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椒图驮碑 我出生在山东一个农村家庭,父亲给我起名叫“李云天”一个颇具大将风范的名字,年纪尚小的我还问过我老爹,为什么会给我起这么个名字,当时老爹很大义凛然的说,我李宝华的儿子一看这眉宇之相,将来绝对不是凡人,恐怕比那三国里面的义薄云天的关二爷还要厉害。 所以我便叫了这个名字。 不过当时我也琢磨过,如果我真要是比那关二爷还厉害,您老人家直接让我叫“李大爷”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拐这么大一个弯?不过当我天真的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结果老爹立马拿了一根擀面杖把我一顿揍,如果不是老妈拦着老爹,恐怕我要好几天下不了床了,从此以后,我便再也提这档子事了。 事情要从我七岁那年说起,那一年发了很大大的水,我们的小村子临近黄河,据说那延河的几户人家都被冲塌了房屋,不过好在预警还算及时,并没有出人命。 都在全村人都在庆幸没有人失踪或者受伤的时候,村支书陈大叔,便让全村的成年男性去河头集合,当时我老爹也纳闷,这大雨的天,出去集合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埋怨归埋怨,老爹还是穿上雨衣和雨靴出了门,说是雨衣,倒不如说是用稻草捆绑的蓑衣罢了。 当时我一听,有热闹要看,我强烈要求老爹也带我过去看看,老爹还是非常疼爱我的,一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去,但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带我前去了。 集合的地点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走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我们爷俩终于走到了河头,现在河床旁边零零散散的站了不少人,我祖父也就是我爷爷此时也在人群中。 爷爷看我们爷俩过来了,赶忙招呼我爷俩过去。老爹也问道今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爷看了眼苍茫的黄河,不像是在回答老爹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要出大事了啊...” 当时我还小,并不了解具体,但是老爹确习以为常,听我老爹的意思是说你爷爷经常这么的神神叨叨,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也听老爹说过,爷爷年轻的时候干过倒斗的行当,晚年了许是没精力了,便再也没下过古墓了。 我恍然大悟,去盗墓的那可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啊,一直以来我可是一直认为干这个可都是胆子特别大的才行,年小的我,那个时候还和小伙伴一直在讨论谁的胆子更大,对此也没少干过比“胆”的行为。 当知道爷爷曾经是个盗墓高手后,我还很长一段时间特别崇拜爷爷,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觉得爷爷是全天下胆子最大的人了,而老爹和爷爷的关系并不好,至于原因,现在想来恐怕是和爷爷之前干的行当有关吧,不过当时我甚至以此来贬低我父亲说,我爹没你爹胆子大。 当时我老爹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并没有责罚与我。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村支书陈大叔也赶来了,陈大叔来了之后并没有多说,而是叫上众人赶忙去河岸边看看,说是哪里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我随着老爹也赶到了临近河岸边的地方,雨水拍打这河水,河水拍打这河岸,河水浑浊不堪,不过那如雷的拍岸声倒是为这黄河水增添了几分母亲河该有的气势,不过与其说是水,倒不如说是泥浆子来的贴切。 我们所有人都站在河床便的岩石往下观望,起先众人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但也有眼尖的喊道:“大伙,快看,那下面是什么?” 随着喊话声,众人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去,只见那黄色的河水中隐约看到一尊巨大的石碑,石碑在河床旁一动不动,仿佛在哪里矗立了千万年之久。 不过我爷爷当看到那石碑的时候,脸上忽的漏出一丝喜色,不过随即又变回了原来的表情。 村民连忙下了河岸的岩石,小跑过去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老爹怕我摔倒,所幸直接把我抱在了怀里,也赶忙过去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走到近前的时候,有些胆大的村民,挽着裤脚,想下去一探究竟,不过刚走两步,一个浪头打来,险些把那个村民给冲跑,接二连三去了几个人都无功而返,这下雨天的浪头太紧,怕是很难下去。 就在众人垂头丧气的时候,陈大叔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注意,陈大叔提议,选出村内六个水性最好的村民,用粗大的麻绳拴住腰,然后这六个人就像穿麻花一样穿在一起,这五六个人拿着麻绳入水,游到那石碑所在的地方后用麻绳拴住石碑,岸上的村民也分两拨,一波去拉六个入水村民,一波去拉那在水中的石碑。 村民们都觉得这个方法使得,都争先恐后的想入水,不过这可不是儿戏,那些水性一般的,恐怕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有人拉着也能淹个半死,最终陈大叔选了六个村内公认水性最好的,而老爹也在其中。 在岸边六位村民收拾了一下,腰上拴上大麻绳,陈大叔嘱咐了几句后,便纷纷跳入水中了。 我在岸上好奇的看着老爹他们纷纷入水,去向那河中石碑游去,对于我老爹我还是不担心的,以老爹的水性,这点浪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也都不敢马虎,河岸上拽麻绳的村民心更是提到嗓子眼,河水中那六人的性命可都是在自己手中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由于浪头过大,河水过激,而且还是逆流,六人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才游到石碑旁。 近处端详那石碑,那石碑非常古朴,由不知名的石材雕刻而成,六人一阵手忙脚乱,把预先准备好的麻绳五花大绑的拴在了石碑,然后老爹他们对着岸上的村民一招手,示意可以拉了。 陈大叔一看成功了,立马组织上岸上的村民开始喊着号子把老爹他们和石碑拉上来。 但是随着石碑的松动,老爹旁边的一个村民脚下一踩空,整个人身体直接栽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岸上的村民一阵骚动,手中的麻绳险些失手。 老爹也吓了一跳,二话不说直接一猛子扎进水里,靠着胳膊的力量硬生生的把那名村民给驼了上来。虽然拉着麻绳,这村民是绝对没事,但如果就在水中把他那么拉扯上去,就算不死也要半条命了,呛也呛的差不多。 去栓石碑的时候,众人是逆流游上去的,这回拉石碑自然是顺流而拉,不过就算如此,村民也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碑拉了上来,六位村民也有惊无险的上了岸。 大雨还在下,不过此时那石碑已经被拉上了岸,村民们把石碑端正过来后,才得以仔细观看。 石碑少说也有一丈有余,上面刻画着不知名的各种祥瑞,在石碑地下是一头类似乌龟的神兽。 赑屃?村民们议论纷纷,不过也有人认出了那石碑下的神兽是何物。 这赑屃是龙生九子的老六,形似龟而好负重,有齿,力大可驮负三山五岳。其背亦负以重物,在多为石碑、石柱之底台及墙头装饰,属灵禽祥兽。 老爹也仔细端详了好一会,不过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爷爷激动的走到石碑面前,用粗糙的手掌摩挲那坚硬的岩石,仿似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在叙旧一般。 这个时候陈大叔说话了。 “老李啊,你认识这石碑?不妨跟大伙说说,让俺们听听,这东西到底啥来路,” “何止认识啊,呵呵。”爷爷的笑声此时让我听起来有些发毛,“这下面的神兽可不是什么赑屃,而是椒图。” 椒图?村民听的云里雾里,听村内老人说,这驮石碑的不就是只形似老龟的赑屃么?怎么会突然成椒图了。 爷爷好像看出了村民的不急,缓缓的说道:“赑屃似龟,但无角,而且赑屃象征的是吉祥长寿,端不是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 听了爷爷的话,村民仔细辨认,还真如爷爷所说,那神兽面目可憎,完全不像那些老石匠雕刻的那样面容可掬。 爷爷并没有关村民的议论,而是接着说道:“这脑袋上的两只鹿角已经这面目可憎的模样,绝对是椒图无二了。” 当时我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爷爷径直一个人转到石碑后面,随即脸上漏出喜色,村民们也都走到石碑后面,看个仔细。 石碑后面和前面并无不同,不同的只有图案更加复杂了而已,有五爪金龙,有寒玉凤凰,有如山玄武,有东海神兔... 村民大惑不解,赶忙问爷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爷爷并没有回答村民的提问,而是哈哈大笑:“天机不可泄露,天即可泄露。” 说这话,摸了下我的脑袋后,大笑着这离开了。 我望着爷爷渐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刚想回头和老爹说话,不过当看到老爹那不厌其烦的表情后,我便乖巧的什么也没有说了。 而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爷爷了。 第二章 遗物 后来的几年,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老爹就走出了农村,起先靠着贩卖点小光碟起家,在城市中立足了下来,不过没想到,老爹居然用了短短四五年的时候居然把生意干大了,整个城市的大音相供应商我老爹能数的进去,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老爹到了城里去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了,这一去就是十几年,我一直知道老爹和爷爷的关系并不好,但我实在没想到老爹对爷爷的态度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直到后来爷爷去世了,才有老家的人来给老爹送信,而那个时候老爹也只是简单答应了一声,透过微弱的灯光,我仿佛看到了老爹的面容依然的面无表情。 可我并不知道,老爹和爷爷由于什么原因,闹得如此,但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老爹并不愿意回老家,但是那好歹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爷爷就老爹这一个儿子,最终,老爹还是决定回老家给爷爷守孝。 那是一个深秋的一天,落叶纷纷,虽然还未入冬,但是天气出奇的寒冷,当把爷爷的棺材送入墓穴的时候,老爹的表情也是出奇的平静,在这寒冷的季节,我发现老爹的表情甚至冷过了这样的天气,对,老爹没有表情,但就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让我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而这一天我和老爹正在整理爷爷生前遗留下来的东西。 虽然听老爹说爷爷干过盗墓的行当,但爷爷并没有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翻来覆去只有两卷残破的书籍,一个罗盘,一个类似护身符的尖角项链,还有一张草纸上面绘画的龙凤神兽图。 当我看那草纸上的龙凤神兽图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因为这算这些器物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龙凤神兽图我看着有点眼熟。 想了很久,依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所以就此作罢。 老爹原本还算是心平气和,但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来由的开始狂躁起来,不由分说,就要把这些东西摔在地上想要踩个粉碎。 我赶忙劝住老爹,说这好歹是爷爷留下的东西,就这样一起在他坟前少了吧。 老爹终于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而且让我去把这些东西到爷爷坟前给烧掉。 我揣着东西走出那残破的大院的时候,隐约听到父亲在空当的房屋内自言自语:“爹啊,就是这些东西害了你了啊!” 具体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好像后面还有说话,不过现在我也不是去偷听墙角的时候,还是赶忙把爷爷的遗物一起让爷爷带回阴间吧。 走了差不多也有四五十分钟,终于到了爷爷的坟前,这一块地是我们李家的祖林,我们家族大部分人死后都会葬在这里,这期间当然不包括一些客死他乡的李家后人,其中就包括我的一个二祖父,据说去了美国是为了学习人家先进技术,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爷爷的坟是和奶奶合葬在一起的,我没有见过我奶奶,只知道我奶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匆匆找到爷爷奶奶的坟头,就想快点把这些东西给烧了,好回去交差,马上就要天黑了,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我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虽说这里葬的都是李家人,但想到村内那些鬼怪传说,还是不免有点瘆得慌。 “爷爷啊,这些东西想必是也跟了你大半辈子了,您这去世了也带不了去,孙子我现在就给您烧过去了,你可别等的急了啊。” 我对着坟头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准备点火把那些东西给爷爷烧掉。 现在正是秋天,坟前的落叶非常多,我打扫开一块地方,又找来些树枝叶子,用火柴点着,然后取出那些东西准备给爷爷烧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 那火苗看似烧的非常猛烈,但是当我把那两本书籍塞到火焰旁边的时候,那火焰居然不知不觉的熄灭了。 我一阵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再次点着的时候,但这个时候火柴刚擦着一点火苗,便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阴风给吹灭了。 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这个时候我额头的汗珠开始越积越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整整半匣子火柴都让我划了几十根,依然没有点着。 我这时候心中开始嘀咕了,难道今天真遇到鬼怪作祟了不成?这么想着我赶忙回头四看,四周空无一物,出了一群低矮的坟包和落叶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又连忙划了几根火柴,但这一次,一阵更加猛烈的阴风吹来,甚至这阵风都差点把我掀了一个跟头,我赶忙站起身来,看了眼爷爷坟前的墓碑,心中念道:“莫非是爷爷不让我毁了他这心爱的几样宝物?”心中这么琢磨,看了眼天色,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马上就要晚上了。 大晚上的在这墓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赶忙收拾下东西准备打道回府,当走出祖林的时候,一阵心满意足的笑声突然传入我的耳膜。 我心头瞬间紧了,虽说害怕,但我也好歹受过多年唯物主义的教育,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鬼神,当我战战兢兢的回头的时候,爷爷那低矮的坟包依然矗立在哪里,只是原本那打扫出来供我点火的空地此时早已又一次被落叶覆盖... 我不敢多想,所幸一股脑的飞奔回家。 回到家后,老爹看我魂不守舍,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连忙说没有。 老爹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些东西你烧了么?我连忙回答说烧了烧了,这事情太过蹊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老爹的。 老爹这个时候才会心一笑,说道:“今晚咱爷俩随便讲究一晚上,明一早咱们就回家,你也正好来尝尝老爹的手艺。” 我一听要回家,心中一块莫名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对老爹说,今天我不饿,我有点累了,先睡会觉了,吃饭的时候不用叫我了。 老爹虽然疑惑我这个到了饭点准时就成“饿死鬼”的儿子今天怎么突然不饿了,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我去里屋休息去了。 我躺在床上,从怀里取出那在最上的两本书,此时已经晚上了,月光皎洁,洒下点点余晖,透过窗户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 这两本书一本叫做《葬经》一本叫做《撼龙经》,这两本书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听我们学校的老教授说过,都是讲些什么风水的。 两本书都非常古朴,甚至有些字迹都看的有些模糊了,这两本书不知道存留了多少年,到现在还保持这个样子,我想已经不错了,我又随手翻开那本《撼龙经》,里面全是些晦涩难懂的词语。 什么“莫道高山方有龙,却来平地失真踪。”什么“霜降水谷寻不见,春夏水高龙北现。”不过好在爷爷生前基本都给所有的地方填了注解和解读,所以我看起来并不是特别费劲,例如刚刚那句“莫道高山方有龙,却来平地失真踪。”讲的就是龙从高山落平,仔细从发脉寻找,起先审两旁,找寻是否有大河大溪,如果合和一起那一定就是龙脉停止的地方,然后再从俩水中间寻找便一定能找到,这段讲的就是平旷的地方,如何用观风水的方法找寻龙脉,而龙脉之处大多为“龙楼宝殿”。 而这龙楼宝殿就是埋葬人的最佳地点了。 我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真是一本奇书,把中国的所有山川和大脉都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感觉玄乎其玄,但都有理有据。 而不知那另一本《葬经》又会讲的是什么?不过我并没有急着去看葬经,而是把爷爷遗留下来的那串项链拿了出来。 虽说是项链,不过根本不似我们看到的那种项链,这串东西只有一根粗略的麻绳系着,然后下面挂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野兽的爪子做成的护身符,周身有金线镶嵌,做工非常细致,我心中合计,这估计是爷爷能留下来最值钱的东西了,恐怕这东西还是个文物,可不知道爷爷是从那座古墓里倒出来的? 想不了那许多,我又把那本《葬经》拿出来细细品读。 相比较《撼龙经》这本《葬经》就简单的多了,不过我说的简单并不是里面内容简单,而是只有寥寥数页,浑然不像撼龙经一样都成一本很厚的书了,倒像是一本小册子。 而这《葬经》讲的东西我更是一句话也看不懂,而且这葬经,爷爷他老人家好像也不怎么上心,全篇下来注解还不如原文的三分之一。 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经曰土形气行。物因以生,夫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势之止。 这一段好像讲的也是风水葬学,不过奈何我才疏学浅有没有爷爷的注解,显然看不懂,看来以后待想办法好好学习下古汉语了,这么想着,我一看月亮也已经当头了,应该已经深夜了吧,我裹着被子也就这么睡着了。 第三章 餐馆重逢 我大学毕业以后,老爹那会托关系让我去了一家机关单位,干上了财政会计的工作,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并不多,所以那个时候还是很容易找个到一个铁饭碗的,在机关单位就是这点好,平时基本没啥需要我工作的,基本只要按时上班就好,月底还有不错的薪水,所以在上班闲暇之余我也经常翻看爷爷留下来的那两本书,那《撼龙经》在通过爷爷批注解读我也基本上解读了大半,而那本《葬经》我通过单位里的古词语词典也研究明白了一些。 随着我越看越深,越佩服古人的智慧,当时我还自嘲,看来以后哪怕没了这工作,我也可以通过给人看风水绝对能糊口了,不过说笑归说笑,我也并没有认真,把风水学完全当成一个爱好而已。 话说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也正好是周日,我像往常一样到我经常去的一个餐馆点餐用餐,那个餐馆做的是正宗的鲁菜,特别是那“九转大肠”做的很合我的胃口,而且这家餐馆物美价廉,寻常百姓还是很乐意到这里来的。 我到了餐馆找了靠墙壁的一个空桌坐下,随便点了几样我平时喜欢吃的,就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等待饭菜上来。 今天是周日,餐馆的客人还是蛮多的,临近我旁边的一桌是一伙年轻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胳膊上都是刺青,耳朵打着好几个耳钉,我还纳闷,他打这么多耳钉,耳朵难道不难受么?他们有说有笑,旁边也坐着几个妖艳无比的女人,也都在哪里搔首弄姿,看着旁边啤酒瓶的数量,显然他们已经喝了不少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邻桌的另一旁站起来一伙人,这些人也都是奇装异服,发型怪异,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那伙人领头的那个鸡窝头付完账,搂着一个身着暴漏的妹子就往门外走去,那女人我多看了一眼,女人长得还不算,只是浓妆艳抹难免让人有点恶心,最令我称奇的是现在虽然是春天,可是外面风还是很大,气温还是很凉的穿着这么暴漏,她难道不冷么? 正疑惑间,后面一伙人也刚准备离去,可谁知那前桌的一伙人一个小子居然顺便身手在那女人的屁股蛋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女人尖叫一声,旁边的鸡窝头忙问她怎么了,那女人便说有人摸他,那领头的男人四顾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前桌的那群人上。 我一瞧乐了,估计这两拨小混混,一会肯定要打起来了,没想到吃个饭还会见到这种事情。我当时还想现,在打黑不是很严重么,咋还没把这些人都打进去,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打黑也还打不到他们,这群小地痞流氓只要不犯什么人命官司,有关部门还是懒得管他们的,因为毕竟数量太多,就像猫身上的虱子一样,抓都抓不完。 果然,那两伙人刚开始还在理论,鸡窝头最后好像憋不住了直接一耳光扇在了前面那伙人其中一人的脸上,还别说,那鸡窝头有点手劲,一耳光把那人直接扇了个跟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两拨人也不由分说大打出手,我躲得远远的看着,狗咬狗的事情还是不要搀和的是好,此时周围的客人可都起身躲到一旁,生怕惹祸上身。 还别说,这几个小子下手没轻没重,周围的桌椅被砸到一片,甚至都隐约有血迹了,这如果再不管,怕是会闹出人命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颇有气势的大喊,让两拨人都停了手。 “他奶奶!谁他娘在老子的店里撒野!?”声音洪亮,仿佛有种穿透的感觉,不过我怎么越听着声音有点耳熟? 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正左手持勺右持锅怒目圆睁的看着两拨人。 这人就是这家餐馆的老板了?这老板也真算是认真的,开馆子居然亲自掌勺,难怪这家餐馆生意这么好,不过我越看这人越有点眼熟。 眼前的大汉,穿着一身标准的白色厨师服,不过并没带帽子,在脖子上还搭了一条擦汗的围巾。 那大汉不由分说,把大锅和大勺交给旁边的服务生,几步踏到两拨人面前,喊道:“你们这两伙好小子,他娘的,都他妈欺负到我宋大鹏头上来了。” 宋大鹏?这名字我仿佛在哪里听过,紧接着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胖乎乎的小胖子,哎呀,这莫不是我那个在农村时候一起玩耍的发小宋大鹏? 正琢磨间,那群小子也不知道怎么言语刺激了宋大鹏,宋大鹏直接抡起拳头对着鸡窝头面门砸了过去。 别看那伙人不少,战斗力还真不咋滴,而且那群人虽然说不上骨瘦如柴但也都皮包骨头了,那架得住宋大鹏这一顿胖揍?不过宋大鹏倒是留了点力气,只是把他们打趴在地,不一会,一群年轻人都在地上嘤嘤的叫个不停。 收拾完这些杂鱼,宋大鹏还不忘骂道:“他奶奶的,我宋大鹏不发威,你们当我是家雀啊?”说完,一甩厨师服就向着后厨走去。 听到这话,绝对没错,连口头禅都一个样! 我赶忙追上去,宋大鹏以为是那些小子又要找事,刚想抓住我的手腕,我确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此时我也骂骂咧咧:“卧槽,你这老小子连我都想打?”宋大鹏踉跄下身子一脸懵逼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刚想骂我,然后当看清我的脸是,仔细瞅了半天,然后恍然大悟尖叫一声:“卧槽,你!你!你!”宋大鹏连说三个你字,显然他对在这里见到我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我哈哈大笑说:“大鹏啊,你说咱哥俩都多少年不见了,他奶奶的,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当上小老板了。” 宋大鹏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起身拍打了一下衣服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了小李子了!” 小李子是我儿时的绰号,那个时候我体格比较弱,所以大伙都这么称呼我,那个时候我就和宋大鹏关系最好,宋大鹏从小长得虎背腰圆,我很多次被欺负了还是他给我出的头。 我一听这称号,脸都绿了,那时候年小不懂事叫叫也就算了,可后来知道这他妈就是一称呼太监口号,现在还叫,这不是摆明了骂我是太监嘛! 我大骂说:“你他妈才叫小李子,你全家都他妈小李子。” 宋大鹏也好像察觉到哪称号不妥,赶忙改口:“哈哈,真没想到咱哥俩有生之年还能见面,来来,咱哥俩上楼好好聊聊。” 第四章 摸金卸岭 宋大鹏开的这家店是上下两层的门头房,第一层用来开店,第二层则用来住宿,宋大鹏和我同年出生,不过生日比我大了几个月,再加上我们两家关系本来就不错,所以我和宋大鹏都是以兄弟相称,不过谁也不承认谁是小弟,哪怕我比宋大鹏晚了那么几个月。 这第二层的屋子虽不华贵,但也收拾的还算整洁,我还心想,这大老粗难道改变性情了?居然还会收拾屋子了。 我上楼后,找个地方坐下,宋大鹏也赶忙叫那些服务生准备几样菜肴和酒水带上来,我说不用太忙活,随便吃点就好。 宋大鹏说:“那能随便吃点,你说咱哥俩多少年没见?来来,咱哥俩今天就不醉不归。” 我听的心头一暖,这么多年没见,宋大鹏依然如此热心肠。 我们俩就坐在方桌前拉起了家常。 “我说老李,你这是这几年在哪里发财呢?穿的都这么人模狗样了,还真像那么会事。”宋大鹏点着香烟对我说。 我不可知否说:“你这是哪里话,我好歹在机关单位上班,不穿着正式点,哪里像话,可倒是你小子,几年不见你都成老板了啊。” “他娘的狗屁老板,就开这家馆子,看着风光,除了周六周天他奶奶的连个人都没有,还他妈要养着这么多人,要不是我爹给我传给我的这手艺怕糟蹋了,我他娘的打死也不干这个。”宋大鹏始终改不了骂人的毛病,还是满嘴的“他娘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当初宋大鹏的父亲可是我们村里头出了名的大厨,不过现在干这行业的那么多,确实有点不太好干了,不过现在干什么好干呢? 正在我们闲聊的时候,酒菜也已经上来了,我们俩二话不说,先每人喝了一瓶啤酒,然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我也是很久没这么痛痛快快的喝酒了,在机关单位工作的同事,做作的不要不要的,每次同事聚会那叫喝酒?那他妈的完全是在抿啊。 今天和大鹏算是喝的尽兴,应该是喝高了,我们俩都有点飘浮和胡言乱语了。 “老李啊,你说你就甘愿就在这你那啥地方当他娘的一辈子会计了?”大鹏打了个响嗝说。 “唉,不想又有什么办法?这工作是家里老头给找的,你说我这要是不干了,我那老头还不非扒了我的皮?再说,咱不干这个还能干啥?总不能在家混吃等死吧?”我吃了口菜,摇头晃脑的对大鹏说。 宋大鹏却在这个时候笑了,但是我感觉他那笑容有点瘆得慌,宋大鹏接着说:“嘿嘿,老李,我这里倒是有个赚钱的买卖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我当时也喝大了,反问道:“什么买卖?这真是奇了怪了,你小子有好买卖不他娘的自己偷偷摸摸做,还来找老子?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不行,我要去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真从西边出来了不。”说着话,我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向着窗户走去,窗户外太阳依然从东边升起:“嘿,今天太阳还真没从西边出来,这可是活见鬼了。” 宋大鹏这次也站起来了,看了我一眼说:“我他娘的感觉你老李喝多了,你先等着,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也不管我,便去旁边的抽屉翻找起来。 我也不甘示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了口酒说:“你他娘的才喝多了,这才几瓶,还不够我撒尿的呢。” 我现在也已经是满面红光了,但嘴上依然不依不挠。 此时宋大鹏好像已经找到了想要拿的东西,然后把我叫到身边,小心翼翼的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来两样东西。 一本书和一个古朴的黑色牌子,牌子古朴无光,上面无任何标识。 “我说老李,你知道这两样是什么东西不?”宋大鹏神神秘秘的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说:“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是什么。” 宋大鹏神秘的一笑,然后低头在我耳边说道:“这里面都是记载的盗墓倒斗的事情。” 我听到宋大鹏这么一说,刚喝的半口酒水差点喷出来,说:“啥啥啥?盗墓的?” 宋大鹏一看我有点激动,忙说:“我说老李,你说级激动个啥,这有啥大不了的?” 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半分,仔细端详那卷书,这书名叫《卸岭分甲秘术》,我之前在爷爷遗留下的《撼龙经》里面听过这卸岭力士一词,莫非这卸岭分甲就是那卸岭力士? 我赶忙问道:“大鹏,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宋大鹏见我认真起来了,也变得严肃起来说:“老李,这东西是我从一个江湖术士着买来的,原本他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他娘的武学宝典,老李你也知道我们家族从小都会点拳脚,原本想买回来学习下百家之长,可他娘的那老小子居然骗我,买回来这哪是什么武学宝典,可买回来研究了几个月愣是压根没啥功夫啥事。”这点我也很清楚,据说他们老宋家有套什么祖传的宋家拳,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我赶紧问后来呢,宋大鹏接着说:“不过后来我发现这本书,虽然不是什么他娘的功夫书,但也记载了另一项绝学,那就是盗墓倒斗。”我一听恍然大悟,说着:“大鹏,难道你想的是凭借这本书,就去倒斗?”宋大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哈哈大笑:“大鹏啊大鹏,我说你小子还真是想一处是一处啊,你莫要小看了这行当,这行当可不是靠你那本什么破书,就能干的啊。” 宋大鹏也是一脸坏笑的说道:“那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嘛。” 好小子,这就把我给框进去了啊?我心中这么想,嘴上确说:“大鹏,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爷爷之前就是干的这个行当啊...“这么说着,想起生前的爷爷,我的眼眶中居然有了些许泪水。 我此时心情很是复杂,那按部就班的工作显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更能展现自己的地方... 不过我又一想,刚刚大鹏只是说了那本书的来历,但那黑乎乎的牌子又是什么来历?我把我的疑问和宋大鹏说了。 宋大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就是这牌子和这本书,是那老头一起卖给我的,而且从书里的描述好像是什么身份的象征,叫什么卸岭牌。” 我一听这个,脑海中好像抓住了这个,赶忙取出那个我一直带在身旁的类似于动物爪子一样的那个项链,这是爷爷遗留下来,这东西也算是轻便,所以我是一直带着的。 宋大鹏也过来瞅了一眼说:“老李,这他娘的是什么啊?还挺别致。” “是我爷爷留下的,如果说那个黑牌子是一个身份的象征,那你说这东西也会不会是身份的象征?”我没有看宋大鹏而是盯着手中的那个项链,这是爷爷遗留的几件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如果那黑牌子是个身份的信物,而我们爷爷也是干盗墓倒斗的,所以我也不由的往这方面联想了。 宋大鹏一时也不知道说啥;“呃...应该是吧。”不过就在他支支吾吾的时候,突然宋大鹏好像想起什么说道:“老李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我一惊,难道真是这样? 宋大鹏赶忙拿起他那本《卸岭分甲术》翻阅到最后几页,然后给我看,我起先不在意,当我看到下面的时候,眼睛已经瞪得如同牛眼一样,上面画了一个和我这项链一摸一样的项链,而旁边还有注解 摸金校尉所持之物,亦是身份的象征。此物为古时盗墓者所用的避邪之物。名曰”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为原料制作而成。 这东西叫“摸金符”?我若有所思。 而冥冥中好像早已经有一张无形大大手,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历史原先的轨迹... 第五章 战国古墓 我看的那快摸金符看的出神,这个时候宋大鹏一排我肩膀说:“老李,你他娘的发什么呆呢?我刚刚说的事情,你看看能考虑下不?” 我收起摸金符起头看了眼宋大鹏那大草包肚子,说:“你小子急什么,你说盗古墓,那你有没有目标?难不成咱哥俩就这样拿俩柄铁锹随便挖挖坑?看是不是古墓再说?” 宋大鹏一听我这么说立马乐了,傻笑一声说道:“嘿,我就知道老李你够仗义,目标我早就选好了。” 我这个时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宋大鹏,心中想道,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么?当初老爹让我去烧毁爷爷的遗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死去的爷爷阻止了我,但结果却是这摸金符落到了我的手里,而且今天又听到了宋大鹏所说,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坐直了身子,对着宋大鹏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我面前来,宋大鹏还以为我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说,赶忙探过脑袋来。 可是我二话不说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你他娘的有目标,还不说墨迹个什么呢!”我怒目圆睁,着实把宋大鹏吓了一跳。 不过随后宋大鹏也哈哈一笑,拍打了一下屁股,显然并未生气,而是说道:“哈哈,老李啊,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 我还是怒目圆睁的学着京剧里面花脸的唱腔说:“那你还不快点说将出来。” 宋大鹏也把他的座位赶忙拖到我面前,一屁股坐上,那凳子发出咯吱的一声,我都怀疑那小板凳能不能经得住他这体重。 宋大鹏在我耳边小声对我说:“老李,你可还知道,你可还记得咱们老家是什么村不?” 我听这话,首先一怔,难不成我们老家就有个古墓不成?可如果那样,也估计早被人盗没了。 “你的意思?”宋大鹏肯定还有后话,所以我故此一问。 “离咱们老家那村子四十里地的那个村子你还记得不?”宋大鹏认真的说道。 离老家四十里地?离老家那么远的村子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那个村子。 宋大鹏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解,然后接了句:“我外祖父在的那个那个村子...” 我越听越糊涂,最后直接骂了他一句:“你他娘的存心玩我是吧?有屁快放,别他娘直说一半。” 宋大鹏吃了一瘪,也不卖关子了,然后直接说道:“就是我娘他娘家哪个村子,也就是我外祖父的那个村子,叫做小娥庄,你还记得不?”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名字,脑海中好像有点印象,但记不真切了。 “你是说?”我满脸迷茫的问宋大鹏。 “我听我舅舅他们说过,他们村子里有个古墓,而且据说好像是战国的古墓。”宋大鹏说道。 战国古墓?如果按照春秋战国来算的话,我们老家那一片属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鲁国,莫非哪里葬了个鲁国的诸侯?而且鲁国当时疆域并不大,找个山头随便葬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大鹏也摇摇头说道:“具体葬的谁不知道,都这么多年了,就算原先葬的那人有名有姓,估计也无从考证了。” 我想了想也是,滚滚历史长河,湮灭了多少人,到现在能留下名姓的又有几人呢?莫说秦桧高俅,就这俩人居然还能在这历史上留下点印记,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我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小娥庄肯定有古墓,而且是战国古墓?” 宋大鹏好像知道我这一问,说:“老李啊,你这大学文凭是不是想笑话我这初中文凭?我可告诉你,那本《卸岭分甲秘术》我也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前几个月我去看我舅舅的还是还特意去哪里看了看。”说着宋大鹏送给我一个白眼,继续说道:“按照这书上所说,哪里的风水虽然不够葬什么皇亲国戚,但是葬一个诸侯王爷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听村子里的人说,那些在河边洗衣浣纱的农妇经常会捡到从河中冲刷下来的早已经摔烂的瓶子罐子,这一切都表明,那个地方绝对有古墓。” 我看着宋大鹏说的一本正经,虽说,他这话漏洞百出,睡说风水好就一定可能葬人?而且从那迹象来看,保不准早已经被一盗而空了,不然那瓶瓶罐罐怎么能顺流而下?但从宋大鹏那认真的表情也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信口雌黄,也并非空穴来风。 我思考了一下,这一趟是可以去的得,我依靠爷爷遗留下来的《撼龙经》与《葬经》早已对这个寻龙点穴的功夫炼成了六七成了,现在就差去实践一番,而我这性子会点东西不显摆显摆,在心里又憋得慌。 可是当我夹了一口菜后,突然改变了主意对着宋大鹏说:“容我想想...” 宋大鹏一看急了:“老李,咱不待这样的啊,你这不欺负老实人啊?我说,咱要是在不去,等考古的去了,咱啥都捞不着了。” 我看着宋大鹏那着急的模样,心中一乐,觉得还是再逗他一会。 于是我就说:“我说小宋同志啊,咱们也是新社会的四有青年了,怎么能够贪图那墓里的宝藏呢?他们是属于国家的,是属于世界的,是属于人民的。“说着说着,我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小宋同志,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啊。” 宋大鹏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傻眼了,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好像知道我在故意调侃他,但又没有什么反击的言语。一时之间急的脸红脖子粗。 “那,那,老李你这是要把我扭送见官?还是...”宋大鹏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看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站起身子,对着窗户点了颗烟猛吸一口,自已自语的说道:“这小娥庄还是去的得。” 宋大鹏一听,立马转悲为喜:“老李,咱这可说定了,不许反悔!”我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争执。 “不过这一次去,咱们还要准备点东西才行,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到有备无患。” 外面此时已经天黑了,今晚上估计是阴天了,月亮到现在也没有出来,透过玻璃倒是能听到得窗户外风声呼啸。 第六章 出发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我们两个便定在一周后出发,也正好利用这一周时间好好准备一下,这是去倒斗,当然准备的越充足越好,虽然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需要准备些什么。 而我也已经向单位请了二十天的假期,单位领导也知道我上面还有关系,反正单位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也懒得管我,所以很容易的答应了我的请假要求。 已经请完假,工作的事情也交代妥当后,我就和宋大鹏准备去市里的二手市场好好鼓捣下这次出发需要准备的东西。 “老李,你快看,这锄头有没有用?”宋大鹏正拿着一把崭新的锄头对我笔划,“有这锄头,啥斗倒不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着?你这是要下地劳作啊?拿这玩意,还不是本地人,你大摇大摆的进山?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这次虽然不远,但还是选些比较顺手轻便的好。” 宋大鹏思索了下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连忙点头:“那老李,咱们到底他娘的该买啥啊?都来这里逛了大上午了,屁也没买到。” 我懒得搭理他,而是又看了看其他的摊位,其实具体要准备啥,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倒斗,听说他们倒斗的都用洛阳铲,可在这二手市场也没看到啊。 就在我郁闷的时候,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卖军用器材的商贩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了几步,走到那个摊位上随便看了一眼,这里买的还挺全,基本上除了枪支弹药打炮坦克不卖,其他都卖。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尖看到了一把小铲子,那铲子约么有五六十公分,是可折叠的,这不就是多功能工兵铲么? 我心头大喜,这玩意好啊,不但能锄地,关键时刻还能防身,野外露营还能当简易的铁锅。 我拿起这工兵铲好好端详了一会,这个时候宋大鹏也过来:“哎呀,这东西好啊,这好像叫什么他娘的工兵铲吧?”我答应了一声,然后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一看有买卖来了,连忙说:“二位,您可能还不知道啊,我这工兵铲,是德制的,怎么着?你还不清楚是什么是德制?德制就是德国制造啊!那希特勒您知道吧?当年他手下的部队就用的这工兵铲,才横扫了欧洲啊,您说厉害不?” 我看着那老板吹的厉害,连忙打断说:“这工兵铲还有没?再给我来一把。” 老板答应一下后,从后面的一排箱子的最低层又抽出来了一把,我拿起那把工兵铲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类还是挺足的,虽然可能没老板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应该是真品。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两把工兵铲花了九百块钱算是买下了。 工兵铲有了,其他东西还要买什么,我是一点都不清楚了,就这么随便逛了一下去,买的东西倒是挺多,但不知道用不用得到,除了工兵铲,还有登山镐,绳子,便携式手电筒,头戴式探照灯,电池,防毒口罩,哨子,蜡烛,柴油打火机等等,此外除了这些还卖了两套冲锋衣和两个足够大的军用背包。 现在已经傍晚了,看着我们俩大包小包的东西,应该够了吧?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少了几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黑驴蹄子和糯米。 宋大鹏还问我:“老李,你买那些东西干嘛?” 我没好气的说:“这还用说?咱是去倒斗!难免会和死人打交道,万一发生尸变出现僵尸怎么办?咱俩又都不会道法,这黑驴蹄子和糯米是最好的辟邪物品。” 宋大鹏一听恍然大悟,说:“别急老李,这一点包在俺宋大鹏身上,别的不敢说,这什么驴蹄子啊什么的,我这边有的是,老李你别忘记我是干什么的。” 我一着急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这宋大鹏好歹也是个厨子,也做过不少驴肉的菜,这黑驴蹄子他这边自然肯定是有的。 一切都已办妥,我们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便准备启程去小娥庄了。 由于小娥庄地处偏远,普通的客车并没有达到的,中转也不方便,我们便找了一直给宋大鹏送驴肉的一个老大爷赶着驴车带我们一程,那老大爷并非小娥庄的人,而是离小娥庄不远的柳家台人,也算是宋大鹏的老主户了,所以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了。 我想了想坐驴车也好,我们这大包小包坐客车难免有些不方便,坐坐驴车也是可以的。 就这样,三人一驴就这么启程了。 坐驴车别的还好,就是不怎么快,行了差不多一上午才刚刚出城,不过着急归着急,但也急不在这一两日上。 只是期盼这两日不要下雨就好了,如果一下雨,这荒郊野外的没地方避雨不说,只怕夜长梦多,发生什么其他事情就不好了。 出走之前我老是感觉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许是我太紧张了,旁边的宋大鹏倒是一脸的愉悦,他对这倒斗显然很兴奋。 我看了看夜色,好在今天天气还算不错,先露宿一晚,明天中午估计就能到柳家台,然后剩下的路,我和宋大鹏两个人就能走到小娥庄了。 一夜无话,而我也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赶路,中午也比较准点的到了柳家台,宋大鹏塞给老大爷了五十块钱,老大爷说什么也不要,不过还是被宋大鹏硬塞到老大爷口袋里去了,老大爷见宋大鹏如此热情也只好收下,我们两个人告别老大爷,然后径直去了小娥庄的方向。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赶路,也不由的大汗淋漓了,好在我们两个特体格还算好,虽然累太还能坚持的住。 “他娘的,真没想到,就这一段路,还他娘的这么远。”宋大鹏擦了下额头的汗说。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前面那个山腰上就是小娥庄了吧?” 我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半山腰,零零散散的住着几乎人家。 宋大鹏也站起来看了一眼说道:“对,对,那就是小娥庄。” 经过确认后,我也没再说话了,今天实在太累,争取晚上之前到达,今晚上我可不想露宿街头,或者在这个山村赶夜路,这种山村,保不准就有什么野兽出没了。 但奇怪的是,眼看着那山村离得很近,但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走不到近前。 我抬头看了下太阳,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再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石英表,已经五点二十了,估计六点左右天就要天黑了。 宋大鹏还在一个劲的抱怨不停,我说:“你抱怨啥?这倒斗是你说要来的?我可没鼓捣你来。” 宋大鹏吃瘪,嘟囔这说:“我就发发牢骚还不行么。” 四十分钟说过完就过完,最不幸的是,今天我们傍晚之前已经赶不到小娥庄了,今晚上难道要走夜路了么?天知道这山村里面大晚上有什么野兽出没。 “今晚咱们还继续赶路?还是先休息一晚?”宋大鹏问我说。 我看了眼手表,说:“现在六点十分,如果咱俩加快点脚步,十点之前应该能到庄里,到庄里再说,在这荒郊野岭一直让我觉得心神不宁,还是赶路吧。” 就在我刚刚说完,一阵阴风催着最后一点阳光的消失呼啸而来。 周围一人多高野草都也已经吹得东倒西歪,我们吃了一惊,定睛一看,确是一头独眼的老狼在哪里龇牙咧嘴,那头老狼已不知什么时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老狼恐怕年岁也已经不小了,瞎了一只眼,身上的毛发也已经掉落了一半,漏出那青灰色的皮肤。 此时那老狼正弓着身子随时向我们扑来。 我咽了口唾沫,好家伙,这畜生恐怕已经跟踪我们许久了,等的就是等我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再出来,把我们俩填了肚子。 我对着宋大鹏使了个颜色后便悄悄拿下了挂在腰间的工兵铲。 第七章 战狼 我旁边的宋大鹏看到眼前的老狼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们俩都没想到,在这个马上要见到人烟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个畜生。 我悄悄取下工兵铲,心想这倒斗果然不是那么好倒的,还没见古墓到是先遇到这么个麻烦。 那匹老狼显然已经异常的年迈,不过那锋利的牙齿足以说明即使它在年迈,被咬上一口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而在一旁的宋大鹏甚至拿出我们的牛肉干扔给那匹老狼,但是那老狼依然无动于衷,它倒是对我们两个大活人更感兴趣。 就在这两人一人一狼对持的过程中,我和宋大鹏的汗水都如滚豆般落下,而此时我们两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沉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那匹老狼最后按耐不住性子,身子一弓如同离弦之箭直接对着我飞扑过来。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二话不说抄起工兵铲去对着那匹老狼的脑袋拍去,我不敢保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重重的拍在了老狼的脑袋上。 那匹老狼吃痛摔在地上,这次它并没有再贸然进攻,我也长吁一口气,但这样不说办法,这匹狼虽然年迈,但皮糙肉厚着实不好对付。 正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只见宋大鹏抡起了兵工铲,对着老狼劈头盖脸砍去,而且随着身体的冲去,宋大鹏嘴上还不依不饶。 “他娘的,看我不劈死你这个畜生!” 电光火石之间,宋大鹏的兵工铲也已经到了老狼跟前,那匹老狼不过显然是很有经验,身子一扭,躲过宋大鹏的劈砍,在原地一个转身张开大嘴对着宋大鹏的手腕咬去。 这个时候再轮兵工铲显然已经赶不上了,我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过去把宋大鹏扑倒再地,那老狼在空中没咬到接着惯性冲出去一丈多远。 宋大鹏还来不及说什么感谢的话,那匹老狼也再次调整好姿势,对着我的脑袋扑来。 我这个时候已经趴在地上已经避无可避,我甚至已经能感觉到脑后那匹老狼所带起的阴风,我赶忙扭头想继续反击,但是那血盆大口已经对着我的脸撕咬过来。 无法回避,我心一横勉强用手臂支撑柱自己的身体,抬起膝盖对着老狼的腹部击去,然后顺手一拳打在老狼的脑门上,接着那拳头冲起的力量我也硬生生的把身体反扑过去,把那匹老狼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那匹老狼力气奇大,一直在我的身体下挣扎,甚至那锋利的爪子都快撕破我的冲锋衣了,我右手按着狼头,左手拿起刚刚遗落的工兵铲,准备给这畜生来那么一下。 可是,我身体下的老狼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最后居然挣脱我的束缚,窜了出来,我大吃一惊,这老狼力气还真他娘的大!来不及破口大骂,那老狼已经挣脱束缚而去。 被老狼这一冲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已经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再加上已经行走了一下午的山路,早已经精疲力尽,此时我甚至感觉到小腿都已经打纂了。 那老狼用它那仅有的独眼恶狠狠的看着我,而后怪啸一声对着我扑了过来,现在我站起来已经是不太能可能了,我甚至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难道我李云天几天就要在这里完蛋了么? 生死存亡,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不过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宋大鹏确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手中多了一根麻绳,直接从老狼背后套在了它的脖子上,然后凭借着蛮力把老狼直接摔在了地上,而麻绳也打了一个麻花死死的勒住了老狼的脖子。 宋大鹏把老狼按在地上,单膝跪地,直接把那独眼老狼按在了地上,手上更加用力,看来他是想活活勒死这匹老狼。 但那匹老狼虽然已经被这样勒住,但仍然怒目圆睁对着宋大鹏龇牙咧嘴,爪子更是不老实,甚至也一直在抓挠宋大鹏的跪在地上的大腿。 我一看宋大鹏把老狼制服住,我也没闲着,看了眼工兵铲并没去拿,对着皮糙肉厚的老狼,工兵铲显然不奏效,我赶忙从军用背包里去出之前买的一把军用匕首,这匕首也是在军用品商贩哪里买的,不过并不是什么好匕首,当时我们没想到会用到这东西,更多是为了预防万一才买的,但不想这第一天就用的到了。 我拿起匕首,三步并两步迈到那匹老狼面前,而此时的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死神的镰刀。 当看到那寒光森森的匕首的时候,那老狼仿佛也感觉到了危险,漏出害怕的深情,然后挣扎的更加拼命了。 宋大鹏对我说道:“老李快动手,这畜生他娘的劲越来越大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匹老狼,二话不说用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老狼的脑袋中,我用的力气非常大,甚至都听到了那老狼头骨咔嚓的声音。 “噗嗤”。 老狼的鲜血喷了我和宋大鹏一脸,我此时也管不了那腥臭的鲜血,拔出匕首后,第二下也刺进了老狼的脑袋。 老狼在宋大鹏的手下扑腾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了,这时我和宋大鹏都长出了一口气,这畜生总算咽气了吧? 我和宋大鹏随便用胳膊随便擦了下脸色的血迹,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奶奶的,差点让这畜生挂彩了。”宋大鹏也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地上对着老狼的尸体破口大骂。 我也坐在地上看了眼老狼的尸体说:“还好只是一只老狼,要是只成年狼,估计咱俩就难了。” 宋大鹏不可置否,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老狼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我扭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心头大骇,难道这老狼还没死不成? 我赶忙和宋大鹏招呼一声,而那老狼的尸体此时虽然鲜血涌动,但是突然,那老狼好似复活一般,尽然晃动了几下后直接站了了起来! 而起此时的那匹老狼比之前更加凶狠,那老狼头上两个窟窿还在淌着猩红的鲜血,显然刚刚那两下没有要了它的命,老狼大口的喘着粗气,龇牙咧嘴直接对着我飞扑而来。 我吓了一跳,扭身抄起遗落在地上的工兵铲,对着老狼的肚子狠狠的拍去,也许是我由于惊吓爆发出了我本身的潜能,这一下势大力沉,那老狼怪叫一声,然后直挺挺的掉在了地上。 我不敢大意,走到老狼面前,用工兵铲扒拉了一下老狼,确认一下到底死亡没有,宋大鹏这时候也过来,用军用皮靴踢了几下老狼后说:“这畜生生命力还真他娘的强,这回真死了吧?” 我没有回答宋大鹏的话,环顾了下四周说道:“别管这畜生死没死,咱们还是现在就赶路吧,我真怕一会还有什么变故。” 宋大鹏也同意我的观点,我们收拾完东西,从背包里拿出些干粮,一边吃着一边向小娥庄的方向赶去。 第八章 北方九寨沟 在天刚刚方亮的时候,我们也终于到了小娥庄,实在没想到看似不远的一段路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所幸除了那头老狼的意外倒也没再发生什么了。 宋大鹏前几个月也刚来过这里,所以我在宋大鹏的带领下,没有费太多劲便找到了宋大鹏的舅舅家。 当宋大鹏的舅舅看我们两个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吓了一跳,连忙招呼我们快点进屋,宋大鹏一见舅舅恨不得过去来给个大拥抱,不过碍于我在旁边,他确是也没这么做,宋大鹏也介绍了我,既然我和宋大鹏是好兄弟,所以我也叫了声“舅舅”。 宋大鹏的舅母也给我们两个下了两大碗的手擀面吃,这是农村当时的习俗,讲究一个“出门饺子,回家面”图个吉利平安,由此可见宋大鹏的这个舅舅对他这个外甥还是不当外人的,而我也就此沾了沾光。 吃过面后,舅母也给我们收拾了间房子,让我们俩先进去休息休息,我们道过谢,便一头扎在了床上,这两天两夜的赶路实在把我们两个累的够呛,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死,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才醒来,而且还是被咕噜噜的肚子吵醒的,我想如果不是这肚子饿了,估计我还能睡一天,我下了床看宋大鹏还在睡觉,我把他叫醒说道:“该起床了,今天咱该干正事了。” 宋大鹏一听正事,原本迷迷糊糊的双眼立马精神了,从床蹦下来,就说:“我他娘的睡多久了?走走,咱们快去干正事去。” 我笑道:“干正事?干正事那也要先把肚子填饱啊!” 经过我这么一提醒,宋大鹏也如梦方醒说:“你不说还好,我还真他娘的肚子饿了。” 出了房门和舅舅舅母打了声招呼,而舅母早就准备了好了早饭,早饭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并非大鱼大肉,就是几个馒头,一碟小咸菜还有两大碗粥而已,简简单单的几个菜但这次我们吃的格外的香甜。 吃过饭后,宋大鹏以带我游玩之名,我们两个早早的出了门,舅舅舅母叮嘱我们一切要小心后,我们两个便出门了。 经过商议,我们先顺着从中的那条小溪走上去,据说哪里当地人叫做“北方九寨沟”,这名字一听就比较霸气,先去哪里碰碰运气,也正好领略下这里的风光,这北方九寨沟的名头,我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 行程不远,走了四十分钟我们便到了那所谓的北方九寨沟。 只见眼前九道瀑布送万丈高空奔腾而下,犹如九条银河一般,九条瀑布虽然不甚宽大,但由于中间被山岩礁石所隔开,从远处一看真的好想就条银线一样穿插在丛林山石之中。 地下一滩清澈的池水,呈现碧绿的颜色,隔得很远都能感觉到池水的清凉,而一所大池水旁边又有无数的小水池环绕在一起,犹如众星揽月一般。 池水周围礁石丛生,在别的地方可能显得杂乱无章的,但放在这里却别有一番风味,环顾四周,周围密林丛生,各种树木争相生长,也许是离池水近的远古,那些树上都沾满了青苔。 那南方九寨沟我没去过,想来也肯定会气势磅礴,不过那南方九寨沟与这北方九寨沟比的话,到底谁输谁赢?我不尽这么琢磨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非常不和适宜的打断我的欣赏说道:“老李,还别说,这里还真他娘的漂亮,你说我之前来怎么没发现?”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大老粗能发现什么。” 宋大鹏干笑两声,并没有反驳我的话。 我走到那池水旁边看了眼那清澈的湖水,里面零零散散的有些瓶瓶罐罐的碎片,我又抬起头看了眼溪水的下游,宋大鹏之前所说的那些洗衣农妇所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就是从这里冲下去的,但这里的又是从哪里冲过来的? 我蹲下身子,从池水中取出一块残骸好好看了又看,池水入水冰冷,不过冰凉过后尽然给人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 这池水也是好东西啊,我心中想着,然后撤出手来,把那快碎片放在眼前好好端详,宋大鹏也赶忙凑过脑袋来,说:“老李,就是这个!你说这他娘的是不是那个古墓里的东西?” 我仔细看了会摇头说:“这个我不敢确定,毕竟咱们还没见到古墓,午夜不敢枉加推断,不过这东西应该就是战国的没错了。” 宋大鹏也不解问道:“老李,你确定?” 这是一个瓷罐的瓶口左右的位置,只有并不太大的一小块,上面用白色勾勒出一道道方块的形状。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敢确定,但是你看到这花纹没有?我之前在城里的时候博物馆见到过类似的花纹的,而且看旁边的解说牌也有些,这是春秋战国时候瓷器很显著的一个特征。” 宋大鹏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我接着说:“而且我感觉这瓷器制造的并不是特别的华美,而且到了唐宋元明清的时候,瓷器已经发展到一个很高的程度了,完全不可能制造的这么粗糙,再加上这花纹,所以我断定这应该是个春秋战国时候的古墓没错了。” 宋大鹏又说:“原来这样,如果这真是个战国古墓,咱们这回是不是就要发了?”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看池水冲刷的地方,那个古墓应该还在瀑布之上,而且这里并不太算毫无人烟,我怕的是这古墓极有可能被盗了。” 宋大鹏一听急眼了:“啥啥啥?被盗?他娘的,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小毛贼该在老子面前先把斗给倒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问道:“这瀑布能上去么?”宋大鹏一看我一脸无所的表情,也吃瘪然后说:“这瀑布绕一下,还是能上去,不过路程倒是很远。” 我心中也有疑问,这里应该真有一个古墓没错了,但是从这冲刷过来的瓷器可以断定,这古墓要么年久失修,又有大雨和大水给冲塌了,要么就是被人捷足先登给盗空了,这些东西是通过被开的墓洞冲出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妙,很显然这两点对我们此行都没有好处,不管是一个被冲塌的墓还是一个被盗的墓都不是我们乐意见到的。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到这古墓面前亲自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第九章 寻龙点穴 山路并不好好走,而且由于旁边就是瀑布群水流多,所以石头上青苔很多,地很滑地有点难走。我和宋大鹏费了好大的劲的好不容易从旁边的山石爬到了瀑布群上上方。 从这里往下看,还真有一种银河落九天的感觉,我举目四望,这上面的树木少了不少,一条河水携带着万钧之势跌落下悬崖,从而形成了瀑布。 这上面虽然树木相对稀少,但各种野花野草倒是很多,也不视为另一种风景。 到上面才看到眼前的这条大河并不是那种直上直下的排列,而是婉转还回,虽然水流并不急促,但也是种细水长流,河水呈现“回”字状,循环往复,从中间的豁口流出,然后终止与那悬崖瀑布之处,而且周围群山环绕,碧木青翠。 我看了看悬崖瀑布,又看了看那呈“回”字状的河水,心想正是由于这种地势才使得这个瀑布并不太粗大,这种结构的上游水明显汹涌不起来。 我对旁边的宋大鹏说:“大鹏,这里虽然风景不错,但从风水学上说并不是怎么葬人的地方,这个可奇怪了。” 宋大鹏一听,脸耷拉的老长:“我说李云天同志,难道那瓶瓶罐罐的碎片是假的不成?既然知道这碎片是通过这河水冲刷下去的,咱们顺着河水去看看尽头不就好了?” 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我只看到了这块地方的一角,就说不适合葬人,也未免有点武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没想到,最后还是宋大鹏提醒的我。 我们两个稍作休整,然后就继续顺着那河水往群山中走去。 现在正好是春天,也正好是百花争艳的时候,走到山林中间,看高山巍峨,细闻鸟语花香,倒也还算是惬意。 不过我越走越觉得心里不安,这里真的是葬人的地方?古人的风水造诣肯定比我厉害,我都看的出这里的风水不甚了了,难道古人就这么傻不拉几的在这里建造墓穴? 而现在的太阳也已经日上三竿了,我们也终于走到了那河水的尽头。 当走到尽头的时候我恍然大悟,这里绝对他娘的是葬人的风水宝地! 不为别的,只为那源头居然是一个奇大无比的湖泊,而这个湖泊的位置正好在“回”字结构的那个小“口”之中。 周围群山相绕,又有河水隔开群山,再加上中间那眼湖泊,真是堪称画龙点睛之笔。 而与悬崖瀑布想对应的山脉,呈现一个“钳子”状把这里面的风水格局包在一起,使其不外漏,这里还真是一处极难得的风水宝地。 我记得《撼龙经》上说,这里的地形名为“合谷虎口”。 意思就是说,周围群山相合,而独有一处虎口向外,中间再有湖水相连,这地势不甚完美风水,但也绝对算的上是块风水宝地了。 而且由于那最外围的山脉又如同两只胳膊环绕中间明珠,所以这种风水又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仙臂捧珠”。 我把我基本知道的全给宋大鹏说了,宋大鹏听的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明白。 “啥?老李你也被说什么臂什么珠了,你就告诉我那墓穴在哪里,怎么挖就行了。”宋大鹏连忙打断我的说话说道。 我一阵好气,这是快风水宝地没错,怎么寻找墓穴那又是另一门学文了,我于是对宋大鹏说,“在这个小地方可施展不开寻龙定穴术,要居高临下总览全局才能行。” 我让宋大鹏留在原地,我顺路走上一处高山,这里从高处往下看倒是异常美丽漂亮,不过现在的我也没时间关心那些风景秀色,拿出爷爷遗留给我的罗盘,开始推演起周围的风水格局,寻龙点穴。 看着罗盘中间的细小指针,我便开始依照周围的风水开始推演。 龙子于山中,覆釜大星,远来落平冈,重重穿帐度峡,数十里又开大帐,穿田剥辅,结金盘,平面窝穴。右边一山逆关,文星一字截气。左右重重包裹,大溪环绕,潮水暗潮,此处变为风水墓穴也。 墓穴在东南方向!我欣喜若狂的看着罗盘最后的指针方向,赶忙跑了下去。 “目的在东南?好来,咱这就去挖他娘的祖坟去,可别真让别的盗墓的给先挖了,不然咱哥俩就白忙活了。”宋大鹏挽胳膊开始上阵。 我也有点迫不及待了,这算是我第一次把我所学的理论运用到风水测量上去,还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随即也不去想了,想那么多,也没啥用处,现在古墓就在眼前,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们走了半个钟头,在一处山脉的半山腰听了下来,又仔细看了眼罗盘,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既然选定好了在那挖,我和宋大鹏坐在地上商量了会具体如何开展这个工程。 这墓穴还不知道盗没盗,就算被盗了也只能希望哪位前辈能给我们留点存货,不然这次我们真的是无功而返了。 宋大鹏点了颗烟后,对着我说:“你刚刚不是说这是快风水宝地么?想必当初葬的也是个大官,大官陪葬的东西肯定多,保不住之前那个盗墓贼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就随便扔了一两件,估计春秋战国的东西,咱那一两件也够本了” 我一听宋大鹏这逻辑,也乐了,笑道:“但愿吧。” 不过就在我们准备挖掘古墓的时候,宋大鹏不知道好像踩在哪里,突然一脚踩空,整个右腿陷进了一个大窟窿里去了。 我和宋大鹏都大吃一惊,这平地上怎么会有大窟窿?我赶忙把宋大鹏从大窟窿里面拽出来,仔细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洞穴,我赶忙翻开周围的杂草。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我甚至咒骂了一声:“这他娘的是个盗洞!” 宋大鹏一听,也立马蹦了起来,“什么!?难道里面的宝贝真被人盗没了!?”虽然之前宋大鹏还在安慰自己,但是一听古墓真有可能被盗后,到有点坐不住了。 我摇了摇头:“盗不盗没我不知道,但这个洞绝对不是动物的洞穴,八成就是个盗洞。” 宋大鹏也赶忙过来看了又看:“老李,这真的是个盗洞啊?”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没想到,还是被人节奏先登了。” 宋大鹏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狠狠的踩灭说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回去?我可不甘心,不过也说这次真他娘的倒霉。” 我也无奈只能说:“他娘的,老子也不甘心啊,这次就算是被盗了,老子今天也要下去看看,这一趟绝对不能白来。” 看着这个盗洞,我明显有点窝火了。 第十章 入古墓 我看了下石英表,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十分了,已经接近傍晚了,我们俩决定先在外面吃点干粮,再进古墓,以防进入时间过久而来不及用餐,省的到时候没力气爬出来,过了一二十分钟我们俩也吃的差不多了,戴上防毒口罩后,我们俩便开始行动宋大鹏仗着自己胆大,先自告奋勇的第一个爬进盗洞里面,我紧随其后。 盗洞里漆黑无比,前面的宋大鹏也戴上了头戴式探照灯,在前面照明,我们俩也就一前一后慢慢的向古墓中爬去。 不过说也奇怪,我们整整爬了好一会,那古墓的墓室到底在哪里,爬了这么长一段了居然还没到? 正疑惑间,前面的宋大鹏突然停下了,我一不小心一脸贴在了他那肥大的屁股上。 “我@#¥,你他娘的又干嘛呢?”我非常不满的揉了揉脸说道。 宋大鹏估计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此时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了,而是小声的说:“老李,情况不太妙啊。这盗洞怎么不是直溜的啊?怎么还他娘的拐弯了啊?” 我一听宋大鹏这么一说,也感到疑惑,赶忙探过脑袋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前面果然已经没有了盗洞,但是在旁边的另一边,则是另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我正纳闷,这是到底为何?难道那之前的盗墓者又什么发现不成,当下我心一横,对宋大鹏说:“先别管这么了,咱们继续顺着这盗洞爬下去,看看这盗洞到底通向那里不就不知道了?” 宋大鹏也表示同意,我们两个又立马转向顺着那个盗洞爬了进去。 不过这盗洞也够奇怪的,居然横向拐弯后,居然又往回挖了? 我虽然身子盗洞中感觉不到方向,但那直觉已经告诉我,这样爬过去,绝对是回去的地方。 宋大鹏也有所发现,边爬便对我说:“老李,咱们这是不是往回爬啊?” 我不可知否,宋大鹏接着说:“我怎么感觉这盗洞如此奇怪啊,要不咱们出去,自己挖个盗洞?这么老爬人家的,我感觉心里不安啊。” 我一阵好笑:“大鹏,你是怕撞见鬼吧?可如果这古墓有什么鬼魂的话,你自己挖盗洞也不还是会见到?” 宋大鹏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老李你说的也对,咱们这次黑驴蹄子带的多着呢,只要他敢出来,管他娘的什么鬼,什么怪。先让他尝尝老祖宗留给咱的黑驴蹄子。” 又是大半个小时,盗洞的路也越来越潮湿和泥泞,我正纳闷,路怎么越来泥泞的时候,突然好想想明白了什么,这古墓莫非是在那巨大的湖泊的下面不成!?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在风水学上虽然讲不通,但这样设计的古墓绝对是天然的一道防御关卡,如果真是这样,我想这个古墓真正的入口应该是在那口湖泊之中,就算有盗墓者发现这座古墓,如果迫不及待的从湖泊的入口挖盗洞进来,恐怕下一秒湖泊的大水也会瞬间淹没这个墓穴。 这一招算的上是同归于尽了,哪怕墓穴被淹也要和盗墓者同归于尽,不想自己的墓穴被盗,我想之前那位盗墓者肯定挖到一般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往后挖而已,但是我又不明白了,可是那罗盘指针为什么指向的确是里湖泊甚远的东南方向?难道仅仅只是我运用错误了?如果这样,那之前那位盗墓者难道也被罗盘欺骗了不成? 不能理解的问题太多,所以我们还是先到这个古墓里面看看究竟如何再做打算,而随着越发的深入,盗洞越来越泥泞,到后来甚至已经全是淤泥了。 我看了眼周围的情形,心想那古墓应该就在那湖泊之下了。 而宋大鹏这盗洞很不满意,说道:“还他娘的不如自己挖呢,这他奶奶的什么道,恶心死我了。” 就在说话间,我们赫然已经爬到了这盗洞的尽头,宋大鹏从上面跳了下来,我也跳了下去。 果然如同我猜想的一样,这里也是满地淤泥。 宋大鹏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娘的邪了,怎么这里也是这样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这样,因为咱们现在就处在哪个湖泊的下面。” 这里是一所湖下墓,这一点我已经很确定了。 宋大鹏一听,立马一蹦三尺高:“什么?怎么现在在那个湖泊下面?那万一这头顶塌了咱俩岂不就淹死在这里了?” 我抬头看了看还在不断滴水的墓顶,说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墓穴恐怕比你想想的牢固,要是被淹,早就被淹了。” 说完后,我也不理宋大鹏,自己小心翼翼的顺着墓穴的通道向里面的墓室中走去,宋大鹏也跟在后面。 据说,这古代墓穴中遍地机关,虽然不清楚我们这古墓这么多年过去,那机关还好不好用,但还是小心一点总没坏处。 当我们小心翼翼的过完墓道的时候,一切无大碍,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传说中那些飞刀飞剑的机关。 我们俩长出一口气,现在赫然已经到了正中的墓室了,不过如此简单的就到达墓室,总让我觉得一切并不这么简单 只见前面黑色的棺木摆放着几十口棺材,我和宋大鹏数了一下,整整四十居棺材。 甚至于,犹如年代过于久远,有些棺木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里怎么这么多棺材?难道这里葬了这么多人?那咱们岂不发了?”要不是带着防毒口罩,估计宋大鹏都已经流哈喇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想的美,估计这些棺木都是陪葬棺,并不是这个墓室的主人。” 宋大鹏确不以为然:“我说老李,就算这些是陪葬棺,相比里面或多或少总有点东西吧?那可是战国时候的东西,就算拿出几样来,也够咱花的了。” 这一点我不可知否,我这时也从背包中拿出蜡烛来。 旁边的宋大鹏看着说:“老李,你这是又要搞什么啊?照明有咱这探照灯不就行了。” 我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了一根蜡烛,看着火苗渐渐的腾起,对着宋大鹏说:“我爷爷是摸金校尉,我传下他的衣钵自然也要学摸金校尉的规矩,那就是人点烛,鬼吹灯,鸡鸣灯灭不摸金。” 宋大鹏看着我一个劲的墨迹有点看不下去了,说道:“那是你们摸金校尉瞎墨迹,看我们卸岭力士那里关这么多了?还不是倒斗倒的盆满钵满。” 我又好气又好笑,带上提前准备好的如绞手套走到一个棺木面前,说道:“这一点我也不信什么鬼吹灯,而且这个可以还是用科学依据解释的,当蜡烛熄灭的时候,不是鬼魂吹灭的,而是说明墓穴中的氧气已经耗尽,这时候如果不撤出来,恐怕一会就缺氧而憋死了。而且咱们干的这行也当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业,总得有个让自己心灵敬畏的东西罢了。” 第十一章 第四十一口棺材 当我和宋大鹏抬起第一口棺材的盖板的时候,棺盖压得纹丝合缝,显然不像是被掀开过的痕迹,难道这四十口棺材无一被盗?但是那盗洞又作何解释?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掀开了第一口棺材,把棺盖轻轻放在地上,这个棺材没有椁包裹,显然并不难开,当掀开棺盖的时候,里面一具乌黑的骸骨,静静的躺在那里,从身高和骨盆的大小来看,判断无误的话应该是女性。 经过千年的时光,骸骨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肉,看到这样我也放下心来,如此的尸骨,想来不会引发尸变了,我了看眼东南角的蜡烛依然燃烧,稍微松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我疑神疑鬼,第一次下古墓难免有些心慌,我也在心中暗骂自己没用。 “他娘的,我也没看到什么金银首饰啊,这战国古墓难道这么寒酸?”宋大鹏也有点郁闷,开棺的时候兴高采烈,发现里面没有陪葬品以后别说是宋大鹏,连我都比较失落了,大老远的跑来,难道这里就只是一个毫无陪葬品的“空墓”? 我们又接二连三撬开另外七口棺材,那里面依然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具具乌黑的女性骸骨,没有哪怕一丁点的陪葬品。 “这真还是他娘的邪乎啊,都这么厚葬了,怎么可能一点陪葬品都没有啊?”宋大鹏说道。 我没回答宋大鹏,反而问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骸骨都是乌黑铮亮的,这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所为。” 宋大鹏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听说以前那些君主什么的都是先把妃子们毒死才送进墓室陪葬的,莫非这些就是那些喊冤而死的战国时期某一个诸侯的嫔妃们?” 我对宋大鹏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我的大鹏兄弟,难得的居然会分析了啊,不过你只说对了一般。” “那另一半?”宋大鹏了兴趣,问道。 “这里应该是某一个诸侯王的陪葬陵寝没错,但这些骸骨确不见得就是他的妃子。”我说道。 “那他这不有病么,自己的陪葬者不找那些自己宠幸的妃子,找些无辜的女孩干什么?”宋大鹏不解的问。 我翻开了一具骸骨说道:“这不见得,陪葬就一定要是自己的妃子,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你看他们保存的还算完好的头发,上面只用最简单的木钗窜在一起,没有任何华丽的打扮,如果说是某一诸侯王的妃子的话,未免也太寒酸了。” 宋大鹏也点了下头,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又说:“那这里陪葬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翻看了一下那些保存还算好的衣料,仔细看了下,是丝绸。 在那个年代,丝绸可都是非常名贵的,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平民百姓能穿的起的。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对宋大鹏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已经就是当时那个诸侯王的纺织女工了。” 宋大鹏问道:“老李,你没开玩笑吧?自己死了不找那些美丽的嫔妃陪葬,居然找那些纺织女工,这有点说不通啊。” 我也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你看着布料,可是丝绸,在那个年代平面百姓哪里穿的起丝绸?而且加上她们的装束装扮,并无任何金银首饰,想必在当时她们的社会地位并不高,但社会定位并不高的人居然能穿的上丝质衣物,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衣物出自她们之手。” 宋大鹏也恍然大悟说:“原来这样啊,这墓主人也真够傻的了,自己到阴间也不找自己的妃子作乐,居然还只带走了这些纺织女工。” 我摇了摇头,说道:“每一个人都有各自喜欢的东西,有的人喜欢色,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权利,甚至于有些人只喜欢那些植物花草,不是又那么句话么,晋陶渊明独爱菊,人家陶渊明就只喜欢那些菊花,你这粗人懂什么?我想这墓主人喜欢的应该就是那些华美绫罗绸缎了。” 宋大鹏听我说完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我说老李,你都没见过那墓主人还说着这么头头是道,还真他娘的厉害。” 我没搭理宋大鹏思索间,突然好像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咱们现在所在这个地方当初是鲁国的领地吧?”我反问道。 宋大鹏也不知道我想干嘛,说道:“没错,这里几千年前就是那个什么鲁国领地。” “那就对了!如果我没记错,鲁国百年历史出了一个诸侯王,好像叫鲁昭王,他就是特别迷恋那些华美的绫罗绸缎。”我说道。 宋大鹏也有点懵,说:“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那个什么鲁昭王的墓?” 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了。” “唉,那这些可怜的姑娘难道都是那个鲁昭王的陪葬了?这可是整整四十口棺材啊。”宋大鹏居然对那些姑娘心生怜悯了。 我也对这些姑娘有点同情了,那些可都是才一二十岁的小姑娘,放到我们现在的话估计还都是未成年。 我和宋大鹏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先把那些掀开的棺板给扣合上,我们虽然已经打算做盗墓的行当,但也要讲究盗亦有道,这些无辜惨死的少女还是不要在叨扰她们,就让她们就这么永远在这里安息吧。 而此时东北角的蜡烛也已经燃烧殆尽了,幸好没有发生所为的“鬼吹灯”,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眼尖,在墓室的西北角,哪里相当的灰暗,我一直没注意,经过宋大鹏的提醒,哪里果然有一具棺椁,不是简单的棺材,从尺寸来看,那绝对是棺椁,和那些少女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在古代,特别是春秋战国,等级制度还是特别森严的,那些纺织女工的身份不足以用棺椁,但是这口棺材明显套着椁,难道这句棺椁里葬的就是鲁昭王? 加上之前的四十口棺材,这隐藏在黑暗中的便是第四十一口棺材了。 我和宋大鹏对视一眼,在东南角重新点了一只蜡烛,然后慢慢走到那局棺椁面前,我和宋大鹏都咽了口唾沫,然后两个人同时用力... 第十二章 血手印 巨大的椁棺随着我和宋大鹏的掀开,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我们两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椁盖掀开以后,里面的棺盖也引入我们的眼帘,青色的棺盖尽显千年的沧海桑田,我和宋大鹏慢慢把椁盖放在地上,青色的棺盖在探照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沉重。 我轻轻的掀开覆盖在棺盖上的一层绵布,叠好放在一旁,然后又同宋大鹏一起合力打开了棺盖。 看这样子,这具棺木应该还未被盗?那之前那位深入这古墓究竟所为何事?这里面埋葬的真是鲁昭王么? 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既然棺椁就摆在我们面前了,我们现在就去揭开他的真面目。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我和宋大鹏也已经把棺盖抬了起来。 当怀着忐忑和欣喜想去看一看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东南角的蜡烛确突然摇曳一下后,熄灭了。 我从开棺的那一刻,就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这蜡烛,可是当蜡烛突然熄灭的时候,我的心脏猛然收缩,难道这第一次倒斗就碰到了传说中的“鬼吹灯”不成?虽然我之前也和宋大鹏说过,这种事情是常见的物理现象,但是确当发生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不免也害有些害怕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宋大鹏此时也看到了蜡烛熄灭,和我慌慌张张的跑到蜡烛面前观看,我们俩面面相觑,虽然都带着防毒口罩,但从对方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看出丝害怕。 “老李啊,你之前和我说的科学理论都是真的吧?”宋大鹏皮笑肉不笑的问我。 虽然带着防毒口罩,但我已经猜到了宋大鹏此时脸色的难看。 “我...也不知道。”我如实说。 就在这个时候,古墓的顶部突然发出一声水浪拍击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大,加之这下面又是空心,那回荡的回音震的我们两个骨膜生疼,这一下古墓地动山摇,我们俩站立不稳,摔载了地上。 “他娘的!难道今天咱哥俩真碰到了大粽子!?”宋大鹏趴在地上破口大骂,我此时也很是震惊,难道真有东西作祟不成?我赶忙从背包里拿出黑驴蹄子,扔给宋大鹏一个,说:“管他娘的是不是粽子,一会他要是敢来,先给他来一下黑驴蹄子再说!” 宋大鹏表示同意,刚刚可能害怕,但现在更多的是愤怒。 而我趴的地方也刚好是刚刚蜡烛熄灭的地方,看着地上的歪道的蜡烛,用手一摸,扭头对着宋大鹏说:“他娘的,这蜡烛估计不是被鬼吹灭的,应该是从上面滴落的水滴给浇灭的!” “果真如此?那刚刚那动静是怎么回事?”宋大鹏问道,既然不是鬼吹灯,我们俩稍微心安一些。 “这他娘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回答道。 但就在我们俩不知道的某个角落的墙壁上,此时居然渗入了大片的湖水... 我和宋大鹏起身后,收起黑驴蹄子径直向着刚刚掀开的那具棺椁走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这昭王墓给倒了。 但是当走到棺椁面前的时候我们俩彻底傻眼了,那具棺椁中躺着的是一位男尸,也已经早就腐烂的尸体未剩,依稀可辨的衣物是汉服,身高约么有175左右,看体格应该是男性,但是奇怪的是,这里面尽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陪葬品! 那具尸骸也是遍体乌黑,甚至于头骨上都长了一些绿色晶体,我用手掰开尸骨,取下一小块晶体仔细端看。 宋大鹏也凑过来问道:“这他娘的是什么?这家伙是不是那个什么鲁昭王?怎么他娘的也这么青皮,一点东西也没有?” 我的瞳孔此时一点点的收缩,说:“咱们恐怕白费功夫了,这里的一切恐怕都只是鲁昭王的陪葬墓,这家伙估计也是被毒死陪葬在这里的。” “什么!?”宋大鹏险些叫了出来,“我说老李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具骸骨,和那些女孩一样也是漆黑一片,虽然有棺椁,但没有一点陪葬品,那奢侈无度的鲁昭王会这么安葬自己?而你再看这绿色的晶体,想必就是那毒药的残留了,看来这男人也是个忠义的人,在知道自己要作为鲁昭王的陪葬的时候,在悲愤之余,还是饮下了毒药,听从了鲁昭王的安排,所以才会由于毒药残留过多留下了这些东西。” 宋大鹏见我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赫然发现那句棺椁的前头处居然印着一只血红的手印。 那手印仿佛用尽了一切力量一样,甚至只从那个手印就能感觉到那股力量。 我大骇,半蹲下身子,仔细端看那血手印,血手印呈暗红色,我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手印尽然有血痂掉落,这是真正的血手印! 宋大鹏看到这血手印的时候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说道:“这血手印是什么鬼?谁留下的?我看着怎么那么像武侠小说里面大魔头李莫愁的行事啊!” 我一阵好笑:“李莫愁那都是作者杜撰出来的,怎么可能真有那种人物?” “我说老李啊,难道你忘记了?那李莫愁可也是古墓派的传人啊,咱们现在也正好在一个古墓里...”宋大鹏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看他说的那么认真也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血手印留下的有段时间了,我想这次咱们真的要一无收获了,费这么大劲,居然只是一个陪葬墓。” 不过就在这个,我突然想起一点来,那那些从瀑布冲刷下去的瓶罐碎片是怎么回事!?我们进来这古墓可是并未发现哪怕一丁点的陪葬品,那些瓶罐碎片着实解释不通。 难道这个陪葬墓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墓穴依然存在这里?我站起身来往四周看去,而只是四周一片漆黑。 而且之前那位来过这里的盗墓者显然并没有在意这些陪葬墓,难道他找到了真正的昭王墓穴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是这些问题我又一点都想不通。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一声尖叫,唤回了我的思绪。 “老李快看!”随着宋大鹏的手指方向,我的眼瞳也一阵收缩。 就在东南角的地方的墓穴墙壁居然已经慢慢的渗入下湖水来,而且水流越来越大,就在刚才居然也已经流淌在我们的脚下了。 难道由于刚刚的撞击这古墓的顶棚已经出现裂痕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水流虽然现在只没过我们的皮靴,但恐怕不出几刻种,我和宋大鹏就会被淹死在这里。 事不宜迟,既然这里只是一个陪葬墓,那先退出去再说,虽然有诸多谜团没有解答,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现在退走虽然不甘心,但好过送掉自己的小命。 我和宋大鹏撒开丫子便跑,墓**的水已经越积越多,甚至都已经莫过我们的小腿了,但是当我们跑到盗洞的时候,不由的脸色大变,由于刚刚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撞击,那盗洞已经塌陷被墓穴顶部的横梁给堵住了! 原本就只容一人爬行的盗洞,现在由于横梁的阻隔,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爬的进去? 而后方,那湖水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淌着,甚至已经没过我和宋大鹏的膝盖了。 第十三章 青眼虎纹貂 湖水一点点的没过了膝盖,依然还在上涨,这下如何是好?我和宋大鹏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哭笑,难道我们哥俩还真不是干这行的料,这才第一单生意就面对如此窘境。 湖水冰冷刺骨,已经刺穿了我的裤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和宋大鹏现在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阵拍打湖水的清脆之声,那声音时远时近,我不由的心头一惊,难道这古墓里面还有别的东西不成? “老李,你听这是什么动静?别他娘的是大粽子?”宋大鹏说道。 我当下心一横,说:“反正都已经要死的人,就算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我李云天今天也要见识一下。” 我当先一步,迈着艰难的步伐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宋大鹏则跟在我身后,由于湖水已经快到胯骨了,与其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在淌。 而就在我们又一次进入墓室的时候,那具棺椁旁边居然游着一条虎纹的小貂。 原来只是一只青眼虎纹貂而已,这种生物我之前见过,虽然叫貂,但是比普通的貂大了一倍多,而且周身的毛发犹如虎纹一般,所以有了一个”青眼虎纹貂“这个名字。 宋大鹏看到青眼虎纹貂后,也不由的失望了:“老子还指望临死之前能见到一次鬼魂呢,可没想到就只是这么一个小畜生。” 我也很郁闷,不过就在我们俩基本已经闭眼等死的时候,那条青眼虎纹貂居然腾的一下潜入水中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那么凭空蒸发了一样,我一阵好奇,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由于紧张过度产生了幻觉,赶忙跑到刚刚青眼虎纹貂消失的地方。 我站在青眼虎纹貂消失的墙壁哪里趴在墙上仔细听了一下,然后又敲击了一下,里面是空心的!? 我大喜过望,这个时候宋大鹏过来问道:“老李,你干嘛呢?是不是听说要死了吓傻了?我和你说。这会还真是老子害了你了。” 我看了一眼宋大鹏说道:“谁说咱们要死了?这不就是出路了!” 宋大鹏也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面墙壁说:“老李,你把话说明白,这到底啥意思。” “这面墙的对面应该就是另一件墓室了。”我坚定的说道。 “老李。你确认?那咱们还不赶快找找到底怎么进去!”宋大鹏也激动的说道。 我答应一声,开始在那面墙上开始摸索,而此时的湖水已经淹没过我们两人的胸膛了。 可是非常不好的消息就是,我们依然没有发现有通往另一件墓室的暗门,正在焦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条青眼虎纹貂。 那小畜生是潜入水中然后消失的,莫非这暗门就在这面墙的地下不成? 这么想着,我呼一口空气,一头扎进了冰冷彻骨的湖水中,宋大鹏担心我也随我潜入墙壁地下,四下摸索。 但只是依然能听到墙壁那面的空洞声,可是就是找不到那暗门在哪里。 我和宋大鹏冲出脑袋,呼吸了几个新鲜空气口,又一次潜入了水低,现在的湖水已经没到我们的下巴了,眼看就要把我们全部摸过去了,我们现在呼吸也只能通过仰面呼吸了,如果再找到暗门,我们俩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在经过第四次下水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吉利的数字,但是我们确终于到了那个暗门,原来那暗门居然就在我们脚底下,在这件墓室的下方,我和宋大鹏在水中赶忙推开暗门,我第一个跳了进去,在后面的宋大鹏想先把军用背包扔给我,然后自己再下去,可是那湖水浮力出奇的大,那背包居然塞不下去,而更是顺着浮力想要飘走。 我在下面感受着被湖水浇灌的彻骨,一个劲的对着宋大鹏笔划,背包不要了,你先下来,再晚的话,这一件墓室也要被灌满水了。 宋大鹏会意,非常不甘的扔掉背包,然后一头扎进了暗门中,而随着宋大鹏进来,我们两个也合理把暗门给关上了。 随着暗门的关上,刚刚一直流入这件地下墓室的湖水也不在流动了,虽然这件墓室也被灌进了不少水,但也还只是没过脚踝,并无大碍,看来我们两个今天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我和宋大鹏坐在地上,现在也不管那些潮湿的湖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宋大鹏扯掉防毒口罩对我说:“老李,还真有你的,咱们这命算是保住了。” 我也扯掉口罩说:“这还是要多亏了那条青眼虎纹貂。” 不过就在我们谈话间,我们两个的探照灯居然扑闪一下后,便没了光亮,估计是灌水后给弄坏了。 我从背包里取出备用的探照灯,重新戴上,好在这军用背包防水性能极好,里面的东西没有损坏,不过我们现在也只有两个探照灯了而已,电池更是只有四节了。 经过商议,我们两决定还是只带一盏探照灯,以此来节约电池,省的我们再没有出古墓的时候就用掉,但是宋大鹏那背包弄丢了确很不甘心,哪里面全是我们两个准备的干粮,现在没了干粮如何是好? 而且一想到干粮,我们两居然都有点饿了。 “老李,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没有干粮的话,咱们估计也不能活着出去啊。”宋大鹏面露愁容的说道。 我从背包中又重新拿出来两个新的防毒口罩递给宋大鹏一个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老天爷既然让咱哥俩逃过一劫,总有出路的,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宋大鹏也知道我在安稳他,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起身看了眼周围,眼尖的发现了刚刚那条青眼虎纹貂,而那青眼虎纹貂正满脸警惕的看着我们两个,宋大鹏也发现了它,说道:“我说老李,要不咱们把这小畜生给收拾了填填肚子?”一边说着我甚至都透过防毒口罩感觉到他在舔嘴唇了。 “它也好歹算我们的救命恩人了,就放他一条生路吧。”我说道。 宋大鹏立马泄气了,看来他是真的饿了。 不过我随即想到一点,对宋大鹏说:“这青眼虎纹貂居然能进入这古墓,相比知道另一条出去的道路,倒不如咱俩跟上前去看看? 宋大鹏也一拍大腿说道:“就这样办!先他娘的出去再说!就算真倒出那鲁昭王的墓,没福气享受那还不跟没有一样。” 第十四章 禁卫军陪葬陵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当我们正准备追寻那青眼虎纹貂的时候,那个警惕的小家伙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小畜生跑哪去了!?”宋大鹏也着急的骂道。 我摇了摇头,看了眼四周,这间密室比之前的那件密室大很多,足足有之前那间两倍之多,也装饰的更加豪华。 一口口漆黑的棺木摆在那里,而且每一具棺木面前都摆放这或大或少的兵器盔甲,十八般武器也是分列墓室两旁,甚至于与在墓室一角都有非常多的马匹骨骇。 我数了下棺木,棺木居然高达一百三十多具,那道现在都够一个连队的规模了,宋大鹏气急败坏的说:“这些又是什么?难道还是那鲁昭王的陪葬陵?”显然宋大鹏对青眼虎纹貂突然消失一事耿耿于怀。 我说:“你也别气恼,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这些棺木看样子都是那鲁昭王的军队陪葬了,而且能达到陪葬级别的军队怎么着应该也是鲁昭王的亲信部队了,搞不好还会有什么宝物呢。” “宝物?”宋大鹏一听这俩字眼神立马开始放光了。 我又扫了眼那些普通的棺木说道:“这些寻常棺木估计没有值钱的陪葬,但是这么多的人的军队,一定是有人指挥的,咱先不管那人是指挥官还是大队长,我想一定是有丰厚的陪葬的。” 宋大鹏连连点头,也四下寻找起来。 果然我们俩在这群寻常棺木的尽头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棺椁,棺椁长约丈许,经过千年的洗礼,那棺椁依然崭新如初,我虽然不清楚这口棺椁的具体材质是什么做的,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凡品。 我走到棺椁面前用手轻轻触摸,带着乳胶手套都能感觉到棺椁所具有的那种冰冷的感觉,这棺椁果然不是凡物,而且这棺椁保存完好,更是没有一点撬动的痕迹,显然也没有被盗过,不过我随之而来的疑问便是,如果没盗过,那之前的那个盗墓者所为何来?难道他进古墓不为钱财宝物而来?不过这种想法显然站不住脚,深入阴冷的地下与死尸打交道,不为钱财那又会是为什么? 不过我也没想那么多,脑子分析这么多深刻的东西着实有点不够用了。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根蜡烛,打算再点灯摸金,其实自从进入这间隐藏的墓室后,我方向感已尽失了,我也不清楚到底哪里是东南角了,不过总归要有那个意思,还是点燃了蜡烛。 蜡烛点燃后,我和宋大鹏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准备开棺,不过这棺椁并不是那么好开的,这具显然比之前那个棺椁难开多了,我和宋大鹏费了好大的力气,工兵铲和军用匕首齐用才勉强打开了椁板。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具棺木,棺木上面盖了几层绵布,棺材就比套在外面的那层椁小很多,前后两头还有不少空间,而此时前后两头的空间中已经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陪葬品。 当看到如此众多的陪葬品的时候,我和宋大鹏不由得暗暗乍舌,金银玉器应有尽有,宋大鹏更是不由分说,把那些陪葬品一扫而空。 我看着好像,赶忙打断他,说道:“你先别急,这棺木还没有打开,据说所知,真正藏匿宝贝的地方都是在这里面。” 宋大鹏一听,立马乐开了花,说:“老李,真有你的,咱们这趟还真没白来。” 宋大鹏把那些陪葬品全部塞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和我打算再去开那棺板。 出奇的是,这棺板尽然没花多少力气就打开了,也许是常年处于湖泊地下的潮湿环境,使得它原先的铆钉都失效了,不过也显而易见的,这棺材的材料比那椁木的材料差的远。 看来这(暂且叫为指挥官)的墓葬也不是很高规模的,据说那传说中最高级别的棺椁和棺木都是用阴沉木所造,那阴沉木又叫东方神木,据说万年时间可保尸体不腐不烂,不过这些都是都带有神话色彩,具体如何谁也没见过。 当我们掀开棺盖的时候,里面的金银玉器则为数更多,整整塞满了一棺材。 我和宋大鹏看到这一幕心中都不由得眼花缭乱,宋大鹏说:“老李啊,这家伙怎么陪葬品这么多是?我怎么感觉有点蹊跷啊,难道这家伙就是鲁昭王?” 难得宋大鹏这一次没有那么财迷心窍,居然开始分析问题了。 我摇摇头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这里面的这家伙应该不是鲁昭王,历史上的鲁昭王可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怎么可能会和这些战士陪陵葬在一起?不过依我看,这里面葬的这位来头也绝对不会小的,搞不好还是一个将军什么的,这些东西都是鲁昭王奖章给他的也说不定。” 宋大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便不由分说的又一次开始搜刮里面的陪葬品,我一阵好笑,感情刚刚他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感情抒发完了就开始学习鬼子进村,要进行三光政策? 等宋大鹏心满意足的搜刮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两人便抬起了棺木中这一层夹板,这层夹板很好挪动,具体作用只是为了盛放陪葬品,而这具棺木的主人也漏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具尸首保存的还算完好,并不像是外面那群纺织女工一般只有残骸了,尸首穿了一件枣红色护胸盔甲,双手交叉安静的放在胸膛,而就在尸首旁边还有一把三尺钢刀,那钢刀即使时隔千年也依然崭新如初,这钢刀相比就是这棺木主人生前的佩刀吧?自己死后依然要用这把佩刀护卫鲁昭王。 我拿起那把钢刀,用袖口摩擦了一下,钢刀的寒光甚至都荒的我眼睛生疼。 果然是把好刀。 旁边的宋大鹏也说道:“哎呀,这刀是把好刀啊。” 我点了下头,随便舞动了几下,我不会刀法,但爱刀是每一个血性男儿的本能。 不过就在我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抓住我的脚踝。 我一个踉跄,险些让这把钢刀抹了自己的脖子,我慌忙回头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的时候。 那个地方赫然便是一具早已腐朽多年的骸骨! 我紧张的赶忙看向东南角的蜡烛,蜡烛依然摇曳着火光,不是鬼吹灯,可这骸骨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所为何事? 第十五章 摸金前辈 宋大鹏也赶忙上前查看,蹲下后用手扒拉了一下那具残骸,确认并不是什么鬼魂作祟,我们俩都放下心来。 我也站起身子蹲在那副尸骸面前查看,尸骨保存的还算完好,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副尸骨的正个右臂的骨头已经粉碎,仿佛是被坚硬的东西活生生的扭断的,而他的左手手骨也无意间搅拌到我,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具白骨抓住了我的脚踝。 看只是一具普通的骸骨我也松了口气,但是这具骸骨是怎么到这里的?其他的哪怕身份再低的陪葬者都有棺木,可为什么唯独这一副骸骨没有棺木?难道这副骸骨并不是这陵墓的陪葬者? “这骨头他娘的怎么来的?难道也是这里陪葬的?”宋大鹏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像,你没发现么这陪葬陵哪怕身份在低下的都有收敛尸首的棺木,可为何只有这副骸骨没有?” 宋大鹏也发现了猫腻,问道:“那老李你的意思是?” “具体情况我也猜不准。”我回答道,说这话我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那副骸骨,发现他的右臂受伤颇为严重,整条右臂已经废掉,还少去了前臂,而且看那断口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扭断的。 我又低下头查看了一番,发现了一个小包裹,包裹还算结实不过也已经出现腐烂的痕迹了,我正拿起端看的时候,那口我们刚刚打开的将军棺椁上面居然也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那鲜艳的红色让我的心头一跳。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血手印和之前上一个墓室那棺椁中的血手印如出一辙,不过这手印浅淡了许多,并不似之前那个一般红的似妖,但就算是如此也已经红的可怕了。 宋大鹏也看到那个血手印,也倒吸一口凉气:“老李,这可奇了怪了,为什么这里也有这个血手印?”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并不是好兆头,”我说道。 虽然这血手印蹊跷,但我也并没多想,而是把那副尸骨遗留下来的包裹打开看了一下,说:“这死在这里的这位想必就是之前通过盗洞过来的哪位前辈了。”说这话,我把包裹中的那好像被巨物碾压成片的摸金符递给宋大鹏看。 宋大鹏一看摸金符,也是吃了一惊:“原来这位也是个摸金校尉,到算是你老李的前辈了。” 我也点了点头说:“不过你看,这摸金符已经破碎严重,倒想是被什么重物碾压导致的,我听说这摸金符都是用最坚硬的穿山甲的爪子制成的,就这样被碾碎了,我实在想不通。” 宋大鹏也挠了挠头,说:“老李,你要是想不通,我就更想不通辣。” 包裹中除了那已经被碾碎了的摸金符外还有一个精致的罗盘,可惜罗盘也已经被破坏大半了,然后里面还有一只制造精美的玉器玉貔貅,那貔貅做的甚是精美,虽然不大,但雕工异常厉害,貔貅栩栩如生,犹如活物一般。 宋大鹏看的眼直,说道:“这玉貔貅一看就是个宝贝,拿出去肯定买大钱。”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知道钱,这玉貔貅是这位前辈的,咱们就把他的尸骨带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埋了吧,这些陪伴他一声的东西,也就一起给他埋葬了吧。” 宋大鹏讪讪一笑,说:“老李,我就是开玩笑,你可不要当真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也不搭理宋大鹏,而是蹲下身子查看那个血红的手印,连续两次见到这个印记,我实在联想不到好的方面。 武侠小说里面说,李莫愁每次杀人都留下血手印,杀几个人便留下几个,这将军棺椁的一个加上上面一层棺椁中的血手印正好两个,而我和宋大鹏也正好两个人,难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寓意么... 我是不相信鬼怪学说的,但这种种的蹊跷事情,又加之身在古墓之中,难免不由的回去那方面想想,而且引发上层陪葬陵大水的那件事情也绝对不简单,当时我和宋大鹏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难道这一切都是有着莫名的联系不成? 而且这摸金前辈已经到了这墓室了,那为什么又没有开棺摸金,确又离奇死亡?那他又是怎么死去的?看他的伤势并不轻,又是怎么造成的?难道这古墓里面有什么诅咒或者机关不成? 这些疑问一直在我心里思索,但是我确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想不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块毛巾来,把哪位摸金前辈的尸骨整理下后,包裹起来放在了背包里, 当我刚背上背包的时候,从远极近,一声指甲抓挠墙壁的声音刺入我的耳朵。 那声音很是刺耳,刺耳的我都有些头脑恍惚,我立马清醒过来,而宋大鹏也满脸震惊的看着前方,我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之间前方铺天盖地的涌现出无数的黑色蝙蝠。 而那刺耳的声音正是它们发出来的,那些蝙蝠个头不大,周身奇黑无比。 我一看大呼不妙,来物不是别的,正是被称为“西方吸血鬼”之称的——伊神蝠,这种生物我在大学时的图书馆的书中见过,这种蝙蝠多生活在阴冷漆黑的山洞中,是为数不多吸食鲜血的蝙蝠物种,这种蝙蝠在北美地区又号称“来自地狱的使者”,见到了他们就已经说明了将要见到地狱! 不过也有的说,这种蝙蝠生活最繁盛的事情应该是“三叠纪”时期,现在都马上快21世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吸血的“伊神蝠”!? 我和宋大鹏管不了那许多,撒腿就跑,只见后面那成千上万的伊神蝠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席卷而来,那“黑色巨龙”在墓室中盘旋了一圈,便对着我们和宋大鹏撕咬过来。 显然,它们已经把我们两个当成了今天的晚餐,危机时刻来不及犹豫,我抄起兵工铲做防护,便打便退。 但是那伊神蝠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甚至已经快堵满了整个墓室。 第十六章 伊神蝠 眼看伊神蝠越来越多,我和宋大鹏现在焦急万分,如果再想不出什么办法,我们两个恐怕今天就要被这些吸血鬼吸成干尸了。 我和宋大鹏便打便腿,手中工兵铲挥舞的厉害,再加上墓室的面积本来就有限,我们两个背靠背相互依持,那些伊神蝠一时半会还奈何不来我们,但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我和宋大鹏都有筋疲力尽的时候,而且加之我们两个又饥又饿,,所支撑的时间有更短了。 “我说老李啊,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啊!你现在快想想办法啊。”宋大鹏用工兵铲拍下两只伊神蝠后侧扭着头焦急的说道。 “我现在也没啥好办法啊,这黑压压的一片什么办法都不好用啊!”我现在也很着急,我可不愿意被这些畜生给活活吸成干尸。 宋大鹏也舞动着工兵铲拍落一只只蝙蝠,有一只无一落到自己脚步,宋大鹏赶忙一脚踢飞。 这一次幸亏我们没有贪图便宜买那些劣质冲锋衣,这冲锋衣的质量还算不错,无意间的被伊神蝠撕咬后居然还没破掉。 但现在显然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我扭头用工兵铲插进一只伊神蝠的身体中,我把伊神蝠的尸体从工兵铲上甩掉,又一次面对后面的伊神蝠。 这群伊神蝠好像杀之不尽一般,纵然我和宋大鹏已经斩落了不少,但他们还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 “我说老李,那你知不知道,蝙蝠怕什么啊?咱们好想想办法啊。”宋大鹏焦急的说道。 “蝙蝠怕什么?”我思索一会,随即哭笑:“蝙蝠怕火,可这墓室到处湿漉漉的,又怎么能点火烧了这群畜生?”早知道,就在那二手市场也顺便买两个丙烷喷射器了,恨只恨这一次我们准备的东西倒是很多,但是除了工兵铲和军用匕首,我们没有准备任何战斗该用的武器! 这兵工铲好用是好用,但是这工兵铲又怎么能消灭的了这群杀之不尽的伊神蝠呢? 现在哪怕能点一个火把也行啊! 我额头的汗珠现在如同滚豆般大小,虽然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就在我又拍落一只伊神蝠的时候,我的脑袋中马上回想起,这伊神蝠从进入这件墓室然后攻击我们,大部分的伊神蝠都是冲着宋大鹏那边去的,而我这边虽然也有伊神蝠冲过来,但是他们的反应明显没有太多剧烈,反而都有点反应迟钝了。 而再看宋大鹏那边,倒是有点疲于奔命了。 这究竟是为何? 脑袋中好像有点东西想明白了,但就是想不出到底为何,而且直觉告诉我,明白这一点后,我们两个就能得救。 “他奶奶的,这群畜生也太执着了吧。”宋大鹏骂道。 就在宋大鹏又拍落几只伊神蝠的时候,我脑海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过我当然不是那种舍下自己兄弟而自己逃命的那种人,而是我看到宋大鹏由于没有带探照灯,周身一片漆黑,这样伊神蝠才源源不断的攻击宋大鹏! 而我们由于节省电池,从进入这件墓室后就只有我戴着探照灯,所以伊神蝠攻击我的速度并不猛烈。 蝙蝠是怕强光!而这群伊神蝠虽然厉害,但想必也是怕光照的,不然我恐怕会受到和宋大鹏一样的待遇,其实这一点我也应该早想的到,只是刚刚情况危急,我又过度着急,所以并没有想到。 我和宋大鹏又一同拍落下几只伊神蝠,我对着宋大鹏说道:“大鹏,我想起来了,这蝙蝠还怕强光,我这里还有一个头戴式探照灯,你从我背包里拿出来,咱们现在先别想着节省电池了,先闯过这一关再说。” 宋大鹏也点了点头,并没有埋怨我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个办法,我们俩背靠背,宋大鹏的右手悄悄伸入我后背的背包,然后接着下一击拍打伊神蝠的功夫,猛然掏出了探照灯,这样做只是为了减少所有时间而已,免得真有低头看背包的时间,恐怕我们俩其中的一身就成了这伊神蝠的食物了,现在这种情况,时间就是生命。 宋大鹏拿出探照灯后,赶忙戴在头上,探照灯的明光闪出,伊神蝠明显的感觉到了手忙脚乱。 “嘿,老李还真有你的,这群畜生还真怕这玩意。”宋大鹏此时居然有点洋洋得意,甚至已经忘记了刚刚还在死亡的悬崖边。 而我也确不敢大意,说:“咱们快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咱们电池并不多了,我怕支持不了多久。” 宋大鹏也点了点头,我们俩接着探照灯勉强开的路,夺路而逃。 虽然探照灯的光线并不算太强烈,但是就在伊神蝠手足无措的那一会的功夫,我们俩的工兵铲落下取了它们的性命。 虽然这群伊神蝠有些并不算太害怕探照灯的光芒,但是为数并不多,显然已经不足为虑了。 我们俩跑了好一会,但是我们确惊奇的发现,那群伊神蝠依然不依不挠,在后面紧追不舍,仍然不断的发起零星的攻击。 “这群畜生还真他娘的有毅力!”宋大鹏破口大骂。 也由于我们身后并没有探照灯,所以很多伊神蝠还是不断的扑打到我们的后背进行撕咬,我和宋大鹏现在气的牙龈通红,这群伊神蝠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甚至于都感觉到后背的冲锋衣都快被这群畜生给撕碎了。 但是我和宋大鹏现在却不能停下脚步,因为只要停下脚步就有油尽灯枯的一刻,如果现在还能找到下一件密室的话,可能会有救。 但出奇的是,这墓葬不知道怎么安排的,除了之前那一个墓室,剩下的所有墓室则全是相通的!彼此之间要么只有一道没有石门阻隔的门洞,要么就直接用台阶相连,或上或下。 如果现在再找不到出路,我们俩虽然现在勉强抵抗的住,但最终还是难逃被吸成干尸的命运。 就在我们两个焦急万分的时候,我头顶上的探照灯现在居然扑闪一下没电了! 面对这一情况,我们现在的处境无意是雪上加霜。 而此时被成千上万的伊神蝠追击,我更是腾不出手来换电池。 当我探照灯熄灭的那一刹那,那伊神蝠便变本加厉的对我扑妖而来,幸亏关键时刻,宋大鹏,挡在我身后,那群伊神蝠再没有把我活吞掉。 危机时刻来不及道谢,但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和宋大鹏的左前方,尽然有一个天然的溶洞。 处于本能,我和宋大鹏二话不说便朝着那溶洞冲进去,这狭小的溶洞口,后面那群成群结队的伊神蝠相比追不来的吧? 哪怕只有一根救命稻草,也要试图去抓住。 但是当探入那溶洞的瞬间,我和宋大鹏脸都绿了,那溶洞哪里是救命的出口?那分明又是另一片地狱! 只见那溶洞内吊悬着无数黑乎乎伊神蝠,那伊神蝠的数量比后面追赶我们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跌落谷底,难道今天是老天爷要取我们的性命不成? 第十七章 万蝠洞 我和宋大鹏此时已经迈入那溶洞之中,万万没想到这个溶洞尽然是伊神蝠的老巢! 面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处境,这下可如何是好? 宋大鹏也紧张万分:“老老李,现在该怎么办啊?”宋大鹏现在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看来这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我一咬牙,硬着头皮说:“冲过去!” “啊!”宋大鹏一听吓得尖叫出声,手中的工兵铲都差点掉落在地上:“老李,老李你难道疯了么?没看到前面这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那伊神蝠么?” 我摇摇头:“哪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想着硬冲过去,被后面这群伊神蝠冲过来,这前后包夹,咱哥俩还是死路一条。” 当下我也不多废话,二话不说便第一个冲入了那吊悬满伊神蝠的万蝠洞! 宋大鹏犹豫一下后也紧跟着我冲了进来。 万蝠洞中的伊神蝠见到有外人闯入,发出一阵阵阴阳怪气的叫声,那叫声犹如小鬼啼哭,让人头皮发麻。 但现在依然无路可退。 那群伊神蝠停顿了只有百分之一秒,然后就向我们这两个外入者发起了进攻,而就在这个时候,后面追赶我们的伊神蝠也已经冲入了洞内。 现在洞内的伊神蝠何止十万,怪叫不断,好不热闹。 宋大鹏头戴探照灯舞动着兵工铲在前面开头,我则在后面殿后。 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片伊神蝠,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绝望,现在的万蝠洞内的地面上积满了伊神蝠所遗留下的粪便,每踩一下都感觉到踩进了棉花糖中,手脚异常难以动弹。 加之这洞内奇臭无比,在这万蝠洞中每迈动一步,都要用比外面多三倍的力气。 甚至于我和宋大鹏的脸颊都已经有抓伤的痕迹了,但就在我和宋大鹏又一次利用探照灯和工兵铲逼退伊神蝠的进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背包中不是还有强光手电么!? 这强光手电是用LED灯管做成,虽然体积不大,但是照明程度绝对比探照灯的光明大的多,我想到这里也是一阵自骂,紧急关头居然把这么一个杀手锏给忘记了。 我赶忙把工兵铲挂在腰间,边跑边摘下后背的背包,试图从里面拿出我强光手电来。 当在背包中摸到强光手电的时候,我心头一喜,这下应该有救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体型还算强壮的伊神蝠对着我扑咬过来,旁边的宋大鹏收起铲落,把那伊神蝠拍打在地上。 “老李,你他娘的在干什么呢?”宋大鹏问道,显然刚刚也吓了他一跳。 我当下欣喜过往,也没搭理宋大鹏,而是从背包中取出两节强光手电,拿出的一刹那,我赶忙打开其中一只的手电。 刺眼的白光犹如一条白色长矛一样刺穿了整个万蝠洞。 那群伊神蝠见到如此强光立马手足无措,开始在洞内胡乱飞行。 蝙蝠这种生物视力极低,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特别光明的照明设备。 宋大鹏一看,立马乐了,说道:“我说老李,你有这宝贝也不早点拿出来啊。” 我哭笑一声说:“情况太过紧急,我也是刚刚才想起,咱们还带着这个好东西。” 宋大鹏也接过一只强光手电,两道白色长矛犹如无形利剑,杀得那群伊神蝠抱头鼠窜。 我们用强光手电开道,辅以兵工铲,一步步前进,在行走了十分多种的时候,我们也终于迈出了这万蝠洞。 但是这群伊神蝠确极其有毅力,即使现在不敢这么轻易攻击我们,但还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这我们。 看到如此有毅力的生物,我和宋大鹏都急眼了:“这他娘的毅力也太好了吧?这都不放弃?” 可如果他们真的不放弃,哪怕是强光手电也有用完电的一刻。 但是哪怕就只为我们争取的这片刻时间,也足以让我们思考如何脱离这里的对策了。 “老李,这不是办法啊?那群小畜生还想着要吸咱们的血啊。”宋大鹏一脸愁容。 我也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还真他娘的邪门了,这群畜生莫非不把咱俩吸干净,不罢休?”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点,这方空间倒是还算干燥,如果在这里放一把火... 不过我随即摇了摇头,我们虽然不知道又吴闯了那件墓室,但烧火的话还是需要可燃物啊,这周围哪怕连一个棺材板都没有,那来的可燃物? “可燃物?”我思索一下后,灵光突然一先,那万蝠洞内的粪便不就是最好的可燃物么!? 古时,狼烟便是用动物的粪便做燃料进行燃烧的,这种燃料虽然火势不大,但确能发出滚滚浓烟,如果以此做燃料,就算烧不死这群畜生,呛也能呛死它们了。 思索想后,我不仅展颜一笑,这群畜生如此得理不饶人,就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我把想法说与宋大鹏听,送到一蹦三尺高:“啥!?我没听错吧,老李你还要进这鬼洞穴?” “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要去也是我去,这趟行动是我拉你来的,怎么能让你去冒着险?”宋大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虽然这方法可行,但那个进入万蝠洞内绝对会有非常大的生命危险。 “我说大鹏,没想到你居然你这么婆婆妈妈的,还他娘的是男人不?我说我去就我去。”我严词道。 宋大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硬抓住我的手腕说:“老李!你可别欺人太甚!之前什么事情都是你做主,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去冒着险!” 我一阵感动,但还是硬掰开他的手腕说道:“大鹏!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现在只有这一点可能机会才能逃离这里,不然咱们一会就全部成了那群畜生的食物了!” “可..“宋大鹏还想说什么,但还是被我喝止住了。 我蹲下身子,从背包里拿出剩下还未被点燃的蜡烛,用透明胶带缠绕起来,而蜡烛的灯芯也被我拧到一起,现在看来,这一捆蜡烛倒像是一捆炸药。 然后我又把冲锋衣脱下来扔给宋大鹏,看了一下保持的还算干燥的迷彩军装,点点头,对着宋大鹏说道:“你他娘的老实在外面等老子,老子一会就回来。” 说完不顾宋大鹏的反对,把手中的前光手电也扔给宋大鹏,而我自己纵身便向着万蝠洞跑去,当看到没有强光手电的威胁后,那群伊神蝠也呼啸一声对着我席卷而来。 而我大踏一步,身体已经在半空中,接着冲过来的惯性,下一秒我已经落到了万蝠洞内。 第十八章 死里逃生 当我身体落入万蝠洞的刹那,后面那群伊神蝠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紧随其后进入洞穴。 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喘息之间,我顾不得伊神蝠粪便所带来的恶臭,赶忙拿出打火机对着我早已捆好的蜡烛点去。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滑落,而伊神蝠那怪异的叫声已经近在咫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群伊神蝠眼看就要冲过来了,而那困蜡烛也马上摇曳出了火光,我心头一喜,赶忙把蜡烛顺着地上的伊神蝠粪便轻轻扔出去。 伊神蝠是肉食类动物,粪便中自然含有很多的油脂,而这些油脂又是最好的可燃剂,虽然只是淡淡的附着在上面这一层,想要燃起熊熊大火确是足够了。 但想象和现实的差距总是不小的,那困蜡烛居然滚动了一圈后,泛起零星的火苗后,熄灭了,当看到这一幕我脸色大变。 到这一刻,我也才明白过来,虽然这层粪便上确是含有油脂,但这粪便中也确是含有充足的水分,加上这一战国古墓本来就潮湿,所以单凭这一点点的蜡烛火苗很难点着。 而外面那群伊神蝠也已经冲到了万蝠洞内,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已经折断,这下如何是好? 危急时刻,我赶忙打开强光手电,为自己争取最后几秒钟时间,脑子中确飞快的思索对策。 既然这蜡烛的火苗太小,那就来点大的?我想着如何来更大的,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军用迷彩衣,计上心来。 我用嘴叼着强光手电,半蹲在地上,扯开自己的迷彩军衣服,用打火机想要点着身上的迷彩军衣。 这迷彩军衣的材料是化工燃料涤纶制成,由于都是硬性纤维制成,所以极易点燃,加上这迷彩军衣本来就是我倒腾的地摊货,并不似真正的迷彩军衣那般抗用,所以现在用它做点燃器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由于之前在纺织女工陪葬陵墓里面沾染了不少水,虽然那冲锋衣防水性极好,但能不能点燃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可是,老天爷又一次的没有眷顾我,可能是由于急中生乱,也有可能是这迷彩军衣被弄湿了,确实点不着,但结果就是这迷彩军衣哪怕一点火苗都生不起来。 我着急的点了好几次,但依然失败。 我气急败坏的脱掉迷彩军衣摔在地上,举目看向四周的伊神蝠,心已经凉透了,今天难道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他娘的,还真不甘心。”我把强光手电从嘴里拿出来拿在手上,自言自语的骂道,然后用胳膊擦了下额头的汗珠,但就在这个,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是穿着一件深绿色背心的! 这背心是棉质品,可燃度不比那涤纶的差,要不用这个试试? 打定主意,我脱掉背心,然后用打火机轻轻点着。 “腾” 一攒火苗立马升腾起来,我心中大喜,这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扭头冷笑的看了眼黑压压的伊神蝠,那背心上的火苗越烧越大,我来不及犹豫,直接扔在了万蝠洞的深处,而我心也一横,决定以身体做诱饵。 我关掉强光手电,自己撒腿便向着我刚刚扔在背心的地方跑去。 而那群伊神蝠也看到最没有威胁的强光手电消失,也发了疯似的对着我扑咬而来,我抄起腰间的工兵铲,边打边跑,而我光着膀子的没有保护的上身此时也已经血迹斑斑,我忍着浑身的剧痛向着那希望之火跑去。 当跑到我刚刚扔背心的地方,我猛然掉头,然后又一次打开了强光手电,那群伊神蝠被我这回马枪杀得不知所措,前面一排跟迷路一般开始胡乱飞撞。 我用眼角瞥了一眼那火苗,而那火苗也依然越点越大。 我终于吐了一口气,一步步的向着洞外走去,靠着强光手电那群伊神蝠显然不敢轻易攻击我,我后退的时候,一边关注伊神蝠的动向,一边关注伊神蝠那后面那火苗的动向。 当那火苗升腾起最猛烈的那一撮火焰的时候,我也管不了许多,变退为跑,而那群伊神蝠也惧怕与强光手电,一阵犹豫还是不是要追来。 但就这几秒钟的犹豫,足够给我争取来活命的时间。 伊神蝠后面的火焰扑棱一下后突然升腾起几丈高,犹如一条火焰巨龙一般席卷整个万蝠洞。 这群畜生的粪便,油脂果然含量惊人,那火苗顺着铺满粪便的万蝠洞道路上一路燃烧,而那群倒霉的伊神蝠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便被点燃了大半。 它们在临死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声响,而我也顾不了那许多,因为那顺藤而来的火焰也已经到了我的跟前。 这现在我已经把身体的潜能爆发到极致,速度也是飞快,眨眼之间我已经跑到了万蝠洞的门口,我甚至也已经看到了宋大鹏在哪里焦急等待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火焰巨龙确突然席卷了我的身子,原来,这万蝠洞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伊神蝠粪便含油脂量实在打的惊人,众所周知,油量含有过大加之外力辅佐,会发生爆炸。 而我现在就是被爆炸席卷了! 轰! 一声巨大的响声,甚至于都把整个墓室都震塌了,墓室一阵晃动,我也随着那冲击的洪流被横扫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的亏不是脑袋着地,不然恐怕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忍着剧痛,我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宋大鹏赶忙过来搀扶住我。 “老李,你没事吧?”宋大鹏赶忙过来关切的问道。 我咳嗽一声,对着宋大鹏说:“死不了,咱哥俩这两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宋大鹏也点点头,回首望,那万蝠洞已经化身火海一片,由于我们所在的这间墓室并未有可燃物,所以那火势虽然凶猛但也只在万蝠洞中凶猛了。 这样一来,那群伊神蝠都死掉了吧?想到这里,我也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也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死里逃生的感觉。 第十九章 昭王宫 我和宋大鹏两人看着熊熊燃烧的万蝠洞,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会真的得救了。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宋大鹏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说老李,没想到你身材还挺不错啊,要啥肌肉有啥肌肉。”宋大鹏满脸惊讶对着我的身体评头论足。 我老脸一红,才想到我现在还光着膀子,虽然我们两个都是俩男人,不过确让一个糙老爷们这么夸,我感觉自己此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赶忙拿过自己的冲锋衣,穿在身上,瞥了他一眼说:“怎么着?你这满身横肉羡慕我这肌肉了?” 宋大鹏也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刚刚在洞内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工兵铲也落到里面了,虽然勉强逃过一劫,殊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劫难等着我们,我从背包中拿出了那把在将军棺中得来的钢刀,工兵铲丢了,这钢刀也多少还能代替一下,了胜于无。 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始一阵摸索自己的口袋,随即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娘的,刚刚咱们跑的太快了,那倒出来的宝物都丢啦!” 我瞅了他一眼,说:“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那些宝物?咱俩现在刚刚死里逃生,小命都才刚捡回来,哪里还有精力去关心其他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宋大鹏还是一阵的气恼,费这么大周折,九死一生结果啥都没得到,难免有些泄气。 我安稳他道:“你先别泄气,咱们这不是还没找到那鲁昭王的墓室么?等找到了,哪里的金银财宝可比那个什么将军的多。” 宋大鹏一听就来了精神,不过随后肚子的一声的咕噜声,又让我们明白现在不是关心什么金银财宝的时候,能填饱肚子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这地下墓室又有什么东西能吃?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眼尖,看到了刚刚火烧万蝠洞无意中被爆炸激流冲出来的伊神蝠的烧焦的尸体,过去用工兵铲铲起一个对我说道:“老李,实在要是没吃的,咱吃这个吧?” 我摇了摇头:“|这些伊神蝠可都是不是善类,而且大部分都含有狂犬病毒,你敢吃?” 宋大鹏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泄气了,说道:“那咱俩不能就饿死在这里吧?” 我说:“这群吸血鬼都奈何不了咱们两个,咱哥俩没那么容易死。” 宋大鹏知道我在安慰他,不过也没有狡辩,在这地下古墓,也只有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才能使我们俩还稍微有点斗志,不然这这里如果连斗志都没了,那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我和宋大鹏站起身子,举目四望,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是这里的空间确实出奇的大。 我们俩重新换上探照灯的电池,继续再往古墓的深处看一下,后路已经没有了,前方应该会有出路吧?而且我刚刚火烧万蝠洞的时候也被伊神蝠咬上的颇为严重,我也需要救治了,虽说有点杞人忧天,但我可不想到得狂犬病而死,那种死法太憋屈。 由于我受了伤,背包便交由宋大鹏来背,也正当我们俩走出不远的地方,前面一条银色河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宋大鹏大喜过望以为见到了水源,如果在这个地下,没有食物,就算有水源也能保持住几天不死的,只要不死一切都还有奇迹。 看着宋大鹏真的想去摸那层水的时候,我赶忙拉住他:“你要干嘛?你不想要命了!?” 宋大鹏不解的看向我,我回答道:“这河水不是一般的河水,应该是水银。” 宋大鹏一听尖叫一声,说:“他娘的,这地下古墓怎么会有这么种东西?” 我说道:“水银能保尸身千年不腐,而且在古代也有象征永恒的意思,既然是永恒,相比就是那鲁昭王留下的,他还幻想着自己哪怕到了地下也会有永恒的统治。” 宋大鹏暗暗咂舌,就这样还喝呢,喝完了岂不死的更快了。 我抬头看了看说:“我想我们离那昭王真正的墓室不远了。” 果然,在我们走了约么七八分钟的时间,只见水银长河上方横跨着三架汉白玉制成的桥梁,而在桥梁那边确是一个巨大青石城门,在城门的上方赫然是三个纂体大字“昭王宫”。 这昭王宫想必就是这鲁昭王的陵墓了,而仔细观看,这昭王宫根本不似一个古墓,而更像它的名字是一座雄伟的宫殿。 周围有着几十米高的城墙,城墙下面是有水银所作成的护城河,昭王宫之大,恐怕少说也有几百亩。 昭王宫犹如一座地狱宫殿一般,就那么矗立在哪里,颇有气势,由此可见当年鲁昭王的奢华生活。 我和宋大鹏都咽了口唾沫,万没想到鲁昭王居然会把自己的墓室修建成宫殿,而不出意外,这昭王宫也便是他生前的住所了,想到这里又不由的一阵好笑,这鲁昭王还真是过惯了好日子,哪怕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过得舒舒服服,不忍心抛下他的荣华富贵。 我和宋大鹏怀揣这忐忑的心情走过汉白玉制成的桥梁,来到大门面前,巍峨的城门现在又两个青铜石像把守,乍一看,我们俩下了一跳,还以为有什么粽子不成,没想到只是两个青铜雕像,那两盏青铜像高约三米,雕刻的栩栩如生,好像就如同两个真人一般。 我不得不赞叹鲁昭王的手笔和古人的能工巧匠,还真他娘的舍得,如果这两尊青铜像弄到外面,那可都是无价之宝。 宋大鹏也说:“他娘的,这青铜像可是好东西,就是太大了,不然咱哥俩就抬出去,这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我笑了笑:“这种东西,咱们就别指望了,这种东西都是国宝级别的,就算倒腾出去,也是快烫手的山芋,没人敢要,如果卖不出去,咱哥俩岂不捧着一块破铜么?这种东西就让他继续沉睡在地下吧。” 宋大鹏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而此时,我们两个已经用力把那巨大的城门推开了一角... 第二十 青铜 巨大的城门虽然厚重还并不难推开,出奇的是,这城门也用没有门栓什么的,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就算来盗墓,这昭王宫深藏的如此之深,寻常人很难找到这里,就算这次如果不是由于重重机缘巧合,我和宋大鹏今天也不会找到这里的。 进入城门,一条笔直的道路进入我们的视线,道路铺了一层已经快褪色了的赤红地毯,地毯两遍各种青铜灯盏,每一个青铜灯盏上都悬挂着三颗夜明珠,估计是取“三花朝阳”之意。 看到如此神物,宋大鹏当然好不吝啬,就想去把那些夜明珠撬下来,但是试了很多次夜明珠依然完好无缺的镶嵌在青铜灯盏上。 “他娘的,怎么这么结实啊。”宋大鹏有点不乐意,看到到手的宝物确不能拿到,这是最闹心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咋啥都想拿?这青铜灯盏估计一开始铸造的时候就用特殊的发发镶嵌上了夜明珠,那能是你这么容易取下来的?” 宋大鹏挠挠脑袋后,对我说:“这样啊,不过就这宝物摆在这里不让让拿,实在心痒痒啊。” “进前面看看吧。”此时我也懒得搭理他。 我们粗略数了一下,这青铜灯盏居然多达八十一盏之多,一直延伸到尽头,而到了后面,不光再有青铜灯盏,每隔三米便有一个青铜雕像,这些青铜雕像虽然不似城门前面那两尊魁梧,但也格局特色。 每一尊青铜雕像各不相同,并不巨大,只有正常人大小,这些雕像从装束看,也显得有身份了,其中不乏包括文臣武将。 而且不管雕刻的谁,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也由于年代太过久远,青铜铜像上面也沾染了不少铜绿,但也正以为那些铜绿,让原本死气沉沉的雕像,更透过一种别样的邪性。 而在赤色地毯的尽头,三阶石台阶上,是一尊异常魁梧的青铜雕像,那尊青铜雕像与其他的青铜雕像并不相同,足足有了两丈多高,而且那尊雕像并不是傻傻的站在哪里,而是手持青锋宝剑,脚踩五色神龙,剑指白色猛虎,这尊雕像赫然便摆的是一副斩龙屠虎像。 看到这一尊神奇的雕像,我也不由的咂舌,为古人的技艺所折服,这间类似宫殿的地方,整整拜访了上百尊青铜雕像,即使最平常的一个拿到外面也绝对会引起轰动的,恐怕会引起春秋战国青铜器的研究热潮。 宋大鹏也啧啧称奇,说:“这雕像还雕的真他娘有气势。” 我也说:“是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雕像雕的应该就是鲁昭王了吧。” 宋大鹏也点点头说:“我看也像,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雕像就数这尊最有气势啊。” 是非常有气势,从青铜雕像看,鲁昭王此时穿了一身琉璃皂甲战袍,怒目圆睁,不怒自威,剑指白虎,脚踏青龙,还颇具神话色彩。 这其中的典故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相比也是古人对皇权的一种崇拜吧,那青龙和白虎估计就是曾经作乱的两个诸侯国,最后背鲁昭王给灭了。 青铜雕像虽然精美,但这种东西并不是我们倒斗的目的,倒斗还是越精小的越好,不光为了便于携带,这也是不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越过青铜雕像,走过后庭,周围一片豁然开朗。 我们下了台阶,仿佛处身在一个青铜王国。 周围全部都是青铜古树,每一株青铜古树雕刻的各不一样,仿若一颗颗依然鲜活的树一样,就在青铜古树环绕的这片区域,假山环绕,流水潺潺,如果没有猜错,这里便是这昭王宫的后花园了。 虽然这里不可能有真正的千年古树,但是这些青铜古树遥相呼应,到像极了真正的树木一般。 就算一向镇定的我,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这里虽然一切都为青铜所造,但又有一种生机存在里面,我和宋大鹏借着探照灯的光芒瞩目这里,甚至于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皇家后花园,当真不是一般的美妙,难道这鲁昭王哪怕死后也要给自己修建一座青铜后花园。 就在这后花园的中央地带,一条浅浅的小溪婉转流淌,我一阵诧异,这小溪难道流淌了千年之久?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清澈见底的溪水,用手触摸,尽然有种温暖的感觉。 这是温泉?我又一次不得不佩服鲁昭王的手笔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就在附近估计有一眼温泉的泉眼,所以才使得他一直源源不断的流淌。 而就在温泉小溪的上面除了几架汉白玉砌成的白玉桥外,每隔一丈左右便有一张供桌,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用来祈祷的瓶瓶罐罐,而且有的部分供桌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已经倾倒了,而那些落入河水的瓶瓶罐罐也随着小溪流淌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恍然大悟,瀑布下看到的那些瓶瓶罐罐的碎片应该是从这里流淌出去的了。 我把所想告知宋大鹏,宋大鹏也表示应该如此,但是宋大鹏此时却无心关注这个,昭王墓就在这里,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我笑骂他一声说:“你就知道陪葬的宝贝。” 宋大鹏干笑两声,不回答。 我们过了桥后,行走了十分钟,前面一件宏伟的后宫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穿过正殿,跨过庭院,这后宫应该就是鲁昭王安息的地方了吧? 我现在心情也极其的激动,和宋大鹏赶快走了两步,走到后宫的大门前,这后宫也建设的极其富丽堂皇,我和宋大鹏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唾沫,便推开了后宫的门。 入目满是奢华,黄金大柱,西域天蚕琉璃吊盏,鸡血珊瑚宝石,鸣天擂鼓玉如意等等宝物应有尽有,我们两个人甚至看的有点花眼了,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而就在正前方,一张由南阳玉石做成的巨大玉床上面摆放这一大两小三口棺椁,这三口棺椁完全不像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些棺椁,这三口棺椁光那复杂的装饰,我和宋大鹏已经应接不暇了。 第二十一章 陆行鲸 我和宋大鹏激动的摸索着这三口棺椁,此时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历经九死一生,终于见到了这传说中鲁昭王的棺椁怎么能不激动? 宋大鹏也说:“老李,这他娘的就是鲁昭王的棺材了吧?可他娘的怎么有三口啊。” 我点点头,说:“应该就是了,这大的应该是鲁昭王,而旁边那两口估计是鲁昭王最宠爱的妃子的吧。” 宋大鹏恍然大悟,现在的宋大鹏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撬开这棺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们经过商议,决定还是先开鲁昭王的棺椁,因为这么一口棺椁摆在这里,而且这墓室就是为他建造的,不先开,心理憋得慌。 打定主意后,我和宋大鹏便准备开搞,蜡烛刚刚在万蝠洞都用完了,此时心情激动,我也就懒得再讲究什么摸金规矩了,我现在搭档是卸岭门人,所以我也是卸岭,不在是什么摸金校尉了,我这么安慰这自己。 但是当我们碰到这个棺材的时候,我们确无从下手了,这棺椁保护措施做得极好,我和宋大鹏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怎么撬开的地方。 “他娘的,这可怎么办啊,光看着这也打不开,这多闹心啊。”宋大鹏一屁股坐在玉床上,我也坐在下思考对策,这打不开还真不好办。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传说有些棺椁是有机关的,不能通过外力强行撬开,只要找到机关自然破解。 但是如若这有机关,这棺椁的机关又在哪里? 这么想着,我站起身子来仔细观看这口棺椁,棺椁是一种不知名的金属制成,随是金色但不是黄金,去巧了一下后发现密度比黄金大。 而在棺椁上面雕刻了各种祥瑞图像,那些图像交相呼应仿佛有种因果关系,但是我对神话传说故事了解的不多,所以还是研究不太懂。 现在这才是最棘手的,明明知道这口棺椁就是墓主人的,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想了好一会,我的肚子确突然叫了一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吃饭了,肚子已经有点难受了,我看了一眼石英表想确认一下几点,但是现在的石英表居然胡乱乱转,压根不指时间。 我暗自咒骂,这地摊货就是不行,这才几天就坏了?气急败坏的我刚想拿起石英表摔在地上,但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慌忙拿着石英表去鲁昭王的棺椁那边确认一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于黑暗中我猛然看到一对绿色的眼睛。 那对眼睛绿光有点瘆人,我“啊”的叫一声,自己差点摔在地上。 宋大鹏也打了个哈欠问:“老李,你干嘛呢?” 我战战兢兢的指向那黑暗中的深处,宋大鹏也好奇的转过脑袋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吓一跳。 不看则罢,宋大鹏扭头看了一眼,立马从玉床上崩了起来。 只见那黑眼中的绿色眼睛,一闪一闪,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两个。 此时我和宋大鹏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今天真撞见鬼了不成? 宋大鹏咽了口唾沫对着那黑暗中的眼睛一招手说:“那边的鬼大爷,冒犯啦,我们俩现在就退出这里。” 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宋大鹏说的话好笑,我已经看到那绿色的眼睛一点点的向着我们这边移动过来。 宋大鹏刚刚说完那些话也拉着我的手就要跑。 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于黑暗中传出一阵浓重的喘息声,紧接着一个黑影在空中扭动的身子落在了我和宋大鹏的面前。 接着探照灯的光芒,我看清了那究竟是个生物。 不是鬼怪,亦不是魑魅魍魉,是一头大鱼,准确的说应该是鲸鱼,但奇怪的是它居然长了四条腿! 而且这条鱼奇丑无比,光长相就有点让人望之生畏。 这条奇怪的鲸鱼体积并不大,只有一头小牛犊子般大小,不过这个大小是相比较真正鲸鱼的大小的,而这头奇怪的生物此时也龇牙咧嘴,漏出一排排的倒勾牙,而那对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和宋大鹏,甚至于,在那个生物嘴巴出都开始流哈喇子了,刚逃脱伊神蝠的追击,现在又被这家伙看上了?我和宋大鹏一阵哭笑。 但是思索几秒钟想明白这是什么后我立马脸色大变:“大鹏,快跑!这是头陆行鲸!” “啥啥?啥鲸?”但是宋大鹏确一头雾水。 “没时间解释了!先跑了再说!”我焦急的说道,这么说这话,我和宋大鹏也夺路而出,想要先甩开这头陆行鲸,至于这鲁昭王的棺椁再从长计议。 陆行鲸顾名思义,就是能在陆地上行走的鲸鱼,但他又和普通的鲸鱼生活习性天差地别,最主要的是,这陆行鲸是真正的食肉动物,其凶猛程度不亚于老虎狮子群狼,而更让人恐惧的是,这陆行鲸力量奇大,但是偏偏速度又奇快。 而且这陆行鲸,名字里面虽然有个鲸字,但有和鲸鱼的长相差太多,差的不单单是只是长了四只腿而已,包括头颅,下颚,尾巴等等都不一样,如果鲸鱼还有点可爱的气质,那这陆行鲸简直就是个怪胎了,相貌也奇丑无比,让人一看就不想去亲近。 这些我也是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生物系的一个老教授给我们上选修课的时候提及的,哪位老教授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见过这传说中的“八不像”。 是的,确是是八不像。 似鲸,似牛,似虎,似狼,似豹,似鹿,似羊,又似鼠。 今天我怎么着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了这么一头,我真有点欲哭无泪了,难道我们俩真的天生不是倒斗的料?这才第一次下古墓就碰到了伊神蝠和陆行鲸这种家伙,怎不叫人气恼?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破空声传来,那头陆行鲸速度奇快,后腿用力,跳在空中后,然后身子一扭落在地上,挡住了我和宋大鹏的去路。 第二十二章 殊死搏斗 看着面前的陆行鲸,我拿着钢刀慢慢移动脚步,既然明知道光跑是跑不掉的,但也不敢贸然杀上去,宋大鹏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陆行鲸的动向,只要那畜生有一丁点的动作,就要和他去拼命。 沉默的时间只持续了几秒钟,那陆行鲸犹如一道旋风一般对着我们二人扑咬过来,那狭长的嘴巴见面就咬,我侧过身子顶起钢刀对着陆行鲸的脑袋刺去,而我的身体和陆行鲸的身体也擦身而过。 “铿锵”一声脆响,于黑暗中点出零星火花。 这畜生皮糙肉厚,犹如战甲,我用尽全力的一刺,居然只在他的皮毛上刺出一道血痕而已,连鲜血都未见到。 我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陆行鲸的表皮如此,那头陆行鲸一扑没得逞,摔倒在我身后,打了个滚后,晃动下脑袋准备第二次的攻击。 这个时候宋大鹏也踏一步,走到近前,不由陆行鲸反击,轮起工兵铲对着陆行鲸的脑袋拍去,宋大鹏个头比我大,力气自然也比我大,这一下直接拍在陆行鲸的脑袋上,但是那陆行鲸确只是晃动了下身子,连摔倒都没有,显然并无大碍。 那畜生扭头看了眼宋大鹏,绿色的瞳孔中满是狠毒,嘶吼一声,狭长的嘴巴就对着宋大鹏的小腿咬去,刚刚宋大鹏本就由于过于着急早已经到了陆行鲸面前,面对陆行鲸这一次攻击,宋大鹏亦很难躲过,不过好在宋大鹏反应还算迅速,抄起兵工铲直接横插进了陆行鲸的嘴巴里。 工兵铲现在此时好比一根杠杆的支点,顶住了陆行鲸的撕咬,宋大鹏也利用这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撤退而回。 而那由全金属制造的工兵铲此时也卡在陆行鲸的嘴巴里,我和宋大鹏一喜,此时不发力更待何时? 但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原本坚硬的工兵铲居然被陆行鲸生生的咬的变了形状! 我看到这一幕,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陆行鲸的嘴巴的咬合力太过惊人。 陆行鲸头一甩,把已经要变形了的工兵铲吐在地上,转身盯着我们两个,甚至我们从它那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的嘲弄。 看到它那眼光,我甚至从头到脚都生出了一身的寒意,但是坐以待毙并不是我的性格。 可面对如此畜生该如何战胜?更加上宋大鹏此时已经丢了武器,无意雪上加霜。 但是危机时刻,怎容我考虑这么许多?我用冲锋衣磨蹭了一下手中的钢刀,双手握刀,鱼跃而起,对着陆行鲸劈头盖脸的砍去。 我在陆行鲸的瞳孔中渐渐放大,而此时的陆行鲸扭动了下身子后,对着我的身体开始撕咬过来。 现在这种时刻,完全的都是靠身体本能在作战,无暇顾及其他。 钢刀落下,那陆行鲸的牙齿擦着钢刀带起一声声乒乓之音,这一击失败,我也由于惯性摔倒在地,而那陆行鲸不依不饶,倒转身子在地上飞快的爬行,眨眼到了我的面前,张口对着我的脑袋咬来。 我甚至都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出奇的是那满嘴腥臭的嘴巴吃吃没有咬到我的脸上。 “老..老李!别他..他娘的发呆了...!”我往后看去,此时居然是宋大鹏生生的拽住了陆行鲸的尾巴,看宋大鹏龇牙咧嘴的模样,就知道他也使出的全身的力气,撑不了几秒钟,我看自己得救,在地上翻转两圈,躲开陆行鲸的攻击距离后爬了起来。 而宋大鹏和陆行鲸的角力也是陆行鲸胜利,陆行鲸轻描淡写的一甩尾巴就把宋大鹏抽出去好远。 我拿着钢刀,大口的喘着粗气,骂道:“这他娘的有两把枪就好了。”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去乞求得到枪支弹药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时候宋大鹏也在一个角落焦急的翻找着背包,估计是在想看一下还有啥能用得到的兵器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陆行鲸,那畜生好像也已经知道我们两个并不太好对付,而是一步步的移动着,伺机而动。 如此畜生,最怕的便是具有一定的智慧,如果是这样,我们两个战胜的它的可能性将会非常渺茫。 那头陆行鲸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好像是在思考一下后,然后又一次对着我猛扑过来。 我拿着钢刀的右手此时竟然有点打颤了,又急又饿的我们,此时确实不易久战。 不过陆行鲸此时居然没有攻击我的面门,而是对着我那道的右手咬来,难道它也知道数次让它难看的就是这东西,所以想要抢夺? 我此时也换手拿刀,在陆行鲸扑向我右手的刹那,我一个侧身,顺着身体拿钢刀的左手对着陆行鲸砍去,虽然知道这种效果甚微,但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你这畜生身上留点记号! 一刀砍在陆行鲸的背上,这一次居然直接把钢刀砍进了陆行鲸的皮肤里,而钢刀也就这么卡在了陆行鲸的身体上,我一时半会既然抽不出钢刀来了,想必是刚刚爆发潜能的一刀,力量过于巨大了,而这也证明了这钢刀的质量真他娘的好!被我如此使用非但没有任何卷刃,而且仿佛更加的锋利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和陆行鲸拼了一个鱼死网破。 我此时的右臂硬生生的被陆行鲸被咬住了,就那么死死的咬住,犹如一台巨大的钳子机器一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哪环环相扣的倒勾牙在我前臂骨骼上开始摩擦。 那陆行鲸也接着这个,用力一扯,直接把我摔倒在地,然后就这样拖拽这我的身体,飞快的向着后花园中的小溪爬去。 速度快的惊人,我此时无能为力。 左右还想着再抽出那把卡在陆行鲸背上的钢刀,但实验了一两次依然失败了。 而且我看到他这诡异的攻击方式后,也不免的心头一惊,模糊双眼看向近在眼前的小溪,而陆行鲸也爬进小溪后把我硬拽了进去,这畜生是想硬生生在水中憋死我! 虽然这小溪并不深,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这点水流足以让我气绝身亡,不过就在临死之前我确突然想到,之前那位摸金前辈也是碰到这畜生才身陨的?而当想起哪位前辈胳膊上的痕迹的时候,我也就明白了,绝对是这头畜生没错了,而恐怕那血手印不是什么幽灵诅咒而是哪位摸金前辈临死之前依扶棺椁的时候留下的吧。 我此时的意识也已经渐渐的模糊了,难道我今天就真的成了这畜生的口中餐了么?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耳熟能详的声音传入我的骨膜。 “畜生!你他娘的在干什么呢!快放开我兄弟!” 我拼命的睁开眼去看清那人的身影,而此时宋大鹏拿着一把登山镐对着陆行鲸的脑袋就狠狠的砸去。 第二十三章 大餐 宋大鹏拿着登山镐对着已经沉入溪水中的陆行鲸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敲,但是陆行鲸好像死命认准了我,就是不松口。 “我!@#¥%,你这畜生真他娘的执着!”宋大鹏破口大骂,不过随即看到我插在陆行鲸背上的钢刀以后,心一横对着钢刀的伤口处用登山镐最锋利的一边砸了下去。 接连砸了数下,陆行鲸终于吃痛,嘴巴的力气也小了许多,宋大鹏也见到陆行鲸那一阵痛苦的表情后,心头一喜,然后把登山镐塞在陆行鲸的嘴巴刚刚漏出的一丝缝隙中。 以登山镐为杠杆,踩在溪水旁边的岸边上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准备把陆行鲸的嘴巴给撬开。 我此时在水里也没闲着,顺手拿起在岸边的小块太湖石,对着陆行鲸的面门拍打,我也拼命的把自己的脑袋漏出来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 我左手现在虽然力量不大,但也给陆行鲸起了不少阻碍作用。 就这么僵持了差不多一刻钟,陆行鲸的嘴巴终于松动了,我也得意抽出,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扔掉手中的太湖石,战战巍巍的站起身来,看向小溪中的陆行鲸。 这不看还行,一看之下,那陆行鲸居然又一次对着我扑咬过来。 我此时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如何躲得过去?这畜生就这么喜欢我!?我甚至都有点自嘲了。 而在一旁的宋大鹏拿着登山镐对着陆行鲸的眼睛就是那么一下。 那陆行鲸吃痛,呜咽一声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而显然这一下也完全要不了陆行鲸的性命。 此时的陆行鲸只留下了一只眼睛,唯独的那一只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怨毒之色,不在攻击我,而是扭头去攻击宋大鹏。 “他娘的,老子等的就是你!”宋大鹏大骂一声,手中的登山镐也被宋大鹏发挥到极致,眼看陆行鲸飞扑过来,然后反手抡起登山镐对着陆行鲸的腹部狠狠的锤砸了进去。 一道鲜血飘洒,陆行鲸皮肤虽然坚硬,但是腹部也只是寻常动物一般了。 宋大鹏用力抽出登山镐的同时还往上一挑,就这样陆行鲸的腹部直接被宋大鹏划开了一道口子,我甚至都能看到有内脏飞出,而陆行鲸也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想必它也吃痛了。 那头陆行鲸试图站起来,但由于腹部遭受重创,几下都失败了,宋大鹏不敢大意,不在用登山镐,这种地摊货保不住在用下去就会废掉了,眼下没有比登山镐再有用的武器,所以宋大鹏所幸顺手也拿起一块小型的太湖石对着陆行鲸拍去,这一下也着实用力,陆行鲸怪叫一声奋力挣扎,但宋大鹏怎能随了它的愿? 宋大鹏半蹲着用膝盖顶住陆行鲸的嘴巴,然后用太湖石狠狠的拍在陆行鲸的脑门上,不过说也奇怪,原本陆行鲸无所不能,但是被这么按住后,确再也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挣扎的四只短腿。 之前的这样击,无论如何也对陆行鲸起不来作用,但现在陆行鲸受创,这样的攻击确很奏效。 宋大鹏也不含糊,直接拍了几十下,活生生的把陆行鲸的脑袋拍的血肉模糊,大有一种武松打虎的感觉,不过一个是用石头,一个用拳头,而陆行鲸的身体也在宋大鹏身体的扭动越来越弱小了。 当陆行鲸的的脑袋都被砸的变形的时候,宋大鹏终于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扔掉太湖石说:“这次这他娘的畜生该死了吧?” 我也一瘸一拐的走到陆行鲸面前,用脚踢了它一下,而陆行鲸也抽搐了一下后便没有了动静。 “应该是死了,而且应该是死透了。”我回答道。 宋大鹏拄这登山镐站起身子来,走到陆行鲸面前也用脚踢了几下,确认这畜生确实死了。 “死透了就好。”宋大鹏也说。 终于没有生命危险后,我和宋大鹏都坐在了地上,宋大鹏也从背包中拿出了云南白药和绷带给我处理伤口,幸亏这畜生没有咬破我的大动脉,不然就这点止血绷带恐怕就算杀死了陆行鲸,我也就没命了。 现在也只能简易包扎一下后,出去再看医生了。 宋大鹏也说:“老李,你先将就着吧,等咱们出去再说,接下来咱们真该找点吃的了,再不吃点东西,我怕你我都坚持不住。” 我笑道:“这不是刚刚就有给咱送吃的了?” 宋大鹏不解的问:“老李,你没毛病吧?啥给咱送吃的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陆行鲸说道:“这不就是么?” 宋大鹏也一拍脑袋说:“哈哈,这畜生一直想吃咱们的肉,可现在确让咱们吃了它的肉,哈哈。” 我也笑了笑表示认同。 宋大鹏也从附近找了几口陪葬的木质棺材,用钢刀劈砍成木柴后为我做了一顿“棺材板烤陆行鲸”。 宋大鹏不愧是学厨子的,手艺了的,火候拿捏的敲到好处,我也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据说富含高蛋白,但我想也没有那个饭店干烤这玩意。 这一次也算是有了新的体验了,陆行鲸的肉很鲜美,有点像牛肉,但比牛肉脆,在这古墓下,就这样大快朵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许是饿的太久了,我和宋大鹏居然把那头陆行鲸全部吃完了,然后在小溪边胡乱了喝点温泉水,虽然这温泉水不一定干净,但就算不干净拉几天肚子也比渴死的好。 我和宋大鹏打了一个饱嗝后,舒服的坐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下后,再准备进寝宫开棺。 我和宋大鹏两个人轮流值班休息了几个小时,我也习惯的去看了一下我的石英表,七点多,不过我不清楚现在是早上七点多,还是晚上七点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能准确拿捏出日子是很难的。 不过我随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石英表刚刚在存放鲁昭王和他妃子的棺椁的寝宫中失效了!而如今怎么突然又好了? 直觉告诉我这其中绝对另有隐情。 而我和宋大鹏也休整一下后,再次喝了点溪水后,准备去鲁昭王棺椁过那里一探究竟。 第二十四章 开棺 巨大的金属棺椁横放在南阳玉的玉床上,碧绿与金黄遥相呼应,仿佛整间寝宫也明亮了许多。 我和宋大鹏走到玉床边,顺着床榻走上玉床,从刚进门开始我就一直盯着我手腕上的石英表,而不出我所料,当石英表一进入这间寝宫后,就开始失灵了。 而当越接近鲁昭王的那口棺椁的时候,石英表的指针疯狂旋转的就越厉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口棺椁的材质应该就是一块巨大的磁石了,可是鲁昭王为什么又会用如此东西做自己最后的归属?这一点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为了确认我的猜想,我从背包里取出我们之前准备的安全带,这东西为了预防万一卖的,但一直到了现在也没用得到,但那安全带的锁扣处是铁质的,到正好用它来实验一下我的预想。 但当我拿着安全带的锁扣轻轻地放到棺椁上的时候,确失望的发现,锁扣压根没有丝毫变化,棺椁并不是磁石制成,安全带的锁扣被我实验了很多次,依然无法被棺椁吸到。 难道我猜测有误?那这口棺椁到底是什么制造的?难道又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将信将疑,我承认古人的确某些地方很聪明,令现代人折服,但我也绝对不会相信,古人就无所不能。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确听到宋大鹏在一旁喊我:“老李!你快看,这里能被吸住。” 我一听赶忙探过身子去看一下,宋大鹏此时也拿着一根安全带的锁扣在哪里胡乱实验,而惊奇的是,宋大鹏锁扣略过的地方,有些部分有明显吸住的感觉。 我仔细观察,原来刚刚有吸住感觉的地方赫然就是这口棺椁上面有神兽图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难道只有这些神兽雕刻才用磁石做成的?怀着这样的疑问,我也做了几次实验,果然锁扣经过哪些神兽图刻的时候,才有明显的反应。 我也发现这点,拿着锁扣慢慢的摸索,鲁昭王这么安排绝对是有意义的,但是意义究竟如何,我确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神龟支天,龙凤朝阳,双龙戏珠,虎啸山林... 一幅幅精美的雕刻一点点的呈现在我和宋大鹏的眼帘,用手指摸索那些雕刻,有丝丝冰冷的感觉,这些东西难道真的是解开这口棺椁的关键? 当我看到最后一幅龙行八步的时候,我好想突然发现了什么。 这些神兽雕刻莫非难道就是八卦排列不成!? 这个设想很大胆,我也只是直觉不敢确定,但是这些神兽图中神兽的数量排列,确是像极了八卦了。 八卦表示事物自身变化的阴阳系统。用“一”代表阳,用“--”代表阴,用两个这样的符号,组成八种形式,即为八卦。 而这些神兽图刻也是八副阵图,其中莫非是有联系不成? 我顺着图刻先看到了那一副“龙凤朝阳”图,龙属阳,凤属阴,其中又以龙在前,而这副图又以“朝阳”为首,这不就是八卦中的“离”卦么!? 大喜过望的我连忙看下一副图刻,以确认自己的猜想。 而那一副的“神龟支天”,也很好解释了,龟属阴,这张图也只有一只神龟,故这一卦也唯独有阴卦,只有阴卦的的自然就是“坤”卦了,而坤卦自然属又属地卦,正好有和这神兽图有某种呼应关系。 发现这一点后我长出一口气,看来这棺椁有破解之法了。 我赶忙把我所知道的告诉宋大鹏,但是宋大鹏听的一头雾水,说道:“我说老李,你别神神叨叨的了,别这卦那卦了,你直接说让我怎么做不就完了。” 我也一阵无语,不过显然刚刚破解其中奥秘的兴奋立马占据了上风,这八卦在爷爷留给我的《撼龙经》中有这非常详细的备注,那一部分的内容,我也细度了好多遍,已经聊熟于胸,而我也根据相同的方法推断出剩下的雕刻所包含的卦象。 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我自己在心中默念,然后脑海中也规划这这些卦象的基本方位。 乾、兑生坎,坎生震、巽,震、巽生离,离生坤、艮,坤、艮生乾、兑,而后我又从卦象的相生相克的关系推演出新的卦象。 卦象是很难推演的,以我的现在能耐也只有参透六十四卦,据说顶级的大师能参透一百二八卦,那等境界基本是达到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我口中念念有词,按照新推演出的卦象又组合了一遍,最后卦象定形,但是我看着自己推演出的这些杂七杂八的卦象微微皱眉,这么乱的卦象绝对不是正确的推演,难道是我推演错了么? 就在我思索间在卦象最定性的位置确突然出现了另一幅神兽图刻,许是一直在最下面我和宋大鹏一开始没有看到。 那是一副“龙生九子”图,当看到这副图刻的时候,我皱眉道:“这又是什么?” 不过思索一会后我瞬间又喜出望外,这“龙生九子”想必指的便是阴阳大褂,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九子亦是有阴阳之分,所以这“龙生九子”雕刻图便是最后一个阴阳大褂。 前面八小卦加上这一个阴阳大褂,原先杂乱无章的卦象瞬间盘活,我按着卦象指引,用手指轻轻的摸向九卦交汇点,哪里空荡荡,什么也有没,我心想,这回千万别出错,不是有人常说这种棺椁只要推演一部错的话,就能自毁和盗墓者同归于尽。 棺椁咔嚓一声脆响,我和宋大鹏退后一步,只见那口棺椁的四壁缓缓开张,漏出了里面一口白玉棺材。 这一次我推演对了。 棺材狭长上面没有丝毫的雕刻,朴素的白玉棺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娘的,这鲁昭王费这么大劲搞这么口棺椁也真难为他了,”宋大鹏说道。 我也点头,说:“这棺椁的机关虽然不算太复杂,但是想破解也不是一般正常人能破解的。” 而我和宋大鹏现在也已经走到了那口白玉素棺面前,历经千难万险鲁昭王的真身也即将浮出水面。 第二十五章 为崽报仇 相比较之前的棺椁,这口白玉素棺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和宋大鹏没有费力就掀开了。 我和宋大鹏把棺盖轻轻放在地上,转头看向棺内的鲁昭王,里面躺着的男子约么有四十来岁,鲁昭王静静的躺在里面,此时鲁昭王穿了一件金丝琉璃玉衣,神态安详,而且面容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我想这多半是这口白玉素棺的缘故,原先我只知道阴沉木所造的棺材有防止腐烂的功效,没想到这口白玉素棺居然也有如此效果。 当我看到鲁昭王穿的这身行头,又对历史上那个喜爱华丽服饰的鲁昭王深信几分,哪怕死了也不舍得用玉线缠身,也要穿这如此华美的衣服,这喜爱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程度了吧。 “他娘的,这鲁昭王还真会享受,死了还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宋大鹏也说道。 而在白玉素棺中除了鲁昭王也还有许多的陪葬品,而更让我瞩目的是在鲁昭王胸口放着的一块玉壁,这块玉璧约么有碗口大小,雕刻的是九条金龙腾飞的景象,我拿出玉璧仔细端详了好一会,这玉璧绝对是件珍品,我也不客气,直接揣在了怀里。 一旁的宋大鹏也没有闲着,开始大肆的搜刮里面的宝物,看的出宋大鹏很是兴奋,一边数着宝物一边哼着小曲。 不过就在我们兴起的时候,我确实突然感觉到心头一紧,莫名的感觉到在黑暗中的某一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晃动了下脑袋,许是太过劳累了,出现错觉了吧。 但就在这个时候寝宫的大门确实突然被打开了,一道阴风铺面我和宋大鹏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我扶着白玉素棺赶忙向着门口看去,于漆黑的门外,陡然多了一对深绿色的瞳孔。 那瞳孔犹如来自地狱一般,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和宋大鹏的一举一动。 “唉呀妈呀!”宋大鹏也看到那瘆人的眼睛,差点双腿发软坐到在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和宋大鹏仅存的探照灯也扑闪一下后,便熄灭了。 我和宋大鹏瞬间陷入了漆黑的黑暗中了,一股及其不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那黑暗中的眼睛确也在慢慢的靠近,我和宋大鹏强打起精神来,走下玉床,想要看清楚那眼睛究竟是何物的时候。 又一道阴风铺面,我和宋大鹏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难道这马上成功的时候又出现了什么岔子? 这到底是何方妖孽? 而黑暗中的眼睛也一点点的移动了过来,当看清它的面容时,我和宋大鹏不由的头大。 这赫然也是一头陆行鲸!而且块头比之前我们杀死的那头大了整整的四五倍,如果说之前的那头和小牛犊差不多大小,那这头就堪比一头真牛大小了! 我直呼不妙,难道今天捅了陆行鲸的老窝了不成!? 一只小陆行鲸已经够我们难堪的了,现在又有一头如此大块头的,这怎么能对付的了? 宋大鹏也说:“老李,咱们...咱们是不是捅了它们的老窝啊,这咋还一只接着一只啊!” 我也无奈的一笑,说:“看来是的,而且不出意外,这头估计还和之前那头有着什么关系,保不准那头小的就是这头大的崽子啊。” 宋大鹏也一惊:“那...那这畜生岂不是要找咱们报仇了啊!” 而那头小陆行鲸的遗留的残味还在我们口中,我们吃了它的崽子,这种仇恨,估计随便一只生物都会报仇的,更何况是这种嗜血成性的陆行鲸。 我点了点头,说:“恐怕是的。”我也悄悄的从背包中拿出了钢刀,不管这家伙是不是老报仇的,既然它出现在了这里,显然对我们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撕碎我们。 而那头陆行鲸也慢慢的爬到离我和宋大鹏两丈开外的距离,然后陆行鲸探着脖子嗅了好一会,估计它是嗅到了我们身上残留着它崽子的气味,那绿油油的眼睛瞬间变得暴躁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和宋大鹏,好像是有一种生吞活剥我们的感情在里面。 “我滴个乖乖!看来这畜生还真的是给他崽子报仇来了!”我说道。 宋大鹏也拿出了登山镐说:“那咱哥俩再把这头大的给宰了!” 我虽然欣赏宋大鹏的勇气,但现在可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时候,我受伤了且不说,但就那一头小的就已经让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头,这头大的战斗力明显比之前那头小的厉害的多,想宰了?谈何容易? 就在我思索对策的时候,那头陆行鲸后腿发力,发出一声咕噜声,对着我和宋大鹏就咬过来。 我们不敢怠慢,赶忙闪避,闪避的同时,手中钢刀落下,砍在陆行鲸的后背上,但是那后背太过坚硬,我被反作用力震退了两步。 也就在我和宋大鹏错身开陆行鲸的时候,我也喊道:“快跑!” 现在依然顾不了什么颜面了,我和宋大鹏真的此时有点抱头鼠窜了,面子再重要也没有性命重要啊! 而身后那头陆行鲸依然紧追不舍,夺门而去后,我和宋大鹏不敢走散,现在在这个地下古墓里面,只要一走散,就算不被陆行鲸吃掉,也会由于迷路困死在这里,两个人在一起多少有个照应,而鬼知道这座古墓除了陆行鲸还有没其他的东西,之前的伊神蝠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我和宋大鹏依然低估了陆行鲸的速度,那畜生犹如黑暗中的闪电一般,已经追上了跑的相对落后的宋大鹏,张口便咬,宋大鹏反应不及,小腿直接被咬住,然后陆行鲸拖着宋大鹏扬起脑袋轮了一个圈,然后把宋大鹏像摔死猪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时的宋大鹏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但我现在拿着钢刀站在哪里不知所措,进攻的话,那是以卵击石,后退的话,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成为这畜生口下的亡魂。 这可如何是好?我焦急的思考着对策,额头的汗珠也犹如离线的珍珠一样一滴滴脱落。 第二十六章 力量悬殊 当下我心一横,提起钢刀就准备和那陆行鲸拼命,就算是死我也不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被这畜生杀掉! 我跨出一步,对着陆行鲸的脑袋劈头盖脸的砍去,但没想到的是,这畜生确极其的聪明,眼的余光瞥到我提刀杀来,立马不再管宋大鹏,飞身跃起,便对着我扑咬过来。 陆行鲸那狭长的嘴巴张的非常大,近在咫尺我都看清楚了陆行鲸那参差不齐的牙齿上面悬挂的肉丝了。 我直呼不妙,就算在心急也不能如此冒失的冲过来,这岂不正中了这畜生的下怀? 但是留给我的反应时间非常有限,我也只能做出这一个选择,我止住步伐,把脑袋扭开一侧,希望就算被咬到也不要啃到我的头顶,如果我的脑袋被这畜生咬到,恐怕就直接宣判死刑了。 陆行鲸一击扑空,重逾几百斤的身体直接把我压倒在地,“当啷”一声手中的钢刀也被遗落一旁。 陆行鲸依然不依不饶,身体压住我后,调整下姿态后又对着我的脑袋啃咬过来,我慌慌张张的赶忙再此扭头,躲避陆行鲸的撕咬。 我现在身体已经被陆行鲸给压住,身体无法动弹丝毫,但是求生的本能又不能让我就此放弃。 陆行鲸第二次攻击落空,明显有些急躁起来,张开就要来第三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宋大鹏确突然蹦了出来,用穿着军用皮靴的右脚直接踹了陆行鲸的脑袋上。 这一下虽然对陆行鲸没有太过阻碍,但依然减缓了陆行鲸的进攻速度,我赶忙掉头躲过这次攻击,然后我的膝盖也相继用力,顶在陆行鲸的腹部上。 而宋大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子跨到陆行鲸的背上,用登山镐的金属把手别住陆行鲸的脖子,往后拉扯。 “他娘的,这畜生劲头可真大!”宋大鹏虽然此时面色不太好看,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饶。 而我也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双手抓住陆行鲸粗短的前腿给发力点,膝盖猛然用力,想接着俯冲的惯性翻转出去。 危机时刻,我膝盖的力道奇大无比,居然真的把陆行鲸挪动了分毫,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这一点点足够让我挣脱逃命了。 我赶忙探出手臂摸索到遗落在一旁的钢刀,缩回手臂,然后以钢刀的刀刃架在陆行鲸的脖子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而后背的宋大鹏也在用登山镐用力拉扯,就这样,钢刀居然深入陆行鲸的脖子少许。 一滴猩红的鲜血低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感觉到了死死的冰冷,这畜生他娘的还是冷血动物。 陆行鲸吃痛,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想把宋大鹏从后背上甩下来。 而我也接着陆行鲸扭动身体的空隙,挣脱而出。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提起钢刀对着陆行鲸的脑袋就砍去。 就在此时宋大鹏终于支持不住陆行鲸的蛮力被甩了下来,而我的钢刀也以杀到。 素以凶残闻名的陆行鲸此时哪里受过此等待遇?陆行鲸装偌疯狂扭头对我撕咬而来。 钢刀与牙齿错身而过。 当钢刀擦到陆行鲸的牙齿的时候,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陆行鲸的牙齿还真如生铁浇灌而成的一般,坚硬无比。 手中钢刀当于陆行鲸的牙齿错身的刹那,陆行鲸那绿色的瞳孔瞬间瞬间收缩,我甚至都从那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陆行鲸飞身还没落地,在空中晃动的身体尾巴如同钢鞭一样翻了个花后直接抽在了我的胸口上。 这一下势大力沉,我感觉到嘴巴中一口热浪喷出,我咳出一口鲜血后随便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扭头看向在哪里徘徊找寻进攻机会的陆行鲸。 此时虽然剧痛难耐,但现在确由不得我半点分心,面对如此敌人,稍不留神就可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宋大鹏此时也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那头陆行鲸。 宋大鹏受伤不轻,刚刚被陆行鲸撕咬住左腿,想必现在也疼痛难耐。 必须要提早结束战斗,如果这样拖下去,我们两个早晚会被这畜生活活拖死。 “大鹏,还走的动么?”我直勾勾的盯着陆行鲸对宋大鹏说道。 宋大鹏一怔,然后说道:“放心,还死不了,走,没多大问题。” 我虽然知道宋大鹏这样说的有点勉强,但现在并不是分心的时候。 “咱们在和这畜生硬拼下去,也没好果子吃了,现在首要办法是要把这家伙甩掉,或者咱哥俩逃出这古墓,才有一线生机。”我面色凝重的说道。 宋大鹏也咽了口唾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老李,你说咋办就咋办,俺大鹏相信你。” 我也一阵感动,但现在确不是唠家常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那缓缓而流的小溪,又看了眼虎视眈眈的陆行鲸,说道:“这小溪估计就是通向古墓外的出口,之前瀑布下面的那些瓶罐碎片不就是从这里流淌出去的么?我想只要咱俩顺着这条小溪走,应该就能逃出去。” 宋大鹏也说:“你说的有道理,可眼下这个畜生可怎么办?” 我最头痛的也是这陆行鲸,就算找到出路,甩不掉这畜生也依然无济于事。 思索再三后,我说道:“大鹏,你先顺着小溪跑,我来断后。” 宋大鹏一听火冒三丈,说:“你小子不仗义,这种逞威风的活怎么全让你一个人占了?我宋大鹏第一个不同意!” 我骂道:“你个混小子现在什么时候?你再不跑,咱俩一个也别想跑,而且你现在左腿受伤,再不先跑,你第一个先死!” “可...”宋大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可出后面的话,而此时那头陆行鲸找出破绽,扭头对着我们二人扑咬过来。 “你他娘再不跑就没机会!”我一脚把宋大鹏踹到在一边,举刀就向着陆行鲸砍去。 “快跑!”我架住钢刀扭头对着宋大鹏吼道。 宋大鹏此时也不在婆婆妈妈撒腿就跑。 “老李你个混小子!你要是死了,我就天天在你的坟头撒尿!!” 声音已经越来越小,显然宋大鹏也已经跑远了,我一脚踹在陆行鲸的腹部上,接着反作用力后腿两步后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宋大鹏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我也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那头陆行鲸,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不让你这畜生好过! 第二十七章 逃命 陆行鲸扭头看了一下宋大鹏消失的地方,后腿发力就想追上逃跑的宋大鹏的,但是我怎会同意? 我大踏一步,赶到陆行鲸的面前,接着跑动的助力高高跃起对着陆行鲸的左眼砍去手,中钢刀落下的同时,陆行鲸也察觉到危险的来临,止住了身体,一个转身躲便避开我的攻击。 我一击落空,险些自己没站稳摔倒在地,我半蹲在地上扭头看向陆行鲸翻转身体的方向,而陆行鲸也又一次扑咬过来。 我不敢怠慢,慌忙站起身后腿两步,而我的身后是一块巨大的太湖石,这种太湖石是专门用来装点庭院的,造型奇妙,现在很多的公园中的假山假石与这种太湖石相比也逊色不少。 我眼看已经无路可退,当下心一横后腿登向身后的太湖石,接着身体的惯性也举起钢刀在此对着陆行鲸砍去。 这一刀我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钢刀杀到陆行鲸面前,而这一次陆行鲸并没有闪避,而是直接飞扑向我的身体。 我大吃一惊,看来他是想直接把我在空中撕碎。 看到陆行鲸飞扑过来,那血盆大口甚至已经擦到我的衣角了,我在空中非常艰难的转了一个身,身体翻转的刹那,右手的钢刀也突然出现对着陆行鲸娥下颚刺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都有点佩服自己做出这一套的体操队员的动作来了。 陆行鲸反应不及,正好身体直冲在了我手中的钢刀上,锋利的钢刀瞬间划破了陆行鲸的表皮。 血液飘洒而出,甚至有部分鲜血都被甩在了我的脸上了,但现在我也管不了那腥臭的鲜血,稳住身体后,赶忙往后撤离。 陆行鲸身体也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怒吼一声,对着我又是扑咬过来,刚刚那一下虽然精髓,但确不足以致命。 而且我这一下真的触怒了这头陆行鲸的真火,他现在真的有种想要撕碎我的情绪。 面对陆行鲸的扑咬,我也不敢大意,在地上非常不美观来了一个驴打滚,陆行鲸巨大的身躯一扑落空直接擦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 而陆行鲸这一下也着实害了自己,陆行鲸一头撞在了离我身后不远的太湖石上面。 “碰”的一声巨响,太湖石那架得住这只庞然大物的撞击?应声而碎,而那些杂七杂八的碎石也把陆行鲸庞大的身躯给淹没了。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我也不管了那么许多,顺着小溪的方向,撒腿就跑。 被碎石淹没的陆行鲸也猛然冲了出来,恶狠狠的扫寻这我这个数次冒犯他的弱小生命。 当目光锁定住我的时候,陆行鲸身体猛然暴起,周围碎石全数震飞,便对着我逃跑的方向追去。 而在陆行鲸所过的地方,流淌出一排鲜血,那是陆行鲸的鲜血,但这些伤痕完全奈何不了陆行鲸分毫。 我在前面拼命的跑,身体后面甚至都能感觉到陆行鲸飞奔的呼啸声。 但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我顺着小溪流淌的方向开始逃跑,而让我值得欣慰的是,一直没见到宋大鹏的身影,想必是他早已经逃出去了吧。 而我为了防止陆行鲸追上我,也巧妙利用小溪边的太湖石来阻挡陆行鲸的视线。 我身体还算灵巧,加上速度本来就不慢,而陆行鲸身体笨重直线前进我或许没办法,但这种拐弯作战陆行鲸确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时之间我竟然占了少许的上风。 我也边跑边思考对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暂时解决了危险,但是只要我一停下,那畜生就追的到,这样下去,我还是难逃一死的命运,我不信我的耐力能比陆行鲸好到哪里去。 就在我思索间,那头陆行鲸确失去了耐心,不再去绕太湖石而是直接开始横闯直撞! 用身体强壮的优势去缩短灵巧的劣势! 那太湖石虽然多少给陆行鲸了一些阻碍,但现在已经完全算不上阻碍了,陆行鲸仗着自己身体强壮直接见山开山,见石凿石! 我扭头看到这一幕,也异常震惊,这畜生未免太过聪明和生猛了吧!? 如此聪明的畜生显然不是我乐意见到的,它越聪明,我的处境就越危险。 陆行鲸也借着这种方法,距离和我缩短了不少。 我一阵头大,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小溪消失了,小溪全部汇流进了一个洞穴中,洞穴里面黑漆漆的,看到任何情况,不过想必也是怪石嶙峋。 小溪流淌的还算激速,奔涌的流进这个漆黑洞穴中。 我心想,这小溪难道就是靠这个洞穴通向外面的? 我眼尖也在洞穴附近发现了一小堆的宝物,这些东西都是从鲁昭王棺椁中倒出来的,想必是宋大鹏特意留下来指明自己的去想的。 看到这一招,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 既然知道宋大鹏是通过这里走的,我也没那么多顾虑了,当下心一横,直接钻进了那口洞穴,洞穴里面的河水是下流水,我也正好接着河水的冲刷而一路向下。 后面的陆行鲸此时也已追到。 仓皇的我甚至钢刀都遗落在了洞外,但如果顺着这洞穴滑下去,相比就能找到宋大鹏了。 这洞穴如此狭小,那头畜生也不至于追来吧? 我心头忐忑,但在洞穴河水中只听到了陆行鲸那撕心裂肺的咆哮。 即使这样我也不敢大意,顺着洞穴顺流而下,这洞穴礁石丛生,有几根礁石如果不是我反应快都能把我洞穿了。 我被冲刷的头晕脑胀,但也只能硬撑这,如果现在这种时候除了啥岔子就算不被陆行鲸撕碎也会被这些礁石给洞穿,两种死法我都不太喜欢。 我心想,这么狭小的洞穴,宋大鹏能出来也真难为他了,就这样想着,前面突然一阵光明,我大喜过望,得救了么?甚至于在光明的尽头,我都看到了宋大鹏焦急的身影。 第二十八章 胜利 宋大鹏也吓了一跳,而随着刚刚冲刷出来的小溪水,一头庞然大物也被冲刷了出来,那不是陆行鲸是谁? 我一阵头大,这畜生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那跟到那! 不过此时的陆行鲸也没好到哪里去,受伤严重,甚至身上还差了几根礁石,陆行鲸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翻身爬起,恶狠狠的盯着我和宋大鹏。 “我!@#¥%,这畜生他娘的还真出来了!”宋大鹏也破口大骂。 我也一阵无语,这畜生也未免太过于记仇了吧?就这样还追?而且现在我手中有没有了兵器,这下怎么和这陆行鲸拼命? 那头陆行鲸也晃动了下身子后扭头对着我撕咬过来,我没兵器在手,硬拼不是明智的选择,一个低身躲避他的撕咬。 这个时候,宋大鹏抡起背包对着陆行鲸就是拍去,这要是在往常,陆行鲸连个踉跄都不会有,但现在陆行鲸明显受创,这一下,也正好砸在了陆行鲸的伤口上。 陆行鲸在空中嘶鸣一声吼,摔在在地。 但也仅仅是嘶鸣而已,并不足以杀死陆行鲸,宋大鹏丢掉背包,摔起登山镐就要对着陆行鲸砸去,而陆行鲸也察觉到危险,一个扭身腾起空中,与宋大鹏错身而过。 宋大鹏一击落空,脚步也有点飘浮,摔倒在地,看来宋大鹏也受伤不轻。 我也半蹲在哪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陆行鲸,想看他下一步动向,现在没有武器真不好对付。 我也一遍遍的摸索背后,期望有点顺手的工具,但是现在里面出了一些琐碎物品外就只有哪位摸金前辈的尸骨了。 我心一寒,难道这最后时刻,真的无计可施了么?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陆行鲸也准备再次扑杀过来,出于本能,我扭头便把那军用背包被扔了出去。 陆行鲸此时受伤颇重,也不辨来物,张嘴便咬。 陆行鲸庞大的身躯凌空咬住背包,在空中滑行出去几丈之远,而我也由于太过用力,背包直接被扔出了平台,陆行鲸也飞扑背包的同时,整个身子也飞跃出了平台。 飞出平台的陆行鲸原先还接着缓冲的力量在空中滞留了片刻,但下一秒就开始向着平台外的悬崖跌落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也有点无语,这陆行鲸聪明了一路,没想到这最后时刻确掉了链子。 只听到咣当一声大响,陆行鲸此时已经跌落到平台悬崖下面的礁石群中了。 我和宋大鹏心头一喜赶忙过去查看,这悬崖足足有百米之高,也是位于后山之中,此时那头倒霉的陆行鲸已经被一根巨大而又锋利的礁石给洞穿了身体了。 猩红的血水,顺着小溪扩散开来。 而陆行鲸也挣扎了下后腿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看来这畜生终于死翘翘了,我和宋大鹏不约而同的一起坐在了地上,长出一口气,费了这么大劲头,这畜生总死了,它也该和它的崽子团聚了。 在平台上休息了片刻后,我和宋大鹏便顺着悬崖旁边的岩石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岩石虽然陡峭,但并不难走。 当我和宋大鹏走到下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处地方远在正是那“仙臂捧珠”的后臂处,看到这地形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我用罗盘定位的时候,并没有出错,而是这鲁昭王太过狡猾,居然把自己墓葬安排后了几百米的距离,这样安排,虽然在风水上有点忌讳,但也无伤大雅。 而且这样的话,大部分盗墓者挖到一般还没发现洞穴,肯定会另寻他路,以此保住自己的陵寝不被盗的命运。 我想之前那个摸金前辈便是以为自己判断失误这才把盗洞往回挖的。 当我和宋大鹏走到那陆行鲸面前的时候,那畜生已经四脚朝天彻底死透了,它拼命扑咬的背包现在也不知所踪了,许是顺着河流溜走了吧。 宋大鹏还问我:“老李,那位老前辈的尸体那怎么办?咱们要不要顺着下游找找?” 我说:“不必了,就这样让他顺着河水安葬了吧,不过这摸金前辈也算是救了咱俩一条命,咱们把他的尸骨运出来后,想必他也可以放心去另一方世界逍遥了吧,倒也贴合摸金校尉的身份。” 宋大鹏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们已经来这古墓一天一夜了,也是时候改回去了,我和宋大鹏商量下后,便准备顺着原路返回宋大鹏的舅舅家。 第二十九章 商议 正午时分,我和宋大鹏也赶到宋大鹏的舅舅家,当舅舅他老人家看到我们两个的状况,着实吓得不轻。 我赶忙解释说:“舅舅,我们只是在山中迷了路,又碰到了几匹野狼这才落的如此狼狈。” 舅舅听后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多问,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嫩(你)们先去洗吧洗吧(洗澡),待会让嫩们舅母热点菜给嫩们吃。” 由于我和宋大鹏现在受伤都颇重,不敢真的洗澡,只是用湿毛巾擦拭下身体的污垢和血迹。 舅母也把宋大鹏表哥的两套衣服拿出来给我们换上,我说要给老人家钱,说我们买,舅舅确说:“嫩这个孩,都是俺外甥,这钱不弄(能)要。”我想硬塞给老人家两百块钱,可是舅舅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宋大鹏也说:“老李,别婆婆妈妈了,白拿衣服穿还卖乖?” 我也只好收回钱,跟老人家说:“舅舅,那这衣服我们先穿着,要是表哥有机会去市里的话,我再还给他。” 舅舅也只能说好好好,有心就成。 我们穿完衣服,舅母也给我们热了菜给我们吃,也不知道这老两口去哪里弄了一条鲤鱼,虽然是剩下的,但剩下的颇多,而且都是鱼肉多的地方,想必这条鱼也是之前想等我和宋大鹏回家,给我们吃的吧,我们两个确一夜未归,老两口也舍不得吃,就留到现在了。 想到这里我也很是感动,这村民的朴实果然还和一二十年我离村的时候一摸一样。 一顿残羹剩鱼,我和宋大鹏吃的确很是香甜,这条鲤鱼算不上正宗的黄河鲤鱼,做法也只是简单的炖了炖,作料也只加了一点葱花,但就是这一条鱼,比我之前吃的所有山珍海味都可口。 晚上我和宋大鹏好好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去县城里坐到市里的客车,我和宋大鹏现在都有伤在身,而且我也在万蝠洞中被伊神蝠咬伤,人们都说这蝙蝠有狂犬病毒,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去市里医院检查下才放心。 原本舅舅还想留我们住几晚,但是考虑到我和宋大鹏现在的伤势也只能让我们先回市里就医。 客车的速度就是比那驴车快,去的时候整整走了一天一宿,到县城里坐上客车到市里,才花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 而到市里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先去到正规医院检查一下,看到身体别落下什么毛病。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身上感染了轻微的狂犬病毒,不过好在就医还算及时,大夫也说没大碍,打几针吃点药就好了,倒是宋大鹏的左腿被陆行鲸咬伤很严重,医生说,如果再晚两天可能就残废了。 宋大鹏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让大夫救救他的性命,说自己还没娶媳妇,现在就残疾了的话那可费事了。 当伤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第一件事情就先去把单位的会计工作给辞了,这工作虽好,但确不是我想要的,而且领导也乐意见我辞职,我这种上班基本不敢啥事情的闲人,领导正好早看我不顺眼了,要不是一直碍于我老爹的面子,恐怕早就把我辞退了。 但这件事情我没有对老爹说,如果这让老爹知道,我就又要丢层皮了,宋大鹏也把自己那家餐馆关闭了,看来他也是继续想干倒斗的营生了,这营生虽然危险,但是我俩确甚是喜爱,不但说那些古墓中的宝贝,就光这种刺激的生活,就是我们这两个坐不住的年轻人喜爱的。 话说这一日,我们正在一个小餐馆喝酒商量这怎么出手手里这两块宝物。 宋大鹏说:“你说老李,咱们现在宝贝有了,是不是先卖掉再说啊。” 我点点头,说:“是要先卖掉,然后咱们再用这个启动资金干一票大的。” 宋大鹏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那快玉佩来,说:“你看这玉佩的光泽,我看少说能卖个百八十万。” 我一笑说:“百八十万?您老就别做梦了,你以为这是秦始皇的玉佩呢?” 宋大鹏也干笑两声说:“咱先别管它卖多少,总之肯定少不了,就是不知道去哪里出手啊,要不咱去省城济南看看?” 我摇摇头说:“省城虽好,但不见得能有人识得这种宝物,而且这种销赃的东西我觉得销的越远越好。” 宋大鹏也很同意我说的话,连忙问:“那咱们去哪里?” 我想了会说:“那就去北京吧,京城脚下,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而且咱哥俩也正好去见见世面。” 宋大鹏点点头,说:“那就去北京。” 说这话,我也把那快玉璧从怀里掏出来说:“这羊脂盘龙玉璧,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卖。” “啥啥,啥玉璧?老李,你又从哪里学的词?”宋大鹏不解的问。 我笑道:“这是我给这玉璧起的名字,你看,是不是很贴切?而且这有个高大上的名字,咱们去北京出手也好开口是不?别人家一问咱,你们这是啥啊,咱自己都不知道叫啥名,那岂不坏菜了?” 宋大鹏拿过玉璧端详了半天说:“嘿嘿,老李还真有的,有学问的人就是厉害,想的就比我这种大老粗多,那你看看我这玉佩应该叫啥名?” 我接过宋大鹏的玉佩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思索片刻后说:“你看着玉佩,色泽是鲜红的颜色,这相比就是火龙玉了,相传那极品火龙玉的就是红色,你在看看这雕刻的花纹,好像是三朵莲花争相开放,那咱们就叫它赤琉莲玉佩,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宋大鹏也数起大拇指说:“老李你真有文化,那就叫这名字了。” 我说道:“这些都是我瞎编的,这种东西,只要有人喜爱,再平常的东西也有人花钱买,这起两个高雅的名字,他们自然也觉得有品位,也乐意买是不?” 我和宋大鹏侃到很晚,才各自回家,我们也决定了三天后,便前往北京出售这“羊脂盘龙玉璧”和“赤琉莲玉佩”。 (李云天与宋大鹏地下首秀已完成,后面的剧情将会更加精彩!) 第三十章 进京 我和宋大鹏这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原本听说坐卧铺舒服,但是我们两个决定的时间有点晚了,就只买到了两张硬座,不过想想反正就只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挺挺也就过去了。 火车是下午五点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十点到北京,我们两个晚上困的不行了,不过也没敢睡觉,这火车鱼龙混杂,而且我们身上都还有东西,保不准就会被谁给顶上了。 与我们一节车厢的都已进城务工人员居多,就在我旁边还蹲着几个力工,想必也是去北京工作的。 我和宋大鹏对视一眼不由的一乐,现在这世道干个力工也要跑这么大老远了。 而此时那群力工说道:“我说老陈,你说上次你搁我老家看到俺爹的那个红木桌子值钱不?他娘的要不弄到北京给卖了吧?也正好弄点钱给俺娶媳妇。” 那被称作老陈的人确说:“小赵啊,你还真他娘的败家,你爹就那么点东西你他娘的还想去作啊。” 小赵说道:“这不我也急着娶媳妇,好让俺爹抱孙子嘛,说书的不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俺这也是在尽孝心啊。” 老陈摇了摇头说:“你小子俺还不知道?要是你真娶了媳妇恐怕老赵头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过这在北京倒腾旧货啥的倒是可以去潘家园看看,哪里可大着咧,之前俺就在哪里被一家店铺上过瓦。” 小赵说:“啥啥旧货市场?俺那红木桌子可是文物,怎么能到旧货市场随便卖了啊。” 老陈说:“你小子懂啥?哪里可不光有旧货,什么稀奇古怪的古董都有,指定都比你们家那破桌子强。” 大半夜的我也不敢睡,就有一句无一句的听他们侃大山,当我听到有收古董的地方的时候,我精神一振,赶忙探过耳朵后,想听个仔细。 老陈接着说:“就在上次,俺见到了一个好大好大的花瓶,听说还是什么明朝留下来的,你说你家那破桌子有人家这家伙值钱不?” 小赵听的憋屈便不再说话了,扭头靠在地上睡觉去了。 我听的明白,这叫什么潘家园的地方绝对是个出售和收售古玩古董的地方。 我看那老陈也打算睡觉了,赶忙探过身子去说:“我说大爷,你刚刚说的什么潘家园是怎么个情况啊?能不能给我说说啊?” 老陈瞅了我一眼说:“小伙子你问这个干吗?难道你也有什么破桌子破板凳不成?” 我干笑一声:“我哪有那东西,我是在北京投奔亲戚的,我有个表舅就在潘家园里啊,不过这没去过北京,对哪里也不太熟悉啊,这不想请教下您老人家啊。” 老陈看我态度诚恳,说道:“原来这样啊,小伙子啊,我也是只去过几次,对其中的眉目也知道的不多,不过哪里据说都是收购什么古董啥乱七八糟的,难道你那个表舅也是做这个营生的。” 我看问不出啥话来,这老陈也知道的不多,便随口答道:“我也不清楚啊,我那表舅据说在北京发大财了,我这才来投奔他啊,给我某个什么工作啥的。” 老陈“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不在说话。 我也把嘴放到宋大鹏耳边说:“咱们到北京了就先去趟潘家园看看。” 火车晚点了接近两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北京,下了火车后,我们也没急着去找潘家园,而是打算先找一家旅馆住下。 我们没有住火车站旁边的旅馆,那种地方人多口杂,保不准不会出什么岔子,我们决定找一件相对偏僻的旅馆住下。 我和宋大鹏也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还算安静的小胡同后,看到一件不算太大的小旅店,就决定是他了,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旅店的老板娘四十来岁,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风韵犹存,没有太多华丽的妆容,但是有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 老板娘问我们要几件房,我们说要一间就行,要一间主要还是为了交谈更方便,我也知道这宋大鹏睡起觉了跟死猪一样,每个人提醒他,他能谁上三天三夜。 客房还算干净,双人间里面有两张单人床,被褥床单一应俱全。 老板娘招呼我们一声说洗澡的地方在二楼,就下楼了。 随便洗漱下后,吃点东西,我们就先睡觉了,在火车上一晚上没合眼,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晚饭也没吃,我和宋大鹏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天一方亮,我就把宋大鹏叫醒,今天应该就去潘家园看一下,不过这潘家园我和宋大鹏都没去过,我也思考怎么去的时候,宋大鹏确一拍我脑袋说道:“我说老李,你平时那么聪明,现在怎么傻不拉几的了?咱在那住店,你问问老板娘不就知道了?” 我也恍然大悟,我这脑子这种时候还真有点不好使了,而我和宋大鹏也下楼去询问老板娘关于潘家园的事情。 经了解得知,潘家园旧货市场是现在北京最大的古旧物品市场,虽说是古旧物品,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古旧物品指的是什么,其中店铺总共有上千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营业,地摊铺的话只有周末开摊。 而且这潘家园之前还有个别名叫做“鬼市”,不过这“鬼市”可不是真的就是闹鬼的意思,在老北京“鬼市”的又叫做“夜市”和“晓市”。 而且还有种说话就是当年晚清时候,时局动荡,国家都快灭亡了,皇帝朝不保夕,臣子们惶恐不安。许多当时的朝廷权贵和大地主家道败颓无法生计,只能靠变卖祖宗留下来的那点家产苟且维生。但是他们总归也曾经显赫一时,哪里放得下架子丢得起面子?于是趁着天亮前半明半暗的光线,拿了古董偷偷到街边摆摊贩卖,既躲开了熟人还做成了买卖,这样简直是两全其美,所以才形成了“鬼市”,到才后来渐渐形成了现在的潘家园。 不过听老板娘说,这潘家园的说法有很多种,这也只是其中的几个说法而已,大多都是老百姓口头相传的传说罢了。 我们谢过老板娘后,出了旅店,准备坐地铁去看看潘家园到底是何地方,也接着这个机会正好见见世面,涨涨学问。 第三十一章 琉璃厂 第一次坐地铁,感觉比火车都要快,不到半小时的功夫,我和宋大鹏就到了潘家园,不过到了以后,发现这潘家园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过多的亭台楼阁,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二手市场。 而今天也正巧是周末,人也出奇的多。 我和宋大鹏走进潘家园,左瞧瞧右逛逛,感觉甚是稀奇, 此时这里叫卖声此起披伏,其中甚至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瞧一瞧看一看,慈溪老佛爷御用洗脚盆,绝对行货,绝对正品。” “这位爷,您要的是不是这明青花啊?我可告诉您来,就咱这店里的青花瓷,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不信你就来瞧瞧。” “出售金元时期正宗和田玉来,物美价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您老过来看看唉。” “来来来,看下咱这清代正宗皇家御用刺绣来,绝对包您满意,不满意不要钱来。” 一进入潘家园,这里面的吆喝声一声打过一声,我和宋大鹏走走停停,转了好一会都没发现到合适的买家,怎么感觉这些练地摊的都想是骗子。 正郁闷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挡住了我和宋大鹏的去路。 “哎吆,我说这两位爷?莫非也是道上的?是要出售明器否?”这人约么也和我和宋大鹏一般大小,身上有着一种市井之气,眼神中有着一丝不是平辈人的狡猾。 “啥啥啥?啥明器?我们是...”宋大鹏刚想说下去,我赶忙拦住宋大鹏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兄弟,你怎么说出如此之话?我兄弟二人来京游玩,听说这潘家园有些古玩字画,所以才前来,并不知道什么明器不明器。” 那人嘿嘿一笑,用随身携带的小梳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背头后说:“我瞧您二位爷,眉宇不凡,相比也是道上的,咱们何不借一步说话。” 宋大鹏刚想说话,又被我拦住,我说:“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并听不懂您说的什么,我们萍水相逢,就此别过。” 我刚想走,那人确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刚想发火,他确突然把嘴探到的耳边说道:“这位兄弟,想必出售的东西极其不凡,这里人多眼杂,随我进一步说话。” 我一听这话,大吃一惊,难不成这小子如果是个买家那未尝不可,不过怎么看,他都有点像市井无赖,并不像有钱人。 那人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连忙说道:“这位爷可知道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 既然我和宋大鹏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是选择试一试吧。 “前面带路吧那。”我摊开手说道。 “这位爷爽快,咱们也不能干唠着,走,今天我坐庄请二位爷喝一顿去。”那人也一抱拳说道。 那人前面带路,带着我二人离开了潘家园,行走不远,我们三人进入了一个小饭店,饭店并不大,此时正是周末人也很多,那人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下后,找来服务员,点了几盘小菜和一包啤酒。 我打断道:“今天就不要喝太多酒了,您有话就说吧。” 那人让服务员下去,然后对着我和宋大鹏说道:“不满二位爷,小弟姓吴,名文岩,家父也是干的这古玩字画的买卖,不知道二位爷,要出售的是什么,可否给我张张眼?” 我一听虽然将信将疑,当能就此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那也是极好的,说道:“哦?原来是吴爷,在下名叫李云天,这位兄弟叫宋大鹏,咱也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我兄弟二人现在手里确实有件东西要出手。”说着我给宋大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把他那快玉佩拿出来,我只从我怀里拿出那快羊脂盘龙玉璧捧在手心。 “这位李爷,可否让我先瞧一瞧这玉璧?”吴文岩说道。 “给你看看也无妨。”说这话,我把羊脂盘龙玉璧递给了他。 吴文岩接过玉璧后仔细看了好一会,又是闻,又是用舌尖舔,又是用食指敲,总之经过好一会,才把玉璧递回来,说道:“李爷您这玉璧来头可不小啊。” 我不相信他真的只是看几眼就能瞧出什么端倪来,说道:“哦?那不知道按您说这玉璧是什么来头?” 吴文岩咳嗽一声后说:“想必二位爷还不知道我的能耐,我现在就稍微给二位漏一小手”说这话,吴文岩指着那羊脂盘龙玉璧说道:“李爷,您这玉璧可是战国时期的? 我心头一惊,眼前这一脸猥琐的小子莫非真看出点什么眉道不成? 吴文岩很满意我的表情,接着说:“战国时期,玉器发展的很是繁荣,特别是当朝贵族特别喜欢佩戴玉器以来彰显自己的身份,这一阶段的玉器多以极其夸张的造型为主,写实较少,再看您手里这块玉璧,虽然勉强认准是九龙盘踞,但是这龙的造型确是夸张到极点,而且这镂空技法用的如此高明,我想打底只有战国的工匠才有如此技术,您也别急着反驳,我不是说后面的工匠不行,而是这镂空技艺到了战国后期开始没落了,以至唐宋时期以失传了,而且战国时期的玉璧早已经运用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从玉的诸多用途中,可概括为政治用玉、军事用玉、生活用玉和丧葬用玉。政治用玉多为符号诸多,例如那相当当的玉玺,军事用玉呢,则以象征寓意为主,例如虎符玉,军令玉等等,或多或少都有点寓意在里面,而生活用玉的话则多以飞禽走兽,花草树木为主的装饰性图案,如果说以上这些都不符合您这块玉璧的形式那就只有丧葬用玉了,您再瞧,这盘的是龙,龙在古代那可是帝王之相才配使用的图层,寻常诸侯谁敢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我猜测您这块玉璧不但是丧葬用玉还是战国时期某一王的陪葬品吧!” 宋大鹏也大眼瞪小眼的刚想夸赞一番吴文岩,说得真准的时候,我差点从桌子上蹦起来,他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他已经看出这玉璧是我和宋大鹏从古墓里倒腾出来的,现在不跑,那还有以后?这盗墓的行当总归是见不了光的。 “在下兄弟二人还有点急事,先失陪了。”去起身就想拽着宋大鹏一走了之,宋大鹏虽然不解,但还是选择相信我,跟着我一起起身。 但就在这个时候,吴文岩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细语柔声的说道:“都是道上的朋友,这位爷紧张什么呢?” 我一头雾水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说吴爷,我们兄弟二人真有事情,您就放了我们吧,咱们萍水相逢,您为何又苦苦相逼呢?” 吴文岩确不听我的话,反而说道:“想出售这东西,潘家园的人可不敢收,这还要去趟琉璃厂才行。” 第三十二章 吴三叔 琉璃厂?这个地方我第一次听说。 吴文岩看我止住了脚步后也松开了手,说道:“这京畿之地,古玩市场拢共有三个,第一个就是二位爷刚去的潘家园,这第二个嘛就是我刚刚所说的琉璃厂,而第三个则在城南的相国寺。” 这吴文岩态度还算诚恳,不应该是框我们,我退会身子后继续坐下,然后说道:“吴先生的意思是?” 吴文岩一笑,看我有点动心就继续说道:“这潘家园嘛,不是不能出售二位的东西,而是那种地方啥人都有,懂行的不懂行的都挤在哪里,自然很难找到合适的买家,而那相国寺则多出售和买卖的都是名人字画,显然也不适合二位爷,那就只有这琉璃厂了,这琉璃厂是这老京城的一条著名的文化街,哪里文人雅士多的去,应该会有中意您二位手头这东西的,许是能卖个好价钱。” 我和宋大鹏对视一眼,都看出对面眼中的神色,觉得可以去一探究竟,虽然这小子贼眉鼠眼不像好人,但不妨去一试,在这京畿之地人生地不熟,若果真有人帮忙拉线那是最好不过了。 “行,那就请吴先生代为引荐一下了。”我说道。 之后,我们三人胡乱吃了点后便结账后直奔琉璃厂。 这次我们没有坐地铁,而是吴文岩开着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吉普车把我们带了过去,不过坐上去我就后悔了,这吉普车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感觉都快散架了,再加上这吴文岩开车技术不咋滴,车子东摇西晃,我原本不晕车都被他这样搞的七晕八素,旁边的宋大鹏甚至都快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要晕厥过去了。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坐他开的车了。 就这样行驶了大半个小时,我们也终于到了那所谓的琉璃厂,而这半个小时,我感觉好像度过了几个世纪,推开车门的刹那,宋大鹏甚至一头直接从车里翻了出来。 宋大鹏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擦了下嘴角的唾沫星子结结巴巴的的骂道:“他他...他娘的,你小子这...这叫开车么,可算...折...折腾死老子了。” 吴文岩也干笑两声,连忙道歉,说:“宋爷,您多担待,多担待,我这车也才刚学没多久啊。” 何着刚学没多久就敢拉人上车!?现在哪怕是我我也想骂一骂这小子了,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吴先生,您前面带路吧!” 吴文岩也为了缓解尴尬,连忙答应说:“好好,二位请随我来。” 进入琉璃厂后,果然和潘家园大不相同,这里与潘家园那种散摊不一样,多以非常规矩的店铺为主,光看门面就比那杂货市场一样的潘家园来的高端。 我们也在其中一件店铺停了下来,吴文岩便带着我和宋大鹏进入了店铺。 这家店铺名叫“良辰轩古玩店”,光听这名字倒还真有几分诗情画意。 进入店铺后,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赶忙过来招呼,一看到是吴文岩后,连忙恭敬的说:“吴先生,您来了。” 啥?听店员口气,这小子在这里的身份还不低啊? 吴文岩也一笑说道:“我三叔呢?还在研究那几张破图么?” 那女店员也说:“三爷在楼上了,我这就去跟他说一声。” 吴文岩说:“在楼上就好,不必麻烦了,我自个上去就行,这不,我又给三叔介绍生意来了。” 说这话,吴文岩带我们二人走上了阁楼,我偷瞄了几眼店里的摆设不仅暗暗咂舌,这里很多东西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甚至我在那玻璃展柜哪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钵,那钵年代许是太过久远了,已经遍体鳞伤了,但就光一个残破品依然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显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物品。 正思索间,我们三人上了阁楼,阁楼空间不大,一共两间屋子,吴文岩带着我们在靠左边第一间屋子停下,敲了下门后,喊道:“三叔,是我。” “是小言啊,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声非常有磁性的男音,但是此时那声音却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我们在吴文岩的带领下,推门进了屋子,屋子不算太大,装修的也很简约,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墙上挂了几副山水画,在屋子一角放着一张古旧的写字台。 此时在写字台上正有一个年纪约么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带着一张老花镜仔细的对比着什么。 吴文岩笑着说道:“三叔啊,您还在这里研究龙凤神兽图啊?依我看这图就是个废品,第一卷都不知道去那了,就剩下这两卷也研究不出什么来啊。” 那被称作吴文岩称作三叔的男子也抬起头来,对着吴文岩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啊,但是这龙凤神兽图已经跟了我大半辈子了,而且叶老爷子也对这件事情很关注,既然这后两卷都找到了,这第一卷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我总感觉这龙凤神兽图有什么大秘密,不研究出个所以然,我不甘心啊。” 吴文岩也说:“三叔,您就别费神啦,天无绝人之路是不?您看,我又给您介绍生意来了,这位爷叫李云天,李爷,这位叫宋大鹏,宋爷。” 然后吴文岩对着我和宋大鹏说道:“这位就是我三叔,他可是为收藏大家,您二位的东西,是好是坏,他一眼就瞧的出来。” 我也赶忙上前说:“见过吴三叔。” 吴三叔也站起身子来,走了沙发上坐下,对着我们说道:“二位远道而来,先坐下吧,收藏大家算不上,倒是喜欢倒腾点古玩,二位不介意的话,东西可否让我一观?” 我也赶忙从怀里掏出玉璧送到吴三叔面前。 吴三叔看了眼玉璧,虽然也是在看但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说道:“二位这玉璧是怎么来的?” 我心头一震,莫非这老爷子也看出什么端倪了不成? 我硬着头皮说:“吴三叔,这玉璧是我们家祖传的,这不家当中落,我才想到拿出这种东西来营卖了过日子。” 吴三叔“哦”了一声,并没有接着问,说道:“你们这东西,我可不敢要,但是我可以给你们联系一下买家,看有没有人中意这玉璧的。” 我赶忙谢过三叔,就在这个时候,我确突然瞥见了吴三叔桌子上的那两卷所谓的“龙凤神兽图”。 心不由的咯噔一下吗,这两卷龙凤神兽图怎么和爷爷留下来的那张“龙凤神兽图”颇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 龙凤神兽图 我看的出神,宋大鹏推了我一下后说道:“老李,你在看嘛呢?走了。” 我会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失态赶忙,赶忙道歉想要退走,吴文岩这个时候确说:“我说李爷和宋爷您二位是在哪里歇脚呢?” 我说道:“就在车站附近的平安旅店。” 吴文岩说道:“那李爷要不先到搁我那住下吧,我老家那套四合院现在就我一个人住,空闲房子还有几间,您看行不?” 我刚想推脱掉,这个时候宋大鹏确插嘴道:“那感情好啊,可是这多麻烦老吴您啊。” 宋大鹏对我使了个颜色,表示不要我说话,宋大鹏这么做自然有道理,我就不推脱也就答应了。 “不麻烦不麻烦,咱哥三也正好联络联络感情。”吴文岩说。 说这话,我们就已经走出了店铺,下楼的时候,宋大鹏和我走在后面附在我耳边说:“老李,我看那吴老头研究的那龙凤什么图,和你家那个差不多,我想其中多半有关联。” 之前宋大鹏陪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也见过那龙凤图,故此知道。 我没想到宋大鹏居然观察也会如此仔细,不由的暗中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回去的时候,我们两个不敢再坐吴文岩的吉普车,要了一下地址后,准备先回平安旅店收拾完行李后,便坐地铁去了吴文岩留下的地址。 朱红色的大门颇具风范,门两边书写两幅对联。上联是:尽交天下贤豪长者。下联是:常作江山烟月主人。 从对联就能让人感觉这家主人有种喜结天下豪杰的气概,我暗暗咂舌,没想到这个看似市井无赖的吴文岩到还有这种风度,敢提这种对联。 我们敲完们后,吴文岩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们俩赶忙迎了过来,说:“二位爷,来的可够快的,房子都给你们安排好啦。” 循着吴文岩的指引我们在偏房住了下来。 “这里虽然条件不好,但也算是比较干净了,李爷宋爷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先在这住下吧,等你们那玉璧出手了,再走不迟。”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黄黑相间的大狗突然钻进了屋子,对着吴文岩摇头摆尾,顺便还龇牙咧嘴的瞪着我们两个陌生人。 这狗我也是认得是,学名叫做——德国牧羊犬,到中国了有个比较贴切的名字叫“德国黑贝”,也叫德国狼犬,说白了就是德国的狼狗,外貌有和咱国内的狼狗差不多,不过这种狗的体格比普通的国内狼狗大一点,智商也聪明点,据说一头聪明的黑贝智商足有一个六七岁小孩的智商,也由于这种狗极好驯服而且作战凶猛,也成为了二战时期德军的标准军用犬。【零↑九△小↓說△網】 “哎呀!二宝,别胡闹,这二位爷可都是客人。”吴文岩赶忙拍了一下那黑贝的脑袋说道。 那被唤作二宝的德国牧羊犬呜呜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摇摇尾巴走出去了。 我也一阵好笑,这德牧长得还算霸气,可怎么给起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 这个时候宋大鹏也放下行李说:“老吴啊,你这狗咋叫这名字啊?是不是还有大宝和三宝啊?” 吴文岩也笑笑说:“宋爷说的是,还真有大宝和三宝呢!” 宋大鹏原本只是想调侃的一句,确听到还真有这么一处,不由的也一阵好笑。 吴文岩自顾自的也接着说:“就是这大宝生的二宝和三宝...” 吴文岩还想继续说下去,被我赶忙打断,这样说下去,鬼知道这家伙一直能说到什么时候。 “我说吴先生,我想跟您打听个事情。” “我说宋爷,您这称呼就见外了,叫我文岩就成,李爷你说的什么事情?”吴文岩也说。 我也说道:“那文岩兄,不知道三叔最近一直被什么忙住了啊?感觉好像心神不宁啊?” 吴文岩说:“怎么着?李爷您这都能看的出来?” 这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是傻子了?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嘴上却说:“哪有,我只是从眉宇中看到了三叔好像有愁心的事情。” 吴文岩也说:“哎呀,李爷您还会看面相?改天也给我看看,不过实不相瞒,我那三叔最近确是有心事,不然段不会对对二位这么冷淡的。” 我看有眉目,就接着说:“那不知道...?” 吴文岩也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李爷也无妨...” 听吴文岩所说,这吴三叔前些年搞到一块羊皮纸,上面刻画了一幅龙凤神兽图,但是苦苦研究多年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吴三叔确得出结论说,这应该会是一块地图,之所以研究不出个所以然,多半这地图并不是全卷,可是说来也巧,就在吴三叔一筹莫展的时候,三叔之前的一个好友名叫叶怀山叶老爷子,也在无意中得到一张图纸,而且这图纸也是用羊皮纸书写的,所绘画风格和三叔得到的如出一辙,其中肯定有所联系,但是研究了很久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三叔只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副地图但不是全卷,这两卷恐怕只是后两卷,而得不到一开始的第一卷,怎么能研究透彻? 而且从吴文岩的推断来说,这光知道的是缺少第一卷,鬼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后续的卷张,所以吴文岩很不赞同三叔继续研究下去的,但是三叔老来痴,这东西不搞清楚,想必三叔死也不瞑目。 听到吴文岩这么说,我和宋大鹏面面相觑,当下心一横,从行李包的最底层拿出了爷爷留给我的那张龙凤神兽图。 相处时间不算长,这吴文岩虽然市井气息颇重,但断不会是市井小人,而且我也隐约猜测这龙凤神兽图恐怕和自己爷爷的去世都有某种关系,如果因此能破解其中玄机,也足以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了。 当看到我手中的龙凤神兽图的时候,吴文岩惊讶的差点尖叫出来。 “李...李爷,你是怎么得到这龙凤神兽图的?”吴文岩此时都有点结结巴巴,甚至有点匪夷所思了。 我看了眼手中的龙凤神兽图后,说:”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其中玄机我也不甚清楚,而且我猜测恐怕我爷爷的死都和这龙凤神兽图有关系。” 吴文岩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战战兢兢的拿过龙凤神兽图,仔细端详了一会后,又嗅了嗅然后再闻了闻,颤颤巍巍的说:“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李爷您这副图极有可能是龙凤神兽图的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搬山令 我也一惊,难道这三卷龙凤神兽图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这个时候吴文岩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说:“明天拿去给三叔看看就行,三叔知道的绝对比我多。【零↑九△小↓說△網】” 我看了眼天色着实不早了,也说道:“嗯,那就明天吧。” 吴文岩把龙粉神兽图递到我的面前,然后展颜一笑说:“二位,现在也该饿了吧?来,今晚上我做东去全聚德吃烤鸭怎么样?” 宋大鹏一听吃烤鸭连忙点头说道:“啥啥?有烤鸭吃?那咱哥仨还在这里等什么啊!快走啊!” 现在我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是也同意,这全聚德烤鸭我不止一次的听说,今天也正好去见识一下,饱饱嘴福。 吴文岩又想起什么说:“二位等一下,我家二宝还没吃的!我先喂一下二宝,咱哥仨稍后再去。” 吴文岩也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肉干撒于二宝吃了,就只是些寻常肉干,那二宝确是吃的很是有味道,狼吞虎咽一大盆的肉干不一会全吃干净了。 吃完后二宝觉得还不过瘾,还在那里摇尾巴装可怜,想再要点,吴文岩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个小崽子,就丫知道吃,再吃就成球了!今天晚上就这么多!” 二宝很是委屈的在吴文岩面前摇来晃去,最后吴文岩也是在看不出它那可怜相,又给他分了一点肉干,说道:“今天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二宝开心的叫了两声,表示同意。【零↑九△小↓說△網】 都说养狗如养儿,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去全聚德的时候,吴文岩原本还像开他那辆破吉普车带我们去,直接被我和宋大鹏拦住了,宋大鹏甚至还放狠话学着京都腔说道:”你丫要是再开那破吉普车,我丫就削死你。” 吴文岩看反抗无效,也只感叹一下世态炎凉后,取消了这个打算,其实我们住的地方和全聚德并不远,步行三十来分钟就能到了。 全聚德,中华著名老字号,创建于清朝同治三年,也就是1864年,历经百年,现在已经是老北京的一块招牌了。 进入这古香古色的店铺后,吴文岩熟练的对服务员笔划了下,“三位。” 女店员也赶忙出来招待:“三位里面请。” 我们三人坐下后,吴文岩把猜菜单扔给我和宋大鹏,说:“二位爷,今天我做东,你们随便吃。” 我赶忙推脱掉:“既然都是你请客,还是你点吧。” 这个时候宋大鹏确突然拿过菜单说道:“老李,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今天?既然老吴让咱点咱就点。” 吴文岩也说道:“就是啊李爷,您丫这多见外啊。” 我也一阵无语,合着这俩人还教训起我来了。 这个时候宋大鹏也看了下菜单后,不由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然后小声对吴文岩说:“老吴,今天晚上真你请客?” 吴文岩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说道:“我说宋爷,您这是啥话,我丫说我做东,难道还诳二位不成?” 宋大鹏连忙说:“不会不会。”接着一脸坏笑的说:“服务员先来三整只烤鸭,嗯?然后这个油封酱牛肉,还有这个牛肉萝卜堡,再...再这个清炒虾仁,焦溜肥肠,虾茸豆腐,蒜香猪手,菌菇烹鸭舌,再来个红烧狮子头,嗯,差不多了,唉?这个也不错,那再来盘老醋蜇头,行了服务员先这些,等我们不够再点,酒水嘛,来六瓶二锅头吧,我这也正好尝尝啥味。” 看着宋大鹏如此点菜,吴文岩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但还不好意思打断宋大鹏,只问:“我说宋爷,您点这么多吃的完不?” 宋大鹏一排肚子说:“这还有吃不完的道理?” 当宋大鹏递会菜单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好家伙可没算吧我吓死,这一只烤鸭就整整98块钱了,这他娘的顶上我原先的单位一周的工资了! 我不禁暗暗杂色,这帝都人就是会享受。 不一会儿,菜品一道道的上齐,不得不说宋大鹏不愧是厨子出身,这点的菜可都吃的好算可口,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宋大鹏点的好还是这人家做的本来就好。 特别是这烤鸭色泽枣红,外焦里嫩,皮脆肉嫩,鲜嫩可口,再来点小蘸料,那美味程度简直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吴文岩也举起杯子来,说道:“丫今天就算给二位接风洗尘了,来来,干了,干了。” 我和宋大鹏也把杯中的二锅头一干而净。 而也一边吃,我们三人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起来。 我打了个嗝说道:“老吴,你说你在这帝国还真有钱,这都能请的起。” 吴文岩也一摆手说:“这算啥?二位您看到我手上这扳指没有?” 吴文岩左后大拇指确实带了一个翠绿扳指,吴文岩接着说:“这可是明朝的蝴蝶玉,知道丫有个外国人出多少钱不?” 宋大鹏赶忙探过脑袋说:“多少钱?” 吴文岩瞥了一眼宋大鹏说:“当初那鬼子给了我四万美刀,我愣是没舍得卖!” 宋大鹏吓了一跳,好悬没从座位上掉下来。 吴文岩接着说:“不满二位说,我祖父年轻时候可是这一代大名鼎鼎的搬山道人,那对古墓的机关研究那是出神入化啊,我祖父有仨儿子,大儿子就是我爸,后面我还有二叔和三叔,这三位都是继承了我祖父的衣钵,但是也在一次倒斗的行动中,我爸和我两个叔,这不碰上大粽子了么,我爸舍了四根手指,现在都会老家养老去了,我二叔更是直接死在了古墓里,就唯独我三叔还算幸运跑了出来,没受什么大伤,不过就那腿也落下来的毛病。” 说着说着,吴文岩尽然有点潸然泪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继续听他说:“而我三叔回京后,也不下古墓了,倒是开起了个古玩店,而到我这一代了,我三叔不忍心家传的手艺就此失传,这才许我去他那店铺学点东西,不过我这水平别说和我祖父比了,就算我三叔和我爸都差的远呢。” 我听的出神,也摊到吴文岩耳边说:“老吴,不满你说,你之前猜的没错,我们兄弟也是干着行当了,你再看这个。” “这是摸金符!?”这次换吴文岩吓一跳了,差点从座位上蹦下来。 我给宋大鹏也试了个颜色,宋大鹏也从怀中取出了那快卸岭牌。 “卸岭牌!?”吴文岩左瞅瞅右看看,接着说道:‘哎呀,没想到今天还真碰到高人了啊。“ 吴文岩说这话的功夫,思索一会后,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一样的金色器物,这东西比宋大鹏的卸岭牌小一圈,金闪闪的上面书写两个纂体小字“搬山”。 “正巧我也有这么一块。”吴文岩淡淡的说。 如果我没猜错,吴文岩手中拿着的便是搬山道人的凭证“搬山令”了。 第三十五章 南越古国 吴文岩说:“这搬山令是我祖父留下来的,传到爸再到三叔,现在三叔又给了我。【零↑九△小↓說△網】” 听吴文岩说这搬山一派,最早在秦汉时就有雏形了,但是一直等到清朝中叶才发展壮大起来。早先这一流派多以扮作道人的模样,更有传言说,搬山一派入古墓不为财物,只为“丹药”从而以求达长生。 不过吴文岩却说,那都是瞎扯淡的,冒着生命危险去下古墓不就是为了倒腾点东西,现在都快21世纪了,那些长生传说不足为信。 而搬山派更是采取的是一种俗称“开喇叭”式的盗墓方式,依靠外来毁坏古墓设置,从而达到进入古墓的目的,这在武术里就像是以劲道取胜的门派,擅长的自然是些“大力金刚掌”之类的,而不是像武当太极八卦阵一类以柔克刚的招数,所以这一派别注重的是外力破坏,而不似摸金校尉那种的分金定穴,不过这搬山道人也有自己的专长,那就是对古墓机关的了解,远胜于其他盗墓门派。 而且从吴文岩口中还得知,这搬山一派还或多或少与茅山道士有些渊源,不过这大部分也只是臆测而已。 我说道:“那看来你们这也是技术活啊。” 吴文岩也接着说:“李爷您又在取消我是不?我们那点能耐,怎么能比的上真正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的本事?” 我虽然知道他在恭维我,但也没揭穿,而是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这龙凤神兽图如果真是地图的,八九不离十就是某一古墓的地图,到时候,三叔还会亲自去么?” 吴文岩好像知道我有意所指,说:“那不见得,虽然三叔那一次侥幸逃了出来,但也落了点轻微残疾,下古墓怕是力不从心了。【零↑九△小↓說△網】” 我一看有门路,就接着说道:“如果这真是个古墓,要不就咱哥仨代三叔下一趟如何?” 宋大鹏也说:“这好啊!正愁之前那昭王墓没倒腾出好东西呢!直觉告诉我,这啥龙啥凤的地图绝对是个大墓。” 但此时吴文岩确苦起脸来说:“我说李爷宋爷,这个也不是我不愿意去啊,我想说的是丫就咱们三个还真不一定能去的了。” 我大吃一惊,说道:“老吴,此话怎么说?” 吴文岩说道:“我知道李爷您的本事,估计分金定穴登峰造极了,但是就算找到了墓穴,以这三卷地图描绘的程度来看,那地方绝对不是一般的地方,这种方式埋葬的,保不住就是某一个帝王,那些人的古墓中可是危险万分啊,我是第一次下古墓不说,想必以二位的年纪也只下过那一次吧?如此这样,我们这一小队,要经验无经验,要指挥无指挥,能耐嘛也就那样了,到时候万一真碰到了大粽子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也眉头一皱,这一个昭王墓,虽然没碰到大粽子,但是光那伊神蝠和陆行鲸就让我们九死一生,更别说其他更加凶险的古墓了,这一方面我确实没有想到。 我一口喝完杯中酒,心中也是极度郁闷,难道这次真的就这么算了不成? 吴文岩也安稳我说:“李爷,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明个先到底看看这龙凤神兽图是什么东西再做打算。” 宋大鹏也说:“老李,别泄气啊,老吴说的对,肯定会有办法的。” 现在也只能把这样罢了,如果真由于能力有限去不了那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我们吃完饭后,便回到住所休息了。 第二天天明,我们三人便来到了吴三叔的“良辰轩古玩店”。 当三叔第一眼看到我手中的龙凤神兽图的时候,眼神开始狂热起来,赶忙拿出抽屉中的另外两卷仔细比较,然后还不停的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 我们三人不敢打扰三叔工作,静静的坐在哪里等待三叔的研究成果。 过了好一会,三叔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大喜过望,赶忙从抽屉的最下层拿出一张全国地图,那地图标注的很是详细,从全国的大山大川,大江大河到某一地区的小山头已经小河流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最后,三叔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铅笔,激动的说:“我明白了!” 然后再次打开地图以确认自己的猜想。 这个时候吴文岩也站起来说:“三叔?难道龙凤图的奥义真的破解了么?” 三叔激动的现在有点语无伦次了,说道:“你们过来看。” 我们赶忙走到三叔写字台前观看,在三卷龙凤神兽图旁边,有一张白纸,此时白纸上面写写画画,赫然是一副地图。 看到那画工我也不得不佩服,三叔的画技还比较不错的,白纸虽然不大,画的东西又多,但都井然有序的画在了那张白纸上。 我不解的问:“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三叔哈哈大笑说:“想必你们还不知道,这古人画地图的时候,总喜欢用神兽代替,例如这龙代表的就是河流,这条龙画的越粗就代表着河流越大,而这神龟呢则代表的是高山,大小的寓意和龙是一样的,这凤凰呢,自然代表的是大峡谷,而这饕餮似猛虎,当然代表的是山林。” 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古人中还有这么一个说道。 三叔没管我们而是摊开地图,指给我们看,说:“你们看,和我这白纸所画的地图与这张全国山水图哪里吻合?” 我们三人仔细对照了好一会,那地方正是是广西地区! 我们三人看的暗暗咂舌,不得不佩服三叔的学识和能耐。 三叔又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还极有可能是一张墓葬地图。” 吴文岩问道:“三叔怎么能断定这一定是古墓地图呢?” 三叔哈哈一笑说:“我跟古墓打了一辈子交道,这还看不出来?在古代的时候,很多人为了防止自己的墓穴被盗,便一般都会选择地点极其隐秘,但又担心自己的子孙后代祭拜的时候,找不到自己的墓穴,这才有了龙凤神兽图。” 我们三人连连点头,宋大鹏说:“那这些古人也真他娘的煞费苦心的。” 三叔“嗯”了一声接着说:“不过据我所知,这龙凤神兽图,到了唐宋时期基本开始不用了,转而用更加稳定的机关术法作为自己的墓穴防措施,以为机关设计够巧妙,就不会被盗,但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些妄自狂妄的帝王就这样反而给倒斗人以机会了,墓葬机关虽然难破,但是比起那种压根找不到的墓穴,那个更不容易被盗,可想而知。” 我也表示同意,这还真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叔说:“既然是唐宋之前的,那就极有可能是两汉时期的古墓的了,而两汉时期在两广地带还真有一个小国——那就是南越古国。” 南越古国,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说。 不过三叔随后皱眉说道:“不过据我所知,那南越国先后有五代君王,但是大部分都在三国时期被官盗盗干净了。” 被盗了?而且是在三国时期就被盗了?听到这个结论,我也有点无语了。 第三十六章 叶羽杉 吴三叔也一点点的道出了这南越古国的历史。 南越国,又称为南越或南粤,在越南又称为赵朝,是约公元前203年至公元前111年存在于岭南地区的一个国家,国都位于番禺市,全盛时疆域包括今天两广大部分地区。 当时秦始皇统一七国之后,开始着手平定岭南地区的百越之地。并于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任命屠睢为主将、赵佗为副将率领50万大军平定岭南,屠睢因为滥杀无辜,引起当地人的顽强反抗,被当地人杀死。秦始皇重新任命任嚣为主将,经过四年努力,终于在公元前214年完成平定岭南的大业。 之后秦始皇在岭南设立了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三郡,任嚣被委任为南海郡尉。南海郡下设博罗、龙川、番禺、揭阳四县,赵佗被委任为龙川县令。 当秦始皇病逝后,秦二世继位。公元前209年,由于秦二世的腐朽暴政激起了陈胜吴广等人的起义,全国各地揭竿而起,中原陷入了一片混乱状态。公元前208年,南海郡尉任嚣病重,他临死前把时任龙川县令的赵佗召来,向他阐述了依靠南海郡傍山靠海、有险可据的有利地形来建立国家,以抵抗中原各起义军队的侵犯。 并当即向赵佗颁布任命文书,让赵佗代行南海郡尉的职务。不久,任嚣病亡,赵佗向南岭各关口的军队传达了据险防守的指令,防止中原的起义军队进犯,并借机杀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们,换上自己的亲信。 随后秦朝灭亡,并于公元前203年,赵佗起兵兼并桂林郡和象郡,在岭南地区建立南越国,自称“南越武王”。 而后刘邦建立了大汉王权,并平定了中原包括项羽在内的其余军事势力。而此时的中原,已经兵乱多年,百姓生活劳顿困苦,所以刘邦没有用军事剿灭的方式来对付南越国。而是采用了“诏安政策”,汉高祖刘邦派遣大夫陆贾出使南越,劝赵佗归汉。在陆贾劝说下,赵佗接受了汉高祖赐给的南越王印绶,臣服汉朝,使南越国成为汉朝的一个藩属国。 此后,南越国和汉朝互派使者,互相通市,刘邦成功的通过和平的方式使得赵佗归顺,没有成为大汉王朝南边的敌对势力。 但是好景不长当汉高祖刘邦去世后,刘邦的妻子吕后掌控朝政,开始和赵佗交恶。她发布了和南越交界的地区禁止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和其它物品的禁令。赵佗考虑到吕后可能会通过长沙国来吞并南越国,于是赵佗宣布脱离汉朝,自称“南越武帝”,并出兵攻打长沙国,在打败长沙国的边境数县后撤回。吕后随即派遣大将隆虑侯和周灶前去攻打赵佗,但由于中原的士兵不适应南越一带炎热和潮湿的气候,纷纷得病,连南岭都没有越过。一年后,吕后死去,汉朝的军队停止了进攻。这时的赵佗凭借着他的军队扬威于南越一带,并通过财物结纳的方式,使得闽越、西瓯和骆越都纷纷归属南越,领地范围扩张至顶峰。 而此时的赵佗也开始以皇帝的身份发号施令,与汉朝对立起来。 南越古国先后经历了五代君王,南越王超经历近百年的兴衰,终于到赵兴统治时期,这一鼎盛王朝迎来了覆灭。 最后也由于奸佞丞相吕嘉从中作梗,汉武大帝的铁蹄南下使得这一王朝彻底灭亡。 而且在倒斗人的传言中,这南越古国各带君王的古墓基本都在三国时期便被孙权命人挖盗一空,这一派的人也便是现在倒斗四大派之一的“发丘”一排,这发丘中郎将的名字便是孙权钦点的。 时代相传这么久远,恐怕这也不仅仅的是传言了。 说道这里,吴三叔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接着说道:“我居然把这一点忘记了,这第三卷的龙凤神兽图就是一名发丘中郎将给我的!”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龙凤神兽图真的就是某一南越古国的墓穴地图? 那究竟会是那一带南越那一代君王? 吴三叔说道:“这人的名字叫做叶怀山,也算是我一个好友了,年轻时候有过不少交际,曾经一起下过几趟古墓,这第三卷龙凤神兽图就是两年前他给我的,当初我问他怎么得来的,他只说无意中得到的,并没有细说,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估计就是他祖上传下来的。” 吴文岩也说道:“三叔莫非说的是叶怀山叶叔?难道真如三叔所言,丫这是老叶家祖传的?” 三叔沉默了一会说:“我不敢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这个时候,宋大鹏开口说:“他娘的,这古墓不是都被拿孙权盗没了么,那叶老头不会不知道吧?那为什么还给咱们这一破啥图啊。” 我摇摇头说:“不见得,五代君主不一定全会被盗,恐怕这唯一留下的这一处地方不是寻常的地方,当年的发丘前辈没束手无策这才留了下来,而据我猜想,这叶前辈的祖先曾经就是那群发丘中郎将中的一员,恐怕还是个领头的,不然也不会留下这卷龙凤神兽图。” 吴三叔也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南越古国的秘密远不止如此,更有甚者说那南越第一代皇帝赵佗甚至融合了苗疆蛊毒和巫术。这种说法虽然有点神话色彩,但估计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就在我们还在讨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三叔让进门,进门的是一个约么二十出头的女孩。 看到这女孩我两眼不由的一阵闪烁,女孩个头高挑,此时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以及一件黑色紧身裤,乌黑的长发扎成蓬松娥马尾,明眸善睐,琼鼻齿白,这些美人的形容词好像就是对她量身定做一般,但与之这种美貌相对的是一张美若惊鸿的脸庞,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波动,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 吴文岩也偷偷对我说:“这丫小妮子就是刚刚提到的叶老头的孙女——叶羽杉。”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位就是那位发丘前辈的后人。 进门的叶羽杉并没有看我们三个,而是走到吴三叔面前,说道:“吴三叔,我爷爷让我来问下你龙凤神兽图研究的如何了。” 面对三叔,叶羽杉的口气不温不火,没有太多的尊敬但也无太多的反感。 (女主角登场,推荐在哪里~~~) 第三十七章 南越平王墓 吴三叔并不在意,对着叶羽杉笑道:“小叶啊,你可来的真是时候啊!来来,见过这二位。”说着便向我和宋大鹏介绍叶羽杉已经向叶羽杉介绍我们两个。 叶羽杉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应付的答应了一声。 吴三叔好像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接着道:“这次还别说,我真对这龙凤神兽图破解了一二。” 听到这话,叶羽杉面无表情的脸色漏出一阵喜色,但随即转为平淡,说道:“那就感谢吴三叔了,那不知道三叔研究出了什么猫腻?” 然后吴三叔就把之前和我们所说重新对叶羽杉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我现在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也许你爷爷会知道点什么。” 叶羽杉点点头,说:“那今天三叔就直接去我爷爷那里说个明白吧,今天我也正是特来相邀吴三叔的,我爷爷几日不见三叔,甚是想念。” 吴三叔点点头,回头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刚想把我们打法走,确突然想到这第一卷的龙凤神兽图还是还是我提供的,就这样让我们走,好像说不过去,就说:“你们三人也就跟着去吧。” 哪位叶老爷子住所离这琉璃厂的距离还算坡远,这一次是三叔开那辆吉普车带我们去的,还别说这吉普车虽然破但是在三叔的驾驭下可没有出现吴文岩那种情况,车行驶的很平稳,宋大鹏在车上就对着吴文岩摩拳擦掌,意思就是说,你看你叔怎么开车,再看看你!吴文岩非常不好意思的连忙赔不是,我也看的好笑,但也懒得管他们,叶羽杉坐在副驾驶上依然那样的面无表情,好像直接把后面我们三人当成了空气。 我探过脑袋对着吴文岩小声说:“喂,老吴,这叶家小姐怎么这么冷冰冰啊?” 吴文岩也探过脑袋来说:“李爷,那小妮子就这样,之前我见过几次,我还主动去打过招呼,人家压根不理我。” 吉普车行驶了好一会,才在郊外的一栋小别墅面前停下。 这别墅修建的不大,但似乎有某种灵性,整栋别墅透着一种古朴淡雅的感觉,我们也顺着叶羽杉的指引进入了别墅,别墅内的装修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装饰,而是偏向国风的清妆淡雅,里面所有家具全部由红木制成,而且墙上不时的挂着几张名人字画,这种装扮,不是老学究就是老教授。 顺着楼梯我们上了二楼,进入了书房。 “爷爷,我回来了,我把三叔带来啦。”叶羽杉甜美的声音此时和之前那种漠不关心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书房装饰也很是简约,算不上豪华,但透着一股文人墨客所具有的秀气,一张巨大的红木写字台旁边站着一个老人,老人的背后,一张草书书写的“道”字龙飞凤舞。 想必这位老人就是叶怀山了。 叶怀山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吴三叔,说道:“老吴啊,既然你都来了,想必那龙凤神兽图也有眉目了吧?” 吴三叔也呵呵一笑,说:“老叶,咱不负重托,可算研究出了,不过着一切都要依赖旁边这位小兄弟了,就是他带来了这龙凤神兽图第一卷!” 听到吴三叔这么说叶怀山叶转了转脑袋,随口说道:“这龙凤神兽图第一卷居然是个后生拿道的。” 我也推脱掉说:“叶老先生过谦了,这本龙凤神兽图是我爷爷遗留下来的,也算不上我得到之物。” 叶怀山目光闪烁一下,随后回复平静说道:“呵呵,看来这为小友的祖父也是位道上人啊。” 我如实回答说:“不满老先生说,我爷爷之前确实干过几年摸金校尉。”面对如此老油条我显然不可能说谎,只能如实说。 吴三叔也说:“咱们先别管这个了,这龙凤神兽图的事情我都告诉小叶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龙凤神兽图就是一张古墓地图吧。” 叶怀山笑道:“这确实是一张古墓地图,但是到我这里只得到了其中一卷,不全了解其中的奥秘。” 吴三叔把之前画好的地图摊在桌子上,说:“喏,没猜错的,这应该就是南越古国某一君王的墓葬地图了。” 叶怀山看到地图后也吃了一惊道:“老吴,你还真演算出来了!?” 吴三叔说道:“虽然碰到些麻烦,但还好这龙凤神兽图也只是后人造的,并不算精妙。” 我一头雾水,这龙凤神兽图难道不就只是一张地图么?随着地点摆放刻画出来不久行了?之前一直研究不出,多半只是因为缺少一种一卷,可现在怎么用上了推演一词? 叶怀山看出了的疑问,说道:“这龙凤神兽图如果只是一张普通地图的排列就好办了,这地图所标注的地点和山川全是错误排列的,并不似照搬下来的。” 吴三叔也说:“嗯,这龙凤神兽图确实是奇妙,故意用错误方式排列,然后再用八卦五行进行推演才能得出,其中三卷还相互呼应,少一卷都不可。” 我恍然大悟,这古人的智慧可真是厉害,不过也更加佩服起吴三叔来。 叶怀山说道:“我虽然知道是这种方法,但奈何自己能耐太小,对五行八卦研究不深,固研究不透彻,这才转交老吴兄弟的。” 我们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种缘由。 叶怀山叶接着说:“刚刚老吴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南越古国某一君王的墓穴,但确不是正史上那五位帝王。” 吴三叔竖起耳朵,问道:“那是?我还纳闷呢,南越古国大部分的古墓已在三国时期被盗一空了,怎么还会留下这种图纸。” 叶怀山一笑,问:“赵佗想必你们都知道吧?” 我们点点头。 “这墓穴就是赵佗第四个儿子赵侯的墓。”叶怀山喝了一口写字台上的茶水接着说道:“这赵侯,原本也是个皇子,但是不满其父驾崩前立赵胡为新皇,随带着数千亲信叛逃而出,一直到了中缅边境才安稳下来,并且自立为王,号称南越平王,取踏平南越之意。” 叶怀山说道这里放下茶杯,指着墙上全国地图上的某一地点说:“并在连坞市定都。” 吴三叔也说:“莫非你说的就是这龙凤神兽图记载的便是这什么南越平王的墓葬?” 第三十八章 发丘印 叶怀山点了点头,说:“我不敢确定,但是从这重重迹象表明,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吴三叔叹了口气说:“要不是我之前落下的病根,这次真想去看一看这南越平王的墓到底是何种地方。” 叶怀山也笑道:“呵呵,老吴难道还想下古墓么?” 吴三叔瞥了一眼叶怀山,眼神中倒是有种明知故问的含义在里面。 叶怀山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说:“我倒是还真想去见识一下...怎么着?老吴想去看看不?” 话刚说完,叶羽杉突然嘟着嘴说道:“爷爷。您不许去!” 叶怀山也转过头对着叶羽杉溺爱说道:“你爸爸叫你看着我的吧?” 叶羽杉不会说谎,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如果爷爷你偷偷摸摸去了,“我爸爸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叶怀山哈哈一笑,说:“这小子,儿子居然关起老子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说道:“我说叶老爷子,如果你们二位要是去不了,您们把这地图给我们,我和我这兄弟替二位走一槽,您看成不?” 叶怀山抬头看向宋大鹏,问了句:“这位小兄弟是谁?” 吴三叔刚想做解释,结果宋大鹏抢先一步,说:“叶老爷子,您啊也许不认识我,可是我跟您说了吧,我家祖上也可都是倒斗的,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卸岭力士,七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的,我这手艺全是我们祖传的,就我这能耐,随便到一个地方,用鼻子一闻就知道这里有没有古墓。” 宋大鹏吹得有点没边了,虽然卸岭一派确是有人能够做到闻土辨墓,但宋大鹏估计却只有闻菜辨馆了。 叶怀山没说话,还是只听着宋大鹏侃大山,最后宋大鹏甚至都把我扯进去了:“您看到没,我身边这位兄弟,那祖上八辈子可全是摸金校尉啊,摸金校尉您知道吧?哎呦,那分金定穴的本事可厉害老鼻子了,不是我吹,就我兄弟这分金定穴的本事,就算放到当年曹操那摸金校尉的军队里,也数一数二的啊。” 我赶忙打住宋大鹏的吹牛皮,天知道他一会能吹到什么地步。 “老爷子,您别听他瞎说,我们俩就是俩毛头小子后辈晚生。”我打圆场说道。 叶怀山确不在意说:“这位小兄弟说话的确还蛮有趣啊。” 吴三叔也说道:“老叶,你或许不知道,这二位刚刚还真没吹牛,他俩确实下过古墓。” 叶怀山说:“哦?那真是人不可貌相。” 吴三叔也接着说:“老叶,不瞒你说,我自从落下病根后,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没那精力和能耐了,到真不如交给这些后辈,你说对不?” 叶怀山思索一会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想法很前卫嘛,如果这俩小子去了,你那侄子也绝对去吧?那可不行,这可缺了我叶家,那怎么可以?” 吴三叔嘿嘿一笑,说:“老叶,难道你忘记了么?你还有一个宝贝孙女呢?”说完瞥了一眼叶羽杉。 但吴三叔不这么说还好,刚说完,叶怀山火冒三丈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就这一个孙女!难道以后还要她整天干这种事情么!?” 吴三叔也没想到叶怀山会如此大的火气,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叶怀山也站起身子,后背对过去,一挥手道:“羽杉,送客!” 今天叶怀山老爷子发了一股无名火,我们四人也只能乖乖的离开了,刚走出别墅,吴文岩说道:“没想到,丫老头脾气还不小。” 我和宋大鹏也表示同意,原本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火了。 吴三叔也只是说回去再想办法,宋大鹏也说:“不就倒个斗嘛,婆婆妈妈的,三叔,你把地图给我和老李,半个月,保证你想要啥,我都给三叔你倒出来。” 吴三叔没有说话,带着我们三人回到了住所,把我们扔到了吴文岩的老家四合院后,便声称自己有事情,先走了。 我们三人也一阵郁闷,在房子内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 宋大鹏说:“我说,你们二位到底敢不敢干?依我的意思,咱们就直接要过那地图来,咱们去一趟不就完事了,我猜那南越平王生前绝对藏了不少宝贝,再说老李,那啥图其中一本本来就是你的,你要过来也没错啊。” 吴文岩说:“宋爷,您先别急,咱们在好好合计合计。” 我叹了口气说:“大鹏兄弟啊,我何尝不想去啊,自从那昭王墓后,我真不放心了。” 宋大鹏说:“我说老李,你这咋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干这行的哪有不危险的?你之前倒是做小会计,那不危险了,那你回去接着做啊!” 宋大鹏说话越来越难听,甚至话中带刺了,我怒道:“你他娘的少胡说八道,老子要是怕还会来京?” 看到我和宋大鹏吵了起来,吴文岩连忙打圆场说:“二位爷来,先别吵啦,这外部敌人还没消灭,咋还窝里斗了啊。” 我气鼓鼓的坐在座位上不说话,宋大鹏也拿出烟点着后狠狠的抽了一口也不搭理我。 吴文岩接着说:“我觉得,就算咱们这次去,也要多准备准备才行啊?” 宋大鹏阴阳怪气的说:“准备啥呀?墓里面大粽子可厉害了呢。” 我一拍桌子,骂道:“宋大鹏!你不要得寸进尺!” 宋大鹏也站起来说道:“怎么滴?老李,你还想揍我?来啊?你倒是来啊!” 我们俩好悬没打起来,旁边吴文岩赶忙劝架。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突然瞧出声息的来了一个人,从身材看是个女子。 “三位好雅兴。”声音冷冰冰,有点熟悉,这不是叶羽杉是谁? 看到叶羽杉来了,我们三人赶忙分开,吴文岩也过去招呼说道:“哎呀,这不叶小姐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叶羽杉没有理会吴文岩,径直走到屋内坐了下来,然后说道:“三位不打算请我喝杯茶么?” 吴文岩也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咋还把这事忘记了,我这就去泡茶!”说完一溜烟去后房取茶了。 然后叶羽杉对着我和宋大鹏说道:“你们两个下过古墓?” 我非常别扭的点点头,被一个如此美女这样注视,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和宋大鹏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到我们点头,叶羽杉也“嗯”了一声,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乳白色方形印台。 印台呈下宽上窄的机构,不是特别方方正正,倒是有点扁平,就在印台的地步也刻着两个纂体小字——发丘。 “二位可认得这是何物?”叶羽杉说道。 第三十九章 史上最强倒斗组合出炉 宋大鹏看的眼都直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是发丘印!?” 叶羽杉把发丘印收了回来后,点点头说:“没错,这就是发丘印。” 我也点了点头,问道:“这确实是发丘印,那敢问叶小姐,今晚上到我们这里所谓何事?” 而这个时候吴文岩也已经沏好了茶水,倒好茶水后,也坐了下来,说道:‘叶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今晚上有事情找我们哥三吧。” 叶羽杉撩了一下头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满眼愁容的说道:“今天我先替我爷爷的事情先向几位道歉了,他不是有意的。” 我也说道:“没事,我们并未往心里去,但不知道今晚叶小姐?” 叶羽杉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有话就直说了,我家祖上确实是发丘中郎将,而且这次下那个南越平王墓,我可以代替我爷爷前去!”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着实吃惊不少,我问道:“叶小姐?你确定?这次南越之行,可是凶险万分啊。” 叶羽杉重重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但我爷爷老了不能去了,所以就由我来代劳吧!” 叶羽杉的想法很简单感情也很真挚,看到这样一个为了爷爷不顾自己个人安危的女孩我也很是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叶怀山今天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明眼人一看就是为了她这个宝贝孙女,今天还要我们几个带她下古墓?那这要是让叶老爷子知道了,还不要扒了我们的皮? 我一时之间也有点不知所措了,问道:“叶小姐,难道这一切你爷爷会同意么?” 叶羽杉摇摇头说:“爷爷他是不会同意的,但我知道爷爷这一次是多么的渴望去那南越古墓,所以只有我来为他代替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听的真切,也摇了摇头说:“叶小姐,怎么知道你爷爷愿意你代劳?” 叶羽杉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话,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知道,但是现在能有更好的办法么?” 这个时候吴文岩也说道:“叶小姐,这个事情还要三思啊,这下古墓可不是闹着玩啊,真要是碰到大粽子了怎么办。” 叶羽杉喝完茶水中最后一点茶水后霍的站起身来,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趟南越之行我爷爷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去,所以我必须去!” 说完话,略带失望的准备起身离开,我们哥三也坐在哪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叶羽杉转过脑袋补充了一句:“不管你们去不去!” 说完话,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看到叶羽杉那有失望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赶忙起身追去,喊道:“叶小姐,请等一下。” 叶羽杉也驻足回身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位是李云天吧?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这次南越,我们哥仨陪你去!”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叶羽杉也一惊,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瞅着我好想要从脸上瞅出我说话的真伪一样。 这个时候,宋大鹏和吴文岩也走了出来,宋大鹏一胳膊耷拉在我肩膀上说:“我他娘的就说老李你最够意思!” 吴文岩也摇了摇头说:“唉,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啊,美女说话果然比糙老爷们好用。” 我一脚把吴文岩蹬了个跟头,骂道:“你他娘的在念什么经呢!” 叶羽杉看到我们三个,也不由的会心一笑,转过身对我们一招手后说:“我的住所吴先生想必是知道的,我恭候各位的到来。” 说着话,叶羽杉已经走远,身影消失于黑暗之中。 我回头对着吴文岩和宋大鹏说道:“既然都这么打算了,咱们这几天就需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吴文岩也说:“这都好说,可是这准备的资金...李爷宋爷,不满二位说,我真没那么多钱啊。” 我笑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说着我对宋大鹏使了个颜色。 宋大鹏也会意从怀中掏出了那快“赤琉莲玉佩”,吴文岩看到和玉佩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 我说道:“这也是从那古墓中倒腾出来的,之前那个羊脂盘龙玉璧没人敢要,这看上去就是快普通的玉佩,总该好卖了吧?” 宋大鹏也说:“嗯,我说老吴,你在京城认识的人多,这就交给你了,只要卖个好价钱,咱们这趟的费用应该够了,你们还别说,这玉佩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还有点舍不得。” 吴文岩一抱拳,笑道:“二位爷也真够意思,这宝物都拿出来,这卖家就交给我,明天我就把它出手掉。” 我也点点头,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市井气息十足的吴文岩去忽悠那些“冤大头”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也不能算忽悠,这玉佩还是正品的。 吴文岩接着灯光仔细看了又看那赤琉莲玉佩啧啧称奇,那血红色的火龙玉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崔擦夺目。 吴文岩看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收起来,说道:“这会,咱们所有都准备妥当了。” 但是这一次真的就那么万无一失么?我不这么觉得,那叶怀山的孙女虽然也是出自盗墓世家,但毕竟是一个女人,能学到过他爷爷的么?他爷爷舍得教自己孙女这些东西么?从叶怀山白天的表现来看,很难。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也把疑问告诉了吴文岩,吴文岩却说:“这一点,李爷您尽管放心,那叶家小妮子的本事可厉害着呢,就在上次,我和三叔去找叶老爷子的时候,那小妮子正好在后院耍箭,您知道不?六十米开外当时,直接就把我大军帽子给射掉了!” 听到吴文岩这么说我也倒吸一口凉气,这叶羽杉居然还是个神射手?这有点不可思议。 吴文岩也继续说道:“李爷您或许还不知道,也叶老爷子当年最得意的本事就算是这射箭的本事了,他都已经把这个交给她了,可见那叶老爷子虽然关心自己的孙女不想让她蹚浑水,但是他也更不想让自己这能耐失传呀!” 听到吴文岩这种分析我也点了点头,看了这确实是我多虑了,不过随后有释然,既然都决定去了,关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一切到了南越自然是有办法的。 宋大鹏也说道:“依我看,这分金定穴有老李,这宝物明器的经验有老吴,挖盗洞杀强敌有我宋大鹏,再加上那叶羽杉小妮子的神射手,咱四个组成的这倒斗组合,不是绝后,也绝对他娘的空前了。” (至此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全员到齐。) 第四十章 唐刀 第二天我和宋大鹏在吴文岩的带领下,来到了潘家园,按照吴文岩的意思是说,琉璃厂虽然文人雅士多能卖个好价钱,但是那里高人也多,怕自己忽悠不住他们,而这潘家园鱼龙混杂的地介啥人都有,想自己这种老油条,显然适合在这里倒腾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宋大鹏第一次见到吴文岩是在潘家园见到的。 我们听得也一阵无语,不过当看到吴文岩那侃大山的能耐后,我和宋大鹏也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吴文岩这嘴皮子简直没话说,我和宋大鹏还在心里合计,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哑巴?为了弥补上辈子不能说话的遗憾,这一辈子把所有能耐全部加在了这张嘴上? 此时吴文岩正在和一个老外侃的天昏地暗,旁边的翻译一脸的惊讶,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翻译了。 吴文岩掂量着玉佩说道:“我说这位外国大爷,想必您也知道我们这中国呢,博大精深,那整整五千呢,就这玉佩那可是春秋战国时候一位皇帝留下的,秦始皇您知道?对就是他,想当年这秦始皇扫六合,卷八荒的时候,身边带的就是这玉佩,这会您知道了吧?这玉佩的来历可不小啊,自从那始皇帝去世以后,那后面历经各代君王啊那是,丫我告诉你吧,这玉佩从唐宋祖到明皇清帝全给当传家宝供着知道不?这玉佩,您再看这颜色,这质感,这手感,没话说啊,想必您来买玉也是懂点玉器吧?看着颜色您能猜的到,这是火龙玉吧?但估计您不知道这火龙玉极品的话能够呈现血红之色,这血红的颜色就好比人身上的鲜血啊一样红啊,您看我手里这块这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啊,您看着红的,是不是都红透了?” 吴文岩忽悠了一大圈,听的我也有点懵,而旁边的哪位翻译小哥也更加懵了,思索了半天对着哪老外说了句:“Thisisawesome(这东西很棒!)” 那老外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连忙说:“ok,ok,ok。” 但是听到那翻译小哥的翻译吴文岩确有点不乐意了,说道:“我说这位兄弟,您到底有没有给认真翻译啊!我说那一大堆,你咋就翻译这么短啊!这英语和咱们汉语还差这么多?” 而我也懒得再去管吴文岩怎么侃大山了,便和宋大鹏一起逛去了潘家园,这潘家园来过一次,但那一次没好好看一下,就被吴文岩拉走了,这些东西虽不见的买,但看一看长长见识还是比较不错的。 还别说,这潘家园要啥有啥,从古玩字画到民用杂货应有尽有。 就在闲逛的时候,我眼尖突然看到了旁边一个摆满了各种刀具的摊位,不过这种刀具可不是西瓜刀或者切菜刀,而是清一色的唐刀汉剑,这些都算是工艺品范畴,所以这商贩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这里。 我走过去,拿起一把汉剑端详了一会,抽出剑刃,那汉剑明晃晃的,还算锋利。 而汉剑顾名思义,便是以汉代风格所铸造的剑,这汉剑主以双手劈砍,近身格斗也有不俗的表现,在中国民间很受欢迎,而中国武术主要以灵动飘逸为主,例如武当剑太极剑都是以单手剑为主,但是单手剑最大的弊端就是需要习武者长年累月的联系才能发挥该有的威力,所以注定了很难普及,反观这种双手汉剑确是由于操作相对简单,练习也不繁琐,故此在军队中大量普及,在战场上拿着这么一口势大力沉的兵器,显然比那一把秀剑来的实用些。 我看了几眼后,便放回了原处,这汉剑虽好,但是最大的弊端也是过于沉重,毕竟是双手握剑,对自己体力消耗那是巨大的,这种剑宋大鹏用还行,我用那是万万不可的。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旁边一把翠绿唐刀引起了我的注意,说是唐刀那也只是一种统称而已,并不是真的就是唐朝的刀,但是大体铸造风格还是及其类似的。 而这把唐刀显然是后者,有着唐刀的外形,确也经过了后代更加先进技法的加工,我停住脚步,拿起唐刀抽出刀来仔细观看。 这把刀刃长约七十多公分,柄长二十公分左右,整把刀也不怎么重,上面精美的雪花纹依稀可辨,我拿着唐刀舞耍了一阵,甚是喜欢,我还正愁在昭王墓哪里的那口钢刀丢失后,这次南越之行,没有趁手的兵器怎么办,确没想到今天得到了这么一把唐刀。 虽然我对刀的研究并不怎么深,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把唐刀应该会很不错。 我把刀插进刀鞘中,问道:“老板,这把唐刀多少钱?” 老板是个老头,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躺在躺椅上,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听到我这的话,那浑浊不堪的眼睛睁开,瞥了一眼我拿着的唐刀,说道:“一千二。”哪位老板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三个字,然后继续准备睡觉。 我也一阵无语,这潘家园还有这么不注重自己生意的?我凑过去说:“老板,你这刀能便宜点不?我要了。” 老板又睁开眼瞥了我一下后,这回连话都没说,又闭上了眼睛。 宋大鹏有点看不过去,骂道:“你这老东西,给脸还不要脸啊,我兄弟问你话呢!” 说这话,宋大鹏就想去揪那摊位的老板,我赶忙拦住宋大鹏,这老头已经这岁数了,绝对经不住宋大鹏的硬拽。 我小声对宋大鹏说:“大鹏,你那边还有多少钱?” 宋大鹏连拉的老长,说:“我说老李,你脑子没毛病吧?花一千多你就买这么个破玩意?” 我说:“别管那么多了,你那边到底还有多少?” 宋大鹏非常不情愿的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张钞票,点了点,然后非常不情愿的递给了我。 “就还有七百来块钱了。”宋大鹏锤头丧气的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后说没事,也掏出了自己的钱,合计一下正好是一千一百二十七块钱。 我把钱递到摊位老板面前,说道:“老板,我现在就只还有这些钱了,要是您买,这钱您留下,刀我拿走,要是不买,我刀这就给您放下。” 摊位老板也瞥了一眼我手中的钱,没有说话,伸手接过钱,转了个身后又继续睡觉了。 我一看,这老板性格也够古怪的,不过好在这唐刀还是买到了。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摊位的时候,吴文岩也小跑了过来:“李爷宋爷,咱丫不负重托,东西卖不出去。” 听到这话,我和宋大鹏心中都是一喜。 第四十一章 谁保护谁? 没想到那快赤琉莲玉佩居然被吴文岩忽悠了那老外三万元的人民币,我和宋大鹏都暗暗咂舌,这吴文岩忽悠水平真不是吹得。 接下来我和宋大鹏与吴文岩兵分两路,吴文岩去三叔哪里取那快地图,而我和宋大鹏则是去购买这一次旅行的必需品。 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我和宋大鹏选取的东西显得有目的性了,一天的功夫,在京城逛遍大小市场,买了颇多的东西。 这次工兵铲我们依然选用的是德制的,虽然不知道这牌子到底怎么样,但是自从上次的经历,明显对这个牌子有点信赖感了。 除了工兵铲,其他的像是登山镐、安全绳、蜡烛等等必需品也是准备的很是妥当,除此之外我们这次“兵器”着实准备了不少,其中我最得意的便是那两套丙烷喷射器,丙烷是一阵化学染料,这种喷射器能够喷出三米多高的火墙,大面积杀伤力惊人,除了丙烷喷射器,我们左拐右拐在一个地下交易所买到了几困黑火药和数盘雷管,这都是好东西啊,如果上次昭王墓有这些东西那些小蝙蝠和那头陆行鲸还会把我们逼的如此狼狈? 而且这次我军用匕首也是千挑万选,最后买了几把伞兵刀,这种匕首是伞兵携行系统中的必带装备,锋利的单面刃口不仅能快速割断降落伞伞绳,还能毫不费力地砍断直径5毫米以下的铁丝;刀背的锯齿能锯断飞机铝壳和电缆,刀柄顶端嵌入高灵敏度指北针,方便行军和判定方位,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我已经深信这句话了。 这些东西买好,我和宋大鹏又去食品超市,买了不少的压缩饼干,这种压缩饼干虽然口感不怎么样,但是不易吸水极变软,由于膨化时经高温高压灭菌消毒,适宜长期保管和运输,多用于紧急情况下的救急之用。 这种东西已被急需的时候是非常好用的,最后我和宋大鹏又去野外用品店买了几套冲锋衣便打道回府。 回到住所,吴文岩也已经把地图取了回来,而且听吴文岩的口气是说,三叔很乐意我们几个前去,不过显然三叔并不知道叶羽杉也会跟着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宋大鹏在吴文岩的带领下去找叶羽杉了,叶羽杉住的地方离叶怀山住的地方颇远,饶了好一会才找到。 而叶羽杉也好像知道我们会到来一样,所有一切也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此时她还背了一张银色的复合弓,后背的箭囊里查了数十根箭支,看来吴文岩说得没错,这叶羽杉看来真的会射箭,但并不知道她的水准有没有吴文岩吹的那么玄乎。 当叶羽杉看到我们也不由的一笑,说:“你们还真算守信用。” 我干笑两声:“美人相邀怎么能不到呢?” 叶羽杉也被我这句话逗乐了,说道:“没想到你这人说话还挺幽默。” 吴文岩现在有点等不及了,急着说道:“我说二位,咱们能不能先回去再说?咱们该好好合计一下这次怎么干。” 宋大鹏也表示同意说:“就是啊,老李,这次咱们一定要计划准备的明明白白了。” 我也表示同意,就当我们刚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确突然多了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叶羽杉的祖父——叶怀山。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叶怀山脸拉的老长,板着脸问道。叶羽杉赶忙走到叶怀山面前,说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叶怀山摸了下叶羽杉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就知道你不会撒谎,自己哪怕要走,也不会偷偷摸摸的,还要给我留下什么纸条。” 我也有点无语,感情这妮子傻到一定境界了吧?自己想背着爷爷去,还留纸条告诉一声? 叶怀山随即转过脑袋对着我们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请回吧,我孙女不能去。” 此时我们三人一起看向了叶羽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羽杉赶忙说道:“爷爷!您就让我去吧。” 叶怀山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这就你这一个宝贝孙女,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爸交代?” “可是...”叶羽杉刚想说话但有被叶怀山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不行就是不行。” 我这个时候也走过了,说道:“叶老爷子,要不...”话还没说完,叶怀山就厉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那里轮的到你说话!?” 得,这老爷子脾气还真不好,我也碰了一鼻子灰。 叶羽杉最终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道:“爷爷!这次我必须去!为了您和我的父亲!” 叶怀山刚想接着说什么,叶羽杉确不让叶怀山接嘴,接着说:“我知道爷爷您十分想破解南越古国的秘密,您身体不行,去不了就让我去吧,我爸爸已经为了这件事情少了一根胳膊了!求求您,不要在这么固执了好么,我也正好想知道我爸爸这胳膊是怎么没的。” 听叶羽杉的话,这叶家好像还有不少的秘密? 叶怀山听叶羽杉说道自己的儿子也一阵沉默,说道:“可...可。” 叶羽杉明动的大眼睛此时尽然开始有眼泪留出,说道:“没什么可是的啊,我现在不是有这么多伙伴啊。”说完话,用手指指向了我们三人。 这不是幼稚,叶羽杉现在的无助只能通过信赖我们了,这也是她仅存的一点能信任的地方了。 这个时候我也说道:“叶老爷子,您放心吧,这次南越,就算废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叶小姐有事情的。” 宋大鹏也说:“就算叶老头,我宋大鹏要是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也蹦出来混了。” 吴文岩也说道:“叶老爷子,您就通融一下吧。” 叶羽杉看着我们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道:“唉,孙女大了,管不了了,随你们去吧。” 我们听后,也不由的一喜,但是心头也不由的更加沉重起来,这一次,我们必须四个人都回来,不能少一个啊。 就在我们心思各千的时候,叶怀山确突然说了一句:“不过到时候,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我这孙女,能耐可不小。” 第四十二章 启程,南越 我们出了叶羽杉的住所,准备回吴文岩老家好好合计一下后,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就启程南越。 在路上,叶羽杉也讲出了她父亲的故事。 叶羽杉的父亲名字叫做叶成安,也做过很多年的发丘中郎将,而叶家那卷龙凤神兽图也是叶家祖传的,这叶老爷子天赋和智慧也惊的吓人,居然只靠一卷龙凤神兽图的残本就破解出了其中的奥秘,把其中的八卦推演尽数演变出来了。 听到这话,我也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叶老爷子未免也太有能耐了,那他这样还费那么大劲把龙凤神兽图给吴三叔干什么? 叶羽杉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继续说了下去。 原本是叶怀山确实知道了其中秘密,也做过打算去南越瞧一瞧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体,并不能远行,但是得知这件事情的叶成安决定为自己老父亲走一槽。 那一天风月交加,叶成安肚子一人上路了,当时叶羽杉年纪还小记得并不清楚,但是当叶成安回来的时候,发现左臂已经彻底断掉了,当时如果不是叶成安心一横自己做了一个缝合手术,估计也就殒命在哪里了。 回到京城后,叶成安向叶怀山请罪说自己能力浅薄,连南越平王墓深层都没进入去,只在外围就被“劝退”。 具体碰到了什么叶成安确是一直不肯说,只是说:“哪里,不是活人该去的地方!” 我听到这话也倒吸一口凉气,这南越地方难道这如此凶险么? 叶羽杉也点点头说:“想必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到的,我爸爸说,当时他只是到了连坞山,便再也进不来分毫了。” 听到这么说,我也面色凝重起来,这南越之行,看来真的三思而行了,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确定了,退缩也行不通,显然只能硬着头皮去瞧上一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这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面脸愁容,但是宋大鹏确很是兴奋,说道:“老李,你说你还没到呢,就怕成这个样子?真到了你还不吓的尿裤子啊。” 吴文岩也说:“李爷,哪里到底怎么样,咱丫去了不就知道啦,现在操心也没用是不。” 这俩一唱一和我也有点无言。 我骂道:“我这也不是担心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不。” 就这样说着,我们也已经回到了住所,当天晚上,我们四个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商讨一下如何去南越,便各自回家了。 经过商讨,我们身上这些武器装备显然很多都是违规品,显然不能坐火车,而是选择了自己开车,走小路去,虽然可能多浪费几天,但这样确是最稳妥的方法。 而对于开车司机,吴文岩自告奋勇,但是被我和宋大鹏阻挠了,这孙子再看车,还没到南越,我们几个人体就散了,最后决定还是由叶羽杉来开车,我们这才算作罢。 这个时候吴文岩偷偷摸摸的从里屋里掏出三把猎枪,是平式光管猎枪,这种枪后坐力巨大,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住,而且这枪支也很容易退弹的时候卡壳,拿专业的眼光来说,这猎枪就是个残次品,但碍于经费和制度,这种猎枪确是在东北老林中的猎人很喜欢这种枪,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够劲,杀伤力也够大。 我惊讶的看着这三竿猎枪,吴文岩得意的说:“这东西是今天我托道上的朋友给弄来的,怎么样?二位爷还满意吧?” 宋大鹏咽了口唾沫摩挲了下其中一把说道:“满意,太他娘的满意了。” 我看了几眼,心中也有点低了,这东西先别说其他的,寻常野兽根本架不住这几枪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吴文岩的那条狗二宝确突然窜出来了,吴文岩此时才想起来:“哎呀!要是我们走了,我们家丫怎么办啊!” 这确实是个办法,原本我的提议是让吴文岩把二宝交给三叔,但是吴文岩确只反对,说他们家二宝只吃他的喂的饭,其他人一该不吃。 这确实难办了,到最后宋大鹏直接来了一句:“这好吧,直接让你这二宝跟咱们一起去不就行了?这狗看个头还行,去了保不住还是一个战力呢。” 我思索了一会,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那老吴你就想办法带着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收拾好,穿上行头,等叶羽杉来了以后,便准备启程了。 当他叶老爷子和吴三叔都来给我们送行了,我学着吴文岩的腔调对着二位说:“我说二位爷来,您们就瞧好吧,我们不就就会凯旋的!” 我这么说,引来了一群人的哄堂大笑,我们也坐上了吴文岩家那辆破吉普车。 随着叶羽杉踩下油门,吉普车后尾冒出一圈圈青烟后,我们便出发了。 还别说这吉普车虽破,但是只要不是吴文岩开,那别提多么稳当了,我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指指点点,研究着我们下一步该从哪里走。 我们车上这身行头,可不管走大道,而是转走小道,几乎是见缝就钻,这样做虽然逃避了检查和麻烦,但是路程显然多了非常多。 但是我们四个也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也还算兴奋,二宝也很是兴奋一路上蹿下跳,显得格外高兴,一路游山玩水也很是惬意。 终于经过第七次迷路后,我们进入了广西境内,我长出一口气,这回终于能到到南越了。 但就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我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一种极其不安的心情,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种直觉,而我也深信这种直觉,因为这直觉数次之中救了我的性命。 但是我有一时半会说不上个所以然,所以只能先暂时放下,随着车的形成,我们已经到了连坞市,这连坞山距离这市区一百二十公里的左右,还算偏远,所以我们决定现在这连坞市休整几天,也正好了解一下这连坞山,做到万无一失。 也正好在这里在多准备点干粮,我们此行少走了不少弯路,而且这回还是加了一只二宝的量,干粮明显有些不够了,还别说这黑贝也太他娘的能吃了吧! 所以我们于是决定再连坞市市南的一家旅店住了下来,填补一下东西后再启程。 连坞市是一个小市,虽然叫做市但是规模也就只有一个小县城大小。我们住的客栈叫做“顺心客栈”,我们也感觉这名字起得舒服,也正好取一路顺心之意,便决定再这里暂时先住下,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这家客栈不让吴文岩的二宝住! 旁边的牌子赫然写着宠物禁止入内。 第四十三章 守陵村 好说歹说,那老板死活不同意,而看到是条黑背犬后,老板更是拼命的摇头了,说是这种大型犬,万一在他们旅店伤人了怎么办。 最后是有吴文岩硬塞给老板六百块钱,外加这二宝出了任何事情他一个人承担,老板这才非常不情愿的让我们住进旅店。 住店的时候,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间屋子,叶羽杉独自一间屋子。 晚饭我们一起在旅店的餐厅吃的,也由于老板的强烈建议吴文岩非常不情愿的把二宝锁在了房间里,我们几个就下楼了。 餐厅不太大,现在零星的坐着几个人在哪里吃饭,我们四个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随便点了点食物。 服务员是个中年人,有四十来岁,估计也是这老板的亲戚,就在他给我们上菜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句:“这位大哥,我跟您打听个事,咱门这现在离连坞山还有多远啊。” 那服务员看了我一眼操着浓重的方言说道:“你们问这个干吗?” 我说道:“这位大哥,我们都是搞地质勘测的,来的这里后听说这连坞山也算是是你们当地你个险峰,问一下,我们正好去测量测量。” 服务员狐疑的看了我们几眼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去的好,哪里可危险咧,当地人都不敢深入哪里,据说哪里深处是一片深山老林,就跟迷宫一样,活人去了都找不到出口。” 据服务员说,哪里是被恶魔诅咒的地方,常年湿气特别大,听当地人说半夜还能听到鬼哭狼嚎,也曾经不少当地人在哪里离奇失踪了,当发现的时候,确只见了一幅幅骸骨,连渣都不剩下了,而且哪里面丛林交错,根本辨不清方向,即使在当地人的带领下依然很容易迷路,甚至到后来,传出了各种版本的鬼怪了,就据服务员知道地面还困着一头恶龙,这些东西都是那条恶龙作怪,据说还有人目睹到那条恶龙了。 我听的真切,这服务员也知道的不多,倒是光知道一些关于这连坞山的民间传说,原本的民间传说还是可以听一听分一下,但是这服务员说的甚是诡异,我们几人都不甚相信。 随便吃点东西后,我们便回房间休息了,在这连坞市停留两天后,填补一下补给品后便准备上路了,而这吉普车直接暂时先留在了这顺心客栈,这连坞市地处山城,周围群山环绕,开车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再给了老板几百块钱我们便背起军用背包准备步行进连坞山。 四个人一条狗便走出市区一路向北,去连坞山了。 一百来里的路程不算太远,我们走的也都是山路,再刚离开市区的时候,我们还能见到零星的村庄,但是随着越往连坞山靠近,村庄越来越少了。 行走一天的时间,我们也已经快到连坞山的山脚下了,但是说来奇怪,当我们进入这片区域后人烟越来越少,但是在这深山老林中确突然出现了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面积不大,建筑都是以干栏式结构,看那些建筑是壮族的少数民族。 我们看了眼天色不早,心中窃喜,如果能在这村子中借宿一晚后明天再进连坞山,绝对比露营一晚来的合适。 走到村子后,我们随便找了家住户敲开门,里面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老人目光浑浊,看着我们几个,询问我们要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道:“老人家,我们赶了一天路了,误入了贵村,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那老人还算热情,连忙招待我们进了屋子。 这一家有三口人,一个老人一个老妇,还有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老人给我们烧了点热水后,准备了几样小菜让我们吃下,吴文岩也拿出肉干让二宝在一旁吃。 就在吃饭的时候,我问道:“老人家,这家里就只有你们三人啊?” 老人抽了口烟袋说道:“小伙子啊,原本我还有个儿子来,但是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去世啦,媳妇也改嫁了,就剩下我们老两口和这孙女啦。” 老人说的是壮语,我听不太明白,但是大体猜出了个所以然,我听后也不好意思在询问,怕触及老人伤心的往事。 吴文岩这个时候却对着那个小孙女说:“你们这村子叫什么名字啊?我们一路行走过来,好像也只见了你们一个村子啊。” 那个小姑娘眨动了下美丽的大眼睛此时正在逗玩二宝,听到吴文岩问话扭头说道:“我们这里叫做平王村。其他人都不敢来我们村子的,大哥哥你们真厉害。” 平王村?我听到这个名字心不免的咯噔一下,莫非这平王村和那个南越平王有什么关系不成? 我也从叶羽杉的目光中看出了惊讶,我问道:“老人家啊,我看你们也是壮族人,怎么还叫平王村啊,难道你们也姓的是平或者王啊?”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具体我们也不清楚啦,不过我们村的组训就是一生不得离开这平王村。” 我一惊,这是什么话?问道:“这是为何啊老人家,外面现在发展的可好啦,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啊,现在您小孙女这么大了,也该上学了啊。” 那个小女孩问道:“什么是上学啊?”宋大鹏摸了一下那个小女孩名字:“小丫头,上学就是学知识啊,现在不上学就会被人看不起的哦。” 小女孩外头说:“我有名字的,我叫做小芝。”宋大鹏也哈哈大笑:“那就是小芝,不是小丫头。” 老人看了眼小芝也说道:“我们何曾不想出去啊,但是组训难为啊,前几年有不少年轻人想外出去打拼,但是据说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啦。” 去世?这是为何?我问道:“死于非命?那只是巧合吧?” 老人眼睛此时更加的浑浊,说道:“原本大家都只以为是巧合,但是自从去了第三批的年轻人还是依然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了。” 我听到这话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老人这个时候又接着说:“到后来,我们才从村内一些年岁更老的老人口中得知,这是一个诅咒,我们村子的人都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离开这个村子都是会被诅咒杀死的。” 听到这话,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世间真有这么歹毒的诅咒不成? 但就是这个时候原本一直未说话的叶羽杉确突然开口说道:“这里难道是一座守陵村?” 第四十四章 丛林悬尸 守陵村,顾名思义便是守护陵寝的村庄,古时一些帝王将相死前会找出一部分亲信来,等自己死后会让他们也一直守护自己的陵寝,这不同于陪葬,而是一种比陪葬更加参加的方式。 然后那群人会驻扎下来一辈辈的守护这个陵墓,时间久了,就形成村庄了,而随着时间的推荐,这守陵村的人居然已经忘记了将要守护谁了,只是在那里默默地执行者自己的人物。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但是一个人穷其一生只为守护某人的陵寝而活,这就未免有些悲哀了,而且这种规则不单单是要一代人,而是无数代人的共同守护,一代,两代,三代... 直至万代。 更领我们震惊的就是这平王村的守陵规则,好像已经被那南越平王下了什么诅咒,在这里的人世世代代的不能离开这里,只能永远的守护着自己的陵寝。 听罢叶羽杉的猜想,我们三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南越平王也真他娘的会享受,就算死了,也不要让活人好受。 哪位老人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这位姑娘说的我好像也听过,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有人说过,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守护这连坞山,当年也有不少人想进去找寻个究竟,但都一去未回,具体怎么着,我也不清楚啦。” 这种任务,最可怕的也无归于连自己守护的对象都不知道是谁,这也不可谓是一种悲哀。 思索想后,这南越平王墓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看看他莫非真的会妖法不成,如果以此能解除这守陵村的诅咒,那也是极好的。 动了恻隐之心的我,实在不想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去莫名的遵守那莫须有的任务。 第二天,我们一早便赶路了,我们离开了守陵村,向祖孙三人道别,当看到小芝的身影的时候,我也更加坚定了决心。 我们按着三叔推演出的地图,一路向西,第一步便是先翻阅这连坞山。 按照地图上的标识,这连坞山恐怕还只是一个门户罢了,真正的凶险恐怕要在连坞山之后,而自从进入丛林之后,我们以防万一便都把武器装备拿出来了。 南方的空气极其潮湿,这连坞山的空气则更加的潮湿,现在俨然快到夏天了,而这里地处中纬度地区,全年只有一个季节,说好点的叫四季如春,说难听的就是四季不分。 丛林内水蚊虫飞娥,遍地都是,如果不是我的包裹的严实,估计都已经被这些碗口大小的蚊虫给吸干净鲜血了。 行止中午,我们走到了一条小溪面前,我们便准备先吃点东西后,再前进。 拿出干粮大快朵颐,黑贝二宝也啃着肉干不亦乐乎。 就当我们吃的更起劲的时候,确听到一声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但听得清清楚楚。 我竖起耳朵,收起干粮,拿起猎枪就准备向前查看一下,其他人也听的真切,便不约而同的都拿住了手中的武器装备。 这不能赖我们太过小心,而是身处这种地方,如果不小心可能就没命了。 宋大鹏仗着自己胆大,便一步步的向着声音发出地查看而去。 紧接着一声刺溜的声音,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只寻常的赤腹蜥而已,这种蜥蜴,不会伤人,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但就是这个时候,前面的宋大鹏确突然停住了脚步,我险些撞在了宋大鹏的身体上。 “大鹏,你他娘的干什么呢?”我气急败坏的说道。 宋大鹏咽了了口唾沫,指着前方给说:“老李,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宋大鹏的目光望去,哪里生长了数十颗参天大树,不过宋大鹏所指的重点并不是那些大树,而是悬挂在大树之上的无数个大孢子。 那些袍子有一人多高,黝黑发亮,呈现鸡蛋的形状。 后面吴文岩和叶羽杉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有点震惊,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显然众人都未见过。 我们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那几株大树面前,仔细观看,那些大孢子好像是油脂,但又不像。 宋大鹏说道:“管他娘的什么呢,先摘下一个来看看是什么再说。” 说着宋大鹏拿起伞兵刀,顺着树枝爬了上去,原本我还想给宋大鹏系上安全绳,但是心急的宋大鹏早已经爬到了枝干上面。 这家伙动作还很快,我也只能在下面叮嘱他小心点。 宋大鹏顺着那颤颤巍巍的树干一步步走向其中一个巨大的袍子,然后就用伞兵刀想隔断那层粘结物,不过说来奇怪,原本锋利无比的伞兵刀当割到这东西的时候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宋大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隔开一条小口,宋大鹏见这样没效果,直接站起身子,对着那大袍子猛踹过去。 我心道,这家伙又要胡来了。 宋大鹏踹了几脚,随着树干的咔嚓一声,整根树干都断掉了,袍子是掉了下来,而宋大鹏这个时候也他娘的从十几米的树干上掉了下来! 我暗道不好,刚想跑过去接住他,不过转念一想,这宋大鹏这体格掉下来就算我接得住也他娘的能把我砸死啊! 危机时分,好在宋大鹏反应还算迅速,直接用手拽住了树木的藤蔓,然后一个翻身把伞兵刀插入树木之中,这才减住了身体下坠的速度,保住了一命。 宋大鹏也一点点爬下了树木,我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他娘的小子,就知道胡来。” 宋大鹏也干笑两声说:“我这不是着急嘛,咱先看看这是丫什么东西,老李你要教训我一会再教训啊。” 我们四人凑到一起,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我也拿出我那把唐刀顺着那大袍子的纹理一点点的切割开,看着这纹理,倒是有点像是蚕蛹的蚕茧。 但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划开的一层表皮,发现里面居然还包裹着乳白了的一层肉皮,外面那层黑色的虽然难看但还算干燥,里面这层乳白色的到是极其恶心,不用摸我都能感觉到这乳白色的跟果冻一样的东西还是粘的,黏糊糊的犹如融化了的奶油冰棍,叶羽杉也微微皱眉。 我强忍着恶心,换上伞兵刀开始剥丝抽茧想看看里面倒是什么东西,乳白色的液体清理干净,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壳,半透明状,透过那空壳,我们依稀可辨里面的情况。 里面赫然蜷缩着一具面目狰狞的女尸。 这一看非同小可,那女尸的面容狰狞程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甚至于那原本已经够面目狰狞了,仔细看的时候甚至都能莫名的感觉到哪女尸在这半透明空壳中缓缓的蠕动。 是的,是在蠕动,这回我看的仔细,原本我以为我花眼了,但当我回头的时候,宋大鹏三人脸上的震惊表情,让我确信我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