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面试(上) 五月,宁市。[[{ 炎炎夏日,烤得满大街的人和铁板牛肉一样,都只差了一搓孜然。 冯祎凡突然无比怀念起,一个星期前的那场暴雨,把整个城市冲刷得干净又凉爽。不过是一两天的功夫,这夏日炎阳又开始高高挂,就差没把人晒成人肉干。 下午三点。 冯祎凡终于到达目的地,稍微那么的注意了一下形象,抓了抓自己刚剪的短后,一鼓作气推开了门。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有多特别呢? 对于冯祎凡来说,如果面试成功,那么她是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跟着她心里的那位偶像级别的徐神探,一起并肩作战、屡破大案。这是她想要的。如果她失败了,那她只能是把自己打包好送到市警察局的刑警大队里,乖乖的退隐二线,当一名整理档案的百科全书。当然,这是她不想要的。 所以,冯祎凡无比珍惜这难得面试的机会。 徐大神的好友杨锦川,是这次招聘助理的联络人。冯祎凡按照他给的指示,在星期三的下午三点,来到了市中心最热闹的一家咖啡厅里面试。 没有任务,没有接待人,甚至没有任何线索,全场任君随机应变。 冯祎凡点了东西后,习惯性坐在咖啡厅最靠里的角落。这个位置,向来是冯祎凡的最爱。 一来位置足够隐蔽,别人从外倒还真不容易看到她;二来她反倒可以利用环境,快分析出这次面试的最终任务是什么。 繁闹的咖啡厅里,各色各样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下午三点是最热闹的黄金时段,冯祎凡在等待的一个小时里,从刚开始的焦躁,再到现在的胸有成竹,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右上方的监控摄像头里。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离席。 一共是三人,一个戴着黑色便帽,穿着白衬衣,戴着蓝牙耳机的男人转身进了卫生间。一个大学生摸样的男人,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推门离开。另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有为青年,他站起身去捡自己不小心弄掉在地上的录像钢笔。 看到这里,冯祎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飞的站起身,然后不理会和她一样站起身的其他人,冲了出去。 咖啡厅外的那个大学生摸样的男人,被她拦住。 对方一脸淡定,又是蹙着眉头的看她,问道:“有事吗?” 冯祎凡也不说话,围着他走了一圈。轻吐了一句:“你不是他。” 男人因为冯祎凡的靠近,条件反射的伸出了左手抵抗在胸前,在往后退了一步,站定后无意识的抬头看了楼上的包间。冯祎凡笑,重新推开了咖啡厅大门,自顾自的冲上了二楼包间。 一排房间,由左至右一共十个。除了2o4和2o6两个房间大门紧闭,其他的全都敞开着。黄金时段,咖啡厅楼下人满为患,楼上却闲置这么多包间,一目了然的结果,冯祎凡知道自己猜对了。 冯祎凡是最先上二楼的人,纤细的手明明已经按在了2o6的门把,却赶在其他面试者来之前,改变主意的走到了2o4。她不在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下一秒,迎接她的是满室的空旷。 和冯祎凡一样的面试者,还有三位,两女一男。姗姗来迟的三人前后开了2o6包间的门,看见开门的人正是他徐骁湳,一阵雀跃不已。 面试者中的那个男人,却在见到徐骁湳本人后,转身随着冯祎凡进了2o4。 冯祎凡听着隔壁的雀跃,心有不甘的检查了一遍包间,出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他,两人擦肩而过,冯祎凡听见对方说了一句:“果真是2o4。” 她笑笑,出去和他们会合。 2o6的大包间里,徐骁湳坐在靠落地窗边的沙上,隔了一道屏风,挨个的审视着这四个被公安大学推荐来面试的高材生。杨锦川身为徐骁湳的铁杆挚友,是能明白徐骁湳在想什么的。所以,他缓和气氛的先让四个年轻人自我介绍。 “徐教授、杨先生你们好,我叫庄生生,今年22岁,是公安大学公关情报学系大三学生。”说话的这位小姑娘,一顶乌黑的长头,带着个银边的无框眼镜斯斯文文,声音出奇的好听。 早前在一楼咖啡厅等待任务的时候,冯祎凡有特别留意到她,因为她足足无意识的看了手上腕表七次,每看一次还嘴角带笑。冯祎凡现那块表实在有几分幼稚,所以推测那表可能是她的女性家人,或者同龄女同学送的礼物。 “教授好,杨先生好,我和生生是好朋友,我叫褚梦云,今年也是22岁,公安大学法律系大四学生,请多多指教。”这个姑娘倒是没有什么让冯祎凡特别留意,只觉得她说话的调调真是奇怪。就好像,经常说方言的人突然说起普通话有些不大利索了一样,可冯祎凡不解,她不是法律系的吗? 打断冯祎凡继续往下细想的是,司徒千极其个性、简单的自我介绍。 “司徒千,侦查系。” “冯祎凡,犯罪学系。”她也有样学样。 几个面试生说话的时候,杨锦川都认真的挨个看,想要学着徐骁湳从她们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吗,现一无所获后,只能等到他们全都说完了,再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你们似乎分别追上的人都不一样,来,说说为什么吧。”杨锦川的笑阳光和煦,两个女孩子脸上红晕渐渐,含蓄的看着他把眼前的水杯推到面前。 司徒千和冯祎凡两个人最先起身倒水,前者拿起装满水的水壶,后者拿出两个水杯,分工合作盛满水后,捧着喝水解渴。另外两位女孩子,一直等着倒好的水推到自己面前,现没有后,只能是自己恹恹的起身倒水去。 杨锦川觉得好笑,又见两人默契十足,忍不住开口问:“你们也是认识的吗?” “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冯祎凡说道。 他点点头,继续开口让她们四个人回答刚刚的问题。“女士优先,先从庄生生开始吧。” 被点名的女孩子乖巧的点头,“我和云云事先说好,就近一人守一个。我选的是戴帽子的男士,在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现他蓄起胡子。据我所知,徐教授是不留胡子的,因为会显得很邋遢。所以,我现他不是后,立刻和云云回合。重新找到那个大学生摸样的人,现他总是看向二楼包间,所以我们判定,徐教授就在二楼的包间里。数字六是徐教授的幸运数字,我相信,他一定会在2o6号包间。开门之后,看到了徐教授后,我知道自己选对了。” 杨锦川听着她的分析,觉得很精彩。 第二个女孩子,是和庄生生差不多的答案。 轮到司徒千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我直接去前台,套出了徐教授在的包间。剩下的时间……”他说一半,伸手指了指在一旁喝水的冯祎凡,“我在等她确认身份,赶出去时,她先我一步上了二楼。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会选择2o4.等进了2o6,我才知道我选错了。” 司徒千的话足够明朗,话音刚落,对面的两个人女孩子都倒吸了一口气。 杨锦川闻言看向了冯祎凡,一改早前的不多留意,赞赏的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兴奋道:“轮到你了,冯祎凡。” 2、面试(下) 冯祎凡点头,“咖啡厅那么多张桌子,除了我在的,还有四张桌子是单人。〈 这家咖啡厅地处市中心,人气向来很旺,来的人基本上以情侣居多,这个时间点绝对人满为患。除了和我一样是来面试的人,其他应该是等人,或者知道这家咖啡厅人流时间的常客,但不会多,因为,一般人不会在工作日的这个黄金时间点,驻守在这里看一群人晒幸福虐单身狗。 咳咳,在这之前,我看过徐教授的侧脸照,以他特别自……注重外表的个性,是不会蓄司徒这种板寸型。因为职业的习惯,他会选择靠窗并且偏属角落的位置,这样不容易被人察觉,也能方便自己看别人。所以,录像男和卫生间男pass掉。就只剩下那个和他最像的耳机男。 省局最有名的徐神探,其中的一个优点是过目不忘,咖啡厅里那么多个监控摄像头,他根本不需要用到录像笔,甚至不会让它不小心掉在地上。至于卫生间男,前面说过了徐教授是特别注重外表的,他一贯的着装是白衬衣和黑西裤搭配,这是对的搭配,唯有那个人头上那顶不相称的黑色便帽,如果是徐教授,会选择一顶农夫帽,棒球帽,或者干脆不带,他是不会允许自己身上出现这么不搭调的东西。 至于耳机男,他几乎符合徐教授所有的外观形象,我绕着他走了一圈,他无意识的看二楼包间,并且在我靠近他的时候,条件反射举起了左手,很强烈的直觉冲突告诉我,他不是。 据我所知,徐教授并不是左撇子。而且每个人在条件反射情况下生的反应,一般是肢体最平常最舒适的状态。他看的那个位置正好是2o4包间的方向,按道理徐教授的幸运数字是6,所以我可以肯定在面试开始之后,你们肯定有临时更换位置,而耳机男并不知情,他的无意识,更确定了我的想法。 咖啡厅里一共有8个摄像头,其中有三个是新增的。知道我们习惯性格的人,只有徐教授。所以那三个摄像头,安装的地方正是我们的头顶右上方。 这家咖啡厅人流一向火爆,二楼整层的包厢全都空置着,徐教授喜静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在这些包厢的其中。 至于2o4和2o6包间,我更倾向2o4。除了门口处外的脚印稍微比2o6的多又乱之外,更多是因为2o4,他存在过的气息更强烈。我没选2o6,还有个主要原因,是因为2o4是杨先生按照自己习惯选的房间,在我们起身追人之前,徐教授一定是待在这间让强迫症晚期的他极度别扭的房间里。这个,2o4落地窗窗沿的水渍,和地毯上凌乱的脚印就可以证明。” 未听冯祎凡推论前的杨锦川,是对身体羸弱又假小子摸样的冯祎凡没什么好感的,那么现在,杨锦川不得不对她点个赞。 “这包间确实是我选的,像你们说的,骁湳的幸运数字是6,那我的就是4。你分析得很好,不过,面试过不过可不是我说了算,是我身后这位,你们心中的那尊偶像级的大神。” 杨锦川说完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边浅浅的抿着,眉目间满是对冯祎凡的赞赏。边上的那两位姑娘不在说话,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冯祎凡,只有司徒千笑着冲她点头,说了句,不错。 终于等到徐骁湳从屏风后出来,熨烫干净的白衬衣黑西裤穿在身上,看上去是阳光又帅气的。他的外观,和冯祎凡刚才推理的一样,三七分的头打理得有条不絮,并且没有多此一举的戴上影响美观的帽子。 没等女孩子们犯完花痴,徐骁湳式的腹黑毒舌率先把他们刚才各自的临场挥给轮了一遍。 2o6不大不小的包间里,回荡着徐骁湳的声音,磁性低沉又清冷。 “庄生生,做事先学做人。你不要让我觉得公关情报科出来的人,都是满肚子坏水算计。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了。不过,你能眼瞎到跟那位没有任何时尚感可言的人进男厕所,我还挺服气的。 还有你,大学四年就算混日子,也学了那么久法律了,怎么脑子行动想法通通跟不上?主见没有,原则也没有。你不知道一昧的服从,只会显得你从头到脚都很十分愚蠢? 司徒……千么?是干刑侦的料,够直不绕弯路挑捷径走。就是还太嫩,处事缺乏果断、准确性。否则你也不会被一个不男不女的捷足先登。 最后,你,案件生在未现嫌疑人前,基于犯罪心理学的初步推断,我们可以存在直觉,第六感等模糊推断,而你,既然有过我初步的画像资料,行为分析上比其他人有优势,但你却依旧用第六感和直觉冲击来做判断,太过缺乏直观理性,还嫩得很呢。” 徐骁湳的一番话,毒舌、字字珠玑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好极了。 冯祎凡不否认徐骁湳说的真是对极了,除了那句不男不女,除了不男不女…… 庄生生和褚梦云两个人,面面相窥有些尴尬。褚梦云凑过去的小声问:“你还跑进男厕所啦?” “没……没有!我没进去,就在门边看。不过那里都没有摄像头,不知道徐教授怎么现的……” 早前,杨锦川听从徐骁湳的吩咐,百里挑了三个与他在外貌上最相近的人,来试探这四个高材生各自的应变能力。从一开始,杨锦川最看好的是司徒千和庄生生,但现在,他反而对冯祎凡刮目相看。 面试到现在,徐骁湳什么意思,杨锦川自然一清二楚。 习惯性的打圆场,让庄生生和褚梦云离开,顺带寒暄了几句继续努力,今后还有机会。 褚梦云离开前,用着只有她和冯祎凡能听到的音量,出人意料的说了一句:“冯祎凡,我们后会有期。” 正在喝水的冯祎凡闻声抬头看她,那双早前全是柔和躲闪的眼睛,在对视之后,冯祎凡才觉,褚梦云的瞳仁特别的黑,眼神平静得有点渗人,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未等冯祎凡说话,两个好姐妹又恢复昔日相处时的状态,欢声笑语的离开。 司徒千见冯祎凡一直盯着门口看,问道:“怎么了?” 她摇头,轻笑:“没什么。” 两人刚坐定,杨锦川还没来得急开口,徐骁湳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那头似乎已经乱透了,声音吵杂得厉害,几乎没法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只听见徐骁湳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低沉得让人心里直麻,“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后,徐骁湳的脸跟之前冯祎凡看到资料描述的简直一摸一样。 英俊冷酷,生人勿近。 看着徐骁湳的表情,隐隐的,冯祎凡总觉得有什么大事生了。 果然,“市郊泊南山山壁口出现两具女尸,被一个星期前的那场大雨冲下来。法医的初步推测是他杀。” 徐骁湳生人勿进的冷漠,“我的实习生们,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3、初遇命案(上) 杨锦川亲自开车,送他们三人过去案现场。 第一次接触真实鲜活的命案,相比冯祎凡的紧张激动、迫切复杂,司徒千倒多了几分老僧入定。 一路上,司徒千用自己所学刑侦那一套勘察路面、监控区域,和路边标志物。反倒是冯祎凡紧张得快透不过气来,紧紧抓着自己的五分裤,不一言。 徐骁湳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看向后视镜,把后车座的这一幕全盘收入眼底。 他们四个刚到案现场,接管的民警走了过来。 “徐教授你来了。” 徐骁湳点头不说话,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 办案的民警像是已经习惯,认真负责的开始做简报:“两具女尸最早,是过路的村民上山现的,从地形和尸体上的擦伤程度看,都是一个星期前上坡暴雨积水冲下来的。目前,已经确定两具女尸的身份,均是半个月前接到报案的失踪人士,分别是邱小倩,朱曲。法医初步判断,是他杀。尸体上全是鞭伤,无性侵迹象,最致命的一刀在心脏上。我们在上坡找不到任何痕迹,凶手处理得很干净,不排除凶手可能有反侦察意识。” 徐骁湳边走边听对方说话,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冯祎凡看见他挑了眉头,冷笑道:“你们当然找不到了,一个星期前的那场大雨,不就帮他省了所谓的反侦察意识吗?” 对方没有说话。 司徒千和徐骁湳打了招呼,自顾自去侦查现场情况。杨锦川这会儿刚从现尸体的地方回来,脸色苍白忍不住的在树边吐得一塌糊涂。七尺男儿吐得连站都站不稳,冯祎凡下意识看了徐骁湳一眼,然后跑过去。 “出息。”徐骁湳压低了声音,说完后,转身和刑警一起进了尸体现场。 “我没事,你还是跟着骁湳一块查案去吧,争取早日把凶手缉拿归案。” 杨锦川都这么说了,冯祎凡也不好死皮赖脸,继续逃避即将要面对的凶案现场。她站起身,深呼吸再一口气跑进去跟在徐骁湳身后。 这是冯祎凡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尸体。 两具女尸分别被放在原先装着的麻袋上,浑身都是鞭伤,皮开肉绽的连衣服都成了碎条。因为之前下过雨,尸体是被上坡积水浸泡过的,所以白又肿胀不堪。左胸口心脏处的那一刀,刀口很深,正如法医所说,的确是致命的一刀。 尸体上的尸斑主要集中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后侧。虽然尸体是同时现的,但冯祎凡看见,两具尸体身上的尸斑,是一具比一具深,甚至最深的那一具已经身体**得有些厉害了。 所以,由此判断,这两位死者,最近的死亡时间是一个星期前,最远的至少有半个月了。 看到这里,冯祎凡已经快忍不住。下一秒,和杨锦川一样,不说二话的跑了出去,靠在树上也是吐得一塌糊涂。冯祎凡想,徐骁湳说得对,她确实没出息,一路上紧张,到了现场又逃避不敢进去,现在还跟杨锦川这位世家公子哥一样,吐得…… “冯祎凡,过来。” 徐骁湳叫她,冯祎凡不敢耽误,在周围一干刑警的视线里,直起身小腿还着抖跑上去。 他说:“你来分析我听。” 冯祎凡点头,接过一旁好心的刑警递过来的水,缓了缓嘴里的那种苦涩。 做简报之前,冯祎凡重新的扫视了一圈现场,还有那两具尸体,深吸了一口气,沉着脸压着心里几分害怕在徐骁湳的面前做简报。 “两位死者身上的最致命伤是在心脏,没有性侵,而是受到了鞭打。鞭打是最直接最强烈,传递愤怒和憎恨的方式。由此推断,他最憎恨的是女人。罪犯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从现场上没有留下的脚印,痕迹来看。他利用一个星期前的暴雨来帮自己……” 冯祎凡没说完,徐骁湳已经打断了她。“冯祎凡,你会的就只有复诉吗?别让我觉得,刚才的眼前一亮全是装出来的。” 眼前一亮? 大神刚才是对她说眼前一亮了吗?在咖啡厅的时候? 她还没回过神来,徐骁湳已经走到了尸体面前蹲下,径直开始做简报。 这是冯祎凡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活生生的大神做简报、做犯罪画像。和她的生疏害怕不同,大神自信而利落。冯祎凡忍着胃部的翻滚,努力想要和他一样蹲在尸体前面,听他声音徐徐的分析。 “从法医报告上看,两位受害者的致命伤均是在心脏,准确无误,干净利落。受害者并没有遭受性侵的迹象,尸斑遍布在后背,证明受害者在死亡前,均是仰躺的方式。同时,那些鞭伤,全是凶手在受害者死后加之而上的。 鞭打,是最直接最强烈,传递愤怒和憎恨的方式。而我们的凶手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通过两具尸体的尸斑对比,他若想要受害者能够安静的让他宣泄情绪,大可直接用药物麻醉,最后在补上致命那一刀,这样宣泄情绪的方式会更能完美的表达在尸体上。 但他没有。 可以证明,他的直接目的,并不是宣泄。 通过两具尸体上鞭痕长度对比,显而易见,他在一个月前,甚至更早,已经有过**的‘实验’。正因为有过这些尝试,他的杀人计划才会变得更加完美。不过,那些受害者的尸体我们还没有找到。 可以推断,他最憎恨的是女人,却不是这些被他杀害的女人。 从三个受害者藏尸的地点来看,不难现,他很细心,严谨。现场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仅是因为一个星期前的一场暴雨,把他留下的脚印,甚至是行车痕迹全部抹去。尸体上伤口的处理,还有他选的藏尸地。如果不是这场雨,就算到尸体腐烂,也不会有人现。 不难判断,他从事的职业或许是与天气挂钩的。 基于前期的一些结论,我们推测出: 嫌疑人性别男,年龄在25~3o周岁间,身高175~18ocm,外貌普通,体型中等,并且拥有一定力气。他会有一份体面,时间灵活的工作。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会经常出入受害者们生前常去的地方,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起杀人案的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我们的罪犯,头脑清醒,精心策划,目标明确。他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而我们的受害者是他宣泄的对象,不过不是他的最终对象。 因为在一般情况下,造成并扭曲的心理变化,都是情绪长期积累导致,所以生活里他的情绪起伏比较大,阴晴不定。同时以嫌疑人的犯罪手法来看,能够看出,他曾在半年前,甚至在更久之前经受过一次足以颠覆他的冲击。 例如,工作上的挫败,亲人关系恶化,或者与人有过冲突,还有过短期的留案看守记录。这些都足够推翻了他之前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我相信,我们的罪犯还没有真正的得手。否则,他也不需要再平添人命来‘实验’和尝试,以备万无一失。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排查。 理清楚受害者们之间的共同点;再从近三个月来进出这座大山的车辆和人中,排查有无半年或者一年以上被短期留守备案的人;同时尽快找出,造成他心理变态的人是谁。 稍后,我会让助理,给你们一份更精确的画像。” 徐骁湳说话的度不快不慢,等他说完站起身离开,冯祎凡还蹲在尸体面前没回过神来。收到任务的司徒千在跟上徐骁湳之前,拍了拍还在走神的冯祎凡。“还不走?” “司徒,你说徐大神这么厉害,他家里人知不知道!” “……” 4、初遇命案(下) 公子哥杨锦川因为刚刚吐得太惨,扬言身子虚软开不了车,所以下山时开车的司机变成了司徒千。<? 两个没出息的人坐在后座上,突然有了患难兄妹的亲切。 终于可以离开犯罪现场,不用再见到尸体的冯祎凡,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和先前的坐如针毡,战战兢兢简直判若两人。 她在后座上,正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杨锦川。身子微微向他的方向挪,冯祎凡觉得杨锦川身上的香水味特别好闻,靠近点说不定能沾点香气。 没等她再挪一寸,副驾上的徐骁湳洞悉了她的举动,冷着脸叫她:“冯祎凡。” 做坏事被打断的冯祎凡,几乎是条件反射,大喊了一声:“到!” 她声音洪亮,音量略大,一声“到”喊得中气十足,同车的几个男人忍俊不禁,杨锦川最先憋不住笑出来。 “以后,在现场我只做一次简报,后期文字需要怎么写,随你。只要能那群智商没跟着跑的人能看懂就行。”徐骁湳说完,继续闭眼假寐。 智商没跟着跑的人?大神你指的是市公安那些……大神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得罪不少人的。 有徐骁湳这种自带低气压的人在,一路自然无言,车子驶向市区后,换杨锦川活过来了。 他提议:“晚上吃餐好的,我请。吃完后你们要没日没夜的查案子了,司徒你把车往水榭居开,咱们今晚吃日料。” 司徒千看向在假寐的徐骁湳,见他没意见后才敢把方向转到去水榭居的路。冯祎凡一听是以贵出了名的水榭居,口水差点流出来,表面还是装得不动声色,暗暗的说了句:真不愧是公子哥。 这话落在杨锦川耳里,怎么听怎么刺耳。 “你怎么看的我是公子哥?”杨锦川有些不快,脸上挂着你不好好说我就揍你的表情,让冯祎凡暗自咽了口口水。 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想着等会还要狠宰杨锦川一顿,连话都尽量挑好的说:“在2o6的时候,你推水杯过来,我有注意到你的手,和你手腕上的表。那叫一个干净,那叫一个贵气!” 杨锦川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腕表,不疑有他,“有问题吗?” “其实,再见到你之前,我有设想你既然是徐大神的挚友,那么你的职业应该不离刑警,或者市政方面的人。可是见到你之后,我推翻了之前做的一系列分析,特别是在看到你的手后。 因为,一般如果是刑警或者民警的话,你的手肯定会有陈年老茧,皮肤黝黑,干裂粗糙这些特定的职业后遗症;至于市政的设想,你从一开始和我们说话时,单刀直入不拖泥带水,和那些常年打官腔说话不明朗的人,完全不同。 以上推翻了我对你早前职业的设想。 接着,你手腕上这块5o73p-oo1百达翡丽的手表,据我所知,二手价格至少要五十来万吧?普通刑警,一般职业,甚至是管理层的人,都不会轻易入手。就算入手了,也会小心护着,而不是像你这样,只拿它当成装饰品、普通腕表。 你身上的服帖西装,甚至连领带,都是经过小心熨烫的。你未婚,所以不排除家里雇有佣人帮忙打理。你浑身清爽干净,指甲缝里连小点污垢都没有,身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最重要的是你的车,普通白领会更乐意买七人座的商务车,高级白领会把车定位在宝马这些较大众的牌子里,但是你不一样。这辆奥迪Q5价格在六十万左右,车内车外崭新,我有留意到你早前开车时的一些无意识的习惯,足矣证明这辆车并不是你常开的那辆,并且你还拥有三到五部性能相近的车系。 综合以上观察,我分析你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服软的人,这也就证明你打小生活优越。所以,基于前期的一些结论,我推测出:你至少是个富二代,或者是已经接手自家企业的现任netbsp; 听完她的分析后。 司徒千表示很佩服,因为冯祎凡分析归分析,还能精确的把腕表型号背出来。当然,冯祎凡也不会告诉司徒千,她自己一直以来最喜欢百达翡丽的腕表,碍于价格高昂,所以只能爱屋及乌把其他型号的,一起喜欢了。 徐骁湳不说话,至于杨锦川是这样的。 “我常开那辆确实被我送去保养了,不过……冯祎凡,我好歹也是你们这次面试的联络人,再不然我和老徐也是好朋友,你这么早得罪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哪儿得罪你了!公子哥的称谓是在夸你来着,一般人想有公子哥的做派,还没有呢。您看您,贵气逼人的还……” 一直在假寐的徐骁湳耳膜生疼,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后座两只吵得开的麻雀:“冯祎凡,那两具尸体中,还有一个细节我没有说出来。” 冯祎凡灵光一闪,接着迅开口:“下体。” 徐骁湳挑眉,点了点头。 “受害者身上的鞭痕虽然长短不同,但多少都巧妙的避开了下体。这证明,他半年前,或者更久之前受到的打击,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一场强/奸案,所以出于愧疚或者后悔的心里,使他非但没有性/侵受害者,反而选择避开。这就是教授你说的,他是经过多次尝试的犯罪!”冯祎凡说完,邀功似的扬起下巴看向了徐骁湳。 后者继续闭眼假寐,眉目间是愉悦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徒千补充。 他们三人,不过在短短的四个小时里,默契度突猛进的增长。 杨锦川虽然觉得这算是件好事儿,可这会儿他还是苦巴着脸在一旁碎碎念,“我的日料啊,我难得的好胃口,在你们这三个犯罪心理的变态面前,变成了一具具白的尸体,等会我还要怎么吃!你们赔我!!” “赔你什么?尸体要么?”徐骁湳语气轻缓,泛着寒意的看了杨锦川一眼。 杨锦川最看不得徐骁湳这副摸样,表情加动作的鄙视了他一顿后,安安静静的在后排处理公事。 5、关门弟子(上) 市公安局调动大批民警,在市郊泊南山拉起了警戒线。[ < 而早前在半山腰上现的两具女尸,也已经交由公安部门,再由他们通知报案失踪的人前来认领尸体。 水榭居。 杨锦川梦寐以求的美味日料,最后变成了四碗海鲜乌冬。 鉴于司徒千和冯祎凡是新手,又刚从犯罪现场出来,徐骁湳明显护短的给每人点了一份海鲜乌冬。杨锦川见他们都吃海鲜乌冬,想着自己一个人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吃香的喝辣的,也太不厚道了。 所以,公子哥杨锦川也点了一碗海鲜乌冬。 东西刚端上来,两个新手因为在车里被徐骁湳一言点醒,当下心里藏着事,都恨不得直接把面往喉咙里倒。 “你们这是赶着吃饱上路?”徐骁湳看他们。 司徒千一听,度明显放慢。 冯祎凡度不减,碗底只剩一口汤的时候,含糊不清的对一旁的杨锦川说道:“再来一碗。” “我去……”杨锦川暗骂,伸手招来服务员,重新又给她点了一碗。 饭饱喝足,杨锦川秉着好人做到底,干脆先开车送他们三个回警局,再去办自己的事。 第一次来市警察局,本来冯祎凡还是很好奇的。可正好撞上了她现在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浑身热血沸腾无暇顾及其他。司徒千和徐骁湳人高马大,冯祎凡跟两人走一道,几乎都是一路小跑。 终于来到警长专门为徐骁湳设定的独立办公室。 donetbsp; 冯祎凡看到这串英文后,整个人感觉高大上了不少。伸手抓住走在前排的司徒千说道:“司徒,从今以后我们可都是doctor徐座下的关门弟子咯。” 司徒千眼里带笑,点点头表示赞同。 原本走在前排的徐骁湳听到她的话后,“哦?关门……弟子?” 她跑过去,捣蒜般的点头。一副“皇上有何吩咐”的摸样,让向来不言苟笑的徐骁湳也忍不住勾了嘴角,继而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微抿嘴唇说:“关门吧,弟子。” 冯祎凡:“……” 司徒千忍不住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声加油。 三个人进到办公室,小作休息后,不在浪费时间的直奔主题。角落处立着一块大白板,徐骁湳让冯祎凡去把自己想到的写出来,接着是司徒千。 冯祎凡在白板上写下:鞭伤刀口,避开下体,背部尸斑。 “两位受害者身上的鞭伤长度不一致,刀口却准确无误一刀致命。凶手在行凶时,刻意避开受害者们的下体,综合以上,可以分析出我们的凶手,或许有同性恋倾向,或许是曾经有过这方面心灵创伤的人。通常有同性恋倾向的心灵创伤,普遍存在年龄是十二至十八岁的青幼年时期,而在那个阶段他们对于性方面还不够了解,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性,并不是神圣的。 根据以上推断,我推测凶手是近半年或者更久之前,时间不会过两年,遭遇过这方面的颠覆。” 徐骁湳抿着清茶,声音清冷的为冯祎凡指点迷津。 “为什么不会过两年?”她不解。 徐骁湳那双略带寒意的眸子扫了冯祎凡一圈,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在现场的时候说过,‘这起杀人案的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他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我们的凶手充满仇恨,设想他长时间得不到释放……” “得不到宣泄的话,他就不能灵活自由的出现在受害人的身边,他开始会表现得喜怒无常,出现小幅度的精神恍惚,甚至会在不自主的状态下伤人。因此会有被短期留守备案的经历。”冯祎凡打断了他的话,自己的小脑袋转啊转的,总算理清楚了。 在一旁聆听的司徒千,看着话说一半被打断后徐骁湳的脸色,暗自为了她捏了一把汗。 接下来换司徒千,他写的是:道路监控录像,受害者共同点,人与纠纷。 徐骁湳扫了一眼,放下了茶杯,清冷道:“先记住对方写的论点,明天我要你们交换分析双方论点。” 晚上十一点。 doctor徐的专属办公室里。 徐骁湳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着最新的刑侦纪录片,一边吃着杨锦川派助理送来的夜宵鳗鱼饭。 早在一个小时前,徐骁湳放两个今天刚面试过关的新手下班。没有得到指点的司徒千是这样的:“徐教授,我想早点把凶手绳之于法。” “哦。那你是想去替别人分担工作?这事儿你自己开心就好,记得别告诉别人你是我部门的。” 得到允许拿到通行证,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司徒千,蹭蹭蹭满血动力就去通宵加班了。 反观冯祎凡,她恨不得快点回家,和母上大人分享今天的特别经历。可能是她太得意,在徐骁湳面前太碍眼,导致手还没碰上门把已经被叫回去加班。 徐骁湳交代她整理今天的简报,冯祎凡一听整个人都歇菜。不好拒绝,只能任劳任怨回来坐在办公桌前。半个小时不到,某个急着回家的人笔记做着做着哐当一声,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徐骁湳放任她睡了半个小时,自己动手把简报写好了再去叫她起来。 冯祎凡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听到下班两个字后开心极了,扫过徐骁湳已经写好的简报,惊喜道:“徐大神你永远是我的真爱。”话末,一气呵成的抓起包包看也不看徐骁湳一眼,转身离开。徐骁湳漠然,看了一眼她遗忘在书桌边上的手机,面无表情的走开。 冯祎凡是终于等到最后一班公交车,上车后才现自己手机忘记带。想起来后,只能含泪告别这班回家的末班车,用百米冲刺的度跑回市警察厅。当她气喘吁吁推开门,看到徐骁湳一个人,坐在沙上边看电视边吃饭。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盘腿坐在那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寞又孤单。兴许是听到了声音,他回过头意料之中的看了她一眼。 偷看别人被现后,冯祎凡立刻找借口,“我回来拿手机,打扰你看电视了。” “哦。”徐骁湳爱理不理,继续看电视吃饭。 冯祎凡灿灿的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已经写好的简报,在回头看看他。然后下定决心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不解,“不回去?” “我陪你吃完再走。”她说。 徐骁湳转过头,也不理她,安安静静做他的事情。冯祎凡坐在一边以玩手机为由,偷看这个放在心尖上崇拜了三年多的偶像。 6.关门弟子(下)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盘腿坐在那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寞又孤单。? (?([[兴许是听到了声音,他回过头意料之中的看了她一眼。 偷看别人被现后,冯祎凡立刻找借口,“我回来拿手机,打扰你看电视了。” “哦。”徐骁湳爱理不理,继续看电视吃饭。 冯祎凡灿灿的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已经写好的简报,在回头看看他。然后下定决心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不解,“不回去?” “我陪你吃完再走。”她说。 徐骁湳转过头,也不理她,安安静静做他的事情。冯祎凡坐在一边以玩手机为由,偷看这个放在心尖上崇拜了三年多的偶像。 她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他,在心里偷偷的默念他的名字。 徐…骁…湳,徐骁湳。 他的睫毛真长,双眼皮也很深,怪不得眼睛看上去那么深邃,好像只需要一眼,就能把别人的魂也吸进去一样。他真瘦啊,脸部线条和肩胛瘦得可以看见骨头了。盘腿而坐把自己圈在沙上的一个角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吗? 大神也会缺乏安全感吗? 冯祎凡还没想明白,徐骁湳已经看过来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不满,带着几分疏离的寒意看着她。 “冯祎凡,奉劝你,不要把分析杨锦川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他说完,径直站起身从钱包里抽了五张人民币,放在了桌上。 “自己打车回去。” 冯祎凡看着桌上的钱,抗议:“正常八点档的套路,这种夜深人静,男的不是应该开车送女的回家吗?” “不要?那我拿回来。”徐骁湳不理她,作势要去拿回放着的钱。冯祎凡一听,眼疾手快的抢过来,在一鼓作气迅的跑到门边,双手按上了门把回头不怕死的对他说道:“谁说不要了!打车就打车。不过,徐大神你不按常理出牌,还真是怪胎。” “我相信,除了我,正常人分辨男女的能力还是有限的。” 分辨男女的能力?徐大神你丫的这是变相的说我像男的,所以这个点数自己打车回去很安全? “大神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冯祎凡走后,徐骁湳依旧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认真的思考别人的话。杨锦川的车是十一点半到的,等接走了徐骁湳后,警察厅里除了值班的人,基本已经空了。 只有doctor徐的专属办公室里,像是有人在说话。 静静的叙说着,来回回荡着一句:“怪胎,是应该没有朋友。” ** 夜黑风高。 郊外一处处于拆迁中期的荒废民房巷子口,有一对男女正在大声争吵拉扯着。兴许双方是情绪过于激动,男人用力的扇了女人一巴掌,女人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也依旧直起脖子倔强的不服输。 男人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蹲下讨好般哄着女人。 “对不住了哈丫头,你都知道我的,一生气来什么都顾不上了。疼不疼?要不上医院去瞧瞧?不过你看,去医院瞧瞧我也没钱呐不是?所以按我说,这医药费咱们还是省点吧。” 女人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没钱?这地的钱,还有上次那女的一口气给你十几万,别告诉我你又赌完了?” 下一秒,男人又是一副暴怒,青筋暴起的对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拳打脚踢,嘴里张张合合的没有一句话能好听入耳。他骂骂咧咧的张口就是污言秽语,脚上动作不停,“******臭****,你还给脸不要脸的?老子一天不收拾你,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还******敢来问老子的钱?老子的钱是你能问出处的吗?也不好好瞧瞧自己的德行!” 纵然男人拳脚相向,力道不分轻重,女人一句叫喊也没有。实在力道重,也只是闷哼几声。 直到男人打累了,靠着墙角气喘吁吁的时候,地上的女人已经浑身遍体鳞伤了。只见,她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松开了护着自己脑袋的手,终于不再卷缩成一团的伸展自己的身子。 细微拉扯都是痛的小声吸气。 男人恶狠狠的问:“老子在问你一句,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女人没有回答,男人没了耐心,奋起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头,三千烦恼丝连着头皮被拉扯,顿时痛感蔓延全身。 她痛,挣扎着抓住了他的手,极黑的黑仁眸子敛去了满满的恨意,取而代之的是委曲求全,她呜咽的恳求:“你该相信我的,就算我们不行动,他们也没那么快现的。现在只是现了尸体而已,就算展开调查也没……” 话落,男人更是气急,力度不知轻重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 “你也会说,是没那么快现的?老子要的是永远不会被现,你他妈懂不懂?要你做你就做,别老是跟我磨磨唧唧那些有的没的。像以前那样早点答应,老子还能打少你一顿,你也不用落得这一身疼。” “我知道了,你别打了。”她附和的求饶,脸颊两边肿得跟馒头高,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得到承诺的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嘴角捻起的是得意的笑。他伸手摸了摸趴在地上的女人,像是对待宠物般的轻手轻脚,“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走前,男人趴在了女人的耳边,虚则温柔至极的小心叮嘱,实则杀人不见血的威逼利诱,“这件事情,你要是做不好,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要知道,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要是惹我哪里不高兴了,可别怪我不念旧情把它扬得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清高了。到时候你的同学,朋友可真该好好看看你了。你也逼我走到那一步,这样对我们两个都不大好。我顶多臭男人一个,你呢……哈哈哈哈。” 男人说完就走了。 留下女人一人,独自埋在黄土地面上,沾染上鲜血的头黏在脸上,浑身脏乱不堪,娇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声哭着。待到她重新抬起头时,那双被眼泪刷洗过略带犀利的黑色瞳仁里,带着吞噬理智的愤恨,和恶毒。 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握成拳,力道大得已经泛白。 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我哪里需要过这样的日子。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总有一天,我要你也和我一样,我一定要你偿还,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年久不修的路灯忽暗忽明,幽暗的巷子有个女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直到被浓墨的黑吞噬,直到消失不见。 7、通宵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司徒千和一群刑侦老骨干熬了一夜,此刻正抿着咖啡提神。[ < 一行人默契的沉默着,谁也没提起昨日在泊南山现的命案。咖啡喝完,司徒千抬腕看时间,“周叔,出的时候通知一声。” 周叔侧过头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摆摆手让他赶紧去睡上一觉。 司徒千心下百味杂陈,怎么想不明白昨晚他们几个熬了一夜,竟然没有半点收获。徐骁湳让他写的论点,他查了一夜也没找到半点线索。 根据徐骁湳简报,凶手或因伤人有过短期的备案调查。所以他们几个人调出近一年市里的档案,小案件没有线索,记录在案的大型案件,又只有半年在本市某酒吧生过大型的寻衅滋事,几个人细数了那场闹事的人头数足足五十几人…… 而泊南山的监控录像,是一个月清空一次。从两具已现的尸体死亡时间上看,分别是一个月前,和一个星期前。最近一个月,泊南山搞景点建设,吸引了一大批登山爱好者,还有来野炊、看日出、人造流星雨的有车一族。司徒千基本不抱任何希望,只能特别的把重心放在车型上,可让他意料不及的是,一整个月的监控录像看下来,这种大型的车系竟然有四十余辆出入。 监控录像日时太短,加上往来车辆能够承载受害者尸体车系相同又太多,所以就算他们把监控录像看穿了,也没法准确找出承载受害人的车辆。 这条线索断了后,司徒千早前写的三个论点,还余下俩,比起人与纠纷,他反而更偏向于受害者的共同点。不过在着手调查之前,他想好好的休息,才有精神应对即将而来的繁琐调查。 进入睡眠前,司徒千还是忍不住给徐骁湳打了个电话,“教授。” 那边的徐骁湳此刻正在煎蛋,手机开了扩音后静静的等他先开口。凌晨六点,对于向来崇尚睡眠时间的徐骁湳早起在煎蛋的事实,司徒千只认定,徐骁湳跟自己同样也是熬了一夜。 司徒千久不开口,等到徐骁湳煎好俩荷包蛋坐下来品尝的时候,看见手机还显示通话中,挑高了眉头觉得好神奇。他抄过手机重新放在耳旁,只听见司徒千睡熟了的均匀呼吸。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手机屏幕的那个人名,还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句,“哎,司徒家的孩子。” 徐骁湳放下手机,手里刀叉优雅的分割盘中美味早餐,他眉头紧锁细细的品味,直到用餐完毕才重新抄过手机。干净修长的手指敲敲点点,等到屏幕界面显示信息送成功后,徐骁湳又一次放下了手机,转身将餐具放进洗碗机,再上楼进书房。 面对屋内满地的白纸,和写满了黑色字体的白板,徐骁湳很难得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只见他略带嫌弃,重新捏着手机,熟稔的按下了一串号码。 “我需要出去一趟,半个小时后公寓楼下见。” 泊南山这起案子正式确立为凶杀案,特立调查小组按照徐骁湳给的画像开展调查,司徒千跟着刑侦大部队外出,冯祎凡学校突然临时有事,特地跟徐骁湳请假一天,明天再复职。 周叔和司徒千一辆车,与大部队分开走,一路上两个人彼此沉默着。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司徒千,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语气里带着不信任开了口:“周叔,对于徐教授这条短信,你怎么看?” 早前,小睡一觉醒来的司徒千现自己手机上多了一条未读信息,一看件人是徐骁湳,司徒千整个人什么困意都没了。点开了一看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属于男人宽广的背部,在下一秒牢牢的靠在椅背上,司徒千光是看着那几个字就生了寒意。直到周叔进来找他一块出任务,他才回过神来。 微愣道:“徐骁湳说,‘昨晚市里局部有雨,不出意外,凶手又添了一具尸体。’” 兴许是司徒千的话过于震撼,周叔一时心急,倒也没有留意到身侧这位年轻人竟然直呼了徐骁湳的名讳。 “让我看看。”周叔严肃着脸,大手直接夺过他的手机,一个人细细的看着那上头的字眼,寒意从心生。周叔回头看他:“司徒,我们两个现在走一趟。” 来不及细想,司徒千已经抓了外套跟在周叔身后。 这会儿,听到了他的疑问,周叔是一边认真开着车,一边口吻严肃的回答他:“司徒,现在摆在眼前的有两套办法,要么按照程序来,锁定嫌疑人,把人通通都带来警局录口供;要么咱们冒点险走捷径,最好是能赶在凶手未离开之前到达。” 司徒千磨搡着手机上的硬壳,“周叔你为什么能这么断定徐教授就一定是对的?” 他叹了一口气,“司徒,在这行你还嫩着呢,你别看徐骁湳那人,看着是没什么人气,又高傲孤僻,有时说话还不留情面。但你只要知道,他破案的能力不容小觑就行。” 司徒千反问:“破案的能力?周叔你指的是五年前他侦破的那起案子吗?” 话落,周叔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侧过头低喝一句:“别瞎说。” 周叔的语气急又冲,手上还得顾着开车,自然没看见司徒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意料之中。 “周叔五年前到底……” “从今往后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否则你别怪我翻脸。”周叔的语气并没有多好,纵然司徒千已经有心理准备,也沉默了老半天没有开口。 直到两个人到达目的地,司徒千重新开口:“周叔,我跟着徐教授一起办案,很荣幸。” 早上的八点,泊南山还有飘着几丝水雾。周叔把车稳当的停在山脚下,大手利索解开安全带后对一旁的司徒千说道:“走吧司徒,让你看看徐骁湳的能耐。” 两人昨天都是来过现场的人,此时轻车熟路的上山,周叔步伐稳又急,司徒千默默的跟上不再说话。 其实早在看了徐骁湳的那则短信后,司徒千心里有了自己盘算的谱。他并不认为凶手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战警方权威,把第三个受害者抛尸在他们昨天现的现场。登上泊南山山顶的路足足有八条,司徒千清楚自己脚下走的这条并不算是捷径,可对比其他,这条算是最为隐蔽的。 按照昨天徐骁湳给的犯罪画像,得知凶手细心严谨、头脑清醒、精心策划。他不会选择自己陌生的环境,也不会选择脱离人烟的地方,在加上昨晚市内只是局部有雨,所以,凶手选择的新地址还会是泊南山,但绝对不是原来的位置。 司徒千回想着,昨天来时的路上他对道路的勘察,和这次上山之前的现,两者之间的对比后,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想也不想的直接调头下山。 直到重新站在泊南山的山脚下,细看上山的八条道后才知道自己是对的。 司徒千顺着路边杂草水渍的多少往上走,意外的看见了泥地上印着好几对脚印,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清晰又分明,司徒千想,这可是难得的现。他兴奋的拿出手机来记录下这些脚印,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徐骁湳的声音。 8、新尸体 司徒千顺着路边杂草水渍的多少往上走,意外的看见了泥地上印着好几对脚印,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清晰又分明,司徒千想,这可是难得的现。[? <〔他兴奋的拿出手机来记录下这些脚印,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徐骁湳的声音。 “我并不认为,我的脚印能成为你的新一轮的侦查对象。” 司徒千尴尬,迅把手机收了起来,抬起头视线对上了徐骁湳那双沾满泥巴的鞋子,在往上是他那一******不变的冰山冷脸,“徐教授。” “走吧,亏得局部有雨。” 徐骁湳显然已经对现场有过不止一次的勘察,此刻轻车熟路的往里走。他走在前面,司徒千跟在后头,看着他浑身都是未干的泥渍。 正如之前冯祎凡所说,徐骁湳自恋又有洁癖,提倡睡眠时间质量从不熬夜来看,想必徐骁湳已经到这儿很久了,山路上凌乱的脚印和他的一身泥渍,可以看出徐骁湳已经和那个人交过手。 至于徐骁湳口中那句局部有雨的。 司徒千自然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昨晚的局部有雨,那他昨天写的所有论点将被全都推翻。好在,他总算将功抵过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从山路口走到抛尸地点,十几米的距离,司徒千感觉像是走了大半个世纪。 直到看见第三位受害者的尸体后,徐骁湳不再向前,转而直接坐在湿漉漉的岩石上看着他。 司徒千蹲在尸体旁,沉默不再说话。 约莫半个小时,周叔和民警一起赶到现场,看到了这传说中的徐神探坐在岩石上望天?而他新收入门下的小徒弟正蹲在尸体旁看一堆树叶? 民警们分工合作,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这两人也没有回神的意思。 徐神探是公安厅里出了名的不好惹,秉着柿子还是挑软的捏,周叔走向司徒千,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 被带上软柿子帽的人说话前后不搭,周叔见问不出什么,直接安排人手该干嘛干嘛。 法证经验老道手法利落,很快给了尸检报告。 “女性尸体一具,尸长162cm,育无异常,营养良好。尸僵尚未解除,尸斑主要集中于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后侧。后背及四肢有轻微擦伤,双手有勒痕。心脏被利器贯穿,系瞬间死亡,全身有鞭伤,并不伤及内脏,其他各方面暂时无异常。女死者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凌晨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之间。” 徐骁湳站起身,走到尸体旁,伸手指着尸体上的鞭痕,语气淡薄:“这一次鞭痕长度、力道和上两位受害者相比,相信凶手已经控制好了。那么……接下来他要下手的,是造成他多次以**尝试的最终目标。” 兴许是徐骁湳的语气太过淡薄,所以话音一落,在旁的警务人员都是一顿。 “着重调查凌晨一点至六点出入泊南山的人和车,凶手是男性,身高一米七八,41码的男士皮鞋。同时要留意,前后时间相差不多,身高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五,体重8o公斤的男性。” 徐骁湳交代了这些之后,跟周叔要了车钥匙,然后把钥匙丢给司徒千,示意他跟着离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留下一干民警还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哪还有这两个人的身影? ** 徐骁湳坐在副驾驶上假寐,任由司徒千把车往警局开,刚到市中心徐骁湳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人杨锦川。 “我问你个事儿,新员工在试用期结束后无故离职,并且搞失踪的,我需不需要派个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你已经无法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判断,那么很高兴,你需要去精神科看看。” 徐骁湳语气不好,挂断电话后继续假寐。 到了警局,司徒千叫了他才悠悠转醒。在看清楚周围环境后,徐骁湳解了安全带快下车,健步如飞的走进了公安厅。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他坐在椅子上抿着清茶。不耐的看着司徒千,“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教授,你之前说过凶手行事细心谨慎,以前两位受害者的藏尸地点来看,他利用雨水,抹除犯罪痕迹。而今天在案现场现的多余脚印,还有少片区域的局部降雨,都……” “他已经开始等不及了,不会过两天。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阻止他,因为我想知道,造成他变成这样的人,是谁。” 司徒千得到指令后,转攻新方向开展调查,留下徐骁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处理刑侦方面送来的资料。 天渐渐黑了。 终于从学院老教授魔爪下脱离的冯祎凡,一个人病怏怏的走在路上。果腹后想起了泊南山的案件,立刻打了电话给司徒千问情况。 “司徒,今天找到什么线索了没?” 那边的司徒千正在忙,又因为徐骁湳早前的嘱咐,这会儿说话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泊南山现了新的尸体,依旧是女性,最致命伤还是在胸口上,法医判断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至两点之间……” “你只要告诉我,这一次鞭子的长度是不是缩短了?” “是的。”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冯祎凡却是出奇的冷静,“你有关于三位受害者的资料吗?或者……你找到三个受害者之间的共同点了吗?” “暂时还没有。” “司徒,你把三位受害者的资料给我复印一份,我过去拿。” 司徒千看了腕表,没多想答应了下来。 doctor徐的办公室里,徐骁湳正抿着清茶,看到他进来找资料才开了口,“资料在桌上,记得告诉冯祎凡,明天早上八点准时上班,并且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 对于料事如神的徐骁湳,司徒千只想说他太恐怖。 冯祎凡是七点到了警局,司徒千把资料交给她,顺带把话也带到后,直接的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可还没忘,明天是徐骁湳的正式面试时间。 而他的三个论点……如果现在再不努力,明天自己很有可能直接出局。 9、发现(上) 晚上 冯祎凡在自己的房间里忙活着。和徐骁湳无异,她也成了“乱室佳人”,各种资料摊开铺了一地,和她自己写在白纸上的种种细节。 小姑娘放下手里的薯片,皱着眉头看资料。 “‘第一受害者邱小倩,普通白领一枚,报失踪的是她舍友,家中父母都在老家,死亡时间是在半个月前。徐大神说过凶手以工作的关系,可以经常出入受害者们生前常去的地方,也不会引人注意。’ 受害者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雷打不动的每周六都去逛逛街买买衣服,基本上也没什么常去的地方了。 雷打不动……等等。” 冯祎凡灵机一动,直接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刚刚得到的突破口。眉梢带着愉悦,才放下心来继续看第二位受害者。 “‘第二受害者朱曲,职业是一户有钱人家的保姆兼管家。一个星期前因为喜欢乱嚼舌根,乱传话搞得人家夫妻心里有隔阂,还爱小偷小摸,次数太多,导致有钱人家的丈夫不念旧情直接炒鱿鱼。太太好几次心软去找她,最后在她的老乡口中得知她已经两三天没回来了,接着报了寻人启事。’ 拜托!乱嚼舌根、小偷小摸什么的,都已经成为这一行业的通病了。不过这位受害人一来是寡妇,二来膝下也没有孩子,她要那么多钱去干嘛?包养小白脸?” 冯祎凡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有些恶寒。轻轻的摇了摇头后,总结自己在第二位受害人身上没有现疑点,抿着唇继续看下一个受害者的资料。 “‘第三受害者张容容,当红嫩模。出道到现在短短半年时间,多次传闻被富商看中,每半个月就会有传闻说已被圈养,据说还经常有前辈指点一二,打点门路,所以红得特别快。综合找到尸体的死亡时间,她大概是昨天下午就已经失踪的。’ 每次都以这个话题炒作,手法也太渣了吧?嗯,有前辈指点一二,看来人缘应该不错,排除有世仇。 不过……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她的经纪人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没现自己手下的艺人不见的?” 三位受害者虽然职业对比起来,都是大相径庭的,但经过这么一看,冯祎凡似乎有了不少的现。 没多想,冯祎凡拿出手机,直接拨给司徒千,“司徒,我需要三位受害者近半年的消费记录,最好是信用卡的那种,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的司徒千头大的捏了捏太阳穴,疲惫道:“有一份,我e-mai1给你。” “好的谢了。” 司徒千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五分钟资料全齐了过来。 入目全是琳琅满目的资料,冯祎凡抿了口咖啡醒醒神,松松筋骨后自己动手划分区域,小姑娘动作行云流水,不出半个小时已经规划完毕。 她细细的核对,很快冯祎凡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皱着眉头的盯着屏幕看。 “这第一受害人有些奇怪呀,不仅是每周雷打不动的去购物,还固定去一家店买衣服。那家店的价格简直天价好吧……一个小白领就算买一件也要吃土小半个月了,她却还能坚持每个星期都去一次,而且换算的价格差不多是打了六折的。这人不会是有熟人吧?有熟人也只能打九点八,她竟然能打六折!” 冯祎凡把邱小倩半年的银行往来资金流向看了遍,现这半年里,除了每月准时的工资入账,还有两笔较大的金额,前后入账时间刚好间隔了三个月,金额分别是十万元、十五万元。 “一个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冯祎凡抄过电话打给了同校的师兄,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银行账号。师兄人不错,答应的度和做事的度一样快。不出两分钟给了冯祎凡一个联系电话,和一个姓名。 眼下时间还算早,冯祎凡立刻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冯祎凡又重新拨了一次,直到快挂断对方才接听。 “你好,请问是哪位?” “您好,请问是周蕖周小姐吧?” “我是。” 冯祎凡顿了顿,“周小姐您好,我是冯祎凡,是公安厅专门设立处理泊南山女尸的特案小组成员之一。相信在我找你之前,已经有同事和你简单聊过了吧?” 话落,冯祎凡注意到对方的声音生了变化。对比之前的客气,她多了几分激动和紧张,“该说的我已经全都说清楚了,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可以奉告的。” “周小姐,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冯祎凡快马加鞭趁热打铁,“周小姐,你每逢三个月给第一受害人邱小倩打款,一次比一次的金额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莫非有什么短处握在受害人的手里,那么或许是她突然又狮子大开口,而你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她……” 这样的推测,连冯祎凡自己都觉得很离谱。为什么呢?先不提有无不在场证明,单凭搬抬尸体上山的肯定就是体力活。电话这位周小姐语不快不慢,声音甜柔,冯祎凡很难想象她一个弱女子搬运体重三位数的尸体。 兴许是对方自己心虚,被冯祎凡这么一说后,竟然出乎意料的……坦白从宽了。 “警察同志你可别乱说,她的事情绝对和我无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已经失踪了快半个月。不过嘛,像她那样的人出事也是迟早的,仗着抓住我家艺人一点绯闻,就想要各种好处都占尽,得寸进尺也得有个度。也不想想,当时要不是我家艺人心善收留了她,指不定她现在还在哪里流浪呢。” 冯祎凡一听有戏,收敛几分得意,装得深沉老道:“这么说来,你才会每三个月都按时给她打款?” “这些都算是上不了台面的,还有呢,她的衣服包包鞋子,包括我艺人代言的服装品牌,她也要拿折扣。”对方语气激动,“我都替我家艺人不值,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应该帮助她。” 事情按照冯祎凡的推测走,等到那位周小姐平息下来后,冯祎凡才开口:“周小姐,你说的那位艺人,是不是赵顾文赵小姐?” “警察同志,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保密,毕竟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对我家艺人的形象会有所影响。” 冯祎凡心想怪不得邱小倩的就职情况表里,没有提起有兼职过这份工作,“这是当然。最后,我想请问,第一受害人究竟掌握的是哪一方面的短处。我想,这对于本案来说算是突破口。所以希望你能如实禀告。”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没多久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告诉了冯祎凡前后始末。 电话挂断,冯祎凡立刻丢开手机,小手行云流水的在网页上搜索有关于张容容的各种新闻。 现前段时间炒作的新闻富商,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叫王行的男人。 一查这个男人的身份,冯祎凡连连在心里喊了好几十句卧槽。 二十分钟后,冯祎凡换了身便利的衣服,偷偷的溜出了门。 “司徒最后在帮我一个忙,查一下第二受害人朱曲就职的地方,是不是一位姓王的男性屋主。” 冯祎凡招手上了出租车,熟稔的报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坐标给了司机,接着一直在等司徒千答复。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一位叫王行的富商。” 她挂了电话,直接拨给大她一届却在中途转专业的师兄,“师兄五分钟内,帮我找赵顾文的住址电话。” 10、发现(中) “司徒最后在帮我一个忙,查一下第二受害人朱曲就职的地方,是不是一位姓王的男性屋主。[? <〔” 冯祎凡招手上了出租车,熟稔的报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坐标给了司机,接着一直在等司徒千答复。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一位叫王行的富商。” 她挂了电话,直接拨给大她一届却在中途转专业的师兄,“师兄五分钟内,帮我找赵顾文的住址电话。” 到目的地,冯祎凡付过车钱下了车,健步如飞的进了第一受害人每周六雷打不动都来的服装店。眼下天色不早,商场里人少了很多,显得有些冷清。那家店前橱窗里挂着琳琅满目的得体裙装,为了更吸引顾客,店员门口还立上一块人形牌。 冯祎凡站在门口,看着人形牌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原先毫无头绪、乱如麻的脑袋,在这一刻莫名的像是有了一条线般,把所有的疑点串了起来。 下一秒,手机进了新的信息。 冯祎凡看着上头的字眼,权衡安全问题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她重新打的报了信息上的地址后,安静的坐在后车座上想着事。约莫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停在一幢欧式风格的豪华别墅门口。 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电话号码:“你好,请问是赵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哪位?” “赵小姐,我是公安厅特立办泊南山女尸小组的成员之一,我叫冯祎凡。”她故作迟疑,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赵小姐,虽然我是你的粉丝,但还是得公事公办,赵小姐你有时间吗?我有关于三位女受害者之间的一些疑点,想要请问一下。” 只听见对方声音温柔的婉拒,“谢谢你的喜欢,不过不好意思冯警官,现在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改天另约吧?” 冯祎凡看着别墅里还亮着灯的窗户,淡漠的用激将法:“如果我说,我有邱小倩那边的关于你的消息……”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打断了冯祎凡,“我不知道原来人民警察也关心八卦新闻。” “警察也是人嘛,好吧既然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赵小姐休息了。哎真羡慕你们,不像我还得去拜访一位叫王行王先生呢,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可是没办法,毕竟这第二受害人朱曲就是在他们家就职的。”冯祎凡看着那扇窗,以漫不经心的口吻抱怨着。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车窗,嘴角噙着一丝放着幽幽绿光的笑。 冯祎凡清楚,赵顾文从一开始就在以逃避的方式,打太极试探她的身份。 半响,对方也没有在开口。 她好心提醒,“赵小姐?” “冯警官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能知道朱曲就职地方了,那么自然知道王行是我的丈夫。” 冯祎凡装傻充愣,“噢?原来王先生是赵小姐的丈夫呀,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冯警官,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夫妻,但是对于你在两个良好市民身上浪费时间,我想我开始怀疑市公安局的办事能力了。” “噢。那赵小姐我就长话短说了,请问你认识和你同在一家经纪公司的艺人张容容吗?” 赵顾文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认识。” “那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前后辈。” 这样的回答简直天衣无缝,冯祎凡冷笑一声,“哦?是吗?据我所知,赵小姐你明知道她是你丈夫在外的藏娇,还能在公司以前辈的身份,对后辈指点一二?那我还真的挺好奇赵小姐你的度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祎凡笑着坦言,“没,我就随口问问,祝赵小姐您和您的丈夫百年好合。” 话落,冯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坐在车里,手指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车窗思考着,在准备招呼的哥离开时,只听见别墅里传来了一阵砸东西的兵兵声,接着是一道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落地窗前,她背对着冯祎凡,伸手指指点点的对着里头的人,情绪激动破口大骂着。 冯祎凡立即招呼的哥把车开往躲在暗处顺便把灯给熄了。 “欸小姑娘,真是想不到你原来是人民警察呐。没想到我这大岁数,还能赶上一把为人除害的好事儿。” “……” 十几分钟后,情况开始有些突然,一辆私家车从那幢别墅里驶出来。 的哥紧张道:“姑娘我们跟上不?” “再等等,等他开远些了,我们在跟上去,免得被现。”冯祎凡有自己的盘算,镇定自若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等到她从别墅区出来,那辆车已经消失在车水马龙里。的哥司机着急得满头大汗,频频回头看向她。谁知道后座的小姑娘一脸老僧入定,拿过手机打给自家师兄,介于今天晚上长长短短已经麻烦过对方很多次,就算冯祎凡平日里在厚脸皮,这会儿也只能是讨好的撒娇道:“师兄。” “你又想怎么样?” “师兄帮我跟踪一辆车呗,车牌号是粤……麻烦你了师兄,改天请你吃饭。” 不多时,冯祎凡看着手机上出现的导航地图,心上一乐,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把手机递给的哥重新开启追踪。 顺着导航上对方走过的路线走,公路上行人和车辆开始逐渐变少,连着周围环境也变得荒凉起来。冯祎凡越看周围越觉得熟悉,突然有了答案,确认般的问:“大叔,我们这是不是往泊南山的方向走?” “没错呢。看来那人是去泊南山的,欸警察同志,那个我听说前几天在山上现了几具女尸,这是真的吗?你刚刚打电话的……” “大叔这是机密,你最好不要问并且保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的哥见冯祎凡一脸严肃,不在多话,转而认认真真的开车。 一直到距离目的地还有百来米,冯祎凡付了车钱后让的哥在这儿等,她自己先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下黑灯瞎火,周围静悄悄得可怕。 冯祎凡挺庆幸,自己今天应景穿得一身黑。为了不被现,她故意放轻脚步,从边侧的小道上山。 这种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的感觉,是冯祎凡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以来,头次如此强烈的。 11、发现(下) 接近凌晨十二点。〈 这座城市恢复了它原有的面貌,没有了让人流连忘返的灯红酒绿,沥青公路上的车辆也寥寥无几。 远离城市喧嚣的人们,多数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入夜后,泊南山的温度要比市区低两三度,山上大树枝叶繁茂更显阴凉。 冯祎凡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低下头继续小心辨别着脚下的枝干树叶,度缓慢地前进。从山脚上山的小道一共是八条,冯祎凡打算从侧面走,抄了捷径登顶,再从山顶找突破口往对方所在的方向走。 计划天衣无缝。 等冯祎凡登顶后已经浑身大汗,她站在山顶看着半山腰的人影,借着皎洁的月光拼了命的往下看。无奈枝叶太过茂盛,把视线挡得密不透风,冯祎凡只好再往下走。 她专心极了,一心只看着半山腰的人影,也没有现,自己的身后正跟着一个人。 小姑娘神经绷得紧紧的,每走一步都不敢含糊。冯祎凡生怕下一秒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被现后灭口抛尸。她越想小腿肚子越抖得厉害,壮胆似的深呼吸一步步往下挪,直到能看清楚前景才停下来,小心翼翼躲在树后。 不远处,有两道人影正忙碌着。映在对方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冯祎凡只能靠身形来判断对方。 眼下较为魁梧的男人正在搬动一桶液体的东西往里走,冯祎凡可以断定这个男人,肯定就是刚才从别墅开车出来的人。往里些的另外一人身材偏瘦小,看不清是男是女,对方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前行搬弄着瓶瓶罐罐。 冯祎凡心想,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带着液体的桶装物来山里。 没等她想明白,突然一声闷响,那种声音带着几分沉闷,像极了紧闭的瓶塞被拔出的暗响。来不及反映,空气开始蔓延着一股浓重的硝酸味。在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候后,冯祎凡当即用袖口捂住口鼻,也抵挡不住那股味道被吸入腹腔,冯祎凡没忍住,一下子咳嗽得厉害。 往树林深处走的两人自然听到了声响,火丢下工具后,边恶劣的骂了声粗口,一边度极快的往着冯祎凡的方向跑过来。 小姑娘一看时机不对,捂着口鼻难受到极点的跑。逃命要紧,冯祎凡哪还有先前的小心翼翼,顾不得脚下的是刚下过雨的山路,她往着山下跑,猝不及防的打滑,整个人就从半山腰上滑了下去。 冯祎凡吓得厉害,嘴里尖叫不停。她害怕极了,在空中奋力乱挥,意料之外的她抓住一棵异常挺拔的小树,这才勉强的停了下来。小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站起身,谨慎回头看早前那两个人追她追得很忙厉害的人。 黑暗中,半山腰上的几道人影纠缠在一起,冯祎凡一边揉着后背的伤,一边留意上头的打斗情况,混乱中她似乎听见了徐骁湳的声音。冯祎凡诧异,努起身往上跑,正巧见那两个人正抱头流窜,他们想必常来泊南山,冯祎凡看着他们轻车熟路的往山顶跑,想着纵是刑侦那边的同事来了,还不一定能在这种环境里追上他们。 可下一秒,冯祎凡愣在原地,她不明白…… 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会有三道影子? 冯祎凡拔腿想要追上去看清楚,背对着山顶的徐骁湳已经开口阻止了她。他声线清冷,短短的一句话让冯祎凡如置寒窑:“你还闲没惹出更多的事儿来吗?” 尽管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不耐烦,小姑娘也依旧厚着脸皮,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看他,“教授,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幻听了呢。” 徐骁湳没有搭理她,径直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给局里的同事,他言简意赅的总结,挂断电话后,四目相对,声音是贯来的清冷孤傲,“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已经找到凶手以人体为实验对象,不断尝试的最终目标是谁了。” 话落,她径直蹲下身,把先前围在脖子当口罩用的外套取下来,简单的为他包扎着左手臂上的伤口。他的手,碍于灯光问题没法看清伤口深浅,但冯祎凡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莫名有些心疼。 英明神武的大神……竟然也受伤了! 她不敢问他疼不疼,连忙转移注意力,把自己推理的结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骁湳。徐骁湳不说话,调整呼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她走向那堆被荒弃了一地的硝酸,指着其中一个瓶子惊喜道:“徐教授,刚刚那两人一定是想用王水……” 徐骁湳冷着脸的扫了她一眼,冯祎凡立刻噤了声,把那句“毁尸灭迹”努力塞回肚子后,安静的坐在了他的边上,等着局里的同事过来现场。 从市区到达泊南山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眼下入了夜,路上没什么行人和车辆,所以冯祎凡推测最晚不过半个小时。 果不其然。 半个小时后,冯祎凡喂饱了深山蚊子,躲避着拿手电筒照她的司徒千,义愤填膺的说道:“你照够了没有?!” 司徒千看着浑身沾满泥巴的冯祎凡,忍不住想笑,“你怎么弄的这一身?” “要命呗!” 小姑娘和司徒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此刻正在和刑侦同事交接当时现场情况的徐骁湳。这会儿灯光很足,冯祎凡看清了他左手臂上的伤口不算深,只不过血流多了附在伤口上,血淋淋的倒是可怕。 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和法医组要了消毒药水跟几块创可贴过去,她招呼也不打的开始料理他的伤口,徐骁湳起先被吓了一跳,后些时候若无其事的皱着眉头细致讲着现场的情况,一边还得忍着冯祎凡的不知轻重。 折腾到大半夜,三人回到公安厅天已经蒙蒙亮了。 冯祎凡从家里出来,身上穿着家居服,经过泊南山那么一折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徐骁湳看着她碍眼,放行让她回家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上班。她走了之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司徒千干瞪眼。 “教授……你不去洗洗吗?”司徒千看他也是浑身泥渍开了口。 徐骁湳低头看了包扎得异常“可爱”的右手,抬头淡漠的说道:“她也赶上来了,那么提早开始,三个论点对谈定在今天中午。” “好。” 司徒千也走了。 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了徐骁湳一个人。 他坐在大厅的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包扎的伤口,良久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好丑。” 12、内讧 中午两点,徐骁湳和座下的两个小徒弟正神清气爽的坐在办公室里。([ 〔 > 有人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一扫早些时候狼狈得一副落水狗摸样。有人顺利完成功课,一改面瘫脸嘴角挂着笑。 doctor徐的办公室角落,立着一块徐骁湳特意让人添置的大白板。 冯祎凡是被勒令第一个讲述论点的人。她也不扭捏,直接站在白板上写下了三个新的论点:受害者共同点,泊南山王水,参与者。 “在昨晚,我仔细研究、对比过三位受害者的资料,现三位受害人之间有个共同点——赵顾文。 第一受害人邱小倩,她利用明星**绯闻,前后进行勒索,要求对方给予钱财、品牌折扣等等便利。受害人身上衣服材质是定制款的特殊雪纺布料,在宁市仅有一家在售。并且我现,受害人每周六雷打不动的必定回去那家店购置衣物,还能拿到比内部员工价还低的折扣。所以我锁定了该品牌店的代言人赵顾文,因为除了品牌代言人没有人能拿到这个折扣。通过与对方的经纪人简单沟通后,更落实了我的想法。 第二受害人朱曲,就职地正好又是赵顾文家中的管家。不过,朱曲一个星期前因为多次行窃被辞退。但我现,她是寡妇,膝下也没有孩子,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我很好奇,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以她的年纪,我进行猜测,她一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做准备,二是这位受害人或许在外有姘头。两个猜测我更偏向于第二个,以中国传统思想来看,没功劳也有苦劳,朱曲在赵的家里忙活了大半辈子,赵一家至少会承担赡养她的费用,她完全没必要行窃的。 所以第二个猜测,是让我想法有更大进步空间的。因为我猜测,朱曲很有可能和凶手是认识的。通过近半年的消费记录来看,她每个月都会固定给一个本地的账户打款,那个账户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造成这么多起杀人案的凶手。 而第三受害人张容容,让我更加确定赵是我们凶手最终目标的。张容容身份是赵的后辈,还是另外一个众所皆知的身份,她是赵顾文丈夫在外的小蜜。不难想象,赵借以指点后辈的名义,前后接近受害人。不管她有没有别的心思,冲着她明知道对方的身份,还能和人家和睦共处,这点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所以,通过以上这些,可以推测两点,一是赵在事先可能已经知道凶手的存在,她反过来利用凶手为帮自己铲除异己。二……不排除她跟凶手也是认识的。 最为重要的,我敢十分肯定的,昨晚在泊南山配制王水的人,一定是赵派来的。因为,我昨晚给赵打电话后,就一直在她家门口守着,所以我亲眼看见那辆车那个人是从赵的家里出来的。” 冯祎凡分析得头头是道,整个人越讲越热血沸腾。连在边上旁听的司徒千也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两个小年轻你来我往的鼓励对方。反倒是徐骁湳,皱着眉头黑着脸,浑身低气压泛着寒意的沉默。 “大神……我说的难道有问题吗?” “司徒,该你了。”徐骁湳抿了口清茶不理会冯祎凡,后者气结又不能对徐骁湳怎么样,心下不爽整张脸拉得老长。 司徒千看着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冯祎凡,暗自的咽了咽口水,转而开始自己阐述的论点。 “三位受害者身上,明显有了长度不一的鞭痕。我调查过本市市场上的鞭子,现这种材质的鞭子,仅仅只对驯服新生马匹的是最好的,所以并不能起到和三位受害者身上同样如出一辙的伤口深度。我怀疑,有人在凶手抛尸后来过现场,对死者的尸体进行鞭策,不排除是祎凡口中的赵顾文。 根据受害者们心脏刀口的深度和口径,证实是格斗刀爱好者最喜欢却最用不惯的博伊刀型,不过,市面上这种刀的仿品很多,要找到行凶凶器并不容易,也不方便我们确定凶手长相。 通过第三位受害者,我们找到了在受害者死亡至抛尸过程的这段时间里,进出泊南山的车辆。目前周叔已经把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带回,进行简单的调查。” 司徒千说完,一脸严肃的看着徐骁湳,“教授,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我们在现第三位受害者尸体的时候,现场留下的鞋码明明是43码,为什么你说是41……” 他放下清茶,摇了摇头,“那鞋印不是他的,被覆盖在43码鞋印下的很明显差了两公分,和配置王水的是同一批人。” 徐骁湳重新补充道:“你们要记住一点,虽然眼下我们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怀疑赵顾文,实际上,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所以不要打草惊蛇。” 冯祎凡不服:“那按照大神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 “凶手试手的**实验对象我们还没有找到,等找到了,自然会有答案的。” “迫在眉睫的情况,哪里需要那么复杂哪里还需要等待?!现在,只要我们找到了昨晚配置王水的人,让他们来指证对方,坦白从宽招供了后,这不就有人证了吗?” “冯祎凡,学校里没人教过你什么是服从命令?”徐骁湳浑身泛着寒意。 冯祎凡是暴脾气,在自己坚持的事情上丁点不肯退让,依旧不怕死的顶撞:“好,那我问你,你明知道司徒刚刚口中的不排除有人在抛尸后来过现场,这根本是不成立的,你为什么不说?以凶手严谨处事的性格来看,一来他不会骑马,二来他也不像是有马匹的人家,一旦他去购买鞭子,稍微买的鞭子更贴近三位死者伤口上爆破的程度,是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很容易被别人怀疑的。正因为如此,凶手只能是买最普通的,回来自己加工,这才符合凶手的多次尝试,还有长度的变化过程。 我看过三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尸体上的鞭痕最长段很明显是齐口的,这足够证明凶手在多次调整鞭子长度,好让自己最方便上手。 如果说是早前那两位糜烂程度较大的受害者看不出来也就算了,可大神你明明也拿到了第三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这些细节根本不用我说,你肯定比我清楚,为什么你不说?” 一直充当和事老的司徒千,在听完冯祎凡的话后,有些微愣。终究是年轻,看向徐骁湳时,脸上挂着几分不知所措。 徐骁湳叹了口气,“你先出去,我跟她好好谈谈。” 司徒千出去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余下这一男一女的干瞪眼。冯祎凡气急,脸上摆明写着“我很不爽”四个字,可真正对上徐骁湳向来的冰山冷脸,她也完全没辙。 “冯祎凡,我不管你昨天用了多少资源找到那么多‘证据’,但我只告诉你,做事三思而后行,别让你的自以为是,害了其他人。” 话到这里算结束了,徐骁湳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间,利落的关门上锁。任由后头跟上来的冯祎凡快把门给踹烂也不开。 为了避免两个人从吵架演变成打架,在门外守着的司徒千赶紧推门进来,打了招呼后,拖着冯祎凡一块去了泊南山,为大部队出一份力。 一路上冯祎凡都愤愤不平,“你说,他凭什么?明明已经有摆在眼前的人证了,他怎么能说否就否?说不让查咱们就不去查了?什么叫我的自以为是,我把我推理的结果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吗?有了答案就该付诸行动不是吗?” “你别生气了,我相信,这件事情上,徐教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跟你说司徒,他就是怕死怕麻烦。”冯祎凡这会儿气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一个人继续唠唠嗑磕的生闷气,反观司徒千是一脸的愉悦。 等到目的地后,司徒千才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有没有想过,徐教授口中的打草惊蛇,或许会肩负上两条人命?” 冯祎凡不解,“什么意思?” “目前的情况,我们已经猜到赵顾文的身份,而且你昨晚给她打电话了,她派的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去毁尸灭迹的,现在那两个人任务失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警方介入,她还会做什么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冯祎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死无对证。” 13、豪赌 徐骁湳事先打过招呼,好让两个小年轻畅通无阻进泊南山。] 在车上的时候,司徒千点醒了冯祎凡所谓的“打草惊蛇”。小姑娘心生寒意,提出要走走散散心的意图,或许是看她脸色不好,司徒千也没多问,自己转身拉起警戒线,进到现场帮忙。 冯祎凡心下乱得很,绕过昨晚配置王水的现场,直接登顶。她清楚的记得,昨晚那两个人逃窜的时候,自己明明看见的是三道影子。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眼花看走眼,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上去确认一下。 由于局部下过雨,山顶上的泥土还是湿润的。冯祎凡往上走,在看到山顶那么一条小道上,来来回回至少十几双脚印,把昨晚配置王水的两个嫌疑人脚印覆盖得严严实实,难以分辨。她瞅着一地乱脚印,只能在心里吐槽刑侦办事太粗糙啦。 一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如山倒,压得冯祎凡喘不过气来。 她叹了一口气,背靠着树蹲了下来,隐隐的有几分难过。小姑娘情绪还没整理好,兜里的电话倒是叫嚣得厉害。没头没脑的按下接听键后,闷闷的喊了声喂。 电话那头的杨锦川听着她的声音,频频的看向一旁的徐骁湳,“妹子你心情不好?” “没有,挺好的。” “那行啊,等会我跟……我去接你们呗,一块吃晚餐。” 她闷声答应,挂断电话站起身准备下山去找司徒千。可刚站起身,冯祎凡只感觉领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小姑娘看着四下没人,干脆把外搭的衬衣解开看,现里头全都是些小泥块。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 粗壮的大树上干干净净,哪来那么多土? 顺着树干往上看,冯祎凡似乎有了意外的现。小姑娘从小调皮捣蛋爬树掏鸟窝自然不在话下,眼下顺着树干往上爬,大树枝干口有一块约莫五公分大小的泥块。小姑娘三两下站在了枝干口上细细的瞧。 “如果这是鸟儿的窝,也不合适啊。要筑巢也得往上些,枝叶茂盛最舒服了。这在中间的下大雨了雨水顺着树干往下淌,直接就成一坨烂泥了好吧。虽然现在是大暑,可这土怎么看上去特别像是印上去的……嗯?印上去?” 冯祎凡试着把脚移到土块的位置上,脚板按着土块凹凸面踩了上去后,稍微调整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顿时,一切了然于胸。 小姑娘顺着昨晚理一半的热血心思往下想,索性坐在树上晃荡着小脚丫打电话,“师兄你在帮我一个忙呗。” “师妹咱们两人之间,先别说帮不帮的,我就问一句,赶明儿我因为你的事儿进了局子,按你现在在局里干活的份上,我能平安出来么?” “当然,师兄难道你信不过我?”有人睁眼说瞎话。 “好的,看来我只能是自求多福。说吧,你这次又要我帮你什么?” 话到这里,冯祎凡不再开玩笑,眉目间带着几分严肃和冷静,“我需要你帮我找个电话,现在当红炸子鸡嫩模张容容经纪人的电话。” “我看到新闻了,那炸子鸡是真的死了?” “是的。前晚在泊南山现的尸体,如假包换。我现在需要她经纪人的电话,因为还有一些细微末节没理清楚。” 师兄沉默了几秒,不在扭捏答应了下来。不出一分钟,冯祎凡手机进了一条短信,小姑娘拨了电话,一口官腔的说辞:“你好王小姐,我是市公安厅特立办泊南山女尸小组的成员之一,我叫冯祎凡,很高兴认识你。王小姐想必你也清楚,我给你打这通电话的意图。那我也不在绕弯路,我们开门见山说亮话。” 对方明显被冯祎凡这么一大串说辞给唬住了,稳了稳情绪走到了安静的角落,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王小姐,关于张容容小姐失踪的那段时间你在哪里?” “你怀疑我?警官……” 冯祎凡冷漠,“你只需要回答我,那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从公司离开,和容容、几个小助理一起。回公寓的路上,容容说要吃关东煮,我让司机绕过去停在路边,买了几人份几个人围着一块吃。要的微辣店家煮成了辣,容容见大家吃得高兴,主动提出要去买饮料。后来回到公寓,差不多已经十一点了,我有个习惯,回家后会在房间处理明天的通告任务,所以她们也没来吵我。再加上我十二点准时睡觉,所以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等到早上起来,我问过她们了也说不知道。再打她电话已经关机,我们联系不上她,只能打……去调查监控录像。” 这样的说辞,简直天衣无缝。 “张小姐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我指的是半夜外出。” “没有,她很乖的。偶有几次,都会跟我报备。我看到新闻那会儿已经崩溃了,她那么怕疼怕黑的一个人,该多害怕?我一想到这里……你说,凶手对那样好看的丫头怎么下得去手。” 冯祎凡等到对方冷静下来,才找机会重新开口。 “王小姐,我想你阐述的过程中,似乎还漏掉了一个人,或许应该说是两个。” “什么意思?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们查过张容容的通讯记录,知道她在十点半左右接到了一个电话。机主不用我猜,你也知道是谁。接着她根本没有和你们一起回公寓,因为她要留宿在外了,而这件事情你们都心知肚明,而且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有多问。我说得对吗?”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根据的豪赌。 冯祎凡凭靠自己单方面的猜测,奋力挖了个坑。她赌,对方不足够理智冷静去细想她话里的错漏百出,赌对方根本不清楚当天事情的来龙去脉。 话落,她紧张得手心冒汗,用力地捏着手机,生怕手机一滑掉下去。 其实,冯祎凡并不确定当晚给张容容打电话的,是王行还是赵顾文,又或者事实上,根本没有人打过这位张小姐的手机。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没错,容容买完饮料回来说,王董已经跟他家里那位签字离婚了,明天就要给容容名分。我们替她高兴,特意打车让小丁送到她公寓门口,对了她还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很紧张。我还安慰这个傻丫头终于苦尽甘来。你说,那天晚上要是我跟她在继续通电下去,会不会她就不会遇害,就不会被……其实也都怪我。只是我想不明白,她都已经到公寓了,稍微有点动静王董应该比谁都早知道,可是隔天联系不上容容,我给王董打了电话,他却说昨晚没让容容过去,他让我尽全力压下这则消息,说他最近投国标不能有半点绯闻影响。警官,求求你找出凶手还容容一个清白吧,她从小苦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现在又……” “相信我们,一定会将凶手抓拿归案,一个也不会放过。” 电话到这里,冯祎凡已经有头绪了。那通电话,那配置王水的人,包括凶手不断尝试的**实验标本,都是以谁为准。凶手的杀人动机……不,应该说那个人的杀人动机,她已经一清二楚了。 冯祎凡从树上下来,目光深远的看着半山腰不远处的大岩石,给司徒千打了个电话,“司徒,我有了新现,你来一趟山顶,我找到了凶手在此之前所有实验的**对象了。” 14、毁容 冯祎凡从树上下来,目光深又远的看向地处半山腰边沿角的大岩石、 她给司徒千打了电话,“司徒,我有了新现,你来一趟山顶,我找到凶手在此之前所有实验的**对象了。〈” 司徒千反应迅,拔腿往山顶跑,他的度很快,不到两分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树下的冯祎凡,他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你自己看,在那。” 顺着她指的方向,司徒千眼尖,很快在山沿边角的几大块岩石后现了端倪。 临近傍晚时分,常年被树荫笼罩的大岩石堆,在几缕夕阳光下露出了原形。那是属于死尸特有的肤色,还有斑点。 他回头确认般的盯着冯祎凡,小姑娘对上他的眼神,不闪躲的点头。得到确认后,司徒千破天荒的表扬她,“冯祎凡,你比我聪明。” “夸我?” “当然,走吧,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司徒千带她往下跑,两个小年轻携手一起飞奔下山,往着这起案子的最终藏尸点跑。 那种浑身热血,是那么过去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肆意。 到了现场。 冯祎凡背上有伤,周叔体谅小姑娘小身板的不愿意让她跟着趟浑水,交代了法医组那边后,转身和司徒千一起,往着山沿的岩石堆走。 由于岩石扎堆的位置处于半山腰,这地陡峭不说还比较靠外。冯祎凡清楚,这个位置比起之前现尸体的两处地方,要来得偏僻又潮湿,有没有蛇还说不定。光是岩石上长满厚实的青苔,加上常年日晒雨淋,扎根的沙土本就不多,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那块地薄弱得连作业都成了问题。 她心想,怪不得**实验对象一直没有被找到。这地薄弱成这样,过路人都不敢上前,自然没人现其中的猫腻了。 说话的功夫,司徒千已经穿戴整齐。 这捞尸体的事儿,本来呢也轮不上司徒千。可他硬是要亲力亲为,一头热的兴奋劲儿,几个人也耐不过,半推半就任由他去。司徒千让刑侦同事搭把手,拿着长树杆扫荡了几下,确保没有蛇虫鼠蚁后,动身准备下到岩石丛里开始捞尸体。 冯祎凡看地面实在薄弱得可以,担心司徒千有个三长两短,特意让人拿条粗麻绳系在他的腰上,才放心让他下到岩石丛里。 一切准备就绪,余下来的一行人开始往后撤,生怕山沿的泥土过于脆弱导致坍塌,拖累独自作业的司徒千。 司徒千人高马大,一身壮硕的肌肉看得出是有一定力量的人。半人高的岩石堆鬼斧天工的重叠组合在一起,亏得是司徒千个高,站在当中还能看见半个身子。冯祎凡心想,要换了是她,估计连脑袋都看不见。 临近傍晚,由于顶上的树叶太过茂密,伴随而来的是可见度开始稍减。时间紧迫,必须加快进程。 这次任务,全靠司徒千一个人独挑大梁。周叔上前,在岩石堆给他搭把手,手举照明灯。 两具尸体被弃也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岩石内壁湿滑,纵是司徒千力气再大,也毫无用武之地。 司徒千把当下的情况言简意赅的做了说明,“女性尸体两具,抛尸位置不平坦,尸体生严重扭曲。石壁上湿滑,尸体搬不上去。只有一个办法,把绳子系在尸体上,你们用力拉,把尸体送出去。” “司徒说的,不缺是一个好办法。”周叔应允后,交代手下听口令拉绳子。 司徒千不顾冯祎凡的劝阻,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直接系在尸体上,在然后,朝周叔挥手示意可以用力拉绳子。他站在最薄弱的那一块山沿角上,尽全力的举起尸体,尽量保证不让尸体在出岩石前,再添其他新伤口。 很快,第一具尸体被送了出去。 伴随而来的,还有沙土的松动,司徒千明显的感觉到后背的岩石,隐隐的有些移位,他似乎还听见有小石块掉下山去的声音。 他不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冯祎凡站的方向靠边,把司徒千的情况如数收在眼底,眼下,她紧张得不敢大口呼吸。 有了送出第一具尸体的经验,后一具大家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冯祎凡站在人群的最后,亲眼看着司徒千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送入困境里的。 她像是孤傲的,与世隔绝的,背对着夕阳的余晖,一言不的看着他们忙碌着。司徒千满身大汗,脚下的情况已经不能容许他在移动半分。当第二具尸体被举起时,司徒千透过那么多个人头,看见了负手而立的她。 她浑身被镀上橙光,脸上的表情生冷,是比徐骁湳的不近人情再生寒意的泯灭人性般。 司徒千产生了错觉,他觉得……冯祎凡的背后似乎长出了一双黑色的翅膀,浓郁的墨,像是能吸附人性般的空洞。 司徒千收回视线,他已经没时间在顾虑其他。当手上第二具尸体被搬抬走后,他脚下的那块薄弱的沙地终于支撑不住,整的一块约莫三米宽大小全都往下塌。 “司徒快跑!”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在然后,司徒千听到周叔大声喝止其他人不要在大力跑动增加塌方的面积,而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司徒千清楚自己处的位置在岩石的正中间,要往上跑根本不可能,往下很有可能尸骨无存。 莫名的,他心里有些慌。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找徐骁湳讨回公道,不能死! 当手被人用力揣住的时候,司徒千心上突如其来一松,抬头往上看见了冯祎凡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皱着眉头,她整张脸憋得通红,青筋凸起眼睛充血,尽管嘴巴长得老大,却是半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司徒千马上意会过来她嘴里无声喊的是什么,当即大喊让人搭把手。冯祎凡再也支撑不住,抓着司徒千的手力道大得已经划出血痕。她不肯放手,整个人跟着司徒千一起往下滑。 山路的小石子崎岖不平,大大小小的石块数不清。冯祎凡的胸腔被小石子磨得有些恶心呕,幸亏周叔反应得快,迅的抓住了她的腿,两人下滑的度才停了下来。 下一秒,原本已经停止崩塌的山沿角又开始隐隐松动。 刑侦同事不顾其他,一前一后的给周叔搭把手,时间紧迫,赶在山头崩塌更多前,将两个小年轻拉了上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心思去看尸体。 全都坐在地上,几人惊魂未定,几人气喘吁吁。 冯祎凡小腹被磨出血,背部的伤口还裂开,相反,司徒千要比冯祎凡好得太多,就是手臂上几道抓痕好长好长。 法医组的人过来帮他们简单的料理伤口,小姑娘惜肉,频频喊疼。 “你忍一忍。” “没法忍,哥你下手轻点!死疼啊……” 司徒千面沉而又严肃的问她:“你刚刚为什么不放手?” 其实,司徒千是想问,那样的你背对夕阳,像恶魔降临般的选择束手旁观,为什么最后会出手,凭借你的一己之力来救我?冯祎凡,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我似乎看不清你。 她有些生气,压低声音的吼他:“我放手你就死了!司徒你要答应我,千万别死,我们刚认识不久,好不容易能熬到在徐骁湳座下,怎么说也不能死。在说,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我以后一个人怎么面对大神啊!他那么那么……恐怖!” 冯祎凡说得有些气结,伤口刚被处理好,立刻起身跑开。 一行人想尽办法排除万难,总算把两具尸体平稳的放在地面上,冯祎凡最先凑过去看尸体,也是最早撒着脚丫子跑开的人。 新现的这两具尸体,不止身体扭曲得厉害,腐烂程度相比之前现的要让人更加胃部翻滚。 由于抛尸地潮湿又崎岖不平,蛇虫鼠蚁也不少,所以尸体上许多部位已经露出灿灿白骨,暴露在空气里的腐肉甚至已经成为俎虫的盘中餐。即使有前些天的心里铺垫,冯祎凡也还是没忍住,跑出去又吐了一次。 等她回来,正好遇上法证在陈述尸检报告。 “两具尸体同是女性,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大概推算死亡时间是三个月以前。无性/侵迹象,下体遭到细微刀口破坏,死者尸体上均有鞭痕和刀口,鞭痕长度不一,刀口大小深度和之前三位死者一样,证明杀人利器是同一型号的长型刀。死者心脏周围一共五刀,致命伤在左胸口正对心脏位置,一刀穿透心脏,系瞬间死亡,该作案手法和前三位死者同样,证明杀害五位女死者的凶手是同一人。 介于,两位死者脸部肌肉破坏程度极大,在恢复面容,辨别死者本来面容,判定死者身份上会困难。” 法证的话简短,却在场的人心底麻。 冯祎凡脸色苍白,喝了几口水,把胃里那种翻滚往下压了些,她上前,两道好看的眉皱得厉害,转身低头对司徒千说道:“司徒,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大神总是针对我了。” “嗯,教授还交代我通知你还没通过他的实习。” 尽管小姑娘心知肚明,面上还是不快的努努嘴,她蹲在尸体前,细细研究着两具尸体上的伤口。面上早已没有初看到尸体时的难以忍受,没多久,她站起身,开始做简报,口吻和徐骁湳向来的冷静严肃如出一辙。 其实,早在冯祎凡和司徒千到来之前,在场的同事们,已经事先在周叔那里接到了徐骁湳的特殊指令。 徐骁湳要求,现场所有人,包括司徒千都不要参与。让冯祎凡自己去找线索,等找到凶手之前的**实验对象后,让冯祎凡亲自见证,同时让她亲自做出简报。在此过程中,他要旁听。因为,他需要判断冯祎凡的能力,是否足够匹配徐骁湳徒弟的称号。 所以,大家沉默着、等待着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短小姑娘,会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15、嫉妒 太阳渐渐落山,泊南山周围的可见度越来越低。< ?? {<? 〔 冯祎凡皱着眉头,看着两具女尸做简报:“通过眼前现场的两具女尸,对比之前三位死者,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不同。 先是脸部的破坏,其次是抛尸的位置,最后是作案的凶器。 之前徐教授说过,鞭打是最直接最强烈,传递愤怒和憎恨的方式。通过尸体鞭痕长度,心脏一刀毙命,可以确定是徐教授简报里的多次尝试。 作案手法相同,我们确定是同一个凶手没错。 可是,还有其他的细节。死者脸部、下体的破坏,这些都是不能忽略的细节。因为,这些直接影响我下面的推测。 例如,我们还有第二个凶手。” 冯祎凡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位新加入警队的毕业生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脸,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而破相,比起鞭打,是更直观表达嫉妒的手法。 在此之前,我们锁定的凶手是个男人,高大且有正当职业的男人。他杀害受害人主要目的很明显,是憎恨和尝试。他用鞭子宣泄憎恨,却不断尝试控制鞭子长度,来避开死者下体。如此煞费心机,又没有对死者们进行性侵,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在半年前或者更久之前遭受到一次很大的冲击,才导致他心理生了变化。 这么大费周章,我们可以断定,他绝不会嫉妒死者美貌,更不会花时间残忍的去划破女孩子的脸、和下体,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位死者脸部比划破的利器,竟然是一把劣质的水果刀。 据调查,凶手使用的凶器是一把极其锋利、长度不少于2o厘米的格斗刀,根据后三位受害者的一刀致命来看,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足够将两位死者脸部划破见骨。从凶手抛尸到被我们现,这么长时间过去,按照环境变化,我们死者的脸应该已经可以看见大致脸骨,而不是块状腐肉,且刀痕只有大约5厘米左右。 最后,我要说的是,抛尸位置。 根据前三位死者身上的尸斑和扭曲来确定,我们的凶手从作案现场,将尸体带到抛尸现场,是需要一定时间和距离的。在凶手抛尸前的运输过程中,尸体上已经产生尸斑,主要分布的位置均在背面,而我们眼前这两位死者背部的尸斑已经不明显,近看她们的脸部虽然被破坏严重,却能看出来有尸斑。 而凶手具有很强的侦查意思,通过下雨天,和利用人群隐没痕迹来看,他细心严谨。他或许会把这两具尸体也藏起来,一直到腐烂都没人现,这么草率随意、明目张胆的丢在岩石堆里,尽管没人会靠近,可还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是吗? 所以,我们可以分辨出两点。 1、有人在凶手抛尸后来过现场,对尸体造成二次破坏,同时也将尸体搬离原定的抛尸位置; 2、我们的凶手最恨、且不断以人体来尝试的终极目标人物,她一定是女性,她会是直系第二凶手。当然,死者脸部破坏一定是她干的,搬运尸体配置王水溶尸这种体力活,应该另有他人。从情形上看,雇佣的成分占的比例较大。 哦对了,你们估计忘了一个细节,连我也差点忘记了。 这一般嘛,玩格斗刀的都是男士居多,而且普遍使用是正常右手,目前我们现并找到的一共五位死者,她们身上的鞭痕走向,都是右手鞭打出来的痕迹。而眼前的两位死者,脸上的刀口却是左边。 不信?你们走过去细看一下。 右手鞭打出来的鞭痕是正面手即右边较长,反手的左边则较短。而你们看,脸部的虽然是刀子等利器造成的破坏,但是细看的话,还是能分清楚的,和尸体上的鞭痕相反,右短左长。 由此推断,我们的第二凶手是位左撇子。她,虽然躲在凶手背后,却十分清楚凶手的主要杀人动机,利用凶手反过来帮她处理所有面向敌对的人。在凶手抛尸后,她又独身一人回到案现场,对死者尸体进行二次伤害,事后雇佣人手把自己二次破坏过的尸体,抛尸在新的位置。 单从昨晚有人在这里配置王水来溶尸更是不难想象,她现在已经狗急跳墙了。 对于这位第二凶手,我已经有了确切的人选,不过目前,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不排除赵顾文已经逃跑。” 话音刚落,一群人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早前给冯祎凡说明现场的刑警,突然接到市局来的电话。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直到电话挂断。 “局里说……赵顾文已经抓住了。” 皆大欢喜、振奋人心的同时,也有人提出疑问。 “那赵顾文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抓她的?” 轮到司徒千解答了,“这要多亏徐教授安排得好,他早就筹划好这一切等着赵顾文自投罗网。尸体抛尸的地方,只有她和凶手知道。凶手不会再回来,而她会。并且,上山通往这条道的路中,一共有四个监控摄像头,其中一个是新的,估计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当时不把尸体摧毁了?” 冯祎凡摇头,“不会,也不行。我们凶手目的是泄情绪,尝试,满足这些后,其他的根本不管。而赵顾文是想,但是不行。因为我们的罪犯是通过天气预报来犯罪的,得手后迎接而来的是一场中到大暴雨。赵顾文幼年有溺水经历,她最怕水,是最不可能会在雨天出行的人。 她当天破坏了尸体后,根本来不及准备毁灭尸体的东西。 再加上半年前有什么流星雨之类的天文现象,引来了一大堆烧友,每天来泊南山的人不少,点火的话肯定立刻被人现,就地掩埋泥土松动过,也会引起过路村民的怀疑。她只能把尸体安置在岩石丛里,那里阴暗地处又非常的脆弱,但凡路过的人都不会靠近那里,所以她干脆在这里安装监控,以防万一。” 解答完毕,犯罪现场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司徒千和冯祎凡先跟着刑警们坐第一部车回市区。 车上,坐在副驾的那位刑警问冯祎凡,“小冯,你跟徐教授多久了?” 冯祎凡笑,“第四天,今天才刚通过实习。” “果然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冯祎凡没有搭话,她在想,徐骁湳全力交给她和司徒千去办案,是不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掌控全局了? 例如,她会打草惊蛇,不排除赵顾文会逃跑。当然,这中间应该不包括,她又吐了一次吧? 司徒千见她若有所思,以为是在想案子,“现场现的两位死者,按照我调查王行的人脉圈,不出意外应该是周苣和张薇薇。周苣是赵顾文婚姻最早的第三者,张薇薇是王行的私人生活秘书。” “哇塞……那我推的果然没错,真的是嫉妒。”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冯祎凡凑过去小声问司徒千:“那个监控摄像是你现的吧?” “不算是,徐教授先我一步,要到了泊南山监控的位置,和最新的定位一对比,明显多出一个。我昨晚现后和他一对,才知道的。他推断出最早的藏尸位置,和赵顾文离家的时间,让人兵分两路。一边在现场查探藏尸位置寻找直面证据,一边跟踪赵,但凡有逃跑意图,立即逮捕不用汇报。” 冯祎凡终于知道,当自己把如何查出赵是第二凶手的事无巨细,告诉徐骁湳后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了。敢情之前说的什么打草惊蛇,全都是在打她自己的脸。 他老早全盘铺垫好,藏着掖着没把消息往她那儿泄露半点,说是在给大家时间找最初受害者的抛尸地点,目的是为了到时直接抓获赵顾文,铁板钉钉的证据足够让赵顾文连解释都免了。 “也就是说,我们分开查案的时候,你一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就立刻和大神汇报?那么昨晚我给你打电话要资料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司徒千点点头后,困极闭上眼睛假寐。 突然的,冯祎凡有些难过。她一心只想着让徐骁湳对她刮目相看,不管不顾一头热的往下查,所以早在昨晚她欠缺考虑给赵顾文打电话,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 怪不得徐骁湳听完她的推论后那么生气,天呐,她差点闯了大祸。 好在……大神他自己还留了一手。 冯祎凡侧过头看了眼假寐的司徒千,缓和气氛的说道:“大神真是神人,不愧是我心中唯一一位偶像级别的犯罪心理大神!以前我总是想,做不成他老婆就做他女朋友,做不成女朋友做他徒弟也行啊!现在,我终于梦寐以求,死而无憾啊!” 本来是好笑的话题,司徒千却一反常态的问。 “或许,他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呢?” 冯祎凡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一个人乐着把徐骁湳放在心尖上膜拜了再膜拜。 16、通过 车子刚到市区,两个小徒弟被等候多时的杨大公子哥接走。[〈〈 冯祎凡看着副驾驶座上在假寐的徐骁湳,一声不吭,说是坐如针毡也不为过。 司徒千看她一脸死色,偷偷用手机编辑短信,递给她看。冯祎凡低头一看,上头赫赫的写着:徐教授说今天不准备吃乌冬。 “……” 大神你到底和司徒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们这一来一去的短信联系,都快让我起疑心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一行人分道扬镳,早前在现场的刑警们处理完收尾工作,回到了局里,把冯祎凡在现场上一番分析,原话复述了几遍。话中还不乏有对这位年轻人大肆的表扬,和赞赏。 没一会儿,整个公安厅的人都知道了,这向来孤冷高傲的徐骁湳带着刚招新的俩徒弟,用不到三天破了这起时间跨度极大的连环杀人案。 本来司徒千通宵达旦,一夜之间跟刑侦那边的关系处得老好老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冯祎凡这匹黑马。从第二现场上回来的刑警们,一番原话说出口,后面齐齐跟着添油加醋的人,把冯祎凡夸得可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分析得井井有理,为人还很亲和,最重要的是这小伙子,长得可帅可俊了,那姿色真是古有兰陵王,现有冯祎凡。 一群人慕名而来,躲在门口偷看这位姿色媲美兰陵王的小伙子,到底是不是跟传说里的一样。知道那师徒几个行程的老刑警们也不点破,看着那群慕名而去的人,躲在门口许久全都扑了个空。 晚上七点,水榭居。 这次的晚餐没人敢点乌冬,不是因为徐骁湳的威严摆在那里,而是冯祎凡在看了尸体上的俎虫后,再看白条条的乌冬,后遗症犯了——胃里直泛酸。所以,她一个人不吃,打着马虎眼也不让谁点。 杨锦川又带他们一群人来吃日料,公子哥推荐的东西总是小份量又昂贵的。冯祎凡脸皮厚着呢,反正是杨锦川这公子哥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 东西刚上齐,一直没有说话的徐骁湳终于开了金口。 冯祎凡赶紧乖巧的把筷子放回去,小学生标准的挺直身板,大气不敢喘的等他宣布过没过关。 “冯祎凡。”徐骁湳叫她。 “到。” 他也不说话,低头认真极了的看她。小姑娘自知理亏,被看得头皮麻,“大神……你有话直说,不要只是叫我名字好吗?!我表示很害怕。” 徐骁湳面无表情,抿了茶水,一双清冷的眼睛看过来,“听说,你的志愿是做不成我老婆就做我女朋友?不成做我徒弟也死而无憾?” 杨锦川是最先忍不住笑喷的人,冯祎凡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好看的大眼睛看向司徒千又是羞愤难当,又是无地自容。 “徐大……徐教授,对不起。” “冯祎凡,我并不打算谈恋爱。” 气氛突然冷下来,冯祎凡有些尴尬。顿时没了胃口一顿饭也吃得有些涩然,连杨锦川吃一半出去神色匆匆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气氛还是没有缓和。 吃饱喝足,杨锦川有了急事,还是秉着礼貌先送他们回局里,下车前徐骁湳多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径直的往局里里走。 师徒三人这会儿浩浩荡荡的回来,早前席卷市警察厅的传言,在见到本尊后又狂热了起来。 在一群严谨的制服海洋里,三人服饰不同更是显得瞩目极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徐骁湳,快三十而立的人了,服饰的基本匹配永远是白衬衣和黑西裤。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少了几分清冷和生人勿近。 其次是司徒千,他左手上带着一块老旧、磨损得很厉害的男士腕表,黑色夹克内搭灰色短袖,看上去精炼稳重。 最后是那位跟兰陵王并称美貌的小伙子冯祎凡,只见她皮肤白嫩,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白色五分袖T恤,头反戴着司徒千送她的棒球帽,跟在后头。 一群见惯了常年累月饱经风霜的上年龄层刑警,在看到doctor徐这三个小鲜肉后,简直要欲罢不能。 徐骁湳生人勿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司徒千话少沉稳,心里还指不定是闷/骚大叔型的呢。至于冯祎凡嘛……这么**的小鲜肉,简直是市警察厅里的万花丛中一点绿,有这颜值,身高不足一米七五又如何! 被看得头皮麻又莫名其妙的冯祎凡,礼貌的冲大家笑笑,开启小跑模式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往上升,徐骁湳低头看了一眼冯祎凡,开口不留情面:“冯祎凡,以你不服从安排,负智商的办事能力,我完全有时间重新换人。” 冯祎凡不敢反驳,因为徐骁湳说的句句在理。她差点闯了大祸,在加上吃饭时候他的那些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小姑娘脸皮薄,挤挤眼泪打算来个林黛玉式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然后跪求徐骁湳不要让她oVeR。没等她先一步做出反应,徐骁湳已经重新开口。 “亏得你不瞎还能现刀痕不同,也算将功抵过。” 这惊喜来得太快,冯祎凡还没从惊喜中缓过来,徐骁湳已经健步如飞的走出去,留下掩着嘴在一旁笑她的司徒千。 “恭喜你。” “司徒,你快掐我,快,我怕这是做梦。” 他如愿掐了她一把,小姑娘痛得呲牙咧嘴也还乐呵着。徐骁湳一走开,两个小年轻落在后头,小打小闹得厉害。冯祎凡高兴得简直手舞足蹈,看她这么高兴,司徒千忍不住的问,“祎凡,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加入徐教授的队伍吗?” 话到这里,冯祎凡脸色一边,突然有些严肃。 “那你呢?” “没什么,子承父业吧。耳目共染的环境里,从小对这方面有兴趣。”司徒千说完,看向她。 小姑娘也没隐瞒,“我想知道我爸生前尽忠职守,干着宁愿抛弃妻儿老小的活儿,是多么的神圣。我也想跟他一样,捍卫这神圣的职业。”当然,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此神圣的工作,为什么会让他在五年前,暴尸街头。 17、自首 “恭喜你。< { <” “司徒,你快掐我,快,我怕这是做梦。” 他如愿掐了她一把,小姑娘痛得呲牙咧嘴也还乐呵着。徐骁湳一走开,两个小年轻落在后头,小打小闹得厉害。冯祎凡高兴得简直手舞足蹈,看她这么高兴,司徒千忍不住的问,“祎凡,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加入徐教授的队伍吗?” 话到这里,冯祎凡脸色一边,突然有些严肃。 “那你呢?” “没什么,子承父业吧。耳目共染的环境里,从小对这方面有兴趣。”司徒千说完,看向她。 小姑娘也没隐瞒,“我想知道我爸生前尽忠职守,干着宁愿抛弃妻儿老小的活儿,是多么的神圣。我也想跟他一样,捍卫这神圣的职业。”当然,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此神圣的工作,为什么会让他在五年前,暴尸街头。 徐骁湳为这起案子熬了几个夜。 面上虽然没透漏出半点疲惫感,可实际真算起来,他已经足足三十六小时没有合过眼。再者他又死要面子,不愿意让两个小徒弟察觉自己的异样。 先一步出了电梯后,健步如飞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利落的大门一锁趴在桌子上睡得老香老香了。 两个小徒弟没有得到下班的指令,看着大门紧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坐在地上捋一捋这起案子。 冯祎凡被特派调查的是第二凶手,心里大概对凶手还算有些底,多了就没了。司徒千和她不一样,他直接面对的是凶手,所以这事儿问他再好不过。 小姑娘随身都带着薄荷糖,分了两颗给司徒千后,才开始问他,“我那边查的线索,在现场上已经说得七七八八了,倒是你这边的,不跟我说说?” “你指的是犯罪嫌疑人?” “嗯,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我查的差不多。” 司徒千点头,简单扼要的告诉她,“我和徐教授都不关心明显八卦,你知道赵顾文,找起凶手肯定比我们快。所以,你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大概猜到了。我查赵顾文的时候有翻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两年前她嫁给王行后宣布息影,平时也只接广告和平面工作。其实她早几年势头还很火的,就是半年前传出她蓄意伤人,甚至危及他人性命安全,这事儿刚传出来,她的粉丝十分团结啊,立刻人肉对方律师,以及被告住址,兵分两路去人家里闹,去人律师楼抗议。估计是最后对方律师和被告被闹得受不了,没什么新证据出来就撤销控诉,法官当时以证据不足收尾。 其实这事儿也挺好查,顺着那方向往下,还是能挖到不少东西的。可惜啦我不是记者,不然这可是大独家。” 司徒千看着她小财迷的样子,忍不住的笑道:“不怕命都没了?” “怕,我这小命值钱着呢。不过我也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怎么说?”他还挺好奇。 冯祎凡卖关子,“等抓到凶手我就告诉你。” 他点头,顺着冯祎凡刚刚的话题继续开口,“你猜到没错。这起大案的罪犯确实是当年被告的律师黄镜。撤销控诉后他搬过好多地方,我们在他现居公寓里找到了近半年他跟踪赵顾文的路线图,还有很多偷拍的照片。可以说,他是最了解赵日常出行路线的人,所以,他和赵之间其实还挺隐晦的。两人都知道对方,但是谁也不说。黄镜帮她除了人,就引她去看,她要借刀杀人,就加倍对那个人好。就像是多年好朋友一样,默契。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前两位死者明显有赵去过现场的痕迹,后三位却没有。” 冯祎凡冷笑,“这就够了不是吗?他在等她崩溃、自乱阵脚。王水不就是个最好的证明?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有什么比自己宣泄情绪后,在看着仇恨的对象夜不能寐,良心不安,担心东窗事要来得舒服?” 司徒千想想觉得有道理。 “还有一点,我联系……唔,应该算第五位死者张容容经纪人的时候,有讹过她,知道了当晚张容容有接到一个电话,大意是王行终于和赵离婚,要她过去,明天就给她一个名分。但是根据那位经纪人口述,隔天她打电话去跟王行报备,对方否认有叫张容容过去公寓。 我在想,知道那所公寓的人应该除了王行、张容容和她经纪人,应该还有赵顾文。我们在尸体的现场,并没有找到她的手机。根据口述,她又是在公寓里失踪的,所以我推测,是赵叫她去的公寓。她的手机要么掉在公寓里,被赵拿走,那样我们又多了一条控告赵的罪名。当然,如果她的手机是掉在第一案现场的话,或许能说明,是有人把张容容打包好送到凶手面前的。” 冯祎凡叹了一口气,“凶手抓到了没?” “快了,刑侦那边已经出通缉令了。徐教授说,赵顾文在这里,他肯定会来的,而且最迟是明天。” 她点点头,把头埋在怀里,若有所思,“不知道昨晚配置王水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虽然赵顾文已经被抓了,可他们要是在我们这儿估计也会安全一点。” “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情。” 走吧,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去,等会给教授个信息说明一下就行了。”司徒千伸手拉她起来,小姑娘收了薄荷糖,和他一起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司徒千和冯祎凡是两个方向,小伙子还是很绅士的,亲眼看着冯祎凡上了公交车后,才转身离开。 今天一天下来,司徒千自己也乱得很。 与案子无关,源头来自冯祎凡。 他不明白,今天在泊南山时,冯祎凡明明已经选择了袖手旁观,为什么到后来她会挺立相助?她像恶魔一样,差点让司徒千认为自己终将被死神召唤般,无力、甚至服输。 是什么让你最后改变主意的? 冯祎凡,我和你都是五年前留下来的受害者,为什么我有时候总感觉,你跟我一样,又好像跟我不大一样? 司徒千一路想,一直到回了家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18、灭口 凌晨一点的夜,微凉。(? 没落的乡道边内,一处隐在茂密树林里违规搭建的铁硼,男人此刻正享受般的在女人姣好身段上耕耘着,情到浓处时满嘴跑火车。 只见女人额角伤口上贴着的纱布,正慢慢渗出血来,浓郁的红和紧咬得白的唇瓣成了对比。男人嘶吼着,黑灯瞎火低下头胡乱的寻她的唇,见她紧咬得厉害,气急直接一耳光挥在她的脸颊上。 “你这什么意思?!给老子张嘴!快点。”他威胁,一脸凶神恶煞,女人忍不住他的毒打,终于还是妥协。 男人见此,乐不知疲放软声音的哄,“来,把嘴长开点,哥哥喂你好吃的。” 不等女人有没有适应,对方已经抽离开重新进到另一张小嘴里,接着前后律动起来。女人被堵住了嘴,反抗无能,只能是呜呜咽咽的表示无声抗议,直到猛的被注入了一股热流,才得以解放。 女人躺在床上,看着脏乱不显洁白的纱幔,无声的苦笑着。耳边回荡残破的电风扇似哀痛般的鸣叫声,她闭上眼睛不再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得到释放的男人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事后烟。打断这阵静默无声的是手机来电铃声,男人看了眼手机,骂骂咧咧扔掉手里的烟,套上裤子走出铁硼。 他一走,床上的女人立刻支起身,眉目间哪有刚才的面如死灰。她心生一计,不顾腿上软得直打飘,下了地拉开地上的黑色行李袋,精美包装盒上写着伟哥二字后,嘴角绽放微笑如花般美好。 男人打完电话进来,看到她这般笑,心下一动又开始毛手毛脚。 她服软从他,哄骗他就着水过量的服下了那种药丸,然后柔媚的将他按在椅背上,按部就班用黑胶带一层又一层的圈住了他的手脚,和嘴。没多久男人药效上来,心痒难耐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她也不用别的,直接上手。 在察觉到那些浊白液体即将喷射而出的同时,她绕过身子,手里掌握力道,将那些液体射得到处都是,接连好几次,直到男人无力瘫软在椅背上,女人也没有如他所愿坐上去。 她只是用尽毕生所学的各种方法让他射出来。 女人自开始后手下根本没有停歇过,那双眼睛片刻不离过男人的脸。她丁点也不愿过错他从刚开始的享受,再到现在的面色青也抗拒不了药效的强大。 女人笑着,眉目间一如他初次见她那般耀眼的美。 忍不住夸她,“丫头,你还是那么漂亮,女孩子就该这么笑,我可不爱看着你整天板着个脸对我。” 她突然噙住了笑,转而冷漠问他:“是吗?” “当然了,你现在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男人并不知道,此刻从他嘴里说出的回忆第一次见面,会成为加快他奔赴黄泉的导火线。如果说,早前女人还念及旧情,让他到最后一刻都是身心愉悦的话,那么现在,她只想手刃眼前这个纠缠了她将近六年的男人。 她连做梦都想让他死得尸骨无存,同时,她有多恨他,就有多恨那个让她深陷泥潭足足六年的罪魁祸。 等着吧,我收拾完他,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她那双眼睛黑得渗人,看着人的时候好像有股魔力会把对方吸进去一样。男人最怕她不说话又一副深沉的摸样,讨好的开口:“丫头……你在想什么?快继续啊!” 话音一落,她冷笑,“好的,你等着哈。” 她面无表情,浑身散着冷意,在送对方上云端最高点的同时,右手拿过事先备好的枕头,按在他的脸上。用尽全身力气般双手泛白,也不让枕头有偏差过五公分。 身下七尺男儿人高马大挣扎起来,实在是让人无力招架。她想,要不是早有防备,先把他双手双脚束缚绑牢了,否则就算她压上自己全身重量,也会功亏一篑。 不过一分来钟的时间,却像极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渐渐的,男人挣扎幅度小了下来,最后瘫软在整张椅子上。 他已经断了气这个事实,女人像是不知情一样,双手连同身子,依旧用尽全身力气压在了枕头上,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松开手去查看枕头下的状况。男人窒息死亡眼睛自然闭不上,只不过那双眼睛瞪得老大,吓得她后仰摔在地上,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醒过神来,女人立即丢掉了手里的枕头,凑过去确认他是真的没了呼吸心跳后,开始按照早前的想法布置现场。 为了不让现场留下太多不属于他本人的痕迹,再者他人高马大,体重几乎是她的两倍。女人根本不敢把他连人带椅的往外拖,只能咬牙背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男人从铁硼里拖出来,在一步步挪移到河边,毫不犹豫的直接撒手,把已经变成一具冰冷尸体的男人抛下了河。 她站在岸沿,看着涨潮的河水蔓延上来,一点点的盖过男人的身体,然后消失在她的眼皮底下。 那双黑得渗人的眼睛里在这一刻满满都是笑意,她无声的笑着。 “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啊!从现在开始,我的人生,我美好的人生终于要重新开始了!” “哈哈哈哈,如果不是你那句话,或许我还能留你到最后,在好心告诉你一个秘密,可惜啊你等不到了。不过现在我告诉你也不迟,也许你到死都没想到,赵顾文给的那笔让你自动消失的封口费,其实是给我的。那个女人和你一样蠢,她还以为只要你死了,就能死无对证了。你说她是不是傻,还真以为二十四岁就能破了跨国际连环杀人案的徐骁湳是吃素的吗?! 还有还有,她还不知道啊,她不知道就算没有那笔钱,我也不会要你活过明天。” “因为我受够了!我他/妈/的受够了!” 她一个人对着流淌度极快的河道,告别那悲惨的六年精神与**的囚禁。 浑身舒爽后,才重新回到铁硼里,继续她的收尾工作。 陈旧的电视机被打开,cd盘里放映着从黑色行李袋翻出来的爱情动作片,声音不大不小的回荡着。再然后,现场留下的一大堆浊白液体,她都巧妙的避过。来到床前拿走了自己的头,还有抹去了写有“伟哥”二字盒子上的指纹。 最后慢慢扫除自己的脚印,和每一处地方的指纹。 女人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整理现场,在确保自己一丁点痕迹都不留,撒手放心的离开。 那三四个小时里,她感觉不到半点疲累和辛苦,有的只是值得和理所应当。 因为这些比起未来的自由生活,根本不算什么。 她一个人离开了。 和过去的六年道别,和那个足足折磨了她六年的恶魔,划清了一条阴阳相隔的分界线,然后一个人身心轻快的往着光明的方向奔跑着。 她说:“现在,我收拾完他了,下一个轮到你了。” 她说:“你一定要等着我。” 19、尾声(上) 徐骁湳在办公室睡得太沉,导致杨锦川打了无数个电话通通没人接听,吓得连鞋都没换直接开车来警局。[〈〈 doctor徐的办公室大门紧锁,杨锦川对五年前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心上一紧不带想地直接几下踹开了那扇大门。 杨锦川这一举动,倒是成功的把里间的徐骁湳给吵醒了。确认平安无事后,杨锦川刚松了一口气,结果扭头就对上了还半挂在门框里的‘门’,突然有点难为情。 他想,这算是毁坏公物了吧?还特别毁的是公安厅里的公物。 这边杨锦川担心得整颗心七上八下,那边某位损友非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冷眼热讽、夹枪带棒的说他四肢达,头脑简单,做事野蛮。 杨锦川可不干了,火大撂了狠话。“哟你现在知道得罪我,早前不还一直讨好我的吗?!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怎么针对冯祎凡,又怎么借我的口讨好她,关心她的事儿说给她听?” 话落,杨锦川很难得的看见了徐骁湳脸上微微一愣,心下自然清楚这事儿成了。既不用付门钱又抓住了死党短处的杨锦川小尾巴翘上天,得瑟的摆摆手,招呼徐骁湳下楼,好开车送他回去。 某人无言跟上,临走前瞥了一眼终于不堪受辱掉在地上的大门,嘴角微勾,冷笑着念叨着三个字。 “冯祎凡么?呵,冯……祎……凡……” 一夜饱眠。 司徒千照例是最早到办公室的人,还顺路给大家带了早餐。因为前几天相处了解下来,司徒千清楚冯祎凡的食量有多巨大,所以很贴心的多买了两个包子给她。 八点半准时踩着点到市局报到的冯祎凡,头一次感受到了大家的瞩目礼。她礼貌的笑笑抬腿要走,被一干女同胞团团围住,进不得也出不去。 “小伙子,跟着徐教授辛苦吧?” “听老王说上回你看见尸体还吐了呀?别怕,日子久了习惯了就好的。” “哎哟小伙子你身上都没几两肉,这以后跟着徐教授怎么吃得消呢。” “赶明儿你午餐下来吃,给你炖些补品补补身。” 面对眼前的七嘴八舌,冯祎凡努力的理出关键字眼。然后越想越不对,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 好吧,不怪她们,怪她。 也对,她一头短,中性打扮,胸前还没几两肉,也怪不得别人了。 “哇,厅长来了!”冯祎凡猛的往后一指,趁着大家深信不疑往回看,赶紧的火开溜。 doctor徐的办公室里。 司徒千看着头乱七八糟的冯祎凡,没忍住的漏齿笑。 “司徒,你这么不怜香惜玉,会没有朋友的。” 徐骁湳刚好进来,毒舌的问:“一大早你是被雷劈了?” “大神早上好,司徒给我们买了早餐,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徐骁湳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大手拿过自己那一份,转身进了内间。偌大的办公室里,留下了司徒千和冯祎凡大眼瞪小眼。 “司徒,你说大神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渗人不?” “你不背着说他坏话就行了。” 冯祎凡不死心,“你说徐大神长得也是一等的帅,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呢!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你说,他是不是那啥啊,然后跟杨大公子哥一对的!” “冯祎凡,如果你嫌命太长,明天立刻去刑侦报道。”独立的里间传来了徐骁湳的声音,冷得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度。 冯祎凡立刻打哈哈,“大神包子好吃吗?哈哈哈,司徒你买的这家包子很不错耶,待会把地址告诉我,下次我也关顾去。”话末,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小心脏。司徒千忍俊不禁,差点没笑出声来。知道嚼舌根会被立刻打脸的冯祎凡,不再说话,安安心心的吃早餐。 她食量大,两份早餐足足八个小笼包和两杯豆浆,都吃得干干净净的,连司徒千这个大男人都自叹不如。 吃饱后,冯祎凡给自己壮胆,大步走进内间找徐骁湳去。 “大……教授,我算是通过实习了吗现在?” “你说呢?”徐骁湳不看她,继续回复手机短信。 “大神,从今以后要麻烦你多多指教。”冯祎凡说得诚恳极了,附加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她腰弯得低,自然错过了徐骁湳因为她这一连串动作,而有了的满眼笑意。 “好的,关门吧弟子。” 上午十一点,刑侦那边来电话,说是逃逸将近三十六小时的凶手黄镜,果然自动来投案了。 他们称赞徐骁湳料事如神。 徐骁湳对这样的收尾工作不感兴趣,转交给两个小徒弟去完成。 匹配到新任务的司徒千和冯祎凡并肩同行,一前一后的走。比起一同去审讯赵顾文,冯祎凡更想去看看那位凶手。 她有问题想要问他。 “司徒这样吧,我们一人跟一边。我跟凶手,你去跟赵顾文吧?行么?”冯祎凡提出请求。 司徒千没多想,答应了下来。“你等会要注意些,尽量离凶手远点。虽然,他是自己来自的,实际上他身上也是肩负五条性命的人。要小心,冯祎凡。”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整个脑袋瓜子塞满了所有的事情,复杂的,简单的,混在一起,有些乱套。 见他们两个人来了,周叔招手让人准备纸笔,准备进入审讯室。 司徒千按照两人先前的约定,又交代了几句,转身跟另外一位同事进了审讯室,去旁听赵顾文关于案件的口供。 冯祎凡则跟着周叔走,一大一小往前走。 路上,冯祎凡按捺不住好奇,问起了周叔关于凶手自的过程,“那个凶手……他有反抗什么的?” 周叔摇头,“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到来自的人这么心胸昂扬的,搞得几个年轻的,都跑来问我,这人是不是来冒名顶替的,把我给气的。看那小子穿得人模人样的,真没想到。这年头啊,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冯祎凡点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一直到进审讯室。 20、尾声(下) 审讯室。[[< 冯祎凡看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头也打理得有条不絮的男人,很难想象这样一身正气的人,会是背负了五条人命的连环杀手——黄镜。 他的外形,几乎和徐骁湳最早推断的人物画像一模一样。 周叔和他简单的对话后,开始正式的录口供。没有软硬兼施,这位出奇淡定的杀人犯倒是自己全盘交代了。 他用讲故事般的口吻、语气,平淡的说起了他心理颠覆的过程。 “何玉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她是我当年的原告当事人,和女朋友。 她的宿友周苣是当年案件里的受害者,也是赵顾文老公新上任的空降秘书。 因为她的出现,赵顾文很生气,当又忌讳她老公的势力,所以在暗地里找了人把她给轮了几回,并且拍了照片威胁她。何玉成为当时的唯一的目击者,并拥有大量照片为证据。本来她们可以去报警,并且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苣没有。因为王行警告过她,不要惹是生非。 没过几天,何玉收到她的短信,按照短信内容,事先躲进床底,当晚周苣被人灭口死在床上。何玉受到刺激,怕自己招来横祸,她说要报仇,几番周泽找上了我。 我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算是她的师兄。 我连夜赶过去,你们不知道,周苣死像有多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她哭得厉害,我帮她先把周苣的尸体处理好,然后以周苣失踪,赵顾文有杀人行凶嫌疑来打这场官司。回想我当时也真傻,以为有何玉手上的人证物证,还有那份秘密的尸检报告,就能够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这是我认为的公正。 可没过几天,赵顾文煽动那些所谓的粉丝,把我和何玉扔了一身的臭鸡蛋,我们的临时住处变成了泼满红漆的炼狱。卖菜的不卖给我们,去市人喊人打,我和何玉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不论到哪里都有替赵顾文伸张正义的人,不论我们解释都是错的。 我不明白,明明错的是赵顾文,为什么我和何玉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话到这里,黄镜整个人一改早前的淡定,变得十分激动,丧失了理智般暴力的捶打着桌子。 周叔控制了他。 “所以,你回头把周苣的尸体偷出来,用鞭抽,并且往她的心脏,刺了一刀。是吗?”冯祎凡看向他,冷漠的问。 “那又怎么样? 何玉因为她而过得艰苦,她也应该承担一些责任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和何玉也不用沦为过街老鼠不是吗?! 还有,做错事的人,是没有资格继续好好生活的。我不甘心,何玉只不过把真相公诸于众,凭什么她要被众人吐口水?我不甘心。” 冯祎凡不开口,任由渐渐冷静下来的黄镜继续说。 “很多个夜晚,何玉问我,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我答不上来,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那么坚持是不是错的。我甚至为了避免何玉再问,我开始躲着她。 二审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坚定自己的信念。我被她的勇气和坚定折服,懊恼自己模糊应对,连辩词都说得乱七八糟。我对不起她,可是等我下庭后找到她的时候,是那天晚上的十一点,天那么冷,她就那样躺在地上,全身沾污不堪,下体全是血的留着一口气等我回家。 她问我:‘公平是什么,正义又是什么?’ 这次我告诉她,‘公平就是让该死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些跟赵顾文走近的人都该死,我用刀子直接插进她们的心脏,用鞭子抽她们,看着她们苟延残喘的挣扎,最后死去,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很快乐。 是,我是杀了那些人,但我不后悔。我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情,我没错,何玉更没有错!真要说有,那也是她们。 这个世界变得不公平了,我有问题吗?有错了吗?!” 好久,他渐渐冷静下来。 见口供录得差不多了,冯祎凡找准机会提出要和黄镜独处五分钟的要求,周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收拾东西离开。走前,他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以示鼓励。 空间不大的审讯室里,只有她和黄镜面对面。 黄镜已经冷静下来,面上恢复到冯祎凡初见他的时候一样,淡然处之。 “黄先生,我叫冯祎凡……” “我知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个女人又有机会要逍遥法外了。”黄镜诚恳极了。 冯祎凡有些受宠若惊,两人都开口不提被算计的事情,“现在水落石出了,所以你就来自了?” “昨晚就该来了,但我想多陪何玉待一会儿。” 她点点头,顿了顿语气,重新开口:“我们最早抛尸地的现场找到的前两具尸体,脸部被严重破坏,这能够证明了赵顾文跟踪利用你帮她铲除异己。可是,我现后三具尸体上,并没有脸部会严重破坏的痕迹。我在想,是不是你从一开始都是在请君入瓮。你把前两具尸体的藏尸地点,透露给赵顾文,后三具尸体你没说,是因为你要用来磨光赵顾文所有理智的,对吗?” 他笑,“不然她怎么会让人去现场配王水,我连王水比例都传授给她了,她有什么道理不来?” “所以说到底,是你反过来利用赵顾文对吧?你想要报复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赵顾文讨厌下雨天,你就挑了快下雨的前几天下手,先拉她下水,再让她知道跟她走近的人,都会死。这就是你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避开下体,是你心里对何玉的愧疚,还有你想要让赵顾文一直都记得过去自己做的事情,你用鞭子宣泄你心里对何玉的愧疚,对赵顾文的憎恨。你说你看着她们挣扎死去,其实你是不忍的对吗?否则,以你迫切想要宣泄情绪的话,你大可直接把受害者们抽得皮开肉绽,而不是要她们安静的感受你的情绪。黄镜,其实你是愧疚的,是后悔的对吗?” 冯祎凡坐在他对面,那双干净的大眼睛里,清澈见底。黄镜微勾嘴唇一笑,不答反问:“那你告诉我,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公平是将罪人绳之于法;正义是将罪犯缉拿归案。” “谢谢你。”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黄镜看她,眼里带笑,“你问。” “那晚送我到泊南山的的哥是不是你?” “我只送你到商场门口,后一段被捷足先登了。” 得到答案后,冯祎凡自己有了盘算,冲他点头离开。 她心绪复杂。 这位即将三十一枝花的男人,其实有着外人艳羡的光明前途,身为平定天平公正的执法者,因为善良助人把自己逼得进退两难,又为了爱去复仇,用他自认为对的方法,重新把天平推向公正。 最后,竟然落得个即将衰败走向死亡的下场。 黄镜他,生无可恋,别无所求,一双手,即公正执法,也取了那些无辜的性命。可冯祎凡清楚,在他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他推正天平的工具,而已。 见冯祎凡出来,周叔叫住了她,眉目示意徐骁湳就在转角口,“司徒拜托我问的事儿,有眉目了,你等会回去转述一下。” 她乖巧点头。 “在赵的工作室里,我们找到张容容的手机,半年下来录像带,还有一段关于赵约张去公寓的电话录音。” “果然如此。”她低头沉思。 周叔见她心情不佳,还以为徐骁湳为难她,安慰道:“小冯,徐教授人是清高冷酷了点,实际上他这个人,你跟他久了就知道。慢慢来,在这路上,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话落各种示意,徐骁湳在拐角处等候多时。 她大步的走,静静的看着徐骁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问,“大神,你说,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徐骁湳冷冰冰的,看不出半点情绪。“你不是说得很好吗?绳之于法,缉拿归案。” “我会努力把那些坏人全都抓回来,让他们受到应受的制裁。” 徐骁湳转身走,冯祎凡跟上。 “冯祎凡,记住你今天说的。” 黄镜认罪,淡然接受法律的制裁。至于赵顾文,虽然来现场配置王水的那两个人暂时失了踪,但铁板钉钉的物证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自认清白。 这起案件的告破,连带着还有半年前那起官司也通通得到平反。一时间,赵顾文名声堪比落水狗,人人喊打。当警方找到她的丈夫王行时,这位王先生正在办公室左拥右抱卿卿我我,见这么多人民警察在前,也依旧面不改色。 “哦?你说赵顾文啊?那不过是明明已经离婚,还碍着面子留在我家里的一条狗而已。” 到这里,案子就算结束了。 21、瞿敏 临近傍晚。〈 徐骁湳亲自走了一趟,把两小徒弟的资料正式递交给市公安厅厅长。一回来立即放两小徒弟下班,自己火急火燎地抓过外套健步如飞的离开。 他有些急,因为杨锦川刚刚打电话来约他饭局,说是靠海的临市有家海鲜店特靠谱,得知今天空运刚到了一批身材高大的锦绣龙虾,杨锦川立刻让店家留了些,量足得够他吃个尽兴。 这不杨锦川开车刚到市局,徐骁湳已经不耐烦的在门口候着了。杨少爷觉得这事儿特神奇,在以往,徐骁湳不磨蹭到最后一刻不罢休。杨锦川故意酸他,“不错啊今天知道提前下来了,看来是真的被这批龙虾诱惑得不要不要的?” “少废话,开车。” 杨锦川得了便宜噙着笑,双手行云流水的转动方向盘,踩油门加的离开。上了高架才想起来,“欸你那两小徒弟呢?我不是让你带着他们的吗?” “各回各家,忙。” 徐骁湳都这么说了,杨锦川也不好为难要两个年轻人跟着来。叹息道:“可惜,这批龙虾肉质是真不错,百年难得一遇啊。我想着冯祎凡会去,还订额了。等下吃不完打包拿给她算了。你觉得成吗?” “随便。” “……”杨锦川最讨厌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摸样了! 被勒令早下班的两个年轻人,在警局分道扬镳。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活,司徒千也几乎没能好好睡上觉,现在终于可以解放去饱睡一场,自然是开心的。反倒是冯祎凡,自打中午从审讯室出来后,心里很是复杂,想着索性回家找母上大人聊聊人生。 搭公车回家。 刚开门,冯妈妈瞿敏已经招呼她洗手吃饭了。 面对一大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冯祎凡自然是先把心事往后搁,果完腹再跟母上大人聊聊人生。 风卷残云后,冯祎凡主动请缨去洗碗。瞿敏乐得清闲,切了盘水果端出去等她。瞿敏带了她那么多年,哪会不清楚,小姑娘从进门开始,脸上写着大大的“我有心事”四个字。 冯祎凡坐稳后,开始阐述她这两天的别样体验。 对于冯祎凡进市厅,瞿敏其实一直不大赞同。她向来都认为,女孩子谋个安定稳妥的工作,再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过生活就好。不需要整天忙得不着边,三餐不正的,有时候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所以在早前,得知冯祎凡被录取的大学专业,是冯祎凡暗地里背着她,偷偷改成的犯罪心理学时,瞿敏已经没有过好脸色,合着很多天都给冯祎凡抛难题,小姑娘当年年纪小,义无反顾不怕生死,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拉都拉不回来。 持续两个月的冷战,最后母女两各退一步。 瞿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冯祎凡选她喜欢的、感兴趣的专业。相对的,冯祎凡以后不论从事什么职业,但凡与父亲冯镇当年案件有关的,冯祎凡都必须主动请辞远离。 达成共识后,冯祎凡一路畅通无阻,在自己喜欢的犯罪心理路上越走越远。瞿敏看着她,多少次在夜里问自己,当年答应了她到底是对是错。 而今天,冯祎凡如数家珍,把黄镜案最关键的点,和心尖上的那个人有多么神勇正义摆在她的面前。 “我本来以为大神也不过如此,通过这次案子我才知道,大神之所以成为大神,是曾经放倒了多少个像我这种级别的小人物。好在,他比我们先一步料到了所有的会生的,和应该会生的,不然的话……我估计闯大祸了。 还有,那个凶手黄镜,他问我,公平、正义是什么。我告诉他公平是将罪人绳之于法;正义是将罪犯缉拿归案。可是妈,那一刻我想起了爸爸。黄镜是因为自己心里权衡的天平被推翻,再加上对何玉的愧疚,而用他认为对的方式,来杀人宣泄情绪。可爸爸呢,他什么都没做错,却……” “祎凡,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跟你爸离婚吗?” “记得。” “那以后就不要在提起你爸的事情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去碰关于你爸当年的那些事。”瞿敏警告。 这样的场景,冯祎凡并不陌生。在过去的五年里,只要冯祎凡一提到有关冯镇的话题,这位向来崇尚以德服人的人民教师,几乎当场变脸。小姑娘对此深有体会,这会儿自然乖乖巧巧的点头答应,半响开口打破沉默,“我还想再看一遍,爸爸当年卧底的那本日记。” “我收在书房三号书架最下层的抽屉里,早点睡。” “好。” 瞿敏转身进房间备明天的教案,留下书房给冯祎凡一个人缅怀过去,和她的父亲。 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脱离了关系才能让他更放心的完成卧底任务。而是,他怕我不喜欢你,怕我会告诉你当年他卧底后现的、付出生命代价的秘密。 不要怪我对你不冷不热,相比之下,我更不想恨你,还有我那个死去的丈夫。 瞿敏走后,冯祎凡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抱着父亲生前的卧底日记,一页页的翻。 其中有一页,是双层黏合的。冯祎凡曾经撕开过,里面除了一封信,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冯镇是浪漫主义者,他和瞿敏的爱情,从初中开始萌芽,尽管得知瞿敏身体条件不足,生育恐怕困难,也不离不弃。他是个孤儿,早年性格怪诞、自卑脾气还特别不好,直到遇见了瞿敏。 两人相爱相惜,那么多年了,也不曾腻歪。 冯祎凡三岁的时候被遗弃在冯家门口,瞿敏不赞成留下这个孩子,冯镇却倍感上天恩赐。她那个时候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嘴里一口流利的英文,含含糊糊的喊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 他们先带着她,一个星期过去了也依旧没人认领,问了小姑娘的想法后,着手办理该有的手续,然后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冯祎凡。 珍贵的、又平凡的。 这些事情,瞿敏从未告诉过冯祎凡,尽管她始终不大喜欢这个孩子。 那封信,冯祎凡也从未告诉过瞿敏,和她不一样的是,小姑娘怕她看完后伤心难过,一时接受不了香消玉殒,所以,冯祎凡更怕自己没了妈妈。 冯镇写的那封信,上面满满的都是对瞿敏的爱意,他说,许你朝夕糖似蜜,愿盼白不相离。 白不相离么…… 冯祎凡终于把日记翻到最末一页,那张沾有血迹的牛皮纸上,有着冯镇一早给冯祎凡写好的遗言,和他画的三个可爱的人形公仔图案。 纤细的手指磨搡着那三个被血迹沾染的残破公仔,低喃道:“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妈妈白离婚的。” “爸爸……爸爸……好想你。” 22、厅长 又是一个八点半,冯祎凡踩着点来报道。 她昨晚在书房待得晚还失眠,两只眼睛肿得像大核桃。早上冰敷了好一会儿,总算消退些,才收拾东西来上班。 眼下,师徒三人围着吃早餐,冯祎凡呵欠连天,手上还顾着给徐骁湳剥茶叶蛋。好不容易剥好一个递过去,徐骁湳一脸嫌弃,转手直接塞进她正打着呵欠长得老开的嘴。 冯祎凡没有一点点防备,差点被哽死,侧过头狠狠的瞪他。司徒千觉得好笑,递了豆浆让她慢慢吃。 自打徐骁湳伤到了手,这几天掰一次性筷子剥鸡蛋这样的小事,都是冯祎凡一手包办的。刚刚她偷偷瞄了眼,看见徐骁湳手上那道伤口终于长新肉了,此刻正一心盘算要怎么骗徐骁湳午餐去定水榭居的煎猪扒饭。 没等她想出对策,徐骁湳已经吃饱离开。冯祎凡急眼了,“大神你上哪儿去啊?中午还回来么?!” 他不理冯祎凡,转而交代司徒千,“两点半准时来御德所接我。” “好。” 又一次被两个男人忽略的冯祎凡,心生哀怨。特别是在想到自己中午的煎猪扒饭没了,只能去吃食堂,心里更不乐意了。 自打黄镜案告破后,几个人清闲了下来。徐骁湳一走,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司徒千和她干瞪眼,见无所事事,司徒千从刑侦那里抱来一大堆档案,坐在办公桌前一看就是一上午。冯祎凡静不下来又闲着没事,干脆拿工具把整个办公室给打扫了一遍。 doctor徐特立办公室在独立一层,平时只有他们三人来来去去,实在很难在见到第四个人。今天徐骁湳一走,外头突然来了好多人,说是门庭若市也不为过。且全都是慕名而来一睹冯小鲜肉的人,她们以路过为由,逮着了打扫卫生的冯祎凡细细的瞧。 小姑娘皮肤白又嫩,大眼睛黑不溜秋的倒是挺好看。媲美兰陵王是没有了,眉清目秀还是称得上。 冯祎凡被人看到头皮麻,下食堂吃午餐的时候,一群姐姐阿姨全都围在她边上,里三层外三层。 她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个世界,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冯祎凡欲哭无泪,直到周叔驾到解救了她。 “丫头,你这吃个饭还要这么多人陪着呢?”一声丫头,让周围一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 “周叔……” “怎么着,都是干这行的人,难道还看不出这是个丫头?”这会儿又直接变成全都目瞪口呆。 冯祎凡咬着小手帕状的看着大家。 “瞧瞧,这人骨架小的,皮肤给嫩的,能是个男的?都细瞧了,这哪来的喉结?传出去都可别丢我们老刑侦的脸。”有了周叔这番话后,顿时作鸟兽散。 冯祎凡总算能安安心心的吃饭,这会儿啃着周叔给的鸡腿,不解的问道:“周叔,你怎么打三只鸡腿啊?要没我,你能吃完吗?” “都习惯了,每逢周三食堂有鸡腿,我都给那小子留两个。不过他外出办事短时间也回不来,我留着都留习惯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待会还得吃两个。瞧瞧,我现在都胖几斤了。” “那小子?也是你的徒弟吗?就像我跟司徒一样的那种吗?” “可不呢,他呀谈不上是我徒弟,他可比我厉害能干多了。” 冯祎凡笑嘻嘻的说,“周叔,他长得帅吗?” “你这丫头,放心,等他回来了,周叔介绍你两认识。” “好啊好啊。” 司徒千一点半出,两人到办公室将近下午三点。 由于昨天徐骁湳交了两人的档案,今天市警察厅的厅长大人开口召见这两号被徐骁湳钦点的助手单独会面,他很是好奇,早前自己好说歹说才说服徐骁湳收徒的两个小徒弟是怎么样的。 这本来嘛,他以为这事儿要拖上十天半个月的,连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可万万没想到徐骁湳动作这么快。短短几天的时间破了大案不说,连带选的两个小徒弟都很是出色。 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两个被徐骁湳亲自认可的年轻人。 徐骁湳身为两人的头头,这种时候要是不在场就太过分了。可他一到办公室,和往常一样先是给自己泡了壶清茶,然后拿出一盒肉质鲜美、大又肥的龙虾,骗得冯祎凡直流口水,诱惑难耐套了手套吃得油光满面。 正吃得尽兴的头上呢,徐骁湳脸上带笑突然的放了个深水炸弹。 某人无比怨恨的瞪着在抿清茶的徐骁湳,心里早就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司徒千见她吃得高兴,自动请缨提出自己先过去,大概半个小时,面色无他的回来换冯祎凡。 冯祎凡紧张得不得了,抓抓头,理理衬衣裤子,再出前,还再三询问徐骁湳,“大神,你看我这样能行吗?” “冯祎凡,你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啊!我竟然让最亲爱,最德高望重,最日理万机的厅长大人等了我五分钟!”她边飞奔边呐喊,整条走道上全是她的声音在回响。 徐骁湳头疼的按住了太阳穴。 冯祎凡火赶到厅长办公室后,敲了门乖巧的落座在厅长的对面。 “厅长你好,我是冯祎凡。” “你就是,老冯的养女?” 眼前的男人,年纪大概是五六十岁,带着金边的眼镜,穿着一身专属的制服。面带笑容的看着冯祎凡。 “你认识我?” “老冯带你来过警局,我可是抱过你的。也太多年,当时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当年关于老冯,我很遗憾。现在看着你都长这么大了,倒也是虎父无犬子。小凡,今后你和司徒家那孩子,跟着骁湳要好好学,争取做一个和你们父亲一样的人。” “我一定会的。” 走前,冯祎凡大着胆子管厅长要了一张通行证,是以方便查阅往来档案为由,要到的一张方便她调出当年父亲卧底档案的免死金牌。 不过,冯祎凡清楚。 如果真的想要知道,当年父亲做卧底好好的,为什么最后会惨死街头。还有,父亲的上司联络人李伯伯,死前来不及告诉冯祎凡的秘密会是什么。 这些埋藏在冯祎凡心里五六年的谜底,或许还得问过徐骁湳,才能知道。 毕竟,五年前是他破了这起跨国际肢解狂魔案。 23、冯家人(祝我生日快乐~) 从厅长那儿回来后,冯祎凡一直躲在徐骁湳独立办公室里。{ <[ 徐骁湳喜静,看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皱着眉头写满了不耐烦。某人还不知死活,大半个小时过去重点依旧没表达清楚,擦边球打得徐骁湳头疼。 “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出去!” “不是我说,大神呐你怎么老是对我这么……”她还要继续。 徐骁湳忍无可忍,站起身要开门出去,冯祎凡离门近大步跑过去,一手一脚靠在门上,另一只顺手把徐骁湳给壁咚了…… “冯祎凡!”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只到自己锁骨的人。 冯祎凡很会察言观色的,一听他叫自己全名就知道他生气了,立刻见风使舵的放软语气,“你先别急着走嘛,我话都没说完。好啦好啦你别瞪着我,我不说废话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讲重点,好不好?” 小姑娘很有小心机,故意最末三个字上,放柔声音轻声的哄。 徐骁湳被她吃得死死的,眉目示意她把手收走,然后径直走回去坐好等她。 “其实我很担心,虽然现在黄镜的案子是破了没错。可是配置王水那两个人到现在都没着落,虽然说是失踪,但我总有些不安。” “不外乎两种情况,活着迟早落网,另外一种不用我说了?” 冯祎凡趴在桌子上,突然有些难过。“是不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我做事多考虑点,不打草惊蛇可能他们就没事了,对吧?” 他冷笑,“呵。那样的人迟早落个悲惨。” “对了大神,我一直想告诉你。那天,在现场配置王水的时候是两个人,可是当他们往山顶跑的时候,我看见有三道人影,只不过一道离得比较远。还有,那天我是打车去的,回头那司机连人影都没了。我怀疑,那位司机就是那个人。” 冯祎凡的话成功引起徐骁湳的兴致,他收起一脸不耐烦,挂着平日的生人勿近,问道:“还记得车牌吗?” 她摇头。 “长相?” 她还是摇头。 “身形呢?” 冯祎凡见他脸越来越黑,委屈极了。“他一直是坐着的,我哪能分辨啊!不过我和他有说过话,只要让我再听见他的声音,我一定还能想起来的!真的!我保证!” 徐骁湳浑身泛着寒气,周围低气压不说,连带温度都降了好几度。他冷笑,“哦?那你说说他的声音,有多特别,让你入耳难忘。” “……”冯祎凡说不上来。 “出去。” 冯祎凡被赶出来后,气呼呼坐在司徒千边上,还没来得及吐槽,只看见徐骁湳从里头出来,步伐有些急连西装外套都没顾上穿,健步如飞的乘电梯出去了。 而后连着好几天,冯祎凡都没在见过徐骁湳。 百无聊赖的,她索性和司徒千一起,把今年本市生的案子全都看一遍。两个人交流探讨这些案件的细节,司徒千用他刑侦的那一套,帮冯祎凡科普了不少新知识。 “通常罪犯在挑选受害人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确定这两者之间肯定会有某方面的交集,这种时候,可以从受害者最后失踪的路段开始调查,监控录像、受害者的职业、生活习惯,这些都能成为缩小搜查罪犯范围的线索。 不过,这些都要建立在非熟人作案的前提条件下。” 冯祎凡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提问,司徒千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慢慢的她见司徒千整个人放松下来,开始旁敲侧击的问:“那……司徒你有印象没,大概是五六年前,一个跨越国界的连环杀手,突然来到本市,制造了好多起肢解……” 司徒千打断了她,理智又严肃着脸看着冯祎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这可是起大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理解而已。”冯祎凡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司徒千没有多想,“这起案子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拿来当教材分析。细微末节我不清楚,犯罪手法倒是鲜有的残忍血腥。” 冯祎凡点头,“最后罪犯被判决了吗?” “没有,被遣回美国,在鹈鹕湾监狱里终身监禁。当年参与的这起大案,除了两国警方,数名卧底,还有徐骁湳徐教授。双方联合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破了这起连环杀人案。” “你是说,徐教授当年也有参与这起案子?”冯祎凡故作一脸震惊。 “是的,不然怎么有享誉世界最年轻犯罪心理学专家的称号。” 冯祎凡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他当时为什么在宁市啊?” 司徒千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愿意再多说低下头继续看档案。冯祎凡不好打扰,低头也认真的看档案去。她一认真起来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自然不知道司徒千重新抬头看她时,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满的意味深长。 二十四岁的徐骁湳,初出茅庐参与那起跨国际大案,尽管为人老成,经验老道,可他最缺乏的,不是学识和能力,是了解国情和水土文化。 一个享誉了整个人欧美国家的男人,突然被两国高层派遣邀请到亚洲,协助攻破这起让人偟成惶恐的案子。 用时半年,案件宣告结束。过后不久,所有的一切,包括人,都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去,仿佛一切从未生过一样。 只有,徐骁湳拒绝再回到原来的岗位上,不管原本高层的威逼利诱,各种优渥条件,也选择留了下来。 徐骁湳一留,就是五年。他的存在,像在无时无刻提醒当年的那些人,不要忘记那些残忍的、血腥的过去。又像是给大家打了强心针一样,仿若有一堵坚强的、伟岸的后盾。 司徒千觉得,徐骁湳会选择在宁市,或许因为他心有愧疚,日日不安吧,毕竟肩负了那么多条人命。 当然,司徒千并没有打算要跟冯祎凡探讨另外的一个细节,一个鲜有人知的细节。 据说,当年那起案子前后花了半年左右,都毫无进展。在某个夜里,一位姓冯的资深卧底警官,或许是因为身份暴露,被那位穷凶恶极的罪犯跟踪,最后无意外的被对方肢解于巷内。或许是由于匆忙,对方并不像前几次犯罪一样,在行凶后对犯罪现场进行细节清理。 所以,这起突事件,也成为了这起滴水不漏的连环杀人案件里,唯一的突破口。 徐骁湳也是因为那次的突破,在宁市的五十万人口里,迅的锁定了目标。 冯祎凡啊冯祎凡,你会问我当年那起案件,是不是因为你姓冯…… 24、看电影(生日福利第二更) 隔天周五,徐骁湳还是没来上班。[ 冯祎凡因为学校有课,信息给徐骁湳算是请了假。系里的老教授得知冯祎凡来校,逮着了小姑娘,前前后后的询问关于黄镜那起案子的细节,还有传说中的徐骁湳。 好不容易熬到午餐,冯祎凡打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吃。庄生生和褚梦云这对好闺蜜,经过徐骁湳那么毒舌一说后,非但没有不欢而散,感情反倒更近一层楼。好难得在学校看到冯祎凡,这会儿还一个人吃着饭,火的打了餐后往着她的方向赶。 “嗨!还记得我吗?我是庄生生。” “嗨,我是褚梦云。” 冯祎凡抬头的高度刚好只到两人的餐盘位置,此刻看到了她刚刚嫌麻烦懒得等的糖醋排骨和鱼香茄子,点点头熟络的招呼她两坐下。兴许是被冯祎凡盯得不好意思,庄生生主动夹了几块排骨放在她的餐盘里,再然后是褚梦云的一大勺鱼香茄子。某个得偿所愿的人笑嘻嘻的连连说谢谢,厚着脸皮倒是自个吃得愉快。 饭饱喝足,庄生生见还不到上课时间,又约着一起去喝杯甜的顺带聊聊天,其他两人没异议。 一出食堂,冯祎凡老忍不住往褚梦云那儿看,她真觉得褚梦云很怪。刚开始吧,觉得她说话声音腔调,现在连着走路时的腿也很奇怪。冯祎凡没忍住好奇问道,“你的腿是怎么了吗?” “哦,你说云云啊?她前两天不小心摔楼梯上,膝盖和手都磕伤了,可疼可疼呢。”庄生生扶着她抢先回答。 冯祎凡心想怪不得。感情褚梦云还挺悲催,大夏天的,因为身上伤口的问题穿长衣长裤倒是可以理解,但那一头及腰长这么披着难道不热咩? 喝完后回校,三个小姑娘互留了联系方式,才分道扬镳。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冯祎凡脚底抹油往公车站跑。今天一整天下来,她觉得很是煎熬,胸口处莫名的闷得厉害,连胃口都小了很多。平时一餐是三碗饭的量,今晚只吃了一碗半,瞿敏觉得很神奇,笑着问她,“你减肥呀?” 她摇头不说话回了房,没多久换身家居服出来,“妈我去楼下散散步消消食。” 瞿敏没多问,让她多注意安全。 冯祎凡前脚刚出门,后脚兜里手机响得厉害。一看是帮了自己好多忙的师兄,当即按下接听,甜甜的喊,“师兄师兄,你找我呀?” 秦序认识冯祎凡这么多年,她什么脾性早摸得一清二楚。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喊,浑身起鸡皮疙瘩。压低了声音的问:“案子破了,你想什么时候报答我?” “要不现在?看电影外加夜宵,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秦序正有此意,巴不得脚底抹油跑,可面上还是故作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相亲对象,和双方家长。一脸诚恳,“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得先走了,局里有急事儿找我,先失陪了。” 电话没挂断,冯祎凡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笑得花枝乱颤,“你又被你爸妈拖去相亲啦?师兄你都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安排自己终身大事了。不过你下回要还找我当挡箭牌,我要收费了哈!” “行,晚上所有费用我包,报坐标我过去接你。” 小姑娘欢呼,报了地址后安静的等。秦序刚好在附近,接了冯祎凡直接把车往电影院开,他度很快,等冯祎凡买完爆米花回来他已经买好了票。冯祎凡凑过去看票上的电影名,不怀好意的逗他,“师兄你这样我会怀疑你暗恋我的哟。” “我就近时间点买的。” “真的不是暗恋我?”她依旧不依不挠。 秦序说不过她,人高马大一手把她圈在怀里,带着她往影厅里走。 两个小年轻这么打情骂俏,让后头跟了一路的杨锦川嗅到爱情的味道。他回头看着脸黑到极点的某冰山,“好了咱们走吧,不还想吃锦记那家……” “去买票,看电影。” 杨锦川也算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的人,哪能不知道徐骁湳在想什么。眼下挑着眉嘚瑟的调侃某黑脸冰山,“咱们两大老爷们去看什么爱情片,等下让人看笑话。” “你还有五分钟。”徐骁湳看了播映时间,语气不善。 时间有限,杨锦川不敢再开玩笑,跑柜台买了两张在冯祎凡后一排的票,回头邀功似的带着徐骁湳进了放映厅。两人进场的时候影片已经在播放中了,放眼扫一圈下来,现来看的小情侣们还真不少,挑的位置还都特别偏,这会儿正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整个影厅也只有冯祎凡和那个男的年轻人坐在正中间,清清白白。 看到这里徐骁湳脸色稍微好转了些,他往上迈着步伐朝着冯祎凡的方向走。因为比起跟爱看戏的杨锦川一起,他宁愿和冯祎凡待着。 于是,他没有迟疑的坐在冯祎凡边山。 小姑娘正和秦序咬耳朵,冷不防的被冰山盖帽。她回头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结果一对上徐骁湳冷若冰霜的脸,立刻就把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杨锦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姑娘狠狠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徐大神,你怎么会来……”看爱情片,还带着一只杨锦川…… 后面那句冯祎凡自然不敢说,秦序察觉她的异样,“怎么了?” 冯祎凡被夹在中间,左边是蔼可亲的师兄,右边是低气压的冰山,上边还坐着个看好戏的杨锦川。 莫名的她有了种自己在偷/人的感觉,所以这会儿乖顺得可以,手里抱着爆米花频频喂某人,渴了冯祎凡还得贡献自己只喝了一口的可乐。 好不容易熬到电影看完,冯祎凡立刻站起身,提出时候不早要回家睡觉。秦序十分不给面子,把她拉到身后,径直伸出手:“你好我叫秦序,请问你就是徐教授吧?久仰大名。” 面对生人,徐骁湳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摸样。眼下见他没有半点意思要回握,冯祎凡怕秦序太尴尬,自作主张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没好气的说:“你好秦序,我是徐骁湳,很高兴认识你。” 话落,杨锦川被逗得哈哈大笑,对冯祎凡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服。徐骁湳看着那双握着的手,整张脸都黑透了,直接抓过冯祎凡的帽子拖似的把她拖了出去。 秦序对徐骁湳的孤傲早有所闻,也没指望对方会回应,所以在冯祎凡把手握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这会儿盯着两人越走越远的亲昵身影,他似乎察觉到了空气里有些非比寻常的猫腻。刚侧过头就对上杨锦川笑得一脸老奸巨猾,问道:“怎么称呼?” “嘿,小子你想追冯祎凡吗?”杨锦川打趣。 “非也非也,她长飘飘女神范的时候我都没动心,何况现在。” 一听冯祎凡有过长头的摸样,杨锦川心痒难耐表示也想看一看,同时还想保存下来,好今后耍一耍长期凌辱于他之上的某位冰山。 25、救我 这厢杨锦川刚从秦序手机里存了某人长飘飘的照片,那厢的冯祎凡已经被徐骁湳揪着帽子出了电影院,招手打的把她往里塞后,二话不说吩咐司机往百年老店锦记面条坊的方向开。 小姑娘看他脸色不好,自以为做错了事情,这会儿安安静静的坐着。 兴许是车内的气氛太过低气压,前头开车的司机开了话闸子,说的全是那家百年老店的各种手艺。说起吃的,冯祎凡总能和人聊得火热。本来她对面食并不是那么热衷的,听了司机大哥这么一说后,当下恨不得快点去试一试。 徐骁湳看她一脸猴急,冷不丁的泼她一身冷水,“真出息。” 小姑娘气呼呼的瞪他,嘴里絮絮叨叨的骂他小气没人性。两个人连着三四天没见上面了,冯祎凡其实还挺想他的。可见徐骁湳脸上冰冷依旧,她也不敢厚着脸皮贴上去问。 气氛又一次降到了零点。 司机大哥见实在无力挽回,干脆不再说话好好的开他的车。 传说中的百年老店果然不是吹嘘的,冯祎凡看着大排长龙的队伍,暗自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扯了扯徐骁湳的衣角,“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啊……” 徐骁湳刚刚在电影院赌气,吃了不少爆米花,还有可乐。现在胃里充斥着二氧化碳好不舒服,也恨不得赶紧过去点它店里招牌酸梅汤,猛干个小半碗。 两人等了十来分钟,找不到人的杨锦川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你带着冯祎凡上哪儿了?不会真的下死手了吧?老徐啊,你做人可不能这样,因爱生……” “闭嘴。我们在锦记,过来,别废话。”说完,徐骁湳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冯祎凡看着这一幕,特别是看着徐骁湳挂电话的姿势,感叹他简直帅到人神共愤。想趁着他不注意更靠近一些揩揩油,倒听见了司徒千的声音。 “教授你们怎么在这里?” 司徒千明显比他俩早到,这会儿前面只剩下一对小情侣,两人相视一眼后,果断迈着腿大步走过去。刚站稳,前面的小情侣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竟然连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位置也不要了,白白让给身后这师徒三人。 三个各自点了面,没多久面食就端了上来。 说是色香味俱全也不为过,手工拉面劲道很好嚼劲十足,慢火熬炖的牛骨汤淋在了刚煎好的太阳蛋上兹兹响,几钱嫩牛肉、几根烫得熟度正好的小菜,在撒了点碧绿的葱花,几种香味、颜色混在一起,看得冯祎凡真的流了口水。 徐骁湳一脸嫌弃的搬离了些,留下司徒千埋头苦干吃得欢快。 等到师徒三人吃完,杨锦川和秦序两人才姗姗来迟。点了餐后,几个人东南西北聊得火热。正尽兴的时候,冯祎凡的手机不逢时宜的响了起来,众人齐刷刷的瞪着她,小姑娘顶着压力,咽了咽口水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很着急,说话不连贯乱七八糟的没表达清楚目的。直到挂断了电话很久,冯祎凡才理清头绪。 “谁打的电话呀,怎么你这表情就跟死了人一样!” “还记得庄生生吗?刚刚她给我打电话,说她表姐在两周前送了她一块手表,刚刚手表坏了拿去修,修表师傅在表盘里找到了一块小纸条,上面写着‘救我’两个字。她立刻联系表姐,现对方手机已经不在服务区。并且,她问了表姐的几个同事,她们都说,表姐已经将近两周没来上班了,租赁公寓的房东也表示已经两周没见到表姐人。” 一听是这样的情况,早前调侃冯祎凡的杨锦川不敢在说话了。 徐骁湳被冯祎凡看得头皮麻,放下杯子,声音不冷不淡,“没有立案,没法获得很多便利。” “你也不行吗?”她无心的话,惹恼了徐骁湳。他看过来,那双眼睛冷得直放冰梭子。冯祎凡缩了缩脖子,试图离他远一点的挪。 “冯祎凡,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我很闲?” 她敢怒不敢言,愤愤抓过手机跑到外头去给庄生生回电话。杨锦川看气氛降到零点,对着又黑了脸的徐骁湳说道,“你怎么老死性不改呢!妹子都是靠哄你懂不懂啊,是不是傻?” 这几天徐骁湳没去局里,一来是忙着调查冯祎凡说的第三个人,二来是因为杨锦川老把冯祎凡挂嘴边,他心生了烦不想见到她。今天会跟冯祎凡一起看电影对徐骁湳来说完全是个意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鬼使神差的跟在好事的杨锦川后面。 眼下,他还没想明白这种意外到底是什么,杨锦川还不怕死的往上凑。 “你说够了没有?关于冯祎凡,我只说一次,她缺乏信仰、安全感,做事拎不清,处处顾虑有所牵制,不难想象她幼年或少年时有过心灵创伤,这是一种潜在的心理病态。 所以,比起司徒千,她更需要人多看着。我既然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他说得句句在理,其他人自然不敢在造次。 冯祎凡回来的时候,见徐骁湳还是冷着脸,气急了一手牵过司徒千就要走,“不帮忙就算了,我们自己解决!” 徐骁湳看着那双牵着的手,冷漠道:“你要怎么解决?第一,你清楚对方在此之前,是否有过同样的玩消失经历吗?第二,如果对方真需要求救,打电话不是更直接吗?第三,从她失踪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人去报寻人启事。第四,假设真的被人绑架,那么绑匪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给对方家人打电话,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综合以上,你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一出故意玩失踪的戏?” “你说呢?” “按照庄生生的年龄,还有送的手表品味上推断,表姐应该大不了她几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确实很有可能会因为情伤,而逃避现实的。况且如果真的是遭遇绑架,家人会是最早接到对方电话的人。”冯祎凡想徐骁湳说的也有道理,松了司徒千的手,又给庄生生回了电话。 26、捞尸 徐骁湳看着那双牵着的手,冷漠道:“你要怎么解决?第一,你清楚对方在此之前,是否有过同样的玩消失经历吗?第二,如果对方真需要求救,打电话不是更直接吗?第三,从她失踪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人去报寻人启事。[ 第四,假设真的被人绑架,那么绑匪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给对方家人打电话,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综合以上,你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一出故意玩失踪的戏?” “你说呢?” “按照庄生生的年龄,还有送的手表品味上推断,表姐应该大不了她几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确实很有可能会因为情伤,而逃避现实的。况且如果真的是遭遇绑架,家人会是最早接到对方电话的人。”冯祎凡想徐骁湳说的也有道理,松了司徒千的手,又给庄生生回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杨锦川见她眉头还是皱得老高,出谋划策的开口,“要实在担心,要不我送你过去?” 她摇了摇头,“庄生生说,房东刚刚开了表姐的公寓,里面没有被翻乱的痕迹,除了她人,还有手机,包括身份证银行卡等其他东西都没有缺失。庄生生决定亲自过去看看,现在坐上了去菩市的车。” 几个人面面相窥,习惯性的看向徐骁湳。只见他神态自若的坐着,唯独右手食指正不间断的敲着桌角。冯祎凡认真的看他,适时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大神,现在时间十点出头,明后天又是周末,我们现在出去菩市看看吧。没事最好,有事我们当旅游度假。你看行吗?” 杨锦川见他沉默着,起身刚想告诉冯祎凡,某人有十分严重的认床毛病。没想到,徐骁湳先一步摆摆手拒绝了。他看向冯祎凡,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你现在让对方把地址过来,司徒你开车带她回去收拾东西,十一点半锦箫口回合。” 杨锦川把自己的车钥匙递过去,“开我的车快一点。” 司徒千拿过手,带着冯祎凡离开。 两个小年轻一走,杨锦川开始软磨硬泡的奴役秦序开车,他拒绝不了,只能任劳任怨的听从后座两位大神的吩咐。 一上车,杨锦川问道:“这种案子还没确定下来是不是凶杀案,你不是最不屑跟进的吗?冯祎凡她不放心,让司徒陪着去就行了,你怎么也要跟着去?” “案子是他们要查的,我只是去见个老朋友。”徐骁湳说完后,逃避似的闭上眼睛假寐,为的不过是不想让杨锦川继续追问下去。 他自然不会告诉杨锦川,这次去菩市完全是因为冯祎凡看他时,那双眼睛炙热得几乎灼烧了他所有的理智。徐骁湳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他担心自己会深陷进那双眼睛里,万劫不复不能自拔。 冯祎凡……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千开车快又稳,在约定的时间内到了锦箫口。司徒千放下冯祎凡去找地方停车,小姑娘往着高公路服务站的方向跑,却在拐角处看见徐骁湳。他背对着路灯有一段距离,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略显单薄的身子套着他最钟爱的白衬衣,风一吹整个人孤傲又清冷。 这样的他,似乎和以往不一样。 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冯祎凡现了徐骁湳的冷其实可以分好多种。 像平时对她和司徒千,是空调冷气那种,有点冷但温度适宜;对她不耐烦的时候,是冰箱冷冻柜那种,你能从头到尾感觉到周围温度在逐渐下降。还有他生气的时候,看人时眼神会嗖嗖的放你一身冷箭,同时说话还毒舌腹黑,不留情面到让你心生寒,冷成霜。 而在刚才,徐骁湳的那种冷意,似乎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那种冷是漠然的,他把自己裹在其中,像有一道屏障,把所有人隔开来,生人勿近,只剩下他自己。 冯祎凡却步,不敢再靠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徐骁湳盘算杨锦川买东西的时间,想着差不多了,在转身却看见冯祎凡在路灯下双眼放空的呆。他走过去声音清冷的喊她,“冯祎凡,你在思考人生吗?” “啊?不是啊。” “那你杵着跟大型电线杆似的做什么?阻碍交通?” “……” 徐骁湳说完就走,冯祎凡回过神来跟上去。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大神,庄生生和我们一起面试的时候,我有留意过那块手表,因为真的很幼稚……然后,那块表很崭新,当时我有怀疑过这块表是不是被作为礼物送给庄生生的。所以我问了庄生生,她却说没有。她说收到表的时候,盒子里只有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还是看了地址才知道是表姐邮过来的,她打电话去确认,表姐没接反而回了条短信,说是看了很适合庄生生,就买了送给她的。 从菩市邮寄快递到宁市来,最多需要两天。保守估计,从庄生生收到了手表到现在,差不多是半个月的时间。 我有预感,这半个月,会本案成为关键点。” 徐骁湳停下来,“还有一点,单凭手表里的两个字,我们并不能草率的判断出是不是失踪者留下来的,这些还要检验过才能知道。所以,在此之前,我们不排除那张小纸条,会不会是前一任拥有者留下来的。” 两人散步般的走回停车场,杨锦川和秦序已经买了一大堆吃食回来了。看见他们两个一高一矮的,招手示意赶紧上车。徐骁湳人高马大自然长手长脚,冯祎凡在后面跟得吃力,几乎是一溜小跑过来。 刚坐上车,徐骁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后,一直到电话挂断也没缓和些,一行人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 “容城乡道边的一条河坝,打捞起一具男尸。其外形、相貌,和来泊南山配置王水的男人,一模一样。” 话落,冯祎凡心里咯噔一下,一直挂在心上担心着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冯祎凡有点难以接受,一时间心里像海绵被灌了水般的沉重,她低下头意图把情绪藏在阴霾里。其他几个人还没现她的异常,徐骁湳已经先一步伸过手把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然后放低冷意,带着几丝暖的温柔哄她,“不关你的事,自责也没用。” “是我害死了他们,是不是……”她忍着鼻尖的酸楚,小心询问道。 徐骁湳摸摸她的脑袋,“不要自责。”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良久从他的胸膛里抬起头,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带着洗涤过的晶亮,恳求他,“局里是不是让你去现场?” “嗯。” “那……能不能让……”她吞吞吐吐,徐骁湳清楚她即将要说的,直接应允了她:“去吧。” 见他答应了后,冯祎凡一改颓废,邀着秦序和她一路去容城。徐骁湳看她直接冲着秦序而去,瞬间脸黑到极点。泛着入股寒意的说道:“冯祎凡,四个小时后,我要看见你的现场简报。”说完,他不顾冯祎凡一脸石化,拉开车门坐进去,让司徒千直接开车,磨砂黑的宾利扬尘而去。 留下冯祎凡不解的问,“师兄,徐大神刚刚是说要我四个小时后交简报给他,是吗?” 原本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徐骁湳办案能力的秦序,被某个不长眼的东西问也不问的留了下来。这会儿心里不爽得很,揪着冯祎凡的领子,泄般用力的把她塞进了车。 27、怪异死亡真相(1) 从锦萧口开车到容城,最快的车程也要两小时。?(〈 冯祎凡深知徐骁湳说一不二,现在心上挂念的全是四个小时后的简报要怎么办。 周叔这边自接到徐骁湳回电后,照他吩咐的把现场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并且不让任何人破坏现场,除了法证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准接近尸体。 两人赶到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在路口守着的周叔看到了冯祎凡,冲她点点头,打过招呼后,便一路引着她往里走。 凌晨两点的夜有些凉。冯祎凡穿得单薄这会儿咬牙坚持着,她想亏得现在天这么黑,还是在树林里,倒是没人现她现在冷得直抖。 “最早现尸体的是打理河坝的作业人,这个位置比较靠山还偏僻,所以到这儿来的人少得很,法医那边刚刚说过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三天前,死因是性/窒息。身上没有致命伤口和其他多余的伤痕。判定是意外死亡。” 冯祎凡原本一边走一边听得认真,却因为周叔的“意外死亡”而停下了下来。她脸上带着是徐骁湳的冷漠,“不,现在判断死因还太草率,等看过尸体后我们在确认死因。” “好。” 秦序追上来,跟在冯祎凡后面拉开警戒线走进去。 在水流湍急的河坝里泡了整整三天的尸体,全身白肿胀,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本的相貌。 冯祎凡忍着胃部翻滚,端着不能给徐骁湳丢脸的架子,稳住了情绪。提出自己的疑问,“按照尸体的肿胀程度,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确定他身份的?” “捕捞尸体的作业人按照身形判断出来的。这地靠山又偏僻,很少有人来,死者在上游违规建筑的铁硼里生活的。由于死者生活轨迹多端诡异,作业人对他上心,怀疑他有不良记录在身,所以我们接到分局来信息后,特意传了照片让对方指认男尸的相貌,结果果然是徐教授给的王水犯罪嫌疑人画像之一。” 冯祎凡点点头,示意法医可以阐述死因了。 她这会儿淡定极了,哪还有刚才在徐骁湳怀里那副柔弱愧疚的摸样,秦序站在她的身侧,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样的冯祎凡了。 “男性尸体,尸长178cm。最早来现场的同事,已经取过死者胃部未消化的食物回去化验。经过三个小时反复检验的结果,评定男死者死于性/窒息。我们在死者的胃部里,现有许多来不及消化的******,且肺部并没有被灌入水的痕迹。根据死者尸体肿胀程度、眼球扩散距离和胃部消化物,初步推断死者死于三天前的凌晨,是性/窒息后失足跌入水中导致真正死亡。 以上,我们判断死者是意外死亡。” 冯祎凡若有所思的盯着湍急的河水看,又低头看尸体,她在思考法证口中的“意外死亡”成分有多大。 周叔见她不说话,补充道:“我们根据作业人提供的信息,确实在上游找到了一间违规搭建的铁硼。门没有关牢,电视机播完倒吐出来的碟片是一张黄色cd,我们在屋里还现了大量的,属于男死者的精/液,还有男死者包里的一盒催情剂,屋里除男死者之外,暂时没有现第二人的指纹。不过,我们已经让伙计拿了死者的照片,去附近还在营业的店面问问情况,看看当晚有没有人看见死者和别人在一起。” 冯祎凡还是沉默着。 “小冯?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一起蓄意谋杀。” 话音刚止,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气,法证最先缓过神来,他有些生气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竟然遭受怀疑。正当法证想跟冯祎凡理论一番的时候,她突然示意他安静。 “周叔,那个现尸体的作业人,现在在哪里?” “伙计带他回分局录口供,晚些会带他回来。” 冯祎凡正色,“等会我要见见他,很重要。好了,我们现在去看一看那个铁硼的情况吧,看完之后我们在讨论。” 周叔显然去的次数不少,眼下轻车熟路的走。 一路过来,冯祎凡都很认真的按照司徒千之前所教的,注意周围环境,不要错过任何一丁点认为不可能的细节。 到了铁硼,周叔开灯引她进来。 冯祎凡被里头酸臭味熏得眼泪都快下来,稍微适应了才重新进去,铁硼里的现场痕迹跟周叔说的一模一样。入目的全是泄欲/望后的浊白产物,等待重新进片的电视机此时此刻显示着蓝屏,地上丢着一盒凌乱拆开的催情剂。 一切刚好得理所当然,像极一条流水线上的产物。 秦序起先对“意外死亡”还抱有所怀疑,看完屋内情况后,不在否认法医说的意外死亡。 只有冯祎凡觉得很是怪异,她低呼:“太干净了!” 秦序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走过去一巴掌打在小姑娘的脑袋上,“吓我一跳!什么太干净了?这地儿?” 她揉了揉脑袋,皱着眉头不解极了,卸下架子:“现在,我们现的尸体,是去配置王水的两人中之一。周叔你还记得吗?当时死者在现场配置王水的时候,我跟大神还是当时的目击证人。只不过大神和他们交过手,我距离得远,只能看到背影看不见脸。他们逃跑上山顶找捷径走,我现明明是两个人,却有三道影子。后来,周叔你知道的,在找到最早那两具尸体那天,真的很凑巧的,我在山顶的一棵树树干上现了有人脚踩过的痕迹。所以,我可以确定,那天我没有看花眼,一定还有第三人。 他会是我打车去泊南山的的哥,也会是山顶上的第三道影子。还有,不排除他或许会是那位作业人,最早现尸体,时间、动机一切刚刚好。” 周叔有几分震惊,“有第三个人这件事情,你和徐教授说过了吗?” 她点头,“他或许去过我说的地方看过了,没有现痕迹吧。我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我说的有第三个人。” 28、怪异死亡真相(2) 周叔有几分震惊,“有第三个人这件事情,你和徐教授说过了吗?” 她点头,“他或许去过我说的地方看过了,没有现痕迹吧。 [ 我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我说的有第三个人。” 秦序看着她,沉默着不说话。 冯祎凡缓了缓心下的委屈后,重新开口:“我们重新整理案件流程。假如配置王水的一共是两个人,赵顾文说过在入狱前给过他们一笔钱,那按照正常情况下,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聚在一起,分赃。现在距离赵顾文入狱前后有三天的时间,他们肯定会避风头,这个地方足够隐蔽最适合他们了。那么,为什么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 一个正在逃命的人,肯定是时刻提防着意外,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上过量的******……好吧,就算每个正常的男人都有自己的生理需求,但是再多也不会在这种亡命天涯下,服用过量的吧? 在反过来看,如果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分赃,那么为什么死者的行李袋里并没有一分钱?还有,为什么死者会放心的在这个地方泄自己的生理需求?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身边,或许有一个能让他放松警惕的人在。而那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大。 死者他即将拿上一大笔钱去过上新生活,换做常人,这笔钱一日未到自己手上,就不会有松懈的一天。但是你们看他,完全一副‘怡然自得’的摸样。 还有,你们看这巴掌大的地方,竟然什么物证都齐全了。” 她说得很有道理,周叔承认,又不得不提醒她。“大部分意外死亡的现场,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同时,我刚接到电话,附近酒馆里有见过死者去酒馆买过酒,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或许按照你说的,死者身边会有第二个人的陪伴,只不过那个人没有被别人看见过。” 冯祎凡咬着下嘴唇,思考着。秦序走过去揽住她的肩,难得安慰,“我记得你们犯罪心理学系的,不是将就化繁为简吗?你试着把问题往简单的方向想,或许真的是意外死……” 秦序说到最后,直接噙了声。他认识冯祎凡也有七八年,对她的脾性,也能摸出些门道来。要说冯祎凡这人性格上最大的特点,除了食量,莫过于固执。 她是那种,自己有了想法后,一经开始,会一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持到最后的人。 要说秦序吧,他高中认识她那会儿,确实对这位长飘飘的学妹动过心。后来,她家里似乎生了什么事情,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长没有了,连着性格也变得古怪起来。有一次,他看见她在化学课上坚持自己的答案被同学排挤,那双眼睛里满是不退让,后来,她自己申请了化学试验室,一个人反复做实验,从上午一直到天黑。 眼下,秦序又一次看见冯祎凡眼睛里闪着不退让。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她,索性不劝,放任她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冯祎凡把自己逼近死角里,困惑不已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徐骁湳,希望由他来做决定。那边的徐骁湳睡得正香,被吵醒后带着几分起床气,声音磁性的沙哑,“既然你认为不是,那就找出你认为的是来。冯祎凡,这点小事你也要问我?你已经愚蠢透顶了吗?!” 通话结束,她笑着,耳畔回响着徐骁湳初醒时挠人心的磁性声音,鼓起勇气般深呼吸,伸手重新推开铁硼的大门,一改之前的困惑,脸上神采奕奕的宣布,“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找出所谓的是来。好吗?” 冯祎凡不等两人回应,开始照着她的想法来做事。两个男人被晾在一边,见自己帮不上忙,干脆出了铁硼等她。 她举着手电筒,不放过任何角落,在铁硼里处了将近一个小时。听见她的惊呼后,两人二话不说的拔腿跑进去。见她撅着个屁股正趴在床上,欣喜若狂的朝他两招手,“你们快看呐,这凉席缝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道长度为三厘米的血迹,夹杂在凉席缝隙之间。冯祎凡兴奋,她相信通过血液对比,肯定能知道是属于死者,还是死者之外的人。如果确定是后者,那么会给冯祎凡的分赃谋杀论增添不少的说服力。 这是一个意外的现。 早前民警已对现场有过勘察,除了一地显而易见的物证外,并没有其他的现。 周叔走出去打电话,让法医办的人赶紧过来提取血迹,好回去试验dna的拥有者是谁。可当法医办的人看见了血迹后,却摇了摇头。 “血迹稀薄,又垫在最底层,上层有水渍,还有死者的精/液。这些东西破坏了纯度。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就算我们提取了,在确认凶手上是没法做到准确的。” “真的没法提取吗?哪怕纯度不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也不行吗?”冯祎凡追问着。 她眼里的不甘心太过耀眼,不仅是法证的人,连着还有周叔、秦序也有些不忍。她刚才的兴奋几个人看在眼里,现在却又不得不告诉她事实。 “是的,不行。除非你能百分百确定凶手是谁,那百分之三十才能挥作用。” 她说好。沉默着,等周叔和秦序都出去了,立即吩咐正在收拾东西的法医:“你能帮我把这血迹提取出来吗?我知道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我想自己先留着,说不准以后真让我给遇上了凶手呢!” 见她不死心,法医只能答应下来。“这件事情你能帮我保密吗?只有你知道,和我知道。行吗?” 她坚持,法医再三点头答应。 “那你帮我收着,晚些我找你取。”她说完后,拿着手电筒转身出去,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判定。 冯祎凡举着手电筒,往着铁硼和失事河岸来回的走,她也不说话,静静的走了几个来回。又怪异的盯着河岸看了一分来钟,脱了鞋子撩起裤管,直接下到水里。深夜的河水湍急又泛着寒意,她这么不顾一切的越走越深。让秦序担心,大步跑过去抓住她,低喝:“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姑娘冻得牙齿都在颤抖,“师兄你先别问,我等会会告诉你的。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别担心,好吗?” 耐不过她的性子,秦序只能脱了外套看着她穿好,才往回走。 一行人看着她又怪异的在河岸和河里来回淌了好几回,冯祎凡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挪到岸边的时候,腿突然抽筋冷不防的整个人掉进了水里。秦序心下漏跳了一拍,百米冲刺般的跑过去把她捞起来,按在胸前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整个人着抖,却还是笑着。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好看,扬着满满的笑意。和当年看见她举着反复试验得来的结果站在教室里,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 她说:“师兄……我找到为什么了!” 29、怪异死亡真相(3) 秦序十八岁那年,念高二。? 回想第一次见到冯祎凡,还是在学校高一新生的致辞上。她成绩拔尖,是以中考成绩并列全市第二的头衔进入一高的。 那天,他看着她一头飘飘长,穿着学校崭新的制服站在礼堂最瞩目的位置,说话不快不慢,声音轻轻柔柔的,尾调还调皮的上扬,像极午后惬意的小猫爪子在细细的挠,让他整颗心不得安宁。 那一刻,秦序清楚的知道了,这是心动的感觉。 一场大会下来,秦序记住的,不是她的致辞有多么的完美,而是她那双眼睛,清澈得一眼能看到底。 十八岁的秦序,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了心。 新生大会后的两个月,秦序一直找机会以学长的身份,来接近这位小学妹。渐渐的也摸清了她的一些脾性。 例如,爱翻白眼?傲娇矫情?食量特别大? 不止这些,秦序还现了,每个月的某一天,固定有个男人来学校接她放学,她会在男人的怀里傲娇矫情,趾高气昂的和他谈条件提要求,见对方答应后再甜甜的喊他爸爸。 那两个月里,秦序只见过她爸爸两次。因为后来,听说她家里出了事,他也再没见过那位把宠她上了天的父亲。 而冯祎凡那段时间请了一周的假,在见面时,她的外貌上虽然还是一如初见那般惊艳,可秦序总觉得她哪里变了,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直到某一天,她把那一头从前引以为傲的长,剪成了一顶利落的短后,秦序才现她哪里变得不同了。 她变得固执偏激,收敛了锋芒,做事开始顾虑前后,把很多事情和所有人分得很清楚,同时,她对所有人开始礼貌疏离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活得自由自在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秦序总在想,要是他当年没有撞见冯祎凡那固执到偏执病态的一面,或许,他对她还是存有心思的吧? 可惜,他一直认为是那样偏执的冯祎凡太可怕。 有多可怕呢? 可怕到他其实对犯罪心理也挺感兴趣,却为了逃避她,只念了半年就自己转专业走了。可怕到他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让她臣服,站在自己的身份同舟共济。 不管是十八岁的他,还是二十五岁的他,始终没有自信可以让她臣服于自己。 一直到多年以后的某一天,秦序突然恍然大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年对那样的冯祎凡心生害怕,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就算是有,也只是单方面的。 他因为清楚,冯祎凡不喜欢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所以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以臣服不了她为由,至此逃到天涯海角,不敢见她也不愿见她,怕的就是自己心难断情难了。 ** 冯祎凡从秦序的怀里起来,嘴唇咬得泛白,试图让自己镇定些。为了怕周叔担心,还故意挺直腰板,咬着舌头努力把那种冷意往里逼。 她说:“我的素材已经攒够了,现在我们来探讨一下。 如你们所见,铁硼里是显而易见的物证。 按照法证给的报告,我们试着倒回去,重现犯罪现场。 三天前,死者从外面回来,打开电视放进了一张黄色cd,再喝着水服下了大量的******。那张cd的时长是12o分钟,药效最快挥是十分钟。这12o分钟里,他开始对着电视机解决自己的需求。持续几次后,他突然推开门走了出去,一路泄自己的欲/望,接着因为次数多了腿软,在最**的点上,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河里,最后溺亡。 这样的说法,是最符合当下,所有物证俱全的情况的。 可是,我现了很多不符的小细节。 例如,所有的精/液都正对着电视机,这可以说明两点,一、死者从坐在椅子,直到离开前的期间,都没有挪动过位置。我记得每个男人在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都会由各种不同的动作引领,死者却没有。二、他全身裸/体,正常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只会褪下裤子不是吗?虽然是在这种偏僻无人烟的环境里,可全身裸/体,不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吗?” 她的话,让在场几个大男人有些脸红尴尬。 凌晨四点凉风习习,冯祎凡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风吹她忍着冷得哆嗦,咬着牙根不表露半点。一时间没忍不住,突然软了腿,好在一旁的秦序手疾眼快的捞了她一把,否则她这么一坐,很有可能屁股都被尖锐石头扎开花。 她投以感谢,借力站起身。秦序是把她紧紧圈在身侧时,才现她全身温度滚烫的。 他正要开口,冯祎凡已经先一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先不要说。自己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我刚刚实验了几次,从铁硼走到死者失事的河岸边,正常人用时是十五分钟,以死者身高计算,他用时应该不过十三分钟。我们假象一下,一个服用了大量催情剂的正常男人,在这十三分钟的路程里,如果他突然又有了需求,在强大的药效面前,他会不会就地解决? 他会的。 可是你们有没有现,从铁硼到河岸这段石子路上很干净。我非但没有半点精/液的痕迹,我还找不到脚印,死者的,或者我说的那第二个人,也没有。 接下来,最关键的水位问题,我刚用自己的身高试了一下,我的净身高是172,假如我站在河岸上失足落水,排除我腾出手来支撑自己,否则照着那落水的弧度,我大概会在两米处的位置降落,而那个地方的水位只到我胸前,一米五左右的位置,还淹不死我。 按照死者的身高来看,他掉下的位置大概会在二米至三米处,那个地方的水位大概到我的脖子。死者身高178,那么水的位置只到他的锁骨,也淹不死他……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死了。 死者明明是死于性窒息,我们却是在河里捞到他的尸体,最怪异的是,他的肺部没有积水。人体死亡后身体机能真正停止需要十五分钟,死者如果当即性窒息掉进水里,那么肺部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积水。” 大家陷入了沉默。 冯祎凡头昏脑涨没时间等,加大分贝问道:“以上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死者在掉进水里之前,就已经窒息死亡过一段时间了吗? 还记得吗?在泊南山,是两个人配置的王水,现在只死了一个,你们觉得呢? 距离赵入狱已经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他们本应该拿了钱分赃,各自去避风头,这么紧要的时刻里,死者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我怀疑,从死者窒息死亡那一刻前,这间屋子里,肯定还有一个人。一个让死者觉得构不成威胁,放松警惕的人。 那个人,或许是他因为分赃不均心存怨恨,亲自动手,或者碰巧看见死者窒息死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死者抛尸在河里。最后回到现场来,把所有有关于他的各种痕迹全部抹除。 这样的说法,难道不是更符合,为什么那一段路上没有精/液痕迹,还有,肺部没有积水吗?” 30、怪异死亡真相(4) 冯祎凡一番简报,字字珠玑、有理据争,容不得大家有半点不重视。<? 法证那边缓了缓语气后,看向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提出了她简报里没有的,其他有可能生的意外:“你说找不到精/液,那有没有可能,死者是在水里解决的生理需求?” 冯祎凡摇头,“不会,夜里水凉,他腿脚泡着水,或多或少都能缓解药效上身。可他死因是性窒息,是不可能边泡着水边解决的,所以这种事情生的几率很小。” “我倒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坚信这是一起由分赃不均,而引起的蓄意谋杀?”对方说话有些咄咄逼人。 冯祎凡冷脸,“难道你有比分赃不均,更好的理论来满足死者为什么会死于性/窒息的动机吗?你会在逃命时刻,放松警惕享受生理需求吗?” 打断他们继续探讨下去的是,分局民警正引着个人往他们的方向来。那人和周叔打了招呼后,开始为冯祎凡介绍。 “小冯,这位就是最早现尸体的作业人。” 在见到这位作业人后,冯祎凡突然顿悟,希望这种东西,果然只适合拿来破灭的。 本来她还心存希夷,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有见过那位第三人身影的,再见到肯定能认出来。在此之前,冯祎凡还对那位第三人有过推算,她想,他能半蹲在树干上那么久,肯定体重跟她不相上下。再者那天见到的影子,虽然不够清晰,冯祎凡还是能看出那个人身形偏高瘦。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人身高算符合,可体重却足足比她多一倍。 冯祎凡向来不喜欢以貌取人,这会儿打击太大,没忍住脱口而出:“这是反差萌吗?师傅我想想问您,您这……是怎么当上划船捞尸的活儿呢?” 这位长得老实巴交的作业人,见冯祎凡提问,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脑袋,语出惊人:“您别瞧我这样,其实我是瘦得不明显。” “……” 冯祎凡高烧还硬撑着,这会儿听到这话后索性倒在秦序怀里,直接昏过去。 她身体温度烫手极了,把秦序吓得太阳穴直跳,一时间脑袋乱成浆糊的抱起了她,连忙让周叔搭把手,火的往医院里赶。 上车后,秦序才现她的脸红得滴血。他懊恼,握着她的手只希望快点,再快点。 时间紧迫,周叔理智的把她往容城的医院里送,火急火燎的量了体温,秦序看着那上头的温度,差点没忍住把手上那支水银温度计折断。医生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战战兢兢的给她打退烧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立即脚底抹油的走了。 冯祎凡这会儿吃了药,躺在床上熟睡着,秦序看着她按捺着怒火,忍得整个胸腔都在隐隐作痛。他还是刚刚才知道,冯祎凡在来容城之前已经有些小感冒了,他气她明知道自己身体状况,还那么死固执的硬要亲力亲为,掉下水后全身湿透还在那里硬撑。 “冯祎凡,我真的恨不得把你打一顿!”他咬牙切齿。 周叔从外回来问了她一些情况后,才放下心来交代秦序,“小秦,这丫头麻烦你看着点了,我现在得回市局一趟。这丫头要是醒来问起,你帮我说一声,我上赵顾文那儿,问问钱款的下落。” 秦序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一来他不是市局的人,二来前后跟着冯祎凡进出犯罪现场也有些逾越。对于这起男尸的案子,他虽然身为前公安大学的一份子,也很想尽一份力,可身份摆在那里,他就算再想看看徐骁湳的神通广大,也没有那个权力开口。 末了,秦序只能说一句:“好,您路上小心。” 周叔这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两个小年轻。折腾了大半夜,秦序也累坏了,搭了张躺椅,往上一躺盖着报纸闭上眼睛睡觉。还没等他睡熟,兜里冯祎凡的手机倒是先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头显示的是冯祎凡四个小时前定的闹钟。他把闹钟关掉,顾不得现在是凌晨三四点的光景,直接拨了电话给徐骁湳报告情况。 “徐教授。” 接到电话的徐骁湳脸色不大好,他花了一个小时,也没说服自己屈驾去酒店的大床/上睡一觉。好不容易靠在躺椅上假寐几分钟,就接到秦序的电话,自然没好气,“奉劝你最好是有急事。” “徐教授,四个小时已经过去好些时候了,你要祎凡的简报,估计她现在是完成不了了,她烧到三十九度八,刚喂药睡过去了。我刚刚全过程都陪着她,再者我也念过一年的犯罪心理,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给你做简报。” 徐骁湳挑眉冷笑。“谁要你的简报?告诉冯祎凡,如果脑子没有烧糊涂,醒后立刻汇报。” “不能通融一下吗徐教授?她着……”秦序暗想徐骁湳的不近人情果然名不虚传。 “是我让她生病了吗?” 秦序答不上来。 “等她烧退,麻烦你告诉她,尽快到菩市来。她自己接的烂摊子,自己解决。”徐骁湳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心下有些乱的在房间走来走去。 关于这起案子的大概经过,徐骁湳从周叔那里得知不少状况。更多的,无非是关于冯祎凡的。 周叔字字句句里,无一不透露着对冯祎凡是真的好。他五十多岁的人了,难得遇见个对胃口的小姑娘,徐骁湳面前多次提起,无非是要徐骁湳能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多担待些。 徐骁湳怎么会不知道这当中的小猫腻。 只是,徐骁湳不明白,夜里的河水那么凉,她起先还有些小感冒,怎么就敢直接下到水里,一泡将近一个来小时?很难想象,她浑身湿透,还咬牙坚持着给现场的人做完简报。 这样的不服输、死撑到底,徐骁湳只觉得,她的偏执病态心理,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比起,他刚收到她校内资料时,还要更严重。 “冯祎凡你真的愚蠢到了极点。” 31、见面 冯祎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难受得捂着被子,支起身拍拍边上的秦序,“师兄……” 见她醒了,秦序伸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终于退烧了。” 她鬼灵精的点点头,存了心眼要骗他去买粥吃。昨晚消耗太多体力,又了一夜高烧,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等冯祎凡费点口舌,秦序已经着了道,“你等我会儿,我去让医生过来帮你看看,等他看完估计我就买完东西回来了。拿着手机,有事给我打电话。” 心满意足的小姑娘乖巧的点点头,拿过自己的手机对他挥挥手。 冯祎凡点开手机,一看现在的时间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突然记起简报的事儿,徐骁湳说一不二,这距离他说的四个小时,都了一倍。冯祎凡苦巴着脸,拨通了手机。小姑娘自知理亏,可怜巴巴的放软声音喊他,“大神……我烧了。” “哦。” 冯祎凡听他这么冷漠,警钟大响。“我没有准时给你做简报,你是不是生气了?大神……你别生气好不好?” “嗯。”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叽里呱啦的给徐骁湳讲自己多么聪明能干、细心入微,现场上那么多未被人现的小细节,她都一一找出来了呢。 徐骁湳一边听着她邀功似的的撒娇,一边看着杨锦川笑得淫/荡。冷着脸趁他没留意,把辣椒酱往他的咖啡里挤。后几秒忍俊不禁的成功看到杨锦川被辣得七窍生烟,拔腿往洗手间跑。得逞后的徐骁湳勾着嘴角,心情极佳的提醒某个说了一大堆没重点的人,也应该进入主题了。 “知道你聪明能干等十万字优点,冯祎凡,五分钟了你也该进入正题了。” 本来还孜孜不倦的冯祎凡,冷不丁的被夸了这么一句,心下荡漾得厉害。她觉得今天的徐骁湳好像不大一样,连声音都格外温柔。 “大神,你们到菩市了吧?这个点你们应该快吃午餐了。” “嗯。”他放下刀叉。 小姑娘埋怨,“师兄去帮我买吃的,到现在还没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徐骁湳不说话,尽陪着听她说话。她估计还没好全,小鼻音混着她一贯说话喜欢在尾调上提着音,听得徐骁湳感觉心房上有了种百抓挠的欲罢不能。 冯祎凡正说到兴头上,抬头一看秦序提着粥进来,笑嘻嘻的和徐骁湳道别,挂断电话立即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凑过去等秦序摆好吃食。 她显然是饿坏了,不顾形象一口又一口,秦序知道她的食量大所以买了三人份,伺候完她,拿过自己那份坐在边上大快朵颐。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冯祎凡的手机响了。 看也没看的按下接听键,“你好。” “小冯,我是老周,你这情况好些了吗?” 她笑放下筷子,没来得及说话,周叔那边有些着急,抢先一步开口:“小冯,我按照你的意思来问赵顾文钱款下落。她要求见到你之后再谈,现在态度强硬,我们磨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法子。你看看方便不?能过来一趟吗?” “没问题,你把地址给我,到了再打你电话。” “行行行哈,小冯真是麻烦你了。这你生着病呢我本来也不该麻烦你的,就……” 冯祎凡咬了咬下嘴唇,安抚:“周叔这是我份内的事儿,你要真过不去,下次回局里还把鸡腿分我一个。” “好咧!” 她匆匆的扒了几口肉片,下床拿衣服进洗手间里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医院。秦序去开车,冯祎凡坐在医院的台阶上,就着水把药给吃了,等坐进车里已经昏昏欲睡。 从南城开到市中心的路程至少要两小时,冯祎凡虽然已经退了烧,可状态还是不行。秦序尽量压一压车,争取让她多睡半个小时。 小姑娘在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眼睛都快睁不开,还硬撑着拿手机给人打电话。“大神……我刚吃了药现在好困。” “哦。” 她拗着脾气,无意识的撒娇:“你哄我睡觉好不好?讲童话故事。” 徐骁湳按捺着心下又突的百抓挠,冷着脸搜刮脑海里能匹配得上童话二字的故事,语气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还没开讲两分钟,冯祎凡已经沉沉的睡过去。 透过电话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徐骁湳眉梢带着暖意,勾了嘴角,温柔的压低声音,“冯祎凡,快点好起来。” 两人到目的地,刚好一点半。 冯祎凡睡过一觉神清气爽,这会儿在人前端得一脸老僧入定,跟在周叔后面一路走。 “丫头,接下来看你的了。” 冯祎凡点头,留下秦序在外,独自进去面对那个女人。 小半个月不见,这个女人一改之前的光鲜亮丽,昔日长变成了齐耳短,日益消瘦的身子套在宽大的囚服里多了几分凄凉。她看向冯祎凡时的那双眼睛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赵小姐,你好,我是冯祎凡。”冯祎凡坐下。 赵顾文把带着手铐的手,搭在桌子上,依旧一脸笑意,“久仰大名。” “我人已经来了,赵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关于那笔钱款的走向。”冯祎凡因为黄镜的事儿,对这位赵小姐没有半点好态度,脸上带着战决,一秒也不愿意多待。 对方不说话,盯着冯祎凡笑。小姑娘被盯得头皮麻,“赵小姐。” “冯祎凡么?你知道我今天会坐在这里,是拜谁所赐吗?亏得冯小姐你呀,我这一辈子都毁了,大好的青春年华苦心经营大半辈子,全都毁了。” 冯祎凡看她,话里全是恨意,语气却反常淡定。冷笑道:“赵小姐,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自主选择生活的机会,你自己选的路,怪不得谁。你做那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要知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哦是吗?那冯小姐你今天来我这里,是为了打听什么呢?”她双手交叉握着,一脸洗耳恭听。 “原来是我要来赵小姐你这样打听什么呢,我还以为是赵小姐见未来几年的监狱太过难捱,故意引我来分享,好把整个市局,整个宁市闹得鸡飞狗跳呢。” “冯小姐是聪明人。” 一听这话,冯祎凡当即清楚这老狐狸总算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冷脸抿着唇,“我想,我有必要先听听作为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帮你。” “冯小姐你放心,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半个小时后,冯祎凡从审讯室里出来,没等周叔几个问情况,只听见里头的赵顾文扬着笑意喊:“冯警官,我可等你好消息了。” 32、信 一听这话,冯祎凡当即清楚这老狐狸总算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冷脸抿着唇,“我想,我有必要先听听作为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帮你。〈 ” “冯小姐你放心,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半个小时后,冯祎凡从审讯室里出来,没等周叔几个问情况,只听见里头的赵顾文扬着笑意喊:“冯警官,我可等你好消息了。” “什么情况?” “小冯你们约谈了什么?” 冯祎凡心头有些乱,秦序看她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问道:“她跟你提条件了吗?拿这张照片给谁?” “她答应告诉我钱款的下落,但是作为交换,让我把这张照片给她前夫王行。她说只要给他就好了,不需要多说什么。”冯祎凡反复看着这张照片,实在没从中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索性,她把照片递交给周叔,见他们几个老干部七嘴八舌的讨论得火热。 听了小半段后,只能,不逢时宜的打断他们,“周叔,我现在和秦序去一趟她说的那个地方,很急。你留在这里,一会儿方便联系。” “好。” 赵顾文说的地方,在城郊。 今年市政下新规定,让城建局那边把市郊好几块地着手进行拆迁,争取在今年十月开始动工,开春三月落成带有宁市特色的新度假村。 前段时间,因为拆迁费的问题,市政那边忙得鸡飞狗跳。据说为了这件事情,还有好些人上访。经过几番沟通、再三斟酌,市政给了个还算合理的价格,才把这事儿给压下去。 拆迁正式进行。 距离拆迁至今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赵顾文说钱款是走的现金,放在最靠西边的沙井盖下面。 冯祎凡把原话跟秦序讨论了一番,“你说,会不会有诈?” “几率不大,一张小小的照片她还能翻天不成?” “那倒也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冯祎凡隐隐的还是有些不安。她总感觉,赵顾文在说那番话的时候,眼神过于奠定,就好像……势在必得一样。 那张照片,到底暗藏着什么。那上面也不过是一扇窗户而已,到底是为什么能让赵顾文选择相信自己的呢。一个穷途末路的人,难道真的能如她所想的那样,靠一张照片抹去那些罪恶不成? 这么一想后,冯祎凡放宽了心,任由秦序带着她,往市郊走。 两人赶到那里,在面对拆迁后的一地废墟,都是一脸懵逼。 冯祎凡最先回过神来,她问:“师兄……赵顾文说是在最靠西的沙井盖,你有办法找出这地儿有多少个沙井盖吗?” “需要一点时间。” 秦序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话往回咽,转身回车里打开电脑迅查找沙井盖个数和大致位置,见他已进入状态,冯祎凡敲了敲车窗,示意自己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找了个阴凉的地坐下给庄生生打电话。“生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庄生生此刻坐在的士上,火急火燎的催司机往徐骁湳下榻的酒店赶。她昨晚坐动车到菩市差不多是凌晨四点,找了家酒店随便凑合睡一觉,兜兜转转坐车一点多才到了表姐住的地方。 表姐住的那一层,原先还有两户人家,几个月前因为房价问题搬走去了别的地方。庄生生到的时候,整层楼空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个。她胆子倒还不小,拿着备用钥匙开门进去,门的正对面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香水百合,上面插着一封信。 这些无一不是在告诉庄生生,有人在她之前,来过这里了。 顿时,庄生生警钟大响,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当即爬了楼梯,狠狠的砸房东家的大门,开门见山:“大叔,你昨晚从我姐屋里出来,有看见门里放了一束花上头插着一封信没?” 她火急火燎,屋内听他这么一说后,大叔心上一紧,也不磨蹭立刻关了门和她下去。 “奇了怪,我昨晚关门走里头可没这花呢!不对,按说有钥匙的就我们三人。难道你姐来过了?” “不对,我姐要是回来过,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两人往下走,庄生生越想越不对,开门后拿下那封信直接打开看。房东大叔凑上来,两人一看信上内容,脊背突然涌了一股寒意。 她手抖得厉害,“大叔你先在这儿看着,保留现场。我去找人帮忙。” “你快去,这儿我看着。” 公寓所处的方向是老建筑区了,监控摄像头常年不修,久了自然成了摆设。要想从监控摄像入手,估计没有多大的成效。 庄生生脑袋慌乱极了,拐道下楼梯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整个膝盖重重的嗑在台阶上。她痛得呲牙咧嘴,忍痛挪着往下跑,一边给司徒千打电话,好不容易要到了徐骁湳的电话,没等她说明白,那位出了名不近人情的徐教授直接报了他下榻的酒店。 亏得庄生生有颗七窍玲珑心,当下意会过来,打了车一路催促司机快些在快些。她正心乱如麻着,凑巧冯祎凡打电话过来,小姑娘突然有了种安定感,像是在浩瀚的大海里终于抓住了救生浮木一样。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会儿得到松懈,庄生生一时没忍住,哭得很厉害,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祎凡……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庄生生把刚刚情况重复了一遍。“那是挑衅!我姐姐肯定是被绑架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才通知我们,还是用这种方式。你烁我姐姐会不会死?或者说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 冯祎凡安慰她,“你别怕生生,有徐骁湳在,你姐姐一定不会死的。” “真的吗?” “真的,你相信我。”冯祎凡见庄生生还有些迟疑,话锋一转,“生生你这次去菩市,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褚梦云没有陪着你一块?” “她家乡有点事情,得回去帮忙。” “那好,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有时候可以找司徒。还有,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要相信,徐骁湳是神一样的存在。” 33、游戏 两起案子同时迸,冯祎凡分身乏术。{{<([ [ 权衡两边的火急程度后,她做出了决定。小姑娘绕回秦序所在的地方,敲了敲车窗:“师兄,我现在要赶过去菩市,这边的情况你帮我跟进,有什么事情我们电话联系。我已经让周叔那边派伙计过来,半个小时就到。” 秦序明白她的意思,拿了东西出来,把车让给她。 冯祎凡是大三时拿的驾照,一年多没开车,有些生分。秦序的车性能不错,帮忙着手把导航终点定在徐骁湳下榻的酒店,嘱咐了几句,“这一路过去至少要两个小时,后座上有些吃了,你要是累了到点休息站立刻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还有,要开车的话你那个药不能吃了,等到酒店吃过晚餐后再吃。” 她乖乖的照做,翻着包包找秦序放进去的药盒,问清楚要吃的颗数后,开车门坐进去。 “路上小心。” “知道了师兄。你呢,要是遇见处理不了的事情,打我电话,或者打大神的都行。” 秦序很担心,冯祎凡这大病初愈,状态还不算佳,久不开车的怕她出了意外。 反倒是冯祎凡,自信极了,一路打起十二分精神往菩市赶。上高前,她给徐骁湳打电话,准备报备一下这边的情况。 “大神我现在开车过去菩市,不塞车的话,晚饭前能到。记得给我留饭啊,别到时候我到了什么都没给我留啊。” 接电话的人是杨锦川,“看不出你会开车啊?” “嗯,我去年拿的驾照,不过好久没开手生得很。” 那边的杨锦川渡了几步,压低声音请求道:“祎凡,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宁市那边我有急事,非回去一趟不可。骁湳这边开……你们查案出入肯定需要车,我把骁湳和车都交给你们,帮我这个忙。以后要吃什么都没问题,我现在就来定晚餐,你要吃什么。” “大神不会开车吗?”她反问道。 “会,不过之前出了事,坐副驾的人当场死亡。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不自己开车了,算有阴影了吧。” 冯祎凡穷追不舍,“是查案出了意外吗?” “对,还是五……大案。”有求于人的份上,杨锦川还是很有理智的,他说一半突然中止了话题。 冯祎凡见好就收,识趣的也不再多问,连忙转移话题,“那晚餐你帮我定个猪扒饭,再要个清淡点的粥品吧。” “没问题,那骁湳这边就拜托你了。” “好。” 冯祎凡从锦萧口上的高,一路向北驰骋。小姑娘久不开车,上了高后不敢在分神,目视前方保持匀的向前。她认真起来,像是有一道屏障横在她身旁,帮她把外界的一切屏蔽在外般。 其中,就包括秦序的来电,也包括从锦萧口开始,那辆一路跟在她车子身后的车。 ** 庄生生坐在总统套房的客厅,坐立难安的看着徐骁湳。心乱如麻的情绪,在徐骁湳与生俱来的冷傲里,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大敌当前,她把对徐骁湳的崇拜和爱慕往下压了压,故作冷静的问,“教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徐骁湳皱着眉头把看完的信丢在茶几上,双手抱在胸前不说话。杨锦川打完电话过来,看他扔了东西,屁颠屁颠跑过去拿过手,照着上头的字念了出来。 “听说,享誉世界的徐神探无所不能?那么请问,你们想要找到活的卢月吗?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温馨提示,不论你们愿不愿意,从你们打开这封信开始,游戏已经开始。期待,聪明的你们不要让人失望。” 杨锦川一念完,面色一变像是捧了个烫手山芋一样,火的扔下那张纸。他看向徐骁湳,“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他们认识你?冲你而来的?” “如你所见。这不过是一群自大的人,加大了筹码玩的游戏而已。” “那怎么处理?是不是以前有什么结怨的仇家?他们怎么知道庄生生的表姐跟你有关系的?” 徐骁湳吩咐,“晚点说,让司徒先把资料带齐后回来。冯祎凡呢?” “她已经上高了,晚饭前会到。我等会有事儿要先走,先给你们几个定晚餐,吃完在做事。” 徐骁湳侧过头看他,不快道:“你能有什么事儿。” “还是之前跟你说的那桩,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按道理我公司福利也算拔尖,行业里肯培养新人的没几个,我们倒好前后收了三个,还没过试用期呢,全都莫名其妙离职。人事打电话过去,还关机。我得回去开会讨论下是什么情况先。这三天两头走人,传出去对公司影响太大了。” “好的,麻烦破产前,把我入股的资金先结算还给我。” 杨锦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开始问他今晚要吃什么。庄生生被遗忘在角落,她努力的想要刷新存在感,两位大少爷也不理,决定后在意思意思的问她要吃什么。 庄生生想问问她姐姐那边情况,话还没出口,两个大老爷们已经各做各的走开了。杨锦川拿着衣服进浴室,徐骁湳则转身进卧室,靠着椅背浅浅的睡过去。 留她一人面对满室的空旷,独处微凉。 杨锦川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坐在沙上,无声的哭着。秉着大哥哥的身份,过去安慰几句,“不用担心,你还信不过骁湳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我姐姐,从小她最疼我了,我家里重男轻女,我姐姐比我大几岁,一直捍卫我的地位。现在她生死未卜,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干坐着,我越想越多,越想我就越害怕,我怕她会出事。” 杨锦川给她递纸巾,“在这件事情上,骁湳有自己的立场。他的身份,不适合接没有立案调查的案子。所以,你只能在等等。信上不是说了吗?那些人要的不是骁湳,而是你们,这难道不是暗指他那两个小徒弟吗?别急,等他们到了,或许事情能有进展也说不定。别想多,自乱阵脚不是什么好事。” 她抬头看他,“真的吗?” “当然,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徐骁湳吗?” “嗯。”庄生生应诺下来不再说话,开门送杨锦川离开。她站在门边,看着他坐电梯走了。 庄生生嘟囔着:“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让我相信徐骁湳呢?” 34、阴谋 徐骁湳两个小徒弟,各奔东西的跑。[? <〔 司徒千从菩市市局要到了资料后,连忙赶过来和杨锦川交车。他到套房那会儿,庄生生已经哭累了正趴在沙上睡得极香。司徒千也累坏了,他昨晚通宵达旦的开车,一早起来脚不沾地的忙到现在,眼下,喝了点水放轻脚步绕到餐桌,拉开椅子闭上眼睛小作休息。 冯祎凡掐准饭点到酒店。 一路精神紧绷不敢松懈,把车停稳后,一放松下来,反倒浑身肌肉痛。她拿了随身物件下车,边走边揉捏自己的肩膀手臂。等电梯的时候,她按着未接电话给秦序回个音讯过去。 “师兄你那边怎么样了?” “十几分钟前,我们让起吊机作业,终于掀开了c-6的井盖,里面有只空了的袋子。我们和赵顾文确认过了,那确实是她拿来装钱的袋子。” 她兴奋,“那肯定是分赃了!让人把附近的监控查一遍,不论是可疑的车辆,还是可疑的……”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你呢?到菩市了吗?” “到了,现在等电梯呢。师兄,宁市那边的案子就麻烦你帮我跟进了,这案子对我来说挺重要的,说起来我也算有些间接的责任。” 秦序对她一向不会说安慰的话,“冯祎凡,你在唧唧歪歪的磨叽,就自己赶回来把事情处理了。我呢,趁早该干嘛还得干嘛去。” “知道了……” 电话挂断之际,冯祎凡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师兄,还有一点你帮我查一下。死者居住的地方,是不是也是在哪个拆迁的村落。如果是,问问同样被拆迁的村民,死者生前有没有带过生人,或者经常和某一个人来往特别密切。 我怀疑,那第二个人很有可能特别熟悉死者的生活环境,所以,他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细心多了。” 秦序那边应好,电话挂断之前,他多嘱咐了一句冯祎凡。秦序并没打算告诉冯祎凡,自己现下眼前的一番壮观,还有他不得不对那个女人的谨慎细心投以佩服。 “你要小心赵顾文这人,下次和她见面,一定要有第三个人在场。我总感觉,她那个人不简单。” “好。” 电梯门打开,和冯祎凡搭一班电梯的是送外卖的一个小哥。他来得慢没听清冯祎凡刚刚说的话,这会儿见冯祎凡狗鼻子似的的问,好笑道:“你干嘛呢。” “炸猪扒,鳗鱼,咖喱。哇,菜色可以啊!”她双眼放光,外卖小哥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把东西往后藏了藏。一心想快点走,谁知道一出电梯她就跟了上来,连他送到订餐客户的房间也不肯走! 开门的是徐骁湳。 他人高马大的站着,浑身泛着寒意的看着,此时此刻在他面前争辩的两人。 外卖小哥想赶冯祎凡走,怕等会客户看到影响不好。冯祎凡铁了心的解释自己就住在这里面,可不管她怎么说外卖小哥就是一脸不相信! “电梯停的是17层,整层都是总统套房。你怎么看都不像住总统套房的人吧?你那一脸饿死鬼的摸样,看得我瘆的慌!” “我就那么像饿死鬼么你说!”冯祎凡生气。 徐骁湳抢先,“难道你不是?把东西拿着赶紧进来,丢脸。” 外卖小哥抬头看着徐骁湳远去的背影,确认似的问:“这……刚刚说话的就是那位徐神探吗?” 小姑娘这会儿小人得志的笑,“你说呢!不怕告诉你,我可是他仅有的两个徒弟之一哦。” 外卖小哥面上一愣,似乎努力的回响着刚刚徐骁湳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冯祎凡。 他还想在说什么,冯祎凡已经抢过他手上的餐盒,一脸嘚瑟的被去而复返的徐骁湳,揪着帽子往里拖了。 门被关上,外卖小哥还是能听到里头冯祎凡大喊的声音。她说:“大神你太出名啦!连个送外卖的人都认识你。你说我跟你久一点,是不是他们也认识我了!然后我上哪儿都能靠脸吃饭……呃你别瞪我,我指的是刷脸!” 接着,他听到了徐骁湳咬牙切齿的声音,“冯祎凡!”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生气什么啊!”冯祎凡的声音越来越低。 外卖小哥默默的看了一眼房间门牌号,转身离开。他走的楼梯间,关好门后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打电话。“见到他本人了,确实是徐骁湳。” “你确定吗?” “十分确定,他脸色不大好,那份嘱咐多加点补料的药膳粥,肯定是他的。还有,我刚刚还见到他徒弟之一了。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其貌不扬还话多,惹得徐骁湳不高兴呢。”外卖小哥满满都是嫌弃。 电话那头的人低低的笑,“别这么说,怎么着也是徐骁湳亲自选的人,肯定有她的特别之处。又或者徐骁湳就好这口其貌不扬不男不女呢?” 话一落,两个人都笑了。 外卖小哥往下走了几层,“george,我想不明白,徐神探他怎么会选那个人当徒弟呢?我看她也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呀。神探他不是一向以生人勿近出名的吗?怎么我今天看他也跟传言中不大一样啊!” “哦?那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感觉他突然接地气了。你说,要是他没有传言中那么厉害,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那位被称作george的人,声音带着几分阴沉,“怕什么?试过不就知道了。三天的时间够多了,他要真不行,那么……位置也该换换别人上去坐一坐了。” “到时候我肯定投你一票!”外卖小哥兴奋。 “行了,赶紧回去工作吧。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好的,你路上小心,我们晚上见。” 电话挂断后,外卖小哥一路心情顺畅,他谨慎的走到十层,才开门转搭了电梯出酒店。 兴许是他过于自信、警惕性不够,所以并没有现,在楼梯间里有双眼睛,一直在目送着他远行。 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漫不经心的用手指磨搡着带着笑意的薄唇,念叨道:“真是有趣,徐骁湳……没想到你那位置坐久了,还是有人觊觎的嘛。不过,也难为了那个傻瓜,硬是选择要跟着你。” “按我说,怪胎,是不配拥有朋友的。” 眼睛的主人拍了拍肩上的灰尘,语气轻快,“有好戏看咯。” 35、挑衅 晚上七点,庄生生还在睡。 师徒三人先吃了饭。 冯祎凡终于吃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煎猪扒饭,心情好得不得了。司徒千看她大口大口的吃得很香,礼貌上还是问问她身体好些了吗? “没事,我这身体好得很呢,铁打的,这发烧什么的都是小事。” 徐骁湳捧着自己的鳗鱼饭,盘腿而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最新的侦查片,听到她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是啊,不是铁打的身体还真不敢在深夜的河水里淌。对了,你还嫌不够,故意往河里摔了一跤,博同情呢?你这招用得可真好,硬是把刑侦那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个个跟我在电话里,玩命的夸你。”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冯祎凡不敢在说话,安静的吃饭,时不时的又伸筷子去夹司徒千的牛肉,一脸的满足。 徐骁湳看她这样,胸口闷得厉害,突然没了胃口,放下餐盒回了房。 对于冯祎凡,徐骁湳自然不会告诉她,放她独自去处理黄镜案手尾,是因为他自己存了私心。他想,宁市那边好歹也算他的地盘了,冯祎凡在那儿前后都有人照应着。以他的威望在那边,稍微打个招呼也没人敢对冯祎凡有不礼貌的地方。 所以,让冯祎凡独自一人处理那起案子,是他权衡危险利弊后做出的选择。 他把危险指数最低的留给冯祎凡,自己先过来探探情况,再让司徒千准备资料,摸摸底后在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可他万万没想到,冯祎凡就算是在那种危险指数几乎为零的情况下,也能作死到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徐骁湳摇了摇头,去厨房倒水回来后,看着依旧在抢司徒千牛肉吃的某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冯祎凡,我限你十分钟内吃完进来见我。” 他关上了房门,心上有几分摇曳不定。 冯祎凡……该拿你怎么办。 十分钟后,冯祎凡准时的打开了徐骁湳房间大门。 她标准小学坐姿的坐在了徐骁湳的对面,问道:“大神你找我?” 徐骁湳太阳穴直跳,盯着眼前的她,贯来的冰山面具也挂不上去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冯祎凡,我不是让你吃完再进来见我吗?!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喝啊,我喝粥呢,我不是吃粥,我喝着呢。”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冯祎凡才不怕他呢。她早就摸清了徐骁湳的底,把他的软肋抓得一清二楚。 徐骁湳按着太阳穴忍着怒气,心里清楚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论起来,冯祎凡简直无人能敌。 他不跟冯祎凡计较。 小姑娘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眼下小口小口的抿着,却在抬头看向徐骁湳时,突然的鼻头一酸,硕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她嘟嘟囔囔,好不可怜的模样。“我生病了,你们都关心我。可我都离家两三天了,按道理我妈应该有看到我的纸条才对,那为什么她也不问问我在哪儿,过得好不好呢?” “从小到大都这样,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就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特别不待见我呢?” “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她至少会看在爸爸的份上,给我买很多吃的,还夸奖我聪明能干吃得多。爸爸不在了之后,她是不是就真的恨不得……不要见到我?” 徐骁湳不会安慰人,看她哭着吃完后,起身帮她把碗筷收拾好,再顺手把外卖袋子里掉出来的名片拿着一块丢掉。等他回来,冯祎凡已经把情绪整理好,她正扬着脑袋看他。她的脸上有双通透的大眼睛,只是看着你,都仿佛要看进你的心里。 徐骁湳知道,那是双痛彻后的眼睛,是被眼泪洗干净了的眼睛。因为,他也有过。 只是,徐骁湳不知道的是,冯镇那些年把她照顾得太好,以至于后来,冯祎凡还没从编织的童话梦境里清醒过来,就被所有人逼着长大。没有剥茧成蝶,只有撕心裂肺的脱胎换骨。 那些痛,是连瞿敏也不知道的……绝望。 徐骁湳递给她一杯水,语气格外的温柔:“庄生生表姐这件案子,我不方便出面。只能交给你和司徒,能做好吗?” “一定能!” 他点头,把那封信递给她。“我已经让菩市分局的人,在房子周围拉起警戒线,未来三天都有人轮流站岗。” 冯祎凡看完把信丢在桌上,一脸不敢相信,“WTF!这是挑衅还是示威啊?!” “注意你的言辞。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熟人作案,百分百是。表姐和‘他’认识,且关系匪浅。这样的案子很好查的,重点主要放在平时交往的人脉上。还有,‘他’点你名字了。很明显,‘他’很关注你,大神你要不要回忆一下……” 两人正讨论着,门口处的司徒千把手机锁屏后放进兜里,不请自来的敲门进来,他把资料放在桌上,展开了和他们讨论。 “卢月,28岁,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有过两任男友。第一任一年前登山失足意外死亡,第二任三个月前已经分手。爱好繁多,为人友善。排除钱财、感情纠纷。” 冯祎凡撑着下巴,“这样的话,我们得以卢月为中心,去见见这些人。” 庄生生睡到九点多醒过来,早前膝盖上磕伤的伤口,开始流脓发炎。小姑娘忍着痛撩起裤管,痛得倒吸一口气。冯祎凡耳尖,听到声音后跑了出来。看到她腿上的伤口,紧张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药箱。 徐骁湳看不下去,拿了药箱递过去,嘱咐司徒千去把饭温热。 冯祎凡心疼她,手上动作尽量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前后消毒了几次,再确保没有流脓迹象,冯祎凡才放下心来。朝着她伤口处喷了些云南白药,手法娴熟的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 庄生生眼睛有些红肿,看冯祎凡动作娴熟,三两下的处理好了伤口,投以感谢。司徒千把饭递过来,小姑娘细嚼慢咽的吃。 等她吃完,师徒三人打算照例询问她一些基本问题。 36、杀气 等她吃完,师徒三人打算照例询问她一些基本问题。 冯祎凡给她递纸巾,“表姐以前有没有这样不明不白,给你邮寄东西的习惯?” “有过几次,不过都是书。她知道我喜欢看小说。” “那表姐有跟你说过她的感情生活吗?”冯祎凡问。 庄生生想了想,“有。不过,一年前未来姐夫去登山,意外踩空坠下山后,姐姐难过好久。后来我看她走了出来还交了一任,但我从没见过他。” 冯祎凡意图从庄生生口中得到线索,几次细聊下来没发现什么收获。她有些自暴自弃,刚想发泄一下自己的小脾气,徐骁湳却是早有预料,侧过头看过来,眼睛里嗖嗖的放着冷箭,小姑娘立刻小学生坐姿,正儿八经的听着司徒千提问。 “你偏喜好什么类型的书,表姐呢?”司徒千问。 “我喜欢言情小说多一些,姐姐对侦探推理型的小说很痴迷,有时候一度没日没夜的看,连班也不去上。对了,我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菩市有个喜欢侦探推理的小组织,她一直想加入来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后来有没有进度我也没在问她。但我……她后来还是加入了。”庄生生回忆着。 司徒千觉得有点儿苗头,“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起那个侦探组织的?” “大概也有一年时间了吧,对了,姐姐和之前的未来姐夫就是在那个组织里认识的。” 聊了这么久,庄生生终于把话说到重点上。 深夜十一点多,冯祎凡虚靠着徐骁湳昏昏欲睡。 她今天精神高度集中的开了两小时的车,又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大好。刚刚服了药,现在药效上来自然困了。徐骁湳看她终于撑不下去的虚靠过来,干脆把询问工作交给了司徒千,自己则拎着冯祎凡,把她丢进浴室里,嘱咐她洗干净后上/床睡觉。 等冯祎凡洗好出来,司徒千已经把刚刚的问题整理成文档,给她发了一份。 眼下,两个老爷们的房间大门紧闭,只有庄生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冯祎凡清楚,她在等自己。 果然,她在朝自己招手。 冯祎凡知道,她现在特别需要开导和安慰,心上不忍拒绝,强撑着打起精神走过去,坐在边上,捧着她递过来的温水,小口小口的缀饮着。 庄生生先开了口,她小心的试探:“祎凡,我总觉得徐教授特别不想受理我表姐的事情,我是不是难为他了?我今天……那封信上写的是三天的期限,今天算是第一天了,徐教授根本不愿意采取行动,他一直让我等着,我知道该相信徐教授的能力,可是……我怕等太久了,换来的是我姐姐的噩耗。你懂我的心情吗?” 对于庄生生的困惑,冯祎凡是清楚的。 一直以来,徐骁湳无论对谁都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连崇拜了他那么多年的冯祎凡也不例外,她还记得加入徐骁湳部下的第一天,因为徐骁湳嘴上的按兵不动,她曾有过误解,把心尖上的那尊大神骂了个通透。 后来,冯祎凡才知道,徐骁湳之所以能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来得更加冷静,是因为他会在别人看不见的云潮暗涌里,一个人默默的在背后谋划好了一切。 他总是以一副清冷孤傲、生人勿近的摸样独来独往,让人不得不带着有色眼睛重新看待他。可徐骁湳总是有那样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跟随着他。 所以,冯祎凡劝她:“你知道徐骁湳为什么总能那样云淡风轻吗?” 庄生生摇头。 “因为啊,他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提前理清楚,先我们一步部署好,胜券在握的运转着。我以前,单纯把徐骁湳当成偶像崇拜。直到我加入他部下,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最明显的,莫过于我其实野心特别大,又不愿意服输的性格,只不过,现在我选择相信他。” “有徐骁湳在,你只管躲在他的背后,保你平安无忧。” 冯祎凡的这番话,对庄生生来说,是比安定剂还要有效上万倍的良药。 时候不早,两人默契的站起身,分道扬镳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去。 冯祎凡今天累了一天,按平时她应该是一沾到枕头就直接睡死的才对。可她刚躺下不到半个小时,这来来回回的已经是跑四次厕所,尽管她把声音故意压低了在压低,还是把徐骁湳吵醒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徐骁湳火气有些大。 她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体力不支的看他,“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是虚不受补吧。因为那碗粥真的太……不行了,我又得去上厕所了。” 徐骁湳看她腿都在打飘儿,眉头皱得老高,站在门口等她出来。冯祎凡已经没力气了,她打开门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徐骁湳,“大神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了……不行了,我又要进去了。”她努力支起身,又躲进厕所里。冯祎凡眼冒金星,整个人脸色差到极点。 深夜一点,徐骁湳担心冯祎凡刚大病初愈又受凉,回她房里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冯祎凡已经没了力气,坐在马桶上动都不想动。接过徐骁湳递进来的外套披在身上,整个人拉得浑身瘫软还瑟瑟发抖。 徐骁湳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赶紧去急救箱里找了些整肠丸,倒了杯水给她送过去。 “大神,我平时身体挺好的,是不是因为突然太补了,一时间身体接受不了了?” 徐骁湳冷着脸,浑身泛着寒意。杨锦川点餐时的那份药膳粥,是他特地搭配中药给冯祎凡的,算是最适合她刚大病初愈的身体的。所以,哪会有虚不受补一说? 他皱着眉头的想,到底是哪一味中药出了错。没等他想好,冯祎凡倒是无意的提醒了他。 “大神,你说会不会是我刚刚在心里那么骂外卖小哥,所以现在来报应了?” 徐骁湳没有回答她。 他突然记起了什么,大步的走向厨房的垃圾桶,往下一翻就看到了早前被他连带着粥盒一起扔掉的外卖名片。徐骁湳记起捡这张名片的时候,有看见它被拆分过,他一向对订餐这些的并不感冒,还以为是商家搞的噱头,没多放心思在上面。刚刚被冯祎凡一说,倒是点醒了他。 徐骁湳那么大的一个人,蹲在垃圾桶前,手上捏着那张名片,冷峻的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阴冷,他浑身泛着冰冻三尺的寒意,和不常见的杀气混在一起,看得冯祎凡心生寒,无声无息的重新躲进了厕所里。 他盯着那张外卖卡片看,干净修长的手指从名片夹缝中,取出了一张纸条。摊开一看,上头的字体和庄生生拿来的那封信字体,如出一辙。 -送徐骁湳的一点心意。 37、前男友(上) 名片上面写着,那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徐骁湳推算时间,确定那位送外卖的小哥今晚一定是夜班后,他以享有国内外特权的公安部特聘顾问、一级警督的身份,亲自致电于那家店老板。 对方一听徐骁湳三个字,显然是早有耳闻,不敢怠慢,挂断电话后亲自去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对方便给了徐骁湳一个十分合理、又让人无法信服的答复。 对方前后的寒暄,听得徐骁湳浑身温度又下降了不少。在听到对方说送餐的员工路上车子爆胎,在市场附近找了地方修车的时候,他忍不住的冷笑出声,“哦?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是当时修车时人多手杂有人动了手脚?这种说法,连只有单细胞动物,也不能信服吧。” 徐骁湳挂断了电话。 大手恶狠狠的将名片捏成一团,浑身放着冷箭,“呵,冯祎凡么?虚不受补么?这哪儿是虚不受补,摆明是被人下了药。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知死活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人,还是动的你。” “我的人,什么时候连阿猫阿狗都能来参一脚?” 他把名片揉烂,拧开水龙头把残渣冲入下水道。大步的走到厕所前,他背靠着墙,用自己的方式陪着她。 冯祎凡吃了药,下泻的状况好转了些。她开门扶着墙角慢慢的挪,见到徐骁湳还站在门边时,有些惊奇,“大神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徐骁湳不答,伸手扶她回房。冯祎凡拒绝,“我不了,就在客厅吧,我怕等下又要跑厕所了。” 话落,冯祎凡又跑进了厕所里。 他在门外听着她的叹息声,心上一紧。“不要怕,我陪着你,同甘共苦。” 兴许是有了他这么一句话,冯祎凡原本还坚强打起的十二分精神,在下一秒土崩瓦解,她料理完自己,拉开门扑进了徐骁湳的怀里,忍着盈眶的泪意,找了舒适的位置蹭了蹭后,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骁湳使劲的托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滑下去。 后来,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徐骁湳想,自己的房间算起来距离厕所近,对现在的冯祎凡来说,应该算是百利无一弊。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刚转身要去桌上将就时,见她睡得那么香。 突然鬼使神差的凑上去,掀开被子睡在她的旁边。 徐骁湳因为认床的原因,已经两天没合眼。这会儿,伸手将冯祎凡带进自己的怀里,也睡了过去。 他自己没想明白,连着两天给自己想了无数个理由,也没办法屈驾去床上将就睡一觉,怎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败在冯祎凡身上呢? 隔天天亮。 冯祎凡果然昨晚又受了凉,她在徐骁湳的怀里醒过来,身上那件外套已经皱得不成样。徐骁湳睡眠浅,她那边刚有动静,他就已经跟着醒过来,伸手去试她额头温度,“万幸,没发烧。”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边走边理身上皱巴巴的外套,房门刚打开,碰巧遇上正准备敲门的司徒千。他诧异极了,“你……” “我找大神有事呢,一大早就来了!真的,你别不信。”她立刻解释。 司徒千看她一身皱巴巴,也不点破,“好的,我买了早餐,你洗漱完了先去吃。” 冯祎凡顿时脸红到脖子根,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她腹诽,现在七点多八点,司徒千连早餐都买好了,她刚刚说一大早就来了,这不是打脸么! 八点出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徐骁湳给两个小徒弟分派任务,庄生生脚受了伤只能留在酒店里。司徒千和冯祎凡分工合作,司徒千被分派到表姐所在的公司里,主要侦查方向是同事之间的。冯祎凡呢,任务相对比较轻松,主要是去见见表姐的前任男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两人出了门,冯祎凡昨晚受凉有些鼻塞,一路上和司徒千说话带着鼻音,听得司徒千忍不住足足笑了一路。他开车,快又稳妥,把冯祎凡放在那位前任男友租赁的小区楼下后,嘱咐了几句,开车调头去往自己的任务目的地。 徐骁湳是掐着时间点给冯祎凡打电话的,她这才刚站在人家家里大门,徐骁湳的电话立马杀到了。 “我在你的包里,放了一瓶风油精。”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 冯祎凡不解,“所以呢?我今天穿的长衣长裤你放心吧,蚊子想找地儿叮我,没准还得先被我打死。” 徐骁湳冒黑线,“冯祎凡,那东西你要好好拿着,必要时刻,可以救急。” 话到这份上了,冯祎凡总算悟出徐骁湳的用意来。小姑娘画风一变,刚要调侃徐骁湳如此贴心小甜甜,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冯祎凡不以为意,把手机收进包里后,轻轻的敲了敲门。今天恰逢是周日,现在时间也还早,一般的上班族都会选择在早上补觉。所以,她想,那个人应该在家。 果不其然,下一秒,开门的七尺男儿一头乱发,裸着上半身只穿着条裤衩,面带不善的盯着冯祎凡看。小姑娘突然意识到,徐骁湳给她放的风油精是对的,手不自觉的往包里摸,嘴上还尽量找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 “你好,我是冯祎凡。来自宁市,是公安厅特例设立的专案小组成员之一。” 对方微微一愣,脸上依旧不善的盯着冯祎凡,“你有证件吗?没有的话,赶紧走。” “你不相信我?” “我该叫你大哥呢还是大姐,这什么社会啊,凭什么你上我家来说什么我就得信呢?这年头搞诈骗的那么多,上门的我也见过不少,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啊!” 冯祎凡忍不住翻白眼,掏出身份证,和宁市局里给的警员证,一并递到对方眼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今天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卢月。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你应该知道她有个表妹,叫庄生生吧?我有她电话,还有她身份证的照片,需要验证吗?” “你说你为了月……卢月来,她怎么了?”对方把证件还给冯祎凡。 她接过手,面带严肃,“她失踪了快半个月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38、前男友(下) “你说你为了月……卢月来,她怎么了?”对方把证件还给冯祎凡。 她接过手,面带严肃,“她失踪了快半个月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你说她失踪了?!”对方有些激动,音量不自觉的加重,把邻里的人闹得一顿破口大骂。 冯祎凡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也生怕下一秒,那些人从屋里冲出来,逮着她也是一顿同谋罪的暴打,赶紧的要求进屋在详谈。 一间五十多平方米,一房一厅的格局,干净得一尘不染。家具不多,客厅放着电视机,一台CD机,沙发上还有两个很女性风格的情侣抱枕,茶几上放着几本时下最兴的游戏杂志。 冯祎凡看向他的房间,也是同样的干净。唯有电脑前,放着的烟灰缸里零零散散还有几个烟蒂。 这样的单身公寓,干净得冯祎凡感到不可思议。 她问:“你请钟点工打扫房间的吗?” “我们这样的**丝打工族,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还有那闲钱雇钟点工。坐吧,我给你倒杯水,我们好好聊聊卢月的事儿。” 冯祎凡还是觉得这屋子干净得不可思议,她刚坐在沙发上,对方倒了水出来,见她要坐下,急忙把水放在茶几上,伸手宝贝似的抱走了两个抱枕,直到放好在房间里才出来。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这样你坐着宽敞点。” 冯祎凡冲他笑笑表示理解,“卢月送的吧?” 他点头,“我们分手后,她唯一给我留的只有这两个抱枕了。谈不上值钱,就是心疼她当时没日没夜的绣。” 冯祎凡缀饮着水,正了正语气,开始进入正题。“请问怎么称呼。” “关耀,二十九岁,现在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担任后勤经理,有车没房,老家在永市东片巷子街。警官,这是我的资料。请问现在能告诉我,月月的事情了吗?” 他一脸着急,看上去真不是装的。冯祎凡借以放下水杯的动作,观察他两只攀附在一起的手,正不安的交织着。 “是这样的,卢月的表妹庄生生报案,说卢月大概是两个星期前给她邮寄了一块手表,昨天晚上庄生生把表拿去修了,里头有一张纸条写着‘救我’两个字。经查实,那字迹确实是卢月的,而且我们发现卢月确实失踪了两个多星期。” 话落,关耀激动得站起身,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怪不得,他不停的在客厅来回渡步,没等冯祎凡说什么,他倒是先跑进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不一会儿捧着一本书来到冯祎凡的面前。 “这本书,我是两个星期前收到的。寄件人是月月,只不过上头没写地址。我当时觉得特别奇怪,给她打电话,可是一直打不通。去家里找她,她也不开门。我连续等了好多天,她房间也是暗着的。我去她单位找她,单位的人说她请假。她一向遇事有逃避的毛病,平时遇事请假躲个一天两天也是经常的。况且分手是她提的,她那人说一就是一,我就算在死乞白赖的凑上去也没用。所以,我也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太傻了,就该继续跟着她的,说不准有我跟着,她也不会失踪。” 冯祎凡对关耀的话半信半疑,接过那本书,看了看封面确实是卢月喜欢的侦探推理。她打开,书里只夹着一张书签,再无其他。书签的背面,写了三组凌乱的数字。 121.10.24 13(2)2(2)1(1)17(2) 81X554Y 冯祎凡表示看不懂,打算问关耀,谁知道后者也是一脸懵逼。“你虽然是她前任的男朋友了,可你好歹跟她相处过,你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向来古灵精怪的,有时候想事情,我都摸不着边界,别说这个了,我连她平时写日志的那些字符,都看不懂。” 小姑娘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口。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冯祎凡问到了点上,对方一改之前的那种不安,有些颓废的靠在墙上,他低下头捂着额头,声音是数不尽的落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没有一点征兆,我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平时也这样吗?” “不,我们在一起半年多,就算吵架吵得再凶,也从来不提分手。其实我应该对她多点关心的,那段时间,我属于事业的上升期,一直是忙到半夜,周末也在家里加班。她那段时间已经开始有些神神秘秘的躲着我,这些,我还是等到分手后才想起来的。我觉得自己特混蛋特人渣特不是人。” 关耀眼眶通红,捂着脸不让冯祎凡看见。 “你们分手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她说不想拖累我,说我们在一起不合适。然后就把打包好的我的东西全部扔出来,任由我怎么敲门,都不肯开。我本来想在那里耗着的,房东过来把我赶走了,还交代了楼下保安以后不准让我上楼去。”他暗自伤神,情真意切得让冯祎凡找不出半点瑕疵来。 “听说她加入了一个侦探推理的爱好组织,你知道这事儿吗?” 他点头,语气有些愤愤难平。“她之前那个未婚夫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我知道她忘不了他,毕竟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心里总归有个疙瘩。月月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个爱好上,丁点不肯让步。我对侦探的事情不感兴趣,她也不强迫我。倒是跟着那个所谓组织的人,成了什么蓝颜知己。我是个男人啊,自然看得出来那个男人的意图,我劝过月月很多次了,她跟那男人走进,肯定没落什么好的!她不听,我们还老为这件事情吵,可她依旧跟他走得来。吵到最后,我也累了。” 冯祎凡表示理解,“你有那地方的地址吗?我想去见一见。” “那个地址我倒是没有,不过我有那个男的公寓地址。之前月月在他家留过宿,我去接过她。” 关耀把地址给冯祎凡抄了一遍递过来。 小姑娘接过纸条,交换手机号码,“这本书我带走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想起了什么,记得打给我。” 他说好,临走前,特别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刚刚说你来自宁市对吧?公安厅特案组的人?那你认识徐骁湳吗?” 冯祎凡不解,“我是他收的两个徒弟之一。” “是这样的,月月她特别特别崇拜徐骁湳,你……能帮我要一张他的签名吗?” 小姑娘觉得特别好笑,“这个我办不到,大……教授他不喜欢搞这些噱头的。” “哦,不好意思哈,我只是问问。我知道的,听说过很多次,他不近人情的。” 冯祎凡点头,“那没事我先走了。记得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 “好的。” 39、撒谎 冯祎凡从关耀的公寓里出来。 刚拐下楼道,邻里的几户人家突然把她团团围住,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冯祎凡的警员身份的。 这会儿都很是好奇,上来问关耀那边什么情况。只是,他们询问的方向有些奇怪,就好像,他们巴不得关耀有什么滔天大罪能被当场逮捕一样。 “警官,我跟你说哈,那屋里的男人啊真不是好东西,始乱终弃的,我都见过好几个女孩子进他屋里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女人啊穿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那人啊,半夜还老打游戏,音量开得老大老大的,我们屋里的孩子每天被吵得都睡不着了。找他讨个说法,那人特别不讲理,还说话特别毒呢!” “他住我们这小区还不到半个月呢,垃圾乱丢,公共场合吸烟,沉迷游戏没个正经的。哦对了,前段时间还把酒瓶摔了一地都是,上回还有个小朋友过去,把脚给扎上了上医院取玻璃渣子了呢。警官,他到底犯的什么罪啊!你为什么不抓他呀!” 冯祎凡被这些人家七嘴八舌的吵得耳膜作痛,心想这关耀为人处世还真不怎样。她安抚了几句,找了借口赶紧开溜。 直到坐上出租车,才觉得耳根清净。 徐骁湳打电话过来,“风油精效果如何?” “派不上用场呢。不过大神,我有意外发现。我在卢月的前男友家,发现了同样是卢月两周前寄来的一个邮包,里面是一本书和一张书签,书签上头写了三组数字。我现在回酒店,再细谈这边的情况。” “好。” 冯祎凡说得认真,完全没发现,此刻开车的驾驶员正是昨晚送餐的外卖小哥。对方目光深沉得有些阴深,盯着冯祎凡看,像是要把她看出个大窟窿一样。冯祎凡一心挂念着书上的数字倒也没发现异常,一直到她下车进了酒店,也没发现对方面熟。 “我就不明白了,徐骁湳怎么会看上的你?是他眼睛不好使,还是你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冯祎凡回了酒店,把情况跟徐骁湳和庄生生说了一遍。 “他说得情真意切,看得出来他对分手还是有些难过的。但我怀疑,他根本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爱卢月。因为他的房间真的太干净了,比我的房间还干净。一个正常的遭遇情伤的男人,必定会在某些方面上过得相当不好,例如下巴有胡渣子,穿着头发邋遢等等。可他不一样,谈不上光鲜亮丽,但这些特性外在形象,他都没有。还有,街坊邻里对他印象极差。” 庄生生皱着眉头:“姐姐平时最喜欢玩数字游戏了,我想,得拿她的日记本核对,或许破译的机会会大一些。” 冯祎凡觉得很有道理,记下日记本的大致外形后,重新抓过包包出门。下电梯的时候,她见四下无人给徐骁湳打了电话。“大神,刚刚生生在,我有一点没告诉你。” “嗯?” “我离开关耀家之前,他很奇怪,他先是问我认不认识你,然后说卢月特别崇拜你,问我能不能帮他要一张你的签名。” “有问题?” 冯祎凡嘟囔,“不,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等着吧,答案即将脱茧而出。” 徐骁湳挂断了电话,他看向对面沙发上的庄生生。目光带着深入骨髓里的寒意,他问:“卢月爱好侦探推理,你身为她的表妹,并且曾经来我这里面试过,你们情同姐妹分享日常生活并不奇怪。我问你,是不是跟卢月说过,你是我的徒弟?所以,他们看上了你的姐姐,目的或许是为了引我出面。” 庄生生被问得脊背发凉,像做错事的小孩被人抓包一样,表情带着震惊和不知所措。 “回答我。” “我……是的,我是跟姐姐说过,我是你的徒弟。因为,菩市喜欢侦探推理的人很多,姐姐特别喜欢徐教授你,我跟她说了这个后,姐姐很开心很开心。我看她那么开心,也就没……” 他冷笑,“你的没解释,简直愚蠢透顶。”话落,他撇下庄生生,一个人回了房。 这下总算说得通,那些人为什么都是冲着他而来的了。 冯祎凡到了卢月租赁的公寓,反而先去拜访房东。一番自我介绍后,冯祎凡开始问重点,“我想请问,关耀和卢月分手的那天,她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特意交代楼下保安,不要再放他进来。” “她说,如果关耀不走,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害死。” “还有吗?”冯祎凡问。 房东大叔摇了摇头。 冯祎凡不再多问,拿过钥匙下楼去。按照庄生生的描述,她在卢月的卧室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一堆符号和数字,冯祎凡看得头大。只能把本子装进包里,带回去给庄生生试着破译。 小姑娘心细,经过书架时,特意拿了几本书,然后坐在地上细细的对比着,这些书籍里书签的字符,是否和关耀那张书签不同。 书签上头的字符,冯祎凡依旧看不懂。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是,卢月寄出那本书时,所处的环境肯定开始让她感受到胁迫了。那本书上的数字凌乱,笔锋急躁,不同书架里这些,干净整洁、还特意描了收尾。 很显然易见,她遇到危险了。 意识到这点后,冯祎凡不再浪费时间,收拾东西出门,下楼时,冯祎凡突然记起关耀说过的一句话,“是我,冯祎凡。” “是你呀冯警官,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冯祎凡口吻有些冷,“我记起了,你和我说的,你说如果你继续跟着卢月,或许她就不会失踪了对吧?我能把这句话理解成,你似乎早知道卢月总会有那么一天失踪的,对吧?” “月月常常跟着那群人在一起,有时候去深山里搞什么模拟侦查,一去就是两三天。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她不听劝,还硬是要跟他们走得近。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他们害死的。” 冯祎凡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陪着她去?” “我也想,可她从不让我跟着。好几次我跟上了,半路他们就把我给甩了,我根本没机会。” “所以,你认为,卢月的失踪,和那群人脱离不了干系对吗?” “肯定没错的。” 事情进展得有些乱,冯祎凡理不清,草草的应付几句,打车回了酒店。她把日记本交给庄生生,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那三组数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40、谜团 徐骁湳从房里出来。 见冯祎凡回来了,脸色还是不见好。转身打电话嘱咐司徒千等会回来,顺便买好午餐。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别人机会下手了。不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两个小姑娘研究了好半天,也没有半点发现。冯祎凡有些难受,偷溜去药箱找了颗感冒药吞下。徐骁湳当做没看见,虽然心下还是对她身体状态有些担心。 司徒千按照徐骁湳的意思,给她买了清淡的粥品,很难得无肉不欢的冯祎凡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吃着。她举止反常,倒更让几个人担心起她的身体状态来。 “司徒,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她问。 司徒千摇头,“我把卢月所有走得近的,关系一般的都问过了,没什么意外发现。” “那她的同事有没有提起过,有去公司找卢月的陌生男人?” 司徒千听她这么一问,当即放下筷子,“有的,除了她的前男友关耀之外,还有一个叫做利炎的男人。据说,这个男人一直在追求卢月,包括她有了男朋友的阶段里,这个男人也一直在追求她。” “那卢月会跟关耀分手,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的咯?”冯祎凡问道。 没等司徒千开口,庄生生倒是很激动,“不可能!我姐姐很专一的,她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不要激动。” 僵持不下,冯祎凡只能先离开饭桌。她走到门口,把司徒千拿回来还在滴水的雨伞,在阳台甩了甩水,准备挂起来。她力道有些大,不小心把伞里的东西给甩了出来。 徐骁湳第一时间走过来,他蹲下身捡起那个掉落在地的信封。 大手直接打开,里头安妥的放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还有48小时。 徐骁湳有了主意,他嘱咐两个小徒弟吃完饭,赶往冯祎凡得到的那个男人的地址。 两人立即出发,从菩市市中心出发,到对方那套公寓的车程,不塞车的话也有一个半小时。冯祎凡吃了药,一上车直接睡过去。 车里的冷气打得很足,和车外的温度大相径庭,冷热一交替,冯祎凡顿时喷嚏连连。 “你没事吧?” “没事,小感冒而已。” 两人乘电梯往上走,到了目的地后不多想直接敲门,开门是一个穿着得体家居服的男人。他的时尚感特别强,那一身像医院病服的蓝白条纹套装,穿在他身上莫名的有种T台走秀的既视感。 他特别的高,冯祎凡一米七二的身高站在人家面前,也只到对方的肩膀。 “你好利先生,我是冯祎凡,这位是司徒千。我们是宁市公安厅特别设立的专案小组成员。” “宁市?公安厅?很抱歉两位警官,我想,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在门外稍等五分钟,我需要点时间收拾一下公寓。” 司徒千想说没关系,冯祎凡抢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点头示意对方先去忙。 两个人站在门外小声的讨论,司徒千问她,“有什么发现?” “你不觉得,他对我们的到来,好像完全不意外?” 司徒千觉得有道理,“有两种可能,第一、卢月公司的人有事先给他打过电话;第二、他有问题。” 五分钟准时一到,那位利先生开了门。他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刚刚的蓝白条纹家居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通男士不敢轻易尝试的银色带金边的定制款衬衣。 他给冯祎凡的感觉,只能用翩翩贵公子来形容。 利炎邀请两人坐下,自己转身去给两人倒水。冯祎凡身体不在状态,把重任委托在司徒千身上。她冲着已经进了厨房的利炎喊道:“我能随便看看吗?” “请随意。” 小姑娘站起身,细瞧这套房子。 利炎的装修风格和关耀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关耀是简单朴素的,那么利炎则是奢华有品位的。 和关耀的干净整洁不一样的是,利炎的房子大,而且脏乱。他两米高的书柜上放满了各种侦探推理,有关心理学的书籍。电视机旁也同样立着个两米高的玻璃柜,不同的是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侦查片CD。他的厨房,没有半点烟火气,反倒是吧台上,零零散散放了许多开封没有喝完的红酒。冯祎凡往里走,站在走到上,一间房一间房的看。 三房两厅的格局,前两个房间全是空的,铺着的防尘白色床单上有了不少灰尘。冯祎凡来到最后一间房,她站在门外看。一人宽的缝隙里,冯祎凡看见了不少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有一大堆领结、鞋子。 她刚想走近去看,下一秒,被神出鬼没的利炎打断。他伸手搭在冯祎凡的肩膀上,声音是别样的轻柔,“给我留点隐私嘛,小警官。” 冯祎凡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说了声好,然后落荒而逃的跑开。 利炎见冯祎凡感冒,细心的给她准备了特制的感冒茶。小姑娘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缀饮着。 “二位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的能加入徐骁湳部下,真是英雄辈出。传闻徐教授不近人情,前段时间收了徒弟,我们这些喜欢侦探的,都很好奇能让他看中的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我听说的是徐教授收的三个小徒弟,怎么来的只有你们两位?” “三个小徒弟?”冯祎凡不解。 “我听卢月提起过,她的表妹好像也是徐教授部下的。难道不是吗?”利炎问道。 冯祎凡解释,“是这样的,面试那天是四个人。但是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我和司徒两个人,没有别人了。” “哦,这样呀,我理解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 冯祎凡和司徒千对视一眼后,她放下杯子走到书架前,借故拿了本书细细的看。司徒千开始询问,“请问,你和卢月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个社的社友,我挺喜欢她的,只是她不喜欢我。” “你知道她失踪快两周的事情吗?”司徒千开门见山。 利炎似乎很惊讶,“是吗?怪不得她一直没接电话呢。我找了她挺久的,还以为她回老家了呢。对了警官,我大概两周前有收到了一个包裹,寄件人是卢月,里面是一盒老式磁带。我这儿没有这种老式磁带的播放器,我猜想是她收刮到新的侦查片和我分享呢。这段时间,我也挺忙的,放着放着都忘记了。今天你们来倒是提醒了我。我这就去拿过来,你们稍等一下。” 见他一走,两人又是相视一眼,分开后各有各的想法。 利炎出来后,把磁带交给司徒千,解释道:“可能有些耗损,不过应该不影响的。” 冯祎凡把书放回书架,小跑过来,挨着司徒千细看着那盒黑色的老式磁带,低呼道:“现在还有这么老古董的东西呢?都二十一世纪了,上哪儿找这玩意儿的播放盘啊?” “别急,或许会有办法的。” 她点头,问利炎,“听说,你也是那个侦探推理爱好社的一员?” “是的,本社社团建立在2010年,至今也有六年了。有兴趣吗?要不要也加入我们?” 冯祎凡找借口拒绝,“这种老社团收人,不是一般都要社长同意才能外招的吗?” 利炎听完后,对着冯祎凡微微一笑。贵公子的做派优雅、进退得当。 他说:“你好,不巧,我正是敝社团的社长利炎。” 41、电梯故障 “是的,本社社团建立在2010年,至今也有六年了。有兴趣吗?要不要也加入我们?” 冯祎凡找借口拒绝,“这种老社团收人,不是一般都要社长同意才能外招的吗?” 利炎听完后,对着冯祎凡微微一笑。贵公子的做派优雅、进退得当。 他说:“你好,不巧,我正是敝社团的社长利炎。” 冯祎凡本来还想顺着话题,多问一些关于卢月那位未婚夫的事情,冷不丁的却被利炎突然表明身份给吓到了。 刚好,司徒千解了围,他提出要去洗手间。利炎给他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留下冯祎凡一个人在客厅里,松了一口气的喝着感冒茶。 她喝完后浑身有些暖,房子里环绕着不浓不淡的木香味。冯祎凡只感觉浑身舒服极了,莫名的,困意袭来,她有些昏昏欲睡。 司徒千出来,见她正站在电视机旁的CD柜前,明明已经困得头如捣蒜的点着,还在硬撑。 她的身体状况不好,司徒千也不打算耽误多长时间,给利炎留了电话,转而带着冯祎凡离开,利炎极其礼貌送他们去搭电梯。 两部电梯,一部走单层,一部停双层。利炎的公寓在二十一楼,眼下电梯正第一层往上走。利炎很善谈,见还有时间,和司徒千你来我往的聊着。冯祎凡靠在司徒千的肩膀,昏昏欲睡。 电梯门一开,她和司徒千一起,跟利炎道别。 利炎突然看向冯祎凡,开口问道:“你觉得,我这身衣服穿得怎么样?” 被点名的冯祎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礼貌的回答:“不错,搭配得很好。这个色系一般人HOLD不住。” “是吗?谢谢你,不难为我早上搭配了很久呢。好了,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冯祎凡点头,揉了揉鼻尖,问道:“你房子里是什么味道啊?真好闻。” “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香薰,怕你们紧张,舒缓身心用的。” 小姑娘点头,和司徒千一起走,电梯门一关,只剩下两个人相处,冯祎凡说起话来总算不再畏手畏脚。“你说那个卢月是不是有毛病啊?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她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反而给这些人邮寄东西?给关耀的是一本书带三组谁也看不懂的数字,给利炎的又是一个老古董的磁带。对方又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现在什么都没破译出来,怕是到时候卢月变成尸体的时候,我们还没找到她。” 司徒千安慰她:“不要急。” “我怎么能不急?不过,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告诉利炎那三组数字?说不准她们混一个社团的,会看懂呢。” 司徒千面上一冷,“不能,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利炎很有问题吗?” “嗯?” 下一秒,两人眼前突然一黑,电梯的整个运作都停止了下来,电梯卡在十一楼上。 半路出岔子,冯祎凡被吓得醒了神,有些害怕的问,“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种高级公寓,是不会出现这种低级毛病的!” 司徒千自然清楚缘由,又怕小姑娘乱想,安慰道:“普通的电梯故障而已。别慌,我来联系机房人员。” 他伸手死死的按着呼叫,老半天了也没半点声息,又急忙掏出手机查看信号,见没有信号后还是不肯放弃。 “没有信号吗?” “嗯,我在试试。”司徒千在学校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类电梯故障的实践,这会儿应付起来轻车熟路。 他看着楼层数,算了算刚刚从十二楼下十一楼之间停顿的秒数,根据楼层与楼层之间的高度。他欢喜的蹲下身拍了拍冯祎凡,“我们现在正好在十二楼与十一楼之间,有个办法,能赶在我们窒息死之前出电梯,要试试看吗?” “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了我们会因为氧气不足,比预算中的早窒息死在这里。” “那我们试试吧,我相信我自己命大,命不该绝!” 司徒千用力的掰电梯门,和冯祎凡一起用了死力的掰。两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掰得气喘吁吁也不肯放手。终于把门掰出一道足够容纳冯祎凡出去的缝隙后,司徒千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推算是正确的。这架电梯确实卡在十二楼之间。他们掰开的缝隙最上的小口,正好是十二层。 现在,司徒千只要把冯祎凡送出去,让她手机有了信号后立马求救。 这种时候冯祎凡不想拖后腿,她踩上司徒千的肩膀,借力抓住了大理石地板,她把下唇咬得泛白,努力想把那种突如潮水般袭来的困意丢在脑后。 司徒千用力把冯祎凡的腿往上送,小姑娘缩着身子,奋力爬了出去。 她掏出手机,立即打电话报警,还没来得及跟司徒千报声平安,小姑娘只感觉脖颈处一痛,后一秒,整个人闷哼一声趴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司徒千大声的叫喊让她耳膜隐隐作痛,与此同时,她似乎还听到了有两个男人在交谈的声音。 他们说:“没想到他们命这么大,还能自己爬出来,看来徐骁湳看中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别废话了,赶紧看看那女人留下的三组数字到底是什么。还真是又要当****,还想立牌坊。明里跟我们走那么近说什么配合,暗地里还给人寄东西!要不是George多留了个心眼,让我们守在电梯口,没准我们现在已经被出卖了!” “行了行了,趁现在赶紧拿了走人。” 司徒千在电梯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听到的声音又太小,无法分辨冯祎凡现在的情况。他心里很清楚,徐骁湳之所以让他陪着冯祎凡走这么一趟,主要担心的莫过于冯祎凡的安全问题。 想到这里,司徒千脱了鞋袜凭着自身的本事努力往上爬,终究还是因为太滑回到原点。他实在是担心冯祎凡,不再顾虑,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式的瑞士军刀,用力朝着电梯箱的一个方向扎出个大窟窿。 再借力踩在上头,顾不得那个缝隙大小只够容纳冯祎凡一人,咬着牙忍痛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冯祎凡此刻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大理石地板上,背着的双肩包大开着,里面塞着一封信。 司徒千突然有些腿软,七尺男儿连站都站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使不上力,心脏像是被人握在手里般不安难受,几乎是爬过去的。 他把冯祎凡整个人翻过来,双手颤抖得厉害,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在确认那暖而微弱的气息,是真的喷洒在他的手指上后,司徒千总算有了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打电话给徐骁湳,“教授,我和祎凡从嫌疑人家里出来,遇到电梯故障,她被人打晕了。对方在她书包上放了一封信,我还没拆。” 电话那头的徐骁湳,一身寒意和杀气交织着,他说:“很好。” 如地狱般阴冷的声音,让司徒千一时有了些错愕。 42、恶魔 晚上六点。 冯祎凡醒过来时,人已经在酒店房间了。她推开门,揉了揉发痛的后颈,看着正在客厅开会的几个人。 “醒了?”司徒千问。 “你还好吗?”庄生生关心。 冯祎凡点点头,默默的在徐骁湳身边坐下,她突然察觉到徐骁湳很生气。这种连空气里泛着冰梭子的冷意,是平时少见的。 不好惹,要赶快撤。 冯祎凡暗自起身,拔腿,向前,准备跑,徐骁湳快她一步,伸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帽子,往后一拉,小姑娘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好不雅观。 徐骁湳把新发现的那封信丢给她,转而看向对面的人,问道:“如何?” “我看一天了,实在看不出这三组数字到底代表什么。” 反倒司徒千,心里对嫌疑人有了人选,“我认为,最有可能绑架卢月的人,是利炎。” “理由。” “对于我们突然登门拜访,他并不意外,假设,有人提前通知过他。 我们说明身份后,他并不要求我们提供证件。然后,他说起教授你收了三个徒弟,显然,他平时对教授你有一定的观察,并且对我们有一定的了解。 我们在他家……” 司徒千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冯祎凡无情的打断。小姑娘有些不理智,“不,你这样推算有些不符合常理。大神,我觉得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关耀。他装得很喜欢卢月,可在和卢月分手的这段时间里,他很明显,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房子一尘不染,没有半点失恋的样子。比起利炎的淡定,关耀要显得慌张很多。 我怀疑,他那些情绪都是装的。” 两人意见分歧,各抒己见的把自己认为对的点,摊开在对方面前。冯祎凡生病不在状态,说起话来咄咄逼人简直不讲道理。司徒千谦让,她反而得寸进尺。庄生生怕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打起来,和事老的这边劝劝那边说说。 “我去关耀家里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收起了抱枕,很宝贝似的。我反而觉得怪异,首先我在他的身上没有找到半点失恋的样子,其次他过于紧张谨慎,反而让我觉得他是心虚。 还有,那组凌乱的数字,你们发现了没有。卢月分别给三个人邮寄了东西,生生的手表,上面救我两个字明显是正楷的。给利炎邮的是磁带,没有字体,再者才是关耀的数字,特别的凌乱。这说明什么?卢月遇到了危险,她所处的环境开始产生让她觉得危险,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写出来的东西,自然凌乱不堪。 关耀口口声声说爱卢月,在我口中得知卢月失踪,他虽然面露难色,但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我结束会谈要离开的时候,他反而还要我找大神的签名给他。关耀说对侦探类不感兴趣,却知道大神。这是不是就能说,他也很喜欢侦探系列的小说,他一直演戏,一直以来都在桥接,想让我转移注意力到利炎身上。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他给我写地址起的那一刻,我已经怀疑他了。 关耀手上明明有利炎的地址,为什么他不去找利炎对质?或者试着去找找卢月在不在他那里。可关耀没有。 最后一点,从关耀的街坊邻里的态度来看。如果一个人说对方不好,可能是那个人的问题。如果很多人都说对方不好,那么就是对方的问题了。 综合以上,我认为关耀才是更有可能冲着大神而来的人。” 冯祎凡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论言语字字珠玑,司徒千认输。所以,他只问了一句:“你能排除时间长了的耳目共染吗?” 冯祎凡沉默。 司徒千继续说道:“关于利炎,他也有很多的破绽和疑点,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认为利炎不可能是凶手?” 他的话,突然点醒了冯祎凡。她恍然大悟般的看向了徐骁湳,“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在利炎家看到了什么。不过,司徒千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利炎就是绑架犯呢?” 两人一人一句,这会儿都陷入了沉默。 庄生生略微尴尬的看着两人,又看向徐骁湳。 从一开始,对于两个小徒弟这么不留情面的对峙时,徐骁湳是表了态不发表意见的。这会儿,听到门铃响后,他起身去开门。他今晚订的餐是杨锦川合作伙伴开的店,食品‘安全’上保证没问题。 “有什么事,吃完饭在继续讨论。” 两个小徒弟此刻勾肩搭背,配合默契的进了厨房,有人拿碗有人拿餐具。 庄生生着急,见徐骁湳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教授……我姐姐的事情怎么办?” “你难道没有看见,我两个徒弟为了你这件事情,一个浑身伤,一个还生着病?哦对了,刚刚还敢在我面前大吵?” 兴许是徐骁湳浑身冷意太吓人,庄生生不敢在说话,起身一起过去吃饭。冯祎凡中午只吃了两碗粥,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放好筷子后,伸手拉住了徐骁湳,“大神信上写的今晚见,是什么意思?” “等你脑子清醒过来,自然会知道。” 她不快的努努嘴,被徐骁湳勒令饭桌上不准说话,一顿饭下来闷闷不乐的,还能吃三大碗。吃完后,她想着终于能说话了吧? 徐骁湳被她看得不快,起身把那本书丢到她的面前,“这三组暗码,你能破译吗?” 她摇头,“我不能,生生是她表妹都看不出来,我怎么能看出来!” “冯祎凡,老裘向我推荐过你,他说过很多关于你大二的事迹,但只有一点我很心动。”徐骁湳清楚,对待冯祎凡,态度强硬反而会物极必反,相反,适当放软态度,她心里那些不安,自然而然会为赋予她自己新的使命感。 下一秒,只见她低低的说:“大神,你听过方木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如果,想要找到恶魔,那么,你必须先成为恶魔。’这就是一直以来,我引以为傲的能力。” 她说完,拿着书和卢月的日记本,大步的进了房间里。“从现在开始,不要理我,只要没破译完,我就不会出来。还有,我会努力回想在利炎家的情况,所以请不要来打扰我。” 43、能力 “从现在开始,不要理我,只要没破译完,我就不会出来。还有,我会努力回想在利炎家的情况,所以请不要来打扰我。” 冯祎凡漠然的把门关牢,把徐骁湳的面色异常隔绝在外。 她一走,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三人,其他两人看着徐骁湳的脸黑得可以,各自若有所思的吃着饭,谁也不再搭腔。 房内的冯祎凡收敛了脾气,冷静的分析眼下局势。 其实,她的这种特殊能力,最早发现,算起来是在高一。不过,当时并没有得到重视,冯祎凡就没放在心上。偶尔想起,冯祎凡也只是想看看当年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最后有没有成功脱险,现在过得还好吗? 真正得到重视的是大二那年。 冯祎凡记得那天太阳特别大,院里在市郊租了一大块地,举办各专业的实践模拟犯罪活动。冯祎凡隶属犯罪心理这块,碰巧她那天来迟,到的那会儿,排她前面的浩浩荡荡还有十几号人。大太阳晒得她几乎快中暑,耳边回荡着隔壁刑侦的实践击匪开汽枪的巨大声响,耳膜隐隐作痛得厉害。 她头昏目眩没撑多久就昏了过去,最后的记忆是看着一向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老教授,神情慌张向自己跑来。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被特殊照顾了。 外面热火朝天,冯祎凡不愿意再跑下去凑热闹,舒舒服服的在七人座里享受冷风。她还没怡然自得十分钟,下一秒车门被拉开,猛的跳上来四个穿警服的男人,似乎情况紧急,他们连躺在后座的冯祎凡都没发现,就这么开车走了。 冯祎凡想提醒他们自己在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只能忍着一路装死。 前头四位警官上了车不久后,分头各自忙碌起来。冯祎凡对这种机密事件本来是抱着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没成想,后来越听越入迷。 她闭上眼睛,听着他们讨论即将要去的真正案发现场的情况。莫名的,整个人像是被吸入了那种环境里,周围的一切变得生动起来,等冯祎凡有所察觉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置身其内,逃不开了。 四位警官讨论得急火急燎,根据伙计们传达的现场情况,他们对于罪犯最后的逃跑方向也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下一秒,冯祎凡拼了命的冲出自己幻境后,直接告诉了他们,她的所想。 四位上了年纪的刑警,暂时不去计较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车里,礼貌的不打断让她把话说完。结果话一说完,车也到了市区。 前排某位看上去比较有说话权的刑警,问了她的名字和学校,再象征性的夸了她几句,最后直接开了车门让她下车。 冯祎凡看他们一脸半信半疑,也不服气的抓了包包下车。 后些天,莫名被市局夸奖教育有方的老教授得知真相,立马把冯祎凡叫到单间。得知前后情况后,他十分重视冯祎凡的这种代入能力。同时,他为了冯祎凡安全问题,也再没对别人说起过这件事情。 冯祎凡想,能让守口如瓶出了名的老教授坦言的人,应该算是很信任很信任的吧? 所以,冯祎凡不再多想。她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把自己代入了卢月当时的那种情况里。 周围的景象开始消失时,冯祎凡清楚的知道,她……离恶魔似乎又近了一步。 在冯祎凡虚构的幻境里,周围很安静,静得连心跳声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三层别墅里,假如……有人在监视着‘我’,他们会因为我的配合,而允许‘我’自由活动,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走出那扇大门,不乱说话不申请要手机,其他的,他们随‘我’高兴。‘我’每样东西他们都要过目,吃的喝的用的,还有,‘我’要寄出去的。 时间一天的过去了,他们似乎没有了耐心,对‘我’开始不理不睬。‘我’可以行动了,但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毫不知情的帮‘我’把东西邮出去呢?只能用代码了,哦对了把代码写在书签上,合着书寄出去。 那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只能是就地取材。也就是说,那本书会成为‘我’写代码的模板。 ‘我’必须把在这里知道的一切秘密,说出去。不然……‘我’死得很没用价值。所以‘我’必须要小心谨慎,要确保拿到的人看得懂,也要确保表达的意思足够清晰。 121.10.24 13(2)2(2)1(1)17(2) 81X554Y 第一个,如果是当时的‘我’会将它代表什么呢,第二个、第三个又是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第二个说的是页数呢,然后第几行第几个字?‘我’很喜欢侦探推理的书,对于特别喜好的书,看上好几遍不是问题。‘我’寄出的求救物,一定是‘我’最熟悉的。所以,‘我’很熟悉这本书。连几行第几个字都清清楚楚。” 猛的,冯祎凡想到了什么。她睁开了眼睛,那双大眼睛里带着冷静和大梦初醒。 她速度极快的按照这组数字13(2)2(2)1(1)17(2)来翻书。 “第13页,1行第3个字……” 当冯祎凡把手按在纸质书上,她所判定的位置后,整个人后背生寒。 前后花了三个小时,冯祎凡终于把代码破译完成。自己开了门出来,她把一张写得乱七八糟的纸张,拍在徐骁湳面前,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她缓缓的开口,吐着字:“凶手,不是一个人,这是团体犯罪。利炎,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主脑而已,其他的人,不足挂齿。” “还有我们把问题复杂化了,卢月第一组代码,没有别的意思,她很直白的告诉我们,那是一串地址。那一串数字,代表的是我们在利炎家拿到老式磁带。你们细看,在磁带边缘角上,是不是刻着这一串数字。我们没有播放的机器,所以暂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不过,我相信。会有知道的一天。” 44、玄机 菩市国道上。 一辆黑色宾利,和一辆白色宝马X6并排停在路边。 车内坐着徐骁湳的两个小徒弟,两人正各自带上蓝牙耳机聊着天。临近出发的点,司徒千摸着方向盘,私下提出了换车。 “我们换车吧,宾利的性能和安全防护系统要比X6强,等会我们分开走,宾利给你,我也能少挂点心。” 冯祎凡拒绝,打从她破译了卢月留下的那些代码后,顺着那股兴奋劲,提出要一起去抓罪犯的请求被应允后,司徒千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把重活累活都往自己身上揽。 根据卢月留下的坐标,司徒千判断了大概位置,分清楚到达目的地只有两条道能走后,率先提出要走危险指数较高的小路,把大路留给冯祎凡。 她拒绝不了,只能在徐骁湳的默许下接受。 这会儿,司徒千清楚她又要拒绝,趁着徐骁湳不在场,把小姑娘威逼利诱的一次,顺理成章般的和她换了车。 然后,两人分别沉默着,等着耳机那头的徐骁湳下达指令。 徐骁湳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快递送来的包裹。庄生生把它拆开了看,里面只有一个U盘。徐骁湳拿了就走,他并不打算把U盘里的内容和庄生生分享。 他进了房间,行云流水的把U盘顺进电脑里,按下了播放键。 电脑画面里,是一干隐秘在夜色的民警们。徐骁湳早前致电菩市分局,用身份让他们派人把卢月写下的那串坐标中心外五十米包围起来。接着,万无一失的等着他两个小徒弟过去。 谁知道,这节骨眼上,反倒打草惊蛇。 徐骁湳脸上情绪不明,他盯着屏幕看,直到画面转化为利炎后,才冷笑了一声。 屏幕里的利炎,西装革履穿得十分得体。一身贴身的高定纯手工西装,无一不在彰显着公子哥的贵气。 他脸上挂着笑,理了理领结,看向屏幕这边,嘴巴张张合合、漫不经心道:“早有耳闻徐骁湳名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眼光似乎不行,收的那两个小徒弟真的不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看,这群自以为是的小猪们正无处可躲呢。徐骁湳,奉劝你一句,要卢月,你,亲自来。” 话到这里,利炎脸上的表情特别的阴冷。他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再送你一份大礼吧,关于你那两个小徒弟之一的。你不知道的吧?他们从我公寓下来,电梯失事,差点……嘣!死无全尸了呢。我从楼梯口离开,经过那一层时,啧啧啧,你那两个小徒弟,一个被人打昏,一个明明看见我了,竟然无所动容的让我走。你说,你是不是眼睛不好吗?知人知面不知心。” 视频终于播完,徐骁湳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他磨搡着手上的磁带,良久,嘴角微勾开启了蓝牙嘱咐那头的两个小徒弟。 “现在,按照原计划前进,速度保持在六十码。” 冯祎凡不解,“从这儿到目的地要二十几公里呢大神,我们不快点等下他们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冯祎凡,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足挂齿。” 徐骁湳的声音带着渗骨的寒,两人默契的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冯祎凡转移话题,“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卢月的第二、第三组代码是什么吗?还有,我为什么转移罪犯了吗?” “你说。”司徒千好奇。 “首先司徒,我必须要跟你说声抱歉。在利炎和关耀之间,是我太偏激了。因为,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你还记得吗?我们去他家里的时候,他得知我感冒给备了姜茶。然后他家里弥漫一股安眠的香薰味,我喝了姜茶本来情况已经昏昏欲睡了,他的香薰只对我起到了作用。 所以,我忘记了在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月那剩下两组代码,其实很简单,是我们复杂化的去想了。我根据她日记本一些习惯,找到了答案。 第二组代码,是让我们去书本里找相对应的字,例如第十三页,一行第三个字,连着两个字。通过找字,我拼出来的是这句话:真凶一直在身边。 第三组代码,我想了很久都没分析出来,最后我意外的发现,可以试着倒过来看。卢月想让我们报警,因为她用自己的方式,直接告诉了我们凶手是谁。 81X554Y 8倒过来还是一样的,1倒过来是J,保留X,两个5倒过来是S,4倒过来是LI,最后只剩下那个Y。拼出来的是BJXSSLIY。 我试着用手机打这些字母,得到的是:报警,凶手是利炎。” 冯祎凡顿了顿语气,“大神你还记得那些封信吗?全是针式打印机一体打印的,上面还带着香味。我在利炎家的时候,发现他空置的客房里,就有一台打印机,并且边上零散的放着一瓶香水。 比起关耀的干净整洁,利炎的家里有太多的破绽了。 例如,电视墙琳蓝满目的CD、特意搭配的衣服等。我们换个角度想问题,他和卢月均喜欢侦查类,按照他的口供来说,他和卢月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四处找寻新的侦查片了。那既然如此,他家里怎么会没有老式磁盘的播放器?他们对这爱好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要是得到新的片子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去看,可利炎没有。很显然,要么他知道磁带里的内容,要么他都是在自导自演。 在然后,关耀对于我的到来,他很谨慎,也很紧张,甚至是处于恐慌的阶段里。可利炎完全没有,他对我们的到来意料之中,心情极佳,把我和司徒留在门外,回屋里特地换了身衣服后,再开门与我们寒暄。 这些,足够我判断凶手是谁了。 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卢月的公寓里,除了手机不见,其他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司徒查过卢月的通讯记录,大概两周前的凌晨,利炎打过电话给她,通话的时长是十分钟。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卢月是自己、心甘情愿跟利炎走的。 我不明白。” 徐骁湳冷笑,“等会就有机会了,记得,好好见一见那个愚蠢的女人。” 45、埋伏(上) 凌晨三点的夜微凉。 徐骁湳那边先行关了蓝牙,留下两个小徒弟不知所措的继续赶路。 两人分道扬镳的走,司徒千为了照顾她的大病初愈,选的是没有路灯的崎岖山路,反观冯祎凡,一路畅通无阻的上大路,不仅路灯明亮,连路段监控设备都齐全着呢。 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 没多久,冯祎凡先打破沉默,“司徒,你说大神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那么生气?” 司徒千这会儿刚有惊无险的辗过石子地,终于腾出空闲来回她,“教授有自己的意思,我们别管太多,先到坐标点和菩市伙计回合先。” “菩市伙计?大神不是说没有报案的案子,他不好出面的吗?”冯祎凡不解。 “你刚到菩市那天晚上,教授用身份往下压,暗地里调了些警力协助。教授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估计也是想着你还没好全吧。祎凡,不要掉以轻心,这一路要多加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断了联系。” 冯祎凡说好。 司徒千隐隐的有些不安,眼前的山路越来越崎岖。他分不清,让他不安的,到底是这未知的山路,还是这即将而来的未知。 为了摆脱这种气氛,司徒千转移话题。“还记得你上次答应我,等结束了要告诉我,为什么执意要加入徐骁湳部下的事情吗?” “当然。” 他笑,“那好,我们都留着,在见面一定要告诉我。” “好。” 念及冯祎凡久不开车,司徒千也不打算在多说,两人都集中精神的开车,掐了线。 徐骁湳从房间出来倒水,瞥了一眼庄生生,她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腿上的伤口,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嘴唇忍着痛。见徐骁湳看过来,她有些后怕的冲他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对于你,隐瞒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想去深究。但看在我那两个小徒弟的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今天,菩市伙计有什么不测,或者我两个小徒弟出了事,那么,你、包括那个愚蠢的女人,全都等死吧。” 兴许是徐骁湳的话寒意入骨,震慑力又太强。庄生生心上一紧,直接开口:“徐教授,我表姐和前表姐夫一直以来,都对那家侦探论坛特别感兴趣。直到那天,他们组织新的外出计划,表姐落队在后头,没等她赶上去,据说表姐夫已经踩空摔倒山下了。他们在山下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表姐夫的尸体,后一个星期,在下游的河边找到了。法证到了现场,鉴明死因是颈动脉断裂而死。可实际上,按照当时那些人的口供,全都是失足。表姐一直不相信,后来不得不相信。直到,我告诉了她,我即将成为徐骁湳的徒弟。在视频那头,她像是有了希望一样,那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我不忍心看她继续颓废下去,所以……后来我一直没解释清楚。收到她那块手表,我只是认为,她终于走出来了,所以一时兴起给我买的。要不是那天表停了,我真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失踪了。” 徐骁湳看她,“你认为,我会相信?” 庄生生一惊,“我承认我说了谎。姐姐的现任男友很会做伪证,他要你的签名,想必是制造一张条约,去和他们制衡,先救出我姐姐。我想,他一早就知道了,姐姐一直不肯放弃的在调查当年姐夫的死亡真相,所以他选择帮助她。分手,不过是障眼法。从祎凡去找了他之后,他一直给我打电话,务必要我搞定你的亲笔签名。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还有表姐那些另外的邮包,我完全猜不出原因。” “既然如此,你想不想知道,关于这盘磁带我的猜测是什么?”他的语气太冷,庄生生分不清他的表情里,是对她的坦白从宽的喜,还是对她有所隐瞒的怒。 没多想,她还是重重的点了头。 “有一点,我和冯祎凡一样,觉得奇怪。根据卢月对利炎之间的往来,我最先定位的关系是朋友,最后是情人。直到破译完那组坐标后,我最终确立了下来。” 徐骁湳看向她,庄生生有些慌,她深知那种眼神有着不容小觑的能力,迫于那种压力下,庄生生只好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说:“她后悔了。” “什么意思?” “你们编织的这张大网,全毁在卢月身上了。那盘磁带的坐标,不是所谓组织的地址,而是前死者的死亡地点,还有,那盘磁带里面的内容,如果我没有猜错,估计是监控录像。这种老旧的拷贝方式,显而易见,要得到这卷磁带并不容易。用这种方式储存,确实是个好办法。只不过,她寄错了对象。因为,她发现了利炎的秘密。那就是……前死者的死,几乎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卢月的那些所谓计划,功亏一篑。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我多解释吗?” 庄生生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徐骁湳冷笑了声,“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管。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人心隔肚皮。” 话落,徐骁湳进了房间。 眼下计划有变,他必须做出应对的方案,否则不单单只是他那两个小徒弟,估计还会搭上那群菩市的“老伙计”。 不等徐骁湳想出万全之策,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点数,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来电,徐骁湳自然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 只见,他按下了接听键。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呢。我们的……徐骁湳徐大神探?” “你想说什么?”徐骁湳冷漠。 电话那头的利炎大笑道,“我只不过想给予你一些回礼罢了,感谢你找了这么多人来陪我。为了聊表我的感谢,所以我特意来提醒你一下,你们能来,我们自然也能在路上做点小手脚。徐神探么?既然你那么了不起,要不你来猜猜看,那两条必经之路中,有哪一条会尸骨无存?” 46、埋伏(下) “我只不过想给予你一些回礼罢了,感谢你找了这么多人来陪我。为了聊表我的感谢,所以我特意来提醒你一下,你们能来,我们自然也能在路上做点小手脚。徐神探么?既然你那么了不起,要不你来猜猜看,那两条必经之路中,有哪一条会尸骨无存?” 电话那头的利炎,笑得张狂而放肆。 尽管徐骁湳早有预料这一路过去会不太平,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利炎这人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在此之前,徐骁湳对利炎有过初步的心理画像。 对于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了几岁的男人,徐骁湳的初步认定是,年幼时受过一定心理创伤,不重,但足够回味。他生活的环境足够优渥,并且拥有一定的自信,和一般人没有的心思去对待自己的爱好。不排除,他的心思缜密,甚至可以说,他有比常人更长的耐心来对待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徐骁湳先前认为利炎不过是幼时心理创伤,人命这种东西他暂时还要不起。 可当冯祎凡破译完坐标后,他又推翻了之前的一切设定。 “你真是个疯子。” 尽管徐骁湳话里的鄙夷成分占多,电话那头的人还是笑了,特别的狂妄自大、嘚瑟放肆。 徐骁湳当即挂断了电话,一边以利炎的性格快速分析两条道间,哪一条危险系数较高。一边暗骂菩市伙计办事能力真是一塌糊涂,一路过去竟然未发现有漏网之鱼在路上留了一手。 徐骁湳对利炎的了解太少,再者利炎的性格太过活性。所以分析注定是失败,毫无所获后,徐骁湳只能快速致电两个小徒弟询问安全情况。 他最先给一路崎岖,没有监控录像的司徒千打电话。 司徒千是在经历了险些翻车的困难后,才停下车按了蓝牙接听。电话这头,他气喘吁吁的喊了声:“教授。” “你情况如何?” “还可以,山路比我想象中要难走。离目的地,大概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 徐骁湳特意嘱咐,“注意安全。” 司徒千怎么会不懂这其中的意思,故作轻松:“教授,是时候让你看看,老刑侦的能力了。” “拭目以待。” 电话挂断,司徒千突然眼皮跳得厉害,心里头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如夜色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转而给冯祎凡打了电话,谁知道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司徒千越想越不对,没来及多想,倒是进了一个陌生电话。他二话不说按下接听,压低声音问道:“哪位?” “小兄弟,是我。我呢,是特意来感谢你的。感谢你在楼梯口那里,特意放我走。不然,我哪能有这个机会给你们提个醒?” “你想怎么样?”清楚对方身份后,司徒千口气冷了下来。 利炎噙着笑,“不敢不敢,按算你还是我的恩人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也别着急,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调头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司徒千,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在给你机会英雄救美吗?” 话已带到,利炎直接挂断。留下司徒千盯着手机屏幕,一时没回过神来。他突然有了害怕,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连号码都按错。等到电话拨出后,他又是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电话里的女声说的正在通话中。 分不清是第几遍后,司徒千终于打通了徐骁湳的电话。 “教授,是我。” 徐骁湳一直打不通冯祎凡的手机,这会儿和司徒千一样,眉头直跳。 “嗯。” “教授,祎凡有危险。”司徒千喊道。 “什么意思?” 司徒千不在隐瞒,顿了顿语气重新开口,“很抱歉,在电梯口的时候,我曾放了利炎一马。他刚给我打电话,并且亲口告诉我,祎凡有危险。”见徐骁湳没有回答,司徒千更是着急,“教授,拜托你让我调头。我知道,那边监控录像齐全,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为的意外。” “司徒家的孩子,你想清楚了吗?为什么要加入我的部下?” 被点名的司徒千,虽然心上一惊,但也很快恢复过来,他说:“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五年了,当年我年幼尚不懂大仁大义,如今我长大了,只想知道,我爸用命换来的人,究竟值不值得。” ** 和徐骁湳、司徒千的火急火燎不同的是,冯祎凡此刻简直糟糕透了。 黑色宾利在夜色里依旧彰显着不菲,冯祎凡把车停在了路边,后开门下车去和前方正在执勤的交警们交涉。 她早有预料,徐骁湳打通了菩市伙计,这两条道又是必经之路,有路障也很正常。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再她搬出了徐骁湳大名后,正在执勤的工作人员非但没有放行,反倒是一脸……久候多时的表情? 双方争执不下,冯祎凡只好站在一边等待着。她没拿手机,虚靠在车前看着执勤的交警们。后等得有些不耐烦,来回走走停停的,无趣极了拿手机在边上乱按。 庄生生打了电话过来。“祎凡,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嗯,还行,出了点小状况,现在在处理中。你呢,不要太担心。”冯祎凡转而安慰道。 这种节骨眼上,任是庄生生再有所隐瞒,也不会蠢到又兴风作浪。所以,她避而不谈这个话题,反倒是跟冯祎凡介绍起他人。“你还记得云云吗?她从老家回来现在到菩市了,刚刚她给我打电话,说是在高速口那里看见你了,让我问你需不需要她去帮帮你什么的。” 冯祎凡对褚梦云并没有好感,拒绝道:“不用,这事儿有我跟司徒就够了。” “祎凡,不要拒绝我,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我把你们牵扯进来的。我希望你们能平安,所以不要拒绝我,多一个人帮你,或许我还能省点心。可以吗?”庄生生恳求道。 冯祎凡生平最渣的事情,就是不懂得拒绝别人。特别是庄生生这种恳求的语气,让她直接服。 “好吧,那你让她来吧,顺着这条道一路走,我车速放慢些,估计她赶上来的时候差不多。” “好。” 庄生生把这边的情况跟褚梦云说清楚后,她加速往前走。自打她打了电话给庄生生,说自己在高速口上看见冯祎凡后,褚梦云不过是减了速,一边她等待这庄生生的回复,一边马不停蹄。 褚梦云想,就算庄生生等会的电话杀到,不论结果如何,她也会跟着冯祎凡一块走。 47、车祸 执勤的交警依旧没有放行。 冯祎凡算了时间,这前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小时,她终于没耐心在继续等下去。直接拿了手机走过去,重新和对方进行交涉,没想到,还是僵持不下的局面。 小姑娘本来是想着好声好气的和人交涉,见对方实在软硬不吃,顾不上现下已然凌晨光景,照着冯镇生前同事余伯伯打了电话,禀明情况后,余伯伯也知道情况紧急,没多想直接让她把电话交给执勤的同事。 她照做,只是手机刚拿到对方耳旁,没等双方亮明身份,执勤的交警像是接到了另外的电话,率先掐断冯祎凡的手机,然后不说二话直接放行。 她觉得莫名其妙。 又碍于情况紧急,没多想驱车离开。 接到徐骁湳电话的时候,冯祎凡正重新驾车上路。 “你在和谁通话?” 冯祎凡听出了他话里满当当的关心,小姑娘向来傲娇,想着借由自己刚刚成功的为他免去一桩难事后,得意洋洋转移话题,邀功般的开口:“大神,我刚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菩市伙计们查车查得厉害,就算我报了你的大名,也还被拦下了。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是不是很厉害?快!夸!我!” 话落,徐骁湳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透着手机传达到了冯祎凡这里。他说:“冯祎凡,不要加速,小心检查自己车上的情况。例如,刹车。” 听他这么一说后,冯祎凡后背发凉。开了蓝牙把手机放一边,小心翼翼的检查车上的情况。再次确认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松了一口气给徐骁湳回个音信。 “大神别担心,没事,都好着呢。” 冯祎凡语气轻松,显然是没遇上什么难嗑的问题,徐骁湳听得出来,尽管心上对意外查车有点不放心,也只是嘱咐几句挂断了电话。 对于两个小徒弟现下的安全情况,徐骁湳也有些琢磨不透。他分析不出利炎的那些埋伏,到底暗藏在哪边。 司徒千那边,山路崎岖,要做手脚轻而易举。加之没有任何阻碍,黑灯瞎火的也不容易留下作案痕迹。反观冯祎凡这边,虽然前有菩市伙计搭把手,后有道路监控相辅,徐骁湳也放心不下。 特别是,明明他早用身份压下,为两个小徒弟扫清路上所有障碍了,怎么还会有人傻不拉几的凑过来执勤?就算有,听到他徐骁湳的名讳,也该放行才对。可按照冯祎凡刚才的描述,似乎并不简单? 得出结论后,徐骁湳有了不安。 急忙抄过手机,谁知道,师徒两心有灵犀,她已经先一步打过来。 “大神,情况不对,执勤的人肯定有问题。”冯祎凡率先带上蓝牙,一边顾前后四处观察,速度不减反增的驰骋着。不等徐骁湳那边回话,她先一步做出了判断。“我和他们试着交涉了小半个小时,无果。我搬出了你的名讳,他们也是拒绝。最后事情完美解决,不是我找了人打那一通电话,而是他们似乎安排好了什么。他们在拖延时间,直到我打了那通电话,为了防止不露馅,所以他们迅速掐断了电话。这足矣证明,他们都有问题。我大意了。” 徐骁湳立即下命令,“调头。” “不行,太迟了,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冯祎凡一慌,透过后视镜,清楚的看见了后头追赶上来的车辆,确定是之前在执勤的那些人后,手心出汗方向盘一打滑差点撞上了路旁的树。让她冷静下来的是,前面倒着车向她靠近的车辆。 一时间,局面有些慌乱。 冯祎凡现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着。 “大神,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冯祎凡……” “我父亲五年前死在街头,被肢解,不得全尸,当时我和他相距不过千来米。大神,五年前你是办理那起案子的人,我求你,如果这次我能全身而退,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的父亲会暴死街头。” 通话的信号开始不稳定,冯祎凡不确定,自己的这些话徐骁湳到底听了多少。而徐骁湳这边下达的命令,冯祎凡已经没法听清楚。这种情况持续了约莫五分钟左右,最后结束在冯祎凡的呐喊里。 因为,冯祎凡腹背受敌,前后各两辆车正加速靠近,均是置她死地般的下死手。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挤到路边,奋力一撞。她心里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为的不过是故技重施,争取把她挤下山崖,最好和卢月的未婚夫一样,摔个尸骨无存再好不过。 意识到这点后,冯祎凡只能拼了命的突围,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是冷静,只不过隐隐的开始失去理智。冯祎凡原本驾车技术就生疏得可以,现在被这么对持,陷入窘境。 为了能保命,她只能靠着自己。 想到这里,冯祎凡把徐骁湳的那些嘱咐全都丢在了脑后,她把车速开到最大,宾利的性能这会儿如数发挥到最大,那么奋力的,帮她狠狠的撞上了前车的屁股,又加速的从两辆车之间挤过去。 对方显然也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自杀性行为的方式来突围,一时间被她挤开了些距离。 危险之余,冯祎凡似乎看到了熟面孔,那位曾经到酒店送过外卖的小哥。 来不及说话,就在冯祎凡自以为突围成功,正准备加速离开的时候,公路那边的岔道上冲出了辆大货车,蓄意般的直接打横,逼得她只能死死的踩着刹车,顾不上轮胎的火花四射,也被惯性甩了过去。 最后的那几秒,她使出了全身的劲,奋力跳到后座上,开了安全气囊。 接着,嘣的一声,黑色宾利直接撞上了大货车的侧面。 下一秒,火花四射,伴随而来的还有浓烈的烟雾,和油缸泄漏的味道。冯祎凡浑身上下散了架般的疼,胸腔闷到一张开口就咳嗽,伴随着还有血。 她从安全气囊里,费尽力气开了车门。往后一倒,顺势摔在地上,再然后,她已经没了力气继续往前爬。 只能看着那些车辆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对方下车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她鬼迷心窍的喊着、无力的:“哥哥……姐姐……” 最后陷入了昏迷。 48、重伤 “司徒千,报坐标。” 徐骁湳此刻的语气不大好,寒意肆虐里还参合着愤怒。司徒千耳力好,也没错过电话那头有风声呼啸的声音,隐了隐心头上的不安,回道:“刚下高速,准备过道。” “务必加快速度,那边出事了。” 尽管事先早有预料,司徒千还是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心里警钟大响,不再说话,加快速度的往前。恨不得快点,再快点。 菩市正在值班的民警,大半夜接到徐骁湳来电后,二话不说立刻出勤。迅速从酒店接了徐骁湳,一路往出事的地点去。庄生生被遗留在酒店里,原本她也想跟着出一份力,碍于徐骁湳的脸色实在让人心生畏惧,只好默默的降低存在感,等到徐骁湳出了门,才转而打电话和褚梦云询问现场情况。 徐骁湳面色难明,那种孤独无援的环境里,他是很难想象,冯祎凡该怎么坚持下去。 他以享有国内外特权的公安部特聘顾问、一级警督的身份,亲自致电菩市分局,并来回调动人力,前后夹击的往冯祎凡出事地点赶。 所有人都清楚,这种危急状况下,时间是最宝贵的。哪怕是一分钟,都很可能致命。 司徒千大脑一片空白,脚上速度不减的赶,硬是把车当成跑车般的开。 待他到了现场,亲眼目睹眼前已然一片狼藉后,心上那根系着的弦,忽然断了一根。 出事的那些车辆全都撞在一起,其中损毁程度最严重的,莫过于被挤在中间的那辆宾利。要不是车尾依稀还能分辨出的车牌号,司徒千也无法分辨那辆连车架严重变型的黑色轿车,会是早前处处彰显着不菲的宾利。 一时间,司徒千腿软,不留神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样人高马大的七尺男儿,却在面对眼前的废墟时,也没了方寸。 空气中那种汽油泄漏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处于深夜的环境,司徒千几乎连那汽油滴落在地的滴答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重新站起身,奋力在硝烟里寻找冯祎凡的身影,哪怕是对方车辆,也不放过的细细寻找着,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终于,他像是没了耐心般的呐喊着,撕心裂肺的喊着冯祎凡的名字,冲着那辆报废的宾利喊着。 良久都没有回应。 司徒千跳下废墟,手臂被撞翻的车前盖划了好长一道口子,也浑然不知般。他奋力,徒手去拉那扇已经称不上是车门的废铁,血肉模糊也不肯放弃。司徒千眼眶湿红,一遍又一遍的去拉车门。 这种情况,在他心上,一如五年前。司徒千在想,他的父亲当年就这么死在副驾驶座时,身为驾驶员的徐骁湳,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脑袋空白不顾一切的,只想救他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千恍然觉得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这种荒无人烟,周围全是尸体的环境里,一个人不肯放弃的坚持着。 直到,那辆打横的大货车旁,似乎有人影倒下。那种声响不大,可司徒千听得清清楚楚。他没多想,一个翻身出去,箭步冲到那个位置。 司徒千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看见这样的冯祎凡。 她浑身是血,身上那件白T恤被染红,血迹斑斑看上去触目惊心。司徒千蹲下身去,尽管四肢禁不住的抖得厉害,也紧握着她的手,满是哭腔的喊她的名字,“祎凡……” 兴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冯祎凡眼皮动了动,只是,这种小动作似乎是费劲她全身力气般,没多久又昏了过去。 察觉到她浑身一软,司徒千当机立断的抱起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了怀里这尊像瓷娃娃般的人儿。 冯祎凡失血过多,本来皮肤白皙的她,这会儿看上去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司徒千拼了命的跑,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会没事的。眼下这种夜深人静里,那些小声嘟囔有了回音,连司徒千自己也分不清,这些话到底安慰的是他,还是冯祎凡。 他只知道,必须快点送她去医院。 两人没走多远,后头那些早前撞在一块的车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着了火。五部车围在一起,一时间全都不能幸免。火势蔓延,光亮如白昼。司徒千心里自然清楚,那些车的漏油情况,想着爆炸肯定不会少。 不免的,脚上速度加快。 一分钟后,爆炸声环绕于耳。现场上突起小火云,把正在路上的一行人,吓得脸色煞白。 徐骁湳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唯有握成拳的手力道大得泛白。 车子刚停下,徐骁湳当即下了车。他几乎是狂奔着,不顾菩市伙计们伸手去拦,拼了命的跑过去。 那熊熊的火势下,渐渐的只看到了两道人影。 徐骁湳就那么站着,看着司徒千抱着冯祎凡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 见他们赶来,身后的医护人员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拿了担架迅速赶过来,司徒千立刻把她放在担架上。 冯祎凡浑身是血,这会儿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这样的情况,突如其来的,让两个男人有了无力感。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那辆车,被撞得稀巴烂,只有她靠在大货车后面,其他人全都死了。” 徐骁湳站在那里听着司徒千报告,脸上的表情让人分不清此刻态度。没多久,他看着被送救护车的冯祎凡,语气淡淡的开了口。 原本计划是收网的案子,尽管出了冯祎凡这档事故,徐骁湳也态度十分强硬的下命令,让人不用再留情面的处理。 这样的徐骁湳,比传言中要更冷酷、更不近人情。光是他那么高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已经让人有了距离感,何况这话里话外的温度让人心生寒。 在场的所有人,对于徐骁湳的固执强硬,表示不理解。 只有司徒千明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自荐,开车带着后头一干菩市民警往原定的目的地赶,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备受感染。 49、代价 一路驰骋。 司徒千手臂上的伤口太长,鲜血淋漓的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随行的民警拿了医药箱,简单的帮他处理的伤口。那么长的一道口子,他愣是一声不吭的扛着痛,一直到对方处理完,也默不作声。 这会儿凌晨五点多的光景,路上行人少得可怜,他们车速很快,快到连窗外的树都分不清。 在进入主干道的时候,从山脚下远远的可以看清半山腰的那一所亮着灯的小房子。面积不大,约莫八十多平方米的两层民房。外墙上全是当下年轻人最喜欢的涂鸦街头艺术,再往里,二楼的阳台上挂满了许多面具。 由于周围可见度很低,司徒千身上又有了徐骁湳的不留情面处理的嘱咐,自然不把打草惊蛇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见,他迅速的下达了命令。将一早潜伏在山脚的民警们分成两队,实施包抄的战术。 “据观察,楼下一共三男,楼上留有一男子看守人质。成年男子,身高均在一米七八至一米八三左右,暂时不见有利器加身,不排除有利器。” 司徒千问道:“除此之外,告诉我人质现在的情况。” “安全。歹徒并没有捆绑人质,允许自由活动。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楼上的包括人质在内的两个人,将近两个小时没有移动过位置,甚至,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话落,几个人均是倒吸一口气,原地不动的等待司徒千的重新嘱咐。 他没多想,“既然如此,我先去探探虚实。你们按照原计划,包抄一楼,必要时刻听我口令,先发制人。” 司徒千其实提出自己以身犯险,无非还是介于自己处在新兵伢子的身份上。纵然他有徐骁湳的光环加身,也没法腹中。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在加上,这地儿毕竟不是徐骁湳的地盘,要出了点什么意外,非但会让徐骁湳难做,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安。 所以,计划敲定后,司徒千换了身和夜色相近颜色的衣服,速度极快的动身,他平时在院里实践多了,大三的时候得大老板举荐,参与过不少刑侦出勤的任务。现在这种情况,更是驾轻就熟。 司徒千慢慢的靠近那处民房,巧妙避开门口的几个监控录像,安慰的挂在窗口的栏杆上,他稍微用力支起整个身子,看清一楼情况后,对不远处的伙计们递了个手势。 接着一鼓作气的上了二楼,他自然不会选择从阳台直接登门而入。 想了办法,决定突破点确立,是二楼卫生间的位置。司徒千脚踩着栏杆,手抓着铁栏杆,三步并两步的挪到了洗手间的位置。松一口气之余,司徒千开始想办法撬开窗户,不料,十分凑巧的是,这扇窗户竟然是开着的。 他径直而入,竖起耳朵细听周围的声音,良久,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 分清楚房子格局后,司徒千一鼓作气从卫生间冲出来,双手举着枪面向客厅的人。 下一秒,司徒千微微一愣。 “教授,抓到利炎了。” 那边的徐骁湳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冯祎凡,转头看向车外的风景,冷冷的道:“还剩一口气?” “我还没下手。” “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徐骁湳有些不快。 司徒千解释,“教授……特别奇怪。利炎被五花大绑在沙发上,卢月昏迷躺在沙发不远处,我在利炎身上找到了安眠药。” “哦?是谁动的手?” “问了其他的嫌疑人,他们说,楼上一直以来都是利炎和卢月在的,他们没有上去过。以上,不排除卢月有打晕利炎的可能。” 徐骁湳冷笑,“很好。” 案子出奇顺利的收尾,一行人打道回府。警车浩浩荡荡的离开,天蒙蒙亮的光景一切似乎有恢复到了原来的面貌。 空气里飘着青草香,伴随着清晨的薄雾,静悄悄的,除却早起鸟儿的叫声,只余下有人压低了声音道:“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 冯祎凡一直在做梦。 这个梦特别的奇怪,不仅勾起了她那些年幼的记忆,还有昏迷前那隐隐约约的一幕。 冯祎凡是三岁的时候来到冯家的,那时候的她,别人询问起她的名字,小姑娘只说自己叫星星,似乎顶上还有一兄一姐,只不过,冯镇对这些无从取证。所以,冯镇后来给她重新取名字,也跟这个星星有关。 小姑娘从小就好动,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她那些小时的回忆,大多数都有冯镇。 例如,上树掏鸟蛋,不慎摔下来,亏得冯镇手长脚快接住了她,否则照着那高度,免不了断手断脚;又例如,她一直是学霸级别的人物,每次冯镇拿着她那些成绩单,都特别的自豪,撇开瞿敏的那些不理会,其实冯祎凡还挺开心的。 那么多的回忆里,冯祎凡自然清楚,那些年冯镇是真的拿她当亲生孩子一样在照顾的。 否则,也不会有冯祎凡那些年的无忧无虑,不谙世事。 她眼眶湿润,鼻头酸得可以,在梦里嚎啕大哭的喊爸爸。 好不容易从那种悲伤里缓过神,接踵而来的是让她心里发麻的最后印象。 那些车,从后而来。车灯又大又亮,刺眼极了。冯祎凡趴在地上,存了一口气,和即将陷入昏迷作斗争。只是当那些车越来越逼近的时候,在她差点也绝望到要放弃的时候,她无意识的喊:哥哥姐姐。 最后的那一刻,她再也坚持不住,眼皮重到她再也睁不开,只能闭上了眼睛。意识涣散的听来人凌乱的脚步,然后她好像被人抱了起来,速度很快,颠得她肋骨的位置很疼很疼。 接着,她脸上有东西轻轻拂过,还有,分不清是男音还是女声的人,在叫她星星。 那个人说:“星星,我们在这里。” “星星不要哭,不疼,我们在,不疼。” 冯祎凡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不是她小时的小哥哥和小姐姐,也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 只是,她拼了命也没法睁开眼睛。不过,她很开心。 那么几句星星,像是有魔力般,抚平了她身上那些痛楚,还有不安。 在真正陷入昏迷前的一刻,冯祎凡清楚的感受到了有人挡在了她的前面,替她挡过了不少东西。 因为,她最后听见了……枪声?还有很大的撞击声音。 声音很大,大到她再也听不见的昏了过去。 50、卢月 冯祎凡从抢救室出来的时候,时针顺着方位指向了早上七点。 徐骁湳站在重症病房的门口,手上捏着冯祎凡的报告,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的听着边上医生汇报病人情况,他老人家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仅是不发一言都觉得气压强大,温度嗖嗖的往下降。 边上的医生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见对方完全没有要听的意思,干脆言简意赅的说了病人的清醒时间,和饮食习惯后,调头转身离开。 “全身大面积擦伤,头部轻微脑震荡,左侧肋骨断肋骨顶破肺部胸膜,双腿胫骨受到直面撞击,起大片淤青。”徐骁湳照着报告念,脸色一冷,“呵,冯祎凡你可要快点醒,否则好戏注定错过了。” 菩市伙计办理完入院手续,急忙赶上来询问徐骁湳接下来的行程。只见,徐骁湳把手里的报告塞到他手里,冷冷的嘱咐,“她醒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异常也打。” “好的,徐教授。那您……要上哪儿去?需要我把车给您吗?” 兴许是说到车这个关键字,菩市伙计似乎见徐骁湳的脸色更不好了,老实住了声,不动声色把车钥匙放回兜里后,目送这尊大佛离开。 五年前,徐骁湳追捕歹徒的时候,以身犯险亏得副驾上熟悉宁市地形的民警,原本料想歹徒再也插翅难逃的那一刻,从右岔道上冲出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撞上的那一刻,徐骁湳不抱任何希望,谁知道副驾上的那位民警,手疾眼快把徐骁湳手上的方向盘用力打左打,打到极致那个点上的时候,自己迎面撞上那辆大货车。 不用等救护车到来,徐骁湳都清楚,那个人绝对不治身亡了。 因为,徐骁湳那边撞上了护栏,而副驾是当面迎上,车头毁得连废铁都不如。那个人蜷缩在变形的车头里,连脸都分不清。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徐骁湳一直心存愧疚,但也不至于让愧疚压得他连生存下去都成了难题。可当他接到公安大学递来司徒千的资料后,那种愧疚开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因为,那个人正是司徒千的父亲——司徒复。 至此这么多年以来,徐骁湳对车更是连碰都不碰。 徐骁湳从出租车下来,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局里。他身份不同,接待的人打着十二分精神小心陪同。司徒千坐在审讯室,见到徐骁湳到来后,起身出来和他问好。 “教授,祎凡的情况如何了?” “暂时死不了。”徐骁湳冷漠道,转头进了审讯室,他直接对上这个打扮时尚的男人,冷冷一笑道:“既然,你没死,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准备把牢底坐穿吧。” 他转身走,嘱咐了司徒千务必要问出点致命的难点来。 在民警的带领下,徐骁湳去见了卢月。她安然无恙,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坐在沙发上出神。见待客室的门被打开,来人还是她一直最为崇拜的偶像神探徐骁湳,差点按耐不住的冲上去。 徐骁湳扫了她一眼,寻了座位坐下,然后让所有人都离开,留下他和卢月单独面谈。 “接下来,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让你体体面面。” 这样的徐骁湳,显然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卢月还是被他浑身的寒意,震慑得不自觉的靠在椅背上,浑身出了细汗。 “这半年,你找到了什么证据?” “我不懂你说什么。”卢月道。 徐骁湳冷笑,“原本你的事情,我不愿参合。我的两个徒弟,一个生死未卜,一个挂了彩。全是为了谁你自己清楚。奉劝你,不要作茧自缚。” “我不懂徐教授你在说什么。” “那好,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徐骁湳起身,眉眼间全是厌恶,大手刚碰上门把,身后的卢月终于开了口,她努了努嘴,“我说,我什么都说。” 徐骁湳没了心思,回过神靠在门板上,脸上满是厌恶的看着她。 “我找到了很多证据,但全都不能直接把利炎入罪。我只有人证,并没物证可以直接证明利炎就是推我未婚夫下山的罪魁祸首。”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那位未婚夫是为的什么,才被人杀人灭口的吗?” 徐骁湳说完后,拧开门把出去。 他兜里的手机响得厉害,关上门后见是守着冯祎凡的那位警员打过来的,直接按下接听。 “徐教授,您的那位徒弟刚才哭闹得厉害,嘴里一直在叫爸爸。医生刚给她打了镇定剂,现在又睡过去了。” “好。” 挂断电话后,徐骁湳重新进到门里,言简意赅的抛出问题,“你的未婚夫,和利炎先前同家公司,利炎这个人,幼年和青年时期都在压抑的环境里活着,具有分裂型人格。他拥有优渥的资产,精打细算,从这些点出发,他还不至于因为钱财有了杀人的念头。 那么,能让他心理被颠覆的只有一种,同类。 凡是幼年和青年时期受过侵害,并且在压抑活着的人,是最见不得同类的。他们会认为自己独一无二,尽管心理病态,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不完美的人,所以这类人通常极度自恋,很注重外表,并且很喜欢别人的赞美。 通过以上,你告诉我,想到了什么。” 徐骁湳想要快点离开,冯祎凡那边还需要他去跟对,这边的事情,他实在不愿意耽搁太多时间。 “利炎的父亲,在宁市是有名的富商。我听社友提起过,他的父亲16岁那年对只有15岁的同学进行性/侵,从而有了他。他的父亲对他要求很高,甚至有了禁锢的想法,所以……” “很好,你继续想。直到能找到一个,让他把牢底都坐穿也出不来的罪行后,在告诉我。”徐骁湳转身要走,卢月叫住了他。 “教授,你要去哪里?”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询问我的行踪?记住我的话,半个小时后,把罪行告诉我。” 徐骁湳大步的离开,他脸色不明,皱着的眉头隐隐有几分不快。 “冯祎凡,等我。” 51、另有其人 面对利炎的再三缄口,进度停滞不前。 司徒千和一干老练的刑警们出来抽根烟喘口气,几人面上都是一筹莫展。兴许气氛太过沉重,有人先开了腔,缓和气氛的转移话题,“小子,听说你跟着那位大人物呢?” 他没搭腔。 那人不依不饶,“我问你个事儿,那位是不是真的跟传说中的那么神乎?” 司徒千脸色不大好,不搭理人的沉默,旁的几位见他皱着眉头,打圆场的润了话,“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喽,这徐骁湳别看年纪也不大,办的大案可不少。你们记得早些年,上头为了保他留国,不惜一切代价。这其中的水得多深,可想而知。不过我倒是没想明白,徐骁湳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名声在外头也是响亮亮的,怎么一回国就不回去了?要说是我国水土留住了人,我可不信。” 这个话题,司徒千心里有些谱,尽管已经讨论开了他也依旧没开声,站起身打了招呼后去审讯室找徐骁湳。 他刚到,问了守在门外的民警,却被告知徐骁湳走了好一会儿了。 司徒千点头拐弯要走,里头的卢月开门邀请他进去。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卢月把自己写的那张纸递了过去,“这是徐教授离开之前,交代我的东西。” 他点头接过手直接塞进夹克的内层,司徒千态度比起徐骁湳要友好多了,他问道:“有件事情,你可以帮到我。” “你说。” “关耀、庄生生、还有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连根拔起算不算?利炎的背景很深,他的父亲不是好惹的人物,我只想要讨回公道,让他收到应有的报应,有错吗?”她抬头,那双眼睛盛满了不甘心,直勾勾的看过来,似乎要看到人的心底去。 司徒千对她摇头,“现在,只有我们能帮你。无条件,让你们借手,如何?” “好。” “那你告诉我,利炎,是不是你打昏的?” 卢月不假思索,“是我。当我察觉到喝的水有问题后,发现他企图侮辱我,这也算正当防卫吧。” 司徒千挑眉,“你用什么东西打晕的他,同时,你打的是哪一个部位?” “烟灰缸,后脑勺。” 她回答得太过肯定,反而让司徒千生疑。 “还有一点,你给利炎的那盘老式磁带的内容,是什么?” 卢月回答:“不知道。我有猜过,那可能是我未婚夫掉下山前最后录像之类的。” “没拆过?” 她摇头,“不能拆。因为那盘磁带是通过快递邮到我手上的,没有地址,没有发货人。之前,我怀疑过会是利炎亲自寄出的,目的是用来试探我对他的忠诚度。他们开始怀疑我了,这种节骨眼上,我不得不假戏真做。” 司徒千理清了些线索,靠向椅背,看向她,“你知道为什么利炎会用这盘东西来试探你吗?”见她摇头,司徒千重新开口:“我和祎凡拿这盘磁带从他家离开,刚进电梯说起案情,遇见了电梯故障。当时,我怀疑过是不是这里面有窃听器和定位仪,最后不负所望。 利炎把这盘东西寄给你,除了试探你衷心外,他还想掌握你的行程,还有你的秘密。 卢月,你们搬出徐骁湳这张王牌,只不过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实际上,你们在计划的,除了把利炎绳之于法,还有一点,你认识他,并且认识他的父亲。” ** 重症病房。 冯祎凡还没有转醒,她伤得太重,确实是该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徐骁湳帮她掖了掖被子后,开门出去。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千见他出来,问道:“她好些了吗?” “死不了。” 他落坐,困极的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司徒千,“有事?” “这是卢月让我交给你的。来之前,我和她简单交谈过,发现,她一直以来都在说谎。” 徐骁湳挑眉,“说说看。” “她承认因为利炎企图侵犯她,所以她用烟灰缸砸向利炎后脑勺,导致对方晕过去,最后她自己因为喝了利炎加了料的水后晕过去。 我到的时候,利炎是被人五花大绑在沙发上的,卢月在说起这个过程的时候,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没有被对方的企图吓到,也略过过程,提也不提捆绑这件事。 她反复提起利炎背景深,家境雄厚。我问过其他社团的人,他们对利炎的家境一无所知,我推测,她认识利炎,并且很有可能还认识他的父亲。 所以,我在想,她或许撒谎了,又或许并没有撒谎。” “理由。”徐骁湳头也不抬的问。 “车祸现场,祎凡的那辆宾利被五辆越野车围堵在中间,成了一堆烂铁。按照时间上的推断,祎凡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不可能在五分钟内爬向三米远的大货车后,并且背对着坐起身。 有一点,我想不通。 在我赶到之前,那里已经发生过一次爆炸,祎凡是直接面对那边的,可她正面没有被爆炸物擦伤,或者说,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爆炸的痕迹。 我在想,会不会有人在我来之前,毁了监控录像,然后救了她。” 徐骁湳抬起头看向他,眉目间满是冷意,“你是说,监控录像被毁?” “谈不上被毁,只是,非常的刚好,在那个时间段,全都没了信号。我有怀疑过会是利炎那边为了灭口,所以干脆借车祸,一次性扫清障碍。后来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利炎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教授,你说我该相信谁?” 徐骁湳不说话,他把卢月的那张纸放在茶几上,双手搭着膝盖,一遍又一遍的敲着,反反复复的敲着。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那双黑亮又清明的眼睛,似乎给了司徒千安定般的感觉。 司徒千等着,直到他开口:“这件事情,先暂时保密,等冯祎凡醒来,我们问过她自然清楚了。” 司徒千刚想问为什么,只见徐骁湳不胜其烦的补充了一遍,“记清楚了,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冯祎凡,也不要说。我需要点时间,理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好。” 52、我的人 这起案子算是告破了。 三天的时间,徐骁湳在菩市又添新功勋。一时间,徐骁湳兜里的手机再也安分不了,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 连着一晚上,电视机内播放全是国道上发生的那起车祸,顺带出了这起绑架案。原本兼顾卢月的坚持,徐骁湳往下压对外声明是失踪,现在情况有变,逼得徐骁湳不得不去局里掌握全局。 他走,司徒千只能留在医院候着。 杨锦川打电话过来,激动得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司徒千见他分贝还有持续加强的趋势,放轻脚步关了门出去。他往电梯口走,想着医生刚来巡房,有说的冯祎凡可能待会会醒,所以顺路去楼下买点流食,等她醒来刚好能吃上。 眼下,时间逼近深夜的九点,早就超出了重症病房的访客时间。电梯门打开,司徒千和对方打了照面,侧过身进去,接着把手机拿开,听着杨锦川嘶吼般的喊我的车那么高性能,冯祎凡还重伤!到底伤成怎么样了!你说啊你说啊! “你先冷静一下,我……” “我冷静不了啊我没法冷静啊!她到底怎么样了啊!” 司徒千头疼,看着电梯门渐渐合上,重新开口没说上几句话又被杨锦川打断,索性他也不说了,让杨锦川先嘶吼疯一会儿,再解释。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冯祎凡一人。她躺在病床上,除了氧气机的气泡声,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人气。 她依旧在昏迷中,浑然不知此刻头上被一团黑影笼罩着。来人盯着病床周围那些冷冰冰的机器,皱着眉头低下身去,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压低声音的叫她:“星星。” 来人换算司徒千回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温柔的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从心口处取了手链放进了她的病服口袋里。 “要快点好起来。” 赶在司徒千回来之前,那个人带上门,顺手带走了那张徐骁湳走前放在沙发上的纸。 ** 徐骁湳回局里,准备亲自去会一会利炎。 碰巧庄生生和褚梦云两个人正准备离开,见到徐骁湳后,礼貌的打招呼。“徐教授好。” 徐骁湳理也不理,大步进局里。 被看守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利炎,头发一团乱,下巴长了胡渣子,身上那身特意搭配的西装皱巴巴得不成样。这样的自己,连利炎都觉得陌生。 徐骁湳进来的时候,直接落座在他的对面。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见徐骁湳的浑身清爽工整,利炎心上难免有几分不快。 “是又怎么样?”徐骁湳直言不讳。 利炎气短,“徐骁湳,你那个位置,换我也能做得好。推理谁不会啊,不过就是回归犯罪现场,找出细节而已。你不过比一般人快,练习的次数多了而已,又何必自语清高?” “练习?” “我听人说,你从来不去犯罪现场看,却能看完凶案细节后,给人犯罪画像,让警方顺利找到凶手.你不去看,难道不是因为要端着徐神探的名号吗?别装了,你私底下模拟过多少次犯罪现场了?” “所以,你才需要被放养在外,这么多年不能认祖归宗。” “你都知道了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利炎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整个人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徐骁湳。怒目圆睁的摸样,和早前的温润公子哥简直是两个人。 徐骁湳神态自若的抿着清茶,抬头看向他,“还不说吗?” 两人视线相对,比起利炎的怒目圆睁,徐骁湳显得淡定多了。兴许是徐骁湳的眼神太过平静,利炎渐渐的从激动中缓过神来,慢慢的坐在了椅背上。 他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无力极了。 “我父亲,每次都在我的面前夸你。特别是当我在模拟犯罪现场的时候,他都会数落我,用你,来数落、打击我。我一直想努力,让他看见我其实也不差。” 徐骁湳冷冷的道:“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洗心革面努力做个好人,跟我肩并肩。谁知道遇见了你的同类,相比之下,你开始动摇,所以你杀了他?” “是的。我们走得近,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肯定逃离不了干系。侦查社是我最好的帮手,那么多人面前,谁也说不好当时有什么纰漏,事后回想对我无害。”他死了,对谁都好,要不是那个女人突然冒出来,我也不需要计划那么久。我找人查了她的身份,一再拒绝她的加入,直到后来她搬出了你,徐骁湳的名号可比什么都重要。 我做梦都想超越你,让他看看,我是不是还是那么没用!” 徐骁湳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好了,你的那些家事,我并不想知道。不过,接下来这个问题,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我。否则,你知道的。” 利炎看向他,沉默着。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对我的人下手?” 这样的问题,基本上是个困境。面对徐骁湳的浑身杀气,利炎生平第一次有了怯懦。 “我只在车上动了刹车,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徐骁湳挑着眉,拿过手边的清茶,直接泼了过去。“想知道,车上那些人的情况吗?” “我……我不想知道!” “你毁了监控,让他们自杀式的撞上去。除了死,他们根本逃不了,等着吧,好好醒醒神,接下来有的是罪名让你安实了。” 利炎愣着看向徐骁湳,“那个人有什么好,有……” “你给我记清楚了,冯祎凡,我的人。”徐骁湳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关于案件的一些细微末节,他心里基本上有了底。只是,司徒千早前说的不排除有另外的人,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去过车祸现场,并且救下了冯祎凡的事情,还得等她醒过来,问过才知道。 徐骁湳和审讯室外的一干老民警说明了情况后,健步如飞的离开。 他刚坐上车,兜里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司徒千打过来的。徐骁湳按算这个时间点,大概清楚了司徒千要跟他说什么。 才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的人开了口。 “徐骁湳,我没死。” 53、小粉红 徐骁湳到的时候,司徒千正在喂她喝粥。 小姑娘刚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见徐骁湳进来,还是努起笑甜甜的喊:“大神。” “嗯。”徐骁湳面无表情的坐下,佯装不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这会儿,冯祎凡乖巧极了,少了些甛躁,安安静静的让司徒千喂食。不管他喂什么,她照单全收。哪怕是平日里不喜欢的菜,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依旧不吵不闹的吃下去。 这样的一幕,实在是美好极了。两个年龄相仿,姿色翘楚的年轻人凑在一块,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画面,简直让这毫无人气可言的病房多了暖意。 偏得有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硬生生的插话来打断隔间套房里的粉红泡泡。“司徒,还有吃食吗?” “特意给你留了粥,在柜炉那边。” 被满足了要求的人略有些不快,快速起身走到柜炉那边,看到那份卖相极佳的粥品,忍着肚子的饥饿感,重新回过头要求道:“没有鳗鱼饭?” “教授你要?我现在去买?”司徒千明显是随口问问的,试问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买鳗鱼饭?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一问,刚好了中徐骁湳的心意。 “好,你去吧。” 话落,冯祎凡明显的察觉到了司徒千拿着调羹的手一顿,小丫头鬼灵精的忍住笑意,看着司徒千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好笑极了。司徒千这会儿骑虎难下,手上端着碗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心里正踌躇着措辞呢。没想到下一秒,手上的碗被人拿了去。 抬头对上徐骁湳的眼神,司徒千只好认命的转身离开。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这一男一女。看着眼前当任喂粥的换了个人,冯祎凡只觉得好笑,一时忍不住扯动伤口,又是呲牙咧嘴的喊疼。徐骁湳冷着脸,不多想直接掀开她的上衣查看肋骨处有没有出血,他一大老爷们倒是没多想,可怜了冯祎凡一小姑娘衣服被掀到胸前,脸红到脖子根,浑身僵硬得连动都不敢动。 徐骁湳检查完,见她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帮她把上衣放回来后,抬头准备重新给她喂粥,撞见冯祎凡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解道:“你体温正常,怎么脸这么红?” 小姑娘干咳了声,“有点闷。” 话落,徐骁湳已经把门打开,突然这么得宠,冯祎凡反倒有些受宠若惊。好不容易,等徐骁湳把粥喂完,冯祎凡才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今天的徐骁湳很奇怪呀。按照她以往对徐骁湳的了解,这样的徐骁湳简直太不正常了! 冯祎凡越想越觉得奇怪,意图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这会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连他出了外间收拾东西,也不放过。 兴许是冯祎凡的眼神太过炙热,尽管徐骁湳装得视若无睹,云淡风轻的在屋里晃来晃去,也没消减半点。 忍不住,徐骁湳拿了之前那份给他的粥品,热了后重新拿进去。 冯祎凡看他掀开了盖子,用调羹重新舀了一勺子,吹凉后送到她嘴边,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拒绝道:“我吃饱了。” “吃,有我看着量,没事。” “什么意思啊?我都吃饱了!”她再次拒绝。 徐骁湳看向她,一脸都这种时候你欲拒还迎给谁看的表情,让冯祎凡更觉得莫名其妙,“我真的吃饱了,再吃下去胃要撑到肋骨了,医生说过的,我不能吃太饱。”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一直看着我?”这下放倒是徐骁湳觉得莫名其妙了。 冯祎凡看他把碗放下,皱着眉头看过来,一脸你不说清楚就等死吧的表情,让冯祎凡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讨好道:“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帅,这个算不算?” 徐骁湳装得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见他还是不说话,冯祎凡有些着急,妙语连珠道:“我们专业男生也蛮多的,但我见过能把白衬衣穿得这么好看的也不多,大神你算其中的翘楚了。都说男生要经得起三个考验,才能真正算男神!” 徐骁湳挑眉,问道:“哪三个?” “寸头,打耳洞,白衬衣。”冯祎凡双眼放光。 “耳洞做不到,其他的,你觉得……”徐骁湳看她。 徐骁湳的回答,完全出乎冯祎凡的意料,见他依旧认真的思考着,冯祎凡有些惭愧。“大神这还用问吗?你早就是我男神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那么多年!” 这种回答,徐骁湳显然很满意,他不在难为冯祎凡,帮她压了压被角开门离开了。 留下冯祎凡一脸错乱。 她怎么感觉,大神好像心情很好啊?而且走路还带风的呀? 徐骁湳连续奔波了这些天,因为认床的毛病一直没真正的睡好过,那一夜跟冯祎凡同床共眠,倒是很难得让他能饱眠了一夜。这会儿,徐骁湳显然是疲惫极了,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大神!” 听见她喊自己,徐骁湳当即醒过来,回头透过玻璃的看她。 “你进来。”她执意。 徐骁湳只能起身进去。 “给你一半的床睡。我听杨锦川说了你有认床的毛病,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帮你看着呢,你睡吧没关系。” 徐骁湳没有推辞,抱起她往边上放,自己脱了鞋子,合衣躺上去。“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以后不要在说了。” “你指的是,那句‘徐骁湳,我没死’吗?” 他摇头,睁开眼睛看向她。那双黝黑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耀眼得让冯祎凡有些离不开。小姑娘和他一起靠着枕头,只隔一拳的距离,四目相对,连呼吸都那样的相近,这样的一幕,是冯祎凡过去那些年想都不敢想的。 “难道是这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要祸害你了,徐骁湳你做好准备了吗’?” 见她有意不提,徐骁湳也不在坚持,闭上眼睛睡过去。很快,呼吸均匀的睡得香甜。 冯祎凡见他睡得极香,再三确认他是真的睡熟了后,才把那句在心上反复说了好多次的话,说出口:“徐骁湳,我很喜欢你。” 不久后,冯祎凡也陷入了熟睡。 徐骁湳看着她恬静的睡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了声:傻瓜。 54、杀母 大半夜的买不到鳗鱼饭,司徒千只能求助神通广大的杨锦川。 “杨先生你对菩市熟悉,给推荐几家卖鳗鱼饭的店吗?”司徒千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逛,夜色渐浓,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他出来太久,开车开得也有些累了。 “大半夜的你吃什么鳗鱼饭!有病!” “需要我帮你把原封不动转给徐教授吗?” 杨锦川一听是那只徐腹黑要吃的,立刻歇菜,“也只有他会提这种不人道的要求了。别理他,你先回去,把地址发我手机上,等会我让人买了送过去。” 任务圆满结束,司徒千功成身退,调转车头回酒店收拾点衣服好去医院轮夜。他拿了房卡开门进去,见庄生生和褚梦云正坐在客厅,促膝长谈。见司徒千进来,两人都不说话了。 庄生生先起身跑过去,围着司徒千问长短。起先司徒千还礼貌的回答,到后来被问得实在是生烦了,面上也不好发作,阴着脸问了句:“你难道不想知道,祎凡现在的情况吗?毕竟她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死不了。”话到这里,司徒千是真的没了耐心,他从冯祎凡的房里出来,又进了徐骁湳的房里,速度极快的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准备离开。 褚梦云见他要离开,安抚了庄生生一句,健步跑过去,问道:“听说南城那边发现一具男尸?” 司徒千面色不好,褚梦云还不怕死的往上撞,“这案子也是祎凡全权负责的,想知道?放心,她现在还死不了,你会知道的。” 话落,司徒千大步离开。刚坐上车,杨锦川电话立刻杀到。电话那头的杨锦川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你快过来,这种好事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乐,怎么说也得加上你一个。” 司徒千不明白,“你来菩市了?” “没错,小爷我现在提着鳗鱼饭,站在病房门口看好戏呢。”杨锦川把手上的鳗鱼饭递交给秦序,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乐得不行,三步并两步的小跑到窗口去接电话。 这两大老爷们一来二去的聊,司徒千话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全在那头的杨锦川得瑟的笑,实在是头大的紧。 秦序站在病房门口,看杨锦川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挂电话。索性开了门,光明正大的进到病房里,他把鳗鱼饭放下,回过身看了眼小包间病床上的两个人后,直接合衣躺在了沙发上,睡得香甜。 这些天,因为南城那具男尸的事情,秦序没少跑。只是,案件似乎到这里全都中断了般,停滞不前。他也没什么留在局里的价值,索性回了家。谁知道,自家父亲不知道从哪儿收到的风声,听到他最近跟三代从商的杨锦川走得近,硬是要拉他进公司子承父业。 秦序看着年迈的父亲,拒绝不了。一直徘徊在警局和从商的那颗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可没等他适应好从商,冯祎凡这边出了事。 杨锦川开门进来的时候,秦序已经睡熟了。杨大少爷打小自由散漫惯了,哪里懂得什么放轻脚步、尊重他人。只见他把从护士站要来的一张新病床推进来,再脱了那双蹭亮的皮鞋,直接往上一躺也睡得极香。 他们这一个两个倒是睡得好了,可怜了司徒千回来还得收尾。他像个老妈子样的把所有的东西归类好,把他们一个个的鞋子脱好放整齐在门口,在把打包来的饭放进微波炉,接着挨个帮人盖好被子,温度调高,把从酒店收拾过来的换洗衣物放进柜子里。 搞定完这些,司徒千拿纸笔窝在沙发角处,把卢月这起案子捋清楚,顺便帮冯祎凡写好了简报。做完这些,已经是半夜的三点。 偌大的病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满员,沙发被人霸占不说,连杨公子都特别霸道的推了病床进来,所以,司徒千只能躺在柜子上将就了。 ** 利炎被留守期间,突然拿到值班民警递过来家里那位父亲的来电。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菩市的情况我会处理,你只要给我安分守己就行,否则你的下场和你妈一样。听明白了吗?” “父亲,我问你,你真的爱我妈吗?” “爱?这个世界什么都能算计成钱,只有爱,跟垃圾一样,白送都没人要。”话落,对方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三十出头的利炎在留守所,哭出声来。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可怜巴巴的没了魂魄,跟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哭。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利炎从未想过,只比自己年长不过十来岁的父亲,会对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很突然,也很现实。 不过短短的一句话,便击溃了他那多年来自我安慰的疗伤后盾,被逼迫得溃不成军、孤苦无援的情况下,利炎想起了那位被众人夸赞年少有成的徐骁湳,一时间他又像突然有了铠甲。 奋力敲打着栏杆,把值班的警察引了过来。 “我现在,必须见到徐骁湳。我有事情要跟他说,关于我的所有罪名,我都认,只要能让我见到他。” 利炎比谁都清楚,但凡他只要认了罪,那么他父亲的一番努力全都付诸东流。而他,也要因为认罪,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下面的牢狱之苦。 可在这一刻,利炎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他见到再徐骁湳要来得重要。 值班民警显然也是清楚其中利弊的,急忙喊了同事去通知徐骁湳,并带话:“无论如何,都让徐教授过来一趟。” 徐骁湳几乎是一听到兜里电话振动起来的下一秒,立即按掉的。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局里的电话,回了条短信过去。然后支起身,把怀里的冯祎凡轻轻放在病床上,自己套上鞋子披着西装外套,开门出去。再看见房内睡得歪七扭八的三人,不免得一脸嫌弃,皱着眉头开了门出去。 “徐教授,就在刚才,有一位自称是嫌疑人父亲的人来了电话,我们照做后,接完电话后,利炎说只要现在见您一面,其他的什么罪行,他都愿意承担。” “好,把电话拿给他,顺便派车过来医院。” “好的,您稍等。” 值班民警把手机拿回去,递给利炎,并告知徐骁湳现在要跟他通话,利炎激动极了,接过手时连手机都拿不好。 他刚把手机放在耳边,还没来及开口,那边的徐骁湳已经开口。 “王利炎,你为什么不说你目睹了一场杀母过程,才造就你******心理越来越重的?” 55、甜 这个世界上,不单事物都有两面性,连人也是。 人们给这种两面性,起了名字——正义和邪恶。 徐骁湳早前对利炎的种种行为,进行过行为分析,和人物心理画像。因为对利炎的了解太少,并不能从中分析出多少有用的价值来。为此,无法准确判断出利炎口中所谓的埋伏的确切位置,以致冯祎凡差点死在那条路上。 他很惭愧。 见完卢月,除了对她藏着掖着的心态表示不满外,徐骁湳还真有不少的收获,例如,可以确立利炎现实心理,为什么会和他画像相差那么多;例如,那些被隐藏在正义皮囊下的罪恶。 司徒千拿来卢月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的内容,不过是一张关系网,一张名义全盘推出,实则为了连根拔起。 真正的突破口,还是冯祎凡无意之中点醒的。 徐骁湳派两小徒弟出发去坐标点的前一刻,冯祎凡像是回想起什么一样,临走前还跑进他的房间特意嘱咐,“大神,关于南城那具男尸,起先我初步怀疑是分账不均,因为这件事情我去见了赵顾文,作为交换,她让我把一张照片给王行,也就是她的丈夫。一张很简单很居家的照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发现,那张照片是从外往内拍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张被偷拍的照片。直到我去了利炎家这一切才得到解释,因为那内景,是利炎的家,我和司徒去的那一套房子,一模一样。” “大神你找人去查一下王行,尽量翻深点的内容,例如私、生子什么的。” 冯祎凡的一番话,让徐骁湳思绪顿时清晰了起来。只不过,调查这种类型的事情上,他向来不需要亲自出马,转而,徐骁湳给杨锦川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很快杨锦川回复了过来。 “老徐你这次查的人不简单,家大业大根深叶茂的,虽然说同样是从商的,可跟我们这些正统的差得远呢。你晓得么,他十五岁强迫他人为她生子,啧啧啧,现在他儿子估计跟他相差不过十五岁。真狠呐。不过也是报应,我问了他那边几个熟悉的,都说他几年前被仇家寻仇伤到那个位置,啧啧啧,估计那个儿子是他唯一血脉了。” “现在他儿子在哪里?” 杨锦川说:“不清楚,不过提起过出现在菩市。他现任可是狠角色,要让现任知道消息,别说命,连那人也不是对手。” 话到这里徐骁湳心里有了底,多谢都没一句,直接挂断电话。转身进了房间,把先前对利炎的那番分析如数推翻,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分析。 所以,当卢月纸条上写着“陶素妮,是我表姨妈。王利炎,是他们的儿子”时,也毫无意外。 凌晨五点,徐骁湳赶到局里。 利炎坐在审讯室里,和他只隔一张桌子的面对面。两人都没有开口,自顾自的沉默着。直到利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说:“没错,我是亲眼目睹了过程,可然后呢?” “我不认为,你大半夜要求见一面,是为了让我听你讲故事。”徐骁湳挑眉看他。 “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卢月的未婚夫,你信吗?” 徐骁湳冷笑,“王先生,意图谋杀和帮凶是一样的道理。你用当年那起意外作为把柄,让那五个人无条件为你效忠。现在他们全都死了,你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没有想过要杀卢月。”利炎看过来。 徐骁湳迎上他的视线,说道:“你的家里,有大量的、关于家庭命案、谋杀案的影片,不难想象,你母亲的死对你来说,很有影响力。你没有对卢月动手,只不过是一时间还没跨越障碍人格。奉劝你一句,长痛不如短痛。我想或许,这是你这么急着叫我来的目的。” 不出徐骁湳所料,对面的利炎点了点头。他重新振作,把自己当年看见父亲亲手杀了母亲的情景,事无巨细的跟徐骁湳说了个通透,连带着还有他父亲的那位现任。 话末,他对着徐骁湳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直以来,我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现在,我总算能为自己正确的活一次。徐教授,等我出来,你愿意给我切磋的机会吗?” “看情况。”徐骁湳从外套里拿出了冯祎凡塞在他兜里的糖果,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转身开门,门缓缓的关上,利炎目不转睛的看他一步步离开。在门合上之际,他似乎听见徐骁湳低低的说了句:“保重。” 如释重负般的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条吃了一半的薄荷糖,心上一暖拆了一颗塞进嘴里。“真甜,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的东西了。” 天蒙蒙亮,徐骁湳从审讯室出来,婉拒所有人的刻意寒暄,站在最靠东边的窗台上,看着鱼肚白的天际开始有了晨曦。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迎合着晨光站在那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萧条感。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一幕不说话,心上各异的又走开。 等到徐骁湳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从局里出来的时候,冯祎凡打了电话过来。小姑娘睡着睡着发现徐骁湳不见了,迷迷糊糊间一不小心翻身压到肋骨受伤的地方,痛得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等缓过神来费尽力气从床头摸到司徒千留下来的手机,给徐骁湳打过去。 “你去哪儿了?”她刚睡醒,语气软绵绵的带着几分撒娇的嗔怪。听着她的声音,心上一暖,徐骁湳突然很想笑。然而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只不过冯祎凡并不能看到而已。 “冯祎凡,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个人吧。” “看?为什么用看这个词?”冯祎凡不解。 徐骁湳有些迟疑,但也没耽误,“嗯,一位已故的老朋友。” “好啊,那我也要带你去看个人。” “嗯?” 冯祎凡笑,“和余伯伯一样,都是我爸爸当年的老战友,他们可疼可疼我了。” “不巧,他也是我要带你去见的人。” “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好像小两口在商量去见亲友的感觉啊!大神,我们突然这样说话,怪不习惯的。要让别人听见,没准要误会了!” 面对这样的冯祎凡,徐骁湳略有些不悦,他也不回答,直接掐断电话。 “冯祎凡,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56、余亮 小姑娘体质不错,恢复得也很快。 有了医生这么一句,冯祎凡开始叫嚣要出院。医生看她精神头特别足,该有的脑震荡后遗症也没有,照例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才给予今天下午出院的批准。 秦序推着她回病房,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杨锦川还在呼呼大睡,其他人都穿戴整齐正吃着早餐。徐骁湳抿着烫口的豆浆,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冯祎凡的脸,看她气色不错,精神也很好,开了口:“吃早餐。” 他把眼前那份皮蛋瘦肉粥打开,轻车熟路拿着勺子准备喂她。冯祎凡刚想说自己来,见徐骁湳一脸淡然,骑虎难下只能让秦序推她过去。 司徒千给大家准备的早餐十分丰盛,有粥、豆浆包子,还熬了猪骨汤给冯祎凡补身体。几人大快朵颐的吃,接近尾声杨锦川才幽幽转醒,一头乱发,再加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完全一副落魄公子哥的模样。 见大家吃得七七八八,他径直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等出来,又安安静静的在边上吃早餐,听着这几个人讨论案件。 冯祎凡正好说到利炎家里,语气十分冷静,评述着:“之前,我被磁带带偏,只顾虑播放器,没想过利炎家里那些碟片,其实另有乾坤。数百张碟片,全是家庭谋杀案和伦理剧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卢月会经常和他四处收刮另类、猎奇的推理剧了。一个有意接近,一个有心好奇,凑成一对了。 不过,说实在的,利炎挺可怜的。” 话落,秦序愤愤不平,“把你撞成这样,还可怜?你脑子被撞坏了吧!” “你冷静,听我说。知道你担心我,只是我们不能一概而论。 你换个角度想,比起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人,利炎能在最后悬崖勒马、浪子回头都算好的。我见识过赵顾文把人逼疯,黄镜就是一位,南城那具男尸你忘了吗?不排除分赃不均杀人,也不能排除赵顾文买凶杀人。 至于王行,我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根本和赵顾文是一路人。 师兄,你也念过犯罪心理,肯定知道很多心理变/态,和反社/会人格,都是童年或青少年时期,受过比较大的心理和肉体创伤,长时间积累后会造就,带有攻击性的另一种人群。 利炎从小生活的环境,换你我都受不了,他竟然还能压住那种对于来说算障碍的心理,一直到现在。他从小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面对卢月未婚夫,会有歹意不奇怪,因为对于他那种心理来说,反而是一种救赎别人的行为。至于,他的母亲,对他的冲击肯定特别的大,原本我想,他或许会被颠覆整体,对卢月下手。可是他没有,说明这点上,他还是理智的。 至于我对他想要我死这件事情上,虽然也很气愤,但真相大白后,我反而很可怜他。” 秦序显然被说服,沉默着不再开口。 反倒是徐骁湳,他面带严肃的看向冯祎凡:“发生车祸后,你最后的记忆停在哪里?” 冯祎凡回想,略有些痛苦的皱了眉。“我只记得,浑身很痛,我推开气囊开车门,拼了命的往前爬,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小姑娘顿了顿语气,“你们怀疑,有人在我昏迷后来过?” 司徒千点头。 “怎么可能!我一路过来除了那几辆越野车,别说人了,我连鬼影都没见一个。” “你知道吗?我去到现场,你的车被围攻在中间,成一堆废铁。按照你当时身体情况,你根本不可能爬行三米,还坐起身。我到之前,现场有过爆炸,但你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监控录像那一刻出现空白,根本查不到半点资料。” 冯祎凡觉得匪夷所思,“我……真不知道了。” 这件事情在这里打了个结,徐骁湳见她痛苦极了,给了眼神让其他人不要再提。 下午出院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趟局里。冯祎凡想在走前见一见利炎,问完后,她准备离开。利炎叫住了她,“我们社里,有个小男生特别不服你成为了徐骁湳的徒弟。我想,我也是不服的。不过,冯祎凡你们等等我。或许,等我出来,我们会成为竞争对手也说不定。” “好,我等你来找我。不见不散。” 秦序和司徒千被留下来处理案件收尾,空下的杨锦川索性充当徐骁湳的司机,送他和冯祎凡去一趟墓园。 由于是去祭奠长辈,杨锦川没跟着进去。他靠在车上边抽烟,边看着师徒两人渐渐远行。冯祎凡坐在轮椅上,徐骁湳在背后缓缓的推着她,一步步的,渐渐走远。 对于这位远在菩市的叔叔关宁远,冯祎凡一直心存感恩。不仅仅是当年,对她们母女两细心照顾外,还许下承诺要把杀害冯镇的凶手,缉拿归案。他做到了,只不过,也因公殉职。他不要命的闯进去,与凶手搏斗过程中,身中十多刀,最后伤得过重不治身亡。 当时出殡,瞿敏带着冯祎凡来了一趟。 后来,冯祎凡有来过几次,只不过大四以后就很少来了。这一次,阔别一年半,特别是刚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冯祎凡颇有几分感慨。 两人刚上来,只看见关宁远的墓碑前站着人。他身穿棉麻的中山装,腰背挺直,乌亮头发掺着些银丝,似乎是听到声音,那人回过头来,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冯祎凡,开口叫她:“冯丫头。” “余伯伯。”她笑。 “还疼吗?” 小姑娘这会儿在长辈面前,不故作坚强,委屈极了的喊:“疼,可疼呢!” 徐骁湳没见过这样的她,撒着娇柔柔弱弱的可怜模样,余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脸上带笑的抬头对上徐骁湳的视线,喊了句:“徐教授。” “叫我骁湳吧,这些称呼都是虚的。”徐骁湳礼貌,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冯祎凡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是中央空调那种温度适宜的。 57、六芒星 “真是麻烦你,凑巧我这几天在外地开会,今天刚回来。徐教授,这丫头没给你添上麻烦吧?” 话落,徐骁湳冷着脸,浑身泛着寒气,勾了勾唇道:“哪能,这麻烦称不上,祸害能力倒挺强。” 徐骁湳特意放低身段,难得与人拉近乎,谁知道对方完全不给面子。冯祎凡见徐骁湳吃瘪,忍不住想笑,她伸手拉了拉徐骁湳,对他眨巴眼睛讨好着。余亮虽然身居要位,腾不出什么时间来宁市看看这对孤儿寡母,但一直以来他对冯祎凡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眼下,在徐骁湳面前,看似把他捧高了对待,实则不过是仗着几分长辈身份,给徐骁湳提个醒而已。 徐骁湳哪会不知道对方的用意,只不过不愿意点破而已。 这会儿,余亮一看这对小年轻你来我往间,肯定有猫腻,收敛几分刻意为之的疏离,笑而沉默不语。 三人还没来得急多说上几句,余亮便被局里召了回去。 走前,他伸手摸了摸冯祎凡的头,和小时一样,轻声哄说道:“下个月我有空档,会去一趟宁市,丫头你先做好准备,到时陪我喝几杯。” “好,我一定拿我爸先前酿的那些好酒。” 余亮双眼放光,“这个好这个好。丫头,下个月可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摸样了,要快点好起来,别让人心疼。” “好!”小姑娘应允,然后目送余亮离开。 两个年轻人在关宁远的墓碑前,看了一会儿都不说话。最后,还是徐骁湳先搭腔说话:“老关,这是冯镇的女儿。”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冯镇的女儿,那你为什么还……”冯祎凡震惊极了。 徐骁湳打断了她,“没有为什么,顺眼、合适了,正好收了而已。” 打开天窗后,两人在墓碑前说着话,最后在毫无预警的一场大雨里草草收场。徐骁湳把外套脱了盖在她身上,自己卯足力道加快速度的推着冯祎凡下山。雨来得特别突然,也特别大。豆大的雨珠跟下饺子似拼命的往下砸,尽管冯祎凡被徐骁湳的外套兜头盖着,其他暴/露在空气下的部位也被砸得生疼。 很快,徐骁湳那件外套全湿了。轮椅颠簸得厉害,冯祎凡还没好全,一手捂着还没好全的伤口,一手奋力抓着轮椅不让自己掉下去。 起先,冯祎凡还叫喊着速度太快,后来渐渐的声音小了下来。 徐骁湳也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停了下来,见她咬得下唇泛白,脸色不好的摸样,心上一紧,直接伸手抱起了她。 他人高马大,轻轻松松抱起百来斤的她,刻意放慢脚步的往山下走。杨锦川在车内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们下来,拿了伞上山去找人。不料在半路遇上他们,扫过冯祎凡的脸后,心明如镜的急忙为两人打伞,任由自己高定制的西装逐渐湿透。 “去医院。” 杨锦川不说话,速度加快的赶路。徐骁湳一路联系好先前的主治医师,她脸色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嘴上念念叨叨的都是那句我没事。徐骁湳眉头皱得老高,那张脸连前面那位跟他认识了十几年的杨锦川看了都害怕。 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小姑娘拼尽力气,紧紧抓住徐骁湳的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在哀求着:“我想回家,我想家了。想妈妈,想爸爸,想家里那张小床。” “好,检查完带你回家。” 她说好,松开手进了急诊。半个小时后,主治医师安慰道:“没大碍,她保护得很好,肋骨伤口没有收到直面撞击,大幅度的颠簸导致她头昏目眩。虽然她脑震荡算轻微,但以后也要尽量避免这种活动。” “那她为什么那么疼?”杨锦川代替这尊黑脸神问道。 “没有按时吃药,镇痛药效过了自然痛了。我们给她打了镇痛,现在让她安静的休息会,等点滴打完要出院也可以。” “好的,谢谢你了医生。” 冯祎凡被送进普通病房挂水,杨锦川和徐骁湳站在吸烟区抽着烟。兴许是太久不见徐骁湳抽烟了,杨锦川觉得很是新奇,打趣的问道:“别告诉我,你这突然想起抽烟,是在担心冯祎凡?” “她的是小伤,安心静养就能好。” 杨锦川更好奇了,“那你为什么……”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五年前那起案子,这次在菩市,我在现场周围,发现了不少其他痕迹,只不过,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话题突然变得严肃,杨锦川收起嬉皮笑脸,不再说话,手上的烟一根接一根,比徐骁湳抽得还凶。 冯祎凡幽幽转醒,看着身旁的小护士正在检查她的体温,见她醒过来,当即开了口,“我本来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嗯?你找我?”被医护人员找,真谈不上是什么好事。 小护士点点头,从白大褂的口袋掏出了一条十分好看的手链,递了过来。“你出院后,我在你的病服口袋里找到的。是你的吧?真好看。” 冯祎凡拿过手,看着手上那串手链,否认道:“不是我的呢,我从来不戴首饰的。” “那就奇怪了,这是在你病服里找到的。我问过之前帮你换衣服的其他护工,她们都说没有看见过。欸,这个是在你病服里找到的,那估计就是你的。说不准是哪位帅哥趁着你昏迷的时候送给你的呢!” 冯祎凡被她的脑洞逗笑,又拿进了那串手链,越看越觉得上头的六芒星特别熟悉。银色的手链,搭着白金色的六芒星,异常耀眼夺目,异常的……好看合心水。 小护士见冯祎凡看得着了迷,凑过去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指,说道:“你收着吧,在你病服里找到的肯定就是你的。看我多好,还特意给你收着,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刚刚听到服务站说你又来了,我马上就跑过来了!” 冯祎凡嘴角勾了勾,心想你这丫头是来偷懒的吧? 最后,冯祎凡还是收下了那条六芒星的手链,她想,或许这算是一种缘分吧。又或者,是谁趁她昏迷的时候送给她的也说不定呢~ 58、痊愈 等冯祎凡挂完水,天已经黑了。 外头大雨倾盆,杨锦川想着等会要回宁市,定了药膳来医院和冯祎凡凑在一张病床上吃。两人你来我往的打趣,互损对方好不厉害。 尽管小姑娘和杨锦川闹腾得厉害,也是时不时的侧过看向徐骁湳。杨锦川把这样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点破,任由冯祎凡继续心不在焉的和他聊天。 徐骁湳似乎胃口不大好,平日最爱的鳗鱼饭,眼下也没扒几口。他放下盒饭,看了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的两人,抓起外套说了声:“走吧,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杨锦川开车。 徐骁湳坐在副驾上,把后座留给冯祎凡。小姑娘刚刚在医院大门等车,还是被雨淋了半湿,此刻在后座上细细的擦着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杨锦川开了暖气,意图找话题缓解气氛,冯祎凡起先还搭着话,到最后也是困到不行,直接倒在后座上睡得香甜。 从菩市到宁市的路程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杨锦川这会儿不赶时间,心大的慢慢开。他一边欣赏着雨夜,一边看着副驾上一直在假寐的徐骁湳,心里盘算着,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听歌开车。 杨锦川感慨着,他这公子哥的身份,上哪儿去都是别人伺候的主,怎么到徐骁湳面前,尽是大内主管呢?他摇摇头,暗骂自己真是奴性。 好不容易到汽车休息区,杨锦川尿急,和徐骁湳打了招呼下车去。等到杨锦川回来的时候,只见徐骁湳开着后座车门,他那么高的一个人,弯着腰查看冯祎凡的情况。顾不得后背、下半身全都泡在水里。 杨锦川心想不好,冲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果然,冯祎凡这会儿脸红极了,杨锦川根本用不着拿手去试体温,就清楚她开始发高烧了。 “怎么办?估计是上车的时候淋到雨,伤口发炎了。” 徐骁湳托起她的后劲,自己拿着抱枕垫在腿上,在小心翼翼的把冯祎凡放在枕头上。做完这些,他抬头见杨锦川依旧站在车门旁淋着雨,不悦的说道:“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有人后知后觉,爬似得上了车,然后拼了命的加速往前开。 原本是两个小时的路程,杨锦川硬生生的开成了一个半。车刚停稳在医院大门,一早收到通知等候的医生们干净利落的把冯祎凡送进了急诊。 杨锦川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看着不发一言的徐骁湳,脸上带着疲惫,问道:“现在已经在宁市了,她现在的情况我们得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给谁打?”徐骁湳皱着眉头看他。双眼泛着寒意,和以往杨锦川认识的判若两人。 “冯祎凡……不是还有个母亲吗?虽然不是亲……”杨锦川小心翼翼的开口,只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徐骁湳打断,“你认为,一位负责任、疼爱孩子的母亲,尽管不是亲生的,会在孩子离家将近一个星期里,一个电话都没有吗?” 杨锦川努努嘴,还想说什么。只是,徐骁湳完全不给他机会,“还记得公安大学犯罪心理的老裘吗?” 杨锦川点点头。 “他说了很多关于冯祎凡的优点,当然,我只记住了两点。一是她的能力;二是她是领养来的孩子。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包括她自己。过去那些年,不论冯镇在不在,她都在努力让那位认可,只可惜,那位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 杨锦川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当我们都在骂利炎的时候,冯祎凡才会觉得他可怜。因为在冯祎凡心里,利炎比她好。利炎虽然一直被人打压,得不到认可,但是至少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好的,我懂了。这个电话,我不打了,不打也罢。” “嗯。” 一个小时后,冯祎凡从急诊室出来,小姑娘面上还有不同寻常的红润,双眼紧闭,没有半点人气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徐骁湳很担心冯祎凡,找了借口把杨锦川赶走,自己留下来守夜。 冯祎凡半夜有清醒过一段时间,嘴里闹闹叨叨要喝水,如愿以偿后又昏睡了过去。一整晚上的温度,反反复复的让人好不担心。临近天亮,徐骁湳见她烧退了,靠着椅背合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菩市那边,司徒千和秦序的办事能力很好,两男人很难得的特别默契,有人负责简报,有人负责资料,很快案子敲定下来。利炎认罪,关于他那位很有背景的父亲,原先还小动作良多,到最后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 办完事后,两人赶回宁市,在杨锦川的嘱咐下,都默契的不给瞿敏打电话。让冯祎凡在医院,安安心心的养伤。 冯祎凡一发烧,就是连着三天。这三天可真是苦了司徒千几人轮流来守夜,徐骁湳带着小徒弟复职后,留下司徒千,他自己公务加身,再加上还有利炎母亲那起时间久远的案件要办,几乎一整天下来都见不到人,好不容易晚上他赶来的时候,凑巧冯祎凡又睡下了。 这三天,冯祎凡反反复复的烧着。等到第四天的时候,身上那些炎症全都退了下去,只不过她连着几天发着烧,一下子消瘦不少,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好些了吗?”司徒千一大早来到医院,带上了自己亲自熬的汤水,正倒出来放凉准备喂她。 冯祎凡这些天睡得有些懵,“今天感觉很不错,等会推我去楼下晒晒太阳呗,我都发霉啦。” “行,先把汤喝了。” 她乖乖的照做,然后坐在轮椅上安分守己的让司徒千推他下楼。回去的时候,司徒千带着她重新去做了检查,冯祎凡的恢复得很好,肋骨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连带身上那些炎症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小姑娘很是开心,只不过这次,她不在强烈要求要出院,倒是让司徒千神奇。结果,医生像是看穿了冯祎凡那点小心思,笑着说道:“要出院也是可以的,亏得这几位哥哥,才让你小腿骨上的淤青散得特别快,现在烧退了,你只要按时吃药,多补补身体,很快能好全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出院了?”冯祎凡双眼放光。 “可以,最后在观察一晚,明早在办理出院吧。”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冯祎凡开心极了。一心期待着明天的到来,连杨锦川特意买了她最喜欢吃的猪扒饭也不放在心上,就连特意来看她的周叔,也被冷落在一边。 倒是杨锦川,见司徒千一直沉着脸在思考问题,好奇的问道:“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嗯,刚刚医院说祎凡腿上的淤青散得特别快,我在想,是不是你们守夜的时候,都有帮她散瘀。” 杨锦川否认,“我可没,尽守着呢。反正守夜的就咱们四个大老爷们,不是你我,准能是秦序和老徐吧?在说了这不是坏事啊,冯祎凡早些好,我们几个就能早点解放。我可不比你们,鼻子底下一堆事儿等着我去办呢。” 话落,司徒千一脸鄙夷的看着,常常打着探望病人名号,实则来医院摸鱼打诨的杨锦川。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杨锦川,转身进了病房里,逗着不爱搭理人的冯祎凡玩。 59、出院 终于迎来冯祎凡痊愈的这一天。 小姑娘昨晚谢绝了所有要留下来守夜的男同胞,她倒好,整个人兴奋得睡不着觉。躺在病床上,心心念念东家的雪糕糍、冰淇淋火锅,西家的桂花藕粉,酥皮奶酪,学校门口的麻辣烫也不放过。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又是一大早起来,把自己料理得整整齐齐。小姑娘穿上白T恤和背带裤,收拾好小书包坐在病床上等着男同胞们起床来接。等得无聊了,干脆数着手上那条六芒星手链上的小碎钻。 冯祎凡从六点多等到九点,男同胞们才姗姗来迟。 见她一脸不悦,五官皱在一起强烈表达不满的小脸,都忍不住笑了。杨锦川打趣的边看她,边侧目看徐骁湳的反应,“少爷我终于挨到你出院这天了,来,是时候该算算我那辆报废的宾利钱了。” 话落,冯祎凡整个人一颤,演技派的倒在病床上打滚说自己头疼,还得继续住院。 杨锦川还是不肯放过她,徐骁湳看不下去,“我的分红够赔你一辆全新的了。” “哦……这是帮徒弟出头呢?”杨锦川不依不挠,正打算围过去看徐骁湳的面部表情,谁知道刚对上徐骁湳那张冷脸,立刻就怂了。 说是那辆报废宾利的钱从徐骁湳的分红扣,可实际上杨锦川财大气粗的根本不缺那点钱。旧话重提不过是想看看,徐骁湳到底对冯祎凡有没有存了心思。但他显然对自己的期望太高,以至于还没从两位当事人身上挖到什么料,就先败下阵来。 索性,他也看破些,不在拿自己的智商去跟徐骁湳斗智斗勇,老老实实的欺负段数比他低好几级的冯祎凡。两人讨论午餐吃什么,也能聊得如火如荼。 司徒千进来的时候,见徐骁湳靠着沙发椅背假寐着,杨锦川和冯祎凡坐在病床上聊得口沫横飞。 他扬了扬手上的出院证明,“可以走了。” 小姑娘欢呼,抓起包包不管不顾的先走一步。冯祎凡边走边哼着歌,后头不远处齐齐跟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她轻车熟路的拐弯,往电梯口走,谁知道在拐弯角遇上了瞿敏。 小姑娘安分守己,敛了几分兴奋,叫道:“妈妈。” 在医院看见她,瞿敏也觉得很奇怪,上下看了她几个来回后问道:“怎么上医院来了?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摆摆手,“没有,我……我来看朋友呢。现在正要回去,您呢?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上次那个位置?严重吗?还疼吗?” 瞿敏摇头,“我也是来探访的,以前住对门的婆婆,哦你估计还不认识她。” 她原本兴致勃勃的等着瞿敏会不会下一句,会是要带她去见一见旧识长辈。希望落空后,她笑嘻嘻的给自己找台阶下,“好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妈妈你等会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瞿敏点点头,转身消失在拐弯角。与身后三个男人打了照面,礼貌的点了点头后继续往前走。 杨锦川回头盯着瞿敏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还真是那样。这年头果然不是亲生的都没法愉快的相处了。” “少废话。” 四人脸色各异,挤在一部电梯里。冯祎凡一扫先前的兴奋,此刻不发一言的站着。杨锦川拿胳膊肘捅了捅她的后背,小姑娘回过头,一脸“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的表情”让杨锦川暗自咽了咽口水。 “你说,我们中午吃什么?”杨锦川问道。 论吃的,冯祎凡敢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论选贵的,在宁市冯祎凡敢认第一还没人敢认第二的。 于是,她秉着熟人不宰要宰谁的伟大志愿,带有个人恩怨的心态,脱口而出的全是本市最有名也是出了名最烧钱的地儿。 杨锦川挑着眉,心想这丫头真狠。面上学着某人一脸高深莫测,等她一口气说完后,还得瑟的补了一句:“您还需要补充的吗?” “你觉得呢?”冯祎凡扬起下巴。 杨锦川勾了勾唇,看向徐骁湳,“姑奶奶您这刚好,你觉着我能带你一块吃这些大鱼大肉么?就算我能,这位爷可不能。” 话落,冯祎凡看向徐骁湳,见他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只能老老实实的开了车门坐进去。 照例是杨锦川开车,徐骁湳坐在副驾上,两个小徒弟坐在后座。 当天,以锦记慢火熬炖的骨头汤面结尾。 冯祎凡一直心有不甘,想着下一次逮着杨锦川,非得狠狠的宰他一顿不可。 隔天是周六,冯祎凡在家睡了个日晒三竿,连瞿敏叫起都不知道。她在家将就凑合了一顿后,接到了秦序的电话。 小姑娘这会儿架高了腿,在家看国内的综艺节目,想着今天可要好好的宅上一天。谁知道,秦序来了个先斩后奏。“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换身运动装后下来。” “师兄我刚好我哪儿也不去。” “师妹,你师兄我现在面临人生一道重要的分岔口,你不来看着我点,等下我怕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打。” 冯祎凡笑,“有那么严重吗?” “下来吧,我等你。” 小姑娘也不扭捏,收拾了东西赶紧下楼。当然,冯祎凡做梦都没想到,秦序会带她来打高尔夫球,这种传说中只有有钱人才热衷的高雅运动。冯祎凡头次接触,觉得自己也跟着蓬荜生辉。 只不过她刚大病初愈,肋骨上的伤口虽然开始痊愈,但也怕复发。索性在边上的躺椅抿着小口的橙汁,看着秦序优雅利落的打高尔夫。 两个小年轻惬意的相处,路过过来谈生意的杨锦川看见后,心痒难耐的跟后头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客户打了招呼,然后小跑过去。 秦序这几天在商场上没少听人提起杨锦川,更是没少见到这位杨公子哥。这会儿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后,杨锦川也没心思在打球,三个人围在一起聊聊人生。 这样的一幕,本来算很稀松平常。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是那几位被杨锦川抛下客户中的谁,走漏风声的告诉秦伯父,真是“上阵不离父子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秦伯父在商场摸黑打滚那么多年,很快意会过来。他本来还想着,自家儿子不接手家族企业,他怎么也得费上好多功夫去说服。谁知道自家儿子真是争气,背地里都在找杨家那位借鉴学习,真不愧他老秦家出了这么个单脉相传。 往后很多年,秦序一直在想,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接受家族企业,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60、福家 周一,冯祎凡打完卡后,站在打卡机前各种感慨。 她提议去菩市查案到现在,又是车祸又是负伤的,本来计划的三天来回,没想到一待就是把来个星期。这会儿,她一脸真难得的表情,看着市局突然有了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等她坐电梯进了Doctor徐特例的办公室,司徒千正好抱着一大叠的档案出来,见她来上班,笑着示意,“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好在你来了,不然我等会又得吃两份了。” “好嘞。”冯祎凡应了声,独自一人安分守己的吃着早餐。 从司徒千那儿得知,最近宁市风平浪静,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徐骁湳公务在身,只身一人去调查王行那位藏着掖着许多年的“已故”妻子。原本是安排司徒千陪同的,只是徐骁湳算是怕了冯祎凡这种病情反反复复的状况。还是一如从前,单打独斗惯了出发查案。 两个小徒弟中午一块下食堂吃了餐饭,周叔今天出勤,没法跟这两小年轻凑一桌。 饭后,司徒千留在办公室里看陈年旧案,冯祎凡是个坐不住的主,想起了南城那起浮尸案还有些细微末节没处理完,跟他打了招呼后,跑了法医组。 法医组一群男同胞对冯祎凡早有所闻,特别是这些天新闻大肆报道她在菩市遇险的一幕,实在是触目惊心。各个隐隐为她担心,没想到这会儿看见正主活泼乱跳的推门进来,然后轻车熟路的坐在椅子上,一头黑线的问道:“我真好奇,电视这几天反复重播那辆被撞得稀巴烂的宾利,真的是你开的吗?” 她点头,“可不是!我这是命大,你们不懂。我赶在他们追上来之前,已经先爬走了,电视上看见的被撞得稀巴烂,都是后来的了。我也是小伤别担心。” “那你这会儿来法医组做什么?” 冯祎凡探头探脑的看了这群年轻的法医们,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后,直接开口问道:“杨法医不在吗?” “你找他?” “当然不然我没事来法医干嘛,难不成来遛尸体看标本啊!快帮我找找他,我有关于南城的事儿要问他呢。” 一听是南城的案子,几个人心下都清楚,这起案子牵扯的人事可多着呢。这会儿都心照不宣的帮冯祎凡找人。小姑娘在法医组等了一会儿,那位杨法医才姗姗来迟。 见是冯祎凡,招手示意她跟着一块进办公室。 冯祎凡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拿回之前让这位杨法医帮忙看管的,有关于分赃谋杀的另外那位嫌疑人的血迹。 “你身体好些了吗?” 或许这位杨法医的开场白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寒暄,可对于冯祎凡来说,连个谈不上熟悉的外人,也会来关心她身体状况,为什么她想要被询问的那位却一直不问呢? “好多了。那份血迹你有帮我收着的吧?没告诉别人的吧?” “当然,不过有件事情,我还得跟你说一声。我从那些已干的大块血迹里提取了百分之二十,登入市局的系统,发现宁市暂时比较符合血迹拥有者的人了。” 冯祎凡双眼放光,“是谁?!” “知道星福社吗?”杨法医显然有些难以启齿。 “你不要告诉我,拥有者是那两位名满天下、豪气馈赠的福家人?”冯祎凡一脸不可置信。 只见,杨法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没错……不过人选只有一位,是那位女当家——福蕴。” “……” 最后,话题结束在冯祎凡的一脸遭雷劈的表情里。杨法医虽然不知道这起案子中的门门道道,但多少也清楚这事儿对冯祎凡的打击有些大,安慰似的拿出了个密封的小玻璃瓶。他把剩下的那部分血迹做成真空标本,放进了玻璃瓶,再做最后烧溶,串成一条项链递过来。 “你这算什么安慰!搞了个不可能的大人物让我啃也就算了,现在是准备让我带着别人的血招摇过市?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顿啊!”冯祎凡气急败坏,嫌弃极了的看着手上的小玻璃瓶。 杨法医不明所以,“有问题?你看看外头小刘,他平时最喜欢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皮肤标本。因为在显微镜下,你能看见那些肌肤纹理,和DNA……欸,我还没说完呢,你上哪儿去啊?” 本来以为谜团有解的冯祎凡,这会儿失望而归。认命似得的跑了去洗手间,不情不愿的带上了那个小瓶子。 司徒千在办公室看档案看得正入迷,见冯祎凡进来刚想和她探讨,没想到小姑娘的脸臭得跟茅房里的石头一样。他也不问为什么,回过头继续看档案。冯祎凡在座位上坐了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 “我今天能早下班吗?” “你干嘛去?”司徒千问。 “有点事儿,急事儿。” 司徒千想着她身体也没好全,加上也没什么事情,答应了下来,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打电话才作罢。 冯祎凡出了市局,招手打的离开。她熟稔的报了一串地址,然后安安静静的在后座上听着歌。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跟福家打交道。 福家,在宁市,甚至整个中国,大家都略有所闻。外界传闻,福家主管事的是只有两个人,据说是对龙凤胎的兄妹——福乾、福蕴。 他们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男的把金融圈那些大鳄吃得死死的,女的把国内各地的灾区守得死死的。兄妹两,有人负责拼命赚钱,有人负责玩命送钱。所以,福家每年在慈善榜都是位列前茅的。 这样的人物,上哪儿都有人夸。 冯祎凡真是没法想象,怎么会DNA会和那位把捐款救助贫苦当为己任的大小姐重叠呢? 她甚至开始想象,待会自己估计还没和人管家说明来意,就会被丢出去的惨状。一想到这里,冯祎凡心上又在打退堂鼓了。 小姑娘这么一纠结,很快车子停在了那幢宏伟的建筑前。兵临城下,冯祎凡只好认命。她付了车钱,开了车门下去。 面对眼前这该烧不少钱的建筑,冯祎凡纠结极了。她头大的在大门走来走去,耗了小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下去,长痛不如短痛的按了门铃。 下一秒,通讯视频出现了一位中年男人的脸。他礼貌的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欸……没有。能不能麻烦您,跟福先生福小姐说一声,我叫冯祎凡,是市局的人,有点事情想要和他们谈一谈。呃,当然,如果没时间的话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走。” “冯小姐?您请稍等。” 突然被点名的冯祎凡,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小姑娘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约莫是五分钟左右,那扇两米高的雕花浮金门开了。在冯祎凡目瞪口呆的时候,一辆观光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冯小姐请上车。” “欸……好的。” 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良好心态,冯祎凡还是坐上了车。只是,这种被客气的尊重着,让她有些不习惯,伴随着还有受宠若惊。 61、偿命 福家果然家大业大。 这样的大门大户,入目之处的全是宏伟建筑,奢侈程度多少让冯祎凡有点坐立难安。 小姑娘被请到正厅,一路眼睛不敢四处张望,直到被待到一处大厅的沙发前,按照对方的要求,端端正正的坐了上去。 很快,大厅内的许多佣人都退了下去。冯祎凡觉得有些不明所以,她有些紧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着周围,精神高度紧张的戒备着。 下一秒,从旋转楼梯上,慢慢的走下来一个男人。 在学校的时候,冯祎凡念过关于脚步声判断对方外观外形的相关内容。眼下,她偷偷的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分神寻找能自保的武器。 “性别男,身高一米八至一米八五之间,体重不超130公斤,步伐轻稳快捷,没有急速运动的呼吸急促,是个有过一定的健身训练、正值壮年的男人。”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冯祎凡站在地上思考下一步。虽然,来之前,她有想过,或许杨法医的那百分之二十的可用率实在是太低。按照她对福家那位女主人的认识,以她的力气是绝对不可能拖动那名体重将近一百八十斤的男死者。又或者,她能拖动,并且完美的布置现场,只是,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很快,旋转楼梯上下来一名男人。 他穿得极其质朴,和那些刁钻的商业杂志上的福乾,简直判若两人。 小姑娘粗略的扫了对方一眼,笑着打招呼,“不好意思,打扰福先生了。” 话落,对方健步如飞的往她的方向走来,伸手拥抱了冯祎凡。小姑娘有些不大习惯的抗拒着,后来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只是随国外的打招呼方式,并没有对她做别的什么事情,总算松了一口气,按照对方的医院,坐在了沙发上。 来之前,尽管冯祎凡看过不少关于福家这对兄妹的资料,可因为福家这对兄妹太过低调,很多采访毕竟都不是正面采访,所以真实性还得验证。 冯祎凡坐稳后,细细的看着对方,他嘴角带笑,眼睛特别深邃,鼻子还特别的英挺,五官立体,脸部线条特别的好看,特别的侧脸。不等冯祎凡细看,对方已经没忍住笑出声来。 见冯祎凡看过来,他忍住笑,问道:“冯小姐……介意我叫你祎凡吗?” “可以的福先生。” “不用这个拘束,在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祎凡,按岁数,你也可以叫我阿乾哥哥。” 福乾提出的要求,让冯祎凡目瞪口呆……虽然她不否认对福乾有很强烈的亲切感,但一下子认这头商业大鳄为哥哥的事情,太瘆的慌好么! 然而,那天冯祎凡在福家,并没有等到那位匹配DNA的福大小姐,她被福乾带着小小的逛了一圈福家的古玩收藏。 一路过来,冯祎凡的小心脏都是扑通扑通直跳的,她猜不透福乾的用意,又对周围这些每一件都不菲的古董,胆战心惊。好不容易,出了这间密房重新坐下来,冯祎凡暗自松了口气。 小姑娘浅抿了几口,佣人递过来的柳橙汁。酸甜的口感,多少缓解了她心里的紧张。 福乾笑着看她,放下装纯净水的杯子后,看过来。“祎凡,你身上的伤都好些了吗?” 冯祎凡很快意会过来对方说的伤是什么,当即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了,谢谢福先……阿乾哥哥的关心。” “虽然,我们很欣赏、敬佩人民警察如此尽忠职守,但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保护自己。我和妹妹商量过了,这次你们在菩市的所有损失,包括那辆车的损耗费用,都由我们承担。就当做,是鼓励和支持市局了。” 冯祎凡震惊,摆手拒绝,福乾现在不愿意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上。她手上那串六芒星的手链,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小光芒,福乾好奇极了,眉目间放着光的问道:“这个是什么,真好看。” “六芒星。” 天渐渐黑了下来,冯祎凡小心询问,得知福蕴一时半会儿还是回不来,只好和福乾在另约时间,打道回府。福乾对她一见如故,冯祎凡也分不清心上对他的亲切感从何而来,预留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后,婉拒了共进晚餐的请求,只好答应让福家司机送一程。 她回到市里,整个脑袋瓜子有些乱。 凑巧接到庄生生的电话,那头的她说话太过小心翼翼。冯祎凡想着,自从案子结束到现在,她因为受伤的原因,也没有再见过庄生生她们,心下一动,按下了接听键。 “祎凡……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呢?回宁市了吗?” 庄生生答道:“回了,和我表姐、表姐夫一块回的。祎凡,我表姐想请你吃餐饭,当做感谢,你看行吗?” “唔,不用这么客气的。再说了帮忙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司徒呢。” 庄生生一想起司徒千说的那些不近人情,撕破脸面的话,有些难过。随便寻了借口含糊的打哈哈,把冯祎凡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姑娘见推辞不了,只能答应下来。重新打的,赶到目的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包厢。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只听见里头男男女女的谈话声。 其中,庄生生的声音最为显著。她带着哭腔的问:“我等会这样像祎凡请罪,你说她能原谅我吗?” “准能。不过梦云,你也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人解释,你那会儿已经在赶在半路,最后为什么调转车头走了的原因。”这是一道女声。 接着,冯祎凡听见了褚梦云的声音,她说话依旧是怪怪的腔调,“我只能实话实话,那会儿情况紧急,前面封路都要警员证才能过去。我好说歹说都不让进,我也没办法。再者,让冯祎凡出事,也不能赖我呀。” 话到这里,冯祎凡直接推门进去。 “我九死一生那会儿,不见你们来看我。现在我好了,反倒一个个凑上来负荆请罪,是怕我报复,还是怕我……要你们偿命?” 62、和好如初 冯祎凡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来,心平气和的吃那餐费。 她出了餐厅,给庄生生发了短信,然后打车离开,赶往平时自己常去的大排档凑合一餐。 酱烤牛肉,麻辣小龙虾,尖椒豆腐,几个小菜,辣得冯祎凡整个胸前都是热的。她不喜喝酒,今天似乎是心情不大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敢多喝,浅抿了几口买完单回家。 深夜的十点,瞿敏已经睡下。 冯祎凡躲进被窝里,心上有些难过。她被那种孤独的滋味,渐渐的侵蚀,找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更甚的,她对前途十分的迷茫。 关于父亲当年的案子,她没了自信,不敢确信自己究竟能不能继续查下去。面对,徐骁湳清楚她是冯镇的女儿时,她除了措手不及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她的那些秘密,总能被人窥测到,而她却无法探寻别人的半点。 她把那些无力的挫败感,混着心上的难过,一股脑的变成眼泪涌出眼眶。 深夜,偌大的房子里,留她一人独处一世微凉。 冯祎凡上午十点多在学校还有课,局里暂时没什么案件需要跟进,索性她跟徐骁湳请了几天假,一来当成修养身体,二来给自己放放假。 系里的老教授也是看过新闻的,这会儿看她平安无事,总算松了一口气。招呼小姑娘坐下,给她递花旗参水。 “老裘你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我有点受宠若惊。” “别给脸不要脸,来说说,这眼睛肿成大金鱼,是怎么回事?” 自打冯镇去世后,冯祎凡身边的男长辈少而可怜,瞿敏对她保留放养的状态,久而久之,她也习惯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处理事情。如今老裘问起,她心上一动,也迫不及待的想找个人聊聊,免得把自己憋坏。 “我一直都清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我不大明白。为什么有人利用了别人,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负荆请罪?” 老裘见她脸上的恨意,便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你会生气,不过是因为你拿对方当朋友。所以,你生气很正常。冯丫头,人情世故虽然很重要,但是你要清楚,有些人适合做朋友,有些人只适合萍水相逢。如果你觉得,这个人不值得深交,那你又何必把对方的利用放在心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的意思是,我拿她当了朋友,所以我才会特别生气?” “是的。” 老裘的一番话,点醒了冯祎凡。她道了声谢谢,起身跑开。冯祎凡跑得急,没看见坐在红木椅上的老裘,这会儿正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他说:“她的心理病态越来越严重了。非常时期,必须非常处理。否则,迟早有天会出大事儿。” ** 隔天,冯祎凡还是去了学校。 这一次,她想明白了。对于庄生生,她确实是很生气。而老裘的那番话,算是给她提了个醒。 庄生生是公关情报科,这种人通常要比别人多一份心眼,花花肠子也比人多,城府嘛自然要比冯祎凡这种一根筋的人深。所以,这么换想过后,冯祎凡也想通了。 管她庄生生还是褚梦云,今后无论如何,不够真心相待时,萍水相逢足了。 所以,冯祎凡中午的时候,特意约了庄生生吃午餐。三个小姑娘聚在学校食堂吃午餐。 一人排一队,三人凑在一块的午餐都是不一样的。 庄生生打了糖醋里脊,油焖苦瓜,褚梦云的是辣烧鸡块,麻婆豆腐,冯祎凡的是番茄炒鸡蛋,粉蒸排骨。三人凑在一块,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全然没有半点生疏。 见吃饭的氛围特别好,庄生生忍不住的先开口:“我不管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但我还得跟你道歉,祎凡,我真的很对不起。” 小姑娘刚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排骨,这会儿含含糊糊的摆摆手,答道:“我确实生过你的气,不管我现在不生气了。你有你的难处,我虽然不能全部谅解,但是还是愿意去理解你。” “谢谢你……快吃,你不是爱吃这个吗?来多吃点,这个呢?你太瘦了多吃点。” 话锋突然一变,这是冯大胃大病初愈后,第一次吃得这么撑。饭后,三人又老规矩的去了学校对面的那家咖啡馆,喝杯甜的,顺便消消食。 一路上,庄生生嘴巴都说个不停,偶尔冯祎凡也掺合几句,唯有褚梦云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的跟在两人身后。 各自点了饮品后,三人分别做了下来。 话闸子一开,庄生生有意绕过菩市的案子,转而问起冯祎凡南城那起浮尸案的进程。“话说祎凡,南城那起浮尸案,可是你全权负责的,快说点大料和我们分享一下呗。” “这毕竟涉及机密,不好说。”冯祎凡原本打算打哈哈过去的,谁知道庄生生不依不挠。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小道消息。喏,云云可是南城人,不少细节她都听同城的人说起不少呢。” 冯祎凡觉得有趣,正好这起案子也没什么进展,想着看能不能从那些同城的人嘴里撬出什么有利的线索来。 “哦?那你说说。” “也没什么,和警方给出的相差无几。不过,我听人说起,法证在死者最后带着的小铁硼里,找到了第二个的血液样本,这是真的吗?” 对于这件事情,冯祎凡自然比谁都清楚。只是,她不敢确定,这件事情是法医散播出去的几率大,还是那群南城的民警传出去的。 “确实是有,不过,纯度太低,根本提炼不出来。所以,法证那边不予提取。” 褚梦云面露可惜,“真是遗憾。” 问不出有利消息,冯祎凡转移话题。“你是本土南城人?还是只是住在南城的?” “算住在南城的吧,我是孤儿,因为说话的问题一直没人领养,所以靠自己半工半学,和院里的资助考上了公安大。你呢?据说你爸爸好像……”褚梦云问她,面上没有半点笑意。 庄生生正要打圆场,只见冯祎凡一点也不在意,啜了口奶啡,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确实,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不过这么多年,我爸对我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我爸五年前出意外过世了,但好在我还有妈妈。” 庄生生惋惜的长长短短开始安慰她。 唯有褚梦云确认般的询问道:“是国立大的教授,瞿敏吗?” “嗯?你认识我妈?”冯祎凡好奇。 “不巧,曾经跟几个国立的旧同学去听过几次课,很崇拜她。” 冯祎凡笑着,庄生生和褚梦云见她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也跟着笑。只是这三人的笑意,全都没达眼底罢了。 63、吃醋 宁市近几些天,风平浪静。 冯祎凡在司徒千日日清炖猪骨汤、枸杞乌鸡汤、天麻猪脑汤里,被养得白白胖胖。小姑娘每天有一百个理由要拒绝那香味诱人的汤水,司徒千就有一千种作法,让她吃得就差把舌头给吞了。 这天,她又在边埋怨自己,边品着那些汤水。小半个星期不见的徐骁湳,推门进来,闻到这种香味,很快锁定了冯祎凡。 司徒千见他好像也有兴趣,从保温杯里倒了些递给他。 这会儿,师徒三人凑在一块,喝着汤水。聊起王行那边的进展,只见徐骁湳摇了摇头,“看来,我还得在去一趟菩市,和利炎好好谈谈。” 冯祎凡提议,“教授不如我陪你去吧?” “好,明天出发。” 事情敲定下来后,徐骁湳去找厅长报告一些情况。见他人一走,冯祎凡也坐不住了。和先前一样,又要往法医组跑。司徒千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见她又要开溜,象征性问了句:“去哪儿啊?” “法医组那边,我有事儿……” “又是急事儿对吧?” 小姑娘猛的一直点头,生怕晚一秒司徒千就不让她去了。只见司徒千不动声色的笑着,然后问道:“那中午一块吃饭不?” “不要,今天周三,我和周叔约好的,每周三吃鸡腿饭。” 话到这里,司徒千只能无奈的朝她摆了摆手。 冯祎凡一溜小跑,往法医组走。她这些天常来,对于去法医组的路,早就熟悉得不行。小姑娘这会儿心里盘算着,法医组几个晚来的今天带的是什么早餐呢?她是不是该加快速度,待会好吃上几口?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等她进法医组的大门后,里头几个小年轻早就收到风声,狼吞虎咽,恨不得把东西直接塞进肚子里。冯祎凡到的时候,他们正好解决了最后一口。小姑娘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然后摆摆手转身进了杨法医的办公室,关门之际,只听见外头一行小年轻有心有余悸的说道:“终于去祸害杨老大了。” 冯祎凡脸上不高兴了,看着幸灾乐祸的杨法医,小嘴撅得挺高。“我有那么面目可憎么?” “你没有,但是你的胃有。” “……”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讨论着关于那具男尸血液标本的收集下文,直到饭点她才离开。冯祎凡虽然好吃,但也只是对法医组的早餐感兴趣,午餐什么的她看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因为法医组那群人,都不吃红肉,也不爱动物内脏,平日里最喜欢的都是鱼。这一点,冯祎凡觉得,跟徐骁湳特别的像。 食堂里,周叔老早帮小姑娘留了位,两人每周三固定吃鸡腿饭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市局。其他人连凑一份都没有,不过倒都喜欢看着冯祎凡吃饭,小姑娘每次都能吃得特别香,光是看她吃饭,都觉得美味极了。 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平日里对这个讨喜的姑娘也是十分疼爱。这会儿,看她盘里全是肉,忍不住的送了几筷子菜过去,小姑娘说了谢谢,照吃无误的欢快极了。 周叔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问道:“今天的鸡腿怎么样?是不是鲜嫩多汁?” 小姑娘略带嫌弃,“我还是喜欢上星期三的,脆皮鸡腿才是我的真爱。” “我们那位也喜欢脆皮鸡腿?” 说起那位,冯祎凡来了兴趣,“周叔你上回说给我看他的照片,到现在都没兑现呢!快,让我瞧瞧。不然我下星期三不陪你吃鸡腿饭了!” 周叔见这小姑娘较真了,连忙解释道:“卧底警员除非恢复正职,否则都不能留下底片。别说我这儿没有,就算有按我两这种级别的,还真看不了。” 说到这儿,冯祎凡只能作罢,兴趣缺缺的问道:“那他要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帅!” 话落,只见冯祎凡身后的警员喊了声:“徐教授。” 下一秒,冯祎凡突然有了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果不其然,这番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等她进法医组的大门后,里头几个小年轻早就收到风声,狼吞虎咽,恨不得把东西直接塞进肚子里。冯祎凡到的时候,他们正好解决了最后一口。小姑娘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然后摆摆手转身进了杨法医的办公室,关门之际,只听见外头一行小年轻有心有余悸的说道:“终于去祸害杨老大了。” 冯祎凡脸上不高兴了,看着幸灾乐祸的杨法医,小嘴撅得挺高。“我有那么面目可憎么?” “你没有,但是你的胃有。” “……”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讨论着关于那具男尸血液标本的收集下文,直到饭点她才离开。冯祎凡虽然好吃,但也只是对法医组的早餐感兴趣,午餐什么的她看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因为法医组那群人,都不吃红肉,也不爱动物内脏,平日里最喜欢的都是鱼。这一点,冯祎凡觉得,跟徐骁湳特别的像。 食堂里,周叔老早帮小姑娘留了位,两人每周三固定吃鸡腿饭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市局。其他人连凑一份都没有,不过倒都喜欢看着冯祎凡吃饭,小姑娘每次都能吃得特别香,光是看她吃饭,都觉得美味极了。 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平日里对这个讨喜的姑娘也是十分疼爱。这会儿,看她盘里全是肉,忍不住的送了几筷子菜过去,小姑娘说了谢谢,照吃无误的欢快极了。 周叔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问道:“今天的鸡腿怎么样?是不是鲜嫩多汁?” 小姑娘略带嫌弃,“我还是喜欢上星期三的,脆皮鸡腿才是我的真爱。” “我们那位也喜欢脆皮鸡腿?” 说起那位,冯祎凡来了兴趣,“周叔你上回说给我看他的照片,到现在都没兑现呢!快,让我瞧瞧。不然我下星期三不陪你吃鸡腿饭了!” 周叔见这小姑娘较真了,连忙解释道:“卧底警员除非恢复正职,否则都不能留下底片。别说我这儿没有,就算有按我两这种级别的,还真看不了。” 说到这儿,冯祎凡只能作罢,兴趣缺缺的问道:“那他要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帅!” 话落,只见冯祎凡身后的警员喊了声:“徐教授。” 下一秒,冯祎凡突然有了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果不其然,这番 64、利炎死了 下午五点多,徐骁湳总算吃上了心爱的午餐。 冯祎凡和他同坐在后车座上,这会儿看着他吃相优雅,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正捧着精美又色香味俱全的鳗鱼便当,吃得是相当愉快啊!见冯祎凡了无胃口,他倒好,不请自来的顺走了不少煎鳗鱼。 他显然是饿坏了,吃得特别的快,和平日的慢条斯理判若两人。可尽管如此,冯祎凡还是觉得他吃相特别的优雅好看啊! 冯祎凡无奈,抬头对上正在开车的司机,四目相对时她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在安排行程上,冯祎凡对杨锦川服到五体投地。原因是,徐大神一通电话,只跟他说了两重点,一是饭,二是车。杨锦川办事效率极高,不出半个小时连车带人都给徐骁湳安排好,还有车上两份分量十足的鳗鱼饭,全部准备完毕,就差她跟徐骁湳两人从局里下来,往上一坐车门一关就能走。 从宁市去菩市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冯祎凡算了算到菩市的时间,等到车上了锦箫口,才闭上眼睛睡过去。小姑娘虽然身体已经好全,但医生嘱咐的一些保健药还是不敢停。每天晚餐结束后的半个小时,都习惯性的吃上药,然后浅浅的睡上半个小时。 这会儿,她吃了药刚睡过去,徐骁湳也放下了便当,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开始联系菩市那边的民警。他说明了来意,对方也不敢含糊直接答应下来。只不过,碍于利炎现在身份特殊,就算是徐骁湳要见他,晚了探访时间也是不能见到人的。 铺垫工作完成后,徐骁湳才把冯祎凡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他靠着椅背也睡了过去。 两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LX匀速的往郊外开去。刚出市中心,徐骁湳被兜里的手机吵醒,他睁开眼睛,迅速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徐教授。”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 徐骁湳极其冷漠的嗯了一声,一边听着对方报告,一边确认冯祎凡是否睡得香甜,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的冷漠显然已经司空见惯,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徐教授,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天的探访时间已经结束了。不好意思,估计要麻烦你明天在来一趟。或许,需不需要我去……”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不用。急不来这一时半会儿。” “那利炎这边虽然是见不到了,不过他说他要跟一位叫冯祎凡的小姐通话。我们该不该……” “十分钟后再打过来。”徐骁湳直接把电话挂断,低头看着正枕在他腿上睡得极香的冯祎凡,若有所思的想。 怎么这些人,似乎都跟她有关系。 徐骁湳得不到答案,伸手粗暴的拍了拍她的额头。小姑娘在梦里寻思怎么揭开形形色色的男神面纱呢,谁知道下一秒额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龇牙咧嘴。 小姑娘坐直后,嘴巴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徐骁湳。眼神还有些迷离,说话带着较重的鼻音,狐假虎威道:“我有起床气的,你别惹我,不然我出手连我自己都害怕!” “利炎的探访时间结束了,我们先回酒店。不过,在此之前,他似乎有话跟你说。”徐骁湳眼睛微眯,深邃极了。他紧盯冯祎凡,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门门道道来。 谁知道小姑娘刚睡醒,脑子根本还不在线。傲娇的哼了声,“正好,我也有话跟他说。” 然后她到头就要继续睡,徐骁湳一脸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喊她的名字,“冯!祎!凡!” “干嘛啦!他有话跟我说,就不能我也有话跟他说吗?司徒给我看过现场其他四辆车的法医报告,他们的左肩均有一处特别像枪口的小洞。我晕倒之前,是没听见枪声的,只有爆炸,所以我得问问利炎,是不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事儿困惑了我很久,只不过想着有你们去处理,也就没多问。” 徐骁湳来不及开口,手机已经开始叫嚣着。在按下接听前,只跟冯祎凡说了一句话,“想清楚了。” 冯祎凡点头,面带严肃的看着徐骁湳按下接听,他开的扩音,没等这边的徐骁湳发声,电话那边嘈乱极了。冯祎凡隐隐的觉得大事不妙,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殊不知,电话那头的人,震惊的开了口:“教授……利炎死了。” 话落,冯祎凡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气,突然鼻头一酸,眼睛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徐骁湳这种时候顾不上她的小情绪 小姑娘坐直后,嘴巴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徐骁湳。眼神还有些迷离,说话带着较重的鼻音,狐假虎威道:“我有起床气的,你别惹我,不然我出手连我自己都害怕!” “利炎的探访时间结束了,我们先回酒店。不过,在此之前,他似乎有话跟你说。”徐骁湳眼睛微眯,深邃极了。他紧盯冯祎凡,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门门道道来。 谁知道小姑娘刚睡醒,脑子根本还不在线。傲娇的哼了声,“正好,我也有话跟他说。” 然后她到头就要继续睡,徐骁湳一脸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喊她的名字,“冯!祎!凡!” “干嘛啦!他有话跟我说,就不能我也有话跟他说吗?司徒给我看过现场其他四辆车的法医报告,他们的左肩均有一处特别像枪口的小洞。我晕倒之前,是没听见枪声的,只有爆炸,所以我得问问利炎,是不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事儿困惑了我很久,只不过想着有你们去处理,也就没多问。” 徐骁湳来不及开口,手机已经开始叫嚣着。在按下接听前,只跟冯祎凡说了一句话,“想清楚了。” 冯祎凡点头,面带严肃的看着徐骁湳按下接听,他开的扩音,没等这边的徐骁湳发声,电话那边嘈乱极了。冯祎凡隐隐的觉得大事不妙,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殊不知,电话那头的人,震惊的开了口:“教授……利炎死了。” 话落,冯祎凡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气,突然鼻头一酸,眼睛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徐骁湳这种时候顾不上她的小情绪 65、梦 利炎死得太突然。 猝不及防的,给这师徒二人接下来的行程放了冷箭。 赶到目的地时,徐骁湳发现冯祎凡的情况不算好,嘱咐几句后先转身进去。 来来往往的人想必是听闻过徐骁湳的名讳,这会儿冲他点头打招呼,给他带路。冯祎凡跟在身后,脸上不明不暗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利炎是在洗浴室被人拧断脖子的,没有多余的声音和过多的挣扎,干净利落的被人夺去了性命。据同行的狱警口述,原本凶手准备利用利炎尸体倒地时间差,迅速逃离现场。谁知道,事先收到徐骁湳要改时间消息的狱警,顺道过来巡视。 孰料,正好碰上这样的一幕。 此刻,凶手被狱警控制住,关在审讯室。徐骁湳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他被反手扣在椅背上,脸上早已挂了彩,这会儿脸肿得老高。冯祎凡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下突然有一丝快感。 “大神……我还是去看看利炎吧。”冯祎凡提出要离开,徐骁湳见她脸色真心不好,也不为难,直接放行。 师徒二人分头行事。 几天前,冯祎凡在菩市这边险些丢了命,亏得新闻日日报道,让所有人都记住徐骁湳新收了个小徒弟,叫冯祎凡。这会儿,小姑娘省了不少自报家门的刻意寒暄,驾轻就熟的在其他狱警的帮助下,来到了暂时放置利炎尸体的地方。 由于,利炎的死亡时间还未满一小时,尸僵似乎还未产生。冯祎凡靠近,看着那张英气的脸,不做声的摇了摇头。她附身去看利炎的脖子,上头的红痕渐渐颜色由浅变深,毫无疑问,利炎是真的被人拧断的脖子而死的。 除却脖子上的那几道粗而长的红痕,冯祎凡并没有在利炎的身上发现其他的伤口。 冯祎凡见没有其他发现,只好选择离开。走前,她伸手牵起白帘,帮他盖上,心里念叨着:“逝者安息,生者如斯。” 恍惚间,冯祎凡眼尖,看到了他手背上写了字。当下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白帘,伸手去抓他的手,出乎意料的是,冯祎凡这一抓竟然没有抓稳。 事情出现转机。 冯祎凡脸色一变,低头伸出手,力道不轻不重的检查他身体其他部位,着重放在四肢、脖颈一块的肌肉群。原本冯祎凡觉得这点小发现,或许只是凑巧,谁知道倒还真让她有了新发现。 小姑娘当即给徐骁湳打电话:“新发现,利炎的尸体是软的,包括肌肉群也一样。教授!这说明他在面对凶手靠近时,并没有挣扎,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还有,我在利炎的手背上发现了他写的字,一个梦字。或许能从凶手那儿问到点什么。” 比起冯祎凡的兴奋难当,徐骁湳只是淡淡的扫了眼此刻被扣押的凶手,四目相对时,他冷冷的一笑,道了声:“好。” 冯祎凡有意外的发现后,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小姑娘脸上不在是阴沉的冷,带着几丝暖意,朝着身侧的狱警询问起利炎所在的“房间”。小姑娘心想,或许还能在那儿找到点别的线索。 反倒是徐骁湳,他盯着凶手,面色冷意入骨,冷笑道,“你最后跟他说了什么,我不关心。只是,你想好代价了?” “我不懂你说什么。” 面对这些装傻充愣的人,徐骁湳向来不屑多交流。只见他转身,交代了边上的狱警,按照他的方式,和命题来审讯。而他老人家则坐在审讯室外的玻璃房,若有所思的抿着清茶,耳听八方的听着早前派来传达消息的民警报告信息。 资历较深的狱警推门进去,身后跟着手写笔录的年轻警员。对付这种格力拳手,只能用心理战。 徐骁湳嘱咐让凶手不熟悉的狱警来审讯最合适。因为进行心理战的必要条件因素,是让对方摸不着底。特别是对付这种有过许多格斗经验的拳手,你只能比他更冷静,更深不可测,才有可能套出点什么来。这种事情,按道理还得徐骁湳亲自出来,可惜,他是够冷,只不过没那个耐心。 “照例,我们有几个问题问你。今天中午四点多,来探访你的男人是谁?” “教练。” 他的回答,显然是意料之中。也不多深挖,转到下一个问题上,“你以为你前几起蓄意伤人能得到保释,这一起蓄意伤人的命案,就能平安无事了吗?本来见你认罪诚恳,几个人准备文案打算跟法官求情,你倒好,平白添多一起命案。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看破人生了?” 这样的话,显然也没有提起对方想要续聊的欲望。只见,资深的狱警摊开手,整个人靠在椅背,深不可测的般的看着他。好长一段时间,兴许他是被看得生烦,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刻意送你进来的人,能不能在徐骁湳眼皮底下,保你平安无事。” 终于说到了重点上,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没有错过凶手眼睛一闪而过的慌。 徐骁湳轻轻的朝着麦克风说了句,“可以了。” 手写笔录的年轻警员转达了徐骁湳的话后,两人一前一后准备离开。资深的狱警最后出去,在关门之际,他对着凶手说了句,徐骁湳刻意交代他的话。 “对于一位职业的格斗拳手来说,失手伤人被告入狱,要沦为被他人雇佣杀害一位手无搏鸡之力的人,要来得光荣。”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位狱警关门离开,该徐骁湳出马了,他抿了口清茶,还没起身,里头被反扣在椅背的人,已经开始叫嚣得厉害,对方嘶吼着,“让徐骁湳来见我。” 所有人面面相窥的看着这位浑身泛着寒意的传奇人物,只见原本已经准备起身的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像是看好戏般的,看着隔层玻璃那一边的人,开始愤恨难当的毁坏公物。照这壮汉的速度和力量…… “教授,凶手提出要……” “嘘!陪我好好的看场戏。” 徐骁湳虽然眉目间带着笑,可一行人总感觉到似有如无的寒意,见他视若无睹般的坐着,一个个都沉默的噤了声。 “我要见徐骁湳。告诉徐骁湳,我要见他!” “帮我叫徐骁湳来!人呢?都是废物吗?都死了吗?!没听见我说了吗?我要见徐骁湳!” 66、分身 徐骁湳从审讯室里出来,不经意的问起了冯祎凡的位置。 很快,狱警带他来到冯祎凡所在的地理位置。他赶到那会儿,小姑娘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能力。 他站在栏杆外,看她靠着墙角双手交握,除却两道紧皱的眉,其他的一切正常,这还是徐骁湳第一次亲眼所见。 一直以来,他对老裘那番过度的力荐都抱有怀疑,特别是见到冯祎凡之后,小姑娘的性格和他早前分析的画像并不一样,或者换一句话说,冯祎凡超出了他的画像,包括人格分析。 对于冯祎凡的这种特殊能力,徐骁湳一是好奇,二是怀疑。因为,这种代入的能力,是最伤人的。起先,他并没有发现冯祎凡有受这种能力反噬的影响,直到最近,卢月代码的事情,他如愿以偿的见证了一次她的能力,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就是……冯祎凡的心理病态越来越严重了。 当然,徐骁湳也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太杂。她资历太浅,抗压能力自然有待提高。眼下,这种一筹莫展的境地,已经快把她那不堪一提的承受力压塌了。所以,按照她的性格,只会是硬逼自己一把。 这一次结束后,徐骁湳也暗自下定决心,有他在的一天,绝不会再让冯祎凡用上这种能力。因为他不敢赌,冯祎凡会跟他一样,虽然走向没落后还能重新站起来。所以,他不愿,只看着她也不拉一把。 徐骁湳转身离开。 很快,冯祎凡从困境出来,闻声来到了徐骁湳身边。他闭口不谈能力的事情,只招手让她坐下,然后把另外一杯温热的清茶递过去。小姑娘抿了一口,说道:“利炎不是那种梦想主义者,所以,梦字代表的不会是梦。他偏实质,那么这个字很有可能是一个符号,又或者是一个代号,人名。” “下午四点的时候,有人来探访过凶手。你觉得,对方和凶手说了什么。”徐骁湳看她。 小姑娘咬着一次性杯子的杯沿,皱着眉头。“他入狱,是因为在格斗场上被对手挑衅,失手伤害他人性命。虽然有过失,但这种罪行真正计起来,刑罚是不会轻的,特别是他这种没权没势的。所以来探访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找关系为他开罪,要么是他的家人。” 话落,徐骁湳把早已拷贝好的监控录像点开,让她看看。 她不敢马虎,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看。录像的时间显示在下午的16:03分,有个人出现在视线里,来人穿着一身极为宽大的黑色长衣长裤,身上没有半点部位暴露在监控下,仿若一匹行走的布料。 约莫是16:08分的时候,凶手出现在屏幕下,与那个人相隔一面玻璃。只见,凶手在见到对方时,脸上有过一丝诧异,在然后他恢复淡定,和对方交流起来。全过程,只有对方长长短短的说了极多,而凶手却没有再开过口,很显然,对方一定有事先和凶手沟通好。 16:32分的时候,对方抓起放在边上的口罩,戴了上去,最后又起身,安安静静的离开。 画面到这里,算结束了。可冯祎凡不甘心,她要求再看一次。当视频播放了两三次的时候,徐骁湳按了暂停,“没有发现,就不要浪费时间。” “凶手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脸上有诧异,证明他们互相不认识,所以探访的人,只能是找关系为他开罪的。” “然后?” 冯祎凡抿了口清茶,“我问过狱警了,他们说凶手除了在格斗方面小有名气外,其他的不足挂齿。他无权无势,那么来人肯定是找关系为他开罪的,按照定律,一定还要他帮忙做什么事情,地点是在牢狱里,以这个为代价,然后从轻发落。” “接着?” “没有接着了,以我对利炎的认识,除非他的父亲,或者大神你,还真有什么人,能让他自动退出的。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是王行派来的。至少,我不明白,王行这辈子就这么个独苗了,他不可能会派人来杀自己唯一的儿子才对。” 很显然,冯祎凡终于问到了重点。 徐骁湳挑挑眉,“我已经交代司徒去‘通知’这位王先生了,所以,我们很有可能,需要在这里待几天。” 冯祎凡无所谓的点点头,伸手把笔记本推到自己跟前,敲了下空格,继续看着那乏味的监控录像。没坐多久,徐骁湳的手机响了,见冯祎凡看得入迷,他自觉的起身抄过手机推门去外面接电话。 来电的人,是司徒千。 “教授,王行不见了。” “怎么个不见法?” “他没去公司上班,也没回名下所有房产休息。我问过他的秘书得知,王行前后时间起来,大概有二十四小时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了。” 司徒千还没续下说明,只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接着是冯祎凡大喊的着“大神你快来”。徐骁湳心下漏跳了一拍,三步并一步的往回走,用力的推开了门。 本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推门而入时,见到冯祎凡平安无事的坐在椅子上,反倒是那两杯清茶,被推到在地,一片狼藉。 手机那头的司徒千突然没听到声音,也慌了起来,“教授……你们还好吗?” 下一秒,徐骁湳特有的清冷声线响起,他紧紧的盯着冯祎凡看,语气冷极了的回司徒千。“没事,不过是有些人愚蠢至极罢了。” 冯祎凡:“……” 徐骁湳绕过那一滩茶水,坐在了冯祎凡的身侧。小姑娘见他要挂断电话,连忙摆了摆手,“先别,我想有件事情,需要司徒去查一查。” 话落,徐骁湳点了扩音。司徒千在手机那头静候佳音,余下,只等冯祎凡开口。 她说:“我知道,监控录像那个人是谁了。单凭一个点,准错不了。司徒,你需要跑一趟,帮我看看,现在被关着的赵顾文,是不是我们亲手送进去的那个。还有,密切留意一个人……赵顾文的经纪人。”冯祎凡顿了顿语气,“我们千万不能让黄镜白死,也不能让利炎也白死,最重要的是,别让我那一身伤白受了!” 67、巧遇 屏幕的监控录像又一次显示结束,黑了屏。 徐骁湳靠着椅背,左手托着下巴,一副慵懒至极的摸样,全然摸不清他此刻的心情,和态度。冯祎凡侧过身看他,不动声色的又按了一遍播放。等差不多播到来人准备离开,探出手带口罩时,小姑娘迅速的敲了下空格,伸出手指着屏幕里的手腕。 她面向徐骁湳,有理有据的说道:“你看,就是这个位置,不细看根本没法发现。” 冯祎凡把界面放大,停留在那只手上。黑色袖口处赫赫的有一颗大黑点,如果不是冯祎凡眼尖,还真没法发现。徐骁湳凑近看,还是没法理解冯祎凡如何从这么一颗小小的黑痣上,确定对方身份的。 小姑娘把图放到最大,“首先,这手腕的宽度,只有女性符合。接着,她的皮肤很白,这种白的程度,要么天生的,要么打美白针。”话到这里,冯祎凡见徐骁湳一直盯着她,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当然,我除外,我是天生的。” 徐骁湳挑挑眉,一脸你继续说的表情。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南城那起案子,我的推断是分赃不均。所以我去赵顾文那里碰碰运气,她是告诉了我钱款的去向,同时,我有留意到,她给我递照片时右手上的那颗痣。很特别,所以我记下了。” “哦?” 冯祎凡凑近他,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比划着:“她那颗痣特别特别的大,然后,边上有一道小小的文身,黑色的。”又见徐骁湳挑眉,小姑娘撇撇嘴,脸上挂着不快,“我知道你想说的。” 她指着屏幕上的手腕,“这一块,虽然有阴影,但是不可能有点点黑斑的。你想,现在是将近九月份,她穿这么一身还掩得这么厚实,肯定会溶妆的。” “照你的意思,她是特意遮盖过了?” “当然,黑斑虽然不深,但你细看还能发现的。算了,你不信算了,等司徒千那边的消息过来了,会真相大白的。” 徐骁湳也不说话,说了句吃饭去,然后和警员们打了招呼,径直的往外走。两人默契的上了车,司机听从吩咐往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开。 菜刚上,徐骁湳电话响了起来。 是杨锦川的声音,“老徐,实习员工离职,劳工合同也到期,这样的话,她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是吧?” 徐骁湳不大能理解,“法律上和你公司脱离了关系,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 “那好,你们吃饭吧,我挂了。” 一通电话打得莫名其妙,冯祎凡这会儿吃着炖汤,不解的看他:“大少爷又干嘛了?” “有病。” 两人吃完饭直接按电梯上楼,谁知道竟然在电梯遇见了福家人。 以徐骁湳的性格,他对旁人都没多大了解。这会儿他低下头,67、 屏幕的监控录像又一次显示结束,黑了屏。 徐骁湳靠着椅背,左手托着下巴,一副慵懒至极的摸样,全然摸不清他此刻的心情,和态度。冯祎凡侧过身看他,不动声色的又按了一遍播放。等差不多播到来人准备离开,探出手带口罩时,小姑娘迅速的敲了下空格,伸出手指着屏幕里的手腕。 她面向徐骁湳,有理有据的说道:“你看,就是这个位置,不细看根本没法发现。” 冯祎凡把界面放大,停留在那只手上。黑色袖口处赫赫的有一颗大黑点,如果不是冯祎凡眼尖,还真没法发现。徐骁湳凑近看,还是没法理解冯祎凡如何从这么一颗小小的黑痣上,确定对方身份的。 小姑娘把图放到最大,“首先,这手腕的宽度,只有女性符合。接着,她的皮肤很白,这种白的程度,要么天生的,要么打美白针。”话到这里,冯祎凡见徐骁湳一直盯着她,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当然,我除外,我是天生的。” 徐骁湳挑挑眉,一脸你继续说的表情。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南城那起案子,我的推断是分赃不均。所以我去赵顾文那里碰碰运气,她是告诉了我钱款的去向,同时,我有留意到,她给我递照片时右手上的那颗痣。很特别,所以我记下了。” “哦?” 冯祎凡凑近他,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比划着:“她那颗痣特别特别的大,然后,边上有一道小小的文身,黑色的。”又见徐骁湳挑眉,小姑娘撇撇嘴,脸上挂着不快,“我知道你想说的。” 她指着屏幕上的手腕,“这一块,虽然有阴影,但是不可能有点点黑斑的。你想,现在是将近九月份,她穿这么一身还掩得这么厚实,肯定会溶妆的。” “照你的意思,她是特意遮盖过了?” “当然,黑斑虽然不深,但你细看还能发现的。算了,你不信算了,等司徒千那边的消息过来了,会真相大白的。” 徐骁湳也不说话,说了句吃饭去,然后和警员们打了招呼,径直的往外走。两人默契的上了车,司机听从吩咐往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开。 菜刚上,徐骁湳电话响了起来。 是杨锦川的声音,“老徐,实习员工离职,劳工合同也到期,这样的话,她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是吧?” 徐骁湳不大能理解,“法律上和你公司脱离了关系,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 “那好,你们吃饭吧,我挂了。” 一通电话打得莫名其妙,冯祎凡这会儿吃着炖汤,不解的看他:“大少爷又干嘛了?” “有病。” 两人吃完饭直接按电梯上楼,谁知道竟然在电梯遇见了福家兄妹。 徐骁湳对福家兄妹的记忆,只停留在上次拨了笔款资助局里,赔偿冯祎凡撞坏的那辆宾利轿车。眼下,以徐骁湳的性格,无论对方多大的身份摆那儿,跟谁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所以他跟往常一样,淡漠如雪。 反倒是一旁的冯祎凡,一直点头哈腰、热情熟络极了的和人打招呼。 见她这般,徐骁湳明显面上不快。 “你们好!福先生福小姐,好巧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福蕴笑道:“” 68、逃脱 照例最早来上班的人——司徒千。 冯祎凡姗姗来迟,每次都踩着点到。 Doctor徐的办公室,因为有他和冯祎凡两人,变得有生气多了。 九点准时,冯祎凡收到了来自徐骁湳的短信。 徐骁湳:【悦龙湾百花苑802弄4A】 冯祎凡少跟徐骁湳联络,看到这条短信,明显智商不够用。举着手机递给和他常联系的司徒千,“司徒帮我看看,徐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百花苑802?是杨先生的家庭住址,徐教授的意思,不出意外,是让你去杨先生的家。” “就我去啊?叫我去做什么……一个黄花闺女面对杨锦川那号公子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司徒救我!” 司徒千实在无力吐槽冯祎凡的想象力,任由她一个人在那里脑洞大开。司徒千这人性子淡话又少,这会知道了冯祎凡等会要去杨锦川的家里,一双细长的眼里蓄满了若有所思,最后倒真的是忍不住的问她:“冯祎凡,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有钱吗?慢着司徒,你会这么问,是不是打算以后要断了我的早餐?不要啊哥,虽然我……” 司徒千扶额,本来他问冯祎凡的问题,就没想过冯祎凡能正儿八经的回答他。几天相处下来,司徒千算是了解冯祎凡的。这姑娘向来没节操,除了遇上案子时的冷静自持,其他时候差点没把他折磨疯了。 他是最怕冯祎凡脑洞大开了。 眼下,司徒千没心情继续听她说下去,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就不再搭理冯祎凡,低头继续研究他的档案去了。 冯祎凡啃完最后一个包子,重新背上包包出发。 等她到达徐骁湳所说的地方,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开门的人,是杨锦川。西装革履,裤腿上还有沾染上泥巴的痕迹,头发凌乱,桃花眼里的红血丝很多,很显然他昨晚熬夜了。 难得见到公子哥邋遢的样子,冯祎凡本来还想无节操的调侃他,但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能是灿灿的笑后,跟他一起进了屋。 来的路上,冯祎凡一直担心,要是只有她和杨锦川两人独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战战兢兢了一路,在见到一大屋子里的人后,冯祎凡立刻淡定了。 上一秒,冯祎凡是这样的:(⊙o⊙)啊! 下一秒,冯祎凡是这样的:(≧?≦)? 没等冯祎凡发表意见,杨锦川已经给她安排了位置坐下。 和冯祎凡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正是上次一起面试徐骁湳助手的庄生生和褚梦云。 有过第一面后,彼此都算认识,也用不着在多此一举的自我介绍。冯祎凡对于庄生生的印象还可以,而对于褚梦云,冯祎凡一直觉得她很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有上次面试后,褚梦云对她说的那句话,更是让冯祎凡觉得浑身不自在。 杨锦川此刻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的不同,严肃又烦躁。 “这次委托你们帮忙,实属我的私人委托。我已经和你们的上司沟通过了,所以这段委托的时间,你们可以不用回警局,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同时我也会另外支付你们薪酬。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探讨。”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不好意思……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做什么事情。” “我掌管的公司,近一个月多,已经有三位女员工失踪,尸体我们没有找到,所以无法确认生还几率。具体资料,待会你们可以慢慢的看。现在,我需要你们,在一个星期后的年度晚会前,理清楚前因后果,找出那三位女员工现在的位置,并且引出凶手将他缉拿归案。同时,这件事情必须秘密进行,我不希望有任何影响并破坏我公司形象的事情,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所以,是要让她们去当卧底? 冯祎凡越想越觉得刺激,只是……她答应过瞿敏不碰这方面半点的。 杨锦川说完后,留下她们三个姑娘在楼下慢慢的看资料,而他径直的上楼去找徐骁湳了。 “你觉得,我刚刚那番话说得怎么样?” 徐骁湳看了他一眼,“你并没有告诉她们,尸体已经找到,并且有被严重性侵过的痕迹。” “我故意不告诉她们的。你不是一直觉得冯祎凡不够聪明吗?这一次我们就给她一次机会证明自己。如果冯祎凡不行,另外那两位的表现你也看看。反正以后是跟在你身边办事的,总要你自己合适才行。我想过了,按照你说的,罪犯有他自己挑选受害人的那一套,冯祎凡学过犯罪心理,我相信她,只要她看过资料,一定就能知道,我们的罪犯到底在找怎么样的受害人。” 徐骁湳闭上眼睛假寐,没有开口。 杨锦川上前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吧,我也承认我偏袒冯祎凡。庄生生和褚梦云两个人是我特意找来和她一起搭档,一方面我要让冯祎凡自己去发现,但是又不能告诉她,所以我只能是让她自己在其他人的带动下,狠狠的逼自己一把。” “你说,如果冯祎凡知道,你拿她这样试水,她会不会直接打死你?” 徐骁湳语气平淡,而杨锦川听完后,严肃脸的回答:“不知道色诱她,还会不会被打死……” 四人分道扬镳。 冯祎凡被徐骁湳抓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你就算着急想要见那小白脸,也得把自己洗干净了,瞧你这一身刚放出来的样子,别说是他,连杨锦川都瞧不上。” 小姑娘可不开心了,“那也比你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你!说!什!么!”徐骁湳显然被激怒,早前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这会儿全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真性情的咬牙切齿。 冯祎凡清楚他生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开始洗澡。那头短发渐渐蓄长,都快齐肩,她皱着眉头细想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后,一定要去把头发剪短去去霉头。 等到四人重新聚集在餐厅时,显然都是洗漱了一番的。 徐骁湳常年白衬衣黑西裤不改,清冷贵气多了些生人勿近的中规中矩。福乾先前那头用发胶固定的黑发,这会儿软趴趴的放下来,看上去多了几分亲近,和平日里财经杂志上看到的狠辣样,不像是同个人。而福蕴,兴许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此刻就算只穿条简单的白长裙,慵懒的坐在那里,也是极好看的。 这一行三人,男的俊俏女的靓丽,冯祎凡突然有点自愧不如。 她看了眼自己的白T恤和五分裤,有点说不上来的坐不住。 福乾很是照顾冯祎凡,用他的话来说,是对冯祎凡特别的有眼缘, 69、逃脱(下) 凌晨一点的光景。 司徒千不胜其烦的根据登记册上的时间,挨个查看着监控录像。 他不敢有松懈,一副严谨的备战状态,把身后正站着的一排伙计,震慑得大气不敢出。 沉默中,有人先开了口:“我们也是在一个星期后,发现登记册有异样的。当天我们也调查了监控录像,问过被探访的犯人……” “然后呢?” “每次来探访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被探访的犯人似乎都不认识那些人。但是从那开始,我们有启动戒备,不再让任何人进来探访了。” 司徒千抬头看他,“太迟了,欲盖拟彰的障眼法成功了,你认为他们还会在乎你们不开放探访吗?” 不等民警开口,只见司徒千敲了空格键。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打算坦白吗?还是说,要等徐教授亲自来看你们玩忽职守?” 这样的话本不该由司徒千来开口,眼下他被这种资历压得心生烦,按耐不住。兴许是徐骁湳不近人情出了名,这会儿总算没人在多加隐瞒。 “没错,这天确实有人来探访过赵顾文。” 司徒千指着屏幕问道:“那监控录像空白了足足有三分钟,这段时间,你们在哪里?” 一行人面面相窥,最后是当天值班的警员开了口,“我出去倒了水,回来发现不对劲,立刻去审讯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为了怕多生事端,所以我立刻把赵顾文送回去,探访人我也让她走了。” “还记得那个探访人的长相吗?” “记得,她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看上去挺恐怖的。按照伤口的宽度,是刀伤。” 司徒千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最后没有定论,径直起身去会一会那位等候多少的赵小姐。 “走,是时候了,我们去看看这位赵小姐。” 快到审讯室门口,司徒千接到了冯祎凡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冯祎凡十分冷静,“”司徒,我始终觉得,虎毒不食子。王行这辈子也就利炎这么个儿子了,我始终想不通他会这么做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一点,王行所有的房产都排查过了, 凌晨一点的光景。 司徒千不胜其烦的根据登记册上的时间,挨个查看着监控录像。 他不敢有松懈,一副严谨的备战状态,把身后正站着的一排伙计,震慑得大气不敢出。 沉默中,有人先开了口:“我们也是在一个星期后,发现登记册有异样的。当天我们也调查了监控录像,问过被探访的犯人……” “然后呢?” “每次来探访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被探访的犯人似乎都不认识那些人。但是从那开始,我们有启动戒备,不再让任何人进来探访了。” 司徒千抬头看他,“太迟了,欲盖拟彰的障眼法成功了,你认为他们还会在乎你们不开放探访吗?” 不等民警开口,只见司徒千敲了空格键。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打算坦白吗?还是说,要等徐教授亲自来看你们玩忽职守?” 这样的话本不该由司徒千来开口,眼下他被这种资历压得心生烦,按耐不住。兴许是徐骁湳不近人情出了名,这会儿总算没人在多加隐瞒。 “没错,这天确实有人来探访过赵顾文。” 司徒千指着屏幕问道:“那监控录像空白了足足有三分钟,这段时间,你们在哪里?” 一行人面面相窥,最后是当天值班的警员开了口,“我出去倒了水,回来发现不对劲,立刻去审讯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为了怕多生事端,所以我立刻把赵顾文送回去,探访人我也让她走了。” “还记得那个探访人的长相吗?” “记得,她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看上去挺恐怖的。按照伤口的宽度,是刀伤。” 司徒千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最后没有定论,径直起身去会一会那位等候多少的赵小姐。 “走,是时候了,我们去看看这位赵小姐。” 快到审讯室门口,司徒千接到了冯祎凡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冯祎凡十分冷静,“”司徒,我始终觉得,虎毒不食子。王行这辈子也就利炎这么个儿子了,我始终想不通他会这么做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一点,王行所有的房产都排查过了, 凌晨一点的光景。 司徒千不胜其烦的根据登记册上的时间,挨个查看着监控录像。 他不敢有松懈,一副严谨的备战状态,把身后正站着的一排伙计,震慑得大气不敢出。 沉默中,有人先开了口:“我们也是在一个星期后,发现登记册有异样的。当天我们也调查了监控录像,问过被探访的犯人……” “然后呢?” “每次来探访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被探访的犯人似乎都不认识那些人。但是从那开始,我们有启动戒备,不再让任何人进来探访了。” 司徒千抬头看他,“太迟了,欲盖拟彰的障眼法成功了,你认为他们还会在乎你们不开放探访吗?” 不等民警开口,只见司徒千敲了空格键。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打算坦白吗?还是说,要等徐教授亲自来看你们玩忽职守?” 这样的话本不该由司徒千来开口,眼下他被这种资历压得心生烦,按耐不住。兴许是徐骁湳不近人情出了名,这会儿总算没人在多加隐瞒。 “没错,这天确实有人来探访过赵顾文。” 司徒千指着屏幕问道:“那监控录像空白了足足有三分钟,这段时间,你们在哪里?” 一行人面面相窥,最后是当天值班的警员开了口,“我出去倒了水,回来发现不对劲,立刻去审讯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为了怕多生事端,所以我立刻把赵顾文送回去,探访人我也让她走了。” “还记得那个探访人的长相吗?” “记得,她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看上去挺恐怖的。按照伤口的宽度,是刀伤。” 司徒千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最后没有定论,径直起身去会一会那位等候多少的赵小姐。 “走,是时候了,我们去看看这位赵小姐。” 快到审讯室门口,司徒千接到了冯祎凡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冯祎凡十分冷静,“”司徒,我始终觉得,虎毒不食子。王行这辈子也就利炎这么个儿子了,我始终想不通他会这么做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一点,王行所有的房产都排查过了, 70、风水轮流转 正在服刑期的赵顾文在众目睽睽下,掉包逃狱,一干警员毫不知情。 司徒千揉了揉太阳穴,掐灭了手上的烟径直离开,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头靠着椅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周叔那边回消息过来。 真正服刑的人被掉包,显然是早有预谋。按照现在的整容技术,就算对象底子再好再相似,也得有一个月的时间消肿恢复。但司徒千看那个人的脸,显然已经没有这些并发症。 突然间,他也有些懵了。 司徒千头疼得厉害,喝点水润利润喉咙,灵机一闪,突然记起冯祎凡早前说起的嫌疑人。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上网搜冯祎凡口中的嫌疑人照片,在把照片里的人身形,一对比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人。顿时,司徒千倒吸了一口气。 他奋力的开车门,快步的跑向审讯室。二话不说的开了门,把一干警员吓得微微有些愣。司徒千凑过去,大手用力往桌面上一拍。顾不得手下的痛感,把手机举到对方面前,气势汹汹的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司徒千这幅暴怒的模样,震慑力不低,再加上他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二者合一的效果可想而知。 事情有了突破口,司徒千也是不能轻松的。 在接到周叔电话的时候,忙昏头的司徒千微微一愣。缓过神来才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的警车鸣笛声特别的大,混杂着风声和人走动的声音,一时间吵得耳膜隐隐作痛。 “周叔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查到王利炎在宁市有一处靠海的房产,赶往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附近度假村的人证实这辆车,是从王利炎那处房产开出来的。通过现场的惨烈状况来看,恐怕车内的人,凶多吉少。” “周叔……你的意思是,王行很有可能坐在那辆车里?” “目前还不敢十足肯定。还得等我去一趟那处房子才知道。” “好,保持联络。”司徒千挂断了电话,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向审讯室内的人,禁不住的开麦:“周渠,王行的车出了车祸,恐怕凶多吉少。到这种时候了,你确定还不告诉我们赵顾文的行踪吗?” “不可能!” 司徒千疲惫极了,“我们也不逼你了。倒是你得做好准备,承担接下来的新牢狱之灾。” “等等,求你……求你先不要走!求求你帮我确认,王先生车上还有没有人!”那位赵顾文的经纪人周渠,此刻慌乱极了。她猛的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一片红。 “拉住她。”司徒千下命令,“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认,利炎的死是我的意思,跟阿文无关。” “还有呢?” “王行他该死!” ** 一干民警闯入利炎那处靠海的房产。 外围庭院的大理石地板上,满当当的全是带着湿沙的脚印。通过脚印分析,清楚的看出是属于两个人的,脚印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地板上两排脚印分布整齐,也交织在一起的迹象。 很明显,王行是自愿跟着对方走了,没有被胁迫的痕迹。 看到这里,周叔给在车祸现场处理的交警打了电话,“出事车辆是两人,还是一人?” “报告周队,是两人,一男一女。” 周叔皱着眉头,“谁开的车?” “女死者开的车,初步鉴定的车祸原因,是刹车被磨断失控翻下山的。” “好,继续跟进,有什么其他发现,跟我汇报。” 他收了手机,比手势让后头的人取证完直接破门而入。随着门被踢断掉在地上的同时,混合在那一声爆破里,几个耳尖的民警听见了两声不合时宜的撞击声。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们拔出枪来对着漆黑无比的大门。 “大家小心,不排除里面还有人。” 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分别站在门的两边。约莫是五分钟左右,民警们适应了黑暗,火速的冲进去。 随着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响起,和房子的灯被打开的同时,原先发出声音的地方,被四把上了膛的枪齐刷刷的对着。蓄势待发的情况,随着周围逐渐亮起来,民警们看清了枪下对着的东西后,脑门上都是一排的黑线。 几位民警相视都有些尴尬,默默的收了钱,各自清清嗓子都推开了。周叔看着两个在踹门时被波及的倒地的行李箱,也是一头黑线。 “你们,去楼上搜一搜。还有,楼下这几个房间。” 半个小时后,均是毫无发现。一行民警浩浩荡荡的归队在楼下等待指令,周叔开口让人把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当场打开。 里头有衣服,甚至是各种个人证件都是齐全的。不难想象,物主在他们到来之前是有出逃准备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选择自愿离开,然后发现刹车末端,失控车毁半山呢? 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周叔让局里还在值班的人,去调取这边路段的监控录像。 周叔收了队,留下两人提取屋里的指纹,还有楼上一律有休息、居住痕迹的物件,全都收集带回去局里化验。其他余下的人力,全被周叔派去帮忙车祸现场了。 他老人家点了烟,站在庭院门口往屋子看了一会儿,最后转身坐进警车离开。 车辆坠毁的地方,正好是在半山腰。只能启动吊车作业,把车子从半山腰吊到平地上来。车子是打滑失控滚下去的,所以对于车内的人,基本已经不抱任何生存希望。 消防兵试图跟车内的人沟通,从而辨别伤亡情况。可是,老半天过去了,都没有半点回音,再三确认后,吊车才开始作业。 黑色的路虎摔得面目全非,连带车里的人也被摔得变形。消防兵撬开车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位从车里带出来。医护人员立刻向前,确认其中一位还有微弱鼻息后,开始做心脏复苏。在那么关键的一分钟里,生死一线。 没人可以随便宣布死亡消息,直到手下的身体渐渐冰冷、僵硬,心口处的心脏不在跳动。 医务人员停了手,宣布:“两位伤者,因伤过重当场不治身亡。” 71、结案 这则消息,堪比晴天霹雳。 凌晨五点多,天蒙蒙亮。周叔走远了些,脚上的皮鞋漫入细沙,磨搡皮肉微微有些痒。迎向略带咸湿的海风,站在沙滩上平复心态,看着海平面逐渐冒出一个光点。 身后,是警车鸣笛声,混杂吊车离开的声音。不菲的轿车此时变成一堆废铁,被纳入拖车带走。 现场开始恢复它原先该有的摸样,乘风破浪,迎向希望。 同行的伙计处理完现场后,找到周叔,“周队,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该回市里了。” “你们先回去。” “周队不一起吗?需要给你留车吗?” 周叔摇了摇头。“不了。” 见他意已决,伙计也不在强人所难,转身离开。 晨曦的光是柔和的,像极了母亲的手,一寸一寸的抚平人们心上的皱痕,昨日的不快都渐渐被忘却,待到重新睁眼时,又是崭新的一天。 早上的六点,周叔翻了手机,给徐骁湳打电话,报备这边的情况。 这边的两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甜,徐骁湳睡相极佳,不比冯祎凡此刻像只无尾熊般的缠得他动弹不得。手机响的时候,正好是徐骁湳的生物钟。他睁开眼睛,超过震动得厉害的手机,看向靠在自己胸前流着口水的冯祎凡,略微有些嫌弃的推了推她。 冯祎凡睡得浅,这么一推也不再贪睡,睁开眼睛有些懵圈的揉了揉眼睛。 比起她的睡眼惺忪、迷糊懵圈,徐骁湳显得太过清醒淡定。他开了扩音后,按下接听。 “嗯。是我,徐骁湳。” “徐教授,我这边,有事要和你报备。” “说吧。” 周叔顿了顿语气,“凌晨三点,广海路段发生了车祸,初步鉴定车祸原因,是刹车常久不修,自然磨断导致车辆失控滚下半山。车内一男一女,因伤重当场不治身亡。经调查,两位死者的身份分别是王行、赵顾文。我们在不远处的靠海别墅里,并无发现第三个的指纹、毛发、脚印。门后有两个装满衣物,个人证件齐全的行李箱。别墅的庭院外,有两排整齐的脚印,确属于两位死者。通过脚印,可以判定,两人都是自愿离开,并无挣扎、打斗、推搡等其他痕迹。 关于,赵顾文被掉包的情况,司徒已经查明,赵生前的经纪人周渠,顶罪代替赵留下继续服刑。其他详细内容,还得问司徒。 徐教授,你看,现在要怎么处理?” 话落,冯祎凡震惊极了,心上又好像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她坐直后看向徐骁湳,只见徐骁湳皱着眉头,“把这三起并案,目前,先暂时结案。” “好。” 电话挂断后,两人均是沉默。徐骁湳转而给司徒千打电话。 “有问出什么实际内容了吗?” 司徒千通宵达旦成习惯,这会儿抿着微热的咖啡,回话:“得知赵和王车祸不治身亡,周渠直接承认她本人的所有罪行,包括顶替。并把赵犯案时,她刻意留一手的证据给了我们。同时,她要求我们救下被赵抓去当人质的她的家人们。我们在她提供的地址,确实救下三名人质,查过身份确实属实。” 徐骁湳不说话,低头看着冯祎凡,小姑娘脑筋动得迅速,很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说:“按照周渠的口述,她很有可能是被赵胁迫的。那前面的既往不咎,以她跟赵的熟识程度,司徒你问问她,那个梦字是什么。” “梦?” “对,我在利炎的手背上,发现了一个梦字。利炎是个现实主义者,所以梦,我推测或许是代号,或许是人名,又或许是某种象征的含义。你帮我问问周渠吧,很重要。” “等我电话。” 徐骁湳把手机递给冯祎凡后,径直的起身去洗漱。冯祎凡握着他那部手机,若有所思的躲进被窝。 两人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司机已经买了早餐回来。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又往看守所里赶。 今天,拿报告的日子。 法医昨晚把利炎的尸体化验,细查还有没有隐藏在肉眼下的其他伤口。至于凶手,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徐骁湳已经一手掌握。 车上,冯祎凡问他,“大神,凶手在靠近利炎时,究竟说了什么,让利炎放弃反抗淡定的接受生死?” 徐骁湳抿着清茶,“想知道?” “很想。” “你认为,对于利炎,什么样的话是最致命的。” 冯祎凡侧过头看他,“被放弃。他一直以来为了让王行看见自己,很努力的活着。母亲的死,和处心积虑,都是为了和你一较高低,从而让王行肯定自己。这样的人,最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最怕被放弃,被王行放弃,被所有人放弃。他是个疯子,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然,他也不会挂断那五位社员的刹车,还有卢月未婚夫的命。他不允许那些人先提出离开,或者放弃。所以,他必须赶在他们开口之前,先下手为强。” “没错。”徐骁湳点头。 “所以,利炎他……被放弃了?” “是的。只不过,放弃他的人,不是王行。” 冯祎凡震惊,“我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她平复了语气,“可惜了,他永远都不知道了。也好,一家三口,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愿来世不会再有纷争。” 两人不再说话,保持沉默,直到司徒千再次打电话来。 他打的是冯祎凡的手机,小姑娘按了扩音后才按下接听。“司徒,问到什么了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嗯?” 司徒千掐灭了手里的烟,缓缓的吐了一圈烟雾,“周渠说,她曾经看见过赵和一个叫梦的人通话。只是,那手机号码她也不知道,还有,赵有个习惯,她备注号码从不用真名,用的是成语。例如,这个梦,就很有可能是痴人说梦中的一个。” “……” 冯祎凡暗自腹诽,赵真是万年奇葩…… 梦的线索算是断了,因为知道的人也都死了。冯祎凡也不在难为司徒千,嘱咐了几句。 “大神……这边结束后,我们是不是能回宁市了?” 徐骁湳不解的看她。 “突然很想吃锦记的面,回去之后,我们叫上大家伙一块吃面去吧。” “大家伙?” 冯祎凡孩子气的掰手指数数。“你,我,司徒,师兄,杨公子哥,还有周叔。” 她低眉顺眼的说得认真,徐骁湳只低头扫过一眼,自然没错过,她眼眶的微红湿润。 徐骁湳收回视线。冯祎凡,你得学会接受,还有习惯。 72、试探 到了局里。 司机依旧留在车里,师徒二人一前一后的进所里。 徐骁湳领着她去拿法检报告,小姑娘在后头若有所思,沉默着。和以往的甛躁判若两人。 冯祎凡还记得,上一次见到利炎的时候,他说要让自己等她出来,再一较高低,看看谁更有资格做徐骁湳的徒弟。 可惜了,故人先逝。 徐骁湳一边拿着法检报告往下看,一边对比此刻平躺着的利炎尸体。他问得很细,连一旁的法医都觉得唏嘘。冯祎凡按耐住想要拔腿而逃的想法,一直待到结束。 “除了断颈这处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隐性致命伤。” 徐骁湳点点头,把法检报告合上,眉目示意冯祎凡先走。小姑娘迫不及待,转身开门出去,徐骁湳看她急不可耐,摇了摇头。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也准备打道回府。 可惜,徐大神绕了一圈,也没寻到冯祎凡的影子。他黑着脸,随口问了刚办事回来的警员,“见到冯祎凡了吗?” “徐教授你好,冯祎凡?我刚送她去市中心回来。” 话落,徐骁湳点了点头,一张脸黑到极致,浑身气压降到零点。被问话的警员面对这样的徐骁湳,有点吃不消。他也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这位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徐教授,好像要吃人般恐怖。 看着徐骁湳的脸越来越黑,这位民警不敢在多待,打完招呼后,立刻脚底抹油的走了。 徐骁湳离开,拉开车门后交代司机往市中心的方向开。 而他,收到了冯祎凡的短信。他扫了一眼,大手直接划过删除,转而直接的给冯祎凡打电话。 “你在哪里?” “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不是写得很明……” 徐骁湳不快,皱着眉头打断她:“你指的是‘我去办事,晚点会合’?冯祎凡,你不服从上级安排,擅自脱离工作岗位,是谁给你胆子敢这么胡作非为的?” 对于这样的徐骁湳,冯祎凡暗自翻白眼,“我不就离开一下,一个小时后就回去了。大神,你难道不认为,我们两个经常前腿进后腿出的,很容易让人想歪误会的吗?” “误会?” “对啊对啊,就怕等下会有无数个你我的师徒恋版本,然后从菩市传入宁市,一路传过去,就跟丝绸之路一样。你懂吗?” 徐骁湳冷笑,“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你现在倒是在意这个了?冯祎凡,欲拒还迎的把戏,我奉劝你,玩多了会让人生烦的。” “……”冯祎凡特别的无语。 徐骁湳追击,“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见!”冯祎凡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她对于徐骁湳口中的欲拒还迎特别的鄙夷,也对于自己总是心软特别的愤怒。 冯祎凡暗骂,我要是再因为你认床而心慈手软收留你,我就跟你姓徐! 被小徒弟挂断电话的徐骁湳,脸色更加不好了。他勾着唇,暗笑。自打冯祎凡上次出车祸出院后,他就交代杨锦川留了追踪器在冯祎凡的新手机上。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这会儿腹黑大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红点,阴沉着脸把手机递给前排的司机。 司机接过手后,油门一踩往着不再移动的小红点的方向驶去。 ** 菩市咖啡厅里。 冯祎凡按照习惯,点了杯喝的后,就拔腿往角落的方向落座。 十几分钟后,约好的人才姗姗来迟。 她朝着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来人赶过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落座在她的对面。 记得上一次见面,冯祎凡因为自己的原因,在人家特意而来的负荆请罪上落荒而逃。眼下,又一次见面,冯祎凡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这一次,她率先开口搭腔。“上一次,是我失礼了。很抱歉。” 话落,卢月连连摆手道:“别这样说冯警官,要说失礼也是我们。你因为我的关系,受伤入院,我没有去探望,是我失礼了。所以冯警官,要真论起来,我还真不好意思坐在你面前。” 这种刻意的寒暄让冯祎凡有些无所适从,但她依旧面上无他,不动声色的浅笑着,“我们也不要这么客气了,叫我祎凡吧。” “好的,祎凡。” 两人相视一笑,冯祎凡转而把话题往关耀身上带,像是无意般提起,“其实,卢月被绑架的时候,我分别去了你的家,还有利炎的家。回来之后,我因为你太多欲盖拟彰的小动作,导致跟司徒意见分歧,两个人当着徐教授的面大吵了一架。” 再说到当着徐骁湳的面时,冯祎凡没有错过两人脸上的不可思议。 小姑娘顿了顿,重新开口:“因为,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爱入骨髓时,女朋友生死未卜,还能把居住的地方,甚至是自己料理得干干净净的。所以,我怀疑关耀并没有他口中那么爱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关耀你街坊邻里对你的风评,似乎不大好。 我那天从你屋里出来,就遭到了一群人的围堵。他们无一不再告诉我,你的恶名昭彰,甚至,迫不及待的让我随便找个罪名把你关进去待上个十天半月的。这样的情况下,影响了我的判断。” 听完冯祎凡的话,卢月刚想为自己的男朋友解释,孰料关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来。 关耀开口说道:“其实,个人的习惯不同。我和月月同居的时候,家里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我在打点,久而久之我养成了习惯。和月月分手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无从适应,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因此做了许多在旁人眼里看来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实际上那才是我自己。 月月比较孩子气,我总要比她成熟些。时间一长了,我习惯对月月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习惯了不表露消极情绪在外人面前,就算我很想她,我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这也算是一种职场通病吧,毕竟有些面具,戴久了,你会分不清,这究竟是面具,还是原本的自己了。” 冯祎凡认可的点点头,抓过杯子抿了一小口,然后安安静静的听着这对劫后重生的小情侣,细谈着情侣生活。 直到他们说累了,停下来喝东西时,冯祎凡才冷不丁的补了句:“那……你么知道利炎死了吗?” “他不是正在服刑吗?怎么会……” “就在昨晚七点多,在洗澡时被人断颈死亡的。还有,昨晚凌晨两点多三点的时候,王行和赵顾文因车辆刹车常年不修,意外磨断失控摔下山崖,也因伤过重不治身亡。” “什么?!”卢月激动得忍不住站起了声。 她的声音有些高,一时间咖啡厅里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冯祎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扫着两人的脸,静静的抿着杯中的那份甜。 “你是说他们全都死了?” “是的,毫无幸免。” 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 不等冯祎凡说什么,只见卢月自顾自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本子,递过来。她说:“冯警官,或许你今天来找我们,是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我有证据,证明我两的清白。我们昨天傍晚的车去了宁市,去四处搜刮王行这些年涉黑的证据,今天中午才回的菩市。这一路,都有我们进站出站,还有入住酒店的记录。实在不行,还有监控录像可查……” “你们认为,那两公婆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硬踩刹车直到磨断呢?” “冯警官……”卢月突然震惊的看着冯祎凡。 小姑娘挑了挑眉洗耳恭听着。 “有什么比断子绝孙要来得绝望的?那种情况下,我想没有什么比同归于尽更适合了。” 73、归期 徐骁湳赶到的时候,冯祎凡正巧嚼完杯中最后一颗Q弹珍珠,准备抓过包包离席。 谁知道,抬头看见黑面神目标明确的健步如飞过来。 小姑娘心里大喊完了完了,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只不过,那双手正不安的揪着桌布。 徐骁湳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她的面前。看见眼前没来得及收走的咖啡杯,不快的挑眉示意冯祎凡给个合理的解释。 冯祎凡瞎掰的能力简直炉火纯青,现下酝酿着随时准备开口。谁知道,徐骁湳招手跟服务员要了杯和她一样的奶茶。然后他保持沉默,靠着椅背一脸洗耳恭听你瞎掰的表情,看得冯祎凡心里瘆的慌。 “欸……我要从哪儿说起呢?” “你说呢?”这会儿咖啡厅的客人不多,徐骁湳点的东西很快就端上来了。他老人家现在更是一脸惬意,一边喝着东西,一边等着她长话短说。 冯祎凡撩了撩发,视死如归的把卢月和关耀来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言之不尽。那么一段话说下来,冯祎凡也口渴极了,见徐骁湳把喝一半的奶茶递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大神我就知道,你还是很疼我的!” 徐骁湳一听,正要收回去,小姑娘已经先一步抢过手,喝得愉快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相信人性,还有行为学。一个人撒谎的时候,除非有对面部表情、肢体行为进行过管理,否则在一般常规下,都会有无数个无意识下的小动作。” “你凭什么断定,他们特性的进行过管理?”徐骁湳冷笑。 冯祎凡傲娇的摇了摇头,“不是断定,而是相信。卢月或许还有可能存心思骗骗我,但是关耀不会,从他跟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我就相信他了。” “那你还真好骗。” 冯祎凡清楚,徐骁湳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所以,她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解释,小姑娘喝完了最后一口奶茶,拍了拍徐骁湳的肩膀,笑道:“不管怎样,出了这家咖啡厅后,我不会再把这里的事情记在心上。回到宁市后,我会忘却这里的一切,重新过我自己的生活。” 话落,冯祎凡转身先一步离开。 而徐骁湳竟被她的笑,俘虏得心漏跳了几拍。 那天的夕阳特别的美,暖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与她的笑融为一体。那双出众的大眼睛,亮晶晶又清澈见底,只需一眼,徐骁湳清楚,自己再也忘不掉。 趁着夜色未近,冯祎凡督促开车的司机快马加鞭,赶回宁市。 没一会儿,光亮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明月高挂,街头的路灯璀璨,车水马龙。 冯祎凡从咖啡厅出来后,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停过。在这样的愉悦氛围里,连向来冷酷不近人情的徐骁湳也觉得十分愉悦。 她笑,“大神,要不咱们让司徒先去锦记排队?” 徐骁湳对于吃的,不在乎过程只管结果,也就随她高兴。小姑娘得了鸡毛当令箭,满肚子坏水的想着要怎么哄骗司徒千先去排队。拨电话的时候,突然悬崖勒马的换了打电话的对象。 “师兄。” 秦序很快接了电话,“有事?” “要不要一起去吃锦记?” 秦序看着餐桌上自家父母亲的脸,在看看这满桌的菜,犹豫找不着借口开溜。他一迟疑,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冯祎凡就清楚他这边的情况,只见她寻了台阶给他下。 “咳咳咳,你就说,杨大公子哥今晚得空,你去讨教讨教?” 秦序乐开了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尽量帮我拖住杨锦川,告诉他,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秦序挂了电话。慢悠悠的抬头,“爸妈,你们慢慢吃。我约了杨锦川取经,先走了。” “怎么有人大半夜谈生意的?”秦妈妈不解道。 秦爸看着自家儿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开心极了的感慨道:“这孩子是真随我了,早前我还担心他不肯接手公司呢,看来是真长大了。你也别管那么多,现在的年轻人想法都跟我们过去那一辈不一样,让阿序出去多学学也是好的。说到底,咱们还得谢谢人杨锦川肯教呢。” 秦妈这才宽了心。 秦序开车,往锦记的方向开。对于向来以人多位少做生意的锦记,秦序是很头疼的。他硬是在锦记附近绕了好几条街,终于让他找到了停车位。大少爷从车上下来,一路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开车来,自叹千金难买早知道。 这一行人约吃锦记,只有他来得最早。看着前头队伍人头松动,秦序好几次都想拔腿就好。半个小时过去,队伍只往前进了一米。他没了耐心,给冯祎凡打电话。“姑奶奶能换一家吃吗?我都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只往前挪了一米啊一米!” “不能,就算人再多也得等着。怕你无聊,我已经叫了人过去陪你了。”冯祎凡故作神秘。 秦序一点也不感兴趣,“你身边还有谁是我不认识的?” “要你管。我给司徒和杨公子打了电话,看看谁先到咯。好了,我继续睡会儿,醒了估计就差不多到咱们了。” “……”秦序简直无语了。他对提出约饭的人,这会儿还在高速上的人简直恨不得暴揍一顿。这算什么?感情是把他们几个当成免费的包身工了?净为她服务似得。 尽管如此,秦序也只能默默的排着队。 司徒千从局里出来,正要去赶公交车,谁知道在门口拐角处看见杨公子哥正靠着新车玩手机。 他走近一看,发现杨公子哥太恶趣味了,这么一大老爷们竟然在玩大鱼吃小鱼。杨锦川显然是等久了,手机屏幕上的那条小鱼现在都快赶上最后一关。见他来了,急忙开口道:“等会司徒,我把游戏玩完咱们再走。” “你怎么在这里?秦序那边……” “我特意来接你的,瞧我多好,都快等你两小时了。”杨锦川头也不抬的说道。 司徒千很恶寒,低头看大少爷依旧玩得挺开心的,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去,把椅背降低闭上眼睛睡过去。 他通宵达旦的查案,几乎两天没合眼,现在困极了,整个人光是站着就能睡过去,哪里还有心思去细想杨公子哥跟秦序之间的那点小过节。 杨锦川游戏玩通关后,回头刚想分享胜利的喜悦,却见正主儿睡得极香。他也不多待,启动车子然后离开。 “司徒家的孩子,你真的能释怀当年的事情,陪在骁湳身边辅佐他吗?” “哎。” 74、百年锦记 夜幕降临。 灯红酒绿的街头,随处可见车水马龙。百年老店锦记门口排队的人依旧不减。 秦序足足站了两个小时,现下饿得饥肠辘辘不止,连腿都酸痛得像不是自己的。 秦公子从小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念书时成绩优越,自然获得的待遇也跟一般人不一样。后些时候接触了计算机,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高中时收获的第一桶金,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黑别人电脑。 今天黑论坛帮人删帖,明天黑电脑帮人告白。 很快,秦序秘密的赚了第一桶金。代价是,差点被学校开除。 所以,秦公子除了念书时每日得空雷打不动的去打篮球,其他时候更喜欢坐在电脑前写代码程序,破译自家公司的防火墙,再修复上个更好的。 现下,他站得太久,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偏得天公不作美,这会儿下着蒙蒙细雨。秦序更是一脸不快,索性打算下血本花了点钱买个靠前的位置。他也算有心,专挑小情侣下手。 小姑娘见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长长短短的要求男朋友现在离开。男生见前头只剩下两三个人了,耐着性子哄她再等等。秦序这会儿过去,一两拨千金又三言两语的全靠刷脸,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拿了钱还挺开心的反过来帮秦序说服自家男朋友离开。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秦序,才不管后头那些人用暴发户、富二代等字眼人身攻击,鄙夷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只见,秦公子站稳后,掏着手机要挨家挨户汇报战绩,姗姗来迟的杨锦川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整出内伤来。 “怎么才来?!” “少废话,我这来得的时机刚刚好。不然都错过你拿脸骗人家小女生了,啧啧啧,看不起你。” 秦序撇撇嘴,“就你一个?” “还有一个在车上睡死了,叫不起来。” 两人默契的点点头,秦序个头稍稍比杨锦川高些,由他拿着伞再好不过。眼下,秦序低下头一边虚心受教的问起最近行业里的门门道道。杨锦川从商多年,实打实的走过来,没有那么多花言巧语骗骗这新兵蛋子,只说了句:“民心。记住,不论做什么,一旦身居要位也不要忘记民心。古人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很快,轮到了他们。 秦序坐下后点了餐,发现原本因为下雨排队的人少了很多,这会儿竟然又是满当当的人潮。不免的看了看正在边上打电话的杨锦川,有些洋洋得意。 “赶紧醒醒,排到位过来吧。” 那头的司徒千睡得有些懵,醒醒神后开车门走过去。他一路走来,看见不少排着队的小姑娘正拿手机往店里拍什么。等走近一看,发现她们拍的全是杨锦川和秦序这两个祸害,摇摇头的径直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 他一坐下,外头的欢呼声又高了些许。司徒千发现外头的人群又多了些,挑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 面很快端了上来。 一人一份都不重样,沙茶牛肉,酸菜排骨,什锦加蛋。百年锦记能够在众多行业坚持下来,并且生意火旺靠的不外乎是三样。 一慢火熬炖的汤底,二鲜嫩脆爽的菜品,三现卖现煎的蛋羹。 眼下三人也是饿极,很快吃完了一份又点多了一份。 冯祎凡睡饱精神佳的拽着冷面神进来,外头的欢呼声更旺了。冯祎凡不明所以,回头顺着视线看到了这会儿吃得红光满面的美男三人组,在看看自己和徐骁湳,顿时傲娇得小巴都翘上天了。 她特意压了压帽檐,还特意学起男人走路来,搞得前面的美男三人组都差点以为她有病…… 冯祎凡一米七二的个头,混在平均身高一米八三左右的男人堆里,太过迷你小鲜肉。 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完这灼热的注目礼,猝不及防的头上那顶鸭舌帽就被徐骁湳取下来。小姑娘慢慢蓄长的头发披了下来,立刻被戳破女儿身,她气急,回头恶狠狠的瞪他,不料徐骁湳一个眼神压下来,小姑娘立刻服服帖帖,乖乖坐下来点餐吃面。 这师徒二人点的面也是不一样的。 徐骁湳少吃红肉,点的是鲜虾面,冯祎凡大胃能吃,因为先前伤了骨头,习惯性的点了猪骨浓汤,又点了份自己最爱的沙茶牛肉。 这一桌四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着实为店家招了更多的生意。吃一半的时候,冯祎凡托着下巴,满目皆笑意的瞧着那头的店家,略带歉意的和排了许久队的顾客们道着不好意思今日已售馨。 杨锦川看她笑得眼睛成了小月牙,好奇极了。“你笑成这样?是谁要倒霉了?” 小姑娘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你说店家是不是该给我们打折呀?瞧瞧我们给他带多少生意了。” 最后,店家被冯祎凡逗笑,还真给他们这一桌打了折。小姑娘高兴极了,想来个旋转跳跃,又碍于肚子吃撑了,没法做大幅度动作。 她走在前面,后头跟着四个姿色上层的帅哥,别提多得意了。 杨锦川看她,忍不住问徐骁湳,“她这是抽的什么疯?前几天不还低沉得跟大伙欠她几百万似得的么?” 秦序也挺好奇的,凑过去问:“她这样子跟高中那会儿我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记得她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不会真有病吧?” 徐骁湳护短,这会儿冷冷的扫过两人的脸,说道:“就怕是过眼云烟。” “什么意思?”杨锦川问。 “一个过去选择艰难活着的人,突然间放下所有负担,重新开始生活。虽然是好迹象,但更多时候这种人,一旦之后再遇难关,是很容易被颠覆的。” 话落,几个人齐刷刷的盯着在前头旋转跳跃的某人,各怀心事。 “还是那句话,我既然收了她,就会为她负责。”徐骁湳承诺。 司徒千突然严肃极了的问道:“这种属于心理病态的人格,教授你要怎么负责?” “正确的引导,增强承受力。譬如你,司徒。以后,好好跟着我。” 75、回归生活 从百年锦记回来后,冯祎凡舒舒服服的窝在家度过了美好的周末。 闹钟响起时,小姑娘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起身,洗漱了一番后踩着点去上班。 这些天,宁市连着好些天都下雨,不大,但也让人生了烦。 冯祎凡打完卡,穿过大厅熟稔的一路带笑和人打招呼。徐骁湳下楼办事正要搭电梯上去,见冯祎凡过来特意停下来等她,谁知道她花蝴蝶似得满场笑得花枝招展,大神脸一黑,直接关电梯门上去。 等到他再出办公室,冯祎凡已经中规中矩的坐在椅子上,啃着司徒千给她带的早餐包子。她一边吃得高兴,一边看着司徒千给她讲解刑侦那套破案的主要手法。两小年轻头挨得挺近,聊得入迷了,连徐骁湳特意来来去去的走几圈都不知道。 徐大神意识到自己这样来来去去的绕,太过刻意,显得特别的幼稚,冷嗤了自己一声后阔步的离开办事去。 午餐时间,周叔在食堂苦等不到人,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两个小年轻才姗姗来迟,分头打了菜,默契的坐在周叔面前安静的吃着饭。 周叔把特意留的糖醋排骨往两人餐盘分,小姑娘高兴极了说谢谢,还不满足的往司徒千的餐盘顺几块水煮牛肉。这一桌其乐融融,吃得特别欢快。 庄生生和褚梦云终于鼓起勇气往那边走去。 “介意我们和你们一起吃饭吗?”庄生生笑着看冯祎凡。 小姑娘没法拒绝,连连说好。倒是司徒千,介于上次在菩市的事情,庄生生对收了笑冷冷的看着两人,端着餐盘留了句你们慢慢吃,然后就走了。冯祎凡不好说什么,和事老的端起餐盘坐到周叔那边,留了位置给褚梦云和庄生生。 “周叔给你介绍哈,这是庄生生、褚梦云。呐,这是周叔。”冯祎凡介绍道。 两人甜甜的喊了声周叔。冯祎凡见她们互相打了招呼,才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惊喜吗?!”庄生生欢呼。 “我跟生生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局里实习的!不过,有点遗憾不在同个部门。好在,专业还是对口的,我在法制办,生生在信/访办。” 冯祎凡回想起两人的专业,挺为两人高兴的。周叔见三个小姑娘聊得挺好,自己插不入话题,把留的糖醋排骨全夹给冯祎凡就要走。 “周叔,晚些我过去找你去,有点事儿。” 周叔点点头后走了。 其他两小姑娘见冯祎凡简直万千宠爱于一身,羡慕极了的问:“你怎么上哪儿都人缘那么好啊,羡慕死了!” “其实局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你们慢慢的就会知道了。好了不说啦,我得赶紧吃完上楼去,你们要是得空可以来找我玩。”冯祎凡扒饭。 “主楼我们没权限,根本进不去。再说了,你们独立在七层,电梯和楼梯全都限制在六层,除非得了权限,否则都上不去。” 庄生生话落,冯祎凡只有佩服。她感慨,自己在局里上班也有两个多月了,至今还没搞懂这些权限不权限的问题,庄生生才第一天实习,就清楚到不行。 “生生你真不愧是公共情报科的……” 饭后还有时间。 冯祎凡跑刑侦部门咨询点事,小姑娘常常跑的部门无非那几个,局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这会儿,见她过来,刑侦几个跟她一样资历浅,都欢喜极了,说着当下最兴的网络语言,约了明天的食堂餐后才放人。 周叔看着外面特别能闹腾的几个年轻人,笑得眼睛都找不着。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到这儿了?平日不都跑法医那头的吗?难道老杨又外出开讲座了?” 冯祎凡努努嘴,“没有,大神在呢,我没好意思去。上回他因为这事儿批了我一顿,说我玩忽职守,就算要去,也得过了风头再去。” “你天天跑法医那边,是为的什么?” “没,我就是跟着他们多学学,保不齐下回下回查案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呢。再说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就是学到老活到老。” 论理论,周叔是说不过冯祎凡的。为了让这小祖宗快走,周叔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周叔你办赵顾文和王行那起车祸,说是刹车久不修磨断然后失控对吧?查过监控了吗?是什么情况?” 她问得急,周叔也不含糊,“那路段,虽然说有监控摄像头,但实际上每隔几百米才一个。监控里确实是看到车子失控,但只是刚开始,因为车子很快进了那百来米的死角。” “也就是说,那死角是看不见的,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在那死角发生了什么?例如争执之类的。” “不大可能。按照他们当时的车速,最多不超三分钟过了死角。” 冯祎凡细想也不大可能,心上想不通的大石落了地,浑身舒坦极了,和周叔打了招呼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大案子进来,冯祎凡落得清闲。 徐骁湳出差开例会没来上班,冯祎凡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跑法医办了,对此,司徒千苦口婆心的各种劝,非但没用,小姑娘还要闹脾气不吃饭。司徒千耐不过她,索性睁一眼闭一眼随她去。 她心有秘密,总往法医办跑,不过是为了在那万分之一的机遇里,找到更匹配的凶手人选。这些天,她下班要是早,还特意下血本打车约福家大小姐吃饭。那大小姐每次都说好,结果来的人永远都是福乾。 要不是冯祎凡自知几斤几两重,否则都快怀疑福乾是不是暗恋自己了! 终于熬到星期五,冯祎凡准时打卡下班,和司徒千一起准备去吃学校附近一家羊肉火锅祛祛寒。秦序几天前订了家餐厅,打算宴请杨锦川一起合作项目。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在赴约的今天被放鸽子。 于是,他踩着点来局里找伴儿。 见冯祎凡和司徒千有说有笑的出来,觉得碍眼极了。秦公子降下车窗,冲那边有说有笑的人喊道:“我在伯爵订了位,一起吃饭呗。” 冯祎凡甜甜的喊了声,“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这么下血本的请吃伯爵啊?” “爱去不去。” 冯祎凡热量去贴冷屁股,还被拒绝。小姑娘顿时傲娇了,“不去!” 两人搀着手离开,秦序急眼了,赶紧下车好说歹说才把冯祎凡哄上车。小姑娘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表情,看得秦序恨不得把她抓起来揍一顿。 无奈碍于司徒千在场,他……打不过司徒千啊。 76、惊魂(上) 又是美好的周末。 冯祎凡很想在床上赖到自然醒,谁料一大早有夺命连环扣扰人清梦。 “一大早狂打电话是什么鬼!”终于熬到她忍不住,翻身起来接电话。她起床气太重,压着嗓子大声吼。 下一秒,回应她的是一阵嘟嘟嘟嘟的忙音。继而,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恭宁苑32A,顺便买胃药。” 小姑娘往下压了压怒火,扫过发信人后按了重拨,准备好声好气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教对方大周末大清早扰人清梦是多么缺德的事情。谁知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冯祎凡气急,转打给司徒千,同样也是打不通。 “这两人又是背着我相约干嘛去了!” 瞿敏今天学校开会,一早出了门。冯祎凡洗漱一番,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出门。本来呢,冯祎凡只打算去药店给徐骁湳买胃药,后来路过菜市场,她良心发现,觉得徐骁湳虽然毒舌没人性,缺德扰人清梦,太苛刻简直不讲道理,但是她冯祎凡是什么人!怎么能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 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过去那些她决定既往不咎。再说了,就算大神虐她千万遍,她也依旧对大神如初恋! 因此,讨好心中大神偶像什么的,冯祎凡做起来真的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论不要脸,冯祎凡绝对无敌。 恭宁苑32A。 冯祎凡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小区,看着大门金碧辉煌,和脚踩着的大理石感慨这地儿,真的特别贵气逼人。 小姑娘在门口绕来绕去好几回,踌躇着怀疑自己这打扮这身份到底进不进去…… 兴许是她绕太多次,身上大包小包的菜品太过碍眼,一楼大厅的门卫大叔看她好一会儿了,见她大包小包,还以为是楼上哪位住户的远房表亲从乡下来探亲。连忙开门让她进来,没等这边的冯祎凡战战兢兢的签好来访登记,大叔已经很贴心的帮她按好了电梯。 活了二十二个年头,冯祎凡从来没感受过别人这么细心的对待,感激涕零的快要哭。“叔,谢谢你。” 大叔一脸我懂的表情,目送电梯门合上。 冯祎凡一路畅通的来到了32A,徐骁湳给她开门的时候,见她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的,还觉得奇怪楼下的安保系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散了。 “一层一户的高档小区,大神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奢侈了!真是活该你胃疼!”小姑娘压低声音对着徐骁湳腹诽。 事实上,徐骁湳胃疼确实是活该,因为他嫌弃杨锦川给他做的早餐——一碗糊掉的方便面。所以三餐准点的徐骁湳宁愿饿着肚子,一直到办完事情才回公寓去。 昨晚,杨锦川放了秦序鸽子,是事出有因。情况紧急,没法多花时间解释清楚。 徐骁湳昨晚在书房待到凌晨三点多,还没睡满一个小时,杨锦川的电话就杀到。没等徐骁湳开口,他在那边已经长话短说的阐明了现在的处境。徐骁湳没多想,起身抓起外套钥匙开车去和他会合。 自从上次锦记一聚后,徐骁湳已有一个星期没见过杨锦川,两人之间连通电话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现象。 徐骁湳生平最厌烦的莫过于多管闲事。但面对杨锦川的时候,尽管他相信杨锦川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也还是放心不下的多嘴问了几次。可得到的答案,均是杨锦川的等我处理完,再告诉你。 这会儿,深更半夜接到他的电话,徐骁湳眼皮直跳。 杨锦川说:“骁湳我的车抛锚了,在望月湾的入口五十米,我跟踪了一个多星期的嫌疑人终于出现了,详细的等你来了,我再告诉你。” 所以,徐骁湳出门了。 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五年多未开车的他,半夜三更的去找嫌疑人。 等他到那里,杨锦川整个人已经失了神。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乱成一团,高定的西装已经皱得厉害,还沾染了不少的泥巴。骚包的公子哥落魄成失心疯,徐骁湳只觉得好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锦川眼睛很空洞,“她们都死了,死了好多人,骁湳……她们都在里面。” 话落,徐骁湳浑身的温度降到零下,他冷着脸顺着杨锦川指的方向,大步的往树林里走。杨锦川后知后觉追了上去,边把手机当手电筒使,边给徐骁湳指路。 等到了杨锦川说的那个地方,没等徐骁湳进去查看,杨锦川已经忍不住跑开去吐了一次。 回来的时候,恍恍惚惚间的看到了不远处有人跑过,她立刻大喊!“骁湳!那边有人刚刚跑过去了。” “这速度你是追不上他的。”徐骁湳看着对方渐渐消失的身影,仔细去记、去判断对方的身形。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回过头来处理杨锦川所指的案发现场。 他发现的地方,是望月湾度假村对面山峰的半山腰位置一处山坑口。 那地方,徐骁湳大致看一下周围环境,一千米内外荒无人烟。藏尸的地方更是隐蔽,五米宽的山坑口下建立了一处排水道,藏尸的位置正好就在排水道后的小木屋里。 徐骁湳踩着泥地,涉水过去。 黑灯瞎火的,可见度太低。徐骁湳站在外头,手里拿着杨锦川的手机往里看,门外是来不及安置好的尸体,门内的地板下,倒置了许多尸骸,仅有几具还能看见大概轮廓和性别。除却杨锦川发现的那具在门外的女尸,还有屋里能辨别出大概的,就有三具。 她们浑身****着,肉眼看见的小伤口不少,四肢全是被绳索束缚的勒痕,****红肿,周围还有不少的啃咬痕迹,尸体整体被性/侵痕迹太浓烈。 于是,徐骁湳有了判断。 徐骁湳出来,打电话给刑侦那边,交代他们过来处理现场。 夜深人静里,身前树干琳琅,两人坐在石块上,不管泥水沾鞋,不顾身后是被抛尸的小木屋。 徐骁湳看着身侧的杨锦川,脸色苍白,浑身禁不住的颤抖着。 77、惊魂(下) 这会儿杨锦川心里乱得很。 “说吧,杨锦川。” “对不起。” “你有什么错?”夜风袭来,徐骁湳自觉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这两个来月,公司三个核心部门都有人离职,这同意离职的审核还没下来,离职的人已经走了。员工们讨论的时候,起先我还不作为,然后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 我让人去查,也派了人跟踪她们,甚至密切的留意她们上班的动态。 结果,这个星期开始,第二个离职的人已经不来上班了,留在公司的东西催了几次也不来取。我让人去她租赁的公寓打听,说是她很久回来过夜,甚至很久没见到她了。 线索断了后,我急忙加派人手把重心着重放在第三个人身上。 星期二的时候,从她下班后,我就派人跟着她了,当天她下班后回家很早就睡下了,我这才让我人撤了。谁知道,隔天她也没来上班了。同样的,问过她的舍友,说周二那天很晚,楼下有个男人开车来接她,然后没见到她了。 我让我的人守在她家楼下一天了,终于让我碰到点矛头了。几个人分别跟踪那辆车,最后我一路跟他到这里,本来想凑近看看车系,还有人长什么样子的,谁知道这么凑巧,车竟然抛锚了! 所以,我只能给你打电话。 后来,我边等你也没忍住,就过去看了一下…… 骁湳,你要怎么查案,我无条件配合你。但是有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公司新接的项目正在进行中,我们投了一半的钱进去了,要是这项目进行一半,出现不好的传闻,合作商很有可能会撤资,到时候我爸大半辈子的心血,会因为资金短缺毁在我手上的。 骁湳你答应我,这件事情,不论怎么样,都不能传出来,行吗?!” “杨家家底殷实,还怕资金短缺?” 杨锦川苦巴着脸,“还不是王行那边突然倒台,他那几个经常合作的什么战略伙伴,为了蚕食他那点资金企业,闹得都快打起来了。把这些天股市闹得乌烟瘴气的,人人自危啊!杨家虽然殷实,也抵不过这些小赤佬这么折腾啊! 老徐,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会儿怎么说你都得帮帮我!你也不想看见我有一天开着宝马锐志上班吧?你也不想看见我不能照三餐给你订鳗鱼饭吧?还有还有你也不想想我那辆宾利吧?冯祎凡撞得可真……” 有人苦口婆心的长说短说,也没能让徐骁湳松口答应下来。杨锦川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冯祎凡身上,他才刚说到“那辆宾利”,就见到徐骁湳眼睛闪过异样,杨锦川突然觉得希望又大了一分,所以,还没说完徐骁湳已经打断了他。 徐骁湳侧过头看他,“你的车有多久没有保养?” “我每一个月都定期保养,怎么了?欸欸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徐你答应我……” 徐骁湳的笑有些冷,再次无情的打断他:“杨锦川,看好了,估计是有人在送我们大礼。” 杨锦川太阳穴直跳,“你说的有人,不会是你一直怀疑的,五年前那个一直在肢解狂身后的人吧?” “或许是吧,这么大费周章的绕一大圈,除了他有这闲心,还能有谁。”徐骁湳拢了拢外套,“还记得上次冯祎凡在菩市虽然获救了,但现场上第三个人存在的迹象太过浓郁。她身上该有的伤,不该有的爬行距离,冯祎凡都具备了。除开她本人昏迷不知情外,肯定有人来过。 后来,我去了一趟车祸现场。虽然那三面都是崖面,实际上位置并不算高,在那上面,我发现了摩托车的胎痕,还有,分辨度不清的脚印。 利炎说过,他并没有对监控器下手,那么下手的人,还会有谁。况且,我暂时想不出,还有谁能把车全部调动,最后全都完美撞在一起的。 所以,从菩市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救下冯祎凡。” 杨锦川没有说话,天很黑,隐隐的只有月光,和他手中手机的点点灯光。徐骁湳坐在他的旁边,出乎寻常的笑着,脸上是久别重逢的怀念。莫名的,杨锦川却觉得很不安。 杨锦川并没有忘记,五年前的徐骁湳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是因为谁。他并不希望,五年后的徐骁湳再经历一次生死存亡。当然,杨锦川也没有忘记,这五年来,徐骁湳没有一天是过得好的。他独身一人把五年前那起案子因公殉职的警员和人员伤亡,全都扣押在自己的身上。当所有人都渴望这位徐神探能来救赎他们的同时,却没有人想过他的处境,甚至是他也渴望得到救赎。 许久,杨锦川开了口,声音带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隐忍,说道:“答应我,不论是不是那个人,不论对方做什么,你一定要先顾好自己。” 徐骁湳不看他,侧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着脸说道:“杨锦川,我以我终有的智商发誓,倘若这次是他,那么这一次他再也逃不掉。” “嗯。”杨锦川低下头,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沉默着。 两人坐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耳边只有树枝摆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没多久,刑侦和法医都赶到了现场。徐骁湳和杨锦川两人,成为发现案发现场的证人,所以理应要避嫌。 等到录完口供,天已经蒙蒙亮了。 徐骁湳把刑侦在现场调查的资料,要多了一份回去慢慢看。杨锦川心事重重,徐骁湳冷着脸又不说话。 到了山脚,杨锦川瞥见一辆满是灰尘和沾着薄雾的凯迪拉克,眼熟到一定程度,他看向车牌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还没开口,徐骁湳已经把车钥匙丢过来了,他接过手,看见走在前面的徐骁湳。 突然,有了那种感觉,还有那句冯祎凡一直用来评论徐骁湳的话,此刻在他心上反复的回响徘徊。 “有徐骁湳在,你只管躲在他的背后,保你平安无忧。” 杨锦川开车,“以后还是我来开车吧。老徐,我保证,下不为例。” “嗯。” 累了一晚上,徐骁湳不想在说话,靠着椅背假寐着。 两人再度沉默,一直到杨锦川的公寓。杨锦川闹着要好好报答徐骁湳,因为曾经扬言不再碰车的徐骁湳,亲自开车来接人,杨锦川有些惭愧,他身为徐骁湳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真心挚友,竟然让好友卷入这起本该好友全权负责的案子里。 所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杨大公子亲自下厨。 当他端着那一碗糊掉的方便面早餐出来后,徐骁湳原本冷着的脸,更是成霜了。 向来讲究三餐准点的徐骁湳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吃,最后一直熬到办完事情才回自己公寓去。 因此,徐骁湳胃病又犯了。 78、接任委托 冯祎凡把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菜品,放在地上后和徐骁湳大眼瞪小眼。见徐骁湳不理自己,又转身这处看看,那地儿瞧瞧。 恭宁苑出了名的高档小区,一层一套的格局,在宁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显得特别的奢侈特别的……暴发户。 徐骁湳自己住一层,将近四百平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特别的清冷,没有人气。 上午的十一点多,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正迎着秋季的太阳,暖洋洋的洒在躺椅上。让人一看,就特别有欲/望想往那上面一趟,一觉睡得地老天荒!再者,冯祎凡对落地窗什么的,向来情有独钟,这会儿要不是徐骁湳人高马大的堵在门前,她早就拔腿狂欢的跑过去了。 “看够了?药呢?”徐骁湳声音清冷极了。 冯祎凡把药递过去,然后挺直胸脯,“大神,让客人站在门口和你聊天,是很不地道的。” “哦?是吗?我不介意。”徐骁湳也不说话,把门大开着后,自己转身就走,大有真的让冯祎凡坐在门口的趋势。冯祎凡突然想起了徐骁湳有严重的洁癖,趁他没留意,自己不动声色脱了鞋,小心翼翼的踩在毛毯上,一溜烟进了洗手间洗手洗脚,再出来。 徐骁湳吃完药,靠在沙发上假寐。 “你还有什么事,说完出门右转。” 冯祎凡朝他挥挥小拳头,见他脸色是真的不好,忙开口道:“到饭点了,我还没吃饭呢!” 徐骁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神,这个点数你肯定也还没吃饭。再者你刚吃了药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样吧,我买了菜,你把厨房借给我,保证待会让你吃上餐饱的好的。” 冯祎凡清楚徐骁湳嘴刁,又挑。所以买菜的时候,前后花了一个来小时来挑菜品,她想着变花样给他做顿饭,顺便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六腑。 因为,如果不在徐骁湳这儿将就,她回家瞿敏也不在,大中午的她也只能啃方便面。两者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在徐骁湳这里蹭吃蹭喝好些,至少还有个伴呢。 “好不好嘛~”冯祎凡故意放低了声音,撒娇道。 只见,徐骁湳慢悠悠的说:“冯祎凡,请善待我的厨房。” “放心吧。你先回房睡,好了我再叫你。” 徐骁湳没有多说话,因为胃疼,整张脸有些苍白,再加上熬夜通宵办案,也是困得厉害。二话不说站起身,回房间一觉睡到冯祎凡差点饿晕。 睡饱的人出房间,看见冯祎凡死气沉沉的趴在沙发椅背上,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听到这话,冯祎凡气得差点要揍人。 本姑娘这么不辞千里,亲自洗手做羹汤,忍着饿了三个小时等你睡醒再吃饭,如此小甜甜最后的下场竟然得到一句,你怎么还没走? “大神你还有没有良心的!虽然我待你如初恋,你也不能总虐我千万遍吧?!”冯祎凡越想越火大,抓过书包要走。徐骁湳扭头看见餐桌上满满一大桌菜,再看看冯祎凡,难得软下心的哄那只在喷火的小怪兽:“那,你可以叫醒我。” “大哥!你睡得那么死,连外头大暴雨都不知道,我怎么好意思叫醒你。” 徐骁湳理亏,索性不说话,径直的走到了餐桌坐下,淡淡的开口:“坐下来,吃饭吧。” 冯祎凡见他淡定无常,叹了口气也走过去。她清楚,徐骁湳的性子就是这样,她就算再生气也没用,反而还会气坏了自己。干脆拉开椅子,帮他还有自己添了饭,大快朵颐起来。 小姑娘早前不知道徐骁湳到底什么时候会醒,跑上跑下的每隔一个小时就热一次菜。这会儿,徐骁湳醒得刚刚好,这一桌菜,现在吃着不冷不热刚刚好。 冯祎凡的拿手好菜是香辣鱼块,徐骁湳胃不好又不喜吃辣,她就特别贴心的放少了辣椒。 香辣鱼块,酱油芥蓝,鱼香肉丝,豆腐汤,三菜一汤里,冯祎凡默默的记下了,徐骁湳筷子伸最多的是香辣鱼块。想着,下次要还有机会,再给他做。 饭饱喝足,是徐骁湳洗的碗。 他边走边拿毛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慢慢的绕到了书房。小姑娘此刻站在那堆乱七八糟的纸张中间,竟出奇的毫无违和感。兴许是听到了声音,她回过身来,话里特别的严肃的问道:“大神……这个,杨大公子哥是遇到麻烦了?” 徐骁湳走近,递给她一沓子现场记录,点了点头,“不是遇到麻烦,”徐骁湳示意她自己看。他则低下身,简单的收拾了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纸张。他分类整理完,冯祎凡也看完了那叠资料。 “有什么想法?” 小姑娘摇了摇头,“没遇见过这样的案子。不过感觉,特别不正常。” “记住这种不正常的感觉,那很有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 “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磨合,师徒两人已经足够默契了。 冯祎凡就地而坐,细细的翻看着徐骁湳带回来的现场记录,徐骁湳有条不紊的把原先铺在地上的书籍、和文件通通收纳整理。 他出了一身汗,见冯祎凡还在细看着,索性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等他神清气爽的出来,冯祎凡早已准备好,她开口:“我们是不是该去见一见杨锦川?” 徐骁湳正系着袖口,“再去之前,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 “什么事?” 他停下来,四目相对时,眼里清冷严肃,容不得半点玩笑。“这起案子,对杨锦川来说特别重要,必须要保密。同时,这起案子,交给你全权负责。” 突然被委托重任,冯祎凡有点吃不消。 “不是还有司徒吗?我一个人怕……” 徐骁湳摇了摇头,伸手堵住了她的嘴。“虽然可见度不高,但可以确认的是,我在现场见到的黑影,按身形判断很有可能是司徒千。” “怎么会?” “我给你们两人发了短信,你来了,他给我回了短信,婉拒了我。” 话落,冯祎凡突然明白了徐骁湳的用意。 她记得,司徒千和徐骁湳两人之间的沟通,一直以来都是通话的方式。按照司徒千的直肠子、不擅说谎的性格,转用短信沟通,肯定有猫腻。 想到这里,冯祎凡点了点头,默认的接下了徐骁湳委托的重任。 79、藏毒 正午两点的时间段。 冯祎凡看着外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生怕仅有的一双运动鞋湿掉,干脆脱下来拿在手里。 师徒两人搭电梯下来,楼下的值班人员已经换了人,见徐骁湳下来,拿过边上的伞,连忙开口,“徐先生是要出门吗?” 徐骁湳点点头,见外头的大雨踌躇着。 “需要我帮你叫车吗?” 他不说话,低头看冯祎凡。小姑娘察觉到脑壳上的视线太炙热,抬头四目相对时,明显的看见了徐骁湳眼中的“恨铁不成钢”。没等她开口,徐骁湳点头示意对方帮忙叫车了。 被看轻的冯祎凡有点不开心了,“我也能开车呀!真的!大三我拿过驾照的。” “哦。” “什么意思啊!” 徐骁湳冷笑,“毁了杨锦川的宾利,你就该有自知之明的。亏得有冤大头帮你付了这笔钱,否则就算杨锦川不要你赔,我也得亏几笔。” 听着这番话,冯祎凡突然记起,上次复职后,厅长大人找她过去谈话,苦口婆心没有明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怪不得厅长大人会召见我呢,我回去一直没想明白他那番是什么意思,”冯祎凡撇撇嘴,“原来是让我以后撞车,尽量挑便宜点的车……” 徐骁湳被她逗笑。 回了局里。 冯祎凡一手提着鞋,光着脚的先一步跨进局里,留下徐骁湳在后头甩干雨伞上的水渍。 今天司徒千请病假,师徒两人心知肚明也不点破,轻车熟路的绕到法医办。 老杨看他们浑身水渍,怕引他们进化验室,混着冷气一吹会感冒。先让人拿了吹风机,把身上的水渍吹干在过去。 徐骁湳把吹风机递给冯祎凡,自己脱下外套,留下里面那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小姑娘湿的还算少,也不推脱。八分干后跟在老杨后头进化验室。 冰冷的解剖台上放置着一具女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伤口和缝合线变得更加的清晰入目。 “四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长的相隔了个来月,短的也只有前后两个星期,死亡原因是遭遇多人同时性/行为。” 徐骁湳走近,盯着尸体上的缝合线,问道:“这是什么?” “术后缝线。通常用在医院的外科手术。只是医院里一般用于胸部、上腹部、背部、臀部的缝合线,都是不可吸收线。而死者身上的缝合线,却是可吸收的羊肠线。 羊肠线又分两种,一种是普通肠线,多用于愈合脚快的组织或皮下组织结扎血管和缝合感染伤口等。一般常用于子宫、膀胱等粘膜层。另外一种是铬制肠线,多用于妇科及泌尿系统手术,是肾脏及输尿管手术。 缝合伤口的人选用羊肠线来缝合,难度会增大。但教授你们看,缝线之间刀口特别整齐,缝线大小、距离都相差无几。显然缝合伤口的人,很专业也很熟练,把不能变成了能。 我们还发现四位死者虽然死亡原因都是一样,但是其中两位死者身上,并没有找到这种超长的伤口缝合线。 还有,要想完成这样的大型手术,需要全身麻醉。麻醉药又是限量,一般只有医院才有。” 徐骁湳若有所思的问:“这些缝合线又拆开过了吗?” “申请过了,批文还没下来。” 冯祎凡围过去,看着缝线处的伤口,细瞧那道缝线,“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很多名外科医生,四位死者都是他的病患,因为医疗纠纷,干脆把她们杀死。然后他们再用缝合线来彰显自己的医术高超?同时向我们证明,自己的能力?” 老杨点点头,“有可能。” 唯有徐骁湳一脸冷漠,“冯祎凡,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浪费。” 没等三人继续探讨,外头实习生拿着张批文过来。师徒两人也默契的在外头等候,老杨招手让几个实习生进来帮忙。 一个小时的时间,老杨让实习生出去,顺便把徐骁湳叫进来。 老杨抹着汗,指了指此刻被解开缝合线的尸体,“现在可以确定,这些缝合线都是出自一人之手,缝合线线下的器官全都不见了,空了的位置被用来藏毒。两位被摘除了器官的死者,遭遇了多人同时性/行为后,在全麻的过程中死亡的。而另外两位死者,才是真正的性/死亡。” 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了起来。 在徐骁湳的默许下,老杨通知缉毒部门过来处理。 “你想到了什么?”冯祎凡看向徐骁湳。 后者摇了摇头,思绪太复杂,又朝她暗示了老杨在场,还有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参与讨论。于是,徐骁湳转身出去,留下冯祎凡和老杨。 很快,缉毒部门过来了。冯祎凡看着老杨帮助他们,从尸体的胸口处,背后取出了一包又一包的白粉末状毒品。这一幕,冯祎凡觉得瘆的慌,开了门转身出去。 直到老杨从里头出来,“是纯度很高的海/洛/因没错。徐教授,看来情况不大好。” 徐骁湳点头离开。 冯祎凡看他离开的背影,不解极了,急忙问老杨,“徐教授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他没告诉你吗?”冯祎凡一脸我要知道还问你的表情,让老杨一脸鄙夷,“这四具女尸的案发现场发现人,是你们那位徐教授和他多年好友杨锦川。再者,这四位死者中就有三位死者是杨先生公司里的职员,所以这起案子,于情于理,他都要避嫌。” “那也应该只是避避嫌而已,可你看大神……是整个人不愿意碰的样子。” 听了冯祎凡这么一说后,老杨也觉得很有道理,“要不然,你去问问看?” “……”老杨你做人太不厚道了!你明知道大神那张脸多难以接近,多难开口啊!你让我去问,不是让我自己去送死么! 冯祎凡从法医办离开,回Doctor徐的办公室找人。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似有似无、规律般的敲着大腿。见冯祎凡进来,问道:“走吧,去见见杨锦川。” 80、各司其职 临近傍晚,外头雨势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 开始入秋的宁市,原本已有几分凉意。只不过,这些天持续不断的几场大雨,突然的让气温急速下降。 冯祎凡这会儿光着脚,寒意慢慢袭来,连打了几个寒颤。 “冷?”徐骁湳低头看她。 小姑娘点点头,感慨道:“挺冷的。” 话落,冯祎凡一直在期待着,徐骁湳能跟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谁料下一秒,徐骁湳看着她提着鞋,语出惊人道,“哦,那赶紧把鞋穿上吧,看上去怪寒碜的。” “……” 冯祎凡无语,好在出租车及时来到,救了场。 上了车后,徐骁湳见冯祎凡抖得厉害,还是挺有人性化的交代司机开大暖气。有外人在场,师徒两人都默契的闭口不谈。在车子拐上高架的时候,徐骁湳突然让司机往购物广场的方向走。 “我们不去杨大公子哥的家吗?” “等等会去的。” 见徐骁湳似乎真的有事要办,冯祎凡也不多嘴的问。 由于下了雨,向来人满为患的购物广场显得十分清冷。徐骁湳付过车钱后,从冯祎凡手里接过伞,引着她往里走。小姑娘光着脚踩在水面上,简直不要太神清气爽! 冯祎凡起先还弄不清楚徐骁湳来购物广场的用意,等到电梯慢慢往上升,她看见楼层标示后,差点没哭出来。 一时间,暖流上心头。多年未曾被细心对待的她,下意识的只知道拒绝,“其实不用的,我很好我不冷。” 徐骁湳低头看她冻得有些通红的鼻尖,视线再落到她光着的脚尖上,“冯祎凡,我真见不得你这般寒碜样。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多花点心思帮帮杨锦川,说不准这些衣服的钱,他会帮你付的。” “我有衣服的,很多。” 没了冯镇的冯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徐骁湳压根没兴趣知道。只不过,他见不惯冯祎凡总低声下气的在瞿敏面前求得认可,也见不得她总是自以为是的故作坚强。 冯祎凡最后耐不过徐骁湳,硬生生的在他的目光下被送进试衣间。 他的眼光很好,一眼相中的衣服款式都是冯祎凡的风格。款式都是当下最新的阔腿裤,还有百搭的白衬衣,加小外套。 小姑娘穿好出来,见徐骁湳满意的点头,心上只觉得暖洋洋的特别开心。 衣服买好了,走前徐骁湳还怕她冷,硬是拿多了件外套让她穿上,才刷卡买单。 徐骁湳难得绅士了一次,这会儿,他帮手提了两大袋衣服走在前面。冯祎凡虽然穿得十分光鲜亮丽,但脚还是光着的。偶有几个人经过,都是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小姑娘提出离开,只见徐骁湳还意犹未尽,不说话推着她往某家买鞋的专柜里走。 “大神……你已经给我买衣服了,鞋子就不用了吧?” “冯祎凡,记住了。以后我给的,你只管接着就行了。别那么多废话。” 来不及开口回应,徐骁湳已经先一步走开。小姑娘感慨道,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让心尖上的那尊大神,又是帮自己挑衣服又是帮自己挑鞋子的,真是三生有幸。特别是刚刚大神的那句话,特别的霸!道!总!裁! 徐骁湳挑鞋也特别的快,这会儿,他又招手让冯祎凡过去,小姑娘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见他召唤,脚底抹油的一溜小跑。 一款当下最兴的皮质小白鞋被递到冯祎凡面前,小姑娘二话不说的看了眼码数,然后坐下来,擦干脚套上袜子,直接往脚上一套,“刚刚好。” 徐骁湳点头,让她把另外一只也穿上,自己拿过吊牌要去买单。店员从未见过有人买东西这么爽快的,生怕大金主跑了,连忙推销道:“先生,我们这款鞋子,还有男款的。和这位小姐脚上那款是情侣款,同样也是采用进口的皮革材料,做成半帆布鞋款式,您要不要试试看?” 和大神穿情侣鞋……我的天,这画面不要太好看! 冯祎凡越想越觉得瘆的慌,连忙抬头给徐骁湳使眼色。就在她以为徐骁湳总算接收到她传递过来的电波意愿的时候,徐骁湳开了口:“好。” 于是,冯祎凡看着,徐骁湳报了自己的鞋码,然后和店员越走越远的身影。 搞定一身行头后,师徒两人才从购物广场离开。夜色逐渐降临,雨势也发展成了毛毛细雨。 徐骁湳撑伞带着她往路边等车,“杨锦川派了人过来,等等。” “好。” 夜色中,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许多的小情侣,撑着伞打情骂俏的浪漫极了。冯祎凡此刻的心境太过复杂,特别是身侧站着的人是她放在心尖上,崇拜仰慕了许多年的徐骁湳。 很久很久,徐骁湳听见低着头的她,带着哭腔,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 “已经很久没有人带我来买衣服了,也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我脾气、性格都不大好,所以没什么朋友。爸爸去世后,都没有人陪我逛过街了。” “徐骁湳,谢谢你。” 这种煽情的氛围,让徐骁湳有些无所适从。于是,这位徐大神开口把氛围和话题,引到他最舒服、最习惯的环境上。 “对于在尸体里藏毒,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冯祎凡看他,“那么多的海/洛/因,我听缉毒部门的同事说可是不小的一笔钱,所以,除非有线上线下操作流水线的大毒枭会有,普通的小毒贩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多。还有,老杨说死者都没有毒瘾。 四位死者有三位来着杨锦川的公司,我的推测是,要么杨锦川公司养了只双重身份的大毒枭,线上线下操作一流,直接从公司职员挑选藏毒的对象;要么凶手跟杨锦川有什么过节,特意挑选她们,然后他们都是在其他地方被人杀死的。 我本来比较偏向第一个。 但是又觉得有太多地方,说不通。 例如,大毒枭又怎么会愿意屈身在杨锦川那间公司掩人耳目?还有,四位死者中只有两位被挖去心脏、肾。对了,还有性/死亡。 这点才是最关键的。 要满足多人同时的性/死亡,能买到大量麻醉药,并取出器官,熟练缝合的,肯定是多人犯案,不排除有个小集体,在各司其职。” 81、卧底(上) 杨锦川的私人住宅在悦龙湾百花苑802弄4A。 司机直接把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停稳后,又迅速下车来帮两人开车门。冯祎凡从小在冯镇的带领下,向来亲力亲为没有被伺候的毛病。 所以,未等到司机过来这边开车门,她已经下了车。理了理身上微微压皱的外套,走向徐骁湳。 两人搭电梯直接上去。 开门的人,是杨锦川。 他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那身西装革履,简直糟糕透了。撇开皱巴巴不看,就是整身的泥质,特别是侧身、后背,和裤腿上的泥质更是大面积。不难猜测,他肯定很没出息的在地上滚过几个圈。 眼下,他头发凌乱,那双高挑的桃花眼里红血丝遍布,无一不在彰显他通宵熬夜了。难得见到公子哥邋遢的样子,冯祎凡本来还想调侃他几句,但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能灿灿的笑着跟在徐骁湳身后进了屋。 杨锦川看着他们的购物袋,没了八卦的心,“你们吃饭了?” “还没呢,和大神一路过来,想着要在你这儿凑合一顿。” 杨锦川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前晚买了菜准备做顿好的犒劳自己,结果一堆事赶上来,没心思做了。你去厨房看看吧,能做什么吃的就做,不行再叫外卖。” 小姑娘点点头,绕进厨房。打开冰箱一见满当当的食材,鄙夷的吐槽杨大公子真是浪费…… 她扭头,对外头两男人喊道:“我随便做点,咱们凑合吃。等这次事情过了,以后再聚吃顿好的。如何?” “嗯,你看着办。”杨锦川完全是一副随你便的表情,转身进了房间,他终于在徐骁湳的鄙夷嫌弃,决定好好洗漱一番。 冯祎凡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忙,齐肩中长发扎成小马尾,挂着偏大的男士围裙,像个陀螺似得的转。她熟练极了的择菜切丝,一心二用也看不出半点慌乱。 中午,徐骁湳因为胃疼睡过去,没看见冯祎凡这一面。这会儿,见她这般,突然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杨锦川很快洗好澡出来,公子哥硬件很好,衣架子的身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见冯祎凡下厨比他还熟练,索性不自取其辱的要求进去帮忙。 还是三菜一汤。 尖椒牛柳,三鲜肉丝,番茄炒鸡蛋,奶白鲫鱼汤。 杨锦川显然是饿极,等不及饭熟,先动了筷子,吃得大快朵颐。冯祎凡刚想拍掉他的筷子,谁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徐骁湳也跟着动筷子。 结果,一顿饭下来,除了三人份的饭倒是剩了些,其他的真是丁点不剩。 吃饱喝足后,杨锦川恢复了些人气。等冯祎凡把碗收好放进洗碗机,再切好水果出来,才哀怨的开口。 “你们说,我这是摊上大事了吗?按道理,我也没跟人结怨。我做生意脚踏实地,从来不玩那套虚的,怎么就让我摊上了。” 冯祎凡下意识的递了块苹果给徐骁湳,才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事儿的性质不一样了。今天下午,我们发现四具尸体中的其中两具,有大量的海/洛/因。四位死者都经历了性/死亡,其中两位被全麻取走肾、心脏等器官,并且被藏毒。我推测,一定有人在操控小集体,各司其职。 这个人,就在你们公司,且身居要位。” 话落,杨锦川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里应外合?” “是的。在你公司的那人,是有目的性的挑选藏毒对象,通过某种手段取得死者信任,后将其残忍杀害。” 杨锦川不说话了,有些颓废的靠在椅背上。 良久,他抬头看向徐骁湳,“老徐,我只有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了。两个星期后,杨氏会跟合作商、投资方在总部开庆功晚会,到时候,如果爆出这件事情来,我随时得有破产的心理准备。” “所以呢?” “你得帮帮我啊,帮我揪出那个人,完美的在庆功晚会前解决这件事情。” 杨锦川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徐骁湳都视若无睹。他接过冯祎凡递过来的苹果,说道:“现在,我们尚且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人,还是多人。加之四位死者间肯定存有某种必要联系,否则,凶手不会只选择她们。 还有,正如冯祎凡所说,能做到隐匿身份,大批量贩毒的职位不会低。按照这个趋势,杨锦川你让人整理出份大概的资料来。” “然后呢?” 徐骁湳放下叉子,“然后?玩玩警察最喜欢的把戏——卧底。” 冯祎凡努力降低存在感,下一秒见徐骁湳看过来,突然有点慌,心跳加速的等他下一句。 “四位死者,均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又是同时遭遇多人性/行为死亡的。那么,只能让女大学生去卧底了。例如,冯祎凡是个不错的人选。” 徐骁湳说完,冷冷的看着冯祎凡,小姑娘被看得心漏跳了一拍,错开视线后不服的抗议,“我不管,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我不去我死都不去!” “你不是一个人……” 徐骁湳没说完,冯祎凡已经打断了他,“大神,与人交往时,请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 见和冯祎凡完全没法沟通,徐骁湳只能赶紧的带她走。留给杨锦川清静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要从哪方面开始调查。 司机接到通知,把一路闹腾不听的师徒二人送回了恭宁苑。 晚上八点多的光景,冯祎凡见还不算晚,敛去嬉皮笑脸,正儿八经的和徐骁湳讨论起案件的进展。 “这起案子,绝对不是简单的毒品交易,应该还有走私人体器官,对吧大神?” 徐骁湳点头,若有所思。“目前,能取证的东西太少,我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听老杨说,藏尸地是你和杨大公子哥发现的。你有打算告诉我过程吗?” 徐骁湳坐下,边倒水边开口,“杨锦川跟踪对方到望月湾对面的山口。天太黑,距离太远,没有监控录像,无法确定对方车系、长相、身高。我让刑侦的人去望月湾调查了住房记录,没有什么重点发现。” “那……我们还真得见见司徒了。” “我会见的。不需要你。” 82、卧底(下) 没多久,外头又是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冯祎凡看这雨势,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了。侧过头可怜巴巴的看徐骁湳,“大神你介意开车送我回去吗?” 冯祎凡一直没有把五年前,徐骁湳出车祸后再也不开车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会儿开口虽然完全出于无心,听在徐骁湳耳里就跟老虎口里拔牙无异。 只见下一秒,徐骁湳化身黑脸神,抄过给她买的大包小包,还有她这个人,拖似的的丢到了门外。猝不及防的被人丢到了门外,冯祎凡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坐在门口处,看着紧闭的大门,“大神你干嘛呢!赶我走啊?” 徐骁湳不理会。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人赶出来的冯祎凡,顿时不高兴了。她站起身,奋力的砸门。“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这么赶我走太没良心了吧?” “所以呢?” 冯祎凡抗议,“正常八点档,雷电交加的夜晚,男的不是应该收留女的在自己家留宿一晚的吗?” “前提得你是吗?” “大神你不懂!我可是有宏伟壮志的人!再说了,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徐骁湳依旧不理会。小姑娘久等了,尝试伸手试拧门把,再发现门没锁后,开心极了收拾东西准备进去。谁料,正准备进房间的徐骁湳,察觉到背后异样,快步的走过来,赶在冯祎凡进来之前,大门真实合拢并上锁。 “……” 闹到最后,徐骁湳因为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收留了她。 因为,小姑娘中午买了菜兜里没剩几个钱,外头大雨倾盆的,她不舍得新买的衣服弄湿半点。想尽一切办法,掏空了心思的在外头唠嗑碎碎念,几乎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徐骁湳在她唱第三遍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只能开门答应收留她。 进了屋的小姑娘,比他还轻车熟路的找自己的房间,顺带洗澡洗衣服。然后赶在主人家出来逮人前,躲在房间里舒舒服服的分析案件。 为了知道更多细节,冯祎凡打了电话去问杨锦川,前者秉着想知道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后者却在得知她竟然住在徐骁湳家里,诧异得直喊下巴脱臼。 “我和徐骁湳十来年兄弟,他的杯子我喝了一口他都要扔掉,他住的地方那么久,我连一脚都没踩过,你竟然住在他家客房?” “杨公子哥,我也不想的好吗?外面狂风大雨,时候也不早了,总不能叫我现在下楼自己打车回家吧?不过嘛,我也很好奇,大神一直以来那么霸道总裁范,为什么直接不开车送我回去,那样不是更简单粗暴吗?!” 杨锦川口快,“哦,上回不说跟你说了吗?他以前出过车祸,坐在副驾的当场死亡,他自己轻伤没大碍。从那开始,基本不碰车了。” 这会儿,冯祎凡终于记起为什么徐骁湳说变脸就变脸了。 她坐了会儿,还是没有半点睡意。起身趴在门上竖起耳朵细听外头的动静,徐骁湳洗完澡从房里出来,经过冯祎凡住的客房时,看着门边的脚掌影子,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出来。 果不其然,小姑娘立刻开了门跑过来。 “大神我有弄不明白的地方,想问问你。” 徐骁湳不理她,径直走到厨房给自己倒水,见她过来也倒了杯推过去,小姑娘小口的啜饮着。 “按照现在掌握的资料看,死者和犯罪嫌疑人一定是认识的,她们是自愿跟着犯罪嫌疑人留宿在外。刚出大学的女生名利心并不重,所以能让她们自愿跟着走的,应该是爱情。我的推断是情杀。 但是,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犯罪嫌疑人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徐骁湳放下杯子,“贩毒是为了钱,藏毒是为了安全,强/奸则是为了满足私/欲。很简单,不需要用上半点推理,只要换个角度想,是有人在挑选对味的、能够满足自己私/欲对象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挑选,然后再处理尸体?” “没错,水到渠成。” 冯祎凡皱着眉头,“照这么说,强/奸的不一定是杀人的,取器官、缝尸藏毒的也不一定是强/奸的,对吗?” “或许是。” 两人陷入沉默,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看着落地窗外雨势依旧没有减小,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恹恹的提不起劲的说道:“其实我曾经答应过我妈妈,不跟我爸一样沾卧底职业的。但这次不一样,重担全压在我肩上,所以我更要努力,不辜负众望。争取早日找到凶手。 我不畏惧生死,只怕真相被辱没。” 徐骁湳看她,冷眼如斯里带着几分鼓励,“冯祎凡,现如今你只能逼着自己长大,不论速度快慢,能进步算是好的。你要记着一点,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成为历史。不要忘记就好,人,总是要向前进的。 知道吗?” 她乖巧的点点头,“那司徒呢?” 徐骁湳又给自己添了水,若有所思。 “我问过杨公子哥具体情况了。大神,你是不是推测那个人是司徒啊?虽然按道理来说,他从案发现场离开,确实很可疑。但是,那天晚上我、秦序和司徒,我们三人去伯爵吃了顿好的,各回各家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所以,鉴于我对司徒的为人,还有时机的问题,我觉得应该和司徒好好谈谈,而不是……你懂的。” 在冯祎凡这里,司徒千也算得上是同甘共苦过的兄弟了。就算出了这样的事情,冯祎凡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骁湳嗯了声,放下杯子看她:“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对他有偏见、隔离,而是他不愿意见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跟人提起过他来过现场吗。?” 冯祎凡摇摇头,看着他。 “和你一样,他始终要迈过这一坎。我等他,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再回头来。” 徐骁湳的一番话,难得说得如此走心。 冯祎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心口上酸酸的。 “你总是什么都为我们着想好了,可你呢?” 83.特殊号码 隔天一早。 徐骁湳留纸条出门,明说了自己去杨锦川那里,谈一谈接下的卧底详情。 小姑娘醒来去洗漱,前后和他间隔不到一个小时,也出了门。冯祎凡揣着徐骁湳给的钱,又是买了早餐,又是打车往局里赶。 今天,老杨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务必过去一趟,顺便取详细的尸检报告。 早上八点。 冯祎凡准时出现在法医办,老杨正吃着猪脑汤吃一半,见她来了连忙招手,小姑娘对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看见他正吃着天麻炖猪脑,顿时有些反胃。她站在解剖台,看着没了心脏、只剩下空落落窟窿的尸体,有点瘆的慌。老杨急忙三口并两口,急急忙忙的吃完,拿着档案过来。 “性/侵死者大概有四人,他们很谨慎,没有遗留精/液,所以提取不了DNA。四位死者身上都没有捆绑痕迹,我在她们的胃里,都发现了没有消化完的催/情/药,目前可以确定,她们都是自愿跟犯罪嫌疑人走的,而催/情/药,倒可能是后来临时服下的。 还有一个检验结果值得注意,我在最后这位死者的全身皮肤表层、私/处发现了大量挥发完了的乙醇。” 冯祎凡看他,“你的意思是,其他三位死者都是死后直接缝合抛尸?只有最后一位没有?” “是的。” 冯祎凡跟着老杨,来到了最后一位死者的解剖台,根据老杨的说法细看了一会儿。“这很奇怪啊。为什么只有最后这个死者,要被全身消毒,难道她有什么携带型容易传染的病菌吗?” 话落,老杨恍然大悟道,“哦哦我漏掉了一点。死者的****的乙醇,远远比擦拭在皮肤上的多很多。” “那就说得通了。这位手艺堪比外科医生的人,最后应该强/奸死者。在死者死后,和尸体进行性/行为。” 老杨也跟着点点头。 有了线索后,冯祎凡不多留,取了老杨早就备好的尸检报告,搭电梯转到Doctor徐办公室。小姑娘心上有事,输了密码锁后开门进去。没等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先被躺在沙发上的人吓到。 司徒千被吵醒,拿下盖在脸上的报纸,一张邋遢又长满胡渣子的脸看得冯祎凡心疼。 “你怎么在这儿?” “想事情。” “你上局里想事情?” 司徒千站起身,走到冯祎凡身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档案,“拿尸检报告?我……能看看吗?” “当然。” 见冯祎凡答应得爽快,眉目间没有半点故作轻松的姿态,司徒千心上一紧,“你不怕我是……” “为什么要怕?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甘共苦过的死党。” 良久,他开口:“谢谢。” 冯祎凡坐下来,见他看得认真,忍不住问道:“大神说你不肯见他?” “嗯,暂时。我有点事情需要调查清楚,等查完了,我自然会去跟教授解释清楚,包括你。” “司徒,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大神都管你叫司徒家的孩子啊?” 司徒千看她,那双眼睛大又亮,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她心上去。“他没告诉你吗?” “需要告诉我什么……” “他难道没告诉你,他之所以不敢开车,是因为五年前出车祸的时候,我父亲为了他能活着,自己死在副驾驶座上吗?” ** 出租车上。 冯祎凡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给秦序打电话。 “师兄,有空吗?” “有两个小时的午餐时间。” 冯祎凡想了想,“那我过去找你吧,急事,需要你帮我查点东西。” 秦序见她那么急,不多推辞,发了公司地址给她,顺带交代了秘书买两份商业午餐,并且对冯祎凡放行。 十几分钟的车程,冯祎凡乖巧的在前台登记来访记录后,一路畅通无阻的搭总裁专属的电梯上去。 后头是过来看看儿子办公的秦妈妈,把冯祎凡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见人走了立马过去问前台人员,得了结果后,兴奋难当的给自家老公打电话,通报喜讯。 她赶时间,没心情多看周围环境,健步如飞的进了秦序的办公室。 “师兄,帮我查一查这几个人的通话记录。”冯祎凡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推到秦序面前,他一看,明了冯祎凡的难题。 “你先吃饭,给我点时间查。” “好。” 正逢饭点,她也饿了。打开便当盒盖子,坐在秦序对面大快朵颐。所谓的商业午餐,竟然是尖椒牛肉盖浇饭,和鱼香肉丝盖饭,冯祎凡觉得简直不能太惊喜。 秦序抬头见她吃得很快,“你要是不够,我那份你挖一半走,最近胃口不大好,经常吃不完。” “好啊好啊。” 等秦序忙完,冯祎凡都已经吃饱在跟徐骁湳报备情况了。 “我去了老杨那,他说对方至少是四人合伙作案,对了他还发现,只有最后那位死者被全身消毒过,特别是下/体。我推测,那位医生人设的,奸/尸了,只对她。” “好。两点,杨锦川的家集合。” “行,我晚些再过去。现在在师兄这里查点东西。” 徐骁湳没说什么,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小姑娘收起手机走到秦序身后,“怎么样了?” 秦序抄过只剩下一半的尖椒牛肉盖浇饭,起身让位置给她,自己端着饭盒站在她后边,指挥她操作。 “像这种不显示IP的电话,破解方面有点难度,不过也是有方法的。我在破解中了,你等等看。其他人的手机,你自己翻翻看。我不懂这些,你自己找找有没有线索吧。” “行呗,谢谢师兄啦。” “别贫,两个星期后川哥公司办庆功宴,我们这边出了点资金,到时候你陪我一块去参加。不然,我怕川哥又要装不认识了,两个人好歹目标大些。” 冯祎凡答应了下来。 当然,秦序也没打算告诉冯祎凡,他叫她去的主要用途是,因为冯祎凡厚脸皮。要是在宴会上,杨锦川当不认识,她冯祎凡能揍得他找不着北。 事情这么敲定下来,秦序也安心的做在她身侧吃着饭。 冯祎凡看得认真,时不时的还要吃秦序不爱吃的青椒丝和胡萝卜丝。她反复的对比了四位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发现她们除了和家人、朋友、公司同事联系外,似乎都没有其他异常。 为了保守起见,冯祎凡还是记下了几个出现频率较高的手机号码。刚记完,屏幕下方弹出了窗口,她点开一看,是那个破解IP的手机号码。 小姑娘记下了手机号码,侧过头要去吃秦序装满青椒丝和胡萝卜丝的调羹,谁料,下一秒,有人登门直入,吓得两小年轻魂都飞了…… 84、新的身份 秦妈妈和秦爸爸私下串通好,一起来查儿子的勤。 当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的主要目的,也还是想见见那位被儿子藏得太稳妥,又让他多次中途提出离席赴约的对象而已。 结果,两人推门进来,看见向来眼高于顶的自家儿子,竟然在喂那女孩子吃饭? 两小年轻见他们开门进来,慌得东西都撒了一地,这不明摆着,肯定有猫腻吗?! 秦妈妈走过去,小姑娘正低下身让秦序抽纸,好收拾地板。见秦妈妈靠近,立刻乖巧的打招呼,“阿姨你好。” “你好,阿序,你难道不介绍一下这位吗?” 秦爸也走过来,老夫老妻友好极了的跟这对小年轻打招呼,冯祎凡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暗地伸手去捏秦序腰间的嫩肉。 她的这种小动作,落在两位长辈眼里,可是娇羞的打情骂俏啊。于是,冯祎凡看见两位长辈眉目间的笑更浓了…… “爸妈,这是冯祎凡,我小一届的师妹。” “哦?小师妹啊?也是公安大学的?学的什么专业?” 冯祎凡礼貌的回答:“犯罪心理学,目前是大四,也快毕业了。” 没等他们细聊家世背景,问候家中江东父老,冯祎凡手机先响了。徐骁湳那边催得紧,冯祎凡得到线索了,也不想耽搁太多时间。所以回复了徐骁湳后,她提出要先走,并且婉拒了秦爸秦妈要让秦序送一程的好意,自己先溜了。 冯祎凡一走,留下秦序独自面对二老的严刑逼供。 ** 约谈卧底事宜的地点,杨锦川重订在水榭居的包间里。 接到换位置通知的冯祎凡,带着笑意给杨锦川打电话,“我还以为你那么放心呢,让那么多人去你家串门,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有住址什么的。还好你悬崖勒马换了位置。” 杨锦川刚从洗手间出来,这会儿耳边夹着手机擦着手上的水,“别贫了什么时候过来?” “到了,在门口呢,要过来迎接一下我不?” 杨锦川有事要跟冯祎凡商量,没多想答应了下来。健步如飞的往门口赶,冯祎凡收了伞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朝他招了招手。 “说吧。” “我问问你,对卧底的事情你把握多少?” 冯祎凡细想,“这事儿以前在学校里也没实践操作过,不好说。而且,我妈一直不同意我碰这行。还有,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怕你们公司的人认出我来。先前在菩市的案子,各市的新闻连续播了好多天,虽然我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也浑身是血的,但我还是不放心,就怕到时候有有心人调查。” “这点你不用担心,老徐已经让局里的人帮你做了个假身份,你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案件结束,都叫冯星星。” 冯祎凡觉得好笑,“为什么管我叫星星啊?我不能起别的名字吗?例如什么冯黛玉冯貂蝉什么的,都很不错很贴切很符合我的气质啊。” “少来,我看你挺喜欢星星的,才提议让你叫星星,否则你想,按老徐的个性,你估计会被叫冯祎祎,冯凡凡。”杨锦川看冯祎凡翻着白眼,勾着她的肩膀往里走,“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知道吗?” “我真是谢谢你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里头的人已经等候多少了。 当然,冯祎凡也没想过,同行来卧底的人会是庄生生和褚梦云。虽然,她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外,但细想之后,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杨锦川进包间前就松了手,这会儿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和故作轻松,正儿八经的沉着脸让冯祎凡赶紧坐下,他有事儿要宣布。 冯祎凡坐的位置偏里,右边坐着徐骁湳。师徒两人默契的低气压, “这次邀三位来,是有件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也算是我私人委托。委托的这段时间,你们可以不回警局,有需要的话会另外安排住宿的地方,同时我也会另外支付委托薪酬。如果,你们现在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提出来。” 其他人表示没意见。 杨锦川顿了顿语气后,接着说:“近两月,我司接连三名女员工失踪。相信你们也有听到消息,她们的死因均是多人同时性/行为。我这边有具体资料,待会你们可以慢慢看。希望你们可以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没法接受这次委托的,可以提出来,没关系。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我表示万分感谢。” 杨锦川递给她们的,并不是那一份冯祎凡从局里带过来的尸检报告。见冯祎凡看他,他用眼神示意没关系,小姑娘才收了心,装得认真的细细看这份尸检报告。 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人提出离开的意思。 杨锦川放下心来,“既然这样,我当诸位是接受委托了。在开始委托之前,我也有件事情,需要你们保密。 从现在开始,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争取早日破案。 同时,一个星期后,我司有一场盛大的庆功晚宴,我不想在此之前,有听到任何关于不好的传闻,来破坏我司形象,甚至是诽谤。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做到保密,包括在细查凶手的过程,也需要秘密进行。” “好。” 三人异口同声。 话落,杨锦川把昨晚连夜赶班加制的公司经理以上的资料,递给了她们。庄生生和褚梦云翻开细看了起来,冯祎凡见身旁的徐骁湳起身出去,杨锦川对她使使眼色,也径直的出去了。 他们一走,庄生生和褚梦云都放下资料,围过来。 “祎凡,这事儿问你最清楚了。危险不?” “肯定的。不过,我们自己小心点,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要记得告诉徐教授,保管没事的。他会做出判断,保我们周全的。” 庄生生点点头,抄过资料,指着上头的卧底资料,笑道,“你要叫星星?” “好像是……” “是因为你喜欢星星的缘故么?我看你脖子上挂着的小瓶子外面也贴着星星呢!”褚梦云眼尖。 冯祎凡挠了挠头,“星星其实算好的了,按照徐教授的性格,我可能会叫冯祎祎,冯凡凡,对比之下,我觉得星星可爱多了。你们呢?叫什么?” “庄佳。” “褚林夕。” 见她们两人似乎对自己新名字,挺满意的。冯祎凡也跟着笑,“未来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自己多留意着点。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所以,还得慢慢研究。知道吧?” “好。”庄生生说道。 褚梦云看向冯祎凡脖颈挂着的小瓶子,始终很感兴趣。“祎凡,你这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我看到有小块的红色物,是什么呀。” 85、照片 这算是冯祎凡的小秘密,连徐骁湳都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就算眼下被褚梦云看出来了,她也铁了心的要顾左右而言他,绝对不说出来。 于是,小姑娘留了句,“小物件而已,没什么特别的。赶紧在看看资料吧,我们讨论一下,不然等会各回各家了,要讨论就有些麻烦了。” 庄生生觉得很有道理,拉过褚梦云一块低下头好好看资料去了。 冯祎凡起身倒了杯水,浅浅的抿,也认真的看起资料来。她一低头,自然错过了褚梦云看过来视线的炙热。褚梦云盯着她挂在颈上的红绳瓶子,始终觉得有问题。 对于这小瓶子,褚梦云记得,是菩市回来后,她重新复职的时候才带上了。不免的,褚梦云总觉得,有些不安。 很快,万年基友二人组回来了。杨锦川派人开车送另外两小姑娘回去,留下冯祎凡和他们一起走。 在徐骁湳面前,她们也不好提出意见,只能顺从安排。 冯祎凡抓过包包,跟在他们身后出去。开车的是杨锦川,照例副驾驶是徐骁湳,三人行离开了水榭居。 最后车子停在了徐骁湳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三人沉默的不说话,搭着电梯往上走。徐骁湳在前面开门,冯祎凡在后头轻车熟路的带着杨锦川换鞋子,挂外套,再一起进去。 “我跟老徐十几年交情,他的家,我还没你个认识三个月熟悉的。” 冯祎凡挠了挠头,“喝水不?” “再见。” 杨锦川落座在客厅,看着房子的装修,频频赞叹自己当时没有听从徐骁湳的吩咐,全部装修成冷色系的。眼下,是故人新居,心下得意。 三人坐下来后,开始讨论这起案件。 “见过司徒了?”徐骁湳扫过冯祎凡手腕上的浅浅淤青,问道。 她放下茶杯,“嗯,今天去拿尸检报告上去办公室拿东西看见他了,问了些事情他没说,不过他说等办好了会来找你的。” “手是怎么回事?” 杨锦川这才注意到冯祎凡手腕上一圈的淤青,她揉了揉。“小事儿,我皮薄轻轻推拉都能起淤青的,过几天就自己散了。” 徐骁湳轻哼了声,翻翻杨锦川连夜打印的那份人事资料,冯祎凡凑过去,核对上头人士的手机号码。 杨锦川觉得虐狗,受不住起身去厨房找吃的去了。冯祎凡看了下时间,准备起身去做饭吃。谁知道,徐骁湳按住了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总要让他做点事情,抵入伙钱。” “……” 徐骁湳靠得太近,呼吸时喷洒出来的鼻息如数洒在冯祎凡的脖颈,小姑娘痒得浑身泛着粉粉的红。听他说完后,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叫做抵入伙钱……大神你离我这么近说入伙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我的新房入伙呢!嗨哟你这样,杨大公子会想歪的好吗! 于是,冯祎凡很生硬的转移话题,“咳咳大神你看哈,这是我从师兄那儿记来的号码。全是三位死者手机通话出现频率最高的,还有这个。” “嗯?”徐骁湳拿过她手上的纸。 冯祎凡只能凑过去,尽量不去挨着他,解释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最后一位死者被全身消毒,并且被强制性发生性/行为的事情吗?这个号码,就是破解通话记录时发现的,没有显示IP地址,师兄花了点时间才破解出来的。我呢,还没打,打算问问你的意见,在让局里的伙计搭把手查一查IP地址。” “照你这么说,只有最后这位死者才有这样的情况?” “是的,所以我怀疑,那个堪比外科医生的人,肯定认识死者。” 徐骁湳若有所思,“算是一个突破口,不过这不是该担心的。明天开始去杨锦川那里实习,自己多担待着点,别刚开始就露出马脚,丢进我的脸。” “嗯,我会的。那个,大神你慢慢看,我去看看杨大公子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不等徐骁湳开口,冯祎凡已经跑开进了厨房。 杨锦川的手艺是真心不错,据说是早几年跟徐骁湳在国外,别逼无奈只好学的这一手,现在是饿不着自己了。所以,他做的菜色要比冯祎凡来得丰盛。 主食是番茄肉酱意大利面,秘制牛小排,蔬菜沙拉,香煎鳗鱼,蛤蜊汤。 色香味俱全,看得冯祎凡食指大动。自己转身去洗手间洗手,出来还催着徐骁湳也赶紧去。待到杨锦川拿碗出来,小姑娘已经等不及了,一个劲儿的催。 “你能有点女孩子仪态吗?” 小姑娘可傲娇了,“不能!” 杨锦川拿她没办法,随她而去。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的,当然绝大部分还是冯祎凡吃的。 饭后,该是杨锦川和冯祎凡走人的时候了。 冯祎凡原本打算让杨锦川走前送自己一程,于是她趁着两人谈话中,偷偷溜到阳台去收自己昨晚晾上去的衣服。徐骁湳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等到冯祎凡收拾到衣服,塞进包包里,他才幽幽的漫不经心的开口:“刑侦那边传了资料过来,你要和我一起看吗?” 她果然上钩。 “好啊好啊!” 杨锦川落单,“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冯祎凡放下书包,朝徐骁湳的方向走过去。身后被抛弃的杨某人,火大的对着多年好友极其没礼貌的竖中指,赶在黑面神的眼神要杀人前,脚底抹油的开溜了。 “是有司徒那边的进展吗?” “嗯,他传过来的照片。” 徐骁湳点开屏幕,上头的一张照片太过模糊,橘黄色的路灯光芒洒在男人和女人的身上。女人在前,整张脸的辨别率还是挺高的,可以看得出是第四位死者。而在她身后的男人可就不一样了,撇开整张脸模糊不清,就是他的连发型都没法判断。 照片又是从高空往下拍摄的,很显然,路灯下的这两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拍的。 按照她的推断,那位外科医生是对第四位死者存有私心的人,所以,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会是那位外科医生。 只是,话说回来。司徒千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86、单身狗 “想知道?” 将近四百平的套房里,师徒两人坐在沙发上。 徐骁湳靠得近,冯祎凡又克制自己往后些,有人得寸进尺,有人进退两难,终于被逼到死角,她整个人被圈在沙发的角落,面前是他麦色肌肤的领口,伴随着体温的热气,冯祎凡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没来得及开口推搡他离自己远些,猝不及防的先被他突然放柔语气的话,吓得心口小鹿乱撞。 静默了几秒,冯祎凡终于下狠心,伸出手来拒绝这样与大神相近的暧.昧氛围,徐骁湳抢先了她一步,直接松开了手,站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衬衣,说道:“冯祎凡,就你这点自控力,应付外面那些普通货色也够了。不过嘛,到时候你可别瞎了眼的跟对我一样把持不住,否则,我都心疼我自己。” “……”大神你的意思是,你这种神级的我把持不住是正常的,外面那些普通货色要把持不住,就给你丢脸,拉低你档次了是么? 见徐骁湳转身要进入房间,冯祎凡再也忍不住,“大神,麻烦你以后说话,不要在夸我的同时,顺便夸夸你自己。还有,如果伤害我已经成为你的一大乐趣,等哪天我被你伤到体无完肤,请你一定要记得,曾经有这样的一个我,被你伤过,沉重的。” 隔天,是万恶的周一。 冯祎凡因为今天要去杨锦川公司上班,昨晚很早就睡下了。天还不完全亮,生物钟准时准点的徐骁湳,六点半起床,七点开门接过杨锦川派人送来的工作套装,七点半去叫某人起床。 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冯祎凡料理自己,徐骁湳觉得是够的。 结果,七点半起床的冯祎凡还是手忙脚乱了,因为,她不爱穿裙子也不会化妆…… 最后折腾到八点十五分,她才出的门。 徐骁湳看着她上车,没有惊艳,只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八点半。 三个女孩子准时来到了杨锦川的公司报道,互不认识般的点头算是打招呼。在人事部领了各自的胸卡后,以实习生的身份,分别进了三位受害者先前所在的部门。 庄生生是策划部,褚梦云是财务部,而冯祎凡进的是……公关部? 冯祎凡拿到了自己的胸卡,准备去分配到的部门报道,可她越想越生气,找了借口开溜进了洗手间给杨锦川打电话,“你有没有搞错啊杨公子,你让我去公关部?虽然我美得沉鱼落雁,可我Man得……” 冯祎凡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人打断,“冯祎凡你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曾经以男人的身份活着。” 一听这声音,冯祎凡立刻大喊不好,“大神,你跟杨大公子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互相交换听电话的地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哪一天你被杨锦川掰弯了,请记得,曾经有那样的一个我,爱过你,深沉。” “论不要脸,还真没人赢得过你冯祎凡。” 徐骁湳迅速挂断电话,而口头上赢了的冯祎凡,心情却好得不得了。连穿在身上的紧身粉色连衣裙,都舒服顺眼多了。 公关部部门里的职员,除却冯祎凡这种新兵蛋子,还有四男两女。冯祎凡看着男的西装革履,清俊小生觉得帅出新高度,而女的嘛……这妆浓成这样,凶手看到你们估计都会转身跑吧? 冯祎凡人长得小,不施粉黛的脸全是胶原蛋白,刚出大学的人也没多个心眼,在公关部的一群职场人精里,反倒成为最特别的了。 第一天在公关部上班,冯祎凡被分配到的主要任务是先熟悉部门业务。她初来乍到,再加上算是临时招入顶替上任离职同事的,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人理会她。 公关部的头头叫夏华明,他是冯祎凡此次观察的重点对象。据说是位留学英国多年的海归学士,具有英国人浪漫主义和绅士风度的人,体贴主动关心下属,待人谦和,基本上没有什么坏习惯。 对于这种空穴来风,口说无凭的点评,冯祎凡向来都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冯祎凡一直在等着见到这位夏经理,可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人。一直到下班,才被部门前辈点醒,说是夏华明出差谈项目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让冯祎凡今天先按时下班,工作什么的,等明天夏华明来了再做打算。 小姑娘连连说好,为了感谢这位点破她迷津的前辈,她提出一起晚餐的邀请。 “别急嘛先攒着,改明头儿回来,咱们一起吃。” “那好吧。路上小心。” 很快,公关部的人都走光了。小姑娘有些累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放空自己,细想自己一整天下来,除了给人端茶倒水,就是各种没皮没脸的套近乎,别的倒是什么都没干成,唯独人缘变好了。不过,冯祎凡也不着急,她觉得吧,这种慢慢打进别人茶后谈资的事情,是急不得的。 总要有个水到渠成的过程。 她把这话告诉了徐骁湳,对方只有一句,“杨锦川知道后,会很感谢你这么为他着想。” “是吗?那我可以放心的和他一起吃晚餐了。” 为了感谢三小姑娘今天第一天上班,杨锦川早早就在水榭居定了位。上回冯祎凡来得迟,错过了这顿水煮鱼,今天杨锦川放了话,让她们敞开肚子放心的吃,管够管饱。 当然,这次请客吃饭,杨锦川是没打算叫徐骁湳的。 徐骁湳从冯祎凡这儿得到消息,这会儿看着自己面前心爱的鳗鱼饭,都变了味。盖上盒子,看着外头的雨,正在踌躇要不要拉下脸也去吃过水煮鱼什么的。谁料,冯祎凡快马加鞭的补了句,“对了大神,我今晚回家睡。总是麻烦你,我很过意不去。” “论故纵欲擒,还真是没人玩得过你。” “?”冯祎凡此刻一副黑人问号脸,可徐骁湳已经挂断了电话。 好吧,徐大神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不近人情。好吧,我只不过是想在自己家光明正大的通宵熬夜查案也有错。好吧,徐大神你不按常理出牌,真是怪胎! 87、突破点 在徐骁湳家里住的那两天。 冯祎凡因为个人原因,总是不能静下心来想事情。不过,今晚她要回自己家了,心上那种耽误了进度的那种愧疚感,才消散了几分。 水煮鱼刚上,小姑娘们都吃开了。 杨锦川不喜吃辣,看她们吃得香也忍不住动了几筷子。他全程都特别绅士风度的帮小姑娘们添茶添饮料,饮料不够了也是各种加。 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口说起了正题。 庄生生最先说自己今天的收获,她进的部门是策划部。比起冯祎凡的毫无进展,她要成功多了。 “策划部的人都特别的活跃富有创意,经我一天的观察,范婷在策划部很吃香,她很天马行空,经常提出很多新颖的创意。平时在部门里,她走得最近的是同校师姐阿雯,还有部门经理叶浩娱。前者是兮兮相惜,后者是暧/昧恋情。我听部门同事说,范婷倒追叶浩娱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叶浩娱没有对此作出回应就对了。” 范婷是杨锦川公司里第一位受害者。 对于庄生生的这些情报,冯祎凡很好奇她是哪儿打听到的,莫不是……茶水间? 接下来的是褚梦云,她带着小有口音的调调,“财务部部长叫周擎,为人古板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半年新出的会计新规开始实行,但我发现,整个财务部的人还是再用那套老方法进行记账。” 杨锦川看她,“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个很轻易改变的人?” “是的。” 杨锦川点点头,看向冯祎凡,小姑娘心知轮到自己了,只见她摇了摇头,“我们老大出差还没回来,我什么底都探不了。” 饭后,杨锦川在挨个送她们回家。 送到冯祎凡家楼下时,只听见杨锦川凑过来,说道:“那个褚梦云信得过吗?” “不清楚,不过她是学法律的,应该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不管怎么样,我对她总有些不放心。你多留意下她吧。”杨锦川其实是想告诉冯祎凡,那个叫褚梦云的小姑娘看她时的眼神,平静得太过虎视眈眈,让人摸不着什么时候会出手给你致命一击。 隐隐的杨锦川有些不安,但又怕是自己这些天被那些意外折腾得精神恍惚,胡思乱想罢了。 所以,杨锦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小姑娘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和他道过别后转身上楼。瞿敏今天回来得早,这会儿见冯祎凡回家,抬头问了声:“忙完了?” “嗯,今天算是告一段落了。” “自己多注意点,别做什么都那么拼。” “好。” 她进屋拿衣服,洗完澡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粉色的小床上,放满了尸检报告,还有四位死者的资料。 据刑侦那边调查过四位死者。 尸检报告上写着,最早的那一位死者姓黄,距今的死亡时间也有半年时长了。死亡原因除了******/奸以外,她几乎整个上半身的器官都被取完了。被挖空的上半身填满了棉花,缝合线还是羊肠线,依旧很整齐。 这位黄小姐在死后半年时间里,并没有人报案失踪,她一直以来都是独居。还是这段时间房租到期,警察寻到破门时,房东才知道租客已经死了半年了…… 很显然,那个犯罪团伙早在半年前,还未参与毒品交易。 第二位死者叫范婷,第三位死者叫容丽,第四位死者叫蔡苏,死亡时间分别是两个月前、一个月前、三天前。除了容丽多了被挖走器官外,死亡原因都是******/奸。 四位死者之间的共同点,都是独居,或者与人合租,应届大学生。 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特别是这种外地的学子,很渴望一份好的工作,得到丰厚的工资来维持自己生活开支。所以,她们对钱的概念很深,其他方面相对较弱。 冲着这几点,犯罪团伙会选择她们也不出奇。 然而,单纯从******/奸这点来看,这种杀人手法算起来是属于满足,泄/欲的一种。只是,冯祎凡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开膛破肚呢? 难道只是为了更好的藏毒? 如果说,尸体成为了藏毒运毒的最好仓库,那么挖走器官,有没有可能是走私或者流向黑市贩卖? 既然如此的话,为了保证器官的鲜活度,外科医生会在两个地方动手。一是私人手术室,二是犯罪现场。 取器官时,用了全麻,那么这位外科医生肯定需要大量的麻醉药,还有一点,储存尸体和器官,又需要重金打造环境温度,和器官保温箱。这种东西,只有医院的医生才知道购买的渠道。 但,从这位外科医生不用特定的缝合线,加之他缝合的手法这么精湛,很有可能他是很多富商的私人医生。 以他专业的手法、和“与众不同”的固执来看,肯定不会愿意在医院受苦受气。 所以,能让他安安静静动手术,取器官的地方,除了他私人的手术室外,就只剩下犯罪现场。 有了新发现后,冯祎凡豁然开朗。 她拿过手机,试图给那个隐藏了IP的特殊号码打电话,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对方并没有开机,又或者已经抛弃了这张手机卡。 冯祎凡不死心,转而打电话给秦序,“师兄,有没有办法让那个特殊号码一旦开机,我这边就会接到通知的东西啊?” “有,半个小时后我发你手机上。” “谢谢师兄,等忙完这段,请你吃饭。” “别,你只要记得咱们得一块去参加川哥的庆功宴就好。” 冯祎凡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她把这些意外发现如数的记在本子上,细细琢磨后决定还是给徐骁湳打个电话报备一下,顺便聊聊往下的方向。 徐骁湳正躺在偌大的按摩浴缸,进行每个星期一次的药浴,他品着香槟,看着毛巾架上的粉白毛巾,有些出神。被电话铃声打断的徐骁湳,有些不大高兴,特别看到来电的人是刚刚抛下他去吃水煮鱼的冯祎凡,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最好是有事。” “大神,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人招摇过市,一直到命案现场也没有人发现的了。”(未完待续。) 88、外科医生 徐骁湳正躺在偌大的按摩浴缸,进行每个星期一次的药浴,他品着香槟,看着毛巾架上的粉白毛巾,有些出神。被电话铃声打断的徐骁湳,有些不大高兴,特别看到来电的人是刚刚抛下他去吃水煮鱼的冯祎凡,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最好是有事。” “大神,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人招摇过市,一直到命案现场也没有人发现的了。” 不等徐骁湳开口,冯祎凡抢先一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徐骁湳分享这种真相快要破茧而出的热血沸腾。 “夜晚,他们需要夜幕帮他们掩人耳目是第一步,其次,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受害者们至少都还是活着的。他们会把受害者带到某一个地方,满足完欲/望后,再尸体还没完全冷却下来前,送到手术台上。 我对那位外科医生有过简单的分析,以他故意抛下医学上特立的缝合线来看,他是个在医学上十分清高、高傲的人。他在用他的方式,也就是最不适合用来缝合心脏的羊肠线,来向我们证明,他是对的。 这种人,一般不会轻易服从别人,特别是大型医院这种阶级分明的地方。所以,我的推测是,他在外科医生中应该是很出名的,只不过后来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被吊销执照。例如,羊肠线。 他需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做器官手术,那么,他的身份,要么是自己拥有一套独立的手术室,要么是专供富商的私人医生。” “按照你这么推测,那你告诉我,另外两位受害者,为什么没有被移取器官?” 冯祎凡有备而来,自然不怕他刁难,“我的推测是,练手。他是一名外科医生,面对平躺着的,不管是尸体,还是人,他的心理素质都比一般人强。再者还有一点,我发现,第一位受害者的尸体里,并没有被藏毒。 我认为,他们刚开始,并没有走上藏毒的路。” “你的猜测太天真,缺乏真实性。完全凭靠所谓的第六感,和自己的直性思维。” 话落,冯祎凡有些不高兴了,自己一晚上努力的成果,被他这么轻挑的三言两语打发,自然火大。“那按照你的意思来,突破点是什么?!” “冯祎凡,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呢,老老实实的待在杨锦川公司,其他的不用你管。”徐骁湳算了算药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起身,话里长短都是不愿意和冯祎凡在继续细聊的。 兴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轻挑,冯祎凡原本有点小火苗的怒火,顿时变成了熊熊大火。 她生气了! “徐骁湳你太不讲理了!说好了案子全权交给我处理,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那边的线索你不让我跟也就算了,现在连我发现的小线索也要抹灭,你太没人性,简直不讲道理!” 说完,冯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最后徐骁湳冲完澡出来,重新给她打电话,小姑娘也按了拒接。 实在没办法了,徐骁湳难得拉下脸来,发了短信过去。 “可以从麻醉药渠道源头查起。” 冯祎凡看了眼,打电话过去,“呵呵,你现在赞成我的说法了?” “冯祎凡,医生或许是个突破口,但目前,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 “为什么?!” 徐骁湳放低了声音,“那张照片里的女主角,不就是第四位死者。” 经徐骁湳不经意的一点破后,冯祎凡恍然大悟般的喊了声,“我知道了!医生对第四位死者有特别之处,司徒又有那张偷拍照片,那这条线,是不是他在跟的啊!” “嗯。” “哎哟大神,你之前还说得那么果断,不允许司徒这个那个的,没想到你暗地里还留了一手呢。你个老狐狸!” “……”很难得,向来出了名字字珠玑、腹黑毒舌的徐骁湳也会无力反驳的一天。 于是,他觉得面上无光,率先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冯祎凡,还是很为自己的机智开心啊!为了能早点破案、给受害者们一个公道,她还是决定不理徐骁湳,破案要紧。 所以,她打给了周叔。 “周叔,我有线索需要你帮我跟进一下!” 周叔这会儿刚跟缉毒卧底连上线,还没开始,冯祎凡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周叔没办法,只好按下接听。小姑娘着急不等人,抢先开口。周叔清楚,她现在正在兴奋劲儿上,肯定是找到了什么有力的线索。 两边利益权衡之下,周叔还是决定……晾一晾她。 “祎凡……叔这边有急事儿先忙,等忙完了给你回个电话去。” “周周……周叔!” 接下来的一阵忙音。 周叔收了手机,继续问缉毒卧底一些常规问题,两人细谈了这次藏尸中发现的那批货,谈起纯度时,对方迟疑了几秒,“这纯度,世面上只有一家。可以肯定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但是具体的接货人还得在跟进。” “你自己小心。” “知道。不过祎凡是?” 周叔没多想,“徐骁湳那边收的两徒弟之一,是个机灵的丫头。” 对方没再多问,找了招呼后挂断了电话。 这边结束后,周叔立即给冯祎凡回电话,小姑娘被晾了几分钟,有些不高兴。“周叔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疼我了!” “我要不疼你,会这么快给你回电话?” 冯祎凡不在磨叽,直接开门见山。“那个挖走器官的外科医生,我需要你帮我跟进。 首先,做手术需要全麻,最好是找个人去大医院问问,他们主要的麻醉药源头来自哪里,查一查宁市谁的购买量最大。 其次,他动手术,必须要有一个地方,温度适合尸体的保存。所以,这个手术室的电费肯定会很高,超出一般家庭用电范围。不过这个得缓一缓,等我确立好大概位置在查。 最后,周叔你记得帮我保密,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大神的。” 周叔答应,“这次毒品的大致流向,缉毒办还需要些时间,他们有把握全锅端。现在两边已经并案调查,你得空回一趟局里,有些细节,我还得再跟你说说。至于你说的这些,我明天交代人去查一查。” “好。” 电话挂断之际,冯祎凡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周叔,还有一点,你找几个人去医院问问,有没有哪位外科权威因为缝合线而被吊销医师资格证的!很重要。”(未完待续。) 89、香水 又是一天早晨。 冯祎凡穿着徐骁湳先前给她买的白衬衣阔腿裤,出了门。 她到的时候,公关部的人还不多,小姑娘秉着新人总要多干活的心态,把部门前辈桌上的杯子,全拿出去洗,顺带装上热腾腾的开水。 当她端着最后一个杯子进来的时候,部门前辈们都已经到齐了。见到冯祎凡时,都是笑着喊她田螺姑娘。新新员工讨好的意愿这么强烈,几个部门资深老前辈也不能在倚老卖老。 只听他们提点道:“别说我没告诉你哈,老大十点准时上班,你自己记着时间,等会记得去他那儿报个到。” 有了这提点,冯祎凡挺高兴的,她心想这一早上的忙进忙出,总算是没有白费。至少,她能安安心心的等,不用在提心吊胆,生怕等下一不小心和部门老大错开了时间。 冯祎凡想,今天她要是在见不着人,每日开会的时候,她完全是去旁听啊!看着别人那么努力,她也不想总是什么忙得帮不上。 于是,小姑娘定了十点的闹钟。 果不其然,准时十点一刻,前辈坐在角落里的她挤眉弄眼,示意刚刚走过去的人就是老大。冯祎凡意会得太迟,头刚抬起来,人已经从她眼前走过去了。只能看见他伟岸的背影,和裁剪贴身的烟灰色西装。 冯祎凡又错过了,她有些气馁。 昨天提点她的部门阿姐正好有资料要拿进去给老大前面,经过冯祎凡这儿,特意朝她打了招呼,“星星你准备一下,等会我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好的,谢谢美人。” 阿姐美滋滋的走,不出五分钟,她拿着签了名的档案如期而归,眼神示意冯祎凡赶紧进去。小姑娘不敢怠慢,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脚底抹油的跑进去。 “进来。” 说话的声音,是一道略微低沉的男音。 冯祎凡推门进去,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转身冲着坐在真皮摇椅上的夏华明自我介绍道,“夏经理你好,我是冯星星。是部门刚招进的实习生,希望未来的一个半月里能请你多多指教。” “星星?” “对,因为我爸妈挺喜欢星星的,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星星。” 夏华明轻笑,声音沉稳温柔的说道:“不用那么严肃,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听到这话,冯祎凡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夏华明的示意下,小姑娘坐在了他办公桌的对面,认真的回答他的几个常规问题。 会话的过程中,冯祎凡注意到这个夏华明的手指特别的修长干净,烟灰色的西装外套露出了里头熨烫整洁的白衬衣,袖口是一对深蓝色的方宝石。他的左手腕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的男士经典款手表,右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戴。 会话结束后,冯祎凡拿着他分派的任务出来,细想,这夏华明不愧是去浪漫帝国留过学的人,举止做派都没有半点让人不舒服的不自在感。 夏华明分配给冯祎凡的任务是,拿着一叠他这次外出出差的差旅费去财务部,找财务部部长周擎签名,好去出纳那里拿回补给的费用。 这种跑腿的任务,对于现在迫切需要在各部门走动探探风的冯祎凡来说,简直好得不得了。 小姑娘踩着小白鞋,搭电梯一路往财务部走。 在褚梦云的帮助下,冯祎凡轻轻敲了敲财务部部长的门,说明了来意后,对方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住宿单、餐饮单等等,就签上了大名。冯祎凡道过谢要走,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财务部办事的叶浩娱。 叶浩娱,策划部部长。一个外表看上去过于斯文的书生,其实花名在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杨锦川公司股票涨得都快。比起夏华明的沉稳,周擎的古板,叶浩娱要显得更加朝气。 眼下,他故意揉了揉被冯祎凡撞疼的胸口,说道:“小姑娘慢慢走,后头可不是狼,别怕哈。” 冯祎凡道歉,“真不好意思,叶经理,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嗯,有事你要负责吗?”他贫嘴。 “叶经理,麻烦您别开我玩笑了!” 叶浩娱显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你是新来的?怎么我看着你特别面生?” 不等冯祎凡回答,里头的周擎抢先一步帮她,“老夏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接受容丽工作的。” 话落,只见叶浩娱脸色微变,他敛起了对冯祎凡时的没脸没皮,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用得着你提醒?” 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冯祎凡能察觉出,周擎和叶浩娱两人肯定不合。 在她想深究原因的时候,叶浩娱已经示意她马上跟着了。 “叶经理,我还没去出纳那里报账呢,这就走了,我等下回去不好跟经理交代。” 叶浩娱朝她摆了摆手,“别急,等下我跟老夏说一声。你先到我那儿来,我有东西要麻烦你交给他。” “那好吧。” 冯祎凡跟在他后头走,很快绕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冯祎凡进了办公室,小姑娘乖巧的坐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册子递过来。 “这是什么?” 叶浩娱微笑,“你拿给老夏,他一看自然就知道。” 冯祎凡接过手站起身,“那没事了的话,叶经理我先走了。” 下一秒,叶浩娱恶作剧般的伸出手,抓住了她手上的册子,微微使了点力道,冯祎凡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抢不过来。尽管她有些生气,可面上依旧无他的看着叶浩娱,语气生冷极了,“叶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凑过来,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暧/昧极了。冯祎凡受不住这样的氛围,顿时脸红到脖子根。 这种恶作剧只维持了十几秒,叶浩娱就放过了她。 只见,他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了一瓶双C的香水递过来,“香奈儿五号,现在的女孩子最喜欢这款香了。” 他边说边靠近冯祎凡,又一次凑到了她的耳边,耳鬓厮磨道:“女孩子,不用点香水可不行。都说了,无香不女人。虽然,你身上的洗衣粉味道,更让人怀念无穷。” 话落,冯祎凡握着他硬塞过来的香水,没志气的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90、锁定目标 冯祎凡躲在洗手间的隔板后,眉头皱得老紧。 她坐在马桶上,双手握着叶浩娱强塞的香奈儿五号香水。看着手上还未开封过的奢华香水,冯祎凡有了种烫手山芋的感觉。 良久,小姑娘也想不出处理这瓶香水的办法来。 冯祎凡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把香水夹在一堆报账单里,起身开门出去。她走到洗手盆前,烦恼极的洗了把脸。小姑娘借以擦脸的目的,偷偷看着身旁正在补妆的女人。 她一席深棕色大波浪,妆容精致,血色般的红唇浓得快滴出水来,好看的锁骨上挂着熠熠发光的红宝石项链,再往下是呼之欲出的好身材,被一身紧身的皮质连衣裙包裹其中。 看着她********的身材,冯祎凡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还有二次发育的机会。 下一秒,冯祎凡突然意识到,这么盯着人的********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不好意思……” 对方收起了口红,涂着血红的丹寇手指稍稍停顿,“新人?” “是的,你好,我叫冯星星,公关部新来的实习生。” 她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睡凤眼微挑的扫了冯祎凡几眼,很快收回了视线。被她这么一看,冯祎凡竟然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小姑娘觉得她气场太强,倍感压力山大的,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提出辞行。 对方也没多阻拦,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冯祎凡揣着一堆报账单,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一路跑到财务部取了部长的差旅费后,赶紧的回自己的部门去。 出来这么一上午,冯祎凡只觉得杨锦川的公司,真是什么人都有。 真不是她这种豆芽菜能比的。 小姑娘轻轻敲了门,进去后立即把钱交还给夏华明。他接过手,朝她点头一笑,说了声:“谢谢。” “欸……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呵呵,出去工作吧。” 很快到了午餐时间,冯祎凡和几个女前辈一块去食堂吃饭。她率先抛话题,说起今天收到叶浩娱香水的事情。“我早上出去办事的时候,策划部的叶经理平白无故送人了我一瓶香奈儿的香水,这是什么意思啊?各位美人姐姐给支个招呗。” “给了你就收着呗。叶经理一向乐善好施,对女孩子好大方的。” 冯祎凡趁热打铁,“我突然很好奇,咱们公司经理级别的月薪了!这香奈儿香水也要不少钱吧?按他这么大方的馈赠,肯定也要不少钱吧?!” “还真别说,肯定要不少钱。但无所谓,反正人送的又不用钱你就收着呗,谁叫人有钱嘛,在说了这种东西,不少多多益善的吗!!” 话题彻底炒热,同桌几人吃饭,聊得不亦乐乎。冯祎凡想要的效果已经得到了,这会儿安安静静的吃饭吃菜,还不忘细听她们的谈资。这样的一幕,落在后头几位经理级别的人物眼里,都是颇有兴趣的。 当中,属叶浩娱最为活跃,他用脑袋瓜朝冯祎凡的方向点了点,“老夏你部门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还不错。当然,比起我自家那个,就差远咯。” “庄佳?”夏华明挑眉道,“名字不怎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 叶浩娱翘起下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人嘛没你这个好看,不过那身材那小嘴能说会道的,光看着都舒服。” 男人们话题谈开,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得很火热。冷不丁的听见身后一声冷嗤,“上回的亏,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 叶浩娱走过来,单手搂着她的肩膀,“莫姐,上回顶多算咱们运气不好,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道理。” “呵,你就贫吧,以后有得你受的。”涂着血红丹寇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肩上的大手,微微侧身脱离开束缚,稳妥的踩着恨天高往前走。 一行人从员工餐厅的通道上走过,吸引了大批在餐厅里吃饭的各部门员工。冯祎凡后知后觉的回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又默默的低下头吃她的饭,点评道:“我发现餐厅的照烧鸡腿做得真好吃,早知道再多要一个了!” 冯祎凡痛彻心扉,整得一桌人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她。饭后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来小时,冯祎凡见时间还早,和部门前辈打了招呼,抓过包包,蹦跶着平底鞋往外走。 她出门打的,中途让司机在路上漫无目的的绕了几圈,确定后头没人跟着才嘱咐往局里的方向开。 小姑娘就职快三个月,想来都是假小子打扮,少见她这副女孩子家家的穿着,几个熟识的值班保安纷纷笑她越来越懂得打扮自己了。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不多说一路往里跑。 周叔大老远看见她披头散发的跑来,“咱局里有规定不能养狗啊,你为啥跑这么快?” “您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徐大神的风范了!” 两人边说边笑的往里走,周叔一早派了人去调查,现下有了不少收获。 “我们调查过,宁市好几家大型国有医院都是从滨市统一进货的,宁市共有两家主营外科的医院购买量最大。” 冯祎凡托着下巴,“私营医院,或者个体的购买量呢?” “这点还得深入去探访,目前几家国有医院暂时是没有发现,我让人主要跟进私营,不排除利用私营医院一起大量进货。” “也对,个体购买目标太大,行规上也说不过去。周叔我觉得这是个突破点,你从私营医院购买量最大的下手,保不齐立竿见影。”冯祎凡建议道。 “这个好。用电量你虽说缓一缓,不过我也让人去查了,最快也得明天才有结果。现在来说说目前锁定的犯罪嫌疑人人选吧。” 周叔从档案袋抽出一张照片过来,冯祎凡接过手细细的看。 “照片上的这个人姓傅,叫傅昱廷,父母双亡,和爷爷移民定居国外,前几年听说是爷爷过世了,他被重金聘请回国担任首席外科主刀医师。这个人,比一般人睿智冷静,在外科手术,特别是对心脏手术造诣特别高,对外获得不少好评。问过他曾经的同事,说只要是他动的手术,不论大小,他都会给病人进行全麻。次数太多,被医院发现也警告过,还停职过一段时间。后来复职,他依旧我行我素,连带缝合时用的线都擅自更换。 好几家医院,曾经针对他所说的缝合线更合适开过好几次大会。最后一致决定,他的做法是不正确的,因为很多术后病人出现不吸收,引发各种炎症,最后很多病人都死于术后新的炎症上。还有,全麻对人的身体是有损害的。所以那一次开会后的结果是,权威的医学教授批评他完全是在拿病人开玩笑。 开会后的结果是,他被吊销执业医师资格,终生不得再考。”(未完待续。) 91、出击 “照片上的这个人姓傅,叫傅昱廷,父母双亡,和爷爷移民定居国外,前几年听说是爷爷过世了,他被重金聘请回国担任首席外科主刀医师。这个人,比一般人睿智冷静,在外科手术,特别是对心脏手术造诣特别高,对外获得不少好评。问过他曾经的同事,说只要是他动的手术,不论大小,他都会给病人进行全麻。次数太多,被医院发现也警告过,还停职过一段时间。后来复职,他依旧我行我素,连带缝合时用的线都擅自更换。 好几家医院,曾经针对他所说的缝合线更合适开过好几次大会。最后一致决定,他的做法是不正确的,因为很多术后病人出现不吸收,引发各种炎症,最后很多病人都死于术后新的炎症上。还有,全麻对人的身体是有损害的。所以那一次开会后的结果是,权威的医学教授批评他完全是在拿病人开玩笑。 开会后的结果是,他被吊销执业医师资格,终生不得再考。” 冯祎凡感叹,“果然如此,和我分析的差不多。他从事外科医生这一行业,肯定比一般人要更冷静、更处变不惊。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他为什么总是选择对病人进行全麻。 他身为一名权威的外科医生,肯定比我们清楚,全麻对病人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不顾道德,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对病人实施全麻呢。” 两人探讨了一会儿,也没理清楚当中的门门道道。午休时间无多,得不出结果,冯祎凡只好先回公司去。 身为公关部唯一一名实习生,冯祎凡只想说,资本家果然都是没人性。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帮部门里的前辈们跑腿,连经理请吃下午茶,都要她去公司对面的咖啡店买回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冯祎凡才能喘口气。小姑娘趴在桌上闭目养神,谁知道真的一觉睡过去了,等到睁开眼外头天都黑了,吓得她急急忙忙的收拾包包离开。 晚上八点。 冯祎凡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在外头乱逛,最后逛着逛着还是回到了公司大楼。大老远的,只看见徐骁湳靠着车门,似乎在等着人。 小姑娘快步跑过去,“大神你在等谁?杨公子哥?还是……” 徐骁湳挑眉看她,面上不快,直接打断她:“你手机关机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黑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电,自动关机了。” “下不为例。” 徐骁湳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去。冯祎凡倍感受宠若惊的享受这种大神的独家服务,笑嘻嘻的等他开车。 “我们去哪儿啊?” “陪我吃饭。” 见徐骁湳面色不好,冯祎凡才不自讨没趣呢,安安静静的系上安全带后任由徐骁湳带着自己往郊外的方向走。 冯祎凡累坏了。 靠着椅背,慢慢的睡了过去。 心上絮絮叨叨的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徐骁湳,例如他为什么突然开车了,或者是他为什么会来公司接她,又或者是他打不通电话,一直在公司楼下等她。 那如果,她没有再绕回公司,岂不是要让大神空等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徐骁湳见冯祎凡还是睡得很熟,转念一想还是没叫醒她,自己独自下车点了几个小菜打包带走。 “照片上的这个人姓傅,叫傅昱廷,父母双亡,和爷爷移民定居国外,前几年听说是爷爷过世了,他被重金聘请回国担任首席外科主刀医师。这个人,比一般人睿智冷静,在外科手术,特别是对心脏手术造诣特别高,对外获得不少好评。问过他曾经的同事,说只要是他动的手术,不论大小,他都会给病人进行全麻。次数太多,被医院发现也警告过,还停职过一段时间。后来复职,他依旧我行我素,连带缝合时用的线都擅自更换。 好几家医院,曾经针对他所说的缝合线更合适开过好几次大会。最后一致决定,他的做法是不正确的,因为很多术后病人出现不吸收,引发各种炎症,最后很多病人都死于术后新的炎症上。还有,全麻对人的身体是有损害的。所以那一次开会后的结果是,权威的医学教授批评他完全是在拿病人开玩笑。 开会后的结果是,他被吊销执业医师资格,终生不得再考。” 冯祎凡感叹,“果然如此,和我分析的差不多。他从事外科医生这一行业,肯定比一般人要更冷静、更处变不惊。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他为什么总是选择对病人进行全麻。 他身为一名权威的外科医生,肯定比我们清楚,全麻对病人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不顾道德,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对病人实施全麻呢。” 两人探讨了一会儿,也没理清楚当中的门门道道。午休时间无多,得不出结果,冯祎凡只好先回公司去。 身为公关部唯一一名实习生,冯祎凡只想说,资本家果然都是没人性。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帮部门里的前辈们跑腿,连经理请吃下午茶,都要她去公司对面的咖啡店买回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冯祎凡才能喘口气。小姑娘趴在桌上闭目养神,谁知道真的一觉睡过去了,等到睁开眼外头天都黑了,吓得她急急忙忙的收拾包包离开。 晚上八点。 冯祎凡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在外头乱逛,最后逛着逛着还是回到了公司大楼。大老远的,只看见徐骁湳靠着车门,似乎在等着人。 小姑娘快步跑过去,“大神你在等谁?杨公子哥?还是……” 徐骁湳挑眉看她,面上不快,直接打断她:“你手机关机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黑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电,自动关机了。” “下不为例。” 徐骁湳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去。冯祎凡倍感受宠若惊的享受这种大神的独家服务,笑嘻嘻的等他开车。 “我们去哪儿啊?” “陪我吃饭。” 见徐骁湳面色不好,冯祎凡才不自讨没趣呢,安安静静的系上安全带后任由徐骁湳带着自己往郊外的方向走。 冯祎凡累坏了。 靠着椅背,慢慢的睡了过去。 心上絮絮叨叨的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徐骁湳,例如他为什么突然开车了,或者是他为什么会来公司接她,又或者是他打不通电话,一直在公司楼下等她。 那如果,她没有再绕回公司,岂不是要让大神空等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徐骁湳见冯祎凡还是睡得很熟,转念一想还是没叫醒她,自己独自下车点了几个小菜打包带走。(未完待续。) 92、肉搏 银灰色的凯迪拉克在路上飞驰。 很快,距离地图上的小红点只有不过千来米。冯祎凡看着周围一排平行的民房,有点犯晕。 “这种地方,要找个人有点难吧?” 徐骁湳没有把车开进去,反而找了个地方把车停稳熄火。他侧过头看向三幢老式楼房,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你在车上等我。” “不,大神我和你一起去。” 不等两人争执,地图上的小红点已经消失。冯祎凡立刻把手机递过去,她指了指小红点最后出现的地方。徐骁湳略扫了一会儿,在抬头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开车门下车。 “有什么事情,不要硬碰硬。智取,打不过先跑。”徐骁湳交代道,“我先进去,你在这里给局里打个电话请求支援。” “好,你自己小心。” 冯祎凡靠里打电话,透过车身,看徐骁湳摸黑渐渐走远。尽管身处那种黑不见底的环境,徐骁湳还是特别的瞩目。就好像,莲出淤泥而不染。 裁剪贴身的白衬衣好像成为了他的匹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冯祎凡在无意识下,总会拿他跟路人相比。 眼下,见他一人涉险,冯祎凡不想成为拖油瓶,第一次萌发了想要和他一起共进退的心。而不是跟之前一样,只是安安静静的躲在他身后,一世无忧。 冯祎凡跟局里取得联系,报了地址后,着重强调了务必速度。她把手机关静音后收进裤兜,放轻脚步往徐骁湳消失的方向走。 三幢老式楼房,是像四合院一样的构造,只不过留一面成了门面而已。三幢楼房联合在一起,层层对通,分下来的楼梯一共是四条。冯祎凡从下往上看,一共是六层,小姑娘不确定是哪一层,又因为可见度实在太低,没法仔细辨别。 深夜十一点,三幢楼房还亮着灯的少之又少。通过晾在大堂的衣物,冯祎凡发现居住在这里的大体全是民工。在经济上,他们是不会在生活上过得太奢侈,这一来,冯祎凡已经可以排除新装修的几户人家了。 地图上小红点消失的地方,冯祎凡还记得,她由上往下看,一层又一层的扫视着。周围静悄悄的,连徐骁湳走路的声音都没有。要不是亲眼看着他进来,冯祎凡都不敢相信这里头有除了她之外的外来人。 很快,冯祎凡发现第四层靠北的一户,特别奢侈的安装了两台空调。此时,空调外机正缓慢的运作着,几乎可以确定疑犯所在位置了。冯祎凡抄过一旁的长短适宜的晾衣杆,从另一边的楼梯走。她打算和徐骁湳一起,来个包抄计划。 她慢慢的踏上台阶,因为前方未知的紧张,心扑通扑通狂跳着,手心也出了汗。 小姑娘故意放轻脚步,数着楼层数,一直到第四层。她站在楼梯口,细听周围的声音,尽量去分辨有没有人走动的声音。冯祎凡谨慎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没等她站稳,目标处的大门被破开,再然后她看见徐骁湳跪在陌生男子身上,一拳又一拳的往对方的脸上招呼,接着,是对方压倒性的翻转,换徐骁湳再下,同样的也是一拳又一拳。徐骁湳早有预料,用手肘护住了自己的头,腿上半点不让,使了力道把对方从自己身上踢下来。 这样的画面,让冯祎凡一时有些懵。 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对方明显没想到徐骁湳还有帮手,侧过头恶狠狠的看向冯祎凡所在的位置。那双眼睛太过凶狠,冯祎凡心上漏跳了一拍。迟疑间,见徐骁湳躲闪不及,英俊的脸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于是……衷心护主又护短的冯小白兔暴走了! “我家大神那么帅!你怎么下得去手!那张脸我自己都没摸过,别说打了,你谁啊你,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对我家大神动手动脚,都说打人不打脸,出来混的你不知道江湖规矩么?!姑奶奶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江!湖!规!矩!” 冯祎凡冲过去,手上的晾衣杆快起快落,如数的往对方的后背、大长腿上招呼,徐骁湳被这阵势吓到,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天暴走的冯小白兔怒揍凶徒? 对方估计对这情况也是意料之外,被她追着打得有点懵圈,只知道尽量去躲闪。根本不知道冯祎凡会穷追不舍,被打得生疼,浑身热辣辣的点燃了怒火。只见他回过身,一把抢过冯祎凡手上的晾衣杆,冯祎凡见他伸手来抓,收了理智把手往回收。 这种时候,她还记得,对方是个权威的外科医生。那双手,要是伤到了该有多少人会少了痊愈的机会? 在冯祎凡这里,善恶只有天收。不论对方多么穷凶恶极,她只管无愧于心。 对方对她突然收回力道,有些诧异。见冯祎凡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上,早前他想要反手打回去的动作,僵在了半空。接着,只见他奋力一扔,不锈钢的晾衣杆在地上连连的滚了好几圈,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原本安静的老式楼房,渐渐的多了许多声音,有被吵醒的、有谩骂的。 冯祎凡已经做好了要挨打的准备,谁料老半天都没等到那一棍子下来,刚睁开眼就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在嗜血、失去理智的眼睛里,似乎掺杂着几分冯祎凡看不懂的心疼? 他猛的站起身,猝不及防的把冯祎凡吓了一条,小姑娘条件反射的护住自己的脑袋,由于打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屁股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龇牙咧嘴的眼泪狂飙。 接着,对方并没有在做什么伤人的举动,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逃走。 徐骁湳终于回过神来,迅速跑过来,拉起坐在地上的冯祎凡,对视了一眼后,不顾冯祎凡眉目里的故作坚强和拒绝,直接将她抱起来,然后顺着楼梯方向往下跑。 两人心知肚明,如果这一次没有抓住他,那么今后要在抓人就难了。 因为,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未完待续。) 93、跟丢 那样的一段路,冯祎凡突然觉得很漫长。 从一开始,她下定了决心不拖徐骁湳后腿,谁料最后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沉默着,徐骁湳把她放在后车座上,自己再跑过去关车门启动车子,动作一气呵成的调头追赶逃窜的罪犯。 徐骁湳心里清楚,这附近还算半个郊区,周围行行道道的要找一辆车还不算难。可一旦让嫌疑人开车回了市区,对他们之后的搜捕工作只会增加难度而已。 凯迪拉克的性能很好,按照来时的路,和路上大致的胎痕,徐骁湳基本判断了对方逃窜的方向,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后,脚上踩着的油门就一直没松过。 徐骁湳早几年没出车祸的时候,车技能媲美专业赛车手,几年没碰车了,眼下觉得有些生疏。又是一个过道,徐骁湳直接一个漂移甩过去。冯祎凡哪能受得了,当即被甩得七荤八素。 “系好安全带。” 她照做,双手还不放心的拉着车上的手把。几个漂移下来,冯祎凡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整个人头昏脑涨得厉害,胃部像极洗衣机,翻滚着快要爆发。 冯祎凡忍得浑身细汗,也不吭声,生怕给徐骁湳增添压力。所幸,徐骁湳最后还是追上了那辆正在逃窜的私家汽车,一切隐忍才有了值得。 对方很聪明,知道已经被追上了后,也不急着加速离开,反而利用他们错开的车距,慢慢的带着他们一路绕圈圈。一旦徐骁湳加速,对方也跟着加速。这种拉锯战的局面,渐渐的让徐骁湳心生不快。 那******不变的脸,出现了冯祎凡不熟悉的别样情绪。就好像,自己的专业受到了质疑般,被激发起了挑战欲/望一样。 徐骁湳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车座上的冯祎凡,小姑娘紧咬下嘴唇,脸色苍白得紧。对上他的眼神时,给予坚定般的点点头。 收到信号的徐骁湳,不再顾虑其他因素,也不管对方如何把速度提到最高,都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凯迪拉克的性能很好,是对方那辆锐志没法比的。两车间的差距渐渐在减少,对方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两车间的差距也不过十来米了。 下一秒,对方不再刻意的逗他们玩,重新把车驶向市区方向。 徐骁湳加速,很快撞上了对方车尾,嘭的一声估计撞得不轻。徐骁湳算了算距离市区的距离,不过五百来米,他清楚再不追上是真的要无力回天了。于是,他一个漂移又撞上了对方的车身,再把方向盘打到最低,拼了命的把对方往路障的方向挤。一时间火花四射,使得在后座上的冯祎凡根本来不及解开安全带,反倒先被撞得弹出去,又因为安全带的问题,弹了回来。 她前段时间脑震荡刚料理好,现在后脑勺是硬生生的挨了那么一下,痛苦得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 徐骁湳见脸色实在不好,权衡之下,还是以小徒弟为重。 所以,他放开了方向盘,行云流水的把方向盘往右打到底。对方被他一时紧咬不放,一时松口减慢折磨得有些不明所以。为了不再给徐骁湳机会把自己挤在中间,对方趁着这档时间把油门踩到底。 黑色锐志像是离弦箭般窜出去。 看着对方被自己撞了个大窟窿的车尾,徐骁湳清楚,自己此时再追,怕也是追不上了。 于是,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车座上的冯祎凡,问道:“你怎么样了?” “头晕,恶心。” “我先送你去医院。”徐骁湳提议。 冯祎凡摆了摆手,“先不去,把人抓回来先。这次要让他跑了,以后再抓是真难了。” 徐骁湳借以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她,“怕什么。进了市区上哪儿都是监控,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冯祎凡心知肚明,不说话,默默的靠着椅背忍着浑身痛楚。在徐骁湳将车子驶进市区时,她终于开了口。“我打他的时候,留了几手。” “嗯。”徐骁湳知道。 “大神,打人那一刻,我是平民百姓,所以我心存善意。而这一刻,我是人民警察,理当为民除害。所以大神,你不要管我,抓人要紧。” 冯祎凡苦口婆心、句句肺腑,哪能容得了徐骁湳拒绝。 于是,师徒重新出发,肉眼仔细辨别路上行驶过的轮胎痕迹,丁点不敢松懈。最后,师徒二人在聚福园高档单身公寓的花坛边,找到了那辆整个车屁股被撞得不成样的锐志。 车子刚停稳,冯祎凡立马开车门下去,她再也忍不住,跑到草丛下,一吐为快,吐到胃部只能吐出胆汁来,才作罢。 冯祎凡捂着空空如也又火辣辣疼着的胃,走向徐骁湳。见他凑在车旁看得仔细,清咳了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他回头,看她因为浑身虚汗,头发黏在身上,看上去特别邋遢。心上一紧,开了自家车的后备箱,从里拿了瓶水,拧开盖子后递过去,“先润润嗓子,等下在说。” “嗯。” 冯祎凡也不强求自己,刚吐完的她,双腿打着飘,软得站都站不稳,费了老劲儿才挪到花坛边上。她大口的朝自己的胃灌着矿泉水,一边看着徐骁湳那边的动静。 从停靠的方向、位置来看,车子明显是被临时抛下的。这是一辆没有车牌、没有年检标志的黑车,查起来估计够呛。徐骁湳拿了工具,直接砸烂了车窗,再开车门进去。 他不碰任何有车主指纹的地方,只是冷着脸认真的检查着车身,没有丝毫松懈的查看着。 冯祎凡整个人终于缓了过来,早前神经高度紧绷,倒还不觉得疼。这会儿,松懈了下来,小姑娘差点没疼哭。 那双手,因为和对方交手用力过猛,现在根本抬都抬不起来。而身子的左侧因为徐骁湳撞对方,导致她整个人也跟着被甩出去。后脑勺又一次经历了脑震荡,总而言之,冯祎凡觉得自己现在哪儿都不好了。 徐骁湳打电话,嘱咐让派几个人过来这边取证留底。挂断电话后,自己抽身离开走向冯祎凡,“还能走吗?” “不能……浑身都疼,手酸腿软的。” 他冷着脸看她,最终还是伸出手抱起了她,徐骁湳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问道:“后悔了吗?” “为什么要后悔?” 徐骁湳不说话,绕过车身坐了进去。他叫了救护车,再救护车到来之前,转移话题般的陪冯祎凡聊聊。 师徒两人默契的不提这会儿不知道跑得哪儿去的罪犯,也不说起任何和案子有关的话题。只是单纯的,聊起她的童年、少年、青年。 再说到冯镇的意外死亡时,她突然侧过头朝他微微一笑,那双干净的大眼睛里坚强的蓄满了眼泪。 她说:“不懂一夜之前,我衣食无忧、不谙世事的活着。一夜之后,我竟流离失所,和我妈一起成为了孤儿寡母。 所有人,要我节哀顺变。却没有人告诉我,长大是一件那么痛的事情。 痛得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绝望。”(未完待续。) 94、人体标本 救护车很快来到。 冯祎凡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离开前一直盯着徐骁湳看,他回身朝她摆了摆手,“我忙完,再过去……陪你。” 现场来来往往的人,是认识这对师徒的,特别是冯祎凡这嘴甜鬼灵精,打哪儿都人缘特别好。这会儿,见他两人眼神交汇、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几个平日和冯祎凡交好的小辈,“啧啧啧”的觉得很有情况啊。 凌晨四点。徐骁湳目送完救护车离开,他站在那里,一手放在裤兜,一手握着手机,看着眼前忙碌的场景,还有拉起的警戒线,眉目闪过几分不耐烦。他皱着眉头,给人打电话,“冯祎凡受了点伤,我走不开,帮我过去陪陪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太孤单。” 徐骁湳收了线,放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力道大得泛白,浑身寒气肆意,他却像不知情般,靠在车前沉默着。 周围几个小辈虽然没见过徐骁湳,但旁听途说过不少关于徐骁湳的传闻。见他站在那里,背向着黑暗,面色不快又感觉是杀气腾腾…… 好可怕!徐教授真的好可怕!师傅,快救救我! 一行小辈生怕惹怒徐骁湳,手上的活儿干得更加卖力了,都特别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在徐骁湳面前晃,当然,能找个对角物挡一挡就更好了! 于是,在小辈们工作效率突然雄起的情况下,现场的指纹、脚印、毛发等等物件采集得非常快,所以工作提前结束。 徐骁湳抬腕看了时间,正好是五点。赶在水雾点前完成任务,几个小辈们还挺开心的。对上徐骁湳时,一脸的求表扬啦求虎摸啦,只见徐骁湳冷笑了声,“还真会节省时间。” 话落,徐骁湳开着车离开。留下一干小辈一脸懵逼,资历稍长的老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给他们指点迷津。“你们四人取证用了一个来小时……还要人徐教授夸你们?还要脸么!” “……” 徐骁湳驾车离开,并没有直接往医院的方向走,反而开着车在聚福园周围绕,一圈又一圈,乐不知疲的绕到车子没油,只能停在路边叫了拖车。 那辆前头挂彩,左边凹陷的凯迪拉克被抛弃在路边,显得孤独萧条极了。徐骁湳收了手机,转身离开,他走得快也没有要回头再看看的意思。所以自然错过了,有人在他离开后,往车底藏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 周叔接到冯祎凡请求支援的外派任务,急急忙忙抓过外套,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发。 尽管他们速度不慢,也还是迟了。 接到电话后,大部队从局里直接派车出去,绕了大半个市区,还得在开一段自修的水泥四道公路,进入水泥四道,也没开多久,在路障的对面发现了有许多混乱的刹车胎痕,还有车零件、玻璃碎渣子掉在地上。 周叔直感不好,提出兵分两路。一队继续跟着之前发现疑犯的目标地,一队调转方向跟对面那条回市区的线路。 没人提出异议。 大部队重新出发,周叔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不远处遍布民房,脸上不明不暗分不清情绪。警车一进村道警笛渐渐响起,凌晨两三点的光景,沉浸睡梦中的小村庄被警笛撕破了原有的安静。 一群被吵醒的村民不明所以的跑出来围观,警察在边上围起了警戒线,接着,由周叔带队往三幢老式楼房出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目标。 周叔带着几个得力助手,两面包抄往上走。一边疏散人群,一边拉警戒线。周叔挤开人群,扫了一眼正在快速运作的空调外机后,阔步踩着大门走进去。 这样的两房一厅,实在不起眼。一切都非常的普通,并没有特别之处。靠窗的地方,有两张桌子并排放着。一张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刀,上头还有许许多多的生猪蹄,每一只猪蹄上满当当的全是缝合线。在然后另外一张桌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试管,角落里还堆放了不少、能够制成毒品的原料。 证据确凿的同时,周叔没有错过散了一地的文件。他蹲下身,翻开一看后里头所有的资料早已不见,得了空。 周叔立刻站起身,嘱咐了跟在身后的小辈采集标本,好局里检验。他往里走,查看两个房间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第一个房间,除却几张沙发,和几个拉杆箱外,并无其他特别。 他往下,看着紧闭还上锁的第二个房间,下意识的拔出枪,招手示意几个小的过来这边帮忙。 有人打掩护,有人听从吩咐,在倒计时间奋力去撞门。 周叔举着枪,正对着门口,他面色严肃警惕,大有下一秒门内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他也能面色无常的送那东西一枪。 当门爆破时,所有人依旧不敢有松懈。 直到看清楚内里并无活物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周叔在后头收起了枪,留有几个小的在前面,没等他往前,几个小的一脸恐怕的表情不自觉的往后退。 “怎么了!” 离周叔最近的小警员,稍微侧开了身子,再伸手指了指前面。周叔顺着方向看,纵是他从警多年,在面对眼前这一幕也没法做到面色无常,无不震撼。 房间的背景灯是一片深幽的蓝,带着神秘的色彩让人有点移不开眼。整间房被布置成各种各样的小格子,每一个小格子里放满了玻璃罐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玻璃罐子里,装着泡在福尔马林的人体器官。 不同颜色的眼珠子,各种不同尺寸的手掌,被剥去皮的小动物等等,周叔不敢确定这些瓶瓶罐罐里是多少条人命,冷脸训斥了几个小的,胆子这么小要怎么做好人民榜样,怎么为民除害! 话落,周叔踏步走进去,摸索有没有灯的开关。他的眼睛实在受不了这种灯线,好不容易摸到了开关,一按又切换成红色的了。 整间房从神秘的蓝,变成了浓郁的红,配合墙上一堆人体标本,惊悚效果真的不要太好。 几个小的实在没忍住,闪身躲在门边不敢进来。 周叔又一次切换了开关,陆陆续续好几次,总算是切换成了正常的白炽灯。没等他招呼小的一同进来处理,只见眼前满当当的格子组合柜,渐渐的开始往两边分开。 “提高警惕,做好准备!” 几个人各自寻找障碍物掩护自己,黑洞洞的枪口如数对着即将大开的门道。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迎接自己的,会是恶魔,还是真相?(未完待续。) 95、水晶冰棺 情况蓄势待发。 两排放满人体标本的大橱柜,渐渐往两边退开。咕噜声富有节奏的响,随着中间的那道缝隙也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非一般的寒意扑面而来,默契的屏住呼吸,警惕的应对下一秒。 橱柜走到尽头终于停止开启,下一秒,被隐藏在橱柜背后的小空间,竟然不等他们几个持枪闯入,倒是自己先亮起了灯。 靠门近的汇报的小警员汇报情况,“里面没有人。” 周叔冲他们使了个眼神,开始有秩序的往前移动。这橱柜后内部设置的小空间,是越往里才越能看到里头情况的。也就是说,小空间的设计是从外由小至大的设计。 这种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纵是周叔身经百战也有点吃不消了。 谁也预料不到,这小空间越往里的大空间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们不敢松懈,一路慢慢走,走在最前面的年轻警员被路上这一段又一段的感应灯震慑到。周叔轻轻敲了墙壁,给予他继续走下去的精神食粮。 七八米的距离,能走的路段,由原先的一人行,到最后足足宽敞到能容纳下四人并排走。 一行人足足用了三分来钟才走到底。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小年轻是最早看见里头情况的。眼下三人腿上灌了铅般的动弹不得,霸占着前排一动不动。周叔上前去,一人赏赐一个爆栗,让他们几个回回神。 年轻警员目瞪口呆的指着内里,“周队……那口水晶棺里,好像是有人的。” 话落,站在最后的两个心理素质差的小警员,倒吸了一口气。提起脚步往人多的方向挤。 周叔抬头看,里头一左一右的配置着两台新款的空调,温度均是开到最低的十六。整个空间是暖金色的藏光,边上是一排衣架,再然后是一口水晶冰棺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眼下,洪水猛兽、妖魔鬼怪是没有,一口水晶棺睡着个不知死了多年的人,也是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几个年轻的被极低的温度,折煞得打着冷颤。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见周叔朝他们摆了摆手,自己抬头往里走。 周叔调查过傅昱廷的资料,对他算是略知一二。这会儿,他看着周围的环境,都和冯祎凡提出调查的方向相差无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凑到了那口水晶棺上一看,再见到里头的人后,一脸的意料之中。 得到了有利消息,周叔肯定是要先跟人报备的。于是,他交代了几个小的,先穿衣架上的棉衣凑合,然后好好搜搜这空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有利的证据,交代完毕后他老人家自己倒是先转身出去。 穿过来时的栈道,绕出长廊,出了这套房子,拉过警戒线 情况蓄势待发。 两排放满人体标本的大橱柜,渐渐往两边退开。咕噜声富有节奏的响,随着中间的那道缝隙也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非一般的寒意扑面而来,默契的屏住呼吸,警惕的应对下一秒。 橱柜走到尽头终于停止开启,下一秒,被隐藏在橱柜背后的小空间,竟然不等他们几个持枪闯入,倒是自己先亮起了灯。 靠门近的汇报的小警员汇报情况,“里面没有人。” 周叔冲他们使了个眼神,开始有秩序的往前移动。这橱柜后内部设置的小空间,是越往里才越能看到里头情况的。也就是说,小空间的设计是从外由小至大的设计。 这种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纵是周叔身经百战也有点吃不消了。 谁也预料不到,这小空间越往里的大空间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们不敢松懈,一路慢慢走,走在最前面的年轻警员被路上这一段又一段的感应灯震慑到。周叔轻轻敲了墙壁,给予他继续走下去的精神食粮。 七八米的距离,能走的路段,由原先的一人行,到最后足足宽敞到能容纳下四人并排走。 一行人足足用了三分来钟才走到底。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小年轻是最早看见里头情况的。眼下三人腿上灌了铅般的动弹不得,霸占着前排一动不动。周叔上前去,一人赏赐一个爆栗,让他们几个回回神。 年轻警员目瞪口呆的指着内里,“周队……那口水晶棺里,好像是有人的。” 话落,站在最后的两个心理素质差的小警员,倒吸了一口气。提起脚步往人多的方向挤。 周叔抬头看,里头一左一右的配置着两台新款的空调,温度均是开到最低的十六。整个空间是暖金色的藏光,边上是一排衣架,再然后是一口水晶冰棺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眼下,洪水猛兽、妖魔鬼怪是没有,一口水晶棺睡着个不知死了多年的人,也是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几个年轻的被极低的温度,折煞得打着冷颤。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见周叔朝他们摆了摆手,自己抬头往里走。 周叔调查过傅昱廷的资料,对他算是略知一二。这会儿,他看着周围的环境,都和冯祎凡提出调查的方向相差无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凑到了那口水晶棺上一看,再见到里头的人后,一脸的意料之中。 得到了有利消息,周叔肯定是要先跟人报备的。于是,他交代了几个小的,先穿衣架上的棉衣凑合,然后好好搜搜这空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有利的证据,交代完毕后他老人家自己倒是先转身出去。 穿过来时的栈道,绕出长廊,出了这套房子,拉过警戒线 全麻=在尸体上进行过很多次实验必须看见不会动的才能手术等同死物 沙发还是热的,引开夏华明下楼,突袭入他家里,然后进去沙发是热的,没等她找东西,直接和医生对上眼,然后冯祎凡失踪。 电费麻醉药渠道从源头查起医院听过这位医生调查名下房产手术室风格招摇过市行李箱酒店酒会直接走 分别是公关部夏华明,销售部叶韩,财务部叶浩娱,策划部周擎,行政办莫汝芬。 庄生生是策划部,褚梦云是财务部,而冯祎凡进的是……公关部?(未完待续。) 96、陷害 接到周叔电话的时候,徐骁湳正靠在出租车的椅背上,假寐着。 “徐教授。” “嗯。” 周叔一五一十的把这边的情况跟徐骁湳报备,末了,只听见徐骁湳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似乎是累坏了,开口都不的嗯了声。见他这般,周叔自然也心知肚明。留了句我们局里见,再挂断电话。 徐骁湳收起手机,看着前方的天蒙蒙亮,夜晚的点点黑暗,即将在被白昼驱散。他重新按了手机,好几次反反复复的输入那个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按下拨出。 现如今,犯罪团伙里最重要的医生成员,警方已经全权掌握一手资料,大家都坚信着真相大白的日子不远了。 就连冯祎凡也是这么想的。 这会儿,她靠在枕头上,侧过头看许久不见的司徒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教授打电话给我,说他走不开,又怕你一个人太孤单,让我过来陪陪你。”司徒千帮她拉高了被子,伸手轻轻的摸了她的头,“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她终于释怀为什么徐骁湳到现在还没来,乖巧的对他点点头,不再说话,靠着枕头放下心来,很快抵不过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司徒千看着她的睡颜,心下思绪万千。 冯祎凡其实没什么大毛病,顶多算是又重创了上次轻微脑震荡,而产生的后遗症。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较好,结果小姑娘睡饱后就想着走。 外头天大亮,早上八点多的光景,司徒千买了早餐回来,再伺候她洗漱。平时,冯祎凡还是挺害羞的,眼下她心里藏了心思要骗司徒千去帮她办理出院,所以,几乎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张嘴漱口、拧毛巾擦脸,她都乖乖的听话。 司徒千和她共事有一段时间了,哪能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 等伺候她吃完早餐后,朝她摆了摆手,“身体是你自己的,既然你觉得没问题了,那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你,等下我再过去办理出院,这样的话,教授那边也好交代些。” 她笑,“你真是知我心。” 冯祎凡很快收拾东西走了,她打的回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背上包包出门上班去。 因为手臂上受了伤,腿上也挂了彩,小姑娘在南方的十月初天气里,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冯祎凡还挺庆幸实习生的制服还没发下来,不然按她现在的情况,别人一眼就能发现她浑身伤了,指不准的还要问长问短。 和往常一样,冯祎凡来到家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谁料她刚站稳,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的人是福乾,冯祎凡显然一头雾水。 “福先生?” 对方有些不快,“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不用生分了吗?叫我阿乾哥哥就好。” “好的,阿乾哥哥,你找我有事儿吗?”冯祎凡嘴角扬着笑,她还挺喜欢这位福先生的,真人和报纸上说的手段狠辣完全不一样,反之人还很好相处,非但对她这种小平民没有高人一等的姿态,连行为作风都透露着淡淡的绅士风度。 “你现在朝对面的公路走一段,我在一个报亭后等你。”福乾压低声音嘱咐道,话落顺手挂断了电话。 冯祎凡觉得不明所以,但还是照他说的做。很快,她在公路那头的报亭后找到了一辆米黄色的劳斯莱斯。 豪车嘛,冯祎凡在网上见得多了,可在现实中嘛,屈指可数。 这会儿,小姑娘双眼放光正打算对劳斯莱斯上下其手,车内的福乾先着急的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后慢慢聊。冯祎凡马上上车,听着福乾嘱咐司机往杨锦川的公司开。 冯祎凡在心里为他这点体贴点赞。不再分神看车内的奢华,装得严肃的问道:“是有急事儿吗?” 福乾把手机递过去,示意小姑娘点开看。 那是一段视频,时间显示是今天的凌晨五点多,天还未完全大亮,只看见一辆车头挂彩,左车身凹陷的凯迪拉克停在路边,接着车子熄了火。 冯祎凡觉得奇怪,抬头看向福乾,他一脸的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的表情,让冯祎凡不敢怠慢。 视频进度继续往下走,接着,冯祎凡看见凯迪拉克的驾驶座上下来了人,明显的是徐骁湳本人。他围在车旁打电话,由于距离的问题,冯祎凡并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接着,徐骁湳很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视频到这里算是结束了,可冯祎凡看见视频进度条下还有三分来钟,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 下一秒,有一道黑影从花丛出来,快速的走到凯迪拉克的副驾驶边上。视频是从公路对面拍的,主要视角还是在主驾驶位这边,所以并不能看清楚对方到底蹲在车旁动了什么手脚,当然很快,对方就走了。 接下去的一分钟是对方走远了,而这边的福乾下车走过去,他按照对方刚刚蹲下的位置,在车底盘找到了约莫有15g的白色粉末毒品。 顿时,他了然马上往回走。福乾快速上车,嘱咐助手收起手机,先去警察局里报案。 视频到这里,才算真正的结束。 冯祎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问道:“阿乾哥哥,最后你还是没有去报案对吧?” 福乾点头,“我觉得还是先不要报案,看看会不会有人先去举报你们。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直接抓人定罪。”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冯祎凡不解。 “傻丫头,这件事情上,摆明有人要整蛊徐教授。昨晚他去郊外那家菜馆打包几个小菜回去吃,福蕴说看见你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很明显,你们昨晚是在一起的。如果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们,你肯定也会遭殃。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你自己解决比较好。 当然,我是无辜的。 福蕴昨晚应酬太晚,她还要赶飞机去多伦多。所以我过去送她去机场,结果回去的路上,车子停在路边接了个电话,才看见的这一幕。” 冯祎凡不疑有他,若有所思道:“这个视频你先发给我,还有那一小包证据也给我。回头我让局里的人查一查什么情况,非把那人抓出来严审! 阿乾哥哥,谢谢你。 时候不早,下次得空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阿擎把车停在前面那个小巷子。” 冯祎凡心里又对福乾这个细心的举动,点了36个赞。 这辆劳斯莱斯这么吸眼球,如果冯祎凡在公司大楼下车,肯定会引发很多谈资,也很容易被人发现身份,所以,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下车,再好不过了。(未完待续。) 97、举报 冯祎凡进公司后打了卡。 和庄生生、褚梦云迎头打了个照面,三人谁也没开口说话,权当不认识的擦肩而过。 临近上班时间,办公楼的三部电梯显然是不够用的。冯祎凡这种小虾米,是不敢靠近经理层电梯的,也不敢靠近总裁独有的,自然只能跟平常小员工们挤一挤了。 当然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实习生。级别这么一刷下来,冯祎凡要想搭电梯上去,还得等等,再等等。 夏华明开车带着莫汝芬一块来公司,这对俊男靓女的组合各自从车上下来。夏华明把车钥匙递给大厅的保安,自己则伸手帮莫汝芬提着包包,再一起往里走。 这对组合,太过养眼。一路上招收了不少注目礼,夏华明一身贴身的酒红西服,莫汝芬是一条鳄鱼纹的紧身连衣裙。有人道貌岸然、别具绅士风格,有人婀娜多姿、女王气场强大。 冯祎凡看得目不转睛,等他们经过自己走向中间的电梯时,才自觉的收回视线。 偷看别人又被发现,冯祎凡心里别提多尴尬了,这会儿拼了命的往人群里挤,意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料,原本已经一脚踏进电梯的夏华明,探出身来找冯祎凡招了招手,“过来吧,我们一起上去。” “这样好吗?夏经理?” “没有什么不好,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有了这话,冯祎凡才不管后头那些羡慕到极点的人呢,赶紧一溜小跑的过去。接着拘束的按了关门键,她对两位经理级别的人物微微一笑,“谢谢。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 “不用客气。你是叫冯……” 夏华明嘴里冯了许久,都没喊出下文来。莫汝芬看不下去,帮他解围,“冯星星。” 被女王记住名字的冯祎凡,有点小雀跃。她双眼放光带着笑,“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莫汝芬被逗笑,“你这双眼睛跟星星一样,能记不住吗?以后不用拘谨,叫我莫姐就好。” 她点点头,和两位经理有说有笑。莫汝芬的办公室在12楼,夏华明和冯祎凡先出了电梯。夏华明走在前面,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冯祎凡为了和他拉开距离故意放慢脚步,就是怕等下她和夏华明一块进去,同事们会胡思乱想。 谁料,夏华明先开口,“快跟上来。” 冯祎凡无奈的应了声好。 两人并排走着,只听见夏华明说道:“看得出来莫莫很喜欢你。” “您是说莫姐姐吗?” “嗯。” 冯祎凡挠了挠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然后耍宝的说了句,估计是自己长得萌萌哒,上哪儿都招人喜欢。 两人这么有说有笑的进去,倒是一番风景。 ** 警察局。 徐骁湳一夜未眠。 他打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真正躺下,兜里的电话叫嚣了起来。徐骁湳按下了接听,也不开口静静的听对方说明来意。 “教授,我们收到举报,说您名下那辆凯迪拉克藏有毒品,希望您能多多配合我们进行检……” 徐骁湳皱眉,“车在永安汽修厂。” “那麻烦教授您有空过来……” “没空!”徐骁湳挂断了电话。他面上不快,昨晚白忙活了一晚上,脸上挨了一拳不说,跟个罪犯还能跟丢,车子还挂了彩。细想下来,还没一件顺心的。没想到,现在还被举报自己藏毒? 徐骁湳转念一想,给老杨打电话,“昨晚的脚印查完了?” “从锐志车上下来的脚印,只到花坛附近就断了。而且,他的走法很奇怪,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东拐西绕,有很稳妥,一点也不像亡命之徒。” 徐骁湳思考着。 “刑侦的老钟调了花坛附近的监控,只看到几道影子飘过镜头,其他的都没见着。” “嗯。” 徐骁湳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假寐。 可以避开监控录像么?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对聚福园附近的环境非常的熟悉。 脚印只到花坛附近就断了? 那我车上的毒品只能是你藏的了。 想到这里,徐骁湳又打了电话,交代下去,“调查一下,杨锦川公司内部的几个高层,有谁户下房产、或者租赁公寓的地方,在聚福园附近。细查,不能错过。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抓到罪犯。” 被这么一扰,徐骁湳也睡不下了。他记起了被自己忘在医院的小徒弟,想着自己昨晚答应去看她,竟然给忘了。她这会儿会不会在闹脾气,脸上是不是像仓鼠一样气鼓鼓的,还是像死鱼一样面瘫? 结果,徐骁湳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冯祎凡都没接。 她自然不敢接了,因为她是逃跑出院的,要让徐骁湳知道,肯定要揍她一顿,甚至严重的,还有可能直接宣布她退出与这起案子有关的任何事情。 徐骁湳打她手机不通,转而打给了司徒千。 这会儿司徒千刚办完出院手术,自己也准备离开。接到徐骁湳电话的时候,早有预料的想要帮冯祎凡瞒他一瞒。 “还在医院?” “是的教授,刚喂她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现在又睡过去了。医生说午饭后要出院也可以,所以,我在给她办理出院了。”司徒千睁眼说瞎话。 兴许是徐骁湳太累了,并没有发现司徒千说话时的不自然。只见,他不确定的问道,“她怎么样了?没有生……” 司徒千打断他,说得义正言辞、冠冕堂皇极了,“没有!我跟她说了你忙走不开,出院的时候可能也没法过来,所以教授你千万别过来,不然就穿帮了。好了,教授我要进病房了,再见。” 被挂断电话的徐骁湳有点莫名其妙,他显然不相信冯祎凡会这样“乖巧懂事”。 下一秒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头的冯祎凡见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立刻给徐骁湳回了过来。电话那头的她完全不是什么刚睡下,声音灵动轻扬,笑嘻嘻的问他,“大神你找我呀?” “你现在在哪里?” “我啊,我在……”冯祎凡心想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就是想问我在哪里?!秒懂后的冯祎凡,正打算糊弄过去。谁知道话没说完,身后的前辈就“好心”的过来,叫她等会去一趟夏华明的办公室。 这边的徐骁湳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他咬牙切齿的叫她,“冯!祎!凡!”(未完待续。) 98、绑架 每次,被叫全名的时候,冯祎凡总有大难临头的预感。 不过,冯祎凡心知肚明,徐骁湳这么生气是为的哪般。 所以与其先被字字珠玑的训问,冯祎凡私心觉得,坦白从宽或许还能减轻点罪行。“不顾医嘱,私自出院是我不对。但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中午要出院的话也是可以的。” “愚蠢。”徐骁湳气急,“冯祎凡,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吗?你有想过,一旦身份被发现,他们会怎么对你吗?先/奸/后杀,藏毒挖器官?” 话落,冯祎凡突然明白过来,她一直放错重点。徐骁湳之所以这么生气,是担心她现在的处境。突然的,她鼻头一酸,脚上加快速度的往没人的地方走。 “大神……你不用担心我。昨天晚上那么黑,他就算能看清楚我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就在这间公司上班。” 徐骁湳怒气不减,“天真!” “我不想半途而废。大神……我自己会注意的,尽量避免和他们独处。好嘛?” 原本冯祎凡以为,她只要跟之前一样,稍微对徐骁湳撒一下娇,问题自然能迎刃而解。但手机里被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嘟声,让冯祎凡心里突然变得难受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最能理解我的……” 她情绪还没收拾完,部门阿姐又来催她一次。“你怎么上这儿了,让我一顿好找啊。你这电话打完了没?经理急着找你呢!” “好,我现在就过去。” 她收了手机,反复深呼吸几次,努力调整情绪,投身进忙碌的工作里。好不容易挨到午餐时间,夏华明放行,见她披头散发,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靠在沙发上假死,忍着笑,“走吧,请你吃顿好的。” “是犒劳吗?” “嗯,算是犒劳,任点。” 任点这两个字,可比什么灵丹妙药好用多了,只见小姑娘这会儿满血,和夏华明并排站在电梯处,等莫汝芬、叶浩娱两人,再一起出去吃饭。冯祎凡想着,四人一桌的环境,就算真的有那个人在当中,也不敢贸贸然的一口气对三个人下手吧? 转念一想后,冯祎凡松了一口气。 四人一辆车,开车的人是叶浩娱,后座上坐着莫汝芬和冯祎凡。一路上,两个女同胞聊得风生水起,冯祎凡心想,这莫女王果真还挺喜欢自己的。 饭饱喝足后,他们还要往下续摊。冯祎凡找借口出去外头接电话,回来后提了家里有点急事儿,现在要回家一趟,中午可能会晚些上班。夏华明让她路上小心些。 莫汝芬见两男同胞没有意思要送冯祎凡一段,接过车钥匙后,不顾冯祎凡眼里的婉拒,放柔了声音说道:“反正我对他们续摊的内容没兴趣,顺路而已。” “那谢谢莫姐。” 冯祎凡报了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地址,莫汝芬显然不熟,一路上任由小姑娘带路。她笑,两人话闸子打开,聊得十分开心。到达目的地,由于巷子太窄,车子只能停在路边,冯祎凡态度强硬的拒绝了莫汝芬要送到家门口。这一幕看在莫汝芬眼里,还以为冯祎凡是怕麻烦她,只能答应下来。 很快,她调头离开。 见车子消失在车水马龙里,冯祎凡确认安全后,转身坐上了的士,去了局里。 周叔见她过来,“这徐教授前脚刚走,你就来了。” “大神来局里干什么?他不是要避嫌的么?”提起徐骁湳,冯祎凡又有些小难过了。 “局里接到匿名举报,目标是徐教授。” 冯祎凡一脸意料之中,“是举报他用车藏毒吗?” “你怎么知道?” 冯祎凡把从福乾那儿拷贝下来的视频,还有一小包海/洛/因递给周叔。两人几乎默契使然,看完视频后,带着冯祎凡去录口供。走前,冯祎凡婉拒了周叔要送一段,嘱咐道:“周叔这事儿,麻烦你不要跟大神说是我带来的。他一直反对我管太多,所以你懂的。” 徐骁湳那脾气,整个局里的人都略有耳闻。周叔也不多问,做了个保密的动作后送她出去。 回到部门里,冯祎凡发现莫汝芬竟然在?!办公室内的她见到冯祎凡后,朝她轻轻的挥了挥手,小姑娘趁着大家都在低头忙碌,朝她笑。然后冯祎凡赶紧坐下,很快,莫汝芬也出来了。 由于冯祎凡的位置比较靠近门边,她经过时,动作自然的往她的桌上放了一个装着蛋糕的小盒子,还有一条全新的名牌口红。 正当小姑娘想还回去的时候,只见莫汝芬收了气场,轻轻的摇了摇头后离开。 突然收到礼物,冯祎凡有点受宠若惊。当然,也没多久,夏华明那边就开始召唤她了,小姑娘苦巴着脸推门进去,从上班时间开始,整理档案一直到下午茶时间。 这一次,夏华明吩咐了其他同事去买下午茶。 她出来喘口气,领了自己那一份,凑到前辈们当中八卦点谈资。起先大家都在聊各种大牌衣服上架又打折,再往后话题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说起了冯祎凡交接工作的上一任。 “我师傅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冯祎凡凑过去。 前辈神秘兮兮的摆了摆手,“哪有。不过也挺奇怪的,那天我们不是一起加班的吗?我下班那会儿,她也准备下班了。结果到大堂,她说要等男朋友过来接,我还打趣问是不是她微博上那位神秘的H先生呢!” 话到重点,冯祎凡简直心急如焚。“然后呢然后呢?” “以她那种性格,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就先走了。不过后来这位蔡小姐不是无故旷工了吗?然后啊……我有听说杨董为这件事情上,还去调监控录像出来看呢。” 冯祎凡若有所思,她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谁料其他几位前辈跟抢答题似的,连连问道,“是怀疑她偷东西了吗?还是偷我们的人脉去跳槽?” 原本好心分享谈资的前辈,被问得心生烦。冯祎凡放下蛋糕,看向她,“我师傅应该不是小偷,不然杨董早就报警了。” “总算出来个明白事理的了。” 这会儿人多,冯祎凡见也问不出什么来,赶紧吃完蛋糕,跟着对方一起去了洗手间。 趁着前辈补妆,小姑娘装得漫不经心的问:“监控录像有显示什么吗?例如那种灵异事件?” “想什么呢你。灵异事件是没有啦,不过我看过她那天下班后发了一条微博,她是在走路的。所以,我想她男朋友估计没来接她,所以她生气了吧?” 冯祎凡顿时明了。 这哪儿是男朋友没来接,她是直接被人带走了。 “美人姐姐,我也想看看我师傅的微博。”(未完待续。) 99、二十分钟 吃完下午茶回去的时候,冯祎凡跟打了一公升鸡血似得的。一口气把三个季度的客户资料,和月入流量表完成了。 夏华明见她这样,觉得好笑,问她,“这么努力工作,是想要我表扬你吗?” 她也不拐弯抹角,“没没没,我只是想今晚早点下班而已。” “是约了男朋友吗?” “不是呢,家里的事儿还没处理好,我得回家去。” 见是个人家事,夏华明也不多问,低头看着腕上的手表,见下班时间也差不多了。朝小姑娘压低声音道,“你可以现在去收拾东西,然后先走了。” “谢谢夏经理!” 得到批准的冯祎凡别提多开心了,一溜烟脚底抹油的跑出去。夏华明坐在办公室看着她出去,见她高兴成那样,忍不住掏了手机给莫汝芬打电话,“那小丫头,还真挺可爱的,难怪你会喜欢。不过,我倒是好奇,浩子那边的小姑娘也挺好的,怎么见你好像不大喜欢?” 只听莫汝芬一声冷哼,“上回吃的亏,我还以为能她还能长点记性。论起看人,他还不如周擎呢。” “那个叫褚林夕的,我看着挺好的,你也别一概而论。” “老夏,那姓褚的,骨子某些想法太沉,太阴暗。” 夏华明见改变不了莫汝芬的想法,也不多话,起身关了门,刻意压低声音,“今晚来我家一趟,他在。” “好。” 提前下班的冯祎凡,原本有新任务要进行。但又想着,夜黑风高才是最好办事的。于是小姑娘准备去杨锦川那儿耗耗时间,顺便坑他一顿。没成想,兜里的手机倒是先响起来了。 杨锦川说:“冯祎凡你赶紧的来我这儿一趟,你男神在我这儿呢。” “我男神?贾斯丁比伯?”冯祎凡有些懵。 杨锦川一脸孺子不可教,“你男神,你家徐教授。” “杨大公子你这话可别给大神听了,不然他又要以为我胡说八道什么了!还有大神不是我男神,在我心里他是神,站在高台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神。” 下一秒,电话那头的杨锦川哈哈大笑了起来,隐隐的冯祎凡听到了几声微轻的咳嗽。 “冯祎凡你太了不起了,喏,你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刚吃鳗鱼饭给呛到了,就在你说那句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 “……”杨大公子你真是害人精,害人不浅。 小姑娘想要掩人耳目,只能趁着没人发现从专属总裁电梯上去。杨锦川的办公室在办公大楼的最顶层。坐观本市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装修豪华,欧式大气,很符合他的个人特性。 冯祎凡进门后,十分不雅的躺在了他的高定沙发上,大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徐骁湳此刻独自安静的坐在落地窗前看书,由于他坐的位置偏角落,冯祎凡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继续在沙发上抗议。反倒是杨锦川丢下笔走过来,“哎哟姑奶奶,你穿的可是裙子!” “我不想穿裙子了。” 杨锦川好奇,“怎么回事。” “你刚不是说大神在的吗?哪儿呢?我有事要和他讨论一下。” 徐骁湳轻轻的敲了敲玻璃,表示他的存在。冯祎凡看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暖金洒满了一声,棱角分明的脸,眼睛深邃,睫毛长又翘,鼻子俊挺,嘴唇嘛有点薄,不知道吻起…… “嘿,看够了吗?有我帅吗?”杨锦川笑。 冯祎凡不好意思极了,恼羞成怒的推开他,“我大神能不帅吗!” “噢,你大神,是你大神,你的你的。” “说。”徐骁湳其实心里还有火,一边想着不在理会冯祎凡,任由她在狼窝里自生自灭,又舍不得,只能开车过来。这会儿,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两位没节操了,先发制人让他们该干嘛还得干嘛。 这话说完,他还有事儿要跟冯祎凡好好的聊!一!聊! 冯祎凡清了清嗓子,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边。杨锦川跟了上来,一屁股坐在落地窗的窗沿上。 “小道消息,关于我所在部门的。蔡苏,本公司的第三位受害者,那位被傅昱廷特殊对待过的死者。有人看见她失踪前,是从公司离开的,还据说杨董你有查过监控记录?” 杨锦川回忆,“刚好在死角,只能看见她上了一部白色的私家车,没法判断车系。” “我能看看监控录像吗?” 杨锦川点头,抄过手机找到那段视频,递过去。正如杨锦川所说,蔡苏上车的地方,确实是一个死角,不过比起杨锦川的没有发现,冯祎凡似乎看见了死角处倒映着两道影子。 “你们看,她脚边还有两道影子。这证明了什么?或许,她很有可能是被胁迫的!” 徐骁湳冷着脸不说话,冯祎凡继续往下说,“我看了她最后发布的微博,一条是在走路,一条是一家高档的KTV。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最后那条微博评论下方,有个男的说二十分钟后过去找她。我通过微博和他取得联系,对方说,受害者已经出来了,让他找到她来时的那条路。要快。 对方按照受害者说的做,只是,他并不知道来时的路,一直在找。后来,他又接到受害者发了短信,说等不及先回家了。再然后,他就联系不上受害者了。 从时间上推断,那二十分钟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做?”杨锦川严肃的问。 她抬头迎向两人的眼神,“等办公楼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去找一找,受害者到底走的是哪一条路,她想要告诉对方什么。还有,那二十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锦川劝她。 她都表示自己意已决。看向徐骁湳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十分坚定,“我知道你不会支持我,但是大神,我不喜欢半途而废。遇到危险了,我会跑,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 “大神,相信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好嘛?” “冯祎凡,下不为例。”(未完待续。) 100、群聚 晚上七点。 冯祎凡从公司出来。 按照蔡苏微博内容,冯祎凡确定了大致的路段。以倒数第二条微博看,七点半她是走路,十一点监控录像上显示的她却是被人掳上车的。中途,她在那个KTV待过,男网友所在位置到KTV,需要二十分钟的脚程。 蔡苏说自己出来了,又说不需要他来找了。按照时间推断,她应该是往公司的方向去了,最后她被掳上了车。 调查有了大致的方向后,冯祎凡看着不远处的KTV,盘算着那天晚上,受害者到底是走的哪一条路。 于是,冯祎凡由近到远,从公司到KTV的路一共有七条。一个小时过去了,纵然冯祎凡教程再快,也只走了三条。她不放弃的继续往下走,第四条、第五条…… 她有点后悔,来之前为什么不先看一看受害者的资料,至少她还能对受害者进行行为分析,也白瞎的走这么多弯路。 第五条属于小路,路上并列的路灯全是亮着的,从公司到KTV,走这条路是有点超出的。因为等走出大路时,她需要上行人天桥,再往后走大概千来米才能到KTV。 冯祎凡看着不远处彩色霓虹灯闪闪的KTV,始终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在去的路上放了东西,还是在回去的路上放了东西?” 一路上,冯祎凡无法顾虑时间,打开手机手电筒,边走边照明,两边人行道上都有绿草花坛,她拿着手机照明仔仔细细的查看,一路过来脖子感觉快要断掉。等出了公路,她上了人行天桥,再往回走。 “人行天桥,每天固定有人打扫,往地上扔不是被人捡走,就是被打扫干净。反之往桥下扔,车水马龙的不论扔下的是什么,都尸骨无存了。那来时的路没有藏东西,回去的总会有了吧?” 冯祎凡安慰自己,她想得认真,一直到踏上了往回走的路,也没发现大树后隐隐约约的有人,正鬼鬼祟祟的跟了她一路。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依旧低着头仔细的检查路边花坛有无异常。越临近杨锦川的公司,她越没耐心。 一路跟上来的人,朝着伸手招了招手。 冯祎凡心下有些暴躁,忍不住自暴自弃的乱发一通脾气,这一幕落在后头那群人的眼里,多了几分真性情。他们慢慢赶上来,准备给冯祎凡一个惊喜,谁料冯祎凡听觉身后声响,下意识玩物丧志般的伸手,在花丛下好一阵乱推乱抓,硬是把花坛里的泥土弄得乱七八糟的才解气。 很快,后头的人已经跟了上来。 他下车,轻轻的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小星星大晚上的你在这儿玩泥巴?” 是叶浩娱的声音。 冯祎凡当即回过头去,装得一脸迷糊,双手满是泥渍的朝他挥了挥,在看到他身后那辆车上的人,笑得似明月般皎洁,她乖乖叫人:“莫姐。” “先上车再说。” 叶浩娱带着冯祎凡上了那辆军用式悍马,照例是两个女同胞坐在后座上。这会儿莫汝芬竟然一点也不嫌她浑身脏兮兮的,抽了包里的湿巾丁丁点点的,细心又温柔的帮她把手擦干净。 “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吗?怎么又回到公司了?” 冯祎凡找借口,说了家里因为弟弟念书的学费闹得不和睦,三天两头一顿吵。她提前下班后去找亲戚借钱,结果因为没借到钱被父母赶出来。 这种狗血老掉牙的梗,冯祎凡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演技逼真得就差拿奥斯卡最佳女演员了。车上几人听了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深信不疑,特别是莫汝芬,从包里拿了小五千块递过来,冯祎凡拒绝。推搡了几次后,冯祎凡只能收起来,抹着眼泪说谢谢。 他们开车,带着冯祎凡往KTV的方向走。 “我和老夏从KTV出来,开车去接莫姐,结果一直见你在门口绕,就想跟过来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小星星你也别烦,这只要是跟钱有关的事儿,就是小事儿。不够钱,跟我们要。知道吗?顶多往你的实习工资里扣,不要有负担,知道吗?” 她说好。 叶浩娱像个大哥哥样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侧过身去和开车的夏华明聊天,从他们的话里,冯祎凡知道了今晚是公司几个部门的聚会。这对冯祎凡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机会,那么难得的能看到那么多位公司高层,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里,冯祎凡不相信,那位隐匿在背后的犯罪同伙还是不露马脚。 进入包间前,冯祎凡提出了要先去洗手间,莫汝芬看她状态不是很好,一路陪她过去。 碍于莫汝芬在外头抽烟,小姑娘即使是坐在隔间里,也只敢掏出手机给徐骁湳发短信。 “大神,我发现受害者在绕回杨锦川公司的路边草丛里留了字。一个半的英文字母,Y。另外那个很匆忙,显然犯罪嫌疑人已经追上了我们的受害者。” “你在哪里?”徐骁湳很快回过来。 “公司几个部门聚餐,人多安全。”冯祎凡怕外头的莫汝芬久等了,分享了自己的位置后,赶紧出去,和她一起进入包间。 她来到之前,里头已经有许多人了,连久不见的庄生生和褚梦云也在。三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错开视线,权当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 足够容纳百来人的豪华大包间,音乐是震耳欲聋的刺激,一群都市男女在舞池上肆意的摇晃身姿,甚至肆无忌惮的拥抱对方。热闹非凡,让人的情绪一时间被调动起来,也恨不得一头钻进舞池里,跳上个三天三夜。 前面是热血沸腾的舞池吧台,后面是被隔开的一小排沙发,里头坐着的全是公司的几个高层人物,当然,包括了三位死者生前所在部门的经理们。 里面的小沙发已经坐满了人。 男男女女一圈,此刻都举高酒杯你敬我我敬你的,冯祎凡不会喝酒,看见这种喝酒当喝水似的,突然有点怯步,理智的想要跑前面,去和庄生生几个一块侃大山。 谁料莫汝芬不肯放人,她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前头那群疯魔的人,不屑的鄙夷道:“别和他们走近,都是些三教九流,入不了眼。” “里头都是高层,我一小小实习生要是过去了,明天肯定会被大家排挤的。莫姐姐也不想看见我被孤立,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吃饭吧?” 兴许是被冯祎凡这等可怜样折服,莫汝芬果然不在坚持,揉了揉她的脑袋,“星星别怕,等熬过这半个月硬性实习期,和莫姐姐一起共事吧。”(未完待续。) 101、那双眼睛 冯祎凡捧着杯子,坐在庄生生旁边,在边的褚梦云。三小姑娘年纪相仿,闹腾得也很厉害。 后头几个高层,早就有所耳闻这新来的公关部实习生冯星星,有多么的讨喜了。酒过三巡后确定了找冯星星跳舞的人选,谁知道,那位冯大红人带着另外两位实习生先出去了。 一出包间,三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庄生生拉着冯祎凡的手大步的走。冯祎凡不解,看她两人脸颊通红浑身酒气,也不反抗跟着走。总算距离包间有点距离了,两人反而又不开口了。 冯祎凡靠着栏杆,吹着风,不解的问道:“你们喝多少了?” 九月尾的凉风兮兮,浑身的燥热得到缓解,庄生生终于醒过神来,这会儿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告:“祎凡你可千万别进去了,那些人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太恐怖了。一直灌我们酒,一直灌,一直灌。就冲咱们是新人,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可咱们现在要走,也没法走啊。” “那完蛋了,我们三里头,估计就云云酒量好了,刚刚在里面她帮我撑了好几杯,我估计她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冯祎凡有些担心,“千万不能醉,得醒醒。那种环境里,我没法顾全你们。这一醉,鱼目混珠的指不准会被谁带走。要是被其他人带走,我还能理论,这要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那就无力回天了。你们能明白吗?” “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吗?” 冯祎凡思考,“这样吧,里头我先顾着,你两人先去醒醒酒再回来。” “我一个小时后给你打电话,如果你醉了,我们找借口过来接你。到时候咱们一块走。” “行。” 三人分道扬镳,冯祎凡进入包间里以身犯险。 高层们好不容易劈酒赢来谁跟冯大红人跳舞,这会儿见她回来,赶紧招手让她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冯祎凡只能迈着步伐走。 纵然后头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一闯。从左至右并列坐着的,是财务部周擎,策划部叶浩娱,销售部叶韩,刑侦办莫汝芬。 小姑娘向来嘴甜,这会儿走到沙发前,讨喜又礼貌的打了招呼,见人是谈笑风生的寒暄,被迫喝了几杯啤的后,率先提出和他们一起去舞池跳舞热身。 冯祎凡扫视了眼前的几人,对那位同伙还是一无所获。见几位高层有意要跳舞,小姑娘灵机一动,想着,或许这是个机会,能引蛇出洞的好机会。 当然,这种豁出全部,只为引起别人注意的事情,冯祎凡自叹还是花姑娘上轿。 在学校里,小姑娘很闹得开,人也很活跃,单单拿跳舞这事儿,她也是拿过奖的。所以,有了冯祎凡上场,舞池里的人纷纷退了不少。 她使出浑身解数带领全场气氛,又不得不留守几分理智,细看后排沙发边的那些人。 夏华明见她看过来,点头满脸都是赞赏。莫汝芬敛去一身的女王气场,见她频频回头往这个方向看,心情愉悦极了,那双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大理石桌面上。叶韩起身站在角落里打电话,周擎和叶浩娱两人在谈笑风生,冯祎凡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周擎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坐立难安? 又或者,他是蠢蠢欲动? 然后,打完电话的叶韩是最先过来的,只见气场强大,道貌岸然的直接走向了舞池中的冯祎凡。 见她舞姿卓越,一改刚才的死板摸样,他笑着暗骂冯祎凡小妖精。 两个人在舞池里斗舞,对于身体之间的摩擦碰撞,冯祎凡还是有点忌讳的。一来二去,她的体力消耗得特别快,和叶韩打了招呼赶紧下舞池中场休息去了。 冯祎凡不爱喝酒,也不会。小姑娘抹着汗,一边抿着橙汁,大口大口的解渴。叶韩解了西装外套,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边上。有了叶韩在,其他的公司同事都有目共睹的退后三尺。 “你这舞跳得真不错,比刚那两实习生好得不能再好。” “我大学拿过小奖。”冯祎凡小小得意。 后头四位听到两人的话,笑着打趣让叶韩可饶了人家小姑娘。冯祎凡回头看他们,发现周擎的脸色不好,见冯祎凡在看他,他清咳了一声看向了别处。 冯祎凡觉得,周擎人不对劲。 两人之间的这点小交流,竟也完全没被发现。 东南西北的瞎聊了一会儿,夏华明让冯祎凡干脆也一块到后面坐。她不在顾忌,心上兴奋又紧张,没多推辞跟着坐在莫汝芬的身边。 莫汝芬见她正乖巧的抿着橙汁,忍不住伸手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去,从白色烟盒里取了女士薄荷长烟,点火抽了起来。那姿势好看极了,周围烟圈袅袅,慵懒又性/感。 “要来一根吗?” “不了,我不会。”冯祎凡看她,一头酒红色中分大波浪的头发,紧身裙装勾勒出了身材曲线,冯祎凡感慨,这样的女人才是真的完美。 有人说,齐刘海是萝莉,斜刘海是御姐,中分是女王。 莫姐简直是十足的女王。 比起跟其他人相处,冯祎凡更喜欢跟莫汝芬在一起,她能看得出来,莫汝芬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同时,冯祎凡清楚,四位受害者,均是遭受多/人性/暴力死亡。莫汝芬又是一女儿家…… 坐了一会儿,夏华明说要介绍新朋友给大家认识。 叶浩娱提出离开,走前他和夏华明交头接耳说了点悄悄话,冯祎凡一直觉得叶浩娱文弱书生气,或许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叶浩娱刚走没多久,夏华明说的新朋友就来了。 来人一身深蓝接近墨色的得体西装,一条香槟色菱格纹的领带,道貌岸然的推开门走进来,再径直的走向了吧台这边。 冯祎凡看他,个头至少185cm,长胳膊长腿的穿起西装,可真不比那些专业模特差。 只是……他浑身阴冷极了,一张脸刚毅而阴冷,面无表情的和大家打招呼。到冯祎凡这里,他只扫了她一眼,便转向了一旁的莫汝芬。 那双眼睛,如狼似虎般阴深,绿幽幽的泛着寒光。他甚至不需要做任何动作,只需要这一眼,你能发现对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然而,冯祎凡和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竟然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是谁?(未完待续。) 102、来日方长 来人,和徐骁湳的冷不同。 如果说,徐骁湳的冷是入骨的寒意,不近人情的疏离,那么这位,你只需看一眼,会明显的感觉到恐惧感,近而心底会发怵。 这样的人,冯祎凡只觉得他很危险,恨不得离他个十万八千里的。 此刻,见他走过来,小姑娘不动声色的侧开了身避开他。好在对方并没有留意到她这种小虾米。 “这位是余靖川,相信不用我多介绍,你们也听说过的吧?”夏华明站在这男人的身边,竟然逊色了许多。 只见这位余先生,朝着大家点了点头,居高临下又颇有霸气的走到了莫汝芬的面前。冯祎凡稍稍绕过身,假装在喝橙汁,小姑娘转移注意力的大口喝着果汁,又不得不去细听身旁两人的对话。 “久仰大名。”莫汝芬先打招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这位余先生也不介意,单手靠在吧台上低头看她,视线由上往下,扫过她极好的身段。“彼此。” 莫汝芬看也不用看他,头也不抬的放下了高脚杯,“哪能,余先生近段时间事业如日中天,哪是我们这些小辈能仰望的?听说,那位可是把重权交给你了?想必余先生是很得信任,您可是大红人呐。”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边上的冯祎凡总感觉他们话里有话,她又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没等听出什么来。头上一重,只见莫汝芬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去去就来。” “嗯,莫姐姐去吧。” 走前,余靖川看了她一眼,被这么一看冯祎凡心里发麻,赶紧错开视线,不敢在和他对视下去。见他们越走越远,冯祎凡似乎看见了莫汝芬嘴角的鄙夷,太过明显。 两人上了舞池,很快火热的跳起舞来。只不过,她似乎发现,莫汝芬并没提起多大的兴致,早前一直坐在吧台上,是心不在焉,而现在却多了几分不大乐意。 冯祎凡觉得奇怪,按道理新来的这位余先生,多金又帅气,就是浑身上下危险气息过于浓烈了。不过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换了普通人早就前赴后继贴上去了不是吗? 难道莫汝芬是在故纵欲擒? 周擎和夏华明几个,论颜值各有千秋,论性格做派,哪一个不是上层。莫汝芬和他们朝夕相处,或许是因为太熟不愿意和他们发展第二种关系,还说得通。可冯祎凡发现,莫汝芬似乎对男性都是一样的不冷不淡。 眼下,冯祎凡头大得很。那位隐匿在背后的合伙人,她还没有发现半点踪迹。不想在腾出心思来想关于莫汝芬的那么多为什么。 聚会到十点多,冯祎凡找了借口先走。因为他们似乎还有要事要和余靖川详谈,所以都没有了要相送的意思。莫汝芬向来最疼她,从包包里拿了几百块钱,让她打的回家,路上记得注意安全,到家了给她发短信。 冯祎凡朝她笑,“恭敬不如从命!” 出了包厢后,冯祎凡只感觉耳根清净了不少,搭着电梯离开。 ** 冯祎凡先走,因为被音乐吵得头昏脑涨的,所以把庄生生和褚梦云忘记了。 两小姑娘分头行动,庄生生大吐特吐后还是不大舒服,只能留在女洗手间等褚梦云回来。 她并不知道,褚梦云离开去帮她买点水时,经过包间,被重新抓了进去。褚梦云酒量谈不上好,比起冯祎凡的有人特意照顾,此刻她要显得凄惨些。 白的、红的、洋的混在一起,喝得她没忍住,又一次跑出去吐。 她吐得浑身抽搐得厉害,按下抽水马桶,从隔间里出来。她捧起一把又一把的冷水往脸上打,终于清醒了一些后,站稳在镜子前。 褚梦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狼狈来形容,完全不为过。那头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发发尾,又是呕吐物,又是清水黏在一块,身上得体的职业套装被冷水打湿了不少。那双眼睛通红,充满了恨。 只见,她恶狠狠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声音是出奇的流畅好听,和之前带着口音说话含含糊糊的判若两人。 “我原本不想那么快的,是你逼我的!冯祎凡,你为什么总是能其他人于不顾?每一次你都是这样!这一次,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我要你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话落,褚梦云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浑身湿透般的,继续反复的捧着一把又一把的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扑。 庄生生找了半天没见到人,只能绕回来。不曾想会见到这里,看见发了疯般的褚梦云。 她拔腿急忙走过去,抱住褚梦云。阻止她继续在往脸上扑水的想法,担心极了的问道:“云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听了她的话,褚梦云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般,回头愣愣的看她,“你还有回来?挺好的,不然我还得两人一起。” 褚梦云的一番话,说得庄生生莫名其妙。不过见她终于冷静下来,算放下心来了。 两人在洗手间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那天的庄生生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找不到人,只能回到原点去等褚梦云的这一举动,救了她自己一命。 两人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财务部部长周擎走包间里出来,正马不停蹄的往停车场的方向赶。就好像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一样,太过迫不及待。 财务部周擎一直是褚梦云在跟的线,庄生生不太确定的问她,“我们要跟吗?” 庄生生看着他渐行渐远,有些着急了起来。 “跟吧,不过我去,你在后面先给教授打电话,看看他的想法。” 庄生生说好。 周擎人高马大,走路的步子很大,褚梦云和他有了一段距离,此刻在后跟着还得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刚出包间楼层,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故意放慢脚步,不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周擎耳尖,当即听见后头的声音,警惕极了的背过来走。褚梦云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等到出来的时候,周擎已经驾车离开。 她勾了勾嘴角,看着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果断的掐断。又亮起又掐断,反反复复了两三次,褚梦云才按下接听。 庄生生见她一直掐断电话,担心得手软脚软,“云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为什么老是不接我电话?” “跟在周擎身后忘记关静音了,所以我只能掐断了,生生对不起。”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不过周擎现在在哪儿?” “我没跟上他,他已经开车走了。” 庄生生有些惋惜,“好吧没关系,徐教授让我们先回家,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不用了,我们在大厅会面就好。” “好。” 褚梦云收起了手机,看着周擎离开的方向,嘴角带着笑。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和骄傲。 冯祎凡,我们……来日方长。(未完待续。) 103、起底 103、 由于太晚,冯祎凡又浑身酒气。 小姑娘给徐骁湳打了电话,求借宿一晚。她还有衣服在徐骁湳那里,不去她那儿,显然已经无地可去。 “大神……求收留。” 徐骁湳看了时间,又想起自己先前和她一顿吵,还是心软的答应了下来。小姑娘打的过去,轻车熟路的上楼去。 和他打了个照面后,安安静静的换鞋子,然后拿着衣服去洗浴室,把自己料理干净再出来。 徐骁湳品着咖啡,在看最近的纪录片。见她出来这副出水芙蓉的样子,不自然的轻轻咳了几声。“有进展?” 她摇摇头,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两人相距有一段距离,冯祎凡不愿意过去,站在那里看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大神,今天他们办聚餐,我看到了一个人。” “嗯?” “那个人的眼神特别的恐怖,一眼看到我心底发怵。他叫余靖川,我有在想,是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还是他们就是一个人。” 冯祎凡的话说得语无伦次,徐骁湳没整理出重点来。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在看到尸体后,特别是在拿到老杨给的尸检报告,我就有个大胆的推测。 因为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看,罪犯的所有内心诉求,最终都会反映在尸体上。而尸检报告上受害者们的最终死因,是严重性/侵。尸体上并没有其他致命伤口,所以,我推测这起案子,很有可能和刑侦、缉毒两部门的跨区域买卖毒品有关。” 徐骁湳挑眉,有了兴趣。他示意冯祎凡继续往下说,小姑娘抿了一小口温水,顿了顿,重新开口。“你还记得吗?每周三,我和周叔都食堂一起吃鸡腿饭,嗯,这事儿也是他分了我一只鸡腿后告诉我的。 他说他有个得意门生卧底到现在还没回来,但是具体卧底到什么时候,我不感兴趣没问。” 徐骁湳冷笑,“的确,在鸡腿面前,我还能指望冯祎凡你能有什么脑子。” “说得好像你不喜欢吃的一样,前次那碟香辣鱼块吃最多的人可是你!”冯祎凡小声嘟囔,没等徐骁湳反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我总感觉,这起案子不简单。” 由于太晚,冯祎凡又浑身酒气。 小姑娘给徐骁湳打了电话,求借宿一晚。她还有衣服在徐骁湳那里,不去她那儿,显然已经无地可去。 “大神……求收留。” 徐骁湳看了时间,又想起自己先前和她一顿吵,还是心软的答应了下来。小姑娘打的过去,轻车熟路的上楼去。 和他打了个照面后,安安静静的换鞋子,然后拿着衣服去洗浴室,把自己料理干净再出来。 徐骁湳品着咖啡,在看最近的纪录片。见她出来这副出水芙蓉的样子,不自然的轻轻咳了几声。“有进展?” 她摇摇头,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两人相距有一段距离,冯祎凡不愿意过去,站在那里看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大神,今天他们办聚餐,我看到了一个人。” “嗯?” “那个人的眼神特别的恐怖,一眼看到我心底发怵。他叫余靖川,我有在想,是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还是他们就是一个人。” 冯祎凡的话说得语无伦次,徐骁湳没整理出重点来。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在看到尸体后,特别是在拿到老杨给的尸检报告,我就有个大胆的推测。 因为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看,罪犯的所有内心诉求,最终都会反映在尸体上。而尸检报告上受害者们的最终死因,是严重性/侵。尸体上并没有其他致命伤口,所以,我推测这起案子,很有可能和刑侦、缉毒两部门的跨区域买卖毒品有关。” 徐骁湳挑眉,有了兴趣。他示意冯祎凡继续往下说,小姑娘抿了一小口温水,顿了顿,重新开口。“你还记得吗?每周三,我和周叔都食堂一起吃鸡腿饭,嗯,这事儿也是他分了我一只鸡腿后告诉我的。 他说他有个得意门生卧底到现在还没回来,但是具体卧底到什么时候,我不感兴趣没问。” 徐骁湳冷笑,“的确,在鸡腿面前,我还能指望冯祎凡你能有什么脑子。” “说得好像你不喜欢吃的一样,前次那碟香辣鱼块吃最多的人可是你!”冯祎凡小声嘟囔,没等徐骁湳反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我总感觉,这起案子不简单。” 由于太晚,冯祎凡又浑身酒气。 小姑娘给徐骁湳打了电话,求借宿一晚。她还有衣服在徐骁湳那里,不去她那儿,显然已经无地可去。 “大神……求收留。” 徐骁湳看了时间,又想起自己先前和她一顿吵,还是心软的答应了下来。小姑娘打的过去,轻车熟路的上楼去。 和他打了个照面后,安安静静的换鞋子,然后拿着衣服去洗浴室,把自己料理干净再出来。 徐骁湳品着咖啡,在看最近的纪录片。见她出来这副出水芙蓉的样子,不自然的轻轻咳了几声。“有进展?” 她摇摇头,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两人相距有一段距离,冯祎凡不愿意过去,站在那里看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大神,今天他们办聚餐,我看到了一个人。” “嗯?” “那个人的眼神特别的恐怖,一眼看到我心底发怵。他叫余靖川,我有在想,是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还是他们就是一个人。” 冯祎凡的话说得语无伦次,徐骁湳没整理出重点来。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想说什么?” 冯祎凡的话说得语无伦次,徐骁湳没整理出重点来。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想说什么?”(未完待续。) 104、遗言 【剧情需要,重新上文一小段,见谅~】 深夜一点,冯祎凡把之前的资料拿出来,重新整理了一遍。 四位受害者,死亡原因均是遭受严重性/侵,外貌特征是普通白领,还是入职不久的新人。如果说,罪犯有意挑选受害者的话,那么他选择的这些人选,其实满大街都是。 可为什么呢,罪犯偏偏要选杨锦川的公司?就算罪犯藏匿在公司那几个高层,但究竟是什么情况下,能让三位受害者,和罪犯有联系的呢? 三位死者所在的部门又不相同,罪犯又怎么能观察到她们的呢? 冯祎凡想得头疼。 索性通过公司办公平台,找到了三位受害者的资料,还有平时上网次数较多的网站,开始进一步的找线索。 一直到深夜快三点的光景。 冯祎凡盘腿坐在床上,一连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也有些身心疲惫了。小姑娘摘下眼镜倒在枕头上,给眼睛滴了几滴眼药水后,又是重新奋斗继续刷微博。三个受害者的微博条数加起来没五千,也肯定有三千出头。 冯祎凡想,这细看吧她头疼,略看吧又怕看漏。 打小,冯祎凡就对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暧昧流脓不感冒。现在看着三位受害者的微博,如数的****话题,陷入蜜恋,实在是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第一位受害者叫范婷,策划部,器官尚在。 从她微博中的语句里,冯祎凡能看出来她是个很理性的人,至少不跟第二位受害者一样,发布的内容全是与情情爱爱相关。她很有孝心,经常在网上发布一些煲汤资料和网友分享,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半年前。她入职了杨锦川的公司,前几个星期还在感慨初入社会,实习生的压力大如狗, 几个星期后,她似乎交了男朋友,微博文字由先前的以家庭为主,渐渐的话语间满满都是对新男友的赞美,附带着感恩这个世界让她遇见他。 【范范是饭饭:感恩,二十六个字母里,我唯爱H。】 又差不多过渡了一个来月,从她发布的文字里,冯祎凡可以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她似乎遭受到什么足以颠覆人性的…… 因为,她最后发布的一条微博,颠覆了她以往的冷静和理智的一面。 【范范是饭饭:今日,恶魔将我拖入深渊,黑暗吞噬了我的灵魂,世界是肮脏的,活着像一道无形的墙,压抑着我,迫切的想要死去。】 隐隐的,冯祎凡抄过笔记下了这条微博的内容和日期。 再往下翻,第二位受害者姓容,叫容丽,财务部,器官丢失。 对于她,冯祎凡只想说,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从没遇见一个人的感情线发达得能与八点档狗血言情小说相媲美。 一个月前她还未入职杨锦川的公司,发布的微博内容全是棒子国的明星。其实追星也不是大事儿,只是,普通人一般粉爱豆什么的,一两个也算正常,可这人一粉十来个。 满屏的偶吧你最帅,偶吧么么哒,让冯祎凡就差满头黑线。 熬过她发布的一个月后的微博,冯祎凡总算能看到她入职后的内容了。比起之前的疯狂追星,她在入职后算是恢复正常了。 和范婷差不多,约莫是一个来星期前后,这位受害者也交了男朋友。 与第一位受害者不同,她不藏着掖着,对外宣布找到了真命天子,极其高调的在微博艾特了那位主@H?桑。只不过,艾特的对象昵称是错的,所以点开后,只显示了网页不存在。 然而,从那开始,她发布的微博数并不多了,之前粉得要生要死的偶像明星,全被她打入了冷宫。 一直到她失踪,一个多月的时间只寥寥草草的发布了十条。 冯祎凡察觉不对劲,暗想,一个特别喜欢发布心灵鸡汤的人,突然减少了频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有了不能发的理由。 冯祎凡翻到了她最后发布的两条微博。 【容HH容:原来,是我错了。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只怪当年风沙迷了眼,使人不清,悔恨终身,我恨,我不甘心。】 【容HH容:晚安,迟早会不得好死的你们。】 “容丽的男朋友是H?桑,范婷的男朋友是H,这之间肯定有猫腻,或许会是同一个人?” 冯祎凡不敢确定,只能继续往下翻。 最后这一位,是她工作岗位的上任前辈姓蔡,叫蔡苏,器官尚在,医生特例。 这位受害者和前面两位受害者不一样,她的兴趣爱好颇多。 今天转发琴棋书画最新素材教导,明天转发蹦极滑翔跑酷极限运动的大赛视频。满满的正能量富爱生活,看得冯祎凡自愧不如自己竟然是书呆子。 真正算起来,蔡苏其实并没有发布什么过多的原创文字,存转发的略多,也全都是关于她兴趣爱好的。 她入职前后的微博都没有什么感情变化。 微微几条掺杂在大量的转发的视频里,冯祎凡差点因为没细看就要错过。 【蔬蔡:愿风雨同舟共度。】 【蔬蔡:今天,是你,你们。明天,是我,我们。爱是永恒。】 【蔬蔡:一一一。井飞了,梦醒了。】 【蔬蔡:9m99999m9。】 【蔬蔡:Y/】 冯祎凡发现,三位受害者都有个共同点,她们最后发布的内容,都是具有颠覆性的。和先前发布的内容,大相径庭。 只不过,冯祎凡觉得,蔡苏的最后的这三条微博,实在略显怪异。 三个一代表了什么,井又怎么会飞,9m又是什么……Y/又到底代表了什么? 等等。 9m会不会就等同于谐音的救命…… 冯祎凡记得,以前有些人在网络上常常和人聊天,都会用数字来代表想表达的意思。例如886等于拜拜喽,7878等于去吧去吧,9494等于就是就是。 如果蔡也是这样的人,那么9m很有可能是当时的她,迫切的想要传达的一个讯息。 冯祎凡很难表达,她现在的心情。那种真相即将破茧而出的感觉袭来,竟如同潮水般,越来越泛滥,越来越汹涌。 按照三人发布微博的入职日期来看,范是2016年6月上旬入职,范是2016年7月中旬,蔡是2015年8月中旬。 也就是说,三人很有可能是先后认识,且前后成为了这位H先生的女朋友。 按照微博留言来看,他们相恋时间均不超一个来月,也就是说,这三人都是入职后不到两个星期,就和这位H先生热恋上的?男女双方后来分手,受害者们或许是顶不住压力,均办理离职,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被H先生带走,遭遇多人性/侵、挖走器官藏毒,最后被抛尸荒外。(未完待续。) 105、找到帮凶 【剧情需要,复制前文一小段,望见谅.】 三人很有可能是先后认识,且前后成为了这位H先生的女朋友。 按照微博留言来看,他们相恋时间均不超一个来月,也就是说,这三人都是入职后不到两个星期,就和这位H先生热恋上的?男女双方后来分手,受害者们或许是顶不住压力,均办理离职,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被H先生带走,遭遇多人性/侵、挖走器官藏毒,最后被抛尸荒外。 那么,在此之前,应该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摧毁了她们的意志,剥离了她们原本的信念。 所以……初步可以判定这位H先生,只能是贩卖毒品的主谋内线。 而蔡在最后一定也遭受了什么,才会迫切的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又不能太过明眼的说明自己的情况,只能用9m和Y/来取代,意图向外界求救。 冯祎凡认为,蔡最后的那条微博,很有可能都是暗藏玄机的。或许可以从那里入手,能够尽快的找到有关于H先生的线索。 初步有了推理结果后,冯祎凡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终于在凌晨五点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徐骁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 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敛起了几分冰冷,带了几分赞赏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徐骁湳走近,一目十行的扫过她做的笔记,和分析条理。 笑着补充了几个字。 “自乱阵脚,欲速则不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徐骁湳看着自己写的字,不言而喻的转身关门离开。 “冯祎凡,别枉费了我这一手好字。” 也没睡多长时间,冯祎凡一直心心念念要在徐骁湳醒来前离开,六七点的清晨有些冷,冯祎凡套着徐骁湳的长T,认认真真的做早餐。 她手艺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差。手法熟练的煎了两个太阳蛋,和火腿片土司。然后乖乖的吃完了自己那一份早餐,洗好餐具后回房间换衣服,穿戴整齐,顺带给徐骁湳留了纸条后,开门离开。 冯祎凡是最早到达公司的人。借用杨锦川给的特权,去一趟人事部,调出了不少的资料,稍微自来熟的和大家放松芥蒂聊聊天,就能八卦出很多职工的爱恨情仇。 通过昨晚对三位受害者的性格分析,冯祎凡有了犯罪画像。 【剧情需要,复制前文一小段,望见谅.】 三人很有可能是先后认识,且前后成为了这位H先生的女朋友。 按照微博留言来看,他们相恋时间均不超一个来月,也就是说,这三人都是入职后不到两个星期,就和这位H先生热恋上的?男女双方后来分手,受害者们或许是顶不住压力,均办理离职,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被H先生带走,遭遇多人性/侵、挖走器官藏毒,最后被抛尸荒外。 那么,在此之前,应该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摧毁了她们的意志,剥离了她们原本的信念。 所以……初步可以判定这位H先生,只能是贩卖毒品的主谋内线。 而蔡在最后一定也遭受了什么,才会迫切的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又不能太过明眼的说明自己的情况,只能用9m和Y/来取代,意图向外界求救。 冯祎凡认为,蔡最后的那条微博,很有可能都是暗藏玄机的。或许可以从那里入手,能够尽快的找到有关于H先生的线索。 初步有了推理结果后,冯祎凡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终于在凌晨五点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徐骁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 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敛起了几分冰冷,带了几分赞赏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徐骁湳走近,一目十行的扫过她做的笔记,和分析条理。 笑着补充了几个字。 “自乱阵脚,欲速则不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徐骁湳看着自己写的字,不言而喻的转身关门离开。 “冯祎凡,别枉费了我这一手好字。” 也没睡多长时间,冯祎凡一直心心念念要在徐骁湳醒来前离开,六七点的清晨有些冷,冯祎凡套着徐骁湳的长T,认认真真的做早餐。 她手艺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差。手法熟练的煎了两个太阳蛋,和火腿片土司。然后乖乖的吃完了自己那一份早餐,洗好餐具后回房间换衣服,穿戴整齐,顺带给徐骁湳留了纸条后,开门离开。 冯祎凡是最早到达公司的人。借用杨锦川给的特权,去一趟人事部,调出了不少的资料,稍微自来熟的和大家放松芥蒂聊聊天,就能八卦出很多职工的爱恨情仇。 通过昨晚对三位受害者的性格分析,冯祎凡有了犯罪画像。 【剧情需要,复制前文一小段,望见谅.】 三人很有可能是先后认识,且前后成为了这位H先生的女朋友。 按照微博留言来看,他们相恋时间均不超一个来月,也就是说,这三人都是入职后不到两个星期,就和这位H先生热恋上的?男女双方后来分手,受害者们或许是顶不住压力,均办理离职,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被H先生带走,遭遇多人性/侵、挖走器官藏毒,最后被抛尸荒外。 那么,在此之前,应该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摧毁了她们的意志,剥离了她们原本的信念。 所以……初步可以判定这位H先生,只能是贩卖毒品的主谋内线。 而蔡在最后一定也遭受了什么,才会迫切的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又不能太过明眼的说明自己的情况,只能用9m和Y/来取代,意图向外界求救。 冯祎凡认为,蔡最后的那条微博,很有可能都是暗藏玄机的。或许可以从那里入手,能够尽快的找到有关于H先生的线索。 初步有了推理结果后,冯祎凡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终于在凌晨五点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徐骁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 最后终于在凌晨五点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徐骁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最后终于在凌晨五点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徐骁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未完待续。) 106、遇险(上) “目前,我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有帮手。或许,从一开始躲在暗处也说不定。” “你看到那个抛尸的人,是不是这个?”冯祎凡打开手机相册,把照片递给他看。 下一秒,司徒千不可置信的看她,“就是他。” E先生。 年龄30至35岁,职场经历不低于8年,职位不低于经理级别。近两年跳槽到杨锦川公司,或者是近一年就职。有一处或者两处以上的房产,轿车。夜生活干净,会喜欢喝酒,认识新朋友。为人幽默风趣,很讨女孩子喜欢,和受害者们爱好口味志同道合。品味气质,待人处事都是谦谦贵公子的样态,几乎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梦中情人。 但是,这种人往往是最危险的。 没有的情感会完美无缺,你所看到的完美,或许不是真的完美。隐藏在完美背后的,或许是人性的丑陋,或者是性格的残缺。 E先生,你到底是谁。 冯祎凡喝着在楼下餐厅买一袋牛奶,细细看几个部长的资料。 公关部,财务部,策划部,人事部,销售部,行政办。 六个部门,四男两女。让冯祎凡吐血的是,四位男士都十分符合冯祎凡犯罪画像。 “真是日了狗了。” 庄生生和褚梦云过来找冯祎凡,三个女孩子是有秘密任务的,组了队趁着现在还没人上班,跑到天台开小会。 冯祎凡把自己那一套推理结果放在两人面前。 前者是:“祎凡我会帮你留意许部的,因为我也觉得他很有可疑呢。” 后者是:“冯祎凡,你凭什么断定凶手会在四个部长之间?” 冯祎凡抬头看向褚梦云,冷了眼。“就凭,他即将自乱阵脚。而我们还没找出蛛丝马迹。三位受害者的共同点,外貌可以后天加工,年纪可以粗略不计,只有一种不能后天加工,就是性格。她们性格不一样,温润的,热情的,女孩家的,往往才是最抢手的。我想知道,那位E先生,到底会选择我们三个的谁。 是庄生生温润的,还是你褚梦云的女孩家。” 走前,庄生生笑着说Fighting,褚梦云则是最后一个下楼的。 她对冯祎凡说:“冯祎凡,你聪明我也不傻。三个受害者全是遭遇性侵暴力,你,我成为这次卧底,不单单只要找出凶手,还有可能会面对被未知的势力卷入,你以为真的那么简单吗?我也很好奇,如果是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会怎么样?还能跟现在一样,天真烂漫,没有半点愧疚吗?” 原本冯祎凡对褚梦云的话还不放在心上,可当她说出受害者们的真正死因时,又不得不打起警钟。 冯祎凡冷着脸问:“你怎么知道她们遭遇了******?” 褚梦云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话末已经转身下楼去,冯祎凡开口叫住了她:“你是谁?” “一个你看了应该愧疚的人。” 她说斩钉截铁,认准了是冯祎凡的旧识。可冯祎凡看着她,始终也想不起,她到底是何许人。 来不及细想,兜里的手机已经响得厉害,是冯祎凡部门的部长,他说:“小冯,是塞车了吗?” 冯祎凡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吓得连忙道歉,“部长不好意思,我在天台,我现在马上下去。” “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 “部长你真好!” 冯祎凡挂断了电话,被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恶心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也因为有了夏部长的这个电话,冯祎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E先生的职场经验不能少,就职职位也不能低。 所以只能是各部门的最高领导层,他们利用职位,纵容手下对新员工的打压和排斥,自己却接近她们,最后掠夺她们的宝贵之物。 可以是精神,身体。但一定不会是钱,因为E只有自己本身有一定金钱权势地位,才能让受害者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沦陷。 E先生挑选的受害者,一定要是刚毕业的应届生。 因为应届生初入社会,城府不够深,容易控制,遇事一般都不会太过张扬。E就是挑在她们防线最弱的时候出现的,这说明他对她们有所观察。他会留意到她们,或许是通过公司集体举办的酒会,或许是员工私下的聚会。 只是,部门不同,E先生也鞭长莫及才对,他是怎么观察部门外的受害者们呢? 有了大致的推理方向后,冯祎凡不适的扯了扯腿上的裙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给杨锦川打了电话。 “杨公子,一个星期后你们公司不是有大型的酒会活动吗?你把资料备好了吗?需要我帮你发到各部门吗?” “好,我待会让秘书准备,你午饭后过来拿。” 冯祎凡回到公关部,进了公司的互联网里。在员工天地这一块上,找到了三位受害者生前的一些小点滴。 范最喜欢的图案是五角星,杯子,靠枕,钱包,笔记本都会有五角星的图案。 冯祎凡翻过范的资料,知道范一家是五口人,她是老大,所以五角星或许象征她们一家。在心理学上,人会因为某些特性因素,而选择一些物品成为自己情感的寄托品。 容果然是符合她微博文字的人,粉红,入目的全是满满的少女心。她喜欢的是粉红色,纸质木质的东西,亮晶晶的小饰品。 由此,冯祎凡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三位受害者都是人物性格很明显的人。 她的性格特征很明显,从多愁善感的文字可以看出,她实际上是个很缺乏安全感,同时有沟通障碍,轻微自闭症的人。而粉红色的物件,是她心中唯一的寄托。这很符合她的文艺女青年身份,但是特别的奇怪,她的气场很低,是个负能量值很高的人,人群里你第一眼就能看见她,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与众不同。 这样的她,和早前在微博上的简直判若两人。冯祎凡甚至怀疑她是在利用微博欲盖拟彰些什么,只是冯祎凡不懂,是什么需要她彻头彻尾的强迫自己换掉性格,如此疯狂花痴的去喜好、追求那么多男星呢。 蔡几乎是混搭风的,深色系的东西搭配上其他深色系的东西,竟然有种莫名的契合。可以证明她的品味不俗,和微博上的她是同一个人。不过冯祎凡有留意到她似乎也很喜欢百达翡丽的表,还有暇步士的包包。 因为,她贴了两张图,写着近期目标。百达翡丽最新款的男士腕表,和暇步士的钱包,这两款的价格都不便宜。 像蔡这样普通的职员,确实只能是近期目标。(未完待续。) 107、遇险(下) 冯祎凡穿着粉白色的职业套裙,套着杨锦川送的粉色平底鞋,走在去人事部的路上。 她个儿在女生当中算高的,皮肤白皙人又长得水灵,所以一路上备受瞩目实属正常。 只是,她多年不穿女装,难免有些不大习惯。 人事部的部长是一位年纪约莫有五十余岁的中年妇女。三十五岁时,丈夫肝癌过世,独身一人带大儿子,至今未另嫁。事业性女强人,生活里的好母亲。做事雷厉风行,一板一眼,喜欢寻找漏洞证据抨击内定事实,性格刚硬,软硬不吃。 是位好领导者。 冯祎凡推门而入时,她正带着最古板的圆型黑框眼镜在认真办公。桌上除了一张她和他儿子的合照,别无其他。听到声音,她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苏主任打扰了,这是总裁让我送过来的酒会邀请函。” “放在那里,你可以出去了。”她依旧认真办公,头也不抬的说道。 冯祎凡看着她,眼前这位头发参杂几分银白的中年妇女,给了冯祎凡很强烈的性格冲突,叫做食古不化。 “那苏主任,我先走了。” 有了这短暂的接触,冯祎凡心里有数,在E的部长备选上,划掉了苏琴。 E挑选受害者时,主要以性格特征显明的人。相对的,E先生肯定有这方面的缺失,或者共鸣。按照对苏琴的认识,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资料,公司内部一定有一位E先生的存在,他的身份不低于部门经理,还有可能是人贩子的内线。 通过调查三位受害者生前日常浏览量大的网站,我发现了她们都是在入职不到一个星期,就交了男朋友,但恋情不会超过两个月。她们的共同点是,认识E先生,并且在最后遭遇了什么颠覆世界观的事情,然后离职,最后失踪,再到我们找到受害者们的尸体。 我们的E先生,寻找的是性格特征比较明显的人。 范是孝心,母爱光环。容是文艺,书生气质。蔡是活力,青春热情。 性格特征明显,瞩目耀眼,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一般性格特征较为明显的新人,会比一般人更难度过初入社会的磨合期。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因为会被人排斥,几乎你怎么做,都做不好。E就是那样出现在她们防线最弱,而且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她们迫切的需要别人帮忙度过迷茫期,和那一段无所依的实习期。 这就是为什么,三个性格特征不一样的人,都会喜欢上E。 初步推断,E的职位不会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边纵容手下排斥打压新人,一边给新人帮助。他会在某一个地点,和受害者们相遇,从而展开陷阱般的交织,直到受害者沦陷。 目前,我已经有了推理的目标人物。 公司六个部门,其中四男两女,除却人事部的苏琴,还有五个人选。我今天开始,要着重往这个方向调查,分析最终的犯罪嫌疑人是谁。” 徐骁湳放下手里的书,示意冯祎凡把自己做的笔记递给他。 修长的手指翻着那本写满了字的笔记,而后冯祎凡看见他微勾了嘴角,“冯祎凡,那位姓蔡的受害者,最后发布的内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前两位受害者的你们,他们呢。” 晚安,迟早会不得好死的你们。 今天,是你,你们。明天,是我,我们。永远不会了结。 一一一一。井飞了,梦醒了。 徐骁湳的话,简直一言点醒梦中人。 “第二位受害者的性格,总给我一种感觉,就好像她在欲盖拟彰些什么一样。还有,蔡的微博是……不对,四个一会不会就代表是着,这位E先生会是四个人组成的?你们,四个一,对了,井也是四笔!” 杨锦川没来及插话,冯祎凡已经出声,“公关部的夏华明,销售部的叶韩或许是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两个。 夏华明,具有绅士风度,体贴主动关心下属,待人谦和。 叶韩,大男子主义,很懂女人心,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典型的花花公子。 我们三位受害者性格都不同,所以喜欢上同一种类型的男人几率很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E先生是多人,并且不同性格的人,从而才能让我们的受害者主动跳下他们的陷阱。 这就对了,符合了不同部门E还能观察受害者的一举一动。” “徐教授你太赞。” 杨锦川简直对冯祎凡的分析叹为观止。 但在徐骁湳眼里,这些假设太过稚嫩,冯祎凡第一次接触案件,学校教的书面知识,暂时还不能融合在实践里。做出来的简报,很多都跟他初次见她时一样,善于用第六感和直觉冲击来做判断,太缺乏直观理性。 所以,“冯祎凡,你做的这些假设,全都缺乏证据。分析和判断太过依赖第六感和直觉冲突,我给时间,你能找到证据吗?” “能,肯定。只是,徐教授我想见司徒。” 徐骁湳看她。 “我还是要依靠直觉,直觉告诉我,司徒是无辜的。所以,我想要见他。” “好。” 冯祎凡在杨锦川的办公室里,吃饭顺便午休上半个小时,给了司徒千赶路过来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司徒千风尘仆仆,打了招呼转身进了小套间找冯祎凡。 杨锦川问徐骁湳,“放任他们两在一块,真没事儿吗?” 徐骁湳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他,让我回避,让司徒家的孩子被牵扯,只有冯祎凡能独善其身。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家的孩子……怪不得我觉得那小子熟悉得很。原来是……” 徐骁湳打断他,“嗯,司徒复的儿子。” “所以,你第一天看到他,就已经知道了他是救了你,自己却死在副驾上那位警官的儿子?” 徐骁湳翻了书,“嗯,他恨我。” “徐骁湳你到底在做什么,把恨你的人留在身边,不怕他……” 徐骁湳看向他,肯定:“他不会,因为他心存信仰。而不像冯祎凡,信仰被颠覆的生活着。” 他的话,含义很深。 至少杨锦川没法听懂。 但他认为,冯祎凡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心里藏着事儿,想,却又不敢想。做,又没法下手。和司徒千的事事分得清不一样,冯祎凡处处顾虑有所牵制,所以,她是徐骁湳常说的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幼年或少年有过心灵创伤的纠结病态。(未完待续。) 108、请君入瓮 徐骁湳满意的勾唇笑,“周擎呢?” “他不是h,但他一定会有危险,且就在这两天。” “何以见得?” 冯祎凡自信极了,“大神,你认为一个人,不小心知道了别人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会有怎么样的下场?特别是,那个别人是要比一般人来得心狠手辣的。你认为,他还会有活路吗?” 电话挂断,冯祎凡心满意足的收了手机,开门出去,准备回去杨锦川的公司上班。 眼下,冯祎凡心里已经有了许多的答案。她心上轻松多了,右手不自在的附在了锁骨处的玻璃瓶项链时,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若不是徐骁湳点名,冯祎凡哪能知道h先生,其实是个多人组合。 叶韩、叶浩娱、夏华明,还有……莫汝芬。 徐骁湳的那番话,点醒的不止是她对周擎的迷茫判断,更多是提醒了她,第二位受害者欲盖拟彰的是什么。 h先生是多人组合,这也符合了,明明受害者们都在不同部门,这位h先生还能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关于三位受害者们最后的那些微博,冯祎凡已经有了答案。 【范婷:晚安,迟早会不得好死的你们。】 【容丽:今天,是你,你们。明天,是我,我们。永远不会了结。】 【蔡苏:一一一一。井飞了,梦醒了。】 “原来,你们早就提醒过我,h先生是多人组合了,是我太过愚昧,一直没有现。不过,现在现,也还不迟。不是吗?” 冯祎凡回了公司上班,打卡的时候看见了庄生生两人,故意放慢脚步等到她们离开后,再走过去。 她回到部门,夏华明似乎已经恭候多少,见她终于来了后,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 冯祎凡放下包包后,认命的跟在他的身后进到办公室里,埋头整理这季度的报表档案。 得了空,冯祎凡装作不经意的看正在办公的夏华明,好几次都让她现,夏华明在拿手机偷拍她。 有了这点认知,冯祎凡有些不安。因为,傅昱廷消失的地方,就是在聚福园附近。也就是说,傅昱廷要么现在在夏华明家里,要么就是在莫汝芬的家里。他们是一个独立的犯罪团伙,肯定经常绑定在一起。 只不过,冯祎凡存了侥幸的心理。她认为。如果夏华明已经现她的身份,哪里还有可能这么放心的把她带在身边?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两人约定吃饭的时间,冯祎凡找了借口先回家,说是要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赴约。夏华明答应下来,放她离开。 晚上七点,冯祎凡给司徒千短信,让他务必过来一趟,最好是随行跟在她的身后,免得出了什么岔子。司徒千回了短信,并且给她了定位,这会儿他正从局里离开,一路开车往聚福园的方向赶。 冯祎凡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夏华明居住的公寓楼下,给他打电话。朦朦胧胧间,像是见到了一道特别像傅昱廷的人影,闪身进了公寓里。 她突然紧张了起来,像是安慰般的伸手摸了摸包包里的防狼喷雾,接着给夏华明打电话。她的手抖得厉害,说话的时候也变得含糊不清。老半天,夏华明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的停车场外,你出来走几百米就能看到我。” 夏华明让她在原地等着,自己套了件外套按电梯下楼去。他一出门,留给冯祎凡的时间就不多了,小姑娘想知道,刚刚进入小区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傅昱廷。就只能赶在夏华明出来找人前,进到他的家里,一探究竟。 所以,冯祎凡健步如飞的跑,赶在夏华明出电梯前,先一步躲在楼梯间,再搭那班电梯上去。 以她这些天对夏华明的认识,他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出来,肯定没有锁门。所以,冯祎凡只要在那段时间里,悄悄在门缝里看一眼就够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她就在外头等司徒千过来。 计划天衣无缝。 冯祎凡也如愿以偿的上到了夏华明所在的公寓楼层。 只是,面对那扇真的和自己意料之中一般,没有上锁且合拢的门,冯祎凡却有些迟疑的。 碍于时间的紧迫,她也没打算在耽误多些时间。鼓励自己都到了这地步了,哪还有退缩的道理。 所以,小姑娘把防狼喷雾拿在手上,一步步的靠近。她心跳加,总感觉胸口那颗心快要跳出来了一样。双手紧张得又克制不住一直在抖。终于,冯祎凡来到了那扇门前。 她放低了声音,轻轻的拉开了门,伴随着她的力道,那扇实木门被拉开了半人宽。冯祎凡躲在门后,细听屋里的声音,只听见里头浴室正有水声哗啦啦的响着。 冯祎凡心想,对方正在洗澡更好,这样,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看一眼,只看一眼,判断完此刻正在夏华明公寓里洗澡的人,是不是傅昱廷,就可以了。她就心满意足了。 虽说她是这么想的,可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小姑娘人小,闪身进了屋里。偌大的客厅里还有正在烧着的香烟,电视机里播放的足球比赛被按了暂停,玄关处的拖鞋乱七八糟的放置着。 从这一幕,冯祎凡可以判断,夏华明肯定是接到她的电话后,急急忙忙出门的。所以,夏华明当时绝对不可能是在洗澡了。 冯祎凡现下,更加确定了里头洗澡的人,会是傅昱廷了。 于是,小姑娘深呼吸了几次,给自己鼓鼓劲儿,再听着水声的来源绕进了卧室,浴室的位置正好在最里,由于浴室的干湿间是分开的,冯祎凡并不能看清那磨砂玻璃的干间室后,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她放轻了脚步,慢慢的往里走。在千钧一的一刻,房间的灯突然的灭了。突状况下,冯祎凡显然有些懵。回过神来后,她急忙的往后退,想先一步跑出卧室,重新回到客厅在离开房子。 可,这一次,她不在那么幸运了。 因为,她刚往后走,卧室的房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下,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下浴室的灯还亮着,其他的,黑得不见五指。 浴室里的水声还再继续,冯祎凡双腿却跟灌了铅一般,前进不得。 她忍着心下的恐惧,问道:“是谁?” 到这地步了,冯祎凡自然清楚,那浴室里的水声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请君入瓮。眼下,她心明如镜,浴室里肯定是没人的了,那么……那个人会在这个房间的哪一个她来时并未现的角落里呢?(未完待续。) 109、调虎离山 到这地步了,冯祎凡自然清楚,那浴室里的水声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请君入瓮。眼下,她心明如镜,浴室里肯定是没人的了,那么……那个人会在这个房间的哪一个她来时并未发现的角落里呢? 下一秒,冯祎凡震惊到极点的往浴室间里跑。因为,她知道了对方藏匿的位置。 所以,她想在对方动手之前,先躲进浴室,再找办法能脱一时是一时。 她前脚刚迈出去,对方人高马大的后脚就跟上了。接着,冯祎凡的后领先一步被人抓住,来不及反应脖颈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冯祎凡只感觉整个人跌进了绵软的大床里。 再然后,她双手被人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这种情况下,冯祎凡只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忍着心快要跳出来的那种恐惧,尽量稳住声线的问:“傅昱廷?” “我是。”身上的他,笑着回答。 冯祎凡落在谁手里也不愿意落在这个医学狂魔手里,她意图挣扎,没一会儿,她发现男女力量悬殊得太大,只能放弃。“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他没有回答,用了点力道,把冯祎凡的双手转由一只手揣着,见有转机,冯祎凡奋力挣扎,她不顾手腕上疼得快要飙泪的痛楚,拼了命的希望能逃出生天。 傅昱廷添了一条腿压住了她的双腿,自顾自的拉开了抽屉,只听见一阵塑料袋的窸窸窣窣声,接着,冯祎凡感觉到自己鼻口被什么东西捂得严严实实,在意识到那很有可能,是什么会致使人进入短暂昏迷的物体后,已经太迟了。 昏迷前,冯祎凡感觉到对方松开了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再伴随着开始叫嚣的手机铃声,只听见他说:“总算能好好的看看你了。” ** 司徒千到了冯祎凡说的小区大门,车子刚停稳,只见不远处有几对男女在拉拉扯扯得好厉害。 秉着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宗旨,司徒千赶紧的开车门下车。 他并不知道,自己冲过去的那一刻,身后的小区正好有一辆小车驶了进去。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那辆车黑色的轿车又开了出来,接着消失在夜色中。 在路灯下拉拉扯扯的人,正是褚梦云和庄生生,还有一男人是司徒千不认识的。不过从他们只言片语里,司徒千能判断出都是杨锦川公司的人,同时很有可能是她们几个小姑娘这次卧底的主要对象。 他们几个吵得厉害,司徒千过去的时候,两人见到他来了,纷纷跑到了他的身后。司徒千一米八几的个头,勤于锻炼的刑侦接班人,一身腱子肉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 周擎一时愣在原地,收了话锋,看向他。 “你又是谁?” “你不必知道, 她浑身瘫软被抛在了车后座,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徐骁湳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的,声音很大,很吵。接着车子开动,急刹车的声音出奇大,开车的男人背对着她,无法看清楚是谁。 直到药效上来,冯祎凡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后车座上昏了过去。 ** 徐骁湳全盘计划,可谓称得上天衣无缝。 如果说,出现一个余靖川是意外,那么冯祎凡会失踪被掳走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杨锦川的公寓里,徐骁湳站在落地窗前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任是和他几十年交情的杨锦川都看不出喜怒哀乐,何况司徒千。 庄生生和褚梦云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的,一边看着徐骁湳,一边看着杨锦川。 大家面面相窥,谁都不敢说话。 直到他走回来,寒气逼人的看了褚梦云一眼,才放下了手中已经被掰弯的调羹,他开口:“我问你,冯祎凡被抓上车的时候,你在哪里?” 褚梦云对于这样的徐骁湳害怕极了:“我喝醉了,醉得很厉害,生生可以帮我作证的。” “是的我可以帮云云作证的,她喝醉了很……” “嗯?继续。”徐骁湳冷漠。 “我们没有撒谎,真的,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徐骁湳冷笑,“手指弯曲弧度大,双眼瞳孔放大一倍,身体僵硬紧绷,说话强调单方表述重点,意图将其作为最直面证供。还说你没有撒谎!” 话末时,徐骁湳语气加重,音量也加大了几分。 褚梦云在他说完后,整个人瘫软半跪在了地上。她看向徐骁湳,眼神恢复了平静,大有坦白从宽的意思,“我承认,在生生离开洗手间帮我取水的时候,我出去过。因为我听到了冯祎凡呼救的声音,所以我跟到了停车场,发现她被人控制就要被带上车。我出于害怕,只能躲在了柱子后面,然后就看见司徒千和徐教授你开车冲过来,我想有你们在冯祎凡会没事了,所以我重新回到洗手间等生生。” “在迫使自己产生恐惧的情景里,通常一般人都会通过报警寻求帮助。而你的选择,是在告诉我,你显然不是一般人?嗯?” 褚梦云不说话,低着头咬着唇。 徐骁湳看了她一眼,甩下了一句:“我做事,最恨及别人做事带私人情感。而你,好自为之。” 他径直的上楼,进了杨锦川为他临时整理的办公室。偌大的客厅,只留下了杨锦川,司徒千和另外的两个姑娘。褚梦云抽泣得厉害,庄生生拼了命的安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杨锦川只好让这两人先走。 接着,两人上楼和徐骁湳探讨怎么救冯祎凡。 “车子是套牌,车型太过大众,离开市区后对方换了车,我们的监控线索到这里就完全断了。”司徒千开口。 徐骁湳没有说话,坐在高脚椅上假寐。 两人急得如热锅蚂蚁,当事人却跟无事人一样还有心思睡觉。气急了杨锦川开始暴走,“认识你十几年你毒舌没人性,平时自恋清高孤傲我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良心,冯祎凡那丫头好歹也算你的得意门生了吧,前前后后跟着你出生入死就算没有一两年,一两个月也有了吧。这种危难关头,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呵,你都说我没人性了,还想怎么样。” “姓徐的!”杨锦川还想闹腾,司徒千伸手拦住了他。 两个人凑前去看,只见徐骁湳摊开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个字:他。 顿时,三人陷入沉默。徐骁湳纯粹是想事情,再加上话少。杨锦川和司徒千两个人是疑惑又震惊的。 他。(未完待续。) 110、说谎 悦龙湾百花苑802弄4A。 杨锦川坐在自家书房的榻榻米上,看向在电脑前沉着脸的徐骁湳,问道:“你到底怎么想?案子差不多可以收尾了,人赃并获的条件下,还要让那些人等你多久?” 徐骁湳头也不抬,“最迟,明天。” 见他这幅模样,杨锦川气不打一处来,放下手中的咖啡,扫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后,略微有些着急的起身渡步,“你说都一个来小时过去了,这司徒和祎凡怎么还没来?按道理,这个时间段也不塞车啊。” 徐骁湳依旧面色不改,手上瞧着键盘的速度不减,“担心什么,他们自有分寸。” 二十分钟后,徐骁湳从电脑前起身,若有所思的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的抿着。他突然心上有些不安,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杨锦川见他眉头紧锁,问道:“什么情况?莫非刚刚忙活了那么久,也没找到‘他’所在的IP?”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徐骁湳放下杯子,示意杨锦川给两个迟迟未到的小徒弟打个电话。见他面色严峻,杨锦川不敢含糊,拿过手机急忙给冯祎凡打电话,一直到挂断,对方也没有接听,接着是司徒千,也是同样的情况。 杨锦川突然有些慌,“你说,他们两个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在想,‘他’刚才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什么?你说什么?!” 徐骁湳看向他,“‘他’知道,我在你家,故意用NSM和你聊天。然后抛出一连串的问题,骗我一口气解到最后,前后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我相信,‘他’一定做了什么。 例如,我那两个小徒弟至今未到。” 话落,徐骁湳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司徒千,语气着急,气喘吁吁中一反常态,变得六神无主的焦虑。他说:“教授,祎凡不见了。我在夏华明的手机卧室找到她的手机,还有包包。地毯上有拉杆箱滚轮的痕迹,教授,我……” 司徒千的这通电话,杀得徐骁湳措手不及。电话还没挂断,先前他一直在追踪的IP显示了用户名。 是一个叫余靖川的人。 徐骁湳安排缉毒组联系此次案件相关的卧底,提前做好准备,因为他明天,要带着冯祎凡去收网。所以,此刻他对这位叫余靖川的卧底,丝毫不陌生。只是,他没想到,会被余靖川故意拖延了时间。 徐骁湳全盘计划,可谓称得上天衣无缝。 如果说,出现一个余靖川是意外,那么冯祎凡会失踪被掳走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此时此刻,徐骁湳站在落地窗前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任是和他几十年交情的杨锦川都看不出喜怒哀乐。手机的通话还在继续, 庄生生和褚梦云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的,一边看着徐骁湳,一边看着杨锦川。 大家面面相窥,谁都不敢说话。 直到他走回来,寒气逼人的看了褚梦云一眼,才放下了手中已经被掰弯的调羹,他开口:“我问你,冯祎凡被抓上车的时候,你在哪里?” 褚梦云对于这样的徐骁湳害怕极了:“我喝醉了,醉得很厉害,生生可以帮我作证的。” 说谎 监控录像看到她和庄生生指着某个角落,正好是小区的后面,开车的人是傅昱廷。没有关车窗,那个角度是可以看见傅昱廷的脸的。 说冯祎凡没有给过他们资料,所以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还有害怕冒冒然跟上去会跟冯祎凡一样,被绑架。 徐骁湳生气,滚。 她浑身瘫软被抛在了车后座,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徐骁湳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的,声音很大,很吵。接着车子开动,急刹车的声音出奇大,开车的男人背对着她,无法看清楚是谁。 直到药效上来,冯祎凡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后车座上昏了过去。 “是的我可以帮云云作证的,她喝醉了很……” “嗯?继续。”徐骁湳冷漠。 “我们没有撒谎,真的,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徐骁湳冷笑,“手指弯曲弧度大,双眼瞳孔放大一倍,身体僵硬紧绷,说话强调单方表述重点,意图将其作为最直面证供。还说你没有撒谎!” 话末时,徐骁湳语气加重,音量也加大了几分。 褚梦云在他说完后,整个人瘫软半跪在了地上。她看向徐骁湳,眼神恢复了平静,大有坦白从宽的意思,“我承认,在生生离开洗手间帮我取水的时候,我出去过。因为我听到了冯祎凡呼救的声音,所以我跟到了停车场,发现她被人控制就要被带上车。我出于害怕,只能躲在了柱子后面,然后就看见司徒千和徐教授你开车冲过来,我想有你们在冯祎凡会没事了,所以我重新回到洗手间等生生。” “在迫使自己产生恐惧的情景里,通常一般人都会通过报警寻求帮助。而你的选择,是在告诉我,你显然不是一般人?嗯?” 褚梦云不说话,低着头咬着唇。 徐骁湳看了她一眼,甩下了一句:“我做事,最恨及别人做事带私人情感。而你,好自为之。” 他径直的上楼,进了杨锦川为他临时整理的办公室。偌大的客厅,只留下了杨锦川,司徒千和另外的两个姑娘。褚梦云抽泣得厉害,庄生生拼了命的安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杨锦川只好让这两人先走。 接着,两人上楼和徐骁湳探讨怎么救冯祎凡。 “车子是套牌,车型太过大众,离开市区后对方换了车,我们的监控线索到这里就完全断了。”司徒千开口。 徐骁湳没有说话,坐在高脚椅上假寐。 两人急得如热锅蚂蚁,当事人却跟无事人一样还有心思睡觉。气急了杨锦川开始暴走,“认识你十几年你毒舌没人性,平时自恋清高孤傲我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良心,冯祎凡那丫头好歹也算你的得意门生了吧,前前后后跟着你出生入死就算没有一两年,一两个月也有了吧。这种危难关头,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呵,你都说我没人性了,还想怎么样。” “姓徐的!”杨锦川还想闹腾,司徒千伸手拦住了他。 两个人凑前去看,只见徐骁湳摊开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个字:他。 顿时,三人陷入沉默。徐骁湳纯粹是想事情,再加上话少。杨锦川和司徒千两个人是疑惑又震惊的。 他。(未完待续。) 111、失踪 “他千方百计告诉我,他回来了。引开你,我,目的是让冯祎凡着手,现在又放任冯祎凡被抓走。如果说从一开始他的目的是冯祎凡,那么被抓走合情合理。只是,唯一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是,那个人,并不是他。他怎么会知道是冯祎凡。” 徐骁湳眉头皱得老高。 杨锦川算是当年那起事故里的见证者,所以和司徒千比起来,他较有发言权。“那按照你说的,抓走冯祎凡的人,会是谁?是敌是友?” “在引诱冯祎凡去地下停车场的路上,他并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方法控制冯祎凡,而是按照嫌疑人的手法来将计就计,很有可能他是刑侦那边的卧底。司徒千,两个小时后,我要那个卧底的全部资料。还有,通知刑侦那群人,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何必在多此一举问我要不要隐蔽。呵,打草惊蛇这种事情,刑侦做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司徒千点头,拿过徐骁湳的工作证离开。 杨锦川坐在他边上,好奇得不得了,“按照你这么说,冯祎凡会没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没事了?” “那你刚才不是说,拐走她的人是刑侦卧底嘛,那既然如此,他应该也知道冯祎凡的身份,这么下来,冯祎凡不就会没事的吗?” 徐骁湳冷笑,“那种愚蠢至极的女人,真难保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 杨锦川走后,留下徐骁湳一个人在房间里。 五年前那起轰动全城的肢解案,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在美国的他,破例受邀回归故土,协助警方用了将近半年有余的时间才破了这起案件。破案时,所有人称赞他年少有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名扬千里的同时,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肢解狂魔其实还有帮凶,虽然对方没有参与其中,但每每在犯罪现场,徐骁湳总能感觉到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气息。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的存在,但多年职业经验下来,这种想法更是浓烈。 警方并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查下去,在抓到那个肢解狂魔后,中美两方交涉完毕,直接将那位肢解狂魔运送回美国郦湖湾监狱监禁终生,后宣布结案。 这第二个人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在徐骁湳心里,这件事情就是一根刺,卡在他的血肉之间不上不下多年。当年为这起案子死去的人太多,他终究无法抓到另外一个人,而心生愧疚。 所以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抓到那个人之前,没有人可以救赎他。 没有人。 “H先生是多人组合,他们利用职位,纵容手下对新员工的打压和排斥,自己却接近她们,最后掠夺她们的宝贵之物。 可以是精神,身体。但一定不会是钱,因为E只有自己本身有一定金钱权势地位,才能让受害者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沦陷。 E先生挑选的受害者,一定要是刚毕业的应届生。 因为应届生初入社会,城府不够深,容易控制,遇事一般都不会太过张扬。E就是挑在她们防线最弱的时候出现的,这说明他对她们有所观察。他会留意到她们,或许是通过公司集体举办的酒会,或许是员工私下的聚会。 只是,部门不同,E先生也鞭长莫及才对,他是怎么观察部门外的受害者们呢? 有了大致的推理方向后,冯祎凡不适的扯了扯腿上的裙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给杨锦川打了电话。 “杨公子,一个星期后你们公司不是有大型的酒会活动吗?你把资料备好了吗?需要我帮你发到各部门吗?” “好,我待会让秘书准备,你午饭后过来拿。” 当然,冯祎凡还没有看完,夏部长人已经过来了。吓得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么了吗?” 冯祎凡娇羞的抚了抚脸颊边的假发,笑着转移话题:“部长,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可以,不过吃什么,我来定,好吗?”他笑,一口皓齿外加英俊的外表,冯祎凡差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又在想起眼前这人很有可能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后,只能是假装乖巧的点了点头。 午饭前的时间,冯祎凡和夏部长请了假,去发一个星期后的酒会邀请函。 杨锦川的公司不小,各楼层各部门分布得很好。冯祎凡昨天绕了一圈,现在基本上也是轻车熟路了。由于这次是带有秘密任务的,冯祎凡把邀请函分了一些给褚梦云和庄生生。 自己拿到手上的,只有销售部和人事部两位部长的邀请函。 不过,冯祎凡觉得已经足够。 “庄生生,褚梦云,早前我分析错了。我们的E先生需要的是性格特征明显的人,而不是在人群里特定的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的。” “因为,一个人吃惯大鱼大肉,是不会总换清粥小菜的。” “真是日了狗了。” 庄生生和褚梦云过来找冯祎凡,三个女孩子是有秘密任务的,组了队趁着现在还没人上班,跑到天台开小会。 冯祎凡把自己那一套推理结果放在两人面前。 前者是:“祎凡我会帮你留意许部的,因为我也觉得他很有可疑呢。” 两人急得如热锅蚂蚁,当事人却跟无事人一样还有心思睡觉。气急了杨锦川开始暴走,“认识你十几年你毒舌没人性,平时自恋清高孤傲我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良心,冯祎凡那丫头好歹也算你的得意门生了吧,前前后后跟着你出生入死就算没有一两年,一两个月也有了吧。这种危难关头,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呵,你都说我没人性了,还想怎么样。” “姓徐的!”杨锦川还想闹腾,司徒千伸手拦住了他。 两个人凑前去看,只见徐骁湳摊开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个字:他。 顿时,三人陷入沉默。徐骁湳纯粹是想事情,再加上话少。杨锦川和司徒千两个人是疑惑又震惊的。 他。(未完待续。) 112、傅昱廷 冯祎凡在场,褚梦云得空出去喘口气。 在她准备开溜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叶浩娱把她逮个正着。不用多费口舌,褚梦云只能跟着走。因为她想着,反正冯祎凡也在里头,就算死也有个垫背的,这么算来,她也不算亏。 当她和叶浩娱重新进了包间,发现在场的环肥燕瘦里,并没有冯祎凡。 一时间,恨意满腔,新仇旧恨的让褚梦云恨不得,把冯祎凡碎尸万段。可眼下面对这五位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时,褚梦云除了紧张得浑身僵硬,别无其他了。她一边看着眼前的人,一边被那位新来的男人看得头皮发麻。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褚梦云模模糊糊的只听见那个男人说,“刚刚那个丫头呢?” “走了,有得是机会。” “我…是她,别…不要。” 褚梦云被灌下第三杯加冰威士忌后,成功的有些受不住,八分醉意就要倒下。莫汝芬看了过来,一双画上烟熏妆的细长眼睛,满是鄙夷。 醉眼迷蒙时,她看见那个男人和夏华明几个一起,悄悄的离席。而她,已经受不住趴在吧台上睡了过去。 “呵,也就这点水平。” 莫汝芬看了她一眼,拿起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后提起包包,踏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离开。 庄生生逮着这个点,冲进来,趁着旁人不留意,连拖带拉的把褚梦云安置在了女洗手间。 两个小姑娘这会儿也算同甘共苦了,也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为什么冯祎凡会先走,只在心里怨恨她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徐教授,我知道第二位受害者在欲盖拟彰些什么了!她有同性恋行为,微博上的那一些是她为了……” 冯祎凡话没说完,徐骁湳已经挂断了。 她懊恼极了,卯足劲头往叶华娱上楼的方向跑,不料在拐弯处遇见了那个男人。她刹不住脚,惯性使然整个人撞了上去,那人似乎是意料之中,人高马大的这么一撞还煞有其事的站在那里。 她强装淡定,点头微笑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余先生。” 余靖川低头看她,一手轻轻揉着早前被冯祎凡撞到的地方,一手插在裤兜里耍着帅。“冯祎凡,你好像很怕我。” 冯祎凡打太极,也没多去留意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假装镇定的看向他:“哪里的话,俞先生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同样的,一双眼睛一只鼻子,我为什么要怕。” 余靖川不看她,反而冲着后面的夏华明招手,“你们介意,我跟这位冯小姐独处五分钟吗?” 一行人非但对冯祎凡的失而复返没有半点意外,还有几分兴奋。 莫汝芬刚想开口,夏华明回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能是遗憾的噤了声。 这么多人在场,余靖川明知,她不能拒绝,故意把她的后路也斩断。当然,冯祎凡以为自己真的就会掉入虎口,可没想到的是,夏华明拒绝了。 他说:“我们小冯才刚就职,你别吓跑她。否则我部门少了一人我可跟你急。” 余靖川也不好多说什么,和冯祎凡一起一步步的走,夏华明虽然已经拒绝,但实际上他和叶韩走在后面,而莫汝芬和叶浩娱走在前面,这些人一前一后的,完全把冯祎凡堵死在中间。不过冯祎凡心里倒是放心了很多,毕竟这件事情是她们徐家关门弟子的事情,祸害庄生生和褚梦云就不大好了。 前后距离有点大,趁着这空挡余靖川开口问她,“冯祎凡,你胆子真大。” 她不知所以然,手机响了信息铃声。冯祎凡打着哈哈分开了点距离,点开手机,屏幕亮起,上头是徐骁湳发来的带有感叹号的“走”! 冯祎凡立即回过神,深呼吸拔腿往前跑,由于叶韩和夏华明是背对着她,所以她只管提速,一定可以趁他们意料不及先跑而后快。 冯祎凡计划在完美,也忘了一个人——余靖川。 几乎是她拔腿的同时,余靖川已经捂住了她的嘴。莫汝芬和叶浩娱见她看过来,假装没看到,从一旁的楼梯先下一楼内厅。 冯祎凡觉得不大对劲,按之前的推理来看,E是四个人,每次犯案都是集体合作,而眼下……她是不会推错的,可为什么现在情况有变? 余靖川捂着她的嘴,不理会她的挣扎往前拖。叶韩见状,和他们对了眼神后迅速的往地下停车场跑。 “不想死就不要出声。”余靖川威胁。 冯祎凡一听,更是挣扎得厉害,把在学校学的擒拿等招式,乱七八糟的使了一通。夏华明看不下去,过来帮忙,两人一前一后,拖着她的脚便往下走。 这通道向来来往的人较少,就连监控录像都没有。夏华明几个想必已经熟门熟路了,拖着冯祎凡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混乱中,冯祎凡抓紧机会大喊了一声救命,迅速一脚蹬上夏华明,有人倒下就有人跟上,夏华明红着眼往后退,换上了叶韩,他动作迅速,往着冯祎凡的鼻子处捂了一条毛巾,双手被束缚的冯祎凡,条件反射反抗得厉害,但也避免不了的吸好几口,尽管是带着甜的味道也依旧让人晕眩。 所以,莫汝芬就是那藏在淡漠皮囊下的撒旦,是让容万劫不复的魔鬼。 想到这里,冯祎凡头皮发麻,心里警钟大敲! 不好……褚梦云有危险。 所以……就只剩下莫汝芬。 莫汝芬气场强大,沉稳淡漠,和夏华明他们坐在一起,也是独善其身的姿态, 正因如此,她才会是玩得更凶的人。 她会是E中的一员,是因为莫汝芬的手里,有第二个受害者最喜欢的粉红木质手机壳。也就是说,容之前一直在微博上,欲盖拟彰的不是自己的多愁善感、无病呻吟,而是她实际上也是个LES,和莫汝芬一样。 冯祎凡后悔莫及,自己太依靠直觉。 稍微冷静了几秒,重新推断。 E是四个人,夏华明,叶韩,叶浩娱,还有另外一个,不会是刚刚新来的人,因为当时在场的,除了夏华明其他人是真的不认识。(未完待续。) 113、人性边缘 冯祎凡双手双脚被勒出了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余靖川抓得松松垮垮,最悲催蛋的是,她发现余靖川似乎真的起了生理反应,那么火热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实在不是很好受。 “你能把你家老二移开点,或者你能起开了吗?” 余靖川起来找浴巾,重新围上后,也不忘记给冯祎凡解开。被五花大绑将近一个来小时的冯祎凡,浑身筋骨酸爽得不能再好,蜷缩成一团在床上耍着赖。 “医药箱在客厅的第二个抽屉,待会自己去拿。”话末,余靖川健步如飞的走进了浴室。 冯祎凡看见他浴巾下撑着的小帐篷,在后面偷着乐,不小心触及伤口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 两个人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凭你刚刚绑我的力气,在停车场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我的。”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适当的放低自身能力,会赢得弱者们的同情和援助。” “好,那你和夏华明是什么关系?” “近段时间几个一等的藏人窝点,被警察一锅端,那边怀疑有人走漏风声。让我去查一个叫夏华明的人,他为人狡猾,很会钻法律空子,具有反侦探意识,我前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身清白,他才对我放松警惕,答应今天带我和他的朋友们见见面。” “你说的那边不会是那个贩卖人口的头目吧?” 余靖川点头。 “所以,我们推测得没错。E先生确实是四个人,以夏华明为首,接着是叶韩,莫汝芬,叶浩娱。他们利用自身条件为诱饵,把那些女孩诱骗蹂躏后,送给贩卖人口的头目,对吗?” “我们调查的方向不一样,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冯祎凡沉默,托着下巴盘腿而坐,看着他好一会儿,“其实,我很想知道。所谓的走漏风声,实际上是你在放料吧?”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背后居然还有个夏华明?” “既然如此,我们差不多可以收案了吧?把手机给我,我得跟徐教授报备一样现在的情况。”冯祎凡要求,余靖川却拒绝了。 “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夏华明会钻法律空子,当晚的情况,就算他们被抓回警局问话,如果他们抵死不承认,顺便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们做的全都前功尽弃。还有,那个人还没出现。按时间推断,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又何不将计就计。这样,不刚好也帮了你吗?” 余靖川的话让冯祎凡整个人的懵了。 冯祎凡记起了,早前徐骁湳在电话里头警告过她,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冯祎凡问:“他?是谁?” 余靖川反问:“你不知道?” 他见冯祎凡一脸迷茫,且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余靖川不可思议极了,起身回了书房,顺带关上了门,反锁。 任由冯祎凡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改编般的两只老虎唱哑了,都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闹腾了大半夜,昨晚又是各种体力的超负荷消耗,冯祎凡是又饿又困,敲了敲门委曲求全:“你家厨房能用么?” “自便。”门内传来了余靖川的声音,闷闷的带了几分不耐烦。 她哼哼唧唧了几声,自己进了厨房找吃的去。 一打开冰箱,满冰箱全是真空包装的各色鸡腿。盐焗的,酱包的,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原味的……应有尽有。 “鸡腿是跟你有仇么!”冯祎凡大声喊。 “好胆你不要吃。”余靖川听到声音,不服气的也喊回去。 冯祎凡卒。 拿了七八个鸡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啃。吃饱喝足后,冯祎凡实在是困,趴在沙发上就睡死了过去。 房间内的余靖川依旧精神抖擞的盯着电脑看,时不时的拿手机跟对方报备情况,声线是让冯祎凡害怕的阴冷和危险。 大手捏着冯祎凡的手机,没一会儿,二话不说的扔进了没有水的鱼缸里。 轻声嘟囔,“你没出现,是因为冯祎凡么?” ** 与冯祎凡失联第十个小时。 徐骁湳安安静静的在厨房煎太阳蛋,杨锦川作为自家公司的最高领导人,自然也要去警局录口供,顺便安抚民心。而司徒千在规定的两个小时里,完成了徐骁湳交代的任务后,就匆匆的往回赶。 两个人在杨锦川的公寓里,自由自在。 有人轻车熟路的煎蛋,有人言简意赅的汇报。 “余靖川,男,25岁,13年加入市公安厅刑事侦查科,协助警方破了不少案子。14年10月接到厅长的特别任命,卧底一宗跨区域贩卖人口的大案,15年年初正式卧底,至今未归队,联络人是刑侦的周队。13年之前,他一直在国外留学,后来回国加入警队仅仅1年半就被录取到公安厅刑事侦查科就职。” 徐骁湳正在试太阳蛋的生嫩程度,听到这里只是一笑。 “继续。” “他的个人消费记录,大部分是银行扣款的房屋租金,最后支付租金信息在市三环的二等小区;近三个月通信最频繁的联系人是夏华明,还有一些查不到IP的通信记录。” 虽说五年前,父亲为了救徐骁湳,而自己撞上对方的蓄意,抛弃妻子一个人离去,他是恨过徐骁湳的。可越年长几岁,特别是自己对徐骁湳多了几分认识后,那种恨意更渐渐的被敬佩取而代之。 司徒千暗下决心,就像厅长说的。 “他很聪明。”徐骁湳摆盘完毕。 “徐教授?”司徒千啃着吐司,不理解。 “一个人拥有三层身份,卡在中间非但没有被牵扯,还游刃有余,想来也是个人物。” 司徒千领悟过来,“警方,贩卖,分支。” 徐骁湳安安静静的吃太阳蛋,不再说话。直到他吃完准备上楼的时候,司徒千才叫住了他。 “徐教授,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当年我的父亲,是不是和……” “有那样的父亲,你应该引以为荣,同时,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这算得上是司徒千第一次听到徐骁湳真心诚意的夸人,原本他心里的那点小疙瘩根本不算什么,眼下因为徐骁湳的短短一句话而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114、他 杨锦川上前一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小姑娘,此时此刻正害怕极了,禁不住的发着抖。庄生生和褚梦云见他过来,脸上的害怕变得更加迫切了。 两人正要开口向杨锦川求救,只听见背对着他们的徐骁湳,话里带着不容小觑的怒气,低低的说了句。 “还想说谎到什么时候!” 司徒千擅自开了灯,对正在沙发上的两个小姑娘视而不见,那张脸阴沉又严肃,和徐骁湳如出一辙。司徒千把拷贝好的监控录像递给徐骁湳。 “局里很快派人过来清点现场了。” “嗯。”面对司徒千,徐骁湳的语气才稍有缓和。 然后,师徒两人默契极了,一前一后的进了卧室。司徒千开电脑把监控录像调开来播放,徐骁湳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忙活。 房外是杨锦川意图安慰安慰两小姑娘,谁料两小姑娘不领情,依旧害怕极了的小声抽泣起来。 司徒千对她们一直谈不上喜欢,此刻在听到她们恶人先告状的小声抽泣时,司徒千对她们的态度,是比一开始的相敬如宾,要来得更加恶劣。只见他站起身,直接走到门边,看也不看猛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那么大的一声响,把外头的人吓得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徐骁湳显然早有预料他会这么做,依旧不发一言的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看那监控录像的内容。 司徒千调出的监控录像非常的全面,几乎把他所想全都收揽其中了。 师徒两人反客为主,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像,表情是如出一辙的严肃。偌大的屏幕,先是看见司徒千快速的跑过,他一路着急的按着电梯,又见电梯迟迟未下,踹开了楼梯口,一路爬楼梯上去。 接着,在聚福园大门处也跟着跑进了庄生生她们的身影,比起司徒千的十万火急,她们显得要悠哉多了。只见,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半蹲在原地大口喘着气,一边还聊着天。 没多久,褚梦云伸手拍了拍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速度渐渐的变慢了下来。 换气的时候,褚梦云看到了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从那幢大楼后面开出来。驾驶室的车窗并没有关,褚梦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人的脸。她震惊极了,伸手拉了拉前面的庄生生。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 庄生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谁料,原本正在开车的人似乎是发现了她们,那双眼睛太过阴沉,只是单单的看着她们,就让她们心生了怯意。 最后,两人还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开着车绕到小区的后面离开。 褚梦云看着司徒千消失的身影,在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突然知道为什么司徒千那么着急了。 她想,冯祎凡或许是出事了。 为了掩人耳目,褚梦云立即回过身来,拍了拍庄生生,示意她还得继续追上去。 两人又重新开跑,照着司徒千离开的方向跑去。 杨锦川上前一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小姑娘,此时此刻正害怕极了,禁不住的发着抖。庄生生和褚梦云见他过来,脸上的害怕变得更加迫切了。 两人正要开口向杨锦川求救,只听见背对着他们的徐骁湳,话里带着不容小觑的怒气,低低的说了句。 “还想说谎到什么时候!” 司徒千擅自开了灯,对正在沙发上的两个小姑娘视而不见,那张脸阴沉又严肃,和徐骁湳如出一辙。司徒千把拷贝好的监控录像递给徐骁湳。 “局里很快派人过来清点现场了。” “嗯。”面对司徒千,徐骁湳的语气才稍有缓和。 然后,师徒两人默契极了,一前一后的进了卧室。司徒千开电脑把监控录像调开来播放,徐骁湳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忙活。 房外是杨锦川意图安慰安慰两小姑娘,谁料两小姑娘不领情,依旧害怕极了的小声抽泣起来。 司徒千对她们一直谈不上喜欢,此刻在听到她们恶人先告状的小声抽泣时,司徒千对她们的态度,是比一开始的相敬如宾,要来得更加恶劣。只见他站起身,直接走到门边,看也不看猛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那么大的一声响,把外头的人吓得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徐骁湳显然早有预料他会这么做,依旧不发一言的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看那监控录像的内容。 司徒千调出的监控录像非常的全面,几乎把他所想全都收揽其中了。 师徒两人反客为主,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像,表情是如出一辙的严肃。偌大的屏幕,先是看见司徒千快速的跑过,他一路着急的按着电梯,又见电梯迟迟未下,踹开了楼梯口,一路爬楼梯上去。 接着,在聚福园大门处也跟着跑进了庄生生她们的身影,比起司徒千的十万火急,她们显得要悠哉多了。只见,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半蹲在原地大口喘着气,一边还聊着天。 没多久,褚梦云伸手拍了拍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速度渐渐的变慢了下来。 换气的时候,褚梦云看到了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从那幢大楼后面开出来。驾驶室的车窗并没有关,褚梦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人的脸。她震惊极了,伸手拉了拉前面的庄生生。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 庄生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谁料,原本正在开车的人似乎是发现了她们,那双眼睛太过阴沉,只是单单的看着她们,就让她们心生了怯意。 最后,两人还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开着车绕到小区的后面离开。 褚梦云看着司徒千消失的身影,在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突然知道为什么司徒千那么着急了。 她想,冯祎凡或许是出事了。 为了掩人耳目,褚梦云立即回过身来,拍了拍庄生生,示意她还得继续追上去。 两人又重新开跑,照着司徒千离开的方向跑去。 杨锦川上前一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小姑娘,此时此刻正害怕极了,禁不住的发着抖。庄生生和褚梦云见他过来,脸上的害怕变得更加迫切了。 两人正要开口向杨锦川求救,只听见背对着他们的徐骁湳,话里带着不容小觑的怒气,低低的说了句。 “还想说谎到什么时候!”(未完待续。) 115、猫要抓老鼠 “H先生是多人组合,他们利用职位,纵容手下对新员工的打压和排斥,自己却接近她们,最后掠夺她们的宝贵之物。 可以是精神,身体。但一定不会是钱,因为E只有自己本身有一定金钱权势地位,才能让受害者们自己心甘情愿的沦陷。 E先生挑选的受害者,一定要是刚毕业的应届生。 因为应届生初入社会,城府不够深,容易控制,遇事一般都不会太过张扬。E就是挑在她们防线最弱的时候出现的,这说明他对她们有所观察。他会留意到她们,或许是通过公司集体举办的酒会,或许是员工私下的聚会。 只是,部门不同,E先生也鞭长莫及才对,他是怎么观察部门外的受害者们呢? 有了大致的推理方向后,冯祎凡不适的扯了扯腿上的裙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给杨锦川打了电话。 “杨公子,一个星期后你们公司不是有大型的酒会活动吗?你把资料备好了吗?需要我帮你发到各部门吗?” “好,我待会让秘书准备,你午饭后过来拿。” 当然,冯祎凡还没有看完,夏部长人已经过来了。吓得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么了吗?” 。” “可以,不过吃什么,我来定,好吗?”他笑,一口皓齿外加英俊的外表,冯祎凡差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又在想起眼前这人很有可能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后,只能是假装乖巧的点了点头。 午饭前的时间,冯祎凡和夏部长请了假,去发一个星期后的酒会邀请函。 杨锦川的公司不小,各楼层各部门分布得很好。冯祎凡昨天绕了一圈,现在基本上也是轻车熟路了。由于这次是带有秘密任务的,冯祎凡把邀请函分了一些给褚梦云和庄生生。 自己拿到手上的,只有销售部和人事部两位部长的邀请函。 不过,冯祎凡觉得已经足够。 “庄生生,褚梦云,早前我分析错了。我们的E先生需要的是性格特征明显的人,而不是在人群里特定的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的。” “因为,一个人吃惯大鱼大肉,是不会总换清粥小菜的。” “真是日了狗了。” 庄生生和褚梦云过来找冯祎凡,三个女孩子是有秘密任务的,组了队趁着现在还没人上班,跑到天台开小会。 冯祎凡把自己那一套推理结果放在两人面前。 前者是:“祎凡我会帮你留意许部的,因为我也觉得他很有可疑呢。” 后者是:“冯祎凡,你凭什么断定凶手会在四个部长之间?” 冯祎凡抬头看向褚梦云,冷了眼。“就凭,他即将自乱阵脚。而我们还没找出蛛丝马迹。三位受害者的共同点,外貌可以后天加工,年纪可以粗略不计,只有一种不能后天加工,就是性格。她们性格不一样,温润的,热情的,女孩家的,往往才是最抢手的。我想知道,那位E先生,到底会选择我们三个的谁。 是庄生生温润的,还是你褚梦云的女孩家。” 走前,庄生生笑着说Fighting,褚梦云则是最后一个下楼的。 她对冯祎凡说:“冯祎凡,你聪明我也不傻。三个受害者全是遭遇性侵暴力,你,我成为这次卧底,不单单只要找出凶手,还有可能会面对被未知的势力卷入,你以为真的那么简单吗?我也很好奇,如果是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会怎么样?还能跟现在一样,天真烂漫,没有半点愧疚吗?” 原本冯祎凡对褚梦云的话还不放在心上,可当她说出受害者们的真正死因时,又不得不打起警钟。 冯祎凡冷着脸问:“你怎么知道她们遭遇了******?” 褚梦云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话末已经转身下楼去,冯祎凡开口叫住了她:“你是谁?” “一个你看了应该愧疚的人。” 她说斩钉截铁,认准了是冯祎凡的旧识。可冯祎凡看着她,始终也想不起,她到底是何许人。 来不及细想,兜里的手机已经响得厉害,是冯祎凡部门的部长,他说:“小冯,是塞车了吗?” 冯祎凡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吓得连忙道歉,“部长不好意思,我在天台,我现在马上下去。” “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 “部长你真好!” 冯祎凡挂断了电话,被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恶心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也因为有了夏部长的这个电话,冯祎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冯祎凡是最早到达公司的人。借用杨锦川给的特权,去一趟人事部,调出了不少的资料,稍微自来熟的和大家放松芥蒂聊聊天,就能八卦出很多职工的爱恨情仇。 通过昨晚对三位受害者的性格分析,冯祎凡有了犯罪画像。 ” 全麻=在尸体上进行过很多次实验必须看见不会动的才能手术等同死物 沙发还是热的,引开夏华明下楼,突袭入他家里,然后进去沙发是热的,没等她找东西,直接和医生对上眼,然后冯祎凡失踪。 电费麻醉药渠道从源头查起医院听过这位医生调查名下房产手术室风格招摇过市行李箱酒店酒会直接走 匹配得上的器官留着,匹配不上的强奸致死。 玩够了送人,对方留下高价匹配得上的内脏,然后缝合抛尸。 疑点:为什么有的尸体有内脏,有些没有。分不清车系,问对面的度假村。没有符合的车系,没有监控录像。 庄生生褚梦云冯祎凡,发现冯祎凡脖子总挂着个小瓶子,褚梦云眼尖发现是血块,多加揣测确定那是血块。再要细看的时候,冯祎凡已经把小瓶子收到衣服里了。 一边配合卧底,一边观察冯祎凡的秘密举动,对冯祎凡有了戒备心。刻意靠近,又各种试探 福家的那两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责任。他们的责任莫过于保护妹妹,他们把妹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母亲是他们自小的温暖,是不可推翻的天使纯洁。临终前母亲的遗言对他们来说就像圣旨,贵重到能歼灭自己心里的魔障。所以拼尽力气,把妹妹送走,他们都知道后果,可莫名的却觉得很幸福。 他们的妹妹,不用和他们一样过着这样的生活,妹妹就该跟妈妈一样,高贵的纯洁的善良的……不是跟他们一样肮脏的活着。 冯祎凡么? 你是我们的星星呀福落。 他利用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来对付他们。 不可饶恕。 “你说,如果冯祎凡知道,你拿她这样试水,她会不会直接打死你?” 徐骁湳语气平淡,而杨锦川听完后,严肃脸的回答:“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被打死……”(未完待续。) 116、逃脱(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冯祎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很陌生。 头顶的那张白灯太亮,照得她云里雾里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境里未曾清醒一样。 不知道平躺了多久,冯祎凡尝试着动一动身体,却又发现浑身动弹不得。这一次,冯祎凡发现少了之前的全身被挤压的感觉,她整个人现在是平躺在什么东西上面。 后背生冷,没有温度。 下一秒,冯祎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下的冰冷物件是什么后,吓得她立即睁开眼睛。冯祎凡侧过脑袋尽量去避开头顶上的那盏白灯,她看向边上,只发现一堆的瓶瓶罐罐,还有许许多多手术刀,墙上挂满了许多白大褂,和一次性的医疗用品。 冯祎凡生冷,拼了命的挣扎,意图把束缚在双手双脚的黑色胶布挣开。兴许是她闹腾的声响太大,以至于冯祎凡听到了有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渐渐的,一步又一步,近了。 来人手扶上了门把,三、二、一。门被打开了,冯祎凡按照先前醒来时的摸样,平复了心情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中。 来人慢慢的走过来,然后伸手轻轻的附在了她的脸上。那双手的体温略高,和她形成对比,冯祎凡无意识的轻皱了下眉头,在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后,又掩耳盗铃般的立即恢复如常。 下一秒,冯祎凡听见来人低低的笑,接着,来人走开了。按照判断,冯祎凡可以确定他最终走向的位置,是手术刀消毒柜的地方。果不其然,冯祎凡听见了消毒柜被打开的声音,还有手术刀相互碰撞的噼啪声。 冯祎凡生了寒意,她比谁都清楚,这来的人,是谁。所以,冯祎凡心明如镜,既然已经被他发现,她又何必继续装傻充愣。 于是,冯祎凡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他的方向,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会取我身上的哪个部位?心脏?还是我的其他器官?” 听到她的声音,傅昱廷显然不惊讶。他上前,把冯祎凡头顶上那盏白灯关掉后,居高临下的看她,“不继续装睡了?” 冯祎凡看向他,目光又冷 冯祎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很陌生。 头顶的那张白灯太亮,照得她云里雾里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境里未曾清醒一样。 不知道平躺了多久,冯祎凡尝试着动一动身体,却又发现浑身动弹不得。这一次,冯祎凡发现少了之前的全身被挤压的感觉,她整个人现在是平躺在什么东西上面。 后背生冷,没有温度。 下一秒,冯祎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下的冰冷物件是什么后,吓得她立即睁开眼睛。冯祎凡侧过脑袋尽量去避开头顶上的那盏白灯,她看向边上,只发现一堆的瓶瓶罐罐,还有许许多多手术刀,墙上挂满了许多白大褂,和一次性的医疗用品。 冯祎凡生冷,拼了命的挣扎,意图把束缚在双手双脚的黑色胶布挣开。兴许是她闹腾的声响太大,以至于冯祎凡听到了有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渐渐的,一步又一步,近了。 来人手扶上了门把,三、二、一。门被打开了,冯祎凡按照先前醒来时的摸样,平复了心情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中。 来人慢慢的走过来,然后伸手轻轻的附在了她的脸上。那双手的体温略高,和她形成对比,冯祎凡无意识的轻皱了下眉头,在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后,又掩耳盗铃般的立即恢复如常。 下一秒,冯祎凡听见来人低低的笑,接着,来人走开了。按照判断,冯祎凡可以确定他最终走向的位置,是手术刀消毒柜的地方。果不其然,冯祎凡听见了消毒柜被打开的声音,还有手术刀相互碰撞的噼啪声。 冯祎凡生了寒意,她比谁都清楚,这来的人,是谁。所以,冯祎凡心明如镜,既然已经被他发现,她又何必继续装傻充愣。 于是,冯祎凡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他的方向,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会取我身上的哪个部位?心脏?还是我的其他器官?” 听到她的声音,傅昱廷显然不惊讶。他上前,把冯祎凡头顶上那盏白灯关掉后,居高临下的看她,“不继续装睡了?” 冯祎凡看向他,目光又冷 冯祎凡生冷,拼了命的挣扎,意图把束缚在双手双脚的黑色胶布挣开。兴许是她闹腾的声响太大,以至于冯祎凡听到了有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渐渐的,一步又一步,近了。 来人手扶上了门把,三、二、一。门被打开了,冯祎凡按照先前醒来时的摸样,平复了心情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中。 来人慢慢的走过来,然后伸手轻轻的附在了她的脸上。那双手的体温略高,和她形成对比,冯祎凡无意识的轻皱了下眉头,在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后,又掩耳盗铃般的立即恢复如常。 下一秒,冯祎凡听见来人低低的笑,接着,来人走开了。按照判断,冯祎凡可以确定他最终走向的位置,是手术刀消毒柜的地方。果不其然,冯祎凡听见了消毒柜被打开的声音,还有手术刀相互碰撞的噼啪声。 冯祎凡生了寒意,她比谁都清楚,这来的人,是谁。所以,冯祎凡心明如镜,既然已经被他发现,她又何必继续装傻充愣。 于是,冯祎凡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他的方向,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会取我身上的哪个部位?心脏?还是我的其他器官?” 听到她的声音,傅昱廷显然不惊讶。他上前,把冯祎凡头顶上那盏白灯关掉后,居高临下的看她,“不继续装睡了?” 冯祎凡看向他,目光又冷 她浑身瘫软被抛在了车后座,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徐骁湳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的,声音很大,很吵。接着车子开动,急刹车的声音出奇大,开车的男人背对着她,无法看清楚是谁。 直到药效上来,冯祎凡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后车座上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117、分身乏术(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冯祎凡醒来,天已经微微亮。 朦朦胧胧间,只看到余靖川上身赤条下身围着浴巾,站在落地窗前品着酒。她警惕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在得知没有被脱换过的痕迹后才松了一口气。 细想过后,她又觉得不对。 按照之前的推断,E是四个人。他们之间,是利用同事间的聚餐,从而发现“与众不同”的受害人,再合谋将受害人带到某处地方施以暴行。并在事后,用照片或者其他物件,当做要挟,最后将受害人卖至人贩子的手里。 可这出现一个余靖川又是什么鬼? 莫非这人,是和E接头的联络人?不过,既然是联络人,那为什么除却夏华明,其他人并不认识他?而绕到最后是他把自己抓走,并且没有按照预料之中的那样,对自己施以暴行? 不对,从一开始,这人就没有对自己施以暴行过。 难不成,这人是……“鸡腿男?” 听到声音,余靖川回过身来看她,“可算是醒了。” 接着,余靖川大步走过来,早前手里端着的高脚杯已然不见,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长绳子。尽管冯祎凡心里已经推测他是鸡腿男,但眼下这种情况,莫名的让人浑身不自在,伴随几分恐惧。 果不其然。 余靖川上前来,手上的绳子在他手里行云流水,不超三分钟,就把冯祎凡绑牢在床头,整个人大字呈开,她双手双脚被束缚,几乎是动弹不得。 冯祎凡从一开始挣扎得厉害,还是逃不过被他绑牢。眼下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瞪着他。她觉得,眼前的余靖川似乎,和之前在地下停车场那副羸弱样子有天差地别。 因为这么折腾下来,她喘得快背不过气,而他却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臭鸡腿,你踏马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吗?冯祎凡,陪我演出戏呗。” 对于自己叫他鸡腿男,他非但不否认,反而还好声好气的请求自己帮忙。所以,冯祎凡当下确定了他是刑侦那边的卧底后,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可当余靖川讲清楚演戏的内容简直和活春宫无异后,冯祎凡后悔了,悔得肠子那叫一个绿。 兵临城下,余靖川不允许她临阵脱逃。按下了视频开关键后,背过身爬上了床,半跪在冯祎凡的两腿间。只见他大手一挥,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拽下,冯祎凡万万没想到这人是真的“本色”出演,生怕长针眼吓得连连闭上眼睛,句句尖叫。 后面视频传来阵阵惊呼。 冯祎凡能认出来是夏华明他们的声音。 没多想,只能是咬着牙陪余靖川演这出戏,余靖川很尽职,激动有余又顾忌冯祎凡的名声,明里暗里的一点肉都没露到。为了营造初次的痛感,有人更是万分没人性的拿电击棒,在冯祎凡的大腿内侧电了一下。 有人痛得眼泪都流出来,眉目里全是抗议:这是剧本没有的! 有人隐忍着几分笑意,低下头看回去:临场发挥才逼真。 一个来小时里,有人喊着不要,叫得火热,有人沉默的前后扭腰,浑身隐忍得汗淋淋。 最后余靖川显然快爆发,假装不经意的绕过手把视频给关了。 这出戏才算真正的完结。 冯祎凡双手双脚被勒出了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余靖川抓得松松垮垮,最悲催蛋的是,她发现余靖川似乎真的起了生理反应,那么火热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实在不是很好受。 “你能把你家老二移开点,或者你能起开了吗?” 余靖川起来找浴巾,重新围上后,也不忘记给冯祎凡解开。被五花大绑将近一个来小时的冯祎凡,浑身筋骨酸爽得不能再好,蜷缩成一团在床上耍着赖。 “医药箱在客厅的第二个抽屉,待会自己去拿。”话末,余靖川健步如飞的走进了浴室。 冯祎凡看见他浴巾下撑着的小帐篷,在后面偷着乐,不小心触及伤口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 两个人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凭你刚刚绑我的力气,在停车场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我的。”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适当的放低自身能力,会赢得弱者们的同情和援助。” “好,那你和夏华明是什么关系?” “近段时间几个一等的藏人窝点,被警察一锅端,那边怀疑有人走漏风声。让我去查一个叫夏华明的人,他为人狡猾,很会钻法律空子,具有反侦探意识,我前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身清白,他才对我放松警惕,答应今天带我和他的朋友们见见面。” “你说的那边不会是那个贩卖人口的头目吧?” 余靖川点头。 “所以,我们推测得没错。E先生确实是四个人,以夏华明为首,接着是叶韩,莫汝芬,叶浩娱。他们利用自身条件为诱饵,把那些女孩诱骗蹂躏后,送给贩卖人口的头目,对吗?” “我们调查的方向不一样,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冯祎凡沉默,托着下巴盘腿而坐,看着他好一会儿,“其实,我很想知道。所谓的走漏风声,实际上是你在放料吧?”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背后居然还有个夏华明?” “既然如此,我们差不多可以收案了吧?把手机给我,我得跟徐教授报备一样现在的情况。”冯祎凡要求,余靖川却拒绝了。 “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夏华明会钻法律空子,当晚的情况,就算他们被抓回警局问话,如果他们抵死不承认,顺便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们做的全都前功尽弃。还有,那个人还没出现。按时间推断,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又何不将计就计。这样,不刚好也帮了你吗?” 余靖川的话让冯祎凡整个人的懵了。 冯祎凡记起了,早前徐骁湳在电话里头警告过她,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冯祎凡问:“他?是谁?” 余靖川反问:“你不知道?”(未完待续。) 118、郊外别墅 冯祎凡从一开始挣扎得厉害,还是逃不过被他绑牢。眼下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瞪着他。她觉得,眼前的余靖川似乎,和之前在地下停车场那副羸弱样子有天差地别。 因为这么折腾下来,她喘得快背不过气,而他却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臭鸡腿,你踏马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吗?冯祎凡,陪我演出戏呗。” 对于自己叫他鸡腿男,他非但不否认,反而还好声好气的请求自己帮忙。所以,冯祎凡当下确定了他是刑侦那边的卧底后,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可当余靖川讲清楚演戏的内容简直和活春宫无异后,冯祎凡后悔了,悔得肠子那叫一个绿。 兵临城下,余靖川不允许她临阵脱逃。按下了视频开关键后,背过身爬上了床,半跪在冯祎凡的两腿间。只见他大手一挥,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拽下,冯祎凡万万没想到这人是真的“本色”出演,生怕长针眼吓得连连闭上眼睛,句句尖叫。 后面视频传来阵阵惊呼。 冯祎凡能认出来是夏华明他们的声音。 没多想,只能是咬着牙陪余靖川演这出戏,余靖川很尽职,激动有余又顾忌冯祎凡的名声,明里暗里的一点肉都没露到。为了营造初次的痛感,有人更是万分没人性的拿电击棒,在冯祎凡的大腿内侧电了一下。 有人痛得眼泪都流出来,眉目里全是抗议:这是剧本没有的! 有人隐忍着几分笑意,低下头看回去:临场发挥才逼真。 一个来小时里,有人喊着不要,叫得火热,有人沉默的前后扭腰,浑身隐忍得汗淋淋。 最后余靖川显然快爆发,假装不经意的绕过手把视频给关了。 这出戏才算真正的完结。 冯祎凡双手双脚被勒出了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余靖川抓得松松垮垮,最悲催蛋的是,她发现余靖川似乎真的起了生理反应,那么火热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实在不是很好受。 “你能把你家老二移开点,或者你能起开了吗?” 余靖川起来找浴巾,重新围上后,也不忘记给冯祎凡解开。被五花大绑将近一个来小时的冯祎凡,浑身筋骨酸爽得不能再好,蜷缩成一团在床上耍着赖。 “医药箱在客厅的第二个抽屉,待会自己去拿。”话末,余靖川健步如飞的走进了浴室。 冯祎凡看见他浴巾下撑着的小帐篷,在后面偷着乐,不小心触及伤口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 两个人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凭你刚刚绑我的力气,在停车场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我的。”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适当的放低自身能力,会赢得弱者们的同情和援助。” “好,那你和夏华明是什么关系?” “近段时间几个一等的藏人窝点,被警察一锅端,那边怀疑有人走漏风声。让我去查一个叫夏华明的人,他为人狡猾,很会钻法律空子,具有反侦探意识,我前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身清白,他才对我放松警惕,答应今天带我和他的朋友们见见面。” “你说的那边不会是那个贩卖人口的头目吧?” 余靖川点头。 “所以,我们推测得没错。E先生确实是四个人,以夏华明为首,接着是叶韩,莫汝芬,叶浩娱。他们利用自身条件为诱饵,把那些女孩诱骗蹂躏后,送给贩卖人口的头目,对吗?” “我们调查的方向不一样,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冯祎凡沉默,托着下巴盘腿而坐,看着他好一会儿,“其实,我很想知道。所谓的走漏风声,实际上是你在放料吧?”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背后居然还有个夏华明?” “既然如此,我们差不多可以收案了吧?把手机给我,我得跟徐教授报备一样现在的情况。”冯祎凡要求,余靖川却拒绝了。 “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夏华明会钻法律空子,当晚的情况,就算他们被抓回警局问话,如果他们抵死不承认,顺便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们做的全都前功尽弃。还有,那个人还没出现。按时间推断,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又何不将计就计。这样,不刚好也帮了你吗?” 余靖川的话让冯祎凡整个人的懵了。 冯祎凡记起了,早前徐骁湳在电话里头警告过她,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冯祎凡问:“他?是谁?” 余靖川反问:“你不知道?” 他见冯祎凡一脸迷茫,且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余靖川不可思议极了,起身回了书房,顺带关上了门,反锁。 任由冯祎凡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改编般的两只老虎唱哑了,都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闹腾了大半夜,昨晚又是各种体力的超负荷消耗,冯祎凡是又饿又困,敲了敲门委曲求全:“你家厨房能用么?” “自便。”门内传来了余靖川的声音,闷闷的带了几分不耐烦。 她哼哼唧唧了几声,自己进了厨房找吃的去。 一打开冰箱,满冰箱全是真空包装的各色鸡腿。盐焗的,酱包的,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原味的……应有尽有。 “鸡腿是跟你有仇么!”冯祎凡大声喊。 “好胆你不要吃。”余靖川听到声音,不服气的也喊回去。 冯祎凡卒。 拿了七八个鸡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啃。吃饱喝足后,冯祎凡实在是困,趴在沙发上就睡死了过去。 房间内的余靖川依旧精神抖擞的盯着电脑看,时不时的拿手机跟对方报备情况,声线是让冯祎凡害怕的阴冷和危险。 大手捏着冯祎凡的手机,没一会儿,二话不说的扔进了没有水的鱼缸里。 轻声嘟囔,“你没出现,是因为冯祎凡么?” 夏华明早前特意建造的别墅里。 安全到达目的地后,昏迷中冯祎凡立刻被限制了自由,五花大绑的束缚在了一张带有便盆的椅子上。 整套别墅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她,悄无声息。(未完待续。) 119、大网 司徒千向徐骁湳报备跟丢等情况的时候,徐骁湳的脸是从未有过的冷。这个出乎意料的关卡下,他已经没有办法待在家里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等那个人,穿戴整齐后和司徒千一起去了局里,一起面对这失控的场面。 早在之前找到那四具受害者尸体时,徐骁湳先是推司徒千出来洗脱嫌疑,暗地里让他配合刑侦,通过调查从而确定贩卖人口总窝点的具体地址,一边按照“他”的意图,让冯祎凡跟夏华明那条线。 徐骁湳是想着,冯祎凡幼年或者青少年时期受过精神创伤,在犯罪心理这方面又不够司徒千冷静,所以放手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办事,至少是安全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刑侦的卧底会再一次带走她,并且连自己也消失了。 “他”发短信的IP地址是港口一处平民租房,当民警踹开木门时,里头正在吃饭的一家老小吓得筷子都掉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们英姿飒爽、器宇轩昂的举着枪。 原来这部给徐骁湳发信息的手机,是这位姓刘的小市民在路上捡的。里面资料空白,任何讯息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刑侦们问起短信一事的时候,对方还后知后觉的一头雾水。 跟踪一半就遇到了瓶颈,要怎么进行民警队长想想还得问徐骁湳。 徐骁湳眼眸间冷已成霜,冷笑的吩咐:“调出监控录像,我想知道是谁不小心掉的手机,派点人拿着它去附近的手机卖场转转,问问店家对购买这手机的人,还有没有印象。还有,我不想等太久。” 兴许是徐骁湳的吩咐太过冷血无情,让人不免不寒而栗。所以接到吩咐后的民警们前后的跑,足足花了三个小时,而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这部手机,就还真的是别人掉的。 只是,捡到手机的小刘说自己是公园的椅子上捡到的,丢失手机的大二艺术生说自己今天确实是去了公园,但一直在花坛边上坐着写生,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两人口供对不上,手机上除了小刘和艺术生的指纹,并无第三个人的。再者,这座公园的建立年份太长,很多地方的监控摄像头全都已经老化,所以线索到这里,就完全断掉了。 两位手机的拥有者,不论外观还是性格分析,都不是徐骁湳画像里的那个“他”。知道了真相后,徐骁湳也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手机IP线索断掉,连冯祎凡也失踪。 徐骁湳这一次,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所有人怀疑徐骁湳办案的准确性,和是否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司徒千是这么说的:“我相信,我爸豁出生命,抛弃妻子也要救下的人,都不会窝囊。” 然而,徐骁湳把自己关在了Doctor徐的办公室里,谁也进不去,包括司徒千。 他也不理会外面是否已经乱成一锅粥,一个人深思熟虑的在想,要冯祎凡,还是要“他”。 一位是当年案件意外殉职的警官女儿,于他有几分愧疚;一位是本该入狱却意外在逃,和五年那位心狠手辣的罪犯互帮互助的帮凶,于他是名正言顺,早该如此。 “人生,还真是十有八九不如意。” 116逃脱 117分身乏术 118郊外别墅 119阴谋 “他千方百计告诉我,他回来了。引开你,我,目的是让冯祎凡着手,现在又放任冯祎凡被抓走。如果说从一开始他的目的是冯祎凡,那么被抓走合情合理。只是,唯一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是,那个人,并不是他。他怎么会知道是冯祎凡。” 徐骁湳眉头皱得老高。 杨锦川算是当年那起事故里的见证者,所以和司徒千比起来,他较有发言权。“那按照你说的,抓走冯祎凡的人,会是谁?是敌是友?” “在引诱冯祎凡去地下停车场的路上,他并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方法控制冯祎凡,而是按照嫌疑人的手法来将计就计,很有可能他是刑侦那边的卧底。司徒千,两个小时后,我要那个卧底的全部资料。还有,通知刑侦那群人,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何必在多此一举问我要不要隐蔽。呵,打草惊蛇这种事情,刑侦做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司徒千点头,拿过徐骁湳的工作证离开。 杨锦川坐在他边上,好奇得不得了,“按照你这么说,冯祎凡会没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没事了?” “那你刚才不是说,拐走她的人是刑侦卧底嘛,那既然如此,他应该也知道冯祎凡的身份,这么下来,冯祎凡不就会没事的吗?” 徐骁湳冷笑,“那种愚蠢至极的女人,真难保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 杨锦川走后,留下徐骁湳一个人在房间里。 五年前那起轰动全城的肢解案,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在美国的他,破例受邀回归故土,协助警方用了将近半年有余的时间才破了这起案件。破案时,所有人称赞他年少有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名扬千里的同时,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肢解狂魔其实还有帮凶,虽然对方没有参与其中,但每每在犯罪现场,徐骁湳总能感觉到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气息。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的存在,但多年职业经验下来,这种想法更是浓烈。 警方并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查下去,在抓到那个肢解狂魔后,中美两方交涉完毕,直接将那位肢解狂魔运送回美国郦湖湾监狱监禁终生,后宣布结案。 这第二个人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在徐骁湳心里,这件事情就是一根刺,卡在他的血肉之间不上不下多年。当年为这起案子死去的人太多,他终究无法抓到另外一个人,而心生愧疚。 所以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抓到那个人之前,没有人可以救赎他。 没有人。 匹配得上的器官留着,匹配不上的强奸致死。 玩够了送人,对方留下高价匹配得上的内脏,然后缝合抛尸。 疑点:为什么有的尸体有内脏,有些没有。分不清车系,问对面的度假村。没有符合的车系,没有监控录像。 庄生生褚梦云冯祎凡,发现冯祎凡脖子总挂着个小瓶子,褚梦云眼尖发现是血块,多加揣测确定那是血块。再要细看的时候,冯祎凡已经把小瓶子收到衣服里了。 一边配合卧底,一边观察冯祎凡的秘密举动,对冯祎凡有了戒备心。刻意靠近,又各种试探(未完待续。) 120、铺开 两个人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凭你刚刚绑我的力气,在停车场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我的。”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适当的放低自身能力,会赢得弱者们的同情和援助。” “好,那你和夏华明是什么关系?” “近段时间几个一等的藏人窝点,被警察一锅端,那边怀疑有人走漏风声。让我去查一个叫夏华明的人,他为人狡猾,很会钻法律空子,具有反侦探意识,我前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身清白,他才对我放松警惕,答应今天带我和他的朋友们见见面。” “你说的那边不会是那个贩卖人口的头目吧?” 余靖川点头。 “所以,我们推测得没错。E先生确实是四个人,以夏华明为首,接着是叶韩,莫汝芬,叶浩娱。他们利用自身条件为诱饵,把那些女孩诱骗蹂躏后,送给贩卖人口的头目,对吗?” “我们调查的方向不一样,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冯祎凡沉默,托着下巴盘腿而坐,看着他好一会儿,“其实,我很想知道。所谓的走漏风声,实际上是你在放料吧?”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背后居然还有个夏华明?” “既然如此,我们差不多可以收案了吧?把手机给我,我得跟徐教授报备一样现在的情况。”冯祎凡要求,余靖川却拒绝了。 “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夏华明会钻法律空子,当晚的情况,就算他们被抓回警局问话,如果他们抵死不承认,顺便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们做的全都前功尽弃。还有,那个人还没出现。按时间推断,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又何不将计就计。这样,不刚好也帮了你吗?” 余靖川的话让冯祎凡整个人的懵了。 冯祎凡记起了,早前徐骁湳在电话里头警告过她,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冯祎凡问:“他?是谁?” 余靖川反问:“你不知道?” 他见冯祎凡一脸迷茫,且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余靖川不可思议极了,起身回了书房,顺带关上了门,反锁。 任由冯祎凡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改编般的两只老虎唱哑了,都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闹腾了大半夜,昨晚又是各种体力的超负荷消耗,冯祎凡是又饿又困,敲了敲门委曲求全:“你家厨房能用么?” “自便。”门内传来了余靖川的声音,闷闷的带了几分不耐烦。 她哼哼唧唧了几声,自己进了厨房找吃的去。 一打开冰箱,满冰箱全是真空包装的各色鸡腿。盐焗的,酱包的,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原味的……应有尽有。 “鸡腿是跟你有仇么!”冯祎凡大声喊。 “好胆你不要吃。”余靖川听到声音,不服气的也喊回去。 冯祎凡卒。 拿了七八个鸡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啃。吃饱喝足后,冯祎凡实在是困,趴在沙发上就睡死了过去。 房间内的余靖川依旧精神抖擞的盯着电脑看,时不时的拿手机跟对方报备情况,声线是让冯祎凡害怕的阴冷和危险。 大手捏着冯祎凡的手机,没一会儿,二话不说的扔进了没有水的鱼缸里。 轻声嘟囔,“你没出现,是因为冯祎凡么?” 冯祎凡幽幽转醒,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外面是下午的三点阳光毒辣,她却迷迷糊糊的已经记不清是何年何月。 余靖川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她整个人呆呆然的,以为是自己用的安眠药剂量过多,几分惊吓,连手上的外卖都有些拿不稳,快速跑过去,半跪在她的面前查看安危。 只见,冯祎凡抬起头,目无焦距的看他,“余靖川,为什么。” 见她平安无事,余靖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无他的又恢复了冯祎凡第一次见他一样,阴冷得又让人感觉危险。 “什么为什么?” “你别在我的面前兜着聪明装糊涂,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绑架同僚并……”冯祎凡的话没有说完,余靖川已经把打包过来的外卖喂到了她的嘴边。对于这种不利自己的情况下,冯祎凡还是很有鼓气的。 尽管余靖川已经夹起了她最爱的猪扒送到了嘴边,尽管那似有似无的炸猪排香味,屡屡往她鼻孔里窜,她也无动于衷。 这种情势下,冯祎凡必须好好的捋一捋应对战术。 她的双手被绑在了椅背上,由于长时间的束缚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她心里清楚,余靖川是不会放了她的,所以……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宁做饱死鬼也不愿做饿死鬼。 冯祎凡厚着脸皮,脸不红心不跳:“我要那块有沾卤水的。” “不矜持了?不故纵欲擒了?” 冯祎凡才不看他,眼巴巴的看着猪排咽口水。余靖川也不难为她,一勺猪排一勺饭的伺候着这位姑奶奶。 饭饱喝足后,冯祎凡又被关在了别墅的地下室里。余靖川已经离开,没多久她三急得膀胱痛。 起先她是大声的喊,后来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心心盼盼了快一个小时,实在是忍无可忍,别着脚半弯着腰的站起来,四处寻思着有没有锋利的墙角。历经千辛万苦,冯祎凡才到达墙角,开始了自己艰辛的磨绳子大业。 下午四点多五点的光阴,郊外一幢荒废的三层别墅,谁也听不到冯祎凡的呼救,也没人能听到。 冯祎凡的手被扎实的绑在椅背上,双手麻木忍着痛,使劲地努力磨绳子。她再接再厉,不知道过了多久,绳子总算被磨破了些。糙面极大的绳子磨破了她细嫩的手腕,赫然的血痕显目的暴露在视线下。 她从未有过的认真,咬着下嘴唇拼尽了力气,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冯祎凡进了梦寐以求的洗手间里,舒舒服服的解决了三急,后开始想办法怎么离开这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 最出乎意料的是,这通往楼上的门并没有锁。 她想,或许是余靖川觉得她并没有能力摆脱那张让人恶心的椅子吧? 冯祎凡在一楼的大厅走了几圈,除了大门紧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偌大的一楼空无一物,任是冯祎凡有心,也找不到半点利器可以来砸开这扇大门。 所以,她只能是往上走。(未完待续。) 121、爆炸 冯祎凡的手被扎实的绑在椅背上,双手麻木忍着痛,使劲地努力磨绳子。她再接再厉,不知道过了多久,绳子总算被磨破了些。糙面极大的绳子磨破了她细嫩的手腕,赫然的血痕显目的暴露在视线下。 她从未有过的认真,咬着下嘴唇拼尽了力气,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冯祎凡进了梦寐以求的洗手间里,舒舒服服的解决了三急,后开始想办法怎么离开这让人心生畏惧的地方。 最出乎意料的是,这通往楼上的门并没有锁。 她想,或许是余靖川觉得她并没有能力摆脱那张让人恶心的椅子吧? 冯祎凡在一楼的大厅走了几圈,除了大门紧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偌大的一楼空无一物,任是冯祎凡有心,也找不到半点利器可以来砸开这扇大门。 所以,她只能是往上走。 让她没想到的是,二楼的情况和一楼相差无几,唯一多的不过是一张三人座的沙发,和一套放映电影用的投影仪机器。 天渐渐暗了下来,冯祎凡也是第一次来,生分得找不到灯的开关。只能靠着肉眼,搜索着眼前能看到的所有物。 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小脚丫,渐渐的,已经让凉意蔓向全身,整座房子似乎是空无一人,大脑里紧绷的那根神经,没有一刻松懈过。随着时间一长,冯祎凡心里的几丝丧气的恐惧,开始浮上心头,即将占据她心里仅剩的冷静。 二楼,冯祎凡已经检查了一遍,均是毫无发现。她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犹豫着要不要再往上走,最后还是咬着下嘴唇,硬着头皮往上。 三楼。 全层的窗户均被厚重的窗帘盖妥,密合得透不出半点光,宽敞楼层埋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那种渗人的未知,是比下两层给予的恐惧要来得更加密集。 冯祎凡慌了,自暴自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来得及喘口气,那黑暗中似乎有椅子被推开的声音,吱吱声让人耳膜作痛。 然后,沉重又快捷的脚步声,渐渐放大。 她当即醒悟过来,脚步快又猛的往下跑。 冯祎凡赤脚走在地板上,加上她体重偏轻,所以只要她步伐快,赶在对方下来之前找个大点的建筑物躲起来,至少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这种情况,对于曾经在学校拿过三千米长跑冠军的冯祎凡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她一边往下最底层跑,一边听着风声和脚步声,判断对方的身份。 对方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不超130公斤,步伐轻稳快捷,空气里没有急速运动的呼吸急促,是个训练有素、正值壮年的男人。 冯祎凡利用自身优势,迅速的跑下一楼。一楼相较于楼上两层,能躲避的地方相对较多。她躲在了最接近大门边的柱子后面,小心谨慎的在观察了自己的影子有没有暴露后,迅速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对方大概是在她深呼吸完后下来的。 沉而稳的步伐,像是在冯祎凡耳边放大了好几倍。 下一秒对方开口:“冯祎凡,不要和我玩无谓的游戏。” 这声音……是余靖川?! 在还没有确定余靖川究竟是敌是友前,冯祎凡决定以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应对,她紧咬着下唇,不让震惊和质疑的声音溢出半点。 “我不会伤害你的,在他还没有出现之前。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现在要做的是除了配合我演完这出戏,别无其他的选择。” “冯祎凡,我说最后一次。要么你配合,我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我数到五,五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能怪我。” 脚板的寒意透心凉,来不及冯祎凡思考,余靖川已经开始数数。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这宽阔的地方回荡着,像是魔音一样在冯祎凡的耳边徘徊了一遍又一遍。 在他数到四的时候,冯祎凡收起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冷静的开口:“余靖川,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呢?” “心之所向,没有为什么。” “那你告诉我,正义是什么?公平又是什么?” 早在冯祎凡开口,余靖川已经小心褪去了自己的鞋袜,步伐尽量的放轻,矫健的步伐稳如山,回答完冯祎凡的话后,开始一步步的向她靠近。等她重新开口询问的时候,余靖川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一手距离,一步之遥。 兴许是冯祎凡等久了他没回答,咬牙壮着胆子从柱子后出来。却在下一秒看见了足足高她小半个脑袋的余靖川,一身阴冷危险的气息,条件反射的让冯祎凡就想逃。 论力气,女人自古输男人。 冯祎凡在余靖川面前,就像大人和小孩一样。她被扛上了肩头,余靖川任由她动手动脚,连哭带咬,阴着脸,一鼓作气把她重新绑牢在地下室那张让人恶心的椅子上。 这一次,冯祎凡已经清楚了。余靖川是不会放她走的,连带着可能会加强警惕,所以,她没机会了。 心如死灰般的看着他。 “正义是什么?公平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 余靖川看她,鹰眼略过她带着血痕的手腕,严肃道:“正义,是以自身性命为旁骛,以他人性命安全为己任。而公平,呵,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她沉默。 走前,余靖川认真而郑重的和她对视着,嘱咐:“冯祎凡,等我回来。” 冯祎凡才不看他,眼巴巴的看着猪排咽口水。余靖川也不难为她,一勺猪排一勺饭的伺候着这位姑奶奶。 饭饱喝足后,冯祎凡又被关在了别墅的地下室里。余靖川已经离开,没多久她三急得膀胱痛。 起先她是大声的喊,后来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心心盼盼了快一个小时,实在是忍无可忍,别着脚半弯着腰的站起来,四处寻思着有没有锋利的墙角。历经千辛万苦,冯祎凡才到达墙角,开始了自己艰辛的磨绳子大业。 下午四点多五点的光阴,郊外一幢荒废的三层别墅,谁也听不到冯祎凡的呼救,也没人能听到。(未完待续。) 122、收网(1) 周队走后,司徒千进门来,神色严肃的看着徐骁湳。“教授,刚才有人给我发了这段视频。” 徐骁湳挑眉,收起早前的几分嬉皮笑脸,看向了司徒千的手机。 一段时长为2分钟的短视频,里面只有一个主人公,那是已经失踪一天一夜的冯祎凡。 她目光呆滞,双手被绑在了椅背上,整张脸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嘴巴一合一开的是在轻声呢喃些什么。 这则视频是用专业器材拍摄,一个圆圈的视图把冯祎凡拍得刚刚好。视频清晰,连椅子上的纹路都栩栩如生。 “这则视频拍摄时间没法判断,对方用长圆形的镜头从外往里拍,无法通过光判断时间。” “‘他’先我们一步找到冯祎凡了。” “是您之前说的那个人吗?” 市公安厅。 司徒千按照徐骁湳给任务,细心的核对着夏华明几个名下的房产,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势头。所有人忙得手忙脚乱的同时,只有徐骁湳抿着半杯清茶,在专属的办公室叹人生。 一时间,关于徐骁湳的负面传言,越演越烈。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看轻诽谤,徐骁湳才不管呢。 他只管“他”,顶多的,还算上个冯祎凡。 很快,司徒千和刑侦那边联手,找到了最有可能藏匿冯祎凡的地址,一处在市郊外的荒废别墅,地产上的登记名是夏华明的弟弟。这所房子是夏华明的弟弟生前买下,车祸意外死亡后,才落到夏华明的手里。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华明一直没有更改房产拥有人的名字,所以刑侦最早在调查房产的时候就错过了。 眼前,案件进行得不温不火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点烦躁。 徐骁湳本来是想等“他”先行动的,但是按照眼前的情况,还真是等不了了。干脆让刑侦那边带人直接围剿了贩卖人口组织的第一窝点。一来呢,也算是给警方这边鼓舞士气;二来呢,徐骁湳想着,不如就抛砖引玉引蛇出洞? 周队在徐骁湳的授权下,带着一干同僚出发。 对方死伤惨重,警方受伤无多殉职为零。 案件进展得极其顺利,就像是一条流水线上的事情,干净整洁无纰漏。 参加此次任务的特种兵被分为三小队,一分队踹门进去的时候,里头的凶徒们根本来不及拿出武器,就已被制服,自动投降。二分队从后门包抄,还没进门里头已经开了火,枪声肆起直接火拼。三分队从二楼的房间进入,由于之前的踩点,和余靖川的情报,警方快狠准的找到了在全国各地虏获而来的妇幼们,成功的救她们于水深火热。 整个过程,最为重要的那个女人,一面都没露过。 当周队带着一小队人马冲进她的专属房间里时,那个女人自己上梁自尽,尸体也已经开始发臭了。 关于这个跨区域贩卖人口的来往人数账目,就那么明目的放在了房间的梳妆台抽屉里。 周队自己心里清楚,为了这本本子,余靖川好几次差点没了命,也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如今,这么浅显明目的放在抽屉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余靖川翻找东西时,不可能会错过这些明显的地方。周队分不清楚,这本本子算不算是对方上吊前的良心发现? 在早前,三分队从匍匐前进时,他们非但没有在路上发现对方放哨人员,更甚的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第二分队还没打开后门,里头已经先开火。 这一切顺利得让人不免的,心里有了小疙瘩。 一直到收队,周队在清点人数时,有了意外的发现,像是验证般的松了一口气。同行出任务的两位同僚,身上的警服被人脱下,同时两人晕倒在第一窝点两百米处的小树林里,不远处还发现了专属越野车的车胎痕迹。 周队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马不停蹄的回厅里告诉徐骁湳。 Doctor徐办公室里。 徐骁湳递给了周队一杯温度适宜,香味四溢的清茶,自己则抿了一口嫌弃太涩放在了一边。 周队揣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徐教授,你觉得呢?” “所以,你认为她不是自杀,而是有人抢先你们一步,蓄意谋杀?”徐骁湳看他,良久又开口:“错了。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和多余指纹和脚印,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她是自杀。那个赶在你们之前的人,他最多只是一根导火线,真正让她心甘情愿自杀的,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试想,一个性格刚强,行事狠辣,并且从事这种高危的女强人,自杀的可能性比你中彩票的几率还要小,又怎么会自杀。 通常束缚女人思维的,只有情感。除了爱情,更能引爆女性天生母性的只能是亲情。 我想,她肯定还有个孩子。 因为对方以此要挟,或许性命相逼,所以,不是谋杀,她是自愿的。” 简单的推论,周队对徐骁湳刮目相看。徐骁湳又一次抿了一口清茶,继而又是嫌弃的放下,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 “通过你给的人员分配里,第一分队的人,是不可能先到达后门,和第二分队的同僚里应外合。可以说明一点,有人先开了火,且还不是自己人。 从现场的车胎痕迹,可以得到车的型号和大概路线。逃亡关头我想他们也不会花心思绕远路逗着玩了,从第一窝点到最近的公路这段距离的路况,通过车的型号对比,我想那两个人是谁应该有眉目了吧?” “我已经让同僚顺着附近的路线走了一圈,在通往市区的半路上发现了一辆抛锚的越野车,对于我们在现场发现的车胎,是同一型号的车,车上找不到任何的指纹痕迹。” 徐骁湳笑,“原本可以驾车回到市区,却在半路换车,他们应该发生了什么。既然这样的话,找几个人去查一下,这个时间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好。” “对了,被打晕的两位同僚,身材高矮如何?” 周队觉得奇怪,“一位比较壮实,身高183公分,一位弱实些,身高也有175公分左右。” “好的。”(未完待续。) 123、收网(2)(明天四更~) “好。” “对了,被打晕的两位同僚,身材高矮如何?” 周队觉得奇怪,“一位比较壮实,身高183公分,一位弱实些,身高也有175公分左右。” “好的。” 周队走后,司徒千进门来,神色严肃的看着徐骁湳。“教授,刚才有人给我发了这段视频。” 徐骁湳挑眉,收起早前的几分嬉皮笑脸,看向了司徒千的手机。 一段时长为2分钟的短视频,里面只有一个主人公,那是已经失踪一天一夜的冯祎凡。 她目光呆滞,双手被绑在了椅背上,整张脸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嘴巴一合一开的是在轻声呢喃些什么。 这则视频是用专业器材拍摄,一个圆圈的视图把冯祎凡拍得刚刚好。视频清晰,连椅子上的纹路都栩栩如生。 “这则视频拍摄时间没法判断,对方用长圆形的镜头从外往里拍,无法通过光判断时间。” “‘他’先我们一步找到冯祎凡了。” “是您之前说的那个人吗?” 徐骁湳不理他,大手直接按掉了视频,查看视频的发件人是谁。下一秒手机微微一震,屏幕界面显示新的信息已经送达。 【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巨大。】 “司徒,你查对方IP,顺便把别墅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徐骁湳起身穿外套,没有迟疑的抓过车钥匙,健步如飞的出了办公室。 司徒千不解:“徐教授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亲自验收这份大礼了。” 阔别多时。 徐骁湳又一次坐在了主驾驶位上。 银色的雪弗兰匀速的行驶在公路上,一切看上去那么轻松自然,唯独徐骁湳的一双大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没松懈也不放手。 力道之大,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指已经成功按得泛白。 司徒千办事效率高,还没二十分钟,对方IP地址和别墅区地址已经发到了徐骁湳的手机上。 不过,他请求徐骁湳把IP地址的任务交给他。 “自己小心,保持联络。” “徐教授你也是。” 两人挂断了电话,徐骁湳继续加快速度往别墅区赶,司徒千不比徐骁湳,做事还得通过申请。和周叔联络上后,申请了一把便携性枪的手枪,和一辆警方常用的大众车款,就出发了。 徐骁湳的目的地在郊外的荒废别墅,有一段是长达500米的山路,车是开不上去的只能是步行。所以,徐骁湳在走山路之前,首要的是先把显眼的银色雪佛兰隐藏好。 司徒千去的地方,是第三位受害者蔡锦容生前所居住的公寓。蔡锦容死后,同居宿友也搬离了公寓,据了解,房东至今也没把房子租出去,所以房子是空着的。 “他”会出现在那里,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徐骁湳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周队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教授,通过道路排查,我们发现,那辆越野车离开树林后,在横架桥蓄意撞上一辆全新的BMW7系,无其他人员伤亡。据目击者称,BMW车内两人陷入昏迷,越野车将对方从车内转移出来,一路往市中心的方向跑,车速超过100迈。越野车内的两人身材大小,和之前被打晕的同僚相差无几。我们在越野车抛锚附近山路上,找到了两辆摩托车的车胎痕迹,目测最终方向是通往犯罪嫌疑人夏华明的那套郊外荒废别墅。” “加派人手包围别墅区,对方携带枪支不详。传达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话末,徐骁湳挂断了电话。 他脸色沉着,看不清在想什么。 银色的雪弗兰加速,在别墅区附近侦查了地形。 按照夏华明做事的果然环绕别墅后的一条山道上,找到了一条特别建筑直达别墅后门的水泥路。 别墅大门紧闭,爬山虎足足长有两米高,野草丛生,荒凉得可以。 前厅的花园里有几组脚印,步伐慌乱,地上还有来不及擦拭的血迹,很明显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徐骁湳放轻了脚步,耳听八方的细细观察后,绕到后门的方向去,找准机会进入别墅里。 房子的隔音效果极好,徐骁湳还是进了门后才听见里头争吵得厉害,房子空旷,二楼传达下来的声音,混合回音一时间没法听清在吵些什么。 别墅长期无人居住,一楼大厅地上灰尘厚得可以,偶有反光的地带,还能看见好几组脚丫,其中有一对是赤足的。 徐骁湳清楚,“他”传来的视频里,冯祎凡就是赤足的。他根据脚印往负一层的方向走,隐蔽在角落里的大门此时大开着,一目了然,整一层只有一张翻倒在地的椅子,和一地绳索。 下一秒,徐骁湳兜里调了静音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教授,第二个IP地址是陷阱,‘他’说里面已经布置了炸弹,为了避免伤亡,我已经通知同僚进行人员疏散。” “司徒,在参与任务中的同僚里,留意两个年龄25至35岁之间的男人,一位身材壮实,身高一米八左右,一位身材稍弱,身高一米七左右。如果有别的发现,另行通知我。” 司徒千没来得及应答,徐骁湳又补了一句:“司徒家的,自己小心点。” 再而徐骁湳掐断了电话,冷着脸,速度极快的往楼上走。越接近楼梯口,争吵的声音越大,伴随着叫喊声,和几丝微弱的器械转动声。 二楼。 夜幕降临,一室像迷宫一样的墙板树立着,几道人影耸动分别各处,骂骂咧咧吵得厉害。 “通过你给的人员分配里,第一分队的人,是不可能先到达后门,和第二分队的同僚里应外合。可以说明一点,有人先开了火,且还不是自己人。 从现场的车胎痕迹,可以得到车的型号和大概路线。逃亡关头我想他们也不会花心思绕远路逗着玩了,从第一窝点到最近的公路这段距离的路况,通过车的型号对比,我想那两个人是谁应该有眉目了吧?” “我已经让同僚顺着附近的路线走了一圈,在通往市区的半路上发现了一辆抛锚的越野车,对于我们在现场发现的车胎,是同一型号的车,车上找不到任何的指纹痕迹。” 徐骁湳笑,“原本可以驾车回到市区,却在半路换车,他们应该发生了什么。既然这样的话,找几个人去查一下,这个时间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未完待续。) 124、收网(3) 司徒千的话,对于秦序来说,像是兴奋剂一样的存在。 为了安全起见,司徒千决定过去秦序那边一趟。他把手里的活儿跟周叔对接了之后,抓着车钥匙去了秦序的公司。 秦序打电话交代了前台放行,司徒千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上走。两人碰了面,彼此都十分陌生的没有多说话。司徒千站在他的身后,看他动作行云流水的操作着。 耳畔回响着键盘敲击的声音。 司徒千提议,“你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考虑加入局里,为国家为人民贡献一份力量?” 他抽空摇头,“我没有那么伟大的志愿。这个纯粹是兴趣爱好,再者,我父母那么大岁数了,一辈子为公司为我操劳,我不想他们为我提心吊胆。算我自私吧,我只想以家人为重。 不过,就算你们有需要找我帮忙,随时可以。” 司徒千诚恳的道了声谢谢。 他操作的那些司徒千看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后,低下头转移注意力般的看向了他原先铺在桌面的文件。 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上头的文字,瞳孔逐渐加深,下一秒司徒千略带诧异的看向一旁正在认真操控代码的秦序。 原来你和徐教授一样,已经用情至深了。 秦序,你说是为了你的父亲留下从商,那么现下这笔合同交易,是按小时来算,你的损失恐怕也是数以万计的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对冯祎凡用情至深了? 徐骁湳又一次坐在了主驾驶位上。 他并没有多想,输入地址后,银色的雪弗兰开始匀速的行驶在公路上,一切看上去那么轻松自然,唯有徐骁湳的一双大手,正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没松懈也不放手。 力道之大,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指已经成功按得泛白。 冯祎凡,等着我。 司徒千发了别墅区地址到了徐骁湳的手机上,久不见回复,自己先打电话问:“教授收到了吗?” “嗯。” 司徒千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请求道:“教授,请您把IP地址的任务全权交给我,我保证不让那个人跑掉……”我保证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能全心全意的去把冯祎凡带出来。 这样的一句话,司徒千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徐骁湳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下文,不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自己小心,保持联络。” “谢谢教授,你也是。” 挂断电话后,徐骁湳继续加快速度往别墅区赶。司徒千见秦序这边,估计也是没那么快能解决,最终还是和秦序打了招呼,先回局里。 司徒千不比徐骁湳,做事还得通过申请。他和周叔商讨,申请要了一把便携性的手枪,和一辆警方常用的大众车款,先往着市中心的方向出发了。 徐骁湳的目的地在郊外的荒废别墅,终于到达目的地。 前方是一段长达500米的弯曲山路,那弧度太过倾斜,徐骁湳盘算着这辆雪弗兰能不能上去。最后以不打草惊蛇的保险为重,选择了步行。 只不过,在走山路之前,徐骁湳首要任务是,先把这辆显眼的银色雪佛兰隐藏好。 这幢别墅被荒废的时间太久。 徐骁湳离得那么近,也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别墅被大树包围着,外墙长满了两层楼高的爬山虎。 夜色渐浓,可见度也越来越低。对于前方的一片未知,徐骁湳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和以往一样,浑身泛着寒意,沉默冷静。 借着仅有的可见度,尝试着寻找新路。徐骁湳想,那群人能在这里自由来去,肯定有别的暗道,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徐骁湳在周围绕了好些圈。 兜里的手机,也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 一直在市中心绕的司徒千,最终开车去了第三位受害者蔡苏生前所居住的公寓。和房东大叔简单寒暄后,司徒千知道了,蔡苏死后,她原本的同居宿友也搬离了公寓,据了解,房东为了配合警方,至今没把房子租出去,所以现在房子是空着的。 司徒千跟房东要了钥匙,想进去看看小妹妹先前住的地方。结果门刚打开,内里玻璃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般,突然爆裂,碎玻璃掉了一地,靠门的窗户玻璃四溅,司徒千当即反应过来,重新把门合上了。 他听着内里玻璃继续在爆裂,还有碎玻璃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司徒千疑惑,眉头皱在一起,屏息等到内里完全没了声音,再拧开门把开门进去。 满室的碎玻璃渣,踩在脚上咯吱咯吱的响。司徒千像是被蛊惑了般,径直的往大门正对的茶几走去。 那张玻璃制造的茶几,也跟那些玻璃窗户一样。此刻,碎得面目全非。 司徒千站在那张茶几前,突然有些怯意。他弯下腰,从那堆玻璃渣中抽出了那个白色信封。 信封封面上一片空白。 司徒千把上面的玻璃渣弹开了些,接着,他打开了信封,抽出里头的白色信纸。 那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我’做了定时炸弹,送给你。】 司徒千禁不住的往后退,警惕的扫视周围。他没法放下心来,迈开腿细细的检查这间屋子的大小角落。 司徒千不敢松懈。 教授说的“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良久,司徒千都没有在屋里找到任何可疑的物件,大汗淋漓的快速冷静下来,给徐骁湳打电话,报备这边的新发现。 “教授,他来过了。” 徐骁湳不解,“嗯?” “我现在在苏苏租赁的公寓,门一打开,里面所有玻璃制品全都破裂。在一堆玻璃渣中,我拿到了一个信封。 上面写着,‘我’做了定时炸弹,送给你。” 徐骁湳皱着眉头,冷笑道,“确实是他的风格。看来,五年过去了他长进了不少。” 司徒千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让秦序加快速度查IP,务必要赶在他之前。司徒,在人命面前,容不得我们有点耽搁。要记住这点。”(未完待续。) 125、收网(4) 徐骁湳刚结束了和司徒千的通话,下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打电话的人是周叔。 他汇报的情况,是关于“他”为什么中途换车的。 “教授,通过道路排查,和人员询问,那辆越野车离开树林后,在横架桥蓄意撞上一辆全新的BMW7系尾部,无其他人员伤亡。据目击者称,BMW车车主陷入昏迷,越野车的车主换了车,把驾驶员转移到后座,然后对方开着那辆BMW一路往市中心的方向跑,车速至少超过120迈。 据目击者称,越野车内的两人均是成年男性,身材大小,和之前被打晕的同僚相差无几。我们在越野车抛锚附近山路上,找到了一辆摩托车的车胎痕迹。目前,能确定BMW车的最终方向,是通往犯罪嫌疑人夏华明那套郊外荒废别墅。” 徐骁湳三思后,开口:“我人已经在别墅口了,加派些人手过来包围别墅区,目前,不清楚对方是否有携带枪支。传达下去,到时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好。” 徐骁湳挂了电话,往回走去开车。 银色的雪弗兰在别墅区附近侦查了地形,最后,按照夏华明做事的风格,徐骁湳果然在环绕别墅后的一条山道上,找到了一条特别建筑直达别墅后门的水泥路。 那条路太过隐蔽,周围树木茂盛、杂草丛生,路口一排的杂草,若不细看,还真的没法发现往里是一条水泥路。 晚上八点多的光景。 雪弗兰不再顾虑隐藏问题,直接停在水泥路上,徐骁湳在车内拿了手电筒照明,然后下了车。 从水泥路到别墅大门这段距离,地上有许多的轮胎痕迹,摩托车车痕,还有汽车车痕。很显然,他来过,并且有条不紊的开车进来,再开出去。 他,来过,又走了? 别墅的前庭是个小花园,久不经修,再加上整幢别墅被荒废,所以早就成了杂草的根据地。 往里是别墅的大门,奢华的金边大门被木板封死,爬山虎又围得密不透风连开门都成了问题。花园的灰尘很多,赫赫然的显有几组脚印,步伐慌乱,还有来不及擦拭的血迹,很明显这里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 徐骁湳推算,他带着H中的某一人来到这里,发现大门被封死不能进入后与H发生争执。为此,地上才会有这么多凌乱的脚印。 徐骁湳看着那一连串的脚印,从花园前厅出去。他跟上去,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别墅的后门绕。他放轻了脚步,耳听八方的细细观察,找准机会进入别墅里。 多组脚印一直延续到后门。 徐骁湳蹲下身来,细看从后门出去的脚印到底有多少组。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后,徐骁湳更加的警惕。 他收起了手电筒,慢慢的拉开了这扇厚实的大门。接着,闪身进去。由于前厅长满爬山虎,又被封死,里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徐骁湳把手电筒收起来放进外套口袋,接着,尽量放轻不打草惊蛇的关上了门。 门一关,徐骁湳自然清楚,接下来的一切未知,都必须在黑暗中进行了。 站稳脚后,徐骁湳才发现,这所房子的隔音效果真是极好。起先他在外头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现如今进了门后,徐骁湳才听见有细微的呻/吟声,还有喃喃低语在空荡的房子回响着。 从楼上传达下来的声音,混合着回音,一时间竟没法听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存在着。 这幢三层的别墅太过空旷,久不住人又蒙了好厚的灰尘。稍一走动,都能感觉到灰尘在自己面前飞绕。一楼大厅地上灰尘厚得可以,偶有反光的地带,还能看见好几组脚丫子,其中有一对赤足的脚丫子,是小一号的。 徐骁湳看过,“他”传来的视频里,冯祎凡就是赤足的。根据脚印的走向,徐骁湳往负一层的方向走,隐蔽在角落里的大门此时大开着,一目了然,整一层只有一张翻倒在地的椅子,和一地绳索,再无其他。 下一秒,徐骁湳兜里调了静音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司徒千激动得声线都颤抖着,他说:“教授,秦序破了第二个IP,那个地址很明显是个陷阱,‘他’在里面已经布置了炸弹,为了避免伤亡,我已经通知同僚进行人员疏散。” 深夜十点多。 徐骁湳看着周遭的空荡,和满目的黑暗,压低了声音告诉司徒千,“参与任务中的同僚里,留意两个年龄25至35岁之间的男人,一位身材壮实,身高一米八左右,一位身材稍弱,身高一米七左右。如果有别的发现,另行通知我。” 司徒千没来得及应答,徐骁湳又补了一句:“司徒家的,自己小心点。” 再而徐骁湳掐断了电话,冷着脸,速度极快的往楼上走。越接近楼梯口,争吵的声音越大,伴随着叫喊声,和几丝微弱的器械转动声。 二楼。 夜幕降临,一室像迷宫一样的墙板树立着,几道人影耸动分别各处,骂骂咧咧吵得厉害。 越野车中途换车,是因为有新的任务。 例如去把H放到别墅里,先一步录好证据。为警方办事,帮冯祎凡。 再然后,赶在余靖川和徐骁湳来之前,他们先离开。 躲在出租屋老地方,和秦序对抗,最后败下阵来被发现IP。然而,煤气管道爆炸。接到电话,福家人引爆了煤气。在老住宅对面的一幢酒店高层,看得一清二楚。 杀手,身份符合。 因为留了一手,怕福家人对他们不轨,留炸弹。福乾之后到赶紧往回走,太迟。 四人被炸死,冯祎凡得救。 在一片废墟下,被徐骁湳搀扶着出来,看见迟到的余靖川。 “他千方百计告诉我,他回来了。引开你,我,目的是让冯祎凡着手,现在又放任冯祎凡被抓走。如果说从一开始他的目的是冯祎凡,那么被抓走合情合理。只是,唯一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是,那个人,并不是他。他怎么会知道是冯祎凡。” 徐骁湳眉头皱得老高。(未完待续。) 126、收网(5) 司徒千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请求道:“教授,请您把IP地址的任务全权交给我,我保证不让那个人跑掉……”我保证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能全心全意的去把冯祎凡带出来。 这样的一句话,司徒千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徐骁湳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下文,不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自己小心,保持联络。” “谢谢教授,你也是。” 挂断电话后,徐骁湳继续加快速度往别墅区赶。司徒千见秦序这边,估计也是没那么快能解决,最终还是和秦序打了招呼,先回局里。 司徒千不比徐骁湳,做事还得通过申请。他和周叔商讨,申请要了一把便携性的手枪,和一辆警方常用的大众车款,先往着市中心的方向出发了。 徐骁湳的目的地在郊外的荒废别墅,终于到达目的地。 前方是一段长达500米的弯曲山路,那弧度太过倾斜,徐骁湳盘算着这辆雪弗兰能不能上去。最后以不打草惊蛇的保险为重,选择了步行。 只不过,在走山路之前,徐骁湳首要任务是,先把这辆显眼的银色雪佛兰隐藏好。 这幢别墅被荒废的时间太久。 徐骁湳离得那么近,也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别墅被大树包围着,外墙长满了两层楼高的爬山虎。 夜色渐浓,可见度也越来越低。对于前方的一片未知,徐骁湳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和以往一样,浑身泛着寒意,沉默冷静。 借着仅有的可见度,尝试着寻找新路。徐骁湳想,那群人能在这里自由来去,肯定有别的暗道,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徐骁湳在周围绕了好些圈。 兜里的手机,也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 一直在市中心绕的司徒千,最终开车去了第三位受害者蔡苏生前所居住的公寓。和房东大叔简单寒暄后,司徒千知道了,蔡苏死后,她原本的同居宿友也搬离了公寓,据了解,房东为了配合警方,至今没把房子租出去,所以现在房子是空着的。 司徒千跟房东要了钥匙,想进去看看小妹妹先前住的地方。结果门刚打开,内里玻璃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般,突然爆裂,碎玻璃掉了一地,靠门的窗户玻璃四溅,司徒千当即反应过来,重新把门合上了。 他听着内里玻璃继续在爆裂,还有碎玻璃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司徒千疑惑,眉头皱在一起,屏息等到内里完全没了声音,再拧开门把开门进去。 满室的碎玻璃渣,踩在脚上咯吱咯吱的响。司徒千像是被蛊惑了般,径直的往大门正对的茶几走去。 那张玻璃制造的茶几,也跟那些玻璃窗户一样。此刻,碎得面目全非。 司徒千站在那张茶几前,突然有些怯意。他弯下腰,从那堆玻璃渣中抽出了那个白色信封。 信封封面上一片空白。 司徒千把上面的玻璃渣弹开了些,接着,他打开了信封,抽出里头的白色信纸。 那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我’做了定时炸弹,送给你。】 司徒千禁不住的往后退,警惕的扫视周围。他没法放下心来,迈开腿细细的检查这间屋子的大小角落。 司徒千不敢松懈。 教授说的“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良久,司徒千都没有在屋里找到任何可疑的物件,大汗淋漓的快速冷静下来,给徐骁湳打电话,报备这边的新发现。 “教授,他来过了。” 徐骁湳不解,“嗯?” “我现在在苏苏租赁的公寓,门一打开,里面所有玻璃制品全都破裂。在一堆玻璃渣中,我拿到了一个信封。 上面写着,‘我’做了定时炸弹,送给你。” 徐骁湳皱着眉头,冷笑道,“确实是他的风格。看来,五年过去了他长进了不少。” 司徒千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让秦序加快速度查IP,务必要赶在他之前。司徒,在人命面前,容不得我们有点耽搁。要记住这点。” 徐骁湳刚结束了和司徒千的通话,下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打电话的人是周叔。 他汇报的情况,是关于“他”为什么中途换车的。 “教授,通过道路排查,和人员询问,那辆越野车离开树林后,在横架桥蓄意撞上一辆全新的BMW7系尾部,无其他人员伤亡。据目击者称,BMW车车主陷入昏迷,越野车的车主换了车,把驾驶员转移到后座,然后对方开着那辆BMW一路往市中心的方向跑,车速至少超过120迈。 据目击者称,越野车内的两人均是成年男性,身材大小,和之前被打晕的同僚相差无几。我们在越野车抛锚附近山路上,找到了一辆摩托车的车胎痕迹。目前,能确定BMW车的最终方向,是通往犯罪嫌疑人夏华明那套郊外荒废别墅。” 徐骁湳三思后,开口:“我人已经在别墅口了,加派些人手过来包围别墅区,目前,不清楚对方是否有携带枪支。传达下去,到时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好。” 徐骁湳挂了电话,往回走去开车。 银色的雪弗兰在别墅区附近侦查了地形,最后,按照夏华明做事的风格,徐骁湳果然在环绕别墅后的一条山道上,找到了一条特别建筑直达别墅后门的水泥路。 那条路太过隐蔽,周围树木茂盛、杂草丛生,路口一排的杂草,若不细看,还真的没法发现往里是一条水泥路。 晚上八点多的光景。 雪弗兰不再顾虑隐藏问题,直接停在水泥路上,徐骁湳在车内拿了手电筒照明,然后下了车。 从水泥路到别墅大门这段距离,地上有许多的轮胎痕迹,摩托车车痕,还有汽车车痕。很显然,他来过,并且有条不紊的开车进来,再开出去。 他,来过,又走了? 别墅的前庭是个小花园,久不经修,再加上整幢别墅被荒废,所以早就成了杂草的根据地。 往里是别墅的大门,奢华的金边大门被木板封死,爬山虎又围得密不透风连开门都成了问题。花园的灰尘很多,赫赫然的显有几组脚印,步伐慌乱,还有来不及擦拭的血迹,很明显这里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 徐骁湳推算,他带着H中的某一人来到这里,发现大门被封死不能进入后与H发生争执。为此,地上才会有这么多凌乱的脚印。(未完待续。) 127、定时炸弹 徐骁湳点点头,告诉了他关于五年前那起案子,那个遗留为捉拿归案的人。 他说,五年前那起轰动全城的肢解案,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在美国的他,破例受邀回归故土,协助警方用了将近半年有余的时间才破了这起案件。破案时,所有人称赞他年少有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名扬千里的同时,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肢解狂魔其实还有帮凶,虽然对方没有参与其中,但每每在犯罪现场,他总能感觉到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气息。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的存在,但多年职业经验下来,这种想法更是浓烈。 警方并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查下去,在抓到那个肢解狂魔后,中美两方交涉完毕,直接将那位肢解狂魔运送回美国郦湖湾监狱监禁终生,后宣布结案。 这第二个人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在徐骁湳心里,这件事情就是一根刺,卡在他的血肉之间不上不下多年。当年为这起案子死去的人太多,他终究无法抓到另外一个人,而心生愧疚。 所以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抓到那个人之前,没有人可以救赎他。 没有人。 司徒千听后,整个人愣了。他看向徐骁湳时,眼神是疑惑的,迫切需要得到答案的。 徐骁湳眼下没那么多心思去理会,大手拿过他的手机,直接的按掉了视频,正准备查看视频的发件人是谁。 谁料,下一秒手机微微一震,屏幕界面显示新的信息已经送达。 【二选一,你要谁。】 徐骁湳磨搡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条短信,一字一句的磨搡着。良久,他下定决心道,“司徒,你交代秦序查对方IP,顺便把别墅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要快,刑侦那些人我信不过,交待秦序,一定不要再让‘他’有机会逃走。为了你父亲,冯祎凡的父亲,也为了所有人。” 徐骁湳起身穿外套,没有迟疑的抓过车钥匙,健步如飞的准备离开办公室。 司徒千叫住他:“徐教授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做选择题了。” 司徒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了无力感。没多久,他按着手机给秦序打电话,按照徐骁湳的嘱咐,交代了秦序。 那边的秦序,和现下断了根基的杨锦川一样,忙得一团糟。接到电话时,原本是想要拒绝的,谁料,司徒千顿了顿语气后,重新开口,“冯祎凡的命,全靠这一次了。” 这样的话,自然不用多说,秦序心明如镜。 追查IP这样的事情,其实局里的同事也能做,只不过他们身为警务人员,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不像秦序这种自由黑客能肆无忌惮。司徒千给秦序讲了上次局里的同事,光是查个IP也能查老半天,以至于冯祎凡被众人遗忘。 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二次转移,然而现如今,已经是第三次转移了。 司徒千忆起距离最后一次见到冯祎凡,至今也快有36小时了,所有人已经无法在判断她是否安全,是否还活着…… 秦序一听,心上突然难受了起来。 冯祎凡……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不要有事,不要死…… 司徒千的话,对于秦序来说,像是兴奋剂一样的存在。 为了安全起见,司徒千决定过去秦序那边一趟。他把手里的活儿跟周叔对接了之后,抓着车钥匙去了秦序的公司。 秦序打电话交代了前台放行,司徒千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上走。两人碰了面,彼此都十分陌生的没有多说话。司徒千站在他的身后,看他动作行云流水的操作着。 耳畔回响着键盘敲击的声音。 司徒千提议,“你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考虑加入局里,为国家为人民贡献一份力量?” 他抽空摇头,“我没有那么伟大的志愿。这个纯粹是兴趣爱好,再者,我父母那么大岁数了,一辈子为公司为我操劳,我不想他们为我提心吊胆。算我自私吧,我只想以家人为重。 不过,就算你们有需要找我帮忙,随时可以。” 司徒千诚恳的道了声谢谢。 他操作的那些司徒千看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后,低下头转移注意力般的看向了他原先铺在桌面的文件。 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上头的文字,瞳孔逐渐加深,下一秒司徒千略带诧异的看向一旁正在认真操控代码的秦序。 原来你和徐教授一样,已经用情至深了。 秦序,你说是为了你的父亲留下从商,那么现下这笔合同交易,是按小时来算,你的损失恐怕也是数以万计的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对冯祎凡用情至深了? 徐骁湳又一次坐在了主驾驶位上。 他并没有多想,输入地址后,银色的雪弗兰开始匀速的行驶在公路上,一切看上去那么轻松自然,唯有徐骁湳的一双大手,正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没松懈也不放手。 力道之大,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指已经成功按得泛白。 冯祎凡,等着我。 司徒千发了别墅区地址到了徐骁湳的手机上,久不见回复,自己先打电话问:“教授收到了吗?” “嗯。” 司徒千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请求道:“教授,请您把IP地址的任务全权交给我,我保证不让那个人跑掉……”我保证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能全心全意的去把冯祎凡带出来。 这样的一句话,司徒千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徐骁湳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下文,不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自己小心,保持联络。” “谢谢教授,你也是。” 挂断电话后,徐骁湳继续加快速度往别墅区赶。司徒千见秦序这边,估计也是没那么快能解决,最终还是和秦序打了招呼,先回局里。 司徒千不比徐骁湳,做事还得通过申请。他和周叔商讨,申请要了一把便携性的手枪,和一辆警方常用的大众车款,先往着市中心的方向出发了。 徐骁湳的目的地在郊外的荒废别墅,终于到达目的地。 前方是一段长达500米的弯曲山路,那弧度太过倾斜,徐骁湳盘算着这辆雪弗兰能不能上去。最后以不打草惊蛇的保险为重,选择了步行。 只不过,在走山路之前,徐骁湳首要任务是,先把这辆显眼的银色雪佛兰隐藏好。 这幢别墅被荒废的时间太久。(未完待续。) 128、后路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案子结束后,冯祎凡和徐骁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来呢,临近毕业,她得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缅怀了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二来呢,冯镇的忌日要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和母亲瞿敏回乡下去,除了拜祭他,顺便在老家的房子住几天,权当陪陪他。 瞿敏也请了假,想着在家没事,索性陪她去学校拍毕业照。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这个妈妈,好像不喜欢自己。 冯祎凡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瞿敏一次也没有来过。放任冯祎凡在这里,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穿着黑色的学士服,站在一群同龄学生里,青春洋溢的开怀大笑,排位整齐后默契的喊茄子,然后齐齐往高扔学士帽。一顶顶学士帽像极黑色的鸽子,即将要自己独当一面展翅飞翔。 瞿敏坐在树荫下,看着冯祎凡围绕在同学当中,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总要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还在不在,也不敢和同学跑远去教学楼留念,或许是怕自己走了,又或者是怕自己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瞿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招手让冯祎凡过来。 她笑嘻嘻的围上来,声音绵甜的喊:“妈妈。” 瞿敏从包里拿了水瓶,里头是早前在家里泡的胖大海,冯祎凡接过手喝了口,连连喊好甜。 “我陪你走走吧。”冯祎凡提议。 母女两在校园里绕绕走走,路途遇上几个同学招手要和冯祎凡一块拍照留念,她又疯疯癫癫的在镜头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折腾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冯祎凡准备和瞿敏先回去,结果遇到了同样也是来拍毕业照的司徒千。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千,和我一样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的。” 瞿敏对外人基本上话少得可怜,但必要的寒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身为长辈的她,提出了一起共进午餐。 司徒千没有拒绝,三个人就一道去了学校后巷吃浙菜。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不仅吃得多,连话也多,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让人耳根作痛。和司徒千分开后,瞿敏有事回学校忙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无聊的找了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了。 当然,饭饱喝足,冯祎凡的困意就来了。习惯使然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浅抿了几口甜腻的奶茶,再浅浅的睡过去。 余靖川从图书馆出来,总是习惯性的来这里买杯喝的,再逗回家去。久而久之,这家店的人都知晓他的口味。他拿了喝的,和店员闲聊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的时候,那么好巧的就瞥见角落里的冯祎凡睡得一脸香甜。 头一次在这家咖啡厅里驻足,余靖川可没想到会是因为冯祎凡。 他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细心的拉过窗帘,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而自己却抿着咖啡,继续看他的书。 杨锦川开车载着徐骁湳正好路过,看见这双璧人沐浴在暖金阳光下,实为偶像剧才有的场面,觉得难能可贵。 “欸你看,这姓余的小子,是不是在追冯祎凡啊?” 徐骁湳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熟捻的按了一串手机号码。杨锦川以为他要打电话处理什么重要事情,没好气的自顾自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双年轻可口的璧人。 在杨锦川纳闷冯祎凡睡得好好的怎么醒了,脸上那种呆萌迷糊的表情实在可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骁湳冷冷的声音:“冯祎凡,你是猪吗?除了吃和睡,你还会什么?嗯?”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睡得半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徐教授你想我了啊?” 接下来回复她的是一阵被挂断的忙音。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揉了揉已经慢慢蓄长的头发,这才发现对面有个余靖川。 “鸡腿男你丫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守着某只愚蠢的猪。” “守着愚蠢的猪?猪?你说的是我?”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一脸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第三个人的表情,然后重新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脸的懊恼的样子,让杨锦川忍不住想吐槽。 不过杨锦川最想吐槽的,莫过于现在在假寐的徐骁湳。“欸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聊,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那么红?” 伟大又傲娇的徐教授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更不是告诉杨锦川,自己是因为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徐骁湳转移话题后,重新戴好安全带一句话也不说的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室内温度,赫赫的是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然后开车就走。 隔天一早。 冯祎凡和瞿敏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正午了。冯祎凡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未完待续。) 129、黎明 +。+。+。+。+。+。+。+。+。 从老家回来后,冯祎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瞿敏几次进去,都被地上那一堆写满文字的白纸,逼退出来。 杨锦川得知冯祎凡回来了,想方设法的要找她一同吃饭。 其主要原因自然不言而论,其衷心所向自然除了徐骁湳也无他了。 他万万没想到,冯祎凡非但把手机关机,连带着也消失了两天,一直到正式复职那一天,才出现。 隔天一早。 冯祎凡和瞿敏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正午了。冯祎凡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 上了香后,两人在冯镇的坟头说了会话,冯祎凡先收拾东西下山,瞿敏照例拿了点钱去给看墓的大伯,麻烦他多担待。等她去到的时候,熟面孔的看墓大伯不在,只有一个号称是他外甥女的年轻小姑娘在,瞿敏把事情和钱都交代在她那里,对方压了压帽檐,说了声好。 瞿敏不疑有他,理了理开衫也跟着下山去了。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 “行,这可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 瞿敏见她拖着一大袋东西,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裹,问:“在网上买了什么?” “没买,估计是局里的同事给寄的小东西吧。没准里头会是份资料,又或者会是张贺卡。嘿嘿,行了。妈妈我们进去吧,我饿了。要吃糖醋里脊,蒜蓉虾,还有……” 冯祎凡和王大妈挥手道别,一边回头嘻嘻闹闹,瞿敏拿她没办法,母女俩进了屋里,还能听见冯祎凡在说一大串好吃的。 王大妈也准备关门回家,回头却见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冯家门口。村里头出现生人,王大妈也是好奇,多少也要问一声。“小伙子,你找谁呐?冯家的?” 对方没有回声。 王大妈还以为是自己的嗓门小了,加大了分贝,“你是冯家的客人吗?小伙子你找凡凡么?需要我帮你喊她们吗?” 兴许是王大妈的音量大了,在里屋边看电视边啃薯片的冯祎凡,似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踩着欢快的脚步从屋里跑出来。等她到了外面,王大妈已经回了屋里,连带着早前王大妈喊得极大声的那个小伙子也不见了。 冯祎凡自讨无趣,噔噔噔的踩着拖鞋回内屋去了。 宁静的正午,街道上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此时阳光正暖,多少让人有些惬意,懒洋洋的恨不得饱眠上一两个小时。 “冯祎凡吗?我们的……冯祎凡?” 出奇的,有一道男声,静静的回淌在巷子里,空气中。静静的,直到再也听不见。 冯家大门口的泥地上,画这个大小正统的五角星。 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又像是从草稿纸上临摹上去的一般,边角偏差大小等同得让人觉得……像是完美的杰作。 **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未完待续。) 130、他是谁 “鸡腿男你丫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守着某只愚蠢的猪。” “守着愚蠢的猪?猪?你说的是我?”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一脸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第三个人的表情,然后重新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脸的懊恼的样子,让杨锦川忍不住想吐槽。 不过杨锦川最想吐槽的,莫过于现在在假寐的徐骁湳。“欸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聊,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那么红?” 伟大又傲娇的徐教授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更不是告诉杨锦川,自己是因为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徐骁湳转移话题后,重新戴好安全带一句话也不说的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室内温度,赫赫的是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然后开车就走。 隔天一早。 冯祎凡和瞿敏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正午了。冯祎凡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 上了香后,两人在冯镇的坟头说了会话,冯祎凡先收拾东西下山,瞿敏照例拿了点钱去给看墓的大伯,麻烦他多担待。等她去到的时候,熟面孔的看墓大伯不在,只有一个号称是他外甥女的年轻小姑娘在,瞿敏把事情和钱都交代在她那里,对方压了压帽檐,说了声好。 瞿敏不疑有他,理了理开衫也跟着下山去了。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 “行,这可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 瞿敏见她拖着一大袋东西,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裹,问:“在网上买了什么?” “没买,估计是局里的同事给寄的小东西吧。没准里头会是份资料,又或者会是张贺卡。嘿嘿,行了。妈妈我们进去吧,我饿了。要吃糖醋里脊,蒜蓉虾,还有……” 冯祎凡和王大妈挥手道别,一边回头嘻嘻闹闹,瞿敏拿她没办法,母女俩进了屋里,还能听见冯祎凡在说一大串好吃的。 王大妈也准备关门回家,回头却见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冯家门口。村里头出现生人,王大妈也是好奇,多少也要问一声。“小伙子,你找谁呐?冯家的?” 对方没有回声。 王大妈还以为是自己的嗓门小了,加大了分贝,“你是冯家的客人吗?小伙子你找凡凡么?需要我帮你喊她们吗?” 兴许是王大妈的音量大了,在里屋边看电视边啃薯片的冯祎凡,似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踩着欢快的脚步从屋里跑出来。等她到了外面,王大妈已经回了屋里,连带着早前王大妈喊得极大声的那个小伙子也不见了。 冯祎凡自讨无趣,噔噔噔的踩着拖鞋回内屋去了。 宁静的正午,街道上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此时阳光正暖,多少让人有些惬意,懒洋洋的恨不得饱眠上一两个小时。 “冯祎凡吗?我们的……冯祎凡?” 出奇的,有一道男声,静静的回淌在巷子里,空气中。静静的,直到再也听不见。 冯家大门口的泥地上,画这个大小正统的五角星。 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又像是从草稿纸上临摹上去的一般,边角偏差大小等同得让人觉得……像是完美的杰作。 **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未完待续。) 131、毕业 案子结束后,冯祎凡和徐骁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来呢,临近毕业,她得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缅怀了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二来呢,冯镇的忌日要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和母亲瞿敏回乡下去,除了拜祭他,顺便在老家的房子住几天,权当陪陪他。 瞿敏也请了假,想着在家没事,索性陪她去学校拍毕业照。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这个妈妈,好像不喜欢自己。 冯祎凡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瞿敏一次也没有来过。放任冯祎凡在这里,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穿着黑色的学士服,站在一群同龄学生里,青春洋溢的开怀大笑,排位整齐后默契的喊茄子,然后齐齐往高扔学士帽。一顶顶学士帽像极黑色的鸽子,即将要自己独当一面展翅飞翔。 瞿敏坐在树荫下,看着冯祎凡围绕在同学当中,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总要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还在不在,也不敢和同学跑远去教学楼留念,或许是怕自己走了,又或者是怕自己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瞿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招手让冯祎凡过来。 她笑嘻嘻的围上来,声音绵甜的喊:“妈妈。” 瞿敏从包里拿了水瓶,里头是早前在家里泡的胖大海,冯祎凡接过手喝了口,连连喊好甜。 “我陪你走走吧。”冯祎凡提议。 母女两在校园里绕绕走走,路途遇上几个同学招手要和冯祎凡一块拍照留念,她又疯疯癫癫的在镜头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折腾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冯祎凡准备和瞿敏先回去,结果遇到了同样也是来拍毕业照的司徒千。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千,和我一样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的。” 瞿敏对外人基本上话少得可怜,但必要的寒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身为长辈的她,提出了一起共进午餐。 司徒千没有拒绝,三个人就一道去了学校后巷吃浙菜。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不仅吃得多,连话也多,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让人耳根作痛。和司徒千分开后,瞿敏有事回学校忙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无聊的找了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了。 当然,饭饱喝足,冯祎凡的困意就来了。习惯使然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浅抿了几口甜腻的奶茶,再浅浅的睡过去。 余靖川从图书馆出来,总是习惯性的来这里买杯喝的,再逗回家去。久而久之,这家店的人都知晓他的口味。他拿了喝的,和店员闲聊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的时候,那么好巧的就瞥见角落里的冯祎凡睡得一脸香甜。 头一次在这家咖啡厅里驻足,余靖川可没想到会是因为冯祎凡。 他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细心的拉过窗帘,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而自己却抿着咖啡,继续看他的书。 杨锦川开车载着徐骁湳正好路过,看见这双璧人沐浴在暖金阳光下,实为偶像剧才有的场面,觉得难能可贵。 “欸你看,这姓余的小子,是不是在追冯祎凡啊?” 徐骁湳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熟捻的按了一串手机号码。杨锦川以为他要打电话处理什么重要事情,没好气的自顾自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双年轻可口的璧人。 在杨锦川纳闷冯祎凡睡得好好的怎么醒了,脸上那种呆萌迷糊的表情实在可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骁湳冷冷的声音:“冯祎凡,你是猪吗?除了吃和睡,你还会什么?嗯?”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睡得半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徐教授你想我了啊?” 接下来回复她的是一阵被挂断的忙音。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揉了揉已经慢慢蓄长的头发,这才发现对面有个余靖川。 “鸡腿男你丫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守着某只愚蠢的猪。” “守着愚蠢的猪?猪?你说的是我?”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一脸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第三个人的表情,然后重新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脸的懊恼的样子,让杨锦川忍不住想吐槽。 不过杨锦川最想吐槽的,莫过于现在在假寐的徐骁湳。“欸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聊,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那么红?” 伟大又傲娇的徐教授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更不是告诉杨锦川,自己是因为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徐骁湳转移话题后,重新戴好安全带一句话也不说的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室内温度,赫赫的是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然后开车就走。 隔天一早。 冯祎凡和瞿敏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正午了。冯祎凡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未完待续。) 132、冯镇忌日 案子结束后,冯祎凡和徐骁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来呢,临近毕业,她得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缅怀了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二来呢,冯镇的忌日要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和母亲瞿敏回乡下去,除了拜祭他,顺便在老家的房子住几天,权当陪陪他。 瞿敏也请了假,想着在家没事,索性陪她去学校拍毕业照。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这个妈妈,好像不喜欢自己。 冯祎凡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瞿敏一次也没有来过。放任冯祎凡在这里,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穿着黑色的学士服,站在一群同龄学生里,青春洋溢的开怀大笑,排位整齐后默契的喊茄子,然后齐齐往高扔学士帽。一顶顶学士帽像极黑色的鸽子,即将要自己独当一面展翅飞翔。 瞿敏坐在树荫下,看着冯祎凡围绕在同学当中,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总要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还在不在,也不敢和同学跑远去教学楼留念,或许是怕自己走了,又或者是怕自己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瞿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招手让冯祎凡过来。 她笑嘻嘻的围上来,声音绵甜的喊:“妈妈。” 瞿敏从包里拿了水瓶,里头是早前在家里泡的胖大海,冯祎凡接过手喝了口,连连喊好甜。 “我陪你走走吧。”冯祎凡提议。 母女两在校园里绕绕走走,路途遇上几个同学招手要和冯祎凡一块拍照留念,她又疯疯癫癫的在镜头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折腾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冯祎凡准备和瞿敏先回去,结果遇到了同样也是来拍毕业照的司徒千。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千,和我一样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的。” 瞿敏对外人基本上话少得可怜,但必要的寒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身为长辈的她,提出了一起共进午餐。 司徒千没有拒绝,三个人就一道去了学校后巷吃浙菜。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不仅吃得多,连话也多,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让人耳根作痛。和司徒千分开后,瞿敏有事回学校忙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无聊的找了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了。 当然,饭饱喝足,冯祎凡的困意就来了。习惯使然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浅抿了几口甜腻的奶茶,再浅浅的睡过去。 余靖川从图书馆出来,总是习惯性的来这里买杯喝的,再逗回家去。久而久之,这家店的人都知晓他的口味。他拿了喝的,和店员闲聊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的时候,那么好巧的就瞥见角落里的冯祎凡睡得一脸香甜。 头一次在这家咖啡厅里驻足,余靖川可没想到会是因为冯祎凡。 他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细心的拉过窗帘,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而自己却抿着咖啡,继续看他的书。 杨锦川开车载着徐骁湳正好路过,看见这双璧人沐浴在暖金阳光下,实为偶像剧才有的场面,觉得难能可贵。 “欸你看,这姓余的小子,是不是在追冯祎凡啊?” 徐骁湳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熟捻的按了一串手机号码。杨锦川以为他要打电话处理什么重要事情,没好气的自顾自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双年轻可口的璧人。 在杨锦川纳闷冯祎凡睡得好好的怎么醒了,脸上那种呆萌迷糊的表情实在可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骁湳冷冷的声音:“冯祎凡,你是猪吗?除了吃和睡,你还会什么?嗯?”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睡得半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徐教授你想我了啊?” 接下来回复她的是一阵被挂断的忙音。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揉了揉已经慢慢蓄长的头发,这才发现对面有个余靖川。 “鸡腿男你丫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守着某只愚蠢的猪。” “守着愚蠢的猪?猪?你说的是我?”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一脸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第三个人的表情,然后重新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脸的懊恼的样子,让杨锦川忍不住想吐槽。 不过杨锦川最想吐槽的,莫过于现在在假寐的徐骁湳。“欸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聊,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那么红?” 伟大又傲娇的徐教授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更不是告诉杨锦川,自己是因为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徐骁湳转移话题后,重新戴好安全带一句话也不说的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室内温度,赫赫的是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然后开车就走。 隔天一早。 冯祎凡和瞿敏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正午了。冯祎凡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未完待续。) 133、留乡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 上了香后,两人在冯镇的坟头说了会话,冯祎凡先收拾东西下山,瞿敏照例拿了点钱去给看墓的大伯,麻烦他多担待。等她去到的时候,熟面孔的看墓大伯不在,只有一个号称是他外甥女的年轻小姑娘在,瞿敏把事情和钱都交代在她那里,对方压了压帽檐,说了声好。 瞿敏不疑有他,理了理开衫也跟着下山去了。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 “行,这可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 瞿敏见她拖着一大袋东西,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裹,问:“在网上买了什么?” “没买,估计是局里的同事给寄的小东西吧。没准里头会是份资料,又或者会是张贺卡。嘿嘿,行了。妈妈我们进去吧,我饿了。要吃糖醋里脊,蒜蓉虾,还有……” 冯祎凡和王大妈挥手道别,一边回头嘻嘻闹闹,瞿敏拿她没办法,母女俩进了屋里,还能听见冯祎凡在说一大串好吃的。 王大妈也准备关门回家,回头却见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冯家门口。村里头出现生人,王大妈也是好奇,多少也要问一声。“小伙子,你找谁呐?冯家的?” 对方没有回声。 王大妈还以为是自己的嗓门小了,加大了分贝,“你是冯家的客人吗?小伙子你找凡凡么?需要我帮你喊她们吗?” 兴许是王大妈的音量大了,在里屋边看电视边啃薯片的冯祎凡,似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踩着欢快的脚步从屋里跑出来。等她到了外面,王大妈已经回了屋里,连带着早前王大妈喊得极大声的那个小伙子也不见了。 冯祎凡自讨无趣,噔噔噔的踩着拖鞋回内屋去了。 宁静的正午,街道上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此时阳光正暖,多少让人有些惬意,懒洋洋的恨不得饱眠上一两个小时。 “冯祎凡吗?我们的……冯祎凡?” 出奇的,有一道男声,静静的回淌在巷子里,空气中。静静的,直到再也听不见。 冯家大门口的泥地上,画这个大小正统的五角星。 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又像是从草稿纸上临摹上去的一般,边角偏差大小等同得让人觉得……像是完美的杰作。 **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 从老家回来后,冯祎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瞿敏几次进去,都被地上那一堆写满文字的白纸,逼退出来。 杨锦川得知冯祎凡回来了,想方设法的要找她一同吃饭。 其主要原因自然不言而论,其衷心所向自然除了徐骁湳也无他了。 他万万没想到,冯祎凡非但把手机关机,连带着也消失了两天,一直到正式复职那一天,才出现。 案子的证物不见了,法医办的小周最后接触的人,监控录像只显示了冯祎凡,却没有出现褚梦云。 因为褚梦云是在楼梯间回见的他,没人看见。 有爆料,举报说冯祎凡收了黑钱,摧毁证物。小姑娘百口莫辩,却在出任务的时候,有心想要扶小周一把,谁料小周竟然自己径直的摔下去。褚梦云躲在桥下,没人看见。所以,冯祎凡成为了疑犯。 法医办回不去,验证的血液没法拿到最后的对比。 冯祎凡很着急,这种节骨眼上,她收到了匿名信,和上次在老家收到的一模一样。秉着过去看一看,谁知道先被人用黑帽子,绑架带走,丢在南城一间荒废的孤儿院里。【前面一定要穿插,写调查过褚梦云。先问褚梦云对南城孤儿院里头的人熟不熟悉,有没有一个长得怎么样怎么样的。在死者死之前有见过的那个人外貌特征。她说没有。然后,褚梦云起疑心。】留下伏笔,写冯祎凡曾经说过了经常要去的地方,就是南城孤儿院。她意图跟院长联络。因为褚梦云给了钱,他们换到了新的地方去,为此,院长一直说不知道。 褚梦云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冯祎凡最怕的一样东西,就是被放弃,被抛弃。(未完待续。) 134、五角星 对于过程,余靖川不想再提。 水泥房发现了狙击枪,职业杀手的身份吻合。 讨论,他的身份。国外的职业杀手。确立身份,理清疑点。证据u盘,还有炸弹的爆破时间。 虽然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已经死了,但o只能说服自己。 徐骁湳相信了,他已经死了。 福家的人来医院看冯祎凡,买了吃的,冯祎凡看着福蕴和徐骁湳眉来眼去,心里添堵吃醋。 秦序和杨锦川也过来了。 庄生生和褚梦云,周叔,厅长,余伯伯,唯独没有瞿敏。 案子结束后,冯祎凡和徐骁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来呢,临近毕业,她得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缅怀了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二来呢,冯镇的忌日要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和母亲瞿敏回乡下去,除了拜祭他,顺便在老家的房子住几天,权当陪陪他。 瞿敏也请了假,想着在家没事,索性陪她去学校拍毕业照。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这个妈妈,好像不喜欢自己。 冯祎凡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瞿敏一次也没有来过。放任冯祎凡在这里,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穿着黑色的学士服,站在一群同龄学生里,青春洋溢的开怀大笑,排位整齐后默契的喊茄子,然后齐齐往高扔学士帽。一顶顶学士帽像极黑色的鸽子,即将要自己独当一面展翅飞翔。 瞿敏坐在树荫下,看着冯祎凡围绕在同学当中,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总要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还在不在,也不敢和同学跑远去教学楼留念,或许是怕自己走了,又或者是怕自己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瞿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招手让冯祎凡过来。 她笑嘻嘻的围上来,声音绵甜的喊:“妈妈。” 瞿敏从包里拿了水瓶,里头是早前在家里泡的胖大海,冯祎凡接过手喝了口,连连喊好甜。 “我陪你走走吧。”冯祎凡提议。 母女两在校园里绕绕走走,路途遇上几个同学招手要和冯祎凡一块拍照留念,她又疯疯癫癫的在镜头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折腾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冯祎凡准备和瞿敏先回去,结果遇到了同样也是来拍毕业照的司徒千。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千,和我一样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的。” 瞿敏对外人基本上话少得可怜,但必要的寒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身为长辈的她,提出了一起共进午餐。 司徒千没有拒绝,三个人就一道去了学校后巷吃浙菜。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不仅吃得多,连话也多,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让人耳根作痛。和司徒千分开后,瞿敏有事回学校忙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无聊的找了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了。 当然,饭饱喝足,冯祎凡的困意就来了。习惯使然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浅抿了几口甜腻的奶茶,再浅浅的睡过去。 余靖川从图书馆出来,总是习惯性的来这里买杯喝的,再逗回家去。久而久之,这家店的人都知晓他的口味。他拿了喝的,和店员闲聊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的时候,那么好巧的就瞥见角落里的冯祎凡睡得一脸香甜。 头一次在这家咖啡厅里驻足,余靖川可没想到会是因为冯祎凡。 他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细心的拉过窗帘,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而自己却抿着咖啡,继续看他的书。 杨锦川开车载着徐骁湳正好路过,看见这双璧人沐浴在暖金阳光下,实为偶像剧才有的场面,觉得难能可贵。 “欸你看,这姓余的小子,是不是在追冯祎凡啊?” 徐骁湳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熟捻的按了一串手机号码。杨锦川以为他要打电话处理什么重要事情,没好气的自顾自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双年轻可口的璧人。 在杨锦川纳闷冯祎凡睡得好好的怎么醒了,脸上那种呆萌迷糊的表情实在可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骁湳冷冷的声音:“冯祎凡,你是猪吗?除了吃和睡,你还会什么?嗯?”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睡得半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徐教授你想我了啊?” 接下来回复她的是一阵被挂断的忙音。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揉了揉已经慢慢蓄长的头发,这才发现对面有个余靖川。 “鸡腿男你丫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守着某只愚蠢的猪。” “守着愚蠢的猪?猪?你说的是我?”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一脸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第三个人的表情,然后重新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脸的懊恼的样子,让杨锦川忍不住想吐槽。 不过杨锦川最想吐槽的,莫过于现在在假寐的徐骁湳。“欸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聊,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那么红?” 伟大又傲娇的徐教授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更不是告诉杨锦川,自己是因为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徐骁湳转移话题后,重新戴好安全带一句话也不说的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室内温度,赫赫的是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然后开车就走。 隔天一早。 冯祎凡和瞿敏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正午了。冯祎凡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未完待续。) 135、快递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 “行,这可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 瞿敏见她拖着一大袋东西,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裹,问:“在网上买了什么?” “没买,估计是局里的同事给寄的小东西吧。没准里头会是份资料,又或者会是张贺卡。嘿嘿,行了。妈妈我们进去吧,我饿了。要吃糖醋里脊,蒜蓉虾,还有……” 冯祎凡和王大妈挥手道别,一边回头嘻嘻闹闹,瞿敏拿她没办法,母女俩进了屋里,还能听见冯祎凡在说一大串好吃的。 王大妈也准备关门回家,回头却见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冯家门口。村里头出现生人,王大妈也是好奇,多少也要问一声。“小伙子,你找谁呐?冯家的?” 对方没有回声。 王大妈还以为是自己的嗓门小了,加大了分贝,“你是冯家的客人吗?小伙子你找凡凡么?需要我帮你喊她们吗?” 兴许是王大妈的音量大了,在里屋边看电视边啃薯片的冯祎凡,似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踩着欢快的脚步从屋里跑出来。等她到了外面,王大妈已经回了屋里,连带着早前王大妈喊得极大声的那个小伙子也不见了。 冯祎凡自讨无趣,噔噔噔的踩着拖鞋回内屋去了。 宁静的正午,街道上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此时阳光正暖,多少让人有些惬意,懒洋洋的恨不得饱眠上一两个小时。 “冯祎凡吗?我们的……冯祎凡?” 出奇的,有一道男声,静静的回淌在巷子里,空气中。静静的,直到再也听不见。 冯家大门口的泥地上,画这个大小正统的五角星。 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又像是从草稿纸上临摹上去的一般,边角偏差大小等同得让人觉得……像是完美的杰作。 **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 从老家回来后,冯祎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瞿敏几次进去,都被地上那一堆写满文字的白纸,逼退出来。 杨锦川得知冯祎凡回来了,想方设法的要找她一同吃饭。 其主要原因自然不言而论,其衷心所向自然除了徐骁湳也无他了。 他万万没想到,冯祎凡非但把手机关机,连带着也消失了两天,一直到正式复职那一天,才出现。 案子的证物不见了,法医办的小周最后接触的人,监控录像只显示了冯祎凡,却没有出现褚梦云。 因为褚梦云是在楼梯间回见的他,没人看见。 有爆料,举报说冯祎凡收了黑钱,摧毁证物。小姑娘百口莫辩,却在出任务的时候,有心想要扶小周一把,谁料小周竟然自己径直的摔下去。褚梦云躲在桥下,没人看见。所以,冯祎凡成为了疑犯。 法医办回不去,验证的血液没法拿到最后的对比。 冯祎凡很着急,这种节骨眼上,她收到了匿名信,和上次在老家收到的一模一样。秉着过去看一看,谁知道先被人用黑帽子,绑架带走,丢在南城一间荒废的孤儿院里。【前面一定要穿插,写调查过褚梦云。先问褚梦云对南城孤儿院里头的人熟不熟悉,有没有一个长得怎么样怎么样的。在死者死之前有见过的那个人外貌特征。她说没有。然后,褚梦云起疑心。】留下伏笔,写冯祎凡曾经说过了经常要去的地方,就是南城孤儿院。她意图跟院长联络。因为褚梦云给了钱,他们换到了新的地方去,为此,院长一直说不知道。 褚梦云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冯祎凡最怕的一样东西,就是被放弃,被抛弃。 冯祎凡很着急,这种节骨眼上,她收到了匿名信,和上次在老家收到的一模一样。秉着过去看一看,谁知道先被人用黑帽子,绑架带走,丢在南城一间荒废的孤儿院里。【前面一定要穿插,写调查过褚梦云。先问褚梦云对南城孤儿院里头的人熟不熟悉,有没有一个长得怎么样怎么样的。在死者死之前有见过的那个人外貌特征。她说没有。然后,褚梦云起疑心。】留下伏笔,写冯祎凡曾经说过了经常要去的地方,就是南城孤儿院。她意图跟院长联络。因为褚梦云给了钱,他们换到了新的地方去,为此,院长一直说不知道。 褚梦云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冯祎凡最怕的一样东西,就是被放弃,被抛弃。(未完待续。) 136、回宁市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 瞿敏不疑有他,理了理开衫也跟着下山去了。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杨锦川最喜八卦了。 这会儿趴在方向盘上,啧啧啧的调侃冯祎凡收起内存卡时,那一脸懊恼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 自打杨锦川公司终于回归稳定,案子又告破,得知爆炸后,徐骁湳身体并没有大碍,他现在啊,是整天闲得慌,偶有的精力也放在一个星期后的那场宴会上。 今天他又是闲得发慌,约了徐骁湳一起晚餐。不曾想看见这种粉红泡泡的一幕,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点,重点是他现在最想吐槽的,莫过于吵醒冯祎凡后,自顾自靠在椅背上假寐的徐骁湳。 “不是我说,老徐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无聊了,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到底跟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和耳朵都那么红?” 高冷又傲娇的徐大神,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脸红,更不会告诉杨锦川,自己脸红的原因,是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 徐骁湳顾左右而言他后,重新戴上安全带,“换一家吃吧,这家看着没胃口。”话落,他立刻闭眼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车内显示的室内温度,赫赫的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接着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冯祎凡回家随便对付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里收拾衣服,准备明天和瞿敏一起回乡下去拜祭冯镇。小姑娘收拾完衣服,鬼使神差的坐在了电脑前,把余靖川给的那张内存条转入读卡器,连接电脑后,点开播放器。 小姑娘一边看着屏幕里的内容,一边回想起了先前拍摄时,某人的真空上阵,顿时整个人像只煮熟了的鲜虾。在家看这种东西,虽然女主角是自己,虽然也没有什么其他内容,可冯祎凡也没那种勇气可以让别人看。 所以,耳尖如她,刚听到大门有动静后,立刻合上了电脑,装得一脸云淡风轻。瞿敏回来,见她脸红得滴血的正靠在房门,问道:“发烧了?脸怎么那么红?” “今晚感觉,有点热。” 瞿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后不说话,直接进了房间洗漱去。 由于明天要早起赶车,母女两分别洗漱后都上/床睡觉。冯祎凡这些天熬夜习惯了,突然间要早睡,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她偷偷掀开被子,去书桌上拿了手机,给徐骁湳发短信。她问:“你睡了吗?” 徐骁湳没回,小姑娘一直等他回复,良久,久到她握着睡觉甜甜的进入了梦乡,都没有回复。 她不知道,徐骁湳心绪复杂,和杨锦川草草的吃完饭,独自一人借口散步消食,鬼使神差的走到冯祎凡家楼下。 看着粉红色窗帘,隐隐的有手机屏幕的方框白光,不一会儿,徐骁湳就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字数不多。 在深夜的静溢美好里,徐骁湳那颗万年冰封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冯祎凡……冯…祎…凡。” 隔天一早。 母女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餐,匆匆忙忙的又往高铁站赶。 冯镇虽说是为国捐躯,但由于身份特殊的问题,一直没有葬在陵园的。而是在他旧时故土介市寻了块地,立了墓碑。 介市的位置,不巧,处于菩市和宁市之间。但高铁并没有直达到乡下,所以,中途还得在转一趟车。 冯祎凡和瞿敏在高铁上,待了一个半小时,就显示到站,再然后,母女两人转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冯祎凡这种大胃王级别的,早餐因为转车的缘故,没敢多吃。 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 上了香后,两人在冯镇的坟头说了会话,冯祎凡先收拾东西下山,瞿敏照例拿了点钱去给看墓的大伯,麻烦他多担待。等她去到的时候,熟面孔的看墓大伯不在,只有一个号称是他外甥女的年轻小姑娘在,瞿敏把事情和钱都交代在她那里,对方压了压帽檐,说了声好。(未完待续。) 137、参加聚会(防盗章节更新完毕) 隔天一早。 母女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餐,匆匆忙忙的又往高铁站赶。 冯镇虽说是为国捐躯,但由于身份特殊的问题,一直没有葬在陵园的。而是在他旧时故土介市寻了块地,立了墓碑。 介市的位置,不巧,处于菩市和宁市之间。但高铁并没有直达到乡下,所以,中途还得在转一趟车。 冯祎凡和瞿敏在高铁上,待了一个半小时,就显示到站,再然后,母女两人转乘坐大巴回了乡下,等回到老家的房子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冯祎凡这种大胃王级别的,早餐因为转车的缘故,没敢多吃。 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两个人放了行李后,就在外面随便凑合了一餐。 由于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女两都会回乡下拜祭冯镇,顺便住上几天。所以,瞿敏拿了钱,让邻居们每年这个时候多帮忙打扫一下家里,她二人回来也就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打扫这尘封的上上下下。 瞿敏人话少,又有些清冷,和邻居们倒谈不上熟稔。反而是冯祎凡,自来熟的每年都能跟人玩得很好。住了两天,冯祎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回归大自然,早出晚归的和邻居家的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闹腾得极欢。 撒着脚丫子满地跑,整个人又足足黑了一大圈。 瞿敏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真正到了冯镇忌日那一天。 冯祎凡先上了山,瞿敏则在后头接电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冯镇生前的那些老战友们总是要打电话来,慰问有余,更多的是问问嫂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墓园里总有人打扫,杂草丛生倒谈不上,可唯独冯镇的那一亩三分地干净得好像有人专门打扫过的一样。冯祎凡走近,水泥地外的几株草苗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白酒醇香味。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赶在她们母女俩来之前,先拜祭了冯镇。 可这么多年头下来,除了她们母女俩,真没谁会大老远的跑来乡下拜祭。 冯祎凡没来得及细想,瞿敏已经到了。她上去帮忙,把祭品什么的摆开,乖巧的在一边烧纸钱。 上了香后,两人在冯镇的坟头说了会话,冯祎凡先收拾东西下山,瞿敏照例拿了点钱去给看墓的大伯,麻烦他多担待。等她去到的时候,熟面孔的看墓大伯不在,只有一个号称是他外甥女的年轻小姑娘在,瞿敏把事情和钱都交代在她那里,对方压了压帽檐,说了声好。 瞿敏不疑有他,理了理开衫也跟着下山去了。 冯祎凡脚程快,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大妈拿着个快递走了出来。 “凡凡,这是刚快递员拿来的,写你的名儿。是在网上淘东西了吗?买着啥好货记得告你王大妈。” 冯祎凡觉得奇怪,自己从不爱在网上淘东西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寄乡下老家的地址才对。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局里给她寄的? 这归根起来,知道她回乡下拜祭冯镇的人可不多,除了局里的也只剩下局里的了。 所以,冯祎凡笑出八颗牙齿,“王大妈你放心,我要淘到什么好东西,准不会忘了你的。” “行,这可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 瞿敏见她拖着一大袋东西,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裹,问:“在网上买了什么?” “没买,估计是局里的同事给寄的小东西吧。没准里头会是份资料,又或者会是张贺卡。嘿嘿,行了。妈妈我们进去吧,我饿了。要吃糖醋里脊,蒜蓉虾,还有……” 冯祎凡和王大妈挥手道别,一边回头嘻嘻闹闹,瞿敏拿她没办法,母女俩进了屋里,还能听见冯祎凡在说一大串好吃的。 王大妈也准备关门回家,回头却见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冯家门口。村里头出现生人,王大妈也是好奇,多少也要问一声。“小伙子,你找谁呐?冯家的?” 对方没有回声。 王大妈还以为是自己的嗓门小了,加大了分贝,“你是冯家的客人吗?小伙子你找凡凡么?需要我帮你喊她们吗?” 兴许是王大妈的音量大了,在里屋边看电视边啃薯片的冯祎凡,似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踩着欢快的脚步从屋里跑出来。等她到了外面,王大妈已经回了屋里,连带着早前王大妈喊得极大声的那个小伙子也不见了。 冯祎凡自讨无趣,噔噔噔的踩着拖鞋回内屋去了。 宁静的正午,街道上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此时阳光正暖,多少让人有些惬意,懒洋洋的恨不得饱眠上一两个小时。 “冯祎凡吗?我们的……冯祎凡?” 出奇的,有一道男声,静静的回淌在巷子里,空气中。静静的,直到再也听不见。 冯家大门口的泥地上,画这个大小正统的五角星。 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又像是从草稿纸上临摹上去的一般,边角偏差大小等同得让人觉得……像是完美的杰作。 **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未完待续。) 138、惊艳 午餐,是瞿敏亲自下厨的三菜一汤。 每年的这天,在瞿敏那儿都算特殊日子,她会用吃一天素食来慰藉。所以,自然而然的,午餐并没有肉。 冯祎凡胃口大,又无肉不欢,对上这样的日子,也是乖巧的服服帖帖。 饭饱喝足后,瞿敏进屋去小作休息,小姑娘自觉的看门,她躺在阳台边上的软塌上,浅浅的闭上眼睛睡觉。 来不及进入梦乡,那些前来拜祭冯镇的叔伯朋友们姗姗来迟。 听到声音,冯祎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套上拖鞋后,跑去开门。她把客人引进家里,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叫醒瞿敏,却见,瞿敏已经穿戴整齐,端庄娴雅的坐在客厅那儿,沏茶等客人了。 冯祎凡看过去,热水壶雾气寥寥,空气茶味沁人心脾,浑身有谈不上来的自在和舒服。客人们和瞿敏打过招呼,落座在沙发。 大人们处在一起,谈一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冯祎凡这种非正统的人,自然得避嫌。 所以,小姑娘的存在,变成了开门跑腿的小门童。只不过,她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跑去开门,次数多得连两只手都算不过来,她感叹腿简直都快要断掉,索性搬了张小板凳在门口守着。 见人来,都是声音甜柔的叫人。 房子外的车子停得密密麻麻的,一字排开的场面,别提多壮观了。王大妈从屋里出来,看见冯祎凡正坐在大门口,笑着打趣道:“每年这时候,我们这儿都跟人大城市办车展似的,别提多有面子了!” 冯祎凡最喜欢王大妈家的自制蜜汁猪肉脯了,这会儿见王大妈出来,一肚子坏水的寻思着要怎么让王大妈自愿拿出来分享。王大妈见她出神不说话,自讨没趣的转身进屋,谁料屋里的新客人竟然要走。没等她说话,那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小伙子已经跨出了门。 冯祎凡走神回来,不见王大妈,懊恼得肠子都绿了。抬头时又见王大妈失而复返,脸上顿时扬起笑,站起身迎过去。不料先看见了使劲降低存在感的某人,小姑娘说话酸得很,“秦先生,您这上哪儿去?” 隐藏计划失败,秦序也不在躲躲藏藏,索性摘下帽子和口罩,冲她说道:“祭奠逝者,不给?” 见两小年轻都是认识的,王大妈双眼泛着光,其八卦程度完全不亚于杨锦川。 三人在门口闲聊了起来,一直到瞿敏和屋内的客人品茗结束,正要携着客人往山上走。走前,她云淡风轻的看了站在门口的秦序一眼,后嘱咐冯祎凡要好好看家。 秦序是自己开车来介市的,他纯粹是想再见一见,那位曾经把冯祎凡宠上天的男人而已。所以根本没多想,直接抛下公司的那些事务,天未亮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冯祎凡让他在自己的房间睡一觉,等醒过神了再开车回去。 秦序是下午三点多开车走的,走前,几乎是不受控制般的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冯祎凡被抱得一头雾水,他也不说话,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就松了手。 “冯祎凡,你要好好的。” 隔天。 冯祎凡早早醒来,穿戴整齐后跑上山,再去和冯镇待, 母女两定的是下午四点多的高铁票,从小镇上出发到高铁站,路上还得花上一个多小时。 午餐,还是吃素。 午餐,是瞿敏亲自下厨的三菜一汤。 每年的这天,在瞿敏那儿都算特殊日子,她会用吃一天素食来慰藉。所以,自然而然的,午餐并没有肉。 冯祎凡胃口大,又无肉不欢,对上这样的日子,也是乖巧的服服帖帖。 饭饱喝足后,瞿敏进屋去小作休息,小姑娘自觉的看门,她躺在阳台边上的软塌上,浅浅的闭上眼睛睡觉。 来不及进入梦乡,那些前来拜祭冯镇的叔伯朋友们姗姗来迟。 听到声音,冯祎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套上拖鞋后,跑去开门。她把客人引进家里,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叫醒瞿敏,却见,瞿敏已经穿戴整齐,端庄娴雅的坐在客厅那儿,沏茶等客人了。 冯祎凡看过去,热水壶雾气寥寥,空气茶味沁人心脾,浑身有谈不上来的自在和舒服。客人们和瞿敏打过招呼,落座在沙发。 大人们处在一起,谈一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冯祎凡这种非正统的人,自然得避嫌。 所以,小姑娘的存在,变成了开门跑腿的小门童。只不过,她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跑去开门,次数多得连两只手都算不过来,她感叹腿简直都快要断掉,索性搬了张小板凳在门口守着。 见人来,都是声音甜柔的叫人。 房子外的车子停得密密麻麻的,一字排开的场面,别提多壮观了。王大妈从屋里出来,看见冯祎凡正坐在大门口,笑着打趣道:“每年这时候,我们这儿都跟人大城市办车展似的,别提多有面子了!” 冯祎凡最喜欢王大妈家的自制蜜汁猪肉脯了,这会儿见王大妈出来,一肚子坏水的寻思着要怎么让王大妈自愿拿出来分享。王大妈见她出神不说话,自讨没趣的转身进屋,谁料屋里的新客人竟然要走。没等她说话,那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小伙子已经跨出了门。 冯祎凡走神回来,不见王大妈,懊恼得肠子都绿了。抬头时又见王大妈失而复返,脸上顿时扬起笑,站起身迎过去。不料先看见了使劲降低存在感的某人,小姑娘说话酸得很,“秦先生,您这上哪儿去?” 隐藏计划失败,秦序也不在躲躲藏藏,索性摘下帽子和口罩,冲她说道:“祭奠逝者,不给?” 见两小年轻都是认识的,王大妈双眼泛着光,其八卦程度完全不亚于杨锦川。 三人在门口闲聊了起来,一直到瞿敏和屋内的客人品茗结束,正要携着客人往山上走。走前,她云淡风轻的看了站在门口的秦序一眼,后嘱咐冯祎凡要好好看家。 秦序是自己开车来介市的,他纯粹是想再见一见,那位曾经把冯祎凡宠上天的男人而已。所以根本没多想,直接抛下公司的那些事务,天未亮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冯祎凡让他在自己的房间睡一觉,等醒过神了再开车回去。 秦序是下午三点多开车走的,走前,几乎是不受控制般的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冯祎凡被抱得一头雾水,他也不说话,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就松了手。 “冯祎凡,你要好好的。” 隔天。 冯祎凡早早醒来,穿戴整齐后跑上山,再去和冯镇待, 母女两定的是下午四点多的高铁票,从小镇上出发到高铁站,路上还得花上一个多小时。 午餐,还是吃素。(未完待续。) 139、伴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冯祎凡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也是习惯了的。 抄过手机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也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一直到隔天上午,两母女收拾东西回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她早上起得早,做好餐点后,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去送人,又把两人的东西打包好,才去叫冯祎凡起床。 而冯祎凡睡得饱吃得好,现在在车上觉得这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才记起了在老家收到的那样的一个快递。 一个A5大小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冯祎凡心下一动,开始各种脑补是谁给她寄的小情书,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 夹着兴奋的在打开卡片的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静自若。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未完待续。) 140、姗姗来迟 回宁市一堆人邀请聚会见面吃饭高尔夫秦序杨锦川余靖川还有福家兄妹徐福记伏笔 冯祎凡装得云淡风轻,但其实心上全是那封信的内容 母女两回到宁市的家时,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正好是晚上的七点出头。 瞿敏舟车劳顿下来没什么胃口做晚餐,留了些钱在餐桌上,自己匆匆进浴室洗漱了一番后就往床上钻。冯祎凡在高铁上睡过一觉了,这会儿神清气爽,就是五脏六腑庙闹得太欢,容不得她忽视。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在家里开火,随便煮碗面凑合在配蜜汁猪肉脯,后来还是怕吵到瞿敏,拿过家钥匙重新套上鞋子出了门。 晚上八点多的宁市。 街道热闹非凡,行人们成双结对的出门。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光景,冯祎凡却觉得一个人,似乎有些孤单。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奇怪,冯祎凡给秦序发了短信约饭。 没一会儿,秦序回了电话过来。他拒绝了冯祎凡的约饭要求,提出条件让她先答应。 “还记得先前我跟你说的吗?川哥家那场晚宴是明晚举行的,你之前答应过陪我出席,当我女伴的,现在你要翻脸不认账了吗?你要约我一起吃饭可以,但是你得先答应当我女伴。” 冯祎凡不曾想自己约个饭而已,对方竟然还敢提条件,气得小姑娘直接回了句,立马挂断。“爱来不来,滚蛋!” 最后,冯祎凡还是挺可怜的,只身一人行走在人潮汹涌的夜市中,逐渐的完成了饱腹的任务。 她吃饱喝足在外消食的晃荡,走累了,冯祎凡准备回家,实在不凑巧经过常去的那家水果摊,切了一盒爱吃的水果后,竟然被秦序逮个正着。 秦序被挂断电话心里可不高兴了。 三下并两下的把小姑娘抓过来,塞进副驾驶座,再重新启动车子一路驰骋。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冯祎凡小口的咬着芒果肉,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有点欲罢不能。 秦序看她这副摸样,别提多鄙夷了。“真不去?” “给我理由,为什么要我去?”冯祎凡递给他一片芒果肉,眉目满是清冷的看他,倒还真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态度所在。 秦序被芒果肉冰得舌根有些麻,一边还得回答冯祎凡的问题,“我刚上任,根基不够稳。公司那些人虽然会看在我爸的面上,不给我难堪。实际上我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现在在学习阶段,没有做出一番成绩,肯定难以服众。” “所以呢?”冯祎凡这次尝到了一块酸掉牙的猕猴桃,眉头全都皱在一起,整口牙还酸得老半天没缓过来。 秦序开着车见她这幅模样没忍住笑,但还是很良心的给她递水。小姑娘接过水后连忙喝了几口,缓过那劲儿才有心思继续听秦序接下里的话。 “我现在跟着川哥从商,你肯定也清楚,这条路没那么好走。他虽然对我问的问题知无不言,但谁不知道,他全是看在你和我交情上的。这一次宴会,我家在这个项目上出了点钱,虽然还是够资格去参加的,但就是怕川哥装不认识! 那种场合,要是他铁了心装不认识,我得多尴尬。 祎凡……帮帮我呗。” 冯祎凡叉起一块猕猴桃递到他嘴边,意图十分的明显。秦序明显的一脸拒绝,冯祎凡又逼近了几分。 实在没办法,秦序只能一口吞。 只不过……极其幸运的,这一块猕猴桃竟然是甜的! 兴许是他眉目间的得瑟太过碍眼,冯祎凡撇撇嘴,心上不爽快极了。叉起一块又一块的猕猴桃往他嘴里送。 吃了差不多两颗分量猕猴桃的秦序,忍不住打了个饱隔。“这样,你算是答应了吧?” “哼,行呗,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姑奶奶勉强答应你咯。” 知道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秦序也不点破,黑色路虎在市内兜了好几圈,副驾驶上的车窗降了三分之一,十月的凉风袭面,不算太凉,舒服得冯祎凡困意上脑,有些昏昏欲睡。 秦序知道她今天也是舟车劳顿了一天,没带她绕多久,就送她回家。 送她进家门的时候,秦序一心只顾着让她能睡得更安稳些,倒真的没发现边上那棵大树后正有一道人影,密切的注视着他们那边的情况。 小姑娘半梦半醒间开了家门,鞋也没脱的爬上了床,秦序跟在后头,一边拿包一边帮她脱掉鞋子,见她已经睡熟,只能是帮她压了压被角,留下小纸条后关门离开。 黑色路虎很快调转车头离开,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冯祎凡一夜饱眠。 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的七点。她洗漱了一番后,温好冰箱的牛奶,叼着一块土司看秦序留下的小纸条。 瞿敏晨练回来,见她正看得入神,倒了水后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大一届的师兄让我帮他一个忙,今天估计得在外面忙一天了。”冯祎凡没好气的说道。 “自己注意安全。” 她说好,起身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秦序八点准时在楼下恭候,见冯祎凡下来朝她招了招手。他又换了车,冯祎凡想,要不是秦序招手,她估计还得傻不愣登的一直找车呢。不等秦序开口,小姑娘已经拉开了后车座的门,不料见到杨大公子四仰八叉的屈身在后车座,睡得正香甜。 杨锦川六点多接到秦序的电话,约了今天九点去打高尔夫。杨锦川想也没想的拒绝,秦序抛出冯祎凡这根橄榄枝,主业修商副业修八卦的杨锦川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加班加点的帮远在美国徐骁湳处理完交通问题,由于时差问题,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过去。 浅眠了三个小时不到,又自觉起床,七点赴约。从杨家老宅出来,到冯祎凡家里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杨锦川自然逮着这个机会,能睡先睡。 毕竟,他今晚可是宴会的主角呢。 所以,冯祎凡见他睡得香甜,还是不忍心叫醒,关上车门后重新开了副驾驶座。 她压低声音问道:“我们干嘛去?” “打高尔夫。” “……”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兴趣爱好,还真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消遣的。(未完待续。) 141、请教 母女两回到宁市的家时,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正好是晚上的七点出头。 瞿敏舟车劳顿下来没什么胃口做晚餐,留了些钱在餐桌上,自己匆匆进浴室洗漱了一番后就往床上钻。冯祎凡在高铁上睡过一觉了,这会儿神清气爽,就是五脏六腑庙闹得太欢,容不得她忽视。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在家里开火,随便煮碗面凑合在配蜜汁猪肉脯,后来还是怕吵到瞿敏,拿过家钥匙重新套上鞋子出了门。 晚上八点多的宁市。 街道热闹非凡,行人们成双结对的出门。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光景,冯祎凡却觉得一个人,似乎有些孤单。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奇怪,冯祎凡给秦序发了短信约饭。 大人们处在一起,谈一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冯祎凡这种非正统的人,自然得避嫌。 所以,小姑娘的存在,变成了开门跑腿的小门童。只不过,她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跑去开门,次数多得连两只手都算不过来,她感叹腿简直都快要断掉,索性搬了张小板凳在门口守着。 见人来,都是声音甜柔的叫人。 房子外的车子停得密密麻麻的,一字排开的场面,别提多壮观了。王大妈从屋里出来,看见冯祎凡正坐在大门口,笑着打趣道:“每年这时候,我们这儿都跟人大城市办车展似的,别提多有面子了!” 冯祎凡最喜欢王大妈家的自制蜜汁猪肉脯了,这会儿见王大妈出来,一肚子坏水的寻思着要怎么让王大妈自愿拿出来分享。王大妈见她出神不说话,自讨没趣的转身进屋,谁料屋里的新客人竟然要走。没等她说话,那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小伙子已经跨出了门。 冯祎凡走神回来,不见王大妈,懊恼得肠子都绿了。抬头时又见王大妈失而复返,脸上顿时扬起笑,站起身迎过去。不料先看见了使劲降低存在感的某人,小姑娘说话酸得很,“秦先生,您这上哪儿去?” 隐藏计划失败,秦序也不在躲躲藏藏,索性摘下帽子和口罩,冲她说道:“祭奠逝者,不给?” 见两小年轻都是认识的,王大妈双眼泛着光,其八卦程度完全不亚于杨锦川。 三人在门口闲聊了起来,一直到瞿敏和屋内的客人品茗结束,正要携着客人往山上走。走前,她云淡风轻的看了站在门口的秦序一眼,后嘱咐冯祎凡要好好看家。 秦序是自己开车来介市的,他纯粹是想再见一见,那位曾经把冯祎凡宠上天的男人而已。所以根本没多想,直接抛下公司的那些事务,天未亮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冯祎凡让他在自己的房间睡一觉,等醒过神了再开车回去。 秦序是下午三点多开车走的,走前,几乎是不受控制般的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冯祎凡被抱得一头雾水,他也不说话,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就松了手。 莫名其妙的留下了一句:“冯祎凡,你要好好的。” 隔天。 冯祎凡早早醒来,穿戴整齐后跑上山。瞿敏定的是下午四点多的高铁票,从小镇上出发到高铁站,路上还得花上一个多小时。 所以,她只能早些起床,争取和自家父亲有更多独处的时间。 午餐,还是吃素。 瞿敏的手艺向来不错,几个家常菜就让冯祎凡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瞿敏习惯性的喝点清茶,再看会报纸午休上一个小时。这种高品质的生活习惯,冯祎凡一直都无法适应,所以小姑娘自动请缨去洗碗,等她从厨房出来,茶几上只有半温的清茶,却已经不见瞿敏的人影。 她习惯了。 抄过手机在边上玩了好几盘游戏,最后无聊到趴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最后,还是瞿敏来叫起的。 下午两点半,母女两收拾东西准备回宁市。瞿敏把冰箱里剩下的食材都拿去送人,王大妈自然接受了馈赠,作为回礼,王大妈足足给了两大包自制的蜜汁猪肉脯。小姑娘看到后,忍不住高声欢呼。 瞿敏虽然面上不说,暗地里还是清楚,小姑娘肖想这猪肉脯很久了。所以,瞿敏装得云淡风轻把两袋猪肉脯递过去,交给她保管。自己则转身去收拾洗浴间的毛巾和牙膏牙刷。 冯祎凡目送瞿敏进去,在确保瞿敏看不见的小角落,偷偷的、静悄悄的趁她没留意,小心翼翼的撕开密封袋的一个小口子,取了片稍微小点的,蜜汁多一些的,直接往嘴里塞。 下一秒,小姑娘满足得飘飘欲仙。 瞿敏透过浴室的镜子,和厨房门的玻璃反光,看见小姑娘这副表情,终究还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轻笑起来。 冯祎凡见瞿敏还没出来,又忍不住吃了一大块。瞿敏出来的时候,还可以清咳了声给小姑娘收尾的时间。小姑娘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头,满足兮兮、不动声色的把猪肉脯放进收纳袋里。 从介市到宁市,前后大约是三个小时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瞿敏上车不久后就靠着椅背浅眠,冯祎凡这两天睡得饱吃得好,这会儿在动车上,都觉得两个小时的时间真的太难熬。 百无聊赖的时候,小姑娘才记起了在老家,王大妈拿给她的一个快递。 那是一个A4纸大小的信封,背面的快递单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发货人信息,而对于冯祎凡老家的住址倒是写得非常的细。 冯祎凡暗叹局里那些磨人的小妖精,什么时候学会搞神秘了。 她期待极了,一边小心翼翼的撕信封开条,动作放慢,目不转睛的看着信封内,慢慢的打开。只见拆开后,偌大的信封里,只有一张带着浅浅香水味的粉色卡片。 味道舒缓的香水味,带着符合少女最爱的甜,让冯祎凡更是心里美滋滋的。 小姑娘心下一动,脑洞大开,各种猜测到底是谁会给她寄的小情书、投喂小卡片,嘴角的弧度无一不在彰显着她心上难掩的兴奋,小姑娘又故意了放慢的速度,来打开那张卡片。 当看到卡片上的字后,小姑娘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阴沉和冷静。 她看着粉色卡片上的那几个打印机打出来的字,控制不住浑身的气压降低再降低。 “你,就是哪个他们一直在找的‘他’吗?”(未完待续。) 142、徐福记 冯祎凡微微也有些醉意,听到声响后抬眸侧过头去看,徐骁湳已到了眼前。他不说二话,直接的伸手握住了她小小的脸,大手的掌心温度微微湿热。冷不防的冯祎凡被吓了一跳,她浑身僵硬背部挺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徐骁湳,不自然的眨巴着眼睛,无一不在彰显她此刻的紧张。 徐骁湳其实伸出手握上她的脸时,就后悔了。 他自认为从不说那么冲动的人,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尴尬的场面时,低头对上冯祎凡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再往下是那片粉嫩的薄唇。徐骁湳转念一想,任由心上煽风点火的蛊惑,终于还是低下头,小心的吻上了她的柔软。 带着醉人的酒香,一点一点的焚烧完两人的理智。 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状况,让冯祎凡也有些懵。只不过比起徐骁湳来,她显然要清楚,自己心上的悸动是因为谁,还有,她一直以来的那些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别样情绪,都是因谁而生。 司徒千接到徐骁湳的电话,搭电梯上来楼上的套房,分别接送两人回家。开门的是冯祎凡,她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故作轻松的理了理身上微微皱的裙子,对司徒千指了指身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徐骁湳。 不等司徒千询问,她先一步迈开腿往前走。 好不容易把两人带上车,一路上,这两人都变得沉默不语。徐骁湳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眼睛的睡,冯祎凡在后面靠着抱枕装睡。 黏合着假睫毛的眼睛,轻轻颤抖着,司徒千只需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送完两人回家后,司徒千赶紧的开车回自己的公寓,倒头大睡。 冯祎凡回了家,强打精神卸妆换衣服,洗漱了一番后,竟然没了睡意。接踵而来的是,整夜的失眠。 她被徐骁湳那一吻,撩拔得头昏脑涨,心上乱透了,她担心,一觉醒来这一吻是南柯一梦怎么办?又或者,徐骁湳刚刚那么醉,不过是酒后冲动才吻的她。毕竟,她穿成那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都无动于衷的不是吗? 冯祎凡越想越头疼,结果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浅浅的睡过去。 小姑娘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接到福乾电话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说完电话继续蒙头睡。后几秒,越想越不对。小姑娘记忆重置,惊慌失措的起身拉开窗帘,一看楼下果然停着一辆不菲的劳斯莱斯,急忙冲进洗手间洗漱换衣服。 等到她穿戴整齐站在劳斯莱斯前,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福乾见她紧张得不得了,笑着打趣,“怕我?” “才没有,阿乾哥哥是我见过的最没架子的有钱人了。” “那你还不上车?” 冯祎凡点点头,上了车后,才发现车上还有福蕴的存在。小姑娘友好的打招呼,“阿蕴姐姐。” “嗯。”她目不转睛的补妆,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全然不理后头的福乾和冯祎凡讨论得极其欢乐。 福乾自打上次去医院看过她之后,就一直很担心她的状况。现在见她又是活泼乱跳的,这心总算能松口气了。不受控制般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以后呀,不要什么事情都冲第一。女孩子嘛,适当的示示弱,没什么的。” 她感动,点头说道:“好。” 两人商讨着午餐应该吃什么比较好的时候,福蕴不说二话的直接拿着手机递给开车的司机,“去这个地方。” 福乾不解,“怎么了?” “没,线人说见到徐骁湳和老杨在那边吃饭,过去看看。” 福乾宠溺的笑道,“你啊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怎么?不能吗哥?男未婚女未嫁,喜欢他徐骁湳又不犯法。” 话落,冯祎凡倒吸了一口气,她见福家兄妹两互相打趣,浑身冷得连手指头都冒着寒意。她看向对面穿着名牌私人定制连衣裙的福蕴,细看那些动作姿态,优雅又不做作,顿时觉得心口酸酸的。 杨锦川又约饭,徐骁湳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他,就答应了下来。 见到面时,不说二话的直接把早晨收到的那份报纸,丢在杨锦川的面前。杨大公子今天出门得早,还没来得及看今早的报纸。这会儿,点完餐后不紧不慢的摊开报纸头条。 下一秒,惊呼道:“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昨晚我才是主角的不是吗?怎么头条是你们四个啊,还有,秦家那小子算哪根葱,凭什么他能代替我上头条啊?还有你看,就连冯祎凡还有单独的版面呢,我呢……我在哪儿!” 徐骁湳眼色变深,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位装傻充愣的杨大公子哥。 “是你放的料吧?” 杨锦川想说不是,又估计徐骁湳不会相信。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开口,“我不还给你留了两张吗?” “嗯?” “好了好了,你别在看着我,我坦白从宽还不行吗?!这不全是我主意,市局方面也有份的。要不是你昨晚带冯祎凡走得快,几个上头的领导还想找冯祎凡当警队的代言人呢。说什么她的形象很符合,还没来得及洽谈,你把人拐跑了。 我各种劝,说你肯定不同意让小徒弟这么抛头露面的,所以这会儿基本上黄了。但我没想到黄蜂尾后针啊,他们不死心通报了我一声,找几个记者要了照片,当然还有我提供的那一张,就上报去了。” 徐骁湳放下茶杯,依旧是眼色清冷的看他。 “好啦好啦,我承认还不行嘛,我也觉得那张照片挺好看的,藏着掖着会遭天谴的。所以对于这事儿,是在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进行的。” “按照你的意思来说,我非但不能怪你,还得感谢你是吗?” “没有没有。我也没指望你会好声好气跟我说话,但是……我不还给你留了两张存底的么!我保证,看过的人只有我,还有你两个人!” 徐骁湳不说话。 杨锦川着急,“真的!” 最后,事情的解决办法,是徐骁湳直接拿过杨锦川主动递过来的手机,找到了那张照片,大手直接点了个彻底删除而告终。 杨锦川略有不满,腹诽道,你这跟冯祎凡还没什么呢,占/有欲就这么强,这要以后跟冯祎凡好上了,那还不得做个面罩直接给她戴上了啊!(未完待续。) 143、复职 因是为红面而生,所以不常对外开放。唯有几次,也是为城中贵商破例。 杨锦川这次的项目,主要是推行新能源技术,正确的推动了官商合作的场面。单凭这一点,他杨锦川就能让荣泰为他破例。 原本,杨锦川是有意要邀请徐骁湳过来撑场子,毕竟徐骁湳那层亮瞎眼的身份摆在那里,在宁市还真没谁不给几分薄面的。他杨锦川要是把徐骁湳推出来,非但一路顺风顺水,还能获得不少人特例的指点迷津。 何乐不为的场面,杨锦川硬是驳回了公关部的建议。他是真的不愿意,更不想让自己变得和外头那些人一样,索取无度。 宴会开始的时间是在晚上的八点,然而客人们都在七点半后陆续进场。杨锦川是这场宴会的主办方,虽然不至于站在大厅口接待客人,但在大厅内也得前后谈笑风生,寒暄长短。 秦序携着紧张到连路都走不好的冯祎凡,从偏厅出来,整理好着装后,一边安抚着冯祎凡放轻松,一边做好进场的准备。 两人携手共进,经过水晶灯下的那条旋转楼梯的时候,冯祎凡脚步一顿,像灌了铅般,再也前进不得。秦序见她整个人愣在原地,莫名其妙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秒,他突然有了种将要被截胡的先兆。 徐骁湳嘛,虽说是因为某人才临时起意过来帮杨锦川撑场子,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选择盛装出席。 他从纯玻璃打造的旋转楼梯上往下走。 徐骁湳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脸庞线条英俊、清冷到遥不可及的地步,他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深蓝色高级手工定制的西服包裹着挺拔身姿,香槟色的领带、浅蓝色的衬衫,无一不在彰显着他贯来的疏离性子。 他微微皱着眉头,抬起手松了松领带,西服袖口上镶着银灰色的袖扣,在水晶灯的灯光下,熠熠发光。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落在冯祎凡眼里,却像是会勾魂摄魄似的。 徐骁湳看见她站在楼梯的不远处,装得云淡风轻的走过去。在他身后的司徒千,也是一身的西装革履。当然,比起徐骁湳浑身上下的清冷贵气,司徒千也不差。他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脸部线条刚毅,西装笔挺看上去英气逼人。 司徒千见冯祎凡的打扮,双眼泛着光忍不住要夸一夸小姑娘。冯祎凡被夸得耳根发烫,浅浅的笑着,时不时的抬头去看徐骁湳,他道貌岸然的站在那里,依旧是一身的疏离清冷,在见到她时,眉目间始终是波澜不惊,并没有和司徒千他们几个相同的,有过那般眼前一亮。 更甚的,连一闪而过的,都没有。 冯祎凡突然有些泄气。 一旁的秦序看了眼腕表,礼貌的和徐骁湳打招呼,趁乱伸手揽着冯祎凡要一块进场。 只见,徐骁湳沉着脸,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跟着我。” 冯祎凡不解的看他,却见徐骁湳扫了秦序一眼,“难道……比起冯祎凡,我不能为你带来的利益?” “……”徐教授,我也没说什么好吧。你火药味十足,喧宾夺主的意图这么明显,是为的那般? 于是,原本是作为秦序女伴出场的冯祎凡,又一次易主。 会场大门被推开,徐骁湳站在中间,右边站着的是司徒千,左边则是秦序和冯祎凡两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里走。 说是冠压群雄,气场强大也不为过。冯祎凡作为他们当中唯一的女性,表示压力山大。 杨锦川从偏厅进来,看见门口一阵躁动,抬头却见是自己那一行好友的到来。人群中,他略过徐骁湳的脸,还是有几分惊喜。没多想,他冲徐骁湳点点头,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有了徐骁湳的助阵,气氛明显变得更加的微妙。明眼人一看,自然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更别提只是和徐骁湳一起走过场的秦序了。 晚宴正式开始。 冯祎凡心口沉闷得厉害,她有些小难过。因为她发现,徐骁湳似乎是真的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对她一点也不上心,不然的话,她今天穿得这么的……这么的与众不同,他为什么一点异样神情都没有? 一顿饭冯祎凡味如嚼蜡,走神得厉害,连台上的杨锦川说了什么都没去留意。秦序明知她平日里最不爱吃的莫过于香菜,硬是夹了一筷子放她碗里。冯祎凡几乎是无意识的,夹起来就往嘴里送。 徐骁湳不动声色的放下了高脚杯,挑眉去看发呆的她。 良久,还是没忍住,起身扣好西服外套,留了话让她跟上。小姑娘慢半拍的拉了拉裙角,迈开腿跟上。 徐骁湳带她去楼上的客房,一进门冯祎凡闹着口渴,自来熟的拉开小冰箱,取了鸡尾酒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徐骁湳时差还没倒好,虽然在飞机上有浅眠上几个小时,但还是觉得很困。 这会儿,为了应付宴会,免不了的喝了些酒。他酒量不差,混着困意的摸样,看上去像是醉透了般。 冯祎凡坐在落地窗前,徐骁湳靠在双人沙发上假寐。 良久,冯祎凡见徐骁湳睡熟了般,整个人泄了气的靠在落地窗上,那副摸样别提多可怜了。 徐骁湳微微睁眼看她。 清冷的黑眸里是汹涌澎湃的暖意,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眼前的她,比起杨锦川发的第三张照片,要来得更加活力动人。 那第三张照片的场景,是在环境极好的餐厅吃饭。小姑娘穿着那套很衬她气质的晚礼服,胶原蛋白的脸上笑靥如花。 西餐厅的灯光是暖金色的,从上头洒下来,像渡了层金粉般。她那双大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鼻头小小的,八颗牙齿白白的。 徐骁湳突然明白之前那些酸掉牙的情话,还真是有凭有据的。 例如,什么一笑倾城,再笑倾心。 他想,还真的果然如此。 在徐骁湳过去的二十八年人生里,从未有一刻跟眼前一样,像是被蛊惑般的,不自觉的,一步步的这么朝着一人前进。 冯祎凡微微也有些醉意,听到声响后抬眸侧过头去看,徐骁湳已到了眼前。他不说二话,直接的伸手握住了她小小的脸,大手的掌心温度微微湿热。冷不防的冯祎凡被吓了一跳,她浑身僵硬背部挺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徐骁湳,不自然的眨巴着眼睛,无一不在彰显她此刻的紧张。 徐骁湳其实伸出手握上她的脸时,就后悔了。(未完待续。) 144、误会调职 下午一点的光景。 杨锦川点的菜全都上齐,拿起餐具正准备填饱五脏六腑,眼尖看见窗外不远处的停车区,驶进了一辆奶白色的劳斯莱斯。 他嘟囔,“福家人怎么也上这儿了?” 徐骁湳对这个没兴趣,双手熟练又优雅的把眼前的鳕鱼,切成大小等同的块状。刚往嘴里送,只听见杨锦川叫他,“老徐你看,那不是冯祎凡吗?” 顺着杨锦川的方向看,徐骁湳果然看见了正被福乾推着往前走的冯祎凡,他放下刀具,目光如炬的盯着挂在冯祎凡肩膀上的那只手。 一行三人很快从大门进来,不说二话,直接的往着他们这一桌走来。 杨锦川跟福家两兄妹并没有什么生意来往,见了面也纯粹是听过对方名讳,有些熟悉的点头之交而已。不过,他压低了声音告诉徐骁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上哪儿都能看见福家大小姐,你说,搞不好人家是暗恋我呢?还是暗恋我呢?” 话落,杨锦川还没从暗恋中得到结果,那位福家大小姐倒是自来熟的直接落座在徐骁湳身侧。 接着,是福大公子拥着冯祎凡过来,身后还跟着准备添把椅子在过道上的服务生。杨锦川一时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整个人有些懵圈,“这是干嘛?” “不好意思,借借。”福乾礼貌的提醒杨锦川侧身,好让冯祎凡进去。 杨锦川还是一脸的懵,无意识的站起身,手里的银叉还未来得及放下,只能看着冯祎凡绕过他坐了进去,接着,他的位置,被反客为主的福乾坐上了。 座位合理安排后,杨锦川算是看明白了。 服务生后添置的椅子,感情是给他的。他堂堂宁市本土老企业的接班人,竟然沦落到要坐在过道上吃饭了!这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还有,他可是身为世界最年轻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公安部特聘顾问,这种特例神一样存在的人物的铁杆挚友,光是这层身份摆上台面,指不准还有多少人要来巴结…… 杨锦川小得意的扬起下巴,却再把目光转向那位铁杆挚友后,顿时歇了菜。他叹了口气,任劳任怨般的拖过那把新添的椅子,坐下后继续品着自己原先点的那些菜。 午餐正式开始。 冯祎凡的对面是徐骁湳,坐在外头的是福家两兄妹,在附加一个过道的杨锦川。 怕上的菜不够吃,福乾又添了几个小姑娘都喜欢的小菜。 冯祎凡提不起半点兴致,往嘴里送吃的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徐骁湳头遭给人布菜,却见小姑娘不领情。抬在半空中的筷子微微一顿,又收了回去。 冯祎凡此刻满脑子都在重复着一个问题:大神竟然没有反感别的女人坐在他身边?!以前他不是一副不近女色的禁欲系么!怎么现在就变了!果然,男人都是看脸的。也对,阿蕴姐姐那么漂亮,要什么有什么,哪能是她这种清水白菜能比的? 男俊女靓的组合,任谁看都觉得养眼。说不准,早就暗度陈仓郎情妾意了!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特别是再抬头看见对面的福蕴,正挨得徐骁湳那么近的请教心理学上的某些动作代表什么时,她心里更不开心了。 福乾见她吃得少,连忙布了好几筷子的肉食,又宠溺极了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声音温柔道:“不是饿了吗?是菜不合口味?” “不是。”她声音闷闷的,整张脸都快要埋进碗里了。 福乾凑到她身边,“那是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才不是。我只是……只是想吃香辣肘子和桂花藕粉。”冯祎凡纯粹是想转移话题,她食髓无味,又因为对面那对俏佳人的原因,头都没抬几次。那还记得身处的餐厅,是一家地道的粤菜。 福乾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侧身拿手机发了条短信后,又给她添了几块香煎鹅肝。 安静的进餐环境下,是福蕴放柔语气的向徐骁湳请教的声音,索饶于耳的还有徐骁湳低沉又带磁性的回应,冯祎凡忍不住戳了戳碗底的螺肉,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徐骁湳那张脸,又见徐骁湳叉起一块鹅肝放在了福蕴的餐盘上。 小姑娘顿时不!高!兴!了! 她把之前徐骁湳布给她,然后不舍得吃的那块粉蒸排骨,泄愤般的丢在桌布上。 杨锦川可馋那碟粉蒸排骨了,见她暴殄天物,还把最后一块夹给了福乾?杨锦川怒了,“好好的肉你干嘛不吃啊!丢掉多浪费!” “看不顺眼就不吃怎么着?” 杨锦川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火大的想驳回去,谁料饭桌上的其他人,那么些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顿时又歇菜。 “您怎么开心怎么来。我管不着,我闭上嘴,我自己吃。” 冯祎凡冷哼了声回过头来。这一次,小姑娘有了其他人撑腰,胆子肥了敢抬头去看正对面的徐骁湳,小姑娘存了心思,想看看徐骁湳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然而,纵是冯祎凡把嘴唇舔破,徐骁湳也无动于衷,继续低头和福蕴探讨。 杨锦川见她吃瘪,暗想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他抬头,见福蕴不断的给徐骁湳布菜,几个他爱吃的菜,由于离得远伸筷子的次数少得可怜,这会儿,全然在徐骁湳的餐盘里。而另外一边的福乾,也是片刻不停的给冯祎凡布菜,他们这边布的菜全是冯祎凡爱吃的。 杨锦川看到这里,低头看看自己空落落的碗底,暗想,真是虐死单身狗。 他微微起身,手伸得老长去夹徐骁湳餐盘的那些菜,几个全是他爱吃,这会儿兜兜转转又到了他的碗里。福蕴恶狠狠的瞪着他,杨锦川才不怕呢。 他跟徐骁湳那么多年相交,哪能不知道徐骁湳那点癖性。 徐骁湳洁癖重,心高气傲的向来不管别人任何相关情绪。单单拿布菜这件事情来说,杨锦川还是第一次看见徐骁湳亲自动手伺候别人呢。只不过嘛,对方显然是不领情。(未完待续。) 145、南城旧案 在徐骁湳过去的二十八年人生里,从未有一刻跟眼前一样,像是被蛊惑般的,不自觉的,一步步的这么朝着一人前进。 冯祎凡微微也有些醉意,听到声响后抬眸侧过头去看,徐骁湳已到了眼前。他不说二话,直接的伸手握住了她小小的脸,大手的掌心温度微微湿热。冷不防的冯祎凡被吓了一跳,她浑身僵硬背部挺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徐骁湳,不自然的眨巴着眼睛,无一不在彰显她此刻的紧张。 徐骁湳其实伸出手握上她的脸时,就后悔了。 他自认为从不说那么冲动的人,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尴尬的场面时,低头对上冯祎凡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再往下是那片粉嫩的薄唇。徐骁湳转念一想,任由心上煽风点火的蛊惑,终于还是低下头,小心的吻上了她的柔软。 带着醉人的酒香,一点一点的焚烧完两人的理智。 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状况,让冯祎凡也有些懵。只不过比起徐骁湳来,她显然要清楚,自己心上的悸动是因为谁,还有,她一直以来的那些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别样情绪,都是因谁而生。 司徒千接到徐骁湳的电话,搭电梯上来楼上的套房,分别接送两人回家。开门的是冯祎凡,她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故作轻松的理了理身上微微皱的裙子,对司徒千指了指身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徐骁湳。 不等司徒千询问,她先一步迈开腿往前走。 好不容易把两人带上车,一路上,这两人都变得沉默不语。徐骁湳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眼睛的睡,冯祎凡在后面靠着抱枕装睡。 黏合着假睫毛的眼睛,轻轻颤抖着,司徒千只需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送完两人回家后,司徒千赶紧的开车回自己的公寓,倒头大睡。 冯祎凡回了家,强打精神卸妆换衣服,洗漱了一番后,竟然没了睡意。接踵而来的是,整夜的失眠。 她被徐骁湳那一吻,撩拔得头昏脑涨,心上乱透了,她担心,一觉醒来这一吻是南柯一梦怎么办?又或者,徐骁湳刚刚那么醉,不过是酒后冲动才吻的她。毕竟,她穿成那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都无动于衷的不是吗? 冯祎凡越想越头疼,结果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浅浅的睡过去。 小姑娘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接到福乾电话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说完电话继续蒙头睡。后几秒,越想越不对。小姑娘记忆重置,惊慌失措的起身拉开窗帘,一看楼下果然停着一辆不菲的劳斯莱斯,急忙冲进洗手间洗漱换衣服。 等到她穿戴整齐站在劳斯莱斯前,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福乾见她紧张得不得了,笑着打趣,“怕我?” “才没有,阿乾哥哥是我见过的最没架子的有钱人了。” “那你还不上车?” 冯祎凡点点头,上了车后,才发现车上还有福蕴的存在。小姑娘友好的打招呼,“阿蕴姐姐。” “嗯。”她目不转睛的补妆,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全然不理后头的福乾和冯祎凡讨论得极其欢乐。 福乾自打上次去医院看过她之后,就一直很担心她的状况。现在见她又是活泼乱跳的,这心总算能松口气了。不受控制般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以后呀,不要什么事情都冲第一。女孩子嘛,适当的示示弱,没什么的。” 她感动,点头说道:“好。” 两人商讨着午餐应该吃什么比较好的时候,福蕴不说二话的直接拿着手机递给开车的司机,“去这个地方。” 福乾不解,“怎么了?” “没,线人说见到徐骁湳和老杨在那边吃饭,过去看看。” 福乾宠溺的笑道,“你啊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怎么?不能吗哥?男未婚女未嫁,喜欢他徐骁湳又不犯法。” 话落,冯祎凡倒吸了一口气,她见福家兄妹两互相打趣,浑身冷得连手指头都冒着寒意。她看向对面穿着名牌私人定制连衣裙的福蕴,细看那些动作姿态,优雅又不做作,顿时觉得心口酸酸的。 杨锦川又约饭,徐骁湳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他,就答应了下来。 见到面时,不说二话的直接把早晨收到的那份报纸,丢在杨锦川的面前。杨大公子今天出门得早,还没来得及看今早的报纸。这会儿,点完餐后不紧不慢的摊开报纸头条。 下一秒,惊呼道:“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昨晚我才是主角的不是吗?怎么头条是你们四个啊,还有,秦家那小子算哪根葱,凭什么他能代替我上头条啊?还有你看,就连冯祎凡还有单独的版面呢,我呢……我在哪儿!” 徐骁湳眼色变深,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位装傻充愣的杨大公子哥。 “是你放的料吧?” 杨锦川想说不是,又估计徐骁湳不会相信。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开口,“我不还给你留了两张吗?” “嗯?” “好了好了,你别在看着我,我坦白从宽还不行吗?!这不全是我主意,市局方面也有份的。要不是你昨晚带冯祎凡走得快,几个上头的领导还想找冯祎凡当警队的代言人呢。说什么她的形象很符合,还没来得及洽谈,你把人拐跑了。 我各种劝,说你肯定不同意让小徒弟这么抛头露面的,所以这会儿基本上黄了。但我没想到黄蜂尾后针啊,他们不死心通报了我一声,找几个记者要了照片,当然还有我提供的那一张,就上报去了。” 徐骁湳放下茶杯,依旧是眼色清冷的看他。 “好啦好啦,我承认还不行嘛,我也觉得那张照片挺好看的,藏着掖着会遭天谴的。所以对于这事儿,是在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进行的。” “按照你的意思来说,我非但不能怪你,还得感谢你是吗?” “没有没有。我也没指望你会好声好气跟我说话,但是……我不还给你留了两张存底的么!我保证,看过的人只有我,还有你两个人!” 徐骁湳不说话。 杨锦川着急,“真的!”(未完待续。) 146、新线索(明天三更~) “阿乾哥哥……” “别急着说谢谢,先听我说完。本来今天我找你纯粹是想看看你身体状况有没有好转,不过现在看你能吃会跑我也放心了。”福乾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侧过脑袋的看着福蕴,“收拾东西跟上,华盛顿那边的合作商被检举合同不对,跟我一起过去处理。” 福蕴没有说话,她朝着徐骁湳点点头,再起身拿着包包跟在福乾身后,随时准备离开。 “你要乖乖的,回来再联系你。” “嗯,你们路上小心。” 走前,福乾还是没忍住,伸手蹂躏一番小姑娘打理妥实的头发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冯祎凡一直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见玻璃窗外,那辆劳斯莱斯消失在视线下,才礼貌的收回视线。 这一幕,落在徐骁湳眼里完全变了味。 他不动声色轻拭两片微凉的薄唇,波澜不惊的黑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冯祎凡,小姑娘提着那两盒打包的东西,满足兮兮的闻着香辣肘子的味道,眉目间全是因别人而生的情绪。 徐骁湳只觉得心口闷得厉害。 杨锦川身为旁观者,自然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看着徐骁湳的脸,啧啧啧真是黑得可以啊,估计锅底都没他的脸黑。啧啧啧冯祎凡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杨锦川非但不帮忙,还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把自己的车钥匙双手递过去。 徐骁湳看向他,杨锦川一脸“为兄弟两肋插刀,是应该的”表情,也没能让徐骁湳的黑脸缓一缓。 下一秒,只见徐骁湳用力的抓过车钥匙,一把抓着冯祎凡的手往外带。毫无预警就被拉走,冯祎凡还是很理智的,她先是反抗,再发现自己的力气在徐骁湳面前,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的时候,直接伸手抓过那两盒打包的吃食,然后一脸心甘情愿的跟着走。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杨锦川伸长了脖子去看外头的情况,一脸看戏的不怕太高的表情。 “啧啧啧,冯祎凡胆子真肥,都没见老徐那张脸黑得不成眼了,还敢拿情敌的东西在他面前晃啊晃的,简直不!要!命!” ** 徐骁湳把冯祎凡带回了恭宁苑。 随着电梯的层数逐渐往上升的同时,徐骁湳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因为冯祎凡莫名其妙的干了件蠢事。 他松开了一路抓着的那只纤细的手。由于身高的趋势,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冯祎凡现在的委屈,可贯来清冷高傲的徐骁湳偏不。 一心放任这种几度压抑的沉默,渐渐肆无忌惮了起来。 进屋后,徐骁湳把冯祎凡丢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径直的进到房间,好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冯祎凡听不到里头任何的声音,又不了解现下的情况,只能等。 她微微有些火大,回想着徐骁湳凶神恶煞的把她从餐厅带出来,再一路驰骋到恭宁苑,现在又把她丢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个半小时。 为了控制怒火、转移注意力,小姑娘开了电视,换台到时下最热的综艺节目去。谁料一不小心被节目里的那些趣料,逗得捧腹大笑。 小姑娘脱掉鞋子,盘腿而坐在沙发上,自来熟的打开外卖盒子,一手啃着肘子,一边品着微甜的桂花藕粉,别提多自在了。 徐骁湳使劲把那满腔的异样情绪往下压。 他埋身在热水的浴缸,眉头紧锁面生不快。这边情绪还没理明,又听见外头万年开一次的液晶电视,这会儿音量极大,夸张的节目笑料被放大,还有冯祎凡笑点极低的笑声。 徐骁湳脸色越来越黑。 先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不说,单单只是喜静的他,何必要容忍这种刺激耳膜的事情发生? 于是,徐骁湳起身,简单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套上宽松的t恤长裤迈开腿出去。 冯祎凡看得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逐渐靠近自己的低气压。当笑点铺垫到最高处,笑料即将喷涌而出的那一刻,电话被关掉了…… 她回头,整张脸气得微微发红,那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干什么!” “吵。”徐骁湳也没好气。 冯祎凡狠狠的瞪他,接着泄愤般的一口又一口的咬着那盒肘子。她心下那些怒火排山倒海快要将她仅剩的理智吞没,亏得她及时悬崖勒马,没有把手中的肘子丢出去,否则按照徐骁湳这洁癖晚期的程度,哪还能平安无事的继续坐在她身后? 有人忍得咬肘子都格外用力。 徐骁湳见她无动于衷,无名火三丈高,伸手用力拍掉她手上的肘子,“别吃了!” 她吃痛,“又不是你买的,我凭什么不能吃!”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说你几句还……” 徐骁湳话没说完,小姑娘先打断了他。冯祎凡恶狠狠的把重新拿起来的肘子丢在了那份桂花藕粉里,汤汁四溅的场景,她几乎不用回头看都能知道徐骁湳此刻的脸有多黑了。 她说:“对!我是没吃相没坐相,我还没长相。福家大小姐长得好看身材还那么好,大家闺秀千金名媛,我算什么啊!呵呵,在你心里,指不准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的吧!这事儿我有自知之明,犯不着你刻意提醒!” 徐骁湳被哽得莫名其妙,又见她说得几分泪意,心头一软,脸色稍微缓和下来了,谁料小姑娘补了一句:“还有,你也不要光说我。你呢,跟阿乾哥哥也是完全没法比!他那么有钱还温柔体贴,对谁都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又亲切到爆表,哪能是你这******冰山冷脸比得上的?你从来不尊重我,除了会吼我凶我,除了这身皮囊,还有什么!” “冯祎凡!”他被气得心头哽血,冷笑了声,“如果你所谓的温柔体贴就是福乾那个样子,那还真的没办法——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蕴一半的得体学识。” 冯祎凡自认比矮人家一大截,长数短数都没有半点能和福蕴相比。这会儿,直接被徐骁湳戳中死穴,气得整张脸都涨红。 “那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乾温柔体贴细心亲切!”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福蕴善解人意大方得体!” “你!”冯祎凡一时无言。 徐骁湳得寸进尺,冷着脸低头看她。小姑娘碍于身高问题,一直在徐骁湳跟前就是矮一截的,现在怒气上脑,直接伸手狠狠的一推,硬是把徐骁湳那么大的人推倒在沙发上。 “滚蛋徐骁湳!我算是看出来了!敢情郎情妾意早暗度陈仓了!呵呵,被我说中了吧?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要我说,你们顺从名义组对真正的CP真对不起观众。看我多好,连CP名都帮你想好了! 赶紧组你妹的徐福记去吧!”(未完待续。) 147、孤儿院(明天三更~) 冯祎凡躺在床上,回想起早前在徐骁湳家里争吵的那一幕。 突然,泪意泛滥,哭得不能自已。 她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刚萌芽的爱情苗子被扼杀,也不是因为竞争对手是福蕴那样强大的存在,只是单单的冲着徐骁湳对她的点点态度,她还能不知道徐骁湳是怎么想的吗? 回想起徐骁湳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是刀子般凌迟在她那颗心上。 “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蕴一半的得体学识。”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福蕴善解人意大方得体!” 小姑娘躲在被子里哭,实在是难受极了。她全然不顾明天是复职的日子,任由自己一夜未眠,哭肿的双眼像是两个遍布着红血丝的大核桃。 杨锦川七点多给她发信息问情况,“你们走后是什么情况?怎么老徐脸色那么臭呢?” “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姑奶奶,你们吵架了?” 冯祎凡不回信息,直接起床洗漱,早餐也不吃的出了门。路过楼下小卖部,变道进去买了瓶冰水敷一敷自己那双不能见人的眼睛。 司徒千一早买好早餐到了局里,见冯祎凡顶着两颗大核桃,脸色臭臭的进来,急忙问道:“怎么眼睛肿成这样?” “看八点档韩剧催了一晚上的泪,不行?不给?管得着嘛你。”冯祎凡跟吃了枪药似的,把司徒千骂得莫名其妙。 他摸不着头脑,直愣愣的把边上的早餐包子递过去。小姑娘也不接,走到独立间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看。 “你找教授呢?” “谁找他了!” 话到这里,司徒千可就清楚这两人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吵架了,不然竟然徐骁湳来也不会脸黑得像谁都欠他钱似的,还有冯祎凡,整个人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见谁都突突突的一阵狂扫。 “教授一早来了,没多久厅长传召他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哼。” 小姑娘坐下来,小口小口的啃着灌汤包,抿着醇香的豆浆,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司徒千原本还想安抚她几句,又见她刻意吃得很慢,小脑袋瓜还频频的看向大门的位置,恨不得两个耳朵都贴在门边的摸样,顿时心明如镜,自觉噤了声。 等到冯祎凡吃完早餐,徐骁湳还没是没回来。 她更生气了,跟司徒千打了招呼后,直接迈开腿往法医办跑。法医组几个年轻的见她来,想着打招呼呢,谁料冯祎凡顶着两颗大核桃嗖的从他们的身边跑了过去,除却风一阵回头连人影都没见着。 冯祎凡躺在床上,回想起早前在徐骁湳家里争吵的那一幕。 突然,泪意泛滥,哭得不能自已。 她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刚萌芽的爱情苗子被扼杀,也不是因为竞争对手是福蕴那样强大的存在,只是单单的冲着徐骁湳对她的点点态度,她还能不知道徐骁湳是怎么想的吗? 回想起徐骁湳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是刀子般凌迟在她那颗心上。 “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蕴一半的得体学识。”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福蕴善解人意大方得体!” 小姑娘躲在被子里哭,实在是难受极了。她全然不顾明天是复职的日子,任由自己一夜未眠,哭肿的双眼像是两个遍布着红血丝的大核桃。 杨锦川七点多给她发信息问情况,“你们走后是什么情况?怎么老徐脸色那么臭呢?” “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姑奶奶,你们吵架了?” 冯祎凡不回信息,直接起床洗漱,早餐也不吃的出了门。路过楼下小卖部,变道进去买了瓶冰水敷一敷自己那双不能见人的眼睛。 司徒千一早买好早餐到了局里,见冯祎凡顶着两颗大核桃,脸色臭臭的进来,急忙问道:“怎么眼睛肿成这样?” “看八点档韩剧催了一晚上的泪,不行?不给?管得着嘛你。”冯祎凡跟吃了枪药似的,把司徒千骂得莫名其妙。 他摸不着头脑,直愣愣的把边上的早餐包子递过去。小姑娘也不接,走到独立间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看。 “你找教授呢?” “谁找他了!” 话到这里,司徒千可就清楚这两人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吵架了,不然竟然徐骁湳来也不会脸黑得像谁都欠他钱似的,还有冯祎凡,整个人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见谁都突突突的一阵狂扫。 “教授一早来了,没多久厅长传召他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哼。” 小姑娘坐下来,小口小口的啃着灌汤包,抿着醇香的豆浆,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司徒千原本还想安抚她几句,又见她刻意吃得很慢,小脑袋瓜还频频的看向大门的位置,恨不得两个耳朵都贴在门边的摸样,顿时心明如镜,自觉噤了声。 等到冯祎凡吃完早餐,徐骁湳还没是没回来。 她更生气了,跟司徒千打了招呼后,直接迈开腿往法医办跑。法医组几个年轻的见她来,想着打招呼呢,谁料冯祎凡顶着两颗大核桃嗖的从他们的身边跑了过去,除却风一阵回头连人影都没见着。 杨锦川七点多给她发信息问情况,“你们走后是什么情况?怎么老徐脸色那么臭呢?” “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姑奶奶,你们吵架了?” 冯祎凡不回信息,直接起床洗漱,早餐也不吃的出了门。路过楼下小卖部,变道进去买了瓶冰水敷一敷自己那双不能见人的眼睛。 司徒千一早买好早餐到了局里,见冯祎凡顶着两颗大核桃,脸色臭臭的进来,急忙问道:“怎么眼睛肿成这样?” “看八点档韩剧催了一晚上的泪,不行?不给?管得着嘛你。”冯祎凡跟吃了枪药似的,把司徒千骂得莫名其妙。 他摸不着头脑,直愣愣的把边上的早餐包子递过去。小姑娘也不接,走到独立间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看。 “你找教授呢?” “谁找他了!” 话到这里,司徒千可就清楚这两人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吵架了,不然竟然徐骁湳来也不会脸黑得像谁都欠他钱似的,还有冯祎凡,整个人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见谁都突突突的一阵狂扫。 “教授一早来了,没多久厅长传召他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哼。”(未完待续。) 148、神秘女人(第一更~) 法医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整天下来,老杨真的是物尽其用,完全没有一点客气。他放着外面那班写报告的实习生不用,偏要让冯祎凡先从跑腿的工作做起。 小姑娘向来胃口大,今天出奇反常,早上喝了杯豆浆,中午扒了几口饭,不见饿的浑然不知一直撑到临近下班点。她回了法医办,忍着胃部的火辣辣,做着今日的总结报告。老杨看她脸色红得滴血,体温偏高,皱着眉头问道:“发烧了?” “没有,刚刚跑得太快,流了一身汗身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而已。” 老杨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赶紧放她走。她摇了摇头,还是坚持把总结汇报完。抿了口凉透的白开水,缓冲了些灼热,总算舒服多了。 见她还不走,老杨又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等朋友来接,有点事。” 没坐多久,冯祎凡接到电话,福乾已经在法医办大楼的后门等着了。她和老杨打了招呼,步伐有些恍惚的往外走。杨锦川过来找她一起晚餐,想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冯祎凡聊聊。 他晚了一步,只看见冯祎凡的背影正穿过大厅,往后门的方向走。 她走得东倒西歪,看上去摇摇欲坠。司徒千担心极了,不多想直接拔腿拿出追拿罪犯时的冲刺速度过去。 结果又是晚了一步。 司徒千站在柱子后,看福乾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脸色突变,抱起已经瘫软昏过去的冯祎凡,大步的迈向身后那辆劳斯莱斯。 车子很快启动,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下。 司徒千喘着粗气,踌躇着要不要给徐骁湳打个电话。他往回走,老杨手里拿着一袋面包追下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见到那丫头了吗?”老杨气喘吁吁,“这丫头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给她买了点面包和牛奶,她倒好通通没吃。要不是我去她的柜子拿东西,还真不知道她今天就喝了杯豆浆几口饭。” 司徒千着急,“你说什么?她早餐只吃了豆浆?” 老杨点头。 下一秒,司徒千怒火丛生,音量不受控制的吼,“她食量比正常男子都大,你说她今天喝了豆浆?” 老杨被吼得莫名其妙。 “她上回被掳,断水断粮逼近二十四小时,身体还虚得很,还有潜伏的胃病。你们法医办难道接触尸体久了,都变得冷冰冰没有人情味了吗?” 老杨不清楚这当中的门门道道,本来还心生愧疚,这会儿被司徒千这么一吼,向来崇尚低调做人的老杨,顿时面色也不好看了起来。“论冷冰冰没人情味,谁不知道你家徐骁湳一直拔得头筹。他要是不冷冰冰有人情味,也不至于放任一个根本不适合接触尸体的人,在法医办!” ** 市医院。 冯祎凡犯了急性肠胃炎。 福乾陪她打完点滴,时候已经是不早了,两人约好的晚餐也因此被耽搁。冯祎凡醒过来后,看他眼神中全是不好意思,“你肯定饿坏了!” 法医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整天下来,老杨真的是物尽其用,完全没有一点客气。他放着外面那班写报告的实习生不用,偏要让冯祎凡先从跑腿的工作做起。 小姑娘向来胃口大,今天出奇反常,早上喝了杯豆浆,中午扒了几口饭,不见饿的浑然不知一直撑到临近下班点。她回了法医办,忍着胃部的火辣辣,做着今日的总结报告。老杨看她脸色红得滴血,体温偏高,皱着眉头问道:“发烧了?” “没有,刚刚跑得太快,流了一身汗身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而已。” 老杨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赶紧放她走。她摇了摇头,还是坚持把总结汇报完。抿了口凉透的白开水,缓冲了些灼热,总算舒服多了。 见她还不走,老杨又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等朋友来接,有点事。” 没坐多久,冯祎凡接到电话,福乾已经在法医办大楼的后门等着了。她和老杨打了招呼,步伐有些恍惚的往外走。杨锦川过来找她一起晚餐,想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冯祎凡聊聊。 他晚了一步,只看见冯祎凡的背影正穿过大厅,往后门的方向走。 她走得东倒西歪,看上去摇摇欲坠。司徒千担心极了,不多想直接拔腿拿出追拿罪犯时的冲刺速度过去。 结果又是晚了一步。 司徒千站在柱子后,看福乾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脸色突变,抱起已经瘫软昏过去的冯祎凡,大步的迈向身后那辆劳斯莱斯。 车子很快启动,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下。 司徒千喘着粗气,踌躇着要不要给徐骁湳打个电话。他往回走,老杨手里拿着一袋面包追下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见到那丫头了吗?”老杨气喘吁吁,“这丫头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给她买了点面包和牛奶,她倒好通通没吃。要不是我去她的柜子拿东西,还真不知道她今天就喝了杯豆浆几口饭。” 司徒千着急,“你说什么?她早餐只吃了豆浆?” 老杨点头。 下一秒,司徒千怒火丛生,音量不受控制的吼,“她食量比正常男子都大,你说她今天喝了豆浆?” 老杨被吼得莫名其妙。 “她上回被掳,断水断粮逼近二十四小时,身体还虚得很,还有潜伏的胃病。你们法医办难道接触尸体久了,都变得冷冰冰没有人情味了吗?” 老杨不清楚这当中的门门道道,本来还心生愧疚,这会儿被司徒千这么一吼,向来崇尚低调做人的老杨,顿时面色也不好看了起来。“论冷冰冰没人情味,谁不知道你家徐骁湳一直拔得头筹。他要是不冷冰冰有人情味,也不至于放任一个根本不适合接触尸体的人,在法医办!” ** 市医院。 冯祎凡犯了急性肠胃炎。 福乾陪她打完点滴,时候已经是不早了,两人约好的晚餐也因此被耽搁。冯祎凡醒过来后,看他眼神中全是不好意思,“你肯定饿坏了!”(未完待续。) 149、院长(第二更~) 好不容易挨到午餐时间,冯祎凡终于得到解放。 老杨按照惯例要给她定外卖,冯祎凡哪能不知道平时这些法医办的人,都是在哪里就餐的。所以,她冷着脸,恶狠狠的拒绝了! “我可是你上司,再说了你都自动请缨上这儿来了,都得要适应的啊!”老杨在后头喊,冯祎凡左耳进右耳出的越跑越远。 老杨给她发短信,放她一个小时的时间缓一缓,回来有南城旧案的线索要跟她探讨。 今天是周二,没有鸡腿饭,冯祎凡没什么胃口,在食堂大妈的诧异眼神里,挑了几个素菜后静静的在角落吃着。 她今早去法医办报道的时期,已经在局里传开了。这会儿,见她独身一人可怜巴巴的在角落吃饭,几个脸熟的阿姨叔叔不发一言的过去,静静的给小姑娘添了些肉,“慢慢吃哈,不着急。” 看着餐盘上出现这么多肉食,冯祎凡突然想起在老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案例图片,顿时没了胃口。她脸色发青忍着胃部翻滚,强打精神挨个道过谢谢。 长辈们见她心情不大好,默契的留她小空间静一静。 冯祎凡吃一半没了胃口,想要离开,碍于眼前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又不好把那满当当的一盘子肉拿去倒掉。只好继续坐在,打算挨到食堂人少了再走。 她脸色是真不好。 法医办什么都不多,就尸体、各种案发现场的实图案例,单单只是看着这些,冯祎凡的承受能力就已经到顶。她中途找借口出去吐了两回,早上又只喝了杯豆浆,一直撑到饭点。 胃里空了,又似有火再烧,灼热得她浑身体温都偏高。 她正发愣着,眼前突然一团黑影,小姑娘条件反射警惕的抬头,对上余靖川那张脸后,松了口气的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余靖川一脸“你没病吧”的表情,让冯祎凡有些羞愧。 他似乎是饿极,狼吞虎咽得厉害,又见冯祎凡餐盘上满当当的全是肉食,“你可真浪费。” “吃不下。你要?给你。” 余靖川一点也不客气,很快把她餐盘上的那些肉吃得一干二净。饭饱喝足后,冯祎凡还有点时间,想着难得见一面,聊一聊也挺好的。 “上次那起案子,我听说两边爆炸的时间相差无几?” “几乎是同一时间。” 冯祎凡托着下巴,“石油气泄漏危害可大可小,稍微有一点异味,其实都一清二楚。可是,他们在那间小屋子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没有闻到异味呢。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有两个可能,一他们是存了心思想在那场爆炸里自杀,二或许死的人,只是替罪羔羊。” 冯祎凡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余靖川招手示意朝她靠近些。 司徒千和徐骁湳进来的时候,不巧正好看见这一幕。食堂角落里的那两颗脑袋瓜子靠得极近,余靖川靠外脸上的表情一清二楚,只是冯祎凡被挡得死死的,一时间还分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是喜,还是欢喜。 “引我去郊外的那个人挂着一条五角星坠子的项链,我让同僚在爆炸现场仔细的找过,并没有发现有那条项链的痕迹。所以,我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 话落,冯祎凡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司徒千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今天的胃口也不错哦。多长点肉好看些。” “嗯。”她抬头,余光扫过,见徐骁湳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径直的走开去打饭了。 冯祎凡在桌下踢了余靖川一脚,“司徒,那两个被炸死的嫌疑人身份又确立了吗?” “嗯,教授亲自去了一趟美国确认的。两位嫌疑人和五年前那起案子的主脑,是认识的。所以,身份确立,他就是他们。” 司徒千喘着粗气,踌躇着要不要给徐骁湳打个电话。他往回走,老杨手里拿着一袋面包追下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见到那丫头了吗?”老杨气喘吁吁,“这丫头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给她买了点面包和牛奶,她倒好通通没吃。要不是我去她的柜子拿东西,还真不知道她今天就喝了杯豆浆几口饭。” 司徒千着急,“你说什么?她早餐只吃了豆浆?” 老杨点头。 下一秒,司徒千怒火丛生,音量不受控制的吼,“她食量比正常男子都大,你说她今天喝了豆浆?” 老杨被吼得莫名其妙。 法医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整天下来,老杨真的是物尽其用,完全没有一点客气。他放着外面那班写报告的实习生不用,偏要让冯祎凡先从跑腿的工作做起。 小姑娘向来胃口大,今天出奇反常,早上喝了杯豆浆,中午扒了几口饭,不见饿的浑然不知一直撑到临近下班点。她回了法医办,忍着胃部的火辣辣,做着今日的总结报告。老杨看她脸色红得滴血,体温偏高,皱着眉头问道:“发烧了?” “没有,刚刚跑得太快,流了一身汗身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而已。” 老杨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赶紧放她走。她摇了摇头,还是坚持把总结汇报完。抿了口凉透的白开水,缓冲了些灼热,总算舒服多了。 见她还不走,老杨又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等朋友来接,有点事。” 没坐多久,冯祎凡接到电话,福乾已经在法医办大楼的后门等着了。她和老杨打了招呼,步伐有些恍惚的往外走。杨锦川过来找她一起晚餐,想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冯祎凡聊聊。 他晚了一步,只看见冯祎凡的背影正穿过大厅,往后门的方向走。 她走得东倒西歪,看上去摇摇欲坠。司徒千担心极了,不多想直接拔腿拿出追拿罪犯时的冲刺速度过去。 结果又是晚了一步。 司徒千站在柱子后,看福乾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脸色突变,抱起已经瘫软昏过去的冯祎凡,大步的迈向身后那辆劳斯莱斯。 车子很快启动,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下。(未完待续。) 150、受伤(第三更~) 又是新的一天。 冯祎凡昨天把调职书递给徐骁湳后,胆大包天的直接早退。 这一次,换新部门。她选最接近真相的法医办,一来是方便自己随时能跟进南城那起案子,二来冯祎凡是存有私心的,当然,是为了徐骁湳而存的。 她起了个老早,想着自己这次到法医办,也算是空降兵,自然得做出个榜样来,免得落人口实。 小姑娘到局里打好卡,两条腿习惯性的往直达Doctor徐办公室的电梯走去,又突然脚步一顿,记起自己已经接受调职了,只好灰溜溜的迈腿往法医办大楼跑去。 冯祎凡在局里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跑得最勤的TOP前三分别是,Doctor徐办公室、法医办、刑侦组。 眼下,故人新居轻车熟路。 法医办大厅三三两两几个实习生聚首,正在研究两年前一例碎尸案,毫无察觉冯祎凡的逐渐靠近,小姑娘趁着没人发现她,伸手静悄悄的探向某肯的早餐袋子。 一摸里头只剩下一杯豆浆,再无其他。 “怎么只有豆浆啊?你们就喝这个能饱?” 听到声音,前头几个聚精会神的人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个声,吓死人嘛。” “你们看得那么认真,我哪好意思打扰。”冯祎凡从袋子拿过吸管,自顾自的拿过豆浆小口嘬饮。 几个熟识的围过来看她,“你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我听说上回爆炸的案子,尾巴都还没收干净呢。” 冯祎凡迟疑了一会儿,“那……不关我的事儿了,我接受调职到这边来了。” “你开玩笑的吧?” 几个人不可置信的推推她,小姑娘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倒先被老杨叫进去帮忙。她一脸不解的放下空了杯的豆浆,回头看见后头一群人都是一脸的自求多福摸样,更是云里雾里了。 老杨是昨天晚上接到徐骁湳电话。那声线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冷,他说明了这次冯祎凡调职的事情,当然也指明了那份调职书并没有要交给厅长确审的意思。所以言外之意,老杨可比谁都清楚。 徐骁湳这通电话,说好听点是尊重他职位高低,知会一声人员调动。说不好听的,无非是要他多照顾那位闹别扭的小徒弟,吃苦反省有余,要是最后能让那位小徒弟心甘情愿的回去那自然是最好,要不能的话,他杨某人还得把人小徒弟给送回去。 老杨是个聪明人,但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还是很拒绝的。 凭什么那对师徒闹别扭,就要所有人陪着一起遭殃!凭!什!么! Doctor徐的办公室。 冯祎凡推门进去,见到徐骁湳正坐在茶几前,动作熟练,行云流水的冲泡请茶。香气四溢索绕于鼻尖,舒缓了绷得紧紧的神经。 她压住了挤在喉咙口的兴师问罪,直接迈开腿落坐在他身侧。小姑娘伸出手,端了杯清茶凑到鼻尖轻轻的嗅,沁人心脾。 微微吹凉后,她把茶杯凑到唇边,小口的抿着。一杯茶水入喉,整个人似乎活了过来般。 徐骁湳依旧不看她,两人间的氛围太过微妙,说也不说话,各自安好的抿着清茶。 冯祎凡喝了第五杯清茶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语气冷冷的,说起话来和以往判若两人,“当初在咖啡厅,你看中我的小聪明和应变能力,破格录取了我。两个月来,我自知优劣,给你添乱。但我自认为,我并没有违背犯罪心理学的任何条约规矩。 我很喜欢犯罪心理学,从高三听过你的名讳开始,下定决心要向你看齐,以你为榜样的努力着。能被你录取,加入你门下,我觉得自己三生有幸。 但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无法接受或者认可我的工作能力,那我没话说。可我一直以为的徐骁湳是位敢作敢当、做人做事从不带私人感情的男子汉。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有些事情,非得亲眼所见才愿意相信。 我来这里,是想通知徐教授你一声,我愿意、并且接受调职。 这段时间,谢谢徐教授您的照顾,和宽宏大量了。” 话落,她把胸卡和那份签过名的调职书放在桌上,机械性的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包,然后起身毫不留恋般的、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扇大门,只是,每一步步伐太过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她的心上凌迟着。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和兴冲冲拿了三个盒饭回来的司徒千打了个照面。 不等司徒千开口询问情况,她绝望极了的对他摇摇头,无言的用口型跟他说再见。 司徒千探头看见徐骁湳手里提着开水,正往茶壶里添水,只不过,水早就满出来了,他像是浑然不知一样,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 而冯祎凡这会儿,已经走进电梯离开。 司徒千突然觉得手上的那三个盒饭似乎有千斤重,他进也不是,出也不对。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不知道该往那边走。 最终,他还是迈向了办公室把饭盒放下,来到徐骁湳的跟前。 徐骁湳终于回过神来,低头见那壶被泡得不成样的上好碧螺春已经不成样,无言的摇了摇头。 “教授,你和祎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骁湳不说话,低头把那壶茶水倒进了垃圾桶,接着用热水重新泡了一壶茶,再用热水挨个烫洗那些茶杯。 司徒千弯下腰,取了那块胸卡,磨搡着上面的名字,顿时头疼了起来。 他看向徐骁湳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突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啊。 徐骁湳不说话,低头把那壶茶水倒进了垃圾桶,接着用热水重新泡了一壶茶,再用热水挨个烫洗那些茶杯。 司徒千弯下腰,取了那块胸卡,磨搡着上面的名字,顿时头疼了起来。 他看向徐骁湳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突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啊。(未完待续。) 151、委托 从食堂回来后。 冯祎凡看着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到处都是消毒剂的味道,各种仪器、玻璃罐子、妥善放置的化学试剂,归类整齐的各种档案,突然心上糟乱透了的,半天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杨办公室的门一直没关,尽等着冯祎凡吃完午饭进来。结果这人总算是来了,可老半天站在他前些天新添的兰花盆栽跟前,那摸样像是要生吞了一样。冯祎凡抬起手像把兰花叶子上的七星瓢虫丢开,老杨还以为她终于对兰花下手,吓得连忙起身跑过去,“诶诶诶你干嘛呢!” 小姑娘缺心眼,看他警惕的护着兰花盆栽,故意逗他,“还能干嘛,我能干嘛,肯定是吃啊,我还没生吃过兰花呢。” “你还真有意对我的兰花下手,你你你!”老杨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后头几个实习生来了那么多久,要不是冯祎凡,他们何德何能可以见到一直以资历深、常常一本正经吓唬人的老杨气急说不上话来的摸样,这会儿一个个捂嘴笑得可欢可欢了。 兴许是他们笑得太大声,老杨很快意识到自己超出常态了。急忙拉着小姑娘进办公室准备训斥她一顿,谁料小姑娘拒绝,“你把盆栽拿进去,不怕我等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直接抓过手就吃了呀?” 老杨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转念一想也是,急忙把盆栽托付了大徒弟,然后才带着冯祎凡进去。 办公室的门是关上了,可老半天没传出什么动静来。 几个实习生哪能不知道老杨的性子,他哪儿敢对冯祎凡下手呢?所以,这会儿一大一小的干瞪眼着呢。 最后还是冯祎凡叹了口气,先终结了两人间的沉默,在把周叔中午说的那些话,跟老杨捋了捋。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这事儿了呢。”老杨一脸意料之中。 冯祎凡觉得好笑,“周叔告诉你了?” “我挺惭愧的,说来我在局里那么多年,人脉资历都比你深比你广。但我回头发现,我还不如你呢。你这在局里才三个月不到,跟谁都关系好。就拿老周,为了这事儿还亲自跟我求情,让我务必放你几天假去看看。还有司徒,徐……那些平日里特别不容易接近的人,我还纳闷怎么突然都跟我打起招呼了。 不曾想都是因为你,丫头,我还是沾了你的光。” 冯祎凡心上一暖,不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吞了几颗药后,躺在靠窗的那张临时架起的简易床上。她伸手盖住了双眼,声音清冷又沉闷,“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老杨不逼她,低下头继续忙活。 十月的午后,阳光暖意像猫爪子细细的挠,被抚平的往事又被轻挠了起来。想忘,忘不掉。 其实周叔的那番话,就像是冯祎凡的心上投入了一枚深水的、定时炸弹。连冯祎凡自己都说不好,什么时候会爆,爆炸的时候又会怎么样。 良久,冯祎凡有了决定。 她想,要不,趁着近段时间局里还没有事情要忙,去一趟南城看看都好。如果,能揭发真相给那位死者平反再好不过,要是不能,也算她尽力了。 所以,冯祎凡跟老杨请了假。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南城那起暗案子,她觉得有对不上的地方,老杨听后稍作分析,用专业的理论告诉她,这么一看里面其实疑点重重。 “你去吧,我只能帮你瞒两天的时间。”老杨放人,又想着跟徐骁湳那出戏还得演到底,急忙补了一句,“回来后,我希望你能收收心在法医办好好的待着。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部门。还有,法医办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我想这些你都清楚。” “嗯,知道。”她点头,收拾东西离开。 留下老杨在后头差点憋内伤……谁要你知道啊喂!你还想真的在我法医办待到退休啊?特案组才是你的去处啊!你知道什么啊知道…… ** 冯祎凡找周叔要到了那所孤儿院的地址。 “下定决心了?” “嗯,去看看。” 周叔笑,“路上小心,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需要协助,给这个人打电话就行。至于徐教授那边,我会帮你瞒着的。” 她不解,“我现在调到法医办了,已经不是特案组的人了。所以……” 周叔一听这话不对,如果是调职,他哪能不知道第一手资料。他越想越不对,下一秒心明如镜。 感情这的理论告诉她,这么一看里面其实疑点重重。 “你去吧,我只能帮你瞒两天的时间。”老杨放人,又想着跟徐骁湳那出戏还得演到底,急忙补了一句,“回来后,我希望你能收收心在法医办好好的待着。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部门。还有,法医办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我想这些你都清楚。” “嗯,知道。”她点头,收拾东西离开。 留下老杨在后头差点憋内伤……谁要你知道啊喂!你还想真的在我法医办待到退休啊?特案组才是你的去处啊!你知道什么啊知道…… ** 冯祎凡找周叔要到了那所孤儿院的地址。 “下定决心了?” “嗯,去看看。” 周叔笑,“路上小心,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需要协助,给这个人打电话就行。至于徐教授那边,我会帮你瞒着的。” 她不解,“我现在调到法医办了,已经不是特案组的人了。所以……” 周叔一听这话不对,如果是调职,他哪能不知道第一手资料。他越想越不对,下一秒心明如镜。 感情这的理论告诉她,这么一看里面其实疑点重重。 “你去吧,我只能帮你瞒两天的时间。”老杨放人,又想着跟徐骁湳那出戏还得演到底,急忙补了一句,“回来后,我希望你能收收心在法医办好好的待着。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部门。还有,法医办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我想这些你都清“你去吧,我只能帮你瞒两天的时间。”老杨放人,又想着跟徐骁湳那出戏还得演到底,急忙补了一句,“回来后,我希望你能收收心在法医办好好的待着。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部门。还有,法医办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我想这些你都清楚。” “嗯,知道。”她点头,收拾东西离开。 留下老杨在后头差点憋内伤……谁要你知道啊喂!你还想真的在我法医办待到退休啊?特案组才是你的去处啊!你知道什(未完待续。) 152、匿名举报 “诶诶诶你干嘛呢!” 小姑娘缺心眼,看他警惕的护着兰花盆栽,故意逗他,“还能干嘛,我能干嘛,肯定是吃啊,我还没生吃过兰花呢。” “你还真有意对我的兰花下手,你你你!”老杨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后头几个实习生来了那么多久,要不是冯祎凡,他们何德何能可以见到一直以资历深、常常一本正经吓唬人的老杨气急说不上话来的摸样,这会儿一个个捂嘴笑得可欢可欢了。 兴许是他们笑得太大声,老杨很快意识到自己超出常态了。急忙拉着小姑娘进办公室准备训斥她一顿,谁料小姑娘拒绝,“你把盆栽拿进去,不怕我等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直接抓过手就吃了呀?” 老杨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转念一想也是,急忙把盆栽托付了大徒弟,然后才带着冯祎凡进去。 办公室的门是关上了,可老半天没传出什么动静来。 几个实习生哪能不知道老杨的性子,他哪儿敢对冯祎凡下手呢?所以,这会儿一大一小的干瞪眼着呢。 最后还是冯祎凡叹了口气,先终结了两人间的沉默,在把周叔中午说的那些话,跟老杨捋了捋。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这事儿了呢。”老杨一脸意料之中。 冯祎凡觉得好笑,“周叔告诉你了?” “我挺惭愧的,说来我在局里那么多年,人脉资历都比你深比你广。但我回头发现,我还不如你呢。你这在局里才三个月不到,跟谁都关系好。就拿老周,为了这事儿还亲自跟我求情,让我务必放你几天假去看看。还有司徒,徐……那些平日里特别不容易接近的人,我还纳闷怎么突然都跟我打起招呼了。 不曾想都是因为你,丫头,我还是沾了你的光。” 冯祎凡心上一暖,不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吞了几颗药后,躺在靠窗的那张临时架起的简易床上。她伸手盖住了双眼,声音清冷又沉闷,“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老杨不逼她,低下头继续忙活。 十月的午后,阳光暖意像猫爪子细细的挠,被抚平的往事又被轻挠了起来。想忘,忘不掉。 其实周叔的那番话,就像是冯祎凡的心上投入了一枚深水的、定时炸弹。连冯祎凡自己都说不好,什么时候会爆,爆炸的时候又会怎么样。 良久,冯祎凡有了决定。 她想,要不,趁着近段时间局里还没有事情要忙,去一趟南城看看都好。如果,能揭发真相给那位死者平反再好不过,要是不能,也算她尽力了。 所以,冯祎凡跟老杨请了假。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南城那起暗案子,她觉得有对不上的地方,老杨听后稍作分析,用专业的理论告诉她,这么一看里面其实疑点重重。 “你去吧,我只能帮你瞒两天的时间。”老杨放人,又想着跟徐骁湳那出戏还得演到底,急忙补了一句,“回来后,我希望你能收收心在法医办好好的待着。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部门。还有,法医办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我想这些你都清楚。” “嗯,知道。”她点头,收拾东西离开。 留下老杨在后头差点憋内伤……谁要你知道啊喂!你还想真的在我法医办待到退休啊?特案组才是你的去处啊!你知道什么啊知道…… ** 冯祎凡找周叔要到了那所孤儿院的地址。 “下定决心了?” “嗯,去看看。” 周叔笑,“路上小心,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需要协助,给这个人打电话就行。至于徐教授那边,我会帮你瞒着的。” 她不解,“我现在调到法医办了,已经不是特案组的人了。所以……” 周叔一听这话不对,如果是调职,他哪能不知道第一手资料。他越想越不对,下一秒心明如镜。 感情这 “诶诶诶你干嘛呢!” 小姑娘缺心眼,看他警惕的护着兰花盆栽,故意逗他,“还能干嘛,我能干嘛,肯定是吃啊,我还没生吃过兰花呢。” “你还真有意对我的兰花下手,你你你!”老杨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后头几个实习生来了那么多久,要不是冯祎凡,他们何德何能可以见到一直以资历深、常常一本正经吓唬人的老杨气急说不上话来的摸样,这会儿一个个捂嘴笑得可欢可欢了。 兴许是他们笑得太大声,老杨很快意识到自己超出常态了。急忙拉着小姑娘进办公室准备训斥她一顿,谁料小姑娘拒绝,“你把盆栽拿进去,不怕我等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直接抓过手就吃了呀?” 老杨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转念一想也是,急忙把盆栽托付了大徒弟,然后才带着冯祎凡进去。 办公室的门是关上了,可老半天没传出什么动静来。 几个实习生哪能不知道老杨的性子,他哪儿敢对冯祎凡下手呢?所以,这会儿一大一小的干瞪眼着呢。 最后还是冯祎凡叹了口气,先终结了两人间的沉默,在把周叔中午说的那些话,跟老杨捋了捋。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这事儿了呢。”老杨一脸意料之中。 冯祎凡觉得好笑,“周叔告诉你了?” “我挺惭愧的,说来我在局里那么多年,人脉资历都比你深比你广。但我回头发现,我还不如你呢。你这在局里才三个月不到,跟谁都关系好。就拿老周,为了这事儿还亲自跟我求情,让我务必放你几天假去看看。还有司徒,徐……那些平日里特别不容易接近的人,我还纳闷怎么突然都跟我打起招呼了。 不曾想都是因为你,丫头,我还是沾了你的光。” 冯祎凡心上一暖,不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吞了几颗药后,躺在靠窗的那张临时架起的简易床上。她伸手盖住了双眼,声音清冷又沉闷,“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老杨不逼她,低下头继续忙活。 十月的午后,阳光暖意像猫爪子细细的挠,被抚平的往事又被轻挠了起来。想忘,忘不掉。 其实周叔的那番话,就像是冯祎凡的心上投入了一枚深水的、定时炸弹。连冯祎凡自己都说不好,什么时候会爆,爆炸的时候又会怎么样。(未完待续。) 153、买凶杀人(上)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个孤儿,从小在南城的一家孤儿院长大,想问问你在的那家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话落,褚梦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浅褐色的咖啡渍落入她米白的裤子,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所以当她提出要去洗手间清洗的时候,冯祎凡没有二话。 只不过,冯祎凡留意到她离席的最后一个动作,不是从包包里面拿纸巾,而是抓过放在桌上的手机。 “她来这家店的次数应该不少,连兼职的服务生都认识。那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店的卫生间是不配卫生纸的?还是说,比起裤子上有可能洗不掉的咖啡渍,手机必须拿在手上更重要?” 冯祎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等了一会儿褚梦云还是没有出来,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她端起杯沿浅浅的抿来一口,蓓蕾间泛着微微的苦味。小姑娘喜甜,这种苦味显然接受不了,皱着眉头重新到前台点了杯热可可。 返身回来刚坐下,碰巧,褚梦云也出来了。 她走来,对上冯祎凡时投以抱歉的笑。早前裤管上被溅到咖啡渍的地方,此刻已经湿透,布料变得微微透明,十分不雅的贴在腿上。 冯祎凡把纸巾递给她,“用纸巾擦一下吧。” “哦对对对,我都忘记了。” 待到坐稳,冯祎凡才重新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她发现褚梦云在听到她问的问题后,很显然,情绪要比之前更加淡定些了。 “南城阳光孤儿院。不过我十八岁出来到现在,以前还偶尔回去看过,近几年很少。” 冯祎凡装得云淡风轻,“前段时间你不是会南城老家了吗?” “嗯,回去看看旧时一直很照顾我的婆婆。她近两年身体不大好,活一天少一天的。”褚梦云依旧很淡定,话落,她举起饮品抿了一口,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是南城人,所以肯定知道两个月前,南城水坝发现一具男浮尸的事情。据可靠消息称,有人在死者死前的那晚,看见一个头发特别长特别黑,口音特别好听的女人,和死者在一起过。 所以,我们推测,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话落,冯祎凡带着笑容,看向眼前的褚梦云。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个孤儿,从小在南城的一家孤儿院长大,想问问你在的那家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话落,褚梦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浅褐色的咖啡渍落入她米白的裤子,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所以当她提出要去洗手间清洗的时候,冯祎凡没有二话。 只不过,冯祎凡留意到她离席的最后一个动作,不是从包包里面拿纸巾,而是抓过放在桌上的手机。 “她来这家店的次数应该不少,连兼职的服务生都认识。那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店的卫生间是不配卫生纸的?还是说,比起裤子上有可能洗不掉的咖啡渍,手机必须拿在手上更重要?” 冯祎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等了一会儿褚梦云还是没有出来,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她端起杯沿浅浅的抿来一口,蓓蕾间泛着微微的苦味。小姑娘喜甜,这种苦味显然接受不了,皱着眉头重新到前台点了杯热可可。 返身回来刚坐下,碰巧,褚梦云也出来了。 她走来,对上冯祎凡时投以抱歉的笑。早前裤管上被溅到咖啡渍的地方,此刻已经湿透,布料变得微微透明,十分不雅的贴在腿上。 冯祎凡把纸巾递给她,“用纸巾擦一下吧。” “哦对对对,我都忘记了。” 待到坐稳,冯祎凡才重新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她发现褚梦云在听到她问的问题后,很显然,情绪要比之前更加淡定些了。 “南城阳光孤儿院。不过我十八岁出来到现在,以前还偶尔回去看过,近几年很少。” 冯祎凡装得云淡风轻,“前段时间你不是会南城老家了吗?” “嗯,回去看看旧时一直很照顾我的婆婆。她近两年身体不大好,活一天少一天的。”褚梦云依旧很淡定,话落,她举起饮品抿了一口,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是南城人,所以肯定知道两个月前,南城水坝发现一具男浮尸的事情。据可靠消息称,有人在死者死前的那晚,看见一个头发特别长特别黑,口音特别好听的女人,和死者在一起过。 所以,我们推测,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话落,冯祎凡带着笑容,看向眼前的褚梦云。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个孤儿,从小在南城的一家孤儿院长大,想问问你在的那家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话落,褚梦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浅褐色的咖啡渍落入她米白的裤子,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所以当她提出要去洗手间清洗的时候,冯祎凡没有二话。 只不过,冯祎凡留意到她离席的最后一个动作,不是从包包里面拿纸巾,而是抓过放在桌上的手机。 “她来这家店的次数应该不少,连兼职的服务生都认识。那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店的卫生间是不配卫生纸的?还是说,比起裤子上有可能洗不掉的咖啡渍,手机必须拿在手上更重要?” 冯祎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等了一会儿褚梦云还是没有出来,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她端起杯沿浅浅的抿来一口,蓓蕾间泛着微微的苦味。小姑娘喜甜,这种苦味显然接受不了,皱着眉头重新到前台点了杯热可可。 返身回来刚坐下,碰巧,褚梦云也出来了。 她走来,对上冯祎凡时投以抱歉的笑。早前裤管上被溅到咖啡渍的地方,此刻已经湿透,布料变得微微透明,十分不雅的贴在腿上。 冯祎凡把纸巾递给她,“用纸巾擦一下吧。” “哦对对对,我都忘记了。” 待到坐稳,冯祎凡才重新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她发现褚梦云在听到她问的问题后,很显然,情绪要比之前更加淡定些了。(未完待续。) 154、买凶杀人(下) 待到坐稳,冯祎凡才重新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她发现褚梦云在听到她问的问题后,很显然,情绪要比之前更加淡定些了。 “南城阳光孤儿院。不过我十八岁出来到现在,以前还偶尔回去看过,近几年很少。” 冯祎凡装得云淡风轻,“前段时间你不是会南城老家了吗?” “嗯,回去看看旧时一直很照顾我的婆婆。她近两年身体不大好,活一天少一天的。”褚梦云依旧很淡定,话落,她举起饮品抿了一口,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是南城人,所以肯定知道两个月前,南城水坝发现一具男浮尸的事情。据可靠消息称,有人在死者死前的那晚,看见一个头发特别长特别黑,口音特别好听的女人,和死者在一起过。 所以,我们推测,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话落,冯祎凡带着笑容,看向眼前的褚梦云。 褚梦云始终不慌不乱,她放下杯子,抽了纸巾擦擦嘴角后,开口道:“” 案子结束后,冯祎凡和徐骁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来呢,临近毕业,她得回学校拍毕业照,顺便缅怀了自己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二来呢,冯镇的忌日要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和母亲瞿敏回乡下去,除了拜祭他,顺便在老家的房子住几天,权当陪陪他。 瞿敏也请了假,想着在家没事,索性陪她去学校拍毕业照。 本来,冯祎凡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这个妈妈,好像不喜欢自己。 冯祎凡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瞿敏一次也没有来过。放任冯祎凡在这里,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穿着黑色的学士服,站在一群同龄学生里,青春洋溢的开怀大笑,排位整齐后默契的喊茄子,然后齐齐往高扔学士帽。一顶顶学士帽像极黑色的鸽子,即将要自己独当一面展翅飞翔。 瞿敏坐在树荫下,看着冯祎凡围绕在同学当中,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总要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还在不在,也不敢和同学跑远去教学楼留念,或许是怕自己走了,又或者是怕自己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瞿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招手让冯祎凡过来。 她笑嘻嘻的围上来,声音绵甜的喊:“妈妈。” 瞿敏从包里拿了水瓶,里头是早前在家里泡的胖大海,冯祎凡接过手喝了口,连连喊好甜。 “我陪你走走吧。”冯祎凡提议。 母女两在校园里绕绕走走,路途遇上几个同学招手要和冯祎凡一块拍照留念,她又疯疯癫癫的在镜头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折腾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 冯祎凡准备和瞿敏先回去,结果遇到了同样也是来拍毕业照的司徒千。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千,和我一样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的。” 瞿敏对外人基本上话少得可怜,但必要的寒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身为长辈的她,提出了一起共进午餐。 司徒千没有拒绝,三个人就一道去了学校后巷吃浙菜。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不仅吃得多,连话也多,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让人耳根作痛。和司徒千分开后,瞿敏有事回学校忙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无聊的找了一家咖啡店消磨时间了。 当然,饭饱喝足,冯祎凡的困意就来了。习惯使然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浅抿了几口甜腻的奶茶,再浅浅的睡过去。 余靖川从图书馆出来,总是习惯性的来这里买杯喝的,再逗回家去。久而久之,这家店的人都知晓他的口味。他拿了喝的,和店员闲聊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的时候,那么好巧的就瞥见角落里的冯祎凡睡得一脸香甜。 头一次在这家咖啡厅里驻足,余靖川可没想到会是因为冯祎凡。 他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细心的拉过窗帘,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而自己却抿着咖啡,继续看他的书。 杨锦川开车载着徐骁湳正好路过,看见这双璧人沐浴在暖金阳光下,实为偶像剧才有的场面,觉得难能可贵。 “欸你看,这姓余的小子,是不是在追冯祎凡啊?” 徐骁湳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熟捻的按了一串手机号码。杨锦川以为他要打电话处理什么重要事情,没好气的自顾自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双年轻可口的璧人。 在杨锦川纳闷冯祎凡睡得好好的怎么醒了,脸上那种呆萌迷糊的表情实在可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骁湳冷冷的声音:“冯祎凡,你是猪吗?除了吃和睡,你还会什么?嗯?” 冯祎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睡得半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回了句:“徐教授你想我了啊?” 接下来回复她的是一阵被挂断的忙音。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揉了揉已经慢慢蓄长的头发,这才发现对面有个余靖川。 “鸡腿男你丫在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守着某只愚蠢的猪。” “守着愚蠢的猪?猪?你说的是我?”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一脸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第三个人的表情,然后重新捏着自己的咖啡,一步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脸的懊恼的样子,让杨锦川忍不住想吐槽。 不过杨锦川最想吐槽的,莫过于现在在假寐的徐骁湳。“欸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聊,人小姑娘睡得好好的你吵醒人做什么呀。还有,冯祎凡说了什么呀,怎么你脸那么红?” 伟大又傲娇的徐教授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更不是告诉杨锦川,自己是因为冯祎凡那句甜糯的“你想我了啊”。 “今天温度有点高。”徐骁湳转移话题后,重新戴好安全带一句话也不说的假寐去了。 杨锦川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扫了一眼室内温度,赫赫的是显着26°,笑得一脸楚楚的说了句你就装吧你,然后开车就走。(未完待续。) 155、尸体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候有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女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候有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女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候有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女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候有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女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候有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女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候有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女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未完待续。) 156、杀人凶器 和褚梦云分开后,冯祎凡也不多浪费时间,直接买车票,去了南城。 她看着车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握着的手机屏幕一暗,她又轻轻的敲了敲屏幕,迫使它又亮起来,周而复始,像不知倦般的轻轻敲。 入职这么久,这还是冯祎凡第一次外出查案。 瞒着所有人,朝着一直以来都让自己心无法完全安定下来的地方而去。 等她到了酒店,办好入住后,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她没什么胃口,匆匆洗漱就躲进了被子里。小姑娘开着壁灯,手里握着手机许久,说服着自己把在路上敲打好的短信发出去。 最后,冯祎凡还是没有发出去。她看着那条短信被收进了草稿箱,心绪复杂的点开相册,看着上头寥寥几张照片,全是同一个人。忍不住还是勾了勾嘴角,把屏幕轻轻的凑到了唇边,落下柔而轻的一个吻后,渐渐的陷入睡梦中。 一夜饱眠。 冯祎凡起了个老早,先是填满自己的五脏六腑,又是买了一堆的小零食,接着打车去了那家阳光孤儿院。 路上,她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这边的司徒千买了一堆的早餐,过去献宝。谁料被法医办的小周告知,冯祎凡请了两天假。司徒千担心是她的身体状况还没完全恢复好,连忙打电话过来确认她的平安。 小姑娘听着电话那头司徒千的关心,心上暖暖的安抚:“放心,我好着呢。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跟老杨请了假。” “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还不需要,等需要了,我立刻打给你,好吗?” 司徒千只能说好,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才挂断了电话。 的士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小姑娘付了车钱,提着一大袋零食下车。她按照司机说的地址,在往里走差不多五百来米,就能看见那座孤儿院。她到的那会儿,孤儿院的大门紧锁,里头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 小姑娘觉得很是奇怪,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绕着孤儿院的墙走一段,挑了处稍微矮些的墙,用几分力翻墙进去。 待到她站稳后,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逃离得很匆忙的狼藉。 花坛边的水龙头下还有打了一半的水,不远处小朋友的鞋子落下一只在台阶上,半湿的床单还未收起来,掉落一个角在脏乱的地面,大厅的门也没有关牢,里头还有一堆收拾一半的袜子和被褥,小朋友平日的美术作品和手工活儿,全都凌乱的装在箱子,很显然,他们撤离得很着急,这些东西,都来不及带走。 冯祎凡不解,为什么孤儿院的人,会走得这么匆忙。莫非,和那个神秘女人有关系? 她蹲下身,在那堆图画里找到了一张名片,上头写着院长。冯祎凡把名片揣进兜里,翻墙出去,问了离孤儿院较近的几户人家。 得到的口供全都是,昨天傍晚四点多五点的光景,院长脸色大变的命令搬离。很突然,连他们这些姣好的邻居,都没有事先得到通知。 四点多……五点么? 那个时候,我在咖啡厅里,而褚梦云抓过手机进了洗手间。 是你吗?那个神秘女人。 黑色长头发,口音很好听的神秘女人。 和褚梦云分开后,冯祎凡也不多浪费时间,直接买车票,去了南城。 她看着车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握着的手机屏幕一暗,她又轻轻的敲了敲屏幕,迫使它又亮起来,周而复始,像不知倦般的轻轻敲。 入职这么久,这还是冯祎凡第一次外出查案。 瞒着所有人,朝着一直以来都让自己心无法完全安定下来的地方而去。 等她到了酒店,办好入住后,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她没什么胃口,匆匆洗漱就躲进了被子里。小姑娘开着壁灯,手里握着手机许久,说服着自己把在路上敲打好的短信发出去。 最后,冯祎凡还是没有发出去。她看着那条短信被收进了草稿箱,心绪复杂的点开相册,看着上头寥寥几张照片,全是同一个人。忍不住还是勾了勾嘴角,把屏幕轻轻的凑到了唇边,落下柔而轻的一个吻后,渐渐的陷入睡梦中。 一夜饱眠。 冯祎凡起了个老早,先是填满自己的五脏六腑,又是买了一堆的小零食,接着打车去了那家阳光孤儿院。 路上,她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这边的司徒千买了一堆的早餐,过去献宝。谁料被法医办的小周告知,冯祎凡请了两天假。司徒千担心是她的身体状况还没完全恢复好,连忙打电话过来确认她的平安。 小姑娘听着电话那头司徒千的关心,心上暖暖的安抚:“放心,我好着呢。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跟老杨请了假。” “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还不需要,等需要了,我立刻打给你,好吗?” 司徒千只能说好,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才挂断了电话。 的士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小姑娘付了车钱,提着一大袋零食下车。她按照司机说的地址,在往里走差不多五百来米,就能看见那座孤儿院。她到的那会儿,孤儿院的大门紧锁,里头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 小姑娘觉得很是奇怪,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绕着孤儿院的墙走一段,挑了处稍微矮些的墙,用几分力翻墙进去。 待到她站稳后,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逃离得很匆忙的狼藉。 花坛边的水龙头下还有打了一半的水,不远处小朋友的鞋子落下一只在台阶上,半湿的床单还未收起来,掉落一个角在脏乱的地面,大厅的门也没有关牢,里头还有一堆收拾一半的袜子和被褥,小朋友平日的美术作品和手工活儿,全都凌乱的装在箱子,很显然,他们撤离得很着急,这些东西,都来不及带走。 冯祎凡不解,为什么孤儿院的人,会走得这么匆忙。莫非,和那个神秘女人有关系? 她蹲下身,在那堆图画里找到了一张名片,上头写着院长。冯祎凡把名片揣进兜里,翻墙出去,问了离孤儿院较近的几户人家。 得到的口供全都是,昨天傍晚四点多五点的光景,院长脸色大变的命令搬离。很突然,连他们这些姣好的邻居,都没有事先得到通知。 四点多……五点么? 那个时候,我在咖啡厅里,而褚梦云抓过手机进了洗手间。 是你吗?那个神秘女人。 黑色长头发,口音很好听的神秘女人。(未完待续。) 157、证物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手机里头都是一道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机械女生。 冯祎凡觉得奇怪,返回去跟其他人借了手机重新打电话。这会儿,电话刚拨出不到十秒,对方已经接听。 隐隐的,冯祎凡觉得不对劲。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给这位院长打电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并且拉黑?灵光一闪,冯祎凡又记起了褚梦云的抓手机进洗手间的那一幕。 一会儿工夫,冯祎凡有了对策。 她没有禀名自己的身份,反而稍微压了压自己的声线,正儿八经的说道:“你好,这里是南城派出所,我姓福。” “请问有什么事吗?” 冯祎凡微勾了嘴角,“我想请问,你们孤儿院里是不是有位头发长而黑,口音特别好听的女孩子?刘院长你可想清楚了,做假证一旦确立,通过案件级别确立,刑重者承担至少三年的有期徒刑。” 良久,对方都没有在开口。 冯祎凡就在那里等着,直到有了重大发现的民警过来催,对方还是没有开口。她没了耐心,“你临时搬离,想必留了不少东西在孤儿院吧?我只要调出道路监控,查具体IP地址,根本不怕找不到你的位置。还有,你手机的最后通信人是谁,我都能知道。 院长,给你机会坦白从宽,就不要心存侥幸了。可好?” 她的声线有刻意压低的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邪魅,听得一旁的民警心里有些发麻。 谁料对方稳了稳情绪,“你能查到这些,又能怎么样?我身为院长有权利保护孩子们的隐私,福警官,还真是对不住了,帮不了你。” 接下来,是电话的一阵忙音。 冯祎凡收了手机,轻轻磨搡着下嘴唇,脸色不明若有所思。缓过神来后,“走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新发现。” 小姑娘原先跟院长通话的语气太冷冽,不留人情的摸样和传说中的那位徐神探,简直一模一样。一旁的民警对两人的关系是略有耳闻,此刻心知肚明也不点破,迈开腿和她并肩往前走。 偌大的监控室,气氛出奇的严肃。冯祎凡推门进来,那位头儿冲她点点头示意。 “有发现?” “过来看,小冯。这一块,之前因为是死角,可见内容略少,一直没调开。” 冯祎凡凑过去,正襟危坐的盯着屏幕看。 屏幕显示着一片的黑暗,雪花点似的泛着光。冯祎凡看着进度条一点点的走,揉了揉鼻尖的酸楚,继续盯着屏幕上。时间越到法医给的死亡时间,一行人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的十二点多到一点。 屏幕上一直是一片黑暗,民警把他们发现的时间往后调,一直到三点多四点的时间,随着天的微微亮,屏幕的可见度多了起来。 “就是这里了,大家都留意。” 一行人屏住了呼吸,静等屏幕出现其他的内容。 只见,一道身影从水坝里起身,再从监控死角下穿过,最后消失在监控摄像头下。 看到这里,冯祎凡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暂时无凭无据,她还不能将那个人立罪。 头儿看她,“你怎么看?” “太黑了看不出来,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知情者报案的内容不是凭空捏造,确实符合长黑直发。” 话落,一行人讨论得火热,他们把当时调查的所有档案都铺开在眼前,冯祎凡和他们一起投身在案子里,务必要把所有的细节捋清楚。 所有人忙得人仰马翻,几个遵从吩咐出外办事,调查案发地点周围所有可能发生的,势要破了这起案子。冯祎凡跟着大伙一起,除却午餐的时间休息了半小时外,其他时间也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办事。 一直到天黑,案件也毫无进展。冯祎凡看着大家忙活了一整天,全都累得够呛,几个忘了吃饭的正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几个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倒头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冯祎凡心上涩然,和头儿打了招呼,抓过外套离开。 她独自一人漫步在南城深夜十一点的夜,买了几打啤酒回酒店。打算尝试迟到的叛逆期,想要试试看醉酒是什么滋味。 小姑娘晚上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喝了几杯热水,咽了几颗胃药后,继续忙。她不说,别人也不会去留意。这会儿胃部火辣辣的疼着,冯祎凡也全然不顾,拉开易拉环,猛的把酒往嘴里灌。 其实,她哪能不知道院长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当然,起先她是埋怨过,不理解过他为什么不肯把真相告知,后来转念一想,她也就理解了。 院长的难处,莫过于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倘若院长失去了资金来源,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本来已经无父无母够可怜了,又要惨遭沦落街头。 想到这里,冯祎凡哪还有不理解的? 小姑娘手上动作没停,一口又一口的把酒往喉咙里倒。 她微眯着双眼,看着窗帘外的夜色,苦笑了声,轻轻伸手锤了锤心口。 怪不得,我之前在铁硼外的那堆石头上,没有发现回时的脚印。敢情你是跳到河坝里直接游走了,夜里的水那么凉那么猛,想来,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 想来,也是老手了吧。 徐骁湳在深夜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不说话,他皱着眉头准备挂断,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道的女音哭声。 徐骁湳大概掐时间去算她大概哭了有半个小时,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是在小声抽泣,附加一句句久违的哭诉。 自从冯祎凡上次被绑架,徐骁湳明显的感觉到她整个人已经开始封闭了。这对于她的病情来说,并不算是好消息。 徐骁湳看了那段视频后,就一直想问她,还好吗? 可是,冯祎凡拒绝和他交谈,(未完待续。) 158、露出马脚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又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小姑娘年纪小嘴巴还甜,那天夜里可是很多人看过她偏执的,在深夜的河里来回淌的这种壮举。 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小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遇见的那些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手机里头都是一道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机械女生。 冯祎凡觉得奇怪,返回去跟其他人借了手机重新打电话。这会儿,电话刚拨出不到十秒,对方已经接听。 隐隐的,冯祎凡觉得不对劲。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给这位院长打电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并且拉黑?灵光一闪,冯祎凡又记起了褚梦云的抓手机进洗手间的那一幕。 一会儿工夫,冯祎凡有了对策。 她没有禀名自己的身份,反而稍微压了压自己的声线,正儿八经的说道:“你好,这里是南城派出所,我姓福。” “请问有什么事吗?” 冯祎凡微勾了嘴角,“我想请问,你们孤儿院里是不是有位头发长而黑,口音特别好听的女孩子?刘院长你可想清楚了,做假证一旦确立,通过案件级别确立,刑重者承担至少三年的有期徒刑。” 良久,对方都没有在开口。 冯祎凡就在那里等着,直到有了重大发现的民警过来催,对方还是没有开口。她没了耐心,“你临时搬离,想必留了不少东西在孤儿院吧?我只要调出道路监控,查具体IP地址,根本不怕找不到你的位置。还有,你手机的最后通信人是谁,我都能知道。 院长,给你机会坦白从宽,就不要心存侥幸了。可好?” 她的声线有刻意压低的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邪魅,听得一旁的民警心里有些发麻。 谁料对方稳了稳情绪,“你能查到这些,又能怎么样?我身为院长有权利保护孩子们的隐私,福警官,还真是对不住了,帮不了你。” 接下来,是电话的一阵忙音。 事态有变。 冯祎凡随手把买来的那袋零食,给了还在一旁讲述昨晚搬离过程的大妈后,招手打的去南城派出所请求协助。 这个地方,冯祎凡前些时候来过,办案的时又和大多数民警打过照面。小姑娘年纪小嘴巴还甜,那天夜里可是很多人看过她偏执的,在深夜的河里来回淌的这种壮举。 所以她到的时候,几乎不用自我介绍,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认出她来。 见到冯祎凡独自一人前往,他们还觉得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小英雄。” 冯祎凡敷衍的打哈哈略过一个个问题,再寒暄的问起他们的头头在那儿。得到答案后,转身开门见山的告知所有人,她前来的目的。 小姑娘说话,四分真实,六分添油加醋的夸张化,把几个早些时候还在打趣的民警,唬得再也没了笑意。正儿八经的按照程序走,开始帮冯祎凡解决遇见的那些疑难杂症。 趁着所有人都在查线索、调录像、传召那位知情人过来一趟的时候,冯祎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去给名片上的那位院长打个电话。 连续好几通,手机里头都是一道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机械女生。 冯祎凡觉得奇怪,返回去跟其他人借了手机重新打电话。这会儿,电话刚拨出不到十秒,对方已经接听。 隐隐的,冯祎凡觉得不对劲。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给这位院长打电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并且拉黑?灵光一闪,冯祎凡又记起了褚梦云的抓手机进洗手间的那一幕。 一会儿工夫,冯祎凡有了对策。 她没有禀名自己的身份,反而稍微压了压自己的声线,正儿八经的说道:“你好,这里是南城派出所,我姓福。” “请问有什么事吗?” 冯祎凡微勾了嘴角,“我想请问,你们孤儿院里是不是有位头发长而黑,口音特别好听的女孩子?刘院长你可想清楚了,做假证一旦确立,通过案件级别确立,刑重者承担至少三年的有期徒刑。” 良久,对方都没有在开口。 冯祎凡就在那里等着,直到有了重大发现的民警过来催,对方还是没有开口。她没了耐心,“你临时搬离,想必留了不少东西在孤儿院吧?我只要调出道路监控,查具体IP地址,根本不怕找不到你的位置。还有,你手机的最后通信人是谁,我都能知道。 院长,给你机会坦白从宽,就不要心存侥幸了。可好?” 她的声线有刻意压低的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邪魅,听得一旁的民警心里有些发麻。 谁料对方稳了稳情绪,“你能查到这些,又能怎么样?我身为院长有权利保护孩子们的隐私,福警官,还真是对不住了,帮不了你。” 接下来,是电话的一阵忙音。 徐骁湳在深夜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不说话,他皱着眉头准备挂断,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道的女音哭声。 徐骁湳大概掐时间去算她大概哭了有半个小时,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是在小声抽泣,附加一句句久违的哭诉。 自从冯祎凡上次被绑架,徐骁湳明显的感觉到她整个人已经开始封闭了。这对于她的病情来说,并不算是好消息。 徐骁湳看了那段视频后,就一直想问她,还好吗? 可是,冯祎凡拒绝和他交谈,(未完待续。) 159、血迹 福家的私立医院是出了名尊重病患隐私,每个来访的人,都需要身份核实,准确的直接放行,谎报的嘛,要么被一行彪型大汉揍得你找不着北,要么完好无损被送到警局。 警局那边给了这位大慈善家很大的特权,所以必要时候,大慈善家只要一个电话,警局也会派人过来以警制暴。 然而,平日里医院接待的患者并不多,主要是还是面向某些明星,官员、还有福家自己人。 因此,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冯祎凡在过去的那些年,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加入局里后,跑医院的次数会这么密集。所以,向来以江湖百晓生的名号吓唬司徒千的冯祎凡,也是全然不知外头情况的。 杨锦川接到徐骁湳的嘱托,身为徐骁湳多年挚友,杨锦川哪能不知道这个小别扭有多傲娇,于是他答应了下来,开车过去把秦序也一起带过来。 谁料,两位在宁市有头有脸的商业骄子被拦了下来。 “等等你不认识我是谁?”杨锦川问。 保镖毕恭毕敬,“杨先生不好意思,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您看,要不这样吧,您给院里的客人打个电话,我们核实身份后,恭送您进去,如何?” 杨锦川脸色臭臭的,跟吃了几吨翔一样。就算此刻对方已经讨好般的开口,他也无动于衷。秦序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花,还有果篮丢给他。自己给冯祎凡打电话,“我和川哥来看看你,楼下的工作人员需要核实身份,你和他们说说。” 秦序把手机递过去,对方见他这么配合,自然也不为难。登记了身份证明后,直接放行。 电梯往上走的时候,杨锦川的脸还是臭臭的。特别是到达最顶楼只对福家人开放的VIP楼层,又一次被保镖拦下的时候,脸更臭了。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 秦序拦住他,尽量去配合他们的工作。 等到进去了,杨锦川终于忍无可忍,“这什么破地方?福乾招呼都不打的直接把人带走算什么?” 秦序来到病房前,示意他小声些,“我一个不在编制的,都听到风声。说徐教授和祎凡闹翻了。在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冯伯母的人?来这里就是探访不方便,其他的还是很好的。最重要的是能让祎凡不想那么多。” 杨锦川想着也有道理,先一步推门进去。 冯祎凡这会儿在等护工切的水果,小姑娘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病服坐在床上,一副双眼放光等吃的摸样还是半点没改。杨锦川进去后,把果篮递过去,让护工也顺便切了些给她吃。 小姑娘抬头看见鲜花又果篮的,受宠若惊道:“你们来看我就好,干嘛还破费?” 两人都没回答,转移话题的问,“好些了吗?” “昨晚打完点滴,一觉睡到天亮,感觉棒棒哒。不过今天的早餐有点差强人意,给的糙米馒头,没有肉。午餐也是!是养胃的小米粥,还是没有肉。” “……” 小姑娘转移话题,笑嘻嘻又鬼灵精的摸样,倒是逗笑的所有人。只不过,她脸色苍白身体还很羸弱,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就会消失般的,让人不安。 杨锦川和秦序前后大概待了一个小时,他们走后,冯祎凡让护工也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萧条,看着天花板的粉色花瓣,嘴角带着笑,心存感恩。 临近傍晚,福乾还是没有回来。 冯祎凡在房里待了一天,开门走到对面的房间去。福蕴至今还在昏迷中,没有有醒来的迹象。冯祎凡打了水过来,轻轻的帮她擦手擦脚。一边暗自感叹,福蕴真的特别的漂亮,她和福乾一样都是混血儿。 眼睛很深邃,睫毛长又翘,高高瘦瘦的,谈吐做事总是很优雅。这样的她,是冯祎凡骑马也追不上的。 正因为冯祎凡对徐骁湳有别样情绪,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徐骁湳提起福蕴时,才会火大的不受控制。 做完一切后,冯祎凡还是没走。她留在病房看书打游戏,替福乾守着福蕴。护工送晚餐来,见冯祎凡不在房里,就直接送到福蕴这儿来。见她窝在沙发角落玩手机,无声的招手示意她可以吃饭了。 医院的伙食还算不错,除了针对病患特别设计的菜色外,其他真的很好。冯祎凡原本不再期待晚餐是否有肉,结果护工揭开餐盘的时候,她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 “怎么突然有肉了?!” 护工中午听了她那番我见犹怜的话,忍不住给福乾打了电话,于是,晚餐的菜色就给她添了些鲜美的鸡胸肉。 冯祎凡吃得很愉快,眉目间全是满足。等到她吃完,护工才收走了盘子,继续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里待着。 福蕴在晚上七点多醒过来,她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见外头的冯祎凡。脸上一喜,她气若游丝的喊着:“落落,好福落,是你吗?” 听到声响,冯祎凡急忙跑进去,没等她说话,福蕴先一步潸然泪下的看着她,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一句句福落。 福乾曾经告诉过冯祎凡,福落是谁。他和福蕴是龙凤胎,福落是小他们6岁的妹妹。因为搬家时走丢,至今这么多年都未曾寻回。所以,那天冯祎凡去到福家,他们并没有多加阻拦,主要还是自我安慰或许是福落回来了。 从那天之后,福乾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那位叫福落,小名是星星的女孩子。 冯祎凡安慰她,握紧她的手,轻声的喊:“姐姐,不要担心,我在。” 好不容易把福蕴哄睡,冯祎凡得空转身去外头给福乾打个电话。 “阿乾哥哥,姐姐刚刚醒过来了。医生说她的状态很好,不过还得继续静养一段时间。” “嗯,你今天感觉如何?” “不用担心,我很好。你呢?今天都不见你,还在忙吗?” 福乾没有开口,隔了很久,他语气里带着不自信,小心的询问道:“小星,你能帮我查一查推到阿蕴的凶手吗?” “很棘手吗?” 他叹了口气,“我大概有目标人选,只不过,动了关系去找那个人,一直找不到他人。我总有些不放心,总感觉没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160、帮凶 徐骁湳在深夜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不说话,他皱着眉头一时猜不出对方的用意,犹豫许久准备挂断,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道的女音哭声。 若不是电话来电显示的是冯祎凡三个字,徐骁湳还真觉得有几分午夜凶铃的惊悚感觉在。 他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掐时间去算她大概哭了有半个小时,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是在小声抽泣,附加一句句久违的哭诉。 自从冯祎凡上次被绑架,徐骁湳明显感觉到她开始封闭情感了。这对于她的病情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徐骁湳看了那段视频后,就一直想问她,还好吗? 可是,冯祎凡拒绝和他交谈,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他的问题。她变了,相较以前,更加成熟稳重,收敛了不少的锋芒。也因此变得和谁都是一面谈笑风生,其实暗地里那么些笑容全是强颜欢笑。徐骁湳原先只是以为,她有心事。等到她渐渐的,连和他都疏离起来,才觉得事态不妙。 他尝试过去理解冯祎凡,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问题。到头来,还是事与愿违。他贯来的胜券在握,在冯祎凡面前总会出现意外。就好像,冯祎凡从来都不在他规划的那个范围里一样。 徐骁湳做不了与她感同身受,只能用他的方法,尽量去保她周全。例如,答应她去法医办;例如,对她和余靖川那些人打情骂俏;又例如,对福乾送她回来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都强迫自己做到。 可为什么,心口钝痛又酸涩得让他彻夜难安。 “我被关在那么大的房子里,期盼来救我的人,迟迟不来。余靖川说等他回来。他或许不知道,五年前我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呢,我爸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年,我熬过来了。所有人都告诉我要放下过去,展望未来好好活着。 我答应他们说好。 可是多少个夜里,我回想那一幕,总是睡不着,整夜整夜的看着天花板睡不着。后来,精神状态太差,学业一落千丈。我的年龄太小,药店不卖我安眠药,我只能大把大把的吃感冒药,渴望着在梦里享一世平稳,最好再也不要醒过来。” 徐骁湳没有说话。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当年,我爸推我走让我跑回家后,我又偷偷返回去找爸爸了。 我看见那个人手法熟练的肢解着我的父亲,鲜血溅了一地,我就那么站在那里,双脚一步也走不了的站在那里。脚边滚来一个男式戒指,我认得它,那是我爸妈结婚时买的戒指。 后来,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大脑空白坐在门边,手里握着那枚戒指,看着天亮,听着外头警笛的声音,然后有人来问我,知道什么叫节哀顺变吗? 徐骁湳,我不求自己这辈子能有多出息,不求能名扬立万。但我希望能还我经手的那些死者们一个清白和真相,可是为什么呢?那么难那么难。” 徐骁湳在深夜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不说话,他皱着眉头一时猜不出对方的用意,犹豫许久准备挂断,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道的女音哭声。 若不是电话来电显示的是冯祎凡三个字,徐骁湳还真觉得有几分午夜凶铃的惊悚感觉在。 他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掐时间去算她大概哭了有半个小时,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是在小声抽泣,附加一句句久违的哭诉。 自从冯祎凡上次被绑架,徐骁湳明显感觉到她开始封闭情感了。这对于她的病情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徐骁湳看了那段视频后,就一直想问她,还好吗? 可是,冯祎凡拒绝和他交谈,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他的问题。她变了,相较以前,更加成熟稳重,收敛了不少的锋芒。也因此变得和谁都是一面谈笑风生,其实暗地里那么些笑容全是强颜欢笑。徐骁湳原先只是以为,她有心事。等到她渐渐的,连和他都疏离起来,才觉得事态不妙。 他尝试过去理解冯祎凡,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问题。到头来,还是事与愿违。他贯来的胜券在握,在冯祎凡面前总会出现意外。就好像,冯祎凡从来都不在他规划的那个范围里一样。 徐骁湳做不了与她感同身受,只能用他的方法,尽量去保她周全。例如,答应她去法医办;例如,对她和余靖川那些人打情骂俏;又例如,对福乾送她回来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都强迫自己做到。 可为什么,心口钝痛又酸涩得让他彻夜难安。 “我被关在那么大的房子里,期盼来救我的人,迟迟不来。余靖川说等他回来。他或许不知道,五年前我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呢,我爸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年,我熬过来了。所有人都告诉我要放下过去,展望未来好好活着。 我答应他们说好。 可是多少个夜里,我回想那一幕,总是睡不着,整夜整夜的看着天花板睡不着。后来,精神状态太差,学业一落千丈。我的年龄太小,药店不卖我安眠药,我只能大把大把的吃感冒药,渴望着在梦里享一世平稳,最好再也不要醒过来。” 徐骁湳没有说话。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当年,我爸推我走让我跑回家后,我又偷偷返回去找爸爸了。 我看见那个人手法熟练的肢解着我的父亲,鲜血溅了一地,我就那么站在那里,双脚一步也走不了的站在那里。脚边滚来一个男式戒指,我认得它,那是我爸妈结婚时买的戒指。 后来,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大脑空白坐在门边,手里握着那枚戒指,看着天亮,听着外头警笛的声音,然后有人来问我,知道什么叫节哀顺变吗? 徐骁湳,我不求自己这辈子能有多出息,不求能名扬立万。但我希望能还我经手的那些死者们一个清白和真相,可是为什么呢?那么难那么难。”(未完待续。) 161、千夫所指 “举报内容呢?不会是说我好吃懒做?走后门吧?”冯祎凡想要缓一缓气氛。 却见周叔摇头,他沉着脸,语气略带严重的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按邮件的IP查,是咱们局里自己人举报的。对方估计是怕自律组漏看,还一连发了好几个二级头。我看了那份邮件,完全是冲着你来的。” 冯祎凡收了脸上的那些笑,“你有存底吗?把那份邮件给我看一下。” 没等周叔打开邮箱查询邮件,局里特立的自律组已经找上门来,他们不比局里任何一个部门要来得好相处。尽管他们事先对冯祎凡的为人,和个人经济来源有过调查,也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冯祎凡没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就算心里坦荡荡的,还是有几分不安。小姑娘回头看了眼周叔,得到肯定的眼神,直接跟着自律组的人走。 她被请到了小黑屋里。这样的地方,冯祎凡倒是在那层玻璃后,看多了嫌疑人被请来问话,自己还是第一次坐在那里头。 小黑屋的环境谈不上好,周围可见度很低,黑暗铺天盖地,只留一盏金色台灯亮着,光打在自律组同僚的公事公办的脸上,还是有几分包公开审的意味在。 冯祎凡心里没谱,这会儿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一门心思存在接下来自律组会问的问题,自然错过了那面双层玻璃刚刚闪过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放轻松,不过是问你几个问题。” 冯祎凡点头。 “我们查过你近半年的经济来源,想和你确认一下。” 小姑娘还是点头,“我爸在世的时候给我买了保险,满十八周岁后我每个月能拿到3000元。大学毕业后我经常外出兼职,交完学费还剩下一些钱,满足日常开支。唔,可能银行账户还有一笔5000元的现金支出。那是上一起查的案子,一位叫莫汝芬的人给我的,不过这钱,我出院后立刻取出来交给了证物组。” 对面两位同僚,一人手记口供,一人皱着眉头听她讲话。见她停下来,口吻带着些审问的问道:“她为什么给你钱?”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次我要去跟第三位受害者留下的新线索,遇上嫌疑人。只能找借口说家里有急事,莫汝芬知道后给了我钱,让我好好处理家里的事情。结果我那天晚上,就被傅昱廷迷晕带走了。所以,这钱等到我出院后才交给了证物组。” “只有这些资金往来了吗?” 冯祎凡不疑有他,点点头,一脸还有什么的表情。下一秒,小姑娘灵光一闪,想起了福乾昨晚说的那五百万,还未开口解释,先被对面的同僚吓了一跳。 只见,对方恶狠狠的拍了桌子,微瞪眼睛逼近她。“我们在你的户头上,查到了一笔入账不到10小时的资金,金额高大伍佰万元,你要怎么解释?” 来不及开口的猜测,果然被一语料中,冯祎凡还是有几分惊慌失措的。只不过,这样的惊慌失措落在这群公事公办的人眼里,更是欲盖拟彰。 “不是的。” “举报内容呢?不会是说我好吃懒做?走后门吧?”冯祎凡想要缓一缓气氛。 却见周叔摇头,他沉着脸,语气略带严重的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按邮件的IP查,是咱们局里自己人举报的。对方估计是怕自律组漏看,还一连发了好几个二级头。我看了那份邮件,完全是冲着你来的。” 冯祎凡收了脸上的那些笑,“你有存底吗?把那份邮件给我看一下。” 没等周叔打开邮箱查询邮件,局里特立的自律组已经找上门来,他们不比局里任何一个部门要来得好相处。尽管他们事先对冯祎凡的为人,和个人经济来源有过调查,也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冯祎凡没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就算心里坦荡荡的,还是有几分不安。小姑娘回头看了眼周叔,得到肯定的眼神,直接跟着自律组的人走。 她被请到了小黑屋里。这样的地方,冯祎凡倒是在那层玻璃后,看多了嫌疑人被请来问话,自己还是第一次坐在那里头。 小黑屋的环境谈不上好,周围可见度很低,黑暗铺天盖地,只留一盏金色台灯亮着,光打在自律组同僚的公事公办的脸上,还是有几分包公开审的意味在。 冯祎凡心里没谱,这会儿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一门心思存在接下来自律组会问的问题,自然错过了那面双层玻璃刚刚闪过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放轻松,不过是问你几个问题。” 冯祎凡点头。 “我们查过你近半年的经济来源,想和你确认一下。” 小姑娘还是点头,“我爸在世的时候给我买了保险,满十八周岁后我每个月能拿到3000元。大学毕业后我经常外出兼职,交完学费还剩下一些钱,满足日常开支。唔,可能银行账户还有一笔5000元的现金支出。那是上一起查的案子,一位叫莫汝芬的人给我的,不过这钱,我出院后立刻取出来交给了证物组。” 对面两位同僚,一人手记口供,一人皱着眉头听她讲话。见她停下来,口吻带着些审问的问道:“她为什么给你钱?”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次我要去跟第三位受害者留下的新线索,遇上嫌疑人。只能找借口说家里有急事,莫汝芬知道后给了我钱,让我好好处理家里的事情。结果我那天晚上,就被傅昱廷迷晕带走了。所以,这钱等到我出院后才交给了证物组。” “只有这些资金往来了吗?” 冯祎凡不疑有他,点点头,一脸还有什么的表情。下一秒,小姑娘灵光一闪,想起了福乾昨晚说的那五百万,还未开口解释,先被对面的同僚吓了一跳。 只见,对方恶狠狠的拍了桌子,微瞪眼睛逼近她。“我们在你的户头上,查到了一笔入账不到10小时的资金,金额高大伍佰万元,你要怎么解释?” 来不及开口的猜测,果然被一语料中,冯祎凡还是有几分惊慌失措的。只不过,这样的惊慌失措落在这群公事公办的人眼里,更是欲盖拟彰。 “不是的。”(未完待续。) 162、百口莫辩 冯祎凡办理出院,还是福乾送她去的法医办后门。小姑娘先是去和老杨打声招呼,后躲进了刑侦找周叔调查钱森。 这种没有立案的案子,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私自调查的。 冯祎凡心知肚明,又为了福蕴没有办法,只能是求求周叔帮帮忙,良久,周叔才答应帮忙。 为了感谢帮助,小姑娘跑到外头买小甜品来犒劳周叔。回来的时候,不巧和徐骁湳打了个照面。 徐骁湳还是那副样子,清冷疏离、生人勿近的摸样。冯祎凡只字不提那晚醉酒后打的那通电话,也不问徐骁湳,自己那天到底醉酒后跟他说了什么。又想着肯定说了很多,因为通话时长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多。 这么想之后,冯祎凡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小姑娘走过去,装得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从袋子里,拿了杯还温的桂圆红枣茶递过去。 徐骁湳明显不领情。 冯祎凡抓过他的手,硬是往里塞,然后大步的往里走。徐骁湳傲娇极了,举起手看了眼杯身贴着的小纸条,嫌弃极了的开口:“我不喝这些东西。” 小姑娘回头恶狠狠的朝他挥挥小粉拳,“我给的,不喝我就揍你!” 徐骁湳站在门口,看着她拐进去刑侦的那条路,嘴角上挂着的笑容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和温柔。他把杯口按牢,浅浅的抿了一口,入口的是略带奶香的甜,虽然不是他贯来喜欢的,但还是很不错。 大神一扫先前的低气压,眉头舒展的往里走,干净又修车的手一直捏着那杯奶茶不曾放下过。 冯祎凡回到刑侦,见周叔脸色不好,还不以为意。等到把手头上的东西全部分配完后,就被周叔拉进了无人的审讯室里。 “怎么了吗?”冯祎凡不明所以。 “自律组接到匿名举报。”周叔严肃。 冯祎凡挠了挠头,“举报对象不会是我吧?” 周叔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冯祎凡看,两道浓眉紧锁的看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最后想着这小姑娘是自己一路看过来的,又怎么会是那份匿名举报邮件里说的那样。 “没错。” “举报内容呢?不会是说我好吃懒做?走后门吧?”冯祎凡想要缓一缓气氛。 却见周叔摇头,他沉着脸,语气略带严重的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按邮件的IP查,是咱们局里自己人举报的。对方估计是怕自律组漏看,还一连发了好几二级头。我看了那份邮件,完全是冲着你来的。” 冯祎凡办理出院,还是福乾送她去的法医办后门。小姑娘先是去和老杨打声招呼,后躲进了刑侦找周叔调查钱森。 这种没有立案的案子,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私自调查的。 冯祎凡心知肚明,又为了福蕴没有办法,只能是求求周叔帮帮忙,良久,周叔才答应帮忙。 为了感谢帮助,小姑娘跑到外头买小甜品来犒劳周叔。回来的时候,不巧和徐骁湳打了个照面。 徐骁湳还是那副样子,清冷疏离、生人勿近的摸样。冯祎凡只字不提那晚醉酒后打的那通电话,也不问徐骁湳,自己那天到底醉酒后跟他说了什么。又想着肯定说了很多,因为通话时长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多。 这么想之后,冯祎凡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小姑娘走过去,装得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从袋子里,拿了杯还温的桂圆红枣茶递过去。 徐骁湳明显不领情。 冯祎凡抓过他的手,硬是往里塞,然后大步的往里走。徐骁湳傲娇极了,举起手看了眼杯身贴着的小纸条,嫌弃极了的开口:“我不喝这些东西。” 小姑娘回头恶狠狠的朝他挥挥小粉拳,“我给的,不喝我就揍你!” 徐骁湳站在门口,看着她拐进去刑侦的那条路,嘴角上挂着的笑容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和温柔。他把杯口按牢,浅浅的抿了一口,入口的是略带奶香的甜,虽然不是他贯来喜欢的,但还是很不错。 大神一扫先前的低气压,眉头舒展的往里走,干净又修车的手一直捏着那杯奶茶不曾放下过。 冯祎凡回到刑侦,见周叔脸色不好,还不以为意。等到把手头上的东西全部分配完后,就被周叔拉进了无人的审讯室里。 “怎么了吗?”冯祎凡不明所以。 “自律组接到匿名举报。”周叔严肃。 冯祎凡挠了挠头,“举报对象不会是我吧?” 周叔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冯祎凡看,两道浓眉紧锁的看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最后想着这小姑娘是自己一路看过来的,又怎么会是那份匿名举报邮件里说的那样。 “没错。” “举报内容呢?不会是说我好吃懒做?走后门吧?”冯祎凡想要缓一缓气氛。 却见周叔摇头,他沉着脸,语气略带严重的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按邮件的IP查,是咱们局里自己人举报的。对方估计是怕自律组漏看,还一连发了好几二级头。我看了那份邮件,完全是冲着你来的。” 冯祎凡收了脸上的那些笑,“你有存底吗?把那份邮件给我看一下。” 没等周叔打开邮箱查询邮件,局里特立的自律组已经找上门来,他们不比局里任何一个部门要来得好相处。尽管他们事先对冯祎凡的为人,和个人经济来源有过调查,也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冯祎凡没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就算心里坦荡荡的,还是有几分不安。小姑娘回头看了眼周叔,得到肯定的眼神,直接跟着自律组的人走。 她被请到了小黑屋里。这样的地方,冯祎凡倒是在那层玻璃后,看多了嫌疑人被请来问话,自己还是第一次坐在那里头。 小黑屋的环境谈不上好,周围可见度很低,黑暗铺天盖地,只留一盏金色台灯亮着,光打在自律组同僚的公事公办的脸上,还是有几分包公开审的意味在。 冯祎凡心里没谱,这会儿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一门心思存在接下来自律组会问的问题,自然错过了那面双层玻璃刚刚闪过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放轻松,不过是问你几个问题。” 冯祎凡点头。 “我们查过你近半年的经济来源,想和你确认一下。”(未完待续。) 163、匿名信 “举报我的人,一上来就说五百万,证明对方很清楚这笔钱是谁的,还有最后流向,所以在钱入我账户后立刻举报我。” “嗯。” 冯祎凡凑近去看那份邮件,不再细细的感受头顶上的炙热呼吸,鼻息间的浅浅薄荷香味。 “我收了那五百万,自己都不清楚用途,对方倒是先说了是买凶杀人。大神,确实挺矛盾的。就算福蕴杀了人,钱也不应该是转到我这里才对。看来举报我的人,消息不实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入心的笑意。 “那个人,应该是算漏了我住了两天院。” 外头的司徒千等久了,又听不见里头有谈话的声音,就走过来敲门提醒,“可以出来吃饭了,再不吃真该凉了。” 徐骁湳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轻声道:“吃饭?” “嗯,你先去,我在看看这封举报信。”冯祎凡有些固执。他也不勉强,松开她后直接开门出去吃饭,顺带把她的那一份带进来。 这一次,徐骁湳不关门了。 司徒千也是看他不关门了才敢跟着迈进来的,这会儿三人聚在一次吃饭,司徒千突然有了终于的感觉。 他说:“我天天打三个盒饭,今天总算不用在吃多一个了。” “司徒,不好意思。之前都是我太任性了。” 他摇头说没事,微微靠着桌角吃得挺香。徐骁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冯祎凡坐在主位上,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吃着饭。 终于忍不住,“好好吃饭。” 小姑娘摇头,“我还是觉得很不对劲。你们看,邮件这个位置,疑点重重啊!” 两人凑过去,只看见邮件的行行文字间,有一行明码标写着,福蕴为了怕秘密被发现,而先杀人灭口。 “有问题?”司徒千问。 “我在想,如果一个人债务缠身,又摊上福家兄妹这种有钱的冤大头,肯定是恨不得再三拿着那个所谓的秘密,以此威胁来跟他们要钱。可是据我所知,钱森并没有再三要挟,而是暗地里,挪用公款,次次都是铤而走险的。 还有,福蕴告诉过我,她和钱森之间有个君子协议。” 冯祎凡把福蕴在医院和她说的那番话,如数的告诉了眼前这两位患难与共的搭档。 只见徐骁湳蹙着眉说道:“依你这么说,是确定了邮件发件的人选?” 冯祎凡压了压嘴边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还没有。不过,我相信也不会迟的。” 饭后,徐骁湳沏了清茶,让两个小徒弟一起坐下来,享受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冯祎凡抿了第一口,吐吐舌头放下杯子,“好涩。” 司徒千跟着喝了一小口,微微皱眉,对冯祎凡眨眨眼,示意一样的想法。 茶过三巡,冯祎凡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大神,你说钱森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有让人去找钱森的尸体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徐骁湳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男声混着大风呼啸着,一时间没法听清内容。而徐骁湳脸上的表情,从按下接听到通话结束,都没有好转过。 “钱森的尸体找到了,头部遭受猛烈撞击,后被绑着石块抛尸在徐家湾的海里。走吧,去看看监守自盗的买凶杀人,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从局里到徐家湾,需要一个来小时的车程,冯祎凡上车后,在司徒千的稳妥车技下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没抗住,趴在椅座上睡得香甜。 见她真的睡着了,司徒千问道:“教授,祎凡现在算是回来了吗?” “她离开过?”徐骁湳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头睡得正香的可人儿,挂着浅浅的笑容假寐着。 司徒千看他挂着笑,顿时心明如镜。 ** 徐家湾。 特案组的三人姗姗来迟。 徐骁湳的穿着还是老习惯的白衬衣黑西裤,因为天逐渐冷下来,他又在外头套上了灰色的毛衣。看上去一副白净的小生摸样,根本找不到半点冷血神探该有的模样来。 在他左边的是司徒千,小伙子贯来的打扮都是皮衣和T恤,不论天冷还是热,都是这副打扮。乍一看,司徒千的穿着打扮更像传言中的冷血神探。 反观他右手边的冯祎凡。小姑娘怕冷,穿得还真不少,又是毛衣加身又是加绒裤子包裹着的。 三人往前走,风姿飒爽,英气逼人。 眼下,正值国庆的假期黄金周,来徐家湾的人还真不少。只是这会儿,游客们都被排挤在警戒线外。见三人来到,有眼尖的认出了上过报纸、卫视的冯祎凡,正要打招呼。 却见那位小英雄竟然拼了命的小跑,就为了要跟上走在前面的那两位拥有大长腿的帅哥? 喂喂喂,我家小英雄腿短跟不上了!等等她啊! 好不容易跑到警戒线内,候着的警察过来,一边跟徐骁湳汇报现场的情况,一边领着三人往尸体的地方走去。 “系男性尸体,尸长184CM,死者名叫钱森,是福星高照基金的总经理。死亡时间是两天前的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目前,尸僵解除,尸斑大小遍布全身,可以确定,是经过多次运输,到最后才确立抛尸地点。 我们在尸体的头部发现有一道五厘米长度的伤口,系导致死者昏阙,成为落海无法自救的致命伤。” “对杀人凶器有初步确立了吗?”徐骁湳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同事已经跟进去找第一犯罪现场。” 徐骁湳不再说话,带着两个小徒弟来到尸体前。这次复杂检验的不是老杨,而是冯祎凡在法医办经常一块给大家订餐的小周。他见到冯祎凡后,朝她摆摆手,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跟徐骁湳打招呼:“徐教授。” “嗯。” 见只是和冯祎凡是普通的旧识,徐骁湳自然收敛了些刻意的刁难。他回头看了眼冯祎凡,接着公事公办的低下身去查看尸体的情况。 司徒千蹲在他的身边,拉开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被海水泡烂的尸体,自然没有好看(未完待续。) 164、有备而来 “冯祎凡,我给你机会再回想一次。福蕴被推到时有没有被人看见,同时,她是多久以后才被发现昏迷在楼梯间的。” 话到这里,冯祎凡在慢半拍也能知道徐骁湳话里的意思了。 他,徐骁湳一直都在找机会帮她脱离嫌疑。他不论前头她说的那些,都选择相信她,对吗? 冯祎凡抬头面向那面玻璃,微微勾唇笑,“福蕴是半个小时候才被人发现晕倒在楼梯间的。” 她和徐骁湳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在恶化下去了,所以,既然徐骁湳给予了机会,能够让她摆脱嫌疑,有权利继续跟着这起案子,她又为什么要选择拒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有了徐骁湳的担保,和冯祎凡的毫无保留,最后结果还算是好的。 这会儿,徐骁湳走在前头,身后领着后头的那位总算知道做错事,这会儿低着头不敢见人的小徒弟,两人往Doctor徐的办公室走。 冯祎凡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上来了,眼下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一时间鼻尖一酸倒是矫情了起来。她和徐骁湳坐在沙发上,一人坐那头一人坐这头,默契的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直到司徒千拎着水榭居的外卖袋子进来,低气压的气氛总算被打破。 他对于冯祎凡的场面,倒是意料之中。朝着冯祎凡招手,“过来吃饭吧,买了你最喜欢的。” 小姑娘鬼灵精的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的香味,忍不住惊喜道:“水榭居的香煎猪扒饭!” “聪明。” 两个小年轻倒是兴高采烈的,全然没把刚才那种步步为营的局面放在心上。徐骁湳坐在沙发上,见她又是这么没心没肺,忍不住出口酸她,“谈到吃的,你倒是比谁都机智。” 冯祎凡不理他,跑过去取饭。余光瞄到徐骁湳办公室桌上,洒了一桌的奶茶,偷偷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徐骁湳。小姑娘顿时没了胃口,她鼻尖酸透了,真的没心思吃下饭。 只见,她跑到徐骁湳跟前。 徐骁湳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手上动作一顿,又装得云淡风轻的抬起头看她。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低下头可怜巴巴的看他。 “我们谈谈,好不好?” 她的语气怯生生的,带着讨好的委曲求全。 徐骁湳透过她,对身后的司徒千示意先把饭保温,等会再吃。接着,他站起身先一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他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暗想,自己现下在冯祎凡的心里,竟比她最爱的饭还重要。 有人嘴角噙着笑,一路装得若无其事,殊不知两个跟着他有些时候的小徒弟,虽然不能准确的猜中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高兴,但总归还是能看出徐骁湳现下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进了办公室后。 冯祎凡自动把门落锁了。 她收了些楚楚可怜,对徐骁湳说道:“你是接到周叔电话,然后赶过去救我的吗?” “并没有。”徐骁湳蹙着眉看了眼桌上的奶茶渍,略微嫌弃的重新捏过那纸杯子,凑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 “都冷了。”她走过去,伸出手要拿过他手上的奶茶杯。余光一瞥,看到徐骁湳原先来不及关掉的邮箱,微微低头,看向这会儿生怕手里奶茶真的被拿走,拼了命的喝的徐骁湳,又是鼻尖一酸。 她似埋怨又似撒娇:“还说不是,你肯定是走得急,连邮箱都没来得及关,奶茶洒了一桌,还想骗我!” “呵,我在你心上,难道不是,与温柔体贴、细心亲切,有钱没有架子不沾边的吗?”徐骁湳可记仇了。 冯祎凡撇了撇嘴,“我那是气话。” “哦?” 小姑娘见他还想翻旧账,立刻讨好道:“我当时只是很生气,你连问都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的去跟厅长说了,然后把我调职。我真的很喜欢犯罪心理,当然你占其中很大的比例,可是我也不是纯粹的为了你,而留在这个地方。 好吧,我承认。起先,我确实是因为你,我想接近你,想知道心尖上的那尊大神是怎么样的才选择加入。同时,我还想好好查一查,我爸当年那起案子的细微末节。 所以,徐骁湳,下次如果你不要我了,想我离开了,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至少给我个心理准备,好不好?” 良久,徐骁湳才开口。“我并没有调走你,也没有跟他说什么调职。” 很难得听到徐骁湳的亲口解释,冯祎凡心上一暖,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她低下身,凑到他的面前。 直接的、伸手拥住了他。 “抱抱我,好吗?” 气氛旖旎,冯祎凡见他久不回应,心生退却。 下一秒,徐骁湳伸出手来,将她抱到身前,一手圈着她的腰肢,一手摸着她的脑袋瓜子。 “冯祎凡,以后好好在我的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私自逃开了。知道吗?” “知道了。” 冯祎凡蹭蹭他咯得生疼的肩胛,“我能看看那封匿名举报吗?” “你听过监守自盗这四个字吗?” 小姑娘不解。 “发邮件的人出现了前后矛盾,你还没有发现吗?”徐骁湳低头看她,见小姑娘脸上还是一脸的懵。叹了口气,无奈的松开她,牵过她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直接伸手把她桌咚了。 小姑娘还在跑神,突然间两人的亲密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徐骁湳已经重新点开了邮件,一一列举让她细看。 “按照常理,一般的举报信都会以不明资金作为举报条件。然而你看,对方却是直接举报你收了福蕴的伍佰元。你想,如果只是单纯的举报信,这五百万起到的作用,顶多是你收黑钱而已。” 话到这里,冯祎凡多少有些明白了。 “举报我的人,一上来就说五百万,证明对方很清楚这笔钱是谁的,还有最后流向,所以在钱入我账户后立刻举报我。” “嗯。” 冯祎凡凑近去看那份邮件,不再细细的感受头顶上的炙热呼吸,鼻息间的浅浅薄荷香味。(未完待续。) 165、有仇报仇(上) ** 晚餐时间,为了迁就冯祎凡。 司徒千和那位不近人情的徐神探,端着统一定的外卖来到了食堂。给冯祎凡定的是清蒸鳕鱼饭,司徒千是黑椒牛柳,徐骁湳还是香煎鳗鱼饭。 小菜是司徒千特意点的香辣肘子。 三人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在角落用餐,少了平日在餐桌上的嬉皮笑脸,多了些默契往来。两个大老爷们都特别的照顾冯祎凡,前后给冯祎凡布菜,给她添多了几筷子肉。 冯祎凡两次被自律组带走,一次是给足面子的暗地进行,一次是不留情面的众目睽睽下。 任是大家有心相信小姑娘的为人,也抵不过众人的流言蜚语。 等到她如行尸走肉般的从自律组出来,几个平日里与她关系姣好的前辈们急忙围上去,问明情况。 小姑娘被不留余地的逼问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心情简直低到谷地,还得强颜欢笑的来安慰所有人,“没事的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自律组那些人的脸,那群人哪能那么随便就放过你?” 冯祎凡苦巴着脸,“他们确实不想那么随便的放过我,但是我说我好饿,不吃饭会死,他们怕我死在那里有责任,就赶紧让我走了!” 这种话说出来,谁都不相信。 所以,冯祎凡说完后被几个长辈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大意不过我们那么担心你,你个死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 冯祎凡被众人簇拥着,说不感动是假,小姑娘咬着下嘴唇忍住泪意,说道:“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但真的没事,要真有事儿的话,自律组也不会这么快放我出来。还有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 安抚了一群关心自己的长辈,冯祎凡从人群中解放出来后,拔腿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小姑娘急了眼的找徐骁湳,然后不说二话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小姑娘鼻尖酸楚,小声的哭得一塌糊涂。 司徒千跟在她身后进门,见两人抱在一起也不意外。听着小姑娘小声的抽泣,和徐骁湳不解的皱着眉头,口语的解释了大概过程后,只见徐骁湳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脑袋。 安慰道:“没事的。” 司徒千重新退出去,站在走廊边上,等着冯祎凡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他藏着从律法办查到的心事过来,原先火急火燎的过来,却在看见小姑娘被众人关心的簇拥,那副眼眶泛红还在强颜欢笑的摸样,让司徒千有些心疼。 许久不抽烟的他,突然犯了烟瘾。熟练的把烟咬在嘴边,再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后吐出烟雾来。那摸样,真是要多痞就有多痞。 他沉着脸,暗想,冯祎凡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被误会,被自律组带到小黑屋逼问,以为被放弃跑去法医办捱着,一个人活着努力着,有时候她坚强到连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心疼。司徒千认识的她,不是个会轻易哭泣的人。 可很多时候,她总算在被人的关心下,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缺乏关爱、安全感,所以要比一般人更渴望爱。 ** 晚餐时间,为了迁就冯祎凡。 司徒千和那位不近人情的徐神探,端着统一定的外卖来到了食堂。给冯祎凡定的是清蒸鳕鱼饭,司徒千是黑椒牛柳,徐骁湳还是香煎鳗鱼饭。 小菜是司徒千特意点的香辣肘子。 三人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在角落用餐,少了平日在餐桌上的嬉皮笑脸,多了些默契往来。两个大老爷们都特别的照顾冯祎凡,前后给冯祎凡布菜,给她添多了几筷子肉。 冯祎凡两次被自律组带走,一次是给足面子的暗地进行,一次是不留情面的众目睽睽下。 任是大家有心相信小姑娘的为人,也抵不过众人的流言蜚语。 等到她如行尸走肉般的从自律组出来,几个平日里与她关系姣好的前辈们急忙围上去,问明情况。 小姑娘被不留余地的逼问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心情简直低到谷地,还得强颜欢笑的来安慰所有人,“没事的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自律组那些人的脸,那群人哪能那么随便就放过你?” 冯祎凡苦巴着脸,“他们确实不想那么随便的放过我,但是我说我好饿,不吃饭会死,他们怕我死在那里有责任,就赶紧让我走了!” 这种话说出来,谁都不相信。 所以,冯祎凡说完后被几个长辈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大意不过我们那么担心你,你个死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 冯祎凡被众人簇拥着,说不感动是假,小姑娘咬着下嘴唇忍住泪意,说道:“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但真的没事,要真有事儿的话,自律组也不会这么快放我出来。还有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 安抚了一群关心自己的长辈,冯祎凡从人群中解放出来后,拔腿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小姑娘急了眼的找徐骁湳,然后不说二话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小姑娘鼻尖酸楚,小声的哭得一塌糊涂。 司徒千跟在她身后进门,见两人抱在一起也不意外。听着小姑娘小声的抽泣,和徐骁湳不解的皱着眉头,口语的解释了大概过程后,只见徐骁湳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脑袋。 安慰道:“没事的。” 司徒千重新退出去,站在走廊边上,等着冯祎凡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他藏着从律法办查到的心事过来,原先火急火燎的过来,却在看见小姑娘被众人关心的簇拥,那副眼眶泛红还在强颜欢笑的摸样,让司徒千有些心疼。 许久不抽烟的他,突然犯了烟瘾。熟练的把烟咬在嘴边,再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后吐出烟雾来。那摸样,真是要多痞就有多痞。 他沉着脸,暗想,冯祎凡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被误会,被自律组带到小黑屋逼问,以为被放弃跑去法医办捱着,一个人活着努力着,有时候她坚强到连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心疼。司徒千认识的她,不是个会轻易哭泣的人。 可很多时候,她总算在被人的关心下,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缺乏关爱、安全感,所以要比一般人更渴望爱。(未完待续。) 166、有仇报仇(下) “你怎么能确定冯祎凡的指纹?” 小周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对人体指纹很感兴趣,因为我觉得指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让我看一眼,基本上都能记住。之前在法医办,我经常看祎凡打卡,所以错不了。” 所有人看向了冯祎凡。 徐骁湳侧过头看她,小姑娘老老实实的把左手举到他的眼下。对于冯祎凡只伸左手,徐骁湳微微挑眉,没多问直接套上手套走过去,拿过小周手里的雕塑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儿。 他回头看她,语气是公事公办的正经,“确实,是你的指纹。” 其实,冯祎凡对那尊雕塑并不陌生,因为……“小周你还记得我跟老杨请了两天假吗?那两天我去南城办事,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老杨和周叔。我按照他们给的地址,去看了嫌疑人最后去的南城孤儿院。这尊雕塑,就是那家孤儿院里头的。” 事情很凑巧。 “有人看见你在孤儿院吗?” “我是翻墙进去的,去的时候孤儿院是空了的,里头的东西都来不及全部搬离。所以我当时问了住在附近的大妈,她可以是我的人证。” 徐骁湳反问,“你认为,那位大妈跟踪你?” 她摇摇头,“不大可能,因为我是去大妈家里找的人。” “好了,这件事情,回到局里调查。现在,先把证物都带回去。” 上了车后,冯祎凡乖巧又老实的坐在车后座,她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环境,开口道:“我总感觉,这些事情全是针对我的。就好像从一开始,都布好了圈套,就等着我往下跳了。” “别多想。”司徒千安慰。 冯祎凡摇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凭空有这样想法的。之前我爸不是忌日快到了吗?然后我跟妈妈回老家去。我在老家的时候就收到一封没发件人署名地址的信件。 上头写着:专属游戏即将开始,期待你的到来。。”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徐骁湳不快的问。 冯祎凡叹了口气,“我那会儿生你的气呢,而且我怀疑这封信是五年前那个‘他’发来的,所以我问了司徒,再三确定了‘他’是真的死在那场爆炸里后,就没多想了。现在反过来,总觉得哪里都是问题。” 徐骁湳微眯眼睛,浑身泛着寒气,声线是比以往要来得生冷,“例如?” “我去南城孤儿院前,和褚梦云见了一面。她在南城孤儿院长大,所以我想走捷径先问问她。一无所获后才亲自去看看。那天到南城有些晚了,我直接回酒店睡下,隔天一早就去那家孤儿院,结果已经人去楼空。里头很慌乱,很显然,他们走得很匆忙。 我回了南城市局调监控,也联系了那位院长,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就……唔,先回来了。” 冯祎凡闭口不谈那天醉酒后给徐骁湳打了一个来小时的电话。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急性肠胃炎被突然送到医院,接着莫名其妙的收了五百万,还没捂热就被举报了……我冤呐!” 司徒千本来冷峻着脸听她说话,到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可以确定,举报你的人和跟踪你的,是同一人。” “还得补充,那个人还有可能是钱森的女朋友。所以,那个人是女的,我怀疑是褚梦云,不过没有证据。” 回了局里,下车前徐骁湳看着腕表,嘱咐道:“现在的情势对你很不利,但是要记得,谨言慎行。自律组那边,我保不了你多少次。” “知道了。” 三人刚迈到大厅,自律组的人显然是等候多时,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对徐骁湳毕恭毕敬,反而直接对徐骁湳说明了来意,就要带走冯祎凡。 原先在刑侦,冯祎凡被带走,多少和她关系较好的还不相信,这会儿眼见为实,也得相信。 小姑娘低低的说了句,“我去去就回来,晚上的饭记得定多一个。” “好。等你。” 在众目睽睽下,冯祎凡被自律组的人带走。小姑娘心头复杂,冷着脸多少有些不安,她跟在那群人的身后,一步步的离开。 一直到到达自律组办公区,和同样被带走问话的小周,打了个照面。冯祎凡看他大气都不敢喘的摸样,不为难的装作不认识直接迈开腿。 还是那间小黑屋,还是那两位同事来问话。这一次来自律组,冯祎凡很清楚,那扇玻璃后是没有徐骁湳能帮她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弱弱的问道:“能让我喝点水吗?” 喝了小半杯水润润嗓子后,冯祎凡打起精神来,看向他们,“好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不会隐瞒,如实禀报。” “最好如你所说的,如实禀报。” 她不再多话点点头。 “针对法医办周裕的口供,你们在案发的第一现场发现了两组指纹,两个证物。一个需要时间匹配,一个不需要直接有候选人。 你认为,那五百万发挥她作用了吗?” 在众目睽睽下,冯祎凡被自律组的人带走。小姑娘心头复杂,冷着脸多少有些不安,她跟在那群人的身后,一步步的离开。 一直到到达自律组办公区,和同样被带走问话的小周,打了个照面。冯祎凡看他大气都不敢喘的摸样,不为难的装作不认识直接迈开腿。 还是那间小黑屋,还是那两位同事来问话。这一次来自律组,冯祎凡很清楚,那扇玻璃后是没有徐骁湳能帮她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弱弱的问道:“能让我喝点水吗?” 喝了小半杯水润润嗓子后,冯祎凡打起精神来,看向他们,“好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不会隐瞒,如实禀报。” “最好如你所说的,如实禀报。” 她不再多话点点头。 “针对法医办周裕的口供,你们在案发的第一现场发现了两组指纹,两个证物。一个需要时间匹配,一个不需要直接有候选人。 你认为,那五百万发挥她作用了吗?”(未完待续。) 167、证据确凿 “好玩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那你跟司徒千说,就算想谈也是跟我,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褚梦云站稳脚,看着渐渐向前走的冯祎凡,说道:“你们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向我,不过都只是猜测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知道你在查南城之前水坝的那起谋杀案而已。” “哦?那你说说,你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吧?” “道听途说了一些。” “好,你说说。如果正确,我保证再也不把矛头对准你。说到做到。” 褚梦云顿了顿,“死者失足掉进河里,因为服用了大量的催/情剂,大概是九颗伟哥……” 冯祎凡打断她,“多少颗?” “九颗。”褚梦云有些不耐烦。 冯祎凡故作轻松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好的,你继续说。” “大概服用了九颗伟哥,因为兴奋过度,以至于两腿发软,失足掉进河里,活活淹死了。河水不深,但是深夜水很凉,再加上他两腿发软,没有挣扎力气,所以直接淹死了。 我说的没错吧?” 冯祎凡装作在沉思,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没错。好吧,我相信你了。明天吧,我跟大神说说,我保证,不会在把所有矛头指向你,也不会在放消息去制造舆论了。” “最好是,说到做到。” “你怀疑我也就算了,但总不能信不过徐骁湳吧?” 褚梦云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徐骁湳跟你是一路的?” 见她不信,冯祎凡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问道:“我能问问,你之前为什么要加入大神部下的吗?你明明和我们不同是五年前殉职警员的遗孤,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面试,选择加入徐骁湳部下?” “我想知道,那里所有人口口声声的说的真相,是不是也会被掩盖的。” 褚梦云说完后,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冯祎凡。只不过视线并不是落在她的脸上,反而是盯着小姑娘刚刚故意扯开露在外头的小瓶子项链。 没一会儿,褚梦云就走了。 冯祎凡看她走远,把右手从包里拿出来,那只手一直握着电击棒太过用力,一时间竟然伸展不开。小姑娘拔腿跑向司徒千那辆白色的雪弗兰,她面色紧张的跑过去,拉开车门直接上车。 司徒千很快反应过来,发动车子先调头出小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我等下给你解释,现在!立刻!马上!向往着局里的方向开!” “好。” 冯祎凡低下头,面色紧张的按着电话,她不去想现在瞿敏是否睡下,直接给瞿敏打电话,“妈妈你在家吗?” “我跟徐阿姨在外头,准备回去了,怎么了?” 她咬着下嘴唇,冷着脸嘱咐道:“你今晚先不要回家,哪怕住酒店都行。天亮了再回去,妈妈我暂时没法跟你解释那么多,但是你听我的,哪怕只有一次!好吗?” 瞿敏没有告诉冯祎凡,自己已经到了自家小区门口,这会儿看着那辆白色小车的副驾驶座上的那张脸,沉着脸说好。 搞定了瞿敏这边,冯祎凡才有心情来处理褚梦云的事情。她直接打了老杨的电话,“老杨你还在法医办吗?” “姑奶奶,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早下班,你千万别说出去!” 冯祎凡打断他,“你有上次南城那起谋杀案,在案发现场里拍的照片吗?” “你找这个干什么?” “急用,我暂时没法跟你说太多,老杨,到底有没有。” 老杨回想着,“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我都有归类文档,密码是7730。钥匙你知道在哪儿吗?” “那些图片除了你还有谁看见过?” “没有了吧,当时档案全是我一手整理的,新来的那批估计都没看过。” “好的,知道了。”冯祎凡掐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开口道:“褚梦云露出马脚了!” “嗯?” 冯祎凡侧过身看他,“南城那起案子是我亲自去跟进的,当时在案发现场我们看见了一盒被拆封的催/情药。刚刚和褚梦云谈谈的时候,她准确的说出那盒被拆封的催/情药是九颗! 司徒,连我和老杨都不知道被服用的九颗,她一个律法办的,根本没法接触到这些机密,又怎么会知道!” 话落,司徒千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下意识的踩着油门,一路飞奔到法医办。他让冯祎凡先下车,自己停好车在上去跟她回合。小姑娘点点头,转身快跑上去法医大楼。 她轻车熟路的往上走,到了办公室,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亮着灯,直接从办公室门旁的书架后,取了钥匙开门进去。小姑娘没有把门关上,直接开电脑。 “姑奶奶,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早下班,你千万别说出去!” 冯祎凡打断他,“你有上次南城那起谋杀案,在案发现场里拍的照片吗?” “你找这个干什么?” “急用,我暂时没法跟你说太多,老杨,到底有没有。” 老杨回想着,“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我都有归类文档,密码是7730。钥匙你知道在哪儿吗?” “那些图片除了你还有谁看见过?” “没有了吧,当时档案全是我一手整理的,新来的那批估计都没看过。” “好的,知道了。”冯祎凡掐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开口道:“褚梦云露出马脚了!” “嗯?” 冯祎凡侧过身看他,“南城那起案子是我亲自去跟进的,当时在案发现场我们看见了一盒被拆封的催/情药。刚刚和褚梦云谈谈的时候,她准确的说出那盒被拆封的催/情药是九颗! 司徒,连我和老杨都不知道被服用的九颗,她一个律法办的,根本没法接触到这些机密,又怎么会知道!” 话落,司徒千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下意识的踩着油门,一路飞奔到法医办。他让冯祎凡先下车,自己停好车在上去跟她回合。小姑娘点点头,转身快跑上去法医大楼。 她轻车熟路的往上走,到了办公室,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亮着灯,直接从办公室门旁的书架后,取了钥匙开门进去。小姑娘没有把门关上,直接开电脑。(未完待续。) 168、迷踪 “姑奶奶,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早下班,你千万别说出去!” 冯祎凡打断他,“你有上次南城那起谋杀案,在案发现场里拍的照片吗?” “你找这个干什么?” “急用,我暂时没法跟你说太多,老杨,到底有没有。” 老杨回想着,“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我都有归类文档,密码是7730。钥匙你知道在哪儿吗?” “那些图片除了你还有谁看见过?” “没有了吧,当时档案全是我一手整理的,新来的那批估计都没看过。” “好的,知道了。”冯祎凡掐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开口道:“褚梦云露出马脚了!” “嗯?” 冯祎凡侧过身看他,“南城那起案子是我亲自去跟进的,当时在案发现场我们看见了一盒被拆封的催/情药。刚刚和褚梦云谈谈的时候,她准确的说出那盒被拆封的催/情药是九颗! 司徒,连我和老杨都不知道被服用的九颗,她一个律法办的,根本没法接触到这些机密,又怎么会知道!” 话落,司徒千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下意识的踩着油门,一路飞奔到法医办。他让冯祎凡先下车,自己停好车在上去跟她回合。小姑娘点点头,转身快跑上去法医大楼。 她轻车熟路的往上走,到了办公室,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亮着灯,直接从办公室门旁的书架后,取了钥匙开门进去。小姑娘没有把门关上,直接开电脑。 “姑奶奶,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早下班,你千万别说出去!” 冯祎凡打断他,“你有上次南城那起谋杀案,在案发现场里拍的照片吗?” “你找这个干什么?” “急用,我暂时没法跟你说太多,老杨,到底有没有。” 老杨回想着,“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我都有归类文档,密码是7730。钥匙你知道在哪儿吗?” “那些图片除了你还有谁看见过?” “没有了吧,当时档案全是我一手整理的,新来的那批估计都没看过。” “好的,知道了。”冯祎凡掐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开口道:“褚梦云露出马脚了!” “嗯?” 冯祎凡侧过身看他,“南城那起案子是我亲自去跟进的,当时在案发现场我们看见了一盒被拆封的催/情药。刚刚和褚梦云谈谈的时候,她准确的说出那盒被拆封的催/情药是九颗! 司徒,连我和老杨都不知道被服用的九颗,她一个律法办的,根本没法接触到这些机密,又怎么会知道!” 话落,司徒千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下意识的踩着油门,一路飞奔到法医办。他让冯祎凡先下车,自己停好车在上去跟她回合。小姑娘点点头,转身快跑上去法医大楼。 她轻车熟路的往上走,到了办公室,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亮着灯,直接从办公室门旁的书架后,取了钥匙开门进去。小姑娘没有把门关上,直接开电脑。 “好玩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那你跟司徒千说,就算想谈也是跟我,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褚梦云站稳脚,看着渐渐向前走的冯祎凡,说道:“你们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向我,不过都只是猜测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知道你在查南城之前水坝的那起谋杀案而已。” “哦?那你说说,你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吧?” “道听途说了一些。” “好,你说说。如果正确,我保证再也不把矛头对准你。说到做到。” 褚梦云顿了顿,“死者失足掉进河里,因为服用了大量的催/情剂,大概是九颗伟哥……” 冯祎凡打断她,“多少颗?” “九颗。”褚梦云有些不耐烦。 冯祎凡故作轻松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好的,你继续说。” “大概服用了九颗伟哥,因为兴奋过度,以至于两腿发软,失足掉进河里,活活淹死了。河水不深,但是深夜水很凉,再加上他两腿发软,没有挣扎力气,所以直接淹死了。 我说的没错吧?” 冯祎凡装作在沉思,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没错。好吧,我相信你了。明天吧,我跟大神说说,我保证,不会在把所有矛头指向你,也不会在放消息去制造舆论了。” “最好是,说到做到。” “你怀疑我也就算了,但总不能信不过徐骁湳吧?” 褚梦云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徐骁湳跟你是一路的?” 见她不信,冯祎凡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问道:“我能问问,你之前为什么要加入大神部下的吗?你明明和我们不同是五年前殉职警员的遗孤,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面试,选择加入徐骁湳部下?” “我想知道,那里所有人口口声声的说的真相,是不是也会被掩盖的。” 褚梦云说完后,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冯祎凡。只不过视线并不是落在她的脸上,反而是盯着小姑娘刚刚故意扯开露在外头的小瓶子项链。 没一会儿,褚梦云就走了。 冯祎凡看她走远,把右手从包里拿出来,那只手一直握着电击棒太过用力,一时间竟然伸展不开。小姑娘拔腿跑向司徒千那辆白色的雪弗兰,她面色紧张的跑过去,拉开车门直接上车。 司徒千很快反应过来,发动车子先调头出小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我等下给你解释,现在!立刻!马上!向往着局里的方向开!” “好。” 冯祎凡低下头,面色紧张的按着电话,她不去想现在瞿敏是否睡下,直接给瞿敏打电话,“妈妈你在家吗?” “我跟徐阿姨在外头,准备回去了,怎么了?” 她咬着下嘴唇,冷着脸嘱咐道:“你今晚先不要回家,哪怕住酒店都行。天亮了再回去,妈妈我暂时没法跟你解释那么多,但是你听我的,哪怕只有一次!好吗?” 瞿敏没有告诉冯祎凡,自己已经到了自家小区门口,这会儿看着那辆白色小车的副驾驶座上的那张脸,沉着脸说好。 搞定了瞿敏这边,冯祎凡才有心情来处理褚梦云的事情。她直接打了老杨的电话,“老杨你还在法医办吗?” “姑奶奶,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早下班,你千万别说出去!” 冯祎凡打断他,“你有上次南城那起谋杀案,在案发现场里拍的照片吗?” “你找这个干什么?”(未完待续。) 169、旧识 凌晨四点的天,还未大亮。 师徒三人眼眸清亮的坐在沙发上,徐骁湳那套显得空荡的公寓,此刻灯火明亮。 冯祎凡穿着徐骁湳先前买小一号的睡衣,这会儿双手抱膝的窝在沙发边角。司徒千眼眸满是清亮,哪看得出来是半夜被人叫醒的摸样。徐骁湳倒了热水过来,人手一杯的分。 小姑娘接过手,小口的抿着。下意识的抬眸看了眼徐骁湳,再慢慢的挪到他的身旁,靠着他,小心翼翼的整理眼下所有对自己不利的疑点。 “收黑/钱,买凶杀人,有我指纹的雕塑,只有我见过小周,并且,我是最晚从法医办出来的人。” 徐骁湳问:“你确定昨晚那一层,只有你,和小周两人在吗?” “小周被发现的地方是楼梯间,而洗手间距离楼梯间不过十步之遥。当时我和小周解释清楚后,就去了洗手间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他是回办公室里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在楼梯间。而且大晚上的,如果他摔倒的话,肯定有声音的,我也应该能知道。 但是一直到我离开,都没听见其他的声音。” “办公区有监控录像吗?”司徒千问。 冯祎凡摇了摇头,“没有。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我据理力争说我没拿那尊雕像,也百口莫辩了。” 气氛变得沉寂。 良久,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去换衣服,先去医院看人,在回局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嗯。” 徐骁湳算着她进房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后,转头冷着脸,对司徒千吩咐道:“司徒,这件事情明显是针对她来了。你把昨晚所有事情经过跟我说一遍。” 司徒千回忆着,他告诉了徐骁湳,冯祎凡和褚梦云见完面后,很是着急的回到了法医办,因为褚梦云露出马脚,准确的说出了被拆封的那盒催/情药一共是几颗。冯祎凡为了确认所以回了法医办,他们到的时候,办公厅并没有人。接着,冯祎凡在外头给老杨打电话,两人会面后,他先下去开车,又见冯祎凡许久不下来,打了电话过去,很快冯祎凡上了车,接着两人就往恭宁苑赶了。 徐骁湳托腮,看着走过来的冯祎凡,“司徒,去调监控。既然有人进去那么自然会有人出来。查一查,那个人到底是谁。” “褚梦云。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人。” “我们先去医院。” 师徒三人分道扬镳,司徒千的雪弗兰往局里的方向开,徐骁湳带着冯祎凡直接从地下车库出来,那辆黑色的GTR往着市中心的方向走。 冯祎凡一路眉头紧锁,她认真的思考着昨晚的所有细节。从她进入法医办大楼开始,是真的没发现还有其他的人的存在。如果说,小周被推下楼的时间,和她离开的时间相吻合。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和她同时到的法医办。 并且,一直以来,都躲在楼梯间。 她暗想,如果自己昨晚没有和小周一起走到洗手间,那么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会不会一路从楼梯间过来,直到办公区,打晕了小周后,尾了栽赃嫁祸于她,拿走了那尊雕塑。 冯祎凡想想都觉得后怕。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办公区给老杨打电话。并且,主动说起了血迹的事情……虽然,她没有暴露藏血迹的位置,可冯祎凡还是觉得,寒意从心生。 “大神……不论如何先抓住褚梦云。我拜托你。” 徐骁湳没来得及问,小姑娘见车子已经到了医院,先一步开口说了句“我先过去”后,直接开车门下去。 他皱着眉头,看着小姑娘渐行渐远。还是没多想,方向盘行云流水的调转车头,把车停稳在停车场。 冯祎凡在楼下看见老杨,跟着他一快进电梯。老杨终于发现了她,也不看她,抬着头往着逐渐往上的楼层数。“你来做什么?” “看小周。” “现在法医办已经传开了,你这么上去,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冯祎凡摇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老杨,我和你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话到这里,老杨终于回头看她,那张年近四十来岁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冯祎凡跟着有些难过,她说:“我没道理伤害小周,在法医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跟谁也没有关系交恶。” “你别说了,现在是连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冯祎凡心上一紧,鼻头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老杨,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相信老天会给我一个答复,小周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生刚刚确诊他36小时内,如果没有清醒过来,那么变成植物人的几率,会高达百分之八十。冯祎凡,我该不该相信你。” 电梯门打开,老杨先一步迈出去。 冯祎凡在后面小跑,她说:“现在是最后一步了,老杨,凶手就在眼前了!小周那边我们先暂时放一边,我求求你帮我验明血迹,行吗?我只有那一次机会了。只要血迹报告出来,我也不需要在承担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话音一落,冯祎凡硬生生的挨了老杨一耳光。力道很重,重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重到她往后退了一步,重到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连老杨都觉得心底发麻。 “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刚刚说的人命关天呢?你现在就想着为你自己洗脱罪名,那么小周呢?他才二十七岁!接下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你难道要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度过吗?!他还有梦想啊!冯祎凡!” 两人起了争执,把周围一群人引了过来。 特别在病房外,等着小周的家属。她们从只言片语里理出罪魁祸首是冯祎凡后,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撕扯着她的头发,她的四肢,恶狠狠的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 那些人嘴里的咒骂没有一刻停止过,像极了把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在她的心上,凌迟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站稳脚。 小姑娘个头比一般人高,这会儿像极行尸走肉的站在原地,任由那些人动手动脚,把气儿洒在她的身上。 唯独老杨在和她对视时,才发现,那双他曾经赞扬过的眼睛是多么的绝望。(未完待续。) 170、游戏结束 “今晚要回家住?” “不了,要一起去大神家将就一晚吗?” “我都可以。” 冯祎凡微微勾起嘴角,“好的,我跟他说一声。你先走,我等会就来。” 司徒千说好,转身直接下楼去。 当冯祎凡确认他走远后,转身进了老杨的办公室,她把那一份真正的血迹瓶子放在了刚刚和老杨说好的地方,就在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时,只见外头脚步声渐进。 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是绵而小的,并不是司徒千那种皮鞋的咯噔声,所以,冯祎凡确定来人不是司徒千,立刻把手伸进包包里,在摸到那把电击棒后,心里那种不安才降低了几分。 下一秒,只听见脚步声停在了门边,接着冯祎凡就要出手,反而听见了小周的声音。 “门……怎么自己开了?师傅不是一直都有锁门的习惯?奇怪了!” 冯祎凡推门出去,冷不丁的把小周吓了一跳。小伙子见惯了死物,头一回在大晚上帮师傅加班,竟然遇见了活的,吓得三魂七窍都飞了。 “没事吧?” 缓过神来的小周狠狠的瞪着她,“你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儿呢?还有,你在师傅的房间里做什么?你怎么有师傅房间的钥匙的!” 冯祎凡被他这么多问题给问懵了。摆了摆手,“等会再跟你解释,现在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呗,我解决完三急再跟你解释,您老看行吗?!” 近段时间,局里流传着许多冯祎凡的负面新闻,小周本来就意志力薄弱,那种传闻听多了,也有几分信以为真。这会儿怎么说也不肯让冯祎凡走,非要她说清楚。 “说什么啊!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不行,你不能走,必须说清楚!” 两人起了争执,你推我往的在走廊上好不愉快。冯祎凡感觉膀胱都快爆了,这臭小子还硬是要她解释清楚……“你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的吧?在说了我去洗手间了你怕什么,在门口等着,我也不能跳窗走啊!这儿七楼,我跳下去我还要命不要?” 小周还是不同意,冯祎凡用武力,各种揍他,甚至死死的打小周紧揣着她领口的手。他也是死活不松开,头次遇上这样的倔驴,冯祎凡只能认输。 “行行行,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嘛!” “那你说。” “你先把手放开!” “不行,你就这样说!” 冯祎凡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任由他抓着她的领口,正儿八经的解释道:“我突然想找一张案发现场的证物图,所以找老杨,他告诉我锁在电脑里,让我过来,还告诉了我密码,和钥匙的位置。” “什么图片?” “一张南城旧案的现场图。” 小周看了她一会儿,总算是松开了手。他示意冯祎凡可以去洗手间了,不过他会在门口守着,直到她离开法医办大楼位置。 冯祎凡拿他没办法,迅速的解决完三急。小姑娘边甩着手上的水渍,边往外走。原先一副誓死要守着她,直到目送她离开法医办大楼的倔驴青年,已经不在。小姑娘撇撇嘴,“尽会吓唬人。” 她绕过办公室时,故意不往里看的仰着下巴,冲里头喊:“我走了哈!您慢慢加班,担心猝死!” 话落,包里的手机响起,冯祎凡见是司徒千,边跑边回他,“我下去了哈,等等。” 她跑得快,耳边的电话声、呼呼的风声、空荡长廊的脚步回声,把洗手间后的那长达2秒左右的肉体滚动的撞击声、和呼救声,混得一时难辨,甚至根本没法听清。 进电梯后,冯祎凡给徐骁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和司徒千要过去留宿,软着声音撒娇,哄得徐骁湳只能答应。 最后,冯祎凡上了司徒千的车,白色的雪弗兰往着恭宁苑的方向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们走得急,并没有发现七楼的楼梯间窗口,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那道声音藏在阴霾和黑暗之中,像是一道影子,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复仇撒旦。 无可辨寻。 ** 冯祎凡在深夜的十二点多离开法医办。 等到了恭宁苑,洗漱完毕后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小姑娘自作主张的给司徒千安排了另外一间客房,亲眼目送他进去后,撒娇跑去和徐骁湳睡一间。 有人表态,身心都拒绝。之前他对冯祎凡没有别的情愫在,住一间不过是认床严重,好些天没有休息,所以将就的睡一晚。眼下他那儿都觉得很好,只是小徒弟换了身份,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为此,徐骁湳拒绝得很厉害。 冯祎凡越挫越勇,死活不肯退步。她表示自己早就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反正要不清白,也早就不清白了,根本就不担心这个。况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在意这个。 徐骁湳活了二十九个年头,还是头次见人这么不!要!脸! 为了不祸害到司徒千,只能是自己把这不要脸的小东西收入囊中。 好不容易睡下,还没睡满三个小时,冯祎凡就接到了老杨的电话。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还懵着按下了接听,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那头的老杨已经先发制人。 他逼问道:“昨晚除了你来过法医办,还有谁?” 小姑娘迷迷糊糊,“唔,司徒。怎么啦?” “见过小周的人呢?” 她还是迷迷糊糊,“就我一个。” 下一秒,冯祎凡听完了老杨的痛彻心扉后,整个人像是被泼了冷水般清醒过来。 边上的徐骁湳一直都是浅眠,从她电话响起那一刻,就已经醒过来了。这会儿见她脸色阴沉,僵在那里,带着初醒的哑嗓子问道:“怎么了?” “老杨说,小周被人蓄意推到在七楼的楼梯间。三个多小时后值班人员换班过来巡逻,才发现小周已经昏迷。他失血过多,太晚被发现,现在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徐骁湳见她脸色还是阴沉的,暗想肯定没那么简单。“嗯?” 冯祎凡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那尊有我指纹的雕塑,不见了。”(未完待续。) 171、证实 徐骁湳搭电梯上来的时候。 是她浑身泛着寒意,眉目间满是绝望。她侧过头看向那些依旧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推她的人。 兴许是她气场的寒意太浓,以至于,那些人和她对视后,竟然心生害怕。举起的手顿在半空,迟迟未下。 “我最后说一遍,清者自清。” 接着,她转身往回走。在看见徐骁湳时,倔强的解开头发挡住微微红肿的右脸,她朝他笑,听到后头声响,见那些关心则乱、蛮不讲理的人又要跟上来。小姑娘沉着脸,冷笑道:“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在场诸位谁也跑不了故意袭警这个罪名。望好自为之。” 她走了,背影太萧条。原本就瘦弱的身板,此刻一看更是羸弱。她不再说话,走向徐骁湳时,忍着泪意,轻轻的抓了抓他的衣角,小声的问:“我们回家,好不好?”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仗着身高的趋势,只需一眼,便能记住人群中,这些对她不分青红皂白动手的人。还有,离人群偏远,这会儿一直盯着自己手看的老杨。 很多答案,徐骁湳心明如镜。 他走了,把小姑娘拥向自己的怀里,按电梯重新下楼去。 老杨对身边那些询问徐骁湳是什么人的家属,视若无睹。他依旧木讷的站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般的难以动弹。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全是冯祎凡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还有自己刚刚气急攻心的那一耳光。 我究竟……做了什么? ** 小姑娘一上车,就沉沉的睡过去。 徐骁湳降低了椅背,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后,把车往恭宁苑的方向开,路过药店时买了些消毒水和冰袋,才把车停稳在地下车库。 他轻轻的抱起了冯祎凡,小姑娘下意识的在他的肩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继续沉沉的睡。 徐骁湳一路往上,兜里被调静音的手机,叫嚣一路,依旧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他生了烦,把冯祎凡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出来,直接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接着在走回房里,帮小姑娘上药。 白嫩小脸上的红痕渐渐退去,隐隐肿得厉害。 他很心疼。 处理完毕后,徐骁湳冷着脸关上门,走到外头的客厅,处理那些追命连环的电话。 他看着上头的名字,捏了捏眉心,说道:“有事?” “骁湳,你是清楚的。逃避和面对,哪一个对她更加无害。” 他靠着沙发椅背,“这是蓄谋已久的报复行为,我答应你,不过再让她休息一下。因为接下去,给她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骁湳……” 他掐断了通话,不管与他通话时对方的职位高低,全然一门心思的只为了他的小徒弟。对于现在局里的情况,徐骁湳比谁都清楚。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切解释,总该等他小徒弟休息好了,才能去面对,不是吗? 如果说,是之前的徐骁湳,或许没有资格护他们周全。可现如今,他有这个能力,为何不行使? 徐骁湳按照未接来电的前后排行,挑了几个正在跟进,略微紧急的回过去。最后跟司徒千取得联系,“情况如何?” “教授,情况很不好,清一色的证据全是针对祎凡。监控录像到洗手间门口就中断,祎凡是和小周一路打过去的,直到洗手间门口,他们在监控的死角站了长达三分钟的时间,最后,墙角的两道影子前后消失了。” “前后消失?” 司徒千说道:“是的。由于位置处于死角,无法确定两人最后离开的方向。” “进入法医办的人,如何?” “同样,监控摄像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轮廓,是个女人。其他的,脚印、指纹,对方处理得很干净。和南城” 徐骁湳搭电梯上来的时候。 是她浑身泛着寒意,眉目间满是绝望。她侧过头看向那些依旧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推她的人。 兴许是她气场的寒意太浓,以至于,那些人和她对视后,竟然心生害怕。举起的手顿在半空,迟迟未下。 “我最后说一遍,清者自清。” 接着,她转身往回走。在看见徐骁湳时,倔强的解开头发挡住微微红肿的右脸,她朝他笑,听到后头声响,见那些关心则乱、蛮不讲理的人又要跟上来。小姑娘沉着脸,冷笑道:“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在场诸位谁也跑不了故意袭警这个罪名。望好自为之。” 她走了,背影太萧条。原本就瘦弱的身板,此刻一看更是羸弱。她不再说话,走向徐骁湳时,忍着泪意,轻轻的抓了抓他的衣角,小声的问:“我们回家,好不好?”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仗着身高的趋势,只需一眼,便能记住人群中,这些对她不分青红皂白动手的人。还有,离人群偏远,这会儿一直盯着自己手看的老杨。 很多答案,徐骁湳心明如镜。 他走了,把小姑娘拥向自己的怀里,按电梯重新下楼去。 老杨对身边那些询问徐骁湳是什么人的家属,视若无睹。他依旧木讷的站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般的难以动弹。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全是冯祎凡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还有自己刚刚气急攻心的那一耳光。 我究竟……做了什么? ** 小姑娘一上车,就沉沉的睡过去。 徐骁湳降低了椅背,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后,把车往恭宁苑的方向开,路过药店时买了些消毒水和冰袋,才把车停稳在地下车库。 他轻轻的抱起了冯祎凡,小姑娘下意识的在他的肩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继续沉沉的睡。 徐骁湳一路往上,兜里被调静音的手机,叫嚣一路,依旧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他生了烦,把冯祎凡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出来,直接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接着在走回房里,帮小姑娘上药。 白嫩小脸上的红痕渐渐退去,隐隐肿得厉害。 他很心疼。 处理完毕后,徐骁湳冷着脸关上门,走到外头的客厅,处理那些追命连环的电话。 他看着上头的名字,捏了捏眉心,说道:“有事?” “骁湳,你是清楚的。逃避和面对,哪一个对她更加无害。” 他靠着沙发椅背,“这是蓄谋已久的报复行为,我答应你,不过再让她休息一下。因为接下去,给她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骁湳……”(未完待续。) 172、通缉 “你来做什么?” “看小周。” “现在法医办已经传开了,你这么上去,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冯祎凡摇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老杨,我和你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话到这里,老杨终于回头看她,那张年近四十来岁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冯祎凡跟着有些难过,她说:“我没道理伤害小周,在法医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跟谁也没有关系交恶。” “你别说了,现在是连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冯祎凡心上一紧,鼻头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老杨,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相信老天会给我一个答复,小周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生刚刚确诊他36小时内,如果没有清醒过来,那么变成植物人的几率,会高达百分之八十。冯祎凡,我该不该相信你。” 电梯门打开,老杨先一步迈出去。 冯祎凡在后面小跑,她说:“现在是最后一步了,老杨,凶手就在眼前了!小周那边我们先暂时放一边,我求求你帮我验明血迹,行吗?我只有那一次机会了。只要血迹报告出来,我也不需要在承担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话音一落,冯祎凡硬生生的挨了老杨一耳光。力道很重,重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重到她往后退了一步,重到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连老杨都觉得心底发麻。 “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刚刚说的人命关天呢?你现在就想着为你自己洗脱罪名,那么小周呢?他才二十七岁!接下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你难道要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度过吗?!他还有梦想啊!冯祎凡!” 两人起了争执,把周围一群人引了过来。 特别在病房外,等着小周的家属。她们从只言片语里理出罪魁祸首是冯祎凡后,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撕扯着她的头发,她的四肢,恶狠狠的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 那些人嘴里的咒骂没有一刻停止过,像极了把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在她的心上,凌迟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站稳脚。 小姑娘个头比一般人高,这会儿像极行尸走肉的站在原地,任由那些人动手动脚,把气儿洒在她的身上。 唯独老杨在和她对视时,才发现,那双他曾经赞扬过的眼睛是多么的绝望。 徐骁湳搭电梯上来的时候。 是她浑身泛着寒意,眉目间满是绝望。她侧过头看向那些依旧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推她的人。 兴许是她气场的寒意太浓,以至于,那些人和她对视后,竟然心生害怕。举起的手顿在半空,迟迟未下。 “我最后说一遍,清者自清。” 接着,她转身往回走。在看见徐骁湳时,倔强的解开头发挡住微微红肿的右脸,她朝他笑,听到后头声响,见那些关心则乱、蛮不讲理的人又要跟上来。小姑娘沉着脸,冷笑道:“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在场诸位谁也跑不了故意袭警这个罪名。望好自为之。” 她走了,背影太萧条。原本就瘦弱的身板,此刻一看更是羸弱。她不再说话,走向徐骁湳时,忍着泪意,轻轻的抓了抓他的衣角,小声的问:“我们回家,好不好?”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仗着身高的趋势,只需一眼,便能记住人群中,这些对她不分青红皂白动手的人。还有,离人群偏远,这会儿一直盯着自己手看的老杨。 很多答案,徐骁湳心明如镜。 他走了,把小姑娘拥向自己的怀里,按电梯重新下楼去。 老杨对身边那些询问徐骁湳是什么人的家属,视若无睹。他依旧木讷的站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般的难以动弹。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全是冯祎凡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还有自己刚刚气急攻心的那一耳光。 我究竟……做了什么? ** “你来做什么?” “看小周。” “现在法医办已经传开了,你这么上去,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冯祎凡摇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老杨,我和你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话到这里,老杨终于回头看她,那张年近四十来岁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冯祎凡跟着有些难过,她说:“我没道理伤害小周,在法医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跟谁也没有关系交恶。” “你别说了,现在是连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冯祎凡心上一紧,鼻头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老杨,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相信老天会给我一个答复,小周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生刚刚确诊他36小时内,如果没有清醒过来,那么变成植物人的几率,会高达百分之八十。冯祎凡,我该不该相信你。” 电梯门打开,老杨先一步迈出去。 冯祎凡在后面小跑,她说:“现在是最后一步了,老杨,凶手就在眼前了!小周那边我们先暂时放一边,我求求你帮我验明血迹,行吗?我只有那一次机会了。只要血迹报告出来,我也不需要在承担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话音一落,冯祎凡硬生生的挨了老杨一耳光。力道很重,重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重到她往后退了一步,重到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连老杨都觉得心底发麻。 “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刚刚说的人命关天呢?你现在就想着为你自己洗脱罪名,那么小周呢?他才二十七岁!接下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你难道要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度过吗?!他还有梦想啊!冯祎凡!” 两人起了争执,把周围一群人引了过来。 特别在病房外,等着小周的家属。她们从只言片语里理出罪魁祸首是冯祎凡后,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撕扯着她的头发,她的四肢,恶狠狠的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 那些人嘴里的咒骂没有一刻停止过,像极了把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在她的心上,凌迟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站稳脚。(未完待续。) 173、蒸发 百口莫辩的结果,最严重的不外乎是被停职。 自律组跟在冯祎凡身后,把人送到Doctor徐的办公室后,公事公办的在门口守着。冯祎凡开门进去,眉目示意两位男同胞外头有人看着,“大神,把钥匙给我,反正被停职了,反正还有你们,我就先回家等你们了。” “嗯。” 徐骁湳把家里的钥匙给她,顺便叮嘱她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晚上他和司徒回去吃饭。小姑娘点点头,开门离开。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恭宁苑的,后来还是调转方向回了自己的家。瞿敏正准备要出去,见她回来,问起昨晚的事情,“我不管你与我的约法三章,但是请你注意分寸,我不想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 这套房子,对于瞿敏来说,是象征着和冯镇从相识相遇到结婚的种种回忆。冯祎凡能理解瞿敏的心情,所以没有多说,乖巧的点点头。 她收拾了几套衣服离开,走前在餐桌上留言,让瞿敏近些天还是住酒店好些。路过大厅时,冯祎凡被保安大叔叫住,“冯丫头,要出去呢?” “嗯,出差。对了陈叔,麻烦你件事情,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就我妈一个人,帮我多巡逻几次,行么?” “行,这没问题。哦我差点给忘了。这是给你的,今天刚到的邮件。” 冯祎凡拿过手,看着只有自己姓名的信封面,沉着脸,“好的,谢谢陈叔,那我先走了。” 小姑娘急忙离开,出了小区后,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了信封看。那上头的字体,还有信纸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无一不在提醒她,这封信和前些天在老家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又是一份匿名信件。 冯祎凡打开后,上面只有一串地址。这个地方,在她曾经念高中时附近的居民楼。冯祎凡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过去。 褚梦云。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一开始,我对南城那起案子推的犯罪画像,都是男性。要不是监控视频上显示的人影,还有知情人的爆料,我甚至还会固执的认为是男性。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如果是,第一位死者是因为分账不均的话。那么第二位死者呢?你身为钱森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冯祎凡看着那张信纸上的地址,难得迟疑了。她在想,到底去不去。 “你设了龙潭虎穴等着我,若我贸贸然去,说不准你连我都选择杀人灭口。若我不去,下一次抓你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褚梦云……褚梦云!” 最后冯祎凡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不是龙潭虎穴,都过去看看。 于是,冯祎凡打车先去了恭宁苑,把行李什么的安置好,同样的也在餐桌上留了言。一切准备就绪后,冯祎凡才放心的离开。 她打了出租车,从恭宁苑过去,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等到了目的地后,冯祎凡看着周围略微荒凉的地方,微微有些诧异,问出租车司机,“司机大哥,这附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凉了?” 百口莫辩的结果,最严重的不外乎是被停职。 自律组跟在冯祎凡身后,把人送到Doctor徐的办公室后,公事公办的在门口守着。冯祎凡开门进去,眉目示意两位男同胞外头有人看着,“大神,把钥匙给我,反正被停职了,反正还有你们,我就先回家等你们了。” “嗯。” 徐骁湳把家里的钥匙给她,顺便叮嘱她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晚上他和司徒回去吃饭。小姑娘点点头,开门离开。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恭宁苑的,后来还是调转方向回了自己的家。瞿敏正准备要出去,见她回来,问起昨晚的事情,“我不管你与我的约法三章,但是请你注意分寸,我不想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 这套房子,对于瞿敏来说,是象征着和冯镇从相识相遇到结婚的种种回忆。冯祎凡能理解瞿敏的心情,所以没有多说,乖巧的点点头。 她收拾了几套衣服离开,走前在餐桌上留言,让瞿敏近些天还是住酒店好些。路过大厅时,冯祎凡被保安大叔叫住,“冯丫头,要出去呢?” “嗯,出差。对了陈叔,麻烦你件事情,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就我妈一个人,帮我多巡逻几次,行么?” “行,这没问题。哦我差点给忘了。这是给你的,今天刚到的邮件。” 冯祎凡拿过手,看着只有自己姓名的信封面,沉着脸,“好的,谢谢陈叔,那我先走了。” 小姑娘急忙离开,出了小区后,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了信封看。那上头的字体,还有信纸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无一不在提醒她,这封信和前些天在老家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又是一份匿名信件。 冯祎凡打开后,上面只有一串地址。这个地方,在她曾经念高中时附近的居民楼。冯祎凡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过去。 褚梦云。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一开始,我对南城那起案子推的犯罪画像,都是男性。要不是监控视频上显示的人影,还有知情人的爆料,我甚至还会固执的认为是男性。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如果是,第一位死者是因为分账不均的话。那么第二位死者呢?你身为钱森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冯祎凡看着那张信纸上的地址,难得迟疑了。她在想,到底去不去。 “你设了龙潭虎穴等着我,若我贸贸然去,说不准你连我都选择杀人灭口。若我不去,下一次抓你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褚梦云……褚梦云!” 最后冯祎凡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不是龙潭虎穴,都过去看看。 于是,冯祎凡打车先去了恭宁苑,把行李什么的安置好,同样的也在餐桌上留了言。一切准备就绪后,冯祎凡才放心的离开。 她打了出租车,从恭宁苑过去,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等到了目的地后,冯祎凡看着周围略微荒凉的地方,微微有些诧异,问出租车司机,“司机大哥,这附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凉了?”(未完待续。) 174、半日闲 “教授,情况很不好,清一色的证据全是针对祎凡。监控录像到洗手间门口就中断,祎凡是和小周一路打过去的,直到洗手间门口,他们在监控的死角站了长达三分钟的时间,最后,墙角的两道影子前后消失了。” “前后消失?” 司徒千说道:“是的。由于位置处于死角,无法确定两人最后离开的方向。” “进入法医办的人,如何?” “同样,监控摄像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轮廓,是个女人。其他的,脚印、指纹,对方处理得很干净,和南城那起案子一样,太干净。” 徐骁湳冷笑,“司徒,还记得犯罪现场太干净的后果吗?” “知道。欲盖拟彰。” “继续查着,晚些我带她过去。” 司徒千应了声好,收了线。 冯祎凡并没有睡多久,很快醒了过来。她脸上的红肿渐渐消退,小姑娘把手机交给了徐骁湳,“我不想在听到任何人给我打电话了。” 他懂,把她手机调为静音,收进兜里。再牵着小姑娘的手,一起离开。 车子停在市局门口后,徐骁湳很难得、正儿八经的告诫她,“这世道,尽管清者自清,但是凡事讲究证据。一切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害怕。我不用你多勇敢,哪怕只是躲在我身后,也没关系。 目前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停职。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吗?” 冯祎凡感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伸出手捏她的脸,“没看出来?这是身为男朋友该有的护短职责。” 有了徐骁湳的这番话,冯祎凡心下的不安消失殆尽。她和徐骁湳前后下了车,小姑娘一进门,被自律组、刑侦办联合的专案小组请了过去。这一次,小姑娘不在害怕,也没有回头去看徐骁湳。 她坦然极了,走在中间一步、一步的不回头。 还是那间小黑屋,冯祎凡看着眼前审讯的人数增加,和周围变得明亮多了。微微定了定神,开口:“我准备好了。” 见她这般坦然,那群长辈反而脸色没有好到哪里去。于是,接下来的问题一个个变得刁钻,咄咄逼人。 “你是最后离开办公厅的人,麻烦你解释一下,那尊有你指纹的雕像现在在哪里?” 小姑娘坦然,“我没拿,我甚至不知道那尊雕像放在那里。” “是吗?办公厅那么大,只有受害者的办公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们问过很多同僚,他们证实了你前段时间在法医办就职了一段时间。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很熟悉法医办?” “这不能说明很……”冯祎凡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她暗想,对面那位审讯人员脾气可真不好,每次都拍桌子吓她。 “你只需回答我,熟悉,或者不熟悉。” 兵临城下,冯祎凡自然心明如镜,这两个答案并没有什么不同。 “熟悉。” “那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尊雕像现在在哪里了?” 冯祎凡苦笑,“我说了我没拿。我是比一般人熟悉法医办,但我那天并没有靠近过小周的办公桌。这一点,你们可以对比办公厅的脚印,自然一清二楚。” “脚印早就被去除了,干干净净。” “所以呢?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冯祎凡微微有些诧异。 对方再次咄咄逼人,“通过监控录像,我们看到司徒千离开后不久,受害者进入办公厅,你们两人在里面待了长达三分钟的时间。接着,我们看见你和受害者在长廊发生争执,甚至不惜动手。 这难道不够证明,你偷那尊雕像被抓个正着,被发现后意图杀人灭口吗?” 百口莫辩的结果,最严重的不外乎是被停职。 自律组跟在冯祎凡身后,把人送到Doctor徐的办公室后,公事公办的在门口守着。冯祎凡开门进去,眉目示意两位男同胞外头有人看着,“大神,把钥匙给我,反正被停职了,反正还有你们,我就先回家等你们了。” “嗯。” 徐骁湳把家里的钥匙给她,顺便叮嘱她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晚上他和司徒回去吃饭。小姑娘点点头,开门离开。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恭宁苑的,后来还是调转方向回了自己的家。瞿敏正准备要出去,见她回来,问起昨晚的事情,“我不管你与我的约法三章,但是请你注意分寸,我不想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 这套房子,对于瞿敏来说,是象征着和冯镇从相识相遇到结婚的种种回忆。冯祎凡能理解瞿敏的心情,所以没有多说,乖巧的点点头。 她收拾了几套衣服离开,走前在餐桌上留言,让瞿敏近些天还是住酒店好些。路过大厅时,冯祎凡被保安大叔叫住,“冯丫头,要出去呢?” “嗯,出差。对了陈叔,麻烦你件事情,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就我妈一个人,帮我多巡逻几次,行么?” “行,这没问题。哦我差点给忘了。这是给你的,今天刚到的邮件。” 冯祎凡拿过手,看着只有自己姓名的信封面,沉着脸,“好的,谢谢陈叔,那我先走了。” 小姑娘急忙离开,出了小区后,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了信封看。那上头的字体,还有信纸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无一不在提醒她,这封信和前些天在老家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又是一份匿名信件。 冯祎凡打开后,上面只有一串地址。这个地方,在她曾经念高中时附近的居民楼。冯祎凡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过去。 褚梦云。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一开始,我对南城那起案子推的犯罪画像,都是男性。要不是监控视频上显示的人影,还有知情人的爆料,我甚至还会固执的认为是男性。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如果是,第一位死者是因为分账不均的话。那么第二位死者呢?你身为钱森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冯祎凡看着那张信纸上的地址,难得迟疑了。她在想,到底去不去。 “你设了龙潭虎穴等着我,若我贸贸然去,说不准你连我都选择杀人灭口。若我不去,下一次抓你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褚梦云……褚梦云!” 最后冯祎凡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不是龙潭虎穴,都过去看看。 于是,冯祎凡打车先去了恭宁苑,把行李什么的安置好,同样的也在餐桌上留了言。一切准备就绪后,冯祎凡才放心的离开。(未完待续。) 175、无脸女尸 冯祎凡得不到结果,反而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心里发毛的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眉目间,还有那顶长发,已经匹配度高大百分之六十几了。 冯祎凡推算死者当年的年纪,一算,正好是自己上高二的阶段。所以……“你让我来这里,是想表达什么?” 事情到这个地步上,容不得冯祎凡退缩。她想理清楚,褚梦云留纸条让她来,到底是为什么。当然,冯祎凡也想看看,当年那个小姑娘为什么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很显然,这么些问题的谜底,全都在褚梦云那里。 小姑娘轻车熟路的翻墙进去,再找到印象中常年不锁的偏门,那个地方存在的作用,是为了让在游戏过程中被淘汰的选手离开而设立的。冯祎凡来过两次,对那个地方熟悉极了,所以,这会儿小姑娘只凭着记忆往那儿走。 果不其然,和记忆中的一样,那个地方的铁门并没有锁上。 冯祎凡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查看周围的环境,因为,她觉得奇怪。整个CS战地到处大门紧锁,唯独这个地方没被锁上。显然易见,这儿肯定有诈。 她迟迟未入,打算先给徐骁湳发个定位,再进去办事。想着,要是万一自己出了事儿,徐骁湳还能发现自己。正当小姑娘定位发完,把手机往边上的草丛一扔。 那道铁门的边上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冯祎凡不在耽搁,手里紧紧揣着那个防狼喷雾走进去。不料小姑娘还没走多远,就被罩上黑袋子,来不及挣扎,冯祎凡已经被两个彪形大汉打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冯祎凡只听见一道好听极了的女声,在下命令。 ** 褚梦云。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一开始,她对南城那起案子推的犯罪画像,都是男性。因为要搬动死者那种吨位的,除非成年男性,否则要把尸体搬动那么长距离,真的不大可能。 冯祎凡暗想,要不是监控视频上显示的人影,还有知情人的爆料,她甚至还会固执的认为凶手肯定是男性。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褚梦云要杀了他们? 如果是,第一位死者是因为分账不均的话。那么第二位死者呢?褚梦云身为钱森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她看着那张信纸上的地址,难得迟疑了。 到底去不去…… “你设了龙潭虎穴等着我,若我贸贸然去,说不准你连我都选择杀人灭口。若我不去,下一次抓你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褚梦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赶在周围人越来越多的前,冯祎凡还是决定去一趟。 所以,冯祎凡打车先去了恭宁苑,把行李什么的安置好,同样的在餐桌上给徐骁湳留了言。一切准备就绪后,才放心的离开。 她打了车,从恭宁苑过去,到丛新路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可等到了目的地后,冯祎凡看着周围略微荒凉的地方,微微有些诧异,“司机大哥,这附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凉了?” “姑娘不是本市人?” “我是,不过念了大学,好些时候没过来看看了。” 的哥显然不赶时间,还有心思停下来,和她捋一捋为什么这地儿会变得这么荒凉。 “前几年这儿生意很是火爆,不过后一段时间,听说是闹出了人命。有些学生因为在学校与同学结怨,放学约了些已入社会的混混青年来这里谈判。因为里头乌漆嘛黑的,又周围包裹严实,没安装监控录像,所以就算人在里头被打死,只要不出声,都没人知道。” 冯祎凡好奇,“然后呢?” “然后就真的闹出人命了,不过这事儿你估计不大清楚,因为当年犯案的人可都是未成年,消息被压了又压,我还是住附近的朋友告诉的呢。” “是什么情况呢?” 的哥语气略显兴致勃勃,又充满惋惜道,“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人硬生生的勒死,身上还有许多被踹打的淤青。可惜了,如花般年纪的少女就这么没了命。所以这学校霸凌真不该有,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能出……” 的哥的话没说完,冯祎凡已先付了钱,开车门下去。她边走边按手机搜索,想看看的哥说的这起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搜了许久,终于在某个吧里翻到几张图片和虚虚实实的推测。冯祎凡看了死者生前的照片,那是一张一寸照,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可爱的齐刘海把小姑娘那张粉包子的脸,映衬得更加的青春洋溢。 依吧主的推测,死者是个三点一线,老师眼里的那种乖宝宝好学生,平日里连娱乐场所都不去,更别提会喜欢玩CS这种大型的野外游戏了,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被得罪人呢?且就算有再大的过节,也罪不至死才对。高中生的阶段,哪能随随便便下得了这个狠手呢。 所以,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错。 冯祎凡得不到结果,反而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心里发毛的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冯祎凡拿过手,看着只有自己姓名的信封面,沉着脸,“好的,谢谢陈叔,那我先走了。” 陈叔头刚抬起来,想在和小姑娘唠嗑几句家常,谁料她已经跑出了小区,只能看见她的身影拐道不见。 “这孩子,果然是越长大越不恋家了。” 冯祎凡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不多想直接打开信封看。那上头的字体,还有信纸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无一不在提醒她,这封信和前些天在老家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又是一份匿名信件。 她捏着信纸细细的瞧,因为那张信纸上只有一串地址:丛新路居民楼A-6幢。 小姑娘托着下巴,思考着这个地方,不就是自己念高中时,学校附近一处玩真人CS的地方么?记得那地儿,四面都是平均八层高的居民楼,只留中间一块500来平方米地方,大规模的装修了适合野外CS的道具,还有城墙堡垒。 冯祎凡念高一的时候,冯镇还没发生意外过世,就跟着同班同学来过两次,一次她因为迷路被别人打哭,一次她跟店家要了一份地图,把别人打哭……那些别人里,还包括当年莫名其妙就死掉的秦序。 再后来,冯祎凡一步都没有踏足。因为,冯镇出了事。 冯祎凡在花坛的边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秋天的凉意从脚板慢慢渗入,再慢慢往上跑。(未完待续。) 176、确认身份 百口莫辩的结果,最严重的不外乎是被停职。 自律组跟在冯祎凡身后,把人送到Doctor徐的办公室后,公事公办的在门口守着。冯祎凡开门进去,眉目示意两位男同胞外头有人看着,“大神,把钥匙给我,反正被停职了,反正还有你们,我就先回家等你们了。” “嗯。” 徐骁湳把家里的钥匙给她,顺便叮嘱她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晚上他和司徒回去吃饭。小姑娘点点头,开门离开。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恭宁苑的,后来还是调转方向回了自己的家。瞿敏正准备要出去,见她回来,问起昨晚的事情,“我不管你与我的约法三章,但是请你注意分寸,我不想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 这套房子,对于瞿敏来说,是象征着和冯镇从相识相遇到结婚的种种回忆。冯祎凡能理解瞿敏的心情,所以没有多说,乖巧的点点头。 她收拾了几套衣服离开,走前在餐桌上留言,让瞿敏近些天还是住酒店好些。路过大厅时,冯祎凡被保安大叔叫住,“冯丫头,要出去呢?” “嗯,出差。对了陈叔,麻烦你件事情,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就我妈一个人,帮我多巡逻几次,行么?” “行,这没问题。哦我差点给忘了。这是给你的,今天刚到的邮件。” 冯祎凡拿过手,看着只有自己姓名的信封面,沉着脸,“好的,谢谢陈叔,那我先走了。” 陈叔头刚抬起来,想在和小姑娘唠嗑几句家常,谁料她已经跑出了小区,只能看见她的身影拐道不见。 “这孩子,果然是越长大越不恋家了。” 冯祎凡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不多想直接打开信封看。那上头的字体,还有信纸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无一不在提醒她,这封信和前些天在老家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又是一份匿名信件。 她捏着信纸细细的瞧,因为那张信纸上只有一串地址:丛新路居民楼A-6幢。 小姑娘托着下巴,思考着这个地方,不就是自己念高中时,学校附近一处玩真人CS的地方么?记得那地儿,四面都是平均八层高的居民楼,只留中间一块500来平方米地方,大规模的装修了适合野外CS的道具,还有城墙堡垒。 冯祎凡念高一的时候,冯镇还没发生意外过世,就跟着同班同学来过两次,一次她因为迷路被别人打哭,一次她跟店家要了一份地图,把别人打哭……那些别人里,还包括当年莫名其妙就死掉的秦序。 再后来,冯祎凡一步都没有踏足。因为,冯镇出了事。 冯祎凡在花坛的边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秋天的凉意从脚板慢慢渗入,再慢慢往上跑。 褚梦云。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一开始,她对南城那起案子推的犯罪画像,都是男性。因为要搬动死者那种吨位的,除非成年男性,否则要把尸体搬动那么长距离,真的不大可能。 冯祎凡暗想,要不是监控视频上显示的人影,还有知情人的爆料,她甚至还会固执的认为凶手肯定是男性。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褚梦云要杀了他们? 如果是,第一位死者是因为分账不均的话。那么第二位死者呢?褚梦云身为钱森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她看着那张信纸上的地址,难得迟疑了。 到底去不去…… “你设了龙潭虎穴等着我,若我贸贸然去,说不准你连我都选择杀人灭口。若我不去,下一次抓你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褚梦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赶在周围人越来越多的前,冯祎凡还是决定去一趟。 所以,冯祎凡打车先去了恭宁苑,把行李什么的安置好,同样的在餐桌上给徐骁湳留了言。一切准备就绪后,才放心的离开。 她打了车,从恭宁苑过去,到丛新路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可等到了目的地后,冯祎凡看着周围略微荒凉的地方,微微有些诧异,“司机大哥,这附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凉了?” “姑娘不是本市人?” “我是,不过念了大学,好些时候没过来看看了。” 的哥显然不赶时间,还有心思停下来,和她捋一捋为什么这地儿会变得这么荒凉。 “前几年这儿生意很是火爆,不过后一段时间,听说是闹出了人命。有些学生因为在学校与同学结怨,放学约了些已入社会的混混青年来这里谈判。因为里头乌漆嘛黑的,又周围包裹严实,没安装监控录像,所以就算人在里头被打死,只要不出声,都没人知道。” 冯祎凡好奇,“然后呢?” “然后就真的闹出人命了,不过这事儿你估计不大清楚,因为当年犯案的人可都是未成年,消息被压了又压,我还是住附近的朋友告诉的呢。” “是什么情况呢?” 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眉目间,还有那顶长发,已经匹配度高大百分之六十几了。 冯祎凡推算死者当年的年纪,一算,正好是自己上高二的阶段。所以……“你让我来这里,是想表达什么?” 事情到这个地步上,容不得冯祎凡退缩。她想理清楚,褚梦云留纸条让她来,到底是为什么。当然,冯祎凡也想看看,当年那个小姑娘为什么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很显然,这么些问题的谜底,全都在褚梦云那里。 小姑娘轻车熟路的翻墙进去,再找到印象中常年不锁的偏门,那个地方存在的作用,是为了让在游戏过程中被淘汰的选手离开而设立的。冯祎凡来过两次,对那个地方熟悉极了,所以,这会儿小姑娘只凭着记忆往那儿走。 果不其然,和记忆中的一样,那个地方的铁门并没有锁上。 冯祎凡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查看周围的环境,因为,她觉得奇怪。整个CS战地到处大门紧锁,唯独这个地方没被锁上。显然易见,这儿肯定有诈。 她迟迟未入,打算先给徐骁湳发个定位,再进去办事。想着,要是万一自己出了事儿,徐骁湳还能发现自己。正当小姑娘定位发完,把手机往边上的草丛一扔。(未完待续。) 177、吃货 冯祎凡得不到答案。 只留一门心思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直到心里发毛的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那个小姑娘的一颦一笑间,还有那顶发尾微卷的长发,与冯祎凡自己的匹配度已经高大百分之六十几。 冯祎凡推算死者当年大概的年纪,一算,正好是自己上高二的阶段。所以……“你让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事情到这个地步上,容不得冯祎凡退缩。她想理清楚,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褚梦云在这种节骨眼上,特意留纸条让她过来一趟,到底是为什么那位死者与她高中时的摸样,那么相像。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当年那个小姑娘受到这样的遭遇? 随着问题的谜团越来越多,冯祎凡更是心明如镜。这么些问题的谜底,只能是找到褚梦云,才能得到解答。 她收起信件,拿出手机最后给徐骁湳发了定位。她想着,要是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徐骁湳还能找到这儿来。小姑娘发完定位后,巡视着不远处监控录像的范围大概在哪儿。接着,她把手机丢进了密集的草丛里。 确保万无一失后,冯祎凡轻车熟路的翻墙进去,再找到印象中常年不锁的偏门。那个偏门存在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游戏过程中被淘汰的玩家方便离开赛场而设立的。冯祎凡来过这儿两次,对那个地方熟悉极了,所以,这会儿她只凭着记忆的方向走。 果不其然,那个地方的铁门果真没有上锁。 皆大欢喜的场面,冯祎凡却心底发麻。因为,整个CS战地被封过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最近市政那边才有了新的计划要整改售卖。一路过来,冯祎凡看到所有的出口、入口,该上锁的上锁,连贴在门上的封条都稳妥着。 可唯独,那一扇铁门虚掩着。 很显然,这儿肯定有诈。 冯祎凡放轻脚步,凑近门边,刚站稳脚步,只听见那道铁门后,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就好像,有人受了伤一样…… 小姑娘头脑发热,不在耽搁时间,手里紧紧揣着防狼喷雾跑进去。不料小姑娘还没往里走多远,身后已经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上来。一看情况不对,冯祎凡根本无暇顾及躺在地上那个受了伤的人,只能快速的跑起来。 眼前乌漆嘛黑一片,头顶上的铁皮屋顶常年经受日晒雨淋,出现了腐蚀的情况,光亮顺着几个破洞往下倾泻,隐隐约约的还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周围是半人高的矮墙,拐道上是一摞摞久年发了霉的草堆,空气伴随着厚重的灰尘, 就被罩上黑袋子,来不及挣扎,冯祎凡已经被两个彪形大汉打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冯祎凡只听见一道好听极了的女声,在下命令。 如果是,第一位死者是因为分账不均的话。那么第二位死者呢?褚梦云身为钱森的女朋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她看着那张信纸上的地址,难得迟疑了。 到底去不去…… “你设了龙潭虎穴等着我,若我贸贸然去,说不准你连我都选择杀人灭口。若我不去,下一次抓你或许就没那么容易。褚梦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赶在周围人越来越多的前,冯祎凡还是决定去一趟。 所以,冯祎凡打车先去了恭宁苑,把行李什么的安置好,同样的在餐桌上给徐骁湳留了言。一切准备就绪后,才放心的离开。 她打了车,从恭宁苑过去,到丛新路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可等到了目的地后,冯祎凡看着周围略微荒凉的地方,微微有些诧异,“司机大哥,这附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凉了?” “姑娘不是本市人?” “我是,不过念了大学,好些时候没过来看看了。” 的哥显然不赶时间,还有心思停下来,和她捋一捋为什么这地儿会变得这么荒凉。 “前几年这儿生意很是火爆,不过后一段时间,听说是闹出了人命。有些学生因为在学校与同学结怨,放学约了些已入社会的混混青年来这里谈判。因为里头乌漆嘛黑的,又周围包裹严实,没安装监控录像,所以就算人在里头被打死,只要不出声,都没人知道。” 冯祎凡好奇,“然后呢?” “然后就真的闹出人命了,不过这事儿你估计不大清楚,因为当年犯案的人可都是未成年,消息被压了又压,我还是住附近的朋友告诉的呢。” “是什么情况呢?” 的哥语气略显兴致勃勃,又充满惋惜道,“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人硬生生的勒死,身上还有许多被踹打的淤青。可惜了,如花般年纪的少女就这么没了命。所以这学校霸凌真不该有,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能出……” 的哥的话没说完,冯祎凡已先付了钱,开车门下去。她边走边按手机搜索,想看看的哥说的这起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搜了许久,终于在某个吧里翻到几张图片和虚虚实实的推测。冯祎凡看了死者生前的照片,那是一张一寸照,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可爱的齐刘海把小姑娘那张粉包子的脸,映衬得更加的青春洋溢。 依吧主的推测,死者是个三点一线,老师眼里的那种乖宝宝好学生,平日里连娱乐场所都不去,更别提会喜欢玩CS这种大型的野外游戏了,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被得罪人呢?且就算有再大的过节,也罪不至死才对。高中生的阶段,哪能随随便便下得了这个狠手呢。 所以,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错。 冯祎凡得不到答案。 只留一门心思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直到心里发毛的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从一开始,她对南城那起案子推的犯罪画像,都是男性。因为要搬动死者那种吨位的,除非成年男性,否则要把尸体搬动那么长距离,真的不大可能。 冯祎凡暗想,要不是监控视频上显示的人影,还有知情人的爆料,她甚至还会固执的认为凶手肯定是男性。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褚梦云要杀了他们?(未完待续。) 178、冯大胃 小姑娘一上车,就沉沉的睡过去。 徐骁湳降低了椅背,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后,把车往恭宁苑的方向开,路过药店时买了些消毒水和冰袋,才把车停稳在地下车库。 他轻轻的抱起了冯祎凡,小姑娘下意识的在他的肩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继续沉沉的睡。 徐骁湳一路往上,兜里被调静音的手机,叫嚣一路,依旧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他生了烦,把冯祎凡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出来,直接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接着在走回房里,帮小姑娘上药。 白嫩小脸上的红痕渐渐退去,隐隐肿得厉害。 他很心疼。 处理完毕后,徐骁湳冷着脸关上门,走到外头的客厅,处理那些追命连环的电话。 他看着上头的名字,捏了捏眉心,说道:“有事?” “骁湳,你是清楚的。逃避和面对,哪一个对她更加无害。” 他靠着沙发椅背,“这是蓄谋已久的报复行为,我答应你,不过再让她休息一下。因为接下去,给她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骁湳……” 他掐断了通话,不管与他通话时对方的职位高低,全然一门心思的只为了他的小徒弟。对于现在局里的情况,徐骁湳比谁都清楚。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切解释,总该等他小徒弟休息好了,才能去面对,不是吗? 如果说,是之前的徐骁湳,或许没有资格护他们周全。可现如今,他有这个能力,为何不行使? 徐骁湳按照未接来电的前后排行,挑了几个正在跟进,略微紧急的回过去。最后跟司徒千取得联系,“情况如何?” “教授,情况很不好,清一色的证据全是针对祎凡。监控录像到洗手间门口就中断,祎凡是和小周一路打过去的,直到洗手间门口,他们在监控的死角站了长达三分钟的时间,最后,墙角的两道影子前后消失了。” “前后消失?” 司徒千说道:“是的。由于位置处于死角,无法确定两人最后离开的方向。” “进入法医办的人,如何?” “同样,监控摄像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轮廓,是个女人。其他的,脚印、指纹,对方处理得很干净,和南城那起案子一样,太干净。” 徐骁湳冷笑,“司徒,还记得犯罪现场太干净的后果吗?” “知道。欲盖拟彰。” “继续查着,晚些我带她过去。” 司徒千应了声好,收了线。 冯祎凡并没有睡多久,很快醒了过来。她脸上的红肿渐渐消退,小姑娘把手机交给了徐骁湳,“我不想在听到任何人给我打电话了。” 他懂,把她手机调为静音,收进兜里。再牵着小姑娘的手,一起离开。 车子停在市局门口后,徐骁湳很难得、正儿八经的告诫她,“这世道,尽管清者自清,但是凡事讲究证据。一切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害怕。我不用你多勇敢,哪怕只是躲在我身后,也没关系。 目前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停职。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吗?” 冯祎凡感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伸出手捏她的脸,“没看出来?这是身为男朋友该有的护短职责。” 有了徐骁湳的这番话,冯祎凡心下的不安消失殆尽。她和徐骁湳前后下了车,小姑娘一进门,被自律组、刑侦办联合的专案小组请了过去。这一次,小姑娘不在害怕,也没有回头去看徐骁湳。 她坦然极了,走在中间一步、一步的不回头。 还是那间小黑屋,冯祎凡看着眼前审讯的人数增加,和周围变得明亮多了。微微定了定神,开口:“我准备好了。” 见她这般坦然,那群长辈反而脸色没有好到哪里去。于是,接下来的问题一个个变得刁钻,咄咄逼人。 “你是最后离开办公厅的人,麻烦你解释一下,那尊有你指纹的雕像现在在哪里?” 小姑娘坦然,“我没拿,我甚至不知道那尊雕像放在那里。” “是吗?办公厅那么大,只有受害者的办公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们问过很多同僚,他们证实了你前段时间在法医办就职了一段时间。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很熟悉法医办?” “这不能说明很……”冯祎凡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她暗想,对面那位审讯人员脾气可真不好,每次都拍桌子吓她。 “你只需回答我,熟悉,或者不熟悉。” 兵临城下,冯祎凡自然心明如镜,这两个答案并没有什么不同。 “熟悉。” “那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尊雕像现在在哪里了?” 冯祎凡苦笑,“我说了我没拿。我是比一般人熟悉法医办,但我那天并没有靠近过小周的办公桌。这一点,你们可以对比办公厅的脚印,自然一清二楚。” “脚印早就被去除了,干干净净。” “所以呢?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冯祎凡微微有些诧异。 对方再次咄咄逼人,“通过监控录像,我们看到司徒千离开后不久,受害者进入办公厅,你们两人在里面待了长达三分钟的时间。接着,我们看见你和受害者在长廊发生争执,甚至不惜动手。 这难道不够证明,你偷那尊雕像被抓个正着,被发现后意图杀人灭口吗?” 百口莫辩的结果,最严重的不外乎是被停职。 自律组跟在冯祎凡身后,把人送到Doctor徐的办公室后,公事公办的在门口守着。冯祎凡开门进去,眉目示意两位男同胞外头有人看着,“大神,把钥匙给我,反正被停职了,反正还有你们,我就先回家等你们了。” “嗯。” 徐骁湳把家里的钥匙给她,顺便叮嘱她去附近的市场买点菜,晚上他和司徒回去吃饭。小姑娘点点头,开门离开。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恭宁苑的,后来还是调转方向回了自己的家。瞿敏正准备要出去,见她回来,问起昨晚的事情,“我不管你与我的约法三章,但是请你注意分寸,我不想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未完待续。) 179、出游 冯祎凡得不到答案。 只留一门心思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直到心里发毛的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那个小姑娘的一颦一笑间,还有那顶发尾微卷的长发,与冯祎凡自己的匹配度已经高大百分之六十几。 冯祎凡推算死者当年大概的年纪,一算,正好是自己上高二的阶段。所以……“你让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事情到这个地步上,容不得冯祎凡退缩。她想理清楚,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褚梦云在这种节骨眼上,特意留纸条让她过来一趟,到底是为什么那位死者与她高中时的摸样,那么相像。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当年那个小姑娘受到这样的遭遇? 随着问题的谜团越来越多,冯祎凡更是心明如镜。这么些问题的谜底,只能是找到褚梦云,才能得到解答。 她收起信件,拿出手机最后给徐骁湳发了定位。她想着,要是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徐骁湳还能找到这儿来。小姑娘发完定位后,巡视着不远处监控录像的范围大概在哪儿。接着,她把手机丢进了密集的草丛里。 确保万无一失后,冯祎凡轻车熟路的翻墙进去,再找到印象中常年不锁的偏门。那个偏门存在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游戏过程中被淘汰的玩家方便离开赛场而设立的。冯祎凡来过这儿两次,对那个地方熟悉极了,所以,这会儿她只凭着记忆的方向走。 果不其然,那个地方的铁门果真没有上锁。 皆大欢喜的场面,冯祎凡却心底发麻。因为,整个CS战地被封过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最近市政那边才有了新的计划要整改售卖。一路过来,冯祎凡看到所有的出口、入口,该上锁的上锁,连贴在门上的封条都稳妥着。 可唯独,那一扇铁门虚掩着。 很显然,这儿肯定有诈。 冯祎凡放轻脚步,凑近门边,刚站稳脚步,只听见那道铁门后,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就好像,有人受了伤一样…… 小姑娘头脑发热,不在耽搁时间,手里紧紧揣着防狼喷雾跑进去。不料小姑娘还没往里走多远,身后已经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上来。一看情况不对,冯祎凡根本无暇顾及躺在地上那个受了伤的人,只能快速的跑起来。 眼前乌漆嘛黑一片,头顶上的铁皮屋顶常年经受日晒雨淋,出现了腐蚀的情况,光亮顺着几个破洞往下倾泻,隐隐约约的还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周围是半人高的矮墙,拐道上是一摞摞久年发了霉的草堆,空气伴随着呛鼻的灰尘,还有厚重的喘息声。冯祎凡兜头把外套捂在鼻嘴间,拼命的往里跑。眼下黑灯瞎火,她只能是凭着感觉跑。 后头追的人,明显身体很壮实。冯祎凡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姑娘稍微不留神,偏了位置躲在边上的过道。后头追来的人,很快就跑过了她躲避的位置。 冯祎凡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忍不住松开外套,喘了一口气。谁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阴影。再然后,在冯祎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被罩上了黑色的麻袋,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只能看见些许光芒,她开始反抗起来,却不料,刚刚站起身,后颈一阵钝痛。 接着,冯祎凡就失去了意识。 ** 冯祎凡得不到答案。 只留一门心思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直到心里发毛的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她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像高中时的自己呢…… 那个小姑娘的一颦一笑间,还有那顶发尾微卷的长发,与冯祎凡自己的匹配度已经高大百分之六十几。 冯祎凡推算死者当年大概的年纪,一算,正好是自己上高二的阶段。所以……“你让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事情到这个地步上,容不得冯祎凡退缩。她想理清楚,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褚梦云在这种节骨眼上,特意留纸条让她过来一趟,到底是为什么那位死者与她高中时的摸样,那么相像。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当年那个小姑娘受到这样的遭遇? 随着问题的谜团越来越多,冯祎凡更是心明如镜。这么些问题的谜底,只能是找到褚梦云,才能得到解答。 她收起信件,拿出手机最后给徐骁湳发了定位。她想着,要是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徐骁湳还能找到这儿来。小姑娘发完定位后,巡视着不远处监控录像的范围大概在哪儿。接着,她把手机丢进了密集的草丛里。 确保万无一失后,冯祎凡轻车熟路的翻墙进去,再找到印象中常年不锁的偏门。那个偏门存在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游戏过程中被淘汰的玩家方便离开赛场而设立的。冯祎凡来过这儿两次,对那个地方熟悉极了,所以,这会儿她只凭着记忆的方向走。 果不其然,那个地方的铁门果真没有上锁。 皆大欢喜的场面,冯祎凡却心底发麻。因为,整个CS战地被封过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最近市政那边才有了新的计划要整改售卖。一路过来,冯祎凡看到所有的出口、入口,该上锁的上锁,连贴在门上的封条都稳妥着。 可唯独,那一扇铁门虚掩着。 很显然,这儿肯定有诈。 冯祎凡放轻脚步,凑近门边,刚站稳脚步,只听见那道铁门后,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就好像,有人受了伤一样…… 小姑娘头脑发热,不在耽搁时间,手里紧紧揣着防狼喷雾跑进去。不料小姑娘还没往里走多远,身后已经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上来。一看情况不对,冯祎凡根本无暇顾及躺在地上那个受了伤的人,只能快速的跑起来。 眼前乌漆嘛黑一片,头顶上的铁皮屋顶常年经受日晒雨淋,出现了腐蚀的情况,光亮顺着几个破洞往下倾泻,隐隐约约的还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周围是半人高的矮墙,拐道上是一摞摞久年发了霉的草堆,空气伴随着呛鼻的灰尘,还有厚重的喘息声。冯祎凡兜头把外套捂在鼻嘴间,拼命的往里跑。眼下黑灯瞎火,她只能是凭着感觉跑。 后头追的人,明显身体很壮实。冯祎凡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姑娘稍微不留神,偏了位置躲在边上的过道。后头追来的人,很快就跑过了她躲避的位置。 冯祎凡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忍不住松开外套,喘了一口气。谁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阴影。再然后,在冯祎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被罩上了黑色的麻袋,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只能看见些许光芒,她开始反抗起来,却不料,刚刚站起身,后颈一阵钝痛。 接着,冯祎凡就失去了意识。 **(未完待续。) 180、玩乐 早在之前调查杨锦川那起案子时,冯祎凡已经对褚梦云起过疑心。特别是每一次,褚梦云都把矛头指向她脖子上的特制小瓶子项链。 所以,冯祎凡为了以防万一。 暗地里,早把那条真正的血迹项链收了起来,而现在脖子上挂着的这条,不过是她自己的血做的。 当然,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知道以外,还没告诉过其他人。连老杨,甚至是徐骁湳都是不清楚的。 司徒千看完了所有的证物照片,出来寻她。见冯祎凡正皱着眉头摆弄着一盆兰花,忍俊不禁,“今晚要回家住?” “不了,要一起去大神家将就一晚吗?” “我都可以。” 冯祎凡微微勾起嘴角,“好的,我跟他说一声。你先走,我等会就来。” 司徒千说好,转身直接下楼去。 当冯祎凡确认他走远后,转身进了老杨的办公室,她把那一份真正的血迹瓶子放在了刚刚和老杨说好的地方,就在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时,只见外头脚步声渐进。 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是绵而小的,并不是司徒千那种皮鞋的咯噔声,所以,冯祎凡确定来人不是司徒千,立刻把手伸进包包里,在摸到那把电击棒后,心里那种不安才降低了几分。 下一秒,只听见脚步声停在了门边,接着冯祎凡就要出手,反而听见了小周的声音。 “门……怎么自己开了?师傅不是一直都有锁门的习惯?奇怪了!” 冯祎凡推门出去,冷不丁的把小周吓了一跳。小伙子见惯了死物,头一回在大晚上帮师傅加班,竟然遇见了活的,吓得三魂七窍都飞了。 “没事吧?” 缓过神来的小周狠狠的瞪着她,“你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儿呢?还有,你在师傅的房间里做什么?你怎么有师傅房间的钥匙的!” 冯祎凡被他这么多问题给问懵了。摆了摆手,“等会再跟你解释,现在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呗,我解决完三急再跟你解释,您老看行吗?!” 近段时间,局里流传着许多冯祎凡的负面新闻,小周本来就意志力薄弱,那种传闻听多了,也有几分信以为真。这会儿怎么说也不肯让冯祎凡走,非要她说清楚。 “说什么啊!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不行,你不能走,必须说清楚!” 两人起了争执,你推我往的在走廊上好不愉快。冯祎凡感觉膀胱都快爆了,这臭小子还硬是要她解释清楚……“你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的吧?在说了我去洗手间了你怕什么,在门口等着,我也不能跳窗走啊!这儿七楼,我跳下去我还要命不要?” 小周还是不同意,冯祎凡用武力,各种揍他,甚至死死的打小周紧揣着她领口的手。他也是死活不松开,头次遇上这样的倔驴,冯祎凡只能认输。 “行行行,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嘛!” “那你说。” “你先把手放开!” “不行,你就这样说!” 冯祎凡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任由他抓着她的领口,正儿八经的解释道:“我突然想找一张案发现场的证物图,所以找老杨,他告诉我锁在电脑里,让我过来,还告诉了我密码,和钥匙的位置。” “什么图片?” “一张南城旧案的现场图。” 小周看了她一会儿,总算是松开了手。他示意冯祎凡可以去洗手间了,不过他会在门口守着,直到她离开法医办大楼位置。 冯祎凡拿他没办法,迅速的解决完三急。小姑娘边甩着手上的水渍,边往外走。原先一副誓死要守着她,直到目送她离开法医办大楼的倔驴青年,已经不在。小姑娘撇撇嘴,“尽会吓唬人。” 她绕过办公室时,故意不往里看的仰着下巴,冲里头喊:“我走了哈!您慢慢加班,担心猝死!” 话落,包里的手机响起,冯祎凡见是司徒千,边跑边回他,“我下去了哈,等等。” 她跑得快,耳边的电话声、呼呼的风声、空荡长廊的脚步回声,把洗手间后的那长达2秒左右的肉体滚动的撞击声、和呼救声,混得一时难辨,甚至根本没法听清。 进电梯后,冯祎凡给徐骁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和司徒千要过去留宿,软着声音撒娇,哄得徐骁湳只能答应。 最后,冯祎凡上了司徒千的车,白色的雪弗兰往着恭宁苑的方向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们走得急,并没有发现七楼的楼梯间窗口,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那道声音藏在阴霾和黑暗之中,像是一道影子,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复仇撒旦。 无可辨寻。 小周看了她一会儿,总算是松开了手。他示意冯祎凡可以去洗手间了,不过他会在门口守着,直到她离开法医办大楼位置。 冯祎凡拿他没办法,迅速的解决完三急。小姑娘边甩着手上的水渍,边往外走。原先一副誓死要守着她,直到目送她离开法医办大楼的倔驴青年,已经不在。小姑娘撇撇嘴,“尽会吓唬人。” 她绕过办公室时,故意不往里看的仰着下巴,冲里头喊:“我走了哈!您慢慢加班,担心猝死!” 话落,包里的手机响起,冯祎凡见是司徒千,边跑边回他,“我下去了哈,等等。” 她跑得快,耳边的电话声、呼呼的风声、空荡长廊的脚步回声,把洗手间后的那长达2秒左右的肉体滚动的撞击声、和呼救声,混得一时难辨,甚至根本没法听清。 进电梯后,冯祎凡给徐骁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和司徒千要过去留宿,软着声音撒娇,哄得徐骁湳只能答应。 最后,冯祎凡上了司徒千的车,白色的雪弗兰往着恭宁苑的方向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们走得急,并没有发现七楼的楼梯间窗口,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那道声音藏在阴霾和黑暗之中,像是一道影子,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复仇撒旦。 无可辨寻。(未完待续。) 181、误打误撞 徐骁湳终于得闲,几个小辈的见他要走。特别不怕死的去拦人,又见那张冰山冷脸,冷不丁的心生害怕,不自觉的拉开距离,问:“徐教授,我们不继续跟踪下去了吗?” 他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间,口吻清冷的说了句有事去办公室找。 话落,徐骁湳大步离开。 留下一群小辈的在风中凌乱。他们级别不够,上哪儿都有限制,别说上主楼电梯了,他们连走楼梯上三楼的资格都没有啊…… 徐教授,万一我们真有事儿,要怎么去找你啊! 徐骁湳回到Doctor徐的办公室,靠着沙发闭上眼睛浅浅的补眠。多年在国外留学的礼仪,还有传统教育下的习惯使然,徐骁湳就算再累,也不会在外不顾形象的平躺。 为此,司徒千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徐骁湳靠着椅背睡着了,只不过微微有些不安稳的皱着眉头而已。 他看了眼腕表,掐着时间去叫醒徐骁湳。 “这个点儿,祎凡估计做好饭了,咱们下班?” 徐骁湳刚醒过来,眼里还有些懵,微微点头,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着前段时间,杨锦川给他下载的微信,查看讯息。 空荡荡的界面,唯有冯祎凡头像上显示着消息四。他稳稳神,点开了聊天界面。看见冯祎凡足足发了两条定位过来,最后一条定位显示的位置,是在老城区的丛新路。 他指着上头的位置,“知道这个地方?” 司徒千凑近看,“嗯,祎凡念的高中在附近。” 话落,两人觉得奇怪。按道理,冯祎凡不是个念旧的人,更不会在临近饭点的时间跑出去。 司徒千说道:“这个时间点,要么是自己本身有急事,要么是有人要她去的。” “我前些天,不是让你查那张卡片的字迹吗?对比之后,字迹是谁的?” 司徒千坐下了来,“我问问鉴定科的老刘。” “嗯。”徐骁湳冷着脸。 等司徒千得到结果时,徐骁湳已经给冯祎凡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握着手机,与司徒千对视道:“跟我过去一趟。” “好。” 司徒千急忙乘电梯下去开车,徐骁湳在后头挨个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告诉法医办,海水能腐蚀,也能起到保存的作用。凶手身为死者的女朋友,身体上,或者衣服的纤维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找几个人去翻一翻褚梦云家里,试着找找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个地方,局里的私人储物柜。 转接刑侦老周,查一查钱森、褚梦云名下的房产。查完给我电话。” 很快,两人从局里离开。车子刚进市中心,局里来了电话,说是真的在局里属于褚梦云的私人储物柜里,找到了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些空白的信封信纸。他们还在里头找到了两张快递单。 一张收件地址是介市,冯祎凡的老乡。另外一张位于冯祎凡在宁市的家。 冯祎凡被打晕带走。 她被丢在CS战地前不远处的老式居民楼的地下室里。 那个地方潮湿阴暗,有着呛鼻的霉味。常年没有开封过的地下室,布满厚厚灰尘,像是被世界遗弃的角落一样,消失在世人眼里,又是真实存在过的。 褚梦云学的是律法,用得最好的计谋,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把自己的一切秘密,赌在局里,还有自己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 冯祎凡幽幽转醒,脑袋上的黑色麻袋已经被人取走,小姑娘看着角落里废弃又发霉的床垫,氧化了的床单,墙角随意倒放了十来个酒瓶子,还有许许多多老鼠排泄物,混在一起的味道,难闻到冯祎凡忍不住隐隐作呕。 周围暗无天日,唯有头顶上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泡,照亮着小小的角落。静悄悄的环境里,有脚步声,和各种各样的交谈声传来。谈不上清晰,又有些混乱。 冯祎凡活动了被打痛的后颈,此刻只想骂打晕她的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要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冯祎凡突然放松了起来。 很难得,现下突然没了任何人来打扰,她终于有了时间来理清楚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小姑娘久不使用能力,很快,就坠入了那种无边的无涯黑暗里。 她回到了南城那起案子,重返犯罪现场,在大脑里,重组了一次当时案发的经过。还有,抛尸时那些她之前偏执不愿相信的常理。比如,搬动尸体时需要的一定力量,催/情剂的服用,发泄的对象。 冯祎凡幽幽转醒,脑袋上的黑色麻袋已经被人取走,小姑娘看着角落里废弃又发霉的床垫,氧化了的床单,墙角随意倒放了十来个酒瓶子,还有许许多多老鼠排泄物,混在一起的味道,难闻到冯祎凡忍不住隐隐作呕。 周围暗无天日,唯有头顶上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泡,照亮着小小的角落。静悄悄的环境里,有脚步声,和各种各样的交谈声传来。谈不上清晰,又有些混乱。 冯祎凡活动了被打痛的后颈,此刻只想骂打晕她的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要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冯祎凡突然放松了起来。 很难得,现下突然没了任何人来打扰,她终于有了时间来理清楚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小姑娘久不使用能力,很快,就坠入了那种无边的无涯黑暗里。 她回到了南城那起案子,重返犯罪现场,在大脑里,重组了一次当时案发的经过。还有,抛尸时那些她之前偏执不愿相信的常理。比如,搬动尸体时需要的一定力量,催/情剂的服用,发泄的对象。 小姑娘久不使用能力,很快,就坠入了那种无边的无涯黑暗里。 她回到了南城那起案子,重返犯罪现场,在大脑里,重组了一次当时案发的经过。还有,抛尸时那些她之前偏执不愿相信的常理。比如,搬动尸体时需要的一定力量,催/情剂的服用,发泄的对象。(未完待续。) 182、离奇 小姑娘头脑发热,不在耽搁时间,手里紧紧揣着防狼喷雾跑进去。不料小姑娘还没往里走多远,身后已经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上来。一看情况不对,冯祎凡根本无暇顾及躺在地上那个受了伤的人,只能快速的跑起来。 眼前乌漆嘛黑一片,头顶上的铁皮屋顶常年经受日晒雨淋,出现了腐蚀的情况,光亮顺着几个破洞往下倾泻,隐隐约约的还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周围是半人高的矮墙,拐道上是一摞摞久年发了霉的草堆,空气伴随着呛鼻的灰尘,还有厚重的喘息声。冯祎凡兜头把外套捂在鼻嘴间,拼命的往里跑。眼下黑灯瞎火,她只能是凭着感觉跑。 后头追的人,明显身体很壮实。冯祎凡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姑娘稍微不留神,偏了位置躲在边上的过道。后头追来的人,很快就跑过了她躲避的位置。 冯祎凡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忍不住松开外套,喘了一口气。谁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阴影。再然后,冯祎凡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被罩上了黑色的麻袋,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只能看见些许光芒,开始奋力反抗起来,却不料,刚刚站起身,后颈一阵钝痛。 接着,冯祎凡就失去了意识。 ** 徐骁湳终于得闲,几个小辈的见他要走。特别不怕死的去拦人,又见那张冰山冷脸,冷不丁的心生害怕,不自觉的拉开距离,问:“徐教授,我们不继续跟踪下去了吗?” 他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间,口吻清冷的说了句有事去办公室找。 话落,徐骁湳大步离开。 留下一群小辈的在风中凌乱。他们级别不够,上哪儿都有限制,别说上主楼电梯了,他们连走楼梯上三楼的资格都没有啊…… 徐教授,万一我们真有事儿,要怎么去找你啊! 徐骁湳回到Doctor徐的办公室,靠着沙发闭上眼睛浅浅的补眠。多年在国外留学的礼仪,还有传统教育下的习惯使然,徐骁湳就算再累,也不会在外不顾形象的平躺。 为此,司徒千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徐骁湳靠着椅背睡着了,只不过微微有些不安稳的皱着眉头而已。 他看了眼腕表,掐着时间去叫醒徐骁湳。 “这个点儿,祎凡估计做好饭了,咱们下班?” 徐骁湳刚醒过来,眼里还有些懵,微微点头,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着前段时间,杨锦川给他下载的微信,查看讯息。 空荡荡的界面,唯有冯祎凡头像上显示着消息四。他稳稳神,点开了聊天界面。看见冯祎凡足足发了两条定位过来,最后一条定位显示的位置,是在老城区的丛新路。 他指着上头的位置,“知道这个地方?” 司徒千凑近看,“嗯,祎凡念的高中在附近。” 话落,两人觉得奇怪。按道理,冯祎凡不是个念旧的人,更不会在临近饭点的时间跑出去。 司徒千说道:“这个时间点,要么是自己本身有急事,要么是有人要她去的。” “我前些天,不是让你查那张卡片的字迹吗?对比之后,字迹是谁的?” 司徒千坐下了来,“我问问鉴定科的老刘。” “嗯。”徐骁湳冷着脸。 等司徒千得到结果时,徐骁湳已经给冯祎凡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握着手机,与司徒千对视道:“跟我过去一趟。” “好。” 司徒千急忙乘电梯下去开车,徐骁湳在后头挨个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告诉法医办,海水能腐蚀,也能起到保存的作用。凶手身为死者的女朋友,身体上,或者衣服的纤维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找几个人去翻一翻褚梦云家里,试着找找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个地方,局里的私人储物柜。 转接刑侦老周,查一查钱森、褚梦云名下的房产。查完给我电话。” 很快,两人从局里离开。车子刚进市中心,局里来了电话,说是真的在局里属于褚梦云的私人储物柜里,找到了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些空白的信封信纸。他们还在里头找到了两张快递单。 一张收件地址是介市,冯祎凡的老乡。另外一张位于冯祎凡在宁市的家。 司徒千急忙乘电梯下去开车,徐骁湳在后头挨个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告诉法医办,海水能腐蚀,也能起到保存的作用。凶手身为死者的女朋友,身体上,或者衣服的纤维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找几个人去翻一翻褚梦云家里,试着找找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个地方,局里的私人储物柜。 转接刑侦老周,查一查钱森、褚梦云名下的房产。查完给我电话。” 很快,两人从局里离开。车子刚进市中心,局里来了电话,说是真的在局里属于褚梦云的私人储物柜里,找到了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些空白的信封信纸。他们还在里头找到了两张快递单。 一张收件地址是介市,冯祎凡的老乡。另外一张位于冯祎凡在宁市的家。 “好。” 司徒千急忙乘电梯下去开车,徐骁湳在后头挨个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告诉法医办,海水能腐蚀,也能起到保存的作用。凶手身为死者的女朋友,身体上,或者衣服的纤维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找几个人去翻一翻褚梦云家里,试着找找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个地方,局里的私人储物柜。 转接刑侦老周,查一查钱森、褚梦云名下的房产。查完给我电话。” 很快,两人从局里离开。车子刚进市中心,局里来了电话,说是真的在局里属于褚梦云的私人储物柜里,找到了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些空白的信封信纸。他们还在里头找到了两张快递单。 一张收件地址是介市,冯祎凡的老乡。另外一张位于冯祎凡在宁市的家。 司徒千急忙乘电梯下去开车,徐骁湳在后头挨个打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告诉法医办,海水能腐蚀,也能起到保存的作用。凶手身为死者的女朋友,身体上,或者衣服的纤维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找几个人去翻一翻褚梦云家里,试着找找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个地方,局里的私人储物柜。 转接刑侦老周,查一查钱森、褚梦云名下的房产。查完给我电话。” 很快,两人从局里离开。车子刚进市中心,局里来了电话,说是真的在局里属于褚梦云的私人储物柜里,找到了钱森的手机,还有一些空白的信封信纸。他们还在里头找到了两张快递单。 一张收件地址是介市,冯祎凡的老乡。另外一张位于冯祎凡在宁市的家。(未完待续。) 183、屋主归来 小姑娘久不使用能力,很快,就坠入了那种无边的无涯黑暗里。 她回到了南城那起案子,重返犯罪现场,在大脑里,重组了一次当时案发的经过。还有,抛尸时那些她之前偏执不愿相信的常理。比如,搬动尸体时需要的一定力量,催/情剂服用后发泄的对象又是谁? 按照她的推测来看,是男的?可目前所有的证据,指向的却是女的? 如果说,最后搬动尸体的是褚梦云一人的话,那褚梦云的力气是还真是超乎常理。只是,冯祎凡跟褚梦云算是接触过一段时间,她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不像是常年锻炼的呀。 下一秒,冯祎凡大脑闪过两个字。 仇恨。 是一种可以让人瞬间充满力量的东西,越深的仇恨,充满的力量更是无法想象。 只是,冯祎凡不解,褚梦云和自己年纪相仿,除却孤儿的身份,哪会有什么过深的仇恨。几乎是灵光一闪,冯祎凡恍恍惚惚的记起了一段往事,让她细思极恐。 冯祎凡从幻境的噩梦里醒过来,浑身冷汗淋漓。一改先前的放松,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因为,她似乎知道了褚梦云,是谁。 按照先前的推理,褚梦云和南城死者,应该是曾经为赵顾文卖命的搭档。他们或许是因为分赃,又或者褚梦云是为了灭口的情杀演变成钱财上的凶杀。所以,最早赵顾文派人去泊南山用王水溶尸的两人,应该是南城死者,和褚梦云。 褚梦云杀了人后,连夜回到孤儿院,掩人耳目。避过风头才回到宁市,对外而言是回老家。 尸体被发现的两天前,她和褚梦云、庄生生吃过饭。当时,褚梦云浑身是伤,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说是摔倒伤的。只是,要说是摔伤的就应该有破皮出血的情况,可褚梦云显然没有。 直到尸体被发现,褚梦云来菩市,说是在高速口上看见自己,打算过来帮忙。实际上,一直到自己出车祸昏迷,她都没看见褚梦云。 再到老家的那封信,爸爸墓碑前的酒香,故意引她去孤儿院…… 冯祎凡细想之后,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像是活在别人的阴谋里,一步步的踏进去,最后深陷沼泽,挣脱不开。 这么多的破绽,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尽管如此,冯祎凡还是想不通。自己当年不过与褚梦云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好心出手相救,又做了什么会让褚梦云这么恨自己? 同时最让冯祎凡细思极恐、甚至冒冷汗的是,从一开始褚梦云就认出了自己来,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和自己以朋友相称,一起吃饭、办案,还能和自己嬉皮笑脸的谈笑风生。 褚梦云那么恨她,竟然在她身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才动手。 直到这一刻冯祎凡才知道,褚梦云有多可怕。 没等冯祎凡想办法挣脱绳子离开这里,地下室先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那外头的步伐轻快,也很规律,冯祎凡很快判断出来者是女人。 果不其然,地下室外的一扇应该有不少历史的铁门,因为门开的时候,还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接着,靠里的一扇被蛀虫咬得破烂不堪的木门被打开。 四眼相对时,冯祎凡浑身绷紧,嘴巴抿成一条线,而褚梦云,勾唇笑得十分温婉。 她那双眼睛,从第一次见到时,冯祎凡就觉得瞳仁特别黑,黑得渗人。如今,她背对着光,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冯祎凡先开了口,“你想怎么样?” 下一秒,褚梦云的声音出奇的好听。一改先前那种让冯祎凡觉得十分怪异的口音,声线简直可以匹配播音腔。 冯祎凡暗想果不其然,南城那个报案人说得可真对。 “我想怎么样?不是我想,是你。”褚梦云向前一步,“我在送他去死的那天,我就发过誓。一定要让当年害我的人,受到该有的报应和惩罚。” “我不记得我有害过你。”冯祎凡沉着脸。 话落,褚梦云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双眼瞪得老大的说道:“你没有?你不记得?可我还记得,甚至记得比谁都清楚!这个地方,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就是在那天你回去之后,我被那群混混人肉出学校,被带来****的地方。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晚上,也忘记不了把我害成这样的你!” 冯祎凡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得厉害,四肢被绑的她拼了命的挣扎,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冯祎凡只能利用最后一丝力气,侧身带着椅子往边上倒,方法果然奏效。 褚梦云在半空中就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转而抬起脚,恶狠狠的踩在她的头上,说道:“如果不是你那天好事,非要叫上那些警察过来,那些警察也不会问我的名字、学校,更不会找上我! 那几年,你知道我过着的都是怎样的生活吗?不论我搬到哪里,他们总会找上门来。不论我在哪里打工,他们都会不顾我的求救,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我想去死,可是我不能死。把我害成这样的人都付出代价,都没收到惩罚,我怎么能比她先死!所以,我一直在等,就是为了这么一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冯祎凡,这种滋味如何?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成为他们第一怀疑的对象,饭后谈资,如何?” 冯祎凡被厚重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往上看她。褚梦云那张脸被阴霾覆盖,变得阴深而可怕。 “所以,你杀了那个孩子?” “孩子?不是的,她是你。” 冯祎凡震惊,却不是因为褚梦云的话,而是她往前时间,那一年,褚梦云似乎也没有多大,所以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和她,还有自己是同年龄人。 所以,原来十七岁的褚梦云,就已经杀了人,并且一直逍遥法外到现在。 “褚梦云……你知道你双手充满了鲜血吗?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为什么?!”(未完待续。) 184、诡异 小姑娘久不使用能力,很快,就坠入了那种无边的无涯黑暗里。 她回到了南城那起案子,重返犯罪现场,在大脑里,重组了一次当时案发的经过。还有,抛尸时那些她之前偏执不愿相信的常理。比如,搬动尸体时需要的一定力量,催/情剂服用后发泄的对象又是谁? 按照她的推测来看,是男的?可目前所有的证据,指向的却是女的? 如果说,最后搬动尸体的是褚梦云一人的话,那褚梦云的力气是还真是超乎常理。只是,冯祎凡跟褚梦云算是接触过一段时间,她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不像是常年锻炼的呀。 下一秒,冯祎凡大脑闪过两个字。 仇恨。 是一种可以让人瞬间充满力量的东西,越深的仇恨,充满的力量更是无法想象。 只是,冯祎凡不解,褚梦云和自己年纪相仿,除却孤儿的身份,哪会有什么过深的仇恨。几乎是灵光一闪,冯祎凡恍恍惚惚的记起了一段往事,让她细思极恐。 冯祎凡从幻境的噩梦里醒过来,浑身冷汗淋漓。一改先前的放松,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因为,她似乎知道了褚梦云,是谁。 按照先前的推理,褚梦云和南城死者,应该是曾经为赵顾文卖命的搭档。他们或许是因为分赃,又或者褚梦云是为了灭口的情杀演变成钱财上的凶杀。所以,最早赵顾文派人去泊南山用王水溶尸的两人,应该是南城死者,和褚梦云。 褚梦云杀了人后,连夜回到孤儿院,掩人耳目。避过风头才回到宁市,对外而言是回老家。 尸体被发现的两天前,她和褚梦云、庄生生吃过饭。当时,褚梦云浑身是伤,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说是摔倒伤的。只是,要说是摔伤的就应该有破皮出血的情况,可褚梦云显然没有。 直到尸体被发现,褚梦云来菩市,说是在高速口上看见自己,打算过来帮忙。实际上,一直到自己出车祸昏迷,她都没看见褚梦云。 再到老家的那封信,爸爸墓碑前的酒香,故意引她去孤儿院…… 冯祎凡细想之后,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像是活在别人的阴谋里,一步步的踏进去,最后深陷沼泽,挣脱不开。 这么多的破绽,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尽管如此,冯祎凡还是想不通。自己当年不过与褚梦云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好心出手相救,又做了什么会让褚梦云这么恨自己? 同时最让冯祎凡细思极恐、甚至冒冷汗的是,从一开始褚梦云就认出了自己来,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和自己以朋友相称,一起吃饭、办案,还能和自己嬉皮笑脸的谈笑风生。 褚梦云那么恨她,竟然在她身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才动手。 直到这一刻冯祎凡才知道,褚梦云有多可怕。 没等冯祎凡想办法挣脱绳子离开这里,地下室先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那外头的步伐轻快,也很规律,冯祎凡很快判断出来者是女人。 果不其然,地下室外的一扇应该有不少历史的铁门,因为门开的时候,还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接着,靠里的一扇被蛀虫咬得破烂不堪的木门被打开。 四眼相对时,冯祎凡浑身绷紧,嘴巴抿成一条线,而褚梦云,勾唇笑得十分温婉。 她那双眼睛,从第一次见到时,冯祎凡就觉得瞳仁特别黑,黑得渗人。如今,她背对着光,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冯祎凡先开了口,“你想怎么样?” 下一秒,褚梦云的声音出奇的好听。一改先前那种让冯祎凡觉得十分怪异的口音,声线简直可以匹配播音腔。 冯祎凡暗想果不其然,南城那个报案人说得可真对。 “我想怎么样?不是我想,是你。”褚梦云向前一步,“我在送他去死的那天,我就发过誓。一定要让当年害我的人,受到该有的报应和惩罚。” “我不记得我有害过你。”冯祎凡沉着脸。 话落,褚梦云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双眼瞪得老大的说道:“你没有?你不记得?可我还记得,甚至记得比谁都清楚!这个地方,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就是在那天你回去之后,我被那群混混人肉出学校,被带来****的地方。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晚上,也忘记不了把我害成这样的你!” 冯祎凡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得厉害,四肢被绑的她拼了命的挣扎,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冯祎凡只能利用最后一丝力气,侧身带着椅子往边上倒,方法果然奏效。 褚梦云在半空中就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转而抬起脚,恶狠狠的踩在她的头上,说道:“如果不是你那天好事,非要叫上那些警察过来,那些警察也不会问我的名字、学校,更不会找上我! 那几年,你知道我过着的都是怎样的生活吗?不论我搬到哪里,他们总会找上门来。不论我在哪里打工,他们都会不顾我的求救,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我想去死,可是我不能死。把我害成这样的人都付出代价,都没收到惩罚,我怎么能比她先死!所以,我一直在等,就是为了这么一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冯祎凡,这种滋味如何?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成为他们第一怀疑的对象,饭后谈资,如何?” 冯祎凡被厚重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往上看她。褚梦云那张脸被阴霾覆盖,变得阴深而可怕。 冯祎凡被打晕带走。 她被丢在CS战地前不远处的老式居民楼的地下室里。 那个地方潮湿阴暗,有着呛鼻的霉味。常年没有开封过的地下室,布满厚厚灰尘,像是被世界遗弃的角落一样,消失在世人眼里,又是真实存在过的。 褚梦云学的是律法,用得最好的计谋,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把自己的一切秘密,赌在局里,还有自己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 冯祎凡幽幽转醒,脑袋上的黑色麻袋已经被人取走,小姑娘看着角落里废弃又发霉的床垫,氧化了的床单,墙角随意倒放了十来个酒瓶子,还有许许多多老鼠排泄物,混在一起的味道,难闻到冯祎凡忍不住隐隐作呕。 周围暗无天日,唯有头顶上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泡,照亮着小小的角落。静悄悄的环境里,有脚步声,和各种各样的交谈声传来。谈不上清晰,又有些混乱。 冯祎凡活动了被打痛的后颈,此刻只想骂打晕她的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要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冯祎凡突然放松了起来。 很难得,现下突然没了任何人来打扰,她终于有了时间来理清楚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未完待续。) 185、早恋(上) 回应冯祎凡的,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冷笑。 褚梦云疯了。 这是冯祎凡那一刻,大脑里闪过的唯一一个想法。她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褚梦云的场景。 那天放学,冯镇有任务出公差,特意让冯祎凡去瞿敏那边住几天,小姑娘刚放学直接打车过去瞿敏所在的大学,年过半百的司机大叔见她小不懂,在离校门口还有五百多米就特别黑心的放下她。 小姑娘心情好难得不跟人计较这些,任劳任怨的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往里走。还没走多远的距离,冯祎凡先被小巷子里传来的惊呼声,吸引了过去。 三三两两的小混混正围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学生,话里全是***乱词,正常人都听不下去。可周围经过的人那么多,大学生、买菜路过的叔伯姨婶通通视而不见。 冯祎凡出生在冯镇这种正统的警员的家,正义感自然要比一般人强。那天,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来,为什么会一身热血的先是打电话报警,在得知警察过来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后,义无反顾的站在那群足足高她一个头的混混中间。 她扬起脑袋,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把褚梦云往自己的身后带。 兴许在那群人的眼里,冯祎凡的这种举动显得特别的不自量力。又见冯祎凡特别坚持,几个人反倒被她这种不怕死的举动,给唬住了。后一秒缓过神来想,眼前这小姑娘也不过十六七岁,个头还没他们几个高呢,怎么大老爷们的需要怕她这个小丫头片子。 冯祎凡的时间点掐得很准,赶在警察来到之前,费了点嘴皮功夫和他们周旋。很快,警察就来了。 由于是个死胡同,那些小混混跑不了。冯祎凡趁着他们慌乱的空挡,拉着褚梦云跑出去。 最后她们成功得救。那群小混混百口莫辩,被带回警察局录口供,而褚梦云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直不肯指证那群小混混刚刚的所作所为。冯祎凡特别有正义感,非要给那群人一个教训,说是纵容那群小混混,或许以后会有更多同样的女学生受害。 但,冯祎凡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在她自以为已经解决的情况下,演变得这般泯灭人性。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该找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是我报的警不是吗?”冯祎凡存有一丝希望。 “冯警官的女儿,和无权无势的孤儿,你觉得他们会选择哪一个?我有什么错?全是你的责任。他们拿我当替罪羔羊,我只不过是找错人,有错吗?!” 冯祎凡放弃了挣扎,因为她觉得心寒。 “那晚在法医办,是你把小周推下楼梯的吧?” “是又怎样。”褚梦云松开踩在她头顶上的脚,嘴角的笑放肆极了。 “我和你属于个人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别人进来?现在我也在你手里了,可以结束了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褚梦云笑道:“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想以人之道还治其人,但是,我似乎知道更好惩罚你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 “你养父死了,要是养母也不要你了,你会怎么样?” 冯祎凡在褚梦云掏出手机发信息的那一刻,似乎意识到褚梦云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于是,她奋力挣扎,不顾疼痛,和灰尘进入气管引发的咳嗽,拼尽全力般的想要解开手上的绳子。 “你对我来就行,不要对付我妈妈!” “她不过是你的养母,你就这么着急了?” 褚梦云很享受这一刻,每发一条信息,都大声念给冯祎凡听。那半个小时里,褚梦云引爆了母女两人间这五年来的相敬如宾。 冯祎凡一直以来,在瞿敏面前闭口不谈冯镇,也从来不会轻易说起自己的外人身份。就这么处着,自欺欺人的过着生活,现如今,在褚梦云的摧毁下,那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仰,坍塌成一堆废墟。 浑浑噩噩间,似乎有人敲门。褚梦云收了笑容,警惕极了的过去开门。走前,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冯祎凡,确认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得到了后,才放心的锁上门离开。 接着,冯祎凡听见外头有打斗的声音,脚步声混乱,分不清谁跟谁,长达十来分钟的打斗,最后消停下来,外面恢复成死寂般的安静。 ** “教授,你的推测是对的。 小周衣服身上的指纹纤维比样出来了,确实是褚梦云的。” 得到化验结果的第一时间,老杨先给冯祎凡打电话,想跟她承认错误,谁料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徐骁湳。说明了原因后,徐骁湳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挂断。 在然后,老杨只能灰头土脸的继续找出与冯祎凡无关的证据来。 小周被推下楼梯的隔天,刑侦的人几乎把法医办翻了个透彻,也没找到有第三人的脚印和指纹。徐骁湳对他们的办事能力简直无力点评,亲自过去了一趟。 他顺着监控死角的几个方向走,很快发现了不对。 “凶手从案发现场离开,要抹去脚印、指纹,并不能独立完成,所以她需要工具。楼梯间直达一楼的墙角,立着的拖把就是抹去痕迹的最佳工具。楼梯间的不锈钢扶手,有许多干涸的水渍痕迹,稍微有点心去看,都能发现那上头,是被同样有泥渍的物品很粗糙的擦拭过。 再而,从楼梯间走到监控录像的死角,在翻墙离开法医办的墙面上,很明显有一道脚印。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前深后浅、鞋印的大小,足以显示凶手是穿着内增高的鞋子,并且凶手是一个女人。 我很不解,这么多的线索和破绽,却一直没人发现。 对于冯祎凡,她是我的人,与你们无关。职责所在关心则乱,所以,在关心冯祎凡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担当得起警察这两个字。” 话落,周围都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徐骁湳脸色依旧不见好,直到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教授,通过对比锁链,我们居民楼的周围找到绑架祎凡的帮凶了,他们已经供认是褚梦云指使的,现在我让同事先带回局里问口供,我先过去绑架祎凡的地方。” “好的。我稍后过去。” 徐骁湳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众人。“目前,关于近段时间所有案件,我相信你们已经可以梳理清楚作案动机是什么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可以通知自律处过来,并案处理。”(未完待续。) 186、早恋(下) “教授,你的推测是对的。 小周衣服身上的指纹纤维比样出来了,确实是褚梦云的。” 得到化验结果的第一时间,老杨先给冯祎凡打电话,想跟她承认错误,谁料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徐骁湳。说明了原因后,徐骁湳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挂断。 在然后,老杨只能灰头土脸的继续找出与冯祎凡无关的证据来。 小周被推下楼梯的隔天,刑侦的人几乎把法医办翻了个透彻,也没找到有第三人的脚印和指纹。徐骁湳对他们的办事能力简直无力点评,亲自过去了一趟。 他顺着监控死角的几个方向走,很快发现了不对。 “凶手从案发现场离开,要抹去脚印、指纹,并不能独立完成,所以她需要工具。楼梯间直达一楼的墙角,立着的拖把就是抹去痕迹的最佳工具。楼梯间的不锈钢扶手,有许多干涸的水渍痕迹,稍微有点心去看,都能发现那上头,是被同样有泥渍的物品很粗糙的擦拭过。 再而,从楼梯间走到监控录像的死角,在翻墙离开法医办的墙面上,很明显有一道脚印。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前深后浅、鞋印的大小,足以显示凶手是穿着内增高的鞋子,并且凶手是一个女人。 我很不解,这么多的线索和破绽,却一直没人发现。 对于冯祎凡,她是我的人,与你们无关。职责所在关心则乱,所以,在关心冯祎凡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担当得起警察这两个字。” 话落,周围都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徐骁湳脸色依旧不见好,直到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教授,通过对比锁链,我们居民楼的周围找到绑架祎凡的帮凶了,他们已经供认是褚梦云指使的,现在我让同事先带回局里问口供,我先过去绑架祎凡的地方。” “好的。我稍后过去。” 徐骁湳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众人。“目前,关于近段时间所有案件,我相信你们已经可以梳理清楚作案动机是什么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可以通知自律处过来,并案处理。” “教授,你的推测是对的。 小周衣服身上的指纹纤维比样出来了,确实是褚梦云的。” 得到化验结果的第一时间,老杨先给冯祎凡打电话,想跟她承认错误,谁料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徐骁湳。说明了原因后,徐骁湳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挂断。 在然后,老杨只能灰头土脸的继续找出与冯祎凡无关的证据来。 小周被推下楼梯的隔天,刑侦的人几乎把法医办翻了个透彻,也没找到有第三人的脚印和指纹。徐骁湳对他们的办事能力简直无力点评,亲自过去了一趟。 他顺着监控死角的几个方向走,很快发现了不对。 “凶手从案发现场离开,要抹去脚印、指纹,并不能独立完成,所以她需要工具。楼梯间直达一楼的墙角,立着的拖把就是抹去痕迹的最佳工具。楼梯间的不锈钢扶手,有许多干涸的水渍痕迹,稍微有点心去看,都能发现那上头,是被同样有泥渍的物品很粗糙的擦拭过。 再而,从楼梯间走到监控录像的死角,在翻墙离开法医办的墙面上,很明显有一道脚印。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前深后浅、鞋印的大小,足以显示凶手是穿着内增高的鞋子,并且凶手是一个女人。 我很不解,这么多的线索和破绽,却一直没人发现。 对于冯祎凡,她是我的人,与你们无关。职责所在关心则乱,所以,在关心冯祎凡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担当得起警察这两个字。” 话落,周围都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徐骁湳脸色依旧不见好,直到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教授,通过对比锁链,我们居民楼的周围找到绑架祎凡的帮凶了,他们已经供认是褚梦云指使的,现在我让同事先带回局里问口供,我先过去绑架祎凡的地方。” “好的。我稍后过去。” 徐骁湳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众人。“目前,关于近段时间所有案件,我相信你们已经可以梳理清楚作案动机是什么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可以通知自律处过来,并案处理。” “教授,你的推测是对的。 小周衣服身上的指纹纤维比样出来了,确实是褚梦云的。” 得到化验结果的第一时间,老杨先给冯祎凡打电话,想跟她承认错误,谁料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徐骁湳。说明了原因后,徐骁湳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挂断。 在然后,老杨只能灰头土脸的继续找出与冯祎凡无关的证据来。 小周被推下楼梯的隔天,刑侦的人几乎把法医办翻了个透彻,也没找到有第三人的脚印和指纹。徐骁湳对他们的办事能力简直无力点评,亲自过去了一趟。 他顺着监控死角的几个方向走,很快发现了不对。 “凶手从案发现场离开,要抹去脚印、指纹,并不能独立完成,所以她需要工具。楼梯间直达一楼的墙角,立着的拖把就是抹去痕迹的最佳工具。楼梯间的不锈钢扶手,有许多干涸的水渍痕迹,稍微有点心去看,都能发现那上头,是被同样有泥渍的物品很粗糙的擦拭过。 再而,从楼梯间走到监控录像的死角,在翻墙离开法医办的墙面上,很明显有一道脚印。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前深后浅、鞋印的大小,足以显示凶手是穿着内增高的鞋子,并且凶手是一个女人。 我很不解,这么多的线索和破绽,却一直没人发现。 对于冯祎凡,她是我的人,与你们无关。职责所在关心则乱,所以,在关心冯祎凡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担当得起警察这两个字。” 话落,周围都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徐骁湳脸色依旧不见好,直到接到了司徒千的电话。 “教授,通过对比锁链,我们居民楼的周围找到绑架祎凡的帮凶了,他们已经供认是褚梦云指使的,现在我让同事先带回局里问口供,我先过去绑架祎凡的地方。” “好的。我稍后过去。” 徐骁湳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众人。“目前,关于近段时间所有案件,我相信你们已经可以梳理清楚作案动机是什么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可以通知自律处过来,并案处理。”(未完待续。) 187、误导 小姑娘久不使用能力,很快,就坠入了那种无边的无涯黑暗里。 她回到了南城那起案子,重返犯罪现场,在大脑里,重组了一次当时案发的经过。还有,抛尸时那些她之前偏执不愿相信的常理。比如,搬动尸体时需要的一定力量,催/情剂服用后发泄的对象又是谁? 按照她的推测来看,是男的?可目前所有的证据,指向的却是女的? 如果说,最后搬动尸体的是褚梦云一人的话,那褚梦云的力气是还真是超乎常理。只是,冯祎凡跟褚梦云算是接触过一段时间,她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不像是常年锻炼的呀。 下一秒,冯祎凡大脑闪过两个字。 仇恨。 是一种可以让人瞬间充满力量的东西,越深的仇恨,充满的力量更是无法想象。 只是,冯祎凡不解,褚梦云和自己年纪相仿,除却孤儿的身份,哪会有什么过深的仇恨。几乎是灵光一闪,冯祎凡恍恍惚惚的记起了一段往事,让她细思极恐。 冯祎凡从幻境的噩梦里醒过来,浑身冷汗淋漓。一改先前的放松,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因为,她似乎知道了褚梦云,是谁。 按照先前的推理,褚梦云和南城死者,应该是曾经为赵顾文卖命的搭档。他们或许是因为分赃,又或者褚梦云是为了灭口的情杀演变成钱财上的凶杀。所以,最早赵顾文派人去泊南山用王水溶尸的两人,应该是南城死者,和褚梦云。 褚梦云杀了人后,连夜回到孤儿院,掩人耳目。避过风头才回到宁市,对外而言是回老家。 尸体被发现的两天前,她和褚梦云、庄生生吃过饭。当时,褚梦云浑身是伤,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说是摔倒伤的。只是,要说是摔伤的就应该有破皮出血的情况,可褚梦云显然没有。 直到尸体被发现,褚梦云来菩市,说是在高速口上看见自己,打算过来帮忙。实际上,一直到自己出车祸昏迷,她都没看见褚梦云。 再到老家的那封信,爸爸墓碑前的酒香,故意引她去孤儿院…… 冯祎凡细想之后,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像是活在别人的阴谋里,一步步的踏进去,最后深陷沼泽,挣脱不开。 这么多的破绽,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尽管如此,冯祎凡还是想不通。自己当年不过与褚梦云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好心出手相救,又做了什么会让褚梦云这么恨自己? 同时最让冯祎凡细思极恐、甚至冒冷汗的是,从一开始褚梦云就认出了自己来,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和自己以朋友相称,一起吃饭、办案,还能和自己嬉皮笑脸的谈笑风生。 褚梦云那么恨她,竟然在她身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才动手。 直到这一刻冯祎凡才知道,褚梦云有多可怕。 没等冯祎凡想办法挣脱绳子离开这里,地下室先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那外头的步伐轻快,也很规律,冯祎凡很快判断出来者是女人。 果不其然,地下室外的一扇应该有不少历史的铁门,因为门开的时候,还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接着,靠里的一扇被蛀虫咬得破烂不堪的木门被打开。 四眼相对时,冯祎凡浑身绷紧,嘴巴抿成一条线,而褚梦云,勾唇笑得十分温婉。 她那双眼睛,从第一次见到时,冯祎凡就觉得瞳仁特别黑,黑得渗人。如今,她背对着光,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冯祎凡先开了口,“你想怎么样?” 下一秒,褚梦云的声音出奇的好听。一改先前那种让冯祎凡觉得十分怪异的口音,声线简直可以匹配播音腔。 冯祎凡暗想果不其然,南城那个报案人说得可真对。 “我想怎么样?不是我想,是你。”褚梦云向前一步,“我在送他去死的那天,我就发过誓。一定要让当年害我的人,受到该有的报应和惩罚。” “我不记得我有害过你。”冯祎凡沉着脸。 话落,褚梦云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双眼瞪得老大的说道:“你没有?你不记得?可我还记得,甚至记得比谁都清楚!这个地方,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就是在那天你回去之后,我被那群混混人肉出学校,被带来****的地方。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晚上,也忘记不了把我害成这样的你!” 冯祎凡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得厉害,四肢被绑的她拼了命的挣扎,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冯祎凡只能利用最后一丝力气,侧身带着椅子往边上倒,方法果然奏效。 褚梦云在半空中就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转而抬起脚,恶狠狠的踩在她的头上,说道:“如果不是你那天好事,非要叫上那些警察过来,那些警察也不会问我的名字、学校,更不会找上我! 那几年,你知道我过着的都是怎样的生活吗?不论我搬到哪里,他们总会找上门来。不论我在哪里打工,他们都会不顾我的求救,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我想去死,可是我不能死。把我害成这样的人都付出代价,都没受到惩罚,我怎么能比她先死!所以,我一直在等,就是为了这么一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冯祎凡,这种滋味如何?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成为他们第一怀疑的对象,饭后谈资,如何?” 冯祎凡被厚重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往上看她。褚梦云那张脸被阴霾覆盖,变得阴深而可怕。 “所以,你杀了那个孩子?” “孩子?不是的,她是你。” 冯祎凡震惊,却不是因为褚梦云的话,而是她往前时间,那一年,褚梦云似乎也没有多大,所以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和她,还有自己是同年龄人。 所以,原来十七岁的褚梦云,就已经杀了人,并且一直逍遥法外到现在。 “褚梦云……你知道你双手充满了鲜血吗?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为什么?!”(未完待续。) 188、天花板 CS战地附近被前后四幢居民楼包围。 司徒千带着人,顺着脚印兵分两路。有人拿着铁门上的那条锁链去周围居民楼询问,有人找了外援,让秦序帮忙查一下钱森手机的下落。 因为,依照推测,目前犯罪嫌疑人确定是褚梦云。以眼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褚梦云肯定不会在用自己的手机联系帮手。所以,她只能用钱森的手机掩人耳目。 褚梦云在律法办,虽然说部门距离主楼算是偏的,可怎么说,也算是在局里,刑侦办事的风格早在局里传了个边,她自然有所耳闻。钱森的案子停了一段时间,刑侦最近跟在冯祎凡后面处理新案件,大部分人力都外派了,哪还有多余的人力去跟钱森这条线。 为此,褚梦云这种时候用钱森的手机,再合适不过。 秦序接到电话,很快回了神。“你给我点时间,没有准IP查起来只能是个大概位置。” “足够了。”司徒千交代后,挂断电话继续顺着脚印查下去。 很快,刑侦那边找到了帮褚梦云绑架冯祎凡的帮凶,两人只是普通的民工,为了养家糊口,在褚梦云一大笔钱的诱/惑前,把持不住只能答应她。当然,前提是不伤害人命。 司徒千开着车,见车内气氛低沉。 徐骁湳没有一如往常的靠在椅背浅眠,反倒坐稳了身,目视前方皱着眉头也不说话。 为了缓和气氛,顺带理清楚前因后果,司徒千开口问道:“教授,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褚梦云,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先确保她的安全。” 两人来到了定位的最后位置。 大门紧锁的情况,反倒让两人起疑心。分工合作时,司徒千顺着地上的脚印,确立冯祎凡最后的走位。 徐骁湳上前一步,习惯性的带上手套,伸手抓起锁门铁链的一角,细看上头的灰尘,链条内扣灰尘极厚,外边却很干净。门上封条重叠处的胶水还没完全干,很显然,有人进去过,也有人出来过。 司徒千查完脚印过来,眼尖的在草丛边找到冯祎凡那部白色的手机。心上一喜,加快步伐的走到徐骁湳身边,“教授,祎凡的手机。她很聪明,把手机放在监控摄像头的最佳视角下。” 徐骁湳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冷笑道:“对方比我们熟悉这个地方,那么碍眼的监控摄像头,能用还是不能用,有待考察。” 话落,徐骁湳把冯祎凡的手机拿过来,若无其事的放进了自己兜里,再开口对司徒千说道,“这地儿,你熟吗?” “以前念高中过来玩过几次,后来这里变得乌烟瘴气,还出了命案,就没来过了。” “嗯?”徐骁湳是五年前从美帝回来协助破那起跨国际的大案,自然对五年以前国内发生的种种,都是记忆空白的。 司徒千当年年纪不大,对那起案件也不大清楚。所以,开口道:“不清楚,需要去市政调档案吗?” “不急,先让刑侦过来。”徐骁湳说完,又低头拿起那条锁链。 司徒千打完电话,见徐骁湳一直盯着那条锁链看,也凑过去。“封条确实是市政开的,不过我记得,市政查封是不会用这种起重链条,他们有独家特别炼制的锁拷,一般的锁匠都开不了。 这么粗口的起重链条主要适用在工地起重机,上面还有泥渍,估计是哪处工地用的。” 徐骁湳低头看着门边的胎痕,“作业的工地离这里不远,地上的胎痕只有三个,他们把冯祎凡当做货物掩人耳目的用三轮车推走,你在原地等刑侦过来。” “教授,注意安全。” 徐骁湳顺着冯祎凡的脚印走,然后直接翻墙进去。站稳后,介于身高趋势,透过铁硼上的小窗口,徐骁湳看见上头吊着许许多多的人形黑影。由于内里可见度太低,并不能完全判断出,那些吊在屋顶上的是不是人。 冯祎凡的脚印,在翻墙进来后,就全部被抹掉了。 铁屋的占地面积很大,除却正门,连偏门也很多。徐骁湳先是到了正门走一趟,发现上头的锁正如司徒千说的一样,是市政独家炼制的锁拷,而不是外头大门那种锁链。 顿时,心明如镜。 他顺着铁屋绕了一圈,找到了一扇用锁链锁上的门。正踌躇着要找什么东西来砸开时,刑侦的人已经到了。 徐骁湳听着外头的交谈声,连带着下一秒,不远处的那扇正大铁门的铁链,被横开了多枪,终于不堪重负断成两节。接着,那扇大门被狠狠的踹开,往两边撞。 如此暴力的程度,让徐骁湳忍不住皱了眉头。 接着,同样的作风,铁棚内所有的门,都被依法炮制的暴力打开。因此……徐骁湳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一直以来,最埋汰的就是刑侦的办事方式,因为简直太暴力太粗鲁了。与他们一起共事这么久,徐骁湳多少次因为被他们这种办事方式,破坏了案发现场。所以,局里也有传闻,徐骁湳和刑侦势不两立…… 等到门全部被打开后,那些人终于发现站在角落里的徐骁湳。他们毕恭毕敬的挨个打招呼,“徐教授。” “进去看看。” 很快,乌漆嘛黑的铁硼被白炽灯照得透亮。冷不丁的,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屋顶上挂着的人性黑影大大小小足有十来个,都是空荡荡的衣服外加一顶顶的假发,由上往下看,总感觉瘆的慌。 周遭是发了霉的许多草堆,还有许多立在墙上的鬼脸人形牌,配合着许多灯照不到地方,别提多阴森了。 徐骁湳问:“你以前来过,是这样的环境?” “不是的,不过,教授你看墙角边的那些涂鸦是什么?” 话落,有路过的刑警顺着司徒千指的方向看,“欸,那个角落不就是先前死了人的地方吗?” 很快,乌漆嘛黑的铁硼被白炽灯照得透亮。冷不丁的,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屋顶上挂着的人性黑影大大小小足有十来个,都是空荡荡的衣服外加一顶顶的假发,由上往下看,总感觉瘆的慌。 周遭是发了霉的许多草堆,还有许多立在墙上的鬼脸人形牌,配合着许多灯照不到地方,别提多阴森了。 徐骁湳问:“你以前来过,是这样的环境?” “不是的,不过,教授你看墙角边的那些涂鸦是什么?” 话落,有路过的刑警顺着司徒千指的方向看,“欸,那个角落不就是先前死了人的地方吗?”(未完待续。) 189、谜底 徐骁湳正躺在偌大的按摩浴缸,进行每个星期一次的药浴,他品着香槟,看着毛巾架上的粉白毛巾,有些出神。被电话铃声打断的徐骁湳,有些不大高兴,特别看到来电的人是刚刚抛下他去吃水煮鱼的冯祎凡,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最好是有事。” “大神,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人招摇过市,一直到命案现场也没有人发现的了。” 不等徐骁湳开口,冯祎凡抢先一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徐骁湳分享这种真相快要破茧而出的热血沸腾。 “夜晚,他们需要夜幕帮他们掩人耳目是第一步,其次,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受害者们至少都还是活着的。他们会把受害者带到某一个地方,满足完欲/望后,再尸体还没完全冷却下来前,送到手术台上。 我对那位外科医生有过简单的分析,以他故意抛下医学上特立的缝合线来看,他是个在医学上十分清高、高傲的人。他在用他的方式,也就是最不适合用来缝合心脏的羊肠线,来向我们证明,他是对的。 这种人,一般不会轻易服从别人,特别是大型医院这种阶级分明的地方。所以,我的推测是,他在外科医生中应该是很出名的,只不过后来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被吊销执照。例如,羊肠线。 他需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做器官手术,那么,他的身份,要么是自己拥有一套独立的手术室,要么是专供富商的私人医生。” “按照你这么推测,那你告诉我,另外两位受害者,为什么没有被移取器官?” 冯祎凡有备而来,自然不怕他刁难,“我的推测是,练手。他是一名外科医生,面对平躺着的,不管是尸体,还是人,他的心理素质都比一般人强。再者还有一点,我发现,第一位受害者的尸体里,并没有被藏毒。 我认为,他们刚开始,并没有走上藏毒的路。” “你的猜测太天真,缺乏真实性。完全凭靠所谓的第六感,和自己的直性思维。” 话落,冯祎凡有些不高兴了,自己一晚上努力的成果,被他这么轻挑的三言两语打发,自然火大。“那按照你的意思来,突破点是什么?!” “冯祎凡,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呢,老老实实的待在杨锦川公司,其他的不用你管。”徐骁湳算了算药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起身,话里长短都是不愿意和冯祎凡在继续细聊的。 兴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轻挑,冯祎凡原本有点小火苗的怒火,顿时变成了熊熊大火。 她生气了! “徐骁湳你太不讲理了!说好了案子全权交给我处理,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那边的线索你不让我跟也就算了,现在连我发现的小线索也要抹灭,你太没人性,简直不讲道理!” 说完,冯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最后徐骁湳冲完澡出来,重新给她打电话,小姑娘也按了拒接。 实在没办法了,徐骁湳难得拉下脸来,发了短信过去。 “可以从麻醉药渠道源头查起。” 冯祎凡看了眼,打电话过去,“呵呵,你现在赞成我的说法了?” “冯祎凡,医生或许是个突破口,但目前,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 “为什么?!” 徐骁湳放低了声音,“那张照片里的女主角,不就是第四位死者。” 经徐骁湳不经意的一点破后,冯祎凡恍然大悟般的喊了声,“我知道了!医生对第四位死者有特别之处,司徒又有那张偷拍照片,那这条线,是不是他在跟的啊!” “嗯。” “哎哟大神,你之前还说得那么果断,不允许司徒这个那个的,没想到你暗地里还留了一手呢。你个老狐狸!” “……”很难得,向来出了名字字珠玑、腹黑毒舌的徐骁湳也会无力反驳的一天。 于是,他觉得面上无光,率先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冯祎凡,还是很为自己的机智开心啊!为了能早点破案、给受害者们一个公道,她还是决定不理徐骁湳,破案要紧。 所以,她打给了周叔。 “周叔,我有线索需要你帮我跟进一下!” 周叔这会儿刚跟缉毒卧底连上线,还没开始,冯祎凡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周叔没办法,只好按下接听。小姑娘着急不等人,抢先开口。周叔清楚,她现在正在兴奋劲儿上,肯定是找到了什么有力的线索。 两边利益权衡之下,周叔还是决定……晾一晾她。 “祎凡……叔这边有急事儿先忙,等忙完了给你回个电话去。” “周周……周叔!” 接下来的一阵忙音。 周叔收了手机,继续问缉毒卧底一些常规问题,两人细谈了这次藏尸中发现的那批货,谈起纯度时,对方迟疑了几秒,“这纯度,世面上只有一家。可以肯定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但是具体的接货人还得在跟进。” “你自己小心。” “知道。不过祎凡是?” 周叔没多想,“徐骁湳那边收的两徒弟之一,是个机灵的丫头。” 对方没再多问,找了招呼后挂断了电话。 这边结束后,周叔立即给冯祎凡回电话,小姑娘被晾了几分钟,有些不高兴。“周叔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疼我了!” “我要不疼你,会这么快给你回电话?” 冯祎凡不在磨叽,直接开门见山。“那个挖走器官的外科医生,我需要你帮我跟进。 首先,做手术需要全麻,最好是找个人去大医院问问,他们主要的麻醉药源头来自哪里,查一查宁市谁的购买量最大。 其次,他动手术,必须要有一个地方,温度适合尸体的保存。所以,这个手术室的电费肯定会很高,超出一般家庭用电范围。不过这个得缓一缓,等我确立好大概位置在查。 最后,周叔你记得帮我保密,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大神的。” 周叔答应,“这次毒品的大致流向,缉毒办还需要些时间,他们有把握全锅端。现在两边已经并案调查,你得空回一趟局里,有些细节,我还得再跟你说说。至于你说的这些,我明天交代人去查一查。” “好。” 电话挂断之际,冯祎凡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周叔,还有一点,你找几个人去医院问问,有没有哪位外科权威因为缝合线而被吊销医师资格证的!很重要。” 电话挂断之际,冯祎凡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周叔,还有一点,你找几个人去医院问问,有没有哪位外科权威因为缝合线而被吊销医师资格证的!很重要。”(未完待续。) 190、皮肤病 又是一天早晨。 冯祎凡穿着徐骁湳先前给她买的白衬衣阔腿裤,出了门。 她到的时候,公关部的人还不多,小姑娘秉着新人总要多干活的心态,把部门前辈桌上的杯子,全拿出去洗,顺带装上热腾腾的开水。 当她端着最后一个杯子进来的时候,部门前辈们都已经到齐了。见到冯祎凡时,都是笑着喊她田螺姑娘。新新员工讨好的意愿这么强烈,几个部门资深老前辈也不能在倚老卖老。 只听他们提点道:“别说我没告诉你哈,老大十点准时上班,你自己记着时间,等会记得去他那儿报个到。” 有了这提点,冯祎凡挺高兴的,她心想这一早上的忙进忙出,总算是没有白费。至少,她能安安心心的等,不用在提心吊胆,生怕等下一不小心和部门老大错开了时间。 冯祎凡想,今天她要是在见不着人,每日开会的时候,她完全是去旁听啊!看着别人那么努力,她也不想总是什么忙得帮不上。 于是,小姑娘定了十点的闹钟。 果不其然,准时十点一刻,前辈坐在角落里的她挤眉弄眼,示意刚刚走过去的人就是老大。冯祎凡意会得太迟,头刚抬起来,人已经从她眼前走过去了。只能看见他伟岸的背影,和裁剪贴身的烟灰色西装。 冯祎凡又错过了,她有些气馁。 昨天提点她的部门阿姐正好有资料要拿进去给老大前面,经过冯祎凡这儿,特意朝她打了招呼,“星星你准备一下,等会我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好的,谢谢美人。” 阿姐美滋滋的走,不出五分钟,她拿着签了名的档案如期而归,眼神示意冯祎凡赶紧进去。小姑娘不敢怠慢,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脚底抹油的跑进去。 “进来。” 说话的声音,是一道略微低沉的男音。 冯祎凡推门进去,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转身冲着坐在真皮摇椅上的夏华明自我介绍道,“夏经理你好,我是冯星星。是部门刚招进的实习生,希望未来的一个半月里能请你多多指教。” “星星?” “对,因为我爸妈挺喜欢星星的,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星星。” 夏华明轻笑,声音沉稳温柔的说道:“不用那么严肃,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听到这话,冯祎凡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夏华明的示意下,小姑娘坐在了他办公桌的对面,认真的回答他的几个常规问题。 会话的过程中,冯祎凡注意到这个夏华明的手指特别的修长干净,烟灰色的西装外套露出了里头熨烫整洁的白衬衣,袖口是一对深蓝色的方宝石。他的左手腕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的男士经典款手表,右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戴。 会话结束后,冯祎凡拿着他分派的任务出来,细想,这夏华明不愧是去浪漫帝国留过学的人,举止做派都没有半点让人不舒服的不自在感。 夏华明分配给冯祎凡的任务是,拿着一叠他这次外出出差的差旅费去财务部,找财务部部长周擎签名,好去出纳那里拿回补给的费用。 这种跑腿的任务,对于现在迫切需要在各部门走动探探风的冯祎凡来说,简直好得不得了。 小姑娘踩着小白鞋,搭电梯一路往财务部走。 在褚梦云的帮助下,冯祎凡轻轻敲了敲财务部部长的门,说明了来意后,对方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住宿单、餐饮单等等,就签上了大名。冯祎凡道过谢要走,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财务部办事的叶浩娱。 叶浩娱,策划部部长。一个外表看上去过于斯文的书生,其实花名在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杨锦川公司股票涨得都快。比起夏华明的沉稳,周擎的古板,叶浩娱要显得更加朝气。 眼下,他故意揉了揉被冯祎凡撞疼的胸口,说道:“小姑娘慢慢走,后头可不是狼,别怕哈。” 冯祎凡道歉,“真不好意思,叶经理,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嗯,有事你要负责吗?”他贫嘴。 “叶经理,麻烦您别开我玩笑了!” 叶浩娱显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你是新来的?怎么我看着你特别面生?” 不等冯祎凡回答,里头的周擎抢先一步帮她,“老夏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接受容丽工作的。” 话落,只见叶浩娱脸色微变,他敛起了对冯祎凡时的没脸没皮,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用得着你提醒?” 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冯祎凡能察觉出,周擎和叶浩娱两人肯定不合。 在她想深究原因的时候,叶浩娱已经示意她马上跟着了。 “叶经理,我还没去出纳那里报账呢,这就走了,我等下回去不好跟经理交代。” 叶浩娱朝她摆了摆手,“别急,等下我跟老夏说一声。你先到我那儿来,我有东西要麻烦你交给他。” “那好吧。” 冯祎凡跟在他后头走,很快绕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冯祎凡进了办公室,小姑娘乖巧的坐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册子递过来。 “这是什么?” 叶浩娱微笑,“你拿给老夏,他一看自然就知道。” 冯祎凡接过手站起身,“那没事了的话,叶经理我先走了。” 下一秒,叶浩娱恶作剧般的伸出手,抓住了她手上的册子,微微使了点力道,冯祎凡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抢不过来。尽管她有些生气,可面上依旧无他的看着叶浩娱,语气生冷极了,“叶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凑过来,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暧/昧极了。冯祎凡受不住这样的氛围,顿时脸红到脖子根。 这种恶作剧只维持了十几秒,叶浩娱就放过了她。 只见,他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了一瓶双C的香水递过来,“香奈儿五号,现在的女孩子最喜欢这款香了。” 他边说边靠近冯祎凡,又一次凑到了她的耳边,耳鬓厮磨道:“女孩子,不用点香水可不行。都说了,无香不女人。虽然,你身上的洗衣粉味道,更让人怀念无穷。” 话落,冯祎凡握着他硬塞过来的香水,没志气的落荒而逃。 他边说边靠近冯祎凡,又一次凑到了她的耳边,耳鬓厮磨道:“女孩子,不用点香水可不行。都说了,无香不女人。虽然,你身上的洗衣粉味道,更让人怀念无穷。” 话落,冯祎凡握着他硬塞过来的香水,没志气的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191、热能管道(广东“海马”台风) CS战地附近前后被四幢居民楼包围。 司徒千带着人,顺着脚印兵分两路。有人拿着铁门上的那条锁链去周围居民楼询问,有人找了外援,让秦序帮忙查一下钱森手机的下落。 因为,依照推测,目前犯罪嫌疑人确定是褚梦云。以眼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褚梦云肯定不会在用自己的手机联系帮手。所以,她只能用钱森的手机掩人耳目。 褚梦云在律法办,虽然说部门距离主楼算是偏的,可怎么说,也算是在局里,刑侦办事的风格早在局里传了个边,她自然有所耳闻。钱森的案子停了一段时间,刑侦最近跟在冯祎凡后面处理新案件,大部分人力都外派了,哪还有多余的人力去跟钱森这条线。 为此,褚梦云这种时候用钱森的手机,再合适不过。 秦序和杨锦川这会儿在外头吃饭,接到电话后,很快回了神。“你给我点时间,没有准IP查起来只能是个大概位置。” “足够了。”司徒千交代后,挂断电话继续顺着脚印查下去。 很快,刑侦那边找到了帮褚梦云绑架冯祎凡的帮凶,两人只是普通的民工,为了养家糊口,在褚梦云一大笔钱的诱/惑前,把持不住只能答应她。当然,前提是不伤害人命。 两位民工生性淳朴,刑侦一番询问下来,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全都招供了。其中包括褚梦云事先让他们潜伏在战地里,在然后等着冯祎凡请君入瓮,冯祎凡被打晕送出去的过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当然,他们的口供是否符合现场留下的足迹,还有待考证。 通过和他们的对话,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褚梦云最后藏匿冯祎凡的位置。 司徒千接到刑侦的电话,先给徐骁湳报备了经过后,先一步去藏匿地点查探情况。 等他们到达了现场,周围一片居民楼全是标明的拆的建筑楼。周围只余下几户人家还在耗着,司徒千问了过路的一对小夫妻。几乎不用怎么细问,对方直接告诉了他们,今天有看到生面孔进入前面那幢居民楼。 “我们也不晓得是干什么。前面那幢的地下室很久都没住人了。房东因为拆迁的问题,也找过屋主,让人过来和开发商讨价还价,也一直没见人。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见有人往里跑。” 得到结论后,司徒千嘱咐。“你们先跟两位找房东问明屋主的情况,其他的人跟我走。” 兵分两路的情况,司徒千也隐隐有些担心,尽管他身上已经有了局里专门给的配枪。 因为他清楚,这枪,他开不得。 虽然局里现在的情况很显然,所有的证据都间接的指向了褚梦云,唯独欠缺一份直面证据——除非小周清醒。 所以,在保证冯祎凡安全的条件下,他还得保证褚梦云是活着的。只有这样,冯祎凡的嫌疑才能真正的洗脱。 两位民警跟在司徒千的身后,一块来到了藏匿地。 居民楼的楼下停着一辆专用于工地作业的手推车,几人对视了一眼后,很快确定了这是用来运走冯祎凡的交通工具。司徒千看了上头的泥渍,再三确定上头并没有血迹后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往里走,司徒千婉拒了把配枪拿在手里,把两人留在门口把风,只留着独身一人进去。司徒千寻了走廊的开关,眼前明亮一片的情况下,只看见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和长廊,全是凌乱的脚印。 司徒千半蹲下身,细看楼梯上的脚印,此时此刻,来时的脚印被出去的覆盖。那是属于男性的42码皮鞋的脚印。很奇怪的局面,让司徒千心上的疑虑渐渐的在加深。 他往下走,长廊上的脚印又非常的凌乱。很显然,有打斗过的痕迹。司徒千从一堆的脚印里,判断出所有的脚印是属于两个人的,一男一女。男的脚印和出去的那双42码的男士皮鞋一样,女的脚印大都是前深后浅,这和刑侦在法医办楼下围墙边找到的、属于褚梦云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小许多的脚印,可以判定是属于褚梦云的。 得到结论后,司徒千心上的疑虑,非但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更浓厚了。 因为,长廊的打斗十分激烈,一直到最后只有男士皮鞋离开的情况,也没有看见对方有进入到关锁冯祎凡的房间里。 门口处,只有褚梦云一人的脚印,却没有其他人的。那么那个穿着42码男士皮鞋的人,不是来救冯祎凡的,那他来做什么? 司徒千百思不得其解。 长廊上下的灰尘都非常的厚,没有个一两年是攒不来的。现下的情况是,整条长廊的灰尘又恢复到原先的沉寂,足矣证明,来这儿的人,都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司徒千心上不安了起来,他担心冯祎凡又遭到转移。 不顾多想,直接用蛮力开门。一扇铁门一扇木门,是有些年代的了。锁都特别的脆,司徒千用了点力气,两个门都不攻自破的倒在地上。 兴许是听到声响,原本留在外头把风的两位民警都跑了进来。 他们站在司徒千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锁,隐忍着周围多年的恶臭味。 爬行老鼠们听到声响,四处散去。只看见,冯祎凡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不大的空间里,有呼呼的风声,头上有一盏橘黄色的电灯熠熠发光。冯祎凡倒在地上,整个人埋在阴霾里。 司徒千的心像是被人握住了般快要窒息,他迅速的拔腿跑过去,着急的给冯祎凡做紧急救治。 很快,她醒过来了。 “司徒。” “你还好吗?”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司徒,不要让褚梦云跑了。是她,害得我妈妈……不要我了,她不会再要我了。” “我看到外面有打斗的痕迹,你有什么发现吗?” 冯祎凡回响,“有人来敲门,但和褚梦云应该是不认识的。因为她很警惕,出去后立刻关上了门。再然后我就听见外头有打斗的声音,后来我混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得到结论,司徒千心上有了答案。 “叫救护车,先送你去医院,我给教授说一声。”粗略的检查过后,冯祎凡并没有什么大碍,司徒千也能放下心来。 他把冯祎凡交代其他两位民警,自己转身出去给徐骁湳打电话。 “教授,褚梦云跑了。” “嗯?” “我在现场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还有不属于褚梦云的脚印,是一双男士42码皮鞋。并且,出去的脚印只有那双皮鞋的,并没有褚梦云的。”(未完待续。) 192、溶尸(广东“海马”台风) CS战地附近前后被四幢居民楼包围。 司徒千带着人,顺着脚印兵分两路。有人拿着铁门上的那条锁链去周围居民楼询问,有人找了外援,让秦序帮忙查一下钱森手机的下落。 因为,依照推测,目前犯罪嫌疑人确定是褚梦云。以眼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褚梦云肯定不会在用自己的手机联系帮手。所以,她只能用钱森的手机掩人耳目。 褚梦云在律法办,虽然说部门距离主楼算是偏的,可怎么说,也算是在局里,刑侦办事的风格早在局里传了个边,她自然有所耳闻。钱森的案子停了一段时间,刑侦最近跟在冯祎凡后面处理新案件,大部分人力都外派了,哪还有多余的人力去跟钱森这条线。 为此,褚梦云这种时候用钱森的手机,再合适不过。 秦序和杨锦川这会儿在外头吃饭,接到电话后,很快回了神。“你给我点时间,没有准IP查起来只能是个大概位置。” “足够了。”司徒千交代后,挂断电话继续顺着脚印查下去。 很快,刑侦那边找到了帮褚梦云绑架冯祎凡的帮凶,两人只是普通的民工,为了养家糊口,在褚梦云一大笔钱的诱/惑前,把持不住只能答应她。当然,前提是不伤害人命。 两位民工生性淳朴,刑侦一番询问下来,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全都招供了。其中包括褚梦云事先让他们潜伏在战地里,在然后等着冯祎凡请君入瓮,冯祎凡被打晕送出去的过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当然,他们的口供是否符合现场留下的足迹,还有待考证。 通过和他们的对话,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褚梦云最后藏匿冯祎凡的位置。 司徒千接到刑侦的电话,先给徐骁湳报备了经过后,先一步去藏匿地点查探情况。 等他们到达了现场,周围一片居民楼全是标明的拆的建筑楼。周围只余下几户人家还在耗着,司徒千问了过路的一对小夫妻。几乎不用怎么细问,对方直接告诉了他们,今天有看到生面孔进入前面那幢居民楼。 “我们也不晓得是干什么。前面那幢的地下室很久都没住人了。房东因为拆迁的问题,也找过屋主,让人过来和开发商讨价还价,也一直没见人。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见有人往里跑。” 得到结论后,司徒千嘱咐。“你们先跟两位找房东问明屋主的情况,其他的人跟我走。” 兵分两路的情况,司徒千也隐隐有些担心,尽管他身上已经有了局里专门给的配枪。 因为他清楚,这枪,他开不得。 虽然局里现在的情况很显然,所有的证据都间接的指向了褚梦云,唯独欠缺一份直面证据——除非小周清醒。 所以,在保证冯祎凡安全的条件下,他还得保证褚梦云是活着的。只有这样,冯祎凡的嫌疑才能真正的洗脱。 两位民警跟在司徒千的身后,一块来到了藏匿地。 CS战地附近前后被四幢居民楼包围。 司徒千带着人,顺着脚印兵分两路。有人拿着铁门上的那条锁链去周围居民楼询问,有人找了外援,让秦序帮忙查一下钱森手机的下落。 因为,依照推测,目前犯罪嫌疑人确定是褚梦云。以眼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褚梦云肯定不会在用自己的手机联系帮手。所以,她只能用钱森的手机掩人耳目。 褚梦云在律法办,虽然说部门距离主楼算是偏的,可怎么说,也算是在局里,刑侦办事的风格早在局里传了个边,她自然有所耳闻。钱森的案子停了一段时间,刑侦最近跟在冯祎凡后面处理新案件,大部分人力都外派了,哪还有多余的人力去跟钱森这条线。 为此,褚梦云这种时候用钱森的手机,再合适不过。 秦序和杨锦川这会儿在外头吃饭,接到电话后,很快回了神。“你给我点时间,没有准IP查起来只能是个大概位置。” “足够了。”司徒千交代后,挂断电话继续顺着脚印查下去。 很快,刑侦那边找到了帮褚梦云绑架冯祎凡的帮凶,两人只是普通的民工,为了养家糊口,在褚梦云一大笔钱的诱/惑前,把持不住只能答应她。当然,前提是不伤害人命。 两位民工生性淳朴,刑侦一番询问下来,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全都招供了。其中包括褚梦云事先让他们潜伏在战地里,在然后等着冯祎凡请君入瓮,冯祎凡被打晕送出去的过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当然,他们的口供是否符合现场留下的足迹,还有待考证。 通过和他们的对话,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褚梦云最后藏匿冯祎凡的位置。 司徒千接到刑侦的电话,先给徐骁湳报备了经过后,先一步去藏匿地点查探情况。 等他们到达了现场,周围一片居民楼全是标明的拆的建筑楼。周围只余下几户人家还在耗着,司徒千问了过路的一对小夫妻。几乎不用怎么细问,对方直接告诉了他们,今天有看到生面孔进入前面那幢居民楼。 “我们也不晓得是干什么。前面那幢的地下室很久都没住人了。房东因为拆迁的问题,也找过屋主,让人过来和开发商讨价还价,也一直没见人。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见有人往里跑。” 得到结论后,司徒千嘱咐。“你们先跟两位找房东问明屋主的情况,其他的人跟我走。” 兵分两路的情况,司徒千也隐隐有些担心,尽管他身上已经有了局里专门给的配枪。 因为他清楚,这枪,他开不得。 虽然局里现在的情况很显然,所有的证据都间接的指向了褚梦云,唯独欠缺一份直面证据——除非小周清醒。 所以,在保证冯祎凡安全的条件下,他还得保证褚梦云是活着的。只有这样,冯祎凡的嫌疑才能真正的洗脱。 两位民警跟在司徒千的身后,一块来到了藏匿地。(未完待续。) 193、抓捕嫌疑人 CS战地附近前后被四幢居民楼包围。 司徒千带着人,顺着脚印兵分两路。有人拿着铁门上的那条锁链去周围居民楼询问,有人找了外援,让秦序帮忙查一下钱森手机的下落。 因为,依照推测,目前犯罪嫌疑人确定是褚梦云。以眼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褚梦云肯定不会在用自己的手机联系帮手。所以,她只能用钱森的手机掩人耳目。 褚梦云在律法办,虽然说部门距离主楼算是偏的,可怎么说,也算是在局里,刑侦办事的风格早在局里传了个边,她自然有所耳闻。钱森的案子停了一段时间,刑侦最近跟在冯祎凡后面处理新案件,大部分人力都外派了,哪还有多余的人力去跟钱森这条线。 为此,褚梦云这种时候用钱森的手机,再合适不过。 秦序和杨锦川这会儿在外头吃饭,接到电话后,很快回了神。“你给我点时间,没有准IP查起来只能是个大概位置。” “足够了。”司徒千交代后,挂断电话继续顺着脚印查下去。 很快,刑侦那边找到了帮褚梦云绑架冯祎凡的帮凶,两人只是普通的民工,为了养家糊口,在褚梦云一大笔钱的诱/惑前,把持不住只能答应她。当然,前提是不伤害人命。 两位民工生性淳朴,刑侦一番询问下来,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全都招供了。其中包括褚梦云事先让他们潜伏在战地里,在然后等着冯祎凡请君入瓮,冯祎凡被打晕送出去的过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当然,他们的口供是否符合现场留下的足迹,还有待考证。 通过和他们的对话,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褚梦云最后藏匿冯祎凡的位置。 司徒千接到刑侦的电话,先给徐骁湳报备了经过后,先一步去藏匿地点查探情况。 等他们到达了现场,周围一片居民楼全是标明的拆的建筑楼。周围只余下几户人家还在耗着,司徒千问了过路的一对小夫妻。几乎不用怎么细问,对方直接告诉了他们,今天有看到生面孔进入前面那幢居民楼。 “我们也不晓得是干什么。前面那幢的地下室很久都没住人了。房东因为拆迁的问题,也找过屋主,让人过来和开发商讨价还价,也一直没见人。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见有人往里跑。” 得到结论后,司徒千嘱咐。“你们先跟两位找房东问明屋主的情况,其他的人跟我走。” 兵分两路的情况,司徒千也隐隐有些担心,尽管他身上已经有了局里专门给的配枪。 因为他清楚,这枪,他开不得。 虽然局里现在的情况很显然,所有的证据都间接的指向了褚梦云,唯独欠缺一份直面证据——除非小周清醒。 所以,在保证冯祎凡安全的条件下,他还得保证褚梦云是活着的。只有这样,冯祎凡的嫌疑才能真正的洗脱。 两位民警跟在司徒千的身后,一块来到了藏匿地。 居民楼的楼下停着一辆专用于工地作业的手推车,几人对视了一眼后,很快确定了这是用来运走冯祎凡的交通工具。司徒千看了上头的泥渍,再三确定上头并没有血迹后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往里走,司徒千婉拒了把配枪拿在手里,把两人留在门口把风,只留着独身一人进去。司徒千寻了走廊的开关,眼前明亮一片的情况下,只看见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和长廊,全是凌乱的脚印。 司徒千半蹲下身,细看楼梯上的脚印,此时此刻,来时的脚印被出去的覆盖。那是属于男性的42码皮鞋的脚印。很奇怪的局面,让司徒千心上的疑虑渐渐的在加深。 他往下走,长廊上的脚印又非常的凌乱。很显然,有打斗过的痕迹。司徒千从一堆的脚印里,判断出所有的脚印是属于两个人的,一男一女。男的脚印和出去的那双42码的男士皮鞋一样,女的脚印大都是前深后浅,这和刑侦在法医办楼下围墙边找到的、属于褚梦云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小许多的脚印,可以判定是属于褚梦云的。 得到结论后,司徒千心上的疑虑,非但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更浓厚了。 因为,长廊的打斗十分激烈,一直到最后只有男士皮鞋离开的情况,也没有看见对方有进入到关锁冯祎凡的房间里。 门口处,只有褚梦云一人的脚印,却没有其他人的。那么那个穿着42码男士皮鞋的人,不是来救冯祎凡的,那他来做什么? 司徒千百思不得其解。 长廊上下的灰尘都非常的厚,没有个一两年是攒不来的。现下的情况是,整条长廊的灰尘又恢复到原先的沉寂,足矣证明,来这儿的人,都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司徒千心上不安了起来,他担心冯祎凡又遭到转移。 不顾多想,直接用蛮力开门。一扇铁门一扇木门,是有些年代的了。锁都特别的脆,司徒千用了点力气,两个门都不攻自破的倒在地上。 兴许是听到声响,原本留在外头把风的两位民警都跑了进来。 他们站在司徒千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锁,隐忍着周围多年的恶臭味。 爬行老鼠们听到声响,四处散去。只看见,冯祎凡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不大的空间里,有呼呼的风声,头上有一盏橘黄色的电灯熠熠发光。冯祎凡倒在地上,整个人埋在阴霾里。 司徒千的心像是被人握住了般快要窒息,他迅速的拔腿跑过去,着急的给冯祎凡做紧急救治。 很快,她醒过来了。 “司徒。” “你还好吗?”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司徒,不要让褚梦云跑了。是她,害得我妈妈……不要我了,她不会再要我了。” “我看到外面有打斗的痕迹,你有什么发现吗?” 冯祎凡回响,“有人来敲门,但和褚梦云应该是不认识的。因为她很警惕,出去后立刻关上了门。再然后我就听见外头有打斗的声音,后来我混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194、疑心病 徐骁湳把冯祎凡带回了恭宁苑。 随着电梯的层数逐渐往上升的同时,徐骁湳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因为冯祎凡莫名其妙的干了件蠢事。 他松开了一路抓着的那只纤细的手。由于身高的趋势,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冯祎凡现在的委屈,可贯来清冷高傲的徐骁湳偏不。 一心放任这种几度压抑的沉默,渐渐肆无忌惮了起来。 进屋后,徐骁湳把冯祎凡丢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径直的进到房间,好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冯祎凡听不到里头任何的声音,又不了解现下的情况,只能等。 她微微有些火大,回想着徐骁湳凶神恶煞的把她从餐厅带出来,再一路驰骋到恭宁苑,现在又把她丢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个半小时。 为了控制怒火、转移注意力,小姑娘开了电视,换台到时下最热的综艺节目去。谁料一不小心被节目里的那些趣料,逗得捧腹大笑。 小姑娘脱掉鞋子,盘腿而坐在沙发上,自来熟的打开外卖盒子,一手啃着肘子,一边品着微甜的桂花藕粉,别提多自在了。 徐骁湳使劲把那满腔的异样情绪往下压。 他埋身在热水的浴缸,眉头紧锁面生不快。这边情绪还没理明,又听见外头万年开一次的液晶电视,这会儿音量极大,夸张的节目笑料被放大,还有冯祎凡笑点极低的笑声。 徐骁湳脸色越来越黑。 先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不说,单单只是喜静的他,何必要容忍这种刺激耳膜的事情发生? 于是,徐骁湳起身,简单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套上宽松的t恤长裤迈开腿出去。 冯祎凡看得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逐渐靠近自己的低气压。当笑点铺垫到最高处,笑料即将喷涌而出的那一刻,电话被关掉了…… 她回头,整张脸气得微微发红,那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干什么!” “吵。”徐骁湳也没好气。 冯祎凡狠狠的瞪他,接着泄愤般的一口又一口的咬着那盒肘子。她心下那些怒火排山倒海快要将她仅剩的理智吞没,亏得她及时悬崖勒马,没有把手中的肘子丢出去,否则按照徐骁湳这洁癖晚期的程度,哪还能平安无事的继续坐在她身后? 有人忍得咬肘子都格外用力。 徐骁湳见她无动于衷,无名火三丈高,伸手用力拍掉她手上的肘子,“别吃了!” 她吃痛,“又不是你买的,我凭什么不能吃!”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说你几句还……” 徐骁湳话没说完,小姑娘先打断了他。冯祎凡恶狠狠的把重新拿起来的肘子丢在了那份桂花藕粉里,汤汁四溅的场景,她几乎不用回头看都能知道徐骁湳此刻的脸有多黑了。 她说:“对!我是没吃相没坐相,我还没长相。福家大小姐长得好看身材还那么好,大家闺秀千金名媛,我算什么啊!呵呵,在你心里,指不准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的吧!这事儿我有自知之明,犯不着你刻意提醒!” 徐骁湳被哽得莫名其妙,又见她说得几分泪意,心头一软,脸色稍微缓和下来了,谁料小姑娘补了一句:“还有,你也不要光说我。你呢,跟阿乾哥哥也是完全没法比!他那么有钱还温柔体贴,对谁都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又亲切到爆表,哪能是你这******冰山冷脸比得上的?你从来不尊重我,除了会吼我凶我,除了这身皮囊,还有什么!” “冯祎凡!”他被气得心头哽血,冷笑了声,“如果你所谓的温柔体贴就是福乾那个样子,那还真的没办法——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蕴一半的得体学识。” 冯祎凡自认比矮人家一大截,长数短数都没有半点能和福蕴相比。这会儿,直接被徐骁湳戳中死穴,气得整张脸都涨红。 “那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乾温柔体贴细心亲切!”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福蕴善解人意大方得体!” “你!”冯祎凡一时无言。 徐骁湳得寸进尺,冷着脸低头看她。小姑娘碍于身高问题,一直在徐骁湳跟前就是矮一截的,现在怒气上脑,直接伸手狠狠的一推,硬是把徐骁湳那么大的人推倒在沙发上。 “滚蛋徐骁湳!我算是看出来了!敢情郎情妾意早暗度陈仓了!呵呵,被我说中了吧?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要我说,你们顺从名义组对真正的CP真对不起观众。看我多好,连CP名都帮你想好了! 赶紧组你妹的徐福记去吧!” 冯祎凡躺在床上,回想起早前在徐骁湳家里争吵的那一幕。 突然,泪意泛滥,哭得不能自已。 她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刚萌芽的爱情苗子被扼杀,也不是因为竞争对手是福蕴那样强大的存在,只是单单的冲着徐骁湳对她的点点态度,她还能不知道徐骁湳是怎么想的吗? 回想起徐骁湳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是刀子般凌迟在她那颗心上。 “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福蕴一半的得体学识。”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福蕴善解人意大方得体!” 小姑娘躲在被子里哭,实在是难受极了。她全然不顾明天是复职的日子,任由自己一夜未眠,哭肿的双眼像是两个遍布着红血丝的大核桃。 杨锦川七点多给她发信息问情况,“你们走后是什么情况?怎么老徐脸色那么臭呢?” “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姑奶奶,你们吵架了?” 冯祎凡不回信息,直接起床洗漱,早餐也不吃的出了门。路过楼下小卖部,变道进去买了瓶冰水敷一敷自己那双不能见人的眼睛。 司徒千一早买好早餐到了局里,见冯祎凡顶着两颗大核桃,脸色臭臭的进来,急忙问道:“怎么眼睛肿成这样?” “看八点档韩剧催了一晚上的泪,不行?不给?管得着嘛你。”冯祎凡跟吃了枪药似的,把司徒千骂得莫名其妙。 他摸不着头脑,直愣愣的把边上的早餐包子递过去。小姑娘也不接,走到独立间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看。 “你找教授呢?” “谁找他了!” 话到这里,司徒千可就清楚这两人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吵架了,不然竟然徐骁湳来也不会脸黑得像谁都欠他钱似的,还有冯祎凡,整个人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见谁都突突突的一阵狂扫。 “教授一早来了,没多久厅长传召他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哼。”(未完待续。) 195、结案 褚梦云不见了。 意味着,冯祎凡很有可能会面对新的危险。 原本司徒千是打算让冯祎凡去医院进行全身检查,后来转念一想,打给了秦序。 和杨锦川约好的下午茶进行一半,秦序被突然任务打断,忙碌到现在好不容易喘口气,喝点咖啡提提神,这会儿接到电话,不明所以的还以为司徒千是来催IP地址的,急忙放下杯子先发制人道:“对方开机的时间太短,再给我点时间确认。” “祎凡找到了。你有空吗?陪她去做个全身检查,去私人医院。” “行,发个地址给我。我和川哥一起过去。” 司徒千把CS战地的地址发过去,扶着冯祎凡到大门口,把她托付在两位民警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就先一步离开。冯祎凡清楚自己除了身上有些微微的擦伤外,其他的并无大碍,可为了让司徒千放下心来,只能答应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他刚走没一会儿,兜里那部手机就响了起来。 冯祎凡一看上头的来电显示,踌躇了一会儿按下接听。 来电的人是老杨,他联系不上冯祎凡,只好打给司徒千,让他帮忙转告一下。“司徒,要是你看见冯丫头的,跟她说声,小周醒了。” “我知道了。” 老杨一听是冯祎凡的声音,顿时愧疚极了,“我……冯丫头你……”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冯祎凡并没有留余地给老杨,她率先挂断了电话,然后站在原地看着杨锦川那辆新添的卡宴开过来,秦序下车,绕到后座帮她开车门。 “走吧。” 小姑娘和两位民警道别,先一步的离开。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着,谁也不开口。 冯祎凡满肚心思,愁着没地方可以发泄。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徐骁湳打电话,她放软了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妈妈不要我了,你不会不要我的吧?” “嗯。”徐骁湳微微红了脸。 “我没事。”就算褚梦云成为我和妈妈之间的导火线,我也没事。 徐骁湳扫了众人一眼,表示理解,压低声音的“嗯”了一声。 “大神……我念高一的时候,爸爸还没出事前,和褚梦云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不知道,会是因为我,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冯祎凡靠在后座的窗户边,静静的,把那段尘封、甚至被她遗忘在时光河流的往事,诉说着。 杨锦川和秦序对视了一眼后,心明如镜的保持沉默。 到这会儿,两人才知道,原来冯祎凡一直以短发、假小子摸样示人,是因为她曾经遭遇过那样的不堪。也是直到眼下,这两大老爷们存了心思,自私的认为,还好当年遭遇那些的人,并不是冯祎凡。 还好,并不是她。 徐骁湳听完她的长长短短,末了只剩下一句,“我不相信命运,过去发生的、即将发生的、正在发生的这些,其实,都有余力可以改变。关键看你,怎么对待这些。 冯祎凡,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有些事情该发生的,必然会在某个时间点发生。我们都没有预料未知的能力,可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你,做得很好。” 话落,通话也显示结束。徐骁湳挂断了电话后,心下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她的悸动,差点让他按耐不住。末了,他只给冯祎凡发了条短信。 “把头发蓄起来吧,我很喜欢。” 冯祎凡最后还是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她让杨锦川调头把车往市医院开,打算去看看小周。 小姑娘暗想,徐骁湳说得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能做的只有选择。 她到的那会儿,电梯门刚打开,和余靖川打了个照面,三人行突然变成了四人行,视线相对时都是默契的不多问,直接迈开腿一起往小周的病房赶。 真相即将大白的情况下,包括小周家属在内的所有人,突然对冯祎凡客气极了,与先前的咄咄逼人大相径庭。 小周显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见到冯祎凡后,愧疚极了一直跟她道歉。冯祎凡不发一言,直到离开时,才对他说道。 “其实,我很羡慕你呀。有爱你的家人,他们单线的担心你、关心你,到失去理智,我可以理解的。小周,我没事的,反而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你也可以的,对不起,我听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了,虽然叔叔辞世多年,但你……” 小周的话没有说完,边上那几个大老爷们立刻打断了他。 只见冯祎凡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周还是一知半解,硬是死脑筋的想把话说完。无奈冯祎凡开口解释到:“小周,已经不一样了。我妈妈已经……不要我了!” 然后,她迈开腿跑开。 身后跟着杨锦川和秦序,他们追上来。这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确定褚梦云会不会再次对她下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不敢离冯祎凡太远。 余靖川留在病房里,看着小周的一脸不解。缓缓的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不但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案子,还搭了一个你。看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不能服众。” 小周明显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多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因为她,褚梦云人生发生颠覆。” 余靖川留在病房里,看着小周的一脸不解。缓缓的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不但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案子,还搭了一个你。看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不能服众。” 小周明显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多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因为她,褚梦云人生发生颠覆。”(未完待续。) 196、迷茫期 “我不相信命运,过去发生的、即将发生的、正在发生的这些,其实,都有余力可以改变。关键看你,怎么对待这些。 冯祎凡,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有些事情该发生的,必然会在某个时间点发生。我们都没有预料未知的能力,可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你,做得很好。” 话落,通话也显示结束。徐骁湳挂断了电话后,心下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她的悸动,差点让他按耐不住。末了,他只给冯祎凡发了条短信。 “把头发蓄起来吧,我很喜欢。” 冯祎凡最后还是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她让杨锦川调头把车往市医院开,打算去看看小周。 小姑娘暗想,徐骁湳说得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能做的只有选择。 她到的那会儿,电梯门刚打开,和余靖川打了个照面,三人行突然变成了四人行,视线相对时都是默契的不多问,直接迈开腿一起往小周的病房赶。 真相即将大白的情况下,包括小周家属在内的所有人,突然对冯祎凡客气极了,与先前的咄咄逼人大相径庭。 小周显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见到冯祎凡后,愧疚极了一直跟她道歉。冯祎凡不发一言,直到离开时,才对他说道。 “其实,我很羡慕你呀。有爱你的家人,他们单线的担心你、关心你,到失去理智,我可以理解的。小周,我没事的,反而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你也可以的,对不起,我听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了,虽然叔叔辞世多年,但你……” 小周的话没有说完,边上那几个大老爷们立刻打断了他。 只见冯祎凡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周还是一知半解,硬是死脑筋的想把话说完。无奈冯祎凡开口解释到:“小周,已经不一样了。我妈妈已经……不要我了!” 然后,她迈开腿跑开。 身后跟着杨锦川和秦序,他们追上来。这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确定褚梦云会不会再次对她下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不敢离冯祎凡太远。 余靖川留在病房里,看着小周的一脸不解。缓缓的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不但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案子,还搭了一个你。看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不能服众。” 小周明显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多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因为她,褚梦云人生发生颠覆。” “我不相信命运,过去发生的、即将发生的、正在发生的这些,其实,都有余力可以改变。关键看你,怎么对待这些。 冯祎凡,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有些事情该发生的,必然会在某个时间点发生。我们都没有预料未知的能力,可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你,做得很好。” 话落,通话也显示结束。徐骁湳挂断了电话后,心下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她的悸动,差点让他按耐不住。末了,他只给冯祎凡发了条短信。 “把头发蓄起来吧,我很喜欢。” 冯祎凡最后还是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她让杨锦川调头把车往市医院开,打算去看看小周。 小姑娘暗想,徐骁湳说得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能做的只有选择。 她到的那会儿,电梯门刚打开,和余靖川打了个照面,三人行突然变成了四人行,视线相对时都是默契的不多问,直接迈开腿一起往小周的病房赶。 真相即将大白的情况下,包括小周家属在内的所有人,突然对冯祎凡客气极了,与先前的咄咄逼人大相径庭。 小周显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见到冯祎凡后,愧疚极了一直跟她道歉。冯祎凡不发一言,直到离开时,才对他说道。 “其实,我很羡慕你呀。有爱你的家人,他们单线的担心你、关心你,到失去理智,我可以理解的。小周,我没事的,反而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你也可以的,对不起,我听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了,虽然叔叔辞世多年,但你……” 小周的话没有说完,边上那几个大老爷们立刻打断了他。 只见冯祎凡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周还是一知半解,硬是死脑筋的想把话说完。无奈冯祎凡开口解释到:“小周,已经不一样了。我妈妈已经……不要我了!” 然后,她迈开腿跑开。 身后跟着杨锦川和秦序,他们追上来。这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确定褚梦云会不会再次对她下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不敢离冯祎凡太远。 余靖川留在病房里,看着小周的一脸不解。缓缓的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不但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案子,还搭了一个你。看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不能服众。” 小周明显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多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因为她,褚梦云人生发生颠覆。” 然后,她迈开腿跑开。 身后跟着杨锦川和秦序,他们追上来。这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确定褚梦云会不会再次对她下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不敢离冯祎凡太远。 余靖川留在病房里,看着小周的一脸不解。缓缓的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不但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案子,还搭了一个你。看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不能服众。” 小周明显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多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因为她,褚梦云人生发生颠覆。”(未完待续。) 197、学习 小姑娘和两位民警道别,先一步的离开。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着,谁也不开口。 冯祎凡满肚心思,愁着没地方可以发泄。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徐骁湳打电话,她放软了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妈妈不要我了,你不会的对吧?” “嗯。”徐骁湳微微红了脸。 “我没事。”就算褚梦云成为我和妈妈之间的导火线,我也没事。 徐骁湳扫了众人一眼,表示理解,又是压低声音的“嗯”了一声。 “大神……我念高一的时候,爸爸还没出事前,和褚梦云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不知道,会是因为我,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冯祎凡靠在后座的窗户边,静静的,把那段尘封、甚至被她遗忘在时光河流的往事,诉说着。 杨锦川和秦序对视了一眼后,心明如镜的保持沉默。 到这会儿,两人才知道,原来冯祎凡一直以短发、假小子摸样示人,是因为她曾经遭遇过那样的不堪。也是直到眼下,这两大老爷们存了心思,自私的认为,还好当年遭遇那些的人,并不是冯祎凡。 还好,并不是她。 徐骁湳听完她的长长短短,末了只剩下一句,“我不相信命运,过去发生的、即将发生的、正在发生的这些,其实,都有余力可以改变。关键看你,怎么对待这些。 冯祎凡,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有些事情该发生的,必然会在某个时间点发生。我们都没有预料未知的能力,可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你,做得很好。” 话落,通话也显示结束。徐骁湳挂断了电话后,心下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她的悸动,差点让他按耐不住。末了,他只给冯祎凡发了条短信。 “把头发蓄起来吧,我很喜欢。” 冯祎凡最后还是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她让杨锦川调头把车往市医院开,打算去看看小周。 小姑娘暗想,徐骁湳说得对。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能做的只有选择。 她到的那会儿,电梯门刚打开,和余靖川打了个照面,三人行突然变成了四人行,视线相对时都是默契的不多问,直接迈开腿一起往小周的病房赶。 真相即将大白的情况下,包括小周家属在内的所有人,突然对冯祎凡客气极了,与先前的咄咄逼人大相径庭。 小周显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见到冯祎凡后,愧疚极了一直跟她道歉。冯祎凡不发一言,直到离开时,勾勾唇对他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呀。有爱你的家人,他们一门心思的担心你、关心你,到失去理智,我可以理解的。小周,我没事的,反而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真的很对不起,我之前怀疑过你。我听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了,虽然叔叔辞世多年,但你……” 小周的话没有说完,边上那几个大老爷们立刻打断了他。几人警惕极了的看向冯祎凡,只见小姑娘脸色微微一变,小周还是一知半解,硬是死脑筋的坚持想把话说完。 兵临城下,冯祎凡只能是开口解释:“小周,已经不一样了。我妈妈已经……不要我了!” 然后,她迈开腿跑出去。杨锦川和秦序立马追上来。这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确定褚梦云会不会躲在暗处再次对她下手,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不敢离冯祎凡太远。 原本拥挤的病房,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余靖川打算跟着离开,后见小周还是云里雾里,缓了脚步留在病房里,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现在,牵出一起多年结案的未成年案件,还搭进了一个你。瞧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洗不干净。” 小周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多年前的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四目相对时,有人双眼泛着一如初见的危险,他说:“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害了褚梦云人生尽毁。所以,为了报复,褚梦云忍辱负重多年,却在那种节骨眼里消失离开,你觉得呢?” 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余靖川的目的也达到了。 于是,余靖川抓过放在边上的西装外套,眼神微微扫过小周,见他表情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勾勾唇角开门离开。 徐骁湳你收了那两个遗孤的孩子,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不过没关系,法医办的人或许可以帮我查出来。 冯祎凡,我可是帮你找了个免费的人肉沙包,到时候,可别跟我客气。 然后,她迈开腿跑出去。杨锦川和秦序立马追上来。这种节骨眼上,谁都不敢确定褚梦云会不会躲在暗处再次对她下手,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不敢离冯祎凡太远。 原本拥挤的病房,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余靖川打算跟着离开,后见小周还是云里雾里,缓了脚步留在病房里,开了口,“局里因为冯祎凡的事情,已经乱套了。现在,牵出一起多年结案的未成年案件,还搭进了一个你。瞧见冯祎凡那一脸伤了吗?她啊,刚被司徒千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不醒,就算有再多证据指向褚梦云,她也洗不干净。” 小周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多年前的案子?” 余靖川低下头靠近他,四目相对时,有人双眼泛着一如初见的危险,他说:“她和褚梦云是旧识,多年前或多或少,害了褚梦云人生尽毁。所以,为了报复,褚梦云忍辱负重多年,却在那种节骨眼里消失离开,你觉得呢?” 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余靖川的目的也达到了。 于是,余靖川抓过放在边上的西装外套,眼神微微扫过小周,见他表情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勾勾唇角开门离开。 徐骁湳你收了那两个遗孤的孩子,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不过没关系,法医办的人或许可以帮我查出来。 冯祎凡,我可是帮你找了个免费的人肉沙包,到时候,可别跟我客气。(未完待续。) 198、情侣装 师徒三人,集体受伤昏迷。 从手术室出来后,三人由于身份特殊,几番商讨下,决定把三人都留在同一间病房里。 尽管是第一时间看到消息的秦序和杨锦川,前赶后赶,还是姗姗来迟了。 早上七点多的光景,外头的交通乱成一锅粥。接到上头紧急调令出来执勤的民警,此刻吹着口哨,有条不紊的疏散着眼前这混乱的人群,还有车流。 西山角的那起大火,足足烧了一晚上,火势才逐渐得到控制。 那座水泥房被炸得七零八落,嫌疑人因外头的石油气泄漏,来不及逃,丧命在那场不间断的爆炸中,身体被炸得血肉横飞,又因大火持续不减,皮肉组织直接被烧焦,成了一块又一块焦黑肉块。 爆炸的当晚,楼下被疏散的人群正抱头流窜,偶有几个运气稍差的,被从天而降的火星苗子,又或者是燃烧的肉块炸中,着了火的倒地意图扑灭火苗的喊救命。 天微微亮,奔波了一晚的附近住户,通通躲在附近商铺的过道门口。眼下,没了爆炸声,火势又得到了控制。 一群人总算不在提心吊胆,只不过一张又一张的脸上,挂着的全是心有余悸。他们双眼带着后怕的惊恐,艰苦的回忆着昨晚的一幕幕,从而告诉前来一线采访的记者们。 余靖川被堵在半路上,前进不得,后退不了。 索性拿过放在后座上的警笛挂在车顶上,他按向了警笛,很快有交警同事过来,问明了情况,开始为余靖川开辟新道。 等余靖川赶到医院,大堂时钟显示的时间正好是早上的七点半。 他问了前台,并通报了自己的警员编码,才得到探视的机会。当然,也只是探视,因为师徒三人从送进医院到现在,都不曾清醒过。 病床上的三人此刻像熟睡了般的闭着眼睛,三人脸色一片惨白,偌大的重症病房,除却冰冷机器在运作,氧气机在造氧外,均是一片安逸的情况。 余靖川站在门口,透过门板上那一小道玻璃往里看。 突然,心口闷痛得难以呼吸。 昨晚,余靖川往返安全屋去取卧底资料,顺便带走了“他”想作为交换的那一份,关于徐骁湳师徒三人的入警资料。 多年职业病下来,以至余靖川刚上车,就已经察觉周遭情况不对。没等他系上安全带,副驾驶的挡风玻璃先一步被子弹打穿。位置正中,余靖川想,要是副驾驶上有人的话,那一枪估计是直入眉心的。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周遭,安全屋的附近全是清一色矮房,空旷如也的环境,要想这般一命击中的话,只有狙击枪能做到。 余靖川半伏下身去找“他”所在的位置。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余靖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周围寂然无声,这样敌不动我不动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两分钟。 时间变得漫长起来。 直到,靠近安全屋大门围墙的那棵十几年老树上,猛的有一道身影跳了下来。混着夜色的黑,几乎是一闪而过。余靖川当即意会过来那是什么后,快速启动车子,油门一踩到底,方向盘行云流水的打到最底,银灰色的丰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百米的围墙外传来了一阵跑车引擎的低吼声。 余靖川拐弯出去的时候,那辆酒红色的法拉利距离他,至少有千来米。这种距离下,余靖川没法多想,换了档位后咬牙追上去。 对方有意带着他绕圈,两辆车在外环绕了许久,最后余靖川被带到了荒郊野外,想要调头回去的想法已经不大现实,因为,前头的法拉利把他引到了半山腰,接着调转车头在等他。 余靖川被刺眼极了的车灯照得眼睛都张不开,把车子停远,离那辆法拉利有一段距离,静静的看着对方。 那个人慵懒极了,两条长腿包裹在黑色皮裤里。下一秒,不等余靖川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举起放在副驾驶上的狙击枪,一枪一个准的射中他车的四个轮胎。轮胎渐渐泄气,余靖川明显是感觉车身正在往下沉。 为了表明诚意,余靖川先降下车窗,他把那份作为交换的资料,用力的扔了过去。对方看着脚边的资料,微弯下腰捡了起来。接着,朝着余靖川的方向,扔了一个黑色的u盘。 双方交换完毕,对方跳上了法拉利,调转车头很快扬长而去。 看着眼前黄沙漫天飞舞,余靖川老半天没回过神来。良久,他拿过手机下了车。捡起了地上的那块u盘,回想起刚刚那个人俯身捡资料时,从领口里跳出来的白金项链坠子,似乎是一个五角星。 和冯祎凡戴在手腕上的那条六芒星手链不同,唯独少了一个角。 一个是五角星,一个是六芒星…… 这两者间是否有关联?余靖川不知道。 你,是谁? 余靖川从半山腰一路靠着手机的闪关灯照明,才成功的走回了公路。凌晨两点的光景,他只身一人走了许久,都不见半个人影。最后只能联系局里,请求支援。 可尽管他禀名的卧底身份,局里也谨慎的不作理会。 余靖川看着头顶的明月,心上复杂,只能打给自己直系上司联系人。 周叔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往夏华明那幢郊外别墅赶。他一听余靖川那边的情况后,当即答应下来,也顺带告诉了余靖川,这边的情况。 电话挂断后,余靖川终于意识到,他真的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心上的愧疚排山倒海而来。 他……对不起冯祎凡。 办案的民警在水泥房的周围,找到了被炸断成好几截的狙击枪,按照周叔给的犯罪嫌疑人画像,一一进行确定。 民警们清点现场物件进行一半,就接到了余靖川的电话。 他要求民警们细查,现场有没有一条白金的五角星项链。虽然这种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对于余靖川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 在得知“他”死了后,余靖川打从心里的不相信。所以,那条项链或许成为了验证身份的重要物件。 民警们挂断电话后,看着火势减小的现场,消防车喷洒出来的水,混着干粉灭火器,地上又是遍地的焦黑,说实话,要找一条项链,是真的不容易。 不比登天难。(未完待续。) 199、新组合 夜幕降临,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放眼缭乱。 冯祎凡坐在车后座,小小的手握着司徒千的那部黑色的手机,沉默着不说话。忙活大半天下来,其他两人已经饿坏了。又见冯祎凡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只能默契的保持沉默。 杨锦川最先忍不住,朝秦序使了个眼色后,抓着烟和打火机下车去打电话。 “老徐,那丫头一整天滴水未进了,现在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办呐?” 徐骁湳那边很忙,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喘,“嗯,带她去买点食材,随便买,装得不懂的买,效果越好。” “什么意思?” “我先忙,等买好了给我电话。”话落,徐骁湳已经挂断了电话。 杨锦川还是没能意会那话里的意思,蹲在树下,狠狠的吸了口烟,在熟稔的吐出烟雾,他皱着眉头,心烦气躁的抓了抓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路灯下,杨锦川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颠覆往常的那种眼高于顶的摸样,颓废极了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车内是两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小辈,一个一心想跟他学习经商,一个铁了心跟徐骁湳学犯罪心理,杨锦川暗想,以年纪算,他也算作为他们的兄长了,怎么到头来还不如司徒千? 秦序微微降下车窗,看着杨锦川抽烟的熟稔姿势,嫌弃道:“啧啧啧,瞧这熟练的,估计烟瘾没个一两年,也得有三两年了。” “你管那么宽,高三我还看见你躲在教学楼后巷,跟一群小混混抽烟呢。”冯祎凡从车窗收回视线,同样鄙夷的回了秦序。 “哟呵,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老半天魂不守舍也就算了,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还不说话,呵呵呵,您呐都快赶上机器人了。要不,我给您备点机油,补充能量?” 冯祎凡才不理他呢,降下车窗,从杨锦川喊道:“您还走不走啊?我都饿死了!” 一听她的声音,杨锦川立马活过来了! 杨公子哥把烟蒂扔在地上,恶狠狠的捻灭后,捋高袖口准备过来揍人。两个小辈的对视了一眼,赶在他来之前,换了位置。 秦序直接跨坐在驾驶座上,还特别故意的把车门都锁上。杨锦川见自己的车被两个小的这么折腾,无奈之下只能哀求两个小的让他也上车,因为他真的饿坏了! “那等会你买单!”冯祎凡威胁。 “行行行,我买单,你们尽管刷卡,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杨锦川心里可不带这么想的。只见他骗了两个小辈坐回去后,直接把车往百货中心开。 秦序埋怨,“我们来这儿吃饭?哥,里头没几家好吃的啊,泰国菜根本不地道,浙菜太甜,粤菜不新鲜。” 杨锦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里走,两个小的走前面,杨锦川押后,手里揣着钱包和手机,假装低下头去整理衣领时,偷偷扫了冯祎凡一眼,见她虽然兴致勃勃的,实际上那双好看的眸子,还是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没了活性。 他暗想,等会必须得按徐骁湳说的做。 等他带着两个小辈的到了生蔬区的时候,秦序整张脸都焉了,更别提冯祎凡一脸不知所云。 “自个儿挑,爱吃什么拿什么,今晚上集体去老徐家吃火锅。” 冯祎凡阴测测的回:“大神有洁癖,而且那种程度至少晚期了,你确定连我进去都得脱鞋洗脚,恨不得把我丢进消毒柜,你去他家吃火锅脑子没病?” 估计是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杨锦川拿出手机朝她扬了扬通讯记录,“看见没?我和你家大神可是说好了的!” 排队买单后,杨锦川看着脚边一堆的食材,一脸趾高气昂的给徐骁湳打电话,刚说到火锅两个字的时候,只听见徐骁湳贯来的清冷语调,其中泛着几分怒火,他说:“杨锦川按你这么多年智商不在线,我很怀疑,你是吃什么长的。” “……” 冯祎凡在边上幸灾乐祸,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笑和边上的秦序小声的咬耳朵,“我就说嘛,大神哪能让我们随随便便的过去吃火锅。我们买的汤底还是辣的,味道那么重,别说吃了,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把话全都收进耳里的徐骁湳,冷笑了声,对杨锦川说道:“不妨,去你家吃。” 最后,火锅的地点还是定在了杨锦川的家。亏得杨锦川上回心血来潮买了个鸳鸯锅在家里,否则他就算徐骁湳再怎么威逼利诱也不会同意的。 徐骁湳到的那会儿,身边上还留着个司徒千。司徒千可是聪明人,他光是站在那儿,看见冯祎凡突然下楼来接人,都心知肚明此举不是为自己而来。 于是,他接过冯祎凡递过来的手机,笑着迈开腿上楼去。 “想你了。”小姑娘撒娇,小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徐骁湳人高马大,怀抱大得似乎能抱下两个她。“嗯,还好?” “我很好,褚梦云来不及对我做什么,就出去了。”她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妈妈那儿,我估计是真的回不去了。”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头。 “我其实不怪她的,说到底我也没资格可以怪她。当年的事情,或许很大的原因发生在我这里,但是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是害得褚梦云沦落到那种地步,可是呢?哎,我真的不怪她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妈妈并不喜欢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甚至比谁都清楚。 可我就是自欺欺人,想着只要那层窗户纸一天没被捅破,我就还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下去。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累了。 说开了也挺好,我这么大的人,也能独立生活了。爸爸那边,也算可以交代了。” 话落,徐骁湳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在楼下的卿卿我我,楼上那几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他们粉红旖旎的氛围,都是对视一笑的心明如镜。 秦序脸上的笑有几分不自然,司徒千微微扫了一眼后,若无其事的看见他锁骨处挂着条银链子。 暗想,秦序什么时候也喜欢带饰品了。(未完待续。) 200、归类档案 夜幕降临,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放眼缭乱。 冯祎凡坐在车后座,小小的手握着司徒千的那部黑色的手机,沉默着不说话。忙活大半天下来,其他两人已经饿坏了。又见冯祎凡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只能默契的保持沉默。 杨锦川最先忍不住,朝秦序使了个眼色后,抓着烟和打火机下车去打电话。 “老徐,那丫头一整天滴水未进了,现在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办呐?” 徐骁湳那边很忙,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喘,“嗯,带她去买点食材,随便买,装得不懂的买,效果越好。” “什么意思?” “我先忙,等买好了给我电话。”话落,徐骁湳已经挂断了电话。 杨锦川还是没能意会那话里的意思,蹲在树下,狠狠的吸了口烟,在熟稔的吐出烟雾,他皱着眉头,心烦气躁的抓了抓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路灯下,杨锦川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颠覆往常的那种眼高于顶的摸样,颓废极了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车内是两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小辈,一个一心想跟他学习经商,一个铁了心跟徐骁湳学犯罪心理,杨锦川暗想,以年纪算,他也算作为他们的兄长了,怎么到头来还不如司徒千? 秦序微微降下车窗,看着杨锦川抽烟的熟稔姿势,嫌弃道:“啧啧啧,瞧这熟练的,估计烟瘾没个一两年,也得有三两年了。” “你管那么宽,高三我还看见你躲在教学楼后巷,跟一群小混混抽烟呢。”冯祎凡从车窗收回视线,同样鄙夷的回了秦序。 “哟呵,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老半天魂不守舍也就算了,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还不说话,呵呵呵,您呐都快赶上机器人了。要不,我给您备点机油,补充能量?” 冯祎凡才不理他呢,降下车窗,从杨锦川喊道:“您还走不走啊?我都饿死了!” 一听她的声音,杨锦川立马活过来了! 杨公子哥把烟蒂扔在地上,恶狠狠的捻灭后,捋高袖口准备过来揍人。两个小辈的对视了一眼,赶在他来之前,换了位置。 秦序直接跨坐在驾驶座上,还特别故意的把车门都锁上。杨锦川见自己的车被两个小的这么折腾,无奈之下只能哀求两个小的让他也上车,因为他真的饿坏了! “那等会你买单!”冯祎凡威胁。 “行行行,我买单,你们尽管刷卡,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杨锦川心里可不带这么想的。只见他骗了两个小辈坐回去后,直接把车往百货中心开。 秦序埋怨,“我们来这儿吃饭?哥,里头没几家好吃的啊,泰国菜根本不地道,浙菜太甜,粤菜不新鲜。” 杨锦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里走,两个小的走前面,杨锦川押后,手里揣着钱包和手机,假装低下头去整理衣领时,偷偷扫了冯祎凡一眼,见她虽然兴致勃勃的,实际上那双好看的眸子,还是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没了活性。 他暗想,等会必须得按徐骁湳说的做。 等他带着两个小辈的到了生蔬区的时候,秦序整张脸都焉了,更别提冯祎凡一脸不知所云。 “自个儿挑,爱吃什么拿什么,今晚上集体去老徐家吃火锅。” 冯祎凡阴测测的回:“大神有洁癖,而且那种程度至少晚期了,你确定连我进去都得脱鞋洗脚,恨不得把我丢进消毒柜,你去他家吃火锅脑子没病?” 估计是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杨锦川拿出手机朝她扬了扬通讯记录,“看见没?我和你家大神可是说好了的!” 排队买单后,杨锦川看着脚边一堆的食材,一脸趾高气昂的给徐骁湳打电话,刚说到火锅两个字的时候,只听见徐骁湳贯来的清冷语调,其中泛着几分怒火,他说:“杨锦川按你这么多年智商不在线,我很怀疑,你是吃什么长的。” “……” 冯祎凡在边上幸灾乐祸,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笑和边上的秦序小声的咬耳朵,“我就说嘛,大神哪能让我们随随便便的过去吃火锅。我们买的汤底还是辣的,味道那么重,别说吃了,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把话全都收进耳里的徐骁湳,冷笑了声,对杨锦川说道:“不妨,去你家吃。” 最后,火锅的地点还是定在了杨锦川的家。亏得杨锦川上回心血来潮买了个鸳鸯锅在家里,否则他就算徐骁湳再怎么威逼利诱也不会同意的。 徐骁湳到的那会儿,身边上还留着个司徒千。司徒千可是聪明人,他光是站在那儿,看见冯祎凡突然下楼来接人,都心知肚明此举不是为自己而来。 于是,他接过冯祎凡递过来的手机,笑着迈开腿上楼去。 “想你了。”小姑娘撒娇,小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徐骁湳人高马大,怀抱大得似乎能抱下两个她。“嗯,还好?” “我很好,褚梦云来不及对我做什么,就出去了。”她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妈妈那儿,我估计是真的回不去了。”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头。 “我其实不怪她的,说到底我也没资格可以怪她。当年的事情,或许很大的原因发生在我这里,但是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是害得褚梦云沦落到那种地步,可是呢?哎,我真的不怪她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妈妈并不喜欢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甚至比谁都清楚。 可我就是自欺欺人,想着只要那层窗户纸一天没被捅破,我就还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下去。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累了。 说开了也挺好,我这么大的人,也能独立生活了。爸爸那边,也算可以交代了。” 话落,徐骁湳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在楼下的卿卿我我,楼上那几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他们粉红旖旎的氛围,都是对视一笑的心明如镜。 秦序脸上的笑有几分不自然,司徒千微微扫了一眼后,若无其事的看见他锁骨处挂着条银链子。 暗想,秦序什么时候也喜欢带饰品了。 一餐饭吃得风卷残云,两个不吃辣的对着清汤也能吃得很欢快。你来我往的布菜,天南地北的扯谈,倒是多了几分坦诚相见的肺腑。 冯祎凡吃了八分饱,兜里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小姑娘刚好被汤汁溅到裤子,索性打了招呼去洗手间擦拭干净。 她一边用纸巾擦拭裤管,一边不经意的点开手机信息。 一看上头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只有四个字。 游戏结束。(未完待续。) 201、五年前 冯祎凡从洗手间回来后,整个人兴趣缺缺,手里握筷子戳着碗底的羊肉片。 杨锦川这种人,纯粹看戏的不怕台高,他起身给几人添了红酒,又绕到她边上,见那片羊肉已经惨不忍睹,嫌弃道:“小姑奶奶,东西是拿来吃的,您这暴殄天物,不怕遭天谴呐?啧啧啧,好好的一块羊肉,都快成泡馍疙瘩了。”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讨厌!”冯祎凡瞪他。 杨锦川假装摸摸鼻尖,见徐骁湳没有半点表态,胆子忒肥的给冯祎凡添酒,“哪能堵得住,你不知道男儿嘴大吃四方么?喝点红酒不?对身体好。” 她心上有些堵,接过高脚杯,一口闷……如此暴殄天物得让杨锦川心肝儿颤。 冯祎凡似乎还不满足,一口接一口的喝得十分生猛。杨锦川手里的酒瓶被抢走,见她这种架势就要去劝酒,又想起徐骁湳在呢,着急的问他,“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徐骁湳放下筷子,问。 “她把酒当水喝了,红酒后劲儿大,等她醒来有腻后悔的!” 徐骁湳看了正在狂喝的冯祎凡,勾了勾唇,“让她喝,那么多的事情压下来,是该醉一场了。” 当晚,秦序和司徒千直接入住在杨锦川家里,顺带帮杨公子哥收拾残局。 徐骁湳有洁癖,又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女朋友留在狼群里,不多想直接抄过车钥匙,再抱着一个她健步如飞的离开。 回恭宁苑的路上,冯祎凡喝多酒在车上一个劲儿的耍酒疯。她先是笑,讲着她以前收罗到的各种冷笑话,捧腹大笑得眼睛飙泪。到后头,就在哭了。像是个迷路了的孩子,孤苦伶仃的站在街头,等着别人来认领般的闹腾。 她的哭,太过安静。 前些时候,还碎碎叨叨的喊妈妈、爸爸。后些时候,靠着车窗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静静的流着泪。 徐骁湳一个人生活清冷惯了,对很多情感都太过模糊,甚至于让人觉得很难接近,不近人情。遇见冯祎凡,再到发现她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过程,对他来说,三个月太短,又在夜深时觉得太长。 曾经的他以为,日久见人心,他和杨锦川那么多年下来,才能成为挚友,和冯祎凡仅有三个月多,似乎太短。 夜深人静时,他又想,如果能早些发现冯祎凡是他命中的那个人,或许应该早一些的。 此时此刻,面对冯祎凡心上的那些牵扯不清的情感,徐骁湳做不到感同身受,甚至还认为她感情细胞太过强大,但他想,身为男朋友,总该要好好安慰小女朋友的。 为此,他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最后融为一句:“别哭了,好丑。” 话落,冯祎凡立马回过身来,抓过他的手,恶狠狠的在上头咬了一口。痛得他直皱眉,徐骁湳想,他估计说错话了…… ** 天亮。 又是上班时间。 冯祎凡一早从徐骁湳的怀里爬起来,好好的料理了自己一番后,换了身舒适的衣服,慢悠悠的绕回卧室准备叫醒某人。 徐骁湳习惯浅眠,几乎是她一起就跟着醒了。 小姑娘推门进来的时候,徐骁湳已经穿戴完毕,手里捏着水杯小口的抿着。见她过来,把水杯塞到她手心里。 “把水喝了,带你去吃早餐。” 她着急,问道:“不去局里吗?” “你确定要带着一双金鱼眼去?”徐骁湳反问。 “无所谓啦,我一路上冰敷过去,保证不给你丢脸!”她调皮的吐吐舌头,见徐骁湳还是不同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的蹭。 徐骁湳耐不过她,只能答应。两人一起出了门,他边启动车子,边问她:“想吃什么?” “蛋挞、奶茶,还有蔬菜卷,我们顺便给司徒也带一份吧。” “嗯,随你。” 经过一家肯德基,徐骁湳找了个位置停车,递了银行卡让小姑娘下车去买。小姑娘揣着银行卡一路跑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大包小包的出来。 有了吃的,冯祎凡哪里还记得什么冰敷眼睛,一路上吃得别提多畅快了。 见她一路放松,徐骁湳也松了一口气。可公安厅的建筑越来越近的时候,小姑娘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不是自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她嘟囔,“是这样的没错,但是这次回来,感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例如?” “我不会再去法医办了……哎,走吧大神,早点洗清我嫌疑也好,早点抓到褚梦云也好。” 关于褚梦云的这起案子,现在已经不是自律组能够处理了,转由变成了刑事案件。 冯祎凡照例得去刑侦走一趟,录个口供什么的走个流程。她腰杆挺得笔直,脸也绷得老紧,要不是走起路来同手同脚还真看不出来,她很紧张。 徐骁湳那么高冷的人,是真的忍不住,被她的同手同脚逗笑。 他这一笑,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给震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向那位出了名不言苟笑的徐教授。可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新兵蛋子冯祎凡再听到冷面神徐教授笑后,竟然胆大包天的伸手去揍……徐教授? 等到师徒两人消失在长廊口,过往的那些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周叔见他们来了,起身拍拍冯祎凡的肩膀,然后亲自去帮冯祎凡录口供。单独的审讯室里,冯祎凡很配合,周叔也不比自律组那群软硬不吃的强,两个人于工作于闲聊的完成了口供。 出来后,徐骁湳在资料室等。 见冯祎凡和周叔有说有笑的过来,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一溜小跑的过去,接过他递来的资料。此时此刻,两人挨得特别的近,近到周叔都要担心下一秒,冯祎凡会不会被某位冷面神直接推开。 周叔踌躇着等会要怎么去解救冯祎凡,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徐骁湳有什么别的动作。他暗想,这两人肯定有猫腻啊…… “刑侦这次办事的速度比以往提高不少。几经查证,确定褚梦云就是钱森的现任女友。而造成钱森真正死亡的凶器,确实是有你指纹的那尊雕塑。同时,法医办的人在钱森的胃液里提取到了一种物质,来自于小吃摊最常见的食物——小龙虾。” “可这能够解释什么?死者在死之前吃个小龙虾也没问题吧?” 见她不解,徐骁湳微微侧过身,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瓜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深夜的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通过尸体肌肉松弛的程度,和尸僵,我们可以判断,死者在头部遭受重创之前,一直是出于很放松的状态。 试想,深夜,褚梦云提着一盒小龙虾登门拜访,又拿着有你指纹的雕塑,开门进了钱森的家,就近取材利用一次性手套,趁着死者不备,用雕塑的锐角直接砸中死者的右侧太阳穴,造成大面积出血,同时伴随着深度的昏阙。 褚梦云在确定死者呈现的休克现象,是她自认为的死亡后,她叫上了帮手,连夜带着死者的尸体,直接抛尸、石沉大海。”(未完待续。) 202、父亲的秘密 “刑侦这次办事的速度比以往提高不少。几经查证,确定褚梦云就是钱森的现任女友。而造成钱森真正死亡的凶器,确实是有你指纹的那尊雕塑。同时,法医办的人在钱森的胃液里提取到了一种物质,来自于小吃摊最常见的食物——小龙虾。” “可这能够解释什么?死者在死之前吃个小龙虾也没问题吧?” 见她不解,徐骁湳微微侧过身,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瓜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深夜的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通过尸体肌肉松弛的程度,和尸僵,我们可以判断,死者在头部遭受重创之前,一直是出于很放松的状态。 试想,深夜,褚梦云提着一盒小龙虾登门拜访,又拿着有你指纹的雕塑,开门进了钱森的家,就近取材利用一次性手套,趁着死者不备,用雕塑的锐角直接砸中死者的右侧太阳穴,造成大面积出血,同时伴随着深度的昏阙。 褚梦云在确定死者呈现的休克现象,是她自认为的死亡后,她叫上了帮手,连夜带着死者的尸体,直接抛尸、石沉大海。” 冯祎凡总算理出头绪来,“既然凶手确定是褚梦云了,那么我想知道,买凶杀人的,和推福蕴滚下楼梯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嗯。” “其实我还有点不明白,按钱森和褚梦云之间的关系,如果说是男女朋友,那褚梦云完全没必要杀人灭口的才对。” 徐骁湳冷笑,“他们两人狼狈为奸,意图挖空福氏基金会,挪用其中资金数额巨大,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实际上福家两兄妹哪能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早就布好局,收集好了证据准备递交警局。估计是走漏风声,褚梦云为了自保,只能是扭转局面,把所有推到钱森身上。 她选择抛尸钱森的那个位置,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说,她把钱森抛在外滩,曾经报道过有伤人生物的地方?” 徐骁湳依旧冷笑,“不然呢。钱森身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有很多,保守估计蚕食的尸体的还是些小的。褚梦云应该算漏了这点,否则按照之前报道的严重度来比,最多不超过两天,别说钱森的尸体了,我们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见徐骁湳的话越来越冷,冯祎凡为了不让气氛降到零点,准备开口缓一缓气氛,谁料,周叔抢先一步先开了口。 “刑侦这次办事的速度比以往提高不少。几经查证,确定褚梦云就是钱森的现任女友。而造成钱森真正死亡的凶器,确实是有你指纹的那尊雕塑。同时,法医办的人在钱森的胃液里提取到了一种物质,来自于小吃摊最常见的食物——小龙虾。” “可这能够解释什么?死者在死之前吃个小龙虾也没问题吧?” 见她不解,徐骁湳微微侧过身,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瓜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深夜的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通过尸体肌肉松弛的程度,和尸僵,我们可以判断,死者在头部遭受重创之前,一直是出于很放松的状态。 试想,深夜,褚梦云提着一盒小龙虾登门拜访,又拿着有你指纹的雕塑,开门进了钱森的家,就近取材利用一次性手套,趁着死者不备,用雕塑的锐角直接砸中死者的右侧太阳穴,造成大面积出血,同时伴随着深度的昏阙。 褚梦云在确定死者呈现的休克现象,是她自认为的死亡后,她叫上了帮手,连夜带着死者的尸体,直接抛尸、石沉大海。” 冯祎凡总算理出头绪来,“既然凶手确定是褚梦云了,那么我想知道,买凶杀人的,和推福蕴滚下楼梯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嗯。” “其实我还有点不明白,按钱森和褚梦云之间的关系,如果说是男女朋友,那褚梦云完全没必要杀人灭口的才对。” 徐骁湳冷笑,“他们两人狼狈为奸,意图挖空福氏基金会,挪用其中资金数额巨大,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实际上福家两兄妹哪能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早就布好局,收集好了证据准备递交警局。估计是走漏风声,褚梦云为了自保,只能是扭转局面,把所有推到钱森身上。 她选择抛尸钱森的那个位置,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说,她把钱森抛在外滩,曾经报道过有伤人生物的地方?” 徐骁湳依旧冷笑,“不然呢。钱森身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有很多,保守估计蚕食的尸体的还是些小的。褚梦云应该算漏了这点,否则按照之前报道的严重度来比,最多不超过两天,别说钱森的尸体了,我们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见徐骁湳的话越来越冷,冯祎凡为了不让气氛降到零点,准备开口缓一缓气氛,谁料,周叔抢先一步先开了口。 “例如?” “我不会再去法医办了……哎,走吧大神,早点洗清我嫌疑也好,早点抓到褚梦云也好。” 关于褚梦云的这起案子,现在已经不是自律组能够处理了,转由变成了刑事案件。 冯祎凡照例得去刑侦走一趟,录个口供什么的走个流程。她腰杆挺得笔直,脸也绷得老紧,要不是走起路来同手同脚还真看不出来,她很紧张。 徐骁湳那么高冷的人,是真的忍不住,被她的同手同脚逗笑。 他这一笑,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给震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向那位出了名不言苟笑的徐教授。可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新兵蛋子冯祎凡再听到冷面神徐教授笑后,竟然胆大包天的伸手去揍……徐教授? 等到师徒两人消失在长廊口,过往的那些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周叔见他们来了,起身拍拍冯祎凡的肩膀,然后亲自去帮冯祎凡录口供。单独的审讯室里,冯祎凡很配合,周叔也不比自律组那群软硬不吃的强,两个人于工作于闲聊的完成了口供。 出来后,徐骁湳在资料室等。 见冯祎凡和周叔有说有笑的过来,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一溜小跑的过去,接过他递来的资料。此时此刻,两人挨得特别的近,近到周叔都要担心下一秒,冯祎凡会不会被某位冷面神直接推开。(未完待续。) 203、瞿敏 余靖川走了。 这一次,他还是把冯祎凡绑牢在椅背上,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是,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解开的死结。 他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把冯祎凡囚禁在这里,准能保她平安无事。 然而,余靖川不知道的是,他走时说的那番话,在冯祎凡的心里、大脑里,像是引爆了一颗多年的定时炸弹般,顿时,把她这五年前里的故作坚强,和好好生活,炸得分崩离析、尸骨无存。 “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么?” “可这么多年了,我都等不到你回来。” 她眼神呆然的看着前方,双手发麻,浑身泛冷都抛在脑后。一个人,面对这一室的空旷,哭得不能自已。 自打冯镇去世后,冯祎凡过上了娘不疼的生活。她为了不曾为瞿敏的负担,总是尽量的做到乖巧懂事,甚至自愿离她远远的,目的是怕瞿敏觉得她碍眼。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好好的生活着,笑、或者没心没肺的过着。 直到今天,余靖川的那句话,点燃了她心底最忌讳的那根导火线。 小姑娘哽咽着蜷缩成一团,她喊着:“爸爸……爸爸……” 一室的空旷回响着她难捱的喊爸爸,渴望着哀求着孤独着。 冯祎凡十七岁,念的高中一年级。 冯镇和瞿敏是她十六岁下半年离的婚,没有意外,她至此都跟着父亲过生活。 父亲职业与普通人不同,早出晚归是经常,有时候甚至连着好几天都没回家。冯祎凡经常三餐不准,冯镇知道后很愧疚,交代了街坊邻里做饭时多做一份给他的掌上明珠。 小小的冯祎凡很懂事,她总是告诉自己,要体谅父亲,要谅解身为人民警察就该为民服务的宗旨。所以,冯镇不在家的那些日子,冯祎凡总能很好的照顾自己,甚至,乖巧的帮他照顾整个家。 弄堂里,几乎没有人不夸冯镇养了个乖女儿,真不愧是掌上明珠。 后来,冯祎凡的学业逐渐繁忙,早些还一直唠唠嗑磕的等父亲回来,后些时候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年有余。 冯祎凡至今难忘,那天的天气,真的特别的好,阳光真的也明媚极了。 那天是周五,冯镇赶在傍晚时分,亲自驱车去学校接自己的掌上明珠回家。小姑娘太久没见父亲,自然是要撒娇埋怨几句的,冯镇一边哄着她一边让她上车。 冯祎凡在车上天南地北的一通说,把最近的、之前的,在学校发生的那些好玩的事儿,都跟冯镇细细的说。 见她开心得那双星星大眼,像极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冯镇心上又暖又甜。 小姑娘说了一长篇下来,总算记起要问父亲怎么突然能来接她放学了? 冯镇趁着红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是局里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那你是不是能好好陪陪我了?” “当然,长的话三个月,短的话也有一个来月。到时候一定好好陪陪你,弥补这半年没在你身边的罪过。好吗?” 夕阳西下,两人身上都渡了一层金边,看上去特别的不现实特别的梦幻。 小姑娘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她甜甜的说好。 晚餐,是久违了的冯镇亲自下厨。在冯祎凡的没心思做作业里,他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饭饱喝足后,又亲自检查她的功课,父女两聊着天,直到凌晨时分有了困意,才各分东西的回房睡觉去。 隔天,冯祎凡起床的时候,见他神采飞扬的在厨房做早点。 昨夜睡下的时候,冯祎凡还特别怕昨天和他相处的不过是南柯一梦,早上还不愿意醒来,她害怕,一醒来就真的会发现,昨天的不过是一场梦。 所以,当鼻尖的她,闻到外头的食物香气后,兴奋得直接掀开被子跑下床。小姑娘开了房门,直接跑过去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喊着:“爸爸,爸爸。” 冯镇真的,一直以来都特别的疼爱她,不管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都是打从心底的疼着。 小姑娘打小长着包子脸,嘴甜又讨喜,实在是可爱极了。 父女两吃完早点就出门,冯镇按照冯祎凡给的清单,完成了她近期的种种小心愿。小到买文具买可爱的小裙子鞋子,大到去游乐园的各项游戏设施,午餐是同学们无意探讨时,她偷听到的美味意面。午餐吃饱冯镇带她去海边,完成她最后一个小心愿。 两人在海边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看了美丽的日落,才心满意足的回家。那天是深夜的十一点,冯镇牵着她的手,听着她长长短短的说着学校的趣事,妈妈的关心。 街道上人烟稀少,在步入最后一条无人小巷时,冯镇紧了紧牵着她的手,低声的嘱咐:“等会我喊走的时候,你记得要跑回家去。” 她以为父亲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了提高她的安全意识,所以准备来一场预演。 小姑娘没多想,笑嘻嘻的点头答应。 可随着小巷出口越来越近时,冯祎凡已经能听见后面有了属于第三个人的脚步声。担忧的看向父亲时,他是笑着安慰她的:“不怕,还是听口令。” 冯祎凡严肃的点头。 就在出小巷子前,冯镇喊了一声跑后,用尽全力的推她往前,然后不管不顾她步伐不稳扑倒在地,径直是扑向后面跟踪了他们一路的男人。 他说:“回去,祎凡,爸爸一定回来,等我回来。” 那个用爱呵护了她十七年的人,拼尽全力都要护她周全。 她为了不成为他的累赘,加速的往自家跑,双膝磕磕碰碰全是沙土和着血肉,模糊红肿。 她在门后坐了一夜,等了他一夜。 直到天亮,楼下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然后是警笛声,在然后是父亲的上司兼联络人李伯伯的到来,身后跟着一向清冷却在此时哭红了双眼的母亲。 冯祎凡看着眼前的人头耸动,痴痴的问,“爸爸呢?” “小凡你是大人了对不对?” 她点头。 “那……知道节哀顺变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头。 “祎凡,你爸爸他……” 她不哭也不闹,看着眼前的众人,迷茫,目无空洞的坐在那里。 李伯伯吩咐了手下,带她去医院上药。瞿敏跟着去,看着这孩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在酒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下,不哭也不闹。(未完待续。) 204、坦白 上完药后,瞿敏说:“我们回家了,祎凡。” 冯祎凡像是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确定的小心询问:“爸爸……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句话,让瞿敏泣不成声。 她又问:“爸爸……是不是死了?” 冯祎凡面对噩耗,处理方式和瞿敏不一样,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哭不闹,不吃不喝。死了丈夫的瞿敏,前前后后处理丈夫的身后事,忙昏了头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终于等到出殡的那一天,母女俩一个瘦了一大圈,一个老了好几年。 那天的冯祎凡,像是积攒了好十几年的眼泪,浇灌在自己那颗失去了信仰的心上,她在灵堂上哭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的喊爸爸。 一群人的红了眼眶,泣不成声。 市局。 司徒千正细心的核对着夏华明几个名下的房产,迫在眉睫的大难当头。 在所有人忙得手忙脚乱的同时,只有徐骁湳抿着半杯清茶,在专属的办公室叹人生。 一时间,关于徐骁湳的负面传言,越演越烈。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看轻诽谤,徐骁湳才不管呢。 现如今,徐骁湳只管“他”,还有,她冯祎凡。 上午十点。 余靖川总算是公布了那位大毒枭梅姐,所在的确切总部位置。 局里因为他发来的坐标,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各自做准备,就等一声令下,精英部队如数倾巢而出,务必要将着祸国殃民的毒贩绳之于法。 司徒千自动请缨,在徐骁湳的默许下,和刑侦那边联手,排除万难,总算找到了最有可能藏匿冯祎凡的地址。 那是一处在市郊外的荒废别墅,地产上的登记名是吴华越,夏华明的亲生弟弟。因为父母离婚,兄弟两人一人跟着父亲,一人跟着母亲。然而,这所房子是夏华明的弟弟生前买下,对方车祸意外死亡后,才落到夏华明的手里。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华明一直没有更改房产拥有人的名字,所以刑侦最早在调查房产的时候就错过了。 本来,案件进行得不温不火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点烦躁。 现下,余靖川的报告简直如虎添翼,在所有人的心上点了火般,一群人顿时炸开,一改先前的沉闷低气压,气氛变得热情高涨了起来。 徐骁湳放下杯子,再三思量后,下了命令,让刑侦那边带人直接围剿梅姐的第一窝点。 他想这样,一来呢,也算是给警方这边鼓舞士气;二来呢,徐骁湳想着,“他”又不出现了,那不如自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给他,来个抛砖引玉引蛇出洞。 周叔在徐骁湳的授权下,气势昂扬的带着一干同僚出发。 很快,得到了前线首站凯旋的喜讯。 对方死伤惨重,警方受伤无多殉职为零。 案件进展得极其顺利,就像一条流水线上的事情,干净整洁无纰漏。 参加此次任务的特种兵被分为三小队,一分队踹门进去的时候,里头的凶徒们根本来不及拿出武器,就已被制服,自动投降。二分队从后门包抄,还没进门里头已经开了火,枪声肆起直接火拼。三分队从二楼的房间进入,由于之前的踩点,和余靖川的情报,警方快狠准的找到了毒品所在的仓库位置,成功的截获了将近800公斤的成品海/洛。/因。 然而,这么重要的过程里,最为重要的那个女人,却是一面都没露过。 当周叔带着一小队人马冲进她的专属房间里时,才发现那个女人自己上梁自尽,估计也有好些天了,因为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 最让人觉得太过顺风顺水的是,关于那本记录所有毒品客户往来账目,和资料本子,就那么明显的放在了房间梳妆台的抽屉。 大获全胜的同时,几个年轻的警员忍不住的欢呼了起来。 他们不懂其中的门道,周叔自然心明如镜。 余靖川卧底这么久以来,光是为了这本本子,就好几次差点没了命。最让人惋惜的是,他差点丢了命,也没找到这本本子的半点蛛丝马迹。如今,这么浅显明目的放在抽屉里,细想之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叔相信,余靖川翻找东西时,不可能会错过这些明显的地方。 所以现下,周叔分不清楚,这本本子现在如今浅显的摆在他们的肉眼下,是要算对方上吊前的良心发现,还是说余靖川办事不力?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早前,三分队从匍匐前进时,他们非但没有在路上发现对方放哨人员,更甚的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第二分队还没打开后门,里头倒是已经先开了火。 这一切顺利得让人不免的,心里有了小疙瘩。 一直到收队,周叔在清点人数时,有了意外的发现。 那一刻,心上那种不惑,像是验证般的得到了解答,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经清点,同行出任务的两位同僚,身上的警服被人脱下,同时两人晕倒在第一窝点两百米处的小树林里,与此同时,他们还在不远处发现了专属越野车的车胎痕迹。 周队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马不停蹄的回厅里告诉徐骁湳。 Doctor徐办公室里。 徐骁湳重新泡茶,手法熟练,行云流水的看也不看周叔一眼,若不是他偶尔的停顿,周叔都不敢确定,这徐骁湳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话末,徐骁湳正好泡了好茶,他递给了周队一杯温度适宜,香味四溢的清茶,自己则抿了一口嫌弃太涩放在了一边。 周队揣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徐教授,你觉得呢?” “所以,你认为她不是自杀,而是有人抢先你们一步,蓄意谋杀?” 见周叔若有所思不说话,徐骁湳又开了口:“错了。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和多余指纹和脚印,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她是自杀。那个赶在你们之前的人,他最多只是一根导火线,真正让她心甘情愿自杀的,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试想,一个性格刚强,行事狠辣,并且从事这种高危的女强人,自杀的可能性比你中彩票的几率还要小,又怎么会自杀。 通常束缚女人思维的,只有情感。除了爱情,更能引爆女性天生母性的只能是亲情。 我想,她肯定还有个孩子。 因为对方以此要挟,或许性命相逼,所以,不是谋杀,她是自愿的。” 简单的推论,把周叔心上那些困惑如数一扫而光。(未完待续。) 205、嫌疑人 Doctor徐的办公室。 司徒千可谓是其他两人的私人营养师,又是知道两人口味,又是荤素搭配得让人大快朵颐。 三人你来我往的边吃边说笑,一直到司徒千吃一半接到了秦序的电话。 这边的秦序,因为昨晚的那顿火锅吃得太撑,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一觉和杨锦川睡到这个点数才醒。(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穿戴整齐后,他和杨锦川出门分道扬镳,各自坐上自己的车,一晚上都因为没电而关机的手机,终于能充上电,手机界面刚启动,手机的警铃响了起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秦序什么半醒的醉意都消失殆尽。因为这是他特地为钱森的手机而设的。 只要钱森的手机一开机,他这边就能得到消息。秦序拿过放在后座的电脑,行云流水的敲着键盘,等看到钱森手机重新开机显示的时间后,顿时脸色特别的难看。 因为,那个时间点正好是他手机关机的时候。 秦序不死心,继续往下了查。 他顺着查那部手机最后拨打的联系人是谁,却发现,那部手机再重新开机后,只发了一条短信。 并且,这条短信,只发给了一人,是冯祎凡。 短信的内容,秦序无从得知,只能打给司徒千问问情况。 电话刚接通,秦序着急的开口,“司徒,昨天傍晚八点三十时候,褚梦云用钱森的手机发了条短信,收信人是祎凡。” “确定吗?”司徒千看着正吃得正欢的冯祎凡,语气有些难以预料的低沉。 徐骁湳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之后,顿时心明如镜。 “确定,我在钱森的手机设置了响铃,不过是昨天手机没电,所以错过了。按照那个时间点,应该是昨天晚上在川哥在吃饭。” “好。” 秦序嘱咐道:“你好好问,不要太直接。” “好。” 电话挂断后,司徒千收了手机,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看想冯祎凡,“褚梦云昨晚是不是给你发过短信?” 冯祎凡手上一顿,抬起头想打哈哈的转移话题,谁知道对上徐骁湳的眼神后,只能认命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说?” 她放下碗筷,“对不起,我存了私心。虽然我能说服自己放下,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害得褚梦云那样,我总是很煎熬。本来,从刑侦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们的。后来……听到周叔那么说,还有,通缉令那么快就下来了,我也就不敢说了。” 司徒千有些生气,“祎凡,这种时候不能妇人之仁。是,或许你是该有责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褚梦云在你之后,她杀害了多少人。 那位和你有几分相似的未成年学生,南城浮尸,还有钱森。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只会造成她的反/社/会报复心理更加庞大而已。” 冯祎凡有些懵,“我……没想那么多。” 气氛变得沉闷极了,司徒千脸还有些微微的涨红,足够显示他有多生气。唯独冯祎凡低下头,把整个脑袋瓜子都埋进阴霾里。 徐骁湳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对着两人说道:“不过是个不相关的人,也能够让你们内讧?” “不是的……” 冯祎凡心急想要解释,徐骁湳却完全不给机会的打断她。“不用解释,告诉我,她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小姑娘有些委屈,点开信息把手机递出去。 “游戏结束?” “对,这证明,之前我在老家收到的那个信件是她发的,上面写的是游戏开始。现在,褚梦云估计是想到自己事机败露了,所以为了完结,给我发了这个。” 话落,徐骁湳冷笑,“冯祎凡,你认为一个迫切想要逃命的人,会在这么危急的关头,特意冒着暴露的危险,就为了给你发一条结束的短信吗?” ** 褚梦云的公寓。 师徒三人分工合作在公寓里转悠。 由于褚梦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居住,再加上打扫,公寓里脏乱得连司徒千这个糙汉子都看不下去。 冯祎凡这会儿尽量绕开地上那些贴身衣物的跳来跳去,好不容易进到卧室,却被门框绊倒在地,痛得她龇牙咧嘴的喊疼。 “越活越回去了?”徐骁湳边冷着声音问道,那双套着一次性脚套的皮鞋,大步的、用力的、不顾及其他的踩在那堆衣物上过去。 小姑娘整个人狼狈极了,手掌心摔破了一层皮,此刻正渗出血来。她平时最惜肉了,流点血还能哭天喊地的叫唤,这会儿倒是安安静静的看他。 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小可怜罢了。 徐骁湳伸手要拉她起来,小姑娘拒绝了。他面色一冷,还以为冯祎凡又要闹小情绪,正要批评,只听见她说:“大神,你不觉得奇怪吗?” “起来说话。” 冯祎凡不敢拒绝,拉住他的手借力站起身来。小姑娘刚站稳,就跑向那扇门。“褚梦云的公寓是两房一厅,其他的房间,包括厨房都没有门框,偏偏这个卧室上了个门槛,还是没有门的。可是门框的磨损痕迹有明显的擦损,是多年门开合的自然磨合,所以,这个地方应该是有扇门的。 现在却没有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扇门坏了,一直没有修,要么是故意把门拆除的。” 徐骁湳叫来司徒千,“去问问房东,这房间的门框,是不是原来就有的。” 很快,司徒千带来了房东。 来人是位六旬老人,得知师徒三人的身份后,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这屋的两房一厅是早些时候,我和老伴住的,那会儿震荡大,我们为了安全给卧室加了个门。不过这门,租这地儿的小姑娘不喜欢,没住几天就把门给拆了,还找我说理好多次。” “她说什么呢?” “小姑娘说这个门框太多年了,墙都松了。我本来是想找师傅换个新的,过些天找了师傅来,小姑娘又说不用了,她说自己给修好了。” 话到这里,师徒三人都觉得不对劲儿。 于是,三人对视了一眼后,冯祎凡开口,“老先生,我们现在想要直接征求您的意见,把这个门框拆了,您觉得呢?” “都行,反正晚些时候这屋还要租出去,迟早都是要换的。”房东没有意见。 下一秒,司徒千拿了些工具,直接动手拆。 徐骁湳接到电话,拉过冯祎凡避开迸发出来的残渣往边上走。 “徐教授,我们加派了人手在褚梦云最有可能出现的几个区域,大规模的蹲点。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压根没见到人。”(未完待续。) 206、首饰 “徐教授,我们加派了人手在褚梦云最有可能出现的几个区域,大规模的蹲点。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压根没见到人。” 冯祎凡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眉头微微一皱。徐骁湳微微弯下身离她近一些,“有派人去南城原本那家阳光孤儿院看过了吗?” “都看过了,包括新搬迁的地址,都没有发现。” “一个人,就算拥有很超常的忍耐力,也抵不过五脏六腑庙。不要撤,在等一段时间,最迟明天晚上,会有结果的。” 很难得,徐骁湳说话的语气不那么没有温度,使得原本按捺着几分担忧,给他打电话的民警顿时松了一口气。只听见他说:“好的,徐教授再见。” “嗯,再见。” 电话挂断后,冯祎凡从司徒千那边收回视线看他,“找不到褚梦云?” 徐骁湳点点头,看向那边有些日头的门框,经过司徒千这么几下后,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其实不需要大范围,褚梦云一定还在宁市。她一定还会在回来,因为她有事情未完成,例如,我。” 话落,司徒千那边有了新发现。他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蹲下身用了点力道掰开墙壁间,细细的看。 房东大叔离得近,看到内情后,最先忍不住惊呼的跑过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鱼?” 师徒三人细看了墙壁后暗藏的东西,面色都是一样的冷。徐骁湳最先开口,“她会回来,或许会是为了这些东西。她隐忍了十年有余,报仇不差这一会儿。反倒是这些东西,才最让人心动,特别是对亡命之徒来说,不是吗?” 冯祎凡点头,探出带着手套的那只手,轻轻的抓起了墙缝里的一条金条,细细的看。 “司徒打电话让局里派人过来。这些金条都是统一编码的,很容易查到买主是谁。”徐骁湳命令道。 司徒千起身照做。 “南城浮尸的隔天,我和秦序去找了赵顾文,她告诉我,给泊南山王水溶尸的两人一袋钱,钱就藏在开发地的井盖里。我那会儿接到庄生生的电话,急急忙忙的赶去菩市,剩下的事情都是秦序跟进的。后来,我找过周叔要了现场的照片,发现井盖下确实有钱袋掉地的痕迹,还有一些钝角、陷入面比较深的痕迹。”冯祎凡站起身,“我当时还以为是装的现金太多,导致掉落时,有些钱边缘处的钝角先着地,所以才会起了那痕迹。” 一行人静默,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现在来看,赵顾文给的可能不是现金,而是金条,因为只有金条的钝角才能陷进那么深。 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当时我找赵顾文的时候,她告诉我的是装了现金。那种时候她恨不得我帮她逃出去,是应该不会骗我的才对,再说了骗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从墙缝里抽出来的金条足足十二条,司徒千记了编码,立刻打电话让局里的人去查。 “黄镜案在临收网的阶段,蹲点赵顾文家里的人,并未看见她有离家过。所以很有可能,分赃的这些钱,是别人按照赵顾文的意思去存放的。而这个人,只能是赵顾文最信得过的人。” 徐骁湳刚说完,冯祎凡大脑立刻闪过另外的一张脸。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她看向徐骁湳,“赵顾文的经纪人——周苣。” 很快,局里来了人,也带来了师徒三人刚才查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司徒千按下了接听,并开了扩音。 “周苣承认钱款是她最后放在井盖下面的,但是她确实不知道赵顾文联系的两个溶尸的人是谁。不过,她坦白赵顾文的那张手机最后是她更换的,实际的那一张她寄回老家了。” “好的,让那边分局的同僚搭把手,留意一个138……7112的号码。” 冯祎凡沉思,“买卖大量金条,银行肯定有记录。只要清楚购买者是谁,就能确定凶手是谁。” 有了其他人的在场,师徒三人说明了现场情况后,先一步离开。 路上,司徒千又接到了电话,电话的内容不外乎是他们刚才的推测,完全是正确的外,再无其他。 三人空闲了起来,照着徐骁湳的意思,找秦序要了钱森手机最后出现的位置,再把地址发到局里,让同僚去跟进。 有了空闲的时间,三人索性找了渔场去钓鱼。 冯祎凡的耐心不好,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她把手机给了徐骁湳,借以逃避瞿敏的来电,还有其他琐碎的事情。 司徒千一心挂念着案子,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几次收杆都是空的。唯独徐骁湳,钓得最多,而且每条都是大雨,连小腿高的桶都快装不下。 晚餐,师徒三人把钓来的鱼交给店家,直接做成了全鱼宴。 豆腐熬鱼头汤,水滚鱼片,鱼片粥,酸辣鱼块。 吃得冯祎凡肚滚圆肥的闹腾,待会估计得横着出去了。把司徒千心上那根绷紧的神经,疏松了不少。 饭后,三人躺在鱼塘边的躺椅上,看着夜空高高挂着的明月聊人生。 三人空闲了起来,照着徐骁湳的意思,找秦序要了钱森手机最后出现的位置,再把地址发到局里,让同僚去跟进。 有了空闲的时间,三人索性找了渔场去钓鱼。 冯祎凡的耐心不好,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她把手机给了徐骁湳,借以逃避瞿敏的来电,还有其他琐碎的事情。 司徒千一心挂念着案子,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几次收杆都是空的。唯独徐骁湳,钓得最多,而且每条都是大雨,连小腿高的桶都快装不下。 晚餐,师徒三人把钓来的鱼交给店家,直接做成了全鱼宴。 豆腐熬鱼头汤,水滚鱼片,鱼片粥,酸辣鱼块。 吃得冯祎凡肚滚圆肥的闹腾,待会估计得横着出去了。把司徒千心上那根绷紧的神经,疏松了不少。 饭后,三人躺在鱼塘边的躺椅上,看着夜空高高挂着的明月聊人生。 饭后,三人躺在鱼塘边的躺椅上,看着夜空高高挂着的明月聊人生。(未完待续。) 207、狙击石块 和秦序道别后,冯祎凡续摊去找福乾。 她打不通福乾的电话,又给福蕴打,没想到这福家两兄妹的电话都打不通!冯祎凡没办法,只能把眼前点的一堆甜品吃完,剩下那些未上的只好打包。 当她拿着大包小包出现在Doctor徐办公室的时候,司徒千石化了。 “中午没吃饱?我冒着后头有人会吃不上肉的危险,特意给你加了三勺肉片!” 冯祎凡不好意思的摆摆手,“确实有点饿。不过我现在好撑,刚刚和秦序吃过一餐了,想着去找福乾,点了一堆东西后,福家兄妹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只好打包回来给你们吃了。” “……”司徒千无语,“我以后管你叫冯大胃吧?好吗?” 徐骁湳正好走进来,看样子也像是饿坏了,不说二话,简单的擦拭过手指后,抓过一块华夫饼,细嚼慢咽的吃着。冯祎凡见他吃了,特别开心,又狗腿的把特意买的绿茶递过去。 他吃得很快,却一点也不显得粗鲁,和不雅。反而好看极了。 司徒千看不下去这两人天天虐狗,无时无刻的虐狗,拿过自己那份,转身特意背对着他们,边看档案边吃东西。 “你出去过?” 小姑娘点点头,“嗯,我和周叔都觉得那双男士皮鞋很有问题,特别是鞋底花纹很独特,调查的一番后有了几个嫌疑人。” “嗯?” “宁市购买过这双鞋的有四个人,两个当红明星,一个是福乾,一个是秦序。我从秦序那儿回来,排除嫌疑。只剩下福乾电话打不通,所以等会在问问看。” “嗯。” 等两个大老爷们吃完东西,冯祎凡又主动去收拾残局,搞定好一切后,冯祎凡坐在沙发上给福乾打电话,还是打不通,小姑娘只能转而打进了福家老宅,接电话的人是苏管家。 冯祎凡把来意说明清楚后,苏管家摸了摸下巴,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告诉了冯祎凡。 “少爷是有过那双鞋子,不过丢了好久了。他今年开春定的鞋,没穿几次就不见了。我先前给他收拾衣柜的时候问过他,他说是去伯爵游泳的时候,鞋柜有被撬开的痕迹,丢失的东西,除了那双鞋,还有他常常戴着的那对宝石袖扣。” “这么奇怪?” “是的,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还特意派人去查事情的原委,不过少爷不大高兴。他说破财消灾,让我看开些。” 冯祎凡细想,这还真是福乾的风格。 苏管家继续说,“不过后来少爷又去了一次,这次又丢了一双袖扣。少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把那家酒店买下来,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最后找到那个小偷,我不知道是谁,还有那个人说,之前的鞋子和丢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他偷的,他是第一次作案。” “好吧,看来我还得问问阿乾哥哥了。” “你明天晚上再给少爷打电话吧,少爷和小姐昨天中午回美国老家去了,小姐身体还有些虚,少爷怕她再遇上别的事情,索性陪她回去。” “好的,谢谢你苏管家,我给你打电话的事儿你别告诉阿乾哥哥哈,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苏管家暗笑,“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就是喜欢玩这一套,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冯祎凡收了电话,立刻吩咐同僚帮把手,查一下昨天中午一直到今天凌晨这段时间,有没有KINFOOK或者WANFOOK的人乘坐了通往美国的航班。 “有,WANFOOK的航班是昨天中午两点,另外KINFOOK原本也是两点的航班,后来改签到凌晨的十二点半。” “改签了?” “对。” “好,我知道了。” 冯祎凡有些头疼,她回想起福家两兄妹对她的好,又想着自己现在调查他们实在是很没良心。打断她的是福蕴的电话,那头的福蕴刚下飞机回到老宅,开了机后立刻给冯祎凡回电话。 “我刚到家,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是有急事吗?” “姐姐……阿乾哥哥和你在一起吗?” 福蕴不假思索,“本来是要一起的,结果昨晚临时有几分档案出了错,他改签到凌晨十二点多的航班了,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们了。” “切,过些天就回去了。” “嗯,姐姐保重。” 冯祎凡收了电话,把得到的这些消息告诉了其他两人。周叔那边也回了消息,两位当红明星承认确实买了那一款鞋,不过因为要出席红毯,勉强穿过一次,因为实在太小,太挤脚,就再也没有穿过了。 线索到这里算是完全断掉了。 “看来,是偷福乾的鞋子的那个人,在犯事儿啊!” “先别太早下定论,司徒去问问那家酒店的老员工,看看是什么情况,有需要的话,可以把人带回来聊聊。” “好。” 司徒千抓过外套准备离开,徐骁湳又叫住了他。“我和她先走,你晚些直接下班就好,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嗯。”司徒千不疑有他,不过小眼神还是忍不住的扫了扫两人。 徐骁湳开车带着冯祎凡回那套老房子。 由于没有先说好要回去吃饭,两人到的时候,瞿敏已经吃完饭,洗好碗了。 在见到冯祎凡后,瞿敏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甚至没有半点意外,一如往常的情绪和表情,让冯祎凡觉得很受伤。 “吃过饭了吗?”瞿敏问。 徐骁湳余光看见小姑娘低下去的脑袋,回道:“吃过了。” “要进来坐坐吗?” “嗯。”徐骁湳牵着她往里走。 冯祎凡鼻尖微微的酸,胸口处的那颗心像是踩在一万颗柠檬上般,又酸又涩。她暗想,明明是回自己的家,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像是外人了…… 瞿敏领了两人坐在沙发上,转身添了温水,才开口问道:“有事?” “妈妈……我……” “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冯祎凡词穷,“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解释短信内容的,我很抱歉。让你受牵连了,不过你可以放心,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哦?我是你养母的身份,人尽皆知,你的保证,会起到什么作用吗?”(未完待续。) 208、真相不嫌迟 有了眉目后,案件调查起来也快捷多了。 褚梦云的死,对于市局来说,并不算是好消息。 法医办的人加班加点,连饭都顾不上吃,一门心思的想在尸体上寻找或许被他们错过、或者没有发现的真相。他们也清楚,这一次在外滩上的毫无发现,会更让人把所有的重点,全都压在了法医办上。 不能成功便成仁,全看这一次了。 冯祎凡喝了姜茶后,整个人浑身回暖,躲在室内蒙了一身汗,总算舒服多了。她和徐骁湳打了招呼,分道扬镳的跟在司徒千身后,去刑侦那边看看有什么其他发现。 走前,小姑娘撒娇的挠了挠他的掌心,要求道:“我想回家一趟,你能不能陪我去……见见我妈妈。” 徐骁湳没有多想,直接答应。 小姑娘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其实,对于冯祎凡能主动,甚至看开去面对瞿敏,徐骁湳还是很开心的,甚至说得上是支持。 冯祎凡和司徒千商量,死皮赖脸了好久,才让司徒千答应去法医办。 小姑娘一到刑侦,捋高了袖子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里,把刑侦几个小辈的折腾得连平日半点摸鱼的样子,都没见着。 “周叔,你认为他杀的几率大吗?” “你有推测出什么吗?” 冯祎凡点头,“你们以褚梦云为中心,调查她身边的异性,有谁是42码的男士皮鞋吗?” “去走访的人还没回来,褚梦云的人际太广,找起来得耗些时间。” 冯祎凡托着下巴表示赞成,“对于男生来说,42码的鞋子算不上大脚,有心找还是很好找的。哎要不是当时的灰尘太厚,后来还被破坏了一次,否则估计还能判断出对方的身高,和大致外形。” “是啊,现在只能大致的从她的关系脉下手了。”周叔递了张照片给冯祎凡,“这是那双鞋的鞋底花纹,我觉得还挺特别的,这种鞋底,并不是我们这个年龄层的。” “确实,这种花纹还挺好看的,和我爸爸生前穿的那些都不一样。你看边上还有一圈小英文,就是看不清是什么字母。” 周叔表示赞同。 “要不,就从鞋底花纹入手?我找人帮我们看看花纹?” “行。” 冯祎凡转身出去给杨锦川打电话,“我记得你曾经和一个专门做奢侈品的女**往过?” “好端端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干嘛?”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线索很少,只有一只脚的鞋底花纹,我们一致觉得那种花纹很独特,不像是一般鞋厂批发制造的。所以想麻烦你,帮我问问你的前女友,认不认识这款鞋是哪一家店的。” 杨锦川没有拒绝,就是清了清嗓子后,郑重的重申了一次,“是前前女友,谢谢。” “……” 很快,杨锦川那边回了电话。“厉害啊,这双鞋子可不便宜,DG定制的限量皮鞋,每年接单最多不超过五十双。我问了前前女友,人家可说了,这双是今年开春的新款,不过购买量还是一如往常的好,就是穿出街的,并不多。” 冯祎凡不解,“为什么?” “这双鞋子据说很挑脚,越是秀气的脚穿起来越好看,但是你想啊,能买得起DG要么就是我们这种大总裁、小明星,要么就是暴发富。谁愿意穿着双不合脚、又很秀气的鞋子出门呢。” “有多秀气啊?”冯祎凡鄙夷。 “只做40码和42码两个码数的鞋子,你说秀气不秀气?!” 话落,冯祎凡兴奋的惊呼了一声,“我就知道我没问错人,杨锦川你真是我的福星。” “等等,你再说一次我录下来给徐骁湳听。” 冯祎凡拒绝,“滚蛋!” 事情有了眉头之后,小姑娘当即把好消息告诉了周叔,又跟着周叔一块去了趟宁市唯一一家DG门店走访。 由于对方是国外入资的专卖店,再两人出示了警员证后,依旧没有得到权限可以调查本市内购买DG的拥有者是谁。 “抱歉,我们需要给店长打电话。” “好的轻便。” 冯祎凡起身走走,看着被放置在一个个璀璨的玻璃柜的手工定制皮鞋,心里还是有贫富差距的心理往上冒的。 约莫半小时左右,店门被一位穿着裁剪得体西装的男士推开,他看见两人后,脸上挂着微笑的给予两人方便。 五分钟内,冯祎凡得到了一份宁市购买这款鞋子的顾客名单。其中,第一个拥有者的就是福乾,其次是秦序,还有两位当红明星。 两人道谢后分道扬镳,冯祎凡找了家店,随便对付点,填充五脏六腑庙。点完餐后,冯祎凡先给秦序打电话,“我在你办公楼楼下的西餐厅,下来见个面吧,顺便问你的点事儿。” 秦序的秘书外出了,他忙得天昏地暗,有些累亲自下来买杯咖啡,顺带缓缓神,这会儿捏着咖啡杯,往冯祎凡的方向走。 “怎么到现在才吃饭?” “没,我午餐吃了,就是现在有点饿,我点多了,一起吃?” “嗯。” 两人沉默的吃,渐进尾声的时候,冯祎凡才开口问道:“你有多喜欢DG的鞋?” “谈不上喜欢,前段时间买了双,穿过一两次,不好搭衣服也就算了。还特别娘炮……穿起西装裤都快看不见鞋子了,整个就一受。我觉得太恶心了,就收起来了。” “噗……” “笑什么?我说真的!你突然问这个干吗?想给你家徐大神买一双当生日礼物?” 冯祎凡错愕,“生日?我家大神要生日了我怎么不知道?” “……”秦序无语,“吃货,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吃和睡为先,哪能管得着这些琐碎?” “快说!别废话!信不信我揍你!” 秦序只好坦白,“上次跟川哥一起打高尔夫的时候,听他说的。徐大神从未公布过自己的生日,只有川哥这种跟他要好的才知道正确生日。” “我有过大神的个人资料,上面写着是五月十二。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好吧?!徐教授是十一月十一日出生的好吧?!” “……” 话落,冯祎凡开始无比鄙夷自己,作为女朋友的不称职。(未完待续。) 209、三人公仔 为了能更接近真相,冯祎凡缓了口气,拔腿过去看尸体的情况。 关初雪平躺在床上,手边还有放置着一部手机,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只拉了一半。 冯祎凡弯下腰,拿过那部手机,入目的是调整到一半的亮度屏幕,背景是当下最兴的灵异故事社区,关初雪显然追着这篇帖子有一段时间了,又或者她每晚睡觉前有习惯刷一刷这个社区。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文市的法医,对比起宁市的熟练专业,和能够简略快速的给予简报,要略逊一筹。这会儿,听了冯祎凡的问话后,翻了翻记录在案的资料,用复述的口吻开了口:“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惊吓过度,导致心脏聚停。浑身肌肉紧绷僵硬,是高度集中导致。房间打扫得很干净,除了死者,和报案人的脚印,就没有了。” 话落,冯祎凡伸手把小姑娘的眼睛一抹,边上的法医生了不满,她回头看他们,“死者为大,让她安息吧。” 冯祎凡站在房间门口,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毫无其他发现。整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唯独靠墙的书架上有一大块新补过的痕迹。 “你们这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报案人称昨晚十一点多看见关初雪在书桌前写作业,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她关灯上/床睡觉。报案人说见她关灯准备睡觉后,自己也进房间睡觉去了。”司徒千看向冯祎凡。 “写作业?”冯祎凡快步的回到房间,她试着放开了书桌上那本日记本,找到了昨晚她新写上的内容,行行句句间,小姑娘都提及了冯警官三个字,最后日志写完的落款时间是00:04。 “死亡时间不对,正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二点至十二点半之间。还有,关初雪有看灵异故事的习惯,书架里也有很多关于鬼故事,和凶杀推理小说,按道理,她胆子很大才对,是不会轻易受到惊吓了。 很显然,吓她的东西另有玄机。”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通知在出差中的家长。民警们联系上关初雪的父亲,在得知他正在出差回来的路上后,警方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冯祎凡坐在书桌前看她每天写的日志,还有分析那两份信里的内容。 很快,屋主回来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好,看上去很干练。此时此刻眉目间满满的疲惫,甚至整个人显得慌张。民警尽量安抚他的情绪,等到他冷静下来,在照例询问一些事项。 屋主姓周,据他交代,他和关初雪的母亲叶荷女士是再组家庭,所以在身份上,他是关初雪的继父。 “那么,她的母亲呢?”司徒千问。 “我也不知道。两个星期前,她突然跟变了个人似得,无理取闹、蛮不讲理。我和她吵过很多次,没控制住打了她,然后她就跑了,扔下那么个拖油瓶给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联系了好多亲友,也问她家里人,都说没见到她。这事儿,我没敢告诉孩子,怕影响她学习。” 冯祎凡问,“你们为的什么吵架?” “我工作很忙,经常要出差不在家。她妈总跟不三不四的男人走近,好几次邻居都告诉我,有个男人经常来家里找她,我问她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她不否认,还跟我吵。我怀疑她跟别人跑了,这事儿说出去我觉得丢脸,不敢告诉孩子,也不敢太细了去问丈母娘。” 话落,冯祎凡抱着小姑娘的那两份信件,和日记本走到徐骁湳身边,轻轻的伸手拍拍他,“跟我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两人来到了关初雪的房间。 为了能更接近真相,冯祎凡缓了口气,拔腿过去看尸体的情况。 关初雪平躺在床上,手边还有放置着一部手机,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只拉了一半。 冯祎凡弯下腰,拿过那部手机,入目的是调整到一半的亮度屏幕,背景是当下最兴的灵异故事社区,关初雪显然追着这篇帖子有一段时间了,又或者她每晚睡觉前有习惯刷一刷这个社区。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文市的法医,对比起宁市的熟练专业,和能够简略快速的给予简报,要略逊一筹。这会儿,听了冯祎凡的问话后,翻了翻记录在案的资料,用复述的口吻开了口:“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惊吓过度,导致心脏聚停。浑身肌肉紧绷僵硬,是高度集中导致。房间打扫得很干净,除了死者,和报案人的脚印,就没有了。” 话落,冯祎凡伸手把小姑娘的眼睛一抹,边上的法医生了不满,她回头看他们,“死者为大,让她安息吧。” 冯祎凡站在房间门口,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毫无其他发现。整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唯独靠墙的书架上有一大块新补过的痕迹。 “你们这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报案人称昨晚十一点多看见关初雪在书桌前写作业,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她关灯上/床睡觉。报案人说见她关灯准备睡觉后,自己也进房间睡觉去了。”司徒千看向冯祎凡。 “写作业?”冯祎凡快步的回到房间,她试着放开了书桌上那本日记本,找到了昨晚她新写上的内容,行行句句间,小姑娘都提及了冯警官三个字,最后日志写完的落款时间是00:04。 “死亡时间不对,正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二点至十二点半之间。还有,关初雪有看灵异故事的习惯,书架里也有很多关于鬼故事,和凶杀推理小说,按道理,她胆子很大才对,是不会轻易受到惊吓了。 很显然,吓她的东西另有玄机。”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通知在出差中的家长。民警们联系上关初雪的父亲,在得知他正在出差回来的路上后,警方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冯祎凡坐在书桌前看她每天写的日志,还有分析那两份信里的内容。 很快,屋主回来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好,看上去很干练。此时此刻眉目间满满的疲惫,甚至整个人显得慌张。民警尽量安抚他的情绪,等到他冷静下来,在照例询问一些事项。 屋主姓周,据他交代,他和关初雪的母亲叶荷女士是再组家庭,所以在身份上,他是关初雪的继父。(未完待续。) 210、你是谁? 第二站,是古城最有名的花海。 那么多颜色的娇嫩花儿被圈养在温室里,整个透明展馆,越往里走越是名贵的品种。不过由于有些花儿的花苗价格不菲,又是历尽千山万水过来的,为此并不对外开放。 杨锦川过去,给每人买了票。 本以为展馆内会跟外面一样,人山人海,没想到里头人头寥寥,冯祎凡觉得奇怪,“怎么人这么少?这不是古城的必到点吗?” 杨锦川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票根,“一人的门票差不多要三百块,谁愿意花几百块钱来看几朵花?也就属咱们钱多。” 展馆很大,入目的是一大片雏菊的花海,冯祎凡整个人都乐歪了。她拉着徐骁湳往里走,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等把整个展馆都看了透后,还是不愿意走。司徒千和秦序两人,一个IT男,一个刑侦宅,对这些花花草草完全没兴趣,找了张椅子,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杨锦川全程跟小情侣后头,帮忙拍照,留下纪念。 他累得够呛,好在冯祎凡最后一站是那一大片红色的玫瑰花海,所有人才得以松一口气。 杨锦川戳了戳徐骁湳,“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吗?” “我在学习,如何成为合格的男朋友。” 话落,杨锦川被他的义正言辞逗笑,“老徐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从来没见你这样过,说说,怎么突然改邪归正了?知道回归我们这种普通人的世界?” 徐骁湳难得话多,“她乱点谱,说我和福蕴凑CP,叫徐福记,还跟我闹脾气……” “哈哈哈哈哈哈徐福记!” 徐骁湳眼睛放着冷箭的看他。 “好好好你继续说。” “和她在一起,心里总有些不同的感觉。和你们不一样。”徐骁湳续下说,把前两天一直做的梦也告诉了杨锦川。 徐骁湳显然是第一次碰见那种梦境,虽然面上无他,可杨锦川怎么越看越觉得他很有猫腻。 良久,杨锦川只余下一句:“老徐,你长大了。” ** 所有人筋疲力尽的玩了一整天,入了夜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后进入了梦乡。 唯有徐骁湳和杨锦川两人,坐在落地窗前,表情正儿八经,实则话题大尺度到不行的聊着天。身为过来人的杨锦川,虽然清楚徐骁湳这种天才级别的人,是有足够能力无师自通的, 不过嘛,难得能见到一直狠狠压他一筹的人吃瘪,也是很不错的嘛。 两个老爷们通宵达旦的聊了一夜,隔天一早的行程算是比较轻松的,主要是陪冯祎凡去古城庄园,玩公主和侍卫的角色扮演而已。 女孩子嘛,到了那种地方,化妆换衣服都要耗费不好时间,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陪着她,看她开心就好。 早上八点,一行人准时踩点出发。 冯祎凡今天换了身好看的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徐骁湳不喜欢她露肉太多,又穿成这样,碍于她满心欢喜,只能告诉自己忍忍。 车子启动后,刚驶上公路。由于前排有警车的警铃大响,导致路段全面塞车,交警赶紧过来疏通路况,车内的警务人员下车接电话。 他们的车子离得近,完全能把那位警务人员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得过去看看。”冯祎凡严肃着脸。 “听你的。” 司徒千下车去,朝着那位正在打电话的警务人员出示了警员证,对方立马收了线,走过来和徐骁湳打招呼。 有了警车的开路,后面的路显然好走了。 很快,车子停在了目的地,几个人下了车后,都默契的往上走。案发地点是一处居民楼,大楼与大楼之间的楼距特别的短,显得特别的拥挤。 “徐教授,大约是早上七点多我们接到报案,对方称见到对面楼的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整夜,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发现那孩子还是一动不动。由于他与那家人的关系不错,屋主每次出远门都会留钥匙给他,拜托帮忙照看。所以他开门进去后,敲了很久的房门,都没人开。他心急破门进去,小姑娘眼睛瞪大老大,但是已经没气儿了,所以他立即报了案。” 话落,冯祎凡觉得奇怪,轻声的问徐骁湳,“是不是只有在收到惊吓的时候,瞳仁才会出现放大的情况?” “嗯。” “那很奇怪啊,那孩子是看见了什么,然后把自己活生生的吓死了?” “去看看。” 案件有些离奇,与一般常理不符,所以处理起来,可能有些棘手。 等到了案发的楼层,大家都穿戴好该走的流程物件,为了的就是不破坏案发现场。 围观的群众很多,报案人坐在沙发上按照程序录口供。冯祎凡跟在大部队后面,拉开警戒线俯身进去,视线微微扫过报案人,很快就收了回来。 “那个人很慌张,语气不稳,前后描述不清晰,有些大舌头,是凶手的几率不大。” 话落,冯祎凡扫过放在客厅壁橱里的合照。 下一秒,她愣在原地,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后头几人见她突然停下来,纷纷不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都是一愣。 “关初雪?”冯祎凡不敢置信的开口。 走在前头的民警听到这边的声音,连忙开口,“冯警官你认识她?” 她语气有些冷,“我问你,死者是照片里那个小女孩吗?” “是的。” 得到确认后,冯祎凡还是不相信的往前跑,她用力的拨开走在前面的民警,不顾自己穿着的是裙子,拔腿往里跑,等她跑进那扇没了门的房间,再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后,冯祎凡愣在了原地。 她双腿像是灌了铅般,立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冯祎凡不敢相信,昨天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会在今天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么可爱又人精的小姑娘,就这样消逝了吗? 她突然没了勇气去查看尸体的状况,在徐骁湳安慰了一番后,拔腿走向她的书桌前。 上头放置着一本日记本。 里面夹杂着两封信件,是昨天她帮忙捡起时看见的那两封,边上还放置着她昨天送给小姑娘的蝴蝶结。 她的字写得很好看,成绩也很好,那一堆的试卷上平均分数都不低。 整个小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暖色调,又有女孩子喜欢的蕾丝小碎花图案,冯祎凡很难想象,这样的好学生乖孩子,竟(未完待续。) 211、昙花一现 杨锦川听得津津有味,“继续。”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叶荷到底在哪里,通过翻查日志,我确定了那位周先生并没有说谎……” 冯祎凡的话没有说完,被秦序打断,“不是再说那个小女生吗?怎么扯到她继父有没有说谎上去了。” “因为,我怀疑他。”冯祎凡说这句话的话,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徐骁湳看,她说得虔诚又坚定,似乎对自己的猜测十分的自信。 徐骁湳不像以前直接毒舌的指桑骂魁,反倒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犯罪心理虽然是利用命案里发现的一切线索进行分析,从而建立起一系列推测。要有实际的证据,推测出来的答案才更有说服力。 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简报的内容全是你凭空的猜测,还有你大胆的猜疑,这些都不能成为说服人的证据。 我并不是说这种猜测不好,只是你应该学会去寻找证据,让你的猜测更有说服力。 比方说,你认为周强有问题,那么从他下手,寻找一切与他有关的信息。不在场证明,或者杀人动机是什么,他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好坏,这些你都没有进行过判断,就直接以你的推断去判人家死刑。 这种行为,在犯罪心理学上,甚至是身为一名人民警察,都不应该有的。 知道吗?” 徐骁湳的一席话,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冯祎凡没有反驳,她反思自己确实有些急功近利,压低了声音说了声,我知道了。 回应她的是徐骁湳那只大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暗藏着笑意,“乖,知道了就好。” 后车座的两位单身狗全程围观了这一幕,突然清楚的知道了,司徒千为什么刚刚宁死不从了…… 徐骁湳昨晚和杨锦川通宵达旦了一夜,眼底的疲惫渐渐浮上来,又因为受了凉,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倦怠。冯祎凡心疼,三言两语的劝他回酒店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她和司徒千就好,如果遇到不能处理的,再询问他。 “嗯。” “那师兄麻烦你开车送他两回酒店吧,看他们熬夜精神不大好,我不放心。” 秦序没有拒绝,凯迪拉克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冯祎凡才转身上楼去。 关初雪家住在六楼,民警询问过上下几层的住户,都说昨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听见谁半夜尖叫。 案子由离奇,转到了诡异上。 冯祎凡穿过其他住户的猜测墙,问了房东居住的楼层后,径直的爬楼梯去拜访。 她问了房东,有没有接到六楼姓周的住户投诉天花板漏水。 房东不假思索,“有的,其实谈不上投诉,601的住户一家为人很好,对街坊邻居很热心肠。上次寻机会跟我说漏水情况,隔天去建材街买了一大包水泥,自己动手补了。还让我问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住户同样漏水的情况,他那儿还有水泥没用完,有需要可以找他拿。” “确实很热心肠。”冯祎凡又问,“那您知道,他家的天花板是什么时候修补的吗?” “大概是两星期前。”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冯祎凡赶在房东要借机询问案件情况前,先一步开溜。她重新回到601,找到司徒千后问他,“有进展?” “暂时没有。屋子很多的脚印,大部分都来自死者。屋内很多物件上的指纹,全是属于死者一家人的,找不出其他人的脚印和指纹。”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真的有鬼?” 司徒千伸手敲她的脑袋,“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时候都讲究科学依据,你瞎说什么呢。” “我就纯粹说说,你当真做什么!对了,你问过屋主的不在场证明了吗?” “没问,怎么了?”司徒千不解。 “我觉得他很有问题,但是暂时找不到证据,所以只能按照流程来办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新线索。” 司徒千觉得有道理,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的走到了屋主的身边,问道:“周先生,按照你的口供来说,你确实有不在场证明,我请问,在死者放学回家,到死亡的这段过程中,有没有人和你在一起?” “有的,我的同事。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们,打个电话去问问可以吧?”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司徒千按照他提供的电话,给对方打了电话。对方不假思索,直接告诉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对方和周强是一同出差的,昨天晚上六点的高铁,从宁市回到文市来。由于延误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们落地在文市的时间大概是晚上的十点多,又在高铁站打车回到市中心来,路上耗费了半个小时。他们还去吃了烧烤,喝了点酒暖暖身,十一点半左右才各回各家。 “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二点至十二点半。按照你同事的口述,你们吃烧烤的地方距离这里,车程只有半个小时,我想知道,你去了哪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在场证明。” “我有一张十二点多的出租车小票,可以证明我的不在场。” 周强递过来一张小票,几人看了上头的时间,确实是十二点。按道理,到这里就应该取消对周强的嫌疑,可冯祎凡怎么也不死心,她一根筋的认为周强真的很有问题。 “你十二点打车去哪里?” “我去给初雪定生日蛋糕,再过几天是她的生日。怕到时候我又出差,赶不回来趁着有空档,先去预定。结果去到的时候,那家店提前关门了,我赶不上,想着这么晚了回来怕吵醒初雪,只能随便找家民宿住,睡饱退房准备回来就接到你们的电话。” 周强的话,实在毫无破绽,没有半点纰漏。 纵然冯祎凡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适可而止。因为她没有证据,更不能屈打成招。 冯祎凡暗想,徐骁湳说的是对的。 如果真的怀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屈打成招,而是去寻找隐匿在背后的证据。 所以,在司徒千以为她的沉默,会是新一轮爆发的时候,冯祎凡出奇的压住了自己的脾性。 她语气淡淡的说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话落,她侧过头看向司徒千,“那么,我们现在只能从信开始下手了。”(未完待续。) 212、大神生日 文市虽然称不上是什么一线城市,但因为往来旅游的人密集,为此,许多关于天南地北的小道消息,都是略有耳闻。 例如,对于冯祎凡和司徒千两人。 因为过人之处,被那位连首长级别的人物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不近人情的徐神探破格收为徒弟,可见,两人的能力肯定非同一般。 这会儿,所有人寄存希望般的看着两人,见他们两人坐在客厅里,细细的分析那两封信件,金童玉女的般配感油然而生。 冯祎凡压低了声音,“其实,比起周强的很多疑点,我还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是什么?” “关初雪为什么要屡次三番的去挑衅,比她高年级的,或者不同班级的学生?以她的学习成绩,兴趣爱好,完全跟那些孩子搭不上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才对。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她一直去挑衅对方,迫使对方出手打她。” 司徒千敲了敲两份信件中的其中一封,“这个或许可以让你找到答案。十六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会因为男生而互看不爽的例子不计其数。” “可我觉得,关初雪不像是会早恋的人才对。” “像不像,看看就知道。” 冯祎凡点点头,把关初雪那本日记本先收进了背包里,然后低下头和司徒千一起,查看那两封信。两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一封。冯祎凡拿着的那封是一个叫沈丰的人写的,司徒千拿着的那一封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恶魔的涂鸦。 这是一封来自十六岁大男孩情窦初开的情书。 字语行句间,有着小霸道、不确定、不自信,甚至是小自卑。那个叫沈丰的大男孩,从七年级开始跟关初雪同班,并且前后桌。她的成绩很好,为了能离她更近一点,很努力很努力去追逐上她的脚步。 现下临近中考,沈丰想问问她报考志愿,还有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可不可以成为她的朋友,或者男朋友。 看到这里,冯祎凡发现,沈丰突然勇气满满,大于孤注一掷的决心。 越是临末的字语行句,他的那些小霸道满满才如数的迸发出来。 他的意思,冯祎凡看得很明白。 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不求回报,只为能够关明正大、和足够的自信,来守护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努力,还可以照顾她。又或者,是男朋友的话,他想爱她,想要她给予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回应,也甘之如饴。 看完这封情书,冯祎凡特别想感慨这沈丰的情商真高,高得她这种脱离情窦初开年纪太多年的怪阿姨,都要怀疑,是不是初中生作业少了! 冯祎凡轻轻的拂过信纸上的皱痕,还有信封上的污渍。顿时,答案了然于胸。 整封信从信封、再到信纸,附带折痕数,字句间整洁流畅,没有错别字,很显然,这封信是沈丰精心准备的,他拿出了自己的真心。可对于关初雪来说,那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封信。 因为,她不爱惜。 心上有急躁打开的皱褶,信封上,甚至是信纸里都有很多的小污渍。污渍是黑色的水性笔颜色,和她日记本书写的同一款笔。所以,关初雪是写完日记后,才看的那封信。 足矣证明,这封信对于她来说,不重要。 冯祎凡还没把发现分享给司徒千,就先被他打断,司徒千把他看的那一封塞到了冯祎凡的手里。 “怎么了?”冯祎凡不解。 “这是一封恐吓信。写信的人,是和死者一样大的女孩。” 冯祎凡不说话,冷着脸仔细的盯着那封信看,良久,她开了口:“看来,我们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两个孩子。” 司徒千抓过外套,要了文市本市的民警跟着去一趟死者所在的学校。 路上,两人都坐在后座,司徒千侧过看冯祎凡,她从上车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的盯着车窗看。太过安静,让司徒千反倒有些不习惯。 “你有发现吗?” 她点头,“给关初雪写情书的男孩子叫沈丰,他有些小霸道是个很自信的人,可能还会是学校风云人物,只不过,关初雪不喜欢他,甚至跟他有些水火不容。因为,她不重视沈丰的信件,同时对他的信件极其不上心。所以,情杀的可能不大。 反倒是那份恐吓信,我总觉得很有问题。 以你们刑侦专业角度来看,会这样写恐吓信的,除了互看不爽,和抢男朋友外,还有什么可能,会产生杀人动机?” 司徒千磨搡着下巴,“人,会造成理智丧失的,除了仇恨外,只剩下嫉妒。你还记得,刚进局里办的那起案子吗?” “你是想说,赵顾文拿刀子破坏死者面部肌肉吗?” 司徒千嗯了声,“关初雪的死亡地点是在自己的家,就算是情杀、他杀,也会有适当的血迹、指纹、脚印,甚至毛发留在现场。但是死者的家里很干净,很清晰的生活轨迹。 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判断,其他人有作案动机,却没有实践。 具体的,还得见见两位正主,或许还能发现点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冯祎凡乖巧的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徐骁湳打电话。为了履行和司徒千的合约,她特意坐得离他好远,压低声音,手捂着话筒问他,“饿了吗?给你订饭?” “不用,早点回来。” “不饿吗?” 徐骁湳唔了声,“杨锦川预约了三点的客服叫餐服务。” “好。要是难受了,我在买药回去,乖乖吃饭,注意休息,嗯?” “嗯。早点回来。” 冯祎凡答应他:“知道了。” 气氛又恢复到原先的零点,前排开车的民警见气氛死沉,特意开口寒暄,“你们两位在一起共事多久了?” “四五个月了吧。”冯祎凡回想。 “你们宁市的人,就不跟我们文市的一样,看上去都特别的神武。办起案来一板一眼的,又快又准,可比我们好多了。” 冯祎凡想,这话题跳得真快时,那位民警又开口了。 “可小伙子你对待私人问题上,速度可不行。好的,总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晓得吗?” 司徒千一脸懵。 民警大哥见他懵,还特意指点迷津。 “瞧瞧你和这小姑娘多般配,不在一块可惜了!” “……”冯祎凡无语的看向司徒千,“那个……我是有……” 民警大哥打断她,“小姑娘别怕,这年头上哪儿都很开明,早恋也不是那么不被接受的嘛。” “……”早恋?二十二岁才谈恋爱的人,算早?(未完待续。) 213、定情袖扣 很快,到了关初雪所在的学校。 一路上,冯祎凡因为开车的民警大叔那番话,尴尬癌都犯了好几次,连带着司徒千这种向来不管别人说辞,什么都觉得无所谓的人,也觉得很尴尬啊! 特别是在见到冯祎凡的时候,他总有想法要掐死开车的那位民警。 “那个……” “我……” 两人异口同声撞在一块,互看一眼,谁都不好意思在继续往下说,司徒千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对她唇语了句Ladyfirst。 “我还跟沈丰?”冯祎凡提议。 司徒千拒绝,“一块去吧,听了你刚刚的分析,临时想看看是不是和你推理的一样。” 小姑娘耸耸肩表示答应。 今天是周日,是住宿生都要回校的日子。来之前,民警先联系过该学校的老师,得知今天沈丰每个周末回校都特别准时,所以,他们只要去男生宿舍楼307找人,就行了。 司徒千认路能力堪称一绝,和他同样站在学校地理位置平面图前的冯祎凡,自愧不如。特别是冯祎凡还没理清楚上南下北左西右东时,司徒千已经喊她离开。这会儿,他带着冯祎凡一路走。 眼下,边上全是往返宿舍楼的初中生,冯祎凡感慨道:“这么一看,突然发现我已经老了。” “你别说了,还嫌不够尴尬?”司徒千鄙夷。 冯祎凡瘪瘪嘴,“拜托,我也是真服了好吧。乱点鸳鸯谱也就算了,我们不回应,他还说得挺带感的。” 话落,司徒千也学她刚才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 相视一笑后,两人像个大老爷们似得勾肩搭背的走。到了男生宿舍楼,落在冯祎凡身上的视线显然多了起来。 她收了收裙摆,跟在司徒千后面径直的往上走。 307宿舍门口,司徒千见她突然停下来不进去,问道:“怎么了?” “沈丰是住着这里,可是他人不在。” 司徒千不可置疑的去数宿舍楼内的人头数,八人一间的宿舍,只有七人。司徒千就近问了一男孩,“沈丰在吗?” “您找小霸王?” “小霸王?” 307宿舍里的几个小男孩七嘴八舌的说起话,个个抢着要说说那位的小霸王。吵得冯祎凡耳膜隐隐作痛,“慢着一个一个来!” 冯祎凡受不了,“这儿交给你负责吧,我去楼下等你。太吵。” “嗯,去吧。” 走前,冯祎凡扫了眼那个异常凌乱的床铺,在转身下楼。临近门口的时候,远远见到有个发育良好的小伙子走过来,他一来,大厅边上的许多男孩子都微微有些回避的意味。 冯祎凡站在楼梯口,觉得这一幕实在很有趣。 等到那个器宇轩昂的男孩子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掐准了时间开口,“沈丰,跟我聊聊吧。”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关初雪的姐姐。” 下一秒,沈丰收敛了锋芒,乖巧的喊了她一声,姐姐好。 冯祎凡不再浪费时间,从背包里抽了那封情书,正儿八经的要求沈丰找个人少的地方,她有很重要的话想跟他说。 沈丰没有拒绝,出奇的礼貌,让冯祎凡跟在他身后离开。 学校的操场最北角有一处小树林,平时去的人特别少。沈丰反倒是哪里的常客,这会儿带着冯祎凡轻车熟路的往里走。 刚坐稳,沈丰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初雪,她说什么了吗?” “首先,我必须跟你坦白一件事情,我不是关初雪的姐姐,我是警察。其次,请你做好准备,我即将开口的话,已经成为了事实。准备好了吗?” 沈丰点头。 “关初雪,她死了。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十二点至十二点半之间,死亡地点,是她的家。” 尽管已经给了眼前这个大男孩缓冲的时间,可真正等到冯祎凡把话说完后,沈丰脸上那种错愕的表情都没能缓过来。冯祎凡看着他,甚至没有错过他无意识下的眼泪溢出眼眶。 这个大男孩,已经有些许长大的摸样。他的唇边有了浅浅的胡渣子印痕,菱角也开始变得分明。只见,他一下又一下的握紧自己的手,再放开,再握紧,反反复复持续好多次。 不闹不问。 很成熟的小大人摸样,让冯祎凡微微心疼。 冯祎凡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等到他缓过来。她用大人的身份,与他进行沟通。在得到同样尊重的相同地位时,沈丰开了口。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冯祎凡留他一个人好好的静静,自己先离开。 等她出了小树林,司徒千朝她挥了挥手。 “等很久了?” “还行,话说回来,还是小女生方便入手。” 冯祎凡看他,“查清楚了?” “情窦初开的年纪,算是纯粹的嫉妒,谈不上作案动机,造成凶杀的几率可以排除。你这边呢?” “没有进展,小霸王童年开始缺乏母爱,对于他来说,母爱是神圣的,其中包括了对女性的尊重。他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的主要原因是,经常帮人出头,还总是为女生出头,可唯独,只欺负关初雪一个。 因为他不懂表达,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让关初雪注意到她。一开始,他是对所有人都好,直到后来,他想让她成为最特别的,至少在他眼里是最特别的……” 冯祎凡没说完,司徒千打断了她。 “他的行为,直接致使其他和关初雪同样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误会,引生妒忌。幸亏发现的早,否则那封恐吓信,今天就会成为我们这起凶杀案,最稚嫩的呈堂证供了。”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始终没想明白。 民警大哥早在放下他们两人后,就先回局里帮忙。文市不大,能调配的人力物力都是有限的。所以,在人员调配上多了冯祎凡和司徒千两人,算是减轻了不少工作量。 冯祎凡没有直接回酒店,特意邀请司徒千随便对付晚餐。 对于吃的,司徒千并不挑。所以,他全权交由冯祎凡安排。 冯祎凡挑的晚餐地点,是昨天那家汤粉店对面的一家夜间烧烤大排档。大排档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小巷入口。 她坐在那里,也不点餐,安安静静的看着汤粉店,又看看那条巷子。司徒千大概能猜到她现在的想法,只不过,无能为力。 两人随便吃了点烤串,冯祎凡胃口一般,平时撸串最积极了,这会儿兴趣缺缺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司徒,要不咱们回一趟关初雪家吧。” “这个点?” 冯祎凡少有的严肃,“她是凌晨被吓死的,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214、烛光晚餐 夜晚八点多的光景。 古城中的摊贩渐渐多了起来,两小年轻随便对付了晚餐后,并排的走出古城。拦腰穿过这座古香古色的命脉,最后离开,像……从没来过一样。 司徒千招手打车,接着把冯祎凡塞进后车座,自己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猫着腰坐进去。 车子往着关初雪家的方向走。 将近十点的夜晚,两人穿戴整齐的站在房子的大门前。轮班执勤的民警是认识两人的,这会儿对他两点点头,不多问直接放行。 冯祎凡进屋后,并没有顺手关上门,反倒把门大开着。她还是能分清地盘归属的,为了不落人口实,她还是得把该做的,都明了做。 屋内灯火明亮,冯祎凡侧目看见周强愁眉苦脸,又魂不守舍的坐在客厅。 其实,按一般常理来说,在发生命案后的第一现场,是不被允许留有警务人员以外的人在场的,特别是与死者有直系关系,更是不被允许留在案发现场里。不论对方多么的无辜、没有作案动机,和已被排除犯罪嫌疑,都是不被允许的。 而文市是个很讲究入乡随俗、人情味的城市,他们遵从民间习俗,讲究什么死者的头七之类的传统,因此,屋内还得留有人为死者的亡灵留有一盏明灯。 冯祎凡其实对这种传统习俗,很是不能赞同。后来转念一想,或许这正是文市这么多年以来,依旧保持着古时候那种古香古色的原因。 司徒千走过去,与他进行简单的问话,冯祎凡顺势从背包里取了本子,安静的站在边上,听他们说。 “有检查过屋内缺少了什么物件吗?”司徒千问。 周强把手中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摇了摇头,“什么东西都没丢。” “所以,这不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从关初雪回家,再到她死亡的过程,整个屋子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我们没有在窗外寻找到任何有关于人的脚印、或者指纹之类的东西,外墙的灰尘布置很均匀,没有特意清洗过。这足矣证明,没有人进来过这间房子。”冯祎凡剖析。 司徒千接过她手上的本子,让她毫无负担的继续剖析下去。 “关初雪不是住校生,比起其他住校生,她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享受周末。所以,她昨晚熬夜了。 我翻过她近半个月写日志的时间,每个周日最晚都不会超过十一点。可是昨晚,她熬夜了,日志最后的落款时间是十二点出头。 我猜想,这期间,她或许还做了什么,并且活动氛围还是这间屋子。她在这间屋子做了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话落,冯祎凡看向了周强。 他脸色微微一变,几秒之余又恢复了常态。他重新抬头看向冯祎凡,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或许知道,她在那段时间里去做了什么。” “嗯?”冯祎凡双手抱在胸前的看他。 只见周强起身,他引领着两人走进主卧房,从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了最里层的信封,那上面显然有很多已然风干的泪渍,其中有几朵泪渍还渗了些许的黑。 冯祎凡断定,“她来过这里。因为她写日志的那支笔吐墨严重,导致很多东西都留有这种碳黑的颜色。” “这个信封,是我上次偶然发现的。” “怎么个偶然法?” 周强揉了揉眉心,“一个星期前,我接到上级派发的出差任命,临时回家收拾衣服,结果发现了这个。我很生气,我感到耻辱,警官你同样是男人,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不理智和冲动,你想,身为男人的,哪一个能忍得了妻子偷!情!所以,那天我和叶荷大吵了一架,还出手打了她。” “然后呢?”冯祎凡冷着脸。就拿周强打女人这点来说,她始终没法对周强有好脸色。 妇孺本来就是弱小群体,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错得再怎么离谱,身为男人也不应该欺负弱者。 所以,冯祎凡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然后她离家出走了,我也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周强开始懊悔,只见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双手青筋突起的埋首在臂弯间。 冯祎凡把看完了信件,递给了司徒千,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她又来到了关初雪的卧室。 周强揉了揉眉心,“一个星期前,我接到上级派发的出差任命,临时回家收拾衣服,结果发现了这个。我很生气,我感到耻辱,警官你同样是男人,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不理智和冲动,你想,身为男人的,哪一个能忍得了妻子偷!情!所以,那天我和叶荷大吵了一架,还出手打了她。” “然后呢?”冯祎凡冷着脸。就拿周强打女人这点来说,她始终没法对周强有好脸色。 妇孺本来就是弱小群体,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错得再怎么离谱,身为男人也不应该欺负弱者。 所以,冯祎凡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然后她离家出走了,我也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周强开始懊悔,只见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双手青筋突起的埋首在臂弯间。 冯祎凡把看完了信件,递给了司徒千,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她又来到了关初雪的卧室。 周强揉了揉眉心,“一个星期前,我接到上级派发的出差任命,临时回家收拾衣服,结果发现了这个。我很生气,我感到耻辱,警官你同样是男人,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不理智和冲动,你想,身为男人的,哪一个能忍得了妻子偷!情!所以,那天我和叶荷大吵了一架,还出手打了她。” “然后呢?”冯祎凡冷着脸。就拿周强打女人这点来说,她始终没法对周强有好脸色。 妇孺本来就是弱小群体,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错得再怎么离谱,身为男人也不应该欺负弱者。 所以,冯祎凡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然后她离家出走了,我也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周强开始懊悔,只见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双手青筋突起的埋首在臂弯间。 冯祎凡把看完了信件,递给了司徒千,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她又来到了关初雪的卧室。(未完待续。) 215、求爱 “一个星期前?” “是的,就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儿。” 冯祎凡蹲下身,要了条毛巾擦干上头的水渍,接着伸出手去摸那几块地砖,良久开了口:“四块地砖的面积,大约一立方米。与其他高度正常的地砖相比,要下沉大约一厘米左右的深度。” 这会儿,男主人有些紧张了,他问:“警官这有问题吗?是不是跟楼下那户死了闺女的有关系?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抵债还是我儿子磕破头后,我比对后才知道自己陷下去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冯祎凡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保持安静。 “地砖是在一个星期前往下陷的,天花板补漏水时间也是一个星期前,从叶荷失踪的时间记起,到现在也是一个星期。”冯祎凡站起身,看向男主人,“认识叶荷吗?” “认识。楼下那户人家的媳妇儿,人挺好的,我儿子最喜欢吃她做的手工馄饨,可好吃了。”见自己跑题,男主人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冯祎凡不计较,“你最后一次看见叶荷是什么时候?” “她经常早出晚归的,孩子去学校她就出门了,又很晚才回来。丈夫又经常出差,我们这儿的人都猜测她给人戴绿帽子了。不是我的说的,是别人说的,我都是听说的。” 冯祎凡温怒,“你都知道是听说了,不是事实的东西瞎胡说什么!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在废话了,不然我抓你回局里,告你妨碍公务!” “呃……好。” “你最后一次见到叶荷是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五的晚上六点多。” 冯祎凡冷着脸,“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那天难得早下班,儿子被我们送去了他姥姥家,然后,我……跟我老婆二人世界。和她同在一个电梯里,她还给了我老婆一盒牛奶草莓。呃,然后我大约是凌晨十二点多,还下楼去买草莓味的……唔……你懂的。” 话题到这里,冯祎凡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我急着回来,电梯直达七楼,没留意到其他的。”男主人也很尴尬。 为了早点结束,冯祎凡问了最关键、同时是最后的一个问题:“所以,你并没有看见叶荷,从那房子出来过,对吧?” “那天确实是这样的没错,反正我加起来也有一个来星期没见到她了。”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冯祎凡道谢后,收拾东西离开。她给司徒千打电话,“司徒,你不要说话,从这一刻开始,静静的听完我的话就好。” “嗯。” “我需要再去确认,叶荷一个星期前,到底有没有离开过那间房子。在确认结束之前,你务必看好周强,不要让他独处,甚至有离开的机会,明白吗?” “嗯。” “还有,如果你能分得开身的话,去帮我把初雪房间的窗户打开,并且把那些香薰,任何一切带有香味的东西,全都拿走。” “嗯?” 冯祎凡冷着脸,陈述道:“香味,是能掩盖罪恶的血腥残忍,灵魂的肮脏腐朽的。相信我,很快,会得到所有的谜底,所有的答案。” 电话挂断后,冯祎凡特意去绕远了路,仔细的询问了关初雪家的情况。她连问了整个六层所有的住户,得到的答案,除却三个没留意外,其他的一致是没见到叶荷出来过。 谜底,呼之欲出。 为了不打草惊蛇,冯祎凡抱着关初雪的日记本,来到了鲜少有人往来的逃生通道。她直接坐在台阶上,纤细的手翻开了一个星期前的日志,从上周日开始看起。 叶荷失踪的前一天,关初雪陪她去了医院检查身体,幸亏没有大碍。母女两去逛超市买食材回家做饭,叶荷为了躲避小孩子被撞翻在地上,结果后头推着购物车的人没留意,翻了车。 购物车上的许多东西全都掉了下来,砸中了叶荷的脸、胸前,还有大腿部。 晚上临睡前,叶荷还特意麻烦了关初雪帮她上药,白天在超市被硬物砸中的地方,起了淤青。一小块一小块的,实在太难看。 隔天,关初雪学校组织了外出活动,要去两天两夜。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叶荷的电话。叶荷在电话那头哭得好伤心,只提及了继父打了自己,别的什么都没说清楚。 等到关初雪结束活动回到家里,发现母亲所有的东西还在,唯独不见人。她给周强打电话,周强说和妈妈吵架,妈妈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过些天想开了自然会回来。 小姑娘从小和叶荷相依为命,她支持母亲一切选择,包括改嫁。这一次,母亲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后来还关了机。关初雪只能安慰自己,兴许等着母亲想开就自己回来了。 又想着,母亲一定会在她生日前回来,给她一个超级惊喜。 谁料想,一个星期后,起了疑心的她会看见母亲提前准备好的,和继父的离婚协议书。里面还有许多的情信,字体很磅礴大气,一看就是男人的字。 她不愿意相信。 然后……关初雪草草的结束了日志,上/床睡觉,最后因为心脏聚停,死了。 冯祎凡翻看了她一整个星期的日志,发现,关初雪写日志的记叙方式很奇怪,她会把每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上去。其中会包括,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什么东西,放学回家走了哪条道,上楼时遇见哪户的阿姨,谁家的小奶猫。 她会把这些事情,写得一清二楚。 冯祎凡了然,以关初雪的记忆力,还有洞察力,并不需要专门去记录这些东西。所以,这本所谓的日志,是写给别人看的? 那……又是写给谁看的? 每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关初雪似乎没有写过,自己在学校,故意挑衅高年级、或者同年级同学,从而致使那些同学经常围堵、甚至围殴她。那么,怕相依为命的母亲担心,她故意不写? 所以,这本日志很有可能是写给叶荷看的? 叶荷是家庭主妇,周强又经常出差。 关初雪记录的是每日的所见所闻,是想让母亲看看外面的世界?对比邻居的口供叶荷每天早出晚归,前后又有些出入。 凉意渐渐,冯祎凡合起日志本后,算准时间才拿出手机打电话,“在上课?” “嗯。” 冯祎凡听他的语气,深知关初雪的死,使得原本那个朝气蓬勃、嚣张跋扈、自信阳光的小霸王话少了很多。 “你知道学校里,谁跟初雪的关系最好吗?你把她号码给我。” “刘晨晨没有手机,我去找她。姐,你等等。” 冯祎凡不知道,那位刘晨晨请了病假,而沈丰为了去找她,偷偷翻墙翘课离校,好几个百米冲刺的前赶后赶,终于到了刘晨晨的家。(未完待续。) 216、如愿以偿 等重新拨通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你好姐姐,我是刘晨晨。” “你好晨晨,姐姐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初雪为什么故意去挑衅其他同学,对她霸凌?” 小姑娘迟疑,“我答应过初雪不能说的。” 话落,只听见那头气喘吁吁的沈丰急了,他各种哄,说姐姐又不是别人,肯定不会大嘴巴到处说的。 在沈丰的劝说下,刘晨晨动容了。 她说:“初雪说,她的新爸爸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不过她要是全身淤青,新爸爸就会放过她。” 冯祎凡的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她脸色很不好看,又怕吓到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压了压声音问道:“姐姐问问你,新爸爸动手动脚的地方,是不是生物课上老师指明了的,女孩子不应该让外人碰触的的隐私部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接着,沈丰抢过手机,藏不住情绪的怒吼:“姐,我从没求过人,这次我就求你一次,求求你不要放过那个禽/兽,那个王八蛋。求求你,以后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哪怕是要我去死,你说了算。” “沈丰,要记住,现在是法治社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请你相信我,相信国家和人民警察,一定!不会让罪有应得的人,继续逍遥法外。” 冯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而面色沉重的给司徒千打电话:“司徒,我不管你用什么借口理由,务必把周强带出那套房子,并且不要让他跑掉。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准备好了想办法通知我。” 此时此刻,所有的线索像无形中被一根丝线,一点一点的串了起来。 冯祎凡坐在台阶上,双手紧握着,力道之大,让手指都泛白。她不说话,忍着心上的翻山倒海,默念着那个小丫头的名字。 关初雪。 我是北方出生的,因为出生的时候,刚好遇上冬天的第一场雪,我爸爸就给我取名叫初雪。 好听吧? “关初雪。” 冯祎凡站起身,收拾东西边往背包放边往下一层走。她给司徒千时间好把周强带出去。所以,她往下走消磨时间,纯粹是为了压自己心上的翻山倒海。 五楼。 冯祎凡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出去,正好遇上五楼的几户人家聚在一起闲谈。小姑娘心不在焉,走得慢,她们说话音量不低,自然一字不差的落进了冯祎凡的耳里。 “欸,今个儿我又上了一趟医院。这皮肤又痒又肿,我可真受不了了。” “可别说,咱们这是遭的什么罪。你说,就咱们五、六两层的人皮肤成这样,其他人家倒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想,保不齐是有人恶意报复。” “别瞎说,大家邻里邻外的关系好着呢。” “我是不是瞎说,这事儿不算。但是你看六楼那闺女死的……啧啧啧,听说是活生生吓死的。你说,这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撞邪了?!” 冯祎凡连上去辩解的力气都没有,缓缓的绕过她们,余光却扫到了她们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是和六楼其他住户一样,微微脱皮和红肿。 她有些吃惊。 早一段时间,冯祎凡在六楼问起叶荷情况的时候,也在那些住户身上发现了同样的皮肤病。同样脱皮、红肿的程度,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正正两层的住户全都患上了同样的皮肤病? 那为什么七楼的人一点事儿都没有? 真是碰巧的话,又让人难以信服。 冯祎凡想不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问道:“几位姐姐,能否问问你们这皮肤病是怎么回事?问过医生了吗?医生都怎么说的啊?” 几位大妈见是生面孔,又见小姑娘嘴甜长得还讨喜,忍不住的七嘴八舌起来。从她们的话中,冯祎凡理出了关键的重点。 这种皮肤病,两层的住户都是近一个星期前后才突然爆发的;医生查不出原因,开的病因,赫赫的写着灼伤面积大,只能强调患者注意用水温度,还有洗后注意给肌肤补水。 “我把这事儿跟我闺女说了,她说可能是换季皮肤太干燥,还给我买了不少补水的玩意儿呢。” 冯祎凡皱着眉头问,“以前换季的时候,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哪有呐,就算有也是个别,在说了这都一个来星期了,都不见好。”大妈埋怨道。 “我看,怎么六层的住户也得这奇怪的皮肤病?” 大妈顿时不满了起来,“可不!其他人都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我们公用同个热能管道的,倒了血霉!” “通用同一个热能管道?” “是啊,我们这楼都是这样区分的,每两层公用一条线路。这不,就我们和六楼的人遭殃!” 霎时,冯祎凡清楚了前因后果。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小姑娘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手机响了起来,是司徒千发了搞定的短信。冯祎凡顾不上礼貌问题,转身就跑。 留下后头一群大妈叫喊着怎么就走了呢。 她边跑边给徐骁湳打电话,“大神,我知道所有秘密了,不过我需要支援。” “一会儿见。” 冯祎凡来到了关初雪的家,站稳后吩咐文市的民警道:“找人去查一下,周强一个礼拜前,购买的两袋用来补漏天花板的,到底是什么。务必,要快。” 接着,冯祎凡开门进去。这一次,她没有留人进来。 越接近真相,她整个人渐渐的冷静下来。冯祎凡想知道,那天晚上关初雪写完日志后,到底还做了什么。 还有,她相信,那本放在桌上的日志本,是故意写给叶荷看。关初雪一定还写了另外一本,只是她暂时还没找到而已。 冯祎凡进了房间。 整个房间里,少了浓郁的香薰味道,只余下一股不细闻,根本不能发现的腥味。 属于人的……血腥味。 这让冯祎凡更确定,叶荷最后一定没有离开过,并且很有可能,她的……尸体就在这间房间里,就在那边后期补漏过的天花板上。(未完待续。) 217、换身份 冯祎凡心急。 直接撕开,取出了纸张间粘合夹在中间的那封信。 用来写秘密信的笔,是钢笔,一只出水量要比普通的水性笔要大一倍的钢笔。上头的日记有些潦草,还有许多字体都呈现歪七扭八。 从这些,就能看出关初雪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很害怕的。 和故意书写工整给叶荷看的那本,大相径庭。 小姑娘说,明天叔叔就要回来了。她说这次身上的淤青并不多,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她说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为了妈妈,只能忍。 冯祎凡往后翻,撕开了那些夹杂在纸张间的秘密信。她看得认真,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冯祎凡下意识的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然后起身,按照关初雪死前的那天晚上一样布置现场。 这一次,没有司徒千在,冯祎凡也不害怕。 她揣着自己的手机,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张床上,睁开眼睛看向窗外,依旧毫无发现。 冯祎凡看着天花板,暗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当晚,关初雪是看见了什么。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冯祎凡灵机一动,迅速的从床上翻下来,把床垫抽开,暗算着高度应该差不多了后,冯祎凡重新躺上去,并且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待她调好亮度,往那只拉了半边的窗户看了一眼,手机的亮度和玻璃外的光对上一起,形成了对角反光,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楼层与楼层间的外墙。 冯祎凡猝不及防的被光反射到外墙上的那一幕,吓得浑身瘫软,四肢无力,甚至后背冒起了薄薄的冷汗。 她暗想,连自己这种做好心理准备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住,何况关初雪那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呢? ** 原定计划是在文市纯玩两天两夜的五人组。 这会儿,为了案子各分东西。说好的给冯祎凡一次做回公主的机会,也没能兑现。虽然,徐骁湳清楚,小姑娘并不介意。可他心上有蓄谋的心事,需要冯祎凡慢慢的接受。 然而在这种节骨眼上,他这种万年不生病的抗病体,竟然因为和杨锦川彻夜长谈,两夜没睡上好觉,犯了感冒。 所以,他很生气。 接到冯祎凡请求支援的电话后,他去了一趟文市分局,很难得的用了自己那层身份出来压人。文市人虽然不多、民风又淳朴,可徐骁湳是谁?文市那群民警都清楚,这会儿要真在装傻充愣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人员被徐骁湳调配得刚刚好。 秦序和杨锦川两人特别无辜,好好的在酒店里打游戏,突然接到徐骁湳的电话后,开车直往命案现场里赶。 在楼下,他们和司徒千碰了面。 杨锦川还是一脸懵圈,“到底什么情况,老徐催得那么紧。” 司徒千看向眼前这两位公子哥,一个乱发惺忪、衣冠不整,一个衬衣扣子都没系好,脚踩的还是酒店的拖鞋。忍不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教授催得紧,我也是刚从局里过来的。” “那祎凡呢?”秦序边整理衣服,边把暴露在外头的项链放回衣服里。他收得快,司徒千还没确认好项链坠子的图案,他就已经收回去了。 司徒千只能回过头来,“她在死者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教授这会儿也在楼上。” “那咱们不上去?”杨大公子的言外之意是,入秋的天凉飕飕的,凭什么她们能在上头温暖舒适,她们几个得在下头喝西北风?! 司徒千摇头,“再等等,教授让我们在这儿等,肯定有他的道理。” 话到这份上了,杨锦川只能撇撇嘴,带着个还没睡醒的秦序往车里塞。三人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徐骁湳的电话如期而至。 徐骁湳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文市的人不够细心,做事太粗糙,我不放心。你们三个去查查五、六层共用的热能管道,注意别破坏现场,凿开后不论发现了什么,给我电话。” “会……” 司徒千的话没有说完,徐骁湳先开了口,他像是遗漏了什么,急需要补充,“先别让他们知道,里头有什么。” 电话挂断后,司徒千脸色有几分诡异,杨锦川看他那样,着急道:“什么情况啊到底,你说啊。” “教授……教授说,让咱们三个去帮人看看,这五楼和六楼共用的热能管道……”司徒千不大会说话,这会儿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还特别担心被杨锦川发现有猫腻。 谁料,话音刚落,杨锦川率先下车,他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我当时什么事儿,感情大老远的出门来玩一次,****运的遇上命案也就算了,还得帮人修理热能管道,这都是什么事儿。文市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都要别人来擦屁股,烦。” 司徒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面色忽明忽暗,只能赶紧下车跟上去。 秦序跟在司徒千身后,很快追上了他,压低了声音的问道:“你就告诉我吧,那热能管道后面是什么东西。” “尸体。” “……”秦序脸色一边,“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你说呢?”司徒千看他。 三人行,除了司徒千,其他两人脸色各异,但都谈不上是好的。 等来到了热能管道前,杨锦川看见地上一堆的工具器械,脸都黑了,“感情都准备好了,等着我们来忙活呢……本公子在宁市呼风唤雨,打个喷嚏整个宁市都要抖三抖的货色,竟然上文市来修热能管道?这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的了?” 司徒千一路上听了他不少的牢骚,“行了,你这霸道总裁的说辞又是偷看冯祎凡手机里那些小说的吧?” “你怎么知道?”杨锦川诧异。 “……”还真是。 三人虽然爱发牢骚,可真正干起活儿,还是很有效率的。当文市的民警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拉起了警戒线,又突然看见围观群众有点多的时候,已经爬进管道里的司徒千,大喊了声:找到了。 因为管道内的空气有限,大小只能容身一人。 本来这事儿该是三人当中身板较为小一些的杨锦川进去的,可杨公子哥看见人群和警戒线后,突然在这节骨眼上发现不对劲儿了,宁死都不肯进去。 秦序这大老爷们又有晕血这种矫情的姑娘家毛病…… 最后,还得司徒千亲自上阵。 从司徒千喊找到了后的五分钟,管道里传来了他艰难走动的声音,空气中泛滥着很浓稠的血腥味。 地上围观的人很多,又迟迟不见司徒千人,杨锦川有些着急,正要往上爬,却看见自己凿开的那个洞口,有液体正在往下滴落。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声,“那是血啊,好多的血!” 一时间,现场恐慌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218、福 由于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已的只能转移解剖地点。 新的地点,确立在周强家的客厅。 等一干人放稳尸袋,徐骁湳牵着浑身寒意渗骨的冯祎凡,从关初雪的房间出来了。 得到了徐骁湳的应允后,法医办开始做事。 他们顺着黑色的尸袋口,慢慢的解开扎紧了的密封袋口,然后里头的液体像是被拧开的水龙头般,猛的流出了许多骨肉血水。 这一幕,看得现场许多的人都受不住,一个个的往着洗手间的方向跑。 杨锦川跑得慢,和秦序一块去外头长廊的花坛上吐得七荤八素,两条腿打着颤,说什么都不肯在回去。 待到里头的液体全都流干,法医才正式的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他们把尸袋从中间切开,摊开后,慢慢的取出尸袋里的东西。 由于场面太过血腥,味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容忍得了的,徐骁湳有了私心,他看向此刻带着口罩不发一言的冯祎凡,轻声的问道:“去外面走走,好了再叫你。” “不用,还有比这个更恶心。”她明显不愿意多说,徐骁湳也不多问,朝边上的几个民警使了眼色,他们接到新指令后,不多想直接开门出去。 “你让他们干嘛去?” 只见徐骁湳冷笑,“我们不找当事人过来亲眼见证,并不符合常理啊。何况,你不是还有话想对他说的吗?” 冯祎凡重重的嗯了一声。 很快,法医从尸袋中取出了被腐蚀严重、并且不够完整的人体尸骨。 由于被腐蚀的时间过长,尸体化成了血水,只剩下最坚硬的头盖骨、盆骨、膝盖骨这三块还能看出大致形状的骨头外,其他的,早已被硫酸,腐蚀得只剩下一堆的血水。 “由于腐蚀严重,现场设备有限,徐教授,我们申请回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剖检。” “靠你们剖检,那尸检报告怕是延缓三天都不够的吧?”徐骁湳不留情面的冷笑道,冯祎凡怕他得罪人,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徐骁湳回头朝她点点头,再慢慢的蹲下身去查看那几块尸块。 “记好。” 徐骁湳拿起了地上的头盖骨,开了口:“这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尸体。所有的尸块都来自同一个人。颅骨较小、较轻,骨面较光滑、肌线、肌峪不明显,颅壁较薄。 通过藏尸袋的大小判断,死者死后被进行过肢解,否则这么小的尸袋,并不能完全装下。 死者的眉骨往上,头盖骨往下位置,有被重创过的痕迹,由于腐蚀严重,还不能完全判断出造成死者致命的凶器是什么。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但你们看,被重创过的这个位置周围,有小而多的细缝,可见,凶手重创死者头部时,用的力度不会小,能拥有这种力度的,相对的还是成年男子。 其次,盆骨同样被腐蚀得很严重,可细看,还能看出来上面有被很锋利的刀具扎伤过。一、二、三……一共是十刀。都是冲着下体的位置去,每一刀都很深,且刀刀见骨。 最后,你们看,死者的大腿骨边缘,有很显眼的砍伤痕迹。可刀砍下来的位置,只有膝盖骨以上的位置被砍得凹凸不平,很显眼的一点,死者死后是被肢解后装进尸袋的,最后倒入了硫酸,造成只有溶尸的过程。” 由于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已的只能转移解剖地点。 新的地点,确立在周强家的客厅。 等一干人放稳尸袋,徐骁湳牵着浑身寒意渗骨的冯祎凡,从关初雪的房间出来了。 得到了徐骁湳的应允后,法医办开始做事。 他们顺着黑色的尸袋口,慢慢的解开扎紧了的密封袋口,然后里头的液体像是被拧开的水龙头般,猛的流出了许多骨肉血水。 这一幕,看得现场许多的人都受不住,一个个的往着洗手间的方向跑。 杨锦川跑得慢,和秦序一块去外头长廊的花坛上吐得七荤八素,两条腿打着颤,说什么都不肯在回去。 待到里头的液体全都流干,法医才正式的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他们把尸袋从中间切开,摊开后,慢慢的取出尸袋里的东西。 由于场面太过血腥,味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容忍得了的,徐骁湳有了私心,他看向此刻带着口罩不发一言的冯祎凡,轻声的问道:“去外面走走,好了再叫你。” “不用,还有比这个更恶心。”她明显不愿意多说,徐骁湳也不多问,朝边上的几个民警使了眼色,他们接到新指令后,不多想直接开门出去。 “你让他们干嘛去?” 只见徐骁湳冷笑,“我们不找当事人过来亲眼见证,并不符合常理啊。何况,你不是还有话想对他说的吗?” 冯祎凡重重的嗯了一声。 很快,法医从尸袋中取出了被腐蚀严重、并且不够完整的人体尸骨。 由于被腐蚀的时间过长,尸体化成了血水,只剩下最坚硬的头盖骨、盆骨、膝盖骨这三块还能看出大致形状的骨头外,其他的,早已被硫酸,腐蚀得只剩下一堆的血水。 “由于腐蚀严重,现场设备有限,徐教授,我们申请回局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剖检。” “靠你们剖检,那尸检报告怕是延缓三天都不够的吧?”徐骁湳不留情面的冷笑道,冯祎凡怕他得罪人,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徐骁湳回头朝她点点头,再慢慢的蹲下身去查看那几块尸块。 “记好。” 徐骁湳拿起了地上的头盖骨,开了口:“这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尸体。所有的尸块都来自同一个人。颅骨较小、较轻,骨面较光滑、肌线、肌峪不明显,颅壁较薄。 通过藏尸袋的大小判断,死者死后被进行过肢解,否则这么小的尸袋,并不能完全装下。 死者的眉骨往上,头盖骨往下位置,有被重创过的痕迹,由于腐蚀严重,还不能完全判断出造成死者致命的凶器是什么。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但你们看,被重创过的这个位置周围,有小而多的细缝,可见,凶手重创死者头部时,用的力度不会小,能拥有这种力度的,相对的还是成年男子。 其次,盆骨同样被腐蚀得很严重,可细看,还能看出来上面有被很锋利的刀具扎伤过。一、二、三……一共是十刀。都是冲着下体的位置去,每一刀都很深,且刀刀见骨。 最后,你们看,死者的大腿骨边缘,有很显眼的砍伤痕迹。可刀砍下来的位置,只有膝盖骨以上的位置被砍得凹凸不平,很显眼的一点,死者死后是被肢解后装进尸袋的,最后倒入了硫酸,造成只有溶尸的过程。”(未完待续。) 219、过去 冯祎凡的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心服口服。 几个人为了确认冯祎凡说的真实性,冲她点点头,拔腿进了关初雪的房间,很快,他们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走了出来。 徐骁湳摸摸她以示鼓励,嘱咐一旁的法医可以收拾尸块,拿回去要怎么剖检就怎么剖检。 文市的民警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命案,在有了宁市几位刑警的协助下,竟然不到三天时间就破了案。显然,这样的办事效率让人叹服。几个人开始阿谀奉承,唯有站在角落里细看那张全家福合照的民警,开了口:“不好意思,容许我问个问题。请问,你是怎么推测出,周强是凶手?” 冯祎凡顺着声音寻向发声的人,见对方脸上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后,放轻了声音的询问徐骁湳意见,“要不,我现场把简述报告?争取早点回去吃饭?” “你自己觉得可以,我没意见。” 小姑娘冲他一笑,撒娇道:“终于轮到大神看我做简报了。” 徐骁湳对她又是宠溺的一笑,把边上对他的不近人情早有耳闻的一行人,吓得跟见了鬼一样。 冯祎凡清清嗓子,转过身原先脸上的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她沉着脸,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死者的母亲叶荷,也就是我们在热能管道发现的这具被腐蚀的尸体,死者发现叶荷女士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据我们所知,叶荷和周强是重组家庭,两人结婚四年有余,没有孩子,只有关初雪这个外继的女儿。关初雪的亲生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这么多年,关初雪都是和叶荷相依为命。当出现,母亲没有交代一声就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关初雪是很怀疑的。 所以,在当晚,她去翻找了主卧室,找到了周强给我们看的,那些有其他男人字迹的情书,和离婚协议书。她回到房间,写了两份日志。” “两份日志?” 冯祎凡点头,“周强有很强的占/有欲,他并不让叶荷外出去工作,所以,关初雪为了让母亲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把每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在那本我们看到的日记上。然而,另外一本,她用自己的方式藏起来了。 刚才说了,周强有很强的占/有欲,与此同时,他还有很强的洁癖。周强出差了一个星期,就在死者死亡的隔天,是他出差回来的日子。关初雪放学后,就开始打扫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唯有一个地方,她非但没有打扫,反而还欲盖拟彰的在上面撒灰。 那个位置是书架的最上层。 这个家里,除了关初雪喜欢看鬼故事外,其他的两位大人都是丁点不碰的。所以小姑娘写了那些信后,全部用固体胶把纸张粘起来藏在里头,并且撒上香灰。我问过关初雪最好的朋友,据她口述,关初雪确实有习惯去寺庙里取香灰。然而,香灰多多少少都会有檀香味,小姑娘为了欲盖拟彰得更彻底,在房间里放置了许多呛人的熏香。 可她自己是不喜欢的,因为我在她的书包里找到了很多的一次性口罩,证实了她每晚睡觉时,都会带上口罩。这也证实,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是没有意思要睡觉的。 还有一点,造成关初雪真正死亡的原因,除了轻言所见之外,还有一点,是她发现了,她最爱看的那本灵异小说里描写的场景,似乎和她家,和她目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天花板藏尸,漏水滴在书籍上有浅浅的血腥味,这些小细节都在提醒她是真实存在过的。所以,当她处于恐慌的边缘时,看见窗外的那一幕后,吓得心脏聚停。 现在,绕回来说周强。 按照关初雪的日子来看,叶荷至少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叶荷是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最后给关初雪打电话,并告知了女儿,说丈夫打了她,并没有在说其他内容。 关初雪跟着学校出去参加活动了,最快回来也是隔天傍晚才能到文市。 等她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恢复干净,除了天花板上的那一块补漏过的痕迹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的不同,包括主卧室内的所有。 根据周强的口供,他是有杀人动机的。首先,他怀疑自己出差的期间,妻子有跟外人***的痕迹,和她大吵一架失手打了她,最后恼羞成怒杀了妻子。 具体的分析,你们听完,就会有答案的。 周强杀了人后,一直都处于一种很冷静很理智的状态。我们接到报案的那一天,他出差回来,却很慌张,并且不经允许进了关初雪的房间查看,我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缅怀,对他并没有多加怀疑,直到他后来多次询问,甚至有意打探我的分析时,我才对他起了疑心。 关初雪死的当晚,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他也确实没回来。所以我们把调查方向放在了那两封信上,发现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后,又重新锁定目标。 我问了房东,他告诉我,一个星期前周强确实外出购置了两包水泥去补漏天花板,甚至还告诉房东,水泥有剩其他人有需要的可以找他。但是我们发现,天花板补漏的位置并不大,是完全不需要两包水泥的。文市不大,生活市场只有那么几个,我们找人去市场调查过了,周强当天确实购置了水泥,不过只有一包,他还找店家多要了一个水泥袋。 由此我们可以推测,他是在用另外一个水泥袋子掩人耳目。 周强杀人分尸,外出购置东西,企图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可他不知道,就算他的藏尸袋密封性再强,被强酸腐蚀过的血水也会往外流,这就是为什么,整幢大楼,只有五、六层的住户会有大面积被灼伤、很严重的皮肤病。 热能管道,是两层共用一个的,所以,其他楼层的都没事。我在关初雪房间正对上的七层住户浴室发现,地砖在这一个星期里,自动下沉了将近一厘米。很显然,地砖也因为强酸的腐蚀收到了影响。 至于关初雪和叶荷,前者的死,可以是一场意外,后者的死,则是有意谋杀。” 冯祎凡看着边上一行人的目瞪口呆,义正言辞的道:“我们现在必须抓捕嫌疑人,其他的,等见到他人后,我在做最后的分析。”(未完待续。) 220、见家长 周强很快被带来了。 他双手带着手铐,边上有刑警跟着。 在外头吐得七荤八素,找借口不肯进来的杨锦川和秦序,趁着这空档也跟着进来一览最后的真相。 在对上周强眸子里的冷静后,冯祎凡冷笑了一声。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冯警官不是已经发现了吗?还需要我说什么。” 冯祎凡不顾徐骁湳的不快,向前走近一步。“你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疑神疑鬼杀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我胡乱猜测?我疑神疑鬼?”周强冷嗤了一声。 冯祎凡面色更冷了几分,“那好,我问问你,” 小姑娘冲他一笑,撒娇道:“终于轮到大神看我做简报了。” 徐骁湳对她又是宠溺的一笑,把边上对他的不近人情早有耳闻的一行人,吓得跟见了鬼一样。 冯祎凡清清嗓子,转过身原先脸上的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她沉着脸,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死者的母亲叶荷,也就是我们在热能管道发现的这具被腐蚀的尸体,死者发现叶荷女士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据我们所知,叶荷和周强是重组家庭,两人结婚四年有余,没有孩子,只有关初雪这个外继的女儿。关初雪的亲生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这么多年,关初雪都是和叶荷相依为命。当出现,母亲没有交代一声就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关初雪是很怀疑的。 所以,在当晚,她去翻找了主卧室,找到了周强给我们看的,那些有其他男人字迹的情书,和离婚协议书。她回到房间,写了两份日志。” “两份日志?” 冯祎凡点头,“周强有很强的占/有欲,他并不让叶荷外出去工作,所以,关初雪为了让母亲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把每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在那本我们看到的日记上。然而,另外一本,她用自己的方式藏起来了。 刚才说了,周强有很强的占/有欲,与此同时,他还有很强的洁癖。周强出差了一个星期,就在死者死亡的隔天,是他出差回来的日子。关初雪放学后,就开始打扫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唯有一个地方,她非但没有打扫,反而还欲盖拟彰的在上面撒灰。 那个位置是书架的最上层。 这个家里,除了关初雪喜欢看鬼故事外,其他的两位大人都是丁点不碰的。所以小姑娘写了那些信后,全部用固体胶把纸张粘起来藏在里头,并且撒上香灰。我问过关初雪最好的朋友,据她口述,关初雪确实有习惯去寺庙里取香灰。然而,香灰多多少少都会有檀香味,小姑娘为了欲盖拟彰得更彻底,在房间里放置了许多呛人的熏香。 可她自己是不喜欢的,因为我在她的书包里找到了很多的一次性口罩,证实了她每晚睡觉时,都会带上口罩。这也证实,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是没有意思要睡觉的。 还有一点,造成关初雪真正死亡的原因,除了轻言所见之外,还有一点,是她发现了,她最爱看的那本灵异小说里描写的场景,似乎和她家,和她目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天花板藏尸,漏水滴在书籍上有浅浅的血腥味,这些小细节都在提醒她是真实存在过的。所以,当她处于恐慌的边缘时,看见窗外的那一幕后,吓得心脏聚停。 现在,绕回来说周强。 按照关初雪的日子来看,叶荷至少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叶荷是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最后给关初雪打电话,并告知了女儿,说丈夫打了她,并没有在说其他内容。 关初雪跟着学校出去参加活动了,最快回来也是隔天傍晚才能到文市。 等她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恢复干净,除了天花板上的那一块补漏过的痕迹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的不同,包括主卧室内的所有。 根据周强的口供,他是有杀人动机的。首先,他怀疑自己出差的期间,妻子有跟外人***的痕迹,和她大吵一架失手打了她,最后恼羞成怒杀了妻子。 具体的分析,你们听完,就会有答案的。 周强杀了人后,一直都处于一种很冷静很理智的状态。我们接到报案的那一天,他出差回来,却很慌张,并且不经允许进了关初雪的房间查看,我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缅怀,对他并没有多加怀疑,直到他后来多次询问,甚至有意打探我的分析时,我才对他起了疑心。 关初雪死的当晚,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他也确实没回来。所以我们把调查方向放在了那两封信上,发现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后,又重新锁定目标。 我问了房东,他告诉我,一个星期前周强确实外出购置了两包水泥去补漏天花板,甚至还告诉房东,水泥有剩其他人有需要的可以找他。但是我们发现,天花板补漏的位置并不大,是完全不需要两包水泥的。文市不大,生活市场只有那么几个,我们找人去市场调查过了,周强当天确实购置了水泥,不过只有一包,他还找店家多要了一个水泥袋。 由此我们可以推测,他是在用另外一个水泥袋子掩人耳目。 周强杀人分尸,外出购置东西,企图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可他不知道,就算他的藏尸袋密封性再强,被强酸腐蚀过的血水也会往外流,这就是为什么,整幢大楼,只有五、六层的住户会有大面积被灼伤、很严重的皮肤病。 热能管道,是两层共用一个的,所以,其他楼层的都没事。我在关初雪房间正对上的七层住户浴室发现,地砖在这一个星期里,自动下沉了将近一厘米。很显然,地砖也因为强酸的腐蚀收到了影响。 至于关初雪和叶荷,前者的死,可以是一场意外,后者的死,则是有意谋杀。” 冯祎凡看着边上一行人的目瞪口呆,义正言辞的道:“我们现在必须抓捕嫌疑人,其他的,等见到他人后,我在做最后的分析。”(未完待续。) 221、本家 凯迪拉克内。 冯祎凡坐在后座,怀里抱着个异常可爱的生日蛋糕,一脸的兴奋。 她没有想过,徐骁湳会记住她说的话,在她无暇顾及的时候,准备了这么一个生日蛋糕。对于她来说,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是比让瞿敏试着去接纳她,要来得满满幸福。 车子渐渐的往古城外开,冯祎凡突然发现车子不是往着酒店的方向开时,不解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庆祝生日。”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河坝上。 杨锦川从后车厢拿了不少的仙女棒和烟火,轻轻的敲了敲后车座的车窗,“下来吧。” “那大神呢?” 杨锦川对她耸耸肩,示意你家大神就是这么矫情的人,我也没办法。 冯祎凡转念一想,看着在副驾驶座上假寐的某尊大神,笑嘻嘻的把手上的生日蛋糕递过去,她说:“你不下去,那我自己下去了?” 某人还是无动于衷。 小姑娘只能忍着笑意,装作对某人的故作高冷视而不见。她下了车,和杨锦川一起布置环境。 河坝上有条道特别的宽,一入夏,经常有市民晚饭后散步到这里来,在这儿吹吹风,欣赏环境。这会儿,入了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杨锦川也就能放心且大胆的带着冯祎凡一起随心而欲。 两人在河坝的周围安置了不少的仙女棒,还有烟火。又约好了,一人点燃一样。这种关键时刻杨锦川还是很照顾女孩子的,他把打火机给了冯祎凡,让她把几个大的烟火点燃就好,其他零散的仙女棒,他全权负责。 冯祎凡自然乐得轻松。 她跑到副驾驶座上,拉开了车门,看着依旧在假寐的徐骁湳,偷偷回头看了眼杨锦川有没有在看他们,见没有后,俯下身凑到他的唇边,轻轻的一吻。下一秒,那双原先紧闭着的黑色清冷眸子,近在咫尺。 冯祎凡放柔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把我放在你的心里。” 回答她的,是徐骁湳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同样是放柔了声音的说道:“冯祎凡,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 “好,我答应你。” 最后,徐骁湳还是没能忍得住,下了车陪小女朋友去了。他嘴角微抿,整张脸又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可就算是这样,连一向对徐骁湳情绪捉摸不透的杨锦川,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所以,趁着冯祎凡一个人跪坐在河坝上,给生日蛋糕插上蜡烛,在一根根的点燃时,他偷偷的走到了徐骁湳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 “嗯?” “我是说,你和冯祎凡是什么情况?” 徐骁湳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回过头看向冯祎凡,一字一句的放慢了速度,对杨锦川说道:“我想带她回本家,见见人。” 见徐骁湳这么认真,杨锦川竟然感觉自己遭受了所谓的晴天霹雳。他回过神来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有问题?” 杨锦川反而说不出来,他再三的确认了一次,“我以为,你和冯祎凡,只是因为第一次怦然心动而已。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话落,杨锦川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他一脸“我这说的是什么话”的表情,让徐骁湳更加的鄙夷了,只见徐骁湳微微皱着眉头的看向杨锦川,然后不可置否的拔腿离开。 终于等到凌晨十二点,冯祎凡把所有的蜡烛都点完,轻轻的拉了拉身旁的徐骁湳,“我们一起吹蜡烛?” 徐骁湳用自己那******冰山的冷脸,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不等冯祎凡撒娇,只看见边上被冷落,虐了一晚上狗的杨锦川,语气泛酸的说道:“想起定蛋糕的人是你,买蛋糕的人也是你,现在反倒矫情的不好意思吹蜡烛了?” 话落,杨锦川那张妖孽的脸,被徐骁湳随手抓过的东西命中。 杨锦川一看砸中自己的是刚刚点燃完,已经凉却下来的烟火盒子,气得嗷嗷大叫,“老徐你好狠的心,这要是还热的,我这张脸就被你毁了!咱两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这样对我!嘤嘤嘤。” 徐骁湳是真受不了他了,一来他嘤嘤嘤的实在煞风景,二来这种良辰美景他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都不知道躲躲! 当徐骁湳充满冰梭子的眼睛看向杨锦川时,杨大公子哥很没志气的先歇菜,他认命的开了车门,自己坐进去。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在河坝边上,你侬我侬的那对狗!男!女! 冯祎凡吹完蜡烛,眼睛含着泪的笑着,“初雪,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因为,你有爸爸和妈妈在身边,我相信,他们可以照顾好你的。” 徐骁湳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安静的陪她。 这一幕,落在车里的杨锦川眼里,是别样的风景。他看着徐骁湳伟岸的背影,还有冯祎凡凑到他怀里时,细声哭泣的摸样,突然觉得,徐骁湳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变了。 直到这一刻,杨锦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多年挚友,那么冷冰冰、高冷孤傲、不近人情的挚友,竟然变得血性起来。 杨锦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在深入的细想,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包括,对冯祎凡的身份进行深入的思考。 来电的人司徒千,这通电话打得很急,以至于没等到杨锦川这边发声,他已经开了口。 他说:“教授,周强企图畏罪自杀,未遂,现在大出血在医院进行抢救,您要过来一趟吗?” 杨锦川一听这情况觉得大事不妙,急忙的开车门下去,直接打断了两个小年轻的谈情说案。 “司徒千找你过去一趟呢,说周强想自杀,没成功这会儿在医院抢救呢。” 徐骁湳很难得的没有跟杨锦川计较,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冷着脸站起身,再回过身,伸出手示意小姑娘把手交给她,冯祎凡乖巧的递出手,任由徐骁湳把她塞进了后车座,然后他自己也坐了进来。 小姑娘不发一言,看着车窗外,看向那一堆他们刚刚随心所欲游玩的烟火废弃物,还有那一个特别可爱的生日蛋糕。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昏昏欲睡。徐骁湳示意杨锦川先送她回酒店,亲自抱她上床睡觉后,很难得的解释道:“你做得很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拉高了被子,轻轻的说了声。 接着,目送他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未完待续。) 222、相处 河坝上有条道特别的宽,一入夏,经常有市民晚饭后散步到这里来,在?33??儿吹吹风,欣赏环境。这会儿,入了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杨锦川也就能放心且大胆的带着冯祎凡一起随心而欲。 两人在河坝的周围安置了不少的仙女棒,还有烟火。又约好了,一人点燃一样。这种关键时刻杨锦川还是很照顾女孩子的,他把打火机给了冯祎凡,让她把几个大的烟火点燃就好,其他零散的仙女棒,他全权负责。 冯祎凡自然乐得轻松。 她跑到副驾驶座上,拉开了车门,看着依旧在假寐的徐骁湳,偷偷回头看了眼杨锦川有没有在看他们,见没有后,俯下身凑到他的唇边,轻轻的一吻。下一秒,那双原先紧闭着的黑色清冷眸子,近在咫尺。 冯祎凡放柔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把我放在你的心里。” 回答她的,是徐骁湳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同样是放柔了声音的说道:“冯祎凡,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 “好,我答应你。” 最后,徐骁湳还是没能忍得住,下了车陪小女朋友去了。他嘴角微抿,整张脸又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可就算是这样,连一向对徐骁湳情绪捉摸不透的杨锦川,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所以,趁着冯祎凡一个人跪坐在河坝上,给生日蛋糕插上蜡烛,在一根根的点燃时,他偷偷的走到了徐骁湳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 “嗯?” “我是说,你和冯祎凡是什么情况?” 徐骁湳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回过头看向冯祎凡,一字一句的放慢了速度,对杨锦川说道:“我想带她回本家,见见人。” 见徐骁湳这么认真,杨锦川竟然感觉自己遭受了所谓的晴天霹雳。他回过神来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有问题?” 杨锦川反而说不出来,他再三的确认了一次,“我以为,你和冯祎凡,只是因为第一次怦然心动而已。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话落,杨锦川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他一脸“我这说的是什么话”的表情,让徐骁湳更加的鄙夷了,只见徐骁湳微微皱着眉头的看向杨锦川,然后不可置否的拔腿离开。 终于等到凌晨十二点,冯祎凡把所有的蜡烛都点完,轻轻的拉了拉身旁的徐骁湳,“我们一起吹蜡烛?” 徐骁湳用自己那******冰山的冷脸,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不等冯祎凡撒娇,只看见边上被冷落,虐了一晚上狗的杨锦川,语气泛酸的说道:“想起定蛋糕的人是你,买蛋糕的人也是你,现在反倒矫情的不好意思吹蜡烛了?” 话落,杨锦川那张妖孽的脸,被徐骁湳随手抓过的东西命中。 杨锦川一看砸中自己的是刚刚点燃完,已经凉却下来的烟火盒子,气得嗷嗷大叫,“老徐你好狠的心,这要是还热的,我这张脸就被你毁了!咱两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这样对我!嘤嘤嘤。” 徐骁湳是真受不了他了,一来他嘤嘤嘤的实在煞风景,二来这种良辰美景他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都不知道躲躲! 当徐骁湳充满冰梭子的眼睛看向杨锦川时,杨大公子哥很没志气的先歇菜,他认命的开了车门,自己坐进去。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在河坝边上,你侬我侬的那对狗!男!女! 冯祎凡吹完蜡烛,眼睛含着泪的笑着,“初雪,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因为,你有爸爸和妈妈在身边,我相信,他们可以照顾好你的。” 徐骁湳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安静的陪她。 这一幕,落在车里的杨锦川眼里,是别样的风景。他看着徐骁湳伟岸的背影,还有冯祎凡凑到他怀里时,细声哭泣的摸样,突然觉得,徐骁湳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变了。 直到这一刻,杨锦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多年挚友,那么冷冰冰、高冷孤傲、不近人情的挚友,竟然变得血性起来。 杨锦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在深入的细想,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包括,对冯祎凡的身份进行深入的思考。 来电的人司徒千,这通电话打得很急,以至于没等到杨锦川这边发声,他已经开了口。 他说:“教授,周强企图畏罪自杀,未遂,现在大出血在医院进行抢救,您要过来一趟吗?” 杨锦川一听这情况觉得大事不妙,急忙的开车门下去,直接打断了两个小年轻的谈情说案。 “司徒千找你过去一趟呢,说周强想自杀,没成功这会儿在医院抢救呢。” 徐骁湳很难得的没有跟杨锦川计较,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冷着脸站起身,再回过身,伸出手示意小姑娘把手交给她,冯祎凡乖巧的递出手,任由徐骁湳把她塞进了后车座,然后他自己也坐了进来。 小姑娘不发一言,看着车窗外,看向那一堆他们刚刚随心所欲游玩的烟火废弃物,还有那一个特别可爱的生日蛋糕。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昏昏欲睡。徐骁湳示意杨锦川先送她回酒店,亲自抱她上床睡觉后,很难得的解释道:“你做得很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拉高了被子,轻轻的说了声。 接着,目送他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徐骁湳走后,冯祎凡躺在床上,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没有喝徐骁湳买的瓶装牛奶,也没有去品杨锦川给她带的几个小菜,一直抱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忍不住的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福乾发了条短信。 她拉高了被子,轻轻的说了声。 接着,目送他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徐骁湳走后,冯祎凡躺在床上,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没有喝徐骁湳买的瓶装牛奶,也没有去品杨锦川给她带的几个小菜,一直抱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忍不住的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福乾发了条短信。(未完待续。) 223、知道 徐骁湳走后,冯祎凡躺在床上饿得前胸贴后背,辗转反侧多少次根本就?33??不着。 索性不为自己,小姑娘自己翻身坐起,走到落地窗前,抱着双腿看着窗外的寂寥路灯,空无人烟的街道。尽管五脏六腑庙叫嚣的声音,不容忽视,她还是没有喝徐骁湳给她买的瓶装温牛奶,也没有去品杨锦川给她带的几个小菜。 突然心下一动,鬼使神差的拿过手机,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福乾发了条短信。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给福乾发短信,连冯祎凡自己也没想明白。就是很突然的、心里很迫切想这么做的欲/望特别的强烈,以至于,她想也没想的就发出去了。 小姑娘还是等到发出去后,才下意识的手忙脚乱想去撤销。发现不能撤销后,只能懊恼的抓抓头发,想着要怎么给福乾解释自己的这种怪异行为。 谁料,下一秒手机进了电话。 福乾那边正好和国内相差了十四个小时,这会儿,比起冯祎凡这边的黑灯瞎火,他那边可谓是炙热白昼。电话那头的他,带着笑,“我很感动,你能想到我。” “阿乾哥哥。”她低低的喊他的名字。 福乾听她的声音,自然能察觉出她此刻的低情绪,宠溺的安慰她,“在想什么?” “我有点迷茫。”她实话实说。 福乾提高分贝的“哦”一声,接着安静的等她的下文,小姑娘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哥哥,我看过之前接受采访的一本杂志,你说你之所以选择金融投资这一职业,是因为来钱快,可以更好的照顾家庭,让妹妹能肆无忌惮的去做她喜欢的事情。所以,一直很想问问你,后悔吗?” 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怯生生的语气,福乾心头一动,在那头笑出了声,“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哪有机会回头?相反,我觉得很值得。身为兄长,我要承担的责任注定要比一般人多,能让你……福蕴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反而觉得幸福。” “所以,不后悔,是吗?” “嗯,从不后悔。” 冯祎凡和他细聊了一会儿,最后被福乾以你那边时候不早,该早点睡觉了为由,勒令挂断电话。 小姑娘意犹未尽,突然软了心的撒娇道:“阿乾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我……我们了吗?” 她也不扭扭捏捏直接的说了想。 福乾在那边更是笑得欢,这一刻,他发觉自己的心口上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心头是从未有过的暖意。自打他带着福蕴回国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满足,哪怕是收了冯祎凡作为干妹妹,也从未有过。 夜渐渐的深了。 除了冯祎凡以外,其他的四个大老爷们到在外头忙碌着。司徒千和秦序两人在文市分局里,做最后的对接工作,并且把冯祎凡和徐骁湳两人在现场所做的简报,进一步的作分析,在打印成文字交上去。 杨锦川当司机,开车带着徐骁湳一路去了医院。用徐骁湳的原话来说,就是:“看看那个人,死了没。” 他们忙碌着,一夜通宵没睡。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各自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倒头就睡。唯独徐骁湳找了前台,开了冯祎凡房间的门,轻车熟路的进来,然后掀开被子,合衣躺了进去。 冯祎凡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紧紧的抱着,警惕的睁开眼睛,见是徐骁湳后,像是早有预料般的松了一口气,放轻了声音的问他:“回来了?” “嗯。” 一行五人,除却饱眠了一夜的冯祎凡,其他人还沉睡着。 冯祎凡起了床,帮徐骁湳拉高了被子后,穿着拖鞋放轻了脚步,走进浴室洗漱去了。她出来的时候,徐骁湳还在熟睡着。小姑娘慢慢的绕到行李箱,换了身衣服,又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才准备出来。 转身之际,却看见落地窗口有一块小小的鞋印,冯祎凡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此时此刻睡得正香的徐骁湳,又轻笑的暗骂自己多心,抽了纸张轻轻的把上面的痕迹擦掉,接着出了门。 她边走边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这落地窗口的脚印,兴许是徐骁湳进来,为了关窗不小心踩上去的,她怎么还能联想到自己在熟睡的时候,还有人进来过? 要是有人进来,她屋内放在茶几上贵重物件,却是一样东西也没少。 冯祎凡外出,自己出了酒店,一个人慢悠悠的晃荡在古城里,看着清晨的小桥流水,充满年代感的青砖,还有古香古色的建筑物,心情大好。 连心上那仅有的一点点阴霾,都消失殆尽。 她想,福乾说得对,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无法在回头。 进入公安大学,到后来不顾瞿敏的反对,选择的犯罪心理学,这些从一开始,不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事到如今,哪还能去怨别人?哪还能想着可以回头退回去? 冯祎凡又想,如果真的有时间,可以让时间倒流,在面临重新选择的时候,她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呢? 良久,她给出了答案。 不会。 至始至终都不会。 所以,有了答案后,小姑娘拿过手机,不顾昨晚他通宵达旦,也不管他是否睡醒在找她,都直接的给徐骁湳打了电话。 电话这头,她的声音软糯的像是午后慵懒的小猫,那猫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百爪挠心得让徐骁湳连起床气都没了。 她说:“徐骁湳,我想清楚了。就算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也会选择这个职业,因为我爱这个职业,就像爱你一样。” “徐骁湳,我爱你。” “我想能更好的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好帮手,不会给你拖后腿,也不想让你左右为难。只是,徐骁湳,你做好准备,来好好爱我了吗?” 徐骁湳刚醒,声音磁性得一塌糊涂,“冯祎凡,你的告白我也听见了。” “那你的答案是?” “勉为其难。” “……”看着手上显示挂断的手机,冯祎凡一脸心力交瘁的摸样,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冯祎凡想,要是现在徐骁湳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好像不大好,大神那么帅的一张脸…… 那就……算了,我还是买早餐回去伺候这群大爷算了。 最后,冯祎凡灰头土脸的买早餐去了。(未完待续。) 224、深藏不露 早餐,又是在杨锦川的房间吃的。 为什么用又这个词呢,主要还是上次不请自来在他家吃火锅,留下一大股火锅味道让几个人印象深刻。想着,一回生二回熟。 冯祎凡买了不少的糯米鸡,和现磨豆浆。几个大老爷们昨晚通宵消耗大,这会儿吃得特别的多,很快,冯祎凡就看见自己早前提得手快要断掉的早餐袋子,见了底。 为了怕几个人不够吃,打她给徐骁湳留的那一份主意,她赶紧开门出去给徐骁湳送过去。 徐骁湳很快来开门,一脸傲娇的靠着门框,故意收了收套在身上的浴袍看她。冯祎凡对他这种举动嗤之以鼻,“我是那种看见大神肉/体就扑/上去的人?我还没那么饥/渴好吧?!” 某人邪魅的勾唇笑,指尖微微扫过胸膛,说道:“哦?是吗?你大清早的跟我告白,难道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很久了?” “……” 见她不说话,徐骁湳还是不肯放过她,“那么迫不及待,那么……” “吃你的早餐去吧!!!”冯祎凡脸红到脖子根,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着了他的道,一边把手上的早餐丢到他手上,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开,回到杨锦川那儿去。 “你要去哪里?”徐骁湳明知故问。 “不要你管!”她害羞极了,拉开杨锦川房间的门后,直接用力的关上。那么大的一声响,吓得里头几个大老爷们都是一脸懵。 “做什么呢你,要吓死个人啊!”杨锦川回过神来,一顿训斥。 司徒千和秦序两人眼力价最好,见冯祎凡脸红到脖子根,立即就一脸我懂得不再多问。 反倒是杨锦川絮絮叨叨的问话,让冯祎凡心生烦。只见小姑娘过去,直接揍了他一拳,八分力道让杨锦川痛得呲牙咧嘴。 揍完人后,冯祎凡又立刻跑了。 杨锦川不明所以,“她怎么突然间力道这么大了?这拳劲儿不小啊!那个乌龟王八蛋当她练手的,不得亏死?!” 话落,司徒千默默的举手。 杨锦川还是不明所以,“有事儿你说啊,举什么手呢!”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那个当她练手的乌龟王八蛋是我,还有,忘记提醒你一下,让我教她搏击的,是隔壁那位主儿。” “……” **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借以学习的名义,硬是跑到秦序这边凑热闹。杨锦川傲娇着脸,才不跟这冯祸水一辆车呢,谁知道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对上后视镜反射到徐骁湳的那张脸,他又很没志气的重新开车门下去。 然后老老实实的做进了秦序那辆车的副驾驶位上。 见他又回来,秦序不解的问道:“不是不跟冯祎凡一辆车的吗?” 杨锦川心有余悸,“我的妈呀,谁敢去跟徐骁湳坐一辆车啊现在。你是没看见他那张脸,我的妈呀,那脸直接写着‘我很不爽’,这谁上去,都是一个死啊!” 冯祎凡偷偷的笑,透过车窗和徐骁湳看过来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小姑娘还特别不怕死的,对他扮鬼脸,气得徐骁湳开车门要下来逮人。 小姑娘这会儿怕了,赶紧的让秦序开车走。 早餐,又是在杨锦川的房间吃的。 为什么用又这个词呢,主要还是上次不请自来在他家吃火锅,留下一大股火锅味道让几个人印象深刻。想着,一回生二回熟。 冯祎凡买了不少的糯米鸡,和现磨豆浆。几个大老爷们昨晚通宵消耗大,这会儿吃得特别的多,很快,冯祎凡就看见自己早前提得手快要断掉的早餐袋子,见了底。 为了怕几个人不够吃,打她给徐骁湳留的那一份主意,她赶紧开门出去给徐骁湳送过去。 徐骁湳很快来开门,一脸傲娇的靠着门框,故意收了收套在身上的浴袍看她。冯祎凡对他这种举动嗤之以鼻,“我是那种看见大神肉/体就扑/上去的人?我还没那么饥/渴好吧?!” 某人邪魅的勾唇笑,指尖微微扫过胸膛,说道:“哦?是吗?你大清早的跟我告白,难道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很久了?” “……” 见她不说话,徐骁湳还是不肯放过她,“那么迫不及待,那么……” “吃你的早餐去吧!!!”冯祎凡脸红到脖子根,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着了他的道,一边把手上的早餐丢到他手上,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开,回到杨锦川那儿去。 “你要去哪里?”徐骁湳明知故问。 “不要你管!”她害羞极了,拉开杨锦川房间的门后,直接用力的关上。那么大的一声响,吓得里头几个大老爷们都是一脸懵。 “做什么呢你,要吓死个人啊!”杨锦川回过神来,一顿训斥。 司徒千和秦序两人眼力价最好,见冯祎凡脸红到脖子根,立即就一脸我懂得不再多问。 反倒是杨锦川絮絮叨叨的问话,让冯祎凡心生烦。只见小姑娘过去,直接揍了他一拳,八分力道让杨锦川痛得呲牙咧嘴。 揍完人后,冯祎凡又立刻跑了。 杨锦川不明所以,“她怎么突然间力道这么大了?这拳劲儿不小啊!那个乌龟王八蛋当她练手的,不得亏死?!” 话落,司徒千默默的举手。 杨锦川还是不明所以,“有事儿你说啊,举什么手呢!”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那个当她练手的乌龟王八蛋是我,还有,忘记提醒你一下,让我教她搏击的,是隔壁那位主儿。” “……” **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借以学习的名义,硬是跑到秦序这边凑热闹。杨锦川傲娇着脸,才不跟这冯祸水一辆车呢,谁知道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对上后视镜反射到徐骁湳的那张脸,他又很没志气的重新开车门下去。 然后老老实实的做进了秦序那辆车的副驾驶位上。 见他又回来,秦序不解的问道:“不是不跟冯祎凡一辆车的吗?” 杨锦川心有余悸,“我的妈呀,谁敢去跟徐骁湳坐一辆车啊现在。你是没看见他那张脸,我的妈呀,那脸直接写着‘我很不爽’,这谁上去,都是一个死啊!” 冯祎凡偷偷的笑,透过车窗和徐骁湳看过来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小姑娘还特别不怕死的,对他扮鬼脸,气得徐骁湳开车门要下来逮人。 小姑娘这会儿怕了,赶紧的让秦序开车走。(未完待续。) 225、真心相待 隔天,是回局里复职的一天。 冯祎凡昨晚并没有睡好。 她上半夜因为和徐骁湳置气,搬出来睡客房,徐骁湳放她一个人去冷静冷静,也很不客气的关了卧房的门,两人开始冷战。 下半夜她突然明白徐骁湳在商场里微微叹气,跟她解释的那句话中的另有含义,顿时心生愧疚。 他说:“我以为,你对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是不上心的。” 他认为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过是一些外人的不痛不痒,不该是让她烦心的。所以,才没有告诉她,关于新任命书的事情。 冯祎凡很愧疚,因为她发现自己很无理取闹。她想,这新的任命书下来,徐骁湳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算是他不对好吧。但告不告诉她,这些都已经是言之凿凿、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告诉她,和不告诉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姑娘愁死了,一直想着等徐骁湳醒来,自己要怎么去道歉,好求得他的原谅,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到凌晨四点多才睡了过去。 同样是一夜没睡,还有良好生物钟这种东西的徐骁湳,在天微微亮的六点半起了床。他打算给小女朋友做营养早餐,好博取她的原谅。 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真没特意的去讨好谁过。现下为了冯祎凡,很难得的,心上并没有抗拒感,反而甘之如饴的忙碌着、不求回报。 两人都有起床气,尽管徐骁湳故意放轻了动作,还是把客房里浅眠的某只炸毛兔吵醒了。小姑娘气势汹汹的开门出来,和正在煎蛋的徐骁湳四眼相对后,顿时歇菜。 她委屈极了,拖鞋都没顾上穿,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撒娇,小小手从背后圈住他钢劲的腰身,声音闷闷的喊他的名字:“徐骁湳。徐骁湳。徐骁湳。” “嗯?”被突然抱住的徐骁湳,浑身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手上煎蛋的动作却没有了进展。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跟你冷战了。我就是之前跟余靖川有案子的合作,现在对他还是没有好感,所以,把脾气都发在你身上了。对不起,大神。” “嗯。”听到她话里的人名,大神那双幽深的眸子,微微的闪过些银光。他勾唇无声的冷笑。 余靖川么?呵。 “那你是原谅我了吗?”小姑娘怯生生。 徐骁湳回头看她,“刷牙去,准备吃早餐。” 小姑娘心上一喜、得寸进尺,“我不喜欢吃那么焦的鸡蛋,你快翻面不然太老了。” “……”她说完就跑,徐骁湳咬牙切齿,“去刷牙!” 两人又和好如初,出门前,徐骁湳不动声色的穿了昨晚买的那件卫衣款式的情侣装,受他影响,冯祎凡也默默的回房,换掉了身上的毛衣。 他们一路高调的来到局里,从大厅打完卡一路向上的搭电梯,来到了Doctor徐的办公室门口。 司徒千来得早,这会儿靠在门框上,边喝着温豆浆边看着隔壁来来往往的搬动办公桌,布置得井井有条。听到后头电梯门开的声音,司徒千回头去看,结果看见两只春风得意,还穿情侣装虐狗的人,正道貌岸然的走来。 他白了一眼,简直看不下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新的任命书,不过是组一个小分队,专门配合Doctor徐的处理工作时的收尾。 因为……褚梦云的案子步向尾声,整个Doctor徐办公室的人,全都走个精光,还在其他人没日没夜打报告的时候,跑去古城文市游玩。所以,刑侦联合多个部门在厅长面前告状。 厅长出了名的护短,特别是对于徐骁湳这号人物,为了平息众怒,他只能另组小分队。这事儿,他老人家事先有跟徐骁湳商量过,徐骁湳也是护短的主儿,想着以后简报可以给别人做,小女朋友能陪自己早些下班,是很不错的。所以,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然后,厅长他老人家就把这事儿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先是把庄生生从公关科调过来,主要负责准备文案,和现场记录简报内容。再去刑侦挖人,然而余靖川存在的价值,是提供卧底多年培养出来的线人人脉,配合刑侦做进一步的勘察。这样的分配,特别的合理。 合理到让冯祎凡更愧疚了。 她扭扭捏捏的站在Doctor徐的小办公室里,跟徐骁湳说道:“以后简报不用我们自己打了对吧?” “嗯。” “你真好。” 司徒千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虐狗了。站起身,直接的走到隔壁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宁愿去隔壁干点体力活,也不愿意在办公室里被这对情侣喂狗粮。 很快,到了中午。 今天是周二,食堂没有特色菜,冯祎凡提不起兴趣,碍于庄生生的邀请,她跟司徒千打了招呼,就下楼吃饭去了。 午餐,是三菜一汤。周叔一早就帮她打好了饭,占好了位置。小姑娘和庄生生分开,径直过去坐下准备吃。不一会儿,就看见自己对面坐了个余靖川,再然后是身侧的庄生生。 她突然没了胃口。 周叔开了话闸子,和她聊起了文市那起案子,话里不乏对冯祎凡的赞赏。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开口,先被余靖川打断。 “不过如此。调查死者平时交往的人际关系……” “你嫉妒我?”冯祎凡不留情面的打断。 余靖川不跟她计较,余光瞄到了徐骁湳的身影,察觉到他身上那件卫衣特别严肃的时候,立即回过头看向冯祎凡,见两人身上穿着的是情侣款后,有些鄙夷的说道:“秀恩爱,都秀到局里来了。” 他这话太酸,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徐骁湳的耳里。 只听见,徐骁湳那么高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上端着餐盘也不说话,脸色不大好看,周身泛着零度的寒意,没有温度的开口:“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在无言中起到了震慑的作用,把食堂其他正在吃饭的人,吓得手上动作都停在了半空。 冯祎凡立即站起身,和周叔眨巴眼睛跑过去。司徒千外出定了餐,买的全是她爱吃的菜,这会儿小姑娘可高兴了,拉开椅子坐下去,接过筷子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周叔平日和她关系最好,见她走了,着急想问她关于文市那起案子里,一个他自己一直想不通的点。最后还是忍不住不请自来的端起餐盘走过去。 那边四人刚好凑一桌,你来我往的聊着天。 冯祎凡给周叔添了一勺的肉,“这个可好吃了,周叔你快尝尝。” “行。那什么……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们。” 徐骁湳在这方面特别有涵养,这会儿放下筷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等着周叔往下说。 “你们在文市处理那起案子,死者是被活活吓死的。我看过呈递上来的报告,并没有很明确的做出解释。就当面想着问问你们。”(未完待续。) 226、溺爱的孩子 周叔的问题问得很重点。 正好是关初雪那起案子里,冯祎凡唯一的盲区。 话落,徐骁湳见对面坐着的一老一小放下了筷子,正等着他开口为他们解答疑难杂症。 徐骁湳的语调是往常是清冷。“还记得关初雪的爱好,其中有一个就是喜欢看鬼故事吗?” 冯祎凡点点头。 “她死亡的当晚,躺在床/上是看了一会儿书的。她越看越发现,书里的内容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造,所以,她放下手机往窗外看,正好看到玻璃窗放射的那一幕,所以,这才是正在造成她死亡的原因。 换个角度想,你常年追着的书籍,有朝一日书里的内容成为了现实,并且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换做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只是个孩子。” 周松若有所思,“那本书,有调查过吗?” “嗯,作者的位置距离死者所在的城市,相差大半个中国。这一段,是他突然灵感所致,又和死者不认识,并不存在意向谋杀的可能。” 问题得到解决后,午餐也渐入尾声。 饭饱喝足后,冯祎凡和周叔道别,先一步和徐骁湳、司徒千一起回了Doctor徐办公室,把后头的余靖川和庄生生当成了空气。 昨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这会儿饭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又忍不住的想问徐骁湳:“话说五年前那起案子,会不会也跟关初雪案子一样,都存在一个契机。 如果说,关初雪的追小说是一个契机、偶然、巧合的话,那么五年前,我的父亲又为什么会被那罪犯尾随,然后恶意报复?” 这个问题,徐骁湳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累了。索性翘着二郎腿,轻抿茶水问道:“真的想知道?” “很想。折磨了我很多年。”冯祎凡如实禀告。 徐骁湳点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瓜子,把手中的杯盏递过去,小姑娘接过手浅浅的抿了几口,一脸洗耳恭听的看着他。兴许是看其他两人的放松状态,司徒千也跟着没规矩起来。 三人各处一处。 司徒千坐在办公椅上,双脚直接架在办公桌上。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冲洗杯具,挺直腰板、坐姿完美的徐骁湳。 良久,才等到徐骁湳重新开了口。 他说:“我们整支队伍,那么多人。从接到报警、赶到第一案发现场,再到锁定凶手的作案习惯、和常选的环境,耗费太多的精力。 那段时间,每个跟从办案的人,一听到电话铃声,都打从心里的生了恐惧。一通电话,象征着又是一个人死,象征着凶手杀了人后,又躲进了一个我们不知道角落里。” “根据记录在案的死亡人数,其中包括国内外死者共是十三名,九男四女。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但每次在挑选受害者又像是临时作案,并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蹲点,”司徒千看过来,语气沉而稳。 按道理,这种机密档案,连冯祎凡拿着厅长给的通行证都调不出来,司徒千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周叔的问题问得很重点。 正好是关初雪那起案子里,冯祎凡唯一的盲区。 话落,徐骁湳见对面坐着的一老一小放下了筷子,正等着他开口为他们解答疑难杂症。 徐骁湳的语调是往常是清冷。“还记得关初雪的爱好,其中有一个就是喜欢看鬼故事吗?” 冯祎凡点点头。 “她死亡的当晚,躺在床/上是看了一会儿书的。她越看越发现,书里的内容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造,所以,她放下手机往窗外看,正好看到玻璃窗放射的那一幕,所以,这才是正在造成她死亡的原因。 换个角度想,你常年追着的书籍,有朝一日书里的内容成为了现实,并且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换做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只是个孩子。” 周松若有所思,“那本书,有调查过吗?” “嗯,作者的位置距离死者所在的城市,相差大半个中国。这一段,是他突然灵感所致,又和死者不认识,并不存在意向谋杀的可能。” 问题得到解决后,午餐也渐入尾声。 饭饱喝足后,冯祎凡和周叔道别,先一步和徐骁湳、司徒千一起回了Doctor徐办公室,把后头的余靖川和庄生生当成了空气。 昨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这会儿饭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又忍不住的想问徐骁湳:“话说五年前那起案子,会不会也跟关初雪案子一样,都存在一个契机。 如果说,关初雪的追小说是一个契机、偶然、巧合的话,那么五年前,我的父亲又为什么会被那罪犯尾随,然后恶意报复?” 这个问题,徐骁湳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累了。索性翘着二郎腿,轻抿茶水问道:“真的想知道?” “很想。折磨了我很多年。”冯祎凡如实禀告。 徐骁湳点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瓜子,把手中的杯盏递过去,小姑娘接过手浅浅的抿了几口,一脸洗耳恭听的看着他。兴许是看其他两人的放松状态,司徒千也跟着没规矩起来。 三人各处一处。 司徒千坐在办公椅上,双脚直接架在办公桌上。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冲洗杯具,挺直腰板、坐姿完美的徐骁湳。 良久,才等到徐骁湳重新开了口。 他说:“我们整支队伍,那么多人。从接到报警、赶到第一案发现场,再到锁定凶手的作案习惯、和常选的环境,耗费太多的精力。 那段时间,每个跟从办案的人,一听到电话铃声,都打从心里的生了恐惧。一通电话,象征着又是一个人死,象征着凶手杀了人后,又躲进了一个我们不知道角落里。” “根据记录在案的死亡人数,其中包括国内外死者共是十三名,九男四女。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但每次在挑选受害者又像是临时作案,并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蹲点,”司徒千看过来,语气沉而稳。 按道理,这种机密档案,连冯祎凡拿着厅长给的通行证都调不出来,司徒千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未完待续。) 227、一家人 周叔的问题问得很重点。 正好是关初雪那起案子里,冯祎凡唯一的盲区。 话落,徐骁湳见对面坐着的一老一小放下了筷子,正等着他开口为他们解答疑难杂症。 徐骁湳的语调是往常是清冷。“还记得关初雪的爱好,其中有一个就是喜欢看鬼故事吗?” 冯祎凡点点头。 “她死亡的当晚,躺在床/上是看了一会儿书的。她越看越发现,书里的内容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造,所以,她放下手机往窗外看,正好看到玻璃窗放射的那一幕,所以,这才是正在造成她死亡的原因。 换个角度想,你常年追着的书籍,有朝一日书里的内容成为了现实,并且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换做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只是个孩子。” 周松若有所思,“那本书,有调查过吗?” “嗯,作者的位置距离死者所在的城市,相差大半个中国。这一段,是他突然灵感所致,又和死者不认识,并不存在意向谋杀的可能。” 问题得到解决后,午餐也渐入尾声。 饭饱喝足后,冯祎凡和周叔道别,先一步和徐骁湳、司徒千一起回了Doctor徐办公室,把后头的余靖川和庄生生当成了空气。 昨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这会儿饭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又忍不住的想问徐骁湳:“话说五年前那起案子,会不会也跟关初雪案子一样,都存在一个契机。 如果说,关初雪的追小说是一个契机、偶然、巧合的话,那么五年前,我的父亲又为什么会被那罪犯尾随,然后恶意报复?” 这个问题,徐骁湳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累了。索性翘着二郎腿,轻抿茶水问道:“真的想知道?” “很想。折磨了我很多年。”冯祎凡如实禀告。 徐骁湳点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瓜子,把手中的杯盏递过去,小姑娘接过手浅浅的抿了几口,一脸洗耳恭听的看着他。兴许是看其他两人的放松状态,司徒千也跟着没规矩起来。 三人各处一处。 司徒千坐在办公椅上,双脚直接架在办公桌上。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冲洗杯具,挺直腰板、坐姿完美的徐骁湳。 良久,才等到徐骁湳重新开了口。 他说:“国家机关专门为这起案子设立专案小组,那么多人从接到报警、赶到第一案发现场,再到锁定凶手的作案习惯、和常选的环境,耗费太多的精力。 那段时间,每个随案的人,一听到电话铃声,都打从心里的生了恐惧。因为谁都知道,那样的一通电话象征着是一个人死,象征着凶手杀了人后,又躲进了一个我们不知道角落里。” “根据记录在案的死亡人数,其中包括国内外死者共是十三名,九男四女。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但每次在挑选受害者又像是临时作案,并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蹲点,或者与受害者们有过一定了解和认识。”司徒千看过来,语气沉而稳。 按道理,这种机密档案,连冯祎凡拿着厅长给的通行证都调不出来,司徒千反倒知道得一清二楚。 徐骁湳放下杯盏,“你知道多少?” “基础外层的还算清楚,其他的我没法知道。”司徒千坐直了身。 “当年的死者一共是十六名。因为其他四名死者,身体被破坏的程度太大,遗缺的尸块也有点多,以至于警方到最后,仍无法完全去拼凑、恢复出死者原有的长相,所以并没有向外汇报死亡情况。 还有一点,除却这些被凶手杀害并肢解的受害者外,警方这边受害的人数也不少。最初设立专案小组,调来办案的全是新人。后来,他们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自行选择调职。有好几个精神上出现了严重的病态,只能中止工作,离职调养身体。” 徐骁湳的话,是他们这两个小年轻,挤破脑袋都没法得到的隐秘。话到这里,冯祎凡心上难受极了,她问:“那我爸爸呢?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让他去当卧底?” “没有为什么,那种情况下,都没得选择。冯镇卧底的时候,我们看过他传达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异常。到他突然被报复,现场上留下太多,关于凶手的痕迹,这个案件才有了进一步的推进。” 冯祎凡忍着泪意,“你的意思是说,当年要不是我爸爸的死,那起被勘破的几率很渺茫是吗?” “是的。” 突然间,办公室的氛围低沉到让人觉得浑身闷痛不已。 特别是司徒千,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微微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开口道:“教授,我想问问你,现在,关于那起案子,你认定有第二个人存在,帮忙凶手处理犯罪现场的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这个问题,是连徐骁湳自己都没谱的。 或许是为了安抚两个小徒弟的情绪,又或者是徐骁湳自己累了,选择了自欺欺人。 所以,他开口:“嗯,死了。” 午休时间结束,冯祎凡提出了想要去档案室,调出当年那起案子的卷宗。徐骁湳没有拒绝,把自己的通行证也递过去,交代了司徒千好生照顾她。 两人开门离开。 和隔壁的余靖川打了个照面,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再无其他的搭电梯下楼去。 电梯里,司徒千低头看着冯祎凡藏不住情绪的冷脸,说道:“当年那起案子,牵扯面太广,凶手太过血腥残暴,每一次都能将尸体肢解得很工整。比起,接到报案人电话后去翻开尸袋对比,你……父亲的尸体,显然还是能认出大概轮廓的。 我表述的方式不对,但是祎凡,凶手没有人性,他对你父亲的尸体,还是留有几分力道的。” 冯祎凡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站在转角上看见了,那一幕一直记在脑海里。他不是留了力道没有一如既往的处理好尸体,而是他……发现了站在转角上的我。”(未完待续。) 228、回去 今晚下班得早。 徐骁湳开车带冯祎凡去市场买菜。他老人家怕脏,留了冯祎凡一个人进去挑选食材,等买好了,在过去帮她提袋子。 晚餐准备得特别的丰富。 徐骁湳知道她心情不好,很谦让的,把许多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愿意让她再去操心。 在回去的路上,徐骁湳原本料想好的几个菜色,准备大展身手。谁知道,一到家冯祎凡直接招呼他往厨房里放食材。 “今晚我做饭吧。” 她摆摆手,“不了,我来吧。在市场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做香辣鱼块来着。给我个机会表现,我没事儿的。” 冯祎凡很坚持,徐骁湳只能退位让贤。 以前冯镇出差,留下冯祎凡一个人在家,一待就是一个月的长时间,有时候甚至是三个月。小姑娘为了不饿死,和街坊邻里学了一手好厨艺。以至于后来不会被饿死,反而还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因此,她下厨的机会很多,这一次进厨房,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需要别人在边上给她打下手。 很快,三菜一汤端了上来。 两人吃饭倒也不显得冷清,多了几分家居的温暖。饭后是徐骁湳洗碗,冯祎凡进了浴室洗漱,等她出来切好水果,徐骁湳也洗好澡。 他们终于像一对正常的小情侣了。 开了电视后,徐骁湳拆了一袋薯片放在她腿上,你喂我我喂你的相处着。冯祎凡被电视里的某位正在自己处理被头发丝摄入身体的男演员,迷得不要不要的。 有人乱吃飞醋,把薯片抢过去。小姑娘顺手去他兜里一探,落了空。不高兴的嘟嘴,下一秒,他直接落下头来,吻住了那片薄唇,细细的捻。 深夜的十点多,两人早早上/床睡觉,各躺一边的聊着天、说着话。 她说:“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站在转角上看见了凶手肢解了我的父亲吗?同时,他有可能还发现了站在转角上的我。但是后来的记忆,成为了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也不知道最后爸爸的那一枚结婚戒指,掉哪儿了。” “空白?” “嗯,医生是收到创伤,大脑选择性的忽略、忘记这段记忆。” 徐骁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以示安慰。然后,说起了她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一位很合格的优秀警员。在当时我们基本上确立凶手目标,他和凶手在周旋时,依旧很自然。他们像老哥们一样的去喝酒吃饭,所以最后,凶手选择报复并且亲手肢解了你爸爸,这一点一直以来,我都想不通。 当然,我有想过,或许凶手早就发现你父亲的身份,那些我们看到的友好,不过是假象。” 今晚下班得早。 徐骁湳开车带冯祎凡去市场买菜。他老人家怕脏,留了冯祎凡一个人进去挑选食材,等买好了,在过去帮她提袋子。 晚餐准备得特别的丰富。 徐骁湳知道她心情不好,很谦让的,把许多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愿意让她再去操心。 在回去的路上,徐骁湳原本料想好的几个菜色,准备大展身手。谁知道,一到家冯祎凡直接招呼他往厨房里放食材。 “今晚我做饭吧。” 她摆摆手,“不了,我来吧。在市场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做香辣鱼块来着。给我个机会表现,我没事儿的。” 冯祎凡很坚持,徐骁湳只能退位让贤。 以前冯镇出差,留下冯祎凡一个人在家,一待就是一个月的长时间,有时候甚至是三个月。小姑娘为了不饿死,和街坊邻里学了一手好厨艺。以至于后来不会被饿死,反而还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因此,她下厨的机会很多,这一次进厨房,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需要别人在边上给她打下手。 很快,三菜一汤端了上来。 两人吃饭倒也不显得冷清,多了几分家居的温暖。饭后是徐骁湳洗碗,冯祎凡进了浴室洗漱,等她出来切好水果,徐骁湳也洗好澡。 他们终于像一对正常的小情侣了。 开了电视后,徐骁湳拆了一袋薯片放在她腿上,你喂我我喂你的相处着。冯祎凡被电视里的某位正在自己处理被头发丝摄入身体的男演员,迷得不要不要的。 有人乱吃飞醋,把薯片抢过去。小姑娘顺手去他兜里一探,落了空。不高兴的嘟嘴,下一秒,他直接落下头来,吻住了那片薄唇,细细的捻。 深夜的十点多,两人早早上/床睡觉,各躺一边的聊着天、说着话。 她说:“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站在转角上看见了凶手肢解了我的父亲吗?同时,他有可能还发现了站在转角上的我。但是后来的记忆,成为了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也不知道最后爸爸的那一枚结婚戒指,掉哪儿了。” “空白?” “嗯,医生是收到创伤,大脑选择性的忽略、忘记这段记忆。” 徐骁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以示安慰。然后,说起了她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一位很合格的优秀警员。在当时我们基本上确立凶手目标,他和凶手在周旋时,依旧很自然。他们像老哥们一样的去喝酒吃饭,所以最后,凶手选择报复并且亲手肢解了你爸爸,这一点一直以来,我都想不通。 当然,我有想过,或许凶手早就发现你父亲的身份,那些我们看到的友好,不过是假象。” “嗯,医生是收到创伤,大脑选择性的忽略、忘记这段记忆。” 徐骁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以示安慰。然后,说起了她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一位很合格的优秀警员。在当时我们基本上确立凶手目标,他和凶手在周旋时,依旧很自然。他们像老哥们一样的去喝酒吃饭,所以最后,凶手选择报复并且亲手肢解了你爸爸,这一点一直以来,我都想不通。 当然,我有想过,或许凶手早就发现你父亲的身份,那些我们看到的友好,不过是假象。(未完待续。) 229、疑似他 隔天,是回局里复职的一天。 冯祎凡昨晚并没有睡好。 她上半夜因为和徐骁湳置气,搬出来睡客房,徐骁湳放她一个人去冷静冷静,也很不客气的关了卧房的门,两人开始冷战。 下半夜她突然明白徐骁湳在商场里微微叹气,跟她解释的那句话中的另有含义,顿时心生愧疚。 他说:“我以为,你对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是不上心的。” 他认为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过是一些外人的不痛不痒,不该是让她烦心的。所以,才没有告诉她,关于新任命书的事情。 冯祎凡很愧疚,因为她发现自己很无理取闹。她想,这新的任命书下来,徐骁湳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算是他不对好吧。但告不告诉她,这些都已经是言之凿凿、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告诉她,和不告诉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姑娘愁死了,一直想着等徐骁湳醒来,自己要怎么去道歉,好求得他的原谅,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到凌晨四点多才睡了过去。 同样是一夜没睡,还有良好生物钟这种东西的徐骁湳,在天微微亮的六点半起了床。他打算给小女朋友做营养早餐,好博取她的原谅。 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真没特意的去讨好谁过。现下为了冯祎凡,很难得的,心上并没有抗拒感,反而甘之如饴的忙碌着、不求回报。 两人都有起床气,尽管徐骁湳故意放轻了动作,还是把客房里浅眠的某只炸毛兔吵醒了。小姑娘气势汹汹的开门出来,和正在煎蛋的徐骁湳四眼相对后,顿时歇菜。 她委屈极了,拖鞋都没顾上穿,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撒娇,小小手从背后圈住他钢劲的腰身,声音闷闷的喊他的名字:“徐骁湳。徐骁湳。徐骁湳。” “嗯?”被突然抱住的徐骁湳,浑身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手上煎蛋的动作却没有了进展。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跟你冷战了。我就是之前跟余靖川有案子的合作,现在对他还是没有好感,所以,把脾气都发在你身上了。对不起,大神。” “嗯。”听到她话里的人名,大神那双幽深的眸子,微微的闪过些银光。他勾唇无声的冷笑。 余靖川么?呵。 “那你是原谅我了吗?”小姑娘怯生生。 徐骁湳回头看她,“刷牙去,准备吃早餐。” 小姑娘心上一喜、得寸进尺,“我不喜欢吃那么焦的鸡蛋,你快翻面不然太老了。” “……”她说完就跑,徐骁湳咬牙切齿,“去刷牙!” 两人又和好如初,出门前,徐骁湳不动声色的穿了昨晚买的那件卫衣款式的情侣装,受他影响,冯祎凡也默默的回房,换掉了身上的毛衣。 他们一路高调的来到局里,从大厅打完卡一路向上的搭电梯,来到了Doctor徐的办公室门口。 司徒千来得早,这会儿靠在门框上,边喝着温豆浆边看着隔壁来来往往的搬动办公桌,布置得井井有条。听到后头电梯门开的声音,司徒千回头去看,结果看见两只春风得意,还穿情侣装虐狗的人,正道貌岸然的走来。 他白了一眼,简直看不下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新的任命书,不过是组一个小分队,专门配合Doctor徐的处理工作时的收尾。 因为……褚梦云的案子步向尾声,整个Doctor徐办公室的人,全都走个精光,还在其他人没日没夜打报告的时候,跑去古城文市游玩。所以,刑侦联合多个部门在厅长面前告状。 厅长出了名的护短,特别是对于徐骁湳这号人物,为了平息众怒,他只能另组小分队。这事儿,他老人家事先有跟徐骁湳商量过,徐骁湳也是护短的主儿,想着以后简报可以给别人做,小女朋友能陪自己早些下班,是很不错的。所以,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下来。 然后,厅长他老人家就把这事儿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先是把庄生生从公关科调过来,主要负责准备文案,和现场记录简报内容。再去刑侦挖人,然而余靖川存在的价值,是提供卧底多年培养出来的线人人脉,配合刑侦做进一步的勘察。这样的分配,特别的合理。 合理到让冯祎凡更愧疚了。 她扭扭捏捏的站在Doctor徐的小办公室里,跟徐骁湳说道:“以后简报不用我们自己打了对吧?” “嗯。” “你真好。” 司徒千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虐狗了。站起身,直接的走到隔壁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宁愿去隔壁干点体力活,也不愿意在办公室里被这对情侣喂狗粮。 很快,到了中午。 今天是周二,食堂没有特色菜,冯祎凡提不起兴趣,碍于庄生生的邀请,她跟司徒千打了招呼,就下楼吃饭去了。 午餐,是三菜一汤。周叔一早就帮她打好了饭,占好了位置。小姑娘和庄生生分开,径直过去坐下准备吃。不一会儿,就看见自己对面坐了个余靖川,再然后是身侧的庄生生。 她突然没了胃口。 周叔开了话闸子,和她聊起了文市那起案子,话里不乏对冯祎凡的赞赏。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开口,先被余靖川打断。 “不过如此。调查死者平时交往的人际关系……” “你嫉妒我?”冯祎凡不留情面的打断。 余靖川不跟她计较,余光瞄到了徐骁湳的身影,察觉到他身上那件卫衣特别严肃的时候,立即回过头看向冯祎凡,见两人身上穿着的是情侣款后,有些鄙夷的说道:“秀恩爱,都秀到局里来了。” 他这话太酸,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徐骁湳的耳里。 只听见,徐骁湳那么高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上端着餐盘也不说话,脸色不大好看,周身泛着零度的寒意,没有温度的开口:“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在无言中起到了震慑的作用,把食堂其他正在吃饭的人,吓得手上动作都停在了半空。 冯祎凡立即站起身,和周叔眨巴眼睛跑过去。司徒千外出定了餐,买的全是她爱吃的菜,这会儿小姑娘可高兴了,拉开椅子坐下去,接过筷子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周叔平日和她关系最好,见她走了,着急想问她关于文市那起案子里,一个他自己一直想不通的点。最后还是忍不住不请自来的端起餐盘走过去。 那边四人刚好凑一桌,你来我往的聊着天。 冯祎凡给周叔添了一勺的肉,“这个可好吃了,周叔你快尝尝。” “行。那什么……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们。”(未完待续。) 230、端倪 周叔的问题问得很重点。 正好是关初雪那起案子里,冯祎凡唯一的盲区。 话落,徐骁湳见对面坐着的一老一小放下了筷子,正等着他开口为他们解答疑难杂症。 徐骁湳的语调是往常是清冷。“还记得关初雪的爱好,其中有一个就是喜欢看鬼故事吗?” 冯祎凡点点头。 “她死亡的当晚,躺在床/上是看了一会儿书的。她越看越发现,书里的内容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造,所以,她放下手机往窗外看,正好看到玻璃窗放射的那一幕,所以,这才是正在造成她死亡的原因。 换个角度想,你常年追着的书籍,有朝一日书里的内容成为了现实,并且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换做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只是个孩子。” 周松若有所思,“那本书,有调查过吗?” “嗯,作者的位置距离死者所在的城市,相差大半个中国。这一段,是他突然灵感所致,又和死者不认识,并不存在意向谋杀的可能。” 问题得到解决后,午餐也渐入尾声。 饭饱喝足后,冯祎凡和周叔道别,先一步和徐骁湳、司徒千一起回了Doctor徐办公室,把后头的余靖川和庄生生当成了空气。 昨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这会儿饭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又忍不住的想问徐骁湳:“话说五年前那起案子,会不会也跟关初雪案子一样,都存在一个契机。 如果说,关初雪的追小说是一个契机、偶然、巧合的话,那么五年前,我的父亲又为什么会被那罪犯尾随,然后恶意报复?” 这个问题,徐骁湳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累了。索性翘着二郎腿,轻抿茶水问道:“真的想知道?” “很想。折磨了我很多年。”冯祎凡如实禀告。 徐骁湳点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瓜子,把手中的杯盏递过去,小姑娘接过手浅浅的抿了几口,一脸洗耳恭听的看着他。兴许是看其他两人的放松状态,司徒千也跟着没规矩起来。 三人各处一处。 司徒千坐在办公椅上,双脚直接架在办公桌上。冯祎凡平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冲洗杯具,挺直腰板、坐姿完美的徐骁湳。 良久,才等到徐骁湳重新开了口。 他说:“国家机关专门为这起案子设立专案小组,那么多人从接到报警、赶到第一案发现场,再到锁定凶手的作案习惯、和常选的环境,耗费太多的精力。 那段时间,每个随案的人,一听到电话铃声,都打从心里的生了恐惧。因为谁都知道,那样的一通电话象征着是一个人死,象征着凶手杀了人后,又躲进了一个我们不知道角落里。” “根据记录在案的死亡人数,其中包括国内外死者共是十三名,九男四女。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但每次在挑选受害者又像是临时作案,并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蹲点,或者与受害者们有过一定了解和认识。”司徒千看过来,语气沉而稳。 按道理,这种机密档案,连冯祎凡拿着厅长给的通行证都调不出来,司徒千反倒知道得一清二楚。 徐骁湳放下杯盏,“你知道多少?” “基础外层的还算清楚,其他的我没法知道。”司徒千坐直了身。 “当年的死者一共是十六名。因为其他四名死者,身体被破坏的程度太大,遗缺的尸块也有点多,以至于警方到最后,仍无法完全去拼凑、恢复出死者原有的长相,所以并没有向外汇报死亡情况。 还有一点,除却这些被凶手杀害并肢解的受害者外,警方这边受害的人数也不少。最初设立专案小组,调来办案的全是新人。后来,他们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自行选择调职。有好几个精神上出现了严重的病态,只能中止工作,离职调养身体。” 徐骁湳的话,是他们这两个小年轻,挤破脑袋都没法得到的隐秘。话到这里,冯祎凡心上难受极了,她问:“那我爸爸呢?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让他去当卧底?” “没有为什么,那种情况下,都没得选择。冯镇卧底的时候,我们看过他传达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异常。到他突然被报复,现场上留下太多,关于凶手的痕迹,这个案件才有了进一步的推进。” 冯祎凡忍着泪意,“你的意思是说,当年要不是我爸爸的死,那起被勘破的几率很渺茫是吗?” “是的。” 突然间,办公室的氛围低沉到让人觉得浑身闷痛不已。 特别是司徒千,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微微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开口道:“教授,我想问问你,现在,关于那起案子,你认定有第二个人存在,帮忙凶手处理犯罪现场的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这个问题,是连徐骁湳自己都没谱的。 或许是为了安抚两个小徒弟的情绪,又或者是徐骁湳自己累了,选择了自欺欺人。 所以,他开口:“嗯,死了。” 午休时间结束,冯祎凡提出了想要去档案室,调出当年那起案子的卷宗。徐骁湳没有拒绝,把自己的通行证也递过去,交代了司徒千好生照顾她。 两人开门离开。 和隔壁的余靖川打了个照面,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再无其他的搭电梯下楼去。 电梯里,司徒千低头看着冯祎凡藏不住情绪的冷脸,说道:“当年那起案子,牵扯面太广,凶手太过血腥残暴,每一次都能将尸体肢解得很工整。比起,接到报案人电话后去翻开尸袋对比,你……父亲的尸体,显然还是能认出大概轮廓的。 我表述的方式不对,但是祎凡,凶手没有人性,他对你父亲的尸体,还是留有几分力道的。” 冯祎凡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站在转角上看见了,那一幕一直记在脑海里。他不是留了力道没有一如既往的处理好尸体,而是他……发现了站在转角上的我。” 和隔壁的余靖川打了个照面,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再无其他的搭电梯下楼去。 电梯里,司徒千低头看着冯祎凡藏不住情绪的冷脸,说道:“当年那起案子,牵扯面太广,凶手太过血腥残暴,每一次都能将尸体肢解得很工整。比起,接到报案人电话后去翻开尸袋对比,你……父亲的尸体,显然还是能认出大概轮廓的。 我表述的方式不对,但是祎凡,凶手没有人性,他对你父亲的尸体,还是留有几分力道的。” 冯祎凡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站在转角上看见了,那一幕一直记在脑海里。他不是留了力道没有一如既往的处理好尸体,而是他……发现了站在转角上的我。”(未完待续。) 231、找寻踪迹(上) 杨锦川听得津津有味,“继续。81中文网”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叶荷到底在哪里,通过翻查日志,我确定了那位周先生并没有说谎……” 冯祎凡的话没有说完,被秦序打断,“不是再说那个小女生吗?怎么扯到她继父有没有说谎上去了。” “因为,我怀疑他。”冯祎凡说这句话的话,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徐骁湳看,她说得虔诚又坚定,似乎对自己的猜测十分的自信。 徐骁湳不像以前直接毒舌的指桑骂魁,反倒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犯罪心理虽然是利用命案里现的一切线索进行分析,从而建立起一系列推测。要有实际的证据,推测出来的答案才更有说服力。 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简报的内容全是你凭空的猜测,还有你大胆的猜疑,这些都不能成为说服人的证据。 我并不是说这种猜测不好,只是你应该学会去寻找证据,让你的猜测更有说服力。 比方说,你认为周强有问题,那么从他下手,寻找一切与他有关的信息。不在场证明,或者杀人动机是什么,他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好坏,这些你都没有进行过判断,就直接以你的推断去判人家死刑。 这种行为,在犯罪心理学上,甚至是身为一名人民警察,都不应该有的。 知道吗?” 徐骁湳的一席话,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冯祎凡没有反驳,她反思自己确实有些急功近利,压低了声音说了声,我知道了。 回应她的是徐骁湳那只大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暗藏着笑意,“乖,知道了就好。” 后车座的两位单身狗全程围观了这一幕,突然清楚的知道了,司徒千为什么刚刚宁死不从了…… 徐骁湳昨晚和杨锦川通宵达旦了一夜,眼底的疲惫渐渐浮上来,又因为受了凉,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倦怠。冯祎凡心疼,三言两语的劝他回酒店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她和司徒千就好,如果遇到不能处理的,再询问他。 “嗯。” “那师兄麻烦你开车送他两回酒店吧,看他们熬夜精神不大好,我不放心。” 秦序没有拒绝,凯迪拉克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冯祎凡才转身上楼去。 关初雪家住在六楼,民警询问过上下几层的住户,都说昨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生,也没有听见谁半夜尖叫。 案子由离奇,转到了诡异上。 冯祎凡穿过其他住户的猜测墙,问了房东居住的楼层后,径直的爬楼梯去拜访。 她问了房东,有没有接到六楼姓周的住户投诉天花板漏水。 房东不假思索,“有的,其实谈不上投诉,6o1的住户一家为人很好,对街坊邻居很热心肠。上次寻机会跟我说漏水情况,隔天去建材街买了一大包水泥,自己动手补了。还让我问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住户同样漏水的情况,他那儿还有水泥没用完,有需要可以找他拿。” “确实很热心肠。”冯祎凡又问,“那您知道,他家的天花板是什么时候修补的吗?” “大概是两星期前。”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冯祎凡赶在房东要借机询问案件情况前,先一步开溜。她重新回到6o1,找到司徒千后问他,“有进展?” “暂时没有。屋子很多的脚印,大部分都来自死者。屋内很多物件上的指纹,全是属于死者一家人的,找不出其他人的脚印和指纹。”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真的有鬼?” 司徒千伸手敲她的脑袋,“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时候都讲究科学依据,你瞎说什么呢。” “我就纯粹说说,你当真做什么!对了,你问过屋主的不在场证明了吗?” “没问,怎么了?”司徒千不解。 “我觉得他很有问题,但是暂时找不到证据,所以只能按照流程来办事,看看能不能现点新线索。” 司徒千觉得有道理,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的走到了屋主的身边,问道:“周先生,按照你的口供来说,你确实有不在场证明,我请问,在死者放学回家,到死亡的这段过程中,有没有人和你在一起?” “有的,我的同事。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们,打个电话去问问可以吧?”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司徒千按照他提供的电话,给对方打了电话。对方不假思索,直接告诉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对方和周强是一同出差的,昨天晚上六点的高铁,从宁市回到文市来。由于延误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们落地在文市的时间大概是晚上的十点多,又在高铁站打车回到市中心来,路上耗费了半个小时。他们还去吃了烧烤,喝了点酒暖暖身,十一点半左右才各回各家。 “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二点至十二点半。按照你同事的口述,你们吃烧烤的地方距离这里,车程只有半个小时,我想知道,你去了哪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在场证明。” “我有一张十二点多的出租车小票,可以证明我的不在场。” 周强递过来一张小票,几人看了上头的时间,确实是十二点。按道理,到这里就应该取消对周强的嫌疑,可冯祎凡怎么也不死心,她一根筋的认为周强真的很有问题。 “你十二点打车去哪里?” “我去给初雪定生日蛋糕,再过几天是她的生日。怕到时候我又出差,赶不回来趁着有空档,先去预定。结果去到的时候,那家店提前关门了,我赶不上,想着这么晚了回来怕吵醒初雪,只能随便找家民宿住,睡饱退房准备回来就接到你们的电话。” 周强的话,实在毫无破绽,没有半点纰漏。 纵然冯祎凡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适可而止。因为她没有证据,更不能屈打成招。 冯祎凡暗想,徐骁湳说的是对的。 如果真的怀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屈打成招,而是去寻找隐匿在背后的证据。 所以,在司徒千以为她的沉默,会是新一轮爆的时候,冯祎凡出奇的压住了自己的脾性。 她语气淡淡的说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话落,她侧过头看向司徒千,“那么,我们现在只能从信开始下手了。”(未完待续。) 232、找寻踪迹(下) 清晨,路上空荡的别说行人了,连车出现的几率都特别的少。 天还未大亮,周围都是一片死沉的黑,越靠近外滩,空气中的咸湿味也逐渐加重了起来。 冯祎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人群,和边上拉起的警戒线,开口道:“警戒线拉在最高的岩石堆边上,大神,你的假设或许会成真。” “嗯。” 很快,车子停稳在堤坝上。 司徒千来得早,把车停稳就立刻下去搭把手帮忙。这会儿见徐骁湳的车来到,又从人群中脱身一步步的往上走去等,他把医用的一次性脚套手套递给两人,边开口说道:“致命伤是大力的撞击,造成的脑出血死亡。” 听到这里,冯祎凡伸手抓了抓徐骁湳的衣角,“莫非真的是踩空?意外?” “不要太早下结论,去看看再说。”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阵仗浩荡极了,等来到发现尸体的浅滩时,冯祎凡时隔许久,又一次成为了逃兵。 那具被发现的女性尸体,真的可以用无脸来形容。因为,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连眼珠子都撞破了,整张脸,包括全身的皮肤都有很严重的擦伤,甚至,全身已经扭曲得不成样。 等到冯祎凡缓冲好胃部的翻山倒海后,重新回到现场。这一次,她戴上了口罩,站在边上听老杨做简单的剖解叙述。 “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十二点至一点之间,死因是踩空撞上了一处尖锐的硬物,造成眉骨骨折、左眼眼球破裂。在失明的情况下,多次摔倒并且造成身体多处损伤,由于身体呈平面向下滑,和尸体的身前的大面积擦伤吻合。 最后死者摔落的地点,是海岸角的一处浅滩。” “做过血液初步对比了吗?”徐骁湳问。 “做了,通过对比,可以判断在海域发现的三处血迹,全是来自死者。” 徐骁湳磨搡着下巴,问司徒千,“有其他发现吗?” “暂时没有。海水来去流速很快,除了上面没被海水反复冲泡过的石块能提取到一些指纹和赤足的脚印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老杨开口,“DNA对比报告最迟今天下午出来。” “嗯,走吧,去上面看看。” 天微微亮,徐骁湳走在前面,上下坡的时候,脚下的石块尖锐得连冯祎凡穿着厚底运动鞋都能感觉到疼。徐骁湳见她好几次差点摔倒,再也顾不了身后那些人的眼神,伸手去牵她。 小姑娘还没回过神来,只看见他的手像是长了眼睛般寻她的手,很快和她的手牵在一起,十指相扣的浪漫,让冯祎凡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来。 两人并排走在最前面,留下一干摸不着头脑的民警,小声的问司徒千这是什么情况。 “无可奉告。” 上了死者摔破脑袋的现场,眼前的视野辽阔,对面不远处是外滩的最北角,那个地方,正是钱森被抛尸的第一现场。 冯祎凡问道:“钱森死的时候是赤足,是因为他是在家里被人杀害,所以不需要多此一举穿上鞋子。可是这次的死者,如果是褚梦云的话,她有心寻死,为什么不穿鞋子?这一路过来的石头,咯得脚板有多痛,大家有目共睹,她赤足难道不痛吗?” “赤足,更能说明,她是意外踩空,失足造成的死亡。”徐骁湳开口。 “我最后一次见到褚梦云,她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罩衫和紧身的裤子,和死者身上那套一模一样。而且她是有穿鞋子的,如果说,褚梦云有心寻死,她会穿上鞋子来到这个地方,而不是选择不穿。” 徐骁湳解释道,“我们现在并不能找到证据,证明死者是褚梦云。以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剖析问题,一个人在逃亡的前提下,往往是不会过重注意其他感觉。例如,疼痛。” “知道了。”冯祎凡恢复安静。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的说了句:“乖。” 话音一落,后头一干人都目瞪口呆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位不近人情的徐冷面吗?太恐怖了! “现在正值十月,入了夜的宁市起伏温度差极大,海边的温度差相对要比市里更低几度。这么晚来海边的,不外乎是两种可能。 一自愿来,二被强迫。 目前证据较少,现场周围能找到第二个人的痕迹更不多。所以,还不能完全判断出死者,是哪一种。 具体,还得看法医办那边的尸检结果。 要知道,所有的不为人知的腐败真相,往往都表现在尸体上。” 从外滩回来后,冯祎凡受凉有些感冒,一路上喷嚏打个没完。司徒千早出发,又比两人晚了一步到局里,冯祎凡刚想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料司徒千递了杯姜茶让她祛祛寒。 “喝点,免得身体难受。” 她冲他笑,乖巧的喝。 一行人因为外滩的这具无脸女尸忙碌了起来,Doctor徐的三人,留守在证物处,细看当时在现场取证回来的证物,能不能成为突破性的线索。 一直午饭后,老杨拿着份有关于死者的DNA报告过来。 他脸上带着震惊,“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是褚梦云。” 话落,几人都是微微一愣。冯祎凡不敢置信的问:“真的是她吗?褚梦云真的死了?” “错不了,我用了之前的血迹进行的对比。是她,真的是她。” 一室的沉默,无一不在暗示着,这起案件变得更加复杂了。 周叔从那块扎破眼珠子的石块起了身,提出疑问:“有没有可能,褚梦云是被胁迫的呢?” “我们没有证据,现场并没有证据,指明是什么胁迫了她。”司徒千回答。 气氛又一次变得沉默。 冯祎凡突然开了口:“能让人更好的忘却疼痛,选择死亡的,除了仇恨,还有一种,是绝望。” “嗯?” “如我们所想,褚梦云被全城通缉,宁市是出不去了,只能留在市内。我最后见她的时候,她是被一个,她所不熟悉的人带走的,地下室长廊的42码男士皮鞋就是很好的证明。时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她死了,或许是自杀。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虽然我找不出证据。 不过有重点我们得找出来,42码男式皮鞋的拥有者是谁,还有,褚梦云的鞋在哪里。”(未完待续。) 233、失败(上) 今晚下班得早。 徐骁湳开车带冯祎凡去市场买菜。他老人家怕脏,留了冯祎凡一个人进去挑选食材,等买好了,在过去帮她提袋子。 晚餐准备得特别的丰富。 徐骁湳知道她心情不好,很谦让的,把许多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愿意让她再去操心。 在回去的路上,徐骁湳原本料想好的几个菜色,准备大展身手。谁知道,一到家冯祎凡直接招呼他往厨房里放食材。 “今晚我做饭吧。” 她摆摆手,“不了,我来吧。在市场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做香辣鱼块来着。给我个机会表现,我没事儿的。” 冯祎凡很坚持,徐骁湳只能退位让贤。 以前冯镇出差,留下冯祎凡一个人在家,一待就是一个月的长时间,有时候甚至是三个月。小姑娘为了不饿死,和街坊邻里学了一手好厨艺。以至于后来不会被饿死,反而还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因此,她下厨的机会很多,这一次进厨房,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需要别人在边上给她打下手。 很快,三菜一汤端了上来。 两人吃饭倒也不显得冷清,多了几分家居的温暖。饭后是徐骁湳洗碗,冯祎凡进了浴室洗漱,等她出来切好水果,徐骁湳也洗好澡。 他们终于像一对正常的小情侣了。 开了电视后,徐骁湳拆了一袋薯片放在她腿上,你喂我我喂你的相处着。冯祎凡被电视里的某位正在自己处理被头发丝摄入身体的男演员,迷得不要不要的。 有人乱吃飞醋,把薯片抢过去。小姑娘顺手去他兜里一探,落了空。不高兴的嘟嘴,下一秒,他直接落下头来,吻住了那片薄唇,细细的捻。 深夜的十点多,两人早早上/床睡觉,各躺一边的聊着天、说着话。 她说:“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还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爸爸死的那天吗?我站在转角上看见了凶手肢解了我的父亲,同时,他极有可能还发现了站在转角上的我。但我后来很努力的去回忆那一段记忆,发现成为了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也不知道最后爸爸的那一枚结婚戒指,掉哪儿了。” “空白?” “嗯,医生开出证明说是受到刺激等创伤,大脑有选择性的忽略、忘记这段记忆。” 徐骁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瓜子,以示安慰。然后,说起了她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一位很合格的优秀警员。当时我们基本上确立好凶手为目标时,他和凶手在周旋往来很自然,并没有暴露半点不妥当。 他们像朋友一样的去喝酒吃饭,一直到最后,凶手选择报复并且亲手肢解了他,这一点,我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当然,我也想过,或许凶手早就发现你父亲的身份,那些我们肉眼所看到的友好相处,可能都是假象。 不过,这些都无从得知了。你父亲死得太突然。” 冯祎凡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真的是位很好的父亲。听说我是三岁的时候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他那天早下班,见到我后直接带回家悉心照料,帮我找亲生父母,最后无人认领的情况下,舍不得送我去孤儿院,干脆领养了我。为了我,跟妈妈离婚,搬出来住。他这一辈子,为了我和妈妈,付出了很多,割舍了很多,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起先,我加入你的部下。只想着,找出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后来,我发现我自己很爱这份职业。 有时候我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我也坚信着,只要付诸努力,真相一定会大白。 徐骁湳,真的很谢谢你。”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理不清。一位在国外穷凶恶极的凶徒,为什么会漂洋过海来到国内,进行伺机已久的大规模屠杀。我理不清,究竟是什么,能成为他不顾暴露的危险,回到国内来。” 冯祎凡轻声的问:“会是亲人吗?” “我们查过他的资料,单身独居,基本上不与外界取得联系。他在家里排行最小,有个孪生的哥哥,不过十七八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他被家族唾弃、放逐,所以,这类人在情感这块十分薄弱,很少会因为某些人,而做出超常的行为举动的。 换个角度想,倘若他是为了某个物件来的,那么回国后他大可直接取了就离开。但他没有,整个人却像彻底释放天性了一样,四处杀戮。 这一点,我一直理不清。有好几次亲自去问过他,只不过他很嘴硬,基本上从他嘴里套不出其他的话。” “确实很奇怪啊,很不合理。” “嗯。” 入了夜的宁市,变得清冷又孤单。大大的床/上,两人面对面的侧躺着,看着对方的眼鼻嘴。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静溢的环境里,陪伴成为了这个寒冷的夜晚,最长情的告白。他大大的手牵住了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渐渐陷入甜美的梦乡,眉眼和嘴角间的温柔,似****般柔情。 他说:“不是一直问,如果早一点遇见会怎么样吗?” “冯祎凡,不需要。这样相知相遇,刚刚好。” 有人在城市的另外一面旖旎柔情,有人站在落地窗前品着上好的红酒,形影单只。 小半瓶红酒下肚,周全回了暖。男人轻轻的放下了高脚杯,看着窗外的大亮霓虹灯,轻轻的念着那样的一个名字。 “冯祎凡……冯祎凡。” 男人勾了勾唇,一饮而尽高脚杯内的最后一丝甘泉,大手倾斜,直接把高脚杯丢在脚踩着的地毯上。他迈开腿,背靠着松软的枕头,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紧了紧身上穿着的浴袍,拿过因为洗漱临时取下的项链。 男人把项链拿在手心,大手细细的磨搡着吊坠上的五个角,脸色忽明忽暗,分不清喜怒哀乐。 良久,他收了兴趣,把项链重新戴在了脖颈上。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皱着眉头抄过手机,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深夜还来扰人清梦。待到男人看清来电联系人后,没多想直接按下了接听:“我想知道,下一次你会怎么做。例如,先一个可能完成的小目标。”(未完待续。) 234、失败(下) 宁市近段时间处于风平浪静的状态。 一群终于得闲放假的同僚,趁着空闲的时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点暖茶驱驱这年末的寒意。 几分调侃几分笑的开了口,“难道是这天太冷了,连嫌疑人们都觉得不如在家暖被窝来得舒服?” 司徒千刚回来,一脸懊悔的痛骂自己怎么就着了冯祎凡的道,被她骗出去买了一大份薯格,外加好几个油炸小吃。 路过茶水间,忍不住跟着开口调侃,“这天气我们那地儿已经有人提前进入冬眠状态了。” 一行人看司徒千手上提着的东西,不用多想都知道司徒千口中的人是谁了。往里几个平日跟冯祎凡那嘴甜小丫头走得近的老前辈,朝他摆摆手,“赶紧给那小丫头送过去,这几天瞧着她难得胖了些。” 司徒千无力吐槽,自己成为跑腿的买这买那,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真想不明白,冯祎凡到底哪里好了……连带这么多前辈都喜欢她。 带着一股怨气的司徒千回到了Doctor徐的办公室,冯祎凡坐在办公桌前拼凑冯镇留下来的遗物,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出现,高兴极了抛下手里的卧底日记跑过去。 徐骁湳一早到局里,被通知要和局长去开会。他交代了冯祎凡好好吃饭,转身坐进了局长的车,很快,车子开出局里。 这会儿,整个Doctor徐办公室,只剩下两个小徒弟。兴许是两人闹腾的动静太大,把隔壁办公的两个人引了过来。 余靖川最不待见徐骁湳那种冰块冷脸了,难得他不在才过来串门。冯祎凡吃得正欢,见余靖川绕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干嘛?” “大家同个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余靖川不请自来。 司徒千跟他没什么过节,不过是见面点头的关系,也无所谓他来不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没发表意见的继续低头去拿薯格吃。 “话说你们简报打完了?没有需要我们补充的?”冯祎凡招手让庄生生也进来,顺便把边上的华夫饼推过去。 四个人聚在一块,难得心无芥蒂的聊着天。等到午餐的时候,冯祎凡吃撑了,怎么说都不肯下去吃饭。无奈今天是周三,和周叔又有鸡腿之约,只能是任由其他几人拖着一块下楼去了。 等到午饭后,冯祎凡整个人吃撑了的躺在沙发上。 司徒千见她这副摸样,“你还能有点形象吗?” “不能,这儿就咱两,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在菩市,我脸都没洗,你都没嫌弃我。怎么?你现在嫌弃我了?” 司徒千说不过她,表示保持安静的把清茶递给她消食。见她从早到晚,一直盯着一本牛皮本子看,司徒千很好奇啊,到底那本本子有什么魔力,能让冯祎凡这种小魔王有片刻的消停。 他走近一看,见是冯镇的遗物,不解的问道:“好好的研究这个?” “我总觉得我爸当年的死,没那么简单。”冯祎凡指给他看,“这些卧底日记我看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最后这页,我总感觉我爸是想告诉我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好吧,那你好好研究。我过去刑侦一趟,褚梦云那起案子还没完,后续情节得去跟进一下。” 冯祎凡朝他摆摆手,自己低下头继续研究。 冯镇的这本卧底日记,在五年前那起案子告破后,成为编制在案的证物,后来,厅长念及冯家那对孤儿寡母,存了心思的从那堆证物里私自扣下这本日记,偷偷给了瞿敏,好留个念想。 关于这件事情,当年的知情人不会少。随着时间的过去,人来人往走走停停,知道的人也不剩几个。 冯祎凡坐在办公桌前,细细的研究着父亲书写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冯镇当时身体的近况,对瞿敏的思念,却闭口不提冯祎凡的丁丁点点。 按照以往冯镇的习惯,他总会在字语行句间,稍稍带过对冯祎凡的宠溺,或者会单独留一小段,专门写上许久不见女儿的那些想念。 冯祎凡看到这里,更是觉得奇怪。 她一直以来,似乎把重点过头的放在冯镇卧底时的内容,从未去细看过他字语行句间对自己的情感。从他五年前卧底那起案子开始,这本日志被开启后,每天都有写过与她相关的内容,唯独最后一页没有。 “爸爸是傍晚的时候来学校接我的,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市局,来到学校的?” 冯祎凡脑袋里那根线始终没法理清楚,索性直接打电话给远在菩市的余伯伯。 接电话的人是余伯伯多年的秘书长,知道打私人电话的肯定很重要,只嘱咐了冯祎凡稍等片刻。约莫是三分钟左右,余亮提了提神,接起了她的电话。“小丫头,怎么了?” “伯伯我很抱歉,你都日理万机了,我还打电话来麻烦你。” 余亮哪能不知道这小丫头跟他打官腔呢,“行,有事儿你就说,我看着办。” “我想问问你,当年我爸爸离开市局,去学校接我的时候,是傍晚几点?”冯祎凡开门见山的问。 那头的余亮眉头直跳,“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莫非你还……” “伯伯,我没有放不下,只想找出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而已。”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余亮就算知道她有心往下查,也无能为力。冯祎凡的能力,他很清楚。就算他存了心思不告诉她,冯祎凡总有办法找到其他的途径继续查。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直接告诉她,至少,事情还能往着他料想的方向走。 于是,余亮告诉了她。“不是傍晚,那天他走得早,上午的十一点多就离开了。你当时还在学校,他总得等你放学才去接你的,不是吗?”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余伯伯。” “祎凡,听伯伯一句劝,不论如何当年的事情已经画上了句点,不管你在怎么不情愿,事情也过去了那么多年,放下吧,和你妈妈好好生活。” 冯祎凡说好,收了线后,一个人呆愣的坐在办公桌前,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我也想不在顾虑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那些事事非非,好好的和我妈妈一起生活。可是事到如今,我哪还能回得去? 我的妈妈,她不要我了,彻底的……不要我了。 从小,我努力的想要得到她的认可,长大后,我也拼了命想到让她认同我。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是一句话,我都心甘情愿。 但是没有。 她不要我了。(未完待续。) 235、着手调查 天渐渐的黑了。 司徒千收到指令,开车去市政大门接开完会的徐骁湳回来,两人碰头后再回局里接冯祎凡下班。 三人一同过去德安居。 杨锦川说天太冷了,非要和他们几个挤挤一块吃顿火锅,暖暖身子。徐骁湳琢磨着这几天冯祎凡睡觉时的手冷脚冷,不多想爽快的答应下来,反倒把杨锦川吓得有些懵。 “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我约饭,你都要各种拒绝,最后才傲娇的答应下来。今天答应得这么爽快,不会是有诈吧?!” 徐骁湳冷着脸,盘算着:“定个五人份的羊肉火锅堂食,叮嘱店家熬一份牛骨头浓汤,我要打包带走。” “你不是向来不讲究食疗的?怎么突然开窍了要进补?” 徐骁湳清楚他智商又不上线,咬牙切齿道:“话多。” 临近市局,徐骁湳突然有些迫切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小女朋友了。等到师徒两人把车停稳,打电话让她下来的时候,在外头执勤的同僚认出了徐骁湳的车,小跑过来,“教授晚上好,您是找小冯吧,她说打你手机一直在通话,嘱咐我等会看见你了跟你说一声。她下班回家去了。” “回家?”徐骁湳确认般的问。 “是的,她是说回家去的。” 驾驶座上的司徒千见他脸色不好,问道:“要过去老教师楼接她吗?” “走吧,要快。”一定要快,太晚,她又不知道会躲在哪里一个人哭。 正逢下班高峰,这边的两人开车抄捷径走,还是躲不过人潮汹涌,最后被堵在半路上不生不死。 冯祎凡打小穿梭在这座城市,对交通状况早有耳闻,她兜兜转转了几班公交车,来到自家小区楼下。邻里出入的都认识小姑娘,这会儿见她回来,问了些近况才放她走。 她收了笑,一路往上。 小姑娘握着那把陈旧的钥匙,盯着空洞洞的锁孔,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手里的钥匙还能不能打开这扇家的门。冯祎凡手上的动作不停,亲眼看着钥匙一点点没入锁孔,轻轻一转,那扇紧闭的实木门竟然打开了。 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瞿敏,听到了声音紧忙过来。看见门后站着一个她。小姑娘手里还捏着钥匙,动作却停在半空。 终究还是不忍心,“进来吧。” 她轻车熟路的跟在后头,关门换鞋,再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探头探脑的看看厨房,看看自己的房间。 瞿敏装作没看见,低头切菜。冯祎凡见她低下头,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看上头的摆置,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免不了心头一酸。 很快,瞿敏做好了饭。冲着她说道:“我没做多少,想吃,去洗手。” 小姑娘洗完手一溜小跑过来,拉开椅子。冯祎凡清楚自己的不请自来,本来没想过瞿敏会留她吃晚餐,她想着速战速决,问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立刻离开。谁料,这扇姓冯的大门非但没有换锁,屋里还按照原样给她留了房间,眼下瞿敏还能留她吃饭。 冯祎凡哪还能单刀直入的速战速决?小姑娘压了压一肚子的疑问,坐了下来。她刻意吃得少,一碗粥的分量加上一筷子菜,吃完主动提出去洗碗。 她不请自来,瞿敏多少也是能猜到用意的。 “有事?” 冯祎凡开门见山:“嗯,有关爸爸生前的一些事情,想问问你。” 话落,瞿敏脸色冷了下来。赶在她开口前,冯祎凡抢先一步的问道:“我问过余伯伯了,他说爸爸那天是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走的,可他到学校接我是傍晚。这段时间,他没有提及过,我一直不上心……” “所以,你来,是想问什么?” “爸爸的那本日志来不及记录那天发生的内容,以他的性格,除却工作以外,能让他留守这么久的,除了您,就剩下我。他是那天傍晚来学校接的我,所以我猜测,在他来学校之前,至少在您这儿待了半天。” “然后?” 冯祎凡走近,四目相对时,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知道,那天,爸爸和您说了什么。有关于,五年前那起案子的所有,我都想知道。” “就算你知道了有什么好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冯镇,还有那些事情。” 冯祎凡不退让,“妈妈,我知道这样会让你为难。可是我想知道,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的父亲,会突然遭受报复。关于那段记忆,我大脑里一直都是空白的。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问你。 妈妈,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冯祎凡一直以来,在瞿敏的面前都是特别的卑微。瞿敏自然也是心明如镜,她甚至很清楚,眼前的冯祎凡,是拿出最后的骄傲来哀求她的。 “冯祎凡,你现在给我出去。” “妈妈,那是我爸爸。虽然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可是爸爸怎么对我的,我一直不敢忘记。求求你告诉我。” 瞿敏态度很强硬,尽管冯祎凡话到说到这份上了,她面上还是无动于衷。却在背对着冯祎凡时,下嘴唇咬得煞白,都不出声。 为了怕场面变得更加难堪,瞿敏选择退出。她起身径直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不再去管外面冯祎凡的任何事情。 “爸爸那天回来,我很肯定第一个见的人是你。并且他一定告诉了你,他的秘密,一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我很想很想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妈妈,当我得知爸爸当年回来家里过时,我第一时间是想着回来问问你实情,并没有想着去档案室调看案卷。” 话到这里,瞿敏有些温怒,“学会威胁我了?” “不是的。我再一次看完了爸爸的那本卧底日记,是真的不理解。爸爸那么爱你,为什么会选择和你离婚。 以前我小,以为是职业的特殊,他不想牵扯家人;以为是怕你不喜欢我,所以选择带着我一个人去外面生活。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先前的那些猜想全都是错的。” 小姑娘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外面哭了鼻子。她放任心头的酸楚,哭得肝肠寸断。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喊着,“妈妈求求你告诉我。” 纵然瞿敏是铁打的心,也扛不住。门内的她,故作冷静的问:“你真的想知道?”(未完待续。) 236、痕迹 母女两人落座在书房的沙发上。 瞿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只是,从今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良久,她答应了下来。 那张偌大的木桌子上,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瞿敏装得云淡风轻的举起了杯子,凑近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后,不顾水已凉,变了味咽下去。再轻轻的放下杯子,看向她:“你是我们领养的,三岁的时候领养到现在。” 冯祎凡冲她点头。 “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脱离了关系才能让他更放心的完成卧底任务。而是,他是真怕我不喜欢你。 我曾经和他有过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夭折了。我身体虚,一直没能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直到你出现在我的家门口。 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甚至有很强烈的预感,你会代替我,成为我丈夫新的寄托,是我不能给予的那种寄托。不要怪我对你不冷不热,因为,相比之下,我更不想恨你,还有我那个死去的丈夫。 我和他那么多年,哪能不明白,在他心里,那份职业比什么都重要。他爱我,我们,但更爱那份职业,神圣的、光荣的。 那天,他确实来找过我。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我下厨他洗碗,饭后我们终于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坐在一起品茗看电视,聊聊家常。时间过得很快,傍晚了,他说到点了要去学校接你放学,我只能目送他离开。 他没有告诉我关于那起案子的大小事,只跟我说,或许他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你的名字里有个落字,其他的还得回去继续往下查。” “所以说,那个所谓的秘密,就是我的身份?” 瞿敏点头,“那个下午是我偷来的,你的身份是他偷来的,现在,我们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 徐骁湳赶过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太迟。 他是在小区楼下看见的冯祎凡,小姑娘坐在台阶上,失了神。见到来人是他后,有些无力的朝他笑笑,“骁湳,我自以为能找到真相,没想到我又错了。我爸爸根本没留下什么秘密,他只是告诉了我妈妈,或许可以确定我的身份,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而已。” 徐骁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这些都不重要了。饿了吗?” 她点头,“好饿好饿,只喝了一碗粥。” “嗯,带你去吃羊肉火锅暖暖身,天冷了,你手脚冰冷的毛病得治治。”徐骁湳云淡风轻的牵过她的手,往车里走。 原本冯祎凡还很低沉的情绪,这会儿被徐骁湳三言两语撩拔得丁点不剩。小姑娘皱巴着脸,回想起昨晚睡觉时自己把脚往他怀里塞,徐骁湳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又要来明算账了! “你昨晚明明没有嫌弃我的!” 冯祎凡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徐骁湳开了后车座的车门让她进去,坐在驾驶室的司徒千把这番话一字不落的照收无误。这会儿,诧异极了的看向后车座的两人,冯祎凡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司徒我说,咱们能开车走了吗?!” 司徒千看向她,递了个“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后,回头启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车内都相当的安静。最爱说话的话唠冯祎凡,转了性子,这会儿安静的坐在后车座,靠在徐骁湳的怀里,和他一样,如出一辙的假寐着。 良久,才听见她说。 “我一直以为,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虽然是领养的。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妈妈曾经有过我爸爸的孩子,只不过,夭折了。她说我的出现给她造成了危机感,所以,她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说真的,现在把话说开了,或许我心里更好受了些。 我今天回家,发现家里的锁没换,房间也好好的,其实还挺开心的。” 徐骁湳看她忽明忽暗的小脸,终究还是没忍心去告诉她实情。任由她,一个劲儿的细述心上的那些悲伤。 其实,徐骁湳并没有告诉冯祎凡,自己也是看过那本卧底日记的人。因此,瞿敏有没有说谎,他心知肚明。 ** 就德居。 杨锦川一老早叫了五人份的羊肉火锅,又和秦序东南西北的聊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等到师徒三人姗姗来迟。 一见面,杨锦川总是少不了一顿数落。“呵,舍得来了吗?这么干晾着我一个多小时,好玩呢吧!” “路上塞车。”司徒千解释。 “塞车?你骗我呢吧?从市局开车直接上公路,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们开了一个小时,说出去谁信呢。”杨锦川不高兴了。 冯祎凡才不理他呢,和徐骁湳两人拉开椅子,直接落座。 宁市的十一月,冷意寒彻骨。 此时此刻,这样的包间内,满满的都是当归和枸杞的香味,眼前这沸腾着的火锅涮着薄厚均匀的羊肉片。 冯祎凡是真的饿坏了,不等人齐,自己伙同徐骁湳开动了起来。杨锦川不甘落后,也跟着一块大快朵颐。 熟透的羊肉片,沾上店家自己做的酸辣酱,或者是甜辣酱,咬上去满口都是那种香溢酸甜,没有半点羊肉特有的味道,更多的有些满满的幸福感。 不一会儿,几个人吃得满嘴流油,红光满面的,向着对方就比了个赞。 火锅的沸腾让包间内的温度逐渐上升,热得几人先后都把外套给脱了。见秦序吃得有点少,冯祎凡问道:“不合胃口?” “昨晚喝太多酒,现在胃还有些不大舒服,没什么胃口。” “你啊你,以后应酬什么的,让手下的人去,小心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秦序冲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伸手解开了衬衣扣子,迫切的想要顺顺气般的开门出去。 见他离开,冯祎凡嘱咐杨锦川,“能帮帮他吗?” “帮不了,也没法帮,他现在属于上升期,空降兵,要想手下的人服从,就要先做出一番成绩来。没有成绩,还想能让别人信服,太强人所难。” “能帮我多看着他点吗?那么不要命的应酬方式,我怕他扛不住。” 说到这里,杨锦川也觉得很奇怪,“近些天,我也没听见市里哪里有新项目找合作商啊,临市的也没听见。怎么他还要出去应酬?估计都是应酬些我不认识的人吧。” 杨锦川涉商那么多年,商场上哪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他的一番话,让在座的几人都起了疑心。 秦序,似乎有问题,。 母女两人落座在书房的沙发上。 瞿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只是,从今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良久,她答应了下来。 那张偌大的木桌子上,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瞿敏装得云淡风轻的举起了杯子,凑近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后,不顾水已凉,变了味咽下去。再轻轻的放下杯子,看向她:“你是我们领养的,三岁的时候领养到现在。” 冯祎凡冲她点头。 “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脱离了关系才能让他更放心的完成卧底任务。而是,他是真怕我不喜欢你。 我曾经和他有过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夭折了。我身体虚,一直没能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直到你出现在我的家门口。 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甚至有很强烈的预感,你会代替我,成为我丈夫新的寄托,是我不能给予的那种寄托。不要怪我对你不冷不热,因为,相比之下,我更不想恨你,还有我那个死去的丈夫。 我和他那么多年,哪能不明白,在他心里,那份职业比什么都重要。他爱我,我们,但更爱那份职业,神圣的、光荣的。 那天,他确实来找过我。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我下厨他洗碗,饭后我们终于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坐在一起品茗看电视,聊聊家常。时间过得很快,傍晚了,他说到点了要去学校接你放学,我只能目送他离开。 他没有告诉我关于那起案子的大小事,只跟我说,或许他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你的名字里有个落字,其他的还得回去继续往下查。” “所以说,那个所谓的秘密,就是我的身份?” 瞿敏点头,“那个下午是我偷来的,你的身份是他偷来的,现在,我们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 徐骁湳赶过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太迟。 他是在小区楼下看见的冯祎凡,小姑娘坐在台阶上,失了神。见到来人是他后,有些无力的朝他笑笑,“骁湳,我自以为能找到真相,没想到我又错了。我爸爸根本没留下什么秘密,他只是告诉了我妈妈,或许可以确定我的身份,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而已。” 徐骁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这些都不重要了。饿了吗?” 她点头,“好饿好饿,只喝了一碗粥。” “嗯,带你去吃羊肉火锅暖暖身,天冷了,你手脚冰冷的毛病得治治。”徐骁湳云淡风轻的牵过她的手,往车里走。 原本冯祎凡还很低沉的情绪,这会儿被徐骁湳三言两语撩拔得丁点不剩。小姑娘皱巴着脸,回想起昨晚睡觉时自己把脚往他怀里塞,徐骁湳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又要来明算账了! “你昨晚明明没有嫌弃我的!” 冯祎凡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徐骁湳开了后车座的车门让她进去,坐在驾驶室的司徒千把这番话一字不落的照收无误。这会儿,诧异极了的看向后车座的两人,冯祎凡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司徒我说,咱们能开车走了吗?!” 司徒千看向她,递了个“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后,回头启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车内都相当的安静。最爱说话的话唠冯祎凡,转了性子,这会儿安静的坐在后车座,靠在徐骁湳的怀里,和他一样,如出一辙的假寐着。 良久,才听见她说。 “我一直以为,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虽然是领养的。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妈妈曾经有过我爸爸的孩子,只不过,夭折了。她说我的出现给她造成了危机感,所以,她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说真的,现在把话说开了,或许我心里更好受了些。 我今天回家,发现家里的锁没换,房间也好好的,其实还挺开心的。” 徐骁湳看她忽明忽暗的小脸,终究还是没忍心去告诉她实情。任由她,一个劲儿的细述心上的那些悲伤。 其实,徐骁湳并没有告诉冯祎凡,自己也是看过那本卧底日记的人。因此,瞿敏有没有说谎,他心知肚明。 ** 就德居。 杨锦川一老早叫了五人份的羊肉火锅,又和秦序东南西北的聊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等到师徒三人姗姗来迟。 一见面,杨锦川总是少不了一顿数落。“呵,舍得来了吗?这么干晾着我一个多小时,好玩呢吧!” “路上塞车。”司徒千解释。 “塞车?你骗我呢吧?从市局开车直接上公路,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们开了一个小时,说出去谁信呢。”杨锦川不高兴了。 冯祎凡才不理他呢,和徐骁湳两人拉开椅子,直接落座。 宁市的十一月,冷意寒彻骨。 此时此刻,这样的包间内,满满的都是当归和枸杞的香味,眼前这沸腾着的火锅涮着薄厚均匀的羊肉片。 冯祎凡是真的饿坏了,不等人齐,自己伙同徐骁湳开动了起来。杨锦川不甘落后,也跟着一块大快朵颐。 熟透的羊肉片,沾上店家自己做的酸辣酱,或者是甜辣酱,咬上去满口都是那种香溢酸甜,没有半点羊肉特有的味道,更多的有些满满的幸福感。 不一会儿,几个人吃得满嘴流油,红光满面的,向着对方就比了个赞。 火锅的沸腾让包间内的温度逐渐上升,热得几人先后都把外套给脱了。见秦序吃得有点少,冯祎凡问道:“不合胃口?” “昨晚喝太多酒,现在胃还有些不大舒服,没什么胃口。” “你啊你,以后应酬什么的,让手下的人去,小心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秦序冲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伸手解开了衬衣扣子,迫切的想要顺顺气般的开门出去。 见他离开,冯祎凡嘱咐杨锦川,“能帮帮他吗?” “帮不了,也没法帮,他现在属于上升期,空降兵,要想手下的人服从,就要先做出一番成绩来。没有成绩,还想能让别人信服,太强人所难。” “能帮我多看着他点吗?那么不要命的应酬方式,我怕他扛不住。” 说到这里,杨锦川也觉得很奇怪,“近些天,我也没听见市里哪里有新项目找合作商啊,临市的也没听见。怎么他还要出去应酬?估计都是应酬些我不认识的人吧。” 杨锦川涉商那么多年,商场上哪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他的一番话,让在座的几人都起了疑心。 秦序,似乎有问题,。(未完待续。) 237、顺藤摸瓜 母女两人落座在书房的沙发上。 瞿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只是,从今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良久,她答应了下来。 那张偌大的木桌子上,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瞿敏装得云淡风轻的举起了杯子,凑近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后,不顾水已凉,变了味咽下去。再轻轻的放下杯子,看向她:“你是我们领养的,三岁的时候领养到现在。” 冯祎凡冲她点头。 “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脱离了关系才能让他更放心的完成卧底任务。而是,他是真怕我不喜欢你。 我曾经和他有过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夭折了。我身体虚,一直没能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直到你出现在我的家门口。 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甚至有很强烈的预感,你会代替我,成为我丈夫新的寄托,是我不能给予的那种寄托。不要怪我对你不冷不热,因为,相比之下,我更不想恨你,还有我那个死去的丈夫。 我和他那么多年,哪能不明白,在他心里,那份职业比什么都重要。他爱我,我们,但更爱那份职业,神圣的、光荣的。 那天,他确实来找过我。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我下厨他洗碗,饭后我们终于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坐在一起品茗看电视,聊聊家常。时间过得很快,傍晚了,他说到点了要去学校接你放学,我只能目送他离开。 他没有告诉我关于那起案子的大小事,只跟我说,或许他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你的名字里有个落字,其他的还得回去继续往下查。” “所以说,那个所谓的秘密,就是我的身份?” 瞿敏点头,“那个下午是我偷来的,你的身份是他偷来的,现在,我们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 徐骁湳赶过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太迟。 他是在小区楼下看见的冯祎凡,小姑娘坐在台阶上,失了神。见到来人是他后,有些无力的朝他笑笑,“骁湳,我自以为能找到真相,没想到我又错了。我爸爸根本没留下什么秘密,他只是告诉了我妈妈,或许可以确定我的身份,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而已。” 徐骁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这些都不重要了。饿了吗?” 她点头,“好饿好饿,只喝了一碗粥。” “嗯,带你去吃羊肉火锅暖暖身,天冷了,你手脚冰冷的毛病得治治。”徐骁湳云淡风轻的牵过她的手,往车里走。 原本冯祎凡还很低沉的情绪,这会儿被徐骁湳三言两语撩拔得丁点不剩。小姑娘皱巴着脸,回想起昨晚睡觉时自己把脚往他怀里塞,徐骁湳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又要来明算账了! “你昨晚明明没有嫌弃我的!” 冯祎凡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徐骁湳开了后车座的车门让她进去,坐在驾驶室的司徒千把这番话一字不落的照收无误。这会儿,诧异极了的看向后车座的两人,冯祎凡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司徒我说,咱们能开车走了吗?!” 司徒千看向她,递了个“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后,回头启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车内都相当的安静。最爱说话的话唠冯祎凡,转了性子,这会儿安静的坐在后车座,靠在徐骁湳的怀里,和他一样,如出一辙的假寐着。 良久,才听见她说。 “我一直以为,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虽然是领养的。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妈妈曾经有过我爸爸的孩子,只不过,夭折了。她说我的出现给她造成了危机感,所以,她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说真的,现在把话说开了,或许我心里更好受了些。 我今天回家,发现家里的锁没换,房间也好好的,其实还挺开心的。” 徐骁湳看她忽明忽暗的小脸,终究还是没忍心去告诉她实情。任由她,一个劲儿的细述心上的那些悲伤。 其实,徐骁湳并没有告诉冯祎凡,自己也是看过那本卧底日记的人。因此,瞿敏有没有说谎,他心知肚明。 ** 就德居。 杨锦川一老早叫了五人份的羊肉火锅,又和秦序东南西北的聊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等到师徒三人姗姗来迟。 一见面,杨锦川总是少不了一顿数落。“呵,舍得来了吗?这么干晾着我一个多小时,好玩呢吧!” “路上塞车。”司徒千解释。 “塞车?你骗我呢吧?从市局开车直接上公路,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们开了一个小时,说出去谁信呢。”杨锦川不高兴了。 冯祎凡才不理他呢,和徐骁湳两人拉开椅子,直接落座。 宁市的十一月,冷意寒彻骨。 此时此刻,这样的包间内,满满的都是当归和枸杞的香味,眼前这沸腾着的火锅涮着薄厚均匀的羊肉片。 冯祎凡是真的饿坏了,不等人齐,自己伙同徐骁湳开动了起来。杨锦川不甘落后,也跟着一块大快朵颐。 熟透的羊肉片,沾上店家自己做的酸辣酱,或者是甜辣酱,咬上去满口都是那种香溢酸甜,没有半点羊肉特有的味道,更多的有些满满的幸福感。 不一会儿,几个人吃得满嘴流油,红光满面的,向着对方就比了个赞。 火锅的沸腾让包间内的温度逐渐上升,热得几人先后都把外套给脱了。见秦序吃得有点少,冯祎凡问道:“不合胃口?” “昨晚喝太多酒,现在胃还有些不大舒服,没什么胃口。” “你啊你,以后应酬什么的,让手下的人去,小心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秦序冲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伸手解开了衬衣扣子,迫切的想要顺顺气般的开门出去。 见他离开,冯祎凡嘱咐杨锦川,“能帮帮他吗?” “帮不了,也没法帮,他现在属于上升期,空降兵,要想手下的人服从,就要先做出一番成绩来。没有成绩,还想能让别人信服,太强人所难。” “能帮我多看着他点吗?那么不要命的应酬方式,我怕他扛不住。” 说到这里,杨锦川也觉得很奇怪,“近些天,我也没听见市里哪里有新项目找合作商啊,临市的也没听见。怎么他还要出去应酬?估计都是应酬些我不认识的人吧。” 杨锦川涉商那么多年,商场上哪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他的一番话,让在座的几人都起了疑心。 秦序,似乎有问题,。(未完待续。) 238、反击 在场的几人,除却杨锦川不懂那条五角星项链背后的含义外,其他几位自然不陌生。 那起以h先生为主的四人集团,主要的犯罪是集贩卖器官、强/奸,藏/毒为一体的流程。在收网之际,那位藏匿了五年未出现过的幕后黑手,成为了头号的犯罪嫌疑人。‘他’为了给自己正名,参与进警方的大规模搜查中。先是帮助警方把代号为h先生的******,实行绑架,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一点不亚于五年前那起肢解案。 再运用调虎离山,把余靖川引到郊外。余靖川在回局里复职时,着重的要求局里大规模的去搜查一条五角星的项链,最后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他’狂妄自大、极度嚣张,入侵了司徒千的电脑,运用电脑技术封锁了一切消息。却在那种节骨眼上,让外派的秦序抓到了马脚,锁定了ip。 当时那么混乱的局面,谁都没有去多想。可事后,司徒千多次去回忆当时的情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秦序的能力他很相信,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会那么刚好,那么凑巧呢? 那么间小房子正好遇见石油气泄漏,那么刚好的发生爆炸,那么凑巧的里头两人都死了…… 司徒千一直没想明白,直到上次聚餐时,偶然看见秦序脖颈竟然挂了饰品,才起了疑心。 眼下,证据确凿。 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气氛顿时降到零点,连杨锦川这种后知后觉的人都察觉出不对劲,“你们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聊一聊,我需要避嫌出去一下吗?” “不用,很快。” 徐骁湳起身走过去,拿过小徒弟手里的那条项链,细看那上头的磨损程度,盘算着购买的时间。良久,开了口:“十月上旬,宁市发生两起大爆炸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公司。”秦序不解为什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 “配合解释一下这项链的来源。” 突然像被审犯人那样的对待,秦序这种向来心高于顶的人,自然接受不了,他像是恼羞成怒般的加大分贝,低吼道:“我不过是买了条项链而已,你们一个个至于跟审犯人一样对待我吗?” 冯祎凡摆手解释,意图缓和气氛:“不是的。我们只是想理清楚这条项链而已,事关一起案子……” 她没说完,已被秦序打断,“你们都知道了又何必揣着聪明装糊涂。” 话落,师徒三人显然都理不清秦序话里的意思。 只见,他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对,我承认,我是挺喜欢冯祎凡的。从高一的时候就挺喜欢她了,要不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也不会没机会不告诉她。当然,我现在也知道她和徐教授在一起了,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就想着给自己买个和她差不多的同款项链,骗骗自己是情侣物件,这有问题吗?至于让你们跟审犯人一样的说话吗? 这年头,还不能让人暗恋啊?” 冯祎凡一脸被雷击的表情,“你说真的啊……你暗恋我?” “对啦对啦,高中那会儿,全校的人都知道,就你没心眼一直没看出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冯祎凡表示有点懵。特别是想起她刚才和司徒千在外头,叽里呱啦的讨论要怎么让秦序露出马脚,更是觉得难堪极了。小姑娘不敢去看徐骁湳的脸,只能侧过头偷偷的看司徒千,两个小年轻无声的进行眼神交流。 冯祎凡:现在怎么办?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把它解决了。 司徒千:现在是你的事情好吧?谁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冯祎凡:我不管,大神还在这里,要是我回去被罚跪键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千:…… 两人旁若无人的进行眼神交流,徐骁湳看在眼里,只见他黑着脸冷笑了声后,大手直接把项链丢在沙发上。 原本三人是想着案子可能有后续情况,可以让他们把心里那根不上不下的刺儿,有连根拔起的机会的。谁知道,现在牵扯出一段陈年暗恋往事。 徐骁湳是醋精,这会儿整张脸黑得不成样。一行人,谁都不敢去看他,连身为他女朋友的冯祎凡,都没那么胆子。 “所以,那条项链,你是去哪儿买的?”冯祎凡强撑着脸问清楚。 司徒千投以眼神:这很重要吗?不先去哄哄教授吗?你看看他那张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冯祎凡无视这些旁观人的眼神,继续问秦序。秦序把购买这条项链的支付记录,发给了冯祎凡。 她确认无误后,又继续冷着脸问道:“那你为什么喝酒了?杨公子说最近没有招标,也没有应酬,你又为什么喝酒?!” “我失恋喝点酒又怎么了!” “……” 最后气氛实在是尴尬到极点,连在一旁的杨锦川都看不下去了,他出来打圆场。 徐骁湳心生不快,脸色又不好,抓过挂着的外套,大步的离开。冯祎凡在后头,懊恼得很的抓耳挠腮,还是没办法,拿过包包还有他的车钥匙跟上。杨锦川余光一瞥,看见桌上的那一份慢火熬炖的牛骨汤忘了拿,急忙提醒道:“老徐特意交代我让店家熬的,赶紧拿了追上去。” 冯祎凡接过手,心知肚明这牛骨汤的作用,又是懊恼极了的咬咬唇,大步的跟上去。这两人一离开,剩下的三个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实在也觉得太尴尬。随便找了点借口,买了单,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去开车的人,还是徐骁湳。 他冷着脸,不理会一旁的冯祎凡,小姑娘各种找借口,找话题和他聊天,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等到冯祎凡快要歇菜的时候,又是三言两语轻撩拔,小姑娘又是满血复活。 这样周而复始,有人乐不知疲,有人愧疚无暇顾及。 等到了恭宁苑,徐骁湳火速的开门,然后抢过冯祎凡手里的那一份牛骨汤,冯祎凡在后面关门换拖鞋,脚上的拖鞋刚换好一只,就被人按在门板上攻城略地了。 小姑娘一脸的懵。 她这是被强吻了吗? 被那尊出了名不近人情、正在生气中的大神,强吻了?(未完待续。) 239、抓到矛头 冯祎凡被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心尖上的那尊大神人高马大,微微用了几分力,足以把她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是一副任人鱼肉的摸样。 他的吻,充斥着愤怒,带着微微的疼。 冯祎凡顺着他的额头,视线往下的看,是两道浓密的眉,深邃的眼窝,长而翘的睫毛…… “嘶!” 徐骁湳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吻下留人,生怕咬疼了她。这会儿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她走了神。气得终于忍不住,狠狠的要了她一口。 他的吻,霸道而强烈,和他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一样,不近人情。可冯祎凡总觉得,徐骁湳变了,变得有血性多了。 发现冯祎凡再度分神,某人又是不留情面的狠狠一咬。 这个惩罚似的吻在半个小时后,以冯祎凡差点喘不过气来而告终。徐骁湳血气方刚,有点小欲望也很正常,但是为了怕被冯祎凡发现自己起了反应,借口毒舌了她缺乏锻炼后,拔腿飞快的进了卧房的浴室洗漱去了。 留下冯祎凡还是一脸懵。 徐骁湳洗了个冷水澡,硬生生的把身上那股燥热压了下来。等洗好后,趁着冯祎凡在厨房切水果,自己进了书房忙活。 他今天跟着局长去市政开会,平时这种大会,徐骁湳都是能避就避的,今天见到局长亲自出马,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果然,市政那些人,话里前后不外乎说的是,他最近办案总是烂尾,特别是拿他在案件进行的尾声时,抛下工作,带着另外两位小徒弟离开去文市度假。 徐骁湳向来以腹黑毒舌,和不近人情出了名的,那些人估计是看他变得好拿捏了,否则,怎么是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他头上来。 所以,徐骁湳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在大会上,指出了这一点。 “宁市市局的设立,一是便携市民,二是辅助其他部门。看来是我们纵容得好,否则怎么楚河汉界,还有人分不清?呵,局长,您可得好好管管了。” 他的一番话,把在场的几位重要人物激得下不了台。所以,在徐骁湳提出要先走一步后,那几位重要人物想也没想的直接放行。 这会儿,徐骁湳躲进了书房。主要是想捋一捋褚梦云那起案子,这种没有结论的案子,一旦被封存,很有可能不见天日。 等到他忙完回卧房时,冯祎凡已经睡下了。 小姑娘忙活一天累坏了,徐骁湳换下浴袍,掀开被子合衣躺下,伸手习惯性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徐骁湳看着她甜美的睡颜,突然想起了秦序在包间里的那些话,一时间又是醋意大生。嘴下不饶人的低下头,用了点力微微咬着冯祎凡的下嘴唇。见冯祎凡在睡梦中吃疼,不自觉的皱眉才放开了她。 很快,徐骁湳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这寒冷的夜里,没有什么比相互依偎,要来得温暖。 凌晨四点的光景,大/床/上的那对小情侣睡得正香甜,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叫嚣了起来。 徐骁湳几乎是一听到声音就醒过来,动作迅速的按下接听,生怕吵醒怀里的冯祎凡。只可惜晚了一步,睡懵了的冯祎凡被吵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怀里,不自觉的低语。 睡得真香被扰人清梦,徐骁湳的语气不会好,“嗯。” “徐教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说。” 尽管隔着电话,老杨都能感受到徐骁湳此时此刻浑身的寒意,他缓了缓略带激动的语气,重新开了口:“我重新拿褚梦云的血液做DNA对比,发现这次的匹配值,降低了百分之十六。一般来说,数据会存在起伏很正常,起伏的点大概是百分之十之内。但是这一次出来的数据,是我就业以来,第一次发现有数值会一下子下降百分之十六这么多的。” “源由。” 老杨说道:“关于褚梦云DNA的取证样本太少,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多次试验,从而认得到一个平稳的数值。” “那你从何得出下降百分之十六?”徐骁湳的语气依旧很冷,只不过手上轻轻拍打的动作太过温柔,让一旁的冯祎凡昏昏欲睡。 “之前我们匹配的样本,主要来源是褚梦云留在局里那些物件。今天上头给了压力,我试着用上次留下的血样进行匹配,发现匹配值突然下降了那么多。” “以你们法医的角度,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有哪些?” 老杨慢条斯理。“方向大概有两个,一是样本不纯,二是原样不正。” 时间太晚,老杨也清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寻了话明天一早过去Doctor徐一趟,到时候面对面在进行详谈。 徐骁湳答应下来,他把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却再也睡不着。他有以下没一下的拍着冯祎凡的肩膀,哄着被吵醒的她再一次陷入甜美的梦乡。无奈两人都是习惯浅眠的人,这会儿被人吵醒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睡不着。 她问:“关于褚梦云DNA的匹配出现了问题?” “嗯。暂时不想这件事情,明天到局里,在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 两人相拥着还是睡不着,冯祎凡看着外头还黑着的天,突然记起早些时候在某社交软件上,把外滩发现一具毁容女尸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见她突然找起手机来,徐骁湳不解极了。 “睡觉的时候不要玩手机,伤眼睛。” “不是,我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微博上,对外滩发现的那具女尸的事情,以讹传讹闹得沸沸扬扬的。无聊刷一刷,看看有没有人爆出一些使用的料。” 徐骁湳无奈的摇了摇头,“犯罪心理学的依据……” “主要建立在现有的证据上,通过分析判断,进一步的推测出犯罪嫌疑人的下一步动机。大神,我现在也是睡不着,看看而已。最多我开灯坐起来,好吧?” 徐骁湳说不过她,只能陪她一起坐起身。开了盏灯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有人看书有人看手机。 这样安安静静的氛围,突然被冯祎凡打断。 她像是突然收到惊吓般的浑身一僵,举着手机拿到徐骁湳的眼前。 那上面赫赫的写着一串关于远程狙击枪支的型号,还配置了一块石头。 “这石头的直线,是远程狙击留下来的。”(未完待续。) 240、引蛇出洞 凌晨四点的夜,空气是入骨的寒意。 徐骁湳扫了眼举在鼻尖的手机,不动声色的拉过软被,伸手把小姑娘拉过来,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拿过她的手机,细细的看上头的内容。 他性子寡淡,为人又太清冷,平日里该礼尚往来的社交,不过是点头之交的萍水相逢。对于社交软件也仅限于微信,杨锦川为了能在他手机下载这个软件,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口舌。500满员的好友添加,他也只添加了杨锦川,和两个小徒弟。 现下,看着小小屏幕里,最热闹的微博,突然间有些无从下手。 冯祎凡还是第一次看无所不能的大神这副摸样,忍不住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拿过手机,滑动界面为他一一解释。 该微博的原博主,是宁市人,国庆期间常常去外滩写生。机缘巧合下,捡到了这样一块开垦特别的石块。他捡到这块石块的时间,正好是发现褚梦云尸体的那天。 只不过时间上被错开了。 市局从外滩取证结束,全体回去的时间大概是下午的四点,而捡到石块的人是在傍晚的六点多捡到的。 本来博主发布的这样一块石头照片的博文,只会是万千微博中不起眼的存在而已。可博主这条微博上了热搜的原因,不仅仅是前来评论的人很多,还有一点是,博主在发布博文前,用双井号加了外滩两个字。 宁市人口密度大,每天的人流量不会小。出了外滩那样的事情,时间上又正好是在国庆后,自然很快晋升为人们的茶余谈资。 按照往常的热门情况,这样的博文就算在引人遐想,也只会在热搜上面待最多不超过两天。而这条博文显然与众不同,因为它引来了一大批“枪/械爱好者”的点评。 冯祎凡将那个照片放到最大,问道:“这样的石头,其实在外滩上并不算特殊。甚至可以说,太显而易见了,所以清查现场的时候错过也很在理。” 只见某尊大神冷笑,“不需要在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帮他们开脱过失了。你要记住,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能成为颠覆性的证据。清查犯罪现场是最为基本的实践,如果连基层的勘察,我们都不能保证准确,那我们的职业就无法给予,视为信仰的人民基本的安全感。” 为了不被大神牵引办案的情绪,冯祎凡狠下心来决绝,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和他一起共事。 徐骁湳被小女朋友拒绝了,显然心情不大好。连通宵达旦赶DNA匹配数值的老杨过来,也没给好脸色看。 Doctor徐办公室的隔壁,只留下了庄生生一人守着。 司徒千为了调查清楚秦序那条五角星项链的来源途径,顺带洗刷秦序的清白,只能费些时间的仔仔细细去查明渠道,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只能和徐骁湳请假。 落了单的冯祎凡,一边要留意某只处于高度热恋期的徐大神,一边还得抵触某位阴狠的主儿,只觉累感不爱。 冯祎凡和余靖川分工合作,他回刑侦干回老本行,着手调查褚梦云的主要人际关系,把任何有可能对褚梦云造成胁迫的东西,一一列举再一一排除。 法医办那边,冯祎凡不愿意再回去了,所以,她只能任由小周在身后辅助,一起外派到褚梦云租赁的公寓,仔仔细细的再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线索是他们之前漏掉的。 一起由于找不到新证据,更改案件性质的浮尸案,被收进未勘的案卷里。直到今天,案件的新证据出现了,尽管证物是一块石头的事实,让人咋舌。可不可否认,这块石头成为了这起案子最好的突破口。 冯祎凡有预感,那块石头,很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此刻,冯祎凡和小周坐在同一辆车里,开车的人是局里的同事。由于,冯祎凡之前跟小周有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冯祎凡很抗拒和对方聊天的意思,小周却像是不明白似得。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在后车座,自言自语得很是愉快。 三人的原地计划是去褚梦云的家里查找有无新证据,却在半路的时候,接到了周叔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丫头我给你发了地址,去死者租赁公寓的事先缓一缓。刚才徐教授吩咐下来,让你们顺道先去把证物取回来。” 为了不被大神牵引办案的情绪,冯祎凡狠下心来决绝,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和他一起共事。 徐骁湳被小女朋友拒绝了,显然心情不大好。连通宵达旦赶DNA匹配数值的老杨过来,也没给好脸色看。 Doctor徐办公室的隔壁,只留下了庄生生一人守着。 司徒千为了调查清楚秦序那条五角星项链的来源途径,顺带洗刷秦序的清白,只能费些时间的仔仔细细去查明渠道,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只能和徐骁湳请假。 落了单的冯祎凡,一边要留意某只处于高度热恋期的徐大神,一边还得抵触某位阴狠的主儿,只觉累感不爱。 冯祎凡和余靖川分工合作,他回刑侦干回老本行,着手调查褚梦云的主要人际关系,把任何有可能对褚梦云造成胁迫的东西,一一列举再一一排除。 法医办那边,冯祎凡不愿意再回去了,所以,她只能任由小周在身后辅助,一起外派到褚梦云租赁的公寓,仔仔细细的再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线索是他们之前漏掉的。 一起由于找不到新证据,更改案件性质的浮尸案,被收进未勘的案卷里。直到今天,案件的新证据出现了,尽管证物是一块石头的事实,让人咋舌。可不可否认,这块石头成为了这起案子最好的突破口。 冯祎凡有预感,那块石头,很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此刻,冯祎凡和小周坐在同一辆车里,开车的人是局里的同事。由于,冯祎凡之前跟小周有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冯祎凡很抗拒和对方聊天的意思,小周却像是不明白似得。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在后车座,自言自语得很是愉快。 三人的原地计划是去褚梦云的家里查找有无新证据,却在半路的时候,接到了周叔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丫头我给你发了地址,去死者租赁公寓的事先缓一缓。刚才徐教授吩咐下来,让你们顺道先去把证物取回来。”(未完待续。) 241、正中目标 某尊大神冷笑,“不需要在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帮他们开脱过失了。你要记住,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能成为颠覆性的证据。清查犯罪现场是最为基本的实践,如果连基层的勘察,我们都不能保证准确,那我们的职业就无法给予,视为信仰的人民基本的安全感。” 冯祎凡静静的听他说着。 “发生每一起案件,无论大小,我们都要去找寻真相,哪怕费了大量的时间,也要力保案子最后的准确性。” “我知道了。” 徐骁湳把手机递给她,“我需要和这个人取得联系。” “现在?” “有问题?”他回答得一副理所当然。 冯祎凡暗想现在天都还没亮,谁会跟咱们一样睡不着起来查案子? 她想归这么想,最后还是试着给博主发布私信,谁料对方竟然因为通宵打游戏,此时此刻还在线…… 徐骁湳圈着她,一边口述询问的问题。冯祎凡很快就能意会过来,很快不用徐骁湳口述,冯祎凡也能独当一面的接下去抛问题。 “看来这石块很有可能是逼迫褚梦云跳海的重要物证。之前,我想不通,为什么褚梦云能赤脚踩在尖锐的石块上,甚至磕破眼珠子后,还要拼命的往前走。看来,她真的是受到了胁迫。 所以,从现在开始,案子应该更改性质了。 这是一起他杀,而不是自杀。” 徐骁湳问她,“还睡得着吗?” “哪能睡得着?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想着能早点到局里,理清楚到底前因后果,早点查个水落石出。” 徐骁湳摸摸她的脑袋瓜子,“真相不嫌迟。” 话落,徐骁湳翻身下床,他边走边套上浴袍,嘱咐冯祎凡,“我先去做早餐,你洗漱后出来,吃完早餐开车回局里。” “好。” 很快,冯祎凡穿戴完毕出来,她接过徐骁湳的平底锅,帮着把培根翻个面,一边开口催促他赶紧去洗漱。 徐骁湳常年独居,因为职业关系不喜吃红肉,喜欢鱼类,最爱的要属鳗鱼,最喜欢的做法是清蒸或者香煎。患有严重的胃病,三餐必须要比一般人准时。早餐喜欢煎太阳蛋,午餐以米饭为主,最好是鳗鱼饭,晚餐随意,所以经常逃避晚餐不吃饭。 这种行为直接导致胃病加重。 冯祎凡刚把培根装好盘端出去,见徐骁湳出来,突然笑道:“大神,我好像越来越了解你了。” “嗯,又被告白了。”徐骁湳装得云淡风轻,拉开椅子坐下。 小姑娘这一次不跟他计较,脸上笑容不减坐在他的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你又多久没犯胃病了?” 她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徐骁湳。 这段时间,因为和冯祎凡提前同/居,他三餐准时准点,以往每隔两天都得服用胃药的日子,连徐骁湳都已经忘记那是什么滋味了。 想到这里,徐骁湳突然心上一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郑重的开了口:“冯祎凡,以后再接再厉。” 外头天还没亮,一顿比往常用餐时间快了一个半小时的早餐,已经宣告结束。为了营造气氛,冯祎凡还故意点了蜡烛。这会儿饭饱喝足准备出门,只好把蜡烛吹灭,换好鞋子后关门离开。 徐骁湳的车不比杨锦川的少,这会儿在地下车库挑了辆最舒适的越野车,带着冯祎凡一路慢慢开。 从恭宁苑到市局的路程,按照以往的上班时间点,最长也不超过四十分钟。反而,此刻外头天还没大亮,徐骁湳刻意放慢了速度开车,和她享受着最后独处的时光。 感受着一路过去,还未大亮的天,转变为微微亮,再到最后的大亮过程。 这对小情侣,无疑成为值班同事以外,最早到达局里的人。冯祎凡被勒令留在门口等某人停好车,好不容易等到他停好车过来。 冯祎凡正要催促,那尊大神趁着四下无人,偷偷的在她的额角上落了吻。 “我送你的日出,好看吗?” “你好,我是昨晚和你微博私信,细聊那块石头的博友,同时,我是专门负责外滩浮尸案的警察,我姓冯。这次来,是想取回有关外滩案件涉及的证物,希望你配合。” 话落,只见对方反应迅速,马上要关门,谁料不及另一位同事手脚迅速,门非但合不了,连带着三两下的就被按在了地上。 “等等……先放开我。我没犯事儿啊,你们干嘛,警察也不能欺负人啊不是?” 冯祎凡示意同事放开。 对方站稳后,揉着被按疼了的肩膀,问道:“冯警官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难。你身上有昨晚通宵打游戏留下的后遗症。例如你的手指,还有你的眼睛。看得出来你抽烟,且需求量很大。吸烟有害健康,以后还是抽少一些吧。还有,虽然你刚睡下就被我们吵醒,但是很抱歉,你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去洗一把脸,换身衣服跟我们回局里录口供。” “我的天呐,你简直太神了,厉害啊!” 冯祎凡清咳,示意对方抓紧时间。很快,她们取了证据在回去的途中。这一次,小周像是找到了同好的小伙伴,和那位即将要回局里录口供的同志,聊得十分忘我。 为了不被荼毒,冯祎凡在半路就要求先下车。嘱咐了开车的同事,先带人回局里,她自己一个人去褚梦云租赁的公寓就行。 冯祎凡拿着工具箱,打了车和他们分道扬镳。 由于警方有勘察现场多次的需要,所以从房东那儿多要了一把备用钥匙。这会儿,冯祎凡直接打开了褚梦云公寓的大门,闪身进去。 里头的情况,和他们之前离开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小姑娘一个人在屋里忙活,好半天下来都没有其他的发现。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那堵藏有黄金的墙上,冯祎凡拿了小工具过去轻轻的敲。 墙面因为空心的问题,根本不堪重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砸开了一道口子来。 兴许是冯祎凡这边的动静太大,把房东引了过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冯祎凡见房东大叔一脸“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别说”的表情吓到,秉着礼貌问题想着先自我介绍。 谁料,房东不说二话的拉着她往外走,直到他家门口才放开,冯祎凡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很快,房东大叔拿了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冯祎凡听到脚步声,回过身刚想询问什么情况的时候,却在下一秒,视线对上了房东大叔手上的东西后,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紧张极了的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三个公仔的?” 为了怕吓到别人,冯祎凡并没有开口说出那句,这三个公仔为什么和我爸爸那本卧底日志,最后一页上画的……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242、重创 事出突然,又超乎意料。 冯祎凡光是看见那三只公仔,整个人慌了手脚。 等她跟房东大叔道别,一路抓着那三只公仔回到局里,并顺利在Doctor徐的办公室内找到徐骁湳时,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 冯祎凡没有开灯,一步步的走向了他。 徐骁湳今天一整天都在属于自己的独立小办公间,忙得有些天昏地暗,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外头天已经黑了,琢磨着问问小女朋友办完事了没,还有晚餐想吃什么。谁料,抬头看见她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她脸色不好。 徐骁湳看向她手里抱着的三个人形的玩偶公仔,再看看她浑身的泥渍,心明如镜后,问她:“说说,怎么了。” 小姑娘上前一步,把玩偶放在他的面前,一声不吭的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那本卧底日志,轻车熟路的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头的三个公仔简笔画,给他看。 “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到底有多少人看过我爸爸这本日志,又到底是谁送了这三个公仔给我。对方是谁?究竟意图是什么?” 冯祎凡说话时分贝有所提高,整个人无意识的往前倾,全身紧绷,双手握成拳的看着他。 显而易见,这三个公仔的出现,已经刺激到了冯祎凡。 徐骁湳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三个公仔,细瞧上头做工精细,每一针每一线都分布得很均匀,这种做工,还真不是随便凑合应付的。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碍于冯祎凡此刻的情绪,徐骁湳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他问冯祎凡,“有对这三个公仔的来源,进行过调查吗?” “查过了。我第一时间去查过监控,公仔是被放置在褚梦云租赁公寓,属于她储物箱的那一抽屉的。那个位置是监控死角,通过身形判断,对方是男性,身高在一米八至一米八五之间。 我问了房东,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他是在我们去文市的前后,去清理储物柜的时候发现的。因为上面有我的照片,所以他一直收着要拿给我。要不是我今天返回去褚梦云的公寓复查,他根本没有机会拿给我。 在回来的路上,我有对放置公仔的那个男人,进行过分析。 他,要么是五年前那起案子遗留下来的人。我们对案子帮凶遗留下的生死之谜,一直是未知的。所以,有无可能,会是他?” 碍于冯祎凡的语言渐渐过激,徐骁湳克制以往的毒舌、不留情面,努力想让她冷静下来,“身高一米八至一米八五之间的男性人选,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备选项。” “秦序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徐骁湳摆摆手,“这条线司徒再跟,你可以问问他。” 果然,这招奏效。冯祎凡拿过手机,走到边上给司徒千打电话,问他调查的进展。 徐骁湳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三个公仔,突然微勾了唇角,浑身泛着寒意,干净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磨搡着公仔的眼珠子,冷笑了声。 “拐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又是为了谁而来呢。” 最后,冯祎凡还是冷静下来。在和司徒千通话的时候,他话里的疲惫,无一不在告诉冯祎凡,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甚至冯祎凡有预感,她发现的那三个公仔,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徐骁湳见她收了情绪,一副知道错了的小媳妇摸样的跟在自己身后,原本板着个脸想要训斥她一顿,见她这幅模样,心里柔肠百转,还是舍不得。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半宠溺半生气的开了口:“你啊你。” 两人携手回了家。像对老夫老妻一样的过着生活,一起上班一起吃饭。查案的日子里总是忙碌的,有时候明明在同一层办公区里,见面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司徒千回来了,带来的好消息无非是秦序真的是无辜的。 大家都忙碌着,为了褚梦云那起案子,忙得腿不着地,这样的时间长达了一个星期之久,可最后,还是无所发现。 尽管所有人心里清楚,褚梦云的案子是他杀,疑点重重。但就是特别诡异的找不到半点的证据,或者是人证可以推翻之前做的自杀假设。 案子不能告破的事情,像是一根刺儿梗在所有人的心坎上。特别是冯祎凡,她心上有两道过不去的坎儿,一是褚梦云的死,二是那三个公仔的后续又是什么? 由于案子没有任何的进展,只能暂时停止,局里又恢复了往常。 天渐渐冷了下来,冯祎凡最近几天迟到早退得很是可疑。早些天,她还只是一人迟到早退,后些天竟然胆大包天的拖着司徒千,和她一起早退。留下徐骁湳一个人孤零零的开车回家,再面对满室的冰冷暗发脾气。 好不容易等到冯祎凡回来做饭,谁料这人竟然是在外吃饱,顺手给自己打包的饭菜。 徐骁湳脸色更不好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徐骁湳还是第一次夜不归宿。 前半夜,冯祎凡还一直在等他,想着他认床的毛病,肯定会回来的,所以她得打起精神来给他开门。后半夜实在没忍住困意,一个人趴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 不胜荣幸,她感冒了。 回到局里,两人打了照面,谁也不理谁的冷战。连司徒千都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儿,偷偷的拉着冯祎凡往楼梯间走,“你们这是吵架了?” “很明显?”她挤鼻涕。 司徒千无语,“就差没有一人贴一张纸昭告天下了。教授是不是因为你最近老是抛下他一个人生气啊?你要不要把……” “不要!说了就不好玩了。”冯祎凡果断拒绝。 “……” 见司徒千吃瘪,冯祎凡又上前一步安慰道:“没事的,比起现在的艰苦奋斗,我相信过几天,他知道了实情,会爱我一万年的。” “论脸皮厚,还真没人能赢过你。”司徒千开门出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在楼梯间。小姑娘拔腿正要跟上,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冯祎凡不解,擦擦鼻涕后点开看,一张关于她小时候的照片,跳入了视线里。 “你是谁?”(未完待续。) 243、受伤 冯祎凡有预感,那块石头,很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此刻,冯祎凡和小周坐在同一辆车里,开车的人是局里的同事。由于,冯祎凡之前跟小周有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冯祎凡很抗拒和对方聊天的意思,小周却像是不明白似得。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在后车座,自言自语得很是愉快。 三人的原地计划是去褚梦云的家里查找有无新证据,却在半路的时候,接到了周叔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丫头我给你发了地址,去死者租赁公寓的事先缓一缓。刚才徐教授吩咐下来,让你们顺道先去把证物取回来。” 冯祎凡不疑有他,点开通话界面,看了周叔发来的地址,腹诽道:顺道吗?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这也算顺道吗? “好的。”冯祎凡挂断了电话,把地址同步到车内的导航仪,嘱咐同事把车往着那个方向开。 自己则低下头去给那位公报私仇的男朋友发微信。 冯祎凡发过去:大神,你公报私仇,也太太太幼稚了吧?!怎么我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说好的高冷不近人情呢?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跟这两词完全不搭边啊! 徐骁湳回过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冯祎凡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徐骁湳的对手,索性不再回复他,看着眼前渐渐熟悉的路况,把手机收进了外套口袋里,等到车子停稳后开车门下去。 她和开车的民警并肩的走着,留下小周在后头跟。很快,他们来到了这次取证物的地点。 冯祎凡伸手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位卷毛带金丝边眼镜,又穿着睡衣的宅男。冯祎凡看了他一眼,确认着对方的身份。 充满红血丝的双眼,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很显眼的夹香烟痕迹,手指头有不少的污垢。 下一秒,冯祎凡确认完这位是早前和她私信的对象后,立刻开门见山的自报家门。 “你好,我是昨晚和你微博私信,细聊那块石头的博友,同时,我是专门负责外滩浮尸案的警察,我姓冯。这次来,是想取回有关外滩案件涉及的证物,希望你配合。” 话落,只见对方反应迅速,马上要关门,谁料不及另一位同事手脚迅速,门非但合不了,连带着三两下的就被按在了地上。 “等等……先放开我。我没犯事儿啊,你们干嘛,警察也不能欺负人啊不是?” 冯祎凡示意同事放开。 对方站稳后,揉着被按疼了的肩膀,问道:“冯警官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难。你身上有昨晚通宵打游戏留下的后遗症。例如你的手指,还有你的眼睛。看得出来你抽烟,且需求量很大。吸烟有害健康,以后还是抽少一些吧。还有,虽然你刚睡下就被我们吵醒,但是很抱歉,你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去洗一把脸,换身衣服跟我们回局里录口供。” “我的天呐,你简直太神了,厉害啊!” 冯祎凡清咳,示意对方抓紧时间。很快,她们取了证据在回去的途中。这一次,小周像是找到了同好的小伙伴,和那位即将要回局里录口供的同志,聊得十分忘我。 为了不被荼毒,冯祎凡在半路就要求先下车。嘱咐了开车的同事,先带人回局里,她自己一个人去褚梦云租赁的公寓就行。 冯祎凡拿着工具箱,打了车和他们分道扬镳。 由于警方有勘察现场多次的需要,所以从房东那儿多要了一把备用钥匙。这会儿,冯祎凡直接打开了褚梦云公寓的大门,闪身进去。 里头的情况,和他们之前离开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小姑娘一个人在屋里忙活,好半天下来都没有其他的发现。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那堵藏有黄金的墙上,冯祎凡拿了小工具过去轻轻的敲。 墙面因为空心的问题,根本不堪重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砸开了一道口子来。 兴许是冯祎凡这边的动静太大,把房东引了过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冯祎凡见房东大叔一脸“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别说”的表情吓到,秉着礼貌问题想着先自我介绍。 谁料,房东不说二话的拉着她往外走,直到他家门口才放开,冯祎凡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很快,房东大叔拿了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冯祎凡听到脚步声,回过身刚想询问什么情况的时候,却在下一秒,视线对上了房东大叔手上的东西后,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紧张极了的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三个公仔的?” 为了怕吓到别人,冯祎凡并没有开口说出那句,这三个公仔为什么和我爸爸那本卧底日志,最后一页上画的……一模一样? 徐骁湳脸色更不好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徐骁湳还是第一次夜不归宿。 前半夜,冯祎凡还一直在等他,想着他认床的毛病,肯定会回来的,所以她得打起精神来给他开门。后半夜实在没忍住困意,一个人趴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 不胜荣幸,她感冒了。 回到局里,两人打了照面,谁也不理谁的冷战。连司徒千都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儿,偷偷的拉着冯祎凡往楼梯间走,“你们这是吵架了?” “很明显?”她挤鼻涕。 司徒千无语,“就差没有一人贴一张纸昭告天下了。教授是不是因为你最近老是抛下他一个人生气啊?你要不要把……” “不要!说了就不好玩了。”冯祎凡果断拒绝。 “……” 见司徒千吃瘪,冯祎凡又上前一步安慰道:“没事的,比起现在的艰苦奋斗,我相信过几天,他知道了实情,会爱我一万年的。” “论脸皮厚,还真没人能赢过你。”司徒千开门出去,留下冯祎凡一个人在楼梯间。小姑娘拔腿正要跟上,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冯祎凡不解,擦擦鼻涕后点开看,一张关于她小时候的照片,跳入了视线里。 “你是谁?”(未完待续。) 244、百味杂陈 从局里回去后,冯祎凡的感冒加重了。 没有人知道她独自一人最后在楼梯间坐了多久。 冯祎凡比徐骁湳早一步回了恭宁苑,她不当回事,照样找东西果腹,吃了药后头昏脑涨、昏昏欲睡,连澡也没洗的上床睡觉。 落了单的徐骁湳又是一个人开车回家,他整张脸黑得不成样。开门进去后,见到客厅上专门亮着一盏灯,周身那种寒意消退了不少。 徐骁湳迈开腿回房抓人,推门进去后见她灯没关、衣服也没换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洁癖严重的徐骁湳,眉头紧锁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伸手叫醒,先见到她此刻皱着眉头,脸色呈不同常人的绯红,体温也高得不正常。 他突然心上一紧。 掏出手机,让杨锦川赶紧带家庭医生过来一趟。身为徐骁湳多年挚友,杨锦川还是第一次听见向来性子淡泊的他,着急得连语速都发生了变化。 冯祎凡睡得昏昏沉沉的,前些时候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丢进火球一般,大火猛烈的烤着,耳边还吵杂极了,模模糊糊的夹杂着许多交谈的声音。她听不清楚,只想叫说话的人安静点,她现在很忙,需要集中精神逃过那个火球。 后些时候,火球凭空消失了。她整个人反倒没那么难受,只是往下,做了一夜的噩梦。 冯祎凡梦见了自己记忆最模糊的小时候,那是一段来到冯家前的记忆。 梦境里周围的环境朦朦胧胧的,根本无法看清楚,甚至,冯祎凡都没法看清楚身侧牵着她手的人是谁?还有走在前面的人,又是谁? 有人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有人走在前面为她们开路,两个看不清脸的人身高、身形都相差无几,年龄上应该不比她大多少。 梦境里的冯祎凡是那么的小,她一路上唇齿不清的说着话,牵着她小小手的那位,一直都很认真很认真的听她说,甚至时不时的停下来帮她理一理围巾。她们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冯祎凡以为会走到梦境结束。 终于,她们停了下来,目的地却是冯祎凡最为熟悉的场景。那是……冯镇最早的家。 那位走在前面的人蹲下身来,和她平视的道:“落落,我们来玩个游戏。” “是要玩捉迷藏吗?落落喜欢那个游戏。” “落落真棒,就是玩那个游戏。今天换你当警犬,我们去躲起来,好不好?” 小小的她似乎很苦恼,“落落太小了,当不了警犬。”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他们再三坚持。 小姑娘只好答应,“那我要是找不到你们,要出来找我哦。” “好。” “一言为定。”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冯祎凡开始嚎啕大哭,发疯般的骂他们不守信用,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找她。 冯祎凡一整晚下来都是反反复复的发着烧,徐骁湳不放心,一夜没睡的守在她的身边。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假寐,这会儿见她双眼紧闭的哭喊着,眼泪已经沾湿了枕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她放松下来,重新陷入沉睡。 只是,徐骁湳不知道的是,她……又做梦了。 梦境的周围,是当年冯镇被肢解的那条小巷子。这一次,冯祎凡成为了局外人,她站在路边看着当年的自己,站在拐角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墙壁上投射出来的人影。 那个人,拿起了刀,一刀一刀的刺向了倒地不起的冯镇,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模糊,任凭冯祎凡努力眨巴着眼睛,也完全看不清人的脸面。很快,她脚边滚来了一个银色的戒指。 这个情景,冯祎凡还是记得的。她大脑的记忆,存在的位置也只到这里,再多就没了。 所以,那边的冯祎凡蹲下身去捡戒指,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眼前就出现了两道身影。来人的脸依旧是看不清楚的,但从身形上看,两人都要比冯祎凡高很多,然后冯祎凡被那两人领回了冯镇的家,也就是她坐了一夜的地方。 接着,两人离开。 留下了冯祎凡一个人,瞪大着眼睛,木讷的坐了一夜。 只到隔天,听见了外头的尖叫声,还有警铃的声音,再然后,是瞿敏哭了眼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余伯伯的那一句:知道什么叫节哀顺变吗? 梦境到这里,冯祎凡已经泣不成声。 她吓得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兴许是动作弧度太大,引得一旁的徐骁湳也跟着醒了过来。 徐骁湳一夜没睡,这会儿见她醒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去试她额角的温度,在感知手下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才松了口气般说道:“烧退了。” “大神……”她做了一夜的噩梦,现在整个人虚弱得紧,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迫切的需要别人的安慰。 徐骁湳嘴笨,又不是个会安慰别人的主儿,只能是伸手把她拥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般,冯祎凡在他的拍打下,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说:“我做梦了。梦见我回到了小时候,梦见了爸爸,他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 “嗯。”徐骁湳是无梦主义者,为了安慰小女朋友,忍着没在她面前把自己那一套关于梦境的解析,直接简单粗暴的说出来好帮她科普。 “我知道,梦里的事情是不能当真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我想我爸爸了,我想他了。” 徐骁湳无声的安慰她,直到小姑娘的五脏六腑叫嚣了起来,才忍住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我去给你熬粥,再睡一会儿,好了叫你。” 他要走,冯祎凡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你一晚上没睡?” “有睡了一个多小时,不用担心,真愧疚的话,以后我会给你弥补的机会。不着急,机会快了。” “……”冯祎凡摆摆手,“你还是赶紧熬粥去吧。” 徐骁湳不疑有他的出去。 她躺在床上,看着那渐渐离开自己视线的伟岸背影,突然心头复杂得很。冯祎凡在思考,梦境里关于那两个一直被忽视存在的人,是否真实的存在。 而这件事情,有没有必要告诉徐骁湳呢? 细想了之后,冯祎凡还是决定不告诉徐骁湳,因为,从小时候的自己是自愿的跟着那两个人走的情况来看,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她所熟悉的人。为此,在还没有确定人选之前,冯祎凡打从心里的认知,就是把这件事情当成和徐骁湳之间的秘密。 她……不愿意告诉徐骁湳。(未完待续。) 245、反击 这一次发烧,像是消耗了冯祎凡身上许多能量般,小姑娘足足在床上瘫了三天。 杨锦川在其间来的次数很多,频繁得冯祎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今天,他又来串门,冯祎凡正看着徐骁湳购置的最新侦查片,不耐烦的看了眼边上的杨锦川,“你怎么又来了?” “嘿,我这不是专门来提醒一下你吗?明天可是老徐的生日啊,他明天会叫人回来布置这套房子,到时候你可是要识趣点,随便老徐找什么借口,都赶紧走,知道吗?” “……”冯祎凡撇撇嘴,“你这几天已经强调很多次了,我虽然是发烧了一场,但是脑子没烧坏。你真的不用特意提醒我这么多次的,真的。” 杨锦川发现自己被鄙夷了,有些生气,他朝着冯祎凡挥挥小拳头,留下订餐单后离开了。 他一走,冯祎凡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冯祎凡索性在阳台放置了躺椅,尽情的享受着冬日阳光。她拿来了小本子,记着一些怕忘的线索。 “三个公仔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当年看过冯镇卧底日记的人。那么,以梦境中,我跟那两个人的匪浅关系,按身高推算,他们不会是我的父母,还叫我落落,肯定是知道我真正身世的人了,莫非……两个人会是我的兄长?” 冯祎凡趴在小圆桌上,咬着鼻头,眉头紧锁:“可是很奇怪啊,如果说,我的兄长们送我到冯家,后面爸爸被肢解的时候,他们怎么也在呢?是我把记忆混在一起了,还是他们真的存在过……” 这些事情已经无从考证,冯祎凡比谁都清楚。这么些推测,不过是靠着一个梦牵扯出来的,连她自己都说不通,何况是说给徐骁湳听。 小姑娘摇了摇头,干脆不多想,安心的在家里养病。 其实她整个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徐骁湳不放心,还是想着让她在家里静养。 晚上,徐骁湳买菜回来做饭。他手艺很好,几条新鲜的鳗鱼被香煎,光是吃鱼,冯祎凡一个人就吃了不少,她吃得肚滚圆肥。 饭后又各自在书房消食,徐骁湳处理局里的公文,冯祎凡在一边看书。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徐骁湳都睡得特别早。 一夜饱眠后,冯祎凡被赶出了家门。 早上八点的光景,她站在大门口,看着眼前那个被早起了一个多小时的徐骁湳,收拾得整齐的背包,突然有些懵圈。 “你这样真的好吗?” “杨锦川在过来的路上了,你可以去他那边待着,但是不准你去找秦序。否则,你会后悔的。” “威胁?” “呵,难道你没听出来,我只是在传达意见而已?” 冯祎凡念着今天是寿星不跟他计较,搭电梯下楼去等杨锦川。透过杨锦川这张什么都藏不住的八婆嘴,冯祎凡大概能知道今晚回到恭宁苑,会看见什么场景了。 只是,她没想明白,为什么她要被带来美容院,从头到脚的打扮一番。 冯祎凡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衣服,鄙夷的说道:“杨大公子,恕我好奇问个问题。” 某人头也不抬的看着时尚杂志。 她走过去,抽走那本杂志,一字一句的义正言辞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在我脑门上扎一个大蝴蝶结,把我当成生日礼物送到大神?” “你怎么知道?!”被说中心事的人脸不红心不跳。 “还真是……”冯祎凡把杂志丢到他身上,“我说,你也太懒了吧?大神生日你想不到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也就算了,还来荼毒我,是几个意思?!” “不算是荼毒,我只是想给予老徐一个美好的夜晚而已。还有,我要重申,不是我不送礼物,而是老徐从来不过生日的好吧?他身份特殊,性子又太单薄,很少回本家,所以,他不在乎这些的。我是想表现,都找不到机会好吧?!” 冯祎凡念着今天是寿星不跟他计较,搭电梯下楼去等杨锦川。透过杨锦川这张什么都藏不住的八婆嘴,冯祎凡大概能知道今晚回到恭宁苑,会看见什么场景了。 只是,她没想明白,为什么她要被带来美容院,从头到脚的打扮一番。 冯祎凡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衣服,鄙夷的说道:“杨大公子,恕我好奇问个问题。” 某人头也不抬的看着时尚杂志。 她走过去,抽走那本杂志,一字一句的义正言辞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在我脑门上扎一个大蝴蝶结,把我当成生日礼物送到大神?” “你怎么知道?!”被说中心事的人脸不红心不跳。 “还真是……”冯祎凡把杂志丢到他身上,“我说,你也太懒了吧?大神生日你想不到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也就算了,还来荼毒我,是几个意思?!” “不算是荼毒,我只是想给予老徐一个美好的夜晚而已。还有,我要重申,不是我不送礼物,而是老徐从来不过生日的好吧?他身份特殊,性子又太单薄,很少回本家,所以,他不在乎这些的。我是想表现,都找不到机会好吧?!” 冯祎凡念着今天是寿星不跟他计较,搭电梯下楼去等杨锦川。透过杨锦川这张什么都藏不住的八婆嘴,冯祎凡大概能知道今晚回到恭宁苑,会看见什么场景了。 只是,她没想明白,为什么她要被带来美容院,从头到脚的打扮一番。 冯祎凡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衣服,鄙夷的说道:“杨大公子,恕我好奇问个问题。” 某人头也不抬的看着时尚杂志。 她走过去,抽走那本杂志,一字一句的义正言辞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在我脑门上扎一个大蝴蝶结,把我当成生日礼物送到大神?” “你怎么知道?!”被说中心事的人脸不红心不跳。 “还真是……”冯祎凡把杂志丢到他身上,“我说,你也太懒了吧?大神生日你想不到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也就算了,还来荼毒我,是几个意思?!” “不算是荼毒,我只是想给予老徐一个美好的夜晚而已。还有,我要重申,不是我不送礼物,而是老徐从来不过生日的好吧?他身份特殊,性子又太单薄,很少回本家,所以,他不在乎这些的。我是想表现,都找不到机会好吧?!”(未完待续。) 246、回赠 恭宁苑普遍都是一层一户的格局。 所以当冯祎凡乘着电梯上去,几乎是电梯门一开,里头正等待着的徐骁湳已经听到了声音。 小姑娘被杨锦川折腾了一天,现下穿着一条略微贴身的小粉连衣裙,蹦跶着双带碎钻的平底鞋一步步的往前走。冯祎凡突然紧张极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只能是边走边暗骂杨锦川没人性,下一次见面非要揍他一顿,又搓了搓暴/露在冷空气外的手臂。 好不容易等她龟速的挪到了门口,来不及站稳,小小手被徐骁湳一把拉过,圈在怀里,温柔又细致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徐骁湳一早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第一次不自信的理了理身上熨烫得体的西装,腰杆笔挺的站在门边等她过来。谁料,冯祎凡是和他同样的紧张,龟速的挪过来。 他等候多时,没了多少耐心,直接手快的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一气呵成般的打上自己的烙印。 冯祎凡还没有准备好,先是被怪力拉进来,接着牙关被撬开,湿热绵软的东西探进来,攻城略地。顿时,冯祎凡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全身的感观全都停在了唇瓣上,连精心布置的房子都顾不上去看。 一个温柔细致的吻,结束在冯祎凡的上气不接下气里。 徐骁湳见她脸红到脖子根,这会儿特别煞风景的大口喘气。他嫌弃极了,“这只是开始。” 冯祎凡双眼冒着星星,听他这么说后心生不快,抬头想要骂他得寸进尺、臭不要脸。谁料,抬头对上了徐骁湳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了杨锦川说的今晚最后的大礼,是什么了后,暗自的咽了咽口水。 “你别这么看着我。” 徐骁湳难得没和她计较,反而领着她来到餐桌旁,再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伺候她坐下,自己才转身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冯祎凡才有功夫去被精心布置过的客厅。偌大的房子,布满了鲜花还有气球,地板上随处可见的玫瑰花瓣,一盏盏香薰灯散发着暖金的光芒。角落里堆满了礼物盒,由于距离的问题,冯祎凡并不能看清楚那是什么。 徐骁湳托着下巴的问她:“满意吗?” “你是寿星你说了算。”冯祎凡礼貌的回敬。 两人相视一笑,徐骁湳最先忍不住,隐没在黑色眸子后的迫不及待终于是藏不住。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最后停顿了在她胸前,久久都没有转移开来。 冯祎凡还没意识到这点,笑嘻嘻的冲着他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找老杨要那么多一次性的脚套了。本来,我还在想,以你的性格,严重的洁癖,应该不会让人进来家里的才对,怎么突然想起要精心准备生日会了。” “除了客厅,其他的我应该亲力亲为。” 冯祎凡没听懂,“什么意思?” 他嘴角的笑很有深意,“我的生日礼物呢?” 冯祎凡羞涩极了了,微微一笑再伸手邀请他。“跟我来。” 两人来到客厅,冯祎凡把手机那段事先录好的视频,连接到电视上。七十寸的大电视,放映着一段关于爱情的感人肺腑。 视频录制的地点是在这套房子的客房,冯祎凡坐在床上,穿着家居服对着镜头说着话。 徐骁湳认得出来她这套家居服,推测出视频录制的时间,应该是她大病初愈后的第二天。 “在过去的那些年,我生命里的那个男人呼我周全,几乎有求必应。他将我视为己出,常常说,我是他的掌上明珠。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直到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里,我才知道,自欺欺人其实会让自己活得更累。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我希望能与你共度。 每当我回想起,爸爸去世后,那种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无忧无虑似乎是真的到了头,又在想,或许我今后再也不可能拥有那样的生活了。 直到遇见了你。 高三的时候,余伯伯给了我一份关于你的档案,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也是从那一次之后,无可自拔。我一直以来都把你放在心尖上,想我爸爸对我一样的对待你,小心翼翼的,想要跟在你的身后,或者是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成为像你一样了不起的人物。 加入你的部下,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原本我加入,除了是想着能够与你近距离接触外,还有一点是,我想找出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我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当年,爸爸突然的离开,所有人都逼迫着我节哀顺变,他们要我学会长大,那种疼痛,是绝望的。 再然后,先是面试成功,通过实习,再到接触命案,我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份职业,我想要找出真相,想要挖掘被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性。 以前的我,想着只要躲在你的身后,定能风雨无忧。后来的我,想要和你同进同出,共同面对那些未知的谜题。我变得很贪心,心态不平衡,开始无缘无故的冲你发脾气,甚至是乱吃醋。所幸,你没有嫌弃我。 一直到现在,我只想对你说:徐骁湳,我爱你。” 视频播放完毕,整个电视黑了下来,周围又恢复到只有暖金色的香薰灯光。徐骁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的依旧看着电视。 冯祎凡从沙发下的小抽屉拿出了一个锦盒,微微的半蹲在了他的面前,再小心翼翼的把锦盒打开,递到他的跟前。 “我知道,你或许什么都不缺。但是我就是很想买这个送给你,很久很久之前就想买给你了。希望你喜欢。” 徐骁湳没有接过手,神情微微有些木讷的看她,“最后一句在说一次。” “希望你喜欢?” “不对,不是这句。”他固执。 冯祎凡立刻领悟过来他想要听的那一句。只见小姑娘伸出手来,轻轻的捧着他的脸。 似水柔情道:“我爱你,徐骁湳。”(未完待续。) 247、恐慌 面对冯祎凡突如其来的告白,连徐骁湳都说不出心上的那种异样感觉,究竟是什么。 那种感觉,不像午后慵懒的猫儿爪子的细细挠,也不像一盏清茶入口的清冽甘甜,更不像第一次吃鳗鱼时那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此时此刻,徐骁湳只感觉,心口处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从心口上开始蔓延,乃至全身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整个人几乎是无意识般的伸出手,把冯祎凡从地上拉起来,轻轻的伸手拥抱了她。默不作声的想让冯祎凡感受到他此刻的异样,可当拥抱收得越紧时,徐骁湳放置的重点,渐渐的潜移默化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例如,那绵软的两团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又例如,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气索绕于鼻。 当身体的某处起了反应时,徐骁湳才察觉自己在冯祎凡的面前,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成为了空谈。 下一秒,立刻松开了手。 重新领着小姑娘来到了餐桌前,为了掩饰自己某处的尴尬,自己走到花瓶前,借此遮挡某处不雅的凸点,对她说道:“饿坏了吧?在等等。” 她乖巧的点点头,双颊的小粉红和暖金色的壁灯融为一体。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渡了光圈般的好看极了。 徐骁湳进了厨房,把早已准备好了的餐食端了出来。冯祎凡念及今天他是寿星,总要做点什么来表示他今天有与众不同的权利。 所以,小姑娘起了身,看他把摆盘得体的盘子放在餐桌上,自己闪身进去厨房拿餐具。徐骁湳看她认真的找刀叉的摸样,心头微微一暖,迈开腿往客厅里走,想要顺手拿过地上的香薰灯,转念一想,开口问她:“家里的蜡烛你收在哪里?” “书房壁橱最下的抽屉。” 等到冯祎凡把餐具挨个放置好,徐骁湳这边也正好把蜡烛给点上了。 一顿被精心策划的烛光晚餐,和毫不知情被打上蝴蝶结送到自己眼前的女朋友,徐骁湳难得满足了。 他亲自下厨,用料都是上好的食材。他不喜红肉,所以给自己煎的是鸡排,给冯祎凡煎的七分熟的牛排。 小姑娘这会儿学着他吃饭的姿势,轻轻的拿起刀叉,完美的计算着大小,再细细的切割着牛排。徐骁湳开了上好的红酒助兴,给冯祎凡倒了和自己一样的量,举起高脚杯轻轻的和她碰杯。 香醇细腻的红酒顺着喉管一路往下,润了满腔柔情。 冯祎凡酒量很浅,一杯红酒入肚明显有些云里雾里了,见徐骁湳还给她添红酒,有些抗拒。“我不喝了吧?酒量不行,喝太多酒会做出一些自己都不受控制的事情。” “不怕,有我在。” 她还是拒绝,“还是不了。” “今天我生日,你说的寿星最大。”徐骁湳把红酒杯再次推到她的面前,小姑娘这一次没法拒绝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强上了。 又是小半杯下肚,冯祎凡这会儿看人都是重影的。 任由她强打着精神,也有些扛不住。徐骁湳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餐具,这会儿单手托着下巴的看她。 烛光微闪,洒在他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微带笑意的嘴角上。冯祎凡抬头对上这样的他,心头一紧,突然觉得此刻的徐骁湳,用如狼似虎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见,冯祎凡先给他打预防针,“我喝醉了,不行了,要先回房间了。” “好的啊。”徐骁湳笑着站起身,扫了眼她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胜券在握的伸手要去扶她。小姑娘怕极了这样的他,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赶在徐骁湳走过来之前,冯祎凡先一步的迈开腿走向客厅,当她不小心被地上的香薰灯绊倒在地毯时,余光一撇,总算是看清楚了被放置在角落的那堆礼物是什么了。 她整个人有些懵。 等到徐骁湳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时,才回过神来。 “你吃饱了吗?”徐骁湳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冯祎凡还没意识过来,他此刻声音沙哑的主要原因,微微懵圈的回答他:“嗯,你还没吃饱吗?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其他的东西吃?生日的时候最应该吃面了,你起来,我去给你煮。” 他软着声线“唔”的一声,“不用了。” “不行,今天你生日,可不能饿肚子。你先起来,你压着我了,我去给你下面吃。” 徐骁湳微微侧过身,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微细的腰肢,整个脑袋瓜子埋首在她的颈窝,“不用了,我吃你,就够了。” 冯祎凡不解。 这种蓄势待发的情况下,徐骁湳并没有多大的心思去解释。只见他微微站起身,伸手抱起了冯祎凡。她喝醉了,整个人泛着酒香,软绵绵的别提手感有多好了。 徐骁湳简直快控制不住自己。 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的走,直到把小姑娘扔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冯祎凡被扔得七荤八素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看见他开始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的衣物。 他人高马大,常年锻炼身材自然不差,又是模特比例的身材比例,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冯祎凡从很久之前,对他就有非分之想了,这会儿见他脱衣服,或许是醉意上脑,突然变得更加没脸没皮起来。 她看着他故意放慢动作,那双干净又修长的手,此刻正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口处的领结,见冯祎凡一直盯着他看,薄唇微勾,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带着蛊惑般的让冯祎凡不能自拔。 领结被解开后,直接的被丢在地上。再然后,那双好看的手顺势而下,解开了西装马甲,接着是白衬衣,那么多的纽扣,他非要一颗一颗慢慢来,那么些动作像是带着魔力一般的让人欲罢不能。 冯祎凡觉得这一幕太过香/艳,她喝醉了酒,脑子运转的速度明显的放慢了下来。这会儿,都要怀疑徐骁湳是不是故意的在勾/引她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某尊大神把身上的衬衣脱掉了,那分布均匀的六块腹肌入了眼,已经让冯祎凡欲罢不能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 冯祎凡突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特别像一条在垫板上的鱼。 不久时日,将要任人宰割。(未完待续。) 248、爆炸 徐骁湳眸底的火热欲/望,大有燎原的势头。 都到了这种时候,冯祎凡还不能接受心尖上那尊大神,突然和自己发展了理所当然的其他关系。所以,她特别不怕死的用另外一种方式喊停。 “我出了一身汗,先让我洗个澡。” 小姑娘特别机灵,趁着徐骁湳这会儿正在脱裤子,根本没办法拿她怎么样,说完后,她立刻脚底抹油的跑进了浴室,还顺手上了锁。 落了单的徐骁湳,整张脸黑到极点。他回头看了眼冯祎凡刚刚躺着的位置,回过头来盯着浴室那扇门看。他双眼像是放着冰梭子般,连关门躲在里面的冯祎凡都感觉到了含义。 这会儿,负责点火的人跑了,谁能来给他泻火? 徐骁湳突然变得很急躁,那是二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迫切,身下某处的钝痛更是无法抑制,那种火热欲/望快要将他淹没,仅有的理智也快要被吞噬得干净。 下一秒,徐骁湳冷着声音,冲着洗手间的门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十五分钟,要么你出来,要么我进去。” “徐骁湳,你到底想干嘛?!”浴室里传来她惊呼的声音。 徐骁湳浑身只剩下一条子弹内/裤,听到她的惊呼,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迈开腿走到浴室门口,“为了今晚,我做足了准备,你逃不掉。” “……” 冯祎凡看着浴室里那个容得下三人的按摩浴缸,源源不断的被放满了热水,上面还飘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更让冯祎凡欲罢不能的是,为什么整个浴室随手可得的,全是避/孕/套?! 她有些懵圈,再意识到外头的徐骁湳是只穷凶恶极的狼时,冯祎凡难得的迟疑了。她暗中计算着利与弊,这出去一定被拆骨重组、吃干抹净。不出去难不成要她在浴室里过一夜? 冯祎凡这边还没想好,外面的徐骁湳已经开始提醒她时间的消逝。 “你还有十一分钟。” 她讨价还价,“我们能商量一下吗?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吧?” “硬件方面不需要,我很自信比一般人超常,同时我保证会让你很享受。要知道身为男人,在某些方面上,总能无师自通、一回生二回熟。” 冯祎凡已经不想和这样没脸没皮的徐骁湳说话了。转身坐在了马桶盖上,思考着已经逃不掉的场景,自己要怎么找个台阶好开门出去。 大脑又总是挥散不去那些言情小说里,各种描写女生初/次时的疼痛感,一想到这里,冯祎凡头皮发麻。 她这么一磨蹭,外头的徐骁湳等久了还以为是自己真的吓到她了。 原本准备好在事后告诉她的那些话,到了这种地步似乎藏不住。徐骁湳起了身,从床到浴室的每一步,走得十分的坚定。 徐骁湳来到浴室门口,不自然的理了理额上的碎发,清了清嗓子,尽量的放软了声音说话,他其实有些害怕,“冯祎凡,我是个很笨的人。不善于表达,也缺乏安全感。” 她回话,声音闷闷的,似乎不高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天晚上在局里,你一个人盘着腿圈在角落里吃着鳗鱼饭,我有察觉到你可能是缺乏安全感。” “嗯。我想和你说一说,一个你可能不认识的我。你好,我姓徐,名骁湳,性别男,今年二十九岁,当然,过了十二点,是三十岁了。 父母离异,本家在美国洛杉矶,跟父亲生活,母亲已另组家庭。并没有要回本家生活的意愿,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和家长一起生活,出现的各种不愉快。例如,恶婆婆坏公公,当然,相信以我的经济能力,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的。 无感情史,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 她神补刀:“说谎!刚刚在餐桌上你还故意开了红酒,别以为你故意灌我,我就没看见你其实也喝了不少!” “冯……祎……凡。”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叫她的名字。 冯祎凡害怕,急忙说道:“我不说了,你说你说。”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说,就好。能做到吗?” “嗯。” 徐骁湳很紧张,站得笔挺极了。“关于年薪,职业这些,你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多做说明了。 现在就单说说我和你。 我不否认,父母离异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伤害。在过去那些年,我基本不近女色,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脸,嗯,太臭了。所以,这么多年来自动屏蔽了不少的桃花。 在遇见你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后的日子要一个人度过。或许,还要加上个杨锦川。在遇见你之后,不可否认,你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例如,你很甛躁,打破了我对女性的新认识,接着你很能吃,刷新了我对变异物种的新看法。你的性子和我完全是两个面,横冲直撞、外向张扬、说话直来直往,做事专业性又很强。 杨锦川告诉我了,女孩子们都特别喜欢问,男朋友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这一点,我或许没办法告诉你。 我不善言辞,不会说很多甜言蜜语哄你开心,就算我们吵架了,或许也得你来哄我开心。但是冯祎凡请你相信,我年长你几岁,以我的经历,在今后的日子里,可以避免你走多了冤枉路。 我向你保证,在你之前,我一直是处长级别的人物,二十九年来都是。” 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冯祎凡心明如镜。 他说,我很喜欢你,过去那些年,因为父母离异造成我有了不婚的想法,在遇见你之后,打破了我自己拟定了戒律。 他说,我缺乏安全感,特别在婚姻这方面。现在,我想好了。想给你一个家,和一个不善言辞、身心完整的我,希望你能接受。 冯祎凡听出了他话里的不确定。 在她过去的认知里,大神就应该腹黑毒舌、高傲清冷的,这样的他,确实很少见。 想到这里,冯祎凡再也忍不住。 她开门出去,见他站在门的不远处,大步的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我愿意,我愿意!” 徐骁湳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出了神。老半天都没回手来抱她,小姑娘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细细的听着那如雷般的快速心跳。 “徐骁湳,我也爱你。”(未完待续。) 249、卷土重来 恭宁苑普遍都是一层一户的格局。 所以当冯祎凡乘着电梯上去,几乎是电梯门一开,里头正等待着的徐骁湳已经听到了声音。 小姑娘被杨锦川折腾了一天,现下穿着一条略微贴身的小粉连衣裙,蹦跶着双带碎钻的平底鞋一步步的往前走。冯祎凡突然紧张极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只能是边走边暗骂杨锦川没人性,下一次见面非要揍他一顿,又搓了搓暴/露在冷空气外的手臂。 好不容易等她龟速的挪到了门口,来不及站稳,小小手被徐骁湳一把拉过,圈在怀里,温柔又细致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徐骁湳一早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第一次不自信的理了理身上熨烫得体的西装,腰杆笔挺的站在门边等她过来。谁料,冯祎凡是和他同样的紧张,龟速的挪过来。 他等候多时,没了多少耐心,直接手快的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一气呵成般的打上自己的烙印。 冯祎凡还没有准备好,先是被怪力拉进来,接着牙关被撬开,湿热绵软的东西探进来,攻城略地。顿时,冯祎凡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全身的感观全都停在了唇瓣上,连精心布置的房子都顾不上去看。 一个温柔细致的吻,结束在冯祎凡的上气不接下气里。 徐骁湳见她脸红到脖子根,这会儿特别煞风景的大口喘气。他嫌弃极了,“这只是开始。” 冯祎凡双眼冒着星星,听他这么说后心生不快,抬头想要骂他得寸进尺、臭不要脸。谁料,抬头对上了徐骁湳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了杨锦川说的今晚最后的大礼,是什么了后,暗自的咽了咽口水。 “你别这么看着我。” 徐骁湳难得没和她计较,反而领着她来到餐桌旁,再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伺候她坐下,自己才转身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冯祎凡才有功夫去被精心布置过的客厅。偌大的房子,布满了鲜花还有气球,地板上随处可见的玫瑰花瓣,一盏盏香薰灯散发着暖金的光芒。角落里堆满了礼物盒,由于距离的问题,冯祎凡并不能看清楚那是什么。 徐骁湳托着下巴的问她:“满意吗?” “你是寿星你说了算。”冯祎凡礼貌的回敬。 两人相视一笑,徐骁湳最先忍不住,隐没在黑色眸子后的迫不及待终于是藏不住。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最后停顿了在她胸前,久久都没有转移开来。 冯祎凡还没意识到这点,笑嘻嘻的冲着他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找老杨要那么多一次性的脚套了。本来,我还在想,以你的性格,严重的洁癖,应该不会让人进来家里的才对,怎么突然想起要精心准备生日会了。” “除了客厅,其他的我应该亲力亲为。” 冯祎凡没听懂,“什么意思?” 他嘴角的笑很有深意,“我的生日礼物呢?” 冯祎凡羞涩极了了,微微一笑再伸手邀请他。“跟我来。” 两人来到客厅,冯祎凡把手机那段事先录好的视频,连接到电视上。七十寸的大电视,放映着一段关于爱情的感人肺腑。 视频录制的地点是在这套房子的客房,冯祎凡坐在床上,穿着家居服对着镜头说着话。 徐骁湳认得出来她这套家居服,推测出视频录制的时间,应该是她大病初愈后的第二天。 “在过去的那些年,我生命里的那个男人呼我周全,几乎有求必应。他将我视为己出,常常说,我是他的掌上明珠。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直到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里,我才知道,自欺欺人其实会让自己活得更累。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我希望能与你共度。 每当我回想起,爸爸去世后,那种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无忧无虑似乎是真的到了头,又在想,或许我今后再也不可能拥有那样的生活了。 直到遇见了你。 高三的时候,余伯伯给了我一份关于你的档案,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也是从那一次之后,无可自拔。我一直以来都把你放在心尖上,想我爸爸对我一样的对待你,小心翼翼的,想要跟在你的身后,或者是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成为像你一样了不起的人物。 加入你的部下,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原本我加入,除了是想着能够与你近距离接触外,还有一点是,我想找出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我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当年,爸爸突然的离开,所有人都逼迫着我节哀顺变,他们要我学会长大,那种疼痛,是绝望的。 再然后,先是面试成功,通过实习,再到接触命案,我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份职业,我想要找出真相,想要挖掘被隐及站稳,小小手被徐骁湳一把拉过,圈在怀里,温柔又细致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徐骁湳一早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第一次不自信的理了理身上熨烫得体的西装,腰杆笔挺的站在门边等她过来。谁料,冯祎凡是和他同样的紧张,龟速的挪过来。 他等候多时,没了多少耐心,直接手快的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一气呵成般的打上自己的烙印。 冯祎凡还没有准备好,先是被怪力拉进来,接着牙关被撬开,湿热绵软的东西探进来,攻城略地。顿时,冯祎凡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全身的感观全都停在了唇瓣上,连精心布置的房子都顾不上去看。 一个温柔细致的吻,结束在冯祎凡的上气不接下气里。 徐骁湳见她脸红到脖子根,这会儿特别煞风景的大口喘气。他嫌弃极了,“这只是开始。” 冯祎凡双眼冒着星星,听他这么说后心生不快,抬头想要骂他得寸进尺、臭不要脸。谁料,抬头对上了徐骁湳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了杨锦川说的今晚最后的大礼,是什么了后,暗自的咽了咽口水。 “你别这么看着我。” 徐骁湳难得没和她计较,反而领着她来到餐桌旁,再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伺候她坐下,自己才转身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未完待续。) 250、命案(1) “嗯。我想和你说一说,一个你可能不认识的我。你好,我姓徐,名骁湳,性别男,今年二十九岁,当然,过了十二点,是三十岁了。 父母离异,本家在美国洛杉矶,跟父亲生活,母亲已另组家庭。并没有要回本家生活的意愿,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和家长一起生活,出现的各种不愉快。例如,恶婆婆坏公公,当然,相信以我的经济能力,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的。 无感情史,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 她神补刀:“说谎!刚刚在餐桌上你还故意开了红酒,别以为你故意灌我,我就没看见你其实也喝了不少!” “冯……祎……凡。”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叫她的名字。 冯祎凡害怕,急忙说道:“我不说了,你说你说。”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说,就好。能做到吗?” “嗯。” 徐骁湳很紧张,站得笔挺极了。“关于年薪,职业这些,你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多做说明了。 现在就单说说我和你。 我不否认,父母离异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伤害。在过去那些年,我基本不近女色,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脸,嗯,太臭了。所以,这么多年来自动屏蔽了不少的桃花。 在遇见你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后的日子要一个人度过。或许,还要加上个杨锦川。在遇见你之后,不可否认,你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例如,你很甛躁,打破了我对女性的新认识,接着你很能吃,刷新了我对变异物种的新看法。你的性子和我完全是两个面,横冲直撞、外向张扬、说话直来直往,做事专业性又很强。 杨锦川告诉我了,女孩子们都特别喜欢问,男朋友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这一点,我或许没办法告诉你。 我不善言辞,不会说很多甜言蜜语哄你开心,就算我们吵架了,或许也得你来哄我开心。但是冯祎凡请你相信,我年长你几岁,以我的经历,在今后的日子里,可以避免你走多了冤枉路。 我向你保证,在你之前,我一直是处长级别的人物,二十九年来都是。” 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冯祎凡心明如镜。 他说,我很喜欢你,过去那些年,因为父母离异造成我有了不婚的想法,在遇见你之后,打破了我自己拟定了戒律。 他说,我缺乏安全感,特别在婚姻这方面。现在,我想好了。想给你一个家,和一个不善言辞、身心完整的我,希望你能接受。 冯祎凡听出了他话里的不确定。 在她过去的认知里,大神就应该腹黑毒舌、高傲清冷的,这样的他,确实很少见。 想到这里,冯祎凡再也忍不住。 她开门出去,见他站在门的不远处,大步的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我愿意,我愿意!” 徐骁湳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出了神。老半天都没回手来抱她,小姑娘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细细的听着那如雷般的快速心跳。 “徐骁湳,我也爱你。” 冯祎凡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此刻她第一感觉是,自己浑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般的酸软无力,身体的某一处更是红辣辣的疼,连动一下都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卧室已经恢复了正常,昨晚那些被布置在角落,为了增加气氛的香薰灯被收了起来。落地窗开了一半,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和屋内过高的暖气混在一起,出奇的契合。 冯祎凡突然很好奇,昨晚被放在房间各个角落,几乎是触手可得的避/孕/套都被收到了哪一个角落。她微微的翻身,就近拉开了床头柜,原本空落落的抽屉被填满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她一脸恶寒。 回想起昨晚徐骁湳的各种超乎常人,简直让她想死而后快。最让冯祎凡不能理解的是,明明两人都是初/次,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像身经百战过一样……在前戏的磨合期时,冯祎凡的大脑里只剩下他的温柔似水,她整个身体被那种异样的感觉侵占,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时而吃痛时而嘤/咛。 蓄势待发的那一刻,冯祎凡还是有强迫自己从那种旖旎里清醒过来的。因为,她对接下去的未知很害怕,趁着他脱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偷偷支起身,在看到那昂首挺胸的巨物,大脑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当然,冯祎凡最后也逃不掉。 这种情况下,徐骁湳所谓无师自通的劣势,自然而然的再也藏不住。冯祎凡被他莫名向前撞得生疼,实在是没办法了,伸手帮他寻找正确的位置。 两人都是初次,有人生疼,浑身像是被撕裂般的不敢动弹。有人如愿以偿,在那种温热细致里,没能坚持多久,直接缴械投降。 徐骁湳早前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得出许多无法忽视的平均数据,这会儿面对自己这么快的缴械投降,十分的不满意。 从而,引发一系列为了证明男性尊严的运动被发扬光大。 冯祎凡记不清自己晕了多少次,只知道她身上的那个男人一直很介意初次时间长短的问题,直到天微微亮。 有人被吃干抹净后一身后遗症,有人如愿以偿后神清气爽。一夜耕耘,天微微亮,徐骁湳看着身下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女朋友,怕把她折腾得太惨,就没有下次了。只能是缓了缓身上的兴奋劲儿,草草的结束了那一次。在伸手抱起小女朋友,走进浴室帮她清洗干净。 最后沉沉的睡在她的身侧。 也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徐骁湳觉得很满足。他睡不着,支起身看着在自己身侧睡得香甜的小女朋友,心房暖意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俯下身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后,察觉身上温度渐涨不降,只能是放轻脚步的翻下床,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徐骁湳自己动手把昨晚精心布置的客厅,用他极度严重的洁癖,还有不同常人的强迫症,前后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面对整间屋子的卫生问题得到整顿,甚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徐骁湳心上那种别扭,总算得到抚平。 兴许是收拾完整个家里实在是太累了,徐骁湳就着沙发睡死了过去。难得的熟睡,连常常给予夺命连环扣的杨锦川打电话过来询问战况,都没能叫醒他。 冯祎凡舒舒服服的泡在浴室的热水里,等到身体上的那种不适感消退了,才换衣服(未完待续。) 251、命案(2) 冯祎凡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此刻她第一感觉是,自己浑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般的酸软无力,身体的某一处更是红辣辣的疼,连动一下都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卧室已经恢复了正常,昨晚那些被布置在角落,为了增加气氛的香薰灯被收了起来。落地窗开了一半,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和屋内过高的暖气混在一起,出奇的契合。 冯祎凡突然很好奇,昨晚被放在房间各个角落,几乎是触手可得的避/孕/套都被收到了哪一个角落。她微微的翻身,就近拉开了床头柜,原本空落落的抽屉被填满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她一脸恶寒。 回想起昨晚徐骁湳的各种超乎常人,简直让她想死而后快。最让冯祎凡不能理解的是,明明两人都是初/次,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像身经百战过一样……在前戏的磨合期时,冯祎凡的大脑里只剩下他的温柔似水,她整个身体被那种异样的感觉侵占,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时而吃痛时而嘤/咛。 蓄势待发的那一刻,冯祎凡还是有强迫自己从那种旖旎里清醒过来的。因为,她对接下去的未知很害怕,趁着他脱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偷偷支起身,在看到那昂首挺胸的巨物,大脑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当然,冯祎凡最后也逃不掉。 这种情况下,徐骁湳所谓无师自通的劣势,自然而然的再也藏不住。冯祎凡被他莫名向前撞得生疼,实在是没办法了,伸手帮他寻找正确的位置。 两人都是初次,有人生疼,浑身像是被撕裂般的不敢动弹。有人如愿以偿,在那种温热细致里,没能坚持多久,直接缴械投降。 徐骁湳早前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得出许多无法忽视的平均数据,这会儿面对自己这么快的缴械投降,十分的不满意。 从而,引发一系列为了证明男性尊严的运动被发扬光大。 冯祎凡记不清自己晕了多少次,只知道她身上的那个男人一直很介意初次时间长短的问题,直到天微微亮。 有人被吃干抹净后一身后遗症,有人如愿以偿后神清气爽。一夜耕耘,天微微亮,徐骁湳看着身下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女朋友,怕把她折腾得太惨,就没有下次了。只能是缓了缓身上的兴奋劲儿,草草的结束了那一次。在伸手抱起小女朋友,走进浴室帮她清洗干净。 最后沉沉的睡在她的身侧。 也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徐骁湳觉得很满足。他睡不着,支起身看着在自己身侧睡得香甜的小女朋友,心房暖意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俯下身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后,察觉身上温度渐涨不降,只能是放轻脚步的翻下床,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徐骁湳自己动手把昨晚精心布置的客厅,用他极度严重的洁癖,还有不同常人的强迫症,前后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面对整间屋子的卫生问题得到整顿,甚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徐骁湳心上那种别扭,总算得到抚平。 兴许是收拾完整个家里实在是太累了,徐骁湳就着沙发睡死了过去。难得的熟睡,连常常给予夺命连环扣的杨锦川打电话过来询问战况,都没能叫醒他。 冯祎凡舒舒服服的泡在浴室的热水里,等到身体上的那种不适感消退了,才换衣服 徐骁湳眸底的火热欲/望,大有燎原的势头。 都到了这种时候,冯祎凡还不能接受心尖上那尊大神,突然和自己发展了理所当然的其他关系。所以,她特别不怕死的用另外一种方式喊停。 “我出了一身汗,先让我洗个澡。” 小姑娘特别机灵,趁着徐骁湳这会儿正在脱裤子,根本没办法拿她怎么样,说完后,她立刻脚底抹油的跑进了浴室,还顺手上了锁。 落了单的徐骁湳,整张脸黑到极点。他回头看了眼冯祎凡刚刚躺着的位置,回过头来盯着浴室那扇门看。他双眼像是放着冰梭子般,连关门躲在里面的冯祎凡都感觉到了含义。 这会儿,负责点火的人跑了,谁能来给他泻火? 徐骁湳突然变得很急躁,那是二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迫切,身下某处的钝痛更是无法抑制,那种火热欲/望快要将他淹没,仅有的理智也快要被吞噬得干净。 下一秒,徐骁湳冷着声音,冲着洗手间的门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十五分钟,要么你出来,要么我进去。” “徐骁湳,你到底想干嘛?!”浴室里传来她惊呼的声音。 徐骁湳浑身只剩下一条子弹内/裤,听到她的惊呼,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迈开腿走到浴室门口,“为了今晚,我做足了准备,你逃不掉。” “……” 冯祎凡看着浴室里那个容得下三人的按摩浴缸,源源不断的被放满了热水,上面还飘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更让冯祎凡欲罢不能的是,为什么整个浴室随手可得的,全是避/孕/套?! 她有些懵圈,再意识到外头的徐骁湳是只穷凶恶极的狼时,冯祎凡难得的迟疑了。她暗中计算着利与弊,这出去一定被拆骨重组、吃干抹净。不出去难不成要她在浴室里过一夜? 冯祎凡这边还没想好,外面的徐骁湳已经开始提醒她时间的消逝。 “你还有十一分钟。” 她讨价还价,“我们能商量一下吗?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吧?” “硬件方面不需要,我很自信比一般人超常,同时我保证会让你很享受。要知道身为男人,在某些方面上,总能无师自通、一回生二回熟。” 冯祎凡已经不想和这样没脸没皮的徐骁湳说话了。转身坐在了马桶盖上,思考着已经逃不掉的场景,自己要怎么找个台阶好开门出去。 大脑又总是挥散不去那些言情小说里,各种描写女生初/次时的疼痛感,一想到这里,冯祎凡头皮发麻。 她这么一磨蹭,外头的徐骁湳等久了还以为是自己真的吓到她了。 原本准备好在事后告诉她的那些话,到了这种地步似乎藏不住。徐骁湳起了身,从床到浴室的每一步,走得十分的坚定。(未完待续。) 252、命案(3) 冯祎凡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此刻她第一感觉是,自己浑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般的酸软无力,身体的某一处更是红辣辣的疼,连动一下都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卧室已经恢复了正常,昨晚那些被布置在角落,为了增加气氛的香薰灯被收了起来。落地窗开了一半,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和屋内过高的暖气混在一起,出奇的契合。 冯祎凡突然很好奇,昨晚被放在房间各个角落,几乎是触手可得的避/孕/套都被收到了哪一个角落。她微微的翻身,就近拉开了床头柜,原本空落落的抽屉被填满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她一脸恶寒。 回想起昨晚徐骁湳的各种超乎常人,简直让她想死而后快。最让冯祎凡不能理解的是,明明两人都是初/次,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像身经百战过一样……在前戏的磨合期时,冯祎凡的大脑里只剩下他的温柔似水,她整个身体被那种异样的感觉侵占,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时而吃痛时而嘤/咛。 蓄势待发的那一刻,冯祎凡还是有强迫自己从那种旖旎里清醒过来的。因为,她对接下去的未知很害怕,趁着他脱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偷偷支起身,在看到那昂首挺胸的巨物,大脑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当然,冯祎凡最后也逃不掉。 这种情况下,徐骁湳所谓无师自通的劣势,自然而然的再也藏不住。冯祎凡被他莫名向前撞得生疼,实在是没办法了,伸手帮他寻找正确的位置。 两人都是初次,有人生疼,浑身像是被撕裂般的不敢动弹。有人如愿以偿,在那种温热细致里,没能坚持多久,直接缴械投降。 徐骁湳早前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得出许多无法忽视的平均数据,这会儿面对自己这么快的缴械投降,十分的不满意。 从而,引发一系列为了证明男性尊严的运动被发扬光大。 冯祎凡记不清自己晕了多少次,只知道她身上的那个男人一直很介意初次时间长短的问题,直到天微微亮。 有人被吃干抹净后一身后遗症,有人如愿以偿后神清气爽。一夜耕耘,天微微亮,徐骁湳看着身下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女朋友,怕把她折腾得太惨,就没有下次了。只能是缓了缓身上的兴奋劲儿,草草的结束了那一次。在伸手抱起小女朋友,走进浴室帮她清洗干净。 最后沉沉的睡在她的身侧。 也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徐骁湳觉得很满足。他睡不着,支起身看着在自己身侧睡得香甜的小女朋友,心房暖意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俯下身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后,察觉身上温度渐涨不降,只能是放轻脚步的翻下床,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徐骁湳自己动手把昨晚精心布置的客厅,用他极度严重的洁癖,还有不同常人的强迫症,前后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面对整间屋子的卫生问题得到整顿,甚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徐骁湳心上那种别扭,总算得到抚平。 兴许是收拾完整个家里实在是太累了,徐骁湳就着沙发睡死了过去。难得的熟睡,连常常给予夺命连环扣的杨锦川打电话过来询问战况,都没能叫醒他。 冯祎凡舒舒服服的泡在浴室的热水里,等到身体上的那种不适感消退了,才穿戴整齐后出去。 见徐骁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的暖气没有打开,阳台的门半开着,外头放置的拖把还在往下滴水,他那么高的一个人,躺在三人座上的沙发上,还是不尽人意。 双手抱在胸前,两条大长腿横出椅背一大截,这种姿势显然没法让他睡得更加舒适。冯祎凡走过去,想要叫醒他回房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见他皱着眉头,整张脸呈不同常人的绯红。 突然心上一紧,急忙蹲下身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手下温度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这种温度,顶多算是低烧。 冯祎凡还是不敢马虎,放柔了声音去叫醒他。 徐骁湳只感觉浑身像是被泡在微高的热水里,这会儿被冯祎凡叫醒了,睁开眼睛后整个人还有些懵,那双向来清亮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变得有些呆,缓缓神对着冯祎凡笑道:“醒了?” “你在发烧,先回房躺下。” “发烧?”徐骁湳不敢置信,伸手自己试了温度后,嘴角无力的勾唇笑,“还真是,很多年没发烧过了。看来,我真是无福消受美人身。” 冯祎凡不想和他聊太多昨晚的话题,微微用力拉他起身,好扶他回房去躺下。徐骁湳生了病,整个人变得不在有距离感,只见他先是借力要站起身,又在下一秒恶作剧般伸手把小姑娘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冯祎凡冷不防的被他这么顺势一带,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她尖尖的下巴磕在他的肩窝上,一阵钝痛。徐骁湳又像是烧糊涂了一样的不知痛,还满足兮兮的伸手抱紧了她,笑出了声。 “大神……你突然让我有点瘆的慌。” 徐骁湳也不说话,嘴角向上的弧度越来越大,冯祎凡仰起头看他,四目相对时,他眼底满满的幸福感和暖意,让冯祎凡也忍不住跟着勾了嘴角。 “我觉得很幸福。” “嗯?” “徐骁湳,如果有一天,我万劫不复、四面楚歌的时候,你就是我退路。如果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我,逼迫我重新作出选择的时候,我还是会选择你。 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让人像是突然有了软肋,又像是突然有了铠甲。 今后的日子,希望你多多指教。” 徐骁湳用他那独特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复述着她刚刚的话。 “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像是突然有了软肋,又像是突然有了铠甲。”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不论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不需要你的铠甲。”(未完待续。) 253、命案(4) 等到冯祎凡终于把这位主,半拖半带的哄到床上躺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徐骁湳是真的累坏了。 持续的低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惫。为了不让冯祎凡担心,硬撑着想要转移话题,不让她继续深究。好不容易冯祎凡哄他站起身往房间走,那两条大长腿显然已经发软,使不上力道。 要不是冯祎凡手疾眼快的过去扶他一把,指不准刚刚会不小心撞上沙发椅背。 一想到这里,冯祎凡心上就是一紧。 她帮徐骁湳拉高了被子,看他吃了退烧药后,等他整个人是真正睡熟了才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徐骁湳有浅眠的习惯,怕吵醒他,冯祎凡一路出来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被抛弃在地毯上的那部手机突然叫嚣了起来。 冷不丁的把冯祎凡吓得浑身一抖,手上动作一大差点把门把给拆了。 冯祎凡急忙走过去,见打电话的人是杨锦川,明显的语气不悦。不等她先发制人,杨锦川在那边已经没脸没皮了起来。 “老徐,昨晚战绩如何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全力以赴。今天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你都没接,难不成……战绩太好了?现在才起床?啧啧啧,恭喜你咯,二十九年的处长生涯宣告结束。” “是我。” “我知道是你啊。”杨锦川明显还会缓过神来,正要孜孜不倦的继续说,回想刚才的声音不对,“你是……冯祎凡?” “正是。杨大公子,你这么关心我俩之间的幸福问题,那不妨等会亲自登门拜访,顺便去楼下药店买点退烧药,家里的退烧药上次被我吃完了。” 杨大公子哥还深陷在那种小粉红里退不出来。“啧啧啧,你又发烧了?” “是你家老徐。” “……”杨锦川一听这情况不对,来不及多问,手机通话已经显示挂断。待他重新打过去,也不见接听。 杨锦川死了心,赶紧的通知杨家的专属家庭医生过去一趟。 他今天一整天基本上没有什么心情好好工作,一心只想着徐骁湳和冯祎凡之间的那档子事,这会儿,冯祎凡的电话给足了他机会。 几乎是把眼前几个紧急的工作交接给秘书后,杨大公子哥手疾眼快的抓过车钥匙,还有西装外套,健步如飞的离开了。 从公司出发到恭宁苑,会经过一家较大的百货商店。杨锦川深知这个点儿,恭宁苑那两个主儿肯定连饭都没吃,急忙的布置了点吃食,就匆匆忙忙的开车往恭宁苑赶。 十分凑巧,等他直接乘地下停车场电梯上去的时候,和自己家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照面。 “少爷,改天你回老宅来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或者带上你的朋友们也一起过来。这三天两头的发烧,虽然不严重,但是不排除会是身体某处病变导致。为了安全起见,少爷,你们还是过来让我做个全身检查吧。” 医生义正言辞的口吻,让杨锦川突然不自然了起来。 只见,他清咳了一声问道:“钟叔,我问你个事儿哈。” “少爷您说。” 杨锦川平日里虽然不要脸了点,又嘴贱无节/****点,可在许多长辈面前端的形象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半点平日里的摸样。这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把眼前那位年过半百的家庭医生哄得一愣一愣的。 “我就是替我那个朋友问问你,一般来说,保持很多年的……唔,童子身。突然被解禁了,隔天发烧,是什么样的一种病症。” 杨锦川说话的时候没留意到电梯已经停下来,这会儿门正要打开。家庭医生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解释道:“一般来说,是肾虚……” 钟医生的话没说完,在对上外头的冯祎凡时,立刻打断了钟医生想要续下去解释的意图,急忙转移话题。 “徐太太,下午好。” 冯祎凡这会儿恨不得把杨锦川抓起来暴揍一顿,无奈他身边站着一张人形的免死金牌。只好咬牙切齿的回道:“杨先生,您下午好。” “……”一旁的钟医生反倒有些不适应眼前的这种客气场面。 只见他微微的对冯祎凡打了招呼,径直的开门进去给徐骁湳看病去了。徐骁湳常年保持着浅眠的习惯,尽管是现在生着病,也依旧警惕性极强。当混沌睡梦中的他,察觉到正在接近他的人,气场并不是冯祎凡的时候,当即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清亮得一点也不想生病的人。 钟医生被这样的他吓了一跳,急忙打招呼,“你好许先生,我是杨家的家庭医生。听说您生病了,过来帮你看看情况。” “小事儿。”徐骁湳拒绝。 冯祎凡走到门前,听见徐骁湳拒绝,有些气愤的走进来,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他一顿。这一幕,简直不要太好看。 好不容易能让徐骁湳妥协一次,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臭得让经验丰富的钟医生,好几次都险些找错静脉…… 气氛压抑让钟医生赶紧言简意赅的把该交代的,一口气说完了,然后他先一步提出离开。 杨锦川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这会儿冯祎凡服了软,她凑到徐骁湳的面前,声音轻柔的哄他,“医生刚刚说了,是我太放纵你了。下不为例。” “呵,庸医,胡说八道。”徐骁湳很不爽,特别是刚刚钟医生的那句,常年的压制一次性爆发太多,会导致肾功能跟不上进度,从而引起发烧、双腿发软、头昏脑涨、提不去兴趣等等后遗症。 “大神,要快点好起来。这样的你,我很心疼。”你从未这么软弱的出现在我面前,所以一直以来,我甚至都要以为你刀枪不入,无所不能。今天的你,让我觉得很心疼很心疼。 所以……“要快快好起来。” 徐骁湳吃她这一套,偷了香要放人。又觉得不舍得,重新伸手圈住她,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道:“昨晚的我,让你满意吗?” “……” “你不说,我当你默认了,徐太太。”(未完待续。) 254、前兆(1) 徐骁湳隔天上午的烧就已经全退下去了。 昨天,杨锦川被勒令不准在踏进恭宁苑半步。今天一早,他就买了水果和吃食,全然一副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情的摸样,不请自来的登门拜访。 冯祎凡昨晚照顾某位病人,很晚才睡下。这会儿一早还没睡饱,被人吵醒,起床气重得都能上井冈山去打老虎了。 不等杨锦川说明来意,冯祎凡几乎一开,一瞧见他那张笑得无比骚/包的春风摸样,立即就把门用力的甩上了。 徐骁湳这会儿正在刷牙,听到外头的声响特别的大,胡子都来不及刮,满脸泡沫的跑出来。见冯祎凡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悦的摸样,“怎么了?” “外面有只杨锦川,在考虑要不要放他进来。” 徐骁湳好不容易烧退了,这会儿浑身都是劲儿,又不好意思说是他特意叫杨锦川过来,和他一起讨论一下闺/房秘事,只能是伸手哄了小姑娘去卧室里睡回笼觉,其他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等到杨锦川真正被放进来,已经的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一进门,杨大公子哥就是各种抱怨,先是吐槽徐骁湳越来越有异性没人性了,再说批评冯祎凡胆子好肥,现在都敢给他这位主儿吃闭门羹了。 “老徐,我说这事儿你得管管,这不管不行了!你瞧瞧冯祎凡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你看看我,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了,不行你得帮我报仇。”杨锦川这小嘴的吐槽一开始,就怎么也止不住车。 等到冯祎凡拿着杯子出来倒水,故意绕到客厅拿了一只新杯子,六目相对时,有人冷眼旁观的看戏,有人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现在心里怕着呢。 冯祎凡也不说话,学着平日里徐骁湳的摸样,有模有样的冷笑了一声,“杨锦川我现在可警告你,要是敢带坏大神,下次你成为第二个利炎。” “利炎?”杨锦川不认识这号人物。 这种时候了,身为挚友的徐骁湳必须开口指点迷津了。“菩市那起案子,最后的主谋利炎就是被人活生生的勒死的。” “……” 杨锦川立刻闭嘴,朝着冯祎凡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然后安分守己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黑漆漆的电视看了一会儿,等到冯祎凡终于绕回了卧室,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都不管管的?!你看看,她现在当着你的面就这么欺负我了,要哪天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就被她杀人灭口了!” “青天白日莫说人,夜黑风高别提鬼。”徐骁湳忍着快要溢出胸腔的笑意,装得云淡风轻的揉了揉一头乱发进书房。 杨锦川一番哭诉非但得不到半点支持,反而被各种忽视,这会儿别提多憋屈了。 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按照以前的话题,无非是杨锦川在各种说,天南地北的从投资地皮,在说到最近八卦杂志上的某位女明星,真人实在是丑得无与伦比,跟画报上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再然后,杨锦川就会把话题绕到近段时间,徐爸爸交代下来的事情上了。 每次话题一说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徐骁湳总是会逃避,有时候甚至特别过分的直接拉开椅子训斥他不要多管闲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样的徐骁湳,太决绝太果断,又太让人心疼。 杨锦川多么想把徐骁湳拉近这个充满爱的包围圈里,让他也能跟着感受温暖,至少不要总是一个人,那么的寂寞。 这会儿,话闸子还没铺垫到后面徐爸爸的内容上,徐骁湳倒是先开口了。他说:“你可以去跟他交差了。” “什么意思?” “我要娶她,成为我的妻子。” 杨锦川稳了情绪,“我能问为什么是她吗?” “她可以给予不一样的我。例如,变得更加有血有肉,这正是他、你、你们都想看到的不是吗?没有勉强,没有委曲求全,我很享受这种生活。” 杨锦川端过茶盏,“那个话题,勉强算是通过了。我从昨天就一直想问你了,二十九年的处长一下子解放,感觉如何?” “我很满意。” ** 冯祎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期间没人来叫醒,别提多畅快了。待到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还是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我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都一个多月了。”冯祎凡撒娇。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全是柔情。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还是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我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都一个多月了。”冯祎凡撒娇。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全是柔情。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还是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我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都一个多月了。”冯祎凡撒娇。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全是柔情。(未完待续。) 255、前兆(2) 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按照以前的话题,无非是杨锦川在各种说,天南地北的从投资地皮,在说到最近八卦杂志上的某位女明星,真人实在是丑得无与伦比,跟画报上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再然后,杨锦川就会把话题绕到近段时间,徐爸爸交代下来的事情上了。 每次话题一说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徐骁湳总是会逃避,有时候甚至特别过分的直接拉开椅子训斥他不要多管闲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样的徐骁湳,太决绝太果断,又太让人心疼。 杨锦川多么想把徐骁湳拉近这个充满爱的包围圈里,让他也能跟着感受温暖,至少不要总是一个人,那么的寂寞。 这会儿,话闸子还没铺垫到后面徐爸爸的内容上,徐骁湳倒是先开口了。他说:“你可以去跟他交差了。” “什么意思?” “我要娶她,成为我的妻子。” 杨锦川稳了情绪,“我能问为什么是她吗?” “她可以给予不一样的我。例如,变得更加有血有肉,这正是他、你、你们都想看到的不是吗?没有勉强,没有委曲求全,我很享受这种生活。” 杨锦川端过茶盏,“那个话题,勉强算是通过了。我从昨天就一直想问你了,二十九年的处长一下子解放,感觉如何?” “我很满意。” ** 冯祎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期间没人来叫醒,别提多畅快了。待到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还是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我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都一个多月了。”冯祎凡撒娇。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全是柔情。 徐骁湳隔天上午的烧就已经全退下去了。 昨天,杨锦川被勒令不准在踏进恭宁苑半步。今天一早,他就买了水果和吃食,全然一副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情的摸样,不请自来的登门拜访。 冯祎凡昨晚照顾某位病人,很晚才睡下。这会儿一早还没睡饱,被人吵醒,起床气重得都能上井冈山去打老虎了。 不等杨锦川说明来意,冯祎凡几乎一开,一瞧见他那张笑得无比骚/包的春风摸样,立即就把门用力的甩上了。 徐骁湳这会儿正在刷牙,听到外头的声响特别的大,胡子都来不及刮,满脸泡沫的跑出来。见冯祎凡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悦的摸样,“怎么了?” “外面有只杨锦川,在考虑要不要放他进来。” 徐骁湳好不容易烧退了,这会儿浑身都是劲儿,又不好意思说是他特意叫杨锦川过来,和他一起讨论一下闺/房秘事,只能是伸手哄了小姑娘去卧室里睡回笼觉,其他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等到杨锦川真正被放进来,已经的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一进门,杨大公子哥就是各种抱怨,先是吐槽徐骁湳越来越有异性没人性了,再说批评冯祎凡胆子好肥,现在都敢给他这位主儿吃闭门羹了。 “老徐,我说这事儿你得管管,这不管不行了!你瞧瞧冯祎凡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你看看我,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了,不行你得帮我报仇。”杨锦川这小嘴的吐槽一开始,就怎么也止不住车。 等到冯祎凡拿着杯子出来倒水,故意绕到客厅拿了一只新杯子,六目相对时,有人冷眼旁观的看戏,有人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现在心里怕着呢。 冯祎凡也不说话,学着平日里徐骁湳的摸样,有模有样的冷笑了一声,“杨锦川我现在可警告你,要是敢带坏大神,下次你成为第二个利炎。” “利炎?”杨锦川不认识这号人物。 这种时候了,身为挚友的徐骁湳必须开口指点迷津了。“菩市那起案子,最后的主谋利炎就是被人活生生的勒死的。” “……” 杨锦川立刻闭嘴,朝着冯祎凡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然后安分守己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黑漆漆的电视看了一会儿,等到冯祎凡终于绕回了卧室,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都不管管的?!你看看,她现在当着你的面就这么欺负我了,要哪天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就被她杀人灭口了!” “青天白日莫说人,夜黑风高别提鬼。”徐骁湳忍着快要溢出胸腔的笑意,装得云淡风轻的揉了揉一头乱发进书房。 杨锦川一番哭诉非但得不到半点支持,反而被各种忽视,这会儿别提多憋屈了。 杨锦川立刻闭嘴,朝着冯祎凡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然后安分守己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黑漆漆的电视看了一会儿,等到冯祎凡终于绕回了卧室,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都不管管的?!你看看,她现在当着你的面就这么欺负我了,要哪天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就被她杀人灭口了!” “青天白日莫说人,夜黑风高别提鬼。”徐骁湳忍着快要溢出胸腔的笑意,装得云淡风轻的揉了揉一头乱发进书房。 杨锦川一番哭诉非但得不到半点支持,反而被各种忽视,这会儿别提多憋屈了。 杨锦川立刻闭嘴,朝着冯祎凡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然后安分守己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黑漆漆的电视看了一会儿,等到冯祎凡终于绕回了卧室,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都不管管的?!你看看,她现在当着你的面就这么欺负我了,要哪天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就被她杀人灭口了!” “青天白日莫说人,夜黑风高别提鬼。”徐骁湳忍着快要溢出胸腔的笑意,装得云淡风轻的揉了揉一头乱发进书房。 杨锦川一番哭诉非但得不到半点支持,反而被各种忽视,这会儿别提多憋屈了。(未完待续。) 256、前兆(3) 冯祎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期间没人来叫醒,别提睡得多畅快了。待到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冯祎凡埋怨道。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听出她话里的撒娇,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的宠溺深似水。 “都怪你。对了,阿蕴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知道吗?这几天,都是她在采购手信,现在家里都是她买的一些小玩意儿。她顾着买买买,那些东西都堆得有半人高了,现在又在后悔,犯了选择困难,跟那堆要给你的小玩意儿较劲,就为了在里头挑几个最好的,好送给你。” 冯祎凡一直都记得,福蕴似乎是不大喜欢自己的。这会儿,从福乾口里听到这些的她,反而有些不大习惯。小姑娘转念一想,或许从那一次在医院后,福蕴对自己改观了吧? 毕竟,福蕴从小和福乾相依为命,横空出现了一个她,任凭是谁,都受不了的不是吗? 例如,瞿敏。 想到这里,冯祎凡勾勾嘴角,“让她别麻烦了,你们能早点回来,我都很开心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福乾就被各种勒令赶紧去睡觉。 这一次,被赶去睡觉的对象换了人。福乾听了她的话,收了手机把手里的高脚杯放在台上。 他看了眼外头大亮的天,嘴角微勾的弧度带着暖意。福乾回了床,轻车熟路的带上了眼罩进入熟睡。 这一夜,是他软了心房,忘了戒备。 福乾完全忘却福蕴为了不让自己不可自拔,所以狠下心来对冯祎凡保持距离,那么点客气礼让的横沟,在今晚,被他一股脑的,把福蕴这边的重视示好告诉了冯祎凡。 妹妹,我的妹妹。 冯祎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期间没人来叫醒,别提睡得多畅快了。待到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冯祎凡埋怨道。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听出她话里的撒娇,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的宠溺深似水。 “都怪你。对了,阿蕴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知道吗?这几天,都是她在采购手信,现在家里都是她买的一些小玩意儿。她顾着买买买,那些东西都堆得有半人高了,现在又在后悔,犯了选择困难,跟那堆要给你的小玩意儿较劲,就为了在里头挑几个最好的,好送给你。” 冯祎凡一直都记得,福蕴似乎是不大喜欢自己的。这会儿,从福乾口里听到这些的她,反而有些不大习惯。小姑娘转念一想,或许从那一次在医院后,福蕴对自己改观了吧? 毕竟,福蕴从小和福乾相依为命,横空出现了一个她,任凭是谁,都受不了的不是吗? 例如,瞿敏。 想到这里,冯祎凡勾勾嘴角,“让她别麻烦了,你们能早点回来,我都很开心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福乾就被各种勒令赶紧去睡觉。 这一次,被赶去睡觉的对象换了人。福乾听了她的话,收了手机把手里的高脚杯放在台上。 他看了眼外头大亮的天,嘴角微勾的弧度带着暖意。福乾回了床,轻车熟路的带上了眼罩进入熟睡。 这一夜,是他软了心房,忘了戒备。 福乾完全忘却福蕴为了不让自己不可自拔,所以狠下心来对冯祎凡保持距离,那么点客气礼让的横沟,在今晚,被他一股脑的,把福蕴这边的重视示好告诉了冯祎凡。 妹妹,我的妹妹。 冯祎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期间没人来叫醒,别提睡得多畅快了。待到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嚣了起来。 小姑娘赶紧蹦跶的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的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大半夜的睡不着,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你。算了一下这个点打过来,你应该不忙。。” 冯祎凡看了眼周围的舒适环境,没点破,“阿乾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得小半个月了。想我了?” “嗯,挺想的。难得有了哥哥和姐姐,没想到你们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冯祎凡埋怨道。 “那我们尽快把手边的工作完成,好早点回去。其实,都怪我。福蕴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是我,拖了后腿,怪我,都该怪我。”听出她话里的撒娇,福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眉目间的宠溺深似水。 “都怪你。对了,阿蕴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知道吗?这几天,都是她在采购手信,现在家里都是她买的一些小玩意儿。她顾着买买买,那些东西都堆得有半人高了,现在又在后悔,犯了选择困难,跟那堆要给你的小玩意儿较劲,就为了在里头挑几个最(未完待续。) 257、故事的开端 对于徐骁湳来说,生日那一天收到的最好礼物,无非是一个同样完整的她。 在过去那么多年里,杨锦川或多或少会在他面前,共享那种成人的游戏。被耳目共染那么多年,徐骁湳每一次都对他嗤之以鼻。甚至每一次,都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摸样,久而久之,杨锦川就算在后知后觉,也能看出徐骁湳的抗拒,索性收了话闸子,再也不提。 然而现在,杨锦川看都要怀疑眼前这位虚心受教的人,是不是他认识那么多年的万年冰块了。 两人在书房聊了一下午,直到冯祎凡推门进来。 她哀怨的皱着眉头,“家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徐骁湳见她进来,两只如玉的小脚丫空落落的,不用多问,也知道,她肯定又不穿家居鞋了。只见,徐骁湳急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脱了自己的家居鞋让她套上,一边小声批评她,“天冷了,在我调理好你手冷脚冷的毛病前,保暖工作必须给我加强了,知道吗?” 她点头,套过他的鞋子,径直的走向杨锦川,“我饿了,咱们吃饭去。” 杨锦川很拒绝,“这个点是吃下午茶的时候吧?” “大神,上次咱们去的郊外那家农家乐就很不错啊,要不咱们再去一次?这个点儿开车过去,到那儿时间上也差不多。” 对于徐骁湳来说,生日那天晚上和冯祎凡的共度良宵,让他和冯祎凡相处的心态,直接上升了好几个层次,现下等同于新婚阶段。这会儿,被老婆忽视,还得被当着面看着老婆和好哥们谈笑风生,徐骁湳是吃醋的。 “我拒绝。” 他转身要走,冯祎凡踩着大了好几码的家居鞋跑过去,冷不丁的犯了糊涂,左脚拌右脚的往前栽去,徐骁湳一听到她喊,动作迅速的回过身去,不带想的扑过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倒地滑过去,生生的垫在了她下面。 冯祎凡那么一摔,猛的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醒了神过来,暗叹,他可真硬。这一下,冯祎凡也没觉得比地上软和多少。 杨锦川被吓了一大跳,这会儿拍着心口直叹,“我这心脏是最脆弱的呀,被你这么一吓,都快直接心脏聚停了,可吓死我了。” 那边的小情侣,一个摔得七荤八素浑身疼,一个被撞得五脏六腑阵阵剧痛。那边身为唯一一个平安无事的人,非但不过来帮忙,竟然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下一秒,只见徐骁湳眉头紧锁,双眼嗖嗖的放着冷箭看向杨锦川。杨大公子哥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谁料低头对上了某人发射而来的冰梭子,吓得赶紧跑过去,伸手挨个拉起。 为了怕被再次现场虐狗,杨锦川赶紧离开书房,先一步拿着车钥匙下楼去开车等人了。 冯祎凡这会儿帮着某只万年修炼得道的醋精,揉揉被自己撞疼的腹部,一边放柔了声音的哄,一边还得装得各种愧疚的摸样,“没事儿吧?” “呵,死不了。” 冯祎凡最看不惯这样阴阳怪气的他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呵,我可不想怎么样。”徐骁湳转身要走,冯祎凡火大了,她怎么以前没发现徐骁湳的阴阳怪气的脾气,跟小孩子似得。 “那我补偿你?” 徐骁湳这会儿感兴趣了,停住步伐回头看她,“你要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就这样,徐骁湳上了冯祎凡的贼船。 楼下的杨锦川等了好久,看着那对碍眼的小情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摸样,险些让冯祎凡笑出声。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杨锦川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的开了口,“话说,刚才等你们那会儿,我无聊,给秦序打了电话,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咱们要去郊外吃农家菜的事儿,给说出去了。对了,还有司徒。” 杨锦川一番话说得特别酸,后车座上那两人精哪能不知道他这举动,纯粹是报复。只见,冯祎凡也学着徐骁湳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也是说漏嘴了?” “当然了,这可不,你们在楼上磨蹭了太久,我这不是无聊吗?一口气就打了两个电话。我还在想,要你们还没下来,我估计还会在打一个。” “哟呵,那这个是打给谁的?” “那我补偿你?” 徐骁湳这会儿感兴趣了,停住步伐回头看她,“你要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就这样,徐骁湳上了冯祎凡的贼船。 楼下的杨锦川等了好久,看着那对碍眼的小情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摸样,险些让冯祎凡笑出声。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杨锦川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的开了口,“话说,刚才等你们那会儿,我无聊,给秦序打了电话,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咱们要去郊外吃农家菜的事儿,给说出去了。对了,还有司徒。” 杨锦川一番话说得特别酸,后车座上那两人精哪能不知道他这举动,纯粹是报复。只见,冯祎凡也学着徐骁湳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也是说漏嘴了?” “当然了,这可不,你们在楼上磨蹭了太久,我这不是无聊吗?一口气就打了两个电话。我还在想,要你们还没下来,我估计还会在打一个。” “哟呵,那这个是打给谁的?” “那我补偿你?” 徐骁湳这会儿感兴趣了,停住步伐回头看她,“你要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就这样,徐骁湳上了冯祎凡的贼船。 楼下的杨锦川等了好久,看着那对碍眼的小情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摸样,险些让冯祎凡笑出声。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杨锦川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的开了口,“话说,刚才等你们那会儿,我无聊,给秦序打了电话,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咱们要去郊外吃农家菜的事儿,给说出去了。对了,还有司徒。” 杨锦川一番话说得特别酸,后车座上那两人精哪能不知道他这举动,纯粹是报复。只见,冯祎凡也学着徐骁湳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也是说漏嘴了?” “当然了,这可不,你们在楼上磨蹭了太久,我这不是无聊吗?一口气就打了两个电话。我还在想,要你们还没下来,我估计还会在打一个。” “哟呵,那这个是打给谁的?”(未完待续。) 258、龙凤胎 临近傍晚时分。 冯祎凡为了解除心中疑惑,只身一人往着那处别墅走。她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老长老长,显得格外的孤寂。 她暗想,那辆无一不在彰显不菲的劳斯莱斯,会出现在这种市郊外久不住人的别墅,确实挺出乎人意料。原本,冯祎凡只是多了心,等她细看到那辆车的车牌,是她几乎熟悉到能倒背如流的后,自然而然的,起了疑心。 冯祎凡一步步的靠近,双眼大又圆,像是扫描仪似得扫视着周围,见四下无人,快步的渡到车旁,细看车内无人后,职业病犯了的伸手放在车头上。下一秒,掌下传来了温热的暖意。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冯祎凡迅速抬起头朝着别墅里张望。 此刻外头的天还微微亮,达不到开灯的地步。别墅二楼最西面的那间房,灯火明亮。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渡步寻找着什么东西。渐渐的,那道身影越来越往里走,碍于高度问题,她再也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冯祎凡心知肚明福家两兄妹现下都在国外,又怎么会开着自家的车出现在这种荒郊别墅? 想到这里,冯祎凡没忍住,无法顾及时差问题,急忙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福乾打电话,“阿乾哥哥,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很急。” 冯祎凡早在两小时前,就勒令福乾去睡觉。这会儿实在是迫不得已才给他打的电话。那头应该是好不容易睡下,突然被吵醒的人,声线竟然清亮得一点也不像是刚睡醒的摸样。 “不用急,慢慢说。” 冯祎凡视线不改,依旧盯着那扇窗户看着,“我在市郊一家农家乐后面的别墅门口,看到了你的车那辆很贵很贵的劳斯莱斯。” 话落,按照以往,福乾会宠溺的笑她车子不过是代步,很贵很贵会让人笑的。可这一次,电话那头的人,眉头突然紧锁,微微捂着手机听筒,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果不其然的看到车旁的人儿。为了避免和冯祎凡视线有对视,福乾步伐加大的往里走,营造出正在办公的种种悉悉索索的声音。 等到福乾合上文件,拧好了笔盖,才缓缓的开了口:“不用担心,那套别墅是早些年家里留下来的一块地皮,这几年空了时间,让人过来建的。想着,以后要是有什么烦心事,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也算是陶冶情操吧。” “所以,阿乾哥哥你现在在哪里?”有了福乾的那一番话,冯祎凡明显的疑心减半。 “这么短的时间,我要是真的赶回去,现在也还在飞机上。怎么,你还看到我了?” 冯祎凡实话实说;“没有,我只是看见你的车停在别墅门口,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福乾轻笑了声,安慰她,“没事的。你看见车子很正常,是我让司机过去别墅取东西的。福蕴常年住在别墅,出国前把几张保单放在别墅的地下室了,这会儿估计是急用,找我帮忙呢。所以,我安排司机过去取,直接发扫描件给我。” 有了福乾的这番话,冯祎凡不在起疑。小姑娘刚好手机又进来新的电话,这会儿礼貌的和他道别。 徐骁湳在那边一直等不到小女朋友,实在是放心不下,独身一人出来找,发现车内也没有人,心上一紧,拿出手机立即给她打电话。 “在哪里?” “我又迷路了,绕到了农家乐的边墙,你过来找找我。但是不允许你告诉其他人我路痴的毛病。” 听着小姑娘半撒娇半威胁的腔调,那头的徐骁湳忍不住的笑。他拔腿过来找人,很快在边墙找到了冯祎凡。 为了避免误会,冯祎凡还是决定不告诉徐骁湳关于劳斯莱斯的事情了。她想着,秦序不过是因为脖子上的那条五角星项链,就造成了那么多不必要的误会,甚至让司徒千长跑短跑的各种去找证据,好来证明清白。 冯祎凡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压根的不想在跟徐骁湳多说关于这辆车的事情。 两人牵着手,背着夕阳,一步步的往前走。 等进了包间,冯祎凡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少了秦序。急忙伸手去抓走在前面徐骁湳的衣角,她问:“秦序呢?” “他有事儿先回去了,说是公司出了乱子,得回去处理。”杨锦川插嘴,抢先一步回答。 原本,冯祎凡还怀疑会不会是徐骁湳使诈,见杨锦川自己跳出来解释,也就取消了对徐骁湳的怀疑。 冯祎凡落座没多久,色香味俱全的菜挨个的送了上来。 蒜蓉虾、热油蒸鲍鱼、香滑窑走地鸡、桂色多宝鱼、粉蒸排骨、口水鸭、酱油芥蓝,汤有两种,分别是海斛熬橄榄,和豆腐蛤蜊汤。 一顿风卷残云,吃得几个人肚滚圆肥。 冯祎凡算是有些时候没见到司徒千了,这会儿两人难得坐在一起,聊着局里最近的事情。反倒是杨锦川和徐骁湳两人饭后找了借口,出去散散步。 那边的两个小年轻谈笑风生的聊着天,这边两位成功男士往外走。 杨锦川问他,“你实话告诉我,这是第几次带冯祎凡来这儿了?” “清醒状态下,是第一次。” 杨锦川明显不懂,“什么意思?” “上一次带她来太晚了,路上她睡着了,回去的路上才醒。这一次,算是真正带她来。” 话落,杨锦川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只见他凑到了徐骁湳的面前,取笑道:“冯祎凡还不知道你这是变相的,带她来见家长吧?” 下一秒,徐骁湳泛着寒意的看他,“你想怎么样?” “嘿嘿,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杨锦川顿时化身为大尾巴狼,这会儿绕在徐骁湳身边,各种软磨硬泡,“福乾那边最近新项目开发,吞掉了临市几家中上规模的建筑公司。本来这个季度,我是打算先把季度的分红给你,现在出了这种状况,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把这季度的分红扣下,先给我当周转资金,如何?” “福家?”关于福家兄妹,徐骁湳近段时间从冯祎凡嘴里听了不少,所以对于福家那兄妹俩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是很清楚的。 “对。福乾今年中旬宣布成立独立的个人经济体,计划原本是九月份就要实行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内部出了状况,拖到现在才进行。不过动作也停快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速度蹭蹭蹭的往上走。”(未完待续。) 259、第三个孩子 杨锦川倒是不担心福乾种种外资引进的收购案,他担心的是秦序。老杨家从商那么多年,根深叶茂,连杨锦川都不知道到底本家扎根有多深。然而对于这次的收购风波,杨锦川做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让福家伤几条临边的根。 但是秦序不一样,先别说他现在根基不稳,就单单拿他半路从商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会误踩福家的商业圈套。 所以,杨锦川有心要帮秦序一把。又碍于不愿意回头去动自家根基,只能扣下徐骁湳的分红,去拉他一把了。 在过去那些年。 徐骁湳其实对人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从来都是形影单只的过着。就算是后来遇见了只烦人的杨锦川,也没有上升多少人情味。 自然而然,对于杨锦川有意要帮秦序一把的意图,徐骁湳这种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用他的角度上看待这次所谓的收购大风暴,不过是钱财方面的问题罢了。徐骁湳不缺钱,所以,无所谓杨锦川爱帮谁就帮谁。 不过现下,徐骁湳最想知道的,不是那些商界上的琐碎,他想知道的是,“福家兄妹在国外?” 杨锦川绕过身,和他并排走,“福蕴我不知道,福乾我前几天还看到他的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人没看到,就看到他那辆车。”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杨锦川突然问道:“其实我还蛮好奇的,福家那对兄妹,怎么会跟冯祎凡走近了呢?我想不通这点,那对兄妹出了名的傲气,谁都不搭理,就连我,在宁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哪个来宁市的,不得跟我问声好。就他们兄妹两最与众不同了,非但不来,反而在宁市是横着走。” “有背景?” 福乾轻笑了声,安慰她,“没事的。你看见车子很正常,是我让司机过去别墅取东西的。福蕴常年住在别墅,出国前把几张保单放在别墅的地下室了,这会儿估计是急用,找我帮忙呢。所以,我安排司机过去取,直接发扫描件给我。” 有了福乾的这番话,冯祎凡不在起疑。小姑娘刚好手机又进来新的电话,这会儿礼貌的和他道别。 徐骁湳在那边一直等不到小女朋友,实在是放心不下,独身一人出来找,发现车内也没有人,心上一紧,拿出手机立即给她打电话。 “在哪里?” “我又迷路了,绕到了农家乐的边墙,你过来找找我。但是不允许你告诉其他人我路痴的毛病。” 听着小姑娘半撒娇半威胁的腔调,那头的徐骁湳忍不住的笑。他拔腿过来找人,很快在边墙找到了冯祎凡。 为了避免误会,冯祎凡还是决定不告诉徐骁湳关于劳斯莱斯的事情了。她想着,秦序不过是因为脖子上的那条五角星项链,就造成了那么多不必要的误会,甚至让司徒千长跑短跑的各种去找证据,好来证明清白。 冯祎凡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压根的不想在跟徐骁湳多说关于这辆车的事情。 两人牵着手,背着夕阳,一步步的往前走。 等进了包间,冯祎凡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少了秦序。急忙伸手去抓走在前面徐骁湳的衣角,她问:“秦序呢?” “他有事儿先回去了,说是公司出了乱子,得回去处理。”杨锦川插嘴,抢先一步回答。 原本,冯祎凡还怀疑会不会是徐骁湳使诈,见杨锦川自己跳出来解释,也就取消了对徐骁湳的怀疑。 冯祎凡落座没多久,色香味俱全的菜挨个的送了上来。 蒜蓉虾、热油蒸鲍鱼、香滑窑走地鸡、桂色多宝鱼、粉蒸排骨、口水鸭、酱油芥蓝,汤有两种,分别是海斛熬橄榄,和豆腐蛤蜊汤。 一顿风卷残云,吃得几个人肚滚圆肥。 冯祎凡算是有些时候没见到司徒千了,这会儿两人难得坐在一起,聊着局里最近的事情。反倒是杨锦川和徐骁湳两人饭后找了借口,出去散散步。 那边的两个小年轻谈笑风生的聊着天,这边两位成功男士往外走。 杨锦川问他,“你实话告诉我,这是第几次带冯祎凡来这儿了?” “清醒状态下,是第一次。” 杨锦川明显不懂,“什么意思?” “上一次带她来太晚了,路上她睡着了,回去的路上才醒。这一次,算是真正带她来。” 话落,杨锦川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只见他凑到了徐骁湳的面前,取笑道:“冯祎凡还不知道你这是变相的,带她来见家长吧?” 下一秒,徐骁湳泛着寒意的看他,“你想怎么样?” “嘿嘿,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杨锦川顿时化身为大尾巴狼,这会儿绕在徐骁湳身边,各种软磨硬泡,“福乾那边最近新项目开发,吞掉了临市几家中上规模的建筑公司。本来这个季度,我是打算先把季度的分红给你,现在出了这种状况,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把这季度的分红扣下,先给我当周转资金,如何?” “福家?”关于福家兄妹,徐骁湳近段时间从冯祎凡嘴里听了不少,所以对于福家那兄妹俩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是很清楚的。 “对。福乾今年中旬宣布成立独立的个人经济体,计划原本是九月份就要实行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内部出了状况,拖到现在才进行。不过动作也停快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速度蹭蹭蹭的往上走。” 杨锦川倒是不担心福乾种种外资引进的收购案,他担心的是秦序。老杨家从商那么多年,根深叶茂,连杨锦川都不知道到底本家扎根有多深。然而对于这次的收购风波,杨锦川做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让福家伤几条临边的根。 但是秦序不一样,先别说他现在根基不稳,就单单拿他半路从商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会误踩福家的商业圈套。 所以,杨锦川有心要帮秦序一把。又碍于不愿意回头去动自家根基,只能扣下徐骁湳的分红,去拉他一把了。(未完待续。) 260、福落 在过去那些年。 徐骁湳其实对人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从来都是形影单只的过着。就算是后来遇见了只烦人的杨锦川,也没有上升多少人情味。 自然而然,对于杨锦川有意要帮秦序一把的意图,徐骁湳这种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用他的角度上看待这次所谓的收购大风暴,不过是钱财方面的问题罢了。徐骁湳不缺钱,所以,无所谓杨锦川爱帮谁就帮谁。 不过现下,徐骁湳最想知道的,不是那些商界上的琐碎,他想知道的是,“福家兄妹在国外?” 杨锦川绕过身,和他并排走,“福蕴我不知道,福乾我前几天还看到他的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人没看到,就看到他那辆车。”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杨锦川突然顿住脚步,侧过头问他:,“其实我还蛮好奇的,福家那对兄妹,怎么就跟冯祎凡走近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点。要知道,在宁市那对兄妹是出了名的傲,谁来都不搭理。就连我,在宁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哪个来宁市从商的,不得跟我走近客客气气的吃餐饭?也就他们兄妹两最与众不同了,还能在短时间里占据宁市一席位。” “有背景?” 徐骁湳向来很少听杨锦川说起商场的事情,今天一路过来,都见他实在是心事重重,身为好友的他,总要发挥一次作用。 “查过,但只有母系这边的资料。 福家那对兄妹的根是在美国洛杉矶,十几岁回到中国来,因为身份特殊,申请了双重国籍。兄妹两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已故的知名文学泰斗梅雨温是他们的外婆,梅阿婆和丈夫离婚,唯一的女儿判给了福家,福邕带着女儿移居国外,很多年都没回来。后一段是,女儿意外死了,留下已经十几岁的福家兄妹回来认祖归宗。 这些陈年老酒都让我派人挖出来了,只不过福家兄妹那位父亲,一直不详。包括后来兄妹两回国入户,父亲那一栏都是空白的。 其实,说起来,他们还挺可怜的。” 徐骁湳靠着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嗯?” “父亲不详的情况,一般都是指未婚先孕的,我们假设,梅阿婆的女儿是被人搞大肚子然后被抛弃,十月怀胎生下福家兄妹这对龙凤胎,你想啊,孩子越长越大,面容上跟那位死鬼父亲越来越像,梅阿婆的女儿越看越心里添堵,然后得了什么心疾,郁郁而终不小心意外死了。 两个孩子只能托付给在国内的老母亲了。 你看,这样不就所有事情都对得上了吗?!” 徐骁湳恶寒,“看不出来,你有晋升妇女之友的潜力。” 杨锦川不以为意,径直开了车门,探了大半个身子进去驾驶室找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急忙探出来递给徐骁湳。他指着照片上头的人,说道:“我查过他们小时候在国外的资料,除了这张照片,其他的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从杨锦川嘴里说出来,只有两种意思,一要么从来没有过那些有关个人资料,二资料是有,只是无论杨锦川花多少钱,都没能得到。 徐骁湳清楚他话里的别意,微微点了头,把重点放在了照片上。待到他细看照片上的人后,捏着照片的手微微一僵,那双眸子深邃的微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照片细看着。 身旁的杨锦川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特别是越看那个小女孩,越感觉跟冯祎凡好像。” 徐骁湳不说话。 “也有可能是我小题大做了,其实小孩子很多时候长的摸样都差不多,照片上的孩子,可能也就眉目间有些相似而已啦。”杨锦川连忙打圆场。 “你刚刚说,他们的本家在哪里?” “洛杉矶的一个小镇。” 徐骁湳收起了那张照片,迈开腿往着农家乐的方向走。杨锦川不解,跟上去问道:“怎么突然走了?” “时间差不多了,在不走,以她的性格,怕是要受不住。”提起冯祎凡时,徐骁湳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笑。 杨锦川侧过头正好看见他嘴角的弧度,下意识的脚步放慢,看着他急切的迈开腿,往着包间里赶,很快伟岸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口。 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那么的心急难耐,那么的迫不及待。这么些小情绪,无一不是在告诉杨锦川,徐骁湳变了。 是以徐骁湳自己所不知道的速度,在改变着。 他变了。 回去的路上,杨大公子哥算是被彻底的抛弃了。 大少爷倔脾气一上来,摇下车窗对边上那辆白色的雪弗兰,鄙夷的摆摆手,“这车的性能比起卡宴差多了,瞧瞧,这一路过来,你们就只能看见我的车尾。” 兴许是杨锦川那一脸得瑟样,让人恨不得把他抓起来一顿揍,只见后车座的徐骁湳看不下去,他空出手来,降下半个车窗,双眼直勾勾的杨锦川看,语气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这年头,猴子都穿上衣服了,人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话落,徐骁湳关上了窗,旁若无人的伸手拍拍怀里睡熟的冯祎凡。开车的司徒千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杨锦川后知后觉的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后,气急的喊了声:“你才光着两红屁股满地儿跑呢!” 话一出,司徒千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最不言苟笑的徐骁湳都笑出了声。 杨锦川觉得老脸被自己丢尽,又暗自庆幸冯祎凡这会儿睡过去了,否则按照这个段数,他指不准往后的日子,要被冯祎凡怎么取消了。所以,杨锦川为了防止自己多说多错,赶紧的挥了挥手直踩油门,先一步驾车回了家。 那边的师徒三人挤在一辆车里,笑过了后,气氛又恢复到原先的低气压。司徒千已经有三四天没见到徐骁湳人了,这会儿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司徒千总感觉徐骁湳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稍微把冯祎凡放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在小姑娘干净的额角上,轻轻的留了吻。 对于这一幕,司徒千简直不敢置信。特别是在看见徐骁湳双眼的柔情似水,和嘴角的宠溺,更是诧异得连车都不能好好开了。 徐骁湳见他开车分神不够专注,适时的提醒道:“好好开车。” 偷看别人被戳穿,司徒千尴尬得一路上都坐如针毡。好不容易把车停稳在恭宁苑的大门口,司徒千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261、使命感 回去的路上,杨大公子哥算是被彻底的抛弃了。 大少爷倔脾气一上来,摇下车窗对边上那辆白色的雪弗兰,鄙夷的摆摆手,“这车的性能比起卡宴差多了,瞧瞧,这一路过来,你们就只能看见我的车尾。” 兴许是杨锦川那一脸得瑟样,让人恨不得把他抓起来一顿揍,只见后车座的徐骁湳看不下去,他空出手来,降下半个车窗,双眼直勾勾的杨锦川看,语气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这年头,猴子都穿上衣服了,人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话落,徐骁湳关上了窗,旁若无人的伸手拍拍怀里睡熟的冯祎凡。开车的司徒千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杨锦川后知后觉的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后,气急的喊了声:“你才光着两红屁股满地儿跑呢!” 话一出,司徒千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最不言苟笑的徐骁湳都笑出了声。 杨锦川觉得老脸被自己丢尽,又暗自庆幸冯祎凡这会儿睡过去了,否则按照这个段数,他指不准往后的日子,要被冯祎凡怎么取消了。所以,杨锦川为了防止自己多说多错,赶紧的挥了挥手直踩油门,先一步驾车回了家。 那边的师徒三人挤在一辆车里,笑过了后,气氛又恢复到原先的低气压。司徒千已经有三四天没见到徐骁湳人了,这会儿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司徒千总感觉徐骁湳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稍微把冯祎凡放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在小姑娘干净的额角上,轻轻的留了吻。 对于这一幕,司徒千简直不敢置信。特别是在看见徐骁湳双眼的柔情似水,和嘴角的宠溺,更是诧异得连车都不能好好开了。 徐骁湳见他开车分神不够专注,适时的提醒道:“好好开车。” 偷看别人被戳穿,司徒千尴尬得一路上都坐如针毡。好不容易把车停稳在恭宁苑的大门口,司徒千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在过去那些年。 徐骁湳其实对人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从来都是形影单只的过着。就算是后来遇见了只烦人的杨锦川,也没有上升多少人情味。 自然而然,对于杨锦川有意要帮秦序一把的意图,徐骁湳这种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用他的角度上看待这次所谓的收购大风暴,不过是钱财方面的问题罢了。徐骁湳不缺钱,所以,无所谓杨锦川爱帮谁就帮谁。 不过现下,徐骁湳最想知道的,不是那些商界上的琐碎,他想知道的是,“福家兄妹在国外?” 杨锦川绕过身,和他并排走,“福蕴我不知道,福乾我前几天还看到他的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人没看到,就看到他那辆车。”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杨锦川突然顿住脚步,侧过头问他:,“其实我还蛮好奇的,福家那对兄妹,怎么就跟冯祎凡走近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点。要知道,在宁市那对兄妹是出了名的傲,谁来都不搭理。就连我,在宁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哪个来宁市从商的,不得跟我走近客客气气的吃餐饭?也就他们兄妹两最与众不同了,还能在短时间里占据宁市一席位。” “有背景?” 徐骁湳向来很少听杨锦川说起商场的事情,今天一路过来,都见他实在是心事重重,身为好友的他,总要发挥一次作用。 “查过,但只有母系这边的资料。 福家那对兄妹的根是在美国洛杉矶,十几岁回到中国来,因为身份特殊,申请了双重国籍。兄妹两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已故的知名文学泰斗梅雨温是他们的外婆,梅阿婆和丈夫离婚,唯一的女儿判给了福家,福邕带着女儿移居国外,很多年都没回来。后一段是,女儿意外死了,留下已经十几岁的福家兄妹回来认祖归宗。 这些陈年老酒都让我派人挖出来了,只不过福家兄妹那位父亲,一直不详。包括后来兄妹两回国入户,父亲那一栏都是空白的。 其实,说起来,他们还挺可怜的。” 徐骁湳靠着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嗯?” “父亲不详的情况,一般都是指未婚先孕的,我们假设,梅阿婆的女儿是被人搞大肚子然后被抛弃,十月怀胎生下福家兄妹这对龙凤胎,你想啊,孩子越长越大,面容上跟那位死鬼父亲越来越像,梅阿婆的女儿越看越心里添堵,然后得了什么心疾,郁郁而终不小心意外死了。 两个孩子只能托付给在国内的老母亲了。 你看,这样不就所有事情都对得上了吗?!” 徐骁湳恶寒,“看不出来,你有晋升妇女之友的潜力。” 杨锦川不以为意,径直开了车门,探了大半个身子进去驾驶室找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急忙探出来递给徐骁湳。他指着照片上头的人,说道:“我查过他们小时候在国外的资料,除了这张照片,其他的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从杨锦川嘴里说出来,只有两种意思,一要么从来没有过那些有关个人资料,二资料是有,只是无论杨锦川花多少钱,都没能得到。 徐骁湳清楚他话里的别意,微微点了头,把重点放在了照片上。待到他细看照片上的人后,捏着照片的手微微一僵,那双眸子深邃的微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照片细看着。 身旁的杨锦川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特别是越看那个小女孩,越感觉跟冯祎凡好像。” 徐骁湳不说话。 “也有可能是我小题大做了,其实小孩子很多时候长的摸样都差不多,照片上的孩子,可能也就眉目间有些相似而已啦。”杨锦川连忙打圆场。 “你刚刚说,他们的本家在哪里?” “洛杉矶的一个小镇。” 徐骁湳收起了那张照片,迈开腿往着农家乐的方向走。杨锦川不解,跟上去问道:“怎么突然走了?” “时间差不多了,在不走,以她的性格,怕是要受不住。”提起冯祎凡时,徐骁湳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笑。 杨锦川侧过头正好看见他嘴角的弧度,下意识的脚步放慢,看着他急切的迈开腿,往着包间里赶,很快伟岸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口。(未完待续。) 262、带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杨大公子哥算是被彻底的抛弃了。 大少爷倔脾气一上来,摇下车窗对边上那辆白色的雪弗兰,鄙夷的摆摆手,“这车的性能比起卡宴差多了,瞧瞧,这一路过来,你们就只能看见我的车尾。” 兴许是杨锦川那一脸得瑟样,让人恨不得把他抓起来一顿揍,只见后车座的徐骁湳看不下去,他空出手来,降下半个车窗,双眼直勾勾的杨锦川看,语气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这年头,猴子都穿上衣服了,人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话落,徐骁湳关上了窗,旁若无人的伸手拍拍怀里睡熟的冯祎凡。开车的司徒千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杨锦川后知后觉的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后,气急的喊了声:“你才光着两红屁股满地儿跑呢!” 话一出,司徒千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最不言苟笑的徐骁湳都笑出了声。 杨锦川觉得老脸被自己丢尽,又暗自庆幸冯祎凡这会儿睡过去了,否则按照这个段数,他指不准往后的日子,要被冯祎凡怎么取笑了。所以,杨锦川为了防止自己多说多错,赶紧的挥了挥手直踩油门,先一步驾车回了家。 那边的师徒三人挤在一辆车里,笑过了后,气氛又恢复到原先的低气压。司徒千已经有三四天没见到徐骁湳人了,这会儿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司徒千总感觉徐骁湳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稍微把冯祎凡放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在小姑娘干净的额角上,轻轻的留了吻。 对于这一幕,司徒千简直不敢置信。特别是在看见徐骁湳双眼的柔情似水,和嘴角的宠溺,更是诧异得连车都不能好好开了。 徐骁湳见他开车分神不够专注,适时的提醒道:“好好开车。” 偷看别人被戳穿,司徒千尴尬得一路上都坐如针毡。好不容易把车停稳在恭宁苑的大门口,司徒千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徐骁湳伸手轻轻拍了拍前头的座椅,“接下来的话,你要认真听。” 原本还在驾驶位上尴尬的司徒千,再听到徐骁湳的话后,正襟危坐的回过头来看他。 两人相视。 徐骁湳开了口:“第一,我要去美国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最短需要一个星期,最长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等。这段期间,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她,日常三餐、开车、和自由搏击。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络,不论何时不管时差。 第二,去走访一下,福家兄妹现在的位置。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第三,看好秦序,哦,还有余靖川。” 司徒千来不及回话,下一秒,只听见徐骁湳冷笑了一声,“呵,还真以为隔壁的位置,那么好坐。” 终于送走了这两尊大神,司徒千什么也不想说,赶紧开车回家。 他们走得急,又碍于天色已晚,倒是真的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是睡着了吗?” “嗯,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个样。一出远门,总能睡着。” ** 冯祎凡一路饱睡过来,几乎是徐骁湳刚帮她换好衣服,搽干净手脚脸后,就自己醒过来了。 她整个人还有些懵,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看着身侧那位没穿上衣的裸/男忙活着呢。不解的问道:“你衣服呢?” 由于小姑娘刚睡醒,再加之喝了酒,整个脑袋瓜子还晕乎乎,老半天没醒过神。其实冯祎凡的意思特别好理解,她想表达的是,这么冷的天,你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某只腹黑冰山哪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只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冯祎凡,自己是因为刚才帮她从里到外的换衣服,造成浑身燥热,老半天都没降下来。 这会儿,见她醒来,徐骁湳尽管明白她话里的言外之意,也还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摸样,“等会也是要脱,早知道就不帮你穿上了。” 冯祎凡还是一脸懵,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见时候不早,翻身下床不去打扰,冯祎凡以为徐骁湳要 在长辈面前,杨锦川一向很吃得开。这会儿应了声后,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落座在徐堂叔的身旁。 冯祎凡被徐堂叔一杯珍藏多年的蜜酿,给放倒了。现下,靠在徐骁湳的怀里,小声的撒娇。喝醉了的她,乖巧得一塌糊涂,哪还有平日里的傲娇摸样? 时候不早,再加上冯祎凡喝醉了,徐堂叔不在耽搁时间,把做好的几个小菜交给徐骁湳后,送别了几个小年轻。 他们走后不久,农家乐的门被敲响。 徐堂叔看着天色不早,平日这个点儿都没人来了,怎么还有人。他警惕的开了门,见站着的人是熟面孔,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见你没来,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为了避祸,太忙。” 徐堂叔没理解他的言外之意,“等着,还是老规矩给你做几个小菜带走。”话落,徐堂叔径直的进厨房,热火朝天的炒起菜来。 留下他只身一人坐在木长板凳上,看着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嘴角微微的笑,“好险,差点就要被你发现了。” 在长辈面前,杨锦川一向很吃得开。这会儿应了声后,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落座在徐堂叔的身旁。 冯祎凡被徐堂叔一杯珍藏多年的蜜酿,给放倒了。现下,靠在徐骁湳的怀里,小声的撒娇。喝醉了的她,乖巧得一塌糊涂,哪还有平日里的傲娇摸样? 时候不早,再加上冯祎凡喝醉了,徐堂叔不在耽搁时间,把做好的几个小菜交给徐骁湳后,送别了几个小年轻。 他们走后不久,农家乐的门被敲响。 徐堂叔看着天色不早,平日这个点儿都没人来了,怎么还有人。他警惕的开了门,见站着的人是熟面孔,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见你没来,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为了避祸,太忙。” 徐堂叔没理解他的言外之意,“等着,还是老规矩给你做几个小菜带走。”话落,徐堂叔径直的进厨房,热火朝天的炒起菜来。 留下他只身一人坐在木长板凳上,看着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嘴角微微的笑,“好险,差点就要被你发现了。”(未完待续。) 263、利弊决定(1) “这年头,猴子都穿上衣服了,人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话落,徐骁湳关上了窗,旁若无人的伸手拍拍怀里睡熟的冯祎凡。开车的司徒千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杨锦川后知后觉的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后,气急的喊了声:“你才光着两红屁股满地儿跑呢!” 话一出,司徒千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最不言苟笑的徐骁湳都笑出了声。 杨锦川觉得老脸被自己丢尽,又暗自庆幸冯祎凡这会儿睡过去了,否则按照这个段数,他指不准往后的日子,要被冯祎凡怎么取笑了。所以,杨锦川为了防止自己多说多错,赶紧的挥了挥手直踩油门,先一步驾车回了家。 那边的师徒三人挤在一辆车里,笑过了后,气氛又恢复到原先的低气压。司徒千已经有三四天没见到徐骁湳人了,这会儿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司徒千总感觉徐骁湳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稍微把冯祎凡放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在小姑娘干净的额角上,轻轻的留了吻。 对于这一幕,司徒千简直不敢置信。特别是在看见徐骁湳双眼的柔情似水,和嘴角的宠溺,更是诧异得连车都不能好好开了。 徐骁湳见他开车分神不够专注,适时的提醒道:“好好开车。” 偷看别人被戳穿,司徒千尴尬得一路上都坐如针毡。好不容易把车停稳在恭宁苑的大门口,司徒千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徐骁湳伸手轻轻拍了拍前头的座椅,“接下来的话,你要认真听。” 原本还在驾驶位上尴尬的司徒千,再听到徐骁湳的话后,正襟危坐的回过头来看他。 两人相视。 徐骁湳开了口:“第一,我要去美国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最短需要一个星期,最长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等。这段期间,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她,日常三餐、开车、和自由搏击。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络,不论何时不管时差。 第二,去走访一下,福家兄妹现在的位置。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第三,看好秦序,哦,还有余靖川。” 司徒千来不及回话,下一秒,只听见徐骁湳冷笑了一声,“呵,还真以为隔壁的位置,那么好坐。” 终于送走了这两尊大神,司徒千什么也不想说,赶紧开车回家。 他们走得急,又碍于天色已晚,倒是真的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是睡着了吗?” “嗯,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个样。一出远门,总能睡着。” ** 冯祎凡一路饱睡过来,几乎是徐骁湳刚帮她换好衣服,搽干净手脚脸后,就自己醒过来了。 她整个人还有些懵,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看着身侧那位没穿上衣的裸/男忙活着呢。不解的问道:“你衣服呢?” 由于小姑娘刚睡醒,再加之喝了酒,整个脑袋瓜子还晕乎乎,老半天没醒过神。其实冯祎凡的意思特别好理解,她想表达的是,这么冷的天,你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某只腹黑冰山哪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只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冯祎凡,自己是因为刚才帮她从里到外的换衣服,造成浑身燥热,老半天都没降下来。 这会儿,见她醒来,徐骁湳尽管明白她话里的言外之意,也还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摸样,“等会也是要脱,早知道就不帮你穿上了。” 冯祎凡还是一脸懵,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见时候不早,翻身下床不去打扰,冯祎凡以为徐骁湳要 “这年头,猴子都穿上衣服了,人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话落,徐骁湳关上了窗,旁若无人的伸手拍拍怀里睡熟的冯祎凡。开车的司徒千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杨锦川后知后觉的徐骁湳话里的意思后,气急的喊了声:“你才光着两红屁股满地儿跑呢!” 话一出,司徒千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最不言苟笑的徐骁湳都笑出了声。 杨锦川觉得老脸被自己丢尽,又暗自庆幸冯祎凡这会儿睡过去了,否则按照这个段数,他指不准往后的日子,要被冯祎凡怎么取笑了。所以,杨锦川为了防止自己多说多错,赶紧的挥了挥手直踩油门,先一步驾车回了家。 那边的师徒三人挤在一辆车里,笑过了后,气氛又恢复到原先的低气压。司徒千已经有三四天没见到徐骁湳人了,这会儿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司徒千总感觉徐骁湳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稍微把冯祎凡放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转而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在小姑娘干净的额角上,轻轻的留了吻。 对于这一幕,司徒千简直不敢置信。特别是在看见徐骁湳双眼的柔情似水,和嘴角的宠溺,更是诧异得连车都不能好好开了。 徐骁湳见他开车分神不够专注,适时的提醒道:“好好开车。” 偷看别人被戳穿,司徒千尴尬得一路上都坐如针毡。好不容易把车停稳在恭宁苑的大门口,司徒千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徐骁湳伸手轻轻拍了拍前头的座椅,“接下来的话,你要认真听。” 原本还在驾驶位上尴尬的司徒千,再听到徐骁湳的话后,正襟危坐的回过头来看他。 两人相视。 徐骁湳开了口:“第一,我要去美国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最短需要一个星期,最长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等。这段期间,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她,日常三餐、开车、和自由搏击。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络,不论何时不管时差。 第二,去走访一下,福家兄妹现在的位置。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第三,看好秦序,哦,还有余靖川。” 司徒千来不及回话,下一秒,只听见徐骁湳冷笑了一声,“呵,还真以为隔壁的位置,那么好坐。” 终于送走了这两尊大神,司徒千什么也不想说,赶紧开车回家。 他们走得急,又碍于天色已晚,倒是真的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是睡着了吗?” “嗯,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个样。一出远门,总能睡着。” ** 冯祎凡一路饱睡过来,几乎是徐骁湳刚帮她换好衣服,搽干净手脚脸后,就自己醒过来了。 她整个人还有些懵,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看着身侧那位没穿上衣的裸/男忙活着呢。不解的问道:“你衣服呢?”(未完待续。) 264、利弊的决定(2) 徐骁湳一点半的飞机。 飞机起飞的时候,冯祎凡还在家里睡得香甜。连领旨送外卖过来的杨锦川,在外面差点把门砸破了,都毫不知情。 由于昨晚徐骁湳一次性折腾得太晚,走前,为了让冯祎凡能好好的休息,把家里一切通讯设备,全都关闭了再关闭。 导致日理万机的杨大公子哥,整个下午的时间全耗在了恭宁苑。 下午三点,冯祎凡终于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要散架了般酸痛不已,听到声音后,套上外套急忙出来开门。 门一开,杨大公子哥的满腔抱怨瞬间消失殆尽,双眼自带审视功能的盯着冯祎凡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早啊,看样子,你们昨晚战况激烈啊。” “怎么是你?” 杨锦川放下外卖袋子,笑得一脸欠扁,“老徐没告诉你?哦,也对啦,你们昨晚战况那么激烈,他肯定来不及说,你肯定也不想去听。” 冯祎凡突然记起昨晚某人在耳畔放柔了声音,已经完全不想跟这号人说话了,准备回房洗漱去,走前撂下狠话:“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不然后果自负。” 历经长途跋涉,徐骁湳在飞机度过长达十三个小时飞行时间,真正下了飞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徐家人派了司机一早就来机场候着,这会儿总算见到自家正主儿,赶紧跑过来,拉过行李箱,跟在这位主儿的身后,按照吩咐长短的询问这位主儿近段时间的身体状况。 对于徐骁湳来说,在飞机上度过的那十三个小时,实在不是很舒服。他有认床的毛病,长途跋涉睡不好,再加上心系恭宁苑那位小姑娘,根本睡不着。这会儿,困得浑身低气压不说,就是那张脸,任谁见了都心生害怕。 兴许是被问烦了,徐骁湳在出了机场大门后,直接的走向不远处的出租车,理也不理那位一直在拍着车窗的人,报了位置离开。 他坐在后车座上,几乎是手机一开机,两则短信息像是争先恐后般的跳了出来。 徐骁湳点开一看,一条来自于冯祎凡,一条属于杨锦川。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徐骁湳心明如镜。只见,那双干净又修长的手,快狠准的点开了冯祎凡发来信息的界面。 她说:我再也不想在家里看见杨锦川了!就算饿死!冷死!我也不想见到他了!这人无!耻!肮!脏!下!流! 徐骁湳忍俊不禁,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再发这条短信时,面上的表情该是多么的恨不得。再往下,徐骁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杨锦川究竟发了什么过来。 那双手顺势往下,点开了杨锦川发来的那条短信。 他说:老徐管管你家炸毛兔!动不动就赶人走,还下什么逐客令?有这么对待在门口蹲点三四个小时的投食恩人的吗?我就问一句? ** 徐骁湳不在的日子里,冯祎凡觉得人生很艰难。 例如,司徒千一直押着她学这个学那个,开车,自由搏击,一定要把她折腾得浑身散架才罢休。 按照以往,冯祎凡迟到早退,司徒千都睁一眼闭一眼,现下不知道受了谁的唆使,竟然对她各种严格相待,任凭她长说短说,都完全没用。 为此,冯祎凡只能认命的按照司徒千的吩咐去做。 冯祎凡原先是打算跟徐骁湳告状的,后来是真的太累了,每天回到家后匆匆洗了澡,趴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至于杨锦川,自从徐骁湳走的那一天来过后,就再也没看见了。 某人眼睛落得清闲,连看司徒千都觉得顺眼多了。临近下班时间,冯祎凡准备要开溜,踩着点的准备趁着司徒千没发现,赶紧走人。谁知道,还是被司徒千发现了。 “你要去哪儿?” “我下班啊,我回家啊,我想念家里的每一物了,它们在召唤我回去呢!” 司徒千可是有圣旨在身的,才不吃她这套,“这些事情,等你今天搏击入门考核过了,在想吧。” “真的不去不行吗?”冯祎凡装得可怜巴巴。 “你说呢?都练一个多星期了,别人三天通过考核,你呢?走吧,早去早回,晚餐也能早点吃上。” 冯祎凡拒绝,“我不要,你又要带我去吃草。” “那是健身餐,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健身餐。”司徒千强调。 “不去,我今天就不去,明天再去。司徒,我今天有急事,真的,搏击课那边你帮帮我,明天我一定去,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的那种,行吗?” 司徒千也不明白自己最后为什么会着了冯祎凡的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他一边懊恼自己真的心太软,一边认命的抓过车钥匙和外套,下楼准备开车去搏击馆。 等他开车出局里的时候,正好看见冯祎凡上了一辆银灰色的SUV。见她和驾驶座的人嘻嘻笑笑,显然是熟人。这么一想,司徒千特意扫了眼车牌,等他想起那是秦序的车后,整个大脑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 一直重复着徐骁湳走前说的第三点。 第三,看好秦序,哦,还有余靖川。 想到这里,司徒千不敢怠慢,赶紧系上安全带,油门一踩跟了上去。他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后,隔了一小段距离的观察着。 当那辆银灰色的SUV停在宁市市中心最近新开的一家火锅店时,司徒千整个人是阴暗的。 远在大洋彼岸的徐骁湳刚起床,就收到了司徒千的短信。他一共发了三条,长长短短全是控诉冯祎凡的种种行为举动。 1教授,我真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2我按照你的吩咐,给她增加日常课程,三餐都是我规划的营养健身餐。她跟着我一个礼拜,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我的食谱对她起了反效果。 3直到刚刚我才知道,她一个星期有四天都是在找人吃火锅。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今天软磨硬泡不是搏击馆考入门,是因为约了秦序来吃火锅。教授,你快管管,她现在是越来越胖了。(未完待续。) 265、放虎归山 徐骁湳忍俊不禁,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在哪里?” 冯祎凡惊慌马乱,四处张望了一眼,心虚的压低了声音,“在家煮饭吃呢。” “是吗?” 小姑娘见他没有怀疑,想着快点敷衍几句好早点挂断电话。谁料,隔壁桌一个死胖子喊了服务员加三盘小肥牛。 他喊得那么大声,冯祎凡不相信电话那头的徐骁湳会没听到。撒谎被无形拆穿后,冯祎凡只剩下干笑了。 徐骁湳又问:“你到底在哪里?” “火锅店。天太冷了,你不在,我想吃火锅,暖和暖和。”她信口而来的情话,徐骁湳暗想,要不是自己早有线人通报,都差点要信了她的鬼话。 坐在对面的秦序,面对冯祎凡的无形虐狗,还有撒谎时的面不红心不跳,他鄙夷极了的冲她摆摆手。 冯祎凡简直坐如针毡。 只听见,那头的徐骁湳又问:“是吗?和谁?” 这话一出,冯祎凡立即醒悟过来眼前的可是一道送命题。下一秒,小脑袋瓜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她权量着,自己一个人背弃健身餐,偷偷来吃火锅的罪名,和跟大神的假想情敌一块吃火锅的罪名,孰轻孰重。 权量之后,冯祎凡有了决定,小姑娘果断的选择,“我来吃火锅,正好遇见秦序!他还没吃饭,我也还没吃饭,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吃。” 那头的徐骁湳也不戳穿,冷笑了声后,“是吗?那好,司徒也在外面,叫服务员添副碗筷,让他进来,你们,一起吃吧。” “……” 电话挂断后,冯祎凡开始心惊胆战。特别是在抬头对上刚刚通话结束的司徒千后,她开始心灰意冷的问道:“你是不是把我这边的事儿,全告诉大神了!” “哼。”司徒千才不理她呢。 为了不让这两个人有对视的机会,司徒千硬生生挤在了冯祎凡的身旁,自来熟的吃得愉快。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食宿无味,司徒千目送一脸死灰色的她开门回家,心上总算有了点点的报复的快感。 冯祎凡战战兢兢了一夜,各种在微信上跟徐骁湳认错,平日里那些不常说出口的情话,这会儿说了个透。几乎是徐骁湳想听什么,她就附和说什么。这样你来我往,配合得徐骁湳在本家家宴上,频频开小差。 徐骁湳好几次被抓,都是下意识的嘴角带笑。 好不容易哄小姑娘去睡觉,徐骁湳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机。他敛了黑眸里对某人特有的亮,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扫了一眼在座的那么多位长辈,冷冷的道:“有事?” “骁湳,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徐爸爸的再婚妻子缓了话题。 “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海伦那边,方便。” 海伦,是FBI的人。当年徐骁湳在国内处理那起跨区域的肢解大案后,为了留在国内,下定决定要和FBI解除聘书,闹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国内几位头头出面,用徐骁湳华裔的身份独揽了重大的资源,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徐骁湳遭受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质疑。 特别是FBI对外宣称的许多有关于高级档案的泄漏。 海伦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她以自己同样四星级别为例,往下查。很快找到了潜伏在FBI里的内鬼,这件事情告破后,FBI就着原则,召开了发布会,着重澄清了这场误会,还给了徐骁湳清白,同时还向所有人宣布,只要徐骁湳愿意、有时间,随时欢迎回到FBI这个娘家来。 为此,徐骁湳认了海伦这位好友。 当然,国内几位对于FBI澄清的“娘家”这两个字,还是很不开心的。但也只是不开心,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徐骁湳在回到国内之前,确实一直在FBI任职的。 说起来,还是他们半路抢人才。 这会儿,徐骁湳一番话澄清 海伦,是FBI的人。当年徐骁湳在国内处理那起跨区域的肢解大案后,为了留在国内,下定决定要和FBI解除聘书,闹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国内几位头头出面,用徐骁湳华裔的身份独揽了重大的资源,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徐骁湳遭受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质疑。 特别是FBI对外宣称的许多有关于高级档案的泄漏。 海伦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她以自己同样四星级别为例,往下查。很快找到了潜伏在FBI里的内鬼,这件事情告破后,FBI就着原则,召开了发布会,着重澄清了这场误会,还给了徐骁湳清白,同时还向所有人宣布,只要徐骁湳愿意、有时间,随时欢迎回到FBI这个娘家来。 为此,徐骁湳认了海伦这位好友。 当然,国内几位对于FBI澄清的“娘家”这两个字,还是很不开心的。但也只是不开心,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徐骁湳在回到国内之前,确实一直在FBI任职的。 说起来,还是他们半路抢人才。 这会儿,徐骁湳一番话澄清 海伦,是FBI的人。当年徐骁湳在国内处理那起跨区域的肢解大案后,为了留在国内,下定决定要和FBI解除聘书,闹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国内几位头头出面,用徐骁湳华裔的身份独揽了重大的资源,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徐骁湳遭受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质疑。 特别是FBI对外宣称的许多有关于高级档案的泄漏。 海伦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她以自己同样四星级别为例,往下查。很快找到了潜伏在FBI里的内鬼,这件事情告破后,FBI就着原则,召开了发布会,着重澄清了这场误会,还给了徐骁湳清白,同时还向所有人宣布,只要徐骁湳愿意、有时间,随时欢迎回到FBI这个娘家来。 为此,徐骁湳认了海伦这位好友。 当然,国内几位对于FBI澄清的“娘家”这两个字,还是很不开心的。但也只是不开心,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徐骁湳在回到国内之前,确实一直在FBI任职的。 说起来,还是他们半路抢人才。 这会儿,徐骁湳一番话澄清(未完待续。) 266、三个祸害 徐骁湳忍俊不禁,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在哪里?” 冯祎凡惊慌马乱,四处张望了一眼,心虚的压低了声音,“在家煮饭吃呢。” “是吗?” 小姑娘见他没有怀疑,想着快点敷衍几句好早点挂断电话。谁料,隔壁桌一个死胖子喊了服务员加三盘小肥牛。 他喊得那么大声,冯祎凡不相信电话那头的徐骁湳会没听到。撒谎被无形拆穿后,冯祎凡只剩下干笑了。 徐骁湳又问:“你到底在哪里?” “火锅店。天太冷了,你不在,我想吃火锅,暖和暖和。”她信口而来的情话,徐骁湳暗想,要不是自己早有线人通报,都差点要信了她的鬼话。 坐在对面的秦序,面对冯祎凡的无形虐狗,还有撒谎时的面不红心不跳,他鄙夷极了的冲她摆摆手。 冯祎凡简直坐如针毡。 只听见,那头的徐骁湳又问:“是吗?和谁?” 这话一出,冯祎凡立即醒悟过来眼前的可是一道送命题。下一秒,小脑袋瓜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她权量着,自己一个人背弃健身餐,偷偷来吃火锅的罪名,和跟大神的假想情敌一块吃火锅的罪名,孰轻孰重。 权量之后,冯祎凡有了决定,小姑娘果断的选择,“我来吃火锅,正好遇见秦序!他还没吃饭,我也还没吃饭,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吃。” 那头的徐骁湳也不戳穿,冷笑了声后,“是吗?那好,司徒也在外面,叫服务员添副碗筷,让他进来,你们,一起吃吧。” “……” 电话挂断后,冯祎凡开始心惊胆战。特别是在抬头对上刚刚通话结束的司徒千后,她开始心灰意冷的问道:“你是不是把我这边的事儿,全告诉大神了!” “哼。”司徒千才不理她呢。 为了不让这两个人有对视的机会,司徒千硬生生挤在了冯祎凡的身旁,自来熟的吃得愉快。 一顿饭下来,冯祎凡食宿无味,司徒千目送一脸死灰色的她开门回家,心上总算有了点点的报复的快感。 冯祎凡战战兢兢了一夜,各种在微信上跟徐骁湳认错,平日里那些不常说出口的情话,这会儿说了个透。几乎是徐骁湳想听什么,她就附和说什么。这样你来我往,配合得徐骁湳在本家家宴上,频频开小差。 徐骁湳好几次被抓,都是下意识的嘴角带笑。 好不容易哄小姑娘去睡觉,徐骁湳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机。他敛了黑眸里对某人特有的亮,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扫了一眼在座的那么多位长辈,冷冷的道:“有事?” “骁湳,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徐爸爸的再婚妻子缓了话题。 “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海伦那边,方便。” 海伦,是FBI的人。当年徐骁湳在国内处理那起跨区域的肢解大案后,为了留在国内,下定决定要和FBI解除聘书,闹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国内几位头头出面,用徐骁湳华裔的身份独揽了重大的资源,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徐骁湳遭受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质疑。 特别是FBI对外宣称的许多有关于高级档案的泄漏。 海伦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她以自己同样四星级别为主,往下查。很快找到了潜伏在FBI里的内鬼,这件事情告破后,FBI就着原则问题,召开了发布会,着重澄清了这场误会,还给了徐骁湳清白,同时还向所有人宣布,只要徐骁湳愿意、有时间,随时欢迎回到FBI这个娘家来。 为此,徐骁湳认了海伦这位好友。 当然,国内几位对于FBI澄清的“娘家”这两个字,还是很不开心的。但也只是不开心,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徐骁湳在回到国内之前,确实一直在FBI任职的。 说起来,还是他们半路抢人。 这会儿,徐骁湳一番话撇清了自己跟徐家那些恩怨纠葛,没有半点关系,又借机跟徐爸爸解释了自己此次回来的目的。这一石二鸟的行事作风,跟徐爸爸简直如出一辙。 饭后,徐骁湳被传召。 父子两在书房里对弈,徐骁湳棋艺向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徐爸爸这种老江湖,都不是他的对手。 徐骁湳举杯抿了清茶,入口后发现是自己最爱的龙井,眉目捎带几分满足,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慵懒肆意。徐爸爸抬头见他脸上流露了其他情绪,心明如镜的暗笑,低头看了眼棋面上苟延残喘的局面,适时的喊了停。只见他拂了棋面,起身走到书架的暗格后,取了锦盒过来递给徐骁湳。 锦盒是上了年纪的东西,素锦的蓝色花纹别样的好看,看上去秀气又多了点那个年代的韵味。 “嗯?”徐骁湳不解的看向自家父亲。 徐爸爸才不像自家儿子常年瘫着个脸,他坐在软塌上,打趣的问道:“这东西知道吧?你太奶奶传下来的东西,都是给媳妇儿的,象征长长久久。总算能重见天日,不妨跟你说,本来,我以为这东西要后继无人了。” “哦。你说太奶奶留下来的这对玉镯?”徐骁湳答非所问。 徐爸爸不解的点点头。 只见,徐骁湳把锦盒放在了软塌上,抿了口龙井,才重新开口道:“长长久久吗?您似乎记性不大好,太奶奶早逝,太爷爷是二婚。爷爷瞒着奶奶在外养了个小的,你呢,和我妈离了婚。” 被自家儿子戳了短处,徐爸爸非但不恼,反而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 “金银太俗气,钻石她不会带,宝石又太花。我记得,您前几年重金拍了快和田暖玉,这个不错。” 徐爸爸瞪大了眼睛看他,一边站起身一边腹诽自家儿子深藏不露。 “敢情你这次过来,是直奔着那块暖玉来的。好啊你,藏了这么久,连你老爹都坑。” 徐骁湳冷笑,“您错了。我是亲自登门拜访告知您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别老去麻烦杨锦川,他一个人不容易。” 话落,徐爸爸算是听出来了。 自家儿子这次来,非但是要他那一块珍藏多年的心头好,还是来给他下马威的。父子两暗中较劲,谁也不点破,指桑骂槐的道:“杨锦川独人生活,你身为好朋友的,总要多去看看人。” “呵,您儿媳妇明文告示写清楚了,杨锦川不得入内。”(未完待续。) 267、最善意的绑架 父子两的暗中较劲。 由一块和田暖玉开始,又因为要会见未来儿媳妇结束。 “反正你要在洛杉矶待上一段时间,不如带她来家里,让我看看。” 徐骁湳起初是拒绝的,“您二婚的身份,会影响她对我的专一评估。” “……”徐爸爸暗自的在和田暖玉上,加了几颗三克拉大小的钻石,“我就你这么个儿子,总不能结婚不见公婆吧。” 徐爸爸生平第一次放下架子,跟自家儿子软磨硬泡了一下午,筹码也加了不少,才让徐骁湳勉强答应。 “遇见她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她之后,我只想和她一起共度余生。所以,先提醒你一句。 她,是唯一。” 这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徐爸爸心明如镜,只见他伸手拍了拍徐骁湳,感慨道:“你长大了。” 徐骁湳冷笑了声,拿过被垫在最底下的和田暖玉,头也不回的说道:“剩余那些,我希望作为见面礼,你亲自,交给她。” 远在大洋另一头的冯祎凡,一大早就接到了徐骁湳的电话。小姑娘睡得有些懵圈,“大神?这个点……” 冯祎凡的话没有说完,先被电话那头一道浑厚的男声打断,只听见对方说着话:“让我儿媳妇管你叫大神?真不要脸。” 儿媳妇? 男声? 徐骁湳的爸爸? 我的未来公公? 下一秒,冯祎凡立刻恢复了清醒。刚想装一装淑女,谁料这次接电话的人是徐骁湳。 他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疲惫,“给你订了机票,中午一点五十的航班。” “去哪儿?”冯祎凡不敢确定的问。 “来我这里,愿意吗?” 小姑娘迟疑了很久,“我这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趋势吗?徐骁湳,不带你这样的,搞突袭!” “突袭?” 小姑娘如数家珍道:“你简直太过分了。我吃了四天的火锅,三天香辣,一天菌汤。长了满脸痘痘,你现在让我去见公婆?还有,我胖了啊,最重要的是,我胖了徐骁湳!” 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冯祎凡几乎是秒变态度。从一只暴揍的炸毛兔,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大神越洋电话的信号,一般都不大好吧?” 那头的徐骁湳声音太冷,“呵,不巧。你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清清楚楚。现在,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四次火锅分别都是和谁一起去吃的。” 小姑娘心如死灰,“前两次我自己一个人吃,第三次吃一半的时候,遇见庄生生和余靖川,我没吃完就走了。最后一次,是和秦序去的。我一个人太孤单,司徒不让我吃这些,总让我吃草。杨锦川太贱了,我真不想见他。所以,我只好找秦序。” 她的话,像埋怨,也像是撒娇,隐隐约约带着哭腔,让徐骁湳心头一紧,碍于身后还有一盏几千瓦的大灯泡,只好迈开腿走到窗前细说情话。 他说:“想我了吗?” 良久,电话那头都没有回话,徐骁湳心知她肯定是害羞了,嘴角微勾补充道:“我很想你。” “祎凡,到我的身边来。” 短短的两句话,像是被附上了巨大的魔力。竟然这么鬼使神差的,让冯祎凡答应了他。 几乎是迫不及待,冯祎凡开始收拾细软,准备把自己打包好送到徐骁湳身边。 登机前,她给徐骁湳发了短信:礼物已经打包好准备发送,十三个小时后请给她一个拥抱,并且,要承诺好好爱她。 她要来,让向来有良好生物钟的徐骁湳,出现了失眠。 为了明天能更便捷的去机场接人,徐骁湳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徐爸爸留宿的请求。 某位号称第一次见儿媳妇的上了年纪的人,生怕他半夜逃跑,扬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为了他们小两口明天会面后,在延绵另外一种相爱方式,还特意让管家出去购置了适合自家儿子大小的避/孕/套。 面瘫黑脸神一看那堆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冷着脸说道:“小了。” 为老不尊的某位中年人诧异极了的扫视自家儿子的下半身,全然不忌讳的看着。徐骁湳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转身进房,用了力道的把门关上。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开始怀疑,自己答应让冯祎凡来见家人的举动,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现在,看着自家父亲种种举动,徐骁湳自叹心累。 碰巧海伦传了档案过来,徐骁湳点了接收后,一直坐在电脑前处理公务。 这一次来美国,说实话,徐骁湳的工作量不会比国内的少,反而有更多的趋势。海伦像是要恶意报复他太久没有回来似得,把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都抛了过来,等着他挨个揭开真相的迷纱。 见徐骁湳还没睡,海伦直接发了视讯邀请。 “嗨。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海伦是地道的英国伦敦人,小时候随着父母移民到了美国,现在的口音,是一口地道的美式英文。听在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徐骁湳耳里,还是多少有些别扭的。 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好说话。” 碰巧海伦传了档案过来,徐骁湳点了接收后,一直坐在电脑前处理公务。 这一次来美国,说实话,徐骁湳的工作量不会比国内的少,反而有更多的趋势。海伦像是要恶意报复他太久没有回来似得,把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都抛了过来,等着他挨个揭开真相的迷纱。 见徐骁湳还没睡,海伦直接发了视讯邀请。 “嗨。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海伦是地道的英国伦敦人,小时候随着父母移民到了美国,现在的口音,是一口地道的美式英文。听在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徐骁湳耳里,还是多少有些别扭的。 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好说话。” 这一次来美国,说实话,徐骁湳的工作量不会比国内的少,反而有更多的趋势。海伦像是要恶意报复他太久没有回来似得,把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都抛了过来,等着他挨个揭开真相的迷纱。 见徐骁湳还没睡,海伦直接发了视讯邀请。 “嗨。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海伦是地道的英国伦敦人,小时候随着父母移民到了美国,现在的口音,是一口地道的美式英文。听在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徐骁湳耳里,还是多少有些别扭的。 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好说话。”(未完待续。) 269、讲故事 父子两的暗中较劲。 由一块和田暖玉开始,又因为要会见未来儿媳妇结束。 “反正你要在洛杉矶待上一段时间,不如带她来家里,让我看看。” 徐骁湳起初是拒绝的,“您二婚的身份,会影响她对我的专一评估。” “……”徐爸爸暗自的在和田暖玉上,加了几颗三克拉大小的钻石,“我就你这么个儿子,总不能结婚不见公婆吧。” 徐爸爸生平第一次放下架子,跟自家儿子软磨硬泡了一下午,筹码也加了不少,才让徐骁湳勉强答应。 “遇见她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她之后,我只想和她一起共度余生。所以,先提醒你一句。 她,是唯一。” 这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徐爸爸心明如镜,只见他伸手拍了拍徐骁湳,感慨道:“你长大了。” 徐骁湳冷笑了声,拿过被垫在最底下的和田暖玉,头也不回的说道:“剩余那些,我希望作为见面礼,你亲自,交给她。” 远在大洋另一头的冯祎凡,一大早就接到了徐骁湳的电话。小姑娘睡得有些懵圈,“大神?这个点……” 冯祎凡的话没有说完,先被电话那头一道浑厚的男声打断,只听见对方说着话:“让我儿媳妇管你叫大神?真不要脸。” 儿媳妇? 男声? 徐骁湳的爸爸? 我的未来公公? 下一秒,冯祎凡立刻恢复了清醒。刚想装一装淑女,谁料这次接电话的人是徐骁湳。 他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疲惫,“给你订了机票,中午一点五十的航班。” “去哪儿?”冯祎凡不敢确定的问。 “来我这里,愿意吗?” 小姑娘迟疑了很久,“我这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趋势吗?徐骁湳,不带你这样的,搞突袭!” “突袭?” 小姑娘如数家珍道:“你简直太过分了。我吃了四天的火锅,三天香辣,一天菌汤。长了满脸痘痘,你现在让我去见公婆?还有,我胖了啊,最重要的是,我胖了徐骁湳!” 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冯祎凡几乎是秒变态度。从一只暴揍的炸毛兔,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大神越洋电话的信号,一般都不大好吧?” 那头的徐骁湳声音太冷,“呵,不巧。你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清清楚楚。现在,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四次火锅分别都是和谁一起去吃的。” 小姑娘心如死灰,“前两次我自己一个人吃,第三次吃一半的时候,遇见庄生生和余靖川,我没吃完就走了。最后一次,是和秦序去的。我一个人太孤单,司徒不让我吃这些,总让我吃草。杨锦川太贱了,我真不想见他。所以,我只好找秦序。” 她的话,像埋怨,也像是撒娇,隐隐约约带着哭腔,让徐骁湳心头一紧,碍于身后还有一盏几千瓦的大灯泡,只好迈开腿走到窗前细说情话。 他说:“想我了吗?” 良久,电话那头都没有回话,徐骁湳心知她肯定是害羞了,嘴角微勾补充道:“我很想你。” “祎凡,到我的身边来。” 短短的两句话,像是被附上了巨大的魔力。竟然这么鬼使神差的,让冯祎凡答应了他。 几乎是迫不及待,冯祎凡开始收拾细软,准备把自己打包好送到徐骁湳身边。 登机前,她给徐骁湳发了短信:礼物已经打包好准备发送,十三个小时后请给她一个拥抱,并且,要承诺好好爱她。 她要来,让向来有良好生物钟的徐骁湳,出现了失眠。 为了明天能更便捷的去机场接人,徐骁湳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徐爸爸留宿的请求。 某位号称第一次见儿媳妇的上了年纪的人,生怕他半夜逃跑,扬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为了他们小两口明天会面后,在延绵另外一种相爱方式,还特意让管家出去购置了适合自家儿子大小的避/孕/套。 面瘫黑脸神一看那堆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冷着脸说道:“小了。” 为老不尊的某位中年人诧异极了的扫视自家儿子的下半身,全然不忌讳的看着。徐骁湳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转身进房,用了力道的把门关上。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开始怀疑,自己答应让冯祎凡来见家人的举动,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现在,看着自家父亲种种举动,徐骁湳直叹心累。 碰巧海伦传了档案过来,徐骁湳点了接收后,一直坐在电脑前处理公务。 这一次来美国,说实话,徐骁湳的工作量不会比国内的少,反而有更多的趋势。海伦像是要恶意报复他太久没有回来似得,把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都抛了过来,等着他挨个揭开真相的迷纱。 见徐骁湳还没睡,海伦直接发了视讯邀请。 “嗨。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海伦是地道的英国伦敦人,高中时期随着父母移民到了美国,为了入乡随俗不被排外,硬是学了一口地道的美式英文。他的口音唬一唬华盛顿外的人还绰绰有余,真要唬那群以住在首都中心的白人耳里,还不得被人揍得满地找牙。 徐骁湳从小在美国长大,对于语言还是很挑,这会儿听到海伦又在用美式英文讲话,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好说话。” “我还以为我有进步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我的上帝,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厉害能听出不同?” “有话直说。” 海伦撇撇嘴,翻开档案,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让我查库洛斯的档案,我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他确实有过妻子,同时还有两个孩子。” “两个?” “是的,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你知道的,时间太久了。噢!这该死的时间,总能耽误大事情。” 徐骁湳托着下巴,面色冷峻的说道:“库洛斯的妻子,是来自中国吗?” “邻居说是东方人,黑眼睛黑头发,瘦瘦小小,很漂亮,还会写毛笔字。用中国话来说,是天仙,仙女。” 徐骁湳适时的打断海伦的长篇大论。 “我最后问你一次,什么时候能让我见到库洛斯?” 海伦最怕这样严肃的徐骁湳了,“你也知道库洛斯是高等罪犯,看管的人很多,一层通过一层,我需要时间。” “多久?” “后天。因为那个来自西西里的壮汉总是那么不通情达理,我得跟他好好谈谈。”海伦愤慨。 “祝你成功。” “谢谢。”(未完待续。) 270、我是谁? 徐爸爸许久没有亲自下厨,本来还很担心菜色会不和未来媳妇儿的口味。 谁料,一顿饭下来,见未来媳妇儿基本上没有过停筷的时间。被这样捧场,徐爸爸是很开心的。 坐在主位往下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的徐太太,一口一口的吃着饭,姿态优雅得体,是冯祎凡比不了的高贵端庄。 小姑娘原本还不敢放开手脚,后来是徐骁湳圆的场。他用大半个身子挡去了许多的视线,细心体贴的帮她布菜。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对方的口味和喜好。 再者,徐骁湳也清楚,飞机餐有多么的让人难以下咽。所以,为了能让小女朋友吃完赶紧去休息,他又是剥虾又是剔骨,让在场的其他几位男士,自叹不如有余,还特别的不敢置信。 面面相窥时,全是一脸,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徐骁湳吗? 饭后,冯祎凡果然吃撑了。徐骁湳以消食为由,带着小姑娘上了自己的房间,去帮她整理行李。原本徐骁湳是打算今晚吃完饭后,就带着冯祎凡回到自己在美国布置的房业里。见小姑娘吃过饭后实在困到不行,只能勉为其难的在将就一晚上。 趁着徐骁湳去洗漱的空档,冯祎凡偷偷溜下楼,准备去花园走走。来之前,小姑娘可是没有错过花园里开得正好的花儿。 她还没来得及走出门口,已经被徐爸爸叫住了。 那边的徐爸爸和海伦,见徐骁湳不在,小姑娘落单,满肚子的疑问恨不得问个一清二楚。 冯祎凡没多想,迈开腿走过去,大方得体的落座在三人座的沙发上。 “小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认识骁湳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了。确立关系到现在,大概也快三个月了。” 徐爸爸诧异,侧过头看着海伦,一脸我那面瘫儿子不是号称最冷血,对男女感情最无爱的吗?竟然也能动作这么迅速…… 他们两人聚在一起,问了不少关于徐骁湳的近况。冯祎凡心系花园的娇嫩鲜花,心烦意乱得面上只能好脾气的回答着,心上却暗骂徐骁湳怎么洗个澡要那么久? 好不容易熬到徐骁湳下楼来,那人竟然理也不理她投过去的求救眼神!冯祎凡很生气啊,她暗想,自己刚刚不过是看见那满满一抽屉的避/孕/套,骂他龌蹉而已。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徐爸爸你也不管管他? 想到这里,冯祎凡再也忍不住,打了招呼一溜小跑跟在徐骁湳身后进了厨房。徐大少爷刚洗完澡,身上带着香波的味道,头发半干还会水珠子往下滑,一副出水美男的摸样,让冯祎凡差点把持不住。 “我不过就骂了你几句,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冯祎凡小声的控诉。 门外偷听的人,在听到“骂”这个字后,同样瞪大眼睛的不可置信。 徐骁湳给自己倒水,透过微波炉的反光看到门口处的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头,冷笑了声,抿了口水,感受到温度适宜后把水杯递给了冯祎凡。“喝点水,没生气。” “你没生气,为什么刚刚对我的求救视若无睹?”冯祎凡提高了分贝。 徐骁湳手疾眼快,伸手拉起了她卫衣的那顶大帽子,盖住了她小小的脑袋瓜子。自己灌了一口温水,弯下腰往前送,用最缠绵的方式喂冯祎凡喝水。 小姑娘目瞪口呆,不自主的往下咽。喂完了水后,只见徐骁湳再次弯下腰凑到了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耳鬓厮磨道:“我以为,你那眼神是在告诉我,为了今晚,你准备好了。” “……” 纵然还是心疼她,徐骁湳尽管想得紧,还是草草的结束。 两人躺在床上,这会儿冯祎凡格外的精神。徐骁湳低头看她一脸倦足的摸样,忍不住亲亲她的鼻尖,说道:“刚刚给你洗澡的时候,不是还说要睡到天荒地老吗?” 这种时候,冯祎凡还是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只见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和你睡到天荒地老。” 面对心尖上的小姑娘时不时的蹦跶出几句情话来,徐骁湳只感觉近段时间的过度疲惫都得到了缓解,四肢百态惬意得一塌糊涂。 “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冯祎凡笑嘻嘻的道:“见婆婆?” “并不是。她隔得远,等我们回国请她过来就行。” “那你要带我去见谁?” 徐骁湳半支起身,往后按住了床头的一个藏得很隐秘的按钮。下一秒,青灰色的天花板被打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重的玻璃,还有满天的星空。 小姑娘被转移的兴趣,忍不住要惊呼出声。只见徐骁湳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嘴巴,轻声的说道:“嘘,这是秘密。” 月光下,在满天星空下,徐骁湳求婚了。 用了一块价值连城、上好的和田玉。 冯祎凡不懂这些东西,只觉得好看,任由徐骁湳帮她戴在脖子上。两人细细的说着情话,到最后冯祎凡实在是困极,香甜的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的睡相像极了襁褓中的婴儿,那么的天真无邪。与平日里刻意塑造的坚强不一样,平添了几份孩子气。徐骁湳帮她拉高了被子,放轻了脚步下床。他翻开了凌乱书桌上的一个文件夹。 在看到“库洛斯”三个字后,眉头微微紧锁,他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冯祎凡,自言自语道:“我预测不到未来,但是冯祎凡,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既然你接受了我的求爱,那么我自然而然的默认,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所以,就算你看到那个人后,会奔溃会恨我,也甘之如饴。” 五年前,冯祎凡亲眼所见养父冯镇,被那位跨国际的肢解狂魔屠杀于小巷内。不久后,那位制造多起命案,并且在国内引起了民众恐慌的肢解狂魔,总算伏法。由中美双方协商,双方各退一步。徐骁湳留下,凶手可以交给美国军方带回去核审。 然而,那位凶手的全名,就叫格劳顿?库洛斯。(未完待续。) 271、无处可逃(1) 小两口小别胜新婚,这会儿温馨得不可开交。冯祎凡还想撒娇,在感受到徐骁湳微微一僵后,抬头正想问,却看见边上突然有了许多人围观,顿时脸红到脖子根,整张脸恨不得埋进他绵软的毛衣里。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乖巧极了的坐在后车座,小小手紧紧的抓着徐骁湳的手,坐立难安的摸样,让前排凑热闹的海伦,忍不住笑出声来。 冯祎凡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位比徐骁湳精壮了不少的歪果仁,不解的问:“他是谁啊?为什么一直对着我们笑?” “你好,我叫海伦,是Gordon的好朋友哦。” 冯祎凡一听这口音,嗬,好家伙竟是地道的美国人。 “哦,美国人。”冯祎凡回他的也是一口地道的美式英文。那是要比起海伦的半路出家,还要更加标准的。 听在徐骁湳耳里,格外舒适。 “我的天呐,她和你一样的口音。Gordon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教你的小女朋友英文?我们是朋友吗?为什么你不教我。” 突然被夸奖,冯祎凡有点得瑟,“我这是自学成才。念书的时候,还感觉自己特别有语言天赋,学什么像什么。” 海伦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后面虐狗的二人组。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柔着声音问:“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吗?饿了吗?” “有一点饿。不累,想到你,想到下飞机就能见到你,就不累了。”她笑得有点傻。 徐骁湳微微低头,细细的吻上了那柔软的朝思暮想。 副驾驶位的海伦透过后视镜看回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心上一动,眉目间满满是不敢置信。 在过去,徐骁湳在他的认识里,一直是不近人情,整天冷着一张脸的那种人。这会儿,声音温柔,动作小心翼翼的和那位东方姑娘接着吻。 海陆没忍住,给远在中国的杨锦川发短信汇报内容:“我想,我见识到了你们传说中的所谓虐狗。” 那边的杨锦川刚起床,立刻回消息:什么情况? 海伦回:想到你,想到下飞机就能见到你,就不累了。 杨锦川安慰他:要习惯,我们都被虐过来了。 车子平稳的驶进徐家老宅时,正好是晚上的九点。为了迎接冯祎凡的到来,多年不下厨的徐爸爸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并且勒令其他人不准动筷,要是真的饿了,可以去找点其他东西填填肚子。 好不容易看见那辆被外派去机场接人的车子回来,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徐爸爸是怕自家儿子拐着未来儿媳妇跑了。 在看见车子停下后,急忙的开门出去迎接。只见,徐骁湳先下了车,他招手示意后座的小姑娘也一起下车。 冯祎凡不多耽误,拿着包包赶紧开车门下去。海伦和徐骁湳一起走到后背车厢,把行李拿下来。准备完毕后,三人准备往里走。 在见到徐爸爸的时候,冯祎凡有些懵圈。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抓徐骁湳的衣角,她问:“那是谁啊?” “我父亲。” 冯祎凡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建筑物,并不是普通的民宅。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走到了徐爸爸面前,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打招呼道:“叔叔你好,我是冯祎凡,第一次登门拜访,双手空空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徐爸爸笑,主随客便的说起国语。“没关系,我们家大少爷也是两手空空。哦不对,这会儿还多了你。小冯,人来了就好,其他都不用客气。我们这儿什么都不缺,不用客气。” 说起不用客气,冯祎凡倒是真的不用客气了。 因为,徐骁湳各种小甜甜的照顾。来 在来之前,徐爸爸从杨锦川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冯祎凡的个人资料。其中最为显著的一点是,特别能吃特别能睡,还有傲娇还逗比。 这样的性格,恰好和自家儿子形成反差。 越是这样,徐爸爸越是好奇,冯祎凡是怎么拿下自家那位面瘫冷面儿子的。 小两口小别胜新婚,这会儿温馨得不可开交。冯祎凡还想撒娇,在感受到徐骁湳微微一僵后,抬头正想问,却看见边上突然有了许多人围观,顿时脸红到脖子根,整张脸恨不得埋进他绵软的毛衣里。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乖巧极了的坐在后车座,小小手紧紧的抓着徐骁湳的手,坐立难安的摸样,让前排凑热闹的海伦,忍不住笑出声来。 冯祎凡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位比徐骁湳精壮了不少的歪果仁,不解的问:“他是谁啊?为什么一直对着我们笑?” “你好,我叫海伦,是Gordon的好朋友哦。” 冯祎凡一听这口音,嗬,好家伙竟是地道的美国人。 “哦,美国人。”冯祎凡回他的也是一口地道的美式英文。那是要比起海伦的半路出家,还要更加标准的。 听在徐骁湳耳里,格外舒适。 “我的天呐,她和你一样的口音。Gordon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教你的小女朋友英文?我们是朋友吗?为什么你不教我。” 突然被夸奖,冯祎凡有点得瑟,“我这是自学成才。念书的时候,还感觉自己特别有语言天赋,学什么像什么。” 海伦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后面虐狗的二人组。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柔着声音问:“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吗?饿了吗?” “有一点饿。不累,想到你,想到下飞机就能见到你,就不累了。”她笑得有点傻。 徐骁湳微微低头,细细的吻上了那柔软的朝思暮想。 副驾驶位的海伦透过后视镜看回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心上一动,眉目间满满是不敢置信。 在过去,徐骁湳在他的认识里,一直是不近人情,整天冷着一张脸的那种人。这会儿,声音温柔,动作小心翼翼的和那位东方姑娘接着吻。 海陆没忍住,给远在中国的杨锦川发短信汇报内容:“我想,我见识到了你们传说中的所谓虐狗。” 那边的杨锦川刚起床,立刻回消息:什么情况? 海伦回:想到你,想到下飞机就能见到你,就不累了。 杨锦川安慰他:要习惯,我们都被虐过来了。(未完待续。) 272、无处可逃(2) 冯祎凡一直有赖床的习惯。 又因为时差的问题,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 徐骁湳作息规律,为了不吵醒她,放轻动作的下了床。简单的洗漱过后,他抱着一沓子资料,关门上锁来到了徐爸爸的书房。 父子两打了个照面,徐爸爸特别得劲儿,刚想调侃儿子昨晚春宵一夜过得如何,却在看见他眉头紧锁,手里抱着一沓子资料,难得关心起自家儿子来,“FBI那边又给你添了什么新案子?” “有件事,要你帮忙。” 徐爸爸年轻的时候,在痕迹鉴定这方面有一定的成就。后来,因为徐骁湳选择回国,与FBI间闹的满城风雨,顺着大势而下索性选择提早退休。 父子两有事商谈,自然而然的把所有人排除在外,其中,包括那位徐太太。 “之前看你传来的现场报告,我认为,你可以把几起案件并案处理,因为,我在里面发现大量不符第一犯罪现场存在的痕迹。” 徐骁湳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一说起案子,徐爸爸脸上敛去了往日的那些老顽童形象,那张脸带着严肃和冷静,比起徐骁湳的自带寒意,多了几分暖。 他把自己前段时间整理好的档案,归类放在徐骁湳面前。 “你们在菩市那起案子影响太大了,幸好没有其他人员伤亡,否则光是五条人命,就足够把所有涉案人员停职查办了。你传来那份现场勘查的资料,我反复看过很多次,发现的东西不多,但足够了。 现场引起爆炸五辆车的胎痕不对,在距离爆炸地点时还有两个公里,有急刹车的迹象,胎痕长达十米。之后就没有刹车的迹象,这证实,五辆车在同一时间里,自愿自主相撞的。” 徐骁湳接下话,“法医在五位死者身上,找到真正的致命伤。他们是被一枪毙命的,子弹正中心脏,并没有穿透,所以造成心瓣强烈收缩,出现急刹车的现象。 现场经历过两次高热度的爆炸,已经找不到遗留的弹壳。” 父子两相视一眼,各自心明如镜。 “还有一起是未来儿媳妇出的力,那块石头,上面的弹痕……”徐爸爸的话没有说完,书房那扇大门被推开,小姑娘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在看到冯祎凡后,徐爸爸面带不悦的看向了徐骁湳。却在下一秒,看见了紧跟在冯祎凡后面的徐太太,顿时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我打扰你们了吗?” 徐骁湳作势把手里的文档收起来,递给了徐爸爸保管。自己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手机响了,是海伦。他打了好多个,应该是有急事。”冯祎凡把手机递过去,徐骁湳拿过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饿了吗?” 小姑娘害羞的点点头,徐骁湳牵着她的手,麻烦后面那位徐太太一并下楼去做早餐。 冯祎凡乖巧的喝着牛奶,静静的等着美味。徐骁湳站在阳台前给海伦回电话,“有事?” “Gordon,我发现你的小女朋友,跟一个人很像。” 徐骁湳没有说话,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见冯祎凡喝完牛奶时,唇上的一圈奶渍,满目的柔情。 “她的鼻子、眉角,甚至是脸型都很像。Gordon,我能拿她的照片去做对比吗?” 下一秒,徐骁湳冷声道:“没那个必要。” 话落,徐骁湳挂断了电话。饭后,徐骁湳抽了一天的空闲时间,让家里的司机开车,他带着冯祎凡一块去外面走走看看。小姑娘第一次出国,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难得出来玩,徐骁湳也收起了身上的那些不近人情的寒意,陪她走走停停。 一天下来,冯祎凡玩得很尽兴,当晚很早就睡下了。 由于昨晚睡得早,隔天,又赶在徐骁湳的生物钟前醒了过来。 小姑娘下楼去给他做早餐,再赶回去和他一起洗漱,换上了正装,等到两人你侬我侬的吃完早餐,海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徐骁湳昨天或多或少已经告诉了冯祎凡,今天要去的地方,是美国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州新月市,而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一所关押危险等级最高的黑帮暴徒的地方——鹈鹕湾监狱。 路上,冯祎凡很紧张,一句话也不说话。 直到到达目的地,因为她是以家属的身份随行,车子还没停稳之前,海伦已经递给了她一个眼罩。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轻声的哄:“有我在,没关系。” “司徒曾经告诉我,五年前那个肢解狂魔被扣押的地方,正是鹈鹕湾监狱。所以,我们是来见他的,对吗?” 徐骁湳答非所问,“怕吗?” “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他无视海伦的白眼,伸手帮小姑娘带上了眼罩,在牵着她的手一起下车。 冯祎凡不清楚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周围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还有脚步声。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门被打开,还没来得及走进去,里头有人吹嘘了一声口哨,然后,只听见对方态度轻/浮,语调略带嘲讽的说道:“老朋友,从我被抓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在相见。” 徐骁湳没有理会他,只见他轻声的告知冯祎凡即将要取下眼罩。小姑娘点点头说好。 “不要那么快睁开眼睛,让眼睛适应了再睁开。” “这是你的女朋友吗?看上去不怎么样嘛。” 冯祎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在转过身去和那位杀害了她养父的凶手面对面的直视。 海伦准备开门出去,走前对徐骁湳说道:“我没有撒谎吧,他们真的很像。你女朋友的眼窝很深邃,一点也不像亚洲人。” 不等所有人坐下来,只见,被关押在审讯室内的那位穷凶恶极的罪犯,突然暴躁了起来。他奋力的砸着铁桌,带着手铐的双手硬生生的磨出血来。 冯祎凡这会儿出奇的不害怕,她冷着脸与那位凶手面对面的对视着。 良久,只听见徐骁湳冷声道:“库洛斯,好久不见。”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给我出去!” 冯祎凡不顾徐骁湳的拦阻,朝着库洛斯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步。用着徐骁湳常年的不近人情语气,说道:“五年前,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杀害了我的父亲,我很害怕你。五年后,我来见你。你沦为阶下囚,而我,不再害怕你。” 两人无声的对持着,最后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软硬不吃的那位高等罪犯库洛斯,竟然开口留下冯祎凡,并断言只跟冯祎凡进行交流,其他人,一律不见。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我很满意。”(未完待续。) 273、无处可逃(3) 徐骁湳站在审讯室外的透视玻璃,看向里头端坐着的小身板。 她那么小的一只,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所有人只看到她被破例留下,却没人看见,她是多么的害怕。 他的小姑娘双手握成拳,力道泛白得让人心疼。 海伦见徐骁湳浑身寒意快让人喘不过气,又见他维持左手按住门把,右手握着枪的姿势很久,说道:“库洛斯为什么会留下她,gordon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她答应帮忙,不代表是我答应了。海伦你要记着,万一她遭遇意外,我不会顾及双方友好,我会要他陪葬。”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心贴心、无声中给予对方扶持。只有徐骁湳知道,冯祎凡之所以会答应,不过是因为徐骁湳就在自己的身后,给予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来面对那位于她是杀父的仇人。 而冯祎凡知道,他一定会护她周全,不论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库洛斯问她。 “冯祎凡。” 库洛斯讽刺的笑着,问她:“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要是想杀我,当年就不会放过我了。”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招手,见冯祎凡迟疑,解释道:“还不知道吧?你和我妻子长得很像,像是她生下了你一样。” 冯祎凡不解,不多想坐过去。 那位杀父仇人凑到了她的耳畔,“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冯祎凡震惊,整个人往后退。 在见到她这副摸样,库洛斯显然很满意,他笑得太过邪恶,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链。 鄙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请转告一声,在末日来临前,请尽情享受。” 话到这里,库洛斯习以为常的朝着那边玻璃挥了挥手,示意终结谈话过程。冯祎凡木讷的起身离开,几乎是她一开门,徐骁湳就已经拥住了她。 不顾周围那么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异国脸庞。 他拥住了她,很紧,紧到冯祎凡耳畔回响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海伦清楚,冯祎凡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好平复心情。所以,他绅士的没有说话,留给冯祎凡空间。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视线内时,海伦开口问她:“你选择和gordon在一起,后悔吗?”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万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风雨无忧。现在和以后,我都想自己强大,直到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同舟安乐共度。” 那天,徐骁湳很晚才回来。 等他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小姑娘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开了灯,压了压情绪把跨在手里的那件西装挂好,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给你放好了,这会儿应该刚刚好。”冯祎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要借以去查看水的温度跑开。 徐骁湳手长脚长很快拉住了她,见她双眼红红,冷着声问道:“为什么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国去了,突然很舍不得你。看你这边恐怕没那么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骁湳笑出了声。 这个夜晚,谁也没提起白天生的事情,只顾着眼下如火的相爱。 徐骁湳趁着小姑娘给他搓背的空挡,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接下去,她的那些惊呼被某人如数吞之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火热,兴许是明天就要离开,冯祎凡出奇的配合。他们喝了酒,冯祎凡不胜酒力,变得格外热情。 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相爱着。 让两颗心只隔着薄薄的两层皮肤的距离,直到天明。 冯祎凡的班机是中午的一点多。由于天亮才幽幽入睡的冯祎凡,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徐骁湳提议改班机,都遭到冯祎凡拒绝。 原本,冯祎凡以为自己在离开时,会舍不得徐骁湳,两眼泪汪汪舍不得的哭。等她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那片小粉红后,气得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整张脸都是不愉快的。 海伦见身侧这位笑得十分内敛、十分得意的好友,忍不住的问道:“她似乎很生气,你怎么还笑着?” “教你一句中文话吧。” “好的。”海伦双眼放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 飞机起飞前,冯祎凡准备把手机关机收起来,谁料刚好进了一条短信。小姑娘点开一看,短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是一张照片。 只不过这一次照片里的人,不再是冯祎凡,而是一个挽着簪的女人。 她的眉眼,让冯祎凡油然而生了亲切感。 不等冯祎凡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只见坐在她隔壁座位上的那位男士递了张卡片给她。 “这个是你的吧?我刚刚看见它从你的包里掉出来。” 冯祎凡不解的问:“从我包里掉出来的?”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那位异国男士对她微微一笑,拿了眼罩戴好后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此时此刻,冯祎凡觉得手里的那张贺卡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踌躇要不要直接撕烂,又挨不过内心的好奇。 只能努力的转移注意力,她在想,这张贺卡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未完待续。) 274、面对噩梦 “有件事,要你帮忙。” 徐爸爸年轻的时候,在痕迹鉴定这方面有一定的成就。后来,因为徐骁湳选择回国,与FBI间闹的满城风雨,顺着大势而下索性选择提早退休。 父子两有事商谈,自然而然的把所有人排除在外,其中,包括那位徐太太。 “之前看你传来的现场报告,我认为,你可以把几起案件并案处理,因为,我在里面发现大量不符第一犯罪现场存在的痕迹。” 徐骁湳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一说起案子,徐爸爸脸上敛去了往日的那些老顽童形象,那张脸带着严肃和冷静,比起徐骁湳的自带寒意,多了几分暖。 他把自己前段时间整理好的档案,归类放在徐骁湳面前。 “你们在菩市那起案子影响太大了,幸好没有其他人员伤亡,否则光是五条人命,就足够把所有涉案人员停职查办了。你传来那份现场勘查的资料,我反复看过很多次,发现的东西不多,但足够了。 现场引起爆炸五辆车的胎痕不对,在距离爆炸地点时还有两个公里,有急刹车的迹象,胎痕长达十米。之后就没有刹车的迹象,这证实,五辆车在同一时间里,自愿自主相撞的。” 徐骁湳接下话,“法医在五位死者身上,找到真正的致命伤。他们是被一枪毙命的,子弹正中心脏,并没有穿透,所以造成心瓣强烈收缩,出现急刹车的现象。 现场经历过两次高热度的爆炸,已经找不到遗留的弹壳。” 父子两相视一眼,各自心明如镜。 “还有一起是未来儿媳妇出的力,那块石头,上面的弹痕……”徐爸爸的话没有说完,书房那扇大门被推开,小姑娘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在看到冯祎凡后,徐爸爸面带不悦的看向了徐骁湳。却在下一秒,看见了紧跟在冯祎凡后面的徐太太,顿时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我打扰你们了吗?” 徐骁湳作势把手里的文档收起来,递给了徐爸爸保管。自己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手机响了,是海伦。他打了好多个,应该是有急事。”冯祎凡把手机递过去,徐骁湳拿过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饿了吗?” 小姑娘害羞的点点头,徐骁湳牵着她的手,麻烦后面那位徐太太一并下楼去做早餐。 冯祎凡乖巧的喝着牛奶,静静的等着美味。徐骁湳站在阳台前给海伦回电话,“有事?” “Gordon,我发现你的小女朋友,跟一个人很像。” 徐骁湳没有说话,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见冯祎凡喝完牛奶时,唇上的一圈奶渍,满目的柔情。 “她的鼻子、眉角,甚至是脸型都很像。Gordon,我能拿她的照片去做对比吗?” 下一秒,徐骁湳冷声道:“没那个必要。” 话落,徐骁湳挂断了电话。饭后,徐骁湳抽了一天的空闲时间,让家里的司机开车,他带着冯祎凡一块去外面走走看看。小姑娘第一次出国,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难得出来玩,徐骁湳也收起了身上的那些不近人情的寒意,陪她走走停停。 一天下来,冯祎凡玩得很尽兴,当晚很早就睡下了。 由于昨晚睡得早,隔天,又赶在徐骁湳的生物钟前醒了过来。 小姑娘下楼去给他做早餐,再赶回去和他一起洗漱,换上了正装,等到两人你侬我侬的吃完早餐,海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徐骁湳昨天或多或少已经告诉了冯祎凡,今天要去的地方,是美国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州新月市,而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一所关押危险等级最高的黑帮暴徒的地方——鹈鹕湾监狱。 路上,冯祎凡很紧张,一句话也不说话。 直到到达目的地,因为她是以家属的身份随行,车子还没停稳之前,海伦已经递给了她一个眼罩。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轻声的哄:“有我在,没关系。” “司徒曾经告诉我,五年前那个肢解狂魔被扣押的地方,正是鹈鹕湾监狱。所以,我们是来见他的,对吗?” 徐骁湳答非所问,“怕吗?” “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他无视海伦的白眼,伸手帮小姑娘带上了眼罩,在牵着她的手一起下车。 冯祎凡不清楚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周围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还有脚步声。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门被打开,还没来得及走进去,里头有人吹嘘了一声口哨,然后,只听见对方态度轻/浮,语调略带嘲讽的说道:“老朋友,从我被抓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在相见。” 徐骁湳没有理会他,只见他轻声的告知冯祎凡即将要取下眼罩。小姑娘点点头说好。 “不要那么快睁开眼睛,让眼睛适应了再睁开。” “这是你的女朋友吗?看上去不怎么样嘛。” 冯祎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在转过身去和那位杀害了她养父的凶手面对面的直视。 海伦准备开门出去,走前对徐骁湳说道:“我没有撒谎吧,他们真的很像。你女朋友的眼窝很深邃,一点也不像亚洲人。” 不等所有人坐下来,只见,被关押在审讯室内的那位穷凶恶极的罪犯,突然暴躁了起来。他奋力的砸着铁桌,带着手铐的双手硬生生的磨出血来。 冯祎凡这会儿出奇的不害怕,她冷着脸与那位凶手面对面的对视着。 良久,只听见徐骁湳冷声道:“库洛斯,好久不见。”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给我出去!” 冯祎凡不顾徐骁湳的拦阻,朝着库洛斯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步。用着徐骁湳常年的不近人情语气,说道:“五年前,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杀害了我的父亲,我很害怕你。五年后,我来见你。你沦为阶下囚,而我,不再害怕你。” 两人无声的对持着,最后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软硬不吃的那位高等罪犯库洛斯,竟然开口留下冯祎凡,并断言只跟冯祎凡进行交流,其他人,一律不见。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我很满意。”(未完待续。) 275、恐惧与责任 “她答应帮忙,不代表是我答应了。海伦你要记着,万一她遭遇意外,我不会顾及双方友好,我会要他陪葬。”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心贴心、无声中给予对方扶持。只有徐骁湳知道,冯祎凡之所以会答应,不过是因为徐骁湳就在自己的身后,给予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来面对那位于她是杀父的仇人。 而冯祎凡知道,他一定会护她周全,不论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库洛斯问她。 “冯祎凡。” 库洛斯讽刺的笑着,问她:“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要是想杀我,当年就不会放过我了。”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招手,见冯祎凡迟疑,解释道:“还不知道吧?你和我妻子长得很像,像是她生下了你一样。” 冯祎凡不解,不多想坐过去。 那位杀父仇人凑到了她的耳畔,“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冯祎凡震惊,整个人往后退。 在见到她这副摸样,库洛斯显然很满意,他笑得太过邪恶,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链。 鄙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请转告一声,在末日来临前,请尽情享受。” 话到这里,库洛斯习以为常的朝着那边玻璃挥了挥手,示意终结谈话过程。冯祎凡木讷的起身离开,几乎是她一开门,徐骁湳就已经拥住了她。 不顾周围那么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异国脸庞。 他拥住了她,很紧,紧到冯祎凡耳畔回响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海伦清楚,冯祎凡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好平复心情。所以,他绅士的没有说话,留给冯祎凡空间。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视线内时,海伦开口问她:“你选择和Gordon在一起,后悔吗?”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万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风雨无忧。现在和以后,我都想自己强大,直到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同舟安乐共度。” 那天,徐骁湳很晚才回来。 等他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小姑娘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开了灯,压了压情绪把跨在手里的那件西装挂好,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给你放好了,这会儿应该刚刚好。”冯祎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要借以去查看水的温度跑开。 徐骁湳手长脚长很快拉住了她,见她双眼红红,冷着声问道:“为什么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国去了,突然很舍不得你。看你这边恐怕没那么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骁湳笑出了声。 这个夜晚,谁也没提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只顾着眼下如火的相爱。 徐骁湳趁着小姑娘给他搓背的空挡,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接下去,她的那些惊呼被某人如数吞之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火热,兴许是明天就要离开,冯祎凡出奇的配合。他们喝了酒,冯祎凡不胜酒力,变得格外热情。 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相爱着。 让两颗心只隔着薄薄的两层皮肤的距离,直到天明。 冯祎凡的班机是中午的一点多。由于天亮才幽幽入睡的冯祎凡,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徐骁湳提议改班机,都遭到冯祎凡拒绝。 原本,冯祎凡以为自己在离开时,会舍不得徐骁湳,两眼泪汪汪舍不得的哭。等她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那片小粉红后,气得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整张脸都是不愉快的。 海伦见身侧这位笑得十分内敛、十分得意的好友,忍不住的问道:“她似乎很生气,你怎么还笑着?” “教你一句中文话吧。” “好的。”海伦双眼放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 飞机起飞前,冯祎凡准备把手机关机收起来,谁料刚好进了一条短信。小姑娘点开一看,短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是一张照片。 只不过这一次照片里的人,不再是冯祎凡,而是一个挽着发簪的女人。 她的眉眼,让冯祎凡油然而生了亲切感。 不等冯祎凡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只见坐在她隔壁座位上的那位男士递了张卡片给她。 “这个是你的吧?我刚刚看见它从你的包里掉出来。” 冯祎凡不解的问:“从我包里掉出来的?”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那位异国男士对她微微一笑,拿了眼罩戴好后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此时此刻,冯祎凡觉得手里的那张贺卡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踌躇要不要直接撕烂,又挨不过内心的好奇。 只能努力的转移注意力,她在想,这张贺卡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 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未完待续。) 276、我们的星星 徐骁湳一点半的飞机。 飞机起飞的时候,冯祎凡还在家里睡得香甜。连领旨送外卖过来的杨锦川,在外面差点把门砸破了,都毫不知情。 由于昨晚徐骁湳一次性折腾得太晚,走前,为了让冯祎凡能好好的休息,把家里一切通讯设备,全都关闭了再关闭。 导致日理万机的杨大公子哥,整个下午的时间全耗在了恭宁苑。 下午三点,冯祎凡终于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要散架了般酸痛不已,听到声音后,套上外套急忙出来开门。 门一开,杨大公子哥的满腔抱怨瞬间消失殆尽,双眼自带审视功能的盯着冯祎凡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早啊,看样子,你们昨晚战况激烈啊。” “怎么是你?” 杨锦川放下外卖袋子,笑得一脸欠扁,“老徐没告诉你?哦,也对啦,你们昨晚战况那么激烈,他肯定来不及说,你肯定也不想去听。” 冯祎凡突然记起昨晚某人在耳畔放柔了声音,已经完全不想跟这号人说话了,准备回房洗漱去,走前撂下狠话:“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不然后果自负。” 历经长途跋涉,徐骁湳在飞机度过长达十三个小时飞行时间,真正下了飞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徐家人派了司机一早就来机场候着,这会儿总算见到自家正主儿,赶紧跑过来,拉过行李箱,跟在这位主儿的身后,按照吩咐长短的询问这位主儿近段时间的身体状况。 对于徐骁湳来说,在飞机上度过的那十三个小时,实在不是很舒服。他有认床的毛病,长途跋涉睡不好,再加上心系恭宁苑那位小姑娘,根本睡不着。这会儿,困得浑身低气压不说,就是那张脸,任谁见了都心生害怕。 兴许是被问烦了,徐骁湳在出了机场大门后,直接的走向不远处的出租车,理也不理那位一直在拍着车窗的人,报了位置离开。 他坐在后车座上,几乎是手机一开机,两则短信息像是争先恐后般的跳了出来。 徐骁湳点开一看,一条来自于冯祎凡,一条属于杨锦川。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徐骁湳心明如镜。只见,那双干净又修长的手,快狠准的点开了冯祎凡发来信息的界面。 她说:我再也不想在家里看见杨锦川了!就算饿死!冷死!我也不想见到他了!这人无!耻!肮!脏!下!流! 徐骁湳忍俊不禁,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再发这条短信时,面上的表情该是多么的恨不得。再往下,徐骁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杨锦川究竟发了什么过来。 那双手顺势往下,点开了杨锦川发来的那条短信。 他说:老徐管管你家炸毛兔!动不动就赶人走,还下什么逐客令?有这么对待在门口蹲点三四个小时的投食恩人的吗?我就问一句? ** 徐骁湳不在的日子里,冯祎凡觉得人生很艰难。 例如,司徒千一直押着她学这个学那个,开车,自由搏击,一定要把她折腾得浑身散架才罢休。 按照以往,冯祎凡迟到早退,司徒千都睁一眼闭一眼,现下不知道受了谁的唆使,竟然对她各种严格相待,任凭她长说短说,都完全没用。 为此,冯祎凡只能认命的按照司徒千的吩咐去做。 冯祎凡原先是打算跟徐骁湳告状的,后来是真的太累了,每天回到家后匆匆洗了澡,趴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至于杨锦川,自从徐骁湳走的那一天来过后,就再也没看见了。 某人眼睛落得清闲,连看司徒千都觉得顺眼多了。临近下班时间,冯祎凡准备要开溜,踩着点的准备趁着司徒千没发现,赶紧走人。谁知道,还是被司徒千发现了。 “你要去哪儿?” “我下班啊,我回家啊,我想念家里的每一物了,它们在召唤我回去呢!” 司徒千可是有圣旨在身的,才不吃她这套,“这些事情,等你今天搏击入门考核过了,在想吧。” “真的不去不行吗?”冯祎凡装得可怜巴巴。 “你说呢?都练一个多星期了,别人三天通过考核,你呢?走吧,早去早回,晚餐也能早点吃上。” 冯祎凡拒绝,“我不要,你又要带我去吃草。” “那是健身餐,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健身餐。”司徒千强调。 “不去,我今天就不去,明天再去。司徒,我今天有急事,真的,搏击课那边你帮帮我,明天我一定去,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的那种,行吗?” 司徒千也不明白自己最后为什么会着了冯祎凡的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他一边懊恼自己真的心太软,一边认命的抓过车钥匙和外套,下楼准备开车去搏击馆。 等他开车出局里的时候,正好看见冯祎凡上了一辆银灰色的SUV。见她和驾驶座的人嘻嘻笑笑,显然是熟人。这么一想,司徒千特意扫了眼车牌,等他想起那是秦序的车后,整个大脑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 一直重复着徐骁湳走前说的第三点。 第三,看好秦序,哦,还有余靖川。 想到这里,司徒千不敢怠慢,赶紧系上安全带,油门一踩跟了上去。他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后,隔了一小段距离的观察着。 当那辆银灰色的SUV停在宁市市中心最近新开的一家火锅店时,司徒千整个人是阴暗的。 远在大洋彼岸的徐骁湳刚起床,就收到了司徒千的短信。他一共发了三条,长长短短全是控诉冯祎凡的种种行为举动。 1教授,我真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2我按照你的吩咐,给她增加日常课程,三餐都是我规划的营养健身餐。她跟着我一个礼拜,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我的食谱对她起了反效果。 3直到刚刚我才知道,她一个星期有四天都是在找人吃火锅。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今天软磨硬泡不是搏击馆考入门,是因为约了秦序来吃火锅。教授,你快管管,她现在是越来越胖了。(未完待续。) 277、终结 徐骁湳站在审讯室外的透视玻璃,看向里头端坐着的小身板。 她那么小的一只,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所有人只看到她被破例留下,却没人看见,她是多么的害怕。 他的小姑娘双手握成拳,力道泛白得让人心疼。 海伦见徐骁湳浑身寒意快让人喘不过气,又见他维持左手按住门把,右手握着枪的姿势很久,说道:“库洛斯为什么会留下她,Gordon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她答应帮忙,不代表是我答应了。海伦你要记着,万一她遭遇意外,我不会顾及双方友好,我会要他陪葬。”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心贴心、无声中给予对方扶持。只有徐骁湳知道,冯祎凡之所以会答应,不过是因为徐骁湳就在自己的身后,给予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来面对那位于她是杀父的仇人。 而冯祎凡知道,他一定会护她周全,不论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库洛斯问她。 “冯祎凡。” 库洛斯讽刺的笑着,问她:“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要是想杀我,当年就不会放过我了。”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招手,见冯祎凡迟疑,解释道:“还不知道吧?你和我妻子长得很像,像是她生下了你一样。” 冯祎凡不解,不多想坐过去。 那位杀父仇人凑到了她的耳畔,“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冯祎凡震惊,整个人往后退。 在见到她这副摸样,库洛斯显然很满意,他笑得太过邪恶,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链。 鄙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请转告一声,在末日来临前,请尽情享受。” 话到这里,库洛斯习以为常的朝着那边玻璃挥了挥手,示意终结谈话过程。冯祎凡木讷的起身离开,几乎是她一开门,徐骁湳就已经拥住了她。 不顾周围那么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异国脸庞。 他拥住了她,很紧,紧到冯祎凡耳畔回响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海伦清楚,冯祎凡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好平复心情。所以,他绅士的没有说话,留给冯祎凡空间。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视线内时,海伦开口问她:“你选择和Gordon在一起,后悔吗?”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万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风雨无忧。现在和以后,我都想自己强大,直到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同舟安乐共度。” 那天,徐骁湳很晚才回来。 等他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小姑娘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开了灯,压了压情绪把跨在手里的那件西装挂好,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给你放好了,这会儿应该刚刚好。”冯祎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要借以去查看水的温度跑开。 徐骁湳手长脚长很快拉住了她,见她双眼红红,冷着声问道:“为什么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国去了,突然很舍不得你。看你这边恐怕没那么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骁湳笑出了声。 这个夜晚,谁也没提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只顾着眼下如火的相爱。 徐骁湳趁着小姑娘给他搓背的空挡,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接下去,她的那些惊呼被某人如数吞之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火热,兴许是明天就要离开,冯祎凡出奇的配合。他们喝了酒,冯祎凡不胜酒力,变得格外热情。 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相爱着。 让两颗心只隔着薄薄的两层皮肤的距离,直到天明。 冯祎凡的班机是中午的一点多。由于天亮才幽幽入睡的冯祎凡,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徐骁湳提议改班机,都遭到冯祎凡拒绝。 原本,冯祎凡以为自己在离开时,会舍不得徐骁湳,两眼泪汪汪舍不得的哭。等她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那片小粉红后,气得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整张脸都是不愉快的。 海伦见身侧这位笑得十分内敛、十分得意的好友,忍不住的问道:“她似乎很生气,你怎么还笑着?” “教你一句中文话吧。” “好的。”海伦双眼放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 飞机起飞前,冯祎凡准备把手机关机收起来,谁料刚好进了一条短信。小姑娘点开一看,短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是一张照片。 只不过这一次照片里的人,不再是冯祎凡,而是一个挽着发簪的女人。 她的眉眼,让冯祎凡油然而生了亲切感。 不等冯祎凡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只见坐在她隔壁座位上的那位男士递了张卡片给她。 “这个是你的吧?我刚刚看见它从你的包里掉出来。” 冯祎凡不解的问:“从我包里掉出来的?”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那位异国男士对她微微一笑,说完后一副困极了的摸样,直接拿了眼罩戴好准备进入睡眠。 有了那张照片的前车之鉴后,让冯祎凡此时此刻觉得手里的那张卡片像是一块极其烫手的山芋,她踌躇要不要直接撕烂,却又挨不过内心的好奇。 冯祎凡想,这张卡片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 这般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浅显了。 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未完待续。) 278、再见那些过去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海伦清楚,冯祎凡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好平复心情。所以,他绅士的没有说话,留给冯祎凡空间。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视线内时,海伦开口问她:“你选择和Gordon在一起,后悔吗?”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万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风雨无忧。现在和以后,我都想自己强大,直到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同舟安乐共度。” 那天,徐骁湳很晚才回来。 等他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小姑娘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开了灯,压了压情绪把跨在手里的那件西装挂好,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给你放好了,这会儿应该刚刚好。”冯祎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要借以去查看水的温度跑开。 徐骁湳手长脚长很快拉住了她,见她双眼红红,冷着声问道:“为什么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国去了,突然很舍不得你。看你这边恐怕没那么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骁湳笑出了声。 这个夜晚,谁也没提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只顾着眼下如火的相爱。 徐骁湳趁着小姑娘给他搓背的空挡,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接下去,她的那些惊呼被某人如数吞之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火热,兴许是明天就要离开,冯祎凡出奇的配合。他们喝了酒,冯祎凡不胜酒力,变得格外热情。 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相爱着。 让两颗心只隔着薄薄的两层皮肤的距离,直到天明。 冯祎凡的班机是中午的一点多。由于天亮才幽幽入睡的冯祎凡,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徐骁湳提议改班机,都遭到冯祎凡拒绝。 原本,冯祎凡以为自己在离开时,会舍不得徐骁湳,两眼泪汪汪舍不得的哭。等她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那片小粉红后,气得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整张脸都是不愉快的。 海伦见身侧这位笑得十分内敛、十分得意的好友,忍不住的问道:“她似乎很生气,你怎么还笑着?” “教你一句中文话吧。” “好的。”海伦双眼放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 飞机起飞前,冯祎凡准备把手机关机收起来,谁料刚好进了一条短信。小姑娘点开一看,短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是一张照片。 只不过这一次照片里的人,不再是冯祎凡,而是一个挽着发簪的女人。 她的眉眼,让冯祎凡油然而生了亲切感。 不等冯祎凡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只见坐在她隔壁座位上的那位男士递了张卡片给她。 “这个是你的吧?我刚刚看见它从你的包里掉出来。” 冯祎凡不解的问:“从我包里掉出来的?”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那位异国男士对她微微一笑,说完后一副困极了的摸样,直接拿了眼罩戴好准备进入睡眠。 有了那张照片的前车之鉴后,让冯祎凡此时此刻觉得手里的那张卡片像是一块极其烫手的山芋,她踌躇要不要直接撕烂,却又挨不过内心的好奇。 冯祎凡想,这张卡片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 这般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浅显了。 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 冯祎凡不解的问:“从我包里掉出来的?”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那位异国男士对她微微一笑,说完后一副困极了的摸样,直接拿了眼罩戴好准备进入睡眠。 有了那张照片的前车之鉴后,让冯祎凡此时此刻觉得手里的那张卡片像是一块极其烫手的山芋,她踌躇要不要直接撕烂,却又挨不过内心的好奇。 冯祎凡想,这张卡片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 这般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浅显了。 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 冯祎凡想,这张卡片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这般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浅显了。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 279、团聚 徐骁湳站在审讯室外的**玻璃,看向里头端坐着的小身板。 她那么小的一只,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所有人只看到她被破例留下,却没人看见,她是多么的害怕。 他的小姑娘双手握成拳,力道泛白得让人心疼。 海伦见徐骁湳浑身寒意快让人喘不过气,又见他维持左手按住门把,右手握着枪的姿势很久,说道:“库洛斯为什么会留下她,Gordon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她答应帮忙,不代表是我答应了。海伦你要记着,万一她遭遇意外,我不会顾及双方友好,我会要他陪葬。”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心贴心、无声中给予对方扶持。只有徐骁湳知道,冯祎凡之所以会答应,不过是因为徐骁湳就在自己的身后,给予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来面对那位于她是杀父的仇人。 而冯祎凡知道,他一定会护她周全,不论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库洛斯问她。 “冯祎凡。” 库洛斯讽刺的笑着,问她:“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要是想杀我,当年就不会放过我了。”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招手,见冯祎凡迟疑,解释道:“还不知道吧?你和我妻子长得很像,像是她生下了你一样。” 冯祎凡不解,不多想坐过去。 那位杀父仇人凑到了她的耳畔,“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冯祎凡震惊,整个人往后退。 在见到她这副摸样,库洛斯显然很满意,他笑得太过邪恶,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链。 鄙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请转告一声,在末日来临前,请尽情享受。” 话到这里,库洛斯习以为常的朝着那边玻璃挥了挥手,示意终结谈话过程。冯祎凡木讷的起身离开,几乎是她一开门,徐骁湳就已经拥住了她。 不顾周围那么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异国脸庞。 他拥住了她,很紧,紧到冯祎凡耳畔回响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海伦清楚,冯祎凡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好平复心情。所以,他绅士的没有说话,留给冯祎凡空间。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视线内时,海伦开口问她:“你选择和Gordon在一起,后悔吗?”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万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风雨无忧。现在和以后,我都想自己强大,直到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同舟安乐共度。” 那天,徐骁湳很晚才回来。 等他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小姑娘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开了灯,压了压情绪把跨在手里的那件西装挂好,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给你放好了,这会儿应该刚刚好。”冯祎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要借以去查看水的温度跑开。 徐骁湳手长脚长很快拉住了她,见她双眼红红,冷着声问道:“为什么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国去了,突然很舍不得你。看你这边恐怕没那么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骁湳笑出了声。 这个夜晚,谁也没提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只顾着眼下如火的相爱。 徐骁湳趁着小姑娘给他搓背的空挡,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徐骁湳站在审讯室外的**玻璃,看向里头端坐着的小身板。 她那么小的一只,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所有人只看到她被破例留下,却没人看见,她是多么的害怕。 他的小姑娘双手握成拳,力道泛白得让人心疼。 海伦见徐骁湳浑身寒意快让人喘不过气,又见他维持左手按住门把,右手握着枪的姿势很久,说道:“库洛斯为什么会留下她,Gordon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她答应帮忙,不代表是我答应了。海伦你要记着,万一她遭遇意外,我不会顾及双方友好,我会要他陪葬。”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心贴心、无声中给予对方扶持。只有徐骁湳知道,冯祎凡之所以会答应,不过是因为徐骁湳就在自己的身后,给予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来面对那位于她是杀父的仇人。 而冯祎凡知道,他一定会护她周全,不论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库洛斯问她。 “冯祎凡。” 库洛斯讽刺的笑着,问她:“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要是想杀我,当年就不会放过我了。”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招手,见冯祎凡迟疑,解释道:“还不知道吧?你和我妻子长得很像,像是她生下了你一样。” 冯祎凡不解,不多想坐过去。 那位杀父仇人凑到了她的耳畔,“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冯祎凡震惊,整个人往后退。 在见到她这副摸样,库洛斯显然很满意,他笑得太过邪恶,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链。 鄙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请转告一声,在末日来临前,请尽情享受。” 话到这里,库洛斯习以为常的朝着那边玻璃挥了挥手,示意终结谈话过程。冯祎凡木讷的起身离开,几乎是她一开门,徐骁湳就已经拥住了她。 不顾周围那么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异国脸庞。 他拥住了她,很紧,紧到冯祎凡耳畔回响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280 一连两次收到这样的照片短信,不得不让人怀疑起发件人的别有用心。 冯祎凡心明如镜。 如果说,第一张照片是巧合是意外,那么第二张照片上的这位妇人,她会是谁,又或者说,她的真实身份会是谁? 冯祎凡很清楚,这个一直躲在暗处给她发照片短信的人,很有可能是知道她过去的人。例如,她记忆最残缺的小时候。 不再多想,冯祎凡直接的打开了那张卡片。 入目的,是一封带着浅淡香味的信件。字迹是最为普通常见的宋体,字正腔圆得让人觉得公事公办。 信上的内容,让冯祎凡大吃一惊。 冯祎凡不解,不多想坐过去。 那位杀父仇人凑到了她的耳畔,“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冯祎凡震惊,整个人往后退。 在见到她这副摸样,库洛斯显然很满意,他笑得太过邪恶,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扫过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链。 鄙夷的说道:“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请转告一声,在末日来临前,请尽情享受。” 话到这里,库洛斯习以为常的朝着那边玻璃挥了挥手,示意终结谈话过程。冯祎凡木讷的起身离开,几乎是她一开门,徐骁湳就已经拥住了她。 不顾周围那么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异国脸庞。 他拥住了她,很紧,紧到冯祎凡耳畔回响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声。 “没事,我很好。他说的那个秘密,我并不能懂。但是,希望对你有用。他说,‘你们这些祸害,别以为这个破笼子能关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走向灭亡。’” 话落,徐骁湳松开了她。只见,他浑身泛着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后的海伦,“帮我先送她回去。” 冯祎凡没有说话,自主乖巧的带上了眼罩,然后跟着海伦离开了鹈鹕湾监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海伦清楚,冯祎凡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好平复心情。所以,他绅士的没有说话,留给冯祎凡空间。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视线内时,海伦开口问她:“你选择和Gordon在一起,后悔吗?”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万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风雨无忧。现在和以后,我都想自己强大,直到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同舟安乐共度。” 那天,徐骁湳很晚才回来。 等他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小姑娘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开了灯,压了压情绪把跨在手里的那件西装挂好,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给你放好了,这会儿应该刚刚好。”冯祎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要借以去查看水的温度跑开。 徐骁湳手长脚长很快拉住了她,见她双眼红红,冷着声问道:“为什么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国去了,突然很舍不得你。看你这边恐怕没那么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骁湳笑出了声。 这个夜晚,谁也没提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只顾着眼下如火的相爱。 徐骁湳趁着小姑娘给他搓背的空挡,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接下去,她的那些惊呼被某人如数吞之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火热,兴许是明天就要离开,冯祎凡出奇的配合。他们喝了酒,冯祎凡不胜酒力,变得格外热情。 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相爱着。 让两颗心只隔着薄薄的两层皮肤的距离,直到天明。 冯祎凡的班机是中午的一点多。由于天亮才幽幽入睡的冯祎凡,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徐骁湳提议改班机,都遭到冯祎凡拒绝。 原本,冯祎凡以为自己在离开时,会舍不得徐骁湳,两眼泪汪汪舍不得的哭。等她看到自己脖颈上的那片小粉红后,气得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整张脸都是不愉快的。 海伦见身侧这位笑得十分内敛、十分得意的好友,忍不住的问道:“她似乎很生气,你怎么还笑着?” “教你一句中文话吧。” “好的。”海伦双眼放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 在飞机起飞前,冯祎凡准备把手机关机收起来,谁料刚好进了一条短信。小姑娘点开一看,短信的内容和上次一样,是一张照片。 只不过这一次照片里的人,不再是冯祎凡,而是一个挽着发簪的女人。 她的眉眼,让冯祎凡油然而生了亲切感。 不等冯祎凡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只见坐在她隔壁座位上的那位男士递了张卡片给她。 “这个是你的吧?我刚刚看见它从你的包里掉出来。” 冯祎凡不解的问:“从我包里掉出来的?”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那位异国男士对她微微一笑,说完后一副困极了的摸样,直接拿了眼罩戴好准备进入睡眠。 有了那张照片的前车之鉴后,让冯祎凡此时此刻觉得手里的那张卡片像是一块极其烫手的山芋,她踌躇要不要直接撕烂,却又挨不过内心的好奇。 冯祎凡想,这张卡片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从徐家出来,中途没有换过车,更没有下过车。只有刚才,和徐骁湳道别后,自己一路从登机口进来,直到坐在这个位置上。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 这般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浅显了。 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个时间点,她是自己独处的。 那就是,在托运行李的过程。那个时候,她身后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并且很礼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冯祎凡暗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书包里的。 这般刻意为之,目的也很浅显了。 不多想,冯祎凡直接打开了那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