！ 这会儿，双方的队员也都围了过来。工大的球员情绪复杂，多数是恼怒与忧心。当然刚才迎着秦牧射门跑过去的几名后卫以及工大守门员在愤怒和又忧心的同时，还感到一阵阵的腿软。这要是刚才球直接打在他们身上…… “这位同学说的对，其实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正骨。”许老先生，这才在被秦牧打断后缓缓的说道。 “呃。”龚正很尴尬。 秦牧用眼神安慰他。 “许先生，其实我之前大学是在中西医大学读的，如今毕业还没多久，当然也知道正骨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许老先生，您能掌握这种手法吗？能大概率的保证安全吗？”校医苦笑着问中医许先生。 许先生回以苦笑，道：“我曾经在纽约那场大灾难发生后，用这个办法救过人。但总的来说，也只是就回来一半人，亲手送走了一半人。” 许先生的话音刚落，原本围在他附近的球员们瞬间散开，他们的心里活动是，卧槽，那场大灾难就是911吧？那这老小子是杀过多少人啊！ “您老得精神，我佩服。但我看您并不具备用这种手段救人的资格。”还是秦牧，他幽幽的说道。 “你小子说什么？”许老先生冲秦牧瞪眼。于是连原本站在秦牧身后的队员，也散开了。 李毅在此时凑到秦牧的耳边道：“千万别遭他，这是咱们天泽中医院的许仙副院长，得罪了他中医医理哲学课你就不要想及格了。” 秦牧却是置若罔闻，对许老先生说道：“既然您是教中医的，想来也应该知道大夫欲正骨，先练拆合手这句话吧？我看您的手，可不像是练过这门医功的。” “哼，不知轻重的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可练就拆合手谈何容易？目前大中华范围内能掌握拆分手的绝不过两掌。所以你说这些除了耽误治疗时间，还有什么用？”许老先生本就对秦牧间接伤人的行为有些不满，这会儿便诛心道。 徐老先生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工大队全队火气，是啊，人本来就算是你弄伤得，现在情况这么危及，你怎么还在这捣乱？！ 一名膀大腰圆满脸连毛胡的工大队员忍不住了，大声呵斥秦牧：“你！渴了吧？要不要回替补席那喝点水？” 第十五章 起如云，落如雷，谓太极 猩猩一样的工大球员好有责任感，得到了他众多队友在心里一致的点赞。 “诶，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能帮我去拿吗？不远，就在场地的另一边。”秦牧听不出情绪的说道。 场上的猩猩不说话，看着秦牧，眼睛眨呀眨。秦牧不说话，也是看着他。 对猩猩来说，时间好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做出了一个艰难且艰难的决定。当然，在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看来；就是秦牧看了他一样，他就往天泽大学的替补区跑去了。 步伐有些踉跄，整只猩猩看起来，怂萌怂萌的。 “好了，时间耽误的差不多了，你们躲远点。”看着猩猩跑远，秦牧对周围的所有人说道。 “你在说什么？”裁判龚正的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要干什么？”校医相对镇定，问秦牧。 “是啊。你想怎么样？”杨晨就是再恐惧秦牧，这会儿也不能不说话了。 “干什么呢？简单来说就是要把这家伙的头抻起来一寸，然后重新扣回颈骨上。”秦牧指着地上脸色渐青的倒霉后卫，随意的说道。 然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慢慢青了起来。 “你你疯了？”裁判龚正愤怒的对秦牧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两个动作无论哪个，都有非常大得概率杀死他？”校医的脸色也变了。 “草，不就是踢场球吗？你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吗？”也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心虚，杨晨声音颤抖的质问秦牧。 “干！”一名工大球员。 “草！”另一名工大球员。 “嘶！”差不多全体天泽球员。 李毅后退两步喊道：“你们全都过来保护我，这次他是真疯了！” 最后，天泽大学中医院副院长许仙发话了，很简单，就俩字：“放肆！” 然后站到了秦牧的对面，倒霉后卫的身前。 秦牧瞥见倒霉后卫的脸色已经开始由青转紫了，轻叹了口气，对许仙深施一礼，道：“得罪了。” 许老先生只觉得眼前一花，腹部一震，然后整个人就弓着身子倒飞起来了。都不等落地，猛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瞳孔骤然紧缩，难道这就是太极推手中失传那那招……太极拨云！？ 许老先生退，秦牧进，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的直接抓起那倒霉后卫的头发，将之拎了起来，然后又猛的向下一压。 “咔吧。”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感到骨头一凉。 难道？ 不会吧？ 这是……SSSS死了？ 许仙落地，平稳，双腿好似没吃任何力道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定了。然而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盯着秦牧，脑海里不断浮现早些年听一个半医半武的半个同行说起的道家至高武学，太极。 起手如云，落手如雷。运功如云海翻卷，出手似霹雳击金石。 这些说起来都是异常玄妙。 那时，许仙不信。 可就在刚才，年近八旬，早已经凭医入道的许仙却亲眼见证了秦牧起手时，周围的人像是被什么给压制了似的身形退散，秦牧落掌时，耳边似乎隐隐听到的惊雷之声。 “你你你你你……”龚正完全惊呆了，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校医却是没说话，此时的他满心自责，埋怨着自己为什么不更积极的展开救治，这个年纪轻轻生命的“逝去”，他，有责任啊。 两队的球员也傻了，昨天不是讲和了吗？不是说好是要比赛的嘛？干什么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再说了，那个后卫刚刚可是一直昏迷呢，也没跟你说话啊！ “报，报警！”龚正声音颤抖的说道。 “干嘛？”秦牧歪着头问他。 “干嘛？！你杀人了！！”一身正气的龚正见到秦牧这个态度，都快要气的原地爆炸了。 “杀人？杀谁？他？”说着，秦牧顺手再次拎起了那个倒霉的后卫。 “是……”龚正刚要说话，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啥？杀我？！诶，话说刚才是怎么了？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诶呀！我嘴角怎么有血？”声音，自然是来自那个倒霉的后卫。 秦牧拍了拍他肩膀，强行解释道：“没事儿，你牙龈出血。然后你晕血了。” “卧槽，这么严重。”那个倒霉后卫闻言就是一惊。 “是啊，是挺严重的，所以大家都围过来关心你，裁判甚至终止了比赛。”秦牧说道。 这时候，还不清楚在他离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的猩猩回来了，手里拿了瓶矿泉水。 “哎呀，他醒了？！刚刚发生了什么？”跑回来的猩猩也是一惊。 “没事儿，水给我。”秦牧道。 感觉到气氛似乎不对的猩猩也不敢废话了，把水递给了秦牧，秦牧把水又递给了那个倒霉后卫。 “谢谢啦。”倒霉后卫结果矿泉水，灌了两口就开始咕嘟：“呸呸，那个，我没事儿了。对不起啊，我以前也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毛病。” 倒霉后卫一脸歉意的说道。 在场的人眼睛能动的都不多，好一会儿，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后一起看向裁判龚正。 至于龚正，他蒙比了。 “你，你治好了他？”校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问秦牧。 “显而易见啊。”秦牧摊手。 “诶，你至于吗？这小子不就是给我递了瓶矿泉水，让我漱口和冷却牙龈吗？”倒霉后卫不解道。 “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一名工大球员不禁问道。 “不是的，除非我们大家一起在做梦。”站在他旁边的天泽球员说道。 “怎么就治好了呢？”一名工大球员也是问道。 “是啊，太神奇了。”另一名天泽球员感慨。 “卧槽，你们都这么说，那就一定不是幻觉了。居然真的治好了。”一名工大球员惊喜道。 “妹的，居然真的好了，不说谎，我刚才真的吓尿了。”一名从工大替补席跑过来的球员后怕道。 “是啊，诶嘛，你真没撒谎，是真的尿了。都喷我身上了！”一名工大球员恶心道。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秦牧到是没什么，但那个倒霉后卫不干了，道：“我说，你们脑袋都坏了吗？”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又互相看了看，只是齐齐在心里说：“少年，脑袋坏了的是你，只不过现在似乎被人修好了。” 这时候，许仙走了过来。 “许老先生，你看……”校医找到了主心骨。 许仙没理校医，径直来到倒霉后卫面前，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诶，老头，你干什么？”倒霉后卫想挣扎，却发现都是徒劳。 “个娘的，真好了？！”许老先生也是忍不住发出惊叹，飙出了不知道多少年不说的家乡脏话。 “诶诶，除了天泽的那个守门员，你们的脑袋都坏了是怎么的？”被抓住脖子的倒霉后卫怒了。 “那个？这位老先生？”龚正也是战战兢兢的问。 “不可能啊？竟然真的没事儿了。”许仙不理他，依旧碎碎念着。 然后龚正只能看向校医，校医想了想指着倒霉后卫道，道：“为了安全起见，工大先把他换下场。然后比赛可以继续。” “呃，好。”龚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不继续比赛的理由，只好说道。 换人很快完成，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倒霉后卫是骂骂咧咧下场的，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吗的，脑袋都他吗坏了，草！” …… 第十六章 神一样的防守，加藤一样的手 球场上发生如此惊悚、诡异、曲折、离奇的事儿，我知道大伙也都想看看么么弹幕区的反应，但，不好意思，您仔细想想，刚刚那一幕发生的有多快？ 也就是猩猩往返多半场的功夫，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再加上刚刚秦牧在出手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两队球员，就连坐在场边观众看的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更别说么么的直播了。 他们，看到的也只能说是一阵骚乱。 什么？你说你们看球赛的时候，就连C罗没用清羊所以头上有头皮屑都看的很清楚？拜托，那是什么级别的摄影设备。就看么么只是请了两个喜欢带节奏综艺咖而不是专业足球解说就可以看的出来，人家是把这场比赛当成娱乐情景剧对待的。 两台摄像机，一台拍球场，一台拍嘉宾，足矣。 所以，比赛继续，工大球权。 天泽大学的队员菜归菜，但纪律性也很强（尤其是在发生了刚刚那些事儿之后），全部都按照比赛开始前制定好的战术，像脱缰的哈士奇似的往自家门前狂奔。 出现吧，巨人之墙！ “刚刚似乎是收音设备出了点问题，紧接着又有球员受伤，怎么办？人家好担心他呢。”并不十分清楚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papa酱双手抱拳，做祈祷状的说道。 也许、可能、大概是不小心吧。她这个动作直接导致了原本就硕大的胸部，这会儿就跟随时要被挤爆了似的。 一滴鼻血，落在了艾达锦挥舞的蒲扇上。 “不管是谁，不管因为什么，能够得到papa酱的祈祷之圣锋炸裂，就算是死，也可以明目了。” “对不起，我是papa酱的新粉，我想知道前面那个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papa酱的一切行为，真的已经被粉丝们技能化了。” “欢迎新pa粉，怎么就是被我等粉丝给技能化了呢？当然是非常认真且真实存在的技能啦！要知道papa酱的种种动作本身就是有着治愈，刺激以及增加兽性的buff效果。” “诶，别说，我也感受到了。尤其是最后一种兽性buff。我现在就好想冲到直播间，扑倒papa酱，然后撕开她的衣服，扯掉她的……” “直播员管理员再次提示，请文明弹幕，理性yy。上面那位，已经被禁言。” 尽管受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的影响，工业大学队还是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但此种影响是全体攻击，所以天泽大学的球员们，也难免精神溜号。嗯，万幸他们此时不是在沈春芽的课堂上。 再看工业大学，到底是强队。明显先一步调整过来的他们，在带球跑过半场后猛然间加速。几次传导球，就轻易撕开了天泽未退回门前的几名队员组成的松散防线。 自信，在这一刻似乎一点一点的回到了他们身上。 哪怕对手拥有怪物，嗯，但是没关系，怪物在守门。 拥有怪兽又能怎么样？球场那么大，天泽队员那么傻，总是能够找到机会远射的！ 这么想着，工业大学队的倒脚，已经推进到了禁区前方。 不断有天泽队员上前冲抢，结果纷纷被轻易过掉。 工业大学一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中锋（是的，工大也没在后防线上留人）凭借良好的视野敏锐的发现了战机，在左边路的他右脚轻轻一点，足球就被送到已经杀进禁区的杨晨脚下。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吗？ 那么大得人物，一球一万块的奖金肯定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等这一万块钱到手之后，我是买一块雷达手表当众看点呢，还是买一台苹果电脑去MAN咖啡装逼呢？诶嘛，好纠结啊！ 虽然脑袋转得飞快，但事实上已经媲美一些职业足球运动员的杨晨脚下也是不慢。起脚就要射门。 站在门前的秦牧注意到了，只是从他的角度来看，杨晨整个人都被拥挤在门前的己方球员挡住。 那么，杨晨会往哪里射呢？ 秦牧是高手没错，但他不是先知。 好在，这种情况秦牧也早有预案，他大喊：“赵喜光！” 赵喜光精神一震，冲到杨晨身前，弯腰一把就把足球抓在手里。然后像个英雄一样把球高高的举起。 “干的不错，喜光。” “稳稳的。” “其实刚才你要是不过来，我也准备抓来的，毕竟我的角度比你好。” “好了，喜光没关系，下去休息吧。除了秦牧，我们可是还有九个人呢，九个！” 杨晨因为冲的太猛，直接撞在了弯腰的赵喜光身上，理所应当的翻了过去。这会儿正倒在地上数星星。 至于其他工大球员纷纷站定，也是莫名其妙到不行。 天泽大学这是在做什么？ 搞笑吗？ 龚正的哨声响起，晚了很多。当然，对于此，包括球场两边的观众在内也是理解的。毕竟就连他们也需要冷静一下。 我们真的知道天泽大学足球队是个奇葩，所以真的不用再加深印象了啊！ 天泽大学这是要承包我们一年的笑话吗？真的，太辛苦你们了。 观众席里，天泽的学生纷纷捂脸，太特么丢人了，他们已经隐隐感觉到，今天来这里支持校队，没准真是一个错误。 赵喜光被毫无争议红牌罚下，并被判罚点球。 天泽大学的球员有说有笑的散开，留下仍处于蒙比状态的杨晨站上罚球线。 当然，杨晨在蒙比之后，紧接着就是愤恨，毕竟进球对于他来说可不仅仅是进球那么简单。自古挡人财路就如同杀人父母或者往人家的火锅里拉屎。 杨晨恶狠狠的盯着秦牧想着，草，就算你拥有怪力，可那也不是万能的。门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当，也不会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人们还在传颂布冯的伟大了。 杨晨这般想着，猛的起脚。 “砰！” 身体向右，足球向左。 历史无数次的证明，这种外脚背射门之于菜鸟守门员，就好像加藤的手之于女优般的管用。 等等，这家伙为什么没有向右扑？难道他看出来了？ 呃，这家伙好像根本都没有扑！ 他在做什么？ 右脚点地是什么鬼？ 整个人都非常不科学的向左上角平移又是怎么回事儿？ 喂喂，你够了，干嘛伸出一只手。你都多大了，还cos内裤外穿侠？ 卧槽，挡住了！ 尼玛比，你这是抓住了？！ 说抓，其实不正确，秦牧更像是猿臂轻舒的把飞来的足球给摘了下来。 “哗！” 满场观众以及么么直播间里在此刻一齐哗然。 …… 第十七章 我可能看了一场假比赛 首先，观众席上 “你们看到了吗？就是那个看着眼生守门员的动作？” “看到了，可是好假。” “可是再假也总不可能是特效吧？难道其实场下根本没有人，或者根本没有球和那个守门员，一切都是演员在配合一套终极AR系统演戏吗？” “我觉得这个分析很接近真相，毕竟比起真相来，起码相信你，我的三观不会炸裂。” “这要是一场专业的比赛就好了。那样的话就有回放可看了。” “我不信没人拍下来。对了，么么上不是有直播吗？” “你提醒我了，去么么，看回放。” 于是么么的弹幕区： “卧槽，超人转来天泽读书了嘛？” “呃，除了动作快了点，跳的高一点，接球的动作帅了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啊。” “前面是小学生还是在卖萌？目前人类百米纪录是九秒四，谁要是能跑八秒九，瞬间走上人生巅峰，改写人类历史。那还不到半秒，也只是快了一点而已。” “跳得高不是重点，守门员目测175左右，再算上手臂长度，实际上在接球的时候并没有离地多少，之所以会让大家觉得高，主要还是因为他起跳的动作舒展。但是这个弹速，怎么说呢，我知道上一个拥有这种弹速的，还是《灌篮高手》里的樱木花道。” “啥也不说了，国家队特招吧。加上刚刚的那次进攻，把这样的人才放在天泽大学足球队这个垃圾堆里，浪费的令人发指。” “好吧，这个ID你们肯定都认识了。没错，我就是国足的吴峰，我把助教拉过来一起看直播了，然后他又拉来了主教练一起看。主教练现在已经不管场上球员了，现在正在打电话跟上面沟通，研究特招天泽那个守门员的可能性。” “卧槽，不会吧？！” “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以后从我做起不骂国足不骂你了，毕竟你是中华足球的功臣。虽然立功方式是比赛时候看直播，说起这个，你真他吗的……唉，对不起，实在是没忍住。” “快看，那个守门员又开始进攻了！” 又是一个球门球，又是人墙，只是这一次是秦牧一个人带球狂奔。 而这一次，工大队在天泽的半场，就开始了疯狂的围追堵截。 就在刚刚，工大的场上球员开了一个关于如何限制天泽队守门员的场上会议。首先他们认识到，天泽的守门员，力量非人，速度奇快，这些都是客观事实。 但是，他同样有弱点。 那就是这厮似乎并没有足球技术。虽然全球队都在想办法限制一个没有足球技术的人，是很奇怪是没错啦。但从这厮带球的脚法以及射门时候的准星来看，这个假设，应该很接近真相。 没有技术，就代表着不稳定，代表着容易受到干扰。 所以工大最后得出结论；要顷全队的力量，不计代价的袭扰天泽守门员。 就算跟不上，你可以喊他是吧。就算不敢上前逼抢，但是你也能在他前面乱晃是吧？就算你怕离得近了他打你，但是你站的远远的冲他做鬼脸总会吧？ 总之，只要防住了他，那么天泽大学的其他人都是垃圾。嗯，他们本来也是，所以就不用特别强调了。 就这样，围在秦牧前前后后的人越来越多，他的速度也就难免的越来越慢。 发展到后来，工大的球员甚至丧心病狂的手挽手把秦牧给围了起来。 秦牧当然有带着几个人往前冲的力量，但那样他就顾不了脚上的球了。 工大的队员眼见战术起到了效果，纷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你有弱点，幸好你不是像《第一诫》那样的无解恐怖片。 当然，其中最感庆幸的是杨晨，要知道他可是向那位大人物年轻人保证过，今天的比赛一定会有一个非常难看的比分的。 他记得当时那个神秘大人物年轻人可是这么说的：“好，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就为你安排一场意外，让熊猫扯掉你的卵。挺清楚了吗？” 当然，这也许是个玩笑。 但万一要不是玩笑呢？那样的话，如果自己不能兑现承诺，以后可就真的没什么卵用了。 想到这里，杨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而后给自己在队中队中的两个亲信打眼色。 于是，在将秦牧围在一个直径差不多七八米的人边圆圈时，工大队开始出现了一两名敢死队员，冲到秦牧身逼抢。 好在秦牧虽然没技术，但是动作奇快，一两个敢死队员的拼抢，他还应付的过来。 啧，可这样终归不是什么办法啊。 算了，大不了再损失一名队员吧。 秦牧这么想着，找到空隙起脚就将足球朝着球门的方向，高高的吊了起来。然后整个人的奔跑速度陡然加快，先是闪开拼抢人，紧接着又将包围着他的圈子冲破，当然，说是冲破并不准确，工大的球员见秦牧冲起来，还没等冲到他们跟前手就直接松开了。 来，仙子阿让我们捋捋从秦牧发球开始，观众们都看到了什么。 首先，天泽大学摆出门前人墙，人墙的大门打开，放出了守门员。 然后，守门员带着球跑的飞快。紧接着工大的球员就开始在场上鬼哭狼嚎、吱哇乱叫。有人在天泽的守门员前面跳恰恰，也有人开始做鬼脸。 再然后工大的球员又慢慢的围了一个圈把天泽的守门员给围在里面。 卧槽，竟然不顾校规的开始群体手拉手了！ 最后，天泽的守门员先是把球挑飞，然后开始加速，工大的圆形包围圈有几个人突然松手，然后大部分便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 秦牧，冲出包围圈后，第一时间追上皮球。 此时他的面前只剩下绝望的杨晨以及颤抖的守门员。 秦牧距离球门三十米外起脚。 “砰！” 足球直直的，如炮弹般的射进球门。 没错，就是射进了。 在当然不可能站在球门正中间的杨晨和工大守门员都没反应过来的当口。 球紧贴着他们，进了。 一名不是papa酱粉丝的么么观众关了电脑，站起来抽了根烟，想着，我是不是看了一场假的足球比赛。 …… 同时关上电脑，站起来抽烟的还有杨晨怕得要死的那个神秘年轻人，他挥手，秘书送上电话。 “给杨晨安排一场京郊野生动物园的旅行，等到到熊猫区的时候……” …… 第十八章 天泽大学队，胜 其实，杨晨的卵丢的有点冤。毕竟他兑现了，甚至是超额完成了他对神秘贵公子的承诺，那就是这场比赛会有一个非常难看的比分，67比0。 当比赛结束时，天泽大学只剩下七名球员。而之所以会剩下这七个人，还是因为当第四名天泽球员，用手将足球拦下后，龚正过来告诉他们，一旦再有一名球员被罚下，比赛将立即终止，他们也将输掉比赛。 于是，大家一合计，算了。既然这样，咱们六个（不算秦牧是六个人）干脆手背后就站在球门前吧。当然，这是一开始，后来这六个干脆坐在球门前聊天扯淡。 因为，只秦牧一个人，就将工大的全部球员压制在己方门前不能动弹。 随着比赛的继续，秦牧的动作也就越发熟练，射门准星也大大增强。 六十五米的射门见过没有？ 三十五外的头槌破门见过没有？ 空中翻腾三周半，外加转体一千零八十度，凌空打完一套降龙十八掌再倒挂金钩见过没有？ 嗯，别傻了，这又不是玄幻小说，所以并不存在这种射门。 但即便如此，秦牧的脚脚射门除了超高的成功率之外，无论是距离还是形式，基本上都刷新了双方球员以及观众们的认知。 比赛，最终变成了秦牧的射门表演，而且是没有对方防守人和守门员的射门表演。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为对方还是奇装满员吗？虽然秦牧不会故意往人上踢，而且在见识了秦牧的怪力后，也再没有人会阻拦秦牧。但，一场比赛下来，总会有两三个时运不济的球员在四散而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秦牧的射出去得足球。 “你去防守啊。” “你是中锋你去。” “可你还是后卫呢。” “说的好，我这就去球门附近防守，这边就交给你了，中锋。” 工大的中锋愣了一下，然后看前锋。 前锋说：“看你妹啊！” 局面越来越不可收拾，杨晨仍然不肯放弃最后希望的对心腹说：“冲上去防他，他们只要再罚下一个人就输了，所以只要你咱们能把球断下来，就一定可以打成反击。” “不去，老大，我害怕。”说话的是猩猩。 “怕尼玛比啊！以前打架你可都是冲在最前面的，现在只不过是踢一场球而已啊！”杨晨激将。 正这时，另一个倒霉蛋出现了，在闪躲秦牧的射门时判断失误，直接撞上了皮球。被直接射倒在草地上，而且还滑出去了好远。 猩猩看到这一幕当即就炸毛了，对杨晨坚定说：“别说打架了，只要不去防守他，我宁愿去战场上打仗。” “没事的。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这个家伙明显下手有分寸，就算被它射出的球打中，应该也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实际上没什么事儿。”杨晨安慰，嗯，也可以说是忽悠猩猩。 都不等杨晨的话音落下，被球打中的那个倒霉蛋坐了起来。 杨晨得意道：“我说什么来着，你看看……” 也没等杨晨说完，倒霉蛋“噗”的喷出一阵血雾。 猩猩看杨晨，好像在说，忽悠，接着忽悠。 校医骂骂咧咧的又冲进赛场。秦牧也跑过去了。 要知道这可是为了卵，杨晨哪敢轻易放弃，就继续道：“虽然我同样不想说这句话，但你刚刚也看到了，那小子对于医术，明显也有两下着。所以即便受伤了，他也治的好。” 正说着，就看到那边秦牧对校医摇了摇头，好像说什么这人受了很严重的内伤，需要赶紧送到医院去抢救调养。 “呃，其实我还能解释，喂，你去哪？回来啊！”看着猩猩离去的背影，杨晨彻底绝望了。要知道这货可是全队里面智商最低的，现在连他都忽悠不了，还能忽悠谁去卖命呢？ 么么弹幕区上： “我不是很懂足球，平时基本也不看。不怕告诉大家，我来这里就是看papa酱**的。但是看到现在，我非常想知道天泽队的守门员到底是什么水平？你天天骂来骂去的德甲、英超、意甲里面的球员，也有这个水平吗？” “前面的同学，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卖萌，我都回答你。就照天泽守门员的神奇看来，即便是你说的那些联赛里面的球队跟天泽大学打，比分或许不一样，但赢的肯定是天泽队。” “前面那位分析的很对，这么说吧。对于天泽队除了那个守门员以外的其他球员来说，任何一支欧罗巴俱乐部的任何一名球员都是无解的。但是天泽队的守门员很有可能对这个星球上任何一支球队来说，也都是无解的。更简单来说，任何一只球队都可以战胜不包含那个守门员在内的天泽队，但包含了那个守门员的天泽队，则可以战胜任何一只球队。” “呃，那是不是说，如果天泽的守门员现在加入国家队，那国家队就可以在明年夏天拿到世界杯了是吧？呃，怎么说呢？怎么听起来这么假？”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国足拿世界杯冠军，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存在了某本网络小说里。” “吗的，你们看到了吗？这球他是带着人踢进球门的！作者君，作者君，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就让我中头奖可以吗？”话说这位观众在看完直播后真的中了头奖，嗯，他买了一包槟榔，中了特等奖：加一元换一包芙蓉王。 …… 主播间里，随着秦牧各种骚到不行的射门，papa酱的眼睛越来越亮。近几年来，身为网络一姐，早已经习惯了表现风情的她，对于某些事情，早已经麻木了。 一件事说的多了，也就渐渐失去了做的兴趣。但是此刻，摄像机镜头下的那个天泽大学守门员，竟然让papa酱陡然发现自己好像发春了？！ 好想认识他。 好想去问他要电话。 好想跟整个人解释一下，其实我只是在饰演那个天真性感的角色，大学的时候，有好感的男生想亲我嘴，都被我推到湖里去了。 诶，话说，那个人怎么样了？把他推到湖里之后，我因为紧张害羞就跑了，好像之后也没再见过那个人。 想到这里，papa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去想了。 “好精彩的比赛，虽然过程跟我之前看到的足球比赛有点不一样。诶呀，毕竟我就是一个不懂球的小女生。下面就请大紧老师为我们评价一下这场比赛。大紧老师，大紧老师，诶，您这是看的什么书？呃，您拿族谱出来做什么？话说您的族谱居然是随身携带的，啧啧……” 而此时的艾达锦根本顾不上眼前的美色，而是一边来回翻阅着族谱，一边像是个精神病人一样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一定可以找到，一定可以找到。这么优秀的人，不可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绝！不！可！能！” “……”papa酱。 第十九章 千年帝国 一场球赛战罢，天泽队依旧是奇葩，但天泽队的守门员却一战封神了。 大批记者抛弃了原本的有偿报道重点，准备从中华足球逆天有望的角度来对天泽的守门员做一次专访。近水楼台的么么更是希望可以直接拉住这个天才球员，让papa酱和艾达锦给他进行一次深度访谈。 关于此点，么么有着绝对自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被papa酱深入访谈的机会，是的，没有人！ 但随后才发现，随着比赛的结束，那个天泽球员竟然消失在了涌进球场的观众当中，怎么也找不到了。 在天泽大学一个少有人经过的角落里，秦牧接起响了一阵的电话： “失敬了，中华足球的未来。”电话那边传来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 “如果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是实话，所以我真的很难把这些话当做嘲讽。这句才是，李大人。”秦牧回呛道，他当然知道此时来电话的就是给他这部电话的李鸿章。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刚刚的表现。你甚至会成为某些媒体的配图头版？”李鸿章像是质问，但声音却始终平静。 “嘶，这样吗？那……选图的时候他们会联系我吗？有姑娘说我左脸比右脸帅一点。”秦牧贱气四射的声音中，似乎带了某种挑衅。 “丁雨尘说的是吧？毕竟你也就认识那么一个姑娘。” “呃，我发现你不要会聊天。”秦牧郁闷了。 “这算什么，我下面说的话才是真的不会聊天。秦牧，你处心积虑的试探对我来说就是孩子的游戏，没有任何意义。明天报纸上并不会有你的照片，甚至传统媒体上都不会出现你和这场比赛的新闻。我这么说，你能懂一些了吗？” “懂，无非就是在告诉我你的能量有多大呗。”秦牧漫不经心道。 “我真的很忙，无用的试探只能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前面我说的那个结果，是各方博弈下来的必然结果。如果你非要说跟我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概千分之三吧，嗯，是我不说绝对没人能察觉到的千分之三。” “你一直都活得这么严谨？”秦牧虚着眼睛问道。 “不严谨就意味着可能出错，我已经过了可以出错的年龄和级别了。其实你也不错，毕竟这会儿你并不在么么的直播间，所以我虽然会觉得你的试探无聊，但却欣赏你对试探尺度的掌控。”李鸿章淡淡的说道。 “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好吗？”秦牧傲娇。 “算了，我时间有限。你搞出这些事儿来，无非不就是想知道，如果丁青知道你在天泽，会不会有一两千人冲到你宿舍砍你是吧？现在我告诉你，并不会。但你也要知道的是，把你送进天泽是给你添了一把保护伞，所以，我并不想你参与到这把伞自身和别的势力的纷争里去。明白了？”李鸿章耐心解释。 “并不难懂。只是我能不能问为什么？”秦牧道。 “你不是已经问了。” “不喜欢，你可以不回答啊。”秦牧抓住机会痞里痞气得说。 “不喜欢。”李鸿章说完，挂了电话。 秦牧欲哭无泪，腹诽这位李大人真心不好套路。 走在天泽历历落落的校园里，毕竟拆迁拆不到这里，所以秦牧知道眼前的景致和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前并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经年才能长成的树木，优秀的古时匠人需要五年以上才能建成的石亭，又或者是远处隐约的楼台，其实都在诉说着这座教育圣地的底蕴。 中华帝国，是实打实的千年帝国，皇权千年一姓，虽然在立宪时间上较之欧罗巴更早，但在几经变革后，却形成了皇帝以及政府二元制度。 皇权在宪章上承诺不介入政府，又因为皇家到现在还掌握着谁都说不清具体有多少资本，以及更重要的大量古武人才和生命精华这种神奇的东西，所以政府实际上也不能完全制约皇帝。 在大华夏范围内，古武的高下主要依照两大平行体系，在境界上分为武者、武师、大师、太师、宗师、人王、武圣。 在身体上又对应着淬体一到七重劲。 这里淬体指的是身体强度，劲，则指的是能够产生的破坏力。 至于更高的，有，但基本上都是传说。 事实上近些年来，拥有淬体五重劲儿的宗师境界强者，已经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当然，对于各国政府来说，一个都没有才是最好情况。毕竟古武或者生命精华的存在，本身就是现在文明社会的一种否定。 淬体三重劲儿的大师，基本上都可以做到手劈钢铁，甚至是一般子弹无效。如果是淬体五重劲的宗师，三胖很跳是吧？只需要一个，就可以悄悄的溜进平原市，干掉三胖，顺便瓦解他的政权。 要是有两个，则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又大摇大摆的出来。 各国政府摸着良心说：一个有思想的宗师，要比只会爆炸的核武对于他们来说更有杀伤力。 幸好，在进百十年来，西方各国也都出现一些天赋异禀的新生儿，并且因为被一直强大的没道理的中华给刺激的，竟然真的在浩淼的西方历史故纸堆里找到了；骑士、勇士等能够诞生出违反科学的强大的人的训练方法。 就目前的中华来说，在任何一家国际知名的中华企业里，基本上都同时存在着皇家背景以及政府背景，和平共处的情况是有，但更多的还是在博弈。 因为种种非常实际的原因，各国政府在这些武者、骑士、勇士的问题上，选择了委婉的压制。在对待民众方面，则选择了尽可能的隐瞒、模糊。 觉得这不现实？政府不可能把一件事隐藏的那么完美。但实际上，他们并不需要瞒住每一个人，能瞒住大多数人也就够了。而且就算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政府也可以让明明知道这些不合理，但也不会持续的关系，就像51区。 以至于现在人对于这些存在的印象，都只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些这样强大的人，但是非常稀少，加入各个国家的古武学院、骑士学院、勇士学院，则会变大比普通人强大很多。 至于强大多少，人们并没有概念。 就像大家都是知道泰森很强，能够一拳打死一头公牛，但大家也只是觉得好像也没什么。 第二十章 师叔，你看到了吗，师叔 在世界范围内，尚且存在着如此错综复杂的博弈。 那么作为古武最发达的中华呢？在任何一家国际知名的中华企业里，基本上都同时存在着皇家背景以及政府背景，和平共处的情况是有，但更多的同样也是在博弈。 天泽大学虽然是前朝皇帝所立，但本朝太祖高皇帝却也是出身于此。当年圣唐衰败，华夏大地被外族所侵，正就读于天泽大学的本朝太祖带着学长学弟们横扫了宇内，恢复了汉家江山。 原此种种，如果有人想要打压皇室，妄图推翻现有制度，那天泽大学这座落成千多年，象征着中华传统之源的学府。无疑是个很好的靶子。 至于为什么要拿天泽足球队开刀，更是再简单不过了。毕竟无论是谁要对天泽出手，都一定会瞄准天泽的弱点，而天泽足球队还并不仅仅是天泽的弱点，毫不夸张的说，是耻辱。 秦牧继续在天泽的校园溜达，准备等下找个机会溜回去换件衣服，然后去食堂吃一顿好的。他都打算好了，等吃完了他就喊校领导来，就看对方上路不上路了。 但凡要是有一点不上路，他就跳到桌子上，大喊：“我为天泽流过汗，我为天泽立过功。” 哼，看看到时候谁下不来台。 这么想着，秦牧转头，谨（gui）慎（gui）小（sui）心（sui）的往宿舍的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琢磨着等下要点多少钱的菜好呢？点盘土豆丝肯定最安全，但那不是蛋疼吗？可如果要是点澳龙的话，学校领导也跟自己一样不要脸了怎么办？所以，菜价，一定要卡在学校领导容忍的临界值，就是那种少一块钱自己就亏了，多一块钱校领导就翻脸的的点上。 可就在快要回到宿舍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娇呵：“你干嘛？为什么跟着我？” 秦牧这才抬头，入目的先就是两条雪白笔直修长的大腿，紧接着就是浅绿色短裤和花格子衬衫，天鹅般的脖子上是一张精致极了的脸。 “你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想干什么？！”正在清蒸澳龙和刺鲍高汤之间做选择的秦牧也是一惊。暗道自己不是碰到了传说中活跃在大学里面，四处捕捉像自己这样的纯情鲜肉的女流氓了吧？！ “我突然出现在这里？拜托，我一直好好的走在小路上，是你一直在草丛里和树后面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怎么？眼见事情败露了就想反咬一口是不是？”那精致女生被秦牧气的够呛，红着脸质问秦牧。 “我败露什么了？我光明正大，行的正，坐的直。”秦牧说着，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精致女生的头上忍不住冒出了黑线。 “哑口无言了吧？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别喊，别叫，别挡道。”秦牧说着，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大喊一声，德……呃，写顺了。 秦牧从草丛中跳出来，见附近没有记者什么的。就准备直奔宿舍。至于这个姑娘，是很好看没错，但好看的姑娘就代表着好大的麻烦，这几前两天就招惹了一个，所以现在并不准备再招惹另一个。 秦牧大踏步的要往前走，脑子里已经决定好了，就是你了，十人份的海参炒饭！ “刺啦” 秦牧僵住，自己本就有些小的球衣，被撕开了。 秦牧回头，单手捂着胸前的衣服。一手指着那个撕开自己衣服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漂亮姑娘，商量道：“姑娘，衣服我也不让你赔，只求你放过我可好？” 漂亮姑娘也很尴尬，自己只是气不过让这家伙就这么走了，情急之下拉他衣服一下，谁想到他走的那么猛，衣服的质量又那么差。可还没等心里生出多少愧疚，就听对方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就道：“衣服我会赔你，多少钱都赔，但是你不准走！” 这话让秦牧听的陡然一惊，多少钱都可以还不让我走，卧槽，她，她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她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有钱，就可以肆意玩弄我这种纯情鲜肉的感情与身体了吗？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女权党人奋斗目标终于要实现了吗？！ 想到这里，秦牧气急败坏的质问：“你说多少钱合适！” 漂亮姑娘也是一愣，想也没多想的就甩出一张信用卡，道：“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但是，不！准！走！” 秦牧接过信用卡，金色的，是华夏银行在几十年前推出的无限额纯金卡，编号一排零尾号66。而后他上下打量着漂亮姑娘。在权衡着什么。 漂亮姑娘发现了秦牧的打量，按说本该羞怯，本该恼怒，但是又觉得这会儿不应该做出这些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软弱的表现，就挺起了胸膛。 这个动作让秦牧下定了决心。但紧接着想到自己再怎么样，起码应该做到明码实价，就商量道：“那总得有个时间吧？” 漂亮姑娘看自己的强硬似乎起到了作用，就继续强硬道：“我不让你走，你就不！准！走！” 嗯，秦牧明白了，对方这是打算长期包养了。把信用卡揣在口袋里，在心里留下了耻辱的眼泪。师叔，你看到了吗？我终于替你实现了你的毕生心愿，被一个漂亮的富婆包养了。师叔。 这么想着，秦牧不由得热泪盈眶。 见到眼前的同学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漂亮姑娘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位同学，你也不要想太多。其实这种事情，我也经常碰到。”漂亮女生安慰道。 秦牧又是一惊，他是真没看出来，对方青春的就跟一瓶千岁山似的，竟然是那种经常包养鲜肉的女**！ 似乎看到了秦牧的震惊，漂亮女生就笑着解释：“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习惯，我爸爸也要派一些强壮的家伙给我。” 秦牧更加震惊了，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给女儿找一堆强壮男人的父亲？！ “但是被我拒绝了。自由自在的才好，不是吗？”漂亮女生笑着说道。 所以，就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包养我这样的鲜肉吗？ 第二十一 真的被包养了 十月京华的阳光很暖，风却微微的清凉。草丛边的铃兰花开的好美，映衬着姑娘甜美的笑容。 秦牧的心，微微漾，想着这么美好的姑娘，怎么就是个喜欢包养少男的女se魔呢？ 看到秦牧的出神，漂亮姑娘脸颊微红，暗暗有些小得意，自己果然是人见人爱的呢。呵，看在你还蛮有眼光的份上，就不追究你跟着我这件事儿了。 “好了，我要走了，你去买衣服吧。”漂亮姑娘说着，准备离开。 “等等。”秦牧喊住漂亮姑娘，心想姑娘你心可真大，都不说你住哪？让我怎么上门服务呢。 “干嘛？”漂亮姑娘回头问。 “那个，你住在哪里？”秦牧不好意思的问道。 “想什么呢，才不告诉你呢。”漂亮姑娘傲娇道。 “呃，好吧。那是哪家酒店？”秦牧问完这句话不由得深深的鄙视自己，想那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室友蔡庆可是在酒店开后宫的，而自己呢？居然要去酒店给人家当后宫。对不起，是我拖了宿舍的后腿。 “什么酒店？”漂亮姑娘有些迷糊了。 “嘶，难道是你车里？”秦牧嘬着牙花子问道。 “什么我车里？我是有车，但我又不会开！”漂亮姑娘满头问好的说道。 漂亮姑娘这句话呢，就是本身的意思。但在秦牧的耳朵里，却理解成了……也不在车里做。那么问题来了，不在家里，不在酒店，不在车里，卧槽，难道是要野野野……合？！ 姑娘别这样。首先，我也是第一次被包养，在做某些事情上也没什么经验，咱们可以一点一点的相互探讨再由浅入深，你上来就要玩高难度。我虽然是被你包养了，但我也是有作为男人的尊严好吗？最重要的是，野he，收费他不能跟别的一样啊！ 看到秦牧震惊的样子，漂亮姑娘想了一下，然后“善解人意的懂了”，哦，原来他是想问我住在哪里，好还我信用卡的吧。他真傻啊，我的信用卡都是有专人在打理的。你消费之后，放在商场里，自然就会有人去取的。 “没……”漂亮姑娘刚才说没事儿，刷完放在那里就好了，但突然想到，自己这样是不是在炫富啊？！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有距离感，他会不会自卑呢？ 爸爸说过，如果一定需要告诉别人家里的情况，一定要缩水一万倍以上，才不会伤了别人的自尊心。 妈妈也说过，女孩子是要矜持的。不能随便告诉男生自己住在哪里。 天啊。要我怎么办呢？！ 思考了好一阵子，漂亮姑娘才对秦牧道：“卡就先放在你那里，等我有空了，会去找你的。” 嗯嗯，这样又不用告诉他家里地址，又不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我还真机智呢。 “呵。”秦牧干笑，本来他还在心里隐隐想着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现在看来，嗯，自己真的是被包养了啊。 师叔，你看到了吗？师叔！ “那，你叫什么？”秦牧总得知道自己这是卖给谁了。 “柳筠黛。你呢？”漂亮姑娘问。 “秦牧。” 两人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柳筠黛像阵清风一样的飘走了。留下秦牧一个人站在原地缓了半天。 这他吗叫个什么事儿？！好端端的在草丛里潜行，居然都能被包养了。难道我的魅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苍天啊！请保佑我……开市大吉！ 嗯，这货就是这么补药碧莲！ 回到宿舍后，秦牧意外的发现了一只李毅。应该是刚洗过澡，光着膀子，穿着人字拖和大裤衩。 “话说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球场那边庆祝，乘着胜利的东风，勾搭妹子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牧疑惑的问李毅。 “哨响就消失的家伙没资格跟我说这些。怎么的？就许你突然消失，就不许我淡泊名利，视美色如浮云了？”李毅没好气的反问秦牧。 “诶，美丽的姑娘呦，你找谁？李毅吗？他在这里。”还没走进宿舍的秦牧对着旁边说道。 李毅“噌”的从床上弹起，扯过一件T恤，穿在身上，又不知道从哪抻出一把木梳，把湿漉漉的头发全都背到了后面。 秦牧一个人走进宿舍，一把扶住李毅的肩膀，跟他一起坐在蔡庆的床上，笃定道：“很明显，你不是那种人。而且美丽的姑娘哟，这么假的台词你居然也会相信！” 李毅低下头，嘟囔着：“我要是能打过你，该有多好。” “不可能的，我是古武界千年一出奇才，再加上十几年的苦练，别怪我坦白，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秦牧安慰，随后道：“说正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说的了。算了，还不是学校领导在比赛结束后，直接叫停了我们接受采访，并以学分相威胁让我们光速解散会宿舍。不然，刚才踢比赛的时候，我都跟一个坐在场边的妹子约好喝咖啡了。”李毅满心不爽的说道。 “嗯，也就是说，我在前面比赛。你在后面撩妹是吧？”秦牧同样不爽的说道。 “呃，一开始我们也给你加油来的。可后来加着加着就累了，那我们也总得找点事情干是吧？龚正他又不让斗地主！所以……”李毅越说越心虚。 “务必大声的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秦牧这个气啊。 这时候，有两个显然是刚看完比赛的男生在秦牧的宿舍前走过，还在讨论： “踢进六十七个球，那个守门员逆天了。” “李毅那群人更逆天，居然掏出了扑克牌，幸好被裁判给没收了。不然咱们都跟着丢人。” 两个男生说着走了过去。 秦牧看向李毅，李毅信誓旦旦的说：“我就是在开玩笑的！球场上玩牌，我是逗比吗？！刚才走过那两个人一个叫蔡果庆、一个叫王泥马，都跟我有不共戴天的冤仇，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他们陷！害！我！” 赵喜光突然走了进来，先跟秦牧打了个招呼：“高手，你也在啊！” 然后便对李毅说道：“社长，扑克买回来了。我就不信那个傻逼裁判会追到宿舍来！” 李毅先是愣住了，没说话，回头，对秦牧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 第二十二章 野拳场·黑拳台 “卧槽！比赛的视频居然找不到了。”黄小仙捧着手机，急急忙忙的走进宿舍嚷道。 “不能吧。就传播学的角度来说，不科学啊。”赵喜光不相信，道：“是不是你手机欠费了？” “喜光啊，听话，能不勾引我吐槽吗？读者已经纷纷表示看不懂了啊朋友！”秦牧抱头痛苦道。 “呃，你在说什么？”赵喜光不懂。 “没事儿，还是吐槽。”秦牧揭过话题，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又道：“找不到才是正常，算了，就当我们踢了一场假的比赛吧。” “可是……”赵喜光纠结，道：“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赢了一场的啊。” “唉，你这么想，就当我们又输了一场，会不会好一点呢？”身为社长兼队长的李毅安慰道。 “谢谢队长，我感觉舒服多了。”赵喜光道。 秦牧转过头，不看他们，对黄小仙说道：“话说你好像都没上场，为什么这么关心比赛视频呢？千万别跟我说是因为团队荣誉感。” “当然……不是啦。没有视频，庄家会赖皮的！”黄小仙理直气壮的说道。 “呃……” 秦牧只好把目光转向窗外，坚决不看宿舍里任何一朵人形奇葩。 这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李毅过去接起来，嗯啊了两句，转头对秦牧说：“找你的。” 秦牧比较惊讶，毕竟他在这所学校认识的人不多，再加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宿舍的固话号码，所以实在是想不到，有谁会通过宿舍电话联系自己。 “喂？哪位？”秦牧接过电话。 “弟弟，是你吗？弟弟。”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不是，你打错了。”秦牧说着，挂断了电话。 可紧接着电话又响了。 秦牧叹了口气，接起，不等说话，就听电话那边直接传来哀求声：“弟弟，我知道是你。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哥哥一把啊。” “首先，你是怎么知道打这个电话能找到我的。你只有一次机会，说瞎话我立马挂电话。”秦牧无奈道。 “我看了么么直播！”电话那边连忙说道：“然后我就冒充你亲戚打电话到天泽校务处询问。是他们告诉我这个号码的。” “嗯，既然我没挂电话，你可以继续说了。”秦牧判定对方说的是真的。 “那个，野拳场出事儿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支吾的说道。 “你不是张齐，我记得我跟张齐那厮说过，要马上关闭野拳场。”秦牧没好气的说道。 “诶，弟弟你别生气。我对天发誓，哥确实有听你的话，在筹备关闭野拳场的事情。可，就在这个过程中，他，他娘的就出事儿了啊！草！也真是邪了门了！”张齐赔笑着，随后说着说着，便骂了起来。 “邪门个蛋！正规工厂还有安全事故呢？你说你一个捞偏门的，你不出事儿谁出事儿？！”秦牧数落张齐，像是浑然不记得就在几天前自己也是个捞偏门的。 “嘿嘿。”张齐继续赔笑。 “行了，说事儿吧。”想来对方这么火急火燎又死皮赖脸的找自己，出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于是，秦牧坐在自己的床上，准备听对方详细道来。 就在来天泽之前，更准确的说是在认识丁雨尘之前，秦牧就在这个叫张齐的野拳场里做事。 野拳场，又叫黑拳台。顾名思义，就是一处打黑拳的场所。由于黑拳台在中华已经或明或暗的存在了近千年，所以参与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比如，你可以选择直接上台跟筹备方安排的选手打擂，赢了，便可赢得一笔不小的奖金。奖金视野拳场的规模而定，像是张齐的这处，奖金十万。至于要是输了……嗯，黑拳台的规矩，一旦上擂，生死不论。所以一旦你上擂后技不如人，那可就真是生死都在主办方的一念之间了。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约人到黑拳台决斗，只是这个不光不能赚钱，上擂的双方还需要缴纳一笔手续费，用于场地人工、现场急救、扫尾善后等等方面。 当然，最直接，也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参与方式，就莫过于赌了。 贪婪、好斗，是人类基因中隐藏的属性。所以，任何一家野拳场，其实都是一家du场。 张齐在京郊开设的这家野拳场规模不大，开业的时间也不长。平时来这里消费的，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只不过，张齐这厮当初似乎是做的捞一笔就跑的打算，也就没太在意。 而且一般来说，但凡是敢开野拳场的不是门阀子弟，就是本身来说就是武师，甚至是大师的练体二三重劲的强者。可张齐呢，据他说自己就是一个北方城市的小混子，连媳妇都打不过的他，就这么带着不知道从哪坑来的本钱，居然真的虎逼朝天的在京郊弄了这么一处野拳场。 不过虎也有虎福，他在野拳场开业的那天，就遇到的前来看热闹的秦牧，并且以高新将其留住。 因为秦牧无敌，又因为野拳场的规模不大而且一直也没闹出过什么乱子，再加上张齐也确实会做人。所以这家小小的野拳场就这么的，在满是大人物的燕京郊外，生存了两年。 凡此种种，所以秦牧才在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叮嘱张齐关掉野拳场，谁想到还是晚了。 张齐说，就在秦牧离开的当天，突然来了一伙儿人，二话不说的直接上场打擂，毕竟野拳场也经营了两年，到还招揽了两个逼近三重劲的武师作为人才储备。可谁想到着两个武师愣是没够那伙派上来的打手打十分钟。 张齐说他也算是看明白，没有秦牧，自己真的玩不转了。就索性想着干脆借机收场算了。 可没想到，来打擂的那伙人却不干了。明话告诉了张齐，想要撤场可以，但要再摆满一百天拳台，或者赔满一千万。不然……哼哼哼。 “等等，哼哼哼是什么？这人是当你面傲娇的吗？也太嚣张了！”秦牧就道。 “呃，我叫你哥了行不？那是重点吗？”张齐好像都快哭了。 “好吧，我需要你做一个选择。你要知道，现在我本身就处于麻烦当中，所以就算我出去帮你解决了麻烦，但我真的没法保证会不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秦牧诚恳的说道。 “弟弟，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把房子放到了中介寄卖了。只要你帮哥哥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哥当天就订回来家的机票。”张齐光棍道。 “那，等我。”秦牧说完，挂了电话。 …… 第二十三章 麻雀，才会出轨，雕，会出轨吗？ 秦牧拿出手机叫滴滴，然后李毅的手机响了，显示接单成功。 秦牧抬头看李毅，李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秦牧的脑海中不禁回闪出了那熟悉的旋律，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大奇葩…… 李毅的是车，是一辆老款的QQ电动汽车，据说是他入学之后，从足球社的学长那接手过来的，该车在天泽大学附近活跃了接近二十年，李毅，是它第十五任主人。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想必芭皮公主第三十五季和吧啦吧啦小鬼仙第二十九季，你也都有在跟吧？还有，你不会有在宿舍一个人穿裙子的习惯吧？如果有就告诉我，省得以后被我撞见，我再把你当成是鬼，然后失手误杀了你。”秦牧指着引擎盖上贴着的那只硕大无嘴猫和车内的些许粉红挂饰问李毅。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辆车的第九任主人是个学姐。”李毅淡定解释，很明显，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解释了。 “都倒了六手了，车饰居然还没换？”秦牧不信。 “怎么说呢？你想也知道，会接手这种车的，基本上都是我这吊大钱紧的臭屌丝。现在的妹子多现实啊，而我们这种人在学校里又号称妹子退散器，读了几年大学，跟进了几年监狱也差不多了。生活中难得有什么女性化的东西的出现，所以这辆车的车饰，自然就有点舍不得拆了。”李毅边开车边回答。 “哪怕是假的，但人总得有点能吹的地方。变态，你做得对。”秦牧拍了拍李毅的肩膀说道。 “喂，够了啊。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最忌讳什么。别逼我翻脸！”李毅威胁秦牧。 “翻脸会有帮助吗？麻雀还能变成雕？”秦牧继续喷毒液，有道：“再说，男人最忌讳的不应该是孩子他妈出轨吗？” “草，麻雀，才会出轨，雕，会出轨吗？！”李毅反驳道。 “雕，就不会出轨了？万一碰到我这样的鲲鹏呢？”秦牧大声继续反驳道。 “鲲鹏？你能药店碧莲吗？”李毅无语道。 “鲲鹏，不要脸，雕，就要脸了？” 如果继续描写这俩补药碧莲的对话，本章恐怕就会404了，所以，滴滴，您的目的地到了。 秦牧下车，担心会有意外，就让李毅就不要跟着了。 李毅说：“怕什么？你不会武功吗？” 他……说的也有道理。秦牧这么想着，率先走进了工作和生活了两年的野拳场，首先就看到了正站在拳台上打摆子的张齐。 张齐的对面，站着一个穿拳击服的大个子，步履稳健，眼神坚定，如果秦牧没看错的话，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练体三重劲的大师，没准还是个中强者。 一丝怒气，从秦牧的心底燃起，一个练体三重劲的大师打一个媳妇都打不过的普通人，这是什么概念？从视觉效果上来看，那可不比秦牧欺负工大足球队来的仁慈！ 紧围在台下的，是五六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壮汉。一个劲儿的喊着：“打啊！” “快弄死他！” “别弄死，把颈椎打碎，让他高位截瘫就行。” “敲他脑袋，不植物人也让他重度脑震荡。” “你们别这样，一下子弄死了多无聊啊！” “草，还不动手，等上菜呢？！” 张齐听了这些话，本就苍白的脸色吓成了惨白，本就打摆子的身体晃悠的更厉害了，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这时，秦牧的声音响起：“诶呦，厉害了，敢上拳台了。忘了上面曾经血都没了脚趾头了？血腥味一个星期都没散！” 发现了秦牧的到来，张齐的第一居然不是惊喜，而是“哇”的一声，吐了对面大个子一身。那些秽物落在地砖上，溅起来的部分，有一些落在围在拳台边上的壮汉身上，脸上，嗯，因为这些家伙正在大声喊叫的关系，所以不可避免的，有些呕吐物，喷到了他们的嘴里。 张齐严重晕血。 话说，一个严重晕血的人居然开了家野拳场，到还真对得起上文对他的评价，虎逼朝天。 皮衣壮汉们纷纷干呕，叫骂。 拳台上被喷了正面的大个子则是彻底的愤怒了，刚要出手，呕吐过后的张齐自己躺下了。 人，没有摔到地面，被一双手从后面扶住。 是秦牧，在一个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秦牧，已经出现在了拳台之上。 “为什么上场？”秦牧问张齐。 “那两个拳师还在医院，他们过来说，没有拳师老板就要亲自上场。”张齐刚说完，整个人就精神不支的晕了，秦牧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到擂台的一边角落靠好。 并不是张齐太弱，而是任何一个人普通人在直面了练体三重劲大师的蓄势攻击后，都不会显得比张齐更好。 秦牧站起来，看向大个子，道：“第一，你刚才是想杀他。第二，我拉他过来的时候，你有两次想动手偷袭。” 秦牧的话，别人听来或许有些莫名其妙，但大个子拳手听了，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因为，眼前这小子居然都说中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大个子的拳手声音沙哑。 “在我上拳台之前，你已经提胯起劲了。对一个普通人用劲，只要他被你打中躯干，想不死都难。而在我拖他的时候，你两次冒出杀意，被我感知到了。”秦牧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同样如此。 “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你又跟他啰嗦什么？！打断他四肢，踩住他脑袋，我有事情要问他，但我可不习惯被我问话的人还好好的站在那。”刚才在台下，坐在稍远位置上德一把椅子上的人说话了。 这个人留着连鬓的络腮胡子，四十几岁的样子。 秦牧不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大个子。 大个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犹豫了一下，才对中年男人说：“大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跟他聊聊，我看不出他的深浅。” “深浅？深浅尼玛比！我说给我打断他四肢，踩住他脑袋。你么听到吗？我草尼玛的，我就问你没听到吗？！”中年男人，厉声对大个子拳手骂道。 秦牧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想着，以中年男人这么重的戾气，他是怎么活到中年的呢？ …… 第二十四章 炮拳对炮拳 大个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犹豫了一下，才对中年男人说：“大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跟他聊聊，我看不出他的深浅。” “深浅？深浅尼玛比！我说给我打断他四肢，踩住他脑袋。你么听到吗？我草尼玛的，我就问你没听到吗？！”中年男人，厉声对大个子拳手骂道。 秦牧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想着，以中年男人这么重的戾气，他是怎么活到中年的呢？ …… 中医上说，气大伤身。 西医上说，发脾气容易导致脑溢血或者心肌梗死。 法律上说，杀人偿命，砍人坐牢。 中小学生守则上说，团结友爱，不许打架。 总之，中年男人在秦牧看来就是那种在网络小说里面活不过两三章龙套。嗯，这是中年男人出场的第二章。 “去把你那个满嘴脏话还喜欢装逼的的老大修理一顿，这样我就可以不追究你刚才的举动。”秦牧皱着眉头说道。 大个子心说，说的就好像刚刚只有我们老大装逼了似的。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卖萌吗？ 这么想着，大个子动了。一只脚踏地，整个人奔着秦牧扑了过来。一只手臂探出，一只手臂回收，全身的骨骼发出了一阵琐碎的响动。力与力顺着他的关节不断的加持，直到他猛的出拳，手臂和空气摩擦发出更加细碎的破空声。 炮拳。 秦牧不退反进，迎拳而上，微弯腰，浅弓背，不做格挡的甩出了一拳。 破空声同时响起，居然，也是炮拳。 大个子的拳，是直奔秦牧面门的。而秦牧的拳，则是奔着大个子出拳的手臂。 这笔账并不难算，即便是两人的出拳速度一致，先击中目标的也肯定是秦牧。 又何况，秦牧的拳速要比大个子的快的多。 “咔吧” 秦牧的炮拳轰在了大个子出拳的小臂上，紧接着大个子被击中的小臂外翻，呈现出了一个违反关节极限的诡异曲折。断了。 秦牧得理不饶人，上前半步，转身，就好像是靠近大个子怀里一样。这个动作，极好的将他扬起的肘，在最晚的时候，才暴露在大个子的视野中。 这时候，大个子被手臂的疼痛吸引了注意力，秦牧扬起的肘接着身体旋转的力量，直接砸在了大个子的下巴上。 “咔嚓” 又是一声让周围的人感到头皮发麻的响声。大个子在下巴被击中的瞬间就已经晕厥，然后整个人“咣当”一声，就直接倒在了拳台之上。 秦牧向前走，踩着大个子的头，像一个反派一样的对中年男人说：“有什么话，你可以选择现在说，不然就不用，也不会有机会说了。” 周围皮衣壮汉纷纷一静，有个别的，回头看自己的老大，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沉着脸，想着拳台走过来，路过看向他的那名手下时，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看尼玛比！” 被打的那个连捂脸都不敢。 “你真他吗有种，敢打伤我的人？！”中年男人沉着脸，对拳台上的秦牧厉声喊道。 “呵，说的就好像，我该站在这等着他打似的。”秦牧不置可否道。 “不，我可没说你该站着等挨打。”中年男人摇头道：“你应该跪在那，等着被打死。” 中年男人的戾气一直在爆棚，凶戾且自信，即便是自己的打手被秦牧秦牧踩在脚底上的现在，也丝毫看不出他有哪怕一丝的紧张。 “那，我就在这里啊。你过来打死我吧？”意外的，秦牧并没有生气，起码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相反，他甚至露出了些许的笑容，笑容中又带了鼓励。 时间，就放佛好像冻结在了这里，中年男人阴沉着脸，看着秦牧。秦牧，带着笑意，看着中年男人。 “草，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我看你真他吗不想活了！”一名皮衣壮汉沉不住气了，叫骂跳上拳台。 可还没他的双脚落在拳台上，就感觉肚子似乎前所未有的饱。饱之后是疼，疼之后是一阵失重。紧接着后脑应该是撞在了石头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牧收脚。 是的，刚才就是他把事实上都没站上拳台的皮衣壮汉给一脚踢了出去了。 皮衣大汉身高一米八以上，体重至少也要有接近两百斤，再加上跳上来向下坠时的重力……也就是说，秦牧刚刚分明是把一个重达三百斤的人，给提起来至少一米。 这时候，中年男人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该死，该死，你该死！”中年男人像是精神出现了问题一样的指着秦牧厉声说道。 这么喊着，他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没再说任何话的冲着秦牧就是一枪。 “砰！” 子弹稳稳的嵌在了擂台后方的混凝土墙上。 秦牧的声音，也紧接着就在中年男人的耳边响起：“一言不合的就掏枪，不拿枪指着别人然后瞎BB，也不给别人反应时间，挺好，真的。可是你在开枪之前像个精神病人一样的大喊大叫是闹哪样啊？唯恐我不小心你吗？” “或者，那些都是掩饰？包括你像是精神病人发病一样的演出，包括你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戾气？一切都是为了让人怕，一切都是为了你下一步的动作？” 中年男人不说话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脖颈处的疼痛，虽然看不到，但是他知道，现在正有一把小刀切开了他喉管附近的皮肤，甚至是一部分包裹住颈动脉的血肉。然后稳稳的停在那里。 “如果你真是精神病。那就发病吧，摇头也好，扭动身体也罢。又或者是哪怕一个其他轻微的动作，什么都好。然后，你的喉管和颈动脉将会被切开，这是一种非在手术室便必死的创伤。至于我，运气真差呢，居然一不小心就杀人了。” “如果你真是精神病。那就发病吧，摇头也好，扭动身体也罢。又或者是哪怕一个其他轻微的动作，什么都好。然后，你的喉管和颈动脉将会被切开，这是一种非在手术室便必死的创伤。至于我，运气真差呢，居然一不小心就杀人了。” 第二十五章 朋友 气氛静谧，在场的人甚至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有个肠胃不太好的皮衣壮汉甚至连屁都不敢放，唯恐自己一放屁，惊到了持刀少年，下一秒，自己的老大就倒在了血泊当中。 如果发生那种事儿，今后江湖上会不会传言，自己放个屁把老大给崩死了那？ 卧槽，那还怎么混啊！ “拳师躺下了，老板自己上，这是规矩。”中年男人在疯狂的表演后，开始一口一个的咬死规矩。 “你是真傻还是故意不提，如果老板不愿意自己上，当天的收入归对方，这就他吗不是规矩了？规矩，规矩，规矩什么时候说可以把人打死了？”秦牧质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沉默，秦牧就更不着急了。 由于脖颈处的血管本来就密集，就算秦牧没有割破中年男人的动脉，但鲜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 人体最多也就五六升血液，所以中年男人只要再沉默个十分钟，他就可以永远沉默下去了。 “我不是收钱的，是来做事的。有大人物知道这里有个跳蚤蹦跶了两年，觉得膈应，所以我来，是让大人物宽心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还是那般冷静，冷静且难掩虚弱。 “呦，拿大人物吓唬我？”秦牧冷笑，道：“那你起码得告诉我是谁吧？光凭大人物三个字，可吓不到我。” “按规矩，我不能说。”中年男人越发的冷静了。 秦牧道：“哦。” 说着秦牧手腕一抖，一条血箭就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射了出去。中年男人的动脉，被秦牧给挑开了。 无论是中年男人的手下们，李毅亦或者是中年男人自己，全都傻了。刚刚转醒的重度晕血的张齐看到这一幕“哇”的又吐了，而后再次晕厥了过去。 秦牧喂喂侧身，躲开血箭。然后就那么看着血箭从自己眼前划过，像是在欣赏。 中年男人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却被秦牧一把按住手臂，死死的按住。 时间过了一秒，两秒，秦牧这才抬手，用大拇指往中年男人胸口偏上的位置按压了一下。 血箭戛然而止。 “现在，能说了吧？”秦牧二次询问。 中年男人的眼里这一次终于出现了恐惧，声音也不再冷静的说道：“我是城东人屠帮的红棍裴建刚，接的是我帮大佬的命令。我帮大佬，也是接的他大佬的命令，至于那位大佬是否也是接得他大佬的命令，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秦牧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具体的情况还有待查证，但他知道，这一切肯定跟自己，或者说跟丁雨尘凌晨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去，脱不了关系。 这么想着，秦牧也就没了继续再为难裴建刚一伙人的性质，厌仄仄道：“你们走吧，带上拳台上的大个儿。回去让你的大佬给他的大佬带话，务必叮嘱要一直带到丁青那。让他来天泽找我，我秦牧给他解释我和他姑娘是两情相悦。没问题吧？” 听秦牧说完，裴建刚只觉得自己膝盖以下瞬间没有了知觉，整个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能说出这些话的人，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 所以，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凶狠少年，竟然勾搭了华人龙头的姑娘！ 这到底是我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为什么要卷入这种大人物之间的狗屁倒灶的事儿里来？！ 为什么？！ 皮衣壮汉们过来扶自己的大哥，却被裴建刚连打再踹的赶开，就那么颓然的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苦涩极了的问秦牧：“我，我可以不带这句话吗？” “可以。但如果以后这家店的老板再碰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找比人，只找人屠帮的红棍裴建刚。”秦牧如是道。 等裴建刚一伙人离开后，李毅走过来对秦牧说：“为什么刚才你们之间的对话，我明明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就是怎么也听不明白呢？” “智商问题。”秦牧笃定道。 待张齐再一次苏醒过来后，首先对秦牧表达了热烈的感激，举个例子，他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死活塞进了秦牧的手里。然后坚决表示，野拳场从现在开始歇业，自己要带着怀孕的老婆回老家休几年产假。 当天晚上，秦牧把张齐一家送上了火车，将银行卡悄无声息的塞了回去，自是不可能被张齐所察觉。 如果今天来闹事儿的只是一群瞎眼的瘪三该有多好，那么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收下这笔钱而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了。在回天泽的李毅的车上，秦牧郁闷的想着。 “多谢，三百二。”下车后，李毅对秦牧道。 “我表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牧嘴角抽动的说道。 “没关系，我负责解释。三百二十块，是今天的路费。包含了从野拳场到张齐家、去附近便利店买打包带、送张齐和它老婆去机场以及返程回学校。而且三百二十块是打了室友七五折的。”李毅淡定的给秦牧解释。 “我今天累了，就只吐槽一句吧。室友七五折是什么鬼？！”秦牧都快要惊的跳起来了。 “挚友六五折、室友七五折、社友八五折、校友九五折，这不是什么鬼，是我李毅开车载人童叟无欺的金字招牌，外加促销手段。既然说道这了，我就顺便提一句，今后我要是脱团（fff团）了，暂定女友五五折。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既活跃了出行市场，又非常合理凸显了女友在我心中的地位？”李毅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秦牧。 卧槽，你这是在等着我夸你吗？天才？！ 秦牧捂脸，而后指着李毅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绝、对、不、会、有、女、朋、友、的！” “你，你要不要这么恶毒？！”李毅瞪大了眼睛怒视秦牧。 “就这么恶毒，最多宵夜我请，三百二，烧给你好不好啊？！”秦牧气鼓鼓的说道。 “草，那我要吃海参炒饭，十人份的！”李毅也跟着叫道。 “大哥你这是蹭饭啊！居然点海参炒饭，还十人份的你还是不是人啊？！呃，等等。”秦牧说着，陷入了陈思，想到了上午时，自己想过的一些事儿（参见前文）。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秦牧郑重的说道。 …… 两人的宵夜是烤串，回宿舍的时候，秦牧对李毅说：“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第二十六章 饕餮补亏 “他到底还是走出了天泽，去搭救那就个野拳场的老板。”长发青年对李鸿章说。 “意料之中。”在翻阅一份文件夹的李鸿章头也不抬的说道。 “怎么？那你不会对他失望？”长发青年问。 “那么，我为什么要失望呢？”李鸿章反问长发青年。 “他不顾咱们的警告，出去搭救旧相识，还让那几个混子带话，刺激丁青。任性、不理智，坦白说，比他再小上一两岁的孩子，或许都比他来的成熟。”长发青年哼哼唧唧的说道。 “我一心二用时间长了，就没法保证效率了。所以，简单的几个问题。第一，他救到人吗？第二，他在救人的时候惹出什么乱子了吗？第三，你猜那些人敢不敢把他的话带给丁青？第四，就算那些话被带给丁青了，丁青一定就会恼怒发难？第五，就算丁青恼怒发难，他能做什么呢？回母校砍死自己的学弟？”李鸿章接连问道。 “你是说，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些了，我不信。”长发青年更加不爽道。 “如果不是，那不是更好。现在聪明的人很多，甚至聪明的AI也有不少。可有情有义有能力的人，就显得分外难得了。不是吗？”李鸿章抬头，问长发青年。 “草！”长发青年骂着街，离开了李鸿章这。 李鸿章叹气，念叨着：“问题少年啊，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 天泽清晨的空气很好，晨曦中的景致也愈显清秀。秦牧因为昨天实在是有些累了，所以一回到宿舍，就早早的睡觉了。现在是早睡早起，打着哈欠去食堂。 虽然习武多年，可秦牧并没有早起的习惯。那个将秦牧抚养长大的老人不止一次的说过； 睡眠对于武者的重要性尤重于普通人。睡眠是什么？是极致的放松。是将自己不带私欲的完全融于天地后，接受天地间尚存清灵之气的过程。那种从小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用来习武练功的人通常活不过三十六岁。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习武时一拳一腿大几百斤，甚至上千斤的力量，导致亏损太多，要知道这种亏损单纯靠吃，可是绝补充不回来的。 身体过分亏损，导致贮存在身体中的灵气被榨干，这样要是不早逝，那才叫没天理。 秦牧迷迷糊糊的来到距离他宿舍最近的一栋学生食堂，扒着食堂打饭窗口就问人家有肘子吗? “你这倒霉孩子，快清醒一下，别做梦了！”食堂打饭大姐笑骂：“肉包子要吗？皮薄馅大，早上刚杀的猪。” “好吧，先来二十个。”秦牧说着，递出了李毅的饭卡。 “二十个？你们几个人啊？咱学校的包子可大，千万别点多了给浪费了。”打饭大姐细心的问道。 “就我一个啊。大不怕啊，反正咱们是论个卖的。”秦牧的关心重点跟打饭大姐的南辕北辙。 “呃，你这孩子。都说了咱们学校的包子，二十个，你当时杭小呢？哦，你是要买回去准备天吧？不用，今天包子全天供应，你什么时候想吃了，什么时候过来买。没出笼的包子味道才好。”打饭大姐“懂”了。 秦牧揉了揉脸，清醒了一些，便对打饭大姐说道：“我懂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说我一个人一顿能吃二十个，你就会认为我在胡闹？” “知道自己是在胡闹就好？小伙子，胡闹呢，也要分个地方。不是大姐恐吓你，上一个在食堂胡闹的家伙，连续半年买红烧肉，只能得到一大勺八角和生姜，连里面带的肉汤都是放过两便盐的。”很明显，打饭大姐就是在恐吓秦牧。 学校食堂，一直都是掌握每一个学生是胖是瘦，是流油还是皮包骨这种生杀大权的地方。 周围的学生发现这一幕纷纷当做没看见一般的低头吃饭，客观的说，哪怕这会儿秦牧是在跟校长都咳嗽，大家都敢跟着起起哄，但秦牧竟然挑衅食堂的权威，所以，你这是要疯啊！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要是能吃下二十个怎么办？”秦牧就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诡异气氛似的，依旧发出了对于权威的挑衅。 “你要真能吃下去。钱，我代表食堂就不收了，还额外奖励你一瓶我私人熬制的辣椒酱！”食堂大姐平时面对学生，不管背景如何，不管成绩怎么样，哪一个不把她当做活菩萨一般的对待。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一个这么不开眼的。 “卧槽，听见了嘛？大姐说奖励一瓶辣椒酱啊！” “是啊。居然有机会得到一瓶，一瓶啊。上一次古武学院在世界武道大赛上拿了一个季军回来，大姐也只是没人奖励了一勺而已啊！” “是啊。一瓶极品美味辣椒酱，虽然不是大姐一次性拿出来最多的一次，但绝对是个人得到最多的一次啊！” “不敢想象，一瓶辣椒酱一个人吃，那得是怎样奢侈的体验啊？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者也账号，不然真该邀请他回答一下！” 周围纷纷的议论声，秦牧自然听到了。 “代表着食堂的最高奥义，神一般存在的辣椒酱吗？不管你有多美味，不管你在哪里。但是你就如同异火之于萧炎一样，是绝对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秦牧这么想着，抓起一个包子，几口吃完。 一分钟后。 大姐的脸色微变，似乎还有些许的担心。 两分钟后。 秦牧四周响起了阵阵的惊叹。 三分钟后。 秦牧舔了舔手指，一脸邪魅狷狂的对打饭口里面的大姐说：“这一次，我要吃三十个！” 武功这种反科学的消耗，除了充足的睡眠之外，同时也需要反科学的饭量来补损。而能吃掉如此多的食物，其实更是一种全武林都在渴求的补亏神功，唤名——饕餮神功！ 当秦牧捧着一瓶满满的辣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注视下离开食堂之后不久，李鸿章的电脑上出现了一条消息。而后苦笑着自语：“吃个早饭你都能吃出轰动效果来，交代给你的低调呢？被你就这包子给吃了？看来真的给你找点事情了。” …… 第二十七章 止戈不为武 回到宿舍，秦牧踹醒李毅，递过包子和辣酱。 李毅看到包子，还没啥反应，但一看到辣酱，则是瞬间清醒，满脸不可思议道：“难道这是？” “食堂大姐送的辣椒酱。”秦牧平淡的说道。 李毅艰难的咽下口水，道：“那，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瓶辣椒酱，难道是吃，吃吗？” “这不是废话吗？”秦牧无语道：“不吃，难道还拿来当摆设啊？！” “是个办法啊朋友！这么一整瓶辣椒酱往咱宿舍一摆，那瞬间就上了一个档次。就是防盗工作要提上日程了。”李毅自顾自说道。 “聊什么呢？”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就特颓废的家伙走进了宿舍。 此人长头发、脸色苍白、黑眼圈严重、一套牛仔T恤外加一件钓友马甲。 “蔡庆，你回来的这个时间略引人遐想啊。”李毅双手捧着辣椒酱，虚着眼睛说道：“对了，这个是秦牧，咱们的新室友。” “你好，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请尽量在我的床上玩耍，万一哪天我爸搞突然袭击，看到我的床位都长蜘蛛网了，咱们兄弟这辈子的缘分可就尽了。”蔡庆郑重的叮嘱道。 “放心，你的床，我和李毅会轮流帮你睡的。”秦牧就道。 “啥也不说了，等我以后继承了家业，一定在本市最好的地段的小区送你们一人一套大房子，以报答如今的一睡之恩。”蔡庆激动的说道。 “话说我头一次听他跟我这么说的时候，还激动了好一阵子，可后来他答应送得房子快一个单元了，也就麻木了。”李毅在一旁幽幽的说道：“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回来吧？” “没啥好解释的。无非就是昨晚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喝的差不多了我就跟他回家了。六点多的时候她把我推醒。说自己差点忘了。然后她指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说她老公打完WWE(美职摔)今天早上的飞机回京华。我一看，结婚照上的人有点面熟啊，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就是今年WWE总决赛差点把人打死的巨石王磊。然后我就很平静的下楼，才摔了两个跟头，然后特别的淡定的以时速接近两百公里车速，闯了十几个无人红灯回到了天泽，刚才在楼道里，我还特别不紧张的对保洁大婶问了声校长好。生活啊，就是这么无聊。真是的，有啥好遐想的？”蔡庆无精打采的说着，整体给人一种“你们神烦”的即视感。 “唉，本来想等你自己发现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又担心不告诉你，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其实秦牧是个武功高手，我觉得你在WWE的新赛季开始前，最好不要离他太远。”叹了口气，李毅认真的对蔡庆说道。 “哦。秦牧，晚上跟我去参加一个接待晚宴，规格很高，等下我在宿舍睡觉的时候，你拿着我的信用卡去商场买两套能见人的衣服。”尽管是在不经意之间，蔡庆还是带出了些许施舍般的口吻。 李毅又叹了一口气，扶着额头对蔡庆说：“呃，大家是室友，你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是不是我话语中散发出来的丝丝贵气，刺伤了你们这俩屌丝的自尊心，觉得受到侮辱，感觉就好像是给人跪下了似的？”蔡庆咄咄逼人般的追问。 “好啦。你先站起来，晚上宴会的事儿有商量。你就这么跪在我面前，万一这会儿要是有人走进来，肯定会传出奇怪的流言蜚语的。”秦牧扶起了跪在他面前的蔡庆，也是非常无奈的说道。 “好的。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这是我的卡，密码是咱宿舍门牌，等下你们翘课逛商场吧。我先睡会儿，昨天折腾的五点半，六点就让那娘们给推醒了，我就草了，呃，是哦，我就是草了。嗯，总之，我先睡会儿。”蔡庆说着，脱鞋上床，呼呼的睡着了。 “这就是咱们的室友，虽然奇葩了一点，但人还是不错的。”李毅指了指床上的蔡庆，对秦牧道。 “就奇葩这一点，你完全可以去奇葩扯当评委，所以完全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别人。”秦牧特别认真的说道。 时间还早，把蔡庆留在宿舍睡觉，李毅留在宿舍吃包子、舔辣酱（是的，就是很恶心。但这货就是在舔。），秦牧一个人来到宿舍楼附近的操场上练武。 秦牧站在操场上，感受的空中的风，脚下的草地，脑海中开始推演自己学过的一切功法招式，然后再把那些正在演练功法的自己当成敌人，一边推演，一边武动身体，跟那些脑海中的那些自己过招。 拳无法，腿无章。 一些看似异常散乱的招式被秦牧一一施展，迎战那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见”的对手。 古武就是骗人的！这种说法其实多少年来就一直存在。八十岁的少林方正能团灭一个团的徒手野战兵，这种事情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假的不是吗？ 其实，不是的。 听起来假，只是因为你没见过。 就算你见过了，还是觉得假，也只是因为你认为那是在作假。 归结到底就一句话，你个人的能力极限、周围人的能力极限、多年以来受到的教育、长久以来接收到得信息，等等的这些加在一起，其实就造成了无论怎么样你都不愿意相信八十岁的少林方正甚至能全灭全副武装野战团，这么一个事实。 止戈或许从来都不为武，废戈才是武功的起点。 或许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武，真不是每个人都能练的。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很犀利是吧？ 但请注意，万中无一这个定语。 一个人的根骨、际遇以及背景决定了整个人能不能练武、有没有机会练武以及能够取得多大成就。 太极可以练到白日飞升。也可以练到公园的清晨，大爷配合着BGM吸引大妈的注意。两者都仅仅只是太极的一种境界。 秦牧，一拳打出，距离拳头五米远的一只苍蝇刚好飞过，立时原空崩解。 …… 第二十八章 辣椒酱的由来 下午五点半，秦牧踹醒睡了一天的蔡庆。 蔡庆爬起来看表，然后对秦牧抱怨：“宴会六点钟才开始，这才五点半啊。” “那么，宴会是在学校食堂举办的吗？”秦牧和颜悦色的问蔡庆。 “怎么可能？逼格那么高的宴会当然是在本市最高建筑世纪大厦顶楼的世纪大饭店里举行了。”蔡庆理所当然的说道。 “哦，世纪大饭店是吧？”秦牧说着，反手给了蔡庆一巴掌。 “啊，疼。你先听我解释。”蔡庆捂着脸叫道。 “解释你妹啊，解释世界大饭店跟天泽只是隔着半个京华城是吧？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是吧？更何况现在还是晚高峰。”秦牧说着，又是一巴掌。 “停，草。”蔡庆抱头，郁闷的说道：“我们又不坐车去。” “失敬了，原来你回瞬间移动。”秦牧再一次扬起了巴掌。 “再过十分钟，一架直升机会停在天泽的停机坪上。”于是蔡庆赶紧一边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晚礼服，一边对秦牧说道。 “你看，如果一开始说直升机，是不是就不会挨打了。”秦牧惋惜道。 “早知道你如此暴力，我又怎会尽情装逼？”蔡庆这会儿更委屈。不过他也不算是白挨揍，起码他现在被秦牧给打精神了。 本来说好的是全宿舍同去，但李毅却说要留下来保卫辣酱。 在直升机上，蔡庆对秦牧解释：“你刚来，可能还不理解天泽的学生对于食堂大姐辣椒酱的执着。” “完全能理解啊。他们不就是在耍宝卖萌吗？这种对于某件小事儿表现出来强大的执念的画风，今年的1、4、7月番里面都有啊。”秦牧到是闲的很平淡。 “看来你还没有吃过。”蔡庆扶着耳包，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喂喂，这个辣酱哏真的要一直玩下去吗？”秦牧想让蔡庆适可而止。 “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就让我给你说说，那个关于食堂大姐辣椒酱的旷世传说吧。”蔡庆说着，脸颊在夕阳的映照下居然闪出了神圣的光辉。 “马上就要去参加你那个很重要的宴会了，现在你不应该跟我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吗？哪里没事儿了？还有旷世传说什么的，你果然是没睡醒吧？”秦牧异常的无语，想着为什么自己在天泽大学见到的人，都是如此的奇葩呢？ “大约在五百年前，云岚省得辣椒农们终于培育出了集香气与辣味于一身，好吃的就仿佛一部云岚史诗的辣椒，云岚美。”蔡庆缓缓的说道。 “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五百年前，就不能考虑一下历史只有这一半的美帝的感受吗？还有用这么风骚的词来形容一种食物，《舌尖上的中华》下限都比你高吧？”秦牧忍不住吐槽道。 “云岚美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云岚某支少数民族的族秘，属于那种外人看上一眼就得死一死全家的族秘。”不管秦牧的吐槽，蔡庆继续说道。 “某支少数民族的规矩还真大呃，呵呵。”秦牧冷笑，既然阻止不了，他就只能听蔡庆继续掰下去。 “该族族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貌美如山茶花的女儿。”蔡庆这时已经完全无视了秦牧的吐槽。 “接下来，依照这种故事的一贯尿性，这个女儿要不找一个外族小伙儿野合一下，我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秦牧信誓旦旦的说道。 “貌美如山茶花一样的族长之女，认识了一个据说是经商自此的中原少年。在云岚的山岭之间，两个人宽衣解带……”蔡庆说到这，看了秦牧一眼。 “看，我说什么来着。”秦牧信心满满道。 “可是，山野间的蚊虫太多，影响了兴致，于是两个人就来在了中原少年的马车里。”蔡庆幽幽的说道。 “草尼玛，明明就是野合，你纯粹是为了恶心我才临时改成的车震，你他吗当我听不出来啊！”秦牧抗议道。 “总之，族长之女和中原少年度过了几天我一样的生活。”蔡庆总结。 “这句话的槽点很大，但似乎说的也是事实，所以很难找到什么精彩的地方可吐，好了，种马，你可以继续说下去。”秦牧无语道。 “作为定情信物，族长之女将云岚美交给中原少年。等中原少年回到了帝国管区，当地官员无不前来迎接，因为少年的真实身份是当朝御膳房主厨的独子刘昂星。此番他来云岚，就是受命于他的父亲，来云岚寻找一种集辣、鲜、香于一身的至尊调味料。蔡庆缓缓的说道。 “喂，欺负我不知道中华小当家真名叫什么是吧？”秦牧斜着眼睛吐槽。 “那个将云岚美交给刘昂星的少数民族族长的女儿，因为事情败露，所以被她为了向族人证明自己大公无私的族长父亲给活活烧死。其所在的少数民族也为了这族中绝密云岚美，发动了一场叛乱。”蔡庆越说越激动。 秦牧则是越听越淡定，因为他觉得，这个故事要不是编的，他就当场吃翔。 “叛乱终于被平定，刘昂星也知道了少女被烧死的消息。当即吐血数斗，整个人就剩下一口气了。御医过来看过，对他的父亲刘御厨说，令郎的心念已经散了，现在不过是行尸走肉，随时都有夭折的可能。刘御厨听了先是大惊，随即苦思一夜，第二天来到爱子刘昂星的病榻前说，厨艺发展到极致是可以通神的，只要你能将某一种食物做到极致，就会让厨神显圣，然后还会满足使他出现的厨师的一个愿望。”蔡庆说到这里，声音变得低沉。 “我就知道，抄完小当家之后，按照剧情的发展，龙珠也绝对不会逃出你的毒手。”秦牧不为所动道。 “于是少年的生命被重新注入了光彩，他拿出了爱人送给他的云岚美，开始了一种融合了他们爱与凄苦的绝世辣椒酱的研制。”蔡庆越说越投入。 “真的，这你都能能圆回来，真的很不可思议。”秦牧鼓掌道。 “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少年成了中年，最后变成了老者，终于在他寿终正寝的前一天晚上，他研制出了那极致的辣椒酱，召唤来了厨神。他对厨神许愿，希望能回到认识少数民族姑娘的那一天。” 秦牧眨了眨眼睛，听蔡庆扯，不说话。 “厨神施展神力，刘昂星如愿以偿。老年变成了少年，并且回到了认识少数民族姑娘的那一天。然后少年直接找到族长，要求入赘，而后便在当地经营起了一家小小的辣酱店，而后这家辣酱店不断做强做大，最终刘昂星带领着全族都奔了小康。五百年过去了，天泽的食堂大姐，就是当年那个少数民族的后裔，所以她制作的辣酱，也正是当年那触动厨神的至高辣椒酱。现在，你知道，今天你带回的那瓶辣椒酱的意义了吗？” “我能说我的真实感受吗？”秦牧问。 “但讲无妨！”蔡庆挥手道。 “呵呵。” …… 第二十九章 这么对他我也很心痛，嘿嘿。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十来分钟的样子，秦牧陪同着蔡庆，就来到了世纪大厦的顶楼，下了楼，就是世纪大饭店。 有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带到了世纪大饭店的一间贵宾休息室。 “爸，这是我室友，秦牧。”蔡庆把秦牧介绍给一个年纪当他爸爸稍显有些大的男人，带着眼镜，微苍，显出了一派与他房地产大鳄不相称的中老年学者的风范，那，就是蔡京。 “哟，蔡庆的同学来了，我今天会挺忙，让蔡庆好好招呼你。”蔡京扶了扶眼镜，对秦牧和蔼又接地气的说道。 “蔡叔叔好，您的气质真好，蔡庆还扯淡说，他在家里笑您都削他。”秦牧习惯性的幽默。 蔡庆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蔡京微微一笑很倾城，呃，是微微一笑道：“他说的没错，我年轻的时候当过很长时间的兵，所以就是那样豪爽的汉子。但近些年流行儒商，所以我才在外面压制自己的天性。在家里，自己就不需要压抑了。” 随后，蔡京叫来秘书，道：“帮我记一下，蔡庆在同学面前说他爹我坏话，时机合适提醒我抽他。” 秘书点头：“是。” 秦牧就尴尬了，看向蔡庆，眼神中满是歉意。 蔡庆面如死灰，却是强颜欢笑。 “秦牧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蔡庆吗？”蔡京笑眯眯的问秦牧。 难道他不是你亲生的？这句话秦牧差点脱口而出，忍住后，又不禁在心里吐槽，像你儿子这种人渣，无论怎么对他都不算过分吧。再说，我们才刚刚见面而已啊，为什么要强迫我参与到你们家的这些烂事中来呢？ “您望子成龙，对他要求严格呗。”甭管心里怎么想，秦牧这么说道。 “呵呵，小滑头。成龙？谁？蔡庆。这不是开玩笑吗？”蔡京像是听到了好大的一个笑话。 蔡庆满头黑线。 秦牧同样满头黑线，暗想难道自己的第一直觉猜对了，蔡庆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不给秦牧和蔡庆更多尴尬或吐槽的时间，蔡京接着道：“我亲儿子什么样我还不了解？贪欢好色，缺少恒心和上进心。智商完全随了他那个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的二姥爷，能力更是平平。在加上身体弱不禁风，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坦白说，他连进入蔡氏集团做一个保安的资格都不够。” 他（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蔡庆和秦牧在心里同时惊呼。 “只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亲儿子。因为他有我这么一个老子，所以别人自然都会捧着他，让着他，但这样不行的。人都是这么被惯出来的。他能力已经如此低劣了，一旦在被养成了恶劣了性格，悲剧，那是注定了的。所以我才更不能给他好脸色，在家里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你知道吗？每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也很，嘿嘿，心疼啊。！” 你明显是骗人的！不然“嘿嘿”是几个意思？！ 秦牧和蔡庆在心里同时大喊。 “总之，既然他没有能力，那我就要培养他一个说得过去的性格。这样至少他能交一两个能够帮助他、保护他的朋友。对了，他是不是答应过送房子给你？”蔡京突然问道。 因为太突然，秦牧只来得及点头。 蔡京叫秘书：“记下来，只要蔡氏这个牌子不倒，蔡庆的这位同学随时可以来蔡氏旗下的任何一个房地产项目里拿一套不管多大的房子，记得到时候送家具装修。” “谢谢蔡叔叔！”秦牧嘴上甜甜的说着，心里不禁想着蔡氏能够发展到今天果然不只是因为运气以及其他的什么。从见面到现在，蔡京先是踩了蔡庆，又点出蔡庆需要帮助他的朋友，而后又帮蔡庆兑现了承诺。且拉且提点。且为蔡氏下一代主人做足了面子。 你可以说，这是蔡京纯属商业手腕的表现。 但，这页未尝不是一代传奇地产商在对他儿子的一场精彩的言传身教。 所以，秦牧在感谢之余，更想鼓掌喝精彩。 作为晚宴的东主，蔡京自然不会跟秦牧和蔡庆耗费太多的时间，又交代了两句后，便自行离去。 蔡庆领着秦牧来到自助餐的区域，大抵脱不出时令海鲜、滋补羹汤、烤牛羊肉这么一个路数。 “蔡少，来点牛肉吧，今早宰杀的一品和牛。”厨师显然认识蔡庆，主动说道。 “好啊。”蔡庆接过厨师递来的装了一片牛身上最肥嫩牛脊的盘子，而后被他旁边的秦牧顺手接过来。 “你现在是身冷气亏，牛肉是大燥之物，你还是去那边喝盅燕窝或者鱼翅好了。”秦牧说着，两口吃光了肥嫩可口的牛脊肉。 厨师这个气啊，心说哪来的这么不开眼的东西？！ “真的？你还懂医术。”毕竟关乎到自己的身体，蔡庆紧张的问道。 把牛肉咽下去，秦牧擦了擦嘴，道：“并不是很懂，只能说是基于一个理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基于什么理由？”蔡庆紧张的追问。 秦牧先是看了看厨师、又看了看紧张的蔡庆，想个老中医那般幽幽的说道：“黄帝内经有云，嗯，说了你们也不懂。本草纲目上记载，嗯，一大串文言文，翻译一下就是黄帝内经说的对。总之，那个理由就是，刚才厨师给你的那块牛肉整头牛身上只有那么一块。我特么馋了。” 厨师听完努力克制自己拿菜刀砍秦牧。 蔡庆则是苦笑，刚要说什么，就听秦牧接着道：“你现在左侧腰部周围麻木，偶尔会有痛感。右腿膝盖以下容易浮肿，时常眩晕，你不抽烟，但是会在夜间咳嗽，经常香草姑娘，脱光了又突然没了兴趣，想快点结束。白天还好，晚上睡眠质量奇差，真的，少年。如果你不是遇到我，在接下来的几年内，你很有可能会在西医检查无碍的情况下突然暴毙。” 蔡庆的脸，随着秦牧的话越来越白，胆小怕死的他要不是看现在场合不对，没准已经又跪下了。 没错，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作为本市最大地产商的独子，会却黄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