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惹寿星生气挡财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秋季刚到,天气就转凉不少,木清祈趴在电脑桌上,偷偷拿着镜子在补妆。今天该完成的工作,她昨天就提前完成好了,偌大的公司里,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为了不招仇恨,她只好悄咪咪的在打扮。 刚到下午,木清祈就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今晚可是她从小到大的好闺蜜白桃桃的26岁生日。 从中午十二点开始,每隔半个小时,白桃桃就要给木清祈发消息,提醒她不许忘记。 谁让木清祈从小到大,就没少放她鸽子过,虽说每年她生日,木清祈都有到场,但平时的聚会,这家伙儿真的是,动不动就出状况,放人鸽子。要不是她肤白貌美(长的不错,用来养眼),善解人意(鬼主意多),温柔大方(放完鸽子会道歉会买礼物来赔罪)...... 等等一系列的优点保住了她,白桃桃早就要和木清祈绝交了。 木清祈再三和白桃桃保证过,她绝对会准备到场的,不迟到,不鸽她。 眼巴巴看着电脑旁的闹钟,一秒一秒在转动,只要时间一到,她立马跑路,就剩五分钟了,她在心里祈祷着:今晚一定一定要准时下班啊!!帅气大魔头不许不许通知她加班啊!!拜托! “木清祈!”徐一帆清冷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喊了起来,“来我办公室一趟。” 工作室里有两位新来的实习生,听见徐经理的声音,捂着嘴羡慕着木清祈。徐一帆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帅气又多金,今年28,算得上是钻石级别的单身汉了。可是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疏远感,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对待下属则是有功奖之有过改之,所以在公司很有威信和人气。 先前公司里有过几个小姑娘给他递过情书,表过白,都被发了好人卡,清清楚楚的拒绝了。这让其她有自信的单身姑娘对徐一帆更有好感了,徐一帆也是个老狐狸,懂得怎么如鱼得水的拒绝,既不伤害到她们的面子,公司见面也不会觉得尴尬。久而久之,这位钻石单身汉,除了不知情和消息落后的实习生还想着跃跃欲试去攻略外,其她人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再去冒然行动了。 木清祈一听到那个魔头叫自己名字,就整个人僵住了,我靠,要死啊,这大魔头,不会又想交代自己出去办什么事吧。 “木清祈!”徐一帆又重复了一遍,“不在吗?是缺勤早退吗?” “在在在!我在!”木清祈还是向金钱低头了,她这个月的全勤奖可不能就这么灭亡,虽然来公司上班将近两年了,和徐一帆在一起共事也快两年了,木清祈还是对徐一帆敬而远之。虽然她在很多事情上爱耍鬼机灵,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徐一帆绝对是条老狐狸,玩不过,轻易也惹不得啊。 木清祈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扣扣扣。” “请进。” “请问徐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木清祈一脸讨好的笑,还有一分钟就下班了,希望他别害自己。 “今晚在公司加个班,把关于最新上市桃子味的以及猕猴桃味的怡梨饮料市场调研方案写出来,明天交代实习生出去实践调查。” “啊?”木清祈头一次面对徐一帆胆子大了些,指了指手上的手表,说道:“下班时间到了,我能明天再写吗?” “我知道下班时间到了,所以叫你加个班啊,怎么,不愿意?”本来在处理文件的徐一帆抬头看着木清祈,这丫头今天居然有胆子和他叫板,呵,也是新奇。 “啊,不不不,愿意愿意,只是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然,我今晚回家熬夜加班给您赶出来,我保证在今晚12点前发给您过目,不耽误明天实习生的实践调查。”徐一帆微微上调的疑问语气,听得木清祈立马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还是乖巧做人来得实在。 徐一帆看了眼日历,今天,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那个闺蜜的生日吧,怪不得不肯留下来。去年这个时候,刚好也是个工作日,那时候留她加班,也被拒绝了,不过他问清了理由,还是选择放她走了。 “唉,算了,你走吧。” 徐一帆突然软下来的语气,让木清祈心里更觉得没底了,这老狐狸想和她玩什么花招,等等,我走吧?他想开除我吗?不是吧,不会这么严重吧? “徐...徐经理,你不会要开除我吧?我发誓,这次真的是有急事推不掉,我每一天真的都在勤勤恳恳的工作,您不会就因为我今天不能加班,就这么随意的把我开了吧?” 木清祈还想继续委婉地“控诉”下去,徐一帆眉头一皱,“我放你准时下班,你还有这么多意见?” 木清祈本来苦着的一张脸,听到这话,秒张开,笑了起来,“谢谢徐经理!我保证在12点前把方案发给您。” “咳咳咳,不用了,这件事我交给其他人来做就行。” 木清祈感激的看着徐一帆,徐一帆有些不自在的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今天熬夜了,明天顶着俩黑眼圈来公司,办起事来一点儿效率都没,你该感谢的,还是你自己。” 呵,不愧是徐狐狸,不仅狡猾还腹黑。木清祈心底的感激荡然无存,谁让他拐着弯挖苦自己。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对方都同意让她下班了,她面上依旧矜矜业业的说着客套话,等待着徐一帆最后的发话。 “好了,你走吧。” “好的,谢谢徐经理。” 木清祈相对于进来时的步伐,这出去的脚步明显快乐了许多。徐一帆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位置,木清祈背上早就收拾好的包,拿着员工卡,去打下班的卡了。 白桃桃这回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木清祈麻溜的接了起来,“喂,桃桃啊。” “喂,木清祈,你个鸽子王,我打了你这么多通电话,你怎么才接啊?你是不是又有事情不能来了,是不是又打算放我鸽子。今天可是我生日,一年一次的生日,我跟你讲,平常你放我鸽子就算了,今天你不来,我就真生气了啊!” 白桃桃噼里啪啦的带着怒气讲了一长串话,木清祈有个不成文的小原则,365天有364天都能随便和白桃桃吵起来,但她生日这天,自己不可以找她的不痛快。 毕竟她以前听说过一个说法:惹寿星生气会挡着财运。她还不平了好一阵,减寿命她都没意见,可是怎么能挡财运呢,不行不行,不能惹。 “误会误会!我今天可一直准备着呢,就想着下班时间一到,立马冲出去打卡,再坐公交车去找你。” “真的假的?那你干嘛不接我电话?”白桃桃的语气软了下来,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还不是徐一帆那大魔头,你也知道,我在他手底下,都快被压榨了整整两年。你不知道,刚才还剩五分钟,我都打算拎包跑了,被他叫到办公室,让我加班写方案。我真的,还能说什么呢?” 白桃桃自然知道徐一帆,木清祈帅气又只压榨她的上司,木清祈十次放她鸽子,得有六次和徐一帆有关,“那你怎么逃脱虎口的啊?” “为了姐妹儿,我冒着没工作的风险,勇敢的反抗了,在我一番义愤填膺的反抗下,他服软放我走了,怎么样?你姐妹儿,我厉害吧?”木清祈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 “你说你也是,为什么对那食品公司那么情有独钟,被辞退就被辞退啊,还有我养你,怕什么。”白桃桃是个妥妥的富二代小公主,但是她就喜欢一直对她好的木清祈,所以从小和木清祈混到大,也有抠门的小习惯,不过对自己人从来都是和木清祈一样大方的很。 两年前,在木清祈和她说要去食品公司朝九晚五的上班时,她就不能理解。学市场营销的木清祈为什么不去挑些高大上的公司面试,凭她的学历她的能力甚至是外貌,每点都是妥妥能进大公司的料,为什么偏偏要去个普普通通的食品公司,领着几千块的薪水,动不动就要加班,还要被大魔头上司任意“驱使。” “没办法,我就对这公司情有独钟,魔头再凶残,好歹长的很对胃口,说不定哪天,嘿嘿嘿。” “呵,就你那胆子,在外张牙舞爪的,在徐魔头面前屁都不敢放,就算看上那副迷人的皮囊,谅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噢,忘记你这人太懂我了,看来以后要少在你面前巴拉巴拉的了,不然想吹嘘吹嘘都行不通。” “有病,对了,你现在到哪了?等公交过来还来得及吗?你敢迟到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噢。” 白桃桃话里有话的威胁语气,木清祈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压力,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能坐到站的公交车还有十几分钟才下来。 “我在公交车站啊,算了,一声姐妹儿大过天,白桃桃为了你,我决定打车过去了。”木清祈见坐公交车真的来不及了,只好打了网约车,坐去目的地。 “哇塞,我太感动了,等你过来哦,亲爱的。”白桃桃挂了电话,好心情的等着木清祈过来。 第二章 你个鸽子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千算万算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打个车,还能半路上遇到车祸而堵车。 “那师傅,这前面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走啊?”木清祈看着前面乌泱泱的车,一望无际的马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也不好说,看情况吧。车祸不严重的话,交警处理个半小时就好了,严重的话,那就堵的时间久了,起码要两三个小时。不过,我们离得远,也难知道具体情况。” “那师傅,我们可以倒回去,重新换条路开吗?” “诶,小姑娘,你看看后头,那车多的跟什么似的,哪里开的回去。怎么,有急事吗?” 木清祈往后看了眼,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在痴人说梦话吧,“师傅,我有个朋友,今晚生日,这条路再堵下去,我就要被迫放她鸽子了。” “唉,你这小姑娘,运气可真不好。不过啊,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除了等,还是等啊。你看你现在要原路跑回去的话,起码也得跑个二十多分钟,往前跑就更不可能了,距目的地少说也要马不停蹄的跑个30多分钟。” 木清祈可是个跑步废物啊,从小每次有女子八百米测验都是她的噩梦时刻,只要能跑个及格,她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木清祈开始慌了。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白桃桃又打电话来催了。 “喂,桃桃啊,抱歉抱歉,我这里堵车了,出意外了。你也知道的,你是运动健将,我是跑步废物啊,我现在卡在了半路上,前后都不是人跑的路啊,再给我半小时,我再想想办法。喂?桃桃?”木清祈见手机里迟迟没有声音,以为桃桃闹脾气不肯讲话了。 “您好,木清祈女士,鸽王系统提醒您,您还剩3次机会,3次机会耗尽后,您即将成为随机匹配到的鸽王系统宿主—” “你是卖保险的还是卖房的啊?是我太土了吗?这年头,啥广告词这么新鲜,还鸽王系统。噢,难道你们是卖鸽子的吗?哈哈哈哈哈。”木清祈觉得好笑,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不仅冰冷还充满了机械化,说出来的话听得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木清祈女士,这是鸽王系统对您的第一次警告,如果您执意不听,那—” “后果自负吗?哈哈哈哈,你们哪家公司的,怎么这么好笑啊,真是不走寻常路。好了,姐真的没空和你们玩,挂了,拜拜。” 木清祈一脸绝望的盯着窗外的天空,怎么办,她真的去不了了吗?那她要和桃桃怎么交代,啊!!怎么会这么衰啊。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是白桃桃的来电,“喂,清祈,你到哪啦?现在就差你一个还没到了噢。” 木清祈还听到其他几位朋友隔着手机在叫她,“桃桃...我这出了车祸,所以一时半会儿可能就过不去了,你们先开始玩吧。” “车祸?你怎么了?有受伤吗?”白桃桃一直觉得木清祈这个人倒霉起来是真的倒霉,此刻听说她那出了车祸,担心的要死。 “啊,我没事,是其他人出了车祸,但是我堵在路上了,还是半路上,回不去也出不去,我要疯掉了。” 白桃桃听完木清祈的解释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靠,木清祈,你个鸽子王,又要放我鸽子了。” “别气别气,我的宝贝寿星哟,抱歉哈,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真的是让人觉得糟心。我太痛心疾首了,我保证,我一定想方设法赶过去。” “算了,安全最重要。实在过不来就算了,我先挂了。”白桃桃很失落,可是又无可奈何。 木清祈心态一向好,她觉得应该快通车了,所以拿着手机,在拍高速公路上的天空,晚霞很美,天渐渐暗下来的过程也很迷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木清祈毫无办法的躺在位置上,早知道,我就听魔头的吩咐,好好待在公司里加班了,起码还有加班费可以拿,现在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公司里,空荡荡的,与白天的热闹相比,夜晚显得冷淡了许多。只有一间办公室,依旧亮着灯,徐一帆挺直的坐在电脑面前,写着白天打算交给木清祈去完成的实践调查方案。 感到疲惫困倦了,他就喝几口咖啡醒醒神,伸个懒腰放松放松。最近公司里接的业务订单多,手底下的人事情有些忙不过来,本以为留下木清祈能和自己一起加个班,结果他忘记了今天是她好闺蜜的生日,她无法留下。 唉,算了,徐一帆打了个喷嚏,认命的继续赶着方案。 “啊—师傅啊,怎么会这么久呢?”木清祈没事找事,想着和司机师傅唠唠嗑。 “快了吧,我们那个网约车司机的微信群里说,交警亲口保证还有个十几分钟就能通车了。” “那就好,那我还能赶上个结尾吧。” 折腾到了九点多,木清祈可算是到了白桃桃定好的小餐厅。 “怎么只剩你了?”木清祈手上提着要送给白桃桃的生日礼物,递了过去。 “都几点了,早就结束了。”白桃桃接过礼物,让木清祈坐下来吃蛋糕,她特意为她留得,芒果最多的一块。 “你不是最喜欢热闹了吗?以前不到12点都不见你带喊结束的,今天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一直不来,我就觉得很没意思,就遣散了他们啊。”白桃桃委屈又带着脾气的说道,她知道这件事怪不到木清祈的头上,可是她就是不高兴。 “抱歉,又放你鸽子了。” “算了,我也习惯了,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老是放别人鸽子呢?你这啥天生自带的属性啊?”白桃桃百思不得其解她这属性,木清祈从小到大都没少放她鸽子。 幼儿园时,说好一起坐同桌,结果木清祈这个小花痴屁颠屁颠和一个小帅哥当同桌去了,她记得因为这件事她还哭了很久,在幼儿园还有了个“小哭包”的外号,直到现在木清祈还会动不动用这个外号取笑自己。 小学时,说好的每天放学一起回家,木清祈老是被人拐跑去别处玩了,就剩她自己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班级发着呆,最后孤零零的回家去。 中学时,说好的一起考县一中,继续一起上学,一起玩。木清祈为了日后能开玩笑,自己也是差点进了市一中的人,就随手把市一中放第一志愿,县一中放第二了。结果,木清祈超常发挥考上了市一中。 高考时,说好的一起留在南方,报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弥补之前的遗憾。嗯,木清祈这回留是留下来了,报了和自己同一所的南方学校,可最后关头,被木爸爸木妈妈策反,从说好的服装设计改为了市场营销。 大学毕业后,白桃桃就在一家服装设计公司上班,因为能力出众又有天赋,不靠关系凭实力一步步上位,现在已经混到了总监的职位。木清祈因为学的市场营销,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进了现在这家食品营销公司上班。(其实就是面试时,被徐一帆的面相所迷惑,不知好歹的进来了,结果被大魔头虐的死死地,一片花痴心,被灭的死死地。看破红尘后,只想安安稳稳的工作了。) 因为已经习惯了这家食品营销公司的工作流程,所以木清祈对在这家公司当员工挺满足的,至少她混了两年多,混出了个小组长来。像她这种随遇而安的人,她也觉得挺满足的了。 “嘿嘿嘿,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和我做朋友,委屈你了噢,我的大寿星宝贝。”木清祈从小到大玩的最好的朋友就是白桃桃了,她本来朋友就不多,由于她太容易莫名其妙放别人鸽子了,一个个哄过去太累,所以她对交朋友这件事情一向也没什么兴趣。 “哼唧唧,看在我一直是你最好的朋友份上,我就勉强不和你计较了。” “爱你哟,mua~我亲爱的白桃桃,快过来给我亲一口。”木清祈满嘴的芒果和奶油味,凑过去吧唧了一口白桃桃,“这是26岁的白桃桃,要一整年都幸福健康快乐哦,我还是成功亲了第一口,哈哈哈哈哈。” “真好,起码今年你还在我身边。木清祈,你说你这辈子会不会一直陪着我啊?”白桃桃从毕业那年的生日开始,就总喜欢问这个问题,可能是见识到了社会上不好的阴暗面,越来越没安全感,越来越喜欢有个叫木清祈的依靠。 “废话,就算哪天,你生我的气不理我了,我可还是会对你死缠烂打的啊,休想甩开我木清祈。我这个人,你懂的哈。再说了,我不待在你身边,我还能作死去哪里。难不成,我还会去穿越吗?”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一说穿越,我就想起你今天接到的那通诈骗电话还是广告电话,太好笑了。”白桃桃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老是这样,一被戳中笑点,就笑成这样,哈哈哈哈,跟大妈似的。”木清祈嘴上不留情的吐槽着。 “可是现在还没过12点,我还是寿星啊,你哪来的胆子讲我,笑死我了。” “啊呸呸呸,和你话讲久了,就忘记这茬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提醒我?” “不能,哈哈哈哈哈。” 第三章 破系统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过了二三天,总算是到了幸福感爆棚的周末, 木清祈还没睡醒,先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谁啊,这个点打来。”木清祈手在床上摸来摸去,听着铃声找着手机的踪影,嘴上边嘟囔着,“昨晚怎么没有关声音啊,吵死了。” “喂,谁啊?” “您好,木清祈女士,鸽王系统提醒您,您还剩2次机会,2次机会耗尽后,您即将成为系统随机匹配到的鸽王系统宿主。木清祈女士,这是鸽王系统对您的第二次警告,如果到了第三次的话......” 木清祈困的很,手机没开免提,声音很小声,她就隐隐约约听到又是那个鸽王系统。她听着电话那头小小声的机械音,继续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木清祈拖拉了一小会儿,接了起来,“喂,你谁啊?” “木清祈,你人呢?”徐一帆独自一人在星巴克坐着,喝咖啡,迟迟不见木清祈到,直觉告诉他,木清祈肯定是忘了这回事,又放他鸽子了。 木清祈一听到这声音,立马清醒了,看了眼备注确定自己没听错,捂着手机口,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快大中午了还在睡,清了清嗓子,“徐一帆?啊,呸呸呸,徐经理,您找我啥事?” “木清祈,刚醒睡吗?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去大茂商场实地勘察我们公司食品的,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打了多少个语音通话怎么都不见回的?” “呵呵呵呵,那个,我忘记连WIFI了,所以微信找我没用,下次还是直接打电话找我吧。”木清祈被这么一提醒,总算是想起来了,前天答应和徐一帆周六一起去大茂实地逛逛的,徐一帆还答应给自己加班费来着。她放轻动作,悉悉索索的扎了个马尾,换起了衣服。 “你在干什么?”徐一帆见木清祈回答的并不是重点,手机那边的声音很轻,于是忍着被放鸽子的不爽,沉声问了一句。 “换衣服啊。”木清祈实话实话。 “多久?”徐一帆想挂电话,又怕木清祈继续放他鸽子,一直不来。 “马上,我保证,十分钟内我就出门。”木清祈挂了电话,开始加速去刷牙洗脸,涂个水乳,背上包包,换个鞋。 徐一帆听着手机里头的“嘟嘟嘟....”声,叹了口气,无奈的喝着咖啡,在手机上查看着在大茂商场里和自家食品公司合作的,有哪些家店铺。一家家看下来,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徐经理,我到了。” 徐一帆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坐吧。” “不好意思啊。”木清祈略带歉意的先道了个歉,“我们走吧,出门去逛商铺。” “不急,先坐会儿。”徐一帆看木清祈还在微喘,应该是刚下公交跑过来的,一脸的素颜朝天,皮肤很好,白白嫩嫩的,加上一身的白色连衣裙,看上去很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也看得出来她真的有在认真赶时间过来,妆都没化。他把另一杯咖啡挪了过去,示意木清祈先休息会儿。 “谢谢啊。”木清祈对徐一帆突如其来的体贴感到很欣慰,看来大魔头也不太算冷漠。 “还有,既然是突击出来实地勘察的,就不要再叫我徐经理了,叫我名字就好。” “这....这不好吧。”木清祈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看你叫徐一帆叫的挺顺口的啊。”徐一帆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木清祈,木清祈心虚的低头喝咖啡。 徐一帆见木清祈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带你上楼。” “噢,好。”木清祈从隔壁位子拎起包,准备走,被徐一帆叫住了,“等等。” “昂?” 徐一帆拿了张餐巾纸,帮木清祈擦去了嘴角的奶沫,“好了,走吧。” “谢谢啊。”木清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刚才以为徐一帆想对她做什么恶作剧,差点要揍过去了,幸好,幸好她没太冲动,不然她就完蛋了。 不过,仔细回忆回忆,刚才的情景还有些美滋滋的嘛,大魔头给我擦嘴巴,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徐一帆眉头微皱,看着笑得跟傻子一样的木清祈。 木清祈摆摆手,“没什么,不过,你干嘛找我陪你出来勘察啊?这大周末的。” “因为你能吃又爱钱。” 木清祈无法反驳,只能保持一个体面的微笑。好气噢,我淦。 “这些店铺,想吃什么,随你挑。” 徐一帆这话总给木清祈一种自己被总裁保养的感觉,噢,现在,我就是总裁的小娇妻。 徐一帆抽抽嘴角,这木清祈脑袋在想什么,为什么老是出现些奇奇怪怪的小表情,不过,还蛮可爱的。 “这么多家,都是我们公司里的吗?” 徐一帆回了木清祈一个淡淡的眼神,木清祈知道自己这又是问了一个废话了,乖乖的闭了嘴,认真看名单。 “诶,徐一帆,我们先去吃个早饭吧,我想吃这家包子铺。” “走。” “好嘞。” 木清祈屁颠屁颠跟着徐一帆吃了好多家店铺,起先还很高兴,不花钱随便吃,吃到后面,木清祈哭着张脸,问:“徐一帆,撑死算工伤吗?我吃不下了。” “那就歇会儿,等会儿带你去逛街,你们女生不都喜欢逛街的吗?” “那...这个公司也会报销费用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还是乖乖在美食区待着好了,周围逛一逛,我就消食了。”木清祈可不想让自己在美好的周末大破产,据她所知,这家商场大部分店铺里都是死贵死贵的,大牌子入驻进来的商家也很多。 “你在想什么,公司当然不能报销。” “噢,那就算了吧,在这里吃吃喝喝也挺好的。”木清祈全当公司员工福利了,这就是在食品公司上班的好处吧,勘察食品安全时,可以任意吃喝,还有的报销。 “我报。” “啥?” “我这里给你报销。” 木清祈觉得自己一定是耳花听错了,徐一帆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 “逛街啊。” 木清祈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你...是不是想对我恶作剧,徐经理,啊呸呸呸,徐一帆,我很穷的啊,不许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算两周年员工福利行了吧。”徐一帆转身,偷偷歪了歪嘴角,努力忍住笑意,他看木清祈开心成那个样,自己也忍不住的觉得开心。 “那我就不和你太客气了,嘿嘿嘿,毕竟我们也是合作了两年的好伙伴嘛。”木清祈觉得自己要赚大发了,这两年没白忍过来嘛,徐魔头终于良心发现,要好好做人了,嘤嘤嘤,这一天来的太不容易了。 木清祈对徐魔头手下留情,买了两件平价的小饰品就结束了。 “你就买这些?”徐一帆眉头微戚,“这么不懂得把握机会?” “得了吧,我又不是从公司辞职了,日后,不还得在你手底下打工,现在宰你,日后有的是你宰我的时候。我这叫,为自己留后路。” “哦?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徐一帆轻飘飘的反问,反杀了木清祈一击。 “呵呵呵,我怎么会有那种意思呢,误会,实打实的误会,您精明神武又能干,怎么能用小心眼这种词来自黑呢。对了,我消化得差不多了,走,继续吃啊。” 木清祈先向前走了,徐一帆迈着大长腿,毫不费劲的慢慢跟上了。 “还剩几家啊?” “七家。” “那刚好,下午茶和晚饭都可以包了,等会儿回家洗个澡就可以直接睡大觉了。”木清祈美滋滋地打算着,今天除了花车钱,其它一分没花。还有加班费、多种美食和小礼品,啊,太幸福了。 天色黑了,大茂商场里的合作商铺终于全打卡完了,“走吧,送你回去。” 木清祈双眼一亮,“好啊,谢谢你啊。” 木清祈会晕车,所以很少会在坐车时玩手机或者看电脑的。车里有些过于安静,木清祈就随口问了问,“徐一帆,你回去是不是还要把一家家按刚才记录的,整理好,弄成一整份文件啊?” “对,留着当数据参考用。” “你周末都不休息的吗?怎么老像个机器人一样忙来忙去的。”后半句是木清祈小声嘟囔说的,徐一帆没听清。 “你说什么?” “噢,没事,我夸你敬业呢。” 木清祈睁眼说瞎话,徐一帆当然也不信,不过他是真没听清,就算了吧。 木清祈和徐一帆告别,回到了家里,确认锁好门后,换好拖鞋进去了。 去阳台收了衣服,打开手机,就开始放音乐,跟着边唱边跳的,高高兴兴的去洗了澡。 “呼,还好今天没什么太阳,太粗心了,连防晒都忘喷了。”木清祈敷完面膜,对着镜子心疼起了自己的皮肤,要知道这皮肤可是她精心保养出来的。 “噢,十点了,要快点睡觉了。” 木清祈躺到床上,安安静静地入睡了。 “您好,木清祈女士,恭喜您正式进入鸽王系统,接下来将为您随机分配一名鸽王系统小管理员,祝您早日通关,回到现在所在世界。”熟悉的冰冷机械声,又响了起来。 木清祈看着眼前一片空白,有些茫然,自言自语道:“怎么又提到了那个什么破系统?今晚的梦,怎么梦的这么真实?” 第四章 你是变态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您好,我是鸽王系统为您随机分配的小管理员,我叫吕不鸽。” 一片空白中,突然出现了个小人儿,看起来了就五分米长的身高,桃花眼,高挺的鼻子,无刘海,长的还算帅气,飘在空中,邪笑了一声,又化作一团烟雾,出现在了她的后头。 “咦?”木清祈觉得奇怪,同样是系统,为什么这个吕不鸽总给她一种贱贱的感觉。 “让本管理员来看看你的鸽间履历。” “不是说是小管理员吗?”木清祈觉得今晚这梦做的甚是有趣,太有真实感。 “闭嘴,这不重要。”吕不鸽不满的哼了哼,这丫头太不会看人眼色了,现在就让我来看看她的履历,呵。 吕不鸽小手一挥,白色空间就出现了一本小册子,落在了吕不鸽手上。 “你在翻啥啊?”木清祈坐在地上,吊儿郎当的看着吕不鸽在小册子上翻来翻去。 “可真有你的。”吕不鸽双手一挥,小册子瞬间被放大在白墙上。 “哇,你这比投影仪技术还先进啊,还能放大放小,啧啧啧,不错,真的不错。”木清祈满意的看着墙上的小册子,不过上面写了啥,她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你是变态吗?”木清祈缓回了神,无辜的看着吕不鸽。 “怎么?自己放了别人那么多鸽子,还怪起我来了?我吕不鸽生怕最讨厌爱放别人鸽子的人了,你看看你,这26年来过的像个什么样子。” 吕不鸽才不管木清祈想不想看,随随便便施了个法,把她绑在了椅子上,对她使了个定身术,让她不得不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突然翻动起来的小册子。 面部不受控制的木清祈,看了下去,心中越来越吃惊,她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原来放了别人这么多鸽子。直到一整本册子翻完,吕不鸽轻蔑的笑了笑,解除了对木清祈的控制。 “你说说你,那些被你放鸽子的人,是有多倒霉,偏偏遇上你,接下来,你就好好为你自己放的鸽子赎罪吧。” 木清祈心里觉得凉凉的,这好像不是梦,她好像真的进入了这个破系统。不然就凭她的记忆力,就算是做梦,她也不可能能把从前放了别人多少次鸽子的事情一清二楚的列出来。完了,她该怎么办。 “呵,现在信这是真的了?”吕不鸽继续一副拽拽的样子,问着木清祈。 木清祈躺在椅子上感觉还不错,“你还能再变出些什么东西来啊?” “我?我当然是什么都变得出来啊。”吕不鸽得意洋洋的说道,他可是这房间里的管理员,自然有操控里面一切的权利。 “那你看看你,什么审美,整个房间白白的,看着怪吓人的,你能不能在那里给我开个窗户,还有墙角那里给我放几盆绿植,对了,这椅子感觉不如沙发好,哦不不不,干脆给我变张床吧......” 吕不鸽脸黑了下来,怒吼道:“木清祈,你有病啊,你来这里是受惩罚的,你当你来这里旅游吗??!” 木清祈继续睁大双眼,无辜的看着他,“难道,我不是被你们弄来在这里乖乖待着吗?你看,我在这里乖乖待着,不就无法放别人鸽子了吗?” 木清祈虽然是21世纪的人,信仰科学,但她的主观已经偏向于鸽王系统是真实存在,她想回去见她爸妈还有白桃桃。可她不敢轻举妄动,要先摸摸这个吕不鸽的底,她才能对症下药。反正她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可以一笑二夸三舔狗,只要让她搞清楚这里面的规则,她这个全能型“天才”,才不会怕呢。 “谁和你说的,你给我听清楚,这里是鸽王系统,我是你的管理员吕不鸽,我负责给你挑选任务、发布任务、监督你完成任务!” “等等,这么说来,我是你的宿主喽?”木清祈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是小说里那种,系统同宿主共存亡的啊啊啊啊。 “嗯,理论上也可以这么说,然后呢?”吕不鸽双手环抱,不太理解木清祈脑子在想什么,这位宿主脑洞果然清奇。 “那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是不是有存在那种我死你死,我活你活的特殊关系啊?”木清祈充满希翼的目光,紧盯着在空中悬着的吕不鸽。 “咦~”吕不鸽嫌弃的看了木清祈一眼,“你想哪去了,我们之前清清白白的,没什么特殊关系。况且,你回不回的去原来的世界,关我什么事。丑话可说在前头啊,我在这鸽王系统当职几百年还真有那么几个人无法完成任务,最后被抹去记忆,永久留在鸽王系统的人。” 木清祈心里咯嗒一声,不会吧,那她爸妈还有木清祈怎么办?还有那个徐魔头,他少了自己这么一得力干将在身边,还怎么工作的下去啊? (徐一帆:木清祈,你是真的想太多了。) 木清祈随口猜测道:“那你呢?你怎么来到这里上班了啊?你不会就是没完成任务,最后被抹去记忆,永久留在这里当职的人吧?” “说你屁话,我最讨厌放别人鸽子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因为放别人鸽子放多了,被系统选进来守惩罚的呢!”吕不鸽气急败坏的,虽然他对自己怎么出生的这些事情没记忆了,可他记得他一出生就是生活在鸽王系统里面的,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会是那种闯关失败的人。 “啊,好好好,你先别生气。那你既然是我的管理员,可以和我说说看,任务是什么吧?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回去呢?”木清祈好声好气劝着吕不鸽,气坏身体不值得。 吕不鸽哼了两声,给木清祈作起了介绍,毕竟如果他不介绍的话,是算他没尽好管理员职责,木清祈是可以向上面举报的。还好木清祈刚来,什么都不懂,好欺负。 “你需要攒满1000个鸽点才能出去,一次任务大概能获得0—100个鸽点吧。” “0—100个鸽点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可能完成了任务,但是也没鸽点拿吗?”木清祈大概理解了吕不鸽在说什么,鸽点应该就是鸽王系统里的经验值了,完成任务攒鸽点,就跟打游戏里攒经验升级差不多吧。只是,这鸽点的跨度值也太大了吧。 “对,你还挺聪明的,看任务完成情况,系统会自动综合评定你最终可以得到的鸽点。” “那我原来那个世界里的人呢?我不见了,他们会发现吗?”木清祈比较想搞懂爸妈还有白桃桃她们现在是否知道自己不见了。 “当然,不过他们也就是给你贴个寻人启事,满世界找你,只要你能在鸽王系统五百年内攒到1000个鸽点,你就有逆改时间的一次机会,原原本本的回去。” 说来说去,只要爸妈还有白桃桃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还是一样会担心、着急在找她。看来,回去这件事,刻不容缓,她在这多待一刻,原世界的家人朋友们就多为自己担心一刻。 “鸽王系统里的五百年?是怎么算得?和我在21世纪待的那个世界区别在哪里?”木清祈觉得五百年真的好久,里面应该是有不少猫腻的。 “鸽王系统里宿主存活时间是按每次穿书结束时的年纪减去穿书开始时的年纪,一本本累计起来的。” 木清祈听懂了,也就是每次在书里待了多少年,自己就会被记上多少存活时间,这些加起来只要不超过五百年就还有救。不过,穿书?是她所理解的穿书吗? “我是要穿到别人写的书里去吗?取代书中某个角色的灵魂,从而以她们的身份和命运去完成任务?”木清祈按照自己所理解的,问了出来。 吕不鸽有点点对木清祈觉得惊叹了,虽然他还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瞧得,不过这丫头的智商,也是他在鸽王系统当职几百年以来算高的了。比较他没少碰到过,因为记性差、智商不高,忘记和别人有约,不听放别人鸽子的宿主。 “差不多了,每次发布的都不同,你可能混穿女主也可能是女配,或者是女N号。当然了,穿成男的也不是没可能。” “那比如说呢?我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样的?是每次都一样,还是日新月异的那种?” “自然是花样百出,几乎次次不重样的那种咯,你可别小看我们鸽王系统的设定。” 木清祈暂时还想不出自己有别的什么疑惑,所以问道:“那我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啊?” 吕不鸽瞪了她一眼,“这么猴急做什么?慢慢来,我还在给你挑呢。” “什么?你给我挑?” 糟糕,不小心说漏嘴了,“啊?挑什么?” 木清祈直勾勾看着吕不鸽,把吕不鸽盯的觉得有些发毛,“你给我挑书啊?哈哈哈哈哈,拜托啦,给人家挑个好完成一些的呗,噢~拜托拜托。” 吕不鸽差点要从半空跌下来了,要不是他厉害,鸡皮疙瘩真的要听出来了,这木清祈太吓人了,“你想得美,我最讨厌爱放别人鸽子的人,所以你可别想在我手底下好过。” 木清祈举了举手。 “讲。” “那我可以换个管理员吗?” “想的美,系统随机匹配一出,概不退换。” 第五章 小宫女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好了,废话少说,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书,现在可以让你穿进去的。”吕不鸽后知后觉,它给木清祈带跑题了,差点把正事忘光光。 木清祈无辜的吐了吐舌头,“稍安勿躁,我们心平气和继续谈话,生气伤身体。” “呵,本管理员活了近百年,身体向来是杠杠的,就不劳你个跑步废物关心了。” 木清祈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都能给他知道。心里在画个圈圈诅咒这个吕不鸽:我祝你胖死!胖死!胖死! “诶,这个不错,啧啧啧,应该挺好玩的。”吕不鸽看中了一本废材逆天小姐,投放在了白墙上,封面的女主看起来很霸气。 “诶诶诶,这个不错诶,按照正常套路来讲,我是穿过去当女主吗?收割男神,灭了狗皇帝,当上帝后,嘿嘿嘿,太完美了。”木清祈觉得这样还挺美滋滋的,穿书做任务这件事就显得不那么辛苦了。 吕不鸽十分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你做什么美梦呢?” “嗯?那女二吗?女二也不错,起码抱对了大腿,跟着女主一起逆袭,最后嫁的老公长的又帅又有钱有势的。” 木清祈见吕不鸽眉头皱的更深了,更嫌弃她了,不确定的问道:“那女三?” “nonono,你想得倒挺美,”吕不鸽翻了翻那本废材逆天小姐,内容挺精彩的,木清祈也正好跟着看完了全本,用电影院级别大小的频幕来看小说,太爽了。 “注意到那个要给皇帝喂毒药的小宫女了吗?” “嗯?”木清祈一副觉得吕不鸽在开玩笑的样子,难以置信,“别人穿书一觉醒来,躺在高大上的床上,吃喝用度极其奢华,这些我也不强求。可是你!你让我穿个女N号,连人物名字都不知道就算了,生活过得那么惨也就算了,怎么就连身份地位都卑微成那样,一个炮灰,喂个毒还没喂成功,最后白白被砍头,丧了性命。那我,穿着本书图些什么啊?” “图鸽点啊,你不是爱放别人鸽子嘛,只要你在书中让男主放女主三次鸽子,你就成功了。” “噢,”木清祈表情平平淡淡的,“那我成功以后,要怎么回到这里,然后继续穿下本书。我在那本书待着的时候,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不是你的宿主吗?” “你也选择被杀死,也可以选择自杀,也可以选择生老病死,这些都可以让你成功从书里出来,”吕不鸽又换了个表情,一副自己命苦的样子,哭哭啼啼的,“至于我嘛,既然不幸成了你的管理员,当然是要一直跟着你,监督着你完成任务了。” “害,那是不是我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问你啊?” “你可以问,但答不答,就是我的权利了。” “你们这系统,有没有那种能投诉的地方啊。像我们21世纪,顾客对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不满意,就可以去投诉,和上级讲。” 吕不鸽眼神飘忽,这木清祈怎么一说一个准,让我想想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这鬼精鬼精的死丫头,要是知道自己可以去投诉我的话,那还不得上天了,肯定想着时时刻刻威胁我。 木清祈看吕不鸽心虚的样子,自然也是猜到了几分,看来真的有可以投诉的地方。 吕不鸽没话讲了,为了转移话题,只能把原先不想和木清祈讲的事情,装作先前忘记了,现在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了出来: “噢,对了,如果你在书里能让坏角色被放鸽子,可以提高综合评定分,增加鸽点。” “那如果我让正面人物被放鸽子了呢?会降低综合评定分,扣我的鸽点吗?” 吕不鸽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木清祈理了理头绪,所以她要穿到书里当名字都没有的女炮灰,然后让男主放女主三次鸽子,在那之前我都不能死,不然就算任务失败。还得争取让反派多背放鸽子,小心避免放正面人物的鸽子。 “对了,吕不鸽,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吕不鸽没办法撒谎,他只要一撒谎就眼神飘忽不定。可是他个笨蛋,忘记自己可以化成烟雾隐匿起来,让木清祈看不到的方法了。现在还呆呆的飘在空中,想着转移话题。 “呵,果然,哪有你这么当管理员的啊?为了好玩,给我挑最惨的角色,还和我支支吾吾的,隐瞒这隐瞒那的。明明是管理员,职责不就是和我介绍这些规则的吗?干嘛对我这么有偏见啊—”木清祈说着说着,哭腔都出来了。 吕不鸽在想,自己是不是欺负人欺负的太过分了些。 木清祈悄悄看了眼,见吕不鸽还在不为所动,于是眼泪“哗”的一下出来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再最后告诉你个秘密。” 木清祈满眼通红,可怜兮兮地看着吕不鸽。 吕不鸽一脸烦躁,“这是给你的最后一个信息了,谁让你那么爱让人鸽子。” 木清祈朝吕不鸽做了个鬼脸,吕不鸽更加无语了,“其实有个不用结束生命,也能从书里穿出来的方法。” “嗯?”木清祈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咳咳,就是和我说一声.....”吕不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像整人整过头了。 木清祈抿唇,低着头。果然,这吕不鸽是在玩她,明明完成任务和他讲一声就好了,还想让她被杀、自杀,或者是自然死亡浪费时间。害,好惨一女的,看来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全心全意去依靠的人。呜呜呜呜,白桃桃,你在哪?我好想你!! 21世纪,白桃桃打了个喷嚏,木清祈突然消失,让她很是担忧。她联系了木清祈的上司徐一帆,可是徐一帆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尽量帮忙瞒着木清祈的爸爸妈妈,凭一己之力,偷偷摸摸的在找人。监控显示木清祈进了房子里,就没出来过了。四周的控头也调了出来,证明确实没有人进过木清祈的家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明天再没有木清祈的消息,那她只好报警了。 吕不鸽见木清祈一副还想哭的样子,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立马在册子上填好了书名、被魂穿人物有关信息、具体任务内容等等,很快一张穿书任务单便形成了。 “走吧,gogogo!” 木清祈还没来得及听清吕不鸽最后讲的是什么,“咻”的一下就来到了书里。 场景转换的很快,她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很快又变得惊喜起来了。 “是皇宫诶,这里好气派,比我之前去的故宫豪华好多。”木清祈好奇的望向四周,好多东西都是她之前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现在能这么近距离一看,好神奇啊。 “切,土狗。一个皇宫而已,至于这副模样嘛。”吕不鸽就待在木清祈的大脑里,谁让木清祈是他的宿主呢。 这嘲讽的语气,听得木清祈想把吕不鸽拽出来揍一顿,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他还没把全部事情吐露出来之前,她还要先忍着他。 “是是是,就您最有见识了。” “木清祈,你搁那里和谁讲话呢,还不快过来帮忙,皇上要起来了。” 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老嬷嬷喊着木清祈的名字,木清祈下意识的望了过去,“是在叫我吗?” 老嬷嬷不喜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都是圣上身边的小宫女了,还这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你说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看她的长相,她应该就是小说作者描写的弥嬷嬷吧,一个长相刻薄,实际上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帮过女主几次,对手底下的宫女严厉训斥,只是为了让她们能不因在主子面前犯错,白白掉了脑袋。在少不了肮脏勾当的皇宫里,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却因为误打误撞看见了皇帝的一位后妃在和大臣偷情,就被诬陷偷东西,砍头了。女主苏落落本来救下这个弥嬷嬷,奈何她长的偏刻薄,有坏人相,又经常被那些不明真相的小宫女在背后诟病,所以任凭苏落落怎么帮弥嬷嬷证明清白,最终还是没能救下她。 “对不起,弥嬷嬷,刚刚是我不好,走了神,忘了礼仪。”木清祈学着其她小宫女的样子,向弥嬷嬷行了个小礼。同时也在为自己因祸得福,穿了个没名字的炮灰,还能继续叫木清祈而高兴,这名字可是她爸爸妈妈想了好久才决定的呢,她不想轻易换掉。 “嗯,这次就先算了,看在你今晚上要去圣上那伺候的份上,暂且不罚你。不过,你可给我长点心,别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是,谢谢嬷嬷。”木清祈朝弥嬷嬷甜甜的笑了一下,这张扬的笑容,在这个要靠伺候尊贵的主子们,干大量的活,小心翼翼才能活下去的宫女院中,显得格外刺眼。 弥嬷嬷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在她面前一向唯唯诺诺的木清祈,今天居然对她笑得这么灿烂。不过也好,可能是想开了吧,为自己不用受罚而高兴,人活这一辈子,能开心一天是一天。 “那弥嬷嬷,我先去干活啦,清祈告辞。”木清祈肚子疼,想去个茅厕。 “下去吧。” 第六章 杀人灭口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小说中没有描写过宫女院里的茅厕在哪,所以木清祈只能一块地一块地去找找。 “诶,通常小说中描写皇宫的茅厕,都在单独的一间草屋里,为什么我还没找到啊啊啊啊。”木清祈的脸快涨成猪肝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可怜她在假山丛中迷路了,还没找到出口。 “加油喽,我也无能为力啊。”吕不鸽这加油纯属是在说风凉话,看笑话。 幸好,木清祈遇上一位善良的宫女姐姐,不但愿意给她指路,还怕她记不住,亲自带着她前往茅厕。 “姑娘,这里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要事要忙,告辞。” “噢,好好好,谢谢你啊。”木清祈可太谢谢那位宫女了,一见到“救命”的茅厕,就赶紧小步小步的往前走。还没到门口,就觉得好臭。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蹲的有些腿软的木清祈从茅厕中走了出来,幸好她身上还有些草纸。呜呜呜呜,她太想念21世纪干干净净的马桶了,她怀念自己可以坐在干干净净的马桶上边刷着手机边拉粑粑。 “呼。”木清祈吐出一口浊气,坐在假山石上,这里假山多,经过的人少,先休息会儿吧,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三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手啊,那狗皇帝我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声富有少年气,听起来很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这脚步声,应该是快过来了。 木清祈整个人快僵住了,下意识的把自己缩在了假山里面,不敢出去偷看。我的妈啊,这种事情怎么会给我撞见,怎么办怎么办,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这是哪个剧情啊,我怎么没印象,吕不鸽救命啊啊啊啊。 吕不鸽默不作声,它要等着看好戏。 “小声些,若附近有人,那...就糟糕了。”一声富有磁性的轻笑,木清祈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不难想象,这主人一定很帅。 吕不鸽:“啊呸,你不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发现,然后被杀人灭口,居然还肖想起了这本书里的男主。” 木清祈轻挑眉毛,原来是遇上男主了,她记得原作者写男主有绝代风华的气质,帅的惨绝人寰,她现在突然好想看一看。 “呵,小命都要不保了,还想看。”吕不鸽对木清祈的花痴行为嗤之以鼻,虽然木清祈只是出于好奇,小说里的男主真的有作者写的那么绝吗? 木清祈想归想,做归做,当然还是老老实实缩在假山里,除了眨眨眼皮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三哥,你说我们在狗皇帝—”少年音被富有磁性且轻微沙哑的声音打断了。 “九弟,别一口一个狗皇帝的,要叫圣上,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九弟,那应该就是羡王夜贤了,木清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男主夜傅动不动就要提醒夜贤有外人在。书里的男主是个腹黑、又杀伐果断的人,算不上是心狠手辣,但是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但愿他只是小心行事吧,不然自己一个小宫女还怎么在书里玩啊! “噢,三哥我知道了,我们要不直接在圣上饭里下毒吧?” 夜傅轻扫了一眼夜贤,“好啊,不愧是我三弟,主意真不错。” 木清祈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了,你们是傻逼吗!!在皇帝菜里下毒!这么弱智且无脑的作案方法,喂,你们一个是男主一个是男主的亲弟弟,你们的主角光环呢!脑子呢? “不过—”夜傅欲言又止。 夜贤配合的问道,“怎么了?” “我们好像得需要圣上身边有个小宫女帮帮忙噢,不然,我们没有机会下手哇。” 完了,木清祈听得的心拔凉拔凉的,她是自己走出去,还是等着他们拎她出去呢。等等,木清祈突然回想起,刚才那个宫女姐姐,这地方看起来很偏僻,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一个别的宫里的宫女?还那么好心的,什么都不问,就直接领着她去了茅厕呢。 糟糕,看来她还是大意了,这该死的生理需求,让她中圈套了。 “我可以毛遂自荐吗?”木清祈迈着自信的步子,走了出去。她不知道原来他们离她这么只有两米多远,步子不小心迈大了。 一入眼,是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木清祈慌里慌张的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夜傅,黑亮垂直的发,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是... 是夜傅吗?绝,真的好绝。 夜傅微戚眉头,这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直视他。他打量着木清祈,身着淡粉衣裙,普通的宫女服装,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的很。 看着倒挺顺眼的,可惜命不好,只是一介小宫女,他哪里看得上。 “咳咳咳。”夜贤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他先前没见过这个木清祈,没想到她长的这么可爱,笑起来还甜甜的。这让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换个人设计了,好可惜的妹妹,活不了多久,就得丧命了。 木清祈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的男子。眼珠像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淡蓝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有种皇子般的矜贵。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夜贤的打扮看起来很随意,旁人一看,第一眼便容易给他定下肆意潇洒的形象。但木清祈深知,他才不是个单纯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夜傅是一个路子的人。 不过,当他后面遇到女二上官莺莺的时候,他喜欢上了这个可爱又率真的女孩。据小说作者描写,上官莺莺最喜穿粉衣,笑起来娇憨娇憨的,十分可爱。木清祈刚穿过来,还没见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和原来的自己长的会不会一样。不过,皇宫里宫女都是挑样貌过得去,何况她还在皇帝身边当小宫女,样貌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只要自信点,学着夜贤理想型的样子,甜甜一笑,她又身穿粉衣,应该能在夜贤面前混个好感。 “两位王爷好。”木清祈微微欠身,冲面前二位行了个不三不四的礼。 “好大的胆子,见到本王爷,还不跪下,竟敢目无尊卑,如此糊弄人。”夜傅刚才看这木清祈笑容洋溢,就觉得刺眼,现在更是如此放肆,连个礼都不好好行。 “王爷,息怒,是我的错。”木清祈还真不会行礼,就想着先道个歉好了。不过,这夜傅可真凶。 “哦?我?”夜傅自带怒气的反问,让木清祈迅速反应过来了。 “是奴婢的错。”木清祈在心里早把夜傅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你妹的,拽、我让你拽,谁让你是男主,我搞不过男主光环呢。 “好了,三哥,别吓着人家了。”夜贤有些于心不忍,笑起来眼神这么清澈,又娇憨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拿来凶呢。 夜傅淡淡的扫了一眼夜贤,夜贤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你说,你听到了不该听得秘密,我—要不要把你杀人灭口啊?”夜傅一脸玩味儿的看着木清祈,好奇她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木清祈依旧不知天高地厚,看着夜傅笑,毕竟长的那么好看,多看看能长寿的吧。 “我都—啊呸,是奴婢、奴婢、奴婢,”木清祈重复念了三遍,以防自己又忘记了现在的身份。她一个21世界来的,口头上奴婢、奴婢的自称,还真是挺不好受的。不过,反正是穿书,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奴婢都问了可不可以毛遂自荐,我来替你们下毒。” “哦?” “我是皇帝身边的小宫女啊,不用麻烦你们把我杀人灭口,我可以成为你们手中的一把刀,一把令人出其不意的刀,不是吗?”木清祈依旧直勾勾盯着夜傅看,一脸的轻松和无所谓,甚至还有些小期待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不错。”夜贤笑得很大声。 “王爷不怕别人注意到这里吗?”木清祈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刚才那个宫女姐姐身份应该是不一般的。 “你难道没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夜贤勾了勾嘴角,很是神秘。 “所以,这个地方已经被你们控制起来了。”木清祈的语气变得肯定,呵,俩个老谋深算的帅狐狸。 “不错。”夜贤肯定了木清祈的话。 木清祈心里变得了然,原来原主就是这样误打误撞成为了夜傅的人手吧。那现在看来,一切还好,都照着小说正常进行的。接下来,他们该给我吃药了吧。 第七章 控制心神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既然你打算成为我们的棋子,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夜傅的口气淡淡的,抬眸睨了一眼木清祈。 “诚意?我和你们保证我绝对老老实实,为你们办事,为你们效力,可好?” 夜贤摆了摆手中的文扇,说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呢,毕竟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可是...要砍头的。” “那你们想怎样?我悉听尊便可好?”木清祈一想到书里小说作者写的是夜贤给那小宫女下过蛊,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好歹也换成什么药水啊或者药粉啊,她还觉得好受些。虽然这段小说作者没细写,但是身为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从小受到信仰科学教育长大的木清祈,对蛊虫这类的邪物,不信是不信,但是会怕到头皮发麻。因为,蛊虫听起来就很恶心。 “这金蚕蛊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不过前提是你要会转嫁手法。”夜贤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红木色小盒,转而又说:“这金蚕蛊啊,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木清祈觉得恶心,后退了两步,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看向夜贤说道:“羡王,咱能不能换种东西啊?我怕虫,这虫虫怪恶心心的。” 夜傅不屑的冷哼一声,倒是夜贤开始怜香惜玉起来了,“这样吧,我找找看我还带了什么好东西,看看你喜欢哪个?” “呃,这是迷迭香,没什么大用处。这个是混雷珠,现在也用不上,这个是......啊,这个是失智粉,这个好,会让人变成傻子。”夜贤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还算能控制人的有用东西。 木清祈汗颜,男主这弟弟还真行,跟个百宝箱一样,带这么多东西在身上,不累吗? “羡王,我要是成傻子了,还怎么替您效力啊?” “别急,我这还有颗回智丸,搭配着用,就没事了。” 夜贤把药拿出来,放在手里捏着,木清祈刚想开口讲那样不卫生,一张嘴,一颗圆圆的小白药丸就进了嘴。 “咳咳咳咳。”木清祈呛到了,可是还是没能吐出来,已经吞进肚子里了。 “喏,不许耍花招,把它给我吞下去。”夜贤把失智粉的瓶子扔了过去,木清祈接住了,打开一闻,是薄荷味的,还挺好闻的。 “切,你放心吧,你要是吃些毒药,因为伤害到了原主身体,可能还会死翘翘。但你吃这种控制心神的药,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怕什么了拉。”吕不鸽贱贱的声音响了起来。 木清祈这下放心了,对啊,她可是穿书者,她的意识是由她自己做主的,她可是开了上帝视角,都提前知道这些人的命运了,她怂啥。 “怎么?不敢吃了?”夜贤拿着文扇,带有威胁意味的语气,悠悠然然的扇了两下。 “这....都是粉,吃起来多少有点呛人吧,”木清祈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能不能给点水啊?” 羡王大跌眼镜,这木清祈老是语出惊人,出乎他意料,要不是身份太低,他倒是想和她交个朋友。北王夜傅倒是不动声色打量着木清祈,面上若无有思。 夜贤灵机一动, “口水要不要?” 木清祈嫌弃的抽了抽嘴角,“还是不了吧,算了,吃粉就吃粉,我ok。” “你什么?ok是什么意思?”夜贤觉得这词很新鲜,他都没听过。 “ok,就是我没事、我可以的意思。” “哦,那你少废话了,快吃。” 木清祈想闻着既然是薄荷味的,那吃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吃,她用食指粘了点,尝了尝,还可以,挺好吃的。夜傅微怔,木清祈一脸享受的表情,像极了他养的小猫咪阿丑。 “好了,你回去吧。”夜贤见那一小瓶粉都被吃掉了,控制的目的达到了,可以了。 木清祈刚挪动脚步,夜傅就迅速到了她身边,靠近她,用近乎魅惑的声音威胁道:“不要自做聪明,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在你身上下的药,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 木清祈下意识转头看他,耳朵微微红了起来,难道这就是用最好听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吗?这夜傅长的还真的是毫无缺点,近距离看更令人心动了。一翘一翘浓黑的长睫毛,看得木清祈都有些羡慕了。 夜傅看红了脸的木清祈,心中暗自得意,看来她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就是脑洞清奇了点,倒还真是人如其名——清祈。 不过,他可能忽略了一点,别的女人喜欢他时,他觉得恶心。木清祈只是喜欢他的皮囊,他就觉得得意。呵,真是一个双标的男人。 木清祈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夜傅对她的不会看眼色感到不满,夜贤调侃道:“怎么,舍不得本王爷?还不走?” 木清祈摇摇头,“不是,刚才来的急,忘记回去的路了。” 夜傅小幅度的挥了挥手,一名玄衣男子就出现了,长的很英俊,一身正气,衣冠整齐。 “王爷。” “蓝晔,送她回去。” “是。” 木清祈盯着蓝晔看了好几秒,不知怎的,夜傅和夜贤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蓝晔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木清祈得快步走才能跟得上他。 看着木清祈离开的背影,夜贤上前,问夜傅说:“三哥,她是不是有问题?” 夜傅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据蓝晔的调查,木清祈祖上都是农民,因为家里的地被强买强卖了,为了生存,她家里人只好把木清祈送进宫里当宫女。她的性格是唯唯诺诺,规规矩矩的,因为做事细心,很少出差错,才被调到了皇帝身边做事。” “所以,你怀疑刚才那人不是真的木清祈?” 夜傅摇头,“天底下,暂时还找不出第二个比北娘的易容术更加厉害的人。既然北娘都看不出来木清祈是有易容或者换脸,那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你不确定对吗?这个木清祈要么就是深藏不露,心思能力都可怕得很,要么就是性格突变。可是,这二者可能性都不大。” “我们且慢慢看吧。” 夜贤点点头,反正他亲眼看着她吃下了控制心神的药,失智粉和回智丸相结合,可是目前最有效的控心秘方,一旦吃下,立马融化,无法吐出来,料她也耍不出什么大花招。 ...... “蓝晔,你慢点,等等我。”木清祈跟得快累死了,本来那蓝晔就长的高大精瘦,加上又有武功底子在,走路速度真的好快。木清祈从一开始的快走到了中间还慢跑了一小段路,这皇宫还真是,该死的大。 蓝晔睥睨了木清祈一眼,没有回答,但脚步明显放慢了不少。 “谢谢你啊,蓝晔。”蓝晔是夜傅身边的护卫长,对夜傅的话言听计从,武功高强。夜傅说了让蓝晔好好送她回去,蓝晔肯定会照办,她觉得还挺有安全感的。 “蓝晔,你能不能再慢一点点啊,这样我就能踩在你的影子下了,阳光有些晒。” 蓝晔回头,阳光下的木清祈被照射的白的快看不清五官,直到他停下脚步,木清祈到了他的影子下。白净的脸庞,白中带红,微微出了些汗,因为到了影子下,木清祈不那么热了,她抬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看向蓝晔,尽是感激之意。 蓝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女生笑得露出了这么多颗牙齿,很灿烂,很好看。 木清祈看蓝晔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不自在的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蓝晔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这次走的很慢很慢,让木清祈很从容的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阳光把影子拉长了,她踩着他的影子,跟着他的身后,一步一步走着。时不时还四处望望,很认真的在记路。 “好了,你进去吧,里面就是宫女院了。” 木清祈走到蓝晔前头,看了眼,宫殿上的牌子是繁体的古文,还好是象形字,她依稀能根据样子,猜出是什么字。 木清祈刚想转头,向蓝晔道谢,蓝晔已经不见踪影了,“哼,你们书里人会轻功了不起啊。” 躲在石墩后头的蓝晔,微微戚眉,“书里人?” 直到看到木清祈走进了宫女院,蓝晔才带着疑惑转身离去,他答应了王爷,要安全送她到达。一向仔细谨慎的他,当然不会着急在还差几十步路的时候离开。 “木清祈,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要不是芽芽代替你去御前伺候了,我看你这颗脑袋还在不在头上!”弥嬷嬷一脸凶气的看着刚进来的木清祈。 “嬷嬷,对不住啊,我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我去了趟茅厕,后来...迷路了,找了半天才回来。” “算了,我现在忙得很,没空训你。苏贵妃生宴还有小半个月就到了,你抓点紧,去尚衣局催一催,看看什么时候苏贵妃生宴的服饰能备好。” “噢,好好好,我马上去。”木清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了再说。至于找不找的到路,再说吧。 第八章 暗自谋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在书里混了一段时间,对皇宫里的路还有该做的事情,已经熟悉了一大部分。 不过,当宫女的生活真的是又卑微又辛苦,即使她靠着自己的嘴皮子,和附近的人打成了一片,但是大家的身份都很卑微,也帮不了她什么。最多帮她打打掩饰,让她能去个远点的干净的茅厕解决生理问题。 “清祈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木清祈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皱着脸,给自己的小腿按摩着。 “芽芽,我在给我的小腿做Massage。” “Massage?”芽芽不是很懂为什么清祈要这么说,马为什么要杀鸡,揉小腿为什么能说成马去杀鸡? “哈哈哈哈哈,芽芽,我忘记你不懂这个了,就是按摩。你看看最近,大家都在忙苏贵妃的生宴,事情那么多,我的小腿都粗了。” 芽芽左看右看,“没有啊,还是白白净净又细细的,好看的很。不过,你还是把裙摆放下吧,要是来人看见了不好。” 木清祈撅着嘴,把裙摆放下了,穿到一本古代书里,不仅穿衣服麻烦,规矩多,连个胳膊、腿都不能随便外露。幸好,古代的夏天没有现代那么热。 “好了,芽芽,走吧,我们回去当差吧。” “嗯。” 芽芽是木清祈穿越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原主的小宫女唯唯诺诺,不擅与人交谈,所以几乎是不曾有过好朋友。木清祈觉得芽芽身上有几分白桃桃的影子,俩人的眼睛长的很相似,所以主动和芽芽说了几句话,后来两个人还真玩到一起去了。 芽芽和白桃桃一样,很会包容木清祈,会教木清祈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还会告诉她在圣上身边伺候要注意哪些事情。但是她经常好心办坏事,好在木清祈机灵,收拾的来残局。两人在一起玩,也算是互帮互助了。 明日就是苏贵妃的生宴了,木清祈在想如何能快点完成任务。这些日子,她完全找不到机会,接触到夜傅或者女主苏落落。 据小说里的时间线来看,明天苏落落就会进宫来参加苏贵妃的生宴了,她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女主苏落落苏家嫡出的三小姐,父母双亡,和同父异母的五妹妹一起进宫参加苏贵妃生宴,苏贵妃是苏落落的嫡姑姑,苏老亲生的女儿。因为过于不满父亲对大哥的偏爱,所以小时候即使大哥再怎么疼她,她还是不喜欢大哥,也厌恶小小年纪的苏落落。直到大哥战死沙场,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是错的,她不该把父亲的错强加到一直宠爱她的大哥身上。所以自从大哥去世后,她对苏落落一直心里有愧,可是她在深宫中,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苏落落,所以在生日宴中本就有意好好照顾苏落落。 五妹妹苏怡妄图退苏落落落水,被苏落落识破,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掉了下去。苏怡记得小时候苏皇妃对苏落落不好,自以为能得到苏贵妃的帮助,就在大庭广众下找了苏贵妃,要求她作主,以此来污蔑苏落落。 小说中,苏落落也是个穿书过来的人,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神医。原来的那个苏落落,胆小弱懦,愚昧蠢笨,因为父母早逝,无人庇护,遭到府里人的欺负,最后被苏晴晴派人下药害死了。苏落落顶替了那个原主,用自己的聪明智慧以及女主光环,一路慢慢逆袭,惩罚那些恶人,为死去的原主报仇,最后不出意外,和夜傅在一起,当上了皇后。 有了,我只要抢在夜傅和苏贵妃之前,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助苏落落。那么,苏落落会对我心存感激的吧。 哦不不不,这不妥,我一个小小宫女,站出来控诉一个将军府的小姐。不管结果如何,第一个死的不就是我吗? 木清祈在脑海里思索,回忆中小说的片段,对了,我可以在此之前,先想办法偶遇苏落落,提醒她小心苏怡。不过,她现在在苏府已经待了一年有余了吧,苏怡有多不安好心,她没道理会不知道。自己的提醒,好像也没什么用。 啊,好烦啊。到底怎样才能和女主混好关系啊! “你干嘛想和女主混好关系啊?”吕不鸽幽幽的声音又一次冷不丁的响起,吓木清祈一跳。 “我说,你现在怎么连我在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了?这也太可怕了吧。”木清祈压低声音,带着愤怒的语气,问着吕不鸽。她刚才只是在心中默想,她手上现在还在搓着衣服,好几大盆。 “那不是现在暂时待在你脑海里面嘛,你心里的声音,我也不想听啊,可是耳朵又不是嘴巴,说闭就能闭的。所以,我一睡醒,就听到你在那里吧啦吧啦的,吵死了。”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这家伙儿,谎话一口一个的,谁知道这次的说辞又是真的假的。 “诶,我都说了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在说我坏话。”吕不鸽觉得这木清祈胆子也是大,口无遮拦的。 “算了,算了,我跟你讲吧。我想着和苏落落搞好关系,不就能知道夜傅什么时候会约苏落落嘛,或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苏落落和夜傅的约会时间嘛。然后,嘿嘿嘿,我要去第一时间搞破坏。” 吕不鸽呆住了,这次的宿主让他觉得难以形容。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回遇上了一个高智商的宿主,有时候又觉得这宿主蠢得够可以。 “你不是知道他们每次发生了什么吗?他们怎么谈的恋爱,怎么在一起的,里面的细节,你不是清清楚楚看过的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们前期太慢了,我等不下去,我想自己把进度往前拖,早点去下一本。这一本,过的我太辛苦了。” 两个人的气焰都很强,谁也不想显得自己的智商比对方的低。 “清祈,你在和谁讲话吗?怎么嘴皮子老动来动去的,还发出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响声。”芽芽扭过头,看木清祈,她观察她好久了,奇奇怪怪的。 “啊,呵呵呵,芽芽,不好意思啊,我在自言自语。我这人,就喜欢自言自语,呵呵呵呵。”木清祈尴尬又装作自然的笑了笑。 “还是好好干你的活吧,本管理员要去睡觉嘞。和你说话,真的是累死我了。” 木清祈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动动几下嘴皮子,来怼我,你累在哪啊?我这才叫实实在在的累,好吗? 苏贵妃生宴这日可算是来了,木清祈和芽芽被安排在第三批去跟在皇帝身边,是在中间批次,负责扇风、端茶倒水等杂事。 所以为了仪容和服装得体,等候的御前宫女,暂时没被安排其余杂活,伺候完了的,也可以先去休息。大家这也算是沾了苏贵妃生宴的光了,除去之前花大工夫的准备,大家对宴会的到来还是觉得愉快。 木清祈借着要去茅厕的名义,偷偷溜了出来。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小花园,昨天她提前来踩过点,所以现在在一个小角落藏好了,等待着苏落落和苏怡的出现。 苏落落是有在提防着苏怡,可是两人间的关系也不能算是太坏,毕竟苏怡只是耍些无关痛痒的小手段。苏落落真的要算账的人是苏晴晴,可惜苏晴晴暂时有事来不了。 “姐姐,真是可惜呐,您今日面上蒙着头纱,不能大大方方在众人面前露脸。”苏怡语气中可丝毫没有可惜的口气,倒是明眼人一听,就知是嘲讽。 苏落落的脸已经好了有半年多了,神医出手,将体内的毒素清干净,还保养了一番皮肤,继承了苏将军和苏夫人美貌的苏落落,原先就长着张美容天仙的脸,如此一来,精致的五官,完美的下颚线和脸型,加上白皙嫩滑的皮肤,苏落落的美貌已经是无法压抑住的张扬了。 某次,苏落落不慎在公众场合露出了真颜,于是招惹来了大把大把的嫉妒,所以她也不清楚这次是有多少人在联合起来,想着再度把她的脸毁了。 不过,她干脆就顺着她们来,装着自己的脸被二次毁容的样子,还能少些麻烦。反正,她对用美人计这种东西,向来是不屑一顾的。难道她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女神医,还能在这里活不成? “呵呵呵,妹妹多虑了,不过是皮囊罢了,有何好可惜的。”苏落落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引来的是苏怡更加的嫉妒。 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我呸,狐狸精一个。苏怡拳头紧握,在心里咒骂苏落落,想起苏落落的脸反正又毁了,毁的不堪入目,便没那么嫉妒了,她努力使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没那么扭曲,面上能保持得体的微笑。呵,等会儿我就要你好看,看看这回,你还会不会那么幸运的躲过。 苏落落觉得好笑,苏怡再怎么恶毒,因为没脑子,面上都很容易看出来。她都明显感受到苏怡的酸气和嫉妒了,苏怡还在自以为没露出马脚的,和自己姐妹相称。 唉,一定很不好受吧,不过,谁让她自作自受呢,关注自身不好吗?就非要选择嫉妒她人。 木清祈听到她们交谈的内容,确认了是她要等的人,自信的一笑,呵,总算来了。 第九章 苏贵妃生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想着拖住苏落落,苏落落虽然不会掉下水,但她的脸只要沾水,绝美的面容就掩盖不住了。面纱下所谓的被毁容了的脸,只是上了一层妆,苏落落暂且找不到可以防水的材料,所以只要她还想遮盖自己光芒,必定会小心翼翼的避水。 听着两人谈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木清祈计算好了时间,“3、2、1。” “哗—” 木清祈把提前准备好的用荷叶包好的水气球砸了出去,正好砸中了苏落落。 苏落落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一茬,没来得及躲开,面纱湿了,很快脸上的毁容妆就会被水洗掉。 “我的脸,好痛。啊—”苏落落突然一脸痛苦,捂着脸,叫声听起来很揪心。 “三...三姐姐,你怎么了?我去给你叫人来,你先别怕,我很快就回来。”苏怡还未来得及幸灾乐祸,她就先被苏落落凄惨的叫声吓到了,连忙逃窜离开现场。 见苏怡头也不回的跑走了,苏落落冷静了下来,对着木清祈所在的假山呵斥道:“是谁,出来!” 木清祈唯唯诺诺,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装作不敢抬头的样子,“对...对不住,我认错人了。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我给你把身上擦擦吧。” 苏落落紧皱着眉头,那些人这次又想搞什么鬼,“不用了。” 木清祈抬头看苏落落,面纱被水打湿,已然能看出脸上的轮廓,下颚线处还滴着绿色的水滴,一点点的往下流。 “小姐?您的妆容花了吗?” “没事,你下去吧。”苏落落冷冷的看着木清祈,还不知道木清祈又是哪个女人派来的。 “对不住,真的对不起。我这还有块手帕,是干的,您不嫌弃的话,可以擦一擦。” 木清祈眼神清澈,很诚恳的看着苏落落。苏落落有些动心了,这小宫女长的很顺她的眼,主要是看起来毫无恶意。不过,这皇宫中,有哪几件事情是能看表面看出来的呢?还是小心点好。 木清祈见苏落落对她还是很有戒心,垂眸一副受伤的样子,也不讲话。 苏落落想着那她就见招拆招好了,她接过了手帕,道了一声谢,先把脸擦干净了。刚才满脸的水,还有被溶解的植物精华,又不好弄脏衣物去擦,所以脸上还真的是怪难受的。都怪她自己,粗心大意,进皇宫带了堆七七八八的药,却连块手帕都忘记带。 见到苏落落真容的木清祈呆住了,她...她长的好像韩剧里的女主裴珠泫,怪不得会遭来那么多嫉妒,原来这过分完美的美貌真的是会令人窒息啊。 苏落落觉得好笑,对着木清祈邪魅一笑,“怎么?看呆了?” “嗯。” “谢谢你的手帕,等我洗干净后还你。不过,你那里有面纱吗?我...还不方便用这个容貌出现在公众场合。” “面纱...呃,”木清祈没印象自己还有面纱这种东西,从袖子大口袋里继续翻,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块较大的布料,“嘶嘶”的拉扯了两下,边缘看起来很不整齐。不过,木清祈灵机一动,把它改造成了流苏款的面纱,又将扯出来的边角料一个个打成结。最后,捯饬半天,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面纱完成好了。 “哇,你真的很有创意。”苏落落刚说完,就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创意就是说你很聪明机敏的意思。” “多谢小姐的夸赞。”好险,木清祈反应过来了,还好苏落落比她反应快,不然她就要开始怀疑自己和她是不是同类了吧。 苏落落把帕子放在阳光下,看了看,“这个比我之前的还好,更好看了,也更厚了。” “小姐喜欢就好。”木清祈之前闲来无事,就爱在网上买些毛线、胶布、拼图等东西,她一向喜欢靠自己动手来创造好玩的东西。所以,被苏落落夸奖,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时间差不多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苏贵妃的生宴啊?你看,我五妹妹走了,我没有带贴身丫鬟出来。这还是我时隔,呃,一二三四五,大概五年多吧,才再次来的皇宫。” 木清祈点点头,开始给她带路。她没有问为什么,一来不打探别人隐私,容易给别人留下好的印象。二来,她记得七年前她父亲就战死沙场了,两年前她母亲也不在了。按照古人的规矩,她要在府里规规矩矩的守孝,无法出府。 苏落落今年也是个才15岁的少女,不过如果算上她在21世纪的年纪,呃,那大概就是二十八岁,这她可得叫一声姐姐了。 要不是这姐姐是书里带的主角人物,她早就去相认了,老乡见老乡,估计要两眼泪汪汪。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有余。” 苏落落点点头,心想:真好,总算有个人不是开口闭口是奴婢奴婢的了。不过,这妹妹年纪好小,才16岁,小小年纪都未成年,就进宫来当差了。 “噢,那比我大一岁,该称姐姐。不知姐姐名甚?” “木清祈。” “木清祈,这名字可真好听,那我便唤你清祈姐姐好了。” “承蒙小姐抬爱。”木清祈面上显得微微受宠若惊,在符合书里的人物设定。心里默默在想:yes!yes!第一步成功了,不愧是我木清祈,要再接再厉嘞。 “你都不好奇我的名字吗?” “小姐可否愿意告知奴婢?” “好了,原以为你是不同的,不会一口一个奴婢,没想到你还是以奴婢自称。算了,我叫苏落落,苏家三小姐,芳龄十五。” 木清祈眨了眨眼,憨憨的。 “你啊,下次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以奴婢自称了,我不喜欢。” “好。”木清祈瞬间对苏落落好感度爆棚,她自己也觉得自称奴婢烫嘴,可谁让她穿的身份实在是卑微呢。 苏落落偷偷笑了笑,跟着木清祈到了现场。苏落落来的有些晚,现场人还挺多的。果然,苏怡坐在位置上,和其她人谈笑风生,呵,根本没想过来找她吧。 “啊?姐姐,你的脸怎么样了?”苏怡作势关照姐姐,变脸的速度实属是快。 “呵,不劳五妹妹担心了,姐姐没事。” 苏怡的脸色不太好,但是嘴上还是说着:“那就好那就好,妹妹就怕姐姐再次受伤。” 苏落落想给苏怡一个小警告,所以提高了些音量,“五妹妹,你不是说帮我去太医吗?怎么在这里玩了起来?” “啊,三姐姐,我...我没找到去太医院的路,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三姐姐,是妹妹对不住你。”苏怡眼看就要开始梨花带雨的表演。 木清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绿茶也太绿了吧。 苏怡不满的瞪了木清祈,“三姐姐,身边的丫鬟,这么没教养的吗?” 苏落落比了个“噓”,表示让苏怡禁声。苏怡这个蠢货,自以为抓住了苏落落的把柄,为了报复回去,故意提升音量,一副为苏落落着想的样子,“三姐姐啊,这身边的丫鬟还是得好好管教的,尊卑不分,像什么样子。” 旁人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饶有兴趣的听听,看看笑话又何妨。 “何人在吵闹呐?”一身黄袍男子走了过来。 众人纷纷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不必如此麻烦。各位都请坐吧,今日是苏贵妃的生宴,不必如此拘礼。” 皇上看起来是很有威严,但是有些中年发福了,光看身材,有些猥琐,光看脸,有些肾虚。不过不难看出,五官底子很好,年轻时应该也是美男子一个。 “刚才何人在喧哗呐?”宣品帝怒不自威,有些不喜有人在她爱妃的生宴上吵闹。 一旁的德公公连忙答道: “回秉皇上,是苏将军府的两姐妹。” “哦?所谓何事?” 苏怡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苏落落这回要丢人丢大了,不过面对皇上,她还是不敢随意的回话。 有个小太监在德公公耳边耳语了一番,德公公明显皱了下眉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说。毕竟一边是皇上,一边是苏贵妃娘家人。 “怎么?小德子,还有你不敢和朕说的事吗?” “皇上饶命,是...是苏家五小姐在指责苏家三小姐管教仆人不力。” 苏怡脸色有些惊慌,不是这样的,用指责这个词,显得是她在挑衅苏落落,苏落落再怎么说,还是年长于她。明面上,还是不能对她不敬。 “皇...皇上,我只是想提醒三姐姐,丫鬟要管教,不然会以下犯上。并无职责三姐姐之意,更无扰乱姑妈生宴的意思,求皇上明察。” “你所说的需要管教的宫女,可是站在苏家三小姐后面的那一位?”宣品帝微微眯了眼,问道。 苏怡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只好点点头。 “大胆!没想到你竟如此放肆,指责到朕头上来了,你这是在教朕做事吗?”宣品帝对木清祈这个宫女有印象,做事勤勤恳恳的,老实的很,能被安排到他身边办事,礼仪方面自然也差不了。现在竟有人睁眼说瞎话,都污蔑到他身边的宫女上了。 苏怡连连磕头,不明真相,“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知我错在哪?我真的丝毫没有冒犯皇上之意。” “大胆,你可知,你所谓的,需要管教的丫鬟,是朕身边的宫女。” 苏怡听完,脸色惨白惨白的。 “苏贵妃到!” 第十章 赐给苏落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苏贵妃今日打扮的很得体,既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奢华高调,也没有过分简陋。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明明都已经三十多的人,还是好看的不像话,一出场就集聚了全场的目光,包括宣德帝,也是一副满意的目光。 好在苏贵妃来了,苏怡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等着姑妈来。虽然她和自己父亲不是同出一母,但是她既然是苏家人,又不喜欢苏落落,应该是会喜欢自己的吧。苏怡自顾自的想着,低着头,继续跪着。 “皇上万福金安。”苏安安朝宣品帝行了半礼。 “来来来,爱妃生宴不必如此多礼。”宣品帝搂过苏安安,一脸甜蜜。苏安安入宫也有五六年之余了,虽然没有子嗣,但是论姿色论温柔体贴论善解人意,在宣品帝眼里,苏安安都是最好的那一个。 “皇上,怎么了?”苏安安伸手,轻轻把宣品帝微戚的眉头抚平。 “算了,这件事还是交给爱妃来处理吧。”宣品帝见那两人都是苏家子嗣,怕苏安安会为难,所以干脆放权给她。 苏贵妃身边的小丫鬟听完德公公说的以后,就去和苏贵妃原原本本的陈述这件事情的经过。 苏安安一副惶恐的样子,垂眸说道:“皇上,请息怒,是苏家没有教管好小辈。” “朕没有生气,我的好爱妃,自行处理好家事吧。”宣品帝看不得苏安安难过的样子,语气温柔且放软的哄道。 “多谢皇上。”苏安安冲宣品帝感激一笑,宣品帝走向了主位,给足了苏安安体面。 “姑母,我真的是无意的,怡儿下次不敢再犯了,怡儿真的不知道那位宫女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姑母。”苏怡一脸可怜的向着苏安安求救。 苏安安睥睨了一眼狼狈的苏怡,怒斥道:“大胆苏怡,竟敢如此放肆,皇上的宫女是你能指点的吗?苏家的长辈现在对小辈,管教如此不言的吗?祸从口出,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姑...姑母,是苏落落,苏落落故意给我下套,设计陷害我的。”苏怡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这时候要么拉苏落落当个垫背的,要么就拉苏落落一起下水好了。 苏落落低头一眼不发,苏安安看了看苏落落,悄悄的握紧拳头,克制自己。 苏怡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苏安安的反应,正好看到她紧握的拳头,当下欣喜若狂,带着哭腔说道:“姑母,是她,苏落落。一定是苏落落刻意要害怡儿的,姑母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苏落落冷哼了一声,这苏怡可真是上不得台面,一点脑子都没有。在皇宫这种地方还敢闹内讧,这种时候乖乖认错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至于苏安安,虽然她是她的亲姑母,但是根据原主的记忆,苏安安讨厌她父亲,也讨厌她,所以很少给她好脸色。这种时候,她只能靠自己见招拆招的走下去了。 “大胆苏怡,满口胡言,落儿怎么会害你,你身为妹妹,对姐姐不尊敬就罢了,竟还敢反过来诬陷。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苏安安被气的抖得有些厉害,不过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只不过是装的。 “姑...姑母饶命,姑母,怡儿知错,是怡儿不多,怡儿下次不敢了。”苏怡心中对苏落落的嫉妒和仇恨变得更深,凭什么她生来就有那么一副美貌,现在还有亲姑母的庇护。呵,都等着吧,等有一天,我要你们好看。 “也罢,今日我生宴,人多,事情不能闹得太难看,丢苏将军府的脸,等晚些时候,再好好教你学学规矩,先下去坐好吧。”苏安安要为苏将军府留面子,所以先不找苏怡的麻烦。 “多谢姑母饶过怡儿。”苏怡狼狈的退下了。 苏落落也打算跟着告辞,退下。苏安安可能是为了把事情往小处化,所以刚才才帮她说话的吧。 “落儿,跟我到前面坐吧,姑母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苏落落抬头看苏安安,眼里闪过的错愕,还是被苏安安看见了,苏安安抱歉的朝苏落落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将她挽起。 “谢谢姑母。” 木清祈见此情景,刚想退下,就被苏安安叫住了,“站住。” “贵妃娘娘是在叫奴婢吗?”木清祈微微欠身,得体的保持镇定。 “你先跟在落儿身边伺候吧,皇上那我亲自去说。” “是。”木清祈懂事的跟在苏落落身后。 苏安安也坐到了主位,还将苏落落带到了一旁的次位,木清祈站在苏落落身边,负责端茶倒水。 “皇上,谢谢你。”苏安安小声地朝宣品帝道谢。 宣品帝皮肤保养的很好,四十多了,笑起来皱纹也笑,“爱妃高兴就好,怎么?看上那个宫女了?” “臣妾哪敢从皇上那要人呐,这不是落儿一个人进宫,连路都不熟。刚刚被人泼水泼了一身,多亏碰见皇上身边那个宫女,才得以平安到这里来。所以,臣妾斗胆跟皇上先借用一下,让她跟在落儿身边,照顾着,臣妾也好放心。” 宣品帝爱屋及乌,他听过这个苏家三小姐,父亲苏齐浓为了国家死在沙场上,母亲前几年也病逝了,现在算是孤身一人在苏将军府上活着。好像也就剩安安一个亲姑母了,真是个可怜孩子。“这样吧,那个宫女,朕赐给苏落落了。爱妃,你看这样可好?” “皇上,这样真的可以吗?还是算了吧。”苏安安没打算让那个宫女跟着苏落落回苏将军府,毕竟她也不知道那个宫女是何来路,皇帝身边的人一向都复杂的很。 “没事,今日爱妃生宴,一个宫女算什么。” “落儿,还不快来谢谢皇上。” 苏落落起身行礼,“多谢皇上。” “好了,不必多礼,要谢就谢谢你这个姑母吧。” “多谢姑母。” “好了,落儿快坐回去吧,瞧瞧你瘦的,多吃点。” “是。” 木清祈傻眼了,什么??我怎么就成了苏落落的丫鬟了?怎么回事?那... 那我不是还要帮夜傅给皇帝下药的吗,夜傅和夜贤会不会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提前把我给灭了。哦买噶,完了完了,这下玩大发了,把情景线玩脱了。 苏落落也有些懵,为什么苏安安对自己的态度,与儿时的差那么多。现在自己的脸已经是“毁容”了,她... 对苏安安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一个个大臣妻子和各大世家的夫人都纷纷献上各种稀奇珍贵的贺礼,宣品帝甚至送了苏贵妃一头圣山雪麋鹿,看得全场人,啧啧称奇,大开眼界。 生宴过后,宣品帝便先失陪了,苏安安想多留苏落落一会儿,于是提出了一起去游园。 “苏青园近日荷花开了许多,不知大家可有这个兴致,陪我去走走。” 一众宾客自然是纷纷应声,苏青园是宣品帝特意为苏安安建的,听说里面的环境清幽,夏凉冬暖,建造的极为舒适。苏安安极少邀人去共赏,所以大家早就想去开开眼界了,奈何没有机会,现在贵妃金口一开,众人自然是乐意去的。 只有苏落落在心底叹气,没想到赴完宴,还不能回去。虽然苏府里她没几个喜欢的人,但是起码现在她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还是挺舒适的,都是她的人,还不用花心思去应付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苏落落起身,正欲走,发现木清祈还在发呆,她挥挥手,“清祈姐姐,你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一时不注意,就发起了呆,走吧,小姐。”木清祈刚才在联系吕不鸽,可是吕不鸽这个臭不靠谱,任凭她怎么呼唤都没反应。 木清祈跟着苏落落,陪着她去苏青园。这变化来的太快,君无戏言,皇上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看来自己之前要收拾收拾去苏府了,那她该怎么联系夜傅和他好好解释呢,真伤脑筋啊。 话说,宴会都结束了,怎么都不见夜傅夜贤的影子,他们不是来这场宴会了吗?然后苏落落和夜傅就相识了。 “这苏青园果然是不同反响啊,这地景致独特,柳树垂钓如女子的细腰肢,湖面平静,风一阵一阵来,泛起澜涟,花花草草看起来极富生命力,有鸟啼叫,有鱼儿游,这是个好地方。” “是啊,一进来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 众人小声议论着,纷纷夸赞着这坐园子。苏安安带着苏落落四处介绍,让身边的大宫女去招待那些宾客。 凉亭里,苏安安亲自给苏落落倒了背茶,“落儿,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你尝尝喜不喜欢。” “多谢姑母。”苏落落觉得这古代人的茶水是真的好,可能是受的污染少,拿着杯子就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入口鲜醇,同时茶叶都是嫩绿匀整很好看,尤其是上好的茶叶喝一小口就可以体会到甘鲜醇和和香气幽雅清。 苏落落品了一口,“真好喝。” 苏安安看着苏落落喜欢,就放心了。 第十一章 落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落儿,姑母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的,别担心。”苏安安拍了拍苏落落的手,安抚道。 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她长的无比好看的侄女脸被毁了。戴面纱戴了有好几年了吧,不过,今日这面纱倒是新颖又好看。 苏落落抬眸,宽慰道: “没事的,姑母,别担心我。” 木清祈心想:当然不用担心,你的脸好好的,那么好看,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这苏安安应该还不知道苏落落的脸,差点被二次毁容的事情吧。苏落落现在应该还没有放下对苏安安的戒备,不过看在她是贵妃又是亲姑母的份上,才好言宽慰的吧。话说回来,这个夜傅和夜贤究竟什么时候才出现啊啊啊啊?男女主的初相遇,这场面怎么还没有发生?难道是她记错情节了? “娘娘,北王和羡王来了。”一旁的宫女上来禀告苏安安。 木清祈忍住自己想庆祝的心理,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 苏安安抬手,表示知道了。木清祈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另找机会,去好好解释一番了。 “安娘娘,这是本王和贤弟为您准备的贺礼。” 苏安安看了眼,包装很精致,不用去细看,也知道很名贵,这俩兄弟年年她生辰,送的都是稀奇珍宝。可能就因为几年前,她出于不忍,出手帮过还年幼的两人的缘故吧。 “有劳阿傅和阿贤了,今年怎么来的如此晚?快过来坐下陪我喝杯茶。” 待夜傅夜贤坐好,苏安安让宫女为他们倒茶,给他们介绍道:“阿傅阿贤,这位是落儿,我哥哥的女儿我的亲侄女。落儿,这位是北王夜傅那位是阿傅的弟弟羡王夜贤,你可要喊他们一声表哥。” 苏落落淡淡的点点头,“表哥们好。” 夜傅也淡淡点头,夜贤倒是话多,“表妹芳龄几许?可否在学堂上学?” “今年十五,前几年府里有教书先生教导,近几年倒是不曾学了。”自从苏落落父亲去世母亲病逝,府里的地位就日渐低下,到后来,就连教学先生都没有来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虽有前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本王觉得还是多读点书好。” 苏安安一脸心疼的看着苏落落,这丫头父母都不在了,自己一个人在府里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苏老爷子一向只把苏府利益放第一位。其他人,呵,同父异母也算是手足兄弟,即便是异父异母,血缘关系还是有的,那些人竟如此欺负这丫头,书都不给念了。 苏落落察觉苏安安的情绪变得低落,她觉得她好像误会了什么,虽然之前原主不念书了,是真的因为受到欺负才无法念书。可是现在她只是觉得没有读的必要,毕竟她堂堂高材生女神医,会的东西可不少,读过的书也算是海量,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去学堂上学了。何况,这里又不是21世纪,难不成还有学位证书颁发不成。 木清祈也在心里暗暗吐槽:虽然多读点书是好,但这古代,又不看文凭,人家一个高贵的出身,就赛过多少寒窗十年苦读的文人了。 夜傅仿佛能知道木清祈在想什么,抬眸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了几秒,木清祈先移开了视线。至于夜傅是想传达什么意思,那木清祈是真没感受到。 “落儿,要不你到皇宫里来,和你表哥们一起到国子监念书吧。” “姑母,这不好吧,太过于麻烦您了。”苏落落在府里还有其它安排,还有她的赚钱大业才刚提上日程。这会儿,要是住进皇宫,那她的大业,可咋整。 苏安安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以让苏落落到自己宫里住下来,好好照顾她。 “没事,姑母和皇上说一声就行了。好吗?落儿,进宫来陪陪姑母。”苏安安希翼的目光,让苏落落有些难拒绝。 “那...我可以住四日回去待三日吗?我认床,皇宫我可能住不习惯,家中还养了只猫,怕下人照顾不好,太久没见到它,我会担心。”苏落落紧张的戳着杯子。 “好,只要你愿意进宫陪姑母,哪怕一个月只有几天也好,姑母就安排你和表哥们一起去国子监上学,可好?” “落儿都听姑母的。” 苏安安觉得这是这次生宴收到的最好的贺礼了。 “走吧,我们出去好好逛逛,带你们看看我苏青园的绿湖。” “好。” 以苏安安为头,一众人围在湖边,欣赏着夏日的荷花,才女们纷纷出来作诗,变着花样的夸,表面上是夸荷花,实际上都是在夸苏安安。气氛还算较为融洽,也有想入北王、羡王眼的,主动请邀,想表演舞蹈和古筝。 苏落落和苏清祈这两个来自21世纪的人物看得啧啧称奇,这些女主的才艺真的是一个塞一个的优秀,表演的还都是在现代少见的乐器和古典舞。 夜傅的关注点不在那些才女身上,而是不自觉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表情过于丰富的木清祈身上。 苏落落的表情虽然也很精彩,但是被厚厚的面纱遮盖住,旁人便没有加以注意了。 木清祈感受到来自夜傅直勾勾的眼光,瞬间调整了面部表情,严肃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表演。 在热热闹闹的人群中,大家有说有笑,此时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停留在了苏落落的身上。苏怡不甘心,她望着这湖,如果苏落落能掉下去该多好,想到这,她不自觉的露出了慎人的微笑。 所有人都在看表演,她只要偷偷的接近苏落落,趁其不备将她推下去,再趁乱跑远些,到时候还能上演出假慈悲...... 苏怡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很可行。 于是,在人群最沉浸在表演的时候,苏怡趁着无人防备,到了苏落落的身后。木清祈察觉到不对,立马回头看,苏怡已经在伸手推苏落落了,木清祈下意识的抱住苏落落,“哗啦”一声,自己被推了下去。 苏怡趁乱走的远远的,一切事情,夜傅尽收眼底,他蛮有兴致的看着,时不时还品品茶。 “快,快来人,清祈姐姐,好像不会水。”苏落落看着木清祈难受的在水中挣扎,很是担心。 木清祈其实会水,她可不是个旱鸭子,只是突然被推下水,没有经过热身运动,脚抽筋了。所以,在水里迟迟上不来。 水面上的涟漪慢慢平静了下来,苏落落见人还没来,算了,不管了,她屏住呼吸跳了下去。 “落儿!”苏安安始料不及,没想到她的落儿下去救人了,就为了区区的一个奴婢,缓过神来,大喊道:“快来救我的落儿!来人啊!本宫的落儿要是有事,我要你们统统偿命!” 夜傅夜贤见事情闹大了,兄弟俩纷纷施轻功,越过众人,跳进湖里救人。 夜傅水性比夜贤弱了些,但是他还是往远处游向了木清祈,苏落落会一些水,但她没想到这水会那么深,她体力有些跟不上来,不过还是咬着牙往木清祈消失的那个方向游去。 夜贤赶上了苏落落,二话不说,先把她拦了下来,“让开,我要去救人。” 夜贤即使一脸的水,还是没遮住那俊美的容貌,他不悦的看着苏落落,“我哥已经去了,苏清祈有救,现在,你必须和我回去。” “你保证?”苏落落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她觉得这里的人,尤其是身份尊贵的人,几乎都视人命如草芥,她很怀疑这话是不是在哄她。 夜贤一脸的不耐烦,他揽住苏落落的腰往前游,因为在水中,所以岸上那些人是暂时看不到的。 “你干嘛!死流氓,放开我!” “抱歉,无意冒犯,只是你的命得留着。” “等等,你慢点,我的面纱带子松了,能不能先让我系一下?”苏落落感觉脸上的面纱真的要掉下来了,只好开口寻问道。 夜贤虽然觉得苏落落事情很多,但是女孩子脸毁容了,肯定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让别人知道的。夜贤转了个方向,“你先系一下,我们去另一个地方上岸。” “完了,来不及了。”苏落落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水冲走了,她没来的及拽住。 夜贤伸手,想帮苏落落抓住,手帕刚好从夜贤身边流过,手疾眼快的夜贤真的抓住了一个流苏边,“诺。” “多谢。” 夜贤转头,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容映入眼帘,本就貌美的面容,加上水珠,显得更加娇滴可人,“你—” “没毁容,不许和任何人说,不然,我要你好看!”在水中面纱不好带,还好它够厚,慢慢来就能系上了。 “喂,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就你这破体力,还逞英雄去救人,呵,不自量力。” “那你比你强,冷血动物。” “你—” 两人边向岸边靠近,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 另一边的木清祈还在绝望的挣扎,她努力憋气,肚子里还是进了不少水,不是吧!她才刚穿书没多久,不会就这么被淹死吧。该死啊啊啊,怎么这个时候腿抽筋了呢。 “别怕。”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 木清祈觉得很熟悉,这种语气,和她的大魔头好像。呜呜呜呜,果然,人到了快死的时候想的就是多。 就在木清祈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抱住了她,然后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十二章 百变小美人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无比的床上。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木清祈微怔,这是哪里?她从没来过。 “醒了?” “夜傅?啊呸呸呸,北王。”木清祈见夜傅孤身一人走了进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感觉好些了吗?” “昂?噢噢噢,我好些了。”木清祈在想这个夜傅是不是为了救她脑子进水了,虽然之前她很感动夜傅会来救她,但是她没想到夜傅现在还会关心她。嗯?这还是之前对她喊打喊杀的冷血夜傅吗? “北王,我这是在哪里?”木清祈要起身下床,她对这种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 “我府里。”夜傅直勾勾的盯着木清祈,眼里流淌过几分不易被发现的思念之意。 “那....那我马上离开。”木清祈怕一不小心就被夜傅摘了脑袋,马上从床上倒腾了下来。 “不急,你先好好在本王府里休息,本王答应苏落落好生照顾你了,待三日后,我就送你进宫,将你原原本本还给苏落落。” “所以,王爷是答应落落小姐三日后把我还回去吗?” 夜傅点头,“三日后的辰时便把你送回去。” “多谢王爷!” 木清祈这下高兴了,误打误撞真的撞出机会来了,看来只要三日后,她能拖住夜傅,只要拖的时间够久,那男主第一次放女主鸽子就能成功了,耶耶耶耶。 “好了,该起来洗漱了吧,抓紧时间,用完早膳来找我。” “噢,好好好。” 夜傅转身离开,木清祈打量着这个大房间,双眼发光,里面随便一件物品放到21世纪可都是件古董,可惜她又带不回去。不过,还真是惬意,来这里这么久了,头一次睡到这么舒服的床。 木清祈一身白衫的中衣中裤,走到了梳妆台前,真好,这里还有镜子!木清祈之前在宫里,没有梳妆台就算了,连个镜子也没有。要么就在干粗活,要么就在伺候皇上,想找个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都没有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木清祈略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 现在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呢? 她缓缓挪动身子,坐到了软椅上,圆圆的大眼睛,双眼皮,鹅蛋脸,高挺小鼻子,映入眼帘的还是原本的那张脸。 木清祈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又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真好,木清祈,你还长这个样,哈哈哈哈哈,虽然吧,你不是什么无敌大美人,但起码也是个百变小美人,哈哈哈哈哈。” “呵,要不是那小说作者没有过多描写关于打酱油人物的外貌,你以为你还能用原来的脸吗?”吕不鸽贱贱的声音打断了木清祈的笑声。 “呵,闭嘴吧,吵死了,就你最能哔哔哔的。”木清祈觉得这吕不鸽一出现就没好事,原先的好兴致被他弄没了一半,不过,还是她继续对着镜子,画了眉毛,扑了些粉,还涂了胭脂让自己显得有气色。 “喂,我是来提醒你注意安全的,你瞧瞧你,做个小任务还能把自己差点淹死。” “我谢谢你哦。” 木清祈不再理会吕不鸽,这个管理员太不靠谱了,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木清祈收拾完毕,去吃了桌子上的早膳,简简单单的白粥、萝卜干、炒青菜,但是看起来有食欲极了。可能是在水里泡久了,木清祈觉得这大夏天的,她还有些冷。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这菜和粥居然还是微热的,她以为早就凉了,而且好好吃,这么简单的食材,是如何做的这么好吃的啊。 怀着感动的心情,木清祈把早膳吃的干干净净,抖了抖肩膀,活动了一下身体,自言自语道:“总算是有力气了,这夜傅还挺人性化的,说好好照顾,真就好好照顾了。” 木清祈吃饱喝足,总算想起了夜傅临走前说的去找他,所以她出了房门,左顾右盼,不知往哪个方向去好。 恰巧,有个姐姐路过了。等等,木清祈觉得这姐姐很眼熟,为了能看得更仔细些,她眯起眼盯着那姐姐看,越看越觉得她在哪里见过,可是这脸,嗯? 木清祈的小脸皱成一团,想半天还是想不起来见过还是没见过。 本想叫住那姐姐问个究竟,可惜那姐姐已经走的没踪影了,木清祈盯着人家的背影,啧啧啧,这腿可真长,要放在21世纪,那铁定是个吃香模特。 算了,木清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别说人影了,真就连只鸟也没有。她放弃了,还是自己找路看看吧。 这府里可真气派,还是那种低调又奢华的气派,木清祈边走边好奇的看着四周,顺便找找路。 “这夜傅到底会在哪呢?” “找我?” 夜傅冷不丁的声音,让易受惊吓体质的木清祈激灵了一下。 “北...北王,呃,您刚才不是让我找您吗?所以我就来找您了。”木清祈就像老鼠见了猫,往后退了几步,和夜傅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夜傅看木清祈这退避三舍的样子,有些无奈和落寞,没有如往常的不喜和气势凌人。 “跟本王来吧。” 绕过一条长走廊,夜傅带木清祈进了他的书房,很清幽,时不时还有股清香飘来。 “你在后院种了竹子啊?” 夜傅摇摇头,“不是我。” “噢,也是。你可是堂堂王爷,哪里用得着自己亲手去摘众,是我说话不过脑子,哈哈哈哈。” 夜傅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坐在了位置上。 “帮我磨墨吧。” “好。”这玩意儿,木清祈在徐一帆的办公室搞过,当时徐一帆也是用这种口气,让自己帮他磨墨。我木清祈可是一个堂堂的职业白领,怎么能答应做这种打杂的活儿呢。虽然吧,最后还是为了点工资屈服了,不过能者多劳,呵呵呵呵。 木清祈开始想徐一帆了,没想到她还会有想徐一帆的一天。 夜傅慢条斯理的提着笔,斯斯文文的写着字,木清祈看懂了,这诗... 徐一帆也写过,是一首情诗。徐一帆在自己办公室里安置了一张大长桌子,上面摆了笔墨纸砚,他只要一有空,就喜欢喊木清祈过来研磨练字,木清祈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怎么了?” “噢,没什么。”木清祈想家了,她在这里过的不开心,没有亲人和特别要好的朋友,日子日复一日的,很少能让她感到快乐的时候。 夜傅单手蒙住木清祈的眼睛,另一只手抱住了她,“别难过了,还有我在。” “北...北王。”木清祈被夜傅这一出吓得,难过的情绪瞬间灰飞烟灭,这夜傅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靠,虽然他帅到惨绝人寰,不过她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噢。 夜傅拿开手,给木清祈擦起了未干的眼泪,“好了,不想磨墨便不磨了吧,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木清祈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你...真的是夜傅吗?” “本王既然许诺她人,当然要说到做到,三日而已。” 木清祈记得夜傅确实是个守承诺的人,那既然如此,“我想去青楼玩。” 本来还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的夜傅,脸... 僵住了。 “不行就算了吧。”木清祈就是好奇,她真的是单纯想看一看,况且这本书是架空于历史的,又没有历史朝代所知的胜地,可供她浏览。一时之间,她能想到的地方,也就春楼了。 “走吧。” “啊等等,等等,我能不能换个男装啊?你看我一身女装,女子进春楼多危险,万一你不在,或者你突然有要事离开,没带上我。我被里面的老鸨拐卖了,怎么办?”木清祈可不觉得夜傅会打着北王爷的招牌,大摇大摆的去青楼晃。 “好。”夜傅顺手从一旁的盆栽,摘了片嫩叶下来,放在嘴前,吹了两声。 敲门声很快就响起。 “进来。” “王爷。” “蓝晔,带她下去找北娘换身合适的男装,顺便换张脸。” “是。” 木清祈屁颠屁颠地跟着蓝晔走了出去,留夜傅一人在书房中,一身玄白衣裳,双手靠背,别有深意的望着门口。 “蓝晔,麻烦你啦。”木清祈见到蓝晔其实没什么波澜,主要是夜傅说的换张脸,是.... 是在指易容术吗?那她是不是能见到北娘了!书中的易容术大神,天生女相,长相妖孽,多年潜伏在青楼当花魁,为夜傅办事,是夜傅情报网中的王牌,也是夜傅情报网的总负责人。 木清祈激动的戳戳小手,一颗要见大佬的心跳的比平时快多了。 蓝晔淡淡的睨了一眼木清祈,这家伙儿表情还是那么丰富,不过,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蓝晔,你要带我去哪?” “找个人。” “找谁啊?”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噢,那对不住,问到不该问的了。” “没事。” 木清祈在心里偷偷吐槽:呵,这蓝晔真小气,以为他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呵,天真。 蓝晔带着木清祈走了三条走廊,才到地方,他突然停下站在门前,木清祈差点就撞了上去,蓝晔无奈的往前走了一步,继而动手敲了敲门。 “谁啊?”一声妖媚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 第十三章 逛青楼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一位身穿樱花粉的贵气少年打开了门,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木清祈差点口水没流出来,还真的是比女人还美的妖孽呢,不过就是没有苏落落好看。 那少年依靠在门上,妖媚的扇着扇子,“找我有何事?” “王爷让你给她找身合适的衣裳,再画个男装。”蓝晔一向讨厌娘唧唧的人,尤其看这个北娘不顺眼的很,不过谁让他是王爷身边的得力干将,能力好轻功也强,不然,他才不屑和他平起平坐的办事。 “知道了,瞧瞧你,昨晚又通宵练功了吧。啧啧啧,这黑眼圈重的,还有这皮肤—”北娘上手去摸了摸蓝晔的脸,被蓝晔一掌拍了下来,他不满的抱怨道:“这么粗鲁干什么,真的是。” “还不快点办事,让王爷等久了,后果自负。” “好好好,真的是,猴急什么。” 木清祈不自觉的想歪了,这两个男人间怎么有粉红泡泡的氛围呢,真是看得老夫少女心都出来了。 北娘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木清祈,标准的小美人,不过这表情还真真是有些难以难喻,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又是你啊?看来你和我们王爷还真是有缘。”北娘想起木清祈来了,这不是之前他在宫里见过的那个丫头嘛,换了身打扮,还真好看不少了。 “啊—”木清祈后知后觉,“你是那个宫女姐姐!!” “嗯哼,来吧,和我进来。”北娘一步一步,摇曳风声、婀娜多姿的往回走。 木清祈咽了口水,被蓝晔睨了一眼,踉跄的跟着北娘进了房间。 “来吧,今日就让你开开眼。”北娘的房间本就有两个敞开的衣柜,里面尽是好看的女装,他又转了转两个把手,暗室出来了。 木清祈知道这个暗室,书中有个情节是夜傅让北娘带苏落落去换男装,那里写过,没想到现在的人物居然换成了她。 “哇塞,好多衣服。”暗室里琳琅满目的男装,各种人适合穿的都有。 “呵,别人暗室里装武器,也就你,会在暗室里装这些毫无用处的衣物。”蓝晔对这些衣服毫不心动,相反的还觉得有些碍眼。 “哦?这么说来,蓝晔,你可以不用穿衣服的吗?那你脱了吧,刚好给我瞧瞧,这第一护卫的身材如何,可好?” “呵,你是不是在风尘场所待久了,这轻佻劲也敢耍到我面前来了?”蓝晔作势要拔刀。 北娘娇嗔道: “来啊来啊,又不舍得伤我,又爱装腔作势的,可真令人无语。” “你—”蓝晔被气的,脸涨的跟猪肝色似的红润,“呵,我不和你计较,你快着点,王爷还等着要人。” “知道了。”北娘浏览来浏览去,他觉得自己这有好几套衣服都十分适合木清祈,于是对她问道: “喂,小丫头,有喜欢的吗?” “那套吧。”木清祈很是心仪挂在墙上那套月牙白的衣服,纹路看起来很是精致,也比较小件,应该是最适合她的了。 “有眼光,蓝晔,还不快去给我拿下来。” 蓝晔睨了他一眼,明明是江湖第一轻功,还非要找人帮忙。 “喂,蓝晔?你听到了吗?” 蓝晔借着一睹干净的墙,用轻功飞了上去,拿了下来。 “好了,小丫头,你先拿去换吧,我研究一下你适合什么样的男性脸蛋。” “谢谢。” 蓝晔带木清祈去了换衣间,“你动作最好快一点,因为那家伙儿,时间被活活拖了半个多时辰,王爷最不喜等人。” “噢好好好。”木清祈拿着那外衣还有好几件的中衣匆匆去换了,不过衣服实在是太多件了,加上男装和女装又有些不同,木清祈废了好一番劲才穿好。 “啧啧啧,让我想想,你这脸嘛,太稚嫩了。不过,谁让我是神手北娘呢。”北娘认真且专注的盯着木清祈的脸,将她的五官修的俊朗,又加了些假皮,打上了阴影,显得更加男性化。最后又重新给她梳了个新的发髻,觉得没问题了,才停下了动作。 “来,看看。”北娘拿来镜子给木清祈照。 木清祈好奇的看了看,五官真的是俊朗了许多,还有种清风明月的贵公子感,嗯,还不错。 “怎样?很满意吧?” “还不错,手艺挺好的,谢谢您嘞,我去找夜兄花天酒地去了。” 木清祈风风流流、大摇大摆的走了,留蓝晔和北娘在原地看得一脸懵,大眼瞪小眼的对木清祈无语了。 木清祈刚跨进门,就看到夜傅在读书,“夜兄,真对不住,我来晚了,走吧,我们出去透透气。” 夜傅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这身打扮倒挺不错,怎么,总算不怕我了?” “夜兄,这么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当然信你啦。” 夜傅轻笑,“走吧。” 穿过一条条繁华的街道,才来到了最繁华的地方。 “哇,这里可真是门庭若市。” “你—这词语用的还真是阴阳怪气。” “啊哈哈哈哈,你也不赖嘛。”木清祈还以为夜傅要嘲笑她没用好成语,没想到他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水平。 这座青楼是夜傅的私人产业,除了几个亲近的下属,没有人知道,所以老鸨过来的时候也是很会看眼色,很自觉的跟招待普通客人差不多的态度,对待夜傅。 “两位公子,来来来里面请,不知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好给二位介绍介绍。”秦妈妈热情的招呼着。 “好看的就行,最好还是那种软软糯糯的,矜持点的,不然我怕我受不住。” 夜傅一脸黑线的看着木清祈,这北娘还给她垫了增高垫,现在看过去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还真不习惯。 “好嘞,那这位公子呢?” “我不用了。”夜傅可不想和其她女子染上不必要的关系。 “啊不不不,那就给他来个多才多艺的吧,那种清纯又带有妩媚味道的。” “你有病?”夜傅淡淡的垂眸,看向木清祈。 “夜兄,这来都来了,不玩玩多可惜啊。秦妈妈,你说是吧?” “啊,对对对。”秦妈妈面对夜傅冰冷的目光她心里苦,可她不能说。 “随便你。”夜傅心有郁气,冷漠的跟着青楼里的小厮上了楼。 木清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反正夜傅答应了苏落落要好好照顾她,她可以趁着几天尽情作天作地,反正夜傅不但会容忍她,还会给她收拾烂摊子,哈哈哈哈。 一厢雅间里,尽是竹林的香气,没有木清祈想象中的那种胭脂水粉味,不过很清幽很好闻。 隔着帘帐,有位女子在弹琵琶,透过轻薄的帘子,隐隐约约能看出女子低眉信手续续弹的身姿,很是曼妙。 琵琶声时时大弦嘈嘈如急雨,时时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听得木清祈入迷了,痴痴的看着帘帐后的女子。 玉儿推门进来了,她是这家青楼的四大美人之一,只侍奉长的好看,又多才多金的客人。大概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吧,一堆人争着抢着想和她一夜春风,愿意花重金的大有人在,所以她不缺傲娇的资本,有挑选客人的权利。 本来她没见到木清祈的面是不愿意来的,可秦妈妈再三和她保证木公子绝对长的风流倜傥、文采也差不了,看在秦妈妈的面子上,勉强过来看看的。没想到,这一入眼,还当真是满意。木公子长的清秀,又不缺男人味,当真是好看。虽然隔壁的公子长的更好看,不过太凶了,还是木公子看着好些。 “木公子?” “来啦?”木清祈见着这女子长的是挺符合自己的品味的,所以尾音上翘,听起来很高兴。 “木公子好,奴家叫玉儿,今晚就让玉儿来侍奉你吧。” “有劳玉儿姑娘了。” “公子哪的话。” 木清祈一边听着喜欢的曲,一边享受着玉儿的揉肩捶腿的照顾,整个人喜滋滋的,有种女主穿越的那味了。 一曲完毕,木清祈第一个给了掌声,夸赞道:“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公子过奖了。”潇莲儿揭开帘帐,从里头抱着琵琶走了出来,微微欠身行礼。 木清祈心里暗叹道:长的果真是又清纯又妩媚,怪不得这家青楼是京城里最好的一家,看来是各色美女都俱全,这老板可真会做生意。出于好奇,木清祈问了句: “姑娘学这琵琶,有多少个年头了?” “三年有余。” “学的可真不错。” 夜傅喝着茶,听着木清祈在那和两个青楼姑娘鬼扯,风流的很,一句接着一句,哄的两位姑娘笑开怀。 木清祈还喝了些酒,最后醉的不醒人事,被夜傅抗在肩上带回去。 蓝晔:“王爷,要不我来吧?” 夜傅:“这里没你的事。” 蓝晔:“噢。” “bule~bule~bule~”木清祈嘟着嘴,趴在夜傅肩上,神志不清的吐着泡泡。 夜傅轻笑一声,这家伙儿醉了,想的居然是布噜布噜,这样子也还蛮可爱的。 第十四章 中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等木清祈酒醒,已经是隔日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晕晕乎乎的在松软的大床上睁开眼,木清祈先是呆滞了一小会儿,接着捂脸感到羞耻。 啊,她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虽然想不起来全部的了,但她只要回想起一些片段就觉得好羞耻好尴尬,算了算了,还有两天。木清祈,等你光荣完成三分之一的任务,你就先撤。 木清祈又开始囔囔自语:“不过,明天要怎么拖住夜傅呢,这倒是个伤脑筋的事。我如果直接装晕过去了呢,不行,夜傅肯定直接把他打包扔进宫里去了。我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肯走,夜傅可能真的会让我直接上吊。算了,我还是装作拉稀,老老实实在茅厕待一个下午吧,虽然臭,但是为了鸽点,我木清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噢~真的吗?那下本书,可以安排上噢。” 木清祈秒怂,“别了吧,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的。不过,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你以为本管理员很闲吗?虽然你是我的宿主,但我平时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忙的,我可不止管你这一件事。能有时间和你说话,那都是我来之不易的清闲时刻。”吕不鸽这语气,听起来傲娇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还要干嘛呢?宿主目前就我一个,难道你去给别人打杂?” “呵,我过几天要去参加我们鸽王系统管理员竞技大赛了,最近在准备比赛,不行吗?” “什么竞技大赛?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诶诶诶,这可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完成好你的任务就行了。” “切。”木清祈不屑的回了一声,吕不鸽那么一个爱炫耀的人,现在支支吾吾不肯说,那这比赛肯定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赛了。 吕不鸽选择性的回避了,又没声了。 “刚醒?”夜傅穿了一身黑,可眉眼格外温柔,一步一步的朝着木清祈的方向走了过来。 “啊?”怎么又是夜傅,木清祈有些懵,最近这夜傅找她找的也太经常了吧。 “吃早膳了吗?” 木清祈还没摇头,肚子就先响了。 “快些起床洗漱吃饭,今天想去哪里玩?” “我?今天还可以出去玩吗?”夜傅对木清祈太好了,木清祈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居心不良了。 “嗯哼?不想去吗?那就算了吧,本来看你病好的差不多的份上,还想带你去游湖,再去醉香楼吃好吃的,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去去去,那—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去找你。”有好吃的好玩的,木清祈不去才有鬼呢。 “饭记得吃。” “好。” “还有药。” “知道啦。” 夜傅看木清祈嫌弃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啰嗦,果断的出了房间。 木清祈坐在椅子上,当窗理云鬓,对镜贴黄花,认真且富有兴致的打扮着自己,从衣柜里挑了件鹅黄色的裙子换上了。 今日外面的天气倒也不错,木清祈去了外间用膳。 “哇,今天的菜色好好。” “木小姐,王爷吩咐了要看着您先喝完小粥,才能吃其它的。不然,大早上的吃过于油腻的东西,肠胃会受不了。” “好的。”木清祈觉得夜傅说的在理,为了自己的身体,乖乖听话,没有胡吃海喝,健康的吃着饭。 用完早膳,木清祈已经能轻车熟路的去找夜傅了。 “王爷,久等了吧,我来喽。” 夜傅轻笑,放下笔缓缓看向门口,这木清祈还没见人就先闻声了,除了喊声还有那熟悉的脚步声。 一身鹅毛黄,带着酒窝笑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书门口,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还有显眼的卧蚕,让这笑容更加明艳动人。 “今日这身打扮倒是好看。”夜傅的眼中有笑意,毫不吝啬的赞叹道,木清祈本来皮肤就白,穿黄色更加显白,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 “多谢夸奖,你也不赖,一身黑都能穿的这么帅。”木清祈还觉得有些微微的害羞,虽然她也挺自恋的,但是被别人夸就是容易害羞。 “走吧。” “好。” 蓝晔负责驾驶马车,木清祈和夜傅二人坐在车里。 “你这车....当真是豪华啊,呵呵呵。”木清祈见夜傅换了辆车,坐起来好软,她觉得这座椅很适合长痔疮的人坐,应该是纯棉花做的。难不成,夜傅他.... 长痔疮了? 夜傅不自在的咳了咳,“没什么,又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不必放在心上。” 蓝晔在外面驾车听到对话了,他觉得王爷这人可真是口是心非,明明上次去青楼见木姑娘嫌弃马车的座椅硬,今天一大早就为了这次出门吩咐下人把马车拿去整改整改,现在还不承认是特意为木姑娘准备的。想到木姑娘,他眼里暗淡了下去。 夜傅包了一条大船,船上好吃好喝的应有尽有,幸好木清祈不晕船,不然她就无福消受了。 “多谢王爷这次的精心准备啦,待我明日回去小姐身边,一定向小姐好好夸夸你。” “不必。” “这湖上的景色还真是好。”木清祈见岸边的垂柳生机勃勃,还有蝉鸣,很有夏天的味道。 “尝尝这个冰瓜还有荔枝。” “噢,谢谢哈。”冰瓜是冰西瓜,红红水水的,看起来很好吃,荔枝也是一颗颗饱满圆润,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不过,这夜傅倒是真会投其所好,随便买的水果都是她喜好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木清祈看着这场面,情不自禁开始咏诗了。 “小心—”夜傅提起木清祈飞到了船顶,木清祈惊了,刚才有把刀差点把它抹脖子了。 突然从湖底出现了一堆黑衣杀手,先前没得手的黑衣人再次挥剑向木清祈砍来,夜傅只得拿起手中的扇子,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蓝晔上来了,他握着长剑,手腕一转,向黑衣人小腹横刀砍去一个。怎料此人轻功也十分了得,轻轻一跃,跳到蓝晔身后,稳稳落地。黑衣人又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木清祈的小腿刺去。蓝晔一转身,持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黑衣人的剑,剑锋忽地转而向黑衣人脖颈挥去。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蓝晔又快又狠的剑,并不断向后迈步。黑衣人察觉此人内功深厚,持剑的虎口被震的发麻。旁人看了只以为是黑衣人在进攻,实际却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 “还不快来帮忙。”黑衣人招架不住了,开始喊伙伴了。 一个个黑衣人从水里跃起,不停的对三人发动攻击。 夜傅和蓝晔同时护着木清祈,黑衣人将火力集中到了木清祈身上。 “喂喂喂,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们干嘛啊!” “管你有没有仇,拿钱办事就对了。” “我给你们双倍的价钱!哦不!十倍!”木清祈躲在夜傅身后喊道。 “那可不行,违背了江湖道义,下一单可就难接了。” 夜傅淡淡的看向木清祈:“你哪来的钱?” “当然是先用你的钱啊,好兄弟嘛,不要分那么清楚。”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钱财哪有命重要啊?对不对?” “嗯哼?” 带头的那个黑衣人看不下去了,“喂!我们是来取你们狗头的,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噢噢噢,大哥,不好意思啊,那我害怕些。”木清祈知道夜傅作为主角肯定不会死,自己有夜傅的保护,肯定也是安全的,所以还嬉皮笑脸的出来。 “你—你太过分了!兄弟们!上!” 一阵风吹过,蓝晔陡然抬手。众多黑衣人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蓝晔,他们是做过功课的。 黑衣人头子:“老子听说夜傅身边光护卫长就能以一挡百了,不过那只是传言,毕竟谁也没见过,老子才不信,你小子别装神弄鬼的。” 木清祈:“呵,见过的人不都已经闭嘴了嘛,傻瓜。” 只见蓝晔不知何时已经把长剑换成了笛子,此时把笛子横在脸前,那怪异的声响,第一次响起,就嘎然划破了寂静,听得人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黑衣人头子突然大喝一声:“大家小心!” 只见随着那声响,众多黑衣人感到心神不定,暴躁了起来,甚至开始互相厮杀。 撕杀再次开始,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 在蓝晔的操控之中,个个都有精湛的刀法技艺和矫健绝伦身手的对手互相厮杀,湖里的水被染红了,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鲜血泛着一种异样的红色,极其渗人,又有着一种异样的变态的美感。 木清祈转头想吐,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画面,赤裸裸的发生在她眼前。 “小心—”木清祈刚转头,就看到一只直冲夜傅而来的利箭,她咬了咬牙,扑向夜傅。如果夜傅被她扑倒了,那两人便相安无事,如果扑不倒,那中箭的便是木清祈了。 结果不出意外,木清祈中箭了,她一个小身板没有扑倒夜傅壮硕的身材。 木清祈在昏迷前就留下了一句话:“不要把我送回去,把我留在你身边。” 第十五章 别戳我的脸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等木清祈醒来,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恭喜您,成功完成了本次任务三分之一的进度。”一声机械化的声音在木清祈脑海里响起。 “怎么样?高兴吧?总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再有两次,你就暂时解放了。”吕不鸽贱贱的声音接着响起。 木清祈本来挺高兴的,可惜想起床的时候,“嘶”,伤口还挺疼的,动作幅度不能太大,于是秒苦着脸,“我高兴啊,我超高兴啊,没想到居然是为夜傅挡了一箭才完成的,这任务太不容易了!” “啧啧啧,我也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去挡箭了。” “少幸灾乐祸了,小心老娘咬你啊。” 门口的丫鬟注意到木姑娘醒了,可是这姑娘好像在自言自语,怪怪的。算了,还是先去和王爷禀报一声吧。 “王爷,木姑娘醒了。” 夜傅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匆匆走向了木清祈的房间。 木清祈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猜到是夜傅来了,哼,谁让这家伙儿不好好保护她,才让她中了一箭,她暂时还不想和他说话。 夜傅见木清祈还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本来就忧心,现在觉得糟心,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木清祈感受到夜傅强烈注视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那目光好像就突然转移了,木清祈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她被发现了。 “睡够了吗?” “呵呵呵,王爷你来了,我...睡够了。” “先躺着,府上的神医说你暂时还不能有大幅度动作,要先修养一段时间,苏落落来看过你,不过你久久未醒来,所以她先回将军府里了。” “噢,那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你不是说不想离开的吗?看在你为本王挡了一箭的份上,我可是放了苏落落鸽子,未将你送回去。” “噢,多谢王爷。不过,你今日怎么如此憔悴,黑眼圈还挺重的,像熊猫,哈哈哈哈哈。” 夜傅抿唇不说话,为了快点解决那些麻烦,永绝后患,顺便为木清祈报个仇,他忙活了整整两日,几乎不曾怎么合眼,才在最短的时间内端了贼窝。虽然,背后的大人物还没有铲除,不过想铲除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不急,慢慢来才好玩。 “不会是担心我担心的睡不着吧?”木清祈狡黠的目光,打量着夜傅。 “怎么?睡了两天觉,还把你脸皮睡厚了?” “算了,不和你讲了,我想下床去活动活动,躺了两天,感觉身子有些硬。” 夜傅眉头微戚,两日不曾好好睡觉了,他甚至有些头疼,眼看木清祈就要掀被子起身了。他只好躺了过去,用被子把木清祈圈起来,再用一只手好好抱着,“睡觉。” “喂—”木清祈有些堂惶,用手轻轻戳了戳夜傅,他身上硬邦邦的,“夜傅,你先起来,我保证不乱动了,行吗?” 许久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声回应,木清祈甚至还听到夜傅有规侓的轻鼾声。不过,这么近距离,细细的端摩夜傅,还怪令人心动的。 木清祈看着看着很快又睡了过去,不过才睡了二三个时辰就醒了,她.... 是被饿醒的。 “夜傅....你把手松一松,我真的要起床了。” 夜傅睡眼惺忪,带着小脾气问道:“你又怎么了?都说了有伤在身不要乱动。” “饿....我真的饿。” 夜傅睁开眼,起身下床,“你先继续躺着,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厨房里可还备着什么?” “有粥有鱼有肉有鸡蛋羹,对了还有木姑娘的伤药,也备着了。” “嗯,都端上来吧,再多准备盘甜食。” “是。” 丫鬟们在床的一旁,安置了一个正正方方的木桌,高度正合适,一道道菜端了进来,还有一碗味道挺重的中药。 “退下吧。” “是。” “这药怎么比上次的还臭。”木清祈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还冒着蒸腾的热气,十分抗拒。 “先吃饭吧,你轻点动,来,起来点,靠着这个枕头,我喂你。” “啊?” 夜傅慢条斯理的端起白玉碗,里面有半碗甜紫薯粥,碗的温度正适合,粥应该也不烫了,夜傅沿着碗,用勺子舀了起来,送到木清祈唇前,“小口点,先试试看烫不烫?” “噢,谢谢。”木清祈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她害羞了。 夜傅看出来了,为了让木清祈有胃口好好吃饭,他就开始扯东扯西的,“过两天,我就要去进宫读书了,最近请的假多了,那老家伙儿很不满。” 老家伙儿就是当朝皇帝宣品帝,因为为人昏庸,且靠着肮脏的手段害死了夜傅、夜贤的父母,登上的皇位。本来夜傅、夜贤的父亲才是太子,因为过于重情重义,不慎中了计,所以他们间接下的梁子还挺深的。 “噢,那你会每天回来吗?”木清祈想着这样她就能及时从夜傅这知道他和苏落落的进展了。 “怎么?怕我不回来?” “嗯。” “每日卯时进宫,酉时回来看你。” “好。你是和落落小姐一起的吗?” “可能吧。苏贵妃的意思是让我和夜贤多和苏落落接触相处,怕她人生地不熟,在宫里受欺负。” “噢,那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家小姐,等我伤好了,我就去她身边工作。”木清祈很诚恳的拜托道,男女主之前感情升温的越快,她的任务就约好完成。 “怎么?这么快就小姐小姐的了?”夜傅单挑眉,一脸玩味。 “没办法,总归要抱对大腿。”木清祈一副沉稳的口气,看起来有些滑稽。 “抱对大腿?嗯?”夜傅尾音微微上调,疑问的语气中还带着魅惑人心的味道。 “噢噢噢,口误口误,我的意思,呃,就是能跟着人美心善的落落小姐已经是我的幸运了,我当然要坚定不移的跟对人嘛。”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病好了以后,去跟着苏落落混?” “唔,你小口点喂,我都...说不清话了。” “好好好,本王第一次喂猪,没经验。” “你—”木清祈听得气鼓鼓的。 夜傅不由自主的戳了一下她圆鼓鼓的脸。 木清祈一把把他拍开,“别戳我的脸。” “手感还挺好。” “你—” 两人吵吵闹闹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嗝~好了,我真的饱了,别在喂了。” “那给你缓一刻钟,我们等会儿喝药,”夜傅摸了摸药碗,温度正合适,“你再拖下去,它就凉了。” 夜傅带有威胁意味的睨了一眼木清祈,木清祈还在试图拖下去。 “确定不喝?” “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好的,真的。”木清祈一脸真挚,她觉得要是喝了那药,那她恐怕得吐死,这里怎么就没有那种一下子就能进胃里的药呢,唉。 “别逼本王强制喂你喝,那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木清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那你快喝,你喝完后,我和你讲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先喝。” “喝喝喝,我喝还不行嘛。”木清祈拿着那药碗,内心一直在酝酿,酝酿着一口闷下去的勇气,不然一口一口的,更痛苦了。 经过一刻钟的酝酿,木清祈总算是有勇气,一口闷下去了。 “啊—苦死我了。” 夜傅手疾眼快,往木清祈的嘴里塞了个绿豆糕。 木清祈抬抬头,示意再塞一个。 夜傅配合的继续喂,时不时还给她喂点白水,因为怕茶水和药性相冲,所以暂时还是不要乱喝乱吃好了。 “我不苦了,谢谢你啊。” “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木清祈就真瞳孔地震,这男主太撩人,拨人心弦就算了,还不负责收拾好,啊啊啊啊,要死。 “嗯?怎么,就口头谢谢就完了吗?” “那...那你想怎样?”木清祈发觉夜傅靠她越来越近,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当然是要你早日好起来,健健康康的,早日...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吧。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难不成,你在想—” “没有啊,我困了,我想睡觉。” “睡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吧。” “可是....我没有可以消遣的东西了。”木清祈已经许久不曾碰过电子产品了,太惨了,幸好她不是个特级网瘾少女,不然更惨。 “那我去找几本书,供你消遣,可好?” “那...你能不能找那种图画多的,字少一些的?”有些过于复杂的古文,木清祈看得不是很懂。 “图画多的,字少一些的。”夜傅一副思索的样子,随即恍然大悟,“噢~你说的是那种书?” “什么?” 夜傅上下打量了一下木清祈,“没想到你才十五岁,就喜欢看那种书了?” “嗯?”木清祈摊手耸肩,不明所以。 “算了,既然你爱看,那就满足你吧。蓝晔,进来一下。” “王爷,有何吩咐。” “去外面的书摊上买一些图画多的,字少一些的书。” 蓝晔有些许的错愕,“王爷,您是认真的?” 夜傅指了指木清祈,“这位姑娘指名要的。” “行....行吧,属下立马去办。” 等到夜傅离开,蓝晔送来几本小黄书时,木清祈的脸色由黑变黄,可谓是精彩至极。 “混蛋夜傅!!!” 第十六章 意外之获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夜傅按照正常的时间点,每日出入皇宫,两点一线奔波,每天固定给木清祈分享发生的趣事,直到三个月过去,木清祈的伤彻底好了。 今日是雪纷纷的天,眼看着转眼间,一百多天就过去了,深居俯夹城,夏去冬犹清,木清祈打开窗户,窗外的雪零零碎碎飘进来了些。 哝哝端着盘热腾腾的红薯进来,“木姑娘,还是将窗子关上吧,外面下着雪呢,天气凉,小心得了风寒。先过来,尝尝厨房刚烤出来的热红薯吧。” 哝哝是夜傅之前给她安排的人,负责在她养病期间照顾她的日常起局,为人温婉憨厚,木清祈觉得相处挺合得来的,所以就答应留下她了。 “好,我只是想透透气罢了,可没想染上风寒,日日吃些苦药。” 哝哝笑了笑,“木姑娘啊,当真是我见过的最怕吃苦药,却又最经常吃苦药的人了。幸好啊,这伤势治愈的差不多了。” 木清祈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她怎么这么倒霉,跟个药罐子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身上都带着股淡淡的药香味了。 夜傅今日回来的早,他还绕路去买了木清祈喜好的醉香楼的烤鸡,拎了回来。 “好香,哝哝,你说我鼻子是不是有毛病,这红薯味还能闻成烤鸡味?” “可是....我也闻到了烤鸡味,真的是好香的肉味。” “你们鼻子还真的是灵。”夜傅风尘仆仆的进了房间,蓝晔帮他把披风拿了下来,递给一旁的小丫鬟去抖雪了。 “诺,给你买的。” “谢谢啊。” “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夜傅有些不满的戚眉看向木清祈。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屋里又烧着炭火,要穿的再厚实些,我恐怕得热疯掉了。”木清祈体质偏热,怕热不怕冷,所以喜欢穿的少些。不过,里里外外也穿了好多件,她觉得不算少了。 “那也得小心着身子,感染了风寒,喝药的还是你。” “知道了,嗦哩嗦啰的。对了,我们晚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火锅,好不好?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热腾腾的火锅了,还有烤鸡,太幸福了。” “蓝晔,吩咐下人去准备食材。” “是。” 早在夏天时,木清祈就想这一口了,可是老神医说不宜进食辛辣,所以直到木清祈半康愈的时候,她才得了夜傅的准许,由她提供配方,让下人去安排。没想到,大家都挺好这一口的,果然没几个人能逃得掉火锅的魅力。 冒着热气的火炉上来了,下人们一个个端着锅碗瓢盆,还有新鲜食材上来了。 “呐,你一个腿,我一个腿。”木清祈撕下两条烤鸡的腿,递了一个给夜傅。又将剩下的拿给了哝哝,“和其他人分去吧,你们也去吃饭吧,时候不早了,肯定都饿了。” “是,谢谢木姑娘。” 上好菜的下人们跟着哝哝一起退了出去,蓝晔是最后出去的,他细心的关上了房门,避免外面的雪冷到里面的两位主子。 “苏落落生辰要到了,正好你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想不想去?”夜傅盯着还没烧开的锅底,突然想起了此事。 “在哪办啊?不会是在宫里吧?”木清祈调好了两份酱料,一份特辣的,一份微辣的,将微辣的往夜傅那推了过去。 “你还真说对了,是苏贵妃有意让苏落落在宫里办生宴,夜贤猜测苏贵妃是想给苏落落找个好人家,所以这次的排场整的很大。听说,邀请了多家的公子小姐来赴宴。” 木清祈听得一脸八卦,苏落落最后可是嫁给夜傅当王妃的人,那些王胄贵公子哪里能和夜傅相比。 “我答应苏落落去参加了,她问我你去不去,去的话,把你给带上。” “我?我去干嘛?我现在还不清楚我是什么身份呢,皇帝身边的小宫女?落落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还是王爷身边的救命恩人呢?不过,不管哪一种,身份都太卑微了,哪有去赴宴的资格,”木清祈实话实说的自嘲道,“那个苏贵妃,要是还记得落落小姐为救我跳水,最后得了风寒数月的事情,怕是巴不得把我灭了呢,我去皇宫的话,那是真真危险。千里送人头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夜傅喝了口热茶,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那行吧,我也不去了。” “恭喜您,成功完成了本次任务三分之二的进度。”一声机械化的声音在木清祈的脑海响了起来,木清祈整个人惊呆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么大的意外之获,整个人瞬间无比高兴,就剩最后一次了。 “怎么?我不去了,你就这么高兴吗?” 木清祈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呵呵呵,我....可能是想到落落小姐要过生辰就高兴了些吧。” “她生辰又不是你生辰,你瞎高兴什么?”夜傅捞了些煮熟的肉片,夹到了木清祈的碗里。 “谢谢啊,噢,对了,那你都答应落落小姐去了,不去的话,不是不太好吗?”木清祈觉得她完成这任务,对苏落落,她是真心虚。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放她鸽子了。”夜傅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木清祈埋头吃东西,毕竟两次,都关她的事,她现在飘渺的眼神还是不要和夜傅对上好了。 “噢,对了,那你现在对那个落落小姐,印象怎么样?”木清祈想知道他们现在到什么进展了,皇帝啥时候替苏贵妃为二人赐婚。 “什么怎么样?” “就....男女间的,那些啊。” “你想太多了,苏贵妃中意的是夜贤,夜贤对那个苏落落也挺有好感的,难不成我能对自己的弟媳妇产生邪念吗?” “什...什么?”木清祈真瞳孔地震了,怎么回事?夜贤的官配上官莺莺呢?况且夜贤和苏落落她们哪来的感情线啊?夜傅和苏落落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夜傅一脸的不明所以。 “没有没有,吃饭吧。” “嗯,多吃点。” ...... 晚上,木清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她干脆就小声呼唤起了吕不鸽,“吕不鸽吕不鸽吕不鸽。” “找本管理员干嘛?本管理员忙得很呢。” 木清祈抽抽嘴角,要不是有事求你,谁去管你呢。“你说,为什么现在这本书里的感情线变得怪怪的,按理来说,女主光环和男主光环不是很强大的吗?为什么现在,不是我自恋啊,夜傅....他喜欢的是我吧?” 吕不鸽也说不准,“这件事,是很奇怪,按理来说,你就算想勾引男主夜傅,他也不会去理会你,很可能还会把你给灭口。” “呃。”木清祈无话可说,毕竟她在苏落落面前是显得像个渣渣。 “因为夜傅对苏落落毫无兴趣,整日跑来你面前矜持高贵的献殷勤,所以两人的感情线就发展不起来了。” 木清祈觉得吕不鸽这矜持高贵的献殷勤形容夜傅形容的太到位了。 “那照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出大事啊?” “暂时还没有过很多这种事情的发生,从前只出现过几次,因为系统的问题,又或者是穿书宿主能力过强、魅力过大才逆天改书。不过....你嘛,好像哪样也不占,兴许你是运气好吧?不过,即使这样发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因为等你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下本书里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存在,安心吧。” “那就好,我怕我会因为我的出现毁了人家小说作者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书,既然没什么影响,那我就先抱紧夜傅这根大腿,混吃混喝,啥事都不用干,生活也挺美滋滋的。” “呵,本管理员看你是傻人有傻福吧,给你碰运气碰出来的好生活。”吕不鸽没好气的说着,木清祈现在这生活,和原先他预计的差太多了。 “唉,本美女就是天生运气好吧,还有一次,我就能有鸽点了,哈哈哈哈哈......” 木清祈在和吕不鸽,你一言我一语,相爱相杀的对话中,慢慢睡着了。 梦里,她梦见了在二十一世纪的白桃桃还有她的爸爸妈妈,她们都在找她,木清祈看哭了,可是她仿佛一团透明的空气,怎么喊都没有理人,白桃桃看起来瘦了好多,爸爸妈妈头发都发白了。木清祈正绝望的时候,突然间徐一帆出现了,他和白桃桃说了什么,白桃桃笑了起来,他又去和她的爸爸妈妈说了些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也笑了起来。 等等,徐一帆的脸,怎么和夜傅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 这一夜的梦做的木清祈满头是汗 ,她醒来时,脸上还挂着干了的泪痕。 “木姑娘,你怎么了?”哝哝看到木清祈一脸的憔悴,眼睛是红肿的,像是大哭了一场。 “做...做了一场梦,想起了一些人,然后就哭了吧。”木清祈有些呆滞,梦里的情景,她记得大半,昨晚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原来是她真的在哭。 “让哝哝来帮你擦擦脸吧,别难过了,你想念的那些人,一定是希望你能过的开开心心的,他们不会希望你为他们难过的。” 木清祈点点头,这些道理她都懂,她就是想早点回去,让他们早点安心。幸好,她只要在这里滞留不超过五百年,她还能逆转时间,原原本本的回去。 第十七章 假死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今日的梅花,开的真好。”木清祈住的小院里,种着几树梅花,如今冬日一来,满树的梅花开了,在白雪皑皑的景里,格外好看。夜傅怕她在房间里闷坏了,所以找人打制了一扇窗,既能好好的赏梅花,也不会受风寒。 “是啊,这梅花也真的是倔强,偏偏在冬日里满树盛开,与春夏百花争艳不同,它傲然盛放,独自在冬日占据人们的眼球,特别又大气。”哝哝也是个梅花爱好者,先前在学堂读过几年书,后来家道中落,被王爷收留,才进的府里做工。 “有笔和纸吗?”木清祈突然起了兴致,想作一副梅花图。 “有的,哝哝这就去给你拿。” 木清祈点点头,因为她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奴婢的自称,所以哝哝在她面前都是哝哝、哝哝的自称。 笔和纸来了,木清祈学生时期曾练过几年的毛笔,所以拿毛笔拿的很稳当,铺毛毡、磨笔砚等一一顺手弄好。 哝哝见木清祈这气势,便在一旁夸道:“木姑娘,看样子,你应该很擅长作画吧,哝哝开始期待你的梅花图了。” “呵呵呵,哝哝啊,你就等着瞧吧。”木清祈一副专注且认真的样子,时不时抬头透过窗户看盛放中的梅花,再时不时低头作画。 木清祈的眉头越皱越深,直到快画完,眉间才舒展了起来,吐出一口浊气,放下了笔。 “铛铛铛铛~这就是本姑娘新鲜出炉的梅花图。” 哝哝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呃,呵呵呵,木姑娘...木姑娘的画,当真有深意,平常人等怕是难以领悟。不愧—不愧是大师!” 哝哝机灵的竖起了大拇指,木清祈嘟起嘴,看穿一切的说道:“切,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画不咋地啊?” “呵呵呵,怎么说呢,呃,哦对了,就是你之前说的抽象艺术,呵呵呵,木姑娘这副画真挺艺术的。” 果然,天道有轮回,木清祈之前吐槽另一个小丫头刻的木雕十分“艺术”,没想到这么快,“艺术”这个词就被用在了自己身上,唉。 正巧,夜傅拿着一卷黄色的,还带着流苏的东西进来了,哝哝很会看眼色的行了个礼下去了。 “你在做什么?” “画画啊。”木清祈刚才画的太投入,手上还沾了些墨水,也不知道脸上有没有。 “这是....在画何物?怪物?”夜傅看着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实在没和什么正常的物品联系的起来。 木清祈白了他一眼,提高音量,微微咆哮道:“过分了啊,这是梅花!梅花!看不出来吗!” 夜傅看了眼院里的梅花,又看了眼这团黑漆漆的东西,叹了口气,“来吧,你先看着。” “看就看。” 夜傅拿起毛笔,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院里的梅花,便抬起笔在木清祈已经完成的画上小心落了笔,他的手腕灵活的弯曲着,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显起来,原本一团乱糟糟的“梅花”图,在黑色线条一点点交接起时,也变得立体、有光泽了。他专注地盯着笔尖,旁若无人,专注的作画。 几刻钟过去了,夜傅缓缓的放下笔,满意的看着现在的这副梅花图。原先的“梅花图”完全是被改头换貌了,木清祈拿着图,左看看右看看,止不住的惊叹道:“夜傅,没想到你真的有两把刷子,太赞了!” 夜傅嘴角刚微微扬起,便听到木清祈臭不要脸的一句:“啧啧啧,果然,基础是很重要的,没有我刚才画的,这张神仙图就很难诞生了。” 夜傅抿了抿唇不说话,无语的看向臭屁的木清祈。 “诶,这是什么东西?”木清祈拿起夜傅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黄色小卷帘,“这....圣旨啊?” 夜傅下巴微微扬,又点了下去,表示肯定。 “我文盲,你和我说说,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呗。”木清祈看不太懂,繁体字太多了。 “赐婚。” “赐婚?!!” “嗯。” “你....和谁啊?”木清祈猜测应该还是按照小说剧情走向,夜傅和苏落落成婚的圣旨下来了吧。 “我....和你啊。”夜傅神色认真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嗤笑了一声,“喂,你逗我玩呢?你堂堂一个王爷,和我一个身份这么不咋地的人,成婚?真的是毛病,说出去谁信,还...圣旨,你当我那么好骗的吗?” “木清祈,你先去死吧。”夜傅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认真且深情的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狐疑的看着夜傅,问道:“你想干嘛?你不能因为骗我骗不成就杀人灭口吧!前一秒还说要娶我,后一秒就要杀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狗皇帝已经准备给我安排个王妃了,有苏贵妃在,她要把苏落落赐婚给夜贤,可我作为长兄,如今孤家寡人的,所以,那狗皇帝就趁此机会想给我插点眼线。” 等等,木清祈要先整理一下她的脑子,原先的小说里并没有这剧情,即使有相似剧情,也是别人塞貌美小妾给夜傅,苏落落还没有亲自出马,就被夜傅派人扔出去了。 “那...那你想怎样?”木清祈不确定的看着夜傅。 夜傅靠近木清祈,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假死。” “然后派我去冒充皇上要你娶的那姑娘,再张冠李戴的嫁给你?” 夜傅点点头,“不错,倒挺聪明的。” “可是,为什么是我啊?还要假死,太麻烦了,你直接找个自己人,又是先前无人知道的女孩子去冒充一下不就好了?”木清祈这榆木疙瘩,明明都猜到夜傅喜欢的好像是她,还这么不解风情,直女似的怼了夜傅。 夜傅拿着扇子,轻敲了一下木清祈的脑袋,“笨蛋,别人我不放心。” “你...该不会就是想娶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才圈圈绕绕的弄了这一出吧?”木清祈直勾勾的看着夜傅,夜傅也看着她,最后木清祈扛不住了,她先转移了视线。 夜傅轻笑了一声,“知道你皮厚,没想到你皮这么厚,你说说,你身上有哪点是值得本王喜欢的?” 木清祈觉得那这还真是两只手都数不完,“貌美、身材好、声音好听、为人风趣、聪明、可爱、审美好、动手能力强、机灵......” “你啊,倒真是会自夸。好了,这件事不容拒绝。年前解决,年前嫁过来。” “怎么这么快?一般赐完婚不是要个一年半载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着急什么,幸好你伤好了,本王好安排,后日,你便去到京城淮阳候府上吧。” “淮阳候府?哪位小姐?” “七小姐夏橙儿,小名夏夏。” “那我?” “你放心,北娘会跟着你,你们身形差不多,只要少说话,成功嫁过来就好。” “那她呢?” “她?” “会有什么下场?” “她父亲夏盾是皇帝的亲信,所以这个人留不得了,况且经过一番调查,这个夏橙儿生性多疑,又肆意又为非作歹,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所以,你去顶替她,是在为拯救那些普通老百姓,也可以免于将来其他人不受毒害。你是在做好事,所以不必有自责之意。” 夜傅耐心的哄着木清祈,生怕她怜惜那夏橙儿的命。 “那...我一切听你安排好了。” 夜傅揉了揉木清祈的脑袋,“好,到时候哝哝也会跟着你,注意安全。无论发生什么事,给我把自己的性命放第一位。” 木清祈点点头,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陪我吃午膳吧。” “好。”木清祈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是她也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午膳上来了,鸡鸭鱼肉俱全,色泽鲜美,闻起来也香味诱人。 木清祈吃了一口鱼,就觉得头晕目眩,“夜傅,你大爷的!!” 木清祈一晕过去,后续的事情,按照夜傅的安排,有人在王爷饮食里下毒的事情被发散了出去,王爷府里死了人的事情也被散发了出去。夜傅还派人通知了苏落落一声,苏落落在夜贤的陪伴下,再一次来到了夜府。 “清祈姐姐,她怎会无故就....这毒手是谁下的?贤哥哥,你知道吗?”苏落落很是吃惊,居然有人敢在夜傅哥哥的饮食里下毒,胆子是真的大。还误打误撞把清祈姐姐害死了,清祈姐姐可是她这边的人,这仇她会看着报的。 “等等问问我哥好了。”夜贤觉得莫名其妙,他哥府里怎么可能进内奸,被下毒这种事情,太难以置信了。还有那小丫头,张牙舞爪又古灵精怪的,好好的一人,就这么丧命了? 夜傅府里没有为木清祈大办丧事,因为身份地位相差太大,要是在王府门前挂了白绫,那会被人说是不尊重皇族,堂堂北王带头坏规矩,更严重的话,会被其他大臣递折子,让狗皇帝抓到把柄。 苏落落一到北王府门前,就感受到了一股悲凉之意。门前的大街不似之前般熙熙攘攘,路过的人寥寥无几,兴许是因为王府出了事,百姓们都怕惹上麻烦,所以自觉的绕路出街。 门口的护卫也只有两个,门前冷落的很。 “来,下车吧。” “谢谢。” 第十八章 冒名顶替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哥,你还好吧?” 夜傅摇摇头,语气低沉,眼里带着内疚,“我没事,就是木姑娘,本来病刚好,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又是因为我出事了,这次,丧命了。” “那老神医呢?!”夜贤眼里,有府上的老神医在,木清祈怎么会没救呢? “他也束手无力,幕后黑手,我不会轻易放过的。”夜傅攥紧拳头,目露凶光,十分克制隐忍的样子。 “哥,落落她不是外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府怎么会进内奸的?”夜贤担心事情不彻底解决清楚,下次他哥会有危险。 “暂未查明,有些事情真相迷雾重重,不好做出决断。” 苏落落还是觉得有些蹊跷:“那...清祈姐姐的尸体呢?我想看看,还有没有救。” “在屋内。” 苏落落走进屋,看到毫无血色的木清祈,先是用手把把脉,脉象毫无波动,又试了试人中部位,不论是哪里,丝毫没有生命迹象。 木清祈的脸色很平静,或许在寻常医者眼里这没什么特殊,但引起苏落落注意的恰巧是这一点。她又摸了摸木清祈的喉咙处和胃部,接着悄悄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木清祈的后颈处试探了一下。 果然,苏落落心里有数了,又面上不显的把银针收了起来,做出了一副伤心样,哭哭啼啼的喊着:“清祈姐姐。” 木清祈要是还醒着的话,一定会捂着嘴,大呼:行家啊,个个都是戏精。 就夜贤还被蒙在鼓子里,为木清祈的死而忧伤,他想了想,抬头看向夜傅,微微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哥,厚葬吧,她家里还有人吗?我们以王府的名义好生赡养着吧。” 夜傅点点头,看似悲伤的离开了。苏落落看不下去了,她没想到夜傅这么戏精,自己亲弟弟都骗,她怕自己没忍住笑场或者揭穿夜傅的把戏,所以也蒙着面纱,离开了。 夜贤跟上苏落落,“别太难过了,我会帮着我哥一起找出真凶,为那丫头报仇的。” “嗯,你也别太难过了,放宽心些。” 夜贤怔了怔,随即拍拍胸口保证道:“嗯,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说落泪就落泪,找出真凶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贤哥哥,你还是...把这事交给傅哥哥来吧。” “嗯?为什么?我的能力可不比我哥差。”夜贤误以为苏落落误会了他,他可不是表面上那种只会吃喝玩乐的熊包。 “不是觉得你能力差,乖哈,只是幕后凶手的目标是傅哥哥,让傅哥哥亲自报仇,他可能会释怀些吧,有些事情没有地方发泄,很容易在心中积成闷气的。”苏落落心想:夜傅啊夜傅,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虽然,我只是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才帮你这一次的。 “说的在理,那我就先静观其变吧。” “嗯,走吧,送我回去。” 夜贤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说不上来。算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陪着苏落落上了马车。 夜傅已经派人把木清祈送往淮阳候府了,夏橙儿被喂了药,没了属于自己的神志,被夜傅手里的人控制着,所以不会担心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一切安排的十分妥当。 北王府后门,一辆外设低调普通的马车内,一位青衣女子正坐在棉花制成的板垫上,吃着上好的冰葡萄,很是惬意的等着到达淮阳候府。 “哝哝,给我递条手帕。”葡萄汁滴在了木清祈的衣服上,她想擦一擦。 “喏,木姑娘,你现在这副模样,我看着可真不习惯。”哝哝给木清祈递了手帕过去,她以新到的丫鬟身份,跟着木清祈进淮阳候府去伺候。 “等会要记得改口噢,叫我夏夏小姐,或者橙儿小姐,这要是露馅了,咱们可性命不保呢。”木清祈唏嘘的语气显得整个人古灵精怪的。 “噢噢噢,哝哝记住了,是要叫夏夏小姐!”哝哝悻悻的答道,并把这件事情牢记在心了。 门外驾马车的是蓝莓,她是和蓝晔同一期进入夜家训练的人员,两人年纪相仿,既算是同辈,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还共同经历过一场生死之交的打斗。不过,后来蓝晔成了夜傅身边的护卫,蓝莓成了夜家专业的杀手,因为繁忙的业务,两人渐渐的少了联系。 现在,蓝莓被派来保护木清祈,北娘为木清祈上好妆,就已经提前在淮阳候府等着木清祈的到来了。 “夏夏小姐,淮阳候府要到了。”蓝莓提醒了一声木清祈,为了这次任务能更好的完成。不过,要是她得了木清祈这个夜王府未来女主人的欢心,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留在她身边当个护卫了。杀手的日子过久了,蓝莓有些乏味,她想换个稳定点的职位。 “好,我准备就绪了。”木清祈在心中默默又背了一遍关于夏橙儿的信息,以免冒名顶替时,出了差错。夏橙儿——淮阳候府七小姐,今年刚满15岁,为人娇纵跋扈,是淮阳候府三夫人大龄诞下的,三房嫡女,备受宠爱。经常欺负淮阳候府里的庶子庶女或者不得宠的嫡子嫡女,为人凶残,丝毫不懂得爱惜别人的性命。口味刁钻,对平日服饰着装等要求高,对穿戴饰品尤其挑剔。喜欢夜傅好几年了,是个花痴,长相好看的,她都喜欢。对了,她讨厌有毛的动物,这点和我恰恰相反,我可得好好注意一下。 木清祈顶着夏橙儿的脸稳稳当当的进了淮阳候府,不过即使她已经学着夏橙儿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是引起了门口护卫的注意。这点,是木清祈从他们脸上判断出来的。 进了门,木清祈虽然走在前头,但其实是蓝莓在引路,她已经提前踩点过关于淮阳候府的地形,以及夏橙儿的住处、府上其他人的住处,她都清楚明了。 “诶,蓝莓,我哪里暴露了吗?为什么门口那些护卫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木清祈靠近蓝莓,小声地问着。 “那是因为夏橙儿每次从外头回府,十次有九次会拿那些护卫玩。而且夏橙儿换丫鬟换的很频繁,经常是去一趟外头玩几局大的,就把丫鬟都输光了,一换新丫鬟回来就找他们加倍撒气。有些护卫被玩的没命了,有些剩半条命,好一些的还只是满身淤青,还能继续当值。” “噢,所以见到你们两个,又见我没找他们的茬,他们才那种神情啊。”木清祈已经了然夏橙儿这残暴的程度了,内心满是对那些护卫的同情。 “那些护卫还真是可怜,你们说这夏橙儿造的孽那么多,以后死了,应该会遭到大报应的吧。”哝哝听过一种说法,人在世上干的好事多了,死后灵魂就会飘向好的地方,干的坏事多了,死后灵魂可是要去十八层地狱的呢。 “些许吧,这臭丫头可真坏,不过,这和她父母的教育也拖不了干系。爱她却又过分宠溺地对她,这无异于是在害她。” 哝哝点点头,这木姑娘总能说出些让她深感佩服的话,而且为人又好,风趣幽默又体贴宽容,她好幸福,能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很快,夏橙儿居住的夏夏园就到了。 木清祈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心里暗叹:这淮阳候府可真是有钱,看来应该没少收受贿赂、贪黑钱或者剥削百姓,啧啧啧,这要是放二十一世纪,妥妥的一个土老板家族啊。 哝哝也觉得这里过于豪华了,“夏夏小姐,您住的的院子好生富丽堂皇。” “我也这么觉得。”木清祈无奈又嫌弃的耸了耸肩,这里丝毫不见文化底蕴,甚至连建筑美感都挺差劲的,看来夜傅那收到的消息也有些偏差嘛,这夏橙儿的审美哪里严格了,这地除了能看出主人有钱啥也看不出。 蓝莓解释道:“这院子里别有玄机,虽然看起来只是金钱堆积而成的,但里面有个为夏橙儿设计的机关,只要在晚上或者夏橙儿不想被别人打扰的时候,一开启,就很难有人进的来这院子了。” “怪不得夏橙儿这么欠的人,还活的好好的,原来如此。”哝哝跟木清祈跟久了,脑回路也是很不寻常。 “那你知道这机关在哪吗?等会儿,我们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可咋整?”木清祈觉得这小说走向越来越歪了,之前可没怎么提过这夏橙儿一茬,只写过皇帝预备给夜傅赐婚淮阳候府家的小姐,最后因为苏贵妃而做罢的情节。 蓝莓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小姐,这你大可放心好了。” “那....如果是夏橙儿她父母来了呢?这机关?” “噢,他们极少来这里,就算来也是全副武装的来,通常都是夏橙儿去找他们讨要东西。” “那...那些普通丫鬟呢?” “如果在夏橙儿开启机关期间来的话,必死无疑。曾经有一次,夏橙儿一回来就吩咐丫鬟来房间伺候她,结果她回到房间忘了这回事就开了机关,那丫鬟活活给毒箭射死了。” 木清祈觉得这夏橙儿好可怕,一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就能造这么多孽,当真是无人性。 “所以啊,你这冒充可谓是替天行道了。”蓝莓又补充一句。 木清祈抿唇,心情有些许的沉重。 第十九章 准王妃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蓝莓瞧着有些担忧,哝哝了解木清祈,这姑娘的心情变化的很快,所以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 进到夏橙儿的闺房,木清祈的心情很快就有了变化,床的质感十分的好,虽然比夜傅府里的那张差了点,但绝对上乘。能和夜傅那富可敌国的家伙儿用的东西差不多,可见夏橙儿有多受宠了。 房间里温暖的很,气味也很好闻,是薄荷味的,正好遮住木清祈身上已经变得极淡的药香味。 还不到一刻钟,就陆续有下人端了吃食上来。木清祈稳坐在床上,学着夏橙儿,不拿正眼瞧人,高傲的睥睨着这些人。 “七小姐,请问可还需要些什么?”跪着的小丫鬟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看的出来她对夏橙儿很是惧怕,此举是无奈之举吧。 “没了,退下吧。” 那小丫鬟连连道谢,头也不回的退下了,生怕多留一刻钟就招惹夏橙儿不满。 待到无人了,蓝莓朝木清祈点点头。 “呼,紧张死我了。这夏橙儿,什么生活啊,你们瞧瞧,这满桌子的菜,还个个都热乎着,现在可还是大冬天,啧啧啧。” “而且这些水果也不是应季水果,除了橘子,大多数都是反季节的,看来这夏橙儿过的生活实在是奢华啊。” “那既然我们来了就好好享受几天吧,蓝莓、哝哝,快过来坐下。” 哝哝很自然的就过去坐下了,先前只要王爷不在,木姑娘就会让她陪着吃饭。第一次,她也很惶恐,后来就没什么大感觉了,主要还是觉得木姑娘人美心善,且不太拘泥于尊卑规矩。 蓝莓就有些愣,这并不合规矩,不好吧。 木清祈朝蓝莓挥挥手,“快来坐下啊,驶了那么久的马车,不饿吗?” “嗯?” “嗯?愣着干啥?这里吃的种类这么多,你又不修仙,肯定有喜欢吃的吧。” 蓝莓学着哝哝的样子,坐了下来。 “都给我多吃点噢,这夏橙儿真的是太铺张浪费了,我们要光盘行动!” 哝哝见蓝莓面露不解,主动解释道:“光盘,就是把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光光,光盘行动,就是吃饭不浪费粮食。” “噢,这倒是个好行为。” “我也这么觉得。” “我靠,这菜吃起来好新鲜。”木清祈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还以为是反复加热过的,才这么快就有了热乎乎的饭吃,这些居然都是第一遍刚做的。” “看来这淮阳候府贪得钱数额,啧啧啧。”蓝莓摇摇头,又是个贪赃枉法的腐烂家族。 “是啊,真希望他们能早点团灭。” “哈哈哈哈哈。” 一顿饭下来,蓝莓对木清祈好感满满,开始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她高贵矜持的王爷会喜欢上一个小宫女出身的女子了。 木清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们现在先午休睡会吧,休息个半个时辰,接着再去找夏盾?” 木清祈等会儿就要以夜傅准王妃的身份,去找夏盾谈一谈关于出嫁的示意。 蓝莓点点头,“你们睡吧,我看着。” 木清祈没有理蓝莓,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夏橙儿的床这么大,睡个四五人都不成问题,还省了打地铺这一道。我睡最外面噢,你们俩先给我进去。” 哝哝脱了鞋,麻溜的往里滚了滚,“这床好舒服。” 木清祈看了眼,又努努下巴,示意她接着上去。 蓝莓不好推脱,就跟着躺了上去。风餐露宿久了,突然躺到这么舒服的床上,她还真不习惯。 木清祈看上去倒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就准备午睡了。 “夏夏小姐,你...有开那个机关吗?”蓝莓担心木清祈会为了确保她们的安全,开了那个机关。虽然她是个杀手,但她真的不喜欢滥杀无辜。 “当然没有。” “那...你不担心突然有人进来吗?” “再说吧,夏橙儿这么残暴,哪里有几个丫鬟敢没事找事进来,睡吧睡吧,别担心那么多了。”木清祈打了个哈欠,看似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回应了蓝莓。 她又转了个方向,往外头转,睁着眼,看着这陌生的房间,整个人有些失落和不安。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已经习惯待在夜傅身边,过那种安逸的生活了。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可她丝毫不觉得压抑,甚至... 还很享受来自夜傅的照顾。这样的木清祈哪来的脸去见白桃桃和爸妈啊,所以啊,木清祈你要快点打起精神来,你要时时刻刻抓住机会,早日回家。 蓝莓听见了哝哝有规律的沉稳的呼吸声,木清祈那里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蓝莓就猜到了她是睡不着。看来,这准王妃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忧无虑的。还好,王爷提前给了我安神的香薰,让我为木姑娘带着。 蓝莓从身上拿出了木清祈喜欢闻得淡白桃乌龙香气的香薰。 木清祈想着事情,闻着安神的香薰,慢慢的也就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过去,木清祈醒来时头还有些晕,可能是睡太久了罢。 哝哝已经准备好了脸盆还有洗脸布,在一旁等候着。 蓝莓在窗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和人员来往。 木清祈起身,接过拧干的洗脸布擦了下脸,冰冰凉凉的,整个人一下子醒了过来,头也没那么晕了。 “你们俩怎么都起这么早?” “睡不着便起来了,夏夏小姐睡的倒是可香了呢。”哝哝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我们准备准备就过去吧。” “好。” 木清祈还有些许的紧张,北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过来,她只能先维持好脸上的假面皮,只要她的行为不出差错,那应该就没问题了罢。 “不用紧张,怎么嚣张跋扈怎么来,虽然是和你本性差很多,挺不好搞的。” 木清祈痞痞的,靠在床边,歪嘴笑了笑,“你怎么就知道夏橙儿和我本性差很多呢?说不定,我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呢。” 蓝莓被逗笑了,噗嗤了一声,“你可真逗。” 木清祈抿抿嘴,“好啦,走吧,趁现在外面的风声听起来小些,路好走的时候,我们就出门吧。” “好。”哝哝从夏橙儿五花斑斓的披风堆中,找出了件白色的摸起来又厚重的披风给木清祈系上了。 “不错嘛,哝哝眼光有进步,这件还挺好看的,很配我的青色。”木清祈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哝哝很高兴的摸着脑袋,在傻笑。 “走吧。” 木清祈走在最前面,蓝莓和哝哝一左一右的跟着,都打着伞,给木清祈遮着雪。 “这雪下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是啊,谁让现在是深冬季节呢,再过一个多月,都要过年了呢。” 蓝莓察觉到附近有人在,当机立断打了个手势,让木清祈和哝哝先别讲话。再向前走了几步路,木清祈呆呆的被一个少年人吸引住了。 淡雅如雾的雪景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乌黑深邃的眼眸,摇椅中的少年宁静地望着眼前的那棵梅花树,一阵风吹过,梅花稀稀落落的飘了下来,摇椅中的美少年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木清祈认出来了这个男子,是夏橙儿父亲夏盾的亲弟弟夏止和一个青楼里的姑娘生出的私生子,只不过因为是个男婴,所以夏止把那青楼姑娘纳进门当了小妾,这个男孩也就成了夏府里的一个庶子,名叫夏邬普。 木清祈对夏邬普有所了解,他是这本书里她最心疼的男二号。看上去就有着神仙般的少年感,无害又无辜的模样,即使身份卑微是个庶子,但也因为皮囊长相好,受着夏橙儿的欢喜,免去了很多皮肉之苦。 其实他是夜傅的合作伙伴之一,也是个大BOSS,前期诚诚恳恳帮着夜傅搞事业,因为心机深沉又是个细节控,加上思维灵活,懂得计量人心,暗地里也有着自己的一片天地。后来因为苏落落对他的救赎,他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苏落落,再后来就成了个病娇美少年。他对苏落落的爱,很复杂,复杂到只有看到苏落落在他身边,他才能觉得安心。 他顺理成章的和夜傅分道扬镳后,就执意于陪在苏落落身边,只要苏落落的关注度一直在别人身上,他就会下黑手,解决掉那个人。起初因为无辜的小模样,苏落落对他从来都没有过怀疑,后来经过夜傅提点,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反正这人下场挺惨的,黑化后,就在一次为了救女主的打斗中死去了。 这夏邬普为人狠是狠,但是也是真的惹人心疼。一出生爹不爱娘不疼的,无人问津,靠着自己坚强的长大了。又凭着自己的聪明智慧和能力,在夏府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活了下去。因为是庶子,所以经常受到欺压。后来夏橙儿无意间撞见了夏邬普的模样,十分欢喜,心情好时就会来找夏邬普说说话,不过也是些嘲讽夏邬普的话罢了。 他为人本来是不坏的,但是总有些不长眼的人送上门来,想着法子的找他麻烦,久而久之,他就有些心理不正常了。遇上苏落落后,他真的是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去爱苏落落,可是没人爱过他,他不清楚什么叫好的“爱”就以自己的想法笨拙的去试着爱。尤其是关于这段的描写,看得木清祈为这个男二哭的稀里哗啦的...... 总而言之,这个夏邬普身世惨、爱情惨、事业惨,啥啥都惨。 第二十章 淮阳府庶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夏夏小姐,这是淮阳府庶子夏邬普。”蓝莓误以为木清祈不认识,所以小小声提醒道。 木清祈回过神来,微微点点头,她没有避开,而是主动走了过去。 “邬普哥哥,近来可好?”木清祈先打了声招呼,虽然语言很客气礼貌,但语气可算是尖酸刻薄的不行,毕竟这样才符合夏橙儿对夏邬普既喜欢又瞧不起的心理。 “劳橙儿妹妹挂念了。”夏邬普闻声抬眸,一眼便瞧见了夏橙儿身上残留的污渍,他没有挪开眼神,而是有些失礼的继续盯着。 木清祈尴尬的笑了笑,“看什么看,这是本小姐不小心弄上去的。” “可是葡萄汁?”夏邬普眼眸暗了暗,他打心底厌恶这个夏橙儿,可今日的夏橙儿很是古怪,身上那种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 还有些憨厚的可爱。 “是又怎样?”木清祈双手环起,一副拽拽的样子。 夏邬普觉得有趣,轻笑了两声,“没怎样,况且我也不敢对橙儿妹妹怎样,不是吗?” 木清祈微微扬起下巴,傲娇的“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再正眼去夏邬普了。 夏邬普则盯着“夏橙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夏夏小姐,你觉不觉得刚才那公子长的好好看,就像神仙般的那种好看。”哝哝觉得夏邬普的好看很难以形容,就是有种嫡仙感,但是又有种真实感。 “那你说是你家王爷好看,还是那夏邬普好看呢?”木清祈故意在打趣哝哝。 “这...都好看,但是两人的好看无法比较,就...不是一种风格的。王爷是那种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子都之美,那位公子的美,哝哝难以形容的出来。” “笨蛋,那家伙儿长的就跟漫画里出来的一样,你当然不好形容啦。改天,我给你画几幅漫画,让你来感受感受。”木清祈在心里自己嘀咕道:好看是好看,可惜是朵毒玫瑰,还是远离为妙。 哝哝听完,则兴奋的点点头,这木姑娘知道的、会的东西可真多,好多都是她从没听过的。 这夏家府邸还真是大,仨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夏盾居住的长乐院。由于夏家祖辈级的人物都已经过世了,所以现在夏家当家做主的便是这个淮阳候夏盾。 长乐院是夏府从各方面来看都算得上是最好的院子,不过木清祈现在可不敢有别的心思,她现在可是要当着人家亲生父母的面冒充人家的亲女儿。这要是稍不注意,就铁定出大事了。 刚进了长乐院,木清祈就听到了几声爽朗的笑声,接着木清祈就看到了她的“父亲”夏盾,还有几位貌美的女子在一旁。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府上那些七七八八的姨娘了。 “爹爹~”木清祈很热情的去到夏盾面前,不过她还是受不了扑过去,就和夏盾保持了一段距离,坐在了隔壁的椅子上。 “诶诶诶,橙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爹爹了?”夏盾笑得一脸满足,原本就是绿豆大小的眼睛,现在笑成了一条线,有种老奸巨猾的感觉。不过,木清祈还是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夏盾对女儿的宠爱,即使满脸看上去很疲惫,但他还是对夏橙儿保持着笑意。 “橙儿想爹爹了,还不行嘛。”木清祈跺跺脚,装作有些生气的模样,同时又嗲里嗲气地撒着娇。 哝哝听得默默在心中为木姑娘竖起了大拇指,木姑娘不愧是木姑娘,真的是太令人敬佩了。 蓝莓想笑但是她憋住了,作为一个专业人士,表面自然还是波澜不惊,小心翼翼的低着头,或者时不时看看夏夏小姐有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橙儿乖,都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爱耍脾气啊?”夏盾只是口头说说,他并不担心橙儿会因脾气问题受到别人的欺辱,在他眼里橙儿只是任性了一些,小孩子心性罢了。况且只要自己这个淮阳候不倒台,那他的女儿即使嫁到了北王府,也能过上锦衣玉食、随心所欲的日子。 “知道啦,爹爹。”木清祈扭扭捏捏的,看着夏盾,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夏盾遣散了那几个貌美的女子,示意她们先离开。 几个姨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准备离开,其中有一个趁夏盾不注意,还悄悄朝木清祈眨了眨眼睛。 木清祈愣了愣也眨了回去,这家伙儿,不会就是北娘装的吧.... 这样子虽不如北娘的原貌好看,不过也算是国色天香的美貌了。 “好了,橙儿,这下能和爹爹说了吧,这次过来又有什么想要的?”夏盾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最近朝廷的事情多,府上七七八八的事情也很多,他有些精力不足了。 “爹爹,橙儿能不能早日嫁入北王府啊!”木清祈撅着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的好橙儿啊,谁又惹你生气了?上次你说那夜傅府里养着个女人,爹爹都已经帮你解决掉了,这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儿啊?”夏盾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副对夏橙儿无可奈何的样子。 木清祈听完给气笑了,原来还真的有人打算弄死她,夜傅居然提都没和她提过这件事,不过夜傅这一招也算是推波助澜了,让这夏橙儿作死作到她头上来了。这夏盾要是知道那个女人没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耍着脾气,死的那个是他亲生女儿的话,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我不管我不管,那夜傅身边的臭女人太多了,总有些人不知羞耻,老缠着他,一个个姻脂水粉,尽都是狐狸胚子,不把本王妃放眼里,真的是气死本王妃了。” “诶呦呦,我的小祖宗哟,虽然你现在是那夜傅的准王妃,但是自称本王妃的这话在外头可不许乱讲,讲了会惹出大麻烦的。”夏盾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夏橙儿身边的新丫鬟哝哝和蓝莓。 哝哝和蓝莓很识相的跪在地上,带着惧意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求大人饶命。” “诶,爹爹,干嘛拿她们撒气啊,这是我刚买来的,挺好用的,也挺好玩的,还没厌烦呢。不说就不说了嘛,橙儿记住了不就行了?”木清祈用不满的口气和夏盾说这话,夏盾只好摇摇头,放任她继续胡闹。 “爹爹,咱们差点跑题了,橙儿到底要怎样才能早点嫁给夜傅嘛~”木清祈扯了扯夏盾的衣袖,睁圆了眼睛,故作可爱的请求着。 夏盾无视了夏橙儿的撒娇,疲惫的陷入了沉思。 木清祈就坐在一旁乖乖的等着。 “唉,算了,你长大了,为父也管不了你那么多了......”经过一小段的铺垫,夏盾才吞吞吐吐的问了问夏橙儿:“你说,你想什么时候嫁过去?明年开春?” “今年年前。” 夏盾听完吹胡子瞪眼的,“夏橙儿,你想死啊?今年年前!你可是我们淮阳候府嫡出的女儿,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嫁出去了。我把你捧在手心这么多年,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你可一直是我放在心尖上宠大的女儿,现在就为了个男人,你这么自降身份?” 夏盾见夏橙儿不说话,又放软了语气,说道:“我的橙儿啊,其它事情上你任性就算了,这件事不仅关乎我们淮阳候府的面子问题,更是决定了你未来在北王府里王妃地位能不能当稳,这件事情说什么我都不答应。你现在不懂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能跟着不懂事。最早就明年开春,不然...不然别嫁了!” “哼。”木清祈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我们走。” 哝哝和蓝莓就跟着她离开了长乐院。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她想早点嫁过去,就依她的意好了。那夜傅长的俊朗又是个王爷,想嫁的女子那么多,咱们橙儿虽然有了皇上的圣旨,是个准王妃了。但是这夜傅要是以后看上别人了,心思不在咱们橙儿这,那未来苦的不还是咱们橙儿嘛。”夏橙儿的亲生母亲殷松脂穿着雍容华贵,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进来。 “都听到了?”夏盾的语气很是疲惫。 “听了一半的内容吧。”殷松脂走到夏盾后面,给他捶着背。 “那你说你刚才怎么不露面呢?你这个当娘的好歹也劝劝你这个女儿啊。” “你都拿她没法子,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啊,再说了,我说她说的次数多了,她就喜欢和你这个当爹讲话,都不爱理我了,我不委屈啊。” “唉。你说说,她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一个女儿家,一点都不矜持就算了,上赶着嫁出去,也得准备好嫁妆吧。还有凤冠霞帔什么的,这些东西准备起来,怎么说也要三个月吧。忙活半天,最早也要到开春才行。上次问她,她还说不着急嫁,想在家多待待,现在...你看看。再说了,那夜傅聘礼都没给老夫抬过来......” 夏盾一句接着一句的和自己的发妻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殷松脂温温柔柔的听着,对于夏橙儿,她也是很无奈。舍不得骂舍不得打的,可是那丫头,唉,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些呢。 第二十一章 婚期延迟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在回夏夏园的时候,又碰巧遇见了夏邬普。 “邬普哥哥,这天气这么冷,外面还下着雪,你怎么不回房间去待着?怎么,你以为你这样胡闹,生病了,我就不会去烦着你了吗?有些人啊,金丝雀就是金丝雀,不要妄想着能用什么破手段,逃出鸟笼。”木清祈觉得当夏橙儿可真累,好好的关心的话不能用正常的语气说出来,非得指桑骂槐的说着的话。 “橙儿妹妹当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想在外头散散心罢了,如果碍着你的眼了,那我现在就回屋好了。不过,我的屋内倒是比外头还冷些,妹妹还是不要跟过来了。”夏邬普轻咳了两声,看上去很娇弱。 “你还真说对了,你就碍着我的眼了,快点给我回屋。我倒要看看,你的屋子是不是如你所说般冷。你要是撒谎,后果自负噢。”木清祈就是单纯想看看夏邬普的屋子,好吧,她承认,那小子的样子过于可怜,她看不下去了。 夏邬普冷眼垂眸,转身进了屋。木清祈一进屋,还真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这屋子... 似乎是有些不同寻常。 “橙儿妹妹,要是觉得受不了的话,就先出去吧。” “哼,谁说的,”木清祈在回忆有关夏邬普的细节问题,她应该是漏了哪里没注意到,“怎么,这屋里没有火碳?是下人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克扣你的过冬物资吗?” “呵呵呵,”夏邬普摇摇头,“不是,我不怕冷,怕热,所以让他们把火碳都拿走。橙儿妹妹无需忧心,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不必牵连到那些下人身上。” “这里有热茶吗?”木清祈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哝哝和蓝莓在一旁伺候着。 “阿山,给橙儿妹妹沏壶热茶。” 叫阿山的小奴仆很快就带着热茶过来了,他悉心为木清祈倒了一杯热茶后,便退下了。虽然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木清祈还是很明显的在他眼里看到了他对夏橙儿的惧意和恨意。 木清祈看到那稍纵即逝的恶毒的眼神,不适的打了个寒颤,本来想喝热茶,现在哪里敢喝,况且她也没那个胃口了。 “算了,我走了。”木清祈没有等夏邬普回话,就径直出了门。 夏邬普幽幽的眼神,深黑色的瞳孔,直直的望着“夏橙儿”离去的背影。 木清祈出了门,不适的皱着眉,苦着张小脸。 “那夏邬普练的是寒性的邪门武功,我没猜错的话,那屋里应该放置着一块起码有千年的寒石。”蓝莓一边小心的为木清祈挡着雪,一边说出自己发现的东西。 哝哝和木清祈一样,没有武功底子,所以刚才也被冻的够呛,不过她现在还是先在关心木清祈,“夏夏小姐,你还好吧?我们快些回去,哝哝给你准备火锅暖暖胃。” 木清祈面色苍白,打不起精神的说道:“我没事,我们先走吧。” 总算是回到夏夏园了,木清祈这才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原来是姨妈来了,不过,在这里应该是称为葵水吧。 哝哝去为木清祈打了热水来,蓝莓手上有止痛药,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木清祈,毕竟是药三分毒。 蓝莓还是开口问了问:“夏夏小姐,你...还受的了吗?” “我没事....”木清祈受不了这里连姨妈巾都没,她大致的把自己收拾干净,用了哝哝拿来的棉花制成的布条垫好,现在怏怏的躺在床上。 “你们说,我咋这么倒霉,我都怀疑我的葵水是给那夏邬普的侍从吓出来的。” 蓝莓眼神暗了暗,要不是她无意中发现王爷和那夏邬普还有合作,就凭那个阿山对木姑娘的态度,她铁定要摘掉那个阿山的头。 哝哝没看到那个阿山狠恶的眼神,所以不能体会到木清祈所说的吓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倒是为木清祈感到高兴,来葵水了,就是个大姑娘了。这样啊,也好嫁给他们王爷当王妃,将来好为王府开枝散叶了。 “我们先在王府里好好安养几日吧,反正现在事情的进度也拉不上去,一直去催那个夏盾难免适得其反。”木清祈有些不适,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这突然奇来的惆怅感,让木清祈越发打不起精神。 “是。”哝哝满眼心疼的看着木清祈。 “那夏夏小姐你先好好休息,哝哝你好生照顾着 ,我先退下了。”蓝莓想着去这府里逛一逛,顺便去找王爷报告一下现状。 木清祈点点头,昏沉沉的睡去了。 寒冬腊月的日子,淮阳候府传出了一件丧事,一位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人去世了。夏止的年纪可谓是正当壮年,平时里身强体壮的,如今好端端的暴毙了,实在令人惊讶。 夏止这人,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水性杨花,贪好女色在私底下是出了名的,不过有夏盾这个哥哥在,所幸“私生子”还是就夏邬普一个。 “混蛋东西!阿福!给我彻查,我就不信阿止会突然暴毙,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对阿止下了毒手!”夏盾双眼发红,低声咆哮着,即使看见了尸体,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夏止说死就死,明明前天一家人还好好在一起吃着饭。 “是,老爷,阿福这就去彻查真相。”一位中年男子,低声下气的答应着,转身便不屑的换了眼神,微微歪嘴,疾步出了房间。 其余的人全都颤颤巍巍,大气都不敢喘,除了殷松脂敢上前劝个一两句,也就北娘装扮的“阿紫”敢在那正眼看闹热了。 夏夏园一处假山石附近。 “事情办好了?” “是,保证不留蛛丝马迹,请公子放心。” “好了,回去吧,我会转告给公子的。” “是。”阿福恭敬的告辞转身,去了个烟柳之地寻找替死鬼。 蓝莓双手环抱,绕有兴趣的听完了这简短的对话,没想到随便出来了一趟,还真有收获。其中一个声音她今天倒是刚听过,如果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阿福吧。至于另一个,她倒是耳生,况且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见到一个略微佝偻的背影,看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来,这府里是出事了。 蓝莓想了想,木姑娘安危是第一位的,她还是先回夏夏园守着吧。至于报信,她还是有机会找北娘传达好了。 北王府内,夜傅安排好了后续的部署,又看完了王府各个产业链的账本,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蓝晔。” “王爷,有何吩咐?” “淮阳候府那里...怎么样了?” 蓝晔只好实话实说,“属下不知,不知何故,蓝莓她...还没回来传信,北娘那暂时也没有动静。” 夜傅静静思量着,“今晚夜探淮阳候府,下去准备准备吧。” “是。”蓝晔应声告退,下去准备了。 木清祈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刻了,先前就有丫鬟过来禀报关于夏二爷的丧事,得知夏夏小姐在睡觉,松了一口气,就将事情转告给哝哝了。 “夏夏小姐,夏二爷去世了。” “嗯?”木清祈一副你在说谁,关我啥事的表情。 哝哝降低了音量,靠近木清祈说道:“就是夏止,夏橙儿她二叔,夏盾亲弟弟,夏邬普亲爹。” “怎么这么突然?”木清祈经哝哝一讲,想起来了这号人物的存在,不过她记得他死的没这么早啊,是在小说后期的时候,才再被夏邬普利用的一干二净后,又被夏邬普借刀杀人死去了。 “哝哝不知,哝哝问了,可来送消息的人只说是暴毙,就无其它消息了。” 木清祈心下一沉,这夏止一死,淮阳候府出了丧事,那她的婚期肯定是要延期了。她忧伤的下了床往四周看了看,只有哝哝,于是问道:“蓝莓呢?还没回来吗?” 蓝莓听到木姑娘问她,于是就“咻”的一下从屋顶下来了。 木清祈拍拍心脏,“蓝莓,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去屋顶了?” “抱歉,我在望风,怕有人突然来伤害木姑娘。” 木清祈抬头看了看,顶上没了好几块瓦砖,怪不得屋里冷了好多,幸好现在天晴起来了,没什么雪,不过这天气要是下起雨来,完蛋了。木清祈定睛看着蓝莓,幽幽的说道:“蓝莓,我和你讲,我会不会受伤,暂且还没人知道。但这屋顶你不早点修好,我跟你讲,你死定了。” 蓝莓尴尬的摸了摸后劲,“我有八卦,你们听不听。” “哼,别以为你和我讲八卦,我就不让你修屋顶了。” “那我不讲了?”才相处了没多久,蓝莓就大致摸清了木姑娘的性子,所以也敢和她开着玩笑话了。 “不行!”木清祈顶着夏橙儿的脸一脸气鼓鼓望着蓝莓。 “这件事...应该是夏邬普指使的。” 蓝莓话一出,哝哝第一个无法相信,站出来反驳,“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亲父子,邬普公子那么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弑父?况且,他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不是还是个药罐子的病体吗?” 蓝莓努努下巴,看着木清祈,想知道她的想法。 木清祈给哝哝的后脑勺轻轻打了一记爆栗,“笨蛋,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在江湖飘,能不能长些心眼。” “噢。”哝哝懊恼的摸了摸后脑勺,既然木姑娘都这么说了,那... 她应该是被夏邬普的美貌迷了心眼。 ...... 第二十二章 夏止的死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听完蓝莓说的,木清祈当机立断,决定出门。 “走吧,去哭丧哭丧,这种时候不去也不适合了。” 哝哝从袖子口袋处拿了个洋葱出来,“小姐,需要这个吗?” 木清祈简直是哭笑不得,“哝哝,你备个洋葱在身上干嘛?” “作用可多了呢,万一遇上坏人,这个也能熏哭他们。” “算了,我是演技派,我哭的出来。哦不,等等,差点忘记了。”木清祈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妆容服装得体的过分了,于是去换了件素色的外衫,又将眼睛周围化的红肿了些,看起来是刚哭过的样子。 “小姐,你这样子,倒还真像人家的亲侄女。”哝哝觉得自己又发现木姑娘会的一个东西了,化妆术! “快给我呸呸呸,谁要当他亲侄女。”木清祈可嫌弃夏止这种海王了。 “噢噢噢,呸呸呸。”哝哝憨憨的照着木清祈的指使做。 木清祈这才满意的走了出门。 这一天下来的事情可真是繁杂,明明才来一天,木清祈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住了有一小阵了。 当她到了夏止住的长安院时,看着门口的牌坊,总觉得有一种讽刺之意。 听说夏盾已经气昏过去了,现在里面就剩三三两两夏止娶进来的正妻和小妾还在哭丧。木清祈在原地站了半刻钟,挤出了不少眼泪,一身素衣地进了灵堂。 “我的二叔啊,是啊,到底是谁,竟敢对您下毒手,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为您报仇。”木清祈一副伤心又无法泄恨的样子,撕扯着尖锐的嗓子,控制着音量在咆哮。 这场面和刚才夏盾简直是如出一撤,木清祈突然自己很有做演员的天赋,这戏演的还有些过瘾。 夏邬普在一旁暗暗的抽了抽嘴角,这演技,还真是太夸张了些。 白氏白薇,也就是夏止的正妻,见“夏橙儿”这副模样,虽然内心很不想搭理,但是表面功夫得做一做。 她走到“夏橙儿”身旁,拿着手帕在擦泪,“橙儿啊,节哀。老爷的死,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说不定是哪个克星把老爷克死的。呜呜呜呜,我的老爷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夏邬普暗了暗眼眸,这白薇还是那么爱指桑骂槐,呵,不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可以活着就算了,现在还有心思为别人哭丧,有趣。 ...... 过了一会儿,木清祈做样子做累了,就随手指了指北娘装扮的“阿紫”,“你。” “阿紫”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道:“我?” 木清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错,就是你,你不就是最近新得宠的小狐狸胚子嘛,快来扶我,去找我爹。” “阿紫”应声,接着低眉顺眼的过去扶“夏橙儿。” 到了偏厅,木清祈遣散了其余的奴仆,留下了北娘、哝哝和蓝莓。 “好你个臭丫头,都敢使唤到我头上来了。”北娘见人都走了,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自给自足的喝着茶。 “北娘,你怎的当上了那夏盾的小妾?”木清祈不明白,当个小妾有什么好的。关键,那北娘虽然生来女向,但还是个实实在在的男性,那种... 闺房之事可咋整。 北娘毫不客气的给木清祈翻了一个大白眼。 “怎么,你连翻白眼都这么好看?”木清祈单手撑着脸,一脸欣赏的目光。 “去你的,我这还不是为了好好打探消息,尽职尽责的。再说了,就那夏盾,才多久就被我弄的五迷三窍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不好玩。” 木清祈心里有些数了,北娘有女装癖好,所以每次扮女装都是十分乐意的,看来他这是自己选的了,不过木清祈出于好奇,还是嘴欠的问了一句:“那...你们晚上怎么办?” 北娘忍住想用他的扇子灭了木清祈的冲动,毕竟这女人快成北王府的王妃了。他转头深呼吸了几次,耐着性子转了回来,“让人晕头转向的迷药不懂用吗?” 木清祈轻挑左眉,“哦吼,懂了,那种好东西,能不能分我点?” 北娘一脸戒备,这臭丫头,贼的很,鬼主意也多,“你拿来干嘛用?” “自然是以防不时之需的嘛,别这么小气嘛。”木清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北娘的衣角。 北娘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从衣袖中拿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不许乱用。” “知道啦知道啦。” “你们那里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夏盾怎么说?”北娘觉得这里甚无趣味,想着早日脱身离开。 “呵,本来说好的年前还没有同意,现在夏止这命一丧,府里要守丧,哪里还敢给我办喜事。我提都不敢去提了,这府里如果要是有个老头老太太的话,那还能借着冲喜的名义结亲,可是这淮阳候府,唉。” “唉,那怕是又要拖上些时日了。” 蓝莓见两人谈话结束了,于是轻咳了两声,开口问了问:“你可有什么别的法子和王爷或者蓝晔联系上?方才我听到了夏邬普身边的伺从和一男子的谈话,担心木姑娘出事,所以没来得及出府送消息。” 木清祈听完,一脸感动,双手捧脸,朝蓝莓眨了眨眼睛,“爱你哟,蓝莓。” 蓝莓觉得太肉麻了,虽然听着挺高兴的,但这种煽情的东西,让她快起鸡皮疙瘩了。 木清祈见好就收,秒变回正经模样。 “那我今晚便替你把情况送出去吧,对了,我的住处离你们并不远,有事过来找我就好。” “嗯。” “那我们走吧,去找夏盾,时间太久,该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好的,阿紫。” “夏橙儿,快跟上。” 夏盾在淮阳候府历代祖宗牌坊前跪着,殷松脂站在一旁,陪着他。 “是盾儿愧对列祖列宗了,是盾儿没有护好弟弟,待盾儿下九泉之日,可如何有脸来见您们啊。”夏盾头绑白绳,不停的在牌坊面前痛苦。 殷松脂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这老爷,刚被气晕醒来没一会儿,就执意要来这宗堂,身体哪里吃得消,淮阳候府可还指着他撑下去。 “去吧,夏橙儿,我就不进去凑热闹了,天晚了,我该回去睡美容觉了。” “好,去吧去吧。”木清祈朝北娘挥挥手告别。 一眨眼的功夫,北娘就离开了。 蓝莓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她的轻功一定可以和北娘是差不多的。虽然,她是杀手,轻功也不差,但和北娘的一比,明显就弱了许多。 “爹爹、娘亲。”木清祈三步两步的跑了过去,头发还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橙儿,你怎么来了?”殷松脂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睛红肿肿的,就开始心疼了。 “娘,爹再这样跪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木清祈着急的跺跺脚,她此行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尽一个女儿该有的关心罢了。 殷松脂叹了口气,她也没法子,不是吗? “爹,您先继续去休息会儿吧,您的身子要是着凉了,橙儿会更加担心的。” 夏盾总算是有些许的欣慰感了,他的橙儿已经会开始关心爹爹了,夏盾从跪垫上起身,回过头去看他的妻女。 “橙儿,你的眼睛怎么这般红肿?” “橙儿气不过,竟有人敢害二叔!橙儿保证,一定要为二叔找出凶手,为二叔报仇!” 夏盾心疼的看着憔悴又狼狈的橙儿,他的橙儿一向是活蹦乱跳,光鲜亮丽的,如今出了这种事,他定是要背后凶手血债血偿,他无法相信夏止的死,是无缘无故的。 “好了,橙儿,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 “不,爹,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夏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一起回去了。 回到夏夏园的木清祈先是去卸了装,看着夏橙儿的脸觉得怪怪的,干脆就把面皮也卸了下来,反正这大晚上的,即使她没开机关,也没什么人敢来她这里。 哝哝准备好浴桶,木清祈现在正躺在水桶里沐浴。大冬天的,屋里烧着上好的碳火,泡着温热的水,倒也是惬意。 “木姑娘,晚膳想吃什么?哝哝现在给你去厨房准备。”哝哝隔着个帘子喊话道。 “怎么又改口叫木姑娘了?”木清祈觉得好堂皇,听了一天的夏夏小姐和橙儿,现在有人叫她木姑娘,她都觉得好慌张,下意识就这么问了出口。 “瞧我这记忆,刚才看着木姑娘你的脸,下意识就叫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噢,对了,还有蓝莓姑娘,不知你有什么忌口,喜欢吃什么?” 蓝莓靠在窗户边摇摇头,“我都可以。” “我也都可以。”木清祈不是很有胃口,附和着蓝莓的声音应道。 “那我下去去准备些热食上来,不吃晚膳,对身子不好,还是多少吃些吧。” “好,麻烦你了。” “这都是哝哝该做的。” 蓝莓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有人偏偏挑了今晚来呢,于是继续劝道:“木姑娘,你真的不担心你今晚的安危吗?你现在可是夏橙儿,仇家很多的。” “没事吧,那夏橙儿的机关,知道的人那么多,再说了这淮阳候府护卫那么多,谁会那么不长眼夜闯进来。”木清祈还是觉得这机关容易滥杀无辜,她下不去手。 蓝莓劝不动了,只好作罢,她还是自己长点心好了。 第二十三章 她是假的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刚翻墙进夏夏园的夜傅不知怎滴,打了个喷嚏。 “王爷可是着凉了?”蓝晔身为下属关心的问道。 “没事。”夜傅吸吸鼻涕,目光看向还亮着的窗户。 “真巧啊,北王爷。”夏邬普悠悠然然的跟着翻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夜傅眉头微戚,很是不悦,会遇到这个家伙儿。 “怎么就你能来,我还不能来了?王爷这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呐。不知,北王爷这大半夜的翻来在下妹妹的小院是何居心?” “妹妹?呵。”夜傅冷笑一声,这夏邬普这时候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是何居心。夜傅看破不说破,睨了夏邬普一眼,他又不是来见这个夏邬普的,真是懒得和他废话。 “怎么,堂堂的北王爷,传说中不近女色的那个北王爷,看上家妹了?”夏邬普见夜傅没有理会,又继续说道:“怎么,虽说夏某人和王爷您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王爷你这不打招呼就擅闯我淮阳候府的行为,不好吧?” 夜傅用看死人的目光淡淡看了夏邬普一眼,思量了几秒,算了,这人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先留着晚些时候再解决好了。 “哦豁,北王爷莫不是动怒了?她是假的,对吧?”夏邬普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夜傅。 夜傅“噗嗤”一声,缓缓吐出几个字,“关你屁事。” 夏邬普作势要靠近夜傅,蓝晔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拔开刀,护着夜傅。 “你瞧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打不过你家王爷。”夏邬普笑得花枝招展的,寻常人见了定是容易被魅惑心智。 夜傅别开眼,不忍直视,这家伙儿长的跟动漫里出来的一样,不过是像那种妖冶的吸血鬼,苍白苍白的脸色,他看着还挺慎得慌。 蓝晔拿出个黑笛,轻轻幽幽吹了几声,里面便有回应了。 “嗯?” 蓝晔靠近夜傅耳边,小声地禀报道:“木姑娘在沐浴,不便进入。” 夜傅的耳朵染了几分红,淹没在了这夜色里。 “怎么?还有话瞒着我这个合作伙伴呢?” “夏邬普,你可真自以为是,合作一码事归一码事,三番两次拿出来提一提,是在找存在感?” 夏邬普一时语塞,这夜傅说起长句怼起人来,杀伤力还不错嘛。 “好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这里。”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真是好笑。”夏邬普傲娇的翻了个白眼,还发出了一声冷哼。 “非要我再把你打趴下,你才能乖乖听话吗?”夜傅轻蔑的笑了笑,“需要我给你回忆回忆?” 夏邬普回忆起了两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夜色下,自己被夜傅徒手打的鼻青脸肿的狼狈黑历史。他有些不甘心,“要不,今晚再来一次?” “呵,蓝晔,别和他废话了,将他打走。”夜傅觉得这个碍眼的家伙儿在浪费他的时间。 “嘿,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今晚孤身一人来这的吧,这种行为可不君子。”夏邬普恨恨的看着夜傅。 “下次,若你胆敢再来此地,我定要你好看。” 夜傅给了蓝晔一个眼神,蓝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手中的飞镖朝夏邬普腹部扔去。 夏邬普大意了,没能来得及躲掉,腹部不慎中了这飞镖,飞镖划破肚皮的疼痛感,让夏邬普吃痛的“嘶”了一声,“夜傅!你居然动真格,和我来真的,你等着瞧,我看你的人,在我的地盘,还怎么过下去。” 夏邬普放完狠话就翻墙逃走了。 蓝晔摇摇头,“王爷,都一段时间没见了,他还是那么找打。” “下次,可以伤的再重些。” “是。” 在外面吹了将近两刻钟的寒风,蓝莓总算是将门打开了。 夜傅和蓝晔走进了门,木清祈已经在一旁等着了。 “王爷好,你们今晚怎么突然来了?”木清祈先前沐浴时,蓝莓说王爷来了,她都惊了。 “怎么?还不允许我来看你了?”夜傅对着木清祈打趣道,可真是伤脑筋,明明才一日不见,三餐没了她,他就觉得他和她好像许久未见了。 “才没有,没见到你,我还挺想见你的。”木清祈毫不掩饰的实话实说道。 夜傅高兴的露出了个不经意间的微笑,木清祈觉得,这夜傅还是多笑些好。 哝哝正好端了晚膳进来,一开门,整个人傻眼了,“王...王爷,噢噢噢,王爷晚上好。” “不必多礼,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用膳?”夜傅以为此时木清祈沐浴完是打算去睡觉的。 “夏止的事情,想必王爷有所了解了吧?我去了堂淮阳候府祠堂,看了一下夏盾和殷松脂,时间就拖到现在了。” 哝哝放好热食上桌,就懂事的退了下去,连带着蓝莓和蓝晔也退了下去。 “刚知道不久,夏邬普的心思,我现在还摸不准,此时对夏止出手,我暂时还不能确保是不是想拖延你的婚期。”夜傅缓缓的回道。 “嗯?夏邬普有什么理由要拖延婚期?”木清祈想不通,那个夏邬普喜欢的可是苏落落,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没有预谋的痕迹,我怀疑就是临时起意的。方才,我翻墙进来时,还遇见了夏邬普,近些时候小心些,不要随意离开蓝莓身边。”夜傅喝了口热茶,散去些刚才在外头待的寒意。 “夏邬普?他来我这干什么?”木清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吧,她一直学着夏橙儿嚣张跋扈的模样啊。 “你和我细细说说你们相处的经过,我看看。” 木清祈按照记忆,一点一点的都讲了出来,夜傅很认真的听着。 “没了,就这些了。” 夜傅眉头微戚,那个叫阿山的胆子还真大,冒犯到他的人身上来了。夜傅又敲着桌子,一下接着一下,很有律动感。 “你知道什么了吗?” “夏橙儿想必是无法喝葡萄汁或者厌恶葡萄的,夏邬普心细,一旦有反常的地方,通常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木清祈懊恼的点点头,原来问题还是出在她身上,早知道她就该再小心的,好端端的吃什么葡萄。 夜傅见木清祈情绪低落了下去,开口劝道:“不必自责,在这里待的,可有什么不适?” “多的很。”这淮阳候府近乎人人惧她,气氛不似北王府好,甚至是偏压抑的,要不是有哝哝和蓝莓一直陪着,她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夜傅轻笑,她还是那么直白,“要不,我换个人来替你好了,这淮阳候府丧事一出,婚期是早不了了。” “算了吧,来都来了,说走就走可不是我的风格,那夏邬普我自然会小心些。”木清祈还在想着怎么完成第三次任务,她还是多多行动些的好。 夜傅酝酿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可不许因为他的长相对他心软,或者是放松戒备。那种人狠起来,是你意想不到的。” 木清祈赞同的点点头,同时也为自己白日的一时心软而后悔,“他既然都能弑父了,足以证明是个凶残的人了。” “总之,让哝哝照顾好你,有危险找蓝莓或者北娘。一个能保护好你,一个能带着你逃。” “好,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暂且没有了,今晚来只不过来看看情况的。” “这我知道,蓝莓今日怕我出事,所以没有去找你。对了,你可不许怪蓝莓噢。” “既然是为了你的安危,那便不会。”夜傅看着木清祈说道。 木清祈也不知道夜傅是怎么了,但好像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对自己特别好,就是那种各方面的好,时不时还怼你一下的那种。这种感觉,木清祈觉得很熟悉,但是又不敢去相信,毕竟如果是他来了的话,他没理由认不出她的。 “谢谢。”木清祈垂眸,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抬头,“对了,你和苏落落最近有联络吗?” “苏落落?”夜傅摇摇头。 “哦。”木清祈失落的点点头,他们一点交集都没有,那她怎么有机会拖住夜傅呢,这最后一次任务可真是伤脑筋。 “怎么?你希望我们有联系?” 木清祈笑了笑,“没事,就是随口问问,好久没见到落落小姐了,怪想她的。” “那下次有机会安排你们见一面好了,反正年后,她就要嫁到羡王府上了。” 木清祈微微张嘴,表示惊讶,“落落小姐和贤王的婚期定了?” 夜傅点点头,“我的婚期订完后,也就隔了不到一月那样,就定下了。” “可按照原来的,你和这夏橙儿不是在初夏完婚吗?落落小姐和羡王怎么会早于你?” “苏贵妃的意思,应该是想看着苏落落早日嫁个如意郎君,过个安稳生活,减轻对苏落落的亏欠吧。” 木清祈点点头,继续和夜傅聊着有的没的,“看现在这情况,我可能得先在这淮阳候府住上个几月了。” “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好吃好喝伺候着,爱去哪去哪,当夏橙儿除了招人恨以外,其它都挺好的。” “那便好,有圣旨在,夏盾既然明白了你的心意,以他疼女儿的程度来说,届时让你出嫁,应该不难。” “对了,过完年,你把聘礼送来吧,这样夏盾才好把我嫁出去。” “嗯。” 第二十四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些年过的可好?”蓝晔倚靠着柱子,边注意着四周动静,边和蓝莓聊着天。 “就普普通通的刀口舔血的日子罢了,”蓝莓拿着块布,擦拭着自己的剑,“这些年都过惯了。” 蓝晔相比从前,身上的那股正气还是不变,除了张开了和长高了,看上去和从前差别并不大。倒是蓝莓,从前活泼好动,经常啰哩啰嗦会烦到蓝晔的小女孩,现在变得冷冷酷酷又经常面无表情。 “未来有什么打算?”蓝晔不太习惯变得如此冷漠的蓝莓,他记忆中的蓝莓还是个喜欢跟在他屁股后边跑的小跟屁虫,不过他也明白过去了这么多年,人都是会变,何况蓝莓是成为女杀手的人,杀人杀太多了,情感容易麻木。 “我想留在木姑娘身边,安安稳稳当个护卫。” 蓝晔眼前一亮,“当真?” “废话。”蓝莓觉得木清祈这个姑娘不错,各方面她都喜欢,除了有时候脑洞太大。跟着她,护着她,她挺乐意的。 蓝晔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轻咳了两声,“那我之后帮你和王爷提上那么一嘴。” “谢了。” 这外头风声“呼呼呼”的刮着,蓝晔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了,蓝莓这些年除了需要团队合作时,大部分时间都是独来独往,更不要指望她会主动开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了。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在风中站着,直到夜傅推门而出。 “王爷。” “都免礼吧。蓝莓,接下来,你定要好生护着木清祈,小心提防夏邬普。” “是,王爷,蓝莓会随身跟着木姑娘的。” 夜傅点点头,“蓝晔,我们走。” “是。” 看到夜傅和蓝晔都走了,蓝莓显得有些失落。木清祈靠在门边,一脸狡黠,打趣蓝莓道:“怎么?蓝晔刚走,你就不高兴啦?” “才没有。”蓝莓微微调整了下表情,她只是.... 有些感慨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以前的好伙伴就剩下蓝晔和那个人还活着了,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听说,你和蓝晔是青梅竹马啊?”木清祈一脸八卦的问道。 “木姑娘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只是普通好朋友罢了。”蓝莓微恼,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讲关于她八卦的,还是当着她的面调侃的。噢,不对去年好像也有一个,不过还没讲完就被她给解决了。 “噢~原来只是普通朋友噢。”木清祈的语气如同坐过山车般,上上下下的,尽是调侃的意外。 蓝莓抿抿嘴,转身进了屋。 隔日,夏邬普光明正大来“拜访”夏橙儿了。 哝哝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跑到木清祈睡的卧室去报告了,“夏夏小姐,邬普公子来拜访你了,现在正在外厅等候着。” 木清祈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她正在吃桂花糕,为什么让她大早上的知道这么倒胃口的事情。 木清祈喝了口茶,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这才说道:“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他可有说此躺来所谓何事?” 哝哝摇摇头,“只说是来拜访,还带了些包装精致的礼物过来,看起来挺价值不菲的。” 木清祈满脸嫌弃,“那肯定是更不安好心了,夜傅—啊呸,王爷昨晚才说他已经知道我不是正牌的人,今天就上门来了,看来此番是来势汹汹了。” “夏夏小姐别太担心了,放宽心,我们还有蓝莓姑娘在呢,见招拆招,看他要耍什么花样。”哝哝边检查着木清祈现在的装扮和服饰会不会露馅,边说着话。 蓝莓轻挑眉,保证道:“就算那夏邬普是来找事的,我也有办法安全带你们出去,放心。虽然我的轻功不如北娘,但放眼江湖,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木清祈为蓝莓比了个赞,又撅撅嘴,有蓝莓在她很安心,但她就是讨厌夏邬普身上时有时无的戾气,更讨厌见到那阿山,满身尽是戾气,吓人又讨人厌,“真是讨厌,大早上的就来坏我的心情。” “委屈夏夏小姐了。” 在椅子上坐了一刻钟,木清祈叹了口气,认命的去了偏厅。 “不知邬普哥哥今日来找橙儿有何事?竟找到了橙儿的夏夏园里来?”木清祈话里藏话,希望这夏邬普能懂,她很嫌弃他的到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看橙儿要不要跟哥哥出去游湖?一向喜好出门玩的橙儿,近些时日倒好像不怎么出门了,怎么,是心气不顺吗?”夏邬普冲着夏橙儿笑了笑,俨然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呵呵呵呵,不劳邬普哥哥担心了,邬普哥哥还是多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橙儿近日懒得很,再说了外头风寒大,橙儿最近身子有些不好。”木清祈觉得这夏邬普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大冬天的要去游湖。 “那有件事情,哥哥在想要不要和夏家主说一声呢,橙儿妹妹,你说呢?” 木清祈一点就通,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看着夏邬普,这个夏邬普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一点都不懂事儿。 “嗯?”夏邬普带有威胁性的看向木清祈。 原来笑里藏刀就是这种笑,呵呵呵,木清祈算是大开眼界了。 “那邬普哥哥,既然是带橙儿出去散心,橙儿总该有选择权吧?”木清祈可不想去游湖,上次和夜傅出去游湖,被射了一箭的痛感她还记得。她这个人,一向很记得受过的教训的。 “想耍花样啊?”夏邬普轻笑一声,好似在嘲讽木清祈幼稚的行为。 “那你难不成还想在我的地盘,把我绑走吗?”夏邬普再怎么嚣张在淮阳候府也是个庶子,虽然她木清祈是假冒的,但好歹也是个受宠无比的嫡女。 “真当自己是夏橙儿了?” 夏邬普轻飘飘的一句,顿时让木清祈语塞,这么快就把事情摊开,真不好玩,木清祈抽抽嘴角,在心中暗暗思量着。 “去还是不去?”夏邬普觉得这假的夏橙儿还挺好玩的,脸上的表情稀奇古怪的,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看透她了又会突然觉得看不透了。 “去,我当然去,哥哥请我游湖我怎能不去呢?呵呵呵呵。”木清祈视死如归,去就去吧,谁怕谁啊。 “那明天午时三刻见?” 木清祈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午时三刻的话,差不多就是明天11:45分左右,那时太阳正好,这大冬天的,游湖也能舒服些,于是就点点头。 “明日见。”夏邬普觉得事情谈妥了,可以回去了。 “邬普哥哥不留下来再喝杯茶吗?”木清祈满脸期待的看着夏邬普。 夏邬普摇摇头,“不了,橙儿妹妹这茶是好茶,就是哥哥我现在无空闲享受,下次吧。” “那邬普哥哥好走,橙儿就不送了。” 夏邬普起身离开,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夜傅选的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嘛。甚至,还挺狗腿的。啧啧啧,没想到夜傅喜欢这一款。 木清祈在目视夏邬普走后,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想下次再来喝,我看这泻药拉不死他。” 哝哝嫌弃的捂着鼻子,“咦~小姐,你这话太直白了,感觉有味道。” “哈哈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那家伙儿还一副酷酷拽拽的样子走出门,要是我会武功,我铁定要用轻功跟上去,看看他待会儿的狼狈样。” 蓝莓没忍住,跟着“噗嗤”笑了一声,这木姑娘肚子里的坏水可真多,不过,她喜欢。 “嘿嘿嘿,还好我机灵,从北娘那弄来了可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呢。这夏邬普,我还用了药效最强的泻药,希望他可以好好享受我给他的惊喜。”木清祈坏坏的笑了一声,谁让这夏邬普非来找教训呢。 “唉,看来没事还是不要惹到木姑娘头上了,会招报复的。”哝哝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有些搞笑。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谐星哝哝。” “谐星是什么?”这又是一个哝哝没听过的新词。 “就是很擅长搞笑的明星,明星就是会演戏或者会唱歌的人......” “阿山,可有带药?”夏邬普脸色突变,问向身边的侍从。 阿山摇摇头,那药珍贵的很,公子一向是自己带在身上的,今天怎么忘带了,于是紧张的问道:“公子怎么了?可又是身体失去触觉了?阿山这就跑回去,给你拿药。” 夏邬普摇摇头拒绝了,他要的不是阿山所想的那药,刚走出夏夏园没多久,他就突然身体不适起来,肚子好疼,一时之间没忍住,一个屁接着一个屁放了起来。阿山的脸色有些难看,公子的样子太搞笑了但是这味道... 真的好臭,又想笑又觉得臭的阿山只好默默和夏邬普先保持着距离。 夏邬普这才发现自己中了那“夏橙儿”的招,红着脸,尴尬为难又痛苦的,捂着肚子冲向茅厕,疏解后,提着裤子无力的出来,躺在椅子上,用尽身上不多的力气,从牙齿缓缓吐出几个字:“好你个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那股熟悉的痛感又来了,夏邬普狼狈的跑了一次又一次的茅厕,每跑一次想教训那臭丫头的方法就多一种。不过,跑到最后,彻底没力气了,哪还有心思管那臭丫头。 这一次,暂时算是木清祈胜利了吧。 第二十五章 夜傅的弱点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还有两刻钟就到昨日约好的午时三刻了,夏邬普在船上已经待了快有一个时辰了,此时正妖冶的在太阳底下晒着阳光,本就白皙的过份的皮肤,经过冬日的阳光的照耀,远远望去,夏邬普就像全身散发着光芒的天空之神乌拉诺斯。 那个臭丫头,既然是夜傅的人,应该不会食言的。所以,夏邬普自信且耐心的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个臭丫头来自投罗网。上次是他人手不够加上一时大意,才被夜傅的手下伤到了,这次,呵,夏邬普不自觉的露出了个邪笑,囔囔自语道:“夜傅,我们走着瞧。” 午时三刻很快就到了,夏邬普在湖面上朝岸边望去,那臭丫头,一点人影都不见。 “阿山,你说那臭丫头会不会是迟了,或许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耽误了?”夏邬普还是不愿意相信那“夏橙儿”是故意不来的,所以下意识的为她找了借口。夜傅那人,一向光明正大的,虽说是腹黑,但是说到是真的会做到,他的人不会放他鸽子吧。 “公子,那臭丫头,该不会....放您鸽子吧?”阿山不确定的说,先前他误以为他看到的那个夏橙儿就是夏橙儿,所以和往常一番厌恶的很。以前那夏橙儿仗着自己受宠,没少找他麻烦,甚至是到了虐待他的程度,还好有邬普公子在,他后续才摆脱了那种痛苦的境地。听说,她已经被夜傅的人解决了,阿山不仅觉得大快人心,甚至开始隐隐对夜傅有些好感了。不过,既然公子说了那个人是臭丫头,那臭丫头就是臭丫头。 “谅她也没这个胆子。”夏邬普静静的看着湖面,脸上隐隐有些不悦了。 “属下派人回去打探打探那臭丫头现在出门了否?”阿山不确定的问道。 夏邬普点头表示准许。 淮阳候府夏夏园内。 “啊嚏!”木清祈昨日不知怎的忘了关窗,着了寒,昏昏沉沉睡到了午时才起床。这副身子的底子不好,即使在木清祈穿过来后,去了夜傅府上好吃好喝养了几个月,还是容易生病。木清祈暗叹一声,做人真的是太难了,做鸽王更难。 哝哝端了盘子进来,上面有碗粥、几碟小菜,还有姜汤和一碗黑乎乎的药,“都是哝哝不好,昨日睡的太沉,忘记给小姐关窗了,害的小姐又染了风寒。” 木清祈吸了吸鼻涕,用沙沙的声音说道:“没事,归根结底我的错,非要在睡前开窗户,开了又忘记关上,哝哝你不必自责。” “小姐,先用膳吧,用完膳,把药喝了,姜汤可以祛寒,你能喝多少就尽量喝多少吧。”哝哝在一旁关心的劝道。 “好吧,不过,照这天来看,午时一刻也过了吧?”木清祈看向窗外,天很晴朗,日头也不小。 “小姐,您和那邬普公子约的不是今日的午时三刻才去游湖吗?” 木清祈经哝哝一提醒,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又记错了,哝哝,你派人帮我去传达一下,大致内容就是我真不是故意的,等我病好了改天再约。” 哝哝点点头,“好,那我通知下去,小姐先好好养病。” 木清祈也不想放那夏邬普鸽子的,可惜天意难为啊。 “我看你挺庆幸的啊?”吕不鸽瞧着木清祈三天两头生病,任务就卡在最后一个点上了,迟迟不见有进展,他既希望她早日完成可又不想看她得意洋洋的模样。过于复杂的心理想法,使他再一次出声,对木清祈冷嘲热讽。 “吕不鸽,你最近又去干嘛了?”木清祈吃着粥,见四处无人,便出声和吕不鸽聊了起来。 吕不鸽一副怒其不争的口气说道:“本管理员自有本管理员要做的事,你可别操心我,你有空还是多想想你剩下的一个点怎么办吧。” “噢,我也挺苦恼的。” “你看看你,把小说的原主线带歪了,现在女子已经和男主的弟弟在一起了,男主一心扑在你身上,啧啧啧,还有那男二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嘛,不去找女主,尽在你身上耗时间。” “喂,吕不鸽,能不能不要一副这么嫌弃的口气啊,我很差吗?虽然我是女N号配角,但你一直打压我,我会很容易没自信的,ok?”木清祈可讨厌听吕不鸽吧啦吧啦一大堆那种针对她的“邪门歪理”了。 “行行行,你嫌烦,那我还不讲了。随你去吧,哼,本管理员倒要看看你猴年马月才能完成这本书。” “有些事情要讲究水到渠成的,急不得。”木清祈双眼无神的发着呆,夜傅和苏落落一定还有有交集的地方,目前两人的共通点也就个夜贤,哦不对,还有个苏贵妃差点忘了。苏落落年后要嫁给夜贤,那她就是夜傅的弟妹了,都是弟妹了,还怕没机会吗? 木清祈想着想着,慢慢想通了,眼里出现一丝流光,回过了神。 当夏邬普收到木清祈派人去通知得了风寒无法赴约的消息时,脸色可谓是真无比难看。 “公子,咱们为什么就非得抓到那臭丫头呢?”阿山极少见自家公子对什么事情这么有耐心过,或者说是上心过。 “你说,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夜傅的弱点,我不抓着点紧,能行吗?” “夜傅的弱点?” “那臭丫头,夜傅把她看得那么重要,本公子一说些要动那臭丫头的话,他就对本公子动了杀心。你说那臭丫头,不是夜傅的弱点,还能是什么?再说了本公子和那夜傅交起手来次数也不少了,虽说明面上合作伙伴,但暗地里,他的底盘可真真守得死死地,让本公子无缝可插。这回,不从那臭丫头下手,本公子何时才能分到夜傅的一杯羹。” 阿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公子真是英明,原来那臭丫头那么有用,那...臭丫头这次放我们鸽子了,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先回府,去拜访拜访,本公子倒要看看,那臭丫头是真病还是假病。” “是,公子英明。” “小姐,王爷来了!”哝哝脸色红润,有些微喘,一看就是跑来告知木清祈消息的。 “哝哝,别急,慢慢说,王爷他不是前晚刚来的,怎么今日又来了?”木清祈的语气明显欢快了许多,满眼期待,和所说的话完全大相径庭。 哝哝高兴地说道:“据说是奉圣旨来慰问的,不过,我家王爷肯定是想见小姐您了,不然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别瞎说,皇命哪里可以轻易违抗的嘛。”木清祈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甜甜的,就很莫名其妙。 蓝莓迈了进来,“走吧,夏夏小姐,我带你去长乐院前厅见王爷。” 木清祈点点头,哝哝就去拿了一件更厚的披风给她换上了。 “哝哝,这也太厚了吧,等等在前厅待久了,我肯定就热了。”木清祈不习惯穿的太厚重,要知道从前她可是在大冬天打死也不穿秋裤的女人,除非是受到爸妈或者白桃桃的“逼迫”,不然一向喜欢穿大衣的她,也不会去穿太厚重的羽绒服。 哝哝一副恳求的目光看向木清祈,“小姐,你要是不穿,王爷肯定就找我算账了。” 木清祈受不了哝哝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走在路上,木清祈明显感觉自己肿肿的,原本穿的衣服就多,外面还穿了一件这么厚重的,她突然兴起的转了个圈圈,“蓝莓,你看我,像不像只胖企鹅?” “企鹅?”蓝莓没听过这个东西。 “噢,我忘了,那是个生活在南极的动物,你们听都没听过,肯定没见过。那我换个比方,我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只狗熊?” 蓝莓和哝哝几乎是同时“噗嗤”笑出了声。 蓝莓觉得这个比方真的好笑,她在脑中把木姑娘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在山里见得巨型狗熊比对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搞笑,“小姐,哪有人会把自己比喻成狗熊的啊?” 哝哝没亲眼见过狗熊,不过大致的知道那种动物长什么样,听说是四足动物,大只又十分蠢笨,木姑娘那么好看的一个姑娘,现在穿的多了,顶多是可爱了些,哪里能联想的到狗熊,“小姐放心,您现在这副样子,真的不像。” 木清祈撅撅嘴,说道:“可我觉得自己圆圆的—咳咳咳。” 哝哝看见木姑娘又咳嗽了,连忙拿出手帕,递过去,“小姐,我们快些走吧,这里风大。” “谢谢。” 花费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总算是护送木清祈到了长乐院。 哝哝把伞朝外,将上头的雪甩了甩,才悉心将伞交给了门口的护卫,陪着木姑娘进了门。 “橙儿来了啊?怎么脸色这般不好看?”夏盾见“夏橙儿”很是憔悴,关心的问道。 “夏橙儿”沙哑着嗓子,回答道:“爹爹,橙儿不小心着了风寒,别担心,橙儿有在吃药,过些时日就好了。” 夏盾很是担忧,还想继续问夏橙儿的病情,殷松脂及时的咳了咳,提示夏盾还有尊大神在,暂时先别管女儿了。 夏盾这才正了正表情,恢复了自己沉稳的神色,他可没忘记自己这个淮阳候的身份。 第二十六章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咳咳咳,橙儿,来,见过北王爷。”夏盾理了理袖子,示意夏橙儿打个招呼。虽说两人已经有婚约在身,但夜傅王爷的身份,始终是高自己淮阳候一等。况且,这婚约是皇帝亲自赐下的,他只知道橙儿一心一意喜欢着这个夜傅,却不知夜傅对橙儿会是如何态度。 “橙儿见过北王爷。”木清祈熟练的行着小礼,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还冲夜傅羞涩的笑了一声。 夜傅淡淡的点点头,“免礼。” 夏盾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木清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依然保持着羞涩的状态。 夏盾摸了摸胡子,老谋深算的在思索着些什么,他看现在这场面,情形有些不乐观啊。 殷松脂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拿着手帕指了指那张红木桌,笑容满面地说道:“橙儿啊,快来谢谢北王爷,你瞧瞧桌子上那些礼物,都是北王爷送咱们候府的。这次啊,咱们候府可算是沾了咱们橙儿的光呢。” “劳王爷费心了,橙儿在此谢过王爷。”“夏橙儿”温柔的缓缓一笑,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殷松脂看着夏橙儿这副模样,倒觉得欣慰,至少她的橙儿还知道在人前装装样子了。要是,她的橙儿一直是这样子就好了。 “蓝晔,去把本王为夏小姐准备的礼物,送过去。”夜傅看了眼“夏橙儿”,便缓缓的开了口。 “是。”蓝晔将手上的礼盒恭恭敬敬递过去给了“夏橙儿。” “橙儿小姐看看,是否喜欢本王送的?” “这是....护身符?”木清祈看着盒子里明晃晃躺着的护身符,有些不解,她以为夜傅会送她些稀奇珍宝,再不济也是个平安符,怎么这会是个护身符呢? 夜傅点点头。 “谢谢,我很喜欢,王爷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木清祈眉头微戚,很是疑惑。 夏盾生气的呵斥了一声“夏橙儿”,“橙儿,不要放肆,王爷送你护身符自然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这点用意都想不到吗?” “夏橙儿”微怔,随即一脸委屈,这夏盾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凶了,她也没干啥啊。 殷松脂担心夏橙儿乱闹脾气,于是笑了笑,拿着手帕娇嗔的打了一下夏盾,用缓和的口气劝道:“人家橙儿就是想和王爷多说说话而已,老爷你发什么脾气嘛。” “夏橙儿”听完,更是满脸的羞涩之色,还微微有种嗔怒殷松脂,示意她别乱讲话的意思,同时在心中默默钦佩起这个殷松脂来了,不愧是当家主母,果然会看场合会看眼色,要不是手段过于毒辣,她都想当面夸夸她了。 夏盾不说话了,静静的喝着茶。 “要不,橙儿你带王爷去府里四处逛逛,一直呆在这里,和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长辈说话,多无趣。” “娘~”“夏橙儿”轻轻跺脚,娇嗔道,学的得有八分像刚才的殷松脂。 “候府夫人说笑了,那橙儿小姐便带我出去四处走走好了。”夜傅仿佛听不懂殷松脂的自嘲,毫不客气的应下了。 殷松脂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还是笑着招呼他们出去。 夏盾看着“夏橙儿”一脸娇羞,迈着小小的步子,又紧紧的跟在夜傅身后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殷松脂目送他们离开,才坐了下来,毫不加掩饰的生着气,不悦的说道:“这夜傅我对他客气些,他对我倒还真不客气。” 夏盾还是在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他这个发妻已经做的很好了,起码没有当着夜傅的面发脾气,要是他,早就忍不住要发作了。 “好了,夫人别生气了,夜傅那小子就是不懂事,不识抬举,没眼光,不像老夫眼光这般好。”夏盾暗含深意的夸着殷松脂。 殷松脂的脸色这才有些许的松缓,无奈的说道:“唉,算了,谁让橙儿喜欢。对了,老爷,你刚才无故发什么脾气呢?” “你没看出来吗?那护身符,就是夜傅明摆着的威胁了。我们要是乖乖不惹事,他就当橙儿的护身符,如果我们做了什么,那橙儿就不好过了,”夏盾想起此事又愁了起来,“这皇上和那夜傅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明面上还没有撕破脸皮,万一哪天....橙儿可怎么办呐?” 殷松脂听完也愁了起来,“我们年纪大了,那些朝廷纷争倒也无所谓了,可橙儿....老爷,当初皇上要赐婚时,你怎么就不知道深思一番呢,这橙儿不懂事,老爷你也不好好为她打算。” “我怎么没为她好好打算了,不是她一心想嫁给他夜傅的嘛,老夫处心积虑才从庆贺韦那老贼那抢来给橙儿的,当初一心为了满足橙儿,现在细细想,唉。” “那....你说,我们橙儿长的那么好看,那夜傅会不会对她动真心?”殷松脂极其天真的想着。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夏盾觉得让夜傅对橙儿动真心,那倒是比上天给橙儿摘星星还难。 淮阳候府夏夏园花园里。 “王爷,讲真的,你送我护身符干嘛?”木清祈拿着那护身符看来看去的,越看越顺眼。 “谁让你老生病。”夜傅一副嫌弃的口吻,瞧着木清祈看。 “咳咳咳,”木清祈没忍住又咳了起来,“你看你,乌鸦嘴吧。好的不灵,坏的就灵了。” 夜傅轻轻敲了一个木清祈的脑袋,“自己不好好照顾身体,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嘿嘿嘿。”木清祈对着夜傅傻乎乎的笑了两声。 “夏邬普找你游湖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讲?”夜傅直勾勾的带着侵略性的眼神望着木清祈。 木清祈坐在石椅上,双手撑着脸,假装没听到,继续捣鼓着手上的护身符。 “嗯?”夜傅尾音微微上调,这声疑问发的很是诱惑人。 “都是小事,再说了,我没和你讲你不也知道了吗?”木清祈一副这有什么可讲的模样,无所谓的说道。 “这不一样。”夜傅无奈的说道。 木清祈正对那护身符感兴趣,不以为意的说道:“可是结果不是一样的吗?”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夜傅幽怨的讲道。 木清祈瞬间往后转,“嗯?” “怎么?”夜傅看着木清祈的眼睛问道。 “噢,没什么。”刚才夜傅那一句,木清祈真的冷不丁想起徐一帆来,一模一样的话,连语气都一样。 “生气了?”夜傅轻轻戳了错木清祈的后背。 “没有啊,你看你,一个王爷,平常事情肯定很多吧,夏邬普我自己会应付好的,我又不是傻白甜,怎么可能这不行那不行的。”木清祈觉得这夜傅已经对她够好了,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她觉得她也该要能独当一面,没必要处处麻烦到夜傅。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你放心,我这人可惜命了,不会乱来的。你看,我今天中午还放了夏邬普的鸽子呢。”木清祈一副我能行的样子劝着夜傅放宽心。 “哦?原来放我鸽子,橙儿妹妹是故意的啊?” 木清祈冷不丁被吓一跳,这夏邬普怎么能不声不响进了她的院子,蓝莓朝墙上看了一眼,木清祈瞬间心领神会了。 “呵呵呵,邬普哥哥,你这爱翻墙的习惯不好吧?”木清祈笑得一脸狐假虎威样。 “怎么?仗着有夜傅在,就这么和哥哥讲话?”夏邬普晃着扇子,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呕~恶心心。”木清祈作势要吐,反正夜傅在,她怕什么。 “噗哈哈哈哈哈。”哝哝这次实在忍不住了,这木姑娘太好笑了。 蓝莓和蓝晔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夜傅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宠溺地望着木清祈。 “怎么?我还没去收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了?”夜傅睨了一眼夏邬普,如同看蝼蚁一般高傲的眼神,淡淡的语气,愈发衬得夜傅尊贵的不像话。 “呵呵呵呵,合作伙伴间动手动脚的,伤了和气,不好吧?”夏邬普暗暗发誓,待他寒破功练到大成,就是他向夜傅单挑的时候。 夜傅挑了眉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夏邬普,“哦?莫非邬普公子也知道这道理?本王还以为邬普公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你—你别欺人太甚啊,小心我反水。”夏邬普弱弱的威胁道,这模样和之前威胁木清祈的样子相差甚远。 木清祈饶有趣味的看着夏邬普口不对心的模样,发自内心的夸道:“邬普哥哥这模样,倒当真是有趣。” “你这臭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快给我闭嘴。”夏邬普觉得这“夏橙儿”是在赤裸裸的嘲讽他,这嘲讽太过于聒噪了。 木清祈不悦的撅嘴,“刚才还一口一个橙儿妹妹,叫的那么欢,现在怎么就成了臭丫头了,你这家伙儿,可当真善变。” “谁和你说我叫的欢了?不会讲话就不要乱讲话。”夏邬普脸色有些发红,一副懊恼的样子。 “哼,不讲话就不讲话,谁还稀罕和你讲话了。”木清祈也有些微恼,这夏邬普什么破态度,给他脸还不要脸。 蓝莓静静的看着,这两人,真的好像小朋友吵架,吵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废话,还怪好玩的。 第二十七章 真害羞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过来。”夜傅看向夏邬普,不容置疑的语气。 “干嘛?又要伤我?”夏邬普满眼谨慎,小心的问道。 “本王保证不伤你,3—2—” “干嘛?有事快说,离一个男人离太近,感觉怪怪的。”夜傅倒计时还没数完,夏邬普就别扭又傲娇的如此说道,可身体却很诚实的走了过去。 “你以为本王看得上你?今日和本王保证以后不再伤害本王的人,本王便放你走。否则,后果你懂的。”夜傅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把剑,此时已经架在了夏邬普的脖子上了。 “夜傅,你刚才答应过我的,不伤我!”夏邬普顾不上担心,先是觉得气愤。 “哦?本王不伤你,可—本王还有个蓝晔呢。”夜傅这语气,太欠揍了,听得就连木清祈都开始心疼夏邬普了。 “你—哼,不可能,你就算今天灭我口,都别指望我做出保证。” “好啦,放过他吧,他也没对我干嘛,还给我送了一堆东西,人挺好的。”木清祈想借着夜傅的手,做个顺水人情,那夏邬普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今后应该会对她好点。 “哼,谁要你求情。” “当真?”夜傅向木清祈询问道。 木清祈点点头,“就放过我哥吧。” 夜傅淡淡的放下剑,暗暗使了气功,把夏邬普往外推了出去。 “你—” “怎么?还想过来吗?” “哼,阿山我们走。”夏邬普带着自己的侍从阿山翻墙离开了夏夏园。 “噗嗤。” “你笑什么?”夜傅不解的看向木清祈。 “你不觉得那夏邬普怪可爱的吗?” “呵,等他刀架你脖子上的时候,希望你还觉得他可爱。”夜傅可不喜欢看木清祈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 木清祈觉得脖子一凉,下意识的摸摸脖子,悻悻的笑道:“那还真是不可爱。” “年后,我会安排好一切事情,你安心在这里待到年后,可好?”夜傅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嗯?可是淮阳候府刚出了那事,我这么快就嫁出去,不好吧?”木清祈不确定的问道,夜傅... 他是不是还有别的法子? “无妨,有我在,就委屈你在这里过个年了。” “没事,我在这里待的也还行,没有多惨多委屈。” “那便好。”夜傅淡淡点头,心想:这家伙儿,还是这么容易满足。 “王爷,时间差不多了,该告辞了。”蓝晔出声提醒道。 夜傅点头,“如果夏盾或者殷松脂问你什么,你就说只是带我来你院子里逛了逛,顺便...还和我分享了你院子里的一切。如果没有问起的话,那也罢。” 木清祈点点头,“不过,为什么要和他们讲我和你分享了我院子里的一切?这话感觉怪怪的。” “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下次找个机会和你细说,可好?” “嗯,那走吧,我送你过去。” 夜傅柔柔的帮木清祈理了理披风,拒绝道:“不用了,外面风大,你就好好在你的院子里待着就好,蓝莓、哝哝一定要按时监督着她喝药。” “是,王爷。” “那...你自己过去吗?”木清祈担心没有她这个“夏橙儿”在,夜傅会遭到那两个老狐狸的为难。 夜傅看见她一副担忧的样子,笑了笑,摸摸木清祈的脑袋,说道:“我和他们告个别就走了,清祈安心。” 木清祈的脸上不自然染上几抹红晕,这是夜傅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喊她清祈,感觉... 感觉真的还不赖。 “这是...真害羞了?”夜傅带着满眼笑意,轻笑一声,调侃道。 “没有,才没有,你快点走。”木清祈不自在的将夜傅往外推。 夜傅嘴角噙着笑,任木清祈将他退出门外。 其他人都一脸姨母笑的看着,被撒了一嘴的狗粮,还是甜到要掉牙的那种。蓝晔看着自家王爷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羡慕又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一别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再过些时日,就是新年了。 木清祈整日在府里闷着,正好闲来无事,富有兴致的提出想出去买东西,于是提议道:“我们去买些喜庆的东西,装饰装饰这园子吧,我好久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哝哝不赞同的劝道:“可小姐你的风寒还没有完全痊愈,要是出去玩,病情加重了怎么办,想要什么就和哝哝说吧,让其她下人去买就好了。” “可是哝哝...我真的真的超级想出门,我保证会健健康康回来的,风大的地方,我不去,我多穿点,真的!” 木清祈见她都这么诚恳了,哝哝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于是把势头转向了蓝莓,“蓝莓~你说这都要过新年了,我们怎么能不出门呢,我们出去买些吃的喝的玩的,回来喜喜庆庆的过个年,多好啊。” 面对木清祈的恳求,蓝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犹犹豫豫的说道:“可是—” “别可是了,去嘛,大家一起去嘛。顺便再和我去长乐院,和夏盾还有殷松脂请个安。太久没见也不太好,你说,是吧?” 蓝莓没反应,算是默许了木清祈的请求。 “哈哈哈哈哈,爱你蓝莓。”木清祈高高兴兴的去挑衣服,自言自言的说道:“唉,可惜啊,有人不想和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去醉香楼吃饭、一起去茶楼看戏喽。” 既然阻止不了了,哝哝就仿佛听不懂的样子,说道:“唉,是谁那么可惜呢,都不能和小姐一起呢。” 木清祈笑了笑,“我收拾好了,走吧。” 长乐院和半月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木清祈框框走进门,不仅夏盾、殷松脂在,北娘居然也在,看来他这回的任务铁定不只有帮助自己这一项。 “爹、娘,橙儿来给你们请安了。”木清祈瞧夏盾的样子和她第一次见时相比,老了不少,殷松脂的状态看起来也是憔悴的很,夏盾兴许是因为过度忧伤夏止的去世,变成这样,可是殷松脂又是为什么呢,木清祈虽心中不解,但面上还是戚着眉头,关心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可是和橙儿一样生病了?” “咳咳咳,橙儿啊,你的病养的怎么样了,爹爹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夏盾近日遇到的糟心事太多了,一件接着一年来,他有些招架不住,他甚至开始在想,是不是真的天道有轮回,他现在开始遭到前半生做的恶事的报应了。 “爹,橙儿没大碍了,不过爹爹脸色怎么这般憔悴,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奴婢没有伺候好您!看橙儿怎么教训他们!” “哈哈哈哈,好了,橙儿,爹爹没大事,有橙儿来看爹爹,爹爹就很高兴了。”夏盾强打精神,笑呵呵的和“夏橙儿”说这话。 木清祈在心中默默吐槽:要是夏盾知道,站在他面前这个不是他亲生女儿,而是个冒牌货的话,怕是会当场气过世吧.... “橙儿就不想娘吗?”殷松脂被自己女儿忽视的有些吃味。 “娘,橙儿当然想娘了,橙儿无处次想跑去找娘,可是又担心过了病气给娘,所以迟迟没有去的嘛。” 殷松脂听完,这才高兴了些,“我的好橙儿啊,这是打算看完爹爹和娘出去玩?” “对啊,”“夏橙儿”很高兴的回答道,“爹爹和娘亲也很久没陪橙儿出去逛逛了,今天要不要我们一起出门去玩玩?” 木清祈内心当然是不希望这两位一起,但是出于表面的客套话,还是问了问。 “算了吧,爹爹啊,下次再陪橙儿出去玩,橙儿今天就自己好好出去玩,好不好?” “夏橙儿”撅着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那娘亲呢?” “娘啊,今日老打不起精神,等下次哈。” 虽然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拒绝,但木清祈还是在心中暗喜,表面上垂眸装作失落,“那好吧,爹爹娘亲要好好养病噢,橙儿回来了给你们带好吃的。” “不必了,橙儿的孝心啊,爹和娘心领了,去吧,玩的高兴些。”夏盾一脸慈爱的目光看向活力满满的“夏橙儿。” “那...爹爹、娘亲,我真的走啦?”“夏橙儿”一脸的古灵精怪,可可爱爱的问道。 “去吧去吧。” “注意着些啊,别再着凉了。” “好!” 哝哝找了府里的一个小斯来驾车,那小斯名叫张兴,本来高高兴兴的准备给府上的小姐或少爷驾车,不定还有赏钱。结果一听是要给夏橙儿驾车,脸色都吓白了,又不好拒绝,只能笑得比哭都难看得应下了。 哝哝叹了口气,深感无奈,来这里快有一月了,只要那些奴仆提前知道是给夏橙儿办事的,一个个都怕的要死,胆子大点的,还敢和自己提出能不能不去,胆子小的,就像现在这个张兴一般,脸色苍白的不像样,看来先前的夏橙儿真的是臭名昭著得不行。 “夏夏小姐,小心着些,别摔了。”蓝莓在木清祈后头,小心的看着。 “好,谢谢。” 张兴本来畏畏缩缩的,以为那丫鬟会被夏橙儿一顿打骂,没想到夏橙儿居然对她道谢,这太阳真的是打西边出来了。他曾经只因为路过夏橙儿身边,就被夏橙儿无故喘了几脚泄气,所以对夏橙儿有恨意,更多的是惧意。出于好奇,他继续观察着她们之间的互动。 第二十八章 成衣铺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蓝莓最先注意到张兴的异常,于是咳了两声,提醒木清祈。 木清祈愣了三秒,才反应了过来,“你们两个,还不快点给我滚上来,难不成要本小姐亲自请你们上来吗?” “是是是,夏夏小姐别生气,奴婢马上就上来。”蓝莓一副害怕的模样,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又感觉扶着哝哝一起上来了,生怕耽误到“夏橙儿”的时间,惹夏夏小姐不高兴。 张兴看着这副模样,心想:这才对嘛,夏橙儿那性子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害他差点以为他认错了人。 木清祈坐在马车上,送了一口气,过于松懈,果然容易露出马脚,还好蓝莓聪明。 到了最繁忙的朝阳街上,张兴找了个地方停下了车,他担心夏橙儿会让他在这条街上硬闯,毕竟她是有过前例的人,可是那样容易伤害到其他无辜百姓,为了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说道:“夏夏小姐,面前不好驾车了,可...可否先停下?小的会一直在这里等您的。” “也罢,那本小姐就去亲自感受感受最近这朝阳街上可有什么大的变化,你晚几个时辰再来此地接我好了,蓝莓,扶我下车吧。” “是,夏夏小姐。” 蓝莓先跳下了车,接着陆续扶木清祈和哝哝一起下了马车,木清祈示意哝哝扔几两银子打赏张兴,看着哝哝给完后,就径直带着她们两位走了,没有再理会还愣着的张兴。 “谢...谢谢夏夏小姐。”张兴脑子转了过来时,夏橙儿已经淹没在人海中,不见踪影了,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就跟跳了悬崖又死而复生的感觉一样刺激,本以为今天少不了一顿毒打或者侮辱,没想到今天不仅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得了这么多赏钱。这夏夏小姐不愧是淮阳候府最受宠的小姐,出手这么阔绰,看来今天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姐,你看刚才张兴那模样,呆呆愣愣的,真像个名副其实的呆瓜。”哝哝捂着嘴,开玩笑似的在吐槽。 “他啊,那是观念受到大大的冲击了,还不知道现在脑子缓过来了没有,不过说真的,那表情还真的是有趣。”木清祈十分好奇的看着四周,街道人很多,有不少的富家小姐和公子,应该都是出来逛街的,但愿此行不要遇到夏橙儿的熟人。 “哈哈哈哈哈,小姐,我们先去哪里?” “成衣铺吧,这附近口碑较好的是哪一家?”木清祈想添置几身她自己中意风格的衣服,夏橙儿的衣服虽然很多,但是挺少是符合她喜好的。如果夏盾或殷松脂问起,说是换个风格就好了。 “小姐,前面就有家朝阳街布料最好的成衣铺——雁门铺。” “那走吧,我们就去那好了。” 还没进店铺,就能看到一排排华丽的衣裳,雁门铺里的人没有木清祈想象的多,出于好奇,木清祈小小声的问了哝哝,“为什么这里的人如此稀少,不是最好的铺子吗?” 哝哝也学着木清祈的音量,小小声靠近她耳边说道:“因为这里的价格十分昂贵,能消费的起的人并不多。除了王勋贵族或者富商,要么就是小姐您这种受宠的人,其他人一般都不进来的。” “带够钱了吗?”木清祈担心等会儿出糗,不确定的问了问。 “小姐放心,哝哝带了足足有五千两银票,不会不够钱的。” “咱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夏橙儿每个人都有一大笔零花钱,这些是我这几个月从帐房领的,还有些夏橙儿之前的私房钱我没带出来。” “那就好,走吧,跟着本小姐一起进去。” “好嘞。”哝哝很兴奋,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因为府上没有女主人,极少能有机会来这种地方,除了木姑娘来了后,她替木姑娘置办衣服时来过一次,这次算是她第二次来。 蓝莓对这种外在之物没有多感兴趣,就安安静静地跟在她们身旁,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不过也怪令人心安的。 “夏夏小姐来了啊?可有好长时日不见了。”一个长相机灵,浑身也透着灵活劲的伙计儿过来了,开口就是一副和夏橙儿关系很熟稔的语气。 木清祈能感受到,这个伙计儿并不喜欢夏橙儿,为了生计吧,才迎难而上。不过也是,自从她扮了夏橙儿,几乎就是人见人厌,现在早就习惯了。 “这些时日染了风寒,不便出门,你们这有什么压箱底的料子,拿出来我看看。”木清祈一副土大款的模样,拽的不像话。 “诶,夏夏小姐稍等会儿,小的这就去拿,您先坐会儿,或者看看这店里可有什么喜欢的,那一片都是昨天刚到的料子,冬天穿的可舒服了。隔壁那一片是咱们店里刚准备不久的春装料子,夏夏小姐要是有兴趣,也不妨过去挑挑。” 木清祈点点头,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下去拿吧,本小姐自己看看。” “是是是,您慢慢看。”伙计儿麻溜的离开了。 “哝哝,你看,这料子怎么样?”木清祈摸着一块嫩绿的料子,看向哝哝。 哝哝伸手摸了摸,“不错,丝滑的很,这做工也很精细。不过,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想买春装的料子了。咱们这可都还没过新年呢,天还冷着呢。” “我先看看,你帮拿着那块料子,我想买。” “好嘞。” “对了,你们俩有什么想买的,自己挑挑,本小姐付钱。” “不用了,小姐,哝哝没什么喜欢的。” 蓝莓也摇摇头,表示不必麻烦了。 “这件桃红色的怎么样,哝哝可人,穿桃红最是可爱了。”木清祈摸了摸料子,很是暖和,正适合现在穿。 “小姐,不必啦。”哝哝恋恋不舍的拒绝道。 “诺。”木清祈把这块桃红色料子叠加在了刚才那块嫩绿色的上面,哝哝那眼神分明是喜欢的很,不过她现在用的是夏橙儿的钱,不花自己钱当然不肉疼,不用白不用嘛。 “谢谢小姐。”哝哝受宠若惊的抱着布料,心想:在木姑娘身边做事,真的是神仙般幸福的生活啊,要是这辈子都能跟在木姑娘身边就好了。 “蓝莓嘛,这块深蓝的就很不错,天天都是黑、白两色,你穿不腻,本小姐看都看腻了。不过,过年的话,身上还是穿些红的好,这块银红色的就挺不错的,既不显得过分妖艳,又有年味。”木清祈说完就把两块布料叠加了上去,没给蓝莓拒绝的机会。 “既然蓝莓有两件,那本小姐不该偏心才是,哝哝快着些,再选一件中意的,不许拒绝不许客套,麻溜点。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本小姐好不容易大方一次噢。” “那...那哝哝要那件鹅黄色,上次瞧小姐穿,好看的很,哝哝也想试试。” “有眼光,喏。” 还不到半个时辰,哝哝手上已经抱满了五块布料,蓝莓见哝哝要支撑不住了,只得主动上前接下来,“我来吧。” “你可以吗?很重的。”哝哝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问完后才意识到这不是句废话吗?人家蓝莓姑娘练武的,怎么会不行。 “没事,我可以。”蓝莓认真的回答了。 “谢谢~”哝哝朝蓝莓感激一笑。 “不客气。” 除了刚才那件嫩绿色的春装,木清祈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甚至还发现了好几十款是在夏橙儿家里已经见过的同款。唉,原来衣服太多,在买衣服时居然也会有苦恼。 “哝哝,你说那伙计儿怎么还没把压箱底的拿过来,这里实在没有几件入的了本小姐眼的。” “小姐,哝哝过去看看吧。” “算了,一起过去吧。” 雁门铺后间中,一位穿着香芋紫的姑娘正在和刚才那伙计儿聊着天。 “你说,我穿这嫩紫色好看还是淡紫色呢?” “真要我说啊,琪琪小姐穿什么都好看,这世上啊,琪琪小姐是我见过穿紫色最好看的人了。” “真会说话,对了还有粉色系的吗?莺莺喜欢,我给莺莺带回去。” “有的有的,浅粉,桃粉,亮粉,荧光粉,桃粉色,桃红色,嫩粉色,西瓜粉,胭脂粉,肉色,玫瑰粉...店里都有的。” 哇塞,木清祈觉得这伙计儿讲话有种在场Rap的赶脚,一张嘴叭叭叭的。 “呵呵呵,算了,我自己挑挑看吧,你啊,讲话跟那讲相声的报菜单似的,讲那么快。”上官琪琪调侃道。 那伙计儿一抬头,正想继续耍宝哄顾客,就看到了夏橙儿和她的两个丫鬟,糟糕,他忘记了,他来这后间是为了给夏橙儿找压箱底的衣服的。 “夏...夏夏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木清祈没有正眼看他,自顾自的去看布料,“你继续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夏夏小姐,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就请夏夏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一次吧。”那伙计儿哭腔都出来了。 木清祈放下手中的布料,转身看他,一脸不解,“不是说你去忙问你的吗?怎么了?” 那伙计儿真的连滚带爬的出了门,估计下次再也不敢出现在“夏橙儿”面前了。 第二十九章 芋你个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很快,有个新的伙计儿就进来了,这个相比前一个,看上去成熟稳重很多。 “两位小姐好,小的叫阿团,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就好。” 木清祈点点头,昂首示意哝哝过来接布料,有一块浅灰紫的布料很和她的意,料子厚度也正适合过年穿。 上官琪琪睨了一眼木清祈手上的布料,看来是她刚才的漏网之鱼,她得想办法弄过来才是。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位夏夏小姐也喜欢紫色呢?该不会,是在学我吧?”上官琪琪摆着最高傲的模样,说着最轻柔的话。她先前早就听闻过也见过这个嚣张跋扈,名声烂的不能再烂的夏橙儿。现在再次遇到,她发自内心的觉得今天可真倒霉,遇见这么个烂人。 木清祈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没礼貌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上官琪琪,上官莺莺的亲姐姐,姐妹俩一个喜好紫色一个喜好粉色。人家上官莺莺穿的嫩嫩粉粉是娇憨娇憨的,可面前这上官琪琪,肤色并不白皙,是一种健康的黄黑色,穿的一身紫,显得更黑了。木清祈想着想着就想歪了,也忍不住笑出来声。 “就你这个芋头,本小姐还学你?你这个芋头和本小姐可没有可比性噢,不要自抬身价。不过,芋头好像没你这么黑,本小姐这个形容的好像不恰当。”木清祈轻挑眉,挑衅的看着上官琪琪。 “你—芋你个头啊!!”上官琪琪明显是生气了,这夏橙儿句句皆往她心窝子里戳,她最讨厌别人说她黑了,她既然还敢当着她面讲! “噢?那黑芋头?哦不,黑紫薯也不错。本小姐决定紫薯比芋头好吃,你说呢?” 哝哝和蓝莓都在极力忍笑,这木姑娘腹黑起来的感觉和他们王爷真是越来越像了,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类型的。 唯有阿团忧心忡忡,今天这俩人要是杠上,那惨的还不是他,还不是他们雁门铺。 “呵呵呵,两位小姐息怒息怒,二位都是天生丽质,又眼光极佳的出挑美人,各有各的美,美的独一无二,何必伤了和气呢。要不,二位试着交个朋友。” “谁要和这个学人精交朋友!” “谁要和这个黑芋头交朋友!” 上官琪琪和木清祈的声音同时响起,“啊呸,你才是学人精(黑芋头)。” 阿团的冷汗真的出来了,“呵呵呵,二位小姐还真的是有默契呢。” “哼,学人精。”上官琪琪认定这“夏橙儿”是故意当着她的面,抢她的紫色布料。 木清祈觉得这布料既然无主,为什么她不能买呢?这雁门铺又不是她上官莺莺家开的,她上官莺莺一没拿走二没付钱,凭什么算她的。而且,本就不适合穿紫色的人,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不适合自己的颜色。 “哼,丑人多作怪,黑芋头。”木清祈朝上官琪琪做了个鬼脸,又吐了吐舌头,还击她的学人精。 “都说了!芋你个头啊!”上官琪琪气的都跺脚了。 那个一向稳重又会做事的阿团此时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真的是想团团转,这么多年下来,他什么场面没讲过,但是今日这事,倒还真让他觉得烫手,主要是他连能插话劝架的机会都难以找到。 “学人精!!” “黑芋头!!” “你才是!” “诶,我反弹,你个学人精黑芋头,略略略。” “你!!”上官琪琪平时口才那么好一人,此时面对木清祈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明显过于无助了。 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又有个伙计进来,“不好意思,两位小姐,小的打扰一下,阿团王爷来了,快,你快出去伺候着。” 夜傅的脾性难以捉摸,所以雁门铺的掌柜通常都是用成熟稳重的阿团去伺候着。阿甘过于机灵就显得有些圆滑了,阿阮,也就是现在这个来叫阿团的伙计,过于实在,容易得罪人,但也讨一些喜欢实在人的贵客喜欢,所以雁门铺这三大伙计就相当于雁门铺的三大宝,个个放21世纪都是冲金牌销售的料。 阿团感觉浑身都送了口气,不管是哪位王爷来了都好,可真是他的救星。恭恭敬敬的朝上官琪琪和木清祈鞠了个躬,语气也是十分有礼的道着歉:“很抱歉,二位小姐,小的只能失陪了,暂时由阿甘来伺候二位小姐吧。” “好,你去吧。”上官琪琪一副大度又宽容大度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为阿团突然放她鸽子去伺候别的顾客所恼的样子。 “多谢琪琪小姐的体谅。”阿团感激的看了眼上官琪琪,又充满希翼又忐忑的看着木清祈。 “你们说的是哪位王爷来了?”木清祈在猜测会不会是夜傅,现在这大天朝里的王爷并不多,除了夜傅、夜贤,还有夜子秉、夜境、夜礼裕三位王爷,夜境这些年都在边疆打战,凭着一站又一站的胜利,还有了“天朝战神”之称,如果是夜境回来了,那消息一定会传的满城浩浩荡荡,所以夜境可以排除掉了。夜礼裕前几年就因为羽翼过于丰满,引起了宣品帝的不满,借着赐他封地的名义,把他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当个清闲王爷了。 所以还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夜傅来了,木清祈打心眼里希望这三分之一是他,毕竟都半个月没见了。不知他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北王、羡王、南王三个小王爷通通都来了。”阿甘一副自豪的口气,仿佛这三尊大人物的出现,让他们的雁门铺更加蓬荜生辉了。 南王就是夜子秉,因为生在夜傅后头,夜傅是北王,所以他就占了南王的称号,以至于夜贤只得另起封号叫羡王了。 不过这也是宣品帝的一点小心机罢了,试图通过南北王爷的称号,离间原先的亲兄弟。 至于小王爷,夜傅、夜贤是因为双亲早逝,宣品帝为了在史官那留下好名声,所以同意了年幼的夜傅、夜贤继承他们父亲夜卿的王爷之位。夜子秉是前乾德帝最后一个孩子,也是与当朝皇帝宣品帝差了足足有二十岁的亲弟弟。这三位还留在京城的王爷,最大的也就个不过十七的夜傅,所以老百姓都敬称这三位为小王爷。 “怎的?子秉哥哥也来了?那本小姐今日就让子秉哥哥来给我评评理,你个学人精,夜傅哥哥不是你未婚夫婿吗?本小姐今日就要让夜傅哥哥知道他即将迎娶的未婚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哼,等着瞧。”上官琪琪见木清祈迟迟不把那银灰紫的布料让给她,又三番五次的明着说她黑,所以气的要死,现在已经去找她的子秉哥哥求助了。 夜子秉的母妃是上官家族的人,所以按照血缘关系来讲,上官琪琪还真叫夜子秉哥哥。虽然夜子秉的辈分大,但他年纪并不大,为人平和,又爱笑,所以平时很受上官琪琪这些妹妹的喜欢。 木清祈有些傻眼,这上官琪琪怎么这么幼稚,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搬救兵,夜傅等会肯定会帮自己,夜贤这半个哥哥控肯定跟着他哥哥一头的,那上官琪琪会不会被气的哭出来啊? 当上官琪琪带着三个小王爷过来时,就看见“夏橙儿”一副傻眼的模样,于是更加得意了,这个“夏橙儿”肯定是害怕了。一来怕她的子秉哥哥,二来也怕在夜傅哥哥面前丢人吧。 “哼,你个学人精,要是早点和本小姐道歉,我些许可以大发慈悲的主动原谅你。” “你个黑芋头,说什么傻话呢。”既然是她上官琪琪不识好歹,非要自找教训,害,那她木清祈瞎为人家操什么心呢。 “你你你—” “你什么你,黑芋头!” “噗嗤。”夜贤没忍住,笑出了声后又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他未来的这个嫂子还真的是好玩,看样子没有传闻中那么嚣张跋扈嘛。 “子秉哥哥,你看她!那个学人精,真是太讨厌了。”上官琪琪虽然是和夜子秉说着话,但眼神时不时就飘到夜傅的身上,想看看夜傅的反应,她觉得这夏橙儿能嫁给夜傅当王妃,肯定是她夏橙儿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吧,哦不,那个学人精怎么会去修福份,应该是走了狗屎运才对! “好啦,别生气了。”夜子秉温柔的摸了摸上官琪琪的头,好在夜子秉的笑点高,不然听到木清祈叫上官琪琪黑芋头的时候,肯定忍不住笑出声,就像夜贤那样。 “不知这位小姐可否愿意把您手上的银灰紫让给我家琪琪,本王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买下,可好?”夜子秉温柔得询问着木清祈,八分是看在夜傅的面子上,剩余俩分便是看在淮阳候府的权势上了,虽说他不惧,但他很是怕麻烦,麻烦这种东西,能不惹还是尽量不惹好了。 “好啊,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许赖账噢。”木清祈觉得这夜子秉是不是人傻钱多,她还以为要经过一番争锋相对的battle事情才能妥善解决,出乎意料得是他居然想花三倍价钱直接买下,这里的布料可别外间的还贵上个七八倍。啧啧啧,看来她木清祈是命中注定要暴富啊。 第三十章 一夜快活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如此爽快就答应了,除了夜傅早就猜到了,其他人要么不敢相信,要么突然间反应不过来,要么面带疑惑,可谓是各有各的“精彩。” “喂,你个学人精,是不是在耍什么诡计,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上官琪琪一脸怀疑的看向“夏橙儿”,一副试图看破她内心的模样。 “没有啊,傻子才有钱赚才不赚呢。” 夜子秉:谢谢,有被内涵到。 木清祈摊摊手,示意夜子秉该拿银票出来了,夜子秉傻眼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阿杜,拿银票过去给那位夏夏小姐。” “是,王爷。”名叫阿杜的属下很爽快就拿了几张足足有五百两的银票给了木清祈。 “谢啦,哝哝,帮本小姐去把那布料给那位琪琪小姐。” “哝哝遵命。” “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结束喽。”木清祈话里有话,她觉得那些王爷该懂得看看眼色,自觉离开,她还想单独和夜傅好好说说话呢。 三人稳站如山,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夜贤甚至开始看起了后间的衣料,“这件不错,哥,你要吗?” “你要给我买吗?” “买,那我再买个和你同款的。”夜贤笑呵呵的。 夜子秉见他们二人都有,便说道: “那我也要,你出钱。” “噢,你们俩瞧瞧这两位抠门的哥哥,真是太不像样了。”夜贤开玩笑的打趣道。 夜傅和夜子秉正好在夜贤的一左一右,两人几乎是同时给夜贤的后脑勺来了一记爆栗。 “啊—”夜贤吃痛的叫出了声,“痛痛痛,你们俩下手能不能轻点?!” “哈哈哈哈哈,夜贤哥哥好可怜啊。”上官琪琪既同情他又觉得这件事还好好玩,可惜她身份不够,不然她也想打一个试试。 木清祈垂眸,有些失落,是因为在外人面前吗?夜傅对她,竟理都不理。 “好了,子秉哥哥,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孔雀阁买首饰啊?”上官琪琪一脸期待的看着夜子秉,如果能让他陪自己去买首饰一定会招来好多人的羡慕,最好这三个小王爷都能一起去,这样她上官琪琪就能威风一小阵儿了。 “呃,这...”夜子秉一副容我考虑考虑的样子,没有先回答上官琪琪,而是反问了夜傅夜贤两兄弟,“你们呢?去吗?” 夜贤点点头,他想这样就可以趁机去给苏落落挑些首饰当礼物了,有了陪上官琪琪这个借口,那他还可以不被苏落落嘲笑是特意去买的了。 夜傅也淡淡的点头了,随即先跨出了外间。 上官琪琪喜出望外,反应过来后,高兴又得意的对着“夏橙儿”哼了一声,近乎是蹦蹦跳跳出了门,临出门前还听到那“夏橙儿”说她像是个开屏的孔雀,还以为“夏橙儿”开始识时务,在夸她,就变得更加得意了。 “小姐,您为什么说她像开屏的孔雀呢?”哝哝可没能理解。 “雄孔雀会开屏向雌孔雀炫耀自己的美丽,以此吸引雌孔雀,简而言之,那上官琪琪得意的样子就像只发情的雄孔雀。”木清祈简单明了的解释了一番,不过她觉得因为夜傅自己的好心情被影响到了,唉,真不应该。 哝哝极少听到这么露骨又好笑的比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小姐,我们换家店吧?” “好,你去把这些先结了账吧,回头让店里的伙计儿送到淮阳候府去。”木清祈也觉得这家店也没有好买的了,换下家吧。 蓝莓身为多年的杀手,自然是心思细腻之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木清祈心情低落了下去,不过,她虽然发现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于是略带笨拙的说道:“夏夏小姐,南王爷他是个心思极其细腻之人,所以王爷才如此的吧。” 木清祈微怔,随即又释怀的笑了笑,没想到蓝莓还会安慰人,“我没事,走吧,我想去买些食材,回头自己做些吃的。” 蓝莓跟上了木清祈的步伐。 香锦阁里,木清祈一个个闻着那些香料的味道,时不时还找来哝哝和蓝莓帮忙比较分析一下。 哝哝撅着嘴,问道:“小姐,您不是说去买食材吗?怎么先来了这卖香料的地?” “一时兴起,研究研究。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香薰助眠的,本小姐近几日有些失眠,睡得并不安稳。” 老板瑾娘闻声抬头,瞧见一个自己并不曾见过的姑娘,笑了笑,“姑娘第一次来我这吧?看见那红木桌上有个裸紫色的瓶子了吧?那里装的可是我香锦阁独有的助眠的香薰,只需每日睡前,拿出一小块,放在瓷碗里点上,保证姑娘睡得一夜好眠。” “谢了,我去闻闻看。”木清祈回以瑾娘一笑。 同时心中暗喜,还好这夏橙儿从没来过这家店,她不用遭受那种目光了,虽然夏橙儿她也用香,但她对香料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就算自己亲自去买,也是去出了名的贵的离谱的地方来。 这香锦阁并不算多出名,生意做的普普通通的,整个店里只有一个掌柜,除了在春季这种旺季会雇个帮手伙计儿,其它时候都是掌柜独自一人在店里忙活。 至于木清祈为什么会选择来这家店呢,因为瑾娘可是苏落落手下的得意干将之一,再过几年,香锦阁将会在整个大天朝火的一塌糊涂,木清祈这个有“预知能力”的人,出于感兴趣,就特意绕了条街,问了路人,来了这里。 瓶子一打开,就有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入了木清祈的口鼻,这香料,木清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香气,不过她闻出了薰衣草香、玫瑰花香、茉莉花香这三种。 “掌柜的,你这里还剩多少这种香料?” 瑾娘放下手中的账本,缓缓走来,“它啊,有名字的,叫祝你一夜快活。”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这名字,得,还真是苏落落那家伙儿能想得出来的。 “我店里就剩三瓶了,姑娘可是打算全都买走?” “掌柜的可真聪明,我正有此意。” “不过—”瑾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怎么又是你?”上官琪琪走了进来,上次她想买那个.... 祝你一夜快活,没货了,所以这次特意过来看看,那个薰香真的很安神,就是名字奇葩了些,让人难以开口。不过,她没想到她一进门,又看见了这个“夏橙儿。” “喂,我说上官琪琪,阴魂不散也不带你这么阴魂不散的。”木清祈趁着上官琪琪还没开口讽刺挖苦她,就先下嘴为强了。 “呵呵呵,可真巧,又碰见夏夏小姐了呢。”夜子秉跟在后头走了进来,主动和“夏橙儿”打了招呼。 “是啊,又见面了。”夜贤跟着附和道,唯有夜傅淡淡的,没有说话。 “呵呵呵,小王爷们好。” “免礼,你和琪琪还真是有缘,走哪都能碰见,琪琪刚想去买首饰,那家店碰巧今日装潢没有开业,于是便提议来了这。”夜子秉主动开口解释道。 “呵呵呵,孽缘。”木清祈觉得这上官琪琪一出现,肯定又没什么好事发生。 “喂,你手上拿着什么,瑾娘~她手上拿的不会就是我想买的那个....那个助眠香薰吧?”上官琪琪见“夏橙儿”手上的裸紫色瓶子,和自己之前买的一模一样,不确定的问道。 瑾娘点点头,“确实是,不过琪琪小姐想回购话,本店明日就送几瓶去您府上可好?” “可是,店里没有了吗?”上官琪琪还想着送几瓶给子秉哥哥他们,这东西可好用了,说不定他们偶尔也失眠呢。 “当然是被本小姐都买了啊,你难不成又想抢我先看中的东西啊?”木清祈毫不客气的怒怼道。 “你!分明是我之前先买的!”上官琪琪觉得委屈,可又说不上个所以然也。 “不然,你们一人买一半的量?等香锦阁出新的了,再来买?”夜贤觉得这两人这架势,再不劝架,怕是又要吵起来了,一直囔囔,吵的他耳朵疼。 “掌柜的,你这店里还剩几瓶?”一声不吭的夜傅冷不丁的开口问了句。 “三瓶。”瑾娘实话实说。 “不知夏夏小姐是否愿意让步,将这三瓶让给琪琪妹妹,或者,让两瓶也行,本王愿意出十倍的银子。夏夏小姐刚才也说了,有钱赚傻子才不赚,不知你意下如何?” 夜傅咄咄逼人又强势的语气,弄得木清祈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官琪琪也懵逼了,仔仔细细的看着夜傅又分出些精力来观察“夏橙儿”的反应,难道夜傅哥哥很讨厌这个“夏橙儿”吗? 夜贤摸不准他哥的态度,就干脆闭嘴,静观其变。夜子秉只好出来打圆场了,毕竟这夏橙儿再过不久就要奉旨成为北王爷名正言顺的王妃了,事情闹得太难看传出去也不好,“呵呵呵,夏夏小姐别介意,他没恶意的,就...就是琪琪还小,就偏心琪琪了点。” “夏夏小姐,不适合用这个吧?本王觉得像夏夏小姐这种不带脑子的人,没必要用。还是都给琪琪吧,掌柜的,包起来。” 瑾娘很是为难,但出于原则问题,她还是把目光看向了木清祈,木清祈呆滞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瑾娘松了口气,就麻利的去把三瓶都包装了起来,蓝晔递了银子,接过东西,给上官琪琪送了过去。 “多谢王爷。” 第三十一章 你为什么不帮我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无妨。”夜傅睨了一眼木清祈,似乎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的模样,转身离开。 夜贤见夜傅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连忙转身跟了上去,“诶,哥,等等我。本王先失陪了,告辞。” 夜子秉无奈的笑了笑,“那本王也先行离开了,告辞。” “再见,子秉哥哥,谢谢你今天送我的衣服料子。”上官琪琪一脸恋恋不舍的和夜子秉告别。 “王爷再见。”木清祈疏远且有礼的行了个礼。 夜子秉点点头,便转身跟上了夜傅、夜贤。 木清祈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把自己列的清单上的东西都买完了,便回了府。 “小姐,都午时了,怎么还不吃饭?是今天的饭不合胃口吗?”哝哝见木清祈桌上的菜和饭依然满满的,不见有动过的踪影,担心的问了问。 木清祈摇了摇头,气鼓鼓的掰着手上的玫瑰花,每摘下一朵,就念念有词的,“有苦衷、就是故意的、有苦衷、就是故意的......” 剩最后一瓣了,“就是故意的....”木清祈说完一脸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小声又委屈的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不帮我?” 哝哝抿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先走开了。她也不明白王爷今日怎么会那个样子,平日里分明对木姑娘上心的很,要不是羡王和南王都在,她差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们家王爷了。 木清祈独自在房间里,有些郁闷,要么靠画画来打发时间,要么就开始捣鼓刚才上街买的稀奇玩意儿,可是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是心里缺了些什么的感觉。 “臭丫头,听说你今日被那夜傅欺负了?”夏邬普眉眼带着笑意,很明显的幸灾乐祸过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要不我下次在墙那里给你挖个狗洞吧,省的你翻来翻去的。”木清祈明显的没心情搭理夏邬普。 夏邬普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橙儿妹妹何必呢?为了一个不值得人这么丧志又耗神。不过也是,一个女孩子当众被未婚夫羞辱确实是件不光彩的事。” 蓝莓刚得知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正想去阻止木清祈知道,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还没进门就听到那多嘴的夏邬普在那吧啦吧啦的。 “滚出去。”蓝莓干脆的对夏邬普拔刀相向的呵斥道。 木清祈心下一沉,看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无妨,让他讲好了。” “看来橙儿妹妹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了,难不成这件事,是夜傅故意的?”夏邬普是真没摸准这冒牌货臭妹妹的心思,他本着想来探清虚实夜傅此举是为了什么,毕竟夜傅那家伙儿做事情从来都没有徒劳过。可惜,这冒牌货,在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先是疑惑再是一脸了解最后一脸落寞,这.... 又是怎么回事。 夏邬普在猜想这些,会不会都是这个臭丫头提前想好的烟雾弹,可是那这蓝莓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个拖? 本来想探一探虚实的夏邬普,来了一趟,反倒是带着一团迷雾,乱糟糟的回去了。 “小姐,这件事情王爷晚些时候肯定会亲自来解释的,蓝莓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不过你放心,王爷肯定不会害小姐的。”蓝莓一副十分肯定的样子,就怕木清祈白难受了一顿。 “那你和我说说吧,刚才支支吾吾的,这不肯说那不肯说的,你们也瞒不了我很久的,不如现在先和我说说,我要是实在难过也能先难过,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对吧?”木清祈原先没怎么好奇的,反正夏邬普鬼点子一大堆,还一肚子坏水,她左耳出右耳进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处理,不过蓝莓的态度倒是大大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蓝莓觉得木清祈说的很有道理,纠结再三,还是缓缓吐露,不过是用了第三人称的方式,“王爷上次在香锦阁里为难夏橙儿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听说是从上官琪琪那里传出来的,还有当时在场的其她顾客作证,那个掌柜倒是不曾说过什么,不过现在传言纷纷。” “嗯?”木清祈单手托着脸,她挺喜欢蓝莓的这种说法的,就好像在听别人的八卦。 “有说王爷喜欢的是上官琪琪,可夏橙儿使出卑鄙手段,就是下药那啥的,最终成了北王准王妃。也有说夏橙儿哭着闹着要上吊,为了嫁给北王豁出性命威胁夏盾,夏盾没办法,只能想尽法子的去求皇帝,才有了这场赐婚。” “诶,那第二个版本的不是还挺真实的嘛,就是夸张了一些,不然还真接近原貌。”木清祈早就放下了花,不去糟蹋它们了,拿起了手上的瓜子磕了起来。她还是头一回听蓝莓说这么多话,她觉得蓝莓就是该多说说话,声音清脆又好听,讲话内容清晰有趣,她十分喜欢。 “还有呢,给你讲个类似于梁山伯祝英台版本的哈,我觉得那个比较精彩。据说上官琪琪天生就皮,性格又像男子般,曾经不是还和我们家王爷在一起同窗过一年半载。坊间流传,上官琪琪是祝英台,王爷是富版梁山伯,而夏橙儿是马文才,说的有板有眼,情节大致差不多,精彩在话语上。不过,我忘记把那话本子买下来给小姐你看了,我是在茶楼听得。” “嗯?蓝莓,怎么连话本子都出来了?”木清祈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坊间传闻,没想到自己还被出书了,这要是放现代,那版权费可得去讨一讨。 “话本子算什么,出戏本子了那才算是真的人尽皆知,更厉害的是,说书的说的版本各有各的差异,写戏本子的也是。不过主流都是在说王爷想娶的是上官琪琪,为了上官琪琪,公然在大众面前维护上官琪琪,而未婚妻夏橙儿,不但惨遭嫌弃,更是连王爷的眼都入不了。总之,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把夏橙儿黑化的恶毒了些,上官琪琪的形象和王爷的形象还是很正面的。” “嗯?那这件事如果是你家王爷做的,不是很奇怪吗?夏橙儿可是她被未来真的要娶的王妃她,他不怕打自己脸吗?”木清祈有些许疑惑,垂眸在思考。 蓝莓误以为她的话伤害到木清祈,兴许是今天话说多了,又或许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一向高冷的蓝莓,连连向木清祈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姐,蓝莓的话如果让小姐伤心的话,那小姐快快忘记吧,拜托了。” 木清祈轻笑一声,解释道: “想什么呢,反正我本人是木清祈又不是夏橙儿,怎么会在乎太多呢,他们说的是夏橙儿,又不是我。我只是在思考,夜傅这么做的目的呢。” “小姐,是....王爷。”蓝莓十分卑微的提醒道木清祈的称呼问题。 “呵呵呵,对啊,对不起啊,不小心忘记了分寸。” 蓝莓摇摇头,“小姐下次别再王爷面前,或者其他人面前这样讲就好了。不过等小姐嫁过去了,这样讲倒是也行。” “不过蓝莓啊,你真应该多说说话的,本小姐喜欢听你讲故事。”木清祈冲蓝莓灿烂一笑。 蓝莓竟然露出了极其罕见的害羞感,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一脸正经,“好了,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你现在这个身份吧,恐怕还没嫁给王爷,就可能被唾沫淹死。” 木清祈努努嘴,有些无奈,再不完成任务,她都要嫁人了。 吕不鸽:亏你也知道啊。 木清祈看蓝莓还在这里,于是发着呆,双手托脸,还把腿盘在了椅子上,面上一副思考的模样,实际上是在鸽王空间和吕不鸽在互骂中。 木清祈:废话,你以为我想的吗?我可想回家了好不好,可是夜傅迟迟不和苏落落见面,我怎么完成这第三次啊。诶,你说你们也是,好好的不安排我放夜傅鸽子,为什么安排夜傅放苏落落鸽子啊。你们设置的放鸽子主人公要是我,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好吧? 吕不鸽:你这女人可真可怕,我只说了你一句,你巴拉巴拉的说了我一大堆。不过,我们鸽王系统又不是吃素的,你要是那么轻易能完成任务出去,那还要我们这个系统干嘛?玩呢。 木清祈:谁知道呢,你们这个破系统,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个破系统的存在啊啊啊啊! 木清祈越想越气,吕不鸽说一句,她立马就怼回去,怼他个七八句,实在没话怼的时候,就干脆不说话,不然着着急急说话起来就有些像结巴了。 吕不鸽:我不管你了噢,反正超时,惨的也是你,又不是我。 木清祈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你宿在我身上,还想让我拿你当祖宗,你们系统就没有通关者失败,然后管理员一起守惩罚的吗? 吕不鸽: 呵,你猜啊。 木清祈无语的撇撇嘴:那算了,我不猜了,你爱讲就讲吧,啰嗦鬼。 吕不鸽:哦?你说什么啰嗦鬼?我跟你讲,以后你就知道,我不仅爱啰嗦,我更爱记仇。 木清祈怂了:嗯?没有啊,我说是咯咯咯,语气词,呵呵呵。 吕不鸽:哼,变脸变得倒是挺快的。 第三十二章 早日嫁我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夜,木清祈安然在床上躺着,准备入睡,自从穿书来这里后,除了失眠,她几乎不曾熬过夜。皮肤状态倒是不错,每天睡得健康吃的也健康,她正无聊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正设想着各种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世界还有脑洞大开的奇葩小故事,就突然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木清祈闭眼,仔仔细细的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极了人的脚步声,并且武功一定是不错的,不然不可能经过蓝莓来到她房前。 蓝莓就睡在她隔壁房间,方便时时刻刻保护着她,哝哝睡在另一间,离得不远,但离厨房更近,方便她去做饭照顾好她。 木清祈试图伸出手,开启房间内隐藏的另一个开关,可是她的手还差一点点才能够大,幅度太大,容易引起那人的注意。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又或者引起对方的杀心,木清祈只要再另想法子。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木清祈现在还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在暗处的那人已经用刀划开了锁好的门。木清祈冷静下来,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心里暗暗祈祷这人只要不劫命也不为色只谋财就好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木清祈明显感到今晚的月亮一定又大又圆,不然光线就不会这么好了。听到那人转身关门的声音,她悄咪咪的睁开了一点点眼,只见那人的背影,一身黑衣隐匿与黑暗之中,睁开眼都难以看清,更何况木清祈现在这种只眯着眼的情况。 夜傅透过淡淡的光,看着木清祈已经卸掉了夏橙儿那张脸,此时睡的香甜的面庞,微微翘起了嘴角,这样子真可爱。 听着一步又一步变得大声的脚步声,木清祈在心里暗暗计算这人离自己的距离,大致还剩两米左右的距离。木清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迅速的掀起被子,跳下了床,按下了刚才按不到的机关。 “小心。”夜傅厉色沉声,疾手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又借用内力,将它旋成旋风状态,为木清祈挡下了来自她床上的毒箭,同时还在应付着周围飞来的毒箭,如果不是他武功深厚,换成他人怕不是得被射成蜜蜂窝。 “夜傅?”木清祈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夜傅顾不上讲话,就近找了个椅子,砸了过去,幸好成功砸到了开关,如细雨般密集的毒箭才停了下来。 “你吓死我了,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木清祈心有余悸,语气既愤怒又带着些哭腔的委屈。 “对不起,本来想给你惊喜的,没想到这惊喜竟成了快要丧命的惊吓,是我的不是。”夜傅看起来也有些微微后怕。 木清祈越想越委屈,夜傅之前那么对她,情有可原,但她不知道原是什么就算了,现在大半夜的还这么吓她。而且那机关木清祈也是第一次用,她没想到床的墙上也有,她之前看分明是没有的。要不是夜傅手疾眼快,她今晚就可以自己把自己交代了。 “你....哭了?”夜傅明显是慌张了。 “没有。”木清祈生气的扭过头去,大晚上的,心气很是不顺。 “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次,下次,我干什么都先和你讲好不好,我再也先斩后奏了,行吗?”夜傅蹲下身,看着木清祈不断涌出眼泪的眼睛,一脸自责。 “我...没有生气....就是...心气不...顺,然后....气哭的,”木清祈抽泣着,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讲着,哭出来了,情绪就好多了,“蓝莓呢,怎么还不来找我?” “本王和她打过招呼了。” 木清祈听完实在是气不过,气气的锤了夜傅一拳,“你和蓝莓都讲了,还不和我讲,这什么破惊喜啊!我以为上官琪琪和你的cp粉上门来,要把我解决掉!!” “嗯?”夜傅尾气轻轻上挑,这关上官琪琪什么事,他们两什么时候连在一起了。 看着夜傅不解的眼光,木清祈反应了过来,不过木清祈误以为他不知道cp粉是什么意思,又笑出了声,“笨蛋,cp粉就是喜欢你和上官琪琪在一起的那类人。我还以为我已经惹众怒到了这种程度,真的是害怕死我了。” “对不起。”夜傅一脸认真,并且诚恳的道了第三次歉。 “好了,我都说我没生气了。”木清祈委委屈屈的擦起了眼泪。 夜傅看她擦眼泪擦的慢,于是伸出手,温柔且认真的帮她擦着。她的脸真的是巴掌脸大,夜傅的大手覆上她的脸,大小正合适。 木清祈本就没睡意,夜傅这么一来,她更没睡意了,“你今晚来干嘛?” “犯了错,当然是亲自来和你解释了。”夜傅蹲久了,腿有些麻,替木清祈擦完了眼泪,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才觉得好受了些。 “你说,我听着。”木清祈猜的没错,夜傅果然是来和她好好解释的,不过他干嘛老挑晚上来,真的是属夜猫子的嘛。 “先前瞒着你是我考虑不周到,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日,皇帝会发布一道新的圣旨,命你我年后立马成婚的。” “嗯?因为民间都是你和上官琪琪的绯闻?” “有这种因素,但占比很小,主要是我厌恶夏橙儿,我不愿意娶夏橙儿,那狗皇帝听到的版本,多是我如何厌恶夏橙儿的。所以,他现在正好找不到可以对付我的地方,就自以为是想塞只苍蝇进我嘴里。”夜傅大致的解释了一下,表示自己做那件事情的初衷。 “噢,所以你为了保证事情的真实性,就不提前告诉我。”木清祈并没有觉得生气,只是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抱歉,当时有人在暗处跟着,不方便解决掉,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你,暂时也难以找出机会和你说一声,便将计就计了。” “行吧,事出有因,我十分理解,你不必自责。”既然不是因为不相信或者不信任她的能力,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木清祈就释怀了。 “我本想立马找到机会和你解释的,按照我的预计,这件事情只会在皇帝身边传开,并不会传的像现在这么轰轰烈烈。背后,应该还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推波助澜,我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别有用心的过度助力还是好心办坏事。” “所以,这件事情里面的手,不只你一只啊?”难怪,木清祈就觉得夜傅怎么会那么黑夏橙儿,程度黑的过头了,原来是另有他人。 “为了静观其变,找出那个人,我便决定了暂时继续隐瞒你,你呢?” “嗯?我?” “可是生气了?可有觉得胸口闷?或者是不快?”夜傅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措辞准不准确,但愿木清祈能理解他的心意。 “生气是当然的啊,不过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也没那么生气了。何况,你现在不是亲自来和我解释了吗?这一切,你之前就计划好了?” 夜傅淡淡点头,又摇了个头,“不算全部,原先的计划里,你是知情者。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害到你,绝无下次。” 木清祈放轻松的笑了笑,“你干嘛这么正经,正经起来的样子还怪吓人的,都说了我没有生气,不用这么担心。” “好。”夜傅冲木清祈露出一个微笑,憨憨的。接着又从袖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大袋的瓶瓶罐罐,推到了木清祈面前。 “这些是什么?” “助眠的,有熏香、药丸、药粉,这些全是蓝色瓶子装的,你打开按瓶里的状态来判断就行了。粉色瓶子装的是美容的,我问过了,可以随便用,也可以单独使用,全凭你心情,并不影响功效。绿色瓶子里面的都是伤药类的,你放些在身上,不碍事,关键时刻可以用得上。还有黑瓶里的整蛊秘器,红色里的续命丸。”夜傅看着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一的给木清祈大致的介绍了一番。 “这么多?你哪来的?”木清祈觉得这些东西比金银珠宝有用多了,应该很珍贵吧。 “自然是我名下产业的,正好我业下有这些,你放心用,这些东西,我这里算得上是应有尽有。你早日嫁我,便可早日当北王府的女主人,这些东西自然而然都可以成为你的了。” 木清祈听得太心动了,这夜傅不仅长得好,还有钱,武功厉害,人体贴,哪哪都好。不过,木清祈还是害怕,要是哪天这运气没了,夜傅不喜欢她了,又变回来最开始她见到的那个夜傅,那她完了。 “怎么了?”夜傅瞧木清祈突然一副忧心的样子,不明所以。 “噢,没事没事,谢谢你今晚送我的这些。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我要睡了。”木清祈心绪有些乱,暂时不想面对夜傅了。 夜傅见木清祈变脸变得这么快,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木清祈也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东西,不过还是坚持把夜傅轰走了,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三十四章 除夕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早晨,外面的天明显的亮了起来,木清祈这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睡到了日上三竿。 “夏夏小姐,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哝哝打好水,拿着水盆和毛巾,熟练的帮木清祈洗漱着。 木清祈早就适应了这种照顾,当主人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昨日想事情,便睡不着,直到天微微亮,才睡了过去。” 蓝莓好心情的跨了进来,她猜想今天木清祈心情应该很好,王爷昨晚都亲自来解释了,所以脚步很是轻快。 “怎么?你今天有喜事吗?蓝莓。”木清祈的头发还乱糟糟的,才刚洗完脸,皮肤嫩白嫩白的,妥妥的牛奶肌肤,只不过,有了些黑眼圈。她见蓝莓心情明显的好,于是开口调侃道。 “夏夏小姐,昨日没睡好?”蓝莓忍不住微微往那方向想,可是王爷,不是那么猴急的人吧。 “是啊,昨晚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噢。”蓝莓不知怎地,还有些失落感。 “对了,小姐,那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你是哪来的啊?哝哝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所以不敢擅动,桌子满了,哝哝边将早膳给你放在了椅子上。” “噢,那些啊,那助眠的、那美容的还有那......”木清祈简略的介绍了一下那些,还大方送了哝哝和蓝莓两瓶美容的,夜傅送的肯定是好东西。 “那小姐,这里面既然有助眠的,你昨日怎么不用?”哝哝不是很懂木清祈,用了助眠的不是容易睡得着吗? 木清祈一时没控制住力度,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噢,我给忘记了,瞧我这脑子。” 蓝莓轻笑了一声,看着木清祈可可爱爱的懊恼样。 “明日便是除夕了。”哝哝替木清祈将那些瓶瓶罐罐收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将桌面收拾好了,腾出了位置给她用来吃早膳。 “时间过得可真快,”木清祈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那时候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木清祈尝一口微热的小粥,夸哝哝道:“谢谢哝哝,哝哝的手艺可真好。”木清祈喜欢吃哝哝熬的粥、做的小菜,而且不论是午膳还是晚膳,哝哝都会准备好木清祈喜欢吃的,再准备一道新的菜品和一道她自己研发出来的新菜品。 “小姐喜欢就好,多吃些,小姐喜欢哝哝做的菜,哝哝做菜的时候就更有动力了。”哝哝高兴的说道。 “好。”木清祈觉得自己好像胖了些,不过衣服一穿多就不容易看出来了,看来这冬天一过,她就该准备减肥的事情了。唉,要是光吃不动还能保持身材就好。 “小姐,今晚除夕,我们可要去长乐院,和夏侯爷一起过?”哝哝出声问道,这决定了她今天什么时候去准备饭菜。 木清祈打心眼里不想去,“你们说,我不去,行吗?” “些许是行的吧?”哝哝不确定说道。 木清祈仿佛抓到了个救命稻草,她的直觉告诉她,好像她真的可以不用去,于是双眼冒光,着急的问道:“哝哝,快和我说说,为什么可以不去。” “今早夏侯爷还有殷夫人都托人送来了礼物,并带话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这....算是默许你可以不出去的意思吗?”哝哝想起了早上收的那些东西,便提了一嘴。 木清祈在想,这是什么意思,除夕的话为什么不留着晚上一起送,真是奇怪。 蓝莓双手环着,冷静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据说,他们今晚要进宫里赴宴,这大概就是提前送礼物的原因吧。怕夏橙儿因为不能一起吃饭生气,所以先送东西过来哄哄你。” “那真是太棒了!!”木清祈想起了这么一茬事情,之前夏盾应该是和她提过一嘴的,但她一时没想起来。这狗皇帝,也就这件事干的最让木清祈满意了。 “那小姐今晚想吃什么?哝哝这就去准备。” “吃什么?火锅吧。”木清祈一直是个火锅控,各式火锅几乎都是讨她喜欢的。 “好,那哝哝先下去准备了。” “需要帮忙吗?”这夏夏园内院的奴婢暂时只有蓝莓和哝哝两个,木清祈担心哝哝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没事,小姐你先玩着吧,哝哝忙不过来的话,可以去前院找几个过来一起弄。”哝哝很喜欢木清祈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真的很喜欢关心人,不是口头上说说的那种,是你有需要了,她会用行动来对你伸出援手。 “那好吧。对了,”木清祈扭头,看向蓝莓,“我们上次上街买的红灯笼还有春联还没有拿出来用呢,我们现在去仓库拿出来,把这夏夏园好好布置一番吧。” “好啊。”蓝莓也正闲着没事干呢,当木清祈贴身护卫可比她之前当杀手省事多了,不过有时候她实在是太闲了,闲过头就不舒服了。 “不过,我们只布置内院噢,外援的话,留着让那些丫鬟去弄吧,不然太多了,我这个体力废物,会撑不住的。” 蓝莓见识过木清祈在运动这一方面有多弱,所以赞同的不能再赞同的点点头,“好啊,反正图个乐子吧。” “对了,等等再给我拿些笔墨纸砚吧,我给夏盾还有殷松脂写对联,当新年礼物送出去吧!” 蓝莓想得多,于是低声开口劝道:“小姐,您最好还是换一个吧,夏侯爷和殷夫人不定认识原先夏橙儿的字迹,要是在这方面漏了陷,就麻烦了。” 木清祈点点头,打消了这个心思,“说的也是,是我唐突了,一时兴起,没想那么周全。” “没事的小姐,您可以写一副送给我们王爷,相必他一定会喜欢的。”蓝莓机灵的说道。 木清祈摇了摇头,有自知之明的说道:“算了吧,就我的狗趴字,挂夜—王爷府前的话,丢人很是丢人。” “小姐,还是勿妄自菲薄好,蓝莓可看过您的字,真的写的不错。” 在蓝莓不停的怂恿下,木清祈最后还是写了一副春联,托北娘去给夜傅送去。 “上联:寡欲无私心自安,下联:自静其心延寿命,不错嘛,小丫头。”北娘过目了一眼,这小丫头的字写的矫若游龙、龙飞凤舞,和正常女子秀气的字帖相差甚远,贴在王府门前都不为过。 “谢谢夸奖啦,对了,今日不是除夕吗?不知您今晚作何打算?”木清祈觉得吃火锅还是热闹些好,这个北娘人不错,她挺喜欢的,所以想约他一起吃饭。 “我啊,孤家寡人一个,还能作何打算,安安静静在这府里待着喽。”北娘无所谓的说道,这种过年过节,一向与他无关。 “那今晚去我那吧?”木清祈开口邀请到。 北娘正在喝茶水,没喷出来但是被呛到了,一脸惊恐,“去你那干嘛?” 木清祈皱着眉头,“你干嘛,想歪了?我那今晚准备吃火锅,爱来不来哦。” “火锅,什么东西?”北娘听蓝晔说过,就一堆东西放在一起煮,很好吃,不过他可不觉得这样做会好吃,但蓝晔说他没见识,所以他下意识的这么问了出口。 “好吃的。”木清祈简单的回答了一下。 北娘又看向了蓝莓,蓝莓跟着木清祈答了一句:“好吃的。” “那我去,哈哈哈哈哈,今晚就先多谢小丫头了。”北娘明显带着笑意和期待,感谢的看着木清祈。 “好啦好啦,今晚记得过来哦,自己翻墙进来就好。”木清祈早已习惯自己住的那夏夏园,动不动就有人翻起来,所以都开始觉得开门太麻烦了。 “好嘞。” “那我们先走一步了,晚上见噢。”木清祈带着蓝莓退了出去,又回到了夏夏园。 哝哝一个人确实有些吃力,不过她只要不休息,就可以在晚上前弄完。小姐刚才才用的早膳,午膳就不用了,正好给哝哝省事了。 “哝哝,我们来帮忙吧,这样快些。” “啊—小姐,你们回来了啊?” “嗯。”木清祈自顾自的过去洗了个手,开始帮着弄了起来。 “那小姐小心着些噢,不要被刀伤了手,不要去处理那种难处理得爪子,还有肉类,这些都留着哝哝来。”木清祈没怎么进过厨房,所以哝哝当心她等会儿会伤了手。 蓝莓看了一小会儿,大概明白了要怎么处理了,她几乎不曾进过厨房。从前都是在野外自己烤东西吃,或者随便吃些饱腹感强的食物应付下。 “我来吧,我刀工不错。”蓝莓坚持顶替了哝哝的位置,哝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先她还担心了蓝莓姑娘会弄不好或者伤到自己,没想到蓝莓姑娘用起刀这么厉害。 “哇塞,蓝莓,你很可以嘛。”木清祈不自觉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事情,看起了蓝莓干净利落的处理肉类食品。 过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全部处理好了。 第三十四章 请你吃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今日的天还算甚是晴朗,没怎么下雪,木清祈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天,慢慢等着它黑下去。 “小姐冷吗?”哝哝也跟着坐了下来,关心的问了句。 木清祈摇摇头,今日外头定是热闹的很,就连她待在府里,都能听到外头老百姓家家户户喜庆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来这里都待了半年了。 “嘿,臭丫头,怎么这么一副这么伤感的样子?”夏邬普熟练的翻了墙进来,今晚皇宫有宫宴,这臭丫头装的夏橙儿最近和那上官琪琪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肯定就不好入宫,被大众当着面嘲笑这种事情夏盾肯定不会让它发生在夏橙儿身上,所以夏邬普光明正大的过来找这个臭丫头了。况且夏盾和殷松脂此时肯定抽不身来这里,还有那夜傅,堂堂的皇族王爷,更是没有理由不去赴宫宴。如果想下手,就得趁今晚,只有蓝莓一个家伙儿要搞定的时候。 “你来啦?”木清祈见怪不怪的看着夏邬普,他来的次数还真不少,木清祈都快觉得夏邬普身上有种亲切感了。 “怎么,你难不成专门在这里等着本公子来?”夏邬普本想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狭魅的眼色看着在阶梯上一脸见怪不怪的木清祈。 “我说等你来一起吃饭,你信吗?”反正多一双筷子的事,木清祈也不介意。 “你今日...怎么这么好心?难不成要下毒害我?”夏邬普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觉得这里面有鬼,平日里他才在这夏夏园里待多久,这臭丫头就想把他快点赶走,今日无缘无故的,居然要留他吃饭,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吧。 “爱吃不吃,本小姐看你寡家孤人的,这除夕夜,怪可怜的。”木清祈的毒舌起来,杀伤力也是很强。 夏邬普微微变了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不悦的说道:“你这臭丫头,请人吃饭说话都说的这么狠的吗?” 木清祈抬眸看向夏邬普,自然而然的反问了一句:“那不然呢?跟在你后头求着你来?” 夏邬普无言,径直找了块看起来是干的地板坐了下来,学着这臭丫头的样子,双腿屈膝,双手撑着脸,手肘顶着膝盖,眼神望着天空或者一旁的空地发呆。 木清祈淡淡的睨了一眼夏邬普,就没去管他了。蓝莓站在后头,抱着剑,亲自看着这夏邬普。 天黑时,夏邬普正想亲自来动手,偏偏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行动。 “诶,小丫头,我来了。”北娘身穿一身红衣,打扮的很是妖艳,在黑蓝色的夜色里,大红灯笼昏黄的照耀下,木清祈仿佛在北娘眼里看到了一丝迷离的情丝。柔顺的发丝被风吹起了几缕,更是显得有种凌乱美。 “今日打扮的可真好看。”木清祈满眼笑意看着他,红衣还真是适合这个妖孽。 “过奖了,小丫头。”北娘美滋滋的回应道,毕竟谁会不喜欢被夸呢。 夏邬普暗暗的看了眼北娘,她... 不是夏盾的小妾吗? “紫姨,快进来坐。”木清祈现在才起身,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的起了身。她还不清楚这夏邬普认不认识北娘,保险起见还是叫紫姨好了。 “邬普公子,怎么也在这?”北娘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颇有风情万种的美人风味。 “紫姨娘不也来了橙儿妹妹这吗?”夏邬普和这个人不熟,只知道这个人身世凄惨,被夏盾从青楼那里买回来当小妾的。 “呵呵呵,橙儿这小丫头心善,见我孤零零一人过除夕,便特意去我那儿邀请我来吃饭了。”北娘还搞不懂夏邬普怎么会在这里,只好虚与委蛇的装下去。 木清祈此时也没有心思难为夏邬普,干脆就直接招呼两位客人进来吃饭了。 在这期间,北娘朝木清祈发射过信号,木清祈无奈的耸肩、摊手,表示不关她的事。 “呵呵呵,今日多谢小丫头的招待了,火锅很好吃,我还是头一回吃,真不错。”北娘酒足饭饱后,想着回去休息了。 木清祈本想留北娘下来继续玩的,但见他没兴致了,那就算了吧。 “好趴,那下次见噢。”木清祈又看向吃的正香的夏邬普,“你怎么这么能吃?” “怎么,请人吃饭还不让人吃饱吗?”夏邬普觉得奇怪,这些东西他平时都吃过,虽然他食量大,但他也没有那么爱吃。今日加了这些酱料,换了种煮法,怎么这么合他的胃口。 “好,吃吃吃,什么时候吃到饱再说,好吧?”木清祈已经放下了筷子,她饱了,真的吃不下去了。 夏邬普舔了舔嘴角,像只猫,满足的笑了笑,继续吃着。 木清祈无聊,干脆单手撑着脸,看着他吃,时不时还帮他烫些毛肚什么的,活生生像个体贴的服务员。 “嗝~”夏邬普失态的打了个饱嗝,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罕见的笑容,显得整个人单纯无害。 “吃饱了?”木清祈慈母般看着夏邬普,还给他递了纸过去,从某个角度看,就像她亲自在给夏邬普擦嘴似的。 夜傅刚忙完宫宴的事情,那狗皇帝果真如他所想,在今晚又开始催着自己和夏橙儿成婚了,夏盾自然是不敢违抗皇命,更何况一开始是他自己为夏橙儿求来的婚姻,只好舔着一张脸,连连笑着说:“多谢皇上。” 他想着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和木清祈分享,可这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木清祈满脸带着笑意,主动在为夏邬普擦嘴巴的画面。原先还从容甚至带着期待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夏邬普,本王不是给过你警告,不许再来这里了,怎么?还敢来。”夜傅的神色很凶,是那种想灭人的凶狠,夏邬普看出夜傅这回动真格了,马上起身,跑到那冒牌货身后。 “橙儿妹妹,救我。” 木清祈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夜傅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让开。” “橙儿妹妹,我现在可是你的客人啊,保护客人安安全全的回去,是你这个主人该做的吧。”夏邬普高出木清祈一个头多,现在在她后头拽着他袖子,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样子。 夜傅不屑的“噗嗤”了一声,“孬种。” “没办法,您能拿我怎样?”夏邬普才不上夜傅的当,看着夜傅气的要死还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还蛮愉悦的。 “好了,你闭嘴吧,别乱讲话了。”木清祈卡在中间也觉得尴尬,这夜傅杀气汹汹的样子,她也有些害怕。可这夏邬普,她不护着,夜傅这人定是真的会动真格,到时候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 “你要护着他?”夜傅心中深感郁结,他把木清祈放在这淮阳候府只想着早日娶她,以王妃的身份先把她娶进来。谁曾想还出了个来捣乱的夏邬普,占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就时不时来想撬墙角。 “不不不,你可别误会,只是这人在我这里解决不好吧,还是等他回去了,再说吧。”木清祈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生怕夜傅对她发脾气。 夜傅吐出了口浊气,看着已经变得狼藉的桌面,更加吃味了。本来喝口茶降降火气,现在更是气了。 木清祈暗道不好,“呵呵呵,刚才还有人在呢,不止我们,真的。” 夜傅还以为是蓝莓和哝哝,她们俩要是还不在,那这木清祈是想干嘛? 木清祈拉着夏邬普,把他退出了门外,还要提放着夜傅随时站出来出手,可谓是真战战兢兢在那努力的收拾场面。 木清祈:呜呜呜,我心里苦,可我不说,明明都是不打自来的人,为什么最后惨的是我。 “谢谢你啦,橙儿妹妹,哥哥我这就离开,下次见。”夏邬普一脸愉悦,靠在木清祈耳旁,和她说话。 木清祈一脸恶寒,嫌弃的把他推开,“快滚吧。” 夏邬普抿抿唇,独自离开了。 回到自家院子,还没坐下,就看到一桌已经凉透了的菜。 阿山见公子总算是回来了,看了眼桌上的凉菜叹了口气,那生辰面都成一坨了,哪里还能吃。“公子,您去哪里了?不是说出去一会儿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邬普轻笑了一声,“也没什么,我用过饭了,没事。” “可这生辰面?” “放着吧,还能吃。” 夏邬普不想浪费阿山的心意,这是唯一一个还会记得他生辰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生在除夕夜,她也是除夕夜走的,自己或许也记不住自己的生辰吧。 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挑起已经妥了的面,从容的吃着,还不算太难吃,只是冰冷了些。 因为夏邬普院子里的奴婢并不多,不能像夏橙儿那里那般奢华,说有热的就有热的。 阿山看得觉得公子好心酸,没忍住红了眼眶,“公子,吃不下的话,就算了吧,您还是先将就吃些别的菜吧。阿山,改日就去学做饭。” 夏邬普无语的摇摇头,轻笑道:“你一个糙汉子,学什么做饭?这面挺好吃的,我都不嫌弃,你这么伤感干嘛。好了,把那些菜都撤下去吧,我把面吃完就好了。” “公子可是在别处用餐了?” 夏邬普点点头,不自觉的开始想起那个臭丫头,眼里尽是暖意。 第三十五章 王妃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怎么,和那个家伙儿相处的很愉快?”夜傅酸里酸气的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木清祈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狗腿极了,又接着解释说:“那家伙儿不请自来的,我就邀请了北娘,北娘今晚也在。” “什么,还是邀请了别的男人?你是想当红杏吗?”夜傅拍了下桌子,负气的起身,又转身背对着木清祈。 “啊—”木清祈现在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这家伙儿,也太能吃醋了吧。 夜傅见木清祈久久未说话,深叹了气,转身拉着她靠在了墙角。 眼前的脸忽然靠近,木清祈感觉自己现在的心跳动的很快,快到她觉得自己突然开始腿软。正欲说话,温度微凉的唇把她想说的话悉数封缄。木清祈被夜傅压在门上,连齿关也被压住,没有半分喘气的机会。夜傅只顾着发泄自己的脾气,木清祈觉得不舒服,发出“哼哼”的声音,微皱着眉头,想把夜傅推开。夜傅更加用力的把她堵在墙上,动作慢了下来,温柔遣眷里,她尝到一丝甜的气息,有种薄荷的香气。夜傅一步步引导着木清祈,木清祈在夜傅的引导下渐渐会了些技巧,奈何呼吸不上来了,夜傅只好作罢。 “木清祈,你给我听好。”夜傅暗哑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 “你是我的王妃,未来的唯一的王妃,拜托你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会难受,会觉得吃味。” 木清祈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夜傅这告白,来的过于突然,也过于直白,她结巴了半天才问出来一句:“你、你真的喜欢我啊?认真的吗?” 夜傅的唇贴上她发烫的耳朵,缓缓道:“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噢。”木清祈发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脸红的不行。 “除夕快乐,我的准王妃。”夜傅作势又想去亲木清祈,木清祈红着脸躲开了。 “除、除夕快乐。”木清祈垂眸,娇羞的看着地板。 夜傅见此也就不继续逗她了,愉悦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初尝这滋味,还真是令人心沁的很。原来看着就很软的樱桃小嘴,尝起来也是如此。还是先慢慢来吧,别吓着人了。 “和你说个好消息,听不听?”夜傅一脸勾人的模样,眉头轻佻,等着木清祈回答。 “嗯?什么好消息?”木清祈悻悻的找了个离夜傅远点的位置坐了下来,仔仔细细的听着他讲。 “今天晚上那狗皇帝催婚了,我们要提前婚期了,我明日就送聘礼来,你好好准备着,嫁给我。”夜傅一脸情深,这件事情他是认真的。 “好。” 木清祈正想催夜傅早点回去,天色很晚了,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小姐睡了吗?”夏盾粗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还好哝哝在夏夏园门口候着,负责望风,些许是出于夏橙儿房里机关的缘故,夏盾也没有轻易迈进来。 哝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小姐刚用完晚膳,刚才坐在窗前看了会儿天空,奴婢这就去把小姐叫出来。” “慢着,现在这院子里可安全?”夏盾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哝哝,细细的打量四周后问道。 “兴...兴许是安全的,奴婢也不知小姐何时会去就寝。”哝哝可不能表现出她和“夏橙儿”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所以此时微微颤抖着身子,一副害怕的样子。 蓝莓刚才第一时间也过去通报了,还帮忙把房间收拾了一番,此时房间倒是恢复了如常,没有奇奇怪怪的“火锅”的存在,不过还有个大活人,不好办啊。 “你怎么办?哝哝那里肯定拖不了多久,你怎么离开?”夜傅已经不方便翻墙出门了,那窗户也有些勉强,万一夏盾突然闯进来,定是会碰见。夏橙儿这地方怎么就缺后门和后窗呢,木清祈急得焦头烂额。 “怕什么。”夜傅虽然也很不愿,但现在只能先委屈自己一番了。 “那你去吧,”木清祈一脸难尽的看着夜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是夏橙儿衣柜那里。夏橙儿的衣柜里衣服塞的很满,不过还是有地方可以勉强待着,“我会尽快打发走夏盾的,乖乖在这里先待着。” “嗯,等你。”夜傅带着侵略性的眼光看着木清祈的唇,木清祈很不好意思的把门关上,理了理衣服,又喝了口茶,边缓解着自己的紧张,边等待着夏盾进来。 “小姐,侯爷来了。”哝哝走在夏盾还有殷松脂的面前,距离不近不远,刚好一只手左右,哝哝的腿还抖着,木清祈此时要不是以夏橙儿的身份在这里待着,定是忍不住想冷笑,这两人看来是想关键时刻拿她的哝哝来挡机关。 木清祈暗了暗眼眸,转而抬头就是一个灿烂的不能再灿烂的微笑了,“爹爹、娘亲,你们可算从宫里回来了,橙儿还以为今日除夕都见不着你们呢。还好橙儿今日睡的晚,不然就错过了。” 殷松脂看橙儿见到他们这么高兴,不自觉的也高兴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夏橙儿”的头发,柔声说道:“橙儿乖,娘亲和爹爹又何尝不想你呢,都是那些嘴碎的,让你处在了风口浪尖上,不然娘亲怎么会不想带你一起去呢。” 殷松脂想到此,眼眶就微微红了起来,她的橙儿很快就要嫁为人妻了,这是最后一个一家人在一起过的除夕了吧。 “橙儿啊,娘亲和爹爹已经在为你准备着嫁妆了,不过,我的橙儿明日就要开始学着怎么刺绣了。这女子出嫁的喜服可得自己亲自准备,那样啊婚后生活才会过的好。” “娘~离橙儿出嫁还久的很,怎么这么早就担心起了这个。”木清祈一脸羞涩之意,丝毫没有让人察觉她先前已经知道消息的模样。 “皇上啊,今晚催婚了,让你和北王早日成婚,羡王和那将军府里的三小姐苏落落才能跟着早日成婚。这圣上的命令,拒不得。”殷松脂很是无奈,她本以为夏止的死,能让她的夏橙儿晚点离府,不知道是谁刚好在她之前对夏止动了手,正好让她这个想法能隐藏的死死地,反正不关她的事,目的又达到了。可惜,想那么多,终究还是抵不过圣上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娘~爹爹~橙儿舍不得离开你们了。”木清祈的眼眶微红,只要事情发展的再高潮些,她就要开始挤眼泪了。 夏盾叹了口气,“橙儿啊,事已至此,也别太难过了,还有爹爹和娘亲在。那夜傅要是敢欺负你,爹爹定不会放过他的。明日,爹爹就让你娘亲为你请礼仪嬷嬷和刺绣嬷嬷来,这次啊,你可不能再任性的说不学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的橙儿转眼间就长成了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橙儿以后可是个王妃,在外人面前不要失态了,在那北王面前也矜持点,轻易不要发脾气。那北王长相出众,气质极佳,想入他府当侧室的人家太多了,橙儿以后只能自己好好努力了。” “娘,橙儿有些害怕了,万一橙儿得不到王爷的喜欢,万一橙儿斗不过那些狐狸胚子.......呜呜呜。”木清祈的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落下,说话一抽一抽的,实实在在让殷松脂和夏盾心疼了好一番。 “好了,你看,你嫁的是你喜欢的北王啊,既然有机会嫁过去了,就和人家好好的,一定要相敬如宾知道吗?遇到矛盾了,就学着包容些......”殷松脂在以过来人的经验,一点点教着“夏橙儿”,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只要侯爷不倒台,他们淮阳候府势力还在,夏橙儿就不会太难过。 夏盾听得心胸堵,站在了门槛上,只有迎面吹来的风,才能让他好受些。 直到更深半夜,殷松脂和夏盾才红着眼睛离开了夏夏园,“夏橙儿”以泪洗脸的送走了他们,一副依依不舍的可怜模样。 擦了擦眼泪,回到房间,木清祈才想起夜傅还在衣柜里面,刚才哭的太用心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不小心就把他忘了。亏她还口口声声,快点解决,真的是太过分了。 夜傅不等木清祈过来,自己先开了柜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先好好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话:“真难过了?” 木清祈摇摇头,眼睛还红肿着,自责道:“对不起,我太投入了,一时就忘记你了。你还好吧?” 夜傅的头发有些乱,脸色也没那么好看,在里面应该是很缺氧的。 “我没事,倒是你,成了小哭包了。”夜傅心疼的帮着木清祈把还没干的眼泪擦干净。 “放心,你嫁过来,我定会好好对你,你什么都不用管,我的话,说到做到,信我。”夜傅信誓旦旦的模样,想给木清祈安全感。 “我当然信你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这天都快亮了,你白天肯定还有要事要处理,不像我一整天无所事事的,你快点回去歇着。”木清祈还是偏贴心了些,她觉得自己对夜傅十有八九是动了真情,唉,心这种东西,真的是太难把控了。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夜傅不舍得看着木清祈。 “嗯,快走吧。” ....... 第三十六章 又放鸽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一早,殷松脂果然请了两个嬷嬷来教“夏橙儿。” 一个嬷嬷负责教皇室礼仪,她叫澜嬷嬷,看起来很有气质,温和中又不是严厉,年级明明不小了,有五十好几了,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多的模样,保养的很好,身材维持的也很好,一看就知道是个严于律己的人。木清祈有些心悸她,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对她,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一个嬷嬷负责教刺绣,叫叶嬷嬷,这次的喜服也是她负责教木清祈锈,殷松脂本来是想亲自教“夏橙儿”的,可惜她的刺绣功夫也不是很到家,无奈只要请她人代劳了。不过这个叶嬷嬷的刺绣当真是一绝,把橙儿放在她手里学,殷松脂倒觉得放心。叶嬷嬷看起来人倒是和善,只不过不知本人到底是不是如看上去那般温和。 夏橙儿昨日睡得晚,觉都还没睡够,就被硬拉起来练习了,先在澜嬷嬷的手底下学习礼仪,来这里半年有余了,木清祈除了会简单的行几个礼,大部分东西还真是一窍不通,把澜嬷嬷气的脸色一变一变的。 木清祈的走姿、坐姿、吃相在澜嬷嬷看来都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还有笑,自古淑女笑不露齿,她笑露出八齿也还能忍忍,可是笑得牙龈都快露出来了是怎么回事!虽然那样子,笑容很有感染力,很好看,但是不符合规矩就是不符合规矩。 澜嬷嬷对这淮阳候府的嫡小姐“夏橙儿”大致的情况摸了个底,只觉得这次的教学任务异常艰难,既然走、坐、吃、笑这些都是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那就只好从好学的先来了。 “你可知,作为王妃该知道的见面礼?不过,就算你不是王妃,身为寻常的闺阁女子这些也是该熟悉的。” 木清祈不出澜嬷嬷所料,一无所知的摇摇头,还打了个哈欠。 澜嬷嬷无奈的亲自先示范,并且对她教道:“夏夏小姐,您看好了,这叫长揖礼,这是不分尊卑的见面礼,拱手高举,自上而下,两手在胸前相合表示敬意。” 木清祈学着澜嬷嬷的样子,起初有些笨手笨脚的难以适应,不过很快还是记了下来,并且做的还不错。 澜嬷嬷看这“夏橙儿”顺眼了一些,继续教了下去,“这叫顿首,行礼时头碰地立起,引其头接触地面短暂,所以叫顿首。通常用于下对上及平辈间的敬礼。” 木清祈学了一个早晨的这怎么拜那怎么拜,这种场合该怎么行礼,那种场合该怎么行礼。总之,一个上午下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酸痛的要命。看来这皇家媳妇儿,实属是不好当。 虽然木清祈会的不多,但因为她学的快,所以澜嬷嬷走的时候脸色也没有太难看,哝哝还很懂事的塞了个红包过去,十分热情又带着马屁送走了澜嬷嬷。 “啊!!!我要废了!!”木清祈见那澜嬷嬷走的远远了,才敢发泄自己的情绪。 “辛苦小姐了。”哝哝一回来就帮木清祈捶起了腿,捏起了肩膀,她看着木清祈被澜嬷嬷虐成那样,着实是心疼。可她日后是王妃,这些东西又不得不学。 木清祈撅着嘴,一脸委屈,“我能不能不当了,这个王妃,谁爱当谁当吧。” “小姐,不要说气话啦,再忍忍,再过一小段时间我们就解放了哈。”哝哝耐心的劝着。 木清祈叹了口气,等她嫁过去,一定要使劲法子约夜傅和苏落落多见面。 “夏夏小姐,再过半个时辰,叶嬷嬷该来了。”蓝莓捧着一个圆木屐,上面堆满了针线、布料,很是无奈的提醒道。 “本小姐已猝,勿扰。”木清祈见那堆东西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算了,木清祈又摇摇头,将五指拱起来,放在眼前,试图给自己催眠:“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大致日上三竿,夜傅也如约送来了聘礼。聘礼很丰厚,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夜傅从宣品帝那里坑来的,送到淮阳候府当然一点也不令人心疼。 “本王当日定会红妆十里,迎娶你们家夏橙儿。”夜傅在给夏盾和殷松脂做保证,他当然会红妆十里,娶下现在这淮阳候府里的“夏橙儿。” 夏盾不求夜傅可以不纳侧妃不纳妾,他只希望夜傅可以永远不废掉橙儿的正妃之位,还能对橙儿好一些,所以一脸恳请,希望夜傅能对他做出更多的保证。 “本王保证夏橙儿的正妃之位,只要本王在一日,便一日不会变。”夜傅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夏盾可真会得寸进尺,还好他娶的将是自己心仪之人。 夏盾安心了,夜傅给的那些聘礼也够排面了,那这件事情只好顺其自然了。 木清祈下午的刺绣课也过的异常艰难,虽然她勤俭持家,会补破裤子,可是刺绣和补洞这两者可是天差地别。 这叶嬷嬷对自己到也算是和善,没有为难,可惜就是太难学了。木清祈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秀出了朵能看的小花。黄昏将近,一日的课程才算结束。 木清祈生无可恋的躺在摇椅上,这寒冬腊月的,本就冷的很,她的身体现在酸痛,她的手不但红了还有些发肿,这成个婚,太要命了。 “要不,哥哥带你逃婚吧?”夏邬普悠哉悠哉的翻墙进来了。 “怎么又是你啊,我今天没空陪你闹。”木清祈一脸疲惫,不想理夏邬普这个烦人精。 “哥哥说真的呢,太累了咱们就不学了,你要是乖乖嫁给哥哥,哥哥让你什么都不学,还能让你一夜之间成为富可敌国的女人,怎么样,心动吗?”夏邬普见这个“夏橙儿”还是没理自己,又接着说道:“你逃婚,嫁给哥哥,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好不好?” “哇哦~我真是好心动呢。”木清祈一脸嫌弃的看向烦人的夏邬普,转而换了语气,“我们可是兄妹,ok?再说了,你的爱也太廉价了吧,你未来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她也喜欢你的好女子,现在在我这里耗什么时间。” 夏邬普觉得有些心闷,ok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应该不重要,“我的爱不廉价,我...真的对你感觉不一样,虽然你是假的,噢不,还好你是假的。虽然...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很特别。” 木清祈觉得夏邬普这架势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感觉,她满脸狡黠,笑成星星眼,两个小酒窝都出来了,调侃道:“你说,我很特别啊?哪里特别?” “有资格嫁给我的那种特别。”夏邬普眼睛微眯,一脸危险的靠近木清祈,“说认真的,告诉本公子你的名字,好吗?” “好啊,我叫丫蛋儿。”木清祈张口即来,她自己差点就信了自己真的叫丫蛋儿。 夏邬普轻笑一声,一脸信以为真,“平日里喜欢叫你臭丫头,没想到你的名字里还真带着个丫。” “呵呵呵。”木清祈抽抽嘴角,一脸无语的看向夏邬普,下了逐客令,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本小姐今天很累了,要休息了。” “劝你逃婚啊。” 蓝莓听不下去了,拔出手里的剑,“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吗?当真我的面,挖我们家王爷的墙角。” 夏邬普淡淡的睨了一眼蓝莓,“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在和我们家丫丫说话,请你闭嘴,好吗?” 还好木清祈没有在喝水,不然听到丫丫这称呼怕是早忍不住要把水喷出来了。 “夏邬普,你闹够了没有?”木清祈有些生气,这家伙儿平时总动不动来烦他就算了,她今天都累成这样了,这家伙儿还来找她麻烦。 “丫丫别气,你休息你的,我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你。”夏邬普笑得一脸无辜又纯真,在这寒冬腊月能笑出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木清祈觉得他也是实属不易。 “这样,你先回去,明天...明天早上卯时,我起来和你看日出,可好?”木清祈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想把夏邬普先弄走再说。 “真的?”夏邬普一脸惊喜,转而又一脸狐疑看向木清祈,“你这次...不会又放本公子鸽子吧?” 木清祈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哪来那么多鸽子给你放啊,放心,真的是,烦死我了。” 夏邬普只好无奈的先离开了,不过在心里已经暗暗期待起了明日浪漫的日出之行。 第二天卯时,夏邬普一个人黑着脸待在夏夏园的屋顶上,看着慢慢升上来的日出。 底下房间里的那家伙儿,睡得跟猪一样,偏偏睡着的样子,娇憨娇憨的。不似平时那般伶牙俐齿,那副可爱又无害的模样,夏邬普不忍心把她吵醒,便只要一个人有气无处撒的上到了屋顶。 当然,木清祈也没有办法睡到日上三竿,在夏邬普独自看了两小时日出后,她也被迫起床了,又要开始准备练习礼仪。 “丫丫,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本公子?”夏邬普冷不丁的从屋顶上下来,自顾自的坐下来和木清祈一起吃早膳。 木清祈看到夏邬普,先是愣了愣,满脸呆滞,反应了一会儿后,才拍着脑袋,“我忘了!” 夏邬普一脸幽怨的看着木清祈说道:“你又放我鸽子。” 第三十七章 婚前叮嘱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自己也觉得理亏,很识相的先道了歉,“真的真的对不住,我请你吃早膳好吧,你快点吃完,快点离开哦。不然让教导嬷嬷看见你在这,她一定想把我拔一层皮下来的。” “不要,你让我在屋顶上面,一个人孤零零的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夏邬普一脸小奶狗的委屈样,木清祈不知该说什么了。 毕竟这件事情是她有错在先,把他骂走吧,太过分了,可是他再拖拖拉拉的不走,那澜嬷嬷来了,死的就是她了。 “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离开?”木清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把选择权放在了夏邬普手上。”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夏邬普满脸期待的样子。 “你先说说看?”木清祈可没觉得她不需要提防着这个夏邬普。 “呃,本公子现在还没想好,待他日,他日本公子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得无条件的答应我,不许再放我鸽子,不许说话不算数。可好?” “想得倒挺美,万一你叫我杀人放火,我难不成还得乖乖跟着干?” “本公子保证不叫你做这些犯法的事情,可好?你要是答应了,本公子立马离开,不然,我可就在这里常驻了。”夏邬普无赖的威胁道。 木清祈这一大清早就给气笑了,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你狠,本小姐暂时答应你,不过,30秒内你不给我消失,这件事就作废。” “得嘞。”夏邬普的轻功还算不错,应声完就麻溜的消失了。 木清祈翻了个白眼,继续吃着早膳,等着两位嬷嬷的相继到来。 虽然早上练礼仪下午学刺绣的日子过得有些辛苦,不过也多亏了这些。不然在这年关,夏橙儿身为淮阳候府的嫡小姐,是避免不了出宫入宫、出府入府的到处拜访。因为是待嫁的闺阁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所以也省去了很多勾心斗角的杂事。 转眼间,初春时节就到了,梅花不再盛开,转而替代的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绿景。红的如火的木棉花,粉的如霞的芍药花,白的如玉的月季花竞相开放。它们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一树树榆叶梅,灿烂多姿,清香宜人,在晨露里含笑绽放,在春风里摇摆着娇媚的身姿。粉红的花瓣,金黄的花蕊,一朵朵,一串串,团团相依,簇簇相拥。 再过三日,淮阳候府家嫡小姐就要嫁于北王爷为王妃了,淮阳候府里此时一片喜庆的景象,处处见柳绿桃红,可见为了这次的大婚提前做了多少准备。 夏夏园内。 “小姐,这喜服可算是绣完了,瞧瞧你的手,都起茧子了,这是王爷托人送来的药膏,你试试看,好不好用。上次的那个,好像效果并不是很好。”哝哝满眼心疼的看着木清祈的手。 这喜服可算是匆忙赶完了,虽然大半是出自叶嬷嬷之手,木清祈只绣了小部分,但就是这些小部分,就让她觉得够踉跄了。 “好,替我谢谢王爷。”木清祈这些时日自然而然的瘦了下来,本该是养冬膘的时节,托澜嬷嬷的福,倒是一日日瘦了下来,脸也显得更加精致好看,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她还挺满意的。 蓝莓从外头进来通禀道: “小姐,殷夫人又来了。” “噢,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许是“夏橙儿”要出嫁了,殷松脂近来来的可勤了,有一次木清祈脸上的皮还没带上去,她就来了。还好三个人配合得当,最后才没有出事。 蓝莓和哝哝都摇摇头,木清祈这才敢放心的出了房门,去了客厅。 “娘~你来啦。”木清祈一脸笑意冲着跑向殷松脂,很是亲昵的模样。 “是啊,瞧瞧我家橙儿最近瘦的噢,娘亲看着就心疼,娘亲给你送了些枇杷过来,等会儿记得趁新鲜着吃完。” “好~还是娘亲最疼我了。”木清祈还挺喜欢吃枇杷的,除了剥太麻烦,好吃倒是真的好吃。 “还有三日就要出嫁了,我的大姑娘,娘亲啊,今日来是有正经事要和你说的。”殷松脂看了眼蓝莓和哝哝,示意她们可以先下去了。 木清祈看蓝莓和哝哝都不动,她怕殷松脂找蓝莓和哝哝的麻烦,于是使使眼色示意她们先下去,两人这才动了脚步。 “你这两个奴婢倒是真心,看你头一回用了足足三月有余,还没有被换掉。”殷松脂对蓝莓和哝哝这种行为挺满意的,她们是橙儿的丫鬟,理应只听橙儿的话。这样对橙儿忠心耿耿的,倒也配当橙儿的陪嫁丫鬟。到时候她再找几个靠谱的,添进去,她的橙儿陪嫁丫鬟起码也要个七八个。 “嘿嘿嘿,这可是橙儿千挑万选的奴婢,处处合橙儿心意,照顾的又仔细,不然她们早就被橙儿换掉了。”木清祈拐着弯夸蓝莓和哝哝,为了不引起殷松脂的方案,所以才说成那样。 “你啊。”殷松脂亲昵的摸了摸“夏橙儿”的脑袋。 “对了,娘,你说的正经事,是什么事啊?” “过几日,娘肯定没时间和你交代这些了,府里的人多了起来,也不方便和你讲。所以,娘想着现在就和你交代清楚。”殷松脂的语气变得格外严厉,木清祈也跟着正经起来了,心理暗想道:不会是有什么大笔财产要我继承的吧?幸福会来的这么突然的吗? 殷松脂从袖子里拿出了几样物品,有布袋,有小瓶子,也有纸装的小包,上面写的名字,让木清祈有些不寒而栗。 殷松脂一个个介绍了过去, “丹顶红、断肠草、鸩酒、砒石......” 虽然木清祈手上也有些小玩意儿,但都是些闹着玩的东西,没有一个会涉及人命的,殷松脂拿出的这些东西实属是令她震惊。她现在是夏橙儿,所以殷松脂一直以来把她当宝贝女儿一样,疼着爱着,极少能见到她狠辣的一面。现在亲眼所见,倒是有些觉得受到冲击了。 殷松脂见“夏橙儿”的反应,也觉得正常,她的橙儿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都是明面上的教训人,这些暗地里的人倒是不曾接触过。 “娘亲和你说,你要嫁的地方可是北王府,那北王看上去俊朗的很,实际上城府可深了。连你爹爹都说看不透的一人,娘知道你喜欢他,那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死死把他拽在手里。这些东西,你就算用了,也没有人能查出是你干的。万一得已的时候,你才能拿出来用,知道吗?”殷松脂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木清祈的手上。 “娘,橙...橙儿不要这些破东西。”木清祈回过神来,想把东西还回去。 “橙儿乖,娘知道橙儿以前没碰过这些,现在难免觉得陌生。但是你嫁入王府了,那就不一样了,爹爹和娘都没办法好好照顾到你,你只能靠着自己和那一群狐狸精斗。好在北王父母双亡,你头上倒是没有能压着你的长辈。你啊,嫁过去后,只要服侍好北王就行了,另外,娘可警告你啊,北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要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这是娘的亲身经历,娘吃过的亏,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再吃一遍。”殷松脂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生怕夏橙儿和自己耍脾气,不愿意收下。 “谢谢娘,”“夏橙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故意让殷松脂看到了,接着又狠狠地说道:“北王只能是我的。” 殷松脂总算是放心的吐出了口浊气,接着教道:“橙儿能明白娘的苦心就好,日后啊,我的橙儿在外人面前要懂得把小性子收一收,男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为了能紧紧抓牢北王的心,我的橙儿要委屈一下自己了。” “娘,橙儿不委屈,橙儿会放聪明点,好好当好这个北王王妃的。” “这就好,这就好。你爹啊,为了能让你风光大嫁,可是快将府邸掏空了,怎么给你置办他就是觉得不够。为了不让你日后受到轻视,什么稀奇珍宝都放在你的嫁妆里了。三日后,我的橙儿定是最瞩目最风光的王妃。” “夏橙儿”眼眶红了起来,带着不舍得哭腔说道:“谢谢爹、谢谢娘,橙儿日后当上了王妃,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我们啊,不求你能有能力报答我们,只希望我们的橙儿日后嫁了人,还能和从前一样,过的快乐幸福、肆意潇洒。”殷松脂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她太不舍她的宝贝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 “好了,娘,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别难过的了。”木清祈顺势劝道,她不想哭了,再苦眼睛又要肿了,就不好看了。 “说什么傻话呢,日后啊,你当了王妃,可不要说回来就回来,会惹人诟病的。爹爹和娘都没事,你啊,以后没事还是不要经常回来了,要回来的话,尽量让王爷陪着你一起。”殷松脂此时才觉得自己从前太过宠溺夏橙儿了,都怪自己,导致夏橙儿现在不懂那些条条道道。 “好,那橙儿都听娘的,娘说什么,橙儿都照着做。” 殷松脂听完,才欣慰的笑了出来,“还是我的橙儿最听话最懂事。” 第三十八章 劫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三日很快就到了,今日便是北王和淮阳候府嫡小姐成婚的大日子。 哝哝看着木清祈上完最后一个嘴上的胭脂,情不自禁的夸道: “小姐,你今日可真好看。” “是吗?”木清祈觉得有些遗憾又觉得挺庆幸的,遗憾的是今日出嫁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脸,庆幸的同样也是,她多次想象穿着白色婚纱步入白色礼堂,和喜欢的人牵手在教堂的情景。没想到,今日她倒是先过了一个中式婚礼。 这大红喜服,还有一部分是自己亲自绣的,对它还蛮有感情的,这脸,看久了,倒也不是那么反感了。今日这盛装一上,倒也真显得貌美无比。 “我的橙儿可真好看。”殷松脂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夏橙儿的闺房内。 “娘~”木清祈作势要哭出来,这是新婚通常的习俗,不哭不行。 “诶呦呦,我的橙儿啊,可别哭了,哭的娘心疼。再说了,这妆哭花了,到时候王爷掀开帕子一看,多扫兴呐。” 殷松脂这一劝,让木清祈一下不知道是该哭好了,还是不哭好。 “好了,等等外人面前装一装就好,还是以美丽为重哈,”殷松脂说完,音量又小了下去,“给你的那些,可有收好?” “放心吧,娘,橙儿放置妥当。” 殷松脂安慰了“夏橙儿”一番就出门招待宾客去了,哝哝去打点嫁妆方面的事了,留下一个蓝莓在里屋陪着木清祈。 木清祈刚想交代蓝莓打点好她的那些“宝贝”,转头一看,蓝莓已经晕在了地上。 “小丫丫,惊不惊喜?”夏邬普也穿着一身红色又显得异常妖艳的喜服出现在了木清祈的房间里。 木清祈警惕的看着他,“夏邬普,平日里你胡闹就算了,今日可是我和北王爷的大婚之日,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看不出来吗?难道本公子这一身喜服白穿了?”夏邬普一副在质疑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危险。 “你别闹了。”木清祈觉得心累,哝哝不在,不过即使哝哝在,她又不会武功也起不上啥作用,相反还会多了一个人质。不知道夏邬普用了什么程度的迷香,居然能把蓝莓神不知鬼不觉的迷晕过去。早知道就该在身上揣些她的那些“宝贝”了,都怪她觉得喜服已经够繁琐的了,就啥也没带在身上。现在她可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我没闹,小丫丫,本公子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就打算把你带回家,好好养着。”夏邬普的病娇本性实打实的显露了出来。 木清祈觉得头疼,压住火气,沉声劝道:“你家不是就在这不远处吗?你现在这种行为叫劫婚!你可知道你劫的当朝王爷的婚,圣旨定下来的婚约,你此举不但会惹怒淮阳候府、还有北王府、甚至于让当朝皇上龙颜大怒。夏邬普,我劝你现在离开,一切都还来得及。” 夏邬普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悠哉悠哉晃着手上的折扇,笑得一脸满足,靠近木清祈的脸,问道:“小丫丫,这是在担心本公子?” 木清祈恶寒的往后退了退,“啊呸,谁担心你啊,我在担心我自己,好吗?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你是淮阳候府二房所出,我是淮阳候府大房所出,二房的庶子在大房嫡女当日劫婚,带走了新娘。这不仅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谈,更是容易造成我跟你私奔的误会。你自己要作死,可别带上本小姐啊!!” “这怎么会是作死呢?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吗?我们即使有血缘关系又如此,更何况,我们就没有,因为、你是个冒牌货啊。”夏邬普的声音轻柔又带有诱惑性,整个人看起来魅惑十足,眯了眯桃花眼,又试图靠近木清祈。 “你、你离我远点啊,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夏邬普,呜呜呜呜,你干嘛要这么害我?好心没好报......”木清祈见说理已经不管用了,干脆就试试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法,万一他心软了,或者是个见不得眼泪的人呢。 “呵呵呵呵。”夏邬普发出一阵儿愉快的轻笑,“小丫丫连哭都是如此好听,想必今晚,定是能哭个不停。” 木清祈开始慌了,这车开的有点快,这夏邬普动真格了,救命啊啊啊啊,夜傅你人呢! 夏邬普暗了暗眸子,既然这小丫丫不配合自己,那干脆就让她安安静静地和自己回家吧。 “你、你干嘛?”木清祈见夏邬普变得有些不对劲,结结巴巴的问道。 “让你试试这特质迷魂香罢了,乖乖和我回家吧,我的小丫丫。” “你、你个变态—”木清祈还没骂够,就成功晕了过去。 夏邬普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这特质迷魂散的解药可就只有他有,他又迷恋的闻了闻木清祈头发的香气,单手握住了木清祈的细腰,接着一个打抱,将她揽到了怀里,不声不响的带着木清祈离开了这淮阳候府。 半个多时辰后,哝哝总算处理完手头上的所有杂事了,一脸疲惫的回到房间,准备找她家小姐,哦不,马上就是她家王妃了。 一进入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地上的蓝莓, “蓝、蓝莓?” 得知出事后的哝哝没有跑出去大喊大叫,而是先试图摇醒蓝莓,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蓝莓还是无反应,哝哝眼眸深沉,看来这迷香是特制的,药效很强。 她转身去到木清祈刚才梳妆所坐的木桌前,伸手从底下的小抽屉拿出了一瓶琉璃瓷瓶,小心翼翼的从瓶子里拿了一颗药丸,喂到了蓝莓口中。 昏睡的蓝莓暂且还无法吞下去,哝哝只好去拿了杯水,细心的喂到了蓝莓口中,让药丸一点点融化下去。 哝哝观察了一下四周,一点都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那人应该是先迷晕了蓝莓,接着再把小姐劫走的。能在这大婚当日进入淮阳候府把人劫走的,看来应该是本身就住在府里的人。 哝哝想着想着,眼前一亮,会不会是他?———夏邬普。 等了大致半刻钟,蓝莓总算是晕晕乎乎的醒来了,“哝哝?小姐呢?” “被... 劫走了,我猜是那夏邬普做的。” “告知王爷了吗?”蓝莓心下一沉,果然是出事了。 “没有,现在外面人太多了,不论用什么消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担心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不好收场。所以,我在等你醒来。你现在去找蓝晔禀告,我去找北娘,分头行动,等王爷下一步命令。”哝哝有条不紊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蓝莓点点头,又提出了她的疑问,“那淮阳候和殷夫人这里怎么办?发现人没了,会不会大肆声张?” “笨蛋,小姐没了,第一个害怕的就是他们,他们只会极力隐瞒,哪里敢到处声张,说不定一着急还会找个人先代替上。好了,我们快点行动,等会儿殷夫人要是来了,那我们就不好走了。” “嗯。” 夏邬普把木清祈掳来了自己的一处小产业,这里位置偏僻,极少有人知道,而且环境清幽,是个好地方。 木清祈在被喂了解药后,迷迷糊糊的醒来了,“这、这是哪里?” 这里像个茶馆,木清祈面前就是茶桌,夏邬普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到木清祈的面前。四周都是竹制的家具,有股淡淡的、清幽的茶香,如果她此时不用想办法赶着回去成婚,那她倒是想在这里慢悠悠的喝上一口茶了。 “放我回去。”木清祈见夏邬普没有回答自己,主动开口,一脸的不喜。 “别急,气大伤身,你看,这春日好时节,这春雨后新采摘的冬茶,香气扑鼻,何不尝上一口?”夏邬普循循善诱,极有诱惑力的劝说道。 木清祈心想:罢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夜傅来吧。 “是不错。”木清祈喜欢喝这茶,入口清香,余后有轻微的涩,不过和入口的清甜相结合,倒是正好,“还有吗?” “还有一小包,这些可都是精华,你想要?”夏邬普见木清祈变了态度,心情也跟着好多了,她还是不皱眉的好看。 木清祈点点头。 “那丫丫主动摘下脸上的伪装,给本公子看看,好不好?丫丫如果同意的话,我这里剩的一小包就都归你了。”夏邬普一直都想知道这副面皮下的容颜又是如何的天姿绝色。 “我很丑的,还是别看了。”木清祈固然想要那些茶,但和露出真容相比,这茶就显得不是很必要了。 “嗯?真的不露?”夏邬普眯了眯眼,惬意又带着威胁性的看着木清祈。 “我不露的话,你会怎样?”木清祈警惕的看着那副模样的夏邬普。 “不怎样啊,可能就是麻烦了些,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夏邬普实在是好奇的很,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想的那样,抓住这丫头,单纯的拿去威胁夜傅了。他现在,好像只想把这丫头紧紧的抓牢,放在身边。或许人都是贪婪的吧,他不仅想要这个人,还想要她的真心。 木清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可真虚伪,明明没有给我选择,缺一副把选择权交代在了我手上的样子。” 第三十九章 让你真穷一次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在夏邬普的坚持下,木清祈不情不愿的摘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那副面貌。 圆圆的大眼睛,双眼皮,鹅蛋脸,高挺小鼻子,是娇憨娇憨的小美人。 和夏邬普想象中的倒是差了不少,他以为她会是个实打实的仙女型的美人,又或者是御气十足的高冷美人,没想到夜傅喜欢的是这种可爱类型的小美人。 “喂,都说了没有很好看了,你也不用这么失望的样子吧!”木清祈很是气愤,这夏邬普自己长的那么妖孽,也不能就瞧不起别人的长相吧。 “呵。”夏邬普摇摇头轻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不是,本公子为你的美貌所惊叹,一时失了神,丫丫别误会。” “呵呵呵。”木清祈抽抽嘴角,很是不屑,这夏邬普的撒谎技术,还能再烂一些吗? 另一边,北王王府中。 夜傅先收到了来自北娘的消息,看完信纸,冷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才刚到王府的蓝莓。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夜傅身穿一身喜服,本怀着期待准备去接木清祈,现在听到木清祈被劫走的消息,脸色很不好看。 “属下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属下正守在木姑娘身边,突然间就闻到了一股迷香,还来不及捂鼻,就晕、晕了过去。”蓝莓也觉得是自己能力不够,连迷香这种雕虫小技都能中。 “现在不是你为自己开脱的时候,谁做的?”夜傅冷声厉色的质问道。 “属下猜测是夏邬普做的。”蓝莓低头,紧咬牙关,不敢再多言。 夜傅紧紧握住拳头,这个夏邬普,看来果真是深藏不露,看来先前是本王小瞧他了。 “北娘回来了吗?” 蓝晔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夜傅在心中算计完,吩咐道:“传消息出去,就说本王突然不适,需要延迟一个时辰才能出门。” 蓝晔:“是。” “本王亲自出去找,如若一个时辰后,本王还未归来,先找人替上,切勿耽误时辰,以防婚期向后推迟。” 夜傅笃定这夏邬普绝对出不了这个城门,只要夏邬普出了城门,他的人第一时间就会挡阻,并且报告上来。如果只在城内找,凭他现在手头上的势力,最晚两个时辰,十有八九就能找出来了。 蓝晔:“是。” “现在立刻给本王调齐七支鹰羽卫,全城搜索,城西偏僻,为重点搜查地,本王带人过去。城北也是个重点,夏邬普手下产业最密集的就是那地方,蓝莓,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是,属下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蓝莓即声应到。 夜傅轻轻的应了一声,“北娘回来后,让她手底下的青鸟卫,把夏邬普暗地里的产业,给本王全都挖出来,让龙羽卫给本王全捣了。” 蓝晔:“是。” 鹰羽卫,是夜傅最常用的一种护卫,分为十支队,单数支队有二十一人,双数支队有二十人,每个支队有个小队长,总体由蓝晔负责教管,是明面上活动最频繁的一个大支队。 龙羽卫,是夜傅手下另一个大支队,总的管理权在夜傅手上。也是由十支队组成,一半是杀手,个个都是顶尖的,先前由蓝莓负责,如今蓝莓成了木清祈的贴身护卫后,便新升上来了一个身手和蓝莓相当的杀手蓝深负责管教。另一半则是些奇人异士,有擅长制毒的也有擅长解毒的,有能与动物沟通的也有能控制植物的......这一半由一名叫蓝神仙的人负责教管,这些人之所以在一个支队,便是有一个共通点:成功杀掉一个人是眼睛一睁一闭的事情。 青鸟卫,是夜傅手下的情报网人员,人员众多,且定期进新人。管理起来很是繁琐,但北娘出众的管理能力和组织能力还是将青鸟卫管理的整整有条,他对里面的众多支部也全然有数,是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成就出的心血。青鸟卫虽是夜傅手底下武功最弱的,但是高中级青鸟卫的轻功基本上都练的不错,为了用来逃生和偷听。为了打造出最好的青鸟阁,凡是青鸟卫,第一件事就是得学会忠诚和团结。青鸟卫的人员也最是繁杂,以北娘所在的青楼为中心点,里面的青楼女子大多数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青鸟卫,上到朝廷官员下到街边乞丐,甚至是远到异国他乡,也都有着青鸟卫的存在。 ...... 青鸟卫的办事效率很高,夏邬普的产业很快就被一出一出的挖掘了出来。 蓝莓虽然暂时不是龙羽卫的二统领了,但由于夜傅开了口,蓝深也自觉将指挥发布命令的重要位置交给了蓝莓。 “好久不见,蓝莓前辈。” 蓝莓淡淡的点了个头,问道:“杀手支部人都到齐了?” “是,龙羽卫杀手支部现活动人员总一百人,全到齐了。” 蓝莓满意的点了个头,从而熟悉的发布着指令,“龙羽卫听令。” “龙羽卫在。”左手袖子上刻着龙羽的一帮人答应道。 “来二十人全城分散,两人一组,一前一后,互相照看,负责帮助鹰羽卫兄弟们,不可轻敌,夏邬普手上也有不少人,若这次有人丧命了,我要你们好看。” “是。”编号为1到20的人主动站了出来,又迅速的自行分好队,出发行动去了。 “再来40人,以东南西北为四点分散,青鸟卫兄弟们每确认一个夏邬普的产业,你们就负责把它捣毁,听懂了吗?” “是。” “最后30人跟我走,我们去城北一家一户搜过去,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王妃找出来,知道了吗?” “是!” 这偌大的京城,热闹街道不少,偏僻无人的郊区也多,这次的搜查动静不能过大,所以不论是鹰羽卫还是龙羽卫家家户户搜查时,都以抓拿刺客为名,寻常百姓家自然是好搜索,大户人家或者达官贵族便偷溜着摸进去搜索。 夜傅和三十名鹰羽卫在城西目前还是没有发现,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夏邬普这个人一定不会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十有八九定是带着木清祈往偏僻清幽又无人的地方去了。 “蓝晔,这附近可有什么茶庄、果园或者是农庄类的地方?” “回王爷的话,这附近有种茶也有种果树或者庄稼的地方,不过这里的农民都是直接拿去卖的,未开庄园。” 夜傅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这里是京城算得上是城郊地区,如若是单纯得贩卖作物,那不算上运输到集市上的时间也不算上耗费的精力,光是用最大的马车拉载,这跑来跑去的次数也不少了。这里的农民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些,除非...... 蓝晔刚收到北娘那里送过来的飞鸽传书,打开看了一下信上的内容,便禀报道:“王爷,青鸟卫那边传来消息,这几处便是夏邬普在城西这块地上的产业。” 夜傅看完,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夏邬普背地里产业这么多,和王爷合作时,还有脸扣扣搜搜的哭穷,看本王这次不让他真穷一次试试。” “王爷,那我们接下来是分开行动,还是跟着您先去最近的一处?”蓝晔从专业的角度询问着夜傅的意见。 “所有人,做好准备,跟本王去外屏茶庄,切忌不许惊动里面的人,留二十人守在外面,把茶庄包围起来。要是让一个对方的人溜走了,本王要你们好看。” “是。” “其余的人,不许发出大动静,见机行事,跟本王潜入那茶庄把王妃带出来。” “是。” 信上画了张地图,并说明了夏邬普在城西有一处外屏茶庄,开了有三年多,是最早在城西发展起来的。还有一家旺铺果园,也有两年多的历史。发展时间最短的,便是这城西的一处房产了...... 至于为什么夜傅确信人就在茶庄呢,因为木清祈最早在皇宫时被逼迫吃下的药,还有一种作用,和种香差不多。不一样的就是,她身上的味道平常人等闻不出来,只有夜傅精心饲养的幽蝶对那种幽香才会有反应。 幽蝶只能在方圆五里内起作用,夜傅试着往地图上标识的几个方向走了走,只有在往茶庄的方向时,那只幽蝶才会兴奋的扇扇翅膀。 夜傅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为了不打草惊蛇,又可以早点把木清祈带出来,便向着茶庄小心翼翼的进发。 龙羽卫、鹰羽卫、青鸟卫三支部的人员也配合的相当妥当,夏邬普的产业正一处处被发现,紧接着就一处处被捣毁了,并且他们控住了那些伙计儿和掌柜的,为了防止消息外露。 城南和城东已经被鹰羽卫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城北地区,蓝莓带人整整翻了三遍,愣是半点儿异常也没发现。 忙活了半天,还一点收获都没有的蓝莓还有龙羽卫们,就理所当然的将气撒在了夏邬普的那些产业上,只要青鸟卫一传来消息,他们就是火速捣毁。 看着乱七八糟的店铺,或者是房产,大家总算是有些泄愤了。这该死的夏邬普,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他们的腹黑又有仇必十倍报的王爷,啊,不是,是他们风流倜傥又博古通今的王爷。 第四十章 回去成亲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我们的良辰吉日了。”夏邬普颇有几分得意的,对着木清祈说着。 “什么?”木清祈微怔,停止了喝茶的动作。 “你明明听到了。”夏邬普幽幽的盯着木清祈。 木清祈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夏邬普真的妥妥的病娇,不过没想到他没有病娇到苏落落头上,反而病娇到自己头上了。 木清祈缓缓开口,冷静的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娶我?因为想拿我威胁夜傅?想报复夜傅?” “因为喜欢。”夏邬普很认真且直白的说道。 “你喜欢我什么?” 夏邬普歪着脑袋,似乎是真的认真思索起了这个问题,“喜欢你长的一般般?喜欢你笨手笨脚?喜欢你十分狗腿—” “好了,你先闭嘴,”木清祈听得实在是忍无可忍,她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首先,本小姐这不叫长的一般般,只是美的不是格外突出,况且,小美人也是个美人!懂了吗?” 夏邬普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点点头。 “其次,谁说我笨手笨脚了—” “你只是聪明的不是格外突出?”夏邬普不确定的插了木清祈的话,试着抢答。 木清祈深吸了口,假笑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我笨手笨脚那是可爱,你要是笨手笨脚那就是蠢了。” 夏邬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见木清祈真有些怒气了,便不敢反驳。 “最后,我那不叫狗腿,叫识时务,懂得吧?” 夏邬普识时务的点点头,接着表白心意:“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我还是那句话,你喜欢我什么?”木清祈铁了心,要把夏邬普的思想扭一扭,把它掰正。就算她掰不正,现在还能拖一拖时间,等着夜傅来。这夜傅可真慢,还不来。 “呵呵呵,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但你身上就是有种魔力,那种想让我不停接近你的魔力。” “那、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让你觉得幸福,这幸福,本公子确信,只有本公子能给你。夜傅嘛,可能不太行。” “咳咳咳。”木清祈给夏邬普突然开车吓到了,他怎么知道夜傅不行? “丫丫,怎么了?”夏邬普轻轻皱眉,看着她。 木清祈觉得是自己想歪了,“没事,你继续。” “嫁给本公子,本公子能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无数的稀奇珍宝,本公子也一一给你弄来,只要你高兴。”夏邬普语气变轻,小心翼翼的哄着木清祈。 “可是你想让我高兴,你把我绑在身边,我不会高兴的。那些东西都是物质上的,虽然我很喜欢。可是,精神上的需求远远大于物质上的,我喜欢你,是那种朋友间的,并不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你懂的吧?”木清祈试图和夏邬普一步步的把道理讲清楚,这些事情应该从没有人和他讲过吧。 夏邬普眼睛亮亮的,“你说、你喜欢我!” 木清祈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是说,我们不合适,你很好,但是我们只适合做朋友,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可是古人都说日久生情,你还没和我生米煮成熟饭,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呢?” 要不是打不过,木清祈此时真的会去好好教训夏邬普一顿,这家伙儿,这次绝对是故意开的小黄车!! “喜欢一个人,是成全,你懂吗?”木清祈正视夏邬普,一脸认真的在说教。 夏邬普嗤笑了一声,反驳道: “成全?笑话,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傻子才会这么做吧。” “听过金丝雀的故事吗?” “那种一身橘黄色羽毛,身长约有3.6寸,身体比麻雀瘦一点,有一双又黑又圆的大眼睛,长的挺好看的一种鸟类?” “嗯哼,那种鸟因为好看,经常被喜欢它的人抓起来关进了笼子里。从前自由自在可以在蓝天下翱翔的金丝雀,没法子扑腾它的翅膀了。终日在笼子里,虽然物质条件富足,有人精心伺候照顾的,但是它并不需要这种喜欢,因为过于悲伤,往往都是落得在笼子里郁郁而终的结局。” “可你不是金丝雀,我也不会把你关起来,我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我保证,我不会过多的干涉你,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肯嫁我。” “可你的行为和喜欢金丝雀的那群人大同小异罢了。” “这只是你对我的误会,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你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你现在还没发现罢了。” “呵呵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自信了?”木清祈一直都知道夏邬普脸皮厚,不像外表长的那么妖孽无害,没想到已经厚到这种快无药可救的程度了。 “今日怎么老爱夸奖本公子?”夏邬普顺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一点点的接近木清祈。 木清祈这才发觉夏邬普不知何时已经离她这么近了,“要么你离我远点,要么我离你远点。” “我若说不呢?” “那我离你远点好了。”木清祈说完就立马起身,往一旁的空地上去。 “我说、你就这么—” “就是现在。”夜傅算准了距离,一声令下,鹰羽卫们纷纷掀起瓦片,跳了下来,围成一圈,护着准王妃。 夏邬普不悦的眯起了眼,“夜傅,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还能带着我的人,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吧?”夜傅出口讽刺道,边说边走到了木清祈的身边,“没事吧?” 木清祈摇摇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这地方、不是很好找,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好。放心,没有下次了。” 木清祈觉得这话好熟悉,上次她遇险,夜傅在她醒来后也是这么说的,唉,男人啊,这说辞一套一套的,还不带换样的。 “怎么?生气了?怪我带你回去成亲晚了?”夜傅一脸宠溺地调侃着。 木清祈还是摇摇头,“没有,就是想起了些别的事。对了,我们走吧,快点回去成婚,不然良辰吉时就过了。” “别急,这还有人没收拾呢。”夜傅睨了眼夏邬普,漫不经心下细细体会杀气满满。 “你真以为,你能把人从我这里带走?”夏邬普站了起来,晃着手上的扇子,盯着夜傅,一脸玩味儿。 夜傅不自觉的歪嘴轻笑,“噢,对了,某人刚才好像说什么自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对吧?” “你什么意思?”夏邬普有种不好的直觉,看来这夜傅早就来了,那他的人怎么一个都没出现。 “噢,不好意思呢,本王好像一气之下把你该毁了的产业,都毁了个一干二净呢。” 夏邬普难以置信的往后推了推,他的那么多心血,怎么可能说毁就毁,他仍然怀抱着一丝希望,不甘心的问道:“你说谎,你以为你撒个小慌,本公子就会信吗?” “噢?不信,那也行,等你亲眼去看好了。不过,说实话,本王之前都不知道邬普公子富的流油呢,要不是邬普公子爱作死,啧啧啧,本王说不定还会出于同情,多吃了多少亏呢。” “你全毁了?”夏邬普眼里带着恨意,红着眼眶直勾勾的看向夜傅。 夜傅轻轻摇摇头。 夏邬普刚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夜傅又轻飘飘的来一句:“还剩这一处茶庄和你城外的几个小产业,慢慢来,本王不急。” “呵。”夏邬普在努力调节自己,他一向练的是寒工,今日被夜傅气的,差点就怒火攻心要晕过去了。 “怎么,不祝本王今日新婚快乐?”夜傅牵起木清祈的手,一脸挑衅的看向夏邬普。 木清祈不知咋的,觉得这副模样的夜傅,幼稚的可爱,看来还是吃味儿的夜傅更好玩一些。 “丫丫,你可还记得你答应本公子的?那天晚上还有那日凌晨的事,本公子现在要你过来陪我,就一晚。” 话题突然扯到木清祈身上,所有目光也都集中在了木清祈身上,木清祈看向夏邬普,想起了她之前的承诺。 她不想当个不守信的人,所以和夏邬普商量道:“那这样,你给我3个时辰的时间,等我成完婚,我就回来找你,可以不?” 这下轮到夜傅脸黑了,他原本以为这夏邬普不过是在说些有的没的,打打慌招,“怎么?我们洞房花烛夜,你要去找他?” 夜傅的周身气压低的很,明明已经是初春了,鹰羽卫们觉得自己好像入了个寒冷的冰窖,这准王妃可真勇敢,连王爷都敢惹。 蓝晔见怪不怪,这准王妃的脑洞是真的很清奇,人如其名,清祈。 “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刚才都听到了,那你也听到了金丝雀的故事吧,我既不想做夏邬普身边的金丝雀,也不想做王爷您身边的。所以,可以尊重我的决定吗?”木清祈一脸正色,看向夜傅。她觉得她得去救赎夏邬普,如果她真的就这么和夜傅走了,那夏邬普现在几乎相当于是一无所有了,本来身世就凄惨的不像话,现在他会更难过下去了吧。 夜傅依然黑着脸,木清祈忐忑不安的看着夜傅,小心翼翼的扯着夜傅的袖子,试着撒娇道:“拜托了。” “来人,把夏邬普带回北王府,给本王严加看管。” 第四十一章 锣鼓喧天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诶呦呦,我的橙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大婚在即,你去哪啦?”殷松脂急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幸好北王爷身体不适,迟来了一个时辰。不然这夏橙儿要是还不出现,他们这淮阳候府可要摊上大事了。抗旨不婚的名头一旦被挂上,淮阳候府就难生存下去了。 “娘~”木清祈在来的路上就换好了脸上的容貌,现在一副动容的样子,“娘~我刚刚找你去了,你人呢?” “找我?我们大家可都在找你,你去哪里找我了?”殷松脂一脸迷惑。 “啊—我去了长安院那里想找爹爹。”青鸟卫那里传来的情报,淮阳候府确实上上下下都被翻了个遍,但是遗漏了一处,便是夏止的长安院。所以木清祈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也不怕露馅。 “长安院?你去你二、”殷松脂本欲脱口而出你二叔那里,但是今日是橙儿的大婚之日,提一个死人晦气,所以便止住了想脱口而出的话,转而说道:“你爹爹自从开始给你准备嫁妆后,就一心扑在了你的大婚上,不曾去过那里了。” “怪不得,橙儿就是没看到爹爹的踪影,橙儿还以为爹爹还是跟从前一样,会整日整日的待在长安院。”木清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殷松脂不得不信以为真。 “不过啊,从现在起,你不许乱走动了,四季,过来,给我看着小姐。噢,对了,橙儿你那两个大丫鬟呢,娘给你找好了陪嫁丫鬟,你放心,娘好好过目过的,长的不咋地,没有二心.....”殷松脂劈哩叭啦的拉着“夏橙儿”交代这交代那得,听的人实属是头晕呐。 “好啦,娘~橙儿知道的。王爷、他什么时候来啊?这都快到良辰吉时了。”木清祈听不下去了,便扯开了话题。 “好啦好啦,你个新娘子急什么,小心让人家看笑话,娘出去给你看看,好吧?” “娘~” 殷松脂看着“夏橙儿”笑了笑,一脸的八卦,留下她的大丫鬟四季就出了门。 “小姐,您的发髻有些许凌乱了,奴婢帮你理理吧。”名叫四季的奴婢恭敬的说道,她是刚升上来当主母的大丫鬟没多久的,不过在府里已经做了有五六年的工了,虽然老听说夏橙儿这个人很残暴,但是常年在殷松脂院里当工,倒是只见过爱撒娇和爱耍小脾气的夏橙儿,所以这时倒也不是很慌张。 “啊—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盖上红帕头,大家也看不见。”木清祈刚才来的路上,面上的装饰弄得很匆忙,她也不确定有没有弄好,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有不想干的人来碰她的头发。 四季轻笑了一声,“好,那就依小姐的。” “良辰吉时到!”屋外一个看起来就很有媒婆气质的嬷嬷大喊道。 哝哝连忙给木清祈带上红帕子,“夏夏小姐,你一会儿走路小心些,哝哝在一旁扶着你。” “嗯。”木清祈轻声答应,不知道夜傅赶来了没有。 “夏夏小姐,王爷来了。”蓝莓从外面进来,及时的禀报道。 “诶呦,你们几个,快快快,扶我的橙儿出去,王爷来啦!”殷松脂风风火火的赶在蓝莓后面,招呼着一旁的下人赶紧带着新娘子出去,别让王爷久等了。 淮阳候府外头,夜傅当头,骑在马匹上,马儿俊朗又健硕,他穿着一身大红喜袍,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哥,这新娘子应该久等了吧,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在今日身体不适呢。”夜贤今日负责跟着夜傅一起结亲,所以也骑在骏马上跟在了后头。 夜子秉也跟着来了,虽然年纪相仿,甚至小于夜傅,但辈分上,真较起真来,夜傅和夜贤是要叫他一声王叔的。所以他纵然想上去一起聊天,出于礼,也只好在后头一脸庄重的看着了。 有不少的老百姓围在淮阳候府的外面,不过自然是离得远远的,就想凑凑热闹。 不少待嫁女子都露出了羡慕的颜色,那北王爷长的好是英俊潇洒,还有后头的羡王爷和南王爷,这辈子要是能嫁上一个,还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啊,这夏橙儿可真有福气。 还有不少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对淮阳候府给夏橙儿的嫁妆大大惊叹,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家底自诩什么世面没见过的达官贵人。 这次的场面,可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红妆十里,要是能见一见新娘子的风采就好了。不过有不少传言说淮阳候府家的夏橙儿长的不差,人品很差,不过在这种日子里倒是没有太多人会去计较这些。北王爷和淮阳候府嫡小姐夏橙儿的这场成婚,还是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美谈,也成为了不少少女幻想自己未来出嫁时的场面。 木清祈现在是只能看得到地板,哝哝在一旁扶着,先前那个长相极有媒婆气质的嬷嬷也在一旁扶着,摇晃着小红帕子,一脸喜庆的笑意,将新娘子带到了轿子前。 夏盾终是没忍住,红了眼眶,看向轿子前那摸红色身影,那个他从小宠爱到大的独女,就这么交于了别的男人手上。殷松脂早已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又怕被别人诟病,所以拿着帕子又哭又笑的,不舍得看着自己的女儿上了轿子。 木清祈倒是没那么多愁善感,只是还在认真的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感化夏邬普,唉,那孩子,真令人伤脑筋。 夜傅倒是一路上心情都挺愉悦的,连夜贤也跟着愉悦起来,他和苏落落下个月就可以成婚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他哥护送他了。 一路上风风火火,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围观的不少百姓如果口头上说着祝福的话,还会有护卫上前去送小红包。 于是,大家都纷纷开始送起了祝福,嘴里念念有词的,发展到后来,甚至开始了比拼嗓音大。 “小的祝北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的祝风流倜傥的北王爷和貌美如花的王妃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不少成了亲的糙汉喊了起来,场面一度有些奇异,未成亲的小姑娘们听着脸都臊红了,纷纷躲在了自己母亲的后头。 夜傅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一幕可迷倒了大片的小姑娘,引起了周围一片的“哇。” 木清祈原本在轿子里,一颠一颠的就有些不舒服了,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本来觉得挺正常的,可是一声盖过一声,唉,吵的脑子疼。 这一声“哇”又是怎么回事,木清祈还不敢掀开一旁的帘子去偷看,外面人那么多,被抓到的可能性太大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到北王府好了。 木清祈无聊的发着呆,感受着做摇摇车的癫癫感,听着外头的热闹,不真实感倒是越来越上头。 “怎么?又想家了?”吕不鸽觉得自己这次很善解人意的出现了。 “嗯,是有些,明明在这里待了挺久的,现在突然都成亲了,却感觉自己现在在玩3D游戏,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木清祈很是惆怅的说道,只有吕不鸽时不时和她说说话,她才会有种自己真的成了鸽王系统宿主的感觉。 “那你就快点完成任务,早日完成早日回家,行吧?”吕不鸽见木清祈可怜兮兮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对自己产生了小小的罪恶感。 “你以为我不想啊,你动动嘴皮子的事,我要忙活好久好久,还不一定能成功。呜呜呜呜,越想越觉得我好惨。”木清祈撅着嘴,愈发可怜模样,为了不惊动外头的人,怕有传言说北王王妃被迫成婚,成婚当日哭晕在轿子里,所以木清祈压低声音,小小声的。 “哭什么哭?”吕不鸽慌里慌张的,那种负罪感更强烈了。 “我委屈还不能哭了?”木清祈也知道自己很莫名其妙,但是情绪就莫名其妙的上来了,她忍不住,反正这轿子里也就她一个人。外头吵成那样,哝哝和蓝莓她们想必也听不到的。 “好了好了,只要你现在给我停下,把眼泪给我抹掉,本管理员就告诉你一个小规则,行吧?”吕不鸽其实是见木清祈最近太少放人鸽子了,又有些可怜,才想着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毕竟先前动不动就爱放别人鸽子的人,吕不鸽觉得那件事不和她讲也没事。可他没想到,这么久算下来,木清祈好像也就放了夏邬普两次鸽子,除此之外就没了。 “什么?”木清祈擦擦眼泪,果然,哭完了就舒服多了。 “本管理员今日可是大发慈悲和你说的噢,其实吧,在这个鸽王系统,你放别人鸽子放的越多,越有利于你赚鸽点,系统检测后,会自动给你多算些分,只不过你会引起被放鸽子者的怒气,这里可不是你原先生活的那个法制世界,这些就需要你自己承受了。”吕不鸽实话实说,给木清祈透露了这些小小的隐形的“福利。” 木清祈听完,双眼放光,她觉得这个她可以,这样也不用苦巴巴的一直盯着任务看了。 第四十二章 那祝你幸福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轿子里的动静,倒是引起了蓝莓的注意,趁着那个嬷嬷还有其她几个陌生的丫鬟注意力在那群老百姓身上时,悄悄的走近了轿子,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王妃,你还好吗?” 木清祈正好听到了,便稳了稳情绪,回答道:“我没事。” 蓝莓便不再说话了,静静的跟在一旁守护着,还不知道晚些时候等着自己的惩罚会是什么,现在守护好王妃平平安安到王府便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哝哝暗了暗眼眸,不动声色的走近了那个嬷嬷的身旁,给她递了一封信,又随着人群的变动,慢慢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拥挤的人群中,各怀鬼胎的人数不胜数,却也不乏有个身穿红衣一脸俊朗的男子时不时回头看向轿中的新娘这种温情和真心。 北王府当家做主的便是夜傅本人,因为双亲去的早,所以这次的主婚人便由王府的管家来。 “一拜天地。”夜傅牵着木清祈的手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主桌上放着夜傅父母的牌位,所以夜傅牵着木清祈转了一个头,对着父母的牌位又是一拜。 “三夫妻对拜。”夜傅勾勾嘴角,眼里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又帮着她找好方向,完成了这成婚必备的三拜。 夜子秉作为王叔,便坐在了主座,受着新王妃的敬茶。说实话,夜子秉感觉不自在极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白发苍苍的长辈,可他年纪还不如这新郎大,唉,这一出身,便有了这令人觉得尴尬的年纪和辈分,真是件人间惨事。 “王叔,请喝茶。”木清祈按着待嫁期间学来的礼仪,循规蹈矩的给夜子秉敬着茶,虽然她不想,但是她没有选择权。 夜傅阴深深的歪了歪嘴角,就让这小子占他这一次便宜好了。 夜子秉尴尬又不安的咳了两声,吹都不带吹的,便抿下了一小口,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呵呵呵,有礼了,快请起。” “是,谢谢王叔。”木清祈被哝哝搀扶了起来,随后便被带到了婚房中。 夜傅呢,宾客众多他无法走开,他现在唯一能为木清祈做的,便是看好这些人。不让人起哄闹新房,不然这一闹,发现婚房里的新娘不见了,那事情就要闹大了。这么多皇亲国戚达官贵族还有外围那些乡绅富商,这嘴可不好堵。 “好了,哝哝带我去找夏邬普。”木清祈一被带到婚房中就迫不及待的摘下了头帕,想着出去透透气。 夜傅虽然将夏邬普带回来关了起来,但他可答应了木清祈,这夏邬普该怎么处理,权权交在她木清祈手上。所以,木清祈便开始想着去寻夏邬普看看吧。 “诶呀,小姐,啊不是不是,哝哝口误了,现在是王妃了。王妃啊,这成婚当日的帕子是要等新郎官来帮你揭下的,你这样可不行啊。”哝哝跺跺小脚,一副着急样。 木清祈还在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不出所料还真的是大红一片,桌上的红枣、花生、酒壶还格外的显眼。 “啧啧啧,还蛮有浪漫的氛围的嘛。”木清祈自顾自的说道。 “王妃啊,你有没有在听哝哝讲话呐?”哝哝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木清祈笑了笑,“诶呀,没事,等会儿在夜傅他们来之前我再盖上就好了,夜傅说了给我两个时辰的时间呢,不急。你总不能让本王妃一直戴着那个吧,等等新婚之夜摔死了怎么办?” “啊呸呸呸呸呸,大婚之日,王妃性情率真,也当真说不得此话。”哝哝认真的劝道。 蓝莓也不赞同的跟着哝哝摇了摇头,“哝哝说的在理,王妃快说几句呸呸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木清祈说的舌头差点捋不直了,还真是拗不过这两个。 哝哝没忍住笑了出来,“王妃~算了算了,哝哝带你去找那个夏公子吧。” “走吧。” 蓝莓先径直打开了一扇窗子,单手一撑,便跳上了窗子的窄墙,接着很是轻松帅气的跳了出去。 “我们翻墙出去?”木清祈轻挑眉,微微诧异,她觉得蓝莓很是帅气,但是她好像只能狗趴式的翻出去。 “对啊,前面人太多了,我们从外院走。”哝哝不知道从哪搬过去了一张椅子,“王妃,来这里,有蓝莓在外面接你。” 木清祈听着哝哝的话,踏上了椅子,又踏到了窗子的窄墙上,看了眼下面,也不是很高,总共就一米五多一些的高度吧,况且底下是草坪,也不会很危险。 蓝莓看出木清祈想直接跳下来的,及时的阻止道:“王妃,慢着,您穿着的鞋跟可不低,你要是这么跳下来,虽说不会断手断脚,不过崴脚是十有八九的事情。” 好吧,木清祈悻悻的停止了想直接跳下去的动作,她这个马大哈忘记了自己穿的鞋是有鞋跟的了,还好蓝莓仔细。 “来吧,属下扶你下来。”蓝莓伸出手,在原地等着木清祈一点点下来。 木清祈看了眼蓝莓,就开始看看倒腾着一步步坐了下来,又再蓝莓的帮助下,成功到了草坪上。 哝哝呢,蓝莓还来不及帮忙,她就自给自足的借着椅子,又拖了鞋子,自己跳了下去,完事了,还对自己乐呵呵的。 木清祈撇了她一眼,“你平时还说我呢,这草坪里要是有什么利物,看你惨不惨。我以王妃的名义警告你啊,下次不许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遭到批评的哝哝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应声,“知道啦。” 夜傅将夏邬普关到了一间小院里,环境还可以,但这应该是北王府上最落魄的地方了。 “你总算来了,本公子等的都快饿死了。”夏邬普一脸委屈的看向木清祈,好似全然忘记自己今天早上还把她绑了的事情,不过,她还是顶着夏橙儿的脸没摘下来,唉,真不好。 “你没吃饭吗?”木清祈的肚子也跟着响了响。 看守的人很多,其中一个头头也听到了,饿着夏邬普事小,但饿着王妃,王爷降罪下来,他们统统都得完。 “王妃,请稍等,是属下的错。” “嗯。”木清祈淡淡的应声,面上不显什么情绪,只是微皱着眉,似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那头头立马吩咐了两个下面人去弄些山珍海味来,并且警告他们一定要快。 “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他们在虐待我,你看,丫丫你不来,他们都不给我吃饭。” 那个头头“嘿”了一句后,又收敛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委屈的说道:“王妃,那小子放屁,呸,是属下用词不当,那小子撒谎。我们明明问过他吃不吃,他自己死活不吃的,哪里是我们有意虐待他。” “本公子不管,谁让你们把本公子抓到这破地方来的,本公子身上都快长虱子了。”夏邬普一脸傲气的反驳道。 看守头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王妃明察。” 木清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还以为夜傅对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有些气郁,是她误会夜傅了,她的错,又在庆幸还好夜傅不在现场,不然他肯定一眼看穿自己在想什么。 木清祈缓缓开口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看守头头很是恭敬又听话的退了下去,王爷早有交代,从王妃入府以后,她便是这府上的女主人,所以他们现在理所应当听从王妃的命令。 “夏邬普,不要撒谎,撒谎是坏小孩才会做的事情。” 夏邬普轻笑了一声,“本公子没看错的话,丫丫你应该比本公子年幼吧,怎的一副长辈的口气和哥哥说这话?” “你认真点,我在和你好好说话呢。” “丫丫想必是对我还是有意的吧,不然怎么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去过,偏偏跑来我这里。” 木清祈抽抽嘴角,这家伙儿是失忆了吗?难道不是他拿先前自己所答应好的条件说事,逼着自己来的吗? “丫丫既然属意与我,又为何甘愿下嫁于那夜傅!”夏邬普提高音量,带着质问的口气,看起来有些癫狂。 “呵呵呵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头到尾可不曾说过也不曾表现过对你有男女的喜欢之意。”木清祈正色,很是严肃的把这件事情纠正了过来。 蓝莓离木清祈很近,一旦夏邬普要对王妃做出些什么,她将会第一时间拦下。现在看夏邬普执迷不悟的样子,她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时时刻刻在注意着那夏邬普的举动。 “你当真决定要嫁给他?”夏邬普定神,很是伤情的模样。 “不然呢?” “真喜欢他?” 木清祈觉得自己对夜傅肯定是有过心动的,可一辈子的那种喜欢还谈不上,毕竟她之后就要离开了,何必留心在这里让自己白白伤情呢。不过,为了夏邬普的心理健康,她撒了谎,点点头。 门口的夜傅一脸复杂的看着点了头的木清祈,又默默的回去了。 “那你说的正向的喜欢,我此时是不是应该祝你幸福?” 木清祈的共情能力还不错,她真的能感觉到夏邬普是真真切切在难过,所以她这头,也点的有些苦涩。 “那、那祝你幸福。”夏邬普垂眸,努力压抑住自己想靠近她的想法,又在暗暗猜测这样做她是不是会高兴些。 “谢谢。” 第四十三章 都是温泉惹的祸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王妃,宫里派的人来了,麻烦王妃现在跟奴婢回去。”一位王府上的俾女匆匆忙忙的进来打断了正欲说话的木清祈,一脸恳求。 “也罢,那我先走了。”木清祈知道这时候如果还不回去,事情会有多严重,所以跟着那俾女走了。 夏邬普觉得此时眼睛有些酸涩,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和她这辈子好像就不可能了。 再一次的回到了婚房里的木清祈突然变得有些忐忑了起来,先前她好像从来没想过今晚.... 怎么办。 很快,夜傅就一身醉醺醺的推开了门,身后跟着一位老嬷嬷和一大群丫鬟。 那些应该就是宫里派来的人吧,木清祈头上还盖着红喜帕,但是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看到她们的鞋子。 “恭喜王爷和王妃喜结连理,王爷可以揭下王妃的喜帕了。”那老嬷嬷笑意满满,一步一步的尽着自己的职责。 夜傅稳了稳心神,一副醉的快站不稳的样子走向坐在红床里的木清祈,拿过一旁刻着阖家欢乐字样的小棍子,将喜帕挑了起来。 木清祈没了头上的帕子,下意识的抬眼看夜傅,这一幕在那老嬷嬷眼里便是暗送秋波的意思了,那老嬷嬷又看着夜傅的脸色,似乎是在极力忍受着对新娘子的厌恶。老嬷嬷这下放心了,回去可以按实情和主子禀告,还不用受到责罚了。想到这,老嬷嬷脸上笑得更开心了。 “王爷,该喝交杯酒了。” “知道了,催什么。”夜傅的剑眉不悦的皱了起来,从俾女那接过一杯酒,又看着木清祈拿到了她的那杯酒,就“僵硬式”的坐了进来,不情不愿的完成了这个仪式。 老嬷嬷又说了很多的场面话,什么早生贵子,一堆堆的,最后见夜傅快要动真格了,才悻悻的带着那些俾女出了房门。 木清祈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夜傅轻笑了一声,“放心,我的人在,那老东西不敢偷听。” 木清祈这下敢说话了,她看着夜傅说道:“那嬷嬷看起来人挺和善的。” 夜傅摇摇头,解释道:“不折不扣的笑面虎罢了。” “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木清祈摸了摸夜傅的脸,有些烫,身上的酒味也很重。 “那些人灌我酒。”夜傅酒意上来了,一脸委屈巴巴的,看得木清祈心都快化了,原先还有的忐忑烟然消散。 “好了,那我给你去要碗解酒汤,你先去沐浴好不好?”木清祈哄小孩似的在和夜傅说话。 夜傅摇摇头,“一起洗。” 木清祈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不可以,让下人帮你,我去给你叫蓝晔。” 夜傅看着木清祈慌里慌张逃跑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眼神清明,哪还似刚才那副醉鬼小孩样儿。 蓝晔很快就进来了,小心翼翼的带走了夜傅,他三番五次的拒绝,却奈何不过王妃,最终还是进来了。 木清祈松了口气,关上了房门,开始把脸上的装饰卸掉,久违的能对着镜子见到自己的脸,木清祈很是多愁善感的笑了笑。 “扣扣扣。” “谁啊?” “王妃,是我。” “进来。”是哝哝的声音。 “王妃,您现在可要沐浴,若要的话,哝哝已经准备好了浴桶还有热水。” “好啊。”木清祈正好卸完妆想洗澡,“不过从前都是在房里隔个小间,现在的话,这王府哪里有空房吗?” 哝哝笑了笑,“王妃~你又在说笑了,这偌大的北王府,空房间多的很呢,而且都是有人天天打扫,干干净净的。您要是怕王爷在您沐浴的时候回来,那哝哝带你去府上的温泉洗吧?” “温泉?这府上还有温泉的吗?”木清祈好奇的问道。 “是啊,哝哝刚才看蓝护卫长带着王爷往东边走了,应该是去东厢房沐浴了,府里的温泉在西边,哝哝带您过去吧。” “可以随便用吗?不用经过夜傅的同意吗?”木清祈还当自己是个客,所以不确定的问道。 “呵呵呵,王妃,你也是这府上的主人,为什么要经过王爷的同意呢?”哝哝觉得木清祈呆呆发问的样子很是惹人喜欢。 “我?噢,对哦。”木清祈才发现自己这个王妃原来还是有含金量的,“是夜傅吩咐的吗?” “是啊,王爷一早就下了命令,见您如见他,您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所以王妃放自在些便好。” “拿走吧,我们去泡温泉。”木清祈先前在夜傅府里住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过这里有温泉,现在她身心疲惫,正好需要泡泡温泉,来好好休息一番。 木清祈跟着哝哝一路往西走,这距离倒不算近,好在木清祈快不想走的时候,总算是到了。 “那王妃自己进去沐浴吧,哝哝在外头给王妃守着。”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木清祈觉得这地方很气派,她头一次来,一个人会不会不太好。 “哝哝就在门口替王妃守着吧,对了,里面有柜子,那里有可供王妃换洗的衣服,下人们先前都准备好了,王妃好好享受吧。”哝哝一脸期待的看着木清祈。 既然都到这里来了,也没有不进去的理由了,木清祈独自推开大门,里面果然雾气飘飘,窗子是开着呢,不然这大殿怕是会闷到人。 从柜子里挑好了衣服,木清祈又四处观察了一番,果真是无人,木清祈放心的脱了衣服,缓缓的下到了温泉里。看来这夜傅可真是会享受,王府里啥都有,想想她上次泡温泉,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她惬意的泡在温泉里,不知不觉的就靠在岸边睡了过去,后来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那张大红喜床上。 看着面前熟睡的夜傅,木清祈的大脑还在反应,突然反应过来的木清祈,脸又不争气的发烫了起来,连忙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好是穿着衣服的。不过.... 是谁帮她穿的衣服?她又是怎么会睡在这里的? 夜傅正好换了个姿势,轻轻抱住了木清祈,将她搂到了怀里。木清祈本想偷偷溜走,这下没法子了。啊,真的是,都是温泉惹的祸的啊。 于是她只好干巴巴睁着眼睛,等着夜傅换个姿势,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好,透过白色又单薄的里衣,木清祈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腹肌。 很快,这个晚上就过去了。 木清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记得昨晚她、她好像后来是熬不住了,所以睡了过去。 “醒了?”夜傅正穿好衣服,笑得一脸和煦,看着木清祈。 “嗯....”木清祈坐了起来,不知如何面对夜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她昨天是怎么从温泉那里回来的,所以磨磨蹭蹭的,想等着夜傅先离开再说。 “怎么还不下床?洗漱完,和我一起用早膳。”夜傅当然知道木清祈在想什么,只是此时起了玩心,皮了起来,故意的说道。 “不用了,你先吃吧,我晚些时候自己吃。对了,你什么时候入宫?这时间不早了吧。” 夜傅笑了笑,“这么急着让我走?不过,我今天不出门,就在府里陪你。” 木清祈一脸不解,夜傅一向很忙的,“呵呵呵,真的不用,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待的好好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可是,今日是大婚第二日,我有婚假可以用,那个人给我放假放到了直到和你一起回门后。难道,你要我大婚第二日还进宫遭人笑话吗?”夜傅显得有些失望和落寞。 “啊不不不,”木清祈解释道,“怕你明明忙,又要花时间陪我,所以才想让你早点走的。” “这么说,还是希望我留下陪你了?”夜傅轻挑眉,情绪像雨后彩虹般灿烂。 木清祈嘴快的说了一句,“这倒也不是。” “嗯?” “啊,算了。”木清祈还是下了床,哝哝很麻溜的就进来伺候她穿好正服和洗漱。 她只好和夜傅坐在了一张桌子上,面对面的用早膳。 木清祈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夜傅看她饭都不好好吃了,这才开口说道:“听说你昨晚泡温泉睡着了?” 木清祈点头,眼里明显带着惊喜,他是听说诶。 “还好蓝莓把你带回来了,下次注意些,这种行为对你这种什么武功都不会、身子又弱的小菜鸡来说,很危险。”夜傅面不改色,自然而然的吐槽道,仿佛他们是十年老夫妻般,熟稔的把剥好的鸡蛋放到了她碗中。 木清祈也接受了夜傅的好意,用筷子弄成一半,夹起了吃了一口,同时心中暗喜原来是蓝莓,不是他就好。 夜傅看了眼木清祈,问道: “今天有什么打算?” 木清祈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没什么想干的事情,要不我们去放风筝吧?正好春日的景观也不错。” 夜傅满意的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幽幽的问道:“对了,那家伙儿,你打算怎么处理,什么时候把他从我们的王府里轰走?” “那家伙儿?”木清祈这破记性,刚才一直在想着那件事,都忘记了夏邬普还在这里。 “他可真是个祖宗,提七提八的要求,把我的属下玩的够呛。” “呵呵呵呵,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木清祈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唉,这夏邬普又在捣乱。 第四十四章 荡秋千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后来,木清祈放走了夏邬普,还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给他。 信上说:说实话,你是个还不错的人,年纪还小,就不要继续走弯路了。虽然你看来很邪魅、又在刻意装着很坏的样子,但是说实话,你从来不会伤害去那些无辜的人是吧。你只是觉得凭什么有些人可以肆意的在伤害你,你对那些人有仇恨是正常的。但是不要把自己陷入仇恨的境地无法出来了,那样子你也会伤害你自己。 很谢谢你对我的喜欢,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哪里好,害,都怪我,太有人格魅力了,哈哈哈哈哈,开玩笑了啦。不过,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的,以后你一定会遇上一个很好很好的另一半,别着急。 说真的,以后好好生活吧,虽然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是你还有很长的一辈子要走。慢慢来,希望你能快乐到老,说真的,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 “希望你能早日解开自己的心结,平安、健康、幸福的生活下去。”这是木清祈对夏邬普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事会如何,木清祈也不知道。但过好当下便是她现在该做的事情了,虽然是按人物等级来决定的鸽点奖励,但大人物木清祈也不敢三番四次去放鸽子,所以她开始动不动就放蓝莓和哝哝的鸽子。 唉,再少也是点,且行且珍惜,木清祈还是为了能早点回家,很认真的在刷任务。 “王妃,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了,王妃可有什么要哝哝提前准备的?”哝哝边给木清祈倒着茶,边细细声的问道。 “回门?”木清祈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轻声重复了一番。 “王妃可是忘记了?哝哝昨日才刚提醒王妃的。” 木清祈安安静静地品了一口茶,“噢,我没什么要准备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哝哝应了声,就下去准备了。 “对了,王爷呢?”木清祈和夜傅连续睡了两日,不过夜傅都没有碰她,她也就安心的睡了过去。今天一早,夜傅就不见人,他不是有婚假的嘛,怎么就一声不吭不响的出门了。 蓝莓摇摇头,“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不用打扰王妃,他午时便回来和你一起用膳。” “噢。”木清祈点点头,觉得有些许的枯燥,“蓝莓~你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让我来解解闷的。” 蓝莓很认真的在想,想了半天后,摇摇头,“不知王妃喜欢玩什么?属下可以出去替王妃好好搜罗一番。” 木清祈张张嘴,又哑口无言,现在这时代,又没有互联网,更别提手机什么的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不去学什么破管理专业了,学电子专业才是王道啊。不过,这时代连电都没有,算了,还是不想了。 “我们出去看说书吧?”木清祈想了半天,也就这个有趣点。 “那我们下午去好吗?再过一个多时辰王爷就回来了,王爷回来看见王妃不在,应该会很失落。”蓝莓用试探的口气问了问,虽说这主子的脾气很好,但终归是主子。不过,多亏了这主子,上次王爷才免了她一顿罚。 “好啊。” 蓝莓突然眼前一亮,“对了,王妃,要不要去荡秋千?” “这府上有?” “有,初春时王爷便吩咐下人建好了,属下也是前两日刚知道,现在才想了起来。” “远吗?”木清祈上次走了那么远才到了温泉地,有点小阴影了,如果远的话,那她就不想去了。 “就在隔壁小院,走个半刻钟就到了。那里还有垂钓的柳树、还有不少娇艳的花,池塘里还载种了不少水生植物,不过现在是初春,那些要等夏季才开的好看.....” 木清祈听得是真真切切的心动了。 “王妃正好走走,运动运动,消消早茶的食,才有胃口吃午膳。” “那走吧。” 蓝莓为木清祈带路,果真离得很近,“看吧,属下没骗王妃吧。” 木清祈笑了笑,“没有~行了吧,快来帮我推会儿,轻点推噢。” “得嘞。”蓝莓见木清祈坐稳了以后,才动手推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行,太高了我会晕,轻点轻点。”木清祈是个容易晕车的体质,所以也会晕秋千,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怪毛病。别的女孩子喜欢使劲荡高高的,自己就偏偏怕太高。 蓝莓放轻了手劲,秋千摇晃的幅度慢慢小了下来,“王妃,喜欢这种高度吗?” “对,太高了我会觉得晕。” “好,那属下知道了。” 哝哝正好忙完事情,回到院子里,听了别的丫鬟所说的,就准备去隔壁院里找王妃了。一转头,王爷正好也回来了。 “王爷好。”哝哝立马行了礼。 夜傅不见木清祈的身影,于是便看向哝哝问道:“王妃人呢?” 哝哝回答道:“王妃在隔壁清水苑里。” 夜傅淡淡的点头,便出了门走向隔壁的清水苑。 “哈哈哈哈哈,这里荡起来就能看到隔壁小院了呢。”木清祈爽朗的笑声,在微风中,似乎有种温暖人心的作用。 “是啊。”蓝莓看着王妃高兴,自己也高兴了起来。 夜傅在远处望着,深情地注视着那笑得一脸明媚的小人儿,眼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感。 “王爷,不过去吗?”蓝晔小小声的问道,哝哝愣愣的站在一旁,等着听王爷下一步的命令,她现在不知道是该过去好,还是继续在这站着好。 夜傅轻摇头,说道:“罢了,本王先去书房,到饭点了,记得叫王妃来吃饭。” “是。”哝哝应声答道。 春风和煦的天气,木清祈玩的很是开心,这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简直是美好的不能再美好了。 “好啦,王妃,我们该去用午膳了。”哝哝及时的出声劝道。 “好啊,王爷回来了吗?”木清祈倒腾了一下自己,看起来不像个野丫头了,又学着稳重了些的样子,转身问向哝哝。 “早就回来了,看王妃玩的高兴,就先去书房了。” “那去喊王爷吃饭吧。” “是。” 他们的午膳有时会在大厅里用,因为房间里用了午膳,食物的香气不好飘出去,会影响木清祈午休时的睡眠质量。不过大厅里下人比较多,木清祈初次进入时,那些下人倒是不怎么惊讶,只是恭恭敬敬喊“王妃。”只是一些见过木清祈之前样貌的,也就是顶着夏橙儿那张脸的木清祈,微微惊讶,不过看王爷的反应,还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老老实实的也跟着喊了王妃。 木清祈只好觍着脸,学着夜傅的模样,应了声,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 木清祈一进到大厅,发现夜傅已经端坐在那里了,真好,长的那么好看,坐姿又那么正,妥妥的一个迷人精。 “来了?”夜傅听到木清祈独有的脚步声,抬眸看着她。 “嗯。” “王妃好。” “嗯。” “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 “嗯。” 木清祈连着嗯了好几声,满眼期待的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食欲大开。 “慢点吃,小心噎着。”夜傅一向是食不语,不过在木清祈这,理所当然的就没这规矩了。 “呵呵呵,不会噎到的,我心里有数,只是吃的快了些,等我填填肚子,我就慢点吃。”木清祈吞下了一口菜,很认真的解释道。 夜傅无奈的为木清祈装了一小碗汤,放在了她面前,“喝点汤。” 木清祈耸了耸肩,很听话的喝了一口,开始放慢吃饭速度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让你出去走走,前几日看你吃的实在是少,今日总算是有胃口了,赏。”夜傅很高兴的说着。 厨房的人也很高兴,前两日桌上剩的菜多,他们惶恐了两天,悉心研究了好多种不同风格的菜,什么菜少了最多,可能就是王妃喜欢的口味了。这几日可谓是战战兢兢在做着工,今日突然得了赏钱,还不少,可真是喜从天降。 “可能吧,好像一直待着不动,是挺没胃口的。”木清祈已经有七分饱了,此时便看哪个菜看着好看,或者是她没吃过的还有很合她胃口的去下筷子。 “那我们今天下午去放风筝吧。” “风筝?”木清祈想起自己之前随口提过想放风筝的事情,此时惊喜又愉快的心情跃然纸上。 “就在刚才的清水苑,可好?” “那里叫清水苑啊?” “呵呵呵呵,你都不看那院子前的门匾的吗?”夜傅笑着调侃道。 木清祈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味道在其中,“我就只顾着看风景还有玩了,没有去管它叫什么。” “多吃些,下午去玩,玩一小会儿就容易累了,现在多多积攒些体力。”夜傅考虑到木清祈现在的身体素质不强,所以在一旁很是细心的劝道。 “知道啦,不过,我一吃太多饭,我就容易觉得自己是饭桶。”木清祈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她以前常说的话。 夜傅明显的微怔一下,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随即又笑笑的,给她继续添菜了。 木清祈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粗俗了,惊到夜傅了,毕竟谁家王妃会形容自己是个饭桶呢,所以干脆就安安静静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将它吃的一干二净。 第四十五章 放风筝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饭后,夜傅拿出了一个蝴蝶风筝,递给木清祈,又问道:“喜欢吗?” 木清祈点点头,她小时候很喜欢蝴蝶,后来邻居家有位小哥哥和她说蝴蝶是毛毛虫变来的,她就开始不喜欢蝴蝶了,甚至觉得蝴蝶长的有些恶心。不过再大些,她就对蝴蝶没有什么感觉了,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女idol,她喜欢蝴蝶,还在手上纹了蝴蝶的图案。所以木清祈不自觉的也跟着喜欢上了,会开始会买一些蝴蝶图案的东西,久而久之,蝴蝶少女的小迷妹也成了对蝴蝶的喜爱者。 “你哪里买的?做工真细致,款式也真好看。”木清祈觉得这款式的蝴蝶和她以前买过的一款包包,上面有的蝴蝶图案很是相似。 夜傅轻挑眉,一脸没什么的说道:“不过是我早晨花了点时间做的罢了。” “所以,你早上就是去给我做蝴蝶风筝了?” “咳咳咳,也不全是。我当然还有别的事情,你这个、只是顺便。” 木清祈偷笑了两声,不揭穿某人的心意,开始试看风向。 “今日的风,还不错。”微风轻拂过少女的发梢,笑得一脸明媚的少女今日梳起了妇人髻,有几缕细发松了下来,毫不在意的在绿地上跑来跑去,俏皮又活波。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夜王爷,依然站在原地,双手背靠在后,怡然自得的看着。 木清祈左手举着风筝,右手拿着风筝轴,先是灵动的把风筝往上一抛,接着开始往前跑,可惜她的蝴蝶风筝掉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选风动的时候,那时好起来。”夜傅见木清祈有些懊恼的样子,就走了过去,帮着她把风筝线一点点的整理好。 “你帮我一起放吧?”木清祈离夜傅很近,近到转头就能感受到夜傅的温热的鼻息,夜傅自然的把头靠在了木清祈的肩膀上,继续帮她整理线,呼,春日里正处青春年少的一对璧人荷尔蒙不由得开始作祟,木清祈转过头,红着脸看着夜傅在摆弄,又在庆幸还好她长的还不算矮。 夜傅起了逗她的心,靠近她耳朵,轻声的应了一声“好”,又似有意无意的吹了口气。 木清祈被这酥软的声音,还有那口气,弄得有些痒又觉得腿软,夜傅便顺势扶稳了她,又一副好心的样子叮嘱道:“小心些。” 木清祈回过头,看着夜傅一脸坏笑,睁大眼睛,自以为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不去理他。 夜傅觉得睁大眼睛,直溜溜看着他的木清祈,实属是可爱的要命呐。 “蓝莓,你帮我把我的风筝带上去,好不好?”木清祈折腾了几次还是飞不起来,于是就来找蓝莓帮忙了,明明这风还不错,但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真伤脑筋。 蓝莓虽然前职业是杀手,不太会看人眼色讲话,但是她还是很会看自家王爷脸色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呵,王妃,蓝莓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去办事啦。” 木清祈看着蓝莓快的不能再快的离开,又回过头去瞪了一眼夜傅,夜傅真真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表示不关我事。 “哝哝,那你帮我,不许说有事,不管有多大的急事都先给本王妃缓一缓。”木清祈在哝哝开口拒绝前,先拒绝了她想要的拒绝。 “王、王妃,哝哝肚子疼~”哝哝一脸为难的看着木清祈,“人有三急,王妃~”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演技,总之看起来哝哝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最后只好放她走了。 “真的不要我来帮你?我的王妃。”夜傅一脸歉意又无辜的再次接近木清祈。 “哼,不用你,我自己也能玩的好好的。” 许是天公作美,有意促成这对良人,所以次次让木清祈放飞失败。 “我保证不胡闹了,可好?”夜傅对木清祈笑得一脸溺爱,轻声保证道。 木清祈放弃挣扎了,“如果你再胡闹的话,那、那你就—” “就如何?”夜傅居高临下,仗着身高优势,垂眸看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木清祈。 “就不要再碰我了!!”木清祈脸上红红的,气呼呼鼓着脸。 夜傅不自觉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不闹了,我好好陪你玩。” “这还差不多。”木清祈说着,就把风筝轴给了夜傅,夜傅接了过来,开始按着风向控制好风筝线的长短,慢慢的让风筝顺着风起来。 “抛。”夜傅一声令下,木清祈也很是机灵的跟着做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它居然真的飞了起来,你还真挺有一套的嘛。”木清祈看着飘在空中越飞越高的蝴蝶风筝,很是兴奋。 夜傅正欲说话,蓝晔先过来禀告事情了。 “说。” “羡王来了,还带着苏小姐一起,说是来探望您。”蓝晔简明扼要的禀告道,他也不想在这时候来打扰王爷和木姑娘培养感情,哦不是,木清祈现在已经是过了门的王妃了。 “你便说本王要务繁忙,无空理会,把他给本王打发走,便好。” 木清祈抿抿唇,心想:唉,这可怜的夜贤啊,失了亲哥哥的宠喽。 “噢,要务繁忙,就是在陪着嫂子玩啊?”夜贤一副酸的要死的口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怎么,找我有事?”夜傅抬眸,看着夜贤,淡淡然,丝毫没有刚撒了谎的慌张感。 “我不找你,我找我嫂子,行了吧?” 木清祈眨眨眼,依旧躲在夜傅身后,她现在的脸..... “北王好。”苏落落见气氛冷了下来,这才缓缓的开口行礼。 “免礼。” “嫂子这么害羞的吗?”夜贤见人一直躲在夜傅后面,不由得觉得有些疑惑。 “你改日再来吧。”夜傅下了命令,简言意骇,希望夜贤离开。 “噢,好吧。”夜贤一副失望样子的叹了口气,转身带着苏落落离去。 木清祈刚放下警惕,夜贤突然就去而复返想打他们个措不及防,夜傅自然早有预料,一把把木清祈搂到自己怀里。 “唔—”木清祈突然撞到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里,觉得有些突然。 “先别动。”夜傅小声嘱咐着木清祈。 “我说哥,你这就不好玩了吧,哪里新娘子还不允许别人见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夜贤眯了眯眼说道,那模样和夜傅倒有几分相似。 苏落落扯了扯夜贤的袖子,示意他该走了。 “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的吧?”木清祈闷在夜傅怀里,沉声问着。 “决定权在你。”夜傅只是担心怀里的人儿会不自在会受到惊吓,夜贤的话,是个有数的人,苏落落,相信她也不是个会多嘴的人。 安静了三秒以后,木清祈还是决定先出真面目,“好久不见,羡王、落落小姐。” 夜贤见到木清祈的脸怔了怔,愣了三秒后,才想起来这是哪号人物,想起来后的表情就更是精彩了,“你、你不是死了吗?” 苏落落倒是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又见面啦,还真的好久不见了。” 木清祈对着夜贤耸了耸肩,表示这些问你哥去,又对着苏落落毫不吝啬的灿烂笑了笑。 废话,现成的人既然送上门了,木清祈自然是乐的很,最好以后苏落落能天天跟着夜贤来府上找夜傅,这样的话,不出一个月,她的任务就该结束了吧。 “哥,你可真不讲兄弟情义,这点事情都瞒着我,亏我当初白为你担心了一番。”夜贤嘟嘟囔囔,一副很是气恼的样子。 “抱歉。”夜傅轻声道了歉,他这个弟弟,性格过于傲娇,此时道歉,平息他的怒气,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哼。” “好了,别气了,前日里你看上的万年弓木,待会儿自己去仓库拿。”夜傅给了夜贤点甜头,夜贤的脸色果真好看了些。 “再加个那个稀有藤枝制成的世上仅有一条的长鞭,不许耍赖,乱拿个破鞭子糊弄我。”夜贤可没少被夜傅坑过,虽然都是些小事,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小心了些开口。 “行。”夜傅一猜便知那长鞭又是夜贤为了苏落落准备的,不过这种事情,他不必去掺合。 “多谢嫂子了。”夜贤原先对木清祈的身份还是觉得无法接受,一个皇宫出身的小丫鬟,有朝一日,竟然成了王妃,还是他哥哥的王妃。不过,刚才他哥的眼神警告,他可读的一清二楚,也罢,他哥觉得幸福就好。 木清祈摇摇头,“不关我的事,谢你哥就好了。” “诶,要不是有嫂子在,我哥扣扣搜搜的,哪里舍得把那些宝贝给我呢。”夜贤丝毫不给夜傅留情面,嘻嘻哈哈的就开始吐槽。 夜傅自己本身就理亏,所以便放任他去讲了。 夜贤要是存了哄人的心,那哄的人笑开花也是不意外的事,因为这气氛被热了起来,所以木清祈和苏落落还有夜贤三人在一起聊了起来,有说有笑,一片融洽。 夜傅幽怨的看着这一切,虽说他很乐意见到,但他的小人儿被别人吸引了注意,还真是令人觉得不爽。 直到傍晚,黄昏时辰,夜贤见时候不早了,要送苏落落回家了,才提出告辞,带着两样宝贝,还有苏落落,很是高兴的走了。 “怎么,不高兴了吗?”木清祈看着夜贤和苏落落远去的身影,又看看夜傅,脸挺臭的模样,于是开口问道。 夜傅摇头,牵起她的手,走进了府里。 第四十六章 回门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今早木清祈还没睡够,就被哝哝轻声叫醒了,带着一身不爽的起床气,眼睛还有些睁不开。 哝哝见此情景,不由得想歪了,小小声又有些难为情的说道:“王妃,昨晚辛苦了吧。那、那个哝哝之前听老嬷嬷说过,那种事情要节、节制一点好。” “嗯?”木清祈皱着眉头,头发还有些许凌乱,不解的看向哝哝,“这又是件什么事?” 哝哝娇嗔的看了一眼木清祈,还以为她在戏弄她,“讨厌~” 木清祈眉头皱的更深,不去管哝哝在想什么了,迷迷糊糊就被伺候着起来吃早膳了。 “今天要干嘛来着?”木清祈洗完脸,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有心情开始过好今天了,所以开口问道。 “回门啊,王妃忘了吗?”哝哝用一种无比轻松的语气说道,这让木清祈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噢,那是要王爷陪我回去吗?”木清祈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什么废话,就凭夜傅现在宠她的这程度,十有八九应该是不会落下她的面子。 哝哝替木清祈梳着发髻,笑着答到:“王妃多虑了,王爷一大早就起来了,很早就替王妃准备好了回门要带的东西。” 木清祈点点头,任由着哝哝替她梳妆打扮着,自己在一旁发呆,当王妃在这些方面可真好,实现了她在原来世界一直幻想着的事情。 待木清祈一切准备就绪,就和哝哝、蓝莓一起往门口走了。 夜傅一身雾蓝色的锦袍站在门口,如同位俊朗的普通男人在心心念念等着刚过门的新娘子。 木清祈加快了步伐,用自己也没注意到的略带责备又有些欣喜的口气说道:“你怎么不在里面等,外面风大,等很久了吧?怎么也不知道把我叫醒?” “怎么,知道心疼夫君了?”夜傅自然而然的牵起木清祈的手,带着她上了马车。 木清祈嗔了他一眼,就不去计较这些口头小便宜了。 “这次最后一次,你需要披着夏橙儿的面皮和我去淮阳候府了。”夜傅见木清祈对着窗外发呆,心情似乎是有些不好的样子,主动先找个话题开口说道。 “嗯?”木清祈单纯以为是这次回门后,她这个王妃都可以不用再回去了,不过一年半载不回去勉强也能说的过去,可是一直不回去,这不现实吧?就夏盾和殷松脂疼女儿那劲儿,怕是要杀到王府里去吧。 “没什么,”夜傅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了,容易给他的小人儿带来阴影,“今日心情不好?” “没睡够。”木清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有些疲惫的样子。 “那今晚早点睡,等等我们早些回家。”夜傅揽过木清祈的身子,把肩膀给了她。 木清祈调整了坐姿,安安静静地靠在夜傅身上养神,这种感觉很安心很安心,她在彻底睡过去前还记得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声:“谢谢你。” 夜傅一手拿着书,虽说坐在马车上有些晃,但还是面不改色、专心致志地看了下去。时不时再扶着木清祈,怕她一不小心就从软座上掉下来。 总算是到了这淮阳候府,木清祈被轻轻摇醒,揉了揉眼睛,有了些精神劲的和夜傅下了马车。 虽说她才嫁去王府两三天,但是再次来到这淮阳候府,她总觉得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殷松脂和夏盾都在门口候着,可是木清祈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又说不上来。 “爹、娘,橙儿和王爷一起回来看你们了。”“夏橙儿”一脸欢喜看着夏盾和殷松脂。 殷松脂的脸色仿佛僵住了,被夏盾轻推了一下,随即就笑了笑,“橙、橙儿回来啦?” “娘,你怎么了?”木清祈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已经在开始警惕了。 “娘没事,只是想你了,快和王爷进来坐坐吧。”殷松脂极力保持着自己正常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笑着面对眼前的“夏橙儿。” 夏盾也附和着,“进来,快进来。” 木清祈微微一笑,熟门熟路地再一次进了这个住了半年多的地方,跟着夏盾和殷松脂进到了大厅。 木清祈眼眸暗了暗,从她一进门,蓝莓似乎更加警惕,就连哝哝也离她比平时近,夜傅就在自己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这个地方不像表面那么和平。 平时把唯一的宝贝女儿当根子的俩夫妻,面对刚嫁出去的女儿回门,态度不仅冷淡了许多,甚至有些牵强,除了被发现是冒牌货能解释的通,其它好像真的解释不同。 “橙儿啊,在王府生活可还习惯?”夏盾沉声开口,用一双慈祥却又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夏橙儿。” “谢谢爹爹关心,橙儿挺好的,爹爹不是一直希望橙儿能乖一些,橙儿有在好好学变乖。”木清祈乖巧的说道,同时在暗暗观察这一切。 “呵呵呵呵,如果可以的话、爹爹倒是希望我的橙儿能维持原来的样子,天真、任性,对不住,是本侯爷逾矩了。”夏盾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对着夜傅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王爷,皇上有急事宣你进宫。”蓝晔接到下人的禀报,立马小声地对着夜傅的耳边禀告。 夜傅轻蔑地笑了一声,看来他们算计的倒是一环接一环,“对不住,皇上招本王有急事,我们夫妇先告辞了。” “别啊,我们橙儿才刚来,坐了不到一小时,那王爷你先离开吧,皇上的事情要紧,等你办完事,就回来接我们的橙儿。”殷松脂急急忙忙的说道,一副慈母思念女儿的模样。 “抱歉,本王的王妃近日身体抱恙,我们出门的急,没带上那药,怕是待不了,下次再来吧。”夜傅以强势的口吻拒绝道。 “王爷,这可是我们家里的女儿,橙儿,难道你刚回来就要走了吗?才刚嫁出去几天,心都在夫家了吗?娘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才刚长大,就忘了爹爹和娘亲了吗?”殷松脂拿着手帕,凄凄惨惨的哭诉着。 在古代,无论是男女,只要被扣上不孝的罪名,那便是件名声要臭千里的事情了。 “娘,是女儿不好,女儿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娘,你别担心。大不了,王爷先去为皇上办事,橙儿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着你和爹,可好?”木清祈找了一个好角度,朝夜傅眨了眨眼睛,夜傅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木清祈深呼吸了两口就准备开始戏精了,“娘、爹,橙儿还是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你们吧,都是橙儿不好,日日夜夜在王府思念着爹娘,还不知道早点回来看看。” “不不不,按照规矩橙儿今天回来才是合乎礼仪的,橙儿在这一点上大可不必自责。”夏盾一脸正色,把话说的很清楚,生怕到时候传出去成了自己的不是。 “娘~那橙儿就不回去了,就一直待家里好了,娘你别生气,爹,你也没生气。”木清祈拉扯着殷松脂的袖子,一副撒泼样。 殷松脂皮笑肉不笑,“呵呵呵,还是留一天就回去吧。” “不嘛不嘛~爹爹和娘亲刚才还说想橙儿呢,不是还逼着橙儿留在府里嘛,现在橙儿如了爹爹和娘亲的意,爹爹和娘亲怎么反而把橙儿往外呢。” 蓝莓见殷松脂好像快忍不下去了,直接拉着木清祈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侯爷,夫人,对不住,王妃近日精神状态实属是有些不好,严重时,甚至会开始胡言乱语,奴婢这就把王妃带回去。” “我不要!”木清祈挣开蓝莓,朝殷松脂扑过去,疯癫疯癫的,蓝莓又及时的上前拉住她,木清祈随之就倒在了蓝莓身上,晕了过去。 “实在是不好意思,本王现在先将王妃顺路带回府里。”夜傅说完,不待这两人有何反应,便直接将木清祈公主抱了起来,带了出去。 路上有蠢蠢欲动的候府侍卫,都被鹰羽卫控制住得死死的,无法阻拦。 夏盾和殷松脂本想将这冒牌货单独留住,让她一命尝一命,这老年丧女,让他们心绞痛的不行,近日里更是无法安睡。要不是有夜傅那老狐狸罩着,那冒牌货今日定要命丧这淮阳候府。 “侯爷呐,我的橙儿,我的橙—”殷松脂还没有说完,就真的气晕了过去,大丫鬟四季很是无奈的和其她几位丫鬟一起将夫人扶了回去。 夏盾目露凶光,想到这半年来自己居然被这冒牌货糊弄的死死的,就气的不行,这笔帐,今日算不了,来日方长,老夫定要慢慢算。 出了淮阳候府,进了马车,木清祈睁开了眼睛,看着夜傅问道:“你早就知道了那夏盾和殷松脂认出我的事情?” “嗯,这些事情你回去后慢慢问蓝莓或者哝哝,她们也清楚一二。我现在暂时不得不进宫一趟,乖,等我回来。”夜傅温柔的摸了摸木清祈的脸,带着缱绻的不舍。 “安全吗?”木清祈有些担忧,再过不久,那狗皇帝应该就要下命令让夜傅带兵去前线支援夜镜了,按照原先的剧情,夜傅将会不慎受重伤,没了一条手臂。 “放心,这次应该只是针对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叫我进宫不一定会有什么事。” 第四十七章 真相是什么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夜傅带着木清祈回了北王府,看着她安全进了府上,吩咐好了那些侍卫,才安心的离开了。 木清祈回到房间,一脸严肃看着蓝莓和哝哝,“你们可有把我当主子?” 蓝莓和哝哝惊恐的跪了下去。 哝哝小心翼翼的开口:“自然是当的。” 蓝莓也跟着点点头。 “那为何夜傅说什么你们就跟着听,是因为我没有主子的威严吗?还是觉得我的出身太过低微,所以存了糊弄我的心思?”木清祈一脸不怒自威。 “哝哝不敢,哝哝从未有轻视过王妃之意,哝哝打从心眼里喜欢着、崇敬着王妃,能跟在王妃身边,是哝哝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蓝莓也不敢,能在王妃身边伺候着,蓝莓一直引以为豪,时时刻刻心存对王妃的感激之意,实在不敢对王妃心存不敬之意。” 木清祈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夜傅既然把你们给了我,那你们的主子是只认我,还是说一直把他当主子?” 同时认两个主子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大忌,即使两人是夫妻的关系,下人们也不可同时认两人当主子,所以木清祈的这话,令蓝莓和哝哝都不禁抖了抖身子。 “哝哝只认王妃一人当主子。”哝哝心中甚是惶恐,从前她以前这个王妃性子好,虽然未存不敬之心,但是也未存过惧意,是她犯了不该犯的错。 “蓝莓也是,自从王爷将蓝莓赐给了王妃您,蓝莓从未敢存过二心。”蓝莓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此时一脸厉色的木清祈。 “那怎么我这冒牌货给发现的消息,无一人与我告知?”木清祈不喜欢以王妃的身份过于恶待或者是不尊重那些下人,但是同样,在这个时代,她既然做了主子,她也无法容忍自己身边的下人心在别人身上,所以现在便是存了训斥哝哝和蓝莓的心。 “王妃,是哝哝的错。早在王妃出嫁当日,我们这里便出了破绽,殷松脂身边的大丫鬟四季发现了您的不对劲,是哝哝不好,没有及时发现。后来,殷松脂仔仔细细观察过了你,发现你真的是个冒牌货。不过,幸好那天是出嫁当日,若您没有顺利出嫁,淮阳候府是要当欺君的罪名,故此我们安全回来了王府。”哝哝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只希望王妃能消消气,这种错误,她不会再犯了。 “还有呢?细节方面。”木清祈心里有数,哝哝绝对没有全说完。 “当、当时哝哝本欲买通那个媒婆,让她回去说道说道,挽回些局面,可是谁曾想,那媒婆收了双份的钱,这件事情是哝哝没有做仔细。” “所以说,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还没有人想起与本王妃好好说道说道?”木清祈睥睨着这两人。 蓝莓见哝哝已经说不出话了,于是开口说道:“是属下们的错,不过,王爷是怕王妃过于忧心,故此打算瞒过去的。属下们,绝不再犯,定会认清谁才是主子。” 夜傅处处为木清祈着想这一方面,让木清祈很是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她还是想要养出自己的人来。 “真相是什么,给本王妃细细道来。”木清祈的语气放软了一些,不再继续给哝哝和蓝莓施加压力。 哝哝一脸坚定,下定了决心,不论后面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如何,她这辈子便好好跟着王妃过下去,“大致过程便是如哝哝先前所说,不过哝哝一直对王妃有所隐瞒,哝哝、其实也是个青鸟卫。” 木清祈脸上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哝哝抬眸悄悄看了一眼,又底下了头。 “嗯,然后呢?” “哝哝一发现不对劲就将消息和王爷讲了,那殷松脂以为哝哝是您从外面随便买来的,所以试图买通哝哝,哝哝就听了王爷的吩咐做了双面间谍。只不过,没想到今天刚回门,他们就想对付您。王爷有料到今日的回门会不顺利,但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把事情撕破脸。” “嗯,会有向世人揭发的风险吗?”木清祈料定夏盾即便是和宣品帝讲了,因为夜傅身上存在的危险点太多了,宣品帝也不会轻易动自己,再与夜傅翻脸。 “暂时不会,夏盾放不下淮阳候府,殷松脂劝着夏盾拉着王妃您和王爷为夏橙儿陪葬,不过我们的人暂时控制了场面,现在没有人出的了淮阳候府。”蓝莓适时的插入了几句,算是答了木清祈的话,如果她实在是不喜自己,那自己便做回原先的龙羽卫支部队长好了。 木清祈点点头,说道:“那便好,你们可知王爷此番入宫了,何时回来?” 哝哝和蓝莓齐齐摇头。 蓝莓:“皇上宣王爷进宫,一向是没有固定时长会放王爷回来的。” 哝哝:“对,哝哝真的不知。” “从今天起,如若你们还分不清楚主子是谁,那你们就不用再待在我身边了。” “是,哝哝定不会再犯这错。” “蓝莓也是。” “好了,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谢谢王妃。” 紫禁城宣品帝书房,金碧辉煌,陈设尽显铺张,一个挺着肚子的中年男子身穿黄袍,在慢慢悠悠地写着字。 “阿风呐,最近新婚,过的可好?”黄袍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还行,多谢皇上关心。”夜傅淡淡的应着,与往常的语气并无区别,只是听到阿风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听说,你是很中意那小丫头,难得见你这么清心寡欲的人有看上的人,这倒是不容易啊。”宣品帝一副关心侄子的语气,乐呵呵的说道。 “还行。” “若是还行,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把她弄到你府上呢。”宣品帝依旧垂眸,在作他的诗,云淡风轻的模样。 夜傅的眼睛眯了眯,看来这夏盾的嘴,倒是快,“皇上真是说笑了。” “夜镜那里,最近出了点小麻烦,听说是西北边境的倭寇屡次来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知阿风可有意,前去西北助夜镜看好我的江山。”宣品帝活脱脱一个笑面虎的模样,眯着眼,看着夜傅。 夜傅不可否置的皱了皱眉头,“夜镜是战神,区区倭寇,怎能抵挡不住?” “有内奸,夜镜糟了暗算,今日军中动荡......” ...... 夜傅一脸沉重的从书房里出来,即使不为了木清祈,为了夜镜,这西北,他也得去赴一趟了。 木清祈还在离门口最近的园子里等着夜傅回来,听到马车声,一脸欢喜的坐了起来,去了门口,等着他进来。 “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等着?”夜傅笑得一脸温暖,看着门口已经在等着的小人儿。 “等你回来。”木清祈帮夜傅理了理衣袍,自然而然的被他牵着手,往所住的院子里走。 “下次在房间里好好等我就行,门口等我会不会太累了?”夜傅觉得木清祈的手冰冰凉凉的,应该是在门口等久了,风吹的。 “笨蛋,我是听见马车声才跑出去等你的,先前在梅园和哝哝她们玩踢毽子,正好无聊,就出去找你了。”木清祈怕夜傅又让她整日闷在屋子里,所以好好解释了一番。 “嗯,那就好。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出了一趟远门,你会想我吗?”夜傅微微侧头看着矮她快一个头的木清祈,柔声问道。 “废话,你才出门这半天,我就想你了,更何况你要出远门呢。”木清祈面上挺正常的模样,心中已经开始暗自打算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看来那宣品帝果真是要夜傅去边疆,可是夜傅,她还真真是舍不得他离开了。 木清祈握紧了夜傅的手,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嗯?”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守护,我以后干脆就叫你守护神好了。”木清祈半开玩笑的说着真心话。 “好,那我以后就一直当你的守护神,可好?”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噢。” “对了,夜贤约我明日去品茶,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对了,下次有些事情提前和我说说吧,我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强,不用什么时候都瞒着我。”木清祈略带不满的小语气说道。 “觉得不高兴了?”夜傅看了眼木清祈的脸色,轻声问道。 “有点,我不喜欢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而且太傻白甜了,不符合我。”木清祈实话实说,告诉了夜傅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这样子处处瞒着,未来很容易有误会,倒不如说直接说清楚来的好。 “那下次,我把事情多拿来和你商量商量,好不好?”夜傅温柔的注视着木清祈。 木清祈有些微怔,这眼神和那位故人的太像了,就是清冷里多了好几分温柔,让人止不住的欢喜。 “嗯,你说的话,你可得好好记得了,下次不许再有事情瞒着我,还有哦,不许再背着我联系哝哝和蓝莓了,她们可是我的人。” 夜傅嘴角带着笑意,“行,还有吗?我的啰哩啰嗦小王妃。” 木清祈轻轻锤了一下夜傅,“没了,可以了吧。” “呵呵呵呵,你继续说,我认真听着,我喜欢听你讲话。”夜傅很专注的和木清祈说这话。 “怎么?难不成听我讲话还能觉得安心不成?” “是啊。” 木清祈觉得现在吹来的这股风格外的甜。 第四十八章 我要去西北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夜傅又被皇帝招进了宫里,去西北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下星期,夜傅这星期就要做好出远门的准备。 木清祈觉得很是头疼,一方面是真的心疼夜傅,一方面夜傅出了这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她的任务怎么办? “我要去西北了。”夜傅从宫里回来,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木清祈这件事情,本来怕她担心,想晚点再说,可是他上次答应过她有事情会第一时间告知,所以还是选择了和盘托出。 “带上我,和你一起去吧。”木清祈做了决定,对着夜傅说道。任务完成不了就先算了,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王府,那倒是真真无趣过头了。况且,她此躺去是要去保护夜傅的。 “那里很危险。”夜傅眉头紧皱,似乎是很不赞同。 “那你会想我吗?”木清祈垫脚帮夜傅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问道。 “你说会不会?”夜傅环住木清祈的腰,慢地,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红润的唇。她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唔—”木清祈很享受来自夜傅的吻,不过她这个慢半拍,还是猝不及防,脑子像被按了暂停的影碟机,瞬间被定格。别说思绪,连心跳都一并消失了。 夜傅缓缓的松开了木清祈,眼里带着几丝情欲,声音沙哑的说道:“此去西北,我最不舍得,便是你。那里真的很危险,即使、你觉得你很聪明,但是等到某天,你再聪明一些,我才放心让你跟着我去赴险。” “可是、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你遭了暗算,出了事。我真的害怕,让我跟去吧,我保证乖乖的,你说我待哪里我就待哪里,我只是去看看你,不然我怕是日日夜夜都要睡不着了。”木清祈觉得自己这般吐出心思,还有些琼瑶风,夜傅会不会觉得肉麻? 夜傅轻笑了一声,“你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木清祈吐了吐小舌,略带尴尬的看了眼夜傅,“真的很夸张吗?” “我喜欢听,下次可以再多说一说。” “噢。” 两人相顾无言,木清祈突然想起了他的行礼,于是说道:“对了,我给你准备好了衣服还有路上的干粮,听说西北地很是荒僻,那里的条件远远比不上家里。你速战速决,早些回来。” “嗯。”夜傅以为木清祈打消了要跟着他的念头,所以不舍得抱住了她,“有事情就找蓝莓和哝哝,府上很安全,即使没有我在,也没有人敢动你。如果真的待不住了,想出去,就找北娘陪你,他是个老狐狸,你跟着他,不会有危险。” “哈哈哈哈哈,哪里有这么说自己属下的。”木清祈在心里为北娘默默心疼一下,摊上这么一个腹黑的主子。 “实话实说。你要是觉得无聊,找蓝莓去给你借一些龙羽卫里的奇能异士来玩也可以。”夜傅在想着自己未来不在,木清祈的生活会是如何。 “那你还不如给我弄个孩子过来玩。”木清祈觉得那些奇能异士都是成年人了,能有多好玩。 这话这夜傅眼里,就变了回事,夜傅双眼冒着精光,又在克制着自己,“你当真想要个孩子?” 木清祈放下手中的小画本,抬眸看夜傅,不禁打了个抖擞,那目光太危险,像是要把她吃了,“你、你干嘛?” “是我问你想干嘛,才是吧?” 木清祈的脸上染了几抹红晕,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那些话在夜傅听来是多有歧义的话,“好了好了,羡王还在外头等着你,你出去和他好好说说话。” 夜傅怕木清祈炸毛,就不继续逗下去了,转身便出了门。 木清祈惆怅的看着夜傅离去的背影,双手捧脸,想着怎么偷偷跟着夜傅溜出去。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路,到时候迷路了,就是尽给夜傅惹麻烦了。 “哥,你怎么会答应那老东西去西北?那夜镜的安危关我们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他以前怎么对你的。”夜贤愤愤不平的说道。 在他的记忆中,自小爸妈过世后,自己就是跟着哥哥长大。哥哥性子冷,不爱说话,不过自小伶俐聪明,倒是带着自己混的风生水起的。只是有个臭家伙儿,没少给他哥使绊子,虽然对自己还可以,但是他最讨厌针对自己哥哥的人了,所以他打从心里眼讨厌那个目中无人又无比自恃自傲的夜镜。 “以后,你会有机会解开对他的误会的。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京城里,各方面都小心些。有事找北娘或者子秉帮忙,解决不了的第一时间让人传信给我。我不在,那老家伙儿一闲,就很可能对你下手—”夜傅还想继续叮嘱夜贤,结果就被夜贤打断了。 “好了,我都这么大了,哪能还没点数,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废物。况且,你给我留了那么多人,我要是还能被害,那还真是奇。倒是你,第一次去西北之地,要是水土不服怎么办?你虽然聪慧,可我还是担心你会不慎遭小人暗算。”夜贤在得知夜傅要去西北那等荒僻之地带兵出征时,就觉得心神不宁。 “我心里也有数,不用太担心我。长兄如父,希望我回来时,你最好能给我造个小侄女或小侄子出来。”夜傅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倒是把夜贤吓得不轻。 “哥,你瞎说什么呢。” 夜傅淡淡瞥了一眼夜贤那娇羞的模样,略带嫌弃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副模样,挺胸站好。” 夜贤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问:“噢,那我争取争取为咱们家开枝散叶。不过,你一去的时间可不短,嫂子怎么办?” “你帮我护好她,最好经常让苏落落过来陪陪她,我会尽快回来。”一提起木清祈,夜傅明显的暗了暗眼眸。 时日所剩不多,夜傅几乎是泡在了书房里,不是在布局京城里的事情就是在算计西北那里的。木清祈知道夜傅忙,所以也是很体谅的不去打扰他,除了吃饭时,两人会坐在一块说说话,其它时间倒是很难见上面。 出征的时日,很快就到了。 “王妃呢?”夜傅想着先来见木清祈一面,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王妃说是身体不适,在茅厕待着。”哝哝战战兢兢地说着,这是她第一次对王爷撒谎。 夜傅有些担心,“可是晚上着了凉?又或者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是否找府上的神医看过?” “奴婢不知王妃是因何缘故,不过神医近几日外出,说是大后日回来。奴婢就为王妃找了外面一家大医铺里的大夫回来看了病,现下药已经吃了,还未好转。” 夜傅待在房间里等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头敲着桌子,眼看这时间快到了,有些捉急。 “去问问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是。” 哝哝有些不知所措,到了茅厕待了半刻钟,就回了房间,“回禀王爷,王妃说让你先启程吧,大事耽误不得,她没什么大事,说是让您不要担心。” 夜傅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和我说实话,她去哪了?” “就、就在茅厕。” “放肆,还不和本王说实话。”夜傅觉得这里头有鬼,木清祈很有可能已经金蝉脱壳在某个地方等着他。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哝哝要紧牙关,不肯说出来。 “蓝晔,你去找个丫鬟,去茅厕里去一趟,另外去大军里找找看有没有混进去闲杂人等。”夜傅果真一猜一个准,蓝晔还真从大军里把王妃“请”了出来。 “不是答应好了在家里乖乖等我的吗?”夜傅真觉得又气又好笑,看着木清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肯让它滴下来的倔强模样又觉得心疼。 “你就让我跟去嘛。”木清祈扯着夜傅的袖子,学着小猫的样子,撒着娇,试图让夜傅松口。 夜傅可不舍得让木清祈去吃这个苦,“好了,真的乖乖的,在家里等我,时间要到了,我必须得出门了。” “那你答应我,你必须要小心那些小人,平平安安回来见我。” “我会的,回来就还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夜傅。”夜傅又靠近木清祈的耳边,悄悄说道:“到时候再给你一个孩子。” 木清祈忍住自己想锤夜傅的冲动,“好了,那你去吧,我在家里好好待着,你不要担心我。” “嗯,我走了。” “一路、安好。” “嗯,等我回来。” 木清祈恋恋不舍的送夜傅出了门,夜傅穿铠甲的模样,骑马离去的模样,转头看她最后一眼的模样,木清祈都牢牢记在了心中。即便觉得难受,但分别的难受感,还真的是她不得不承受的东西。 “王妃。”哝哝满脸忐忑的看着木清祈。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不必自责。” “谢谢王妃。” “嗯,蓝莓呢?” “去送蓝晔了。” 木清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还有个人,也跟她一样,不容易啊。 “对了,王妃,王爷走前吩咐过,他离开后,这个家就由您来掌管。” “管家?” “是,王妃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府上的老管家。” “嗯,知道了。” 第四十九章 家大业大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没管家前,还真不知道夜傅如此家大业大。旧账本已经堆积了有一个库房那么多,新账本目测也有上百本还没有处理,还真是有些令人伤脑筋。 木清祈本来面对离别的惆怅和伤感、不舍的难过之情,现在被满满的账本数字填满了脑子,人一忙碌起来,倒还真是少了思念的时间。 “七叔,这几处田产的帐,应当如何算?”木清祈一脸认真的问着一个老人。 大家都叫他七叔,木清祈便也跟着这么唤了,他是府上的老管家了,现在正在把自己手头的账本都交接出去。一部分给新管家负责,也就是他从外面捡来的养子周一五,更多的按照王爷的吩咐,倒是都交给了王妃来管理。 七叔看了看账本,解释道:“这是笔成年旧账了,确实不好处理。那处田产租给了就近的农民,价格是公道的,但是被那处的农民以两倍的价格,又租给了其他人。还是以王府的名义租出去的,后来事情东窗事发,我就打算收回土地的使用权,可是被那群人反咬说是王爷欺压农民。总之到后面事情越来越复杂,不过我们王府可不打算吃这个亏,最后还是把土地收了回来。” “所以,现在每年还是都有收益的吗?”木清祈大致懂了,所以反问道。 “对,就算上就好了。” “好,谢谢七叔。” 七叔客气的答到:“这有什么可谢的,倒是劳累王妃一本本亲自去过目算账了。” “呵呵呵呵,我没事,忙点也好。况且,这不还涨了知识。” “好学倒是件好事,那王妃有事再来问问老夫,或许问老夫的养子周一五也行。那孩子,自小跟着我,算账看账本可谓是样样精通。”七叔一提起周一五,那真是周身散发着自豪又骄傲的光芒。 “好,那七叔先去好好休息,清祈就不打扰了。” “呵呵呵呵,有劳王妃了。”对于府上来了这位新王妃,七叔本人倒是高兴的很,因为木清祈性子好,又会尊重人。 木清祈这一忙,又忙到了晌午,直到把午膳端了进来,木清祈才从这一堆账本中走了出来。 “呵。”木清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才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王妃,可是累了?”哝哝关心的问道。 “累是真的累,不过好久没这么忙过了,忙起来的感觉,也挺不错的。”木清祈觉得自己现在超有胃口,兴许是忙出来的。 “王妃多吃些,这些活很废脑子的。”哝哝走到木清祈身后,在不妨碍她吃饭的前提下,在后头替她默默捶背捏肩。 “嗯,王爷走了也有一阵儿了,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夜傅走之前说会经常给木清祈寄家书回来,这一阵儿时间都过去了,哪里有家书的影子可见。 哝哝摇摇头,“兴许是太忙了,来不及写信回来吧,没有消息未尝不是一种好消息呢。” 木清祈点点头,“说的也有道理。” “对了,贤王妃托人来问你最近可有空闲,她想邀你去天贤山庄游玩。” 木清祈微怔,贤王妃是哪一位,随后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苏落落,不过她还是不想去,所以对哝哝说道: “噢,帮我拒了吧,我近日没什么精神头,不想出门。” “好。” “近日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大事上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总有些高官夫人想约您出去,不过王府中人一概拒绝了。” “我现在这样子,夜傅不在确实不方面出门,不过你帮我给那些夫人都回个礼,表示一下尊重。免得我们还没开始有什么动作,背地里就被一堆人给讨厌了。” “是。” “对了,那礼物可不能太贵重也不能太寒酸,就根据每位夫人的品级来决定吧。” “是。” “替我去拿个纸笔来吧。”木清祈想着既然夜傅没有寄信来,那她就送信过去好了。 “王妃稍等。” 木清祈对着窗外思衬了一番,才开始下笔写到:许久不见,清祈甚是思念,不知君好否?家里一切平安、安好,望君勿忧。千言万语化为一句:盼君早日归。 “就这样吧,丑是丑了点,但只要我字写的少,就能少丑点,哈哈哈哈哈。”木清祈看着信上歪歪扭扭的字,等着墨干,满意的把它装进了信封里。又点了腊芯,把它封了进去。 木清祈把信递给了哝哝,吩咐道:“好了,哝哝,帮我把这个寄去西北给夜傅吧。” “王妃可还有东西让下人带过去的?” “算了,就这封信吧,边境地区不比家里,环境不好条件也不好,带食物的话,太容易坏掉,给夜傅带太多衣物,应该算是种负担吧。”那些木清祈都考虑过了,最后觉得不妥,所以没主动让哝哝去准备。 “王妃也可给王爷送些发簪、手帕等女子之物,表示相思之情。” “啊—”木清祈嘴上没说什么,但还是默默动手,把自己头上的发簪放了进去,最后用手帕好好包好。 木清祈对着哝哝叮嘱道:“我下午还得接着看账本,有什么时候你先替我处理着,等到用晚膳时,我再来好好看看。” “是,不过王妃可得注意着身子,切不可过度劳累,否则王爷回来,可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知道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这家大业大打理起来还真是麻烦又累人,好在木清祈对这种事情不算讨厌,又会用现代的算法快速的整理出来,效率倒还挺高的。 一天一天的下来,也能解决不少的账本。 “王妃,还剩下的这些就交给小的来吧。”一个看起来明显很机灵的小伙子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周一五。” “没事,这些都是麻烦的要死的陈年旧帐,我这个知情人处理起来会快些。”周一五绕绕头说道。 木清祈这几日和周一五相处下来,也觉得这小伙子是个可造之材,做事机灵,进退有度,情商感人,很多点子还很有创意,有这个助手在,木清祈可省了不少事。 “对了,周一五,王府上这么多田产、铺子还有卖身契,这么多年是怎么经营出来的?”木清祈还蛮好奇夜傅的发家致富之路的。 “呵呵呵呵,想不到王妃还会好奇这个。说到这,那可真有的讲了,我听我老爹说,王爷的父亲,也就是前淄王,他为我们王爷留下了一些财富,数量不多。但是王爷一笔笔拿出去放高利贷、还有开铺子,各种铺子,酒楼、茶馆、当铺......当时几乎都有涉猎。虽然那时候王府一穷二白,但是好在王爷有经商的天赋,只要是我们王爷投进去的钱,那还真是笔笔以七八倍得速度和数量赚了回来。” “夜傅,还会放高利贷啊?”木清祈还蛮吃惊这点的。 “嘿嘿嘿,那是早年嘛,不过现在倒是没怎么涉及了。那些,可是我偷偷听到的,王妃可不许和别人说噢。”周一五觉得这王妃人不错,所以才说了点他知道的小秘密。 “噢,不过夜傅这经商之天赋倒是属实令人羡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富到这种程度。” 周一五补充道:“王爷发家致富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还不是自己呢。我们王府有笔钱,会固定的拿出去救济穷人,又或者是帮助有需要的弱势人群。” 木清祈点点头,她知道夜傅内心里就是一个善人,不过情势所迫,所以才成了多数人眼中“不近人情、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王爷。 “不过府中的大部分开支倒是都花在了养人上,不仅仅是各大支部里的,还有这府上的奴仆。” “夜傅定的价格都挺公道的,那这支出倒是个大价钱。看来王府赚的多、花的也多,幸好赚的速度比花的速度快多了,不然我就个穷苦王妃了。” “哈哈哈哈哈,王妃多虑了。王爷那种绝世无双的人才,是不会让王妃过上那种生活的。”周一五一副十分肯定又很崇拜夜傅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崇拜夜傅?”木清祈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王爷这种人,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崇拜的吧。啊呸呸呸,王妃,是小的失言了,是、是很多人都会崇拜的。” 木清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本王妃又没怪罪到你头上,不必如此紧张。” 周一五故作夸张的深吸了两口气,“谢谢王妃,大人有大量,哈哈哈哈哈。” “好了,别贫嘴了,再多和本王妃分享分享关于这府上的事吧。” “好嘞,王妃想知道些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那就和我说说这府上的下人吧。” 周一五提前猜测过了王妃可能会问些,关于府上的大事情又或者是关于王爷的事情,但是这... 想知道府上下人的消息,倒是让她觉得大跌眼镜了。 “容小的问一句噢,王妃怎么会对这府上的下人觉得好奇?” “这不是当了女主人,既然要管家,那最好就要对一切事情都要有点数。” “王妃不愧是王妃,果然是和王爷一般聪颖的过人。” “好了,少拍马屁,多讲点实用的。” “得嘞,我们府上经常在梅园打扫草坪卫生的叫阿三......” 第五十章 来信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又过了好几日,木清祈依旧在忙忙碌碌的掌管着北王府,夏暑已经过去了,又是一年的秋天。 吕不鸽警告线上,“这么个小任务你也能完成这么久???” “好像是有两三年了。”木清祈托着脸,心里想着夜傅,在发着呆的模样。 “你不会是混上了王妃,就没有想回家的斗志了吧?”吕不鸽的业绩还是根据木清祈的表现来算得,她拖的时间越久,吕不鸽就越可能在这个季度业绩垫底。所以虽然对木清祈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是任务进度方面,作为一个“合格”的管理员,他还是很有必要催一催的。 “那倒是也没有。”木清祈一口否决,她还是归心似箭的。 “可你心里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吧?”吕不鸽见木清祈虽说否认的很快,但眼神飘忽的时候还是被他看见了。 “怎么?又开始偷窥我的内心了?”木清祈轻挑眉,一副习惯了的样子,反问道。 “呵呵呵呵,那倒真没有。不过,说真的,你再拖拖拉拉下去,你怕是要在这里出不去了吧。” “要不是还有我爸妈和白桃桃在现代,我留在这里当个王妃倒还真是不错,夜傅待我又好,有权有势还有颜,除了没有科技的存在,这里也算的上是哪哪都不错。”木清祈这话说的自己又开始想念夜傅了,原来长相思是这种感觉,怪不得总有文人说女子会因长相思郁郁寡欢,难以得志。 “木清祈,给我打起你当初刚开始来时的斗志!!”吕不鸽觉得奇怪,这次匹配到的宿主木清祈运气怎么会这么好,按理来说,啥事都没干,还能从女N配逆袭到王妃的可能性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因为宿主本人能力过强,兴许她这次真走了百年狗屎运的原因吧。不过,倒是因为如此,任务的难度阴差阳错被加大了,也不知道是该说幸还是不幸。 “好!!知道了,别一天到晚喽里喽嗦的了,等男主人公夜傅一从西北回来,我立刻开始行动,可以了吧?” “王妃,王爷来信了!!!”哝哝一脸兴奋激动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红润,还有些微喘气。 “当真?快给我看看!”木清祈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哝哝,完全把吕不鸽忘在了脑后。 “诺,王妃,给你。”哝哝双手拿着信,给木清祈递了过去。 木清祈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打开信: 家中夫人收: 清祈安好?我一切安好,虽说清祈念我,我欢喜的很,但还是望清祈勿忧勿念。近日管家管的如何?我猜,清祈一定是满脸懊恼,揉揉脸,又换了种心情,继续处理着家中琐事吧。西北风沙大,还好清祈没来,我早上天微亮时,起来带兵练武,练到午时,用完午膳,便和夜镜以及军中大将研究战术。晚些时候,便在处理军中琐事了。 杂事甚多,来不及第一时间给清祈回信,望清祈勿恼。换季时节,清祈记得多穿衣,小心染了风寒。三餐记得按时吃,晚上睡前记得吩咐下人关好窗子,事事上都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待雅居里的桂花开满枝头,清祈可将它摘了,让厨子做成桂花糕,冬季时南苑里的枣树也该熟了,清祈若是喜欢,大可摘下来品尝。 王府里还有很多清祈未踏入的地方,有时间找七叔或者周一五多多带你去看看,我会早日归来。得空了便回你一封家信,在家安心等我。出门前你说的一言一语,我都有牢牢记在心上,勿忧。 望清祈幸福安康、平安喜乐,等我归来。 木清祈一字一句的把整封信看了下来,夜傅的字工整又好看,苍劲有力,刚健柔美,和木清祈的一比较起来,让木清祈觉得实在是太自愧不如了。 不过,收到来自夜傅的家书,木清祈还是觉得十分高兴,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那一切就好。 “哝哝,给我拿笔纸来。” “王妃,可是要给王爷写回信?”哝哝试探性的问道。 “对,噢,对了,给我多拿些纸来,我想先练练字。” “好。” “你们几个谁的字最好看,来一个教教我。”木清祈对毛笔字还不太掌握,只能算得上能看出是什么字的程度,好看那真是远远算不上。 “让周一五来吧,他的字还算不错,上得了台面。”哝哝觉得自己的字很一般,蓝莓的她见过,也算不上好。他们这群人中,字最好看的,倒还真是周一五了。 “那把他给我唤来吧。” “是。” 木清祈在想这次要给夜傅写些什么,什么话既不肉麻,又能让夜傅见了,有欣喜之意呢? 周一五来的很快,他一听王妃有事唤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事,跟着哝哝匆匆赶了过来。 木清祈瞧了他一眼,“下次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就不要这么急着过来了,慢慢来也无妨。” “是,不知王妃找小的有何事?”周一五低着头,有礼的问着。 “就想让你教我写几个字,写在那张纸上便好,我照着学。” “是,不知王妃想学哪几个字呢?” “呃,思绪的绪,始觉的觉。” 周一五从容的拿起笔沾了些墨水,缓缓的在纸上写了起来,很快就停了笔,将手挪开,看向木清祈问道:“王妃觉得如何?” 木清祈刚才就在很认真的看着,现在一目了然能看到全观,周一五的字,有一种独属于文人的秀气,又不失笔锋的刚劲,所以一脸认真的夸道:“真的很不错。” “那王妃、学会了吗?”周一五不确定的问道。 “呃,没事,你先下去吧,我照着学一学就好。”木清祈觉得自己记住了个大概,自己慢慢写几次就好了吧。 木清祈在脑海中思索,思索着要再写些什么,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主意,拿起笔来,缓缓开始写:心似双双网,中有千千结,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木清祈停下了笔,把纸揉成一团,又拿了新的纸开始写了起来。 反复好几次,总算是觉得满意了,又反复的通读了几次,觉得过于文邹邹,夜傅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敷衍他。 思索了会儿,又添了几句:盼君归,盼君归心似箭,望君一切安好,天冷了,多加衣,多喝水,好好吃饭,好好回来见我。 木清祈还拿了颗红豆塞进了信封里,仔细想想这信写的露骨,这红豆相思之意,也十分明显。木清祈忍不住耸了耸肩,把头缩在了脖子里,拍了拍已经红起来又有些微烫的脸,将哝哝叫了来,把信寄了出去。 窗外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风一吹,“唰唰唰”就往下落的叶子有一大片,这景色给人一种苍凉之意,木清祈倒是不自觉的开始想家了。 “哼,怎么?给那心上人写完信,现在才觉得有些想家了?” 木清祈微微皱了皱眉头,“能不能不要乱偷窥别人的心理活动呐,这样做真的很没品诶。” 吕不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酱紫讲话,真的很机车诶,还有呐,你是脑子瓦特了吗?自己都快把想家两个字写在脸上来,干嘛乱冤枉我?” “噢,对不起。可能是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说话冲了些,抱歉。”木清祈叹了口气,等着吕不鸽继续讲话。 “我也就是最近事情少,不忙,特意抽空来管你的,你看看你,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了好了,我的错,对不起,你想说什么就好好说吧,现在正好有时间听你讲话。不然之后,我要是忙起来了,我可不想听你讲话了。” “行行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催一催你尽快完成任务,鸽王系统会定期更新的,你任务完成的越快,鸽点积攒的越多,对你自己就越好。” “啊—这个系统怎么这么烦。”木清祈觉得进了这个系统,就跟自己读大学时候的状态差不多,忙来忙去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让你之前放了那么多人鸽子,现在系统可是让你放个够,天道有轮回的哦。” 木清祈吐吐舌,她要是知道有这鬼玩意儿的存在,她从前哪里还敢那样啊,再说了,好多次她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令人无语凝噎。 “苏落落身上有女主光环,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多和她接触接触。” “我知道她有女主光环,可是和她多接触接触,会怎样吗?” “会让你过的顺利一些,不过奇怪的是,系统这里显示,夜傅的男主光环淡了下去,夜贤的也没有增强,倒是你一个女N号,倒是隐隐有超过苏落落女主光环的趋势。” “嗯??”木清祈满脸问号,“真的假的?难道因为我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 吕不鸽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在你之前的人,即使开了上帝视角,也没有逆袭番位的权利,你这个人还真是奇了怪了,容我稍后多多研究一番,再和你讲吧。” “噢,那你说了半天,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嗯??”吕不鸽用威胁的口气,发了声气音。 “呵呵呵呵,口误口误,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好了,我有事要开始忙了,拜拜。” “诶—” “拜拜。” 第五十一章 不会出事的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西北传来的战报时而是大捷时而又是战败,当然,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好消息,即使是坏消息,也是必经过美化的“好消息。” 木清祈所知道的关于战败的消息,都是从府里青鸟卫那得知的,幸好,这几个月来,关于夜傅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坏的。 战事进行的越来越白热化,木清祈日日都在为夜傅祷告,他不会出事的,千千万万不能出事。 西北边境,深坑战场上,夜镜作为主将,夜傅被任做副将,两人各自带着一对兵马在战场上厮杀。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夜傅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夜镜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他苦笑。 这便是战场,无论在哪个时代,被赋予重任的人,保卫自己的国民都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夜傅奋力的反击着来自敌人的攻击,这地势是个盆地,稍有不慎,就可能往下滑进一个坑。所以要想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不仅仅是武功要好,也需要谨慎和运气相辅助。 夜镜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此番,敌我人数差距大,无奈只能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 在杀红眼的战场上,夜镜与夜傅在不知不觉中背靠着背,做着对方的后背,夜镜的脸上被血溅到了不少,不过战神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虽说身上沾了血,但没有一滴是自己的。 “阿风,可还撑的住?”手握着機的夜镜侧身,在帮夜傅挡着过多的倭寇。要不是他中了小人的阴计,他们此时就不会如此狼狈了。只要这次他们能活着回去,他定要抓出军中内奸,要他五马分尸,血债血偿。 “我没事,既然是绝地反击,那就放手一搏,不要束手束脚。”夜傅眉头紧皱,对着一直在帮自己的夜镜大声呵斥道。 “好!”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夜镜申请的大军总算是赶来援助了,连带着营垒最后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敌方边境倭寇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朝廷中派来的援军持阔身长剑,倭寇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夜傅经过一日一夜的打斗,体力已经所剩无几,此时骑在战马上,和夜镜一起在指挥着大军。 骤然之间,敌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夜镜指挥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也不知道对面到底哪来的这么人多,就这么一破地,这么这一破战,打了这么久,给老子气的。”夜镜喝了口水,坐在战马上,跟身旁的夜傅讲着话,待他歇上两刻,便重新奔赴第一线。 “对面这次准备的很充足,要不是我们昨晚撑下来了,现在怕是已经被打下了这座城池。”夜傅也在歇息,此时如果硬上一线,已经打了一天一日的人和刚上战场满是力气的相比,太容易出事了。他答应过她,他会好好回去的。况且,不论她去了哪,他都会好好得跟在她身后。 夜镜上下打量了夜傅两眼,评价道:“现在倒是看上去深沉不少。” 夜傅淡淡的睨了一眼夜镜,不做回应。面前尸横遍野,空气中带着满满的血腥味,如果不是实在体力不支了,他怕是会想反胃。 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夜傅和夜镜交换了个眼神,各自找准时间,向着最前线,策着战马,飞奔而去。 一路上,不少的箭矢扑面而来,一一被挡掉,夜傅一个不敌,左手便被砍了一刀,好在方位变得快,伤口不是很深,还有个右手可以匹敌。 “阿风,到后面去,这里哥哥来。”夜镜不知从哪个方向骑着马匹,突围了过来,对着夜傅大喊道。 “我没事,你悠着点。”夜傅刚收回剑,对着夜镜回应道,有名小兵差点被敌方倭寇刺中心脏,幸好夜傅手疾眼快,一剑过去,先杀死了那个倭寇。 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就在一瞬间,一个生命的结束,无人会去感慨或者是悲悼。兴许有人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下一刻自己就将不慎丧命。所以,人人自危。 “哈哈哈哈哈。”一阵豪爽又粗犷的笑声传到夜傅耳中,夜傅用余光看了一眼,是一个小眼睛,体格格外粗壮,但是并不高,看起来像个对面阵营里的主将。 他又高声喊道:“夜镜,你不是战神吗?来啊,敢不敢出来和老子打一打?” “嘿,你个黑老头,看来老子上次是还没把你打够是吧?还敢来挑衅?”夜镜对喊话的黑黑子嗤之以鼻,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下次,他一定好好再给他一次教训。 “有种你现在过来啊!让老子报仇雪恨!”黑黑子听到夜镜的话,明显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旁边的副将连连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还特意捂住了嘴,不让他人看见嘴型。听完后的黑黑子,脸色缓和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易怒了。 “别去,小心有计。”夜傅觉得对面那样子,很明显就是有问题,甚至是想对夜镜用激将法。 夜镜风骚的挑了个眉,“你看那群跳梁小丑,他们对我使个激将法,你觉得我会中计?” “小心为上。” “嗯。” “废话少说,那就开打。”黑黑子骑着战马朝着夜镜突袭而来。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盆地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战场上,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 还是不敌对面泱泱的士兵,夜镜这方节节败退,终是推到了城门口。 有士兵请愿先护着夜镜和夜傅回城,但夜镜死死不答应。 一名小士兵,红着眼睛,身上还有不少伤口,灰头土脸的请求道:“将军,别再犹豫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回城守着,未来替我们这群兄弟报仇。” “将军,别犹豫了!”一群愿意以身殉国、保家卫国的青年将士纷纷含着热血,恳切的请求道。 夜镜强忍着泪水,咬咬牙,带着大多数的将士往城门退,没有脸面去看向那些以身殉国还在拼死杀敌的将士们。 夜傅负责收尾,待他骑着战马进了城池,城门便被关了上去。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夜’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这样下去不行,城门迟早会被攻破的。”夜傅见对面的人越来越多,深感不安心。 “他娘的,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人。”夜镜头一次深感无奈,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觉得窒息。 “众将士听令,对面只剩两千将士,杀一个人头,奖银五十两,没有上限,这钱由我北王府开出!坚持住,想想你们的爹娘、妻儿,都给本王带着奖银回去见他们!” 夜镜侧身看向夜傅,他倒也想过这个政策,可惜他还真是没什么钱,就朝廷那扣扣搜搜的模样,他可不敢乱保证。 “都给本王打起来!” “杀啊!!”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对面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城上守卫的将士,打起最大的精神来,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但地方倭寇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川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小心。”夜镜见有一只箭矢从夜傅的后背处飞来,来不及用機挡住,只好自己把它挡了下来。 夜傅的眼神暗了暗,周身散发着一股狠劲,“快下去,先把伤口处理了,这里由我扛着。” 夜镜见夜傅真生气了,便捂着留血的胳膊,退了下去。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这场战役,终以大量的人数伤亡而结束,没有胜负,敌方倭寇弱弱而归,我方伤势惨重。 夜傅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战争,高位者一声令下,便是无数士兵的伤亡。 第五十二章 会回来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从睡梦中惊醒,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那一片一片的血红,满地消亡的生命,令她觉得心惊。 她已经连续好几日做了这种梦,由于心慌,她下意识的抓紧被子,天还没亮,她却已经毫无睡意。木清祈吸了吸鼻子,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用力的将被子往身上扑,此时已将自己裹成一个小人儿在床上。靠着墙壁,睁着眼睛,惶惶不安。 夜傅刚换下战袍,穿了一身料子不咋地的白衣,准备先去找夜镜。 这场战事是暂告一段落了,如果双方再打下去,只会更加的两败俱伤,引来其它小国的觊觎或者是明目张胆的趁虚而入。 “如何了?”夜傅看着已经包扎好伤口,但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简言意骇的问道。 “我、没事。”夜镜苦笑了一声,自以为挤出了一个还不错的微笑。 夜傅给他倒了杯水,“军医怎么说?” “修养个几月足矣。”夜镜接过水,垂眸看着那杯子里的清水。 “是吗?”夜傅直直的看着夜镜,面对他一向是洒脱豪放的人,现在扯个谎都不敢看他眼睛。 “是、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夜镜的手在不停的摩擦着杯子,试图着把夜傅糊弄过去。 “这两日休整休整,大后日便随我回去。”夜傅的语气十分强硬,似是不让有拒绝的地步。 “回去??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一个堂堂军中大将,你让我回去??这不可能。”夜镜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后又怕这谣言传出去扰乱军心,故而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的气愤说道。 “再不回去,你的胳膊还能保住吗?”夜傅看着夜镜的胳膊,那因为替他挡了一箭,现在还留有剧毒的胳膊。 “保不住便保不住,男子汉大丈夫,一个胳膊算什么?我跟你讲啊,你也不必给我自责,没必要。”夜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少来了,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堂堂战神,没了胳膊,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你想成为大家的饭后谈资吗?你想让众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你吗?”夜傅咄咄逼人,一连好几个反问,直直的看着夜镜。 “我不想、那也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抽不出身离开,况且,那内奸还没揪出来,我怎么敢现在离开?”夜镜有自己的考虑,家国面前,他的一个胳膊算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保家卫国,放弃在前线守卫百姓的家园,那他这个战神算个屁战神。 “一切交给我,你的胳膊如果废掉了,那我会对你自责一辈子,如果你想看到的话。” “你—唉。”夜镜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张了张口,又变得哑口无言。 “这里有我,内奸是谁我心里有数了,你要是信我,你就回去,找老赵,我已经给老赵写了封信,他会在我府上等你。” 老赵,便是夜傅府上的御用神医,医术精湛过人,是夜傅当初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挖进王府里。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也只有老赵可以来处理了。 “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很好,但是一来你实战经验少,和对面那群倭寇一对上,太容易出事。二来,我真的做不到安心离开这里。”夜镜为难的看着夜傅,他的离开,军心不稳是首当其冲的,况且他如果战败或者受伤回去,他无脸面回去。 “信我,我可以做好的。”夜傅还在坚持,他不想看着夜镜就这么废了手臂,所以这件事情他无法退让。 夜镜在犹豫和挣扎,他不是不信夜傅,他只是怕夜傅会出事。 “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回去。我会带着你的那份决心,带着大捷的消息回去。另外,你回去的消息,无人能知。接下来,我是你,你是我,你就安心待在我府上,待我回去,我们再换回来。”夜傅清清楚楚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是目前最周全的办法了。 “易容术?” “嗯。我府上有个叫北娘的,他会负责随身跟着你,替你做好伪装。”夜傅自己的易容术也是能拿的出手的,所以北娘留给夜镜就好。 “女的?” 夜傅抽了抽嘴角,解释道:“男的,只不过天生女相,偏女性化一些。” “噢,那便好。等等,我没记错的话,你府上不是娶了个新王妃吗???”夜镜想起这茬,睁大眼睛,很是诧异。 “她会知道你不是我的,所以你离她远点便好。” “如若我偏不呢?” “那你的胳膊,我亲自卸掉好了。” “得得得,是个狠人,看来那丫头,还真是得你的意。” 夜傅想起木清祈,嘴角忍不住上扬,“那是当然。” 北王府里。 “王妃,先吃午膳吧。”哝哝忧心的看着日渐消瘦的木清祈。 “你说,他会回来吗?”木清祈眼神有些空洞,连续几日的噩梦,缠的她越来越没有胃口,满心满眼想着夜傅到底如何了。 “王妃!有消息传来!说是王爷回来了!!”蓝莓手上拿着信纸,很是激动的模样。 “当真?”这消息来的过于突然,木清祈有些难以置信。 “当真,不过—” “不过什么?”木清祈紧张的问道。 “王爷胳膊受了伤。”蓝莓抿抿唇,有些不忍告诉王妃这个消息,不过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木清祈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老赵呢?现在可在府上?” “在的,王爷早就飞鸽传书,让他在府上候着了。” “那他、现在人呢?在哪?” “还在路上,最晚后天就到了。” “伤的可严重?” “属下暂时还不知,是王爷传来的密信,外头暂时无人知这件事。知的话,恐怕也就只有皇上了。” 木清祈点点头,夜傅要回来,确实要和皇帝报备一声,不然这大不敬的名头可就降罪下来了。 大概要再过个五六年吧,那时夜傅才登上帝位,现在只能先忍一忍了。 “府上的草药呢?可有短缺的?王爷喜欢喝的茶、吃的食物等等可有准备好?”木清祈有些着急忙慌的,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王妃,不要过于紧张了,这些王府都有,您就安安安心心等着王爷回来吧。放心吧,我们府上的神医老赵,妙手回春,王爷不会有事的。”哝哝也是皱着张脸,在安慰着木清祈,虽然她也很担心,但是过于担心是无济于事的,王爷受伤了,王妃要是再病倒了,这让他们王府中下人该如何是好? 木清祈深呼吸了两口气,“我只是一想到夜傅要归来了,这颗心脏就跳的快的不行。” “王妃放松些吧,别等王爷回来了,您的身体就病倒了。” “嗯,我会注意的。” “夜傅”回朝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当他伤着一只手臂出现在朝堂之上时,不少人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恢复自若。 “皇上,是微臣办事不力,没有帮到靖王,反而还添了乱。”夜镜学夜傅,学的那叫一个浑然天成,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和平日里的夜傅几乎是一模一样。 “朕,知道你尽力了,也罢,回府歇着吧。”宣品帝在得知夜傅手上受了箭伤时,第一时刻竟是觉得高兴,不过身为皇帝,自然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又得流露出对这个亲侄子的关心。所以,即使宣品帝想给夜傅难堪,也无法挑在现在这种时候,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容易被记录史册,遭到后人的诟病。 “多谢皇上。”夜镜不屑的转身,很好的隐藏了情绪,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向着北王府去。 “王妃,王爷派人带话来了,他马上就回来了。” “快,快找老赵,一起出门去迎着。”木清祈怕门口有别有用心之人,所以还是和往常一般,待在了门后的一株白玉兰树下,等着夜傅的马车驶来。 “哝哝,你瞧我,可有哪里不妥?”木清祈理了理自己的发梢,有微微的紧张。 哝哝左瞧右瞧,一脸认真的说道:“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就是王爷在外头待了三四个月,王妃您真的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所以,除了变瘦了,我就没有其它的变化了,是吗?”木清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黑眼圈严不严重,早上一起来就光在那想着夜傅回来后要如何如何的,那时的心思还不在自己的外貌上。 “对啊。” 木清祈继续向门口望着,又努努嘴,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期待的样子。 “隆隆隆~”车轮子滚动的马车声,越来越近。木清祈看到了远远驶向王府的马车,理了理裙摆,等着夜傅下来。 下来的人,一身白袍,如她初见时的夜傅,可是他看向她的眼神,木清祈觉得那眼里少了什么。可是有温柔、有宠溺、甚至还有许久不见的思念感,可是少了什么呢。 当“夜傅”走近木清祈时,木清祈明白了,是爱,那眼里没有爱。 他,真的是她的夜傅吗? “清祈,本王平安回来了。” 木清祈扫了他两眼,客客气气地说道:“王爷先进来吧,让老赵给你疗伤才是最要紧的事。” “夜傅”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木清祈这种冷淡的态度觉得不满。 第五十三章 你不是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清祈看起来清瘦了不少。”夜镜方才只是大致的打量了几眼夜傅的小王妃,现在才得出空闲,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算实打实的大美人,不过长的也算不错,性子看起来冷冷的,这点倒是和阿风所说的不同。 “呵呵呵呵,许是换季了,胃口不好。有劳王爷担忧了,王爷还是先好好换药吧。”木清祈心思算不上玲珑细腻,但直觉一向是准的,此时心中千变万化,摸不准夜傅现在是什么情况。 夜镜咂了咂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就垂眸发着呆,任由着老赵在给自己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哝哝看着有些担忧,王妃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前几日甚至是刚才还担心王爷担心的要命,现在怎么这么冷淡,这女子家的矜持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吧。 木清祈感受到了来自哝哝的提醒,但她觉得哪里不对,所以依然在静观其变。 “王爷,接下来的一步不方便上麻醉散,您只能先忍一忍了。”老赵已经处理到伤口内部了,这毒渗透的有些深,如果上了麻醉散不好将里面的余毒排干净,所以最好还是忍一忍的好。 “没事,你只管处理。老—本王无碍。”夜镜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习惯挂在嘴边的一口一个老子了,夜傅可极少说这种粗俗话。 虽说夜镜换话换的很快,但木清祈还是注意到了,“王爷,要不要拿块干净的毛巾,往嘴里塞?” “不了,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夜镜可不是个会被伤口打倒的人,他虽被称为战神,但他身上的伤口,毫不夸张的说,也是数不过来的。旧的可能不见了,新的很快又会添上来。 老赵忍不住对此嗤之以鼻,“呵,还小伤,您这再晚点回来,这条胳膊便是大罗天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夜镜不说话了,毕竟他无话可反驳。 “嘶—”这种痛直戳心脏,夜镜极力忍着,不让自己露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但即使死死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脸上、身上止不住的冒着汗,木清祈在一旁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为了防止流出的汗浸到伤口处。 那伤口处大致2—3厘米的大小,但是因为是毒箭,所以被老赵用刀将伤口划大了开,周围有好几处正用银针扎着,为了防止大出血。木清祈看着实在觉得不忍心,就扭过了头,那类似于手术刀的东西在伤口内部划来划去,看着就觉得疼。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夜镜除了难忍时发出几声闷哼,大多数都是默不作声。身上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尤其是后背。 “呼。”老赵吐出了一口浊气,“可算是完了,累死老夫了。” “有劳先生了。”夜镜看着老赵还在细心的用白纱布为自己包扎着伤口,脸上明显是疲惫的不行,这硬打起精神坚持下来,这位先生倒真是辛苦了。 “这没什么,不过日后必须给我按时服药,伤口不许沾水,好好静养,不许再过度操劳,尤其是跟猴一样,上蹦下窜的,这更是禁止的。不然,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混小子的。”老赵在给夜镜处理伤口时,就发现了这家伙儿的真实身份,这夜傅还真的是,连他也瞒着,还真以为能成功瞒的过他呢。 夜镜咧嘴笑了一声,“得,我记着呢。” “好了,哝哝,就你吧,跟老夫下去领药。”老赵找不到平时一直驱使的蓝晔,就随口喊了一个认识的丫头来。 “是,先生。”哝哝低头应声,跟着老赵先生走了出去。 房间里,暂时只剩木清祈和夜镜了。 “王爷,蓝晔呢?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夜傅一个人孤身回来,这点也让木清祈觉得很奇怪。 “本王让他暂时留在西北边境,替本王护着夜镜了,待本王伤好了,本王再去西北边境助夜镜。”夜镜从善如流的回答了出来。 “你不是他。”木清祈十分肯定的说道,夜傅和他讲话,从来不用“本王”这个词,他一向是自称“我”的。先前的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十分确定了。 “哦?清祈在说什么?本王怎么没听懂?”夜镜觉得这木清祈是在诈他,所以装着糊涂,死不承认。 “好了,你是谁?夜镜?”木清祈猜测道。 夜镜轻挑眉,干脆就爽快承认道:“这么快?老子到底哪里暴露了?” “哪哪都不对。”木清祈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他呢?在哪?可安好?” “还在西北边境,替我主管大军,暂时安好。”夜镜将木清祈问的问题一一回答了过去,毕竟这丫头是自己的弟妹。不过,她倒是真如阿风所说,几眼便能认出自己是个冒牌货。想到这,夜镜不禁笑了几声,为阿风而高兴。 “噢。”木清祈眼里明显带着失望,语气也是,不过她现在也只能好生先照顾着这个“夜傅”了。 “等我伤好了,就去把他换回来。”夜镜看到木清祈眼里的失落了,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您先好好在府上养着伤吧,按辈分来说,我该跟着夜傅喊您一声兄长,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便暂时唤您作王爷,可好?”木清祈即使知道了这个人不是她日日夜夜盼着的,但还是客客气气的礼待着。 “嗯,麻烦你了。”夜镜觉得夜傅娶的这个王妃,相处起来的感觉,倒是还不错。 “没事,您先好好修养着,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一声,或者找府上的下人。对了,您这次来的匆忙,还没有带随身的小厮来吧?要不要给您安排一个?” 夜镜用自己没受伤的右胳膊摆了摆手,温声拒绝道:“这倒是不麻烦了,我在军中,过惯了自给自足的日子,现在早已受不了有人伺候着的娇气生活。夜傅还安排了一个叫北娘的,负责为我上妆,随身跟行。所以,在这府里生活,我大致上是没问题的。” 木清祈点了点头,“那您先好生休息着,我就不打扰您了。” 夜镜点点头,目送着木清祈出门。有些事情不方便和她讲,他还是自己来吧。 夜镜费劲的从包袱里拿了套衣物出来,准备去自备木桶,避着伤口去洗浴一番,不然身上都是汗,黏黏的,还臭的很,太难受了。 “王爷,可需要去沐浴,小的可有帮的上忙的地方?”名叫一宁的小厮在门口观望了有一会儿,看王爷实属是不方便,所以走了进来,谨慎的开口问了问。 “你是?”夜镜转身,就见到一名长相清秀,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厮站在那儿。 “小的名叫一宁,王妃嘱咐小的道,如果王爷有不便的地方,让小的多上点心。”一宁低头,不敢去看王爷此时的反应。 “那你便去帮我准备好热水。”夜镜的声音听起来什么情绪也没有,正如大多数时的夜傅一般,一宁心里没底的下去办事了。 不过,夜镜其实也没有觉得生气,倒是觉得这木清祈居然还是个如此细心之人。 “王爷,您左手还有伤,大夫说了不宜沾水,可否让小的替您擦擦身。” 夜镜觉得都是男的,在军营待惯了,他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夜镜自己脱了上衣,缓缓的进了浴桶,又小心的将受伤的胳膊放在了浴桶外。 满背的伤口,让一宁很是诧异,他们王爷什么时候受了这么多伤。但身为懂规矩的小厮,他看了一眼后,便老老实实的开始干活,不去多想。 夜镜见这小厮没有多嘴,又或者是发出惊叹声,而是安安静静地替自己小心翼翼的擦着身体,对这小厮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 木清祈离开院子后,就独自一人在府上四处走着。幸好,当时想着要疗伤,就准备了别的房间,她送夜镜去的地方不过是个别院,离主院倒是有段距离,也不用怕尴尬。 也幸好夜傅没出事,幸好夜镜的胳膊有救,木清祈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没有发生太糟糕的事情,秋风迎面而来,吹动着裙摆,也将眼里欲落下的泪水吹干了。 木清祈努力的挤出了一抹微笑,这里走走那里走走,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说来也怪,她不过是个来完全任务的小人物,现在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王妃,还满脑子都是夜傅了呢。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木清祈在一棵白玉兰树下渐渐陷入了属于自己的回忆。 或许是从那次落水开始吧,夜傅不断向她游来,那一次,她就对夜傅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脑子真进水了,她总觉得当时的夜傅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木清祈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后来呢,夜傅就从对她臭脸相向,甚至是有杀心,转变为了温柔相待,替她解决不好的事情,处处护着她,哪哪待她都好。 木清祈向来是用心来感受人和事的,借着秋风,细细回忆了一番,倒是愈发想他了。 这种揪心的难受感,让木清祈叹了口气,停止了自己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拍了拍裙摆的落叶,就慢慢的回了自己的主院去。 第五十四章 战落归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秋天的叶子被风一吹“唰唰”地飘落,木清祈照常去了夜镜住的小院,明面上他还是她的王爷。 “王爷,您的伤今日如何了?”木清祈缓缓的找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好多了,老赵说再有些时日,便可摘掉纱布,自由活动了。”夜镜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太安逸了,他本想继续插手军中杂事,但是阿风那小子,全揽了过去,他只好无奈的整日除了吃吃喝喝便是看书休息了。 “嗯,老赵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嗯。” 场面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木清祈和夜镜两人相对无言。木清祈干脆就从夜镜那拿了本军事,慢慢翻了起来。时不时遇到些感兴趣的,又懵懵懂懂不知其意,便会开口问夜镜个一二。 夜镜也乐于解答,可谓是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女子本就少有对带兵打战之事感兴趣的,除了那个疯婆子。这个弟妹的悟性也不错,几乎是一点都通,他想再多讲讲都没得讲。 “王爷,前线来信了。”北娘拿着一封信,递到了夜镜的面前。 夜镜目光一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接过信,就开始快速浏览了起来。 是夜傅写来的信,信上说的第一件事便是前线军粮告急,让夜镜从北王府的库房里先支出十万斤大米,派人速速送来前线,另外将先前允诺好的奖励金也一并送来前线。夜傅还另外附上了一张输送路线图,以防这笔物资遭到他人暗算。 第二件事便是交代了自己揪出内奸的全过程,夜镜看得不禁握了个拳头,又气那个人的背叛又气自己过于相信兄弟情义,害了那些将士。 最后的结尾,便是问候夜镜的伤势如何,夜镜无暇沉迷于自己悲痛的负面情绪中,也无暇去准备回信,他先是放下了信,带上北娘,去了王府库房准备物资的事情。 木清祈看夜镜的反应,猜到了一二,不过她呢?他没有给她寄信吗?不过也是,他现在是与她无关的夜镜,怎么会平白无故给她一个北王妃寄信呢。 “噢,对了,王妃,这里还有一封是给你的信,不过没有写署名,但是是和西北边境寄来给王爷的是一起的,所以蓝莓就将它留了下来。”蓝莓将信给木清祈递了过去,不过自己的那封一不小心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木清祈看了一眼,署名写着蓝晔,于是揶揄道:“噢~原来我们家蓝莓还有一封信呢。” 蓝莓将信小心翼翼的收好,抿了抿唇,只是微微红了脸,没有多去理会自家王妃的调侃。 木清祈也拿着自己的信,出了这个偏厅,回了自己的主院,打算慢慢看。期待感这种东西,倒是真的会让人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般,在不断变化。 上一刻还失落的很,当下一刻得知自己所期待的东西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又能像是得到了双倍惊喜般,心情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 木清祈找了个小角落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将信打开,即使没有署名,但光看着字迹,木清祈也能知道是他。 信上无非是说些自己很平安,无需清祈担心的内容,又新增了些关于他日常作息的琐事。话语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暖意,这许是木清祈自己的心理暗示吧。即使此时窗外刮来一阵沁人凉意的秋风,只要手机还攥着信,她怕是十有八九依然会觉得暖心呢。 不过,最值得高兴的是,夜傅在信上说不日便归,是这场血雨淋淋的战争终于要结束的意思吗? “王妃。”哝哝敲了敲门喊道。 “进来吧。”木清祈抬头看向哝哝,等着哝哝说话。 “羡王和羡王妃一起来府上拜访了。” “此时人呢?”木清祈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原来是夜傅一回来,那个哥哥控夜贤居然没立马奔来王府看望。现在才带着苏落落一起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吗?木清祈在心里猜测了好几种可能性。 “禀王妃,羡王和羡王妃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那便请进来吧。”木清祈不舍得放下了手中的信,花了点时间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门,准备去和夜镜做做戏。 “王嫂好,我哥呢?”夜贤一手牵着苏落落,一手提着些欲给夜傅的补品,同时在东张西望,想看看夜傅人呢。 “呵呵呵呵,在处理些事情,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召他来了。”木清祈不知该如何交代夜镜去库房做了何事,就想着模糊点,先糊弄过去再去。 “噢,我哥真是的,手都受伤了还在忙,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王嫂,你有空多管管他。”夜贤觉得自己拿夜傅算是没办法了,只能指望着木清祈了。 木清祈点点头,“放心吧,王爷有在好好养伤,现在只不过出了点急事,需要应付一下,很快就过来了,二位先坐下喝口茶吧。” 苏落落点点头,拉着夜贤坐了下来。 木清祈有些不知该怎么称呼苏落落了,按理来说,她是该叫苏落落一声弟妹的,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王嫂今日可好?落落看着怎么觉得王嫂清瘦了许多?”苏落落看木清祈有些纠结的样子,自己便先主动开了口。她一直觉得木清祈和夜傅的爱情,算得上是绝美爱情了。要知道在古代,一个王爷费劲千方百计去娶一个宫里的小丫鬟,那是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事情。一个小丫鬟舍得豁出性命去救王爷,那也不是件易事,虽说这里的尊卑制度很严厉,但是有什么东西能比性命还重要呢。 苏落落还曾暗自下过决心,要不是为了夜贤留在这,她要是选择回去了,她一定要将这段绝美爱情写成热门网文小说,然后一跃成为某横的大作者。 “呵呵呵呵,瘦点还不好吗?最近事情是有些多,可能动的多了,就瘦下来了吧。”木清祈跟着调侃起了自己。 “才不是呢,王嫂长的这么好看,还是吃胖点好,现在太瘦了,将来给落落生个小侄子或者是小侄女玩的时候,那身体可就容易吃不消了。” 夜贤捏了捏苏落落的手心,似乎实在怨她怎么不给他生个儿子或者女儿玩玩。 苏落落将手从夜贤手里挣脱了出来,又挪了挪屁股,离夜贤远了一点点。 木清祈看着这对神仙眷侣,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可谓是好生羡慕,来自非单身狗却胜似单身狗的羡慕。 “怎么今日才来?”夜镜好久不见夜贤这小子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不打招呼好了,免得那小子又开始对他炸毛。 “呵呵呵呵,前几日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抽不出身,不然我早就来看你了。况且,我派人去问了老赵,老赵说你没啥大事,我就先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了。”夜贤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王兄好。”苏落落跟在一旁,先打了招呼。 夜傅点点头,“都坐下吧,别客气了。” “好。哥,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此去西北边境过的如何?夜镜那家伙儿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惹人讨厌。” 夜镜勾了勾唇,表示无语,“怎么能叫夜镜,他好歹也是大你两岁的,该叫王兄的。” “略略略,他又不在这,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夜镜扶额,真是有苦说不出,有仇不好报,木清祈这个知情的当事人,也表示对夜贤这种二哈甚是无语。 “行吧,随你。此次去西北边境,我倒是增长了不少见识,也学会了不少带兵的秘诀。不过,边境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战场随时都有。” 夜贤听到此处,也觉得不忍,“战争一发生,惨的都是老百姓。” “是啊,所以这场战争最好还是能早点结束,能减少些生灵涂炭,就是最好的场面了。” “对了,哥,那皇上是怎么同意放你回来的?”先前那宣品帝威胁夜傅去西北边境的事情,他只知道个一二,不知道这次他哥会不会和他讲。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自有办法。”夜镜淡淡然,其实他大概能说出整个事件的经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即使是秘密,夜贤也不算外人,有可以知道的资格。不过,谁叫这小子刚才乱讲话的。 “噢。”夜贤不甘心的看着夜傅。他哥怎么去了一趟边境,对他更加冷了。唉,当弟弟的好卑微。 “我听说,夜镜他这次,战落便归来,哥,这是真的吗?” “或许吧。”夜镜也不知道夜贤这消息哪来的,所以随意的答了答。 倒是木清祈打起了精神,端坐在位子上,很是认真的听着夜贤继续讲话。 “可是他不是战神吗?战神不待在边境,那里的老百姓可如何是好?虽然我知道是那狗皇帝,硬把人家强留在那里的。” 夜镜看了看前方,愣神了片刻,接而答道:“兴许是大捷归来时,回京来休养的吧。江山代有人才出,没了这个战神还有下个战神的,这有何惧。” 夜贤点头,“这倒也是,好久没见夜镜了,他现在、长的帅吗?” 夜贤无厘头的一句问话,夜镜轻挑眉,觉得有些好笑的答道:“长的不差。” 夜贤听完,好像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五章 战神陨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转眼间,都快入冬了,这场战事总算是进入了尾声,前线传来的消息,说是这个十一月就可以带着朝廷大军大捷归来。 夜傅还悄悄给木清祈传了信,说是十一月底就班师回朝,前线一切顺利。 木清祈收到信后,很是高兴,可是刚高兴没两日,最新传来的消息,竟是战神陨的噩耗。 木清祈不禁后退了两步,她不敢相信这件事,这、这兴许是夜傅的缓兵之计,也可能是夜傅在诈降敌人。 “王妃节哀。”哝哝满脸哀伤,她不想去相信这个消息,好好的战神,怎么会说没就没了。王爷一定很伤心吧,连带着王妃的心情都不会好过。 “这消息、可准确?”木清祈强打起精神来,她不相信,夜傅说了十一月底回来就是十一月底回来。 “是、是宫里传出的消息,十有八九是无误的。”哝哝见木清祈的反应如此大,有些不知所措,她该如何劝慰王妃是好。 木清祈稳定心神,“我去找王爷一趟,你不必跟来。” “是。” 木清祈去找了夜镜,夜镜的脸色和样子看起来也不太好。 “王兄,夜傅他、他究竟如何了?”木清祈见四下无人,红着双眼,看向夜镜问道,希望他可以对她说实话。 “你是说战神陨落那件事?” 木清祈轻点头。 “命运弄人,总之你也不必用于忧心,一切都好好的,放心。” 木清祈松了口气,她没有从夜镜眼里看到虚假的东西,除非、他的演技真的是很好。 “那我先告退了。” 夜镜看着木清祈的样子,欲有所言,纠结再三,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挥挥手同意道:“嗯,你走吧。” 木清祈行了个礼,转身离去,她虽然是看过小说的人,但现在发生的情节,很多细节和先前的都不一样了,她不敢确保,她既然都能翻身当上王妃,那夜傅、他会不会不幸死于战场。幸好,从夜镜的话来看,夜傅现在应该是没事的,看来那“战神”是另有其人了。 全国上下都在为夜镜这个“战神”默哀,宣品帝下了旨,今年不许有人家成婚,也不许办丧事,举国为战神夜镜哀悼。也幸好夜镜在百姓中的风评好,又是个实实在在为百姓的战神,不然这种旨意倒是很容易引起众人对夜镜的不喜。 夜镜是在打最后一战时,被传出来战死沙场的消息,而最后一战的结果是大捷,所以原先本来是由夜镜这个战神风风光光带头班师回朝,现在转而成了副将秦霄也带着夜镜的“骨灰”还有大军一并班师回朝。 传言说,夜镜深重数十箭,面目全非全死,也有说夜镜是被一头砍下,总之各种版本都有,夜镜因为死的过于惨烈,所以被送回来的就只有骨灰了。 夜镜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在等,等阿风回来,等他回来后,他就不鸠占鹊巢了。还有那个小弟妹,那么盼着阿风回来,看来两人还真是两情相悦。他只管离开,过他想过的下半生好了。 夜傅已经在路上了,他不过是使了个妙计,找了个作恶多端的死囚代替他。现在他带着蓝晔,两人脸上都是极其普通的一张脸,身上的衣着也是极其普通,只有骑着的骏马,显得两人身份不至于过于穷酸。 羡王府内,除了有几植绿松,和一些绿草坪,就少有其它植物了。王府里看起来光秃秃得,鸟笼里的鸟叫声“叽叽喳喳”,十分清脆。 苏落落对花粉过敏,所以在她快嫁来羡王府时,夜贤早早就吩咐下人将府上的花全都移除,什么花都不许留,一旦发现有残留的花,有关人员将以办事不利的缘由,被统统赶出王府。 “落落,你说,我哥他会平安回来吗?”夜贤的眼神有些不安,他才不是个马大哈,他不过是没有揭穿罢了。 苏落落手上拿着根狗尾巴草,坐在台阶上,一手在将狗尾巴草转来转去,一手搭在夜贤肩上,她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夜贤,只能将事情先往好处想想了,“应该是会回来的,你哥那么厉害,放宽心点。” “可是,他总是这样,一旦有危险的事情,从不和我多说。” “因为他是哥哥啊,他只是想尽力护着你这个弟弟。” 夜贤轻点头,“我知道,但是这出战神陨,是为了什么?你有头绪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王兄夜镜可能是想离开,人既然远在边疆,就可以先借此金蝉脱壳,北王兄的话,应该是在助夜镜王兄吧。你看,夜镜王兄既然反应不大,那就说明北王兄是没事的。”苏落落也觉得自己在胡扯,但是没办法,这时候宽慰好夜贤这个家伙儿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当后来她得知真相时,她才发现,噢,她真是个小机灵鬼,随便胡扯一番,这都能给猜中。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我派出去的探子还没回信,唉,真是愁死人了。”夜贤一脸苦恼样,和在人前那副不可一世、自由散漫又故意给人压迫感时相比,此时显得过于孩子气了。 苏落落反而觉得这样的夜贤只是在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一个本来心地就好、不爱干坏事的孩子,一直伴他长大的哥哥身处危险之境,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自然是会忧心忡忡的。 她伸出手安抚的摸了摸夜贤的头,轻声保证道:“不论发生什么,还有我一直在你身旁,你还有个家会一直在你身后,别担心。” 夜贤看向苏落落,眼里的无助感被他强制压了下去,“我没事,我哥也会没事的。” “嗯。” 在他们得知现在的夜傅并不是夜傅时,苏落落在第一时间用过自己的方法,联系上过夜傅。不过夜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安心。还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事情先瞒着阿贤好了。所以苏落落此时也有心事,她想的是如何助夜傅安安稳稳回京成。 她不知道的是,夜傅已经日夜加程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没过几日,因为大捷班师回朝的士兵们,在秦霄也的带领下,风风光光回了京城,只不过每位将士的心中,都在为自己的将军而哀悼。 木清祈身着一身素衣,隐藏在人群中,期盼着能在人群中见到夜傅。 但是在一旁看了许久,还是不曾见到他的身影,就连相似气质的,木清祈也不曾见到。 “小姐,我们走吧。”哝哝扯了扯木清祈的衣袖,小声地催促道。这里人本就杂乱,她本想在一旁的酒楼定个地理位置好的包厢,这样好保证王妃的安全。但是王妃执意在人群中等,现在该看的都已经看了,再不回去,王爷怕是要着急了吧。 蓝莓也在紧紧注意着木清祈周围的情况,以防出了意外,但是近日,府上的氛围倒是有了很大的不同。王爷和王妃间像是冷战了,可是好像又很相敬如宾,奇奇怪怪的。 “走吧。”木清祈失落的跟着哝哝还有蓝莓走出了人群,坐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街上的一家红色酒馆二楼窗户边,一位面上带着蝴蝶面具的男人,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看着转身离开的木清祈。 “王爷,我们何时回王府?”蓝晔端着菜肴,走了进来,脸上同样带着个面具。 “今晚。” “是,属下立刻就去准备。” “夜镜今晚出城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回禀王爷,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现在不论是城门口还是出门后的各个卡点,甚至是城外三十里,这两日尽都是我们的人。” 夜傅较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去办吧,今晚就该各归各位了。” 蓝晔:“是。” “我的王爷啊,你可算回来了。”北娘依旧张扬的身穿一身红,晃晃悠悠地跑了进来。 夜傅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能不能有点正形?” 北娘委屈的撅撅嘴,又抿抿唇,慢慢吞吞的回答道:“知道了。” “近日,京中发生了些什么,细细与我道来。” “皇上招了个道士进宫,大事小事都会过问这个道士。七公主定下了婚约,明年就要被远嫁到邻国。宰相府里的大公子因为去青楼被一文官抓到,那文官就开始以宰相府清誉再三威胁,从宰相那里捞好处......”北娘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夜傅边喝着清茶,边听着。 “大概就这些了吧,还有些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夜镜那里呢?” “他的伤养的倒是差不多了,也做好了出城的准备。噢,对了,他像王妃要了我们府上的一个小厮,叫一宁的。长相挺秀气的,为人方面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和人一熟起来,就爱唠叨。” 夜傅点头,那些小事随夜镜去,“还有吗?” “战神他在王府大多数时间便是在养伤了,有时闲的受不了,就会去找点事情干。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些除草类的杂事。” 夜傅轻笑了一声,他在前线忙的要死,倒是让夜镜捡了个大便宜,“没其它事情了吗?” “呵呵呵呵,那王爷您想太美了。还有一堆事,属下们虽然处理掉了大多数的,但剩下无法决策的,就只能等着王爷您自己去处理了,量也不少。” ...... 第五十六章 暂告一段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夜傅顺利的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回到了王府,夜镜也在夜傅的帮助下,成功的溜出了城,接下来就打算去过他的江湖逍遥日子。至于当大将军什么的,那就交给下一代战神秦霄也来吧。 夜傅见木清祈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自行沐浴完,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木清祈睡眠质量不好,所以在夜傅推门进来时,她就醒过来了。这里是北王府,府上守卫深严,不可能有闲杂人等可以进到她房间里。夜镜为人正直,更不可能半夜摸进女子的房间。 木清祈不自觉的湿了眼角,继续装睡。 夜傅凭着微微亮的烛火看到在床上窝成一团的小人儿,她睡的正靠里面。他便脱了外袍,只剩下里衣,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见她睡的正香,没有反应,夜傅安心的从她那扯了些被子,钻进了有她身上淡淡玫瑰花香的被子。 “总算舍得回来了?”木清祈依旧背对着夜傅。 夜傅先前不知晓自己已经吵醒木清祈了,此时她突然说话,夜傅倒是被吓了一跳,“我把你吵醒了?” “嗯。”木清祈咬着手指,轻声应了夜傅的话,听起来有些生气。 “抱歉。”夜傅转了半个身子,一只手轻覆上木清祈的腰,又靠近她的耳边,“别生气了,好不好?” 木清祈一个不争气,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掉了起来,侧躺着哭,太难受了。她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到了更加靠墙的地方。 “怎么哭了?”夜傅跟着坐了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干嘛诈死都不说一声,害得我那么担心你。”木清祈突然委屈起来,眼泪有些止不住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你还在敷衍我。”木清祈甩开夜傅的手,要不是他挡在外面,她就要先离他远远的,让他下次不敢再犯了。 “我发誓,我真没有敷衍。”夜傅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把哭的稀里哗啦的木清祈哄好。 “那、那你还说是你的错。”木清祈自己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涕,活生生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可怜。 “可是....真的是我的错啊。”夜傅扶额,又轻声继续哄着:“好了,清祈不哭好不好,要打要骂任你来,可以吗?别哭了,再哭下去,我真的心疼。而且,再哭下去,明天早上起来眼睛又要肿了哦。” “你是不是嫌我丑???”木清祈下意识的反问道,这是出于女人爱美的天性问的。 “不不不不,我保证,在我眼里,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得过你。”啧啧啧,夜傅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果然撒谎这种事情,轻易做不得。 虽然这话听着是很虚伪,但木清祈不得不承认,她听着心里还是觉得高兴,不过嘴上还是很倔强,“可、可我觉得目前我见过最好的女子是苏落落。” “可我的心里只装满了你。”夜傅这话接的极其迅速,木清祈不由得觉得害羞。 “你怎么去了趟边境,就变得如此油腻了?” “油腻?我很油腻吗?”夜傅有些自我怀疑,难道不是老老实实表明心意才能留住女孩子的心吗? “噢,对了,我们明日去一趟羡王府吧。”夜傅见木清祈停止哭泣声了,他觉得趁此时转移注意就是最佳救场方法了。 “去羡王府、做什么?看看你弟吗?”木清祈以为夜傅又有什么事情要去办,所以先不耍小脾气了。 “苏落落前阵时间给我寄了信,不过是说些公事,我答应了她明日便去他们家和她谈饰品供应的事情。” “饰品供应?” “北娘主管的青楼,里面的女子众多,苏落落开的香锦阁要开更多的分店,她缺销路,我缺精致好看成本又低的饰品,双方合作,结果应该是双赢的。还有好几个方面,苏落落有意谈合作,我这里也觉得可行。” “噢。” “怎么,这醋你都吃?那我不谈了。” 木清祈摇摇头,擦干了脸,就侧躺了下去,“不是,我有些哭累了,先睡了。” “好。”夜傅不知道木清祈此时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知道事情应该是没这么简单的。 木清祈陷入了两难,她只要明天阻止夜傅去羡王府,她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了。可是,她舍不得夜傅。那些真真切切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她很是眷恋。 好不容易把夜傅盼回来了,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吗? 吕不鸽真心替木清祈觉得着急,他见木清祈还在摇摆不定,出声劝道:你想留在这里也行,代价便是你永远都得留在这个鸽王系统,再也回不去了。你如果要承受这个代价,那你继续磨蹭吧。 木清祈也在脑海里和吕不鸽这个小人交流:人都是有感情的,哪里能说怎样就怎样。我知道这代价我承担不起,我不能让我的爸妈还有白桃桃他们在担心我中度过一辈子,再让我缓缓吧,很快。 吕不鸽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还以为你泡在爱情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木清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个单身狗,就是嫉妒。 吕不鸽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闭嘴吧,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木清祈几乎是一夜没睡,她想了很久很久,这种机会讲起来其实是真的难得,谁知道下次苏落落什么时候才会约夜傅呢。夜傅是很好很好,她真的很舍不得离开,但是、对不起了,夜傅。 木清祈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天早上,她整夜没睡好的脸色并不好看,黑眼圈有些明显,眼睛也是微微肿得。 “要不要继续睡?我们晚点再去也行的。” 木清祈恋恋不舍的看着夜傅,“没事,我先起来吧。” “再睡会儿吧。”夜傅强硬的揽住木清祈的腰,抱着她,陪着她继续在床上待着。 哝哝本想进来伺候王妃洗漱,见王爷和王妃在一张床上,都还没醒,欣慰又八卦的轻声退了下去。同时内心也在暗喜,看来王妃和王爷总算是和好了,不分房睡了。 日上三竿,木清祈真的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看着还在睡的夜傅,这脸看起来又瘦了不少。本来就俊朗的一人,现在都快瘦脱相了,这趟边境去的,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对不起。”木清祈纤细的手指轻划过夜傅的脸,小心翼翼的从他的额头滑到鼻梁又到了嘴唇。 夜傅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木清祈收回了手,还是在看着他。 “醒了?” “嗯。” “那起来吧。” “好。” “今天让我来帮你更衣吧。”木清祈抢先夜傅一步拿到了他的衣服。 夜傅轻佻眉,一副玩味的样子,平日里他要是拿这件逗木清祈,木清祈都得脸红半天,今日怎么突然如此主动了。 “怎么?本王妃做个份内之内,还不可以了吗?”木清祈一脸傲娇的反问道。 夜傅轻笑了两声,“随你。” 木清祈还是有些小害羞的,毕竟她遇上夜傅之前,也是个单身狗,但是从母胎单起的。 她笨拙的为夜傅套上衣服,手忙脚乱的在系袋子,一层接着一层,有时实在不会穿了,夜傅便会笑着,握住她的手,细细地教她如何弄。 木清祈为夜傅穿好衣服,抬眸看向他,问道:“要是、某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夜傅:“去哪里?” 木清祈摇头,“我不知道。” 夜傅:“那、你去哪我便跟着你去。” 木清祈:“当真?” 夜傅:“自然。” 木清祈转身,忍住了想流泪的冲动,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还是没忍住问了问。听完答案的她,更舍不得离开夜傅了。 “对不起。” “什么?”木清祈的声音太小声,夜傅没听清。 “没什么。我们改日再去羡王府好不好?” 夜傅皱着眉,好像在想些什么。 “可以吗?” “好,听你的,那便晚些时日再去吧。” “谢谢你,夜傅。” “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夜傅从木清祈手上夺过了头梳,慢慢的为她梳起了头发。 “你还会扎发?” 夜傅摇头,“不会,我母亲去的早,所以我对扎女人的头发一窍不通,不过日后,我可以天天早上替你绾发。你告诉我,如何绾发?” “算了,我先自己来吧。”木清祈的眼眶红了起来,她从前不是那么爱哭的人,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最近眼泪总是不争气。 “怎么了?” “没事,你先去洗漱吧,我很快就去前厅找你。”木清祈抿抿唇,不再说话。 夜傅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便先离开了。 “这件事情,是该暂告一段落了。能遇见你,真的是我一件很幸运很幸运的事情,如果以后还能有机会遇见,我一定不会把你放走的。”木清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囔囔自语道。 她和夜傅就剩这么一天的时间相处了,过了今天,她就要去下本书里了。 木清祈对着镜子挤出了一抹微笑,她努力让自己笑得明艳好看,她想给夜傅留下关于自己最好的回忆,虽然她离开后,夜傅会慢慢忘记她的存在,不过那对夜傅来说,也是件极其幸运的事情了。 一切都会重回轨道,或者也有新的发展,不过,那些木清祈暂时看不到也管不到了。 第五十七章 下本书是什么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格外的悲伤?”夜傅不解地问道。 “没事。” “今天想做什么?”夜傅牵起木清祈的手,温柔的问道。 “没什么想做的,就想和你多待待。” 夜傅轻笑了一声,“呵呵呵呵,你最近怎么了?这么会直抒胸臆?” “夜傅,走吧,就陪我在院子里逛逛好了。”木清祈拉着夜傅,往门外走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离黄昏还有三四个时辰左右,木清祈靠在夜傅的身上,静静地待着。 夜傅也依着她,陪着她静静待着,同时也预感到了什么,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好像对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太阳缓缓的落下了,金黄又混着红霞的日落渐渐冒了出来,木清祈看着夜傅的侧颜,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了上去。 夜傅微怔,心跳的有些厉害。 “夜傅,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你以后应该会忘记我。”木清祈躺在夜傅的胸膛里,“等你忘了我,你就不会难受了。” “你去哪?”夜傅的声音生硬的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能离开,对不起。” “那你等着我,不管你去了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嗯。”木清祈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夜傅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来自于哪里,要是到时候,他翻遍了整个大夜朝还找不到自己,那时候该傻眼了吧。 “好可惜噢,没有机会当你的皇后,只能到王妃这个位置。”木清祈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管是什么名分,只要你是我的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霸道王爷附身了吗?”木清祈继续打趣道,夜傅于她而言,不同于她在这里遇到的其他人,这里每个人几乎都有极其严重的阶级意思。除了一开始见过几面的夜傅,给她的感觉不太好。后来慢慢接触下来,她发现夜傅正义温暖,不歧视人不虐待奴仆,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不仅仅是对她。 “我要是真霸道,那就该把你牢牢锁在我的身边。”夜傅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木清祈。 “哈哈哈哈哈,谢谢你。”木清祈突然有些释怀了,这个男人,她注定是有缘无份了,他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一个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女孩子。 “你今天真的奇怪,是要来葵水了?”夜傅轻轻的抓了一小把木清祈的发丝,放在手中把玩。 “应该没有吧。” ...... 随着天色的缓缓暗了下来,木清祈很自然的和夜傅告别完,就被鸽王系统召了进去。 时隔好几年,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木清祈有些恍惚。特别是从黑漆漆的夜里,一下子到了这么亮白的房间。 她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说道:“好亮。” “诶呦,这多不好意思啊,一回来就夸我。”吕不鸽悠哉悠哉地在半空中飘着。 木清祈觉得明明这里没什么风,可她总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这吕不鸽是把“好亮”听成“好靓”了吗?真是好笑。 “等等,你在干嘛?”木清祈看吕不鸽坐在麻将桌上,刚刚好像有几缕不同颜色的烟雾突然消散了。 “呵呵呵呵,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吕不鸽有些心虚,他记得木清祈快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木清祈直勾勾的盯着麻将桌,“你、先前说的要事,就是在和别的管理员一起打麻将?” 木清祈三言两语还真戳中了真相,吕不鸽挺直了腰杆,“这叫社交活动!怎么能单纯地把它称为打麻将呢?” “好了,下本书是什么?”木清祈身体缓过来了,瘫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她不想和吕不鸽继续拌嘴了,她是个很认地方的人,又没有大大咧咧的性格,她只有心理上算得上有大大咧咧的心态,所以面对她即将要去的下本书,她觉得很有心理压力。不过,没办法。这是件不可抗力的事情,她别无选择。 “别急嘛,本管理员都不急,你急什么?”吕不鸽不满的瞪了一眼木清祈。 “噢。” “先让本管理员统计一下你本次任务的鸽点。” 木清祈顿时双眼发光,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个,超级无敌重要的东西!! 吕不鸽使用管理员的权限,打开了内部系统。 “恭喜入驻本系统第3037用户木清祈,成功完成《废材逆天小姐》一书的鸽王任务。本次任务,3037用户木清祈共计得到78个鸽点。” 吕不鸽的表情看起来还行,木清祈记得他之前说过一次任务获得的鸽点大致区间就在0—100,这样看来的话,那她这第一次所得到的应该算是还不错的。 “那本管理员来看看,这次的详细。” 吕不鸽很好心的把记录投屏了出来,木清祈仔仔细细地看着。 “原来放那些小丫鬟们的鸽子也能有个十几鸽点啊,我还以为只有个位数的呢。”木清祈发现就这项的比较出乎她意料,其余靠夜傅得到的鸽点还有夏邬普,都在她意料之内,有50多不奇怪。 “这种一般是看系统的情况,可能是你完成的还算不错的原因吧。” “嗯,这种运气,拜托,一直给我保持下去吧。” 吕不鸽:“呵呵呵呵,我看你想的倒挺美。” 木清祈:“呵呵呵呵,再美也没有你美,行了吧。” 吕不鸽:“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轮到来挑书的环节了,让本管理员好好来挑一挑。” 吕不鸽说完,又把它那无上限的书库打开,木清祈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小说,简直是眼花缭乱。要是她能安安静静看完十几本小说就有鸽点,就能回家该多好。 “《山门有个小霸王》,我看这本就挺不错的。” 木清祈翻了翻,还挺好看的。故事的背景发生在武林门派中,女主是个对武学天赋高,为人放荡不羁,身上还有很重的流氓气息的小霸王。 小霸王在遇见男主前,就算闯了各种祸事也有爹娘或者哪个干爹干娘罩着她,遇到不咋地点的,她自己就可以动手解决了。 遇到男主唐焕央后,先是自家门派被灭,爹娘纷纷归隐山林,再是被男主不断地碾压,不断地打击,两人在不断相杀中,一不小心擦出了火花。 这本书的作者也是很神奇,用最搞笑的语气描写着最残酷的事情。女主在一步步被虐中,不断成长,小霸王还是小霸王,不过后来这霸王是凭自己本事,稳稳当上的。 女主在得知男主唐焕央就是幕后灭了自己家门派的大Boss时,气冲冲找上自己的青梅竹马,隔壁门派的邓洲洲,打算一起去找唐焕央算账。结果,半路被唐焕央跟拎小鸡仔一样,一路拎回去了隔壁门派,和自己的小青梅竹马大眼瞪小眼。 故事线整本都很精彩,木清祈看得啧啧有味,她想穿到女主苏灿灿身上或者女主的好朋友毛柔柔身上也行,再不行去到女主的死对头柳絮凝身上也行。 “呃,有了。”吕不鸽打了个响指,激动地说道:“就给你穿到柳絮烟身上吧。” “柳絮烟?”木清祈觉得自己开始委屈了,这个人物是柳絮凝的庶妹,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长的是很好看,武功水平也不错。但是这个人可是个倒霉蛋啊,因为和男主同一门派,不过一个卑微小师妹,被逼着去盗男主所在门派的武林秘籍,结果被大师兄发现,一剑杀了。噢,这个大师兄就是女主苏灿灿的青梅邓洲洲。 “我果然是个小机灵鬼。”吕不鸽虽然没有头发,但还是忍不住骚气的摸了摸头,得意扬扬的样子。 木清祈抽抽嘴角,真受不了,“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故意为难我啊?” 吕不鸽无辜的看着木清祈,“本管理员也没干啥啊?” “那你干嘛老安排些刁钻的人物给我?” “谁让你插科打诨还混上了王妃,我这是在为你好,你现在运气太顺了,未来遭报应时,容易出大事。” “真的假的?”木清祈一脸不信的样子。 “本管理员看着很闲吗?” 木清祈睁圆了眼睛,点点头,“你平日里不是都在和朋友打麻将吗?” 吕不鸽觉得气塞,“喂,本管理员整理资料、做起文件来,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算了,我就暂时先相信你吧,那本次任务是什么?” 吕不鸽在填册子,登记信息,虽然现在鸽王系统的自动化设备已经很先进了,但吕不鸽可能是在这里待久了,所以还是习惯自己手写记录下来。 “好了,穿书任务单写好了。”吕不鸽放下笔,“我来看看啊。” “嗯。” “本次《山门有个小霸王》主任务:宿主需要让男主被自己放鸽子三次。” 木清祈听完两眼一亮,“这个好像不难。” 吕不鸽冷笑了一声:“可是,这本书里,敢放男主鸽子的,好像都被“咔”,你懂的。” 木清祈吞了吞口水,“好像、一点也不简单。” “自求多福吧,木清祈。let's go go go!”吕不鸽明显带着激动的口气说道。 木清祈还来不及说句话,就被吕不鸽一把送进了书里。 “大胆盗贼,竟敢偷到我山曲派来了!看剑!” “等等,剑下留人!!” 第五十八章 少侠饶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是何人??”邓洲洲戚眉,带着杀气看着这个想盗走他们山曲派武林秘籍的贼人。 木清祈此时脸上蒙着黑巾,她没认错的话,眼前的人应该就是邓洲洲了。妈的,真倒霉,一来就碰上邓洲洲刺杀柳絮烟的情节。真是太太太刺激了。 “师兄,是我。”书里描写的柳絮烟长的很好看,而且是那种没有杀伤力的好看,所以木清祈顶着这张脸,摆出了一副自认为楚楚动人的模样,摘下了脸上的黑巾。 邓洲洲不仅丝毫没有被柳絮烟的脸所打动,反而更加觉得厌弃了,那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太过于狐媚胚子。 “你是我们山门的人?”邓洲洲冷声开口,他对这位女子有点印象,应该是他的小师妹吧。 “大师兄,我叫柳絮烟,正是我们山曲派中人。” “你个叛徒,你是如何进到这里来的?是受何人指使的?”邓洲洲的剑正对着木清祈的喉咙,语气中带着既愤又失望的情绪。 “大师兄,听我解释。”木清祈依旧装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但脑子里早已经开始风暴自己了,到底要扯什么谎啊啊啊啊!! “你还有何话可狡辩?我亲眼所见的,难道还能有假?我们山曲派数千年来从未出现过叛徒,你可还记得你入门时,对着天曲石发过的毒誓?” “絮烟不敢忘,也从未有过一刻忘记自己生是山曲派中人死是山曲派中鬼。” “呵,一派胡言,擅闯禁地者,死。”邓洲洲一脸厉色,训斥着木清祈。 木清祈急中生智,抬头自信又坚定的直视着邓洲洲,撒谎道:“不是的,我是得了柳长老的命令,才私自进来的。” 柳长老,其名柳余霖,是和邓洲洲的师父王明雄最不对付的长老之一。也是柳絮烟的直系师父,只不过因为瞧不起柳絮烟庶女的出身,所以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过。 木清祈记得此时的柳余霖应该是在闭关,等柳絮凝出事时,他才出关,去助他的得意门生一把。所以她现在可以先拿这个柳余霖当个挡箭牌,至于挡不挡得住,那就只能另说了。 “柳长老?”邓洲洲下意识的皱深了眉毛。 “对!我的直系师父——柳余霖。洲洲师兄,絮烟知道这里是禁地不该私自闯入,但我以为、师父他和你们说过了,可我又害怕被他人撞见,所以就打扮成这副盗贼模样溜了进来。”木清祈装作害怕的样子,耸耸肩,低着头,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 “你可知,山曲派人说谎的下场?”邓洲洲不是很信这个柳絮烟,柳余霖再怎么说也是个长老,这种事情,他没必要涉嫌去做,况且还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先是受尽皮肉之苦,再将尸体五马分尸,最后将尸体拿去喂野狗。”木清祈抬头直视邓洲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说服力,“洲洲师兄,絮烟保证所言句句属实,望师兄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绕过絮烟。师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絮烟都答应师兄。” 邓洲洲一直觉得山曲派有一点不好,就是只要有人犯错,即使还没被证明是事实,就先将涉事人员统统罚一遍,这惩罚还挺重的。所以,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木清祈看见了,愈发可怜地看着邓洲洲,双手贴合,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乞求道:“拜托,师兄,你就信我这一次。或者,我配合你好好进行调查好不好?” 邓洲洲依旧冷眼看着这个小师妹柳絮烟,但是手上的剑却没有离她那么近了。 木清祈心里一喜,面上当然不敢表现出来,“师兄,我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人,我也不知道柳长老为什么会让我来禁地拿不该拿的东西,我也不想的。” 木清祈两眼泪汪汪,转过头去,做出一副努力忍着不让自己流泪的掘强模样。 吕不鸽刚想来看看木清祈怎么样了,不看不知道,一看被恶心了一跳。 他不禁问道:“喂,你干嘛,这副模样,怪吓人的。” 木清祈现在可没空再分出精力和他吵架了,所以只是默默回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啊啊啊啊!你什么手气,给我抽到了这种场景!! 吕不鸽看了看,这四周幽暗的环境,拿着剑身着一身玄衣的邓洲洲正在质问着木清祈。 吕不鸽是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邓洲洲呢,因为他的眉上有一颗标志性的黑痣。 此时的他看起来冷漠疏远,但在书里,他面对女主苏灿灿时便是活泼灵动又碎嘴的大男孩儿,在他师父和父母面前便是位清风明月、做人处事都井井有条的好孩子。啧啧啧,吕不鸽饶有趣昧的咂咂几声,这邓洲洲还真是将双标做到了极致嘛。 邓洲洲在沉默片刻后,终是放下了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会把这一切调查清楚,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一句谎言,我会亲自把你杀掉,让你觉得痛不欲生的那种。不过你不去揭发柳长老此举,相反选择了包庇他,这也是逃不过去的重罪。” “师兄,我和你不一样,你一出生就是嫡子,就是家里的宠儿,一到及冠之年,就成了我们山曲派最厉害的王长老门下的大弟子,还是最让他老人家觉得得意骄傲的门生,”木清祈只能从这个角度上来卖卖惨了,故而她继续哭诉道:“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努力得来的,可我呢?我一出生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是庶出,还是个女孩子。我每天都非常努力地在学习在练武,我努力把每件事情都做到最好。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换来的只有别人的轻视和谩骂。我不属于活在阳光下的人,我只有小心翼翼任人驱使,才可以委曲求全的活着。” 邓洲洲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和他一起从小玩到大的苏灿灿也很爱哭,但是她哭一般都是假哭,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就会拍拍屁股擦擦眼泪,大大咧咧地笑起来。现在他面前这个叫柳絮烟的小师妹,哭成这样,他当如何是好? “好了,今日的事,我就当没看见。但是关于你如何成功进禁地这件事情,我还是会把它调查清楚的。” 木清祈擦擦泪眼,笑了一声,“谢谢师兄,师兄的大仁大义,絮烟定当没齿难忘。” 邓洲洲转头,轻睨了柳絮烟一眼,这人怎么和苏灿灿一个德行,再过会儿,他的师父就要来了,所以他当即冷声呵斥道:“还不快点离开。” “是,絮烟现在就离开。”木清祈麻溜的站了起来,她发现她穿到了柳絮烟的身上,她走路的速度不但快了起来,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也会轻功了。 她尝试性的试了试,“咦!!!”木清祈惊叹道,她居然会轻功了!! “吕不鸽吕不鸽,这是咋回事!!”木清祈在脑海里开始联系上了吕不鸽,想问个清楚。 吕不鸽见木清祈如此大惊小怪,用一种得意的口吻给她解释道:“你个土狗,你现在就是柳絮烟,她会的武功,你自然也会。先前你的那个女N号配角,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又是个宫里的小丫鬟,你指望她拥有什么技能吗?” “所以这个柳絮烟身上自带的技能,我统统都能使用?”木清祈有些惊喜,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能当个江湖侠女了。 “理论上来说,还真是这样的。” 木清祈听到吕不鸽肯定的回答,先前对这个人物角色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她觉得她可以了,这个柳絮烟的武功也不差,人长的还是无攻击性的漂亮。 本来她对自己的脸还是很有喜爱感的,但突然不用那种甜美又可爱的脸,换上了一张实实在在属于漂亮的御姐脸,她觉得新奇,又觉得有些美滋滋的感觉。 “哼,现在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木清祈的直觉告诉她,这吕不鸽一定是想整她,结果误打误撞,她对这个人物角色挺满意的,所以吕不鸽才用的那副说辞。 木清祈刚逃出了那个禁地山洞,到了一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小楼,就撞见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 那酒鬼即使样子邋遢,满身酒味,还是不掩满脸的俊气,许是喝得过头了,竟将木清祈看成了他的丑人唐焕央。 “唐焕央,给老子拿命来!!” “少侠!饶命!!”木清祈见那酒鬼的剑朝着自己来,身体比她先做出了反应,先是九十度地往后下腰,又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 木清祈在离那酒鬼有一段安全距离后,松了口气。 那酒鬼眯了眯眼,笑着说道:“诶,我的灿灿,你是我的灿灿吗?” 木清祈现在总算知道这个酒鬼是谁了,先前只知道是男主唐焕央的仇敌,但唐焕央这个人太招仇恨了,他的仇敌那么多,她怎么这是哪一个。 现在他又将自己误认为是苏灿灿,他应该就是苏灿灿的死忠粉秦云离了。 苏灿灿生性跳脱,身上男孩子气太重,所以即使长的好看,但因为太过能打,所以追求者一向是少而又少,唯一一个秦云离,在被苏灿灿打的鼻青脸肿后,十分不服气,又去找了苏灿灿单挑,又被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被苏灿灿打多了,两人成了好朋友。秦云离又渐渐对苏灿灿生出了男女之情,或者这就真叫打是亲骂是爱吧。 第五十九章 卑微小师妹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摇了摇头,从自己那些七七八八的思绪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酒鬼,痴痴地看着她,不经打了个冷颤。 “抱歉,你认错人了。”木清祈冷冷地解释了一句,月色皎洁,有几缕风吹动了木清祈的发梢,显得人更加清冷美丽。 秦云离拿起手里的酒葫芦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想继续喝时,发现没有了,“真是晦气!” 他骂骂咧咧地将酒葫芦甩在了地上,又瘫坐在地上,醉的不能再醉了,空洞地看了木清祈一眼,嘴里囔囔着:“灿灿、灿灿。” 木清祈恶寒地“咦~”了一声,接着就赶紧溜掉了。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木清祈总算是顺路地回到了柳絮烟所住的地方。 外面看起来很普通,就一小平房,推开门,里面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家具什么的,看起来都很陈旧或者是破败。 看来,这柳絮烟的生活还真是不好过,真惨,明明也是个大美人,习武天赋也不错,就因为命运不好,活成如此。 木清祈又四处翻了翻,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柜子里精心放置妥当的,看起来很是精美,上面还刻画了一只凤凰的长鞭。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两声,这柳絮烟长的好看,身材又高挑,但肯定是营业不良,不然不会瘦成这副模样的飞机场。真真是瘦的过头,身上女人味都没有多少。 “这个点,我上哪去找吃的啊!”木清祈坐在破旧的木椅上,很是伤脑筋。下次,她一定要穿去一个富贵人家,即使当个丫鬟,还能吃饱穿暖。这什么破门派,还自称武林中大派,连个饭都不让门中弟子吃饱的。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卑微小师妹??所以就这么虐待人?”木清祈愤愤不平,同时在环顾着四周,眼珠子一溜一溜地在转着,像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样子。 她觉得再不去找点吃的,她今晚铁定是睡不着了。本来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吓,木清祈是被吓得全无胃口的,奈何这胃自己不争气啊。 吕不鸽见木清祈这副模样,实在忍不住吐槽道:“你瞧瞧你个大叔女,顶着人家那么貌美的脸,还这么大叔模样。” “哦豁,好像、是有点大叔了。”木清祈低头瞧了瞧自己,跷着二郎腿,身穿一身洗的被褪了不知道几层色的黑衣。 这夜过的尤其漫长,木清祈试图入睡,可是饥饿难耐,在木板制成的小破床上,翻来翻去,烦躁的“啊”了一声,她还是再次穿上了那身破旧黑衣,准备去当个偷吃贼。 凭着原主对这地方的记忆,木清祈慢慢来到了做饭的小厨房里。这里是给像柳絮凝之类能当长老直系弟子的师兄师姐们准备的,所以木清祈最多只有来这里做饭的资格,或者吃她们剩下的。 云遮住了明月,天一下子变黑了许多。木清祈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木清祈掀开了一个锅,又掀开了一个锅,全都是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锅都被其她同门师姐妹刷干净了。 “啊啊啊啊,怎么只剩这么点面条、鸡蛋和青菜了??”木清祈双手叉腰,看着这点东西,只好认命的摇摇头,准备去生活做饭了。 她在生活前,先把厨房的门关紧,又关上了窗户,以防等会儿味道飘出去,吸引来了其它不相干的人。 她灰头土脸地在厨房一顿忙活,上次在厨房烧火,还是在皇宫里,人手忙不过来了,她被调过去帮忙了。 现在她又要一边烧火一边看着锅里的面,微微细小的汗珠一粒两粒地在木清祈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木清祈挽起袖子,继续忙活着。 幸好,面熟的快,木清祈很快就把一碗鸡蛋面捞出了锅,虽说看起来挺简陋的,但闻起来香喷喷的,直勾人食欲。 木清祈拿起筷子,正要下口,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地动静,她还来不及尝一口,就先捧着碗,钻到了长木桌的底下。 白长谦到了厨房,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果然是在这里。大半夜的,他也饿了,睡着睡着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底下的小厮和丫鬟这时候又都睡了,他只好自己亲自出来觅食了。 可是这厨房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刚才烹饪过的痕迹,看来这人还来不及收拾厨房。 木清祈听到关门声,他以为这人要走了,就小心翼翼的先探出头。 “哈!被我抓到了吧!”白长谦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伸手指着木清祈,“没想到柳师妹也会偷偷下厨,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不知道柳长老还有柳师姐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木清祈是个很识相的人,这个人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那碗面时,她就猜到了这个人想干嘛。 她笑了笑,既然叫自己师妹,那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师兄了。 “师兄,要不要来一口,絮烟还没动过筷子呢,还请师兄赏个脸,尝一尝?”木清祈狗腿地在讨好眼前的这个男人。 白长谦装模作样的哼了两声,要不是木清祈看到他偷偷咽了口水,呵,她还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了呢。 木清祈不等那个人反应,就先自顾自的拿出了一个没用过的碗,分了一半的面过去,还十分大气的分了半个鸡蛋给他。又将比较多的那一份朝他面前推了推,轻挑了个眉毛,“诺,师兄尝尝看。” 白长谦“咳咳”了两声,“那就多谢师妹了。” “那柳长老那、”木清祈睁圆了双眼,一脸无害又无辜的看着白长谦。 “柳长老平日里就忙得很,在下也不便多去叨唠,便罢了吧。” “嘻嘻嘻嘻,师兄人真好。” 白长谦笑了两声,“这没什么。” 木清祈瞧眼前这人,假模假样的,又特会装腔作势,拿着鸡皮当令箭,就对这人觉得反感。可谁让她被抓住了把柄呢,唉,这仇她记下了,有机会她得好好报回来。就算不为了她,也要为了她那半个鸡蛋,半份面,还有好几根青菜呢。 “柳师妹的厨艺真不错。”白长谦吃了面,就爱上了木清祈的厨艺。也是奇怪,这清汤寡水的玩意儿,居然会这么符合他的胃口。 “师兄喜欢就好。”木清祈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呵了几声,就闷头吃面。 半碗面下去,总算没有那么饿了,“咕噜咕噜”,木清祈顿时呆住了,她不是吧?? 白长谦尴尬的笑了笑,“这不顶饱,我的肚子还饿。” 木清祈对着白长谦眨了眨眼,又摊摊手、耸耸肩,“没食材了,我也无可奈何。” “我那里的厨房应该有,你跟我过去?”白长谦觉得这里的厨房设施也不是很好,但他饿了,所以也没有去计较太多。但是这里居然寒酸到,连多出来的食材都没有的程度,啧啧啧。 “远吗?” “不远,很近。” “那走吧。”木清祈觉得自己也不顶饱,不过还好刚才那几声响不是从她肚子里发出的,不然多尴尬啊。 走到了白长谦的住处,看到了门匾上的“谦”字,木清祈才知道这个人是谁,山曲派里排名第三的白师兄。这个第三不仅是年纪、资历等方面的第三,就连武功他也是在山门弟子中排第三的,所以万年老三的白长谦有时也会被称为三师兄。 他倒是无所谓,白师兄也行,三师兄也行,与他而已,无关紧要。 木清祈进了白长谦的院子,心里就不平衡起来了,这家伙儿还真是会享受,院子里的秋千还是半包围的,有靠垫,底下还有看起来软绵绵的坐垫。而且这院子里,大晚上的,点着的油灯还不少,是正好能让路过的人看清路,又不会打扰到房间里的人休息程度的光亮。 白长谦带着木清祈到了自己院子里的厨房,木清祈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这厨房明显地就比刚才那里高档了好几个档次,而且里面看起来一应俱全。 谁让白长谦本身家里就很有钱,爹娘还会给派里捐这院子捐那工具的,自己本身又是个实力派,但是这待遇,实在太令人羡慕了。 “好了,你自由发挥吧。” “师兄,你帮我生个火吧。”木清祈看着白长谦准备离开的样子,及时开口叫住了他。 “啊?我?” “啊?师兄,你该不会是连生火都不会吧。噢,对不起对不起,那师兄你先离开吧,等絮烟煮好了,就去叫你。” “嘿,我当然会,不就是生个火,能有多难。”白长谦不服气地走到了灶台下,拿了几根木材丢了进去。 木清祈见他这模样生疏又笨拙的,不由地叹了口气,过去拿火折帮他点起了火。 “师兄,你先帮我把这水烧开,我去洗些蔬菜还有肉,再把它们处理一下。” “好。” 木清祈觉得这时候还是煮面来的便捷些,她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拿了些里脊肉,又拿了四个鸡蛋,还有些蔬菜。 “师兄可有什么忌口的,或者讨厌吃的?” 白长谦抬头错愕地看了一眼木清祈,“呃,这你不用担心,我讨厌的东西是没办法出现在这个厨房里的。” 木清祈咂咂舌,好吧,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这厨房里的东西,你按你的喜好来就行了。”白长谦又对着木清祈补上了这么一句。 木清祈这才有点消了怨气地点点头。 第六十章 姐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几个小时相处下来,木清祈倒是对白长谦有了些改观,这家伙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起码还知道送她回去。 “好了,柳师妹,就送你到这里了,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晚的面。” “不客气,谢谢师兄,师兄再见。” 白长谦朝木清祈挥挥手,木清祈笑了笑,眼看着他离开了,自己也就转身回去了。 这一夜,如她所料,果然没睡好。早上起来,黑眼圈还挺重的,可这柳絮烟竟然连个胭脂水粉都没有。难道仗着自己天生好看,就能活的这么粗糙的嘛。 木清祈没法子,只好顶着一张憔悴又疲惫的脸出去干活了。 早上山里的雾气还很重,门口的芋头叶子上还有露水被风吹动在滑来滑去。木清祈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人倒是精神了不少。 “小烟,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大师姐都生气了。”一名看起来长相普通,但挺和善的女子过来,很是担忧地问道。 啊,这难道就是书里的超级白莲林更舒??木清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一番,她看起来好像很和善,待人很友好,眼里还有浅浅的笑意。要不是木清祈开了上帝视角,那她可能也要被白莲花蒙在鼓子里了。 这个白莲花心里还有个排行榜,排在第一的是邓洲洲,第二原本是秦云离,可惜那秦云离对小霸王苏灿灿过于痴迷,她就把他往下降了一位,第二就成了白长谦。 木清祈悻悻的看着林更舒,她可不想现在被林更舒针对上,哦不,以后也不想。被这种白莲针对上,什么时候死的可能她还不知道吧。 “小烟,你在想什么?”林更舒伸出手在木清祈脸上晃了晃,木清祈回过神,带着歉意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阿舒,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状态不好。大师姐那里,我等会儿就自己去解释解释吧。” 林更舒狐疑地看了眼木清祈,即使是满脸疲惫还是那么好看,她担心自己眼里的嫉妒过于明显,又立马不动声色的垂眸,柔声说道:“那好吧,那你记得去找师姐解释清楚噢。” “好,你吃早饭了吗?”木清祈直勾勾的看着林更舒。 “啊?”林更舒以为木清祈此时应该是要先去找大师姐,去师姐面前,一板一眼或者唯唯诺诺地小心求原谅。毕竟她平时轻易不得罪人,而且很是自律。 “吃早饭了吗?”木清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林更舒错愕地答到:“吃了。” “噢,那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木清祈挠挠头,拿了个水杯,准备去漱口。等她找到合适的材料,她一定要做个牙刷还有能代替牙膏的东西出来刷牙洗脸,现在为了生产,她就先将就一下好了。 “稀粥、咸菜。” “哦。” 林更舒:“......” 木清祈在一旁哗啦呼啦地漱口,结束后,伸出手放在自己嘴前,呼了口气出来,嗅了嗅,放心地松了口气,“还好没口臭。” 林更舒:“......” 这家伙儿,是在玩哪一出??? “好了,阿舒,我去吃早饭了,你要一起吗?”木清祈明知她吃过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随口再问了一下。 林更舒摆摆手,失言笑道:“不用了。” “那我走了。” “嗯,我也去练武了,你抓着点紧。” “好。” 幸好厨房里还剩些稀粥和咸菜,木清祈草草地解决了一顿早饭,心里偷偷盼着能在中午见到白长谦。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里有好吃的。 洗了个碗,将碗放回原位,木清祈伸了个懒腰,就去练武场了。 山曲派里没有另外雇干杂货的丫鬟或者小厮,派里有的,一般都是各家族少爷小姐自带来的。所以每个人每天都会被分配到不同量的活干,只不过按照等级高低、练武天赋等等方面综合决定每个人所分配的量,越优秀的,自然活就少,时间就拿去练武了。不优秀的,有钱也行,让自家带来的丫鬟、小厮去干活就好。 柳絮烟呢,算不上特别优秀,但也算是不错的了,所以每天分配的干活量不算多,因为没有丫鬟或者小厮的帮忙,所以她总是会早早地起来,把事情先做好,剩下的时间尽量都拿去习武。 木清祈今天晨练的迟到,倒是让不少人觉得吃惊,木清祈故意咳了两声,反正脸色本来就白,嘴上也没有胭脂涂,看起来人也很不舒服的样子。 “师姐,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木清祈压低声音,哑着嗓子说道。 柳絮凝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这个庶妹,平时最勤恳又听话的人今天突然迟到,她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柳絮烟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像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柳絮凝虽然对她这个庶妹无感,因为爹爹并没有把任何心思放在她身上,即使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比不过自己,但是好歹也是同出自一家的。她沉声严肃地问道:“可是生病了?” “好像是吧。”木清祈轻声答道,又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柳絮凝,一身白衣,手上握着把剑,长的偏飒气,气质也是,柳絮烟这张脸,眉眼还有脸型和柳絮凝的还都挺像的。 柳絮凝好似发现了木清祈在打量自己,睨了她一眼,木清祈就这么和柳絮凝对视了,大概有个十几秒,她先移开了视线。这姐姐好帅气!!越看越喜欢!!她爱了!! 柳絮凝还以为这个妹妹对她有所不满,时不时误以为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对她出手相助,还在故意为难她。罢了,柳絮凝看着木清祈那副模样,说道:“其余人继续练剑,阿笙,你过来带着。你,跟我来。” “我?”木清祈错愕地指了指自己,虽然她喜欢这个姐姐,但是这个姐姐不是一向不理柳絮烟的吗?? “废话。” 柳絮凝将剑干净利落地放入了剑鞘,带头在前面走。 木清祈愣愣地跟上了,又忍不住问道:“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絮凝偏头看了她一眼,“这里没其他人,为什么不叫家姐?” 木清祈轻挑眉,有些讶异,又有些受宠若惊,反应过来后,就乖乖巧巧喊了一声:“家姐。” 柳絮凝听着还算顺耳,嘴角轻翘,很快又严肃了起来,厉声问道:“怎么穿这么少?” 从她刚才看到她这个庶妹时,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穿的比其她人单薄。 木清祈也觉得自己穿的薄,可是柳絮烟一套衣服还没干,就只有这套偏薄一点的练武服能穿了。 “我、我觉得练完武后容易发热,就穿的薄了一些。” 柳絮凝又瞥了一眼她的衣服,问道:“家里,是都不给你钱的吗?” 木清祈实话实说地回答了,“没有,不过家姐别担心,这里有吃有喝的,我也用不到什么钱。” 柳絮凝“噗嗤”了一声,“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会让自己这么受委屈的人?以后,缺钱了,就来找我要,知道了吗?” “谢、谢谢姐姐。”果然,木清祈觉得自己的直觉很不错,柳絮凝就是和女主苏灿灿不对付了点,所以成了反派,但其实她这个人也没做出过什么恶事。 柳絮凝觉得可能是她今天心情好吧,看到柳絮烟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护妹的欲望就出来了。 木清祈跟在柳絮凝的身后,又继续走了一段路,去哪里,柳絮凝刚才还没和她说呢。 直到看了门匾上的“医馆”二字,木清祈才知道原来柳絮凝是带她来看病了。 “柳师姐好。”一个看起来长相很是清秀在医馆打杂的师弟对着柳絮凝问好道。 通常情况下,别的长老门下的,见到柳絮凝都会恭恭敬敬问声“柳师姐好”,要是同出自柳余霖门下的,便会恭恭敬敬的问声“大师姐好”。 所以,这个人就是其他长老门下的了,这是来自木清祈对陌生环境的初步判断。 “章神医呢?”柳絮凝四处张望,都不见章程的身影。 “师父他马上就来。” 柳絮凝轻点头。 那小师弟看了眼在后面站着的女子,眉眼和絮凝师姐的有几分相似,顿时心中了然,那女子应该就是絮凝师姐的庶妹了,又有些八卦地猜测起了她们的关系。 他素闻女子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可能面上两人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背地里两人可能是个死对头。又或者面上是死对头的两人,私底下可能关系好得很。 他看的书多,就是有时看到这种情节,就会惊叹于女子与女子之间的复杂关系,所以最近起了好奇心,时不时就会下意识的开始些脑洞大开的猜测。 柳絮凝此时在等着章程回来,所以没注意到这小师弟奇怪又带着探究地眼神,一直在她和柳絮烟的身上打量。 木清祈倒是注意到了,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种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她觉得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一名看起来四五十左右的大叔背着医药箱,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威啊,快点给老夫倒杯水。” 原来那小师弟名叫陈威,他一听到他师父的吩咐,就立马起身去倒水,又恭恭敬敬地把温水递给他师父。 章程接过水,先喝了一大口,又开始慢慢喝,“呼,渴死老夫了。” 陈威有些不解,他师父在外面是受尽世人尊敬的,他是给谁看病,能狼狈成这样。 “师父,你是去给谁看病了?那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章程暗了暗眼眸,陈威这一问让他觉得脑壳疼,“还不都是唐焕央那臭小子。” 第六十一章 营业不良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唐焕央?”陈威迟疑了一下,接着又问道:“是萧山派那个唐焕央?” “除了那混小子,还能有谁。”章程觉得自己从医道路上就遇到过两道坎,一道苏灿灿,还有一道就是这个唐焕央了。 “算了,不说了,越讲老夫越心塞。”章程看到柳絮凝在他医馆里,就转头问了问:“受伤了?来老夫这看病?” 柳絮凝摇摇头,把木清祈往前推了一下,“她生病了,麻烦章神医替她看个病。” 木清祈前面注意力都放在唐焕央那个点上了,这时才慢慢反应过来,她好像没生病啊!!她只是没睡好而已,沙哑的声音还有咳嗽她装的啊!! “来吧,这位姑娘,麻烦请坐下,让老夫为你把个脉先。” 木清祈心里有些忐忑,柳絮凝要是发现她撒谎,会不会就不喜欢她了。她还是头一回有姐姐呢,而且这姐姐的气质很飒,是她喜欢类型的。 “伸手。”柳絮凝见“柳絮烟”还愣着,一动不动的,就出口提醒了一下,免得章神医误以为“柳絮烟”是在轻视他。 木清祈没法子,只好伸出了手。 章程替木清祈把了个脉,表情一脸的复杂,木清祈觉得自己完了。 “这位姑娘。” “啊—其实我没什么大事的,就是没睡好。”木清祈觉得自己先招下场会比让这神医揭发好一些些。 “你在瞎说什么,怎么病了这么久才来看病?虽是习武之人,身体较为健康,但是你这也太拿自己的病不当回事儿了。”章程带着责备的语气数落着木清祈。 木清祈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知道发生了啥,“我、我吗?” 章程没好气地回了句:“不然还有谁?” “章神医,那现在她是什么状况?”柳絮凝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太好。 木清祈回头,对着柳絮凝甜甜一笑,“应该没啥大事,别担心。” 柳絮凝微怔,随即又否认道:“谁担心你了?” 木清祈看破不说破,又转回头,想看看这个章神医怎么说。 一旁的陈威,一脸复杂的表情,果然女子与女子间关系的文化太深奥了。明明嘴上说着不关心和嘲讽的话,眼里的情谊和面上的表情却是忧心忡忡。他看得精彩,甚至都情不自禁的张着嘴巴,欲问欲不问的。 “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才如此瘦弱,别觉得这是个小问题,再这样下去,身体绝对会因为吃不消,而倒下。你一个习武之人,更应该注意让身体营养均衡!”章程越说越激动,他一向看不得病患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或者说是不重视病情。 “噢,我以后会注意的。”木清祈伸出手,对着章程,不停的晃来晃去,试图给他制造些风,同时劝道:“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也不好。” 章程抿抿唇,睁圆眼睛,觉得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好了,谢谢你,老夫才不生气呢。”章程摆摆手,示意木清祈的的手可以放下了,这让别的病患看到了,这像个什么样子。 “那章神医可有什么药方子可以调养身体的?”柳絮凝看着柳絮烟这身材,也实在是觉得看不下去,前平后不凸的。这花一般的年纪,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看起来还这么小孩子。还好这脸长的,还和自己像一些,算得上是个美人。 木清祈觉得柳絮凝这眼神哪哪都很不对劲,正想开口问一问,就被章神医先插了话。 “噢,对对对,瞧老夫这记性。老夫刚才给那混小子气的,差点忘开药了。”章程先是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接着拿起毛笔,窸窸窣窣写了一小会儿,就将方子递给了陈威。 “陈威?”章程见陈威在出神,久久不接自己的药方,不悦的喊到。 陈威本还在继续自己的猜测,被师父这么一喊一瞪,立马站了起来,接过药方,去药柜里抓药去了。 不一会儿,陈威拿着估摸着有四五袋的药递给了章程,上面很细心的写了药包的名字和功效,章程满意的看了一眼后,递给了木清祈。 “这药回去按时吃,一日三次,一个药包可熬三次。上面写了顺序,按这药包的顺序来煎药,大概吃个五天左右,身体就会有所好转。” 木清祈接过药,道了声谢,就看向了柳絮凝,她真的是个身无分文的小可怜。 柳絮凝瞧了她一眼,就很自觉的拿了银子出来,给了陈威。 “柳师姐,用不了这么多的。”陈威身为药馆打杂的,平时主要负责抓药和收钱,这柳师姐给的银子多出来了好多。 “先收着吧,多出来的,就当她以后的医药费吧。” 木清祈:“......” 我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谢谢你呢?(死亡微笑) 陈威“哦”了一声,就先把钱收下了,又特意在账本上记录了一下,以防后面想不起来。 柳絮凝轻拍了一下木清祈,说道:“走吧。” “噢,好,再见。” “再见。”章程觉得这小姑娘呆呆傻傻又愣愣的,还挺可爱的,就也跟她伸手说了再见。 出了医馆,柳絮烟又带着木清祈去了她的住处。 “姐姐,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木清祈拎着药包,跟在柳絮凝身后一蹦一跳的,看着四周的环境逐渐变得清幽,还有一座一座的阁楼,所以猜测地问道。 “嗯。” 木清祈乖乖跟着柳絮凝进了她的那一座阁楼,又问道:“姐姐是一个人住吗?” “嗯。” “噢。”木清祈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就像独居女子的,没想到她真猜对了。 柳絮凝的屋子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舒适度还是很高的,就比如木清祈所做的椅子,所喝的茶,每一样东西,她都感受到了金钱的味道。 柳絮凝看着木清祈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不禁摸了摸她的头,豪气地说道:“跟姐姐来。” “嗯?去哪?”木清祈懵懵懂懂地跟上了柳絮凝。 柳絮凝带着木清祈到了二楼,又左拐进了一间屋子,她带木清祈来到了自己放置衣物的地方。 “这、这些都是姐姐的衣服吗?”木清祈虽然是都当过王妃的人,这些她当然觉得不足为奇,但她怕自己和柳絮烟太过于不相似,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依然装作大开眼界的模样。 平日里要是有人做出如此反应,柳絮凝大概会觉得得意,可是当柳絮烟做出这种反应,她莫名觉得有些心酸有些内疚,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嗯,你看看有什么喜好的,就拿去。” 木清祈在心里为柳絮凝这个好姐姐点赞,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幸运,可以碰上一个好姐姐。虽然这个姐姐有些傲娇,但真的好可爱哦。 木清祈也没有和柳絮凝客气,不过就挑了两件素色的,“就这两件吧。” 柳絮凝戚眉,才多大的孩子,整日穿的那么暗沉,而且柳絮烟比她白一些,穿亮色的更好看,她和柳絮烟身形相仿,穿的衣服大小应该是合适的,她又去找了几件亮色的,“诺,再加上这几件,你先试试看,不合适我们再换几件。对了,练武服我晚些时候找个丫鬟给你送过去。” “谢谢姐姐。”木清祈小心地接过柳絮凝给她挑的衣服,这些衣服摸起来都很有质感,看起来也好看,不知道上身会是什么样。 木清祈先试了一件鹅黄色的,因为肤色白,所以被鹅黄色的衣服衬得脸色白里透红,整个人灵动又温婉。 柳絮凝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的眼光很不错。” 木清祈换下了鹅黄色的衣服,又拿了一件桃红的,其实她不喜欢穿粉色系的衣服,但柳絮凝给她挑的,她还是很给面子的试了一下。 “你不喜欢这件吗?” 木清祈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嗯?” “姐姐,我觉得我穿粉色系的衣服,太小孩子了。”木清祈别别扭扭地说出了自己原先就不喜欢粉色衣服的原因。 柳絮凝不禁失笑道:“你本来就没多大,才十五十六岁的,本来就是小孩子,为什么要着急成为大人呢?” 木清祈撅了撅嘴,吞吞吐吐的说道:“早点成为大人,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柳絮凝微怔,有些心疼起来柳絮烟,她没想到她这个庶妹,比她还小个俩三岁,思想上已经这么成熟了,应该、是生活的不易的缘故。 “姐姐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不喜欢。”木清祈在发觉到柳絮凝眼神和情绪都不对时,及时的开口和她说道。 “抱歉。”柳絮凝轻声对她道了歉。 “没事,谁让你是我姐姐呢,况且,不知者无罪嘛。”木清祈很快又恢复了好心情的模样,让柳絮凝稍微放心了些。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就先少来练武场,有什么事情,我先替你担着。”柳絮凝其实是想把柳絮烟留在自己这里的,但是不可以,有时候爹爹娘亲会过来看她,要是看到了柳絮烟难免会多想。况且门派中人那么多,像絮烟这样的小师妹多了去,她要是因为血缘关系把她叫了过来,会好心办坏事,把她往风口浪尖推。极少人会说自己破坏了规矩,大多数人只会去指责柳絮烟靠姐姐。 “好,今天谢谢姐姐了。”木清祈笑得很甜,又毫不留恋地离身离去。 柳絮凝看着木清祈走的那么快,笑骂道:“这小没良心的。” 同时,又开始思量起了以后该怎么照顾这个妹妹,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尽过做姐姐的责任,可是这个妹妹,却是小心翼翼的在把她当做姐姐看。 第六十二章 管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才刚回到自己的住处,林更舒就迎了上来,她先是看到了木清祈手上的药包,又用关心的语气问道:“小烟,你没事吧?大师姐可有罚你?” 木清祈垂眸,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像林更舒这种心理变态嫉妒心理又强的小白莲是见不得别人好的。木清祈初来乍到,还不便惹上这种人物的注意。 “发生什么了?”林更舒的语气微微上扬,好似有些得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噢,我是说,你怎么了?” “算了,阿舒你别问了,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我在诋毁大师姐的,我还是先回去了。”木清祈一副受了委屈不愿意相告的模样,惹得林更舒更加好奇了。 “小烟,你尽管说,就算她是大师姐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况且、况且你还是她妹妹,虽然是庶出的,但好歹也有个血缘关系啊。”林更舒磨拳擦掌,很是为木清祈抱不平的样子。 木清祈拉过林更舒,小声地劝道:“阿舒,你小点声,等会儿让大师姐听到了,要是殃及到你身上就遭了。” 林更舒身体微抖了一下,还好这傻子提醒了自己。自己刚才只顾着让人觉得柳絮烟对大师姐柳絮凝很是不满,差点把自己也害进去了,幸好。 “阿舒,你别怕,她是针对我,应该还不会对你下手。只不过日后—”木清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日后怎么了?” “大师姐说、让我少去练武场,还以我身体不好为由,让我日后也少去。可是该干的活一点都没少,武却是不能多练了。” 林更舒也觉得微惊,没想到柳絮凝会这么针对柳絮烟。不过也难怪,同是柳家出来的,一个是嫡出的一个是庶出的,要是庶出的,有一天武功高过了嫡出的。那嫡出的会丢脸丢成什么样,看来这柳絮凝针对柳絮烟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只不过刚好抓住了这次机会。 “阿舒,你在想什么呢?”木清祈看着林更舒暗了眼眸,出声问道,同时在心里呐喊:姐姐啊!爱你哦!我不是故意要诋毁你的! “啊,没什么,好了,小烟,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更舒悻悻地模样,她还是离柳絮烟远点好了,免得一起被针对。 “嗯,再见。”木清祈看着林更舒连声再见都不和她说,匆匆就走了,不禁弯了弯嘴角,看来她的目的这么快达到了。 得了柳絮凝的准许,可以不用那么经常地去练功了,木清祈觉得自己可以有些许的懒散了。 “开门。” “谁啊?” “我、二四嫂。” 她正欲去补个午觉,谁料管事的二四婶就来找她了,二四婶今日受了柳絮凝的吩咐,当然也可以小小的算作是贿赂,所以才来找柳絮烟,准备给她些小惊喜。 木清祈小小声的叹了口气,又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番,很快就出去给她开了门。 “二四嫂,找我有事吗?”木清祈推开门,带着歉意地撒谎道:“不好意思哦,刚才在睡午觉,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呵呵呵呵,没事没事,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我这趟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你说几件事。”二四婶看着木清祈这模样,是挺虚弱的,就不计较她开门开的不够快了。 “您说吧,我听着呢。”木清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面对着前面看起来很有气色的二四婶,温柔的说道。 “以后你就去你白师兄那里干活吧。” “啊?白师兄?”木清祈不确定时不时那个白长谦师兄。 “对,就是那个白长谦,你去他厨房里当个帮工,也不用做什么大事。就负责定下每日的菜单,然后再教一教大家怎么做就好,动动嘴皮子的事。” 木清祈觉得荒唐,她就给白长谦做了一次饭,那家伙儿不会就看上了她的厨艺吧?虽然她是很想去白长谦的厨房,但她只是想去蹭个饭,况且她怎么知道那家伙儿爱吃什么啊?那个小说作者只写了那家伙儿特讨厌吃土豆,木清祈觉得那家伙儿很没品,土豆那么好吃的东西,他居然会嫌难吃。 二四婶见木清祈的表情有些为难,就开口劝道:“这活儿可比原先你那烧水种地的活好上许多了,生火、切菜这些粗活,你统统不用碰,原先得了柳姑娘的吩咐,就打算给你换个轻松点的活儿,你瞧瞧你一个姑娘家的,整日在地里,晒糙了,将来就不好嫁出去了。正巧,你白师兄看上了你的厨艺,你可以跳到好一点的地方了。” 木清祈听着二四婶说了一长串话,还有些不是很愿意,那里的话,要和一堆人打交道吧,那勾心斗角的事情,岂不是天天来,那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去下地干活。 “噢,对了,你当你白师兄厨房里的管家收到的月前比从前高了十倍。” 呵呵呵呵,为什么听起来会高了那么多呢,因为原先一个月少的就跟没有一样,现在看来,如果真过去了,一个月就有5两银子了。 木清祈有些许的心动,有了这钱,她就可以不用过的这么穷酸了,而且好歹也是个 “还有,你的三餐也可以在那里解决,吃到饱为止。柳姑娘原先是吩咐我私底下给你改善伙食的,我想着,你直接去了你白师兄那里,这些问题就都能很好解决了。” 木清祈听的心里觉得暖暖的,没想到柳絮凝私底下还交代了二四婶那么多。 “那好吧,我去就是了。”木清祈对白长谦的厨房还是什么心动的,既然这也是姐姐的心意,那她就应下来了好了。 “诶,这就对了,明日再过去上工就好了。” “谢谢二四婶,麻烦您了,还特意跑来和我说一声。” “没事,那婶先走了。” “嗯嗯,再见。” 关上门的木清祈松了口气,总算是能好好睡个午觉了,明天还能有好吃好喝的,至于那些小人,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个午觉没有木清祈想象中睡的那么香,睡前的她一直在想怎么遇到唐焕央,选择哪个时间段去碰上唐焕央才是对她最有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以至于梦里,都全是这些麻烦事。 木清祈醒来后,肚子又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这回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因为不是饭点,所以厨房里人也不多。 还没进门,木清祈就听到她们在讨论些八卦了,声音叽叽喳喳,本来她想绕过她们,自己去拿一份饭,可谁想,她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避免尴尬,她停下了脚步,选择了先在门口待一下吧。 “你们听说了吗?最新的人员调动结果出来了。” “当然听说了啊,二四婶今天早上就来找我了。” “怎么样、你怎么样了?” “就一般般吧,没什么大变化,还是待在这个小厨房里,不过月钱高了几分。” “唉,这月钱领了和没领一样,我要不是靠家里,现在怕是要活的那柳絮烟一般寒酸了。” “噢,对了,听说最近那个柳絮烟被大师姐罚了,因为晨练迟到的事情。” “你听谁说的?” “阿舒啊,她之前和我说的,大师姐不喜欢这个柳絮烟,还让我们离她远点。” 木清祈冷了冷眼眸,这个林更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还好她防她防的早。 “那你知道她被派去哪里了吗?还是地里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去了更差的地方呢。” “诶,不过你说,她一个天天下地干活的人,皮肤怎么还那么好呢?” “哼,那小狐狸胚子,整天挑着天不亮的时候就下地去干活儿,哪里能被太阳晒得着?” “可是、她平日里几乎都在露天的练武场练功,无论春夏秋冬。” 这话一出,另一个人就没话讲了,大家都没办法否认,柳絮烟真是勤奋到难以超越的地步。 木清祈叹了口气,算了,她还是换个地方觅食吧,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这些人斗斗嘴皮子也没什么意思,况且柳絮烟也不是会去和她们计较的人。 木清祈觉得林更舒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刚想来白长谦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反正她明日就要来这里打工了,说是提前视察大家也都会信。 可是,这林更舒鬼鬼祟祟地在人家门口干嘛呢?噢,对了,这白长谦可是她暗恋榜上排行第二的,可能是追求爱情来了吧。 木清祈觉得自己也开始脑壳疼了,她不想去那个小厨房,因为一群是非正在被议论,可是白长谦这里,又有个能一挡十的小白莲。 合着这群人是想饿死她吗??!! “诶,小烟,你怎么来这里了?”林更舒转身就看了柳絮烟人呆呆地站在门口,她、不会也喜欢白师兄吧?? 木清祈慌了,这小白莲要是把她当情敌,那可不得动不动就给她使绊子。 “有人叫我过来的。”木清祈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眉头紧戚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都耽误了我练功。” 林更舒听到柳絮烟这么说,心中顿时舒服不少,整个人很快就开朗起来了,“诶呀,大师姐不是说了,最近你可以不用去练武场了,你现在啊,好好休息最重要啦。” “可是、我还是喜欢练功。” “那、是谁叫你来的啊?” “二四婶。” “呀,二四婶找你干嘛呢?和你说什么了?”林更舒今天下午也见到二四婶了,她本以为自己花了钱,平时被分配到的杂活能在邓师兄那里或者白师兄这里,再不济也是秦师兄那去做事,没想到二四婶居然把钱退了回来,还把她分配到了地里,这下她就要和柳絮烟一起在地里干活了。她可不要,回头她还要继续看看哪里能走走关系。 第六十三章 混成贴身小跟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也没说什么,就让我现在这个时间点来白师兄这里一趟,看看有什么脏活累活分给我。” “脏活累活?”林更舒眉头一皱,她可没听说白师兄这里还有什么脏活累活。 “比如打扫茅厕、清洗恭桶......”木清祈一脸严肃,有板有眼地列举着各类大家公认的不喜欢的活。 林更舒觉得木清祈说的这话十分有味道,她有些反胃,便挥挥手,“好了,别讲了,你进去吧。” “那好吧,我走了。要不,阿舒,你陪我一起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在一起干活了。”木清祈狡黠地问了句。 林更舒的脸僵住了,勉强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烟,我突然想起来大师姐找我来着,我现在得过去一趟,不能陪你进去,实在是太抱歉了。” “啊,那好吧。”木清祈将失望的语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林更舒以为又是柳絮凝在打压柳絮烟,所以选择悻悻地离开了,这种祸事,她还是离远点好。 木清祈对着离去的林更舒做个了鬼脸,正好被白长谦抓个正着。 “小师妹,你在干嘛呢?” 木清祈身体僵了僵,回头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对着白长谦打了个招呼:“白师兄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在干啥呢?”白长谦眼里满满的笑意,似是有意无意地在调侃着木清祈。 木清祈抓了抓头发,尴尬的回答道:“呵呵呵呵,没什么。啊,对了,师兄,我是来这里提前准备准备明天的工作的。” “哦?”白长谦语调上扬,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真的,师兄这是要出门了吗?”木清祈及时地转移了话题,看着打扮的很是正经的白长谦问道。 “嗯,我约了你邓师兄今天下午去下棋,要不要一起来玩?”白长谦晃晃扇子,怡然自得看向木清祈。 “呵呵呵呵,不用了吧。” “没事,反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也不着急,正巧我的贴身小跟班阿水近日有事,被派出了山门执行任务,你刚好可以先来替替他。”白长谦不知怎的,他看木清祈就是觉得很顺眼,而且跟这小姑娘接触起来,也还挺好玩的。 “咕噜咕噜~” 木清祈的脸僵住了,这肚子,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就不能再忍忍吗?!! 白长谦忍俊不禁,笑道:“噢~原来某个厨房小管事是饿了啊?” “是、是有那么一点点。”木清祈伸出手指,很认真地在给白长谦比划着自己真的就那么一点点饿。 “这小师妹,可真像个饭桶。”白长谦自己摇着头,小声嘟囔道,几次遇到她,她都是饿的不行的模样。 木清祈还站在原地,她就看见白长谦的嘴皮子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鬼,搞得她现在是站在这里也觉得尴尬,进去吃饭也觉得尴尬。 白长谦又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走了四五步,发现后面没有动静,好笑的叫道:“还不快跟上来,不是要吃饭吗?” “噢。”喊那么大声干嘛,她不要面子的嘛,木清祈脸色微红,跟在白长谦后面,又一次进了这个小院。 “那白师兄,你和邓师兄约好了要去下棋,你现在还不出门的话,时间会不会就被耽搁过去了呢?”木清祈出于关心白长谦而说的一番话,不知怎的在白长谦耳里好像就变了味。 他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矮他一个头的木清祈,带着探究的意味问道:“怎么?这么关心你邓师兄,难不成还担心我放他鸽子不成?” “啊?”木清祈一头雾水,不知道白长谦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唉,算了,看来你还真是个实实在在的饭桶、榆木脑袋、笨蛋......” 木清祈看着白长谦莫名其妙就数落起自己来,有点气又不是很理解地问道:“哼,干嘛这么讲我?你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你啊,山曲派十成女弟子就有八成是喜欢邓洲洲的,我啊,还以为你也是其中一个呢。所以,这不就误会了,我好心好意带你进来吃饭,还以为你当着我的面在关心他呢。不过,你也太不正常了吧,你居然对邓洲洲毫无非念。” 木清祈无语地抿抿唇,“我干嘛非得要和别人一样去喜欢邓师兄啊?再说了,邓师兄都有那么多人喜欢了,就算我真的喜欢那也轮不上我,不对吗?” 白长谦对木清祈的这一番说辞深感满意,接着又听到木清祈说,“与其喜欢一个只见过面,却什么都不了解的人,那我还不如喜欢白师兄你呢。” “咳咳咳,你这小姑娘倒也不必如此—” “不是啊,白师兄别误会,我是说谢谢你之前请我吃饭的事情,还让我在你厨房里当个管事的,这些恩情还比较实在呢。” 白长谦的眼神幽怨的看着面前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你这小姑娘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呵呵呵呵,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走吧,请你吃饭。” 木清祈喜滋滋地跟在白长谦后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还真饿的慌。 “嗝~”木清祈吃了一大碗面后,没忍住,打了个饱嗝出来,好在此时厨房里只有她和白长谦,白长谦不是个会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所以她丢脸还不至于丢的过于大发。反正在白长谦面前丢人,那还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 白长谦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的,相反,还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性情中人的,不扭捏,说话有趣,做起事情来还很认真。 “好了,这下是吃饱了吧?” “嗯。” “拿走吧,随我去和邓洲洲下个棋。” 木清祈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道:“那我、现在是混成了你的贴身小跟班吗?” 白长谦微笑的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走吧。”木清祈既然蹭了人家的饭,那就得做出点实事报答人家了。这场棋局的比拼,按照正常流程来讲,输的人当然是白长谦,不过她木清祈可是个知道破解方法的局内人,所有她打算悄悄出手,帮一帮这个白长谦了。也算是报一下邓洲洲上次拿剑抵着她脖子的仇了,那娇嫩的脖子可是差点就出血了。 正好,她还能再跟邓洲洲打打交道。虽说,第一次碰面时,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很不愉快,不过,料他现在还查不出什么。等他查出来自己在撒谎了,她应该都穿到下本书去了吧。 从现在的时间点来看,再过个一二月有余,苏灿灿就该气的要死跑来山曲派找青梅竹马的邓洲洲帮忙了。届时,苏灿灿会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主唐焕央阴魂不散般也出现在山曲派,而她木清祈,正好趁此机会和男主唐焕央遇上。 只要她机灵,那就不怕两个人扯不上关系。 白长谦和邓洲洲约好的下棋地点在邓洲洲住的院子附近,邓洲洲身为王明雄长老底下的大师兄,有特权,被允许住在环境最为清幽的山底上,就连院子也是特意为他打造的,叫九洲园。 好在这柳絮烟的身体素质不错,轻功也不错,和白长谦是不分上下的,这让木清祈松了口气。 要是以她上本书,那个女N号的身体素质,来爬这个山顶,她怕是要交代半条命了。 白长谦没想到这小师妹的武功这么不错,他之前有听人说过这小师妹十分诚恳努力,当然也有听过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一向是独来独往,性格怪癖,无人能忍受什么的。现在看来,性格怪癖是假,勤奋努力才是真。 “想休息了,就和师兄说一声噢。” 木清祈摇摇头,虽然头上微微出了层薄汗,她还是笑道:“我没事,不是刚吃过饭嘛,正好当消食了。不过这邓师兄的住处,还真的是远。” “邓洲洲那家伙儿才叫有怪癖呢。” “啊?”木清祈一是想知道白长谦眼里邓洲洲的怪癖是什么,二是想知道为啥要用“才叫”的字眼,是、还有人也被人说有怪癖吗? “他啊,性格可怪异了,要不是本师兄性格好,为人好,我才不和他玩呢。”白长谦一副可傲娇的样子,把木清祈可爱到了。 “师兄说的对!”木清祈很是捧场的赞同道。 “哈哈哈哈哈,小师妹,你太可爱了。”白长谦满意地看着木清祈。 两人一路上开开玩笑,在吵吵闹闹间,就到了邓洲洲居住的九州园。 邓洲洲的九州园和木清祈想象的倒是有些出入,是一座被竹林包围的小圆子,旁边有块较大的空地,应该是平日里邓洲洲练功的地方。 四周闻起来大多是竹香,不过木清祈这个狗鼻子,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水味道。 “这个点,邓洲洲应该是在练字。” “噢,大师兄还喜欢练字啊?”木清祈不知道邓洲洲还会练字,因为原书上没提到过。 “当然了,他那生人勿近的气质,我觉得就是练字练久了,练出来的。” 木清祈眉头轻挑,“练字?练字怎么会练出生人勿近的气质?” “这不是我瞎说的嘛。”白长谦很直接地承认了自己在邓洲洲家门前,还在嘀嘀咕咕他的事情。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师妹我不懂事了,只要师兄说的都对,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贴身小跟班,不错,真不错,哈哈哈哈。” 兴许是白长谦笑得太过于猖狂,邓洲洲闻身出来了,今日跟着白长谦来的,不是平日里的那个阿水,是一个门派中的女弟子吧,看着背影,好像在哪见过。 第六十四章 这男配好凶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现在身上穿的正是从柳絮凝那里拿的那条鹅黄色的裙子,邓洲洲眉头一戚,他最不喜得便是这种明艳的鹅黄色了。 木清祈一个转身,就看到邓洲洲用一种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也跟着眉头微皱,不懂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尊大神。 “原来是她。”邓洲洲看到了木清祈的正脸,想起那个晚上在禁地里见到的一身黑衣服的她,他觉得还是暗色衣服适合她。 木清祈见邓洲洲嘴里念念有词,却因距离无法听到,但是那嘴型看起来好像是在说“你个骗子”。 她虽然微皱眉头,端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觉得心虚,但是她心里虚啊,要是这邓洲洲真查出来了自己的把柄,那她怎么办? 美食计,对这家伙儿会有用吗?算了吧,这大概对白长谦还有点用,木清祈自我否定道。 实在不行,美人计,诶,不行不行,就凭那晚上邓洲洲对她那么绝情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不吃自己现在这张脸的颜。 “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的、稀奇古怪还有那么一丝的一言难尽。”白长谦看着木清祈的脸色,觉得怪精彩的,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呀!邓洲洲,你怎么站那一声不吭的,都把小师妹吓着了!” 木清祈只好僵着身子,慢慢的跟在白长谦的身后,朝着邓洲洲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大师兄好。”木清祈老老实实地先开口问了声好,她可不指望这尊大神能主动和她打招呼。幸好这个邓洲洲比柳余霖手下的大弟子郭答案还入门的早,所以她不用纠结自己是喊大师兄还是喊邓师兄。 “诶,邓洲洲,人家小师妹喊你呢。”白长谦见邓洲洲没回应人家,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他怕木清祈觉得尴尬,所以拍了一下邓洲洲,示意他别再这么失礼了。 “嗯。”邓洲洲很是冷漠的轻应了一声。 白长谦朝木清祈眨了眨眼睛,想示意她安心点,又把邓洲洲扯到一边,压低了声音气呼呼地对着邓洲洲警告道:“喂,邓洲洲,你有毛病吧,这么盯着人家一个女子看!虽然小师妹她长的是很好看,但你这样叫耍流氓!知道不!” 邓洲洲嫌弃的把白长谦一把推开,“你在想什么?就她?我会看上她?” 邓洲洲的声音明显比白长谦高出了好几个分贝,且带着一种被人侮辱了的怒气。 木清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男配好凶。 白长谦狠狠地瞪了一眼邓洲洲,这个家伙儿,真的是讨厌。 木清祈坏笑了一下,又装作一副委屈懂事的样子,上前对着那二位劝道:“我没事的,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们发生不愉快了,那我离开就是了。大师兄,如果你很讨厌我的话,那你可以直说,你也用不着如此在背地里说我。” 白长谦又狠狠瞪了邓洲洲,示意他道歉。 邓洲洲不知道他面前这个女人给白长谦这个白痴喂了什么药,虽然不情愿道歉,但是看白长谦这个白痴的态度突然变得那么强硬,也就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同时在心里对木清祈更加的有偏见了。 “好了,我没事的,大师兄,那白师兄,你们现在要开始下棋了吗?” “啊,对,走,我们去下棋,看我怎么把你赢得倾家荡产。”白长谦是个很宽容大度的人,既然邓洲洲已经道了歉,那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搂着邓洲洲的脖子,称兄道弟的。 邓洲洲比白长谦还高上个三四厘米左右,所以每次只要白长谦习惯性地想往他脖子上放手臂,他就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总会下意识的把它拍掉。 “呼~痛痛痛,干嘛每次都对我用这么大的手劲。”白长谦吃痛的声音,由于过于大声,所以在山上有了回音。 “痛痛痛~痛痛痛~” 木清祈没忍住笑了出声,这个白师兄还真的是够好玩的。 白长谦惊地捂住了嘴,也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邓洲洲觉得没脸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听着那个回声,响了好几次,山顶才安静了下来。 邓洲洲轻拍了几下白长谦的肩,轻声说道:“好了,进去下棋吧。” “有茶喝吗?”白长谦很自来熟的往屋子里走去,看的出来是这地方的熟客了。 “刚到手一小罐雨后龙井,叫爹爹,就给你泡。”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她以为白长谦会宁死不屈,没想到他开口就很熟练的喊了句:“爹。” 木清祈的余光看到邓洲洲毫不掩饰的嘴角上翘,一脸得意的样子,不禁失笑的摇摇头。 邓洲洲很是从容地泡好了茶,放置了三杯在不同的位置上。 正正方方的棋盘上,邓洲洲和白长谦在对立面坐着,木清祈悠悠然地坐在他们中的中间,看着他们下棋。 白长谦一开始就对着邓洲洲步步紧逼,邓洲洲很是自得的从容避开,还好木清祈看得懂,她觉得这两人好像是在玩猫抓老鼠。 白长谦这只猫就真像动物里的猫一样,无论怎么下,就是抓不到邓洲洲这只狡猾的老鼠。 木清祈见白长谦马上就要掉到了邓洲洲的陷阱里,就在底下悄悄踢了白长谦一下,白长谦一失手,刚好跳出来邓洲洲给他下的圈套。 他本想问问木清祈在搞什么鬼,他马上就要赢了的,后来定睛一看,才看出了这里面的重重把戏。 “好你个邓洲洲,给我下套。”白长谦愤愤地对着邓洲洲囔囔道。 邓洲洲戏谑地看着白长谦,沉稳地问道:“怎么?刚才一直追着堵我的人不是你吗?” “再来一盘,看我怎么灭你。”白长谦磨拳擦掌,他觉得自己只要再细心点,赢邓洲洲是错错有余的。 虽然之前他和邓洲洲玩,十盘只能赢个二三盘,还是他不听囔囔后,邓洲洲嫌吵,就选择了放水赢得。 “随便你。”邓洲洲觉得和白长谦下棋,和小孩子玩过家家没什么大区别,不过就是白长谦没他们可爱罢了。 木清祈的眼神一直在棋盘上飘来飘去,不是用手肘捅一下白长谦就是用眼神示意他,几次过后,白长谦和木清祈渐渐发展出了属于他们之间的暗号。 邓洲洲眉头紧皱,似乎是对这二打一有些许的不满,“你们俩?” “呵呵呵呵,我们没干啥。” 木清祈轻瞥了一下白长谦这个二愣子,就算本来没啥,他这么一说,邓洲洲都得知道有啥了。 “呵呵呵呵,我们怎么了吗?我们就在谈论晚上吃什么而已。” “对对对。” 邓洲洲:我信你们个鬼话。 “哈,好了好了,赢腻了,不玩了,放过你吧。”白长谦冲着邓洲洲很骚包的眨了个wink,邓洲洲作势要呕。 “饿了吗?”白长谦看着棋盘,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邓洲洲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讲话,所以就没接话。木清祈以为白长谦在和邓洲洲讲话,也就没有接话。 白长谦转头,看向木清祈,又问了一遍,“小师妹,你饿了吗?” “啊?” “饿了的话,我们就在邓洲洲这里先把晚饭解决好了。” 木清祈在想她、是该摇头还是点头,这个邓洲洲看起来凶死了,尤其是对她,即使长的很符合她审美,但是这个人吧,人品不行、性格不行,啧啧啧。 邓洲洲轻哼了一声,这姑娘从头到尾都让她觉得怪怪的,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神经质。 白长谦在想什么呢?他还真的纯粹在想今晚在邓洲洲这吃什么,吃什么呢?真伤脑筋。 “好了,都留下来用饭吧。” “得嘞,那你今晚煮什么?”白长谦搓搓手掌,满脸的期待,要不是邓洲洲这个人段位太高,他都想把邓洲洲给抓到他的厨房里面干活了。虽然邓洲洲这个人怪癖挺多,但这并不妨碍白长谦特爱他的厨艺。 “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早上才送来的一批新鲜食材,你们看着选吧。” “我都行,我不挑食,你看着做就好。”白长谦这个在美食上向来都十分纠结的人,纠结半天,还是选择了让邓洲洲自己做决定。 “你呢?” “啊,我也都行的,我不挑食。” 邓洲洲淡淡地扫了一眼木清祈,身材十分瘦弱,可能是因为常年习武,所以身子看起来还不像能被风刮走的那般弱,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儿,十有八九是营养不良。 “你们在这先坐会儿,或者你们自己下棋也行。” 木清祈本来是想问问要不要她过去帮忙的,后来一想到自己要是过去帮忙,白长谦这二愣子不跟过去,那她不就要跟邓洲洲独处了。 木清祈摇摇头,这太可怕了。 “你有什么意见?想跟我来帮忙?”邓洲洲看木清祈摇头摇成那样,误以为她是不想和白长谦待在那里,不做事光吃饭,心里对她的印象还稍稍有些改了。 木清祈听完这话,又惊恐地摇摇头。 “嗯?” “我、我就问问茅厕在哪?” 邓洲洲无语地抿唇,给她指了个方向,随后便去了厨房。 木清祈去之前还叮嘱着白长谦,“等我回来啊,等我回来就和你一决高下。” “好。”白长谦冲木清祈比了个等你回来的手势。 第六十五章 手帕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没想到邓洲洲的厨艺还挺好,和她有的一拼,而且让她最羡慕嫉妒恨的是,同样是做饭,人家做完饭怎么还嫡仙嫡仙的,她做完饭怎么像个刚从地里忙活完的农妇呢? “好了,我吃饱了,谢谢邓师兄~” 邓洲洲淡淡的睨了一眼白长谦,“有事邓师兄,无事就邓洲洲,呵。” “我也吃饱了,谢谢大师兄今晚的招待。”木清祈今晚吃了两碗饭,整个人还有些撑。 “两个小饭桶。”邓洲洲不禁笑着调侃道。 木清祈觉得邓洲洲笑起来更好看了,没有那么凶,也没有那么吓人了,不自觉也回了他一笑。 “那我带着小师妹走啦,告辞。” “不洗个碗?”木清祈反问道。 “不用,就放那吧,一会儿我自己去处理。” “要我帮你吗?” “这次不是去厕所了?” 木清祈:“......” 白长谦没忍住笑了出来,木清祈斜瞪了一眼,这个师兄能不能有点师兄的正气啊。 “对不住对不住。” “好啦,那大师兄既然不用帮忙,那我们就先下山了。”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 “再见。” “走了。” 白长谦利落的带着木清祈下了山,虽说下山是比上山少费点体力,但是下山可比上山危险多了,所以白长谦为了防止出事故,就一路扯着木清祈的袖子,带她下去。 总算到了他们的居住地,白长谦放开了手,又十分有礼地推后了两步。 “谢谢白师兄。”木清祈对白长谦的印象是真的越来越好了。 “小师妹别客气,我还得谢谢你今天中午的帮助呢,没想到小师妹的棋艺那么好,后面和我下棋时,还特意让了让我,我可真是胜之不公呐。” “呵呵呵呵,师兄说笑了,师兄棋艺是真的不错。”木清祈心虚的笑了笑,前面那是她提前知道答案了,才能那么如鱼得水在那指导。后面和白长谦下棋时,她那是真不会啊。 “哈哈哈哈哈,师妹当真会说话,晚安,明天见了。” “好,师兄再见。” 白长谦看着木清祈进了她的小院,打开了灯,就安心的回去了。 林更舒一双充满嫉妒的红眼睛看着那昏黄的小院,本想出来散散心的她,无意间看到了白师兄在大晚上的送柳絮烟回来,这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越想越多、越想越气的林更舒,不禁握紧双拳,很快,她就恐怖的笑了一下,对着那昏黄的小院,笑得十分慎人。 一夜好眠的木清祈今日起床倒算是元气满满,来这里有一小段时日了,第一次睡的这么好。 还好柳絮凝是大师姐,对她又比较好,所以她今日也不打算去练武场了,反正她来这里又不是为了练功,她只是过来放个鸽子的。 “扣扣扣~” 这一阵敲门声急促又大声,木清祈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就匆匆地过去开门了。 “啊?阿舒,你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木清祈口气不是很好的问道。 “啊,没什么大事,就是来找你说说话。”林更舒笑得一脸春风和煦。 这笑让木清祈快起鸡皮疙瘩了,木清祈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没事,就是昨晚,我出来散散心,刚好碰见白师兄送你回来了。” 木清祈心里一疙瘩,她就知道,果真没好事,“噢,昨天我去那里干活了,碰上了白师兄,不小心知道了白师兄的一个秘密,为了让我保密,白师兄就送我回来了。” “白师兄的秘密?”林更舒的语气将信将疑,不知道这个木清祈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昨晚她越想越睡不着,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个木清祈诓了。 “嗯。” “是什么?” “可、可是这是白师兄的秘密,秘密这种东西,说出来不是就不算是个秘密了吗?”木清祈一脸正脸,仿佛不是很理解林更舒想法的模样。 林更舒突然用力把木清祈推了进去,又把门带上,带着歉意的虚假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啊,小烟,我可能有撞疼你?” “是挺痛的,你怎么了?”木清祈揉着自己的手臂,内心在咬牙切齿,这林更舒居然都对她动手了,你个小妮子给我等着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啊,我就是太过于担心白师兄了,你看,这关上门的秘密就还是秘密,小烟~你就和我悄悄说一声呗。” “啊?”木清祈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她在为难什么呢,她在想要编什么故事,才能让林更舒日日夜夜记挂着,睡不着呢。 “小烟~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真的,我发誓。”林更舒见木清祈还是很为难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又继续哄骗道:“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发毒誓好了。” 呵,只要她知道了白师兄的秘密,她就去和白师兄告这个柳絮烟的状,让白师兄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算了吧,我相信你,阿舒,不过,你真的要保密哦。” “嗯,你说吧。” “白、白师兄,他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林更舒不惊大叫了一声。 “嘘嘘嘘!阿舒,你冷静点。” “小烟,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女人是谁?” 木清祈用狐疑地眼神打量了一番林更舒,林更舒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呵呵呵地尬笑了两声。 “阿舒?你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你不会、是喜欢白师兄吧?” “害,没有那事,我就是出于同门师兄妹的原因,比较关心师兄罢了。” “噢,那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阿舒,因为这个秘密事关重大,所以我才如此慎重的。” 木清祈的这一番表现,更加引起了林更舒的好奇心,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了。 木清祈偷偷地坏笑了一下,这林更舒还真是容易上钩。 “没事,小烟,你就和我说说吧,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林更新一副十分肯定的样子。 木清祈心里默默吐槽:我信你个鬼噢。 “咳咳、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去白师兄那里准备干活,我无意中撞见白师兄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手帕,那帕上绣着女子喜欢的荷花,而且那帕子看起来十分精致,我当时本来还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帕子上,可是白师兄看那帕子的时间,看得太久了,所以我才注意起来。” “然后呢?” “可能是我太没分寸了吧,白师兄发觉了我的眼光在看他手中的手帕,便很是惊喜的问我,是否知道这手帕的主人。” “我不敢撒谎,只能老实的摇摇头。白师兄见我摇头,整个人就突然失望了起来。我便多嘴问了他一句,那手帕对他很重要吗?他说,是一位女子给他的,可是那女子留下手帕就走了,他连那女子的模样都不知道,只能整日对着那手帕看着了。” 林更舒虽然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但她还尚存一丝理智,“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怎么没见到白师兄身上有什么绣了荷花的白色手帕?小烟,你莫不是在逗我玩?” “你不信我就算了吧,总之,阿舒,这件事情你千万要保密,不许和其她人讲,我怕会出现别有用心之人,去冒充那位姑娘,那姑娘可是白师兄的心上人。” “小烟,你可否和我多讲讲那白色手帕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前不久,我认识的一个女子也丢了条手帕,上面的样式就是荷花的呢。” “啊?真的吗?”木清祈觉得好笑,但她此时不能破功,原来逗林更舒这么好玩。那林更舒口中的认识的一个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她自己吧,真的是好绝一女的呢。 “嗯,真的!小烟,你快和我讲讲。”林更舒的手搭在木清祈的手上,木清祈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继续说着她没说完的谎言。 “那手帕上的荷花样式,我记得是夏日荷花的样子,那图式绣的应该是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场景,我猜那女子应该是个很有文化素养、十有八九是个读圣贤书的女子吧。” “啊,是吗?”林更舒在听到那女子是个很有文化素养的时候,脸就僵了一下。算了,她今日多花些时间去读读那些文文绉绉的东西就好了。 “嗯,听白师兄说那女子的声音还很温柔,清脆灵动。” 林更舒这回镇定了点,她只要说自己嗓子哑了就行,况且她本身的声音她自认为是好听的,清脆灵动,她应该差不了多少。 木清祈要是知道林更舒这小白脸,还这么地盲目自信,怕是早就要笑开花了。这人太好玩了,盲目自信、盲目高傲,真真是个适合用来打趣的奇葩。 “还、还有吗?” “呃,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不过,阿舒,我相信你的,你肯定不会和其她人说的。” “嗯,小烟,你放心。”林更舒这回是真的打算好好保密的,毕竟这么有价值的秘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去和别人分享这个。 “那阿舒,我要出门去干活了,大师姐还不让我去练武呢。”木清祈不想再和林更舒待下去了,她要去白长谦那里蹭饭吃了。 “小烟,加油,总有一天你会熬出头的。” 木清祈:——,呵呵呵呵,我不死在你手上就不错了。 第六十六章 苏灿灿要来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管事来啦?”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妇女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湿湿的手,一脸憨厚的对着木清祈笑了笑。 木清祈有些意外,这门派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她轻点了头,“嗯,你好。” “管事好,我姓庞,叫我庞婶就好。” “庞婶好。” 庞神笑得一脸我强祥和,乐呵呵的对着木清祈问道:“我们今天中午给公子做什么吃?管事的,可列好菜单了?” 木清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字看起来很是清秀,她之前特意练得呢,谁让她目前穿书都在古代穿,字要是写的不好看,首先就会很影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还好她怕自己今天气场不够,前一天特意写好了菜单,不至于今天在厨房里慌乱。 “白斩鸡、清炒虾仁卷心菜、猪肝粥、水果沙拉,”庞婶念了一遍木清祈手写的菜单,随后又评价道:“今天的菜色口味都偏淡噢。” “嗯。”木清祈才不会傻到和她讲自己昨晚和白长谦一起吃的饭,吃的麻辣鸡、水煮肉片,多是辛辣之物,今日若接着吃辛辣之物,容易上火,不仅对胃伤害大,也对身体伤害大,所以清淡点的食物才是最佳选择。 而且她和白长谦在一起吃过两次饭,从这两次来看,白长谦喜欢的食物要么就是偏重口的,要么就是那种不咸不淡的,他应该是不喜欢过于没味道的食物,她挑地几道清淡菜,虽说清淡,但应该也不至于让白长谦觉得过于无味。 “那我们就这么做了。” “嗯。。” “麻烦管事的在一旁指导指导,万一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麻烦管事的和我讲一讲。” 木清祈轻点头,她发现白长谦这个厨房看起来不仅仅是设备比那个小厨房好,就连里面的人,相处起来的感觉都比那个小厨房好,自然也比她想象中的感觉好。 有哪个地方木清祈觉得做的不够好的,比如菜的火候、菜的色泽,木清祈都会让她们再重新做一份,并在一旁悉心指导,那些忙活的人倒是都无异议,这让木清祈觉得轻松了些。 木清祈身为管事,在厨房里全程待了好几个时辰,她突然觉得有点叫苦不迭了,算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她成了老油条时,她一定会学会如何偷好懒的。 午膳时间到了,木清祈带着几个同是山门中的小师妹,端着菜肴,去了白长谦院里的大厅。 “小师妹好啊,没想到你还亲自端菜来呢。”白长谦还蛮高兴地冲着木清祈打招呼,木清祈回以礼貌一笑。 “师兄先别高兴地太早哦,先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行。”白长谦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出于真心的夸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挑的这些菜居然这么合我口味。” 木清祈呵呵呵了两声,蛔虫??这是夸人的词吗?! ...... 木清祈在白长谦这里每日的打工杂活干的还蛮顺利的,她每一日都在平淡地度过,只等着时机的到来。 这日,木清祈和往常一般在练功场结束后,就去往了白长谦的小院里。 她本来也不想每日起的那么早去练功,可惜柳絮凝怕她越来越懒散,所以下了死命令,她必须恢复到正常时间和次数去练功。不过,这日日练下来,她很明显地能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强了不少。 有柳絮凝有意无意地关拂,她在练武场的日子也挺好过的。 白长谦那里,自己花的心思多了,也就能很好的处理各种事情了。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发展成半个老油条的程度了,再过个一小段时间,她再想些好法子,那时她便能更加轻松些了。 “诶,小师妹,今天傍晚早些过来,厨房那里你暂时就不用去了。” “嗯?怎么了吗?” “今天傍晚啊,有贵客要来,贵客还挑食的很,喜欢吃新鲜的鸽子肉,邓洲洲那家伙儿,让我去山里打。” “啊?”木清祈虽面上迷茫,但是心里早已乐开花,贵客,不会就是苏灿灿吧!苏灿灿都来了,那离男主唐焕央的到来还会远吗?当然不会。 “就那苏灿灿,你听过吗?那香山派的小霸王,方圆十几里都贼有名的那个。” “呃,好像是听过这么一个人物,怎么了吗?要来的贵客就是那位姑娘?” 木清祈实际心想:yes!yes!苏灿灿要来了,总算是等来了! “她啊,和邓洲洲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因为家里长辈是好友的缘故,两人也成了好友。邓洲洲不是一向被号称不近女色第一人,他啊,除了对那苏灿灿会特殊对待些,对其她女子倒是真的挺冷漠的。” “噢,那我练完几个时辰的功课,尽量早点过来哦。对了,白师兄,你打鸽子很厉害吗?” “还行吧,一个时辰也能打个两三只左右。” “怪不得,你要到了傍晚才去打。”木清祈想着苏灿灿晚上就来吃饭了,傍晚时刻才打鸽子,那人家晚上还能吃的到吗? “呵呵呵呵,其实本来是想早上去打来着,但是一时给忘了。现在鸽子大概都在满山林的乱飞吧,所以,等着傍晚鸽子归巢的时候再去深山林会比较好打些。”白长谦因为和木清祈较熟稔些,所以很是实诚地交代了真相。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白师兄。” “哈哈哈哈哈。” “好了,我走了,等会儿见。” “再见。” 山曲林中,一眉间带着飒气的女子手握着剑,在一排女弟子中,很是认真的给大家做着示范。 经过三遍详细的讲解和示范,柳絮凝缓缓的放下剑,开始检查大家的学习成果。 初步看了一遍,大家看起来都不错,只不过有些天资不好的师妹学的比较慢。可仔细一看,在练武场的角落,一张她熟悉的面孔,正在笨拙地拿着剑舞来舞去,柳絮凝眉头一皱,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那人的身旁。 “柳絮烟,你在干嘛?” “啊,呵呵呵呵,姐姐—啊,不是,是大师姐好。”木清祈尴尬地放下剑,这套剑法,好像有些难学,也有可能她心思都在如何和苏灿灿接触身上没有用心学的缘故。 “怎么学成这样?这很难吗?”柳絮凝不解地问道,柳絮烟的水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虽然她如果比自己强,自己心里多少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这副模样也太烂了,她这个做姐姐的,都觉得丢人。 木清祈面对柳絮凝凌厉又有些失望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不想以其它不相干的借口去和柳絮凝交代。 “最近一段时间,看你练剑,真的是看得我一肚子火,怎么会烂成那个鬼样子?”柳絮凝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火爆,此时越说越火爆,一时不注意,便口无遮拦了。 “对不起。”木清祈低下头,她不知如何是好,即使拥有了柳絮烟从前所学的技能,因为自己不上进,所以即使有天赋,她也没学出什么来。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你该和你自己说,你这样不上进,对不起的人,永远只有你自己。”柳絮凝的语气很重,听得出来是很生气了。 木清祈原先还想和柳絮凝撒撒娇,让她同意放自己早退,现在这样子,她提都不敢提了。 “你听着,等这里的结束后,来我院子找我,我单独教你。”柳絮凝不知道柳絮烟最近是怎么了,状态一直不好,但愿自己对她多上些心,不久后,这种现状能得到改善吧。 “啊?可以下次吗?”木清祈有些为难,她答应好了白长谦尽量为了他早退,现在早退是没门了,总不能还拖着不去吧。 “是在担心长谦那里的杂活?那里我自然会去替你请假,你不用多管。” “啊、可是—” “可是什么?你与其他人有约?还是说你就是不想来练功?” 木清祈又不能直接和柳絮凝说她的死对头苏灿灿又要上山来了,她也不能直接和她说自己答应了白长谦去帮她的死对头苏灿灿打鸽子肉吧。 “好了,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等会儿我的小院见,今天不练会这套剑法,晚饭就别吃了。” 柳絮凝留下这话,就给木清祈留下了个背影,去指导其她人去了。 木清祈定定神,她还是用心点学好了。想当年,她读大学时,不论是太极拳还是八段锦,都打的那叫一个优秀。她就不信了,一套剑法还能把她难的放白长谦鸽子。 木清祈很是认真的学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将这套剑法吸收的差不多了。不过,她还得去找柳絮凝一趟,她今日惹她那么生气,此时若是不去,她定是会更加气的。 白长谦在院子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刚“任命”的贴身小跟班来。这家伙儿怎么回事,中午还答应地好好的,没有早来就算了,这都到点了,还没来。 又过了3刻钟,还是不见木清祈来,白长谦只好气呼呼的独自一人去林子里找鸽子窝,又带着脾气,将它们一网打尽。 木清祈这时才匆匆从柳絮凝那里赶了过来,还有些喘不上气,“抱、抱歉,师兄,我迟到了。” “唉,算了,走吧。” 第六十七章 初见小霸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诶,师兄,那个苏灿灿咋还没到?”木清祈无聊的单手撑脸,偏靠近白长谦,小声地问道。 邓洲洲还在厨房里忙活,先前白长谦打来的鸽子,他此时正在从容且熟练地处理着。要不是木清祈提前开了上帝视角知道真相,她肯定就以为邓洲洲是比那秦云离更加暗恋苏灿灿的痴汉了。 “谁知道呢,那小霸王再不来,你白师兄就要饿死了。”白长谦的最后一句,特意对着厨房的方向喊道。 “急什么?你要想吃生的,那便进来吃。” 木清祈在憋笑,不过还是递了一杯茶到白长谦面前,“师兄,喝茶,消消火,顺便填填肚子。” 白长谦接过茶没好气地说道:“这小霸王,居然又迟到了。” “她、很经常迟到吗?”木清祈迟疑地问道。 “认识这么多年,就没几次是不迟到的。那苏灿灿啊,身上毛病一大堆,也就你秦师兄眼瞎,会喜欢她,还整天苏女神苏女神的叫......” “呀!!白长谦!!又被我抓到,你在乱讲我!!”苏灿灿暴躁的跺跺脚,她才刚上来,就听到白长谦的这一番话,还是在一个长相格外漂亮的美女面前如此污蔑她,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啊!苏灿灿!你悠着点!你要是敢对我下毒手,我就大喊!我看看秦云离会不会立马跑上来!”白长谦知道苏灿灿烦秦云离,有秦云离在,他至少还有个可威胁的小把柄。 苏灿灿听到秦云离这名字,真的觉得烦炸了,不过她可不会轻易认输,她朝白长谦扔了个小木棍,同样威胁他道:“哼,你少来,你要是敢把那秦云离弄来,我就让邓洲洲灭了你!” “嘿,你个小霸王,整天就用邓洲洲来压我!” “略略略,谁让你打不过他呢。” ...... 木清祈:“......” 这两个还真的是实打实的幼稚鬼呐,木清祈是初见小霸王,所以在半个时辰后,两个人都吵渴了,开始安安静静喝茶了,这时她才开始漫不经心的细细打量起了这个小霸王。 小霸王生的很好,五官都十分好看,即使肤色没那么白皙,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很养眼。和柳絮凝的飒气不同,小霸王看起来有一股蛮劲,即使只是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喝茶,旁人也能一眼看出这女子的跳脱。 “对了,白长谦,给我介绍一下那位好看的小师妹呗。”苏灿灿刚才光顾着和白长谦吵架了,现在才发现有个好看的小师妹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主动打招呼,“你好啊,我叫柳絮烟,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小师妹的?” “嘿,这山曲派里,长的好看的女弟子我都有所了解,看你这长相,生的如此好看,气质又讨人喜欢,你若是早进门派来的,那我铁定是认识的。” “哈哈哈哈哈,姑娘还真的是玲珑心。”木清祈淡淡地夸道,眼里带着笑意。 这一夸倒是弄得苏灿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向神经大条,旁人夸她只是夸长的好看、武功高强,第一次有人夸她玲珑心,哈哈哈哈哈。 “啧啧啧,小霸王居然也会害羞,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白长谦作出一副很是夸张的样子,在那里啧啧称奇。 “我看你是找打!” 木清祈突然有些心疼邓洲洲了,他是如何面对着这两个动不动就吵起架来的活宝的??他劝架吗??还是就冷眼看着?真是伤脑筋。 “再吵你们就不用吃饭了,柳絮烟,你会做饭是吧?”厨房里幽幽传出一声,随后又传出了一阵“咔咔咔”地刀剁肉声。 “啊?嗯!”木清祈以为邓洲洲要出来劝架了,突然听到邓洲洲喊了自己,措不及防地应了下来。 “那进来帮忙。” 白长谦猜测邓洲洲应该是忙不过来了,就对着木清祈催促道:“小师妹,你快去你快去,别让邓洲洲等久了。” 苏灿灿也一脸:你快去吧!免得我晚上吃不上饭的表情! 木清祈叹了口气,对着厨房方向喊道:“来啦!” “嗯。” 木清祈在离开位置后,还隐隐听到了几阵小声地鼓掌声,她不禁失笑,真的是两活宝呐。 “大师兄,需要我帮忙做什么?”木清祈先去洗了手,用干净的布擦干了手,笑嘻嘻的摊手看着邓洲洲,表示自己已经洗干净手了 邓洲洲淡淡地看了一眼木清祈,她那手纤细嫩白、看起来粉嫩娇柔,就是手上有几个茧很是显眼,既然是能进白长谦这个刁钻鬼厨房的,手艺应该不错。 “就砧板上的那些葱姜蒜,帮忙处理一下,我这里把鸽子肉处理的再干净些。” “好。” 木清祈的手法很利落,因为做的次数多了,所以处理起来也很快。 邓洲洲瞥了一眼木清祈,很是人性化地叮嘱道:“不用那么猴急,慢慢来。”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这人说关心人的话怎么这么别扭。 “呼!” 邓洲洲的话还真灵验了,木清祈一个不小心,真切到了手。 幸好的是这刀没有切的“太准”,不幸的是,这伤口也不浅。 “叫你小心点,还不好好听,到底在猴急什么?”邓洲洲的语气有些凶,边骂着木清祈边疾步去拿了块布,包在了木清祈的手上。 “跟我来,先用纱布包一下。” “噢。”木清祈在心里暗骂:淦淦淦,你个乌鸦嘴,要不是你那么凶地在那吧啦吧啦,我会不小心被刀切吗?? “诶诶诶!你们去哪里?” 白长谦就看到邓洲洲板着一张脸,木清祈捂着手,跟在后面,就大声问道。 邓洲洲冷声答到:“问她!” “不小心切到手了。”木清祈略带歉意的说道,因为她,所以他们吃饭的时间又要被拖延了。 “啊—小师妹,你人没事吧?”白长谦看着木清祈的手,已经有些血漏了出来。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待着,等我绑个纱布就好了。” “小师妹,我来帮你绑纱布!”苏灿灿自告奋勇地走向了木清祈,像她这么跳脱的人,三天两头身上就有伤,处理起小伤口来,那真跟家常便饭的次数有的一拼了。 “那好啊,麻烦你啦。”木清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就不用担心邓洲洲会悄悄报复自己了。 “没事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伤口弄得这么大。”苏灿灿靠近木清祈,这下才看清楚了她的伤口,带着责备的关心语气,嘟嘟囔囔地说道。 “呵呵呵呵,不小心大意了。” “该不会是邓洲洲那家伙儿催你快点干活吧!” 邓洲洲听到这话,觉得好笑的轻挑眉,等着木清祈跳出来为自己解释。 木清祈也不好意思当面“造谣”邓洲洲,主要是也不敢,果断又快速的摇摇头,“不是的,大师兄还让我慢慢来,是我自己没注意,就切到了。” “好吧,那下次要小心点哦。”苏灿灿的爱美人之心,可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强烈,看着木清祈这么乖巧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就摸了摸人家的脑袋,哄道:“放心吧,我的包扎技术可好了。” “嗯,谢谢你。”木清祈对她甜甜一笑,苏灿灿更加地不好意思了。 白长谦也一直跟在木清祈身旁,只不过苏灿灿在那一直吧啦吧啦的,他都插不上话,这苏灿灿的自来熟还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才和他小师妹见了多久,就能聊成这样。 邓洲洲拿出了医药箱,就把它递给了苏灿灿,“诺,给你。” “嗯。” 苏灿灿深吸了口气,很是小心翼翼地帮木清祈处理起了伤口,她平时对自己都是很随意的,但她怕弄疼这个小师妹,所以动作格外的轻柔,当然也是格外的慢。 “痛的话,说一声噢。” “没事,你按你往常的处理方法来就行。”木清祈看苏灿灿过于束手束脚的,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所以觉得心里暖暖的,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愣愣地看着苏灿灿为自己包扎。 “好啦。”苏灿灿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包好的手。 邓洲洲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还是头一次看你扎出这么工整。” “是啊,还真是不容易。” 苏灿灿不满的“哼哼”了几声,“你们就是嫉妒我。” “咕噜咕噜~” 房间里顿时寂静了下来。 苏灿灿挠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它太不争气了,嘿嘿嘿。” “我没事了,走吧,我们回去继续做饭。”木清祈把目光看向邓洲洲。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你和他们两个在外面等会儿就好。”邓洲洲硬着张脸,冷声拒绝。 “对对对,别去了,你手还流着血呢。”苏灿灿怕小师妹被邓洲洲吓到,所以赶紧出声来缓和气氛。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邓洲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家,我在我家的厨房做饭,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麻烦你了?” 淦淦淦! 木清祈被邓洲洲这么一说,脸色不禁红了起来,“抱歉,是我失言了。” “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不用那么认真,邓洲洲这个人就这样,每次开玩笑都能把玩笑开的很尴尬。” “呵呵呵呵。” 邓洲洲看了眼苏灿灿,就转头离去了。 第六十八章 小师妹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饭桌上,白长谦和邓洲洲坐在一起,木清祈和苏灿灿坐在一起,白长谦和木清祈是对立面,一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比较熟一些二是木清祈怕白长谦和苏灿灿打起来,等会儿饭桌被掀了,场面多尴尬。 苏灿灿和白长谦在熟人面前都是个话痨,尤其是苏灿灿,和木清祈自来熟以后,就开始在饭桌上边吃边说了自己来此处的原因。 “所以啊,被那唐焕央逼得,我只好来投奔你这个青梅竹马了。”苏灿灿觉得今晚的鸽子肉尤其好吃,可能是赶路赶了一天,又爬了山,本身就累,拖到了现在才吃饭,又累又饿,饭吃起来就香了不少。 “那唐焕央当真如此?”邓洲洲的神色很冷。 苏灿灿放下筷子,气愤地吐槽道:“我苏灿灿能遇上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那家伙儿心思深沉的绝了,和他次次对上我都讨不着好。虽然说他长的好看,但我苏灿灿是个格外注重人品的人,所以替天行道才最重要。”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她没记错的话,是因为苏灿灿看上了唐焕央的美色,主动去招惹人家,不仅去偷看唐焕央洗澡还把衣服偷走了,唐焕央真生气了,才对苏灿灿如此。 “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偏院我吩咐人给你打扫干净了,你就住那。”邓洲洲看苏灿灿今晚吃得多,怕她不消食,又给她倒了杯酸梅汤,递了过去。 “谢谢啊。” “酒足饭饱过后,我们该做些什么呢?”白长谦躺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空,很是惬意。 “我太累了,不然我们可以玩几局游戏。”苏灿灿此时只想睡觉。 “难得啊,居然让小霸王累到了,那算了,我今天打鸽子打的也挺累了,各回各家吧。”白长谦伸了个懒腰,就打算带着木清祈下山了。 “走吧,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木清祈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还蛮圆的。 “拜拜,小师妹,明天要记得再来玩噢。”苏灿灿朝木清祈抛了个媚眼,木清祈毫不吝啬的回以灿烂一笑。 “下次见。” 山上的夜晚有些凉了,木清祈本来有些睡意,双眼迷迷糊糊快闭了起来,一阵风过后,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邓洲洲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直到木清祈已经跟着白长谦下山了,才愣愣地自言自语道:“要不要借件我的衣服?” “啊?你在说什么?”苏灿灿好像听到邓洲洲讲什么衣服,但是声音太小声了,她没听清。 “没事。不是说困了?休息去吧。” “好嘞。” 苏灿灿趁此机会先溜之大吉了,她本来还想邓洲洲留她一起刷碗的话,编些什么瞎话来推一推,这下不用想了。 一位正在洗菜的女弟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小了,她左看看右看看,见厨房里人不多,就对着旁边一位女子说道:“诶,最近门派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你听说了吗?” “这门派里还能发生什么怪事?你倒是和我说说看呐。”映月认为这彩霞一向都这样,什么事情都爱大惊小怪的,所以不以为意的和她聊着。 “听说啊,门派里老有人的东西被偷,而且半夜都是先听到一阵呜咽的哭泣声,随后就没了意识,第二天醒来,自己的宝贝就不见了。” “真的吗!这么可怕!”映月有些吃惊,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门派现在在封锁这些消息了, 听说大师兄邓洲洲还有大师姐柳絮凝他们已经在彻查这件事情的缘由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我从阿舒那偷听到的,她住的地方附近就有人被偷了,所以消息知道的早。” “噢,真的是太令人吃惊了。” “我和你说,你自己长点心眼,小心点就是了,可不许和别人说啊,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可都得受罚。” 映月一想起这门派里,有人一旦犯了错,就要受酷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们进来时,就曾见过那种场面,受了酷刑的人,几乎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副模样了。 “嗯嗯,我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的。” 木清祈站在门口,若有所思,这件事情,原书的里未曾提到过,不过按照原来的情节,自己在那天晚上就应该死于邓洲洲手上的。 对于此时,她多留了个心眼,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好像是针对她而凭空出现的。 木清祈的手伤还没完全恢复,不过白长谦很人性化地给她减少了工作的时间,柳絮凝也心疼她,所以她还算是因祸得福了一点点。 下午,她照常的去了练武场。 柳絮凝看起来心情并不好,不过还是在尽心尽力地教着。 她呢,找了一个角落,凄凄惨惨地在划水。 “小师妹!”苏灿灿很兴奋地朝木清祈挥手,“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全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了木清祈的身上,木清祈觉得尴尬还觉得丢人,一把拉过苏灿灿,捂住她的嘴,让她先闭上。 “嘶—”木清祈一个不注意,用了受伤的那只手,伤口有些裂开了。 全场的注意都在木清祈那边,柳絮凝当然也不例外,她不悦地冷声道:“都在看什么?怎么?都学会了?” 底下的女弟子们纷纷摇头,重新集中注意,练习了起来。 “阿笙,你过来,带着她们继续练。” 名叫阿笙的女弟子无可奈何的应了下来,这柳絮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稀奇古怪的事情一大堆,搞得大师姐动不动就喊自己替一下,她害怕自己会出错啊啊啊啊。 木清祈虽然还在和苏灿灿打打闹闹的,但她余光看到了柳絮凝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柳絮凝冷声看着苏灿灿,她一向不喜欢这个苏灿灿,对她是那种诸多方面的不喜,所以当看到苏灿灿对木清祈对此亲昵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地讨厌。 苏灿灿朝柳絮凝做了个鬼脸,“我们在做什么,关你屁事啊,这都要管。” 木清祈吞了口口水,扯了扯苏灿灿的胳膊,让她别那么讲话。 “干嘛,是她自己先对我这么凶的。”苏灿灿也一向不喜欢这个柳絮凝,她觉得这个柳絮凝太装了,整天装腔作势的,活的也不嫌累。 “你—”柳絮凝气的伸出食指,指着苏灿灿,一脸愤愤。 “你什么你,我说的又没错,还有,别拿着手指我,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那些女弟子。”苏灿灿把柳絮凝的手打了下去,大不了就打一架,打架这种事情,她香山小霸王还会怕吗? 柳絮凝冷哼了一声,她不跟这种蛮横又无理取闹的乡野丫头计较,“总之,你离她远点。” “凭什么?”苏灿灿双手环抱,很是不解地看着柳絮凝,这女人到底哪来的自信这么使唤别人? “柳絮烟,跟我走。” “小师妹,不可以。” 两道声音接连而落,木清祈觉得自己好头大,她万万没想到会因为她,两个死对头就这么见上面了。 “呵呵呵呵,要不我继续练功?师姐你继续去教大家?苏姐姐,我晚些时候再陪你玩?”木清祈弱弱地提了这个建议,希望可以被采纳。 “你晚些时候要去和她玩?” “你都练了这么久了,还要继续在这疯女人手下练?” 柳絮凝戚眉,手上的动作隐隐有拔剑之势,苏灿灿那气势,也不弱下风,作出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木清祈希望这时白长谦或者邓洲洲能有个人可以马上出现来救救她,最好能是那个面瘫大神邓洲洲。 可惜,那两个人无一人出现的。 木清祈很是尴尬的在脸上维持了一个笑容,牵强地建议道:“要不我们仨一起来练剑?” 柳絮凝立马就答应了,“行啊,我倒想和这苏小姐好好切磋切磋。” “来啊,我还能怕你不成?”苏灿灿双挑眉,明明柳絮凝和这小师妹长的挺像的,可是她怎么就看这柳絮凝能这么不顺眼呢。 木清祈此时真想原地爆炸,她什么破脑子,怎么会想到一起练剑,“啊,我的手,好痛。” “怎么了?” “我带你去重新包扎一下吧。” “呃,没事没事,就是出血了,我自己去医馆把它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木清祈急中生智,想着用这个法子先溜了吧。 “不用姐姐陪你吗?”柳絮凝记得她上次在医馆那留了不少钱,絮烟去医馆受到的待遇应该差不了。 “不用不用。” “那我陪你去吧。”苏灿灿热心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只觉得汗颜,“啊哈哈哈,不用了不用了,谢谢苏姐姐的好意,我自己就可以了。” “啊—那好吧,可是我在这里真的很闲,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苏灿灿还是贼心不死,冲木清祈眨眨眼。 柳絮凝叹了口气,“算了,你陪她去吧,别让她受欺负了,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了。” “姐—”柳絮凝走的很快,木清祈还来不及喊完姐姐,她就不见了。 苏灿灿也还没反应过来柳絮凝让了自己的事情,就看她转眼间就离开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傻眼了。 “哈哈哈哈,没事,还有你苏姐姐在呢。”苏灿灿先出声打破了僵局。 “嗯,走吧。” “好。” 第六十九章 真凶是谁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位姑娘,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了?”陈威对木清祈很是有印象,他没记错的话,前一阵她才刚来过的,还和大师姐一起来的。 “呵呵呵呵,手不小心被划伤了,你家师父呢?”木清祈四下望了望,没见到章程,就开口问了问。 “师父他外出去急诊了,放心吧,这种包扎活我还是没问题的。”陈威拍着胸脯保证道,同时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木清祈身旁的女子,这女子看起来格外的野性,但是对木清祈却格外温柔,从动作上就很好判断。他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又觉得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谢谢你了。”木清祈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让陈威给自己处理下伤口。 陈威心中存疑,不是说女子间最容易生出嫌隙,还是难以愈合的那种嫌隙,从这姑娘身上来看,不像啊。纵然是心中存疑,但为了不讨打,陈威还是老老实实做起事情来。 “诶,轻点!动作小心些!你刚才碰到她伤口了!”苏灿灿觉得这男的不靠谱极了,看起来就是心思不正之人,做事情虽然不算毛躁,但是也没有能把事情做好,所以很是不快地提醒道。 “苏姐姐,没事的。”木清祈稍稍安抚了一下快要炸毛的苏灿灿,她怕苏灿灿这个小霸王,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开始暴揍陈威。 陈威一个激灵,总算想起来了,原来这女的是苏灿灿,大名鼎鼎的香山小霸王。 木清祈垂眸,安安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地板,开始发呆,她倒是觉得还行,痛是痛了点,但是这次又是恰巧碰上章神医外出急诊,她也只能自认倒霉,安安分分让陈威来处理了。 “是是是,对不住。”陈威手上的动作轻了下来,他用余光瞥了一下苏灿灿,见苏灿灿眉头没有那么紧促了,暂时地松了口气。 今日的天气挺好的,外头的骄阳还在高高挂着,没有被云层遮住,所以半个多时辰后,当木清祈的伤口被处理好了,她就和陈威提出了告辞,与苏灿灿一同离开医馆,准备陪着苏灿灿去山顶找邓洲洲玩。 陈威看着她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越发的对木清祈感到好奇了。大师姐这么关心她可能是出于家里的缘故,可这苏灿灿怎么也这么黏她,这女子身上是有什么武林秘籍吗? “小师妹,我跟你讲,邓洲洲最近几天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苏灿灿亲昵地挽着木清祈的手臂,小小声地和她吐槽道。 “大师兄?他在忙什么?”木清祈怀疑邓洲洲是在忙她早上不小心听到的那些事情,难道那个人,还没有被抓出来吗?以他的能力加上柳絮凝的能力,效率不应该如此低下的。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邓洲洲他、不和我讲,但我大致的猜出来了。”前方的路有些不好走,苏灿灿便挽着木清祈放慢了速度。 “方便说说看吗?”木清祈有些好奇,所以问了问。 “你们山曲派出贼了,你知道的,像山曲派门派规矩又多又臭还又严厉的,哪个敢做什么触犯门规的事情。那个贼人要是干什么大事,比如说偷一偷山曲派的武功秘籍—” 苏灿灿讲到这,木清祈整个人僵了一下,她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天,邓洲洲满脸杀气和满眼厌恶的模样。 苏灿灿接着说道:“那我说不定还能为他拍拍掌、喝喝彩,可是他居然是个偷东西的小贼,还是专往别人的传家宝或者特别宝贝的东西偷。” “全是贵重东西吗?” 苏灿灿摇摇头,“好像不全是,听说有个女孩子,她有个她去世的娘送给她的刺绣手帕也被偷了,这算不得什么值钱东西。” “那这贼人还真是奇怪,大师兄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苏灿灿摇头,“你也知道,以邓洲洲的能力再加上柳絮凝那个臭女人,怎么着,也不能把他们为难成那样,所以啊,我怀疑里面另有内情。” 木清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件事情诡异得很,最近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怪,那种不安的直觉也是越来越强烈了。 “要不,我们也去参与参与吧?”木清祈带着期待和不确定看向苏灿灿。 “呃。”苏灿灿一脸为难的样子,木清祈本想说那就算了吧,结果苏灿灿下一秒就变了表情,嘻嘻哈哈地说道:“逗你玩的,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缺了我香山小霸王呢。” 木清祈轻轻打了一下皮孩子苏灿灿,“讨厌。” “哈哈哈哈哈哈。” 邓洲洲这次依然不在家,苏灿灿和木清祈上山上了个寂寞。 “所以、我们又要下山了?”木清祈有些微喘,站直了叉腰轻挑眉,很是无奈的看向苏灿灿。 “现在看来,的确得如此了,唉。” 木清祈:“......” 邓洲洲和柳絮凝此时正在明理殿,也就是王明雄王长老那里。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精气神看起来不似一般老人那样虚弱,满脸的严肃和中气,皮肤保养的很好,脸上的皱纹并不多,只是头上的白发显出了他的年纪。 “事情调查地怎么样了?”老人沉稳又带着怒气地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师父,真凶是谁,还有待商榷。”邓洲洲一脸平静地回答着。 旁边站着的柳絮凝也是一脸正色,等待着将自己目前所知道的都一一汇报给面前的这个老人。 “絮凝,你来说。”王明雄很是不解,在山曲派里怎么有人敢这么生事,装神弄鬼偷东西便罢,甚至还犯了多条禁令,一而再再而三地,简直是不把门派放眼里。 “是,王长老。据我们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件事情第一起,是发生在秦云鹤师妹那里,时间是上个月初,丢失的物品是一条珍珠项链,对她而言有特殊意义,女儿家的那种意义。据她的回忆,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她睡前还在窗边看了看她的珍珠项链,后来闻到了一阵香味,迷迷糊糊就去床上睡了起来,第二天醒来,她的珍珠项链就不见了。第二起是发生在黄殷悦师妹那里,时间是在第一起发生的三天后.......” 柳絮凝一字一语的按照事实陈述了她所知道的事发经过,只不过省略了有些有关柳絮烟的事情。 邓洲洲也一言不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是在针对柳絮烟来的,幕后黑手一定是另有他人。只不过那些家伙儿,应该是在门派里待久了,做事情留下的马脚几乎是没有的。 “所以,对方愣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王明雄他不信,那贼人作案作了那么多次,这山曲派里派风绝对深严,眼皮子底下做的事,那么多次,怎么可能都两个星期了,他用狐疑地目光盯着眼前的这两个小辈。 “留下的痕迹确实不多。”邓洲洲心里没鬼,所以很坦荡地看着王明雄,“是徒弟无能,师傅若是不信,可以另请他人。” 王明雄尴尬的笑了两声,他这个徒弟,一向是听话的很,但你要是触及他的逆鳞,他能让你头疼的要死。现在看来,这大弟子是因为不受信任有了脾气。 “絮凝可做证,大师兄所言,句句为实,无一虚假,望王长老可以再宽限几日,絮凝和大师兄定会更加鞍前马后地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柳絮凝只听师父说过这个王长老是个笑面虎,经常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很多事情都信不得他的话,具体的为人,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还是不想因为自己抹掉了那些有关柳絮烟的痕迹,而让无辜的人平白受了惩罚。 多亏了柳絮凝这话,王明雄可以顺着这“台阶”把话讲下去,他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些,顺了顺自己的白胡子,沉声说道:“为师自然知道你们二位能力出众,在我们山曲派里,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这次,你们办事不力这点,是无论无何都推脱不掉的。上面的人已经追责下来了,这个月月底,如果再无真相出来,那—话就说到此了,你们自己体会吧,好了,都退下吧。” “是。” “是。” 邓洲洲暗了暗眼眸,看了一眼柳絮凝转身离去。 柳絮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也跟在邓洲洲身后离去。这王明雄的意思不就是再查不出真相,就自己捏造一个真相来顶包吗? 离明理殿有一段距离了,邓洲洲感知周围无人,便开口说道:“师父的话,你怎么理解的?” “用假真相来代替真的那个呗。”柳絮凝很是无奈的说道。 “不完全如此,以师父的手段,只要是有关此时的涉事人员,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嫌疑,他都会将人除去,以防事情再次发生,打了他老人家的脸。”邓洲洲不是不尊敬他师父,只是他师父为人是真的如此,这一点,他很是不喜。 “还有半个月,我们再继续查查看吧,希望真相能早日浮出水面。”柳絮凝现在只盼着事情能够快点水落石出,不然她真的快受不了这样的日夜颠倒了。 “嗯。” 于此同时,木清祈所住的小院附近的小厨房里,一件肮脏的交易还在继续交易着。 第七十章 可能是你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我们能不能停止交易,我、我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一名脸上蒙着黑布的女子害怕又紧张地乞求道。那女子长什么样倒是看不出来,就是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格外明显。 “怎么?他们又没发现什么,怎么就突然害怕了?”一男子缓缓开口,模样和语气都像是在安抚人心,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带着肆意的不屑。 “我、我就是心慌,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你们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不愿意,就能立马停止这交易。”脸上蒙着黑布的锦衣女子明显有些崩溃,即使是只透过眼睛,也能看出她的不情愿。 “哦?那好啊,那你就不要再继续了。”男子轻挑眼尾,很是戏谑地样子。 黑布女子本来是松了口气,身上的冷汗都没有发的那么厉害了,只见那男子转而又说,“只不过,我们的嘴上一向是没把门的,就是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了什么。” 黑布女子似有即将哭出来的意思,双手紧紧握成拳,带着愤怒的哭腔,对着那男子质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吗?难道不是你不守信用,想要半路退出在先吗?”男子直直地盯着那黑衣女子,眼睛眯了起来,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那女子,又轻声威胁道:“路就摆在你面前,自己选一个,乖。” 黑衣女子有些腿软,很是无助的单手撑在了桌子上,分明就只有一条路,这老狐狸,上了贼船还真不让人下来了,“罢了,你说吧,我听着,下一个,是谁?” 男子看着女子的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的好朋友陈炜灵。” 黑衣女子瞳孔放大,似乎是无比纠结,但那男子身上带着的危险气息,让她选择了妥协。 ...... 柳絮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就以需要人来打扫屋子为借口,把木清祈召了来。 “姐姐,你找我来干嘛?”木清祈还记得今天早上的事情,以为柳絮凝是不想她和苏灿灿一起玩,所以找了个借口把她叫过来玩。 “叫你来,打扫卫生啊。”柳絮凝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木清祈,手上还在慢慢的擦着自己的佩剑。 “啊—姐姐,你真的叫我来帮你打扫屋子的啊?”木清祈一脸失望,圆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柳絮凝。 “不然呢?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吃饭的?”柳絮凝很是飒气地坏笑了一下,看着木清祈走了进来。 “那倒也没有。”木清祈小小声地嘀咕着。 “嗯?在那里低估什么?” “没有没有。”木清祈小幅度的摆摆手,连身否认道。 “那就先去楼上打扫吧。” “好的吧。” 柳絮凝盯着木清祈的背影,若有所思,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便缓缓地跟着上楼了。 木清祈听到了脚步声,便回头看了一眼柳絮凝,甜甜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上来了?” “上来随便看看。”柳絮凝轻悄悄地睨了她一眼,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 “这里灰尘多,你要不要先下去避一避?”木清祈自以为很贴心地问道。 柳絮凝无奈地摇摇头,“你继续吧。” “啊—那行吧。” 一个小房间内,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寂静又略微尴尬的过去了半个时辰,柳絮凝看着木清祈走来走去的背影,开口道:“你、最近听说什么了吗?” “我?”木清祈心里一咯噔,她不会乌鸦嘴,那破事真跟她有关吧! “我们山派里出事了,近日出了贼人。”柳絮凝简言意骇地说了话,同时在观察着木清祈的反应。 “那你们可有怀疑对象了?”木清祈蛮好奇是谁的。 “可能是你。” “啪—” 木清祈手上的抹布一个不注意掉了下来,她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柳絮凝,“我?” 柳絮凝轻轻的点头。 “关我什么事啊?”木清祈指着自己,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柳絮凝很是无奈的戚眉看向她,“你回忆回忆,上个月中旬,应该是十四十五号那样,那两天晚上,你在哪?” “我?”木清祈有些呆滞,她想不起来了,上个月中旬,好像那时候有连续几天晚上都和白长谦待在邓洲洲那里吃饭,到了大半夜才回去睡觉吧。可是她不确定是不是十四十五号那两天,所以便老老实实地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发生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吗?” “我上次送你的那块手帕,你放哪了?” “说起来,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木清祈好像有些猜到什么了。 “你不见的可不止这些,我们在查证过程中发现了好几个关于你的点,我早发现的话,就被我掩盖掉了,邓洲洲比我早发现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好在,他没有在王长老面前揭发你,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不过幸好他没讲,不然这个时候你哪能来我这做卫生,你早该待在什么暗不见底的黑洞里遭酷刑了。”柳絮凝害怕木清祈不以为意,继续这么粗心大意,所以沉声地用事实来警告她。 听柳絮凝说什么暗不见底的黑洞时,木清祈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真可怕,她永远都不想遭到什么酷刑的折磨。 “还好我有个姐姐你在,这些事情我听起来都觉得吓人,更何况要是去亲身经历了呢。” “你啊,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人进过你的屋子?” 木清祈很认真的回想了一番,“前些时日,林更舒进去过,然后二四婶是在门口,进去倒是没有进去。” 柳絮凝叹了口气,“不过,这些只是你知道的罢了,你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咦,木清祈这个人天生胆子小,虽说平时蛮蛮撞撞的,但是从来不敢去鬼片之类的,现在被柳絮凝这么一讲,她觉得她今晚要失眠了,这里还只有烛火,没办法让她彻夜通明。 “怎么?这就害怕了?”柳絮凝安抚的拍了拍木清祈的肩膀。 “被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毛骨悚然了,姐姐~要不我今晚和你睡吧,求你了!”木清祈抓着柳絮凝的手臂在那晃来晃去,现在就这个姐姐最能给她安全感了。 柳絮凝被木清祈的胆小给吓到了,她从前怎么都不知道这妹妹的胆子这么小?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从小到大,她都特独立,要是床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她怕是会很不习惯吧。 “姐姐如果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可以去找苏姐姐的。”木清祈偷偷笑了笑,她才不想去找苏灿灿呢,苏灿灿那小霸王的睡姿,她有幸见过一次,光是午睡就能从床头翻到床尾,她可不想去遭这个罪。不过,她只有这么说了,柳絮凝才会有同意她过来蹭睡的可能性嘛。 “不可以,要睡也是来姐姐这里,去那个疯女人那里干嘛?”柳絮凝没好气地说道。她才不要把自己的妹妹往那个疯女人那里推,这么可爱的妹妹,当然要留着自己养。 “那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啦,谢谢姐姐。”木清祈朝柳絮凝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柳絮凝笑着打了她一下,“看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在害怕?” “人家是真的害怕了啦,姐姐要和大师兄早日把这贼人抓出来哦,不然大晚上的,我一个人睡觉不安心。” “你一提起这贼人我就觉得头疼,我猜测应该是团伙儿作案,不然痕迹不可能被处理的这么干净。” “姐姐,你就这么信任我?你不怕其实我真的是那贼人之一吗?”木清祈是真的好奇,这柳絮凝对她好,她很感动,但是这也太好了吧,明明自己都没有不在场证据,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还帮自己瞒下了很多事情。 “你在说什么屁话?皮痒了是吗?就你这脑子,你但凡聪明点,我都不至于为你操心操过头。”柳絮凝依旧是没好气地说道。 木清祈觉得这话怪怪的,但是、好像又无所反驳,只能凶凶的哼了一声,结果被柳絮凝打了一个爆栗。 “说真的,有空的话,你去谢谢人家邓洲洲。”柳絮凝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呵呵呵呵。”木清祈不敢和柳絮凝交代自己都吃了多少顿邓洲洲做的饭,免得她误会了什么,虽然邓洲洲老是怼她,但吃人嘴短,木清祈对邓洲洲还是有一份感恩之心的,有机会,她会好好报答他的。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笑成的那样奇怪?”柳絮凝给木清祈笑到了。 木清祈对着柳絮凝摇摇头,“唉,姐姐的笑点可真低。” “得,就妹妹笑点高。” “哈哈哈哈哈,痒,姐姐,妹妹错了,别挠了,哈哈哈哈哈,笑、笑得我肚子疼。”木清祈没料到柳絮凝还有这招,出于生理原因,只好连连求饶。 “哼,和姐姐玩,妹妹稍微嫩了点。” 柳絮凝松手后,木清祈大口地喘着气,靠在墙角缓缓自己笑痛的肚子。 “没事吧?” “有事!”木清祈愤愤地说道。 “那、姐姐带你去医馆?” “呵呵呵呵,小事而已,姐姐大可不必。” “好了,妹妹缓好了就下楼做饭去吧,姐姐饿了。” 木清祈看着柳絮凝舒适悠闲下了楼,心里一片凄惨,嗷呜地叫了两声。 第七十一章 替我护着她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日一大早,柳絮凝就被她的鹦鹉吵醒了,邓洲洲来叫过她,说是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所以她的鹦鹉现在在那里学舌,一声声地叫着:“案件有新线索,案件有新线索,麻烦望月阁见,麻烦望月阁见。” 木清祈睡眠轻,就被柳絮凝起床动作吵醒了,所以也跟着起床了。 “姐姐,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吗?”木清祈揉了揉眼睛,此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迷糊模样。 柳絮凝正忙着穿外袍,便问道:“你去干嘛?能帮的上忙吗?” “能啊!我有时候也很聪明的。” “行吧,那快点起床跟我走。” “好嘞!” 这案件目前还没有严重到出人命的地步,每一起都是有受害者丢了自己心爱的宝物,所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柳絮凝便答应了木清祈的请求。 一来,可以让她自己看看她是在哪里疏忽了,才被人算计到;这二来,便是让木清祈在邓洲洲面前卖个乖讨个好,这样才能让邓洲洲的嘴更严实点。 “姐姐,你说发生了这么多起案件,那它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呢?” “黑夜发生,发生前都有一股子致人眩晕的暗香,被偷的都是各人的宝贝,无关市面价值,除了这几点,就没了。” “看来其中一个贼人是我们山门中人,还是个人缘很好或者是很擅长与人交往的人,不然其他外人没办法这么清楚地了解大家的宝贝。”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些起盗窃案时间不固定、场所不固定、瞄准的受害人也没有固定能联系起来的线索。” “我觉得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应该去找找那个暗香出自何处。”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门派里暂时不允许我们大张旗鼓的调查,这件事情还算是保密事件,应该实在是不光彩,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山曲派定要遭到武林众人的笑话。” “所以这个月月底再不结案,受害者越来越多的话,这件事情就越不好瞒着?”木清祈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时限实属是有点短了。 “是,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丢了的宝贝大多是和家族有关的,个个都在囔囔着给个期限,王长老兴许是迫于各世家的压力,所以便给出了月底查清的承诺。”柳絮凝甚是无奈,明明是那个王长老自己答应的,结果什么破事都往她们头上甩。 望月阁是陈炜灵的住处,柳絮凝带着木清祈赶往那里后,就见到了邓洲洲,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女子,矮他一个头,看起来小小只的,眼睛远远望去有些红红的,那张脸长的本就像只小兔子了,现在这么一看,白白嫩嫩又十分委屈的样子,倒是十分惹人心疼。 “大师兄好。”木清祈和柳絮凝同时说道。 “嗯。” “师姐们好。”陈炜灵乖乖地打着招呼,她只认得柳絮凝大师姐,旁边的一位女子和大师姐长得很像,但是她不认识,所以也默认她是个师姐了。 柳絮凝淡淡地点了个头,看向邓洲洲。 “跟我来。”邓洲洲想带柳絮凝去看一下他的最新发现。 木清祈还愣在原地,陈炜灵——原中,因为包庇林更舒,先是受了严重的惩罚,后被逐出师门。因为家境不好,所以凭着自身的武学在镖局里找了个工作,后来遇到了渣男,最后香消玉殒。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命运怎么会如此凄惨。 “还愣着干什么?不跟进来?”邓洲洲看了眼木清祈,她的行为有些奇怪,不过,她好像总是这么奇怪。 “来了。”木清祈很是惋惜地看了一眼陈炜灵,暂时顾不上太多,就先跟着他们进了阁楼。 陈炜灵还留在原地,她今年十七了,她那双红玛瑙吊坠知道的人很少,是自从她十一岁进山派后,时隔四年,好不容易有了下山的机会得到的。那时她偶尔邂逅了一位俊美公子,那红玛瑙吊坠,便是那公子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本打算年满十八,出了山,就拿着东西去找他。可是现在,她该如何是好? “你发现了什么?”柳絮凝看着整洁干净地卧室,一时之间没找到蹊跷的点。 “看那窗子底下。” 柳絮凝顺着邓洲洲所指的方向过去看了看,不细看确实很难看到,是一层薄灰。她小心的用指头点起了一些,见邓洲洲没有阻止,便安心地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迷迭草、白止、香叶,还有些我闻不出来了。” “是迷幻香。”邓洲洲回答道。 柳絮凝打开窗子,眺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开始分析道:“噢,可是这是在二楼,这四下也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除非那贼人轻功很强,不然很难上来二楼吧,这些灰的痕迹算得上是整齐,十有八九是直接放在窗子上的。” 木清祈摇摇头,“不止噢,还有一种可能,那贼人和陈炜灵本身就是好朋友,趁陈炜灵一个不注意,把香提前放好了,晚上再点起来,就好了。” 邓洲洲点头,带着不易察觉地赞赏目光看着木清祈,“这和我想的差不多,这种方法是目前为止,我所设想的最合理也最好实施的。” 柳絮凝又四下观察了一会儿,确实难以有别的法子了,“大师兄,你可问了那陈炜灵这些时日有何人来过她的阁楼了?” “来的人挺多的,光这一个月就有八九个了,前几天因为是她的生辰,林更舒还在这里为她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人更是多了。”邓洲洲想到这里有些头疼,这样的话,人员太不好排除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应该是蓄意而为之的。”木清祈补充道。 “这样一来,林更舒的嫌疑就很大了,可是我对她很有印象,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虽然长的很普通,但是心地善良,为人很好。”柳絮凝还记得之前自己生病,那个叫林更舒的小师妹一直在身旁照顾着自己,真的快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那件事一直让她觉得内心很温暖,她主观上不太愿意去相信那个女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木清祈在内心:呵呵呵呵,看来那个白莲花还真的是会装样子。 “我们再多查查吧,别平白误会了人家。”柳絮凝担心是他们的失误,所以变得谨慎起来了。 木清祈也见不得柳絮凝一直在为那个白莲花讲话,所以客观地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那这么一说,她的嫌疑就更大了。” “此话怎讲?”柳絮凝没懂木清祈的意思,但是她记得她们两个玩的挺好的,应该不存在什么争风吃醋的私人情感在里头。 木清祈也担心柳絮凝误会自己,所以很是清楚地解释了一番,“事先声明啊,我和阿舒关系还可以,我说的这些是从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的。姐姐,你想想,这么多起案件,贼人可以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但是还在接着作案。这种难度,只有在主人没有防备心的情况下,才好办到的吧。而且要想知道这么多人的宝贝是什么、藏在哪里,起码也要具备人缘好,和多人相熟的条件。林更舒这个人,我也有所了解,她的家境并没有多富裕,陈炜灵家好像也是,之前几年从未听有过什么生辰聚会,偏偏今年就有了。” 柳絮凝的脸色越听越沉重,木清祈说的这些全都对,并且句句在理,“你接着说?” 木清祈见柳絮凝真的听进去了,又悄悄看了一眼邓洲洲,他淡淡的没什么反应,于是继续说道:“好,姐姐,你之前不是说,发现过好几次有关于我的线索吗?林更舒正好是进过我院子的其中一人,我也不想怀疑她的,但是目前看来她的嫌疑最大了。” 邓洲洲跟着点头,冷声总结道:“人缘好,又刚好有作案时间,只差一个作案动机了。” 木清祈有些不知道她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模样,一副踌躇的不行地模样。 邓洲洲歪嘴轻笑了一声,“呵,你在干嘛?怎么要说又不说的样子。” 木清祈抬眸,无意中和邓洲洲对视到了,有些许的心慌,又匆匆地垂眸了。 邓洲洲有些不悦的戚眉,“有什么直接说,大可不必这个样子,做作给谁看?” 木清祈一听,成功被气到了,“那是你让我说的,我就直言不讳了,不过,你如果要是对我怀恨在心,怎么办?” “你要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怀恨在心?”邓洲洲不解这个小师妹又在搞什么。 “说、关于林更舒的作案动机啊,不过,提前声明,我是猜的。” “你真的很爱提前声明,那我也提前和你声明一声,只要你的话是实话又在理,我概不追究。” 邓洲洲给了木清祈保证,木清祈这才安心地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林更舒有个小秘密,我无意间知道的,她喜欢你、还有白师兄还有秦师兄......” “你在一派胡言什么?”邓洲洲的语气带着小斥责。 木清祈有些委屈了,她一脸确信地反驳道:“真的,山派里暗恋你们几个师兄的贼多。” “这点我作证。”柳絮凝迎着邓洲洲那冰冷的目光,缓缓的举起了手。 木清祈这才有了些笑意。 第七十二章 替我护着她续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又冷哼了一声,这家伙儿是真不知道自己很吃香还是在装的? 邓洲洲很是无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和林更舒的作案动机又有什么关系?” 木清祈觉得这邓洲洲这时候的脑袋怎么就像个榆木疙瘩,这家伙儿真的是让人无语,“怎么就没关系了?关系可大了,好吧。自古以来,女子多为一个'情'字,她可能是为了情,才如此做的。” “嗯?”邓洲洲戚眉,示意木清祈继续说。 “可能、是我最近和白师兄接触的太多?又经常往你那边跑,所以无意间引发了她的嫉妒?”木清祈觉得自己可能什么时候被林更舒撞见了,但她也不确定是哪次,所以语气不是很确定。 “你看,你自己也这么不确定?”邓洲洲双手环抱,带着戏谑地语气说道。 “那你爱信不信喽。” 邓洲洲:“......” “好了,别吵了,既然是嫌疑目标,就那就先观察观察她看看好了。” 木清祈:“我同意。” 邓洲洲瞧了她一眼,“你同意有什么用?我同意才有用。” “那你爱同意不同意呗,随便你。”木清祈坚信邓洲洲一定会同意的,所以这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嗯,那我不同意。” 木清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邓洲洲,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柳絮凝也很是不解,“就因为小烟刚才呛你?不可能吧?” 邓洲洲摇摇头,十分确信的说:“我们方向错了。” “此话怎讲?”柳絮凝和木清祈一样好奇答案。 “走吧,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这里不方便讲。”邓洲洲知道柳絮凝的小院也是独立的,周围的屋子并不多,所以隐私性还是算得上是很高了,所以问向她。 柳絮凝:“都可以吧。” 邓洲洲: “那去我那里好了。” “嗯。”柳絮凝从袖子里拿了条手帕出来,去窗台扫了些灰,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见木清祈和邓洲洲都在看她,便解释道:“我带回去研究研究,普通的迷幻香只有致人眩晕的作用,可是据受害者们的描述,这香应该还有致人产生幻觉的作用。” 邓洲洲带着深意看了柳絮凝一眼,便带头下了楼。 陈炜灵还是一副失魂落魄地可怜模样,木清祈见了便摇摇头,想开口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安慰。 陈炜灵无助又十分迷茫的抬头看了木清祈,扯出了一个笑得无比僵硬的表情以示回应。 柳絮凝身为大师姐,理应照顾好底下的师妹们,但这种事情,她觉得自己也很难以感同身受,所以也只是匆匆地安慰了几句,“看开点吧,阿灵。师姐和师兄们会尽力帮你把东西找回来的,照顾好自己,师姐和师兄先走了,要是想到什么刚才没提到的,随时来找我。” 陈炜灵还是呆滞地轻点头,木然地回答道:“师姐们再见,大师兄再见。” “再见。” 邓洲洲的住处,柳絮凝还是第一次来,先前只听闻他住在山的高处,没想到这地都快在最高的顶上了。 “累吗?” “还行吧,最近爬的有些习惯了,全当强身健体了。”木清祈不以为然地说道。 柳絮凝听她的这口气,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和邓洲洲好像真的很熟的样子,下意识好奇地看向了她,木清祈心虚的只当没注意到。 “诶,小师妹,你们怎么上来啦?”苏灿灿朝木清祈很热情地挥着手。 白长谦也正好在这里,和苏灿灿练了一下午的剑,现在看到他们回来也很高兴地招呼道:“回来啦?” 邓洲洲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来了?” “我没和你讲话呢。”苏灿灿看了眼邓洲洲,又去黏到木清祈的身上。 柳絮凝瞪了一眼苏灿灿,因为正事要紧,所以大度地不去和她计较。 “师兄,我们现在先来聊正事吧。” “嗯,先坐。” 苏灿灿和白长谦都不是外人,也绝对没有可能是案发嫌疑人,相反,他们的加入说不定还能对案件有所帮助,所以邓洲洲也没有避讳他们。 几个人围坐在一桌上,边喝着茶边讨论着。 邓洲洲单手敲在桌上,一“扣”一“扣”的声音,听的几个人都有些烦躁。 “邓洲洲,你倒是先开口谈谈啊。”白长谦单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催促道。 “那些痕迹,留下来的太过明显了,和前几次的作案风格明显不同,我怀疑这是误导。” 白长谦刚才没去望月阁,所以听得稀里糊涂的, “你再说细致点,可以不?” 邓洲洲看了眼木清祈,木清祈瞬间领会到了意思,开始把刚才的事发经过娓娓道来。 “反向来讲,洲洲的看法确实是对的。”白长谦经过一番思索,肯定了邓洲洲。 苏灿灿皱了皱眉头,“不,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是你们想太多了,那贼人作案作了那么多起,少有疏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过度的去曲解,有时候会让事情的真相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吧。” 柳絮凝虽然看苏灿灿不顺眼,但不得不承认,她此时是赞同苏灿灿的看法的。 白长谦依然坚持己见,也和邓洲洲站在了同一边,“是,但是那么多起都没有疏漏,怎么偏偏会在这次有疏漏,还是在我们久久无法突破案情的时候有的。况且据你们的描述,那灰就在窗台,也太容易给发现了吧。” “你也说了做了那么多起的案件,但是几乎是没有留下痕迹的,这次留下的痕迹我也觉得是情有可原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偶尔有疏漏,才是正常的吧。”柳絮凝不赞同地反驳道。 木清祈可算是看出来了,邓洲洲和白长谦在想用其它方法去搜查,从其它方向来,他们觉得这是个坑,没必要往里面跳。柳絮凝和苏灿灿就比较赞同自己的想法,认为应该把方向锁定在林更舒身上。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意见分歧?”白长谦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嗯。”邓洲洲点点头,“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柳絮凝建议道:“那不如分开行动吧?” 苏灿灿“咦”了一声,“那我不会要和你这个女人一起行动吧?” “干嘛、说的跟我想和你一起一样?”柳絮凝很是嫌弃地看着苏灿灿,忍住不把白眼翻上天。 “诶呀,别吵了别吵了,你们俩烦不烦啊?一天到晚吵吵吵的。”木清祈受不了了,干脆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柳絮凝:“......” 苏灿灿:“......” 邓洲洲:“......” 白长谦:“!!!” 木清祈为了后面可以不矜矜业业地卡在两人中间,所以现在就直接小小地爆发了一下下。 “我同意。”邓洲洲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果断的说道。 “我也同意。”木清祈附声。 白长谦犹犹豫豫地,主要是担心苏灿灿和柳絮凝万一真打起来了怎么办,不过他最后还是投了同意的票。 “同意就同意,谁怕谁。”苏灿灿挑衅地看了一眼柳絮凝。 柳絮凝冷哼了一声,“谁还不敢答应了。” “那你们两个不许互呛啊!不然你们两个单独一个队,我自己再单独一个队!” “行行行,为了小师妹,我忍忍某人,可以的!”苏灿灿很有信心地对着木清祈保证道。 “放心吧,姐姐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更不舍得惹你生气。”柳絮凝冲木清祈眨了眨眼,让她放心。 木清祈笑了笑,“谢谢姐姐,也谢谢苏姐姐。” 柳絮凝因为她是姐姐,而苏灿灿只是个苏姐姐,所以心情还蛮不错的,自己在心里暗暗的觉得甜。 “好了,我去做饭了,絮凝师妹,麻烦你过来给我打个下手。”邓洲洲起身,看了眼柳絮凝。 木清祈还以为是自己上次笨手笨脚,所以被邓洲洲嫌弃了,所以冲着邓洲洲的背影悄悄做了个鬼脸。 不过,邓洲洲又转身有话想和苏灿灿交代,刚好就看到了木清祈那模样,无奈地抿抿唇,对着苏灿灿说道:“今晚没有辣椒了,就剩酸菜了,吃清淡点吧。” “行吧。”苏灿灿朝邓洲洲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挥挥手让他先去忙活儿了。 邓洲洲瞪了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进了厨房,柳絮凝也跟着过去了。 “有话要和我说?” 邓洲洲拿着菜刀,轻挑眉地答到:“这么快就猜到了?” “不然你放着一个会做饭的不要,找我一个厨房小白干嘛?” “那我就和你直说了?” “说吧。” “替我护着她点。” 柳絮凝:“???” 她一脸疑惑,她和苏灿灿不对付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要不是邓洲洲一向在她们之间保持中立不站队,她说不定连带着邓洲洲一起讨厌。 “我说的是柳絮烟。” 柳絮凝:“!!!” “大师兄、你、你和小烟的关系是?”柳絮凝有些惊奇,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最多算个外门师兄妹吧,你在乱想什么?” “那你怎么?” “算是替苏灿灿还有白长谦交代的吧,这次的事件来势汹汹,针对她针对的很明显。” “嗯,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也麻烦你帮我护着她,不知道她惹到了什么人。” “嗯。”邓洲洲轻声答应下来了。 第七十三章 野心勃勃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说,她在干什么?”苏灿灿扭头看向柳絮凝,今晚轮到她们来跟踪了。 “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柳絮凝看了一眼苏灿灿,趴的挺安全的,又继续看向了林更舒那里。 今天晚上,林更舒鬼鬼祟祟地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在自己房间活动,为什么要这么一副鬼鬼祟祟地样子,这让人难以理解。 苏灿灿和柳絮凝趴在她家外面墙壁的一个小角落,这里有棵树,可以很好地隐藏她们的身影,就是位置不大,两个人地在一起挤一挤才可以。 “阿嚏。”苏灿灿捂住自己的口鼻,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柳絮凝看了她一眼,她觉得也觉得很抱歉,就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又没怪你,谁让你大晚上的还穿这么薄,不知道晚上风很大吗?”柳絮凝看苏灿灿抖了抖身子,就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自己的黑袍子,递了过去,“先穿上,挡挡风,动作小点。” “我不要。” “快点,别想偷懒,你要是染了风寒,之后可得我和小烟来站岗了。”柳絮凝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怎么办?你穿少了,就不会染风寒吗?”苏灿灿觉得柳絮凝说话难听,但是她选择性地先忽略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管家婆吗?我体质绝对比你好。”柳絮凝把袍子又往苏灿灿那里推,示意她快点披上。 苏灿灿抿唇,接了过来,“谢喽。” 两人原先等的眼睛都快闭上了,突然“啪”的一声,两人双双被屋子里地动静惊醒了。 苏灿灿一脸懵地看着那屋子的场景,身上感觉冷冷的,要不是柳絮凝给的袍子,她怕是难以熬下去。 柳絮凝眼里还是一片清明,刚才她不过是在小憩一下罢了。 “发生什么了?那屋子里的黑衣人什么时候进去的?”苏灿灿小小声地问向柳絮凝。 柳絮凝摇摇头,“那人的武功应该在我之上,最起码轻功是这样的,她进去的悄无声息,我一点儿都没有感应到。” 苏灿灿戚眉,整张小脸扭在了一起,很是苦恼的样子,屋子里的人,声音极其小声,看的出来双方都在据理力争,甚至是有些歇斯底里,不过声音被压的很低。耳边“呼呼呼”地风声在咆哮,林更舒的嘴型她可以看得到,可是那个黑衣人的,她就完全看不到了。 “喂、你觉不觉得,那个黑衣人和陈炜灵的身形很像,那双眼睛也很像。”柳絮凝看到那个黑衣人眼角下有颗泪痣,在左边,她记得陈炜灵的眼角那地方也有个泪痣,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她发现两人真的算得上是神似了,所以问了问苏灿灿。 “陈炜灵?” “这山派里的人,尤其是女弟子,你认识的可不算少,不要和我讲你不认识她啊?” “对她有印象,你这么一说,我这么一看,确实是很像,不过,我不能百分百确定。”苏灿灿记得那个陈炜灵也是受害人的其一,可是她大半夜的,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来找林更舒,这里面的铁定是有猫腻的。 柳絮凝也在仔细的观察着林更舒的口型,这两人在山派里,关系出了名的好,此时争吵成这样,又在这个时辰,两人还十分地奇怪,这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最后那个黑衣人匆匆离去,林更舒心神不安地熄灯了。 柳絮凝和苏灿灿见此情景,便也选择了撤回去。 好几天过去了,两个小分队都有了各自的进展,可能是因为在暗暗较劲,也可能是人多了的原因,总之两个小分队的情况目前都比较乐观。 “这件事情,里面的水还真是挺深的。”木清祈发现事情越查越不对劲,已经牵连到了门派里的好几个长老,看来这山曲派里不干净的东西多的很,只是先前没有被拿到明面上来。 柳絮凝点头,有苏灿灿在,她不方面把所有关于山曲派的事情都讲出来,毕竟香山派和山曲派虽然表面上很友好,但实际上一但有了利益上的争执,关系就变得塑料起来了。 百年大派,派里也很难干净到哪去。山曲派只不过是因为先祖创派时,定制的规矩过于严苛,惩罚过于严重,常常是杀一儆百,所以无人敢冒犯。现在随着时间的过去,派里有资历有权势的长老都开始在私底下悄悄进行些不干净地交易。否则,那些一个个长老的钱怎么会源源不断的进来。现在这事越闹越大,柳絮凝斗胆猜测,是因为掌门要换届的事情,头上的几位长老都在蠢蠢欲动吧,个个都是野心勃勃的主,没几个会想放过掌门这个位置。况且,这山门里只丢了东西,只发生盗窃案,没有伤及任何一人的性命,恐怕也可能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发展,现在才不想去下狠手的吧。 “是,再查下去,我们恐怕会出事。”柳絮凝一脸沉重地说道。 “我实在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和顶上的人有关!亏我一直以为是有贼人想毁山曲派的名声,没想到是你们自己出了内鬼。”苏灿灿愤愤不平地说。 就在前两天,她们跟着林更舒跟了好几天,三个人二二组团轮流去,虽说有两人不对付,但为了大局起见,两个也是好好地再跟。真相在一点点地浮出水面,也在越来越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先别这么快下结论,你们说那黑衣人是在右眼角下面有泪痣,可是我记得陈炜灵的泪痣是在左下角,所以陈炜灵是不是在自导自演这个不能确定。”木清祈觉得陈炜灵没有这么做的必要,那天哭红的眼睛、失魂落魄又可怜兮兮的神情,她感觉的到,陈炜灵是在发自内心的难过。 “可是这件事情和秦长老肯定是拖不了干系的,真是难办,那秦云离对我那么好,可是我要是去揭发他爷爷,就显得过于恩将仇报了。”苏灿灿一脸的纠结,虽然她很烦那个秦云离,可是那个秦云离待她真的很好,还有他的妹妹秦云鹤,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如果秦长老被定罪处罚了,那他们之后的日子肯定也就难过了。 她们三个在一次搜查中,无意中发现了秦长老也是这里面的参与者之一,不仅听到了些对话,还拿到了一份完整的迷幻香,从秦长老那里偷来的。 “但是这件事情很复杂,里面牵涉的人员很多,我们也很难成功揭发那人的,说不定,我们刚揭发完他,还会反被冤枉是污蔑。”木清祈很客观地说了出来。 “我个人的意见是找几个下面人下手,只要阻止这件事情继续发生就好了。”柳絮凝身为山派里辈分算大的师姐,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发表了最保守的做法。 木清祈想了想,问道: “下面人?你是指林更舒她们几个?” “嗯。”柳絮凝点头,“那迷幻香里的特有的天麻,不正是林更舒每日干活地方才有的,况且她懂药理,我们不是在她干活的地方搜出了用来制迷幻香的东西,这些都是证据。如果把她交代上去,这件事情是能成功暂告一段落的。” 木清祈没有说话,她来的天数并不多,既然算是无知,那就不要过分逞英雄了。 苏灿灿不是很赞同,“可是同样是做了坏事的人,她们只是底下被吩咐的人,为什么只有她们要受到惩罚,天子犯法难道不应该与庶民同罪的吗?” “不止噢,你别忘了,那个林更舒擅自在作案后留下了关于小烟的东西,她确实是罪有应得。”柳絮凝小声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才没想包庇她呢,我就是觉得应该要把那些狼子野心的长老们也一个个揪出来,罢免职务,接受该有的惩罚。”苏灿灿这个小霸王,天生正义感强,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好在有理智,现在只是在据理力争,还没有擅自去行动。 柳絮凝依然摇头,“这不是你说可以罢免就能罢免的,掌门这些人在山派里的地位已经越发不如从前了,原本集中在手上的势力,都在被底下的人一步步瓜分,现在都到了快退隐江湖的地步,怕是他老人家也不愿意这么折腾下去了。” “你又没有和他老人家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呢?”苏灿灿依然坚持自己原先的观点。 “你又不是我们门派中人,说到底,你就是个来做客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柳絮凝觉得苏灿灿在无理取闹,小孩子家心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大家要有团队精神。”木清祈把她们两个的距离分的开了一些,又补充说道:“这样吧,我们去问问大师兄他们的意见,最后投票决定,好吗?” 苏灿灿摊摊手,又看向柳絮凝,表示:我没有意见,要看你就看那个女人啊。 柳絮凝戚眉点头,表示同意,她相信邓洲洲不会乱来的,即使他和她身后都有大家族当底气,但是他们还是很难斗地过那些资历深厚地老狐狸。 “那就这样定吧,两个姐姐都不许吵架了哦。”木清祈嘀嘀咕咕的,这两个人有时候幼稚起来她是觉得可爱的,可一旦为了正事吵起来,那她是真的觉得头疼。 第七十四章 皆大欢喜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们怎么都来了?”邓洲洲看这三人的表情,个个都挺不对劲的。柳絮凝板着张脸,一脸不悦,苏灿灿都快拿鼻孔看人了,那脸又臭又不想理人的模样。木清祈看起来倒还好,可和平日里笑嘻嘻的样子可谓是大相庭径。 “过来找你们谈谈这案子。”木清祈见两位姐姐都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主动先陈明了来意。 邓洲洲轻声应了一声,眼里有道不明陈不清的情绪盯着木清祈。 木清祈愣了愣,直白地问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邓洲洲摇头,“没什么,都先坐下吧。” “噢。” 木清祈她们先和白长谦还有邓洲洲分享出了她们所发现的情况,以及她们现在所有的争议。 邓洲洲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白长谦推了推他的胳膊,问道:“你来说还是我来?” 邓洲洲摊出了一只手,对着白长谦,“你来吧,有缺的,我随时补上。” 白长谦眯了眯眼,贱贱的模样,对着邓洲洲说道:“放心,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 邓洲洲冷哼了一声,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白长谦可以开始说了。 “我们查到的线索并不多,但是条条都是关键呢。”白长谦带着自豪的语气拍着自己的胸脯,看起来很是二货地说道。 苏灿灿抡了抡手,装作要揍人的模样,催促道:“讲重点。” “我们第一次发现的和你们的也挺相似的,不过我们应该是发现到了真的陈炜灵,陈炜灵这个人还蛮聪明的,应该是猜到自己的眼角痣很容易暴露,所以在右眼那里也画了一个,这就是你们为什么有的说在左边有的说在右边。这只是个迷惑性的小点,你们三个傻傻地都往人家坑里面钻了。” 木清祈不赞同,她觉得陈炜灵肯定不是自己发现这个点的,她没有那个脑子,应该是受了高段位人的提点,所以连这种细节才会注意到,这背后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查明白。不过,她没有打断白长谦的话,仍由他继续说了下去。 “眼角有痣的同样还有一人,但是前期都被我们忽略掉了,因为她是秦长老的孙女,也是秦云离的亲妹妹,因为她的身份,我们无人去怀疑她。还好洲洲靠谱,哦不,还好我们兵分两路了,不然我们这个月底哪里能交代的清楚这些事。” 苏灿灿和柳絮凝都一脸不快地看着白长谦,他又开始讲废话了。 “好好好,你们的眼神不要那么凶。我现在就讲重点,秦云离才是算中层阶级的人,就如你们所说的,这件事情里的水真的很深,里面的人形形色色都有,秦云离负责接受中级任务,而林更舒、陈炜灵她们不过是最底下,负责配合行动的。” 两双都是毫无保留地分享出了自己所查到的,所以随着白长谦最后的话落,场面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以,这件事情是为了引起门派内乱?”苏灿灿不确定地打破了这片寂静,她大概懂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一张复杂的网里,又有只小虫子飞了进去就离不开了,小虫子有个讨厌的小生物,它就利用想着利用那张网来对付那个小生物。小生物有它的好朋友们在,所以它不仅仅没有受到伤害,它还发现了更多关于那种网的秘密。 “重点是,我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柳絮凝下意识的看向了他们这里的主心骨邓洲洲。 苏灿灿拍拍桌子,“我们得惩恶扬善,把坏人都抓起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做坏事的人。底下的人得受到惩罚,顶上的也要。” 邓洲洲看向苏灿灿摇头,“到此为此就够了。” “邓洲洲,你别因为自己长大了,就变得这么怂啊!”苏灿灿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微微带着控制不住的怒气瞪着邓洲洲。 邓洲洲从小就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和说不通的人就不要说了,尤其是苏灿灿这种一生气就更听不见去的小霸王,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很多事情做事情就是凭着一腔热血,这是个优点也是个很致命的缺点。好在苏灿灿出生到了一个好人家,有家里人罩着,这特点就比较偏向成了个优点。 不过,这件事情,邓洲洲自有他的思量,该与她们无关的时候,就该无关。 “因为理亏,所以说不出话?” 邓洲洲递了一杯冰水给苏灿灿,“先把火气降下来,我再同你慢慢讲。” 苏灿灿很豪气地接了过去,一口饮掉,又“啪”地一声放在了一桌子上,“这回好了吧?快点说快点说,要是这原因说服不了我,那你可就死定了哦。” 白长谦十分心疼地看了一眼邓洲洲,这家伙儿,当苏灿灿这小霸王的青梅竹马也太委屈了吧。 “掌门有掌门的意思,我只能说到此了,毕竟我是山曲派的大师兄,我有责任管理好山派里的各种事务。不是不愿意同你分享,所以现在可以稍微冷静下来了吗?”邓洲洲的眼神、语气明显都带着安抚的气息,木清祈有些说不上来的羡慕,下意识地看着这两人。 柳絮凝坐在了最外围,因为想着离苏灿灿远点,恰巧就看见了这一幕,她眼神复杂地咬了咬下嘴唇,在心里猜测道:小烟、她不会喜欢上大师兄了吧??? 苏灿灿静下心来,细想了一番,邓洲洲的意思,难道他一直都是掌门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停止下来,剩下的,他们自己那里会去解决的吗? 邓洲洲看着苏灿灿脸上表情的变化,又接着说道:“该惩罚的人一个都不会漏,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全记在了一个名单里,所以......” “对不起、这次是我又冲动了。”苏灿灿鼓着嘴,低着头,面向邓洲洲,她发现自己就像个无脑子的母老虎,一直在瞎叫唤,实际上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她只是一个外派的人,因为一股子瞎正义,所以在那乱捣乱,差点还毁了人家的原计划。 邓洲洲伸出他的手,揉了揉苏灿灿的脑袋,“你没错,你做的很好,只是下次再冷静些去想问题,你会发现很多细微的点值得注意,还会扩展新世界的。” “行呗,又受了你的一顿教育,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点。我争取有朝一日,让我的脑子跟上我的年纪。”苏灿灿懊恼的说道 木清祈一脸的姨母笑,她觉得苏灿灿这个样子好可爱,虽然炸毛的样子也是可爱的,但是还是不如现在的可爱。 “还有,我也对不起你。”苏灿灿又转了个方向,面对柳絮凝。 柳絮凝不自然的咳了咳,脸上的微微泛红的脸颊也出卖了她的不自然,“咳咳咳。” “可、可以原谅我不?”苏灿灿悄悄抬眼,想着去看柳絮凝的反应,恰巧和柳絮凝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又不好意思又尴尬地赶紧低了下去。 “大师兄说的没错,你也没做错什么,要是非要说哪里错了,大概就是过于冲动。我也有错,不该畏手畏脚的,既然都有错,那、那就直接相互抵消好了。你看,怎么样?”柳絮凝单手握拳,不自然的放在唇边。 “好!”苏灿灿简直是一秒变了脸,很快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 木清祈看这画面,看得格外顺心,今天算得上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好日子了。 虽说她也没有把这案件搞得太明白,但是她知道邓洲洲就是掌门的人。 现任的掌门叫程度渊,邓洲洲一般尊称他为程掌门。程掌门今年也快七十了,年纪实属不算小了,退出门派归隐江湖也是他原本就有的打算。不过他要在离开前,把门派好好整顿一番,既然他当初选择了接手山曲派,这个百年大派的一代英明,不可以毁在他手上。 故而,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在参与,他也掺合了一脚,促进事情的发酵,为了在他退位前,整肃门派,把那些害虫、败类一个个都抓起来好好惩治一番,再驱除门派。 另一方面,程掌门也是在为邓洲洲打通以后的道路,不出意外,邓洲洲会是山曲派下一任的掌门。 木清祈还沉迷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因为邓洲洲的话醒了神,“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絮凝,明日我们一起去向王长老复命,我和师父他老人家交代一下事情的经过。” “好,那今天就先到这了吧,我先带着小烟下山了? ” “不留下来吃个饭?” “就不了,下次有机会,一定留下来吃饭。” “那行,注意安全。” “好,谢谢师兄,再见了大家。” 木清祈一脸懵逼地被柳絮凝从邓洲洲的小院里带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了?你心情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木清祈挽着柳絮凝的手,有些没头没脑地问道。 柳絮凝看了木清祈一眼,很是直接地问道:“小烟,你有喜欢的人了?” “姐姐为何这么问?” “你喜欢大师兄吗?” 木清祈快速地摇摇头,又轻笑了一声,觉得荒谬,“姐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刚才、怎么盯着人家那样看?” “我?我哪样看了?” “就、直勾勾地那种眼神。” “那是羡慕苏姐姐有一个那么好的青梅竹马,我真的没有其它意思,姐姐不要误会了啦。” 柳絮凝将信将疑地说了一句:“好吧。” 第七十五章 暂时很闲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山曲派掌门殿内。 “做的好啊,洲洲。”一声苍老又有力度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今晚的月光很皎洁,洒在大殿里,让本就亮堂的大殿增添了几抹暖色。 邓洲洲恭敬地回禀道:“过奖了,掌门。” “你这孩子,每次办事情都井井有条,不失我望,果然是邓家最好的苗子,比你爹爹还强上许多。”程度渊一脸慈祥和满意地盯着邓洲洲,这孩子自小就被他放到了王明雄那里,王明雄虽说为人的毛病不大,武功也强,但野心可不小。把已经懂事了的邓洲洲放在王明雄那里,一方面是让邓洲洲免受王明雄的毒手而且还是个见识下人心和长野心的最佳之地,另一方面,自然是让邓洲洲替自己看好王明雄。 “洲洲和父亲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是掌门高看洲洲了。”邓洲洲垂眸,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邓川芎。 邓川芎是程度渊的大弟子,山曲派里有个成文规定,掌门无法成家,如果不是因为邓川芎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遇上了周轻容,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郎有情妾有意,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一次意外,周轻容有了身孕。邓川芎为了周轻容想要退出山曲派,可他身为当时的大师兄,还是程度渊最看好的下一任掌门人,说走就走是不可能的。 为了周轻容的安全,邓川芎允诺程度渊,会继续待在山门里,直到他和周轻容的孩子七岁了,他们把孩子交给门派来培养。程度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终归是自己最喜爱的大弟子,败在了一个“情”字上,他也没办法看到邓川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邓川芎带着周轻容出门游历时,七岁的邓洲洲已经识得了不少字,所以他们夫妇俩每个月都会给邓洲洲写信寄回去。中秋与春节时才会回到山曲派来,看看自己的儿子,顺便还会再回家族里一趟,看看邓家的长辈和小辈。 邓洲洲早已习惯这种家庭氛围,爹爹只爱娘亲,娘亲也更爱爹爹一些,所以要不是从小有个小霸王苏灿灿陪着他玩,如今的他怕是会比现在还冷上百倍。 好在有苏灿灿这个小霸王,所以他在掌门手下待的五年时光,过的还是惬意和快乐的,除了有些时候,一睡醒,会有想念爹娘的失落感。 因为整日待在山曲派中,所以他除了自己的爹娘,与其他邓家人并不是很相熟,如果有叔叔伯伯或者爷爷奶奶过来看他,他反倒是觉得尴尬。久而久之,邓家人除了会定期给邓洲洲大笔的生活费外,也就很少去派里看他了。 到了十二岁,他就被掌门送到了王明雄的手下当大弟子。掌门交代,让他敬重王长老同时也要小心王长老。所有内容他都听进去了,最关键的他也答应了,无论王长老未来对他有多好,他本质上永远是掌门的人。掌门说,只要自己表现地够好,他的爹娘就能生活地越好。 程度渊看着邓洲洲这张跟邓川芎长的极其相似的脸,总是会时不时想起他曾经最为骄傲的大弟子。不过,幸而他的大弟子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孙辈的徒弟。 邓洲洲不论哪个方面,都比邓川芎更加出色,更加令他觉得满意,放眼整个山派,无人比他更适合当掌门了。 起初他还担心过,要是邓洲洲和自己的父亲一个性子,是个情种的话,那这偌大的山曲派他能放心交给谁呢。幸好,邓洲洲看上去冷冰冰的,除了苏灿灿那个小霸王,倒是无一好友,就连男性好友也零零可数。 “你师父那里近日可有什么动静?”程度渊先开了口,问向邓洲洲。 “并无什么大动静,他老人家似乎有事情在瞒着我,但是我并不确定。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怕是自己的误想。” “因为直觉?”程度渊沉声问道,整个山派里,他要洗掉的长老占了总长老一半的数,而其中最令他觉得烦心的便是这个王明雄了。可能是因为资历深了,为人越来越老油条,不好好练功,一天到晚就爱掺合些不属于自己管理范畴的事。 不过,现在除了柳余霖那个老家伙儿还沉浸在练武中,大部分,倒是都没受住外界的诱惑,对练武统统松懈了下来,不如年轻时那么有热情和冲劲了。 “到也不完全是,只是在查案途中,无意中发现他老人家在与一黑衣人联系,交谈的内容很普通,无非是聊一些如何收受各世家弟子的贿赂,以及本次招新,哪些人家里背景深。具体怎么回事,我暂时不知。但是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邓洲洲一板一眼如实说道,他没有和掌门说过关于木清祈她的事情,他只和掌门讲了,自己是和白长谦、苏灿灿、柳絮凝一起查案,除了与案件有关的,其余的,为了保守期间,他一一无言。 程度渊一头白发,皱着眉头,邓洲洲的直觉几乎次次都是准的,他自己也从心底认定,王明雄这个人,不可能老老实实把掌门之位让给别人。但纵使他们几个怎么斗,也绝不会有人猜到自己是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孙辈的邓洲洲。现在,呵,等他清理掉了那些害虫,邓洲洲上位后,他山曲派定能光宗耀祖,更加辉煌。总有一日,这江湖会是他山曲派的天下。 “这样吧,你多加留意,有什么新动静就第一时间过来和我说一声,如果遇到突发情况,那你就自己做主,自己看着办吧。” “是,那掌门、那些人,什么时候开始处理?” “明日便动手。”程度渊暗了暗眼眸,一点一点清理,总能清理干净的。 邓洲洲点头,又问道:“用何方法?” “这些暂时不用你来处理,我的人会负责接手这些后续,名单上的人,一个都逃不掉。还有几个名单上的漏网之鱼,你给我继续盯着,一拿到证据,就可以开始准备动手了。” “是。”邓洲洲松了口气,他明面上还是王明雄的人,暗地里才会和掌门有私交。如果这件事情的后续还交由他来,那日后,怕是不好处理了。 “好了,退下吧。”程度渊见没事了,就挥了挥手放邓洲洲离去。 “是,洲洲告退。” 程度渊看着邓洲洲离去的背影,开始打算起了如何名正言顺把唐焕央这小子暂时地弄来山派里面,让他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好成为邓洲洲的一大助力。 “真的吗?!!掌门真的这么说!!”苏灿灿高兴地跳了起来,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要太过于兴奋。 “嗯。”邓洲洲笑了一声,他今天一大早就来和苏灿灿讲了这事,他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他虽然是受到苏灿灿好心情的感染,但表面还是保持着一副无可奈何又只能忍着她的模样。 “太棒了!你今天下午有事吗?”苏灿灿满脸希翼地看着他。 邓洲洲很是给力地摇了摇头,“掌门那里我去过了,师父那里我也去过了,该交代的,该做的,我都完成好了。就是余下的事情,也已经不属于我该做的了,所以我暂时很闲。” “那我们一起去山下找小师妹吧!” “小师妹?” “就是小烟啊。” “噢。” “可以吗?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就自己去咯。”苏灿灿甩着手上的小手链,等着邓洲洲的回答。 “正好有事情找白长谦,那我和你同去也无妨。” “好,那我们一起。” 木清祈是住在山派里地势偏低的地方,柳絮凝和白长谦都是在半山腰处,不过木清祈最近老爱跑柳絮凝那里,尤其是待久了,更加不爱待在自己的那个小破屋了。 所以她平日里除了练功在练武场,干杂活时去白长谦那里混吃混喝,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都赖在柳絮凝这里。 “不对,你甩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桡尺近侧关节要用力,还要控制住力度。”柳絮凝握着木清祈的手,很认真地教她怎么打鞭子。 由于木清祈不如柳絮烟那般厉害,所以学新东西学的有些慢,她就干脆不学那些剑法了。她想学鞭子,那条她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鞭子,她一直很想驾驭。所以她和柳絮凝提了自己的想法,柳絮凝最后答应了,由她亲自来教,不过这私底下得多花时间才能学好。 “噢。”木清祈按照柳絮凝说的,试着甩了几下,发现自己做的好像还不错,又不确定地看了柳絮凝几眼。 柳絮凝失笑,很是宠溺又带着无奈地说道:“你做的很好,不用担心。” “那还不是得谢谢姐姐教的好嘛。”木清祈十分高兴,她一抹鞭子,就觉得格外兴奋,整个人都热血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天生是这块料吧,哈哈哈哈哈哈。 “柳絮烟,你个贱人!!”林更舒散乱着头发,脸上还有伤,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地冲了进来,要是不细看,或者不听声音,那是很难能认出人的。 柳絮凝比木清祈还快反应了过来,先是从地上提了一块小碎石,直接往林更舒的脸上踢了过去。 林更舒举着剑往旁边跨了一小步,虽然还是被打中了,但她哼都不哼一声,满脸恨意地继续朝着木清祈走去。 第七十六章 受伤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疯子,挥动了几下手中的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刺耳又凌厉。 林更舒空洞又木然地抖了抖身子,接着抬眸,对着木清祈扯了扯嘴角,“呵呵呵”地冷笑着。 “你要干什么?林更舒?”柳絮凝很生气地对她吼道。 林更舒死死地盯着柳絮凝,那张和柳絮烟长的如此相像的脸,她看着就想撕了。 “我、我不想干什么,既然要我死,那我得找个陪葬的,你说是吧?柳絮烟?”嘴角还在流着血的林更舒此时的模样显得更加慎人。 木清祈眉头皱的很深,“你疯了?是谁把你搞成这副模样的?” “呵,少来了,难道不全是因为你吗?你个狐狸精!仗着自己长了张好看的脸,就到处勾引人,你别以为大师兄和白师兄会喜欢你一辈子,看我现在就把你的脸毁掉,哈哈哈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还会招谁的喜欢!” “疯子。”木清祈挥着手上的鞭子,一直在挡着林更舒的剑。 柳絮凝也在帮忙,不知道林更舒是着了什么魔,今日的武功比往日强上好几倍,柳絮凝竟有些招架不住。 “姐姐,让开,我来。”木清祈看到柳絮凝的胳膊上被林更舒砍了一刀,出了血,现在拿剑的姿势很不稳当,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很是担心。 “没事,我还可以,别担心,先护好你自己。”柳絮凝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撑下去,胳膊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不过得先让林更舒滚出这个院子再说。 “呵呵呵,别再惺惺作态了,今天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更舒跟疯了一样,不停地朝木清祈攻击,即使自己身上也有受伤的地方,却毫不在意,一直发出慎人的笑声,直勾勾地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后退了两步,被林更舒打的节节退,“快看!后面有飞碟。” 林更舒愣了一下子,往后想看看木清祈口中所说的“飞碟”是什么?结果只看到了一片空荡荡,才意识到被甩了,怒气更加上头,“你耍我??” “没有啊。”木清祈眨眨眼,试图把林更舒逗笑,削弱她的怒气值。 但林更舒冷笑了一声,似乎是看不上这些雕虫小技,继续对木清祈发动攻击。 木清祈身上也有些小伤,好几处地方出了血,但是为了保命,只能先撑一撑。 苏灿灿和邓洲洲已经到了半山腰,“邓洲洲,我们先去找白长谦吧,完了顺路去柳絮凝那里,小师妹最近都待在柳絮凝那里,现在应该也在。” 邓洲洲点头,有些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便加快了脚步,带着苏灿灿往前走。 “呵,你不行了。”林更舒得意地说道,看着前面两个奄奄一息的柳絮凝和柳絮烟,整个人浑身就觉得畅快。 木清祈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林更舒,心里觉得悲催,她不会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吕不鸽看的一惊一乍:你个小鸽王,今天怎么这么衰?不会真的要挂了吧?? 木清祈在心里幽怨:完了完了完了,我可能真的要完了,快来人啊啊啊啊啊。 柳絮凝趁林更舒笑得猖狂,正直勾勾地看着柳絮烟,所以从袖子里找了跟银针,快准狠地扔了过去。 林更舒的腹背中了那个银针,痛的有些不行,她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角,涌出了比先前更多的血,“那大师姐,你就和柳絮烟一起陪我下地狱吧。” “你想得美!”柳絮凝“呸”了她一声,依旧高傲地睨着她。 “呵呵呵呵,大师姐,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林更舒恨恨地说道,明明她已经足够小心地为人了,可是就因为她没有足够优越的长相、没有好的家世,所以就得活得这么不像样吗?? “是你自己在想入非非,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从前,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善良灵动的又有礼貌的小师妹,可是,如今,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说谎。”林更舒不信从前在柳絮凝眼里是有自己的,她肯定是在胡说。 “呵,我有什么必要哄你,想太多。”柳絮凝不屑地说道。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这姐姐,咱们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傲气,要不要妹妹为您点赞嘞。 柳絮凝见林更舒的脸色有些动容,于是追说道:“现在停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林更舒的脸色微变,随即又是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不,你在诓我,是假的、假的!你们都是骗子!!” 林更舒抓狂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苏灿灿、白长谦还有邓洲洲在门口听得,脸色瞬间就跨了下来。 “出事了。”苏灿灿率先跑了进来。 白长谦也匆匆地跟了过去。 邓洲洲觉得头有些昏,在原地驻足了几秒,就加速超过了苏灿灿往里面跑。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林更舒挥动剑,首先冲向了木清祈,木清祈瞳孔震惊,但是已经没有反击之力了。 “砰—”邓洲洲戚眉,拦下了那个林更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身体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这么做,不然他会后悔死的。 林更舒被邓洲洲刺了一剑,有些不适地后退了两步,“大、大师兄?” 反应过来的林更舒先是捂住了自己的脸,接着就开始一脸惊恐地看着邓洲洲还有白长谦。 “你、你们怎么来了?”她捂着脸,直直后退。 “小师妹、柳絮凝,你们怎么样了?”苏灿灿一脸愤怒,看向林更舒,又担心地看着她们两个身上的伤,开始着急起来了。 “我没事。”柳絮凝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被自己的师妹打伤成这样,她不想被这么多人看到,所以冷冷的说道。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苏灿灿看柳絮凝身上的伤明显比小师妹的严重很多,没好气地说道。 柳絮凝转头,不去看苏灿灿。 林更舒有邓洲洲来收拾,白长谦不担心,所以他先去把柳絮凝扶了起来,又抬眼示意苏灿灿去照顾小师妹。 “谢谢。”柳絮凝生硬又不自然地向白长谦道谢。 “没事,这林更舒也是胆大包天,一重罪加上一重罪地犯。”白长谦看出柳絮凝的尴尬,所以故意将话题转移到了林更舒的身上。 柳絮凝不想解释,便不再开口说话。 木清祈怕柳絮凝觉得委屈,所以替她解释道:“今日的林更舒不知怎么了,武功暴涨,无论怎么伤她,她的劲头都不减,甚至、还越来越强。” 白长谦点头,戚眉猜测道:“应该是服了什么禁药。” “好了,你先不要讲话了,伤元气。”苏灿灿在一旁劝道。 木清祈点头,专心看着在和林更舒打斗的邓洲洲。 邓洲洲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戾气,看起来很是生气,步步紧逼林更舒,林更舒招架不住,越来越弱,最后邓洲洲给林更舒剩了一口气,看着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冷眼看了她一下,就走向了苏灿灿那里。 木清祈觉得邓洲洲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干的漂亮,邓洲洲。” 邓洲洲看了一眼白长谦,冷声说道:“你去找个人,把她带走,顺便把这边给收拾一下。” “等等,我把絮凝先带去医馆。算了,以防万一出事,苏灿灿你在这里看着人吧。”白长谦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苏灿灿摇头,“不要,我要带小师妹去医馆,邓洲洲,你留在这里吧。” 邓洲洲带着点迷茫的感觉,看着苏灿灿,愣了愣,生硬地点了头。 木清祈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邓洲洲,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哪哪都不像平时的邓洲洲了。 “走吧,我们先去疗伤。”苏灿灿放软了语气,看向木清祈。 “好。”木清祈收回目光,看向苏灿灿,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好啦,不要和我客气,看着漂亮小师妹受伤了,人家真的好心疼。”苏灿灿撅着嘴,朝着木清祈说道。 木清祈身上很痛,但觉得很暖心,所以仍然撑着笑意,保持正常的音量,说道:“谢谢苏姐姐~” 这次第三次去医馆了,木清祈现在已经和陈威熟到能插科打诨的程度了,虽然她不是个自来熟的人,但那陈威是啊。 “啊,柳姑娘你们怎么又来了?”陈威先是看到了木清祈,接着才看到后面的柳絮凝。 “你、你们怎么伤的如此重?”陈威很是惊讶,若说柳絮烟打不过别人,受到重虐,那还情有可原,可是大师姐,她可是山派里数一数二出了名的武功高强,现在怎么会如此? “好了,先别说废话了,你师父人呢?”苏灿灿急着找章程,生怕他又出去了。白长谦看上去也是一副着急的不行的模样,要不是他不熟悉医馆这里,他就自己先去找章神医了。 “师父就在后院,我这就去把他叫来,白师兄你们先把大师姐和柳姑娘安置在那两张病床上吧。”陈威说完这话,就急急忙忙去了后院找章程,生怕自己一个怠慢,就遭了罪。 木清祈的脸色看起来越来越苍白,柳絮凝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章程来的快。 “先去给姐姐处理吧。”木清祈很是忧心地看着柳絮凝,她的伤势比自己的严重许多。 “不必,先去看看小烟的就行。” “好了,谁的伤严重先看谁的,这有什么好让来让去的,真的是。”章程很是不合氛围的打破了姐妹俩的煽情时刻。 第七十七章 拒我于千里之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和柳絮凝在章程的一番努力下,伤势恢复的一日比一日快,再过一段时间,便能下床随意走动。 林更舒那日的异常在后来也真相大白了,是参与兴风作浪的其中一个植长老,他拿了禁药又把锅甩在了木清祈的头上,因为他认为就是木清祈的随意插手,才让他们的计划毁于一旦,他偷偷把林更舒放了出去,让她去“报仇”。 林更舒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达到了他的期望,不过就是没有成功把人给杀了而已。 当然,后面林更舒还有那位植长老的下场,比起其他人,那是真的惨上了千倍百倍。 柳絮凝先前就在自己的屋子里给木清祈安排了一个房间,所以现在两人就住在隔壁,这倒也方面几个朋友过来看望。尤其是苏灿灿,一有空就过来找木清祈玩,陪她解闷。 “小师妹,你知道吗?唐焕央那个混蛋要过来了。” “唐焕央??!”木清祈突然听到这个久违但是她又心心念念着的名字,所以立马激动了起来,还好没有扯到伤口。 苏灿灿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小师妹,你干嘛这么激动,你该不会也认识那个混蛋吧?” 木清祈摇摇头,“不啊,不过我只是听过说,他很强,年少成名,叱诧江湖,亦正亦邪。我还听别人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所以对他有那么点点的崇拜心理。” 木清祈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先前她还听苏灿灿说唐焕央的坏话,现在就在她面前说自己崇拜唐焕央,但是瞎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只好一脸不安的看着苏灿灿即将来临的反应了。 “噢,是这样的啊。” 苏灿灿只是回了句话,就没有然后了,所以木清祈很是惊奇,轻佻了眉毛,不解地问道:“苏姐姐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的都是实话啊。”苏灿灿表面看上去不以为然,但是一想到自己家的门派被唐焕央灭掉了,还是不免觉得失落。这还是前一阵的事儿,要不是爹爹娘亲给她写信和自己报了平安,那她一定不会放过唐焕央这个人,即使是死也要和唐焕央拼到底。虽然是自己先想轻薄唐焕央在先,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么个报复方法,实在是太过分了。唐焕央这个人是很强,如果他是个讲道理的人,或者他们还能成为朋友吧。 “那苏姐姐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吗?是来找苏姐姐的吗?”木清祈紧盯着苏灿灿,试图从她脸上知道她的内心所想。 苏灿灿失笑,难得的表情,很是无奈地说道:“他来找我干什么?都把我家门派灭了,这还不够他泄恨的吗?” 木清祈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苏灿灿了。 苏灿灿“嘿”了一声,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笑嘻嘻地说道:“不过这有什么的,只要我的家人们都安好,香山派没了便没了。日后总有一天,我会靠着我自己,重新把我的香山派光复回来的。” 木清祈不敢和苏灿灿说出她所知道的真相,这时候她的家人应该都受了重伤,不过所有人都在想瞒着她这些事情吧,万幸的是她的爹娘最后都活下来了,那她也就不必去多这个嘴。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副模样,你该不会是还在为我伤心吧?你放心好了,我苏灿灿天生的小霸王,打不死的小强,别人越想伤我,我就会变得越强。”苏灿灿拍拍胸脯,很有气势和自信地保证道。 木清祈笑了笑,不禁揉了揉小霸王的脑袋,“我相信苏姐姐,总有一天会变得很厉害很厉害,虽然苏姐姐现在就很厉害了。” 苏灿灿小心地锤了一下木清祈,笑着吐槽道:“就小师妹你嘴甜。” “哈哈哈哈哈,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啊。” “噢,对了,小师妹,你知不知道邓洲洲最近怎么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经兮兮的,老发呆,上次还问我,我们山派有没有姓木的人?” “嗯?大师兄他怎么会想到问你这个?”木清祈在细细回想,书里可有什么邓洲洲认识的姓木的人,可是回忆好半天,愣是一个都想不到。 苏灿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林更舒袭击你们那天过后,邓洲洲这个人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木清祈心存疑惑,总觉得脑子里哪些东西是可以连接在一起的,但是零零碎碎的小拼图,她拼的有些头疼,迷迷糊糊间好像什么事情都对的上,但是这种设想太过于荒谬,难以令人相信。 “说实话,我也觉得感觉不一样了,但是难以说的上来。”木清祈附和道。 “嗯,我找个时间好好问问他,看看他最近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迷药。” “哈哈哈哈哈好。” 木清祈这里和苏灿灿欢声笑语,有说有笑的,隔壁柳絮凝房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尤其是木清祈还有苏灿灿时不时的猖狂的“哈哈哈哈哈”,让他们显得更为尴尬。 柳絮凝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长谦最近来的这么勤,按理说他们算得上是同期,不存在什么师兄妹的关系,他没有必要这么关照她,可是她又不好问出来。 “絮凝,你要吃个苹果吗?”白长谦手上拿着个刚洗过的新鲜红嫩的大苹果,问着柳絮凝。 柳絮凝怕白长谦觉得尴尬,就点头答应了,伸出手,打算去接过这个苹果。 白长谦又把苹果收了回去,柳絮凝的手有些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白长谦后知后觉,憨憨地笑了几下,“不好意思啊,我是想想给你削了再递过去。” 柳絮凝被白长谦憨到了,不过嘴上还是友善地说着:“呵呵呵呵,没事。” 白长谦拿起水果刀,不太熟练地削着水果,这一刀一刀的,水果皮也一截一截地往盆里掉,看着柳絮凝心里一阵一阵的慌。倒也不是嫌弃白长谦的技术不好,毕竟他那种生活条件,会削水果才奇怪。但是他那种方法,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削到手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惊。 “要、要不我来?或者我可以带着皮吃。”柳絮凝不放心的说道。 白长谦看着被自己削的坑坑洼洼的苹果,也觉得不好意思,“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我会连削个苹果也做不好。” “没事没事,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就是怕你的手....受伤。” “啊,这个没事,我可以的。”白长谦哪里会把这些小伤放在眼里,虽然他承认他确实是有些娇生惯养的,但是在男子气概这方面,尤其是练武,他可是什么苦都能吃。 柳絮凝想了一下,就换了种说法,“那个,其实我更想吃那个蓝莓,你帮我洗一下蓝莓就好了。” “啊—好,等等啊。”白长谦二话不多说,拿起一盆蓝莓就出去清洗了。 柳絮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和疑惑。那个整日嘻嘻哈哈又有十分傲气的富家公子,最近怎么变得如此憨憨? 不过很快她的嘴角又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唐焕央要来了,听掌门说,他不日便到山曲派中,似乎有个什么任务,山曲派和萧山派达成了共识,决定合作。他身为萧山派的不二人物,自然而然就被当做代表派了过来。 虽说明面上是说为了承包这次的武林大会,今年轮到由百年大派山曲派来主办,地点也定在了山曲派这里,所以找了这个由头。 但柳絮凝身为山派里的前辈师姐,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比大多数人多得多,这个由头找的不是很高明,所以她一猜便知。这个秘密任务,待她伤好了,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打探打探。 “好久没见唐焕央了,这身上的伤可得早点好啊。”柳絮凝喃喃自语,眼里满是期待能再次见到那个风姿卓越的少年,两年没见,他应该越发地鲜衣怒马了吧。 “你在说什么?”白长谦洗完蓝莓,一脸笑意地踏了进来,他还另外洗了好几种水果,所以花的时间久了些。这些都是经过章神医同意的,对伤势无碍,大多数还能补充维生素,对身体是有益处的。 “啊—没什么。”柳絮凝摇摇头,从自己的思绪中跳了出来,因为有期待,所以整个人状态看上去好了不少。 “有什么喜事吗?”白长谦打趣地问道。 柳絮凝也没有瞒着他,用很是欢快地语气说道:“我听说唐焕央要来了。” 白长谦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那混蛋来干嘛,苏灿灿可是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柳絮凝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要不是她自己非要去惹人家,这件事情又不能全怪唐焕央。” 白长谦垂眸,有些受伤,兴致怏怏的坐起了身,提出告辞,“我先走了,下次有时间的话,再来看你。” “没事的话,不用经常来了,我这里一切都好。”柳絮凝很诚恳地说道,她一向不喜欢麻烦人,白长谦与他非亲非故,最多算个普通朋友,近日一直不辞辛劳地跑来照顾她,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嫌弃我?因为我做事老做不好?” 柳絮凝直摇头,“当然不是,我的伤势恢复的这么不错,这些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劳。可是,你没必要这么做,太辛苦了。” “既然你不嫌弃,那我又乐意,何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白长谦有些失落地先离开了。 第七十八章 唐焕央到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邓洲洲,你说,要怎么捂化一个女人的心呢?” 邓洲洲睨眼,看着发酒疯,边哭边鬼叫的秦云离满脸嫌弃。 “你今晚怎么也和那酒鬼一个样?”邓洲洲看着向来喜茶不喜酒的白长谦今晚也一个劲的自己灌自己,觉得有些头疼。 “我难受,邓洲洲。”白长谦喝酒被呛到了,这酒不是好东西,可是现在就只有酒能缓解他内心的难受了。 “嗯?” “絮烟,她、不喜我,她喜唐焕央。”白长谦眼里尽是失落和委屈。 他是他们这堆中进山派进的不算是最早的,但因为家里走了后门硬把他塞进来,所以他只能凭着自己不错的实力一步步走到师兄这个地位。柳絮凝她是凭自己的实力当上的大师姐,即使是差不多时间一起进来的,她还是因为过分出色和优秀,将她前面的师姐辈人物都打败了,成为了柳余霖底下的大弟子。 白长谦自第一次见她时,就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那个女子长相明明是偏温婉的,像柳絮烟那样,但是她身上就是给人一种十分飒气的酷感,这是一般女子所难以有的。即使是习武的女子,和她相比也是差上许多。她的眉眼自带桀骜不驯,看的出来是个很骄傲的人,一身白衣,周身的气息让人不敢主动去靠近。 后来,他们时不时就有任务上的接触,白长谦总是会不自觉地注意起柳絮凝,不论是她眼里带笑的样子还是戚眉不悦的样子,他的目光都喜欢跟着她走。 第一次就有的怦然心动和忍不住的去关注她让白长谦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是他自傲,身为白家大房的嫡子,也是白家板上钉钉的未来继承人,他才不想承认这件事。 所以,他从来都在克制自己,他不想让自己的喜欢表现得过分明显,他也怕自己遭到拒绝,他一直把自己划分在了安全线内,一步也不去踏出。 不过前段时间那件事情,让他深感害怕,他再一次地清醒过来,如果他什么也不去做,并不代表了是他骄傲,不过是因为他太孬了。深思熟虑后,他就打算不顾一切的出击了。 可是,这才没多久,她就开始拒绝来自他的关心了。 白长谦心里郁闷,他知道他真的不如唐焕央,哪哪都不如,柳絮凝喜欢唐焕央不喜欢他,不仅是情有可原的,更算得上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他还是很难过。 邓洲洲抿抿唇,拍着白长谦的肩膀说道,“这种感觉虽然我不太懂,但我现在比你还难受。要是真喜欢,非她不可的那种喜欢,那就坚持下去,既然选择是她,那就多付出真心。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也总好过你现在就放弃。” 白长谦好像没听到,又好像是听进去了的模样,眨了眨眼睛,点头摇头,用着脖子在转圈圈。 邓洲洲没眼看的扶额,他之前还真不知道白长谦喜欢柳絮凝这件事,这家伙儿隐藏地还真深。 秦云离醉醺醺的跳来跳去,他一直是个不长进的人,因为秦云鹤永远比他强,所以他就索性开始了自暴自弃,不过,也算不上是过分的自暴自弃,只不过是不愿意去好好努力了。 可是最近他爷爷还有秦云鹤都出事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因为他们的守护,才过的如此肆意潇洒。明明他是长子他是哥哥,但是因为他的混蛋,因为他一直以来的任性,他的家人们都在替他挡着不好的事情。 怪不得苏灿灿一直看不上他,因为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 邓洲洲坐在石桌上,明明他心里也十分苦闷,想找的人还没找到,虽然已经有了怀疑目标,但是还不能十分确定。他们两个这一出,搞得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以防两个酒鬼闹出大事,触犯了山派门规,这惩罚可就严重了。 “这两人还挺有趣的,像两只马戏团的猴,你说是吧?”一身红衣,看起来很是狂妄又邪魅的唐焕央不知何时来到了邓洲洲的身后。 “来了?”邓洲洲毫不意外的样子,继续盯着眼前的两人,又嗤笑了一声,“喂,白长谦还有秦云离,唐焕央来了,你们看,那个穿红衣的是谁呢?” 白长谦愣愣的看着唐焕央,记忆里的那个唐焕央好像就长这个样子,但是许久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长的更加好看了,白长谦看着看着,内心不如唐焕央的自卑感又深了一分。 秦云离翻了个白眼,朝着白长谦的后脑勺打了一下,嫌弃又恨白长谦不争气的吼道,“你是不是蠢货啊?人都到你面前了,有气就上去揍啊!” 秦云离看白长谦还是没什么反应,气的自己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地走向唐焕央,似乎是要将自己现在所有的不快都好好发泄一番。 唐焕央睨了一眼邓洲洲,语气有些起伏地说道:“你还真是不会做人,开个玩笑这么开不起。” “那不是你活该吗?再说了,这么久没见,和云离还有长谦过过招也不过分吧?”邓洲洲不以为意。 唐焕央跳了起来,“喂,秦云离那个呆头,醉酒打起人来,有多疯狂,你不知道吗?还有白长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二愣子,打起酒架来,也猛的很。” 唐焕央话语刚落,秦云离就冲着他过来,趁他不注意往他脸上来了一拳,唐焕央无意与酒鬼多加计较,但是白白受了伤,也觉得不悦。 白长谦眼睛亮了亮,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也冲着唐焕央来了。 “啪!啪!啪!”白长谦乐呼呼地朝唐焕央的头上拍着,嘴里念念有词,“你个破家伙儿,长得跟唐焕央那混蛋那么像,气死我了。” 秦云离也边打边骂,“凭什么你这都会那都会,谁叫你欺负苏灿灿她们家的!你个臭东西,气死我了.......” 唐焕央之前还不知道这俩家伙儿会对他意见这么大,现在这酒一喝,妈的妈的妈的,这什么塑料兄弟情啊啊啊啊! 邓洲洲在一旁看好戏,原先还光鲜亮丽的唐焕央现在变得很是狼狈了,“怎么?被你所说的两只马戏猴搞成这样了?” 唐焕央折腾了半天,总算从秦云离还有白长谦的魔爪下逃了出来。 “邓洲洲,你不是人!!”唐焕央看着自己被扯的破破烂烂的红衣,心里带着些心疼,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做出来的衣服。 “怎么?杀人灭口时都没有这般心疼人的眼神,怎么现在就毁了你件衣服,就气成这样?” 唐焕央以为邓洲洲在内涵他关于灭了苏灿灿家门派的事情,那还不是他一时中了计,一个大意灭的。他原本只打算给苏灿灿点小教训的,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么血腥。不过,说到底也是他太过了,所以他便哑口无言,任由邓洲洲。 “替我查件事,这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了。”邓洲洲没有避开那两个酒鬼,并且用那两个酒鬼来威压唐焕央。 唐焕央倒不觉得有什么,相反还觉得很好奇,“你能有什么事情不自己去查,要我来的?” “一句话,查不查?”邓洲洲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威胁的意味。 “得得得,真的是,求人也没见你有点求人样,我查还不行嘛。”唐焕央无语又无奈地说道,他实在是好奇的很,邓洲洲一向轻易不向他开口,每次一开口,总是会让他觉得惊讶到爆炸的事情。 “你帮我查查我们山派里有没有个从前姓木的,叫木清祈的,我已经排查过好几遍了,查无此人。或者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性格突然有变化的,那种细微又确确实实有的变化。” “木清祈?你找她做什么?该不会有了什么露水情缘吧?”唐焕央吃惊的模样,和他现在狼狈的一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有些像受惊的流浪人员。 “就拜托你查这件事,不要问这么多了,啰嗦。”邓洲洲很是嫌弃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唐焕央,堂堂的魔头高冷男主,话怎么这么多,无语子。 “哼,又要拜托我做事,还不许我问清楚,那女子的长相呢?” “小只、可爱、好看。”邓洲洲有些不自在,所以简言意骇地形容了一下。 “嗯哼?”唐焕央满是戏谑地继续问道:“性格呢?” “活泼灵动、为人善良、懒散、有事迷糊但很靠谱.......” “这女子什么来头?你怎么会如此了解?真令人觉得好奇。”唐焕央本想靠近邓洲洲好好说一说,结果被邓洲洲一把嫌弃地推开了。 “干嘛?!很嫌弃本尊吗?”唐焕央端起架子,很是不悦。 “前阵子,我刚入手了一把霓虹—” “传说中那位连拿十届武林大赛冠军的辉夜前辈打造的那把吗?” “不然还有谁吗?这种名剑,有谁敢轻易仿造的吗?”邓洲洲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一脸喜得唐焕央。 “你哪弄来的?” “嗯哼?我干嘛和你说?”这东西说起来难也难,但是开了视角,再用动点脑子,那还不是手到禽来的事情。 “呵呵呵呵,为了霓虹,本尊暂且忍你。” “还在本尊?欠骂还是欠揍?” “我我我,行了吧?” 第七十九章 武林大赛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是谁干的?怎么把你伤成这样?”柳絮凝昨晚一直很难睡着,她想象了很多画面,关于唐焕央的画面,可她怎么想也没想象到,他会是一脸青的红的紫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看上去又高了不少,那脸还真的有些令人觉得失望。 唐焕央把眼神往邓洲洲身上放,邓洲洲戚眉,又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站的离唐焕央远了点,“别想着乱污蔑我。” “邓洲洲,你说,这谁打的?”柳絮凝很是生气,这距离她的期望值太有落差了,真的是太想揍人了。 苏灿灿倒是在旁边笑出声来了,她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她就住在邓洲洲这院里,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所以她早早地就去找了邓洲洲。 邓洲洲答应她,只要有他在,还轮不到唐焕央动她。所以她这才又恨又好笑地待在木清祈的身旁,看着唐焕央那样子,笑得不行,还悄悄摸摸地和木清祈吐槽:“是哪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干的太漂亮了。” 木清祈后续是要放唐焕央鸽子的,还是三次,她也很想笑,但是她怕现在就给唐焕央留下不好的印象,要是引起了他对自己的讨厌,那她放第一次的时候她大概就完了吧,她可没有家族可以给他灭的,噢,不对还有个柳家,也不知道唐焕央看不看的上眼。总之,唐焕央这个人她太招惹不起了。 “苏姐姐,你收敛点,把嘴上那笑收一收!”木清祈压着声音,很认真地在劝着苏灿灿,不要再作死了,即使是女主,前期还是被虐的够惨的。 苏灿灿后知后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悄悄地往唐焕央那里看。一个不慎,就被抓到了,唐焕央的眼神满是戏谑,好像在说:怎么?还想再被我灭门一次? 苏灿灿紧握拳头,生气又愤怒地很,要不是她现在太菜鸡了,又和邓洲洲发了毒誓,一定不会乱来,不然此时她定要咬死唐焕央。 唐焕央有些不是很能理解,他有意和苏灿灿和解,因为邓洲洲的关系,但是他都那么看着苏灿灿了,她为什么看上去更生气了的样子。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做的那么过分,是发生了些意外才导致那种局面。 木清祈听着苏灿灿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内心在暗暗祈祷两个人千万不要现在掐起来。 幸好,邓洲洲及时的提出将大家分散开来,“我们分个组,安排一下这次武林大会的事宜。” 不出所料,如同前几年一般,这件事情又被交代在了邓洲洲手上,不过不同的是,今年的邓洲洲又新增了好几个小伙伴,算是多了好几个帮手。 “你说,我力所能及地帮你吧。”白长谦想起前几年,因为自己没有对邓洲洲设防,导致自己被坑着干了一个又一个的苦差事,这次他可长脑子了,所以没有再带着打包票的语气乱吹下牛皮。 “我和小师妹一组,做什么都可以。”苏灿灿抱着木清祈的小细腰,头落在她的肩上,粘腻腻地说道。 邓洲洲看了眼苏灿灿,“那你们就去整理本次大赛报上名来的参赛人员名单,注意注明哪个门派,每个人的身份信息,至少检查三次,最好不要有误。” “行。”苏灿灿轻挑眉,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虽然她更喜欢能动来动去的活,但是这活实际上比较轻松,她得为她的小师妹着想一下。 “你呢?可以吗?”邓洲洲看着木清祈,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的样子。 木清祈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可以完成好的。” “嗯,那就麻烦你们了。” “害,邓洲洲,难得见你都和我客气起来了啊。” “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想干的活,说来听听,我保证满足你。” 苏灿灿驽了驽嘴角,小声地“呸”了一声,我看跟人沾边的事,你也开始不做了。 “在嘀嘀咕咕什么?”邓洲洲没听清,就问了句。 苏灿灿还没来得及编个瞎话糊弄一下,唐焕央就斜眼朝她们的位置看了一下,“她说,我看跟人沾边的事,你也开始不做了。” 木清祈“咳咳咳”了几声,“苏姐姐是在说我呢,怪我老闹她,呵呵呵呵。” 柳絮凝看了木清祈一眼,示意她可不许胳膊肘往外拐,木清祈心虚地悻悻点头,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邓洲洲眼睛一亮,轻笑了一声,便继续把其它任务分配了下去。 下个月的武林大会,不仅仅是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不出意外,山曲派里也将会跟着掀起一股腥风血雨,所以,这次他们需要做的准备,跟往年相比,倒真的是多了不少。 分配到最后,苏灿灿风风火火拉着木清祈走了,白长谦跟着柳絮凝一道走了。 “怎么把我和你留在一起?怎么,最近对本尊有兴趣了?”唐焕央歪了歪嘴,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玄色衣,特意带了个琉璃玉佩来搭配,免得一身玄色过于暗沉。 邓洲洲上下打量了一番唐焕央,实话实说道: “我不喜欢过于骚包又臭美的人,谢谢。” “切,本尊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这也信,无语了。”唐焕央觉得邓洲洲从前说话没这么毒的,他从前只是冷,但是最近接触下来,他实在是毒舌得很,唉,都快玩不过了。 “好了,少说废话,结果呢,是什么?”邓洲洲一脸平静地看着唐焕央。 唐焕央回看了过去,“你不是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怕你觉得我不尊重你。” 唐焕央:“......” 我看你从来也就没怎么尊重过我,无语无语无语。 “好了,麻烦你了,那件事情,还请拜托保密。” 唐焕央: “......” 说的好像我不帮你保密,你就拿我没办法一样,无语无语无语。 “走吧。”邓洲洲坐了起来,准备出门。 “去哪?我们去主练武场检查场地吗?”唐焕央依稀记得邓洲洲之前是让他留下来帮着干这事来着。 “你真以为我把你留下来,和我一起检查场地的吗?”邓洲洲觉得有些好笑,这种鬼话,这魔头都信。 “嗯?” “走了,掌门找你。” ...... 木清祈跟着苏灿灿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很典雅的房间,里面的书很多,大多看起来陈朴老旧,应该是被翻阅了很多次的样子。 “苏姐姐,这里是哪?”木清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啊,是山曲派用来处理文事的地方,不常被众人使用,但是有专门管理的人员,专门管理的人员通常都是好读书的,所以这里的书就显得破破烂烂的。不要误以为山派里的人爱读书噢,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字写的好看的读书人。” “诶,那是什么?”木清祈见墙上有几幅字画,最后的提名是邓洲洲的名字。 “那几个字写的好看的读书人其中一个啊。” “大师兄?” “对啊,他能文能武,哪哪都行,厉害吧?”苏灿灿用一种无比自豪的语气说道,别看她面上老和邓洲洲互怼,但在心里她可是把邓洲洲看的贼重要的。 “是真的厉害。” “他啊,从小性子就孤僻,我要不是看他长的好看,还啥啥啥都会,不然就凭他那张臭脸,我早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了。” “哈哈哈哈哈,苏姐姐,你可真有趣。” “好了,让我找找看啊,虽然我不是这门派里的人,但我可是把这山曲派当做自己的半个家了,毫不夸张地说,这山派里有些地方我比邓洲洲都更了解呢。” “苏姐姐真厉害。”木清祈一边吹着彩虹屁,一边帮着苏灿灿找相关的文件。 过了一会儿,苏灿灿总算是翻出了一大叠过往文献出来。 木清祈有些愣住了,“苏姐姐,这些是什么?我们不是只要管今年的参赛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的背景资料吗?” “这些啊,都是从前参赛人员的资料,以及他们的对战记录,虽然这已经是所有活里面最轻松的了,但是我们还得负责后期的人员配对,要讲究公平公正公开地去匹配。” “所以,这些资料是让我们作为参考文献用的?”木清祈还没开始干事情呢,她看着这满满一大叠就跟之前看账本似的,脑壳直乎乎地觉得疼。 “对,我们得熟知今年每一位参赛人员的资料,还得审核清楚他们是否具备参赛资格,如若有弄虚作假的地方,不但那个参赛人员的资格要被取消,连同那个山派都会被我们拉进黑名单三年。” “啧啧啧。”不愧是以严厉出名的百年大派,果真是各个方面,规矩都卡的死死地。 “好了,我们暂时不能闲聊了,先干正事吧,核对一下今年报上来的参赛人员姓名、年纪、所习武功、练武时龄什么的,过了的话,再去那堆里面找出来,了解完后,撰写一份新的,放在他今年的报名表后。” “行吧。”木清祈大致地听懂了流程,虽然复杂,但是认真点,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有哪里没说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噢。” “好,谢谢苏姐姐。” “嗯,那开始忙活吧,我估计要花个三四天我们才能弄完。” “嗯。” 第八十章 忍得下去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柳絮凝被分配到了负责各点交接,邓洲洲的院子正好是建在山顶上,所以她打算从上到下来看一看,毕竟上面做的够好,底下通常都差不到哪儿去。 “絮凝,等等我。”白长谦带着些犹豫,最后还是叫住了柳絮凝。 “嗯?你也要下去吗?”柳絮凝刚才先走了,所以还不知道白长谦和自己分在了一组的事情。 “邓洲洲说让我过来帮你,唐焕央他另外分配了任务,过不来。”白长谦单手藏在身后,大拇指和小拇指有些紧张地在相互摩擦。 “噢,那好,走吧。”柳絮凝在原地驻足,等到白长谦走近后,才迈开了步伐。 白长谦拿了张表出来,指着西南方向,一脸正色说道:“那里也有个练武场,是初赛前五十名才有资格去的高级练武场,目前负责看守的是华山菱师弟。” “走吧,那我们先过去交代一番,武林大会时这里该注意的事项。” “嗯,待会耐着点性子。”白长谦扭头,借着说话的名义,悄悄盯着柳絮凝看。 “嗯?”柳絮凝习惯性的微戚眉头,转头看向他。 两个目光相对,白长谦先不自在又心虚地移开眼神,往前走了,“等等你就知道了。” “行吧。”柳絮凝跟在他后面,静观其变。 “白师兄好!大师姐好!”华山菱刚刚远远就见有对男女的身影在往他这里走来,现在走近了才知道是白长谦和柳絮凝突然过来造访,他先是想了想最近大概有什么大事,随后就露出了个自信的微笑,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所以先问了个好。 白长谦和柳絮凝恰巧同步点了个头,他先开口说道:“华师弟好,我这次和你大师姐一起过来造访,你应该也猜到了是关于什么事情的吧?” “那是自然。”华山菱挺直了身子,显得有些傲慢,“白师兄和大师姐是想和我聊一聊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吧?” 柳絮凝以为这人是因为过于目中无人,所以白长谦才叫自己忍着点,她刚想出声警告警告,那华山菱就紧接着补充道:“嘿嘿嘿,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猜到的吧?” 柳絮凝抽抽嘴角,心想:不啊,我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白长谦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样子。 “每年也就只有这种大事要发生时,才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物来这里找我,为什么来找我呢?一个个的,都是为了来和我讲我到时候具体该注意什么事宜,哪些错不该犯,哪些事情要改一改......” 柳絮凝有些无语,这华山菱看起来人模人样的,长相清秀,还有些白嫩,穿的一身白,看起来也是干净整洁,可这人现在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白长谦之前来过这里,他记得上一次,他本来就想交代这个华山菱两三件事的,结果那好家伙儿,说起话来吧啦吧啦,大半天不见停下。出于同门师兄弟的情谊,又身为师兄,白长谦还是耐着心听他讲了一个多时辰,后来,能不来这地方,他真的是尽量打死他也不来了。 只不过这次,为了陪自己所觊觎的心上人,他相信他自己可以忍得下去的!! 柳絮凝听不下去了,她挥挥手示意华山菱先停下,华山菱呆了一下,就闭上了嘴。 “好了,你很聪明,猜对了,我们就为了武林大会的交接点事宜来找你的。”柳絮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对付这种人,先夸就是了。 华山菱很高兴地挠头傻笑,“谢谢大师姐,大师姐的眼光可真不错,那我再来和大师姐讲讲我这块练武场吧。” “呵呵呵呵,不用这么麻烦华师弟了,师姐就来问问你,第一,你可知这次能使用这块场地的,是何类人?” 华山菱了解这个,想也不想便马上答道:“进了初赛前五十名的。” “嗯,很棒,第二,你可知如何认得清这些人?”柳絮凝尽量使自己变得柔和些讲话,她担心她要是过凶,这师弟被吓到了的话,会更不停地讲起话。 白长谦在一旁干看着,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他羡慕了。 “手上持有前五十排名卡的,底下的小张师弟或者小妍师妹他们还会在结束后及时把名单给我送上来。”华山菱在这里待了两年有余,虽然人吧,确实算不上去聪明,一紧张或者不紧张都喜欢在那不停吧啦吧啦地讲话,但好在做事情比较认真,会反复不停地确认,所以倒也没出过什么大差错。 柳絮凝点点头,继续夸奖道:“答的真不错,那大师姐再问你第三个问题,如果遇到不守规矩,企图破坏我们山曲派派规的,你当如何做?” “手上要有轻重,能留下性命就留下性命。”前两年山派里都会有招募令,选出山曲派内实力强者来充当山派里的守卫。这守卫也不是白当的,事后能获得的好处可不少,所以每年不少人都挣着抢着来。华山菱身为此地的主管理者,自然也是审核人员之一,所以他挑出来的强者,自然会在他的命令下行事。 能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自然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这生死状不同于擂台上的,而是为了武林中表面的和平而定的,各门派共同商议得出最后所有人都要遵守的规定,违者若丧命,不论出自哪个门派,都不许有人追究,否则那门派将遭到武林中其他人的抵制。 山曲派门规深严,所以违者能留下性命的话,就算是撞了大运。 柳絮凝满意地点头,轻笑了一声,“很不错,这次的武林大会又要辛苦你了。” “嘿嘿嘿,哪里的话,能为门派里帮上忙,是山菱的荣幸。再说了,这里可是实力强硬的参赛者才能来的地方,我还能在一旁偷偷看着,学上他个一招半式。大师姐,我跟你偷偷分享个秘密吧,就在去年,你肯定听说过那个唐焕央吧?” 柳絮凝本来打算告辞,她无意再听下去了,一听到唐焕央的名字,整个人周身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对着华山菱原先敷衍的态度,变得真心起来了。 白长谦看得心里有些苦,很是无奈的苦笑着,听华山菱讲八卦。 华山菱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烦,今天的话好像又过多了,所以砸吧砸吧了两下嘴巴,就不说话了。 柳絮凝火气有些起来了,“你继续说啊。” “可、可以吗?”华山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讲!” “那个唐焕央不是拿了好几年武林大会的第一嘛,可是他之前从来不来这个地方练功,去年,他来过一次,好像是为了陪那个小霸王苏灿灿练功。我当时在一旁,看着他含情脉脉地教着小霸王练剑。大师姐,你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华山菱觉得自己这个八卦肯定是够劲爆的,大师姐对自己的对手有了更多的了解,她肯定会继续夸自己的。 只见柳絮凝听完,脸就跨了下来,冷声回道:“还有其它事情要说吗?没有我就先走了,有的话,和你白师兄说就好。” 华山菱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不、不是大师姐让我继续讲的吗?” 白长谦抿唇,看着华山菱这个呆头,无奈的摇摇头,又怕会传出什么让柳絮凝觉得难堪的谣言,所以解释了一下,“别误会,她只是在生气唐焕央这种不尊重比赛的行为,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她的,较真又认真一人。” “没事,大师姐可真好,对自己的对手都如此关心,还会为对手考虑,真的好大气。”华山菱自愧不如的说道。 白长谦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住笑意一本正经说道:“你有这觉悟也是很厉害了,有时间多和你大师姐学学,拥有宽容之心,很重要。” “嗯!” “好了,你继续工作吧,师兄先走了。” “嗯嗯,白师兄,记得帮我劝劝师姐,别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了,人善被狗欺。” 白长谦本来还忍得住不笑,听到这话,只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双颊,保持好面部表情,朝着后面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噗哈哈哈哈哈。”白长谦在找柳絮凝之前,先找了个地方狂笑了一番,这华山菱实在是太搞笑了。 刚才那笑憋的他,感觉内伤都快出来了,现在可以放肆大笑了,肚子都给他笑痛了。 柳絮凝正好从一个屋子里刚交代完出来,远远看到有块空地上,有一个傻逼,面对着四周的空气在捧腹大笑,那傻逼今天穿的一身青衣和白长谦的还蛮像,就连身材也很相似。 柳絮凝随即又摇了摇头,自我否定道,不过白长谦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华山菱那里被困着的吧,而且他应该也做不出这么傻逼的事情,是她自己想多了。 “大师姐,你现在着急下去吗?”小妍拿着名单跑了出来,她发现了些小问题,幸好大师姐还在门口待着。 柳絮凝回过头,问道:“怎么了吗?” “这里有两个重名的,还是同一门派的,他们是两个人,可是你看这里少算了一个人。” 柳絮凝轻挑眉,“还是你细心,去吧,修改一下,再提交上去。” “嗯。” 等她再回头时,那傻逼已经不见人影了,她觉得有些无趣的咂咂舌。 第八十一章 就是她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白长谦笑够后,四处张望,就是看不到柳絮凝的身影,就走远了些,想着去找找看。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选的这方向那叫一个越走越远,离柳絮凝目前所在的地方那叫一个南辕北辙。不过他也刚好逃过一劫,不然就要成为柳絮凝眼里的那个“傻逼”了。 “扣扣扣。”邓洲洲站在文事房前,很认真地先敲了几下门。 苏灿灿还以为是管文事房的先生回来了,结果发现房间被她们锁了,就匆匆忙忙地放下手中的文献,过去开了门。 “嗯?怎么是你?”苏灿灿发现自己虚惊一场,原来是邓洲洲过来了。 邓洲洲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可以可以,就是还以为是管事先生回来了,吓我一跳。那先生每次一见我,都要拉着我,一直和我提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听怕了。”苏灿灿窸窸窣窣,从一堆书中,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原来所待的地方。 邓洲洲轻笑了一声,“那关我何事?怎么能把怒气往我身上撒呢?” “哼,这不是我在无理取闹嘛。”苏灿灿自知理亏,所以很爽快地承认道。 “呀—” 苏灿灿一个不注意,旁边一挪一米多高的书就倒了,不幸的是,木清祈正好坐在那儿写名单。 “小心!!” 木清祈下意识的抬手抱住头,预料中的痛感没有如约而至,她在听到“pong”的一声后,又听到了一声小小声的闷哼声。 先前还因为害怕紧闭上的双眼,此时缓缓睁开,颔首往上看,邓洲洲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仍然以自己的身子在护着她,木清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看着邓洲洲为保护她而受伤的这种样子,莫名、莫名有种熟悉感。 “大、大师兄,你怎么样了?”木清祈反应过来后,立马坐了起来,扶住了邓洲洲,万幸的是,没有出什么血,可不幸的可能也是这个,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内伤。 邓洲洲看了她一眼,硬邦邦地说道:“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小心点的!”苏灿灿着急了,那么多书,砸下去怎么可能不疼,近期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要是邓洲洲因为自己受了重伤,拿不到好的名次,不仅会遭到王明雄那个长老的责骂,还会遭到来自各方的阴阳怪气。 “没事,不必如此担心。”邓洲洲调整了一下自己,面色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你没事个屁—” “这你写的吗?” 苏灿灿带着脾气的火爆声音和邓洲洲的冷声撞在了一起,木清祈担忧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往哪放好。 邓洲洲又重复了一遍,“这字,你写的?” 木清祈和邓洲洲相对视,下意识地就点了头,“怎么了吗?因为太丑了?” 她的字和邓洲洲墙上写的那些字相比起来,实在是算得上有些不堪入目了,虽然单看起来是过得去的。 “说你屁话,你的字可比我的能见人。”苏灿灿大大咧咧地走到邓洲洲身旁。 邓洲洲还在继续看着木清祈刚才写的字,看着看着,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不禁翘了起来,“没有,很好看。” 木清祈觉得邓洲洲有些莫名其妙,他是不是帮自己挡那叠书的时候,脑子给砸到了。 苏灿灿也觉得莫名其妙,对着邓洲洲的脑袋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大毛病。就自然而然的开始掀起他的衣服,想看看身上有没有淤青什么的。 “你干什么?”邓洲洲有些被吓到的样子,拍掉了苏灿灿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刚舒展的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干嘛?你身上什么地方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就看看你背上伤的如何了。” “男女授受不亲,都说了我没事,别动手动脚的。”邓洲洲冷着张脸,很干脆直接地拒绝道。 苏灿灿被邓洲洲这副模样搞得有些生气了,“你今天干嘛跟吃了辣椒一样,说话这么呛,我这是在关心你,又不是在整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先去医馆看看吧。”木清祈拉了拉苏灿灿的袖子,恳求的目光看着苏灿灿,轻声说道:“拜托啦,苏姐姐,别气了,可能是因为有我这个外人在,所以大师兄觉得尴尬。” 苏灿灿双手环抱,冷哼了一声,“我才不和他计较这些,走吧,我们先去医馆。” “晚些时候,我再多安排几个人手过来帮你们。”邓洲洲看了一眼地上,大堆的书籍,乱糟糟地,看起来是要重新花大功夫弄了。 “哼,算你有良心,本小姐原谅你刚才的事情了。”苏灿灿误以为是邓洲洲在求和,所以心情稍微好了些。 邓洲洲:“......” 陈威大老远的就看到这几个“熟客”又来了,挥着手就打起了招呼,“诶,又是你们啊。” 木清祈不禁翻了个白眼,搞得好像这里是个什么好地方一样,她可不想再来这里了,所以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又有人受伤了。” “柳师妹?还是苏小姐?” 苏灿灿没好气地回道:“看不出来脸色最苍白的是你大师兄吗?” 陈威这才把目光放在了邓洲洲的身上,除了面色看起来是苍白了些,好像没什么地方有受伤,“大师兄,你伤着哪里了?” “后背,还有后脑勺,为了救我,被足足有一米多高的书籍砸到了,那些书都厚重的很,你快看看,大师兄他有没有受内伤,章神医呢?今天他在医馆内吗?可以麻烦他先过来看看吗?”木清祈因为着急,所以一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长串的话,听得陈威表情连连变。 大师兄为了救柳师妹而受伤!! 章程正好配置完草药,从后院走了过来,一进屋子就如此热闹,喜静的他不禁戚着眉头,没好气地喊道:“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天天来我医馆,伤一好就立马给我添新伤,怎么,还把我这当家了?” “师父来啦?” “嗯,这回又是哪个不安分的受伤了?洲洲,你来说。” 苏灿灿和陈威都不在自地“咳咳咳”了几下,章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你们两个干嘛呢?着了风寒,就给我好好去喝药。” 邓洲洲看了一眼章程,“章神医,这次那个不安分的人,是我。” 章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邓洲洲,“英雄救美受的伤?” 苏灿灿有些惊讶,十分好奇地问道:“章神医,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这都能给你猜到?和我说说呗,咋猜到的,我学学,下次有机会下山了,我去摆个摊,当个神褂子。” 章程没好气地睨了一眼苏灿灿,“最近又没什么大事发生,再说了以邓洲洲这种强度,除了英雄救美受个伤以外,还能怎么受伤?” 苏灿灿“啧啧啧”地摇着头,“看不出来啊,章神医除了医术精湛,对这种事情上还真有一把刷子。” 木清祈看着章程,好声好气地拜托道:“章神医,你能不能先看一下大师兄的伤势,我们等会儿再聊这些杂事,可好?” 苏灿灿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章程给带歪了,“对对对,快给邓洲洲看看伤!!” “你们俩个女生麻烦先给老夫出去,为了邓洲洲的清誉。” 苏灿灿还想说没必要,木清祈就先拉着她离开了屋子。 苏灿灿还在挣扎,“诶诶诶,没事的,这邓洲洲是我发小。” 木清祈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走走,苏姐姐,我们先离开再说哈。” “诶—” “拜托!!” 邓洲洲看着活灵活现的木清祈,笑得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章程没好气地打断了他,“好了,人都走远了,也是难得,在老夫活着的这些年,还能亲眼看到你邓洲洲动了凡心,就是她了?” 邓洲洲无奈的摇摇头,“就是她了,还有您就别调侃我了,这还不是我幸运,能遇到这么个人。” “到底伤的如何了?实话实说。” “挺重的,感觉是内伤,我用内功化不开。”邓洲洲见四下只有章程了,这时才开始说出实情。 “啧啧啧,你小子啊,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章程神色认真,看着邓洲洲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眉头拧的很深,这走过来的一路,忍着痛,也是不容易。 “麻烦您了。”邓洲洲看着地上,即使身上很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是愉快。 “罢了罢了,你个什么事都爱闷在心里的臭小子。” 苏灿灿坐在台阶上,努力让自己忍住不进去看邓洲洲,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屋子里瞟,那个家伙儿,每次受了什么伤都不吭声,自己默默受着。 木清祈轻轻地抓住苏灿灿的手,轻声劝慰道:“苏姐姐,大师兄一定会好好的,他那么厉害,别太担心了,好不好?” 苏灿灿抿唇,不吭声,心情看上去依旧很沉闷。 木清祈见没有效果,干脆就放弃了,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那块地看,虽然知道邓洲洲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一回想起他替自己挡下那些书时的画面,她也是止不住的觉得揪心。 陈威站在她们身后,眨了眨眼睛,唉,复杂太复杂了,不过有他的神医师父在里面,他没什么可担心大师兄的。 第八十二章 潘安之貌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唐焕央和白长谦在收到邓洲洲受伤的消息后,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不过,两人的脸上可没有半点担心之色,唐焕央看向木清祈,戏谑地说道:“小师妹,邓洲洲替你挡了这灾,这情该如何报呢?我觉得吧,是否当以身相许最好呢?” 白长谦这个被蒙在鼓子里的二愣子,毫不留情地拿着扇子,趁唐焕央不注意,就拍了过去。 “干嘛?你有病啊。”唐焕央很是不悦地看着白长谦。 “你干嘛,当着我的面,还敢擅自替邓洲洲调戏人家小师妹,我们大家可都是好朋友。”白长谦护着木清祈护地有些习惯了,现在已经见不得有人敢这么“欺负”木清祈了。 唐焕央一脸大惊小怪的夸张模样,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怎么?难不成你对小师妹??可你不是喜欢柳—” 唐焕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长谦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巴,白长谦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说个屁。” 唐焕央甚是无语,没好气地挣扎道:“你个怂狗。” 木清祈无意与他们闹,斗嘴皮子功夫算什么,况且她该知道的什么不知道嘛,这两个人吵死了,来了还不如不来。 苏灿灿也觉得烦,平时不觉得白长谦这个人讨厌,果真,现在他一跟唐焕央这个人走得近些了,她就觉得十分反感。 “小烟,大师兄怎么样了?”柳絮凝此时匆匆赶来,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木清祈仿佛看到了救星,眼睛“咻”的一下睁大了起来,拉着柳絮凝坐了下来,心里安心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如何了,章神医在里面为大师兄看病。” “发生了什么?大师兄怎么会受伤的?”柳絮凝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所以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的问了一下。 苏灿灿闷闷地说道: “怪我不长眼睛。” 柳絮凝不解地看向木清祈,木清祈摇头,为苏灿灿解释道:“也不能怪苏姐姐,主要是文事房里的书籍、文献资料什么的太多了,都叠在了一起,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推倒。当时那叠书是朝我而来,大师兄为了救我,就替我挡下了。” 柳絮凝的表情有些沉重,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原地,似乎是在思索着些什么。不一会儿,柳絮凝摸着木清祈的头发,柔声劝道:“没事的,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姐姐都会帮你扛着的。” 木清祈心里一阵感动,带着鼻音,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我现在是比较担心大师兄。” 白长谦挥挥手,“小师妹,真的不必如此担心邓洲洲,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叠书受什么重伤。” 陈威很会看眼色地附和道:“对啊对啊,再说了,有我师父在呢,一定会大吉大利、平平安安的。” “希望如此。” 过了许久,医馆的门才被缓缓打开。 苏灿灿第一个反应过来,扭过头去看,邓洲洲正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章程示意他们都安静,不许大吵大闹,带着他们几个去了后院讲话。 “章神医,邓洲洲,他怎么样了?”苏灿灿努力让自己不要太着急,静下心来听章程慢慢讲。 章程的神色犹豫不定,样子看起来并不好看,这让木清祈很是不安。 柳絮凝催促道:“章神医,不论如何,你总得让我们知道吧,早晚都得知道,不如直接说出来,我们有心里准备的。” 苏灿灿也反应过来了,“如果邓洲洲那个家伙 儿拜托您和我们隐瞒些什么,您千万不要听他的鬼话。” 章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本来伤势不应该这么重的,可是他的后脑勺还有脊椎有几个人体构造较为脆弱地地方被砸到了,所以这些地方想要痊愈,需要的时间可不少,所以......” 柳絮凝眉头紧皱,不确定地问道:“您的意思是,他这次的武林大会无法参加了?” “是这样的,他如果不修养个两三个月,很容易留下旧伤。不过,他要是硬要去参加,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希望你们能劝住他吧,不然到时候可别再来找老夫了。” 木清祈听的有些内疚,要不是为了救她,邓洲洲才不会受这种平白无故来的伤,她语气不安地问道:“那大师兄现在怎么样了?何时能醒来?” 章程上下打量了几眼木清祈,这姑娘看起来模样长的是挺不错的,接触起来感觉性子也不错,但是章程就是不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么让邓洲洲能看上的特别之处。 “章神医,您倒是和我们说一说呐,别让大家干着急了不是?”唐焕央看章程看着木清祈的眼神不一般,就猜了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帮人帮到底,邓洲洲说先保密,那他只能帮忙掩护了。 “过一会儿应该就醒了,不过这几个月,最好安排个人,随时照顾他一下。” “嗯。” “那就小师妹你来照顾邓洲洲好了,我们手上都有要事,暂时没法子顾得上邓洲洲。”唐焕央觉得叫木清祈名字显得过于生疏,所以就跟着大家一起叫小师妹。 “我?”木清祈正想答应下来,“可—” 苏灿灿举起手来,毛遂自荐道:“我来吧,我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 唐焕央非常不信任的轻睨了她一眼,“你确定到时候不会把邓洲洲弄得越来越残废?小霸王?” 苏灿灿气极反笑,“关你屁事,我和邓洲洲是青梅竹马,你算个什么?” “哦?这年头,都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了,原来还会有不洁之心呐。” 苏灿灿听出了唐焕央在嘲讽自己的意思,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行你上,光靠着一张嘴在那叭叭叭,算怎么回事?” 苏灿灿不否认自己真的过于大大咧咧,在照顾人的事情上,是真的不如其她女子细心,不过她认真起来,也是不差的好吗? 柳絮凝拉住苏灿灿,干脆利落的说道:“我那里缺人帮忙,你来帮帮我,再说了,文事房那里也缺人手,这些地方都需要你。所以照顾大师兄这种小活儿,还是交给小烟来吧。” 柳絮凝怕苏灿灿又开始发作,所以及时的先说道:“我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啊,只是从客观上来讲,我们这里更需要你,所以拜托了。” 柳絮凝这话,让苏灿灿感觉舒服了很多,她干脆就顺着台阶下去,对着木清祈问道:“那小师妹,你会照顾人吗?就是、呃、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大概是邓洲洲需要干嘛,你就去帮帮他的那种吧。” “我应该是没问题的,那大师兄就交给我来吧,正好能借此来减轻一下自己的内疚感。”木清祈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了,虽说她不是很喜欢和邓洲洲单独相处,因为邓洲洲这个人真的是偏冷漠,况且当初山洞那件事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继续查证,说起来那些人倒是很久都没来找她了,这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唐焕央打了个响指,“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先走吧,事情还很多,邓洲洲这一受伤,好多活我们都得揽了哦。小师妹,你加油哦。” 柳絮凝拉着苏灿灿的胳膊,说道:“走了。” “行吧行吧。”苏灿灿知道自己拧不过柳絮凝,只好草草的跟着她离开了。 陈威见到这场面,挠头挠地更加过分了,上次见面,她们不还是嚣张跋扈的吗?这次、怎么两个人之间一点事都没有了。真的是怪哉怪哉,女子与女子间的关系还真的是如云如雾,变化否测。 邓洲洲还没有醒,木清祈无所事事地守在他的床旁,他的睡容还真好看,本就长的潘安之貌、面如冠玉,就是气质太冷,平时老板着张脸,给人一种过分的距离感。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竟有一种乖巧感。 木清祈实在是羡慕,明明是个男人,皮肤这么好,还白,长的还无敌好看,靠这么近看,毛孔都看不到多少,为什么呢? 木清祈看着看着就开始了囔囔自语, “邓洲洲啊,你可真是上帝的小宠儿。” 陈威抱着盆草走了进来,“柳姑娘,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大师兄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醒,按理说,不应该啊。” 陈威的话音刚落,木清祈就看到邓洲洲的睫毛抖了抖。 “大师兄?”木清祈轻轻地唤了一声。 邓洲洲缓缓地睁开眼,眼里布了些红血丝,看起来有些疲惫,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有、水吗?” 木清祈看向陈威,问道:“陈威,水呢?” “来了来了。” 木清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是温水吗?” “嗯。” “谢谢。” 木清祈有些心虚地看着正在喝水的邓洲洲,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应该是正好在那个时候醒过来了吧,她刚刚说的那话,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邓洲洲满脸的迷茫,眼睛里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水光,看起来诱极了。 木清祈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老色批的模样,犹犹豫豫的摇着头,“没什么,就是、就是看看你脸色怎么样了。” 第八十三章 好方法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邓洲洲环视了一周,可能是喝了水,声音没那么沙哑了,语气就显得有些欢快,“怎么只有你在这儿?其他人呢?” 木清祈听邓洲洲的语气不像平时那番冷淡,整个人自在了些,“他们都去忙事情了,留我下来照顾你。” “照顾我?” 木清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刚才好像看到邓洲洲笑了,只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她不确定刚才她是不是眼花了。 木清祈点头,轻声应道: “嗯,我来。” 邓洲洲垂眸,极力地隐藏眼里的欣喜,语气近乎平淡、客气又冷漠地说道:“那之后就要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师兄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木清祈信誓旦旦的,不就是照顾个邓洲洲,她可以的。 “嗯,带我回去吧。”邓洲洲抬眸,看着木清祈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 “什么?”木清祈有些没反应过来。 邓洲洲摇摇头,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说扶我回我的院子,这医馆的药味太重,我闻不习惯,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小竹林。” “噢。” 文事房内,柳絮凝看着这堆书,很是头疼,她本想让苏灿灿继续回来整理这里,谁料那臭丫头死活不来,就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耍泼打滑了。 这里又不能没人来,她身为大师姐,不能没有责任心,所以只好自己替上来了。 “需要帮忙吗?”白长谦悠哉悠哉地依靠在门口,看起来自信极了。 “当然要了,快来帮我一起弄,这里乱七八糟的。”柳絮凝把自己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了白嫩又细滑的手臂,一脸认真的弯下腰,开始整理。 “对了,小心些,这里书多,我们可不能再有人重蹈覆辙了哦。”柳絮凝回头,看向门口的白长谦,细心的提醒道。 白长谦看着柳絮凝笑了笑,想也不想就答应道:“好。” 白长谦踏进了门,他尽挑些重的、或者放在高处的书籍,尽可能地将好拿的轻松些的留给柳絮凝。 柳絮凝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白长谦的举动,过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 她不适应地说道:“你不必如此,我可以的。” “我怎么了?”白长谦一脸无辜,好像不知道柳絮凝在说什么的样子。 柳絮凝自小要强,虽然是家里的宠儿,但是能自己做好的事情,她从来不要别人帮她,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她这种性格。同样的,她也不喜欢有人特意地在谦让她,“过分”地去照顾她。 虽然这种感觉会让心里觉得暖暖的,但是她不习惯,她真的不习惯。 柳絮凝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不公平,你相当于是比我多干了一倍的活儿。” 白长谦却不这么认为,“我长的比你高,可以直接拿到高处的书,为什么非要让你站在椅子上,折腾来折腾去地弄呢,那样不是更加耗时间吗?况且,男子的力气本就比女子的大,不是吗?” 柳絮凝稍稍沉默了下,他说的有道理,她没办法反驳,“那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吧,我不管你了。” “行呗。”白长谦摊摊手,继续干着手上的活儿,他找小师妹取过经,小师妹还答应他下次继续教他些好方法,所以他已经决定要反其道而行之。 过了好几个时辰,文事房里还没有整理好,不过天已经很黑了。 白长谦觉得此时的自己看起来一定是灰头土脸的,肚子还“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真不争气,他果然还是适合和小师妹一起,过着颓废地吃吃喝喝的生活。 “累了?”柳絮凝刚整理好一叠资料,就听到白长谦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正好顺手抬头,不苟言笑地看着他。 白长谦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直愣愣地摇头否认道,“没有,我感觉挺好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会儿?” 柳絮凝看着白长谦那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心酸,“罢了罢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一起先去休息吧。” “你去吧,我自己留在这里弄就可以了。”白长谦不知道柳絮凝在想什么,但是她的眼神中好像带着些不忍,他喜欢她归喜欢她,但是她要只是带着同情的那种喜欢他,那大可不必。 “快点,我最后问一次,休不休息?”柳絮凝双手环抱,有点强硬的态度看着白长谦,明明很累,需要休息了,还在嘴硬。 “算了吧。”白长谦看了眼柳絮凝,仍然保存拒绝的态度。 柳絮凝有些拿白长谦没办法了,真的太孩子气了,“那就都待在这里好了。” “好。” 柳絮凝翻了个白眼,带着些怒气,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白长谦也又委屈又气地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两个人都不说话,闷声做事。 另一边呢,苏灿灿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憋屈。 苍天呐,为什么要让我和唐焕央这个死变态、死魔王、臭混蛋单独待在一起啊啊啊啊啊。 苏灿灿简直是想仰天长啸了,她原先是想和柳絮凝一起的,但是白长谦那个家伙儿,莫名其妙就和他抢柳絮凝,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家伙儿为什么要和她抢,和柳絮凝组队的机会就被那家伙儿抢走了。 “怎么了?脸色那么臭?”唐焕央的声音很清冷,不像平时在邓洲洲面前那般轻狂随意感。 “没什么。”苏灿灿不悦又不敢过分放肆,只好能屈能伸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动作快点,早弄完早收工。”唐焕央看着眼前一大团的令牌就想发脾气,那老家伙儿明明是说让他过来扛大旗的,但是因为邓洲洲这个受气包受伤了,现在这种杂事都需要让他来了,真无语。 “噢。”苏灿灿趁着唐焕央不注意,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稍稍地发了下脾气,就认命地低头干活了。 此时,她想她的爹娘,她想邓洲洲,她想小师妹,就连柳絮凝她都开始想了。 白长谦这个家伙儿,呵,等着吧,她苏灿灿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你要不要先出去吃个晚膳?”唐焕央就随口问了一下苏灿灿,他看苏灿灿在那忙挺久的了,也不知道饿了没有。不过现在那模样看起来还在生气,体力肯定是不至于会透支的了。 “那、那你去吗?”苏灿灿假装很随意地问了一下。 “你先去吧,事情不做完,我没心思做别的事情。”唐焕央还以为苏灿灿打算等她一起,所以还说了个长句,稍微地解释了一番。 “噢,那好吧,等我吃完饭回来找你。”苏灿灿此时的心情愉悦极了,还极力压抑住自己想出去的轻快步伐,尽量地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去。 唐焕央轻睨了一眼,看着苏灿灿眉眼带着笑意,不禁摇摇头,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苏灿灿成功地走出去了以后,高兴地大叫了一声,她总算可以不用和那唐焕央待在一起了,还真不知道柳絮凝到底看上了唐焕央哪里,除了那脸,哦不对,现在那脸也不是很能看了,啧啧啧。 一个又冷漠又刻薄还凶残的人,邓洲洲还能和他表面和平地相处下去,还真的是有够为难邓洲洲的。 苏灿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各种吐槽唐焕央的不好,有时想到了更可恨的地方,还会开始喃喃自语,畅快极了。 “累了?” 木清祈带着恢复元气的邓洲洲回到了山顶上,邓洲洲看木清祈脸上出了层薄汗,体力有些受不了的样子,就关心的问了一句。 木清祈摇摇头,“还可以,就是最近越发懒散了,可能体力就弱了下来吧。” “练武这件事情,不可一日打渔三天晒网的,坚持很重要。” “我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行动归行动嘛。” 邓洲洲轻笑了一声,“你也知道,你该不会就是因为不想练功了,所以来照顾我的吧?” “诶,这真不是啊,大师兄可别乱冤枉我。”木清祈可不想背上这种锅,所以连连摆手否认。 “好了,我开玩笑的,不必如此当真。” 木清祈:“呵呵呵呵呵呵。” 好好笑哦。 邓洲洲见木清祈情绪并不高涨,就转移了话题,随口聊道:“幸好你会做饭,晚饭还能交给你。” “嗯,章神医说你现在这时候不适合吃重口味的,不过好像大多数的病患都不适合吃重口的,我等会儿去准备些清淡的,你想吃什么?” “你拿手的清淡菜是什么?” 木清祈得意地说道:“挺多的,手撕鸡、凉拌青菜、凉拌莴笋、清淡萝卜糕什么的,看你的喜好吧。” 做饭这件事情,那她是真的挺擅长的。 “那随便准备些吧,你去给我拿几本书,我想看看。”邓洲洲躺在床上,木清祈要去做饭了,他想着找几本书来打发打发时间。 “好。” 木清祈去邓洲洲的书房里逛了逛,房间里很干净,还有股淡淡的竹香,很好闻。 书按类别一本本地都分好了,木清祈随意的找了几本不同类别的,抱在手上,回去找邓洲洲了。 “大师兄,你看看,这些够吗?要是有不喜欢的,那我再去换一下。” “不碍事,就这些好了。” “嗯,那我去做饭了,你先看看书。” “好。” 第八十四章 乱放鸽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做好饭,就找了张小木桌,先架在了邓洲洲的床上,又把饭菜一个个端了过来,看着自己准备地这一切,满意地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大师兄,先用晚膳吧。” 邓洲洲放下书,看了一眼,这丫头今晚跑来跑去的,忙活了半天,看起来的成果倒挺不错的,“麻烦你了。” “不客气。对了,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会儿,那时候就不能留在这里照顾你了。”木清祈想起自己答应了白长谦明天去找他的,谁让她和白长谦做了暗地里的交易。 邓洲洲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好奇的问了句:“去哪儿?” “找白师兄啊。” “何事?” 木清祈以为邓洲洲会是很冷漠地应和一声,或者连那一声也没有,她没想到邓洲洲还会问她去干什么,所以没有提前准备好答案,回答起来就支支吾吾地说:“呃,就是、诶、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些杂事我们还没有交接好,明天需要当面去谈一谈。” “哦?什么杂事?”邓洲洲看出了木清祈在撒谎,他不喜欢她对他撒谎,所以并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就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呃,就一些小事,说起来要说太久了,大师兄,章神医说了您需要静养,还是先吃饭吧,呵呵呵呵呵呵。” 邓洲洲抬头瞧了一眼木清祈,轻声问道:“还不快坐下来一起吃饭?” 木清祈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所以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噢。” “大师兄,你说这次的武林大会,唐焕央还会继续参加吗?”白长谦答应了木清祈,尽量制造机会,让他们待在一起接触接触,虽然木清祈再三保证,她真的对唐焕央没意思,不过白长谦还是十分怀疑,并且满心欢喜地希望她们能发展出些什么,这样的话,就没人和他抢柳絮凝了。 唐焕央留在山曲派,最大的名头就是因为代表自家山派担任了这次武林大会的协助者,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就是木清祈最好接触到唐焕央的机会,再加上有白长谦这个助攻,她只要努力些,应该可以快点完成任务的吧。 不过唐焕央可不好惹,十分珍惜自己小命的木清祈还是得靠抱着邓洲洲的大腿,小心心翼翼的来。 邓洲洲顿了一下,语气不是很好的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你对唐焕央有兴趣?” 木清祈很有求生欲的摇摇头,因为苏灿灿的关系,所以她猜测邓洲洲和唐焕央应该只是表面好朋友的关系,她如果撒谎说是暗恋唐焕央的话,邓洲洲会用眼神杀灭了她的吧。 “没有没有,就是出于好奇问一问,武林大会这种人人都关心的大事情,我想着从你这提前了解了解些小道消息嘛。” 邓洲洲轻哼了一声,“那不感兴趣的话,就不要问了吧。” “真的不能问问吗?” “好好吃饭。” “噢,那行吧,那我明天去问白师兄也一样。” 邓洲洲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唐焕央会在最后参加这一次的大赛,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都可以问吗?”木清祈怕邓洲洲又存了什么戏耍她的心思,所以特别小心地先问了一下。 邓洲洲很是无奈又宠溺地应声道:“可以。” 木清祈差点没给这宠溺地语气给惊道,怂怂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又吃了口饭压压惊,组织好了语言,就顺嘴问了出去,“每个参赛选手,我们山派不是都会派一个弟子去贴身照顾的嘛,这次能不能把我安排到唐焕央身边啊?” 随着程掌门权利的渐渐消退,很多事情的决定权都渐渐被移到了邓洲洲的手上,所以这种事情上,邓洲洲是有决定权的。 邓洲洲听完差点没被呛到,“咳咳咳”几声后,意识到有些失态的邓洲洲又重新恢复了一脸正经的模样。 “你还说对唐焕央没有意思?”邓洲洲的眼神似乎是带了些质问的样子,神色认真地问着木清祈。 “我发誓,”木清祈比起了手势,“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连拿了两年第一的武功究竟是如何的。” “你前两年没见过?” 木清祈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废话,前两年我都还没有穿过来,我就是看了个寂寞。 “呵呵呵呵,前两年那不是远距离看的嘛,现在有机会可以近距离接触了,那不是能更好地偷学艺嘛。况且,人要懂得上进,你说对吧,大师兄。”识时务的木清祈朝邓洲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希望邓洲洲能一时心软,通融通融。 邓洲洲有些好笑地说道:“怎么?这时候知道要有上进了?平常我可没见你是个知道上进心的样子。” “刚知道的,拜托了!大师兄!就给我走一次后门吧!” 木清祈听白长谦科普过,想去唐焕央那里当贴身助手的,那报名的人数,可远远大过于其他参赛选手,除了邓洲洲、白长谦、秦云离这几个还能不落下太大距离的人气以外,其他人和唐焕央比起来,那可真是惨淡得很。 “当真要去那个魔头身边待个几日?” 木清祈以为有希望,不加以考虑,就点了头,“当真。” “那、我怎么办?不是说好照顾我的吗?”邓洲洲有些受伤的模样,垂眸不去直视木清祈。 木清祈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对啊,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那个时候,邓洲洲的伤势会好一些吗?要是没有好转,那她去了唐焕央那里,虽说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是那也显得太无情无义了些。 “大师兄的伤,章神医可有说要多久才能恢复好吗?或者稍微恢复个半好的那种?”木清祈看着邓洲洲那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忍,但是理智尚在,邓洲洲本质上可是个腹黑的人,她可不能上了这当。 “没说,你若是不愿意照顾我,那便算了吧,回头我让灿灿再另替我找个人来就好。唐焕央那里,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去了,那我便尽可能地帮帮你。你知道的,虽说表面上这些事情决定权在我,但是山派里明争暗斗使小道的人也多的很,所以我不敢确保一定能帮到你......” 邓洲洲的这一番话,让木清祈彻底地心软了,管它时不时邓洲洲的小心思,木清祈都决定先照顾好邓洲洲再说了。任务的事情,她再另辟渠道好了。 隔日下午,木清祈刚刷完碗,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就准备暂时告别邓洲洲,下山去找白长谦了。 “要走了吗?”邓洲洲冷不丁地冒出了声。 “诶,大师兄,你不午睡吗?”木清祈见邓洲洲坐在茶桌上,慵懒地靠在一旁的软垫,整个人颇有一种落了难,法力变虚弱了的嫡仙感。 邓洲洲微微戚了眉头,看起来就有些不适地说道:“我有些难受,睡不着。” 木清祈本想离开了,听到这话,不免有些紧张,“怎么了?哪里难受?可要我去喊章神医来?” 邓洲洲摇头,一言不发。 木清祈看着他的模样,于心不忍,“大师兄,有事你就说事,现在你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邓洲洲趁着木清祈没注意,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得逞了的笑容,很快又装出虚弱的样子,缓缓地说道:“章神医说我前几日不能沐浴,现在已经过了好几日,算算日子,总算可以沐浴了。不过,我这里是山顶,过往的人少,也冷清得很,章神医说现在这段时间,我只能用温水沐浴。” “啊—”木清祈大概懂了,不过邓洲洲说的很在理,几天不洗澡,对邓洲洲这种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应该比受了伤还让他觉得难受吧。 “算了,你先走吧,白长谦还在山下等你呢。” 木清祈想了想,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不去见白长谦了,“算了吧,我先去给你烧热水,我看院子里还有清水,我就不用再去打水了,我很快就会弄好的,麻烦大师兄稍等哈。” 邓洲洲看着木清祈离去的背影,不禁歪了歪嘴角,喃喃自语道:“这白长谦可真是不懂得看眼色,唉,二愣子。” 吕不鸽见证了全程,看着木清祈憨憨的在烧水,没忍住骂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放过。唐焕央啊!!你的目标主人公啊!!你现在算怎么回事?乱放鸽子?” 木清祈也觉得很可惜,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她还是要付起自己该负的责任吧,叹了口气,她便回答道:“算了吧,还会有机会的。” 吕不鸽还在继续骂骂咧咧地:“太不争气了!!看得我简直是火冒三丈,干嘛这么容易心软啊,虽说善良是我目前在你身上看到的唯一优点了,可你—唉,气死本管理员了。” “诶,谁说的,我优点可多了呢,只是你没发现罢了。算了算了,气大伤身,消消气哈,等我忙活完,你再来和我讲话,拜托了。” 木清祈还在认真地刷着浴桶,时不时地又去看着水烧开了没有,整个人没办法分出注意力放在吕不鸽身上。 山下的白长谦一个人坐在自家小院的台阶上,满心欢喜地等着小师妹过来找他,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日落,白长谦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原地。 第八十五章 认清真相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时间过得很快,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员以及陪同人员,将在明日来到山曲派中,所以今日山曲派中格外的热闹。 木清祈近些时日倒是一直闷在邓洲洲这里,和唐焕央别说是要完成放鸽子任务了,就连面那是都见不上一次。 邓洲洲看木清祈今天的表情一直很幽怨,不免放下书,轻笑道:“今天下午可想出去?” “去哪?”木清祈面上还在端着自己,眼神早就飘到邓洲洲身上去了,一脸古灵精怪的模样。 “陪我出门瞧瞧,可好?”邓洲洲柔声问道。 “可是你的伤势,我们可以出去吗?”木清祈说实话,真的很是心动,但是她得考虑考虑现实问题。 邓洲洲活动了两下,中气十足地说道: “没问题。” 木清祈给他这模样逗笑了,不禁大声地“哈哈哈哈哈”了几声,俏皮的说道:“那我们出门吧,正好今日的阳光不错。” “嗯。” 春日刚到不久,前几日的风还带着冬日未散去的寒意,今日些许是因为阳光大的缘故,所以风中只带着些许淡淡的好闻的桃花香。 木清祈穿了身淡粉色的薄衣裳,和今日的春日很是般配,这是前几日,柳絮凝拿过来给她的新衣服,正好今日下山可以穿去给姐姐看了。 邓洲洲看着木清祈在前头,好心情地蹦哒来蹦哒去,整个人地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那些令人觉得郁结的事情,被他不自觉的抛之脑后。 “慢些,小心摔了。”邓洲洲的话语中带着暖意,他今日一副文人的打扮,带了把文扇,一向随身带着佩剑的他,今日暂时的先放下了。穿了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一张微微露出笑意的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让他显得更加俊朗。 “好。”木清祈微微翘起嘴角,带着笑意的回头看了眼邓洲洲。 越往下走,沿途就越是热闹,一路上都有不少山门派里的弟子在向邓洲洲问好。 “大师兄好。” “大师兄,今日怎么有空下来了?好久没见你下来了。” “大师兄,你今日这身打扮可真好看。” ...... 当然,也有不少人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邓洲洲身旁的木清祈。 柳絮烟是个不擅长和人社交的女子,但十分独立和自强,武功在山曲派里,也是排名进了前五十的人,所以大家可能会听说过柳絮烟这个名字,不过见过的人,却是不多。 木清祈虽然心情很好,但是被一堆陌生人以各种表情打量着,她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们去找我姐姐还有白师兄他们吧。” “好,去看看他们进展的如何了。” 一身淡粉色的身影在前面沿着石阶一蹦一跳,后面跟着一身淡蓝色的俊朗男子,他缓缓地从容地走着,因为身材高大挺拔,腿又长,所以离前面的女子倒是越来越近了。 木清祈余光看到后面有一道影子跟了上来,便侧身歪头,带着笑意,嘻嘻哈哈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我走着走着便赶上你了。”邓洲洲的注意力在木清祈的影子上,他一心想靠近那道影子。 “噢,原来腿长还有这优势。”木清祈打量了一下邓洲洲的腿,再看了看自己的,瞬间没了蹦哒的兴致,安安分分的走起了路。 “怎么了?”邓洲洲见木清祈突然端庄地走起了路,还不知所因。 “没怎么,走吧走吧。” “嗯。” “姐姐!!”木清祈大老远就看见了柳絮凝,站在一个大石块上,所以冲她大喊道。她今日穿了一身红,光看背影就愈发显得飒气,木清祈好几日不见柳絮凝了,对她,倒是想念得很。 柳絮凝闻声转头,看到是自家妹妹,便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又肆意地微笑,看到后头跟着的大师兄也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玩心一下子起来了,柳絮凝戏谑地对着木清祈喊道:“怎么?终于舍得下来找姐姐了?” 木清祈朝着柳絮凝所在的那个方向,对着空气挥挥拳,假意要揍人的模样。 柳絮凝笑了笑,很是帅气地从大石块上跳了下来,木清祈这时才发现,柳絮凝身边还有个白长谦。 白长谦见小师妹看到自己了,便露出一口的白牙,冲着她还有邓洲洲喊道:“你们总算下来了!!” 木清祈想起自己上次放白长谦鸽子的事情,此时见到他,还免不了有些心虚,好在她脸皮还是厚的,所以冲着白长谦嘻嘻哈哈的笑。 白长谦这个二愣子,近日老是围着柳絮凝跑,所以早把小师妹放了自己鸽子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柳絮凝兴致冲冲地跑到木清祈的身旁,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用一种极其温柔又可爱的声音,说道:“怎么几日不见,就长胖了这么多,你瞧你的脸,肉乎乎的,真好捏。” 木清祈幽怨地盯着柳絮凝,“姐姐,你干嘛呢。” “捏你的脸蛋啊。”柳絮凝理所当然的回答。 木清祈嫌弃的把她的手拍了下来,又默默的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她,并假装凶乎乎地警告道:“不许再捏了哦,我今天就开始减肥!!” 白长谦低头笑着说道,“小师妹,大可不必,依白师兄来看,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就挺好的,可爱得很,原先温婉的气质现在就剩下可爱了。” 邓洲洲睨了眼白长谦,又把目光放在了木清祈的身上,果真肉乎了许多,不过还是算瘦的很,还得多吃些才好。 白长谦又把注意力放在邓洲洲身上,双手环抱,整个人看起来傲得很,以一种得意的口吻说道:“邓洲洲,这次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知道了。”邓洲洲不可否认,这次的武林大会多亏了他们几个的帮忙,不然自己是万万没有时间那么去休息的。 唐焕央发现苏灿灿对自己还是嫌弃地很,为了不继续遭受那种眼光,他刚好溜了出来,真巧撞见了这几个人。 “嘿,好你个邓洲洲、白长谦,老子在那里忙来忙去,累的要死,你们俩倒好,在这里给老子风花雪月、有说有笑的。” 因为有些无趣,他又收了邓洲洲的不少好处,所以唐焕央还真的是在认真忙事情,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质感就很好,但是一身白衣上,还是免不了沾了些灰,看起来倒是有些质朴了。 白长谦看到唐焕央那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又不傻,这时候笑出了声,后面他可能就会笑不出来了,所以在极力憋笑着。 柳絮凝总觉得这个唐焕央和自己记忆中的唐焕央差得好远,原先那个魅惑又嫡仙、少年又张狂、桀骜不驯又自带冷气的唐焕央怎么不见了。 她记得自己初见唐焕央时,他就是一身不羁的模样,所有来参加训练的弟子都规规矩矩的,即使是傲气,那也只是表现在脸上,只有他依旧穿着自己想穿的一身红衣。 人群中,一片白色身影,出现了一抹红色身影,那总是会显得格外惹眼的。 柳絮凝刚开始只觉得这人虽然长的好看,但是脑子可能有什么问题,一开始就来触犯纪律。 后来他各方面的成绩都远远优秀于同辈的人,她不得不说,他很有拽的实力,怪不得一开始他即使屡次触犯纪律,还是没人去收拾他。 第一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还是在偶然的一次的外出任务中,她被和唐焕央分到了同一组。自视实力不错的柳絮凝在和唐焕央的接触中,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弱鸡,同时也发现他身上不少吸引人的地方。 要说真正动心,那可能就是唐焕央执行任务时,和她面对面藏在一个小巷中,那巷口很窄,可以容的下两个人,不过柳絮凝整个人是贴在了唐焕央的身上。他身上的味道是清冽的薄荷味,柳絮凝以为像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强人,身上该是浓浓的血腥味。唐焕央一句“放松点”,就令她觉得心动的要命。 她当时只觉得自己不争气,后来因为自己的失误,唐焕央替自己受了一剑,当时她就明白,她可能对这个人没什么抵抗力了。 不过,唐焕央后来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柳絮凝根本就找不到他。 这次再见,她本以为自己对他的情愫会随着不断的接触,日益增生。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有些认清真相了,她似乎对他只是崇拜的、感激的、又有些少女情窦初开的感情。 柳絮凝还在目不转晴地盯着唐焕央看,无论怎么看,当初的那种心动感就像是藏起来的猫,怎么也让人找不到。她不禁戚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索。 白长谦有些失落,同时暗自猜测道,絮凝她,是不是在心疼这副模样的唐焕央。 他耗了不少宝贝,才从唐焕央口中,知道了他们从前认识的过往,只不过唐焕央想起来的事情不多,他还是从其余人旁观者的角度去了解了那些事情。要是当初,他能比唐焕央更早遇到柳絮凝,就好了。 第八十六章 成功第一次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的注意力被唐焕央所吸引,所以没察觉道柳絮凝和白长谦情绪的小变化。 她颇有意味地朝唐焕央挥了挥手,唐焕央先是微微有些诧异,后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为了不被邓洲洲在背后使绊子,还暗暗瞧了眼邓洲洲的反应,还好,那家伙儿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是温和。 “唐大哥,苏姐姐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木清祈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她,就悄悄摸摸地一步步移到了唐焕央的身边,试图打个近乎。 唐焕央觉得这小师妹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怎么之前还对他没什么反应的一人,现今就想着一直往他身边缠? 木清祈暗戳戳地朝唐焕央问道:“唐大哥,明日就要开始比赛了,你准备的如何了?” 唐焕央不明所以的轻挑眉,“小师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 “呵呵呵呵,我就好奇唐大哥这次又将在赛场上展现出怎样惊人的身姿。”木清祈的彩虹屁张口就来,乐呵呵地面对着唐焕央。 唐焕央微微侧过头,朝着邓洲洲轻挑眉,用眼神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邓洲洲也很无奈的摊手摇头。 唐焕央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是碍于邓洲洲,换作是其她人,这时候他早就走了,怎么可能还有耐心留在原地。 木清祈要是知道唐焕央此时是这么想的,一定会朝他翻上一个大白眼,然后再立马跑到邓洲洲的身后,寻求庇护。 “唐大哥,那个、我听说每年参与武林大赛的高级选手都有自主挑选山派里引导员的小特权,不知道唐大哥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了?”木清祈戳戳手掌,不知道是因为有片云遮住了阳光,还是因为她的内心过于忐忑。 明天武林大赛就要正式的举行开幕会了,邓洲洲说他暂时只能保证唐焕央这里的引导人选还没有确定下来,其它的就要靠她自己了。 “嗯?”唐焕央面露疑惑,语气微微上扬,不解地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毛遂自荐一下下,去当唐大哥的引导员呢?”木清祈说这话时,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些柔和些,生怕引起唐焕央的什么不满。 唐焕央笑了笑,“害,原来就这事。” 木清祈心中一喜,看唐焕央这意思,十有八九是要同意了的模样。 小鹿般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焕央,语气里尽是满满的高兴,“唐大哥这是同意了?” “什么?哦,小师妹误会了吧,我只是觉得这是件小事,不足挂齿,至于引导员是何人,于我来说,无关痛痒,是何人我都没意见。小师妹,如果真想来我这赚功绩,不如去找找你大师兄。” 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师兄把皮球踢到你这里,唐大哥你又把这皮球踢了回去,真没意思。两个大男人,做事情一点都不果断。” 因为唐焕央让木清祈一时有了较大的落差感,所以木清祈正在气头上,便有些口不择言了。 唐焕央有些无奈和不知所措,他无意和小师妹计较这些,“罢了罢了,明日你来便是,就算来了其他人,你也只管待着,可好?” 木清祈单手放在脸上,一副福尔摩斯侦探的模样,狐疑地目光在唐焕央身上扫来扫去,“当真?” 唐焕央抿唇点头,“当真。” 木清祈正想开口道谢,只听唐焕央又开口说了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不过我有个条件,小师妹可否帮帮忙呢。” “嗯?”木清祈学着唐焕央刚才的样子还有那语气,几乎是复制粘贴了下来。 白长谦本还在失意中,突然就被小师妹这一技能给微微惊到了,还默默的给她比了个赞。 “明日早晨,日出之时,陪我出山门,取个物件,可好?” 木清祈正巧没机会完成任务,唐焕央这么一提,正中了她的下怀,她连忙点头,“行,我超乐意的,明日在这里等着我!” 邓洲洲好像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木清祈这回可是一点儿也不嫌弃,还有些小高兴,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如何利用邓洲洲当借口,成功地让明天的放鸽子有人给她背黑锅呢。 白长谦随脚踢了一个小石子到木清祈身边,木清祈又把它踢了回去,白长谦自然也不示弱,很顺当地再一次踢了过去。 邓洲洲冷冷的又淡淡然地说道:“你们可真无聊。” “要不,我们去找苏姐姐玩吧,她一个那么爱热闹的人,现在一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肯定无聊的很。”木清祈灵机一动提出了这个建议,一方面她是真心想去找苏灿灿聊聊天、说说话,一方面还想让苏灿灿再帮着自己说服说服邓洲洲。 邓洲洲还没完全答应自己关于把自己分配到唐焕央身边当引导者的事情,虽说唐焕央这里的意思是挺令人觉得乐观的,不过邓洲洲那里要是出了意外,唐焕央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甩在一边的,所以木清祈心里没底,苏灿灿的话,邓洲洲正常情况下,十句里总会听个七八句的。 不过场面一度有点尴尬,唐焕央知晓苏灿灿不想见到自己,他也没有多想见到那个野丫头,所以不做声,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白长谦心思还在柳絮凝身上,见不见苏灿灿,他还真是一点儿所谓都没有,况且苏灿灿和柳絮凝又差不多是对欢喜冤家,两人不见面的话,还什么争端都没有。 邓洲洲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是无意应声。 木清祈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用手捅一捅离她还算近的柳絮凝,小声地说道:“姐姐,你的意见呢?” 柳絮凝回过神来,先是愣了一下,神色依旧有些微怔,虽然她不知道木清祈说了些什么,不过她还是随即淡淡的笑了笑,答应道:“好,都依你就是。” 木清祈熟稔地挽上了柳絮凝的手臂,带着她走在了最前面,边走边随口问道:“苏姐姐是在洛阳楼吗?” “嗯,十有八九是吧。”柳絮凝只能确定刚才的唐焕央是从洛阳楼出来的,苏灿灿和他既然是一组的,那应该是待在同一个地方吧。 “姐姐,你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是怎么了吗?”木清祈这时才发现柳絮凝的不正常。 柳絮凝淡淡的侧头小声地问向木清祈,“小烟,你说,人的喜欢会是一种很短暂的感情吗?” 木清祈动了动脑子,认真地想了一下,就大概地明白了柳絮凝为什么会这么问了。在中,柳絮凝的感情线是和唐焕央牵在一起的,还是很卑微的在单恋,难不成??!! 如果柳絮凝真的突然不喜欢唐焕央了,那木清祈真的是由衷地替柳絮凝感到高兴,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姐姐,我和你讲些我以前知道的故事吧。有个女子,她本来一心喜欢着一个男子,不仅仅是因为那男子文采满满,更因为那男子长的高大俊朗。后来某一天,她突然就不喜欢那男子了。” “嗯?可是那男子做错了什么?” “才不是,”木清祈摇摇头,“因为某一天那男子经过那女子时,那女子近距离抬头往上看那男子时,发现那男子长的像只大猩猩,所以就不喜欢了。” 柳絮凝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搞得后面三位男子一头雾水。 “你讲的还真的是有趣。” 木清祈看着柳絮凝,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柳絮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吧,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强迫自己,或者给自己洗脑,你就是喜欢他的。喜欢这种东西,有时候说来就来,说没也就没了,一切以自己的感受为第一最重要啦。即使你突然就不喜欢一个人了,那又怎样?你们又没有在一起,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喜欢即使消失了,那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了伤害。相反,可能两个人都算得上是变相解脱了。” 柳絮凝点点头,她知道木清祈说的话全在理,不过她还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木清祈的脑袋,“没想到小烟你居然懂这么多,还真的是让姐姐大开眼界。” “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理论的东西,我以前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听得可多了。姐姐以后要是还有什么疑惑,当然除了正经书里的以外,其它的都可以多来问问我。”木清祈自视还算个会劝导人的,所以说这段话时,语气中不免带了些小骄傲。 柳絮凝点了点头,由于担心一直聊这个话题会引起唐焕央的注意,惹来不必要的尴尬,所以她便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明天是不是一大早就要出门了?” “啊—对。”木清祈有些心虚地答应道,她还不能让柳絮凝知道自己打算放唐焕央鸽子的事情。 “那今晚记得早点休息,明日别迟到了。” “嗯嗯嗯。”木清祈很自觉的先点点头,却在心里绯腹道:别说迟到了,我到不到都不一定。同时她还十分期待,这么久了,总算即将要成功第一次任务了。 邓洲洲的余光正好撇到了木清祈激动的小手,不禁嗤笑了一声,搞得身旁的两人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也静静不语,只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唐焕央。 第八十七章 幸好幸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日头还没出来,天才刚蒙蒙亮,木清祈还很香甜地睡在被窝中,冷不丁觉得有股寒风,阵阵袭来,迷迷糊糊间有些清醒了,她记得昨晚睡觉前,她关窗了。 “还不醒?”唐焕央睨了一眼床上的那团“毛毛虫”冷不丁地出声,语气如同这寒风般令人觉得心颤。 木清祈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个噩梦,所以把被子又裹紧了些,还吧咂吧咂了两下嘴巴,把自己窝地更紧。 唐焕央看到桌上有个苹果,就找了一个扔了过去。 “爿铛”一声,木清祈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痛感,“唔—”,她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 唐焕央不知何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木清祈的床前,木清祈缓缓地戚着眉头睁开眼睛,那双带着不耐烦神情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给木清祈吓得一个激动,“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她现在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薄的很容易看出身材的那种,头发散乱,刚睡醒还不知道有没有水肿,被唐焕央那张脸吓完一跳后,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唐焕央倒是没注意那么多,只是一心想让小师妹快点起来,跟他去办事情。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用被子盖好,对着唐焕央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他妈有病啊你,你自己看看现在外面几点,再说了,你怎么进来的??翻窗户吗?你不知道这里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吗?干嘛,你想对我图谋不轨啊,我姐姐可就在我隔壁,我喊一嗓子的事情,你就完了。真的是脑子有坑,原来还以为你这人只是性格不好,现在看来,呵,你真的是太没品了。” 唐焕央本就不悦这小师妹居然迟到,他本想看在邓洲洲的面子上,来这楼下等她一起过去,可是他许久不见人来,又想起了邓洲洲昨日临走前那个眼神,后知后觉领悟到了什么。 结果上楼一看,这家伙儿果然是在睡觉,还睡的如此香甜,唐焕央实在是不平衡,就将她弄醒了。不曾想,这丫头的脾气如此大,昨日还围着她有说有笑的,温柔可人,和现在这副模样差得可真是太远了。 唐焕央退后了一步,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冷着声警告道:“喂,是你自己先答应过本尊的,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守信?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真不讲道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起来,快些和我走,要么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指望我了,你将会进入我的失信名单。” 木清祈已经有些恢复状态了,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一瞬即逝,她又揉了揉眼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秀发。为了成功放这第一次鸽子,她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反正看柳絮凝的意思,应该也是不喜欢唐焕央了。 “啊!!!” 唐焕央以为这小师妹会清醒过来,快速地起床和自己出门,毕竟他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最后的通牒都下了,她该不会如此放肆的。可是她突然起来的大叫,让唐焕央觉得措手不及。 “你干嘛?不至于疯了吧?”唐焕央又往后退了三四步,警惕地看着那抓狂的小师妹。 如此大的动静,柳絮凝自然也被惊醒了,来不及多想,快速的爬起来,随手披上了一件外衫,穿上靴子,带上佩剑,就匆匆往木清祈房间去了。 平日里她自然会注意敲门,不过今日特殊,她顾不得这么多,直接推门而入。 此时的天刚微微亮,柳絮凝站在门口,光线并不是那么清楚,她只觉得那男子的身影像极了唐焕央,可唐焕央,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的人吧。 还来不及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木清祈就喊了起来,“出去!你给我滚出去!烦死了!” 柳絮凝冷眸看向那个闯进木清祈房间的男子,呵斥道:“大胆贼人,你可知这是何地?” “是我。”唐焕央的语气中除了无奈,理所当然还带着些尴尬。 柳絮凝微怔,侧头不解地问道:“唐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昨日和她约好,今日天不亮时就要出门,可是迟迟不见她的身影,气上心头,便来找她了,可谁能想到,她脾气这么大。”唐焕央扶额,很是受不了这个小师妹,邓洲洲这都什么眼光,真令人无语。 木清祈也觉得对不起唐焕央,但是她只能内心一直在默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柳絮凝看了一眼木清祈,整个人地眼睛还没睁开,看上去又困又烦躁得很,她走到木清祈的床边,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将她缓缓地重新扶到了床上。 “睡吧。” 木清祈的眉间渐渐地舒缓了起来,柳絮凝也跟着放下了心。 她冲着唐焕央做了手势,小声地说道:“先出去说吧。” 唐焕央没做声,只是跟着走了出去。 柳絮凝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走了回去给木清祈关了窗,这才安心地去把门关上,人退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唐大哥,小烟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下次就不要再这种时间段来找她了,等她醒了,我就让她去给你道歉。” 柳絮凝的语言虽然是在指责木清祈不该对唐焕央发脾气,但是语气可不是那么回事,分明是在讽刺唐焕央凌晨擅自闯入木清祈闺房的事情。 唐焕央颔首,很是无语,明明他是个受害者,虽说他的确用了不正当的方式,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吃了个大闷亏。 柳絮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眼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样一个会擅闯女子闺房的人,真的是她之前所暗慕的人吗? 她带着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唐焕央,没好气地问道:“唐大哥可还有事?小烟她起不来的话,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办事情吗?” 唐焕央听出了柳絮凝的话中话,所以冰冷的回道:“不必,我自行去就好。” 柳絮凝冷淡的回道:“那唐大哥一路走好。” 唐焕央:“......” 目送着唐焕央离开了自己的院子,柳絮凝的睡意已经全然消失,站在空荡荡的院子,朝四周看了看,眼里带着冷意,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里是该修缮修缮了。” 木清祈虽说是心虚,但是身体还是睡的很诚实,不知不觉真睡到了大中午。 “哇塞,姐姐!这院子怎么成了这样?”木清祈推开窗,就发现院子里多了好几处满是钉子的地方,尤其是她的房间前面,还有好几处围墙都做了加高,有些原先能用轻功踩上来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拆掉了。 “防止再来些小贼。”柳絮凝端着杯清茶,递给了木清祈,悠悠然的模样。 “姐姐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有些重?”木清祈假意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一脸疑惑的看着柳絮凝,“还有,姐姐这些是什么时候弄的?我记得昨晚没有的诶。”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柳絮凝轻声问道。 木清祈摇摇头,“怎么了吗?” “没事。”柳絮凝想着木清祈既然已经不记得了,那就别讲了,她胆子小,忘了也好,省的又留下了阴影。 木清祈今日正好没事,所以在院子里还有房间里打扫卫生,静静地等待着日落的到来。 “恭喜您,成功完成了本次任务三分之一的进度。”一声熟悉的机械化声音准时在日落时在木清祈的脑海里响起,木清祈轻笑了一声,感慨地说道:“幸好幸好,没让唐焕央把自己硬拉过去。”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苏灿灿正好空闲了下来,她今日去看了一天的比赛,看的她热血沸腾,没想到今天才第一天就会打的这么精彩了。 “没啥,苏姐姐来啦!”木清祈此时心情很好,所以笑得也很开心。 “小师妹,你今日怎么没去赛场,怎么在这小院子里闷了一天?”苏灿灿找了张椅子坐下去,翘着二郎腿,很是可惜的说道。 “怎么了?比赛很精彩吗?”木清祈拿着把扫帚,在四处打扫。 苏灿灿还在回味刚才几场精彩的活动,啧啧地说道:“挺不错的,值得看。” “那苏姐姐何时比赛?我那天一定记得去看。” 苏灿灿假意凶凶的威胁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大后天吧,记得去啊,到时候没去,我可饶不了你哦。” “好啦好啦。” “偷偷和你八卦一下,听不听?” “说吧,我听着呢。”木清祈正好无聊,所以听一点小道八卦,消遣时间也不错。 苏灿灿轻挑眉,小流氓样的说道:“有几个新来的小苗子,长的可好了,就是不知道功夫怎么样,要是功夫好,不是个花盆的话,姐姐给你介绍几个啊?” “诶,先谢过苏姐姐的好意了。”木清祈可是要老老实实来做任务的,再扯些七七八八的无关人员,太麻烦了。 “害,小师妹,难道仙女儿都不轻易动凡心的吗?”苏灿灿满眼笑意,插科打诨的样子。 木清祈差点没被苏灿灿吓得一个踉跄,“苏姐姐,你别这样,真的很吓人。” 苏灿灿做了个鬼脸,大气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行吧。” 第八十八章 会赢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苏姐姐,加油!!”木清祈站在擂台下面,看着苏灿灿精神抖擞地和对手准备开始比武,一边喊着加油,一边观察着苏灿灿抽到的对手。 苏灿灿的对手叫雷本福,个头很大,长的很憨,眼神却很锐利,紧盯着苏灿灿,他在上了擂台后,就未曾有过一刻的放松。虽然是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但是去年也是进了前二十的人。 所以苏灿灿不敢大意,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输掉了这场比赛,今年她的目标可是要成为个拿大满贯进决赛的人。要是对手是个容易嚣张膨胀的,她倒是敢虎一虎,直接冲上去,和对手打起来。可是这个雷本福,出了名的“谨慎”打法,常常有人,并不是因为武功不如他而是,通常因为大意而输给他的人倒是更多一些。 雷本福也觉得自己的很悬,眼前这个苏灿灿,江湖人称“小霸王”,在武林中名气很大,虽然人看起来是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常常凭借着自己古灵精怪的打法把对手打趴下。有时火气上来了,直接就硬干,一米八出头的男人也能被她徒手打的鼻青脸肿。 柳絮凝坐在椅子上,面容严肃,她下午也有一场比赛,所以现在就没心思去过度消耗精力了,只得默默看着活力满满,今年又恰好不参加比赛的木清祈在那蹦哒的呐喊,替苏灿灿助威了。越想越觉得可恶,没想到她在第一场就能遇上石磊落那个家伙儿,和他打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有余,还是不分胜负。最后只因超时,被判为平局,为了好分清排名,所以她下午就多出了一场要打的比赛。 白长谦拿着茶水还有些方便吃的,诸如蓝莓、圣女果之类的小水果,朝着柳絮凝走了过来。 柳絮凝的余光就瞥见了白长谦那抹蓝色身影,索性就抬头,望了过去。 白长谦走近将东西放在了桌上,对着柳絮凝说道:“吃些吧,好好休息,补充下体力。” “谢谢。”柳絮凝顺手拿了颗圣女果,塞到了自己嘴里,酸酸甜甜的,还蛮好吃,心情看上去有些好起来了。 “如果你在最后一招打的再果断些,那石磊落你就能打赢了。”白长谦也跟在柳絮凝的身旁坐了下来,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可是我当时就是犹豫了。”柳絮凝自己心里有数,说不上懊悔,既然是自己的判断,那就自己负责承受好结果就是了。 白长谦微微侧头,看向柳絮凝,眼里带着鼓励,说道:“下午加油,以你的实力,打败陈苏陶是绰绰有余的。” 柳絮凝回看了一眼,很快就转了回来,“怎么这么相信我?陈苏陶这个人的总体实力还算可以的吧。” “他这个人不仅自大又特容易自傲,你只需要用不屑的目光看他几眼,他就会一股脑的想把你打趴下去。总有人是因为在他对决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所以才助长了他的威风。可你,向来看对手的眼神总是自带着不屑。” 柳絮凝不禁笑出了声,“你怎么如此果断,我那不过是因为面无表情,所以显得有些凶罢了。其实面对一些人,心里没底的时候,我还是会怂的。” “哦?那是真看不出来。” 柳絮凝的打法一向十分凌厉,所以白长谦听到这种说法,还微微诧异了下。 柳絮凝指了指擂台的方向,浅笑着说道:“好了,我们专心看苏灿灿打吧,挺精彩的。” 白长谦高挑眉,颔首答应,“行。” 邓洲洲就站在木清祈的右身旁,唐焕央在距离他们大致有一米多远的位置,中间隔着个邓洲洲。 本来现场热闹得很,一片人山人海的模样,到处都挤的很,不过因为邓洲洲还有唐焕央的身份特殊,所以倒是没有几个人敢胡乱过来。 木清祈还在很兴奋地为苏灿灿加油,每当喊累时,一旁的邓洲洲就会合时宜的把水递过来。 “谢谢啊。”木清祈对着邓洲洲灿烂一笑,又转过头,继续为苏灿灿打气,“苏姐姐!加油加油!香山小霸王,干啥啥都行!” 邓洲洲看着她,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淡蓝色的手帕,又悉心地将它拿在手中,趁着木清祈还激情满满为苏灿灿打气时,冷不丁地隔着手帕触摸到她的额头,为她擦去脸上的薄汗。 木清祈突然安静了下来,侧头看向邓洲洲时,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呵呵呵呵,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大师兄了,呵呵呵呵,今天天可真热,不仅都出汗了,我脸都闷红了。”木清祈不知道邓洲洲为什么莫名其妙有这种举动,不过不管怎样,她可不能让邓洲洲误会自己对他有企图,所以尴尬地接过手帕,笑着解释了一番。 邓洲洲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微扬,“哦?是吗?这初春时节也能把你热成这样?” 木清祈敷衍地嗯了几声,就不去管邓洲洲这个“神经病”了。 唐焕央虽然表面漫不经心地,可实际上,他才是最认真关注这场比赛的人。 “这苏灿灿可真蠢。” 唐焕央的声音并不小声,木清祈听到后,很是没好气地回道:“唐大哥何出此言?” “呵,果然蠢货和蠢货是一路人。” 木清祈:“.......” 你妹,有被内涵道。 邓洲洲看不得木清祈被除了他以外的人欺负,斜眼睨了一下唐焕央,冷声说道:“要说就说些人话,不然闭嘴。” 唐焕央很直接地说明道:“你没看出来?那雷本福虽说看起来是在攻击苏灿灿的模样,可是三四次下来,全然是假动作,他不仅是在体力上消耗着苏灿灿,也想在精神上打压着她。” “你说的不错,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子体力是远远大于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女子,灿灿她虽然女汉子,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后面不会好过。”邓洲洲总算把注意力从木清祈身上移开,认真地开始仔细瞧着擂台上的情况,正经地赞同唐焕央的说法。 木清祈担心地问道:“那苏姐姐可如何是好?” 苏灿灿一早就和木清祈说了自己打算拿大满贯进决赛的事情,还让她保密,不许和任何人说。木清祈之前看了历史记录,对此也有所了解,苏灿灿在进决赛前,总是会输掉一场或者两场。所以她对这种事情有些执着,再过几年她肯定不如现在了,会不会参赛都不一定,所以苏灿灿这次已经是尽量在稳着打比赛了。 唐焕央想都不带想的,就回答道:“除非她及时发现,放弃防守,主动攻击,或者干脆就先保留体力,耗到这场时间结束,差不多打成个平局。” 邓洲洲不这么认为,“灿灿她又不傻,从小到大打架打了那么多次,她不可能没看出对手的心思。我猜,她也在动歪脑筋了。” “哦?”唐焕央倒是不怎么相信邓洲洲的说法,邓洲洲他十有八九是因为看在青梅竹马的情面上,才帮着苏灿灿说话的吧。 木清祈知道这两人都很厉害,不过她现在比较倾向于邓洲洲的看法,“那究竟苏姐姐,会赢吗?” “不出意外,会赢。” “赌吗?”唐焕央的语气略带挑衅的意味,似乎是对自己的看法过于自信。 白长谦看这片好像有些热闹,就撺掇着柳絮凝一起过来凑个热闹。 “你们在干嘛呢?看着好像是要打起来了。” “白师兄,姐姐,大师兄觉得苏姐姐会赢,唐大哥不这么认为,所以他想和大师兄打赌。” “哦?还挺有趣的。” 柳絮凝抽抽嘴角,似乎是有些无语的模样。 白长谦误以为是自己让柳絮凝觉得尴尬,所以整个人收敛了起来。 柳絮凝眉头微戚,“不是指你,你该干嘛干嘛。” “噢。” 木清祈觉得自己好像被撒了一脸的狗粮,有些幽怨地看着那两位。 柳絮凝莫名觉得心虚,搂住了木清祈的脖子,大气的说道:“我赌苏灿灿赢。” 白长谦附和道:“我也是,那丫头古灵精怪的,虽然平常疯疯癫癫的,但是人绝对是聪明的。” 邓洲洲看向唐焕央,“要赌什么?” “如若我输了,那我这次拿的奖归苏灿灿所有。如若我赢了,那便让小师妹给我收拾一个月的屋子。” 木清祈有些懵,反应过来后,随即怼道:“唐大哥,你这可不地道,为什么赢了是苏姐姐拿了好处,输了是我来接受惩罚?” “哦?难道你不相信你的苏姐姐会赢吗?” “我当然相信。” “那你不想让你的苏姐姐更加高兴吗?” “我当然希望她能一直高高兴兴的。” “那不就得了。” 木清祈咬牙切齿地看着唐焕央,狠狠地说道:“行,赌就赌。” 唐焕央拿起自己的文扇,继续看起了场上的情况。 白长谦同情地看了眼小师妹,明明是大家的团宠,唐焕央一来,都快成了团欺。 柳絮凝轻声安慰道:“没事,苏灿灿一定会赢的,她要是输了,我就让她去给唐焕央收拾屋子。” 木清祈被逗笑了,“哈哈哈哈好。” “苏姐姐!!加油!!!打他!!” “苏灿灿!打起精神来!” “小霸王!冲啊!” ...... 第八十九章 好险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因为声音大声且集中,所以苏灿灿听到了来自这堆小伙伴儿的声音,她朝着大家的方向,傻笑了一下,又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这才擦了擦头上的薄汗,重新专注于比赛。 雷本福戚眉看着苏灿灿,这苏灿灿往他的圈套里跳的太过于自然了,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谨慎,他现在已经是快到了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地步,所以内心很是郁躁。 苏灿灿歪头,朝雷本福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搞得小爷我都开始喘上气了。” 雷本福先前锐利的眼神,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迷茫,他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你这小霸王,也没有浪的虚名,攻击力还可以。” “哦?原来只是还可以啊。”苏灿灿故作失望垂眸看向地板。 雷本福迷茫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虽然个头大,但这身手是真的出乎全场人的意料,只见他眼疾手快地冲到苏灿灿的面前,正欲抓起这个小妮子来个过肩摔。 木清祈替苏灿灿深吸了口气,本来以为的惨不忍睹的画面没有如约而至,苏灿灿及时的躲开了。 “幸好幸好,苏姐姐加油!!”木清祈转悲为喜,甚至跳了起来,更加用力的为苏灿灿呐喊。 苏灿灿眼眸一暗,面容肃立,趁着雷本福过来攻击她时,脚尖一点,轻轻一跃,跳到了他的头上。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冲人家的后肩,狠狠地踢了一下。 雷本福被踢的,几个踉跄,眼看就要下去了,连忙使用内力,驻足了下来。 “你炸我?”雷本福的眼里有些难以置信,这小霸王,居然也会玩这些东西。 “什么鬼?难道不是你趁我不注意,先过来打我的吗?喂,你这家伙儿,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坏心思这么多。要切磋我们就好好切磋,小爷我苏灿灿奉陪到底,不过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无语。”苏灿灿冷哼了一声,那雷本福以为就自己聪明吗?她可是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好攻击的点,所以陪着他玩一玩罢了。 雷本福有些怒气,眉眼浓黑的大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小丫头,苏灿灿做了个请的手势,雷本福咬着牙,这场比赛他势必要赢,为了他的家人能在那地方过的好些。 苏灿灿也很紧张,甚至吞了口口水,盯着雷本福,怕他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坏心思。但是她又不能怂,干脆就撸了撸袖子,气势汹汹地挺直了身子,重鼓战意。 苏灿灿见雷本福久久没有动静,不耐烦地喊道:“来吧!大块头!我们速战速决,拖到后面,又要再打一场,对谁都没好处。” 雷本福也鼓起战意,粗犷的嗓子大喊道:“来吧!” 苏灿灿的身手很是灵活,她擅长使用双刀,所以趁雷本福一个不备,快速的下滑,往他身上砍了一刀。 雷本福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很朴素,甚至还有些破旧的模样,洗的颜色都褪了几层,但那衣服可是他家里人给他特制的,除非是过分锋利的东西,不然是难以隔开的。 “居然就受了这么点伤。”苏灿灿有些傻眼了,那大块头的衣服这么带劲的吗??? 木清祈本来兴致冲冲在加油,现在也跟着傻眼了,整个人有点焉了下来,“还、还有这操作?” 唐焕央挑衅地看了一眼木清祈这里,好似早就猜到了的模样。 邓洲洲也不惊奇,木清祈捅了捅她的手肘,小声问道:“大师兄,你不会也知道这事儿吧?” “嗯。”邓洲洲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木清祈,好笑地问道:“你刚才没看出来吗?” 木清祈眨眨眼睛,表示无辜,“我真不知道,你都知道这事了,怎么还跟着赌?” 邓洲洲轻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反正赌输了,不是你来受惩罚吗?” 木清祈:“......” 淦淦淦!! “别急,苏灿灿会有办法的。”柳絮凝轻声安抚道看起来有些急躁的木清祈。 木清祈点点头,“只是心里感觉有些悬。” 苏灿灿又主动发起了几次攻击,可是抽了下嘴角,朝着雷本福弹了个舌,“喂、大兄弟,这衣服哪买的,怎么这么抗打!!” 雷本福听到苏灿灿夸他的衣服,心情很明显的好了起来,带着骄傲的语气,憨憨地说道:“俺娘和俺妹子给俺做的。” “那你娘缺女儿吗?你家妹子缺姐姐或者妹妹的吗?” 旁边围观的群众,离得近的大多都听到了这话,不少原先沉迷于这场比赛的群众,都觉得大跌眼镜,这小霸王,还当真容易给人惊喜。 “这个、俺、俺也不知道,容俺回去问问看。” 苏灿灿看着雷本福这副憨憨模样,都有点不忍心去攻击人家了。 “咦~” 苏灿灿很快的甩了甩头,鼓起战意。 台底下的裁判员准时的敲了敲鼓,大声提醒道:“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本场比赛结束。” 苏灿灿吐出了一口浊气,带着自己的双刀,仔细地找着可以一击的点。 除了脸部还有半个手臂,雷本福身上真的是严严实实地,苏灿灿很是头疼。 雷本福也有些拿苏灿灿没法子,那丫头实在是太灵活,他是个力量型的选手,本来他的速度他自认为也不慢,但那丫头太像个猴子了,怎么抓也不到。 木清祈在底下干着急,她的嗓子已经累了,所以只能有心无力的为苏灿灿加油了。 本以为这场就是个平局,雷本福突然开始主动带着大锤子攻击起了苏灿灿,苏灿灿很灵活地躲了过去,但是还是脚踝还是不慎受了些伤。 苏灿灿虽然吃痛,但是紧咬着牙,继续四处躲藏。 唐焕央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颗小石子,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邓洲洲的余光瞥到了,他伸手,果断的将唐焕央手里的石子打掉。 “怎么?”唐焕央不悦地问道。 邓洲洲冷声劝道: “别这样,她不屑,也会生气。” “可你没见她都受伤了吗?” 邓洲洲探究的眼光在唐焕央身上扫来扫去,“你、何时开始这么关心她了?” “呵,我不过是怕到时候少了个能干活的帮手罢了。” “哦?” “算了,是你自己阻止我的,到时候那丫头要是生气,你自己担着。” 邓洲洲也没说什么,就轻声应了,“嗯。” 苏灿灿被追的满场跑,她觉得自己好狼狈,还好尴尬,但是她没办法啊。 雷本福还在继续发力,他想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把苏灿灿打下擂台,如果实在不行,那他就只好下狠手了。 苏灿灿在快跑到边缘时,眼睛一亮,突然回了头加快了速度,从雷本福的腋下灵活的穿了过去,跑到了另一个边缘地。 雷本福很快又追上了苏灿灿,等他马上就要捶到苏灿灿时,苏灿灿抓住好时机,再一次地跳到他的头上,将全身的力气都尽可能地往腿上集中,奋力地喘了过去。 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雷本福本想用内功稳住,但是没想到他失败了,终究还是“砰”地一声,被踹下了擂台。 苏灿灿总算是放下了心,这场比赛打的她身体累心也觉得累。 木清祈高兴得很,不过已经没有精力继续喊了,只能为苏灿灿好好地鼓鼓掌,以此来助威。 “姐姐,你下午的比赛也要好好加油哦。等我中午小憩一会儿,我就也来台下为你加油。”木清祈朝着柳絮凝甜甜的笑到。 柳絮凝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模样,说道:“好,有小烟为我加油,我一定会赢的。” 白长谦只能在一旁干巴巴地看着,同时十分羡慕小师妹,可以在柳絮凝面前得到如此温柔的待遇。 苏灿灿拿了牌子,就高高兴兴地朝着邓洲洲这里走来,还没有走到地方,就先晃了晃牌子,用嘴型说道:“看,我赢啦。” 邓洲洲微微颔首,等她过来。 “做的不错。” 苏灿灿点点头,“哈哈哈哈那是,不过刚才真的太险了,大福子太猛了。” “所以啊,下次练功时就不要再偷懒了。” “好了好了,”苏灿灿双手抱着脑子,“你就不要对我说教了,这感觉太奇怪。” 邓洲洲无奈的不语。 苏灿灿走到木清祈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谢谢小师妹的加油,我都听到啦。还有你们几个,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 白长谦:“你说的啊,我记住了。” 柳絮凝:“快把你的好运传给我,我下午用。” 苏灿灿朝柳絮凝眨了只眼,“好了,给你了,下午加油,别让我觉得你不行哦。” “去你的,老娘到时候让你大开眼界,连连称奇。” “那我下午可等着你哦。” 新的一轮比赛很快又开始了,因为没有与自己要好的选手在这一场打,所以木清祈倒是很轻松地在一旁观看。 “诶诶诶,姐姐你看,那家伙儿的身手也太厉害了吧。” “他啊,叫王奇伟,是挺厉害的,不过人品不行,是个渣男,仗着自己长的清秀,就到处勾搭无知少女......” 木清祈只是夸了一句,苏灿灿就开始吧啦吧啦给她科普起了关于这人的多方面信息,连带着原先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的柳絮凝,也听了起来。 ...... 第九十章 打个半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洲洲啊,还剩下的几个小喽喽,你且自己找个由头解决了吧。”程度渊语气平平,听不出有什么大的情绪感在里头。 邓洲洲恭敬的拱手,作势应声,“是。” 听掌门这意思,十有八九便是让自己利用武林大会,签了生死状,那些人的死活便无人能追究。 “这次啊,你可能好好感谢下唐家那小子,他可是功不可没。” 表现上山曲派里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武林大会的比试,实际上程掌门人也在和邓洲洲如火如荼地清理着山派里的蛀虫。 邓洲洲的伤势其实没有多严重,不过是为了做个幌子,用来刺激刺激那些心思不纯正之人。当然,邓洲洲他自己,也含了些“不纯正”心思在里头,最近那木清祈来他这是习惯性的频繁了,天天跟在她身后跑。 “是,弟子当好好遵师命。” “好了,先下去吧。”程度渊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语气中也略带着疲惫感。 邓洲洲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掌门怎么了?可是近日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 程度渊缓缓地睁大了眼睛,又叹了口气,“不过是年纪大了,人不中用了。再说了,有你在帮着我,我哪里能操劳到哪里去,许是大限将至罢了。” 邓洲洲戚眉,“掌门不要胡说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呵呵但愿吧,好了,你先退下吧,我想午憩了。”程度渊的眼皮已经打不起精神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怏怏的。 邓洲洲担心地看了一眼,随后就听话的退了下去。 “呀!邓洲洲,你在干嘛?怎么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苏灿灿刚才四处找不到邓洲洲的身影,就想着来这北面半山坡瞧一瞧,结果人还真的在这里。 邓洲洲张口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苏灿灿拍了拍邓洲洲的肩膀,随后便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邓洲洲神色如常,干干的回道:“没什么,就出来透透气。” 苏灿灿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怒骂道:“邓洲洲,你这人不厚道,亏我有什么屁大点事情都和你说,你倒好,什么事情都给我藏着掖着的。” 邓洲洲仍然紧闭着唇,不肯出声。 苏灿灿深感无奈,只得坐在他身边,默默的一起坐着,欣赏山坡上的风景。 “走吧。”邓洲洲随手甩了下衣袍,把小杂草从衣服上弄了下来。 “去哪儿?”苏灿灿猜到邓洲洲调整好心情了,所以也跟着起来,拍拍衣袍。 “看唐焕央比赛。” “唐焕央的比赛?他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赢得毫无悬念啊。” 苏灿灿很替邓洲洲觉得可惜,因为临时受了伤,所以不方面继续参加今年的武林大赛,导致今年的武林大赛最大的风头全在唐焕央身上。 邓洲洲摇头,“他今天下午的对手不好收拾。” 苏灿灿不是很相信,“能有什么不好收拾的?我记得那人好像就是你们自己派里的,叫万达华来着,看起来戾气就很重,一副凶相,正好让唐焕央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家伙儿。” 苏灿灿后来听小师妹们说起了那个赌,所以早在心里已经开始美滋滋地期待拿到今年的奖品了。毕竟许下这种“豪言壮语”的人可是唐焕央,听说这次第一名的奖品,比往年更加丰厚,她还真的是凭着实力和运气,撞上了一次白嫖。 邓洲洲心里清楚,唐焕央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为了将万达华打个半残,这人还有用,需要给他留下口气,但后半辈子是别想折腾起来了,他的难度点在于力度的控制。不过,这些事情苏灿灿暂时没有必要知道,所以他转移了话题,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不是讨厌唐焕央的吗?” “对啊,我是讨厌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把他给撕了,为我家人报仇!”唐焕央把香山派给端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苏灿灿对他的厌恶和反感绝对是难以消失的。 “那你怎么对他如此有自信?好像还十分希望他赢的模样?” 苏灿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下邓洲洲,“你的脑子是给风吹没了吗?就他那变态实力,几个能打的过他啊!” 邓洲洲似乎是若有所思,慢半拍地答到:“说的确实在理。” 苏灿灿抿唇,对邓洲洲实在是无语了,没好气地说道:“走吧,你个不聪明的小孩。” 木清祈这几日不停地看各种比赛,通过耳濡目染,能看得懂的东西越来越多,所以对这种赛场的兴趣愈发浓烈。 台上的两位选手已经准备就绪,唐焕央悠悠然地站在一旁,另一位选手万达华眼睛微眯,紧盯着唐焕央那模样,不服气地说道:“唐焕央,拜托不要一副全武林就你最厉害的样子,你以为你谁啊?” 木清祈摇摇头,这人虽说面相极其凶,但是现在这行为十有八九怕是因为怂,所以才通过胡言乱语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吧。 邓洲洲则是凝神看着那人的举动,全身的锦衣,看起来就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只不过面相偏凶,不讨人喜,不过这人确实也不讨人喜。 柳絮凝心平气和地坐在一旁,还蛮专注地朝台上看。 白长谦正在喝茶歇息,他上场刚拿下了一场,此时正高兴,还能有唐焕央的比赛可以瞧,就更加兴致勃勃了。 唐焕央擅长的武器很多,所以他只是很随意挑了把剑,就开始想着怎么能把万达华打个半残了。 万达华恨恨地在心里暗骂:该死的一帮废物,老子明明花大价钱挑对手了,怎么还会对上这种混世魔王。 苏灿灿好笑的看着万达华,钱是她和小师妹还有柳絮凝一起收下来的,不过万达华自然是不知道她们对他只是戏耍之意罢了,当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收这钱的人真正是谁。 万达华此时只是想给自己留些薄面,不幸到了唐焕央的手上,他争取与他过个三四招再下擂台好了。 唐焕央洞察人心的本事也不差,好似是看出了万达华的心思,没忍住轻哼了出来,不过,他没当场笑出声来,已经算得上是很顾及万达华的面子了。 随着判官的一句“开始”,万达华就率先举着剑朝唐焕央这里打了过来,唐焕央也不急着反击,不过是慢慢悠悠的躲来躲去罢了。 底下的人看的一脸糊涂,唐焕央打的最久的一次,大约是在两刻钟内把对手打下擂台,有些对手毫发无伤,有些对手受些轻伤,当然也有些倒霉的对手,直接死于唐焕央手下。不过擂台上,每个人都签了生死状,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讲的。 可是现在,这唐焕央是又想干什么?难不成这是他找到的新玩法?逗狗? 万达华此时正得意,这唐焕央些许是顾及他万家的势力了,所以给他留足了面子,不过要是他知道那些围观人的真实想法,那哪还能打的下去,怕不得先给气死。 唐焕央打了个呵欠,又懒懒散散地伸了个腰,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慵懒感。 万达华不知怎的,也跟着放松起来了,还学唐焕央懒散的在那伸腰。唐焕央眉头一戚,很是不悦,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轻飘飘地说道:“就你这种小蝼蚁,也配有资格在这里学本尊?” 万达华听完气极,还觉得无比丢人,所以朝着唐焕央骂道:“怎么了?你他妈才是蝼蚁,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万达华还没骂完,不知道唐焕央如何做到的,一霎那见就到了万达华的面前,扼住了他的脖子,骨节分明地一双手微微地使了使劲。 只见那万达华的脸色渐渐变得红肿起来,“我、我错了,求、求你、放、放手。” “哦?”唐焕央嘲讽的笑了一下,“刚才说我算个什么东西的难道不是你吗?小废物。” 万达华只觉得阴间离自己不远了,所以连连鼓着劲,不停地求饶。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放、放过我这一次吧。” 唐焕央瞬间地松开了手,万达华一个没站稳,踉跄地摔在了地上。 “你爹是?” “我、我爹是万家家主,叫万景逸,不、不知唐大侠是否有所耳闻。”万达华受教训后学乖了,所以说话也变得客气了不少。 唐焕央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故作思考的模样,看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万达华,玩心起来了,便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足尖一点,只听到万达华痛苦的叫喊声,“啊—我的手—” 在场的人听着这声音,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要么就在庆幸自己没参加,要么就在庆幸自己没碰上唐焕央。 唐焕央是真的烦恼,这家伙儿这么垃圾,要把他打个半残,他还得时刻注意着分寸,麻烦死了。 苏灿灿看了只愈发觉得唐焕央这人是个变态了,都敢在这种场合,这么光明正大的将人折磨的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 有时候万达华叫的过于痛苦,木清祈都不忍心看下去,看来这万达华十有八九是做多了恶事,现在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吧。 “唐、唐大侠饶命,只要、只要你留我一口气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求你,实在不行,求求你直接给我个痛快吧。”万达华身上多处骨折,此时痛的实在是泪流满面,连连求饶。 唐焕央翻了个白眼,他都还没真正用手呢,这就哭喊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邓洲洲朝唐焕央使了个眼色,唐焕央这才停了下来,将万达华踹出了擂台,顺利地结束了这一场比赛。 第九十一章 找匕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邓洲洲满意地看着从擂台上下来的唐焕央,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辛苦了。” 唐焕央的眼神略微诧异,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有病啊!” 邓洲洲无语的抿唇,干脆看也看不看那家伙儿,头也不回的就先走了。 苏灿灿在一旁笑,唐焕央活该。 “小师妹,人呢?” 木清祈正准备跟上邓洲洲一起离开,最近她有些不称职,老是玩忽职守的,不是在专心看比赛,就是在和苏灿灿一起插科打诨的,时不时还一脸八卦地看着柳絮凝和白长谦,当然她最主要的心思还是花在了如何和唐焕央打好交道上。 唐焕央以为小师妹没有听到,所以又提高了音量,问道:“小师妹,人呢!” 木清祈只好顿住脚步,想着先看看唐焕央有什么屁事找她。 “怎么了?唐大哥,你找我有事?” “当然了,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我有个匕首落在邓洲洲那里了,你明日寻个空给我带下来。” “唐大哥怎么自己不去拿?难道唐大哥今晚不去大师兄那里吗?”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歧义,白长谦带着戏谑地眼光看着唐焕央,被唐焕央瞪了一下。 木清祈后知后觉,连忙换了种说法,“行,那我明日就给你带下来,大师兄知道你的匕首落在哪里了吗?” “你就给我四处找找就好,应该就在哪个桌子或者椅子上的吧。这可是我的宝贝匕首,我今晚可能有点事,十有八九是没空去找邓洲洲了,所以就麻烦你明天给我带过来了,或者你什么时候下来了,就给我带一下。”唐焕央是真的相见他现在暂时找不到的那把匕首,毕竟那宝贝上还有些小秘密,他没来得及抹掉。 “行,那我记住了,我去找大师兄了。”木清祈无意与唐焕央继续扯下去,就匆匆告别,尽快去追上邓洲洲。 邓洲洲走得已经没有身影了,木清祈只好去了他的住处。 “大师兄,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木清祈略带委屈的声调,问向邓洲洲。 邓洲洲看着气喘吁吁的木清祈,很是诧异,“你、不是要留在那里看比赛吗?怎么跟着回来了?” 木清祈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怨,“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邓洲洲放下茶杯,活动了一下筋骨,“你看,我好着呢。” 木清祈狐疑地看了一下,“可你、前几天不是还严重的拿不起筷子吗?” 邓洲洲厚着脸皮,并无什么表情变化的说道:“章神医说,近几日天气好,所以伤口好的快。” 木清祈:“???” “你来找我,是有何事?”邓洲洲抬头看着木清祈,一脸温和地问道。 木清祈本想追究一下这事的真假,但是她暂时被带偏了,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二是替唐焕央来拿他的宝贝匕首。” “噢,我的伤势恢复的还可以,无需担忧这个。” “那就好。”木清祈许是和邓洲洲熟了,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来顾忌去的了,就直接开始四处看一看,偶尔再翻一翻,可是唐焕央口中的宝贝匕首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他确定他的匕首留在了这里?”邓洲洲见木清祈人影这边待一会儿那里待一会儿,有些担心,怕她只是被唐焕央耍了。 “他说的时候,并无撒谎的踪迹。”木清祈记得当时唐焕央说的很认真,虽然她急着去找邓洲洲,但单从面部表情来看,他十有八九说的是真的。 “那你再好好找找,实在找不到的话,那便算了吧。”邓洲洲神色悠然,任由木清祈在他的领域四处翻找,就像他的领域从不对她设防一样。 木清祈眉头越皱越深,怎么四处找还是没找出来,“大师兄,你这里期间可有进过人,或者进过什么小猫小狗的,我怎么找都没有看到。” 邓洲洲摇头,一无所知的模样,“我也就比你早回来了大概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除了我,对了,还有你以外,我就没见到过别的活物了。” 木清祈有些气馁,“这匕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自觉点,主动出来呢,真烦。” 邓洲洲睨了她一眼,“你一个大活人都不知道主动去练功,怎么还能指望一个无生命的匕首主动出来。” “算了,大师兄你听过一个定理吗?” “哦?”邓洲洲饶有趣味地想听着木清祈嘴里冒出什么歪理。 “当你想找一样东西时,那你就算是把天都翻了一遍,也找不到。当你不找她时,它随时随地能给你冒出来。” 邓洲洲觉得好笑,“所以,你不打算找了,还给自己找好了放弃的借口,是这样的吗?” “那倒也不完全是了啦。”木清祈的眼神还在四处搜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角落被她遗忘掉的,不过身体倒是很诚实的已经瘫在了椅子上。 “好了,得空了再找吧。” “那大师兄得空了,可以帮我留意一下吗?”木清祈一脸俏皮,期待的看着邓洲洲。 邓洲洲轻点头,“我看到了的话,就给你好好收着,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谢啦。” “你自便。” “嗯?大师兄,你要去处理什么事情了吗?” “我去掌门那里,有事汇报。” “噢。”木清祈心里有些虚虚的,自从那日过后,邓洲洲就再也没提过那件事,可他说了会好好调查她。可是、她真的没见到邓洲洲有任何在调查她的行为,除了他为了救她时受伤,自己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照顾了她几天以外,好像连深入接触也没怎么接触过吧。 “在想什么?表情怎么有些不安的模样?”邓洲洲的语气听起来不似平时那般冷淡,认真点听,倒是能让人听出一种局促感,是因为关心而觉得着急的局促感。 木清祈摇摇头,“没事,那大师兄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我下山找我姐姐还有苏姐姐她们玩好了。” 邓洲洲起身,半低头,垂眸直视木清祈,轻声说道:“那正好一起出门吧。” “嗯。” 木清祈和邓洲洲并肩走着,邓洲洲心情颇为愉悦,他突然地开口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木清祈愣了一下, 不确定地回答道:“嗯?大师兄是在问我吗?” “不然是在问这路边的林子,还是这林子里的松鼠、小鸟?” 木清祈吐了吐舌头,有点被自己蠢到了,这路上不就只有她和他嘛,“我都可以,大师兄怎么突然问这个?” 最近的一日三餐,木清祈能准备地几乎都准备上了,所以她不是很懂邓洲洲是想干嘛。 “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今晚我来做饭。” “真的吗?”木清祈以为邓洲洲的恢复了,只是嘴上说说,好让她安心,所以此时邓洲洲这么说,她眼里的惊喜倒是一点都不加掩饰。 邓洲洲笑了一声,“怎么这么惊讶,不是早就说了吗?今晚来我这里吃饭,就当我感谢你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了。” “哈哈哈哈哈那谢谢大师兄了。” 木清祈没有多加犹豫,就答应了下来,邓洲洲这里的食材都是又新鲜又昂贵的,她不吃白不吃,况且还是不用自己动手的蹭饭,她觉得邓洲洲这点,倒是挺人模人样的。 邓洲洲瞧该分别的地点到了,正欲提醒木清祈这事,只见木清祈直直地往一颗树下走过去,拿起了一把做工十分精致他又觉得很眼熟的匕首。 木清祈刚才也正想道别,只见那树下闪着亮光,许是托了这阳光的福,她才得以发现这匕首。 “大师兄,这应该就是唐大哥所说的那匕首了吧?”木清祈拿在手上,光凭着质感就觉得这东西不一般,所以靠着直觉猜测道。 邓洲洲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冷,简言意骇地回答道:“不错,这把正是唐焕央的宝贝匕首。” 虽然上面有刀具,但木清祈还是习惯性的将它转了个方向,把刀柄对准邓洲洲,危险的刀身对准了自己,“诺,大师兄。” 邓洲洲接过去,先是细细地看了看,又将它靠进自己的鼻边,认真地嗅了嗅。 “可有发现什么?”木清祈有些不安的问道,邓洲洲的住处,究竟是何人,竟敢来擅闯,还有这关唐焕央的匕首什么事,为什么这匕首会被遗忘在这里。 “无果。”邓洲洲看了眼木清祈,又说道:“这匕首暂且放我这好了,唐焕央那里,我来解释,走吧,我送你下去。” 木清祈有些受宠若惊地摆手拒绝道: “噢,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大师兄你上去找掌门吧。” “走。” 邓洲洲的态度强硬,不容木清祈继续拒绝,就朝着山下的那条路走,木清祈没法子,只好跟在邓洲洲的身后,让他陪着自己一起下去了。 “真的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吗?” “不会。” “行吧。” 原先还有说有笑的好气氛,因为这突然出现在林子里的,丢失了的匕首而冷了下来。 木清祈不说话,是怕吵到邓洲洲想事情,等会儿不小心引起邓洲洲的反感,那多不好。邓洲洲不说话,只是在认真思索这件事情的有关线索,正好木清祈也没有讲话,他就更加专注地在思考了。 不过好在,两人都没有在意这氛围,一前一后地走了下去。 第九十二章 露水情缘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是说,有贼人进了你的院子,还偷走了我的匕首,只不过半路不知何合缘故丢在了一棵树下,对吗?”唐焕央的手在茶杯上不断的摩擦,脑海里闪过一份有可能是嫌疑人的名单。 邓洲洲点头,“不错。” 唐焕央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眼里的杀意毫不加掩饰,“呵,胆子还真大。” 邓洲洲轻睨了一眼唐焕央,带着警告的威胁语气说道:“不许胡来。” 唐焕央猛地坏笑了一下,“我就算胡来,也会暗地里胡来,你放心。” 邓洲洲没好气地说道:“最后说一次,暗地里也不许,这里可是山曲派,不要一意孤行。” “那这事,不要和我说,你没打算管噢。”唐焕央改摸着自己的宝贝匕首,眼里带着不快,同样没好气地应了回去。 邓洲洲叹了口气,“此事,我自有打算,下个月,我便将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等等,下个月?”唐焕央差点要跳起来了,还好他按耐住了自己。 “嗯?怎么了?”邓洲洲看着唐焕央一惊一乍的样子,歪头问道。 唐焕央近日在山曲派可没少干活,约定期限一到,他就打算溜之大吉走的,“那老头儿可说了,我这大赛参加完,就算完成任务了,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月底我就可以离开了,怎么还要拖到下个月?” “你在外头有人了?” 唐焕央:“????” “你有中意的女子了?” “什么?”唐焕央还是有些懵,这邓洲洲怎么突然会说到这些,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愣了一下过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头。 “那你寡家孤人的,着急回去个屁。” 唐焕央眉头快要卷成波浪的形状,“怎么了?” “你回去不还是一个人到处游荡来游荡去的,无趣极了,你想想,你在我这山曲派里,好吃好喝供着你,还有陪你解闷,着急回去干嘛?” 唐焕央抿唇,邓洲洲这话虽说有些粗俗,但好像说的并不无道理,自己回去的话,好像除了打打杀杀的事,也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看着唐焕央似乎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考虑的表情,邓洲洲不禁歪了歪嘴角,看来他十有八九是成功说服他留下来了。 “好了,那贼人的事情晚点给你交代,先和我说说,那匕首上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唐焕央下意识地摸紧了自己的匕首,看着邓洲洲的目光,十分狐疑,又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他。 “猜的。”邓洲洲单手敲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表情。光凭唐焕央对那匕首的着急程度,还有不寻常的语气,他随便一炸,果然就炸出来了。 “呵,看来你的名气果然不是虚传的,这本事还真不虚。”唐焕央还被蒙在鼓子里,所以信以为真。但凡他多问几句,邓洲洲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他也不至于会被忽悠道。 邓洲洲脸色不变,淡淡地道:“那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好了。” 唐焕央颔首,他想看看邓洲洲的本事到底到了哪个地步,所以不服气地杠了回去,“我若不说呢?你能如何?既然都猜到了有秘密,何不一猜猜到底呢?” 邓洲洲也不恼,抬眸看向唐焕央,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猜我会不会把你轰出去呢?” 唐焕央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脸正经,“呵呵呵呵,算你狠。” 邓洲洲沏了沏茶杯,“说吧,我好好听着。” “这匕首上有个小地图,是你们山曲派存着的那套武林秘籍的机关地小地图。” “哦?”邓洲洲倒是有些想不通,唐焕央一个萧山派的人,怎么连山曲派与秘籍有关的东西都有。 “我师父,和程掌门有过一段不解之缘,你懂的吧。” 唐焕央自小就是个孤儿,小时候孤苦伶仃的,过的很惨。好在长得合萧山玄女鸿灵芝的眼,又是个天赋异禀的,所以就被带进了萧山派培养。 萧山玄女鸿灵芝和山曲派现任掌门人程度渊两人年轻时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至于那些恩恩怨怨的,版本过多。 不过最受大众相信的说法,便是程度渊为了山曲派掌门人之位,果断和玄女鸿灵芝断了情,鸿灵芝遭到背叛,从此就堕入歪魔邪道,不闻世事。为了大局起见,两家山派还是保持了应有的表面和平,这五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 唐焕央不以为意,“虽然我师父为人确实有些疯疯癫癫的,比我还疯癫,但我师父那叫具有独特魅力,高人走得从来都不是寻常路。况且,明明是我师父看不上你家掌门,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传的,传的尽是些不虚不实的破东西。” “呵,你师父胡乱戏弄人还有理了?”邓洲洲想到现在鸿灵芝还是怎么开心怎么活着,程度渊却因为她,当上了原本并无意想当的掌门,一辈子都在不甘心却又因为责任,将自己困在了山曲派,就为程度渊觉得不值。现在眼看一辈子将要过去了,最后的日子,掌门他还是在想着怎么把山曲派发展地更好。 当年,还是萧山派玄女的鸿灵芝,一身白衣仙气飘飘,一眼就吸引到了刚来到萧山派的程度渊,将要与萧山派合作任务的程度渊有心与鸿灵芝多接触,后续他自然是成功了。 原打算回了师门,就找掌门陈明自己心意的程度渊,却在临走前,撞见了鸿灵芝与另一男子在嘻笑打闹。 忍住怒气的程度渊耐着脾气,上前去问个清楚,却遭到了鸿灵芝的一番羞辱,一旁的男子自然也是跟着煽风点火。 程度渊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不堪,大概就是在那日了,可惜回到山曲派的程度渊还是日日念着鸿灵芝。鸿灵芝要么一点音信都没有,要么回的信里语言多数是令程度渊觉得心灰意冷的。 程度渊在决心当上掌门后,就将那把匕首作为最后的礼物,当面交给了鸿灵芝。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相见过了。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五十多年。这些压箱底的陈年旧事,也就唐焕央或者邓洲洲这种极少数的人,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个大体。 “你又不是当事人,说不定是那老家伙儿有狐臭,我师父嫌弃。” 唐焕央第一次见到他师父时,就觉得他师父鸿灵芝无比地不同寻常,这般上了年纪竟一身红衣出来招摇。当然这话借唐焕央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在鸿灵芝面前说出来。 鸿灵芝当年明明已经将近六十了,看起来却仅仅只有三十的模样,唐焕央觉得这人很癫狂,当然不仅仅是从外表来判断的,更多的是鸿灵芝明明一把年纪了,语气动作多个方面,经常是出人意料。 人是善的,人是恶的,人是什么都心中有数,人是不清不楚的...... 这些唐焕央在鸿灵芝身上统统看到过,不过她教他习武,给他请教书先生,让他不用在外头流浪,得到这些,唐焕央不过是叫了一声“师父”罢了。他打心眼里,对鸿灵芝是充满感恩的。 “去你的,再敢口出污秽,污蔑掌门,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真经不起玩笑。”唐焕央没好气地说道。 邓洲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从那匕首上的地图,和唐焕央绕着两位老人家的陈年旧事,在那里扯来扯去的。 “你说,这匕首上会不会还有其它的什么秘密?”邓洲洲很仔细地在匕首上查探。 唐焕央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别想了,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可是花过一周的心思去研究它的,可是屁都没给我发现到。” 邓洲洲对唐焕央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怎么还如此有闲心,花了一周的心思?” “那不是知道的事情多,我师父一把这匕首传给我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了嘛。” 邓洲洲抿唇,不发声。 唐焕央见他盯着一处,仔仔细细地瞧着,十分专注地模样,很不合时宜地先打断了他,“那地方就是存放地图的位置。” “嗯,看出来了。” 唐焕央诽腹道:“那你看的那么认真干嘛?你又不是没去过禁地那里。” 说这话,他怕被邓洲洲瞪,所以干脆就自顾自地倒盏茶,坐在一旁干等着。 许久,邓洲洲才放下那把匕首,看了一眼还在位置上的唐焕央,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你这是卸磨杀馿?” “别把自己形容地那么难听,我没那意思。” 唐焕央:“......” 邓毒舌果然是邓毒舌,我唐某服了。 唐焕央直勾勾地瞧着自己的匕首,正欲把它拿回来,邓洲洲就自然的将身子往后挪了些。 “我的匕首,不给我?” “不是说了,暂且留我这。” 唐焕央因为邓洲洲把自己晾在一旁,晾了好一会儿,所以没好气地吐槽道:“可你刚才都瞧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瞧够?” “怎么?某人不是还瞧了一星期才瞧够的吗?” 唐焕央:“呵呵呵呵呵呵。” 下次他绝对紧闭嘴,让邓洲洲什么事情都无法知道,省的自己又吃亏。不过仔细想想,这话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几年前,他也这么想过。 第九十三章 罢了吧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邓洲洲冷眼对着那匕首,在心中较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去找程度渊摊牌,把自己说清楚。 掌门殿前,程度渊罕见的坐在太阳底下,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头白发格外显眼。 邓洲洲正欲作势辑礼,程度渊摆摆手,略显苍老的神态,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道:“不必如此多礼了,直接说吧,因何事来找我的?” 邓洲洲的脸色并没有如往常般带着敬意看着程度渊,他只是冷冷的,抬头望着那个不怒自威的老人。 “都知道了?”程度渊先是一眼凌厉地看了邓洲洲,后又叹了口气,不断摇头,“罢了吧。” 邓洲洲可不觉得这些事情可以罢了,他的语气很冷漠,甚至是带着些质问,“掌门,您为何要去动那匕首,还有与这些事不相干的人。” 邓洲洲虽然没从匕首上看出什么,但是他从匕首上闻到了一种香,是掌门这里特有的麝香,整个山曲派里,只有他有,别人绝无仅有。 他不想这么放肆地面对着这位尊者,可是这位尊者的所作所为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他无法再接下去忍受。 这件事情的知情者只有他一个,他要尽自己的所能将它遏制下去,否则事态的发展,会越来越令人恐慌。 “怎么?你是因为我动了那匕首生气,还是我欲动那女子而生气?”程度渊已经年至花甲,看着自己从小养带大的弟子这么与自己讲话,此时自然也有些不满。 程度渊早在几个月前就发现邓洲洲的状态不对劲了,即便他整日冷着脸,和从前无大致差别,但以他的阅历,在他面前,邓洲洲始终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山曲派的下一任掌门,他从很早之前,就看好了下一任的接班人———邓洲洲。这也算是父债子还吧,既然邓川芎是个痴情种,为了女人,果然地离开了,那正好让他们夫妇留下的儿子来好了。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注意着邓洲洲各方面的发展,“情”字自古最容易左右人心,他试探过邓洲洲,可是不论是哪一次,邓洲洲都是一副冷言冷语、铁石心肠的模样。他以为邓洲洲不会重蹈他父亲邓川芎的覆辙,所以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他身上,却不料这个邓洲洲现在已经开始有苗头了,那个叫木清祈的女子,竟也值得他瞒下关于私闯禁地的大事。 邓洲洲戚眉,据理力争,“掌门,首先,那匕首是您先前送与鸿前辈的物品,鸿前辈将已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送与自己的后辈,这有何错?其次,您说那女子,您指的是谁?洲洲不知。洲洲只知您信不过洲洲,也信不过洲洲的好友,背地里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在对付着他们。” 其实这他们,实际上只有木清祈一人,木清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掌门针对的事情。若非邓洲洲、柳絮凝等人在,她早已深陷囫囵,麻烦缠身。 邓洲洲先已经猜到程度渊在密切关注他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密切关注是到什么地步上了,怪他之前大意了,以为自己就是程度渊手上最锋利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刀,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程度渊手上一定还有大把自己所不知道的可用之人。 “呵,放肆,什么时候你也能说我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了”,程度渊原先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令人臊的慌,这位老人不禁提高了音量,身体甚至有些颤了起来,“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拿去看一看又何妨,再说了,我这都是为你好,难不成你也和你爹一个德行?罢了罢了。” “弟子觉得家父并无做错什么,还请掌门不要口无择言,”邓洲洲的语气变得更加漠然,面对程度渊显然变得生疏许多,再怎么说,他父亲也是程度渊曾经最喜爱的弟子,虽然他的父亲将他扔在了山曲派中,但他依然是很敬佩他父亲会放下一切的诱惑,坚决地对娶下他的母亲。“不论怎么说,还请掌门接下来不要再触犯弟子的底线了,否则,这山曲派,弟子是无法待下去了。阳奉阴违的事情,弟子希望掌门莫做。” 程度渊怒目圆睁,指着邓洲洲,破口大骂,“好你个邓洲洲,老夫在你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心血,现在你说离开就想离开,不可能!老夫绝不同意!” “那掌门何必做出那些糊涂事。”邓洲洲站的挺拔,丝毫没有示弱的打算,程度渊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对他越是顺从,他就越会觉得你是他手上一只可以控制的蚂蚱。虽然邓洲洲也不愿意现在就与他撕破脸,但这是目前为止没办法的选择了。 “你—你!”程度渊心中郁结,只好先暗暗调气,试图冷静下来。照他现在这身体情况来看,时日不多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可这偌大的山曲派,交给别人,他不放心,也不可能甘心安安稳稳地离世。 邓洲洲觉得时机差不多,这才将语气放软,不紧不慢地说道:“弟子自认为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山曲派的重任,弟子一定会扛起来,即使是以山曲派大师兄的身份,前提是,掌门不要赶弟子走。” 程度渊听出邓洲洲的话中话了,这是他今日第三次摇头,“罢了罢了,呵,想不到我偌大的一个辉煌山曲派,竟也沦为如此。” 他一个掌门,竟然要挽留一个毛头小子来接任掌门之位,程度渊顿时心中百感交集。若非这么多年,除了已经被鸿灵芝收入旗下的唐焕央,他还真找不到什么可以优秀的过邓洲洲的人,今日就凭邓洲洲这态度,他一定第一时间将他以触犯门规为由,让他受一遍刑,再将他赶出去。 邓洲洲的面上悄然露出喜意,不过他依旧中规中矩地继续答话道:“多谢掌门宽容大度,弟子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度渊十分不爽,略带嘲讽地语气说道:“呵,你现在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事情,有什么,大可直接说好了。” “当年,褚先人找过鸿前辈的事情,不知掌门可知?” 邓洲洲口中的褚先人,正是山曲派的上一任掌门,已仙去多年。 程度渊听到这话,手不禁一抖,“你、你这是何意?” “鸿前辈当年问过您一个问题,她问您,您这辈子的梦想是什么,您的回答,您可还记得?” 程度渊的脸色突变,相比先前和邓洲洲大吵时,此时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许多。 人总是容易在自己即将逝世时,回忆起自己这一生所过,而在程度渊眼里,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根本就不是拿下掌门之位,他自认为自己这一生,最值得回忆和最高兴的时光,便是和鸿灵芝日日相处的时候了。 他记得他当时虽然倾心于鸿灵芝,可他难以说出口自己的真心,所以马马虎虎的说想当上山曲派的掌门,这便是自己最大的愿望。当年他年少无知,他只是一心想做到最好,站到最高,所以他一时忽略了山曲派历任掌门终生不得娶妻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悔,鸿灵芝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真心的吧。 “褚先人和鸿前辈交谈过,他劝导鸿灵芝莫因为自己挡了您的前途,所以—”邓洲洲不再多言,点到为止便罢了。 程度渊突然“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在满脸老人斑的一张苍老面孔上,不仅仅是苦涩更多的是痛心吧。 程度渊明白了,他什么都想明白了,真可笑,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作自受,他要是勇敢些,像邓川芎那番,这些年他应该也就不会动不动就因这事郁结于心了,甚至好几次,他在练功时,想起了鸿灵芝,导致差点走火入魔,这些年武功不仅上不去,身体还越发地差了。呵,现在看来,这辈子,他当的这个掌门,是他最大的败笔了吧。他没有将山曲派发扬地更加好,他只是现在大限将至,才想起来要清理“余毒”,是他对不起鸿灵芝,他...... 邓洲洲瞧了一眼程度渊痛苦的模样,便恭恭敬敬地辑礼告退,程度渊还沉迷在自己的心绪,邓洲洲只好自行退了下去。 看程度渊现在这模样,应该是彻底放弃背地搞事情了。 还好,唐焕焕这个人,知道的秘密数不胜数,要不是邓洲洲留了个心眼,多试探了唐焕央一番,他还真没想到,唐焕央还能站在比他更开阔的视角,知道这些事情近乎是原貌的细节。 他以为他已经够开挂了,没想到还是比不过呐。 接下来,他又要干什么呢?人已经找到了,他只要负责守护好她就行了吗? 邓洲洲慢慢的往木清祈所住的地方走去,即使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到了晚上,月亮高高地挂着,他还是想去看看她。 纵然心中思绪万千,邓洲洲依然保持乐观地在想着一件件的事,夜里一阵春风拂面,这风吹的人心情一下子就开阔起来了,四下无人,唯有邓洲洲一人走在路上,面带笑意。 再不好走得路,只要他陪她走下去,那终有会走到尽头的那天。 第九十四章 挥手告别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邓洲洲看着柳絮凝家的院子,觉得莫名其妙,这地方怎么被修饰成这个样子了? 再看看木清祈所在的房间,那叫一个铜墙铁壁,不仅仅可以用轻功上去的踏台上装满了铁钉,连窗台下都是一大排的刺人物体。 他近日都忙得很,所以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完美的错过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邓洲洲满脸疑惑的抬头往木清祈所住房间的方向看去,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看来她还没去睡。 可是要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其她人的情况下,把她喊出来呢? 皎洁月光洒落,邓洲洲高大挺拔的身影顿时显得很是孤独凄清的模样。 随手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对着那小窗户,瞄准好了方向,又控制好了力度,邓洲洲就将那小石子扔了过去。 不出意外,小石子果然划破了纸窗,成功进入到了木清祈的房间里。 “卧槽。” 已经许久没爆过粗口的木清祈,被这突如其然的小石子着实吓得够呛。她本来正坐在桌子上,盯着明晃晃地,摆动来摆动去的小烛火思考,如何能成功放了唐焕央第二次鸽子呢? 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窗外怎么会有石子飞进来,更可恶的是,自己房间的纸窗还被划破了,这种窗户纸很贵的。 木清祈怕又有小石子飞进来,待会儿自己被误砸到,破相了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但是这人是谁,她可得好好看看,这窗户纸的钱,可得让那臭家伙儿赔。 所以,她随手拿了本书,小心翼翼地往窗边那边挪,好在石子没有继续飞进来,她大着胆子打开了半边窗户。 底下的邓洲洲看到木清祈开了半边窗户,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紧张,是带着期待感的那种紧张。 木清祈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拿着书半掩着脸,侧着头望了出去。因为早已经沐浴洗漱过了,所以此时的她披头散发,带着探究的眼神,往底下望。 邓洲洲微微仰着头,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扇窗户。 今晚的月色正好亮的很,木清祈正巧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底下的邓洲洲,邓洲洲他、好像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 靠,那石子原来是他扔的,那就不好找他要钱赔偿了,毕竟他又不是白长谦那种憨愣子。 木清祈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便是心疼钱的想法,复看邓洲洲一眼,隐隐约约间,她好像觉得邓洲洲看她的眼神,有些委屈??还带着些幽怨??? 下意识地抹了抹眼睛,再仔仔细细地往下敲,幸好,邓洲洲还是如往常那般的面无表情。 邓洲洲透过夜色,看见木清祈先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模样,接着眉头皱的更深了,看起来像是在心疼什么东西的模样,不用想,也能猜到是那窗户纸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真的是。 这大半夜的,木清祈不敢冲着底下大喊,柳絮凝还在隔壁房间睡觉,扰民可不是个好习惯。 可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她难不成还能拿个手机,依靠在窗边,“浪漫”的和邓洲洲相望着,再轻声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吗? 木清祈脑子灵光一现,弹了个舌,风风火火拿了张信纸,上面写着:大师兄,深夜来找我,是有何要紧事吗? 邓洲洲借着月色,倒是看清了上面写的字,他朝木清祈挥挥手,示意她扔把笔下来,木清祈“噢噢噢”了之后,找了把笔,将它按着抛物线扔了下去,以防摔坏。 没有墨水,木清祈总不能从上面扔一把带墨水的毛笔吧,也不能将砚台直接往下扔吧。明天早上柳絮凝起来后,要是看到满院子的墨水,会灭了她的。 这可真是伤头脑,有了,木清祈找了块手帕,上头沾了墨水,又拿了块手帕,包在外围。避开邓洲洲所在的位置,特意往歪了扔。 邓洲洲摇头笑了笑,边走过去捡手帕,嘴上边自言自语地夸着木清祈,“没想到还挺聪明。” 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邓洲洲便起身,将原先被木清祈揉捏的皱的不像话的信纸,认真压开,又一步接着一步将它折成了纸飞机的样子。 虽说他用内功就能将这信纸扔到那屋子里,可是他总觉得那一团纸看着碍眼,还是纸飞机看着赏眼些。 木清祈半靠在窗户上,没去仔细看邓洲洲在干嘛,不过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回话”罢了。 一只轻盈的纸飞机正好从她眼睛飞过,落到了房间里的地板上,木清祈倒是饶有兴趣地去将它捡起。嘴里还啧啧啧,没想到邓洲洲还会折这种纸飞机。 她将这架纸飞机拆开,忽略到她写的几个字,很明朗又清楚地可以看到几个俊秀又不是大气,工整又舒心的字。 “念你了,便来了。” 木清祈暗自得意,肯定是自己之前表现地太过优越了,邓洲洲一定是因为受了自己那么多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现在没了她,不习惯了吧。 邓洲洲不知道木清祈在想什么,她那处有烛光,比他所占的地方亮堂些,所以他更方便看到她的表情。眉头轻挑,眼睛笑得弯弯的,嘴角也是轻翘,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木清祈拿了张新的信纸,她放慢速度,努力想写出更好看的字。 信上写到:师兄,不必对我存有过度的感激之情,这大晚上,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邓洲洲拆信看后,整个人:“......” 木清祈自认为她是个很贴心的人儿了,还站在窗边,满脸笑意朝着邓洲洲挥手告别。 她不求邓洲洲以后会对她有多贴心,只要邓洲洲以后少对她毒舌,她就真的知足了。 邓洲洲本想来个花前月下,奈何那家伙儿一点儿都不配合,只好呵呵呵呵地假笑着,和那“白痴”挥手告别。 隔日,木清祈在和柳絮凝一起练完晨功后,兴致勃勃又去了赛场。 武林大会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场比赛,双方参赛选手几乎都是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打,当然除了唐焕央这种实力过于妖孽的家伙儿,还可以悠哉悠哉地,时不时戏耍一下对手来取乐。 今天的赛事,倒是没有安排木清祈熟悉的人,所以她也乐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磕着瓜子喝着茶,研究着这些比赛更好的打法。 邓洲洲特意带了些玫瑰饼下来,很是自然地就将那些装着玫瑰饼的纸包递给了木清祈。 后头的苏灿灿不满的戳了戳邓洲洲,“我的呢?怎么就带了那些下来?” 邓洲洲淡淡道:“你前几日不还说牙疼,今日就想吃甜食了?” 苏灿灿无话可反驳了,就暗戳戳地捅了捅白长谦的手肘。 白长谦就也跟着愤愤不平道:“好你个邓洲洲,偏心小师妹,那我和絮凝怎么都没有?” 邓洲洲瞧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受了人家这么多日的照顾,我给些回礼怎么了?现今只是个初春,我那里地势高,气候更加是偏冷,所以后院里的玫瑰开的不多,再过一段时日,等玫瑰开的多了,就有你们的份了。” 木清祈本想替邓洲洲解解围,现在看来,就邓洲洲那嘴皮子,哪里还需要自己来帮忙解围。 “诺,要吃自己拿噢。”木清祈开了纸袋,玫瑰香甜的气味从纸袋中飘出,光闻味道,木清祈就舍不得将这一小袋子分出去,不过谁让他们几个都是自己铁的不能再铁的好朋友呢。 白长谦本伸手欲拿,给邓洲洲瞪了一眼,手就悻悻地放下了。哼,不就是个玫瑰饼么,他回去就让下人们给他做个一箩筐。 苏灿灿眼巴巴的望着,想吃不敢吃,牙疼是真的要命呐,算了,苏灿灿干脆往后仰,离那香味远些好了。 柳絮凝一向不喜欢吃花饼,所以摆摆手,很干脆地拒绝了,“你自己留着慢慢吃吧,我不爱吃任何带花味的食物。” 邓洲洲见木清祈的目光望向自己这里,语气温和地拒绝道:“我不吃。” “行趴。”木清祈正好可以独享这些没事了,她也乐的很。 拿起一个尝了口,焦黄色的玫瑰饼,咬起来绵软酥松,香甜适口,有浓郁的玫瑰香味。看来,邓洲洲的手艺好像变得更加好了。 邓洲洲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木清祈,见她吃的高兴,嘴角便也没忍住,直直地往上翘。 “呦吼,看个比赛,你也能笑成这样?”唐焕央睡到日上三竿,此时才有了闲心过来看看,他瞧见邓洲洲看着台上,满脸喜意,所以以一种看笑话的语气戏谑地说道。 “打的不错,不是吗?”邓洲洲侧头,看向唐焕央,微微眯了眯眼睛,示意他小心些。 唐焕央咂咂舌,便真不讲话了,“诶,小师妹,哪来的这玫瑰饼?” 唐焕央还不带木清祈回答,就顺手从木清祈的纸袋里拿起一个,咬了一口,他刚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附近会有玫瑰饼的味道,原来是有人在吃。 苏灿灿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着:“真不要脸,乱吃别人东西。” 白长谦也在一旁恨恨的,“呸。” 柳絮凝还在端坐着,面上尽量维持着自己大师姐的形象,对于身旁坐着的这两人天生所具有的喜感,她真的是觉得好笑又无奈。 第九十五章 狼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幸好木清祈早膳吃得多,此时并不饿,刚才两三块下肚,已然觉得差不多了。所以面对唐焕央这突兀的行为,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味道还不错,就是这皮还不够薄,这馅偏甜了些,”一边吐槽着鲜花饼的唐焕央,一边疾手从木清祈的纸袋里又拿了一个,“不过我早膳吃的凑合,这东西现在倒也合我的胃口。” “唐大哥,你这人可真不厚道,给你吃的,你还有的嫌弃,嫌弃就算了吧,你还接着吃,我都舍不得把它全吃光。”木清祈边说边防备地看了眼唐焕央,将纸袋重新折好,里面还剩下三块,她给自己留着晚上吃。 唐焕央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小师妹着实有些小气了,不过也罢,甜食吃多了容易腻。拍了拍手,将手上的残渣弄干净了,唐焕央这才找了一张空椅子,准备过来坐。 后面三人挨得近,不好找地方坐下,邓洲洲和小师妹中间空着的位置看起来倒是可以放下张椅子,唐焕央正欲将椅子放过去,邓洲洲就先挪了位置,他将椅子往木清祈那里移,直到椅子碰上了椅子,才罢休。 唐焕央无语地抿了抿唇,他又不会和邓洲洲抢小师妹,他就坐一下而已,怎么这也不行。 见邓洲洲还在“专注”看着比赛,压根就没有理他,唐焕央只好无奈的妥协了,“算了算了,那我坐旁边好了。” 苏灿灿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因为邓洲洲移了位置,所以现在那块空着的地方,是她前面的那一块儿。 唐焕央刚将椅子放好,一个起身抬头,就和苏灿灿来了个对视,苏灿灿眼里的敌意他看的分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就率先将视线移开。 本来比赛看的好好的,唐焕央突然就往苏灿灿那里倒,幸好苏灿灿身手灵活,躲得快,所以唐焕央就直直地摔了个大跤。 “你干嘛?”苏灿灿不明所以,没好气地问道。 唐焕央这个人怕狗,尤其是那种长的大只的黑毛狼狗,本来比赛看的好好的,可是谁料,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儿,竟敢带着狼狗进来看比赛。 那两只大狼狗些许是看出了唐焕央怕自己,所以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唐焕央,时不时还舔舔舌头,冲他叫喊两声。 邓洲洲看着唐焕央一脸苍白,眼里带着恐惧,便一目了然,“到我这来?” 木清祈看看唐焕央,再看看刚到场的狼狗,计上心头,贴心地问道:“要不我们去那棵树上待着吧?” 唐焕央瞧了眼木清祈所指的那棵树,是挺高的,看起来像是棵百年老树,褐色的树干,足有十几人围在一起才可以包住的粗壮。才刚初春时节,上头的叶子不断抽出嫩芽,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大片枝干,给树木增添了生机感和神秘感。 “这么早,这可老榕树就已经是枝繁叶茂的模样,可当真神奇。”苏灿灿又不怕狼狗,不过她现在是已经看出来唐焕央怕的事情了,所以故意地说道。 唐焕央才不管其它的,快速的施了个轻功,木清祈只见到唐焕央靛蓝色的衣角,再一看,他人已经到了那棵老榕树上。要不是她视力好,还瞧的仔细的话,倒也很难看出唐焕央人身处何处。 虽说总有围观群众,特别是正处芳龄又春心萌动的女子,面上看着比赛,口上喊着:精彩精彩,心里呢,关注度那可一直都在唐焕央身上。她们眼睛时不时的往那里一瞟,可谁知,刚才那里儿一阵骚动后,唐焕央就没了人影。 木清祈还听到了几声叹息声,嘴上啧啧啧地佩服这唐焕央在公众场合的人气。 苏灿灿一脸痛心地说道:“唐焕央胆子可真小,早知道就该在我们香山派养上个十几条大狼狗,看他还怎么灭的掉。” “苏姐姐,我给你报仇,好不好?”木清祈眉头轻挑,光看着表情,就知道是打算做坏事了。 唐焕央这个人性子比较狠,苏灿灿不知道小师妹欲如何,所以不放心地拉住她的手腕,问道:“小师妹,你要做什么?唐焕央那人真生气了,他可不会多顾及与邓洲洲的情谊,你看邓洲洲,什么样的烂人,他都敢交成朋友。” 无故躺枪的邓洲洲没有多说话,好似假寐,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休养生息。 这附近就他们几个,白长谦还有柳絮凝肯定不会出卖她的,邓洲洲更不用担心了,自己最近还是受他的喜爱的,大不了事后,多去他那里,替他打扫几次卫生,让他瞧自己瞧的更加顺眼些。 所以,木清祈以一种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苏姐姐,你说我要是将那两条狼狗借过来,带到那棵老榕树下,会是怎么一番精彩的场面呢?” 白长谦没忍住先笑出了声,幸灾乐祸地问道:“小师妹,要不要我帮忙?” 柳絮凝轻睨了他一眼,她本以为木清祈这话一出,大师兄会先冷声警告木清祈别胡来,可是大师兄现下这种不关我事的模样,倒让柳絮凝摸不准了。 木清祈机灵,看出了柳絮凝想劝自己别胡来,趁她还没开口,自己还是先占了先机的好。 “姐姐,做错事情的人应该受到惩罚的吗?” 柳絮凝见木清祈突然对着自己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问着这话,就猜到了这丫头想干嘛。 所以她没好气地说道:“罢了,你随意好了,烂摊子到时候自己收拾,我可不负责。” “行。”木清祈笑得爽朗,计划中的第一步进行的很成功。 苏灿灿这回不带迟疑,甚至是一脸兴奋的帮忙出着点子,“狼狗通常都是爱吃肉,对肉应该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走,姐姐带你找个厨房去偷块肉,咱给它扔到那树底下。” 白长谦这回一脸得意,“那家伙儿我认识,等会儿我就去找他说道说道,那把两条大狼狗借出来。” 柳絮凝不放心地提醒道:“你们可不许误伤无辜啊,这里人多,说不准还有其他人也怕这种牲畜。” 木清祈嘻嘻哈哈的,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我们一人一个点的方向,只要那两只狼狗老老实实待在那树底下,吓吓唐大哥就行。如若两只狼狗不听话,往别的方向跑,我们可以第一时间把它们控制住。” “这种家养的狼狗,会带来比赛场的,通常是经过训练好的,絮凝就放心吧,不会出其它乱子的。” 柳絮凝轻叹一口气,她算是管不了他们几个了,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好了。 不一会儿,说干就干的苏灿灿还有木清祈就手脚麻利地从外头溜了回来。 柳絮凝闻到一股刚烫过水的肉味,觉得有些恶心,嫌弃的捂住鼻子,连忙说道:“你们快把它拿开,扔到那树下去,这味道太恶心了。” 白长谦恶趣味地从旁边拿了张弓,又利落的将箭搭在上面,苏灿灿也是捂着鼻子,递了一块肉过去,白长谦先是将一块肉射到了较高的枝干。 木清祈在一旁直直夸着,“哇塞,白师兄,你太懂了,这高度绝佳!!” 白长谦射到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对于狼狗来说眼睛够的着,但是嘴巴难以够着的地方。 剩下的两块肉,体积都比较小,因为木清祈担心,要是把两条狼狗喂饱了,那它们就不愿意待在底下叫了。 白长谦这回特意往低的地方射,为了确保两条狼狗能吃到。 “厨房里的厨子可是说了啊,这肉啊,别看人闻着恶心,但是狼狗,那可是爱的不能再爱了。”苏灿灿联想到唐焕央即将被两条狗吓得,只能待在树上,一脸害怕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的直拍腿。 白长谦又搓搓手,过去找了那位兄台,好声好气地将两条狼狗借了过来。 唐焕央先前没注意到这几人的动静,因为台上有个他认识的人———唐焕然,起初唐焕然和对手不相上下,他看着觉得不满,后来那对手总算是抓住了唐焕然的缺陷,将场面控制在了自己手上,唐焕央这才觉得舒心了点。 “汪汪汪—” 唐焕央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听着这声,低头往下看,那、那两条狼狗怎么回事?怎么会到这树下?? 白长谦作完案,很快就跑了回去,虽说几人的位置特意的分散开来了,但是各自的身旁几乎都有几位认识的朋友,所以都在笑呵呵的若无其事地进行着寒暄。 唐焕央想喊人,可是这里人这么多,这要是一喊,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他怕狗,以后他还打个屁的架。人人放条狗在他面前,就是他的致命伤了。 木清祈见时机差不多了,假装自然而然地扭头,发现唐焕央的处境。 又后自然的再次转过头,一脸惊讶,唐焕央犹如见到救星般,朝她挥手,又示意她安静些,不要闹出大动静。 木清祈乖巧的点点头,先是看了看周围的人,后又悄悄摸摸地离开了那地方,站在离那棵树有些距离的地方,犹犹豫豫的。 “唐、唐大哥,我该怎么把那狼狗赶走?” 唐焕央看出小师妹害怕却又想着要救自己,一阵感动,“小师妹,你把邓洲洲给我喊来救我,邓洲洲人呢,我怎么没在原来的位置看见他?” “他有事情临时走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把邓洲洲给我带来。” “好,唐大哥,等我。” 木清祈转身就暗自翘起了嘴角,看来是得逞了。 第九十六章 完成三分之二的进度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如约去找邓洲洲,只不过是找邓洲洲吃个下午茶,她怀里还揣着不久之前邓洲洲给她带的玫瑰饼。 邓洲洲刚才突的问了句,“你饿了吗?” 木清祈不知是该摇头还是点头,毕竟她说不上饿,也说不上饱。 “我最近新得了雨后龙井,要不要尝尝?” 木清祈想了想,邓洲洲此时回去泡茶,正好能让唐焕央找不到人,所以便答应了下来。不过,那雨后龙井,她自然也馋的很。 “来了?”邓洲洲从门口进来,经过木清祈的身边,手上还端着盆颜色不同的几种小糕,看起来很是精致。 “对啊,太好玩—”木清祈本想在邓洲洲面前洋洋得意地说一说自己刚才干的“好事”,说到一半儿,发现自己好像找错了对象,所以干脆就捂了捂嘴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邓洲洲轻笑,“想说什么就说,在我这里,你不用如此注意。” “嘿嘿嘿,那我就悄悄和你说了?”木清祈带着试探的口气和神情看向邓洲洲。 邓洲洲正在沏茶,慢条斯理地模样,眼神温和地看向木清祈,柔声道:“说吧,我好奇得很。”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不起,一想起来这件事,我就觉得好笑的很。”木清祈看邓洲洲一点也不恼的样子,便放松到开怀大笑起来。 邓洲洲等她缓好了,递给她一杯清茶,“慢慢来,不急,先喝口茶缓缓,免得等会儿肚子痛。” “谢谢。”木清祈吹了两口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发觉温度可以了,这才饮了一口进肚。 “我把唐大哥留在那棵树上了,底下的两条狼狗听说到了饭点没得吃,就会变得更加狂躁,那肉还稳稳的挂在枝干上。白师兄他已经将狼狗的主人引走了,不过你放心!赛场上的无关人员,已经被姐姐清走了。” “怎么?絮凝她也加入你们了?”邓洲洲笑着调侃。 “嘿嘿嘿,那不是我们脸皮厚,死赖着她,她没法子嘛,就同意了。”木清祈眼巴巴地盯着那叠糕,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直接吃。 邓洲洲将那叠糕点往她那里推了推,“想吃就吃,不必拘着,”接而又从一旁的红木桌上拿了本书,随意的翻开看了看,边看变问,“那唐焕央现在如何了?” “估计还在枝头挂着,苏姐姐些许藏在哪个地方,暗地里笑他吧。”这些糕吃起来香甜,味道不同,每吃一个就给木清祈一种新鲜感,再配着这龙井清茶,甜而不腻,吃的食欲大开的木清祈整个人心情变得更加好了。 “呵呵呵呵呵呵。”邓洲洲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木清祈不放心地问了问,“大师兄,你真的不会怪我这样戏耍唐大哥吗?” 邓洲洲轻挑眉,“哦?你戏耍他什么了吗?那种高度的肉?他随便从树干上折下个小节,往下一打,不就能把肉打下来,把狼狗遣散掉吗?况且,以他的水平,解决两条狼狗,不是轻松地很吗?” 木清祈很自觉的对着邓洲洲比了个赞,“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绝了,哈哈哈哈哈。” 邓洲洲瞧着木清祈嘴边沾了糕屑,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也不去帮木清祈将那些糕屑取掉,只是淡淡的又看似很无意地问了一句:“对了,你是何时来这里的?” “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木清祈倒不是对邓洲洲有警惕心,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穿来的了,否则就她现在这种防备状态,铁定傻不拉几地什么都说了出来。 “出于好奇,就问了问。” “我也记不得了,总之好像是挺小的时候就来这里了,大师兄呢?” “几个月前吧。” 木清祈以为邓洲洲在说笑,没当回事,不过她倒是想听听他的解释缘由,“嗯?为什么这么说?” 邓洲洲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叹了口气,“没什么,随意胡扯了一下。” “噢。” “这些糕点可合你口味?最喜欢哪种?我下次多准备些。” 邓洲洲话题一转,木清祈看了那已然被自己光盘的糕点,自然是不好意思说不合胃口了,她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啊,都太好吃了,所以就吃完了。” “没事,这些本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恭喜您,完成了本任务三分之二的进度。”木清祈正想开口感谢邓洲洲,脑海里再次想起了这熟悉的机械声。 她抬头往外望,“怎么这么早就日落了呢?” 邓洲洲顺着木清祈的眼光,往外望,外面是夕阳落山的美景,不过他还是换了种说法,“是挺奇怪的,还未到夏日,太阳下山就下的这么急了。” 木清祈一来是觉得这天落得太早了些,二来她总觉得自己才来这里待了一会儿,怎么几个时辰会过的这么快。 “不过,这落日的景色还真的好看,那么多种颜色交错,能交错出这般好看,大自然还真是神奇。”木清祈目不斜视,此时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欣赏落日上,先前想好的去救唐焕央,已经完全忘在了脑后。 “是啊,要不要我带你去块地方,那里的风景才算得上一绝。” 木清祈欣然转头,看向邓洲洲问道:“你这里不是已经算是山顶了吗?这山曲派中,还有比山顶更好看天空景色的地方吗?” 邓洲洲带着诱惑的口气,盯着木清祈的双眼,说道:“嗯,这附近有块空地,经过那片竹林就能到了,通常也没人去,地方空旷,很适合赏景。” 木清祈纠结了一小下子,还是没决定好。 邓洲洲看着她这状况,便添了把火,劝道:“晚些我送你回去就好了,正好大赛快结束了,我最近也无甚事可以忙,不如多出去走走,放放风。章神医不是还说,多走动走动,对我的伤势是有帮助的嘛。” “那行趴。” 木清祈也不是觉得哪种选择是不行的,她只是过分纠结罢了,既然邓洲洲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全当陪他走走,再看看风景好了。 邓洲洲的话果然不假,这地方地势空旷,坐在上头,令人很有居高临下之下之感。 坐在这里看晚霞,天空中的变化,一看就知。木清祈觉得很神奇,她之前没怎么爬过山,但是她见过大草原,这山顶的晚霞和大草原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又很难有语言可以形容的出。 总之,这种视觉上的极致享受太赞了! “下次,早点上来,我带你看日出?” 木清祈这回拒绝的倒是挺快的,“呵呵呵呵,不用啦,大师兄,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这日出不必日落,不是说这景色比不上的意思,我是说这人比不上。” “哦?” “太早醒来,困的很,我肯定是满脑子想着继续睡觉,那美景,我无福消受......”木清祈一想到自己要天不亮起床,就觉得害怕。 做人嘛,每一天的努力,不都是为了让日后过的更开心快乐,至于这种心灵与视野上的享受,那在木清祈这里,还是难以比得上生理需求。 邓洲洲翘着嘴角,轻声说道:“就知道。” “啊?”木清祈没听清邓洲洲说的什么,这里的风不小,耳边尽是呼呼呼的声音,加上邓洲洲的声音又不大,所以这才疑问的啊了一下。 “没事,这样做人也挺舒服的。”邓洲洲提高了音量,侧头看向木清祈,才刚看清脸,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吗?” 邓洲洲伸手,将木清祈脸上还残留着的糕屑擦去,又凑近仔仔细细看了看,这才放心的又保持着远距离。 木清祈还是受不了这种亲密接触,所以脸色红了起来,假装很不在意又很豪气地说道:“大师兄,这种事情下次直接和我说一下就好了,我自己动手。” 邓洲洲瞥了她一眼,“可你这糕屑都被风弄到头发上去了,怎么?你的头发还需要每天也喂一喂?” 木清祈的脸色本就有些发红,被邓洲洲这么一说,脸更加发烫了。 “噢......那我下次多注意点。” 晚风中,属于春天的气息慢慢浮了上来,不凉不燥,木清祈看着太阳一点点落日,仿佛看了场天空的神仙在打架,每幅画面都很吸引人。 “下次有空,我继续陪你看日落吧。”木清祈站起身,满眼笑意,龇着牙,笑得一脸灿烂。 邓洲洲自然是很满意地答应了下来,“要不要留下来陪我用个晚膳。” “好—”啊字还没说出口,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情的木清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惊叹道:“完了,都这个点了,唐大哥要是还在树上,该饿成什么样了。” 邓洲洲眨了眨眼,“对哦,倒是真把他给忘了。” “走走走。”木清祈本来火急火燎,打算快点往下走,随即又往后退了几步,拉住了邓洲洲的袖子,不自觉地软声软气的说道:“我害怕唐大哥找我麻烦,我也怕那两条大狼狗,大师兄,你走快些,和我一同下去。” “好。” 邓洲洲仍由木清祈扯着自己往前走,他不急,不过这家伙儿倒是真急得很。 “算了,我带你走吧。”邓洲洲不由分说,轻拦上木清祈的腰,就带着她一路往下奔。 第九十七章 怎么人不见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被邓洲洲带着下来,倒不像之前那么累,不过当她到了赛场时,发现空无一人的时候,也是蛮震惊的。 “大、大师兄,唐大哥人呢?怎么人不见了?”木清祈又仔细地四处望了一遍,依然是不见人影。 “不用管他了,这么大的人了,武功又强到变态的程度,怎么可能会出事。” 木清祈本想再劝劝邓洲洲陪她去四处找一找,后来转头一想,不对啊,唐焕央这货,他才是这书的男主。她一个不咋地的书中女弟子,还是作为反派的妹妹,她为什么要去担心男主的安危哦? 吕不鸽冷不丁地冷笑了一声,“呵呵呵呵,你才知道啊。” “卧槽,你吓到我了,怎么出现的这么突然?”木清祈不方便说出声来,不过她在心里那么想着,吕不鸽也能知道的,不是嘛。 吕不鸽本来因为木清祈今天又完成了一点进度,正打算高高兴兴地冒出来,好好夸一夸她,让她有更强的干劲继续努力。只有她干的越好,自己才能更好的升职。 结果没想到,这一来看,她又在不长脑子的犯傻了。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张嘴就开始吐槽。 木清祈见吕不鸽不说话,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便主动在心里说道, “算了算了,你这人就这样,我不和你计较便是。” “加油吧,木清祈,多带着点脑子,任务就能更早的完成了。” “嘿,我今天刚完成到了三分之二的进度,你不夸我就算了,还对我阴阳怪气的,算了,你有事说事,无事就别和我讲话了。” 木清祈一边和吕不鸽叽叽喳喳的,一边在邓洲洲的陪同下回到了柳絮凝的院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师兄,你也在啊?”柳絮凝放下书,站了起来,对着两人打招呼。 “姐姐,下次到了饭点我还没回来的话,就不要等我啦,自己先吃。”木清祈见桌上的菜摆放的整整齐齐,两碗饭在那,明显的无人吃,就猜到柳絮凝又在等她了。 “你这臭丫头,不回来吃饭怎么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柳絮凝假意生气,轻轻戳了戳木清祈的脑袋。 木清祈也不解释,就抱着柳絮凝,默默的撒着娇。 邓洲洲只好开口说道:“她帮我办了些事,到现在,晚膳也还没吃呢。” 呃,如果喝茶吃糕也算得上帮忙办了些事的话,那她就勉强算吧。 木清祈坐下来,尝了一口青椒炒牛肉,觉得有些奇怪,“诶,姐姐,这肉居然还是热的。” 柳絮凝给木清祈一个爆栗,“你啊,怎么都不先问问大师兄要不要一起吃,见到吃的,就这副模样。” 邓洲洲抬手,淡淡的说道:“无妨。” “要一起吃饭吗?”木清祈抬头看向邓洲洲,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热情,又补充了几句,“这些都是热菜,坐下来一起吃吧,正好我们也可以聊聊天。” “是啊,大师兄,我去给你添碗饭。” 邓洲洲看木清祈的眼里是有期待的,所以便不再继续拒绝了,找了个离木清祈近的位置自然的坐了下来,“那就麻烦了。” 木清祈吞了口饭下去,不紧不慢地说道:“不麻烦,姐姐这里的吃食,都是山曲派里配置上好的小厨房送来的,虽然比不上你的手艺,不过各有千秋,挺不错的,你都尝一尝。” “行。” 柳絮凝拿着碗饭放到邓洲洲面前,随即坐了下来,刚想招呼他不用客气,多吃点,木清祈就嘻嘻哈哈,用一种企图想被表扬地口气说道:“我招呼过了哦。” 柳絮凝瞧了她一眼,笑道:“就你机灵。” “诶,对了姐姐,唐大哥...他最后是怎么下来的呢?”木清祈咬着筷子,一脸好奇地盯着柳絮烟。 柳絮烟正巧是个知情人,见邓洲洲也不是个外人,就开始侃侃而谈了,“唐焕央,他是真的害怕狼狗,一开始死死地缩在树上,动都不敢怎么动。可是后来狼狗饿了,心情越来越暴躁,犬吠地越来越大声,唐焕央害怕到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的地步。” “然后呢?”木清祈有些内疚了,她好像过头了。 “我本想出手,把唐焕央救下,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猜猜谁快我一步了?”柳絮凝卖了个关子,瞧向木清祈。 “白师兄不太可能,是苏姐姐吧?”木清祈不确定地猜测道。 “真无趣,一猜就猜中了。” 柳絮凝给了肯定的回答后,木清祈倒是有些啧啧称奇,“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焕央脸色白的很,又是一副害怕的很不行的样子,尤其到了后面,那模样更加惨。苏灿灿原先本来是高兴得很,后来我看她眉头皱的不行。白长谦也不再幸灾乐祸了,十有八九是看不下去了。苏灿灿快白长谦一步,将那肉用石子从树梢上打了下来,两条狼狗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完事后,就消停了下来了,被白长谦牵走了。” “那唐大哥知道这是我们的恶作剧吗?”木清祈有些不安的问了问。 “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我看他当时看向苏灿灿的眼神不太对劲,总之绝对不是恨意那一类的,可是要说是感激,好像也不多,就....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木清祈放下了筷子,看向柳絮凝,手舞足蹈地道:“诶诶诶,不是恨意就好,那只要我们的嘴严实一点,事情应该就不会东窗西发吧?” “嗯,如果唐焕央没发现端倪的话。” “等等,那狼狗的主人怎么办??”木清祈怕牵连到无辜之人被灭口,所以心不禁提了起来。 邓洲洲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地用膳,木清祈说的不错,这些菜确实挺好吃的,口味偏淡,正好合他的胃口。 不过,木清祈这回看向了邓洲洲,邓洲洲这才慢条斯理放下了筷子,劝慰道:“有白长谦在,他会处理好后续的,安心点。” “白长谦?他....靠谱吗?”柳絮凝早一步问出了木清祈刚想问出口的话。 邓洲洲在心里默默的心疼着白长谦,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事关人命的大事,他自然靠的住。” “那就好那就好。”木清祈单手捂着胸口,“那这下我总算能安心吃饭了。” 柳絮凝还是一脸狐疑的模样,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她还是先不管了,就信白长谦这一次好了。 邓洲洲睨眼看了木清祈刚才堆的高高的白米饭,现在已然要见底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木清祈吐了吐舌头,“嘿嘿嘿,不要太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噢。” 月黑风高,呸,不能这么讲,月明星稀,树影倒影在湖边,一男子躺在树上,旁边还放着个酒壶。在不远的距离,已经好几个空酒瓶,七零八散的倒在了草地上。 唐焕央放下酒壶,自我嘲讽地笑了笑,他先前还一度看不起秦云离,认为他是个满脑子都只有女人的废物,关键眼光还不好,看上的还是个粗鲁的小霸王苏灿灿。 可谁知,原来郁闷到了一定程度,酒才是个能救人的好东西。 他一动不动的靠在树上,望着天上的圆月,耳边时不时传来些飞虫的声音,即使被咬了,他也因为被酒精麻痹的无动于衷了。 唐焕央木然地盯着圆月,脑子回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在他娘亲还在世时,他本和娘亲一起住在唐府的一个小院里,那时候条件并不好,娘亲整日不是在织布就是在刺绣。 因为年纪小,他还总是不满的在一旁抱怨着娘亲不肯陪自己玩,娘亲每次只是笑笑,用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将他框住,试图抚慰他,后来娘亲去世了,他便被赶出了唐府,连一地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年纪小,手无缚鸡之力,难以让自己温饱,就跟着一群乞丐到处跑,和狗抢食物,被狗追着跑,时不时还会被咬下一块肉,疼得哇哇直哭。 直到现在,他一见到狗,还是免不了的恐惧,即使打的过了,他也不敢出手。呵,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中用呢?唐焕央陷入了对自我的否定,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打他们啊!你在怕什么!不就是两条畜牲吗?” 唐焕央想着想着脑子里的画面,不知何时,变成了苏灿灿在树底下,将两条黑毛狼狗轰走,朝着他大喊。 眉毛高高翘着,一脸怒气地看着缩在树干上的自己,声音听起来倒是真的中气十足。 苏灿灿冲着树上的自己招手,他以为她还要继续骂自己,谁知,她喊道:“唐焕央,你下来!你别怕,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要是再不下来,饿死在上面了,可别指望我会管你啊!” 苏灿灿转而双手叉腰,继续聒噪的冲上头喊道:“唐焕央,你快点给我下来!你再不下来,我、我就上去了啊,我轻功可厉害了啊。说真的,你快点给我下来,不要让我继续担心你了!!” 呵呵呵呵,想到苏灿灿那一副虚势的模样,唐焕央不禁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烦躁的拿起酒壶,继续灌着自己。 苏灿灿很特别,特别到自己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了。 第九十八章 不分伯仲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今天就是武林大会总决赛了,木清祈一早就找了个最佳的位置,待在那儿准备看比赛。 不过,她估计她今天的嗓子好不了。 进了决赛的总共有十名选手,其中四名都是免不了要在一旁大气的好朋友,论排名,唐焕央当然稳稳地排在第一,苏灿灿排名第四,柳絮凝紧接着排在第五,白长谦险进了决赛,排名第十。让木清祈觉得出乎意料的是,秦云离竟然排在第八,也顺利进了决赛。 他的亲妹妹秦云鹤已经和他爷爷秦长老一起离开了山曲派,木清祈以为秦云离也会跟着离开,没想到他留下了,还进了决赛。 她先前都没发现秦云离的存在,现在坐在观众席位上,细细打量台上的秦云离,站姿挺拔,模样俊俏,眼神变得深邃了,他还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整张脸看起来锐利许多。 看来秦云离些许是早苏灿灿一步,先行成长了,木清祈觉得这些事情难分是非,本质上只能算站位不同罢了。亦正亦邪,绝无论断。 唉,秦云离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么多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凭着自己扛起秦家,不容易啊。 邓洲洲戚着眉头,眼里满满的不是滋味,没好气地问道:“干嘛直勾勾地盯着秦云离看?那小子有我好看?” “呵呵呵呵呵呵呵。”邓洲洲突然这么自恋又臭屁起来,让木清祈觉得措不及防,不过他说的倒没什么错,他还真真比秦云离好看上许多。虽说两人不是一种类型的长相,刮干净胡子后的秦云离看起来白白净净,颇有几分书生之感。邓洲洲呢,五官端正,模样偏正气,云淡风轻的气质,使他很好地驾驭嫡仙风格。但木清祈比较吃邓洲洲这一种颜,所以她眼里邓洲洲自然是更胜一筹。 “嗯?”邓洲洲有些不耐烦,眉头轻挑,示意木清祈回答他的问题。 “那自然是没有,在我眼里,大师兄是无人可及的好看。这山曲派中,哦不,是这天下,我看也难以找出能好看的过大师兄的男子了。”木清祈张口就拍了一通邓洲洲的马屁,虽说她也不懂邓洲洲最近怎么老是阴阳怪气,不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再者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邓洲洲这才松开了眉头,不讲话,看着台上的人。 木清祈被邓洲洲这么一搞,就没有心情再把注意力放在秦云离身上了,老老实实地看起了比赛。 “大师兄,你说这次的冠军,会不会还是唐大哥啊?”木清祈单手撑着脸,已经开始预测今年的大赛排名了。 邓洲洲拿起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不出意外,十有八九是他了。” “那第二呢?你看好谁啊?”木清祈的眼睛在那些选手身上扫来扫去的,最后眼睛落在了苏灿灿身上。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道,“虽然姐姐很厉害,但是可能实战经验少了些,苏姐姐临场反应力强,加上打的架实属是多,拿第二的可能性大过姐姐。” “其他人呢?不考虑一下吗?”邓洲洲的眼神,倒是定在白长谦的身上。 木清祈顺着邓洲洲的眼神看过去,有些难以置信的捂着嘴,睁圆了眼睛,真不是她想如此夸张,这太出乎她意料了。 “真的假的?大师兄,你、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小道消息,听不听?”邓洲洲侧头,一脸玩味儿地看着木清祈,故作神秘的样子。 “听啊,和我说说看呗。”木清祈凑过去,冲着邓洲洲眨眨眼,配合地一脸好奇地模样。 邓洲洲淡淡地说道: “如果这次,白长谦把柳絮凝打下去了,柳絮凝就答应给白长谦一次机会,至于关于哪方面的机会,你懂的。” 木清祈简直是瞳孔震惊,“这、小道消息,靠谱吗??我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找虐呢?” “女强人的世界,你不懂。” 木清祈:“......” 等等,邓洲洲怎么会知道“女强人”这个词呢?木清祈狐疑地上下打量一旁的邓洲洲,“大师兄,女强人是什么意思啊?这个词,我怎么没听过呢?” 邓洲洲汗颜,这家伙儿,可真能装。 他淡定地抿了口茶,“没听过?” “呃.....我就听过铁娘子,她们是一个意思吗?”木清祈直勾勾地盯着邓洲洲的脸,企图从其中瞧出点什么来。 “多读点书。” 木清祈:“???” 古书中有这个吗?她怎么从来没听过,可惜现在没有手机给她用来百度,她只能多问问邓洲洲看看了,“哪本书?我怎么从没听过?” 邓洲洲抬眸,瞧了眼木清祈,温和地说道: “看的书多了,还杂,一时想不起来了,待日后重新看到,便和你说一声。” 邓洲洲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木清祈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这样显得自己在咄咄逼人,邓洲洲毕竟是自己的师兄,稍稍停顿了一下,木清祈便笑着答到:“好,那多谢大师兄了。” 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巧的是柳絮凝抽到的对手正好是白长谦,唐焕央抽到了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性格很是开朗的女生,木清祈记得,她好像是叫汪奚睨。秦云离很幸运,没有撞上苏灿灿,木清祈也不知道秦云离现在对苏灿灿是什么心思。 虽然八卦的很,但是到时候场面可能不太好看,所以她既为秦云离觉得庆幸也更为苏灿灿觉得庆幸。 柳絮凝依旧飒气地站在擂台上,双手背在后面,右手上拿了把长鞭。 她没想到今年运气这么背,才刚进决赛,就碰上了自己不想碰到的对手。还好她提前和白长谦说好了,不必手下留情,不然这比赛打的太没有意义性了。 “没想到这么早就遇见了。” “是啊....”白长谦已然做好使出全力与柳絮凝比武的准备,她说得对,只有自己越努力才是越在尊重她的表现。 柳絮凝拿着自己的长鞭狠狠地往地上甩了一鞭,这一鞭,清晰的“啪”,可给木清祈吓得抖了一下。 前些日子,她练长鞭练的老打到自己,虽然她现在最爱的兵器依然是长鞭,但是柳絮凝冷不丁地这么狠的一鞭子,还是怪吓人的。 白长谦也蓄势待发,拿着自己的青云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长鞭在半空中变化莫测的舞动,白长谦得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否则一个不小心,这长鞭将会划破自己的脸,溅出血来。 柳絮凝的攻击步步紧逼,白长谦只能抓着她泄力的时刻,一举反击。 “来吧,试试我的青龙摆尾。” 只见白长谦绕着长鞭,利落的转了几个横圈,稳稳的停在了距离柳絮凝大致四尺远的地方,挥动着青龙剑,速度极快,重影出来了好几层。 木清祈这才发觉,原来白长谦榜上有名,真的不光靠脸和靠钱,他还真是深藏不露,亏自己平日里还常常和白长谦鬼混。 哼,这个白长谦一定是经常背着自己偷偷练武。 邓洲洲淡定的在一旁看着,仿佛已经猜到了结果的模样。 柳絮凝有些猝不及防,只好脚尖轻点地,用轻功往另一边躲。 白长谦趁着柳絮凝自乱阵脚了,发起一阵猛攻,底下的观众,看的热血沸腾,各种呼喊声都叫了起来。 “白师兄!!加油!!” “大师姐!把他给我打趴下!!” ...... 柳絮凝倒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白长谦不算是个草包,亏她先前还觉得他是凭运气进来的决赛,现在看来,是自己草率了。 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得拉进距离,好让他的青云剑难以发挥。 柳絮凝刚躲过一招青云直上,就快速的一个后空翻,到了白长谦的身后,下一步正打算拿鞭子将他捆住。没想到白长谦的反应力快极了,立刻将剑丢在了地上,扯住了柳絮凝的长鞭,大力一扯,控制住了半条鞭子。 柳絮凝不悦的戚着眉,干脆立刻放手,趁着白长谦没有控制好力度,身体在往后退的时候,麻利的捡起了他的青云剑。 白长谦见状,也没有丢下手中的鞭子,干脆将它作为自己的兵器使用。 两人又开始打的不可交分,你来我往的,柳絮凝虽然最擅长使用鞭子,但是她的剑法可一点都不弱,使用起白长谦的青云剑,除了重了点,她手腕的力度还不是很适应外,其它方面倒都可以。 白长谦对鞭子的掌控能力,也让木清祈大吃一惊,为什么那鞭子,放在白长谦手中使用,木清祈会觉得那鞭子本身就是白长谦的惯用武器。 “大师兄,白师兄他的实力.....一直都是这么强悍的吗?”木清祈侧头,看向邓洲洲。 邓洲洲颔首,看着擂台,不过余光还是在木清祈的身上,“不过是运气好,正好长鞭是他擅使用的武器之一,不过他的确比你们想象中的强上很多。” “啧啧啧,白师兄还真的是深藏不露,都能和我姐姐打的不分伯仲。” “不是不想露,只是没什么机会让他好好露,那家伙儿成天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哪里像个会打架的。” “这倒也是,说的很在理。” 第九十九章 久仰大名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柳絮凝挥舞着青云剑,对着白长谦步步紧逼,眼见白长谦即将要被打出擂台,只见那抹白色身影,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借着鞭子的力,腾空凌跃。 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柳絮凝骇然变色,快速的闪身,好在只被伤到了手臂,还能继续打下去。 “你、你没事吧?” 柳絮凝抿唇,看了一眼白长谦,顿了一下,边翻了个白眼边喘着气,没好气地说道:“要死啊你,打这么狠。” “对—” 白长谦对不起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柳絮凝摆摆手,先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你做的很好,继续保持,争取把我打下去,不过,我也会全力以赴的,把我打下去,那可一点儿都不容易。” 白长谦笑着调侃道:“哈哈哈哈哈,我自然是知道不易,柳女侠岂是那么容易能打败的,不过有信守承诺的柳女侠在,我定当全力以赴。” 柳絮凝秒懂白长谦在说什么,脸色不自在地变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废话少说,速战速决吧。” 白长谦前一秒的笑容还僵在脸上,下一秒就拿起长鞭,一脸正色地和柳絮凝斗着武。 柳絮凝说到做到,右手臂上受的伤看起来愣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模样,些许是因为斗武,运动量大,所以脸色也没有过于惨白。 手握着青云剑,眼睛凝神在白长谦身上,随意地转动了几根手指,那剑就转了起来。 “用的不错。”白长谦看柳絮凝用自己的青云剑用的那么顺手,情不自禁地夸了一句。 柳絮凝十分冷静地回了句:“多谢,你也不错,能把我霓虹鞭甩的如此灵活的人,并不多。” 木清祈一脸姨母笑,心中暗自想到:青云剑、霓虹鞭,太cp名了,磕到了我磕到了。 “尝尝我的火树银花。”白长谦挥手就是几个大鞭子,明明是只有一条长鞭,打出的银光中夹带了几丝火花。 “哇!!白师兄,你太绝了!!”木清祈被白长谦这一招火树银花实实在在的惊到了,兴奋的站起来,鼓着掌。 邓洲洲笑着摇头,看到木清祈那模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的很。 幸好柳絮凝早有准备,她就猜到了白长谦会突然给她来个大招,所以曼妙的身姿轻轻点地,连连后退,成功地躲过了这招。 柳絮凝中气十足地朝着白长谦喊道:“轮到我了,看剑!” 只见她快速的移位,绕道白长谦的左后方,正打算来个后擒,没想到白长谦的鞭子甩过来了,那鞭子将剑甩了回去。 白长谦以为柳絮凝会躲得过去,可谁知,柳絮凝反应慢了一步,眼看着这剑就要伤到柳絮凝身上了。电光火石间,白长谦只好连连后退几步,按照算好的距离,利落的用霓虹鞭将那青云剑往别处打落。 不过,因为只算好了可以打落青云剑的前面位置,事出突然,情况又十分紧急,白长谦便忽略了后面的距离。 一个不慎,脚尖没立好,整个人重心不稳,柳絮凝正想去拉住白长谦,让他继续和自己决出胜负,没想到就差一点点,就差一个巴掌的距离,她马上就要拽到白长谦了。可白长谦还是因为没撑住,掉下了擂台。 身穿红色布卦的裁判,举着旗子,中气十足,嗓音粗犷地喊道:“好!本次比赛结束!我宣布!本届武林大会总决赛第一场,胜出者为山曲派———柳絮凝。” 柳絮凝抬手,扼住裁判正准备落下的旗子,着急的说道:“这局不算,他是为了救我才不慎掉下擂台。要真计较起输赢,那我胜之不武,赢者应当是白长谦。” 因为今日是武林大会的决赛,所以有人提前去通知过了柳余霖,柳余霖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得意门生柳絮凝进了决赛。 本来高高兴兴地准备过来看比赛,结果柳絮凝硬生生被对手拖了这么久,柳余霖本就有些不耐烦了。 现下她这一番话一出,气的柳余霖吹胡子瞪眼,怒的一拍桌,略带沙哑的嗓子,因为生气地在吼叫,所以此时听起来有些公鸭嗓的感觉,“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赛场上哪有什么人情可去管的,他输了就是输了,你现在这样,是不尊重擂台的表现!” 柳絮凝寻声望过去,看到柳余霖那张脸时,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师、师父....您不是还在闭关的吗?今日怎么会来?” 柳余霖冷哼一声,“哼,我今日要是不来,你这丫头,今年是不是就给我止步于此了。” “可是师父,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 “住嘴。” 木清祈一直在给柳絮凝眼神示意,让她闭嘴,别说了,反正这种事情,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去计较的。 邓洲洲在刚才白长谦不慎摔下擂台时,就先过去扶他起来了。 白长谦的脚踝扭到了,所以邓洲洲带他去医馆,先将扭伤的地方处理好了,等会儿再过来。 裁判人员自然是听从柳余霖的话,将柳絮凝劝下了擂台,继续组织下一场的比赛。 柳絮凝眉头皱的很深,丝毫没有赢了比赛的喜悦感,周身带着不悦的气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木清祈瞧了瞧,那柳余霖的眼神还在望着这里,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原先想安慰柳絮凝的话,此时也硬生生给她自己憋了下去,眼睛老老实实地往擂台上看去。 苏灿灿也不喜柳余霖那个老头儿,所以便也什么话都不说,安坐在一旁。现在白长谦受伤了,邓洲洲也不在这里,自己还是少惹事生非些来的好。 下一场比赛的是唐焕央和汪奚睨,木清祈真心为这个汪奚睨感到不幸,怎么偏偏就碰上了唐焕央这个变态呢。 “久仰大名啊,唐焕央!”汪奚睨笑嘻嘻,双手背靠在后头,看起来一幅无害活泼的模样。 木清祈所在的方向正好只能看到汪奚睨的正面,她给人的感觉有些像苏灿灿,长的同样好看,五官周正,不过总归是不如苏灿灿好看。 木清祈盯着汪奚睨,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她带了什么武器上去。 苏灿灿难得冷着张脸,正经地说道:“她带的可能是组合型飞镖。” “组合型飞镖?”木清祈有些迷糊,飞镖就飞镖,为什么要叫组合型飞镖,那是什么武器,况且,这种比赛,又不是躲在暗处里,带飞镖上来会不会有些太不明智了? “你等等自己看看就知道,那玩意儿有多不是人了。” “很厉害吗?” “嗯。” 唐焕央冷着一副脸,看起来似乎是不愿意与之多交谈的模样,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 “喂,你今日怎么如此冷淡,明明你前几场比赛都不是这样的。”汪奚睨很不悦的朝唐焕央问道,双手依旧背在身后。 那还不是因为这汪奚睨没有惹是生非,再加上又是个不相干门派出来的弟子,唐焕央自然没打算多加为难她。 不过看她现在这副模样,难道.... 她有受虐的倾向??? 唐焕央今日很随意地带了把文扇就上来了,不过他也不傻,这文扇自然不是普通文扇,里面藏着的“小东西”,那可不少。 唐焕央轻挑眉,晃着扇子,睨了一眼汪奚睨,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问道:“你想找打?” 这话还真的不止戳中了木清祈一个人的笑点,在场有不少观众都跟着笑出了声。 汪奚睨觉得有些丢人,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朝着唐焕央发话,“你给我等着,我今日非要让你这家伙儿吃些苦头不可。” 木清祈啧啧啧道:“这汪奚睨,还真的是把武器藏的死死地,都气成这样了,手还在身后藏着呢。还有,这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向唐大哥放狠话。” 唐焕央的模样和木清祈差不多,似乎是些难以置信汪奚睨的自不量力。 他轻抬眼皮子,慵懒姿态尽显,轻声道:“那我就好好等着,希望你说道做到。” 汪奚睨很是傲气地颔首,“废话不多说,开打吧。” 唐焕央轻笑一声,他没想到这种小把戏,到了今天都还有人在玩。 汪奚睨戚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不是说要给我好看,怎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个孩子似的,将双手被在后面,就是你说的要我好看?”唐焕央说完这样,又上下打量了几眼汪奚睨,戏谑地说道:“好像这真没什么令我觉着好看的。” “你—你!”汪奚睨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人上吃了两次亏,此时自然是心有不甘,不过她很快地冷静了下来,忍着怒气笑道:“呵呵呵,我自然是不如你好看,行了吧。” 唐焕央晃着扇子,在擂台上走来走去的,边走边说道:“你的飞镖,若是再加点细节的尖刺,攻击力应该能再提升个百分之十左右,啧啧啧,打铁的器师技术倒是不错,只不过设计上,还略有欠缺。不过能想起这种组合型飞镖的存在,还将它打了出来,挺不错的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汪奚睨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一头雾水也带着些惊讶的看向唐焕央。 “呵。” 第一百章 以身相许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汪奚睨的脸色并不好看,她本想来个出其不意,趁唐焕央一个不注意,就将自己的秘制飞镖往他脸上糊过去。 如果这个成功的话,那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这场比赛了。可是现在.... 竟然被一眼识出,亏她之前还一直硬抗伤害,从没在前面的比赛中拿出过这东西。 这专门留给唐焕央的东西,现在可能就不那么好使了。 汪奚睨在震惊过后,现在就显得有些失落了。 她在原地顿着,唐焕央也不急,顿了有一小会儿,她才奄奄地说道:“那我打不过你了。” 唐焕央轻挑眉,他以为这丫头会继续自不量力地口出狂言,没想到她这么突然就认输了。 唐焕央放下手中的扇子,正打算等她提出认输,裁判过来宣布结果后,就下擂台。 没想到汪奚睨此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劲,趁其不备,扔出一套飞镖过去。只见漫天的飞镖朝着唐焕央扑面而来,木清祈连带着台下的不少人都为唐焕央提着心,生怕一代英雄就此被扎成了刺猬。 苏灿灿急得站起来大喊了句:“小心啊!!” 这组合型飞镖,相比于个体的飞镖,有个极大的优势,就是打出的量大,如果打中的飞镖将会残留在中镖者的体内,没打中的,使用者还可以原原本本地靠着跟隐形的线将它们收回来。 唐焕央一个冷笑,手疾眼快地抬起扇子,暗暗使用内功,挥出了一阵疾风,将飞镖尽数打回。 “啧啧啧,看来你....这人品不行。” 唐焕央看向汪奚睨的眼神很是嘲讽,汪奚睨被这话还有这种眼神看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忍不住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既然...你给了我如此的"惊喜",那本尊不回礼,好像也不合适。” 唐焕央嘴角小幅度地歪了下,下一秒,眼神就变得凶狠,只见本来还显得文绉绉的扇子,此时尽数飞出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针。 汪奚睨只带了组合型飞镖上来,此时这密密麻麻的小针,任她再怎么躲,还是中了很多个。身上多处皮肤在流血,起初身体里的血在往外流,多个地方冒出了豆大点的血珠,可她还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后来血慢慢的止住了,她却觉得全身好像有虫子在咬她,先是痒后是痛。 短短的一刻钟,汪奚睨就已经是痛不欲生了,满眼的红丝,死死地止住自己想哭的感觉。 “我、我错了,停....停下吧。”汪奚睨受不了了,这感觉还不如干干脆脆给她一剑来的舒服。 唐焕央看了她一眼,“哦?怎么了,这惊喜,你不喜欢吗?” 大部分观众此时都是一头雾水,汪奚睨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木清祈自然也是个外行人,所以侧身看向苏灿灿。 苏灿灿咽下口中的茶,缓缓道来,“那针上十有八九是涂了皮虫。” “皮虫?什么玩意儿?” “一种算不上毒的毒药,它不会毒死人,中了这皮虫,一开始身体会流出血,血放了一些出去后,紧接着,皮虫就开始在人的表面皮肤慢慢地、慢慢地深入到人的骨髓。” “真的是虫子吗?”木清祈仔细地瞧着汪奚睨此时的样子,她视力不错,可是愣是啥都没看出来。 “当然不是,只是一种药粉,沾水后,涂在针上使用。因为先是给人一种难以忍受的痒感,再时不时让人觉得有撕裂五脏肺腑的痛觉,所以这药粉,就被俗称为皮虫了。” 木清祈的脸色有些难看,“噢,那这玩意儿还蛮可怕的,要是制作者自己不小心沾上了,那可真就受苦了。” 苏灿灿摇摇头,轻柔的摸了一下木清祈的小脑瓜,接着解释道:“这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会先吃解药的,这皮虫,在最开始被发明出来面世时,解药也是跟着一起出来的。” “那、唐大哥会把解药给那汪奚睨吗?”木清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那汪奚睨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如果不是唐焕央武功高强,此时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况且唐焕央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有仇必报,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不过,木清祈还是觉得她好惨,唉,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苏灿灿凝神看着台上的情况,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愣了半刻钟,这才闷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些许会,些许不会。” “噢。”木清祈乖巧地点头应声,继续看着台上的比赛。 “想要解药?”唐焕央从袖子里拿了个瓶子出来, 汪奚睨艰难的点了点头,此时这种狼狈的模样,让她觉得更加痛苦。 “你说,我凭什么给你呢?”唐焕央拿着解药在手上抛着玩,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是垂眸看向汪奚睨时,眼里分明带着杀意。 这种人,给脸不要脸,本来没打算对她如何,若不是她使了小手段,他唐焕央何必将这种人放在眼里。 汪奚睨艰难的抬头,看向唐焕央,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你、你将解药给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哦?”唐焕央瞧了瞧这蝼蚁,很诚恳地问道:“除了长的还行,你身上还有哪儿,我可以看的上的呢?” “真没眼光。”苏灿灿没好气地喃喃自语,还朝着唐焕央所在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我、我可以以身相许,求你先将解药给我。”汪奚睨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这附近没有剑,她痛苦的恨不得就地切腹自尽。 唐焕央觉得汪奚睨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不过看她那模样,真要撑不住了,所以将手中的解药朝她扔了过去。 木清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旁的苏灿灿心情变得更加低沉,完了完了完了,看来这唐焕央惹祸了。 汪奚睨拿到解药,就快速的将它打开,也不管这解药是不是真的,也不去想这会不会是个毒药,快速的将瓶子里的那颗药丸拿出来后,就直接吞了下去。 唐焕央在原地不耐烦地站着,他在等着汪奚睨快点认输,他想要下去了,这太阳,晒得他心情不是很好。 如唐焕央所愿,汪奚睨很快就和裁判说了自己认输,不过临走前,她倒是满眼羞涩地瞧了眼唐焕央。这一眼,硬生生地将唐焕央看出鸡皮疙瘩来了。 “看来,这天气还是不够暖和。”唐焕央自言自语,一个轻功,就飞来了木清祈所在的这小块地方。 “诶,邓洲洲和白长谦那两个家伙儿人呢?”唐焕央发现有三个空着的位置,一个他的,还有两个人怎么不在。 “白师兄的脚扭伤了,大师兄送白师兄去医馆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应该是快回来了。”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木清祈的话音刚落,邓洲洲便扶着白长谦过来了。 柳絮凝明显的紧张起来了,白长谦正好抬头,看到柳絮凝,两人一个对视,双方都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 “怎么脚不瘸了吗?”邓洲洲本来扶白长谦扶的好好的,白长谦突然就将他的手臂甩开,所以有些难以理解。 “没事,就剩几步路了,我自己走过去。” 白长谦一小步一小步的,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毕竟摔下擂台崴了脚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是怪丢人的。 “白师兄,你....你的脚怎么样了?”木清祈深知柳絮凝一定很担心白长谦,可是她没有自己这个身份好问出口,所以她就先问了。 “害,我没什么大事,小师妹不用担心我,还有你们其她人也不用担心我。” 木清祈注意到白长谦说你们其她人时,眼睛分明地往柳絮凝那里瞟了一眼,啧啧啧,虐狗啊虐狗。 白长谦的位置正好在柳絮凝的后面,所以经过她时,他走的尤其慢,因为只有这时候,他才方便多看她几眼。 唉,柳余霖出关了,谁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好好见到她呢。 木清祈坐在中间,邓洲洲就在她身后,所以她刚好能转头,看向邓洲洲。 “大师兄,你猜刚才谁赢了?” “我猜....是坐在我右身侧的这家伙儿,对吗?” “猜对了!” “你且和我说说,他如何赢的?”邓洲洲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木清祈主动转过来和他说话的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地将它弄没。 “呃,他...”木清祈小心的瞧了一眼唐焕央,唐焕央此时一副专注地模样,在看着台上的秦云离比赛,保险起见,她还是放低了音量,“他以身相许赢得,啊,不对,是、是让对手姑娘以身相许赢得。” 木清祈这一番无厘头的话,倒让邓洲洲不明深意地瞧了唐焕央一眼,这.... 以身相许的话,他还着实没想到。 苏灿灿和唐焕央刚才都偷偷地听了木清祈在说话,所以此时脸色难免都变了变。 苏灿灿没好气地说道:“小师妹,我和你换个位置吧。” 唐焕央几乎是在同时,也没好气地说道:“柳絮烟,你不许胡乱造谣我!” 木清祈一脸心虚,先是瞧了瞧突然要换位子的苏灿灿,再是看向直呼她名字的唐焕央,好声好气地说道:“呵呵呵呵,误会都是误会,大家都别生气哈。” 第一百零一章 还不快点恭喜我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闹腾了半天,苏灿灿的位置还是没有换成,秦云离的那场比赛结束后,下一次便轮到苏灿灿了。 “加油噢,苏姐姐。”木清祈双手握拳,对着苏灿灿,晃动双手,为她加油打气。 “嗯,好好看我的比赛,有什么喜欢的招式就记着,下次我亲自教你。”苏灿灿朝木清祈单边眨了下眼睛,就十分爽快的准备上场了。 到了总决赛,每一场比赛自然都是打的难舍难分,木清祈从一开始的还为他们觉得紧张和担忧,但现在已经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起伏了。 邓洲洲瞧着前面安安静静地木清祈,总归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他仍然是笑着调侃她道:“总算是镇定不少。” 木清祈回头,朝邓洲洲做了个鬼脸,就立马转回去去看苏灿灿的比赛了,“我要做最认真的那一个。” “好。”邓洲洲本想继续和她说说话,见她无这个意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比木清祈看的还认真的,其实还真有他人。而且还不止一人,唐焕央随意地瘫在椅子上,看上去好像无所事事,闲着在打发时间的模样,可你若仔细观察观察,你会发现他的眼神是直勾勾地盯着擂台,丝毫没有涣散之意。苏灿灿的身影往哪里跳脱,他的眼神也会随之跟着而去。 在擂台另一边的秦云离,此时正孤身一人,坐在张椅子上。即使自己的比赛结束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留下来,想看看她的比赛。 苏灿灿正英姿风发地在擂台上,肆意地使着招数,双刀灵活得很,一招接着一招,不停地主动攻击着。 这场她的状态极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胸口有什么闷气想要发泄掉,所以招招尽是凌厉的刀法。 她的对手都被她这旺盛的精力给打懵掉了,原本以为小霸王苏灿灿只是想速战速决,所以他在尽力拖着,努力躲着,耗着小霸王的体力。 谁知道,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她还是招招如此凌厉,太吓人了!!! “大师兄,苏姐姐也太厉害了吧!!”木清祈还是忍不住,转头和邓洲洲说了自己的感受。 邓洲洲点头赞同道,“是很厉害,她一向如此,正经起来、生气起来、高兴起来、认真起来...总有些时候格外的强悍。” 最后不出意外,苏灿灿拿下了这场比赛。 她看起来是满脸喜意的模样,嘴角咧的很开,有恭喜的人上前来,她也是嘻嘻哈哈地在插科打诨,整个人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木清祈能感觉地出来,苏灿灿她好像并不高兴,这些... 好像只是表面在伪装的一层情绪。 “苏姐姐。” “咋啦,还不快点恭喜我。” 木清祈没有说话,默默地抱住了苏灿灿,闷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总之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不要硬挤笑容了,我看着都累。虽然我不知道苏姐姐你怎么了,但是我希望,苏姐姐你可以时时刻刻是发自内心真的快乐。” 苏灿灿脸色一僵,悄声问道:“我...表现地很明显吗?” 木清祈继续埋在苏灿灿的肩膀上,闷声说道:“还可以,你也不算烂演技,可能是我比较敏感,所以容易发现小霸王变了味道。” “不算烂那就好,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努力做到。”苏灿灿也抱着木清祈,神色认真地保证道。 “嗯,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打了那么久的比赛,也该累了吧。”木清祈从抱改为扶着苏灿灿,尽量将苏灿灿的重心都往自己身上压,这样她些许可以放松些。 “好啊,那我们先走—” 苏灿灿的话音未落,一个熟人就先过来了,“灿灿,恭喜你。” “呵呵呵呵,谢谢你啊,秦云离。” 饶是苏灿灿这种神经大条的小霸王,她在面对秦云离时总是少不了有些尴尬的感觉,所以下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呵呵呵地笑着。 木清祈除了刚来的那天晚上,差点被秦云离这个酒鬼所伤,后来就没怎么和秦云离所接触了。她料定,秦云离应该也记不得她这个人了,不过他好歹也算是个师兄,所以木清祈还是朝他轻轻点头,面带微笑。 秦云离也礼貌地回以一笑,这倒有些出乎木清祈的意料,看来这浪子回头,啊,呸,这秦云离该怎么说呢?总之是好好走正道,做正事了,看起来人模人样,行事上也讨人喜了些。 “下次接着加油,如此在赛场上遇到了,不用对我手软。”秦云离面带微笑,脸上露出了疲惫之意,不过依然打起精神和苏灿灿聊着天。 苏灿灿也笑了笑,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那我自然是不会手软,赛场上,谁手软谁傻逼,倒是你,千万要拿出全部实力和我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越来越强了哦。” “是是是,那我到时自然是全力以赴了,还真期待和你分出个高下。” 秦云离说着说着,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摸摸苏灿灿的脑袋,谁知这手刚伸出来,苏灿灿也没有来得及躲,倒是一根银针现朝这里飞了过来。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算怎么回事?”唐焕央懒散的从躺椅上起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番筋骨,微微眯了眯眼睛,直直地看向秦云离,仿佛是在质问的模样。 秦云离垂眸看向苏灿灿,诚恳地说道:“对不住了,灿灿,你这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没忍住,就只是想摸摸脑袋,没有别的意思。” 苏灿灿觉得自己快起鸡皮疙瘩了,怎么回事,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当面夸她可爱啊,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木清祈见苏灿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就帮忙着调节氛围,“呵呵呵呵,秦师兄眼光真好,我也觉得苏姐姐特可爱。不过,苏姐姐的脑袋我们可摸不得噢。” “是云离失礼了。”秦云离朝着苏灿灿做了个拱手礼,低着头,在等着苏灿灿对自己的谅解。 苏灿灿现在才反应过来,压制住自己想大喊大跳的冲动,面带假笑,说道:“呵呵呵呵,没事没事,我还谢谢你夸我呢。哦,对了,我还有事,要先告辞了,真是太可惜了,不能继续和你叙旧。” 秦云离心中自然是知道这话几分真几分假,苦笑了一下,便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开朗地说道:“既然有事,那你便先去忙吧,正好,我手头上也有些要事要处理。” “有缘再会。” 苏灿灿才不管下次是什么时候再见面,总之她现在就只想拉着小师妹先撤离这个现场,当然,她也那么做了。 邓洲洲看着木清祈远走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微戚,朝着唐焕央骂道:“你可真没用,这都拦不住人,要真喜欢苏灿灿,就拿真心好好追,给我争气点。” 唐焕央听到前半句本还想给邓洲洲好看来着,可这后半句,倒是真真让他觉得吃惊了,“你在说什么无厘头的话?” “我这话,是不是无厘头的话,只有你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吧?”邓洲洲扫了他一眼,便也离开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他自然不愿意留下。 原本还是个满满当当的六人组,现在只留下了柳絮凝和白长谦两人。 白长谦本想叫住邓洲洲的,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叫的太大声。 他们一个个怎么回事啊?他一个瘸了脚的人还在这里啊,怎么能把他丢在这里呢!! 柳絮凝坐在位置上,依旧云淡风轻,不急不缓地模样,直到亲眼看到柳余霖离开了这里,她方才敢回头看白长谦。 “你的伤势,真的无碍?”柳絮凝戚眉,看向此时脸色并不好看的白长谦,狐疑地问道。 “真的还行,只不过现在需要消肿,得靠时间慢慢来,所以看起来就稍微有那么一些些的严重罢了。”白长谦比了个只有一些些的手势,认真地说道。 柳絮凝见他这模样不像是在撒谎,安了心,转而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谁让你在擂台上救我了?害得我胜之不武。” “那不是真舍不得见你受伤嘛。”白长谦话音刚落,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这话好像有些轻浮了,懊恼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巴,一个劲地和柳絮凝道歉,“对不住啊,口误口误口误。” 柳絮凝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淡的红晕出卖了她的不自在和害羞。 “能走得回去吗?”她不放心地问道。 “没问题。” 柳絮凝见白长谦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就百分百肯定他在撒谎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呢?” “这不是还有最后一场比赛嘛,我留下来看一看,提前了解了解对手。” 柳絮凝看着白长谦这副逞强的模样,鼻头一酸,顿了一下,缓和了情绪,这才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吧你,走吧,我扶你回去。” “不用,真不用。”白长谦侧头,不去看想柳絮凝,只是一个劲的挥手拒绝。 柳絮凝脸上沉了下来,冷声问道:“最后问一遍,走不走?” 白长谦又将头转了回去,愣愣的看了一眼模样“凶”的很的柳絮凝,闷闷的答道,“那就拜托你了,谢了。” 柳絮凝这才笑了一下,“走。” 第一百零二章 彩虹屁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了三日,武林大会终于迎来了最后半日的决斗。 经过前三日总决赛的一番比拼,最终留下了五名选手。 分别是:唐焕央、苏灿灿、柳絮凝、秦云离、巴图图。 本次比赛本该在前三日就决出胜负的,奈何当日的安排出了些小意外,再加上几位选手的比赛实在是过长了些,所以不得不在今天安排了最后的一次比赛。 木清祈望着台上站的整整齐齐地选手,不由得感慨道:“没想到我身边,真的个个都是佼佼者到如此地步了。” 邓洲洲富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我也可以站上去给你看,这样,正好所有人你都认识。我倒要瞧瞧,你为谁加油加的最卖力。” 随着锣鼓的敲响,负责本次武林大赛的主持人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在本次武林大会终极决赛开始前,请容许我介绍一下本次大赛新增添的规矩。经过本届大会,各评委以及各山派的长老投票决定,最终高票通过的表决——本次终极决赛,每场比赛时间最长限制为两个时辰。嘿嘿嘿,这是为了以防继续拖下去,迟迟出不了本届的冠军。” 主持人最后开玩笑般的语气,倒是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底下还不少的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这还有的讲,今年的冠军铁定又是唐焕央。” “这冠军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就是不知道今年的亚军和季军能花落谁家呢?” “这山曲派不愧是百年大派,终极决赛五个进了三个,啧啧啧,来年,我们山派定也要如此辉煌。” ...... “咳咳咳,大家稍安勿躁,我宣布——武林大会终极决赛,正式开始!!” 木清祈忽然的想起一事,侧身扭头,问向正坐在他身后的邓洲洲,“大师兄,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邓洲洲高挑眉,一脸的不明所以,“哦?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又想到了什么?这副模样、这种表情,不用想就知道准没好事。” “嘿嘿嘿,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不是打赌第二名,我可还记得你赌的是白师兄,可你看这回他都没进这个终极决赛。” 这话木清祈当然不敢当着白长谦的面前讲,那就真不叫耍宝了,那叫真傻逼一个。所以趁白长谦此时有些杂事要处理,一时没法子待在现场,这才敢在邓洲洲面前说一说。 邓洲洲一脸警惕地看着堆积着满脸笑容的木清祈,她这幅模样,他容易觉得隐隐不安,“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怎么,我可记得我们上次没说过要赌什么东西的来着。” 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你可把我想歪了,我可没来要东西的打算,我只是想得瑟得瑟我的眼光比你准。” “那可不一定,”邓洲洲话毕,求生欲使然,又补上了一句,“那得看看具体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再说了,一切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 等等,木清祈觉得邓洲洲这话有问题,这话听起来太过于熟悉了,啊—这不是她高中学文科时,背过的知识点吗,这该死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 “大师兄,我出个上联,你能给我对出个下联来吗?” “怎么突然就想要开始对对联了?平日里,不曾见你读过几本书,也不曾见你怎么文邹邹过,现在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邓洲洲心中大概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时机未到,他最好再继续作戏作全套。 “没有,我发誓我真没有。”木清祈伸出四指,对着天,一副正经到不行的模样。 邓洲洲有些狐疑地瞧着她,“那你倒是说说看。” “等等,大师兄,你先答应我,一定要立马给我对出来哦,不许犹豫!”木清祈担心邓洲洲对她耍炸,所以先提前说好了规矩。 “哦?那万一,我才学疏浅,对不出来呢?”邓洲洲晃着扇子,轻轻的垂眸,不去看此时有些兴奋的木清祈。 “大师兄,你肯定能对出来的!你想想我这么一个没文化的人,再看看你读了那么多的四书五经,你认真点,一定答的上来的,拜托了。”木清祈眨眨眼睛,软软的和邓洲洲说着话。 邓洲洲感到十分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那好吧,你说吧,我只能保证尽量快点对出来,好让你觉得我更有文化些,行了吧。” “嗯,那你准备一下下,我要开始说了噢。” “嗯。” “奇变偶不变,下一句呢?”木清祈之前,穿越的人都是这么相认出来的,这一句可谓是21世纪上过高中的人,人人都知道的吧,而且下意识地,就容易把符号看象限说出口,所以木清祈紧紧的盯着邓洲洲。 不过,希望越大,失望通常也就越大,即使木清祈紧盯着邓洲洲,邓洲洲的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的。 “天变地不变。” 这一句给木清祈弄得傻眼了,为什么... 这话听起来这么白话,还... 真的很有没文化的感觉。 “对不住,这对子我倒是第一次听,所以只能对的出一个最平平无奇的,待我下次想出了更好地,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你分享。” “呵呵呵呵,没事。” 木清祈的语气明显带着失落,她本以为这邓洲洲和她一样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和她相似的境遇,被鸽王系统送来了这里穿书完成任务,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她想多了。 木清祈有一点迟迟想不通,邓洲洲在书里的人物设定,又不像之前的苏落落是个穿越者,他本身就是这山门里,土生土长的古人,怎么总是容易动不动就冒出些现代才有的新词呢? 木清祈只能暗暗安慰自己:巧合吧,或许只是巧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现代的新词,古代有也是件正常事。 “你瞧,苏灿灿竟然和秦云离直接对上了。” 木清祈顺眼望过去,台上的抽签结果出来了,醒目的红色宣纸上赫然跃着几个大字。 本轮轮空:唐焕央。 一组:苏灿灿、秦云离。 二组:柳絮凝、巴图图。 “那秦师兄到底是个什么实力?苏姐姐可以打的过吗?”木清祈又看向邓洲洲问道,她坚信苏灿灿会拿第二只是凭直觉罢了,因为原中只说了这次武林大赛的第一是唐焕央,其它的只是大致地略过,并无什么详细描写。 “我也无法摸清,他的功夫,像是最近刻苦练习练出来了,看的出来,这是个天赋极强的人。能在短短的数日,从不学无术的混小子,长成现在这副模样,这天赋方面,怕是快比得上唐焕央这家伙儿了。” 邓洲洲的一番话,让木清祈觉得吃惊,同时又羡慕嫉妒酸酸的说道:“那秦师兄可真是不懂事,放着大好的天赋,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家里出了事,经过灾难的洗礼,长大了,恐怕他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好用上这天赋呢。” “是啊,不过天赋是天赋,努力固然也是很重要的。很多事情,你真的用心花时间去做了,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其实也是个有天赋的人。” “此话说的甚是在理,不愧是大师兄,哈哈哈哈哈,名言一句接着一句的来。” 邓洲洲不说话,木清祈时不时就给他来上一两句或者一阵儿彩虹屁,他已经习惯了,所以此时只是默默地看着台上将要开始的比赛,不过那双深邃又明亮的眼睛,明显带着直到眼底的笑意。只不过把头扭了回去的木清祈,错过了这月朗风清的美好画面罢了。 在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后,苏灿灿就和秦云离过了几招,可是招招尽是平手。 “最后说一次啊,不许再放水了!”苏灿灿双手叉腰,一脸怒气,“你是不是瞧不起小爷我??拿出你的真正水平和我打啊,这样收着涅着的,你不累我都替你觉得累。” 其实就连只看了一会儿的木清祈都看出来了,秦云离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躲,他好像并没有想好好打的心思。 秦云离踌躇道:“对不住,都怪我运气不好,对上了你。我想好好打的,只要我能好好打的起来。” 说到这,秦云离顿了一下,苦笑道:“些许是我这眼睛我这心还是记得你,明明我的脑子已经努力将你除干净了,可是—” “得得得得,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给小爷滚蛋。”苏灿灿觉得这秦云离可能是因为打不过自己,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恶心人的方式来旁敲侧打自己。 唐焕央此时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些,鬼知道,前面秦云离说那些酸溜溜的情话时,他杀人的欲望有多强烈。 秦云离欲言又止地模样,倒是真把苏灿灿给看烦了,“大哥,您又怎么了啊?” “那你日后可不许怪我今日没有对你手下留情。”秦云离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的模样,看起来是面无表情说着这话。 “我发誓,绝对不怪。你要是真堂堂正正将我打下去了,我十有八九是会开始崇拜和敬佩你的。” 苏灿灿因为刚才那几招秦云离躲得很快,所以她几乎都是打了个寂寞,此时手痒痒的很,如果秦云离能用上全部实力,和她好好打上那么一场。那滋味而,想必是过瘾的很。 “好,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 “没事,小爷的话说一不二。” 第一百零三章 有缘再见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双刀和锁镰素来有种异常的适配感,当锁镰拉扯住双刀时,双刀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不仅能从锁镰中轻易挣脱,还能近身伤他几刀。不过锁镰速度快时,也能反伤双刀使用者几鞭子。 所以苏灿灿在和秦云离打个半天,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了伤口,不过两人都没打算过分动真格,所以对方身上的伤口只能算是皮肉伤,轻微算不上,但在这种擂台上不伤筋动骨的,已然是不错的了。 “苏姐姐,应该很疼吧。”木清祈看着苏灿灿身上又多了一处伤口,血很快就浸红了她黄木青白衣衫,戚着眉头,眼里尽是心疼,喃喃自语道。 邓洲洲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会没事的,她可是小霸王,等下了擂台,我们就送她去医馆。这些都是皮肉伤,不会出大事的。” “嗯,但愿苏姐姐能得偿所愿,把这场比赛打下来。”木清祈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不过神情已经难以控制的担忧着。 苏灿灿今年势头很好,一路上几乎都是开了红灯,她成功做到了自己给自己设立的目标,以局局胜的场面,走进了最后的决赛。 如果这次拿下了,那她最起码能拿下个季军,这些所受的伤,也算是值得了。 “奶奶的,早知道小爷我今日就穿身黑衣或者红衣来了,这身衣服料子可贵了。算了,是我考虑不周,知道要来比赛还敢穿的这么白,草率了草率了。”苏灿灿看着自己的衣服,好几处被染红了一大块,虽然身上的疼让她想龇牙咧嘴,但是她才不要在这时候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 一方面她是真心疼这衣服,一方面她也想借着这“破口大骂”来缓缓自己身上的疼痛感。 秦云离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天生痛觉神经敏感,所以虽然此时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没有当初龇牙咧嘴,发出受不了的疼痛声,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佳地步了。 “呵呵呵呵,事后我赔你这衣服钱好了。”秦云离缓了一会儿,稍微觉得可以了些,这才回着苏灿灿先前的话。 苏灿灿嘴上客气的说着拒绝的话,“不用了不用,这多不好意思,虽然吧,这衣服的确是因为你才脏的,不过也没事。虽然吧,小爷我最近是真的没钱了,穷的很,不过也不用赔,没事没事。” 秦云离着实是给苏灿灿那模样逗笑了,“得了吧,那银子,回头找人给你送过去。” “既然秦兄弟执意如此,那我就恕难从命地收下了,在此先谢过了。” 秦云离只是看着苏灿灿,轻笑了一声,便也不说话,静静的站在那儿。 唐焕央不耐烦地拿手指敲着桌面,时不时还用茶杯在上面刮来刮去,好好的一个上好的梨木桌子,就这么经受着来自唐焕央的摧残。 木清祈转过头去和邓洲洲说话时,好几次愣是看着唐焕央,欲言又止的模样。 邓洲洲淡淡地瞧了一眼看起来十分烦躁的唐焕央,“别管他了,他钱多的很,到时候让他赔一张更好的就是了,他爱怎么浪费怎么浪费吧。对了,前些日你不是说喜欢我那里的一种红木桌子来着,正好,下次让唐焕央顺便也送一张到你那儿。” “真的可以吗?”木清祈眨了眨眼睛,眼里明显带着期待的模样。 “唐焕央?”邓洲洲叫了身旁那人儿一声。 只见唐焕央摆摆手,不耐烦地摆手说道,“随便随便,都可以,别烦老子了。” 邓洲洲似笑非笑地瞧了眼唐焕央,又转头看向木清祈,“喏,你看,我就说吧,唐焕央为人一向大方的很。” 木清祈朝着邓洲洲伸出了大拇指,“大师兄实在是太厉害了。” 邓腹黑不愧是邓腹黑,唐焕央自小时候流浪过一段时间,从小在市井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在乎钱这种东西。 即使他现在是真的很富,不过他自然还是能省就省、能扣就扣、能坑别人那就狠狠地坑上一把。没想到还是邓洲洲鬼主意多,仗着唐焕央此时没心思搭理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可以占到唐焕央的不少便宜。绝,真的是太绝了。 “好了好了,速战速决吧,小爷可不想因失血过多,白白死在了这擂台上。” 苏灿灿很随意地脱口而出这种玩笑话,唐焕央却显得更加暴躁了。他无数次想暗暗出手,帮苏灿灿把秦云离那个碍眼的家伙儿解决掉,他没打算对秦云离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想把秦云离弄下擂台就行。 可是这秦云离,竟敢如此伤害苏灿灿。呵,亏他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还什么无数次为苏灿灿醉酒。呵,真恶心。 唐焕央此时看向秦云离的眼神都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嘴上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不过就是场擂台上,犯地着如此吗?? 虽然木清祈是坐在唐焕央的左斜方,不过因为距离离得近,所以她还是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唐焕央身上动不动就变的情绪变化。 当秦云离伤了苏灿灿时,唐焕央的情绪总是异常的烦躁,甚至带着怒气。可当苏灿灿伤了秦云离时,唐焕央的心情很明显的在转好。 秦云离以暧昧、爱慕似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苏灿灿时,木清祈自然也能感受到唐焕央危险的眼神在扫射着擂台上的秦云离。 所以.... 男主这个时候开始喜欢女主了?? 这种感情线好像和原中的... 差得还蛮大的吧。 木清祈单手托腮,眼睛看着台上的比赛,可再细看一眼,她不过是在发呆罢了。 如果现在唐焕央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苏灿灿,那中间是不是省掉了一大块的情节,那... 原不就是变薄了很多吗??还有唐焕央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苏灿灿又是个十分独立又有见识的女孩子,他们后续的发展又该是如何的呢? 木清祈想着想着,将这些事情越想越深,脑子也越想越乱,好多条线交织缠绕在一起,她一时之间难以将它们梳理开来。 “唉。” 胸口间的浊气,不自觉的就被她给呼了出来,同时还叹了口气。 “怎么?担心苏灿灿拿不下这场?”邓洲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旁的柳絮凝明显也误会了她,“别太担心了,等会儿苏灿灿高高兴兴地比完赛下来,结果你要是因为过于忧心,病倒了可怎么是好?” 白长谦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说啊,老麻烦人家章神医不好,不要成天跟个林妹妹似的,日日叹气,日日哭泣。” “呃....”木清祈干脆也不解释,拍了一下章,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说道:“大家说的都对,我懂了,谢谢大家!!” 柳絮凝:“......” 一时语塞了,怎么办?? 邓洲洲:“......” 好家伙儿,敢情不是为了这事儿叹气,亏他连下步的说辞都想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师妹一点就通,不愧是咱大家的小师妹啊。” 唯有白长谦嘻嘻哈哈的,一脸欣慰地瞧着木清祈的模样。 木清祈继续看着比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不去管身旁几人的反应,一脸专心的看着台上努力打架的苏灿灿。 这双刀和锁镰打在一起,双方正打的难舍难分时,锁镰牢牢地锁住了两把双刀,不过与此同时,苏灿灿下腰后空翻,手用力地握住双刀,绕了个圈,借助自己身体的力量,让秦云离踉跄了几步。 苏灿灿眼睛微微一眯,就是这个时候了,趁着秦云离还没有站稳,电光火石间,她就快速的使用轻功,脚尖轻点,后脚猛地一用力腾起来,在距离地面大概只有一米多处时,将全身所剩的力都集中在左脚。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利落干脆地一脚踹向了秦云离。 一切发生的太快,擂台上果真是个分秒必争的残酷战场,胜负可能迟迟出不来,但下一秒也可能就突然有了结果。 不仅仅是观众惊呆了,就连秦云离也有些错愕。 错愕过后,当他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也只能苦笑一声,看着还留在台上的苏灿灿,苏灿灿此时正好也看向了秦云离。 秦云离用唇语向苏灿灿告别,“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要离开这里了,有缘再见。” 苏灿灿瞧着秦云离朝自己挥手,眼眶红红的,他的唇语,她看懂了一大半,没想到原来他也要离开这里了。 “你也很不错,有缘再会吧。”苏灿灿也朝着秦云离挥手,以不大不小的声量讲着,也不知道秦云离能不能听到。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苏灿灿戚眉,现在一放松下来,她就觉得全身都好痛。 好在那裁判懂得看眼色,快速的宣布了结果后,就放苏灿灿下去了。 “姐姐,你加油啊!我带着苏姐姐先去把伤口包扎下。”下一场就是柳絮凝和巴图图的比赛了,可是木清祈暂时还抽不出空来看,只好略带歉意地瞧着柳絮凝了。 柳絮凝摆摆手,大气的说道,“没事,你们先去,不过弄好了就给我快点过来哦。” “嗯,姐姐加油!我一定早点回来。” 柳絮凝摸了摸木清祈的脑袋,柔声说道:“去吧。” 第一百零四章 元气丹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苏姐姐,走吧,我们先去医馆。”木清祈走过去,扶住了刚下来的苏灿灿。 苏灿灿此时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白,因为刚才失血失了不少的缘故吧。 唐焕央从怀里拿了个小盒出来,递给了木清祈,同时解释道:“这是元气丹,有止血和恢复元气的功效,药效发挥的很快,没什么副作用,喂她吃下去。” 木清祈听完,麻溜的接了过去,唐焕央这话她没必要怀疑,正想给苏灿灿喂进嘴里,苏灿灿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什么,我不想吃。” “苏姐姐听话,把它吃了,好得快。” 苏灿灿有些抗拒,但是木清祈的动作过于麻利,她来不及躲闪,只能那让药丸进了嘴里。不过,这东西竟然是入口即化的,还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算了,既然已经下肚了,那就不管它了。 木清祈轻声问道:“苏姐姐,感觉好些了吗?” 这玩意儿苏灿灿才刚下肚没多久,她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正在恢复,果真是个好东西。 她淡定地看着唐焕央,直白地道谢:“谢谢你。” 唐焕央表示不用如此客气后,就用余光瞧着苏灿灿,假装自然地朝着木清祈问道:“咳咳咳,小师妹,你力气大吗?要是大的话,就自己去山脚将那红木桌子搬回去好了。” 木清祈一脸莫名其妙,歪着头问,“如何算大?如何算小?” 唐焕央悠悠地说道,“举个例子,比如说能扶着起一个人,那力气就算大了。” 木清祈抽抽嘴角,好家伙儿,她明白了,这唐焕央拿她当挡箭牌了,想扶苏灿灿就直说好嘛,非要如此。 “哥、唐大哥,能否请你帮忙扶着苏姐姐呢?我好像不是很行。”木清祈脸上挂着假笑,看向唐焕央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好,不过为了她心里惦念着的红木桌子,呵呵呵呵,她可以忍。 苏灿灿不知道唐焕央在打什么鬼主意,脸色苍白的白了唐焕央一眼,语气不似平日里那般中气十足,不过听起来也是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他,我还没弱到那种程度,现在不过只是暂时没力气罢了。” 唐焕央轻挑眉,看向木清祈。 木清祈咬咬牙,舔着脸,尬笑道:“呵呵呵呵,苏姐姐,就让唐大哥帮帮忙吧,反正他这场也轮空,有他帮忙,我们可以更早回来的。你现在不止是需要好好包扎伤口止血,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准备下一场的。” 木清祈伸出手,将苏灿灿前额那缕有些凌乱的碎发整理了一下,继续说道:“反正有免费劳动力,我们不用白不用,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嘛。” 苏灿灿只要轻点头,无奈的说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唐焕央这才敢上前,扶住苏灿灿的手臂,幸而她穿的是浅色衣裳,哪里有伤口,很明显就能看的出来,所以唐焕央可以很好的避开伤口,扶着她,匆匆去往医馆。 前些时日,武林大会参赛人员还多的时候,医馆同时开设了大致有七八家左右,其中不乏有多名来自其它名门大派过来援助的神医。 现在还开着的医馆倒是寥寥无几了,随着被淘汰的人员越来越多,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的医护资源,所以离得最近的几个医馆点被撤了下去。 “唉,他们就不考虑考虑剩下几个人的安危吗?”木清祈有些不爽,也不差这几天吧,这么早就撤掉了。 唐焕央倒是没什么大反应,淡淡的说道:“算了吧,我们去章神医那儿也比较靠谱些,谁知道那些所谓来自名门大派的神医,会不会对其它山派的选手下黑手。” “这倒也是,就是苦了苏姐姐了。”木清祈一脸心疼的看着苏灿灿,身上好几处伤口,说不疼肯定是假的。 “没事,唐焕央那元气丹挺好使的,我现在真的还可以。” 三人杠踏进医馆的门,陈威就开始招呼起来了,“来了啊?” “嗯,章神医呢,快给苏姐姐处理一下伤口。” “稍等,我去把师父叫醒,前几日的来的伤员太多了,师父忙的没日没夜的,最近两天才刚闲了会儿,这会儿正在打盹,我—” 陈威是个小话唠,尤其是在熟人面前,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来着,就被唐焕央的眼神杀到了,所以悻悻地闭上了嘴,默默地去找章程出来看病了。 好在章程休息够了,所以过来给苏灿灿处理伤口的速度还算快了。 “虽说都是些皮外伤,但是近日还是不宜剧烈运动,练武什么的,近几日最好先听了。”章程打完最后一个蝴蝶结,仔细地叮嘱着苏灿灿。 “可是,苏姐姐她的比赛还没有结束,至少还有一场要打,这可怎么是好?”等柳絮凝和巴图图的比赛结束后,会留下一个人,最后还有三个人,苏灿烂如果赢了的话,那最起码也要去打上个两场,没赢,那一场也是难以避免的。都到了这个关头,放弃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可是身体要紧,木清祈替苏灿灿想的一脸纠结。 “章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先坚持住的,我不想放弃。”苏灿灿眼神十分坚定,又充满肯定地看着章程。 章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日只要是赢了比赛的伤员,几乎个个都这么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也太不听劝了。 “这世上可没有这种神药,我这儿啊,最多只有让你好的更快的药,算了,反正也不听劝,你自己看着办,好了。”章程忍住自己想吹胡子瞪眼的冲动,喝了口凉茶,败败火。 木清祈欲言又止,算了,还有唐焕央在,这家伙儿,应该是可靠的。他都没说什么,自己就先别瞎操心好了。 等木清祈再次回到比赛场地时,比赛已经进入了尾声。 人群鼎沸,但是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嘴角溢着血的柳絮凝。 “姐姐!”木清祈不明所以,很是担心还在擂台上的柳絮凝。 白长谦紧攥着拳头,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了柳絮凝,早知道他应该留下来的。 没想到那巴图图前期都是在装,他一直是平平无奇,不弱也不强的样子,可是这次决赛,他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 招招凌厉,打的很实在,没有什么虚招,柳絮凝上口气还没缓过来,他就跟不知疲惫的模样不停发动着攻击。 “大师兄,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姐姐啊?她这样下去,会被巴图图打死的。”木清祈已经带着哭腔,看着柳絮凝被打的那么惨,整个人都心疼地要命。 “狗日的,这巴图图今日下手如此狠,他日,小爷定要把他打的屁滚尿流。”苏灿灿看着柳絮凝那副模样,气的想把巴图图手撕了。 唐焕央轻睨了她一眼,“那家伙儿留着我等会儿来收拾,你骂归骂,不要随便乱动,把伤口扯开,就麻烦了。” “哦,知道了,谢谢。”苏灿灿本来正在气头上,唐焕央突然温柔十足地说着这番话,她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邓洲洲很是无奈的说道:“除了她自己喊认输,我们很难帮的上忙。” 柳絮凝单膝跪在地上,这只腿的膝盖还疼的慌,刚才给巴图图那混蛋踹到了,不过她答应了师父,她最起码会拿个季军回去,这时候要是放弃了,她后头绝对没好果子吃。 柳余霖在长老台上看着柳絮凝,眉头皱的很深,都吃不消了,还在坚持什么?再这样下去,很容易被打出重伤。 “姐姐,她为什么还不喊认输啊?”木清祈整个人只能干着急,她不知道如何能帮得上忙。 苏灿灿当即果断的拉着木清祈,穿进人群,“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谢谢。” “喂,笨蛋,快点给我喊认输,这样下去,你会被他打死的!” 苏灿灿这一举动,让木清豁然开朗,也跟着喊了起来,“姐姐,求你,快点喊认输,咱们不打了,好不好!” 唐焕央反应过来后,很快就用轻功追了过去,苏灿灿这家伙儿,还真不令人省心。 白长谦看向邓洲洲,双手合十拜托道:“用轻功托我过去吧,我的脚还缠着纱布,飞不了那么远。” 邓洲洲瞧了他一眼,便拽着他的胳膊,腾空跃起,短短十几秒,就到了离擂台最近的空地上。 “絮凝,我们明年还能再来,这变态留着待会儿唐焕央来收拾,先下来!” 一个个劝放弃的声音围绕在柳絮凝的耳边,她不想放弃,可是不放弃好像她真的快不行了。该死,她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总是会打不过别人。 巴图图正好趁此时喘口气,他毫不怜香惜玉,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这娘们,趁早认输得了,还能少吃些苦头。” 柳絮凝不甘心的看着巴图图,果断道:“想的美,除非我真只剩一口气了,不然,我是不会认输的。” 柳余霖赞赏柳絮凝这种态度,虽然对柳絮凝无法进前三觉得不满,但是好歹也是自己带了好几年的亲传弟子,说不忍心那是假的。 “好了,停止吧。”柳余霖快速的使用轻功到了擂台上,亮出长老牌,将自己今年一直保留着的,只有一次的长老特权用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多谢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师父?”柳絮凝满眼震惊,她没想到柳余霖会直接让她放弃,虽说这武林大会已经是最后的尾声了,有一定声望和地位的长老每年都有一次主动保下自己弟子的特权,但是柳絮凝没想到柳余霖会用在她身上。 她记得去年,她马上就要进到第五名时,因为实在打不过了,就选择了认输。回去后,遭到了柳余霖的痛骂和重罚,她只觉得是自己不争气罢了,今年她好不容易到了第四,眼瞧着就要进前三了,她居然还是止步于此了。 柳余霖收好情绪,冷冷的说道:“没必要继续了,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下去吧。” “是,师父。”柳絮凝垂眸,不敢多言,缓缓地下了擂台。 刚下擂台,就有一群人向着自己簇拥而来。 “絮凝,走吧,我先送你去医馆,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无需难过。” “姐姐,你现在一定很痛吧,我们快点去找章神医。”木清祈轻扶着柳絮凝,她刚才亲眼看着那巴图图狠狠地踹了姐姐的膝盖,所以姐姐此时还能站的稳已然是万幸了。 “呀,你是傻子吗?早点认输就不会被伤成这样了!”苏灿灿本来想说出口类似于关心之类的话,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所以就暴暴躁躁地怒骂道。 柳絮凝苍白的嘴角轻翘,眼里带着笑意,“知道了,是我不如人,又爱钻牛角尖,下次不会了。” 苏灿灿冷哼一声,“说你什么屁话,我就觉得是那巴图图的错,虽说你的确打不过他,不过他的招式偏狠毒了些,那混蛋,这辈子注定是要单着了,这么不会怜香惜玉。” “苏姐姐说的对,姐姐无需自责,咱们明年继续加油,争取下次拿个更好地成绩。现在当务之急,咱们先去疗伤哈。” 柳絮凝轻点头。 唐焕央悄悄递给白长谦一颗缓痛丹,因为元气丹少之又少,自己手上唯一的一颗,刚刚就那么随意地给了苏灿灿。现在想想,虽说不心疼,但好像用的是太随便了。 白长谦朝唐焕央感激一笑,唐焕央傲娇的双手环抱,扭过了头。 白长谦也不去管他了,不由分说,将这丹药递给了柳絮凝,并解释道:“这是上好的止痛丹,絮凝,你先将它吃下,身体会觉得好受些的。” 柳絮凝下意识地想拒绝,她一向如此,对别人突如其来的好总是觉得不适应,所以面色微微发烫。 白长谦猜到了柳絮凝想拒绝,所以继续补充说道:“反正这东西也是别人送的,我用不到的,你要是不拿去用,我一直放着,很容易过期的,多浪费啊。” 唐焕央的嘴角抽了抽,他恨不得给白长谦的脑袋来上两个巴掌,让他清醒清醒。虽说这止痛丹确实不及元气丹珍贵,可它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不好。他要不是看苏灿灿真着急成那样了,自己和柳絮凝也算是有些旧情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拿出去。 “那...行吧,多谢了。”柳絮凝瞧了眼这黑乎乎的丹药,戚着眉头,将它拿过来,放进嘴里。 并不是预想中的那种苦味,柳絮凝的眉头渐渐舒缓,止痛丹入口便是一阵桂花的清香,药效来得很快,柳絮凝明显感觉自己没什么痛觉了。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知觉了,看来这丹药虽说止痛,倒不如说是能使人的知觉变淡的一味丹。 唐焕央和苏灿灿被留了下来。 现在擂台上就剩下三个人了,一个上一回轮空的唐焕央,一个身体还未好的完全但依然能打的苏灿灿,剩下的,自然是大块头巴图图了。 唐焕央觉得这局面倒是真罕见了,往年这种大块头选手,在初赛等等前期的比赛,总是能凭借着自身的体型优势,拿到很不错的成绩。但是从未有过这种类型的选手进过前八,最好的一个也是止步于第九名。 虽然体型强悍力量大是优势,可同样也让他们的速度不如普通体型的人来的快,况且这种类型的,说实话,其实脑子都不怎么灵活。 等等,他眯了眯眼睛,细细的端详着这巴图图的五官,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叫....叫什么来着?”唐焕央一时语塞,那打进第九明的叫啥来着。 苏灿灿顺着话音,朝着巴图图看了过去,因为脸的肤色是真的黑,所以五官并不好看出来,可是现在仔仔细细地看一下,等等,她怎么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巴图图瞧这两人,跟看猴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既觉得愤怒,又觉得委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啥,只好干巴巴的吼道:“我咋知道你说的是,我家亲戚那么多,你好歹也说说他长啥样啊!” 说着说着,巴图图突然变得一副狐疑地模样,不确定地问道:“等等,你该不会是在胡编乱造,想着和我套套近乎吧?” 唐焕央颔首,故作思考地说道:“没必要,是一个跟你长的有八九分像的亲戚。” “噢,那你说的估计是我堂哥了,巴金简,对吧?” 论这世上,和巴图图长的能有八九分相似的,那当属巴金简一人了。 兴许是因为基因的原因,也兴许是因为巴图图的父亲和他堂哥巴金简的父亲关系过好,所以导致两人生出的儿子长的像极了,比他们自己两个亲兄弟长的还相似。 “啊对对地,我想起来了,是叫这么个名字,”唐焕央一字一字地说道,“巴金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前两年武林大会的第九名吧?”苏灿灿和巴金简交过手,他虽然看着身材魁梧高大,但是身手却真的是灵活,导致她那场就跟摸鱼一样在打。如果不是因为反应速度不够快,想必他还能走得更高的。 “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他这两年怎么都不来了,那么好的一个武学苗子,整日里关在自家门派做甚呢?”唐焕央微微抬起左脚前段,用后端的力稳着自己,另一只直直地站着,左脚有韵律地打着节奏,在点地,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模样。 “我、我堂哥他前年不慎遭了毒手,是一个武林邪教的人干的,他原先风风火火想着再来一次武林大会,争取拿到更好地名次。可没曾想过—”巴图图冷笑了一声,“也是老天不公啊,我堂哥他那么良厚的一人,偏偏在来这里的路上,让那魔头给打断了筋骨,最后剩着一口气。幸好有路过的好心人,将他救下,不过他再也无法站上这个擂台了。” 苏灿灿听得有些难受,真是令人唏嘘,灾难说来就来,她前年把巴金简打趴下的时候,他们还约定好了明年见,巴金简笑得很灿烂。 “愿赌服输,苏姑娘真的是好气度,好身手,来年见。” “过奖了,来年见。” 唐焕央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事,“真是可惜,恶人自有恶报,令兄的仇,总有一天会有人去替天行道的。” “是啊,巴金简那么好一人,虽然我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他身上,光凭气质,就能知道是个憨厚的好人。” 巴图图听着那两个对手,不停地夸自己的堂兄还为他讲话,不禁觉得有些感动,眼泪欲掉不掉的模样。 苏灿灿可不想影响他的比武精神状态,以免自己胜之不武,她可是要凭实力把他打趴下,为柳絮凝报仇的人。 所以她转而没好气地说道:“那同样是出自一家的人,怎么他就懂得怜香惜玉,你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巴图图本来还陷在悲伤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拔,苏灿灿这么一说,他着实是愣住了,顿了一会儿后,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想赢,我想代替我堂哥拿下更好地名次,我这次是冲着第一名来得,为了不辜负他对我的悉心指导,以及他那么多日在我身上所付出的精力和时间。” “啧啧啧,有志气,不过你这样,真的很容易注孤生的。”苏灿灿摇着头,一副可惜了的模样。 “那有啥的,只要我能拿到第一,能让我堂哥高兴高兴,娶不娶的上媳妇儿,我才不在乎呢。”巴图图因为皮肤黑,所以即使脸烫的厉害,也无人看的出来他脸红了。 唐焕央正欲继续说些什么,主持人先尬笑着走到了他们的中间。 “好了,唐焕央你有一次做决定的机会,你的决定十分重要,如果你选择主动挑选他们二人中的一位来比试,那么剩余那一人本轮将被空出。如果你不打算主动参与比试,那我们将会通过抽签的形式来决定下一轮的比试人员。” 唐焕央没有犹豫,眼神直接看向了苏灿灿,苏灿灿瞳孔震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我选择—” 苏灿灿认命地闭上了眼,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巴图图。” 你丫的,这唐焕央是不是在玩我??? 第一百零六章 戏剧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巴图图以为唐焕央是打算挑苏灿灿来应战的,没想到居然是自己。 不过如果自己现在能将唐焕然打赢,那第一名几乎就是胜券在握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巴图图没有那么气馁了,手握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粗声粗气的说道:“那就放马过来吧,我一定会赢的。” 苏灿灿心里是挺感激唐焕央的,没有选择和她比武,这样一来,她现在就成了顺位第二的选手。真好,还能有时间多休息休息。 不过临下台前,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朝着唐焕央嘱咐道:“既然我没有机会和他打了,那就拜托你来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吧,我想为柳絮凝那个笨蛋好好出口气。” 唐焕央眉头轻挑,很是随意地说道:“也行吧。” 巴图图有些恼了,“喂,还没开始打呢,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吧!”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别气别气哈,我这就走。”苏灿灿可不想巴图图因为怒气变得更加难打,虽说再难打唐焕央都可以打败他,不过求人办事,给人增加难度,太不厚道了。 木清祈得意的瞧了邓洲洲一眼,带着笑意的说道:“你看,我就说第二名是苏姐姐吧。” “嗯,不错。”邓洲洲轻声回应道。 苏灿灿下台不一会儿后,唐焕央和巴图图的这场比赛就开始了。 巴图图的实力和唐焕央相比,果然还差的很远,一直被唐焕央耍的团团转,时不时身上几个地方还被狠狠地踹到了。 “真对不住,谁让你伤了不该伤的人呢。”唐焕央眼里带着惋惜的看着巴图图,天赋不错,也够努力,就是实力不够强又不太会做人,可惜了。 “呵,果然名不虚传,虽说能拿到第三的名字,也还过得去,但老子今日就要拿第一。”巴图图突然变得强劲起来,朝着唐焕央连劈了好几个手掌。 唐焕央发觉这场比赛总算是有点意思了,也不怎么躲,单手拿着把花纹铁扇,巴图图打来一式,他便挡下一式。 见巴图图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来淡淡然地夸大道:“这几招还不错,值得夸奖。” 巴图图不知是该喜还是该觉得恼火,一时之间憋屈的模样,半晌,生硬地说了句:“多谢,你的实力还是强到了变态的程度。太不公平了,有你在,哪有其他人拿冠军的份。” 唐焕央原先还没什么反应,冷冷的模样,站在擂台上,突然听到巴图图这么说,倒觉得心情复杂,“放心,以后我少来些,行了吧?正好我今年也十九了。” 为了让新一代的力量更加强大,武林大会是有限制参与人员年级的,最大的不能超过二十五岁,最小的需得过了十五岁生辰。 巴图图觉得自己就不该和这种变态撞上,不仅从实力上打击人的自尊心,还比年纪,太令人心塞了,他今年可是都二十二了。真论起年纪,那他可得羞愧的着不了地了。 不过,要真计较起来,那唐焕央也觉得挺委屈的,他又不知情,那巴图图虽然看起来跟块黑炭似的,可是人太憨了。加上眼睛又圆又黑的,脸上的肉也不少,整个人瞧起来是真不像已经有二十二的模样。 唐焕央本欲继续“教训”他,比较他现在受的伤,和柳絮凝受的伤相比,大概只能算个不相上下吧。 可是巴图图眼里一阵纠结,要么一直在躲,避免少受伤,要么就一直不主动出击,就那么站着。 唐焕央有些不爽了,“喂,你这大块头,前半场还打的那么好,现在在干嘛,怂了?” “才不是。”巴图图还在纠结,他的纠结,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很好看出。 “他在纠结啥啊?要不要投降吗?”木清祈指着台上的巴图图,对着邓洲洲问道。 邓洲洲看着巴图图,定睛瞧了半分钟,他也不是很肯定,所以语气并不坚定,“十有八九吧,或许是在想要不要使用些压箱底的绝招,也有可能。” “噢。”木清祈不再继续说话了,一脸认真地瞧着擂台上的比武。 “你可别现在认输啊,我可还没有把你打够。” 换作其他人,唐焕央说这话一定是在冷嘲热讽,但这巴图图,他是真不希望他现在认输,说好的帮忙出气,这才出了半口,就这么停下了,不好吧。 “我、我认输。”巴图图干巴巴的喊了出来,全场都唏嘘一片。 “果然是唐焕央,新生代中最强的神级人物。” “唐焕央刚才有几招,我怎么也没看明白,有没有懂的人,和我讲一讲。” “那巴图图实力也算强劲了,没想到在唐焕央面前这么不堪一击,看来这唐焕央着实是令人觉得畏惧呐。” ...... 观席的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除了是在夸唐焕央的、震惊他实力的,也有不少人在为巴图图觉得可惜。 “怎么认输的这么突然?”唐焕央以为这巴图图是要拿出性命和他打了,谁知道他突然认输,他着实是惊讶到了。 “我得留着我的命,回去照顾我堂哥,罢了,这第三名,也不错了,人该学着知足些不是,明年还有机会。你唐焕央什么时候不来了,提前给我放个消息可好?我到时候再来,回去后,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勤加练习,争取下次做到更好。” 巴图图的话像是对唐焕央讲的,可木清祈觉得,他像是在说服他自己,他并不甘心放弃,可是他还有个堂哥得照顾,唉,个人有个人的命,个人也有个人的难处。 “觉得这气没出够?”邓洲洲以玩笑的口气向一脸惆怅的木清祈问着话。 木清祈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又明白了些新的道理。人啊,经过亲身实践感悟出的道理,和自己在书本上看出的道理,是不同的。” 邓洲洲的眼神好像是在惊讶于孩子终于长大的感觉,干巴巴地说道:“真够哲学。” 木清祈:“......” 算了,还是不要去理邓洲洲的没话找话了,看比赛,她十分好奇,唐焕央对苏灿灿会是如何。 裁判宣布完名次后,苏灿灿上了擂台,与唐焕央面对面站着。 说实话,她的心静有些复杂,她能冲到第二名,已经是超乎她意料的事情了,可现在对上了唐焕央,她要不要直接认输得了? 唐焕央像是看出了苏灿灿在想什么,没好气地说道:“不要白白浪费机会,没必要。” “得,听你的。”苏灿灿活动了下筋骨,唐焕央给的元气丹,是真的好用。不过章神医说了自己不能乱来,那自己就在看看情况吧。反正都已经拿到了第二,这第一的话,想拿到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点到为止就好。”唐焕央没打算认真和苏灿灿打,这第一他就算直接送给她也没事,她就怕苏灿灿过于认真,等等伤口裂开了,事情就不妙了。 “行。”苏灿灿也不想再受一次伤,有唐焕央这话,她听着倒是放心了。 苏灿灿在原地等了有半晌,依旧不见唐焕央有什么动真格的动作,干脆单手掐腰,冲他问道:“你干嘛不好好打?” 唐焕央摊摊手,无奈地说道:“累了。” 我信你个鬼啊,苏灿灿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毕竟这四面八方都是人,自己又在擂台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怪尴尬的。 苏灿灿吐出了就浊气,也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到底还打不打了?” “要不,这第一你直接拿去吧。”唐焕央抚了抚袍子,就地坐了下来。 底下的观众都有些难以置信。 连带着木清祈都有些出乎意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唐大哥他疯了???” “没疯,精着呢。”邓洲洲十分淡定的说道。 “嗯?那他为什么?”木清祈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中拿第一的明明是唐焕央,怎么现在剧情又不对劲了? “拿一个他一向不在意的虚名去换一个苏灿灿的开心,不是很值得吗?” 木清祈不自觉吞了个口水,“大师兄,你这意思???”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个唐焕央知,不是吗?”邓洲洲没有和木清祈掩瞒他所知道的这些事,为的大概是她能掌握更多的情况吧。 木清祈喝了口热茶,压压惊,“绝了,大师兄你真的绝了,这洞察力也太强了。” 木清祈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所以她能知道这并不奇怪,可是邓洲洲这么快也知道了,这就挺让人觉得佩服的。 邓洲洲笑了笑,没有再多言。 擂台上即将成为第一和第二的两位参赛选手,此时正齐齐地坐在地板上,两个人偶然有个对视,便是苏灿灿先移开了目光。 她也觉得自己这模样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既然唐焕央说累了不想打,那她干脆就好好陪他坐下来,先歇一歇好了。 反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只不过这下四周的观众都傻眼了,两个人不打了,他们看啥??看俊男靓女,欣赏美貌吗?? 主持人也有些愣住了,往年的第一除了唐焕央以外,若是他人,必定是与第二名打的不分死活。毕竟顶着武林大会冠军的头衔,是那么荣耀的一件事。 唐焕央之前随意了些,可现在是不是真随意地过头了? 第一百零七章 卷心菜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喂,如果你再不认真点,这第一我可就真拿了。”苏灿灿坐不下去了,站了起来,这众目睽睽下,她也不知道唐焕央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小心她放狗来吓他! 唐焕央抬起头来看苏灿灿,从容的问道:“这就休息好了?” 苏灿灿:“......” 怎么办,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谁来管管这个神经病啊啊啊啊! 在场不少人已经开始嫉妒起苏灿灿了,想从唐焕央那里通过贿赂什么的走个后门,那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是要说唐焕央喜欢上了苏灿灿,那就更不可能了,先前可是有传言,苏灿灿偷看唐焕央洗澡,所以香山派才惨遭唐焕央灭门的,虽说这种传言还没有被实锤,但是大家都觉得这十有八九是真的。 毕竟苏灿灿这么野的一个丫头,做出的荒唐事,多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在武林中那可太有名了。 眼看着再过一柱香的时间,本场比赛的时间就要到了,苏灿灿觉得自己这场比赛啥都没干,就光和唐焕央斗嘴了,真是的令人无语。 唐焕央自然也注意到了,所以举起手来,很直接,甚至带点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我认输。” 苏灿灿愣了大概十几秒,随后委屈的对着唐焕央骂了起来,“喂,你太过分了吧!不至于连个好好的机会都不给我吧??前面陪你玩了那么久,你也该玩够了吧,你要是不想打,你早说啊。还非得说什么打累了这种鬼话,我看你以一己之力灭了我香山派的时候,也不曾如此过。你若是想羞辱我,或者说是报复我,你大可以把我打趴下,你现在这样子做,还真是狠。” 唐焕央没想到苏灿灿这都能想歪,他有些无措地解释道:“首先,这第不第一的,于我而言,实在是无所谓,真的是不重要的啊。再说了,你瞧你,身上还受着重伤,章神医那人说了,你不宜再剧烈打斗了。其、其次,我并无想羞辱你的意思,我唐焕央可以对天发誓,若我今日这举动是想侮辱你苏灿灿,那就让我这辈子都不得好过。” 苏灿灿狐疑地瞧着唐焕央,“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的。”唐焕央心里是略微有些紧张的,但面上还在保持着淡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说服力的模样。 “那我暂且信你好了。”苏灿灿刚才还撅的老高的嘴,此时已然不见,刚才一时爆发了自己的负面情绪,现在认真想想,如果唐焕央说的是真的,他只是在为自己着想,那自己会不会太不做人了些?? “信便好,恭喜了,武林大会的冠军。”唐焕央起身,走向苏灿灿,边走边祝贺道。 苏灿灿之前就设想过自己如果拿了一次武林大会的冠军,她会有多高兴,可是当她真拿了冠军,她的心情好像.... 怎么说呢,过于平淡了吧。 在她的设想中,她会意气风发地擦掉嘴角的血渍,身上的伤口是她荣耀的见证,四周的观众都在为她喝彩欢呼。可是现在好像哪里不对,可能是因为这冠军是白嫖来得吧。 明明没干什么,就从季军变成了冠军,怪不得以前人老说,做人不要太无所事事了,会造成心灵上的空虚。 她从前还不懂,觉得那些人在瞎说,还一度和邓洲洲吐槽过,要是自己能整天无所事事,那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幸福。邓洲洲当时只是批评了她几句,又跟她讲了几句道理,她听烦了,便改口自己就喜欢过充实的生活了。 “不高兴吗?”唐焕央不是很懂苏灿灿在想什么,为什么都拿到了第一,看起来还没有高兴的模样。他以为她会高兴地到处蹦蹦跳跳,欢声笑语的,再甚者,可能还会有些感激他,可苏灿灿现在这模样,和唐焕央的设想简直是毫不沾边。 “开心开心。”苏灿灿双目无神,敷衍的回答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在主持人宣布完最后的名次后,她便下了台。 “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祝福的话,改天再说吧。”苏灿灿望着那一群好友满脸喜意地迎了上来,听到这话,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不想扫大家的兴,可她实在没这个精力了。 说她矫情也罢,说她不识趣也罢,总之她此时真的觉得心累,她只想找个小地方,一个人先待着散散闷气。 木清祈望着苏灿灿远去的背影,猜测道:“苏姐姐....是因为这第一来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如此失落的,对吗?” “嗯,除了这个,也别没得什么原因会让她觉得心累了。”邓洲洲说完这话,就看向了“罪魁祸首”唐焕央,唐焕央后退了一步,摆手说道:“你们可不许误会,这最多只能算是我的一些小失误,但我真万万没想到,苏灿灿她会觉得难受。” 邓洲洲轻点了头,说道:“是不能完全怪你,苏灿灿平时就爱偷懒,就懒懒散散又爱打爱闹的一人,不过,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把苏灿灿哄好,那你就等着和大金毛待一起吧。” “别、别啊,我去哄还不行嘛。”唐焕央求生欲很是强烈,邓洲洲看了他一眼,他就自觉的朝着苏灿灿刚才离开的方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 随着武林大会的落幕,山曲派里渐渐变得有些冷清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离开了山曲派的各门派人士,还有不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决了的山曲派怀有不谋之心的弟子。 关于山曲派的洗牌任务,在邓洲洲等一群人,以及一股暗地势力的行动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就剩一点收尾工作,程掌门打算自己亲自来完成,所以也不去麻烦邓洲洲了。 邓洲洲此时正坐在院子附近的一块草坪上,就是上次和木清祈一起看日落的地方。 怎么办呢,山曲派的掌门人他是无那个意思要当,可是不成为强大的人,如何能保护的了她呢?可是这山曲派掌门人,规矩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不许和任何女子成亲,终生都要清心寡欲。如果说他要是去把规矩打破掉呢? 邓洲洲正思考到要紧处,不料突然从身后,“唰”得一下,一只嫩白的小手,握着一捧黄色的野菊花,猛然出现在他眼前。 待看清了来人,他这才笑道:“怎么突然来了?这花哪来的?” “来的路上看到,盛开的好好,就想着摘来,给你看看。” 邓洲洲接过,正欲说话,木清祈就先提前说明了,“欸,不要和我说什么开的好好的,就让它安安稳稳开在路边这种鬼话噢,太过文艺范了,我不想听。” 邓洲洲摇头,“我可没想这么说,你自己在那说了一堆,我觉得这花挺好看的,尤其是经你手这么一弄,一捧花显得更加有美感了。” 木清祈找了个看起来较为干净的地方,放松地坐了下来,“谢谢啦,刚才在想什么呢?怎么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一些琐事罢了,想着想着不自觉就觉得烦了。”邓洲洲看向木清祈,这山风吹得二人的发丝都有些凌乱,木清祈的眼睛亮亮的,很是享受地看着四周的风景。 “行吧。” 既然邓洲洲不愿意多言,那她也就不勉强了,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应该会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吧。 “对了,你怎么有空过来了?”邓洲洲随手拔了跟小草,主动开启了一个新话题。 木清祈近日都被柳絮凝关在院子中苦习鞭子,所以轻易是不被放出门的,这件事情,邓洲洲原先是不知道的,还是听了白长谦在一旁八卦才得知。 “嘿嘿嘿,那不是不想煞某人的风景嘛。”木清祈搓搓双手,打着马哈。 “说人话。” “害,就是白师兄想和我姐姐独处,正好我也想出来透透气,还能从白师兄那儿收点好处,何乐而不为嘛。”木清祈摊摊手,她也不想吃狗粮,照现在这种情形来看,白长谦把柳絮凝追到手,十有八九是指日可待了。 木清祈叹了口气,手指灵活地转着手上不长不短的野草,感叹道:“唉,自家的好白菜马上就要被啃走喽。” 邓洲洲瞧了她一眼,“那你这棵无厘头的卷心菜,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卷走?” “我?卷心菜?”木清祈指着自己问道。 “不然这里还有谁?” 木清祈略微撅着嘴,说道:“行吧,可为啥人家就可以是好听的白菜,我咋是个听起来怪怪的卷心菜?” 邓洲洲在脑子里想了想说辞,该怎么能把因为木清祈脸上的表情总是过于丰富,还会经常冒出十分奇怪的鬼点子,委婉的说出来呢。 顿了有一会儿,邓洲洲这才缓缓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七窍玲珑心,头脑聪明。” 木清祈觉得这说法听起来很不错,嘿嘿嘿,没想到在邓洲洲心里居然是这么看自己的,卷心菜,嗯,听起来好像也比白菜贵点,不错。 邓洲洲看着木清祈脸上的表情,大致能猜出她心情是愉快的,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呼,还好自己求生欲强,这回没有过于直男,把她惹恼了。 第一百零八章 落幕时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以后可有什么打算?”邓洲洲算算时间,她来这里应该也够久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离开。如果像上次那样,离开前给他个预警,他可能还觉得好受些。主要是这丫头不定性太强了,他还是问清楚些好。 “以后??怎么突然想到问我以后的打算了?”木清祈当然不可能傻到直接说出来,她就是来这里完成个任务而已,她只要能好好放唐焕央第三次鸽子,那她就与这里无关了。不知怎的,木清祈想到这,隐隐约约觉得心里闷的很。 果然,人一旦在舒服的环境里待久了,心思就会变得懒散。木清祈开始细细算了算时间,来这里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大概这半年左右吧。 可这半年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太丰富了,从一开始的不安,到后来她收获到了一大群的好朋友,她渐渐地喜欢上这里了。 不过,她还是得回家的,她的回到她的故乡,她的根。 “那目前呢?一点打算都没有吗?这样...会不会对人生太不负责任了些?” “目前.....” 木清祈的眼神有些飘忽,邓洲洲直言提醒道:“说没说谎,我一看便知噢。” “目前就打算完成一件小事,至于是什么小事嘛,大师兄就不要问了啦,给我留点小隐私,啊哈哈哈哈哈。” “嗯。” 两人各怀心思,在这即将落幕时分,看了暂时的属于二人最后一次的日出。 隔日一早,木清祈就晃晃悠悠地晃到了唐焕央居住的小院前。 武林大会结束了,照原先剧情发展,唐焕央再过个两三日便会启程,回他的萧山派,去找他师父复命。 她可得先来探探口气,否则她要么自己要跑去人生地不熟的萧山派找唐焕央,能不能找到还难说,要么她就得在这里再等个两年才能再次见到唐焕央了。 不过她在这里再待两年干嘛啊?和邓洲洲吃饭?和柳絮凝习武?和苏灿灿嬉闹?和白长谦拌嘴? 近日想起这堆知心的好朋友,木清祈总是一阵惆怅,好想把他们也一起带回家噢。 “站住!你是谁?怎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模样?”一身穿粗布衣裳,光看脸给人的感觉就很是稚嫩的男孩呵住了木清祈。 木清祈转身,不解地看着这个小孩儿,“小孩儿,你哪来的?是我该问你在这里干嘛的吧?” “我是负责守卫唐哥哥安危的,大胆贼人,还不快同我交代你的不轨之心!” 那男孩不由分说,就举着自己的长枪,对准了木清祈,做好了应战准备的模样。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小孩儿,你要是衣裳穿的再鲜艳些,头发上绑两个红鞭子,那样子还真是像极了红孩儿。红孩儿你听过吗?” “红孩儿?可是某本书里的人物?”那男孩的眉头浓密,此时疑问的模样,让眉毛弯成了两条毛毛虫的模样。 木清祈看着着实可爱,不过那冷冰冰的长枪还对着她,她可得悠着点,故而板着张脸说道:“你这小孩儿,小小年纪的,怎么能撒谎呢?” “我没有撒谎!”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真的说了谎,男孩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的通红。 “我叫柳絮烟,是山曲派柳长老门下弟子,大师姐柳絮凝听说过吧?我姐姐。” 听完木清祈自报家门,小男孩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委屈了,将长枪挪开了些,说道:“那你也不能胡乱冤枉人。” 木清祈打量这小男孩,长的很不错,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又乖又倔强,身上穿的很是破旧,应该是个穷苦人家出来的小孩儿,要么就是被抛弃的孩子。 不过她得先探探情况,所以木清祈微微颔首,同那男孩儿问道:“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唐大哥武功那么强一人,他怎么会需要你的保护?况且,你这模样,看起来都不像是山曲派的正规弟子,会武功吗?你该不会是从山下偷溜进来,打算做坏事的吧?” “才不是,”男孩掷地有声,红着脸,大声答到:“是唐哥哥说让我来得,让我在他院子附近多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贼人潜入。” “你这小孩儿,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家住何处?”木清祈忘记在哪里看到过的这句话,此时一股脑,正好顺嘴说了出来。 “我叫宋龙,今年十二岁,家住—”男孩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狐疑地看向木清祈问道:“等等,不对,你看你一不是查户籍的官差“”,二不是这山曲派负责登记人员的,我凭什么和你讲?” “不错嘛,宋龙弟弟,小小年纪就如此有警惕心了,值得表扬,哈哈哈哈哈。”木清祈反正家住何处也不重要,知道姓名和年纪也行。 “这姐姐看起来就奇怪的很,小宋龙,怎么就不懂得把她赶走呢?”唐焕央从后头走了过来,到了宋龙的旁边,宋龙的个头正好就到他腰边,唐焕央轻柔的摸了摸宋龙的脑袋,安抚他。 “唐大哥,你这样说话的话,下次若是有求于我的时候,我答不答应,那可能就难说了哦。”木清祈因为跟唐焕央已经算熟起来了,再加上有苏灿灿这个宝贝在,所以此时傲娇地双手环抱,看着唐焕央。她倒还有些羡慕唐焕央,那小宋龙在他身边,乖乖的模样,全然不像刚才那个容易脸红的小刺猬。 唐焕央抬眸,淡淡的瞧了回去,“小师妹,今日怎么突然有空造访?你那姐姐,不拉着你练武了??” 淦淦淦,怎么连唐焕央都知道这事了,木清祈尴尬的摸了摸额头,呵呵呵地笑了笑,“这事不重要,呵呵呵呵呵,今日来是想问问唐大哥近日能否继续留在山曲派里?” “哦?你希望我留下?” 木清祈连忙点点头。 “那你倒是说说,是有何事要来求我?”唐焕央已然把这小师妹的性子摸了个七八分透,看长相,安安静静不说话,倒是一副温温婉婉的女子模样。可仔细接触久了,和苏灿灿那丫头跳脱的程度不相上下,只不过小师妹稍微人生了些。不过腹黑起来,程度和邓洲洲是有的一比,所以他可不不会信什么舍不得他离开之类的鬼话。 “就问问,我真的就问问。”木清祈一脸诚恳的看着唐焕央。 唐焕央才不肯信她的鬼话,狐疑地敲了她两眼,这才说道:“外面风大,进来喝口茶吧。” “也行,本来是不打算叨扰唐大哥的,既然唐大哥都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进去坐坐好了。” 唐焕央顿住了脚步,奇怪地看了一眼小师妹,“我刚才是在和小宋龙讲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木清祈:“......” 你妹,你大爷的,你奶奶的..... “算了,若是你也渴了,想进来讨口水喝,也行吧,我也能勉为其难地放你进来。” 唐焕央勉为其难这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读音,木清祈心里顿时明了,靠,这记仇的家伙儿。 “呵呵呵呵,那倒是多谢唐大哥了。” “不必谢,如果你说谢谢时可以不那么咬牙切齿,表情可以不那么狰狞的话。” 木清祈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哦。” 唐焕央见好就收,见小宋龙还待在原地不动,便重新走到了他身边,牵起了他,“走吧,站着久也该累了。” 宋龙想把手从唐焕央温暖的掌心里抽出来,唐焕央握着这冰冰凉凉且粗糙的小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宋龙有些踌躇,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手脏。” “脏了等会儿洗一洗便是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呢,走吧。” 唐焕央没有松手,将小宋龙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希望他能多些安全感。 木清祈心里大概猜到了八九分,这孩子应该就是唐焕央从外面捡来的小孩儿吧,没想到他叫宋龙啊,还好这么乖的小孩儿,幸运的碰上了唐焕央,唐焕央对小孩儿的这般温柔,木清祈今日倒是第一次见,不免觉得有些新奇。 “下午,我唤苏姐姐到唐大哥你这来坐一坐吧,这毛毯可真舒适,不薄不厚的,这春日里坐着正舒坦,苏姐姐她一定喜欢。” 唐焕央假装不在意地瞧了眼木清祈,“随便吧,这毛毯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若是你喜欢,或者她喜欢,改日多赠你们几个便是了。” 木清祈听到此话,嘴角微微上扬,就知道提苏灿灿唐焕央会变脸,啧啧啧,男人啊男人,还挺会装的。 “那就先谢过唐大哥啦,不过话说回来,唐大哥,你在这山曲派还能待个多久时间呐?” “随意吧,瞧我心情。”唐焕央不逗小师妹玩了,他还得指望着这小师妹能出门找苏灿灿过来玩。 木清祈抿唇,低头喝凉茶,没想到唐焕央会是这种答案,“那最少能待几天呢?” “都说了随我意的,我也不能和你保证下什么。” 木清祈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唐大哥能晚点离开。” “真有事求我,就直接说出来好了,这样弯弯绕绕的,我可猜不到。” “真没啥事,不过是想着唐大哥在,我能跟着苏姐姐时不时就收到礼物,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嘛。” 唐焕央:“.....你可真行。” 第一百零九章 小宋龙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一般般啦。” “那我最少再留个五天好了。”唐焕央其实是想问苏灿灿会不会离开山曲派,回自己家去,毕竟她出来也有好一阵时间了,后来突然意识到,她的家.... 已经被他毁了,便... 问不出口了。 “五天....这么短啊!”虽然这时间已经超出木清祈预期的天数了,但她亲耳听到还是十分难以置信,她她她该咋整。 “不短了,不然我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留在这儿该干嘛,虚度年华?” 木清祈:“.....我看你也没少虚度过啊。” “什么?”唐焕央没听清木清祈刚才说了什么,此时单手靠耳,复问了一遍。 木清祈带有暗示性地问道:“没什么,那唐大哥,你就真没想为什么人留下来吗?” “咳咳咳,你指的是?”唐焕央心虚地眼神直往地上瞟。 “大师兄啊、白师兄、我姐姐、当然还有个苏姐姐啦。”木清祈装作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拿着手指,一个个数了过去。 “还行吧,主要除了你,也没人来挽留我了,不是吗?” 小宋龙瞧了眼他的唐哥哥,懦懦的开口问道:“我...我也希望你留下。” 唐焕央亲昵地揉着小宋龙的脑袋,笑着说道:“哥哥就知道没白疼你,还是咱们家小宋龙好啊,不像你那些个哥哥姐姐,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不过小宋龙不用担心,哥哥就算离开这里了,也会记得把你带回哥哥的家里去。” 小宋龙听到家这个字时,眼里明显带着期待, “哥哥的....家?” 唐焕央早已经决定收养这个孩子了,所以此时一脸温和的说道:“是啊,以后哥哥的家也会变成你的家。” “那....我们的家,长什么样?会像这里一样,有住的地方,有吃的有喝的吗?” “不仅如此,我们家里,住的地方更好看,吃的喝的都比这儿的好。” 宋龙今年刚满十二岁,从前一直住在山曲派所在的龙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他没出过远门,还不知道更远的外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他们宋家村子里的人原先都会习武,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在养家生活,家家户户虽说不上是大富大贵,但家家户户都过得温馨知足。 直到后来,山曲派中有人下山,利用了这群淳朴且热情的村民,以惩恶扬善为由头,去替他们本该完成自己任务的人去探路。 后来村民死的死伤的伤,那群心术不正的山曲派弟子怕事情泄露,就干脆开始屠村,企图让这事在这世上消失的荡然无存。 宋龙便是那宋家村留存下来的幸运儿,此时发生的时间并不久,可宋龙依然是个孩子,所以只能在那群人走了后,便在村子附近游荡。 因为不敢回村里看看,所以睡睡在芦苇堆里,吃就找些野果或者树上的鸟蛋。 唐焕央也是偶然在山脚下捡到的这个孩子,当时这个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格外吸引他的注意。 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唐焕央便将宋龙带了回来,还再三保证自己与那些山曲派的人绝不是一伙儿的,他会给他报仇的。 “那...那我跟哥哥回家,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唐焕央缓缓道:“不急,这五天,哥哥还有事情要做,你和我说说,那群恶人长什么样?哥哥让那姐姐给你把人找来,然后咱们好好报个仇。” 木清祈听得一脸懵逼,“什么?” 宋龙看看木清祈再看看唐焕央,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话,所以小脑袋晃了两下,最后还是定格在了唐焕央身上。 “没事,你就说说那群人长什么样就好,把你还记着的,都说出来。” 小宋龙点点头,“有五个男人,其中一个长相白白嫩嫩,身高不是很高,大致一米七多出头,身材偏瘦,说话声音听起来像个女人;还有一个一直围着那男人的人,长的比较就比较粗犷,那说话声像女人的一说什么,那黑大个男人就听什么。另外三个,一个脸上一直带着面罩,看不清什么,不过他和另外两个身材相似,就普通成年男子的体型,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噢,对了,要说最突出的,那便是其中一个脸上带了很多颗黑痣。” 唐焕央见小宋龙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大手挥挥,“小宋龙,去厨房里给这位姐姐拿些甜糕来吧,多拿几种味的甜糕,这姐姐喜欢吃。要是厨房里的姐姐们还没做好的话,就留那等等好了。” “好。”说完这话,小宋龙就溜得跑了出去,利落的去帮唐焕央跑腿了。 “唐大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听得不是很明白?”眼见小宋龙跑远了,木清祈便转身看向唐焕央。 唐焕央将这事说了个大概,木清祈越听火气越大,“艹,这群都什么烂人,小宋龙真可怜,才十二岁呢。” “所以啊,不把这群人好好收拾收拾,哪里解得了气呢,你说是吧。” “行,那这件事,我去和大师兄说一说,再叫上他们几个,最迟后天,我们把那群烂人一个不漏的统统抓来,气死我了。那小宋龙,真的是惨剧中留下的幸运了。” “好了,小宋龙有我养着,你不必担心他。现下你能做的,就是靠谱点,将杀人凶手抓出来。刚才他说的那五人,你可记清楚了。” “当然,那我就不等你的甜糕了,我这就回去找我姐姐她们。” “刚才不是还说去找邓洲洲的吗?”唐焕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尽是戏谑。 “不是都差不多嘛。” “那我就不送客了,小师妹自便好了。” “行。” 等等,靠,唐焕央这个狗东西,木清祈迈出了这院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以唐焕央那脑子,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想快点离开,所以让小宋龙拿的甜糕也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她不是过来打探口风,想办法执行任务的吗?为什么来时一身闹,回去时身上还新增了任务。 木清祈真的是越想越不对,虽然她着实心疼小宋龙,但是唐焕央这太使得一手好箭了。 淦淦淦。 待木清祈风风火火回到小院时,柳絮凝正好在院子里练剑。 “你怎么了?一肚子火的模样?”柳絮凝放下剑,一脸不解地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柳絮凝,拿过她手上的剑,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要先养伤吗?怎么还趁着我不在偷偷练武呢?白师兄呢,怎么连你都看不好。” “吃火药了?” “那倒也没有。” “快说说。” 柳絮凝成功转移了木清祈的注意力,木清祈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同柳絮凝交代了出来。柳絮凝听得一脸凝重,“没想到我们山派里竟然出了这种孽畜,看我怎么把他们扒皮抽筋。” “我猜应该是四男一女,只不过那女子穿了男装,扮了男子像,小宋龙没看出来。那黑大个应该是个女子的舔狗,对那女子十有八九是暗恋之意。另外三个打酱油的,长相普通,只有一个脸上带着很多黑痣的好抓些吧。” 柳絮凝戚着眉头,冷静沉着,公事公办的正经模样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人,脸上的黑痣少说也有十几个了。” “谁啊?这人我应该没见过吧,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科磊。你没见过也正常,他是其他长老座下的弟子,平常表现地中规中矩,加上身形也很普通,所以并不惹人注意。” “那姐姐可知,他平日里都与什么人交好?” “这我倒是没有知道的那么详细,不过这种你先去找大师兄好了,他手上的权利大,这种找人的小任务,他完成起来很方便。如果是我们来的话,光是一个个查过去再排除过去,少说也要个两天了。你不是答应了人家,最迟后天就把人统统送过去。” 木清祈点点头,“行吧,本来以为可以少爬一次山,唉,没想到还是难以逃过啊。” 柳絮凝瞧着木清祈这模样,便说道:“你啊,就该多锻炼锻炼,就那么点路,还想着偷这个懒啊。” “什么嘛,等等,说到这个,姐姐你倒是和我说说,怎么背着我又开始偷偷练起来了!我不是答应你,给你当木偶人玩了吗!你不信守承诺!!”木清祈鼓着脸,气呼呼地看着柳絮凝。 柳絮凝十分心虚,本来以为掀片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再拿出来说道了。没想到她死在了自己手上,靠,早知道就不该多嘴了。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嗯??白师兄人呢?说好的我回来了,他才能走,怎么现在我都没看到人呢?” 柳絮凝都不带犹豫的,立马就说道:“他有事先走了,真是太过分了,答应你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做到。” 木清祈幽怨的看着柳絮凝,“你们两个,真的是如出一辙,明明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师兄,怎么两个都这么不靠谱。” 柳絮凝摸摸鼻子,避开了木清祈的视线,讪讪地说道:“姐姐保证,真没有下次了。” “哼,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好了。” “真好。” 第一百一十章 生孩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吃过晚饭,便出门去找邓洲洲,将这事一五一十又复述了一遍,因为是第二遍讲的缘故,所以相比第一遍,条理清晰了许多,内容也简言意骇多了。 “你所说的这事,当真?”邓洲洲语气冷漠,目光冰冷,直直地站立着。 木清祈确信地点头,“当真,此事唐大哥心中也定有定夺,大师兄也可和他谈谈。” 邓洲洲怒骂道:“太放肆了,堂堂的山曲派竟教出这种畜牲败类。” “所以,帮小宋龙报仇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大师兄。” “嗯,最迟明日下午,就给你个交代,好让你后日把人给唐焕央带过去,可好?” 木清祈双手抱拳,做出一副拱手礼状,正经说道:“那就多谢大师兄了。” “怎么突然如此客气了?”邓洲洲轻笑道,不知道木清祈的葫芦里是不是又藏着什么小心思了。 “我一向如此懂规矩的,不是吗?”木清祈笑得一脸狡黠,直直瞧着邓洲洲。 “是,你说得对。”邓洲洲也不辩驳,看着她笑意满满的模样,也知足的笑着。 隔日,邓洲洲的效率真的很高,那五人帮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何时进的山曲派里...... 等等有关信息,全被整理了出来。 木清祈看着眼前一本厚厚的蓝本,边翻着便啧啧啧地嘲讽,“这些人,还真的是人前人模人样,人后猪狗不如。没想到做的恶事还不少,大师兄你再瞧瞧,他们可真恶心,在自己我评价那里,写的,啧啧啧,脸皮可真厚。” “那些人,已经全数抓了起来,本来想先用一遍刑,让他们尝尝破了规矩,做了恶事的苦果。后来,我仔细想想,要是他们受不住,提前没气了,那可就不好和唐焕央交代了。” “嗯,恶人自有恶果,希望他们临死前,能发自内心的悔过,好好同小宋龙道个歉。” 邓洲洲对此嗤之以鼻,“呵,那你这就天真了,如果像他们这种人懂得悔改的话,一开始他们就不会那么做了。” “这话说的太在理了,罢了罢了,就当替这个人间好好除除害,以免这群畜牲日后还有机会出去祸害他人。” “嗯,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唐焕央那儿,那五人,我交代人押过去。不过,那孩子多大?” “十二岁,个头到唐大哥腰附近,看起来挺乖巧的模样,眼睛亮亮的,生的模样也好。” 邓洲洲:“......” “要是我将来也能生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邓洲洲:“我不过是想知道那孩子性子如何,以免唐焕央那家伙儿过于血腥,给那孩子留下阴影。” 木清祈:“.....噢,那是我多言了,不过唐大哥对那孩子可温柔了,他应该会注意好这些事情的。” 邓洲洲点点头,一脸正经地模样朝着木清祈问道:“你喜欢生男孩?” 木清祈瞳孔放大,显然有些震惊,“???大师兄....你怎么突然就讲这个了?” 邓洲洲瞧了她一眼,淡淡地提醒道:“你方才不是说想生一个小宋龙这般可爱的孩子。” 木清祈悻悻地答到:“那不是刚才说着说着,就说顺嘴了嘛,其实也没有啦,生男生女都好,不过....我身为山曲派弟子,我自己是以提升自身武力值,成为强者,将来为山曲派做出更大更好的贡献为己任!” 邓洲洲偷偷笑了一下,还真的是会编。 木清祈抬头看了眼邓洲洲,脸色还是那么平平无常,明明长的那么好看,要是能再多笑笑就更好了。不过幸好她脑子转的快,不然她在未来的山曲派下一任掌门人面前,说自己想养孩子的事情,日后邓洲洲上位了,要是想起这事,那自己的处境多尴尬。 “所以呢?你想和谁生孩子?”邓洲洲可没有被木清祈的话题拐跑,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木清祈。 本来邓洲洲脸上有表情了,木清祈是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这一脸玩味的表情,她硬生生的感到了害怕。 “呵呵呵呵,那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呗。” “日后?会是什么时候?”邓洲洲说完,就往木清祈所在的地方走近了两步,一脸认真的问道。 木清祈略微想了一下,“遇到真命天子那时候吧。” “知道了。” 木清祈:“......” 到了第三日,木清祈担心太过血腥的事情发生会影响大家吃饭,所以自认为很贴心的劝住了邓洲洲。 木清祈喊住已经要准备出门的邓洲洲,说道:“大师兄,待用过午饭后,我们再去找唐大哥吧。” 邓洲洲也没问为什么,就答应了下来,“行,都依你。那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竹筒卤肉饭吧。” “好,过来给我打个下手。” “行。” 厨房里,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即使是在炒菜,也是一脸的优雅高贵、不食人间烟火气。 木清祈正在生火,一个走神,不慎被烟呛到了,“咳咳咳。” 她正打算先好好缓一下,谁料正在偷笑的邓洲洲被她抓包抓了个正着。 木清祈灵机一动,微微翘高了嘴角,故意扔进了好几个柴火,让火的烧的旺盛许多。 由于烧的太旺了,锅炉下的火直直冒了上来,邓洲洲也无可避免地被呛到了,脸上还有被烟熏到的黑色污渍。 他连忙先推后了几步,“咳咳咳,咳咳咳。” 木清祈忍住笑意,递了杯水给邓洲洲,邓洲洲接过,喝了一口,淡淡的睨了木清祈一眼,“瞧你干的好事。” “噗嗤,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大师兄了。”木清祈看着邓洲洲鼻头上的那一小块黑色,边笑边道歉。 邓洲洲也拿她无可奈何,此时只能摊摊手,叹了口气,“唉,看来啊,某人没有竹筒卤肉饭的口福了。” 木清祈顺着邓洲洲的目光看过去,她傻眼了,那火还在烧,烧的还挺旺的,别说是里面卤肉了,就连外面的竹筒都快烧成灰了。 “瞧这副架势,看来这锅,也要换新的了。”邓洲洲努努嘴,又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对不起,”木清祈这回真意识到自己做错的事情有些过分了,所以很诚恳的发自内心的道歉,“那锅我下次赔给你,那饭的话....大师兄,我们去我姐姐那里或者白师兄那里,先蹭一顿好了。” “不必如此自责,那锅坏了就坏了,手艺不精的东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饭的话,听你的,走吧,去蹭饭了。” “嘿嘿嘿。” 待一行人去到唐焕央那里时,已经是刚过正午时分了。 “来了?人呢?怎么没带来?”唐焕央瞧着就这几人,有些不解地问道。 “稍安勿躁,他们马上就会被带来的。”木清祈摆摆手,示意唐焕央别急。 邓洲洲熟稔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开始等着瞧一瞧那几人的模样。 宋龙见来了一堆客人,其中一个就是他上次见过的姐姐,所以手脚麻利地跑去食堂,拿了好几叠的甜糕,放在了几个不同的桌子上。放完后,便乖乖的退在了一旁。 苏灿灿瞧着宋龙这么乖巧,忍不住将他唤了过来,“小宋龙,过来姐姐这儿玩。” 宋龙并不认识这位姐姐,所以先看向唐焕央,眼里带着询问。 唐焕央轻笑道:“过去吧,你唤她灿灿姐姐便好,那位是你絮凝姐姐,那位是你长谦叔叔,坐在边上的那位,是你洲洲哥哥,那位絮烟姐姐,你上次认识过了,哥哥相信你还记得。” 宋龙瞧着唐焕央对自己那鼓励的眼神,就大起胆子来,一个个叫了过去。 白长谦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叫住了小宋龙,“等等,小宋龙,为什么他们都是哥哥姐姐,就我是叔叔,你可不许听你唐哥哥胡言乱语噢。” “叔叔、叔叔、叔叔,唐哥哥说的话不会错的。”宋龙有些生气的看着白长谦。 白长谦又没办法子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下去,只能瞪着唐焕央,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当做警告。 唐焕央得意的笑了笑,用唇形回说道:“有种你来咬我啊。” 白长谦一脸委屈的对着旁边的柳絮凝说道:“絮凝,你瞧瞧他,什么人嘛。” 柳絮凝淡定的喝了口茶,装作没听到,白长谦只好独自生着小闷气了。 苏灿灿正在吃着小宋龙推荐的甜糕,正在此时,煞风景的几个人就被押送来了。 “进去!老实点!”前一秒还在威吓那几人的弟子,见到邓洲洲,下一秒就毕恭毕敬地说道:“各位师兄师姐好,这几人,我现已押送到此地,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吩咐我来的。” 邓洲洲:“无事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大师兄客气了,那我就先退下了,各位在下告辞了。” 邓洲洲淡淡的点头。 那五人头上皆被蒙着面纱,一个个都在乱扭动着,看上去不安又暴躁的模样。听这支支吾吾地闷喊声,嘴巴应该是都被用东西塞好了。 有一根长长的麻布绳,将他们的手一个个绑在身后,绑的很紧,所以即使再怎么挣扎,他们还是无法逃脱。 唐焕央冷眼看着这几人,宋龙明显的意识到了什么,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苏灿灿看他这副模样,就觉得难受,便轻轻的蹲下,给了他一个拥抱。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趣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唐焕央给了木清祈一个眼色,木清祈正好坐的离那五人近,所以犹豫了片刻,就去揭开了那几人头上的黑布。 那五人,果真和小宋龙形容的无大差别,三个平平无奇,长的还有些相似,另外两个,一个偏女像,看着有喉结,那木清祈总觉得那喉结哪里看起来很不对劲。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剩着的傻大个黑煤块,那黑煤块还死死地盯着木清祈,目光发狠。 木清祈嫌他现在脏的很,也不想教训回去,就瞪了回去,“再瞪!再瞪我就要你好看!” 那黑煤块明显不相信的样子,甚至还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不过由于嘴是塞着的,所以他的轻哼,有些像猪叫。 木清祈抿唇,努力憋着不笑场,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像是在说:“兄弟,好样的。” 那黑煤块先是看了眼旁边那生的偏女像的男子,那男子紧皱眉头,看起来很是不耐烦地模样,黑煤块就觉得自己丢了人,脸色涨的通红,可惜因为面色黑,肤色也黑,所以看不出来。 “小宋龙,你瞧瞧看,是否就是这几个小畜生?”唐焕央拿着扇子,指着这几人。 这几人现在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存在,不过那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就是这长的好像有些眼熟。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那长相清秀的女像男子,不过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孩子,并没有大喊大叫,做出疯狂的举动。 小宋龙点点头,红着眼眶,指着他们,肯定地说道:“唐哥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死了我的爹娘,还屠尽了我们宋家村。” 唐焕央又给了木清祈一个眼神,示意她把那些人口中的棉布拔出来。 木清祈微微皱了皱眉头,随机就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十分抗拒。那些棉布上都有那些人的口水了,她才不想用手去碰,恶心,太恶心了。 唐焕央转而又看向了白长谦,白长谦避开了视线,把目光放在了柳絮凝身上,唐焕央自然不好继续瞪着他了。万一发生了些误会,那多尴尬。 唐焕央暂时还没有到敢使唤邓洲洲的地步,便说道:“罢了罢了,还是我亲自动手靠谱。” 眼瞧着他随手从桌上的盆栽里取了一片叶型偏长的老叶,抬眸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黑煤块,借助内力,果断利落的将老叶朝黑煤块的嘴边,打了过去。 黑煤块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才一瞬间,他嘴里的那棉布就被打了下来。 “求求大侠—”求饶的话还没说完,黑煤块发现自己能讲话了,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你怎么做到的!” 唐焕央不屑的轻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这?需要和你交代?” 邓洲洲冷眼看着这黑煤块,质问道:“王壮实,你可知你们几个犯了什么大错。” 王壮实认得邓洲洲,故而朝着邓洲洲,眼神飘忽地说道:“大师兄,我们几个最近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帮忙办着武林大会,不知道您是收到了什么不实之言,才将我们几个无辜之人给捕来。” “呵,好一个无辜之人,”邓洲洲冷笑了一声,指着小宋龙,问他道:“你可认得这孩子??” 这孩子刚才说他们害死了他的爹娘,还屠了他们村,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干过这事了?黑煤块的身子还被用绳子绑着,现在只能动个头,说个话,不然他铁定要好好挠头思考一番。 邓洲洲接着冷漠的瞧着这王壮实,声音提高了些,质问道:“呵,还不快回答,现在这副模样,是在想着编什么措辞?” “大师兄,你让我想想,我真想不起来,我就觉得这小孩很眼熟,好像—” 王壮实的话还没说完,旁边那人就狠狠地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闭嘴。 柳絮凝盯着那人看了有一会儿了,些许是这捅人的幅度大了些,所以她还真瞧出端倪来了。 “有趣。” 柳絮凝话音刚落,白长谦就问道:“什么有趣?” “你看好了。” 柳絮凝起身,走向那个男子,近距离的瞧着他的脖子好好看了看,那男子明显紧张地吞了口水。 柳絮凝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就朝着那男子,来了一个锁喉,这男子和她差不多高,因为嘴里还塞着棉布,所以即使是痛苦,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 王壮实的声音听起来明显着急多了,“快快快,师姐,拜托你把羽师弟先放开,这样他会受伤的。” 柳絮凝轻挑眉,轻轻一撕,就撕下来了一些薄皮,她低头看了一眼,又拿起来捏了捏,“果真如此,这假喉结,弄得很费劲吧,一层一层的仿人皮叠加起来,每次都得花上老半天时间吧。” 木清祈微微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小声说道:“果然是女的啊。” 邓洲洲自然也看到了,随口就夸了一嘴木清祈,“猜的真准,预言家。” “谢谢。”木清祈内心有些小得意地答到。 “现在看来,这位—呃,得称呼你为羽师妹吧,哦,不对,你这种畜牲,我叫你羽师妹的话,那多侮辱我别的师妹啊。” 王壮实不满的说道:“说话就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再说了是女的又如何,你们倒是和我掰扯掰扯,这触犯到了哪条门规啊。” 羽彤莱瞥了一眼王壮实,心里暗骂道:“这个蠢货,怎么这么不长脑子啊。” 柳絮凝学着唐焕央摘了个老叶,不过她没有像唐焕央那么好的身手,她只是暗暗借着内力,隔着叶子,将那羽彤莱嘴里的棉布弄了下来。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柳絮凝嫌弃的将叶子扔掉,又拍了拍自己的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旁人一看便知,这羽彤莱是有多遭嫌弃。 羽彤莱很气恼,不过此事先罢了吧,安全脱身才是首要。 她冷静地问道:“不知大师兄派人将我们送到此地是因何缘故?彤莱自认为自己并无犯了什么触犯门规的大错,大师兄此举,怕是不符规矩吧,掌门知道这件事吗?” 邓洲洲觉得这羽彤莱果然如他所料,比那王壮实有脑子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到现在了,还没有审清时势,还敢在那儿一个劲的咄咄逼人。他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不轻不重地说道:“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毕竟,像你这种人,掌门还真没这个闲工夫,关注到你这种孽畜。” “你!你怎么说话呢你!别以为你是大师兄你就了不起,大家同为山门弟子,谁怕谁,你今日若是动了我们,他日,我们定会血债血偿回来。”王壮实粗着嗓子,替羽彤莱抱不平。 唐焕央气极,讥讽道:“好一个血债血偿,说的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们懂得这个道理,那今日便血债血还,你说好不好啊?” 明明唐焕央说这话时,是面带微笑的,但羽彤莱此时只觉得自己好像入了十八层地狱,为什么会有一种好可怕好不安的感觉。 邓洲洲不动声色,他觉得这五个人中,最有脑子,也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的人,应该是那脸上带着的黑痣的男子,虽说长的普通,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恰恰因为他“刻意”地普通,过分“刻意”地去融入那两人,这才引起了邓洲洲的注意。 羽彤莱心里明了,之前做的事情现在东窗事发了,该死,居然有漏网之鱼,还是个孩子。不过她自然是不能承认,大不了之后把王壮实推出来挡一挡,只要她能全身而退便好。 “唐公子,您当真信这野孩子的话?”羽彤莱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野孩子?”唐焕央的声音听上去不怒自威,很明显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悦。 羽彤莱连忙换了种说法,“是来历不明的孩子。” 宋龙有些紧张地看着唐焕央,唐焕央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用害怕。 “我为什么不信这孩子说的话?难道一个孩子说的话不可怕,你一个畜牲不如的家伙儿说的信,我还能信?” “唐公子何处此言?我自认为行的正坐的端,要杀要剐随你便,您大可不必用此言来侮辱我。”羽彤莱表面上保持的很镇定,反正都死无对证了,该毁的也都毁了,就剩一个孩子,只要她打死不认,今日她应该就能安全躲过这一劫了。 王壮实听着听着,总算想起来了这件事,因为做过的恶事太多,导致于在他的认知里,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过分。不过羽彤莱刚才可没少瞪他,他也怕疼,更是怕死,所以此时就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由着那羽彤莱和那几个人打着哈哈。 “哦?那好啊,小宋龙,你说说,唐哥哥是要给你把这几个人直接给杀了呢?还是先剐了呢?还是说拿十八套刑具,一个个玩过去。哥哥觉得苦恼,小宋龙,挑一个吧。”唐焕央指着那群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宋龙脑海里,爹娘死的场面,宋家村被屠村的场面,一个个皆在回放。他痛苦的捂着脑袋,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他们承受到,比我爹娘,比我的村里人,受到的痛,多上两倍的疼。” 唐焕央摸着小宋龙的脑袋,轻声说道:“小宋龙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挠痒痒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好了,他还是个孩子,别把他教坏了。”苏灿灿大概能懂宋龙现在的感受,况且他十二岁了,此时正处在人生成长很关键的一个时期,她将他轻轻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听你唐哥哥的,但也有不少事情,你可听不得。想报仇是对的,但是做人不要戾气太重,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大人来就好。” 宋龙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姐姐,我想为我的父母还有我的亲人们报仇,我....现在什么都不可以做吗?” 苏灿灿蹲下来平视地看着小宋龙,正经地问道:“你想当一个才十二岁,双手上就沾满血腥的孩子吗?” 宋龙果断的摇摇头,并说道:“我不想。” 苏灿灿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真乖,姐姐就知道你不想,所以姐姐啊,给你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宋龙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瞧着苏灿灿,“是什么好办法子?” 苏灿灿从外头找了几个人过来,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咳咳咳,找你们来自然是有要事。”苏灿灿低声吩咐了一番,有两个人就去找长椅和绳子及其羽毛,剩余的人,就在原地等着他们回来。 木清祈侧身,看向邓洲洲,轻声地问道:“苏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大概是要给你们上演一出好玩的吧。”邓洲洲瞧她这架势,猜出了个大概。 唐焕央也一脸淡定地在原位上坐着,同时开始反思自己,这么一比,好像苏灿灿教育孩子的方法,比她好上太多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小宋龙跟他跟久了,要是真跟着他长歪了,那.... 不是他想看到的东西。可是平白无故扔给苏灿灿一个孩子,这山门小霸王突然成了山门小奶妈,想想也觉得搞笑。 很快,出去的两个人就回来了,全身还在被绳子绑着的五人,还不知道即将要在他们身上发生何事。 他们只是神色各异地互相瞧瞧,不安地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好了,可以动手了,麻烦你们了。” 随着苏灿灿一声令下,这几个弟子就开始一个个替这五个恶人松绑。 五个恶人还没来得及活动身子骨,很快就被推到了长椅上。 “你们干什么!!放开老子!!” 王壮实边骂边挣扎,身子不停地蠕动着,试图逃脱。 其中有个弟子就生气了,用力的踹了一脚王壮实,怒骂道:“你个野山黑猪,给我老实点!!再这么挣扎下去!我就真对你不客气了。” 王壮实被这么一踹,人倒还真老实下来了。 羽彤莱觉得这样十分侮辱,便忍着气,好声好气问道:“请问下,证据确凿了吗?就敢这么侮辱我们,况且,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羽家最受宠的女儿,若我今日出了事,你们也绝对别想好过。” 苏灿烂给她气笑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呵,那我还真的是好怕怕哦。” 白长谦跟着笑了一声,“呵,证据这种东西,你是以为我们真没有吗?好生天真呐。只不过你的等级和能力实在是太弱了,还不配得到我们和你解释的机会。” 苏灿灿见那几个弟子憋着笑,手速明显慢了下来,便挥着手催促道:“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动作都快点。” “好的。” 这五个恶人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背朝上,脸朝下,还被脱光了鞋袜,男子的上衣被脱的只剩件薄薄的单衣,那羽彤莱,看在她是个女子的份上,苏灿灿便放过了她。 “小宋龙,过来。”苏灿灿将羽毛交给了他,“接下来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宋龙刚接过了羽毛,懂得了苏姐姐的意思,唐哥哥就对着他招招手,他便一步两步的跑了过去,“唐哥哥?” 唐焕央从袖子里掏出几瓶药,上面写着字,“这些都是些小玩意儿,吃不死人的,这瓶青岫色的,里面装的是笑气散,这边红菱色的,里面装的是部痛丸......” 唐焕央粗略的给小宋龙介绍了一下这些,就将这些东西交到他手上,并叮嘱道:“那瓶白荷色的泻药,记得晚点用,可不许让他们脏了我的院子。” 小宋龙刚接过这些,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他边哭边擦地说道:“谢谢你们 ,宋龙的爹娘和亲人们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宋龙感到庆幸,能遇上你们。” 唐焕央看着眼泪不止的孩子,微微别过头,故作玩笑的说道:“好了,小宋龙,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今日我就准许你哭这一次,日后只能流血不可流泪。那群家伙儿,我还等着你去教训呢,振作起来。” “嗯,谢谢哥哥。” 这一声不带唐字,直直白白的哥哥,着实让唐焕央觉得自己心窝有处软了下来,呵,他以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宋龙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重新拿起羽毛,走到了那五人的面前。 “喂,你想干嘛?”王壮实不安地看着宋龙,同时威胁他道:“我劝你快点放了我,你个小屁孩,今日若是敢对我做什么,他日,我便亲自解决了你。” 宋龙看着王壮实,攥紧了拳头,“那就从你先开始吧。” “你要对我干什么?” 宋龙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过去,拿着羽毛,不停的挠着王壮实的脚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壮实给这羽毛挠的,不停的笑不停的笑,起初他觉得还好,不就是挠个痒痒,难不能还能挠死他不成。 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开始受不了了,“哈哈哈哈,你个臭哈哈哈哈哈小子,我警告哈哈哈哈你,快哈哈哈停、停下。” 宋龙瞧都没瞧他一眼,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等到他手腕发酸了,这才停了下来。 那王壮实早已笑到脸僵肚痛,整个人蔫了下来。 其余四人看着这情景,都不禁咽了咽口水,为自己感到害怕。 宋龙朝着王壮实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明显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模样,沉稳的说道:“你以为只有如此吗?” “放、放过我吧。”王壮实有气无力的乞求道。 “那当初、我的爹娘我的亲人们他们让你放过时,你是如何做的,你可记得?” 王壮实应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猛然就变了,越发害怕的恳求道:“祖宗,小祖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这次吧。” “下次?呵,要是有下次该多好,可我的爹娘还有那些亲人,他们—”宋龙的声音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们回不来了,没有下次了,你还是下去和他们亲自道歉来得好。” 宋龙拿出刚才唐大哥给他的那些玩意儿,挑来挑去,选了瓶部痛丸,眼神示意了一下王壮实身旁那位弟子。 说来也奇怪,宋龙刚才那眼神,犀利而沉稳,那弟子看见了,就自觉的去挠王壮实的脚心,配合起宋龙来了。 王壮实一笑,嘴唇牙齿一张开,宋龙就眼疾手快的扔了一颗进他嘴里。 王壮实一个不备,那药丸就被吞了进去。 “你就好好感受一下这种痛苦吧。” 宋龙只留下了这话,第二个便朝着脸上有痣的男人而去,拿着羽毛,也开始教训了起来。 木清祈捂着嘴,看着这画面,悄声和身旁的邓洲洲说着话,“那部痛药是什么鬼啊?” “吃了很给人惊喜感的一种药。” “嗯?”邓洲洲这话没说清楚,木清祈有些懵逼。 “吃下它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你身上的什么地方要痛了起来,可能是手臂可能是肾脏,总之会有个身体部位发痛。这药不服下解药,这痛感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并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这药痛的力度会越来越大。” “哦,那那黑煤块最后是不是会被痛死啊?” 邓洲洲稍稍想了一下,点了头,“理论上来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不还是小宋龙杀害的吗?这样会不会给那孩子留下什么阴影啊?” “就那黑煤块,他身上的脂肪都够他再痛个一天了,不会死这么快的。此事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小宋龙不知便好。” “嗯,不过这种报仇的方法,说实话,还挺好的。就是他们手上沾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血,不能一命还一命,有些可惜。” “嗯,我也觉得。” 唐焕央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地朝着其中一个弟子吩咐道:“找个东西,把那野山黑猪的嘴堵上,这叫声,比杀猪声还难听。” 白长谦赞同的附和道:“真的太难听了,还是堵上来得好。” “是。” 小宋龙分别给剩余几人服下了不同的药丸,现在个个看起来都痛苦的要命,他的手也酸的不行。 不过看到这场景,他抬头往天上看,把自己欲出的眼泪憋回去的同时,也在心里无声的默喊道:爹娘、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你们快来看看,龙儿给你们报仇了!你们... 你们在天上过的还好吗?不用担心龙儿,龙儿遇上了一群很好的哥哥姐姐,龙儿会好好生活下去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劝导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着小宋龙那背影,就猜到他应该是又想起亲人来了,不禁为那孩子叹了口气。 邓洲洲戚眉,看着木清祈,柔声道: “这件事情的后续,我也会跟进,不该放过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不要太过忧心了。” 木清祈点头,“只不过觉得那孩子命运过于坎坷了,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虽说这世上,这种可怜人多了去了,但是在自己眼前就有一个,难免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受。” 邓洲洲递了一叠甜糕到木清祈面前,“吃点甜的,松解下情绪。” “谢谢。” 在宋龙经过一番“努力”之下,那五人,各有各的惨。唐焕央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小宋龙,被苏灿灿给瞪了好几眼。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问道:“无缘无故的,瞪我做甚?” “小宋龙年纪还小,你不许乱鼓励他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把你那眼神给我收一收,不然,我管你想干嘛,小爷我跟你拼到底。” 宋龙这孩子,合苏灿灿的眼缘,明明没见过几面,但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就是让苏灿灿容易不自觉地产生母爱光辉,所以此时她护崽子护的很。 唐焕央垂眸,轻声又有些不屑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管的可真多。” 苏灿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呵,反正我管的又不是你。没管到你头上,你就不许说我。” 唐焕央抿了口茶,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好,我的姑奶奶哟。” 苏灿灿冷哼了一声,继续瞧着前头的动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唐焕央虽然爱和她杠,又爱怼她,但他对她好像又一直是在那种无形的关心和帮助。多数情况下,他不但会主动出手替自己解围,还会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掺合进不关他的事情,然后凭借着一己之力替她去除烦恼。 苏灿灿直直地站着,脑海中的思绪一经发散,就很难收回来,愣愣的站在那儿,一副呆呆地模样。 唐焕央原先还在瞧着小宋龙,后来眼神就定格在了苏灿灿身上,别说,这发呆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不像平时那么张牙舞爪的,瞳孔无神,从侧脸看,脸颊肉还不少,要是可以的话,他倒想上去好好捏一捏。 小宋龙已经累了,同样的,那五个被绑在椅子上的恶人,早已经叫苦不堪,在死亡线的边缘,来回挣扎。 王壮实早已没了先前那番粗犷之气,现在求起饶来,声音都是焉焉的,小的跟蚊子叫一般,含糊不清,“求、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啊—好痛,我要死了,放过我吧......” 羽彤莱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乱七八糟的,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模样,嘴里嘀咕嘀咕着,听起来好像是“阿巴阿巴。” 两个平平无奇的恶人,已经在椅子上快昏迷过去了,不过只要他们一闭上眼睛,脑子一昏过去,身上立马就有被闪电击中的那种痛感,使他们不得不保持着清醒。昏迷与清醒就在一线之间,可是昏迷也不成,清醒也不成,这般痛苦的滋味,令他们悔不当初。 那脸上带痣的,算是目前情况还算好一些了,不过是四肢连带着五官时不时地抽搐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地不行。 宋龙自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所以后来又多给他喂了几种药丸,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报仇的感觉是这样,宋龙原先平日里最多只敢杀杀鱼,现如今经历了这种快感,他觉得自己骨子里有热血在沸腾。是想把这几人灭了的那种热血,这种热血的欲望在不断燃烧。 柳絮凝原先也仔细在一旁看看热闹,轻易不掺和进去,无意中看到小宋龙的这种情况下,眉头紧拧。 这时候她不适合出面,一来小宋龙对她压根儿就没有信任感,二来她如果莽撞的上前去劝,很可能会引起小宋龙的叛逆心,造成事情的负面作用。 “咳咳咳。”柳絮凝看到苏灿灿在发呆,也看到唐焕央一直在盯着发呆的苏灿灿,所以只好不自然的咳了两下,为了打破僵局,让苏灿灿这个最合适的人选上前去。 白长谦听到柳絮凝干咳,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絮凝?你嗓子痒?还是感染风寒了?” 柳絮凝无语地瞥了一眼白长谦,说道:“我没病,我故意咳的。” 白长谦顺着柳絮凝的眼神看,看完后,不住的摇头,“啧啧啧,唐焕央这个老色批,盯着人家苏灿灿看这么久,关键这老色批还天天怼人家小霸王,绝了。这心思,还真的难让别人看出来啊。” 柳絮凝眉头皱的很深,沉声劝道:“正经点。” “哦,那我帮你一把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白长谦故意咳了一长串,又咳地十分大声,以此来引起苏灿灿的注意。 苏灿灿还没转过来前,白长谦倒是先收到了来自邓洲洲还有唐焕央好几记冷眼,他悻悻地摆摆手,“事出有因,体谅体谅。” 邓洲洲淡淡的别过头去,谁知道白长谦又想生出什么乱子,他还是少掺合的好。 木清祈倒是好奇地看向了这里,苏灿灿也回神,“你们怎么了?感冒了?还是故意在干嘛?” 柳絮凝指了指小宋龙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召着苏灿灿过来。 苏灿灿一脸懵懵地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了吗?” “你清醒点,再仔细瞧瞧那孩子,依我看,他现在是在入魔化的边缘,需要有个人上前好好开导一番。不然他容易迷失,找不到方向,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杀人报仇的快感之中。” 柳絮凝的话还没完全说完,苏灿灿的眼神就变得凝重起来,她懂柳絮凝的意思的,看小宋龙此时下手越来越狠,她也有些发颤。 苏灿灿不自信的看着柳絮凝,指着自己问道:“我去试试看?” 柳絮凝轻点头,回答道:“目前为止,没有比你更好的选择了。” 宋龙正打算拿辣椒油往羽彤莱的眼睛上涂一涂,手抬到一半,就被苏灿灿扼住了。 他十分不爽的大吼了句,“谁啊!” 苏灿灿一脸正经地看着他,眼睛红的不像话,还好柳絮凝发现得早。 “苏...姐姐。” 小宋龙好似换了个人的模样,前一秒还暴躁凶狠,后一秒就开始怯了起来。 苏灿灿松了口气,不过依旧板着个脸沉声说道,“还记得我是你苏姐姐就好。” “苏...姐姐。”小宋龙的眼神,不安地看着苏灿灿。 苏灿灿在心中一直默念:不能心软不能心软,苏灿灿!你绝对不能心软。 “先跟我过来。” 苏灿灿没有走回去,而是找了个空地,那儿正好有两个石椅子,苏灿灿先坐了下来,后指着另一个,对着小宋龙说道:“先坐吧。” 宋龙的心智此时已经缓了过来,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苏姐姐...我错了。” “错哪了?” “下手不该那么狠。” “你说那群人是恶人,可你刚才所做的,和之前的他们,有什么差别吗?” 宋龙摇摇头,垂着眸,不敢抬头看苏灿灿。 苏灿灿很认真的说道:“宋龙,你要记住,人会长大,只要努力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你好好努力总有一天也会成为你唐哥哥那么厉害的人。不过,强大是为了保护弱小,强大并不是为了去欺凌他人,或者是以做暴力血腥的事情为乐。” 宋龙的头垂的更低。 苏灿灿温柔的摸摸宋龙的脑袋,继续说道:“报仇的感觉是很爽,但享受暴力伤人的那种爽感,只会是你的一时错觉,帮助人的感觉更好,下次不妨多做些好事试试。苏姐姐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怕你入了歧途,那这辈子,你就真的毁了。” “我知道了....苏姐姐。” “我口才可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你能听懂多少,总之我不希望你会喜欢上虐待人的那种滋味,时间久了,你会长成一个大魔头的。” 小宋龙嘟嘟囔囔地低声说道:“苏...姐姐,我不想当大魔头。” “姐姐知道,所以姐姐最初给你羽毛,正是让你以妥当的方式来报仇,你唐哥哥给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不也是为了想帮你报仇吗?我们都在帮你,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长大,所以你不要有忧虑,不要焦躁,更不许想着放弃,慢慢来。” 宋龙的眼睛逐渐清亮起来,头也缓缓地抬了起来,认真的说道:“谢谢苏姐姐!宋龙明白了!” “明白就好,”苏灿灿露出了一个十分欣慰的笑容,“你这孩子啊,差点由报仇的人变成被害的人了,下次小心些,不要轻易中了敌人的激将法,或是给仇恨蒙蔽了心智,知道吗?” “嗯,谢谢苏姐姐,怪不得哥哥喜欢你,原来如此。”小宋龙大人模样地提了这一嘴。 苏灿灿有些不解,“哥哥?哪个哥哥?” “就是唐—唔—” 小宋龙还来不及说完话,嘴巴就被唐焕央捂了起来。 “你干嘛啊,唐焕央?”苏灿灿看小宋龙整张小脸皱在一起的模样,不悦的问唐焕央。 唐焕央哪里敢跟苏灿灿解释这种事情,所以他便拎着小宋龙,头也不回的先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行动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小宋龙被拎到了一个白墙前,唐焕央有些懊恼地瞧着他问道:“你这小孩儿,怎么尽胡说八道?” “啊?可是我看哥哥真的很喜欢那个苏姐姐啊。”宋龙摸着脑袋,根本不怕唐焕央的模样,反而是一脸迷惑。 唐焕央的耳根有些不争气的发红了,试做凶狠的模样,粗里粗气地说道:“你快说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地很明显吗?” 小宋龙黑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是有些明显,不过唐哥哥别担心,苏姐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她就不会问我了。” 唐焕央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小宋龙道:“这是个秘密!不许给我说出去!!” 宋龙认真的点点头,打算先离开这里了。 唐焕央没有就那么放过这小子,而是继续拎着他,绕过了刚才那地方,从后院回到了自己屋子,把宋龙拎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 “你就好好给我待在这里,里面书架上的书你都可以随便看,剩下的事情我们大人来解决,你好好待着,顺便给我反省反省,等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过来叫你。” 宋龙鼓着嘴,点点头,“好吧。” 唐焕央将屋子关上,便重新回到前院。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的?”白长谦先前还见唐焕央将宋龙拎走去好好教育一番,现在他就从后院冒了出来,还挺神奇的。 “关你屁事。”唐焕央可还记着白长谦先前那点儿事,所以此时没好气地说着。 苏灿灿不见小宋龙的人影,有些担心地问道:“唐焕央,你把小宋龙带到哪儿去了?他人呢?” “那小子还真是幸运,能讨你喜欢。”唐焕央不急不躁地回答着。 苏灿灿歪着头,看向唐焕央,将话题带了回来,“说重点,小宋龙人呢?” “被我带到了后院一小房间里,我让他先好好自我反省,晚饭时间再放他出来。” “他好好的,你关他干嘛。” “这不是这几个人还得好好处理一下,刚才那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现在不得好好动个真格了。” 苏灿灿起了个鸡皮疙瘩,“那剩下的你自己继续好了,小师妹,走走走,想想就觉得恶心,我们先撤。” “絮凝,我们也先走吧。”白长谦见识过唐焕央的手段,幸好这人今天的心情看起来还不算坏,不然他想想也要毛骨悚然了。 木清祈把手递给苏灿灿,欣然答应道:“好啊。” 她又转头,看向柳絮凝问道,“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 柳絮凝纠结了半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走吧。” 白长谦本欲跟着离开,唐焕央和邓洲洲少有的默契突然上线,齐齐将他拦了下来。 白长谦苦命的笑了笑,“絮凝,你们先走吧,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柳絮凝抿唇,摇了摇头,不知该对白长谦说些什么了。木清祈正好拉上了柳絮凝的手臂,柳絮凝便跟着木清祈头也不回的先离开了。 后续的事情,自然是解决的很完美。有唐焕央的亲自“伺候”,又有白长谦的完美“收尾”,再加上邓洲洲惩恶扬善的一番解释,此事便落下了帷幕。 这日,木清祈正冥思苦想,到底如何能在短时间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呢。 吕不鸽:光想没有用的,要行动!只有行动,才能有成功地希望。 木清祈摇摇头,讷讷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行动啊,这不是实在没有借口,一直在唐焕央那里瞎转悠了嘛。再说了,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太难了,为什么我从前就能那么轻易地放别人鸽子呢?” 吕不鸽冷哼了一声:这道理都不懂,这不就跟你需要一个东西去找它时,死活都找不到。用不到它时,它偏偏就出现在你眼前一个道理嘛。 木清祈歪着头,单手抬起撑着自己的头,手上还拿着支笔,嘴里念念有词,“这道理我懂是懂,但光懂有个屁用,我不是还得知道如何去行动嘛。” 吕不鸽继续催促木清祈道:行动行动,你不去行又不去动,光动脑子想,有什么用啊? “你行你上啊,合着这尴尬的人不是你,你就敢这么无所顾虑了。我要是你,当个鸽王空间管理员,整天悠哉悠哉地看着宿主的心脏每天跟坐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我也能凭着一张嘴在那儿念叨念叨。说不定这热闹,看得我还觉得精彩和有趣。” 吕不鸽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 木清祈说的,倒也算是事实,不过他才不承认呢,吕不鸽依旧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这小破管理员谁爱当谁来,每天看着你们做任务,一个个的,这不行那不行的,每个任务卡在那里,看得我干着急地要上火。 木清祈幽幽地问道:“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问一问它,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吕不鸽:自然是真的,算了算了,又给你带跑题了。说真的,好心给你建议,你要实在听不下去,那我也没有继续对你苦口婆心的必要。唉,要是能说散伙儿就散伙儿该多好。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我还没这么嫌弃你呢,你居然如此嫌弃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敢打赌,其它管理员一定比你好上百倍,谁让我是个新手小白,懂得东西不多。不然啊,我一定先想办法换个最好的管理员来带我。而不是整日里,就一直催催催,你去行动啊行动啊。” 吕不鸽觉得自己和木清祈要聊不下去了,不过为了保持他管理员的尊严,它还是硬聊了下去:本管理员劝你,说话的时候好好说,不然我可保不准下一本,你会去哪本书里了呢。 木清祈刚才怼吕不鸽怼的过于真挚了,实属把这一茬忘的过于干净,罢了罢了,自己还在那吕不鸽手底下,暂且多忍忍。呵,只要她够能忍,一切都不是大问题。 木清祈想清楚后,深呼吸了几次,这才平稳又带着微笑地说道:“不好意思呢,冒犯您了,吕管理员。刚才是清祈说话没注意分寸,还望您海涵,千万别过于介意呢。” 吕不鸽这才觉得舒心了点,还自认为的给了木清祈个台阶下:罢了罢了,熟人无过,这次暂且不记你的仇,不过可没有下次了。 木清祈发觉这吕不鸽纯属是冒出来浪费她时间的,和它你一句我一句的怼了大半天,关于最后一个任务的进展,她啥也没想明白,便敷衍吕不鸽道:“是是是,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吕不鸽正欲继续说下去,木清祈连忙先将它还没脱口而出的话打住,“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便是,明日一早,我就多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机会。现在呢,您先去好好休息,实在不行,闭目养神也行。我呢,现在就继续冥思苦想,可以吧?” 吕不鸽:听着... 好像还可以,算了,本管理员百忙之中抽空来指点你,既然你不领情,那本管理员就不再多言了,自求多福吧。 木清祈看着眼前那盆绿植,笔还在手上转动着,她不再与吕不鸽多言,陷入了属于自己的沉思。 虽然现在的故事情节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但是她得再好好想想,后头总有能够重合的地方。 这个时候,唐焕央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喜欢苏灿灿,那故事就快发展到了高潮情节。唐焕央想法子和苏灿灿在一起,苏灿灿死活不答应,因为自家门派被唐焕央所灭,心里一直有放不下的疙瘩。 最近呢,按时间的推算来看,最近在唐焕央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木清祈想的有些烦躁,便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喝了口热茶,使自己冷静下来。经过好一阵儿的头脑风暴,她的脑子里总算是有些灵感了。 她又仔细地想了想,最后越想越满意,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 “在想什么呢?怎么笑成这样?”柳絮凝刚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刚才在门口敲了好几下的门,都没有人应她,现在看柳絮烟笑成这样,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木清祈被柳絮凝突然的出声,吓得抖了一下,幸好手上的热茶已经变冷了,所以即使洒到了手上,也没有什么大碍。 “吓到你了?” 木清祈笑了笑,“有点。” “对不住,那下次我敲门再敲得大声些,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我在门口看你坐在这里,背挺得直直地,人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呵呵呵呵,想着些七七八八的琐碎事情,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哦?什么琐碎事情,是好事?” “诸如于夏天快到了,能吃上好些好吃的了。” 柳絮凝轻笑了一声,“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事要和我说一说呢。” “噢,对了姐姐,苏姐姐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嗯?你怎么知道?” 木清祈摸了摸鼻子说道:“无意中听大师兄提起过。” 柳絮凝也不揭穿她,毕竟这种事情也不重要,“不过具体哪一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在这个月了,你可以再好好去问一下大师兄。” “嗯,那我有空去找大师兄问问看。” “哼,还真是有些嫉妒苏灿灿呢。” 木清祈瞧柳絮凝那模样就知道她在说笑了,所以也嘻嘻哈哈地说道:“姐姐的生辰我记着呢,哪一月那一日的我都记得。” “那这还差不多。”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家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木清祈收拾妥当了,便出门去找邓洲洲了。谁让唐焕央这个家伙儿,现在就跟她的定时炸弹一样,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离去,所以这任务,不能继续缓一缓了。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怕我没起?”邓洲洲放下手中的剑,从竹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木清祈看的有些呆,一翩翩玉树的男子面带笑意,发丝随着微风在空中摆动,邓洲洲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木清祈自然是知道邓洲洲生的十分好,但今日不知为何,他这模样格外的魅惑人。 “嗯?” 不知何时,邓洲洲已然到了木清祈的跟前。 木清祈傻愣愣的“噢噢噢”了几声,这才解释道:“我打听过啦,姐姐说你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不过我一猜也觉得你这时肯定起来了,毕竟这日头都高高挂起了,你又不像白师兄,还会想法子的睡个懒觉。” 邓洲洲的目光冷了下来,“哦?你怎么知道那白长谦喜欢睡懒觉的?” “我不是在他那儿厨房干活的嘛,一到事情空闲的日子,白师兄总是不起来吃早饭。” 邓洲洲的眼神缓和了下来,“有事情来找我?” “嗯。” “吃过早膳了吗?” “还没有,我想着来你这里蹭一蹭,索性就早点出来了。” 邓洲洲笑了笑,轻轻戳了戳木清祈的小脑袋,“你呀你。” “对了,大师兄你要继续练剑吗?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练剑了?”木清祈一蹦一跳,快入夏了,这天气还真不错,连这微风,都吹的她心旷神怡。 “正好结束了,今日想吃什么?想吃点甜的、咸的、素的还是肉的?” 木清祈的口味一向是不固定的,虽然她有自己的喜好,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看当天的心情和胃口来选择吃什么。 在原来的二十一世纪,木清祈还老是被妈妈揪着耳朵,不停的骂着,“你这孩子,合着不是你做饭,你就尽给我在这挑。瞧你这叫娇生惯养的公主病,啧啧啧,爱吃不吃啊,不吃我拿去喂大黄了。” 木清祈如果饿的话,就会腆着个脸,冲着自己妈妈撒娇,“妈妈~大黄哪有我好啊,我好歹还能动嘴夸夸你,大黄只会汪汪汪的,一点意思没有。” 每当这时,木清祈的妈妈脸色还会好些,通常都会主动去厨房,将早饭给她端出来。 不过木清祈如果不饿的话,那么木家最能作妖的小公主就要上线了,因为是独生子女,就算妈妈不想再给她做饭,爸爸也不忍心看着她不吃早饭。 “在想...什么?”邓洲洲看木清祈脸上是笑着的,但眼眶里有欲滴出来的泪,大手就主动地伸到了那小脸蛋上,边擦便柔声哄道:“怎么了,大早上的,有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木清祈只是想家了,本来邓洲洲如果向之前一样冷冷淡淡地对她,她兴许不会这么丢脸的放声大哭。可是这邓洲洲这么温柔的在哄着她,木清祈没忍住就开始哭了起来。 嘴巴撅的老高了,可是她又不能讲她想回家,她想她爸妈了。她现在的身份是柳絮烟,一个柳家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她要是说想家,那不是显得她有什么毛病吗? 邓洲洲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先一个劲地用还热乎的手,去擦木清祈脸上冰冰冷冷的泪水,为了让她破涕为笑,邓洲洲故作玩笑的说道:“怪不得古人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木清祈怪嗔地瞧了邓洲洲一眼,撅着地嘴巴,不满的说道:“那还不都怪你。” “我?我...做什么了?” “下次我要是莫名其妙想哭,不要来安慰我,更不要来哄我,你一来,我就会哭的...哭的难以停下来。”哭的有一会儿了,木清祈这才清清楚楚地将这话说了出来。 邓洲洲无奈的说道:“好好好,都依你。真的不和我说说为什么哭吗?” 木清祈不说话,摇着头,吸着鼻涕,小声说道,“算了算了,你等等,让我缓缓。” “好。” 邓洲洲轻轻揉了揉木清祈的脑袋,给她留下属于自己独处的空间,转身走向了厨房的位置。 木清祈觉得有些丢脸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略带些粗暴的擦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小声懊恼道:“我淦,木清祈你在干嘛,神经病啊,干嘛在人家门口无缘无故因为想家,就哭成那样啊啊啊啊。” 过了半晌,木清祈脚蹲的有些麻了,原先还觉得尴尬的一人,此刻因为脚麻,尴尬和丢脸的感觉倒是淡了不少。 “可以过来吃饭了。”邓洲洲瞧木清祈应该是打算起身的模样,就对着她的方向喊道,喊完就转身,去锅里装热腾腾的五谷粥。 木清祈本欲起身,奈何这不争气的腿,让她来了个平地屁股摔。邓洲洲端着碗,一转身就看到木清祈摔在土地上,双手还有裤子上都是泥土的模样,眼神露出了微微地诧异。 啊!!!! 双眼一对视,木清祈此时太想土拨鼠尖叫了,丢人.... 怎么可能丢到这种份上,还连续丢了两次。她稍微的动了动腿,几番挪动后,他还是还是将双腿直直放在地上,舒服些。反正这一身衣服已经脏了,她也不介意再脏一些了。 邓洲洲慢条斯理地将粥放好,有些好笑的看着木清祈,“你这是哪一出?这么大了还喜欢玩泥巴?” 木清祈抽抽嘴角,咬牙切齿地笑了笑,要不是这泥土不够软,她一定也要拉邓洲洲下泥土,好好“玩一玩”。 邓洲洲收了收表情,被木清祈这眼神盯的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咳咳咳,可是腿麻了?” 木清祈用一种浮夸的语气,说道:“大师兄当真是神机妙算呢。” “好了好了,我扶你起来便是了,你这...对着我阴阳怪气的模样,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邓洲洲伸出手,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的手上还有泥土,她两手拍了拍,还是有些泥土拍不掉,所以高举着两只脏脏的手,问道:“拍不掉了,大师兄,你介意吗?你介意的话,我在这里再坐会儿,等腿缓过来了,我再起来。你可以先去饭桌上等我,这粥闻着太香了,我好馋。” 邓洲洲看着没正形模样的木清祈,很直接的伸出右手握住木清祈的左手,一个用力,就将她扯了起来。 “谢啦。” “走吧,先去洗手,洗完手再吃,不差这一会儿。” 邓洲洲心里了然木清祈想先去干嘛,所以及时的先将她喊住了。 木清祈念念叨叨的,“真没想到这都在古代了,还得讲究饭前洗手那一套儿。” “你在嘀咕什么?”邓洲洲见木清祈并没有跟着自己走到水井的位置,有些疑惑的歪头看着她。 木清祈讪讪地笑了笑,就老老实实跟着邓洲洲先去洗手了。 饭桌上,木清祈先是喝了两口粥,再是吃了个甜粽,这次将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毕竟她可是个空腹爬上山来的人,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早就饿得有些想反胃了。不过幸好这粥很合她胃口,让她觉得好了许多。 “大师兄,你介意我边吃边讲吗?”木清祈想起了她来这里是有要事要干的,所以此时满脸期待的看着邓洲洲,希望他能答应下来。 邓洲洲顿了顿,先将嘴里的粥咽了下去,这才警惕地说道:“可以边吃早膳边说,但是不许边嘴里塞着吃的边说。” 木清祈干笑了两声,“那是自然,放心放心。” “说吧。”邓洲洲从容地在给木清祈剥着粽子,心情不快时,吃甜的还是能使心情变好一些。 “是这样的,大师兄,我记得苏姐姐的生辰不是就在今日吗?可是具体是哪一日,我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了。” 邓洲洲轻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就这?就没其它事情了?” 木清祈像只兔子一样点点头,“就这事。” “行吧,算算日子,就在三日后了。” “那大师兄准备了什么?应该是什么很特别的又很珍贵的东西吧?”木清祈有些好奇,毕竟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关系铁的很,再加上邓洲洲也算是财大气粗又人脉广泛的,这礼物十有****能让她这个小土狗惊一惊的吧。 “我....暂时保密吧。”要不是木清祈过来提醒,他还差点忘了这事儿,幸好还有三天的时间,应该是够他去准备一番的了。 “噢,行吧,这也正常,要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那苏姐姐的惊喜感就没了。” “你可有准备什么?”邓洲洲知晓现在的木清祈并不富裕,平常生活过得不错,主要是靠着白长谦厨房那里的一份工资,还有柳絮凝那里也在无声无息的养着她。不过木清祈这人一用心起来,那也是很值得令人期待。 “这个嘛...既然大师兄你都保密了,虽然我的礼物应该是比不上你的,但我也选择保密。” “好,那看来我要三日后才能见分晓了。” “我也是呐。” 两人相视一笑过后,便都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饭。时不时谁想起了什么事,便提上一嘴,另一个人要么在认真听着,要么就提一提自己的看法,这气氛相处的舒适极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也知道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去找了唐焕央,说了这件事,试图引起唐焕央的主动上钩。 谁料唐焕央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悄然的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样的反应,让木清祈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就....就没了?” “什么?”唐焕央不知这小师妹所指何事,所以反问道。 木清祈扶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直白地问道:“苏姐姐的生辰啊,不是就在三日后吗?唐大哥,你不会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吧??” “不是有邓洲洲在吗?况且,她生辰的话,我又怎知她希望我如何做呢?”唐焕央心里没底,要是她在生辰之日,想起自己的爹娘了,可怎么办?那自己的出现,不是就给她徒然增添了难过吗? 木清祈不知道唐焕央在想什么,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唐焕央之前把苏灿灿的香山派给毁了以外,就无其它瓜葛了吧。苏灿灿的爹娘还有一堆长辈尚还在世,只不过现在大多在避世休养生息,静悄悄的,无什么声响罢了。 唐焕央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地模样呢? “我可以教你啊,唐大哥,况且唐大哥,你就算不知道你可以做什么好,至少也得准备个礼物吧。” “这....让我好好想想。”唐焕央垂眸,若有所思的模样。 “唐大哥,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主动一点,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什么?”唐焕央心里没底,宋龙是个孩子,可能观察的比较仔细,所以发现了他的心思,不过这小师妹.... 不会连她都看出来了吧? 木清祈干脆直接摊牌,劝唐焕央道:“别装了别装了,大胆点吧,唐大哥。” “你也知道了???”唐焕央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他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蛛丝马迹,可是.... 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 “我这个个人吧,心思比较细腻,再说了,眼神这种东西骗不了人,所以...我很早就发现了呢。”木清祈缓缓地解释,看着唐焕央,丝毫不心虚,为了自己的任务,她得镇定镇定,做好表情管理。 唐焕央的眼色变得有些冷,似乎是带着威胁意味地看着木清祈,“那你...可有说出去过?” 木清祈抿抿唇,无语地说道:“别装了,唐大哥,你这模样要是一开始拿来吓吓我,我兴许还会被吓到。可你现在拿来吓我,你觉得...我会怕吗?放心啦,我知道你暂且还不想然苏姐姐发现,保密的工作我会做好的。我可是谁都没说过,包括大师兄还有我姐姐呢。” 唐焕央松了口气,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传到她耳朵里了,免得事情发展的越来越糟糕。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唐焕央这回的语气柔和了些,幸好这小师妹为人还算是聪明,又有邓洲洲坐后台,他看她还算觉得顺眼。 木清祈小幅度地跺跺脚,“唐大哥,你要是再不好好主动出击,你要是再这么闷骚下去,之后苏姐姐成了别人的时,那可是有你后悔的。” “可是...她那么讨厌我,我做什么事情,她都会觉得反感的吧?”唐焕央这一幅样子,看起来不自信极了,和平日里在外头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想想,苏姐姐别的不说,最起码你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是合她意的吧。况且你若是实在想不到送什么好,美男计使一使也行啊。” “美男计?这不妥。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好?”唐焕央虽然嘴上说着这法子不妥,但心里已经悄悄在开始打起了这个算盘。 “准备个富有新意的生辰宴,或者是什么好玩的活动之类的吧。”木清祈在暗示唐焕央可以找她帮帮忙了,就是不知道唐焕央现在的脑子在不在线。 “那...给我会儿时间,容我想想。” “好。” 木清祈静静的坐在一旁,要么在发呆,要么在吃糕点喝清茶,小宋龙今日被唐焕央送到苏灿灿那儿去了,所以也不见身影。 “我有了个法子,你听听看?” “好啊。”木清祈不确定事情能不能百分百按着她所希望的发展下去,但拜托了,唐焕央一定要靠谱点呐。 “最近晚上萤火虫已经出来了不少,我想着抓些萤火虫,多拿几个瓶子,弄个好看的荧光色小树,树上再挂些别致的礼物,你觉得这法子如何?” 木清祈觉得这法子,好像在过圣诞节,像极了往圣诞树上挂小灯泡还有礼物的样子。不过在这种时代,唐焕央能有这种创新,也算是够前卫了。 “听起来还可以....” “那你可有什么更具心意的法子?”唐焕央听小师妹这口气,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如果树上可以加些鸟啊、小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再准备个生辰糕和生辰曲之类的,这样可能会更有趣些吧。”木清祈特意说了好几个活动,希望唐焕央能拜托她帮忙做一件。 “生辰糕和生辰曲?这些是什么?我怎么好像没听过。”唐焕央从来不过生辰,即使他师父说他可以把自己来到萧山派的第一日,又或者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日子,当做生辰日,可他依旧不想过。毕竟他是个连自己真正生辰在何日都不知道的孩子,过生辰只会让他觉得讽刺,以及更加恨恶那些抛弃了他的人。邓洲洲还有他其他几位朋友的生辰,一向是大家一起吃顿饭,再送个有心意的礼物就完事了。他还是头一回儿听到生辰糕和生辰曲这种东西。 “生辰糕就是生日时吃的一种蛋糕,不仅好吃还好看,苏姐姐一定会喜欢的。生辰曲,呃,就是...算了,那我唱一小段儿给你听一听。” 唐焕央一脸好奇地看着木清祈,木清祈清了清嗓就开始唱道:“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 “这调子还挺好听的,你哪儿学来的?”唐焕央见这生辰曲,曲词不变,每句的调子都在变化,听起来令人觉得欢快愉悦,总体来说很不错,所以有些好奇地问道。 “呵呵呵呵,想不起来了,忘记是哪一次从别人生辰上学来的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给苏姐姐准备这次的生日惊喜。”木清祈边挠了挠头,边看着唐焕央,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移开了。 唐焕央“噢”了一声,又说道:“那曲子好学,你待会儿再给我唱一遍,我就能学下来。不过,那生辰糕,又是什么样子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过生辰还要吃什么生辰糕的?”唐焕央只知道过生辰时,要吃一碗长寿面,最好里面再卧个鸡蛋,让营养更加均衡。 “呃,就是...该怎么形容呢?”木清祈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会做吗?” “那自然是会的,我副业可算是半个厨师长呢。” 唐焕央闪过一丝亮光,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你帮帮我,事成之后,自有许多好处。” 木清祈自然地轻翘着嘴角,忍住不笑,正经模样地问道:“唐大哥,想我如何帮你?” “她的生辰就在后日了,那曲子我今日就能学完,礼物明日就能准备好,萤火虫明晚就能准备好,那生辰糕,你好好替我准备一个吧。我算算时间,是来不及学了。” 木清祈觉得有些为难,如果这样放鸽子的话,那她是只能放弃给苏灿灿准备生日蛋糕这件事了,可是她那天就打算离开这里了,这样的话,苏姐姐一定会很失落的吧。 木清祈打从心眼里还是希望能给苏灿灿准备一个较为完美的生日,可是,现在她该怎么是好呢。 “对了,如果那天事情发展的很顺利的话,那大后日,我便将你先前喜欢的红蛇长鞭拿去送给你。” 木清祈本来还十分纠结,但唐焕央这么一说,她也不介意迟一天离开,所以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啊,这可是唐大哥你主动答应的,到时候可不许让我空等你一场噢。” 唐焕央抽抽嘴角,“不放心地那个人应该是我吧,算下来,你起码放了我两次鸽子,大后日我去找你,若是找不到你人,那这红蛇长鞭是注定与你无缘喽。” 在完成任务面前,木清祈自然是选择忍痛放下那长鞭,不过面上她自然是要欣然答应道:“好啊,一言为定。” 呜呜呜呜,那红蛇长鞭摸起来质感可好了,甩起来也格外顺手,木清祈只用了半个钟头就十分喜欢,可惜她与它是真的没什么缘分了。 唐焕央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她刚才的表情,是不是有一霎那是痛心和惋惜的模样。 “怎么了?”木清祈努力做着表情管理,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晃神眼花了吧,那就这么说好了,大后日待我一切都准备好后,先去找你。” “行啊,那天我应该会待在苏姐姐那里,苏姐姐的住处离大师兄的很近,你就在一片找我,十有****应该是找得到。” “行,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可给我长点心,靠谱点,不许让我那天出什么差错。” “我保证不会!”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真是个生辰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苏灿灿还一无所知即将会发生什么,不过这可不能怪她,越是没有期待感,收到惊喜时就越是能让人快乐,这一向是她的人生定律之一。 所以苏灿灿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不记自己生辰是在哪一日,这种事情让邓洲洲记着就好了。她呢,主要负责在那一天,好好收到来自朋友们还有家人们的爱,比平常快乐上数十倍就足够啦。 她嘴里还叼着根小野草,手上拿着铃铛,整个人看上去说是潇洒随意也行,说是吊儿郎当也可以,总之就是在这两种风格的界限点,不偏不倚。 一大早她就收到了邓洲洲叫她过去吃饭的消息,反正这人是邓洲洲,熟的很,苏灿灿也就没怎么收拾自己,晃晃悠悠地就这么出门了。 这铃铛,是她近日新喜欢上的小玩意儿,拿在手上甩来甩去,莫名就让她觉得有趣,所以便也随手带着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一路上不断地响着,苏灿灿蹦蹦跳跳,今日莫名觉得心情好,连带着看四周的景色都顺眼多了。 “来了?”邓洲洲坐在椅子上,斜眼瞧了一眼苏灿灿。 苏灿灿自然而然的坐了过去,拿起了筷子,在动筷之前,先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把我叫过来吃饭了?这些菜品,看起来还都挺别致的,好几道,是你新研发的吗?” 桌子上摆着的菜色,颜色十分丰富,有彩椒、有绿色蔬菜、有紫色糯米、有金黄色的酥肉、水白色的蒸糕、裸黄色的鸡蛋羹..... “正好今日送来的食材多,我想着趁着还新鲜就把它们都处理掉好了,所以这不是把你叫来吃饭了。快尝尝,我忙活儿了一个早上。” 有好几道确实是邓洲洲之前没给苏灿灿做过的菜品,所以苏灿灿先是将那些看起来陌生又十分诱人的一一尝了过去。 待细嚼慢咽,一小碗食物入了肚子后,这才竖起了大拇指,滔滔不绝的夸了起来,“不错,真的不错,邓洲洲,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还是我聪明,当初选择和你这个闷葫芦一起玩,啧啧啧,我可真是太有口福了......” 苏灿灿说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邓洲洲觉得再听下去,他的耳朵可能就要起茧子了,所以便“咳咳”地打断了苏灿灿的话,“好吃就多吃点,先吃,夸人的话,不着急说。” “哦,对了,你做了这么多,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吧。为什么不干脆把小师妹她们一起叫过来?这些留在下一顿也不新鲜了,况且就这个量,我们一起吃一天,可能也会有剩的吧。”苏灿灿指着桌子,认真的问道。 邓洲洲解释道:“这些都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所以就没有叫其他人来了。” 苏灿灿歪着头,一脸狐疑地看着邓洲洲,拿着筷子,做出自卫的模样,不放心的先说道:“你个闷葫芦,自从不闷了以后,腹黑地很,快说,你在打什么不好的算盘?是不是我吃完这顿,就很可能没下一顿了。” 邓洲洲眯了眯眼睛,很是无奈的抿唇看向苏灿灿,“那你就别吃了,看着我吃好了。真的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太不识抬举了。”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是人没了,没在你邓洲洲手上,我苏灿灿也心甘情愿了。”苏灿灿一副痛心的模样,捂着胸口,夸张地感慨道。 邓洲洲夹了个玉米猪肉包,直接塞到了苏灿灿的嘴里,“吃吃吃,吃完好上路。” 苏灿灿睁大了双眼,真真瞳孔震惊的模样,先是将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这才犹犹豫豫的问道:“真...真的要送我上路啊?” 邓洲洲看着苏灿灿,无奈的扶额说道:“你是因为大了一岁,所以脑子就少了一块吗?” “啊?啊!” 苏灿灿一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这邓洲洲怎么说骂她就骂她,真是令人觉得生气。后来总算是想起来了,今天,今天好像就是她十九岁生辰吧。想明白又确定后,她就将脑袋往邓洲洲那儿探了过去,带着些小期待地语气问道:“那你们今年给我准备了些什么,这些真真是个生辰宴不成?” “还为时尚早,生辰宴给你放到晚上了。” “哦~”苏灿灿此时很懂眼色地看了眼邓洲洲,乖乖巧巧的点着头应着声。只要她这时候表现地越乖巧,她今天一定就能过的越快乐。 “吃饱了吗?”虽然桌子上的菜还剩了不少,但邓洲洲看苏灿灿实在是没少吃,好几个盘子里的食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苏灿灿现在单手撑着脸,吃东西越发慢条斯理,他觉得她十有****是不想继续吃了。 “差不多了—嗝~”苏灿灿一个没注意,就打了个饱嗝出来,她傻傻的愣笑,迎上了邓洲洲略带嫌弃的目光,独自开朗地道着歉,“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注意。” “走吧,跟我来。”邓洲洲的胃口反正也被苏灿灿这过于“壮烈”的饱嗝吓没了,干脆就放下筷子起身了。 “去哪儿?”苏灿灿跟着放下筷子,拿着手帕,先擦了擦嘴。 “拿你的生辰礼物。” “好耶!”苏灿灿一听是要去拿生辰礼物了,整个人高兴地跳了起来,“你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啊?我好期待!!”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走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苏灿灿才不信邓洲洲说的这鬼话,每次邓洲洲只要一开始神神秘秘的,这不和她讲那也不和她讲的,那他准备的东西一定十分合她心意。 苏灿灿跟着邓洲洲来到了三楼的阁楼里,阁楼正中央,摆着一架古琴,十分显眼,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致又有些年头的模样。 古琴造型优美,是常见的连珠式,看起来十分适合女子,琴漆有断纹,它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由于长期演奏的振动和木质、漆底的不同,可形成多种断纹,依苏灿灿看来,这应该是梅花断。有断纹的琴,琴音透澈、外表美观,所以更为名贵。 苏灿灿轻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琴,就是我今年的生辰礼物?” 邓洲洲点头,“它叫绿绮,是连之语前辈的琴,这琴是从她后人的手上弄来的。” 苏灿灿摸了摸琴身,质感果真十分好,“没想到你居然能把连之语前辈的古琴给我弄到手。” 连之语是一代琴师,若是用名气颇盛来形容,那还真是过分谦虚了。她的一曲,向来是千金不换,无数名家大士连带着朝廷中权贵人士都渴望能听得连之语弹一曲,但连之语本就出身显贵,她若是觉得不屑,或者仅仅只是不想,那便只会干干脆脆地拒绝道。 连想听得她弹一曲都不是件易事,更何况是将她的宝贝绿绮弄到手呢。 “试试?” 苏灿灿小心的弹了一下,这琴的声音果然是不同凡响,一听就是个上等的稀有宝贝琴。 “不过,我又不会弹琴,你怎么会想到要送我这个的?”苏灿灿爱不释手地对着这绿绮上下其手,好奇的问着邓洲洲。 “我记得你小时候...呃,我不记得具体是几岁了,总之我就记得你说过,你希望十九岁那年可以去习古琴。” “我?真的吗?”苏灿灿不记得自己还说过这种话了,以她的尿性,难道不是想收到什么名刀宝剑之类的吗?太好笑了,她居然会想去习古琴。 邓洲洲慢慢的给她回忆着,“那时候你天天喊着打打杀杀的内容,跟这人打架为那人抱不平,整日里不知疲惫的跑来跑去。某日,你见到一姐姐,那姐姐身上尽是温柔文雅的气质,她弹着古琴,你就一副好生羡慕的模样说下了这话。” 经过邓洲洲这么一说,苏灿灿好像是有些印象了,她明明是个女孩子,只不过性格过于跳脱,就老有些不长眼的男孩子来招惹她,或者是招惹到她的好朋友,所以她不得不“替天行道”“惩恶扬善”,闯出了“山门小霸王”的名号。 虽然她跳脱,但她对那种温温柔柔或者是可可爱爱的女孩子还是很难有抵抗力,毕竟她记得她还真有段时间,也希望自己成为那样子的人。 要不是后来学的多了,知道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活得舒心,做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她说不定就真能和现在大相庭径了。 “真的是有你的,这都能记得,谢啦!十九岁的第一件大事,我就把这绿绮安排上啦。”苏灿灿已经决心要好好地待这宝贝了。 邓洲洲担心苏灿灿会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所以不放心地叮嘱道:“记得找个琴技好的,教你习琴,不要自己乱来。” “知道啦。” “还有记得好好学习怎么养琴,可不许过早就伤了这绿绮。” 苏灿灿点头,同时说道:“我又不是个败家玩意儿,这么宝贝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好好保管着。” 邓洲洲点头,“晚些时候你再将它拿回去吧,现在先随我下去,算算时间,你喜欢的小师妹她应该是要来了,还有白长谦他们,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了吧。” 苏灿灿双眼亮了亮,“看来我今年的生辰过的应该是很热闹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做个告别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给苏灿灿准备的礼物,是一只竹笛,笛子是翠绿和嫩绿色相混合的,从外观上,就无比好看。它的名字里恰巧也带了个绿字,叫绿歌。 苏灿灿将绿歌拿在手上把玩,满眼尽是高兴地说道:“小师妹,你和邓洲洲是不是商量好了?一个给我送了绿绮,一个给我送了绿鸽。” 木清祈摆摆手笑道,“才没有呢,我的绿歌哪里比得上大师兄送的那绿绮。” 苏灿灿轻轻捏了捏木清祈的脸蛋,玩笑似地教训道:“说你什么话呢,这两个我都超级无敌喜欢。” 白长谦将自己带来的凌云剑递给了苏灿灿,还顺嘴吐槽了一句:“你瞧瞧他们,都不了解你,尽送些你驾驭不了的东西,看看,还是我好吧,懂你苏小爷喜欢些什么。” “嗯哼??”苏灿灿看在凌云剑的面子上,今日不和白长谦多计较,“你要再大声点,待会儿被邓洲洲盯上了,可不许给我在这大好日子狼嚎鬼叫噢。” 白长谦高挑眉,往四周看了一圈,邓洲洲不知道去哪里了,还好还好。 苏灿灿“噗嗤”笑出了声,“你真的是太搞笑了。” 白长谦瞪了一眼苏灿灿,又瞧了瞧身旁人的表情,面无表情,嗯,很好.... 苏灿灿主动又殷勤地给柳絮凝搬了张椅子,她才不相信这姐姐会不给她准备礼物呢。 柳絮凝看着这么上道的苏灿灿,也就不打算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藏着掖着了,“喏,给你。” “这是什么呐?”苏灿灿满脸好奇地接过柳絮凝给的东西。 她先是将外包装拆开来了,发现里面还有好几个小包装,包装都普通偏粉嫩,弄得苏灿灿更加好奇了。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其中一个,苏灿灿倒是有些小吃惊,“是项链诶。” 再拆开其它几个,姻脂水粉、手饰耳饰,白长谦不自然的低声咳咳了两声,还好他先前吐槽小师妹还有邓洲洲送的礼物过于文雅时,被苏灿灿及时打断了,也就吐槽不多。 不然他怕是还没死在邓洲洲手上,就先在柳絮凝这里要过不去了。 “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些呢?”苏灿灿一脸好奇地问道。 “不是十九岁了吗?到了这年纪的女子,对姻脂水粉手饰耳饰类的物品,总是会格外的喜欢和感兴趣。虽然吧,你平常大大咧咧又不拘小节的,但我猜,你一定也会喜欢这些东西,毕竟有时候,我是说有时候,你可别误会,有时候你这人心思细腻起来,还挺女孩子气的。” 苏灿灿不知怎的,听起来有些感动,今年收到的礼物,都太戳她的心了,呜呜呜呜,这些朋友也太懂她了。 白长谦见势,便跟着附和道:“没错没错,我瞧着这些姻脂水粉和手饰,个个看起来都好适合你。” 苏灿灿没好气地瞪了白长谦一眼,这个死双标,太欠骂了点吧。 “好了,都过来坐吧。” “嗯。”木清祈第一个应声,一想到明天她就能离开这里了,木清祈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这些人真的太好太好了。 虽然白长谦总是爱怼她又爱逗她玩,可是关键时刻都是站在她身后,一直力挺她。柳絮凝她真的没话说,明明算不上是完完全全的亲姐妹,但她一直都拿自己当亲妹妹对待,这种姐姐的爱,实在是太让人觉得不舍了。苏灿灿呢,大大咧咧的姐姐,自己一受到什么委屈了,第一时间就开始替自己讨公道了。虽然苏灿灿过于黏着自己时,木清祈会表现地有些嫌弃,但心里其实是喜欢的,被苏灿灿圈在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她也十分觉得珍惜。 邓洲洲呢,明明是这本里的男二,明明他们不该有过多的渊源,就算是有渊源,那应该是敌我的关系才对。可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们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木清祈总是经常能在邓洲洲身上找到一种熟悉感,那种会令人觉得很亲切很安心的熟悉感,可能是在鸽王空间待太久了吧,那个人的身影现在在木清祈的印象里,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了。不过他开会训话的模样,木清祈还记得格外清楚。 想到此,木清祈离别的伤感淡了一些,她还得努力回家呢。 今天呢,就让她好好的做个告别吧,那种带着暗示性,却又无法明说的告别。 “诺,先喝口热茶,暖暖胃。”邓洲洲将茶杯递到了木清祈的跟前。 木清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天气还算热,怎么就需要暖暖胃了呢?” 邓洲洲歪头看向她,反问道:“山顶的天气,难免变化莫测,小心着些总是好的,难道你还想继续喝些治风寒的苦药?” 木清祈果断的摇摇头,接过了这杯茶,后知后觉地,脸色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低着张脸,眼眸暗了暗,随即便笑得一脸灿烂地抬头,继续和大家谈笑风生。 吕不鸽啧啧称奇:你这变脸速度,还真的是牛,不去当个演员,在一个小公司当个文员,还真是可惜了。 木清祈也在心里默声回应着:我不笑了,我装的,彼此彼此吧。 吕不鸽这时谦虚了起来:我可比不过你,你实在是过奖了。 木清祈不想继续再和吕不鸽说着这些有的没的了,毕竟同时关注着两个话题,太费心神了。 所以她干脆直接地问道:吕不鸽,鸽王系统是怎么挑人进来的?除了我目前知道的,放人鸽子放多了的,还有的人呢? 吕不鸽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就问这个了? 木清祈没打算瞒着吕不鸽,直白地吐露了出来:我觉得邓洲洲这个人不对劲,先前有几次,我发现他的用词就很现代化,但我不敢去往那方面想,毕竟我觉得太离谱了。不过他刚才说,我莫非是又想继续喝些治风寒的苦药,我才起了更大的疑心。来这里,我确实是吃过中药,但是我从未是因为风寒而去吃的中药,他又怎么会突然那样说呢? 吕不鸽听着木清祈如此说,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有些吃惊于突然开始长脑子的木清祈:看来你还真是有所成长,终于会好好用脑子了。 木清祈顾不上和吕不鸽拌嘴,将话题扯了回来,继续问道:你说,究竟有没有可能,邓洲洲他就是认识我的,并且在我还待在第一本完成任务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过来了。 吕不鸽幽幽地说道:你既然自己都觉得扯了,怎么还会问到我这里来? 木清祈:这不是实在是疑惑嘛,我们肯定是一条战线上的,所以我才将什么都和你说,你能不能靠谱点,发挥发挥管理员的作用呐。 吕不鸽清了清嗓子,这才一副假正经地模样说道:理论来说,要是因为你的突然消失,在有人过分思念你的情况下,同时那人又具备了良好的身体素质和过人的推理能力,他倒是可以进的来。 木清祈:那他是能用什么法子追踪到我的呢? 木清祈一直觉得这鸽王系统很神奇,无影无踪,飘渺感和虚无感很强,但它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虽然已经穿到第二本书来了,但她其实对这个系统的了解也不算多,所以此时才一头雾水的问着问题。 吕不鸽有些心虚,却也老实地回答了出来:大概是问他的管理员吧。 木清祈:....... 吕不鸽接着对自己辩解道:他那是因为过于喜欢你,所以主动进来的,你是因为放了过多的鸽子,真真正正算的上是个鸽王,才被迫进来的,这两者可是有本质上的极大差别。 木清祈:行吧行吧,可是在我还待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没有正经被几个男人喜欢过的吧。 木清祈是先经过一番回忆,才在心里默说了这话,她对自己有着清楚的认知,也就是长相还有身材占优势,所以还能收到几个男人的表白。因为过于抠门和较真的性格,又经常不得已的放了别人的鸽子,所以她其实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吕不鸽:说不定是有哪个不长眼的默默暗恋着你呢。 木清祈自认为是够自恋和臭屁的人了,可吕不鸽这话,她自己着实都没有勇气去相信。 吕不鸽:你这么不自信和这么要脸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 木清祈:我谢谢您,谢谢您全家噢。难道是我想太多了吗?邓洲洲这些,真的只是个巧合而已? 吕不鸽:呃,这些我也说不准,你的那些怀疑,我觉得都挺有道理的。这样吧,你再多试探试探几次,实践出真知,给我把这话好好记在脑子里。 木清祈:可我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结束掉这个任务了,多试几次的话,好像有些难。 吕不鸽:那就等下本再看看...... 木清祈:行吧,虽说我是真不相信会有个人愿意替我来这破系统玩的,但是我的第六感又一向很准,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饭桌上大家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聊着天,木清祈有时和吕不鸽聊的过于专注走神了后,就会被大家揪出来,先挨一顿“批”,再自罚三杯茶。 “小师妹,你在想什么呢?”苏灿灿似笑非笑地看着木清祈,小师妹又被她给抓到了。 木清祈实在是不想喝这茶了,匆匆和吕不鸽先告了个别,就撅着嘴,认命地自罚三杯过后,其乐融融地专心加入了大家的聊天。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美满的生辰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白长谦见唐焕央到现在还没出现,就开始嘀嘀咕咕地吐槽道:“这家伙儿也太能摆架子了吧,都这个点了,再不来就让他吃剩菜剩饭好了。” 木清祈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推测唐焕央这个时候应该在干什么的小模样。 对了,她给苏灿灿准备的生日蛋糕还在邓洲洲的厨房里,她待会儿得记得及时拿过来,配合一下唐焕央。 柳絮凝轻轻用手肘推了一下白长谦,“嘀嘀咕咕什么呢,也不好好吃饭。” “没什么,嘿嘿嘿。”白长谦思绪回到饭桌上,继续和大家伙儿笑笑闹闹的。 柳絮凝提议道:“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去那山坡上看日落?” 木清祈摆摆手,“姐姐,那山坡、呃,我觉得不如竹林来得好!我们去竹林玩吧?” 柳絮凝不解地瞧了一眼木清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是这日头都要下去了,再晚些出来的也是月亮,还不知道今晚的月亮亮不亮呢,我们待会儿去竹林,会不会乌漆嘛黑地一顿乱溜达?” 白长谦山曲派第一凝吹,此时自然而然地赞同道:“我觉得絮凝说的对,我们还是去山坡赏景吧。” 木清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开玩笑的学着白长谦的口气和模样说道,“我觉得絮凝说的对,诶,我觉得絮凝说的很对,絮凝说的真对。” 白长谦朝木清祈扔了个白面馒头过去,还好木清祈眼疾手快,接住了它,“诶,白师兄,生气也不能浪费食物啊。” 柳絮凝娇嗔地瞪了木清祈一眼,示意她别再闹了,后又说道:“我们的想法没用,关键你得看今日寿星的。” 木清祈转而看向苏灿灿,苏灿灿有些不能理解小师妹为什么喜欢去竹林待着,不过她一向会下意识地就顺着她来,所以嘴顺着心,便回答道:“那就去竹林看看吧,现在天黑的越来越晚了,兴许那里会有我们不曾见过的美景。” 木清祈随即绽开了笑容,高声呼喊道:“耶耶耶,苏姐姐万岁!” 苏灿灿一副就知道的表情笑了笑,眼里对小师妹的宠溺却半分不减。 木清祈悄悄地让邓洲洲晚饭后去厨房将她带来的生日蛋糕先提在手上,邓洲洲没有多问,就点头答应了。 木清祈心里的疑惑更加重了几分,邓洲洲为什么听到生日蛋糕这几个字时,脸色丝毫不变,都不问问她生日蛋糕是什么。她当时和唐焕央聊天时,唐焕央连生辰糕是什么都要问,木清祈真真觉得这生日蛋糕听起来比生辰糕新奇的多,奇怪,当真是奇怪。 邓洲洲觉得今日的木清祈有些反常,但是具体是哪里反常,他又说不上来。行为举行和平常差不了多少,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清清楚楚的,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晚饭后,唐焕央依旧不见人影,索性就由木清祈领头,一行人先去竹林观赏风景。 竹林的味道很好闻,尤其是这种生长在高山上的竹林,味道格外清冽,木清祈闻着感觉心旷神怡,同时已经在暗暗注意着柱子上的记号,准备带着苏灿灿过去。 七绕八绕,她总算是绕到了一片还算得上是开阔的空地,“我们就在这里玩吧?” 柳絮凝侧头看向今日格外黏着自己的妹妹,欣然点头,“我没问题。” “我觉得—”白长谦的口头禅还没说完,苏灿灿就先开口学道:“诶,我觉得絮凝说得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一片哄堂大笑,徒留眼神幽怨的白长谦一人笑不出来。 “好了好了,白师兄,我们在逗你玩呢。”木清祈见白长谦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就开口试着缓解气氛。 “可是你们今天怎么就老逗我一个呢?”白长谦双手叉腰,依旧有些意见。 “咳咳咳,那还不是因为我是团宠,大师兄和我姐姐是团霸,今日苏姐姐生辰,只能留你一个团欺可以用来耍耍嘴皮子了。”木清祈轻轻拍了拍白长谦的肩膀,虽然她是惦着脚拍的,但依然虚势十足的模样。 白长谦略带些委屈的神色看了一眼柳絮凝,柳絮凝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白长谦以为她不想理自己,更觉得不高兴了。 谁知柳絮凝脸色微红,有些不自然的朝着白长谦走过去,尽力柔声的安慰道:“别生气了,脾气好是优点,他们都是开玩笑的。” 白长谦明显高兴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先问道:“真的吗?” 咦,这心情变化也太快了些吧。木清祈觉得自己有些起鸡皮疙瘩,这狗粮她不是很想吃,所以便到了苏灿灿的身后,踮起脚,捂住了苏灿灿的眼睛,轻声在她耳边唱着:“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黑暗之中漂浮我的祈祷......” 苏灿灿觉得这旋律很是新奇,但是小师妹离自己太近了,耳朵感觉有些发痒,所以苏灿灿还是稍微躲了躲,“呵呵呵,痒,有些痒。” 木清祈也稍微的往后退了些,“给今日的寿星,制造点快乐嘛。” 苏灿灿轻轻拍了下小师妹,“我谢谢你哦。” 木清祈笑了笑,心里在暗自想着:这唐焕央怎么还不出现,那家伙儿不会比她还不靠谱吧? “诶,那是什么??”苏灿灿看到了一只泛着绿光的萤火虫,今年她还真真是和绿色杠上了,很快两只、三只,一小群一小群的萤火虫在竹林里穿梭。 木清祈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唐焕央开始行动了。 苏灿灿还在流连于萤火虫之间难以往返时,一阵悦耳又富有旋律地悠扬笛声传了过来。 木清祈被唐焕央委任为气氛组组长,虽然这组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依旧如约,率先拍起了手掌,跟着唐焕央的笛声,轻声低吟道:“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 苏灿灿有些懵懵地看着为她拍手歌唱的大家伙儿,后也是一脸懵懵地看着唐焕焕边吹着笛子边朝她走来。 木清祈被苏灿灿这副模样给可爱到了,笑得眯成星星眼,直勾勾地看着苏灿灿。 苏灿灿渐渐的回神了,眼眶里的泪水还在努力绷着,“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木清祈笑道:“自然是为你过一个美满的生辰宴了。” 苏灿灿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还背着她给她准备了这些,“怎么办,感动的我有些想哭。” “等等再哭噢,”木清祈一个眼神,邓洲洲就将蛋糕给她递了过去,“诺,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蛋糕。” 苏灿灿看着一个粉粉嫩嫩的糕点似的模样,上面还摆着一些看起来很是新鲜的水果,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这东西叫...生日蛋糕?” 木清祈轻点头,直至感受到了来自唐焕央强烈的不满的眼光,这才补充说道:“是唐大哥特意叮嘱我给苏姐姐你准备的哦,而且唐大哥还负责提供了食材和厨房噢。” 苏灿灿瞧了眼唐焕央,有礼貌地道了个谢,“谢谢喽。” 木清祈:“蜡烛呢?” 唐焕央从袖子里拿了一根出来,又顺带着将打火折也拿了出来,木清祈有模有样地将蜡烛插在了蛋糕上,又将它点上了。 苏灿灿就看着小师妹一系列顺手的动作,满眼尽是好奇。 “好了,苏姐姐,快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蜡烛许愿。” 苏灿灿听着小师妹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说着自己十九岁的生辰愿望。 “小霸王,许了什么愿呢?”白长谦双手背靠在后,好奇地问道。 “诶诶诶,苏姐姐可不许说出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呢。” 苏灿灿又瞪了一眼白长谦,觉得这个人太不安好心了,还好她这次没嘴快,不然她十九岁愿望要是实现不了,那白长谦铁定第一个死在她手上。 待苏灿灿吹灭了蜡烛后,木清祈确保不会复燃了,这才将蜡烛暂放在了地上。 “吃蛋糕吧!”木清祈将蛋糕均匀地分成了六份,正好人数是双数,并且十分期待会收到大家怎样的评价。 “好吃!”苏灿灿喜欢这种口感,香甜软糯,还有一种在吃空气的感觉,“小师妹,你真厉害。” “嘿嘿嘿,过奖过奖,反正我就是个喜欢研究新品的厨娘嘛。”木清祈不想因为蛋糕,话题全往她身上来,所以就将这个归于她所研究的新品中。 “过几个月,我的生辰,你可不许忘了也给我准备一个。”柳絮凝吃着嘴里的蛋糕,在咽下之余,还不忘提醒一下木清祈。 木清祈努力地笑了笑,含糊的回答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给姐姐也准备好一个。” 木清祈有些小惆怅,可惜啊,她不出意外,明日就离开这里了,算了,看看今晚连夜能不能再赶出一个来。等到姐姐的生辰之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邓洲洲看着脸色不是很对劲的木清祈,眉头微戚着,注意力依旧放在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木清祈身上。 趁着大家还在专心吃蛋糕时,唐焕央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苏灿灿,悄声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惊喜,苏姑娘,可否赏脸和唐某去看一看?” 苏灿灿的身子明显一僵,后又放松了下来,毫不示弱地压低声音说道:“去就去,还怕你不成。” 唐焕央同样压着嗓子笑了笑。 第一百二十章 要走啦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一群人最后嘻嘻哈哈地各回各家,木清祈和柳絮凝同路走,白长谦正好也跟过来要一起下山,苏灿灿早就在不知何时给唐焕央拐跑了,所以并不能一起回去了。 邓洲洲住的离这竹林最近,所以便成了“送客”的那一方,目送着一个个都走了之后,这才自己独自一人默默地回了屋子里。 木清祈一路上都挽着柳絮凝的胳膊,特别粘人的模样,弄得白长谦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喂,小师妹,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黏着你姐姐,小心再过几年,我就把你给嫁出去。” 木清祈:“???” 柳絮凝瞪了一眼白长谦,没好气地说道:“她是我妹妹,黏的也是我,关你什么事?” 木清祈撅着嘴,学着白长谦平时的模样,附和道:“我觉得絮凝说的对,再说了,就你这家伙儿,不好好讨好我就算了,还妄想着当我姐夫,哼,做梦去吧。” 柳絮凝轻轻拍了一下木清祈的脑袋,假意教训道:“谁准许你直呼姐姐的名字了?” 木清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吃痛地“啊”了一声,柳絮凝以为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了,有些担忧地语气问道:“没事吧?” 木清祈抬头,嘻嘻哈哈地笑了几声,柳絮凝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丫头给骗了。 “哼,绝对没有下次了!姐姐下次就不相信你了!”柳絮凝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又上当受骗了,明明她是众人口中睿智聪慧的大师姐,怎么到这丫头这里,她就三番四次被耍着玩呢。 “对不住对不住嘛,我下次不玩这个啦。”木清祈摆着柳絮凝的胳膊肘,边撒娇边道歉。 柳絮凝也没真生气,摆着脸吓唬木清祈一小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木清祈见此,便接着夸道:“哈哈哈哈哈,姐姐最好啦,我就知道姐姐不会真的生我的气。我好幸福哦,能遇上你这么棒的姐姐......” 柳絮凝听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白长谦则在一旁边羡慕嫉妒着,边悄悄摸摸地将这些彩虹屁记下来,下回儿他也要留着自己用。 隔日一大早,木清祈就起了床,想想今天就要走了啦,她既充满了期待又对这里十分的不舍,她不属于故事中的人,那些人未来会经历更加了不起和更加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啊,只能和他们一起走到这里了。 吕不鸽今日也上线的很早,因为知晓了木清祈的计划,所以已经高兴地准备和木清祈讲一讲下一本要选什么了。 吕不鸽:我来的早可以理解,但你怎么会起的这么早,还待在了厨房里面? 木清祈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边做边给吕不鸽解释着。 木清祈很少会待在柳絮凝这个院子里的厨房,因为柳絮凝平日的三餐,通常都有人做好了,送过来的那种,厨房并不经常被使用,所以木清祈一般也都是待在白长谦的厨房里打工,很少会用到这里的厨房。 她起了个大早,是为了给柳絮凝做个小蛋糕当早餐,因为她今日的黄昏时辰一过,十有****就要走啦。 等做好小蛋糕后,木清祈就将写着姐姐二字的小蛋糕留在了平日里的食厅处,随后就溜之大吉了。 她没什么好收拾的,没什么的好带的,反正这些东西也带不走,所以孑然一身地四处溜达。 也不能确定唐焕央会在什么时辰去柳絮凝的院子里找她,不过既然唐焕央答应了,那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不论如何,是会去找她一趟的。 只要她跑的快,鸽子放的快,那她就能回家地早了。 吕不鸽:你打算去哪儿?你不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要是和那唐焕央撞上了,今日的算盘不就功亏一篑了吗?这种好机会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有了。 说到安全的地方,木清祈第一个想起的她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山曲派禁地。 可是木清祈十分纠结,那里是山曲派的禁地,想要进去的话,虽然说是不容易,但是她小心点,是可以凭着之前的印象进去的。可是,她万一撞上了其他人,那她会不会在任务还没完成前,就先挂掉啊? 可是她如果去找邓洲洲或者白长谦他们,那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唐焕央找到的吗?唐焕央现在应该还没察觉到自己在躲着他,要是给他察觉到了,他会不会变本加厉认真找起她来。 啊,真令人觉得脑壳疼,木清祈双手抱着脑袋,一副十分心累的模样。 “怎么办,我实在不知道我这时候应该往哪里躲了,还真的是神奇,整个山曲派如此之大,我竟然觉得不论我躲到哪里,唐焕央都会抓到我。怪不得之前有句话叫世界如此大,却容不得我一人,现在我还真真是感同身受了。”木清祈叹了口气,十分感慨地和木清祈说着。 吕不鸽这次倒挺靠谱的给了木清祈些小意见:你可以去找女主苏灿灿啊,既然他们昨晚已经待了很久了,那唐焕央今日应该是不会再去找你吧,况且唐焕央今日去找你不也是为了和你说说情况的嘛,俗话不也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木清祈歪头,陷入了沉思,吕不鸽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犹豫了一小会儿,木清祈最后还是决定去苏灿灿看看。 虽然她真的很想和邓洲洲好好去道个别,但是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她没有资格去冒个险。 苏灿灿离邓洲洲住的地方并不远,想要去找苏灿灿,就得先经过邓洲洲住的地方,木清祈不似平常那番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那屋子,这次的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又不舍得瞧了几眼,最后还是离开了。 为了不撞上唐焕央,木清祈特意地去了苏灿灿院子的后门那里,找了几个竹子,乱七八糟地搭了起来,借着这些高度,就开始努力往上爬。 幸好这墙也不算高,木清祈还是成功趴了上去,认真又仔细地看了看,好像屋子里就苏灿灿一个,但保险起见,木清祈还是趴了半个多时辰,确保唐焕央真不在了,这才慢慢爬了下来。 “卧槽,这墙趴的我还真的是手麻脚麻,难受的要死。”木清祈小声地和吕不鸽吐槽着,还站在原地先缓着。 吕不鸽啧啧啧了几声,倒也没有说什么风凉话,就是没有先前那么热情罢了:自己小心着点。 木清祈:“......” 我为什么会想到和这人吐槽这种东西?? “你在这儿做什么?” 冷不丁地一声男人的声音把木清祈吓得够呛,木清祈僵着身子转过头,松了口气,“呵呵呵呵,是你啊,大师兄。” “嗯?”邓洲洲刚才就看到木清祈出现在自己院子门口,他本以为她会进来找她,谁知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先离开了。 出于好奇,也处于自己的私心,邓洲洲跟了上来,结果发现她在苏灿灿的后院墙上趴了半个多小时,这一系列的举动,看的邓洲洲属实是一头雾水,无法得知木清祈究竟是要干什么。 木清祈讪讪地笑着,“呵呵呵呵,我就怕遇到唐大哥。” “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邓洲洲不解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先前答应帮他办件事情,可我不小心忘记了,我怕他今天会来找我算账,我索性就想先躲一躲。” 邓洲洲虽然不相信木清祈这种说辞,但还是问了一句: “那为何不去我那儿躲着?” “这不是觉得你那儿比较危险嘛,唐大哥在我姐姐那儿找不到我,下一个应该就去你那儿了。” “可是苏灿灿住的离我这么近,你怎么会想到来找她的?” “那我悄悄和大师兄讲噢,大师兄可不许透露出去。” 邓洲洲轻点头,想不到她和唐焕央之间都有秘密了,“哦?” “昨晚唐大哥还给苏姐姐准备了满树的礼物,像圣诞树那样子,苏姐姐跟着唐大哥去看了,依我的看法,他们昨晚应该一起待到挺晚的,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来这里了。”木清祈说完这话,还在观察着邓洲洲的反应。 邓洲洲这回倒是没乖乖进入她的套里,先是向她问了句:“圣诞树?那是什么?” “呃,算了这不重要,反正就是挂满了很多个小礼物的树就对了。” “你喜欢那种树?” “都是礼物的树,谁能不喜欢呢。” “那我下次也送你一个。” “哈哈哈哈哈不用麻烦了,太破费了。”反正也拿不到手,还不如干干脆脆的拒绝,显得自己为人正直一点。 “那你现在准备干什么?进去灿灿的家里躲着唐焕央?” 木清祈点点头,“对啊,顺便还能去苏姐姐那里八卦八卦她昨晚和唐大哥一起干啥了。” 邓洲洲轻睨了一眼木清祈这八卦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我同你一起去听听看。” “这....不太好吧。” 邓洲洲一眼就看穿了木清祈的小心思,更加无奈地解释道:“第一,唐焕央要是找来这里了,我可以先替你挡着,或者将你先藏起来。第二,我和苏灿灿认识这么多年了,她要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情,那也会是先和我说,而不是你。” 木清祈:“噢~”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一本书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苏灿灿坐在屋子里发呆,直到面前两道人影的出现,才让她恍惚地醒了神。 “邓洲洲,小师妹,你们俩个怎么来了?”苏灿灿起身,准备迎接他们。 “过来看看你啊,苏姐姐。”木清祈带着笑意,直勾勾地瞧着还有些发愣的苏灿灿。 苏灿灿失笑,无奈的说道:“坐吧坐吧,都先坐下来吧。” 邓洲洲一脸淡然,拂着袍子,缓缓地坐了下来,云淡风轻地问苏灿灿道:“昨儿个去哪儿了?你那绿绮还在我那儿,怎么都没有去拿?” 苏灿灿讪讪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有事点儿,没事,反正总有机会去拿的,我可拿它当宝贝了呢。” 邓洲洲表示不信的看着苏灿灿,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是和那唐焕央走了?去了哪儿?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要是苏灿灿不在这儿,木清祈铁定要连连称好,可惜苏灿灿人就在这儿,她不好幸灾乐祸地连连叫好,不过也是满脸的八卦,期待着苏灿灿要怎么答。 苏灿灿光笑不说话,企图萌混过关。 邓洲洲不吃这一套,所以轻声“嗯?”,催促着苏灿灿早些实话实说。 “就去收了些生辰礼物,看了些景色,就没了,真没了。” 苏灿灿打死也不愿意说出来,唐焕央昨晚着实令她觉得意外,先是给她精心准备了一场萤火虫,光抓那么多萤火虫,苏灿灿就觉得不容易了。后又带她去了半山腰的一处地,那里有颗老树,树上尽是些小礼物,树下还有只小猫,身上被丝带绑着,是一个蝴蝶结,绑的... 呃,虽说不是那么好看,但也算是很有心意了。 后来..... 唐焕央只是很随意,真的很随意地向她展示了这些,苏灿灿心情很是复杂,唐焕央那副脸真的很勾人,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虽说苏灿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偷看唐焕央洗澡还把他衣服丢了,但是唐焕央还是把事情弄得过火了。她以为她和他应该是争锋相对、水火不融的关系,可是他昨晚不仅柔声和自己道歉,还试图.... 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话,唐焕央是想和自己表白的吧。 罢了罢了,苏灿灿想的脸色都红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是愈发的不自然了。 木清祈八卦的贴了上去,“苏姐姐,真的不老实交代交代吗?” “诶,对了唐焕央不是说他和你有约定,现在应该是去找你了吧,可你人在这里,他不就白去了一趟吗?要不,我把他给叫回来?”苏灿灿不确定地问道。 这回轮到木清祈觉得难搞了,呵呵呵呵地干笑了几声,“不用了不用了,呵呵呵呵,我晚些时候自己去找唐大哥吧,反正说好的事情也不着急,没事没事。” 苏灿灿看着小师妹这么一副奇怪的模样,一脸疑问,眼神还瞧向了邓洲洲,想问个究竟,邓洲洲只是轻摇头,表示他也知之甚少。 “用过饭了吗?”苏灿灿想反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也问不出个究竟,那就算了吧。 邓洲洲轻点头,木清祈是没吃呢,但是她现在还处在纠结当中,这唐焕央找不到她,会不会重新返回来还是个未知数,饭她想吃,可她怕吃的不安心。 淦淦淦,做人真难,尤其是做被关在这个破系统里的人。 “要不吃些早茶就好了,中午的话,去我那里吃吧。待会儿我便设个结界,这样的话,没有闲杂人等能因些琐事过来打扰我们用饭了。”邓洲洲瞧着木清祈纠结的模样,大概地猜到她可能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在打着圈圈,看看如何能更好的帮上她。 邓洲洲口中的“闲杂人等”自然是指唐焕央,不过苏灿灿没听懂其中的内涵,以为是这山派里又有不少大事在麻烦着邓洲洲去完成了。 她最近可听到不少小道消息,说是程掌门想让邓洲洲接任山曲派的下一任掌门,虽说她知道内情,邓洲洲被父母留在山曲派里,就是给这山曲派培养出个掌门人来的。不过,从来没有人问过邓洲洲自己是否愿意,站在她的角度看,邓洲洲对掌门这个位置十有****是不想要的,可是他有他的责任,他身上的担子,他得自己好好扛着。唉,希望未来邓洲洲可以随性些,不要一直那么高要求对自己了,也希望小师妹的出现,可以让邓洲洲过的更幸福吧。 邓洲洲自然不知道这个苏灿灿心里在打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九九,不过还是问了句:“你们觉得这样可好?” 苏灿灿点头又摇头,随即解释道:“在我这里吃早茶这项活动,我十分乐意参与,但是吃饭嘛,我就不去你那里啦,你们两个人吃就好,我另有安排咯。” “是和唐焕央?”邓洲洲冷不丁地猜测道。 “不是!是前一段时间就和小蝶师妹约好的!”苏灿灿这回才没撒谎呢,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邓洲洲啧啧啧了几声,“没想到你在我这山派里,混的还真是风生水起。” “我看你是讨打!”苏灿灿话音刚落就准备给邓洲洲来点小教训,邓洲洲自然是疾身闪了过去。 三个人气氛还挺活跃的,主要是苏灿灿和木清祈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找到个两人都感兴趣的共同话题,话就多的不得了,越讲越兴奋。 邓洲洲有时想插嘴和她们聊上几句,都难得很,最后只能淡淡又无奈的笑了笑。 好在时间差不多了,苏灿灿要准备出门赴约了,邓洲洲十分自然地问木清祈道:“走吗?去我那里?” 邓洲洲愿意设结界,木清祈自然是喜闻乐见,毕竟这是一种能很好的防着唐焕央突然过来的一种法子,所以此时邓洲洲清楚了然地相约,她也乐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打扰大师兄啦。” “不必客气。” “得嘞。” 苏灿灿笑着调侃道:“哎呦喂,咳咳咳,不必客气,咳咳咳,得嘞。” 邓洲洲睨了一眼苏灿灿,幽幽地说道:“看这时间点,某人再不出门,好像得让人家小蝶师妹好生等着了呢。” “啊啊啊啊,再见再见!!”苏灿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走吧。” “好。” 木清祈边跟着走便问道:“大师兄,这设结界好弄吗?要是实在很麻烦的话,那就算了吧。” “我...也不是很懂,应该还行吧。”邓洲洲露出有些不确定的神情,说话也是犹犹豫豫地模样。 “啊??”木清祈有些懵掉了,不是他主动提的要弄结界吗? “没事,你尽管安着心,这些东西我会处理好的。” “行吧。” 邓洲洲让木清祈去屋子里等着她,木清祈算算时间,还有四个时辰,只要这四个时辰不被唐焕央找到,那她就能到下一本书里去了。 也不知道邓洲洲弄结界需要多久,要是自己能帮的上忙就好了,也希望他能早些弄完吧,这样的话,她这个小师妹还能陪着邓洲洲好好吃最后一顿饭。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好像还真没什么毛病。 邓洲洲没有让木清祈失望,半个多时辰就忙活完了,一进来发现木清祈不在屋子里。 “木—小师妹,你人呢?”邓洲洲稍稍镇定地喊了下木清祈。 木清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我人在厨房呢。” 邓洲洲走了过去,“你怎么就自己动起手来了?” “那不是你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忙活着呢嘛,我想着我能不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在厨艺还算不错,我就先来厨房了。” 木清祈看锅里的米饭还在蒸着,只好先将炒好的几个小菜,拿碟子装了起来。 “大师兄,你再稍等会儿噢,那米饭还要十来分钟的模样吧。” “不急,慢慢来。” “对了,大师兄,假设说唐大哥要和苏姐姐在一起的话,你会是如何反应?” 木清祈突然这么无厘头的一句话,邓洲洲顿了顿,这才回答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他们自己的事情,我的反应又不重要。” “哦。” 这么洒脱的反应,弄得木清祈想找些话题说下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明日我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开,你陪我去一趟,可好?” 邓洲洲这话,木清祈分不出真假,先前也没听他说过这事,怎么今天才提,可是他这一副正经模样,又不像是在诓人的,况且他没事诓人这个干嘛。 想了想,木清祈还是先拒绝了,以免明日他找不到人帮忙,“我明日...还有要事,就不能陪你一同去了,大师兄,再去问问其他的师弟师妹们吧。” “有何要事?不介意说来听听吧?”邓洲洲看着木清祈的眼睛,试图从那里看出些什么来。 木清祈感受到了邓洲洲的目光,可是她依旧专心做着手头上的事情,慢慢悠悠地收拾着厨房,不紧不慢地解释着:“我明日打算随姐姐还有白师兄一同下山一趟,他们有个新任务要去完成,姐姐说带我出去涨涨见识,况且我先答应了他们的,所以实在是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噢,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什么?以为我要干嘛?” “没什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个女刺客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木清祈总算再一次听到了没有感情又十分冷漠的机械声。 “恭喜入驻本系统第3037用户木清祈,成功完成《山门小霸王》一书的鸽王任务。本次任务,3037用户木清祈共计得到56个鸽点。” 木清祈再一次回到了久违的鸽王系统,听到就才56的鸽点不免觉得有些失落,她记得上次好像还有78的鸽点来着。 木清祈有些不快地蹲在了地上,闷闷不乐地说道:“吕不鸽,怎么我这次少了这么多,按这种进度,我何年何月才能出这鸽王系统啊!!我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吧!啊,呸,我在这里倒是不会孤独终老,不过我真不想当什么永久活着的管理员。虽然说永远活着看别人的故事,应该挺好玩的,但我还是想回家,回到那个真真切切属于我的地方。” 吕不鸽轻飘飘地从上头的云雾里钻了出来,看了看木清祈这副模样,垂眸睨了她一眼,这才说道:“正常正常,我这么些年,见过的你这样的年轻人多了去了,第一次鸽点高了,第二次低下来难免有失落也是正常的,不必如此沮丧。你可是我见过的那么多人中,起码论脸皮的厚度,那还算是佼佼者。” “你....这算是安慰人的话吗?”木清祈缓缓抬头,一脸幽怨地看着吕不鸽。 吕不鸽尬笑了两声,“呵呵呵呵,凡事要从两个角度想啊,不能单看一面的,脸皮厚....仔细想想,那是在夸你心理承受能力强,还有遇事波澜不惊,不会轻易放弃,敢于勇往直前。” 木清祈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了,“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安慰,算了,你还是别讲话了,让我现在自我反省一下。” 吕不鸽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正经地说道:“好了,你想想你这次,主要是放了男主唐焕央的几次鸽子,其它时间,你几乎没放过其它人物的鸽子,鸽王系统就算想给你多些鸽点也没有地方给,不是嘛。” 木清祈好像听懂了,“是不是就跟写数学题,明明不会做,但也要写个解,还要再把题目的内容抄一些下来一样?” “差不多吧,主要是你就专注于主线任务了,我都给你放水,和你说了捷径,可惜唉,你没有好好珍惜,这下浪费了一本书吧。” 木清祈撅着嘴,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在吕不鸽口中只是一本书,但是她亲自经历过的那么多事情,现在还在脑海中历历在目。唉,等到了下本书,这种想念的感觉就会慢慢散去吧。 “下本书呢?你又要给我安排什么?”木清祈已经认命了,反正都是从底层混起的,不过说实话,她这两次,得亏是命好,不好就凭她这混样子,哪里能过的那么幸福。 “看在你这两次表现都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大女主的吧。”吕不鸽看了库里的,有本《杀手特会混江湖》看起来内容还不错,挺好玩的模样。 木清祈警惕地看着吕不鸽,吕不鸽那似笑非笑地贱样,总让她有种十分不安地预感,“别了吧,我还是习惯那种卑微的小角色,不劳您给我安排什么大女主了,我觉得我真担不起。” “没事,不用如此客气,你先来看看内容吧。” “呵呵呵呵.....” 白茫茫的空间,在吕不鸽的一挥手下,那个大屏幕又现了出来,木清祈坐在地上,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吕不鸽虽说毛病一大堆,但每次选的品味,木清祈还是觉得没的说,本本精彩,本本赞,也不知道那些作者是熬光了多少头发,才写了这么多本出来。 津津有味的看完了整本,木清祈心里大概有数了。 不过吕不鸽还是特意的说明了一下,毕竟这管理员它还在当的嘛,“3037用户木清祈,您的第三次任务名为《杀手特会混江湖》,为您所安排的角色为女主宋也,宋也从小就被人贩子拐卖,误打误撞进了杀手组织,凭着自己的毅力和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能力,混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杀手,若是杀手必备技能拥有一百八十条,那宋也便是三百六十行算得上门门清的全能女杀手。” 木清祈听到此,不禁咽了个口水,她做任务这么久以来,真真正正的杀人倒是没干过。她穿到宋也身上,多多少少应该能有些技能吧.... 否则,她的小命咋保啊。 吕不鸽瞧了一眼木清祈这小“怂”样,便继续介绍道:“宋也这人时而心高气傲,时而人屈能伸,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是个熬成老汤的萝卜精。江湖上闻言,她生的十分貌美,又有人说,她长的极其丑陋,脸上有条大疤,个人有个人的说法,除了宋也真真正正交好的几个朋友外,极少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真的很聪明,这一本看下来,我妥妥成了个宋也小迷妹,唉,怎么不能给我换个人物呢,这样我也好去抱宋也的大腿。”木清祈睁着眼睛看向吕不鸽,试图说动他,让他将宋也给她留着。 吕不鸽瞥了她一眼,清楚明了地说道:“没用的,一点用都没有,放心,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杀手呢,你光凭着这名气,就能吓死不少人了呢。” 木清祈:“......” 吕不鸽继续说道:“宋也,自从十八岁成人以后,就开始在江湖上自立门派,至于门派名叫什么,那得随她心意,门派有何人呢,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人罢了。” 木清祈:“......” “自由洒脱的宋也,心情好了便接个单子,去杀个人,心情不好了,便接个大单子,去杀一堆人。” 木清祈:“!!!” “故事的发生就在宋也被污蔑,有人借用她的名头,杀了廉家家主廉有为,宋也虽不介意外界对她的那些评价和所传出来的各种谣言,但这种气,她还是十分忍不得。当她去廉家,为了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时,撞上男主廉齐曲,廉齐曲扮猪吃老虎,一开始就是有意在接近宋也,宋也也曾怀疑过他,可他的智商和心机并不在宋也之下,所以伪装成傻白甜伪装了很久。就在宋也已经完全对他放下戒心时,他的马脚渐渐露了出来。” 木清祈大概知道全部的后续了,廉齐曲对这位江湖女杀手是真爱啊,起初不过是因为出于好奇,同师长打了个赌,自己将成为比宋也更优秀的杀手,江湖上的第一杀手迟早会是他的。所以,他主动出手设下了这个局,当然廉有为也是他杀的,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毕竟除了他亲自来模仿栽赃嫁祸宋也外,其他人他不放心。 后来,廉齐曲逢人便自我介绍道:“我是江湖第一男杀手廉齐曲,她是我的师父,江湖第一女杀手。” 不过这些都算的上是后话了,木清祈的脑子仔仔细细地想了想,这样看来,她一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应该不会过的很艰难吧.... “那任务呢?其它情况,我大致都一清二楚了,先和我说说具体任务吧。” 吕不鸽先是看了一眼,接着吸了一口凉气,它也没想到系统会给出这种难度系数的任务,“你先做好个心理准备,你要知道,越难的任务,完成的时候,鸽点是会越来越高的。” 木清祈有些想哭,到底是什么内容,会让一向喜欢整她的吕不鸽都先给她心理安慰了?? “你....说吧,我....应该可以承受。” 吕不鸽又瞧了一眼木清祈,以一种悲叹的口气,慢慢地说道:“本次任务,要你放上十人的鸽子,且他们都得是江湖风云榜至少排名前十五的人物。” 木清祈面露苦笑,“我看这鸽王系统是真看上我了,想把我留这的野心,也表现的太明显了点。我还以为会是和廉齐曲有关的任务,太变态了,真的变态到我了!!!” 吕不鸽看着木清祈略微有些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是很忍心开口去吐槽她了,就由着她在那儿仓鼠咆哮。 “我是不是很快就要被送进那本书里了?”木清祈凄凄惨惨地发泄完毕,现在整个人是真认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见机行事她在行。 “哼哼哼,本来刚才就要去了,本管理员可是给你放了小水,让你拖了这么十来分钟的。要不是看在你实在是惨的份上,你才没这待遇呢。” “我谢谢你!!” 终其源头,还不是这吕不鸽惹得祸,偏偏要给她挑这么一本书,内容好看是好看,但那是人家聪明机灵又美貌的女主才能活出的好看啊!! 气死了气死了。 “好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见了。” 鸽王系统:3037用户木清祈,速穿《杀手特会混江湖》书中人物宋也。 木清祈这回虽说不像前两回那么觉得不适应了,但还是心有不安,不知道这回自己会是在哪一个地点又是在哪一个时间点,开始她的任务呢。 “你好啊,姐姐,姐姐,我在同你说话,你有听到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像块奶豆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双生得极绝的眼睛,静态看着漂亮,眨了眨眼睛的动态尤其漂亮,有干净有纯粹,就好像有一颗一颗的小星星一样。白白净净的脸,像块奶豆腐,看起来能掐出水一般,精致小巧的五官,唇红齿白。 这.... 这是哪家的少年啊,这么勾人。 “姐姐?” “呃—啊,这位小公子,唤我有何事?”木清祈矜持的端起了架子,表现的人模人样。 “这位姐姐,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中?”少年对着木清祈再一次的眨了眨眼睛。 木清祈还在四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这看上去明显是个有钱人家的府邸,可是这四处并没有什么标记或者象征物能看的出来。 除了.... 这位小公子。 “这位小公子,姐姐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木清祈半俯着身子,发现自己比那小公子矮了,就又直起了身子,低头看着只唉了自己半个头的漂亮小公子。 那小公子看着木清祈略微有些滑稽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露出了两颗虎牙,些许是在变声期,所以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带了几分欢快在其中,“姐姐,你先说说看,我要是答对了,你会给我买糖吃吗?” “你认真回答姐姐,姐姐就给你买。”木清祈觉得这小公子长的实在是过分漂亮,别说是糖了,他要是对她撒个娇的话,只要他想要,木清祈又有的,木清祈觉得以自己这不争气的性子,铁定就通通送了出去。 “好,一言未定,那姐姐你问吧。” “姐姐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廉齐曲。” 木清祈第一反应只觉得这个名字太过于熟悉了,下一秒就发现,原来这小公子就是男主啊。不错嘛,明明是个武功高强的小腹黑,现在这副傻白甜又无辜的小模样,啧啧啧,木清祈心里暗自腓腹:看来现在还在这本的初开头嘛,初遇男主,男主蓄意接近。不过这男主的长相,啧啧啧,比上描写的更胜个十几分,怪不得原先明明十分冷漠的宋也会收了这小孩当徒弟。 廉齐曲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是嘲讽,不过那只是一霎那的事情,他见这个传说中的第一女杀手回过神来了,便故作吞吞吐吐地问道:“姐姐...你怎么看我的眼神,感觉怪怪的?” “没事,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办,小公子,下次有机会,姐姐再给你买糖吧。”木清祈走出了这个院子,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整个廉府上下,只有这个院子里没有挂着白绫。 按说此时,廉有为应该还在廉府大厅的棺材里,这里居然敢不挂白绫来悼念。 木清祈又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公子廉齐曲,这次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力有多慢,这廉家前任家主尸骨未寒,他身为廉家的公子哥之一,全身上下却依旧锦衣团簇,丝毫不见有何悲意。 虽说这廉有为是这才刚满十五岁的小少年廉齐曲杀的,但这廉齐曲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一做,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 木清祈朝他招招手,廉齐曲小跑了过来,“姐姐,你唤我还有何事呢?” “小公子,做完坏事要懂得把手擦干净,你瞧瞧你,连麻都不带,这算什么样子?”木清祈轻笑着看着他,一脸祥和地说出了这话。 廉齐曲心中虽震惊,但却觉得这事情更加好玩了,所以也只是笑着谢道:“姐姐真好,齐儿记住了。” 木清祈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她今天还得先把重要的事情完成好,虽然还未有过镜子能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是木清祈出于好奇,已经对自己现在这脸上下其手,摸了个透。 脸上有个疤,还挺长的,但幸好那是假的,摸五官其实不也容易摸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宋也在来之前,带上了假皮面具。 木清祈唯一能清楚知道的就是宋也这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还有这细腰这长腿,这些是真实存在的。 话说回来,拥有着这一米七五的身高,木清祈还真有些不适应,果然这上头的空气就是好。 稍微找了找感觉,木清祈发现这宋也果然是个顶级女杀手,这身体的轻功比之前柳絮烟的好上了许多。轻松上了墙,木清祈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的灵堂,一堆惺惺作态的人儿围绕着廉有为的棺材在那哭哭啼啼。 吕不鸽看木清祈这副憨憨地立在墙边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初来乍到,口味如此重? “我就看个热闹,好吧,我在回忆宋也是怎么做的,我想先找找那种气势凌人的感觉,以免丢了这江湖第一女杀手的脸。” 吕不鸽:啧啧啧,还真蛮期待的。 木清祈冷下了脸,暗暗试着使用轻功,亏的这身体实在是过于熟练,没让木清祈怯了场。 “来着何人?”一个面容看起来凶煞,并不像个好人的中年男子最先质问道。 木清祈淡淡的抬眸,瞥了他一眼,自报家门道:“宋也。” 若说先前一堆人还不明所以,所以摆出的姿态只是自我防卫,现在一堆人倒是又惧又恨的模样。 这宋也实乃江湖第一女杀手,令闻者丧胆不过是常事罢了,一堆廉家人面面相觑,先前那最先质问的男子被众人目光所聚集。 即使自己此时十分不愿意再出头了,但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那男子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质问宋也,不过这语气明显软了许多,“好你个宋也,杀了我们廉家家主,竟还敢来我们家主灵堂前捣乱?” 木清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我今日来此一趟,不过是为了澄清点东西罢了,具体是何人,我自会去收拾,就不与你们交代了,不过这廉家家主属实不关我事,我宋也今日留话在此,若日后再有人假借我宋也之名,以此来借刀杀人的话,他怎么借的这刀,我宋也最起码还他个十几刀回去。” 那男子不敢再讲话了,宋也没必要特意过来说个谎,看来这真凶是确有其人。其余的廉家人再一次的面面相觑,这一回底气看起来足多了,些许是因为这宋也只是过来给那栽赃嫁祸之人个警告的吧,他们暂无性命之忧,所以个个的脸色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了。 “宋...宋女侠,你可还有其它要事要交代的?”一妇人受了下一任廉家家主的交代,怯怯地开口问道。 木清祈闻声,扫了她一眼,也不讲话,随即用轻功三下两下的出了这廉家的地盘。 木清祈凭着记忆,回到了宋也的住宅。这一路上交错复杂,经过了不小巷子还有竹林,这才到了地方。 看来这江湖第一女杀手,晚上睡觉也是怕仇家会来寻仇的吧。不然,一个住的地方,选址怎么会隐秘到如此地步。 木清祈想象中宋也的屋子应该会是冰冰凉凉,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最多也是些大型的武器或者小型的暗器吧。 可谁知,这院子外围花团锦簇,盆盆雏菊盆盆玫瑰,多种类别多种颜色的花相交辉映,色彩看上去既鲜艳又不让人觉得艳俗。 闻着清淡的花香,木清祈好奇地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和木清祈脑海中尚存留着的宋也的记忆相互交织,木清祈有种彷徨的感觉,好像梦中的场景此时正重现于现实之中。 “这里...还真的是温馨呢。” 木清祈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痴呆状的喃喃自语着,厅堂的摆设很简洁,但是处处透着温馨的小细节,比如说三三两两放着的水杯,桌上的小盆绿植,还有几副画,是几个俊男靓女的画像,看上去像是几个人在嬉戏打闹的模样。 里屋里,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木清祈摸了摸,被子的手感很好,底下的垫子也是个轻奢物品吧,坐上去的感觉,让人很难以从这里离开。还有几张小桌,用来放些杂物,一个衣柜,打开来里面各色衣服都有,类型差异还挺大的。 还有张床上小书桌,木清祈将它拿起看了看,美滋滋地说道:“这东西不错,下次正好可以放在床上吃饭用。” 逛完了后院,木清祈算是将整个院子都探完了,这地方还算不错,极大地超出了她的期待值,财米油盐都还算充足。接下来,待木清祈先休息个两三天,缓一缓,她就去找那个小公子廉齐曲,顺他的意,将他带来自己身边,然后好好的养上一养。 这样的话,待她日后要开始做任务,遭到那些武林高手报复时,她还能有个武功高强的小徒弟帮帮她。 不然就凭她,打不过别人也就罢了,就算借着这身子的助力,她有了抵抗的能力,杀人这事.... 她还是十分抵触的。若非不得已之时,她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去做这种事的。 吕不鸽看着木清祈连饭都不做,就直直地倒在了那舒适的床上,整个人是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喂,你不至于吧?就因为给了你一个自由身的人物,你就如此浪费时间。 木清祈已然想睡觉了,吕不鸽这话很顺利地从她的左耳进去了,又从她的右耳出去了,她也顺利的进入了梦乡。 “小公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好调教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睡醒时,已然是个大晌午了,可这梦睡得她面红耳赤,廉齐曲可是小了他整整四岁,才见一面,她昨晚... 怎么会做出这种梦? 木清祈自认为是个老色批,但她是个有道德底线的老色批,这其中一定哪里不对。 木清祈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给气笑了,“这小鬼,居然暗算我。” 十有****是那廉齐曲趁木清祈不注意时,往木清祈身上下了药粉,怪不得木清祈闻到过很淡很淡的异香,那廉齐曲小小年纪,倒是还懂得卖萌装可爱来吸引自己注意了。 先起床随意地洗漱了一番,木清祈就有些不知道该干嘛什么了。 等等,宋也这里应该还有好玩的东西,依照她门门精通的个性来看,木清祈静下了心,努力地去探索着属于宋也的原记忆。 “噢,原来如此,这宋也还真的是心思细腻极了。”木清祈随着那点记忆,走到了上面挂着那幅五子嬉戏画的地方,在画上刮了两三下,果然有道暗门自动翻转了过来。 进了暗门,木清祈发现里面还真的是别有天地,首先吸引到她注意力的就是一面镜子。 “难怪,我就说,怎么可能家里会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原来在这里啊。” 木清祈坐了下来,镜子中的脸长的十分貌美,是那种亭亭玉立,少女初长成的美,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木清祈有些沉迷于宋也这脸的美貌了。 她以为像宋也这种从小就被培养起来的女刺客,长相会是那种偏成熟,看尽世事的模样,没想到脸蛋居然会长的如此稚嫩。 不过也才十九岁,现在看起来如此嫩,也是情有可原的。 朝着镜子眨了眨眼睛,木清祈满意地笑了,怪不得廉齐曲这小孩儿到后面会那么喜欢宋也,就宋也这脸,她一个女的都觉得欲罢不能。 吕不鸽最近事情不多,所以经常时不时就来盯一盯木清祈,现在刚来,就发现这家伙儿在照镜子,它没有张口讲话,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过了半个时辰,她竟然还在照。 吕不鸽受不了了,便开口说道:我说姐姐,不就是张好看了点的脸,你至于看成这样吗?这都看多久了?还没看够啊! 木清祈已经习惯时不时就出来的吕不鸽了,所以此时只是淡定地说道:“别急,别急,这不是初来乍到嘛,再说了,爱照镜子这不是女人的天性嘛。” 吕不鸽:可你的任务又不是让你来这儿照镜子的..... 木清祈轻点了下头,“对啊,我知道,算了算了,不磨蹭了,照镜子的好心情被你破坏了。我现在就开始看看这里,行了吧?” 这暗室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暗室,说是暗室,但是有窗,且这里的光线比外头的几间还好。 木清祈浏览了一圈下来,原来这地方是供宋也平时自己打造些小玩意儿用的,这里多的是铁器,还有好几种不同的木头料子。还有不少的图册,好几本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案,还写了不少的字。 “看来这宋也是个学习认真的好孩子嘛。” 木清祈对宋也的认识一步步在加深,不过加深的大多都是宋也有的小习惯而中不曾提起过的小细节。 里面还有两间小房间,一间里面是真的暗沉沉,几乎算得上是不见天日,木清祈需点上蜡烛才能看清里面,不过她也没看出里面有什么别有洞天的名堂来。另一间也十分亮堂,还有个全身镜,也是把木清祈给惊喜到了,若说刚才外面那卧室的衣柜里面衣服多,那和这里的衣柜相比,刚才真是不足挂齿了。 不过这一间除了衣服真的很多,梳妆台上还有梳子、胭脂、不少皮面具、还有各种有些奇怪的小东西。 看来这些暗室,应该是宋也要出去执行任务时才会来的地方吧。 平日里,光靠着外面这几间屋子,宋也就能过个舒舒服服的小日子了。 木清祈预计两日后再去一趟廉家,这次去廉家,就该把那廉齐曲带回身边养着了。 真烦,这廉齐曲现在才十四岁,还得养个两三年才能有大用处。 木清祈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任务执行的时间是快不了了,真惨。不过为了不死在那些江湖高手的剑下,木清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养个厉害小孩儿出来。 今日的日头还挺大,木清祈瞧着外头的花儿有些焉了的模样,暂且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兴致勃勃地拿着绿色的花洒去浇起了花。 与此同时,廉府大院中。 廉齐曲手上拿着朵花,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在那里闻着这花的香气,前一秒还一脸惬意的神情,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冷笑了一声,下一秒便将这花摧毁了。 “曲儿,你这—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是那个被推出来和宋也解释的妇人,先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此时分毫不减,此时能见的尽是脸上的气急败坏。 “二娘,你怎么来了?”廉齐曲一脸无辜的看着陶苗子。 陶苗子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廉齐曲这儿的下人,白绫必须给她挂在这院子上,可谁知到了今日,廉有为都要下葬了,他还不肯挂。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算二娘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啊,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我当初哪里还敢把你收留到我们二房啊。”陶苗子急得都想直接哭出来了,她当初看这廉齐曲天资聪颖,又少年有成,十分得廉有为的喜欢,又受了自家丈夫廉有才的唆使,便使着法子将这廉齐曲才其它几房那里抢了过来。谁知道,这不长心的东西,一天天的竟给她惹麻烦,这廉齐曲都要下葬了,她家廉有才马上就是新任家主了,她可得好好把这关,哪哪都不能出差错。 廉齐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是无语又得压抑着自己的烦躁说道:“二娘,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白色,白色过于晦气。若是廉家主还世的话,也见不得我生气的吧。” 陶苗子压住脾气,继续好声好气的求道:“就看到二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咱就挂一天,明天这前任廉家主可是就要出殡下葬了,真就一天。” 且不说廉齐曲本就不可能会答应,就算他真的答应下来了,依着这陶苗子的尿性,八成日后就对他更加得寸进尺了。 “二娘,莫在继续说了,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也法子阻止你,不是嘛。” 陶苗子气的有些说不出话,她是可以强行动粗,多叫些武功好的下人来。可是这廉齐曲,一个不知道什么下贱东西生出来的种,天资过人,那廉有才也说了,最好事事顺着他些,再过个两三年,好让他来替廉家拿下各种荣耀。 “罢了罢了,二娘不管你了。” 陶苗子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门口走去,又带着一堆的丫鬟下人,摇摇荡荡的离去了。 廉齐曲这人的怪癖多,他不喜欢过多的人到他的院子里来,所以这廉府里的人都十分配合地自己进来,让下人等候在院子门口。 “怎么这么一副臭脸?”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多的男人对着廉齐曲问道。 廉齐曲先是恭恭敬敬地拱手问好:“师父,您来了。” “嗯。” “不过是刚才有只苍蝇到了徒儿这院子里,弄得徒儿有些烦罢了。” “为师告诫了你多少次,不要少年轻狂,做人还是稳妥些好。”袁水绍戚着浓厚的眉毛,不放心地对着廉齐曲说道,这孩子本性不坏,待人也是懂礼的,就是因为小时候经历过不好的事情,他娘将他交到自己手上当徒弟时,他的性子已然有些偏执了。 廉齐曲忍下自己的不快,平静地答道:“徒儿知道了。” “为师今日来,是有正事和你说,你可知为师是为了何事?”袁水绍坐了下来,廉齐曲在一旁为他倒茶。 顿了顿,廉齐曲试探性地问道:“可是要将我弄到宋也的身边?” 袁水绍没有着急回答他,慢条斯理的问道:“宋也这人脾气怪的很,这点和你倒是挺搭的来,我有一好友,他的徒儿正好同那宋也是好友,据他的说法,宋也这人不坏,哪哪都挺好,跟着她能学到不少东西。不过宋也嫌烦,所以你日后在她面前,话还是少说点。” 袁水绍这么明白的说了,廉齐曲哪里还能不懂,“师父,在心底我可就任你这一个,那宋也,我不过是为了将来能把她的名号夺下来罢了,再给我个两三年,我一定会比她更厉害,厉害上百倍,什么江湖第一杀手,不过是仗着年纪比我大了个四岁,才暂且坐稳了这位子。” 袁水绍听着廉齐曲这小屁孩这么说,不禁觉得无语地扶额,这小孩,明明长的白白嫩嫩,又是一副唇红齿白的漂亮模样,可是身上的戾气就是大了些。 往小了说,就是人过于中二了,往大了说,那这孩子的将来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属于那种看上去十分无辜的魔头。现在啊,但愿着那宋也可以好好调教下这孩子吧。 尹大头那儿的消息要是不准确,看他袁水绍日后不打爆他的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拿点钱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师父,你算好了吗?我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去到那宋也的身旁?”廉齐曲看着他师父袁水绍在发呆,就出声提醒道,同时还有些小别扭的觉得不快,这么严肃且认真的事情,师父怎么能这么不放在心上呢。 “就在这几日吧,你且做好准备。你这一身的好功夫,可得给为师藏严实些了哦。免得给那宋也识破了,她给你丢出来。”袁水绍故作吓唬的模样,带着“恐吓威胁”的意味,看着廉齐曲说道。 廉齐曲无奈的点点头,“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那一招对我没有用了。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好好隐藏自己真实实力的。” 袁水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廉齐曲一眼,廉齐曲就怕袁水绍又开始对着他一直叨叨叨的,所以先将自己的阿理给袁水绍递了过去。 “师父,我的阿理说它想你了!” “哟哟哟,我的阿理哟,想我了?”袁水绍笑得眼睛眯得像条缝,看着那只小鹦鹉。 阿理是廉齐曲养了有将近三年的宠物,说来也是有缘,廉齐曲本身是不喜欢小动物的,尤其是那种过分吵闹的,特指鹦鹉这一类的... 但是这只黄绿相间的小鹦鹉,明明从长相上来看,与其它鹦鹉相差不大,但是廉齐曲觉得它就是第一眼令人觉得特别的一只鹦鹉。阿理也特别上道,知道廉齐曲会是个好主人,所以特意的吸引住了它。 所以最后,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鹦鹉,陪在了正觉得受伤的少年身边,鹦鹉也有慢慢长大,成为一只更会说话的鹦鹉,更会觉得快乐的鹦鹉。少年呢,也出落的越发惹人注意,他不停地催促着自己早点长大,所以成长的也越来越出众,不过少年的心还是紧紧封闭着的。 “师!父!早上好!!”阿理叽叽喳喳的,看起来兴致很高的模样。 这声招呼听得袁水绍笑得十分欢快,也不去纠正阿理关于时间的问题了,还跟着说道,“好好好,阿理也早上好!” 廉齐曲看着这其乐融融地画面,心也觉得有些暖和,师父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那孩子一定会得到很多很多很多的父爱吧。 “你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呢?没见阿理说它饿了,还不快去给他弄些饲料来!”袁水绍拿脚,假动作的踹了一下廉齐曲。 廉齐曲摇着头,边摇边说道:“唉,铁打的阿理,流水的饲料人。” “还不快点去,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呢!” “知道了知道了!” ...... 这两日,木清祈算是舒舒服服的过完了,所以这门出的她心情也觉得甚好。 在办正事之前,木清祈先是去找到了一家当铺。 “长安当,十有****就是这儿了吧。”木清祈今日身穿一身青衣,脸上蒙着面纱,手里持着一把并不惹人注意的剑,旁人看上去,大致会猜测她是个江湖侠女,又或者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走进了门,木清祈细致的打量了一番,和那当铺的掌柜眼神交汇了足足有一刻钟。 那当铺掌柜这才笑着招呼道:“这位客官,不知道你是要来当什么的?还是说来光顾本店的物品来了?”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瞧了眼四下无人,这才上前说道:“我来此,不过是为了取那三十七两暂放在你这儿的银子罢了。” 掌柜心里明了,继续摆着张迎财脸,连声招呼道:“客官寄放在这儿的,那自然是莫敢忘,来来来,里面请。” 那掌柜开了小门,将木清祈放了进去。 随即单膝跪地,尊称木清祈道:“主子。” 木清祈还是头一回给人称“主子”了,这感觉还真的不太好,之前的王妃什么的也是,她还真难以适应这种不平等的上下主仆关系。 “好了,先起来吧。”木清祈冷声说道,这人叫张西南,是宋也早些年头还没脱离组织,就背着组织养下的人,很有经商头脑,别看现在表面是个当铺掌柜,实际上暗地里将宋也在这京城里的二十几家当铺打理地井井有条。 “主子今日突然造访,可是出了什么难解决的要紧事?”张西南面色不是很好看,宋也不是很关心这种商业上的事情,所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想起来了,就过来看一看,顺便来看看有什么宝贝可以带回去加工一番的。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这么面容严肃地踏入到他这里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没钱了,过来拿点钱。” 木清祈这话让张西南愣住了,他有些大跌眼镜的感觉,支支吾吾还是决定问了出来,“主子,您上个月刚拿的三万两银票,就...就花完了?” 木清祈轻点头,她实在是找不到宋也将那些银票丢在哪里了,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可是这年头,啊,呸,不论是哪个年头,没钱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好在木清祈想起了张西南这号人物,所以便先找了过来,反正她现在是个实实在在的宋也,料他张西南心思再细腻,人再聪明,肯定也想不了那么多。 “那好吧,是属下冒犯了,主子,您要多少,报个数,属下这就让人去快速准备好。您先请坐,喝口茶。” 木清祈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如此麻烦了。” 张西南有一霎时的错愕,“可—可是主子,是属下能力不够,前几日属下刚调了一大笔银子去置办新的铺子了,现在可调动的资金,还需要稍等些时候,才能拿的出来。” 木清祈暗自想到:这宋也还真的是放心,这张西南动一大笔银子置办铺子都不用跟宋也过问一声。不过这张西南也真的是有本事,这么快连新铺子都要置办好了。 “用不了那么多,给我些碎银子外加一百两银票就够了。” 张西南再一次的错愕了,这还是他一个精明的商人在一天中错愕次数最多的时候,“主子,这么点钱,够你用吗?咱—咱们不缺钱,只是现在流动资金没那么多。” “没事,节俭是美德,就给我那些银子便好,你自个儿记好帐,我稍后还有件要事要去办。” 张西南本欲继续说下去,听到宋也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便改了口,直接从口袋里,将身上的钱都塞给了宋也,“这里有五百两银子,这里还有一袋碎银子,主子,你先拿去应付应付?” 木清祈爽快的收下了,“辛苦你了,那我先走了,改日得空了,我再来一趟。”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主子过奖了,您先去忙要事吧,主子小心些行事。” “知道了!”木清祈将银票放在身上揣好,手上拿着袋不算轻也不算重的钱袋,甩来甩去,心情颇好的模样。 去见那臭小孩儿前,木清祈自然是没忘记先做些准备了,找了条最看起来最繁忙的街市,木清祈边逛边买了些小吃,当然她也不完全只顾自己吃,她还去糖铺,买了些水果糖、油纸糖、奶糖,只要是看着样式好看的,她多多少少都买了些。 这下手上的钱袋真变薄了,木清祈见街上还有糖画艺人在卖糖画,便托那糖画师傅花了个廉齐曲出来。 虽说廉齐曲的模样,十分俊俏,寻常人难以画的出来,这师傅也不例外,勉强画出了三分像吧,不过就这样,木清祈也觉得知足了。 手上拎着一堆的糖,那小孩儿就没法说自己说谎了。 木清祈想到此,不由地轻笑了一声。 这廉齐曲也是个可怜小孩儿,生母是个乐坊的琴师,因遇人不淑,所以剩下廉齐曲后没几年就过世了。他的生父因为沉迷于赌博,最后实在没钱了,就将他卖了出去。 当时年纪尚小的可怜的廉齐曲,就在一家赌坊打着工,小小年纪便学会了看脸色,还有不少肮脏龌蹉的事情,他也见了不少,所以性格上难免就有了缺陷。 等阴差阳过把廉齐曲错过了的袁水绍将廉齐曲找回时,廉齐曲的心智就已经成熟的不像个孩子。 袁水绍并不是在赌坊找到的廉齐曲,当他顺着赌坊的小消息,一路找下去时,廉齐曲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进入到了廉家,当上了廉家大房的小少年。 也是已经去世的那位廉有为的儿子,虽说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个挂名的小少年,但他各方面的能力都超乎常人,一直受着廉有为,及各方廉家长辈的欣赏,所以日子过得也不算难。 一开始的廉齐曲自然是十分抗拒突然出现的袁水绍,袁水绍使尽了数十个法子,才让这个小子接受了自己。 所以袁水绍最后将已经成为廉家小少年的廉齐曲收了,当徒弟。出于愧疚,他精心地在培养着廉齐曲,将自己的本事,尽数的也尽可能的教给了廉齐曲,廉齐曲确实是个天赋过人的小孩,又比平常人多了一份毅力和认真,所以教他什么,他总是能很快地学下来。 袁水绍欣赏廉齐曲这种态度,但同时也为他觉得悲哀,这种不懂快乐,只想一味成为最强的人,并不好。 廉齐曲长到现在,要是说有信任的人,那大概屈指可数到只有袁水绍一人吧。 木清祈想起廉齐曲的经历就觉得于心不忍,不过未来,她会好好待这个即将到她门下的小徒儿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灵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招呼都不打,就翻墙闯进了廉府,凭着上回的记忆,木清祈到了这看起来最特殊的独属于廉齐曲的小院中。 这院中看起来并没有人的模样,木清祈知道廉齐曲表面上喜好清净,所以经常将下人遣走,不过这小孩儿的内心其实是向往热闹的。 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一声冷不丁的怪异声,吓了木清祈一跳。 “有人来啦!有人来啦!是个女生!”阿理眼睛瞪的圆圆的,清亮的声音大声吼叫着,试图把廉齐曲从屋子里喊出来。 廉齐曲本想出来将阿理的嘴先堵上,实在是太吵了,结果就发现他一直在等的人来了。 “姐姐、你今日怎么来了?” 阿理本来还在聒噪地喊叫着,想让自己的主人小心些陌生人,一看主人笑得一脸无害的模样,就懂事的闭上了嘴。 唉,毕竟干它们鹦鹉这一行的,要懂得审时度势,不是吗? “喏,姐姐守着约定,给你送糖来了。”木清祈觉得自己此时仿佛就像一个要拐卖小孩儿的骗子,还好她想“拐卖”的这小孩,并不算什么傻白甜,不然她还真会良心不安的。 “姐姐真好,说到就做到。”廉齐曲接过糖果,发现里面各种口味的都有,有些不是很懂的问了句,“姐姐很有钱吗?怎么买了这么多,这样吃下去,会把牙齿吃坏掉的。” “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吧,这些糖果先放我这儿,我一天给你一颗。” 廉齐曲在暗自揣摩着这宋也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没开始卖惨呢,莫不是这宋也先看上了他,想把他拐了??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是很对劲,可这江湖第一女杀手,怎么给他的感觉,怪怪的..... 感觉怪傻的模样。难道是装的?嗯,十有****应该就是在装。 木清祈不知道这小鬼头会在想什么,不过这小鬼头还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尤其是这吃糖的小模样。 木清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动手,摸了摸廉齐曲的头,廉齐曲抬头,看着这位脸上还蒙着面纱的第一女杀手,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姐姐,你怎么突然就摸我的头了?” “对不起,你太可爱了,姐姐一时没忍住。”木清祈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但眼睛还直勾勾地往人家脸上瞧。 廉齐曲总觉得这人想揉拧他的脸蛋,所以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姐姐给你送完糖了,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噢。” 木清祈转身离开,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姐姐,等等。” 木清祈转头,眨了眨眼睛,装作不解的模样,柔声问道:“怎么了吗?” “姐姐,你说你日后每天都会给我一颗糖,是什么意思?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姐姐是会每天都来找我玩吗?”这宋也要走也走的太突然了些,所以廉齐曲就先将她喊住,生怕她真走了,自己又错过了一次机会。 “呃,也许吧,有空就来,没空的话,我托人给你带糖来。”木清祈习惯地扣了扣自己的手指,一副很不靠谱的模样。 廉齐曲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些小细节,“姐姐,可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姐姐,可以先和齐儿说一说姐姐姓甚名谁否?” “姐姐叫宋也,宋是大宋王朝的宋,也是也会的。” “宋也,这名字真好听,”廉齐曲拧紧了眉头,故作沉思的模样,又转而说道:“不过这名字我听着耳熟地很,噢,对了!姐姐的名字和江湖第一杀手那个宋也一样诶,你们可真巧,居然同名同姓。” 木清祈忍住不笑,这小鬼头,装的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这小心思,要不是她开了上帝视角,哪里能轻易被人发现。 廉齐曲还不确定宋也纠结是什么性子的人,不过没关系,她若是支支吾吾地否认,那自己也有下文可以说下去。 “不巧,姐姐我就是那个江湖第一杀手宋也,不过这是个秘密噢,齐儿不能和别人说出去。” 廉齐曲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宋也,带着崇拜的目光,和略微夸张的语气,难以置信的说道:“哇塞!真的吗!姐姐真的那么厉害吗!” “其实吧....我觉得我也没多厉害,不知怎的,这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号就落到我头上来了。”木清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只是靠运气而已。 廉齐曲抽了抽嘴角,这姐姐,从小就被“灵”收养,“灵”是个江湖上十分有名气的大型杀手组织,组织名命名为灵,也是以“万物皆有灵性”为由头。有点可笑的是,明知万物皆有灵性,可却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他们接了无数的单子,但凡只要这个组织出手了,那被写入名单上的人,就相当于必死无疑了。 而这宋也,还在“灵”时,就已经小有名气了,真正拿下第一杀手,还是因为十八岁成年了的宋也,想脱离“灵”这个杀手组织,恢复自由身的身份。 “灵”里也有规矩说道:但凡满了十八,又成功完成过上百单的人头,若杀手自愿的话,便可像组织提出离开的申请。 宋也上交了要离开的申请,她当时就猜到“灵”的上头人物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当有人对她下手时,她丝毫不心软的杀了回去,并且成功反杀。 当晚,“灵”派出了起码有五十余人的杀手,试图将宋也以强硬的手段留下来。 宋也宁死不屈,即使身上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是以一己之力,将他们统统杀光,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江湖上那两天,关于这件事的传言,可谓是火的不得了。一时间,人人都知道了出自“灵”的宋也,也知道了“灵”办事不厚道,出尔反尔的事情。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情过去了就算了的时候,宋也仅仅只休息了三天,就将“灵”里她所知道的与此事有关的上头人物给杀了,其中一个就包括了当年的第一杀手罗风景。 起初,大家还都不肯相信,这罗风景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一个刚成年的黄毛丫头给杀了,笑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任谁也不肯相信。 直到罗风景的尸首被宋也挂在了“灵”的大门前,江湖上又掀起了一阵关于宋也的热潮。 “这黄毛丫头,当真不得了。” “才十八岁!十八岁!就将罗风景给杀了,当真是个强劲的后背。” “啧啧啧,看来这新的第一杀手出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女的。” ....... 宋也自然是没想惹是生非的意思,她只是想让以后过的安稳,所以先将能解决掉的后患解决了。 她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得了个第一杀手的名号,不过这样也好,名声大大提高,她接的一单,就够她花天酒地,混上个好几年了。 就是为了杀那罗风景,她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当年修养了足足半年,才下的来床。要不是那几个“死混蛋”的照顾,她还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姐姐,我将来想成为一个男子汉,你说我怎样才可以变得像你这么厉害?”廉齐曲的内心:宋也宋也!快点收了我当徒弟,好让我早日超过你! 木清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假笑道:“你年纪尚小,又是这廉府的小公子,不愁吃不愁喝,好好读书将来考中个状元,当个一官半职的,就是个不错的出路了。” “可我想成为像姐姐这样的人。”廉齐曲睁大了他的狗狗眼,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诚恳些。 “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的,整日为了混口饭吃,天天跑江湖,风餐露宿的,况且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可劲辛苦了。” 廉齐曲再一次没忍住地抽了抽嘴角,内心暗自吐槽道:你混口饭吃??你接一个单子的钱,就够养这廉府上上下下一整年的开销了好吗??居然还哭穷,臭不要脸.... 木清祈看廉齐曲的表情好像不信的模样,接着劝道:“你想想,你现在好好用功读书,将来当了大官,那日子可得过的多舒服。” 廉齐曲摇摇头,“人各有志,姐姐不能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强硬的压在我头上。我就想以后当个武功很厉害很厉害的武林高手,未来我要去混迹江湖,游山玩水,惩恶扬善。” 这回轮到木清祈想抽嘴角了,就这小公子,还去惩恶扬善,他不把江湖搞得一团乱,就算万幸了吧。 “姐姐,你不信吗?” 这腹黑小鬼说的话,木清祈当然是不敢相信,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一脸平静地说道:“信信信,姐姐哪能不信你说的话呢?你好好加油,找这府上的大人,给你去寻一个武打师傅来,将来中一个武状元也不错。” 廉齐曲露出了一个浅笑,“姐姐,我觉得你的功夫就很好,姐姐,你能不能直接当我的师父啊?” 木清祈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推脱道:“第一,你是这廉府上的小公子,上次我和他们已经闹了不愉快,这回要再将你拐走的话,他们该真认为我是居心不良了吧。第二,我这人真不轻易收徒弟的,教起来太麻烦了。” 廉齐曲连声拜托道,“姐姐,真的不能收了我吗?我学东西很快的,这方圆百里的人,若是识得我的,都说我天资聪颖,我不会给姐姐你造成什么麻烦的。我吃的也不多,而且我很能干活的,我一点儿也不娇气,收下我,姐姐还能多个可以使唤的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收徒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依旧洋装坚定的摇头,“这教人习武实在是太麻烦了,况且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会教人习武。你还是找家里人,换个其他师父吧。” “姐姐,可是我真的很崇拜很崇拜很崇拜你,我听过你的可多大事迹了,比如你杀了前第一杀手罗风景,又比如你杀了毒丹阁的妖婆,还有......” 木清祈听得头有些昏,便制止住了吧啦吧啦个不停的廉齐曲,“你听了这么多事情,难道就不怕我吗?我可是杀人不眨眼,十分爱血腥味的女魔头呢。” 廉齐曲第一时间便狂摇头,“姐姐一看就是个好人,还是那种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最起码,我敢确保会信守承诺给我送糖吃的姐姐,不会伤害我的。姐姐,你都说了会每天给我一颗糖的,你要是收了我当徒弟,那不是每天就能给的很方便吗?” 木清祈现在没什么其它大感受,她就觉得这廉齐曲实在是个过分聒噪的小孩儿了,怎么会吵成这样,什么话那么多。 就连小鹦鹉阿理应该也是受不了了,直叫道:“骗子!骗子!阿齐真烦人!!” 廉齐曲暗了暗眼眸,那只臭鹦鹉,他待会儿再去收拾它,臭阿理,今天不用吃晚饭了。 阿理许是明白了廉齐曲打算对它做什么,所以就喊了那一嗓子,就闭上了嘴。 木清祈看了看这只小鹦鹉,刚才她一出现,它就开始大喊了,“这小鹦鹉叫什么名字呢?它可真有灵性,是个好宠物。” “姐姐好!姐姐好!”阿理听到有人夸它好,所以也乐了起来。 廉齐曲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个“小叛徒”,“它叫阿理,有灵性倒是谈不上,就是能吃能喝的,属性上比较像猪。”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那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个主人,怎么能当着它的面说这些呢,人家阿里是会觉得难过的。” “没事,它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厚着呢,才不会因为我这话,就开始不吃不喝的。” 木清祈猜想,阿理要是能说话,准确来说,是要是能说句长话,它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吐槽: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主人嘴太毒,不然我怎么养出这种厚脸皮来。 “好了好了,我该走了,话不多说,下次有机会儿再见吧。”木清祈一向怕鸟类的尖嘴,要是换个别的小宠物,她可能还会稀罕的上去玩个两下,但这种尖嘴鹦鹉,还真的是免了吧。 “等等,姐姐,你先别着急着走。” “还有什么事吗?收徒弟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打算当个师父。”木清祈觉得,只有是这廉齐曲自己眼巴巴的贴上来,日后才好对他进行调教,若是要她整日里跟在他后面跑,那廉齐曲日后不得反了天了。 “我知道了,姐姐,这么伤人心的话,你可以不用一直提了。我就是想同姐姐诉诉苦,齐儿整日里被关在这院子,过的好不舒坦,还不如跟着姐姐出去混江湖呢。” “怎么了?”木清祈戚着眉头,一副忧心动容的模样。 心中在冷笑:呵,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戏,你演,我就比你更能演好了。 “姐姐,我就只同你说,姐姐也不可同他人说出这些事,可好?”廉齐曲一副弱小无助孤独凄清的小模样,恳求着木清祈。 木清祈轻点头,冷静地说道:“你先说说看,我好生听着,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比你更清楚些。” “姐姐表面上看,我就是个风风光光的廉府小少年,可我根本就不是前家主的亲生孩子,我的生母不过是一介流连在风尘的琴师,我的生父算得上是一个妥妥的畜牲。”廉齐曲毫不在意地揭示着自己的伤疤,同时还仔细瞧着那宋也会是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宋也的眉毛越皱越深了,看来应该是上钩了吧。 “姐姐,我这么说,你会看不起我吗?”廉齐曲敛着眼睛,不去直视宋也,为了增添自己的楚楚可怜,增加卖惨成功的几率。 木清祈摇头,“一个人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出声,出声来历是怎么样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你也说了,人各有志,可不论是哪种志,只要是对这个社—是对这个江湖是对这个国家有帮助的,那就很好了。” 差点就口误了,还好她反应地快,以前背的政治没想到现在还用得上。 “姐姐,这廉府大院,暗地里明面上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说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出了这里,去真真正正有一个自己的家呢?” “等你再过几年,你就长大了,到时候就有能力,去购置一个属于自己的府邸了。” 廉齐曲见这宋也实在是太刀枪不入了,整个人也觉得有些累了,“姐姐,可是我每天的生活都不快乐,每天都要受到那些人的各种指使,你就算不想收我为徒弟,那你带着我和阿理逃出这里,好不好?” 好家伙儿,这回是想先把你带出去了,然后再死藏烂打地跟着我回去是吧?? 木清祈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深呼吸了口气,“小齐儿,姐姐真把你带出去了,你是要去街上流浪吗?到时候可是真的没吃的没喝的也没人照顾你和伺候你了噢,外面坏人可多了,你到时候十有****会被拐卖走的呢。” 廉齐曲坚定的摇摇头,“姐姐,我不怕,拜托了,把我带走吧。” 木清祈在石椅上坐了下来,单手撑着头在故作思考的模样,“要把你收为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得和我约法三章。” 廉齐曲没想到这意外之喜来得如此快,连忙答应了下来,“姐姐,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统统都答应。” 木清祈此时有些飘飘然了,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多说了几句,就跟着自己开始走了。 吕不鸽怕木清祈一个想拐人的,等会儿反被一个小孩儿给拐走了,所以又忍不住出面提醒道:喂喂喂,木清祈,你可别小看这个廉齐曲,他现在这年纪,武功可是就和十六的宋也是差不多的,他很强的,你不许飘啊!! 木清祈本欲露出的笑容,被吕不鸽这么一提醒,顿时消了下去,正正经经地说道:“首先,你得老老实实的叫我师父,对我起码要有徒儿对师父该有的敬意、惧意。” 廉齐曲乖巧的点点头,“这个一点问题也没有,师父不用说,徒儿也知道的。” 木清祈淡淡的瞥了一眼,已经开始自称徒儿的廉齐曲,没有特意去纠正他,而是继续说道:“第二,事先说好,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我不懂的教,所以我只能尽可能地将我这一身本事传授于你,至于你能学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是自然,徒儿定会好好学习师父所传授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功夫,师傅不管说什么,徒儿都会好好听。”廉齐曲说的自己都有些心虚了,不过好在他还说的下去。 “第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需在我身边待上个七年八载,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直到我愿意放你离开之时,你才能离开。” 廉齐曲这回不像之前回答的那么快速,和那么虚伪.... 他犹豫了一小会儿,勉强答应了下来,“好,这点我也答应你。” “约法三章,不许反悔。”木清祈很正经地对着廉齐曲说道,日后她的责任可就重了,不过他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就对了。 “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铁定说到做到。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你一声师父了?” 木清祈微笑着轻点头,“好了,那我就正式收下你这个徒儿了。” “师父好!师父,你什么时候把我带走呐?今天可以把我带走吗?我早就不想在这廉府待着了,咱们还是早走早好。” 木清祈又瞥了一眼廉齐曲,这家伙儿,自己想走的话,明明一早就可以跟着他亲师父袁水绍走了,或者凭他现在的能力,自己出去自立门户也没什么问题,还真能卖惨。另外,这廉府上下,他几乎都快成了说一不二的人了,还敢给我讲什么不想待了。 不过这些自然是心里话,木清祈还是正正经经地让廉齐曲先去收拾东西了。 廉齐曲随意地拿了两三套衣服和值钱东西,还有些银子,本来不想带这些的,可他才不想靠宋也养着他呢,他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带好钱吧。 对了,他还得带上阿理,可不能把阿理漏在这里了。 “阿理,我警告你哦,等会儿给我安安静静地闭上嘴,我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知道了吗?” 阿理没讲话,光瞪着眼看着廉齐曲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那儿会是更好的地方?我可不这么觉得,论大小,我那儿比不上廉府,论条件,我那儿比不上这廉府,论设施,我那儿就更比不上廉府了。” 廉齐曲低声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宋也说道:“因为那里有师父你啊,有师父的地方,不管物质条件怎么样,总之在我心里就是第一名了。” 木清祈都想给这廉齐曲点个大大的赞了,没想到这小公子,年纪虽小,连夸人都这么会夸,看来以后把他带在身边,也不用愁人际交往的事情了。不错不错,很是不错。 廉齐曲看宋也的表情还可以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在没有学到她的独门秘技时,他还是得表现地乖巧些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迷路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将廉齐曲带出了廉府,虽说她也没干什么,主要就是让廉齐曲跟着自己走了,不过好在还是带了出来。 “姐姐—啊,不对,现在该叫师父了。”廉齐曲挠了挠头,自顾自的纠正了错误。 “怎么了?”木清祈回头,面纱被风吹得一阵波动,搞得她不得不先理着面纱。 廉齐曲还蛮好奇面纱下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一定很丑或者不好看,要是好看的话,怎么可能还要天天以假脸或者是带着面纱才能见人呢。 “师父,我们现在是跟着你回家吗?”廉齐曲见木清祈一直在带着她走来走去,可是他真的半点不见有房屋的影子,所以很是疑惑的发问了。 “对啊,我住的地方算得上是个深山老林,所以走的比较走,不过你放心,虽然是深山老林,里面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也不会缺你的,就是环境过于清幽,你可能会有所不适吧。”木清祈边走边在看路,她也没走过几回,加上本身又有那么点路痴属性,所以不敢乱开玩笑,等会儿要是玩的家在哪里都找不到,那事情就不好玩了。 又过了一个大概一个时辰,廉齐曲发现自己和阿理还在跟着宋也到处乱走,这宋也该不会是已经发现了他的目的,所以现在在耍他玩吧??哪有人回个家,还不认识自己家在哪里的啊! 连带着阿理都因为鸟笼一晃一晃的,整只鸟看上去状态也不是很好。 木清祈见廉齐曲停在原地不走了,就略带歉意的说了句:“抱歉啊,再给我点时间,我准能找到路的。” “师父,我们现在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廉齐曲怀疑这是个假的第一杀手吧,这都能找不到路。 木清祈摇摇头,冠冕堂皇地说道:“呵呵呵呵,这怎么可能,为师这不是想着让你多锻炼锻炼。要想成为厉害的人,首先,你得拥有充足的体力不是吗?你若是连最基本的东西都过不了关,那为师还怎么相信你之后能坚持的下去呢?” 廉齐曲也不知道这宋也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她是真的有用意还是别有用心.... “现在,为师先给你布置一项最新的任务,让为师先看看你的天赋如何。”木清祈装作一副道行很深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什么?师父,你先和徒儿说说看。”廉齐曲有些狐疑地看着宋也,不过宋也脸上还蒙着面纱,他除了能看到一双生的还算漂亮的眼睛外,也看不到其它的面部表情了。 “这样,师父给你些线索,你自行去探探看,师父家的院子在哪里,给你半刻时辰好了,这是你入我师门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好家伙儿,木清祈这话一出,廉齐曲哪里还会猜不到真相,合着他一个过来学功夫的,结果第一件事,倒是先帮自己的师父找路了,绝了,真的绝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师父,你说吧,徒儿自当尽力去找。” 木清祈按着记忆,明明白白地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她觉得十分奇怪,明明上次凭着记忆,她还走的好好的,怎么这次就是找不到路了呢。 廉齐曲听得颇有认真,“师父....你是不是研究过八卦图设计的院子啊?这听上去不是那种每隔个几日就会自己换地方的院子吗?” 木清祈哪里会知道这些啊,好家伙儿,敢情还是她之前运气好,给她找到了院子在哪,不然那次她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吧。 “呃,为师的记性不太好,这院子是托朋友代为打造的,住的久了,记不得了。” 廉齐曲叹了口气,他在古书秘籍上看到过这种,好在他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记忆,所以坐在沙土上,就开始慢慢推敲起了,现在这院子应该是在哪个朝向了。 具体来说,不是这院子会动,院子自然是在原地好好地,动的是这周围的花草树木、竹林鸟兽,参照物变了,自然显得好像院子在变,这阵法还挺高级的,看来宋也的朋友也蛮厉害的,他下次看看自己能不能有机会认识一下,再偷学个二三式手艺。 “你在干嘛?”木清祈看廉齐曲坐在沙地上,手里拿着根棍子,在沙土上画来画去的,颇像.... 小朋友过家家的模样,不禁发问道。 廉齐曲更加觉得奇怪了,这只是一种初级的,只能算入门的推算公式,所以他忍不住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宋也,反问道:“师父?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吗?” 宋也尴尬的笑了笑,这徒弟智商过人也不是哪哪都好的嘛,起码—这不给师父面子,这点就很不好了! 廉齐曲叹了口气,慢慢地解释道:“这么和师父你说吧,师傅现在的院子就像是被放在宝箱里的东西,要想拿到它,得先找到钥匙在哪里,而我现在就算画图推算公式,想着把钥匙找出来了。” 木清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去细问了,免得烦到这个臭小子。 过了一会儿,廉齐曲起身,看着地上的图,心里已经明了,“师父,和徒儿来吧,徒儿应该是知道怎么走了。” “走吧,让为师好好瞧瞧你的本事。”木清祈早已经饿了,要是知道这么晚才能回去,刚才应该先去外面酒楼里吃个饭,现在饥肠辘辘地回家,还真是有些累人。 “师父,走快点,折腾了一下午,这天快黑了。” “知道了,等等我,我又累又饿,走不动了。” 廉齐曲回头看了一眼宋也,揶揄地说道:“师父,你不是说要习武的第一步,是要有好的体力吗?怎么看师父这副模样,体力好像不是很行。” “呀!你一个徒弟,能不能不能随意揣测师父!”木清祈觉得自己应该拿出点师威来,免得这小子有恃无恐的模样,一点儿都不怕自己。 “可是...师父,我觉得是实话啊,古人不都说,有什么问什么,尤其是有什么疑问就应当向自己的师父问出来的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廉齐曲的语气带着点小委屈,似乎在为木清祈过凶的模样而伤心。 木清祈抿抿唇,语气放软了下来,“别听古人的了,你想想从来如此,便对么?那一堆古人又不是你师父,我才是你师父,听你的师父的才对。” “好,师父,你想对我有什么新的教诲?” 木清祈觉得“教诲”这词用的过于庄重了些,不过还是缓缓说道:“做人啊,情商是很重要的,你要懂得给其他人台阶下,说话不要过于直白,或者是咄咄逼人。一个人,武功再高强,如果他在做人方面情商低的话,那他也走不到多高的地方。” “好吧,师父说的也有道理。师父,小心点走,前方有个土坑,小心掉下去了。” “好,这点做的不错,懂得保护师父了。” 听着宋也说这话,廉齐曲不知怎的,心里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一丝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心头流过,他整个人安心了下来。 “这...这是徒儿应当做的事情,师父过奖了。” 木清祈看到廉齐曲红了耳根,觉得有些神奇,这小孩儿夸两句,就会害羞的吗?那看来以后,她要多夸一夸了。 “好了,走吧走吧,为师给你示范一番,什么叫好的体力。”木清祈打起精神,紧跟着廉齐曲身后走着,她本想将阿理先接到自己手上,奈何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就作罢了。 廉齐曲留意到她看阿理的眼神不对,为了避免阿理无缘无故命丧这个女杀手剑下,所以就干脆直接问道:“师父,你干嘛老看着阿理,你该不会对阿理有意见吧?” 木清祈摇头,实话实话说道:“我有些怕鸟类,尤其是像鹦鹉这种,嘴尖勾弯的很厉害的。所以恕为师空有个想帮你拎阿理的心了,为师实在是下不去手。” 廉齐曲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没忍住笑出了声。 木清祈觉得这嘲笑的意思太明显了,所以略带委屈的说道:“笑笑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嘛,是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哒,我又不是神。” “可师父在我心里,就是个女战神啊。”廉齐曲瞧着宋也,不知怎地,这话就脱口而出了,说完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木清祈倒是觉得不错,笑得大大方方,走起路来更加有劲头了,“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为师回去后给你做好吃的,快和为师说一说,有什么喜欢吃的,还有什么忌口的,虽然为师不一定会全记住,但过了一遍耳朵,为师多少都会有个印象的。” “没想到师父还会做饭,师父做的饭,一定很好吃的吧?”廉齐曲早就听自己的亲师父说过,宋也是个门门清的女杀手,主业是杀手,可以做的副业那可多了去了,没想到厨艺也是其中之一。 木清祈笑出了声,坦坦荡荡地接受了夸奖,“这点你还真夸的不错,等会儿就让你看看为师的手艺,只要你的口味不是过分刁钻,为师保证让你觉得满意。” “得嘞,那我就先谢谢师傅了。” “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廉齐曲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下,勾了勾嘴角,柔声答道:“快了,再过个一小会儿,就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家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再一次见到熟悉的院落时,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感动,可能是在独自感慨早上还见到的屋子,下午就差点找不到它的事情吧。 “师父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些花,被师父养的好好。”廉齐曲这话是出自真心夸的,花朵一向十分娇艳又娇嫩,能养成这样子,应该是花了很多心思在里头,没想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还有这么温柔的兴趣爱好。 木清祈狡黠地笑了笑,“以后呢,那些花就交由你来照料啦,希望你要和为师一样将它们精心照料好哦。” 廉齐曲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赏花的兴致没了一半,早知道自己就不多这一嘴了。 木清祈仿佛猜到廉齐曲在想什么一样,幽幽地提醒道:“就算你不夸它,它未来也会是你即将承包的任务之一,放宽心,养花有助于使人活得好心情。每天花个十几分钟来浇浇花、松松土,将它好好照料一番,整个人都会好心情的过一整天的。” “多谢师父的用心了。”廉齐曲总是暗暗觉得自己在宋也这里可能学不到什么关于功夫上的东西,学到一堆如何做家务活以及如何照料她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木清祈就当自己没听懂,“好了,先跟我师父进来吧。” 幸好这里面还有一间屋子,规模和宋也住的那间卧室差不多大小,应该是那几位朋友平时过来留宿时住的吧。 木清祈顺手地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已经到家了,她不必如此小心会被仇家追杀了。 廉齐曲正好抬头看向她,桃花眼,高挺的小鼻子,是笑唇,整张脸不仅是五官好看,组合起来也出奇的好看,而且她这个子起码也有个一米七,没想到脸看上去居然就巴掌大小。 “师父,你的脸是还用着易容术吗?” 木清祈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问这个?现在这脸,不是我原本的脸吗?” “噢噢噢,徒儿我就是好奇,所以多嘴问了一句。”廉齐曲在心中暗暗惊叹,看来这宋也还真长的不错,起码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女孩子里长的最好看的一个了。 “喏,你就暂时先住那里好了,等日后,哦不,明日就开始着手打算吧。院子后面还有一大片空地,我们再在那里建个专门的小屋,给你住。” “师父,可我为什么不能直接住在这间?这间屋子我看着挺好的,不用再去为我特意造一间屋子了吧。” 木清祈主要是嫌找人来这里比较麻烦,要是有建房工人天天过来,她可得去外头找间酒楼先住着。廉齐曲这么一说这么一劝,木清祈就有些想改主意了。 “可是这里...我原本是给我的朋友们留着的,他们偶尔会过来留宿,客房没了的话,到时候可能会不方便。”木清祈说完这话,就看着廉齐曲,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解决的法子。 “那好办,师父的朋友过来时,我便出去外头租个酒楼先住着,后面再回来,或者我在这地上打个地铺也行。” “呃,酒楼的话,离这里太远。” 廉齐曲以为宋也要替他觉得委屈,他正想解释真的没关系的。木清祈这个不懂看眼色,欢快的拍了一下手掌,“好主意,那我们下次出去时买些软的毛毯还有被子,这样你下次打地铺的时候,能睡得舒服些。” 廉齐曲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说道:“谢谢师父的关心。” “不谢不谢,和为师不用如此客气。” 廉齐曲:“......” “好了,为师要去做饭了,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说一说你想吃什么,为师尽量满足你。” “都行吧,我不挑食,也不好吃,吃什么在我眼里都一样。”廉齐曲一向吃的很少,也很少有什么食物能得他喜欢的,他和同龄人差别很大的一点,他喜清淡,清清淡淡又不是无色无味的食物好像是比较能引起他胃口的。 “那我就自由发挥了,你记得给阿理喂食噢,我看它已经饿得不像话的模样了。” 阿理此时看上去颓颓的,瘫在鸟笼里,打不起精神又好像是无欲无求的模样,看的廉齐曲哭笑不得。 “你个小东西,你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能吃又能睡的小宠物呢?”廉齐曲双手环保着,直立立的看着那只小鹦鹉。 阿理此时十有****是觉得气了,除了会说个“饿”字以外,就不说其它字了。 廉齐曲无奈的去厨房给它倒腾食物了。 “齐儿,你怎么过来了?”木清祈正好穿上了围裙,在一旁洗着菜。 听着这么温柔的一声齐儿,廉齐曲还颇为不习惯,尴尬的咳了咳,这才解释道:“阿理它虽然能吃又能睡,但它还有些小挑食,每顿需得给它准备些水、小米、胡萝卜、碎的白菜叶,刚才出来的急,我忘带葵花籽了,这几天它就暂时先别吃了,反正它再吃下去,会胖成球的。” 木清祈觉得阿理还真有些小可怜了,连饭都不能吃上好的,“我一会儿打算煮点粥,再烫个白水娃娃菜,加一叠昨天就卤好的瘦肉,还有个等会儿鲜炒的花生米,你看这样可以吗?” 廉齐曲乖乖的点了点头。 “因为今天天色不早了,加上又走了一个下午的路,所以师父只能一切先从简了,先让咱们师徒俩把饭吃上再说。” “好,那我先去喂阿理了,免得阿理饿昏过去。”廉齐曲刚刚自行找好了食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可以先出去厨房了。 木清祈点头,“快去吧,小家伙儿今天下午也怪可怜的。” 廉齐曲便带着阿理的食物过去喂它了。 木清祈倒也不是想当廉齐曲的小俾女,只是这廉齐曲才十五岁,现在个头还没她高呢,正处在长身体阶段,吃是得多吃得,还得吃得营养均衡,这样才好长个。 幸好这厨房里的食材还很多,暂时不用出门去采购,这样算下来的话,以后平均一星期就得和廉齐曲出门买一趟了,过了这个时间,蔬菜和肉都容易不新鲜。 她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倒也还好,把那些菜还有肉都拿去腌了可以慢慢吃,只不过家里多了个长身体的小孩儿,是会麻烦些。 木清祈快速简洁的弄好了饭,锅里的粥,香喷喷的气息也冒了出来,找了碗,将它端了出来放在一旁先凉儿。 木清祈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之前都是一个人生活,宋也这里居然没有一张大些的桌子,那...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廉齐曲正好给阿理喂完食,端着大盘子回到了厨房,就看到宋也咬着嘴唇,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戚着眉头,就差没咬手指了。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一副这么不高兴的模样?”廉齐曲的语气不是很好,他看宋也不高兴,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觉得不高兴起来了。 “是件小事,我平日里吃饭用的是张小桌子,我们家里还没有张大桌子,我在想要怎么办。” “我看外面还有些木材,要不然我现在打一张出来?” “你会吗?”木清祈知道宋也很擅长做这些手工活,所以家里木头料子多,像锤子、钉子之类的工具也有挺多,奈何她是真没宋也那本事。为了自己不少个手指、不毁容,木清祈觉得自己是该安分守己的。廉齐曲这个人,说白了,已经当了好多年的小少爷了,他以前小小年纪吃过的苦里面,应该不包括木工活吧。 “没做过,不过我可以试试。”廉齐曲已经在心里打算着要弄张什么样的桌子出来了。 “还是算了吧,实在是太危险了,先拿两张小椅子凑合一下得了,咱们习武之人不拘泥于这些小节。看来明日还是得出门,多添置些东西回来,今日回来的太匆忙了,就没想起来这一茬。” “真的不让我试试吗?”廉齐曲还蛮跃跃欲试的,这是件他没做过的活,他还蛮充满好奇的。 木清祈猜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不能硬来,这样容易有叛逆期,所以就软着语气说道:“这样吧,明日带你去木工店铺,让木工师父亲自教你,这样又安全你又可以学一学。” 廉齐曲点点头,“多谢师父。” 饭后,廉齐曲在厨房刷碗筷,他以为宋也这时候会去练功,毕竟她可是一个女杀手,武功不断的精湛,才能有最光明的前景。可谁知,她就在院子里赏了会儿她的宝贝花花,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这么接触下来,让廉齐曲觉得最为奇怪的点,宋也明明是个杀手,可她确实一个那么有感情的人,真的是很不寻常的一个人呐。 这一夜,廉齐曲转辗反侧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换了个新地方,更因为宋也身上的那些谜团。 木清祈也同样辗转反侧睡不着,这廉齐曲已经被自己拐回来养着了,起码得养个三年,这三年,她是该根据江湖风云榜上的人物,一个个找过去,慢慢结识,还是等三年后直接相约一场会面,然后一次性将大家的鸽子都放了...... 总之,今晚的月色很好,两个人儿各自辗转反侧,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和更长远的未来。 第一百三十章 起来练武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本还在睡梦中,昨晚想事情想的过于入迷,所以睡得晚,今早虽已经迷迷糊糊有过意识,可她就是不愿醒,还是继续躺在床上做着该做的梦,徒然将廉齐曲忘的一干二净。 “起床啦!师父!起床啦!”阿理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清晰同时也刺耳的传到了木清祈的耳朵里。 木清祈被惊醒,眼睛猛然睁开,坐起了身。 廉齐曲些许是见里面还没有动静,所以又教唆着阿理喊了几句。 阿理为了吃上早饭,无奈的继续喊了下去,“师父!师父!起床啦!” “知道了!给我点时间,吵死了!再吵就把你拿去红烧了!”木清祈才不管阿理会不会懂这是个什么意思,总之她现在很不快乐,整个人很烦躁。 廉齐曲悻悻地带着阿理先走去了院子。 木清祈前次就将暗室里的梳妆台搬了出来,所以此时慢条斯理又臭着张脸地梳妆打扮着,古人的发髻过于繁琐,如若不出门的话,她一向是挽着最简单的头发。要不是这头发实在是太长了,披头散发太影响平日的活动,不然她早晨起来是不想梳头发的。 过了一小会儿,木清祈收拾妥当,心情也觉得没那么糟糕了,这才打开了门,走向了院子。 “一大清早的,为何要把为师吵醒?” 廉齐曲见宋也脸色不是很好看,就立马将锅甩给了阿理,“师父,是阿理吵您休息的,不是徒儿我。” 木清祈抿抿唇,随后开口道:“哦?为师怎么不知道阿理有这通天的本事呢?竟然能随意出入这鸟笼,还知道在我房门前叫喊。” “师父,徒儿知错了。”廉齐曲低下了头,乖乖认错。 “这次就先算了,但为师不希望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木清祈的脸色稍缓,她也不是说真生气什么的,只是她身为一个师父,现在不早点立下威严,日后这廉齐曲哪里肯听她的话。 廉齐曲撅着嘴,吞吞吐吐地说道:“徒儿记住了。” “和为师说说,你醒来后都干了些什么?”木清祈找了张小凳子,随性的先坐了下来,后来发现有些怪怪的,她得一直抬着头才能看到廉齐曲的眼睛。所以又站了起来,将椅子推到一旁,整个人倚身在墙边。 廉齐曲见宋也总算不动来动去的瞎折腾了,就开口说道:“我天不亮起床时,先试着打了几套拳法,后来天微微亮了,我就去给师父的花儿浇水了。我本想去为师父先准备好早膳的,奈何我实在是厨艺不精,干瞪眼看了有一小会儿还是不知从哪里下手的好。” 木清祈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又接着说道:“做的不错,为师待会儿给你找几本武书出来,你先自行琢磨琢磨,为师看看你的悟性如何。另外,做饭这件事,为师会慢慢教你的,今日倒是先不急。走吧,准备出门。” 廉齐曲轻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师父,我们出门做什么?” “舔置新物品,对了,阿理就先放家里,带它去的话,太麻烦了。阿理的早饭应该吃了吧,若是没吃的话,你现在就先去给它准备准备。午饭我们就在外面吃,大致傍晚时分回来,可不能把阿理一个人放家里饿着了。” 廉齐曲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我这就去准备。” 木清祈闻了闻那些花,感觉整个人的脑子清醒了些,微微一笑,就回房间拿上面纱还有剑,准备出门了。 廉齐曲出来时并没有带什么能遮脸的物品,不过他也不便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上了,他招呼都不打一声,无故从廉府消失,那群人应该是急坏了吧。 “师父,徒儿猜想现在街上应该有不少廉家派出来的探子在想着抓徒儿回去,师父,依您看,徒儿应该如何做是好。” 木清祈觉得廉齐曲这话说的有道理,她真容见不得人,是因为仇家多,虽说宋也杀人时也不会傻到用真容出面,但为了保险起见,这江湖第一杀手的真容还是继续成为个秘密的好。要不是这廉齐曲主动提起,她差点忘了,他是个被自己偷带出来的孩子。 略微思索了一番,木清祈就笑着说道:“这好办,为师想起我那儿还有一顶纱帽,还有稍微小一些的衣物。今日,便委屈委屈我的小徒儿,男扮女装一回吧。” 廉齐曲满脸毫不掩饰的写着抗拒,这宋也居然想让他穿女装,扮女人,想的也太美了,这种事情,他才不要干呢。 木清祈对着廉齐曲略微轻佻地挑了眉毛,“二选一,要么扮女装跟我出去,要么就乖乖给廉府的人抓回去。” 廉齐曲:“......” 不一会儿,安静的小屋里时不时就传来几声惊呼声。 “哇塞,绝了,廉齐曲,这妆容太适合了你吧。不过想想也是,你的脸蛋长的这么漂亮,只有不是太夸张的妆容,应该什么妆都很好看。” “这色号和你也太搭了吧,啧啧啧,这睫毛天生就长的这么长翘,真好。” ...... 廉齐曲此时是真的不想讲话,这些女孩子的姻脂水粉,涂在他脸上,他觉得.... 好羞耻。罢了罢了,谁让他人还得继续赖在宋也这里呢。否则,若是有第二个人敢在他脸上上妆,廉齐曲将会让那人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真不错!这件粉色罗裙也好适合你啊!” 廉齐曲:“......” 本来就很无语地廉齐曲,在看到宋也拿出了一顶纱帽时,就有些气恼了,“师父,您这儿明明有纱帽,为何还让我扮成这副不得体的模样,你莫不是在耍徒儿玩?” 炸毛的廉齐曲,让木清祈有些觉得错愕,呆了两下,木清祈又不自觉的姨妈笑了起来,“别气别气,你就这副身形,戴上顶纱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只有你扮成女子,才能完美的躲到那些麻烦。师父可是个喜欢准时出门的人,你看因为给你打扮,现在日头都比刚才大了,时辰都被延迟了。为师可是真心实意为你着想,你可不许做个小白眼狼。” 廉齐曲半信半疑地叹了口气,“好了,师父,我们现在出门吧。” “早!点!回!来!”阿理吃着小碟子里的小米,看着小碟子里还剩很多,就知道他的主人不会早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饿着你的!”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吓唬阿理的幼稚模样,忍着笑,走了出门。 “师父....您可认识出去的路?”廉齐曲可算是大致知道了这宋也的性格,怎么说呢,简称白痴性格吧。 “为师当然知道啦,况且这不是还有你在为师身旁嘛,为师安心得很。” 木清祈拍的这番马屁,廉齐曲很是受用,看来自己在这宋也心中,地位还挺高,作用也不小,不错,这是个好头,日后宋也定会更加器重自己,迟早会将武艺上的好东西,以及在杀手生涯中所知道的秘密,统统授予自己的。 木清祈见廉齐曲没有回话,而是默默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她的前面,给她带路,心中还有些小感动,这孩子好好调教一番,日后还是很有可能向暖男的方向发展的。 “师父,我们今日需要采购些什么?”廉齐曲感觉除了要买张大桌子以外,好像就没有什么需要的了。 木清祈从口袋里拿了颗糖果给廉齐曲递了过去,又开了一颗放到自己口中,慢慢的吃完后,这才开口说道:“首先,大桌子必买的,为师说好的让你去体验体验,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带你去学习一番如何做木工活。其次,家里做饭的调味料有几个不够了,等会儿要去食铺买一些来。我到时再看看那里有没有卖葵花籽,有的话就多买回去,给阿理吃。我还想买些花种、蔬菜种子、水果种子回去,不过我还没有想好究竟中什么才好,家里还要添置一张镜子,供你使用......” 廉齐曲先前总是听廉有为在骂他的一堆女人败家,后来惹得他的大夫人十分不快好一阵儿的。他当时还不是很懂,那些东西确实没什么好买的,为什么她们非的买下来呢。 现在看来,要么就是女子的购买力真的很强,要么就是他神经过粗,只想着怎么提高武艺上去了,心思没有宋也那么细腻,所以没发现这么多东西不够了或者是需要的。 木清祈边走边说,“细致,也是你现在需要掌握的一门功课,想成为最厉害的杀手,如果连最基本的洞察力都没有,那还当什么杀手。你的心思越细腻,对你未来想走的道路就越有帮助。所以从现在时,为师将会时不时就对你进行抽查,若是你打不上来,第二日就没有饭吃了。” 廉齐曲点点头,“是,师父,是徒儿先前草率了,没有注意到那些小细节。从现在起,徒儿定会时时刻刻好好叮嘱自己,随时保持着细致的心思和高强度的洞察力。” 木清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还好她胡扯能力还挺强的,什么东西都能扯一扯,她会争取早日让廉齐曲成为一个优秀的小暖男的,哈哈哈哈。 第一百三十一章 颂木坊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街上喧嚣阵阵,木清祈四处瞅瞅看看,看到好玩的小玩意儿,便将它都买了下来。 “师父...咱们真的需要这些吗?”廉齐曲的两只手已经拎不过来了,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宋也口气十分坚定地不让它带上阿理来了。 “留着回去消遣打发时间也不错嘛。”木清祈手上还在把玩着一块小玉石,这玉石晶莹剔透的,看起来质地很是不错,价格也不是很过分,木清祈看看玉石再看看廉齐曲,他的肤色白皙,戴玉石应该很好看。 “师父....你刚才已经买了好几把簪子、好几条链子、连带着手饰也买了不少了。”廉齐曲看宋也这副心动的模样,连忙委婉的劝道。 木清祈瞧了他一眼,爽快地把银子递给了铺子老板,老板眼睛笑得眯成条逢,高兴地接过了银子,还“教育”廉齐曲道:“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这般不上道,家里姐姐想买东西时,应该宠着才是。你自己也是个女孩子,要懂得好好爱自己,不要过于亏待自己才是。” 廉齐曲想那老板应该是光顾着做生意了,都没听到刚才自己喊的那声师父,不过他也没有特意去纠正,只能无奈的说道:“是是是,长记性了。” 木清祈想的则是:还好这孩子声音不算粗,温温柔柔的,偏中性风,不然要是顶着一点都没有掩饰的一口的粗嗓子回话,那这老板怕是要觉得怀疑人生了。 “齐儿,把这发先挽起来,姐姐给你戴上。”木清祈觉得这时候以师徒相称过于奇怪,干脆就自称起了姐姐。 廉齐曲奇怪地瞧了她一眼,“这是给我的?” 木清祈一脸不然呢的表情,将玉石链子打开了来,亲自戴在了廉齐曲的脖子上,虽然廉齐曲现在是什么表情,她看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有些紧张的吧,身子那么僵硬的感觉。 木清祈轻轻拍了拍廉齐曲的身体,微微俯身,靠近他的耳朵,柔声说道:“放松点,为师只是给你带条链子,又不是要把你吃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廉齐曲红着耳根,他只是.... 不习惯一时之间突然有人靠他这么近,所以嘴硬地说道:“你可不许乱污蔑我,我这是帮你提东西提多了,身体累了,手酸了,才有些僵硬的。” “哦,那看来你的体力实在是不太行,就这么点东西,身体就开始觉得僵硬了,看来以后水缸里的水都得由你来打了。为师就将这个绝佳的锻炼机会,让给你了。” 廉齐曲:“......” 他突然开始自我怀疑,他当初为什么一心想往这宋也身边扎根,跟着她真的能学到什么靠谱的东西吗?怎么感觉... 自己就像她的一个免费劳动力。 木清祈继续带着廉齐曲往前走,这附近就有一家口碑还不错的木材店,上次她听张西南提过,那家店铺的生意很红火,和自己名下的一家木材店是带着些竞争关系的。所以木清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选择了绕远路,去了自家名下产业。 “诶,客官来啦,随便看看小店里可有什么能让客官看的上眼的?” 颂木坊出来一小伙计,满脸堆着笑,笑得很诚恳,这态度算的上是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木清祈点点头,满意的带着廉齐曲进了门。 “方便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的加工坊吗?”木清祈看这坊子,店铺的面积很大,四处都放着木制品,多是家具类的,也有不少精美的雕制品,总之看上去确实是一间很妥当的木制工坊。 那小伙计看上去略有些为难的模样,委婉的拒绝道:“这位客官,看你们这穿着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别看咱们坊子这里干干净净的,可后院里切木头、磨木头、制成品,粉尘味可重了,你们怕是闻不习惯。” 廉齐曲本想上前去替自己解释,木清祈先抬手拦住了他,接着又从腰间掏出了一片玉牌,将它展示给了那小伙计看。 伙计愣了一下子,脸色不再是之前那么笑意满满,看上去是对木清祈多了几分敬意的模样,笑容敛了些许起来,恭敬地伸手,对着木清祈说道:“真对不住,怠慢您了,请跟小的往这边来。” “慢着慢着,”颂木坊的掌柜此时才姗姗出来,幸而看到了木清祈手上举着的玉牌,所以连忙将人先拦了下来,同时心里暗暗希望着阿雷这小子,来铺子有一两个年头了,他可千万不要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怎么了?”木清祈这玉牌是之前从张西南那里新拿来的,先前的那块她找不到了,凡是她名下的产业,只要出示这块玉牌,便能得到说一不二的地步。 这玉牌也不能是代表她宋也,毕竟除了张西南等几个心腹以外,没什么人会知道这会产业的幕后主人是江湖第一杀手宋也,只不过是身份尊重了些许的象征罢了。 颂木坊的掌柜姓胡,人人都称一句胡掌柜,是个心思细腻又懂的办好事情的人。 “两位贵客在去后院前,若不嫌弃,带上我们这儿的手帕进去吧。” 木清祈歪头问道:“这手帕是有什么讲究吗?” 胡掌柜解释道:“寻常沾了水的手帕,捂在脸上,虽然能减少粉尘进入鼻腔,但是会使得呼吸困难,并且导致脸部不舒服。这手帕是我们这坊子里专为你们准备的,是特意找的布料坊,从里头的布料一块块测试过去,经实践得知的,选了最适合沾水进入加工坊的布料。用起来不是很妨碍人的正常呼吸,并且触碰到脸部时,通常只有冰冰凉凉的舒适感。” 木清祈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这个方面是真的做的挺好,那就麻烦给我们两个手帕了。” 看来这张西南是真的将这些铺子管理的井井有条,不仅从铺子里的摆设细节能看出来,从这些设计上更是能感受到这家店的用心。 那胡掌柜只知她是个身份尊贵的人,除此之外应该是一无所知的,还有那伙计,两人的服务态度都十分不错。木清祈要是给这铺子打分,到目前为止是能打个九分的了。 “不麻烦的,两位贵客若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尽管和小的们提出来。”胡掌柜双手捧着木质的匣子,微微俯身,将已经打开的匣子往木清祈眼前放。 木清祈为了表示尊重,同样也是双手接过了里面装着的手帕,“多谢。” “无需客气,这是小的们应当做的。” 胡掌柜又将匣子往一盘的廉齐曲面前放,因为身高原因,所以俯身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廉齐曲学着宋也的模样,同样的用了双手,同样的道了谢。 那胡掌柜表现上不卑不亢的继续最好自己的分内事,内心却在暗暗感叹:不愧都是上头人物的贵客,个个都如此有涵养,要是每个来店里的顾客都是如此,那该多令人省心呐。 胡掌柜将已经空了的木匣子递给了一旁的小伙计,就亲自带着木清祈和廉齐曲走向后院了,临走前还不忘用眼色示意阿雷好好看店。 “两位贵客,那间屋子里面便是我们颂木坊用来安放木材的地方,因为面积最大,所以拿去当了仓库。那一间偏右的屋子,会放些小而贵的木料,通常是用来雕刻小工艺品卖的。那正中间,便是我们几位木工师傅平日里工作的地方了。听说这位小贵客,想学一学如何打出一张大点的木桌子,随小的过来吧。”胡掌柜提高了音量,生怕这二位贵客听不清自己在讲什么。 廉齐曲点点头,木清祈也跟在后头,这后院里木头屑确实飞扬的十分厉害,因为几位木工师父都在努力地工作,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来人了,就还在做着手上的活,割木头的声音还挺吵杂的。 “各位师傅,麻烦先停下手下的活儿,”胡掌柜大着嗓门喊了一句,见几位师傅都纷纷的停下了,屋子里一霎时安静了下来,语气便放软了下来,继续说道:“麻烦宋师傅暂且先留下,其他几位都先去前面领工钱吧,今日的工钱和平日里的一样算,领完工钱就可以先回家去休息了。” “多谢胡掌柜。” “那就多掌柜了。” 几位木工师傅见今天能早下班,还能拿和平时一样多的工钱,便也乐得直接走人。 宋师傅是这颂木坊最擅长打造桌椅类的木工师父,所以被胡掌柜留了下来。胡掌柜和宋师傅稍微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由,并且答应了今日给宋师傅的工钱是平日里的两倍,就放心得让宋师傅去教那小贵客了。 廉齐曲朝着那宋师傅问了声好,便低声对着宋也说道,“瞧瞧,有两个宋师傅呢,一个是宋师父,一个是宋师傅,师父你可别搞混了,等会儿闹出笑话来哦。” 木清祈瞥了一脸廉齐曲,压低声音反怼道:“你还有心思关心我?为师倒要看看你等会儿能学成什么样,为师对你的要求不高,你只要不把手指学断了,或者是学得冒血了,为师就心满意足了。话先说好,做的不好也没关系,安全放第一,不要压力过重了哦。” 廉齐曲听着这话,内心有点微妙的感觉,面色放缓,认真的点了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桌椅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宋师傅全名叫宋孝文,是个老实憨厚又待人和气的性子,胡掌柜见木清祈和廉齐曲这两位贵客身上没有嚣张跋扈的特性,又智慧又有礼的样子,所以就选宋孝文这种性子的木工来招待最为合适。 从客观上来说,宋孝文算的上是颂木坊技术最为精湛的三大师傅之一,平时说起话来有些木讷,要是和人谈起如何用木头来,那话可就真多得不得了。 “这位小贵客好,不知你想学做什么样的桌子呢?我们这里的木材种类还挺齐全的,麻烦您先和我说一说?”宋孝文只知能由胡掌柜亲自带过来的人,身份通常都不一般,所以说话还比平日更客气了些。 廉齐曲稍稍想了想,便回答道:“我想做那种贴近自然,比较原生态风格的,但同时摸起来能顺滑,手感要好,还要能用的比较久的那种。” “那我建议您选择雪花梨,紫檀等红木最好,免外层涂漆,手摸上去就跟玉石一样。其次就是白橡木,所说的白橡树是指一棵树刻一张一大片的高大乔木,做出来的桌子,色泽明快,稳定性好,弹性佳。”宋孝文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下,又拿起了一块看上去颜色更深些的木料,继续说道:“这是胡桃楸木,用它做成的桌子,不变形,不开裂,而且它算是个对环境破坏较小的木料。对了,还有这种樟木,樟木比较符合您所想要的原生态,这种木料花纹美丽,香味浓烈,有防虫特性。” 木清祈听了一圈下来,总之这种木料都有各自的优点,缺点算是比较少,只不过相比较起来,更贵的木材总有自己贵的理由,质感会好上不少。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看廉齐曲会选哪种。 廉齐曲想了想,单手撑着下巴,缓缓说道:“雪花梨用来打一张大桌,樟木用来打两条椅子,师父,你看这样可好?” 宋孝文以为这位小贵客在和自己说话,不敢稍加怠慢,所以便直接回道,“这想法不错。” 廉齐曲又将眼光偏向了宋也,木清祈幅度很低地点了点头,因为怕宋师傅尴尬,所以便没有回话。宋孝文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了,还在帮廉齐曲挑着上好的雪花梨和樟木生料。 兴致勃勃地将需要用到的木料都拿了过来,宋孝文盯着这位小贵客的头纱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不得罪到人。 廉齐曲些许是还在看着那些木料,所以没注意到宋孝文的眼神。 木清祈轻咳了两声,出面劝道:“阿齐,姐姐将你的面纱取下来吧,带着面纱不好学着做木料。” 廉齐曲没等宋也出手,自己先懂事的取了下来。 宋孝文见这小贵客模样长的十分俊俏,便不由自主地夸道:“你这孩子,模样长的可真不错,明明是个女娃子,长相中又带着些男娃子的英气,我上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孩,还是那廉府上的一个小少爷。” 廉齐曲笑了笑,他对这宋孝文一点印象也没有,些许他是什么时候来府上送家具的时候瞧过自己吧。 “多谢这位宋师傅的夸奖,接下来就要麻烦师傅了,我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还请宋师傅多多指教。宋师傅不介意的话,跟着姐姐一样,叫我阿齐就好。” 宋孝文笑着点点头,这孩子,他越看越顺眼,明明是个出身显赫,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小姐,还会因为好学,愿意来这里亲自动手学,甚至对他一个木工都如此有礼,看来家里的长辈一定很有素养,才能把孩子教的如此好。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呢,不过这问题,有些逾越了,宋孝文没有问出口。 木清祈看着这位宋师傅眼尾纹都笑出来,看来是对廉齐曲是很满意的了。 “姐姐,你先去院子里等着我吧,我就在这屋子里跟着宋师傅学,这里木屑多,等会儿呛着你了。” 反正廉齐曲也是个男儿身,还是个武功很不错的男子汉,木清祈自然也就不推迟了,点点头,叮嘱道:“姐姐不在你旁边,你自己要打起精神来,好好跟着这位宋师傅学,小心点,不要把自己弄伤了,桌子椅子会是什么样子不重要,反正都是你做的,姐姐都会觉得很满意的。” 木清祈也不知道自己说着说着,话怎么会有些煽情的意味了,感觉廉齐曲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十分嫌弃,哼,明明心里是觉得感动的吧,这个小傲娇少爷。 “好了好了,姐姐这话都说多少遍了,我真的记住了啦,快出去吧。”廉齐曲嘟嚷着,催促着宋也先出去,他早点做好,他们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木清祈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胡掌柜搬了一张上好的躺椅放在院里的一棵榕树下,招呼木清祈道:“这位顾客,不知可方便透露一下贵姓?” 木清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一直没介绍过自己,便带着歉意,轻声说道:“唤我宋小姐就行。” “好的,宋小姐,不嫌弃的话,您先在这躺椅上休息会儿,等着那位阿齐小姐出来。”胡掌柜没有劝木清祈去外面等,毕竟人家的妹妹还在那里面,离得远了,怕是容易不放心。 “多谢,麻烦您了。”木清祈坐了下来,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椅子上,有些惬意地享受着这个早晨。只是那屋子里锯木头的声音吵了些,不然她都想补个觉了。 胡掌柜又带着上好的龙井茶还有好几种新鲜水果和坚果走了过来,“这位宋小姐,若是饿了,或是无聊了,可以先吃些小玩意儿来垫垫肚子。有什么需求,尽管和小的提出来。” 木清祈道了谢,便说道:“不用担心我会觉得无趣,我一人在这儿安安静静待着便好,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一直拖着掌柜您的时间,这多不好意思。” 胡掌柜答应了下来,“那小的就先走了,宋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小店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木清祈摆摆手,“无妨。” 将近中午,木清祈看着已经被她吃的差不多的果子和坚果,有些无聊地玩着手指,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这廉齐曲再不出来,我怕是要饿死在这里了吧,可是我的胃,现在只想吃饭呐,找掌柜要饭,这事儿感觉有些丢人,还是再等等吧。” 木清祈有些无力地躺在了椅子上,百般无聊地继续等着。 直到那些“吱吱吱咔咔咔”的吵闹声突然间停了下来,木清祈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般,很是兴奋的先弹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红木门,期待着廉齐曲快些出来。 廉齐曲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痛,刚才锯木头时,脸上被一些较大的木头打到了,现在自己应该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吧。 略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廉齐曲先走出了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树下的宋也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笑得十分灿烂地朝自己挥手。 廉齐曲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可以过来看看了。 木清祈想到快要能去吃好吃的了,步子都轻快了起来,十分乐意的走了过去,“打完了?” “嗯,要不要进去看看?” 木清祈点点头,将一方素色手帕递给了廉齐曲,“先擦擦脸,感觉还好吗?你的脸上有好几处是不是出了血?” 木清祈刚才远看,只是觉得一向白白嫩嫩的廉齐曲,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多了几分凌乱无助的感觉,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微微附身靠近去看,她才发现廉齐曲脸上有些小伤口,不自觉的戚了眉头,不悦的说道:“不是说要小心些吗?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想破相不成?痛吗?” 廉齐曲有些不适应地往后仰,抗拒地说道:“你先离我远点,别靠我这么近,脸上这些只是小伤,做人何必那么矫情,我又不靠脸吃饭,有几个伤口又不会怎么样?” 宋孝文帮着廉齐曲处理好了最后的小细节,便搬着一张雪花梨木长桌和两桌小椅子出来了,他瞧那大贵客一直盯着阿齐的脸上,皱着眉头,眼神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就猜到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将桌子和椅子先放在一旁,宋孝文替廉齐曲解释道:“这位贵客先别觉得恼,阿齐他真的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本来是不会有脸上这些意外的,但是这孩子心思细腻,为了做到最好,并一而再再而三地求精,这才让木屑伤到了自己的皮肤。” 木清祈不好对着他人发脾气,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多谢宋师傅了。” 宋孝文希望姐妹俩能快点和气起来,所以便说道:“快来看看阿齐弄得这套桌椅,依我看来,属实是完美的不行。” 木清祈顺着宋孝文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桌子是矩形长状,正好适合两个人坐一桌,一旁还能再放个鹦鹉笼子的模样。 两张椅子的模样和寻常椅子倒无其它不同,可能木清祈自身带着滤镜,所以就觉得那两张椅子格外地与众不同,格外地好,张口便夸道:“真好看,哪哪都好看,有种高级感,我太期待吃饭的时候使用它们了.......” 廉齐曲不知道宋也这些话带着几分真心,但还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第一百三十三章 悬壶医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为了不随意暴露出地点,这些东西木清祈便托胡掌柜先派人给他们送到囱鲜阁,正好他们等会儿要去囱鲜阁用午饭,也可以少费一番功夫。 “师父,不是说去吃饭?你带我来这儿干嘛?这里的大夫可是认得我的!”廉齐曲压低了声音,有些小小的着急,眼神还停留在医馆的牌坊上,上面有着四个醒目的大字:悬壶医馆。 这是这一带较为出名的医馆,许多有权有势人士喜欢来这里看病,或者是将大夫请到府上去。不过这悬壶医馆开的初心便是悬壶济世,即使许多人开了高价,这背后的主人还是坚持每日傍晚时分开始花两个时辰,让医馆内的三个大夫去为穷人免费义诊。 曾有过一不讲理的无脑富家公子来闹过事,仗着自己家境不错,就想着先看病,不仅讽刺了一番不花钱来看病的穷人,还试图威胁那三个大夫。 第二日,那富家公子的家里便破了产,第三日,便被抄了家。 所以,事关悬壶医馆的,不论是大夫还是规矩,自那日后,无人敢再不长眼地去冒犯。 木清祈只是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就你这幅模样,他们认不得你的,你该庆幸现在不是黄昏时刻,不然这号就难以排上了。” 廉齐曲看了看自己这模样,宋也说的十分有道理,那三个大夫,怕是哪一个见了自己现在这“小女孩”的模样,也难以将自己和廉府上的小公子联系在一起,是他多虑了,忘记自己现在还没有恢复外在性别..... 木清祈轻轻拍了拍廉齐曲的肩膀,带着安抚的口气说道:“放心吧,就算真认出来了,你的师父我也会把你保护地好好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乖乖排号,把脸上的伤先给我处理好再说。” “可....师父,你不是还饿着吗?咱们真的不先去吃饭吗?我这只是些小伤,反正我本来就嫌自己长的太秀气了,脸上有点疤,看起来还更男子气概点。” 木清祈看在廉齐曲是为他们吃饭做桌子受伤的份上,忍住不去拍他后脑勺的冲动,嫌弃地说道:“说谁你那是长的娘了,你现在是没长开,还是一小孩子好吗?况且好看是一种优势,一个人天生自带的优势,我都羡慕死你长的这种脸了,你还敢给为师嫌弃它!” 廉齐曲不解地说道:“可是师父你长的也很好看啊,为什么会羡慕我这张脸?长的好看的,能有什么优势?难不成还能凭这张脸,去打败敌人。” 木清祈摇摇头,“啧啧啧,你还是嫩了点,美男计听说过吗?要不是你长的好看又一副白白净净地可爱模样,为师说不定还不收你当徒弟呢。” 廉齐曲略带嫌弃的看着宋也,“师父....你也太重视外表了吧,亏你能练成今日这功夫。” “好了,少废话了,听师父的话,乖乖去排号疗伤,我们可是约法三章过的!”木清祈感觉廉齐曲一直在拖拉着,所以催促道。 要不是这悬壶医馆有规定,凡是亲自来到医馆的,只要病人伤势不是重到无法等待的地步,就得先去排号。里面会有医童按照排号病人的伤势,合理的给出号码,拿着号码的病人只需在一旁边休息,边等着叫到自己的号码。 木清祈大致地算了下等在医馆的病人,按廉齐曲那小伤来看,应该是会排在三十多号这样的吧。三个大夫同时看病,这样算下来,要等十多个人,希望那些人的毛病轻点,身体可以健康点,这样就可以早点排到廉齐曲了。 木清祈见廉齐曲拿着号过来了,便问道:“拿到几号的了?” “五号....” 木清祈:“???” “就这伤势,你也能排到五号吗?那这些人的小毛病,会不会实在是太小了些?”木清祈觉得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悬壶医馆是宋也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秦余淮创办的,不为了赚多少钱,主要是真的为了帮助人顺便再赚得一波民心,还可以兼备收罗小道消息等作用。他立下这些规矩前,当初还找宋也商量过一番,木清祈记得里写秦余淮是个有善心的能人,本是个玄侠仗义的江湖中人,机缘巧合下和宋也不打不相识,慢慢接触下来,两人便成了心意相通的朋友。秦余淮的善,是有尺度的善,局限于自己做了好事又不用承担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或者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之类的。他说,来这世上一回儿,做个好人不易,但我偏偏就想当个好人。 宋也通常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时不时给他提点两句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慢慢地,这个悬壶医馆便生了出来。 话说起来,这秦余淮可是江湖风云榜上第三人,木清祈突然有些被自己蠢到了,小孩儿养是要继续养着的,但是自己怎么能把宋也那几个神踪不定的好友给忘了呢! 她可以先将几个好友当做目标,然后日后再慢慢将榜上的剩余几人给放鸽子。 廉齐曲看宋也的心情变化好像有些快,怎么好像一会儿不快一会儿高兴又一会儿苦恼着的模样,便歪头问道:“师父,您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刚才号数的事情吗?我好像无意中使用了你说的美男计,那医童让我摘下头纱,我便摘了下来,后来...他就一副痴迷的模样盯着我看。我有些受不了,便不耐烦地叫他拿号,他就给我拿了五号。好像五号是现在他能拿出来的最前的号数,我扫了一眼他那里还有着的号数发现的。” 木清祈伸出手将廉齐曲的头重新转了回去,略有些羡慕地说道:“那就不要辜负人家医童哥哥对你的心意了,好好给我等着去包扎,应该马上就到你了。” 果不其然,廉齐曲很快就在那小医童的带领下,去看了大夫。 木清祈看那小医童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廉齐曲身上的模样,就不禁觉得一阵恶寒,这伤口包扎好了,还是快点带那小孩儿离开好了,免得给那小孩儿留下什么阴影。 也不知道这秦余淮此时人会在哪里,要是在医馆就好了,还能顺便把他拉出来吃个饭,再探探口风,看看他对宋也是什么容忍程度,哈哈哈哈哈。 不一会儿,廉齐曲很快就出来了,木清祈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通红通话,但是给人的感觉脸是黑的。 木清祈先领着廉齐曲出了医馆,这才轻声问道:“发生了怎样?怎么是这般脸色?” 廉齐曲垂着头,又摇了摇头,不想说话的模样。 木清祈担心这廉齐曲真的留下什么印象了,这还没长大的小孩儿,就直接在这个时候往下坠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和为师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师保证不同他人讲,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好?”木清祈一脸诚恳,是发自内心的诚恳。 廉齐曲十分纠结和犹豫,眼里闪过了一丝挣扎,最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那小医童说他喜欢我,还说想将我娶回家,问我是哪家的姑娘,还想着用花言巧语哄骗我。那大夫些许是认出我了,不过他没有将事情说破,而是默默地帮我解了围,然后帮我治疗脸上的伤,伤口处理好了,就放我走了。” 木清祈咽了个口水,想了想措辞,这才认真地说道:“那小医童的事情,你不必把他多放在心上,他那是看你长的如此一副好模样,又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妹妹,所以才对你动了心思。这不是件什么可耻的事情,相反你应该高兴,你长的好看,才吸引来了别人的喜欢。况且那小医童看你这副打扮,他又不是什么神仙,怎么会猜的出你是个男孩子呢。他又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他只是对你动了心,一个小乌龙而已,不要太过于在意了,可以吗?” 廉齐曲听完宋也说的这一番话,心里感觉好受了些,没有那么别扭了,不过他发誓,下次不论发生什么,他这辈子都不要再穿女装,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样了,这体验给人的感觉不仅糟糕还难受得很。 “齐儿,好了,不要不开心了,现在都过了午饭时辰,你肯定也饿了吧?为师带你去这里最出名的囱鲜阁用饭,可好?”木清祈看廉齐曲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所以难得地将语气软了下来,温和的哄着这小孩儿。 廉齐曲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眼睛,耳根子有些发烫了起来,因为不想被发现,所以轻哼了一声,便接着说道:“去就去,师父你在前面带路,徒儿我出行向来是坐在马车里,现在根本不识得路了。” 若换作平时,廉齐曲敢这么傲娇的,以这种口吻和木清祈说话,木清祈定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但今日,看在他干了不少活儿,后受了不少委屈的份上,木清祈就勉强忍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少爷,略带揶揄口气地说道:“好好好,小公子哟,为师这就给你好好带路,小公子跟在为师身后,可得小心看着点路,免得因为没有马车坐摔倒了。” 廉齐曲有些愤愤地瞧了一眼宋也,冷哼了一声,便不肯开口说话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尝试去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囱鲜阁是个三楼小阁子,光从外表看这座酒楼,就觉得气派不凡,不论是阁型设计还是装修材料,木清祈都觉得一定是花了不少钱。 不过它是这一带最出名和最高级的酒楼,每天赚的钱也一定不少,木清祈略带羡慕的看着这酒楼,不过没关系,再过个两三年,张西南帮她经营的饮乐楼就会将囱鲜阁取代下去了。 “师父,你是要请我来这里吃饭吗?”廉齐曲早已饥肠辘辘,他才十五岁,正处于容易饿肚子的阶段,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些没精神了。 “走吧。”木清祈托张西南给她定了个顶楼的包厢,反正她也不缺钱,关键是这里的钱在她完成任务后也就不属于她了,也算得上是“虚拟”的钱,所以她慢慢对自己也不那么扣了。 在这里可以随意花钱的感觉,是挺好的,幸好她拿的人物通常都比较富,不然想花钱就得继续靠自己了。 廉齐曲跟着木清祈,在店小二地指引下来到了三楼包厢,进了包厢,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十分直接地说道:“师父,看不出来,你还挺大方的。” 木清祈以为廉齐曲在嘲讽她,就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没好气地说道:“师父这是有钱没处花,往你我身上好好花了。” 店小二忍笑,先是介绍了一番这个包厢,充满热情地说道:“两位客官,若是觉得闷,小的可以去将那窗子开起来,这正前方有的红色帘子,是可以拉开的,两位客官若是想边吃饭边赏景,小的可以去将这帘子拉开。” “那窗子开着吧,帘子也先拉开来让我看看。”木清祈觉得这包厢的空间并不大,这关着那封闭着,实在是太不利于通风了。 伙计麻利地将窗子打开,帘子拉开,木清祈这才感觉这包厢的舒适感,坐在这圆桌上,近的话可以看到底下坐着的食客,看起来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远眺便可以看到一处湖景,旁边有不少绿柳在垂钓,风一吹,无数柳条便被吹动了起来。 木清祈吹着清风,有些享受的微眯着眼睛。站在一旁的伙计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廉齐曲见那伙计干巴巴站着,便用手肘推了一下宋也,“咳咳咳,师父,还没点菜呢,先别急着休憩,徒儿还饿着呢。” 木清祈微微张了张嘴,看向那伙计,便说道:“噢,不好意思啊,你们店里的菜单呢?” 那伙计这才有些放下了心,略有些笑僵的脸继续笑了起来,保持着热情说道:“喏,客官您好好看看,看看想吃些什么。这红烧猪蹄、双龙戏珠、酒酿丸子还有鸡蛋青羹都是本店的拿手好菜......” 木清祈随意地点了几道,就将菜单递给了廉齐曲,“看看你想吃什么。” “好。”廉齐曲看好后,将菜单递给了那伙计。 伙计看点的菜并不少,脸色明显好看了起来,带着试探性地问道:“不知两位客官可要来些小酒?本店有出了名的陈年女儿红、有杯不倒、也有一醉方休.....” 木清祈看在这伙计这么辛苦的介绍业务份上,便抬手示意他可以先听一听了。 伙计笑得一脸谄媚,微欠着身子,问道:“客官有何事要吩咐小的?” “你们这有米酒吗?” 那伙计明显愣了一下,接而点头,“有的,有酒酿丸子里的原味米酒,也有樱花味和清菊味的米酒。” “那就给我来瓶樱花味的米酒好了,就这样吧,上菜上快点。” 伙计点头哈腰,不敢稍加怠慢,“好的好的,两位客官麻烦先喝喝茶,吃点小果,小的马上给你们上菜。” 木清祈看着伙计退出了包厢,有些百无聊赖地瞧着底下的食客,从这里看下去,这个视角可以将二楼的大部分情况看清楚,因为阁楼设计的缘故,木清祈还能看到一楼坐在中央的几桌食客。 “师父,你现在在看什么?”廉齐曲见宋也的目光没有放在刚才的那片湖景上,而是一直在打量着下层的食客,心里猜测着宋也应该是职业病的原因,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下意识在观察四周的环境吧。这职业素养,总算是从宋也身上看到了。 木清祈将头转了回来,看向廉齐曲,装作深不可测地样子,说着些让廉齐曲大跌眼睛的话,“为师在看他们大多点的是什么菜,还仔细地看了一圈,那伙计说的果然不假,你好好往下看看,大多数桌上都有那几道菜,且那几道菜是看起来被用掉的较多的,看来肯定是好吃的了,为师开始期待了。” 廉齐曲有些风中错乱:“.......” 怎么办,这个师父真的是混了多年江湖的第一杀手吗?我能把她退掉换一个靠谱的吗?袁水绍,你人呢?说好的,消息一定靠谱呢? 木清祈边看边评价道:“那红烧猪蹄烧的都挺不错,色泽红润,看起来Q弹Q弹的,只不过有一桌的看起来好像烧过头了,颜色太重了。” 廉齐曲没将这些话听近心里,也压根没怎么听宋也说关于食物的评价。 木清祈感觉到了廉齐曲对她的敷衍,便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子,随手指了一个二层的一个桌子,“你同我说说那三个人,给你一刻钟,看完后,起码要和为师说出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又是什么关系,性格特征是什么。” 廉齐曲轻挑眉,不解地问道:“我就看着他们看一刻钟,我怎么会知道?” 木清祈没好气地对着有些自大的小公子说道:“你都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记住,有些事情即使是知道会失败,也要先给为师尝试去做。” 廉齐曲点头,心里没底的说道:“知道了,我试试看。” 木清祈悄悄笑了笑,这小公子真的是该好好搓一搓锐气了,还好她也不是个真白痴,手上还是有点小技能的。 “两位男子一位女子,准备来说应该是两位公子和一位小姐,从他们的穿衣打扮来看,那女子显然身份地位高于那两位男子,女子穿的是锦衣丝绸,看款式和布料,应该是成衣阁最新出的。不过那两位公子的身份地位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同是锦衣,只不过价格没那么贵罢了。我猜测那小姐应该最起码也是个二品官员家嫡出的小姐,那两位公子应该是三品官员家同是嫡出的。” 木清祈静静地听着廉齐曲分析,也不去打断,也没有去主动提点他,廉齐曲心里没底,不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看情况,他们应该是想追求这位二品官员家的小姐,从相貌上来看,左边那蓝衣公子是有优势的,但从这一刻钟的行为举止上右边的白衣男子是较得那小姐的欢喜,徒儿凭着那小姐时常偷看蓝衣公子,却在白衣公子说完话后,时不时就会笑一笑的反应来推出的。” 木清祈见廉齐曲睁圆了眼睛,不再继续说了,便问道:“怎么了?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师父不先和徒儿讲讲徒儿分析的对错吗?”廉齐曲实在是从宋也的神情中什么都没看出来,憋不住了才直接问道。 木清祈可没打算现在就说出来,正好几个囱鲜阁的伙计进来包厢上菜了,看着热气腾腾的一桌子菜,木清祈带着笑意先嗅了嗅,在一个个伙计都出去了以后,才夹了一筷子当季时令的新鲜蔬菜,还没入口前,先是瞧了眼廉齐曲,“你先说完你的所有判断,为师稍后再给你答案。” 廉齐曲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抿唇,停留了三十多秒后,才继续说道:“那小姐应该是个摇摆不定的性格,一会儿中意蓝衣男子一会儿又像是中意白衣女子的模样。那蓝衣公子对那小姐应该是真心的,只顾着照顾她吃饭,为她布菜,是个心细又温和的人。那白衣公子要么是谈吐不凡要么就是花言巧言,没看他有什么动作,除了规规矩矩地吃菜外,大部分时间都在讲话。” 木清祈见廉齐曲耸肩摊手,向自己示意他已经无话可讲了,这才先放下了筷子,待口中的食物细嚼慢咽吞了下去,才缓缓说道:“你只说对了大概三分量的内容,错了七分。首先他们条件确实都不错,从他们所戴的配饰上也可以判断出,你若是观察的仔细,你是可以看出那白衣公子和那小姐戴着相似的玉佩,不过都戴在了腰间,这点你没有观察到。” 廉齐曲根据宋也说的,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粗心,现在反应过来后,便问道:“所以他们是一家人?那小姐应该是姐姐,白衣公子是弟弟,所以她才看着他,时不时就笑一笑,还笑得那么有爱。” 木清祈点头,“说的不错。那蓝衣公子也确实是心属那小姐,不过只是敷衍式的心属,那小姐是带着弟弟过来,八成也是在试探。虽说几次偷偷瞧那蓝衣公子,但那小姐喜好口味偏淡的菜色,那蓝衣公子光凭着自己的喜好,一个劲儿地给那小姐夹什么猪蹄、排骨等重口的菜。” 廉齐曲大概明白个所以然来了,“所以一对姐弟,一个想追求那家姐姐的公子,这顿饭只是双方在互相试探....” “差不多,若是那蓝衣公子再给那小姐夹一次重口味的菜,那小姐就会将这心思直接断了。” “当真?师父,你从何处看出来的?”廉齐曲歪头问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欺负我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小酌了杯樱花味的米酒,眼睛瞥了一眼那一桌,说道:“这下可以先不用和你解释了,你看着便好。” 廉齐曲发现那蓝衣公子夹了一块颜色很深的鸡肉到那小姐的碗里,那小姐的脸色果真沉了下来,那白衣公子见那小姐脸色沉了下来,表面功夫也不再继续做下去。 匆匆说了几句话,便带着那小姐离开了这家酒楼,留下那蓝衣公子一人有些错愕地不知所以然。 “其实道理很简单,你看那小姐的碗里那些重口味的菜都堆到一起了,她通常都是用着筷子去夹口味清淡的菜,若是再夹一块到她碗里,她的碗可真就堆积如小山了。” “可是...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小事就不喜欢一个人了?为什么那小姐不干脆直接说出来呢,这场见面,按照他们的身份来看,双方家里的长辈应该都有在促成,这对姐弟就这么臭脸走了,不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官场上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份被拉下台的危险,不是吗?” 木清祈轻挑眉,清脆的开口夸道:“没想到你还能知道这些,不错。但你只看到了表面,你稍微细想一番,那蓝衣公子仗着样貌不错,又看上了那小姐的家世和还算不错的相貌,所以才在示好地明意。可他一个成年人了,和一个不相熟却又对人家有意思的女子吃饭,女子碗中的食物一动不动,一直夹着清淡菜,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还在继续加菜劝女子多吃点。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廉齐曲毫不客气地说出了真相,“说明那蓝衣公子是个蠢货.....并且是实打实的蠢货。” 木清祈总算是带着赞赏地目光看着廉齐曲了,“这回答对了,既然是个蠢货,一点前途也没有的家伙儿,还存着高攀人家的心思,那对姐弟也不傻,为何无故给那蠢货占便宜呢?” “这倒是,要真和那蠢货成了,那对姐弟日后十有****是会越过越惨的,毕竟家里若是出了个蠢货,很容易连累一大家子人一起下水。” “所以啊,那对姐弟回去十有****会先去告个黑状,那二品官员也会懂得打压那蓝衣公子家同在官场的长辈了,趁他们还处于优势的时候先下手,免得日后被反咬一口。” 廉齐曲觉得宋也说的句句十分有理,但是他又有些不相信宋也真的能将事情全猜透,所以便有些质疑地问道:“可是师父,这些全是你一人的片面猜测,你如何能保证是真的呢?” 木清祈下手略重的敲了下廉齐曲的脑袋,“笨蛋,我都说了是十有****,谁和你保证百分百是真的了,这世上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轻易用不得百分百这个词,懂了吗?” “噢.....” 木清祈特意将声音压低了,开始了对廉齐曲的循循教导,“我们做杀手这一行的,洞察力和预判能力得强,尤其是你想取代我的位置—” 木清祈话还没说完,廉齐曲先红了耳朵,否认道:“我才没有想取代师父的位置。” 木清祈也懒得去戳破他的小心思,反正他想取代自己的位置也是迟早能实现的事情,不管他找了谁当师父,只要不是太烂,他最迟也能在五年后超越原先的宋也,最快的话,那可真就说不准会有多快了。 “总之,你的心态得给为师摆正来,从小养成好习惯就是对的,日后为师时不时就会给你出这种题目,望你日后能一点一点进步,而不是没有礼貌地将为师的思绪无厘头地打断掉。” 廉齐曲总算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不住师父,徒儿总觉得你很不靠谱,所以才不小心冒犯到了您....” “什么?我哪里不靠谱了?”木清祈斜眼睨着廉齐曲瞧。 廉齐曲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真的是失算。 “呵呵呵呵,师父别恼,千万别恼,徒儿的意思是因为...因为师父美貌出众、才情出众、能力出众,各方面优秀的过于出众,一个东西过度了就会造成反效果,所以徒儿方才才那么说。” “算你还懂得圆场.....好了,快些吃饭吧,一会儿用完饭,你可还觉得缺些什么,或者是我们门派里还缺些什么,我们再去街上买一买好了,若是没有缺的了,那就早点赶路回家。” 廉齐曲有些小错愕,心中暗自想到:原来师徒二人也能称的上是一个门派啊.... 那小院就是门派所在地点了.... 啊,那我们门派叫什么名字,我这个做徒弟的都还不知道呢。 “呀!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会回为师的话?”木清祈刚刚话落就没有人应她,感觉怪尴尬的。 “不好意思,师父....徒儿刚才在自我反省了。应该是不缺什么的吧,我们吃完饭就回去吧,阿理还在家,一个人待在家里,呸,一只鸟待在家里,不知道习不习惯,还是早些回去陪它吧。” 木清祈点头,“好啊。” 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木清祈的精气神和心情都明显比刚来这里时好了很多,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中气之足了。 “小二,过来结账!” “好的,好的,客官,您这桌一共是八十五两银子。”伙计手贴着手,放在小腹前,等待着木清祈拿银子出来。 木清祈直接将钱袋递给了廉齐曲,吩咐道:“喏,拿出八十五两来结账。” 廉齐曲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宋也,不知道她这回又是什么用意。 木清祈也没有别的用意,就是这里的八十五两和之前在古代看到的八十五两区别还挺大的,尤其她现在身上的银子比较多,她还不知道八十五两大概是要给多少出去。若是银票,她认真看一会儿,还能看的出来呢。 “好了,师父,我们走吧。”廉齐曲付完钱后,站起了身,将那袋银子给宋也递了回去。 木清祈顺手接过,天大地大,都不能没钱在身,这道理在哪个地方都一样好使。 刚出了包厢,木清祈还没看清前面的路,就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不明物体朝自己撞了过来。 廉齐曲也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将那不明物体挡开,他已经朝宋也撞了过来。 “啊啊啊啊救命呐!!” 木清祈皱着脸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一男人攀在自己身上,冷冷的说道:“快点给我滚开,给你三秒,否则—我就废了你。” “这才多少时日不见,你怎么就变得这般无情了?”那男子不满的嘟囔吐槽道。 木清祈听这话,心里开始变得疑惑起来,这人是谁?宋也和他是认识的?可是自己现在脸上还带着面纱,他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他和宋也很熟吗? “呀!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老秦,秦余淮!”身着一行头黑衣的秦余淮指着木清祈,难以置信的问道,他不可能认错人,这人就是宋也,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和宋也的眉眼能长的这般像?可宋也这在女子中格外显眼的高挑身材,是别人难以有的吧。 木清祈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眼秦余淮的肩膀,笑着说道:“害,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嘛,谁让你一声不吭就直接朝我撞了过来,还莫名其妙地喊救命。” 秦余淮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宋也,“你今日说话的这语气,怎么这么温柔?你是不是又有事要求我了,所以才同我说了这么多句话,还是如此通情达理的样子。” 木清祈瞥了一眼秦余淮,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爱犯贱,受不了受不了,你倒是快说说发生什么了?” “那白哲里想杀我灭口,就因为我知道了他—” 秦余淮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一冷冰冰的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呵呵呵呵,白哲里咱们有话好好说,莫动手动脚的,不雅,实属是不雅,同是江湖人士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呵呵呵呵,你说,是吧?” 一白衣公子冷冷的看着十分狗腿模样的秦余淮,硬邦邦地说道:“不该说的话,就给我放在肚子里,最好把它烂掉,不然我就把你废掉。” “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要不是因为这剑已经在脖子上了,秦余淮才不会被压制成这样模样,木清祈看的有些无语,这秦余淮和白哲里就是一对妥妥的欢喜冤家,虽说现在两人还是处在只有冤家的地步上。 秦余淮见白哲里还将那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便伸手小心翼翼将它挪开。 白哲里只是冷眼瞧着,也没有去加重力度,制服秦余淮。 秦余淮将剑挪到了自己一尺远的地方,就麻溜地跑到了木清祈的身后。 “阿也,你看他欺负我。” 木清祈可不想惹祸上身,她只是想用秦余淮帮自己完成下任务的,这白哲里可是风云榜上排名第五的人物,虽说排名比秦余淮低了两位,但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木清祈将秦余淮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有些嫌弃的劝道:“你莫和我说,自己能解决的,解决了便是。” “可是人家打不过他。”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对牛弹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抽了抽嘴角,说你什么屁话,你打不过白哲里,难不成还指望我来替你出气不成?况且你这幅模样,看起来倒是半点儿也不像是被追杀的,反而.... 身上带着些小快乐的模样。 “阿也,你怎么都不说话?”秦余淮拽了拽宋也的袖子,还好他长的高,宋也这个一米七的女人,还是比他矮了十厘米,他可以轻轻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廉齐曲紧皱着眉头,忍住想出手的冲动,一脸敌意地看着秦余淮趴在宋也的肩头。 白哲里只是冷冷的一直盯着秦余淮,目光几乎没从那个人身上离开过,也不说些什么,只是直直地站立着。 木清祈本来还想帮秦余淮随便地说说话求求情,谁知秦余淮靠她太近了,这一呼气,木清祈就觉得自己身上要起鸡皮疙瘩了,不自在的倒吸了口凉气,便跳了开来。 “阿也,你干嘛?”秦余淮作势眼泪要出来的委屈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觉得自己才委屈呢,这家伙儿,怎么一副绿茶的模样,明明是个心地善良的大慈善家,怎么会这么爱撒娇扮可怜。 “你把我弄的不自在了,先离我远点。”木清祈做出一副警惕地模样,认真地和秦余淮说道。 在一旁的廉齐曲瞧见那秦余淮总算是离宋也远点了,这眉头方才微微松开了些。 秦余淮有些小失落,今天的宋也比之前的宋也好像还冷漠,所以低声应道:“噢,知道了....” 白哲里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这个秦余淮玩,明明是个大他两岁的前辈,可整天无所事事的,又十分幼稚,还特别爱来招惹他。要不是那秦余淮天资聪颖,呵,就他现在这种游手好闲的模样,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己。怪只怪,自己晚出身两年了罢。 “好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白哲里,照你刚才的说法,秦余淮是知道了你的秘密,还想将它公之于众?” 白哲里见宋也在和自己说话,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传闻中江湖第一杀手宋也,眉眼长的还不错,剩下半张脸带着面纱,看不到,也无法窥探,不过这也有可能又是她伪装出来的模样,毕竟杀手这行业,仇家实在是太多了,真容一暴露出来,日后在江湖上继续行走,这危险可就多了好几分。 “大体上是如此,唯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的,不是吗?”白哲里冷峻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仿佛秦余淮的命一点都不值钱般的模样。 秦余淮听着这话,简直是瞳孔震惊,微恼地说道:“喂,这就过分了吧,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不至于如此过火吧?” 木清祈怕秦余淮一个暴躁就冲上去和人家打架了,前几分钟还在那里,阿也有人欺负我,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这么快就成了一副要上去和人干架的急躁样。 木清祈无奈的叹了口气,单手扯着秦余淮的一只袖子,认真且严肃地对着白哲里说道:“秦余淮说了他只是想同你开玩笑,那便是没打算真的将你的秘密说出去,这件事情,他是有错,无故窥探了你的秘密,又将玩笑开过了头。不过,这绝对不至于要到杀人见血的地步。我了解他这个人,本性绝对是无毒无害,我宋也今日和你保证,你的秘密绝对不会从秦余淮这里被泄露。” 白哲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秦余淮,问了句话:“你为何非要和我过不去?三番四次想着法子来戏弄我?” “因为觉得好玩.....”秦余淮喜欢看白哲里那张小白脸急红了眼的小模样,还喜欢看他生气恼了以后追着他要算账的模样,总之他就是觉得逗他很好玩,然后就那么干了。。。 白哲里的眉头微微皱了些起来,冷冷的抛下一句“无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秦余淮看着白哲里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好似是知错了又好似带着些下次还敢犯这错的小情绪。 “喂,人都走远了还看,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这么逗弄一个晚辈,乐趣在哪里?”木清祈面容比刚才还严肃,语气有些严厉。 秦余淮伸出手在木清祈前面晃了晃,不解地说道:“阿也,你今日是心情不好吗?怎么对我如此凶?” 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怕你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被人害死在外头嘛,到时候我连你的尸体都没地方去找。”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阿也。你想想看,我也不是什么小弱鸡,我又不是打不过,只是觉得动手不雅观,有伤我的身份,所以这才让着些他的嘛。” 廉齐曲十分嫌弃地看着秦余淮,明明是个大男人,一米八的大个头,为什么这么会撒娇,长的又不可爱,还用这种口气说话,实属令人觉得讨厌。 木清祈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虽说这秦余淮确实长的不算可爱那一卦的,但好歹长的算漂亮,那种令人一眼就容易沉沦进去的漂亮。所以当他以这种“可可爱爱”的语气对着木清祈说话时,木清祈倒是也能看在脸的面子上,忍一忍他。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要是想和人家玩,就同人家好好说话,或是带人家去吃个饭喝个酒,用调皮鬼的方式实在是太幼稚了。” “知道了知道了。” 木清祈见秦余淮已经有些面露不耐了,索性也不去管他了,客气地问道:“吃过午饭了吗?” “都这个点了,要是还没吃,那不得饿到我的肚子。” 木清祈觉得秦余淮一下子就把天聊死了,便朝着他挥挥手,“吃了就好,我们也刚吃完,好了,你继续玩吧,我们要准备回去了。” 秦余淮此时才发现原来宋也身边还带了个小鬼儿,怪不得那小鬼儿一直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看,他先前还以为是别家的孩子趁着父母不注意,就偷跑出来在这里看热闹的。 “这谁家的孩子?被你拐来当妹妹还是当女儿的?长的还怪好看的。”秦余淮仔细地端详着廉齐曲,要不是这小鬼儿已经这么大只了,他该怀疑是宋也找了个野男人生出来的了。虽说两人长相相似之处极少,但宋也性子那么冷清,或者是变化莫测的一人,愿意带着个小孩儿在身边,实属是令人觉得惊讶。 能从秦余淮嘴里听到夸奖廉齐曲这话也算不易,不过廉齐曲那长相自然是男装女装都好看的十分出众,木清祈十分骄傲的说道:“长的好看那是当然,不过纠正你两点,第一,他是位小公子,名叫廉齐曲,第二,我们既不是姐弟关系更不是母子关系,他是我前阵子收下的徒弟。” 廉齐曲因为宋也愿意解释他是个公子而不是个小姐,而觉得微微感动,看向宋也的目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 秦余淮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点,心中暗自不满:哼,这小鬼,是不是觉得宋也好看,瞧上了她的长相,所以才黏在了她的身旁。该死,小小年纪,心机便如此深沉了,也不知道宋也对这小鬼儿所知有多少。 木清祈偷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廉齐曲的肩膀,颇有师父风范地说道:“来吧,齐儿,喊他一声秦叔叔就可以了。” “等等,最多是个哥哥,这小鬼儿今年多大了?”秦余淮可不想这么早当叔叔,虽说他的年纪是十分允许他当个叔叔的,不过他和宋也同龄,今年还不过二十,这小鬼瞧着也不会比他小多少,这叔叔他可不当。 廉齐曲见秦余淮的眼光也是停留在自己身上,不待宋也帮自己回答,就语气不善地答道:“十五了,秦叔叔了。” “喂,那我们才差了四岁,你叫个哥哥就绰绰有余了,叫什么叔叔啊,臭小鬼。” “叔叔、叔叔、叔叔、秦叔叔!”廉齐曲还在为刚才秦余淮不知分寸,随意地乱接触宋也而有小脾气,所以此时并不打算买他的账。 木清祈满眼戏谑地看着秦余淮,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咋应付这小孩儿。 秦余淮看着这小鬼儿,一副女娃娃的打扮,整张脸嫩的,他看着就想上手捏一捏,罢了罢了,这模样定是出自宋也之手吧。待改日,他恢复了男儿身,自己才能下的了心,好好“教训”他一番。 “叔叔就叔叔吧,也挺好听的。” “噗嗤,你这...也变得也太快了吧。” 秦余淮摊手耸肩,无奈的表示道:“那不然呢,这小鬼儿是你徒弟,难不成我还真对他下的去手?再说了,他现在一副女娃娃的可爱模样,我可真是更下不去手了。” 廉齐曲没好气地说道:“你才可爱呢,你全家都十分可爱。” 秦余淮没懂自己哪里又惹到这小鬼儿了,不过还是嬉皮笑脸地答着:“谢谢,我知道我可爱,但我全家....呃,他们好像没我可爱,他们经常臭着脸,可凶了呢。” 廉齐曲:“......” 怎么办,对牛弹琴好累哦。 木清祈已经开始在想怎么把秦余淮先哄到自己身边暂时待上个几天了,这样的话,一开始就能完成个十分之一的任务点,也算不错了。 唉,人生艰难呐。 第一百三十七章 跟你回家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这段时间,有何打算?”木清祈想着先将秦余淮的行动轨迹打探清楚,这才方便自己后来出门找他。 秦余淮单手摸着下巴,美眸转来转去,一小会儿后才说道:“我打算....呃...跟你回家,正好算算日子,也许久没去你那儿了。” “你这是当场打算出来的?”木清祈直接了当地戳穿了秦余淮。 “差不多吧,我都这么久没去你那儿了,你不会想我的吗?”秦余淮微微抬头,朝木清祈抛了个媚眼,笑意盈盈的小模样。 木清祈摇摇头,故意说道:“你不来还给我省了不少麻烦,我干嘛要自找麻烦呢。” 秦余淮沉下脸,目光十分幽怨地看着木清祈,“阿也,那你之前说的喜欢我,都是假的吗?” 廉齐曲有些不是滋味地扭过头,不想去看秦余淮了,宋也.... 难不成真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罢了罢了,一起跟我回家去吧。”木清祈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堆东西要搬回家,这时候将秦余淮拐回去,正好多个劳动力,不错不错。 秦余淮有些不明所以,这宋也为什么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她是不是又想暗算自己?? “阿也,你是不是又要使什么坏水?能不能放过我....” 木清祈微微一笑,很是淡定地劝道:“别慌,小事而已。” 回去的路上,廉齐曲提着一堆东西,有吃的有用的也有穿的,而那一套大桌子和两张椅子都由秦余淮负责扛,木清祈呢,也拿了些姻脂水粉、手饰链饰,虽然没什么重量,但好歹看起来也挺多的。 “果然,就知道阿也存了坏心眼,幸好这坏心眼不是特别重,不然我可就半路逃跑不干了。”秦余淮边扛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他前些日子迷上了一套剑法,一日日地练下来,是有所成了,就是这手上的茧子厚了不少,他还想着最近多费点功夫,去去茧,没想到这宋也拉他当苦力来了。 “好啦好啦,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木清祈柔声柔气地哄着秦余淮,走在他身边,随时注意着他有什么其它需要。毕竟这套桌子可是廉齐曲辛辛苦苦打出来的,还是尽量要将它完完整整带回去才好。 秦余淮稍稍觉得有些高兴了,傲娇的说道:“这还差不多,我要吃红烧鲤鱼,最近沉迷一套剑法,醉心于此时,便会在太阳底下练着,我的皮肤都变差了好几分,吃鱼才能快点恢复过来。阿也,红烧鲤鱼可是你的拿手好菜,人家都好久没吃过了。” 木清祈抽抽嘴角,这红烧鲤鱼的确是宋也的拿手好菜,希望.... 她的红烧鲤鱼,秦余淮能喜欢吧。 “阿也,我怎么觉得你这里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秦余淮环顾四周,宋也这里大致看起来和他上次离开前差不多,可是感受上又真的觉得哪里不一样。具体的说不上来,但是感觉多了些人烟气。 “回来啦!师父回来啦!臭阿齐也回来啦!”阿理兴奋的叫着,尤其是看到廉齐曲时,虽然嘴上喊着臭阿齐,但那翅膀扇的,恨不得立马扑进廉齐曲怀抱的模样。 廉齐曲将手中的东西找了干净的地方先放了下来,重物一卸掉,仿佛有种重生的快感,稍微活动了两下胳膊,才对着阿理招了招手,“我们回来了。” 秦余淮饶有兴趣的瞧着这种黄绿毛相间的红头鹦鹉,“长的还挺威风的模样,话也说得挺清楚,不错不错,看来是个聪明的鹦鹉。” 廉齐曲轻哼一声,无比自豪的说道:“我们家阿理可是鹦鹉中最聪明的一只,用不着旁人夸它它也知道。” “哦?我觉得吧,它最难得的一点,居然连自己男扮女装的主人回来了,也能一眼认出,真的很不错。”秦余淮可没打算一直包容着对他不敬的廉齐曲,本就长幼有序,这臭小鬼儿要是一直容忍他下去,以后长大了那哪能得了。 廉齐曲被秦余淮这么一说,顿时恼了起来,羞耻心不住地往上冒,弄得他脸色通红通话的。 木清祈见状,便制止住了还欲继续往下说风凉话的秦余淮,“够了,别说了,这是我干的好事,也不是我们家阿齐自愿的,用不着一直拿这个嘲讽人家啊。” 秦余淮怕宋也过于妇人心肠,好心的劝道:“阿也,他现在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你这么处处护着他,他容易长歪的,我最讨厌三观不正的人了。小孩子要从小教导起,你真的是过分宠溺他了,这样不行的。” “那倒是真没有,你夸张了,只不过我比较注重小孩儿的心理成长,我得让他不止在肉体上健健康康地长大,这心灵上,我也得好好保护着。” 廉齐曲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他其实不值得宋也这么做,毕竟他本来就怀有别的目的,既然初心不纯,就配不上宋也做的这些。 “行吧行吧,反正我也拿你没办法,不过这小孩儿的礼貌问题,你可得好好教一教了,他可是你宋也的徒弟,将来肯定哪哪都差不了,要是因为无礼出了名,那就很丢你的脸了。”秦余淮不反感自信的人,或者说是将自己野心明目张胆表现在脸上的人,但他讨厌盲目自大和无脑无礼的人。 “阿齐他懂得,你说对吧,阿齐?” 廉齐曲抿唇,有些不是很情愿地点了头,“师父,秦哥哥,我想先去洗漱了,可以吗?” 木清祈朝着秦余淮努努嘴,表示将这个交给他,秦余淮听着这声秦哥哥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但还是不打算为难这小鬼儿,挥挥手便说道:“去吧去吧。” “多谢师父,多谢秦哥哥。” 秦余淮听了第二遍,这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便叫住了欲转身离去的廉齐曲,“诶,等等,以后喊我秦大哥好了,秦哥哥....听着有些在喊情哥哥....感觉怪怪的。” 秦余淮点点头,故作乖巧地答应了下来。一转身便露出嘲讽的一笑,以后有你受的,等着吧,你这个臭流氓秦余淮。 木清祈目视着廉齐曲走远了,这才低声警告秦余淮道:“你可小心点这小子噢,他记仇得很,这几天住我这儿,万事小心。” 秦余淮有些不安地问道:“真的假的,总共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子,能发生些什么大事?” “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你的敌人,即使你不把他当敌人,也要小心着。我只能告诉你,这小子之前是待在袁水绍身边的,袁水绍几年前传闻收了个弟子,就是他。” 秦余淮倒没想到廉齐曲还有这来历,他以为是宋也看上这小子的长相才收下的徒弟,“那你怎么会把他弄到你身边来的?” “还不是尹毓恪她师父尹大筒干的好事,要不是尹毓恪偷偷和我通气了,我还真不知道袁水绍会有这打算。不过袁水绍和廉齐曲那小鬼儿应该是都不知道我是个知情人这事,他们师徒两十有****是以为我入套了吧。” 秦余淮有些不解,他没想到其中的水还有些深的模样,“什么叫入套?他们想算计你什么?”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也算不着是算计,虽说不算是什么好事,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要知道,历年来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他人若想算计我,那便等着我慢慢收利息吧。” 秦余淮歪头,“算了,你此话甚是有道理,还好你先提醒我了,这几日,我会多加小心的。真的是,多了这个小鬼儿,我在你这儿都不能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了。” 木清祈耸耸肩,“他又不会伤及你的性命,毕竟还得看我的面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你若是不觉得害怕,我也不介意你全身心放松下来的。” 秦余淮嫌弃的看着宋也,“阿也,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关心人家了,快去做饭吧。对了,这鹦鹉,我可以逗着玩吗?” “那鹦鹉叫阿理,阿理虽说看着和廉齐曲不合的模样,但实际上对廉齐曲死心塌地的,你要玩也得小心点玩,免得成了这鹦鹉玩你的局面。”木清祈也不知道阿理到底能听懂多少人话,她只知道它是个很通人性也很有灵气的鹦鹉,所以说这话时,声音压的极其低。 “罢了罢了,我还是去院子里同你那些花儿说说话吧。”秦余淮颇有些失望地甩甩袖子,去了院子。 木清祈将单独属于她的东西,拎回去了卧室,好好整理好后,便走去了厨房,准备做饭。 好在水盆里还真有一条鲤鱼,正好今晚哪来处理一下,做成红烧鲤鱼,满足秦余淮的胃口。 “师父,要不就将这条鲤鱼交给我来处理吧,师父不是说要教我做饭的嘛。”廉齐曲双手背靠在后,睁大了眼睛,一副十分好奇又好学的模样。 木清祈怕秦余淮出事,等会儿连这几天都待不下去的话,那会妨碍到自己的任务进度,所以便拒绝道:“师父先谢谢你能有这份心,不过这是专门给你秦大哥准备的,师父既然答应他了,那当然要亲手做才能显得心意满满。你去外面拿些柴火进来吧。” “行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掉坑里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廉齐曲早就发现宋也这几日一直在防着自己了,只要是有关秦余淮的事情,她便不肯让自己插手。就连秦余淮本人,这个傻大粗,也开始一直在提防着自己了。 这感觉让廉齐曲觉得很受伤,同时又觉得有火没地方发,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另外两人显得那么有默契,可真讨厌。 木清祈不知道廉齐曲最近又在发什么疯,每天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外面吹得风都还是冷的,这被窝它是不舒服吗?他为什么要那么早去庭院里劈材,每次的动静还极其大声,生怕吵不醒她的模样。 秦余淮也觉得廉齐曲脑子有问题,明明看长相是一脸无害的,可是做出的行为,件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要是大清早起来好好练武,不打扰到他,他还会觉得这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可他分明是在故意捣乱,又无人招他惹他,明明他和宋也都在蓄意让着他了。 “阿也,你瞧瞧我的黑眼圈,都重成什么样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夜猫子,什么事情我都喜欢在晚上解决掉,白天就可以舒舒服服用来睡懒觉了。你看你那徒弟,人小鬼大,天天弄得那动静。” 木清祈叹了口气,抿抿唇,突然灵机一动,睁圆了眼睛,嘴角微微一笑,“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失算呐,真的是失算。” 秦余淮歪头,又侧身躺在椅子上,“你倒是说说,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木清祈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我去将我收藏多年的古书、剑法秘籍、拳法律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翻出来。身为他师父,我日日给他布置两天才能完成的分量,我看他还有什么精力来折腾我们。” 秦余淮摸了摸下巴,故作沉稳地说道:“这个方法听起来好像是很可行,希望真的能有效,你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能每天只教人家小鬼头怎么做卫生,适当习习武,也挺不错的。” “好了好了,明日,我保准你可以睡一个不错的觉。”木清祈朝秦余淮十分自信地眨眨眼,便去了暗室,将那堆东西慢慢搬到了大厅里。 “这么多?看来那小鬼头,是有的忙活了。”秦余淮只知道宋也读的书又多又杂,学得东西也是,且是读一本记下一本,学一门就精通一门。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造就了她的今日,不过秦余淮之前一直觉得宋也同他一般,是天赋占据了更多,现在看着地上满满好几踏的书,这才觉得宋也原来也是个会去用功的人。 “知道这么多,刚才还不来帮帮我,还和没事人一样,坐那喝茶。你看看这地上的,少说也有二三百本了,我那暗室里还有不少,但是我真搬不动了。” “够了够了,这些先用完了再说吧。” 木清祈瞥了一眼秦余淮,“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去帮我搬呢。” “诶,阿也,你一个可以抵的上我这种十个的,我哪好意思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我觉得我不配,哈哈哈哈哈。” 木清祈一脸无语地看着秦余淮,没好气地说道:“那我好歹也是个女子。” “你这样貌倒是真真特女子,除了身材高挑,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多少女子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但你这性情,属实是非一般女子,哪个寻常女子会杀人不眨眼呢,你说对吧,阿也。” “别逼我对你动手噢。” 秦余淮缩了缩脖子,身子往后面的椅背靠了过去,做出防御的模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呵呵呵呵。” “算了,今日暂且放过你。我们一同去看看那小鬼儿在干嘛吧,这么久没动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木清祈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总之廉齐曲太过安静了,她就觉得不安。 “阿齐,你在哪儿呢?”木清祈在庭院里巡视一周,除了那一堆特别惹人醒目的已经被砍好的柴火,以及她的宝贝花花,和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外,庭院里真算得上是空荡荡的,丝毫不见廉齐曲的身影。 “那小鬼头是在哪里玩睡着了吧?”秦余淮暗暗地洞察了一番四周的环境,发现廉齐曲真不在这附近,也有些不明所以。 木清祈绕回了屋中,虽然阿理还在笼子里,但是她仍然是离阿理有一米多远,侧头看向秦余淮,“你去厨房里弄点好吃的过来给阿理。” 那黄绿毛相间的红头鹦鹉,一口径地喊道:“阿理不知道,阿理不知道。” “阿理不知道什么呢?阿理知不知道红烧鹦鹉其实也很好吃呢?”木清祈皮笑肉不笑,同阿理开着这种幼稚的玩笑。 “阿理不知道,阿理不知道。” 秦余淮很快就从厨房里,带了些他倒腾好的鹦鹉能吃的小饲料过来,“我来喂他吧。” “当然啦,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来啊。” “你难不成是打算从这鹦鹉的嘴里,套出那小鬼头去哪儿了的话?”秦余淮觉得宋也这做法有点弱智,并且他这段时间能明显感觉到宋也整个人都有点弱智。难不成是用脑过度?还是哪一个执行任务时,给人打中了脑子? “这鹦鹉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不过这是廉齐曲留在这儿的宝贝,如果从它这里都找不出什么线索的话,那我们只能像无头苍蝇,在这附近盲找了。” “我觉得吧...盲找都比在这儿喂鹦鹉来的强一些。起码这鹦鹉还在这儿,说明那小鬼头只是一时间自己偷偷溜了出去,之后还是会打算回来的。”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他会回来。”木清祈心里暗自腓腹:那廉齐曲可是千方百计要待在自己身边学武的,怎么可能会说走就走。 “所以,你现在就只是担心他会在外面出事?”秦余淮笃定宋也是关心那小鬼头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不然呢,好歹也是挂了名的徒弟,出了事的话,我这个师父多丢人。况且他也就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不多照看着—等等!秦余淮,你说,他会不会偷跑出去找袁水绍了?”木清祈想来想去,也就这个可能性最大,这段时间,他一直留在自己这里,她曾留意过,他真的未曾同袁水绍有过联系。此时一声不吭就出去了,去找他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可能性还真挺大的。 “那这鹦鹉,咱还喂吗?” “喂个屁,半句话都不说,只知道说什么阿理不知道,阿理不知道。” “噗嗤,你学的还真的是到位。”秦余淮属实被宋也这突如其来的表演给笑到了,笑够了,还打趣她道:“没想到样样都行的宋也,在表演这一行业也这么不错。” 木清祈不想继续理这个秦余淮了,“呵呵呵呵,走啦,跟我出去逛逛。” “找那小鬼头?” “附近先看看,能找到的话,挺好的,找不到的话,那也没事。”反正廉齐曲是个主人公,死是肯定死不了的,按照时间线来看,这个时候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木清祈自知没必要去担心什么。 “走。” 秦余淮边走着,边问木清祈道:“阿也,你说你明明知道那小鬼头心里认得师父是那袁水绍,你怎么还会将他收来呢?” “你这问题已经问了好几遍了,怎么还在问,真无聊。” “这次的不一样,你不觉得怪怪的吗?自己唯一的徒弟,心里装的一直是别的师父,而你,不过是他别有用心认下来的。”秦余淮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木清祈的身旁。 木清祈只是简单的睨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怎么跟什么男女之间偷情大戏一般复杂呢?” 秦余淮反问道:“可你不觉得我说的句句有理吗?” “你想死吗??”木清祈握着拳头,故作要收拾秦余淮的模样。 秦余淮以前嘴欠的时候,就没少遭过来自宋也的“特殊照顾”,所以此时下意识地往远处躲了躲。 “啊—” 木清祈听见一声惨叫,就看到秦余淮突然间就不见人影了。 “秦余淮,你人呢?在哪个坑里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你还好吗?”木清祈不敢轻举妄动了,万一一不小心,她也掉进了哪里可咋整。 “阿也!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就要被扎死了!快过来捞我!”秦余淮明显急了,声音都变得和平常不一样,整个人陷在了后怕中。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掉进了这坑里。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坑?”木清祈仔细探着四周的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这坑边,瞧着这高度,慢慢地蹲了下来,朝秦余淮伸出了手,“你先试试看,能不能抓住我,我尽量把你直接捞出来。或者,你的轻功现在能不能使?可以的话,你自己上来,我也就省了费这个劲的功夫了。” 秦余淮打量了一番这个坑,摇摇头,“我若是在这里使了轻功,这土一塌,我人就没了。还有你这手,我真碰不到,你还是去给我找个藤条类的东西靠谱点。” “让你嘴欠,爱招惹我,现在好了吧,就现在坑里老老实实给我待着,我去找长条。” “我这这里等你啊,给我早点回来哦,阿也,这里怪令人觉得害怕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蝴蝶标记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知道了知道了。”木清祈看这附近,竹林比较多,也不知道长条去哪里找,实在没找到,她就回去拿个绳子出来好了。这廉齐曲都还没找到,秦余淮又出了事,真糟心。 吕不鸽心神一动:木清祈,你的机会总算到了,放了他这个鸽子,你就能完成十分之一的进度条了。 木清祈皱着眉头,终究还是叹了气,“算了吧,让他在洞里一直待着,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大白天的,没吃没喝的就算了,晚上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去坑里。再说了,晚上坑里应该是冰冰凉凉的,一个晚上过去,我第二天去的时候,这秦余淮很难安好了吧。” 吕不鸽: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有良心的人,这点嘛.... 还不错,罢了罢了,既然你觉得可以放弃,那我也不劝你做这亏心事了。 木清祈觉得有些遗憾,但同时也因没有做这件亏心事而觉得暗暗松了口气。 这四处果然没有什么树藤类的东西,木清祈只好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幸好她这次记得路,不然秦余淮就惨了。 “师父,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廉齐曲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宋也。 木清祈看廉齐曲正在给阿理喂食,手上的动作还在顿着,便反问道:“为师该问你去哪儿了吧,怎么在院子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你?” 廉齐曲深色自然,很顺当地接话道:“我方才就去溪边打水了,早上发现水缸里没水了,怕下午做饭没得用,所以就拎着两桶水去了。前前后后打了三趟,这才将那大缸填满。” 木清祈刚才倒是没注意过水桶在不在的事情,现在一细想,一直放在庭院里的两只水桶刚才好像是真的不在这儿。不过廉齐曲说的话,她还是一只耳进一只耳出来的靠谱些。 “师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那秦大哥怎么都不见人影了?是不是又想偷懒不干活,直接吃喝现成的?”廉齐曲看起来很是不满的模样,就连喂阿理的动作都变得急促了些。 木清祈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便如实说道:“我们方才找不到你,担心你出事,所以便想着出去找你,你秦大哥就不慎掉入到一个深坑里,那坑深度过大,加上土质又很疏松,很难靠自己本身上的来。所以为师我现在要带着绳子,出去救他了。” 廉齐曲似乎是一脸难以窒息地模样,“这附近....怎么会有深坑?而且秦大哥武功那么好,他怎么还会掉进坑里,可真令人觉得荒谬。” 木清祈盯着廉齐曲的神情看了片刻,仍旧是真假难分,不过也罢,起码他人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现在就剩个秦余淮,需要她去弄回来了。 “为师出门一趟,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廉齐曲不放心地说道:“师父不带上我一起去吗?万一师父找不到路了,那可怎么是好?” “你想和我一起去吗?”木清祈觉得带上廉齐曲是多个人可以照应,不过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她自己去也没关系,反正这距离也不是很远。 “我想,我同你一起去吧,免得你回来玩了,我等的着急。” “那行,走吧,我们动作快些,免得秦余淮在洞里待太久了。”木清祈手上拿着长绳,她方才试着扯了扯,确认过是可以用的,这才将它带上了。 “师父,这秦大哥是怎么连路都不看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掉到坑里.....” 木清祈倒是鲜少见廉齐曲话这么多的模样,一路上都在吧啦吧啦个不停,说了那么多,概括起来,无非是在讲秦余淮.... 蠢、无脑、白痴这些特点罢了。 廉齐曲眼眸暗了暗,看到一棵树上的蝴蝶样式标记,便停了下来,一副犹豫的口吻问道:“师父,你带的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是说很快就能见到秦大哥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到。” 木清祈还以为廉齐曲又要说秦余淮什么坏话,本来想将它当做耳旁风,继续走着,走了两步,这才意识到廉齐曲刚刚是在问她一个很正经地问题。 木清祈也停下了脚步,朝着四周看了看,好像真不对劲,她又回头看向廉齐曲,“怎么办,好像走错路了....” 廉齐曲露出微怔的神情,一副无奈的口气说道:“没事,师父你再好好想想。秦大哥习武那么多年,身子骨总归是好的,饿上一俩顿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况且我们不是都还在找他嘛,也没吃饭呢。” 木清祈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愧疚,怎么都这么多次了,她还是记不住路,都怪她。 “要不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再找一找,说不定某一刻就想起来了。我记得厨房里还有些中午剩的饭,你就去将它们热一热,先凑合着解决一顿吧。”木清祈可不想廉齐曲因为跟着自己过了苦日子,这顿来不及吃,下顿也没空吃,最后长不高了。 廉齐曲摇摇头,“师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前两天让我试吃的时候,刚教过我的,徒儿怎么敢忘记师父的教诲,擅自去享福呢!” 木清祈抽抽嘴角,前两天,因为在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和秦余淮聊过头了,就将廉齐曲爱吃的萝卜丝给烧糊了。尝过一口,感觉还能吃,为了不浪费食物,木清祈只好连哄带骗地让廉齐曲吃了下去。这小子,没想到现在还学会活灵活用了。 “你若是真的不觉得饿,那便继续跟着我好了。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想吃饭了,就自己先回去,别给我硬抗着。” 廉齐曲没忍住,直接吐槽道:“师父...这不是就一顿饭的事情嘛,顶多就是饿一顿的小事罢了,我怎么觉得在你口中就成了不得了的大事。” 木清祈睨了一眼不识好人心的廉齐曲,“这不是怕你在发育的时候,要是因为营养不良长不高了怎么办?你看看你,已经快不如同龄人高了,再不好好吃饭,这个子可怎么办呐。” 廉齐曲不喜欢听这话,微微恼地回怼道:“这个不用师父多加操心,徒儿最迟明年,明年一定会高过师父一个头。反正师父岁数大了,也长不高了,徒儿还有无限潜力。徒儿也相信,再过不久,徒儿看师父就能用看小矮子的眼神了。” “你小子,口气还真狂妄,等你真的超过我那一天,再说吧。” “我会的。” 木清祈敷衍地笑了笑,现在可不是该和廉齐曲斗嘴打闹的时候,奇了个怪了,她明明记得就是这里的,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特意在走过的路留了些小记号,可是怎么走着走着,那些小记号就都不见了呢。 木清祈没有看到不属于她留下的蝴蝶标记,或者说是看到了误以为那就是自己画出来的,可她若是再仔细些看着,定能发现这蝴蝶和自己平日里所爱画的,实属是有所差距。 “怎么办呢,秦余淮此时肯定很无助。”木清祈有些开始着急了,再拖下去,天真的要黑了,为什么走来走去,就是一直在这个林子里绕着。 走的回去,却走不出去,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套路?? “师父,生气伤身体,您先别急,容徒儿好好想想。” “那你再试试之前的那个办法,看看能不能行,可以吗?就之前你在土上,拿着个木棍子划来划去的那种法子。”木清祈觉得自己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主要是时间越拖越久,她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秦余淮了。 “好,不过师父得稍等会儿,这天色暗下来了,这法子用起来速度会比上次慢些。”廉齐曲已经蹲在了地上,不知从哪里随手拿了个木棍,缓缓地开始画了起来。至于究竟画了些什么,那这回大概是真的只有他一人才懂得了。 木清祈同上次一般,仍然是看不懂廉齐曲在画什么,不过为了防止打扰到廉齐曲的思路,她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月色渐渐露了出来,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凉了,木清祈感受到了飕飕的冷风,最近早晚温差大,早知道她刚才应该将自己的外袍先留给秦余淮用的。 “师父,可是冷了?”廉齐曲转过头,看到宋也缩着脖子,又时不时地伸手哈气,眉头不经皱了起来。 “为师没事,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就好,秦余淮此时肯定活得比我惨。想想他还在坑里,为师就觉得有些担心。”木清祈现在是真的想吃饱了,回到床上好好待着,但是这秦余淮的坑到底是在哪里来着啊! “噢。”廉齐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继续在地上,做他的“大事业”了。 才不到一刻钟,廉齐曲开始喊热了,边用手不停扇着,给自己制造冷风,边对着宋也说道:“师父,怎么办,我好热,热的我有些画不下去了。” 木清祈觉得廉齐曲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这晚上的温度降了好几度,你怎么还会热呢?” “要不师父,你先帮我拿会儿衣服吧。”还不待宋也回答自己,廉齐曲就率先将外袍脱了下来,朝宋也的方向扔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章 师父我脚崴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还挺顺手的就接住了廉齐曲的外袍,一阵怪风嗖嗖的刮来,她便先将这外袍搭在了自己身上,继续站在一旁,看着廉齐曲在地上“画画”。 木清祈见廉齐曲画的十分认真,便想着自己先去附近继续瞅瞅看看好了,刚换了个方向,准备转身离去,便被廉齐曲喝住了。 “站住!” 木清祈有些不明所以,一向都还算听她话的廉齐曲突然用这么凶的语气对她讲话,还蛮不习惯的。 “怎么了?”木清祈摸着鼻子,破为不自在的看了过去,虽然廉齐曲还没开口解释,但她已经预料到十有****应该是自己的锅了。 “别乱走,免得待会儿秦大哥人找到了,徒儿又找不到师父你人了。”廉齐曲说完这话,便扭头继续垂眸画着地上的阵法。 木清祈略微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廉齐曲刚刚看她那眼睛,好像看不懂事的小孩,这感觉还令人觉得有些许奇妙。 过了半个多时辰,木清祈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累了,“阿齐,你蹲的腿酸不酸呐?要不要先起来休息休息?” “师父....麻烦过来扶我起来。”廉齐曲蹲在那儿蹲久了,真起不来了。 “好。” 待廉齐曲缓过来后,这天色实属是黑的不行了,木清祈只能借着月光,看着四周并不太清楚的情况。 “你好些了吗?动一动脚、再动一动身上的各个骨头,先看看有没有问题。” 廉齐曲听着木清祈的话稍微活动了一番,松完筋骨后感觉好些了,这才说道:“我没事了。” “那现在天色这么暗,你还能找得到路吗?”木清祈的神色有些担忧,也不知道秦余淮那里到底怎么样了。 “我试试看吧。”廉齐曲装模作样久了,人也有些累了,虽说他讨厌那秦余淮,尤其是一直缠着宋也的秦余淮,但算算时辰,这教训给的也算差不多了,还是不继续折腾下去好了。他也饿了,他想吃宋也做的饭了。 “好,加油,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木清祈微笑着,试图给廉齐曲加油打气,怕这小孩儿又没吃饭又忙活了这么久,待会儿会先陷入疲惫。 “那...师父说我可以,我相信我真的可以。” 吕不鸽算了算时间,还是忍不住和木清祈说道:喂,木清祈,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你这鸽子是可以给你算成功的,因为你过分超时了。也能算放了秦余淮的鸽子,你真的不要再晚半个时辰吗?反正那秦余淮都在坑里待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半个时辰吧。 木清祈见廉齐曲人还在这儿,她不方便开口同吕不鸽说话,这样在外人看来,她的自言自语很是奇怪。所以她便在心里默默答道:“要不要我下次也把你扔坑里试试看,他都在坑里待了那么久了,肯定过的很艰难了,你还想给她雪上加霜啊!况且来日方长,机会那么多,我觉得不必一直抓着这个看。” 吕不鸽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也有些生气,索性就不说话了。 木清祈老老实实跟着廉齐曲走着,廉齐曲这回是真的不慎崴了脚,没办法停了下来。 “师父我脚崴了。”廉齐曲看起来有些无助的模样。 “怎么办?这种...我需要怎么给你处理?”木清祈依稀记得崴脚,好像不能乱去动病人,严重的那是会影响到未来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具体该从何下手。 廉齐曲歪头,眨了眨眼睛看向木清祈,“师父....这种问题,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不是江湖上第一杀手宋也吗?这只是个崴脚啊,你是因为过度紧张我....所以一时...脑抽?” 木清祈看廉齐曲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这才抱歉地说道:“我一般都是直接杀人,那种短短时间就一刀见血,目标人物直接挂掉的...我可没有那种喜欢折磨人的特殊癖好。” “那你自己没有崴过脚吗?”廉齐曲真觉得练武练崴脚,是个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宋也这种,从前每日的练武强度肯定不小,身上经常冒出伤来,这才是正常的吧.... “抱歉啊,从前有尹毓恪那个丫头帮我处理着各种大小的伤,她是个医师,你既然都听说过我,肯定也听说过她吧。” “你们是好朋友?”廉齐曲不想给宋也任何怀疑自己的机会,所以故作不知情的问道。 “对啊,认识还挺多年的了,有空为师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不过,现在你的脚伤才是重点,我又不能现在把尹毓恪给你弄过来,这可怎么办呢?要是能先找到秦余淮就好了,他应该懂得比我多。” “没事,先找到秦大哥再说吧。麻烦师父扶着我慢慢走好了,这路还有一段。”廉齐曲的左腿还可以活动自如,只是右脚一动就觉得痛得很,看来果然做坏事是会遭报应的。 木清祈点点头,“如果你觉得你的脚受不住,可得说出来。” “好。” 木清祈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扶着廉齐曲,按照他说的,慢慢地一步一步走着。 照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要走多少。今天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到底是哪个臭家伙儿,在那里挖的坑啊!!木清祈简直是想大声咆哮了,但是这大晚上的,还是别惹事了。 “恭喜3037用户木清祈,您已完成《杀手特会混江湖》一书,十分之一的进度,请再接再厉,争取完成更多的进度。” 得,这路还真走了半个时辰,木清祈发现这鸽王系统的系统播报还会实时更新,现在还出了鼓励任务者的语音内容,也是很神奇。 闹腾了半天,木清祈总算是成功带着绳子,还有崴脚了的廉齐曲一起,见到了秦余淮。 “阿也,你怎么才来啊?我感觉我没力气了,人好累,在这坑里待着,仿佛与世隔绝,这么一天下来,一个经过这里的人都没有,我太无助了......” 木清祈难得是安安静静,一脸认真地听着秦余淮在吐槽,毕竟这件事情她拖不了干系,是她太不靠谱了。 “抱歉,刚才一直在出意外,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你先上来吧,我把绳子放下去,你要是没力气了,就将绳子环在你的腰上,我将你拉上来。” “我先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借着绳子爬上来,若是不行的话,阿也你再将我拉上来。” “好,你开始用力爬上来的时候,先和我说一声,不然我等会儿要是被你带下去了,咱们可就剩一个崴了脚的阿齐了。” “那小子脚崴了?”秦余淮还在坑里,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 “先不聊这些,你先上来。” “行。” 秦余淮和木清祈说了声,又用力的扯了扯,木清祈觉得这力度她是可以受住的,便让秦余淮开始爬上来。 秦余淮朝着自己早已看好的一块地,走了过去,这是整个坑里,摸起来土质最硬的地方了。 单手抓好了绳子,脚尖在地上一点,将力往足部凝聚,用力且迅速地往上爬着,幸好,最后上去了。 “呼,还是在地上的空气好,那坑里土味实在是太重了,呼吸都让人觉得不适。”秦余淮倒腾着自己身上的土渍,皱着眉头,十分嫌弃这些脏东西。 “对不住,对不住,因为我的问题,让你在这坑里待了那么久。”木清祈还是头一次不为自己完成了任务进度而高兴,反而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害,没事没事,我还不知道你阿也嘛,天大地大,义气最大,阿也是个讲义气的人,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肯定会早早来救我的。” 幸好木清祈这事做的坦荡,所以面对秦余淮闪闪又十分信任的眼神,她也能坦然地回以一笑,“谢谢你的理解,秦余淮,你这朋友,我交的可真值得。” “嘿嘿嘿,阿也又夸我了。” “师父....我...我的脚还崴着呢。”廉齐曲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及时的出声打断了欲继续说笑的二人,语气可怜兮兮的,就怕第二次遭到宋也因他打断话的数落。 “噢,对了,秦余淮你快帮我瞧瞧阿齐,他刚才同我一起来救你的时候,崴脚了,很奇怪,我明明在路上做足了记号,但那些记号就突然人间蒸发找不到了,所以我迷路了。是阿齐他辛辛苦苦算出了路,带着我来找你的。” “我瞧瞧。” 廉齐曲这伤可不是他自己有意而为之,他是真不小心崴着的,所以他不担心秦余淮会瞧出其它猫腻来。 “那就麻烦秦大哥了,嘶—” 廉齐曲的话还没说话,秦余淮就已经伸手摸向了他的右脚,因为突然的被碰,廉齐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痛?” 廉齐曲点头,“嗯。” “秦余淮,你轻点。” “知道了。”秦余淮因为将近一日没进食了,所以认真说起话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也不似平常那么中气十足。 木清祈仔细看着秦余淮,这才发现,他的嘴唇上已经起死皮了,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缺水的模样。 木清祈不忍瞧下去了,暗自叹了口气,今天是倒了什么大霉,怎么一天都过的这么不顺。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要走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回去以后,木清祈就尽自己所能开始照顾起了这秦余淮和廉齐曲,谁让现在她才是三个人中最健康的那一个呢。 “师父,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来帮你的忙?”廉齐曲瞧着宋也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看的眼睛有些花,脑袋也转的有些不舒服,所以出声问道。 “你还崴着脚呢,放心吧,等你伤好了,有的是能帮我的机会,为师劝你还是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可以让我这么照顾你的机会吧。” 廉齐曲:“......” 秦余淮还在休整自己,那个坑实在是让他觉得有阴影,此时身上拿着条毯子,抱着个小暖炉,这才让他觉得好受多了。 木清祈也不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归根结底还是要怪那个挖坑的搞出了这一大堆事情,哼,画个圈圈诅咒他。 廉齐曲本来坐的好好的,突然就连打了几个喷嚏,不适的醒了醒鼻子,有些呆滞的模样。 “怎么了?是因为晚上吹了风,感冒了?”木清祈扭头,看着状态不是很好的廉齐曲,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 秦余淮觉得宋也这是关心则乱,一个男孩子打几个喷嚏而已,这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他也算个习武之人,身子骨应该是弱不到哪里去才对。 “阿嚏—”秦余淮想吐槽宋也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自己就先打了个喷嚏,还没缓过神来,又连续打了几个。 木清祈有些嫌弃的看着秦余淮,“你不是习武之人吗?怎么也这么容易染了风寒?” “我...我这肯定不是染了风寒,我这就是单纯的打了个喷嚏!”秦余淮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因为吹了半夜的风,就染上风寒的。 木清祈将刚煮好的姜汤,趁着还滚烫,就先装了出来,“喏,一人一碗,统统给我喝下去,刚煮出来的,还挺烫的,先自个儿吹吹。” “师父,你不是也还没吃饭吗?你不是也跟着我们一起吹风了吗?你怎么不吃不喝的?”廉齐曲见宋也自回来后就没怎么好好休息下,此时脸色并不好看,黑眼圈有些深沉,脸上尽显疲惫之意。肯定是她最近这段时间偷懒了,都没有好好练武,明明是个杀手,还这么不经折腾。 木清祈以为廉齐曲单纯地在关心自己,要是让她知道了廉齐曲这小子在心里吐槽她不好好练武的事情,那廉齐曲这小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为师没事,你们先自己喝着姜汤吧,都不许给我剩下。秦余淮,你等会儿记着扶阿齐回房间,我想先去休息了。这些东西你们吃完就放着好了,我明日起来收拾,你们也争取早点休息。” “辛苦你了,阿也。” “没事。” 隔日,两个人还真的是同时染了风寒,一个时不时就咳嗽,一个时不时就流鼻涕。 木清祈单手叉着腰,面上算不上是友好,语气也是不善地说道:“你们两个,昨天有将姜汤喝下去吗?那可是祛寒的,虽说是难喝了些,但是对预防染风寒很有效果的。” “师父....我们真的喝了,您说话,我们哪里敢阳奉阴违呢?” 木清祈总觉得廉齐曲哪里怪怪的,明明初见时,给她的印象还是个话少性子冷又漂亮的小孩儿,怎么现在也会开始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呢。虽然这话听着挺舒服的,但是总觉得很是不习惯。 “那你们两个,怎么一觉睡醒,就都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秦余淮没话说,他昨日的确将那姜汤悄悄倒掉了,为了防止今日廉齐曲告他的状,他还是特意趁无人时才去倒掉的。 “罢了罢了,拿你们两个真是没法子。” 此后的一小段时间,木清祈的生活重心都围绕在了这两人的身上。噢,不对,还得算上一直要她照顾的鹦鹉。 才两个星期,她明显就能感觉自己的腰又瘦了一些,正好将前一阵子养出来的肉又瘦了回去,也挺好的。 “今日的天气可真好,最适合懒洋洋待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了。”木清祈边洗着菜,边待在庭院,沐浴着日光。 廉齐曲不喜被晒,所以待在了屋子里,看着正在洗菜的宋也,他的脚好了大半,估计再过个两三天就能痊愈了吧。好想可以四处走一走,可惜宋也那个固执性子的,不许他乱来。 秦余淮这日倒是显得格外意气风发,反正最近是他休息的日子,索性今日便睡到了快午时才行。 “阿也,我感觉我的风寒好了,这段时间染了风寒,让我觉都睡不好。昨晚,我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实在是没想到有一日连睡个好觉在我这儿,都能成为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了。” 秦余淮一醒来,就想着来和宋也聊聊天,这一开始说话,就忍不住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木清祈懒洋洋的听着,心情颇好地答道:“那恭喜你啦,这样也好,日后总算不是只有我一人忙活了。” 秦余淮神秘一笑,“不好意思哦,阿也。我接到来信,有个任务需要我去一趟,那白哲里亲自写信求我去的呢。” “哦?”木清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颇为好奇地看着秦余淮。 “好像是说有桩冤案,难查,让我过去加入他们的合作小组,帮忙查清案子。”秦余淮也没想避讳着廉齐曲,反正阿也说了,廉齐曲是不会当个白眼狼的,他信阿也的话。 “没想到你还擅长替人查案子啊?”木清祈只记得秦余淮武功好,风云榜上鼎鼎有名的三公子,背地里还是个不显声不扬名的大善人,医术也算不错,自己手头上还经营着不少正当产业。她倒是头一回知道,秦余淮在查案上也能显神通。 “喂,阿也,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几桩大案子,可都是因为我的加入,我的助力,才成功破冰解出真相的!”秦余淮伸着懒腰,放松完了,就懒散地靠着门框,眼睛还惺忪着,看起来有些没睡醒的模样。 “呵呵呵呵,这不是近几日忙的我晕头转向的,没顾得上想起这一茬。那白哲里能亲自写信请你去,那就说明你真的很厉害了。” “哼,那是自然,不过我要走了。” “离开多久,什么时候还会回来吗?”木清祈挺喜欢这个秦余淮的,说话有趣又好玩,除了有时过分爱撒娇,她觉得看着尴尬以外,其他时候都算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了。 “离开多久还不知道,但日后回来是肯定回来的。不过我们混江湖的,一向没个准信。阿也,你只要知道我会让自己平平安安的就行,如果某一天没了我的音信,你也不用去担心,总有一天,我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 秦余淮这话说的认真,少了平日里的那种玩味口气,明明是懒散地靠在门槛,一副有些凌乱的模样。木清祈瞧着,突然发现秦余淮原来也是可以如此帅的离谱。 “看什么?阿也,你是不是被我的话感动到了,哈哈哈哈,不用这么一副神情盯着我看的。” “嗯,一路小心些,要早点回来,一起玩。若是有了什么意外,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我,别的不说,保护你,我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木清祈才不管自己会多少宋也的功夫,她只知道这秦余淮是她的朋友,她要保护好她的朋友才是。 “谢谢你啊,阿也,我今天下午就要动身了。” “去的地方远吗?” “呃,在信阳,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你如果方便的话,也可以出来找我玩。不过话说,阿也,你之前可一向都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在接单子的。怎么我来的这段时间,你偷懒不练武就算了,我看你整日待在这院子里,做着一大堆的家务活,你好像一个单子都没有接过?” 木清祈秒懂秦余淮说的单子是什么意思,所以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管它呢,反正我现在又不缺钱,有吃有喝的,生活过得挺好的。再说了,最近江湖上也没发生什么吸引我的大事情,我就在这儿休养生息,再带带徒弟,挺好的。” “你不会二十岁都不到,就开始想着过养老生活吧?我记着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秦余淮本身算不得是个勤快的人,他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宋也相比,他是真算得上是十分勤快了。 最起码他只是每年给自己放一小段时间的假,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虽说在大部分人眼里,他是个闲散公子,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大多数时刻有多辛苦。 “害,阿也,我从前羡慕你功夫比我厉害上许多,性子也比我干脆的多。现在啊,我又开始羡慕起你的洒脱了,说不干了就不干了,真好。” 木清祈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再说了,没准日后遇到我感兴趣的,我就出手了呢。” “哈哈哈哈哈,好了,不多说了,我要去收拾行囊了,和白哲里约好了傍晚时分在城外的一家客寨见面,迟到了不好,我得先准备起来了。” 木清祈的菜正好洗完了,便挥挥手说道:“你去吧,邓午饭好了,我就去叫你。” “好,多谢阿也。”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生意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送走了秦余淮后,木清祈将那些武林秘籍,尽数交给了廉齐曲。平日里呢,她就主要负责督促廉齐曲好好看那些书,自己去参悟里面的道理。 如果遇到她木清祈能看懂的内容,此时她自然是该可以开始微微“显摆显摆”自己的功力,不过每当廉齐曲向她请教些问题时,大部分时间,她还是只能保持一种神秘的态度,让他自己多多思考思考。 时间就这么不快不慢的过去了,廉齐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高过了木清祈半个头,木清祈也在不自觉的中从低头看着那个臭小子改为了微微抬头去看他。 “当个男孩子还真好,说长高就长高,这才多久,就长了这么多,真好。”木清祈看着在院子里练武的廉齐曲,渐渐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的也颇为有成就感,看着廉齐曲一日比一日长的更高,一日比一日勤快,转眼间也一年过去了,这小公子的脸也有些越长越开了,相比先前精致可爱的脸庞,现在的脸有了棱角,尤其是从侧面看,面无表情专注于练武时,平白就添了几分冷峻感。 廉齐曲面无表情地放下剑,拿起地上的水壶仰头喝了几口水,又将水壶拧紧,放回了原处。本想继续练武,无意间抬眼,看见宋也坐在了台阶上,便起了兴致走了过去。 “师父,今天起的还挺早?” 木清祈抬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揶揄的语气,还敢不敢再给我明显一点?” “哈哈哈哈哈,那不是难得在这种时候看到你了吗?用早膳了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去厨房给你准备一份出来。” “不用了,暂时没什么胃口,我过会儿自己去厨房里弄一份就好。” “我!要!我!要!臭阿齐!” 木清祈忍住笑意,扭头看阿理,这只鹦鹉,因为越来越胖,廉齐曲担心它会因为过渡肥胖造成身体不健康,所以最近给它喂食,食物的量就少了许多。 “死胖子,还想着吃呢?再吃下去,你以后就不能叫阿理了,要叫肥球了。”廉齐曲早上给阿理喂过食物了,他问过兽医师,兽医师说他这样喂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即使阿理再怎么喊饿,他也得狠下心,不能轻易就放弃掉。 阿理扭头,不想理廉齐曲。 “好了好了,你快点继续去练功吧,争取早日成为最厉害最厉害的人。”木清祈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脸,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呵欠,还留了些泪出来,困倒是不困。不过在这风和日丽的春日里,总是令人觉得有些缱绻感。 这一年的时间过得还挺快,有无数笔大单子的来信到了木清祈这里,可木清祈一笔都没接下来,不过每封信她都会亲自打开来看看。 万一里面有来自秦余淮的信呢,话说这秦余淮离开这里也快一年了,还真的是一点儿音信都没有。还有其他几个不靠谱的朋友,一个个的还真的都没消息,各个都有自己要不停忙活的事情。 木清祈这一年,算得上是十分松散了,不过她对于去了解江湖风云榜上的人物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十分勤恳的。 本来是想瞒着廉齐曲偷偷进行这件事的,奈何她过于大意,廉齐曲还是知道自己在调查那几个人的事情。木清祈当时只好以一副教导的口吻,与廉齐曲好生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廉齐曲也是半信半疑的模样,最后无奈的被木清祈轰了出去。 很快便到了午时,木清祈若是想动手做饭了,便会自己亲自来,要是懒得弄,就会提前交代廉齐曲来。这一年,廉齐曲的厨艺也被她教的有模有样,起码她有事出门时,他自己一人也不至于饿死。 “师父,这一叠是你今日的来信。”廉齐曲脸上还带着层薄汗,是刚才练武留下的。 木清祈从袖子里拿了条帕子给他递了过去,“先擦擦脸吧,练完武,又跑出去拿了这叠信,都出汗了。” 廉齐曲很熟练的接了过来,“谢谢师父。” 木清祈看着这一叠信,应该有不少又是想托她杀人的。不过说来也是有些好笑,她明明是个杀手,却已经将近一年未曾接过任何单子了。再这样下去,她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号,会不会就从江湖上被出名了? “阿齐,最近江湖上可有流传什么新的八卦?” 廉齐曲擦汗的动作顿住了,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说、说您死了.....” 木清祈:“???” 廉齐曲缓缓地解释他所知道的由来,“好像是因为您太久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了,许多大家族或者官场中人也包括了皇亲国戚都有给你写过信,想托您杀人的,一开始大家只是怀疑您是否是受了重伤,不然怎么会如此久不露面。后来,我听说是从朝廷上的七王爷那里传出的谣言,说您已经被杀死了.....” “害,我以为我这么久不露面,应该有不少人会觉得高兴的。没想到我不出江湖,一个个就以为我过世了。看来有空时,老娘是该重新出去闯闯了。”木清祈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她可没打算真去闯什么江湖,过什么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过此时表现地气愤点,这样才显得比较像样。 “师父别气,不用去理那些歪瓜裂枣,都是一群无知又自大的人,丑态尽显,还自以为。徒儿有好好听师父的话,现在听到那些传言,都把它们拿去当耳旁风。师父也要言传身教,说到做到。”廉齐曲不确定宋也是不是在担心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要没了,因为这宋也总是神经兮兮的,虽然人是真的很好,但是有时候... 就是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木清祈摇摇头,“为师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这世界在不停变化,发生什么事,都不值得有多么令人觉得惊讶。你先继续去练武吧,待为师看完这几封信,就去厨房弄饭。” “要不今天我来做饭吧,师父您先好好休息休息?”廉齐曲可没忘记宋也只要心情不好,做出来的饭总是很难吃这件事实。 “那行吧。”难得廉齐曲这么积极主动想下厨,木清祈自然是乐意给他这个机会的,“那你先自己抉择好,我先回房待会儿。” “好。” 木清祈回到房间,将一封封的信摆在桌面上,对上面的署名倒是可以一目了然,大多是都是生人的名字。只有三封,还比较引起木清祈好奇心的。有一封是之前经常给她写信,拜托她去暗杀一个人的,有一封没有留下署名,空白一片,挺奇怪的,还有一封是来自尹毓恪那个臭丫头的,木清祈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为什么她都来这里有一年多了,还从未能见过她的面。 一封一封拆过去看,前面大多数的信,果然不出木清祈所料,又是托她接单的,这些信一律要放在她的密码箱里,好好保存着。尹毓恪的信呢,大多是在问宋也好,木清祈看着懵逼,怎么许久都不联系,一联系,信里都是让她不要钻牛角尖、不要过度去操劳还有些什么事情还会有转机之类的,总之都算是奇奇怪怪的话。 木清祈轻挑眉,有些疑惑的打开了最后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居然是秦余淮的来信。” 信上说,他现在过的很不好,他和白哲里遭人暗算了,所以这一年他被白哲里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养伤,现在他已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好生躲着了。宋也你不用来寻,他和白哲里互相扶持着,总能冲破这个迷雾,将那些小人一网打尽的。所以,现在外面的传言应该都是在说他死了的事情,宋也你不要信。不过,他最近听说,宋也在江湖上也有不少传言,说宋也也死了。哈哈哈哈,还挺好笑的,他和宋也不愧是好兄弟,连假死都能一起被传出来。 木清祈有些复杂的看完了这一封信,她也不清楚秦余淮现在究竟会是什么情况。明明是如此严肃的一件事,他却用了如此轻松的口气写了出来。还时不时的同她开几句玩笑,若是心大的人,该觉得秦余淮写这封信只是为了打趣自己罢了。 “这可怎么办,为什么这些事情这么早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难不成我的任务要提前开始去完成了?”木清祈边自我否定地摇头,边觉得茫然和无措,这些事情本该是在廉齐曲十八岁时才发生的,也就是三年后才出现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提早了到了现在。 那秦余淮既然是同白哲里在一起的,应该是真的没问题吧,那白哲里虽说武功稍弱于秦余淮,但是在心思细腻这一方面,那可是少有人比的过他。说好听点叫心思细腻,往难听了说就是心机深沉,他人不坏,只是不喜遭人算计,秦余淮那憨憨肯定不会做出算计白哲里的事情,那白哲里也没有理由无故去针对秦余淮。 木清祈就这么自我安慰着,再说了,秦余淮被卷入到那个案件里,还是因为白哲里亲自邀请他了,换作旁人,想要邀请到秦余淮,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个远门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午饭时,木清祈正如平常般,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也不怎么出声,吃了个八分饱,这才轻放下了筷子,对着廉齐曲说道:“阿齐,我可能要出个远门。” “师父打算去何处?可是因为那些信才想着要出去的?难不成师父打算接单子来辟谣了?”廉齐曲已经和宋也十分熟稔了,整日整日的朝夕相处,虽说宋也没有亲自教过他任何一套武功,但宋也往往都能给他最有用最高深的启发。这一年多下来,他的武功有了极大的提升,这师父拜的也挺值得。 “可能是去信阳吧,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念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为师这次就尚且不带你去了,你就留在家里,三个任务,好好看家、好好练武、好好照顾阿理。” “师父,我都十六岁了,你还不打算带我出去实战吗?我每日光凭着自己练武,你也不陪我练,我感觉我都快到瓶颈期了,我觉得吧,你最好还是将我带上,再给我几个能实打实去打架的机会。”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毫不留情地给他浇了盆冷水,“首先,我们要干的是杀手这一行,杀手最厉害的标准是什么,给为师重复一遍。” 廉齐曲反应迅速地答道:“快准狠。” 木清祈稍稍满意的点了头,“说的不错,既然是快准狠,那又何必恋战呢。再说了,身为一个杀手,武功高强固然是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但是如果以一敌上那么二三十人时,此时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杀手在团战时并不利于发挥优势,同样的一对一打时也是。你这小鬼头,学艺都没学清楚学精湛来,就想着不用翅膀就去飞了?” “那师父....为什么你怎么打都是赢得呢?你之前还当挑过一个门派组织来着。” 木清祈用筷子敲了一下廉齐曲的头,“笨蛋,为师那还不是逼不得已的吗?人家一直追着我不放,难不成我还能白白将自己的性命送于他们不成?况且当时为师正在气头上,哪还有什么理智。这点嘛,你可学也可不学,这种东西倒是说不准算利还是算弊。再说了,为师什么武功,你又是什么武功。等你羽翼丰满了,为师才敢让他去做一些大胆的实践,现在暂且老老实实跟在为师身边好了。” “是....不过师父,徒儿还是希望您这次能把我带上,我绝对不给你惹麻烦,真的,我就在一旁观摩学习您的绝妙身手。”廉齐曲一脸真挚地看着宋也,他实在是想看看宋也的身手究竟是如何一番的厉害。这一年多来,他屡次提成要宋也陪自己对打练习,可是她从未答应过自己,他也只是从别人口中一直听说宋也的超人战绩,但是从未亲眼见过,就难免心痒痒的想见。 木清祈:“.....你要是和我走了,阿理怎么办?把它放家里饿死?还是把它塞进米缸里,让它撑死或者闷死?” “我可以把它暂时寄托在我一个朋友家中,待我们不日后回来,去将它接回来就行。”反正阿理和袁水绍也熟的很,正好他们两也好久不见了,师父他应该想阿理想的很了。 “那...我们要是回不来了呢?”木清祈故作严肃的问道。 “有师父您在,我们怎么可能回不来,我们可是要去拯救秦大哥的人,又不是特意千里迢迢去给人家送人头的。” 木清祈轻挑眉,微微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去帮助秦余淮脱困的?” “信阳嘛,那地方不是一年前秦大哥离开时说的嘛,师父你还答应秦大哥得了空,就会去信阳找他玩的,你还说话不算数。况且师父你的社交朋友圈实在是太小了吧,这么久了,除了秦大哥,你是不是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啊?” 木清祈微微一笑,“呵呵呵,你是不是想尝尝被暴打的滋味啊!” “那倒是也没有,就是忍不住实话实说了一番。” “算了,那你到时候就和一起去好了,你朋友多行了吧,今天下午就将阿理送走,往你那些朋友那里放,为师尽量争取早点带你回来。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我们就出发赶往信阳。” “好,那师父,你今天下午打算做什么?” “为师自有为师的打算,若为师想和你说自然会主动和你说的,总而言之,不要过分打探为师的事情。” “行....”廉齐曲微微嘟囔着嘴,看着宋也的碗空了,也不再去拿起筷子了,就自觉的开始收拾碗筷,准备去把碗刷了,稍后就将阿理送到师父那里去。 木清祈回去补了个午觉,只是短暂的睡了半个时辰,廉齐曲已经将阿理带了出去。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拿起面纱将自己的容貌掩盖住,挑了一条水墨色的裙子换上,木清祈就出门了。 此次出门,一来是去找张西南要些钱,二来她得自己先去打听打听信阳的情况,这件事情在江湖上十有****该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弄清状况再动身,也不迟。 “您来了?”长安当店主张西南看见是他主子来了,立马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木清祈轻点了头,便跟着张西南走了进去。 “主子,这里是这个月各个铺子的账本,里面记载了详细的收入支付,还麻烦您过目一下。” 木清祈将账本接了过来,这账本拿在手上,她十分熟稔地就翻开看了起来,毕竟当初她还是王妃时,看到的账本,那才叫一个令人觉得头疼。 “这几处,怎么记载的有些粗略?还有这价格,是不是过贵了些?”木清祈的脸色还好好的,毕竟这账本翻了一遍下来,她只找到了两个不算满意的地方,这已经很不错了。 “主子当真是好眼力,那里记载的粗略是因为那两天原先当铺里的会计病了回家,那店里的伙计儿没有过来通报,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现交上来的账目是那伙计儿做的,很是粗略。但我仔细地比较了账目数额还有铺子里所剩的产品数量,一番算下来,钱是正好的,不多不少。那价格,我是想通过谈判将它压下来的,但是因为那阵子白蚁频频发作,想要买到那种材料并不容易,我们店里又实在是缺,只好以那价位买了一批进来。不过这也不亏,就是少赚了些。”张西南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木清祈的脸色,继续说道:“我之前是想先联系主子说明一下情况的,但是一直联系不上。” “没事,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我只是过来拿些钱的,过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我名下可有什么产业是能与信阳挂的上钩的,或者说我们在信阳有什么可安心落脚的地方吗?” 张西南本欲摇头,后又突然想起一地,眼睛亮了亮,微微带着激动的口气说道:“主子,您在信阳还真有一处房产,小的当时陪您去信阳看商品,恰好看到了一栋比较独特的宅子,您十分钟情于那宅子的设计和构造,便花大价钱将它买了下来。” 木清祈心想:这宋也还真的是能赚也能花,幸好她赚钱的速度还是快于花钱的速度,不然这么败家,一个几乎是几年都住不上的宅子居然说买就买,太可惜了。 张西南没懂他主子这时候又在想什么,只是一脸懵懵的站在旁边,等这主子对他下一步的吩咐。 “那房产证还有其它相关证件,还麻烦你都给我整理出来,连带着给我准备笔大张的银票五千两,还有一小袋碎银。”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张西南早已吩咐一个伙计儿好生看着前院的店铺,所以此时自己即使不亲自招待顾客,他也觉得没关系,反正这生意都做的下去。 “嗯。” 木清祈将钱还有房产证等相关证明都认真放在了手袖里,又不放心的看了两遍,确认东西都拿齐了,这才同张西南告了别,准备去戏楼嗑嗑瓜子、吃吃糕点、喝喝茶,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要趁着嘴碎的人不注意将该打探好的消息,通通了解清楚来。 “诶,客官来啦,客官您里面请。”一小厮看着木清祈身上穿着的布料并不普通,便满是热情地招呼着她。 木清祈也懂得其中小门道,很懂眼色的给他递了碎银子,“给我安排间楼上的小厅,我要视野最好的那种。” “得嘞,客官您跟小的来。” 木清祈一路跟着那小厮到了二楼,她自己挑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这位置好就好在,她的视野是宽阔的,只是其他人不好见到她罢了。不好的地方嘛,自然是难以主动去和别人开口搭讪了,毕竟这位置在别人看来,还是比较偏的。 “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上好的茶水和点心来。” 木清祈点头表示默许,反正她也不缺这点钱,都来茶楼打探消息了,干脆就对自己好一些,吃好喝好还要玩得好,这就是她给自己安排的小目标了。 茶楼里果真是熙熙攘攘,各色人物都有,木清祈不动声色地磕着瓜子,一个个观察过去。连带着台上的戏子,木清祈都没有轻易放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碰大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想要自然而然地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光靠碰运气,那得靠碰大运才能碰出来。 木清祈手里握着茶杯,脑子正在灵活的思索着,想着想着,余光正好见一戴着草帽,穿着看起来很草率,身上的布料各色颜色都有,乍一看十分凌乱,像是多个补丁的破旧衣服。可仔细一看,这衣服的颜色搭配的十分有章法,像极了二十一世纪流行的一款混搭色外衣,不过这在这里就算是很特立独行的女子了。 木清祈仔细打量着女子走进了这茶楼,也没打算怎么遮掩自己的目光,就赤裸裸的一直盯着人家看,还试图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嘴角还不住地往上扬。 那女子果真察觉到了有一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这过于强烈的感觉,让她不适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通常情况下,她的穿着打扮是很惹眼,不少人喜欢暗地里瞧着她的服饰,还鲜少有人这么直白地看,看来她今天是可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 尹毓恪想到此,自信的嘲讽一笑,抬起头,看着那方位,她倒是要瞧瞧,是哪个人,如此大胆。 两人目光一对上,木清祈的眼角带着笑意,眼睛微微眯着瞧着她,尹毓恪有一霎时的错愕,很快便低头轻笑,还喃喃自语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快,尹毓恪便上了楼,她算是这里的半个常客,不用那些伙计儿招呼,也能很快的找到宋也那家伙儿。 “阿也!!!”尹毓恪近距离见到宋也,三步两步蹦哒着,很热情地给宋也一个熊抱。 木清祈略有些艰难得咽了咽口水,这孩子真的是太过于热情了,她原先还以为这气氛若是不好,她就主动开口融一融,没想到这家伙儿这么快就扑到自己身上来了。 “好了好了,大庭广众的,淡定淡定。”木清祈慢慢地从尹毓恪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还有些颇为不自在的挪开了眼神。 “阿也,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你可是一贯爱闷在自己院子的,不对,你前几年还爱到处跑的,就是这一年多来,怎么都不愿意出来了?” 尹毓恪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有些委屈。 木清祈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不是给自己个好好休息的时间嘛,而且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多舒服,四处乱跑是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仇家咔嚓的。” 尹毓恪似乎是十分不相信宋也的说辞一般,眼睛睁大了些许,口气中也是带着满满的怀疑,“不是吧?阿也,你也有怕被寻仇的时候啊?我早些年让你小心这些时,你还同我说,怕什么,来一个灭一个,来一个灭一群。” 木清祈觉得尹毓恪这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了,人也越来越激动了,连忙把她按住,“嘘!小声点,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怂了,经不起大折腾了。” 尹毓恪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宋也,“阿也,你才二十.....” “总之,咱们没事就不要惹事生非了,听话哈。”木清祈用一副哄小孩的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懵懵的尹毓恪。 “好吧...”尹毓恪虽然不明白宋也怎么突然就变化如此之大,但她还是乖乖听话了。 “你这衣服,挺不错的嘛。”木清祈颇为满意地摸了摸这料子,料子也挺特别的,摸起来感觉很轻,但是应该不透风,她一时间说不上来这算是棉麻还是棉所制成的料子。 “那可不,这件也是我亲自设计的呢,我老早就有可多的奇思妙想了,可是许多成衣店都没眼光不愿意雇我当个设计图师傅。要不是阿也你给我开了间成衣铺,又劝我要坚持自己的想法,要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可能永远都不敢穿这种奇装异服上街吧。”尹毓恪又想起宋也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了,宋也真的很像她的人生导师,说的话句句十分有理精辟,还带着些预言的性质。 木清祈先前还没想起这一茬,被尹毓恪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之前尹毓恪一直犹犹豫豫的,明明想法很多,却从来不去实践。宋也总是果断的让她勇敢往前走,有什么事情她宋也也愿意替尹毓恪兜着,所以这才连成衣铺都为她开了一家。 不过这成衣铺的生意是属实不太好,除了个别款式,因为布料特别,款式也不算在这个时代过于奇葩, 所以还卖的出去些。宋也先前为了给尹毓恪增加信心,自己私底下还买了不少,放在现代,大概就算是冲销量吧,怪不得宋也那个暗室里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衣服,原来都是出自这尹毓恪之手。 “你看你现在这模样,按自己的想法活着,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木清祈觉得尹毓恪虽然在她面前是软软糯糯的奶包子模样,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应该都是像刚才那般率性又冷漠。 “是挺不错的,就是过于孤独了,很难交到你这种朋友,呸,我的意思是很难再遇到你这种人,大多数人又太俗。唉,罢了罢了,起码我还有你。”尹毓恪软趴趴的靠在木清祈身上。 木清祈觉得宋也这个一米七的身高是容易给人安全感,“嘴上说着想我,怎么也不见你怎么过来找我呢。” “那不是这外面七七八八的破事实在是太多了,我多次想抽空去找你的,可是老是莫名其妙就有事情出现,要我去处理的。诶,我之前见到秦余淮,听他说你拐了一个绝美少年儿回去当徒弟,我那时候就特别想去看看!” “呃,也不算拐吧,那家伙儿不就是袁水绍手下的徒弟,就你之前和我说过的,你忘了吗?” 尹毓恪眨巴了两下眼睛,恍然大悟道:“是他啊,我没见过样子,但是秦余淮就一个劲的和我说讲,将来那小子长大了铁定霍霍不少女子,那长相怎么个漂亮啥啥啥的。我就没往袁水绍徒弟那想去了,还以为你从哪里拐的那么绝代风华的一人。” 木清祈无奈的摇头笑笑,“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秦余淮的?” “大概...大概三四个月前,那天正巧在天桥下碰到了,说来也是巧,我师父让我去天桥底下待着,等一个门派的长老经过,我就从桥下往那岸边扔飞镖过去,扔中腹部便行。本来我一个人缩在天桥底下,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后来我就听到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整个人酒警惕了起来。” 木清祈看着尹毓恪,她明明只是问她上一次什么时候见到的秦余淮,咋还就给她讲起故事来了。 “本来手上的飞镖要打过去了,后来发现是个熟面孔,那秦余淮还被我吓了一跳,不分青红皂白骂了我几句,我就也先骂了回去。等他冷静下来,我才稍微和他解释了一下。他也觉得还真巧,不过他也是来天桥底下办事的,他从土里挖了个盒子走,好像是白哲里让他这么干的。后来我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吃了顿饭,聊了起来。” 木清祈点点头,这故事听得她睡意都快出来了,还好尹毓恪讲完了。 “对了,阿也,你今天怎么会有兴致来茶楼,怎么没带你那俊美小徒弟一起来?”尹毓恪说话说渴了,就顺手拿起宋也刚才喝过的茶杯,自顾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 木清祈垂眸睨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瞧她惬意地缓了过来,这才说道:“秦余淮自从一年前从我那里离开后,就没什么音信了,今早我收到了他的来信,说是那里情况不好,问我能不能过去帮忙。我不知道会有多不好,但是秦余淮,别看他平常爱黏着我,又爱对我撒娇,但其实能不麻烦到我的事情,他不会轻易来找我。” “所以,你现在比较担心他?” 木清祈点头,“我想着今日先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知道些小道消息,明日便出发去信阳找他。” “他人在信阳?” “嗯。被那白哲里拐去参与一起案件了,一直没什么消息。” 尹毓恪一听又是白哲里,有些八卦地问宋也道:“阿也,你觉不觉得秦余淮他对白哲里怪怪的,又爱去招惹他,最后又要舔着脸去求原谅,而且白哲里说什么他都听,真的是绝了。” 木清祈也不好现在就说什么,只能装着不知的模样,反问道:“是吗?” “对啊。” “兴许是有缘吧,又或者是看他十分顺眼,原因有种种,具体哪种,我也不可能说的上来。” “对了,那你今天下午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木清祈看着尹毓恪,微微抬起头,“我今天下午就探到你了....” 尹毓恪想了想也是哦,她们坐在这儿聊了这么久,“那我给你想想办法啊,我想想哪个人,他是个秘密罐头。” 秘密罐头,是宋也和尹毓恪偶然间自己发掘的词,就是专指怀揣着许多秘密又不显山露水的人。 “有了有了,你知道这再过几条街有个算命先生吗?” 木清祈不怎么出来,此时自然是摇摇头,“你知道的,我显少出门。” “这倒也是,那我同一起去好了,正巧我刚才已经完成了交接的任务,嘻嘻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姓牛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尹毓恪,你说的什么算命先生真的靠谱吗?”木清祈跟着尹毓恪走,越走感觉路越偏,面前这人要不是宋也十分信任的尹毓恪,木清祈早就先撂担子不干,自己偷偷溜走了。 “算命方面,靠不靠谱我不知道,小道消息这方面,这一片没几个人比他还精了。”尹毓恪拉着木清祈的手,十分肯定地说道,“阿也,你就相信我,放宽心。” 木清祈轻挑眉,继续由着尹毓恪拉着自己走。 “嘘,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尹毓恪拉着木清祈隐藏在一旁,看到上方有棵可以躲人的树,给木清祈打了个手势,轻声说道:“走,先上去。” 木清祈点头,十分配合地用了轻功,和尹毓恪一起藏在了树上。 尹毓恪微微皱着眉头,十分认真地注意着附近的动向,她方才好像听到那算命先生同人争执的声音了,而且那声音她觉得十分耳熟。 “牛叔,辛苦您了,待事成后,我再来好好谢谢你。” “呵呵呵呵,谢我的事情不急,你们几个小年轻,自己好好小心着,做着声张正义惩恶扬善的事情,也不容易。” “谢谢牛叔的理解,那我就先走了,余淮他还在外头等着我。” “去吧去吧。” ...... “嘎吱”的开门声和关门声过后,这一片才算安静了下来,木清祈歪头看向尹毓恪,尹毓恪小声解释说:“刚才里面同那算命大师说话的人,好像就是白哲里,我还听到他说余淮,看来他和秦余淮关系有所缓和嘛,都叫上余淮了。” 木清祈作势睨了尹毓恪一眼,同样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这不是重点,我刚才也听到了些内容,不过有些雾里云里的,他说秦余淮在外面等他,可是秦余淮此时不是应该在信阳吗?他人若在安城,我明日为何还要去信阳找他?” 尹毓恪点点头,应声道:“这确实有些奇怪,没想到他们居然也认识这个算命的,我同那算命的并不熟,只是接触过几次,后又听过些碎嘴的江湖中人提过他,这才发现他其实挺不得了。刚才听白哲里同那算命师父的大致谈话,他们好像很熟稔的模样。” “依我暂看来,确实如此,可刚才白哲里很快就不见了,我没来得及能去追踪他。现在要不我们直接去探探那个算命师父得了?”木清祈属实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那算命师父既然知道白哲里和秦余淮做的是惩恶扬善的事情,还依然在帮衬着他们,说明应该不是个坏人才对。 “走吧,先下去好了。” 木清祈和尹毓恪排排站在人家的门前,尹毓恪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这大门,有礼地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过了一刻钟,没人回应,尹毓恪伸出手,本欲再敲一次门,木清祈伸手将她拦了下来,“再等等,再过一刻钟还没人来开门的话,我们再敲第二次。” “行吧,那我就听阿也的。”尹毓恪将手放下,有些无聊地四处张望着,时不时看看地板又时不时抬头望望天空的,尽量使自己安静地等着那算命师父出来。 过了一刻钟,还是无人应,木清祈只好亲自来敲门了,她试着提高了音量,“请问这里有人在家吗?小女子上门,有要事相询,若事成,必以重金酬谢。” 这话一出,院子里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一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老头,花白的胡子,眼睛小小的,看起来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这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面无表情地问道:“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是我呀,算命师父,您上次给我算的事情可真准,这不,我这次就带了朋友过来找你算了。” 那老头一听这话,果真换了个表情,“好丫头,还知道给我介绍人来,不错不错。诶,这位丫头,我姓牛,牛某我别的不才,算命知天意,那可谓是精通的很那,您今天跟着这....总之就是这丫头过来,那可真算是来对了地方。” 尹毓恪有些幽怨地看着那算命师父,没好气地说道:“我姓尹,您上次还说肯定不会再将我忘了的,怎么这次又记不起我来了。” “呵呵呵呵,年纪大了,忘性也难免大,比不得你们这种年轻人,见谅见谅,来来来,先跟着我进院子。” 木清祈和尹毓恪虽然刚才已经在树上打量过这院子里的模样了,但两人亲身走了进来,此时还是好奇地四处看了看。 趁着那老头去拿装备的时间,木清祈轻推了一下尹毓恪,压低声音问道:“喂,你不是说和他有过几次解除吗?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像个土狗,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人家的家里,不好吧。” 尹毓恪同样压着声音,凑近木清祈耳朵说道:“前几次都是在街上遇到的,他家里的我今日也是头一会儿来,不然刚才就不会这么磕磕绊绊的才把你带过了。我看的真的很明显吗?那我要不收敛点?” 木清祈看了一眼尹毓恪,十分确认地肯定道:“收敛点吧!” “来来来,先坐那椅子上,我们这就开始。” 木清祈听那算命师父的话,乖乖坐在了椅子上,“麻烦师父了。” “先同我说说,你想算些什么?” 木清祈盯着那算命师父,反问了一句:“您没算出来我想算些什么吗?” “依老夫看,你压根就没打算过来算命的是吧?找老夫不过是有其它缘由罢了。” 木清祈心里想着:看来这老头还真有些功底,看来做这行的,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也不容易,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什么破绽呢?怎么这老头几眼就能晓得。 木清祈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神秘地笑了笑,看那算命先生依然没什么反应,这才说道:“大师,您算的还真准。” “哼,那是自然,没这本事我靠什么混饭吃。”算命先生一脸得瑟地看着木清祈,接着便说道:“老夫除了这就没别的本事了,你若是有其它心思,就请灭了吧。” 尹毓恪有些尴尬地看着木清祈,她没想到这算命师父拒绝得这么快,“师父,我们还没说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来者皆是客,不过若与算命无关,便是同老夫喝上两盏茶也算是客了,除此之外的事情,罢了罢了。” 木清祈从手上的袖子里,小动作的翻来翻去,最后从袖子里抽出了两张面值真算大的银票,“能看在它们的面子上,通融通融吗?” 牛叔不自在的“咳咳”了几声,眼神不住地往那银票上瞟,几番犹豫,还是伸手将它们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木清祈微微一笑,果真是钱多好办事,“那就麻烦您了,牛大师。” “说吧说吧,有事就直接说事。” 尹毓恪暗戳戳地给宋也比了大指拇,关键时候,果然还是宋也聪明。 “是这样的,牛大师,我们最近听说信阳那一片不太稳定,好像时不时就有什么刺杀,还有官兵什么的,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但我们原先是打算去信阳找亲戚,玩上那么小段时日。可是现在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实在是无法得知。”木清祈觉得直接说出秦余淮的名字,那算命师父不一定会相信她们,所以就按着自己的方法,拐弯抹角地问。 尹毓恪只是安静地在一旁听着,轻易不出声,免得自己打扰到宋也。 “这...这种东西怎么会问到老夫头上?” “那不是知道您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找您是最正确的做法了。”木清祈的彩虹屁张口就来,语气还十分肯定。 牛叔还真被逗笑了,“呵呵呵呵,你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罢了罢了,我也不瞒着你们,最近信阳是出了事。据说是一起案件引起的,一富家子弟趁着醉酒打死了平民百姓家的小孩,你们说这富家子弟本来利落的将钱给够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他还不长脑子,不愿意去收拾这件事。后来事情发酵起来了,那平民百姓家无故丧儿,孩子还是被活活打死的,本就痛不欲生,那凶手不但逍遥法外,还仗势欺人。他们将此事到处去说,茶楼、戏楼、集市,这件事情就这么流传开来了。” 尹毓恪和木清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对于那孩子的事情,听起来属实是过分残忍。 “事情越传越广,那富家子弟才开始慌了起来,不过这事已经引起了几个江湖侠客的注意,他们参与了进来,打破了富家子弟想将那家平民百姓反告进衙门的打算。” 说到这,那算命先生停下来叹了口气,看起来面容愁苦。 木清祈和尹毓恪皆是面露出不解。 “没想到这件事情水深着呢,那富家子弟是当朝权倾一时的宰相侄子,那几个江湖侠客一时不慎,遭了暗算,狼狈了一段时间才缓了过来。现在信阳的场面,算得上是官和民斗了起来,自从官民相斗,惨的都是老百姓,但这回儿信阳的老百姓有这几个江湖侠客保护着,和官斗起来,也不会因为实力过于悬殊而短短时间内就被迫结束。” “所以信阳这段时间才不安稳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各退一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不错,官民起了争执,这寻常日子自然就变得不太平了,二位姑娘若真的只为了去信阳寻亲戚玩上个几天,那在下建议二位还是别去的好,免得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当初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木清祈戚眉,面容严肃的看着那算命先生,她们若去了,顶多算个过路人,怎么会到涉及性命的地步呢? “在下可没有口出狂言,近日的信阳是真的不太平。” “那我想再向您打听另外一件事,听说那江湖第一杀手宋也去了信阳,您可有听过此事?”木清祈怕这算命先生又要宰自己一笔钱,不待他说他愿不愿意答,就先将问题问了出来。 “江湖第一杀手宋也?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好像有一年多没有过消息了,许多人不信她避世这个说法,毕竟她年纪轻轻的,算下来,今年也就个二十岁吧。哪有什么二十岁的小姑娘,会想着躲进深山老林里去避世的。” 这算命先生一副反问木清祈的口气,让木清祈顿时没了问下去的欲望,看来这算命先生对江湖上的这种事情知道的还算少了。不过想想也是,这算命先生能知道些什么呢。 尹毓恪看到宋也有些失望的目光,歪头看着那算命先生,狐疑地问道:“您既然知道有人说宋也死了,那您应该就知道是何人传出的这谣言吧,实在不行,您告诉我您这消息从何得知的,可好?” 那算命先生明显的愣了一下,接而摸摸胡子,从容地说道:“这就不方便和你们说了,老夫自有老夫的消息渠道。要是什么都和你们说了,那老夫将来就不好混饭吃喽。” “可是您不是一个算命的吗?什么时候卖八卦的小道消息也成为您的生活来源了?”尹毓恪不解地发问。 “这....好歹都是一笔能用来维持家用的生活来源,谁会先技多压身呢?又有谁会嫌自己钱多的呢?老夫虽说是个算命的,但也要混口饭吃的不是?” “罢了罢了,您实在不愿意多交代就算了吧,我们也没法子把秘密从你嘴里撬出来。噢,对了,找钱吧,我们要走了。”尹毓恪摊着手,努努下巴,示意那算命先生交钱出来。 牛叔一脸的难以置信,要不是他年纪大,现在性格已经沉稳了许多,怕不是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了,“你这丫头....认真的吗?” “您只和我们讲了些信阳的基本概况,可您收了我们那么多钱,于理来说您不会良心不安吗?”尹毓恪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那算命先生。 木清祈觉得尹毓恪这操作真不错,可能是她太不把任务情境中的钱当钱了,所以花起银子来,大手大脚的。啧啧啧,好像还有点开始怀念先前那个扣扣搜搜,呸,是勤俭持家的自己了。 “你这是不讲道理,哪里都花出去的钱,还又要收回去的!”牛叔把银票放在自己袖子里,揣的好好的,半点不打算吐出去的样子。 “要不我们去报个官,找官府大人来判一判?”尹毓恪双手环抱,一脸认真地看着那算命先生,她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从这老家伙儿嘴里套出写什么来,实在不行的话,拿回些钱来,也算是少损失点了。要是早知道这老家伙儿用处这么小,她刚刚就不带阿也来这里了,她这就是在浪费阿姨的时间。 木清祈悠哉悠哉地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尹毓恪和那姓牛的算命先生在暗暗较劲。 尹毓恪想让那算命先生要么多说点有用的东西来,要么就退一部分钱回来。那算命先生倒有那么些道德绑架的意思了,仗着自己年纪大,既不愿意多说又不愿意退钱,更不愿意去见官。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木清祈在一旁听得也觉得饶有意思,只是在尹毓恪明显处于弱势低位时,才会出声去帮一帮。 这两人也是挺厉害,就这么吵来吵去的,竟然吵了一个多时辰,木清祈觉得可能是因为有趣,所以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好啦好啦,别吵了都别吵了,你们两个就绕着自己的观点说来说去,表面上看好像说了很多话的模样,可实际上不就是那么几个点,再吵下去也没结果的。” 牛叔看着木清祈,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那你这丫头倒是说说现在该如何解决?这钱是你出的,和那臭丫头可没关系,你来做这个主。” “各退一步吧。” “怎么个退法?”牛叔可不相信木清祈,她和尹毓恪是一伙儿的,事先说清楚,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双方都比较友好些。 “这样吧,您就再和我说说那几个帮助百姓的侠客叫什么名字,您和他们是否认识,如实说,说出来这钱就都归你了。” 牛叔犹豫了一下,倒不是在思考要不要出去来的问题,只是觉得刚才尹毓恪还在死缠烂打希望他能说出更多有用的小道消息,现在换了她的同伴,问题就变得如此简单,且不涉及任何隐私问题了,这其中容易会不会有什么坑在等着他跳? 木清祈瞧着那算命先生犹犹豫豫地模样,不禁发声催促道:“不要想太多了,想的越多越容易让自己绕不出来,早些做出决定吧,否则这太阳就要下山了。” “那..几个江湖侠客,一个叫白哲里,一个叫秦余淮,还有另外的几个,据说都是白哲里请来的帮手,由于在江湖风云榜上的排名不是很高,所以名字暂时是真的不详。另外,我同白哲里还有秦余淮都认识,好了,老夫真是实话实说的,信不信随你们了,散了散了,老夫要着去做饭了。” 这牛叔的逐客令一下,木清祈和尹毓恪交换了个眼神,就识趣地走了出去。 “阿也,对不住啊,浪费了你这一个下午宝贵的时间,我先前几番接触这算命先生,只觉得他人还挺清楚的,性格也不错,办事的能力也靠谱,和其他的江湖骗子区别挺大的,这才带你来这里的。要是早—” “好了好了,别说了,没有什么早知道,况且你哪里浪费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了?我觉得这一个下午,我过的挺开心的啊。别自责了,你再敢这么唠唠叨叨的说下去,小心我就和你断交了。”木清祈单手搂着尹毓恪的脖子,这长得高就是好,她亲昵的同尹毓恪一起走着,本来尹毓恪的身高也不算矮,就是宋也的身高在女子中过于突出了,这才显得尹毓恪格外娇小。 要不是她穿着奇怪特别,就旁人看来,怕是容易误解木清祈和尹毓恪的关系了。 “那你明天还去吗?要不我同你一起去吧。”尹毓恪这才同宋也待了一会儿,就不想和宋也分开了,待在宋也身边,整个人是十分有安全感又有幸福感的一件事。虽说宋也今天看起来好像格外活泼些,不过这么久没见,有些变化也是常事,况且这变化还是往好的地方变,尹毓恪自然是乐见的。 “你方便吗?你若是方便的话,多一个人来帮我,我觉得也行。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要勉强你自己了。我明日带上我的徒弟先去信阳看看,我们刚才见到的人,就是白哲里没跑了,那算命先生果真是同他们认识的,他们现在应该是赶回信阳,不知道他们此趟回来又是什么目的。” “那我明日便同你一起去好了,阿也,你说江湖中人,向来四海为家,漂泊不定,又随心所欲的,他们好可怜啊,连个能住的地方都没有。” 木清祈抿抿唇,她倒是听懂了尹毓恪的潜台词,“今晚要跟我回家吗?” 尹毓恪绽开了笑容,“既然阿也都开口邀请人家了,那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绝,我就跟你回家吧。” 木清祈无奈的笑着,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尹毓恪的脑袋,这丫头还真的是怪讨人喜欢的,可可爱爱又十分古灵精怪。 “正好啊,我也能看看你的那个小徒弟了,还真的是好期待,阿也收的徒弟,会长什么样子呢。”尹毓恪试图想象,但是她没想象出来,最后放弃了,还是乖乖跟着阿也回去看看好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回家了没有,明日不是要随我出一趟距离尚可的远门,我今日出门时他也出来了,他去将他养了好几年的一只红嘴鹦鹉送去朋友家照料,我猜那朋友,十有八九就是你师父的好朋友袁水绍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会养鹦鹉,阿也,你不是怕鸟类动物的吗?怎么肯让他继续养那玩意儿?”尹毓恪明显变得有些愤愤不满了。 木清祈释怀笑了笑,“先别急着生气,那鹦鹉真的又乖又聪明的,而且一天到晚关在笼子里,也伤害不到我的。我同它保持着距离便好,总不能因为害怕就去害人家小鹦鹉的性命,或者是让它和那廉齐曲分离吧,那太夸张了。” “阿也,你还真的是当好人当上瘾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走吧,想吃什么,今晚给你下厨弄。” “你会做的菜,不就那么几样嘛。” “你以为我不会有长进的吗?这一年多来,我的厨艺可见长了不少.....”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易容术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本来在回家的必经之路想着先等等看,看看会不会偶遇上廉齐曲,正好就可以带他一起回去了。想着想着,她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廉齐曲对于回家的路.... 好像比她还熟,算了算了还是不等了。 “这就走了?”尹毓恪被木清祈拉着走,边走变问,“阿也,可是人不是还没等到吗?” “不用等了。” “行.....” “这么久没来,你这儿的变化看起来也不大嘛。”尹毓恪打量着四周,只有些摆设变动了位置,或者是多了少了些家具。 “对啊,看着都挺顺眼的,所以就没怎么去移动了。”木清祈发现廉齐曲居然还没有回来,这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整日的不着家,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也,你这儿的花,开的可真好看,平时没少好好花心思照料它们吧,哈哈哈哈,看来你一年多不接单,这花也是受了不少福利的嘛。”尹毓恪蹲在花前,一个个瞅了过去。 木清祈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廉齐曲当初自己打出来的椅子质量还真不错,现在也用的好好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给它们浇过花了,那些花儿都是我徒弟来负责照料的。” 尹毓恪语气酸酸地回道:“有徒弟真好,瞧你这得瑟语气,自豪的模样,真让人羡慕。” 木清祈笑了笑,“你这语气听起来倒是酸的很,你若是觉得羡慕,大不了自己也去找一个,凭你的名气和身手,这是件多容易的事儿。” “你不懂,想找个顺眼又顺心的徒弟太难了,我也羡慕我师父,有幸找到我这么一个好徒弟,长的好看、学武勤奋,还任由他使唤跑腿的那种。”尹毓恪边轻轻碰着好看的花儿边说道。 “啊哈哈哈哈,你对自己的认知倒算是真清楚得很。”木清祈觉得尹毓恪有这种自信,挺好的一件事。 “那可不嘛。” “我先去做饭了,你自己在待在这儿好好玩吧。”木清祈见天色不早,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去准备晚饭了,边撸袖子,边对尹毓恪说道。 尹毓恪扭头看了一眼木清祈,笑着调侃道:“阿也,别人姑娘家要下厨房都是轻柔的挽着袖子,你这撸袖子的动作虽说还挺帅,但我觉得是那料子质量好的原因,不然还真容易被你弄得裂开。” 木清祈略微无语地睨了她一眼,还不忘警告道:“小心我收拾你哦。”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你去干你的活儿,我自个儿待在这里玩。” 廉齐曲心情颇好地一路走着,师父说他的功力进步的速度还挺快的,按照他这样的速度,未来发展十分客观,再过个一两年,想在武林中脱颖而出,就不算是件难事了。 在快到家前,他就先看到家所在的方向上飘着屡屡的炊烟,“看来师父已经先回来了,还做起饭来了。” 到了院子前,廉齐曲见一女子蹲在那堆花儿前面,看背影绝对不是宋也,不禁面露疑惑。那女子身上并未带着佩剑,但服装看起来很是新颖,也有些奇怪的样子。 “阿齐,你回来啦?”木清祈正好端着一碗红烧肉出来,看见廉齐曲站在院子门口,戚眉望着尹毓恪,便出声先打了招呼。 廉齐曲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尹毓恪寻声望了过去,就见一长的格外好看的男生站在门口,是那种偏小孩儿的长相,长的很精致,个头也不算矮,阿也的徒弟才十六岁,看来他应该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将来应该还会再继续长个。他若是再高些,五官再长得开些,那和阿也这个一米七的御姐,从外貌上来看,真的是配一脸。 “尹毓恪,你在发什么呆呢?快去洗手,准备过来吃饭了。”木清祈觉得尹毓恪的眼神不是很对劲,是那种看她和廉齐曲有种拉配郎的不对劲,趁她没爆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前,就先将她的思绪打断了来。 “好,我这就来。” 三人的饭桌,自从秦余淮离开后,还真的少见。 尹毓恪看着桌上色香味十足的菜色,光是闻着就令人觉得幸福,“阿也,你这手艺也进步太多了吧,你之前做饭,可都是敷衍地填填肚子就算了。” 木清祈睨了一眼尹毓恪,没好气地说道:“请你吃饭,就给我好好闭上你的嘴,乖乖吃饭。” “噢....” “对了,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徒弟,廉齐曲,你可以同我一般,唤他阿齐便行,”木清祈又同廉齐曲说道:“这位姐姐叫尹毓恪,是为师多年好友,你可以喊她尹姐姐。” “尹姐姐好。”廉齐曲放下筷子,按照木清祈所说的,有礼地打了声招呼。 “齐儿好。”尹毓恪难得正色地说了句话。 “好了,那就吃饭吧。” 过了半个时辰,本来还算安静的饭桌上,突然传来了一身不适宜的声响。 “嗝~”尹毓恪没忍住打了个饱嗝,主要是这地方待的太舒适了,她整个人是处于放松的状态,当饭桌上另外两道视线集聚在她身上时,她自然是没忍住脸红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起,吃太饱了.....” 木清祈放下筷子,给尹毓恪递了个手帕过去,“感谢你对我做的菜这么捧场,今日算是没白下厨,既然吃饱了,就先擦擦嘴吧。” 木清祈又拿了块手帕,自个儿擦了起来,她也吃饱了。 廉齐见她们二人都不吃了,就自觉的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尹毓恪在廉齐曲转身去厨房刷碗筷时,才开口夸道:“咯咯咯,阿也,你这徒儿,调教的可真懂事。” 木清祈随手扔了个苹果过去,“饭后吃个苹果,美容养颜还减肥。” “我看你就是想堵住我的嘴。”尹毓恪气呼呼的接过苹果,有些委屈的睨着木清祈。 木清祈笑了笑,“不错,变聪明了,该猜到的东西都能猜到了。” 二人在庭院坐着,月光洒落在庭院,一旁的白玉兰树,时不时被风扫下些白色的花瓣来,风中带着白玉兰的香气。 尹毓恪突然想到一事,笑着说道:“阿也,客房既然被你的好好徒弟占了,那我今晚是不是就能同你睡在一起了?” 木清祈想了想了,开着玩笑道:“我柜子里还有床棉被,你在我屋子里打个地铺睡着也行。” 尹毓恪撅着嘴,拉着木清祈的手臂,软着语气说道:“我不要,打地铺睡不舒服,你看我也不胖,晚上睡你身边,你还能有个软乎乎的我可以抱着,多好。” 木清祈有些粗暴地揉了揉尹毓恪的头发,语气满是宠溺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待在地上过夜呢。” 尹毓恪傻笑着,“还是阿也好。” 太憨了,木清祈摇着头,嘴角一直没下去过。 隔日,木清祈不睡懒觉了,她很自觉的起来,干脆利落地将自己收拾妥当,就打算带上这两个人一起去信阳探探情况。 “阿也,看着我现在这张脸,感觉好别扭啊。”尹毓恪俯着身子,半弯着腰,仔仔细细地瞅着自己的脸。 那是出自木清祈的杰作,她无聊时便会随手拿些宋也收藏的书籍来看,后来慢慢的,她也掌握了一些易容术的技巧,加上她的化妆技术,这易容术真实践用起来效果也是不错。 因为担心一到信阳就会惹出麻烦来,所以她就帮尹毓恪还有廉齐曲都做了些“改变”。尹毓恪现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姑娘,放在人群中,除了她身上难改掉的那股子过人气质以外,只要不细看,很少会引起人的关注。 廉齐曲之前有过扮女装的阴影,所以木清祈也没有强迫他再化一次,这次就将他打扮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郎模样,长相还是算上乘,不过可没有之前那么吸引人的注意。 木清祈自然也没有放过自己,她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不少雀斑,还有一块小型的胎记,又将暗色的粉扑在脸上,看起来又黑又丑。不过如果仔细看,五官还是十分好看,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木清祈也可以在自己的五官上做些“变化”,但那有些耗时,这样子也够用了,所以她消停了下来。 “师父,好丑。” “阿也,好丑。” 木清祈:“.......” “阿也,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模样,这丑的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尹毓恪觉得宋也此时的模样真的是没眼看,太辣眼睛了,虽然从实际来说,不算丑的过分,但和宋也原先那天仙儿似的模样相比,这真的丑过头了。”尹毓恪自认为她对宋也的嫌弃之意是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刚才对自己那张过于平凡的脸,她本来还觉得有些许的倒胃口,现在看完宋也的,突然发现自己这张脸也挺好看的。 “师父,你这副打扮,齐儿有些看不下去。”廉齐曲依然是保持着拒绝去看宋也的模样了。 木清祈没料到这两人的反应这么大,她自己都还没说啥呢,这两人还先嫌弃了起来。 “反正是假的,再说了,这世界之大,不是每一个一出生就能拥有一个好容貌的,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到了信阳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好吧,阿也,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以貌取人,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尹毓恪想了想,人的容貌确实是一出生就被注定的,每个人都想能长的好看,但是这是每个人都无力去改变的事情。容貌只是皮囊,她不应该有如此不当的想法。 木清祈瞧尹毓恪一脸羞愧的模样,明朗的笑了笑,“知错能改就好了,不必过多的去介怀。” “师父....我也知道错了,徒儿不应该眼界如此狭小,更不该嘲笑您现在这副外貌。您说的对,不应该以貌取人的。” 木清祈瞧了一眼廉齐曲,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但说这话的样子倒挺诚恳的,“好了,那为师也原谅你了。走吧,现在我们该出门了,趁着现在天气和气温都舒适的正正好。” “行。” 三人都背着自己的包裹,走在路上,因为特意的乔装打扮过了,所以并不是很吸引人的注意。 看到路上有开着茶水铺子或者什么面食铺子,三人便会停下来歇一歇。一来是为了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继续赶路。二来呢,这种地方一向是人多嘴杂,过路的人来来往往,你一句我一句的,认真听一听,总能知道些寻常又或者是不寻常的小事情。 “诶,大牛啊,你听那谁说了吗?”一位身穿背心的男子压低声音,粗着嗓子问向对面的伙伴儿。木清祈用余光瞧着他,皮肤黝黑,长的很精壮,还一脸八卦的模样。 “听说啥啊听说,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件,大男人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只说。” 面对那男人明显很不耐烦,大口地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伙伴儿。 “你小点声,这些东西说多了,容易被喀的。”那背卦的男子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又看了看四周,谨慎地说道。 “行行行,你讲,我不咋乎就是了。” 似乎是一碗凉茶下肚,那男子的脾气没那么爆炸了,脸色缓和了起来。 “据说啊,江湖第一杀手现在正在赶往信阳。” “你放屁,这哪来的消息,不是说宋也那娘们死了吗?都一年多没声了,怎么这个时候会去信阳,信阳的暴动,关她一个江湖人士什么事情?”那男子明显不相信他兄弟说的鬼话,还戏谑地笑了笑。 那背卦男子十分肯定地说道:“这消息可是从白家那小子那里放出来的,你知道那秦余淮和宋也的关系吧,江湖上那几个神秘的隐子,就和宋也总是拖不了干系的那几个,这一年多来,可从未传出过什么过度悲伤的消息。要我说啊,你这人就是道听途说多了,明明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东西,你偏信。这现在这么令人信服的消息,你不信。你说说你啊。” “这...这太突然了,一时间我还是觉得很震惊,震惊的难以接受。” “你啊你啊,同样都是听来的消息,你就只肯信你自己想信的。” ...... 木清祈静静地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讨论,面上并不动声色,白哲里这小子,会不会拖秦余淮下水后,再把自己骗过去当个垫背的?? 尹毓恪也不出声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不过都是在挑入口即化的软糕或者喝喝茶水,总之她还得好好听听旁人的谈话,要是吃脆脆的食物,会影响到她的“偷听。” 这白哲里那个家伙儿,不会真的要拉阿也当个垫背吧,秦余淮给阿也写信该不会也是被这个白哲里教唆的吧? 尹毓恪和木清祈的想法差不多,她不知道白哲里到底想干嘛,但都直觉白哲里不是个好东西。 廉齐曲只打算着静观其变,这些道听途说,各人有个人的说法,有些可以信有些也信不得。 这一路上,木清祈都听到了不少的小道消息,大部分都是在夸奖秦余淮他们几个江湖义士的,不过也有不少是在说她要去往信阳的事情。 眼看即将要到信阳城门口了,尹毓恪拉住了木清祈的胳膊,他们三人现在在一个树林里待着,没什么人会发现。 “嗯?尹毓恪,你怎么突然拉住我了?有什么事吗?”木清祈扭头,看着尹毓恪问道。 “阿也,你说我们进了这城池,等着我们的,会不会是一个又一个的坑啊,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是白哲里涉及好的,就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了。” “别多想,我们又没干什么亏心事,自投罗网啥呢,不过要小心行事这点很重要,你看我们现在这副样子,很难被认出来的啦。” “尹姐姐,你神情自然些,你只要自然些,你就是大街上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没人会知道你是尹毓恪的。”廉齐曲想进城门里头先看一看情况,但是尹毓恪顾这顾那的性子,让他们的进度一而再再而三地慢了下来。 尹毓恪没好气地睨了一眼廉齐曲,这小子,一路上就没少怼她,她这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 “好了好了,阿齐的建议说的不无道理,我自然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们,毕竟我们家尹毓恪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儿。” “好吧,既然阿也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再劝你了。” 三人拿着造假的身份进了这城,木清祈相信虽然用的是假身份,但这三个假身份都是张西南从外头买回来的,不会出差错的。 “这里...看起来好像都挺正常的。”尹毓恪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有商贩在做生意,也有行人在挑选自己中意的,一路上包子铺、糖铺、糖炒栗子铺..... 各色摊点,还挺热闹的。 “是,但你仔细看看,这些行人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都是习武之人,你看他们的体型,再仔细观察他们身上的特征。你看你斜前方,那个女子正在买首饰,但她旁边的那个男子,沉肩坠肘,手上的茧子也明显是因握剑而生,不论从哪里看,最起码也有三年的习武经历。还有你三点钟方向那里.......” 经木清祈这么一点播,尹毓恪发现,这城里果然只是保持表面的宁静和繁华。 “阿也,你可真厉害,我们隔着可有五六米远 ,你居然都能看到他们手上的茧子。” “刚才经过太阳的照射,我也是无意间才注意到那小细节的,其实你再认真点,也可以发现很多的。” “那我下次再用心些。” “嗯。齐儿,你好好观察着这些人,为师回去后会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答的上来。”木清祈对着右侧的廉齐曲轻声说道,幸好她的眼力劲强,还发现了这城里这么怪异的景象,不然他们三个可能就憨憨地在城里四处逛了。 “是,师父。”廉齐曲猜到宋也会给他布置这么个作业,因为宋也总是如此,不好好亲自教他怎么舞刀弄剑,但会特别用心的教他怎么去观察这些人。怎么利用已有的场景或者是已知的信息,去拓展出更多的信息是他目前为止从宋也身上学的最多的东西了。 “走吧,我们先去客栈。” “好。” 张西南先前已经帮他们三个在一间客栈里,预订好了两间房,因为张西南将宋也手下的产业越做越大,所以想在信阳这里办点事,还算挺容易的。 “这家客栈,感觉还不错。”尹毓恪跟着木清祈进了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又用手在桌子上擦了擦,放到眼前仔细瞅了几眼,“不错,很干净。” 木清祈也十分满意的现在床上坐了下来,“稍后我们去用个饭,再回来睡个觉,等到夜深了,月黑风高时,我们去寻一寻秦余淮吧。” “阿也,你有秦余淮的住址吗?信阳这么大,如果只是在月黑风高夜,随意地找过去,那得找上一个多礼拜。”尹毓恪打开窗子,看着外面一大片黑漆漆的房屋,信阳本就不算是个小地方,一眼望过去,还望不到边际。 木清祈想了想,“我记得秦余淮在信上有提到过,说是暂住在信阳的百家院里。” “百家院?那是个什么地方?”尹毓恪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东西。 “好像是个很平民住的地方,就是那种寻常百姓家住的一片区,秦余淮应该是被白哲里带到那里的。” “嗯,我也觉得,不然秦余淮对信阳这地方根本就不熟悉的,应该和我们一同住客栈才是。” “那等等我们问问这里的本地人百家院在哪里好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仔细地挑一个人去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这个你就放心吧,这种东西我擅长,到时候我来就行,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我们去找你的好好徒弟,出去吃个饭吧。” “我的好好徒弟这时候应该在沐浴了吧,有两天没洗澡了,他肯定受不了自己了。” 尹毓恪伸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还行,身上没什么味道,就是尘土味重了些。” 木清祈故作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咦~离我远点,还不快点去沐浴,把自己弄得干净些。” “好好好,那我们等会儿干脆一起去泡个澡堂子好了。” “你还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呐。”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有地图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磨磨蹭蹭之下,木清祈还是及时的换上了夜行服和尹毓恪出了门。 这才刚打开窗户,房间的正门就传来了敲门声,“师父,你在吗?” “是齐儿?”木清祈压低声音,疑惑的看着尹毓恪。 “他这时候来找你干嘛?”尹毓恪学着木清祈的样子,压低声音,也很疑惑。 “我怎么知道?那我们现在是—” “师父?尹姐姐你们在吗?” 廉齐曲又敲了两下门,音量还明显的提高了些,木清祈看向尹毓恪,示意她快点拿主意。尹毓恪瞪了一眼木清祈,小声说道:“阿也,他是你徒弟,这事情,你应该自己来拿主意,我来决定的话,那算怎么回事啊!” “算了算了,我悄悄把他放进来好了。”木清祈将尹毓恪拉了回来,又先将窗户关了上去,边走向自己床边回应道:“来了来了,刚才在睡觉,没有听到,你稍等会儿。” “好的,师父。” 木清祈拿了件外套出来披在自己身上,又拿了件外套披在了尹毓恪的身上。 “干嘛?”尹毓恪扶稳这外袍问道。 “等会儿那小子一进来,见你我都这一身黑漆漆的模样,以他聪颖的程度,肯定会猜到我们要去干嘛。所以披上外套,遮掩着些。” “他都是你徒弟了,还是好好徒弟,你咋地还这么避着他?” “不是想避着他,是怕他想一起跟着来,这孩子今年十六岁,年纪还算小,要是不小心出事了,那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是不是还有你吗?你一个身手如此强的人,还怕护不住他一个毛头小子?” “师父,您好了吗?”廉齐曲在外头等着有好一会儿了,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出声问道。 “算了,和你难以解释的清楚,我先去开门了。” “去吧去吧。” 木清祈将门打开了来,廉齐曲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被她拉进了门。 可能是因为廉齐曲这一年个头长了不少,木清祈用的力度没把控好,她人还站在门边,没出什么事。廉齐曲身体一个没控制好,就几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廉齐曲十分疑惑的看着木清祈,眉毛弯弯的,像毛毛虫,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认真的拍着自己衣服上所沾染的尘土。 “呵呵呵呵,意外意外,你这时候来找为师我,是有何要紧事吗?”木清祈有些尴尬的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着。 “师父,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们今晚就出门去找秦大哥吧。” 木清祈和尹毓恪难得默契地对上了眼,皆是有些觉得惊讶。 木清祈镇定了下来,蛮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有这个想法的?” “我打听到了那群江湖义士现在就住在百家院,秦大哥十有八九就在那里了,趁着现在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今晚就是个很好的时机了。” “所以....你知道路怎么走吗?冒冒失失地行动,很容易出大事的,为师可是和你讲了不下三遍这话。” “徒儿自然是心里有数的,师父大可放心。我现在已经画好了从这客栈到百家院的地图,一切就绪,只待师父您点头同意了。” 木清祈努努下巴,又朝廉齐曲伸出手。 “什么?” “地图先交给为师看看。”木清祈心想想着:早知道廉齐曲这小子能画出这地图,她刚才就不花十两银子去买消息了,失算失算。 “这不妥吧,就算徒儿我现在将地图交给了师父您,师父您也看不懂,不是吗?” “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我都画成这样了,师父你还看的懂吗?”廉齐曲从怀中拿着自己的画的地图,他可是“有备而来”的,这张地图除了他和他亲师父袁水绍以外,旁人绝对难以看懂,这种画法是他们两个研究出来的,所以廉齐曲一脸无辜心里又暗自得意。 他早就猜到了宋也今晚和那个尹毓恪十有八九就会去找秦余淮,一整天下来,两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动静的模样,他猜测,她们应该是想趁着月黑风高行动,还故意不带上他的那种。果不其然,都是黑色的下摆,看来夜行服都穿好了,哼,真过分,每次干大事都想着不带上他。 木清祈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图片,懵逼的眨了眨眼睛,这古代的地图,她记得压根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呵呵呵呵,齐儿,你画的这个地图也太...抽象了点?是乱画的吧?”尹毓恪十分怀疑廉齐曲这个时候过来,早就怀揣了别的目的,不过阿也说这小孩儿没有坏心,那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还挺令人费解的。 “不是啊,这是我一贯的手法。”廉齐曲直视着尹毓恪的眼睛,算是在回应她的怀疑。 尹毓恪也不知道咋回事,总之她就被盯的有点发毛,还不自在的擦了擦鼻子。 木清祈微微一笑,“那齐儿和师父解释一下可好?或者齐儿先带着地图回去睡一觉,明日我们再来商量这些事情?” “师父,你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吗?如果你真的不肯接受的话,那就算了吧。” 木清祈见廉齐曲还肯放弃,就松了口气,打算让他回去睡觉。 “徒儿一个人去就行了,师父您不想秦大哥,徒儿想了。”廉齐曲低着头,垂眸状,看起来有些难过。 尹毓恪之前不知道廉齐曲和秦余淮之间的关系居然这么深厚.... 还敢孤身一人去一个根本啥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寻他。啧啧啧,看来改天得让秦余淮教教她,他是给这小孩儿喂了什么迷药,让他这么喜欢他的。 知道内情的木清祈不禁抽了抽嘴角,他不是一向看秦余淮很不顺眼的吗?当初还挖了那个坑去整秦余淮,要不是秦余淮大度不和他计较,他可免不了吃些小苦头,连带着她这个做师父的,还要卡在中间,左右为难。 现在这副模样,木清祈算是有些看懂了,这家伙儿就是想去凑热闹。 “罢了,真受不了你,当初约法三章时还说什么都听我的,说什么会乖乖听话,这么久了,你这小子,和我对着来的次数,我俩只手都数不过来。”木清祈有些觉得生气,这廉齐曲总是像个小皮孩,不让他干嘛他偏偏要去干,这种热闹也爱来凑。 廉齐曲感觉宋也心情不太好了,就没敢在得寸进尺,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怼道:可我答应了以后会保护你,这点我一定会做到的。 “那....现在,我们是要怎样?”尹毓恪出声打破了这有些令人觉得不适的氛围,看向木清祈带着询问的意思。 “走吧,带上他,我们出去去百家院,你,前头领路去,我们从窗子出去。噢,对了,把那蜡烛熄掉一半,免得吸引人来敲门。” 尹毓恪离得近,便听话照做了。 木清祈是最后一个跳窗的,临走前,她还细致地看了下房间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确保没问题后,这才跟上了他们两个。 “师父,这信阳,大大小小的房子比较多,路走起来也比较绕,我刚才眺望了一番,我们还是用轻功走屋顶比较合适,又快又方便。” “那我们就听阿齐的,用轻功走屋顶?”尹毓恪看向宋也,下意识地问了她的意见。 木清祈犹豫了片刻,这附近的地形.... 呃,她用起轻功来应该没问题吧,这宋也的身体素质好,她都可以使用内力了,这轻功... “行,这主意不错,那齐儿你前面带路。”木清祈朝着廉齐曲挑了个眉头,示意他来开路。 廉齐曲笑着答道:“好。” 看来宋也已经不生气了,都肯叫他齐儿了,廉齐曲嘴角挂着满满笑意,很是自如的穿梭在这些高低不齐的屋檐上。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那么欢快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这小子可真有活力,羡慕了。 尹毓恪见宋也还待在原地不动,不禁小声喊道:“阿也,你在发什么呆呢?怎么还不快点跟上来?” “啊,来了来了。”木清祈稳住身子,暗暗地试着开始用轻功,一开始还有些颇为不顺利,好在后来找到了感觉,越来越顺利,身子越来越平稳的同时,速度也快了起来。 “师父,你的速度还真的慢。”廉齐曲回头看了一眼宋也,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虽说已经越来越近了,但这速度... 还真是令人嫌弃。 木清祈抽抽嘴角,她也不想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棒了。 尹毓恪也回头看了一眼宋也,“阿也,你在搞什么,你是在记路线吗?还是说在观察着别的东西,这附近是有什么情况吗?” 听完尹毓恪说的,廉齐曲有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宋也做事一向都有她的道理,完了,他是不是又粗心大意了。刚才只顾着按地图上的来,一个劲地在往前赶路,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如果宋也现在让他来回答,他还真的是说不上来什么。 木清祈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摇着头示意他们继续走,心里则在暗爽:果然有个厉害的人设就是好,借口都不用自己想,就有人替你想好了。 第一百五十章 儿时回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秦余淮住的这地方,看起来还蛮破旧的。”尹毓恪看着这四周的环境,不禁摇了摇头,有些心疼秦余淮。 木清祈看着这附近的样子,她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她之前是不是来过这里?呸,应该是宋也之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那院子里的榕树上,挂着一条条红色纸条,风一吹,沙沙的树叶声混杂着沙沙的纸张摩擦声,木清祈心底产生了一种动容的感觉,很莫名的动容。 “我好像....以前在这里生活过。”木清祈满脸伤感,脑子里总是浮现着几个宋也儿时的片段:“哈哈哈哈哈来追我啊。”一个小女孩在还会漏着雨的屋檐下冲着一个男孩做着鬼脸,那男孩身着锦衣玉帛,很不屑的看着那女孩,轻哼了一声,“哼,幼稚,还不快点过来,等会儿淋感冒了,又要被你娘亲教训了。” 女孩听着这话明显地伤心了,撅着嘴巴,垂着头,怏怏地答道:“噢,知道了。”男孩见女孩这样,不悦地戚眉,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蜜饯,“喏,我就只有这些了,省着点吃,我娘亲说甜的东西吃多了牙齿会坏。”女孩本来喜笑颜开,正想美滋滋地接过,谁料这蜜饯被打在了地上。 “你这臭丫头,老子喊你去给老子打酒,居然还在这勾引人。”一个看起来蓬头垢面的男人伸着大手,作势要打女孩。 女孩一听到这声音,身子就不住的颤了起来,整个人下意识地顿了下来,缩成一团,做出防御的姿态。 “你!你别打她!你别打她,我让我爹爹给你银子就是了,你不许打她。”男孩急着上去护住了女孩,那酒鬼男人有些不信的问道:“你这小子,姓甚名谁?哪户人家的儿子?” “我姓戚单字轩。” “是信阳戚府上的小公子?”男人眼里怀着希翼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块闪闪发光的黄金石。 “正是,你放过她,我给你拿银子买酒。” 满身酒味的男人颇为高兴地笑了笑,又阴险地说道:“那你先回去给我把银子拿过来,你得把银子交到我手上了,我才能放过这臭丫头。” 女孩还在被男孩护着,听到这话,便身手拽住了男孩的衣服,不敢出身。那酒鬼是她的爹爹,爹爹一喝起酒来,就会不停地打她,娘亲这个时候,许是先逃了吧。 “你如何保证你说的是实话?万一我离开这里了,你背着我偷偷伤害她呢?” “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女孩一听这话,更加害怕地缩着身子,喝了酒的爹爹是个恶魔,恶魔说的话,不能信。 可是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即使是两个,也玩不过一个阴险狡诈的大人。男孩飞快的跑回家,想着拿钱。女孩绝望地看着男孩飞奔的背影,不安的看着她的爹爹。 ...... 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木清祈记得好像那个男孩回来时,女孩已经被那个酒鬼卖了出去。 男孩一脸怒气,用着质问地口气朝那酒鬼男人吼道:“你明明说好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也说了你是她的爹爹,你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可你—你真的是太令人觉得恶心了!你知不知道,你将她卖给那群人,她会死的!” 那酒鬼男人似乎是犹豫了一刻,很快便拎着手上厚重的钱袋,喜气洋洋地说道:“那臭丫头能值这么多钱,是她的荣幸,再说了,她自己有她的造化,只要她够争气,到哪里活不下去。我劝你这小子,少来插手我们家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来这里捣乱,看到那棵榕树了吗?我就用绳子将你绑在上面。” ...... “戚轩....”木清祈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念叨着这个名字。 尹毓恪觉得宋也的状态好像不对劲,“阿也,阿也,你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她见宋也还在喃喃自语,便凑了过去,“戚轩,阿也,你是说信阳有名的地头龙戚家的那个戚轩吗?” 戚轩也是江湖风云榜上一个实力强劲的人物,据说他的脾气差到不行,性子十分冷淡,通常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行事。这只性格的人,在江湖上本该是难以混下去的,但他偏偏就靠着自己强硬的实力,上了江湖风云榜上的第二,还一直十分稳定地挂在那里。 “阿也?”尹毓恪又唤了她一声。 廉齐曲也注意到了宋也的不对劲,她好像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难以出来,目光时而呆滞,时而又有些微笑的变化,“尹姐姐,麻烦你掐一下我师父的人中,我师父可能是入境了。” 尹毓恪听话照做了。 木清祈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到了,整个人的身子都往后退着,眼神是带着警戒的意味,“你干嘛?好痛....” “是我该问你在干什么吧?阿也,你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 木清祈摇摇头,觉得有些恍惚,先前只知道宋也出身不好,因为意外被卖给了她原来所受培训的杀手组织,经过了很多很多次的死里逃生,还有非人的痛苦训练,才成就出来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宋也。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宋也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的,她的母亲只是将她放在了第三位,低于她自己和她父亲的位置,所以她就这么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小院子。 她记得十几年前,这棵榕树还没有这么高这么老,这些院子也没有如此破旧,看来过了这十一年,万物万事都是在时过境迁,宋也的酒鬼爹爹应该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吧,那屋子方才出来的人,是一个青年书生。 “我想去那棵树底下看看。”木清祈人还同他们二人一起,待在屋檐上。 “师父,我陪你一起去。” 木清祈轻点头,尹毓恪撅着嘴,瞪了一眼廉齐曲,她也想陪着阿也去,阿也看起来很不对劲,她有些担心阿也,幸好这一趟她选择一同来了。不过,为了大局起见,她还是老老实实先待在这里望风好了。 木清祈走进了这棵榕树,伸出手缓缓地触摸了上去,这棵榕树,是宋也儿时疗伤的地方,每次受了委屈或者挨了打,她就会趁着没人的时候,麻溜的爬上树,将自己藏起来,直到天黑,直到天亮。 “师父,这红纸条上面的字都是不同人写的,字迹都不同,他们好像把这棵树当成许愿树了,上面写着的都是自己的愿望。”廉齐曲轻手轻脚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又轻声问道。 “上面写了些什么?” “有希望自己的娘亲的病可以早日好起来的,有希望自己明年可以上学堂去读书的,也有希望自己能有一套新衣服的....各种各样的都有,这些内容,大多都是很容易实现的,看了字迹,大部分应该都是孩子写的。” 木清祈轻笑了一声,“自然是孩子,大人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满足,不仅如此,他们也不会相信这棵已经开始日渐长不动的老榕树。” “师父说得对,这百家院的平民百姓,日子应该普通不富裕,有几户,可能日子过得挺艰辛的吧,刚才我见一个小孩子,大半夜的还在陪着一位老大娘坐在窗边,老大娘补衣服,他则在翻着破破烂烂的旧书,借着微弱的烛光,努力读着。” “看这里的环境,就知道条件真的不太好了。不过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有些人即使过的苦了些,但有着自己亲人好友陪着,有感受到来自其他人对自己的爱,他们还是会过的很幸福的。” “师父,你今晚好像格外地伤感。”廉齐曲看起来也很不高兴,他为宋也感到难过,他看宋也难过,自己也会跟着难过。 “是吗?”木清祈淡淡的反问道。 “嗯。” 木清祈蹲在树下,靠着这树待了一小会儿,廉齐曲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也不说话。尹毓恪也十分会看眼色地待在了屋顶上,没有下去打扰她的宋也。 木清祈觉得这种环绕在她身上的情绪已经淡了下来,这次有了些精神。宋也的经历过于坎坷,也过于令人觉得不忍和心疼,所以当脑子里就跟放纪录片一般,那些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时,木清祈不免陷入了悲痛的境地。 宋也她是实实在在的绝地求生活下来的,她木清祈既然是暂时的“宋也”,那她以后也要当个堂堂正正、顶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宋也。”她要保护好宋也辛辛苦苦闯荡出来的第一杀手,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每一步。 和宋也的经历相比起来,她的日子过得简直是幸福的不行。 廉齐曲见宋也又是一副十分感慨的日子,但是人好像变得开朗些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又在想什么了,希望她能一直高兴着。 木清祈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抿唇后,很快就笑了起来,“该过去的终将会过去,未来才是最重要的,齐儿,师父教你,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当下,走好当下的每一步,为了去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是,师父说的这个道理,齐儿一定铭记在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你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何人在此?”夜晚安静的庭院中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质问声,本来不算大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感觉格外大声。 廉齐曲先反应了过来,转过身,下意识地就拉着宋也的袖子,退到一旁。 “你又是何人?”木清祈看着这个男人同样也是一身墨色的衣服,难不成他也是和他们三个一般,偷偷溜进来的?但是好像也不像,这人刚刚喊的那一嗓子,明显底气十足的模样。 院子里有几家住户,明显的地被吵了起来,有的点灯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脾气暴躁的,直接对着这庭院大吼了一句:“吵什么吵,住在这里的人脸比兜都干净,什么小贼这么没眼力见,来这里偷!” 木清祈和那墨衣男子对视后,明显的愣了一下,这院子里的人,还... 真有个性。 “好了少说废话,快点交代你是何人,来这里是怀有什么目的,不好好交代,我就要你好看。”这男子明显的压低了声音,大概是不想再挨骂了吧。 木清祈想了想,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我就想来这里看看,一直听说信阳有个百家院,是这里一个特殊的地方,我没来过,又一直听人提起,出于好奇,我就带着我弟弟一起过来看看了。” “那她呢?”那墨衣男子手指着屋檐。 尹毓恪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本想着趁那墨衣男子不注意的时候,她拿着剑去偷袭一波,虽说有阿也在,她可能也没有用武之地,不过她还是得有点志气的。 木清祈瞧了眼还在屋顶上的尹毓恪,她只露出了半个头,还傻乎乎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着,从木清祈现在这个角度看来,那模样还真的是十分瘆人。 “她是我带来的一个妹妹,总之你又是谁呢?你亲眼看到我们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你凭什么以这种质问的口气同我们讲话呢?” “你—”墨衣男子突然被气的手指有些发颤起来。 木清祈不屑地哼了一声,“依我看,你就是欺软怕硬,里面那男人刚才还将你骂了一顿,说你是小贼,让你别再继续吵了,他都这么过分了,你妈刚才连屁都不敢放。现在是看我和我弟弟,一个弱女子一个又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儿,觉得好欺负,所以才如此的针对我们的,是吗?” 墨衣男子觉得面前这女子当真是牙尖嘴利,一说话就讲个不停,这么多问题朝自己抛过来,他怎么知道自己能怎么回答? 木清祈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些,“我看你便是如此,因为心虚,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吧。” “安静点!再吵老子要你们这些小贼好看!”同样的地方又传来了这暴躁的声音。 木清祈觉得这人心真大,都有人闯进家里了,还不出来看看,就顾着睡觉,脾气还那么大。不过这院子里的人也真是奇怪,刚才还有两三户人家点燃了窗户,现在就通通被熄灭了,这中间居然没有人出来问一问。 “我叫魏嘉嘉,废话不多说,看我一剑。” “魏嘉嘉?”木清祈低声重复这名字,眼看这顾嘉嘉当真莫名其妙地就动真格,打算对她下死手了,木清祈瞳孔震惊地将廉齐曲从自己身旁,推开,“齐儿,快跑,去找你尹姐姐。” 廉齐曲只是稍稍被宋也推到了旁边,但他一动不动,没打算离开的样子,着实令木清祈有些分心,他不要以为她现在就是真正的宋也好不好啊啊啊,她现在就是个武废,是个小垃圾。她木清祈没法子当江湖第一杀手,将他护的好好的。 廉齐曲目光一沉,满脸严肃的替宋也挡下了一剑,大家当然不要误会了,他是用手上的长剑挡下的。 “师父,你一边待着去,去找尹姐姐也行,这人叫什么来着?”廉齐曲一时之间突然就想不起来了,他记得好像叫叫什么顾啥啥来着。 “顾嘉嘉....”木清祈适合地提醒道。 “噢,对,这个顾嘉嘉正好是江湖风云榜上第六的,让我来试一试,说不定我就篡位篡上去了。” 廉齐曲看起来信心颇满的模样,木清祈有些不忍心去打击他,算了便让现实好好教一教廉齐曲这个家伙儿吧。他一个榜上都没有他名字的小毛孩,想上榜至少也要找些排名二三十的,那种程度对他来说应该是差不多可能驾驭的。没想到他一来,就想着和第六的去打架,真的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廉齐曲又催促了一次木清祈闪开,木清祈只好叹了口气,“那你好自为之吧,顾嘉嘉,我事先警告你,点到为止,你若是伤了齐儿,那你自己惜着点命。” 顾嘉嘉脸色沉了下来,“你在逗我玩?你难不成认为这小孩儿能打的过我?” “先打打看再说好了,拜托,不要这么自满,这样子看着可真令人反胃。” 顾嘉嘉笑了笑,“看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要有人来叫你见见世面了。” 廉齐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顾嘉嘉当真对他动气了手,不过廉齐曲自然也不虚。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差,所以现在仍是一副自信又果敢的模样。 不论顾嘉嘉打过来的招式多么伶俐,他都能很好的将它化解掉,这是袁水绍教他的一招,大多数时候,柔能克刚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有道理,碰到招式伶俐快速的,你不要跟着着急起来,要镇定地将实招分析出来,一击即缓。 “想不到你这家伙儿,年纪不大,会的还不少。”顾嘉嘉有些对廉齐曲另眼相待,他是少数中的少数,能让他顾嘉嘉觉得厉害的少年人,一只手都难以数满。 “小孩儿,要不然我大发慈心的收你为徒弟,你先叫我几声师父来听听?”顾嘉嘉突然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这样的话,他的大业后继就有人可以来继承了,他也不用年年去什么比武大赛之类的去寻个合心意的徒弟来了。 廉齐曲记得宋也和他说过,随地吐痰或者是吐口水,都是一种很不文明的行为,所以他忍住想吐这顾嘉嘉口水的冲动,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自恋的人,不过你实在是比我想象的自恋很多。你以为你是什么?金块玉石还是什么天国容颜?你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学习的吗?没有吧。” 廉齐曲这一番话,嘴皮子上是过够瘾了,但也成功地惹恼了顾嘉嘉。 顾嘉嘉换了种招式,是他最擅长的一种打发,明明手里拿着长剑,那长剑却移动的飞快,重影都出来了。 廉齐曲别说是那长剑了,就连顾嘉嘉到底在哪里都难以看清。 木清祈在一旁啧啧称奇,这顾嘉嘉的招式还真的是又伶俐又快速,怪不得他会是江湖榜上排名第六的家伙儿,这速度怎么练出来,快到这种地步。 廉齐曲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有些不行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廉齐曲吃力的应付着顾嘉嘉的攻击,同时也在想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木清祈此时也觉得无能为力,她想插手帮忙,但廉齐曲坚持己见,想自己来,所以没有廉齐曲愿意让步这个前提,她还是不好出手。 顾嘉嘉往廉齐曲的手臂上刺了一剑,不轻不重,但血还在上面不断留着。 木清祈看着顾嘉嘉,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你死定了,既然如此不听话,那就一起来尝尝流血的滋味吧。”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屡次问你,你就是不答?”顾嘉嘉觉得面前这姑娘应该不是坏人,连带着屋顶上那位看起来好像智商发育不完全的女子,这三人中,最能打的应该是那个少年郎,那这是打算女子出来逞什么强? 廉齐曲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大开眼界了,宋也要给自己受的伤去报仇了,他心中感动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开始幸福了。 没想到宋也只是一直在躲着顾嘉嘉的招式。 顾嘉嘉讥讽道:“还真看不出你是哪儿派的女侠,呃,最近武林中是新出了什么叫逃跑派的山派吗?” “对牛弹琴,还不如不说。” “你!”顾嘉嘉举着剑,对准了木清祈的脖子,木清祈觉得脖子处有些清清凉凉的,整个人有些没安全感。 “这.....这位顾大哥,您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动手动脚,你手上拿着的可是长剑,一不小心我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 在顾嘉嘉下了心,打算真动手将木清祈解决之时。廉齐曲突然身体颤动了几下,很快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从短暂的茫然无错到微微一笑,只是短短的一小刻钟。 因为这个时间段加上天色黑的缘故,所以这奇异的变化,只有尹毓恪一个人看到了。尹毓恪以为宋也在逗那个顾嘉嘉玩,所以还在继续趴在屋顶上看着热闹,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对劲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廉齐曲有些许神志不清地晃了晃身子,木清祈注意到了,有些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在被剑架着脖子的人不是她自己吗?这廉齐曲是怎么了? “等等啊,容我先关心一下这孩子的情况。” 顾嘉嘉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他刚才余光也注意到了那家伙儿不对劲,所以手上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 木清祈怕自己一乱动,顾嘉嘉很可能就直接对她动手了,所以她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对着廉齐曲问道:“齐儿,你怎么了?” 廉齐曲顿了顿,沉着嗓音,缓缓地说道:“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顾嘉嘉又转头看向木清祈,木清祈自然觉察到了视线重回她身上的顾嘉嘉,面上自然是得保持冷静,心里早已念念叨叨想着那尹毓恪怎么还不下来帮帮忙,那家伙儿这时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尹毓恪方才见宋也皱了眉头,此时正激动地打算看着宋也大打出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猪队友”这件事。 顾嘉嘉正欲有进一步的动作,只觉得脖子一凉,眉头便皱了起来,冷声说道:“我方才好心关心你,不料你竟是钻的,这空子,真不该漏给你这种白眼狼的。” 廉齐曲的剑也指在了顾嘉嘉的脖子上,“方才那是真的不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放下剑,我们单打独斗,我这把剑,还是能架在你脖子上。” “呵,小小年纪,口气还真不小。一个不足挂齿的小小无名之辈,也敢来挑衅我?”顾嘉嘉不屑地抽了抽嘴角,眼里尽是嘲讽之意。 “可你不敢,不是吗?”廉齐曲不急不恼,只是带着笑意说着这话。 木清祈再一次地迷惑了,这廉齐曲虽说身上真带着年少轻狂那股子劲头,但是这一年多来,她已经将他这股子狂劲磨的差不多了,按理说,他此时不应该如此的张狂才是。如果说是一心为了救自己,那... 那就另当别论好了。 “呵。”顾嘉嘉将剑从木清祈的脖子上放了下来,与此同时,他明显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的剑和他是同一个放下的频率,这样看来,最起码这小子还挺诚实的。 “你先到一旁去。”廉齐曲谁也没看,只是武弄着手上的剑,说着这话。 木清祈和顾嘉嘉面面相觑,颇为无奈,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让谁先去一旁。 廉齐曲见木清祈没有动静,便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不先闪开?” “我?”木清祈指着自己,重复了一声问道。 “嗯。” “行吧.....”木清祈轻轻一跃,去到了那棵树上,挑了个结实的树干坐在了上面。这地方,一坐上来,她就有种别样的感觉,可能因为这里是宋也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吧。 尹毓恪发现宋也待在了一旁,现在和顾嘉嘉打的人居然是廉齐曲,宋也的心可真大,顾嘉嘉这江湖风云榜上都排了第六的人,她居然放心廉齐曲和顾嘉嘉对打。相比宋也离他们离得那么近,也是为了等会儿好方便出手及时去救下廉齐曲的吧。。 。 “开始吧。”廉齐曲已经是一副正经模样,波澜不惊地看着顾嘉嘉,只是这眼眸下,这心底里,还有股情感被他深深压抑住了。 “需要我先让你三招吗?”顾嘉嘉只是单手拿着剑,模样看起来挺轻浮的。 “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出这种话吧。”廉齐曲既然已经和顾嘉嘉知会过了,那么这个家伙儿的自大,他就无法再继续“好好照顾”他了。 “喂,你不是吧?”顾嘉嘉被廉齐曲这突来的几招凌厉的剑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堂皇地低压声音叫着,一面怕着自己扰民引起众怒,一面小心在和这廉齐曲周旋着,慢慢的在找着自己的感觉,同时在一步步控住场面。 廉齐曲自然是察觉到了顾嘉嘉的意图,顾嘉嘉一有什么动作,他就继续追上去,将他的动作打断。 木清祈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像在看局棋盘,下的是五子棋,顾嘉嘉像先下下去的黑棋,他在试图开阔自己的一番天地,想着早日赢下来,而廉齐曲就像后来的白祺,只要黑棋一往哪条路走,白祺就不停的将路给堵上,或者是跟在后面,给黑棋添堵。 顾嘉嘉觉得这小院的地方属实是小,所以他踏了几步,运着内功,又借着桌沿等的力,上了屋檐。 “你又是谁?” 尹毓恪咽了个口水,麻利的站了起来,讪笑两声,“你们继续,我我我...就一路过的。” 廉齐曲已经追了上来,见此情况,看了一下这两人,暂停了继续追寻的动作。 尹毓恪冲着廉齐曲挥挥手,“齐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还能把这顾嘉嘉追的到处跑,不错不错。” 廉齐曲没有说话,看着顾嘉嘉问道:“还继续吗?” “当然,方才不过是同你戏耍了一番,现在我要动真格了。”顾嘉嘉觉得这女人讲的话,听起来很是伤人自尊,所以有些委屈地冷着脸,打算证明一下自己。 廉齐曲努努下巴,示意顾嘉嘉不用继续客气。 顾嘉嘉正欲主动发起攻击,身边便来了一人,“害,你干嘛,吓我一跳,差点我的剑就要对准你了,怎么都不会先打声招呼的?” 秦余淮紧张的双下巴都出来了,“你这反应也太过激了些吧。” “没看我正打算认认真真教一个年少轻狂的小子,好好做人的吗?” “他?”秦余淮指着廉齐曲,问向顾嘉嘉。 顾嘉嘉点头,眼里满满地嫌弃,他感觉秦余淮在问的就是个废话。 秦余淮觉得这孩子看起来很眼熟,十分眼熟,但是他又真真实实不认识这家伙儿。 廉齐曲暂时也没什么大反应,反倒是一直关注着战况的尹毓恪和木清祈跳脱了起来。 “秦余淮,你可算是出现了。”尹毓恪朝着秦余淮,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 秦余淮一脸莫名其妙,这女子他真真不认识,怎么一上来就开始喊自己的名字,还一副那么熟稔地样子,不过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和尹毓恪那丫头的那么像。 木清祈也到了这屋檐上,还好她轻功用的不错,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好你个秦余淮,今晚差点害老娘受伤了,亏老娘从前那么照顾你,你居然这么恩将仇报。”木清祈的脖子上还有条很细微的伤口,在晚上难以看到,但是摸起来,以及被风吹着,那疼痛感是十分真实能感受到的。 “阿....阿也?”这声音和宋也的也是一模一样,再加上还有个小少年在,秦余淮到了这时候,哪里还能不懂这三人是谁。 “走吧,这里不方便叙旧,更不方便说什么话,跟我走。”秦余淮见宋也点头同意了,便拉着顾嘉嘉的袖子,把他一同拽走了。 顾嘉嘉发现他们居然是认识的,而且看那个叫阿也的女人的反应,好像十分生气,那... 秦余淮这个十分讲义气的家伙儿,待会儿会不会第一个把他收拾掉。拜托,希望在秦余淮那儿,他的份量可以比那三个家伙儿的重一些,现在哪怕是重个一两克,那都是件大好事了。 显然,宋也在秦余淮那儿可以有独一份的偏爱,无关风月,单纯好友的那种偏爱。 “喂,顾嘉嘉,你下次能不能别再这么粗鲁了,真是对你无语了。”秦余淮带着宋也等人进了自己现在暂住着的屋子,在油灯的光影下,他才注意到了宋也脖子上的那道红丝。虽然不流血,但他已经能意识到刚才顾嘉嘉绝对是动了真格的,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吵着顾嘉嘉发起脾气。 顾嘉嘉事先也不知道这三人居然是伪装出来的面孔,况且他万万想不到,看起来如此平常普通又一身黑漆漆,像在夜间做坏事的几个人,居然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还是秦余淮的至亲好友。不过既然是他伤人在先,那这口气,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阿也,你先用这药敷着,用这药好的快。你们怎么突然就来信阳了?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秦余淮认真给宋也弄着药。 木清祈听着这话,有些惊讶,“不是你写信让我们赶来的吗?信上还交代了你住在这儿百家院,让我们加急赶过来帮你的忙。” “我?没有啊。”秦余淮直摇头,他真没做过这事儿,虽然最近烦心事真的很多,但是阿也还不容易真的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事业往下放,去过轻松又幸福的小日子,他自然是不愿意多去打扰的。 “那看来是有人假借你的名义,将我吸引来了。”这人,一定是你身边亲近之人,木清祈没说这话,毕竟这里还有个外人顾嘉嘉,说的更多,对他们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好大的胆子,不过阿也,你居然没有发现这件事,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是因为太过于担心我,所以大意了吗?”秦余淮自认为和宋也熟稔地不能再熟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没有去仔细斟酌再脱口而出。 “大意的成分也有,担心你的成分也有,总之我现在能平安的见到平安的你,不论是谁干的这事,起码现在就能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金矿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秦余淮听着宋也说这话,心中尽是一片感动之意,猛地扑向了一旁的宋也,想要来个拥抱,廉齐曲很是快速的将秦余淮拦了下来,冷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秦大哥请你克制自己一些。” 秦余淮上下仔仔细细地将廉齐曲打量了一番,才一年多不见,没想到个头长高了这么多,不过他依旧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齐儿,才一年多没见,就用这么生疏冷漠的语气和你秦大哥说话了,我和阿也谁跟谁啊,我们认识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出没出生呢。快走开,别挡着我抱我的阿也。” 廉齐曲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木清祈握紧拳头,不自在的挡着自己的脸,咳了咳,“算了算了,秦余淮,你也别太感动了,如你所说咱俩谁跟谁啊,对吧?” “哼,看在阿也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过多计较了。”廉齐曲又看着宋也的脸,“阿也,你的脸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是用了易容术吗?” 顾嘉嘉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有好几次想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又默不作声。 他实在是震惊,刚才同他交过手的人,居然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杀手宋也,这宋也是故意对他手下留情吗?为什么和她对打时,感觉她比自己还弱呢?究竟是宋也隐藏地过深,还是说她是因为遭遇到了什么意外,所以功夫大幅度的退化了? “不错,我确实是用了易容术,因为还无法深度了解信阳这里内部的情况,所以我觉得还是低调些行事保守。没想到你也挺够义气的,一听我声音,就将我认了出来。”木清祈盈盈地笑着。 “那是当然,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将你认出来。”齐余淮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木清祈故作嫌弃的看着他,“你才化成灰呢,快给我呸呸呸,离我化成灰的日子还早的很呢。” 秦余淮听话的照做了,“呸呸呸。” 木清祈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先同我说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木清祈手指着顾嘉嘉,顾嘉嘉歪头看着木清祈,有些颇为不解,她怎么... 无缘无故就提到了他?还当着他的面同秦余淮问起了有关自己的事情。 “噢,他啊,顾嘉嘉,你应该听说过,功夫挺不错的,就是比我弱了那么一些些吧。我和他是经过白哲里认识的,认识的不算久,才认识一年多,不过接触下来,感觉这人不错,挺讲义气的,也没有什么爱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毛病,就一直当好兄弟看待着。” 顾嘉嘉听着这话,心里颇为高兴,没想到这秦余淮还是个这么靠谱的货儿。 木清祈点点头,不解地问道:“所以你这一年多,在信阳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滞留了这么久?” “我啊,唉,说到这个我就觉得一言难尽。我之前以为最多三个月我就能结束这差事,顺顺利利地回你那儿去。可谁知,这信阳里的水还深不见底的,棘手事情着实是多的很,一拖再拖就拖到现在还没有回去了。平日里也杂七杂八的事情,也让我忙得很,都没有时间给你们写写信。”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具体的,顾嘉嘉,你若是困了,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这里有秦余淮陪着就行。” 顾嘉嘉听出宋也这是在对他这个外人下逐客令了,只好同秦余淮交换了个眼神,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尹毓恪还坐在一个小炕上,坐姿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对着廉齐曲问道:“那你倒是同我们几个具体说一说,你在这儿干了什么啊?” “好好好,我都给你们交代清楚,行了吧?” 木清祈和尹毓恪异口同声道:“行。” 秦余淮破位无奈地将事情缓缓道来:“一年前,白哲里让我过来信阳协助查案时,他并未同我交代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案件。我当时也没有多问,看在白哲里难得求我的份上,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原来这信阳里面发生了内讧,严重的内讧,不仅仅局限于大家是知道的官民之间,还有官与官之间,民与民之间。” “是因为有一个极大范围的利益问题?”木清祈猜测道。 “阿也猜的不错,是这样的。信阳城东头,有一座金矿,是一对百姓发现的,那是群生活的并不富裕的老百姓。他们想着将金矿占为己有,一堆人中有一个人将事情泄露给了自己的另外的好友,后来这件事情便没有瞒住上面的人。你们说这可是一个金矿,自然是人人都眼红,人人都想得到的好东西。” “所以呢?后面因为利益问题,发生了什么事?”尹毓恪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无聊,不过对于生活已经十分凄惨的那群老百姓来说,自然是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不是很能感同身受,理论上来讲,她应该去同情那群老百姓。 “那群发现金矿的老百姓,排挤孤立将消息透露出去的人,又去拉拢其他的老百姓,想着和官斗,将自己发现的金矿收为己有,这样他们就不用继续靠着血汗来维持生计了。官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也不肯罢休,那金矿谁都想瓜分一羹杯,官府那方是打着上缴国家的名义,想着将那金矿全吞下。” 尹毓恪不屑地吐槽了句:“说的好听,上缴国家,最后还不是全到了信阳那群官员的口袋里,本就肥头大耳的,要是再将那笔金矿吞进了口袋,鬼知道会不会油腻成球样。” “哈哈哈哈哈,尹毓恪,你这样说的真好笑。不过我觉得还真的是十分有道理。”木清祈符合道。 “所以啊,他们中间就有人找江湖人士求助,不知道他们其中有谁,用了什么渠道,请到了白哲里。白哲里一开始以为这件事情并不难解决,那群老百姓只是想让生活过得不那么辛苦,他可以想法子让官府吐出来一些。谁知道,后面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连人命都闹了出来。”秦余淮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先喝了一口,止止渴,又接着说道:“这人命一出,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那死的人是泄露秘密的几个百姓之一的人,白哲里请我来调查,希望我能查出将那百姓杀了的人,他好将那凶手绳之以法。” “那你找到那凶手了吗?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尹毓恪换了个坐姿,好奇地问向秦余淮。 秦余淮摇头,“很奇怪,那人好像是被好几个人杀死的,可是人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有人在他的尸体上继续谋杀呢?况且那户人家家里什么东西都没丢,不存在什么谋财害命的动机。” 木清祈:“嗯?” “我尸检时,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不同的伤口,不同的杀人手法,期间还有伤口出现的间隔....从种种现象来看,我确保那死者的死有好几伙儿人拖不了干系。可是这范围实在是太难将人揪出来了。而且我们国家的法律还未完善,律法上没有说明,如果一个人的尸体第二次第三次被用刀刺,用绳子勒,那该如何定罪。” “那人是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落得了这样一番下场,太可怕了,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还得承受二次、三次的伤害。” “是挺可怜的,不过不知道事情缘由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好了。”木清祈怕因为尹毓恪随便的几句话,秦余淮要是真听进去了,导致案件的走向发生偏颇,那就有些麻烦了。 “嗯,听你的,阿也。”尹毓恪做了个手势,乖乖的闭上了嘴。 秦余淮便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话了,“他因为泄露了金矿的秘密,和自己的好友分享了,生前就惹了其他几个共同发现金矿的老百姓的不满。不过我其实更偏向于凶手是官府之人和他所告诉的好友。” 尹毓恪摇摇头,“啧啧啧,没想到这年头,还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好人难做呐。” 木清祈瞧了一眼尹毓恪那副模样,只觉得真真搞笑。 秦余淮倒挺赞同这话的,“不过证据也没有到确定的地步,我只是有九成肯定。” “那这信阳城内的官兵暴乱,又是怎么一回事?也是事关金矿惹出的祸事吗?” 秦余淮点点头,“官府中人说这人明显就是那几个百姓杀死的,因为不满死者身怀正义地将金矿的秘密分享了出来,所以动了杀心。还有那死者所谓的好友和跳了出来,指证那几个百姓,那几个百姓先前也做了一些工作,所以信阳城内就出现了官和民相继暴动的局面。” “啧啧啧,看来这金矿还真的是害人不浅,干脆把它炸了,谁都不要得了。还有啊,民和官斗,那民怎么有胜算呢?” “所以啊,白哲里才将秦余淮这些江湖人士一起拉扯了进来,帮着这群老百姓。要我来看,他们其实没什么错,谁都想要过上好的生活,这是他们自己的凭借着运气发现的好东西,就这么白白地交出去,换我我也不会觉得乐意的。” “所以事情还曾经一度僵持过,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也很难做人的。”秦余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戚轩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那就同我说说现在的状况吧,先前的事情,我大致地能想象的完全,你就不用再多言了。” “现在嘛....信阳城内官民矛盾愈发尖锐,本来我们身为江湖人士,理应不该来插手这些事情,但是不得已,被卷入了进来。我现在只希望官府那里能好好给百姓一个交代,不要再试图强行用武力来镇压了。” 木清祈点头,“自古帝王多薄情,大兴土木,又不去好好发展经济,最终导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说的甚是有理。”秦余淮还是不习惯看着宋也那副模样,转而问道:“阿也,你能不能把你脸上那层皮给我扒下来,我看着觉得糟心。” 木清祈面露“???” “我还是习惯看你原来的面貌,你放心,这地方早就是我们几个兄弟的地盘了,没人伤的了你。况且,谁能伤的动你啊是吧?” 尹毓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刚才那个顾嘉嘉为什么那么害怕吵到住在这里的百姓?而且刚才院子里明显有打斗的声音了,怎么一个百姓都不曾出来看看,家家户户都睡得一副安心的模样。” “害,那是之前和顾嘉嘉还有白哲里他们几个在晚上练武,一开始这里的老百姓不敢说什么,后来有胆大的,就是你们刚才听到的那个粗犷的嗓音,他叫大块头,我们大家都叫他块头叔儿,块头叔儿脾气暴躁,最是不喜晚上睡觉的时候遭人打扰。我们后来意识到自己打扰到这片百姓休息后,就自觉在夜间尽量保持安静了。” “原来如此。” “方才百姓们应该都以为我们是在切磋武艺吧,还有那块头叔儿应该是以为我们这群小年轻又开始不注意分寸的打打闹闹了吧。这院子里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在住着,声响太大,他们难以睡下去。” 尹毓恪这才大幅度地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地说道:“方才我差点误以为这里住的是一群恶民呢,原来是我误会大了。” “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木清祈听了秦余淮的话,将自己脸上那层假皮扒了下来,此时正在照着镜子,收拾着自己的脸。 廉齐曲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木清祈的一举一动,他站在一处偏角落的位置,光线比较弱,所以只要不太放肆地盯着看,也没人会发现。 “我们联系了戚轩,你肯定听说过的吧,江湖风云榜上就排在你下面一个大人物。戚轩算是这信阳城内的地头蛇了吧,戚家这十几年本就在信阳属于第一富的大家,现在已经是戚轩在管家了,戚家的发展蒸蒸日上,不仅将信阳城首付的位置做的稳稳的,在这附近几个城池中,这戚家已经快到了能垄断经济的强大地步。” 尹毓恪眼冒精光,“这戚轩还真的是越来厉害了,之前听说他接管了戚家,我还想着他一个江湖人士,猛然间去继承一个家族,会不会让那个家族走入灭亡。我没想到他长那么好看就算了,武功又好,还有治家之能,这戚家真的是走了大运,居然生出了戚轩这么一个人物。” 秦余淮觉得好笑,看着尹毓恪那模样,故作调侃地问道:“那你眼冒金星啥呢,看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把那戚轩吃了呢。” 尹毓恪有些小羞涩地点点头,“没想到给你看出来了,诶,你说戚轩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可是喜欢他的姑娘那么多,我的胜算好像不大。那你们同我说一说,我...适合做戚家的当家主母吗?也不为别的,就觉得戚轩身边缺个我哈哈哈哈哈。” 秦余淮打了个冷颤,大声骂道:“尹毓恪,你有病啊!” 尹毓恪努努嘴,抬起紧握着的拳头,作势要揍秦余淮的样子,秦余淮往后躲了躲,尹毓恪毫不吝惜地给他翻了个白眼。 木清祈偷偷笑了笑,不过很快又正色了起来,这戚轩是宋也的儿时好友,为人刚正不阿又冷漠难接触只是在外人面前的一副样子,她记得他热情又偏执的一面,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 如果见到了的话,她能不能借着宋也的名由放他一个鸽子,又能安然无恙地继续生活下去呢。 “阿也,你说说,我有机会吗?”尹毓恪伸出手在木清祈的眼前晃了晃,带着些小期待。 木清祈知道尹毓恪日后的官配是另一个更适合她的男人,所以此时十分干脆地说道:“没有,嘻嘻嘻。” “阿也,怎么连你也觉得我不行呢?”尹毓恪不悦地撅起了嘴,虽然她只是说着玩的,她一向自由散漫习惯了,将她束缚在深院中当一个管家婆,时间一久,她怕是得精神失常。但一个两个都不肯定她,她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了。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们家尹毓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别说就那一个戚轩了,就算是全世界上的男子,那可不都是见一个,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一个嘛。”木清祈故作夸张的说道。 尹毓恪有些被肉麻到了,“那还是算了吧,太可怕了,我就说着玩的,那戚轩就是长相合我胃口,人冷的跟冰块似的,我哪里敢喜欢呢。” “哈哈哈哈哈哈。” “扣扣扣。” 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只有秦余淮的眼里是轻松的,他小幅度地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该噤声了,木清祈和尹毓恪自觉的闭了嘴巴。 秦余淮过去将门打开,“来了?” “嗯。” 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才刚把话题放在戚轩身上没一会儿,这本人就来了。 戚轩进门,环顾了四周后,很快就将视线锁定在了木清祈的身上,这视线让木清祈有些觉得负担。 “可以麻烦你们先出去吗?”戚轩很是突然又莫名地对着秦余淮说道。 秦余淮眼里带着警戒,“我们?是指?” “你和这位尹小姐,还有角落里的那位廉公子。” “这可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要有个由头吧,你这二话不说就想着将我们请走,算怎么怎么一回事?”秦余淮站在了木清祈的面前,木清祈抬头看着这背影,心里颇为感动,虽然他想护着的人叫宋也,但此时她和宋也已然是一体,所以不自觉将自己带入也算人之常情。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用这位宋也小姐说。宋也,你还记得我吗?戚轩,戚家公子。”戚轩站的笔直,一身白色锦衣,和木清祈身上的黑衣显得很有对比性。 木清祈想来,这戚轩现在肯定是将该调查的东西都调查的差不多了,关于她嘛,肯定也是知道的有个限度了,今晚才突然来的吧。 “秦余淮,尹毓恪,还有阿齐,你们三个先出去吧,我同这位戚公子自幼便相识,你们不必担心我。” “阿也?我怎么都没有听过这事。”秦余淮有些不信,他从未听宋也提过这件事,突然听到,觉得很莫名其妙。 尹毓恪刚才听戚轩和宋也讲好久不见,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从未听阿也提过她和戚轩这个人物有交集,没想到他们的交集居然还是儿时伙伴。 关于宋也的身世,他们俩谁也知道的不必谁多,都只是略知一二的那种程度罢了,这种程度还是在宋也愿意和他们说的前提下,他们才得知的。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况且你们总得相信我的能力吧,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实在不行,你们就待在院子里等我,这戚公子就算藏了什么坏心思,想逃也逃不过你们的视线的。” 秦余淮见宋也的表情十分认真,想来他若是继续坚持留在此地,只会惹得她不高兴罢了,所以只好点头答应了。 尹毓恪见秦余淮已经答应了,她又受不了戚轩那冷冰冰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所以也跟着妥协了。 还剩个廉齐曲,似乎还是十分不愿意出去的模样,看向戚轩的眼神,不仅仅带着防备还有... 浓浓的敌意。 木清祈怕戚轩盯上廉齐曲,所以朝着秦余淮还有尹毓恪使了眼神,让他们帮忙先将廉齐曲带走。 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廉齐曲拉出了房门。 房间顿时显得空旷又冷清,木清祈主动抬眸看向戚轩,开门见山的问道:“好了,费了这么一番功夫,人已经清掉了,你倒是说说先突然来此,是有何目的?” “你....当真是没有心的吗?”戚轩的语气带着怒气,心里又在极力压抑着自己见到宋也的复杂之情。 “都是个杀手了,杀手何谓有心呢?”木清祈明明记得当时是戚轩不够聪明,真的将她留在那儿,跑回家去拿钱了,所以她才被卖了。这关她有没有心何干,戚轩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哦不,是宋也,哪里对不起她似的。 “呵,你果真没有心,亏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想尽法子找你。你可知,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如今一见面,没想到你尽然如此说。”戚轩气的嘴皮子都在颤抖。 木清祈只是觉得他这副气的快哭出来的模样,很好看,是一种平时难以在旁人身上见到的那种好看感。 “那封信,是你假冒秦余淮的名义给我写的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圈套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你...这么快就猜到了?”戚轩知道宋也后来进了灵这个杀手组织,能活着出来,还成为第一杀手,全凭着自己一步步的努力,这其中有多难,他可能想象不到,但他每次一想起,就替宋也感到一阵深深地疼。 “嗯,除了你,好像也没有别的人这么认真地在引我出来了。”木清祈记得宋也后来和戚轩重逢,是戚轩一步步精心设下的“圈套”,戚轩从始至终要的不过是宋也这个人,可惜宋也的心已经牢牢被朝夕相处的廉齐曲偷走了,她对戚轩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那你...可有生气?”戚轩问这话时,心里是带着些紧张的意思,手指都不自觉地在互相摩擦,动作轻微却也没逃不过木清祈的余光。 木清祈在思量,戚轩是个她可以好好利用的人物,用好了的话,她的任务是可以比她预想的难度低上好几倍,但是戚轩这个人过于敏锐,她若是经常同他接触,她就得时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 唉,真是够令人觉得纠结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真生气了?气我将你引来这儿?还是气我对你用了计?”戚轩心里有些没底,关于宋也,他心里深处一直都有着一份愧疚,愧疚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好她,他觉得他只是想同宋也好好说说话,想着来解开自己一直有的一个心结。可是现在真的见到了宋也,十多年不曾见过面了,她生的比小时候还好看的很,脸上的神情冷漠偏多,也许是对现在的他才是如此模样的吧。 “我既气你对我设了圈套,也气你把我引来这里。说说吧,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木清祈偏头,由先前侧着的脸,换了个动作,变成直白地用正脸盯着戚轩看。 尹毓恪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戚轩这种人物,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个能力杰出、长相又过份优异的富二代董事长,岂止算是个香饽饽呢。 光看他的眉眼,他的眉眼间带着一股凌厉感,可是从整张脸上来看,陌生疏远的清冷气质中又生的一张看起来十分温暖人心的脸庞。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脸的下颚线分明的很。 这种脸要是带上个眼睛,那他会是偏斯文败类多呢?还是暖男样的小狼狗呢? 木清祈就这样,毫不掩饰地盯着戚轩的脸上瞧。 戚轩还是头一回儿被人瞧得这么不自在,宋也这丫头从小性子就野,人的个性也是欢脱的很,没想到这么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如此。 想到这儿,戚轩的心里好受了些,可能是觉得宋也还会是以前的那个宋也吧。 “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你从前日日跟在我后头,一口一个叫着戚哥哥的日子,忘记了?”戚轩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看看宋也对他... 现在究竟会是有怎样的一番情绪? 木清祈抿抿唇,略有些无语地说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诓骗我,你想同我说些什么?快点说完吧,外面风大,这是秦余淮的屋子,他们几个还在院子里吹风,我们在这里舒舒服服地闲聊着,他们可不一定舒服。” 木清祈这么说,虽然是真的心疼秦余淮他们几个,但这原因占的比例还是很小的,终其大部分的原因,不过是想将戚轩快些催促走。待她想明白了,他再出现时,她应该就不会这么伤脑筋关于自己的一言一答了。 “那...我们下次还可以再见面吗?”戚轩看出了宋也不是很待见他的模样,不过也正常,她在杀手组织摸爬滚打这么久,还能保持着从前的活泼聪颖那番劲头,他就已经觉得知足了。日后,希望他能让她对自己多有些情感。 “可以吧...公事公办,我方才听秦余淮说他找你来帮忙了,你既然答应了他,那就是要参与进此事了。” “宋也,你也打算掺合进来?”戚轩有些后悔自己伪造的那封信了,虽说事情最后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让宋也掺合进来。 “既然都来了,干脆就帮秦余淮一把好了,所以说,我们这一段时日,十有八九是要继续见面的。” 戚轩不知该作何回答,算了,且不说宋也本身就十分强,光有秦余淮那几个在,事情也能好好进行,更何况还有他在呢。 “那....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反正来日方长,宋也说了这段时间会待在信阳,他可以先放宽心,慢慢去解开宋也身上的谜团,以及补上他这么多年不在的缺失。 “走吧,我就不送了。”木清祈朝着戚轩挥挥手告别。 戚轩见宋也脸上是带着笑意的,顿时感觉有些挫败,这么几个时辰聊下来,她要么就是百般无聊的俏模样,要么就是面无表情的冷冰块,现在他要离开了,她倒是面露笑容。 “告辞。” “告辞。” 眼见戚轩离开的背影,木清祈这才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秦余淮他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主动的走了过来。 尹毓恪打头,凑近木清祈的身边,一脸想要算账的模样,秦余淮跟着在一旁,差不多的表情,看起来目的也差不多。 唯有廉齐曲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一旁的墙上,十分镇定地看着尹毓恪和秦余淮试图“拷问”木清祈的模样。 木清祈注意到了廉齐曲,她怎么觉得... 廉齐曲好像才是大哥,派了秦余淮和尹毓恪出来对付自己呢,那悠哉悠哉等着看戏的模样,真想去好好捏一把他的脸,捏到红为止。 尹毓恪双手撑着桌子,歪嘴邪笑道:“阿也,好好同我交代交代,你和那个戚轩是怎么回事?怎么先前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嗯?老实交代。” 相比起来,秦余淮就有些像个小侍从了,跟在尹毓恪身边附和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木清祈觉得好笑,便同他们两说道:“那我先和你们说一个让你们更吃惊的事情,你们听不听?” 秦余淮:“当然是听啊。” 尹毓恪:“废话,我倒要看看阿也你能说出让我多吃惊的事情。” 木清祈轻轻缓缓地说道:“这个院子,是我以前小时候出生还有住过好几年的地方。” 秦余淮:“!!!” 尹毓恪:“!!!!” 显然,先前还说着不信能有多吃惊的尹毓恪此时更为震惊,“那你怎么还不认识路呢?” 木清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尹毓恪还以为阿也想说自己的脑袋不好用,还想宽慰宽慰她几句来着。 木清祈接着说道:“尹毓恪,你能不能先用用你的脑子,再来问我这话,我当时才几岁啊,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小不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都成半个巨人了,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设施修缮什么的,变化不大,你觉得我能这么早认出来吗?” “噢,说的十分有道理,我给忘记你当时还是个奶包子了。”尹毓恪吐吐舌头,为自己刚才确实是无脑子的发言而小小的自我反省一下。 “这确实是个很令人震惊的消息,不过我觉得还是没有你与戚轩居然是青梅竹马来的令人震惊。”秦余淮一直以来都十分心疼宋也的身世经历,所以想着没心没肺的模样,先将话题扯开,免得宋也又开始乱回忆了。 “怎么就青梅竹马了呢?我们不过是小时候有过一段缘分,碰巧在一起玩吧了,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木清祈挥挥手,示意秦余淮不要乱说。 尹毓恪又一脸八卦地问道:“那你们这对小青梅竹马在秦余淮的房间里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这话一出,房间内三道鄙夷的视线纷纷望向了尹毓恪。 尹毓恪后知后觉自己这话好像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摸了摸鼻子,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道:“呸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可别误会了哦,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大概聊了些啥。” “也没聊什么,我认真说的,要是真要说有什么有意义的讯息的话。大概就是,我知道了那信伪造信是出自戚轩之手。” 秦余淮一听这话,有些气恼地拍了桌子,“好他个戚轩,居然在暗地里搞我,亏我一直对他存有好印象,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你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算计的了。” 木清祈拍了拍秦余淮的肩,柔声说道:“别气别气,气大伤身体,反正都被算计了,下次小心些就是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尹毓恪附和地劝道:“就是说,乖乖听阿也的话,不许生气了。再气下去,小心明日一早,你的脸上又出现了个大痘痘。” 秦余淮对脸上长大红痘痘心有余悸,本来还真在觉得气愤又郁闷的,被尹毓恪这么一说,气立马就懂事的烟消云散了。 木清祈笑了笑,看来还是痘痘的恐吓威力大嘛,这招她学到了,下次她也要来试着用用看。 几个人又喝着茶,慢慢地聊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才散了场,各回各家。 秦余淮同他们约定好,明日去他们住的客栈找她们一起吃个午饭,再好好地一起计划一番。 第一百五十六章 风麒麟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今日早起起的很是爽快,不像往日,一到要早起的时候,就需要拖拖拉拉,不情不愿地起来。 这么一反常态的作势,也不为别的,只因昨天晚上木清祈马上就和尹毓恪一起,带着廉齐曲一起回客寨了,没想到“意外之获”顾嘉嘉就自己先找上门了。 “你们要回去了?”顾嘉嘉回去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要和宋也好好聊一次,一方面是为了解释自己对他们的误会,一方面也是为了对自己粗鲁行为的歉意想表达出来,所以特意等在了这个小路口,等着他们出来。 秦余淮熟稔地走过去拍了拍顾嘉嘉的肩膀,“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儿待着?”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说一说,说出来心里会觉得舒服些。”顾嘉嘉觉得秦余淮还有尹毓恪他们都在,人有些多,道歉的话... 他该怎么委婉的说出来呢? “内容多吗?多的话明天再说吧。”秦余淮看着天色是真的不早了,宋也他们几个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再说宋也已经很久没有高强度的练武了,现在也不处于什么巅峰时期,实力在一步步下降,这身子的精力自然也在消退,若是顾嘉嘉再提起什么新话题,一聊下去,太影响她们的休息了。 “呃...不算少,明天?” “对啊,我明天和阿也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那我可以加入吗?”顾嘉嘉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他找个顾嘉嘉不在的时候再道歉就行了。 “可以啊,那你明天中午是同秦余淮一起过来吗?” “对,那你在你现在住的地方等我,我明日和你说些事情,可好?” 木清祈点头...... 她目前完成了十分之一的进度,还剩超过一大半的任务点要慢慢完成,顾嘉嘉这主动过来想上钩的鱼儿,木清祈没道理会去放过。 所以啊,她此时已经梳妆打扮完毕,待会儿下楼吃个早饭,她就选个地方去好好溜达溜达,反正不碰上顾嘉嘉就行了。 不过啊,这秦余淮也挺惨的,因为顾嘉嘉所以顺带被她一起放了鸽子,不过好像也没事,这种情况下,鸽王系统也会给她加鸽点的,挺好的。 “木—木头,那儿有块木头。”木清祈正顺着廉齐曲指的方向,想看看是什么木头,能这么引起廉齐曲的注意,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神奇的木头啊。 “师父,你去哪儿?”廉齐曲看着木清祈一脸轻松,动作行为上又十分鬼鬼祟祟的,不禁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冷不丁就发声问道。 “嗯?你怎么出来了?”木清祈回头看着身后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起,廉齐曲变得越发有男人气,她和木清祈记忆中的那个小孩儿重合起来的话,模样长开来了,不过气质上,现在的廉齐曲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就这一两天的事情,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每次她一受伤... 书中的男主角或者是她需要攻略去放鸽子的人物,就会变得有所不同,关键是他们的不用点,好像又恰恰是相同点。木清祈总能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很莫名。 “师父,你怎么这么盯着我?”廉齐曲浅笑一声,狗狗眼笑得眯了起来,声音温和又带着上翘的尾音。 “没什么没什么,用过早膳了吗?”木清祈讪讪地笑着,为自己刚才再一次地失礼感到莫名不好意思,加上廉齐曲的眼神过于揶揄,木清祈还稍稍觉得有些没面子,所以笑得心虚了些。 廉齐曲觉得木清祈很不对劲,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将问题抛了回去:“师父吃了吗?” “还没有呢,我正打算下楼吃个早饭,稍后为师有要事要出门一趟。” “那齐儿先陪师父一起去吃个早饭好了,正好齐儿肚子饿了。” 木清祈轻挑了眉,“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廉齐曲边走边问道:“师父刚才说有要事,可打算何时回来?” “这个...看情况吧,总之为师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木清祈低着头,专心看着楼梯。 “师父,你中午和秦大哥还有顾大哥还有约,那你可要记得及时赶回来呢,放人家鸽子的话,齐儿觉得不太好。”廉齐曲真挚地同木清祈说着,同时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 木清祈敷衍地点点头,心想:反正我本来就要放他们鸽子,不太好就不太好吧,反正这事又算不上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行的正做的端放的鸽子,放就放了呗。 “师父,你....” 木清祈觉得平日里话就多的廉齐曲,今天早上不仅话多,还格外爱看她还有黏着她,啧啧啧,也不知道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早饭结束后,木清祈借口要去茅厕,为了甩掉廉齐曲。 廉齐曲眨了眨眼睛,“懂事”地点了点头,木清祈一转身离去,他便摇着头,轻声说道:“唉,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容易不长记性地掉以轻心呢。” 木清祈拎着手上的钱袋子,甩来甩去的,碎银子碰撞,不停的发出声响,木清祈听着这声音觉得颇为悦耳,倒也不是她故意炫富,只是这信阳城内还藏着一尊大神,她得趁此空闲,去“拜访拜访”那位才是。 风麒麟,江湖风云榜上第十一的人物,自小生活在信阳城,不过他生活的地方是个青楼小巷子,那地方自然是别有一番洞天,不过寻常人等不知便是了。 木清祈边走边思索着,该怎么“对付”这个风麒麟,丝毫没有意识到后面有个人影在跟着自己。 廉齐曲藏在墙后,心中在想:她怎么走的这么慢,走路还不专心一些,甩钱袋甩的那么大声,还真的不怕遇到些缺钱的匪徒或者想钱想疯了的赌徒吗? 木清祈认为风麒麟这个人物,要真的攻略起来,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吧。 主要风麒麟过于淡然,这种淡然不同于隐世之人的那股淡然气质,他的淡然是永远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也不会去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名称、外号这种虚有之物他自然也是如此看待。 若不是有人主动去挑衅他,以他的性子,加上他师出的明派也是如此淡淡然,这江湖风云榜哪里还会出现他的名字呢? 这种淡然,也是让木清祈担心的一个点,人家都不在意什么名称头衔,更何况只是个江湖风云榜这种虚有的江湖排名呢。她就算以第一杀手的名义向风麒麟发出挑战,那风麒麟十有八九也不会来吧。 风麒麟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木清祈在心中默默计较着,既然性子淡然又有个爱好,那就先投其所好。 先得说的上话,这风麒麟才能有被放鸽子的机会落在木清祈的头上。 原本只打算去青楼小巷那儿拜访风麒麟的木清祈,停住了脚步。 廉齐曲不自觉翻了个白眼,还好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安全的距离,再加上这一片屋子多,他现在还不至于直接地暴露在空气中,这里还有个墙能让他避一避。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停了下来? 木清祈自然不知道廉齐曲一直在跟着自己的事情,就算知道了,她应该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反正多个会保护自己的人出现在身后,不算什么坏事。 这附近哪里会有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风麒麟... 他喜欢的稀奇古怪又会是哪一种呢? 木清祈暗自思索着,很快,一个对风麒麟来说可能是新奇的玩意儿就从木清祈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木清祈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脑子,清醒地喃喃自语道:“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明明知道那么多东西,怎么偏偏就不懂得利用呢?真蠢。” 廉齐曲的听力好,虽说木清祈是喃喃自语,廉齐曲还是听到了这话,面上并没有什么惊奇的反应,反而是笑了笑,一脸的宠溺。 木清祈想着用折纸的方式来吸引风麒麟,折纸的话,一来她会的款式多,以前无聊又嫌玩手机玩久了眼睛会疼,所以她有事没事就开始玩折纸,飞机、星星这种只能算小级别的玩意儿,木清祈打算着青蛙,那种会弹跳的青蛙,这东西这里没有,风麒麟既然没见过说不定就觉得这是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呢。 原中,宋也是给风麒麟找了块小石头,那小石头来历可不凡,据说是女娲补天时候用的石头。木清祈自然知道这个说法是在扯淡,不过他们当局人自己相信就好。 现在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石头,木清祈低头找的脖子酸的很,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相比之下还是折纸来的靠谱些吧.... 廉齐曲跟着木清祈歪歪绕绕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就摇摇头,忍住自己想出去纠正她的冲动。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力又有实力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小道越走越狭窄,木清祈在努力地回忆着,这条路她是有记忆的,脑海里隐隐约约还是能走的下去。 廉齐曲无奈地扶额,轻身一纵,踏上了人家的屋顶,随手从屋顶上捡起了几块小石子,趁着木清祈不注意,就往正确的路上扔着石子,引着她的注意力,让她好好走路。 “这是什么?”木清祈戚眉,面带疑惑,歪头看着那个石子。 从廉齐曲的视角看来,木清祈此时憨极了,不知所措在思考的样子,和当时的日常模样所差无几。 廉齐曲又往下面扔了个石子,木清祈跟着走了过去。 扔了几次,木清祈心里的迷雾渐渐解开了,嘴角勾了勾笑容,心里了然。 安心地看着那个小石子,一路跟着小石子慢慢走着。 廉齐曲也已经深知自己暴露的事情,所以渐渐的“放肆”了起来。 “总算肯露面了?”木清祈抬头看着廉齐曲。 “我没打算藏着掖着的。” “那你一开始藏起来在干嘛?呼吸新鲜空气?”木清祈狡黠地看着廉齐曲,看着廉齐曲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鬼话。 廉齐曲也不肯自己主动往坑里跳,将双手背靠在后,沿着屋檐,继续跟着木清祈的脚步走着。底下有几棵树,秃的很,歪七歪八的树枝又一大堆,廉齐曲原先还能十分清楚的看着木清祈,现在就看起来就变得有些隐隐约约了。 “嗯?怎么不说话?”木清祈抬头,看着廉齐曲一身黑袍,沿着瓦片在走着。 “想着说些打发你的话,又好像不知该说些说什么。花言巧语你不会信,过于憨厚的话,你更加不喜我了。”廉齐曲垂眸,看着脚边黑色的瓦片。这户人家的屋檐修的并不整齐,稍有一慎,容易踩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出糗,廉齐曲稍微长了点心。 木清祈轻佻眉,这话听着新奇,廉齐曲这臭屁小孩儿,好像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难不成今天是中邪了?? 难不成是她去见风麒麟还撞邪了不成? 廉齐曲淡淡瞥了眼木清祈诧异的模样,不自在的握紧了拳头,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小心思在。 木清祈还等着廉齐曲做个解释,看他脸色又变了,木清祈也识相的不去自讨没趣,干脆就好好跟着廉齐曲去找风麒麟了。 “去找这风麒麟,你做好准备了?”廉齐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提醒木清祈道。 木清祈眼里带着得意,语气轻巧地说道:“那是自然,风麒麟这人,不是一向对有趣之物深感兴趣,投其所好这事,我还是做的来。” “你准备了什么?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是随手折下来的一枝桃花?”廉齐曲轻摇着头,嘴角噙着笑,在回忆着什么的模样,自高而下对着木清祈调侃道。 木清祈手里正好有块小石头,是刚才在地上捡起来的小碎石,她看廉齐曲看瓦片一步一步走的正认真时,出其不意地将小石子往他的身上打。 小石子打出的力度,是木清祈特意控制过的,不会对廉齐曲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种低等的物理伤害,对这小徒弟来说,是远远不足挂齿的。 “唔。”廉齐曲似乎是吃痛地坐在了屋檐上。 木清祈疑惑的看着他,“喂,不是吧?这也能碰瓷?” 廉齐曲敛着眼眸,十分受伤的说道:“徒儿未曾想过师父有想害徒儿之心,故未曾对师父有过任何的戒心与防备。没想到平白无故被打伤了腿,倒还要被师父误会是徒儿在装模作样。原来徒儿在师父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木清祈抽抽嘴角,她也算是看着廉齐曲长大的人了,这家伙儿一向腹黑的很,不过他通常都是高冷式的,三言两语就开始陷害人的那种腹黑。呵呵呵,什么时候... 他还开始转专业了不成? “师父还在怀疑徒儿?”廉齐曲加重了语气,木清祈皱着眉头,倒是有些搞不懂这廉齐曲了。 “罢了,本还想同师父谈一谈这风麒麟,现在想想怕是落花无意。” 木清祈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虽然你身上有男主光环,懂得东西比寻常人等多的很,但我起码也是个穿书者,论武功论智商我比不过你,但我这个上帝视角的人,论对人物的了解,怎么可能会输给你呢。这招对我可没用噢,小屁孩。 “嗯。”木清祈淡淡的点头,四处望着,在找风麒麟的小院儿究竟是哪一处。 回首一看,廉齐曲正带着浓浓的笑意,有些玩味儿地看着木清祈。 “呀!齐儿,风麒麟的院子是哪个,为师不慎忘记了。”木清祈俏皮的笑笑,这路痴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廉齐曲有地理优势,所以居高临下,瞥见了一个院子里有彩石装饰,新奇的东西多的很,毋庸置疑,除了风麒麟那种骚包人物,也没有其他几个古怪人能有这种审美了。 “看你的斜后方。” 木清祈听话,乖乖看过去,从她这个角度看过来,这个院子看起来和其它院子并没有什么不大不同,门口连个门匾都没安。 从容的走到门前,有礼地敲了敲,里面好像静悄悄,空无一人的模样。 木清祈朝廉齐曲使了个眼色,廉齐曲得意地挑了眉,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木清祈听到里面有动静,轻点了头,“做作”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 廉齐曲站在上面,叹了口气,微微摇着头。 “吱吱吱—” 这门看起来不太好用的模样,风麒麟在开门时,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些刺耳,木清祈面上依旧镇定地望着门。 一名穿着紫衣,头配青玉环衔状的发饰,用银色发带扎起了高高的马尾少年,皱着眉头的同时又在努力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风麒麟一开门,木清祈看到的便是这番模样的场景,不禁喃喃自语低声道:“真是个奇人,能边皱着眉头边笑成那样,也是少见。” “来者何人?”风麒麟见这二人是生人,也不知是哪路的人又要来烦他了,奈何他又爱讲礼,笑意还是得挂着。 “在下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江湖闲散人叶松松。” 廉齐曲本无波动的脸上,不禁小小的抽了抽嘴角,就知道这人小聪明多的很。 “这位小兄台呢?又姓甚名谁?”风麒麟只是瞧着这二人气度非凡的外貌,就猜到这俩若是闲散人,那只怕都是个隐士高人罢了。 风麒麟这人,表面看上去乖张又洒脱随性,靠着从前没少吃过的亏,近几年倒是变得小心了些。打量起这二人,也是显得不经意间的“看一看”。 “在下廉....廉颇,可能前辈未曾听闻过晚辈的名字,不过也没事,我廉颇又大力又有实力,闻名江湖便是迟早的事。”廉齐曲勾勾嘴角,不自觉的配合起了木清祈。 “这...又大力又有实力,听起来...倒是顺口。”风麒麟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也能跟着学点,前面加点什么前称显得威风些呢。 木清祈也觉得这说法很顺口,不同于风麒麟新奇的顺口,她只觉得这话听着很耳熟,但一时说不上来,只得歪头继续看着廉齐曲。 风麒麟也瞧着廉齐曲,这人不止皮相长的好,骨相看起来也是一绝,虽说这人身旁的女子,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看,但与这男子相比起来,这男子倒是比她更加可人些。 木清祈心中算定风麒麟会好奇他们,不过她前来自然不仅仅是为了送个“礼”给这人,用假名去换取个十分之一的任务点,才是她真正想做的事情。 “进来坐坐吧。”风麒麟转回身,往自己家的庭院走了过去。 “多谢招待,这茶闻起来但是格外地不同。”廉齐曲嘴上客气地道着谢,一刻钟前光是闻着这茶叶的味道就觉得这东西十分廉价,现在这风麒麟泡好后,这茶叶的香气竟然变得不同起来,还真的是罕见。 木清祈自然也发现了,她还以为这风麒麟同先前“一贫如洗”的她一样,扣,十分扣,连买的茶叶都是不咋滴的,还用来招待客人,没想到这风麒麟连个茶叶都别有一番门道。 “此次来,可是有什么相求?”风麒麟抬眼,为他们二人各倒了杯茶水,来他这里的人,少而又少,但真正说起来,倒也不算少。只是能入得了他眼的新奇物,他才肯放人进来罢了。人人都是有要事要求他风麒麟,这才变着法子的寻新奇宝物到他面前。 今日破格在没看到东西前,放这二人进来,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为之。 “这个嘛...我确实有件事情,不过也算不上是求。” “哦?不妨先让我看看带了何物来?” “你这里可有纸,方便给我一张,让我来给你演示演示?” “一张纸罢了,阿跃,给我拿张纸过来。”风麒麟话音刚落,一只全身通红的小鸟嘴里便悬着张纸飞了过来,乖巧懂事地将这纸放在了风麒麟摊开的手中。 木清祈赞赏地看了眼这只阿跃,同样是鸟,同样听得懂人话,怎么家里那只就没怎么听话懂事呢,看来得让这阿齐好好和风麒麟学一学如何调教鸟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交个朋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纸摸起来的质感,还真的是不同于普通凡物。”木清祈边夸着边动手折了起来,许久不曾做过这个,手法难免生疏了许多。 风麒麟瞅着这“叶松松”拿着张纸折腾来折腾去的,起初倒是十分吸引他的眼光,可是看着这姑娘好像把自己绕了进去,越发不自信和不靠谱的模样,他一时间有些傻眼。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想折个纸青蛙,结果半天都弄不好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上前两步,从木清祈的手中接了过来,“你看,这里是要往里面弯一些些的,还有这一步对折完后这里还要在对折一次。” 木清祈歪头看向廉齐曲,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折这个玩意儿,看起来的样子还比她折的都好。 “这是什么?看起来有些像个癞蛤蟆。”风麒麟看着桌上的那个纸青蛙,不太肯定地说道。 “就是只纸青蛙,只不过它会动,你瞧。”木清祈伸出指头,在纸青蛙的后头按压了一次,纸青蛙很给面子的跳了起来。 风麒麟的眼皮轻微跳动了一下,伸出手来,学着木清祈的样子按压了一次,青蛙跳动的幅度和方才差不多。 “倒是...还挺有趣的。”风麒麟轻笑出声,接而问道:“你还会些什么?” “我会的花样可多了,等我一个个展示给你看。” “可否教我几个好玩的花样?”风麒麟方才看了一遍,但还没完全记住,这一张纸折来折去能变成个小青蛙,还挺新奇的。书上倒是有说过工匠鲁班大师的手也巧,用过木头做出各种玩意儿,但这用纸的话,倒是没怎么见过。 木清祈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过会儿就要回去了,再细细教你,太费时间和功夫了。” “听姑娘这意思,若是你下次再来,有足够的时间了,就愿意将这手艺分享出来?” 风麒麟倒是会抓重点,木清祈本没有这个意思,被他这么一“误解”,木清祈还真改变了主意,“也行,若是我下次碰上有了兴致又有了空闲的时候,我便来同你好好唠唠。” “不留下吃个便饭?”风麒麟开口挽留道。 “这....不好吧?”木清祈想走,只是因为饿了,想找家酒楼先解决一顿午饭,她还得放着顾嘉嘉的鸽子,再有半日,这任务就该能完成到十分之二了。不过风麒麟如果强留她的话,她自然是不介意留下来蹭一顿饭吃。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家新请了个厨子,可是隔壁桃林城首富沈枫林送过来的,这手艺...可是远近闻名的很,也不知二位能否赏脸留下来。”风麒麟对这二人的兴趣还挺浓的,吃饭若能添个两人,感觉也不错。 廉齐曲正想冷声拒绝,还没开口,风麒麟便接着说道:“这沈枫林送来的厨子,叫老顾,那菜做的叫一个绝,酸甜可口的咕噜肉,咬一口清香酸爽回味在口中。老顾蒸的黄花鱼,一股子料酒香,鱼肉嫩滑又不失味,香的很呐。噢,对了,昨儿个老顾还去买了头黑山猪的豚骨肉,今儿个估计烤肉是少不了的。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吃不完的话,倒了还怪可惜的。” 木清祈顿住脚步,随而绽开了笑容,“如此的话,那我便不推迟了,再推迟下去便显得矫情了,不是嘛。” 廉齐曲抽抽嘴角,无奈的看着木清祈,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坐上了风麒麟家大厅的餐桌,还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快点过去,这副模样,像极了她是女主人吧。 木清祈看廉齐曲皱着张脸,便凑了过去,小声问道:“诶呀,人家是真心实意请我们留下来吃顿饭,不吃白不吃嘛,这赚银子可是个辛苦活儿,咱们不仅能省下一顿饭钱,还能吃到山珍海味,你干嘛这么不高兴地摆着张臭脸?你这臭小子,影响到为师的胃口了啊。” 廉齐曲歪头,看着木清祈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逾矩后,冷着脸说道:“你不是还答应了顾嘉嘉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吗?你不回去的话,岂不是放他鸽子了。” 木清祈心想:我这不是特意溜出来,就为了放那鸽子得嘛。不过她可不与这书中的古人计较,况且这“古人”还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顾嘉嘉嘛,下次,下次有机会,我请他吃饭,相信他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件事的。”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可是这菜看着不可口,二位竟都不动筷子。”风麒麟自己一个人吃,莫名觉得没意思,便催促起了这二人。 “不不不,我这小徒弟,性子有些轴,非说留人家家里用饭不好,真的是太见外了,我们俩谁和谁啊,是吧?”木清祈拿起筷子,尝了几口烤肉,这味道是真心不错,若是能有些酸萝卜和泡菜搭在一起就更完美了。对了,谁会嫌银子多呢? 木清祈突然想在这里发展发展泡菜,这样子自己去有口福,还能又赚上一大笔钱。 倒是风麒麟愣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对着木清祈调侃道:“不知这位松松姑娘在想什么,怎的笑得如此开心?姑娘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 木清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这大厨做的饭还真的是不同凡响,吃一口让人觉得还真是满满的幸福,让风兄你见笑了哈,我自罚一杯。” “哈哈哈哈,松松姑娘客气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一位姑娘能笑得如此有感染力。哦,对了,方才听姑娘说这位小公子是姑娘的徒弟,不知姑娘今年芳龄几许,家住何处?” “二十出头吧,家嘛,天下之大四海为家罢了,江湖人士混口饭吃,哪哪都是家。”木清祈含糊其辞道,风麒麟也是个鬼精鬼精的人物,她可不能让风麒麟这么快就发现她的身份,不然想好好接近他,那难度系数提高的可不止是一点半点了。 风麒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什么都不愿意如实相告,这姓名十有八九就是捏造出来的,也不知道这师徒关系是真是假,他难不成是被那猪油蒙了心,怎的就对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印象如此好?真是奇了怪了。 “来来来,吃吃吃,不知二人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看姑娘一直吃咕噜肉,想必是喜欢吃甜口的吧,这位公子吃的都是咸肉,想必是喜欢咸口的了,甜口的菜都未曾动过。” 木清祈笑了笑,“风公子观察地还真是够仔细的,不过我确实是喜欢吃甜食。” 廉齐曲看出木清祈对风麒麟这行为有些不高兴了,方才还一口一个风兄,现在就是风公子了,她既然已经表现出不想过多解释来历,风麒麟还不识抬举地旁敲侧击,这招看来是踩中了她的小雷点。 呵,真是活该。 风麒麟也意识到自己不仅什么也没套出来,还碰了一鼻子灰,转而看向廉齐曲,“廉颇兄弟,你喜欢吃咸的,快尝尝这黑山猪。看你只吃离你近的,可是远的地方难以夹到?” “多谢风公子,廉某就不劳风公子操心了,廉某从小食量便小,况且廉某也谈不上喜欢吃什么咸口的,只是我师父喜欢吃甜口,廉某既然都行,便让了让,也算是孝敬师长了。” 廉齐曲说这话的模样乖巧懂事,可不知怎的,木清祈就是觉得有些刺耳,毫不客气地捏了廉齐曲的大腿,咬牙切齿地笑说道:“我总共也就大你四五岁罢了,用不着你这么早就孝敬师长,你说对吧?呵呵呵呵。” 廉齐曲忍痛点点头,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个儿的腿,安静地吃着饭,本想敲打敲打这个风麒麟,没成想自己倒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第二个“风麒麟”了。 经此一小闹剧,风麒麟在老实吃饭,廉齐曲在老实吃饭,木清祈本就为了老实吃顿好吃的留了下来,所以也在老老实实吃着饭。 这安静的氛围,三人倒也不觉得奇怪,很是自然地在用着饭。 午后,风麒麟为了尽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很是大方地将自己的宝贝分了些出来,供木清祈和廉齐曲二人玩。 “风麒麟不愧是风麒麟,名不虚传的宝藏男孩啊,这也太货真价实了。”木清祈很是喜欢待在风麒麟这院子里,各种稀罕的、有趣的宝贝,琳琅满目。别看有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玩起来倒是很中木清祈的心意。 风麒麟分了几件出来给他们,木清祈正想着能用什么东西回报人家的时候,风麒麟先开口了,“我可是真心想交你们这个朋友的,虽然你们也不说你们来我这儿是为何,但也没事,我风某信自己的直觉,你们是个可交的朋友。” 木清祈拍了拍风麒麟的肩膀,“风兄仗义啊,我也与你说一句实话好了,我们来啊,就是为了同你交个朋友,不论你信不信,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了。” “那你们..是从何处知道的我?” “这个嘛....江湖上,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道你的人,那不是少之又少的吗?”木清祈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但这话好像有那么些在拍马屁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这倒也是。” 木清祈:“.......” 第一百五十九章 牵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恭喜你,完成了本次任务十分之二的进度。”脑海里机械化的系统声音如木清祈的愿及时地响了起来。 木清祈得意的笑了笑,看向风麒麟的眼神不自觉变得像在看猎物般势在必得。 风麒麟愣了愣,接着腼腆一笑,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廉齐曲沉了脸,毫不费力地将筷子折成了两半,“我吃饱了,师父,我们该回去了吧,这天色也不早了。” 木清祈也不知道这廉齐曲莫名其妙地又生什么气了,不过该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风麒麟,不出意外的话,她再来个两三次也就能“攻略”下来了,估计他要么是个十分之三,要么戚轩就在他前面,他就成了十分之四吧。 “既然徒儿如此说,那为师也不好再继续叨扰人家风兄了,”木清祈做辑礼,微微俯身朝着风麒麟,“风兄就不必送我们了,若有缘,下次早日再见。” “去吧,回去的路上小心着些。” 风麒麟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些疑惑,关上门,边走着边自言自语道:“这两人是真的没有找他要什么,头一次发生这种事,我居然觉得这种新奇的感觉同收到新奇玩意儿的感觉更让人觉得兴奋。那小公子看起来,好像是喜欢那姑娘,可那姑娘分明喜欢的是我啊,这...可怎么是好?” 想着想着,风麒麟越想越歪,恍然大悟地抬高扇子敲了一下的手,说道:“原来她们来的目的是我啊,看来我风麒麟的魅力还真的是不曾减少半分。” 这才刚过了夏日,夜晚的天气没有那么闷热了,木清祈走在路上,把玩着方才风麒麟送的小风车,伴随着铺面而来的清风,嘴角上扬着。 可好巧不巧,廉齐曲方才看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时,才刚说这天好像要下雨了,两人还走在路上,雨就来了。 “呀!廉齐曲,你可真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也灵的太及时了吧。”木清祈看此时的雨下的还不是很大,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就拉起了廉齐曲的手,催促地说道:“走吧,快点回去,免得染了风寒,麻烦。” 廉齐曲看了眼木清祈牵着自己的手,轻轻一用力,就将自己的手掌从木清祈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木清祈不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廉齐曲先是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木清祈的头上,紧接着反握住了木清祈的手,不轻不重地解释道:“用轻功回去,快一些。” “噢,谢谢。。。”木清祈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不用手摸就知道一定烫得很。 廉齐曲用自己的轻功带着木清祈,一路上稳稳当当地回去了。 重新回到客栈的木清祈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人傻了,这个点,些许别的客人都去休息了,又或者是看秦余淮顾嘉嘉这两个人流里流气地坐在那儿,便识相地躲远点去了,所以此时客栈静悄悄的,只有这两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视线就停留在她身上。 原先还有些害羞的小心思此时被这眼神看的,顿时烟消云散。 “你...你们两个在干嘛,这大晚上的,怪慎人的。”木清祈心虚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尤其看到桌上还有不少菜,看起来好像都没动过的模样,更加的心虚了。 “眼神飘忽,语气心虚地明显,阿也,你居然是故意放我们的鸽子的。”尹毓恪方才等不下去了,便回房间休息了会儿,现在刚好看到了宋也和廉齐曲一起回来的模样,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宋也。 尹毓恪这话一出,顾嘉嘉的眼神更加幽怨,秦余淮则是敢怒不敢言,亏他早晨还和顾嘉嘉打了保票,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的:“阿也绝对会及时回来的,再说了连尹毓恪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说明这就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就自己突然想出去逛一逛呢。” 尹毓恪当时也赞同了秦余淮的话,还帮着解释说道:“你看,阿也还把阿齐带了出去,肯定就出去透透气散散心,要不了多久就会了啦,放心。” 顾嘉嘉信了这二人的说辞,毕竟这二人是宋也为数不多很要好的朋友。 结果三个人满怀期待等到了中午,两个人硬生生的不曾出现,秦余淮和尹毓恪因为先前打错了包票略显尴尬,顾嘉嘉则是有心事,本想趁着这时候和宋也道个歉,为自己昨晚的冒犯,结果这人不在算怎么回事。 “啊哈哈哈哈,意外意外,有些私事去处理了一下,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对不起啊,顾嘉嘉啊,答应你一起吃饭,结果我没有守时地回来。还有秦余淮和尹毓恪,对不起。” “好了好了,你知道的,我又没真生你的气,就是被放鸽子,有点不爽爽的感觉而已。”尹毓恪摆摆手,她才不想看见宋也认真同她道歉的样子,那太别扭了。 秦余淮自然也不是真生了这个气,还没有想吐槽出来的话也干脆咽在了肚子里,“害,我就嘴碎随口说说,就是这家伙儿吧,他今天一直执着于找你,我也不知道他找你干嘛。算了,既然看到你平安回来了,我上楼休息去了,你们聊。” 尹毓恪见状,也“懂事”地提出了离开,这个顾嘉嘉好像是要同阿也道歉来着,她不确定,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呵呵呵呵,想说什么就说吧,看在我真放了你鸽子的份上。”其实是看在顾嘉嘉帮他完成了十分之一进度的份上,木清祈对顾嘉嘉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日他凶巴巴又不太讲理的地步,所以并没有多少好感。 “我....这样吧,你把你刚才的对不起收回去,我就不用同你说对不起了,两个相抵消,可好?”顾嘉嘉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他好像不能像宋也那么坦荡,说道歉就道歉,丝毫不带拖泥和莫名其妙的羞耻心。 木清祈这话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而问向一旁的廉齐曲:“阿齐,好徒儿,这顾嘉嘉说的是人话啊,我咋的就听不懂呢,你听懂的话,要不就给为师翻译翻译?” 廉齐曲无语地抿唇,“师父,这话我还真的难听懂,没头没尾的,好像他想向你道歉来着。” 木清祈轻佻眉,好奇的看向廉齐曲,问道:“真的吗?” 顾嘉嘉轻点头。 木清祈作势思考了一下,“为你昨天对我的冒犯?” 顾嘉嘉又点头。 “那这可不行,我方才可是同你道过放鸽子的歉了,既然如此,你也同我说一声对不起吧。” 顾嘉嘉抬头看了宋也一眼,“行吧,对....对不起。” “好了,现在我们就没有什么恩怨过节了吧,既然你是秦余淮的好朋友,又是个能分清是非的英雄豪杰,那我宋也也认你当个朋友好了。” 顾嘉嘉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听闻宋也生性冷漠,难以接触,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同他交朋友。 “怎么了?不愿意吗?”木清祈还以为自己遭到嫌弃了,她现在可是宋也,超级无敌厉害的一个人物诶。 顾嘉嘉摇头,笑着说道:“不是,只是这种好事突然临到我身上,还真的是不习惯。” 廉齐曲没好气地看着顾嘉嘉,他可没忘记这人昨天是如何仗着他比自己年纪大就动手打架的,所以冷声道:“你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顾嘉嘉应和道:“是啊,哈哈哈哈。”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见吧。”木清祈今天走的路多,加上回来时下了雨,弄得也挺狼狈的,刚才将廉齐曲的外袍脱下来还给他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发型应该是有些乱糟糟的了。 “那我先上去了,晚安。”顾嘉嘉既然和宋也谈妥了,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留下木清祈和廉齐曲二人,廉齐曲身上湿的地方还挺多的,因为方才将外袍给了木清祈,里面的是白色内衫,要不是穿的多,估计场面就有些未成年不易了。 “阿齐,回去记得先洗个热水澡,再叫店小二给你准备碗姜汤。这里不必我们家里,在外面生病了麻烦的很,况且接下来我们要去面对的事情很多,你可得好好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不许生病,免得出事。”木清祈仔细地叮嘱着,好在廉齐曲年轻气盛,身强体壮,脸色看起来也是挺好的,所以没让她觉得担心。 “嗯,我会照做的,毕竟我还要保护着你。”廉齐曲再一次地牵起了木清祈的手,带着她往楼梯走。 木清祈见自己的房间和廉齐曲离得也挺近的,道是顺路的,就边同廉齐曲说话边跟着他楼梯走,也没有去想那么多。 “对了,这两天来了这里,你住的还适应吗?可有水土不服什么的?”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个,看我今天的状态,能像是水土不服的模样吗?” “要不是看你还是个小孩儿,我还不问呢。” “我们之间不就差了个五岁,我要是小孩,那你也得是。” “嘿!”木清祈觉得这廉齐曲从小时候开始,其它事情是懒得和她杠,就在年纪上偏偏爱和她杠上,要搁现代,那明明就是个未成年小孩儿,还不承认。 第一百六十章 爱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两日,信阳城里倒是挺安稳的,没发生什么暴动。 戚轩私底下同信阳城里的官家人谈妥了,那些平民百姓由他来安抚下来,不过至此以后,这城里凡是官道上的生意,只能交给他戚家来。若他戚家有需要,他信阳城城主孟大人也要对戚家出手相助。白纸黑字,有凭有据。简而言之,就是信阳城戚家要正式从官民两道都独大。 这城主识相地答应下来了,这笔买卖做的不亏,有戚轩在,他的乌纱帽起码这辈子也不会掉。这种好事情,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占了更多的好处。 所以见到戚轩,脸色总是笑盈盈的,这傻小子既为他摆平了难事又保住了他的乌纱帽,未来还指不定能怎么帮着自己升官发财呢。 戚轩这里,这几日过的倒并不太平,不少人来他这里闹,哭天喊娘的有,骂骂咧咧的也有,偏偏这人一波接着一波,难以打发。 “公子,要我说你就不该做这亏买卖的事,别的不相关的旁人看来,你这是得了两边的便宜,官家善待你,百姓称颂你,可这....你看看外头那群人闹得,这叫什么事啊。”陈宇是在戚轩身边服侍多年的小厮,对戚轩忠贞不二,现在看着那群人日日来闹,嘴上一口一个脏话,全是对着他们公子来的,可是快愁坏了。 戚轩无奈的摇摇头,“阿宇,你说说你,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就这么点事情,值得你脸皱成那样?” “可...可是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这么欺负公子你。”陈宇觉得自己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公子也真的是太淡然了。 “那些人,不过是自己随意在乱脑补罢了,我戚家一日复一日在壮大,需要合作的生意量不可能会减少。他们在担心的,只是怕我和官家合作了,日后他们就被当成弃子,少了戚家这一条路,他们就少了最大的主顾,自然也容易陷入困境。” “少年,您既然知道,又为何偏偏去沾染那事,你明明知道自古以来,官和商不对付,官家说变脸就变脸的老狐狸性子,哪有外面那群人适合一起做生意的。”陈宇整日在戚轩身边待着,懂得东西也多,其中的厉害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说了,你自己贴钱去补贴去照顾那些农民百姓的生活,孟大人那里收的那一大笔金子,你可什么都没分到,何必呢?” 戚轩回忆着那晚与宋也的见面,原先还因模糊了的眉眼而下不了笔,现而脑海突然闪过一幕,随即继续下了笔。 动作从容淡定,神情间带着暖意,周身显得无比贵气,少年的眉缓缓舒展,意中人的模样在画笔下慢慢呈现出来,少年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将笔放好,少年这才抬眸看向一旁的侍从,“阿宇,孟子易虽然是个老狐狸,但那老狐狸空有贼心没有贼胆,只要我们控制地好,未来最多三年我们戚家将会成为全国最大的商户。我们既然要做到最好,那就放胆去做,眼前的这些小亏算得了什么呢,况且,这是亏是福还没有见分晓呢。” “那...公子为何不让阿宇直接将那群人打发了?” “你现在派个人,将消息传出去,就说戚家门口内庭的这些人,都是从前同戚家家主戚轩交好的生意人,戚轩为了给那群百姓伸张正义,同官家有了生意上的往来。这群人日日来闹事,戚家家主深感无奈,生了心疾,卧病在床。” 陈宇看了眼画上的姑娘,再结合这话,虽然不知道公子这是何用意,但十有八九猜出自己公子这是有了心上人了,这事情... 也许就是为了这心上人才这么做的。 看着陈宇麻利离开的背影,戚轩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陈宇哪哪就好,就是话多,比他娘亲话还多,要不是他娘亲非把陈宇往他这里塞,他兴许老早就将陈宇打发走了吧。 第一街上,人潮拥挤,这时候来赶集的商贩多,来游玩的顾客也多,所以街上热闹得很。 “阿也,这事情结束的也太突然了吧。”尹毓恪拉着木清祈的手臂说着。 “怎么了?事情这么顺利的解决了,不好吗?”木清祈反问道。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事情没有秦余淮还有顾嘉嘉他们说的这么简单吧,哪个傻子愿意吃这么大的亏,自己做个中间人,将这么大的事情解决了啊。” 木清祈想了想,“这傻子是谁我不能肯定,但你看秦余淮又屁颠屁颠被那白哲里拐了走,这事情一定是解决清楚了,那群百姓肯定能过上安稳生活了,他们才会走的那么干脆的吧。” “这倒也是,这秦余淮还真的是够搞笑的,前儿个还同我讲白哲整天臭着一张脸,脾气又坏,说话又不好听,结果那白哲里一出现,他就跟人家的随身挂饰一样,粘在人家身上了。”尹毓恪拉着木清祈到了一个饰品摊子,边看着收拾边吐槽着秦余淮。 木清祈笑道:“他啊,不是就那样嘛,自己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好在还知道用行动表明心意。” “什么意思?”尹毓恪不解地问道。 木清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难道没看出来,这秦余淮对那白哲里是心有所属吗?” 尹毓恪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假的?阿也,你是在开...开玩笑吧?” “你真没看出来?” “可...他们都是男的诶,而且我听说那白哲里家里可是有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的,那这事情...不好办吧?”尹毓恪犹犹豫豫地分析道。 原中,秦余淮和白哲里是最终走到了一起,因为作者实在是怕了评论里满屏幕的“怀里cp若是be了,我要给作者寄刀片”、“呜呜呜,我的怀里若是be了,作者大大跟着一起be吧”、“我的怀里cp不许be,我儿子秦秦这才刚将媳妇追到手”..... 要说这书最虐的是哪一对,就属秦余淮和白哲里了,秦余淮前期苦苦追妻难得,后来白哲里开了窍,两人没填上几天,那娃娃亲的女子就出现了,两人又虐了起来。反反复复的,比男女主还虐的多。 人家男女主只是男主在默默喜欢着女主,女主因为年龄的差距,只将男主看成弟弟,后来动了心,两人在一起后,还不是照样甜甜蜜蜜或着日子。 “不好办是不好办,但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爱可以是任何形态的爱,只要是真爱,那又有谁能阻止的了呢。”木清祈也想帮帮秦余淮,可是他和白哲里之间,正是因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的事情,所以变得更加坚不可摧,模糊带着禁忌的爱变得更加纯粹与坚定。 尹毓恪想了想,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罢了,只要他们过的高兴就行。” 木清祈正想买下一个看中的簪子,有两个女子迎面而来,嘴上都在嘟囔个不停,看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八卦内容,脸色都带着兴奋劲。 “诶,玉兰啊,你听说了吗?那戚家家主被人围堵的事情?” “听说了一点,好像是戚家家主戚轩,为了解决咱们信阳城的暴乱,就自己出钱安抚那些农民百姓,还与城主进行了合作,听说是生意要开始走官家道了。” “诶,要我说啊,这解决咱信阳城的暴乱,那可是件大好事啊,那一群生意人啊,就是怕戚公子未来不同他们合作了,就上门去堵人。” “是啊,这事情闹得还挺大的,那群人明明有头有脸,干的事却这么不要脸。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最大的靠山就是戚家,如今眼看快要靠不了,就耍上无赖了。” “我可还听说,那戚家家主戚轩被气的,得了心疾,卧倒在床上,下不来床了都。” ...... 木清祈的手上不自觉的出了些手汗,摊子老板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心思去同他计较,便丢了一两银子过去,冷声道:“不用找了。”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好人一生平安呐。” “阿也,我们去哪?”尹毓恪跟上了木清祈,着急的问道。 木清祈冷静了一下,同尹毓恪分析道:“这傻子是戚轩,我能猜的到,并不惊讶。但我觉得以他的手段和能力,他应该能在只吃一点亏的前提下,将这件事情解决好。你说说,怎么还会有人可以在他家里一直闹着呢?还把人搞得都病了。” 尹毓恪轻轻用手肘捅了一下木清祈,八卦地说道:“是,我也觉得奇怪,戚轩这人本身就不简单了,可是他居然没有用原来商量好的慢方法,他选择了最快的方法,自己去承担后果。你说说,他这是图啥啊?不会...是图你吧。” 木清祈心知肚明,戚轩还真的是在图她,图宋也,不过谁让她也事情需要用到戚轩呢?既然戚轩放出了这个鱼饵,她可不介意自己送上门去。 “你别瞎说了,不过我们还是上门去看看人家好了,听说都卧病在床了,应该是被闹得挺严重的。既然人家牺牲自我了,那我们就作为好友去看望一下好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心病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戚家身为信阳城的首富,从宅子的外围看来,低调奢华,既没有庸俗的银钱气,也没有太过于不起眼的朴素感。从设计上看,有大家族不可亵渎地贵气,又隐隐有着举世无双的磅礴大气。 “看着宅子的设计,一定花了不少钱。”木清祈觉得她要是能从戚轩手上拿到这宅子的设计图,等她回到现代后,将宅子的设计图自己画出来,转手一卖,这辈子就不用工作了。 “阿也,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噢,从前的你可不是张口闭口就钱钱钱的,这段时间,你怎么跟小财迷附身似的?”尹毓恪只觉得这大家族不愧是大家族,宅院都格外地不同于普通人。 “这不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你还小,不懂得赚钱有多辛苦,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我可懂了。你放心,就算我真掉进了钱眼子里了,我也会继续走正道的。” “来者何人?”戚家门前的护卫拦住了木清祈和尹毓恪,目光并没有带着恶意或是轻蔑,几个护卫都是老实本分且尊重来人的在干好自己的份内之事。 “麻烦这位大哥帮忙通报一声,就和你家家主戚轩说尹毓恪来了。”木清祈暂时还不想让门口的守卫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只报了尹毓恪的名号。 “你说说你只报了我的名字,那戚轩会愿意出来吗?我的面子可一点都没有你的大噢。”尹毓恪还不确定戚轩认不认识自己呢,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下被人家护卫轰出大门,“都说了直接翻墙进去看看就得了,你咋的就不愿意了呢?” “这不妥当,虽说我们是江湖人士,但来探访个病人,总归是要讲点规矩的。再说了,这戚家有一定历史了,虽说戚轩为人不拘小节,但他处处可是个刻板重礼的人。” 尹毓恪见说不过宋也,干脆就陪着她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了。 “两位请进。” 来通报的侍卫脸色有些泛红,杀手的耳朵是很敏锐的,木清祈还听出来他在喘气,看来这跑着回来通报的。这戚轩,还真的是怕自己离去。 “嗯,劳烦了。” “两位姑娘这边请。”一位戚家护卫在前头带路,领着木清祈和尹毓恪往戚轩的居所去。 戚家大院的内部,尽是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四周的墙壁全是由白色石砖雕砌而成,红木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柳枝随风而荡漾。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绸缎。 那个方向,就是戚轩住的地方了吧,护卫一直领着她们往西边走着,木清祈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环境。 不知不觉中,她们来到了个绿树掩映之中的街道,整齐的院落和凌乱的小屋,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这里的布局再一次引起了木清祈的注意,就连尹毓恪也不知觉地细细观察了起来。 放眼望过去,还有一个湖畔,竟然盛放着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颗课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绿的叶片之间,但没有一种星,能够如此璀璨夺目,流光溢彩,娇艳的仿佛能夺去人的呼吸。 “那是什么?”木清祈不禁地问了出来。 “那是冰山上的雪莲花,我们公子喜欢,所以就养着了,那湖啊,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里的一草,甚至是一滴水,都是精心找人弄来的。这雪莲花之所以能开的这么好看,也是我们家公子费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力气才培养成功的。”这侍卫说这话时,满满的自豪感,一口一个我们公子,看的出来,戚轩在戚家不仅地位高,受到的尊敬也是下人发自内心的。 “还真的是奢侈的很.....”尹毓恪小声地和木清祈科普道:“阿也,你一直久居自己的小屋,怕是不了解过,这冰山上的雪莲花啊,光一朵就能赶上一座城池一年的收益了,况且你看那么多的雪莲花,加起来都能买下几座城了吧。” “这戚轩...还真的是有钱啊。”木清祈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很富了,可和戚轩这种一掷千万金,只为赏得几朵花相比,自己可就真妥妥的渣渣了。 这走廊看起来远,一步步走过来,木清祈倒觉得挺快的。 “两位姑娘,这前方就是我们家主住的地方了,小的先告退了,接下来将由这二位侍女继续给你们带路。”护士行了个拱手礼,挎着大步,往回走去。 “二位姑娘请。”柔柔诺诺又清脆动人的嗓音响起,是一位长的小家碧玉的侍女上前了来。 “嗯。” 总算是到了戚轩的房门口,这见个戚轩,还挺费劲,她手上要是有运动手表,那少说得增加个七八千步的。 “你们来了?咳咳咳,先请坐,来人啊,看茶。”戚轩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有些难下床的模样。 “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了?”木清祈前几天见到的戚轩还生龙活虎的,一副冷酷又深情地霸道总裁模样,现在他突然这个样子,她心下不免觉得有些难过。 “大夫说这是心病,也怪我心里装的事情装太多,这心脏总共就那么一块大小,一直装一直装,如今生了病,也正常地很吧。” 侍女在给二人倒着茶,她们都在看着戚轩,木清祈如今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如果是装的,那未免也太像了些,奥斯卡影帝都没他能演。 “那些来骚扰你的人呢?”木清祈见这四下的环境不像能有闲杂人等可以打扰的模样,所以就顺口问了问。 “他们在东边的那件厢房里吧,我搬到这里住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们仍旧日日来我府上闹事。” “那你为何不将那群人赶出去?或者是找个好办法好出路将他们安稳下来?” “若是赶了出去,日后敢与我戚家做生意的就少了,好办法,能有什么好办法,种种办法都想过了,总是有一方是要受到损失的。唉,阿也,你就别替我操心这些了,我也谢谢你今天愿意来看我,你能来看我,是我这段时间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戚轩这话转的木清祈猝不及防,好家伙儿,前半段还在讲正经事,这后半段怎么突然的就开始.... 肉麻了? “戚公子,你这话说的,我们家阿也会觉得受恐若惊的,没必要真没必要噢。”尹毓恪有些酸,这戚轩是想和她抢阿也吗?哼,暂时还是不可能的。 戚轩单手握着拳头,声音虚弱地说道:“尹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与阿也自幼相识,所以说话没轻重了些,见笑了。” 尹毓恪本来还想继续呛他来着,可人都有怜悯心,看着戚轩这模样,他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木清祈观察着戚轩的房间,没什么值得人怀疑的地方,一切都挺正常的,房间里还有股子淡淡的药味,在合情合理的背景下,她只好开口问道:“那你这病,大夫可有说怎么治才治的好?” “大夫给开了些药,他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能留住这个心病,我便会好的快些。”戚轩隐晦地说着,不知道阿也能领会到几分。 木清祈在轻轻敲着桌子,边敲边问:“心病?你是指东院那里的那些人?” “是也不算是,你知道我的,阿也。”戚轩的神色带着一丝悲凉,很快从他的脸上又只能看到虚弱和桀骜的神情在了。 木清祈捧着茶,慢慢地抿着,并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了。尹毓恪见这两人都不说话,自然也不敢惹是生非,低着头,饮着自己的茶。 半晌,木清祈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有了心病就好好医吧,那个人会愿意配合的。” 戚轩眼里带着惊喜之意,“此话当真?” “说一不二。” ...... 木清祈和戚轩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尹毓恪一愣一愣的,这打哑迷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啊,这两人说话,自己咋... 咋听不懂呢? “好好养病,有机会了,我还来看你。戚轩,有些事情该放下了,就选择放下吧。” 戚轩苦笑了一下,“若是能说放下就放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一直堵在心里,堵到现在呢?好了,你若是想离开了,就先走吧,下次...下次你想来就来,他们认得你了,往后你直接进来就行。” 尹毓恪不知道她的阿也和戚轩除了青梅竹马一段时间过外,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这戚轩好像对阿也是无条件地纵容和留恋,真奇怪。 木清祈这边,心里倒是生出了愧疚感,这戚轩对周也的爱,是至死不渝,只因为小时候的承诺,他说了,只要他在一天,他就会好好保护周也一天。如今,他真的有好好在实践着他的诺言,而她,她木清祈只是因要执行任务,被迫穿进了宋也的身体。若是戚轩得知宋也现在暂时被封存进了某个时空,他会难过的吧。 “那就这样吧,走了,我们先走了。”木清祈别开眼,拉着尹毓恪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去看床上的戚轩一眼,她怕她会一时心软,怕自己利用不下去戚轩..... 第一百六十二章 灯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回去时,夜幕将要降临,抬头望向天空,红色的、紫色的、红橘色的.....各色火烧云相交,混在一起,虽然毫无规律可言,但依旧美的不像话。 街上还是熙熙攘攘,木清祈感到这里的人比白日里的还多,“诶,尹毓恪,为什么这都晚上了,这些百姓都不在家里待着的吗?往常的话,这个点人都没几个在街上晃悠的。” “笨蛋阿也,你看那些女子,可发现了什么共通之处?”尹毓恪俏皮地朝木清祈眨了眼睛,神神秘秘。 木清祈顺着尹毓恪的眼光四处望了望,好像真的是有些... 呃... 不同之处,“她们的脸上有期待...有羞涩...每个看起来都别出心裁地打扮过了,且街上女子偏多。往常这个时候,街上飘荡的还是各家各户的饭菜香,黑不溜秋的烟囱上飘荡着白气,今日这人间烟火气似乎是被这胭脂气笼罩。” “那你可是猜出来了?”尹毓恪正四处望着,若是有看起来能合他眼的男子,她不介意也去玩一玩这灯会。 “那河对岸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一个个小摊上有着各式的灯笼样式,今日这是类似于相亲的灯会吧?”木清祈挑了个眉毛,觉得这事情还挺有趣的,一路上走过去,风景甚好。先是看了火烧云,接着又有河景赏,到了晚上连这灯会都办了起来。 “相亲?”尹毓恪不懂,便带着疑问的口气重复了一遍。 “噢,就是啊,女的在悄悄择未来夫婿。这未出阁的寻常女子不是不宜抛头露面的吗?能想出这法子的,也挺机智的。” 满街的姻脂水粉味,倒是挡着木清祈吃晚饭了,白日里小摊子的东西吃起来不够那个意思,木清祈还是喜欢晚上出来到摊子上吃吃喝喝。这信阳城别的不说,晚上小摊子上的小吃,那是真的挺绝的。 尹毓恪本来同她解释是这个理,但这灯会不同的便是,这女子是在找自己的未婚夫婿,或是已经上门提亲人家的公子,才刚转头,宋也撅着个嘴巴,看起来闷闷不乐地,尹毓恪便止住了这话。 “你怎么了?阿也?”尹毓恪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兔子样式的灯笼,好看的很,边说话边拉着木清祈往那里走。 “我饿了....今晚卖灯笼和胭脂水粉的居多,我想买个烤串是不可能的了,可是这就连个混沌摊子我都没瞅见。”木清祈对灯笼的兴趣怏怏的,这灯一放完就没了踪影,还不如换个实用的东西买,最好是能换个吃的,填一下肚子。 尹毓恪轻轻戳了下木清祈的头,笑说道:“你呀,还真的是吃货一个。先等着,我买一个兔子的,再买一个花猫的,马上就好。” 看着尹毓恪付完钱,兴高采烈地拿着两个纸灯笼,木清祈觉得这画面甚是温暖,不自觉的跟着笑了笑。 “走啦,那桥底下有个郭老汉,除非天气过于恶劣,不然他是铁打不动的在桥底下卖混沌,我记得他摊子上还有卖烧饼,味道也不错。”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木清祈高兴得原地跳了两下就开始拉着尹毓恪往桥底那边走了。 这块地草坪,草还长的挺旺盛的,看来平时应该没有过多的人会走这里。 “上次郭嘉嘉带我来过,你不在,秦余淮又整日绕着白哲跑,现在人都跑没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还有个顾嘉嘉记得我这人,我多惨呐。你看这里啊,白天是没什么人经过,因为湿气重,但那老郭头偏偏属意那里。时间一久,来的一般都是老客,老客又带了新客来,虽说不上热闹,但生意也算不错了。” 尹毓恪熟门熟路地带着木清祈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老郭头,来两碗混沌再加两个肉烧饼。” “得嘞,这位姑娘,今日怎么没和那公子一起来了?不会是因为这灯会,觉得不便了吧?”老汉笑呵呵的,脸上因为笑容,皱纹也堆了起来,这话虽带着打趣的意味儿,但因为笑得质朴,更显得亲切。 木清祈闻着这香气,好心情地也跟着打趣道:“老板说的真准,这小妮子觉得今儿个是灯会,这不特意买了两个灯笼,可惜呐,那心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或许是在哪个地方花前月下吧,真是太不懂得珍惜良人了。” “诶,你这姑娘,满口话,老夫我啊,是一句都不信,那公子可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抛下这姑娘,去另会佳人呢?你可别背后挖人家公子的墙角,这乱说的话说多了,这姑娘容易对那公子产生不信任。诺,这混沌还有饼趁热吃好吃。”老汉将热腾腾的混沌和烧饼递了过去,又回到摊子上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那顾嘉嘉是给了这老板多少钱啊,怎么这老板这么为他说话,还是说这顾嘉嘉是这儿多年的老主顾了,那老板瞧着顾嘉嘉就喜庆,所以就觉得他哪哪都好?”木清祈边用勺子搅着混沌等它散气,边眼巴巴看着那肉烧饼,摸起来烫得很,她也不敢直接入口,烫了嘴,她这几天就吃不了好吃的了。这吃亏的勾当,她才不做。 “我也不知道,但是顾嘉嘉还真的是这里的熟客,听他和老板谈话,好像这老板是看着他长大的。” 木清祈若有所思地愣了愣,原中顾嘉嘉的身世曲折,小时候过的尤为艰辛,或许这地方就是顾嘉嘉小时候的避难所吧。 “诶,阿也你看,那桥上走过了一位带面具的公子,好像是个狐狸面具,光看身形,模样必定俊。”尹毓恪的眼睛直巴巴地往桥上望着,盯着那面具公子的身影瞧着,那面具公子也恰好回头望了她一眼,随即又隐入了人群中。 “啧啧啧,真可惜才刚瞧几眼就看不见了,刚才借着月光,我依稀能看出他穿着墨绿色的衣袍,还挺有品味的。” “你这模样,满脸的可惜,我倒是真看出来了,若是有缘,你们会继续遇到的。”木清祈看着桥上过往的人人来来,有一个身影她好像真的是熟悉的不得了。 “喂,你这徒弟,把你看的也太紧了吧。你这才和我出来一天,这么快就来找你了。”尹毓恪老远就看到一个黑影,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廉齐曲嘛。 “嗯?” “诺,走过来了。”尹毓恪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宋也往斜前方看。 木清祈跟着看了过去,廉齐曲正朝着自己走来,还对着自己笑了一下。手上似乎还拎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可能也是个灯笼吧。 现下兴许都在参加灯会,所以这桥下生意并不好,郭老汉也乐得自在,笑呵呵地调侃道:“哟,看来这位姑娘的情郎也来了。” 木清祈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为情地摆摆手,“叔,你这话可不能瞎说,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可没什么别的关系噢。”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尹毓恪坐在一旁,笑看宋也,让她刚才不帮着自己,光看笑话就算了,还添油加醋地在一旁乱来。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宋也朝自己抛来了好几个眼神求救,尹毓恪只懒懒地趴在一旁笑看着。 笑着笑着,当看到一抹眼熟的墨绿色衣角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你们在这儿,吃宵夜吗?”这声音一出来,尹毓恪顿时发现狐狸面具下的人就是顾嘉嘉.... 木清祈自然也发现了这事,毕竟顾嘉嘉就跟在廉齐曲的后头。 “对啊,要不要来一碗?这混沌和烧饼都可劲好吃了。”木清祈笑着邀请道,还不忘悄悄朝尹毓恪抛了个挑衅的眼神。 尹毓恪抽抽嘴角,有些失落地看着那湖水,眼睛空洞,表情呆滞。 廉齐曲顺势坐在了木清祈的身旁,看她碗中还剩了一颗混沌,毫不嫌弃的拿过了勺子,尝了一口。 顾嘉嘉本想先坐下来,看着尹毓恪这神情,便起了玩心,朝她的额头来了一个爆栗。 “啊—” 尹毓恪吃痛的叫了一声,回过神后,咬牙切齿地看着顾嘉嘉,目露凶光道:“你想死吗?顾嘉嘉。” “别生气别生气,这段宵夜我请,还有想吃的也尽管提,我都给你买。”顾嘉嘉将椅子搬到了尹毓恪的右侧,也就是无人的那一侧,径直坐下,温声细语的同还在气头上的尹毓恪说着话。 尹毓恪略带嫌弃地说道:“亏你穿的人模人样,看起来是个俊公子,可行动上幼稚死了。” “那不是对你才这样嘛,方才瞧你发着呆,就不自觉想着将你弄醒了。”顾嘉嘉摊摊手,一副自己也很无奈的模样。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看的老郭头只觉得自己今晚就不应该出来摆摊,心里直直感叹道:这小子还真的是长大了,追起媳妇儿来,还挺有一套的。 木清祈朝廉齐曲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找我来了?吃过饭了吗?若是饿了,去点个混沌?这里的混沌特好吃。” “刚才尝过你的了,是好吃。不过刚才我同顾大哥一起用过饭了,现在还不饿。我见天色晚了,你都还没回来,就寻思着在客栈也无事干,便出来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噢.....”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想家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河边的姑娘来了一波又一波,来来往往,到了夜半,总算是没剩几个人了。 尹毓恪满意的盯着自己的兔子灯笼看,刚才顾嘉嘉陪着她,一点点将灯笼的气吹了起来。又从郭老汉那里接了个小蜡烛,将灯笼点了起来。若不是找不到笔墨纸砚,她还想将自己的心愿写出来,再放到天上。 “阿也,你的准备好了吗?”尹毓恪歪头看向一旁,宋也和廉齐曲还在忙活的搞灯笼,两人的手法看起来都生疏的不行。 顾嘉嘉见状,嘲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厉害人物,居然连小小的灯笼都没玩过。” 尹毓恪白了一眼顾嘉嘉,宋也的童年都在黑暗的杀手组织过,那里的条件艰辛,后来成年后,为了摆脱那里,一直在死亡边缘挣扎着,她哪里有什么时间去玩什么灯笼啊。顾嘉嘉这么说,怕是容易让阿也想起伤心往事,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嘉嘉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只是随口提了一嘴玩笑,尹毓恪这丫头怎么就凶巴巴看着自己了,方才明明还好好的,不过被这么瞪着,他也懂事的闭上了嘴。 木清祈笑道:“我还真的是手工白痴,没想到齐儿你也是,看来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弟呐,哈哈哈哈哈。” 廉齐曲应道:“这不是你疏忽大意,没有教这个嘛。” “没关系,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我们一定可以做的更棒。” 得亏那卖灯笼的摊子老板给木清祈弄好了小猫的样式,这灯笼虽然看起来有些皱而旧,但形上,还是能看的出来是个小猫咪。 “挺可爱的嘛。”木清祈自带滤镜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劳动成果。 廉齐曲多看了几眼,也跟着满意的点点头。 顾嘉嘉对这里熟,带头给她们找了块地,四人就在河边放起了灯笼。 尹毓恪抬头看着“远走的”兔子,合上双手,闭上双眼,乖巧的开始许愿,“我希望,我能一天做的比一天好,我要日日进步,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强者的,杀手风云榜前十一定会有我。还有啊,小兔子小兔子,你若是能飞到玉兔身边,麻烦帮我同嫦娥仙子说一说,让我早日遇到一个如意郎君......” 顾嘉嘉本是不信这些的,但看着尹毓恪那番认真的模样,不自觉的也跟着许了愿,“上天啊,不管你灵不灵验,我想做的事,我一定能做到。不过你若是能照顾着我些,那就让我事事顺遂,让她平安喜乐好了,还有他们,健康平安......” 廉齐曲也闭上了眼,他在心中默默说着,“不论前方的路途会有多艰难,既然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选择,多少个时空,我也陪着她一起走。唯一夙愿,只求,不要让我和她散了便好。” 木清祈受到气氛感染,也诚心诚意的合上双手,闭眼许愿。 这一刻,她的灵魂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见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她最好的闺蜜白桃桃,她的一个个同事,可是一整圈下来,徐一帆呢?她怎么没见到那个冷脸魔头。 画面一转,是她进了鸽王系统后的一幕幕,木清祈的眼角湿润了起来,“我的神啊,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我想白桃桃了,还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他们都在等着我回家。拜托,让我早日完成这该死的鸽王任务,早点放我回家后。日后,我定当好好做人。该做到的事情,我放一百二十个心思去做。或者,我再也不答应别人什么了。总之,我想家了。” “阿也,你怎么哭了?”尹毓恪走进木清祈的身边,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尹毓恪的动作比廉齐曲快,所以廉齐曲错过了这个机会,只能在一旁先看着。 木清祈稳了稳心神,有些失落地解释道:“没事,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人,一些相见的人。” “别难过啦,还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呢。出什么大事,我都陪着你。”尹毓恪心疼地给宋也擦着眼泪,她的阿也从不轻易哭,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掉了眼泪,一副伤感的难过样,看的人就一阵揪心。“好了好了啊,别哭了,不许再掉金豆子了。” “嗯。”木清祈抿唇,努力掐断自己的思绪,前两本加起来已经有134个鸽点了,离1000还差个866,只要她在这《杀手特会混江湖》里好好表现,她一定会早日回家的。 廉齐曲面无表情地说道:“难过了也没用,如何做,才能见到你想念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顾嘉嘉笑着打趣道:“你这小徒弟,师父伤感悲秋,你居然毫无反应,还敢内涵你师父,不错,有前途。” 尹毓恪无语地用手肘捅了一下顾嘉嘉的手臂,没好气道:“一天天的,尽说些风凉话。好了,阿也,我们回去吧,这风越来越大了,我有些冷。” 顾嘉嘉愣了一下,“顺手”地将自己墨绿色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尹毓恪的身上,一副自大的口气说道:“就这种天气,我都觉得闷的慌,这风吹得人啊,心口畅快。要我说啊,你就弱女子该多练练武,既能提升功力又能提高体质。” 尹毓恪本想感谢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一边走一边怼道:“就你了不起,等某一天,你超过了阿也,再来和我说啊。反正阿也也算是个弱女子。” “你无赖。” “你玩不起。” ...... 郭老头看着这几个孩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温暖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看来没多久,顾小子就能让老夫喝上喜酒咯。” 回到客栈,尹毓恪带着木清祈和她一起回了房间,弄得廉齐曲一路上都没机会和木清祈说上几句话。看来他得早日把这碍事的尹毓恪给支走,免得总和他抢人。 尹毓恪回房间后,看了看黄历,这才发现自己玩过头了,“阿也,完了我完了。” “咋了?”木清祈凑了过去,不知道尹毓恪指的完了是在说什么。 “我忘记注意时间了,我师父这么多天没能使唤到我,心情一定很不爽,看来我得尽快回去了。” “啊?”木清祈一脸疑惑的瞧着尹毓恪。 尹毓恪拍了拍大腿,懊恼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师父那尿性,他尽爱使唤人做事,当初要不是我坚持,他可不打算放我出来。我说破了嘴皮子,他才肯点头。我同他说我很快就会回去的,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天,我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要不是这黄历,我....唉。” “那....你很快就要回去了吗?”木清祈有些舍不得尹毓恪回去,这丫头每天都在用心陪着自己,当初也是为了自己,才舍身来到这信阳城。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木清祈是真心喜欢这丫头,要是能再留段时间就好了。 尹毓恪很认真地在思考着,还开始有些自言自语的盘算着:“害,既然都要挨骂,那不如再迟点回去好了。这个时候,师父怕是正卡在耐心尽失,脾气暴躁的点上,我若是再晚点回去,师父发过火了,那我...受到的惩罚,理所应当是会更小些。若是幸运的话,我兴许可以免于惩罚。” “对啊!就这样办了。”尹毓恪最后越想越开,“阿也,我留,我继续留着,跟在你身边,哈哈哈哈哈。” “真的...会没事吗?”木清祈怕事情会越拖越严重。 “害,你不了解我师父这人,他啊,脾气就像一个大波浪,一点点起,海浪掀到最高点时,就会息下去。从小到大,他都这样。”尹毓恪想着自己那些年吃过的亏,自己闯了祸早早去认错,师兄不慌不忙的,结果师兄受到的惩罚总是比自己轻,有时候还能逃过。久而久之,尹毓恪成了老油条,她也能游刃有余的在师父手底下过着了。 “这样啊,那就好。”木清祈喜滋滋地抱住了尹毓恪。 尹毓恪有些受宠若惊,这... 这还是宋也头一次对自己这么热情,“阿...阿也,噢,对了,你现在心中所念之人,是何方神圣啊?要不要我日后替你留心留心,帮你一起寻着?” 木清祈苦笑着摇摇头,“你寻不到的,没事,我们总有一日会相见的。” “那...祝你们早日相见。别难过啦,我陪着你一起找。”尹毓恪认真地捧着宋也的脸,口气也十分认真。 木清祈感动的点点头,“谢谢你,尹毓恪。” 她身边现成的目标还有两个,两个都得同时提上进度,这样子任务的进度条就可以拉到一半了。 天色破晓,客栈养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又是新的一日,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木清祈昨日因为思家的伤愁,侧卧在床靠墙那一边,默默的留着泪,哭累了就睡的早了。 所以这鸡鸣难得的将她吵了起来,模模糊糊睁开眼,尹毓恪的腿还搭在自己身上,她用了些力气,将自己的腿抽走,懒散的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半晌,倚靠在了墙上,看着窗外的天色,安安静静地发着呆。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一身舒适的内衬,清澈明亮的瞳孔,盯着树上的鸟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让贤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阿也,你怎么起这么早?”尹毓恪揉着眼睛,睡眼惺忪,捂着被子,往左侧翻身躺着,嘴角微微笑着,看向宋也。 木清祈已经收拾妥当,坐在位置上吃着早饭。这客栈的食物还不错,起码这小笼包吃起来汤包饱满,润泽,皮儿瞧起来娇俏的很,透过皮儿,你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纯美的汤汁儿。轻轻一咬,鲜美的滋味在口腔散了开。 “都怪你,这早膳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都把人家给弄醒了。”尹毓恪嘟嘟囔囔的,还在床上赖着。 木清祈见尹毓恪醒了,就拿了碗,从瓷小盆里给她装了八宝粥,并催促道:“你啊,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快去洗漱,完事后过来陪我吃个早饭。” “好。”尹毓恪嗪着笑意答道。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木清祈在纠结,今天她是去找风麒麟好,还是去找戚轩好呢? “我?顾嘉嘉昨晚约我今日出去放风筝,说是最近天气好,他尽个地主之谊,我想着现在在这里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干的,就答应啦。怎么样,感兴趣吗?要不要一起去?” 木清祈摇摇头,“还是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那顾嘉嘉对你兴趣很大,我去了的话,他怕是要嫌我碍眼喽。” 尹毓恪嘴里正含着一口水,听到这话,差点就咳了出来,否认道:“你别瞎说,我们就是正经朋友。” “那你慌张什么?”木清祈笑意盈盈瞧着明显慌了的尹毓恪。 “我....我就是怕被你误会而已,对,仅此而已。”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木清祈轻轻摸了摸尹毓恪的头,尹毓恪也任由她摸着,反正还没梳妆打扮,头发本就是乱着的。 “诶,对了,那你今天要去做什么?” “我啊,大概是出去瞎逛逛吧,带上齐儿,去外面看看。这两年在我的小屋待久了,外面好多新鲜事情,我还在慢慢接触。” “嗯,这样也好。不过,阿也,你在江湖上还真的是销声匿迹太久了,除了我们几个朋友知道外,其他人大概都以为你出了意外吧。” 尹毓恪抬头,见宋也的表情有些不对,便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随口说说,阿也,你...难过了吗?” 木清祈淡淡笑着,摇头否认,“不是,我只是在想从前刀头舔血的日子,我是怎么过下来的。还是现在的生活好,起码不用天天手上沾人命。” “你啊,总算是醒悟过来了。早知道让你先过上这种生活,你就会有这种觉悟,当初我就不那么日日缠着你念叨这事了。我们江湖中人,虽说手上难免沾上人命,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只能尽量看开些吧。” 从前的宋也,每当尹毓恪劝说自己不要再当杀手了,她会觉得心烦,因为杀手是她,她就是个杀手。杀人时,她心中总有种隐隐的快感,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这么变态一心理。那组织离不开她这把锋利的刀,可她也不想那么早离开那组织,离开了,她就没有光明正大杀人的理由了。 自从木清祈穿来后,别说是杀人了,就连打架这事,也很少发生了。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五年的人,法律法规意识还是深入到骨子里头的。 “我啊,现在最大的梦想,不是当个江湖第一杀手了,我想让贤了。”木清祈记得廉齐曲小时候还励志将她的位置挤下去,后来渐渐长大,这个心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好像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 “让给谁?那小子?尹毓恪还没有见识过廉齐曲有什么厉害的功夫,她只知道他的内力深厚。但据她所知,阿也并没有亲身传授过廉齐曲什么武功上的东西,阿也更多教的是如何为人处世。那么,那小子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接下阿也的班呢。 “没必要,江湖第一杀手,谁爱当谁当呗,若是齐儿有那个本事,他要去当,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反对。这样的话,他还能更好的保护着我,哈哈哈哈。现在嘛,我第一心愿就是大家都好好的,我们都健康快乐富有地过下去。” “真好,阿也,现在的你很让我觉得放心。相比以前,你多了许多生气。未来啊,你一定会过的更加快乐的,毕竟你是宋也,那个无所不能的宋也。”尹毓恪努努下巴,笑得很是高兴。 有人来敲门了。 “谁啊?”尹毓恪看了眼宋也,示意的问她知道来者何人吗? 木清祈摇摇头。 “我...顾嘉嘉,这都日上三竿了,姑奶奶还不准备出门吗?这一早上,连个门都不见你出的。” “啊哈,来了来了,我马上就来。” 木清祈朝着尹毓恪挥挥手,“走吧走吧,快去玩你的吧。” “晚上见哦。” “快去啦。”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木清祈还是没想好到底该去找谁呢?这风麒麟也好几天没见了,戚轩也是。 若是见风麒麟,便是要去教他折纸,同他玩一个下午。若是要见戚轩,她就要去探病,去嘘寒问暖一番。唉,两个她都不太想,不过这二者她必须选其一。 木清祈无所事事的趴在窗户上,看着底下过往的行人,形形色色的人儿,花花绿绿的衣衫,一直在木清祈的眼里变动着。 很快,她便眼尖的看到了一人,这人... 她应该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木清祈扶额在想着。噢,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就是戚轩府上的护卫吧。 他进了客栈,是要办什么事吗?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她的房门就再一次被敲响了。她还以为是廉齐曲来找她了,正打算去开门。 “请问宋小姐在吗?” “你是?” “我是戚轩戚公子府上的侍卫,我们家公子有事情想同宋小姐商量,如果宋小姐方便的话,可否同在下回戚家大院一趟。” 木清祈去开了门,请了那侍卫进来坐。 “你家公子怎么了?看你火急火燎的模样,是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还是被宋小姐看出来了,我家公子最近几天,一直吃不下东西,好几顿饭,愣是一点都没吃。才几天,身体就消瘦的不成样子了。听身边的近侍说,他最近总念叨着你的名字,所...所以我就想着,若是将姑娘请回去,我们家公子的病情会不会有所好转。大夫说,公子有所念,见到所念之物,病情就会好转。” 听着这侍卫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合着是这侍卫自己的主意,想将她拉去戚府。 “你们家公子应该对你们很好吧?一个个的都对他这么忠心。” “没有比我们公子更好的人了,我们公子貌比潘安,又机智聪慧,为人良善,神仙转世。即便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带着尊重的。别看他常常冷着个脸,其实啊,这心肠善的不行。”这侍卫语气间满满是对戚轩的崇拜和尊敬,接着语气一转又变得失落和痛心,“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病痛折磨的,连饭都吃不下。这多大的戚家要是没了我们公子,那真的就是树倒猢狲散。以后可怎么办呐。” 木清祈见这侍卫情绪越来越激动,不禁拍了拍这大兄弟的肩膀,“别难过兄弟,我答应你,我去看看他,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也不能保证。但我尽力让戚轩他积极些,乐观些,可以吗?” “多谢姑娘,姑娘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对了,那些人,戚轩解决好了吗?” “那些人戚公子是打发好了,可是我们戚公子的心病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这样吧,你去客栈门口等我,我很快就下去。” “好好好,我去楼下等着姑娘。” 木清祈看着那侍卫走出去捎上了门后,就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既然戚轩这边都有人找上门了,风麒麟那边嘛,自然是要先放一放了。 门第三次敲响了。 “谁啊?” “是我,师父起床了吗?”往日里,若是没什么事情,木清祈都是这个点才醒。廉齐曲方才在外面练完早功,又跑了三条街,去给木清祈买了外面的早饭。趁着早饭还热乎,现在就赶紧先送来了。 “进来吧。” 廉齐曲将早饭搁在了桌子上,“师父这是要出去?” “对啊。” “去哪儿?” “去找戚轩。” “为何?” “他病了,为师我去看看。” “哦?徒儿怎么不知师父何时还是个神医了,他戚轩病了,不找大夫却来找你,这不是明显的居心否测吗?” “齐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心眼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噢。人家看过神医了,现在身边缺好友陪伴,我就去陪人家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你怎么就这么阴阳怪气了?”木清祈放下梳子,转头看到桌上的早饭,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那我不揣测他了,你带我一起去,好吗?” 木清祈有些为难,戚轩想见的人只有宋也,这带上一个廉齐曲,会不会有些麻烦。 “若是师父觉得为难,那便将徒儿一个人丢在客栈好了,徒儿耐得住寂寞,没关系的。” 木清祈:“.....又是这招。去去去,带你去,行了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出小人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已经是第二次来到戚府的木清祈显然是对这地方没有那么的陌生了,所以若是看到了什么,也没有那么新奇的感觉了。 “你来过这里。” “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廉齐曲踢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有些不是滋味地问道。 “上次尹毓恪陪我来的,路上听说戚轩病的严重,我们就来探病了。我记得上次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没想到这次还是什么都没带的就来探病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戚轩他家大业大的,也不缺你这点东西。” “你这语气,为什么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呢?”木清祈回首,好奇的看着廉齐曲,想看出个究竟来。 廉齐曲敷衍地笑了笑,大步走到了木清祈的前头。 “切,真没意思。” 戚轩房里的摆设和上次看来,并无什么变化。这人的脸色和前几日看起来,也差不多。 “你这人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还是如此苍白?”木清祈伸手碰了下戚轩的脸,温度是正常的,她又垂眸,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并无脂粉。 “我也不知,那大夫开的药,我按时吃着,这病就是不见好。”戚轩叹了口气,这脸上不同于往日的意气风发,一开始,他是想靠着苦肉计来接近宋也。宋也来看过他一次,他已经觉得满足了,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病,真的好不起来了。 木清祈戚眉,“这大夫...会不会有问题?” 戚轩摇头,“我府上的人,不论是近身伺候的,还是外院干事的,就连门口的守卫,上上下下,无一人会有问题。” “你为何如此肯定?若是有人想对付你,买通了一些人呢?” “小的时候,我还没有权利管这戚家,也没有...保护好你。从我接手戚家之时,我就将家里该清理的清理掉,换了一波血。若真是外头有人刻意针对的话,我这里一点消息都收不到,除非那里是一手遮天的地位。” 看着戚轩这么自信肯定的模样,木清祈也懒得继续劝了,省的被人家觉得她在挑拨离间。 “那你如何是好?大夫可还有其它法子?” 戚轩若是提前出事了,木清祈可就麻烦了,况且戚轩和她一来不是敌人,二来还可以算个朋友,木清祈希望他能好好挺过这一关。 “这屋子里的香,闻起来很特别,不知戚公子府上用的是什么香?”廉齐曲用手一抹,手上沾了些灰黑色的粉,这东西...怎么有股血味。很淡很淡,但廉齐曲暗暗运用内功,认真感受四周动静时,这味道还是引起了他的不悦。 “我也不知,管家说这香能安人心神,从外域香商那里引进。这香,我用了也有一二年了,怎么了吗?” “里面掺了血,你好好闻。” 木清祈试着用了一下内功,全身都变得敏感起来了,毛孔张开,很专心的闻着这屋子里的空气。 “呕。”木清祈不适的捂着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太恶心了,实在是太反胃了。 廉齐曲站在木清祈的面前,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挡住戚轩的视线后,靠近木清祈耳边,低声说道:“气沉丹田,慢慢调气,五官会渐渐闭合,闭合后你就闻不到了。” 木清祈听了廉齐曲的话,在慢慢调整自己,果真,这味道一点一点的淡了,身体好受了些。 “谢谢你。” 廉齐曲见木清祈缓过来了,便重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坐着。 戚轩皱着眉头,他试了好几次,他.. 他居然连内功都使不上来了。 木清祈觉得这情况变得严重多了,到底是谁在暗中对戚轩下黑手呢? “我..我的内功好像用不了了,看来,我的府里头,果然出了小人。”戚轩自嘲的笑了笑,他方才还说自己府上绝不出叛徒,可这现实,真的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走吧,戚轩,你先同我们回客栈住吧。为了安全起见,你就和齐儿住同一间。” 廉齐曲:“???” “我们家齐儿心地善良,必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事到如今,他肯定也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病下去的,对吧,齐儿?” 廉齐曲无奈的抿嘴,无语的点头答应下来。 现在就看戚轩的了,戚轩相信宋也不会害自己,可自己若是离开了,戚家怎么办。会不会内乱,若是乱成一套,他就成了戚家的千古罪人了。 “咳咳咳,罢了,阿也,你今天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我要是现在这个时候离开了,我的家族,怕是会大乱。既然已经知道有小人对我意图不轨了,我就更不能轻易落荒而逃了。” “你在想什么呢?榆木脑袋。你是戚家的家主,你有义务管理好戚家,这些都没错。但是你要是人没了,你还管个屁的戚家。”木清祈见戚轩还是无动于衷,一副油盐不进的呆板模样,气的双手插腰,怪不得之前宋也喜欢的也是廉齐曲这人,“喂,我说你一个天才少年,各方面都厉害的要命一人,你不会从来没想过你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吧,你真的没有想过备选方案吗?” 这种大家族的继承人,通常都应该一个脑子,掰成好几个迷宫用的不是吗?可是这戚轩,木清祈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阿也,你先别气,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两个先出去替我把把风可好,我只要三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能准备好。” 木清祈和廉齐曲交换了个眼神,很快就嘻嘻哈哈的走出了门。 两人坐在房间门口的石桌上,木清祈边看着这四周,边同廉齐曲说着话,“里头啊,可真闷,空气也不如外头的好,还是出来透透气舒服些。” 廉齐曲点头。 “这戚轩的病,还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更严重了,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这么害自己的主子,真的是打不腻逆哟,会遭天打雷劈的。”木清祈丝毫没有管自己的音量,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人会不会就藏在这附近看着。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戚轩害成那样,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房间内,戚轩将自己最亲近的暗卫唤了出来。 “老九呢?” “秉家主,老九正在赶来的路上,不出片刻便到。” 戚轩满意的点头,这支暗卫,是他们戚家历届家主都拥有的,名叫戚。戚有十二人,十二人的本事,各显神通,每当有一个人即将过了壮年,他就会出门寻找自己的继承人,回来加入戚,学成后便顶替自己的位置。而已过壮年的戚,将在继承人正式出师那天,当着继承人的面自杀。这是他们的当暗卫的第一课,献出生命的忠诚。 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身为戚家家主,正常只能调动二到三个暗卫一直。戚轩先前已经派出两个暗卫去替他调查一些要事,眼前这个暗卫,是老首,平日里最常跟着戚轩,必要时是用来替戚轩挡命的。 “老九和我的身形最像,且他擅长易容,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就由他来当我吧。另外,那香给我悄悄换掉,有问题的东西,给我好好去查查。” “是。” “你...便负责保护老九,等我平安归来。” “这...公子,容属下多言,这怕是不妥,公子身边怎能无暗卫跟着?” “我会将老五也调出来,你且放心。戚家这关能不能挺过,还是未知数,你做事最为稳妥,心思玲珑剔透,留你在老九身边,我才能安心。” “家主。” 戚轩深感无力的闭上了眼,“老六精通查案,我会将老六也派给你们,这家宅内院,终究还是不得安宁。你们三人与我里应外合,真相,总能水落石出的吧。” “家主,这关,我们定能挺过去,到时我定要将小人杀个痛快。”老首恨恨地咬牙说道。 戚轩缓缓睁开眼,“老九到了,等我离开后,你们再开始行动,注意安全。” “是,属下告退。” “嗯。” 戚轩随意的收拾了几套衣服,看了眼抽屉里的文书还有戚家家主章,还是将抽屉关了上去。 “走吧,听你们的,出去散散心,说不定我这病就有所好转了。” 木清祈刚才茶水喝多了,正想着早些回去,还好这戚轩出来的也及时。 “走吧。” 待马车驶到客栈,木清祈先带着戚轩去看了他和廉齐曲的房间。 “这床有些小,齐儿啊,看在戚轩还病着的份上,只好委屈你最近时日打地铺了。”木清祈拍了拍廉齐曲的肩膀,心疼的看着他。 廉齐曲抽抽嘴角却也没说些什么。 “对了,那你后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你没看见刚才已经有个戚轩回去了吗?”廉齐曲双手环抱,随意的靠在一根木柱上。 “哈?” 戚轩苍白的脸缓缓笑道:“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还不如徒弟信心,我手里的人,会替我打理好戚府的。” 木清祈自嘲道:“唉,果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噢。” “师父怎么今日才知道这个道理呢?” “你,你啊,还真想上房揭瓦啊?”木清祈作势握紧拳头,要揍人的模样。 廉齐曲笑笑便闪到了一边。 “对了,戚轩,那大夫的问题怎么办?你都跟我们出来住了,谁来给你看病啊?” “这个我自有办法,放心。”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打开新世界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公子,让您住在这客栈委屈您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对公子下手,真的是活腻歪了。”老五跟在戚轩后头,戚轩往前走一步,老五就跟着他一步。 房间总共就这么点大,也就廉齐曲不在时,老五才敢现身出来找家主玩。 “要我说,咱们就该回去,一个个抓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对了,公子,你最近这两天睡的可好?我看那小子睡姿还挺老实的,晚上也安分的睡着自己的地铺,打扰不到您,我就安心多了。不过您放心,据我观察,论睡姿,还是家主您的最好。” 戚轩颇为无语地抽抽嘴角,这老五一天到晚究竟在干嘛,一想大半夜自己在熟睡时,屋顶上有个人影在黑漆漆的环境中,借着外面月光的微微昏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戚轩就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家主啊,这九月的天快到了,你最近多穿些,万一天气转凉了,可就不利于病情的转好了。” 戚轩实在是被老五烦的不行,这老五哪哪都好,就是话太多了。可每次戚轩一显得不耐烦,皱眉看他时,他总是一副自己可怜的不行地模样,戚轩拿他没办法。 “老五,说点正事,老九那边怎么样了?可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戚轩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景,面容严肃,沉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老六已经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凭老六的本事,只要对方再敢下手,不出两日,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老五捶了自己胸口一下,正经说道:“到时候,属下定将家主平安护送回府。” “我的病呢?再给你五日,可有把握治好?”戚轩看向老五,自信从容的模样,是对老五的一种肯定。 老五从小其实习的是毒,在十一岁前,他一直跟着一位毒师学着制毒用毒。毒师去世后,老五无依无靠,机缘巧合下,遇上了正在寻找后人的戚五,这个小孩天资聪颖,尤其是在用药上得到了戚五的认可。 小孩先是将自己学过毒的事情瞒了下来,潜心跟着戚五学医,直到戚五问起这个小孩要不要来当自己的时候。小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坦白了自己学过毒的事情。 “你说过,学医之人不可心术不正,也不可去碰毒。你还说过,学毒之人,你从来都瞧不上。”小孩忍住不掉眼泪,即使眼睛模糊,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那份倔强。 “因为是你,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在师父这里,是例外。” “您其实早就知道我学过毒了,对吧?” “是。” “那又为何?” “你在学医上的天赋并不比学毒的少,若是我将自己所有的医术传给你,戚家的后人才可平安下去。” “戚家?” “我所效忠的,我用生命守护的家族。” ...... 最后老五还是选择了接替戚五的路,因为他也瞧上了戚轩,戚轩的大气威严,从容不迫,做事进退有分寸,内心还保存着良善。这样的人,值得他去跟随。 戚五安心的走了,小孩从此成了戚五,也成了排行第五的老五。 “家主这病,病的十分诡异,属下怀疑是由过度的药加上相克的东西混在一起制成,随即导致有了毒性。属下琢磨过,这些不是我们当地会有人的毒药,也不属于西域地区的。如果属下没猜错,该是哪个毒师自己私下研制而成的。” “可有解?” “自然是有,属下已经有了眉目,家主再给属下两日,属下必定让家长恢复往日的意气风发。话说,家主最近消瘦了许多,脸色总是苍白的,看起来都没有以前好看了。” “瞎说什么。”戚轩见老五没说几句正经话,又开始掐科打诨地开着不成规矩的玩笑,便有些觉得恼。 “好了好了,属下知错。听脚步声,那小子回来了,还有那位姑娘也跟着一起来了,属下告退。” “嗯。” 戚轩坐在桌前,从容的品茶。 廉齐曲将门打了开,木清祈火急火燎的从桌上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猛灌下去。 “这是去哪儿了?渴成这样?”戚轩拿起茶壶,又给木清祈添了一杯,木清祈来不及道谢,继续灌了下去。 连续几杯下肚,这茶的清苦味才压住了嗓子里的辣味。 “呼!好受多了。都怪你。”木清祈转身,气呼呼的对廉齐曲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会那么辣啊。” “为师差点就被辣的没命了。” 戚轩微微皱眉,关心的问道:“阿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我们下楼吃早点,见客栈斜对面那里热热闹闹,就想着去看看那里在干嘛。结果是在办比赛,你知道比什么吗?” 戚轩疑惑的问道:“比什么?比吃辣?” 木清祈摇头,又白了廉齐曲一眼,“比速度,比谁的速度快,速度最快拿下三米高台的一块布,就能赢得五百两银子。不过参加一次,需要付十两银子。”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想着让他去参加,把那五百两银子弄回来,本来是想考验下他的功力,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浪费了我一百两银子。十次机会都败给了一个叫笃行的人,我也是服了。” “那关你辣嗓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笃行好吃辣,每比一次,嘴里总叼着个辣椒,我以为是那辣椒的功劳。问清楚后,就跑到对面铺子,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斤。我想着让那家伙儿也学一下,说不定就赢了呢。”其实木清祈想的是,廉齐曲这人一定是深藏不露,小时候处心积虑接近自己,为的不就是顶替自己嘛,那这功力,不就是相当于五百两摆在自己面前,措手可得嘛。谁知道,看他的表现,也只是有一点点的过人之处,十次机会居然都输给了那个笃行。 “那为什么非要赢呢?比不过不比了不就可以吗?难不成那里还有什么强买强卖的不成文规矩,逼迫你们继续玩?” “才不是呢....我本来是想放弃了的,但那笃行这时候说风凉话,还说的..就是就是那种字面上不带任何脏字,但是字里行间,就是藏着一股子很重的讽刺味。” 戚轩笑了笑,“然后你不服输,你亲自上场了?” 木清祈没有否认,撅着嘴,点头了。 “你可是江湖第一杀手,不会真输给那个叫笃行的吧?这比的可是速度诶。”戚轩说着话时,满脸的真挚,他不觉得一个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人,就能打败江湖上人人号称的第一杀手。 杀手,可是以快闻名。 “我..我当然赢了。”木清祈心想:要不是靠着宋也原本的身体底子在,她怎么可能赢得了,况且她还是险胜。 “你...把辣椒放嘴里叼着了?”戚轩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廉齐曲幽幽的说道:“岂止呐,她啊,为了能一把赢过那笃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把辣椒,我劝都劝不住。后来,还怪起我没有拦住她了。” “可恶,那个笃行,老娘下次见到他,一定给他好看。” “哈哈哈哈,你们还真的是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戚轩笑得爽朗,引起了肺的不适,又笑又咳嗽的。 木清祈帮忙拍了拍他的背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好玩的事情,以前我的世界里,最好玩的人是你。多年后再相遇,仍然是你,这就是缘分吧。” 木清祈也不知道戚轩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内涵自己,就傻乎乎的待在一旁笑了笑。 “要不是你这病吹不了风,下午我们是可以一起出去玩的。”木清祈双手捧脸,有些遗憾的说道。 “去哪儿玩?” “游湖啊,这个季节虽说不是春季,但是我喜欢看金黄色的落叶片片落下,风一吹,叶子互相碰打的沙沙声,好听。叶子飘在湖面上,也好看。” “一起去吧。” “算了吧,还是身体要紧,这种事情可以等你身体调养好了再说。”木清祈当心戚轩在逞强,不敢答应下来。 “无妨,我坐在船里便可,吹不着风。还能透过窗子看看宜人的景色,心情好了,些许病也就好的快了。”戚轩笑得温暖,木清祈不自觉的点了头。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房准备准备。” “去吧。” 回到房间,木清祈见尹毓恪还没回来,也就只好一个人坐在梳妆台打扮。 下午,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想放了戚轩的鸽子,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思来想去,木清祈想到了她自认为的“好主意,让廉齐曲陪着戚轩去游湖不就得了,只是这廉齐曲只好委屈一下了,也得接受被自己放鸽子的命运。 木清祈找了个说辞,让他们去郊外的西湖上先租一艘船先玩,自己马上就会过去找他们。 “你确定吗?师父,若是你来的快,我们在岸边等你不就好了。” 木清祈轻踹了廉齐曲一脚,“怎么这么懒,用个轻功飞过去,不到一刻钟的事情,怎么会觉得麻烦。再说了,为师这不是想让你先带戚轩去散散心,你磨磨唧唧的干啥呢。” “是是是。” 第一百六十七章 游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找到了可以拖延的借口,变得放松了些。 许久不见的吕不鸽看木清祈这进度,深感满意,这小姑娘,挺出乎他意料的,这关算是难度最大的一关了,所以给了她女主的人物身份,为了能让她好好活着。后面的话,也很难找到什么书,能与这本相匹敌的吧。 吕不鸽兴致勃勃的调侃道:“看不出来嘛,越来越老练了,能抓住的机会,已经学会一个都不放过了。” “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吕不鸽。你最近在干嘛呢,你今天要没出现,我都快忘记系统还给我配了个小管理员的事情。”木清祈在翻着自己的包袱,来信阳城前,她带了几张面具,还有易容时的工具也带不了不少,为了易容时方便用,现在正是使用的最佳时机了。 “哼,那还不是看着你做任务太无聊了,没什么能让我打起精神的地方。要是你时刻活在生死线边,我也许会时时刻刻盯着你。” 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切,那你可真无聊。温馨幸福的东西不爱看,偏偏爱看些生离死别。”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难道他们不也是如此的吗?” “哈??有这种癖好的人少的不行好吗?”木清祈一头雾水,究竟是什么让吕不鸽对她生活的年代和地方产生这么大的误解。 “电视剧啊,你们的电视剧没有些狗血的内容,没有那些生离死别的,不是就不受人欢迎吗?我记得最经典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啊,紫菱,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她失去的是爱情啊。” 吕不鸽虽然语气夸张了些,不过模仿出了精髓,木清祈就有些无话可说了。 “每次一到要哭哭唧唧的泪点片段,一个个嘴上都喊着不想看,喊着要给编剧寄刀片。结果呢,一个个还不是看的那么起劲。” 木清祈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这么多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电视还有电视演员吧?” “知道啊,咋了?” “我觉得吧,你特适合上电视。”木清祈一脸真挚的说道。 “我知道我长的帅,不过你没必要这么吹捧我吧,怪令人觉得不好意思的。有时候,我觉得我挺适合去你们的偶像剧里当个男主角,或者是令人心疼的男二。不过,除了外貌上相似以外,我们其他地方还差的挺远的。” 木清祈脑子里回想起吕不鸽的模样,呃,小小一只,长的奇奇怪怪,要说合适的形容词,呃,一团?? “喂!你脑子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这相当于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吕不鸽瞪了一眼木清祈。 木清祈接着说道:“我一开始想表达的就是,你适合去我们人类世界参加吐槽大会,就你那嘴皮子,吐槽起人来,皮溜儿皮溜儿的。要你去,不拿个冠军回来,我都怀疑有黑幕。” “那我不适合当偶像剧男主吗?”吕不鸽疑问的问道。 木清祈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你开心就好吧。” 木清祈有模有样的搞好了自己的脸,这下子还差一身服装,她给自己弄了个老渔夫样式的脸,苍白的胡子,满脸的皱纹,深邃的眼圈,就算仔细看,也很难看出有什么破绽。 “真不错,咳咳咳,真不错。”木清祈满意的看着自己这张刚弄好的脸,压低了声音,开始学着老人的声音说话。 翻了翻包袱,里面颜色鲜艳的女式衣服还挺多的,可惜木清祈这个时候根本穿不上。尹毓恪那里,看都不用看,这个小姑娘,不喜欢死气沉沉的衣服,所以衣服的款式大多新颖艳丽。 纠结了许久,木清祈只好拿出自己那身漆黑的夜行服,随手比划了一番,拿起盒子里的剪子,就开始对着衣服下手。 乱七八糟忙活了一通,木清祈总算是从头到脚看起来都毫无破绽了。 走到窗边,木清祈看底下的人并不多,借了几个窗台点位置的力,木清祈成功到了屋顶。 客栈里面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碰上人,她直接从门口出去,过于奇怪。好在她们屋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打开窗户先从楼顶出去,晚些时候再从窗户回来,便成了木清祈来回的计划了。 她这一番捣鼓,主要是为了方便远远的观望戚轩和廉齐曲二人的游湖之行。 她既然答应了和他们两人同游湖,只要她没有出现在湖上,那这承诺便做不得数。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们两一有什么动静,木清祈都能及时处理。 湖面上,有几艘游船,好在数量寥寥无几,木清祈毫不费劲就看到了一叶扁舟上神色俊朗的两位公子,他们二人驻守望足,看起来像是在等候什么人的到来。 “戚轩....他怎么能在外面呢?明知道自己不能吹风,还不好好待在船内,真的是让人担心。”木清祈微皱着眉头,显然有些操心的模样。 “诶,老大爷,你这菜怎么卖?看起来挺新鲜的啊。”一个提着菜篮子的中年男子,面相和蔼,问向木清祈。 木清祈乐呵呵的笑了笑,“十银两一斤。” “你抢钱啊大爷,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年头也不闹什么饥荒,也不缺什么菜,你哪来的胆子,卖成这样的。”中年男子有些激动的职责道。 木清祈还不了解这里的物价,十银两居然还不够便宜,“罢了罢了,那十文钱一斤,行了吧?” “能在便宜点嘛,这都下午了,还卖十文钱一斤。”中年男子似乎是对这价格有些满意了,这才好脾气的还起了价。 “要不然我白送你得了,这都十文钱一斤了,还想着让老夫我怎么便宜啊,大家都为了赚点钱,混口饭吃,你就别和老夫过不去了。” “行吧行吧,给我装一斤。诺,十文钱。” “的嘞。” 木清祈将菜放在了他的菜篮子里,有些欢喜的将手上的十文钱抛来抛去。 待在这里卖着菜,虽然没办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大概情况还是能了解个一二。 要问这些菜哪来的呢,木清祈这个二愣子,花了五十两银子从一年纪老迈的大爷手上买回来了。 卖了一波又一波的菜,木清祈才渐渐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的事情。手里的一百文银子顿时香不起来了,她可是花了五十两买的这一摊子的菜,没想到那大爷,连自己同年纪的都骗,太不厚道了。 “齐儿,阿也到底在忙活些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她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戚轩想着这是宋也的徒弟,还是宋也唯一收的徒弟,所以也随着宋也唤他齐儿,将他看成自己的徒儿来看。 “我师父他一向是靠不了谱,所以戚公子大可放心。再说了,我师父那人,一向是别人吃了她的亏,她是不会让自己吃上别人的亏。”廉齐曲方才已经站累了,所以此时略微悠哉的斜躺着。 “不知齐儿平日里可有什么兴趣爱好?” 戚轩有意与廉齐曲交好,廉齐曲表现的淡淡然,说的话也是既挑不出毛病又保持着距离的话。 戚轩心里暗自想到:也不知道阿也是哪找来的徒弟,这么油盐不进。 又过了一个时辰。戚轩有些坐不住了,他是想和阿也来游湖的,和这廉齐曲又说不来话,这再游湖游下去,也太浪费时间了。 “齐儿,要不我们靠岸下船吧?”戚轩试探性的发问。 廉齐曲想了一下,点了头,“好啊,反正这事是你先提起的,我师父应当是没有由头指责我的。” 戚轩:“......” 木清祈见时间还早,这二人就让船夫往岸边划船了,这可不行。 “小姑娘,老夫想托你帮忙做件事,有五两银子的报酬噢。” 路边卖花的小姑娘一脸审视地看着眼前的这位“怪爷爷”,“你先放开我。” 木清祈立马将自己的手松开,刚才太过于着急,她就抓住了这小姑娘的胳膊。 “你若是帮老夫把事情办好了,看到了吗,老夫剩下的那些菜也都归你了。” 小姑娘有些不相信,“我爹爹说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样吧,这五两银子你先收着,”木清祈从怀里拿出银子放到小姑娘的手上后,继续说道:“虽然你不相信我,但我相信你,你帮我办完事,就来我这里,将那些菜带回家,可好?”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将钱退回去,“我不干坏事。” “不是坏事,你看湖上的那两位哥哥,看到了吗?就是两个都长的特好看的哥哥。” “看到了。两个哥哥都长的好看,还有些相像。” 可能好看的人都长的有共同点吧,木清祈继续胡扯道:“你说对了,他们两个啊,本来是一对兄弟,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生了嫌隙。我们家老爷啊,想让他们兄弟两和好,所以就有了这一出。” “那您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你就去帮我同他们说,那宋姑娘一会儿就来,宋姑娘托你和他们说,让他们再等上两个时辰。两个时候后,若是不见宋姑娘,才可离开。” “宋姑娘?” “这个就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问的了,去吧,坐船钱,老夫等会儿另外给你。”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十分之三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小姑娘机灵可爱,传达消息又一字不落,成功说完后,就坐着船又回到了岸边。 戚轩改变了主意,“既然你师父有事延误,很快就会过来,那我们便继续在这湖上等一会儿吧。来都来了,可不能白来一趟。” 廉齐曲瞧了一眼戚轩,这湖上的风,不算小,固然戚轩披着个厚毛皮,脸色看起来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你还是先进船里面等着吧,免得我师父人还没有来,你先病倒了。到时候我师父又要来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廉齐曲觉得哪里不对劲,木清祈一直有事情在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事?除了风麒麟,还有谁,是他不知道的存在。 “咳咳咳,我没事,这么点风。我只是最近身体羸弱,才显得有些病气。若是换作之前,我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戚轩露出了一个苦笑,十分无奈的模样。 “她若是来了,我第一时间便和你说,你快些进去,不要让她担心你。”廉齐曲看着戚轩,仿佛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 “好了好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进去还不行嘛。”戚轩觉得廉齐曲那眼神看着他自己羞耻心都出来了。 廉齐曲见戚轩进去了,重新盯着那小孩儿看。 木清祈早就猜到这两人其中一个,会寻着小姑娘的背影一直跟着,所以在小姑娘去租船的时候,她就找了个地方,带上她的半摊子菜,先隐藏了起来。 不过,只要那小姑娘一过来,她还是能立马看到自己的。 “在搞什么?”廉齐曲低声自言自语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木清祈十有八九就在那里。为什么在那里躲着,却不过来呢?想来游湖的人是她,邀请戚轩来的也是她,把自己先劝过来的还是她。人都到齐了,自己却不出现,放了鸽子。等等... 放鸽子。 廉齐曲一瞬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的模样,深沉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内心在继续将事情想透彻。 “还以为你不见了呢。”小姑娘朝着木清祈走了过去。 “诺,这一两银子是船费,这半摊子菜我都给你打包好了,你直接拎走就行。”木清祈将东西递给这小姑娘,多亏了她,自己才能完成这十分之三的任务。 小姑娘看着木清祈,想了一下,将自己没卖出去的花全给了木清祈,“谢谢爷爷,这些花送给您,希望爷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岁。我的爹爹现在有钱可以看病了,希望我的爹爹也能长命百岁。” “谢谢你,小姑娘。”木清祈接过这束花,凑近闻了闻,“真好闻,小姑娘这么善良懂事,爷爷相信你的爹爹一定会健康起来,他才不舍得丢你呢。” “借爷爷吉言,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照顾爹爹了,爷爷再见!” 木清祈眯着眼笑,朝着小姑娘挥手。 “恭喜你,完成了本次任务十分之三的进度。”这机械化的声音一响起,木清祈的心情就加倍好了起来,要是这声音能一直响着就好了,这样子自己一定能很快攒够鸽点回家去。 既然已经完成了戚轩身上的任务,木清祈又不方便在这岸口换装,所以她只好先回客栈一趟。 走的路上,兴许是真的有缘,木清祈再一次碰到了这个小姑娘。小姑娘着急忙慌的往外跑,正好撞上了木清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没看清自己撞到了什么人,小姑娘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那就要先道歉。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小心些,别把自己摔伤了。” “是你啊,爷爷。是这样的,我爹爹说肚子有些疼,吃不下饭,我担心他,所以着急叫大夫。” “你先等等,爷爷这里还有五十一两。”木清祈看出这小姑娘眼里的拒绝之意,所以继续说道:“爷爷可不是白给你的,你的速度快,等你给你爹爹请完大夫后,你帮爷爷跑去和那两位公子哥哥说,可以回家了。” “万一..他们已经回去了呢?” “不会的,就算已经回去了,也没关系。” “好,我会好好办事的。” “快去吧,给你爹爹找大夫。”木清祈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谢谢爷爷,爷爷再见!” 木清祈总算能不再驼着背走路了,趁着没人,用了轻功,很快就从窗户进了自己的房间。 木清祈的身体比脑子更先有反应:有危险。往一旁躲开后,又一根银针飞来,木清祈皱着眉头,小心躲着。 “是谁?给我出来。”这一声中气十足,与这一声老头装扮看起来丝毫没有关联。 这一声也给尹毓恪听傻了,“老实交代,你是谁?” “尹毓恪?你干嘛,吓死我了。”木清祈发现是虚惊一场,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又坐到了镜子前面,慢慢卸妆。一点一点将皮摘下来,还有脸上的白胡子,原来的貌美渐渐露出。 “你才叫吓人呢,我在沐浴诶。突然有个老头,跑了进来,还好我衣服就在附近,口袋里银针多,不然多可怕。”尹毓恪虚惊一场,继续放松了下来,泡着澡。 “诶诶诶,这是我不对,没有和你提前说一声 还以为你没这么早回来呢。不过啊,你这银针可是差点就扎死我了。” 尹毓恪笑着调侃道:“怎么了?我看你刚才躲得挺好的啊。” “去你的,要不是我这十几年的内力加持,以及我敏锐的感官,过了今日,你怕是都看不到明日的我了。”木清祈见脸上的妆卸的差不多了,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尹毓恪透过屏障,看到了这一幕,“还挺臭美。对了,阿也,你方才去干嘛了,怎么那么一副装扮,还有那身衣服,快点给我换下来,看得我眼睛疼。” “知道啦知道啦,等你洗完,我就喊小二过来换水,我现在先把衣服换一下,免得待会儿吓到那个店小二。”木清祈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还在选着穿哪套衣服好。 “那你还没说,你方才去干嘛了呢?”尹毓恪沐浴完毕,窈窕的身姿婀娜的站了起来,拿起裕布,随意的裹了裹,就走出屏障。 “我啊,做好事去了呗。” 木清祈转身,就看到尹毓恪只穿裕布的模样,瞧了一眼便问道:“怎么不换上衣服?不怕着凉?” “我今日出去玩的时候,顾嘉嘉给我买了一个香薰,是涂身体的,我这不刚沐浴完就想试试看,好不好用。诶,阿也,你快些去喊小二拿几桶热水送到门口,洗完后你也试试。”尹毓恪闻着这味道,清新怡人,有股淡淡的薄荷香,既好闻又醒神。 “得了吧,要真用了,之后和顾嘉嘉见面时,多尴尬啊。” “诶,你身上有股子味道,你今天不会去卖菜了吧?这味道,怎么和菜贩子身上的,这么像。” “你还真猜对了,好了,你快点去床上,拉上纱帘,我找店小二弄热水。等我洗完,身上就不难闻了。”木清祈将自己的黑衣收拾妥当,瞧了瞧自己一身正常的装扮,才放心开门去叫人。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回来了没有。 天刚微微亮,木清祈已经很有精神头的起了床,晚上早睡,第二天早起,果真是令人觉得神清气爽。不仅如此,早睡早起还对皮肤好。 现在木清祈暂且还只有风麒麟一个目标,所以她早早的起来,去客栈楼下的厨房要了些食材过来。 今日,她要准备一些新鲜的吃食,不过她就从厨房里拿了几个白萝卜和一些调料。 “我记得是先将萝卜切成1厘米左右的长条来着....”许久没有碰过菜刀,木清祈的手法显得生疏了许多。尹毓恪还在睡觉,木清祈怕吵到她,所以动作放缓在切着长条。 至于为什么她不愿意待在厨房里弄,主要是厨房人太多,油烟味太重了,这里又没有吸油烟机,那么多烟,她吸的难受。 “再加双倍的盐...把它们先放这盆里腌个二三时辰,去掉萝卜的辛辣味。再准备一下醋水,白醋拿一些,水拿一些,还有白糖,这些要拿去厨房烧开......” 木清祈念念叨叨念念叨叨的,最后还真将像样的萝卜条做了出来。这里没有玻璃瓶子,所以她去买了些型号大小都适中的瓦罐瓶子。 “差不多了,这些的话,过个一天,吃起来就十分美味了。” 木清祈已经想好了今天中午去风麒麟家的菜单,萝卜条要等一天才能吃,那它就将这个当做礼物送出去。总共有五罐,送一个出去,还剩四个,他们几人还是能吃个几天的。 “这位姑娘,您怎么又来这后厨了,这里油烟味儿大,你想吃什么和我们厨子说,我们这客栈请的厨子,那可是出了名的会做菜。” “没事没事,借我一口锅,用的食材通通算账上就是了。我现在就是想家乡那一口吃的了,现在搁愣搁愣。” 将牛肉切成粒状大小,油放锅里,热了就将牛肉颗粒放下去炒,炒熟后放进洋葱、大葱、大蒜、盐、辣椒粒、白糖、芝麻油,一个个放进去,慢慢地这拌饭酱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木清祈拿起旁边自己带来的空罐子,将酱料装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酸萝卜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阿也,你怎么才回来,你刚才出门了吗?我找你找半天,就是没找到你人。”尹毓恪已经收拾好包袱了,幸好在离开前还能看到宋也。 木清祈看尹毓恪这副模样,有种不安的预感,“你...你不会要离开了吧?” “对啊,我在这儿逗留的时日过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啊—”木清祈本来心情还挺好的,得知尹毓恪要回去了,整个人尽是满满的不舍感。 “哎呀,又不是下次见不到面,之前分别时你可没有这么婆婆妈妈过噢。来,抱抱。”尹毓恪双手摊开,将自己的怀抱向宋也敞开。 木清祈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可是...真的好舍不得你离开。” 尹毓恪有点想哭,“好了,下次来找我玩。我师父和那廉齐曲的前任师父不是好友关系嘛,下次啊,你看看咋整,联系一下齐儿的前任师父,再托他找我师父,我们就又能在一起玩啦。你说说,这人还真是奇怪,之前分开时,我一人难过,现在有你和我一起难过了,我却觉得更难过更不舍了。” “对了,你等等。”木清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瓶酸萝卜给尹毓恪,“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带着,回去吃。” “这东西就是你早上在捣鼓的东西?” “嗯。” “是什么啊?” “酸萝卜,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尤其是你大鱼大肉吃腻了之后,来一口这个,潇洒快活简直似神仙。对了,现在还不够入味,先别吃,最起码要隔个一日才能吃。” “那我就收下啦。我的阿也,下次见。” “尹毓恪,你要照顾好自己,一定一定,等我完成好自己的事情了,我就去找你。”木清祈还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要做,所以她不能凭着自己的情绪,任性妄为。 “我送你走吧。” “别,我自己走,你送的话,我怕我真舍不得走了。” “好吧。” 尹毓恪真的离开了,木清祈失落的靠在窗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望了望空空的床,少了一半东西的桌面,罢了,自己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对着窗外的蓝天发了一会儿呆,离别的忧伤情绪消淡了些,木清祈这才打起精神,准备开始做任务了。 “齐儿,走吧,跟为师出去一趟。” “去哪儿?”廉齐曲给木清祈留了空间,示意她先进来坐。 木清祈走进房间,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问道:“戚轩呢?他不在房间里吗?” “他下楼吃饭了。” “噢,那你吃过了吗?你们俩相处的不愉快吗?为什么饭都不一起吃?”木清祈歪头问向廉齐曲。 廉齐曲轻挑眉,“你这问题,问的似乎有些没理由。谁告诉你不一起吃饭就是相处不好了?” “那快和为师讲讲,你们相处的怎么样?”木清祈一脸好奇。 廉齐曲还偏偏不和她讲,手上拿着一个锦白色的袍子,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外袍。 “你换衣服干嘛?你现在身上这套不是干净的很吗?”木清祈无聊的扒了个橘子,边吃边看着廉齐曲换衣服。 戚轩吃完饭上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廉齐曲若无旁人的换着衣服,宋也眼巴巴地瞧着,廉齐曲似乎还有意挑逗宋也,丝毫不避讳,宋也看的五迷三道。 “戚轩,你吃完饭啦?”木清祈朝戚轩扔了个橘子过去,看着戚轩顺手接住了,木清祈继续说道:“这橘子挺甜的,我吃了好几个,你也尝尝,正好当饭后水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戚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说宋也是个从小就野惯的杀手,不同于寻常的闺阁女子,可归根结底,她总归也是个女子。徒弟在换衣服,她理应该避避才是。 “你...看不出来吗?他在换衣服啊。” “那阿也为何都不回避呢?” “我?我为什么要回避,他只是换个外袍,我又不会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身为二十一世纪进来做任务的人,别的不说,在思想上,那是妥妥的开放。 “这不好,阿也,阿也你若是想看,看我的便行了。”戚轩说这话时,耳朵不自觉的染了些红。 廉齐曲白了一眼戚轩,“大白天的,别逼我对你动手。” “等我身子养好了,哪还有你说话的份。”戚轩摆出年长的姿态,一副傲气的模样。若是脸上的气色能再好些,兴许看起来才算得上吸引人吧。 廉齐曲坏笑道:“你看我会不会等到你身子养好的时候呢?如果我趁现在就对你动手,又或许趁着晚上你睡熟的时候,对你伸出手,那么?” 戚轩无所谓地答道:“即便如此,我敢打赌,你也赢不了我。” 木清祈看着这场面,直直摇头道:“你看,我就说你们两个不和吧,才讲了几句话,就吵起来。吵起来就算了,你们两个家伙儿还想着要动手。真的是太过分了。” “师父,这你就冤枉我了,明明是某位年长的人不懂事,对后辈羡慕嫉妒恨就算了,还想着欺压后辈。师父,你的徒弟遭欺负了,你就不能给徒弟出个头?” “阿也,你休听他胡说,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对别的男人能保持好距离感。” “停停停,你们两个都在胡扯什么。首先,廉齐曲你都多大了,自己遭欺负,不知道欺负回去吗?师父把你养到这么大,是指望你来保护师父的,懂了吗?”木清祈看到戚轩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转而说道:“还有这位戚公子,我和你呢,除了幼年享受,在一起玩过一段时日之外,我们真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对你的感情,纯属朋友,还是那种不太熟的朋友。” 戚轩的笑容僵住了,“阿..阿也,有些事情不要说的太透了,我..也会受伤的。” 木清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随你们心意来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我的底线便是你们二人不许动手。嘴皮子上再怎么吵,都不可以越过那条界限,懂了吗?” 戚轩率先答应道:“阿也说的是,只要这小子不冒犯到我的底线,我会继续拿他当我亲徒弟看待的。” 廉齐曲冷冷的瞧了戚轩一眼,语气冷漠地说道:“只要他不来烦我,我都懒得理他。” “你—” 眼看戚轩又要开始发作了,他本来就因为莫名其妙的病心情烦躁,加上廉齐曲又老爱在无意间招惹他,近日心情很是不快。木清祈只好先将廉齐曲拉离这个硝烟四起的“战场”。 “师父,你还没同我说,我们去哪儿?”廉齐曲被木清祈拽着走,这大街上人还挺多的,就光凭这一小段路,廉齐曲还没法子判断出来,所以干脆就瞎猜了起来:“东街口那家糖水铺子?南尾巷那家红苕粉?再者是拐角那家清汤面?” 木清祈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那些东西若是她今日回来的早,她就能吃多少就去吃多少下去。 “师父?”廉齐曲见木清祈身上还带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像是吃食,他总是时不时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方才在客栈房间里,地方小,所以闻到的次数多。现在出来了,风一吹,他闻到的次数少了,不过依旧能闻道。 廉齐曲在暗暗思考:是哪种吃的呢,闻着好熟悉好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错错错,都不是,为师这是带着你去拜访好友。” “风麒麟?”廉齐曲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这个人。 “你这也猜的太准了吧。不错,为师果然是教徒有方呐。”木清祈得意的笑了笑,“师父啊,还带了礼物去见他。” “什么礼物?吃的东西?” “你的鼻子还真灵,是酸萝卜和拌饭酱。这两个,你肯定都没吃过,你今天下午可有口福了呢。”木清祈自己也好想吃拌饭和酸萝卜,还好她会些厨艺,有些想吃这里却没有的东西,自己还能动手做一做。 “松松姑娘,又来了?”风麒麟笑意盈盈,在看到木清祈听到这名字没有立即反应过来时,笑容更显,但眼里的欢迎之意仔细看,你会发现淡了许多。 “是啊,今日来我可是给你带了新的宝贝来,等会儿啊,先尝尝我的拌饭酱,酸萝卜呢,腌的时间还不够久,要到明天才能更好吃。”木清祈从容不怕又兴致勃勃的从自己的包袱里将它们拿出来。 “拌饭酱?酸萝卜?”风麒麟玉树临风的站在树下扇着文扇,看着这姑娘在捣鼓着自己带来的东西,满心的欢喜之意。 “很好吃的,你肯定也没吃过。诶诶诶,正好,你家厨房在哪里?我过去弄些白米饭、黄瓜丝、萝卜丝、炒肉、鸡蛋...” “那那那,你自己去吧。”风麒麟听着木清祈说了一堆食材,就有些觉得听不下去,他可不喜在厨房待着,这些东西在他听来,都不好吃。只有经过好好处理过的食材,才会好吃。所以风麒麟就是不踏进厨房那一挂的人物。不过,好吃的东西,他都会格外的喜欢。 “齐儿走,跟着为师打下手。”教会了廉齐曲,以后木清祈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吧,哈哈哈哈,这算盘打得真好。 第一百七十章 出去玩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别看风麒麟这里只是个小院,但进了厨房就很容易发现其中的别有洞天。 里面的设计有些... 偏古西域风,不是很对木清祈的胃口,木清祈喜欢北欧风,清新自然。况且这古西域风用色过重,偏紫了许多,一进门就是满眼深紫色的感觉。 可能是里面的厨娘些许是察觉到了木清祈的错愕,所以便对着她笑了笑说道:“姑娘别介意,我们公子就喜欢这色,一开始是容易不习惯,待久了,你就能欣赏这颜色了。仔细看看,这颜色也挺好看的。公子说,这样装修布置还可以减少人的疲劳。” 木清祈觉得这厨娘长相甚是貌美,难道她就是那个沈枫林送来的名厨吗? “不知这位姐姐是否就是风公子口中那个格外有名气的厨子?” 厨娘笑了笑,“姑娘别听公子随口瞎说了,是不是有名气的厨子我不知道,不过啊,这里确实是只有我一个厨子。” 木清祈狡黠地笑了笑,“那看来就是夸姐姐你的了。” 厨娘摇摇头低声笑了笑,“来者是客,你们怎么都来我这厨房了?” “嘿嘿嘿,想吃家乡菜了,就自己进来拾到拾到了,姐姐别介意。” “姑娘是哪儿的人,想吃什么家乡菜?”厨娘问这话时,语气十分自信,她自从就开始学厨,从小跟着爹娘走遍大川南北,极少有人能说出她不会的菜。 “拌...拌饭。”木清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在想着这厨娘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拌饭?猪油拌饭?韭菜馅拌饭?辣椒酱拌饭?”厨娘见过各色地方的拌饭,在她眼里拌饭的样式很多,定义也很广。 “呃,就是那种...算了,姐姐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很快就好的。” “好吧,那我将场地让给你。”厨娘爽快的将自己的围裙脱下来,“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吧,这厨房里没有别的了,公子他从不进厨房,这里就我一个厨娘,所以只有一份噢。” “谢谢姐姐~姐姐放心,我很快就好的。” “嗯。去弄吧。” 木清祈利落地切起了萝卜丝,还嘱咐廉齐曲去切黄瓜丝和青瓜丝,以及洗干净豆芽。 见素菜准备的差不多了,廉齐曲负责将它们烫熟,木清祈切了些肉条,在锅里炒着,炒完后就拿了四个鸡蛋,弄了四个荷包蛋。 “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木清祈快乐的拍了下手掌。 “诶,你怎么知道要装米饭的?”木清祈正打算去打四份饭过来,廉齐曲已经给她装好了。 廉齐曲愣了下,接着说道:“拌饭不就是要装饭拌的吗?我见过的猪油拌饭就是这样子的啊。” “算你聪明,这都能猜到。”木清祈满意的看了眼廉齐曲,带着笑意打趣道:“看来以后这拌饭就能交给你来了。” “没问题。”廉齐曲勾唇笑了。 木清祈有序的铺好佐料,“对了,拌饭酱还在外面,我们先将他们端出去?” “好。” 风麒麟方才还在挑逗他养的阿跃,见木清祈和廉齐曲走来了,便问道:“这饭,颜色搭配的还真是好看。” “等等啊,等我打开拌饭酱,加进去,混合一下,你就会发现人间美味。” 厨娘看着这菜色新奇,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的拌饭?怎的先前我从未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 “啊哈哈哈,这是我之前一时异想天开想吃时,我娘亲给我准备的。里面都是我爱吃的菜,后来啊,每次想我娘亲的时候,我都会做这个菜。我想着你们应该都没吃过,所以就做来给大家尝尝了。”木清祈自然地说着瞎话,模样还十分诚恳。 “嗯?”据风麒麟近几日的调查,这人十有八九便是江湖第一杀手宋也,况且宋也好像并没有格外想隐藏身份,他并没花多大的功夫就查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不知她现在这副绝美的皮囊是否是本来的模样,虽然他不知道宋也找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但他先前从未接触过如此有趣之人,所以便先装着不知情的模样同她接触接触。 众所周知,宋也自小是在灵长大,从小就是被当做杀手培养的,哪来的娘亲一说。 “来来来,快尝尝。” 廉齐曲拿起勺子,从容的在拌饭。风麒麟拿了个筷子,木清祈瞥眼看见,递给他一个勺子,“诺,用勺子,吃拌饭用什么筷子,好没品噢。” 廉齐曲有些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 “没品?” “诶,就是不行的意思啦。总之这个用勺子吃,才能吃的尽兴。不觉得满满一大口饭吞下去,超级无敌满足吗?” 风麒麟照着木清祈说的做,“还真的是很不错!” “怎么样,和我这种人做朋友很好吧?”木清祈得意兮兮,看着风麒麟十分享受的吃着她做的拌饭。 一旁的江楚看着这画面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出口问道:“松松姑娘,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下这道菜吗?” “没问题啊,这些佐料就切成细丝或者切成小块儿,拿水炒一遍,饭要热好的,冷饭不好吃。酱的话,做法有些复杂,回头给我张纸,我给你写下来。” “多谢松松姑娘了。” “姐姐不用和我客气,对了,松松还没有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江楚。”厨娘笑了笑,善意的看着木清祈。 “那我就喊你楚姐姐了。” “对了,你身边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一直跟着你,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江楚怕那公子有些尴尬,所以问了木清祈。 “啊,叫他廉颇就好。” “那你们...的关系是?” “师徒啊。” “噢。” “楚姐姐,你在这儿待的可还习惯?我先前听说,你好像是北方人。” 江楚摇头笑笑,温柔的解释道:“我算是南方人,只是随着爹娘游历这大好河山,遇见风公子前,恰好待在北方,所以风公子大概以为我是北方人吧。” 木清祈看了眼风麒麟,眼神中带着一些些嫌弃,嫌弃风麒麟的不靠谱。 风麒麟看了眼江楚,“你在北方待了多久呢?怎么连说话都是北方口音了,你不说还真的难猜到你是北方人呢。” “大概三年多吧。” “三年多都在随着爹娘游历山川?” “大概算吧。” 风麒麟赞赏的点点头,“北方不似南方这里好生活,你一个女子,能随着父母在北方游历三年之久,属实是勇气可嘉。” 江楚似乎是有些话想说出来却又忍下了的模样,只是解释了一二,“其实也不是,只是遇上了一个人,他说他喜欢吃北方的菜,他喜欢看北方的风雪。一想到他喜欢,我就忍不住也跟着喜欢起了北方。” “哈哈哈哈那你喜欢这人可真有品味,我也觉得北方菜好吃,北方的雪景格外好看。” 木清祈瞬间懂了,唉,这风麒麟好像个木头,这都听不懂。廉齐曲看着木清祈变化多端的表情,也观察了起来。 木清祈在想:江楚十有八九是有意于风麒麟了,看她一女子,还是不会武功的女子,能跟着爹娘走遍那么多地方,说明她爹娘肯定不是寻常人等。虎父无犬子,爹娘都不是寻常人等,江楚又怎会心甘情愿被沈枫林送来风麒麟这里当厨娘呢。 她记得里的江楚和沈枫林原本就是认识的,噢!对了,江楚的父亲和沈枫林是多年好友,江楚算是沈枫林的侄女,她喊沈枫林也该是叔叔。 这么一想,木清祈脑子就十分清楚了,江楚是自愿来这里当厨娘的,目的... 目的很不纯,该是为了拿下风麒麟这个家伙儿。 风麒麟身上的特质很奇特,也不知道他们从前发生过什么往事,能让江楚这么一漂亮温柔还擅长厨艺的姐姐看上他,真是令人羡慕。 “对了,你今日来不会就为了给我弄饭吃吧?”风麒麟觉得宋也今日来的突然,温柔刀,刀刀致命,况且他现在对宋也还一点儿都摸不透。自己一向是对江湖英雄榜的排名不屑一顾,还有江湖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虚名,他都没去在意,宋也突然找上门,到底是为什么呢? “好像....是吧?”木清祈在找时机,能放风麒麟鸽子的好时机,快啊,风麒麟你快约我,拜托你了!!或者我约你,你答应答应也行啊。 “嗯?没有事情了?” “对啊,我就是最近无聊所以跑来看看你,对了那酸萝卜也很好吃的,尤其是配我今天做的这个拌饭,格外地搭。”木清祈竖起大拇指,刚吃饱了肚子,就想着和风麒麟交代几句关于她精心弄出来的东西。 这一问误打误撞,倒是让风麒麟消除了些对宋也的戒备,虽然只有一点,但破了壳的鸡蛋,已经是十分脆弱的易碎品了。 “要不然,我们改日约出去玩?”风麒麟看宋也真的是百般聊赖的样子,便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改天?什么时候?要不然就明日吧。明日的天气好,正合适呢。”木清祈觉得现在机会就摆在她面前了,她得争气拿下才是。 “呃...也行,那你喜欢玩什么?这信阳城里我还是熟的,带你出去转转,没什么问题。”风麒麟不喜欢经常性的出门,他通常是一走就走几个月,一回来就是宅着好几个月。 第一百七十一章 流里流气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水月谣中,风麒麟和江楚在湖边坐着,这里是个私人山庄,轻易不外借,看在风麒麟的面子上才愿意借出来。 “景色还不错,不愧是信阳城里第一山庄。”风麒麟品着茶,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湖面,时不时有飞鸟掠过水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虽然有打破这山庄宁静美的嫌疑,不过这吵闹声,倒是添得这山庄有生气多了。 “松松姑娘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来?”江楚已经喝了三四杯茶水下肚,邀请的客人没来,不免有些疑虑。 “我也不知,些许突然有些事情吧。不急,这景色如此宜人,静静赏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急躁的地方。”风麒麟许久才出来走一道,这么出来一看,倒真的是沁人心脾。看来下次也得买个山庄了,每日练早功的话,可以有个好去处。 江楚虽然是风麒麟家里的厨娘,但平时风麒麟总是沉迷于自己的事情中,所以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算上一起用饭,也就那么零星可数的几次。看风麒麟丝毫没有急躁的意思,她自然是高兴的。 偷偷瞥着他的模样,长的俊俏,又风流洒脱,这家伙儿,到底怎么办到的,这么吸引人。 风麒麟目不斜视,专心的看着远方,自然也是默许了江楚偷看他的行为。 些许是江楚的眼色越来越热烈,风麒麟的耳朵倒是红了起来。 “咳咳咳,要不然你去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在庄子里迷路了,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话毕,风麒麟突然看向江楚,这一对视,江楚猝不及防的坠入了风麒麟的眼底,害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江楚强迫着自己慌乱的移开视线,“我现在就去看看。” 风麒麟看着江楚似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大声嘱咐道:“慢点走,别摔了。” “知道了。” 走远后的江楚稍稍有种解脱的感觉,还真的是奇怪的很,差点就被发现了居然会是这种奇妙的感觉。也不知道若是有天自己真摊牌了,紧张的人怕不是风麒麟,而是她自己罢。 “师父....距离我们同人家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您真的还不打算出门吗?”廉齐曲不知道木清祈在做什么打算,做事情慢慢吞吞的,慢就算了,打扮自己居然也花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这次又要放人家鸽子?? 木清祈边描眉边说道:“你看不出来吗?为师这是在做好事。” “好事?”廉齐曲轻挑眉,显然是不信这个说话的模样。 “楚姐姐喜欢风麒麟,都到了去当厨娘的地步了,十有八九该是没别的法子了。我发自内心觉得楚姐姐不错,所以就想着撮合撮合人家喽。”一边的眉毛画好了,现在就很考验另一边眉毛的技术了。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况且我都打扮成这样了,怎么能不去呢?我们晚点去,多给人家制造点机会。”木清祈心里窃喜,再过两个时辰多,她就又能成功一次了。至于风麒麟若是问起为什么迟到这么久嘛,她当然是找江楚帮帮忙了。 江楚在山庄转了会儿,还是没看到她要找的人。 此时,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从船上飞跃而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颇为满意的看着江楚。 江楚觉得这眼色甚是恶心,看的人想把这眼珠子挖下来。 “这位姑娘,不知道芳龄几许,在下程子棋,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男子彬彬有礼的拱手对着江楚行了个礼。 江楚皱了皱眉头,那男子方才就连微微弓腰时都在用色眯眯的眼色瞧着她,实属是让人觉得反胃。 “姑娘?” 江楚冷着脸,语气冰冷的回答道:“我家公子还在等我回去,至于我姓甚名谁这和你属实是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哦?你家公子?哪位?”程子棋在心里默默想着今天来山庄的人,没听过今天会来什么难惹的人,难不成是他爹手下的几位官员,若是如此的话,他就将这娘们带回府中当个妾室。 “这和你也没关系。”江楚转身,预备绕路回去。 程子棋自然不会给江楚这个机会,“去哪儿啊,这位姑娘。” “回去。” “看来姑娘的性子还挺泼的,我喜欢。”程子棋此时笃定她家主人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否则她怎么连报个名字都藏着掖着,所以渐渐露出了丑相,甚至抓着江楚的胳膊,试图将她先带到自己的船上。 江楚从小到大都由着爹娘护的好好的,若说这么年算下来,唯一一次危险的,便是先前为了摘个好入色的草药跌入悬崖,本要没命之时,所幸被风麒麟所救,风麒麟为了救她,还伤了一条胳膊。 虽说现在他好像一点儿也想不起自己来,不过只要自己能守在他身边,那就很好了。 眼下,江楚只想见到风麒麟,她家公子,她的公子。 “放开,你若是再不放开,你待会儿就没命了。”江楚大声了些,是用喊的音量在警告程子棋。 “少来,谁敢取我性命,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人敢冒犯我爹。”程子棋越发嚣张了起来,这地方本就没几个人会来,就算来了,当今朝廷有几个人官位能比他爹大的。 “风麒麟!快来救我!”江楚见程子棋行为越发过分,彻底的慌了起来,“风麒麟!!” 风麒麟看着这些飞鸟,看久了就觉得有些落寞了,说好的大家一起出来玩,结果呢,怎么就他一个人。 “阿跃?”风麒麟有种不好的预感,先前让江楚出去找人时,他就派阿跃跟着江楚,现下江楚人不见了。 “带路,快些。” 阿跃在扑腾着翅膀,越飞越快,风麒麟紧随其后,恨不得让阿跃飞得再快些。 等风麒麟到了后,看到的便是一个流里流气的白衣败类拉扯着江楚的衣袖,江楚带着哭腔,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楚的眼神望了过来,“风麒麟,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 风麒麟上一秒看江楚的眼神还是又温柔又心疼的,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江楚身上后,又从袖子里拿了块手帕,遮住了江楚的眼睛。 “这..这是做什么?”江楚闻到风麒麟身上的玉兰花香就觉得心安许多,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 “乖,有些场面不适合小姑娘看,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好。” “留他一命吧。” “都听你的,你别怕。” “嗯。”江楚乖巧的应下了,风麒麟满意的笑了笑。 程子棋并不认识什么风麒麟,看他的模样,除了长的好些,也不像是什么有好背景的人。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蠢货通常都能有谜之自信,所以程子棋此时还没料想到一刻钟后的自己会是多么生不如死的痛苦。 风麒麟怕这畜牲的惨叫声会吓到江楚,所以先将他点了个穴,再毒哑了,虽然听不到惨叫声,让人没什么成就感。不过,江楚更重要。 还没到重头戏,程子棋已经觉得十分绝望了,他全身上下的骨头正一处一处被风麒麟打碎,痛的他要晕过去,风麒麟还给他喂伤药。 “放心,我会让你要死不活的活下去,相信我。”风麒麟邪笑着,说实话,他有些后怕,尤其是看着这畜牲的模样,就觉得后怕。幸好他来的及时,若是这畜牲真动了江楚,他就不好同江楚的爹娘交代了。 不过这件事是个秘密,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 “别怕,有什么好怕的,都说了会让你活下去的,不该动的骨头我不会动的,放心。”风麒麟活动了一番后,随意的抽了抽手筋,再次靠近程子棋轻声说道:“要不是她开口留你一命,我怎么会玩的一点儿都不过瘾呢。” ...... 这次闹剧过后,风麒麟多少是有些生气了,本想一走了之,被江楚劝住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着急回去干什么?”江楚身上还披着风麒麟的外衣,先前红红的眼泪被这微风吹得,已经变淡了许多。 “你不想回去吗?”风麒麟以为她会想着先回去。 江楚摇摇头,“我想和你再这里再多待一会儿,再待一会儿说不定松松妹妹和她的徒儿就来了呢。”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讨厌他们二人,这才第一次,就失信于人。”要不是这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偶然,风麒麟定要将这事按在宋也头上,谁让宋也到现在也没说清自己的目的。 江楚温婉的笑了笑,劝着风麒麟不要是非不分。 风麒麟戏谑地调侃道:“你倒是看的开,多少显得我有些里外不是人了。” 江楚拿着手帕捂嘴笑,模样可人,温声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与第三个人说了,可好?” 风麒麟看了她一眼,“随你。” 傍晚,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江河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家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湖边有人匆匆赶来,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神仙公子身旁站着的女子同样也是一身绿色基调为主的衣服,上衣是银灰色的袍子,下衣便是嫩绿的裙摆,手持一根竹笛,两人看起来相配极了。 这竹笛,木清祈只会吹一点点,至于为什么带上它,自然是因为它身上幽绿幽绿的线条足迹,搭配上大面积的嫩绿,恰好长在了木清祈的审美点上,得了木清祈的中意。就随手带上,做个装饰品了。 “看,他们两个总算来了。”风麒麟和江楚相依而站,驻足亭子下,等着二人的到来。 方才系统已经发布过通知,“恭喜你,完成本次任务十分之四的进度。” 木清祈在风麒麟要开口数落她前,先是老老实实的拿了两包吃食,轻扔了过去,“绿色荷叶的是糯米鸡,米色袋子装的是桂花糕。我想你们肯定是饿了,所以特意跑了一趟,排队去买的呢。” 风麒麟抽抽嘴角,“我谢谢你哦。” 廉齐曲也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不客气哒。楚姐姐,你快尝尝,都很好吃。”木清祈总觉得江楚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刚才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风麒麟的表情看自己十分的不喜,难道他十分厌恶放鸽子的人?虽然被放了鸽子,心情不爽很正常,可是他这目光,总让木清祈直觉的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江楚还是温婉的模样,从风麒麟手中接过一块挂花糕,稍微瞧了瞧,“这是惜春铺里买的吧?确实是很难买到的呢。” 这两个玩意儿确实要排队排很久才能买到,所以在廉齐曲一直催着她快些时,她就将廉齐曲哄去买这些了。 “风兄弟,你生气了?”木清祈看着风麒麟板着一张脸,便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认真地问着他。 风麒麟没有应声。 “这事是我的错,一来我没有信守承诺,失约于你。二来我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时间。三来我没有提前准备好,没有将这视为一件大事.......”木清祈很努力在说着话,毕竟就那么几个点,太难将它们扩大了。 心理学上有个说法,只要认错者解释时说的话够多,生气的人下意识会感受到认错者更多的诚意,从而消减一些气。 风麒麟叹了口气,“罢了,也不能算是你的错。” “嘿嘿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江楚看这姑娘实在是可爱的很,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这...这是火烧云吗?”木清祈觉得天空的颜色甚是好看,鲜艳的好看,像是天空在燃烧,要把松软的云朵一点点给染红,慢慢烧尽。 “没想到这么巧,居然还能碰上个火烧云。”风麒麟说这话,便是肯定了木清祈的说法。 江楚调侃道:“呵呵呵呵,看来松松姑娘还真的是个吉祥物,七彩祥云没等到,等来了个赤红祥云。” 木清祈本还在可惜没有相机可以记录下这个,听江楚这么一说,倒也觉得乐呵,“楚姐姐说笑啦,这景色还真好看。” 江楚应和道:“等你下次有了时间,我们再约就好了,不过你可不许再失约了噢。” 木清祈点点头,“下次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守时。” “明日如何?正如你说的改日不如明日?”风麒麟喜欢这里的清风绿竹,小径幽幽,明日若是再来,他也愿意。 “明日的话,恐怕我们要动身回去了。”木清祈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江湖英雄榜上前十五的人物,所以想着先回自己家看看。再说了,来这里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阿理这几个月在袁水绍那里过的怎么样了,它该很想廉齐曲了吧。 廉齐曲倒是有些惊讶,木清祈先前并未与他说过这事情,没想到他们明天就要起身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风麒麟似乎是有些接受宋也是真的没目的找他玩这件事情了,要不然怎么都要回去了,除了送他纸青蛙和拌饭酱外就没有其他事情了,还真的是奇怪。 木清祈自然是不可能让风麒麟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风麒麟就好好被蒙在鼓里吧。 “来这里几月有余了,再不回去,怕是家里那只小鹦鹉就要不认人了呢。” “你们也有养鹦鹉?” “是他的,他养的,名叫阿理,可调皮了。不像你们家阿跃如此听话,你们说什么它都听得很。对了,还未请教过风兄,在调教鹦鹉上,可有什么秒方子?” “呵呵呵呵,调教鹦鹉能有什么妙方子呢,只不过鹦鹉学人学得快,主人是什么样的,鹦鹉就会跟着学了。”风麒麟的语气上扬,明显有些得意,那模样,就像是... 就像是为人父母的孩子被夸的得意。 木清祈心里在默默吐槽:好家伙儿,也不知道你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内涵廉齐曲。 “说真的,你们真不在信阳城再留下些时日?”风麒麟一脸正色,好不容易碰到个玩的过来的朋友,这么快就走了,还怪遗憾的。 “我们本来来此地只是为了帮助一个好友,现在好友的事情成功解决了,我们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好友?十有八九就是秦余淮吧,之前官家和百姓的闹剧,好像就传出来了不好的消息。 “那可真是遗憾。”江楚叹了口气,为风麒麟少了两个好友陪他玩而可惜。 “没事的,有缘下次江湖再见。” “嗯,希望下次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 第二日,木清祈就带着廉齐曲一起往家的方向返回,她想着当初怎么来的,现在也得是用什么样子的装扮出去。可惜廉齐曲死活不愿意再扮女装,所以她们就扮成了一对老夫老妻。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谨慎啊?”廉齐曲太不能理解,他只觉得脸上的假胡子有些扎脸,让人觉得不适。幸好这九月的天,不算燥热,不然他定要受一番皮肉罪了。 “诶呀,别叫师父,喊我...喊我老伴儿就行,人在江湖上行走,小心谨慎方能走的长久。”木清祈装作老妇的模样,蹒跚走着路。 “诶诶诶,前面那一对儿大爷大娘站住,查户籍。” 木清祈缓缓的转过身,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一旁的廉齐曲脸上的皱纹倒是少写,不过肤色实在是黑。两人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农民,那捕快看了几眼问道:“你们两个是哪里人?” 木清祈开口答道:“我..我们是祁阳那一块儿的,就在不远的地方。” “祁阳的,好端端跑来我们信阳城做什么?况且年纪都这么大了,不好好在家里出来外面乱跑什么,不知道现在世道乱吗?小心把性命丢在外头。” “唉。”木清祈叹了口气,假意在拭泪,“您有所不知,我和我家老头儿啊,生养了五个孩子,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都嫁出去了,我们也没那个脸去找她们帮忙。有一个儿子,前些年来了信阳做生意,我们本来过来找儿子救济救济,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好,再继续待在家里,我们只得活活饿死了。可惜啊,我们前两天才知道儿子...儿子他客死他乡。” 说完这话,木清祈崩不住了,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廉齐曲在一旁看着,想笑... 为了不露馅,他半抱着木清祈,哑着嗓子说道:“没事啊没事,我们还有个儿子呢。别哭了,哭的丑死了,让人家笑话。” “我...我死了儿子还不让人哭了?” 这捕快在一旁看着,不忍于心,他有个娘,还没等到他的孝敬就过世了,这场面让他想起了他娘。奈何自己的月俸一分不落全在自己的婆娘那儿,此时就算动了善心,也没有银子能帮助他们,只好让他们直接出了城门。 眼不见心为静。 “呼,你看看我就说我们不能大意。” “可是...我们又不是在逃犯人,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这...倒也是。” 廉齐曲语塞。 “很快就能你的阿理了,你不高兴吗?先前离开时,你不是还十分不舍,不会是出去几个月,就把阿理忘了吧?”木清祈见廉齐曲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她总觉得廉齐曲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她说不上来。 “高兴....它现在在家里?” “嗯?他不是被你送出去了吗?你不是寄放到别人家里了吗?”木清祈盯着廉齐曲,想探个究竟。 廉齐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我想起来了,许是刚才精神有些恍惚,所以没想起来罢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高兴呢?” 廉齐曲敷衍地假笑了一下,“师父兴许是感受错了呢。” 嗯,木清祈看着这个熟悉的假笑,她觉得现在这个才像廉齐曲。 廉齐曲:“......” 第一百七十三章 江湖英雄榜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家里的院子看上去没什么大变化,木清祈在离开前就用了滴灌技术的方法在护着那些花儿。 “幸好没什么雷电雨和阵雨,这些花儿还活着好好的。”她蹲在花儿的旁边,仔仔细细的瞧着。 廉齐曲在身后看着,“我觉得吧,你适合当个卖花的老奶奶。” 木清祈转头看了一眼廉齐曲,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诚恳的说道:“我这好歹像个卖花的老奶奶,你看起来就像个挑粪的老爷爷。” 廉齐曲:“......” “好了,去洗洗吧,下午我就和你说件正事。”木清祈觉得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她怕是要永远留在这个鸽王系统了,她得有计划的试着安排,不能再继续得着一个是一个了。 “嗯?”廉齐曲确实也想先去洗洗了,可是这屋子几个月没住人了,里面灰尘怕是没不少,“真的不先打扫完卫生再去洗?” 木清祈光顾着赏花了,差点忘了这一茬这么重要的事情了,“行吧,那我们先一起清理清理吧,你去清扫高处的灰尘,我去整理整理房间,然后再去擦擦桌椅。” 花了尽三个时辰,里里外外可算是打扫完了,木清祈和廉齐曲都已沐浴过,将自己恢复了原状。 木清祈躺在摇椅上,对着廉齐曲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场面,我都觉得心酸。” “嗯?有什么可心酸的?”廉齐曲没有明白木清祈的点。 “两个年过半旬的老人,忙里忙外,爬高扑地,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打扫个屋子。” “别开玩笑了,等我们年过半旬的时候,子孙都满堂了,哪里还需要我们自己做这个?”廉齐曲双手倚靠在头后,懒洋洋的晒着阳光。方才忙活了半天,此时边喝着泡好的茶水边在躺椅上休息,真是十分的惬意。 “这....也有道理。对了,为师久不出江湖,实在想不起来江湖英雄榜上的排名是如何的了?你快给为师说一说,前十五有哪些人物?”木清祈能说的上来一些,但是这么多人,她只是看的,又不是日常接触到的,所以记不住名字和记混排名都是常有的事情。一旁有廉齐曲陪着一起讨论,她觉得事情能顺很多。 “我?我所知的也不算太多,不过前十五个还是认识的。第一个就是您....第二个是那个戚轩。” 说起戚轩,木清祈突然想起上次想和他告别了再走,结果戚轩人不在,最后走的时候也算是不辞而别了。 “他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吧,听说是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又将戚府上下重新清理了一遍,戚家仅经历了短短几周的危机,又很快兴盛起来。” 像戚家这么有名的大家族,除非刻意隐瞒,不然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或是什么八卦,很快就能被传到街上。 “我估计着信阳城里的百姓还不知道戚家发生了什么危机,就听到了戚家度过危机的事情,应该都是一脸懵,然后不停脑补原因的模样吧。”木清祈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想是挺有趣的。” “噢噢噢对了,你继续说,刚才不好意思打断你了,这次我绝不轻易打断。” “第三的话,我记得就是秦余淮,噢,秦大哥。第四是白鹤,第五是白哲里,据说他们是亲兄弟,但是就江湖上如此流传,他们也不证实也不澄清。第六是顾嘉嘉,第七是易苏人,第八是江宁城。噢对了,易苏人是江楚的娘亲,江宁城是江楚的父亲。” 木清祈歪头,紧皱着一张脸,表情上写着“疑惑”二字。 “我也是晚些时候才知道的,江楚从小身体就不好,没办法习武就罢了,还有神医说她很难平安长大的。所以易苏人和江宁城就带着江楚四处游历,寻良方秘药,寻没寻到不确定,总之江楚健康的活到了现在。看他们夫妇都不在江楚身边了,江楚的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他们夫妇现在人在哪?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回来了。”木清祈有些懊恼,要是她早点知道这件事就好了,可以直接问问江楚,现在人都回来了,再去一趟也属实麻烦。 “这...除了江楚,恐怕无人能确定吧。”廉齐曲只知道一点踪迹,但并不能确保,那对夫妇真的会在那个地方。 “那还有人呢?你才讲了八个。”木清祈看看其他几个人有没有能方便她做任务的。 廉齐曲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记得第九是花仙子。” “花仙子?”木清祈觉得这名字很是吸睛。 “是大概前两年,那时候..那时候你好像还在逃避灵的追杀吧—” “呀,看来你还去偷偷了解了我的过往,可真有你的。”木清祈吃了口黄桃,没好气地说道。 “不了解的话,怎么能够懂你呢。好了,继续听我说,不许再打断我的话了。她是个女人,擅长使用暗器的女人,比武时的形式看起来有些像杀手出身的,但是听说她还没沾过人命,所以绝不可能是杀手。最严重的话,也只是将人打成重伤,该留的性命,是一定会留下的。” 木清祈不自觉的感叹道:“一条人命都没有,还能进英雄榜第九,真的是够厉害的。” “是,此人有一个相似点,就是喜欢花。她为曾透漏过自己的真名,花仙子只是大家因为她喜欢花,长相又如仙子般貌美,所以才称呼她为花仙子。” 木清祈点点头,示意廉齐曲可以继续说了。白鹤还有白哲里她目前是比较跃跃欲试的,毕竟还有秦余淮那条线在,想找到人没那么困难。 要是原能把每个人的住所都写出来就好了,这样子她也不用费心一个个去找,可惜能有地址的人物并不多。 江楚爹娘还有花仙子的话,她暂且再瞧瞧看,要是她能自己放自己鸽子就好了,宋也可以江湖英雄榜上第一的英雄。 等等,木清祈来了精神,她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 “你怎么了?”廉齐曲还没说到第十,就见木清祈半坐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模样。 “没事没事,我就想着我们院子附近不是有片竹林,今晚我想去看一看。” “今晚?大晚上的去竹林干嘛?” “我自有我的打算,好了,你继续说吧。” “第十...是徐穗蓓,江湖正经门派出身,四处行侠仗义。” “性格好吗?”目前这个徐穗蓓听起来还比较好一些,就是不知道真实不真实。 “好像还可以吧,不过这只是别人说的,我小的时候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事情,稍微大了一些,就拜你为师,几乎是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也没办法能亲自去接触接触。” 木清祈觉得这话听着耳朵有些不舒服,是因为廉齐曲语气中带着些嫌弃的意味吗?不过这徐穗蓓,正派人物,应该是可以去接触的吧。 她记得原中,正派人物应该都是正派人物,没有披着正派人物的皮做着不好的事情。 “第十一就是风麒麟了,你认识的。第十二,叶修罗,没怎么听说过他,好像是为人比较卑鄙,所有没什么朋友,除了在江湖英雄榜上出现了名字,也很少有人听说过他。” 木清祈点点头,没打算去找叶修罗了。 “第十三是榔头,榔头是个大叔,英雄榜上要么就是杰出的小辈比较多,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中年人士,只有榔头比较特殊,他以邋遢的形象闻名,也从未收过什么徒弟。不过武功是真的很厉害,尤其是喝醉酒以后,功力能更厉害上二层。” “看来是外表形象突出。” “第十四呢,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丁冬冬。擅长以音乐魅惑人心,为人跳脱,情绪转换的速度和你有的一比。有时候杀人不眨眼,有时候又心善的不行,是个阴晴不定也是个难定善恶的人。” “光凭音乐魅惑人心,真的有用吗?能挤进江湖英雄榜上第十四名?”木清祈有些怀疑,虽然她知道琴音也是个不容小觑的武器,不过和其他人相比,这琴音好像是最不厉害的。 “当然不止,丁冬冬的身手也很好,只是他最擅长的是琴音。你可别小看琴音,这琴音不仅能轻易蛊惑人心,还能不自己亲自动手不沾一滴血地杀人于无形。” “噢....那丁冬冬门下的弟子应该很多吧,他的本事这么强。” “想拜入丁冬冬门下的人是很多,不过丁冬冬还没有答应过谁,往往只是收了钱以后,将那些人晾在一旁。” 木清祈吐槽道:“这个丁冬冬还真黑心,收了钱又不办事。” “是啊,最后一个,宋锦瑟,排行第十五。” “什么来历?” “不清楚,江湖上一点关于她的风声都没有,好像被世人所知道的信息,比你的还少。” “行吧。”木清祈原先想继续听廉齐曲讲下去,一晃眼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催促道:“你还不去把阿理接回来?再晚的话,就要等明日了吧。” “对哦,我现在就先出门一趟,去把那只笨鸟接回来。” “去吧,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些。对了,顺便买些粮食和现成的吃食回来,家里没什么东西了。” “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守了一夜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廉齐曲出门的时候,木清祈无事可做,家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又没有可以用的食材给她做饭。花儿还在用滴灌养着,此时再去浇水,容易烂根。 所以她依旧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惬意的看着黄昏日落。落日落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葡萄色的黄昏,紫色的黄昏,笼罩在林子里。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当丰富绚丽的天空逐渐褪去色彩,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 “这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回来?”木清祈嘀嘀咕咕,廉齐曲再不回来,她要饿死了。 说曹操曹操到,廉齐曲手上拿着鸟笼,阿理看起来兴致并不是很高,还有些奄奄的模样。 “阿理怎么了?”木清祈起身,从廉齐曲的手上接过阿理。 廉齐曲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去厨房准备一下,熟食买了,该买的粮食也买了,不过我就买了两天的份量,晚上菜摊子不多,而且看起来新鲜的就更少了,先凑合下。加上天快黑了,所以下次再挑个时间出去慢慢买吧。” “行,阿理吃过饭了吗?没有的话,你先给他准备一下吧。” 廉齐曲看了它一眼,回答道:“哦,它已经被喂过食了。” 阿理见廉齐曲终于走进了厨房,瞬间扑腾起了翅膀,“主人,他不是主人。阿...阿理主人不是他。” 木清祈觉得这话说的离谱,廉齐曲是不是易容出来的模样,她还是心里有数的,便笑着逗阿理说道:“咋啦?你主人难不成还能被换了灵魂?” 自己也算是穿越来到这里,还算得上是快穿类型的,这件事情已经够离谱了,怎么可能书里的其他人物还能和她一样呢。 除非,碰上了另一个做任务的,同样是来自鸽王系统的小伙伴,不过世上千千万,能碰上的几率几乎为零,这么渺小的几率,木清祈可真不认为有这个可能发生这事情。 “阿...阿理不知道,不过主人真的不见了。”鹦鹉低垂着头,掉落了一颗泪。 木清祈呆住了,阿理虽然很调皮,但是它一向很通人性,聪明又机灵,它不会无缘无故就说出这种话,甚至还哭了。 “阿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你的主人?” 阿理没有讲话,仍然是一副伤心的模样,似乎是不愿意再开口了。 木清祈不知道怎么开解一个鹦鹉,只好去厨房拿了些小米,还有一小杯水,送到了阿理那里。 阿理并没有理会木清祈,仍然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 木清祈有些担心阿理会出事,所以将还在厨房忙活的廉齐曲拖了出来,“阿理,你给我好好看着噢。” “你想干嘛?”廉齐曲皱着眉头,有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嘿嘿嘿。”木清祈邪魅一笑,就开始对廉齐曲“上下动手”,对着他的脸又捏又扯的,时而挤成汤圆模样,时而又压的扁扁的。 蹂躏了半天,木清祈才放下了手。 “到底在干嘛?”廉齐曲十分不痛快,脸应该是肿起来了,感觉火辣辣的痛。 “在救你的阿理呐,你看不出来它很难过吗?”木清祈本来还很心疼廉齐曲,脸被她搞得都有些肿了,可看他一点都不关心阿理的样子,自己又觉得气不大一处来,“呐,阿理,你看到了吧,这真的是你的主人,脸都给我捏成那样了。你主人总不能有个双胞胎兄弟吧?” “他!不!是!”阿理肯定的反驳。 后来任凭她怎么哄,阿理都不愿意再开口说话了,廉齐曲那边也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搞他就生气了,还真的是忙活了半天,两天都不讨好。 木清祈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厨房,就看到廉齐曲给她留得一份吃食。 看着烤肉、梅干菜饼、冬瓜蛤蜊汤还有个肉包子,木清祈的脸色好看了些,“还好这臭小子还懂得给师父留饭。” 木清祈将阿理安置好,便准备回房间了,“齐儿,你不去休息,待在这儿做什么?” 廉齐曲坐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坐,仅仅只是赏月的模样,惹得木清祈有些好奇。 廉齐曲瞧了一眼木清祈,冷声回答道:“没什么,不过你什么时候出去?” 木清祈稍微想了一下,调皮的笑了一下,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模样,腔调也十分欢愉的回答道:“我看看吧,看我心情,没关系,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不用特意等我的。” “谁说要陪你去了。”廉齐曲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晚安。”木清祈转身回房,她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看看能不能自己放自己鸽子,她才不要大晚上的去那黑漆漆的森林里。 廉齐曲不确定木清祈具体的出门时间,所以便在门外守着,守了一夜,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也不敢打瞌睡,他担心自己若是打起了瞌睡,下一秒木清祈就自己去了林子里,没想到他居然会硬生生的连木清祈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唉,罢了,我就不该相信她说的。”廉齐曲看天亮了,叹了口气,十分无语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补觉去了。 木清祈睡的香甜,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吵醒,是因为脑子里那熟悉的提示音又想起来了,“恭喜你,完成了本次任务十分之五的进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细胞先活跃了起来,木清祈不自觉的笑道:“我...我成功了,啊哈哈哈哈。” 她就这么披头散发坐在床上,有些傻又有些诡异的笑着。为什么会显得诡异呢?可能是还没有睡够,就听到了这么个好消息,所以笑成那个模样。 渐渐反应过来的木清祈,感觉这就像天上掉馅饼,好幸福的感觉。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方法,居然也如此管用。 “就剩五个啦。” 任务的进度总算完成了一半,木清祈洗漱完毕后,哼着小曲,心情颇好的去做起了早膳。 先是阿理的五谷杂粮,再是他们的小米粥、咸菜、煎蛋、咸鱼、包子、青菜。 木清祈活忙了半天,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干劲满满。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床....”木清祈本想等廉齐曲起床一起吃饭,可这都几点了,他还没醒,所以木清祈只好一个人先吃了。 这作风不像平日里的廉齐曲,难不成他是生病了?还是这些天太累了,所以想偶尔偷个懒? 木清祈边嚼着咸菜,边在猜测着廉齐曲晚起的原因。 快到了中午,廉齐曲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木清祈坐不住了,轻轻敲敲门,“齐儿?这都中午了,怎么还不醒?” 廉齐曲听到木清祈说的话了,心中还闷着一股子气,哪有心情回她。 “是生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师父带你去看病?要是难受到起不来的话,我去给你掳一个大夫回来?” 廉齐曲一头黑线,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山头大王吗?还掳大夫,无语了,不得已他才应声拒绝道:“不!用!” 木清祈听廉齐曲这声音中气还挺足的,放下了心,就去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廉齐曲还侧躺在床上,等着木清祈继续哄自己,结果... 就没有然后了。 木清祈此时自然而然的认为廉齐曲是想给自己放一个大假,所以不愿意起来,也没有去多想。 接下来,她第一个目标是白哲里,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去和白哲里套个近乎的,还有白鹤,如果他们真是兄弟的话,木清祈也不打算放过。 至于江楚爹娘还有其他几位,木清祈连他们的踪迹都不知道,想找人也确实不容易。 走进了书房,拿起了砚台,木清祈就先给自己研了会儿磨,接着顺手拿起挂在一旁的毛笔,平铺好了纸,先是斟酌了一番,该如何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内容后,就开始写道:“余淮兄,近日过的可安好?不知余淮兄身在何处?有些事情,恐需要余淮兄伸之援手,阿也想去找余淮兄,望余淮兄见信速回。宋也书。” 木清祈放下毛笔,满意的看着这封信,在等着墨水干,“写的这么谨慎,秦余淮到时候肯定挑不出毛病。” 木清祈不知道的是,秦余淮在看到那封信时,里里外外确认了十几遍,确认那个印章是宋也特有的后,才肯定这就是宋也写的信。他惊恐的是宋也的语气,这字里行间都透着客气的意思,他觉得渗的慌。甚至还怀疑宋也要么就是吃错药了,要么就是脑子抽筋了。 “还不知道秦余淮什么时候能看到信呢,希望他会早点收到。”木清祈不确定秦余淮现在人在何处,这个时代,没有电话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实在是不方便的很。所以她只能下午将信先送到张西南那里,再让张西南看着办,如何将信寄往秦余淮买的一处房子那里。 直到过了午时一刻,廉齐曲才从房间出来,一出来就恰巧碰见已经打扮妥当的木清祈, “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富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出去寄个信啊。”木清祈甩甩手上的信封给廉齐曲看。 “嗯?要寄给谁?”廉齐曲顿住脚步,轻佻眉毛,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余淮,我想着过几天去找他,凭他黏着白哲里那劲头,找到他就相当于找到了白哲里。”先从熟人入手,可能会快捷些,按木清祈目前所知的内容来看,如果她向多个人发出挑战书,估计没什么会理她。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一群江湖英雄,居然个个性情诡异,有功利心或者竞争心的那一群人,大多数都身居英雄榜下位,真是不合理。 廉齐曲察觉到其中的怪异之处,便问道:“白哲里?你找白哲里做什么?” “啊—”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找白哲里是为了放他鸽子吧... 木清祈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就找他有些事情。” 廉齐曲直接的问道:“一来你们又不认识,二来最近江湖无什么大事,你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这一来二往的,总有些事情少不了有些牵扯的。都是正常的事情,你就别这么纠结了啊。”木清祈马虎地欲搪塞过去,打算先出门。 “等等。” “嗯?” “给我两刻钟的时间,我马上就好。”廉齐曲想来还是不放心木清祈一个人出去,本来就是个路痴,人还没什么心机,说白了就是脑子不够用,傻傻的。要是出去一趟,回不来了,那就真出大事了。 “没事的,我自己出去一趟就好,不用你陪。”木清祈记得去找张西南的路,张西南是宋也一个十分忠心的手下,办事十分得力,有他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一刻钟。”廉齐曲说完这话,马上就去洗漱,以及换身能出门的衣裳。 木清祈轻皱着眉头,走到了厨房,拿了两个包子,看着廉齐曲匆匆忙忙的出来,有些不是很能理解的将包子递给他,“我起了个大早,给你做了一桌子的早饭,你不好好吃,为啥非要这么匆忙和我出去?” 廉齐曲拿过包子,咬了一口,看着木清祈,也不说什么,就开始带头走起了路。 “这路上,还有了些小变化。”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也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样,连路上少了棵树都能看出变化,却连几条路都会走迷路。” 木清祈语塞,“你不就比我多会认个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稍微想想,真的是只比你多会认个路吗?” ...... 一路上两人都在逗嘴,虽然往往都是木清祈先输下阵来。 “好了,带你见见我的人,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带你见过。” “你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廉齐曲微微眯眼,看起来有些危险的模样。 “拜托,你是我的徒弟,他是我的手下。你们两个又不一样,再说了我的人可多了,干嘛非得都让你认识啊。”木清祈觉得廉齐曲这模样,有些像即将炸毛的小猫,逗逗还挺好玩的。 张西南对木清祈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主子,许久不见您了,您过的可好?” “还可以。”木清祈喝着上好的茶叶,吃着糕点,不用细品,就能知道这些东西定是不菲,悠哉悠哉的坐在红木椅上。 廉齐曲就坐在她的一旁。 “主子这次来找属下可是需要银两了?”张西南试探性的问道,他最近又赚了一大笔银子,若是主人需要的话,银两真的是应有尽有。不过他这主人对他还真的是过于信任,从来没查过帐,十有八九连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富可敌国的人都不知道。 木清祈主要是来寄信的,但是人在江湖飘,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她可牢记在心,所以便问道:“这倒是不急,需要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我顺嘴问一句,我现在的资产大概有多少?” 张西南想了一下,谨慎的回答道:“大概能买下三座大型城池。” “嗯???”木清祈还不知道宋也这么有钱,一座大型城池每年的收益也有个七八千两银子起步的吧,直接买下的话,三四千万.... 三座的话.... 看来宋也差不多是个以亿为单位的富翁了,她的眼光还真好,挑上张西南。 “主人...是嫌太少了?属下定会加倍努力,更加用心的照料着主人的生意。”张西南低下头,有些慌张。 木清祈摆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这些钱,你我三七分好了,包括我现在有的这些,只要是你赚来的,你可以拿走十分之三的量。那些钱,你自己想拿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张西南觉得有些惶恐,“主子,可是属下犯了什么错?可属下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主子可以明示。” 木清祈亲自将张西南扶了起来,柔声说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感谢你,你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不要否定你自己。我又没有说不要你了,只是提升你的薪酬而已。” 张西南这才确定,自己不会被赶走,“多谢主人,主人对属下的好,属下定会铭记于心。” “好了好了,这封信,你帮我送到郊外的龙幽山庄,就说阿也给他们家主人的。” 张西南双手接过信,又叫了人来,仔细地将信先保存好,接着答道:“属下知道了,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呃,给我拿个两千两银票吧,我近日可能要出躺门,用钱的地方应该挺多的。” “主人稍等一下,属下马上就准备好。”张西南风风火火就出去交代调钱的事情,毕竟两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钱大多数都被他拿去买地买铺子,或者是做生意了。流动资金还需要从几个铺子里先收一下。 “这就是你的属下?”廉齐曲品了一口清香的茶,果然是满满的金钱气息,连茶香都与平日里他们买的茶大有不同。 “对啊,厉害吧,可有经商的头脑了。你师父我现在也算是个富得流油的人了,好好跟着师父,有师父在,你想买什么师父都给你买。”木清祈可能是一时间知道自己是个以亿为单位的富婆,所以就开始有些飘,学霸总语气学的还不过瘾,甚至轻佻的拿手勾起了廉齐曲的下巴。 廉齐曲从小就是狗狗眼,本来还十分慵懒,被木清祈这么一勾,不自觉的就跟着抬起了下颚,眨巴了下眼睛看着她。 张西南进来,看到这场面,心里顿时明了,原先他还有些好奇,今日主人怎么带了个男的来了,看起来年纪也挺小的模样。 没想到他们是一对的。 “主人,主人她夫婿,两千两都在这里了。” “哈?主人她夫婿?你是指他?”木清祈有些懵,她是主人,可哪里冒出了个她的夫婿。 张西南不确定的问道:“难....难道不是吗?是属下眼拙了?” 廉齐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木清祈本想否认,看廉齐曲的模样,她突然就不想否认了,玩心大起,便说道:“是啊,你看着的还真准,这我花五两银子买回来的童养夫,现在长大了,越长越好看。事实证明,你主人我看什么的眼光都十分准。” 这回轮到廉齐曲有些傻眼了,“呵呵呵呵。” “主人的夫婿如此爱笑,看起来又英俊潇洒又温和可人,不愧是主人养出来的。” “嗯。”这话很受用,木清祈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虽说张西南是宋也带出来的人,但这廉齐曲可真真是她自己养出来的。 廉齐曲突然有种自己这趟就不应该来的感觉。 交代完了事情,木清祈还想着去买几身衣裳,“上次去信阳啊,出来的时候我怕有官兵会查包袱,所以好几套衣裙都没有带回来。现在家里有的,不是黑的就是褐色的,偶尔穿穿还行,经常穿的话,丑死了。” “我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小心,不过反正你银子多,爱买就买。” 木清祈反手就敲了一下廉齐曲的头,“靠,不说给我买就算了,还敢给我阴阳怪气,简直是找打。” 廉齐曲十分无奈,“好,等我下次,我给你买,行了吧。” “等你有钱的话,估计还得等挺久的,你嘛,少怼我几句,少气我几次,就是对为师尽的最大的孝心了。” “师父,你看前面那家铺子,你要进去看看吗?那些颜色都挺鲜艳的,保准你穿了,准像个花蝴蝶。” 木清祈:“.....怪我,怪我以前收你为徒弟的时候没有好好教你,如果不这么直男。” 铺子里衣裳好看是好看,但人挺少的,木清祈有些想知道缘故。 “伙计儿,为什么你们这人..人这么少,这些衣服款式好看,料子摸起来也好看,怎么就没什么人来买呢?” 那伙计儿瞧了一眼木清祈的装扮,估计也没看上木清祈,不过出于店里的规矩,还是恭恭敬敬地解释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店啊用的是最上乘的布料,请的也都是静心挑来的手巧的绣娘来制衣。这衣服的款式啊,更是我们掌柜的亲自画出来的,仅我们家有。所以啊—” “所以是因为贵,才没什么人来买的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有人跟着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伙计儿显少见说话这么直接的女子,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姑...姑娘还真的是直白呢。” “还以为能有多贵,看起来也不算特别贵吧。”木清祈不仅现在是个富婆,之前几本书,虽说穿的身份不高,但也能阴差阳错的不差钱,又通通是古代通本,银子用久了,心里就有数了。简单来说,富婆的日子过多了,花钱的水准也高了不少。 “姑娘说得对,小的也这么觉得,我们家的成衣除非有人可以模仿,不然我们家的成衣可都是仅此一件的。” “既然怕别人家模样,为什么不弄一个只有你们家才有的标识,既能给大众当防伪标识,又可以让你们的成衣为你们推广你们这特有的铺子。”木清祈手上拿着一件水蓝色的成衣正在比划着,成衣的大小尺寸是按照一般女子的身材来设计的,她就是比大多数女子都高了不少,身材又窈窕有致,所以若是直接穿成衣的效果,衣服穿起来就是又短又宽,有些不太好看。 “姑娘怕是不知道吧,这要是烙在衣服上的印章,不像印在纸上的印章。我们掌柜的也想过这个法子,还在衣服上刺上了我们铺子的标识,可是啊这个法子不仅费事费事,而且还是在被别家照搬着。” 木清祈发现这些成衣她还真的是都没法穿,只能去挑料子和成衣的款式,让掌柜的专门送货了,她漫不经心的答道:“为何不去研制一种只有你们家才会的针法,你们家掌柜的,这些成衣设计的款式可都是别出心裁,还有你们家的绣娘,功底绝对不差。既然拥有这么好的配置,那为什么不去试试。你们不会以为绣上了自己铺子的名号,就不会被抄袭了吧?” 伙计儿听这话,眼前一亮,这姑娘似乎是个能人,所以试探性地问道:“姑娘可还有什么好建议?” “你们可以设计出一个店铺专门有的图案,比如说可以是改良过的花朵样式,也可以是个字,总之越简洁大气加上有记忆点越好。怕别人抄袭的话,这就要靠你们掌柜能不能研究出新针法了。若是没有独门针法,那你去试试看独门的燃料颜色,或是做个吊牌。 ” “吊牌?”伙计不理解的问道。 “就是做个一小块的店铺标志,然后拿着个线,将它弄到衣服里面。可以选择摘,也可以放在衣裙边,当个品牌标志,这就可以不用摘。” “姑娘这主意出的甚好,多谢姑娘。” “不用谢,呐,这就几个吧,看起来都挺不错的,分别按你们那几种成衣的款式来就行。现在要量一下我的尺寸吗?” “姑娘稍等,小的立马去找绣娘过来。” 量好尺寸后,木清祈留下了永安当的地址,到时候她去找张西南拿衣服就行。 伙计儿暗暗打量着木清祈的背影,心中感叹道:“没想到啊,这姑娘居然是出自永安当的,掌柜的果然说得对,不可以貌取人,自己差点就错过一个大贵人了。” 廉齐曲跟着木清祈走出了成衣铺,歪头看向她,问道:“接下来呢?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有些想去买首饰,家里没有新簪子了,不过你要是想先去吃饭也可以。” 好家伙儿,廉齐曲算是看出来了,木清祈原来除了送信以外,就没有正事要做了。还好自己今天跟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一个人要在外面玩到什么时候。 “还不饿,先陪你去买首饰好了。” 木清祈想着反正也要等秦余淮回信,也不知道等消息会不会花上个小半月,倒不如好好在这里玩玩,毕竟现代就没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了,即使是横店也只是个模拟场地。 真希望早点可以收到回信。她其实... 也不想这么一直玩下去的,太拖她的时间了。 “走吧,看看这里有没有新开的铺子。偷偷和你讲噢,张西南和我说,现在这十几条街,起码也有十几家铺子是我的。”木清祈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廉齐曲,似乎是想廉齐曲夸夸自己。 “师父...你还真是个富婆。看来以前难实现的梦想,现在倒是实现了。” “啊?你说什么?”木清祈回头,阳光洒落在她的头发丝上,有些疑惑,眼里又是带着笑意的那种,此时看上去,美极了。 “没什么。”廉齐曲的眼神十分温柔的笑了笑。 木清祈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再仔细一看,果然还是之前那番冷冷又不耐烦的模样。 呵,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廉齐曲改不了臭脸。 一路上,木清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是身体上的感觉,宋也的身体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让她觉得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 回头一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又没有什么显得特别之人。 “齐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木清祈靠近廉齐曲,小心谨慎的问道。 廉齐曲也只是轻轻动动嘴皮子,小声答道:“有人在跟着我们,别一直回头。” 木清祈一抬头,一个眼神,两道视线相汇,廉齐曲默契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暂时不知道是谁在跟着他们。 木清祈轻挑眉头,想知道廉齐曲可有办法,廉齐曲轻点头,示意她继续挑首饰。 “这个好看,你看适合我吗?”木清祈将一只铃木簪子带在头上,这支素绿色的簪子,淡雅清新,十分合木清祈的心意。 “好看,你再试试这个吧。”廉齐曲拿起一只雾紫色的簪子,细致的将木清祈头上那种绿色的铃木簪子取了下来,换上了这种雾紫色的簪子,“紫色也很衬你。” 木清祈对着镜子看了几眼,这簪子颜色淡浓适中,有种神秘感的同时又有几分活泼灵动之意,“是不错,那就这两支吧,掌柜的,结账。” “好嘞。” 木清祈带着廉齐曲准备先去吃个午膳,早上就因为廉齐曲起晚了,所以他很随便的吃了两个馒头当早饭,走了这么多路,他又值青少年时期,相比肯定饿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廉齐曲已经超他一个头了,木清祈从可以低着头看他,到与他平肩走路,再到现在要仰视着和他讲话,也不知道是时间过得太快,还是这小子长的太快。 “一直看着我做甚?那人还在跟着,等会儿别出声。”廉齐曲觉得这人他可能认识,但他并不能确定,他只觉得那人的身影很眼熟。 木清祈轻声答应了下来。 迈入酒楼,上了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廉齐曲就将木清祈往一旁拉,“嘘。” 木清祈瞳孔微微放大,身子紧贴在墙上,不敢动,这真不敢动。虽然廉齐曲是站在自己一旁的,但是这牵着的手,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是你啊。”廉齐曲松开了木清祈的手,挡住了来人的去路,同样也看清了这人的脸。 “来者何人?”木清祈没见过这人,但他和廉齐曲认识,要么就是原先廉家的人,要么就是廉齐曲原先的师父袁水绍吧。 话说将廉齐曲拐回来也有近两年的时日了,这小子关键时候还是将自己照顾的很好,也保护的很好,不愧是男主。 “在下袁水绍,不知宋姑娘可有听过在下的名讳?”袁水绍今日身穿一身灰色的衣袍,脸上收拾的很干净,看起来白净白净的。 “自然是听过,不过您为何要跟着我们?你们...还认识?”木清祈暂时还没猜到这袁水绍突然出现的目的,要是他想把自己的徒弟要回去的话,那她可不打算答应。 袁水绍讨好的笑了笑,他当初是怕廉齐曲的心性变得极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所以想了法子,让他待在宋也身边待了这么二三年,现在看廉齐曲成长的不错,只是这武功,与他从前设想的差的太多,也不知道宋也到底是怎么教的。这么有天赋的一个孩子,变得这么没上进心。 这次他现身,可得把孩子要回自己身边去调教。 其实这事情怪不得木清祈,木清祈前期刚收徒的时候,教的可认真了,即使自己是个菜鸡,还是十分认真的教他些东西。后来只不过是廉齐曲自己觉得没有必要非去打那个江湖英雄榜,他觉得只要自己实力够了就可以了。 廉齐曲能这么想,木清祈除了欣慰还松了口气,她不用再另外花时间应付这孩子了。 “我是这孩子的师父,走走走,我们边吃边聊。”袁水绍怕尴尬,所以拉着廉齐曲打算先去包厢,拉了一下,发现后面的人没动静,又用力的拉了两下,廉齐曲站在原地,丝毫没打算动。 “您还是先请吧,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袁水绍现在是真有些面子上过不去了,只好自己先往前走。 木清祈看袁水绍承认自己是廉齐曲的师父了,就有些猜到他的目的了。还真的是老狐狸,仗着自己养过廉齐曲几年,就想着从她手上,将廉齐曲重新带回去。 她记得原中,袁水绍可是个好师父,不仅一直在保护着廉齐曲,还一心为他铺好前面的路,不惜牺牲自己为代价的那种。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木清祈实在是对袁水绍好感不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是我的徒弟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宋姑娘,有件事情怕是你有所不知,不过说实在的,这件事情我做的也有些不厚道。”袁水绍沉着的说道,看起来还蛮像个靠谱师父的。 “怎么?”木清祈抬眼,随意的看着袁水绍,高傲的模样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廉齐曲有些小开心,木清祈只要是遇到让自己觉得心慌或者是紧张的事情时,就会变得十分高傲,看起来清冷又不好接近。看来,木清祈还是把他这个徒弟放眼里的。 “其实吧,这小家伙儿是我的徒弟,很早之前就是了,但是中间被你拐走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吧,落叶归根,人自然也要归家。”袁水绍还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以为宋也不会喜欢廉齐曲这种小鬼的,整天臭着张脸,讲话又十分的嘴毒,心情好时想打闹的时候,十次有八次都不是好事。除了他,没想到还能有人喜欢这种小鬼头。 “可是他现在不就属于归家的状态吗?”木清祈摊摊手,反问袁水绍。 她才不想承认廉齐曲是别人家的徒弟,虽然廉齐曲大多数时候都爱和她斗嘴,但她心底还是十分感谢廉齐曲能陪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 “嗯?宋姑娘这是不打算把徒弟还我的意思了?”袁水绍说这话时有些没底气,但也极力保持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宋也这人阴晴不定,自己还是悠着点。 宋也矜贵的拿着手帕,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要不然,你把选择权给齐儿,看看齐儿如何说,袁师父该不会强抢别人的徒弟吧?” “好啊。”本以为要不回廉齐曲的袁水绍还觉得有些失落,好好的孩子就要这么堕落下去了,没想到宋也居然会这么好心,把选择权交在了廉齐曲的手上。这样的话,他势在必得了。 廉齐曲觉得木清祈这一招玩的好阴,身为师父,不帮自己挡下来就算了,还直接让自己出面,幽怨的瞥了一眼木清祈,又看向了袁水绍。 木清祈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裙,如果廉齐曲敢选择袁水绍的话,那他真的死定了。 “齐儿,如果你对这人世间没什么眷恋的话,为师会成全你的。”木清祈挤出一个微笑,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廉齐曲。 廉齐曲感觉自己都快出冷汗了,“我...我选择宋也,袁师父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白费了您一般好心。” 袁水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廉齐曲,这才多久,这小孩儿变心变得是不是太快了些??? 木清祈心里暗自得意,看来廉齐曲还是很懂事的。面上嘛,自然还得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是因为师德才赢了袁水绍的。 “你...你作弊,你居然用言语威胁。”袁水绍慢慢品,才品出了其中的那味儿。 “哦?是吗?我有吗?”木清祈无辜的眨了眨眼。 袁水绍稍微有些气急败坏,这场面倒显得是他在无理取闹了。 “齐儿,你难不成忘记了我们过往的点点滴滴?”袁水绍企图以旧情打动廉齐曲,让这小鬼头回忆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好。 廉齐曲当然知道曾经的袁水绍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只是现在局势变化的太快,一切都变了,他真的没办法回到袁水绍身边去。他还有他的任务和他的使命,他还有要保护的人。 “袁师父,要不然...我替你去找一个新的徒弟?”廉齐曲试探的开口问道,这是目前为止他能想到的还算不错的法子了。 袁水绍:“???你以为我稀罕的是徒弟吗?我这是不想看你日渐消沉,年纪如此小,一点儿上进心也没有。我以为把你送到宋也那里,你会更加的有长进,没想到你一次英雄榜都没去挑战过。没挑战过就算了吧,你看看你,现在就这点功夫。和我对你的预想差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廉齐曲觉得自己被骂的有些无辜,不过为了不气到袁水绍,毕竟袁水绍已经有点年纪了,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可能生活的心态好也是保持年轻的秘诀。他还是先好好忍一下吧... 木清祈见廉齐曲一直瞥自己,给自己发信号,只好帮忙劝道:“诶,袁师父,别这么气急败坏嘛。人各有志,你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强迫别人,孔子都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么做...也不太好吧。” “是吗?那为师的意义何在?为人师表,不就是为了教育出更好的下一代吗?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不付责任了。”袁水绍秉着为人师长的精神,一脸怒色的不赞同木清祈的说法。 木清祈只好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十分无能为力,让他自己看着办。 廉齐曲尴尬的咳了咳,“我觉得您还是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真的无法履行你的希望。” 袁水绍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好、好、还真是我的好徒儿。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师。” 廉齐曲看袁水绍眼眶是红的,不免觉得有些心酸。他是看着他长大的师父,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但是他的确把他照顾的很好,原来的那个他,在他的照顾下,平安健康的在那个阴暗的廉家大院长大了。 他一心想满足着他的期望,结果他都不愿意和他回去,想想就挺过分的。 “抱歉...实在是抱歉,我很感恩你一直一来对我的好,还有给我带来的保护。如果你对我的期望,是让我去拿江湖第一英雄的名号,我可以试着去争取。”廉齐曲做出了让步,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总之他是不可能离开木清祈身边的。 木清祈适宜地说道:“如果前辈对他的希望真的是这样,那我也愿意助他一把,反正这位置,我都做腻了。” 袁水绍努力地睁大眼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悲惨,努力地睁开嘴,想说话却意外觉得艰难,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 自嘲的笑了笑,艰难地说道:“罢了罢了,你果然不是他,我就该听阿理的,阿理说的对,亏我还不如阿理早发现。” 木清祈听着这话,一头雾水,阿理说廉齐曲不是他的主人,他说廉齐曲变了,她不能理解。她给自己的解释便是,一只鹦鹉,说话无足轻重,很正常。 可是现在,就连袁水绍都这么说了,她就不免得有些怀疑了。 廉齐曲心下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师...师父你说什么,是因为太久没有见面,所以就认不出我来了吗?” “你是他,可你不是他。”袁水绍笑得凄凉,才一顿饭的功夫,整个人看上去就苍老了许多,“这样吧,把阿理给我,从此以后,你好好跟着你的宋也,我和阿理相依为命。你也...不用再和我见面了。” 廉齐曲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大半晌,才艰难地应下了声,“好。” 廉齐曲答应明天把阿理给袁水绍送过去,两方好聚好散后,木清祈和廉齐曲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满肚子疑惑。 回到家后,木清祈这才开口问道:“说一说吧,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廉齐曲矢口否认。 “你不是廉齐曲,你到底是谁?”木清祈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廉齐曲,语气中也带着满是质问的尖锐。 廉齐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说道:“总之我不会害你,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你平安回去。” “你从哪里来的?”木清祈在猜测廉齐曲该不会是和自己同一个地方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回去,她就不是孤立无援的了。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孤立无援,从一开始就有个人穿梭时空为她而来。 廉齐曲已经想好了对策,稍稍镇定下来,就回答道:“从廉府啊,你不是就是从廉府将我领回来的吗?” “你还在撒谎?”木清祈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十分不信廉齐曲这个说法。 “你看,那两张椅子还是你将我领回来后不久,我们一起去逛街,然后我去木材店,亲自打的。还有那些花儿,我从前可是日日在花心思浇灌它们......”廉齐曲看着这院子还有那屋子,一个个说着属于他们的回忆。 木清祈觉得廉齐曲更奇怪了,“阿理说你不是真的,我可以选择相信你,可是居然连袁水绍都说你是假的,你这让我怎么会不起疑心?” “可是你为什么相信他们说的话,不相信我呢?”廉齐曲也是满脸失望又倔强的说道。 木清祈有些恼了,“你心知肚明,如果你有事情瞒着我,那你就好好瞒着。既然是你现在露了马脚,你凭什么然后我继续像从前那般对你。” 廉齐曲反驳道:“我怎么就心知肚明了?我心知肚明什么了?” 木清祈别过头,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坦白就坦白,不想坦白,那也随你。总之,现在先别和我说话了。” “好啊。”廉齐曲说完,转头就去厨房,熟练的从水缸里舀水,接着去烧起了饭。 木清祈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下,眼神空洞的盯着地上的某一处,在想着什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和解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几天,两人在冷战,谁都没有和谁说过话。 廉齐曲会将饭做好,放在厨房里,木清祈会整理屋子,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谁都不觉得这两天好过,都在等着有人来打破僵局。 秦余淮的回信来了。 兴许是两人从内心的盼望总算是得到了回应,所以原先还如同正在下雨的冰山,积雪不断的在增厚的关系,现在犹如暖阳初升,在一点点融化。 木清祈想着阿理已经交给了袁水绍,他们现在和袁水绍就是不相往来的关系了。秦余淮说他们现在人在听音岛,这里的海域上有海盗不断在骚扰着听音岛上的居民,他们在收拾海盗。 信上还附加了一份地图,是去听音岛的地图。不论是陆路还是海陆,都做了详细的说明,有了这份地图,去的路上,可以轻松很多。 木清祈回房间收拾东西,将信放在了桌子上。廉齐曲正好做完饭,准备先去看看木清祈在做什么,他没看到木清祈拿到信的事情,他就见桌上有一封是已经开了的信纸,“难不成那是木清祈给我写的道歉信?” 廉齐曲带着好奇心拿过去看了一遍,“....凭我对木清祈的了解,她这时候怕不是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廉齐曲先将院子的门锁了上去,这才回房间迅速的收拾起了出门必带的一些东西。 木清祈已经收拾妥当了,她此时的心情是十分雀跃,见到秦余淮就能见到白哲里,找得到白哲里,那白鹤也就近在眼前了。仿佛一箭双雕的两兄弟就赤裸裸的摆在木清祈的面前,等着木清祈去放他们鸽子了。 不过,她和廉齐曲还在冷战,她是不可能主动和他说话的,谁让他怼他就算了,还敢凶他。 虽然气早就消了,不过这面子还是不好放下的。 纠结地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木清祈还是决定先低头服输了。 当她背上包袱,就准备去院子里拿上那张地图,完事后,再趁着吃饭时,挑个气氛比较好的时机,和廉齐曲说个话,约法三章一下下吧.... 她没想到的是,她一开门,廉齐曲就已经站在她的房门口了。木清祈不自在的挪开眼神,显得有些刻意的在用手卷着自己的发尾。 “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吗?你不打算带我出门了吗?你出的还是远门,你连出远门都不打算带我了?”廉齐曲的语气除了委屈还是委屈,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委屈,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头,一直在陪着她,护着她,到头来,她还跟自己置气。虽然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开心。 木清祈有些错愕,她没想到廉齐曲会说出那些话,她... 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看来她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她现在不会是成了她以前眼里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主吧?? 廉齐曲受伤的模样,触动了木清祈的心,她不知怎的,也跟着悲伤了起来,她只好自我安慰道:些许是气氛感染的原因吧。 “喂,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啊?”廉齐曲凑近木清祈,单手靠在了门后。从某个角度看,两个人似乎是在接吻的模样。 “和解吧,我们和解,不冷战了好吗?”木清祈明眸皓齿,直勾勾地看了回去。 “好。” 木清祈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趁着廉齐曲还在浅笑低吟,就从他的怀里连忙钻了出来。 逃脱前,还不忘记嘱咐道: “那你快点收拾东西,我在院子里等你。”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飞快离开的背影,不由得觉得好笑,他早就该先服软的,唉,白白错过了这么几天。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木清祈见廉齐曲的肩上已经有个包袱了,不免觉得有些疑惑。 “诺,你的信,我不小心看了,所以猜到你在收拾行李了。”廉齐曲方才回房间还换了一套深蓝色的衣服,此时笑着歪头示意信封方向的模样,活泼又富有少年气,看的木清祈愣了一下神。 “然后你就也跟着进去收拾了?” 廉齐曲点点头。 “你就不怕这中途我一个人先跑了?” “你看看那门,我觉得你想无声无息的跑出去,挺难的...” 靠,木清祈转头就看见,好几根木柱子放在门上,七零八落的,关键是还有一定的高度,也不知道廉齐曲怎么做到的。虽然宋也本来的轻功很好,但到她手上,她也就只能发挥宋也原先一半的功力,想要不发出声响,安安静静的出去,还真挺难的。 “还真的是有你的。” 到达听音岛虽说有些长途跋涉,但好在木清祈带上来廉齐曲,由廉齐曲拿着地图,负责带路。她跟在后面,负责能花钱买轻松的活儿。一路上可以坐马车就花些银子坐马车赶路,实在是坐不了马车了,就去买两匹马用来赶路。 累了饿了的话,就在沿途的客栈或者路边的小摊子落个脚先歇歇。 总之一路上还真算得上是风尘仆仆。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看来在这里银子也没有多好使的嘛。”木清祈有些疲倦的问道,这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她要是有这么多钱,她可以不上班,她可以这不干那不干的,还能过上自己自由选择的生活。可是这地方,又没有发达的科技,就算有钱,还不能使鬼推磨,真讨厌。 “大概一两日,看着地图上的模样,应该快到了。我们已经从原先的山地到了现在的平原地区,再往东继续前行,距离就不远了吧。”廉齐曲看地图上的模样,再综合过问路人的距离,十有八九明日或者后日一早就会到。 “那就好,我累了。”木清祈觉得可能是自己占用宋也身体后,不懂得去多加练武,每天吃好喝好睡得好,懒懒散散的,所以现在身体素质就没有原先那么强了。 “那今晚你先去马车上休息着,我来赶车。”廉齐曲说这话时,声音变小了不成。 木清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她方才还想问这里有现成的客栈,为什么不住客栈,住客栈可比住马车舒服多了。 “好。” 所以地打包了些吃食出来,木清祈十分庆幸他们的马车还在。是她大意了,这里离听音岛离得近,岛上居民受到海盗的侵扰,生活苦不堪其忧,她一早就该想到这附近的陆地也不会安生到哪里去的。 可能是因为有廉齐曲在,她过分安心了,没有之前自己独自做任务的那种不安感吧。 看着木清祈安全上了马车,廉齐曲才将马车驶离,去往安全的地方。 “好了,你先自己检查一下那些食物能不能吃,能吃的话,你吃完了就睡一觉。我就把马车停在这里,这里不会有野兽的出现,正常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人出现。”廉齐曲担心木清祈的身体吃不消,所以找了个最近的比较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你呢?”木清祈觉得手上的食物有些沉甸甸的,她才是师父,但她却一直都在被照顾着。 “我无所谓啊,外面需要有人看着,再说了,外面空气好。”廉齐曲百无聊赖看着星空,静静的靠在马车上,也算是一种休息了。 木清祈拿银针试过,又闻了一会儿,“这些食物没什么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是不良之人的?” 廉齐曲想了想,“你还记得吗?当时你问我这家有什么想吃的菜,价钱不重要,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的时候。” “那时候你还在讲我吹牛装大气,以及爱面子,还造谣说我爱吃霸王餐....” “就是在那之前,那客栈里的人本来就给我一种不善的感觉,加上你那阔气模样,他们几个人就更加不对劲。” “所以你才那么怼我的啊,对不起啊,是我观察的不够到位。”木清祈回想起当时的自己,越发意识到自己有多蠢。要不是廉齐曲在,自己恐怕是要带着一身伤去见秦余淮了。 廉齐曲看出木清祈的自责,所以笑着揶揄道:“看来你还真的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自己。这些都是你以前教过我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还是看有我在,您懒得动这个心思了?” 木清祈给廉齐曲递了一份饭食,“你还是先乖乖闭嘴吃饭去吧。” 廉齐曲接了过来,木清祈将干粮的单独拿开,留着之后赶路吃。不适合当干粮的,她就一个个将碟子打开,一个个摆好,两个人这顿饭就直接吃了。 想想还真的是有些搞笑,江湖第一杀手宋也去个海岛,一路上都在遮遮掩掩的,这不敢招惹那也不敢招惹的。 算了算了,不惹是生非才是她木清祈,她是木清祈,她又不是宋也。 附近是海域,所以晚上的海风大,不仅路旁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连这马也时不时抖一抖。 木清祈不放心地拉开帘子,对着廉齐曲说道:“齐儿,你要不先进来待着吧,你再在外面吹风吹下去,真的容易生病。” “没事,我包袱里还有件厚披风,你要是冷的话,就拿去用。” 木清祈一抿唇,一鼓作气,攥着廉齐曲的衣领,将他拉了进来,“好了,现在开始都别讲话,安静睡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好久不见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醒来时,廉齐曲已经在外面百般聊赖的看着风景了。 “你还真会利用资源,不过这里的椰子树长的那么好,上面居然没看见几个椰子。”木清祈懒散的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是妥妥的刚睡醒的模样。 廉齐曲轻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饿了?” 木清祈摇摇头,“还可以吧,我还没有洗漱,吃不下东西,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能到?” “嗯,跑的快些的话,今天中午就能坐上船,只要上了船,一个时辰就能到。” “你和秦余淮说了这事了吗?”他们来之前和廉齐曲通过气,特意准备好了信鸽,就是为了能安安稳稳到听音岛。 宋也的本质是个强悍的杀手,但即使是杀手,在海面上,与一对海岛进行打都时,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据。所以最好是由秦余淮那边派船过来,接他们过去。 “嗯,一早就派了信鸽过去,不过那边还没有给回信,估摸着等他派船过来和我们到海滩上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嗯,那就好。” 廉齐曲继续赶车,木清祈趴在窗边,吹着迎面而来的风,坐马车很陡,趴着不太舒服,木清祈便时不时就换个姿势,看着这一路上的景色。 她其实不太明白,秦余淮他们都只是江湖上的英雄义士,若是有海岛骚扰百姓,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话,为何朝廷的官兵都不出兵治理?他们总是帮助完了这一处的百姓,又马不停蹄地去下一处。世界之大,他们想帮是肯定帮不完的。虽说能帮一些是一些,但总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 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到了海滩上。 正常来说,他们应该要从码头入海,不过秦余淮说码头那边不仅麻烦,从码头那条航行线到听音岛上也更加的危险。 “你看到船了吗?”木清祈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得亏他们是中午到的,不然入眼的可能就是一片雾气了。 “可能要再等等吧。” 木清祈坐在一块礁石上,耐心的等着秦余淮派船来。 “你说那鸽子真的那么能飞吗?”看着茫茫一片的大海,木清祈觉得望不到边。 “应该吧。有种信鸽叫海鸽,专门飘荡在海上的,方才那只好像就是海鸽,它比我们更认路。” “它们每天都在海上飞来飞去吗?” “也许吧。” 木清祈:“.....秦余淮的船究竟什么时候才来?” 廉齐曲也有些无聊,瞥了眼木清祈,就自顾自的唱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两人就这么百般聊赖的在这边等着,木清祈有点开始能体会那些漂流记里的主人物,在流落在一个孤岛后那种无事可做却又觉得自己有无数件事情要做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她天天和廉齐曲待在一起,平常有什么事情就说什么事情,两人直接也不带这隐瞒那隐瞒的,所以此时还真没什么好玩有趣的事值得拿出来探讨一番。 “你说秦余淮万一没收到信,那我们怎么办?”木清祈好饿,只剩一个包子了,她给廉齐曲留着的,可是廉齐曲不吃,她知道他想让给自己,但是自己已经吃过一个了,剩下的一个不该属于她了。 “应该不会,在今早之前,我大概算好了时间也给他寄过一封信,和他说过今日或者明日我们就会到,让他今日派船过来。”廉齐曲的心态还挺好的,他觉得再过一小会儿,就会有船来接他们了。 木清祈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感觉有希望了,随手便竖起大拇指夸道:“你还真的是神机妙算,这都能给你算到。” 廉齐曲看茫茫的海面上,远处有一个小黑点,小黑点在一点点放大,放大的速度有些慢,“你看。” “那...那是什么,好像是船!”木清祈看着那黑点越来越大,她看见了船帆的雏形。 廉齐曲的嘴角微微上扬,少年带着喜意说道:“他们来了。” “要不然我们先在礁石后躲一躲?万一来的不是秦余淮的人,来的是那群海岛怎么办?”宋也是杀手,所以很有眼力见,视力尤其好,木清祈眼里看到的帆船上并没什么什么标志,她一时间并不能分辨出来人是谁。 廉齐曲揶揄地笑道:“看来你还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我还正想和你说这些呢。” 随即廉齐曲便拉着木清祈躲在了大礁石的后面,“先静观其变。” “要是真遇到了海盗怎么办?”木清祈小声的问道。 廉齐曲比划了一个姿势:用手掌划过脖子。 木清祈心里了然,她还是不愿意真的动手杀人,有些拒绝地劝道:“要不然我们等会儿见机行事,实在不行我们就跑,反正跑个一公里我们就能坐上马车了。” 廉齐曲憋着笑看着她,木清祈这下猜到廉齐曲是在故意逗她的了。 后知后觉木清祈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的廉齐曲应该是和她一样,灵魂占据了原主的肉体。他眼里自己应该是个杀手不眨眼的女杀手,可他居然已经发现自己不想杀人这事情,看来他应该也有些猜出自己身上的问题了。 在未深入了解他时,若是先被他发现了这事,那这... 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难不成他刚好也是和她来自于一个时代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可是多次运用了二十一世纪特有的东西,比如那些拌饭酱,又比如就在院子里的滴灌技术,还真的是太大意了。 “你在想什么?”廉齐曲凑近木清祈,轻声问道。 木清祈晃了晃神,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敷衍道:“没什么。” 廉齐曲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询问:“可是昨晚着了凉,现在身体不舒服了?” 木清祈摇摇头,“没事,嘘,他们好像要上岸来了。” “诶,那丫头呢,白哲里,看来我的阿也还没有到。呼,也幸好他们还在赶路,我要是迟到的话,阿也会'唰唰唰把我解决的'。” 木清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打起精神,眼前一亮的盯着廉齐曲,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廉齐曲无奈的笑了笑,方才还一副无精打采的人和他眼前这个仿佛不是一个人似的。 “我在这儿!!”木清祈从礁石后面跑了出去,廉齐曲慢慢地跟在了后头。 白哲里似乎是有些吃惊的模样,他大概是有些吃惊宋也居然是个如此活泼的姑娘吧。 “啊啊啊啊阿也,好久不见,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得了空闲就来找我玩。”秦余淮十分激动,想抱抱宋也。 结果白哲里伸手阻拦的速度比廉齐曲还快,用不着廉齐曲拦下秦余淮,白哲里已经将他拦了下来,冷声说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都先上船,我们回岛。” “好好好,都听你的。” 秦余淮虽说比白哲里年长了一些,但两人在一起的相处模样,白哲里倒是更像兄长。不过秦余淮才不在乎这些,他只觉得跟白哲里待在一起,他就觉得高兴。 岛上的风光真好,栋栋的屋子,一排排的椰子树,还有三三两两或是一二群的居民身着汗衫在忙碌。 “你看,这里的百姓,原先过的就是这种安居乐业的生活,那群海盗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要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对别人的领地不仅是抢夺资源更是尽情地在烧杀戮虐。”秦余淮愤愤不平地向木清祈介绍着这海岛上的情况。 木清祈觉得悲凉,“果真是自古以来落后就要挨打,这里的百姓也是无辜,他们拥有这些土地,却没有守护这些土地的能力。” 秦余淮随手帮着一个大娘扶好了桩子,并说道:“是啊,所以我们受到求救信,立马就来了。他们守护不了的家园,我们来帮助他们一起守护。” “你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对了,这岛上没有官兵的吗?为什么这一路走来,我只见些江湖义士在帮着百姓一起重建家园。”木清祈是个崇尚和平者,她认为没什么事情是比世界和平来的更加幸福了。 “害,那些官兵啊,一个个的都不中用,甚至还有和海盗勾结的,所以被百姓联合赶下岛了。这些百姓就自己守护着自己的家园,后来海盗越来越多,他们伤亡的人数不断在增多。绝望的他们,便用海鸽发出求救的信号。我们正好收到了,就来海上一探究竟。诶,就是那次我们提前离开信阳城,我们离开后就来了这儿。”秦余淮他边说边带着宋也和廉齐曲去往给他们安排好的住处。 “所以朝廷就没再派人来了?”木清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冲,可能是因为愤懑,不自觉的成了那语气。 秦余淮叹了口气,语气破位无奈的说道:“派过,不过都是些只会食酒肉的官员,要么就是因为能力差被贬来这里的。一来这听音岛比较偏远,天高皇帝远,皇帝大概也觉得这地可有可无,不过些许是惦念着这地方每年进贡品进了不少,所以派官员来。二来,要在海域上对付海盗,实属不是件易事,没几个人愿意如此。” 白哲里冷冷的插了一句:“就算没有那些人,我们也会做的很好,不要这么丧气。” 秦余淮:“好....” 第一百八十章 夜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秦余淮带着木清祈和廉齐曲去看了屋子,木清祈很满意,廉齐曲也是。虽说屋内十分简洁,但有张床在,木清祈就觉得有些幸福了。 木清祈放下了包袱,就想去看看自己能帮上些什么忙。 “秦余淮,快给我和齐儿安排些活儿,我们也不能白来。”木清祈觉得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尽自己一份力,好好帮一帮这些居民吧。 “没事,你们先休息着,这一路奔波而来,也不容易。”秦余淮拍拍自己沾了泥土的手,笑得有些纯朴地说道。 木清祈觉得此时的秦余淮和之前的秦余淮差多了,之前的秦余淮虽心怀善心,但一直是仙仙公子哥,洒脱俊朗的模样。 廉齐曲打量一番秦余淮,便说道:“余淮哥,你晒黑了不少?” 秦余淮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这才发现自己黑了不少,“这里是海岛,海风一吹,黑上个几度也正常的很。” 廉齐曲点点头,“也对,黑了以后显得更加有男人气概。” “对了,阿也,这次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上次因为走的急,再加上信阳城里杂七杂八事情多,所以他没来得及好好招待宋也,这次他要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晚点再好好招待她。 木清祈笑着揶揄道:“我?怎么我才刚到你就打算催我走了?” “呀,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怕你走的急,想多挽留你。不过你要是想早点走,我也没意见,毕竟这里的海盗我们还没有完全击退,所以这不算是个安全的地方。” 木清祈解释道:“这不是逗你玩儿的嘛。好了,那我带着齐儿去这岛上逛逛,看看哪里有需要帮助的。” 廉齐曲侧头看向木清祈,很正经的劝道:“要不然你去睡一会儿,或者吃点东西?我怕你再走下去,体力会撑不住。” 木清祈确实觉得累,不过这岛上哪一个居民现在不累呢?大家都在干劲满满地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就待在屋子里,好吃好喝被人招待着,她会觉得良心不安。还是实实在在付出劳动,让她觉得心安。 木清祈摇头,轻声说道:“不用,我还可以的。秦余淮,你快点去找白哲里吧,有你在一旁帮衬着,他会轻松些。”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先自己逛着吧,我去支援白哲里了。”反正宋也和廉齐曲两个人的功力加起来,妥妥是吊打别人的份,秦余淮想到此,稍稍觉得安心了些,便离开去找白哲里。 木清祈在盖房子上会的事情不多,所以她就在一旁帮忙搬搬木材,或是弄些比较好搞的小玩意儿。 廉齐曲十分积极地跟在几个大爷的后头在学习。 “小伙子啊,感谢你们能来听音岛帮助我们,大爷啊,教你,你看这里是这么搭上去的,要斜着搭,这样才搭的上去。诶,对了搭的很好,小伙子还真是聪明,一说就会。” 廉齐曲虚心地笑了笑,“是您教的好才对。” “诶,小伙子,你也到这年纪了,婚娶否?老夫家里有个孙女,长的可好看了,要不要—” “喂,孙老头,你想什么呢,你没看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小姑娘嘛,他看小姑娘那眼神,你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就是问问看嘛,万一还有机会呢。” “诶,要我说啊,你家孙女是长的好看,可和那位姑娘比起来,那还是差的远了。” “老陈,你这话说的,我听起来就不痛快。” “老孙啊,我们都这年纪了,还有什么听不得的呢,看开点哈。” 几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还拌起嘴来了。 廉齐曲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干着活,提到木清祈时,嘴角还噙着笑意。 到了日落,总算是完工了一大半。 那个孙老头好像是岛上的部落长,他一发令,大家就乐呵呵地散开了,各回各家,各去找自家婆娘和子孙儿女。 “多谢你们俩啊,要不要去老夫家吃个晚饭?”老孙头将该收拾好的东西先放进了箱子里,夜晚海风大,就这么放在外面,第二天早上容易被吹到海上,难找回。 “谢谢您,不过我们晚上有约了,所以恐怕就只能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廉齐曲客气的拒绝道。 “是和秦余淮那几个小子一起的吧?” “对。” “真好,看来好的人都是好的人一起玩的,那老夫就祝你们玩的开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啊。”孙老头也乐呵乐呵地走了,还不忘三步一回头,朝着两个年轻人笑一笑。 “你看,这岛上的人,在别人眼中可能没有很富足的物质条件,但是他们个个都生活的很快乐。能快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真好。”木清祈虽然累了一天,但受到周围人积极活跃的快乐氛围所感染,她也不经意间觉得幸福起来了。 “是啊,走吧,该去吃饭了。”廉齐曲牵着木清祈的手,就这么领着她走在沙发上。 木清祈还在感受海风的气息,黄昏的天,格外地美,踏在松软的沙滩上,看着四周都是茂密的椰子树,她觉得好幸福。 廉齐曲见木清祈在傻笑,不自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你们?”秦余淮疑惑的眼神落在了廉齐曲和木清祈牵在一起的手。 木清祈顺着秦余淮的目光看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被廉齐曲牵着。廉齐曲将手松开后,木清祈也快速的收了回来,并有些尴尬的打着马虎眼说道:“啊哈哈哈,这不是这一路上的海岛风光,过于吸睛,所以我没看路,老是容易摔,这齐儿啊,为了我的安全,就牵着我一路走来了。” 白哲里刚进来,恰好听到这几句话,为了合群些,毕竟这两人是秦余淮那边的好朋友,所以就顺嘴接道:“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徒弟啊。” 廉齐曲抽抽嘴角,表示不想理他。 秦余淮见白哲里忙完过来了,咧着嘴笑说道:“你可算来了,好了,人来齐了,可以吃饭了。” 白哲里坐到了秦余淮的身旁,再次叮嘱道:“下次你们先吃就好,不必等我。” 秦余淮嘴硬,不肯承认地否认道:“谁爱等你,这不是和他们聊天聊的高兴,就耽误了吃饭,不然我们早就吃饭了。” “啊—哈,对对对。”木清祈受到秦余淮的眼神暗示,不得已地配合道,她本来躲避掉这个眼神的,结果还是失败了。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活跃,木清祈也能和白哲里说上话了。不过他们间大部分的内容,还都是关于秦余淮的糗事。 木清祈每讲一件她知道的,白哲里作为“回礼”也会接着说出一件。几个轮回下来,三个人都笑得不行,唯有秦余淮在一个个瞪过去,谁笑得最大声,就先瞪谁。 白哲里心里清楚,这宋也是秦余淮推心置腹的好友,秦余淮不会担心在宋也面前丢脸,廉齐曲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那种弟弟,他也不会因为在廉齐曲面前丢脸而感到生气。 同样,木清祈也知。 所以两人才敢肆无忌惮地开着秦余淮的玩笑,由于他们说的只是些寻常糗事,秦余淮只觉得有些面子上过不去,但看到白哲里和宋也两个人开始玩了起来,原先的过不去也就没什么了。 “好了好了,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秦余淮怕误事,所以先提出了停止。 白哲里先答应了下来,“好。” “那我们先走了。”木清祈和廉齐曲住的地方近,不过离这里也没有多少距离,很快就到了。 “嗯,明天见。” “好。” 简单的告别后,木清祈和廉齐曲并肩走了出去。 “这晚上的星星真多,真亮,还有那月亮,一轮弯月似镰刀,要是有机会能去上面坐坐就好了。”木清祈觉得在沙滩上看星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感觉更好看。 “星星是很好看。”廉齐曲找了处沙滩坐了下来,并且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木清祈也坐。 “不回去休息吗?”木清祈顺势坐了下来。 “再待个半个时辰吧,反正马上就能到家了,这么好的夜景,白白错过多可惜。” “这倒也是。” 木清祈打起精神,开始数起了天上的星星,数到第四百五十八颗时,她看到远方有火光,“诶,齐儿,这海面上怎么会出现火光呢。” 廉齐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注意到了,立马爬了起来,“若是朝廷派兵来,必然锣鼓喧天地安排在白日。余淮兄也从未提及过自己还有朋友会来,所以现在要来的,十有八九是海岛了。” “他们...来夜袭!”木清祈惊觉大事不妙,当机立断和廉齐曲兵分两路,一个去找秦余淮他们,一个去唤醒岛上的居民。能打的就一起来抵抗,老弱病残的就赶快藏起来,免得受伤害。 “夜袭!海岛来夜袭了!快醒醒!” “先将投石器拿出来,还有前几日做的机关,现在可以拿出来用了。” ...... 一霎时,岛上由原来的安静沉睡变得沸腾起来。只是这沸腾很快又熄灭了下去,听音岛又变得安静起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网打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白哲里说:“既然他们敢夜袭,那咱们就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反击回去,我就不信他们这群畜牲能蹦哒长久。” 木清祈看着大家都井然有序的藏了起来,手上都拿着斧头或是镰刀之类的兵器,一个个神色紧张,却又时不时深呼吸自我放松时,不免觉得有些斗劲了。 秦余淮和白哲里先前应该是教过这些的,先见之明真的重要。 他们只为守护自己的家园,而那群海盗,是侵略者,侵略者辉煌的时刻只限于强盛的侵略时刻,当那些家园的主人有能力起来反抗时,可以将家园重新抢回来时,侵略者就成了从头彻尾为大众所唾弃的人,永久的唾弃者。 “你小心些。”廉齐曲就在木清祈的旁边,手上拿着剑。 木清祈没有选择拿剑,她手上拿了条长鞭,她还是觉得鞭子用起来比剑顺手,而且鞭子不至于一剑封喉,最多就是打伤人。她用鞭子,更能下的去那个狠劲。 廉齐曲见木清祈没有回应,还在发呆的样子,有些着急地加重语气问道:“听到了吗?” 木清祈瞥了一眼廉齐曲,虽然还是有些怕,但她还是拍拍胸脯,十分自信地说道:“嗯,放心,为师好歹也是江湖第一杀手,受不了什么伤的。” 廉齐曲不是很相信的说道:“呵,你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我看我都比你清楚。总之,这一片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自己谨慎些,我会和你前后夹击。” 木清祈听得想爆粗口了都,不过她觉得还是观察周围情况比较重要。 因为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武功都绝顶盖世,一个人就能杀掉一片的那种,所以他们就被安排在了这块礁石后面。 偏偏这种混穿灵魂的事情又不好解释,所以只好答应了下来,还得表现出自己的自愿以及助人为乐的那种热情。 这块大礁石正好挡的了他们两个,不过也是在海滩的最前沿,他们两也有些算是包尾的意思。 白哲里的计策想的是,既然那群人打算夜袭,那他就来个一网打尽,虽然海盗数量真的多,但是这次能杀掉一大批的话,也算是起了不小的威慑力。所以他和秦余淮打头阵,他们待在后面一些的位置,等到海盗上岛了,他们再露面。由宋也和廉齐曲两个人负责收尾,只要是上了岛的海盗,那就一个都跑不掉。 岛上的原住民呢,他们只要拿着武器,保护好自己就行,老弱妇孺都被他们安排藏好了,只要守得住岛,她们就是安全的。 “好像上来了。”木清祈靠近廉齐曲,轻声提醒道。 廉齐曲借着月光和木清祈对视,轻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木清祈听着脚步声,一动也不敢动,什么声响都不敢发出。她也准备好了,现在正在算着人头,看看等会儿要解决掉多少个。 廉齐曲侧身偷望着船上下来的海盗,一共来了两艘船,下来的人并不在少数。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十人。看来今晚这一仗,并不好打。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听音岛,四周看起来一片寂静,仿佛家家户户都在梦中安睡。 海盗们并没有制造出太大的动静,是希望袭岛可以袭的所以人都措不及防。 廉齐曲朝木清祈在比划手势,有四个人没有下船,在守着船,若是他们算错岛上的安防情况,被反击时,这四个人就会立刻滑动船,送他们离开。 木清祈也用仅会的一些手语比划了回去,意思是问:其余人下来下干净了吗? 廉齐曲见最后一个人也跟上了,已经进入他们设的机关区了,这才点头。 木清祈拿了块石头,故意朝着另一边的树上扔去。 秦余淮那边收到信号,准备开始打头阵。 “哈,好困,你说说这大晚上的,谁啊,还玩石子,真幼稚。”秦余淮穿的单薄,看起来真就像是刚睡醒被打扰,出来溜达的模样。 再“自然”地转头,就和那群海盗来了个对视。 “你...你们是谁!”秦余淮这声音喊的大声。 海盗们都有些被扰了阵脚,有个头子模样地说道:“怕什么,他这刚睡醒的样子,还怕打不过?” 这话让海盗们松了不少心,当海盗,做的就是烧杀抢掠的事情,能保住命,对他们来说就算是最好的事情了。 秦余淮背头偷笑,这群不长脑子的,这都能上当,看来白哲里算的还挺准。 木清祈也笑了声,不过她自然是不敢出声笑,心里想着:这白哲里说的真不错,海盗大多数都是一群没文化,只不过在海上待久了,加上有海岛前辈的经验,所以厉害了些。要真到了陆上,和人较量起来,脑子就和木头似的。 廉齐曲抛了个眼神,再比划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示意道:“我们先去解决那四个?” 木清祈摇摇头,口语比划道:“再等等。” 秦余淮还没有出手,他在试图直接杀了海盗头子,剩下一盘散沙,好解决,所以磕磕绊绊地装道:“各...各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海盗吗?能否手下留情,放过在下一马?” 海盗头子听着这话,原先大哥嘱咐了什么全然忘了个干净,他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示弱,还是讨好的示弱,“哈哈哈哈哈,谅在你这小子有眼力见的份上,我就让你来给我带路,老子要先去这部落酋长家里看看。” 秦余淮正打算应下,没想到有个人跳了出来反对道:“三首领,那小子好像就是画像上的人 ,叫...叫秦余淮!没错,就是他!我真认出来是他。” “好啊!你—” 秦余淮在意识到已经没法子装下去后,第一时间就将双手的暗器全丢了出去,他盯准了那海盗头子,若是幸运的话,他可以杀死七八个。 白哲里从另一块大礁石上跳了出来,将秦余淮的剑扔给了他,高冷的说道:“要开始活动筋骨了。” “是啊,刚刚小试牛刀,没了七个,不错。”秦余淮看着倒下的尸体,觉得自己这把发挥的还不错,遗憾的就是毒不够了,所以在淬暗器时,有一两个就没上暗器了。没想到这海盗头子还挺幸运,刚好就中了没抹毒的,只是受了伤,人还活着。 “三首领,我们...我们先撤吧。” “对啊,阿狗他们还在船上,现在撤还来的及。” 秦余淮一出手就是七条人命,有几个才来当海盗不久的少年打了退堂鼓,纷纷劝道。 秦余淮可不想放他们走,吊儿郎当地问道:“怎么了,有胆来,这么快就打算走了?” 那三首领一狠心,将暗器从自己腹部拔了出来,粗着嗓子喊道:“你们现在就给我散开,给我屠岛,看见一个百姓杀一个。我看他们就两个人,如何顾得上我们这一大群人。” ...... 那边的战况渐渐激烈了起来,木清祈在秦余淮拿暗器动手的那一刹那,就和廉齐曲分开了来,一人负责解决一船。 廉齐曲的剑法并不弱,两人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就被一剑抹了脖子。 木清祈瞄准一人的后脑子,就拿着鞭子狠狠的打了过去,旁边一人发现自己的伙伴晕了过去后,就拿起剑,打算反击。 木清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快速的用绳子抢下手中的剑,又奋力一甩一鞭子过去,将人勒的说不出话来。 廉齐曲过来将这人敲晕,木清祈才松了鞭子,“另一个人,多久会醒?” “不知道,看他自己的造化?” “那就先把这两个人弄下船去,还是活口,要是带着船跑了,岛上的情况会被泄露出去。” “好。” 那两人被绑的严严实实,木清祈打开了陷阱,先将他们两个扔进了沙坑,等会儿他们想着撤退的同伙要是在坑里和他们相见,怕是一眼就能陷入绝望,退路没有的那种绝望。 木清祈和廉齐曲打开了机关,等待着收拾逃出来的漏网之鱼。 在海盗头子下令散开后,确实难搞了许多。 秦余淮四处去追杀那些散开的海盗,白哲里在和那海盗对打。 “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功底的。”白哲里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剑,随意的说道。 “瞧不起谁啊,老子当年辉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羞辱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白哲里眼神一暗,就将他快速解决。 “唉,可惜,这么快就死,是你自找的。”白哲里有些嫌弃的擦了擦剑头的那一小滩血。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了,别着急,一个个来也行,一起来也行。”白哲里的眼神充满警告,看起来就是个危险人物。 有几个胆子大的一起上了,被杀的,一条命都没留下。 剩下的海盗自然是再无胆子了,纷纷四散准备逃离。 秦余淮见海盗都在撤退,百姓暂时安全了,就去找白哲里。 结果有个海盗趁着秦余淮不备,重新扔了个飞镖过来,待秦余淮察觉不对劲时,白哲里已经替他挡下了这一镖。 “找死。”秦余淮见白哲里的肩膀渗出了血,已然是怒不可遏的模样。 那海盗拔腿就跑,秦余淮将手中的剑一甩,那人便没了性命,死的时候满脸痛苦,“呵,便宜你了。” 白哲里笑了笑,“就剩收拾残局了。” “你笑个屁,都受伤了还笑。”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是幼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海盗,稍微松了口气。 有不少都因为在慌乱逃跑中,掉落了陷阱,第一个看见陷阱里同伙儿的海盗,瞬间白了脸色,惊恐地在大喊道:“救命救命!他们在这儿!铁头他们都在!!” 这话一出,原先还打算往后推的海盗自知已经上当,没有退路了,纷纷都变了神情。 “怎么办,兄弟们,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你个蠢货,你杀了人家那么多人,你现在不打,你以为立刻下跪求饶,就会放过你了?” “你他妈才蠢货,要不是三首领已经挂了,老子会被砍成这样?” 方才有想着去骚扰居民的,因为居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家又足够的团结,再上还有几位江湖义士的帮忙,所以居民们大多都安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海盗身上被砍了不少伤。 “还有二十多个。”木清祈看着眼前的这群海盗,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一个个要么正在被愤怒的居民狂打,要么就是掉落陷阱,不知所措的模样。稀少的几个,想着趁乱先躲起来,被正处于愤怒的秦余淮看见,又是一剑封喉的死亡,用的还是秦余淮从白哲里手里拿过的剑。 “快结束了吧。”廉齐曲看天已经有微微亮的趋势了,虽然这一场战打的挺顺利的,但架不住人多浩大,这么折腾下来,一夜也就过去了。 “是啊。”木清祈脸色十分苍白,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由于体力不支,昏倒了过去。 醒来后,她的身边就坐着廉齐曲。 “水,我想喝水。” 廉齐曲已经准备好了温水,随时都在等木清祈醒来。 木清祈喝了几口温水,感觉好受了些,猜测性地问道:“我...不会是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的吧?” “嗯,不过想想你先前就舟车劳顿,来了以后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就又忙活了一个晚上,体力不支也很正常。怪我,我早该想到的。”廉齐曲手上正捣鼓着白粥,这粥有些过热,因为怕木清祈醒来时没有热粥喝,所以这粥就隔一段时间热一次,现在刚好是刚热没多久。 “慢慢喝,先将粥喝了,再说话。” 廉齐曲细心的一勺一勺钥着,木清祈配合的一口口吃下。 这边的画风难得显得温馨,另一边的呢,就显得有些吵杂了。 白哲里的伤还是没有起色,虽然大夫说了这被暗器所伤,没那么快能有起色地痊愈,但秦余淮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这一担心起来,人就容易急躁,一急躁起来,就止不住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光听脚步声就能听的旁人一起烦躁。 白哲里十分无语地拜托道:“秦余淮,我还是个伤者,你到底在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人静不下来心来,我本想着自己去外面走走,结果发现我看不见你,就更加的烦躁。所以,就拜托你忍一忍好了。”秦余淮也很无奈,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从客观上来说,白哲里的伤只是小伤,他以前受过大把的比这严重地多的伤口,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况且白哲里也不是没受过伤的人,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白哲里无奈的笑了笑,“那你倒是和我说一说你在烦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就是看见你受伤,就很烦躁。”秦余淮在想,是不是因为白哲里的伤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所以自己才这么奇怪? “如果只是为了我的伤,那有什么好烦躁的,那暗器上又没有淬毒,再说了这只是小伤,我还能起来自由活动,只是小伤,你在内疚什么?”白哲里抬头看着秦余淮,眼神带着戏谑。 秦余淮看着白哲里的眼睛,想一探究竟,探了半天,屁都没探出来,“算了,那这段时间,我认命了,你怎么使唤我都行。” “哦?那这伤还伤的挺值的。”白哲里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几分玩笑几分真心,一时半会儿,除了他自己,怕是无人能知。 秦余淮没好气地白了白哲里一眼,“下次不许再用你自己的身体来救我了,看你为我受伤,我比我自己受伤都难受。记住了,本公子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尤其是你,知道了吧?” 白哲里轻笑了一声,“真是幼稚。” ...... 听音岛一夜战斗,直到太阳已经升到正空中,居民们才将这些尸体处理好。 从前也有海盗来侵犯,但通常留最多血的都是岛上的原住民,这还是显少能见到的局面,死亡了这么多居民。 “唉,唉,唉。” 岛上的居民对这些海盗是恨之入骨的,但是看到那些年纪小的少年时,又是满心的不忍,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晃荡在岛上。 总之一夜下来,海盗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最后,他们都被葬在了听音岛,这是岛上的居民对他们发的最后的仁心。葬在海岛边缘的海盗们,但愿能给其他海盗带来威慑力。 这些尸体,来年便是听音岛椰子树最好的养料。可惜,这些养料生前残忍,死后才肯做些好事,太迟了,真的是太迟了。 木清祈休息好,能出门时,岛上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的面貌,经过海风的洗礼,太阳的照耀,岛上那股子血腥味已经荡然无存。不过,木清祈还是有些觉得恶心,不敢去惬意地呼吸海盗上的空气。 “要不要去看看白大哥?”廉齐曲看木清祈十分出神的模样,便开口提了一嘴。 “白哲里?噢,对了,他昨天是受伤了对吧?”木清祈记得白哲里好像是为了秦余淮受的伤,当时场面混乱,她也不是很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知道个大概,昏的也很早。 “对。” “我就说呢,怪不得我醒来时,连秦余淮人都没看见,好家伙儿,看来他是去照顾白哲里去了。”木清祈觉得自己现在猜测的这个肯定是真相。 “他曾嘱咐过我好好照顾你....” “行吧,走啦,去看看白哲里怎么样了。” “嗯。” 屋内,秦余淮在白哲里一点点劝导下倒是镇定下来了不少,只不过还是有那么些的烦躁。 “秦余淮,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就干脆去睡一觉。”白哲里觉得秦余淮十有**是在彻夜看着自己,看他脸上的黑眼圈重的,肯定没什么睡过。 “咋了?这说话语气这么冲?”木清祈一进门就听到这话,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两人。虽说平时秦余淮爱惹白哲里生气,但白哲里通常都不怎么和秦余淮计较的。她还是头一次见,白哲里对秦余淮说话的语气这么没好气。 “阿也,你怎么来了?我在陪白哲里聊天呢,免得他觉得闷。”秦余淮看着宋也好好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喜出望外的高兴。 木清祈一头黑线,“你咋聊的把人家都快惹毛了?” 秦余淮嘿嘿的笑了笑,猜测的说道:“可能是我又说错了什么吧。” 木清祈觉得秦余淮越来越憨化了,索性就让他一人在那里傻笑着,转头问道:“白哲里,你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说没什么问题,看我自己本身的恢复力。” 木清祈点点头,“那你要多休息才行,这烦人的家伙儿,要不要我给你带出去一会儿?还你一小阵子的清静?” 白哲里想了想,也没有拒绝,“那就麻烦你将他先带走了。” “好嘞。”木清祈干脆地拉着秦余淮,要将他带出屋子里去。 秦余淮有些抗拒,“你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木清祈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廉齐曲的肩膀,廉齐曲认命地留了下来。 屋子一安静下来,白哲里显然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看着门口,静静的望了一会儿,神色十分落寞的转回了头。 “你故意放他去休息的吧?”廉齐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直白的问道。 “可能吧。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我先睡一会儿,你请自便。” 廉齐曲一脸无语,感觉自己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木清祈现在暂时还不想管什么任务的问题,她感受到了秦余淮的疲惫,就扶着他回了屋子去。 好在她现在身体恢复的还不错,照顾个秦余淮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阿也,你不去好好休息着,来管我干啥?”秦余淮只是在关心宋也,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出口,就成了这样子。 木清祈抽抽嘴角,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你这话说的...听的人耳朵可真不舒服。” “不好意思哈。” “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要是现在海盗又来了一批,我们可真的要全军覆灭了。既然白哲里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那你就更该要好好照顾自己了,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不快点镇定下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不想白哲里还在养伤,就得开始为了岛上的事情在操心吧?” 木清祈这一番话,还真的是比白哲里刚才说的一大堆话都管用。 秦余淮越听越觉得十分有道理,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疲惫感顿时涌了出来,“阿也,我想先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这才对,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看看岛上的情况,白哲里那里有齐儿看着,你放心。”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很奇怪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兴许是因为一个晚上的海盗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海盗对听音岛产生了些恐惧,所以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来侵犯的动静。 白哲里的伤正在有起色地慢慢好起来,秦余淮也整日在和那群江湖义士探讨着如何将听音岛改造的更加安全,以便他们离开后听音岛上的居民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 廉齐曲和木清祈都在力所能及的帮忙着,合适的时机一直没有,所以木清祈也很难放到白哲里鸽子。 “吕不鸽,我知道事缓则圆的道理,可你说我再这么慢吞吞地下去,我不会要永久地留在这里了吧?”木清祈坐在礁石上,赤脚在玩着海浪,周围就她一个人,她便想着找吕不鸽谈一谈。 “你不多上点心,你不再认真点,谁能帮的到你呢?”吕不鸽看着木清祈成日的在忙,也没怎么偷过懒,可惜她活忙错了方向,也觉得有些可惜。 “可我每天都好忙,还好累,放鸽子这种东西,好像靠运气的占比更多一些。”木清祈心累的说道。 “任何一件事情,你若是觉得一直都很累地在努力,却得不到一点儿成效,那就是你用错了方法,努力错了方向。” “你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噢,对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我现在穿到这本书在做任务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和我来自于同一时空的人,也和我一样来了这里做任务?”木清祈突然想起来了廉齐曲的存在,她一直都不清楚身边的这个廉齐曲什么时候被换了,而且她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这个廉齐曲对她一点儿恶意也没有,甚至是一直在保护她。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大团迷雾,让她无从探寻。 吕不鸽想了想,便回答道:“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木清祈敏感地捕捉道:“几乎?也就是说其实也会发生的,对吗?” “嗯,几千年前我依稀记得有过这种事情,还有几百年前也有过一起,不过它们两个有区别,一个是其中一人进来了,另外一个也找了途径进来陪她,一个是两个人其实并不认识地来了同一个任务。” “这种又是怎么回事?”木清祈越来越觉得廉齐曲和她有可能是认识的,和千年前的情况十分相似。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和其它几个管理员打麻将的时候听说的,这几个罕见的例子都没有在我手上发生过。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是觉得有人和你一起穿来了?” 木清祈点头,“嗯,有个人我觉得很奇怪,他的身上充满了疑点,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问问其它的管理员,我想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行吧,那我下次帮你问一问。你指的应该是那个廉齐曲吧?” “嗯,可我细细回忆起来,我觉得前面好像也不对劲,前几本书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有些事情,记忆很模糊。” 吕不鸽以前带的任务者也说过这话,所以并不吃惊,还挺悠闲的猜测道:“可能是你的脑容量不够吧,你来这系统里的时间加起来少说也十几年了吧。” “还真的是....”这么一说,木清祈就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你放心,看在你这么勤勤恳恳的份上,本管理员会记得这事儿的。” “好了好了,有人来了,先不和你聊了,免得我又被别人当成怪人,改日我再好好找你玩。” “行呗。” “宋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呢,廉小子喊你呢。”部落长手上还拿着个篮子,看见宋姑娘十分激动的挥着篮子喊她。 木清祈也喊了回去:“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部落长一脸慈祥地看着远去的宋姑娘,心里暗暗地想着:廉小子,老夫只能帮你到这儿喽。 廉齐曲平常没什么事的时候,要么就会来找木清祈,要么就自己待着。很少会将木清祈叫来,所以木清祈不知道廉齐曲会有什么事情找她,怕是着急的时候,就走的十分快速。 她有轻微气喘吁吁地走到廉齐曲面前,一见到他就问道:“你找我干嘛?有什么急事吗?” “什么?我没有找你啊。”廉齐曲摸摸头,紧接着从手袖里拿出个手帕,给木清祈擦额头上的薄汗。 “嗯?那部落长在骗我吗?”木清祈有些懵懵的。 廉齐曲轻笑,“可能是知道我在想你,就把你喊来了。既然来了,就一起留在这儿吧。” 木清祈有些错愕,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留下来照顾白哲里了,廉齐曲还笑得那么人畜无害,看的她有些些不自觉的的沉沦美色。 白哲里还在安稳地睡着,这段时间,他每日的气色都有很大的恢复。 木清祈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洗的衣服放在背海处,今早忘记换个面朝大海的地方晒了,连忙拍了拍廉齐曲,“齐儿,为师昨日不是将我们的衣服拿去洗了,我忘记把它晒在朝阳处了,它们现在应该还在我们屋子的后面阴阳处,你现在快些去把它们换个地方晒。” 廉齐曲轻挑眉,明显不能理解的模样。 木清祈“害呀”一声,提醒道:“如果那衣服明天不干的话,我们即将没有衣服换洗,你要是愿意去裸奔的话,那你就去吧。” 这岛上自然资源很丰富,但像棉花之类的作物,是一点儿都不带出现的。所以导致这岛上有吃有喝,但却穿的。 居民们一般一个月出岛一趟,为了去购置衣物,与外界有交流。可最近不太平,所以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出过门了。 岛上的人民,现在最缺的当然就是衣物了。 廉齐曲果断的直直摇头,“我现在立马就去。” 木清祈无聊的自己开始找事情做,白哲里的衣服已经有了破洞,一旁正好有针线,她索性拿起针线,缝缝补补了起来。 白哲里醒来看到的就是宋也在缝自己衣物的场面,“宋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在帮你缝衣服吗?”木清祈拿着白哲里的衣服,给他看了看,有些小得意的说道:“看吧,缝的还不错吧。” “多谢宋姑娘了,我看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然我们下午出岛去购置些衣物吧?” 木清祈听到这话,克制住自己喜悦的心情,矜持的答应道:“好啊,那我们下午就出岛去购置衣物。” “嗯,我一会儿就去和阿淮说一声。” 木清祈点点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哲里从生硬地直接喊秦余淮变成了一口一个阿淮,她听得久了,也开始一口一个阿淮地叫着了。 木清祈想到了一个合理的时机,便提议道:“阿淮他现在还有些忙,中午他过来陪你吃饭时,我们再和他提一下?” “好啊。” “那我先出去看一看,齐儿很快就会过来了。”木清祈要开始打算怎么放这个鸽子了,等她搞定了白哲里以后,她就去找白鹤。 “没事的,我的伤真的好了一大半,是阿淮他关心则乱,非要留个人待在我身边看着。” “伤者总是要多被关心的,阿淮这做法没问题的。” 白哲里只好无声地笑笑。 木清祈思来想去,直白的拖时间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首先这个岛就这么屁大点地,她藏起来还不得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其次她要是选择先和白哲里出了这个岛,万一这路上她没有借口离开,她总不能直接当着他的面开跑吧。 木清祈满脸纠结,她想出岛想了好久,外面的世界,她无比向往的。可是若是她出了岛,就不好直接完成任务的。 “罢了罢了。” 秦余淮答应了白哲里说的事情,他算准了最近海盗应该不会有所动静,所以想着下午一起陪着白哲里他们出去购置衣物,顺便帮岛上的百姓也购置一批衣物回来。 他最近在岛上巡视时,发现百姓们的衣物大多都布满了补丁,这岛上的百姓并不穷,他们只是没办法去买新的,才过上了不停缝缝补补的日子。 白哲里再三的劝道:“你真的要一起去吗?万一发生意外,事情的后果就严重了。你就别去了吧,我替你买衣裳就好。你还是留在这里看岛,别轻易离开。” “不会有事情的,他们上次伤亡的那么惨重,不会有这个胆子现在来犯的,况且我们就出去一个下午而已。” “可我们要走的是码头那条路,岛上下来人了,他们难免不会收到消息。” “害,还是那群官兵太废物,好好的码头,都快变成海盗的码头了。若是那群官兵再这样下去,那老子就去当城主,不,老子直接去造反,老子当皇帝去。”秦余淮越说越起劲,他去过的地方多,除了少数几个地方真的有良官在治理,大多数地方都腐败不堪,惨的都是无权无势的百姓。 “好了好啦,喝口绿茶消消气。这件事,听我的,不容置疑,你不许去。”白哲里的口气一强硬起来,秦余淮就不敢再继续坚持了。 他最后的倔强就是让白哲里多带几个人去,“除了宋也,廉齐曲还有岛上几个现在没事情做的柳七他们几个,你也都带去。” “行,购置大批衣物是需要一些人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海盗来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事情安排地好好的,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个....可以让他们先去吗?” 秦余淮挑眉,疑问的说道:“阿也,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迟一些的时候,自己再过去。” “嗯?”秦余淮觉得让宋也迟一些自己过去的做法有些危险,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好歹互相还有个照应,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岛什么的,这太令人觉得不放心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我想着我晚点去,再说了也没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我,我多带些暗器,没问题的。况且我还会易容,换张脸就好了。”木清祈放下筷子,一脸轻松,其实内心无限紧张。 秦余淮想了想,“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你就等着他们给你买回来,虽然他们都是女子,但买个衣服,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糗的吧。” 木清祈挥着手,摇着头,立马拒绝道:“不行!都答应地好好的,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再说了,我都多久没有穿上好看的衣服了,我也好久没有和外面的世界有接触了。我可想出去了呢。而且这岛上的小船可多着呢,我到时候带走一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经过木清祈一小阵子的好说歹说,秦余淮才同意了这件事。 白哲里他们临走前,木清祈还将廉齐曲拉出来,悄悄嘱咐道:“若是我在日落时,还没有出现,那你们就自己回来吧。” 廉齐曲点点头,心里猜测她是不是又不打算来了。 木清祈抿唇,略微沉重地拍了拍廉齐曲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加油,你可以的。” 廉齐曲轻轻的点点头,“行,等我回来。” “啊?” “没事,我走了。” “拜拜。” 秦余淮和木清祈并肩站在一起,都在远眺着海面上那艘越来越远的小船,直到小船变成一个黑点,实在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两人才有所反映。 秦余淮先转头,对着木清祈说道:“走吧,先回去。” “好。” “对了,阿也,你什么时候出发,我待会儿来送你。” “我...再等等,肚子有些疼。”木清祈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是觉得肚子涨,直到感受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暖流才晓得怎么个缘由。 “怎么了?”秦余淮想着去叫岛上的大夫来,看一看这是怎么了。 木清祈有些红了脸,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是我葵水来了。” “啊....”秦余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脖子,除了小时候会和家里的姐姐妹妹玩,长大后他几乎就没怎么和女子接触,除了宋也和尹毓恪这种江湖女子外。所以来了葵水该怎么办是好... 他不清楚啊。 “没事,这种痛很正常。明天就不痛了,我现在想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可以吗?”木清祈只是想着先去处理一下自己的葵水,再把裤子换一下。还好今天廉齐曲他们出去买衣服了,不然自己后面的几天,还真的是要难过的了。 “去吧去吧,需要我扶你过去吗?你的脸色有些苍白。”秦余淮觉得此时的宋也有些“娘”,噢,不是,是终于有些女子的样子了,他显少能看到宋也有女子柔弱的一面。 “不用,这事情经常发生,我知道怎么处理。你还是去忙大事吧,早点忙完,我们就能早点离开这个岛了。” “行。” 恰巧来的葵水,让木清祈原先想出的各种拖延的借口,都可以无用武之地了,她现在只需要安安稳稳在这里休息就好,过了今天下午,第六个就成功了。 因为疼痛,她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后,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身上还睡出了汗,嘟囔了几句,觉得周围的环境好吵,吵到她无法入睡。 “砰砰砰—” 有人在大声的拍着木清祈房间的门,木清祈只好忍着不适,大声喊道:“谁啊,有什么事情吗?” “宋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海盗又来了!” “该死。”木清祈皱眉,带着怒气,咒骂了一声,就立马从床上起来了。 开了门,看见大家有些乱成一团的模样,就更加觉得糟心。 随手抓了一个路人问道::“秦余淮人呢,在哪里?” “在...在海边抗战。” “那你们现在是在搞什么?怎么乱糟糟的一片?” 那路人的脸上有擦伤,身上也有两处血窟窿,十分无奈的喊道:“这次来的人太多了,他们还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的机关都扛不住,所以现在在想办法,让妻儿老父老母先离开。” “听着,现在立马让她们藏起来,真要是到了海上,你的妻儿爹娘只会是白白落到海盗手里,遭宰割。”木清祈冷声说道,说完便放那个路人离开,带上自己的鞭子和一些暗器、药粉去支援秦余淮。 海滩这里多的是尸体,木清祈看的有些心悸,但更多的是怒气,拖着长鞭,眼神里尽是藐视。 她显少能像现在这般生气,面对这群入侵者,她越发想给他们好果子吃,让他们看看侵入者的下场。 看来是上次两船的海盗没有一个活着回去了,所以这次来的海盗格外谨慎。一谨慎起来,就格外地难打。 秦余淮觉得有些难抗住,他实在没想到这群海盗会在这个时候有备而来,他也十分庆幸,还好他没有离开这个岛上。不然等他们回来时,看到的将是尸横遍野的听音岛了。 “秦余淮,你就给老子放弃吧,上次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个兄弟,老子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老子可和你提前警告一下,血债血偿,一命换一命。”韩大一脸凶狠看着秦余淮,想着为自己的三弟和一群手下报仇。 “呵,”秦余淮不屑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昂头说道:“明明是侵略者,却恬不知耻说的好像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似的。若不是你今日仗着人多,又怎么可能有如此耀武扬威的资格。今日,我就算是命丧在此,也要将你的狗头砍下。” “呵,死到临头还放...放...吹牛!” 秦余淮有些想笑,文盲就是文盲,大放厥词都不会说,就会讲个吹牛。 木清祈看那个韩三被围了起来,周围的人将他保护的很好,若是想直接杀了,怕是有些难度。不过他既然敢将秦余淮伤成那样,他的那条狗命就该乖乖留下来了。 “吕不鸽,有没有办法把宋也先换回来?就这一会儿,找宋也救个急。”木清祈在脑海里努力地召唤吕不鸽,光凭她现在继承的宋也的功力,应该是不够的。 吕不鸽噗嗤一声,“你在想什么,木清祈,你怎么会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的。” “你就说我要怎样才能成功操作,就换两个时辰。” “第一次使用,需要消耗你十个鸽点,你若是愿意,我就帮你。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第一次使用外挂会扣十个鸽点,下次就是二十个了,系统规定是双倍扣。你最好,不要对这个有依赖性。” 木清祈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你扣就扣吧,放心,我只是迫不得已才用,赚鸽点那么辛苦,我才不舍得胡来。现在使用,何时生效?” “最快也要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你先自己好好撑着吧,多留些气,留着原主回来,替你找回气场。” “等等,宋也突然回来的话,她会不会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不鸽真想敲一敲木清祈的脑袋,“你脑子呢?首先,宋也发现自己被人打伤了,不懂得回击吗?其次宋也不认识秦余淮吗?秦余淮被人打,她会袖手旁观吗?” “对,是我愚蠢了。好了,你那里快着点,我去撑上个半小时。” 吕不鸽冷嘲热讽地给木清祈鼓气,“加油哦。” 木清祈见秦余淮身上又被剑划了一刀,连忙上前,将那海盗一鞭子打趴下,“滚,给老娘滚。” “你...你他妈谁啊?一个娘们还敢和老子这么冲?”被打趴在地上的海盗听到旁边有兄弟在笑,感觉十分丢脸,所以连忙爬了起来,对着木清祈大声吼道。 “哦?这么不知死活?”木清祈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一脸的清冷高傲。 秦余淮拉住木清祈的手袖,有些虚弱地问道:“阿也,你怎么来了?” 她还在来葵水,身体还不舒服,虽然她很厉害,但是此时应该也是在硬撑吧。 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来,难不成就看着你死在这里?下次再敢背着我一个人出来打架,我真的会生气的。” “那你小心些。”秦余淮用力将自己撑起来,靠近宋也,轻声叮嘱道:“阿也,不行了,你就快些逃,我知道你轻功好。这种时候,不许再讲什么江湖义气了。” 木清祈才没有理秦余淮这句话,不经意地给秦余淮喂了一颗解药,又故意大声说道:“你先好好待着,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再继续动你。” “阿也—” “来吧,你们想一个个来,还是一群人一起上?”木清祈手里握着药粉,一撒能晕过去一大片的那种,她笃定他们会先一群人一起上。 “慢着,先别动手。” 第一百八十五章 逆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韩三看木清祈的眼神,带着色欲,一点都不带掩饰。 木清祈被这眼神恶心到了,要不是这距离太远,她一定先把那人给解决了。 “这个美人儿,给我留着,点到为止就好,不许伤到美人。”韩三色咪咪的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朝着他做了个“ketui”的口型,稍作警告。 韩三还来了劲,“美人儿还挺有个性,我喜欢。” 秦余淮听得都有些想反胃了,“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些,不然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有个全尸。” “怎么了?就她?一个娘们,还长的如此标志的娘们,难不成还会对我们有有什么威胁,不过说真的,你们说大话的样子还真的挺厉害的。”韩三做作的摊摊手,十分嚣张。 “要不,你现在来试试看?”木清祈想亲手收拾掉这个韩三了。 韩三颇为指疑的命令一个手下道:“老吴,你上,给老子把这娘们给抓起来。” “的嘞。”名叫老吴的海盗带着自己的大砍刀,大摇大摆地朝着木清祈走来,“要么你还是自己先认输,看你细皮嫩肉的,我若是不小心伤了你,还得受到老大的责骂。” “你过来啊。”木清祈朝老吴勾勾手指,微微一笑,十分迷人。 韩三看的眼睛都要直了,巴不得想自己上。要不是周围还有军师劝住他,说那可能是朵带玫瑰的刺,他怕是早上去了。 老吴还没来得及碰到木清祈,木清祈几下鞭子就在他的脸上添了好几个血痕。 “你—你—”老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你究竟是何来头?居然是如此厉害的鞭法。” “关你屁事。”木清祈朝他继续勾勾手指,“来啊,继续过来啊,老娘还没有甩够呢。” “不、不来了,老大,换个人来。”老吴十分会看眼色,他觉得自己和这姑娘差距十分的大,若是坚持下去,他没有胜算就罢了。除了落下一堆伤以外,不会有其它好处的。 韩三有些嫌弃的看着老吴,“算了算了,你们一起上,别耗时间了,等会儿那些人回来,这岛就不好毁了。” “等等,你说那些人?”木清祈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点。 “不就你们岛上出去的那些人嘛,现在你们岛上剩下的,也就一些不中用的人了,老子怕个屁。上次要不是老子大意了,你们早就被灭了个精光。”韩三说起这件事又恨又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感到得意。 “怪不得呢。”看来是白哲里他们出岛被海盗撞见了,他们这才敢来挑事,果然不是恰巧的。 “上,都给老子上,抓住她。” 韩三一发令,众海盗纷纷提刀冲了过去,毕竟他们是一群大老爷们在对付一个姑娘,怎么可能会输。 待到他们一大群人离得近了,木清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粉尽数洒了出去,“去死吧。” 一大片的人倒地,韩三见状便以为他们全死了,“你—你个蛇蝎毒妇,竟然还留有这一手,实在是毒的很。” “过奖,我和你们相比,还差的很。论恶毒,我得再修炼个百八十年才能有你们这水平吧。” “好啊你,上!都给老子上!捂住口鼻冲上去,老子倒要看看那娘们还能有多少那粉末。” 韩三见那群手下都在犹豫,便继续喊道:“抓到了,谁就是下一个三首领。” 这话一出,胆子大野心强的人先冲了过去,其余人见状也继续跟着追过去。 木清祈还有最后的几个暗器,将它们打了出去后,她就只有一条鞭子了。 有人砍伤了木清祈的胳膊,有人打到了她的肩膀,韩三见状确定了木清祈已经是弹尽粮绝的地步了,军师劝他直接将这娘们杀了,世上美人多着是,若是执着于要下这一个,他们可能难以承受这个后果。 韩三思前想后还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所以选择了听从军师的话,朝着手下下了新的命令:“不用给老子怜香惜玉了,给老子弄死他们。” 木清祈边应付着这难搞的局面,边在计算着时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已经将粉衣染了大面积的红,她能感觉她快撑不住了。 这群海盗就跟蚂蚁堆一样,打趴下了一个还有一个,她的体力在不断被消耗,要是能开大就好了。 宋也,宋也,宋也,你快来,我要不行了,你快来救救你自己还有你的好朋友秦余淮。宋也,拜托快一点。 秦余淮强撑着自己,和宋也背对背抵抗着。 “该死,这人真他妈多。” 从前总有人用夸张的说法,例如以一敌百之类的词来形容江湖英雄榜的义士,现在看来,一个高手要杀一个人很容易,杀十个也很容易,但当数不尽的人一起来时,显然就是件地狱级别的难事了。 宋也睁开眼,眼前的刀剑让她下意识地拿起手上的武器,开始反击了起来,“该死,怎么是个鞭子。” 宋也嫌弃地从一海盗手里夺过一把剑,虽说这把剑她也很嫌弃,但总比用鞭子好。一鞭子杀死一个人的速度不如一剑封喉来的快,现在这种情况,她自然要选择最高效率的方法。 “秦余淮,别担心,你上一边去,这里就统统交给我了。” “阿也,你怎么突然就换武器了?”宋也先前是嫌弃鞭子杀人速度慢,他一直都清楚,后来她又喜欢上了用鞭子,而且只用鞭子打架。现在她拿起了剑,那熟悉的身姿,让秦余淮有些热泪盈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关头产生了对从前的怀念。 “顺手呗。等着,等我将他们统统杀光,为你报仇。” 秦余淮看着宋也在短短时间内,功力进步了起码有五成,十分放心的开始对付着自己附近的人。毕竟能解决一些是一些,他就不信那些人还能原地死而复生不成。 才半个时辰下来,尸衡遍野,这都是宋也的杰作。 “你、你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你先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韩三觉得不应该啊,扮猪吃老虎只是在装傻,哪有扮猪吃老虎的人真的会傻到让自己留着血受着伤在装着的? “装个屁,我这是觉醒了,让我来看看你们要怎么死才能让我觉得痛快。” 秦余淮感觉宋也不一样了,她的气场完完全全地回来了,不仅如此,还有种比从前更加强盛的趋势。 那些海盗觉得现在的宋也不怒自威,跟先前大放厥词威胁人的那个姑娘差距还挺大,一个是真的气场强大,一个... 好像没什么威慑力,威胁人的模样还有些像小孩儿。 木清祈要是知道了这群海盗的内心想法,怕不是得被气的要吐血。 韩三也有些慌了阵脚,军师说继续让大家围攻,采取人海战术,她就一个娘们,体力再好也不能好过男人天生自带的强体力。只要耗到她没体力了,谅她也翻不了天。 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宋也还越杀越兴奋了,兴许是从小就泡在杀手组织,她杀人会上瘾,副作用便是容易走火入魔。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这些叫声让宋也更是兴奋。 一旦杀的兴奋起来了,就很难放下剑,甚至有些时候会误伤到自己人。 宋也深知自己有这个特性,所以也在努力地使自己清醒起来,她不想变成一个魔头。 满脸是血,满身是血,手握的剑上也都是血,宋也看着面前的韩三,冷冷的说道:“就剩你了。” 韩三双腿已经在不停地打颤,嘴里念念有词,“杀疯了杀疯了,真的杀疯了。是疯子、疯子。” 宋也先是一剑挖了他的一双眼睛,韩三万分痛苦地倒地,捂着自己满是鲜血涌出的眼睛,想死,十分想死。 “接下来干什么好呢?”宋也话音刚落,就利落地将他的手筋挑断。 “求你求你,求你了,直接杀了我吧,我错了,都是我混账,是我该死。”此时的韩三看起来已经是一副血腥恐怖的模样,令人觉得惨不忍睹。 “那你说说,你侮辱那些良家女子,她们向你求饶时,你放过她们了吗?你烧杀抢掠时,那些无辜的百姓向你求饶时,你放过他们了吗?”宋也可不觉得面前这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值得拥有什么同情,我现在对你做的,可远远不及你做下的恶。 韩三见宋也不打算放过他,这附近他能自杀的方法,只有去撞礁石。可是他眼睛已经瞎了,地上尸横遍野,他仿佛就像在沙漠上待久的旅人,因为缺水所以不断在寻找绿洲般的模样,他十分急切地在地上摸索,他摸到了一把剑,比旅人看到水更加高兴,他迫不及待就想杀了自己。 宋也冷冷的一鞭子过去,“怎么?想自尽,想的美,我还没有玩够呢。”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把。你到底是谁?谁家他妈能养出这种娘们。”韩三觉得这人就是一个恶魔,让他深深惧怕的恶魔。 宋也轻蔑地笑了笑,“宋也,听说过吗?” “江...江湖第一杀手,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韩三又震惊又恐惧,他没想到自己会是要死在宋也的剑下。 “哦?谁说的?这种谣言你也信啊,怪不得被我打成这样,真蠢。”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十分之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要...要不然我去给你辟谣?留我一命,我给你去辟谣。”韩三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不停的这么说。 宋也被气笑了都,“我能稀罕这?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如何让你死得其所吧。” “死...死得其所?” “我这不是为了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们报仇嘛,不然还能让你怎么死得其所呢。”宋也转了转手上的小刀,这是她刚从一个小海盗手上弄来的,挺好玩的。 韩三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满身的惶恐,突然有一道劲风朝他扑面而来,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下意识地往一旁多。 “啊—”韩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被削下去了一块。 “啧啧啧,你看看你,好好待着不动,说不定就直接死了呢,怎么会只掉一块耳朵呢。”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秦余淮有些看不下去了,这里待的他想吐,“阿也,直接解决了吧,太恶心了。” “好。”宋也看在秦余淮开口求情了,利落的将剑一扔,正中韩三的胸口,一命呜呼了。 宋也见这里已经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慢地将内力收好,免得伤到五脏六腑。 秦余淮已经分不清楚宋也身上的血是她自己的还是那群海盗的了,她的粉裙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属于粉色的天真浪漫,现在只剩下刺眼的红色。 “你...还好吗?”秦余淮满眼心疼地看着宋也,无关其它,只因为是好友。 “没事。” 宋也见自己的时间还有两刻钟,便同秦余淮提议道:“陪我去看看海景吧,之前一直想看来着,都没时间。” “啊?” “噢,我是说今天还没看呢。你起得来吗?要不要我扶你。” “得了吧你,自己脸色都白成那样,没想到都伤的这么严重了,还有心情看日落。”秦余淮撑着地,站了起来,“走吧。” “嗯,伤口等会儿再治,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宋也对这种伤有些免疫了,小时候经常被打的很惨,所以现在也没觉得有多疼。 “这海....很红。”秦余淮看着这海面,有些难受。 “对啊,里面除了海盗的血,还有岛上居民的。”宋也静静地享受着海景,她没有要嘱咐的事情,“她的一切都做的很好,而且“她之后就会离开的,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就让“她自己解决吧。 “快看,是他们!他们回来了!”秦余淮高兴地指着远方,那船上挂着一个五角星形状画着音符的布片,是听音岛的船。 宋也在闭眼感受着这自然的气息,面朝大海,人的心情就会变得开朗许多。 “阿也?” “我听到了,再见。”说完这话宋也就晕了过去。 廉齐曲这一个下午都充满了不安感,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但到了那里就是十分的不安。远远望去,他就察觉到了岛上的不对劲之处,岛上好像有很多人,这人数让他更加觉得不安。 白哲里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很镇定,似乎是要寻找到安慰,白哲里问向廉齐曲:“那些...是什么?” “是....人?” “快点,船夫,我们快点回去。”离得越近,白哲里看的越清晰,他看着岛上似乎已经是尸横遍野的样子了,十分觉得心悸。 廉齐曲强忍着自己想将船夫推开取而替之的冲动,毕竟船夫常年在海上活动,他经验比自己丰富的多。现在冷静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一慌张起来只会坏事。 两个人都盼星星盼月亮,眼巴巴的望着听音岛,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总算快到了海滩,白哲里等不及了,没等船夫们将船停好,直接就用轻功一跃飞了下来,廉齐曲也采用了同样的行为。 船夫们下船后看到尸横遍野的听音岛,手都抖了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就往自己家跑去。 “阿淮!阿淮!你在哪里?”白哲里不觉得此时的秦余淮会好好的,出了这种事情他一定是打头阵的那个,这地上有不少居民的尸体,说明他已经没办法了。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护着他们,他们没了... 那他。 白哲里越想越觉得害怕,甚至开始一具具尸体翻看了起来,只要没看到他,白哲里就会松一口气。 相比于白哲里,廉齐曲倒是冷静的很,他看地上女性的尸体少,尤其是穿粉裙的,几乎是看不到的。况且木清祈一向都机灵聪慧,他相信她一定是活着的。只是这担心,仍旧是难以止住。 “齐儿,你找这一片,我找那一片,分开找速度快些,只要没找到他们,事情就还有转机。”白哲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不过这声音仍然是有些颤抖。 “好。”廉齐曲低沉的答应道。 木清祈迷迷糊糊间有了意识,“恭喜你,完成了本次任务十分之六的进度。” 太棒了,总算是达到了十分之六,木清祈再努力努力,你就可以从这本书出去了。 “阿也、阿也、你醒了吗?”秦余淮看见宋也的手指动了动,就试图将她喊醒。 木清祈睁开眼,就看到满身纱布的秦余淮,还好脸上的纱布就一块,她还能认得出秦余淮这人,“你伤成这样?” 秦余淮看了眼自己点点头,“大夫给你治疗完后,看我伤势严重,就给我扎成这样了。他现在还在后院替其它伤者疗伤。你要是问题不大的话,我现在就先过去帮帮那个大夫了?” 木清祈摇摇头,“痛,我全身都好痛。” “大夫说你的伤口面积大,难愈合,趁着你昏过去的时候才敢撒药。他说你还是不好好休养着,下次换药的时候能把你再次痛昏过去。” “啧啧啧,真可怕。” “要我再帮你把大夫请过来吗?” “不用,我只是觉得你去了也只是在帮倒忙。你自己脸色白成那样,身上那么多处伤口,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现在不好好休息着,还去给大夫帮忙,我怕大夫看见你就来气。”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要是伤口裂开了,这血再一崩,惨的不还是大夫。好了好了,你先清清静静地在这里待着吧,齐儿和白哲里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回来,肯定是在外面逗留了。”秦余淮想想就有些委屈巴巴地模样,他在这里辛辛苦苦地打着,白哲里能在外头逛吃逛喝买新衣服。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可委屈的,白哲里要是对你不好,你日后就来找我,我这里永远欢迎你。”木清祈见秦余淮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去了。 “还是阿也好,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 “对了,这个时间段,他们也该回来了吧,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那有些不符合常理。”白哲里怎么想的,木清祈不知道,但廉齐曲应该是想着早点回来见她的。 “我也不知道,等他们回来了再问问吧。” “你说等他们回来,看到尸横遍野的模样,会被吓成什么样?” “你瞧你这模样,”秦余淮看宋也坏笑了一声,“他们被吓,还不是因为担心我们。” “这倒也是。” “这里...都没有,看来他们已经逃脱了。”白哲里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这里海盗尸体的数量远远超过居民,说明他们是没有什么可能会被海盗掳走的。 “屋子里,看过了吗?还有居民藏匿的地方。” 廉齐曲这么一说完,两人一对视,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白哲里留下了一些人打扫这些地方后,就立马带着廉齐曲去屋子里看看。 “哈哈哈哈不可能吧。” 木清祈的笑声让廉齐曲的脚步放缓了下来,他要让自己显得从容些,不要那么着急忙慌。 白哲里也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秦余淮的声音,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打开了门,木清祈和秦余淮都明显的怔住了,“你们总算回来了!” “怎么伤成这样?”廉齐曲看着木清祈身上的纱布,和她那副憔悴的模样,就觉得心疼。 “还不是那群该死的海盗,不过你放心,他们给我打趴下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免得他们再去祸害别人。”木清祈努力装出有活力的模样,毕竟她看着廉齐曲那担心的眼神,她自己就有些先受不了了。 白哲里先同秦余淮道了谦,“对不起,阿淮,要是我中午没有提出那件事情就好了,要是我们没有出去,我们留了下来,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害,这有什么的,那群海盗早就有备而来了,怪不了你们。再说了,你们也是为了大家的生活才出去的,衣物很重要的。况且你们不在,我杀的可痛快可尽兴了。尤其是阿也,她更猛。” 廉齐曲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但他无暇探究,现在,只要木清祈好好活着,他就觉得知足了。 “幸好你们还活着。”白哲里有些出格地抱住了秦余淮,秦余淮微微红了脸,假装毫不在意的扭过头。 “害,我们福大命大,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诶,话说回来,我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轮到你衣不解带地待在我这儿照顾我了噢。有来有往,才有下次的。” “对对对,你们看我们都受伤了,你们接下来的日子可得好好照顾着。”木清祈顺着秦余淮的话说下来,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 岂料廉齐曲没有怼她,还一脸自责的说道:“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好好养伤,接下来不许乱走乱跑,大夫说什么,你都要好好听着,还有药,如果你再敢倒掉,那你就真的完蛋了,我会影形不离地跟着你。” 木清祈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百八十七章 白鹤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段时间,廉齐曲真的是在认认真真、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木清祈,比从前那种程度更细致了不少。 任凭木清祈怎么作,除了两人必要的分离时间外,他都不曾离开。 木清祈真的是千般万般悔啊,她当初为什么要配合秦余淮呢?安安静静待着不好吗?这药真的苦死了,为什么这里没有西药,一口吞的那种。 “好了,逃避没有用的,你若是现在不喝,等药凉了,我再去熬新的药时,药量就更大了。”廉齐曲照着平日里软硬兼施的方法继续哄着木清祈,也不知道她这不爱吃药的毛病是怎么来的,每次一吃药,脸就皱成一团,各种拖拉,各种捣乱。 木清祈依旧是一脸痛苦,“齐儿,要不然你去帮为师看看今天中午有什么吃的?” 廉齐曲眼皮都不带抬的,熟门熟路地答道:“青菜、鱼、螃蟹、蒸蛋,不过大夫说你要少食海鲜,所以鱼和螃蟹你只能吃少量,青菜和蒸蛋比较适合你。” “齐儿,明天的天气怎么样?能否方便你出去给为师问问?”木清祈眨巴眼睛,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和今天差不多,来之前已经问过了。你的衣服我帮你晒了,你想喝的椰子我也弄好了,下午给你拿过来。还有屋子里现在没有盆栽了,你想倒药也没有地方倒的。不要再挣扎了,喝吧。”廉齐曲的耐心很好,就算木清祈再吧啦下去,他也有法子应付下来。 木清祈觉得十分挫败,“你绝了,这么多天下来,你也不觉得烦,无语,喝喝喝喝,我喝就是了。” “快喝吧。”廉齐曲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噢,对了—” “逃不掉的,一口闷,就完事儿了。”廉齐曲一看木清祈就猜到她不放弃,又想搞事情。 木清祈只好将那一碗药都喝了下去,喝的她想吐,“太难喝了,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快找大夫把我的药停了!!” “好好好,就快要不喝了,大夫说你的伤快好了。” 木清祈鼓着嘴,嘟嘟囔囔地:“呵,我也不知道你这话说第几遍了,小骗子。” 廉齐曲陪着木清祈待了半个时辰,确保她没办法将药吐出来后,就去给她弄椰子,当下午茶吃。 秦余淮好的比木清祈快,所以当木清祈还要整日躺在床上的时候,秦余淮已经能来看望木清祈了。 “喲,还躺在床上呢?” “你得瑟个屁啊,都怪你。”木清祈气鼓鼓的,刚喝完药,就像起床气在身一样,让人觉得很不爽。 秦余淮笑了笑,“嘿嘿嘿,我看你就这么在床上躺着也挺好的,你看你最近不是还能在傍晚的时候出去走走了嘛。” 木清祈没好气地说道:“哼,再躺下去,骨头都要软化了。” “你看看齐儿多贴心呐,从前没觉得你收个徒弟有多大用处,这段时间看下来,你这徒弟收的太值得了。要是白哲里能多向齐儿再多学一学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早就当不了病号了。”秦余淮砸吧了几下嘴,虽然嘴上在夹着廉齐曲贬低白哲里,可脑子里不自觉已经在回味起白哲里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短暂时光了。 木清祈抽抽嘴角,十分无语,秦余淮的伤本来就比她的轻一些些,再加上他是个男子,恢复力本就比女子强。况且白哲里又不像廉齐曲没什么事情要做,白哲里现在可是要顶替秦余淮看守大局的人。 “你这模样,还真看不出来对白哲里有什么嫌弃的。早知道你会好的比我快,还会在我面前得瑟,当初我就晚点再出现了。让你和我伤的一样重,再和我一起把病养的久一点!!” “好了好了,别气,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秦余淮从袖子里拿了一块蜜饯,虽然宋也不喜欢吃蜜饯,她嫌腻味,不过蜜饯好歹是甜的,也能稍微缓一缓她嘴里的苦味儿了。 “蜜饯?”木清祈露出了个惊喜的笑容,“没想到你还会给我带这个来,够兄弟啊,秦余淮。” “好了,趁着齐儿不在,赶紧塞嘴里吃了,免得一会儿他找我麻烦。” 木清祈将蜜饯一口塞进嘴里,甜味将苦味冲淡掉,她感觉高兴了些,还没等咽下去,就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有我在,那小子哪里敢找你麻烦呢。” “呵呵呵。”秦余淮可还记得当初廉齐曲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敢给自己挖坑的事情。要不是他后来和宋也一起调查了一番,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把事情往一个孩子身上去想。 “秦大哥,你也在啊?”廉齐曲手上拿着一个新鲜的开好的椰子,打算让木清祈喝椰子汁,另一个是他炖的椰子鸡,算是给她的加餐了。 “啧啧啧,真幸福,整天躺着就有好吃好喝的。”秦余淮酸酸地打趣道。 “没有甜甜的糕点吗?”木清祈还有些期待的看着廉齐曲。 廉齐曲摇摇头,“本来是有的,但你刚才已经吃了一个蜜饯。大夫说,每日吃甜的,只能是少量。” 木清祈下意识的擦了擦嘴巴,她刚才可是嘴张的贼大把蜜饯吃下去的,他怎么会知道? “休想我和你说,乖乖吃了这些,下午带你出去散散步。” “好吧。”虽然没有糕点,但有椰子鸡吃还有椰子汁喝,木清祈也满足了。 秦余淮在一旁待着,有些待不下去了,“齐儿,我这个病号能申请要一份吗?” 廉齐曲摇摇头,“不好意思啊,秦大哥,等我再弄好一份,这天估计就黑了。我看你啊,还是等着吃晚饭吧,或者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你下次来的早一些,我就多给你准备一份。前提是,你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也不许带。” 秦余淮听懂话中话,连忙赔不是,“好好好,没有下次了。” 木清祈看着两人一句我一句,好家伙儿,结果是在讲下次不给自己偷带蜜饯的事情了,真的好狗... “对了,秦余淮,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事情?不直接说出来,还这么客气的问?太把我当外人了吧。你放心,看在你还在养病的份儿上,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都替你去办。” “诶,那我就直说了啊。” “说呗。” “你过来一些,齐儿,你帮我把门给关上。” 廉齐曲和秦余淮对视一眼,动作都不自觉的放轻了一些。 廉齐曲将门带上,声音不自觉的也小声了下来,“好了,你要做什么?” 木清祈觉得这氛围... 好像有些怪怪的。 木清祈就朝廉齐曲笑了笑,没有别的回应,转头就朝着秦余淮问道:“诶,白鹤你认识不?” “白鹤?你问这个人干嘛?” “你先和我说认不认识呗。”木清祈自己也能察觉的自己的伤快好了,这个时候打听清楚白鹤,等她伤一好,她立马冲向白鹤的所在地。 “他是白哲里的堂哥,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不是特别熟,但也算能玩的起来的那种吧。”秦余淮看向宋也的目光中带着考究,一副想看看宋也打算干嘛的模样。 “有些事情,我想找白鹤问一问。江湖上都说白哲里和白鹤是一对兄弟,我也不太能确定。这我和白哲里哪有我和你熟啊,对吧,所以我就先来问问你。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对堂兄弟。难怪对江湖上的传言也都没有出来否认的。” “他们的关系很好,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所以传成了亲兄弟。话说,你找白鹤能有什么事情啊?”秦余淮想不通,宋也和白鹤... 他从哪个角度想,两个人都是丝毫沾不上边的关系,她突然找白鹤干什么呢。要硬扯上关系的话,大概两人都在江湖英雄榜内吧。 “诶,这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日后再和你慢慢解释。那你知道白鹤现在在哪里吗?”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堂弟。噢,不过,白哲里下个月好像就要去找白鹤来着,你要真有事情的话,要不然和我们一起去?” “你们?” “我们?怎么了吗?” 木清祈笑道:“你还真的是和白哲里完全形影不离啊。” “害,在江湖上行走,总得跟个靠谱的朋友一起吧。这样呢,不仅不容易失了初心,还能更加有动力披荆斩棘地前进。”一提到白哲里,秦余淮的语调都高了起来。 “噢噢噢,”木清祈才不信这个说法呢,她信秦余淮个鬼,“那就拜托余淮兄帮忙问问看咯,要是下个月白哲里就去找白鹤的话,我继续和你们同路。反正我这伤还要些时间,现在也是中旬了,离下个月也不远了。若是白哲里没有这个打算的话,你就帮我问问白鹤人身处哪里,我带着齐儿去找找。” “好,看你还挺忙。我原先以为你退出了灵,加上你那丰厚的底子,你会去上一种轻松闲散的生活。” “那是初心,总有一天我会过上那日子的。只不过现在趁着年少,要先把大事情做好呐。” “那我相信你,阿也,我也期待看到你的成功。” “哈哈哈哈好,秦余淮,也祝你度过意气风发的少年生活后,能早日过上自己的理想生活。” “那当然。齐儿,你呢,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秦余淮看向廉齐曲问道。 廉齐曲也搞不懂这两人是如何从白鹤身上聊到未来理想生活的,不过他还是简言意骇地答道:“我最理想的生活,便是同师父待在一起。” 秦余淮大笑打趣道: “哈哈哈哈齐儿,你这话听起来有些假,说些真的,好不好?” 廉齐曲看了一眼秦余淮,神色认真地肯定道:“是真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是可爱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连秦余淮都看出了些什么,木清祈偏偏还笑得出来,“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 有志气,有前途!不错!” 秦余淮抽抽嘴角,无语地看着宋也,随即对廉齐曲说道:“齐儿,我想喝个果汁,鲜橙汁,可以吗?” “你想喝,为什么不自己去弄?”廉齐曲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秦余淮。 秦余淮只能厚着脸皮,继续扯着廉齐曲的袖子,拜托道。 廉齐曲受不了了,转头就去了厨房。 “你干嘛故意把他支走啊?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木清祈看着秦余淮,有些懵。 “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这徒弟是不是真的暗恋你啊?”秦余淮语气认真,他觉得廉齐曲对宋也是真的有所图,图她这个人的那种。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等我以后弄清楚了,我就和你讲。诶诶诶,你和...那个白哲里?”木清祈一脸八卦看着秦余淮。 秦余淮没好气地轻敲了木清祈的额头,“你自己都没有搞清自己的情感问题,还好意思来问我?” “说说嘛,人家好奇,真的好奇。” “做交换?” 木清祈想了想,“也行吧。不过,你得先说。” 秦余淮摇摇头,“我先说的话,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我?不行,得你先说。” “那万一你耍我怎么办?”木清祈才不上这个当呢。 “我发誓行了吧,再说了,我又不像你,老喜欢开玩笑。”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我先就我先。我想想啊,算了,我不想知道你的了,我越想越觉得乱。” 木清祈本想认认真真回答廉齐曲的,可是她越想越发现自己很奇怪,她对廉齐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 好像真的对他很心动很心动,可是她就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如果是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在一起了,木清祈也不愿意。 “怎么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嘛要想那么多?”秦余淮看宋也这反应,十有八九他们便是双向的了。 “喜欢是喜欢,但是我需要的是有安全感的喜欢,总之在我没得到安全感前,这种喜欢会被我先一直藏起来的。”木清祈神色认真地说道。 “有道理,我们阿也啊,一定要个最好的。” “那是当然。不过,那你怎么办?你们俩...不容易的吧?”木清祈隐晦地表达道自己对秦余淮的担心。 秦余淮神色暗了暗,情绪明显低沉了下去,“的确是不容易,不过最大的幸运便是心意相通了。” 木清祈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拍着秦余淮的肩膀,“我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都谈恋爱了,还不和我讲!” 秦余淮诧异地看着宋也,这种事情,很少有人能接受,他知道宋也身为他的好朋友,一定会支持他,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高兴的。受到宋也情绪的感染,他不禁释怀地笑了笑,“谢谢你,阿也。” “真好,这么快就找到了心意相通的人。”木清祈一脸羡慕的看着秦余淮,搞得秦余淮都有些觉得难为情。 “好啦好啦,我们阿也也会马上遇到的。” “没错,你要幸福,我也要幸福,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过的幸福!”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找白哲里喝下午茶了,先前就约好的,可不许说我不仗义噢。”秦余淮笑得满脸幸福,语气轻快的说道。 木清祈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走走走,快走,真讨厌,这么快就开始秀恩爱。” 木清祈自己无聊地待了一会儿,很快廉齐曲就回来了。 “秦大哥走了?” “嗯。” “要不要现在出去走走?” “好啊,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今日是晴空万里,抬头望天,蔚蓝一片,湛蓝的海倒映着蔚蓝的天空,配上土色的沙滩和绿色的椰子树,这景倒是十分宜人。 木清祈和廉齐曲并肩走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随口说道:“听说下个月,这里的机关就能布置完了。” “是啊,光我们在的这段时间,海盗就接连来攻击了两次,索性两次都是海岛全军覆灭。这机关要是布置好了,对于防御能起到很大的效果,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岛上的居民。” “幸好他们手上还有这种图,不然一直待在这岛上也确实不是个好办法。”木清祈觉得这岛好是好,但要是一直待着,她就不是很喜欢了。她从小就生活在陆地,对于海边的生活图的就是个新鲜,要真一直生活着,就很难适应下去。 “是,现在已经建到快收尾了,下个月正好大家一起走。对了,你上次说你要找白哲里,这次又是要找白鹤。那你...下次还会要找什么人吗?” “下次的话....可能还有再找三个。” 廉齐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思考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可能是人数不够多,所以他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共同点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还是等之后再继续看看后续,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规则。 “还好只剩下三个人,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要干什么都行,前提是都要带上我。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木清祈轻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 “嗯?” 木清祈摇头笑笑,“没什么。” “最近还会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这个你带着。”廉齐曲从手上拿了个玉佩出来,放在了木清祈的掌心。 木清祈仔细地看了看,这玉佩很普通很普通,玉佩上没有字也没有图案,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抬头看向廉齐曲问道:“怎么突然想到送我一个玉佩?” “上次出去的时候,随手买的,本想当天就给你的。可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就忘记给你了。现在给你,应该也不晚吧?”廉齐曲直直地看着木清祈,眼睛笑得弯弯。 木清祈只和他对视了一秒,就快速的移开了视线,她感觉她要彻底沦陷。他就笑眼看着她,她都觉得疯狂心动。 “美人计、美人计、美人计,不许上当!!”木清祈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十分“认真”地劝诫着自己。 “你在嘟囔着些什么呢?”廉齐曲看木清祈嘴里念念有词,嘴皮子在那里动来动去,他愣是一句也没听清楚,那说话语速就跟开了二倍速似的。 木清祈心虚地笑笑,嘴上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 廉齐曲也只好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你看,这里有小螃蟹。”木清祈看到礁石底下有好几只小螃蟹都在横着走来走去。 廉齐曲:“....这里是岛上....礁石的底下有小螃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诶,你说说,螃蟹为什么可以横着走啊?”木清祈看着螃蟹横着走,有种想掰一掰它们的冲动。 廉齐曲轻挑眉,反问道:“你不是也可以横着走吗?” “呀!我要是横着走的话,那得吸引来多少人的目光,我才不干那事呢。”木清祈故作凶狠地瞪了廉齐曲一下。 廉齐曲不禁摸了摸她的脑袋,满口宠溺地说道:“真是可爱的很。” 木清祈还蹲在地上,廉齐曲这一碰,她猝不及防,一个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真的是两脸懵逼了,廉齐曲有些差异的盯着自己的手,一度自我怀疑,是不小心用了内力吗???他... 碰的很轻啊。 木清祈的眼神虽像写着你居然敢推我的模样,但内心是十足的委屈巴巴,好丢人,居然摔了。 “还不快点扶我起来??”木清祈看着廉齐曲还愣在那里,只要委屈巴巴地出声提醒道。 “噢噢噢,不好意思啊....”廉齐曲伸出双手,木清祈只搭上了他的一只手,廉齐曲怕木清祈的伤口会再次裂开,所以主动的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 “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不许和任何人说,我可不希望下次吃饭时,我成了大家哈哈哈的谈资噢。”木清祈气呼呼的模样,走路时还明显的带着怒气。 廉齐曲越看越觉得木清祈真的是可爱到不行。就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生气时走路的样子也是。 反正在海边闲来无事,木清祈就开始捡海星、贝壳,各种她觉得有趣的海洋生物,都进了她的篮子里。 这篮子还是廉齐曲找一个认识的岛上居民借来的。 “这个贝壳不错,给你。” “你小心些,不要再往前走了,找不到就回来。” 廉齐曲不让木清祈去海深到膝盖的地方,所以木清祈只能在浅滩活动,浅滩上的贝壳不如稍微深一些海域得来的好看。所以廉齐曲会过去帮她找一找,找到好看的就拿过来。 木清祈想着廉齐曲既然送了她一个玉佩,那她就将这些贝壳都开了,准备一个珍珠手链送给他吧。项链的话,工序太复杂,而且需要好多珍珠。手链就不一样了,她可以挑出最好看的珍珠,拼凑成一条精致又好看的手链。 也不知道廉齐曲这个人怎么长的,天天在太阳底下跑,皮肤还是那么白嫩,她一个女子都黑了好几度,廉齐曲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太令人觉得羡慕了。 木清祈想着正好粉嫩的珍珠也很衬廉齐曲的肤色,只要她手巧一些,一切就万事大吉,她还可以将海星、贝壳拿去晒干,给自己做成其它的饰品用。正好这听音岛上的海洋生物,长相都很好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虎城部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好啦!我不要了!你快点回来!”木清祈注意到廉齐曲越来越往海边去,有些担心的大喊道。 些许是海上的风大,廉齐曲并没有听到。 正在他前方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个体型较大的三角蚌,只要再往前踏两步,他就能拿到了。 木清祈看廉齐曲突然没了人影,变得更加担心了,甚至已经喊到破了音,正当她打算直接过去找他的时候。 廉齐曲从水里猛地一头扎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三角蚌,眼里满满地得意又带着期待看着她。 木清祈松了口气,放心地笑了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快点回来。 廉齐曲又猛地一头扎进海里,他觉得游回来速度会更快些。 木清祈趁着廉齐曲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将脸上的泪用力的擦掉了。 “下次,不、绝对不能有下次,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再好看的贝壳,和你比起来,都只能算是一粒尘土那么微不足道。知道了吗?”木清祈用凶巴巴的语气对着廉齐曲说着这话,这种情况要是多来几次,她真的会担心死的。 “呐,给你。放心,我还要留着我这条命一直跟在你身边呢,我才不会轻易挂掉的。” “这是你说的啊,你还是不一直跟着,你就是一头猪。” “行。” ...... 在廉齐曲的陪伴下,木清祈度过了一段快乐且惬意的时光。 “呐,送你的手链,正好在今天弄好了。”木清祈将珍珠手链给廉齐曲递了过去。 廉齐曲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东西是给我的。” “不然还能给谁,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木清祈转而收拾起包袱,没想到要走的时候,她对这个地方还有了一丝丝的留恋。 秦余淮进来催促,正好听到了这话,没忍住怼道:“之前说在这里待腻的人,是你吧?阿也。” 木清祈嘿嘿一笑,开玩笑地说道:“人嘛,总是经常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现在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嘛。” 秦余淮笑着打趣道:“得亏你再不知福,福也在追着你跑。”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木清祈笑得一脸灿烂,俏皮的看着秦余淮。 “好啦,你收拾好了没?准备开船了。”秦余淮特意过来,就是因为白哲里那里在催了。他们最好要在日落前赶到虎城部落,日落以后,那里的野生动物很多,怕不安全。主要那里的野生动物... 体积都很大。 “可以了,走吧。”木清祈东西本来就没多少,收拾地很快,正欲背上自己的包袱,包袱被廉齐曲一把拿走,背在了自己身上。 木清祈看了他一眼,廉齐曲也看了回去,“两个包袱,左右肩各一个,正正好。” “谢啦。” 听音岛的居民得知他们要离开了,都自发地从自家带了些东西出来,一个个地将白哲里、廉齐曲还有包括宋也等江湖义士围住了。 “这是做什么?” “这可使不得、真使不得。” “大爷、大娘、拿回去吧,我们不能收。” ..... 篮子里大多是些晒干的鱼产品或者是些珍珠,还有不少的椰子。 部落长正在劝着白哲里,劝的十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要不是你们来帮忙啊,我们听音岛怕是真的要毁在海盗手里了。知道送银子你们不会收的,所以大家送的都是一些吃的。这些我们岛上多着是,你想想你们要是离开了,去了陆地上,即使能吃到,那那些东西也没有我们听音岛上来的好吃。” “是啊是啊,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就收下我们这些心意吧,不要再推辞啦。” “收着吧,收着吧,别和我们这么客气了。” 一群人实在是推辞不下,所以收了下来,还有个大娘送了木清祈一串贝壳项链,木清祈收下后,就戴在了脖子上。看的大娘可高兴了,直呼这姑娘真俊俏。 白哲里又细细地嘱咐交代了一番关于如何护岛的事情,海盗现在算是临死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的。所以大规模地再侵犯,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来的人数没有过多,凭岛上的机关,就可以将他们阻拦在外,无法入侵。所以他们也可以安心的先离开,白哲里也给部落长留下了几个地址,若是他们再遇上什么麻烦的话,可以给那些地址寄信寻求帮助。 由于离开前的拖拖拉拉,想在日落前赶到虎城部落,这路上就要加快速度了。 船夫开船开的很快,木清祈原先还在嘻嘻哈哈地享受着航海的路途,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头晕的不行。 廉齐曲也有些不适,可能他们都是长期在陆上,这次的船速太快了,快的他有些难以承受。 “有...有没有什么袋子,或者盒子的,我...我受不了了,好想吐,头好晕,胃好不舒服。”木清祈捂着嘴,强忍着不住,脸色很难看。 秦余淮给她找了一个布袋子,还有一个小桶。 木清祈拿着这些自己跑到了一个角落去吐了。 廉齐曲拍了拍秦余淮,难受的问道:“秦大哥,还有吗?” 秦余淮发现廉齐曲也晕船,只好十分麻利的给他也找了可以用来吐的袋子。 还有几个也发生了晕船的状况。 所以船上的角落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好几人,不得已都在吐着。 木清祈感觉自己要将胃吐出来了,她单手扶着船,虚弱地站着,该死,她再也不想那么赶路程了。想象中的航海旅行没有就算了,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半死不活的模样。 晕船的感觉真的要把她送走了,要不是宋也这身子底子还强一些,她怕是真的要把胃吐出来了。 秦余淮想走进看看,所以先问道:“阿也,你还好吗?” 木清祈现在已经是只能吐出酸水的地步,不过她自己都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子酸臭味,哪好意思让秦余淮过来,“别别别、先别过来,我....还行,没事。” “需要热水吗?”秦余淮手上带着一个馕,里面还剩半瓶的热水。 木清祈让秦余淮去帮她拿一个碗,她想喝一些热水。 白哲里也在另一旁帮着廉齐曲,他见廉齐曲小小年纪,沉稳睿智、不骄不躁,还习得一身的好武功,一直以来对他的印象就很好。 “还好吗?吐完了,应该会舒服些吧?” 廉齐曲点点头,“好受了些,还有多久能到?” “按现在这个速度,大概还要半个时辰吧。虎城部落进去前也没有客寨之类能落脚的地方,要是直接休息在野外,很容易没命的。所以我们只能这么赶路了。” “你不晕吗?” “不晕,或者是体质原因,只有轻微的不适,用内力调一调就好了。你也可以试试看,说不定能缓解一些。” 廉齐曲照白哲里提的建议,试着调用内功,发现还真的是有些效果,“谢谢你,我感觉好受多了。我师父那里,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阿淮在那里照顾着,没问题的。再坚持坚持。” “嗯,多谢。”廉齐曲觉得自己现在是臭的,他暂时还不想离木清祈太近,万一遭到木清祈的嫌弃,她还不敢说出来,只是往一旁走两步的话,他会很伤心的。 木清祈这边同样也是这情况,她希望所有人都离她远点,等她到了虎城部落,调整好了,再和她讲话吧。 一路上,船上的气氛都有些低沉,由于晕船,一开始欢呼雀跃的气氛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家都希望能立马去到陆地上。 幸好,一路上风平浪静,加上船夫开船经验老道的很,他们倒是提前一刻钟到了陆地上。 白哲里彬彬有礼地同船夫告别后,扔下一袋子银子,船夫还来不及拒绝,他就带着大家开始赶路了。 由于廉齐曲现在不想和人离得太近,最不想和木清祈离得近,所以他自觉的远离人群,在最后面赶路。 木清祈方才和廉齐曲对视了一眼,感觉有些尴尬,便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她还是显少又跑又走速度这么快的。 就这样,木清祈紧跟秦余淮,在人群最前面。廉齐曲同白哲里一起,在最后面,也方便给大家断后。 秦余淮来过虎城部落两次,因为白鹤在那里,所以第三次来,倒也比较熟悉路线。一路上该避开什么地方,该如何更快到达,秦余淮心里都有数。 “小心,这前面有一小块沼泽地,面积很小,不过为了节约时间,大家还是注意一下。”秦余淮率先过了那块沼泽地,木清祈用了轻功也过去了。后面一个接着一个,速度很快的过完了。 “秦余淮,这地方....怪怪的,森林长的如此好,本应该是面向阳光的地方,可它总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能在绿油油的森林里感觉到阴森森的气息,木清祈觉得这很反常。 “对啊,所以这一片就不是适合人住的地方了。可能是之前这里太多人被大型兽类吃的只剩下骨头,所以阴气重吧。” “那我们再往前的话,会是怎样的呢?”木清祈开始想象起了虎城部落的模样,该不会也是阴森森的,然后让人觉得不自觉的地方吧? “前面很美好,那片地方会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幸福感。放心吧,我们现在要再快点了。” “好。” 第一百九十章 虎崽狼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深入、再继续深入,引入眼帘的便是无穷无尽的绿色,嫩绿、草绿、翠绿相交接,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哇塞,这里真的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好看多了,而且这里真的有一种暖暖的感觉,看的人心情好好。”木清祈有些忘却刚才在船上还有来时不愉快的心情,现在眼里是满满的喜悦和惊喜。 同行的一群人,都在纷纷赞叹,里面也有几个不是第一次来的,仍然为眼前这景象而感觉惊叹。 “世人皆说虎城部落阴森恐怖,血腥落败,瞧得只是这虎城部落的一个保护壳罢了。” “是啊,虽说因这保护壳,虎城部落受到了不少诟病,不过也因这虎城部落的保护壳,为虎城部落减去了不少麻烦。” “不错,这虎城部落的部落长也确实是不希望虎城部落为大众所知,所以从不去解释些谣言。” ...... 木清祈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心里倒是对虎城部落有了不少新的了解。 到了虎城部落的门口,秦余淮和白哲里互换了位置,谁让白哲里才是白鹤的亲堂弟呢。 白鹤在这虎城部落也算是半个部落长,现任的部落长虎牙有意将部落长的位置交给白鹤,但白鹤不肯。他是个外来人,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来了这虎城部落。 他发现这地方环境似仙境,就像书里描写的森林之子造的家,其实这些的人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但其实个个都是虎头虎脑的憨憨。既然环境好、人也好,他索性就留了下来。 乐于助人是他自小就有的习惯,所以虎城部落有人遇到麻烦了,他能帮的上忙的,都会出一份力。 久而久之,白鹤便融入了虎城部落的生活。他常常想,还好他本性不坏,不然就凭这虎城部落里百姓的虎头虎脑,这部落很快就会被侵略。 白鹤在这里定居下来后,除了白哲里一些关系亲近的,他就很少和别人说这件事了。这次是他主动将他们招来,为的是解决虎城部落的一个难题。 这虎牙解决不了,找他,他也不行,他只好在经虎牙同意后,找了白哲里这些外援。 一只老虎猛地跳了出来,满口獠牙,凶恶的冲着白哲里吼了一声。又跳出了一只灰狼,面容狡黠,不善地盯着木清祈。 因为木清祈正好是离它最近的一个,木清祈看着这狼,总觉得很熟悉,她应该是知道这狼的。 “狼崽?”木清祈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原先还带着攻击力的灰狼,瞬间乖了下来,又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怕木清祈会害怕的模样。 白哲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宋姑娘,你来过这儿?” 木清祈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可能吧,看到这只灰狼,就觉得很熟悉,下意识的就喊出来,狼崽该是它的名字吧?” 木清祈说这话时,还特意的看着狼崽,果然在提到狼崽名字时,它有所反应。 白哲里看了眼宋也,发现她在盯着狼崽瞧,就没有继续问些什么了。 其实木清祈说谎了,她记得这只狼,里写的很形象,这只狼一直守护着虎城部落,继承了爹娘的衣钵。 虎城部落有个不为人知的血脉,有一族的人,叫人兽族,他们不同于其他人,只要到了一定的年岁就会化身成猛兽,通常只要到了三十开头,某一天早上醒来,就会化成兽形。当然三十开头只是个平均年纪,有的十几岁有的四十几岁,都有可能。 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家人,所以大家都选择留下守护,这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去世”了,好在他们去世后,就可以和自己的家人相认。 木清祈记得这个狼崽就是人兽族的人,人兽族的人只有他们内部的人,才能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幼儿身上看出“去世”后的兽形。不过也仅限于能在婴儿时期才能看出来,所以狼崽的家人就给他起名叫狼崽了。 原先这是个只有人兽族才知道的秘密,因为化为猛兽的人兽族会守护着自己的族人,所以人兽族在虎城部落是一个十分有地位的家族。后来世人渐渐发现人兽族的后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后面家中出现了一只猛兽。这个秘密就被揭开了。 好在揭开后,其他人族十分乐意继续接纳人兽族,只是人兽族化身猛兽的先烈需要共同来守护虎城部落。 随着大家和平地生活下去,人兽族繁衍地十分昌盛。故此,有些向往自由的猛兽成了在森林里的守护兽,放心不下家人的,便留在了城里。 这只狼崽如果木清祈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少年时化身成狼崽的。因为没有繁衍出自己的子孙后代,爹娘又去了森林里,其它旁支的亲戚也无暇顾及它。所以它就成了虎牙的守护兽,虎牙将它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好生养着,平日里只要有人来到了虎城部落,它就会同虎崽一起出来打头阵。 虎崽和狼崽的情况差不多,只不是虎崽是后来改的名,为了两只猛兽更配一些。虎崽是白鹤的守护兽,因为少年时就特别喜欢刚来虎城部落的白鹤,所以化身为猛虎后,便跟在了白鹤身边,两人依旧是朋友的关系。 原中,虎崽、狼崽合体力量十分强大,所以显少能有人可以未经允许进入虎城部落。虎城部落的强大,也正是因为这些猛兽的存在。 不过它们的结局并不好,一个被外侵者用剑射死了,一个是被活活打死的。 木清祈想到此,就觉得有些悲凉,有些事情,若是她能改变的话,那她将会选择出手。 “虎崽、狼崽,麻烦你们去通报虎牙城主和白鹤军师,我也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白哲里少见的龇牙咧嘴笑得,这样一看,倒和平日里的秦余淮有七八分相似。 木清祈在心里暗暗惊叹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这两人还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狼崽和虎崽对视了一眼,狼崽跑来了,留下虎崽一人在城门待着。 虎崽圆溜溜的眼睛,依旧凶巴巴地盯着这一群人。它的小脑袋实在是想不起来面前这俊俏公子是谁,它是觉得有些眼熟,但白鹤老说它不聪明,它还是稳妥点好。 白哲里侧身正好看到宋也在对着虎崽笑,便问道:“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它长的这么可爱。”木清祈现在当然是还不敢上去摸虎崽,毕竟在虎崽眼里,她还是个未得到认证的外人。 白哲里轻笑了两声,感慨道:“宋姑娘不愧是江湖杰出人物,果真是大气。” 虎崽没听懂太多,它只知道有个漂亮姑娘一直盯着它看,还笑的那么好看,她好像还夸自己可爱来着。不行,白鹤说了,有些人会把你夸上天,让你变得自负,虎崽,你清醒一些,不许上了漂亮姑娘的当。 虎崽想明白又没想明白的模样,对着木清祈凶巴巴地吼了一声。 廉齐曲一直站在木清祈的不远处,他见虎崽对木清祈带着些恶意,便顾不上其它,只是默默地挡在了木清祈的面前。 木清祈心里清楚,虎崽是不会滥杀无辜的,所以略带嫌弃的拍了拍廉齐曲,一个眼神示意他往旁边站,她现在依然不怎么想开口说话。 廉齐曲有些无奈的让开了。 狼崽回来了,跟着它一起的还有虎城部落长虎牙和白鹤。 白鹤和白哲里五官有些相似,但风格差的还挺大。白鹤看起来十分知书达礼的秀才模样,白哲里更具有江湖侠士的感觉。 “虎牙部落长,你好。”白哲里微微点头,行着拱手礼。 虎牙也回以此礼。 “堂兄,你总算来了,你看看虎崽,不认得我就算了,还冲着我发脾气呢。”白哲里随即就和刚见到的白鹤,告起了虎崽的“状”。 白鹤笑着说道:“这我可没办法,谁让你不常来玩玩,每次来待的时间还那么短,虎崽不认得你,你倒还好意思来朝我告状。” “虎牙部落长好!白鹤兄好!”秦余淮见他们来了,就从后面上前来打招呼。 剩余的人,便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你好啊,余淮,没想到你又跟着阿哲来了。”白哲里见这群人有几个眼熟的,还有几个眼生的,便让白哲里给他做下介绍。 “能否先从那位姑娘介绍起?”虎牙见跟着白哲里一起来的,里头居然有一位是姑娘家,据他所了解,白鹤的堂弟白哲里本事可不小,到处做行侠仗义之事,每次揽下的活可都不轻松,所以便十分好奇。 白哲里看了一眼秦余淮,秦余淮又看了一眼木清祈,木清祈点点头,秦余淮也点点头,白哲里这才说道:“她叫宋也,是阿淮很要好的一位朋友。” 虎牙和白鹤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几人之间的互动,白鹤直接地说道:“这宋姑娘的名字和我所知的江湖第一女杀手宋也,倒是真巧,撞名了。” 木清祈微微一笑,并无隐瞒地说道:“不巧,在下正是宋也。” 白鹤心思细腻,与其现在一直瞒着后面被发现,倒不如直接承认,毕竟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白鹤。白鹤要是对她没有好的观感或者是信任的话,那她的任务,想完成难度可就大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接风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白鹤方才只是在心里做了个假设,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江湖第一杀手宋也。 “怪不得姑娘身上有种干练豪爽的侠女风格,原来姑娘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闺阁女子,没想到姑娘竟是第一杀手。”虎牙看着木清祈,毫不掩饰自己对宋也的欣赏之意。 木清祈只能暗自庆幸,还好宋也先前没刺杀到他们的家人,不然她哪里敢自爆家门。 白哲里只能笑着替宋也解围说道:“虎牙部落长,堂兄,有机会我再和你们好好说说这位宋姑娘一路上行侠仗义的壮举。现在要讲的话,太花时间了。” 木清祈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吐了一路,此时的样子,可能有些狼狈吧。还好宋也天生长的好看,五官精致,即使现在脸色不好看,也依然是个浑然天成的美人儿。况且,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壮举,这一个个的,实在是太抬举她了。 “那这位小兄弟呢,模样如此清秀俊朗,唇红齿白,好看的很,他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人?”白鹤见廉齐曲板着一副脸,面无表情,可这模样生的又是清秀可爱,不免的起了好奇心。 “哦,他啊,叫廉齐曲,你们唤他齐儿也行,他是宋姑娘的徒弟,宋姑娘就是这么唤他的。”因为宋也是个姑娘家,他不方便同阿淮一样喊她阿也,不过廉齐曲是个男子,又比他小了几岁,他跟着喊一声齐儿,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嗯,齐儿,很高兴认识你。”白鹤看廉齐曲觉得很有眼缘,故而先打了招呼。 廉齐曲点点头,拱手有礼回答:“白先生此言,是齐儿之幸。” 白鹤显少听有人叫自己先生的,廉齐曲这声叫的,他听得甚是欢喜。 虎崽用一种不善地眼神看着廉齐曲,这个人怪会花言巧语的,白鹤一向不好被人接近,怎么这个人一来,白鹤就老笑。 廉齐曲正好也看向了那个方向,虎崽朝廉齐曲吼了一声,廉齐曲愣了一下,一脸的莫名其妙。 白鹤回头看了一眼虎崽,“乖一些,虎崽,不要乱发脾气。” 虎崽委委屈屈地走到角落里,一副不想再理人的模样。 一番寒暄过后,木清祈才随着大部队一起进入了虎城部落。 虎城部落到处都充斥着自然的味道,这里仿佛绿色的仙境,和木清祈之前的想象差别十分的大。 木清祈今日正好穿了一身绿,从某些角度看来,她像是和这绿地融为了一体,虎牙看着她,看的有些失神,狼崽嗷呜地叫了声,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很快就晃过神来,维持着部落长该有的模样。 由于木清祈是个女子,所以被安排到单独的一间屋子,这屋子上一个来住的,还是落樱城的城主,同样也是个女子。 沐浴完后,洗去了一路上来的风尘,木清祈感觉自己是神清气爽地活了过来。 “真好,这薄荷浴舒肤极了。”木清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们给她准备了薄荷药浴,有舒筋活络、消去疲惫的作用。用完后,果真是放松多了。 想着一会儿还有接风宴,木清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是好了一些,不过还不够显得有精气神。 闻着自己身上清香的薄荷味,木清祈心情颇好地对着镜子开始抹起了胭脂水粉。 本来想穿一身淡绿色,和这里的景色更为合适,结果木清祈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淡绿色的衣服了,倒是有一件淡粉色的看起来还不错。 描完眉,换好衣服,木清祈瞧了瞧,这样的装扮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安心带着自己的薄扇出了门。 现在本应该是入冬的季节了,但木清祈发现这里依旧四季常青,她曾问过秦余淮,秦余淮解释说这地方是高纬度的地区,又因为森林茂密,所以通常是四季常青。 木清祈想着正好在这里过个冬,出去了以后,就又是个春天了。 宴会上,人已经到了一大半。廉齐曲早就安坐在位子上,在等着木清祈的到来了。 他今日身着一身湛蓝色锦衣,样式简易,显得少年更加大气纯净,少年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面上不带什么表情,眼里却隐隐透着想念。 木清祈的心悄悄在生花,小幅度地多了几次呼吸后,木清祈这才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廉齐曲旁边。 “今日这一身,很好看。” 木清祈有些错愕,但依然不忘说句:“谢谢。” 秦余淮和白哲里最后姗姗来迟,虎牙坐在最上面,看着两人,便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这是去腻歪去了吧,这么晚才来,这接风宴可不要成了喜宴。” 白鹤看着白哲里和秦余淮,微微皱眉,似乎是不喜听到这样的玩笑。 秦余淮从怀里拿了个东西,扔向了虎牙,吊儿郎当地笑道:“呐,知道你喜欢纯色的大珍珠,这听音岛上的弄回来的。” 白鹤本来上前阻止,虎牙是虎城部落的部落长,秦余淮他不该如此做,太不讲礼数了。 虎牙见白鹤要生气了,连忙笑着劝和道:“哈哈哈哈还是你小子好,出去行侠仗义还能惦记着给我带东西。白鹤啊,你可不许因为这小子给我带东西,没给你带就生气了噢。” 白鹤行了个礼,无奈的说道:“白鹤哪里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再说了白鹤喜欢的东西,这小子怎么送的起呢?” “白鹤兄,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你喜欢何物?”秦余淮起了兴致,白鹤是阿哲的家里人,得罪不得,本来白鹤对他一直挺好的,兴许是爱屋及乌,可不知何时起,白鹤对他好像就有了意见,他也不好明挑出来,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我喜欢的,终其不过是家里能子嗣兴盛罢了。”白鹤盯着秦余淮,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秦余淮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白哲里用扇子轻敲了他一下,“我堂哥就爱开玩笑,走吧,我们先入座。” 木清祈看向白鹤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喜,白家的子嗣并不兴旺,因为白家的子孙大多专一,再加上后代都有自己的个性,所以生子成了罕见的事情。断后是固然不能的,毕竟古代把延续香火的事情看的十分重要。白鹤他自己不想成家生子,就将延续香火的任务自以为地交托在了白哲里的身上,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好歹白哲里还比他先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就算他和秦余淮是不可能有孩子,那幸福的一起过一生也就可以了。 白鹤这个孤僻鬼,哦不,是只对女子孤僻的家伙儿,都有一定的岁数了,还没有喜欢的女子。自己不加把劲好好努力,居然还想着反对秦余淮和白哲里。 想到这儿,木清祈不自觉的叹气摇头。 虎牙轻佻了个眉毛,从她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淡粉色真的很适合她,一身的英气丝毫不能影响她对粉色的适合。见她叹气摇头的,虎牙还是开口问道:“宋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过的不舒心的地方?” 木清祈见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脸不自觉地红了些,连忙摇头,“没有,这里的一些都很好,多谢你们的招待。” “那...为何不悦呢?”虎牙单手撑着脸,歪着头看着木清祈,一脸的好奇。 木清祈也不能直接说因为白鹤反对秦余淮和白哲里,所以她感到有些糟心吧。 想了想,她只好说道:“可能是初来乍到,微微不适应吧。” “其实我们这虎城部落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宋姑娘若是不习惯的话,改日多去几个地方玩一玩,等你体会到了其中的趣味,我想,你会慢慢开始适应这里的。” 木清祈笑了笑,点点头,“多谢您的好意,如果有机会能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游玩,想想那就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一顿接风宴下来,虎牙总是动不动就将话题扯到木清祈的身上,木清祈不得已只好保持着精神,一个个对付了下去。 大家都喜欢听木清祈讲话,有趣好笑又让人听着舒服。只有在一旁的廉齐曲注意到了木清祈的疲惫,挑了些食物到木清祈盘子里,“吃点咸的,会比较有精神。不要吃太多,适量就好。” “嗯,谢谢。” “我刚才来的路上还看到了几根桃树,在这个季节还能有桃花开着,是这地方特有的景色吧,要不要现在偷偷溜出去看看?”廉齐曲看木清祈打不起精神,就想着带她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木清祈摇摇头,委婉的拒绝道:“这不好吧,我们还在参加接风宴,贸然出去,显得太没有礼貌了。下次吧,下次再去看看。” “没事,看我的。”廉齐曲听出了木清祈是想出去的,只不过是理性大于感性,有所拘束,所以才没有此行动。 木清祈好奇的看着廉齐曲,不知道他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只见廉齐曲面色一皱,就捂着肚子,百般不适的模样,拉着木清祈的袖子,一脸想离开的模样。 木清祈瞬间懂了,只好装作关心又为难的模样,悄悄对着秦余淮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要先离开。 秦余淮朝着虎牙,用眼神大意地说明了情况,虎牙点头,秦余淮就让木清祈快些带廉齐曲离开。 第一百九十二章 喜欢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招数带我出来。”木清祈看着树上的桃花被风一吹,一片片落下,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桃花香气,眼里带着笑意。 “招数嘛,好用就行,看你打不起精神,又非要一个个应付过去的样子,真累。”廉齐曲走到木清祈的身旁,低头看着她。 木清祈手里捧着一片花瓣,在仔细端详,“这些花开的真好啊。” “是不错,花开花落几春风,正值冬季的时节,能看到这美景属于是怡人。” 木清祈点点头,心中想着:怪不得白鹤选择在这个地方过日子,这个地方的确十分适合过日子。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廉齐曲看着木清祈,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先过着吧,这一天天的,反正这地方是个好地方。”木清祈在想如何接近白鹤,如何与白鹤交好,又如何在白鹤身上完成任务。 “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找白鹤吗?”廉齐曲现在大致能分析到木清祈任务线的共同点,具体的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猜出来了,却又有些不确定。所以想着试探试探,再弄清楚一些,好真正成为她的助力。 “这些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问这么多。”木清祈转身,看着廉齐曲。 “我怎么就是小孩子了?在过几日,我就成人了。”廉齐曲不服的辩解道。 木清祈轻挑眉,没想到这小孩儿马上就要成人了,看来这成人礼要安排起来了,“那就如何?等你某日,真的能独立当家了,为师就将你视为一个大人。” 廉齐曲见木清祈怎么说都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好先放弃了。 “我们等会儿还要重新回到席面上去吗?”木清祈乏了,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不过出来了,好歹哈欠还能随意打,不像在里面,需要遮遮掩掩,或者是憋回去。 “可以不用,反正我病了,身体不舒服,你因为照顾我而错过了席面,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廉齐曲摊摊手,耸耸肩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想想也对,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不会去了。好了,我真的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走吧,送你回去。” 木清祈轻挑眉,“你住的地方和我住的,不是离得挺远,要送我的话,太麻烦了吧?” “谁说的?” “嗯?”木清祈明明记得他们给廉齐曲安排的住处,离自己的挺远的,就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应该没记错啊。 “走吧。”廉齐曲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木清祈的手,木清祈有些迷糊的看着廉齐曲,为什么现在他动不动就牵自己的手,还牵的那么自然? 穿过密林,越过河流,重新来到自己住的小屋,木清祈发现旁边居然也有座小屋。 “这...怎么回事???”木清祈一脸惊讶,这地方,刚才不还是空荡无物的吗?这时间...前后大概也就三个时辰,怎么回事??? “呐,我就住你隔壁,有事情就尽管喊我,我随时在。”廉齐曲笑得灿烂,像是对木清祈惊讶的样子感到十分满意。 “你...怎么办到的?”如果廉齐曲这几个时辰不和她待在一起,她或许还没这么觉得惊讶,可是他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吗? 廉齐曲拿出一个空空的钱袋子,木清祈看着那钱袋子,绿色幽兰花纹的,“这不是我给你的吗?” “是啊,你给我的银子,我没怎么花过,都攒了起来。所以,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廉齐曲看着空了的银袋子,有些可惜的说道:“本来这可是满满的一大袋呢。” 木清祈有些错愕,“那你是如何花的?” “我请了三十多个人,挑了三个专业的房屋设计师,还有三个专业的装修设计师,其余人都是本来就这个行当吃饭的百姓。用六个人带领剩下二十几个人,是可以最快建成这屋子的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不过谁让我找的师父,有钱又对徒弟大方的很呢?” 木清祈觉得自己好像从廉齐曲嘴里听到设计师、装修啥啥的词汇,便反问道:“你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找来的设计师啊?” “也花了钱打听的....” 木清祈现在敢确定廉齐曲最起码和她来自的时空不会差太远,不然这些词汇,他就不可能说的出来。敛了敛神,木清祈很从容的调侃道:“看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还做了如此的事情,倒也不错。” “好了,既然累了,就快去休息吧。”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廉齐曲搬来了她的隔壁,木清祈觉得有安全感多了,很快就入睡了。 那边的接风宴还在继续,虎牙似乎是有心事,后半程明显不在状态上。 结束后,白鹤就去找了虎牙。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在状态。”白鹤看着虎牙,双手背靠在后,淡淡的询问道。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东西吗?”虎牙转过来,一脸茫然的问。 “你...喜欢上了那个宋也姑娘?”白鹤有些微微的吃惊,若是如此的话,事情有些难办。 “好像是,我从未对一个姑娘有过如此的感觉,一见到她,目光就紧紧被她吸引。一看到她,就害怕自己看起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一发现她的身影,心跳的就很快。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十分喜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但这种感觉,是真心实意地存在的。”虎牙吐露真心话时,脸色还有些红,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但是又想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不是一见钟情。 “你若是真喜欢上了宋也姑娘,这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白鹤从虎城部落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他不知道贵为城主的虎牙会是如何想的。 虎牙反问道:“你是指因为她是个江湖女子,不合适当我的部落夫人?” 白鹤摇摇头,慢慢解释道:“她从小生活在灵,灵——一个十分著名的杀手组织,你不会不知道吧?况且,她从小到大杀的人可能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现在见到的只是她的美貌,她的内心、她最真实的一面,甚至她有什么喜好,她是什么性格,这些你都一无所知吧。所谓的一见钟情,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虎牙一脸肯定地说道:“可是她若是介意自己在灵生活过,她就不会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是宋也了,我觉得她不一样,性格洒脱大方,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另一半。” “那是人家无惧无畏,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轻易伤到她的?既然无惧又无畏,为何不能大大方方报上姓名来?” 白鹤这话说的甚是有道理,虎牙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 白鹤见虎牙说不上话来,便接着说道:“你想想她是杀手,一个从小到大的最优秀的杀手,性格冷血,铁石心肠不说。换个角度想一下,现在江湖上的人知道她真实面貌的,是少之又少。若是有一天,有人知道江湖第一杀手待在我们虎城部落,她的仇家要是找来,那么多人,你让虎城部落怎么办?”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虎牙觉得白鹤把事情夸大化了,宋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活到这么大,就已经是件令人十分敬佩的事情了。她杀人,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况且灵接的单子,大多是十恶不赦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为人间除恶。虎城部落本就是个极难找到的地方,他们就算想进来,也只能找到那条极其危险的路,路上沼泽重重,又有许多人兽族已经化身兽型的猛兽在那里看着,想活着进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的未婚妻呢?她怎么办?”其它事情,若是虎牙坚持的话,那他白鹤可以努力为他虎牙扫清障碍,可是虎牙还有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那未婚妻是虎城部落里原著族的。 这虎城部落里本就有好几个族类,虎牙身为部落长,一心想让大家团结起来,不分彼此,友爱相处。当初一来没有喜欢的女子,二来也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什么女子,所以他便答应了和原著族的世歆姑娘订亲。 白鹤这么一提,虎牙僵住了,“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忘了这件事。我身为部落长,不该如此任性的,我也没有这个任性的资格。” 白鹤有些同情地看着虎牙,“当大任者,是不可任性,还好这只是个开始。记住了,不许让你的喜欢生根发芽,疯狂生长。他们过一小段时间就会离开,不见面之后,你的喜欢会淡下去的。” 虎牙有些苦涩地点点头,“但愿吧,对了,那件事情你同你堂弟说了吗?” 白鹤点点头,“待他们修整好了,我便亲自带他们去看看那个异化的凶兽。” “他们真的可以吗?”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们见多识广,我们只能碰碰运气了。” “那宋也姑娘,他们会参与进来吗?” “不知,或许会吧,她的武艺高强,会的东西多,若是我堂弟解决不了,去找宋也也很正常。” “可是这件事情危险的很,她一个姑娘家—” “我说过了,收敛好你的喜欢。”白鹤变了脸色,一脸严肃看着虎牙。 虎牙只好不再说话。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异化的凶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白哲里一脸严肃地在和秦余淮说着这件事情。 秦余淮本还嘻嘻哈哈地同白哲里开着玩笑,见白哲里面容严肃,也只好跟着严肃下来了。 “你说,我好好听着。” “虎城部落里关于人兽族的事情,我和你说过的吧?” 秦余淮点点头,“我记得。” “有个原住民和人兽族私底下融合了。” 秦余淮面色一惊,“我记得你说过人兽族只能和人兽族里的人在一起,他们诞下来的还会是正统人兽。若是和其它族人融合....会酿成大祸。” 白哲里点头,“不错,所以现在大祸来了。他们融合后诞下了一个变异的人兽。” “具体的呢?说清楚点。” “一个原著民的女子同人兽族的一个男子相爱了,那女子同男子自知犯了禁忌,本来逃到密林里,在一个无人之境偷偷生活。可怎料男子在女子诞下孩子后,就化身成了一条巨型眼镜蛇,而那女子诞生出来的孩子,从小就是只兽类,长的是半人半兽的模样。” “半人半兽?这不是在远古传说中有介绍过的形态吗?” “是。” “所以他们的孩子在退化?” “也许吧,这点我倒并不能保证。” “然后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女子因为婴儿的体型过于盘大,那孩子一出生就是人兽的形态,女子只好尽自己的全力将孩子生了出来,产后大出血,难产而亡。” “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哦不对,应该是你堂兄他们是如何得知的?那对夫妻不是去了无人之境吗?” “有一个已经化形成猛兽的人兽族居民目睹了此事,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跑了回来,想尽了办法,才将事情表述了出来。”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秦余淮有些懵懵的,这种事情按理来说应该是虎城部落的丑闻,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们这种外人知道呢? 白哲里顿了一下,面容更加严肃,语气也更加沉重,“那孩子形态诡异,有一种意外的魔力。” 秦余淮怔住,有种不好的预感,呆呆地问道:“什么?” “吞噬森林。” “什么?!那孩子不是半人半兽吗?” “据证实,那孩子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是四足动物。一顿饭,就会吞噬掉一小片的森林,虎城部落周边有一块森林现在已经秃掉了。” “这么严重,若是这森林没了,不仅生态环境会遭到大面积的破坏,这虎城部落也将面临着灭亡的风险吧?”这是秦余淮的客观分析,首先,这森林涵养水源,若是遭到大面积破坏,会给这里带来严重的自然破坏。其次,虎城部落的人,可以生活的这么安逸。说白了,多是倚靠这个森林罢了。 白哲里点头,“本来这是个孩子就是不容世人所接受的,但是他还天生自带妖力,只要吃了东西,就会变大。要是他再这么吃下去,不仅森林留不住,等他大到更加无法控制的时候,虎城部落怕是也保不住了。这灾难,将是巨大无比的。” 秦余淮大概明白了,所以便反问道:“所以他们试图降伏那孩子,结果失败了,就来找我们这些外援帮忙解决?” 白哲里点头,“不错,那孩子的娘亲是人族,已经难产而亡了,但那孩子的父亲化身成一条大蟒蛇后,依旧在守护着那孩子。那孩子本就不好对付,加上还有一条怎么也说不通,一直在护着自己孩子的大蟒蛇,这件事情棘手极了。” 秦余淮表示理解,“这世上有几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不忍交出自己孩子,也是常人所做之事。” “据我堂哥他们所说,他们与那大蟒蛇曾经进行过交涉,那大蟒蛇表示自己也不愿意看着孩子祸害掉大家的家园,可是那孩子的娘亲已经过世了,他没发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杀死。除非有人可以医治好他的孩子,他就将孩子交出来。否则,他只能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医治?”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得了怪病,才会如此。毕竟很久很久之前,也有过人与人兽族的结合,他们生出的孩子要么就是纯人兽族的,要么就是纯人族的,只不过都活不长,并且会给虎城部落带来冰雹、大雨、干旱等灾难,最长的一次是长达了三年的恶劣天气。不过,他孩子这情况确实是前所未见的。” “他可有什么证据证实他孩子是生病的?” 白哲里摇摇头,“化身兽类的人兽族是不具备和人沟通的语言功能,他们只能兽类之间进行沟通。我们要想和他们沟通,还需要通过推测,所以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坚持。”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帮忙?”秦余淮也不忍心看着这片森林养育出来的人间仙境,最后被彻彻底底的毁灭。 “我堂哥他们曾经试图召集猛兽来对付那条大蟒蛇,但是没有几个猛兽愿意,因为它们是一个族的族人,大家都不想通过自己去对付那个孩子。那些猛兽表示自己不会去插手这件事情,既不会帮忙也不会捣乱。虎牙部落长和我堂哥他们只好另寻方法,虎牙与原著族的一位姑娘定下了婚约,原著族的人答应帮忙。结果他们还是斗不过那条在用生命护子的大蟒蛇。” “这异化的猛兽本就不同寻常,加上大蟒蛇护着,要对付起来难度太大了。你可有想到过什么好法子?”秦余淮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点,权衡利弊之下,那孩子的存在会伤害到太多的人,他只能站在较为正义的一方。 白哲里稍显无奈的摇摇头,“堂哥他上次叫我来这里,信中只说了有急事,耽误不得,需要我们的帮忙。我本来先过来的,但又放心不下你,所以待你们伤好后,才带着你们一起来。” 秦余淮眨巴眼睛看着白哲里,“我就知道你可有良心了。” 白哲里没好气地答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没良心过了?” 秦余淮满足的笑了笑,“所以你也是今天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 白哲里点点头,“不错。” “怪不得你现在和我一样,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白哲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本就棘手的很,对付蟒蛇,一来打蛇打七寸,可它体型巨大,想找到七寸也是件难事。二来可以用硫磺,不过我们上哪里去弄足够剂量的硫磺呢?就算把那条大蟒蛇弄死了,那那个孩子又将怎么办?这法子本来就残忍,孩子是因为爹娘的自私才成了那副样子的。” “我目前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便是直接杀了那个孩子。就算现在不杀他,就他的模样,他这辈子都难被虎城部落还有外界的其他人所接纳。等他再长大一些,人人都会喊他做怪物。到时,痛苦的也是他。” 白哲里摇摇头,“让我再想想有没有办法,能让那孩子不再那么大胃口地吃掉树木,只要他不再那么猛烈地破坏树木,其它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用最好的办法解决。” 秦余淮点头,“是,那当务之急就是让那孩子停止破坏树木。要不然,我明日问问阿也?其他人呢,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吗?” 白哲里摇摇头,“我暂时只和你说了,其他人还没有轻易说出来。这群江湖义士随我行侠仗义,我自然是信的过的,但是我不想这么早就乱了大家的心思,我想着等我想好办法,再和大家说一说。” “那...我是不是就不合适现在和阿也讲这件事情了?” 白哲里笑笑,“谁说的,正如你自己所说,宋也姑娘见多识广,你可以私底下和她说一说,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妙招。” “好,那我找个无人的时候,去问一下。放心吧,阿也可聪明了。我和她认识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好的。” 白哲里有些吃味儿地说道:“是吗?她在你心目中这么完美的吗?” 秦余淮这个憨憨没听出来白哲里话里带着酸酸的气息,所以还点点头,肯定道:“对啊,阿也真的是强到不行。而且还生的如此好看,声音好听,性格好。有着极高的天赋,却秉持着不忘努力的初心。你说说,她是不是很完美。” 白哲里听着秦余淮这么自豪地说着一个姑娘,即使他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是很单纯的多年好友,感性在这时大于理性,他还是闷闷的说道:“哦,是很完美。” 秦余淮不知道白哲里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索性凑了上去,一脸无辜地盯着他看,“你怎么了嘛?” 白哲里撇开脸,闷闷冷冷地说道:“没什么。” 秦余淮又凑近了一些,近到主要白哲里回过头,就能亲到的程度,柔声哄道:“阿哲,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错了我就改,我不想看着你不开心的模样。” 白哲里不自在又有些别扭地问道:“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秦余淮这下子明白了,毫不掩饰喜意,大笑道:“阿哲,你多虑了,阿也是我的好朋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那种知己好友。你啊,是我现在及其未来都要携手一起走的人。” 秦余淮看白哲里笑了,这才安心的朝他扑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成人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最近在发愁,廉齐曲的成人礼,她应该准备些什么,又应当如何准备呢。 原中,宋也一个强大到在整个江湖上都难遇到一个可以匹敌的高手,加上家财万贯的身家,她给廉齐曲准备了一个极其盛大又面面俱到的成人礼。 就是在那场成人礼上,廉齐曲成功超越宋也,成为了江湖第一。 她虽然比不上宋也,但她也不希望廉齐曲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成人礼过的太过潦草,如何用创意超过宋也的那一场呢。 木清祈冥思苦想还是没有个好的法子,好巧不巧,秦余淮此时正好晃悠晃悠地走来了。他们住的地方离得并不近,所以好几天没见过面了。 木清祈眼前一亮,有些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余淮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你怎么一炸一跳的?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啦?这么高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木清祈嘿嘿一笑,“是好事。” 秦余淮的目光带着疑问和怀疑。 木清祈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好事儿,这不是齐儿马上就要成年了嘛,这成人礼可不能落下。” 秦余淮点点头,“原来是这事,那这确实是个好事。齐儿的成人礼,那你在愁什么?” “我身为师父...还不得包办下来啊。而且要是此时身在我们的小屋,那我不轰轰烈烈地办还能有借口挡着。可我们现在身在虎城部落,热热闹闹的仙境,这要是不正经花心思办,显得我这个师父像个摆设。” 其实木清祈这话只是个借口,她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人发现自己的真心思。 “哟吼,阿也,没想到你还会对齐儿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呢,不错,真不错,为齐儿有你这么个师父感到骄傲。”秦余淮十分不客气的拍拍木清祈的肩膀,明明白白地夸着。 “那是自然,不过你既然来了,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嘻嘻哈哈半天算怎么回事。”木清祈有些幽怨的看着秦余淮,秦余淮有些尴尬的找了个椅子先坐了下来。 秦余淮觉得自己又没有宋也懂廉齐曲,所以就引导性的问着:“那你觉得对齐儿来说,什么才是最有意义的呢?什么样的礼物才可以配的上他的成人礼呢?” “呃,早知道他成人礼快到了,上次的珍珠手链就晚点送他了。现在成人礼,认真想想,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送他了。”宋也那里有一堆的宝贝,但那都是宋也的东西,木清祈想靠自己送一个别致的礼物。 秦余淮有些带着玩笑的打趣道:“要不然把你自己送给他?” 木清祈诧异地看了一眼秦余淮,随即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诶,我觉得这个建议听起来挺不错的。” 秦余淮当即炸毛了起来,“不错你个头啊,我说着玩的,你倒好真敢应。” 木清祈没好气地嘟囔道:“谁让你爱乱开玩笑的,快点给些正经注意啦。” “诶,我听说虎城部落有一种树,叫欧若树,欧若树开的花,做成香囊或是项链、手链什么的,戴在人身上,会有保平安的作用。” “你这消息哪来的?” 秦余淮语气中自带着的自豪,喜气洋洋地说道:“当然是听阿哲说的。” “哦对了,那个孩子的事情,你们有头绪了吗?”木清祈突然想起先前秦余淮他们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但他们当时说,先让他们来想办法,自己可以暂时不用参与。所以自己近日都在想廉齐曲成人宴的事情,倒是差点就将这件事情忘了个干净。 “我们翻遍了虎城部落里的古书,发现了一个古方,只要让那孩子放出下半身的兽血,再给他注入人血,就可以使他成为真正的人。” “嗯?” 秦余淮说起这事时,就变得严谨认真了许多,“这个古方不知道靠不靠谱,不过我们有想尝试的想法。” 木清祈有些不解地问道:“首先,那大蟒蛇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被放血。其次,人血呢?你想从哪里弄来?” 秦余淮笑得明显牵强,“这是两个难题,不过第一个更为难。人血的话,用我的,反正我血多。” “不可以放掉人血然后用大蟒蛇的血融进去,将那孩子变成一只猛兽吗?”木清祈想着反正那大蟒蛇体积庞大,放些血给自己儿子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秦余淮摇摇头,“这个方法太过于危险,上半身涉及动脉的地方比较多,况且上半身重要的心脉、器官等等也多,一个不慎,那孩子的命就难留下来。” 木清祈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古书上有这个方子,那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快些落实起来了?毕竟那孩子每天的食量大的可怕啊。” “嗯,确实是刻不容缓,虎牙部落长连同白大哥已经在想办法邀请专业人士来恢复草木了。” “那明日就动手吧,带我一个,看看到时候我能帮上什么忙。” “没事,我们打算先和那条大蟒蛇交涉,他还存留着良知,我们又手握古方,若是他肯退步,我们一定尽全力保住他的孩子。” “若是他...不肯呢?” 秦余淮一脸无奈,“为了虎城部落,那就只能采取暴力手段了。” “古方上有说所需人血的条件吗?” “这个没有讲具体的,好像主要是人血都可以。” “那若是多人的血混在一起的呢?” 秦余淮摇摇头,“我不确定,好像是可以的。” “那我们一人拿出一些血来吧,避免你一个人失血过多。” 秦余淮想了想,表示肯定,“那我到时候去多问问看吧,要是可以的话,就大家一起上,把血备的足足的,更加有胜算。” “嗯,总之发生什么事情必须说出来,尤其是需要我上场的时候,和我见外我会生气的。” 秦余淮走后,木清祈时不时想着廉齐曲的成人宴,时不时想着明日该怎么和那条大蟒蛇交涉。明日正好是个好天气,秦余淮方才已经答应了下来,明日就去和大蟒蛇交涉看看有无结果。 廉齐曲端着一盆水果过来,还未敲门,透过窗子,就看到木清祈又要单手撑着脸的发呆,一天到晚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一起想着的呢。 “扣扣扣。” “请进。”木清祈刚刚有了一条自认为还不错的思路,结果就被人打断了,有些微微的烦躁,看到来者是廉齐曲,好像又不那么烦躁了。 “在想什么?怎么刚才吃饭都没吃多少?最近怎么了,老是在想心事。” “没什么。” “这都是新鲜的已经洗好的水果,你先来尝尝看吧,免得饿坏了自己的胃。” 木清祈看着一盆颜色相搭,看起来十分有食欲的水果,就伸手拿了个蓝莓,放进嘴里一尝,“清淡芳香,甜酸适口,不错。” “那就多吃点,你最近是在操心那孩子的事?” 木清祈摇头又点头,“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微微昂头,追问道:“那还有的其它事情是什么?” “这就不便和你告知了,总之啊,大人的事情很复杂滴。” “该不会是为了那虎牙的事情在发呆吧???”廉齐曲说这话时,感觉十分不是滋味,那虎牙总是动不动就想从他嘴里打探到关于木清祈的消息,包括性格喜好等等。廉齐曲才不会傻到给自己揽回来一个情敌,所以要么说了反话,要么就当自己不知道或者是没听到。 “虎牙?虎牙部落长?关他什么事?”木清祈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廉齐曲。 廉齐曲发现是自己多心了,随即一笑,“没事,我就随口说的,既然喜欢吃蓝莓,那就多吃点。” “行,谢谢。噢,对了,我明天得和秦余淮一起出去一趟,你明天中午就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木清祈不仅和秦余淮约好了去和大蟒蛇交涉,两人还约好了一起去摘欧若花,秦余淮送给他的白哲里,她呢,就送给廉齐曲当个成人礼礼物。保平安,寓意正正好。 廉齐曲有些情绪低落,“为什么不带我去?” “你....呃....下次,我下次再带你去呗。” 木清祈想着,廉齐曲还是知道自己要去和大蟒蛇交涉的话,不论自己怎么不同意,他肯定会偷跟去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不适合直接说出来。 “又是下次,你是不是又要瞒着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廉齐曲看着木清祈,十分认真。 木清祈也做足了准备,顺势答道:“我若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我是脑子傻了吗?怎么会不带上你呢。只不过这是我同别人约好的私事,不好让你知道罢了。况且,那孩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你可得留着心思,好好处理这件事。” “怎么个处理法?”廉齐曲他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有什么实时的新消息,他还无从得知。已经知道的,还是他从虎牙或是白鹤那里套话套出来的。 “自然是有需要你的地方。”木清祈拍拍廉齐曲的肩膀,一副“老成”的口气继续说道:“比如你可以去打探打探,有什么人或是兽和那大蟒蛇是有关系的,这件事情可重要了。” 廉齐曲:“.....我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欧若花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一大早,木清祈就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利落地出了门。 动作轻一点,这样才不会吵醒住在隔壁的廉齐曲。 好一阵儿弯弯绕绕后,木清祈总算是到了和秦余淮约定好的碰面点。 “阿也!你来了。”秦余淮不敢喊的太大声,却又耐不住这激动的情绪,所以看着宋也时,满脸写着你走快点。 木清祈加快了步伐,来到秦余淮的身边,“你怎么来的怎么早?我们约的不是现在这个时辰吗?” “我一想到要去给那阿哲摘欧若花,就觉得好开心。主要是我怕我起的晚了,等会儿见到阿哲,那就不好脱身了。况且,我们还要在下午和那大蟒蛇涉交前赶回来。” “那走吧,你带路,我们走快点噢。” “行,我昨天已经问清楚路线了,今天就看我的吧。”秦余淮拍拍自个儿的胸脯,一脸自信的模样。 木清祈笑里带着威胁的意识,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若是再向先前那样,带着我走一大堆弯路的话,嘿嘿,趁着白哲里不在,你死定了。” 秦余淮镇定地劝道:“别慌,有什么好慌的。” 木清祈就这么跟在了秦余淮的身旁,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风景,偶然有几块空地,木清祈和秦余淮都不约而同地清楚这是何人所为。 “啧啧啧,亲眼所见,才能知道这孩子破坏力到底有多强大啊。”木清祈摇摇头,为失去的这片树林既感到心头悸动,又觉得十分可惜。 秦余淮点点头,有些难过的说道:“还好我们下午就打算去解决这件事了,希望能顺利地将事情解决,不然这地方看着就让人觉得揪心。” “是啊,离那欧若树的距离还远吗?这地方怎么感觉猛兽很多。”木清祈观察到这里泥坑上的脚印、树上的爪子印,地上还有猛兽的泄物等等,发觉有些不对劲,看着秦余淮欲言又不言的模样,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该不会这欧若树是有守护兽的吧???” 秦余淮慢慢地点点头,“还...真的有。” “是什么兽?” “一只狼,还是你很熟悉的狼。” “我很熟悉的狼?”木清祈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有熟悉的狼了? “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狼崽吧?” “对,就是虎牙身边的那只狼崽。” “那你之前怎么都没有提过?现在才来和我说,你这不是在坑我吗?”木清祈有分寸的打了一下秦余淮。 秦余淮往后跳了两步,“别...别暴躁嘛,我发誓我也是才知道不久的,因为那孩子吃了一大片的欧若树,本就算少的欧若树,现在更少了。现在就剩下很少很少的欧若树了,如果你将这附近的森林都翻一遍下来,可能会遇到无主的欧若树,不过我打听到的还幸存着的欧若树,就是狼崽守护的那一棵了。听说...树上的花还开的特别好。” 木清祈忍住不跳脚,压着声音说道:“那请问这里安全吗?除了狼崽外,应该还有不少的猛兽吧?” “是有不少,但你看,我有宝贝。”秦余淮献宝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吊坠,接着说道:“这是虎城部落的人特有的虎虎吊坠,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只有这些猛兽可以闻到。一来这样可以避免有外人冒充,二来我们深入这林子后,没有猛兽敢来伤害我们。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带了剑和一些药粉。你呢?” 木清祈接过吊坠,顺嘴夸了一句,“这次还挺聪明的,我自然该带的也带了,我可不想和你出来摘朵花,结果把命丟了。” 秦余淮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对着木清祈先嘱咐道:“一会儿我在前面走着,你在后面跟着我,虽然我们有吊坠,但还是尽可能不要引起这些猛兽的注意。若是看到狼崽,你就在我后头露个脸,发发声,劝一劝,看看它给不给咱们摘。” “行,你悠着点。” “放心。” 两人一路走的都挺通畅的,越近密林,木清祈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到了她的颈脖,木清祈僵住了,十分不安的朝着前头的秦余淮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的?” 秦余淮回头,嘴巴张大,下意识的先咽了咽下口水,“阿..阿也,别转头,听我的,左斜方有棵树,你...你用轻功上去。” “现...现在吗?”木清祈努力地在镇定下来,她能感受到身后有个庞然大物,但是人在未知的情况下,害怕的感觉总是容易加剧。 “没错,快点上。” 秦余淮的话音还没落,木清祈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地跳到了斜上方的树干上。 身后那条大蟒蛇很快就朝着树干猛扑而去,木清祈将袖子里的迷药尽数撒出,跳到另一颗树上去。 那蟒蛇似乎是有些晕乎,但仍然在活动着。 秦余淮很快也来接应木清祈,“阿也,到我这里来。” 木清祈看了一眼,就施展轻功,到了秦余淮的身边。由于刚才一直在躲,现在已经有些觉得费力了,“该死,这里怎么会条这么大的蟒蛇,还无故攻击人的?” “你小声点,我们现在暂时处于它的视线盲区,它耳朵很灵敏的,我们现在一时半会儿可能出不去了。” 木清祈突然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小声问道:“它..它不会就是那个人兽族进化出来的大蟒蛇吧?” 秦余淮点点头,“应该就是它,可我们现在语言不通,它可能听得懂我们说的,可我们难以得知它在想什么,所以我们要先撤。” “可你方才不还说我们撤不了吗?” “对啊,所以等他离开后,我们快些撤离这边。” “唔—” 木清祈以为这声音是秦余淮发出的,有些嫌弃的对着秦余淮说:“你干嘛,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说话,也不嫌恶心。” 秦余淮莫名其妙地看着木清祈,“我以为是你发出的声音,还想吐槽你在干嘛。” 木清祈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再一次的被惊到了,上面一半是人,下面一半是兽,这... 不就是那个大胃王孩子吗? “秦余淮....你确定这孩子只吃草木吗?” 秦余淮也给吓到了,“目...目前为止好像是这样。” 那半人半兽只比木清祈矮一个头,上面的人形长的很可爱,下面像一个独角兽的半身,木清祈镇定下来,感觉它长的就像现代的一种玩偶形象,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孩子直勾勾的盯着木清祈,留着口水,木清祈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了。 秦余淮将木清祈保护在身后,自己试图跟这个半人半兽的孩子进行交流,“你好啊,你...听得懂哥哥讲话吗?” “讲...讲话。”孩子的神情懵懂,在学着说话的模样。 “嘶嘶嘶嘶—” 木清祈回头,和那蟒蛇直直来了一个对视,“该死,洒了那么多迷药,居然这么快就精神过来了。” 秦余淮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孩子,大喊道:“你若是再过来,我们就让你的孩子和我们一起陪葬!” 那大蟒蛇用威胁的神情盯着秦余淮看,木清祈稍微松了口气,就走到秦余淮身边,“你这次反应倒还挺快。” “阿也,你口齿伶俐,表达的比较清楚,你来和那家伙儿交涉一下。” “行...” 木清祈在心里做着自我暗示,表面从容淡定地说道:“你好啊,是这样的,我们原先只是想来摘两朵欧若花送给自己喜欢的人,保平安。可没想遇上了你,你现在是一条大蟒蛇,随时都能将我们吞进肚子里,所以我们当然要逃,总不能就呆呆站着给你吃,那太缺心眼了。其次啊,你儿子是自己出现在我们这里的,我们还被你儿子的突然出现给吓一跳。一个人说话太没意思了,这样吧,你要是听懂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你就....就嘶嘶嘶三下,可以吗?” 大蟒蛇:“......嘶嘶嘶。” 木清祈满意的笑了笑,“看来你还是有意识的,不错。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想伤害你儿子的心思,只要不乱来,我们也不会乱来的。” 大蟒蛇紧紧盯着秦余淮,木清祈大概有些懂它的意思,“噢,他啊,刚才只是情急之下说的话,不过其实也很有道理,你若是硬要伤害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好啦,你镇定点。是这样的,我们是被邀请来帮助你们的。你看看你儿子,现在人非人、兽非兽的,对不起啊,我知道这话听着很扎心,但是这是事实。如果你儿子只是外貌上有问题,你可以带着他去隐居,可是他的食量大到可怕,若是你纵容他继续吃下去,你知道的虎城部落会面临怎样的下场。你要是不想虎城部落灭亡,你就嘶嘶两声,我给你想想一个好办法。” 大蟒蛇:“.....嘶嘶。” “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群人查阅了大量的古籍包括虎城部落所遗留下来的古史,发现了一个古方子———换血。简而言之,我们每人献一些血,你儿子放出下半身的血,将我们的血注入进入。如果成功的话,你儿子就会便成人,一个正常人模样的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蟒蛇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大蟒蛇听了木清祈的话,不仅没有镇定下来,反而是显得更加具有危险性。 “是这样的,你先别担心,这是我们目前找了许多种方法中最靠谱的一个,可能听起来有些危险,但其实是可行的。”木清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秦余淮没有真的伤害这孩子,他的剑离这还有还有一小段他可以控制好的距离。不过这孩子看起来好像要哭的样子,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也,这孩子....” “你怎么哭了?”木清祈看到那孩子豆大的泪珠在一滴滴往下掉,有些心疼地给它抹起来了眼泪。 那样子见木清祈给它擦眼泪也不哭了,慢慢的就停了下来。还十分亲昵地用脸蹭着木清祈,同时十分自然地喊道:“娘。” 木清祈犹如被雷劈了般惊讶,“秦余淮,它...他刚才喊我什么??” “好像...好像喊你娘来着。” 大蟒蛇也呆住了,它还没听它儿子叫它一声爹,他居然就先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一声娘。 “那个...我不是,我真不是你娘,你看那个,它是你爹爹,你亲爹爹。”木清祈指着那大蟒蛇,开始教起了那孩子怎么喊爹爹。 怎料爹爹是怎么也学不会,娘亲倒是一口一个地喊着。 木清祈十分无奈的扶额,“罢了,不好意思啊,因为不知道你的姓名,就暂且称呼你为大蟒蛇吧。大蟒蛇啊,这是你儿子,我们不打算用来当人质了,你把你儿子带回去吧。我们自己凭着实力,从你嘴里逃生就行。” 那孩子可能看出来木清祈想把它扔回去,所以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出来。还咬住木清祈的袖子,木清祈怎么挣扎他也不肯放开。 木清祈求助的眼神看着秦余淮,秦余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摇摇头,“我一动这孩子,它就想咬我,还朝我发脾气,我可不想伤了他。” “大蟒蛇,你倒是想想办法把你儿子先带走呐。”木清祈有些欲哭无泪,这孩子不会是真把自己当成他亲娘了吧。 大蟒蛇难得显得有些呆滞,“嘶嘶嘶—”唤了好几声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没有反应,根本就是不想理自己的模样。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木清祈温柔的拍拍那孩子的脑袋,“可以轻一些吗?你太紧张了,弄疼我了。” 那孩子似乎是听懂了,慢慢的松开了劲儿。 木清祈朝秦余淮使了个眼神,秦余淮点头示意明白。随后趁着那孩子一个不注意,木清祈就用轻功藏匿在了一棵树上,秦余淮同样也是。 大蟒蛇此时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两个人了,它只想把自己的崽崽先叼回去。 “唔—哇哇哇哇哇!” “唰唰唰唰—”许是因为这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苍翠的树木受到声波的影响,掉下了许多片叶子,一片片叶子凌乱的飘了下来。 木清祈不惊咽了咽口水,秦余淮也惊呆了,还有些耳朵不适地揉了揉耳朵。 大蟒蛇见自己的崽崽哭成这样,只好想着上前安慰,没想到自己也受到了波及,感觉有只耳朵已经出血了,真疼。 “嘶嘶嘶—” “唔—哇哇哇哇哇!” 这孩子根本就不领大蟒蛇的情,继续自顾自的哭着,哭的伤心欲绝,十分难过。 木清祈捂着耳朵都觉得难受,这声音实在是太大声了,刚才这森林里的猛兽和鸟儿都一阵躁动,相必早已离开这地方,去避难去了。真羡慕!!! 大蟒蛇无论怎么哄,那孩子还是在一直哭着,它只好愤怒地撞着数,一个个撞过去,它要把刚才那女子找出来。 木清祈见状,暗道:“糟糕。” 秦余淮先被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去到另一棵树上,那大蟒蛇就极其快速的抓住了秦余淮。 “嘶嘶嘶—” 秦余淮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这感觉实在是令人觉得恐怖。 “住手!”木清祈看不下去了,只好主动现身,“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说话,你放了他,我就将你的孩子哄好。如果你想和我谈条件,那没门儿,你不先将它放了,我实在是担心受怕,没有心情哄你的孩子。” 大蟒蛇似乎只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了,所以将秦余淮扔向了一旁的空地。 秦余淮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抬头却意外发现了一棵欧若树,“阿...阿也,这里好像还有一棵欧若树,那花和纸上的一模一样。” “那欧若花就交给你负责,我来对付这里。大蟒蛇,你看看,我们本来就无意找你们的麻烦,我们真的只是想摘两朵和你们无关的花儿罢了。”木清祈见那孩子不哭了,又重新黏上了自己,只好先朝着大蟒蛇解释,证明他们的清白。 “阿...阿也,是狼崽。”秦余淮虽然手上握着剑,但说话时却有些抖,他比较怕狼这一类的猛兽,狼崽是虎牙部落长养的,他不能伤害到它,但他真的开始害怕了。 木清祈无奈的说道:“那你先过来。狼崽,乖哈,我们这边还有大事要处理,你先藏好,免得待会儿受伤了。” 狼崽慢慢地走到木清祈的身边,木清祈摸了摸狼崽的脑袋,还叼着自己袖子的孩子就又哭了,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娘亲”摸了别的孩子感到不高兴。 木清祈只好也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这下,他才乖乖的消停了下来。 狼崽看着这孩子半人半兽的模样,神情有些复杂,它转而又看向了那条大蟒蛇,朝着它呜咽了几声。 木清祈对着狼崽说道:“乖,你先躲起来,这大蟒蛇比较大只,还可能会伤害到你的。” 狼崽摇摇头,在木清祈身边乖乖蹲了下来。 大蟒蛇镇定了下来,看着木清祈的眼神没有方才那般犀利与令人觉得不适了。 木清祈想了想,这些许是狼崽劝的吧,他们都是人兽族的,说不定之前就是认识的呢。 秦余淮本来还没来得及迈开的步子,这下也不想再继续迈开了,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转而问向狼崽,“狼崽,我们可以摘你两朵欧若花吗?” 狼崽点点头。 木清祈这才对秦余淮说:“你去摘两朵,好生保管着。” “行。” “大蟒蛇,要不然你儿子我先带回去?或者你想个办法让它不要这么一直黏着我,否则我连家都回不去了。”木清祈心里暗暗祈祷,最好是让这孩子直接跟她回去,这样子的话,就可以用古方子治疗。白鹤也会对她另眼相看,她的机会或许就来了。 大蟒蛇似乎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它没法相信这个陌生人,要是他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它就没有脸面对面对它已经死去的娘子了。 “嘶嘶嘶—嘶嘶嘶—”大蟒蛇企图将自己的孩子唤过来,可是那孩子已经无动于衷地依偎在木清祈身边。 可能是从一出生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天性使然,那孩子就想跟木清祈待在一块。 秦余淮那边已经弄好了,两朵花他都保存的很好,朝宋也打了个信号,他就隐匿在暗处,只要有需要,他随时可以来一个偷袭。 木清祈看大蟒蛇一直犹犹豫豫不给准信的模样,只好催促道:“这饭点都已经到了,你们可以忍着先不吃,可我真的想回家吃饭了。” 大蟒蛇看着木清祈,最后还是决定用强硬的手段带回自己的孩子。 木清祈有些心疼地看着那孩子,这次用哄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那孩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可是若是她没办法与这孩子分开,那大蟒蛇必然会将她也留下来。 “狼崽,可以帮帮我吗?”木清祈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狼崽半扑地,示意木清祈可以上他的背上,木清祈轻轻地又问了一句,“还有个我的同伴,他可以和我一起离开吗?” 狼崽有些勉强的点点头。 秦余淮只好忍着惧意爬上了狼崽的背,木清祈也爬了上去,虽然那孩子现在满脸惊恐,可木清祈也觉得十分无奈。 “乖啊,我们下次还会再见面的。真的。” “唔—哇哇哇哇哇!”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大蟒蛇似乎是真的受不了,它将狼崽拦住,朝他“嘶嘶嘶嘶嘶嘶”了好一阵。 狼崽点头,转而就将这孩子叼到了自己的背上,或许是上面三个人有些重,狼崽吃力的站了起来。 “要不然我下去自己走吧?”木清祈已经确定那大蟒蛇愿意将孩子让自己带回去,看着狼崽十分吃力的模样,不禁开始担心起了狼崽。 狼崽摇摇头,开始顺着回虎城部落的路,一路小跑着。 遇到些树杈等等,木清祈等人都十分自觉的开始躲了起来,只有那孩子,不光不躲,还十分享受的咬了一大口,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丝毫没有为自己离开自己的爹爹而感到担心或者是不安。 “你看这孩子,看起来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还吃的如此开心。” “它都还没有满一岁,只是个头长的快了些,心智别说是发育完全了,怕是都还没开始发育。不过还是现在就将他治疗好,那也是极好的,起码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处理完,他一辈子也不会想起这些事情来。” “是挺有道理的,这样子也会减少对他的影响。” 第一百九十七章 该怎么办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些许是狼崽的速度并不快,木清祈感觉到了什么,她不确定地说道:“我...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秦余淮靠近木清祈,轻声说道:“那大蟒蛇在跟着,别去注意它。” 木清祈轻点头。 很快,他们便重新回到了虎城部落。 木清祈感觉到那大蟒蛇好像是消失了,用眼神示意秦余淮,秦余淮点头,“是离开了,听阿哲说,那些已经决定离开虎城部落的猛兽是轻易不会再进来的,况且那只大蟒蛇的身份又比较特殊。” 木清祈本想抱着这孩子,虽然这孩子半人半兽的模样,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十分不可思议,甚至像个怪物,但木清祈觉得它就像动画片里的人物,所以并没有就觉得恐怖。只是这孩子... 太重了,木清祈真的抱不动。 “秦余淮,能不能把你的外袍脱下来给我啊?”木清祈看着秦余淮,很认真地问道。 “你想干嘛?这天气..也不冷吧。”秦余淮虽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还是在脱着自己的外袍。 木清祈接过外袍,随口说了句谢谢,就将外袍披在了这孩子身上,那孩子面前一片漆黑,害怕的抓紧了木清祈,木清祈有些吃痛,忍住自己的痛意,轻声地对那孩子哄道:“乖乖,放松放松,别害怕,我没有打算离开,我们现在只是在玩游戏。放轻松噢,我们就快就到家了。” 木清祈的话一直在孩子的耳边回荡,孩子听着这能让它觉得安心的声音,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木清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还真被抓出了些血来。木清祈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刚才在大蟒蛇面前都没有出血,居然被这孩子弄出血了。 秦余淮看着木清祈这举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怪不得阿也一直比自己厉害,心思这么细腻。用外袍盖住这孩子的脸,也是为了这孩子以后能光明正大生活在虎城部落,不被人诟病的吧。 “我们去虎牙部落长那里还是白鹤军师,或者是我那里?” 狼崽嗷嗷两声,就自作主张带着几人去见虎牙了。 木清祈和廉齐曲对视一眼,都有些懵懵的。 虎牙见到这几人,本想先问问宋姑娘她怎么来了,可那四只腿实在是显眼的很,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宋也。 狼崽则在一旁嗷呜嗷呜嗷呜地叫着,似乎是在向虎牙邀功。 虎牙招呼了人来,将狼崽带下去,给它喂些肉,狼崽满足的跟着侍女走了。 “这...这就是那孩子,对吧?”虎牙见那孩子一直缠着宋也,觉得不明所以,还有些担心那孩子会不会伤害到宋姑娘。 木清祈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们去了一趟森林,偶然遇上了一条大蟒蛇,在躲避的时候,这孩子就出现了,还把我认作它的娘亲。我一离开,它就哭,那大蟒蛇也没办法,所以我就将这孩子带回来了。” 虎牙有些纳闷,“你们无故出虎城部落,去到森林里做什么?” 秦余淮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本来按照商量好的计策,我们要于今日下午去同大蟒蛇交涉,将孩子带回来,用古法换血的事情。但我和阿也担心会出状况,所以就想着先去那边看看。没想到半路直接遇到了大蟒蛇,我们索性就开始与大蟒蛇躲躲藏藏、打打杀杀了。” 虎牙本来问二人是否有受伤,可这眼睛一瞥,他就看到宋也手上那醒目的红色,“你受伤了?” “啊哈哈,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木清祈觉得这虎牙的反应好夸张,那么紧张做什么,可能是个老好人吧。 虎牙对着门口喊道:“来人啊,叫个大夫来。” 那孩子还在咬着木清祈一只手的袖子,所以木清祈连忙挥着一只手拒绝,“不用不用,就出一点点血,这伤口也不大,叫大夫来太夸张了,我回头自己用纱布绑一下就好。” “宋姑娘,你就听我一次吧,小伤口要是不小心感染了,就会出大事的。”虎牙虽然是在劝宋也让大夫来疗伤,但语气里满满的不容置疑。 木清祈见推脱不掉,只好接受了虎牙的好意。 在等大夫来的期间,虎牙也将白鹤召了来,“白鹤兄呐,你看看这孩子,宋姑娘和你堂弟的好友两个人,将它带回来了。” 白鹤只知道虎牙在紧急召唤他来,他猜到有大事发生,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们可有受什么严重的伤?那大蟒蛇是怎么放过你们的?”白鹤见宋也只有手臂有个划伤,秦余淮只是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两人好像没受什么伤,但这想想就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木清祈摇摇头,“我们活的挺好的,因为这孩子好像将我认作娘亲了,就跟着我回来了。” 白鹤不解地问道:“那大蟒蛇不是随身跟着它的孩子的吗?” “这孩子一哭,真的是能把人耳朵哭聋的那种程度,大蟒蛇也没有办法,只好让这孩子跟着我回来了。” 虎牙又和白鹤补充了一些事情的经过,白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已经开始想该怎么办了。 “找我们虎城部落里的神医凰后来用古法吗?”白鹤看着虎牙,不确定能否这么做。 “嗯,确实得将神医凰后找来,好不容易将这孩子带来了,我们需要珍惜时间。” 木清祈看着这孩子,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个神医凰后靠谱吗?我们是不是要先把血给收集好,不然这孩子的血要是已经放出来了,没有及时得到补充,容易有生命危险的。” 秦余淮笑道:“你现在还真的有些妈妈的样子了。” 木清祈看着这孩子,“别怕哦,我们是在救你。” 孩子懵懂地看着木清祈,只是乖乖的继续待着。 木清祈有些于心不忍,这孩子受的苦,应该怪他不守规矩的爹娘,为什么这些痛苦要强加在这孩子身上呢。 大夫来后,给木清祈好好的伤药包扎,木清祈看着那大夫,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夫,你们现在这里有没有做过换血的治疗呢?” 那大夫奇怪的看着木清祈,“姑娘怎么会问这种话,换血这种治疗,或许外面有神医会吧,不过我们这种小大夫,那是要学到老才敢做这种治疗的吧。我听我师父说过,以前的古法里就有不少种换血的方法,只不过在一次的战争中古籍被毁坏了不少,真的是太可惜了。” 木清祈点点头,心里暗暗盼望着那个神医凰后一定要靠谱些,不然这孩子就危险了,还有大蟒蛇,丧子之痛,会让它疯掉的吧。 看着大夫走后,木清祈这才走向隔壁房间。 “啊啊啊啊阿也,你再不来,我就要疯掉了。” 木清祈刚才和那孩子沟通了许久,它才答应留在这里乖乖待着,因为这孩子轻易见不得人,容易吓着别人,传出人心惶惶的流言蜚语。 “辛苦了辛苦了。” “亏你还担心这孩子一个人待着有危险,我看他就是最大的危险,你看看这房间。”秦余淮刚才答应木清祈替她照顾一会儿这孩子,看着那孩子疯一般的在房间四处咬咬啃啃,秦余淮觉得自己都快有阴影了。 “是...挺可怕的。呀,小家伙儿,不能这样了,我知道你可能饿了,但是等一会儿噢,先忍忍,拜托啦。” 因为这小家伙儿要等那神医凰后先过来,现在不能吃东西,所以木清祈也陪着他不吃饭。 “唉,好饿,真的好饿,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也饿不死的,对吧?”木清祈勉强地笑了笑,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希望它不要变得暴躁。 这孩子应该是真的很饿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一抽一抽的,还在强忍着不大哭出来。 木清祈刚才还觉得这孩子十分乖巧,现在只觉得自己无限心累加身体累,带孩子真难,尤其是这种特会哭的孩子。 “秦余淮,你快点去催催,那个神医凰后啥时候来啊。” 要不是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木清祈都要觉得这神医凰后是在搞自己了,都几个时辰了还不来。 “来了来了,宋姑娘,你受苦了。”虎牙关切地看着宋也,他亲自将神医凰后请来了。 木清祈闻声回头,仿佛是在看救星般看着那个神医凰后,长的真好看,像神袛,“麻烦您了。” 神医凰后沉重地看着那半人半兽的孩子,将一颗糖递给木清祈,“哄它吃下去。” 木清祈警惕地看着这颗糖,“这是什么?” “有助于治疗的好东西。”神医凰后不喜欢有人用质疑地眼神看着自己,不过鉴于这人是来帮助虎城部落的,她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木清祈闻了闻,宋也的身体没什么反应,这才放心的喂这孩子吃了下去。 这孩子正好饿的很,见自己的“娘亲”给自己喂吃的,就十分开心的吃了下去。 神医凰后看着那孩子晕了过去,冷冷的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开始收集血了,什么人的血都行,前提是人血,尽快。” “他怎么了?”木清祈见这孩子晕了过去,看向神医凰后的眼神,带着些不善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你应该要对我有些信任,他只是晕过去了,一点事情也没有。”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三袋血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着虎牙,虎牙点点头,木清祈这才打算将孩子先抱到床上,只是这孩子是... 真的重。 “我来吧。”虎牙将这孩子接过去,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木清祈微微笑了笑,方才那神医凰后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及其人血,除了自己肯定是个纯血种的人外,她还要再去多找几个。 虎牙也欲献血,被白鹤给拦住了,白鹤不赞同地说道:“献血这种事情,交给我们来就好,你是部落长,轻易流不得血。” 虎牙有些不赞同这话,“部落长怎么就不能献血了?我身为一个部落的首长,在我的部落需要的我的时候,我理应第一时间站出来。” 白鹤赞赏地看着虎牙,“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心善又有主见的人儿,你听着,这么多年下来,你这个部落长当的一直很好。所以虎城部落十分需要你平安健康地生活着,如果你因献血伤了元气,会影响你的后续治理。切莫因小失大,太不划算了。” 虎牙本想继续反驳,木清祈见白鹤十分坚持,便帮着劝着,“白先生说的有道理,虎牙部落长还有许多大事要做,献血这种事情,我们江湖儿女来就行了。反正我们整日打打杀杀的,身体素质可好了,献点血不仅不碍事,还有助于身体健康。” “那...就麻烦宋姑娘你们了。” “没事,那你们先在这儿待着,我去召集献血的兄弟们了。”木清祈爽快的转身出门,越走越快,很快便让后面的人儿看不见身影了。 虎牙晃了晃神,苦涩地笑了笑,很快又投入进了处理这孩子的事情。 木清祈本想借匹马,快速的去找秦余淮问问看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结果这四周都没有能借到的马,还是碰巧又看见了狼崽,狼崽带着自己一路奔波而去。 “辛苦你啦,狼崽,等得空了,我就给你做好吃的。”木清祈亲昵地摸摸狼崽的头,狼崽蹲了下去,木清祈顺势下去了。 这只狼不仅有狼的意气风发而且听话懂事,真的是很不错。 “狼崽乖哦,你先好好待在这儿,等我去找个人,就带着你回去找你的主人。” 狼崽“嗷呜”两声,就乖乖的在原地坐了下来。 木清祈看着这样子,放心地进了屋子。 “秦余淮,你好慢啊,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才在这附近没有找到你,就想着来你屋子看一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秦余淮看到时宋也来了,从背后拿出两袋子的血,得意洋洋地说道:“阿也,你先别着急着说我嘛,你看看,这里有两袋血呢,是满满的。你等我缓一缓,再继续装血进去。” 木清祈十分吃惊地睁大眼睛,放大了瞳孔,“你个傻子,这不会都是你的血吧???” 秦余淮低头轻笑,“怎么可能,这要是都是我的血,我现在怕是已经离开人世了,放心,我又不是不长脑子到要放弃生命的程度了。” 木清祈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自己要先抢救秦余淮了。 “那这些血...哪来的?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白。”木清祈接过这两袋血,沉甸甸的,甸地她心情有些沉重。 “都是兄弟们献的,每人最多只能献这袋子的四分之一,然后我献了这袋子的一半,不过你放心,我可是兄弟们中武艺最强,所以我坚信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木清祈有些生气的看着秦余淮,“喂,那你还打算接着献血,你都献了半袋子的血了。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了,你现在给我继续好好休息着。我不是还没献血吗?噢,对了,齐儿的血献了吗?” 廉齐曲的住处和她的住处离这里远一些,人可能不好找。以防廉齐曲献过血,还谎称没献血的情况发生,木清祈觉得提前问清楚保险一些。 秦余淮摇摇头,“那小子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没找着人。除了他,那些跟着来的江湖义士都献过了,不可再献第二次。包括阿哲,他也献了不少血,切记,不许让他继续献血了。” “好好好,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的阿哲继续献血的。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着,听话,不许逞强了。” 秦余淮还想说些什么,木清祈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狼崽就在外面等着噢,你要是不怕的话,我可不介意你和我一起出去。” 秦余淮十分无奈地摊摊手,“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如果有需要,你也不许逞强,第一时间来找我,我还是很有用的。” 木清祈认真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你很有用啦,好了,我真的走了,再见啦我的好朋友。” 秦余淮朝着木清祈挥挥手,“再见,阿也。” 既然这些兄弟献的血已经有两袋了,那离那个神医凰后要求的就差一袋了。 木清祈想着去拉廉齐曲,他们一人一半,将血先献满。 骑着狼崽,木清祈回到家,先是去敲了敲廉齐曲屋子的门,敲了有一会儿了,还是没人开门。 “他去哪里了?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呢?”木清祈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着,丝毫不知身后有人在逼近。 “啊—”突然有些拍了一下木清祈的肩膀,木清祈刚才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所以此时真的被吓了一跳。 廉齐曲有些抱歉地笑说道:“抱歉啊,师父,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你在我屋子门前,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还不是在找你,下次再敢吓我,你死定了噢。” 廉齐曲嘿嘿两声,试图蒙混过去,“你找我干嘛?话说你今天去干嘛了,我今天都找不到你。” “你先说你去干嘛了,我刚才也找不到你。”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你认真想想,你先前嘱咐我去做什么事情来着?” 木清祈想了想,她之前可能是为了找借口,随口胡诌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索性放弃地说道:“啊—算了,我想不起来了,你直说吧。” “你啊,真是过分。你先前让我去查查有关于人兽族的信息,为了查查看哪家与那大蟒蛇没化身成兽型时关系比较亲昵。我最近可是一直在查噢,真被我查到了一家,有一户人兽族是那大蟒蛇的堂哥,听邻里说,他们之前关系可好了,后来有一天突然大吵一架后,闹掰了。再过一年多,那人就被发现与原著族人融合,生下那半人半兽孩子的事情了。” 木清祈听得认真,时不时的点点头,“辛苦你了,那孩子已经在虎牙部落长那里了。” 廉齐曲歪头,表示不解,“不是说大蟒蛇贴身保护着那孩子吗?那孩子是怎么被虎牙部落长带回来的?” 木清祈有些自豪又无奈的指了指自己。 廉齐曲表示更加迷惑,“你?” “我今天早上出去了一趟,本来到处逛逛看一看,结果阴差阳错遇上了那大蟒蛇,还在还有秦余淮在,我们两个本来要逃走了。结果那孩子突然出现,还管我叫娘亲,我一消失不见,他就哭,那哭声,你是没听过,真的是震耳欲聋,毫不夸张地说。” “所以那大蟒蛇同意你将它的孩子回来了?” 木清祈点点头,“不然呢,那大蟒蛇也没有办法了。噢,对了,你现在随我去找一下大夫,你看我这里有两袋人血了,还差一袋。等等,你最近可有受什么伤,如实招来!” 廉齐曲眨了眨迷人的狗狗眼,反问道:“我有没有受伤,别人不清楚,师父你怎么也不清楚呢?” 木清祈对这招有了小小的免疫力,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廉齐曲的腹肌,“你少来,你有事情想瞒着我,哪次没有成功过?” 廉齐曲只好一脸认真地保证道:“好了,我保证,我最近真的没有受过伤。” “那走吧,你和我一人半袋子,这第三袋就齐了。虎牙部落长请来了一个神医,我只知道人称神医凰后的,她现在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我们这边也不能拖后腿,要快一些了。” 廉齐曲点头,“走吧。” “等等,找狼崽帮忙,快一些。” 廉齐曲看着从一旁走过来的狼崽,可能刚才他眼里只有木清祈,所以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只狼,“它不是虎牙部落长养的猛兽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没有借到马,正好狼崽出现,愿意帮忙,我就一路骑着狼崽了。狼崽可好了,刚才在林子里,也是狼崽帮忙,我们才得以安全脱险。” 廉齐曲点头,眼眸暗了暗,据他了解到,人兽族化身成猛兽后,虽不能言,但他们能听懂人在说什么。那狼崽既然是虎牙养的猛兽,本就在猛兽中有着较高一等的地位,如今能被木清祈这么随意驱使,相比其中有些什么猫腻吧。 “怎么了?快点上来啊。”木清祈催促道。 “嗯。”廉齐曲坐到了狼崽的背上,从木清祈手中借过那两袋血,“我来吧,举久了,你容易手酸。” “呐,先给你,我们就轮流拿一拿好了。” 廉齐曲觉得木清祈的手臂有些不对劲,有一块是鼓起来的,像是包了绷带,“你...受伤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献血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小伤而已了啦。” “真的?” “若真的是严重的伤,我也不会去逞强的。” 廉齐曲没再说什么,只是心情明显不是那么好了。 过了半晌,他才闷闷的说道:“下次出门,去不安全的地方,必须带上我。” 木清祈笑了笑,她最当初将廉齐曲拐回来,为的就是拐一个武艺高强的小徒弟保护自己,如今看来,她的目的真的达到了。 廉齐曲见木清祈没有反应,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腰。 木清祈有些觉得痒,下意识往一旁闪了一下,“好好好。” “你认真点答应我。” 木清祈只好回头,看向廉齐曲。少年眼神澄澈,看着她时却带着明显的担忧之意,微微皱 起的薄唇,又显出了他的委屈。 木清祈不自在的转了回去,再看下去,她的心容易陷在他的眼睛里。 “好,我答应你。不许再得寸进尺了,也不许再讲话了。”木清祈感觉脸颊发烫,可能是刚才距离太近的缘故,也可能是廉齐曲那张脸太过于蛊惑人心的程度。 身后的廉齐曲眼里的忧已经成了喜,像只小狗狗一样,笑成弯弯的月牙。他也不再说话,方才那距离看木清祈,他又一次止不住的心动。 好像不论如何,只要她是木清祈,他总是不自觉的被她的一举一动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言一语。不论那有趣的灵魂进了什么样的壳子里,还真的是都无法掩盖她的风华,她的魅力,只属于她的那份独特。 找到大夫,急匆匆的献了血,木清祈和廉齐曲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 “你晕吗?”木清祈只看到了廉齐曲发白的嘴唇,有些担心的问道。 廉齐曲摇头,“还好,只是需要恢复一下,你呢,你也献了半袋子了,感觉怎么样?” 木清祈勉强地笑笑,“还可以,走吧,我们把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嗯。” 木清祈只觉得自己这身体有些虚,虚的有些腿软,很想睡一觉,但她现在还有要事在身,罢了,她还可以再撑一撑。 廉齐曲扶着腿虚的木清祈,坐上了狼崽的背,一路上两人都在往虎牙的宫殿赶去。 “呐,这是三袋人血,虽然你是神医,但我还是想多嘴说一句,麻烦你了,千万不要丧了这孩子的命。”木清祈将血袋给那个神医凰后递了过去,有些担忧地叮嘱道。 神医凰后冷冷的看了木清祈一眼,看在虎牙的面子上,便回了一句:“知道了,闲杂人等可以退出去了,别妨碍到我。” 廉齐曲见状,就过来扶着木清祈出去,虎牙跟在了后面,“宋姑娘,你怎么了?可有事情?” 木清祈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嘴唇咧开笑了笑,“无妨,只是有些虚。” “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身体健康是第一大事。”虎牙关切的欲帮着扶宋也,却被廉齐曲有意无意的甩开了手。 木清祈怕场面变得尴尬,所以就开口婉拒道:“没事,我就在外面等着,那里有椅子,我在那儿坐着就好。我答应过那大蟒蛇,会让那孩子继续活着的,现在离开我实在是不放心。” 狼崽此时也在嗷嗷大叫,他也答应会护住那孩子的。 虎牙宽慰地劝道:“应该不会有事的,神医凰后说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医治不好罢了。” “嗯,希望那孩子能真正成为一个人,如果是个兽也好。” “会没事的。” 虎牙见他们二人都坐在外面等着,便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时不时还能和宋姑娘说说话。 廉齐曲看着那虎牙就觉得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见那虎牙不走,还坐在了木清祈的另一边,就更觉得他碍眼。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里面迟迟没有动静,搞得外面的人越等越觉得害怕。 木清祈抓着廉齐曲的手臂,内心安安祈祷:一定会好的,一定会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廉齐曲轻轻拍了拍木清祈的手臂,安慰道:“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别担心。” 木清祈点头。 “咯吱—”门缓缓的打开了。 木清祈紧张地坐了起来,突然站起,腿还有些软,一时间没站稳,就往左边倒了过去。 “小心—” “小心—” 木清祈点头,有礼地道谢:“谢谢你,虎牙部落长。” 廉齐曲只觉得自己站错了方向... “走吧,我扶着你。”宋也毕竟是一个女子,刚才听她徒弟儿说她已经献了半袋子血了,这时候身体还虚弱的很,所以虎牙主动提出来帮忙。 廉齐曲没有说话,直接扶木清祈往前走,木清祈只好朝着虎牙笑笑,希望他不要见怪。 “那孩子...怎么样了?” 狼崽也凑了过来,它十分关心这件事。 神医凰后面无表情,只是摇摇头。 “你说话啊,那孩子怎么了?”木清祈没看到床上有那孩子的身影,所以语气不自觉的变凶了。 廉齐曲伸手,示意木清祈往窗子下面看。 “是....是人。”木清祈和虎牙看到那孩子,一个完完全全的人,都有些惊的说不出来话。 神医凰后倒是罕见的笑了笑,“逗你们玩的,你们还真信,真好笑。好了,他没什么问题了,要说有什么地方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大概就是...呃...能吃了点,力气大了点。再见,老娘忙活一天了,回去补觉了。” 木清祈看着神医凰后,还来不及道谢,她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虎牙解释道:“宋姑娘你别见怪,她的性格就那样,奇奇怪怪的。” 木清祈一来在震惊那孩子居然这么快就能下床了,二来震惊,她方才认为的,嫡仙一般的人物,开口说话,居然带着... 呃,怎么说呢,东北味儿? “她啊,从小就性格爽朗,别看她长的不好接近、不可一世的样子,但你和她相处过,你就会知道她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嗯,知道了,果真是个好人。” “娘、娘、”孩子方才在玩一个好玩的小东西,没看到木清祈进来了,现在看到木清祈进来了,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模样。 木清祈任由他抱着自己,低头便问道:“你会说话吗?” 小家伙儿听不太懂,就咿咿呀呀的。 廉齐曲笑笑,“他才多大,能走路就已经很不错了,说话这件事情,还是靠大家一起慢慢教好了。” “军师呢?”虎牙看向一旁的侍女问道。 侍女低头答道:“刚才已经派人去问了,据说军师马上就到了。” 白鹤中途因为虎城部落出了一桩难以解决的纠纷,所以被叫去审理了。 侍女的话,刚说完,白鹤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对不住啊各位,那事情是有些棘手,所以我刚解决完。哦,这孩子已经好了,真不错。那我们现在,就带着这孩子去见一见那大蟒蛇,和他协商一下直接将孩子放在虎城部落养着好了。” 虎牙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不用这么着急。那孩子黏着宋姑娘,宋姑娘刚献了半袋子的血,现在人还虚着,不适合和大蟒蛇再次进行交涉。还有这孩子该怎么个说法,计入哪户人家的名下,我们也还没有商议好。现在去了,如何给那蟒蛇一个完整的交代呢。” 白鹤想想也是,就道歉:“再次对不住,是我着急了,没想那么多。这样吧,宋姑娘还有齐儿,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个下午。晚上、晚上都去我府上,我请大家吃饭。记得一起叫上那些献血的江湖义士们,白某要好好感谢大家。” 木清祈点头,“那就先谢过了,晚上见。这孩子,就先随我回去吧。” 虎牙见宋也是看着自己问的,所以点点头,“狼崽,帮我送宋姑娘还有她的徒弟回去,记得跑慢点,帮我照顾着宋姑娘。” 木清祈今天已经拜托狼崽带着自己跑了两趟了,所以此时就想着拒绝道:“虎牙部落长,你的好意我就谢过了,不过真的不用再麻烦狼崽了,今日已经擅自麻烦它两次了,这回去的话,我们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想必狼崽也累了,它也需要休息。” 虎牙看向狼崽,“那就让狼崽自己来做这个决定吧。” 狼崽很是“懂事”地走向木清祈,木清祈见无法推辞,只好谢过虎牙,带着那孩子还有廉齐曲,坐在狼崽的背上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木清祈不像来时,想的那么多,她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四周的风景,等待着回去躺床上,好好休息。 很快,便到了家门口。狼崽温柔的将他们放下,木清祈从屋子里拿了几根香肠给狼崽后,就和狼崽告别了。 “好了,我要回屋了,你也回去吧。”木清祈看到熟悉的屋子,已经是打不起精神,人有些蔫了的模样。 “要吃饭吗?补充些体力再睡?” “不用了,我吃一些水果就好,晚上不是还有晚宴,留着肚子到时候再吃吧。对了,你那里还有吃的吗?” 廉齐曲点点头,“你上次送来的,还剩挺多。” “那就好,那你吃完也快些去休息吧。本来就起了一个大早,还惊心动魄的忙活了一整天,我累了,我好去好好休息了,告辞。”木清祈伸着懒腰,就带着那孩子进了自己的屋子,内心还在感慨,为什么女主都不会觉得累,就她动不动就累的走不动路呢。 第二百章 十分之七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一直在睡着觉,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孩子因为饿得不行,自己就在家里找了些吃的,还开了门,可伶兮兮地蹲在门口,所以一早就已经给廉齐曲带过去吃饭了。 无人吵木清祈休息,木清祈睡的十分香甜,直到天一黑,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恭喜你,完成了本次任务十分之七的进度。” 木清祈迷迷糊糊地醒来了,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完成到十分之七了呢?真奇怪。” 吕不鸽看着已经睡了一天一夜的木清祈,很无奈的提醒道:“昨日,你答应了那个白鹤,晚上去他家吃饭的,你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不就撞大运,成功放了鸽子吗?” 木清祈想起来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哦,太棒了,那还剩三个,离我回家又近了一步呢,嘻嘻嘻嘻。” “所以啊,加把劲,这把完成后,肯定能加很多鸽点的。” “好嘞,那我现在就合计合计,剩下的三个找谁好呢。” 木清祈在和吕不鸽认真地合计,“你看,还剩下几个人,分别是江楚的爹娘,江宁城和易苏人,还有花仙子、徐穗蓓、叶修罗、榔头、丁冬冬和宋锦瑟。” 吕不鸽点点头,“然后呢,你要做什么打算?” “首先,江宁城和易苏人是长辈类的人物,想要接近,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仅有的优势便是,我们同他们的女儿江楚认识。” 吕不鸽哼唧两声,少有的正经建议道:“你若是纠结的话,你可以再同其它几个好好比较一下。” “上次听齐儿说,花仙子擅长使用暗器,我原先以为,擅长使用暗器的,都正直不到哪里去。可是她从未杀过人,这点好像又显得她善良,还有她喜欢花,通常喜欢花的人都恶毒不到哪里去。这个人,综合分析下来,好像是可以成为我的三分之一备选。” 吕不鸽啧啧两声,“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没拿出个决定的注意来,还是可能、好像的,算了,你继续对比看看,我给你把把关。看你这次任务这里奔波那里奔波的,实在是不容易的份上,帮帮你。” “真好,吕不鸽。” 总算是有人性了,哈哈哈哈。 “徐穗蓓,一个平平无奇,啊呸,一个武艺高强的正派江湖人士,这个也可以放在备选名单里。” 吕不鸽瞧着木清祈的情绪变化,继续啧啧两声吐槽道:“说白了,你就是不愿意去接触长辈呗。” “也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在综合考虑呢。接下来就是叶修罗了,修罗修罗,人如其名,一个卑鄙的修罗场,这个果断pass,我惜命,还是不要去同修罗场有什么瓜葛好了。” “罢了,这个就不吐槽了,你惜命的话,对我来说也省事些。” 木清祈:“.....说的好像我要没了的时候,你能来救我一样。” “嘿,上次是谁替你把宋也叫回来,打败那些海盗的?害,果真是好人没好报,这才多久,就想不起来。”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将您做过的好事,牢牢记在心上,免得劳您天天讲。” “嘿—” “好了好了,听我继续讲,你看看啊,那个榔头,邋遢的酒鬼,不知道性格如何,这个还是也先pass掉。” “那你还剩几个了呢?” “丁冬冬和宋锦瑟两个,丁冬冬擅用琴音,为人贪财,这个比较和我意,谁让宋也是个富婆,别的我不会,既然有财迷,我用钱砸就好了吧。” 吕不鸽抽抽嘴角,无奈的说道:“合着给你女主的光环,你就贪着女主赚来的钱。” “嘿嘿嘿,话也不能这么说嘛,反正等我离开这本书了,这本书就会恢复原状啦,宋也依旧是个富婆呢。宋锦瑟,她一个比我还神秘的人,我觉得我根本找不到她。” “不愧是你鸽王木清祈,果然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不错。” “诶,都这个时候了,吕不鸽,你就不要再损我了。说好的帮我呢,你怎么光听我说,半点都不帮我拿捏着呢。” 吕不鸽脑袋灵光一现,神神秘秘的说道:“诶,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最初?”木清祈歪着头,再细细回忆着,话说来这里真的已经有好几年了,最初... 我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嗯哼?发帖子?” 经过吕不鸽这一提醒,木清祈瞬间精神起来了,“对啊,当初就是因为人太多,所以我不敢贸然直接向他们发战帖,当心有遗漏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就差三个了,若是我直接面向江湖发战帖,再给前十五个人特意再都下一份战帖,除去我再除去已经成功了的,那就是说八分之三的几率。” “这几率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木清祈点点头,“我知道,对啦!只要我面向全江湖的,我到时候都放鸽子的话,这次的鸽点,我能爆棚的吧?” 吕不鸽眼前一亮,“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不错,挺聪明的。” 木清祈有了清晰的思路,越发有精神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还时不时地搓搓手,同吕不鸽积极探讨道:“据我所知,宋也还有很多很多钱,那个丁冬冬是吧,她喜欢钱,那我就拿出一千万当筹码。还有其它人,他们喜欢什么,我都给准备上,对了,还可以再加上宋也的三个承诺,都这样了,我就不信那些人不上钩。” 吕不鸽赞同的说道:“不错,加油,木清祈,这是一笔大买卖,你争气点,只要你成功了,就能发家致富了。” “咕噜噜噜~” 不适宜的肚子响了起来,木清祈这才发觉自己已经饿了很久,“不好意思啊,吕不鸽,从昨天我就没怎么吃饭,加上今天睡了一天,现在肚子是真的饿,我去找吃的去了,再见。” 吕不鸽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这家伙儿,真的是,算了,不管你了,我去打我的麻将。” 木清祈翻了一遍自己放食物的地方,翻了半天愣是一点吃的都没翻出来,“我明明在这里屯了可多吃的来着,那些吃的呢?....等等,那孩子呢?” 木清祈扶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心沉浸于自己的任务中,都将孩子忘记了。 火急火燎地就出了门,才走了几步,木清祈就先去敲了敲廉齐曲的门,“齐儿,你在家吗?” 廉齐曲艰难地开了门,见到木清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总算是醒了!” 木清祈看廉齐曲的屋子,下意识的咽了口水,“你...你家被人抢劫了?不对啊,就算被抢劫,也没有几个人敢轻易在你面前抢劫的啊。” 廉齐曲伸开手,示意木清祈往里面看,同时依旧忍着心里的那团火,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你看看屋里那个小祖宗。” 木清祈顺着廉齐曲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孩子,屋里面七零八落,那个孩子坐在一堆看起来有些慎人的.... 垃圾堆?里面,几乎没有一个东西是完好的,各种颜色都有,看着没有色彩缤纷的感觉,只是乌七八黑又带着亮色,糟心极了。 “你这孩子...我才多久没有看着你,你就成了乱世魔王了??”木清祈的语气有些生气,说这话时,面容也十分严肃。 那孩子听见木清祈的声音,十分高兴地过来,想要木清祈抱抱他。 木清祈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先和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孩子只是看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木清祈指了指屋子,“你看看你把人家的屋子弄成什么样,再看看你现在身上脏的,你知道错了没有。不许哭,你要是哭了的话,我会更生气。” 那孩子已经是委屈巴巴不说话的模样,只是眼神已经在看着廉齐曲了。 廉齐曲十分无奈的说道:“你迟迟不醒,那孩子饿得很,便自己出来觅食了。我见他年纪尚小,想着照顾他一二,谁曾想,他吃光了你那里的食物还不够,居然将我这里的也吃光了。吃饱了乖乖的,那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就好动,好动也就算了,我不介意陪着他一起玩。偏偏他喜欢破坏东西,不让他搞破坏,他就和我耍赖要哭。你在睡觉,我怕吵醒你,所以我就一直忍着,也拿他没办法。” 木清祈将那孩子重新拎进屋子,“你少和我来哭哭唧唧那一套,既然你有办法把这里搞成这副模样,那你自己想办法收拾好吧。不然,今天就别想吃午饭了。” 木清祈见那孩子还一副不想收拾的模样,就将门关上,大喊道:“什么时候收拾完,什么时候让你出来。” “你对他...会不会太严厉了些?他年纪还小。” 木清祈摇摇头,“你看他本就与其他孩子不同,人一出生,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你现在不加以严苛管教,日后他染上了黑,那就很难洗掉了。” “说的也是,罢了,自己做错事情自己承担,这倒也没什么错。” “哦,对了,我那天睡过去了,没去参加白鹤的晚宴,他可有说什么?” “我独自一人去了,我和他解释了你的情况,他表示理解,也就没说什么了。倒是那虎牙部落长,可是一直在追问你的情况。” “部落长体恤民情吧。” 廉齐曲:“.....你还真聪明。” 第二百零一章 告辞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那孩子连一半的进度都还没有收拾到,木清祈感觉自己快饿晕过去了。 “你说说,那孩子不仅仅是个熊孩子,他还想饿死他娘呐。” “要么现在先带你去吃饭?” 廉齐曲和木清祈这一片地方,离多人居住区比较远,原有的食物都被那孩子吃掉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什么吃的。 木清祈撅嘴,拒绝道:“算了吧,把这孩子一个人放在这边,我也不能安心。” “你想想,按照他现在这个速度,这一个礼拜都弄不完吧。难不成,你要饿成干尸?从昨晚就开始没有吃饭,这都一天多了,真的想成尸?” 木清祈没好气地瞪了瞪廉齐曲,“快给我呸呸呸,不许乱说话,我成了干尸,哭的还不得是你啊。” “走吧,那个等会儿留着,让那个孩子继续收拾,可以了吧?听说因为你和秦余淮为虎城部落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虎牙以及虎城部落里面的居民送了好多吃的。因为秦余淮那里近,所以都先送到秦余淮那里了。听说有这里特产的水晶葡萄,你懂的吧,清爽汁多,甜而不腻。还有火山岩芒果,那芒果的清香,闻着就让人难以抗拒。” 木清祈咽了咽口水,“不就是些水果,再好吃,我忍着一会儿就是了。” “好吧,那我也不接着说水果了,虽然那里还有很多种。哦,对了,你知道的吧?虎城部落是著名的肉食部落,不过你也才来不久,好像没什么机会吃到过。昨日晚上啊,那白鹤府上的晚宴,最受好评的就是烟熏鹿肉了,那叫一个美味儿。秦余淮说你肯定喜欢,就好多人送了那个去他那里。你想想啊,那火烤的肉娇嫩娇嫩的,油滋滋作响,现在这个点去,正好给我准备的时间,我做给你吃。” 木清祈没好气地看着廉齐曲,“就你一天天的爱诱惑我,罢了罢了,走吧,将那孩子给我拎出来。我们去找秦余淮,准备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向他们告辞,回我们的小屋吧。” 廉齐曲轻挑眉,有些疑惑的问道:“又是这么突然?怎么待的好好的,就突然要离开?这次离开的话,我们不用四处奔波了?可以直接回家里去了?” 木清祈点点头,“高兴吧?” 廉齐曲满是疑问的看着木清祈,口气不冷也不热地答道:“我可不敢高兴地太早,谁知道你后面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害,我说真的,放心啦。” 廉齐曲看了眼木清祈,就去将门打开,将那孩子拎了出来。 “走吧,现在只能是我们快些走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用轻功走可以更快,正好这里到处是树。” 木清祈歪着头,口气轻柔的问道:“齐儿,你看看你师父一天多没吃饭了,哪来的力气,在这树上蹦哒来蹦哒去的呢?” 廉齐曲不用看就知道木清祈此时的表情,一定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那就快点跟上来,走着走着就到了。” 木清祈单手撑着腰,慢慢的走着,好像饿过了那一阵儿,现在也不是很饿了,就是感觉腿有些虚弱,人没什么力气。 廉齐曲回头看了眼,“怎么了?真的走不动?” 木清祈略带委屈地说道:“没力气了。” 廉齐曲松开了孩子的手,看了他一眼,随意的嘱咐道:“你自己好好跟着我们走,我们带你去找好吃的,听懂了吗?” 孩子似乎是长了教训,廉齐曲刚说完这话,他就用力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廉齐曲。 廉齐曲走向木清祈,又转了个身,蹲在她面前,深呼吸了两次,用自认为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上来吧,我来背你。” 木清祈倒是倒退了两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廉齐曲,“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给徒儿些机会,好好孝顺孝顺师父都不行吗?”廉齐曲转头,抬头看向木清祈,用眼神催促着她。 木清祈见状也就不推辞了,大大方方地趴了上去,“谢谢你啊。” 她在他耳边说话,这酥麻的感觉,差点让廉齐曲腿软,廉齐曲只好不自在地“警告”她道:“既然上来了,就乖乖闭嘴,不许再说话了。” “切,刚才还说着要孝顺我,现在就让我闭嘴,你这人,可真的是善变。” 廉齐曲不吭声,安安稳稳地背着木清祈,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木清祈在廉齐曲背上趴久了,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绿意盎然的森林里,翩翩少年郎笑得满足,稳稳当当地背着背上还在熟睡的少女,少女睡的香甜,嘴角也带着笑意。 这一画面若是在外人看来,定是一对赏眼的神仙眷侣在赶路。 不过后面跟着一小孩,就显得不合宜了许多。 小孩独自一人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可能是还不习惯自己只有两条腿,所以走起路来,姿势还没有那么灵活,就走得慢了。 有时候都快看不到人了,孩子这才忍不住哇哇叫起来,廉齐曲只好皱着眉,放缓了速度,用警告地眼神,示意那孩子安静些。 那孩子从一开始的万分委屈,到后来十分认命地半跑半走地追着了。 “到了,醒了吗?” 木清祈迷迷糊糊睁开眼,“对..对不住,我又睡着了。” 廉齐曲将木清祈缓缓放下来,木清祈有些疑惑,“你刚才手上牵着的小孩呢?人去哪里了?” 廉齐曲摊摊手,“可能...可能还在后面吧。” 木清祈:“???” 廉齐曲无奈地说道:“他腿太短了,走的太慢了,我都等了他好多次了。” “喂,他是个孩子啊!!” 木清祈不安的心直到看到那孩子之后总算安定了下来,“你看看那孩子,脸上汗都流成什么样了。” 那孩子看到木清祈醒了,一脸感动地跑向木清祈。 木清祈有些心疼地抱住了那孩子,“乖乖噢,下次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这次就委屈你了。走吧,我们到啦,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廉齐曲敲了敲秦余淮这里的门,他和白哲里住在一起,因为这里的房屋有限,所以外来人单人间的话,其实只有他和木清祈才有。 “来了来了,是谁啊?” “是我,秦大哥。” “齐儿啊,那你自己开门推进来就好,省的我过去开了。” “懒死你算了。” 木清祈将门推开,就看到廉齐曲坐在茶桌前,一大堆好吃的,他十分惬意地躺在长椅上,悠哉悠哉地享受着。 “怎么同样是人,同样是为了这个部落做出贡献的人,这世界的参数,居然可以相差如此之大。”木清祈“痛心疾首”地看着秦余淮,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余淮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大下午的,发什么疯?才一天不见,就这么神神颠颠的。” 木清祈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捅了一下秦余淮,秦余淮顿时弹了起来,吃痛地柔柔自己的手,“阿也,你干嘛,干嘛火气这么大啊。” 廉齐曲看着丝毫没有眼力见的秦余淮,难得的帮忙解释道:“她啊,本就一天没吃东西了,那孩子还趁她睡觉的时候,将我的屋子砸的一团乱,大老远的来这里,看着你这副样子,能不气嘛。” “你傻啊,阿也,干嘛不吃饭?你又不胖,还节食??” 木清祈忍住不一个拳头对着秦余淮过去,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忘了那孩子的胃口不是一般大吗?我那里要是还有吃的,我至于大老远空着肚子来找你吗?” 秦余淮弄清原委,立马懂事的将位子让了出来,“空腹的话,还是先吃点水果垫垫好,你等着,我先给你端碗粥过来。” “一份用碗装,一份用盆装就可以了,那孩子胃口实在是大。” “好嘞。” “你们先吃些水果垫垫,我去给你们烤肉配着粥喝。”廉齐曲见秦余淮进厨房了,正好可以拉着他,给自己先打个下手。 “好好好,你们都去。”木清祈十分满意的坐在躺椅上,看着一个个都十分诱人的水果,惬意的吃了起来。 孩子看着木清祈在吃,也就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你看,要是这种圆圆的小果,你就要一口放在嘴巴里,这样汁就不会溅的全身都是啦。”木清祈随手拿了个手帕,边给这小孩擦着嘴巴,边教导道。 小孩点点头,学着木清祈的样子一口塞。 木清祈满意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夸道:“真棒。” 小孩第一次学着慢慢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微笑。 木清祈看的心都化了,一脸姨母样的感慨道:“真可爱,以后要多笑一笑噢,觉得开心了就笑一笑,笑起来可真好看。” 小孩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笑着笑着,脸都有些僵了。 “呀!开心的时候笑一笑就好啦,哪有人可以一直笑着的,那样子脸就会像你现在这样僵掉的啦。”木清祈揉了揉小孩的脸,帮着他的面部放松一下,“小孩子的脸,可真是软乎乎的。” 小孩朝着她龇牙,木清祈温柔的说道:“好啦,你刚才笑太久,现在就先不要笑啦,免得脸又僵掉了。” 小孩点点头,继续认真地吃着水果。木清祈见小孩的脸看起来不僵了,也就加入了吃水果的行动。 第二百零二章 骗术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没一会儿,廉齐曲和秦余淮就从厨房端出了许多好吃的,木清祈也进入了一种十分惬意地状态。 “对了,秦余淮,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后续要处理的吗?” “当然有,你还没带着这个孩子回去见那个大蟒蛇呢,那个大蟒蛇因为两日未见他的孩子了,所以死死地守在城门口。” “噢,差点忘了这一茬儿。” “你心可真大。” “嘿嘿嘿,抱歉,那等我们吃完饭,我们马上就带着孩子出去,顺便将狼崽也借过来,当个翻译,我们去和大蟒蛇谈谈看这孩子日后要怎么办。虽然他食量大、力气大,但他现在同普通孩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而且他长的这么可爱,一定很受人喜欢,如果那大蟒蛇能同意他在城里生活就好了。我们还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他连名字都还没有。” 秦余淮摸了摸这孩子的头,“是挺惨的,不过我和阿哲商量过了,如果那大蟒蛇同意的话,这孩子就记在白鹤的名下。由白鹤养着,就在虎城部落里生活着。” 木清祈点点头,“这样安排挺妥当的,就是不知道那个白鹤会不会养孩子,有时候,他真的老古板一个,实在是招人讨厌。” 廉齐曲笑着说道:“反正这孩子也是真的皮,到时候谁气谁不一定呢。” 木清祈想了想,表示十分赞同:“这话还真的是贴合事实,这样想想,我倒是放心了许多,感觉白鹤可能不是这孩子的对手。” 秦余淮幸灾乐祸地笑着打趣道:“那白鹤就该被收拾收拾,免得整日那么无人性。” 木清祈假以黠昧地看着秦余淮说道:“看来你对你未来的堂哥意见还挺大的嘛。” 秦余淮眯了眯眼睛,开玩笑似地说道:“不要在外面乱说话噢。” 木清祈只好点点头,“行,依你。噢,对了,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既然聊到了这儿,秦余淮方才正想同宋也说呢,“我和阿哲收到消息,顾家庄那里发洪水,正闹水灾,我们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木清祈点点头,“没想到你们连这种活儿都要接下来。” “害,都是人命,自然是能帮助到多少人就帮助到多少人,人人平等,不分老少尊卑。” 木清祈一脸俏皮地夸赞道:“这思想...倒是先进地很,为你点赞噢。” “你们两个呢?有打算一起来吗?” 木清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对不住啦,我们要先回去了,有件事情,我还在想要不要提前和你说一下。” 秦余淮挑眉,“什么事情,还值得阿也你如此犹豫的?” 木清祈想了想,还是笑了笑,摇着头,“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吧,记住噢,你到时候什么都别做,袖手旁观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 秦余淮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啊?” 木清祈神秘地笑了笑,“为了不现在给你添堵,你还是不要再问了。嗝~好啦,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招待。” 秦余淮弯着眉毛,一肚子的疑问与好奇,“你干嘛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真是讨厌呐。” 木清祈看着那小孩,现在自己吃东西已经有模有样了,就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用手抓,或者用勺子的时候,拿不稳,食物就会掉到衣服上。 她边拿着手帕帮着这孩子收拾着,边回答秦余淮说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要急。看着孩子也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懒洋洋的模样,我们要不然,现在就出去,和那大蟒蛇谈谈?珍惜一下时间,可以不?” 木清祈这突然的岔开话题,秦余淮也顺着话题说了下去,“你没意见,这孩子没有意见,我自然也没有意见。” “那就走吧。”木清祈熟稔地牵着这孩子的手,带着他先去把狼崽借过来。 秦余淮走了两步,突然又不走了,别别扭扭地建议道:“等等,你们要不然找白鹤借虎崽吧,狼崽....你知道的。” 木清祈看着秦余淮,点了点头,“可以答应这个,不过这件事情得由你去办,我们和虎崽不熟,和白鹤也不熟。你这个关系户,去找白哲里,好办些。” “找什么阿哲啊,我直接去和白鹤借一下不就得了,反正这可是他们虎城部落的大事,我就不信他不把虎崽借我。” 木清祈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那你去借吧,我们往城门的方向慢慢走,也当是消消食了,正好我也没怎么正经地在虎城部落逛过街,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就先好好逛逛看吧。” 秦余淮欣然答应,“好啊,那我们兵分两路,城门口见。” “再见。” “再见。” 出了秦余淮住的地方,就变成由廉齐曲来带路了,他稍微走快一些,木清祈牵着孩子在后面跟着。 “齐儿,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认路,出门把你带上果真是一种不错的做法。” 廉齐曲冷哼了一声,“呵,你要是能时时刻刻记着把我带上,那才算你真识像。” 木清祈自知理亏,嘿嘿一笑,“好啦,都多久了,还生气呢,小心气坏了身子。” 廉齐曲:“...还没有到一天,另外,我没有生气。” “好好好。诶,你看,那里在干什么,怎么一大堆人聚集在那里?”木清祈好奇的伸头探脑地看着那个人堆。 廉齐曲将那小孩牵过来,跟在木清祈的身后,慢慢走着,见她动作太快,便提醒道:“慢一点,小心些,不要那么着急。” 木清祈嘴上说着好好好,实际上还是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想看热闹。 一群人正在看着一个画师画画,那画师的纸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木清祈无趣地:“切~” 这一声“切”,周围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木清祈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善。廉齐曲不是刚才还说自己和秦余淮是这些人的恩人吗?他们咋滴这副模样。 一个年纪看起来和木清祈差不多的姑娘,有些鄙夷地看着木清祈,带着轻蔑地口吻说道:“小姑娘,你不懂得欣赏大师的作品,就不要来这里捣乱好吗?一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 廉齐曲冷冷的望着那姑娘,“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觉得你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木清祈转身看向廉齐曲,“好了,放她一命吧,不要这么凶巴巴的模样。” 那姑娘听着这对话,内心有些发怵,面上还是嘴硬地不肯服软,“看你们是生面孔,该不会偷溜进我们虎城部落的吧?” 廉齐曲双手环抱着,一脸正色地看着那姑娘,“你们的部落长将我们邀请来对付那条大蟒蛇,我们现在将事情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那姑娘一听,脸色顿时白了,“你....你们就是外来的英雄,可既然是外来的英雄,怎么这般不懂得欣赏大师的画作?” 木清祈觉得有些好笑,“你让我欣赏什么?一张白纸吗?若是你觉得白纸有意境,能体现出这位大师画技好的话,那你就自己这么觉得吧,为什么还要强迫别人也这么认为呢?” “算了算了,阿云,不要这么和我们恩人说话了。部落长说人要懂得感恩,道个歉,我们再继续欣赏大师的画技吧。”另一位小姑娘出来劝说道。 名叫阿云的姑娘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了些,有些不自在地同木清祈道歉:“对不起,我方才不该那么呛你的,请你原谅。” 木清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见那姑娘道歉了,顿时也没什么脾气了,“没事儿,不过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噢,你放心,我没什么恶心,就是单纯地好奇。还有,我也要同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方才不该是那种态度的,每个人喜好不同,我不该那么轻蔑地切~抱歉。” 阿也听完这话,明显高兴了起来,“没事没事,看来你果然是个好人。我们在看大师画画,大师是三年前来虎城部落的,每次主要交十两银子的肉或者是五六个果子,就可以有资格来看大师画画了。” 木清祈听得一头雾水,“那...你们欣赏出来什么了吗?” 阿云其实也说不出来,“难道你们看的只是白纸吗?我们最开始也是觉得这个大师在装神弄鬼,可是站在这里看久了,总能看到些自己心心念念想看的东西。” “是不是在这里站半个时辰,接着就能在纸上看见了,并且你们私底下应该是互相讨论过了,你们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对吗?”木清祈猜测道。 那阿云眼前一亮,木清祈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恩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用的应该是迷幻剂,将那迷幻剂涂在白纸上,半个时辰后,经过空气的散发,周围的人都能在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这种江湖骗术挺低级的,像你们虎城部落这种不怎么外出的部落,没听说过,是会容易上当。” 阿云顿时明了,“怪不得明明是没有沾墨水的纸,怪不得他只是笔画几下,我们就能看到那些东西。” “没事,现在知道是骗术了,下次不要上当就好了。” 第二百零三章 见大蟒蛇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和廉齐曲带着孩子走了几步后,木清祈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即使知道是骗局,还是会继续傻傻地交东西过去,然后继续看着那些画。” 廉齐曲点头,“方才那姑娘在你说出真相后,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但你说下次不要再上当时,她的脸色可变得犹豫多了。这一看,就是下次还想来。” 木清祈有些纳闷,她觉得她就算和那一群人都解释了这个,他们也不会有人会听她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廉齐曲笑了笑,“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你若是心心念念一个东西,只有你在幻觉时才能看见,你会忍住不去看吗?况且那江湖骗子也挺良心,收的东西还不算过分,应该只是想白白混吃混喝。一个不缺这些东西,一个能满足他们真正缺的,两个互补一下,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行吧....” “快到城门了,秦余淮怎么还没有来,真慢。”廉齐曲牵着那孩子,看着前面的路,就剩一个拐弯的路口了。 “没事,慢慢来,既然那条大蟒蛇一直在城外守着,也不伤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它现在肯定还在继续守着。大不了,我们带着孩子去找它好了。” “也行。” “诶,我记得来的时候,城门就一个小铺子,卖花生汤的,闻着味儿可香了。既然要到城门口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大爷大娘今天还有没有在营业吧。” 廉齐曲有些诧异,“你刚才没吃够?” 木清祈嘻嘻了两声,俏皮地说道:“饱啦,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胃,专属于花生汤的味儿还空着呢。” “行,那就听你的,走吧,我们去吃吃看。” “走吧走吧。” 花生汤的铺子和木清祈来时记忆里的模样,长的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那种,来时要不是虎牙他们声势浩大,人又多,木清祈早就想来尝尝这里的花生汤了。 许久未吃,木清祈想的很。 “大娘、来六碗花生汤。” “诶,来了,都是甜的吗?要加糖吗?”大娘还在锅前煮着花生汤,防止锅里的花生汤煮糊掉了。 廉齐曲比木清祈先答道:“都少加些糖,有一碗不加糖。” 木清祈歪头问道:“为什么?我喜欢吃甜的,这孩子应该也是喜欢的。” “你要再吃甜的,甜的你牙齿疼了,又该吃不下饭了。况且花生汤本身就带着甜味儿了,你要再加糖,甜过头了。” 木清祈想想很有道理,也只好点头答应了,反正桌上还放着一小罐的糖,要是不够甜,大不了趁着廉齐曲不注意,她自己再偷偷加一些好了。 “马上就好啦,小姑娘,你们这么喜欢喝大娘的花生汤啊,三个人买了六碗,还带着一个小孩子。诶,你们是成婚多久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长的可真可爱。”大娘看着这三人,像是一家三口的模样,个个都长的俊俏,她没忍住就主动搭起了话。 木清祈笑着否认道:“大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不是夫妻,这也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顶多算他的伯伯姨姨之类的吧。买六碗,是因为我们胃口都大,加上大娘的花生汤一定很好吃,所以就买了六碗。” 大娘笑呵呵的,十分热情地说道:“看你们这对,长的模样就十分般配,为何不干脆在一起算了?” 廉齐曲难得笑得爽朗,“大娘您有所不知,我啊,心悦她以久,可惜她眼光看,看不上我,我啊,正努力着呢。” 木清祈觉得廉齐曲这话,半真半假的,但十有八九,应该是玩笑话居多,所以她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廉齐曲的手臂。 廉齐曲吃痛,但面上不显,仍然保持着笑意,就是笑得没先前那么灿烂罢了。 大娘一听这话,就来了劲儿,“姑娘,大娘啊,以过来人的经验和你说,这小伙子看着人就不错,值得嫁。” 木清祈将口中的花生汤咽下,摇了摇头,反问大娘道:“大娘,您又没和他怎么相处过,你不知道他的性格,不好相处的,这要是嫁了,日后不得天天看他的臭脸啊。” 大娘觉得这话听着有理,不过嘴上还是继续劝着木清祈道:“这小伙子刚才就笑得挺灿烂的,笑起来还更好看了,肯定啊,是因为有姑娘你在他身边待着。我看啊,他的冷脸那都是对别人的,对你肯定是特殊的。再说了,这小伙子长相这么拔尖,要是嫁了,就算冷着张脸,那也令人觉得赏心悦目不是?” 木清祈不自觉的就带着一种撒娇的口吻说道:“大娘,你怎么老说他长的俊俏,难不成我就长的不好看了么?” 那大娘连连摇头,“姑娘啊,是我在虎城部落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和身边的公子还有这孩子都是极为相配。不过啊,姑娘这个子,实在是太高了,不好嫁人呐。” 木清祈笑笑嘻嘻地问道:“哦?难不成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 大娘点点头,“大部分倒是都是如此,不过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想必实际上是不愁嫁的,就是这个子限制了你家的门槛。否则你家的娘亲,待在家里,上来说亲的人,怕是要把门槛给踏破了都。” 有几个人不喜欢被人夸好看的呢。 大娘这番话,木清祈听得很是受用,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还是矜持地说道:“大娘,你这话就太夸张了,不过啊,谁要是敢把我家门槛踏破,我就让他们赔钱。” 大娘兴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子,有些哑口无言地讪讪笑着,生意人嘛,大多数都是自夸不贬,所以大娘习惯性地继续圆场道:“看来这孩子真的是很个性嘛,勤俭持家会过日子,适合娶回去。” 木清祈得意地看着廉齐曲,“能不能娶回去,还得看你的本事了噢。” 大娘看着,只是默默地笑着,现在的小年轻啊,谈情说爱起来,形式可真独特,和他们那时还真的是差远了。 木清祈先前说着有花生汤的胃,也不过喝了一碗就喝不下了,廉齐曲也是这种情况。不过最开始她点六碗,本就算的是这孩子为四碗,只是若是在那大娘注意力一直在他们身上时直接给那孩子,难免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所以木清祈在那孩子喝完后,第一时间就会将碗往自己面前放,再推过去一碗新的,这样旁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食量了。 廉齐曲从钱袋中拿了一两银子出来,对着还在忙活的大娘说道:“大娘,银子给你放桌子上了,谢谢你的花生汤。” 大娘看了一眼他们的桌子,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是银子,而是那空空的六个碗,顿时变得更加高兴了,“诶诶诶,是大娘该谢谢你们吧,这么捧大娘的场,下次再来大娘请你们喝两碗。” “那就先谢谢大娘了,我们先走了。” “诶,走好走好。” 木清祈牵着孩子,孩子因为喝的很满足,所以看起来就是开心的模样,“看来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吃货,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再后面追着他喂饭。” 廉齐曲自然地接道:“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何必追着孩子喂饭呢,那样养出来的孩子,过于娇气,长大了如何顶天立地。” 木清祈笑道:“你还真是正经,虽然我认同你的观点,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这副过于正经的模样,有些戳中我的笑点。诶,对了,我们这都到城门口了,秦余淮怎么还没出现,他可真拖拉。” 廉齐曲赞同的不能再赞同地点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秦余淮总算是带着虎崽来了,“对不住,路上出了点状况,就来的晚了些,久等了吧?” 廉齐曲本想摇头,木清祈为了节约时间就没打算再提花生汤的事情了,干脆果断的说道:“我们现在是直接出城,还是上到城楼顶上见那大蟒蛇? 秦余淮想了想,“我比较支持城楼顶上,主要是比较省事,另外也会安全地省些麻烦。” 木清祈点头,“走吧,那我们先上去看看。” 秦余淮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走到最前面带路。 廉齐曲好奇地问了一嘴,“他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东西的?” 木清祈想了想,“好像刚来的时候就有了,虎牙部落长亲自给的,出于对白鹤的信任,他对我们也挺信任的。” 廉齐曲点点头,“原来如此。” 秦余淮回头发现两人还在原地,便催促道:“走啊,你们两个在干嘛?再不走,天黑了,明天又要来城门口一趟了噢。” “来了来了。” 一层层的楼梯走上去,木清祈发现高处看这里,风景更加的好看,忍不住的感慨道:“这里真的是堪比人间仙境呐。” “是很好看。” “诶,阿也,你带着孩子往前面站一站,看看那大蟒蛇会不会露面。” “好。” 木清祈牵着孩子,站在墙壁边从高处往下望,那孩子也学着木清祈的样子,好奇的盯着底下。 果不其然,有块地方,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大蟒蛇露面了,满眼深情地望着他的孩子,他好几日未见的孩子。 木清祈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大喊道:“你看!孩子好好的!” 第二百零四章 乐乐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好像看到大蟒蛇的眼里有泪花。 孩子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咧开嘴笑着,还朝着那大蟒蛇挥挥手。 木清祈看向廉齐曲,“你说这孩子,该不会是想不起来那大蟒蛇了吧?” 廉齐曲也不确定,“目前看这个反应,似乎是....” “虎崽,你可以帮忙和那条大蟒蛇交流一下吗?”木清祈看着虎崽的眼睛,有礼地问道。 虎崽低吟了几声,看着秦余淮,秦余淮点点头,“拜托你了,虎崽。” 虎崽轻点了个头,安安分分的走到木清祈的身上,蹲在地上,等着她接下去说。 木清祈指了指那个大蟒蛇又指了指这个孩子,“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关系吧?” 虎崽点点头。 “是这样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个人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往来历,如果那个大蟒蛇愿意的话,虎城部落里的白鹤先生愿意收养这个孩子,他是个好人,又知书达礼,若是孩子跟着他生活,会有个光明的未来。况且,那个大蟒蛇已经化身了猛兽形态了,他吃的是生肉,他没办法照顾好这个孩子的。总不能让已经成了人的孩子也跟着过猛兽的生活吧?这太伤害孩子了。我要说的大概就这些了,麻烦虎崽你当个翻译官,帮忙传话了。” 虎崽低吟了几声,就跳到城墙上,对着地下,不断的吼叫着。 底下的大蟒蛇也时不时在回应。 木清祈在一旁看着,观察着大蟒蛇的反应,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好好接受,就是不知道这个大蟒蛇究竟会做怎么样的决定了。 “看起来,它像是不同意的样子。”廉齐曲站在木清祈身后,见木清祈下意识的皱着眉头,便开口说话了。 “我目前也是这么觉得,形势好像还是不太乐观。” “如果它拒绝了,你会把孩子还给它吗?” “当然了,那是它的孩子,本来就应该还。况且既然是当初说好的,那孩子医治好了,就会还回去,就算我们再怎么不认同,也没办法改变不是吗?”木清祈显得有些无力,这孩子的出身本来就算的上是艰难重重,若是他父亲对他的爱,感性超过了理性,那这孩子怕是以后还要继续吃苦了。 “为什么不问问那个孩子的意见?”廉齐曲猜测,那孩子是能听懂很多话的,他现在应该只是还不太会说话,偶尔还会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的状态。既然人生是那孩子自己的,那那孩子也应该要有选择权才是。 木清祈觉得廉齐曲这想法是对的,可是这孩子连话都不会说,若是贸然只听取这孩子的意见,怕是这大蟒蛇就要来袭城了。 “不可,这孩子虽然听得懂不少人话,但是终归是个孩子,这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只能落到那大蟒蛇的身上。”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虎崽才慢慢吞吞地走到秦余淮身后,吼了好几声,秦余淮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木清祈看不下去了,便说道:“虎崽,接下来我问一句,你就点头或者摇头,点头就代表答案是是,摇头就代表答案是否,可以吗?” 虎崽已经不去看秦余淮了,直接点点头。 木清祈先是直接问结果,“那大蟒蛇同意将孩子留在虎城部落里吗?” 虎崽点点头。 木清祈面上一喜,“那它同意将孩子交给白鹤收养吗?他应该也是认得白鹤的,毕竟白鹤在你们虎城部落待了这么久了。” 虎崽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大蟒蛇他同意将孩子交给白鹤收养,但是还有个条件。” 虎崽点点头。 “你们两个觉得...大蟒蛇若是开条件,会是开什么样内容的条件呢?”木清祈脑子里有多个想法,如果一个个试过去,也不一定试的到结果,倒不如问问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 秦余淮对着狼崽问道:“虎崽啊,那个大蟒蛇是不是提出它想定期看看自己孩子的条件?” 虎崽摇摇头。 廉齐曲试着问道:“虎崽,那个大蟒蛇是想见见白鹤?” 虎崽摇摇头,它看着木清祈,又看着廉齐曲,接着再看了看秦余淮。 木清祈仔细地观察着,虎崽看自己时和看廉齐曲的时候,眼神是一样的感觉,看秦余淮时... 似乎带着一种... 呃... 母爱的光辉吗? “等等,我可能猜到了,虎崽,大蟒蛇是希望有个它信赖的人一起帮着照顾这孩子的吗?” 虎崽听到满意的答案,舔了舔嘴唇,点着头。 木清祈想起廉齐曲之前对那大蟒蛇的调查,所以很快就接着问道:“是他堂哥对吗?” 虎崽继续点头。 “大蟒蛇同意将孩子交给白鹤收养,但是他的条件是要让他的堂哥经常见到这孩子,对吗?” 虎崽继续点头。 秦余淮这就有些不能理解了,“那大蟒蛇既然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堂哥,敢将孩子交给他,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还要将孩子养在白鹤那里呢?” 廉齐曲看了眼秦余淮,猜测性地说道:“第一,这个孩子经过神医凰后的治疗,现在它已经不确定孩子未来是会一直以人的面貌生活,还是继承人兽族的基因,化身为猛虎。若是孩子一直以人的面貌生活,他身为一个父亲,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光明的前途。第二,想要有光明的前途,自然是将孩子养在白鹤那里好,白鹤在虎城部落的知名度不低于虎牙部落长,所以我才那大蟒蛇是信任白鹤的,但又不能完全信任。为了孩子好,他才提出的这条件吧。” 木清祈肯定了廉齐曲的想法,“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他和他堂哥的关系应该还是不错的,之前的那一次争吵,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破裂。再怎么说白鹤与那孩子并不存在什么血缘关系,他堂哥是孩子的亲叔叔,这一切看来,倒是显得合情合理。” 秦余淮不再说什么,只是吐槽道:“没想到一条大蟒蛇,还要算计这么多。” 廉齐曲只是轻轻摇头,帮着大蟒蛇解释道:“你现在还没有身为父亲,若是有一天,你成为了一名父亲,你就能感同身受了。” 秦余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说出来的道理确实十分老成,受教了。” “客气了。” “那现在呢?我们可以将这孩子带回去了吗?”秦余淮想回去陪白哲里吃饭了,出来这么久,他也想回去了。 “那这样吧,你先带着虎崽回去,我和齐儿,晚些再回去。” 秦余淮背着手,歪着头,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我可以帮忙啊,都这个点了,正好,去我那里,大家一起吃个饭。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热闹的场面也少了。” 木清祈摇摇头,“你看那大蟒蛇,它可能是最后一次能见到它的孩子了,若是幸运的话,日后还能再见面,若是不幸的话,这真的很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秦余淮看着城墙下,那片草丛里,那只半隐匿半现着的大蟒蛇,也有些于心不忍,“我们...还是等着吧,等到日落,等到天黑,再带着孩子回去。” “嗯。” 孩子满脸好奇地伸着手,往前抓,似乎是想摸一摸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蟒蛇。 木清祈抱着那孩子,以防孩子不小心掉下去。 可能是大蟒蛇担心孩子,所以没过多久,它主动的离开了。 木清祈不知怎的,看的十分伤感,眼泪竟不自觉的掉落。对着无人的一边,悄悄抹掉了眼泪,这才转过身,对着廉齐曲和秦余淮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走吧。” 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个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虎崽听到这个话题,起了反应。 木清祈便问道:“虎崽,可是那大蟒蛇交代了孩子的名字?” 虎崽点点头。 “啊—可是这要怎么猜?虎崽不能说话,可是这名字的话,范围也太广了些。” 秦余淮也觉得难办,“虎崽,要不然你想办法,做些动作,来提示一下我们?我们再好好猜一猜?否则这实在是难办的很。” 虎崽也觉得为难,随后便努力地露出了一个笑,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看的三人都一脸地黑线... 虎崽有些尴尬的又笑了笑,再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艰难地口中吐出一个字,“乐?” 虎崽睁大眼睛,连点了好几下的头。 秦余淮和廉齐曲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秦余淮更是放肆地打趣道:“居然是乐,我以为是叫狰狞呢。” “去你的吧,虎崽,除了乐以外,还有什么字吗?” 剩下的一个字,虎崽实在是觉得难以表达,所以犹豫了又犹豫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很难表达吗?” 虎崽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木清祈。 “那这样吧,我们现在先叫这个孩子乐乐,等这个孩子将来长大了,要是想改名字的话,就让他自己取名,这样可以吗?” 秦余淮觉得没有毛病,廉齐曲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虎崽因为实在是表达不出,所以也点了头。 “好了,四票通过,那以后你就叫乐乐啦。” 第二百零五章 离别宴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拜托秦余淮催着白哲里离开,所以他们离开的时间提早了,后天就要准备启程了。 虎牙得知后,说什么也要办一个离别的宴请,由于推辞不掉,所以大家今日都欣然前往。 木清祈今日身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打扮的颇为精致,身后正好有紫色喇叭花在开着,她就像是森林丛中的花仙子,突然由一朵花的形态化作人形,让人觉得美的不真实。 廉齐曲正好穿了一身的白衣,和木清祈站在一起,就像她白色的花蕊般,配的很。 秦余淮半趴在红木矮桌上,慵懒随意地看着那两人,手上捧着酒杯,开口调侃道:“阿也,齐儿,你们两个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呢?穿的这么像一朵花。” 木清祈同样懒散地坐在席位上,因为还没开席,此时来的人也不算多,所以她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你今日也不赖啊,花花绿绿的,穿的跟个花孔雀似的,何必这般羡慕我的样子呢?” “嘿,阿也,你还真记仇。”秦余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脸云淡风轻地回应着。 秦余淮看起来还真有些反常,些许是接触久了,木清祈慢慢地爬到秦余淮身边,一只手就扒拉在他的胳膊上。 秦余淮轻挑眉,不解地问道:“阿也,你干嘛,这光天化日之下,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噢。” 木清祈凑的更近了,她和秦余淮都自知,他们两个之间要是能有什么,那怕是天都要塌了。所以她有恃无恐地小声问道:“秦余淮,快点和我说,谁欺负你了?” 秦余淮先前还一副懒散的模样,听到这话,顿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木清祈,也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知道。” 木清祈弯弯眼睛笑了笑,“不要这么诅咒自己嘛,我怎么会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呢,我可是你最好的哥们呢。” 秦余淮趴着,除了宋也,没人看得到他现在是什么模样,所以他肆无忌惮的委屈了起来。 秦余淮这副突然委屈起来的模样,木清祈倒是有些慌乱地拍了拍秦余淮的肩膀,“你...你说,是谁欺负你的,我给你报仇!” “你再小声一些些讲话。” 木清祈将声音压的更低,凑的更近,“你说,我听着。” 廉齐曲看着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如何打断。同样还有一人,也是一副幽怨地盯着那一块。 虎牙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同时还觉得有些乱乱的,便问了问身旁的白鹤,“白鹤兄,这...宋姑娘和那秦侠士...他们之间的关系是?” 白鹤摇摇头,“先前只知道是朋友,现在...我也不是很懂了。” “好吧。” 在木清祈不懈努力的“逼问”下,秦余淮闷闷的说道:“白鹤...” “他怎么你了!”木清祈一脸气愤,她这人护短,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 秦余淮趴在桌子上,仍旧闷闷地说道:“他没怎么我。” “那他干什么?” “他...劝我们分开,他说这是有违世俗伦理的,还说了一大堆,我们如果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天打雷劈...总之,我觉得他说的对。” “对个屁!” 木清祈这一声没控制住音量,场上有些人还被她给吓了一跳,全场的目光十分一致地望向她这里,她颇为尴尬的坐直了身子,僵硬地微微笑了笑,企图让别人的注意力从她这里散走。 虎牙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宋也,开口便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宋姑娘气愤到如此地步,宋姑娘方便和大家分享分享吗?若是不介意的话,大家还能同你出些意见。” 木清祈灵机一动,便同虎牙说道:“虎牙部落长,我知你明事理,又有大智慧,今日我便想同你探讨几个问题,你可愿意为宋也解答?” 虎牙有些高兴地点点头,“宋姑娘有疑问,愿意来找我解答,我自然是乐意的很。” 木清祈第一个问题便问道:“敢问虎牙部落长,你眼中的爱是什么呢?” 虎牙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若是说爱,我眼中的爱,是大爱,身为部落长,我需得爱每一个虎城部落的居民。我的爱,也可以是小爱,我可以爱我的虎崽,爱我心爱的女子,还有很多很多我所喜爱的。” “说的真好,不愧是受到虎城部落居民十分爱戴的部落长。”木清祈对着虎牙竖起大拇指,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廉齐曲看了一眼,那个酒杯,貌似是他的才对。 虎牙脸上的喜意更加明显,便追问道:“宋姑娘还想问些什么呢?” “虎牙部落长心中既有大爱和小爱,那宋也想和您探究探究这情爱,可否?” 虎牙有些微微的诧异,不过还是难以拒绝一身侠女气概的宋也,所以便点点头,“宋姑娘请说。” “我认为爱是没有形态的,世间万物的爱,都不可被限定。爱是由心底产生的一种情感,不论是何物,只要有感情,就会有爱。不知虎牙部落长以及在座的各位,是否认同我这种说法?” 廉齐曲有些吃惊地偷看着木清祈,他猜到木清祈想干什么了,她啊,还真的一如既往的讲义气。 大家都一脸懵,不知道宋也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扯到关于爱的话题上了,不过还是有不少智者经过自己的思考点了头,包括虎牙,所以不少群众跟风点着头。 木清祈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看,古有糟糠之妻不可弃之说,因为一开始的相爱,女子在陪男子渡过十分艰难地时期后,男子却因荣华富贵或是女色而想着抛弃女子,这种事情屡次发生,你们觉得这男子的爱,是否廉价?” 虎牙不可否置地点点头,“是廉价,甚至算不上是爱。” 木清祈接着说道:“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大家听过否?” 虎牙点头,“钟子期为伯牙唯一的知音,擅琴恋琴痴琴。高山流水,伯牙之绝作,后因钟子期过世,伯牙绝弦。” “大家认为这种爱,又能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虎牙兴许是起了对先人的伶悯之心,所以语气都不自觉的变得悲了,“知音之爱吧。” “所以不是男女之间一直维持的爱意才算是真爱,还有很多很多爱,它们都是爱。不一定只有被世人所接纳地爱,才是爱,对吧?” 虎牙本就喜欢宋也身上的侠女气概,今日她这番理论和思想,虎牙觉得宋也变得更加吸引他了,不过不是心里的那种怦然而动变得强烈,而是崇拜之意变得更加浓烈,“实在是没想到宋姑娘除了拥有一身无人能敌的武艺外,居然还有如此高的思想造诣,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木清祈微微笑道:“虎牙部落长谦虚了,白鹤先生,你觉得呢?” 从这宋也一开口的时候,白鹤就觉得这场对话应该是针对自己而来的,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针对自己来了。 “是,我不否认世间的爱形态各异,但为何放着正常的爱不要,非要去追求或者说是崇尚那种被世人难以接受的爱呢?也可以说是,不符合人生理构造的爱,宋姑娘觉得白某这些话,说的有道理吗?”白鹤微眯着眼睛,看着宋也,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臭丫头。 木清祈丝毫不示弱,“可是爱了就是爱了,若是有人强制去拆掉这个爱或是去打击这个爱,会遭到报应的吧。你说呢,白鹤先生?” 白鹤抽了抽嘴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若不是自己还算是年长她几岁,她怕是连声先生都不愿意叫了,直接叫自己姓氏都是十分有可能的一件事。 “畸形的爱,任由它生长,只会遭到反噬的报应的。”白鹤不服输地补上了这一句。 白哲里看着白鹤,不认同地说道:“可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样的爱才是正道的呢?据我所知,你独自一人这么多年,你能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有爱的人吗?” 白鹤见白哲里开始怼自己,就有些生气了,“你小子,哪里有轮得到你说话的份!” 虎牙本来云里雾里的,现在听着听着,倒是有些明了了,白鹤这是惹了众怒了。看来这爱不爱的不重要,重点是要怼白鹤吧。 白哲里看了眼秦余淮,有些心疼,所以回白鹤话时,就暗暗带了怒气,“宋姑娘明摆着是向大家提的问题,虎牙部落长方才也是如此说的,我身为在场之人,怎么就不能参与进来了。倒是你,这副语气,有以大压小的嫌疑,没自我反思就算了,还想让我闭嘴。” 白鹤深呼吸了一口,他今日出门怕是忘了看黄历,怎么人人都来和他作对。他自认为是个好人,不做坏事的好人,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他?? 木清祈见白鹤实属是觉得有些难堪,既然教训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就不打算再为难白鹤,索性就直接的说道:“白先生,宋也知道你熟读诗书,但光光读书不用心去感受,这样下来是事半功倍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有机会去好好感受一番,虽然可能没有姑娘愿意答应,但你可以试一试。” 白鹤算是听明白了,这宋也是在嘲讽他从未与女子有过情爱,呵,不就是情爱,有什么难的? 第二百零六章 后花园的告白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不论木清祈如何夹枪带棒地与白鹤说着话,白鹤虽然被一次次被气到,但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说到最后,木清祈干脆不说了,反正白鹤被气的脸都红了,她这把也不亏。 白鹤见宋也总算消停了下来,也松了口气。 倒是虎牙,原先已经被白鹤劝下去的想法,此时如雨后春笋猛一般地往外冒,他神使神差地将宋也约到后花园。 木清祈虽然是觉得有些唐突,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虎牙这人,在她这里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更何况敢在众目睽睽下将她约出来,那应该是真的有要事要说吧。 “虎牙部落长,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木清祈悠闲地将手背在后面,边赏着这后花园的景色,便等着听听虎牙要讲的要事。 虎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十分突然地就问道:“宋姑娘,不知你可有婚配否?” “啊??”木清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我可能没听清楚,虎牙部落长能麻烦您再说一次吗?” 虎牙将语速放慢,又重复了一遍,“不知宋姑娘可有婚配了?” 木清祈有些懵懵的摇头,“是还未有,不知虎牙部落长关注这个是作何想法?” 虎牙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宋姑娘对我又是何想法?” 木清祈彻底懵了,有些怀疑虎牙该不会是喜欢她吧??可是他们之间压根就没怎么有过接触,话都才说过几句,应该是自己多疑了才对。 “呃..虎牙部落长英明神武,胸怀大义,明事理,是个很好的部落长了。” “宋姑娘,我想听得不是这些,是你说的,爱了就爱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要有爱,一切问题在经过重重艰难的阻碍后,都会迎刃而解。” 木清祈诧异地盯着虎牙,“那不知虎牙部落长究竟想表达什么?”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宋姑娘。” 这突如其来的,后花园的告白,让木清祈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宋姑娘。其实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一直在关注着你。但我和一位原著族的姑娘订下过婚约了,那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什么喜欢的人,所以我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并不在意。出于责任,我在克制着自己对你的喜欢,我想着等你过一段时间离开后,这种感情就会慢慢淡去。但是刚才听了你的话,我越发觉得我先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不应该去逃避,我应该和原著族的姑娘说清楚,不顾一切的来追求你。”虎牙说完这话,脸色红的不像样子。 木清祈感觉这份喜欢,她是绝对接受不起的,可是如何能让虎牙忘了她呢,有了,木清祈在袖子里翻来翻去。 “宋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虎牙不解地看着宋也,本来有些紧张的自己,现在好像就剩下好奇了。 木清祈总算是找到了,“呐,这东西送给你吧,谢谢你的喜欢。我后天就离开了,如果过了半年,你发现你还是喜欢我,你就托白鹤找白哲里,再让白哲里托秦余淮和我说一声,我就再来虎城部落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那你就好好娶了那个原著族的姑娘吧。” 虎牙接过那个素洁的手帕,“你确定吗?半年,我断然是忘不了姑娘的。” 木清祈十分肯定地说道:“放心,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那行,感谢姑娘给我的机会。”虎牙笑得很是憨憨,宋也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很是让他觉得知足。 木清祈见事情解决地差不多了,就用虎牙告别,留下他一个人待在后花园。 廉齐曲见木清祈回来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木清祈轻挑眉,悠哉悠哉地走了过去,“叫我干嘛?” 廉齐曲直视着木清祈,直白地问道:“那个虎牙,找你干嘛?” 木清祈拿起桌子上的桃,随意的擦了擦,咬上一口,见廉齐曲一直在盯着她,只好回答道:“他啊,他说他喜欢我,他同我表白了。” 廉齐曲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那你呢,你怎么说的?” “我给了他一个手帕,答应他说如果他半年后还忘不掉我,我就回来,给他一个交代。” 廉齐曲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可恶。” 木清祈带着警告地意味说道:“你要是敢去偷那个手帕,你死定了噢。” 廉齐曲变得明朗起来,“那手帕...你做动作了?” 木清祈淡然地点点头,“上面撒了遗忘香,只要虎牙一直带着,半年后怎么可能还想的起我。而且那手帕是我最不常用却随身带着的一条,没什么女性特征,上面又沾染了我的气息,既能让虎牙成功忘了我,也方便日后他娶的姑娘要是见了,也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廉齐曲满意的笑了笑,刚才差一点点,他一个冲动,就想和木清祈摊牌了,唉,爱果真是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木清祈歪头问着廉齐曲:“吃饱了吗?” 廉齐曲点点头,木清祈便起身,挥挥手,“走吧,都这个点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 月光洒落在大地,绿叶变得晶莹剔透,带着一闪一闪的光,霎是好看。 木清祈的手上还捧着一杯果汁,森林间微风吹过,沙沙作响的声音,吹的她十分惬意。 “齐儿,你说白鹤能照顾好那孩子吗?” “他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既然自己有生活的自理能力,那照顾个孩子应该不是难事。况且,他府上不是也有不少的丫头护卫,乐乐的生活起居方面不会有些敢懈怠,在书数礼乐方面,有白鹤的教导,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那孩子过于能吃,白鹤的家底,不知道经不经的起折腾。” “哈哈哈哈,是我多虑了,希望白鹤多赚些钱吧,好让乐乐可以吃的更好些。诶,你说要不然我去给白鹤送些钱,他会不会骂我?” “你放心,他一定不会骂你的,他会直接将你赶出去。我听说白哲里之前是打算给他一笔孩子的赡养费,白鹤一分钱没收,还用扫帚把白哲里赶了出去。” “噗哈哈哈哈,还有这么搞笑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木清祈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没想到廉齐曲看起来冷冷的,不喜八卦的模样,但是什么事情居然都给他知道了。 “你啊,我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一天到晚,要不然在睡觉,要么就是到处跑。” 木清祈想想自己还真的是这副模样,“那既然白鹤有钱到都拿扫帚赶白哲里的地步了,那我也就不去讨打了。” 廉齐曲低声轻笑,木清祈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让人觉得放松。 “对了,我们很快就要回去了呢,你想回去了吗?”木清祈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廉齐曲聊着天,反正还要走一段路,闲着还不如聊聊天。 廉齐曲自然而然地说道:“你在哪,我在哪,你不在那里,那里也只是个空屋子,我想它干嘛?” 木清祈听得有些想起鸡皮疙瘩了,“你这话说的真真让我感到肉麻,这风我都觉得变冷了不少。” 廉齐曲:“.....” “不过值得表扬,起码还知道有师父在的地方就是家。” 廉齐曲这才觉得没那么心塞了。 “你明日有什么打算,后天就走了,明天是在虎城部落的最后一天,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 木清祈摇摇头,“算了吧,明天我先睡上一天,晚上再将包袱收拾好,后天我们就启程走喽。” “这么懒?” “这可不是我懒,我是依旧记得来时的艰辛,为了能让我轻松些回去,我选择前一天好好休息。对了,你的那屋子,情况还好吗?” 廉齐曲耸耸肩,无奈的说道:“还行,除了你送的珍珠手链,我本身就没什么珍贵的东西。那屋子里的床还能睡,凑合一两个晚上,也没事。” “行,你要实在受不了的话,发挥你的钞能力,难以发挥的话,还有师父我在,需要多少银子尽管说。”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还真的难以把她和之前那个,呃,“勤俭持家”的木清祈联系在一起。 “不用和师父客气,知道吧?” 廉齐曲点点头,“好好好,知道了,你还是走快些吧,免得等会儿云遮月时,我们都还没走到家。” “知道了知道了,事缓则圆,为师虽然走的慢,但这是为了修养身心。” “是是是,不过师父,你的借口真的很多。我还真的是很难能遇上像你这么会找借口的人。” 木清祈作势要打廉齐曲,廉齐曲这才收敛了些,不再继续那么“明目张胆”地怼着木清祈,转而说道:“不过没关系,我跟着师父,一定会学到更多的,我以后争取向您多学习,做个最会找借口的徒弟,不辜负您的期望。” 木清祈深感无奈,这廉齐曲还真的是越大越放肆,还好她自认为脾气好,不然就这皮的程度,早给她扔到不知哪个山沟里去了。 “罢了罢了,你啊你,真的是让我无言以对。” 第二百零七章 回去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好了好了,真的不用再送了。”白哲里有些难为情地推辞着。 虎牙带着一堆人来送别他们,手上还拿着许多虎城部落才有的宝贝。 这场面,虽然白哲里和秦余淮他们早就经历过好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白哲里他们都觉得这些东西给他们带来了负担。能得到居民们的感谢,他们发自内心地高兴,就是这种场面,太令人觉得难为情了。 一番推拉后,不得已,他们还是带着一大堆东西出了虎城部落。 虎城部落内部还有一条路,只能出的去,进不来的一条路。 这里比来时的那条路好走些,所以白鹤早早就画好了地图,将地图交给白哲里,由他来带着大家离开。 路上,风景越走越没得赏。 “这里越来越秃了呢。”木清祈看着这四周的荒凉,难免心情觉得低沉了些。 白哲里解释道:“因为我们离虎城部落越来越远了,虎城部落依山傍水,那里的居民世世代代都将森林保护的很好,所以本该是有些湿热的环境,变成了仙境一般的存在。这附近,一来没有什么人住,二来这地方的风水不好,就没什么树木了。” 木清祈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不过这条出去的路,确实比来时的那条路,好走很多。” “因为这里是虎城部落里面的人,自己走出来的,难免有些贪玩的,喜欢出去,时间久了,这条路就成了路。”这些都是之前白鹤同白哲里介绍的,白哲里边走着边在看着白鹤先前描述的景象。 “原来如此。” “我们再走上一个时辰,随后我们就要向北走了,宋姑娘,你可以带着齐儿往南边走,后面的路,我已经交给齐儿一份地图,随后跟着齐儿走就好。” 看来自己是个路痴的事情,还真的是有些人尽皆知,木清祈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白哲里继续看着地图,和秦余淮你一句我一句的论述着。其余人负责看守周围环境,万一突然出现了危险的猛兽或者人,也好有个防备。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很快他们便出了虎城部落的边界,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前方就是转折口了,宋姑娘,齐儿,保重,路上需得小心些。还有多谢宋姑娘这段时间对我们的帮助”,白哲里转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还有宋姑娘对我和阿淮的帮助。” 木清祈心里明了,拉着白哲里,去到了一旁,并示意另外两个不许跟过来。 白哲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宋也,问道:“宋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交代我的?” 木清祈正经地问道:“你对我们家秦余淮,用的是不是千真万确地那颗心?” 白哲里不假思索,果断的点点头,“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是很烦他,一直跟着我,还爱找我麻烦。直到后来,我愿意接受自己不肯接受的事实时,我才发现我对他是...真的是爱,想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那你必须必须得护好他,他既然心上有你,他就会待你十分十分的好,你可不许辜负他。” 白哲里点点头,“那是自然。” “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容易,但既然真的爱了,又互通了心意,那就迈过重重险阻吧,总有一天,世人会接受的。” 白哲里一脸淡淡然,“世人的看法与我无关,他们愿意接受也好,不愿意接受也罢,总之阿淮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如果我的家人们愿意接受阿淮,我就光明正大与他在一起,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不回去了,有阿淮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白哲里发自肺腑地这一番话,听得木清祈有些潸然泪下,她将自己的情绪好好地收了收,随即笑道:“这就好,你要相信他,虽然平时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又十分爱说爱笑的样子,但其实他也挺敏感的,他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你知道的,只要你没有背叛他,他就是一个十分长情且深情的人。你看,我们都是好多年的好朋友了,就是因为秦余淮这个人十分珍惜自己看来珍贵的人。” 白哲里很是认真地听着,“我知道,阿淮的朋友,都是认识好多年的,他这个人哪哪都好,我会好好珍惜他的。不会有你说过的那种事情发生,这些宋姑娘尽管放心。” “爱人之间难免都会有摩擦,记住不要在生气的话,乱说话。生气时说出的话,会伤害到对方很多很多,这些我也同秦余淮讲过。我发自内心地希望你们可以长长久久,将来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了,就来找我。” “谢谢你,宋姑娘。” “走吧,再不回去,他们该等急了。” “嗯。” 木清祈稍微的背着他们,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泪珠,又重新满脸笑容地回去了。 秦余淮看见宋也笑得如此开心,有些好奇地问道:“阿也,你同阿哲说了什么?怎么笑得如此高兴?” 木清祈摇摇头,“没什么,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走了。” “呀!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怎么能不和我好好告别,就打算离开了呢?”秦余淮看起来有些委屈,看着宋也的眼神带着幽怨。 木清祈“噗嗤”笑了一声,“好吧,来,我的好朋友,抱抱。” 廉齐曲拉住木清祈,“这就不必了吧,师父,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已经告过别了,这时候我们就该走了,免得天黑不好赶路。” 秦余淮嫌弃地看着廉齐曲,“齐儿,你还真的是小气。” 廉齐曲不去理会秦余淮的目光,只是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天色真的不早了,秦大哥,我们真的需要走了。” “好吧,秦余淮,那我们真走了,再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大家,我走了,下次见。” “好吧,阿也再见。” “宋姑娘再见—” 木清祈同他们挥挥手,便被廉齐曲拉着,往另一边走了。 “我们真的要来不及了吗?”木清祈有些疑问。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是见不得你和秦余淮拉拉扯扯的,所以才催你的吗?”廉齐曲低头,看着木清祈,笑得十分迷人。 木清祈点点头,有些纳闷,“难道不是吗?” 廉齐曲“噗嗤”笑了一声,松开木清祈的手,有些欠揍地否认道:“当然不是了,你也太自恋了吧。”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往前走的背影,后知后觉,这家伙儿居然又在逗自己玩。 “哼,看回去以后,我怎么收拾你。” “快点跟上来啦。” 一连好几天,他们二人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齐儿,你看看这里,又落了好多灰,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来清扫了。”木清祈熟练地撸起袖子,认命地找了扫帚,准备和廉齐曲一起开始打扫了。 “难不成我们之后都不出远门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诶,早知道我就请张西南帮我找些人先将这里打扫了再回来,感觉这次打扫卫生的量,比上一次的还大。”木清祈叉着腰,看着面前这一大堆已经发霉的物品,就觉得有些倒胃口。 廉齐曲也十分嫌弃的将这些东西打包好,到时候拿出去扔,“还是快些收拾吧,你要是受不了,先去那个小凉亭待着,那里已经洗干净了。” “算了算了,我还能再坚持坚持。” 劳动到了晚上,该收拾的,该整理的,该打扫的,总算是解决了。 凉亭里,二人闲适地用着饭。 木清祈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我有个想法。” 廉齐曲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发个帖子。” “帖子?”廉齐曲低声重复道。 “对,我想下战帖,面对江湖英雄榜上前十五,啊,不对,算前二十吧。我想将该吸引来的都吸引来,特别是前十五中,我没有接触过的人,我想在另外下一份战帖。” 廉齐曲嘴里的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师父?你这是对人世间没什么眷恋,想提前离开了?” 木清祈没好气地回怼道:“去你的吧,我要是对人世间没什么眷恋的话,第一个带走你噢。” “那你干嘛,你都已经是第一了,你还招一大堆人过来。”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需要找大家帮帮忙。怕大家不来,所以下战帖前,你得陪我好好筹备筹备,每个人喜欢什么,我们就在战利品里加什么。对了,其中还有一个喜欢美男子的,所以我就把你加进去噢。” 廉齐曲:“???” 木清祈撂下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可是为师的宝贝徒弟儿,不仅会认路,还会保护为师,为师怎么可能舍得将你输掉呢。所以啊,这就是一个幌子,信我,最后会是好结局的。” “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廉齐曲的一脸严肃,让气氛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氛围当中。 木清祈低头扒拉着饭,将嘴里塞满饭,她才有些心思好好思考,慢慢嚼着,知道吃完这口饭,木清祈将筷子放下,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将你当做赌物。” “知道就好,不许再有下次了。” 木清祈这才安心的继续吃起了饭,还是有廉齐曲在身边待着,比较有安全感,差点点她就作了个大死。 第二百零八章 武林英雄的集结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找了张西南帮忙发帖,廉齐曲也会尽力地在帮她。 所以很快,这个消息就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 木清祈和廉齐曲并肩走在路上,路边有几个武林中人正好在讨论这件事,木清祈还挺好奇的,就拉着廉齐曲在那个馄饨摊上坐了下来。 “诶,你们都听说了吗?那个宋也,发起了江湖英雄榜的挑战,好像是说只挑战前二十名的,收到帖子的,目前还只有出现在前十五的人。你们说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听家兄说,他们收到的信,都带着宋也特有的信物。而且秦余淮、白哲里他们几个都表示自己到时候会出来挑战。” “你们说说这宋也,虽然说是江湖第一杀手,但她都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久了,怎么突然就这么嚣张起来了。都已经是第一了,还非得发起挑战,真奇怪。” “小道消息噢,听说宋也前几年收了个徒弟儿,恰巧当时廉家有个小儿子失踪,大家原先就在猜测这小儿子是不是被宋也带走了。可是当时宋也被杀的消息紧接着就被误传了出来,这消息一出来,谁还有心思去关注那个廉价小儿子。” 其中的一个男子听到这话,也变得激动了起来,“对对对,我当时听到的也是这样的风声。另外,宋也不是将那挑战定下了下个月吗?据说廉家那小子生辰就在下个月,今年正好是他成年的日子,你们说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木清祈听到这儿,脸色不免有些尴尬,低声问道:“你的生辰不是在前一段时间吗?” 廉齐曲淡定的答道:“不是有阴历和阳历吗?下个月还有一个,不过这种东西,过不过都无所谓的吧。” 木清祈突然来劲了,“怎么能无所谓呢?上次是个意外,我保证我记得的,我没打算拿一朵花来糊弄你的,只是意外发生的太突然,所以生辰不小心就过了。那这次,我保证好好珍惜机会噢。” 廉齐曲总觉得接下来新的意外不会少,所以下意识地问道:“真的?” 木清祈点点头,真诚地说道:“保证,我保证。我当初是想给你个惊喜来着,结果搞砸了,既然还有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廉齐曲有些怀疑地问道:“你到时候,不会是送两朵花来糊弄我的吧?” 木清祈这就有些不服气了,“你放心,我才不会!” 廉齐曲低声浅笑。 这一茬说好了,木清祈就继续专心听着旁边的人说话了。 “我觉得这宋也是想来个一网打尽,好为自己在江湖上打下一片天地。你们想想,她前两年就收了徒弟儿,这继承人都有了,这两年她又一直处于销声匿迹的状态,该不会是在养精蓄锐吧?” 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气氛使然,许久,才有人说道:“我觉得陈兄说得对,看来这次的武林大赏赛,不仅要洗牌,还很有看头。” “去你的吧,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愁。” 木清祈正好吃完了一碗馄饨,听完这话轻挑眉,一脸好奇地看着廉齐曲,低声问道:“这人该不会是前十五里面的吧?” 廉齐曲摊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很快,那桌子上便有人给了木清祈答案,只见那大汉“噗嗤”笑了一声,“你也配愁?你倒是告诉我你愁什么呢?你既不是前十五的,也没进到前二十,话说今年,你进前两百了吗?” 那男子有些恼羞成怒,气愤地回道:“你懂什么!从前有那宋也镇着那江湖榜,起码江湖没有什么大乱,大家就算真动了真格,也不至于到腥风血雨的地步。这要是真洗牌了,加上心术不正自然会趁此机会加入进来,捣乱江湖,等江湖彻底变了味儿,我看你还笑不笑得起来。” 那大汉听着这话,甚有道理,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同桌的其他人,见这气氛有些不好,个个都在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说笑的,谁也不许把谁的话放在心上啊。” “就是啊,大家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老板,再来两壶子温酒。” ......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没有营养的内容,木清祈也就没怎么用心去听了,直到那一堆人走后,木清祈才和廉齐曲吐槽道:“你说说他们,操那么多心就算了,可是怎么不讲些对我来说有用的内容呢。还让我白听了这么久的废话,真的是委屈了我的耳朵。” 廉齐曲轻笑道:“你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偷听人家讲话,结果倒是成了人家的不是了。” 木清祈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要是讲道理的话,还能轮到你天天被我使唤啊?” 廉齐曲想想也是,点了点头,“是我草率了,接下来去哪里?” “四处逛逛吧,也不知道那些人下个月到底来不来。你说那些武林英雄的集结,会很花时间吗?” 廉齐曲表示不知,“不过其他人花不花时间我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一人,好像已经在风风火火地赶来找你了。” “谁啊?”木清祈略带疑惑。 “噢,不对,好像是变成了两个人。” “嗯???” “那个最喜欢一惊一乍的。” “噢,是尹毓恪啊,她怎么来了?我记得她不是前二十啊,而且为什么是两个?她带谁来啦?”木清祈满肚子的疑问,她挺想那丫头的,但是那丫头家里师父管的严,没什么正事,是不让她乱跑的,她居然出的来。 “还有一个你也认识?” “嗯?齐儿,你今天很奇怪啊,平日里能用几个字表达清楚的事情,你就用几个字,今日怎么神神叨叨的?”木清祈有些嫌弃的看着廉齐曲。 廉齐曲只好坦白地说道:“我今天早上收到来信了,本想和你讲来着,结果你当时在忙着浇花,没空理我,让我自己看着办。我就看了信,本来也是想和你讲来着,但是你当时又打断我,又不让我说话来着,我也找不到机会讲啊。” “然后你就和我闹小别扭?想着逗我玩?” 廉齐曲不可否置,已经用神情给了木清祈答案。 木清祈笑道:“你还真幼稚,好了,那这件事情算我的不是,现在可以和我说信件的内容是什么了吧?” “尹毓恪和顾嘉嘉一起来了,从信上的言语看来,她十分吃惊你的这种举动,要不是亲自确认了,真的是你发起的。她差点就要在江湖上广发澄清帖了。” 木清祈的关注点不在尹毓恪差点就要破坏自己的计划在,她的重点在,尹毓恪和顾嘉嘉,嗯??他们两个怎么会待在一起了呢? 廉齐曲看出了木清祈的困惑,很是淡定地说道:“你的尹毓恪被拐走了。” 木清祈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吃惊呢?” “我倒是对你这种反应比较吃惊,难道那段时间,你一点儿端倪都没看出来吗?” 木清祈摇摇头,“什么端倪?” “他们之前的苗头啊。” 木清祈“嗯?”了一声,她当时在干嘛,噢,她当时一心沉迷于风麒麟还有戚轩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时间陪着尹毓恪玩,当时.... “噢!我想起来了,当时顾嘉嘉就一直以自己是当地人的名义,邀请尹毓恪出去玩!好家伙儿,原来当时就在挖我的墙角了。” “你的反射弧...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慢,还好你现在没有干回你的老本行,否则也不知道今日,你还能不能站在我身旁。” “你少吐槽我点,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虽然顾嘉嘉挖了我的墙角,但是我的墙角幸福,那我也就没有什么意见。我好期待尹毓恪来见我,想想也是好久没见了。” “好像这次来的人挺多的,你的重点是前二十 ,但是你发出的告示上,可是写着不限制人数,你说你到时候会不会不小心玩脱了?” “放心啦,我心里有数。”木清祈已经在心里有了一个清晰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要不出大意外,下个月廉齐曲生辰那天,她就能出这个任务,而且还能赚到一大波附赠的鸽点吧。 “行吧。” “怎么都走了好几条街,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那些人都不说自己来不来的吗?”木清祈觉得有些无语,逛了这么久,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你放出的各种条件,那么诱惑人,想来现在个个都在矜持着,不敢放出消息来吧。” “这倒是有道理,要是下个月初,他们还不放消息,我就再加血筹码进去。”木清祈觉察到廉齐曲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求生欲满满地说道,“自然是再加些能用银钱或是人情买来的东西,放心放心。” “我不担心什么,我唯独担心你后续怎么收场?闹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你不怕你倾家荡产?” “怕什么?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 “什么?什么不是你的?” 木清祈摆摆手,心虚地否认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那些...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呵呵呵呵。” “你还...真的是嚣张啊。”廉齐曲看破不说破,只是一脸笑意地望着木清祈。 第二百零九章 又见面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日一早,木清祈正在晒干花,有些花儿能拿来食用或者药食也行,晒干后,还能保留的更久。正好这几日,闲着无事,弄些东西解解闷。 “我做好饭了,过来吃饭。”廉齐曲端着一大盆的酸菜鱼,放在了桌子上。 木清祈看花儿还剩一点点,只好先说道:“等等噢,就剩一些了,我马上过去。” “行,你抓紧点。” “好。” “诶,闻到了吗?是饭香,而且这饭好香啊啊啊啊。”尹毓恪拽着顾嘉嘉的袖子,满脸兴奋和期待。 顾嘉嘉的反应也相差无己,“光闻着就觉得好吃,吃起来该是如何绝世的美味!” 木清祈听到这声音,有些恍惚,望四周望去,又不见尹毓恪的身影,可是她明明连顾嘉嘉的声音都听到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齐儿,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摇摇头,“什么声音?” “我好像听到尹毓恪和顾嘉嘉的声音了,话说他们上次来信说来,这都几天了,怎么都还没让我见到面。”木清祈手上继续摆弄地花儿,时不时再看看四周。 “些许是你听错了吧,刚才不是正好来了一阵儿风,可能被风声干扰到,你就听错了。况且,要真是他们来了,难不成还会幼稚地藏起来不成?” 尹毓恪和顾嘉嘉对视一眼,被廉齐曲这么一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登场了。 木清祈想了想,“话可不能这么说,据我了解 顾嘉嘉的心智是挺成熟的。尹毓恪嘛,幼稚还是真挺幼稚的。” “阿也!!人家哪里幼稚了!!”尹毓恪委屈巴巴又有些气地跑了出来。 顾嘉嘉只好从后面追了过来。 木清祈看着尹毓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就知道你在附近,你个幼稚鬼,都多大了,还爱玩这一套儿。啊啊啊啊,好开心,我们又见面啦!” 尹毓恪微微撅起了嘴,“讨厌,你自己也是个幼稚鬼,居然是在逗我玩。” “好啦,你们两个都先去洗手吧,准备准备就可以开饭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中午吃的正好丰盛的很。” “好,那阿也你也快来哦。” “好。” 尹毓恪本来是要去洗手了,但是看着宋也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晒着干花,阳光照射在她的背影,不知怎的,那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就出来,“阿也,抱抱。” 面对尹毓恪突来来的撒娇,木清祈忍不住笑了笑,“快点现在洗手了啦,你赶路来的,还敢抱我。” 尹毓恪嘀嘀咕咕的收回了手,“好好好,我先洗手还不行嘛。” 木清祈不想因为自己的衣服湿了,而耽误吃饭这件事情,所以提前先叮嘱道:“记住噢,最起码手先擦开了才能抱我。” “好好好。” 木清祈看着篮子里已经没有花了,就从容地将篮子放在一边,大致地收拾一番,也去洗手了。 “来啦来啦,阿也来啦。”尹毓恪已经在饭桌上坐好了,笑成弯弯月牙儿,看着宋也向自己走来。 廉齐曲安静地递给了木清祈筷子,木清祈接过,随即坐了下来。 “你个丫头,刚才还那么黏着我,怎么洗了个手,就现在这里坐下了呢?”木清祈的语气让人丝毫听不出来有什么责备的意思,旁人听到耳朵的,只有宠溺和玩笑意味。 尹毓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真的很饿了嘛,走了那么久,路上要是能遇到客栈,还能吃顿热乎的好的,遇不上的话,情况好时,顾嘉嘉会打野鸡或是去捕几条鱼,给我烤着吃。可是大多数,我还是只能可怜兮兮地吃着那些干粮。真的是干巴巴的,一点儿都不好吃。” “那你快些吃,边吃边讲,还有你顾嘉嘉,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从哪里赶来的,这么一路,免不了吃些苦头。快吃快吃。” “嗯,齐儿的手艺长进了许多啊!”尹毓恪本就饿,加上廉齐曲的好手艺,这下更是食欲大开,“真羡慕你啊,阿也,身边有这么个会做饭吧。” 顾嘉嘉也一直点着头,赞同道:“真的很好吃。” “多吃点多吃点,这还有很多呢,等下午,我和齐儿就去收拾屋子,给你们腾出位子来。顾嘉嘉,你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你和齐儿一起住的话,你会不习惯吗?” 尹毓恪疑惑的问道:“他住不习惯的话,你这里还有第三间能住的屋子吗?” 木清祈摇摇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啊。” “那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尽尽地主之谊随口问问,大不了我给你们在别处买个房子。” “阿也,你还真的是够财大气粗的。”尹毓恪对着木清祈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羡慕,“要是我也能像你这样自立门户,无拘无束的,就好了。” “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噢,对了,你师父不是一向把你看的这么严,他不会看不出来我是在故意搞事情,他怎么还愿意把你放出来的?” “害,我和他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胡诌,我说我的鸿鹄之志,有几个人可以懂呢?这么多年了,我名声弘扬在外,但江湖英雄榜,这么一个正规大榜上,我的名字居然只出现在五十几的位置,这让我如何甘心呢?” 木清祈没忍住笑了出来,实在是尹毓恪讲这话时,丰富的面部表情,已经开始手舞足蹈的动作,让她屡次忍不住发笑。 “阿也,你别笑,严肃一些,我可是好说歹说,说了许久,我师父才愿意放我出来的呢。他还屡次叮嘱,不许我惹上什么麻烦。” “好好好,那你和顾嘉嘉是怎么一回事儿?”木清祈自然是知道关于那种男女方面的事情,应该要等到只有她和尹毓恪两个人时,再问才合适。以免产生误会,就又补充了一句,“噢,我是说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呃,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是在来的路上,恰巧碰到了,所以一起来的吗?” “不是啊,我们约好一起过来的,顾嘉嘉不认识路,我正好认识路,就一起来了。”尹毓恪边扒拉着饭,边认真地说道。 顾嘉嘉点头,补充了一句:“好不容易她师父肯放她出来,这次我们可能要打扰你挺久的了。” 木清祈热情地说道:“害,这有什么打扰的,我们这里只有两个人,你们来了,我们的生活还能更加热闹呢,想待多久待多久,再久一些,我还能给你们在一旁的院子里再建一座小屋出来。” 尹毓恪摆摆手,“阿也,这太夸张了,倒也不必如此。” “那你是不知道齐儿有多夸张,我们前阵子去找秦余淮了,还去到了虎城部落,当时啊,我被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屋子,你猜猜他干嘛了?” 木清祈提到这个内容时,廉齐曲的脸上挂的是十分自豪的表情。 尹毓恪摇摇头,顾嘉嘉试探性地说道:“不可能在你住的屋子旁边直接建了一个屋子出来的吧?” “诶,你还真一猜一个准,他确实这么做了,花了大量的银子,找来了二三十个人,最后真在一天之内,建了一个屋子出来。” 尹毓恪听到这,满满的吃惊,“齐儿,你有毒吧??” “是吧,超好笑的。” 廉齐曲淡定地说道:“反正钱财于我不过是身外之物。” 尹毓恪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你天天待在宋也身边,年纪也还小,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啊?” “师父平日里给的零花钱,我都没有花。” 尹毓恪由吃惊转为了羡慕,可怜巴巴地望着宋也,“阿也,你怎么都没有给我零花钱?而且你给零花钱就算了,居然还给了那么多,你真的是个富婆啊。” “那从这个月起,给齐儿发零花钱的时候,我也给你们两个发噢。” 顾嘉嘉摇摇头,“谢谢宋姑娘的好意,不用我就不用了,来你这里一直蹭吃蹭喝的,就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 “顾嘉嘉,你这样子,我有些害怕,你怎么回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本性,干嘛突然和我来这一套啊!”木清祈都有些想揍顾嘉嘉了,“怪不得你今天一来就让我觉得不自在,原来问题在这里。” 尹毓恪无奈地说道:“他啊,非说有了我之后,就要和其她女子保持距离,我怎么说他都不好好听。” 木清祈轻挑眉,一副了然的模样,拉长尾音,有些八卦地说道:“噢?” 尹毓恪后知后觉自己好像... 说的直白了些,“罢了罢了,反正你是阿也,又不是别人,我们在一起啦。” “我当然看出来了,祝福你啊,我的尹毓恪。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吗?” 尹毓恪摇摇头,“目前还只有你们两个了啦,其他人我们可是都没有说,提都没有提过的那种呢。”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我居然还是算最早知道的,尹毓恪,不愧是跟着我一起混大的丫头。接下来,就请好好地在我这里住着吧。还有顾嘉嘉,不和其她女子有沾染,这点十分值得表扬,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和齐儿说吧。” 顾嘉嘉点点头,“多谢宋姑娘。” 这倒是把尹毓恪搞得有些尴尬,可惜她在这方面,还真的说不过顾嘉嘉。 第二百一十章 当你的天使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个月,木清祈几人都没什么大事情可做,廉齐曲和顾嘉嘉每日还会认认真真地在一旁练功,她和尹毓恪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阿也,怪不得我师父把我看的这么严,要是我真一直在你这里混下去,我怕是要成了个废物了。”尹毓恪十分惬意地在小凉亭的躺椅上半躺着,一旁还放着洗干净了的水晶葡萄,个个色泽圆润,吃起来清甜可口。 木清祈难得是站着看着尹毓恪的,“你啊,还真的是多亏你师父看着了,居然比我自制力还差。” “嘿嘿嘿,你可是个不得了的人,可别拿你和我比了。对了,再过几天就到下个月了,阿也,我看你这几日,除了刻刻木雕,浇浇花,好像也没什么事。你不紧张吗?倒时候那么多人,都要来找你。” 木清祈一脸淡然,依靠在柱子上,慢条斯理地在翻着手上的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尹毓恪,悠哉哉地回答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看这地方,我独自一人从外面回来,有时候还会迷路。更何况这地方,除了你和秦余淮,现在多了个齐儿和顾嘉嘉,就我们这几个人。除了我们以外,也就无人晓得这地方了,不是吗?” “那你的战帖...上面写的地址呢?”尹毓恪没有认真看过,只是下意识以为是在这里,毕竟这里真挺合适的。稍微建个擂台,四周还空旷,不会影响到正常的百姓。 “你当我傻啊?这地方是我真正居住的地方,不到不得已,怎么会给他人知晓。那帖子上的地方,也是个郊外,只不过那块地方,恰好也是我名下的产业之一罢了。” “噢,那你到时候不是要出去一个个应战吗?你这次开出的条件那么诱惑,我来的路上,听说好像大家都是准备来的那种,我整日里悠哉悠哉的,是因为我最近真的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下。可是你和我,差距可大了,你真的不赶紧练起来吗?”尹毓恪觉得阿也就是皇帝一点都不急,光她这个太监急了,可她就是忍不住老妈子样子,苦口婆心地提醒着阿也。 木清祈本就没打算去,况且她那天如果顺利的话,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想到此,她的心还会隐隐作痛,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真的很产生感情,更何况这些人给予了她满满的爱和关心,她对这里的感情真的难以自拔。不过回家,一直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事情,一时的痛,她只能先忍受下来。 “尹毓恪,你有什么心愿吗?我尽力满足你。” 尹毓恪坐了起来,盘腿在躺椅上,“阿也,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这么无厘头,突然问我的愿望。” “我也是说认真的,尹毓恪,我们不要太去关注外面的世界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因为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们现在生活在了一起。我们会互相关心,互相影响,这样很好。但是我们应该将注意力集中于我们的自身,对吗?” “是有道理的话,不过我就是在关心你啊,之所以会扯到外面那些人,还不是怕你受伤。”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不想你为我觉得烦心,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为你实现愿望的天使,好吗?” 尹毓恪看着宋也,有些带着哭腔地说道:“讨厌,干嘛大早上的就和我这么感动的话,害得我想哭哭。” 木清祈笑了笑,“你干嘛啊?我很认真地说的。 你有什么愿望都给我说出来,我看看能怎么帮你实现。你看,好不容易我可以这么悠闲,你得好好珍惜哦,十分不客气的那种。” “好好好,不过你突然这么一问,我什么都想不到了。”尹毓恪面带苦恼,突然眼里闪起了光,“要不然,今天中午我想吃荔枝肉,你可以满足我吗?” 木清祈歪头问道:“就这?” 尹毓恪点点头,“这目前真的是我的愿望了。” “好,那我等会儿亲自给你做。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还有你上次给我的那个拌饭酱,真的好好吃哦,我今天可以吃到吗?要是那种拌饭加上荔枝肉,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尹毓恪光是想想,口水就想流出来了。 木清祈想了想,“可以啊,我记得厨房里的东西还很多,那我再看半个时辰的书,看完我就去钻厨房。你啊你,这么待着,不觉得无聊吗?” 尹毓恪有些幽怨地看着宋也,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阿也,人家在山派里待着的时候,就被迫天天看书,我喜欢看的,那平日里都得偷偷摸摸看。我来之前要是知道,你这里书和我山派里的书一个路子的,都是正经书的话,我保证来之前,我应该在街上买几本有趣些的。” 木清祈无奈的摇头笑笑,“你啊,还真不知道你什么能有资格出师呢?” “放心放心,我就在你这里这副样子,回到山派或是待在外面,那是真万万不敢的。” “那就好。” 廉齐曲和顾嘉嘉在练完功后,一个自觉的去一旁劈柴,一个也自觉的开始琢磨起中午该做些什么好。 木清祈正好看到了书的最后一面,阅读完毕后,将书翻了过去,轻放在桌子上,对着尹毓恪说道:“你先这这里好好待着噢,要是无聊的话,你就自己喊顾嘉嘉过来陪你说话。我屋子里要是有你觉得好玩的东西,你就自己拿去玩。” “阿也,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尹毓恪眨巴着眼睛,看着宋也。 木清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尹毓恪不在的时候,她有时候也是尹毓恪这副小女生的模样。但是只要尹毓恪一出现,她就觉得自己有了大姐姐的模样,可能是尹毓恪实在是太可爱了。 明明尹毓恪很爱咋咋呼呼又或者是一惊一乍的,可是木清祈就是看她哪哪都觉得好。 “好啦,厨房里都是油烟味儿,你又不会做饭,等会儿被油溅到就不好了,乖乖待着。” “那好吧。”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在凉亭里待着?”廉齐曲抬头看着迎面走来的木清祈,歪头问道。 木清祈捋捋袖子,边走进来边说道:“尹毓恪想吃我做的拌饭酱还有荔枝肉,所以今天中午我来做饭吧,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廉齐曲想了想,“这天气有些热,我先喝甜汤。” 既然廉齐曲先开口了,在一旁劈柴的顾嘉嘉也说道:“我想吃个清凉些的手撕鸡,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啦,那齐儿你给我打打下手吧。” “好。” 因为舒适的天气,尹毓恪不自觉的睡了过去,直到闻到一阵阵飘来的香气,慢慢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宋也的脸,“阿也,你干嘛,吓我一跳。” “毓恪公主,小的来喊您吃饭了,不知您可否愿意起来用饭呢?” 尹毓恪听着觉得有些好笑,“来了来了,感谢我贴心的阿也为我做饭。这天气太睡了,睡的人精神气更好了。” “那你今天下午可不要再睡了噢,睡太久容易头疼。” “好,那今天下午我们一起玩木雕吧,我想活动活动了。”尹毓恪伸了伸懒腰,看着木清祈,笑得一脸灿烂。 木清祈笑了笑,“难得你想活动活动了,快去洗洗手,然后吃饭。” “好嘞。”尹毓恪麻利地去洗了手,看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忍不住拍手叫好,“阿也,你就是我心中长的最好看,也最厉害的天使,辛苦你啦。” 木清祈好像有些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尹毓恪这么没抵抗力了,这家伙儿不仅仅是个小甜豆,还是个活力满满懂得感恩善于夸赞她人的小甜豆。 “你喜欢就好,大家动筷子吃饭吧。” “阿也,这拌饭好像比上次的更好吃了,上次你给的酸萝卜也超好吃的,下次可以做给我吃吗?阿也,你还会做什么别的新鲜菜色吗?”尹毓恪好像一个小仓鼠,吃着饭,嘴里鼓鼓的,刚咽下去,就开始一连串地问着问题。 “当然可以了,吃完后饭,我就给你先腌一些酸萝卜,这样子过两天就可以出了。可能是越做越熟练了,所以你吃起来更加好吃了,让我想一想,我什么时候想到了,我就给你吃吃看新的菜。” 尹毓恪满意的点点头,“真不愧是我的神厨阿也。” 廉齐曲在一旁看着,有时候想说什么,也插不上话时。若是平日只有他和木清祈二人时,木清祈只对着他讲话,看来家里来人,不算是件好事情。 顾嘉嘉同样是只能默默吃饭,不过这饭是真的对他的胃口,手撕鸡一向是他喜欢的菜,但是今天这一桌子上的菜,都是合他胃口的。 除了尹毓恪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觉得有些郁闷外,顾嘉嘉对这里的一切,还是深感满意的。 趁着宋也认真吃饭,尹毓恪不去打扰她的时候,顾嘉嘉才能给尹毓恪夹夹菜,说上几句话,“下次我去学,等我学会了,日后就专门做给你吃。” 尹毓恪想了想顾嘉嘉之前失败的事件,还是心有余悸地婉拒道:“没关系,我们想吃就来阿也这里蹭饭,用不着去学的。” 顾嘉嘉:“....好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期待明天吧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决战的日子,马上就近了,秦余淮也给木清祈写了信,表示自己要带着白哲里一起来,以防万一会出什么不测。 但是由于时间有些晚了,所以他不方便像尹毓恪、顾嘉嘉那样子,从正常的路径走进来。 他和白哲里一路上乔装打扮,怕的就是暴露踪迹,引来一些人,暴露出宋也的真实住处。 所以直到决赛的前一天,秦余淮和白哲里才姗姗来迟。 “诶,你们两个总算来了。”木清祈满脸喜悦,她一直盼着他们两个来呢。 秦余淮脱下帽子,随意地从一旁拿了个蒲扇,抱怨道:“害,你是不知道,这一路上,尽是些认识的人,有不少还是之前的熟人,搞得我们两个,唉,罢了,总之是好好到这里了。你放心,我们两个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或者尾随。” “辛苦了,厨房里有吃的,要先吃饭还是要先休息呢?”木清祈大概能想象到他们两个这一路上的不容易,所以也表现的十分体贴。 秦余淮接过廉齐曲端来的水,先是递给了白哲里一碗,随后自己再拿起一碗,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不用不用,我们两个男子汉,又不是有多柔弱,给我们拿些吃的来就行。我们还没了解清楚情况,哪里睡的下去。阿也,你啊,这次可真让我们两个提心吊胆的。”秦余淮坐了下来,看着宋也,有些气呼呼的环抱着自己的双手。 木清祈示意廉齐曲还有尹毓恪他们去拿吃的,自己则面对面的坐了下来,不解地问道:“我不是在信上和你们说过了吗?怎么还要替我担心?” “你在信上说的不清不楚的,我们怕时间来不及,就没有写回信问你。等等,你先别打岔了,首先,上次我们分别时,你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明天做准备吧。其次,我们不仅没有阻拦你,还放出对你有利的消息,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们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最后,请你好好和我们说一下,你明明都是稳坐江湖英雄榜第一了,况且你本身对这种名利又不看重,为什么你非要发起这件事情?” “抱歉,具体的原因,我不方便和任何人讲。不过,我可以先和你们剧透,暂时只有我们几个人才知道的事情。”木清祈看着秦余淮和白哲里霎是狼狈的模样,心里生出了内疚感,低垂着眼眸,有些耷拉的样子。 秦余淮摆摆手,“我们自然是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就是因为担心你,所以说话的语气冲了些,噢不对,是我,是我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我不对。阿也,你别这副模样了,你这副模样,我害怕。” 木清祈点点头,“好。” 白哲里看了一眼宋也,为了将话题重回正轨,便主动问道:“不知宋姑娘方才想和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噢,对了,是要说这个来着。明日是阿齐的农历生日,所以我想着喊大家一起来庆生。阿齐没什么好朋友,反正你们也认识挺久的了,真心拿他当后辈看,他也拿你们当哥哥看,所以我就邀请你们来了。” 秦余淮和白哲里对视一眼,眼里皆是不解,秦余淮和宋也熟的是不能再熟了,所以他直接先问道:“阿也,那你为什么还要...呃..'邀请'那么多江湖上的高手来?” “你不会和尹毓恪他们一样,都没有看过帖子上的内容吧?”木清祈看着这二人,眼里带着些“质问”。 秦余淮摇头,“这怎么可能,帖子内容自然是看了的。阿哲可以作证,我们一起看的。” 木清祈又追问道:“那地点落款呢?你们看了吗?” 秦余淮这下呆住了,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白哲里问道:“阿哲,你看了吗?” 白哲里瞥了一眼秦余淮,淡淡然地答道:“我当时是想看的,可我连内容都还没看清楚,你就开始跳脚,还说宋姑娘疯了、神志不清之类的话,帖子一直在你那里,安抚好你后,我也没机会看过。” 木清祈皮笑肉不笑,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秦余淮,“嗯?疯了?神志不清?” 秦余淮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暗骂道:阿哲,你不是人!知道你腹黑,可你居然又黑我,呜呜呜呜,太过分了。 木清祈看着他们现在还没有休息好的份上,便放过了这事,“所以说你们都没看落款的地址,真的是,我写的地址是城郊的一处地方,离这里远着呢,完全就不是一个方向的。兴许是你们两个,本来就认识我这里,还熟门熟路的,所以下意识的看都不看,就认为我地点是这里了。等等,不对啊,那你们为何还懂得一路小心行事,不将我这里曝光?” 木清祈这一问,秦余淮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语道:“对啊!为什么呢?你为什么都没有想清楚这些,就这么来了呢?” 白哲里也觉得有些堂皇,小心翼翼的过来好像是他们一向的形式准则,但是他在以为地点是宋也自身的居住地的情况下,居然忽略了这一点。况且,这一路上,那些人在讨论,他居然也没有听进去这些内容。果然,人还是要严于律己,以一种高度自我要求的精神状态过日子,才是是正确的选择。 木清祈看着两人的反应,不禁失语一笑,“白哲里,没想到你都被秦余淮给带歪了,不过没事,你们两个现在就负责好好休息。呃,不过,好像没有房间里,只有一间杂物间,上次我们回来时,打扫过了,就是那里面还没有床。”木清祈突然有些伤脑筋,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真的是过分。 秦余淮想了想,先问道:“棉被什么的,还够吧?” 木清祈想想,“上次还新买了两床,是够用的。” “那就好,我们就去杂物间打地铺好了,反正再差的地方我们也经常待,这点不碍事。” 木清祈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秦余淮先问道:“既然明日是齐儿的生辰,算算年纪,今年还是他的成人礼吧,是得好好过。” 木清祈点点头。 秦余淮想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漏洞很大,有些担心地问道:“那那些人怎么办?就大老远去了你给的假地址然后连你的人也见不到?你这样会引起江湖大怒的,保不齐所有去了现场的人,都要联合起来针对你,一群高手一起,就算绝地三尺把你找出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你怎么办?” 木清祈神秘地笑了笑,“不要慌张,山人自有妙计。” 秦余淮直直地看着宋也,一副她不说自己就不肯罢休的模样,木清祈没法子,只好继续说道:“我前几日,就带着齐儿还有尹毓恪一起,去了那地方,布置好了该布置的东西。不过我没打算对他们怎样,只是在以一种考验的方式,让她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旭罢了。” “嗯哼?具体的呢?” “他们不是个个心有所属吗?我就将那些东西都藏了起来,他们破解了我的谜语后,就能如愿得到,这样一来,我既不用出面,又不让他们白跑一趟。该得到的口碑我可以得到,而且几乎是没什么损失,对吧?” “你是散尽家财,为了做个好事?是要给你自己还是给齐儿积福啊?”秦余淮看着宋也,总觉得这女人过于财大气粗了。 “都行吧,诶,别问这些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现在不担心了吧?”木清祈带着期待看着眼前这两位,自己惹出来的“祸事”总是需要自己来解决的。 秦余淮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最起码他不用担心明天失去自己最好的朋友了。白哲里也轻轻点头,虽然他是不想看着阿淮难过,但说实话,他也不希望宋也出事。 木清祈重新开始嘻嘻哈哈的模样,“那我们大家就一起期待明天吧!” 秦余淮悬着的心已经放了下去,这才想起一件自认为十分重要的事情,“臭阿也,齐儿明日生辰宴,你为何不在信上告知我们!” 木清祈眨巴着眼睛,“这重要吗?” 秦余淮用力地点点头,“当然了啊,况且这还是他的成人生辰宴,你若是早些讲,我和阿哲定当备好厚礼过来,你现在才让我们知道,我们上哪儿准备贺礼啊。” 廉齐曲还没有出声拒绝,木清祈先是拍了拍秦余淮的肩膀,“有什么好送的,送贺礼送的就是个心意,心意到位了,比什么都强,还非得送什么贺礼,没必要噢。” 尹毓恪在一旁听着,才知道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亏她先前一直觉得自己有事情忘记了,还是重要的事情,原来是贺礼的事情。 “顾嘉嘉,怎么办?我也忘记了,你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先借我用用?回头我找个一样的还你?” 顾嘉嘉凑了过去,轻声又带着蛊惑地说道:“我那里倒是真准备好了一份还不错的贺礼,你想想,我们若是以夫妻的名义,不是可以只送一份了吗?况且,这时候想要多的,我也拿不出来。” 尹毓恪犹豫地看着顾嘉嘉,随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儿又在变着法子的想将自己拐走。 顾嘉嘉见尹毓恪反应过来了,便轻笑着后退了两步,免得自己要“挨打。”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生辰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这日起的格外早,廉齐曲也是。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明明他知道这里只是个虚拟的世界,况且他才不是个刚成年的少年郎,他不过是个可怜兮兮的痴情郎罢了。 不过,今日绝对有大事要发生,木清祈会送他什么呢?又会给他准备什么样的惊喜呢?一切的一切,他都有些发自内心的期待。 只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差错,他尽力的配合木清祈,木清祈一定要稳着点。 木清祈自然是没有解读他人心思的能力,虽说她可以凭借着廉齐曲的一个眼神,就知道他的大致想法,但她此刻还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窗子开着,她半趴在窗子上,期待着太阳升起。 今天的天气,一定要给力些噢,昨天晚上她可是看到许多星星都在天上挂着,今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好好过的。 不仅廉齐曲的生辰宴是大事,自然还有那一大堆武林英雄也是她值得花脑子去思考的事情。她同张西南交代好了一切,有张西南在,只要无人故意捣乱,她的计划应该是能成功实施的。 一切都是应该应该,没有一件事情,木清祈可以把握它到百分百,这使得木清祈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一阵微风吹来,伴随着初升的太阳的晨光,木清祈的心情才有些被自然治愈了起来。 今天早上,她打算先给廉齐曲煮个长寿面,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起来。他房间里还有个顾嘉嘉,这个时候,自己实在是不方面去敲门或者进去。 所以木清祈思虑了一小会儿,决定先去厨房先烧好水再说,煮面最烦的就是怕面煮好了,人没来得及吃,面就妥掉了。尤其是长寿命,妥掉以后,就会变得难吃许多。 廉齐曲本来在屋子里,安静的看着一本书,这里的字虽然有些他看不懂,但是静下来,慢慢看,还是能看的进去。 听到外头似乎有声音,出于好奇,他轻手轻脚地穿上外衫,穿好鞋袜,拿上自己的长剑,打开了门。 木清祈正低着头,认真地切着菜,些许是清晨,几缕碎发还在额前没有梳上去,风轻轻一吹,这画面显得过分美好与安宁。 看上去温柔又贤惠的女子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厨房外,一个手握长剑的男子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忘了自己的原意。 直到木清祈发现了廉齐曲,廉齐曲才一脸不自然地走上前。 木清祈见他手握长剑,便问道:“齐儿,你出来的练功的吗?” 廉齐曲点头,“时候不早了,该出来练辰功了。” “等等噢,面熟的可快了,你先去洗漱洗漱,然后过来吃个早饭,我在给你煮长寿面,希望你可以赏脸,先来吃个早膳。”木清祈记得廉齐曲只要一练晨功就要练上起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大家肯定都起床了,到时候那个氛围就不对劲了。 廉齐曲听后,便将剑放在一旁,去洗漱去了。 木清祈满意的翘起嘴角,又略带慌乱的去厨房里拿碗,准备起锅。 她特意准备了三个水煮蛋,两碗面,还有些肉丝。 廉齐曲看着自己的碗里有两个水煮蛋,便顺口问道:“两个水煮蛋,是有何意吗?为何你那里只有一个?” 木清祈认真地说道:“那是为师希望你事事都顺顺利利,都能取得最满意的意思,我们那里的小孩子会生辰的时候,都会吃到这种面。” 廉齐曲稍微的想了一下,脸色就冷淡了下来,他记得这种长寿面,通常都是爸妈会给子女准备的。两个鸡蛋,是能考一百分的意思,他怎么觉得这木清祈是在把他当儿子养呢?而且,她的眼神,明明之前还有些羞涩在里面的,现在怎么会是满满的慈祥?难道她真的改邪归正了? 木清祈见廉齐曲的脸色跨了下来,有些紧张地尝了尝自己的面,“很好吃啊,你干嘛,不喜欢吗?” 廉齐曲有些失落地摇摇头,“是挺好吃的,可能是我第一次吃...吃你做的,不习惯吧,所以没什么特别反应。” “噢...看你脸色冷淡了下来,还以为我把盐当糖放了,吓我一跳。” “好了,我吃完了,谢谢你,我先去练功了。”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的背影,有些疑惑,难不成男孩子在到了某些年纪后,也会来那个吗?为什么今天莫名其妙就阴晴不定的样子,真奇怪。 廉齐曲在练完功后,心中那点儿不快,总算是烟消云散了。罢了,最好是只剩今天,这什么鬼晨练,他才不想练,要不是担心某一天遇到危险时,自己无法保护好她,他才不要天天都这么“入乡随俗。” 提着剑,重新回到屋子里,大家都已经醒了过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顾嘉嘉事前有准备好一份贺礼,所以此时并不需要担心什么,本来想说服尹毓恪和自己一起的,可惜尹毓恪不上当,偏要自己再另外准备一个。 她今天早晨说,自己昨晚想了许久,本来是想下厨做饭的,但是又怕毒到大家,所以就临时换成作画了。顾嘉嘉先前还真吃过尹毓恪做的饭,此时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她改主意了,不然第一个“阵亡”的估计是他才对。 作画本就是尹毓恪擅长的,毕竟他的师父十分喜欢画画,尤其是十分有意境的山水墨画,尹毓恪被逼着熏陶出了这门画技。 所以她在阿也的屋子里,找了几张宣纸出来,笔墨纸砚,也很好找到。 顾嘉嘉略显无奈,只好陪着尹毓恪,站在一旁,替她研磨,好的是可以近距离和她好好相处,不好的是他只能静静的看着,他只要一出生说话,尹毓恪就要皱着眉头看着他了。 尹毓恪正一脸专注的拿着毛笔,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了成型的画,不过需得专注,她才能将画原原本本的画出来,不至于跑了精气神。 白哲里见这附近就有一大片的竹林,所以大早上的就去削了一根竹子回来,是大小正适合用来做竹笛的竹子,他此时正蹲做在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把刀,旁边的地上散落着各种大小的刀。神情专注,时不时皱眉,时不时舒展眉头,沉浸于其中。 秦余淮会的东西自然也不少,昨晚他和阿哲商量过了,阿哲做个竹笛,他负责做竹笛上的笛须。 笛须的样子通常是精小且样式多样,秦余淮想了许久,才想到了自己满意的样式。 正巧阿也这里还有些红木木材,他需要的流苏还有嫩绿色和鲜红色的长绳也都有,既可以不出门,也可以有送的出去的礼物,秦余淮甚是满意。 他的手巧,将嫩绿色和鲜红色的长绳绑在一样,绑成了一种及其好看的样式,远看起来像个“齐”字,近看又像个小狗狗的样式。红木块的大小需要削好和打磨好,才会显得好看,这里和红木上要雕的字是最需要秦余淮费心思的地方,正巧廉齐曲回来时,秦余淮进行到了这一步。 他一脸懵地看着院子里的众人,怎么先前还是散漫自有热闹的模样,他现在一回来,气氛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大家... 之前还真看不出来,居然“十八般手艺”样样精通呐.... 木清祈独自一人在厨房忙活着,又要准备简易版的蛋糕,又要准备好晚上煮火锅需要用的东西,还得再准备好今天中午大家要吃的饭,她一个人,属实是又累又忙。 廉齐曲安安静静地走进了厨房,木清祈正踮着脚,试图将上面的篮子拿下来沥水,他便过去将它拿了下来。 木清祈下意识的转身往后看,“诶,齐儿,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大家都十分...忙碌的样子?”廉齐曲已经挽起了袖子,自觉的开始干活。 木清祈解释道:“他们啊,在发挥着自己的特长,估计是在给你准备生辰贺礼吧。不过我也觉得哪有准备礼物,是当着寿星的面准备的啊,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就想这个了吧。” 廉齐曲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真是没见过哪有人会当着寿星的面,就开始做生日礼物的,虽然之前没有过这种体验,但是现在体验到了,感觉... 好像还不赖。 “今天给你选择的权利噢,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你可以选择给我打打下手,也可以选择我给你打打下手。” 廉齐曲笑了笑,“你这话...听起来好像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还不是看大家都在专注的做事情,也没什么陪你玩,与其看你无聊的不行,倒不如在我这里待着,反正洗洗菜、切切菜,对你来说,不是早已经是小菜一碟了嘛。”木清祈还在有条理地安排着食材,既然今天早上煮了长寿面,那今天中午就先煮油面好了。煮面比煮饭快的多,加些配料,看起来也很丰富,既便捷又好吃,是木清祈眼中的最佳选择了。 廉齐曲听着木清祈说一句,他跟着做一句,谁让木清祈有着轻微的强迫症,不跟着她心意来,她有时候看不下去,会觉得难受。 “今晚的生辰宴,吃火锅噢。” 第二百一十三章 将要结束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了落日时分,木清祈匆匆忙忙地将食材端上锅,还有她静心制作的蛋糕。 尹毓恪和顾嘉嘉在帮忙,廉齐曲被“强迫”着在位置上坐好,欣赏尹毓恪的画作,还有顾嘉嘉送的一块成色上好的琉璃玉佩,他们两个非要争出个高下,实在是幼稚的很。可怜廉齐曲不好挣扎,只好乖乖坐在一旁,想着最完美的说辞。 白哲里将秦余淮做的笛须与自己做好的竹笛细细装好,满意的打量着它。 “你说该叫什么名字呢?这里缺个刻字。”白哲里指着竹笛的上半部分,这里是他刻意留下的一块地方,用来刻名字的。 秦余淮想了想,“齐儿齐儿,这竹笛上,自然是要刻个齐的字的,只是不知道齐字搭上个什么,能是个好兆头呢。” 白哲里看着竹笛,开口建议道:“配个开字如何?上齐齿呼,听起来顺口又顺耳,齐开得胜,万事顺意,也是个不错的寓意。” “齐开,齐开,不错,是个挺好的名字。那你刻吧,喏,给你刻刀,要不是我的刀工比你差上那么一点点,我就亲自来了。” 白哲里笑道:“你那哪里是比我差上那么一点点,若是一点点,你肯定早就自己来了。我看啊,你这是差亿点点。” 秦余淮锤了一下白哲里的手臂,没好气地说道:“这可真不能怪我的不如你,还不是你的太优秀了,我望尘莫及。不过,你可是答应过我,会慢慢教我的。这日后啊,要是我还是不如你的话,那就是你教的不行哦。” 白哲里满眼笑意地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另一边,张西南已经给大家说明了规则,该来的都来了,除了个别在闭关,没办法出来,张西南记下了名单,准备之后和他的主子讲。 主子交代,最起码要将这些人留到黄昏过后,所以张西南此时正有条不絮地“默默”引导这些人。 个别想惹事情的,要么是在武力的镇压下,乖乖闭嘴,要么就是在财力的诱惑下,乖乖安分守己。 总之,这里的一切还算顺利,张西南只要再守住两个时辰,就算是顺利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 木清祈见远方的天空只出现过一发烟雾弹,心中有数,并且心里暗暗祈求着千万不要再出现第二发了。就两个时辰,拜托! “阿也,你准备好了没有?喏,齐儿,这是你白大哥和我送给你的贺礼,生辰快乐。诶,对了,你在干什么?这两个不是尹毓恪还有嘉嘉送给你的贺礼吗?一直盯着他们看干嘛?”秦余淮方才正经地与白哲里讨论着竹笛的事情,没怎么注意过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趣事。 廉齐曲先是谢过了秦余淮和白哲里,再是略带无奈地小声解释道:“他们让我选一个,选出一个我认为最好的,我正在想该如何说,才能让两个人都高兴呢。” 秦余淮轻挑眉,装作正直地模样说道:“哦?还有这事,这两个人可真幼稚,要不然齐儿,你将我们这竹笛也加进去,这样一来,最好的就是这竹笛了。成年人第一步,是要继续坚持自我,不落入俗尘,相信你与他们实话实说,他们也不会生气的。” 白哲里轻拍了一下不靠谱的秦余淮,“你别听他的,这就是我们的心意,你喜欢最好,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再给你补上别的。” “我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这竹笛是我见过最有质感,最有心意了,我日后定将它一直挂在身上。” “喜欢就好,他们两个啊,也是说笑而已,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了。看这情形,我们应该要开始吃饭了。” “嗯,谢谢白大哥。”廉齐曲觉得白哲里身上那种淡淡然的气息,十分惹人喜欢,尤其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人心情转好的能力,更是值得学习。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了,这一切又将要结束了,木清祈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大家。随着几次的深呼吸调整过后,珍惜当下,才是她最应该做的选择。 “好啦,大家快来,我们要准备吃饭了,先切蛋糕吗?” 秦余淮好奇地凑了过去,“蛋糕?这是什么?是点心吗?我怎么先前从未见过,闻起来甜甜的,看着也好看。阿也,你可真厉害。” 木清祈有些小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很用心做的呢。” “真好,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吃它吗?”秦余淮很好奇这个蛋糕吃起来会是怎样一种味道,应该是甜甜的、松松软软的吧。 木清祈见这里没有合适的蜡烛,就只好说道:“齐儿,呃,你就对着蛋糕许个愿望吧,许完后,我们就将它瓜分了。” 廉齐曲乖乖照做了。 大家都十分好奇地问道:“齐儿,快和我们说说,你许了什么愿望?保不齐,我们以后能帮你实现呢,说出来看看呗。” 廉齐曲摇摇头,轻笑道:“愿望说出来会变得不灵验的,好啦,大家来一起吃蛋糕吧。” 木清祈看着廉齐曲,翘着嘴角,他一定想不到自己还留有后手,上次在吕不鸽那里得到的福利,还有一个没有用。 她还拥有一次读心的机会,她也不知怎地,这个机会她不想留到遇到危险时,去读那些坏人的心思时再用,就想现在看看廉齐曲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吕不鸽如她所愿,配合着她读取了廉齐曲方才许愿时候的心里话,“我希望,我能成功带她回家。最起码,一定要向现在这样,我还能陪在她身边。” 木清祈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个“她”会是在指自己吗?廉齐曲身上一直是疑团重重,木清祈敢肯定,他不是单纯的书中人,她只是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和她是来自一个世纪的。现在,她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想,他——不会是认识自己的吧? “阿也,你愣着干嘛呢?”秦余淮还不知道这个蛋糕应该是要怎么分着吃,又怕直接问,有些丢脸面,所以便催着宋也动手。 木清祈反应过来了,就开始拿着刀,将蛋糕切成六份,“喏,正好一人一份,我开始煮火锅了,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就先下什么进去煮。趁着这时候火柴烧的旺盛,多放些东西进去,也可以熟的很快。只是这烟还得大家一起看着些,烧的太大了,大家容易给呛着。” “我还是头一次,离灶台这么近的吃饭。阿也,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法子?”秦余淮尝了几口蛋糕,是好吃的,他喜欢,所以他也十分期待着吃上这个火锅。 木清祈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吃你的就是了,别问那么多。要是不会调酱料,等着我帮你调一份。” “你知道的,我们又不会做饭,我们顶多就是在野外烤烤野鸡啥的,能吃就行。还是你给我们都弄好吧,麻烦你了,阿也。” 廉齐曲自觉的开始看着火的大小,以及拿着勺子,在锅中搅拌着。这火柴烧出来的火,难控制好火的大小,所以需得多注意着些。 木清祈拿了六个小碟子,根据平日里大家的口味,调着酱料。 剩下最后一个,她是打算帮廉齐曲打的,可是她一时之间拿不准主意了,“齐儿,你想要怎样的?” “不加葱不加香菜,一些基本的调料就好,口味要淡些。” “好。” 木清祈觉得这话自己以前好像就听过好几遍,可是她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从谁嘴里听到的。她就记得她的爸爸妈妈以及白桃桃,他们都是香菜的高度喜爱人群。 一顿饭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吃完了,尹毓恪主动提出自己来收拾碗筷,顾嘉嘉就帮着擦起了桌子以及厨房里的台面等。白哲里去洗碗,秦余淮也去帮忙了。 一时间,木清祈倒是清闲了下来。 “那里还有壶热腾的凉茶,要不要坐在凉亭下,陪我喝口茶?”木清祈转头问向廉齐曲。 廉齐曲点头,“好啊,谢谢你,今天辛苦你了。” “还好吧,你突然和我这么客气的讲话,我还真的是不习惯。” 木清祈带着廉齐曲坐在了凉亭的椅子上,神神秘秘地从手袖里拿出了一条手帕,“喏,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贺礼。” 廉齐曲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字,心里虽然了然,但是还是抬头问道:这是你绣的?” 木清祈点头,“怎么?你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还我吧。” 廉齐曲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很喜欢,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木清祈满足地笑了笑,“那就好,也不枉费我辛辛苦苦给你绣出来的。” “不过,你为什么要在上面绣两个鸭子?这是有什么含义吗?”廉齐曲看了半天,其它倒是都看懂了,就是这两只鸭子,他实在是想不到还能代表什么。 木清祈十分无语地指着手帕上的两只“鸭子”说道:“这是天鹅!这是两只高贵的天鹅!是在象征着你未来会大富大贵!像天鹅一样高傲又美丽的活着。” 廉齐曲有些尴尬的看着那两只.... 呃,天鹅,“谢谢你啊,算我...算我眼拙,误将天鹅看成鸭子。” 木清祈:“......” 第二百一十四章 结束任务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凉亭上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厨房里的众人,也在认真地收拾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流逝着,木清祈珍惜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地对廉齐曲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照顾我,帮助我。” 廉齐曲歪头调侃道:“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 木清祈抬眸,专注地看着廉齐曲,柔声说道:“我说认真的,谢谢你。” 廉齐曲看着木清祈,心里想着:看来今天是真的要暂时结束了吧,也不知道下一次我们何时才会相遇。 “等我。” “啊?” “等我。”廉齐曲轻声重复了一遍。 木清祈正想把事情问清楚,不过她的时间到了,黄昏已过,她可以自动地回鸽王系统空间待着了。 “恭喜入驻本系统第3037用户木清祈,成功完成《杀手特会混江湖》一书的鸽王任务。本次任务,3037用户木清祈总计得到235个鸽点。” 木清祈再一次回到了久违的鸽王系统,这一次是真的十分久违了,不过当她得知这次拿了235个鸽点后,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 “吕不鸽!你听到了吗!系统说我拿了235个鸽点!!” 吕不鸽摇身一变,从一朵云里穿了出来,又从木清祈的身后蹿了出来,“咋咋呼呼的,安静些。” 木清祈已经在算数了,她认真地自言自语道:“第一次是叫《废材逆天小姐》来着,当时拿到了78,第二次那个《山门小霸王》拿了56,78加上56再加上这次新得的235,一共....一共是369。耶,1000减去369还需要631。虽然还是挺多的,但至少有盼头些了。这三本书加起来,还没有超过五十年,这样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吕不鸽腾云驾雾,一时在木清祈的右边,一时又“咻”地一下到木清祈的左边了,神神叨叨地吐槽着:“好了好了,还差一大半呢,准备准备,要进入下一本了。” 木清祈还沉浸在喜悦感中,这话就自动的被她忽略了,左耳进右耳出,“诶,是因为这本的难度系数高,所以才有这么多的鸽子点吗?” “让本管理员打开管理员权限,看一看。”吕不鸽见木清祈实在是好奇,就十分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打开了数据库。 本来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面前又有了那个大屏幕,木清祈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盘着腿,想看看这次的原因。 拿的少了,她得知道原因,好好更正,争取下次做的更好。拿的多了,那就更得需要知道原因,好好保持,争取下次做的更好。 吕不鸽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类似于魔法棒的东西,看起来还很像哈利波特的那根,有模有样的对着大屏幕指指点点了起来,“你看啊,首先,确实是因为这本的难度系数高于普通本。我们鸽王系统也是十分同人性的,该加的地方,我们自然是会好好加上去的。其次呢,你这次完成的速度高于平均值,这平均值是以前面几百人完成的时间为依据,你这就算是快了。最后呢,你看这里,这里之所以高的离谱,是因为你在最后一天,放了一大堆人的鸽子,在完成最后三个人的任务点时,还放了几百号无关任务线人员的鸽子。种种缘故加起来,你这次的鸽点就赚了许多。” 木清祈好奇的指了指一个绿色的点,“那这个呢?我看这个点的占的比值也不低,这个是什么东西的?” “这个是幸运点,很奇怪,为什么每次你的幸运点占比值都能这么高?这是极其罕见的。”吕不鸽之前以为木清祈是运气好,所以连撞了两本书的高分幸运点,可是这都第三本了,况且这第三本本来难度系数就高的离谱,没想到她第三本的幸运点占比指数仍旧这么高,可真令人觉得纳闷。 木清祈也觉得奇怪,“我有一个发现,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和你讲。” 吕不鸽变得正经了起来,“嗯哼,你难不成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 木清祈摇头,“你是我的管理员,我们是一条床上的蚂蚱,要是伤害我,对你应该也没什么好处。你又不傻,对你,我还是信任的。” 吕不鸽:“....什么叫你又不傻,我以为你想说你自己不傻呢。” “好吧,那我就说了。我总感觉好像有个认识我的人,一直在跟着我的任务。很奇怪,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现的,我甚至不确定我的猜想对不对。但我细细一想,我觉得我是对的。” 吕不鸽一脸的凌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逻辑混乱,语言混乱,含有病句.....” “唉,算了算了,下一本我会更加仔细地观察,总有一次,我可以找到规律的。你太不靠谱了,还是的靠我自己来。”木清祈叹了口气,因为本想指望一下吕不鸽,结果发现吕不鸽真真是指望不上而感到失望。 吕不鸽没好气地哼唧两声,“好了好了,让我来看看下一本,应该给你选什么。劝你现在快点说些好话来讨好我,否则....你懂的。” 木清祈心里暗骂:靠!忘记自己还是掌握在吕不鸽手上的了。 吕不鸽幽幽地说道:“你还是忘记了,只要我想,我可以读心的....还有别以为你结束任务,你就可以放松了。除非你攒到1000个鸽点,否则你还是要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地走下去。” 木清祈认命地点点头,“那你这回又打算给我选什么样的?” 吕不鸽沉思了一小会儿,就从小书库中翻出了一本,投射在了大屏幕上。 木清祈看着封面,下意识的念出了书名:“《异域公主太冷淡》,这什么啊?听起来好像不太好看的样子,讲的是什么内容?” “自己慢慢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吕不鸽冷哼两声,这木清祈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哼。 木清祈一开始还兴趣了了的,后来越看越觉得十分好看。 这本的主人公是一个异域公主,公主本性高冷话少,因为在族人中有一只瞳孔是蓝色的,另一只是黑色的。国王为了保护她,便设了个假天象,所以她被当成族中圣女,在外十分受人尊敬。不过,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她有了个后母,她处处受到后母的管辖,生活的并不好。直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国师出现,处处护着她。 公主冷淡的心渐渐被国师捂热了,她爱上了这个外表出众、翩翩有礼又英勇睿智的国师,不过她很害怕,她虽一直是保持着冷淡高傲的形象,可内心里她是为自己的异瞳感到自卑。国师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出来其中的端倪呢。 从小她就和别人不一样,父亲和她说,要乖乖听话,听话了,这个不一样,就会变成大家所仰慕的不一样了。 所以她配合了他的父亲,完成了这个假天象。她的异瞳,自然而然地被解释成了天意,她是公主,她是上天赐给这个疆域的圣女。她的到来,将会让疆域繁荣昌盛百年。 本以为,母亲不在了,父亲会一直护着她,让她安然成长,可是后母的到来,父亲渐渐对她冷淡了。 是国师的出现,她才变得没那么不安。 木清祈觉得异域高冷公主和国师的设定本就十分带感,主要是这个看起来比较新奇,而且又是俊男靓女的搭配,她喜欢,还是异瞳美女公主。 书中的感情线,二人是双向奔赴,这点木清祈就觉得很可以了,情节一点点的深入,看到虐心的部分,木清祈眼泪都出来了。看到美好的部分,尤其是在公主和国师有了新进展时,木清祈一脸姨母笑,磕到了真的磕到了。 吕不鸽见木清祈已经看到了大结局,这才又重新现了出来,“怎么样?好看吧?” 木清祈意犹未尽地点点头。 吕不鸽冷哼道:“下次可不许再质疑我了,我挑的,就没有不好看的。” 木清祈微微一笑,“不知您这次要给我选怎样的角色呢?” 吕不鸽摊摊手,“由于你在上一本表现出色,所以这次我没有支配你人物的能力了,是系统嘉奖你的人物。” “系统嘉奖我的人物?”木清祈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意思。 “女主人公,你的。因为几乎每本的女主人公都有女主光环,最起码不会出现前几章就没了的状况,又或者是很快就占不了多少篇幅的事情。所以这次,刚好是你喜欢的异域公主,是你的了。” 木清祈点点头,“行,也谢谢你,正好我想体验体验。那我的任务单呢?系统开出来了吗?” 吕不鸽轻声应了,接着用像魔法棒的木棍轻轻一摇,那个任务单就变得比木清祈还大。 木清祈看着上面的内容,简洁地总结道:“也就是说这次我要放的是我后母的三次鸽子?” “对啊,想想好像也挺好玩的,至少你也不蠢,有时候还腹黑地很,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应该是十分简单的吧?” 如果是第一次做任务的话,木清祈些许会觉得有些难,但是她已经十分着道了,这本和上本相比,真的是简单了许多。 “谢谢你啊,不过,吕不鸽...能不能再麻烦你和我说说这次的隐藏加分点,又是怎样的呢?”木清祈眨巴着眼睛,试图让吕不鸽通融通融。 吕不鸽念及木清祈最近表现挺好,就直接地透题了,“需要和你的国师有三次暧昧的氛围。” 木清祈:“???” “加油,准备走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异域公主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公主的名字叫迪迪,人称迪公主,关系好一些的哥哥姐姐们便喊她小迪,不过这也仅限于私底下,明面上,就连国王都只会喊她圣女。 木清祈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两位侍女,下意识的揉揉眼睛,木清祈缓缓的坐了起来。 “迪公主,你醒了?”一个长相乖巧的侍女近前来服侍。 木清祈看了眼,按照书中的描述,她应该就是阿菱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便什么话也没说。她初来乍到,迪迪既然是个高冷话少的人,那她就学着点,少说些话,至少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虽然阿菱确确实实是迪迪这里的人,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应该要小心些了。 “迪公主,王后方才托人传话,命你去她那里一趟,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木清祈见说这话的人,眼角下带着痣,且是罕见的双眼下都有一颗痣,心里了然,这应该就是阿荷了,阿荷是王后那里安排过来的人,迪迪虽想将她支走,但是几次三番都失败了。后来啊,索性就让她好好待在这里了。至少她目前还没有发现过阿荷,做出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 木清祈的脑回路可能天生就是不同于常人,心大,焦虑的事情少。她醒来后,看着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第一反应就是想看看自己此时的脸,而不是去了解现在是处于何种境地。 她倒是很想看看异域公主的脸,又是拿了女主剧本的,会是怎样一番的倾国角色。 阿荷还在等着迪公主回话,她见公主神色空洞地望着前方,就只好又出声问了一遍,“迪公主,王后方才托人传话,命你去她那里一趟,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木清祈稍微想了想,冷声说道:“嗯,那就麻烦你去回话,说我稍后就到,顺便帮我同母后说声抱歉,因为我午睡,耽误她的时间了。” 阿荷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就退出了宫殿。 木清祈还在怔神,阿菱见了,十分优雅地从一旁的小侍女身边拿了个已经揉干水的手帕,动作轻柔的为公主擦起了脸。 木清祈甚是享受,顾忌着自己还是个高冷公主的人设,便强忍着没有去夸阿菱。 阿菱见她的公主回过神来了,满意的笑了笑,“迪公主,现在可要下床梳妆打扮?稍后,不是还要去应王后的约?” “好。” 木清祈下了床,任由侍女们给她穿衣,直到坐到了梳妆镜前,瞳孔里才闪过了一霎那间的诧异。 迪迪的脸,果真是异域美女,五官立体,不同于普通美人的瓜子脸,迪迪是方脸,美的与众不同的方脸。深邃的眼睛,单看一只蓝瞳美的让人容易窒息,若是单看黑瞳,那种美,是直吸引人眼球的美。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近乎完美的标志唇形,微微一笑,就有饱满的卧蚕。 阿菱有些愣住了,随后便笑道:“迪公主,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好看到阿菱都失神的地步了。” 木清祈淡淡的说道:“夸张了。” 阿菱习惯迪公主的冷淡了,不过还是极为认真地说道:“阿菱说的句句属实,是迪公主过分谦虚了。” 木清祈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任由着几位侍女给自己梳妆打扮,时不时还偷偷打量阿菱几眼,阿菱的美,是十分耐看的美,或许你第一眼不觉得阿菱有多好看,但是看久了,你就会觉得阿菱越看越好看。 “阿菱,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木清祈并不打算去找王后,送上门的任务点,她不可能不要。 阿菱低着头,细想着这几日最新发生的事情,迪公主难得有心思了解这些,自己可得说几件最有趣与公主最有关系的事情才行。 “不用紧张,随意说,我听着。”木清祈注意到了阿菱的神情,便学着迪迪的口气,让她放松些。 “是,迪公主。最近有外邦使国的人来,国王和王子们都在忙着这事,似乎是外邦使国有与我们和亲的打算。另外,三王子回来了。” “和亲的打算?她是要将他们那里的公主嫁过来,还是需要我们这里的公主嫁过去呢?”木清祈对这一段没什么大概印象。 她现在是迪迪十五的时候,少女初长成,亭亭玉立,美的万里挑一。她只知道这个时候的迪迪还十分受到王后的管控,国师才来这里一年,他们之间还没有什么联系。和亲这件事情,应该是与她无关的吧,十五岁的迪迪是在王宫里安然度过的。 况且这王室里,公主有好几位,王子也不少,她上有好几位哥哥姐姐,她既然不是出嫁的适龄年纪,这就更与她扯不上什么联系了。 “这个阿菱就不知了,阿菱听到风声,只知道似乎是要联姻。” 木清祈没做出什么反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是迪迪最经常的模样了。 三王子,阿仕雷,是同她关系比较亲近的哥哥,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因为迪迪的母亲同三王子的母亲关系较好些,所以三王子也会比较照顾迪迪。 迪迪虽然总是冷着个脸,但面对三王子,神情也会放的温柔些。 “三哥哥既然回来了,那下午,我们去看看三哥哥吧。” “可是迪公主,你下午不是答应去王后那里了吗?”阿菱细心的提醒道,迪公主虽然经常冷着脸,可她并不坏,而且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阿菱不想她又遭到王后的责骂,甚至是责打。 “那又如何,我的三哥哥回来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去看他,怎么说的过去,就这么定了,走吧。”木清祈不想再与阿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会显得自己话很多,破坏了人设。 阿菱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跟着迪公主走了。 木清祈并不认识路,所以她让阿菱来带路,三王子虽然已经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但他还未娶妻生子,所以依然是在王宫里住着的。 “迪公主,前面就是三王子的居所了。”阿菱行了个礼,就退到了迪公主的身后,规矩上,奴婢是不能先于主子进到身份高贵的人的宫殿的。 木清祈冷冷的点了个头,往前走。 门口的侍女见是迪公主来了,行了个礼,就立马进去通报了。 另一侍女领着木清祈到了茶厅,木清祈乖坐在椅子上。 阿仕雷过来了,“小迪,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了?” “三哥哥不高兴?”木清祈按照自己的想象在模仿着迪迪的神态与语气,望着阿仕雷的脸,只是比看向他人的柔和了些。 阿仕雷摇摇头,也坐到了一旁,“我可没这个意思,小迪肯来三哥哥这,三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许久未见,小迪更加好看了。三哥哥这次外出,还带了不少外邦的珠宝回来送给小迪。本来昨儿个就打算让人送去的,但我怕动静大了,给王后知晓了,那些东西又到了王后的口袋里。所以啊,三哥哥就等着你来或是三哥哥亲自给你送过去。” “多谢三哥哥。” “三哥哥知道咱们小迪喜欢闪闪发光的饰品,所以三哥哥专挑了那些。”阿仕雷看到迪迪面前的摆的是茶,有些不满的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迪公主喜欢喝纯奶的吗?” 那侍女是新来没多久的,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见这里是茶厅,所以便上了茶,“三王子赎罪,是奴婢的错。” 木清祈冷冷的看了那个奴婢一眼,怪不得她刚才一点儿也不想喝茶,这迪迪是个奶娃娃儿,常年喝的是牛奶,身体对茶提不起兴趣,也是个合理的事情。 “三哥哥,罢了,一口喝的,这并不碍事。” 阿仕雷见迪迪都不介意,也就没了惩戒这侍女的心思,便说道:“罢了,下去端一杯热牛奶上来。” “是。”侍女感激地看了木清祈一眼,木清祈并不作什么反应。 阿仕雷知道迪迪的性格一向如此,她今日能来主动来看他,他就觉得很知足了。 想来他们也算是难兄难妹了,自他有记忆起,迪迪的母亲就十分照顾自己,她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虽然同是父亲的妃子,但二人关系十分要好。可惜的是,迪迪的母亲早逝,本来还小的时候,迪迪还会嘻嘻哈哈地同自己打闹,不过她的母亲逝世后,她就越发的冷漠了。 而自己的母亲,也在不久后逝世了,他和迪迪,在短短的半年内,相继失去了母亲。阿仕雷一直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仍旧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过,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继续坚持着,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三哥哥,这两年在外过的可好?” “挺好的,三哥哥在外面一切都挺好,就是记挂着你和父亲。父亲有了新的王后,有了新的国师,有了新的子女后,三哥哥记挂的只有你了。小迪,你和三哥哥实话实说,三哥哥不在,你过的可好?父亲新娶的王后,对你如何?” “我挺好,三哥哥不用担心。新娶的王后,就那个样子吧。” “三哥哥听人说,那王后是个会做人的,可是两面派十足,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小迪可知?” 木清祈点点头,“她确实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还仗着父亲已经娶了她,她已经贵为王后,谅我不想让父亲为难,暗暗地给我使了好几次绊子。” “岂有此理!” “三哥哥勿气,小迪既然身为圣女,她就算下绊子,也不会下的太狠,没事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后母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既透露出自己的后母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又将阿仕雷安抚好了,木清祈这才提出了告辞。 阿仕雷赠予了木清祈一大盒的珠宝首饰,木清祈收了下来,并将自己身上还适合当送礼的手链给了阿仕雷。 阿仕雷本觉得收了这手链,万一有心人认出来了,会对小迪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木清祈坚持,阿仕雷也就高高兴兴地收下,不再多想了。 在阿仕雷那里正好是待了一个下午,走出阿仕雷的宫殿,已经是黄昏时刻,迎接着落日洒在大地上的金光,木清祈微微一笑,心情颇好的模样。 脑海里熟悉的机械声,这次她才来一个下午就响了起来,她自然是忍不住觉得高兴。 “恭喜你,完成任务三分之一的进度。” “迪公主,你...你在笑什么?笑起来可真真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了的那种美。”阿菱发自肺腑地感慨道,只要迪公主一笑,她就好希望好希望时间能暂停下来,永久的停留在那个时刻。 木清祈摇摇头,收起了笑容,冷声说道:“没什么。” 阿菱以为是自己惹得迪公主不高兴,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竟被自己给破坏了,想到此,阿菱不自觉的红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跳。 木清祈走在前面起初还没注意到状况,听到了一两声呜咽声,回头一看,才发现阿菱哭了。 “哭什么?”木清祈微微皱眉,表示不解。 阿菱摇摇头,努力收起哭腔,呜呜咽咽地低头说道:“对不起,迪公主,阿菱又打扰到你了。” 木清祈微怔,语气放软,柔声说道:“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 阿菱摇着头,否认道:“才不是迪公主的错,迪公主永远没有错。” 木清祈的心头有些轻微的悸动,阿菱说的这话,是真真发自内心的,一方面看来这个迪迪很得阿菱的心,一方面阿菱不是个主观性强的人,面对自己是个奴婢而迪迪是尊贵的公主条件下,有这种想法也属实能理解。 “好了,别哭了,下次我注意着就是了。”木清祈尽力地在把控着自己的语气,既要有着迪迪本身那种清冷感,又要将语气放软和一些,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阿菱点点头,“是,迪公主,阿菱...阿菱在缓解自己了。” 木清祈轻点头,重新恢复了一脸的高冷,静静地往前走。 这个时候,她的后母要来找她问罪了吧,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呢?木清祈在高兴任务完成三分之一的同时,也在暗暗想着之后会发生的棘手场面。 重回到自己的宫殿,木清祈将下人都遣退了下去,一个人打量着这个宫殿。 迪迪公主本来天性就比一般孩子冷淡,没了亲生母亲后,少了母亲的迪迪越发冷漠。看这寝宫,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一眼望过去,简洁又奢华,看起来冷冰冰却又不失排场。 木清祈落寞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这样打量起来,迪迪公主前期的生活真的好寂寞。不过也许,她乐在其中。 可木清祈一个喜热闹的,要是天天这样下去,保不齐自己就先受不了。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不想回家了?你是想留下来陪我不成?你要真想留下来陪我,我还真挺乐意的。”吕不鸽猛不丁又现了身。 木清祈虽然还是被吓到了,但由于次数过多,所以早就由原先的一惊一乍,变成了现在的稍稍抖一下。 “吕不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啊?我自己在心里嘀嘀咕咕的,你居然也偷听,太没品了。” 吕不鸽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不是刚好得空闲了,就想着听一听嘛,看你一个人一直呆坐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清祈没好气地回答道:“这可不是你可以动不动就偷窥我内心想法的理由。” 吕不鸽假装没听见,默默地扯开话题,“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该感谢我吧,给你选了本这么简单的。” 木清祈可不觉得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这公主动不动就遭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可是那作者好像为了制造公主与国师的感情线,动不动就让公主遇到危险,国师英雄救美的情节,是木清祈见到的最多的情节。凭良心说,她觉得公主要么觉得腻了,要么都要开始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国师在背后策划了的吧。 “嗯?” “罢了,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好了,我听到门外有大阵仗,看来那老妖婆应该来了。不和你讲了,我去应付老妖婆。”木清祈慢慢悠悠,公主姿态十足地起身。 阿菱面色并不好看的过来了,低声说道:“迪公主,王后来了。” 木清祈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长的尖酸刻薄的王后,作者只写了王后貌美,木清祈以为是那种薄命相的美貌,却不想这王后确实夺人之姿的美,和迪迪算是同一种美,不同便是年龄的差距。 这王后的美,成熟有风味,迪迪的美,是美女感与少年感齐聚一身的美。 “母后,您来了。”木清祈一脸清冷高傲的行着礼,语气也尽是疏离之意。 王后也并不介意,反正这丫头向来都这样,要不是长了一副好脸蛋,这脸一直臭着,怕是丑的她都不行见。 “起来吧。噢,对了,母后不是请你下午来见母后的吗?你人呢?”王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宫殿里的其它侍女也十分懂眼色的在上新茶上最好的点心。 木清祈从容且高傲地应着:“哦,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去母后那里来着,可是本圣女突然想起哥哥回来了,就去看了几眼。我想,母后不会怪我的吧?毕竟母后那么疼爱本圣女,这点事情,没什么好计较的吧?” 王后倒是有些小小的讶异,从前这丫头只会是傲着一张脸,随随便便的说几句,甚至经常是任由她指责,虽说她往常毫不在意的模样,自己看着就气不大一处来,可是她今日居然还和自己犟起来,莫不是去见了三王子,三王子教了她什么不该教的东西,看来啊,这三王子也是时候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呵呵呵呵,母后只是在小迪罢了,怎么可能真的会生小迪的气呢。小迪去看许久来回来一次的哥哥,那是兄妹间友爱共处的表现呢,绝对不是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王后微微一笑,直勾勾地看着那丫头,试图用自己的威压,逼迫她低头。 木清祈微微一笑,“母后知道就好,怪不得父亲这么喜爱母后,放着别的妃子不要,就专宠母后呢。” 不论哪个朝代,只要国家的统治者专宠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都会被众臣子当成红颜祸水来对待。 王后听到这话,脸色稍微变了变,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呵呵呵,小迪还真的是说笑了,勿须有的事情,就不要乱打趣了。噢,对了,怎么能喊父亲呢?按照这礼数,是该喊父王的吧?难不成你觉得国王只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子?” 木清祈觉得好笑,这王后还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唉,这事也怪不得母后,母后入宫入的晚了些,从小父亲就教导我们说,虽然我们贵为公主王子的,但我们切不能骄傲自满,更不能奢华无度。父亲说,他希望我们能有公主王子该有的气度和责任心,其他方面,我们和普通人家并无不同。甚至,我们还有重大责任,要保护好那些平民百姓。所以除非是在重大场合,否则父亲都让我们称呼他为父亲的呢。”以上这些话,自然是木清祈胡编乱造出来的,不过反正这王妃也不会蠢到真的去和国王说这些。 王后入宫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这个丫头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一时间,心情还真的是... 有些微妙又十分复杂的。 “你-” “怎么了?母后可是觉得小迪有哪里说的不对,若是母后觉得小迪愚笨,不愿与小迪说,那小迪也可以去问问父亲,父亲说了,只要有不懂的,可以多多去问他,他希望我能是个聪明的公主。” 王后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丫头牙尖嘴利起来,还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看来是她小瞧了她,不过没关系,为了自己的淼淼,这启勇国最尊贵的公主,必须是她的淼淼,这圣女之位,她自然也能帮自己的淼淼得到。 目送着这王后气呼呼的走了,木清祈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帐,无奈地说道:“唉,没想到这么好打发走,今天的发挥中规中矩吧,还有还些话没说够呢。” 阿菱端着晚膳进来,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迪公主的脸色还挺好的,便开口说道:“迪公主,阿荷、阿荷她还没有回来。” “嗯?她人呢?” “她被王后给扣押了,下午见您迟迟不到,她就不放阿荷回来,奴婢以为王后人都来了,该是要把阿荷带来了,可是...可是还是不见阿荷的踪迹。” “这事怎么刚才不说?”木清祈还在心里思量着,这阿荷后期是国师的人,但是现在是谁的人,她并不能百分百保证,救不救呢?若是救,该如何救,这会不会个圈套?那王后被她三言两语就气到,走的还那么干脆,会不会就是在等自己送上门去找阿荷? 这样一想,事情就变得十分复杂了,木清祈有些伤脑筋,尤其是看到阿菱十分委屈的脸,她生怕阿菱又要开始哭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先让我想想办法。” 第二百十一七章 梦见母亲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走,我们去见我父亲。”木清祈觉得此时若是直接去找了那个王后,怕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圈套都在等着她往里面钻。 迪迪虽说在母亲去世后,与这个国王父亲的联系少了许多,但是再怎么说这个国王父亲心里还是有迪迪这个女儿的,否则也不会一次次地将迪迪维护下来,只是迪迪生性冷淡,他们向来是说不了几句话的。 父亲这个角色,不像母亲,母亲常常是温柔体贴的,而父亲需要担起一个家,更何况他是个国王,要担起的是一个国,所以他的柔情少,再少,还是有一份留给迪迪的,里面也包括了迪迪母亲的那一份。 阿菱有些担心的提醒道:“迪公主,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国王...国王他真的会站在你这边吗?” 木清祈冷声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阿菱,你逾矩了。” 阿菱低头,紧要嘴唇,久久不语。 木清祈念在阿荷也算是自己人的份上,才打算出手相救的,否则这么多次任务做下来,凭着她的那些经历,她是不会对只见过一两面的人过度在乎了。 有些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变了,一开始来到新世界,她新奇却也小心翼翼,对待每一个人都真诚又带着些戒备。现在呢,除非是重要的、关键的人物,否则的话,她已经默认其他人为书中的人物,与她无什么关系的人物。 “走吧。” “是。”阿菱偷偷看了眼迪公主,见脸色尚可,就将自己的担忧收敛了起来,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就不顾一切的出去劝和罢了。 来国王宫殿的路,不短也不长,说明迪迪公主这个圣女当个还是挺成功的。 圣女来见国王,木清祈坐的是轿撵,一来是符合圣女的身份,二来为了表示自己的正式。 她想如果王后那里得知自己去见了国王,就算正在刁难阿荷,也不敢再继续做什么了,毕竟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空有美貌皮囊的傻瓜美人,今日若不是她突然对她发起的唇枪舌剑,她自知可不一定能玩的过她。 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就能靠着只和国王见了三次面的机会,就当上王后,说是光凭美貌,也没几个人会信。何况还是在迪迪的生母,前王后逝世后半年,就成功篡位,生下了一女儿,小名叫淼淼,两个基因优秀的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也不会丑到哪里去,淼淼虽然没有继承到他们两人最好看的地方,但是身为一名尊贵的公主,她所拥有的美貌与才情,就足以让她一直受着众人的称誉与赞赏。 那个女人,虽然诞下的是女子,但是凭借着国王的宠爱,加上在她的教导下,淼淼生性活泼可爱,惯会惹国王开心,这样一来,淼淼便成为了皇室里最得宠的公主。 当然,木清祈觉得她最高明的地方,也不包括以上这些,那个女人,教导起淼淼来,是按着淳朴天真的方向教导的。淼淼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她发自内心的与大家相处,大家也就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女人,大概是真的对自己很自信,认为自己能护着自己的女儿一辈子,才如此大胆的吧。日后,还是得凭着自己的上帝视角,才能和那个女人玩的下去。 “圣女请见国王!”一护卫站在门口,高声禀报道。 国王正在书房里处理国务,听到是圣女来了,不禁戚眉,问向一旁的内侍,“啊嘞,最近宫里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有人伤害圣女了?” 啊嘞连忙摇摇头,“回国王,这不应该啊,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圣女身份尊贵,没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吧。” “那...那是为何?”国王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让圣女进来吧。” 木清祈得到传唤,十分得体地向前走着,挺直腰板,一脸清冷,一如平日里的迪迪。 她见中央位置坐着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先是短暂的打量了几眼,又见男人身边只有一个护卫,那应该就是国王身边的内侍啊嘞了吧。 “父亲。” 国王应声,“圣女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木清祈低头,一副有些伤感的样子,“小迪昨晚做了个梦,这梦好几晚都出现在了小迪的梦中。” 国王难得见到小迪会是这副模样,关心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小迪别怕,你只管说,有父亲在。” “我梦到母亲了...小迪近日一直梦到母亲,母亲和小迪说,让小迪好好珍惜身边的人,还说只有身边的人好好陪在小迪身边,小迪才能平平安安的。” 木清祈说完这话,还有些担心国王对自己这番话,会不会有所怀疑,毕竟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在扯淡。没成想,这国王一开口就说道:“实不相瞒,父亲有时候也会梦到你母亲,梦到你母亲在为我制作衣裳,在为我添茶。” “父亲近来可好?”木清祈觉得曲线攻击,怀柔政策可能有效些,毕竟这个国王也是心心念念能得到迪迪的理解。 国王对迪迪的话,之所以丝毫不怀疑,是因为他认为迪迪根本就不屑于说假话,迪迪虽然高傲,但她有自己的骄傲,谁也践踏不了的骄傲。 “挺好、挺好的。”难得小迪会关心自己,国王十分高兴。 “小迪今天下午去看了三哥哥,本来要先来看父亲的,可是父亲身为一国之主,事物繁忙,小迪只好先去看望三哥哥了。” “哈哈哈哈,那小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小迪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兄弟姐妹那么多个,没几个她会主动去往来的,现在听到小迪主动去找老三,国王没由的又一阵高兴。 “小迪想着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父亲事务繁忙,可是身体要紧,不吃饭是不行的,小迪就来陪父亲用膳了,父亲不会介意多一个小迪的吧?”木清祈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不过这个时候为了名正言顺些,她... 她还可以再吃一顿。 国王听到是这个缘由,感动地都想拭泪了,他还以为是有人欺负小迪了,小迪才来找她,没想到小迪是来陪自己用膳的。 啊嘞本想说国王前不久已经用过膳了,结果被国王狠狠的瞪了一眼,瞬间意会,转而笑道:“迪公主可真是个好孩子,国王正好准备用晚膳呢,您能来,国王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迪公主可以天天来就好了。” 很快,桌子上就摆了好几道菜,木清祈深知这个国王是个节俭的人,所以主动说道:“父亲,这些就够了,不用为了照顾小迪,特意加这些菜的。” 国王有些微怔,他这是习惯性的按淼淼喜欢的来了,内疚地笑了笑,便欣慰的看着小迪,“还是你懂事,量入为出的好习惯,值得表扬。” “父亲过奖了,父亲现在想吃些什么,小迪给父亲布菜。” 些许是木清祈对国王表现的十分亲昵,特别有女儿的样子,所以国王也慢慢地放开了,“诶,咱们父女俩不兴这一套,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难得来陪父亲用膳,多吃点。” “父亲也是。”木清祈脸上笑嘻嘻,心里在哭唧唧,早知道要再吃一顿,她方才绝对不会因为好吃而吃了那么多。 国王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来,怕小迪多想,所以也在活跃氛围地吃着饭。 两人都撑得不行,木清祈正打算切入正题的时候,淼淼来了。 “父王,诶,迪公主姐姐也在啊。”淼淼十分自然又亲昵地坐到了国王的一旁,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迪公主看。 木清祈有些不自在了,国王看出来了,便打着圆场,“你迪迪姐姐来陪我用膳呢,你吃过了吗?” 淼淼点点头,撒着娇说道:“父王,淼淼今日去陪母后用膳了,本以为父王也会过来的呢,可是等了半天,就是不见父王,淼淼只好自己来找父王了。” 国王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啊你,真拿你没办法,明日父王就过去,行了吧。” 淼淼满意的笑了笑。 木清祈看着这一幕,若是迪迪,该觉得十分刺眼了吧,“淼淼妹妹,我还正想去找母后呢。” “啊?迪公主姐姐找我母后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位公主姐姐与她年纪相差不多,就大她两岁,长的与母后一般好看,甚至比母后更好看,只是总是冷着一副脸,淼淼没怎么和她接触过,却也对她十分好奇。 “噢,我的一个侍女叫阿荷的,还在母后那里呢,也不知道母后那里是不是缺人手了,把我的阿荷留在那里,还没有给我送回来。我正想着陪父亲用完膳后,顺路过去瞧瞧。” 淼淼谁说为人不坏,但是她聪明,听出来了迪公主姐姐话里有话,为了维护自己的母后便说道:“不就是一个侍女嘛,迪公主姐姐真小气,一个侍女都不能送给我母妃。” “母妃若是喜欢别的,我自然能送,可是阿荷,跟着我一直是在身边侍候的,她是人,又不是物品。感情这东西,很难控制的。不过,若是母后坚持要留下阿荷的话,那我也只好忍痛将阿荷让出。”木清祈原先的脸色还十分和缓,说着说着,脸已经冷了下来,又恢复了生人不近的清冷模样。 国王见此,有些心疼起了小迪,“淼淼,不许胡闹,本就是你迪姐姐的侍女,你母后不经过你迪姐姐的同意,就将人留了下来,怎么,她一个王后,难不成还缺人侍候?” 淼淼第一次见父王对自己发脾气,感到十分委屈,又不敢再继续说些什么。 第二百一十八章 解围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淼淼那个模样,心里猜想,自己大概已经是将这位公主给得罪到了。 国王最后下了命令,“去和你母后说,将人还给小迪。” “是,母后可能也不知道迪公主姐姐会这么在乎一个侍女罢了,希望父王不要怪罪到母后头上。”淼淼仍是不依不饶的模样,甚至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国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淼淼啊,侍女也是人,若是没有那些侍女,你这个公主,又如何能过的如此幸福呢。你身为公主,不体谅百姓,张口闭口便是对她们身份的鄙视,这让父王如何说你才好?父王啊,对你很是失望。” 淼淼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觉得十分委屈,眼里含着泪,死死地不肯让它落下,“父王,对不起,淼淼知错。” 国王叹了口气,“你啊,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淼淼行了个礼,一言一语道:“父王,那淼淼就先回去了,下次淼淼再来看父王。” “去吧去吧。”国王无奈地叹气道,“淼淼啊,哪哪都好,就是性子过于娇气,少不了爱使些小性子。小迪,你是姐姐,多多担待。” 木清祈脸色放缓,口气也尽量柔和地说道:“没事的,谢谢父亲,父亲别生气,淼淼她年纪还小,等再长大些,就会有仁爱之心的。” “她其实平日里也不这样,今日些许是为了维护她的母后才说出这番话的吧,唉。” “好了,父亲别忧心了,身子要紧。小迪陪您出去走走散散心,可好?”木清祈觉得这国王挺好的,最起码明辨是非,还懂得体谅百姓。 国王摇摇头,“小迪啊,你先回去吧,父亲还要处理公务,现在出去散心了,回头一回来看见一大堆公务,就该觉得糟心了。” 木清祈似乎是被这话逗笑了,“好,父亲,那我先回去了,父亲注意休息。” “嗯,回去吧,你也早些休息。”国王一脸慈爱地看着小迪,小迪长的既像自己也十分像自己的母亲,每次看到小迪,总是能令他有种成就感,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公主,是他的女儿。 木清祈微微一笑,优雅退场。 阿荷的话,王后应该很快就会放回来了,这下子,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糟心的了,初来乍到,感觉都还不错。 重新坐上轿撵,木清祈冷静地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确认自己没漏掉什么,也没做错什么后,她才有了稍许的放松。 他说让她等她,木清祈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话中有话,里面的意思,若是与她想的如出一撤,那真是又令人觉得震惊,又令人感到安心的一件事。 随后的一段时间,一直过的很平静,木清祈想到自己去“挑挑事”争取放鸽子能成功,可惜都没有合适的机会,索性便好好当她的异瞳圣女了。 话说,这圣女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虽是异瞳,与常人异,但也美的无人可比。波斯猫的眼睛,或许于此有些些相似之处吧。 正经话题扯回来,当个圣女也挺累的,动不动祭祀就要去参加,还是以万众瞩目的身份去参加。还有许多大事小事,只要是有关于天祭的,圣女是必须要出席的。 木清祈有时候还挺心疼迪迪的,母亲逝世了以后,圣女该学的规矩,变成了她生活中耗费时间最多的一件事情。 “迪公主,国王和王后召你。”阿荷进来,半跪在地上,低声禀告道。 木清祈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轻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任由着阿菱等侍女伺候好她的妆容与服饰,确认一切不出错后,她才出了门。 能被这二人同时召见,还是在大宫殿上见,肯定是件大事,十有八九还是件不好的大事。 “父王、母后,儿臣来了。”木清祈乖巧低着头,不敢轻易打量这里的环境与情况,从余光稍稍看来,这殿里的人还挺多的,而且她感觉这里的气氛,并不好,但却特别的正式,以至于她连父亲都不敢喊了。 “圣女请起,本王召圣女过来,是有一件要事想当着众人的面,同圣女商量。” 木清祈保持着该有的清冷与高傲,同时该做到的礼仪也没有少,“父王请讲。” “是这样的,外邦有使者想与我们启勇国和亲,王室里适龄待嫁的公主并不多,包括你之内,只有三位,父王想让你说说自己的看法。”国王并不打算将小迪远嫁他国,他舍不得,可是王后今日竟然在朝堂上,暗暗使绊子,将事情引到了小迪的身上,外邦使者甚是满意小迪。 事到如今,他只好将小迪唤来,看看如何挽回这件事情,反正事情还没有拍板定下来,至于王后,他先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么会来事的人呢?想到此,国王的目光一沉,若是她容不下小迪的话,那她就去冷宫待着好了。 原先的迪迪若是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份量竟然如此之重的话,那她是万万不会因为这个后母,就与自己的父亲疏离起来。 “不知要与哪国的王子联姻,那王子可来我们启勇国了?他喜意的又是怎样的女子?既然要和亲的话,那不如就好好促进一对良人的姻缘。”木清祈不敢确保国王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毕竟那淼淼就比自己小两岁,他与那个王后已经恩爱相处这么多年,不知道对迪迪的情分还有多少呢,所以中规中矩地答着最为保险,既没有将自己从中摘掉,也没有对其她人做出什么评价。 国王听此,便先说道:“圣女心怀家国,又不失小爱,实在是可嘉,我启勇国的圣女不愧是圣女,有圣女在,我国方可受天意的指引,愈发强盛。” 国王这话已然是在暗示不想将圣女远嫁,底下的众位身居高位的臣子们又怎么会不懂。可是这个时候若是敢出头,回头王后那里少不了该使些什么小绊子了。这可真叫人着实左右为难,不少大臣纠结的暗自挫着自己的手,按耐住自己的焦躁。 一旁的国师,清明月明、云淡风轻地站了出来,“国王圣明,圣女此言也甚是有理,迪公主既然是我们启勇国天赐的圣女,微臣认为,嫁是万万嫁不了的。这和亲,是为了我们两国的和平着想,从大局入手,这亲最好也是要和的。王室里待嫁的公主,还有两位,两位公主不论是才情还是外貌,微臣认为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如若让外邦王子娶了,微臣认为是外邦王子的福气。况且,王室里的正统公主就算不合适,我们还有不少伯爵府上的女儿。只要能促成一对佳人,也算是一对佳话了。” 木清祈顺着众人的目光,也向着国师看了过去,这国师不愧为国师,真的很有国师的味道。一看就是那种会占星卜月的神仙人物,身材高挑,眼睛深邃,鼻梁高挑,就连嘴唇也是自带的红润,五官长的霎是好看,结合在一起,很是般配,身上还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感觉。 国师的这番解围,木清祈也只是在二人视线对视的时候,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这样才符合迪迪的身份。 这样一来,国王倒成了最安心的人了,“国师此言,十分值得采纳,这样吧,本王安排一场游园会,命那采公主、源公主还有伯爵家年龄合适的女儿都来参加,若是有女子与外邦王子相互属意,那本王到时候就以我们启勇国公主的名义,赠予十里红妆,将她驾于外邦王子。” 木清祈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了,家里地位条件好的,舍不得将自己喜爱的女儿远嫁的,会将不受宠的拉出来。家里地位条件不如其他人的,为了自己女儿的前程,会高高兴兴地接下邀请函。毕竟这要是真嫁过去了,不仅有国王封的公主,还有国王赠的十里红妆,十分值当。 “国王,不如让迪公主也一起去看看吧,迪公主的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去看一看这种场面,免得日后突然去时,觉得慌乱。”王后硬着头皮,装作从容的说出这番话,她不是不知道国王现在对他很反感,因为她方才不小心“做错”了些事情,不过为了淼淼日后能得到最好的,她必须想办法将迪迪弄走。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凭着迪迪的美貌,只要她出现在游园会上,男人都是十分注重外貌的,可以说脸能决定一切,她的出现,那个外邦王子一见,又怎么属意其她女子呢。 木清祈讥笑了一声,十分讽刺的看着王后,从容地答应了下来,“既然母后如此'看重'本圣女,那本圣女就答应母后,好好出席。母后不必忧虑什么,希望母后能觉得欢心。” 王后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国王知道小迪不是个会乱来的人,但小迪却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过度骄傲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她已经答应下来了,自己此时,也不能再做些什么了,罢了。 木清祈只觉得这又是个好机会,她没想到她“处心积虑”想得到的机会,一直不出现,等到她丝毫没想法的时候,突然出现。这简直是太惊喜了,好吗?那个王后不就想着迪迪的外貌最吸引人,到时候再由她来引荐,迪迪十有八九就要被指定外嫁了嘛。真蠢,还以为别人想不到,就她这种小心思,木清祈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不就可以不去了。 后续的事情,简要的讨论了一下,国王就将众人遣散,只留下了王后、国师和迪迪。 第二百一十九章 指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国王看众人已经散光了,便沉着一副脸问道: “王后,今日你是故意的?” 王后猜到国王这次会找她问罪,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直接,还当着迪迪和国师的面想着对她问责。她本可以好好同他说一说,服个软的事情,这样子,她突然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国王指的是何事?” “你就这么容不下小迪吗?”国王直接了当地问道。 王后脸色丝毫未变,“国王这是何处此言?我一直拿小迪当我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我如何对淼淼的,我就如何对的小迪。只是...只是小迪天生性子冷,她与我亲近不起来,我努力想和她亲近起来,我做错了什么,怎么能如此说我?” 国王冷哼了一声,“你若是没什么居心,怎会三番四次想将小迪远嫁?小迪是我启勇国最尊重的圣女,她现在所固有的地位,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外邦国家王子的王妃吗?况且,如果说是小迪与那外邦三王子情意相通,你一直撺掇着这件事情的话,我尚且还能理解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想将小迪推出去和亲,这究竟是为何?” 木清祈和国师还不慎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措的意味,下一秒只见对方很快又恢复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木清祈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这个时候,大人吵架,她一个孩子若是在最高峰还没有过去的时候,插嘴进去的话,十分可能误伤到自己。尤其一个是国王一个是王后的情况下,她这个公主能不能自保好都不一定呢。 国师则是在想,这么尴尬的局面,国王怎么不把他遣散走呢,虽然那王后是个后母,但起码他们三个还能算是一家三口,自己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是其乐融融还好说,翩翩这两个还快要吵起来了。自己这个国师当的,可真累。 王后没想到国王这次这么较真,平日里她都什么,国王都不会多加去干涉,看来国王果真把这丫头看的很重,为了除去这丫头,她要花更大的功夫了。 “小迪她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能有门好的亲事为什么不能嫁出去呢?况且小迪这么出众这么优异,为什么不让她多出去结交些王公贵族,那三王子不也是个好机会吗?现在不好好接触试试看,她以后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子要是怎么样的?你若是爱女心切,那就全当我没说过好了,以后我不再涉及小迪的事情就是了。你不能因为我不是小迪的亲生母亲,就如此揣测我!”王后说这话时,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用心良苦,真心为迪迪好的好后母。 说实话,木清祈身为一个观众,看到这段戏,都想拍手叫好,实在是演的太好了,放在二十一世纪,那简直就是吊打一众流量垃圾演技明星,再凭着那王后出众的外表,拿个影后简直是妥妥的事情啊。 国王内心是想翻白眼的,但碍于这个王后是当初他自己亲封的,这么多年来,又是第一次让她抓到错误,冷静了一小会儿,还是让她退下了。 木清祈仍旧站在一边,除了感叹王后演技过人的同时,不免还觉得自己有些腿酸。 国王看了眼国师还有迪迪,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先在一旁坐下吧,本王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同你们说。” “是。” “好的,父亲。” 木清祈坐下的那一刻,感觉全身心都舒服了许多,不过身为一个公主,最基本的挺直腰板她还是万万不敢胡来的的。 国师好像嘲弄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已经发现了她的小心思。 木清祈的视线在国王身上,国王正值壮年,虽然整日忙着处理国务,但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练武,所以不仅脸依旧俊朗,就连身材也保持的很好,时光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大概只有气质的沉稳化吧。 “小迪,父亲并不想你远嫁,你的意见呢?”国王有些担忧,万一小迪这个时候心高气傲,偏偏想着和她作对,那事情就谈不拢了。 木清祈摇摇头,“父亲,小迪自然是想继续待在你的身边,不想去远嫁的。” “国师,既然你也觉得小迪身为启勇国的圣女,应该留在启勇国继续当她的圣女,为我们启勇国带来平安,不知你觉得小迪如何?” 国王这话一出,木清祈扫视到了国师眼里的惊讶,国师也在公主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国王可是特意将眼神飘向别的地方,故意不去看他们二人,这指婚的想法是挺突然的。但是国师一来外表英俊,整个启勇国除了自己之外,也就没什么人可以比得上国师出众的外貌了。二来,国师一直洁身自好,除了处理正经国事外,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研究天象了。三来,他刚才在朝廷上,发现国师和自己的小迪出奇的般配,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仿佛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木清祈知道书上有国王指婚的情节,可是那是再稍晚一些的时候啊,那个时候公主受到王后的陷害,真的要去远嫁了,国师站了出来,主动求娶公主,虽说这背后是受到国王驱使的,但那时国师对公主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他同自己说,娶了公主,便是对国王最大的报答。 公主后来得知,国师只是想替自己解围,还是在自己父亲的示意下才站出来的,就对国师感到失望,这时候误会就出来了。 误会过后,两人的感情自然是更上一层楼了,双方互通了情谊,正式的在一起了,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国师脸色淡淡然,中规中矩地答道:“迪公主乃是天赐的公主,才情美貌十分过人,举止言谈也甚是有智慧,是个值得万人称颂的公主。” 国王笑了笑,“哈哈哈哈,国师没想到你也这么会讲场面话了,既然你的场面话处处都是夸小迪的,那么你对小迪可有意?若是有意,我将小迪许配给你如何?” 木清祈看着国师,等着他的回答。他要是答应了,她自己会觉得慌慌的,不知道怎么回绝。他若是不答应,那她就要替迪迪感到生气了,凭什么拒绝迪迪呢。 国师直接将锅往公主的身上甩,“不知迪公主是否属意在下呢?在下一介粗民,幸得国王赏识,公主对在下的看法又是如何?” “属意不属意,实在是谈不上,国师清风明月,地位尊贵,又常常替我父亲分忧,本公主对国师最大的看法,便是国师为英杰,是个过人的好臣子。” 国王看着这二人,脸色淡淡然,丝毫没什么大变化,说的话也是如出一撤,说了跟没说一样。 “小迪,你就说你是否同意父亲将你许配给国师这件事吧。” “父亲,小迪虽是适龄的年纪了,可小迪身为启勇国的圣女,就这么嫁出去,不太好吧。况且,小迪又不愁嫁,父亲怎么突然就这么着急想将小迪嫁出去呢?”木清祈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这剧情线的节奏变动的太奇怪了,所以还是拖一拖比较好。 “父亲啊,今日总是睡的不安稳,梦里面全是你,父亲梦到你在哭,总觉得不安。只要你现在和国师定下了,父亲才会觉得心安些吧。”国王禁皱着眉头,语气里尽是唏嘘之意。 事情说到这份上,木清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国王请放心,迪公主是尊贵的公主,也是我们启勇国的圣女,不论发生何事,臣都会尽力护着公主的。公主若是愿意,臣自然是十分感到荣幸能娶到公主,公主若是不愿意,臣依旧会好好护着公主,国王大可放心。”国师这话说的认真,语气也坚定。 木清祈见两道目光都往自己身上望,不禁有些开始慌张,她没想到这国师这就同意了,他不是个自视清高冷傲的吗? “小迪,这下就看你的意见了,父亲认真地说一句,国师真的是个很好的选择,启勇国上下,很难找到比他更优秀的了,所以父亲才如此建议你嫁,若是还有更优秀的,父亲自然是希望能将你嫁给更优秀的。” 国师一脸黑线,心里暗暗纠结道:这话直接当着我面说,真的好吗? 木清祈认真地想了想,国王是怕她真不小心要远嫁了,所以才想着现在“逼”她同国师在一起,国师对自己可能是无所谓的态度,虽说日后她会爱上迪迪,但是又不是现在。 如果自己答应了,那么日后就要嫁给国师,就直接出宫了,等等,放王后鸽子的任务现在还剩两次,有一个再过一段小时间就可以完成了。可是这次的隐藏任务点,是和这个国师有三次暧昧的机会。 综合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木清祈决定还是嫁,嫁了的话,她不吃什么亏,还能更有利于隐藏任务点的完成。 况且现在答应下来,又不是马上就嫁,估计要嫁的话,最起码也要再等个一二年的,半年是打底的吧,半年的时间,她只要完成三分之二的进度后,就去和国师争取隐藏任务点。 “那就嫁吧,小迪都听父亲的。” 第二百二十章 出宫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不日,国王便将迪公主指婚为国师的事情,昭告天下。 举国上下,一片欢乐,一个是受众人尊敬的圣女,不仅美貌无比而且体恤民情,一个是受众人爱戴的国师,不仅面貌俊朗而且才情出众。这样的两个人,不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十分般配。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王后早已经为这件事情悔青了肠子,若是她一早没有故意打着那个心思就好了,现在是国王还生着她的气,而迪公主已经有了婚约,不仅没有远嫁,还嫁给了身份尊贵的国师。淼淼还因为这事,和自己闹起了脾气。 王后现在算是有些孤立无援了,静观其变成了她不得已的选择。 木清祈这几日倒也没干什么,主要就是三王子那里跑一跑,还有几个与迪迪关系好些的姐姐妹妹,她也会想着去拜访一下,维持好关系。 这些人见迪迪来,大多是受宠若惊的模样,从前迪迪冷冷的,对她们的接近都是任她们主动,自己丝毫不向前走一步的那种。 木清祈很满意这种反应,所以这些活动也没让她觉得有什么。 游园会的时日很快就到了,木清祈昨日正好同国王申请了要出宫,一来她已经是个有婚约的人了,再去参加游园会不妥当,二来她之前是在未订下婚约时答应的王后,明天要是待在寝宫,不去赴约,难免会惹得王后更加恼火。国王虽是处在对王后有芥蒂的状态,但是他觉得迪迪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他也希望看到她们能好好相处的场景,所以便允了下来。 本来还打算派不少的护侍一路跟着迪迪,以免迪迪遇到危险。木清祈很认真地讲了一会儿,理由大概就是人多会引人注意,她只是去女神宫祭拜女神的,引来太多人,就不方便她游玩了。况且她偷偷出去,没什么注意到,就不会有人可以事先针对她来设计危险。王后若是问起的话,她也可以让婢女们顺理成章地解释自己有要事在身,已经出宫去了。国王没法子,只好答应了下来,并嘱咐她小心着些,木清祈十分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所以今日一早,木清祈就起来了,吩咐侍女为她梳妆后,木清祈看着镜子中的绝美面容,还在想着些什么。 “阿菱,你说我这眼睛,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些?”如果是眼睛以下的部位与常人有异,那拿块面纱挡着就好了,可是这偏偏是眼睛,有些难掩饰。 阿菱没打算说假话,又怕公主会因为自己的异瞳而不高兴,所以直接了当地说道:“是挺吸引人的注目的,迪公主是圣女,与常人有异,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况且这只蓝瞳长的尤其好看,是一般人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美呢。” 木清祈点点头,“是啊,可惜这异瞳太过于显眼,若是这里有美瞳就好了。” 阿菱不解地问道:“不知迪公主所说的美瞳,是指何物?” 木清祈简要的解释道:“就是能带在眼睛上的一直东西。” 阿菱有些吃惊,“迪公主,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把东西塞进眼睛里面,这多可怕啊,平日里掉跟睫毛进去就够令人觉得不幸和难受的了,这要是将东西带在眼睛上,眼睛怕是要瞎掉吧。” 木清祈听着觉得好笑,“阿菱,美瞳用的材料,应当是眼睛能接受的那种,我的意思是,是可以自然的戴进眼睛,更换眼睛颜色的一种东西。现在没有的话,以后啊,总有一天会有的。” “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吗?” 木清祈笑笑:“相信以后会有的。” 阿菱点点头,“公主说的是。” 木清祈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可以遮挡蓝瞳的方式,最后干脆就换了发型,遮住了那只蓝眼。 阿菱小声地问道:“迪公主,是因为怕蓝瞳过于引人注目,所以才这样做的吗?” “是啊,不然这只蓝瞳常人一见,不就认出我了吗?”木清祈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对这只蓝瞳是一万个满意,迪迪也是,她们都觉得这只蓝瞳很美,不过这与引人注意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阿菱有些不能理解地嘀嘀咕咕道:“可是迪公主长的真的很美,就算遮住了一只眼睛,常人的目光肯定还会集中到你的身上。只是可能不会那么认出来,你就是圣女公主。” 木清祈没听清楚阿菱再嘀嘀咕咕什么,出于好奇,便问道:“阿菱,你在嘀咕什么?” 阿菱摇摇头,“没什么,阿菱就是说迪公主近日有所变化了,话变得多了些,真好。” 木清祈习惯性地轻挑眉,“是吗?” 阿菱高兴且肯定地说道:“是啊,而且迪公主最近还喜欢和王子与其她公主一起玩了,阿菱看着真的很高兴。” 木清祈没再说什么,吩咐阿菱去安排座驾了。心里暗暗提醒着自己:话再少一些!能用几个字表达清楚意思的,绝不用一句话,能用一二个字回应的,绝不用三四个字。 拿着国王给的令牌,木清祈很顺利地出宫了,她只带上了阿菱,随着一起出行的,还有安排好的车夫。 马车没驶出去多久,就被喊停了下来,木清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国师正好看向马车,两人再一次地对上了视线,“打扰公主了。” “嗯?国师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的?”木清祈说完这话,突然想起来了这书里的另一种设定,公主动不动就遇到危险,国师总是能次次相救成功。想到此,木清祈看向国师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国师淡然的说道:“不知迪公主要去哪里,可否同意我陪你一起前去?” “好啊,国师请上来吧。” 国师倒是没想到这个迪公主会答应地这么快,片刻犹豫后,就道谢上了马车。 “既然你我已经定下婚约,公主日后可喊我路渊明,若是不介意的话,喊我的字,乔子也行。”路渊明翩翩有礼地看着公主,嘴上的口气是挺好的,但脸上仍然是板着的。 木清祈觉得很奇怪,这个路渊明明明看她的眼神冷漠又疏离,面上也是那么不苟一笑,可她总觉得他是个温和的人,难道是因为看了,先入为主的问题吗? “不知迪公主可有在听乔子说话?” 阿菱轻轻地碰了一下木清祈,木清祈立刻点点头,带着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一时间晃神了,乔子是吧?那你日后也可以称我为小迪,或者迪迪也行,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路渊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倒是先被逗笑了,“没想到公主竟然如此有趣,那乔子日后便唤公主为迪迪好了。” 木清祈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便自顾自的掀开帘子,看着一路上大自然的风景,闷在王宫里,闷久了,现在一看到这些开阔的自然景色,木清祈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着,心情十分的好。 至于路渊明,木清祈之所以那么爽快的同意带上他,只不过是为了多个安全保障罢了。反正路渊明不仅智慧过人,武功也过人。这马车上多他一个,也不挤。 路渊明独自在一旁打坐着,双腿盘着,闭着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一路上,各干各的事情,阿菱就待在木清祈的一旁,随着木清祈一起赏景色。 “迪公主,这一路上的风景看的人心情好好。” “嗯,是不错。” “你看那里一大丛花花绿绿的,现在离得这么远,阿菱还看不清那些是什么花。” 木清祈顺着阿菱指的望了过去,“好像是扶桑花。” 马车驶近了,阿菱惊喜地说道:“迪公主的眼睛真好使,果真是扶桑花,公主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可真是了不起。” 木清祈轻声地嗯了一下,对于阿菱这个随行彩虹屁,木清祈已然是习惯的状态了。 “我们离女神宫还有大概多久?”木清祈原先那些沉浸在大自然中的喜悦感现在已然消失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颠一颠的马车眩晕感,木清祈感觉还是再在这马车上待久一些的时间,她就要当着路渊明的面吐出来了。 路渊明仿佛察觉到什么,适时地睁开眼睛,“乔子见迪迪的面色苍白,迪迪可是有什么不适?” 木清祈压抑住自己的恶心感,艰难地说道:“就是有些晕,这一段路实在是太晃了。” “公主暂且忍着些,待臣下收拾了一些人,再来照顾公主。”路渊明的眼神霎时间就变得犀利起来,从腰间将自己的佩剑取下,掀开帘子,跳到了马车顶上,冷声吩咐车夫道:“你继续往前驾驶,和平日一样即可。” 这么一套的动作下来,木清祈就算是个傻子也该能猜到危险要来了,靠,她属实没想到,这个危险居然会在她晕车的时候想来。可能是这公主的身体不曾习武,所以体力上比之前的宋也差了许多,木清祈这罪受的,可真令她无从撒火。 阿菱也感到有些不适了,“迪公主,先前的路分明不是这样的,国王为了公主能更方便的去女神宫,早就让人修好了路,今日实在是怪异的很。” “便是遭人算计了。”木清祈恶心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再说什么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英雄救美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马车外,路渊明一人独自站立在马车顶上,他面色严肃,仔细地感知着周围的反应与变化。 这附近都是稻田,想要埋伏人十分简单,这路上的石子,十有八九也是有人特意设计的,前面再过去一小段路,树林茂密,不出意外,那里也会有陷阱。 公主这次的出行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自己也是受到国王的秘密嘱托才临时去找的公主,那么这究竟是在针对谁而来的一场刺杀呢。 路渊明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究竟是哪一步让贼人得知了消息,这些贼人又会是哪里来的。 这块地方是整个路程里算是最好下手的地方,若是寻常民间的贼人埋伏在此,大体上是说的过去。但光看这地上的石子摆的十分杂乱无章,有些地方的石子十分密集,有些地方的又一颗都没有,看来这些贼人行事的时候,十分匆忙,还来不及好好布局。所以来自民间的这个可能性,被路渊明给否定掉了,尤其是那些贼人埋伏在周围却迟迟不动身,这点让路渊明更加怀疑这些贼人就是宫里的人派出来的。 不敢贸然出来,要么就是没想到自己也会在马车里,说不定还会碰见认识的。要么嘛,就是听说过自己,所以此时还在打量。 路渊明的心紧张地提了起来,前方既是树木下的位置,又是里稻田近的位置,那里,应该就是最佳发动刺激的点了。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他可以不费什么力气的,将这些人灭了之后,再慢慢回去。可是此时马车里坐着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这位公主他可丝毫怠慢不得,也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儿伤害。 木清祈只是觉得外面久久没动静,内心里也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可是这是眩晕感还是没有消下去,“阿菱,我太想吐了,给我找个布袋或者是桶。” 阿菱强忍着不适,去后面拿了两个布袋,“迪公主,给你,阿菱也想吐。” 木清祈抓过背带,就背过身对着阿菱,全身心地对着布袋吐了起来,这布袋应该是装过水果的,木清祈的鼻子里吸进来的气味都是水果的香气,只是这嘴巴里,难免少不了刚吐过的味道。 还在外面待着的路渊明,听到马车里传来的阵阵呕吐声,只是吩咐车夫再将马车开快一些,车夫对着马屁股,大力地一鞭子下去,马吃痛地大叫,踢起前掌,奋力向前跑去。 就在这时,数多的飞镖朝着马车而来,树上撒了网下来,好在路渊明早就想好了个个对策,身手极快地砍了三、四片自己的布料下来,将这些布奋力地往外旋转打,利用布高度旋转的力,大面积的将飞镖挡下来。有几个漏掉的飞镖,直接的打在了马车上。 木清祈和阿菱都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木清祈让阿菱坐过来,阿菱摇摇头,“迪公主,阿菱就在你前面保护着你。” 木清祈觉得事权从急,所以冷声呵斥道: “学着我一起趴下来,快点,这是命令。” 阿菱只好乖乖听话。 路渊明站在上面,十分小心的在护着这辆马车,同时也在保护着自己不中树上扔下来的网圈,否则自己若是丧失了活动的能力,那他就保护不了他的公主了。 这邦贼人来势汹汹,先前看地上的石子断定他们是匆忙而来,现在路渊明可以断定他们还是训练有素的一个组织了。 等他们成功回去后,呵,该收拾的人,是该先好好收拾收拾的了。 埋伏在稻田里的以及在树上的人,听到一声短、快又急促的哨声,统统地冒了出来。 路渊明是个谨慎的人,虽然他现在只有孤身一人,但是身上该带的东西,还是一样都少不了。 见大批人马总算冒了出来,一个个都是冲着马车里的人儿,发起进攻。目光一沉,看清每个人的位置,预判好视线之内所能看的人的行动轨迹,就将自己怀里的小型血滴子往外扔,丝毫不带犹豫。 只听一片惨叫,不少前来的蒙面杀手都不堪身上的痛苦,嗷嗷叫的,呜咽叫的,一个两个都暂停行动。 路渊明冷笑一声,看着剩下的刺客,不过除了一两个眼里带着惧意以外,其余的仍然是抱着不赢不死的决心,看像路渊明。 “我说,你们的主子消息还真灵通,仗着自己住在宫里,这么匆忙的刺杀也敢安排,况且还是想谋杀一个国师和一个圣女。你们杀不杀的掉我们还是次要的,用脑子好好想着,给启勇国带来好运的圣女若是死了,我们启勇国该怎么往下走呢?”路渊明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堆傻子,又气他们的目观短浅,又想着如何拯救他们。 “呵,那又如何,这圣女挡了别人的路,自然是需要让路的,什么圣女能佑我启勇国的说法,我才不信。”一贼人猖狂无比地说道。 路渊明的眼里更是讥笑,“既然如此,那就把命留下吧。” “呵,你以为你能以一敌我们这些人吗?过于天真了吧?” “那就试试看吧。”路渊明的嘴微微一翘,手握自己的剑,眼神犀利的望着这群人。 刺客的领头人物一个眼神,旁边的三个刺客都举剑而上,三人成阵,对着路渊明齐齐发动攻击。 路渊明一边要顾及着迪公主一边要对付着三个人,因为人数过多,刚才将小血滴子尽数扔完,只剩保底的最后几个,所以现在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打了。 起初他轻松将那些人打趴下,并不费什么气力。后来一个接着一个,路渊明的白衣渐渐染成了红衣,虽说红衣上的血几乎都不是他的,但是清风明月、高冷难近的路渊明,眼里充满了杀意,这红衣彰显地他更加有别样的危险感。 剩下的刺客人数越来越少,路渊明杀红了眼,算算时间,援军也该马上到了。 木清祈依然是以一种安全的状态,拉着阿菱一起伏在地上,突然之间,一个人头从帘子里飞了进来,木清祈以为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睁眼一看,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头,血淋淋的人头。 吓得她脸色苍白,大叫了一声,“啊!!” 阿菱见公主叫喊的如此大声,就顺着视线看了过去,被吓的脸色更加难看,“啊啊啊!!” 一个两个都在惊叫出声,路渊明突然晃神,手臂被活生生砍了一刀,幸而他手臂上的护腕较厚实,只是血留得多了些,还没有伤到骨头。 “迪公主,发生何事了?” 木清祈被吓的不知该如何说,整个人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那个人头,已经分离了身子的人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阿菱先反应过来,拉着木清祈转身,语气一顿一顿地说道:“迪、迪公主,我们我们转过身去,别、别怕,没事的,国、国师还在外面。” 木清祈仍旧处于被吓到失魂中,阿菱手抖着,轻轻揽住公主。 “究竟发生何事?”路渊明的语气加重了,十分严肃,杀性更加浓烈。 阿菱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外面大喊道:“对、对不住国师,有个人头进来,我们被吓到了。” 路渊明看还剩四五个活口,眼神更加凌厉,冷声道:“快点,速战速决,这样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些。” “兄弟们,一起上,这是我们最后的胜算了。” “走—” “走—” 路渊明十分认真的在打斗着,头一次,他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尤其是这些人,死的这么慢。 许久,周围才安静了下来。 路渊明不觉深意地拉开帘子,看向帘子里满脸呆滞的人,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肘。 木清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吓成这样,但是她的身体就是忍不住在隐隐发抖。当路渊明温热的手掌触碰到她时,她好像有了些安慰。 木清祈一直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直到有些回过神了,才闷闷的说道:“我想下车喘口气,还有,我不想再上车了。” “好。”路渊明难得神色温柔,只是这一身的血腥,让本想向前的他停住了脚步,从怀里拿了块素色手帕,隔着手帕,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木清祈看着素色手帕,犹豫了片刻,伸出了手,闷声说道:“谢谢你。” 木清祈才刚下马车,就有一箭矢朝她而来,路渊明来不及用剑挡,只好用自己活生生的挡住了。 “乔、乔子....”木清祈瞳孔放大,眼泪瞬时间就流了下来,顿时间觉得十分后悔,事态太严重了,她不该如此任性或是放松成那样,不带着护卫出来的,现在谁来能帮忙啊? “别怕,我的人、很快就来了。”国师尽量保持着面部不受什么影响,安慰的说着这话。 “你、你是不是很痛,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木清祈越想越替路渊明感到意难平,带着呜咽的哭腔,不停的在道歉。 路渊明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公主莫哭,臣下此举也算的上是英雄救美了,佳话美谈,何必难过?”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怎么办啊,乔子,你、你会落下什么伤吗?你的人怎么还不来啊?” “公主,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为了报仇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路渊明的人来了,木清祈看到一群人的身影,仿佛就是看到了路渊明的希望。 “你们快来,国师他中箭了,快给他找大夫,快来救救他。”木清祈着急的催促着。 “是,圣女。”一算是为次首的男子上前,从木清祈的手中接过路渊明,路渊明的意识尚且不清,他低声一句:“得罪了,主子。” 只见他干脆利落地将路渊明背上的箭矢折断,扶着路渊明,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准备喂一颗黑色的药丸到路渊明的嘴里。 “慢着—那是什么东西?” “回禀圣女,这是素心回血丸,国师现在脸色苍白,毫无气血,服了此药,可以恢复一些。” 木清祈点头,这才安心的同意道:“那就给他服下吧。” “是。” “圣女,我们先将国师带回去了,那边还有一队人马,将护送您去想去的地方,告辞。” “快去吧。” 眼看着路渊明被扶着,渐走渐远,木清祈有些觉得无力,阿菱扶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迪公主,我们还去圣女宫祭祀吗?” 木清祈摇摇头,“走吧,我们去国师府。” “那迪公主为何方才不跟着一起去?”阿菱不解地小声问道。 “我们速度慢,要是带上了我们,只会是个累赘,国师是为我而受的伤,我不可能此时就这么待在宫里,什么也不做。走吧,我们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一队人马十分仔细且认真的护送着迪公主,木清祈不愿再回到那辆马车上,便提出了要自己骑马。 一位名叫阿齐的暗卫不得已地问道:“迪公主,您会骑马吗?若是不会骑马,突然骑马,容易受伤。且马一没有受到好的控制,就会四处奔腾,那劲儿真是十分的大。要不然迪公主,等属下们去附近买一辆马车回来可好?” 木清祈眼神平静地摇摇头,“不必了,本公主会骑马,就是阿菱,拜托你带上她。” 阿菱看着木清祈,“迪公主,你什么时候会骑马的?阿菱怎么不知?公主,我们还是在原地在等一等吧,你若是骑马摔伤了,那你就要和国师一起养病了,到时候你还谈何照顾他呢?公主,不要胡闹。” 木清祈看了一眼阿菱,从阿齐的手中接过马,“先借我,谢谢了。” 幸好她今日穿的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裙装,干脆利落的踏上马鞍,一个翻身上马,这几个动作还是能流畅地完成好。 阿菱看着她的迪公主如此顺利的上马了,有些微微的晃神,“迪公主,你居然、真的会骑马。” 木清祈低头看,对着阿齐说道:“带上阿菱,前头带路,国师府。” “好的。” 阿齐扶着阿菱上了一匹骏马,随后自己一个轻功坐到了后头,“阿菱姑娘,多有冒犯了。这是最温顺的一匹马,如路上有什么不适,你可以及时提出。” 阿菱第一次骑马,所以有些不适应,不过公主十分着急去看国师,她不能拖公主的时间,“走吧,麻烦齐护卫快马加鞭些,切勿让公主等急了。” “嗯。” 阿齐在前面带路,木清祈骑在中间,保持着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后面跟着一大堆人,负责保护公主。 这匹马,她还没有把握好它的节奏,所以若是贸然前行,她真的有可能会被摔到骨折。 按耐住自己急切的心,木清祈一脸飒气地驭马往前冲,有了前面那么多次的古言书的经历,此时骑马对她而言,就是正常的一种交通方式。 阿齐在慢慢提速,木清祈也在边适应边提速,所以国师府很快就到了。 木清祈翻身旋转下马,摸了摸马儿的头,柔声说道:“谢谢你,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回来。” 马儿低着头,任由着她摸头。 “走吧,进去看看。” 阿齐将阿菱扶下马,吩咐一旁的门口守卫,去准备好迪公主一会儿要回去的马车,随后就带着大家一起进了国师府。 “圣女,前方就是我们国师的居所了,抱歉,容我进去禀告一声。” 木清祈点头,冷冷的说道:“去吧。” 阿齐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领着木清祈和阿菱进去了。 路渊明已经换了一身白衣,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得体,他看着木清祈,问向她:“迪公主,你怎么来了?我不过是受了一些小伤,不碍事的。” “当真?”木清祈看路渊明此时的脸色并不算苍白,相比刚才,已经算是好了很多的模样。还有精气神,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问题,可是他分明身上也受伤了,背上还有箭伤,“什么药能好的这么快?可否容本圣女看看国师的伤口?” “你、这是生气了?”路渊明看着她的脸色,一脸冷漠,眼里尽是孤傲,这清冷的模样,有些像平日里生气的他。况且,她方才还一口一个乔子的喊着,这时候的国师,让路渊明听起来,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刺耳。 木清祈摇头,“怎么会呢?不过是觉得国师天生异能罢了。” 路渊明叹了口气,将其余人都遣散出去,最后目光停留在阿菱身上。 木清祈心里明了,便将阿菱也遣散了出去,阿菱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十分自觉的出去了。 门外阿菱有些不知该往何处先待着,便自顾自的走到了一处空地上候着。 她嘴上嘀嘀咕咕着:国师和迪公主已经有了婚约,年后便完婚,本来还以为两个冷冰冰的人在一起,会不好一起过日子。现在看来,公主对国师应当是有意的,国师对公主也是钟情的。原来圈圈绕绕之中,两个人已经是心悦于对方了啊。这样子的话,阿菱就可以放心了。阿菱回去以后,还要和阿荷讲这件事情,阿荷今天没有被迪公主带出来,肯定有些不开心,一会儿她回去和阿荷讲这些事情,阿荷就会为公主感到开心了...... 阿齐待在阿菱背后屋子的屋顶上,看着阿菱圆圆的脑袋,一直低低的,起初他还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看到她的几次侧脸后,阿齐才发现,阿菱是在自言自语。 “呵,自言自语有什么意思的,还不如和我聊聊天呢。”阿齐就是单纯地好奇着,那个丫头嘀嘀咕咕在讲些什么,怎么可以吧啦吧啦讲个不停,也是很神奇。 屋内,木清祈看着路渊明,“怎么了?” 路渊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我承认,我是装的,我现在确实是还虚弱着。”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身上几处伤口,背上的箭伤最为严重。但是大夫说了,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可以好的。小迪,真的不必为我担心。我看过天象,我可以活很久很久的。”路渊明看迪公主的脸色十分难过,不得已才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你为何要如此瞒着我?听着,日后不许有任何事情瞒着我了,只有你和我说了实话,我才会安心。”木清祈走近路渊明,蹲坐在他床边,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汉。 路渊明眼神清明地看着木清祈,“公主这是做什么?” 木清祈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照顾你啊,还能干嘛。”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非要装的自己好好的吗?况且,你又是如何看破我的?”趁着木清祈在思考的时候,路渊明不显眼的往后退了些地方,过近的距离让他感觉到了不自在。 “为了报仇呗。” 路渊明看向木清祈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艳,他以为她会说为了不让她感到担心,没想到她已经会从大局上开始考虑了,不免就想知道原因:“公主怎么知道?” “你都受伤了,就给我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怎么问题这么多?回答你一个问题后,你还接着不停的问,真的是让人觉得烦。” 路渊明面露尴尬,“想不到迪公主是如此的性情中人,说话还真的是够直接的。” 木清祈见路渊明的额头还在出汗,就将自己的手背轻触在了他的额头上,感受好温度后,又将手放回了自己的额头上,比对了一下,有些凶巴巴的问道:“你老是说,你是不是还没有退烧,就强行装作自己没事!” 路渊明在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脑子还在烧着,所以面对迪公主的接近,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心跳的速度快了些,看来啊,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果真是令人觉得遭心。 木清祈见路渊明没有回答,便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就有些生气了,“且不说你本来就该照顾好自己,从大了说,你一个国师,一个国家方向政策的提供人员,你不好好照顾你自己,你怎么能照顾的好启勇国呢?往小了说,一个人的生命、一个人的身体健康,是如此重要,你居然为了想着报仇,就这么随意的对待自己。你该不会是脑子秀逗了吧?” 路渊明有些哑口无言,看向木清祈时,紧皱着眉头,木清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 好像暴露了天性。 “没想到迪公主也会如何说脏话,发起脾气的样子,和平日里真是大相庭径。” “怎么?” 路渊明认真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挺可爱的,我说发脾气的样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蛇形图标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见是虚惊一场,没好气地微微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谢谢你哦。” 路渊明突然凑了进来,木清祈本想躲开,被路渊明阻止了,“等等,先别动。” 木清祈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有些不自在的问道:“怎么了?” 路渊明从木清祈的头上取下一小个棉花,拿到她的面前给她看,好奇地问道:“你头上怎么还会有棉花的?” 木清祈脸色怪异的看着路渊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里带着戏弄地看着路渊明,“你猜?你猜我是在什么时候沾上的棉花?” 路渊明觉得公主这距离与自己离得有些过近,不是很合适,所以不自在的挪开了眼。 木清祈在琢磨,暧昧是怎么回事,她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显得暧昧一些呢?为什么她都离得这么近了,还是没有提示音。 她又试着奇奇怪怪的,离路渊明近距离,可是半晌,系统就是没反应。 路渊明已经觉得有些恼火了,“迪迪,你这是在做什么?简直是胡闹,请你注意你圣女的身份,保持距离!婚前这样,于礼不合。” 木清祈有些尴尬的挪开了,还从床边坐了起来,“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啊,刚才、刚才我就是抽风了一下,想检查一下你这边的空气好不好,若是不好的话,我就帮你想办法换换空气。” 路渊明一脸无语地看着木清祈,木清祈挪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 “好了,迪迪,天色不早了,黄昏要落下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国王担心。” “好。”木清祈想想虽然自己企图暧昧的做法没有成功,但是等她回到王宫了,最起码还能完成个三分之二的任务进度,得,看来今天的苦没白受。 路渊明府上的马车,还挺舒服的,软垫、吃的喝的、绘本、什么的,一应俱全,木清祈舒心的带着阿菱回了王宫。 “迪公主,国师他的情况可好?”阿菱给木清祈沏茶,轻声地问道。 木清祈心思暂且不在这上面,所以冷漠又敷衍的回答道:“挺好的,好好修养着,很快便能痊愈吧。” “噢,下次啊,我们还是不要随便出来了,没想到在我们的境内还有如此大胆的刺客。” 木清祈看着阿菱一脸后怕的模样,冷声说道:“应该是某一方势力养出来的人,这种人通常只效忠于他的主人,就算和他们说了这个理,他们也只会有一刻的犹豫,随即选择自己的主人。” 阿菱气呼呼的说道:“真过分,真无语,真搞不懂为什么要如此做?” 木清祈冷静地说道:“身不由己,脑不清醒罢了。” 阿菱惆怅的待在一旁。 木清祈轻挑眉,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突然伤感?” 阿菱认真地说道:“要是国泰民安能真真正正、长长久久的就好了。” 木清祈赞同地点点头,“要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阿菱想的这么通透就好了。” 阿菱受到来自公主的夸奖,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笑意盈盈。 刚踏进王宫,木清祈脑海里熟悉的机械声响了起来,“恭喜你,完成了任务三分之二的进度。” 就剩最后一个了,这本还真的是木清祈目前看起来最简单的一本任务,最后的防线,她会努力努力再努力地去突破的。 本想先回自己的寝宫去好好休息,结果她受到了国王的传唤,不得已,只好先去找一下她的国王父亲了。 “圣女到。” 国王放下手上的毛笔,紧张的望向门口,木清祈缓缓的走了进来。 上下打量了几眼,确认他的宝贝小迪没有受伤,这才故作沉稳地继续写着手上的文书,假装自己没听到的模样。 木清祈看着国王还在写文书,有些纳闷,“父亲,您不是在处理公务吗?怎么突然传召我了?” 国王沉声一脸严肃地说道:“怎么了?我身为一个国王,还不能传召你这个我亲封的圣女了?” 木清祈这下才意识到,这个国王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父亲,是小迪鲁莽了,但求父亲别生气。” 国王的脸色缓了一些,他只是想让小迪记住这次教训,不然这种事情要是在发生一次,他的心脏可难以承受。 “还知道自己鲁莽?你可知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误!” “父亲,小迪错了,小迪下次不会掉以轻心,更不会那么任性了。”木清祈乖乖低头认错,依照这几次的状况来看,国王应该是没打算真的对迪迪怎么样的,十有八九让迪迪长个教训吧。 “你可知道,这次要不是国师在你身边,你真的就要凶多吉少了,父亲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惊吓了,小迪。” 木清祈有些动容,“对不起,日后我一定十分谨慎和小心,出门的话,会来请求父亲带给我很多很多护卫。至于国师,他现在不仅仅是我的未婚夫婿,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小迪想申请最近多出宫几次,去国师府上,照顾国师,尽一尽自己该尽的职责。” 国王成功地被木清祈带跑了话题,顺着开始考虑了起来,“父亲若是阻拦你,那便显得我是个不明事理的父亲了。可是父亲若是不阻拦你,又忍不住的担心你会再次出事。这可真叫人觉得为难。你好好待在宫里,父亲才能放心。” 木清祈想了想,“父亲,国师府离王宫并不远,多派几个护卫,就可以了吧,小迪会好好接受保护的。” “这件事情等会儿再议,父亲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驱使那么多杀人来针对你。” 木清祈镇定下来,清醒地想了想,“小迪只知道原本是一段很平稳的路上,突然路开始颠簸,颠簸的让人头晕恶心。再接着国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掀开窗帘,纵身一跃,去到了马车顶上。小迪听到国师在教育他们,希望他们可以弃恶从善,后来...后来就展开了打斗。噢,不对,是先打了一阵儿然后双方都停下来的时候,国师再教育他们的。” “他们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吗?” 木清祈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在思考,“前面我一直待在马车里,我见到了一个头,那个人的头鲜血淋淋,但、但小迪还记得他的长相。” 圣女从小到大都是清洁神圣的,哪里见过今天那种场面。 国王不想再问下去了,“小迪,别想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今天,委屈你了。” 木清祈摇摇头,“没事,小迪总是需要长大的,我们当时还以为已经没人了,我就想下车,结果刚下马车,就有个箭矢从暗中出来,国师为了救我,背上中了一箭,我记得那箭矢上有个蛇形图标。” “好好好,这件事情就谈论到这里了,还有胃口吗?陪父亲用个晚膳?” 木清祈摇摇头,“抱歉,父亲,小迪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了,想回去休息了。” 国王十分心疼地看着她,“回去吧,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小迪开心最重要。” 木清祈点点头,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小迪谢过父亲,等小迪缓过来了,小迪就来陪父亲用膳。” 国王最终还是心软了,“罢了,小迪若是想去照顾国师便去吧,不过起码也要带上十几个大内护卫,让父亲安心。” “谢谢父亲,小迪已经长教训了,不会有下次的。” “去吧,好好休息。” 回去后的木清祈,一番舒适的沐浴后,躺在床上,闻着有安眠作用的香薰,脑子异常的清醒:到底什么是暧昧呢? “吕不鸽,你快点出来和我聊聊,暧昧?难道不是男女间生出了什么感情吗?我今天都离那路渊明那么近了,怎么还没有成功呢?” 吕不鸽也在想该如何同木清祈解释,“呃,暧昧,指的是男女之间态度含糊、不明朗的关系。是一种很特别的男女朋友关系,存在于友情之间,又超然于友情之上。” “可你还是没和我讲,我应该怎么做才对呢?”木清祈一个多年单身狗,哪里和人搞过什么暧昧,她还以为男女离得近一点,氛围就算暧昧了,不过路渊明也真的是不尽女色,她都那样了,他还那么的无动无衷。 “百科全书上说,暧昧是男女或同性关系还未发展到恋人关系,但是行为举止和恋人关系差不多。你实在不行,就去试着和路渊明处处看,处不来你大不了这隐藏任务的分就不要了呗。” “不行,能去争取到的分我怎么能放弃呢,我再好好试试看吧,反正迪迪这么优秀,与路渊明搞个暧昧,应该也不会难到上天吧。” “呵呵呵呵,那你加油,你是还有其它心事吗?”吕不鸽现在是在有意识地不去读木清祈的心,所以就用问的方式。 木清祈认真地说道:“我在等一个人,有一个人,他让我等他,我相信他会来,但我在想他怎么还不来。可我又觉得,他好像已经来了,就在今日,就是那个国师路渊明。” 吕不鸽听得一头雾水,“木清祈,你在讲什么绕口令,一堆一堆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 “罢了,你还是一边歇着去吧,我自己再好好琢磨,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认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隔日一早,木清祈就醒来了,既然那个路渊明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说好的前去照顾,就要尽心尽力些。 上次来的时候,注意力全在路渊明的身上,这一次再来,她才有了些许的心思,看看国师府的装潢。 “你们国师看起来如此素雅清冷的人,没想到他喜欢的花儿,不仅是五颜六色而且色彩如此鲜艳。”木清祈打量着这些花儿,正想着伸手碰一碰,就被一旁的侍从给喊住了。 “圣女,不可,那些花儿碰不得。”一侍女低着头,满脸的纠结犹豫,还带着些冒犯了圣女的害怕。 木清祈只能感受到那侍女在发抖,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她的唇色苍白。 “为何不可?这花难不成是什么毒花吗?”木清祈满脸好奇地看着那个侍女。 “这倒不是,就是国、国师不喜人碰他的花,除了必要的、懂花的侍女能碰以外,其他人都不受到这个许可。冒犯了圣女,是奴婢该死,只是这是奴婢该尽的职责,奴婢任由圣女发落。” 木清祈没说什么,只是为了保持迪迪的模样,脸色冷了一些下来,淡淡的说道:“退下吧,我不碰就是了。” “奴婢谢过圣女宽宏大量。” 木清祈四处走走看看,赏景是次要的,主要是她真记不得上次路渊明住的地方在哪里了,本来还想开口问问刚才的那个侍女,不过稍微想想,她要是真问了还会有些威胁的意味,索性便罢了。 绕来绕去,还是那么些地方,木清祈看到一个脸生的护卫,这才问道:“你好,麻烦你带我去见国师。” “圣、圣女安康,属下这就带圣女去。” 木清祈还在想,迪迪这张脸,是启勇国上上下下人民都见过的吗?怎么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是圣女?后知后觉被自己蠢到,她的异色瞳孔,国内上上下下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嘛。 路渊明正在下棋,自己对弈自己。 木清祈进了屋,“乔子,你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怎么就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了?” “小迪,你怎么来了?”路渊明抬头看她,随即又垂眸,继续看着自己的棋盘。 木清祈看着他的下法,没看懂,等到路渊明自顾自的下完了一盘棋,他才起身。 “我想着来看看你,就去得到了父亲的准许,所以出宫来了。你的伤,今日可有什么好的进展?”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不急。也多亏了小迪你,这两日我可以不用去上早朝,可以正常地睡睡觉了。” 木清祈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那国师今日几时起的?” 路渊明自然的答道:“十二点。” 木清祈反问道:“日中?” 路渊明愣了两下,“没错。” 木清祈将此事放在心上,转而换了情绪,笑着问道:“那不知国师用午膳了否?” “暂时还没有,圣女呢?” “早上来的急,连早膳都没有吃呢。” “来人,摆膳。” 木清祈看着今天路渊明的心思好像并不在这里似的,虽然他一直在客气的招待她,但是他和昨日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就是和先前的不一样。 问题是在哪里呢?他会是他吗? “乔子,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好像不在状况中的模样?”木清祈盯着路渊明,企图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些。 路渊明垂眸,随意的答道:“没什么,或许是还伤着,所以心不在焉了些。小迪近日过的还好吗?或者小迪前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木清祈心中的猜想,仿佛是在迷雾中的人儿突然见到了一束光,人儿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疯的就往那束光前行。 “国师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前况?” 路渊明从容地答道:“就是问一问,免得我们连个话题都没有,岂不是显得这顿饭吃的有些尴尬。” 木清祈笑了笑,“没想到国师还能考虑到这个地方呐,好吧,前段时间,呃,我被我的后母,也就是现当今的王后为难了几次。身边的人儿一直都挺好的,我父亲也待我十分的好。说来说去,一切都挺好的,只是生活中有些小坎坷,这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了。不过,还有一个人,他、他—” “谁?他对你做了什么?”路渊明见木清祈一副支支吾吾又有些委屈的模样,一时间,没来得及思考,忍不住有些急了起来。 木清祈突然笑了起来,“他啊,对我十分的冷漠,冷漠到我都有些害怕的地步了。” “如此而已?”路渊明的情绪缓了下来,脸色又重新冷了下去。 “这还不够严重的吗?冷暴力很多时候与热暴力是不想上下的,心灵受的伤,并不会比肉体上的少多少。” “可你说的那人,指的不会是我吧?”路渊明觉得十分八九就是他自己,整天冷着脸,还是对她一个公主,一个堂堂的圣女,冷着脸的人,可没几个人敢,就连国王对这个公主都是笑呵呵的。 木清祈点头,大胆且直接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昨天吗?” 路渊明的脸色变了,变得格外地严肃,先是牵强的否认道:“迪公主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可以解释的再清楚一些,这样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好好回答你。” 木清祈更加肯定了,“首先,如果你真的是路渊明的话,我问你时间,你潜意识里就应该和我说是日中,而不是十二点,其次你知道冷暴力和热暴力的意思,这点就更加使你暴露了。最后,撒谎的人,在慌了阵脚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说很多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说吧,你到底是谁?” 木清祈仔细地想了想,她前面肯定也漏掉了很多东西,只是现在才发现,怪她过于粗心大意了。 路渊明示意木清祈先安静,接着拿了一张纸还有一只毛笔,写的是简体字。 木清祈看到这字,十分想哭,这熟悉感,看来路渊明真的是和自己来自一个时空的人,十有八九一定是认识自己的,为什么不早点和自己相认,偏偏自己认出来他以后,才肯承认呢? 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个谜团,谜团只揭开了一角,剩下的一切,木清祈都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答案。 路渊明快速的写好了内容,就将信纸包了起来,递给了木清祈。 木清祈看到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正楷字:回去再看。 “小迪来,多吃点这个,还有这个冷菜也拌的十分好吃,多吃些,瞧你瘦的。” 木清祈敷衍地笑了笑,她没什么心思吃饭,不过既然路渊明如此嘱咐了,她也只好照做了。 “乔子可有按大夫做的来做?大夫可说你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路渊明摇摇头,“大夫说要忌辛辣的,可我一向不吃辛辣的,所以这忌口的东西,于我而言,形同虚设。” “还有呢?大夫还交代了什么?大夫可有同意你这样随意下地活动?”木清祈按耐住心中对那封信的好奇,一句接着一句同他聊着。 路渊明突然被笑道了,“小迪,你看我像是失手了还是失脚了的模样?不过是几处伤口而已,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还真的是夸张了。” 木清祈有些不解地反问道:“可是你下了床铺,若是活动的动作幅度过大,不是容易撕裂到伤口吗?” “这不碍事,府上能使唤的人那么多,只要我不练功,还真没什么事情能需要大幅度的动作,况且,现在不用上朝,国王让我好好在家养伤,平日里,除了看看书、下下棋打发打发时间以外,也就没什么了。” 木清祈点点头,“想了想,我今日来还真的又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白蹭了你一顿饭,真的是惭愧惭愧。” 路渊明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谁说你没帮上什么忙的,你能来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就已经是在给予我帮助了,况且,你一向性子清冷,肯如此放下身段陪我说话,我自然是高兴地很。” “当真?你莫不是在哄我的吧?”木清祈吃着方才路渊明给她夹的凉菜,是挺好吃的,就是这种凉菜要少吃些,否则嘴里的蒜味该熏人了。 “自然是在实话实说,欺骗公主可是犯了律法的,我虽贵为国师,但绝不会知法犯法的,公主若是不嫌麻烦,渊明还是希望公主能多多来看望渊明。” 木清祈正想说什么,脑子里突然又有机械声响起,“恭喜你开启隐藏线索,完成隐藏线索一次,鸽点奖励31,3037用户木清祈累积鸽点400。” “怎么了?”路渊明看着木清祈神色怪异,不知发生了什么。 木清祈摇摇头,低头吃着饭,心里在想着:看来这种隐藏任务十分的赚鸽点啊,这就有31了,这31还是她无意间得来的。原来这种氛围就能称得上是暧昧啊。既然现在系统更新,还会提醒累积,那已经400了,还差600。600的话,她速度再快些,想要出去的希望,还是十分大的。 “喝点汤,不要光吃饭,小心噎着。”路渊明将方才舀好的汤推到了木清祈的面前,一副不自觉的宠溺语气说道。 木清祈微微抬头,看着那碗丝瓜汤,先到了谢,接着就听路渊明的,一口饭,一口汤。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写信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因为木清祈十分好奇书里的内容,所以她并没有再继续留在国师府,耐心地待了一个下午后,她就提出要离开,连晚膳都没有用。 上了马车,她就找了个借口,将阿菱和阿荷都叫到外面去,独自一人待在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 信上的内容密密麻麻,木清祈认真地一行一行地看了下来: 木清祈,我是徐一帆。 很抱歉不能一开始就和你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记起我这个人。总之,在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我就开始找你。机缘巧合之下,我也进来了这个鸽王系统。 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还有就是我很想你。 你猜猜原因是什么我进的来?是因为你多次放了别人鸽子,十次有八九次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我也就有了进来的机会。 听起来或者是觉得不可思议吧?我还反省过了,原来我从前在工作方面对你是那么的苛刻。我的管理员陌陌说,我可以选择不进去,鸽王系统并没有选择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选择了进来找你。陌陌说,只要我选择进来了,想出去,我必须要赚够500个鸽点才能出去。进来以后,我渐渐的明白了规则,我说通了我的管理员陌陌,她答应为我行个方便,所以只要在你第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自动的出现在你身边。当然,很多时候,我也在认真地完成着我的任务。由于我的任务随机性太强,这里也就不细细和你解释了。等我们出去,一起出去后,我再同你慢慢讲。 我总是时不时就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我真的想明白了,因为我喜欢你。 看到这儿,木清祈心跳没由得漏了一拍,自言自语小声地嘀咕道:“没想到他居然是徐一帆,更没想到徐一帆竟然喜欢我,这个世界,还真的是见了鬼了。” 缓了缓自己难接受的情绪,木清祈继续的看了下去: 这个地方就不细作解释了,这里需要当面才能和你说的清。总之后来我都在陪着你,只是前面的一些事情我没法子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起初,我也不知道这个定律,只要你换了名字换了面貌,我就难以找到你。毕竟你也像只小狐狸,会在隐藏着自己。 后来,我开始总结规律,慢慢地我就发现了这一点,不过这一次,我来的时候很奇怪,等我睁开眼时,我就已经是一身伤的躺在了床上。 我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也不知道你是何时发现我的。不过,也幸好你如此的大胆,不然这次我并不确定哪个是你。 这个清冷高傲的公主,你装的挺难受的吧?好啦,就不继续取笑你了,看着你一脸好奇地盯着我,这模样,还真的是可爱。 我的管理员陌陌告诉我,我们可以在同一本书完成任务,不过我们不能相认,因为系统一旦检测到我们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后,上级会要求管理员将我们的记忆抹清。 对了,一开始来这里时,我只是拥有了尊贵的身份,后来慢慢地,我发现只要我试着与原来人物进行好好沟通融合,我也可以拥有他们原先就会的东西。比如说,他们一身的好武艺,所以我在得到了他们的一身好武艺后,我会去勤加练功,不会别的,就是为了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我都能有个依靠。 我的管理员陌陌,她十分的通人情,但也是个恪守成规、做事仔细的管理员,我怕被她检测到我脑子里的想法,或是被她发现我们的谈话。所以我将这些写了下来,但愿不要被发现。 我不知道你的管理员是如何的,但看你的近况,应该是个不错的管理员吧。总之,看完这封信,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好地完成你的任务吧。 我不知道你的任务是怎样的,但我会保护你,不论穿越多少个时空,不论要去往多少本书,或是拥有多少个身份,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了,我不写了,就这样了。你要是有什么情况想和我说,就偷偷给我写信吧,我偷偷的看,我们偷偷的交流。 祝安好。 木清祈看完后,整个人处于一种潸然泪下的状态,她没想到,原来她真的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啊。 仔细回忆一下,原来每次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还对她百般温柔和包容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明明他之前还是个不近人情的工作狂,怎么突然间会喜欢上自己的呢?木清祈乱七八糟地想着,想着想着已经从书里的种种,回忆到了现代。 ...... “徐一帆,谢谢你穿越4次时空来找我,我们还会有下次,下次就换我来保护你。” 木清祈觉得自己欠了徐一帆好多好多,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这个倒霉公主要出现的好多好多个英雄救美的环节,就让她来吧。公主救没,也不错。 “迪公主,王宫到了,您看我们是要直接回寝宫还是去找国王呢?”阿菱在马车门口问道。 这一声,打断了木清祈的思绪,她又要做回那个公主了,那个清冷高傲的公主。 “先去看一看父亲吧。” 国王看到迪迪好好地站在她面前,还同他说了一些国师的情况,陪他用了晚膳,内心觉得好一阵的温暖。 木清祈在解决完这些后,总算是能启程回自己的寝宫了。 虽然路上,出现了淼淼那个小麻烦,但是木清祈真的在着急赶路,所以她没有怎么理会淼淼,匆匆就先离开了。 留下淼淼和几个侍女在原地,淼淼看迪公主如此不尊重自己,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眼里的模样,不禁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侍女连连安慰了起来,淼淼公主就是小孩子性格,很多时候哄一哄,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木清祈自然是顾不上这些,回去以后,她就拿起了毛笔和宣纸,虽然她毛笔字写的并不是很好,但是她用毛笔写的简笔,还是写的挺可以的。 木清祈在书桌上开始写信: 徐一帆,真没想到居然是你。 首先,先谢谢你,你穿越了四次时空,无数次在我危险时刻出手想救,一直无条件的护着我,无条件的跟着我,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我去好好感恩。 起初刚来的时候,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突然进入一个系统,还叫什么鸽王系统的。后来我渐渐的认清了事实,所以我认命的做起了任务。 一开始,我做什么任务都觉得十分的难,因为觉得不安,而且这里的背景总是在古代,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上班族,怎么会对古代有什么了解。 这里的法律法规一点儿都不文明,这里的奴婢任由主人驱使,连生命权都不曾拥有。我当过小小的奴婢,也做过江湖杀手,还有王妃、公主,这些人物的人生体验起来,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但有意思的前提,都是因为你在身旁。 我的任务,每一次的都不一样,但我猜你应该也能知道一些,应该我总是在放一些人的鸽子。 鸽王世界大多数的任务,好像都离不开放鸽子这个中心的要点。所以我的主线人物都是放一些人的鸽子,副线任务,各种奇奇怪怪的都有。这里也不方便同你细说了,尤其是有些还关于你的内容。 想要出去,我要攒够1000个鸽点,我现在已经有400个了,还差600个,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攒齐呢。你的500,进度如何了?你也是需要放别人鸽子的任务吗? 其实我好羡慕你,你进入到角色身上后,还能得到他们的技能,我通常除了轻功还能得到些继承以外,就没什么了。好多好多,我都使用不了,只能凭着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智慧的大脑去解决大多数的事情。 不过我更羡慕我自己,有你一直在陪着我,保护我。 噢,对了,有一点,你可是说错了噢,我的管理员最讨厌爱放别人鸽子的人了,所以一开始他故意针对我,我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还是凭着自己胡来猜出来或者是诈它诈出来的。 它叫吕不鸽,给人的感觉就像爱情公寓里面的曾小贤一般,为人贱贱的,两只眉毛同时挑逗起来的样子,可猥琐了。 不过凭着我的“不懈努力”,我们后来和解了,它对我没有很大的意见了。我问它事情,它也会认真地回答我。 不过对于这个鸽王系统,我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你能好好同我讲讲就好了。我的管理员吕不鸽倒是从来没和我说过非这个书里的人与人之间不可以相认,不过我觉得不说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它不觉得会有人可以如此伟大。 徐一帆,最后的最后,我好像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的了,只是想发自内心的谢谢你。 看到这里,你应该就觉得着急了吧?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答复的,只是我在想我喜欢的是那些人,还是一直都是只有你一个人。 对于你,我的印象是停留在我的上级老板,凶巴巴的,哈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会认真的想想,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 阿仕雷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将信收好,打算下次拿去给路渊明,哦不,是徐一帆。 徐一帆呐,徐一帆,木清祈想到这个,脸色变换地就像张闪卡。一会儿想到大魔头的徐一帆,一会儿又想要和自己成亲的徐一帆,还有当自己师兄的徐一帆、当自己徒弟的徐一帆。 每个徐一帆都像是徐一帆,每个徐一帆又都有所不同。究竟怎样的徐一帆还是真的徐一帆呢?木清祈陷入了思考。 “恭喜你啊,木清祈,我这才两天不见,你就将任务进度提的这么高了,真不错。你看看你,再多去照顾照顾那个国师,弄个两次暧昧,接着再去王后那里完成任务。这本的鸽点就可以拿到了,你在努力点,我今年就能成为高业绩的管理员了。” 木清祈听到吕不鸽在说话,眼神不自在的飘忽了起来,不过她要装,好好装下去。 “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好好助力我的话,别说是今年的高业绩管理员了,我努力努力,说不定能送你到前十的优资管理员呢。” 吕不鸽想想也是美滋滋,“好吧,那我与你好好和解,看在你这个人,除了爱放鸽子以外,没什么别的毛病的份上,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什么叫没什么别的毛病,我真是优点多多好吗?我的优点可多了。” “例如??” “长的好看,运气好,为人机智聪明果敢,乐于助人,脾气好,善于社交,性格好,积极向上,态度好......” “够了够了,我看你啊,最大的优点就是盲目自信。” “呵,我不与你争辩,嘴上说着要和我和解,结果还不是看我觉得很不爽,这挑我毛病那挑我毛病的。” 吕不鸽不知该说些啥了,“等等,最近这两天,你有发生了什么嘛?” 木清祈轻挑眉,“你指的是什么?我去看我的国王父亲?我去气我的后母王后?我去照顾为救我受伤的国师?还是说,我忽略了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吕不鸽幽幽地看着木清祈,“我就是随便地文艺问你,你怎么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木清祈深呼吸了几次,“确实有几件值得生气的,不过想了想,气大伤身,我可不想因为一些不懂事的人气坏我的身子。” 吕不鸽怀疑地问道:“仅此而已?” 木清祈摊手,无奈的表示道:“那还有什么呢?” “可是系统这边显示,你昨日有段时间情绪特别激动,这种激动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你的刚才,若是小事情,你怎么激动成这样?” 木清祈只好有些羞涩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路渊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暧昧氛围下,一不小心,动了真心,情绪激动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吕不鸽感觉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嫌弃的、怪声怪气的“咦”了几句后,它就消失掉了。 木清祈现在一看到吕不鸽就觉得不自在,没想到这个系统还有监视人心跳情绪的,真讨厌,明明是进来做任务的,结果呢,每个方面都在被老老实实的监控着。 这封信,看来她得抓紧给徐一帆送去了。 第二日,木清祈又以去照顾国师的借口出宫去了,国王看着甚是欣慰,看来他指的鸳鸯是真的要成一对了。两个人看起来正处于甜蜜的相处阶段,真好。 木清祈自然是不知道国王在想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她既然和徐一帆已经互相认出来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徐一帆一起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熟门熟路,找到了徐一帆,木清祈看着这陌生的脸喊道:“乔子,我又来了,前一天你既然说希望我来,我就再次来打扰你了。” 路渊明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书,看向木清祈,“进来吧,这次用早膳了吗?” 木清祈点头,“这次出门,没那么着急,不过这是给你的礼物,一个小手袋,还希望你能喜欢。” 路渊明心知肚明地接了过来,“多谢小迪,也不知道小迪喜欢什么,让我想想送小迪什么东西好呢?” 木清祈坐了下来,“送我回家吧,你也要一起来的那种,可吗?” 路渊明眼含深意地说道:“那就请小迪等一等,待我的伤好了,我就送小迪回家。” 木清祈点头,“好,今日想做些什么?” 还不待路渊明回答,就有不速之客上府来了。 “国师,三王子来了。” 路渊明看了眼木清祈,猜到一二,“请他进来吧。” 阿仕雷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还不待路渊明说些什么,他就十分自在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若是木清祈还为于徐一帆相认前,或许还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正因为她与徐一帆已经相认了,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相反,因为阿仕雷的到来,她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可谁让她现在是迪迪呢,迪迪的三哥哥,那她就得当自己的三哥哥看待。 “我就说小迪怎么好几日没来找我呢,我进宫与父亲谈事时,也未曾能见到小迪,原来小迪都待在国师府上啊。”阿仕雷阴阳怪气地讲着这话,他知道他们之间有婚约,是名正言顺的,但他觉得这个国师还是需要敲打敲打的,免得日后欺负小迪。 木清祈还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三哥哥这是哪里话,小迪不过是来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罢了。” “话说上次那群试图伤害小迪的贼寇,国师找出来了吗?”阿仕雷看着路渊明,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路渊明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事情还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进展,让三王子见笑了。” 阿仕雷得意洋洋的说道:“呵,就知道你没什么进展,所以我一早就开始自己亲自调查了,现在手上收集到的证据,可以轻而易举的去我父王面前,定下他们蓄意谋害公主的性命一罪。” 路渊明做作的问道:“哦?三王子殿下还真是英明能干,不知三王子殿下有何发现?” 阿仕雷可能是第一次见路渊明对自己如此好脸色,所以不免的得瑟了起来,“呵,本王派了去勘察了现场,在现场找到了一块玉佩,是五伯爵府上一位夫人有的。” “哦?”路渊明并不觉得阿仕雷会是这么的不长脑子,所以等着他接下去说。 阿仕雷接着说道:“当然,本王子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地上当,那块玉佩看起来一尘不染,又是个重要物品,就算出现在案发现场,那么干净也不是件合理的事情。所以我去查了那个玉佩的主人,也就是五伯爵府上那位夫人。顺着那个夫人调查下去,发现她身为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去了烟花市柳之地......” 木清祈本来是挺着腰板,十分认真地听着阿仕雷分析案情,结果阿仕雷老是不讲重点就算了,还老是跑偏,听着听着,她就出现了听觉疲劳。 路渊明也是兴致泛泛的模样,这阿仕雷的声音本就奇怪,不算尖细但又不算格外粗矿,难以形容,就是容易听着让人觉得累。 全场最有性质的就是阿仕雷了,“你猜怎么着?” 木清祈努力打起精神,一脸好奇地配合道:“怎么着了?” “我们啊,查着查着,就从五伯爵公的身上,查到了宫里,原来宫里门口的守卫早有被买通的,王后在得知你要出宫后,第一时间联系了五伯爵公,那些刺客是从五伯爵公里派出来的。” 木清祈总算是知道最后的人员了,得知答案,她也并不觉得吃惊,除了王后想要害她,她也想出来还有什么人会想着一心害她了。 主要是这本书里的反派人物,除了王后以外,也就寥寥无几了,阿仕雷说了这么多,答案还是木清祈意料之中的,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很惊讶的感觉。 路渊明也是同样的反应,脸上丝毫不惊,“那、不知三王子是要将这些证据呈现给国王看吗?” “不可以吗?” 木清祈也不赞同的摇摇头,“三哥哥,第一,你的这些证据,大多数都是你臆想出来的,虽然我觉得你分析的都对,不过你觉得父亲会愿意去信吗?” 路渊明补充道:“还有淼淼公主,国王那么宠溺淼淼公主,淼淼公主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后会降罪吗?” “可是—”阿仕雷不服气的话还没有讲出来,木清祈就接着说道:“他们可是好多年的夫妻了,虽然父亲有别的妃子,可是王后这么多年就她一个。你要是什么证据都实实在在地找到了,父亲说不定还会真下定决心将她贬了,可是你这....说服力不够,真的。” “可—” 路渊明:“最多只能判罪判到那个五伯爵的身上,不过一个五伯爵,也就是王后的一小个枝丫吧。与其你将他斩掉,不如利用此时来威胁他,这样子,就相当于你在王后身边也有个细作。” “可—” 木清祈:“国师说的甚有道理,反正一个五伯爵,不轻不重的人物,能加入到我们这里也不错。至于这仇,小迪自然会慢慢地报,现在王后于我而言,还有些用处,三哥哥放心,晚点收拾她也来得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婆婆妈妈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阿仕雷索性就不说话了,反正自己也插不上嘴。 木清祈没什么想说的了,转头看向路渊明,路渊明也摇摇头。 阿仕雷这才开口问道:“行吧,那就按你们说的来,我会尽快将五伯爵策反,若是失败的话,那这个人就可以先不用留着了。” 木清祈点头,“三哥哥真棒。” 阿仕雷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国师府的目的了,他一脸凶相地看着路渊明,“你小子,用的什么办法,把我的小迪给拐走的?” 路渊明一脸无辜的看着阿仕雷,“不知道三王子是什么意思?” 阿仕雷气呼呼的瞪着路渊明,“你还装?你要不是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小迪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下嫁于你呢?” “啊???” 木清祈拉住阿仕雷,好言好语的说道:“三哥哥,哥哥,你别恼,我自愿的,人家国家没干什么。” 阿仕雷十分怀疑地盯着木清祈看,“你一个堂堂圣女,骨子里的高傲清冷,不屑与人交往,他就是个整日里臭着个脸的家伙儿,他身上有哪点好了,你居然会看的上他?” 木清祈颇为无奈的扶额,这阿仕雷还真的是双标,虽然是在双标路渊明,但是两个都是不喜言笑的人,她就是清冷高傲,路渊明就是臭脸着的了,真的是又好笑又心疼路渊明。没想到徐一帆也有这么一天,还真的是让木清祈觉得忍俊不禁。 路渊明一脸疑惑的看着阿仕雷,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看不出我身上的优点呢?三王子,你视力不好吗?我这里正好有个偏方是治视力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木清祈没忍住笑了出来,阿仕雷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路渊明,“你别以为你是国师,我就不敢骂你了,未来,你还是我的小舅子,现在,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好啦,三哥哥,你可以先回去了,我晚些时候就回去,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对吧?”木清祈拽拽阿仕雷的袖子,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她的信才刚刚递出去呢,她和徐一帆还有很多很多件事情想好好说一说的呢。 阿仕雷看了眼木清祈,“着急什么,我就待在这里待一会儿,国师应该不介意本王子在这里待着吧?” 路渊明不带半点儿犹豫的回答道:“介意,真挺介意的。” 阿仕雷的脸色变得有些臭,“既然介意的话,那我更加要待在这里了。” 路渊明表示无奈,“好吧,小迪,你饿了吗?” 木清祈点头,“现在就用午膳吗?” “如果你想的话,那当然可以。” “今天会有我喜欢的水煮鱼片、黑糯米糕、酒酿小圆子、桂花糕吗?”木清祈有些馋这国师府上的美食,明明宫里的食物也十分好吃,可她就是觉得这国师府上的格外好吃。 路渊明淡淡的笑了笑,“你喜欢的自然都有,后厨还照着你喜欢的口味,多做了几个新样式,你可以试试看。” 木清祈十分满意的点头。 阿仕雷看着这一幕,格外地觉得心气不顺,“哼,本王要吃大闸蟹、大龙虾、红心葡萄、紫心红果。” 路渊明奇怪的看了一眼阿仕雷,幽幽地问道:“不知三王子带这些食材来国师府上了吗?若是带齐了,我倒是可以将府上的厨娘借于你用,免费的,不用银子。” 阿仕雷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为什么小迪可以吃自己喜欢的,本王子就不行?” 路渊明理所当然的讲道:“小迪喜欢吃的,国师府上正好都有,三王子口味刁钻,这些东西难寻,我是个国师,又不是个大财主,哪里去找那些山珍海味去呢?” 阿仕雷觉得哪里听起来怪怪的,但是他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他就退而求次,“我要个炒鸡蛋,这总有吧?蛋炒饭里面加肌肉的,可以吧?” 路渊明点点头,“三王子想要的,国师府自然是尽全力满足三王子。” 阿仕雷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要是真没钱的话,这府上怎么可能样的起那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是故意装穷。 “好啦,三哥哥,你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坐下,我们准备吃午膳了。”木清祈本想是真的想好好当好迪迪的,可是面对这个阿仕雷,她是真的很难高冷起来。 “嘿,还真的是女大不中留。”阿仕雷四处打量着路渊明的住处,他得为她这个妹妹,多多做些考虑和打算。 菜很快就上齐了,阿仕雷吃着吃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小迪很自然的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了路渊明的碗里,路渊明也很自然的将小迪喜欢吃的放在了她的碗里。 小迪面前的几盘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他们两个的进展还真的是快。阿仕雷看着这场面,有些怀疑自己是白来了这一趟。 木清祈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昨天有些没睡好,加上刚才又听阿仕雷说了那么久,所以精神头就有些不足了。 路渊明十分自然的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菜汁,柔声问道:“困了?” 木清祈点点头,带着听起来有些像撒娇地尾音,“嗯”了一声。 “那你先将这些饭吃完,吃完就去旁边的软榻睡一会儿,好不好?” 木清祈点点头,将眼泪忍回去,打起谨慎准备继续吃饭,抬眼间,突然发现阿仕雷一直在盯着他们这边看,不由得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恭喜你第二次完成隐藏任务线,获得鸽点奖励28,3037用户木清祈累积鸽点428。” 木清祈十分愉快的吃完了这顿饭,生活真的是处处有惊喜,虽然阿仕雷一直疑神疑鬼的盯着他们两个,不过她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都已经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了。 只是偶尔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徐一帆时,木清祈有种怪异的感觉,可能大魔王的形象深入人心了吧。 阿仕雷看着这两人,一旦离得距离还不到五尺,他就开始做作地嗯哼嗯哼,企图让他们二人乖乖的、自觉的分开。 木清祈对阿仕雷的这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十分幼稚,不过他算是和迪迪关系最好的哥哥了,阿仕雷担心迪迪会遇人不淑,或是婚后遭到欺负,这都是十分的情有可原。 “吃不下了就不要再继续吃了,去那里的躺椅上睡去吧。”路渊明感觉阿仕雷视线的威压,所以就克制住了自己,只是递出了一块手帕给木清祈擦嘴。 木清祈本来还以为路渊明要给自己擦的,习惯性的往前靠,结果闹了个小玩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带着笑意的路渊明,就去躺椅上待着了。 阿仕雷也是个吃饱了就容易有困意的人,“国师,还有躺椅否?本王子也想稍作休息。” 路渊明叹了口气,让下人带着阿仕雷去休息。 阿仕雷不同意,“谁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就跟个变态狂魔一样,在那里偷看着迪迪啊。我不管,你国师府家大页大的,别告诉我连个躺椅都没有。” “来人,给三王子搬一张躺椅来。” 阿仕雷十分不客气的指挥着那些侍卫,“这里这里,这个地方不错,能晒到暖洋洋的太阳。诶,不行,这里的花草太多了,有虫子,还是换个地方,这里吧,虽然是阴影处,但是通风,也挺舒服的。” 待那些侍卫将躺椅放好,阿仕雷舒适地躺了上去,睡前还不忘同路渊明交代一句,“本王子要休息了,国师若是有要事再来叫醒本王子噢。” 路渊明叹了口气,他都怕这阿仕雷等会儿打呼噜将木清祈吵醒。 木清祈昨天刚知道了那么多,晚上精神亢奋睡不着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她的管理员检测到自己异常的情绪,不过她虽然好多时候看起来不靠谱,但关键时刻她是十分值得信赖的。 果不其然,这才不到半个时辰,路渊明就听到了阿仕雷有节奏的呼噜声。 “来人,拿一个棉制的枕头过来,放在三王子的脸上。” 下人照做以后,这呼噜声的确是小声了不小。 可是不到一刻钟,阿仕雷就因为觉得不舒服,伸手将枕头打到地上,路渊明十分头疼的揉揉自己的额头,低声骂道:“这家伙儿,真的是够不让人觉得省心的。平日里婆婆妈妈,话那么多就算了,现在睡着了,还不让我省心。” 阿仕雷睡的十分香甜,可能是因为国师府上的空气好。 木清祈也睡的挺好,昨天几乎是一整晚没睡,此时这么舒适的午后用来补眠,十分惬意,就睡的熟了些。 路渊明看着这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啥,特别其中一个还是打着来照顾他的由头出宫的。 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一个别院里,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兴许是在讲如何更好的捉到虫子吧。 路渊明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棋盘,静静的下着棋,躺椅上一个妙龄女子在睡着,不远处还有一个头盖白布,发型有些凌乱的男子也在... 睡着。只是这白布让他觉得烦心,所以睡着睡着他就去将白布扯下来,旁边站着一个侍卫,只要白布一掉下来,那个侍卫就将白布重新盖了上去。 这个午后就这么静悄悄的过着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阴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因为阿仕雷的“坚持不懈”,木清祈索性就打道回府了,反正按现在这个进度,她也算是十分满足的了。 只是本来还想多在国师府留些时日的,好一次性将隐藏任务全部开启。不过现在就剩最后一个了,也没关系。 回宫后的木清祈,本以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结果阿菱一早就风风火火的等在了宫门口。 “阿菱?你在这里做什么?”木清祈加快了下车的步伐,有些疑惑的看着阿菱。 阿菱有些捉急,“迪公主,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你怎么才回来?” 木清祈皱着眉头,“说清楚些。” “淼淼公主中毒了,奴婢只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但是这一切的证据是指向迪公主你的。王后现在哭的泣不成声,让国王把你找出来。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公主怎么可能会害那个淼淼公主呢。”阿菱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木清祈倒是十分的淡定,“一个小小的阴谋,阿菱,你慌什么。既然你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关我的事,那你慌什么?” 阿菱听此说法,慢慢镇定了下来,“公主,你为人善良,你没有害人的心,奈何有人就是想污蔑你,气死奴婢了。她们一个个的,依阿菱看来,那都是在贼喊捉贼,明明就是自己做的坏事,非要往公主您的头上泼脏水。好大的胆子,我们公主可是圣女,启勇国的圣女。” 木清祈笑了笑,“既然我都是嫌疑人了,为什么你还能出来呢?” 阿菱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尽量清楚的说道:“国王让我出来,将你找去,当面对质。国王一直是为你说话的,但是目前,只有无数的证据指向你。国王就算想帮你,也明显是有心无力。” “没事,你看,这里还有三哥哥在呢,大家都在没事的。”木清祈轻轻摸了摸阿菱的头。 阿仕雷在仔细听着,虽然阿菱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但是至少现在的风向还是趋向于小迪的,事情不能急,不能急,阿仕雷,你要冷静下来,才可以帮小迪。 木清祈对着阿仕雷笑了笑,“走吧,三哥哥。” 阿仕雷沉稳的点点头,“走,别怕,三哥哥在。” “嗯。” 阿菱跟着木清祈上了马车,“对了,迪公主,阿荷还在王后的殿里,王后说是怕您又做什么手脚,所以不让阿荷出来。” 木清祈点头,“怎么每次都是阿荷,看来这王后十分中意我的阿荷呐。” 阿菱也有些不解,“王后确实好像是十分关注阿荷,不过阿荷为人善良本分,手又巧,做事情又仔细,奴婢觉得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木清祈点头,“阿菱说的甚有道理,本公主也信阿荷,走,我们去伸张正义。” 阿菱本来还处在悲伤的气氛,被公主这么一说,她破涕为笑,“好,阿菱跟着公主去伸张正义。” 阿仕雷被她们这么一搞,也觉得放松了一些,不过是个小小阴谋,有什么好紧张的。 还没等到一众人来到淼淼的宫殿,木清祈就先听到了啼哭声。 “三哥哥,这哭声不会是王后的吧?”木清祈有些难以想象到那个王后哭起来不是梨花带雨的美丽,而是让人觉得聒噪的呜呜声。 阿仕雷也有些觉得新奇,“应该、不是吧。” 木清祈带着好奇心的走了进去,唉,结果那场面,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玩。 这哭声是王后母族里的一个小旁支妇人哭的,“哎呦,我的淼淼呐,到底是何人对你如此居心否测?我可怜的淼淼啊,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醒来,六姑姑好心疼我的淼淼。” 木清祈略带失望的对着国王父亲请了安,“父亲好,小迪大概知道父亲为什么要传召小迪了,父亲请安心,小迪从未做什么不仁不义的事情。” 那妇人狠狠的盯着木清祈,哭诉道:“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都是骗人的,我可怜的淼淼啊,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遭到毒手。” 木清祈一脸的无语,幽幽地看向那妇人,不轻不重的说道:“麻烦讲话要讲证据,你就算想对我阴阳怪气,你也不要直接说出圣女这个身份好吗?举国上下就我一个圣女,你若是能确保我就是凶手,那你可以觉得皆大欢喜。不过我绝对不是,所以,你今日,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妇人有些被这话给唬到了,所以看向王后,有些惊慌。毕竟她只是一个小户人家里的妇人,只是因为家里的男子会办事,所以有机会到王后身边做事。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她还是舔着脸说是淼淼的六姑姑。 今日正好有她可以发挥的机会,只要她发挥好了,今后荣华富贵就全是她的了。不过这圣女这么笃定的模样,让她生了退却之心。 木清祈看着这场面,就有了几分的把握。 “母后,不知您能和我说说,淼淼这是怎么了吗?”木清祈看着淼淼脸色苍白,还一直在床上昏迷着,如果只是食物中毒的话,那催吐完了,不是很快就能有所缓解了吗? 王后一脸恶狠狠的看着木清祈,“少假好心了,你这个凶手,还在装?” 木清祈给气笑了,“你还真的是够好笑的,好心理你,还反咬一口。” “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若不是你将这些白玉糕送给淼淼,淼淼怎么可能会中毒?大夫说,淼淼这毒不好解,还需要他再好好研究,如果我的淼淼真出什么事情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国王十分头疼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相信小迪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小迪不是王后亲生的,王后偏心自己的淼淼,这也是无话可说的事情。 木清祈简略的问道:“不知上官大人能否和本公主细致的说一下你们所查到的东西?” 上官大人,是这朝廷上负责查案的官僚,这次案件,国王就将他派了过来,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他来,谁都能放心。 上官金虹行了个礼,一脸严肃地说道:“臣下一开始接到通知,淼淼公主食物中毒,令臣下找出凶手,臣下将淼淼公主所吃过的食物,一一拿去化验,发现是白玉糕里有毒。去御膳房调查了一番,宫中这一两日,有吃白玉糕的,只有迪公主您。而且,据淼淼公主身边的婢女说,淼淼公主这白玉糕也是您派人送过来的。我们问过您身边的婢女阿荷,说是确有此事。” 木清祈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此事,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吩咐阿荷给淼淼送个白玉糕,不过是因为我当时急着回自己寝宫,路上淼淼和我打了招呼,我当时没有去注意,后来听了身边的婢女说了这件事,我才想着送些吃的过去,表示自己的歉意。” 那地上蹲坐着的妇人,本是有些悻悻的模样,听到公主说了这话,就打起了精神,再次啼哭道:“你们看呐,这个圣女都自己承认了这件事,我可怜的淼淼呐。” 木清祈摆摆手,“我可没有承认是我害的淼淼,不过白玉糕确实是我送的,上官大人,不知这白玉糕里下的是什么毒?” 上官金虹低头回道:“回迪公主,是寒林散。” “寒林散?那是个什么东西?”木清祈从未听到这种东西,不免觉得好奇。 王后忍不住直接呵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毒不就是你下的吗!” 木清祈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这锅她自然是不背的,“王后这话说的就十分好笑了吧,上官大人,还是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吧。” 上官金虹:“寒林散,乃是用一堆寒性药草制成,加之其它性寒的辅料,女子服用,会导致宫寒,从而痛苦难耐。这寒林散是混在食物中的,白玉糕是凉糕,所以直接导致淼淼公主食物中毒,昏了过去。” 木清祈点点头,原来是这种东西,“不知上官大人能否去查查寒林散何处有卖,或者是宫里何人所有,反正本公主近几日都在国师府上,照顾着受伤的国师,这件事情没做就是没做。” 国王看着那个阿荷说道:“小迪,你的身边会不会出现了不干净的人,可是那个奴婢私自动了手脚啊?” 还没等阿荷否认,木清祈就先摇头说道:“父亲,这件事情不会是阿荷做的,阿荷对我忠心耿耿,我相信她。况且,这白玉糕就是我让阿荷送过去的。” “谢谢迪公主为奴婢说话,国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这件事情,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送去的白玉糕里会有寒林散的。” 国王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金虹,本王命你,将事发经过搞清楚,搞清楚后再来和本王说。” 御书房里要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国王没办法一直在这里花费时间,无奈只好留下一个上官金虹了。 正巧,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卫,跪下对着国王禀报道:“国王,国师进宫来了。” 国王欣慰的一笑,这下可以放心去处理公务了,“好,将国师召来,此事,上官金虹和国师一并断案。”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解锁完隐藏任务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微臣见过国王。”路渊明微微俯身行礼,只见国王大手一挥,就带着一小队的护卫离开了。 “上官大人,现在事情的进展如何了?”路渊明冷淡的看着上官金虹,一脸冷漠。 上官金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突然顶着一头冷汗,只好镇静地回禀道:“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迪公主。” 木清祈看着路渊明,心中的安全感十足,这点她并不否认,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国师,你不是还伤着吗?为何这么晚了还要进宫?” 路渊明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伤是谁造成的,我心里有数,该还回去的,一个都跑不了。” 王后听到这话,眼里只是一闪而过的慌张,随即仍旧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淼淼。 路渊明摆出架势,看着上官金虹刚才做的记录,“上官大人,这里本国师有些疑问,你看昨日傍晚公主才刚从我府上回去,淼淼公主身边的宫女说,那时候她们向迪公主打招呼,迪公主并未理会,径直离开。这里时间线就对不上,昨日迪公主回宫的时间,不仅仅是本国师可以担保,还有宫门口的一大群守卫。” 上官金虹接过记录本,快速的细想了一番,“确实,是下官疏忽了,竟未去对上时间线。” “上官大人再看这一处,迪公主命婢女去送白玉糕,是在淼淼公主回宫后的半个时辰后,那时候迪公主约莫已经回自己寝殿待了一个时辰有余。现场搜证查到迪公主那里的白玉糕,整盘都未动过,你可将迪公主那里的白玉糕进行化验过?” 上官金虹皱着眉头摇头,“臣下当时想不到这白玉糕有什么值得化验的点,便没将迪公主那里的拿去化验。” “不过你将那些白玉糕保管起来了,是因为你对它是存疑的,只是还不知如何下手?” 上官金虹不可否置的点点头,“臣下想着等事情再清楚一些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用得上那份白玉糕了,直接告诉我,那份白玉糕也是这案件很重要的一点。” “那你现在还不快些吩咐人去化验?” 上官金虹立马照做。 路渊明继续指着他的记录本,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查过宫里有寒林散的分别是在喜雨宫、御医殿、以及浣衣局里是吧?” 上官金虹点头,“确实如此。” “淼淼公主昨晚的行程轨迹,你都查清楚了吗?”路渊明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十分严厉。 木清祈看着路渊明,有些恍惚,他这模样,像极了徐一帆训斥犯错事情的下属。 “回国师,臣下查的一清二楚。” 路渊明看着上官金虹,更加厉色的说道:“若是查的一清二楚,你怎会不知道淼淼公主昨晚去过浣衣局呢!” “浣衣局??!”上官金虹瞳孔放大,像是难以置信,“淼淼公主昨晚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木清祈这时候有些跟不上这两人的进度了,便问向身旁的阿菱,“阿菱,为什么浣衣局里面也有寒林散啊?” “回迪公主,浣衣局里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宫女,那里要做的事情都是十分沉重的苦活,若是有宫女没将事情做好,是要受到寒林散的惩罚的。” 木清祈有些心惊,“那不是痛不欲生吗?” 阿菱点点头,“寒林散有解药的,所以淼淼公主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那些宫女痛晕过去后,会有人给她们喂解药,有些能活下来,有些、就那么死去了。” 木清祈皱着眉头,心中疑惑:淼淼无端去浣衣局做什么? 路渊明平静地说道:“昨晚,淼淼公主去浣衣局找了一个人,名叫小翠,是浣衣局里面的姑姑,小翠交给了淼淼公主一包寒林散,还教了淼淼公主如何使用,确保不会出事。这才是真相,你一个堂堂的高官,怎么会只听人的一面之词?” 上官金虹不解又堂皇的问道:“不知国师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淼淼公主昨晚去过浣衣局,这件事情有好几个目击者,本来一个堂堂的公主去到浣衣局这种事情,就足够引人注意的了,上官大人,你是真没查到这里还是说?” 上官金虹紧张地跪了下来,“臣下敢发毒誓,这次案件中绝无任何私心。” 路渊明瞥了他一眼,“好了,本国师也不是这个意思,起来吧,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木清祈:“......” 徐一帆不愧是徐一帆,黑心Boss依旧是黑心Boss。 “既然本国师该讲的东西都已经讲了,那接下来的,就看上官大人的了。”路渊明只是瞥了一眼上官金虹,就十分自然的拉着木清祈走了。 出了淼淼的宫殿,木清祈侧头问向路渊明,“照你的意思,这淼淼是在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故意陷害我?” 路渊明看着木清祈,“你的反射弧怎么还是这么慢?还有,不是照我的意思,是照事实的依据。” 木清祈点点头,“行吧,没想到这淼淼也挺狠的,自己把自己搞的病在床上,现在还醒不来呢。” “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仇?” 木清祈摇头,“我不觉得我和她有什么仇,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惹到她的,可能是无意间的什么举动得罪到了她吧。噢,对了,有一次去陪父亲吃饭,那淼淼后来也来了,因为淼淼尚且年幼,大家起了争执,结果就闹了不愉快。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让她讨厌起我了吧。” 路渊明点点头,“些许吧,不过起个争执就能这么讨厌你,要是再发生大一点的事情,岂不是更加令人觉得慎得慌。” 木清祈打了一个激灵,“好啦,你别吓我了,怪可怕的,别搞得我下次都不敢去直视那个淼淼了。” 路渊明对着木清祈笑了笑,“怎么?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下次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把我叫来,这样你想看热闹的话,就可以安心的看热闹。” 木清祈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多麻烦你啊,况且,我这不是也很正经地打算破案呢嘛。” 路渊明倒是真没看出来,“你确定吗?” 木清祈点点头,“反正大家都在,出不了什么事情的,倒是那淼淼,还真的是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明明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应该是被人教唆成这副模样的吧。” “不清楚,不过蠢是真的很蠢,害人害己,还只害到己。” 木清祈这点是很赞同,“和她的亲生母亲比起来,她的段位太低了。” 路渊明看了一眼木清祈,“我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段位,怎么还好意思说人家。” “嘿,真讨厌,我在和你说淼淼呢,你怎么和我妈妈一个样。” 木清祈十分自然的说出这句话,突然就... 就呆住了。 路渊明配合的说道:“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人?” 木清祈心虚的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在一些很稀有很稀有的地方,就是母亲的意思。” “噢,原来先王后也喜欢这样讲话啊。” “对对对。” 路渊明看着木清祈这副模样十分想笑,“迪公主,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 木清祈歪头问道:“像什么?” “像被蒸熟的红色糯米糕,就那种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的。” 木清祈一脸无语地看着路渊明,轻锤了他一下,这才说道:“你才像红色糯米糕呢,你全家都像红色糯米糕。” “哦?我家里的确有一个人像红色糯米糕的。”路渊明直勾勾的盯着木清祈。 木清祈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更红了。 “恭喜你第三次完成隐藏任务线,获得鸽点奖励37,3037用户木清祈成功完成本书三次隐藏任务线,累积鸽点465,由于解锁进度百分百,故此赠送10鸽点,总累积475。” 木清祈本来还有些觉得害羞,但是听到这系统提示音,瞬间高兴得不能自己。 “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木清祈看路渊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忘记搭他的话了。 路渊明暗示性的问道:“完成某些东西了吗?” 木清祈点头,“对啊,你上次交代我说要好好练字,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将该写的字帖都练完了,就是还剩最后的主页没写,不过没关系,你相信我,主页肯定很快就能完成的。” 路渊明“嗯”了一声,“走吧,陪你去这四处好好走走,反正我们也好久没有好好散步了。” 木清祈不知道路渊明指的好久没有好好散步是多久以前,既然他有兴致,那她就陪着好了。 “对了,你的伤这样贸然出来,真的不碍事吗?” “大夫说了,只要没有剧烈运动,就不会有事。所以现在无论我怎么调侃你,你都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了。” “哼,我可以先记在账上,来日再同你好好算账。” “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谁给你的自己。” “就你有嘴,整天就知道叭叭叭的,少说点话,多吃点饭,会讨人喜很多的。” ....... 方才还存在的暧昧气息,此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二人的你一句我一句,认真地互怼着。 第二百三十章 被发现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回去以后,就一直在琢磨着,最后的一点点的进度该如何完成呢。而且下本书,她该如何判断徐一帆会穿到哪个人身上呢,这样她才好故意在那人面前受个伤,让徐一帆早点来陪她。 徐一帆说,他只要穿来,第一眼看到的女子,就会是自己,这是他自己慢慢发现的规律。所以让她不要怕,只要她有危险,他就会第一时间穿过来保护她。 吕不鸽最近出现的很频繁,因为有些时候木清祈的心跳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木清祈,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的话,系统上头会派人下来检测的。” “什么东西?”木清祈正在自己的寝宫后面,无所事事的荡秋千玩,该遣下去的婢女都让她给遣下去了。 “你的情绪,最近太不对劲了。” “嘿,还不允许我谈个恋爱吗?让我穿了这么多本书,我沉迷于爱情,不可以吗?”木清祈只觉得这系统真的好变态,这也要管那也要管的,真的是无敌机车了。 吕不鸽一直在自言自语道:“前面那么多个,也不见你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次两次还好,可你最近很频繁啊。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你看你,做个隐藏任务,做的那么快。这才多久,就全完成了。要是都按照这速度来,那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去了。” 木清祈因为心虚,所以听得很认真,“对嘛,我这还不是为了任务,连美色都使上了呢。现在这一本不是就差一点点了,只要王后再传召我一次,我再答应一次,然后美滋滋的跑掉。我们就可以去下一本书了,对吧?” 吕不鸽听着木清祈的美好设想,也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说的这么美好,那你就给我争气点,好好完成。” 木清祈自信的点点头。 ...... 梨园里,徐一帆正在树下作画,这古人的笔墨纸砚,用久了就十分顺手。 一旁还有暗卫,在汇报着最近的情况:“大人,朝堂上大致就发生了这么些事,后宫里,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知属下该从何处汇报起来?” 徐一帆淡然地说道:“只说有关圣女的。” 暗卫心里了然,便开口说道:“圣女为人心善,虽不擅长与人深交,但她甚得人心,后宫里除了王后就几个公主和个别妃子对圣女怀有敌意。王后那里,由于淼淼公主还未痊愈,所以没有心思针对圣女。那些公主和妃子,见为首的王后落得了这般境地,也只是在背后说说闲话,发泄一下,没有一个敢对圣女动手的。” 徐一帆点点头,“好了,你可以先下去了。” “是。” “徐一帆~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在画画啊,你不去守护你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徐一帆见是萌萌出现了,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你不是不允许我与她相认的吗?去多了,容易暴露我自己。” 萌萌在用手卷着自己的头发,十分可爱的说道:“这可不是人家不允许,人家可是个十分心善的管理员,这些是系统里明文规定的,能给你放的水,人家可是都放了呢。” 徐一帆点了点头,他先前一直觉得萌萌不像是个活了几千年的系统管理员,他觉得萌萌就像个小女孩,有时候可爱的他都想认她做女儿。 直到偶然一次,他看见了萌萌的做事风格,这才知道这个管理员还真的是多变,工作起来的萌萌,专注认真,就连装扮都换的十分成熟得体,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不会出一点儿错误。若是有人惹她生气或是惹到了她的上限,那她就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了。要不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自带波浪号的,徐一帆都要怀疑萌萌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话说,徐一帆,你最近好像有些奇怪,我已经发现了你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还是会替你保守秘密,谁让你长的好看呢。不过啊,你自己还是小心为上,虽然我觉得你是已经够小心了。” 徐一帆眼神一暗,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发现了。 “你瞒不过我的,不用再狡辩了,我不喜欢听到谎言。”萌萌仍旧是软软糯糯的说着这话。 徐一帆轻声“嗯”了一下,“那就你不说,我不说好了。” 萌萌提醒道:“你不说我不说,你就能确保你喜欢的女孩子不会说吗?” 徐一帆轻笑了一声,“她的管理员智商不高,虽然她看起来也十分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她不会出差错的。” “哦?是哪一位?”萌萌十分好奇,是她的哪一位同僚,“不会是那个叫吕不鸽的吧?” 徐一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萌萌就确定了,“看来果然是他,那那个女孩子只要不被系统检测出来,的确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这边,你不是也答应保密了吗?” “是啊,唉,罢了,你们自己小心为上。等等,你先想些别的事情,我知道这可能很难,但是你现在只能这么做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徐一帆皱眉,没说什么,径直走到画桌前,拿着毛笔,沉迷于自己的画作中,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你好,我们是鸽王系统的检测人员,近日我们检测到这本书中存在违规行为,请你配合调查。”一位身穿着警服的高级检测员来找萌萌。 萌萌先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存在违规行为?是怎么样的违规行为呢?” 高级检测员不苟一笑的沉稳说道:“糖分过高,情绪过激,检测器震动的频率也有问题。” 萌萌软软糯糯的问道:“那这本书里,现在是有几个任务者在做任务的啊?我觉得问题不出在我们这里。” 高级检测员没什么反应,只是说着自己该说的事情,“这本书中现存两位,不过另一位显示仪的数据,比你这里的正常多了。所以我们严重怀疑是你这里出的问题,萌萌管理员,我们同样看过你的履历,你是个十分优秀的管理员,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升职,你若是现在主动坦白自己所隐瞒的事情,我们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 萌萌一脸懵懵的问道:“你们这都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你们直接检测我的宿主看一看吧。我对待工作向来是认真得很,你们这样说话,我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高级检测员开始扫描徐一帆,连续扫描了三遍,心跳频率什么的,全都是归于正常,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也尽是些山水风景图。 萌萌见那高级检测员扫描了好几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不禁为自己和徐一帆松了口气。 高级检测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径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仪器。 “这是什么东西?”萌萌没见到这种东西,看起来质感很高,摸起来应该是冷冰冰的模样,就一个小长方块,蓝颜色的,上面也没有开关能按的模样。 高级检测员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萌萌管理员,真的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做错了事情,是要得到惩罚的。” 萌萌不知道这话是在诈自己,还是如他所说,句句属实。 高级检测员将仪器放在徐一帆的额头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仪器收了回来,小心翼翼的装在了自己的包里。 萌萌追问道:“现在不出结果吗?这仪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高级检测员看着萌萌,认真地说道:“很遗憾,接下来你会收到通知的,要知道现在系统在不断升级,什么事情都无法在系统里被隐瞒的。” 萌萌看着高级检测员离开的背影,一脸颓丧地坐在地上,十分不爽的大喊道:“徐一帆!徐一帆!徐一帆!徐一帆!” 徐一帆的脑子被这么一吵,甚是不悦,“干嘛?吵死了。” “被发现了!我们被发现了!” “你说什么?”徐一帆的语气冷了下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话还没和你说完呢,上面就派了一个高级检测员来,如你所预言的,问题还真的是没有出在女孩子的身上,问题是出在我们身上。要我说,你是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子啊?问题怎么能出现在我们身上呢。”萌萌一脸的懊恼,早知道注定要被发现,她刚才就不包庇这个徐一帆了。 徐一帆失望的叹了口气,“对不起,连累你了,那下来,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萌萌一脸无奈的说道:“不出所料的话,这次应该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受罚了。” “那她要遭受怎样的惩罚?” 萌萌没好气地吐槽道:“都这个关头了,你还她她她她的,真是个痴情种。” “是我连累了她,还有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任务者,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获得成就高了一些,把你放在这个鸽王系统里,你能帮到我什么?真的是,啊!想想还是好气啊,本来好好的升职摆在我的面前,结果...唉!” 徐一帆不知道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害了萌萌,“对不住....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方法吗?或者说能将要降在你们身上的惩罚都移到我这里来吗?” 第二百三十一章 抹去记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萌萌渐渐的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办法的,算了,我之前只和你说,不要被发现了,发现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现在很不好的事情来了。” 徐一帆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什么?” “按照鸽王系统的规矩,我和那个吕不鸽要面对降职的惩罚,那吕不鸽本来就混的不咋地,降个职也没什么,可我马上就能上去了,算了算了,不提了,一提我的火气就上来了。” 虽然萌萌生气时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但是徐一帆这次真的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懊恼和不甘心了。 “对不—” “好了好了,你也别对不住对不住的了,反正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要是长的丑一些,人再坏一些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选择帮你了。” 徐一帆:“......” “等那个通知书下来,估计我就要将你的记忆给抹掉了。” “记忆给抹掉?这是什么意思?”徐一帆的内心头一次如此不安。 “就是会把你记忆中有关于那个女孩的部分全部抹掉。” “那我...那我还能记得什么?” “你会记得你是来自于哪个时空的人,你会记得你自己原来的身份,还有关于自己的种种。只是你的记忆中,那个女孩子未曾出现过。” “可以换个惩罚吗?若是记忆中,木清祈从未出现过,那我、我会失去要回去的决心,我会迷茫的不知所措。我的初心、我的目的是将她带回去,如果我连她都不记得了,那我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萌萌叹了口气,“最残酷的是,你的记忆,由我来抹干净,她的记忆,也会由她的管理员吕不鸽来抹干净。抹干净了以后,你们就算在同一本,也是无法认出对方的。” “可我觉得、我还是会继续喜欢上她,只是我没办法快点带她回家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情况还算好一些了。上次有一对小情侣,男的没管住嘴,和女孩子直接说了,所以我一气之下,直接将他的记忆给抹了。后来失去记忆的两个人,成了死对头,再后来,听说是留在了这里,出不去了。” “那你呢,你是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徐一帆先前从未问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想知道前人都是落得怎样的下场。 萌萌摇摇头,“我?我不知道啊,可能我以前也是你们这样的任务者吧,可能我的身上也有过什么复杂的故事。可是这么久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徐一帆听这话,就觉得不是滋味,那么久了,想念的人或是想念她的人,在另一个时空,可能都已经不在了吧。 “我不知道你们接下来会怎样,但是徐一帆,我不能再帮你了,若是我再帮你,恐怕我之后就不能当你的管理员了。” 徐一帆点点头,“谢谢你,萌萌,我希望在我成功带她出去以前,我的管理员都能是你。” “接下来祝你好运吧。” 木清祈这边呢,还没等到徐一帆把消息给她传递过来,吕不鸽就先找来了。 “木清祈!你还说没背着我干什么?” “怎么了啊?一惊一乍的,火气还这么大。”木清祈正好独自一人靠在床头,看着,打算入睡了。 “你自己说说你干了什么?前段时间,我发现你不正常的时候,你死活不肯承认,我秉承一种尊重你的态度,没有去扫描你的心理活动,没想到你这么坑我!” 木清祈听着吕不鸽越说越激动,甚至还有些想哭的模样,心里暗道:不好,看来是真的出大事了,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一些。” “你明明联系上了那个男孩子,为什么都不同我说一声,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先前你说你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亏我还站在你的角度,为你方方面面的考虑事情,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太过分了吧!” “吕不鸽,你冷静一点,calm dowm,ok?”木清祈听着吕不鸽跳脚的骂来骂去,还是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吕不鸽深呼吸了几口气,“你是知道鸽王系统不允许两个任务者互相认识的那种,还待在同一本里做任务这件事情的吧?!” 木清祈点头,“确实是前不久的时候知道了,所以有意识的在瞒着你。” “那你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我们四个人会面临怎样的结果吗?” “四个人?” “你!我!那个男孩子!还有那个男孩子的管理员!” “为什么你们也要受到惩罚?” “还不是因为我们身为管理员,结果没把你们看好,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知道对你放松警惕,都怪你最近表现太好了,一时之间,我就—” “那惩罚是什么?” “我!还有另一个管理员要被降职的!还有你们两个,记忆要被统统抹掉。” “什么?!竟然如此严重。等等,我们一步步来,首先,这件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你怎么知道的?” 吕不鸽叉腰,深吸了几口气,“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要不是看了上级发下来的新通知,我还真的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上级发下来的通知?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这里的问题。” 吕不鸽没好气地说道:“当然啊,是那个男孩子那里被查出来了,所以我们这里才知道收到最后的处理结果了。我还好一些,反正本来职位就不怎样,本来今年指望着你,是可以升一小截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被你拖后腿了!气死我了。” 木清祈开始担心徐一帆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那里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要是被抹去记忆了,那他岂不是很委屈。 本来就没有必要进来的,为了带自己回家才来的,进来后还需要完成500鸽点的任务,要是这记忆真的被抹了,那就真的好惨好惨。 吕不鸽一脸无语地说道:“喂,能不能别一脸为那个男孩子担忧的表情?拜托你,也关注我一点好不好,我因为你又被降职了。诶,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男孩子的管理员是谁啊?让我来看看我的哪个同事也和我一样倒霉呢。” 木清祈被吕不鸽这么一打岔,就干脆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像是叫什么...叫什么来着,反正是那种AA的名字。” 吕不鸽想着自己的同事们,一个个把AA形式的名字念了过去,“黄黄?呆呆?萌萌?冉冉?” “等等,好像是...好像就是那个萌萌来着。” “萌萌?真的是她吗?” “对,我记得就是这个名字,说话是不是软软糯糯的,很可爱?” 吕不鸽点头,“啧啧啧,你们两个啊,还真的是把人家害惨了,人家可是我们这一批管理员里最优秀的一个,本来马上就要升上去了,现在看来,又要等个好几百年了。” 木清祈脸色有些难看,“这么严重!” “不然你以为呢,不过我们两个虽然被你们害的很惨,但是木清祈啊,你现在应该要先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了。很抱歉,这记忆我必须抹去了。” “那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积累的鸽点,会被清空吗?” 吕不鸽摇摇头,“怕任务者心态崩了,所以这个鸽点累积值还是不变的,不过你们需要单打独斗了。” 木清祈的心有些惴惴不安,“那你什么时候会抹去我的记忆,抹去记忆后,我会记得什么?我不会连我家里人都想不起来了吧?” 吕不鸽再一次的摇摇头,“那还是不至于的,只是从你的记忆中,消失了一个男孩子而已,其它的不变。今天之内,我就要抹掉你的记忆了,你要和那男孩子再见一面吗?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被抹掉记忆了吧,萌萌做事情通常都是雷厉风行的。” 木清祈看着床尾,在发呆,她什么都没有想,她也不想去想太多的东西了。 月末一个时辰后,吕不鸽又来了,“好了,你发呆发够了没有?我看之后给你安排一个整日爱发呆的考拉角色给你,最合适你了。” 木清祈木讷地点点头,“罢了,那你要怎么抹啊?这鸽王系统里,抹去记忆,是怎么个过程,能先和我说说吗?” 吕不鸽手上已经戴上了手套,面前陈列着一排的瓶瓶罐罐,“这是要根据每个任务者的信念感进行调配的,我已经看过你的了,所以你看这忘忧草,我要拿三根,这浅忆丸,要拿两颗半捣碎,还有这三泉水,这个要倒半瓶。” 木清祈看着吕不鸽跟做实验一样的,往一个大罐子里倒些奇奇怪怪颜色的东西,就觉得渗的慌,“你一会儿不会要让我把这些东西给喝进去吧??” 吕不鸽点点头,“对啊,不然我这是辛苦在做什么。” “等等,你这也太黑暗了,有没有配方,我自己来调好了,不然我怕我吐出来,浪费了你这些材料。” 吕不鸽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皱着眉头问道:“有这么恐怖吗?你这么嫌弃? “你能不能靠谱点啊?我看着,都怕你把我弄完傻子,这药喝了,我人真的还能再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配方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喏,你看,这是配方。”吕不鸽将通知单上的配方展示给木清祈看。 木清祈皱着眉头,指着那单子说道:“吕不鸽!你看看人家这图上的药,再看看你给我弄的,你这卖家秀和买家秀差的也太离谱些了吧!太过分了!不行,我真怕我人没了,你放我进去,我来。” 吕不鸽自然是不依,“你要是给自己放水,怎么办?那我不是就真的真的死定了,不可以,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木清祈十分嫌弃的看着吕不鸽,口气坚定地说道:“我管你同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不喝,你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跟屎一样。” 吕不鸽十分怀疑地看着我杯子里的液体,“还行好吗?不然,我给你一份配方,你自己去配一下,到时候若是我的看起来更靠谱的话,那你就必须要乖乖喝了我调的。” 木清祈冷哼了一声,“喂,吕不鸽到底谁给你的自信,你这个...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好吗?” 吕不鸽也毫不示弱地冷哼一声,十分没好气地说道:“来啊,那就比比看,用点潮流的词,就是battle,我们来battle看看啊。” “快点,把我送进去,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睡觉,我也应该要睡觉,没人会注意到的。等会儿天亮了,我要是不出现,那就有点儿麻烦了。不过,你要是发发善心,暂停一下时间,把我送进去,我也是一点儿都不介意的。” 吕不鸽嫌弃的看的十分“谄媚”的木清祈,“想得美,算了放你进来就放你进来,让你看清现实。” 木清祈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十分放肆,还没有笑停下来,一睁眼,就已经到了鸽王系统。 “真好,吕不鸽,我还是头一次在非完成任务的时候进来的,这种感觉,好像我已经完成了这本任务。” 吕不鸽悠哉悠哉地提醒道:“姐姐啊,你可是犯了不该犯的错误才进来的噢,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给我得意的起来的。” 木清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sorry,不过我真的要让你看看,我的厨艺!” “来啊!battle啊!” “谁怕谁啊!battle就battle!” 木清祈专心地看着眼前的配方,认真地拿着容器在比划着。 吕不鸽自然也是毫不示弱,一副十分正经认真地模样。 另一边,徐一帆和萌萌的氛围有些僵持。 “这瓶东西,一喝下去,我就真的记不得她了吗?” “既然她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即使你失去记忆了,你也可以再次喜欢上她的吧,如果没有再次喜欢,那就证明你并不是真的爱,你看我说的有道理吗?” 徐一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一小会儿,这才艰难地点头答应,“萌萌,她的名字叫木清祈,如果有天我又碰上她了,拜托你,帮我一起守护她。” 萌萌没说什么,只是将药水重新递给徐一帆,示意他先喝了。 徐一帆看着那杯药水,不情愿地将它真的喝了进去。 ....... “你看!!这才是真的药水吧!吕不鸽你给我好好看看,我这个买家秀和卖家秀是一致的,你自己看!” 木清祈风风火火地拿着自己手上的药水,十分得意地让吕不鸽好好看着。 吕不鸽有些说不出来话,没想到这木清祈做的,看起来比自己做的好了那么多。 “等等,吕不鸽,你的脸色告诉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木清祈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吕不鸽看着她,笑得贱贱的,还带着一丝诡异。 吕不鸽得逞的笑了笑,“哈哈哈哈,木清祈,你坑了我,我当然也要坑回去啊。鸽王系统还有个硬性规定,这药水啊,只能是管理员来调配,就算你喝了自己调配的药水,已经失去了关于那个男孩子的记忆,系统也不会算你得到惩罚的。” 木清祈十分怀疑地看着吕不鸽,“吕不鸽,你不会是故意在坑我的吧?呸,你就是想着坑我的,我觉得你是在骗我的吧?否则,你怎么会现在才说,况且你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故意害我呢?呵呵呵呵。” 这回轮到吕不鸽该嘚瑟了,“少来这一套,我们都相处多久了,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表面笑嘻嘻,心里恐怕是已经将我画了好几个诅咒的圈圈了吧。” 木清祈看着自己的药水,一脸惆怅,眼泪都快出来了,“拜托了,吕不鸽,不要这么搞我,要不然,你让那个萌萌给我调一杯,看着你的黑暗料理,我实在是喝不下去。” 吕不鸽歪着嘴,看起来十分贱贱地笑着,“来吧,不喝也得喝,没办法的。” 木清祈抗拒的捧着自己的药水大步走着,吕不鸽就跟在她后面腾云追着,一个大步走着,一个后头追着。 还好这里空间大,木清祈大步走着也不觉得头晕,只是走的腿比较酸。 吕不鸽虽然是毫不费力的腾云追着,但是它突然想起自己今晚是约了几个管理员打算一起打麻将的,所以略施了些小计,木清祈成功被绊倒了。 木清祈这一摔,人是不要紧,但是玻璃瓶碎了。 “哇!”木清祈看到自己辛苦配出来的失忆药水没了,忍不住像个两百斤的孩子,瞬间哭出声来。 吕不鸽看木清祈哭的如此惨烈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别哭了别哭了,反正你也不能喝你自己配的那一份,我劝你还是直接一口气把我的这份给干掉吧。” 木清祈看着吕不鸽手里那瓶,恶心的要死的药水,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吕不鸽十分头疼的扶额,“等等等等,别哭了,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玩个游戏,可以了吧?” “什么啊?”木清祈还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吕不鸽,这家伙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吕不鸽将木清祈方才已经碎了的药水,一点点、一点点的复原了过来。 木清祈止住眼泪,目不转睛地看着吕不鸽,不解地问道:“你明明能将它修复,为何方才不听我说?” 吕不鸽当然不会直接告诉木清祈,这只是个幻想,本质上就相当于沙漠里的海市蜃楼,那东西都已经碎了,还是液体,自然是无法复原的。 “还不是看你哭的好笑,就想着多看看了呗。” 木清祈十分嫌弃的看着木清祈,“你还真的是有不少怪癖,真是令人嫌弃。” 吕不鸽将一张桌子放好,桌子上放着两杯药水,“喏,蒙上眼睛,我将这两瓶药水放在桌子上,等会儿变化一下,你说停下来的时候,我就立马停下来,这样子总可以吧?” 木清祈十分疑惑的问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就算我喝的是我自己调的那一份,已经失去了那部分的记忆,系统还是判定我是无效的吗?” 吕不鸽摇摇头,“逗你玩的,好了,趁着我我现在大发慈悲,快点蒙上布,自己好好准备准备。” 木清祈调出来的药水既然已经碎了,那就是个假的,所以吕不鸽自然是自信十足的弄出了这个游戏。 又说了好半天,木清祈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在木清祈看来,答应了,她至少还有二分之一的机会,况且吕不鸽答应自己不会耍什么花样,以自己的前程发了毒誓的,木清祈就信他这一次。 “再给我说几句话的时间吧,吕不鸽,我想好好保护徐一帆,徐一帆就是那个男孩子,我想,我对他是心动的,不过现在更多是出于一份责任吧。如果之后,我遇到他的时候,拜托你提醒提醒我,要好好护着他,还他的那份恩情,最起码不要对他恶语相向,或者做出什么伤害性的行为。” 吕不鸽嗤笑了一声,“诶,木清祈,就你的智商,也就是你被别人算计和欺负的份吧,就你,还想着欺负别人。再说,虽然你坏习惯挺多的,但你这人,不可否认,真挺善良的,不做坏事,是个乖孩子。你担心什么不好,怎么会担心自己对那个男孩子不好呢?” 木清祈抿抿嘴唇,缓缓的说道:“还是有一份担心在的,没了记忆,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不安。” 吕不鸽不想再看着木清祈拖拉下去了,所以直接将黑布寄到了她的脸上,催促道:“好了好了,直接开始吧,别拖了,省的过了这个时间,死的又是我。” 木清祈嘀嘀咕咕:“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择谁。” 吕不鸽一开始真以为木清祈马上就要做选择了,结果好家伙儿,嘀嘀咕咕半天,就是没做出选择。 正在吕不鸽打算再来一次催促的时候,木清祈突然中气十足地叫停了,“停!就它了。” 还不待吕不鸽说些什么,木清祈就凭着感觉,将它拿在手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再难喝,也是一口闷来的好受些。 吕不鸽看着木清祈出乎意料的举动,倒是挺满意的,打开系统查看了一番,那里已经通过了,这件事情算是成功解决了。 可惜啊,接下来,还要面对着自己的降职处理,不知道这下子又要降自己多少等级,希望少降一些。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失误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吕不鸽,你在干嘛?你干嘛无缘无故把我送到这里面来啊,神经病啊,我忙着做任务呢,我就剩最后一点点的任务进度了,大晚上的,你不让人好好睡觉,把我送到这系统系统里面,是不是故意在搞我?”木清祈看着周围的环境,一看就知道自己身处鸽王系统,抬头就看见吕不鸽一脸忧愁,不免怀疑起他又想干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吕不鸽试探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进来吗?” 木清祈轻挑眉,“你倒是直接和我说说啊。” “那你害我受罚降职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吕不鸽瞪大眼睛,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皱着眉头,“你有毛病啊,我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很好的完成任务吗?我害你降职?说什么白日梦话呢,吕不鸽,你是不是要违背诺言了?说好的乖乖和我联盟,我们好好努力,你往上爬,我也认真做我的任务。” 吕不鸽听着木清祈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制止道:“好了好了,算我胡说八道,算我大晚上的无理取闹好了,看着你就遭心。” 木清祈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怼回去,一睁眼,就又回到了迪迪的寝宫。 “难不成吕不鸽也会来什么大姨父?真的是莫名其妙。”木清祈十分不爽的,掀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撒气,过一小会儿,气消了,就渐渐进入梦乡了。 吕不鸽没地方撒火,明明木清祈瞒着他犯了错,结果她喝完失忆药水,居然连这一茬都可以直接忘记。 隔日一早,木清祈醒来时,就觉得昨日好像发生了什么,记忆中最清晰的部分,就是吕不鸽莫名其妙就骂她还责怪她,可是她究竟是怎么进去的鸽王系统,通常不是在她完成了一本任务,为了进去了解下一本任务的时候,她才进的去的吗?昨晚突然就进去了,那么快就出来了,这一切都让木清祈摸不着头脑。 到底为什么她要进去,她是怎么进去的,这前面发生了什么?木清祈十分认真想着,想了将近一个时辰,她就将起了药水、让她觉得十分黑暗的药水。 那药水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怕,木清祈十分怀疑吕不鸽是不是对自己干了些什么,难不成吕不鸽将自己的记忆给抹掉了?所以她现在才什么都想不起来? 抛弃了一切烦心事,正在愉快的和同事们打着麻将的吕不鸽,是不会想到,自己将其中的一个幽兰草药量拿少了,紫荆花的份量拿多了,所以那瓶药水看起来才那么可怕的。 因为吕不鸽的失误,木清祈总是能时不时想起一些东西,但是这种只想起一点点,又不能全部想起的感觉,令她觉得窒息的难受。 木清祈每次都要想要头疼,才肯让自己放松一些些。 “迪公主,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脸色最近看起来都这么不好?”阿菱一脸担忧地看着迪公主,这些时日,她特意准备了上好的安睡香,还有各种的食补,可是迪公主看起来还是如此憔悴的模样。 木清祈最近因为这件事情,过的确实不是很好,她总觉得自己能想起来,可是有些东西,每次她觉得马上就要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卡在一个地方,木清祈怎么努力,那些东西也出不来。 木清祈摇摇头,“只是没休息好,没什么关系。” “对了,迪公主,你这些时日都闷在宫殿里,要不然我们今日出去走走吧。你都好久没去看看国王了,还有三王子,噢,还有国师。自从上次国师帮你解了淼淼公主那件事情的围以后,你们好像就没再见过面了。” 木清祈点点头,她记得她和那个路渊明三次隐藏任务都已经完成了,那现在再见那个路渊明,也没什么用处了。反正她又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个路渊明,可是木清祈突然发现,自己对于怎么完成路渊明三次隐藏任务线的记忆消失掉了一部分。 有一部分内容,在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了。 阿菱这话,仿佛就像给木清祈指了一条明路,木清祈先看着阿菱,回忆了一番,又想了想国王、阿仕雷,甚至连王后和淼淼都想过去了,她发现关于这些人的记忆,她都记得十分清楚,除了一些确实不好记住的,想不起来以外,大部分,她全都知道她与他们之间经历和发生了什么。 唯独路渊明,有很大一部分的片段,是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的片段,加上她已经想起来的,木清祈愈发肯定,吕不鸽真的抹去了她的一部分记忆,而且是关于她和路渊明的一部分记忆。 可是以前的那几本书里面,也没有见需要抹掉和男主相处的记忆啊,木清祈不仅仅在一点点推算,她还开始了比较,各个细节的比较。 有时候比较对了一个点以后,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些片段。 现在木清祈还只拥有十分零散的片段,通过零散的片段,她只知道吕不鸽逼他喝了一个药水,这药水,她推断就是让她失忆的药水。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吕不鸽交代,要吕不鸽看着点她,她要护着一个人的,这个人叫XXX。 木清祈十分头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真的是要命,每次一到这种关键时刻就想不起来,现在看来,电视剧里失忆的女主,每次一到重点内容马上就要想起来却总是想不起来的情节,她不但能够表示理解,还十分的感同身受。 这次还是没想起最重要的内容,木清祈觉得吕不鸽这个家伙儿,还真的叛变的够快,居然还对她使用这种手段。 看来她是不能再对吕不鸽有一点儿的信任了,想不起来的,就留着日后慢慢想吧。 木清祈这几日想的头都要炸了,结果还是失败。 阿菱方才见迪公主又开始头疼,反应比前几次的都要激烈,就急忙吩咐阿荷看着迪公主,自己跑去喊太医了。 阿荷也是一脸的担忧,可是又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是红着眼眶看着迪公主。 她见迪公主总算是停了下来,一脸空洞的看着正前方,这才上前递了一杯能缓解头疼的绿茶给迪公主,“迪公主,要不要先喝口绿茶缓解一下?” 木清祈疲惫的结果绿茶,小口的抿了一下,清新的味道入口,果真让她觉得稍微好受了一点点。 “阿菱去请太医了,迪公主请再忍受一些,太医应该很快就来了。” 木清祈瞥了一眼阿荷,果真是哭了,“不用担心,没事的。” 阿荷更加难过的说道:“迪公主都难受成那样了,还说没事,公主不要总是逞强。” 木清祈索性就随她去了,反正自己现在是真的没精力再说些什么了。 谁曾想,来的不只是太医,还有国王、三王子,就连王后都跟着来了。 似乎圣女头疼是一件十分因人关注的事情,也因为来了一大群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沸沸扬扬地传了出去。 “陈硕太医,快给本王好好看看,小迪到底是怎么了?”国王有些懊恼,自己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处理公务,要不是路上遇到小迪身边那个奴婢,他都不知道小迪这几日的状况这么不好。 阿仕雷也是好几日没见到小迪了,有些想念她了,所以来找她的路上,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快给小迪好好看看。” 陈硕一头冷汗的看向迪公主,木清祈整个人都很懵,连基本的礼都忘记行了,只是呆呆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王后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有些人啊,就生个小病,竟然连最基本的礼都不行了,还真的是目中无人了些。” 木清祈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站起来,准备行礼,阿仕雷扶住了她,“父亲,小迪她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今日这礼,可否让儿臣代行?” 国王挥挥手,“还行什么礼啊,你们都快点退出去,让陈硕先给小迪好好看看,都别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扰小迪了。” 木清祈摇摇头,“父亲,小迪没事的,让父亲担忧了。” “说的什么话,何必如此逞强。”国王有些心酸的红了眼眶,看向他这个女儿满脸的心疼。 木清祈十分疲惫的坐了下来,“小迪谢过父亲,待小迪好起来了,再去向父亲请小迪今日无礼之罪。” 国王摇摇头,“大可不必,算了,父亲在这里好像给小迪造成负担了,那父亲就先退出去了。” “父—” “还有你这小子,也给我退出来。”国王出去前,还不忘把迟迟没出去的阿仕雷也拉出去,阿仕雷不情不愿的被拉了出去。 陈硕见圣女在国王这里的地位如此之重,就更加是害怕会遇上什么难以医治的怪病了,早上出门前,看到的那只乌鸦,还真的是准的很,看来下次出门再碰见乌鸦,就要请假不来太医院了。 “麻烦你了。” 陈硕低着头,恭敬地说道:“麻烦圣女伸出玉手,容在下先把个脉。” 木清祈十分配合陈硕,他说什么,她便跟着照做。 陈硕一番检查完毕后,便问了一些关于头疼症发作时会有的感受,还有每次头疼病发生前,都有什么共同点。 木清祈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头疼症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全部的,而且一到关键时刻,我就头疼的更加厉害......”木清祈很认真的和陈硕陈述着自己的一些情况,她想着既然吕不鸽那里需要防着,是走不通的路,那她就“曲线”走,她看看这些太医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帮帮她的。 若是可以的话,趁着她现在还有一个尊敬的公主身份,她还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太医帮忙,若是下一本,吕不鸽又给她使绊子,给她一个里十八线的小角色,她就真的得靠自己去找记忆了。 况且吕不鸽昨晚里好像有说什么,自己害的他被降职了,结果却什么都不记得,说的时候,还是十分气愤的自言自语,囔囔了好几遍。 看来被抹去的记忆,肯定是件大事。来鸽王系统这么久,虽然这系统的任务是真的麻烦,做任务的速度也是真的慢。 但这系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人情味在里面的,最起码规矩定制的清清楚楚,极少会出现乱来的情况。 陈硕沉思着,许久,才大着胆子问道:“迪公主,是否有人给你用药了?” “嗯?此话怎讲?”木清祈心里燃起了一些希望,面上仍是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与不满。她觉得这个陈硕应该还是有些东西的,即使他是猜,能一开口就猜中也不是件容易事。 “圣女的身体一切正常,微臣想过好几种可能,比如说是受到刺激间接性失忆,又或者是脑部受到什么攻击,造成的头疼,一个个比对过去,最后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才是有几率的事情。”陈硕觉得这事情有些棘手了,有人对圣女下手,这里面牵扯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头疼症了。 木清祈自然是发觉了陈硕的这些小心思,所以一脸高冷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犹豫什么,本公主还是很高兴,你有在履行一个医者的职责,你放心,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本公主对外会配合你说,只是普通的头疼症,但是本公主真心希望你可以帮助本公主找回记忆。” 陈硕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所以就觉得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耳根。 “麻烦你了,陈太医。” “微臣会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过麻烦圣女多给微臣些时间,也麻烦圣女再多和微臣说些关于你这病症的事情,这样,微臣能更方便的针对病症去研究。” 木清祈点头表示赞同,“是这样的,某一次本公主好像是喝了什么东西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睡醒以后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十分的空,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可能是失忆了,但是一次偶然的头疼,我想起来了一点点被抹去的记忆。” “请恕微臣插嘴问一句,公主可知自己被抹去的是关于何事的记忆?” 木清祈又不傻,当然不会将事情全吐出来,所以便简略带着瞎说地性质说道:“大概是关于一个故人的事情吧。” 陈硕点点头,“还麻烦圣女继续说下去。” 木清祈接着说道:“后来我一直在想那一点点的片段,只要一想就头疼的厉害,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即使去头疼的厉害,我仍然还是会去想。” 陈硕表示理解,“从前我也见过这种病症,患者和圣女您,通常都是相似的表现,想知道自己失去了究竟是怎样的片段,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木清祈清清冷冷地嗓音说道:“后面的事情,大概就是如你所见的吧,不声张这件事情,是因为不想引起恐慌,所以陈硕,该如何说,本圣女相信你心里明了。此时,仅限于你我知,若有第三人,很快就有第四人,第四人的出现,意味着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生命,可能就要消失了。” 陈硕忍不住直冒冷汗,“圣女放心,微臣心里有数,此时出了这个门,闭口不提。” 木清祈抬眸,慢慢悠悠地说道:“好了,日后你若是有了新的进展,就以为我治头痛病的借口来见我好了。” 陈硕如释重负地点头,“是,微臣定当谨守圣女的吩咐。” “嗯,表现的很不错,回头我就和父亲说一声,让他记住你的功劳。” “功劳不敢当,能为圣女解忧,是微臣的福气。” “好了,时间也不久了,再待下去,外面的人太躁了,怕是认不了,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会尽早来找圣女的。” 木清祈点头,“嗯。” 与陈硕谈话谈了这么久,木清祈的头似乎是不疼了,该是分散了心思,所以就不疼了。 外面的人,看见陈硕出来了,个个都十分好奇。 阿仕雷先是上去逮住陈硕,还有好几个与迪迪关系好些的王子公主也围了上来,王后本来想看迪迪的热闹,结果等的时间太久了,半路就带着人先走了,留下的侍从,此时只能悻悻地待在一旁,硬着头皮打探着最新的消息。 陈硕方才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说辞,只是此时一堆身份都尊贵的不行的公主王子围着他,让他有些压力。 稍稍后退了几步,他才说道:“圣女的确是身体抱恙,所以才头疼,一部分是因为风寒,一部分是因为饮食原因,不过这几日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身体会痊愈的。微臣也会定时过来给圣女复查,所以各位不用如此担忧。” 阿仕雷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那小迪现在还好吗?头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想来是休息下去了,各位还是先回去吧,让圣女静静。我已经开了药,递给了圣女身边的侍女,一个时辰过后,就可以先喝药了。”陈硕给迪公主开的,还只是一些给身体补充气血的药,可以真正帮迪公主唤起记忆的药方,他还要花时间去找。 ...... 木清祈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外面的喧嚣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她这才安心的睡去了。 这几天,日日夜夜几乎都在为想不起来的片段记忆而感到头疼,趁着现在好不容易她不在想了,不觉得头疼了,能好好地睡个觉了,木清祈十分珍惜的在休息着。 这件事情慢慢的再一次传了出来,国王得知只是普通的小病,松了口气,吩咐小迪身边的侍女务必要照顾好小迪,还送了一大堆的补品,全是按照太医院挑选的珍品送的。 王后那里,本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看戏态度,结果没什么事情,自然是有些小失望。她的国王最近对她的意见多了起来,所以她不方便再做些什么事情了,她只能希望迪迪早点出事,好让淼淼重新得到国王的宠爱。 上次的事情一出,淼淼在病好了之后,就被关了禁闭,还有半个月才能放出来。 她身为王后,也没办法帮着淼淼出来,只能利用自己的权势,让淼淼过的稍微不那么苦。 这迪迪,等到她重新拿回属于她的宠爱后,她一定要更加谨慎地去对付那个臭丫头。 国师府里,徐一帆自然是一早就收到了公主生病的消息,他和公主有婚约,公主生病了,他不去就显得不分不合理,虽然他自己也在养病,但是他前段时间已经能去王宫了,这个时候不可能是去不了的,除非他有新伤,好好的待在国师府里,若是他还能受伤,那这个国师的位置,他怕是有些不好坐稳。 自从喝了萌萌的失忆药水后,徐一帆脑海里是一点儿关于木清祈的记忆都没有,加之萌萌给他洗了一次脑。他还一直以是自己放别人放鸽子放多了,所以进来做任务了。 他记得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理,还是个工作狂,没想到自己会是个爱放鸽子的人,可真的是太令人觉得可耻了,自己被拉进鸽王系统做任务,是应得的惩罚。 好好做任务,维持好现有的,就是徐一帆目前的目标。 徐一帆记得自己已经做了好几本书的任务了,一切都进行的挺顺利的,自己的鸽点也已经有三百多了,很快自己就能出去了。 萌萌抹记忆抹的很有技巧,除非徐一帆刻意去想,否则他是找不到一点儿缺陷的,所以徐一帆的世界里,木清祈真的暂时退了出去。 徐一帆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自带一个可靠的管理员外,就没什么可以问的了,“萌萌,你说我挑个什么时间去看看那个公主?听说还是个异瞳公主,长相十分貌美。” 萌萌玩着自己手上的溜溜球,没怎么去理会徐一帆。 徐一帆加重语气,再一次的重复道:“萌萌,你说我到底要挑个怎样的时间去看看那个公主,就是那个异瞳圣女,和我有婚约的。” 萌萌这才看了一眼徐一帆,软软糯糯的说道:“慢慢来,不要着急,不过我看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去看过她了,你十有八九是最后一个了。你们二十一世纪人类世界的玩具,还真的是挺好玩的,还有什么好玩的,可以和我推荐推荐的吗?” 徐一帆笑了笑,“你若是真想要新玩具,那就先好好配合我完成任务。” 萌萌适当的放水提醒道:“若是去找了那个异瞳圣女,你会有收获的。” “好。”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吃药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在熟睡了一个时辰后,被阿菱给叫醒了。 阿菱轻轻的碰了碰迪公主,话语温柔的小声喊道:“迪公主、迪公主,起来了,该喝药了。” 木清祈迷迷糊糊的睁眼了,“嗯?” “打扰公主休息了,不过陈太医说了,这个点真的要喝药了,这才不得已将迪公主您吵醒,公主先起来吧。”阿菱轻手轻脚的将迪公主从床上扶了起来,生怕迪公主会发起床气。 木清祈皱着眉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地问道:“喝什么药?这药这么臭,我才不喝。” “迪公主近日不是头疼吗?这是方才陈太医留下的方子,陈太医说了是这个时间点要喝的药。”阿菱一脸担忧,她怕迪公主不愿意喝药,而且迪公主皱着一脸,看起来就是十分不愿意吃药的模样。 木清祈脑子清醒过来,心里暗骂道:好你个陈硕,你口口声声说你懂了,你到底懂了什么啊!!我不想喝药,你给我乱开什么药啊?? 阿菱催促道:“迪公主,拜托了,这药再不喝,就凉了,而且这时辰也要错过了。阿菱实在是不忍心再次看到迪公主因为头疼,又哭又闹地打着自己的头。公主不要怪阿菱说话太直白,阿菱发自内心的心疼公主。” 木清祈十分为难的看着那碗黑漆漆地药,心里暗暗祈祷:上天啊,快赐我一个天降恩人,快让一个贵人来找我,拜托,我不想喝这个药。 正巧,阿荷从外面进来,恭敬地行着礼,低头禀告道:“迪公主,国师进宫来见你了,人就在外面,迪公主是否让国师进来?” 木清祈忍住自己的欣喜,冷漠地说道:“请国师进来吧。” 阿荷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出去请国师进来了,上次阿菱还说迪公主和国师是两人心意相通,你侬我侬的,一对佳人,可是今天的迪公主和平日里的并没有什么大不同,可真是奇怪。 徐一帆进了迪迪的宫殿,“小迪现在觉得如何?” “挺好的,乔子是来看我的吗?来人,在我身旁赐座。”木清祈示意一个奴婢在自己附近搬一张椅子让国师坐。 徐一帆觉得这异瞳公主未免也太不矜持了,有些反感,不过仍旧是一副淡淡然的坐下了。 “公主....先喝药吧。”阿菱在一旁硬着头皮,小小声的提醒道。 徐一帆顺着迪迪的眼光,看了过去,是一小碗中药,用白玉瓷小碗装的,里面黑漆漆地颜色和周围的蓝色花瓷纹对比鲜明。 “这药看着好像快凉了,怎么还不喝?”徐一帆微微侧身看向床上的迪公主。 木清祈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努力地狡辩道:“乔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若是喝了这药,嘴里定是满满的臭味,我想和乔子多说说话,喝了这药的话,怕口气熏到乔子。” 阿菱一脸尴尬,她实在是想象不出,迪公主竟然为了不喝药,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实在是太把公主和圣女的尊贵身份抛之脑后了。 木清祈自知这话是有些... 不太合适,不过她真的是有喝药困难症,该死的喝药困难症,怎么会出现在她一个老受伤的人身上。 徐一帆这才发觉,原来这公主是在为不吃药找借口,不知怎的,徐一帆的眼眶湿润了,不明所以地转过了头,轻拭了脸上的泪,随即又转了过去。 木清祈猜想,这路渊明该不会是哭了吧?? “乔子,这是怎么了?” 徐一帆摇摇头,“不碍事,兴许是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眼睛有些不适。多谢小迪的关心,小迪可否先将这药喝了,我不介意中药的味道,中药的味道在我看来,十分独特,细细感受,并不难闻,还十分提神醒脑。” 木清祈听到这话,好想爆粗口,她若是这身体真的需要,她可以硬着头皮喝了,可是这药,只是陈硕随便开给她,没什么大作用的药吧!她喝了也没什么大功效,为什么要这么去虐待自己呢? 徐一帆还是有些觉得难过,他觉得自己突然对眼前这个异瞳公主多了许多好感,明明刚才还不喜她的自来熟的,难不成是觉得她长的十分好看,所以产生了好感? 徐一帆有些自我怀疑,自己奇奇怪怪的情绪到底是哪里来的。 木清祈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乔子进宫来之前,用过晚膳了吗?若是还没有的话,就陪我一起用晚膳吧,正好我还没有吃,而且之前去你府上,蹭了你那么多顿饭,这回也该轮到我来招待你了。你放心,圣女宫里的菜,可好吃了。你有什么指定的想吃的菜色吗?若是有的话,直接说出来,我让奴婢们现在就去准备。” 徐一帆不知怎地,看着异瞳公主那模样,就笑出了声,“小迪,这是在转移话题,试图逃避吃药?这样不行的,既然太医都说了这个点要吃药的话,还是乖乖听话,将它喝了吧。喝完后,我就陪你用膳。” 木清祈看着笑嘻嘻的路渊明,心情可没好起来,还在心里暗骂:谁稀罕你陪我吃晚饭了??要不是想着不吃药,我早就找个话题,把你遣走了,气死我了,都爬到国师这个地位了,怎么还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啊啊啊啊! “喝个药而已,真的至于这么怕吗?”徐一帆见药真的要凉了,那奴婢的脸色着急,嘴上却不敢再继续催促,所以干脆就帮忙,用了个激将法。 木清祈睁大眼睛,“你才怕喝药呢,你才不敢喝呢,有种乔子你自己将它喝下去啊!” 徐一帆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异瞳公主并不上当,“小迪,你现在不喝药,下次还是会继续头疼的,太医的话,真的要听,乖一点,将它喝下去,一口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木清祈仍旧皱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拒绝。 阿菱记得迪公主显少生病,就算生病了,只要一生病,就会马上找太医,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喝药的时候,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十分爽快且优雅的喝完,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怎么迪公主现在越长大,越反感吃药了呢,唉。 木清祈坚信只要她耗的时间耗的够久,药凉了,时间过去了,她就可以不喝这碗药。 不过面对面前两个人,一个十分担忧,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个皱着眉头,十分无奈,两道视线齐齐聚在她身上,她也是有些压力的。 “迪公主,这药彻底凉了,现在不能喝了,真的是,您怎么能不喝药呢?”阿菱十分失望的捧着手中的这碗药,其实还可以再加热的,可是迪公主迟迟不肯喝,她又不能硬逼着她喝。 徐一帆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样,以后怎么办?既然不喜欢喝药,那就少受点伤。” 木清祈觉得这话,听到耳朵里,格外地耳熟,就好像先前,她受伤要喝药时,已经有人和她说过好多次这话的感觉。可是她仔细想想,场景是存在的,可是那个人的脸,却迟迟浮现不出来。 想到此,木清祈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阿菱急忙让其她的小丫鬟,将厨房里备好的药端了上来,“迪公主,这一份是一直在药炉里备着的,您现在快喝了她。” 徐一帆也十分坚定地劝道:“小迪现在若是不喝,我只好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你喝下去了。” 木清祈本就难受,耳边还有两个人在不停的唠叨她,火气一上来,就十分不耐烦的把碗端过来,两口将药喝了下去。 这药还有些烫着木清祈了,口腔里、喉咙里,都弥漫着一种苦涩又难闻的味道,木清祈十分难过。 徐一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出门前,他就很想在口袋里装一块糖,“喏,这是上次邻国进贡来的糖果,迪公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去吃。” 木清祈十分感动的接过糖果,这糖果还是柠檬味的,柠檬味的味道冲淡了方才那股子难闻的中药味,“谢谢你,我总算是好受了些。” 徐一帆舒缓的笑了笑,柔声说道:“若是真的不喜欢吃药,就多备些糖果,喝完药,将糖果吃下,这样难过的心情只会维持一小阵儿。” 木清祈乖乖点头,“要是这药可以做成个药片就好了,一口吞,这样子就不会苦成那副模样了。” 徐一帆看着这异瞳公主,面上不显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个怀疑在生根了,随意的配合夸道:“小迪这想法还真的是新奇,就是这药熬出来的汤汤水水,要弄成个药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此难得事情,就不要想了。” 木清祈认真地摇摇头,“可以实现的,以后的以后,很久的以后,肯定会实现的。”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笑了笑,“那希望小迪可以加油,我期待着日后有一日,小迪可以带我吃上药片。” 木清祈有些为难,“我不太行,不过未来一定有人可以行的,而且本公主就是个圣女,对医术是一窍不通的。” 徐一帆点点头,“不过小迪这异想天开的主意,还真的是很有创新性。” “还行还行吧。”木清祈本来以为这个路渊明是她的救星,结果呢,最后还不是乖乖喝了药,唉,果真是逃不过的命运。 第二百三十六章 永陵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距离上一次的游园会已经过了有一阵儿,被定下来的是六公主永陵,永陵对外邦的世界感到好奇,那前来的皇子,相貌英俊又温文尔雅,永陵对他并不排斥,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启勇国中的人,本就各个都长相貌美,何况永陵是王室中人,本就身份尊贵,又有着优越的基因,所以她的美貌,一眼就吸引到了那前来的皇子。 皇子同国王做了白纸黑字的承诺,永陵将是她的正妻,她会好好待永陵的。若是有一日,他做出了不好的事情,永陵想回来了,他也会放手,让永陵回来。 国王先前答应好的东西,也一个不落的全给永陵当嫁妆。 明日就是永陵要出嫁的日子了,木清祈作为圣女,需要主持祭祀的礼仪。 永陵的生母骅王妃前几日就来找过木清祈,木清祈见这人身上自带温和优雅的气息,所以也耐心的和她交涉着。 “骅王妃好,今日你怎么有空来小迪这儿了?”木清祈第一次见这人,只觉得这人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所以收起了平日里对王后的那般牙尖嘴利。 “小迪,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只是一套我自己做的茶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的上眼。” 骅王妃身边的侍女将一套茶杯轻放在桌子上,随后便退到了后面。 木清祈见状,拿起了其中一个小茶杯,细细端详了起来,这上面花的小碎绿花,是启勇国代表幸运的一种花,有着安康平安的意思。 “骅王妃这手艺可真好,这茶杯不仅好看,摸起来的质感也十分的好,只是无功不受禄,不知骅王妃此次来,是...有何事?”木清祈只知道这骅王妃的永陵公主要出嫁了,可是这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即使面对着让她感到心意满满的茶杯,木清祈还是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了。 骅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迪果然聪慧,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情想拜托小迪的。小迪也清楚,我只是个不受宠的王妃,我只有永陵一个女儿,那傻孩子,从小读书读多了,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走走,我怎么劝她都不听,一心想着靠着和亲走出去。我啊,最近几日是真的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的,说这些,让小迪见笑了。” 木清祈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性的说道:“可是这和亲,已经成定局了,永陵姐姐自小就十分的聪慧,骅王妃可以试着放手去相信永陵姐姐。” 骅王妃摇摇头,“我知道和亲已经成定局了,事关两国之间的和平大事,现在自然是不可任性而为之。我这个做母妃的,现在也只能看着我的永陵远嫁,可我不想只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嫁,却对她什么帮助都没有。” “所以?”木清祈歪着头问道。 骅王妃像是鼓气了勇气似的,抬头看向迪迪,认真又带着些不确定的问道:“我想着拜托小迪你,在永陵大婚当日,带个面纱可好?” “啊?”木清祈皱着眉头,为什么别人结婚,她要带个面纱??又不是她结婚,为什么要来找她带个面纱? 骅王妃话出口后,才慢慢渐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瞒你说,我一直对我家的永陵的长相、身段、气质都十分满意,不过这只是我对我家永陵的看法。小迪啊,也不怕你笑话,你若是想笑的话就笑吧,其实啊,我是怕你抢了永陵的风头。我知道我这话,说的很丢人,但是你若是出现在了那外邦皇子的面前,他心里,永陵就不是最漂亮的公主了,我怕...我怕他有了花花心思,就不会待永陵像现在这样好了。” 木清祈指了指自己,“可是我的长相没有好看到那种地步吧?” 骅王妃摇摇头,“小迪,你的长相真的是天赐的,况且,那日你身为圣女是要为永陵送祝福的,你就算不怎么打扮,出现在和亲典礼上,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你身上的。永陵一辈子才一次大婚,我希望给她最好的,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木清祈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来迪迪这过于优秀的外貌,还真的是让许多人都觉得忌惮的。 骅王妃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的条件比较过分,你一个堂堂圣女,却要在众目睽睽下只能带着面纱,如果你实在觉得很为难的话,那就当我今天没有过来吧。这几日还有后面的几日,我都要在为永陵的大婚打点着,所以只有今日才有时间来找你,要是打扰小迪你了,那真的是对不住了。” 木清祈本来就打算答应的,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做个顺水人情而已,还能让她在宫里多一个帮手呢。不过骅王妃这态度,也让她觉得十分满意,她头一次在宫里能看见,如此身份地位的人,这么懂道理,这么讲礼貌。 虽然骅王妃确实是不怎么得宠,但是尊贵的王妃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身上那种岁月静好的气息,让木清祈十分有好感。 骅王妃看小迪一直没说话,还以为自己是被拒绝了,所以就起身,打算告别了。 “骅王妃这么快就要走了?” 骅王妃温温柔柔的说道:“嗯,这套茶杯你就留着吧,反正也是特意为你做的,不用再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了,就当我这个长辈送晚辈一件普通平常的礼物好了。” 木清祈也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微微笑了笑,便解释道:“骅王妃误会了,小迪没有不答应,小迪那天会好好戴上面纱的,既然...既然有那层原因在里面,除了要给永陵送祝福外,小迪就尽量待在自己的寝宫里,不乱走。不过要送给永陵姐姐的贺礼,还麻烦骅王妃帮忙带走了。” 骅王妃一脸感激地看着小迪,木清祈一个眼神示意阿菱去仓库里拿些礼物,阿菱是个懂礼数的,看到这眼神,就知道自己该去配一份适合公主大婚送的贺礼了。 “骅王妃,要不然再做一小会儿吧,小迪知道永陵姐姐那里现在要忙的事情很多,我的大宫女已经下去拿贺礼了,约莫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就会回来的。” 骅王妃十分顺心的再次坐了下来,“谢谢小迪,我啊,再替我家永陵谢谢你。” 木清祈淡淡的笑着,这永陵还真的是幸福,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娘亲。 “还不知道那个外邦皇子到底是如何的品性,只知道现在是暂时还挺好的,唉,真的是替永陵担心受怕的。”骅王妃在做女儿时,过过一段肆意潇洒的日子,那段日子也是她直到如今,还在不断怀念的,只是后来喜欢上了当时的大王子,也就是现在的国王,如她所愿,她进宫当了他的王妃,起初他待她极好,后来有了新的女子,她就被冷落在一旁了。 骅王妃本就不喜欢哭哭啼啼的闹,所以被冷落在一旁,也只是独自一人觉得落寞,时间久了,有了永陵之后,她的心思就都在永陵身上了。 她教导永陵识字、刺绣、弹琴,还有许多许多,她教出来的永陵是落落大方,知书懂礼又不缺自己的一份见解。她希望她的永陵后半辈子也能像做女儿时那么快乐,不要步她的后尘。 木清祈只觉得骅王妃身为一个母亲真的是用心良苦,女儿即将要远嫁,想必心里是十分难过和不舍得,“骅王妃放宽心些,永陵姐姐不同于寻常女子,永陵有自己的想法,她聪慧坚毅,骅王妃教导的很好,永陵姐姐以后也不会依附那个外邦皇子活下去的。况且,父亲他那么喜欢永陵姐姐,还让那外邦皇子白纸黑字的写了承诺,他显然是不敢欺负永陵姐姐的。永陵姐姐可是我们启勇国尊贵的公主,她会幸福的。” 骅王妃得到了些安慰,柔声说道:“但愿如此吧,永陵那孩子,就是太有自己的主见了,所以才会直接选择远嫁,希望她能一直保持着做她自己。” “会的,永陵姐姐那么优秀又有才情的一个女子,不仅是在我们启勇国,小迪相信不论是在哪一个国家,永陵姐姐都是万里挑一,十分吸引人的一个女子。” 骅王妃对着小迪感激一笑,“真心谢谢你,小迪,我知道你不喜欢多说话,谢谢你会为了安慰我,让我宽心,同我说了这么多的话。被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啊,确实是好受不少。日后永陵出嫁了,骅王妃希望小迪能多来骅王妃的宫里看看,免得我这王妃郁郁而终。” 木清祈连忙摆摆手,“骅王妃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永陵姐姐快要大婚了,骅王妃该要高兴才是。永陵姐姐已经长大了,要有自己新得生活了,她会更加幸福的。而且骅王妃看起来就很亲切,小迪是喜欢同骅王妃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骅王妃什么时候想聊天了,尽管找人来叫小迪过去。” 骅王妃欣慰的点点头,柔声感谢道:“小迪啊,还真的是谢谢你,你这个好孩子,骅王妃以前还觉得你冷冷的,不好相处,是骅王妃眼界窄了,你啊,就是这宫里最懂事最讨人喜欢的孩子了。” 木清祈谦虚的摇摇头,“骅王妃这是哪里话,小迪还需要多和永陵姐姐学学。”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婚当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迪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阿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往日十分貌美的迪公主。 木清祈对阿菱笑笑,“怎么了吗?” “怎么画了一个这么丑的妆容?今天可是永陵公主大婚的日子,迪公主你是要作为圣女去送祝福的人,你这样...你这样可如何是好?”阿菱有些着急,不知道迪公主今日这是又要搞哪一出。 木清祈摇摇头,见这宫里没有别人了,便提醒阿菱道:“你忘了前几日骅王妃来本公主殿里找本公主的事情了?” 阿菱也摇摇头,“这自然是记得的,迪公主您还让奴婢准备了一份贺礼送给永陵公主,那贺礼,阿菱可是按照您的意思,准备的十分丰厚。” 木清祈笑了笑,“你啊,怎么就记得这一茬,我当时不是还和你说了骅王妃最重要的来意了吗?” 阿菱不解地看着迪公主,反问道:“可是骅王妃不是拜托您带个面纱吗?迪公主带个面纱,不和平日里一样那么吸引人的注意,不就好了吗?您一会儿是要当着众大臣还有好多好多百姓的面,给永陵公主送祝福的。你不至于把自己的眼睛化成这样吧?” 木清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只画了个眼妆,所以看上去仍旧是出众的好看,阿菱的反应过于夸张了些,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变得小了一些,其她并无什么吧。 顺手拿起一旁的面纱,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毕竟她是个圣女,面子还是要的,所以用面纱遮着下面的脸,会比自己将脸特意画丑来的体面许多。 “你看,我这不是还行的模样吗?”木清祈认真地端详着镜子中迪迪的脸,看起来是真的不丑,只是不再像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阿菱微微皱眉,单手叉腰,定睛看着她的迪公主,还是感到十分别扭的说道:“迪公主这副模样,看起来实在是让人觉得不习惯,既然迪公主打算好人当到底,那阿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木清祈看着自己,挺满意的,“好了,换衣服吧,我们可不能错过良辰吉时。” 启勇国的婚礼并不是很复杂,只是木清祈这个圣女要做的仪式多了些,谁让她天生异瞳,为了让她能好好活着,就编了这个由头。 国王看到他的小迪时,有些讶异地说不出话。 木清祈看到国王的反应,随口解释道:“些许是换季吧,小迪的皮肤通红,怕影响到大家,所以就这副样子了。” 国王点点头,“看过太医了吗?” 木清祈乖巧的回答道:“找过陈硕太医了,开了外敷的药,不过两日便能痊愈。” 国王放下了心,“一会儿,就麻烦小迪你给你的永陵姐姐送祝福了,这永陵啊,自小就聪慧有自己的主意和见解,是个十分拥有自我的女子,希望那皇子可以多尊重永陵的意见,这样子他们两个婚后才能过的幸福。” “这些事情,小迪不用想也能猜到,父亲定是已经和那外邦皇子好好交代过了吧?” “是啊,孩子长大要远嫁了,这该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交代清楚的。” 另一边,骅王妃也在认真地交代着永陵什么是要注意的事情,她十分认真地去了解一下,那个外邦国家的礼仪与制度,该交代永陵的,她一个不落的都记了下来,生怕自己忘记说了什么。 骅王妃还将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侍女送给了永陵,永陵十分拒绝的说道:“母妃,你放心,没人敢欺负我的,咦姨姨是您最信赖和处的最舒心的侍女,这我不能要。我知道,您是想着咦姨姨阅历丰富,看人准,会好好帮衬着我,你放心,我身边的侍女也十分机灵的,她们不就是母妃当初选给永陵的吗?” “永陵啊,母妃、母妃希望你这辈子可以永远顺遂如意。”骅王妃忍住自己的泪,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永陵看的有些难受,也带着隐忍的哭腔说道:“永陵会的,母妃也要,永陵以后不在母妃身边,母妃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母妃想永陵了,永陵就骑着马回来见母妃。” 骅王妃温柔地摸着永陵的头,“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都嫁出去了,哪里能说回来就回来,嫁过去后,也要好好包容自己的夫婿,听到了没有。” 永陵将头埋在了骅王妃的怀里,带着些小任性的问道:“母妃不是说让永陵坚持做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永陵去包容他了?” 骅王妃笑了笑,“你个傻孩子,两个人在一起,不论你们的身份地位如何,你们始终是一对夫妻,若是没有相互的包容,两个人都不肯消去自己的棱角,那么多个日子,那该怎么过下去?” “噢,母妃说的在理,永陵听母妃的。” ...... 木清祈本想来找永陵说说话,站在门口看到这么温情的一幕,就不忍心进去了。 “走吧,阿菱,我们晚些时候再来。” “嗯。” 木清祈回到了一个偏殿,这里还没有什么人,是一个可以让宾客休息的地方。 徐一帆一踏入这个偏殿,就看到了一个... 像迪迪公主又有些不像迪迪公主的人坐在椅子上。 “你来啦,乔子?”木清祈对着路渊明先打了招呼,毕竟她缺失的一段记忆是有关于他的,她想和他多多接触,说不定还不用等到徐硕给她送药,她就可以先想起来了。 听着这声音,徐一帆才确定这就是那个不爱喝药的异瞳公主。 “小迪,你怎么了?怎么今日这副模样?” 木清祈淡淡的笑着,“今日不是永陵姐姐大婚的日子嘛,我来送祝福的,不过这脸不小心过敏了,我就只好这副模样了。乔子不会是因为嫌弃我丑,所以问我原因的吧?” 徐一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出于好奇问一问,看过太医了吗?” 木清祈点头,“你这问题和我父亲问的一样,我已经看到太医了,没关系的。” 徐一帆淡淡的在她的旁边坐下去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见到这个迪迪公主,他就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木清祈有些无聊,东看看西看看的。 “小迪,不进去看看永陵公主吗?” 木清祈轻轻摇头,对着徐一帆解释道:“骅王妃还在和永宁姐姐告别呢,她们母女俩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呢,我还是不要去占用她们的时间了,免得顾忌着我一个外人在,说话都不好说。” “小迪还真的是性格直爽,不过日后,这种话不要随便在这种场合说了。”徐一帆适当的提醒道。 木清祈点头,“小迪知道,谢谢乔子提醒。” 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要开始了,阿菱提醒木清祈她们该离开了,木清祈只好向路渊明告别,带着阿菱先走了。 大婚当日,永陵公主一袭正红嫁衣,落落大方,似骄阳明媚又靓丽地走在阶梯的正中央,再上一层阶梯,那少年郎一脸爱意的望着她,永陵也随之赠以一笑,伸出手放到他的掌心。 木清祈站在祭坛前,认真且专注的行着礼仪,这套礼仪,她已经能熟稔地做下来了,婚礼的圣女礼仪只是与向天祭祀的礼仪有一小部分的不同,所以木清祈今日并没有很吃力,只是这骄阳,晒得她有些干巴的感觉。 一对新人携手走到了祭坛前,木清祈清脆的声音祝福道:“时天辰启勇国十八年,永陵公主嫁于外邦皇子,永陵姐姐貌美聪慧,望婚后与自己的夫婿和和美美、携手与共、共赴美好。望永陵公主仍是保持自我,仍是欢心喜意地生活着。接下来是我对永陵姐姐的私心祝福了:永陵姐姐,往后余生,你要......” 木清祈吧啦吧啦的说着,还说了不少骅王妃与她说的话,她都认真地交代与祝福给了永陵,希望永陵日后可以过的比现在还好的更多。 圣女的祝福过后,这对新人顺着阶梯,继续往上走,国王还有骅王妃在上面等着他们。 木清祈可以先离开了,这太阳实在是晒的慌,她今天成功的一点儿都没有抢永陵的风头,永陵也如骅王妃所愿的,成为了最美最美的新娘。 阿菱在一旁拿着凉茶等着迪公主来,木清祈喝了口凉茶,感觉舒服了些。 “走吧,阿菱,剩下的事情也用不上我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你说,明明是永陵姐姐大婚的日子,我为什么如此觉得累呢?” 阿菱笑道:“那迪公主是不知道永陵公主这几日是有多累,女子大婚确实是礼仪繁琐了些,启勇国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了。阿菱以前听其她姐妹说过一些外面国家的情况,往常啊,身份越尊贵的女子,大婚当日就越是劳累。” 木清祈点点头,“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普通人家的女子,最起码肯定不用走这么多层阶梯的。” “公主走吧,奴婢带您去偏殿休息,噢对了,公主,这附近有个小宫殿,里面有瀑布,公主要不要去那里乘乘凉?” 木清祈惊喜的问道:“这里真的有瀑布吗?” 阿菱解释说道:“这附近的王宫是靠山的,所以那里真的有个自然形成的瀑布。” “走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头栽进了瀑布里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阿菱带着木清祈走到了有瀑布的地方,木清祈看着眼前的瀑布,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十分满意。 “这地方的景色可真好看,不仅仅是这条瀑布 ,还有这瀑布周边的绿植,你看一个个爬山虎还有那绿色的满天星,这些植物看起来比我们宫里的,有生命力多了。” “小迪说的对,我也如此认为。” 木清祈转身,又看见了路渊明,“乔子,你怎么来了?你一个国师,不用好好在正殿里待着吗?” 徐一帆摆摆扇子,淡淡的说道:“我已经送完贺礼了,再说了朝臣之上那么多个大臣,一个个的都需要往上爬的机会,我这个国师,为了成人之美,就出来散散心。听一个侍女说了这地方,便想着走过来看看,结果就听到了小迪方才说的那话。还真是巧,走哪儿都能和小迪撞上。” 木清祈赞同地点点头,“咱们两个还算挺有缘分的,你看,这都能碰上。” 徐一帆眼尖见这公主要踩到一个小生命了,就出声提醒道:“小心些,你的脚下有只小壁虎。” 木清祈转身,本想看看那只小壁虎在哪里,结果瀑布下的岩石布满了青苔,一个不慎,她就滑落到了瀑布的泉里,还是一头栽进了瀑布里的那种。 而且摔入这瀑布中时,木清祈突然性的被水给淹到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力挣扎,木清祈才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出了水面。 “迪公主!”阿菱给吓到了,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快步走过去找迪公主。 徐一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他大步向前走,很快就超过了阿菱,向迪迪伸出了手。 木清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方才那短短的几秒,她确实心跳的十分快速。 她用手将脸上的水滴给抹下来,本来不抹还好,一抹完,阿菱突然停了下来,表情十分的难以描述。 徐一帆也是一脸的错愕。 木清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些好奇的探索,她先试着自己上来,不过还是上不来。 徐一帆缓过来以后,就将手再一次的伸向了迪迪。 “等等,好像腿上有些擦伤,腿有些使不上劲。”木清祈无奈的昂头看向路渊明,眼神清明带着求助的意味,像一只落了水的小脏猫,可怜兮兮的。 徐一帆只好伸出双手,不自觉的柔声说道:“试试看双手能不能将你拉上来。” 木清祈将双手递给路渊明,这水里待着,感觉怪难受的,全身湿漉漉的,真不舒服,而且她今天穿的还是一身十分隆重的服装,浸了水之后,就更显得人十分沉重了。要不是那衣服泡水泡多了,她自己是能上来的吧。 徐一帆没猜到其中的缘由,他只觉得这迪迪公主明明看起来身材是苗条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如此重,他只能咬紧牙关,将她拉了上来。 木清祈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好不容易上岸来了,自然是先踹口气要紧。 “谢谢你啊,乔子,这裙子浸了水,人就十分笨重了,得亏的你在,不然今天我可就有性命之危了。” 阿菱想着迪公主已经没事了,不过迪公主和国师可是有着婚约的人,半年后就要嫁到国师府去了,可是她的脸,一脸脏兮兮的,这... 这太影响迪公主的形象了。 木清祈看一旁的阿菱有些支支吾吾的模样,便直接的说道:“阿菱,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想说就直接说,憋着多难受啊。” 阿菱只要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迪公主注意一下自己的脸。 木清祈皱着眉头,好奇的慢慢往泉边靠近,“啊啊啊啊!” 木清祈给水里的那张脸给吓到了,“这是什么丑八怪啊。” 一张脸,黑漆漆的,眼妆周边涂的黑色修饰妆花的一脸,眼角周边还有一块绿一块红的颜色,一半的蓝瞳眼妆花的不成样子,眼睛还能看出是圆溜溜的小鹿眼睛,另一半的黑瞳眼妆虽然花的还不算夸张,但是在木清祈的脸上留下了一行黑色污渍,这只眼睛看起来小小又没什么灵气。 木清祈原来是本着好奇心看了眼现在的自己,被吓到后,她又到泉边仔细看了看。 看着看着,她就哭出了声,“好丑,我好丑,呜呜呜呜,丑八怪说的就是我,再怎么丑,怎么会有办法能丑成这样啊?!” 徐一帆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那个迪公主,明明看着还行,为什么哭成那个样子,本来不哭前,只是脸上看起来第一眼让人觉得难接受,现在号啕大哭后,那张脸就显得更加可怕了。 阿菱连忙上前侍候,“迪公主先别哭了,慢慢将脸俯下去,阿菱帮您洗洗脸,把脸洗干净了,公主就又是我们启勇国,哦不,是这方圆几百里,最美的美人了。” 木清祈乖乖的听着阿菱的话,还闭上了眼睛,因为不想看到那么丑的自己。 徐一帆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挺有趣的,又好笑又觉得嫌弃。 “好了,迪公主,洗干净了,这下又是个无比漂亮的公主了。”阿菱看着迪公主的脸,满意的笑笑,洗干净的脸,满满的少女气息,因为方才哭的泣不成声,所以现在眼眶还有些红红的,鼻头也是,像只受伤的小猫。 木清祈接过阿菱递来的手帕,将自己的脸还有脖颈等地方擦干,重新看了下水里的自己,这才有了笑意。 徐一帆现在才发现那迪公主不对劲的地方,刚才她的脸实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了,所以他忽略了他湿漉漉的裙摆,裙摆那里渗着血。 “你受伤了?” 木清祈顺着路渊明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裙摆,这才... 这才后知后觉感到疼痛。她都给自己气笑了,怪不得刚才走几步路的时候,就觉得腿部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被自己给忽略到了。 “迪公主,你的腿是不是给瀑布底下的岩石给擦伤了,方才怎么都不说,你看看你,都流血了,还一声不吭。”阿菱这才刚放下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来,又是满脸担忧地看着迪公主。 木清祈皱着一张脸,“我要是说我刚才自己也没注意到,你们信吗?” 徐一帆无语地看着迪迪,见她的腿上还在流血,只好将她繁杂的裙摆撕下来了两层,虽然少了两层,但是仍旧是十分保守的裙子的样式。 阿菱十分惶恐,惊讶到捂住自己的嘴,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国师和自己的迪公主已经有婚约在身,可是... 可是他们还未进行大婚,仍然是需要注意着的。 徐一帆冷声解释道:“那裙摆里泡满了水,若是小迪一直穿着,腿上的伤只会越来越严重,况且她现在需要看太医,你留在这里将裙摆上的水先沥掉,收拾好这些,最起码不能让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我送她回寝宫,再派人去找太医。” 阿菱看向木清祈,木清祈点头,阿菱这才去收拾起了现场。 徐一帆将木清祈抱在怀里,木清祈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只是还有些觉得他刚才突然性的撕裙子的行为有些吓到她。 “冒犯小迪了,事出突然,只为救你,见谅。”徐一帆方才偶然低头,发现这位迪公主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所以冷声的解释道。 木清祈轻轻摇摇头,低声说道:“没事,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路渊明一路都极其绅士地将木清祈抱到了她的寝宫,挑的都是几乎没人的小路走的。 木清祈觉得这路渊明在细节上,真的让她觉得十分满意,要是未来,她能正正经经地遇到一个人,也能和这路渊明一样就好了。 “小迪,你先喊个信的过的奴婢来帮你,我去太医院把陈硕给你喊来,今日这伤,你可以说是不小心摔到擦伤,瀑布的事情,最好就不要提了。” 木清祈点头,她在永陵公主大婚的时候,刚送完祝福,就跑去瀑布玩,结果还一头栽进去了,这要是说出去了,她不仅要被训斥贪玩,还要遭到嘲笑的。迪迪算的上是“矜矜业业”这么多年,她木清祈可不能在短短的一朝一夕间就将迪迪的人设形象给毁掉了。 “谢谢你啊,乔子,谢谢你的提醒。” 徐一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带着微微的调侃之意说道:“不麻烦,若是这次陈硕开了内服的药,还希望小迪可以乖乖将它喝下去,这样子乔子做的一切事情,都没有白做。” 木清祈抿抿唇,微微抗拒的模样,看来她得明里暗里的提示陈硕,开那种用于涂抹的擦伤药就行了,不许再给她开些乱七八糟又苦又臭的中药了!!! 徐一帆见这公主满脸犹豫和纠结,就猜到她又在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了,叹了口气,干脆就催促道:“好了,小迪快些收拾吧,免得陈硕一会儿来了,小迪不好解释。” “好,那就麻烦乔子帮我跑一趟了。”木清祈笑得一脸灿烂的看着路渊明,虽然她的腿上还有擦伤,但是她仍旧感到心情十分的好。 徐一帆看着这笑容,错愕的愣了一下,随即就离开了。 木清祈将阿荷叫来帮自己忙,路渊明老早就派在她身边的人,做事情自然是马虎不了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找回记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陈硕听说迪公主擦伤了,立马带上自己的医药箱,该装进来的东西统统装了进去,生怕到时候有什么想用的药没带上。 “圣女的擦伤出的血可多?”陈硕手上拿着一大罐的止血散,这一大罐是新的,他还需拿个小瓶子,先分装一下。 徐一帆实话实说道:“不算多也不算少的量,走起路时,流的血比较多。” 陈硕边在手上忙活着边点头说道:“走路的时候,会牵扯到腿上的其它动脉,出血出多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能让国师都亲自跑一趟,看来圣女这次的伤着实是有些严重。” 徐一帆:“.....我不过是刚好撞见了,所以就想着搭个手帮个忙而已。” 陈硕一副我都懂你可以不用解释的模样,看着徐一帆,让徐一帆有些无话可说。 “好了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走吧走吧。” 徐一帆还在等着陈硕,“你不是说马上就好了吗?怎么还是在收那些瓶瓶罐罐的。” 陈硕看了一眼路渊明,糊弄地说道:“国师虽然是国师,但你又不是学医的,这些瓶瓶罐罐啊,可重要了,你先去外面把马车驾好吧,这样省时间,我一出去,我们就快马加鞭去圣女的宫殿。” 徐一帆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所以答应下来了。 趁着路渊明现在人不在这里,陈硕将自己近几天刚研究好的一瓶白青瓷瓶带上,准备让圣女试试看,能不能有效果。 这白青瓷瓶里的药丸,可是他大量翻阅古籍才研究出来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这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先看看效果的,他对那种反人性的养药人或者是花钱买奴婢来试药的行为十分反感,所以他只能直接将药交给圣女看看了。 “陈硕!好了没啊?”徐一帆觉得这陈硕实在是太拖拉了,还好他来催了,否则换个普通婢女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陈硕给带到小迪那里去。 “来了来了,别催了,这下子是真的来了。”陈硕将自己的太医包捂的严严实实,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 徐一帆淡淡的暼了他一眼,见他上马车后,就吩咐马夫快些驾驶。 ...... 阿荷对木清祈照顾的很细致,木清祈身上虽然有好几处的擦伤,阿荷找来了些棉布,先将那些伤口捂好,再拿来热水和毛巾,在木清祈换了干净衣服后,就来服侍着木清祈擦身子了。 木清祈觉得十分舒服,因为阿荷的力度适中,虽然一开始会有种羞耻感,但久了之后,反正都是女子,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阿荷,你一会儿帮我将这些衣服拿下去收好,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去问问阿菱。”木清祈知道阿荷不知其中的事情,所以特意叮嘱道。 阿荷乖巧的点点头,“是,迪公主,不过阿菱还没有回来,我先将这衣服收好。” “嗯,也不知道乔子什么时候才能把陈硕给我带过来,我可不想在身上莫名其妙就留下了疤痕。” 阿荷低着头,柔声说道:“国师应该快带陈太医到了,算算时辰,已经有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迪公主再等等。” 木清祈轻声应道:“嗯,我没事,反正也只是一点儿小擦伤,又不是什么会伤及性命的事情。今天是永陵姐姐的大喜日子,这件事情,记得闭口不言,免得日后遭人诟病。” 阿荷点点头,“阿荷知晓这理,所以早早的就将宫里的其她奴婢打发出去了,迪公主放心。” 木清祈满意的笑笑,身边的这些人都很让她省心,真好。 “迪公主,奴婢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是国师带着陈太医来了,奴婢出去迎迎?” 木清祈点头默许,也不知道陈硕这次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呢。 徐一帆领着陈硕进来了,小迪正在床上躺着,“喏,我带着陈太医来了,你现在还好吗?” 木清祈点点头,“就是擦伤而已,血刚才已经用棉布止住了,都怪我走路的时候没有好好看路,所以摔成这样,又要麻烦陈太医了。” 陈硕谦逊地摇着头,“圣女这是哪里话,我们做太医的,职责不就是要好好治病救人的嘛,而且圣女一个姑娘家的,若是腿上落了什么伤疤,想必会有些难过的吧。” 木清祈心不在焉的答着:“会的吧。” 陈硕板着一副脸,上前去为迪公主查看伤口,不到一刻钟就有了论断,“迪公主的擦伤有些许的严重。” “应该是外敷就可以解决的那种严重程度吧?”木清祈有些担心自己需要内服,内服的话,她... 她还真不想接受。 “迪公主若是不想要内服喝药的话,也可以,微臣多开些外敷的药就好。不过,上次迪公主头疼症的那药吃完了吗?若是有在按时好好吃药,那现在可以换新得药方了。” 木清祈听懂了陈硕的暗示,想了想便对着路渊明问道:“乔子,你可以帮我去找我三哥哥拿一下我上次寄存在他那里的一个小盒子吗?我等会儿需要用,拜托你了!” 徐一帆微微戚眉,他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国师,怎么还使唤起他去拿个东西了,本想拒绝后打道回府的徐一帆,不知怎的说出口的话便成了:“好吧,三王子现在人在哪里?” 木清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路渊明,略带俏皮的说道:“不知道,所以还麻烦乔子帮我好好找找,这件事情,找乔子做,应该是能最快完成的了。” 徐一帆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认命地去找阿仕雷去了。 陈硕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丝毫不敢抬头,这场面,两个人都太出乎他意料了,看来这国王还真的是十分慧眼,指婚指的还真的是一对感情十分合得来的佳人。 “好了,没人了,陈太医,你可以直说了。” 陈硕这才敢抬头,“圣女,这里是外敷的药,微臣一会儿交给你的大侍女,再好好交代她们注意事项。你的伤口已经不流血,结痂了,所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好好用外敷的药就可以了。” 木清祈点点头,“麻烦你了,那这个擦伤就先不管了,说正事。” 木清祈不知道路渊明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这时间,自然是需要好好珍惜的。 陈硕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那白青瓷瓶,解释道:“微臣研究古籍,古籍里却有几个方子是可以找回记忆的,但就是古籍里的药材,大多是十分稀有罕见的,尤其是时至今日,就更加难寻了。唯一只有一个能凑的齐药材,还有完整的炼药方子的古方法,我就用了那个古方法,研制出了这瓶药丸。” “就这么小一瓶?”木清祈看着瓶子倒是什么精致的模样,就是这份量看着实在是有些些的“扣”了。 “对,圣女别看它就这么小一瓶,里面成功炼制出来的三颗药丸,可是花费了大量上好的药材炼制出来的,个个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木清祈没看出有什么稀奇之处,不过谅这陈硕也不敢骗她,“有劳陈太医了,花了多少银子,本圣女一会儿让阿荷给你,毕竟这件事情是本圣女吩咐你做的,让你赔了血本多不好。” “迪公主客气了,微臣只是在做自己应做的。”陈硕为了炼制出这三颗药,确实是快把自己搞的破产的地步了,现在听到能拿到那笔银子,说话时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 木清祈自然是察觉到了这种小变化,还好迪迪钱也挺多的,还禁的起她耗。 “对了,这药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吗?” 陈硕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微臣并不能确保,另外微臣不想对其它生命做出不好的事情,例如试药,所以微臣...微臣斗胆请求圣女自己做决定。” 木清祈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药不是百分百保险的药,风险还挺大的,陈硕这家伙儿,心地善良,有着作为大夫的操守,木清祈觉得他的做法没什么错。 只不过这药自己是吃还是不吃呢? “陈太医,古籍上可有说,若是吃了,最坏的后果是什么?” “嗜睡症,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圣女会成功恢复记忆,若是真的出了意外,有了不好的反应,那圣女会陷入一种嗜睡症的状态中。” 木清祈问道:“就是每天都很想睡觉?怎么睡都觉得不够的那种?” 陈硕点头,“正如圣女所言。” “那程度上,严重与否?” 陈硕不敢确保,所以实话实说,“大概率是轻微嗜睡症,但并不能排除小概率的高程度嗜睡症。” 木清祈表示知道了,“那这药...吃了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这药丸有三颗,早中晚各一颗,在饭后服下,服下后的半个时辰内不吃甜食就可以了。圣女还需多注意休息,这样更有利于发挥药效。不过,圣女切记三思,若是圣女愿意再等等,微臣还可以去研究研究针灸的那一套方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木清祈对于自己只用吃一颗一颗的药丸,感到十分满意,看来自己上次特意派阿菱过去同陈硕说,自己不喜欢喝药的事情,陈硕还真的放在心上了。针灸嘛,听着她就害怕,还是先算了吧。 第二百四十章 想起来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看着眼睛这颗黑溜溜的药丸,有一霎时的犹豫,不过她认真地想了想,比对了一番,她仍旧觉得这个风险十分值得去冒一冒。 最严重的结果是嗜睡症,她承受的起,所以她拿起了一旁的白水,将药丸塞了一口在嘴里,白水配着饮用了下去。 吃完药,木清祈还以为自己会发生什么变化,结果呢,无事发生,木清祈耸耸肩,表示无奈,陈硕说这是全套的药丸,共有三颗,每颗都有属于自己的作用,但他并不能确保每颗具体的作用是什么。如果她吃到第一颗时,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剩下的可以不用吃了,如果她吃完三颗,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话,那他就再换个方法。 木清祈有些小小的失望,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那一段记忆,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的想起来呢。这个吕不鸽,肯定是在给自己抹记忆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所以自己才能想起来一些些的片段。 “迪公主,国师回来了。”阿菱已经将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好,阿荷还在听陈太医说那些外敷药的作用,所以便轮到她来到迪公主身边伺候了。 “乔子?他来干什么?”木清祈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毕竟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身为一名国师,平日里应该忙的很才对。 “奴婢不知道,不知迪公主可愿意让国师先行进来,若是公主不想的话,那奴婢就去婉拒国师。” “诶,别别别,请他进来吧,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呢。”木清祈想想路渊明也不是什么闲人,再说了不让他进来的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阿菱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路渊明拿着一个盒子进来,木清祈张张嘴巴没有说话,差点脱口而出就是问他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看到那盒子,木清祈第一反应就是熟悉,十分熟悉,脑子清醒过来后,才想起来,自己方才为了将所有人都打发走,和路渊明说的就是帮她去阿仕雷那里取个盒子。 “你不是说要用这盒子吗?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值得你这么重视它?”徐一帆不解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小迪,她好像反应有点懵懵的。 木清祈呵呵呵地尬笑了几声,连忙道谢说着:“谢谢你啊,乔子,那里面是我之前让三哥哥帮我保管的东西,一会儿不是还要去参加永陵姐姐的酒宴嘛,我就急着用了。” 其实里面不过是一小盒护肤的东西,上次阿仕雷将这个赠予了木清祈,木清祈急着出宫干嘛来着,就让阿仕雷先保管着,回头她再来拿。 估计阿仕雷也很懵逼吧,不过是一盒小小的护肤品,还值得路渊明去他那里拿。 “是什么东西?”徐一帆就想知道自己大老远去拿的盒子,里面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没问三哥哥吗?三哥哥没和你讲吗?”木清祈有些犹豫。 徐一帆淡淡的摇头,看向小迪的目光愈发不善,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木清祈尴尬的笑笑,不得已说道:“是护肤品....” 徐一帆:“.......” “不好意思啊。” “下次有事情,想要瞒着我的时候,麻烦直说。”徐一帆生气了,留着这话,径直离开。 果然,自己果然是被耍了。 木清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离去的路渊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完蛋了,把他惹生气了。” “等我,等我来找你。” “木清祈,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有我,我在守护你。” “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她说,因为你就在里面,所以我本可以不用进来的,但我进来了,为了找你。” “你放心,我会带你回家的,你好好等着那一天。” ...... 木清祈的脑海里突然一幕接着一幕有关于徐一帆的事情统统涌现了,她的泪也在一滴滴的落下,有种感动触动她的心头,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徐一帆....” 阿菱端着茶点进来,看到的就是满脸泪水,哭的眼睛通红的迪公主,侧靠在床边,默默流泪。 “迪公主,发生什么了?怎么这样伤心?”阿菱将茶点放在桌上,一脸担心的拿出了袖子里的手帕,给迪公主擦着泪。 木清祈此时十分内疚,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 吕不鸽因为她被降职了,她却还怀疑吕不鸽针对她,不守承诺,背信弃义,可是这一切还不都因为她。 吕不鸽给自己连累了,结果还什么委屈都不能说,虽然他平时贱贱的,但人整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木清祈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过分,对吕不鸽冷嘲热讽,还十分嚣张地同他发脾气,吕不鸽明明是受了委屈的人,结果还要继续受委屈。 可是这歉意,木清祈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因为吕不鸽的失误,所以自己侥幸想起来了这一切。如果现在去和吕不鸽道歉了,吕不鸽那二愣子,总是以为自己胸有成竹又十分有城府的,实际上呢,心里想了什么都挂在了脸上,哪天出去打个麻将,事情就该又泄露了出去。 想到这,木清祈觉得这歉意,还是等日后,她集齐了鸽点,可以出去的时候,再和吕不鸽慢慢道歉吧。 日后,她还是少怼吕不鸽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更加认真地做任务,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现在开始,还要为了吕不鸽。 “迪公主,迪公主你说说话,不要这么吓阿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菱看着迪公主这副模样,心里十分的慌。 木清祈空洞的看着阿菱,只是呆呆地摇头,一下子想起了全部的东西,她日后不用再忍受着头疼一点点去想了,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想起了那些记忆,木清祈就陷入了一种自我否定的状态。 “那迪公主怎么这么伤心,阿菱才不相信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迪公主要是不想同阿菱说,那就不说。迪公主,不要为别人感到伤心,也不要为自己感到有什么,你可是最尊贵的圣女,没什么事情值得你伤心的。”阿菱有些手足无措的劝着,站在她的角度,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能让迪公主感到如此伤心的,就算是想安抚,她都不知道能从哪里下手。 木清祈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来鸽王系统这么久了,她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失望,也是第一次哭成这样。 阿菱见迪公主仍旧是十分伤心的模样,只好静静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等着迪公主恢复过来,不论是来了什么人,阿菱都先和和气气地将人劝走,不让人来打扰迪公主。 木清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的情绪会爆发成这样,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可真差劲。 哭累了的木清祈,倒头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睡到了隔日中午才起来,木清祈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就是热热的,打不起精神的感觉。 阿菱和阿荷早已经在一旁候着一早上了,平日里的迪公主作息都十分正常,今日起的这么晚,应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迪公主哭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木清祈感觉自己浑身没劲,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盖着被子看向门口。 阿菱看见迪公主醒了,就让阿荷去拿洗漱用品来。 木清祈看着两个人走来走去的,有些头疼的扶额,这头疼和前几次的不同,这次的头疼,好像是因为她真的生病了。 阿菱还以为迪公主是和前几次一样,又犯头疼病了,语气紧张地问道:“迪公主,你是头疼病又犯了?” 木清祈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个沙袋,重的要死,所以连摇都懒得摇了,直接的说道:“给我请个太医来吧,我好像生病了。” 阿菱轻碰了下迪公主的额头,又和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迪公主,你好像发烧了,这身体确实是烫的很。你等等,阿菱马上去找太医。” 阿荷端着洗漱用品过来,“怎么了吗?” 阿菱有些着急地说道:“阿荷,你先给迪公主洗漱,伺候好迪公主的形象,洗漱完后,喂迪公主先喝些热水,迪公主发烧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这里你先好好伺候着。” 阿荷的动作也快速了起来,木清祈只是没什么力气地任由着阿荷照顾着自己。 “迪公主,阿荷再替你擦擦手臂吧,这样子温度能降下来些。” 木清祈轻声“嗯。” “还真的是烫的很,也不知道这太医什么时候才能来,难为迪公主受这罪了,阿荷一会儿就下去吩咐厨房,重新做一份清淡的早膳来。” “没事。” 阿菱的速度很快,约莫几盏茶的时间,就带着太医风风火火的回来了,额头上还有着浅浅的一层薄汗。 阿荷见阿菱已经回来了,就赶紧下去,去催厨房准备一份清淡的早膳,吃了早膳,迪公主一会儿才能吃药。 “又是你啊,陈太医。”木清祈见来的又是陈硕,便先打了个招呼。 陈硕恭敬地行了个礼,就开始为迪公主诊断,确实是烧的挺严重的,需要用冷毛巾降温,也需要喝药来治病。 木清祈见陈硕是皱着眉头的,就猜到自己又少不了要喝药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健康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没想到圣女近日真的是一波三折,微臣先下去,和阿荷交代一下关于用药量的事情了。”陈硕和阿荷来往的久了以后,就知道阿荷的名字了,还能同阿荷多聊上那么几句。因为这圣女最近实在是有些坎坷,动不动就需要他来看看。 木清祈也觉得很无奈,谁想无缘无故就生病呢,哦不,她只是大哭了一场就发烧了,虽然大哭了一场后,她感觉心情好多了,这心里不再堵得慌了,可是这发烧发的她也不亚于昨晚的难受。 说话时还带着闷闷的鼻音,有时候同阿菱说句话,木清祈都觉得自己的尾音听起来很有撒娇的意味。 圣女这一生病,圣女宫殿里的奴婢们可谓是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除了阿菱还有阿荷在近前伺候以外,不少大大小小的宫女都在备着各种清淡口味的菜、刚烧开的热水、温热的可以随时喝着的水、干净又温和的毛巾、烧的旺盛的火炉在煎药...... 木清祈吃了早饭后,感觉人有点精神了,只是这烧还没有退下去,力气这东西,她还是没有多少。 阿菱有些头疼,又要到喝药的时候了,她备好了蜜饯,不知道这次又该如何哄迪公主将这碗黑漆漆地药给喝下去呢? 阿荷在一旁也表示十分的束手无策,“迪公主最近真的是太怕喝这种苦药了,不过这煎出来的药,哪有不苦的?幸好这次的药方,那些药材不是特别稀有,所以我们多准备了几份。反正你送去,迪公主要是磨磨蹭蹭不喝,药凉了的话,我们厨房这里分分钟就给你们送新的过去。” 阿菱给阿荷这模样逗笑了,“可真有你的,要是让迪公主知道了,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阿荷才不在意的说道:“还不是为了迪公主能退烧,我这可是用心良苦。” 阿菱突然觉得有个好主意十分可行,试探性的对着阿荷说道:“你说,要不然我们去请国师来?能让迪公主把药乖乖喝下午的可没几个人,国王算一个,三王子算一个...其他的,好像真没什么了。国王日理万机的,我们冒然去请,不太好,三王子嘛,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我觉得擅自做主也不好。” 阿荷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在,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还顺着阿菱的话说道:“这些人中,还真的就国师比较温和些,我想了想,阿菱说的话,十分有道理。国师是迪公主未来的夫婿,现在迪公主发烧生病了,我们若是将这消息同国师说一声,你说这国师会不会觉得我们很有眼力见?” 阿菱点点头,“既然我们都觉得这个主意可行,那我就找一个小丫头去办事了?” 阿荷表示同意的说道:“可以啊,正好你跑完这一趟,这第一锅药就可以端出来了,等我过滤一下,你先端过去试试看,看看迪公主今天能不能干脆一些将它喝了。” 阿菱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我端过去,迪公主真喝下去了的话,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找国师来呢?” 阿荷给阿菱问的这个问题给蠢到了,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哄迪公主喝药重要,让国师来陪迪公主解闷也很重要,阿菱,你有点笨笨的了。” 阿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办事去了。” 木清祈百般聊赖地躺在床上,阿菱和阿荷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都不在她身边待着,她又是个认生的家伙儿,其她的侍女们,她都不太熟,可真无聊。 这病生的,连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关键是从昨晚睡到了今天早上,木清祈的睡眠已经十分饱和了,即使是生着病,她还是精神的睡不着。 方才吃进口的早膳,每一口她都觉得好难吃,如果吃到那种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的,与好难吃的对比起来,木清祈还愿意多吃两口。 不一会儿,正当木清祈无聊到要抓狂的时候,阿菱带着黑乎乎的药过来了。 木清祈皱着眉头,她平躺在床上,就闻到了一股“不善”的味道,这味道— “迪公主,起来啦,该喝药啦,陈太医说了,这药喝了很快就会起效,迪公主很快就可以不难受了,也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木清祈继续闭着眼睛,干脆装死起来。 阿菱刚才就看见迪公主的眼睛是睁开的,模样看起来还有些无聊的样子,现在睡得看起来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菱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迪公主,不要再装啦,阿菱刚才都看见你是醒着的了,起来喝药吧,喝了药才能健康起来啊。” 木清祈皱着眉头,从被子里钻出来,闷闷的说道:“可是我不喝药也能好的,我多喝一些白开水就是了,或者这药能不能换成药丸?我再多等等也没关系的。” 阿菱走的近些了,木清祈立马用手捂着鼻子,这味道实在是令她想作呕,中药味重就算了,还带着另一种苦臭苦臭的味道,木清祈觉得今天这药比前两日的还难闻,不免为自己提前感到害怕了。 “公主,你眼睛一睁一闭,大口大口的,其实两三口就能喝完的,喝完立马吃这甜甜的蜜饯可好?”阿菱苦口婆心的劝着,心里暗自想到:幸好提前找人去和国师说了,否则今天迪公主又想将这药被赖掉。 木清祈正想耍赖,死活不喝的时候,房间里就进来了一个人。 “小迪?你又想不喝药?若不是被我知晓了,你是真的不想健康起来了是吗?”徐一帆的语气带着微微恼怒,若不是阿荷算他的人,他还真的连她发烧都不知道。 木清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路渊明,他是徐一帆,他是她的徐一帆。 徐一帆加重了语气,冷冷地说道:“小迪?怎么不说话,别以为不说话,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看,我就会同意你不喝药。” 木清祈觉得这语气、这语气!这语气亲切的她都想哭,“不是,我喝,我真的会喝的。” 徐一帆见今天的迪公主这么好哄,还有一点点的不适应,不过这小姑娘的眼睛是肿肿的,眼眶有些红,看起来是哭了很久。 “你怎么会无故发烧的?”徐一帆不知道这个小公主经历了什么,不过这模样看着就很令人觉得心疼。 木清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怎么突然来了?” 徐一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能“出卖”她身边的阿菱和阿荷的,“先将药喝了吧,其它的话,等你将药喝完,我们再慢慢讲。” 阿菱在一旁看着,十分赞赏又一脸姨母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对佳人,这个国师人还真的是好,不仅在短时间内就哄的迪公主愿意吃药了,而且还没有“出卖”她和阿荷,真的不错。 木清祈见徐一帆打算一口一口喂她喝药,想想那苦涩又令她觉得反胃的味道要在她的嘴里一直弥漫,她就连忙摇摇头,拒绝道:“让我自己来,我大口喝完,能减少点痛苦。” 徐一帆摸了摸整个碗,已经是温温的,并不会烫到她,这才将药给她递了过去,柔声说道:“你可以的,一口气将它喝掉。” 木清祈面露难色,却又不得不看着这个恶心的东西发愁,感受到徐一帆在盯着自己看了,木清祈只好三口将它灌下。 “呕—”木清祈不适的拿着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她果然就是天生不适合喝这种味道过重的中药,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徐一帆见她稍稍缓过来了,就给她拿了一个蜜饯,“先把这个吃下去。” 木清祈接过来,直接塞到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她不觉得这个蜜饯有什么好吃的,只是相比于臭乎乎的中药,这蜜饯简直就是人间天堂里面出来的东西了。 “好些了吗?”徐一帆见这小公主刚才还皱着一脸,一脸痛苦加难受的模样,现在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不再是皱着一张脸的了,所以才开口问道。 木清祈点头,声音还是闷闷的,但是喝了药,确实感觉呼吸通畅了些,“好些了,陈硕说我喝完这药就会好的,所以你别担心。” 徐一帆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小公主很可爱,一举一动都很可爱,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般,可能这就是反差萌吧,平日里看着是一副清清冷冷,生病了,说起话来,是如此的可爱,甚至徐一帆听起来,是觉得有那么些撒娇的意味在其中。 木清祈看着徐一帆,虽然他和自己一样,不是原来的模样了,而是路渊明的样子,但是徐一帆的一举一动,木清祈都觉得自己是在很自然的和徐一帆对话。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徐一帆轻挑眉,有些许不解地说道,“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噗嗤—”木清祈笑出了声,摇着头,“没有,乔子还是那么的好看,只是这么一看,发现乔子实在是生的好看,怎么挑都挑不出毛病的好看。” 徐一帆的耳根不争气的红了,不是因为小公主夸他好看,而是小公主离他太近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礼物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生病的事情,本来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可是恰逢碰上了一场需要圣女的祭祀,因为她才刚退烧,若是去参加了祭祀,最起码也是要站两个时辰的,陈硕说这个身体真的无法忍受这样闹腾,所以木清祈才将事情公之于众。 “迪公主生病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席卷于宫里,各个宫殿都送来了东西,还有不少想来看望的,都被木清祈婉拒了,本来这病生的就令她觉得难受,若是再去理那些七七八八不想干的人物,她就该更加心累了。 阿仕雷来的较迟,木清祈没有拒绝见他。 “三哥哥。” “小迪,你怎么病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阿声,把那些东西拿上来。”阿仕雷转头,看向还在门口,还未踏进来的小书童。 木清祈看着那不过少年模样的小书童,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不免觉得好笑,“阿菱,你快去帮帮那个孩子。” “是。” “小迪,这些都是补身体的,药效都不同,不过都是好东西,一个两个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你回头问问那些太医,怎么好用怎么来。” 木清祈真的觉得有些好笑,“三哥哥,我不过是生个小病,只是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暂缓一下,你怎么送这么多东西来了?” 阿仕雷沉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中带着些愤恨。 木清祈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有些好奇地说道:“三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有谁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情吗?” 阿仕雷摇摇头,一脸丧气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父亲嫌我不够有学识,尤其是在父亲观察了永陵那夫婿后,更加觉得我不够有学识。他说,让我多看书,身上最起码要有书香气,你看,这阿声就是父亲特意给我配的书童。” 木清祈抽抽嘴角,她就觉得这小书童眼生的很,况且这还是个少年郎的小孩子,她方才还有些不解,这孩子怎么就跟在了阿仕雷的身边当了书童呢,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父亲说,我若是身上一点儿书香气都没有,都不用再去见他了。”阿仕雷想到此,就更加觉得丧气了。 木清祈无奈的笑笑,想着宽慰阿仕雷说道:“三哥哥,小迪也觉得你实在是太大将军气概了,多读读书是好事,吕下阿蒙的事故,三哥哥听过吧?” 阿仕雷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切,你三哥哥我还不至于没文化到那地步,况且那阿蒙做事是那么莽撞的风格,我又不是,人家读了书,长进了许多,我不用读书,就已经是他长进后的模样了。” 木清祈看着阿仕雷这有些炸毛的样子,温柔的笑道:“三哥哥的本事,小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读书只有益处没有坏处,三哥哥为何不试着静下心来读读看,若是读一本书觉得没有收获,那就读两本,读两本觉得没有收获,那就换一本书来读。” 阿仕雷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干脆问道:“可我一读书,我就犯困,即使是读我感兴趣的军事类的书,也是容易犯困。” 木清祈突然想起了白桃桃,白桃桃也是这样的人,不过白桃桃贵在聪慧且坚持,所以书虽然读的不多,但是读的精,该读的都读了,就差不多了。 “三哥哥,我知道你的感受,你可以试试看坚持,一点点坚持下去,今天读了两页书,明天就读四页书。况且父亲不是特意给你配了书童,你有看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问阿声。” “行吧行吧,就听小迪的,不就是抱着本书在那里读,读,我读还不行嘛。噢,对了,小迪,上次你怎么让那路渊明找我来拿那小盒子,我看到来的人是路渊明,还以为路渊明是来找我商讨什么大事情,结果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向我伸手要那盒子,你三哥哥我,人都懵了好一会儿。” 木清祈想起这档子事,还有些对徐一帆感到不好意思了,“当时我不慎摔伤了,身上被擦伤了,我就想起了三哥哥赠我的护肤良药,乔子他正好来找我说了些要事,我见阿菱和阿荷都在忙活着,就随口问了乔子能否帮我去拿,他那时正好没什么事情,就去帮我拿了。” 阿仕雷轻挑眉,有些带着调侃意味酸酸的说道:“唉,真的是妹妹大了就是别人的了,一口一个乔子的,叫的那么亲密。” 木清祈笑着摇摇头,“三哥哥,人家和乔子都有婚约了,何必要避讳呢,是吧?” “你倒是坦率的很,三哥哥可跟你说,若是那路渊明欺负你了,你不许心疼他,尽管来找三哥哥,三哥哥帮你报仇。对了,你这次生病,他可来看你了?” “他来的最早,而且我每次受伤或者生病,他都会很及时的出现,三哥哥别担心了,乔子挺好的。” 阿仕雷无语地抿抿唇,“你啊,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了,好了,见你还能打起些精神,三哥哥就些许放心了,我那里还有一大堆的书要读,就先走了,下次得了空就来看你。” 木清祈略带俏皮的开玩笑道:“那三哥哥可要让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噢。” “好好好。” ....... 徐一帆本来在书房里办事,但是不知怎的,这些讨厌的书卷就是进不了他的脑里,他似乎很厌恶这些东西,可是先前明明不会的,他是自带路渊明有的技能,路渊明怎么会无故厌恶这些事情呢。 徐一帆有些纳闷,静下心后,被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画面给惊到了。 “乔子,你生的真好看。” “乔子,你多笑笑,这样更好看。” “乔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都会帮你。” ...... 徐一帆不解地喃喃自语道:“莫不成是中了什么毒?怎么脑子里都是那小公主。” “老覃,给我备一份厚礼。”徐一帆淡淡的吩咐着门口的管家。 老覃问道:“不知国师是要准备给何人的?老奴知晓后,才好投人所好。” “迪公主。” “老奴这就去办。” 徐一帆想着想着,为了解疑,他决定索性进宫去看看了。 宫里,木清祈还在有些无聊的看着闲书,她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那王后知道自己生病后,能故意来找茬,找人来唤她,可惜啊,王后那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迪公主,这是新出的梨花糕,入口即化,快来尝尝。”阿荷将一碟子已经是温温的程度的梨花糕端了过来,放在迪公主的身边。 木清祈放下手中的这本闲书,拿起了一个尝尝,“不错,好吃。” 阿荷满足的笑了笑,“迪公主现在可以多吃些,晚些时候我们再吃午膳。” “好。”难得阿荷愿意让自己晚些吃饭,难得有可以不按规律作息的吃饭,木清祈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迪公主,国师又来了。”阿菱觉得这国师最近来找迪公主的次数还真的是十分频繁,她一个奴婢都感觉自己在动不动就见国师了。 木清祈轻挑眉,有些不解徐一帆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她了,“请乔子进来吧。” “乔子,你怎么来了?” 徐一帆让随行的下人把礼物带上来,淡淡的说道:“给你送些小东西。” “这些是什么啊?早上三哥哥来,送了我好些补品,你不会也是要送我补品的吧?我那仓库里的补品,怕是放到发霉,都不吃完了。”木清祈有些无奈,她生个病,收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想拒绝都拒绝不掉。阿菱最近总是在说仓库里的东西,让她觉得十分头疼,满满的都是东西,整理好了以后,很快又乱了。 徐一帆摊摊手,耸耸肩,直白地说道:“不知道,但你应该会喜欢,是府上的管家准备的。” 木清祈看起来还以为是什么珠宝类的,反正是管家准备的,她也没带什么好奇心,随意的打开了一个,木清祈的脸色有些怪异。 盒子里面是一对小爱心,粉粉嫩嫩的小爱心手帕,随意将手帕摊开,背后绣着的是一对鸳鸯。 徐一帆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实话实说是管家准备的了,否则这么丑的东西,会间接显得他审美有问题。 木清祈怀着好奇心,又拆开了一份包装十分精致的长方形盒子,又是让她有些讶异。 “呵呵呵呵,你们府上的东西还真的是都够独特的。” 徐一帆凑近一看,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准备这个?” 是一个娃娃,胖娃娃,穿着红色的衣服,看起来... 有些像大胖儿子。 阿菱还特别不会看眼色的补充了一句:“噢,这个不是送给新嫁娘的喜娃娃吗?” 阿荷抿唇,拉住了阿菱示意她别再说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尴尬的味道,木清祈有些拿着娃娃也不是,不拿着也不是,毕竟直接放回去,显得自己真的很没有礼貌。 徐一帆也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这太尴尬了,早知道就不让老覃来了.... “呵呵呵呵,这娃娃...看起来是挺喜庆的。”剩下的礼物,木清祈突然就丧失了打开的欲望,便将话题扯开了,“这个点了,来人,摆膳。” 第二百四十三章 腻歪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大多数时候的通用招数,只要遇到尴尬的事情,就会用吃饭这件事情来解决,毕竟谁不喜欢吃饭呢? 徐一帆见那些“糟糕”的礼物总算是被人带下去了,尴尬的感觉减少了许多,“下次还是我亲自来选礼物好了。” 木清祈笑道:“没关系,反正心意到了就行,下次来的时候,最好是空手来的,我看的是心意,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徐一帆觉得这小公主还真的是十分豁达,不过身为堂堂的公主,又有圣女这一层身份的光环加着,什么样的好东西,她都应该见过了才是。看来,下次他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以送的出手了。 “你看,你来的次数多了,我的厨房已经开始在备着你喜欢的菜了。”木清祈用公筷给徐一帆夹了一筷子的凉拌鸡丝,放在他的碗里。 徐一帆心里涌上些暖意,可能是来这里吃饭次数真的多了,他觉得有一种很自然很舒适的感觉。 木清祈也十分喜欢吃饭的时候,能有徐一帆陪着,虽然徐一帆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不过没关系,她会努力让徐一帆喜欢跟她在一起玩,她会好好保护着徐一帆,不只是这本书,下本书也是。 “乔子,你上次受的伤完全好了吗?” 徐一帆点头,“大夫说没什么事情了,伤口也都痊愈了。” “留疤了吗?”徐一帆身上穿的很严实,木清祈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那种。 徐一帆摇头,“多亏了小迪的精心照顾,我没留下什么疤。” 木清祈笑笑:“其实我什么都没做,还去你那里蹭吃蹭喝的,有时候还会给你惹上一些麻烦的,你可以不必如此夸我的,这样子有些虚伪。” 徐一帆一时间被这话给噎到,半晌,释怀地笑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听这种类型的话。” “是啊,我们都挺喜欢听好话的,但是我们心里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你说的不太假,我或许就信了,可惜你连想哄着女孩子都不会哄。”木清祈觉得徐一帆不愧是徐一帆,要么说话就直接的要命,要么说起虚伪的话,就真的是让人一听就觉得十分虚伪。 “好吧,那我实话实说,虽然那段时间你确实像个破坏王一样待在我的府上,但是我很高兴,你带来了生活的气息,你让我感到放松。”徐一帆想起先前这个小公主在自己府上照顾自己的事情了,可是他之前都没有这个记忆,可能是今天刚好聊到这个话题,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来了吧。 木清祈这才笑开了些,“你看,这话我听着就很高兴啊,真实不做作,还是真的在夸我。” 淼淼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正在腻歪,顿时觉得不是滋味。她听了父王的话,要来同小迪姐姐修复关系的,可是... 可是小迪姐姐抢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喜欢的人,她还来不及同父王说这件事,她喜欢的国师就被父王指配给了小迪姐姐。 明明她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去鼓气勇气和父王说了这件事情,可是父王却很生气地将她训斥了一顿。 淼淼十分不服气,小迪姐姐是圣女,从小到大,虽然都不怎么理她,她们之间也都没有怎么解除过,可是好多次,她也想去出风头的时候,那些机会父王全都给了小迪姐姐,除了一次小迪姐姐生病时,机会被让到自己头上外,淼淼就再也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那些能出风头的机会。 她身为堂堂的公主,自然也想要感受受百姓瞻仰的感觉,可惜就那么一次。 阿荷端着一盆的新鲜蔬果准备进来时,才发现淼淼公主正在门口站在,看那模样,八成是在门口看了有一小会儿了,阿荷有些懊恼,早知道刚才这里就该派两个丫头守着的。 “淼淼公主好!”阿荷特意提高了音量,为了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阿菱向门口望去,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个淼淼公主,都怪她刚才看迪公主和国师相处,看的太入迷了,丝毫都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人。 阿荷行完礼后,就将蔬果端了进来。 木清祈见淼淼有些许尴尬的模样,就对她招招手,柔声说道:“淼淼妹妹,来了怎么就在门口傻站着,快进来,用过午膳了吗?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些?” 虽然淼淼上次自作自受想着栽赃她,但是也没有成功,所以木清祈心里并没有什么芥蒂。况且这淼淼是那王后的亲生女儿,抓住淼淼,就是抓住了和那王后有联系的机会,管它是好的坏的,木清祈觉得自己就尽量和善些,若还是惹了那淼淼不快,也挺好。这样子这段时间,一直在避着自己的王后,应该也会快些露面了。 淼淼看了路渊明,随后就在他身边坐下来了。 徐一帆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小迪那里挪,这淼淼公主光是站在门口偷听偷看这件事情,就让他十分不喜了。 木清祈怡然自得的吃着饭,徐一帆有些不喜突然加进来一人,毁了刚才那种融洽的气氛,淼淼倒是觉得挺好的,最起码自己还能同国师这么近距离的解除。 “乔子,你不是喜欢吃橙子的吗?今天这橙子比之前的都好吃,你先试试。”木清祈手上的橙子一半已经进了自己的肚子,另一半顺手就递给了徐一帆。 徐一帆接过来,摘下一半往嘴里塞,“是不错。” 这天气有些闷热,吃几口饭再吃几口水果,就能重新打开胃口,更好的吃饭,徐一帆觉得这里的水果都是香甜水嫩的,许是因为这里土地肥沃,吃这里的水果,真的是一种十分享受的美食。 木清祈没想什么,反正这都是一种很平常的样子了。 淼淼看的很不是滋味,不是滋味到已经忘记自己今天的来意是什么的程度。 她记得自己之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看到这种场面,她就会变得很嫉妒很嫉妒,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无法阻止这样的自己。 她的内心很矛盾,矛盾到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地步。 木清祈看过去,只觉得淼淼脸色阴沉沉的,便关心的问道:“淼淼妹妹,是这些菜都不合你胃口的吗?不应该啊,父亲说过,你也喜欢吃水果和糕点,经常不吃饭,就吃水果和糕点当正经饭。” 淼淼勉强的笑笑,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吃起了自己碗里的饭。 徐一帆希望这淼淼可以早点离开,一声不吭地就来了,来了就算了,还什么事情都不说,要是说了的话,说不定说完了就早点走了。 淼淼扒拉着自己的饭,最后决定自己应该再争取一下,“国师,尝尝这个鱼香肉丝,味道很不错。” 徐一帆轻挑眉,拒绝道:“不用了,我吃饱了,谢谢淼淼公主。” 淼淼有些挫败,但心里仍是相信他是真的吃饱了,所以自己干脆也放下了筷子,免得他以为自己特别能吃。 木清祈见两人都不吃了,自己一个人吃饭,两个人看着,感觉上总是怪异的很,所以嘟嘟囔囔道:“你们要不要再吃点?这样子,有些奇怪。” 徐一帆默默地拿起了筷子,既然小迪没有吃饱,那自己就再陪吃陪一会儿好了。 淼淼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心里还有些埋怨起了国师,方才明明说自己吃饱了,这会儿怎么又拿起筷子了,真的是。 徐一帆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委婉的开口说道:“淼淼公主可是吃饱了?” 淼淼以为国师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有些小高兴地回答道:“嗯,淼淼平时食量小,吃几口就饱了。” 木清祈: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徐一帆放下筷子,“那太好了,淼淼公主既然吃饱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等会儿感到困倦了,又无处可休息。” 淼淼:“???国师说的这是什么话?” 徐一帆还以为淼淼是真的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淼淼公主吃饱了,若是想回去,就先回去休息吧,用不着干坐在这里等我们的。” 淼淼反问道:“那国师呢?淼淼现在走的话,国师会送淼淼回去吗?或者国师会和淼淼一起离开吗?小迪姐姐应该也有午休的习惯吧?国师留在这里,传出去的话,影响应该也是不太好的。” 徐一帆摇头,“微臣还没用完午膳,小迪也是,自然是不急着走的,况且这王宫是淼淼公主您的家,您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不会认不得路吧?” 木清祈觉得自己好像看出了些苗头来,这个淼淼,是不是喜欢徐一帆啊?啊,不对,呸,淼淼就算喜欢,喜欢的也应该是路渊明。 可那路渊明喜欢的也是原来的迪迪呢,无论如何,淼淼都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木清祈为淼淼叹了口气,“算了吧,淼淼爱待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乔子,我们先继续好好吃饭。” “乔子?我也可以叫你乔子吗?”淼淼看着路渊明,希望他可以同意。 徐一帆理所当然又不带丝毫犹豫地摇摇头,“淼淼公主还是叫我国师,来的顺耳些。” 第二百四十四章 心愿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一顿饭下来,淼淼除了被气着还是被气着,几乎就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 木清祈感到十分无辜,她真的没做什么,可惜淼淼就是觉得她给徐一帆下了蛊。 徐一帆看着淼淼离开的背影,一脸轻松地侧头看着小迪,“她总算走了。” “你干嘛那么讨厌她?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木清祈看着徐一帆,有些不懂为什么徐一帆对淼淼会带着些许的讨厌呢?难道这是徐一帆需要完成的任务吗? 徐一帆淡淡的说道:“你既然都看出来了,方才怎么不帮我一把?” “那淼淼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虽然与我不和,但她也是父亲的女儿,我应该照顾着些才是。” 徐一帆看着小迪,直直地问道:“可是她看起来就像个麻烦,你真的不觉得吗?” 木清祈:“......” “再说了,好好的吃个饭,中途插进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算怎么回事?谁知道她回去会不会告状,又说你在食物里下毒呢?” “好吧,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淼淼这人,确实是有些些的危险。”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是个危险了,下次拜托不要再乱来了,注意着些,不要觉得自己有着圣女的身份,就会一直平安无事。” 木清祈不知道徐一帆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说教”起了自己,不过听着这口气,还挺亲切的,木清祈并不反感,静静地听了起来,顺道学一学更好的生存法则。 ...... 另一边,淼淼十分生气又委屈的去找了自己的母妃。 王后的宫殿装扮的不算多么富丽堂皇,胜在有着一种典雅的气息,王后正坐在正中央,翻阅着这个月宫里的开销收账,毕竟身为后宫之首,这种事情免不了还是要自己来操心的。 “母妃!!”淼淼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母妃还在看着那些明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王后看着自己的宝贝公主这模样,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我的淼淼公主。” “母妃,我被人欺负了。”淼淼十分不爽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看着自己的母妃,希望自己的母妃能给自己报仇。 “怎么了?不是和你说过,遇事不要慌,你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母妃看着就觉得不喜,更何况其他人呢?” 淼淼撅着嘴,有些听进去话了,“对不起母妃,是淼淼忘记了您的教诲,淼淼一时气过头了,还望母妃见谅。” “你是母妃的小公主,母妃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母妃啊,希望我的小公主可以高兴点。好了,现在冷静下来了,可以和母妃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王妃保持着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慈爱的看着淼淼。 淼淼犹豫了一两秒,便十分不悦的说道:“父王让儿臣多去和小迪姐姐沟通交流,他说小迪姐姐只是面冷心善,人其实很好相处的。儿臣听了父王的话,去了小迪姐姐的寝宫,想着与她重归于好。这样子的话,父亲也就能高兴些。”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王后可没指望看着自己的淼淼和那小迪玩在一起,那小迪各方面条件都过于优越了,淼淼和她玩在一起只会成为一个陪衬,一个微不起眼的陪衬。 “我还没进门,就看见国师也在小迪姐姐那里,两个人有说有笑,腻歪在一起的模样,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王妃叹了口气,“可是淼淼,你知道的,那国师已经是—” “我知道,母妃,所以我也只是心里难受着。或者我还有个奢望,我希望国师喜欢的人是我,如果他喜欢的人真的是我,我就要去和父王把他求来。” “所以你今天就是因为认清事实,所以难过还生了这么大的气了?”王后看着淼淼,有些不赞同的问道。 淼淼点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饭桌上,他们两个有说有笑、一唱一和的,都没怎么理会过淼淼。淼淼主动和国师搭话,国师也是对淼淼爱搭不理的,淼淼怀疑是小弟姐姐在国师面前说了淼淼什么坏话,所以国师才那个样子对淼淼。你说这小迪姐姐,心肠可真坏。” “虽然母妃喜欢的孩子,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不过你这真的也只是猜想,母妃不好找那个小迪算账。你想想,母妃上次为了你的未来,去刁难那个小迪,结果呢,被你父王关了禁闭,罚的那么重。淼淼若是真有切实的证据,母妃定当为你出去。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乱来不得的。”王后早就已经看清楚了局势,国王对那个小迪有着独一份的偏心,国师对那个小迪也是喜爱,还有同小迪交往的那些公主王子,特别是那三王子阿仕雷,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把那小迪拉下来,还需要从长计议,谨慎计议。 “母妃,那你把那小迪叫过来,训斥几声都不行吗,我好歹也是她的妹妹,她冷落我,这总是事实吧?而且她对我一点都不好,你可以说说她啊!凭什么总是只有父王在说我,母妃~淼淼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母妃真的要视而不见吗?” 王后戚着眉头,她觉得淼淼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反正只是训斥几句,况且有些地方,淼淼那里是占着理的,也不需要有多少的顾忌。 “母妃!!!淼淼需要您为淼淼做主!” “好了好了,小声点,这声音尖的,母妃耳朵都疼了。” “不好意思,母妃,淼淼又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王后叹了口气,“罢了,母妃为你出这个气就是了。来人啊,去帮本王后去将那迪公主传来,就说、就说本王后有要事找她,让她速来。” “是。” 淼淼总算是笑了,“母妃,淼淼就知道,还是您最疼淼淼了。” “你啊你,这时候知道说这些话来哄我开心了,平日里呢,总是往你父王那里跑,都不知道多来陪陪母妃。” “淼淼知错,日后定会多多来陪着母妃的,母妃不嫌淼淼烦人就好。” 王后难得笑意直达眼底,“你啊你,就会耍嘴皮子功夫,你来的再多,母妃都不嫌你烦,母妃啊,可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以好好疼着了。” ...... 木清祈还在和徐一帆有说有笑的聊着,不一会儿,王后那里的人,果然是来了。 阿菱进来了,看了眼迪公主,就说道:“迪公主,王后又派人来了,说是有要事找你,让你跟着那侍从一起回去,像是怕你不去一样。不过,那侍从嘴上是说自己是王后派来保护迪公主的,阿菱不这么觉得,就自己把话中话翻译出来了。” 木清祈轻挑眉,看向徐一帆,“你猜的可真准,看来是那淼淼去找王后了。” 徐一帆看着小迪,没什么表情地问道:“你若是真打算去的话,我就同你一起去。” 木清祈摇摇头,“阿菱,你就说我在睡觉,让那侍从等着吧,他态度若是好的话,就给他个椅子坐,态度差还有怨言的话,就让他干站着,水都没有必要给。” 阿菱点头,笑着答道:“好,阿菱这就去办。” 徐一帆倒是挺满意这种结果的,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不怕那王后之后以这事找你麻烦?” 木清祈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不是病才好没多久嘛,多睡一会儿怎么了?况且今天下午突然有些头疼,起不来床,不去的话,算是她这个做王后的失职吧,连我生病都不知道,又如何敢定我的罪,最多只是找找我的麻烦罢了。” 徐一帆淡淡的点头,“若是真出事了,记得找人来喊我。” 木清祈心想:看来今天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下一本,她又要重新去寻找徐一帆了。看来徐一帆先前那样默默守护着自己,还真的是花费太多心思了。 “小迪在想什么?怎么眼神十分空洞的模样?”徐一帆觉得这小迪的异瞳生的甚是好看,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模仿的来的那种好看,空洞时也有着自己一种独特的感觉,只是不如笑意盈盈时好看。 木清祈摇摇头,“乔子,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我的心愿.....”徐一帆认真地开口继续答道:“我想回家。” “那你有什么一直挂念的人吗?”木清祈不知道现在对于徐一帆来说,还算重要的人是谁了,她对徐一帆的家庭背景其实了解的并不多。 徐一帆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自嘲的笑了笑,“有几位重要的亲人,希望我能有机会早日见到他们。” 木清祈有些悲伤的看着徐一帆,若是他当初没有为了救自己进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和家人在一起欢欢乐乐的过日子吧。 职场上,他肯定已经升到了很高的位置,有可能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找到了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生儿育女,没有什么大烦恼,平凡且不平凡,幸福且自在的过着吧。 “小迪也希望乔子能早日见到自己的家人。” 徐一帆淡淡的笑着,“这国师虽然位高,但是要处理的事务还真不少,我的家里人在自己家附近住习惯了,所以一直不肯来我府上住。还是等我什么时候得空了,回去找他们。” 木清祈看着徐一帆,他带入角色说瞎话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完成任务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很快,放鸽子的时间便满了,徐一帆还正和木清祈说着话呢,木清祈脑海里机械式的系统音就直接响了起来:恭喜3037用户木清祈成功完成本书《异域公主太冷淡》的任务,原累积鸽点475,现获鸽点135,总累计数为610。 又是十分突然的回到了鸽王系统,木清祈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吕不鸽现身,和从前那般没什么两样的冒了出来。 木清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吕不鸽说话了,吕不鸽见木清祈这模样,第一直觉就觉得她不对劲了。 “木清祈,你不会是又瞒着我干了些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吧?”吕不鸽十分怀疑地盯着木清祈,左右围绕着看。 木清祈镇定下来,她不能慌,她要维持一颗平常心。 “什么不该干的事情?我之前哪里有做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啊?我每天都在那么辛苦、那么努力的完成任务,你这话说的,还真的是没良心。还有啊,这次任务回来的又是那么突然,人家都还没有和乔子好好告别呢。” 吕不鸽怪声怪气地说道:“那要不然我重新送你回去,给你机会好好和你的乔子待在一块?” 木清祈摆摆手,秒变十分冷酷且无情的说道:“那是真的大可不必去。” 吕不鸽拍了拍手掌,贱贱地笑说道:“这就对了嘛,你这个样子,才是我认识的木清祈。没事情别给我瞎做高冷的样子,容易让本管理员感到害怕。” 木清祈白了一眼吕不鸽,“你还真的是让我不知道吐槽你什么好了,不过这系统更新了真好,我感觉我的鸽点正在以螺旋式上升,而且它还会和我说我累积的鸽点数,比之前的好太多了吧。” 吕不鸽自豪地笑着,“那是,还不是为了更好的满足你们这些任务者的需要,我们鸽王系统可是与时俱进的,我们可没想为难你们这些任务者,我们也是想大家和和气气的把任务完成好,累积到了一定数的鸽点,就将你们送出去。” 木清祈郑重的点点头,“谢谢你啊,吕不鸽。我现在已经有610个鸽点了,还差390的鸽点,我才能回家,不过想想只要我再努力努力,多做些隐藏任务,幸运的话,再完成个一两本,我应该就可以回家了吧?” 吕不鸽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幸运的话,这倒真的是可能完成的事情。” 木清祈有些感到美滋滋了起来,“吕不鸽,我好好完成任务,争取让你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管理员噢。” 吕不鸽有些不自在的问道:“木清祈,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对我这么...这么好的样子,真更令本管理员感到害怕了。” 木清祈抽抽嘴角,十分无语地看着吕不鸽,“你好欠骂啊,吕不鸽,我好不容易对你好一点,你还这个模样,真的是令人无语。” 吕不鸽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其实还是感动的,“来吧来吧,我们揭过这个篇章,来聊聊看,下一本书应该要选什么呢?等等,这里有个我的未读通知。” 吕不鸽好奇地点了进去,脸色沉了下来。 木清祈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又是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吧?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自己找回那部分记忆了吧?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木清祈的脸色十分复杂,但都是看起来十分不好的那种复杂。 “怎么了?” “木清祈,很遗憾,这次的不能由我来做决定了。”吕不鸽摇摇头,表示自己有些无能为力。 木清祈深呼吸了三次,这才勇于面对现实,“直接说吧,不论什么结果,我都承受的来。” “这次的叫《炼狱者》,里面的故事情节挺可怕的,因为你之前犯了错,就如同你之前表现的好系统给你奖励了一本简易任务一样,这次因为犯了错,这是惩罚的。” “《炼狱者》?这是什么?你看过?” 吕不鸽点头,“这是惩罚篇里,很经典的一本了,只要是鸽王系统里的管理员,就对它都是耳熟能详的。你唯一能庆幸的一点是,你可以站在上帝的视角,先把这本书看完,这样在你进入那个世界后,你也能预知些东西,从而逃脱一些危险。” 木清祈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那你把那放出来吧,我就在这里坐着,慢慢读它,我这次读的慢一点。” 吕不鸽难得没说什么,十分利落的将放了出来。 木清祈开了点小差: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攒下一大笔钱,去买一个这么大的投影仪,用来。 很快,木清祈就重新打起了精神,认真地看起了这么。里,许多画面和场景,光是通过文字的描写,就足以让人觉得十分可怕了。 木清祈怀着沉重的心情看完了这本,“吕不鸽,这本怎么和我看过的但丁的《神曲》有些相似啊?几乎能称得上是异曲同工之妙了,这个作者...是不是涉嫌抄袭啊?” “抄袭你个头啊,这抄袭的书,能让你们进去吗?这只是同种背景下的,内容还是差很多的!” 木清祈一脸无辜的问道:“可是这里面还有引路人,也是一层一层的上去,真的真的很像啊,就连地狱、炼狱、天堂,都是一模一样的从下到上的顺序。” 吕不鸽瞪了一眼木清祈,“雷同雷同,总之鸽王系统会自动判定每一本的内容,若是发现重复率过高,又是出现在后头的,就会把恶意抄袭的作者拉进鸽王系统,也接受惩罚,接受的还是另外一种惩罚。” 木清祈好奇地问道:“会是什么惩罚?” 吕不鸽想了想,本想和木清祈说一说来着,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关你屁事啊!” 木清祈没好气地看着吕不鸽,“真无语,还不是你先和我提的嘛,引起我的好奇心,又不负责解答,真的是令人寒心的家伙儿。” 吕不鸽盯着木清祈,幽幽的说道:“你马上就要奔赴这一本书了,你不想听我和你多讲讲注意事项,真的想听我继续和你说说关于抄袭的作者进了鸽王系统会有什么惩罚吗?” 木清祈不带丝毫犹豫,秒回答道:“后者关我屁事啊,嘿嘿嘿,还是麻烦吕不鸽你好好和我说一说注意事项吧,这个真关我事,我得好好听一听。” 吕不鸽认真地说道:“你刚才也看过一遍了,里的人说多也多,但真的算起来,其实就五个,一个是主人公天野,一个是引路人白鹭,还有天野的妹妹天醒和天野喜欢的女子庄周瑜,最后一个是庄周瑜的奴仆邢清清。” “嗯,那照你这么说,若是任务者进书里,是只有这五个选择是吗?就是其余那些饱受地狱痛苦的人,还有在炼狱里挣扎的,还有在天堂里享福的,这些人都被归类为NPC了吗?” 吕不鸽点头,“主要是这些人身上的任务线太短,假若有人穿到了一个饱受地狱的人身上,他只能一直待在地狱,连地狱的范围都离不开,自然不用说做其它的了。为了避免死任务的出现,管理员都会一再的审核,只要发现了,就会提交给鸽王系统上部,让其修改。这本书,改着改着,就成了这五个角色还算是能有一条任务线的了。” “噢,怪不得一本书只有五个,那我是哪一个?”木清祈想自己还有三分之一的选择,那三个女性角色,她最满意的是天野的妹妹天醒,因为是亲妹妹,所以有着天野的照顾还有庄周瑜的爱护。只要不是那个惨兮兮的庄周瑜的小奴仆,木清祈觉得庄周瑜的角色也是可以接受的。 “邢清清......” 木清祈露出了一个死亡微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fine. I'm fine.” “没办法,这是惩罚本,我要是能做决定的话,你想挑什么就挑什么,可惜....你知道的,我无法插上手。” 木清祈表示十分理解,“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了,我都开了上帝视角,还会玩不过那些人。” 吕不鸽点头,“听我接着说,那庄周瑜是个两面派的,即使见识了那么多,对邢清清仍然是原先一副爱打就打爱骂就骂的样子,天野只和邢清清说过一句话,邢清清就差点被庄周瑜打死。进去后,要十分忌讳什么,你懂的吧?” 木清祈点点头,“明白了,不过这庄周瑜还真的是过分,明明得到了天野的喜欢,还不好好珍惜,她还是好好做人的话,就会有很幸福和美满的一生的。” “她喜欢天野,是因为天野有魄力有责任有担当以及救过她,你若是想的话,我觉得你不妨试一下,曲线来一来,说不定就事半功倍了。” “曲线来一来?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你如何做,才能得到天野、庄周瑜,还有天醒几个人的喜欢,你既然都开了上帝视角,就应该去了解她们内心深处,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对了,还有那个引路人白鹭,别让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他就是低调,要是把他拉到你那里了,你会轻松很多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任打任骂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好些东西,我记得那上,一点儿都没有提到过的。” “诶,还不是那些任务者做多了,我!我积累了足足的经验!”吕不鸽甚是无奈的说道。 木清祈有些好奇,“之前是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进了这一本吗?” 吕不鸽点头,“是算不少人,主要是有些错大家都在犯,一犯错,就成了《炼狱者》本里的任务者了。我可和你事先警告啊,有不少人就是卡在这《炼狱者》里,从而导致超时,出不去了。这本你要是完成的好,你离出去就近了一大步,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要是你不机灵一点儿,可是真的很难很难出去的。” 木清祈听完,有些发愁,叹了口气,还是说道:“我准备好了,送我进去吧。” “好。” “3037用户木清祈,正在前往《炼狱者》,本次任务人物为邢清清,主线任务需完成放天醒五次鸽子,隐藏任务线:攻略天野。” 木清祈还在心想:什么鬼角色,什么鬼任务,奇奇怪怪的。 睁开眼,就看到了满地的岩浆,木清祈瞳孔震惊,只见她此时是半跪在地上,全身疲惫,面前有个相貌精致,看起来又十分温婉漂亮的女人,对着她颇为轻蔑地说道:“邢清清,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婢女,连贴身丫鬟都算不上的下等婢女,就你,也想着去勾引天野?呵,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这副模样,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真是让人觉得滑稽。” 木清祈皱着眉头,这女人还真的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如此刁蛮任性,如此的两面派,看来她不仅是要为了完成任务,也要为了天野好,将这个女人从天野身边弄走了。 “你还敢皱眉?是对本小姐的话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庄周瑜的语气尾调高扬,十分的高高在上。 木清祈低下了头,“小姐,您误会了,啊不对,是我的错,我这卑贱的身份怎么配待在小姐这样高贵的人身边,我从未想过要勾引天野少爷,我只是、我只是为小姐抱不平罢了。” 庄周瑜皮笑肉不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又好笑的话,一脸嘲讽地看着邢清清,语气十分怪异的问道:“抱不平?呵,你倒是说说本小姐有什么是需要让你抱不平的地方?” 木清祈偷偷翻了个白眼,嘴上还是只能十分卑微的说道:“我觉得那天野少爷根本就配不上小姐您,小姐您这样的高贵,任何人接近小姐都是一种亵渎,在我心里,小姐就是最好最神圣最善良的人,我不知道小姐对天野少爷是什么看法,但是我看出来了天野少爷十分痴迷于小姐,我不过是同天野少爷说了一句话,我们家小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别的意思了。” 庄周瑜微微戚眉,这邢清清是因为是她父亲那里扔过来的一个丫头,平日里任打任骂,都不会说些什么,只是乖乖忍着,今日居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况且她说的话,还句句属实,也是难得,她这么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能这么有见识,也是不错了。 想着想着,庄周瑜的脸色就和缓了下来,口气也放柔和了起来,“罢了罢了,今日就放过你,下次记得,我的人,不要乱去沾染。” 木清祈乖乖点头,看着庄周瑜离去的背影,十分头疼的站了起来。 这庄周瑜的母亲身边有个貌美又交好的小丫鬟,所以那个小丫鬟很快就被庄周瑜的父亲看上了,小丫鬟比庄周瑜的母亲更加有心计,怀上的又是儿子,所以庄周瑜的母亲恨那个小丫鬟,庄周瑜更是因为多年的经历,所以对这种事情十分痛恨。 她只虐待邢清清,对其他人都挺好的,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因为从小并不怎么受父亲的待见,只有受到母亲严格的教养,所以庄周瑜的内心深处,很喜欢听别人夸她,只有受到夸奖,她才会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她值得人肯定。 所以木清祈便抓住了这点,这次逃过一劫,木清祈想着想着,就十分嫌弃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要把人熏晕了都。” 木清祈看着四周都是岩浆,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也不像是能有什么臭东西可以存在的样子。突然她抓起了自己的衣领,靠近一闻,“呕—” 木清祈真的干呕出来了,原来自己就是那个臭东西。她想洗澡,她想换身新衣服,天呐,这庄周瑜太不是人了,自己光鲜亮丽成那个样子,随身带着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丫鬟,不嫌恶心吗? 木清祈总不能下到岩浆里去洗澡,所以她还是乖乖去找了庄周瑜。 “小姐。” “你怎么才来?不知道我们一会儿就要跟着天野哥哥去地狱吗?虽然你说得对,你这么一个臭丫头,确实不配和我站在一起,当没办法,现在只有你一个,你有手有脚的,听话点,本小姐也不会让你多难过的。” 木清祈暗道:我呸!就你,蛇蝎心肠的女人,还好意思讲不会让我多难过的。 “小姐,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我来替你整一整吧,免得让别人看到,会影响对小姐的看法。”木清祈就是想去故意恶心庄周瑜,她自己被自己恶心的够呛,她才不要轻易放过庄周瑜。 庄周瑜恶嫌的退后两步,“你干嘛,你最好离我远点,身上脏死了。” 木清祈故作受伤的做作模样,低着头,低着解释道:“我只是想帮小姐整理一下乱了的头发,我不是故意恶心小姐的,只是、只是...对不起小姐。” 庄周瑜看今日的邢清清特别识相,有些送了口气,从自己的包裹里拿了一套稍微旧一些又十分素色的衣服说道:“我也不想整日里就带个脏兮兮的丫头走来走去的,可是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沐浴的地方,我们是要去跟着天野哥哥做大事的人。罢了,这个衣服你拿去换上,其它的,我也没办法了。” 木清祈十分“感恩戴德”的接过衣服,找了一块岩石去换了下来。 这个邢清清还真的是木清祈混过的最惨的角色了,比宫里的宫女还不如,真的是令人无话可说。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木清祈将那套脏的要死的破衣服,直接扔掉了,这里也没有可以洗衣服的地方,就只能先如此做了。 闻了闻,身上没有那么臭了,只是人看上去仍然是脏脏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还是黑黑的。 罢了罢了,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天醒那小丫头喜欢同干净又漂亮的人交往,不过好像是个正常人都是这么个想法。所以木清祈还不知道到时候天醒会是如何的嫌弃她呢。 至于天野,她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只能凭着自己的性格和人品,背着那庄周瑜偷偷摸摸的攻略天野了。想想这都是一件难事,唉,这破系统,何必这么为难她呢。 庄周瑜一脸无聊的站在这里,在等着天野来。 木清祈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她们现在还未进去,也不知道里面会是怎样的实况,等进去了,就轻易出不来了呢。 庄周瑜望见远处的天野了,十分矜持又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木清祈悄悄看了一眼,天野果真如书上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模样周正、看起来一身少年气又不失沉稳的男子。 “天野哥哥,你还带上天醒姐姐来了啊?”庄周瑜没有去接近天野,而是去找了天醒,一副和天醒十分要好的模样。 “天醒姐姐,周瑜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呢。” 天醒笑了笑,“最近是有些忙,不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看到我了,天野拉着我来帮忙,我啊,就怕打扰到你们两个。” 天野瞪了一眼天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天醒“切”了几声,就把话题扯开了,也没怎么去管天野了。 两个人聊上了一小阵儿,天野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笑笑。 木清祈就在一边默默地低头站着,这头低的她脖子都不舒服了,可惜这个时候她不适合抬头。 天野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小丫鬟有些难受的模样,看了眼洞口,就对她们两个说道:“好了,我们和引路人白鹭约好的时间要到了,走吧,我们该进去了,免得让人家等我们,这就很不好了。” 庄周瑜点点头,“走吧,天醒姐姐。” “嗯,我到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样的,不给父亲拿到永生证,我就不出来。” 天野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严肃的问道:“父亲说了量力而行,天醒,到时候你可不许糊弄,你要是乱来的话,现在就不用跟我进去了。” “好了好了,真是一点儿玩笑都开不起,我瞎说的,行了吧?” “你是被我抓来帮忙的,不是要将你留在这里的,况且有什么事情就让哥哥来,你一个当妹妹的,整日里咋咋咧咧的算怎么回事?” 庄周瑜见这兄妹两人又要吵起来了,连忙拉着天醒的手,“好了好了,天野哥哥,你不要跟天醒姐姐太较真了,我们和和气气的走进去吧。” 天野应声,闭上了嘴。 木清祈觉得这庄周瑜还真的... 还真的是“厉害”啊。 第二百四十七章 地狱入口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一路上都是低调的跟着庄周瑜走着,她也只是跟着庄周瑜慢慢走着,她害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天野和天醒,那样子,即使她只是一个穿来的任务者,怕是也要尴尬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吧。 庄周瑜保持着优雅端庄的形象和天醒还有天野聊着天,木清祈十分没有存在感的跟在后面。 引路人白鹭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天野彬彬有礼的对着白鹭鞠了个躬,十分柔和的说道:“有劳前辈您带路了。” 白鹭是个好说话的,乐呵呵的拄着自己的拐杖,说着话,“不要紧,反正这正是老夫的职责。” 白鹭已经在这三重境界里待了上千年了,前世是个大将军的白鹭,为了自己的百姓,沾满了杀戮,杀戮过重,以至于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最后为国牺牲时,无法进入炼狱和天堂,因为他的正义,地狱也不收他。 最后,经过三重境界统领们的决定,他被安排为三重境界的引路人,游走于三重境界中,哪个境界都不收留他,他也无意于去到哪个境界。每段时间就接待一批来者,已经是他上千年唯一有趣的事情了。 “请问前辈如何称呼呢?”天野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引路人,来之前,家里的长辈什么都没说,只说会有个引路人在那里等着他们,只要他们不乱来,这个引路人会护着大家周全。尤其是他们的爷爷,还多次叮嘱他们,一定要对那个引路人彬彬有礼,不可口出狂言冒犯。 天野他们是知之甚少,甚至连长辈们是如何联系的上这个引路人,他们都不知道。 “我叫白鹭,称呼的话,你们随意,爱喊什么喊什么,老夫都不介意。” 木清祈悄悄的看了这个白鹭一眼,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眼睛很有精神,明明已经是个千年老人了,丝毫没有驼背,一身衣服干净整洁,看起来真的很有将军的范。 白鹭似乎是察觉到这个眼神,也看了过去。 天野注意了一下,忍住自己的好奇,没有望过去,天醒和庄周瑜倒是很好奇。 庄周瑜猜到那个白鹭看的应该就是邢清清,心里不免生了妒意,这个邢清清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引起这个引路人的注意。 白鹭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在这里待了几千年了,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见过,所以你们中若是有人怀了恶意进去,麻烦控制好自己,恶意装多了,容易被留在地狱—” 白鹭说到这就淡淡的扫描了他们一眼,果真是脸色各异的几人,“地狱是什么样的,想必你们是有所耳闻的,个别人,自己注意这些吧。” 天野不知道是谁惹恼了前辈,有些略微无措的待在原地,天醒也是一脸懵,只有庄周瑜在想着如何把这话往邢清清的身上扯。 “白前辈,别生气,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是,我们定当多多静心,不存恶意,不有私欲。”天野十分认真且充满敬意的说道,在他眼里,这引路人就如同神袛般,凌然正气又带着一丝不可冒犯的魏然之气,能活了上千年,在三重境界来去自如之人,真的很厉害。这个人身上的故事,一定十分精彩。 “好了,走吧。”白鹭拿着他的油灯,在前头开始带路,这地方,这些路,他已经走了数不尽的次数,可每一次走,他总有不同的感觉。 他以为他总有一天会麻木,可是没有,每一次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不同。 “这里是地狱入口,我再问一次,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三个人都齐齐点头,木清祈见白鹭将目光望向自己,就也轻轻的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回白前辈的话,晚辈叫天野,天是天空的天,野是田野的野。” “是个好名字,你呢?” 天醒见这引路人看向自己,就挺直了身子,清清楚楚的说道是:“白前辈好,晚辈叫天醒,同哥哥天野一样的姓氏,单字清醒的醒。” 白鹭点点头,看向了下一个人,“你呢,叫什么名字?” 庄周瑜迫不及待的娓娓说道:“白前辈好,晚辈叫庄—” 白鹭摆摆手,“没有问你。” 木清祈诧异地抬头,见白鹭又是在看着自己,所以就学着前辈两个人说道:“白前辈好,晚辈叫邢清清,邢是姓氏邢,清是清水的清。” 邢清清的声音听起来是清脆类型的,所以她说话,大家听起来都觉得很舒服。除了庄周瑜以外,庄周瑜觉得自己十分丢人,因为这个邢清清。 天野则是觉得周瑜身边的奴婢说不定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引起了这个前辈的注意。不过,这个前辈似乎对周瑜没什么喜欢的意思。 “天野,老夫问你,你当真要进去?”白鹭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照着天野。 天野十分认真且坚定的说道:“我要进去,我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一试,天堂里的永生方子,我想拿到,为了我的父亲。” 白鹭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了天醒的面前,问了同样的话,拿着同样的镜子。 天醒的态度和天野的相差无几,兄妹俩虽然经常拌嘴吵架,但是家里的教养很好,兄妹俩和睦有爱,对自己的长辈毅然如此。父亲患了怪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醒,靠着喝药,吊着那条命,天醒心疼父亲许久,如果这次能拿到长生的药方,那将会是她最大的感动。 庄周瑜有些紧张,这引路人该不会又要跳过自己,直接去问邢清清吧?那实在是太令人尴尬了,所以她一脸紧张的望着那引路人。 白鹭这次是直接问的庄周瑜,庄周瑜不同于前面两人那种坚定和正直,她是带着高兴的语气回答着:“周瑜十分肯定自己想进去的心,希望白前辈能带着我们这些晚辈进去。” 白鹭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那我就不再劝你们了。里面不会有能真正伤害到你们的东西,只要你们不害人,没有东西能真正伤害到你们的肉体。不过里面的场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若是你们的精神无法接受,那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是,晚辈定当谨记白前辈的教诲。” 木清祈见这次白鹭没有问自己,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子庄周瑜十有八九会消气一些。不过到底哪个人会是徐一帆呢?自己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徐一帆是不是还没有出现,至少她现在丝毫不觉得白鹭或者是天野身上有一点儿徐一帆的痕迹。 些许等自己遇到危险了,徐一帆就会和以前一样过来吧。 “走吧。”白鹭手举着那盏油灯在前面走着。 天野紧跟着后面,让天醒牵着周瑜走在他们后面,木清祈很识相的跟在最后面,谁让她一身脏兮兮的,又是个身份卑贱的丫头呢,真惨。 “最先到的地方,是地狱。地狱里的人,大多都是在生前无恶不作的恶人,只有个人是个例外。” 天野对地狱是有所耳闻的,对于白前辈口中的个别例外,他十分好奇地问道:“不知前辈可否方便说一说,个别例外的人,是哪种人?” “他们善良到了极致,站错队伍,因为自己的善良,害死了许多的人。他们有着极强的能力,发明出了许多厉害的武器,害死了许多的人。他们拥有极大的智慧,他们为恶人做事,他们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他们的恶并不比真的动手的人少多少。他们都是一类人,不作恶事,却和恶事永远逃脱不了关系的人。” 天野听完后,心思十分沉重,那些人确实是什么都没做,可是是因为他们的所做的事情,间接的导致了恶事的发生。这世上,最可贵的东西,永远不和物质的东西沾边,精神上的可贵,也算不了最可贵,是生命,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东西。 木清祈只觉得这书的作者,观点倒是还挺正的,确实,往往做了恶事的人,会遭到众人的批判,却无人想过那些人为什么会去做恶事。 这地狱里,有因为缺少父母教育而去做坏事的少年,有因为心性不定又无主见,受了他人唆使去做的恶事,更有不少是因为遭到了外界大量的恶意才去做的恶事。 木清祈一直觉得那些“源头”也需要一起跟着受到惩罚,因为那些“源头”是恶的产生源头。 白鹭接着往前走,“你们不是地狱的人,只要你们不给自己施压,不给自己带来因为环境而导致的心理假想,你们是不会感受到热的。” 天野十分感谢的说道:“好的,多谢白前辈提点。” 天醒也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我真的不觉得热。” “这地狱的苦痛,你们现在是肯定不用受的,你们若是真的能感觉到热了,那就是离地狱真的近了。” 庄周瑜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衣服穿多了,所以趁着天醒不注意,偷偷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汗。 木清祈倒是没什么大的感受,这地方还到处是岩浆,视觉上看来会有热意,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不过身体上,她是一滴汗都没有出的。 “走吧,继续往前走,这只是个地狱入口,没什么好介绍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坠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越走进去,木清祈越觉得是触目惊心,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看着,他们与地狱之间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距离了。但木清祈能感觉到,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在保护着他们,她想,可能因为他们是活人吧。 “若是觉得害怕,就直直往前看,不要忘两旁打量了,若是不怕,就且听老夫来介绍介绍吧。” 天野恭恭敬敬的说道:“晚辈洗耳恭听,还劳烦前辈了。” 白鹭指着左边的一个厉鬼说道:“那人,生前是个土匪,老弱妇孺尽数烧杀抢掠,所以你看,他的身上被插满了箭,每一箭都是那些死在他刀下人的报复,他的头因为来到地狱后,无尽的人来找他复仇,而被砍下,所以他的头,他这几百年来,还是没有找到。你们几个小心些,他要是认错了头,说不定就摘下你们的,当成自己的了。” 庄周瑜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到处虽然不是什么尸横遍野之处,但这地方比尸横遍野来的可怕上千倍万倍。 天醒看了一眼庄周瑜,她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心思,所以特意轻轻推了一把天野,天野回过头,不解地看着天醒,她为什么要影响自己听前辈讲话? 天醒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庄周瑜。天野这才发现周瑜害怕,就对着她伸出手,庄周瑜有些羞涩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天野的手里。 天野就这么牵着她,她的注意力也就不怎么在那个厉鬼身上了。 “还有他后面的那一个,那个啊,生前是个贪官,什么都贪,几百个家庭因为他,最后活活饿死。他经过审判,来到地狱以后,就先被挖掉了一双眼睛,一双眼睛只是个开端,一个小小的开端,后来他的身体被慢慢地肢解掉。来到地狱里,那是永生永世的事情了,肢解掉的身体,又慢慢地融合了起来。接着再被肢解掉,如此循环反复,这么几百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就是那一双眼睛,被挖掉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木清祈只是听着,便知道那模样定是触目惊心得很,她不愿去看,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只是入了地狱,实在是万分的痛苦,生前给那么多人带来了痛苦,死后自己要承受这万万年的痛苦,也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了。 天野是唯一一个敢去直视的,白鹭赞赏的看了一眼天野,“当了这么多年的引路人了,你这样勇敢且无惧意的年轻人,我倒是见得不多,你不怕吗?” 天野坚定且柔和的回答道:“这有何惧?他们做了恶事,做的本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事了,若是他们没有遭到报应,那这个世间的正义何在?人世间有正义存在,有法规约束,但人没办法做到绝对的公平,没有办法去理清每一桩的冤案,为每一个人诉清冤屈。死了以后,这里有神在审判,神不会误会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这些肉眼看着是十分令人觉得触目惊心,可是只要一想到,我们没有见到的地方,有千千万万的人因他而感到痛苦,晚辈觉得,他这是活该。” 白鹭点点头,“嗯,你这年轻人,倒是真的十分有魄力。” “白前辈过奖了。白前辈,晚辈可否冒昧问一下那位人士,生前又是如何的呢?”天野的视线看向另外一旁,也就是右侧地方,有一个人,一身白衣,浑身都是汗,看上去没有嘴巴,他是这一片的人,看起来,算是受罪受的最轻的一个了。 白鹭看了那人一眼,有些不忍心的摇摇头,“他啊,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神,受的是炼狱的火邢,这火刑万分痛苦,那嘴是叫仇恨他的人摘去了,即使再痛苦,他也出不了声。” 天野有些不解地问道:“惹怒了神?” 白鹭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这里可还有什么你们想知道的?那位邢姑娘,你有什么问题吗?” 木清祈见白鹭又点名了自己,就用视线看向了一个角落,不解地问道:“白前辈,为何那一片格外地黑暗?” 白鹭将等凑过去了一些,木清祈被吓得头皮发麻,庄周瑜更是吓得身子发抖,天醒的状况也不好,甚至连天野都觉得十分头皮发麻。 是虫子,密密麻麻的虫子,那个人的身上爬满了虫子,木清祈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立马回避了视线,脑海里还是浮现着那画面,那虫子大大小小都有,五颜六色的包围着那个人,啃食着那个活人。 那个活人满脸痛苦,痛苦的声音一声声回荡着这个地狱。 “那一片被老夫降光了,就连老夫看的都觉得恶心,又何况是来这里的人呢?所以除非有人特意点名了,不然老夫轻易是不开光的。为了让你们看的更清楚些,老夫还开了那里的声音。不过这地狱里,大部分的声音,太吵了,被老夫关上了。不然啊,这地狱里倒是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我们就连谈话都难得很。” 天野听着这引路人白鹭说着话时,不带什么情绪,就越发知晓为什么家里的长辈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尊敬这位引路人了。 木清祈想着这个时候,如果她能得到天野的赏识,那攻略起来的进度,会不会快一些。 强忍着方才那股子头皮发麻的劲,木清祈又说道:“多谢白前辈的贴心之举动,白前辈可否同我们说说那人的生前,清清有些好奇。” 木清祈说这话时,天野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木清祈猜到,他开始有些注意到自己了。庄周瑜是第一个注意到的,她心想:这个贱婢,还说没有想勾引天野哥哥,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他啊,生前爱赌博、爱pc爱到连幼女都不放过,爱说谎、爱诬陷人,总之也是各种恶事做尽,所以就在这地狱受着这万虫灼体之刑。” 木清祈听下来,是真的觉得活在这地狱里的人,身上背负的罪孽,个个都很深恶,她自认为是个怜悯心很强的人了,可是听完这些人的斑斑劣迹,她的怜悯心淡然无存,只是一脸冷漠的看向那个方向。 天野的眼里闪过一丝赏识之意,恰好就被抬头的庄周瑜注意到了,庄周瑜的妒意加深,看着邢清清,愈发不慢。 白鹭带着他们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个阶梯,阶梯看起来很高,庄周瑜心里有了“妙计”,找了个借口,从天野身边离开,走到了邢清清的身边,还有模有样的说道:“清清,麻烦你给我整理一下我的头发,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天醒看了一眼,周瑜怎么在这个时候要整理头发,真是麻烦。 木清祈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想了一下,十分有丫头样子的去帮庄周瑜弄起了头发。 庄周瑜觉得恶心,居然让邢清清碰了自己的头发,呵,很快她也要留在这里了。 趁着邢清清不注意,庄周瑜用力往后一倒,木清祈重心不稳,往后跌,随后很快就坠入,坠入一个让她十分不安的地方。 木清祈还没有站起来,很快又出现了一个人。 “天野—噢,不是,天野少爷?”木清祈看着天野,他皱着眉头,扶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头疼的模样,她确定下来了,徐一帆... 要来了吧? “嗯?”天野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脏兮兮的,身边还隐隐有着一股子味道,十分嫌弃,但脸色只是冷冷的,并没有多加说些什么。 木清祈看出来了,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十分灿烂又激动的笑容。 徐一帆微微戚眉,“你在笑什么?” 木清祈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我们好像坠入了一个深渊,一个未知的地方,怎么办?” 徐一帆看着这女子,越发的不解,“我们都坠入了这个深渊,你怎么还笑的...如此灿烂?” “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下来的,对吧?”木清祈方才就猜到了庄周瑜的用意,毕竟当时那个情况下,除了将人推下来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引人注目的害人了。 徐一帆和天野的记忆正在融合,恰好可以回答得上这个问题,“当时离你正好不远,想着将你拉上来,谁知一起掉了下来。” 徐一帆记得天野是担心庄周瑜,所以才离那地方近了些,没想到会发生有人坠楼梯的状况,下意识的,他就伸手想着去拽住那个人,结果自己被召唤来了自己,不过也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进了一个惩罚本呢? 萌萌只是有些敷衍的解释说:“这是系统可能出了些错误吧,总之你会喜欢喜欢那里的,虽然是惩罚本,但对你来说,和一个人想比起来,那点困境,你应该不觉得有说什么。总之,你就不要再有什么问题了。我这一切的一切,是真的在为你好。你个傻孩子,还是能早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就好了。” 徐一帆听着萌萌的话,十分的不解,但是既然萌萌难得的觉得烦躁了,还发了脾气,那自己还是不去追问的好,免得惹毛了萌萌,最后又是自己吃苦头。 第二百四十九章 果真是徐一帆啊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在惊叹,“没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的腿居然没事。” 话毕,她还活蹦乱跳了几下,想着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受到什么伤。 徐一帆看着有些无奈的说道:“白前辈说了,只要我们的心理作用不要过于强烈,这里一般是伤害不到我们什么的。你又没去想象自己受伤了,腿自然不就好好的吗?” 木清祈看着天野,现在的他,果真是徐一帆啊,这神态,这语气,换了以后,她整个人就瞬间不对天野这个人有认生的感觉了。 “噢,不过我们该怎么办啊?”木清祈一张脸,黑乎乎的,不过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眨巴眨巴的看着徐一帆,虽然徐一帆不认识她,不过没关系,她认识徐一帆,她对徐一帆知根知底就好。 徐一帆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这里的光线挺差的,索性还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目前看来,也没有能让我们出去的入口,静静等着吧,白前辈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 “好,都听你的。”木清祈觉得自己这把赌的十分的好,能把徐一帆召进来,她就觉得十分满足了,徐一帆的进度应该比她的快,毕竟徐一帆那里有个十分优秀的管理员,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木清祈做过假设,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先让徐一帆出去,所以她没有必要去刻意唤起徐一帆的记忆了。只要徐一帆能早日集齐五百鸽点,心无牵挂的早日出去,木清祈心里所愁的东西,就会空掉一大块了。 不过这个系统的设定,还是有一丝丝的人性化的,她现在最起码是可以掌控好徐一帆来的时机了,想想这点,她还要去“感谢感谢”那个庄周瑜呢。 徐一帆突然开口,看着她问道:“方才你怎么会坠落的?” 木清祈摇摇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为什么还要去说呢?” “可你还是想说,你既然说了这话,不就是指望着引起我的好奇心,再让我许下承诺,许下相信你的承诺,你再继续说的吗?”徐一帆直白的说道,他记得当时的那个距离,这个邢清清是不可能会自己坠落下来的,除非是有人推她。他知道庄周瑜不算是个好人,所以他心里有了些定夺,只是他想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答案。 “好吧,我被人推下来了,我就说这些,噢,对了,清清还没有好好感谢天野少年,多谢天野少年。” 徐一帆:“........” 木清祈无聊的在地上坐着,心里想着白鹭什么时候才会来,庄周瑜这次会有什么后果吗?真是个又蠢又恶毒的女人,明明知道是神在审判,还敢公然在地狱做恶事,她是以为自己十分能装,可以骗过所有所有的吗? 徐一帆也在耐心的等着,心里思索着这本的任务该如何去完成。 许久,白鹭才来。 徐一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白前辈好。” 木清祈立马也起来,就是腿坐的有些麻了,起来的时候,表情没控制好,有些许的扭曲,跟着恭恭敬敬的说道:“白前辈好。” 白鹭沉着一张脸,说道:“走吧,跟我回去。” “是。” “是。” 白鹭在前头走着,木清祈跟着徐一帆在后面走着,要不是自己身上现在脏兮兮的,她铁定要凑徐一帆更近一些。 “是老夫的过错,没想到会发生这事,不过该教训的,老夫已经教训过了。” 木清祈听白鹭这话,庄周瑜可能是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报应吧,不过这报应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甚至十分好奇,她回去了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个庄周瑜。 这个庄周瑜要是能一直保持善良就好了,那样的话,铁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落在她头上,毕竟她的出身,她的样貌已经是足以让她可以幸福过一辈子的了。 徐一帆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发声不合适,所以顺着问道:“不知白前辈教训的是何人?难不成这件事情,不是一件意外吗?” 木清祈撇了一眼徐一帆,这人装模作样起来,还真的是... 装的十分合理。 白鹭仍旧沉着一张脸,语气并没有改善的说道:“是庄周瑜推的,她可真是又蠢又坏,老夫已经狠狠的警告她了,若非看在她先辈祖父的面子上,老夫定不只是口头上教训上。” 徐一帆心里了然,这庄周瑜的先辈祖父是这白鹭当初还是大将军时的一名亲信手下,因为对白鹭有恩,所以白鹭一直让他们的后代过的富足幸福,就连入了这三重境界,白鹭都会尽力让他的子孙后代过的好些。只是他的那名亲信,他在这里几千年了,还从未遇到过他来。 木清祈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庄周瑜的先辈祖父做了大好事,救下了白鹭,并对他忠心耿耿的话,凭着那些庄家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有能力一直当着大富人家,有钱有地位的,就连死后的人,都有着白鹭的关照。 徐一帆自然也是问了一口,但是白鹭这回闭口不提了,白鹭认为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即使说出来是无从轻重的事情,他还是忌讳着祸从口出这点。 “邢清清,你可有什么怨言?” 木清祈真挚的摇摇头,她先前一时间未想到白鹭与庄周瑜先辈祖父的这一层关系,还只是以为白鹭知晓庄周瑜的心性,故此对她比较冷淡。现在看来,白鹭是不仅仅知晓庄周瑜的心性,更是有意想护着庄周瑜了。 木清祈要是没记错的话,因为庄家受到的福气已经延续有千年了,可他们光自己享福,还时不时造点小恶,从未想过去造福别人,除了出了个人良善的以外,大多数人都如此。 所以,即使白鹭有意照顾着庄家,但这福气在消减,到了庄周瑜这一代,庄家的人丁大不如从前兴旺。 庄家与庄周瑜同一代的,也就另外的两个男丁,这样一想,庄周瑜目前是庄家最小辈的女孩子,白鹭多照顾着些,也是情理之中。 木清祈若是敢表现出自己对庄周瑜有什么不满,怕是白鹭也要对自己这个小婢女有什么不满了。 虽说白鹭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上千年了,不过白鹭始终是个人,人都有私心的,人有自己讨厌的事物,也有自己喜爱的事物。这么多年来,能让他牵挂着的东西,少之又少,他能珍重千年的情谊,木清祈可不敢轻易冒犯。 “当真如此?地狱里多的是喜欢谎言的,撒谎可不好。” 木清祈认真地说道:“我是小姐的奴婢,小姐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清清应得的。” 徐一帆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邢清清方才同他独自在一起时,说起话来可不是这番低下的态度,她灵动鲜活,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是那种灵动鲜活,让徐一帆觉得,身处在地狱,那笑容就是最大的温暖了。她现在这番低下的模样,让徐一帆觉得有些不舒服,好似刚才的她,是自己的错觉。 白鹭看了一眼邢清清,没说什么,继续带着路。 庄周瑜一脸不安的站在原地,天醒十分自觉的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庄周瑜先前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不太好的,可是天野喜欢庄周瑜,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只能跟着尽量不去反感庄周瑜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庄周瑜居然敢把那个邢清清推下去,虽说那个邢清清就是个脏兮兮的奴婢,可是那也是个性命,庄周瑜在地狱里想着害人,天醒想想就觉得这个女人十分恐怖。 庄周瑜还同自己解释,说是因为邢清清想勾引天野,自己一时昏了头脑,才做出那种举动的。天醒可不觉得真相是那个样子的,天醒觉得自己一开始的直觉就是对的,庄周瑜就是个两面派的臭丫头。只不过庄周瑜装的好,再加上天野是个大直男,肯定什么坏的地方都没看出来过。 “天野,你回来了。”天醒看着自己的哥哥,心头才有了几分暖意。要不是家里人交代,一定要庄周瑜才能更好的办事,她都想这个时候,请白前辈先带着庄周瑜出去了。 庄周瑜一脸不安的看着天野,诺诺的说道:“天野哥哥,对不起,是周瑜的错。” 徐一帆念在这个庄周瑜还挺有用的份上,不冷不热的点点头,“都过去了,没事。不过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才是。” 庄周瑜见天野并没有生自己多大的气,心里松了口气,柔柔的说道:“周瑜知道了,肯定不会再犯了。清清,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木清祈觉得庄周瑜这模样,就是在恶心她,不过谁让她现在不占优势呢,“小姐,谈不上原不原谅的,清清哪有资格和小姐说这些呢,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的,只要小姐平安就好。” 天醒暼了一眼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心里冷哼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带出什么样的丫鬟来,一点主见都没有的丫头,被人推下去了,不生气就算了,还这副模样,真的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木清祈若是知道了天醒此时的想法,定是要跳脚骂骂咧咧道:“她懂个屁!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二百五十章 堕落的天使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地狱里各种凄厉的场景,木清祈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无意去细看了,毕竟若是去细看,那是真的十分影响心情了。 徐一帆还在试着融入这里的场景,他要适应,他现在是天野,他现在不是什么王爷,不是什么师兄,也不是什么廉齐曲,更不是路渊明。他是天野,他要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现在是个心性光明磊落又不失智慧的大男孩, 木清祈在思考,现在有个很捉急的问题,她需要放天醒五次鸽子,可是这地方就这么点大,她是怎么能放到五次那么多的呢? 本来以为攻略天野才是这本书真正的难点,现在看来这还是最简单的一个任务了。 白鹭带着他们在这地狱里走着,有时遇到自己想讲的人,就会主动开口讲一讲。若是没有的话,有人提出疑问,白鹭也会乐意解答。 庄周瑜在做坏事被抓了以后,就开始十分收敛,这个引路人白鹭和她说,若是她再做第二次坏事的话,她死了以后,也会下地狱的。 因为敢在地狱里做恶事的,那恶事会被放大,放大到她自己日后也要进来的程度。 庄周瑜清楚,这个引路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奴婢说出这话来骗自己,所以心里总归是为自己方才做的坏事而隐隐不安。 天醒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真心为了自己的父亲,在找永生秘方的了。 传闻中,三重境界里藏着一味永生的秘方,来者需要从地狱上到炼狱最后到达天堂。没人说过,永生秘方是在哪一层,只说当你游历完这三重境界,你就会获得。 天醒暂且就这么信着了,她觉得自己若是能将这凄厉、可怕到难以描述的地狱游历完,剩下的,她一定也可以。 白鹭看着前面有着一群无头的厉鬼,就对着他们说,“要不要看看那里?或者听听看那里的声音?” 还不待众人有什么回应,白鹭就将那一片照亮了来,视觉冲击伴随而来的还有刺耳让人心惊胆颤的哭喊声。 木清祈抬头,便看到的是一片血红,一群无头的身穿被血浸湿白衣的厉鬼,他们在哭着,他们在叫喊着,满脸的痛苦,与这地狱里的其他人一样,他们受着地狱之火的灼烧,死亡离他们是遥不可及,唯有无穷无尽的苦痛。 他们的五感被放大,身处在地狱里,为自己从前的罪过所承受着该有的罪。 “够了够了,白前辈,求你将这声音关掉,求你,求你。”庄周瑜心悸,她十分害怕,她害怕自己也会落得这种下场,她害怕的直直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缩成一团。 木清祈也很害怕,但她坦然无愧,看着庄周瑜那副可怜的样子,动了怜悯之心,便站在了庄周瑜的面前,带着安慰的意味说道:“好了,小姐,你别怕,清清站在你面前,就算真出什么事情了,也是先冲着我来。” 庄周瑜仍旧是一副被拔了刺的刺猬般蜷缩着。 白鹭看着,便收了手,他也不是特意要这么对这个丫头的,只是现在不给她打击重一些,不久后,他只怕会在地狱里见到她。 徐一帆也走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暖有力量一些的说道:“好了,周瑜别害怕,你看已经看不见那些了,我们再往前走,再往上走,就不会看见这些了。” 天醒看着庄周瑜的模样,也忍不住出声安慰:“那些厉鬼是长的可怕了些,但是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你别害怕了,庄周瑜,振作起来,我们往上走,走着走着,很快就到天堂了。或者你想想别的东西,缓一缓。” 庄周瑜许久还是没有缓过来,白鹭叹了口气,“庄周瑜,你若是还是这副模样的话,那后面的路,你可以不用走了。他们说的没错,到了炼狱和天堂,就没有地狱这么凄厉恐怖的场景了,可接下来很长的一段路,仍旧是在地狱里,你若是这样经不住,那老夫先送你出去好了。你认真听着,你现在若是选择出去,老夫还可以送你出去,接下去,你要是选择出去的话,你只能一个人从这长廊走出去。没有老夫在,这里会放着醒目的红光,那些厉鬼的叫声,会淹没你的耳。” 庄周瑜抬头,看着白鹭,张张嘴巴没有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确实人应该多做善事,只有多做善事,她才可以有好的结局,她死后才不至于来到这里,受着永生永世的苦。 可是她好害怕,剩下的地方也一定很害怕,她该怎么办?现在若是出去了,这里会给她留下一个很大很大的阴影,一个抹不去,即将伴随她一生的阴影。 庄周瑜在努力,十分用力地在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她才正值青春年华,她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她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白鹭催促道:“给个答复吧,不然就让老夫给你做决定了。” 这个庄周瑜也是个不成器的,真是不知道他那老朋友的后代,为什么一个个都是那副模样,令人匪夷所思。 庄周瑜最后还是继续往前走,为了去看看传说中只有美好存在的天堂,她要去看看天堂,去看看美好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路上,还有他们几个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着,就不会出事的。 “走吧,不好意思大家,是周瑜拖了大家时间了,周瑜接下来不会了。” 白鹭提着自己的灯,继续带着大家走了。 徐一帆见这里确实是越走越是可怕,到处是醒目的红,到处是在地狱里受苦的人。 “白前辈,这地狱的主人是谁?”徐一帆看着这里,比人间修罗场还更加令人心惊胆颤,所以好奇地问道。 “撒旦,这是撒旦的地方。” 徐一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撒旦的地狱,圣经中堕落的天使。 天醒没有听说过,便大着胆子,好奇地问道:“撒旦?可否麻烦白前辈说一说他的来历?他现在也在地狱吗?他是地狱的掌管着吗?还是说他也在地狱里受着这苦痛?” 白鹭见这丫头胆子还挺大,刚刚被吓成也没什么好脸色,现在就能这么清晰的说出话了,所以便同她娓娓道来:“撒旦,传闻中是坠落的天使,他原为上帝所造的天使之一,因出于狂妄,企图篡夺独一上帝之位而堕落成为魔鬼。但仍具有超人的本领对抗上帝,并引诱人抛弃生命与救赎之路而走向毁灭。不过,魔鬼终将于世界末日审判中被投入火湖受永罚。” “那现在呢?他现在在干嘛?” 白鹭的声音小声了些,“他啊,在人间诱惑着有欲望的人呢,一旦被他引诱成功的人,十个有八个最后都要进来这里的。” 天醒摇摇头,直白的说道:“可真是坏。” 白鹭笑了笑,“你这小丫头,说话还真挺直爽的,好了,走吧,老夫继续带你们走,前面还有更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你们爱不爱看了。” 白鹭这话一出,木清祈就知道,肯定是没好事。 徐一帆觉得这里好似看不到尽头,他觉得他们已经在这里走了很久很久了,可是这里,根本就办法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这里是地狱,只有血腥的苦痛的地狱,所以他才问道:“白前辈,这里要走大概多走?” 白鹭想了想,“可能和你们人间的时间,换算一下,三天左右吧。” 天醒直言:“那还挺短的,白前辈,我们现在走了起码有两天了吧?” 白鹭难得的笑了笑,似乎是被天醒这话给逗笑的,“你怎么会觉得有两天呢?这半日都还没到呢?” 天醒真的是瞳孔震惊,“半日...半日竟还未到?白前辈,这里的时日,和人间的,是有何不同之处吗?” 白鹭捋捋自己的胡子,说道:“其实也不然,这里的时日同人间的并无两日,只是这里的场景,你们也在亲身体会着,这么一个凄厉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人在这里待着会觉得时间过得快呢?” 徐一帆听明白了,“原来是受这里环境的影响,明明并无差别的时间,我却觉得在这里待了许久许久,这里实在是过于压抑和触目惊心了。” 木清祈心想:人确实是在自己快乐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旦到了痛苦的时候,这时间就过的,那叫一个慢了。 白鹭点头,赞同道:“不错,就是这么个理,其实想想也快了,你们也就剩两天半了而已。” 庄周瑜难得的讲话了,“可是这两天半,我感觉我半辈子都过去了,原来半日是可以过的如此漫长的。” 木清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弄着自己,还被吓到了,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居然是庄周瑜在攥着自己的袖子。 木清祈好奇地看着庄周瑜,庄周瑜不去对上这个目光,有些小傲娇的说道:“我就是想攥一攥,你不许拒绝我。” 木清祈轻挑眉,反正她现在脏兮兮的,庄周瑜都不嫌弃,她自然也不去说些什么。 笑死了,这算是自作自受了吧,因为她,邢清清没办法去洗澡,还把身上弄得如此脏,现在就算她闻到了难闻的味道,那也真的是自己作出来的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要离开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在想着剩下的两天半该如何渡过去呢,她现在都没办法和天醒搭上话,放鸽子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小姐,你说我们到了炼狱,这地方还会是如此狭窄吗?”木清祈看着庄周瑜,想不引人注意的问些东西。 庄周瑜果然是去问了白鹭,“白前辈,请问我们到了炼狱,这地方还是只有一条路吗?我们还是要待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吗?” 白鹭摇头,“这倒是不至于,这三重境界,大到无边无际,只是这地狱里比较危险,有些人啊,是活活在这里吓死的。所以我才如此看着你们,只走这条路,为的是保证绝对的安全。到了炼狱,路就不是这样的了。” 庄周瑜点点头。 他们在来之前,都吃了药丸,一种让人不吃东西也十分有饱腹感的药丸。 邢清清一开始或许是不知道为什么庄周瑜要逼着自己吃下那颗药丸,木清祈现在算是清晰的知道了,身处在这地狱中,怎么会有半点胃口能吃得下东西呢? 很可能你饿得不行了,总算能对食物下的了口了,结果一抬头,发现自己面前就是一副人在吃人的血腥场面,转头就该要吐出来了。 白鹭停了下来,十分认真的说道:“这在前面啊,就比这里恐怖的多了,而且那里的恶意太强了,我压不下去,所以那声音,你们就自己捂着耳朵吧。眼睛嘛,你们想看就看,若是害怕的话,就低着看着路。老夫就在前面走着,你们好好跟着就是了。” 徐一帆认真地点点头,他能看的就看一看好了,只是这地方确确实实的让人觉得可怕,也不知道萌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他弄来了这里。万幸他自认为为人算是光明磊落、黑白分明的了,既然坦荡无所惧,那就鼓起最大的勇气,不要去惧这些。 木清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平日里都不喜欢看什么恐怖片的人,居然被弄来了这里,前面的那些,她承受的够努力了,庄周瑜还在攥着自己的袖子发抖。 木清祈只能长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做好了更多的心理准备。 “捂好耳朵,走了。” 庄周瑜的手仍在攥着木清祈的袖子,木清祈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同她说道:“小姐,放开吧,捂上你的耳朵,你低头看着清清,清清往哪里走,你就跟着清清往哪里走,没事的。你看,白前辈都说过,那些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庄周瑜听着听着,心里上的压力,真的减少了一点点,听了邢清清的话,她将手放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低着头走路。 木清祈也害怕,可是她现在不能肆意依靠徐一帆了,她的守护神失忆了,她该自己强大起来了。 往前走,即使紧紧地捂着耳朵了,木清祈还是能听到阴冷凄惨的叫声,她还能感受到一阵阵刺耳的冰凉又阴冷的风打在她的身上。 四人都是十分狼狈的模样,只有白鹭,一个在三重境界已经待了上千年的引路人,丝毫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的,他仍旧十分稳定的走着,面色不变,身姿不变。 这一段路格外地长,木清祈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鼻头一酸,有眼泪想落下来了,可是她不可以这么脆弱,木清祈在强忍着自己惧意,这一切,她都不害怕,她是个好人,她没有做恶事,她无需害怕。 吕不鸽在鸽王系统看着木清祈如此狼狈和委屈的模样,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了让木清祈好过点,他又是一副贱贱的模样,对着木清祈说道:“喂,木清祈,你怎么了?不会是想哭吧?不是吧不是吧?这么轻易就要被打倒了?” 木清祈本来就是十分不好的状态,听到吕不鸽的声音,她的眼泪更加忍不住了,一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一旦哭了起来,这眼泪就跟个水库一样,想忍着却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虽然吕不鸽这话说的很贱,木清祈想骂他的,可是她听到吕不鸽的声音,就是觉得,她好想吕不鸽。 换作从前,木清祈一定打死都不承认,自己会有一天十分想念吕不鸽的时候。 吕不鸽本来是想激励木清祈振作起来的,没想到木清祈一听完他的话就哭了,吕不鸽都有些手足无措了,“诶,诶,你别哭啊,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嘛?木清祈,你可是铁血汉子,这些只是里的场面,你别怕,等你完成了任务,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把你弄回来。” 木清祈什么也没说,只是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在努力让自己不放声哭出来。她现在的悲伤,已经不是对这地狱的惧意了,她只是... 她只是想哭了,太久没哭了,许多一直在心里憋着的事情,突然间就憋不住了。 吕不鸽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可是对木清祈来说一点用都没有的样子,他只好闭上嘴,在一旁看着了,这本真的打败了不少的任务者,吕不鸽发自内心希望,木清祈能成长,成长到不惧一切,成长到完成这一本,完成大多数人眼里不可完成的东西。 木清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走着,一直在向前走着,她动不动就要被一切厉鬼给吓到,总有一些特别爱搞事情的,看到人,会十分兴奋的跑过来求救,可是那些厉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地狱里的一只厉鬼了,他们的模样真的能吓死活人的,而且他们是真的在地狱里出不去的。 好久好久,木清祈才听到白鹭在大声喊道:“快到了,我们快要离开了,孩子们,再忍耐一下。” 些许是看他们几个人真的是要不行的模样,才逼得白鹭如此说吧。 等到真的走出了这一个长廊,这一个长的不见尽头的长廊,木清祈松了口气,一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脏兮兮的丫鬟,发自内心的感慨道:“原来一直走着,消去心中的惧意,受住突如其来的恶意,只要一直向前走,真的会有尽头,带着亮光的尽头。” 白鹭笑呵呵的夸道:“这个感悟不错,每次啊,只要是跟着老夫,一路出了地狱的,走到这个分界口的人们,都会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收获,看来清清姑娘的收获不小啊。” 天醒也跟着说道:“地狱里真的充满了这世界上,你所无法想象的恶心、污秽、肮脏的东西,贪图一时享乐,选择为自己带来好处而去伤害他人的人,确实是只配待在地狱,地狱里就是他们的归属。不过走出了地狱,天醒也觉得,刚才经历的事情明明那么恐怖,走出来了竟然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情。” 白鹭捋胡子,也是一脸的赞同:“是啊,当你们经历过了,你们只会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坚持感到无比自豪,因为你们坚持下来了,因为你们得到成功了。所以经历过的一切连同刚才那些场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前辈说的十分有道理。坚持确实是一个十分难能可贵的品质,若是面对难题,我们都能有勇气去直面难题,选择坚持下去,那样再大的难题都不能算是难题了。”徐一帆刚刚的那一路过的并不轻松,他跟在白鹭的身后,一路小心翼翼的,面对着一群有的无眼有的无头有的又无手无脚的厉鬼,还是会突然冲到你面前的那种,他的心脏着实也经历了一番不小的考验。 庄周瑜还处在精神并不是很清楚的状态,她的眼神空洞,那些厉鬼刚才对她说话了,他们让她去地狱陪着她,庄周瑜只是喃喃自语地喊着:“不要、不要。” 木清祈看了眼庄周瑜,主动的牵住她的袖子,将她的身子换了个方向,“小姐,你看,那里有光,我们已经出来了,你看看你,不是好好的吗?前方就是炼狱了,我们最难的地狱都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路,已经变得轻松了许多,小姐,你快好好想一想,你成功了。” 天醒看着这个邢清清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还能去劝庄周瑜,内心是有些对她另眼相看的,她先前还以为这个邢清清不中看也不中用,现在看来还是她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中用的。 庄周瑜看着眼前的那光,意识有些慢慢的恢复过来了,眼里也有神了。 木清祈对庄周瑜是喜欢不起来的,但木清祈希望自己是个良善的人,她不要被归类为与庄周瑜一类的人,又或者是那种一脸冷漠的人。 徐一帆的视线也落在了邢清清的身上,这个丫鬟,挺有胆识的,徐一帆总觉得她给自己一种熟悉感,但明明他们不可能是认识的。 想来想去,徐一帆觉得可能是他认识的一个什么人也是这样的性格,他一时想不起来的故人或许与这邢清清是一个性子的吧。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让徐一帆不去过度关注到邢清清。 木清祈对于自己总算能离开地狱,感到十分高兴,虽然炼狱里的场景也算不得轻松,不过相比于地狱,她最起码不用一直处在那种环境里了。 “前面就是炼狱了,炼狱里的人,是贪恋过强的人,他们生前总有自己特别贪婪的一面,所以死后,经过审判,他们来了炼狱,来接受炼狱的洗礼。” 第二百五十二章 欲望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走进了炼狱,木清祈觉得这炼狱和地狱差的真的是太大了。 天醒看着这场面,很自然的就说道:“白前辈,这炼狱里的人,都十分人模人样诶。” 白鹭带着笑意看着天醒,摇着头说道:“你这小丫头,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别扭,这里面的人,与地狱里的人相比,那可真是算不得什么了。” “那个人在干嘛?”天醒看着一个人,看起来肥肥胖胖的,蹲坐在地上,笑得乐呵呵的,看起来... 呃... 很傻,可是他一会儿乐呵呵的,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绳子在发愁的模样。 白鹭看了一眼,“他啊,生前就十分的贪吃,什么都吃,每次还吃的特别多,对吃的欲望十分强烈,所以死后经过审判,来了炼狱。在这炼狱里,他要做的就是消去自己对吃的过强贪欲。你看看他,一身肥肉,膘的很,蹲坐在地上时,他可以停止运动,他自然是傻乎乎的、乐呵呵的,可是时间一到,他的身体会强迫他运动起来。他面前的拿根绳子,正是让他跳绳用的。这里是炼狱,每个贪欲过强的人,在炼狱里都会得到改正,直到某一天,他们洗去了他们的欲望,才可以到达天堂。” 木清祈轻挑眉,有些小小的惊讶,没想到贪吃也是一种罪,没想到吃太多,还要被关在炼狱里减肥。 徐一帆突然的开口问道:“白前辈,这人生前就贪吃一个毛病吗?只要他不贪吃就可以去到天堂里吗?” 白鹭想了想,“理论上,你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毛病。不过,正是因为他只好吃,其它方面的事情,他几乎都不兴趣,所以也正好没造下什么过错。而且他十分痴迷于吃,所以他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钻研,如何才能做出最好吃的东西,又如何才能将一样食材吃出最好的味道来。” 木清祈还挺佩服这个人的,话说,对一件事情,痴迷到了极致,往往那个人最后是能成为那个领域的佼佼者,这个胖胖还真的挺厉害的。 徐一帆点点头,“多谢前辈答疑,原来他的过往故事是这个样子的。” “若是他能不每天吃那么多的话,或许天堂可以为他而打开,只是他对吃的贪欲,还是让天堂的门将它拒之门外。你们可以在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领域上做到极致,但你们不能有过强的负面的欲望。这样,方可收获一个较为幸福的人生,即使死后,也能有个好结局。” 四人听着白鹭的话,都不自觉的点点头。 木清祈看着一个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又翘着兰花指,在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唱戏的模样,就十分好奇地看着。 这炼狱比地狱宽阔上许多,走在炼狱中,木清祈总有种觉得自己是走在精神病院中,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白鹭注意到邢清清在看着那个男人,便主动介绍道:“那个男人啊,实在是过分好色了,女色男色统统都不拒,若非不是他生前有钱有势的,是一堆人巴着勾引他的话,他怕是早就进了地狱。” 天醒有些明白了,便猜测的说道:“她虽然好色,同许多人发生过关系,但因为他生前从未强迫过什么人,所以并没有什么罪孽要算在他头上的,对吧?” 白鹭点头,“说的不错,所以他那副模样,就是炼狱给他的锻炼了。不过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够久了,所以现在都快成了个女人。” 木清祈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大家都在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大家点点头,“对不住,那个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最后快变成了女人,还是管不住的模样,实在是令人觉得好笑。” 天醒是只敢偷偷笑着的,因为那男人的模样滑稽,况且在天醒眼里,这种男人,就像个种猪,下辈子若是投胎的话,投成一只猪,也是极其合适的吧。 白鹭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继续一边走,一遍介绍着。 “你们看那个把自己倒挂在墙上发呆的男人,他啊,生前是个生意人,十分会做生意,每次大赚了一笔钱时,还会将自己的钱,拿出十分之一去捐献给穷人。不过,他对金钱和物质的欲望过重,所以他也只能待在炼狱里,等什么时候真的静心,消淡了那些欲望后,他可以选择再去天堂门口走一走,也可以选择去投胎,重新回到人间。” 徐一帆听说还有死后已经进入三重境界的,还可以再投胎,就有些好奇地问道:“投胎?是自己选择自己的下辈子吗?” “若是你已经消去你的欲望后,选择去投胎,你确实可以选择。若是你怎么也消不去你的欲望,就选择去投胎的话,那你无法拥有选择的权利。这三重境界,这么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木清祈见庄周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便大着胆子问道:“白前辈,这三重境界里,是只有人吗?那那些死去的动物呢?” 白鹭这么几千年来,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不免感到新奇,开始对这个邢清清刮目相看了,“三重境界里,确实是只有死后来这里的人,动物死后,他们会去到一个叫七重境界的地方,那里会将动物分类好,承载着那些动物的魂魄,老夫也只是偶然去过一次。再具体的,老夫就不知道了。” 木清祈恭敬的点点头,“多谢白前辈的指点。” 天醒觉得邢清清这丫头话好多,尤其是在庄周瑜被吓以后,整个人的胆子好像都大起来了,看着她,好像也没有觉得很讨厌了。 徐一帆也觉得这个邢清清有所不同,里,庄周瑜说什么,刑清清就会做什么,邢清清是个连对庄周瑜恨意都没有的小小丫鬟,怎么现在看起来如此不一样了。 木清祈悄悄咽了咽口水,好像她又没把握好尺度,所有人那种带着打量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唉,做一个安安静静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真难。 木清祈干脆就低着头,不说话了,看来下次有什么想问的,还是找庄周瑜来问好了。 庄周瑜本来对邢清清是十分厌恶和讨厌的,因为有她母亲这个前车之鉴,所以她对自己的丫鬟都十分厌恶,可是经历了地狱一游,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她没有资格去抱怨到她们身上,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会发生在自己母亲身上的事情,不一定也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庄周瑜在静静的想着,她在想她到底做错了多少事情,这些事情,她要怎么去挽回,她要怎么去弥补那些人受到的伤害。幸好邢清清还在她身边,她可以尽力的弥补她,这样自己就不算是个彻头彻底的坏人了。 还有,会发生那种事情,那个丫鬟有错,她的父亲同样也有错,父亲看上丫鬟的美色,受到一个丫鬟的勾引,就将那丫鬟纳为妾,正妻的宽容大度,在他父亲眼里,好像就是无止境的退缩。 庄周瑜想了许久,他们在说什么,她都没有心思去听。她现在虽然人处在炼狱中,可是她的精神,却仿佛停留在了地狱。 她要做一个好人,即使嫉妒心再强,她都不能再做什么坏事情了。 木清祈不知庄周瑜在想什么,反正木清祈觉得狗改不了吃屎,庄周瑜就算被吓过了,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她这承受能力也实在是太弱了,都在炼狱里走了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缓过来,幸好她还不至于人被吓没掉。 白鹭指着斜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堆人,他们在争吵,他们在互相殴打,他们骂骂咧咧的,看起来十分的暴躁。 “那边一大片的人啊,全都是金钱的奴隶,他们直到现在都对金钱充满了极强的欲望,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金钱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已经远离了他们。可惜啊,可惜,本该让他们能生活的更好的金钱却成了他们的主人。” 木清祈看着那群人,有的身上穿的是极好的锦衣棉布,有的身上是粗布麻衣。穿锦衣面部的人,明显是态度十分傲慢的模样,穿粗布麻衣的也吵的连续脖子红,丝毫不示弱。 天醒不解地问道:“白前辈,他们在吵些什么呢?明明都已经来到炼狱里,还在如此吵?而且吵得虽然大声,可是天醒好像什么都听不懂。” “他们啊,大概就是在为自己的一些利益而争吵,已经富有的人,他们抠门重利,贫穷劳苦一生的人,他们也在争取着自己的利益,谁会想生生世世都苦着过呢。至于为什么你听不懂,那就是炼狱的问题了。” “炼狱的问题?” “本就是企图净化人性贪欲的地方,又怎么会希望这里充满了肮脏污秽的语言呢?所以啊,他们说的话,虽然在你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很吵,但谁也听不懂,谁也不同去知晓他们说了怎样内容的脏话。” “噢噢噢,怪不得就只觉得吵闹,可是却什么都听不懂。” “他们啊,双方吵着吵着,总有一天会醒悟回来的吧,现在为时还算尚早。”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太爷爷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认真地听着,她觉得她来这一本里面,好像来了,不仅仅只是为了做任务的,她能亲身去感受一些大道理。 那些从前只是被大人挂在嘴上的大道理,现在一个个看过去,果然都是情有可原的。 木清祈还想知道这里有些什么样的人,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她目前好像还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独特的。可是她现在已经引起注意了,她现在若是再继续发问,他们会对她十分好奇的。 木清祈有些纠结的扶额,庄周瑜想着想着思路就明朗了过来,总之经过白鹭的警告,她要一心围绕着“善”字行事,从前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没办法阻止了,她现在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脑子清醒。 她甚至十分庆幸自己跟着天野哥哥还有天醒姐姐来了这里,否则她一定会继续作恶作死,直到她死后接受审判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的就什么都晚了。 想着想着,几滴眼泪从庄周瑜的眼眶出来,庄周瑜回过神来了,侧头望向邢清清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她一副揪着脸的模样,庄周瑜好奇地问道:“清清,你为什么这个模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木清祈又不是庄周瑜肚子里的蛔虫,此时是自然不知道庄周瑜在想什么的,所以她保守性的说道:“清清方才认真的听白前辈在讲话,听着听着,就十分好奇,没个人不是都有七情六欲的嘛,这里除了我们刚才看的那些,还会有什么比较不同于大群体的人吗?” 庄周瑜觉得这件事情挺好办的,就十分和善的说道:“我替你问问,你就在一旁认真听着就好。” 木清祈还以为庄周瑜是已经缓过来了,现在在努力弥补着自己在天野还有天醒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对自己如此好。毕竟她一来,就看清过这庄周瑜的真面貌了,要不是庄周瑜自视优雅,当时她那模样,怕是都想要动手对付自己了吧。 “白前辈,周瑜能冒昧问一下,这里还有什么样的人吗?” 白鹭见庄周瑜总算是能说话的模样,也十分乐意为她解答,只要她能想明白想清楚,那一切就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让老夫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噢,对了,还有一类人,一直被老夫忽略着,没想起来。这炼狱里,不仅仅是有贪欲十分强烈的人,还有一种人,他们既不好也不坏,所以也在炼狱里接受着洗礼。因为他们不好也不坏,所以真正接受到'善意'的洗礼时,他们改正起来比贪欲强的人容易的很。所以老夫也时常忘记这类人的存在,让老夫现在来看看有哪些人是属于这一群人的呢。”白鹭话毕,十分仔细地看着四周,想找出一两个这种情况的。 木清祈一直跟着白鹭的视线,好奇的四处看着,这地方的宽阔是让你一望无际的那种宽阔。而且这地方,是真的有些像精神病院,这里的人不会故意的大吵大闹,只是会突然大喊大叫。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模样,木清祈就很好奇,正常人待在炼狱里,会是什么模样呢? 这群贪欲过强的人,一个个还像戒毒所里的毒犯,十分戒不掉自己的贪欲,又十分想上天堂的模样,木清祈看的是唏嘘一片。 “你们看,那里有个在捧着本书读的人,他就是那一类的人。”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人的身上,木清祈倒是第一次见在这三重境界中,居然有看起来这么正常的人!!而且他站在树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长相还十分英俊,这种人,看起来身上就自带仙气,有没有什么贪欲,怎么会进不了天堂的门呢? 木清祈不自觉的歪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子看。 徐一帆无意中扫视过去,就发现邢清清在盯着那个男子看,还看的十分入迷的模样,眼睛都不带眨的,顿时就有些有些心气不顺。可是为什么心气不顺呢,他也说不上来,只当自己是有些嫌弃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吧。 “他啊,生前是一个富裕家庭的公子,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做什么恶事,家里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家里人让他娶什么样的女子,他就娶什么样的女子,后来那女子生不出孩子,他家里人便让他去纳妾,妾生了儿子,正妻要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妾不愿意,最后正妻用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将孩子抢过来,那小妾郁郁而终了。而那个男子呢,他始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明明心里清楚所有的事情经过,可是他却从未站出来为那个小妾说一句话。他的冷漠,他的愚忠,他的无主见,就是他不能进入天堂的原因。” 木清祈对这男子的好感,直线下降,原先还觉得这男子十分正常的人的模样,现在看来,这男子都还不如先前那胖胖的十分贪吃的神厨呢。 徐一帆见邢清清十分鄙夷的看着那个男子,不知怎的,心情好像是好了一些,真的是奇怪。明明是素未闻面的人,他干嘛一直想着偷看人家,还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木清祈见徐一帆正在看着自己,就回以一笑,十分灿烂的一笑。 徐一帆面色一怔,就挪开了视线。 木清祈继续认真听着白鹭说,白鹭身为已经有千年历史的人物,看人不仅仅是一看一个准,那说出来的话,也是满口的人生大哲里。 放在现代,白鹭一定很适合去当一名大学教授,虽然他的气质是像个体育老师,不过他真的很有文化很有见识的模样。 “这种人啊,明明是可以幸福的过着一生,可惜啊,他实在是太冷漠了,说白了也就是自私自利罢了。眼里只有自己,只要不侵犯到自己利益的,他就没有什么反应。你看,现在涉及到了自己能不能上天堂,他就开始终日捧着书读,他想从书里找到答案,上天堂的答案。殊不知,这个答案就在他自己身上。” 天醒看着那个男人,总觉得十分十分的眼熟,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转而又问向白鹭,“白前辈,请问那个男人若是能知晓自己犯了什么错,是不是就会好改很多?” “可以这样说,不过没人会去和他说的。” 天醒鼓起勇气坦白道:“白前辈,那个人,我见过。” 白鹭看着天醒,示意她可以继续说。 徐一帆为了符合天野少年郎的特性,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天醒。 天醒的目光正好扫过了自己,徐一帆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人... 很可能是他们家里的一个长辈。 “那人...可能是我们的太爷爷,我初见他,就觉得他十分的耳熟,我的爷爷、父亲,就连我哥哥天野,都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我看着他,就有一种悲伤感,我们的先辈,好像是有过这个故事的,这个故事,还是我们的太奶奶临终前因为良心不安才出来的。那时候,我的爷爷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太奶奶亲生的。” 徐一帆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身为哥哥,他自然也是要插手的,“白前辈,请问能否由我和天醒出面,去和我太爷爷提个醒?若是可以的话,那真的是太感谢白前辈了,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同我们的太爷爷好好打声招呼?虽然我们太爷爷很多地方都做错了,可是太爷爷他...终究是我们的太爷爷。” 白鹭一时间没去细想,就说道:“你们可以直接通过那一条路过去,就是长着永生花的那条路,那条路不会伤害到你们。” 等等,白鹭说完这话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害,你这小辈,竟然在语言文字上做文章,好多年没被人耍了,你啊你啊。” 徐一帆见白鹭没有生气,就放下了心,先道谢道:“多谢前辈,前辈此恩,我们天家定当世世代代铭记于心。” 白鹭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去了。 木清祈觉得这太爷爷冒出来的也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不过怪不得她觉得那太爷爷长的甚是英俊,原来是他的基因,才有了现在的天野啊。 天河见有人来了,他在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来看他了,“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来找我的?” “太爷爷好—” “太爷爷好—” 天河:“??什么?你们两个喊我什么?” 天醒十分有活力的重复道:“太爷爷!” “这是怎么一回事?”天河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女,感觉就比自己小几岁的模样,怎么会就叫上自己太爷爷了呢?这实在是荒谬。 徐一帆先开口问道:“不知您是否名为天河?” “是啊,我确实是叫天河。”天河见这二人,能在炼狱中叫出自己的名字,就开始相信他们应该是真的有什么关系的。 “太爷爷,我叫天野,这位是我的妹妹叫天醒,家父叫天赋。” “天赋—我的孙子天赋!”天河整个人都打起精神来了,“你们..你们真的是我的太孙子、太孙女!” “是啊,太爷爷,肯定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和您相同的血,所以我们能在这忙忙的炼狱中找到你。” 天河赶紧算了算时间,脸色就变了,“你们两个应当就是如现在般,正当少年少女的年纪,怎么年纪轻轻就去死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天河的悔过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天醒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太爷爷别担心,我们都活的好好的。” 天河纳闷的看着他的子孙,“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进入这里来的?这里不是只有死后的灵魂来能来的地方吗?” 天河想起自己当初刚去世时,有人领着自己来了这三重境界,接受审判,这里的人给自己看了地狱是什么样子的、炼狱是什么样子的、天堂又是什么样子的。天河直到现在,仍旧是记得自己当然在接受审判时的那份紧张,他们同样也给自己看了自己的一生,天河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仍旧害怕一不小心就坠入地狱。 万幸,他没有去地狱,虽然他没能成功上天堂,但是能待在炼狱,已经是比地狱好上太多太多了。 徐一帆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们是为了父亲来的。” “天赋?他怎么了?”天河的大孙子都已经当上了父亲,这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天醒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说起。 徐一帆简言意骇地说道:“父亲他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请来了各种各样的大夫,可是都没有用。后来,爷爷他用尽了各种方法,才请来了一位术士,我们机缘巧合下,就一路来了这里。为的是求的一味长生诀的药方,好回去医治父亲。我们已经从地狱里出来了,来到了炼狱,巧的是,在这里碰上了太爷爷您。” “难得我们素未谋面,你们却能认出我来,真是我们天家的好孩子呐。”天河十分感慨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从这两个孩子的身上都不难看出自己当初的影子。 天醒:“太爷爷,我们长的这么像,自然是可以认出你的。” 天河看着这两个孩子,便问道:“你们知道你太爷爷多少的事情呢?” 徐一帆没怎么犹豫就直接先问道:“太爷爷会介意我们的直言直语吗?” 天河摇着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都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了,心性早就被养的,淡的不能再淡了。你们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看你们这么有教养的模样,太爷爷觉得你们要说的话,也只是在为太爷爷我考虑,只是担心太爷爷我不能难接受罢了。” 天醒有些小小的惊讶,十分高兴的说道:“太爷爷,你可真是太聪明了!真的是如此!” 天河看着天醒这般活泼的模样,也有了些笑意,十分宠溺的说道:“你啊,还真的是个小丫头,好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徐一帆给了天醒一个眼神,示意她来说,天醒点头,直接的说道:“太爷爷,你直到现在还不能进入天堂,是有原因的,可是...您好像一直都没有找对自己的原因。” 天河自知确实是如此,他真的找不到原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的白衣上有很大一块黑点,他怎么反省也消不掉。可是他自认为孝顺听话懂事,对父母,对长辈,永远都是那么彬彬有礼。对自己的妻子给予尊重,对自己的孩子给予教导。若是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也会伸手去帮助他人。 “不瞒你们两个说,这么多年来,我看了很多很多的书,可是我确实是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唉,在这炼狱里,想想是待了很久了。”天河十分惆怅的模样,方才还是一副淡淡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就是有些愁眉苦脸的模样。 徐一帆看着这个天河,还能有些愁眉苦脸,看来是在意自己能不能去天堂的,所以便开口说道:“太爷爷,你有过你自己的主见吗?你当年喜欢的真的是太奶奶吗?爷爷他不是太奶奶亲生的,而是另一位太奶奶生的,对吧?” 天河点点头,“这倒是,我死的早,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当初我本来听你们太太爷爷还有太太奶奶的话,就娶你们的太奶奶,可是你们太奶奶身子有问题,生不出孩子来。若是断后,那该是多大的罪孽啊,所以我就又娶了一位。” 天醒觉得她的太爷爷还是没有明白,就直接的说道:“太爷爷,你的孝顺叫愚孝,你只是一味地听着太太奶奶和太太爷爷的话,你过于冷漠,冷漠到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还有你既然娶了第二位女子,你知道的,她死的很早,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太奶奶抢走了,所以郁郁而死。你在地狱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她们吗?” 天河摇摇头,“我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便日日钻磨研究,我原本是十分想不通我到底做错什么?我的白衣上为什么会有一大块的黑渍,现在经你们的提醒,我好像是有些知道了。” 天醒和徐一帆都点点头,看着天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谢谢你们愿意过来指点你们的太爷爷,好了,你们走吧,去为天赋的孩子找药吧,你们的太爷爷,是时候跳出自己从前刻板的想法了。”天河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到底做的不对了,他愧对了她,也愧对了自己。 徐一帆领着天醒离开了,天醒站在白鹭的周围,看着天河。 天河早已放下了手中的书,他慢慢的想起了自己的一辈子。多久了,他居然能再次想起来,天河苍凉的自嘲一笑。 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只告诉他,他应该孝顺,他应该听话懂事,娘亲和爹也只是告诉他,要好好读书,书上说的都是圣人的道理,圣人的话,都值得去深思借鉴。 所以天河自小就努力用功,他的爹娘说了什么,他都会认真地去照做。 可是他十六年那年,有个平日里就十分爱玩的同窗带着他出去玩了,当时他就在一间小茶馆认识了梅娘,梅娘是个十分温婉的江南女子,因为家里的爹爹要来此地做生意,所以她和她的娘亲便跟着来了。 天河对梅娘是一件钟情的,可是他的娘亲还有爹爹给他安排好了一位妻子,他的妻子出身高门第人家,是个自幼同他一般,饱读诗书的女子。天河从未和自己的爹娘提过有关于梅娘的事情,他只是十分自私的一边偷偷同梅娘幽会着,一边答应下了爹娘说的那门亲事。 后来,他真的取了那个小姐,小姐叫雅芝,是个十分儒雅的女子,为人大气,身上就带着一种贵气。 雅芝知道天河在外面还有个交好的女子后,就让天河断了与那女子的联系,天河想着自己既然成家了,是该把重心放在家庭里,所以自己擅自断了同梅娘的联系。 梅娘或许以为这人是出了什么事,迟迟没有来找她,所以日日在等着他。 直到过去了约莫两年,雅芝是真的无法生子,家里的爹娘都十分着急,他娘亲说要为他娶个小妾,天河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就是去找梅娘。 可是当他时隔许久再回茶馆时,他发现梅娘早已不在那里了,那里的茶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胭脂铺子。 天河进了胭脂铺子,买了两盒胭脂,回到家后将一盒送给了雅芝,还有一盒,他一直在留着。 直到某一日,她的娘亲领回了一个女子,说是因为家道中落,所以被她买回来了,那女子长相温婉且是个江南女子,看着就顺眼。 天河在未纳妾前,从未去见那个女子,他只觉得他的娘亲会为他安排好的,所以他从未主动问过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娘亲同他说时,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直到纳妾那日,连个正经的结亲仪式都没有,只是让那人坐着轿子从小门进来了。 天河本就只是想留个子嗣,可当他掀下红盖子,看到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竟是梅娘时,天河整个人都愣住了,“梅..梅娘。” 梅娘只是呆呆地看着天河,她已经哭不出来了,没有什么情绪能让她再宣泄的了。 天河看着梅娘那模样,不自觉的就害怕起来,哄了半天,才将梅娘给哄高兴来。天河自以为梅娘入了自己的家门,自己会对她很好很好,毕竟梅娘是唯一一个自己动过心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十分心悦的女子。 可是他们就甜蜜的过了一小阵后,娘亲提醒他不要冷落了雅芝,雅芝毕竟还是正妻,所以好景不长,天河又成了一个愚孝的人。 梅娘终日不见天河来,即使是自己怀了身孕,大多数时候,也就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呆呆地坐着。 天河以前不懂,他自认为他什么都做的很好,现在突然清醒过来的天河,才深知自己有多对不起梅娘。 他爱的是梅娘,可是他却为了不与爹娘争吵,就闭口不提此时,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让他娶到了梅娘,可是他没有好好珍惜,他只是在发自内心的高兴,却不曾做过什么。 天河十分悔恨,若是他敢于为了自己的爱,有所付出,有所行动,那梅娘就不会郁郁而终了。 梅娘死的那天,天河感觉自己的心在揪心的痛,可怜他居然现在明白这些理。 天醒看着天河泪流满面,一脸痛苦悔恨的模样,这才安心的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我们走吧,耽误大家时间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天堂门前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后面的事情,徐一帆相信天河会有好的结果的,毕竟他方才看见天河身上变干净了一些。一个人若真想从炼狱中洗干净,他要反思的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天河能把最该醒悟的事情醒悟了,这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 天醒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事情,虽然她还没有拿到这三重境界里的永生决,不过她也算是为自己的家族做了一件大好事了。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同家里人说说,让家里人好好夸夸她。 木清祈看着天醒,笑得如此开心,就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是办好了。 她方才同庄周瑜一起站在这里等着的时候,庄周瑜还同她道歉了。 木清祈真的是觉得不可思议,天醒和天野都不在,庄周瑜居然会愿意主动和自己道歉。一旁的白鹭一点都不吃惊,像是已经料到会有这件事情的模样。 只有木清祈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接受了,因为庄周瑜也说的十分直白,若不是因为自己才明白做了坏事,以后是要下地狱的,她才不会同她邢清清如此说话。 正是因为她庄周瑜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所以从前对邢清清有多坏,她日后都会慢慢弥补过来的。最起码,她要趁着她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能多赎罪就多赎罪一些。 只要自己现在现在多多做善事,死后,应该最起码是可以待在炼狱的,庄周瑜现在若有不安心的事情,那怕是只有不敢面对死亡了。 白鹭回头看了一眼,“走吧,既然都回来了,现在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木清祈点点头,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应该如何接近天醒呢?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小小小的奴婢,连说话都不太有权利的一个小奴婢,怎么去和大户人家的小姐攀上关系啊。 走了这么多天,木清祈早以习惯自己身上是脏兮兮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变干净。 白鹭一直在带路往前走,这一路上,木清祈都在十分好奇的看来看去,只是一个个的,看起来都不太正常,木清祈猜想:他们大概都是在痛定思痛的反思,却又无法通过行动去改正吧。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可能就是这群人。 “前面就又是一层几百个的阶梯了,上了这层阶梯,你们就会看到圣光。”白鹭十分虔诚的看着眼前的阶梯,双手握了起来,同样十分虔诚的朝着这个阶梯鞠了个躬。 徐一帆有模有样的学着,剩下的几人自然也是跟着学了起来。 白鹭带着大家往上走,木清祈在后面跟着,这阶梯就跟天梯一样,怎么望也望不到尽头,她抬头看只有神圣的光。 她也觉得神奇,居然有光束,是能带给她神圣感觉的,木清祈心中有种直觉,那直觉隐隐预约在告诉她:那个地方是要通往天堂的。 除了天堂,木清祈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自带圣光的了。 这几百层楼梯,就是进入天堂的第一层小考验而言。白鹭走起来,一点都不吃力,如履平地般,顺顺畅畅,速度十分平稳的走着。 徐一帆是觉得走楼梯走久了有些吃力,好在天野这个身体活力满满,所以只要他保持着有规律的节奏,保持着较好的呼吸,他还是可以走的上去的。 天醒也是个活力满满的丫头,几百层楼梯,与她而言,就是有些累而已,不过让外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她还是可以做到的。她才不想气喘吁吁的在那里走着,还不待别人瞧不起自己,她自己就会觉得异常奇怪了。 庄周瑜虽说不是个练家子,她只是个富裕人家出来的大小姐,不过因为多年优越的生活,所以她的身子底子也不差。走几百层,还是能走的下来的。 惨的是木清祈啊!这个邢清清,一个小丫鬟,虽说整日是一直在干活,一直有很好的在“锻炼身体”,不过她向来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所以她十分瘦弱。 木清祈本身就在运动方面没什么技巧和经验,毕竟她从前是个易瘦体质,稍微少吃点,就自己瘦下去了。所以她爸妈还有白桃桃总是让她一直吃吃吃,免得她瘦成个白骨精模样。 现在,几个人中,就只有木清祈爬的上气不接下气,模样有些狼狈。 徐一帆看了一眼,不免叹了口气。木清祈有些受伤,徐一帆刚才那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要不是徐一帆不记得她了,她是一定会生徐一帆的气的! 徐一帆在原地停了下来,木清祈只是低着头,努力的往下走,她感觉自己再走下去,就真的要用手去爬上去了。 “嗯?”木清祈有些纳闷,她的面前有一双白白净净的手,顺着这手所在的地方,木清祈抬头看,是徐一帆,“天野少年...这是何意?” 徐一帆只是轻挑眉,实话实说自己的想法:“我们既然是一起同行的,那就是一伙人,既然你走不动了,那就我拉着你上去好了。不过,你若是觉得我对你有所冒犯的话,那就算了。” 徐一帆本想让那个邢清清抓自己手臂的袖子往上走的,可他后来认真想了一下,那样子邢清清好像会走的更累,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对邢清清伸出援手。 几百层的楼梯,虽然看起来就跟没有尽头一样,但实打实的一层一层往上走,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平地。 木清祈走的火都出来了,“白前辈,清清想冒昧问一下,这个楼梯,到底是有几层啊?这几百层,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木清祈一开始是一边数着一边爬的,她告诉自己,等自己数到了500,自己一定会看到平地的,可是500过去了,木清祈仍旧是看不到平地,再后来600、700,木清祈数到后面,干脆就不数了。 白鹭十分镇定的回答道:“老夫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九百九十九层,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年轻人,就爬这么点楼梯,你们就不行了?还不如老夫我呢。” 天醒也是有些微喘气,不过她很快就缓了过来,并且十分自豪的说道:“不是的噢,白前辈,你看,天醒不就跟您一样,好好的上来了嘛。” 白鹭捋捋自己的胡子,没说什么。 木清祈放开了徐一帆的手,对他笑着感谢道:“谢谢你啊,天野少年,此恩,清清得空了,一定还您。” 徐一帆没说什么,就只是将视线放在了白鹭身上。 庄周瑜发觉自己的妒意又上来了,她十分害怕,她希望自己不要再有那种感觉了,真是可怕。 白鹭一脸正经的沉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天堂门前了,不过你们需要通过审判,是天使的审判,不是神的审判。天使会审判你们是否有资格进去一览天堂,天堂里的人,都是十分美好且虔诚的人,因为怕把天堂弄脏了,所以即使是要进去的人,也是需要经过审判的。” 徐一帆问道:“白前辈,请问下天使在哪里呢?我们几人该如何通过审判?” 白鹭摆摆手,“稍安勿躁,天使在来的路上了,不过等会你们若是有人拥有一览天堂的机会,你们就可以自行进去了。老夫是没有这个资格能跟你们进去的,虽说老夫是这三重境界的引路人,但老夫终究是进不去这天堂诶。” 木清祈好奇的问道:“白前辈,那以前进去的人多吗?” 白鹭摇摇头,“少的很噢,就连死后经过审判的人,他们也只能站在天堂的门口,目睹天堂里的模样,但这天堂门呢,他们是怎么踏也踏不进去的。” 木清祈有些担心了起来,这本《炼狱者》发生的场景,大多数都是在三重境界里的故事。她知道天醒和天野是可以进去的,可是她自己呢?原中,邢清清这个人可是连试一试的资格都被庄周瑜剥夺了。 木清祈有些堂皇,她若是能进去,那就是万事大吉大利,她若是进不去,那她可就真的危险了。 若是等到这本书的进度条,都已经拉到了快大结局的进度,那自己是要另外遭受一份惩罚的。 木清祈有些懊恼,于是对着白鹭再次问道:“白前辈,请问下那个天使是以什么判断你能不能进天堂去的呢?” 白鹭知道这个,所以就将答案说了出来:“能不能进入天堂,依据是灵魂的心性。” “灵魂的心性?”木清祈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灵魂不就是灵魂吗?为什么灵魂还有心性? 徐一帆也在琢磨着这话,“灵魂的心性,是说天使看的是一个人灵魂中的天性,是否是纯洁良善的吗?” 天醒也在分析着,“灵魂的天性?天使是在看一个人是否拥有高贵的灵魂?高贵的灵魂是否带有美好的心性?” 庄周瑜觉得这个天堂门,自己是十分难进去的了,好在她觉得她自己来这里,算是收获最大的了,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长生诀是什么,不过她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提前得到了救赎,一个关于死后灵魂的救赎。 所以,等会儿的结果不论如何,庄周瑜都会尽量让自己快乐的接受下来,她要好好修身养性,让自己成为一本没有阴暗面的好人,总有一天,她可以进天堂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净化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还没有谈论出什么结果来,天使就来了。 天使的头上有个黄色的光圈,身穿着白色羽衣,一脸的祥和和善意。 “白鹭,是他们四个想要进去吗?”天使看着白鹭,这白鹭在三重境界当了几千年的引路人了,大多数在三重境界办公的人,都知道白鹭。 白鹭点头,“就是他们四个,你就看看,看看能进去几个。” 白鹭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身上背负过杀戮,所以这天堂,除非他选择去投胎,重来一辈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进去,但是白鹭还有未完结的心愿,他终究是耐住了这千年的寂寞,不愿离开。 天使一个个打量了过去,很快便双手握十,十分虔诚的祷告,她在祈求神的帮助,赐她一双辨别黑白善恶的眼,让她去选择这些人。 木清祈十分虔诚的看着天使,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天使,天使长的真的很纯洁很神圣。 神圣到木清祈都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天使,天使朝她看了一眼,还微微的笑了笑,木清祈感觉自己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天使受到神的喻意,柔和的说道:“麻烦天野、天醒还有邢清清随我一起来。” 庄周瑜的脸色明显的变了,“果然,我现在是进不去的。” 徐一帆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站出来安慰一两句,因为他的cp是这个庄周瑜,可自己这次的任务也不关庄周瑜什么事情,他发自内心的不想去安慰。 天醒看着自己的哥哥天野,用力地捅了一下天野的胳膊,小声地催促道:“你倒是去安慰一下人家啊。” 徐一帆这下是真的不能不去了,他生硬的走到了庄周瑜的前面,努力不让自己尴尬的说道:“周瑜,你别难过,多做好事,以后可以进去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年纪还小,会犯错误是很正常的。” 木清祈听着这话,感觉这话比发好人牌还要好人牌,而且这话的感觉,也十分的官方。 天醒只是在暗暗打量着邢清清,不得不说,她对这个邢清清感到好奇了,她明明是那么脏的一个小丫头,她居然也有进天堂看看的资格。看来这个人是的的确确的不坏,庄周瑜的坏已经被自己看在眼里了,可是这个邢清清到底哪里好呢?天醒还没有看到,所以她很好奇。 “走吧,让我暂时的代替一下白鹭,做你们一小阵的引路人。” 徐一帆出于责任心,问了一句:“那白前辈,不知我们进去后,周瑜怎么办呢?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白鹭捋捋自己的胡子回答道:“老夫会带着庄周瑜回去炼狱,让她在炼狱中好好清心,你们没离开之前,老夫也不会让新的人进来,所以老夫也会在炼狱等着你们。带你们上来的路,都记着的吧?” 徐一帆点点头,这路并不复杂,很好记,只是累了一下,不过是下去的话,肯定是比上去轻松的多。 白鹭放心的点点头,“那老夫就不管你们这些小辈了,去天堂里面,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圣洁吧。记住,不可胡言乱语,不可动歪心思。祝你们好运,孩子们。” 徐一帆点点头,“谢谢您的指点。” 木清祈发自内心,感谢的说道:“谢谢白前辈的照顾。” 这个时候自然也少不了天醒,天醒一脸认真地说道:“白前辈,我要去天堂为我的父亲寻找永生决,就不能陪你聊天了,你可以先让你的耳根子清净那么几日了,等天醒出来以后,再找您好好唠嗑。” 白鹭笑笑,“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老夫见过性子活泼的,就是没见过胆子像你这么大的,竟连老夫都敢调侃。” 天醒也跟着笑笑,还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的说道:“那还不是白前辈您为人善良,所以天醒发自内心的将您当做亲长辈看呢。” 白鹭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好了,你们跟着这位天使去吧,老夫带着庄周瑜去炼狱了,祝你们幸福,几日后炼狱见。” “嗯嗯嗯....” 天使看着这三个少年人,就指名道姓让邢清清来开门。 木清祈听话,乖乖上前去开门,这天使肯定对他们的过往经历都一清二楚,否则她不能什么都不问,就可以准确的说出他们的名字。 木清祈的手刚碰到天堂的大门,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接受着圣光的沐浴,门缝里露出来的光,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木清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也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她看着自己的手,她惊奇的发觉,方才还脏兮兮的手,现在居然变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 身后的天醒和徐一帆看着邢清清这变化,也觉得十分神奇,眼神中的惊艳不加分好隐藏,因为邢清清身上的污渍被洗清了,她整个人光看背影,就十分的让人觉得圣洁。 木清祈打开门,转过身,看向他们二人。 徐一帆的眼里尽是惊艳,他之前从未发现,邢清清原来是生的那么好看一人,她的眼睛很好看,已经是身着一身白衣的邢清清,此时此刻看起来就像个仙女。 天醒更是直接“哇”出了声,她也是从未料到邢清清居然可以生的如此好看,这眉眼如清风明月,这高挺精致又小巧的鼻子,这微笑唇,这身段,这气质。 木清祈一脸懵懵的看着那二人,有些不自觉呆呆地问道:“天野少爷,天醒小姐,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为何?” “你太好看了,邢清清!怪不得那庄周瑜之前那么提防着你,还把你弄得脏兮兮的模样,本小姐之前怎么从未发现你竟然如此好看呢。”天醒笑嘻嘻的,美好的事物她都喜欢,她之前不知道邢清清脏兮兮的皮囊下,是有着一颗美好的心灵,她现在知道了,原来邢清清不仅仅有着一颗美好的心灵,她同时也具有一个美丽的外表。 天使察觉到有不妥的地方,所以在他们进去之前先解释道:“进了天堂,就没有你们人间那种高低贵贱的阶级之分了,大家都是分你我,对于老年人,可以尊称您,人人平等,所以你们若是进去了,记得忘记掉你们俗世中那种高低贵贱的阶级之分。” 天醒连忙点点头。 木清祈也是,同时在心中暗喜,看来她总算可以不用一直称呼他们少爷小姐的了,她可以不当一个小奴婢好几日了,耶耶耶耶耶。 徐一帆也淡淡然的点点头,他本就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那里思想先进又开放,早已经是人人平等的时代了,老是听着有人叫自己少年。徐一帆他自己也觉得十分的不习惯。 木清祈还有些好奇地问着天使,“请问天使姐姐,为什么我突然就变干净了?是因为这圣光的沐浴吗?” 天使:“.....因为你身上脏兮兮的,会影响到天堂里面人的正常生活的,我可不想被投诉...所以我就给你使用了净化,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你本身的模样,希望你可以好好保持下去。” 木清祈感觉有些许的尴尬,这要怪也应该怪到庄周瑜的头上才是,可是这尴尬怎么会要她木清祈来承受呢。 “呵呵呵呵,我一定会好好保持的,谢谢天使姐姐的提醒。” 天使看了邢清清一眼,就没说说什么了,“走吧,你们三个人可以跟着我一起走了。” 天使带头,进入木清祈刚才开门的门,木清祈的眼光还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个门,那个由她来打开的门。 天堂里面的空气都是让人觉得幸福的,木清祈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的嘴角带着笑意。 天醒在盯着邢清清看,她也走进来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也变得干净了,就是她身上变化其实不大。 木清祈一脸纳闷的看着天醒,吞吞吐吐的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天醒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就喜欢美好又好看的事物,所以没忍住,就爱盯着你看了。” 木清祈有些脸红,这话听着人实在是有些害羞,“谢谢你,不过你可以收敛一点点吗?不然这目光,让人觉得有些负担了。” 天醒认真地点点头。 木清祈在想,自己总算是有一副能吸引人的皮囊了,这天醒已经是喜欢自己的了,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制造放鸽子的机会呢? 天使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了一处空地,“这里暂时还未有人居住,你们可以自己动手,去盖一座屋子出来,这里可以让你们待上五日,这五日,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没事情的话,可以自行在天堂里面逛。这里的每个人都生活的很幸福,他们生前的故事也都很精彩,你们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和他们交谈交谈。” 木清祈觉得这天堂,果然是天堂,可以和天醒一直相处,又有话题可以聊,还能仗着天醒现在喜欢看自己的优势,多和天醒搭上话。 木清祈觉得这五日,她最起码每日都要成功放天醒一个鸽子了 。要不是这鸽王系统有时间的规定,木清祈真想在一天之内将五次的鸽王任务统统都完成掉。 第二百五十七章 独自行动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天使和他们三人告别以后,留下了一个铃铛,就先告辞了。 徐一帆看着面前的空地,对着她们两个女孩子说道:“我现在去找一些木头来,你们可以去找一些干草、棉布之类比较轻的东西过来。” 天醒十分女汉子的拍了拍自己哥哥,“嘿,哥,想不到你居然也有对我这么宽容的一天,这都搞的有些不像你了。” 徐一帆淡淡的看了一眼天醒,学着天野的语气说道:“去你的,那不然你跟我一起般木头?要不是看你姑娘家家,日后还要出嫁的,你以为我会对你心软?” 天醒冲着天野做了一个鬼脸,就兴高采烈的拉着邢清清一起去找棉布了。 木清祈被天醒拉着带着走,刚才天使有交代,他们可以挨家挨户去向这里的人要,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去获取。 木清祈和天醒都以为她们可以很容易就要到棉布和草席,可是事实和她们想的差距可真大。 她们挨家挨户的敲,可是他们要不然就是家里没有的,要不然就是家里面正好需要的。 木清祈一脸无奈的蹲在路边,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天醒,就提了个注意,“天醒...呃,我可以称呼你为天醒姐姐吗?” 天醒十分乐意的点点头,“当然了。” “天醒姐姐,要不然我们分开再去问问看吧,这里场地挺大的,约莫半个时辰,我们回到这里见面?” 天醒觉得两个人分开办事情,效率确实是可以提高不少的,只是这里,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天使只给了一个铃铛,她们两个分开走的话,好像有那么一些些不安全,“可是你认得路吗?我们要是迷路了,找不到彼此,还和天野也走散了,可怎么办?” 木清祈一脸淡定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天醒姐姐,天使姐姐给的铃铛不是在你手里嘛,若是等到明日,我们还不能碰上面,你就摇动铃铛,找天使姐姐来帮忙呗。而且这路旁有许多的草类植物,我们可以摘下一些叶子,一路留下记号。” 天醒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若是风一吹,这些叶子不就飞走了吗?” 木清祈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这沿路也有不少的小石子,我们用石子将树叶压在一些不容易被风刮走的角落就好了。这些事情做起来挺简单的,不是吗?” 天醒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这天若是黑了,天野就白去搬那些沉重的木头了,为了今晚能有个地方好好睡,天醒就点头答应了。 木清祈以防万一,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天醒姐姐,记住,若是最后我们真的找不到对方了,你起码要等到第二日才能摇响铃铛去找天使,不然我们太快麻烦天使不太好。” 天醒点头表示知道了,“好,我走了,邢清清,你照顾好自己。” 这天堂里面不会有什么真正坏的事情出现,也不会有坏人的存在,所以天醒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邢清清独自行动,还是挺放心的。 木清祈思及地狱和炼狱的场景,她十分确定,若是想完成放天醒五次鸽子的主线任务,她必须在他们还能留在天堂的这五日完成,否则的话,五日过后,她们重回了炼狱,她是极其困难可以脱身去放天醒鸽子的。 天醒自然是不可能猜到邢清清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十分认真的想尽法子去弄棉布和干草。 木清祈记得书里有提到过,这里有个地方,是个棉布厂,里面的老板生前就是搞这个的,他对棉花爱的深沉,同样也以制作棉布为乐趣,所以即使来到了天堂,他仍然是每日辛辛苦苦的去开垦天地,等到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后,种棉花的事情很快就被他安排起来了。 木清祈很佩服这种人的这种精神,这种对自己热爱的就一直坚持下去的精神。 她不清楚棉花厂究竟在哪里,她想请那个棉花厂的老板帮帮忙,替她制作三个帐篷,这样的话,他们这五日睡帐篷,有棉布打地铺,有棉被盖着,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木清祈先是用叶子和石子弄了几个来来回回的圈,再在那些圈里面伸展出来一条条线,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天醒暂时不要找到自己。而且经过自己的这一番布置,等任务成功后,自己回去找天醒的时候,也有借口可以很好的说出来。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木清祈是可以找到那个棉布厂的,等她找到棉布厂,带回去了棉布,再带回去可以用来做帐篷的大块布料时,搭配上徐一帆搬来的木材,他们今晚就可以有着落了。 天醒应该是不会责怪到自己头上的,木清祈的脑子里在想七想八的,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每次都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情,算不算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但幸好起码这天堂她还是能进来的。 其实在来的路上,天使就和木清祈说过缘由,还是木清祈主动问了原因,天使就直接回答了。 木清祈有些好奇地问道:“天使姐姐,为什么我这么脏兮兮的一个丫头,可以被净化,进来天堂看看啊?” 天使看都没看她就说道:“因为你的命运凄苦,你从一出生起,就被你的酒鬼爹爹卖到了大户人家做为一个丫头。在你尚不具备能照顾自己能力的时候,你就总是受到不好的待遇。再后来,你接受调教,对自己的主家忠心耿耿,并未有过什么不怀好意。你会打开后门,将府上剩下的食物送给乞丐吃,你会在自己有能力后,去好好照顾和你一样遭遇的小孩子。你会不抱怨,只是乖乖做事。虽然你看起来确实是没什么大优点的模样,但勤勤恳恳、心怀善意,这就是最大的优点了。” 木清祈那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这邢清清也可以跟着进来天堂,她仔细想想,邢清清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坏的大毛病,若是深入讨论的话,邢清清还能算的上,是一个十分好的女子了。她具备了一般人都难以具备的品质:宽容。 “诶,你是何人?我从前怎么就未见过你呢?”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人走了过来。 木清祈本来还在沉迷于自己的思绪,被这么一打断,她就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你好,我叫邢清清,是刚来这里不久的。” “你身上有活力,你并没有死亡?”那个人说这话时,虽然有些带着疑问的语气,可是他的面部表情十分肯定。 木清祈也没有撒谎,点头表示肯定,“对啊,我是跟着过来看看的,这天堂还真的是好啊,就连空气都充斥着幸福的感觉,虽然我连今晚能睡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觉得很幸福。” 那人不解地问道:“既然你是来天堂参观的,说明你也是个良善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连今晚的住处都没有呢?没有人愿意腾个地方给你居住的吗?这不应该啊。” “带我们来的天使,给我们了一块空地,让我们自行去搭一间屋子出来休憩,些许是因为我们只在这里住上个五天,所以天使才做了这样的安排和打算吧。不知您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我叫董忠,那你不好好去搭屋子,在这里摆弄石子和叶子做什么?莫非是想偷懒?” 木清祈觉得董忠这名字,很耳熟,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可是这一时半会儿,木清祈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到的董忠了。 “才不是呢,我是在留下记号,这样子我的同伴就不会失散了,诶,您可曾听说过这里哪里有丰富的棉布卖的?我正在寻找棉布和干草呢,我的伙伴一个也如同我一样,一个已经去林子里搬沉重的木头了。” 董忠十分自然的就说道:“我啊,我是开棉布厂的,这里是最幸福最美好的天堂,人人都过的十分满足的,不过啊,我唯一觉得有些些不好的,就是没有许多人要我的棉布了。” 木清祈睁大眼睛,“您—您就是棉布厂的老板啊!” 董忠有些懵,“呃,对啊,怎么了吗?你是听谁提过我吗?” 木清祈笑笑,“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找到了您,感觉格外的高兴,是这样的,我想要三套棉制的床铺和被褥,还有三张十分大型的棉布。不知我想从您手里取的这些东西,需要给您什么呢?因为这里是天堂,我不知道银子这东西与你们而言还有没有用。” “诶,想要就拿去,走,跟我去拿,我那里啊,别的没有,多的是棉布呢。不过你要成套的被褥,用来今晚休憩我可以理解,但你要十分大张的棉布用来做什么呢?” “用来做帐篷啊,不知您听过没有?”木清祈不确定这个帐篷是哪个年代被发明出来的东西,但是她知道这个老板是古代的掌柜,所以是很有可能不懂帐篷这个东西的。 董忠果然是一副不解地模样问道:“帐篷?用来做什么的?供你们晚上睡觉的?” 木清祈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将木头一个个立在地上,再用大大块的布,一个个角的去包好,最后啊,让它变成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地方,够人休息就可以了。” “还真的是新奇的想法,要不然你教教我,这样子的话,我可以试着去生产帐篷,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来买。” “好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共有五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董忠带着邢清清到了自己的棉布厂,“你看,这里就是我的棉布厂了。” 木清祈觉得董忠的棉布厂虽然规模不算特别大,因为看上去好像也就两个人愿意来当伙计帮帮忙,可是这个小厂子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秩序放好的,看的出来董忠对它的上心和热爱。 “真的是十分整洁呢。”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置办的棉布厂,那能不整洁嘛。快来快来,我给你看看我家的棉布,纯棉的哦,这些棉花可是我亲自去找的地皮还有土地种出来的,都是上好的棉花,不论放到哪里去,都没有哪家的棉花能和我这个相比的......” 木清祈听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人间,这实在是太像自己路过集市时,热情的摊主向自己推销摊上的商品了。 “哇!你这棉布摸起来质感也太棒了吧!”木清祈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确实能知道这是好布料。但是她也不想表现的这么夸张的,谁让这个董忠就喜欢看这种反应呢。 为了今天晚上可以有个地方睡觉,木清祈自然是决定投其所好,毕竟董忠对于他的棉布厂就像对他的宝贝儿子一样,真真是十分爱的很。 “嘿嘿嘿,用过的人都这么说,这可是我多年经验研发出来的新制法,你看看,可好了呢。”董忠的语气十分自豪,摸着手上的棉布,感到十分欣慰。 木清祈有些好奇地问道:“您为什么那么喜欢开棉布厂呢?” 董忠像是想起了往事一般,眼神清澈且带着沉思的意思说道:“我啊,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里很穷很穷的,那时候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夏天还挺好的,去摘写驱蚊草,还能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可是一到冬天,我就被冻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全身发着抖。也不怕你笑话,我当时的梦想就是开个棉布厂,能温温暖暖的过每一个冬天。有一年冬天,我感觉我快要冻死了,我冷的在打颤,身体僵硬,那个时候,我的娘亲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弄来了一块棉布,让我披在身上。” 木清祈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董忠,怪不得是个大善人,小时候的经历居然这么苦。 “我后来才知道,我母亲是从一个大善人家里求得的棉布,那个大善人便是开棉布厂的。随着我慢慢长大,有了劳动的能力,机缘巧合之下,我遇见了那个大善人,进了他的棉布厂做工。再后来,一步步的,我自己也开了加棉布厂。”董忠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就觉得是五味杂成,关于从前的人,也渐渐的想了起来。 “怪不得您对棉布厂爱的深沉,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的由来。”木清祈记得这个董忠后来也是一直在做着大善人,因为小时候受了别人的恩惠,所以他自强自立,长大以后也是在乐善好施。 董忠笑笑,“这些都没什么了,都是活着时候的历史了诶,想想也好多年了。对了,你说的那个帐篷,快来动手给我弄弄看。” “好嘞好嘞。”木清祈去挑了几块棉布,凭着自己先前的经验和当下的感觉,十分认真的在裁剪着,“董大叔,您这里可有什么可以支棱得起这个棉布的东西?” “比如说?” “呃,木头或者棍子之类的,就可以将这些支棱起来的,对了,还有石头,也给我找几块来吧。我在这里先算一下大小还有尺寸,麻烦你啦。” 董忠屁颠屁颠的就去找邢清清说的东西了,一边找还一边囔囔自语:“用这些东西干什么?真的是奇奇怪怪的,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木清祈皱着眉头,十分认真的在做着这件事情,每次只要一做起手工的东西,木清祈总是很快就会进入一种十分专注的态度。 董忠很快就带着东西过来了,要不是董忠出声了,木清祈都没有注意到董忠已经过来了。 “麻烦董大叔了,董大叔可以在一旁看着我是如何做的,然后帮我打打下手吧,这样子能更快做完。” “好好好。”董忠十分乐意的答应了下来。 很快,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掉,木清祈在辛苦劳作中,收货了自己本次任务的第一个进度。 “恭喜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炼狱者》一书主线任务五分之一的进度,再接再厉,祝早日完成。” 木清祈十分欣慰的笑了笑,也松了口气,来这里这么久了,她总算是完成了一个进度的任务。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木清祈看着眼前的帐篷,虽说和现代那种看起来十分高档的帐篷自然是比不了的,但是她自己感觉起来也还是算不错的了。 董忠点点头,“你这个帐篷还真的是不错,我刚刚钻进去躺了一会儿,这东西,不得不说很适合在外面看星空时睡觉用!” 木清祈觉得这董忠还挺机灵的,“董大叔,你的想法可真有创意,你现在已经学会制作方法了吧?” 董忠认真地点点头,“不仅学会了,我还有想法,想对它另外改造的想法。” “真不错,董大叔。那么,我可以带走三套的被褥吗?” 董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道:“噢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拿,尽管拿,能拿多少你就拿多少。噢,对了,我那后院里面有好几辆小推车,你可以拿走一辆。如果你离开这里之前,还有时间的话,就拿回来还我。若是走的着急的话,那这个推车你就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就是了。” 木清祈感激的笑笑,“那我就真的不和董大叔客气啦,我的两个小伙伴还在等我回去呢,现在天已经要黑了呢。” “那就快走吧,还认得路吗?” “嗯,我记得的,来的时候我做记号了。” ..... 木清祈真的推着一个木制的小推车走在路上,推车里是好几床的被子。 他们几人之前在地狱还有炼狱待着的时候,都没有睡过觉,那里好像总是只有一种颜色。 木清祈还以为上了天堂也是如此,没想到这天堂和人间是十分相似的,有花有草,有十分美丽的大自然,还有清晰的空气。这里生活着的人,还都是善良了一辈子的人,所以在这里生活的话,与人间相比,在人际交往方便可算是可以减轻了许多的负担。 一路上,微风徐来,清清凉凉的,木清祈觉得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她今天一天又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收获,虽然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她胜在十分充实的过了这一天。 除去今天,她们在这里还有五日的机会,木清祈要好好抓住机会,珍惜每一天的时间,这里和人间的情形最为相似,所以啊,她才有机会在这短短的半天内就成功了呢。 话说,这天醒还有徐一帆此时此刻会不会在找自己呢?他们会去哪里找自己呢?他们还会不会在原地停留呢? 木清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困惑,一路上就在往原来的路上走,幸好她来时做了记号,这些记号只有她自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既不让天醒轻易找到自己,也可以轻轻松松找到回去的路,木清祈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呢。 “邢清清!!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才回来啊!”天醒一脸的着急,她在这里转了好久,按着邢清清之前说的记号,一个个找过去,就是找不到人。 木清祈看见是天醒,十分高兴的朝她摆摆手,大喊道:“天醒姐姐,快来,你看看我的收获。” “嘿!你啊你,知不知道一直找不到你人让人有多担心,太过分了,说好的一会儿就见面的,还有你留下的记号,乱七八糟的,这也有那也有,这叫人怎么找啊!”天醒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十分自动的就将邢清清方才说的话给忽略了。 木清祈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天醒姐姐,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棉布厂的掌柜的,因为中途突然遇到的,事出突然,我当时跟着他一起去棉布厂了。所以那个记号的事情,就不小心被我忽略掉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那个掌柜的好说话吗?他是不是为难你了,所以你才去了那么久?” 木清祈摇摇头,“天醒姐姐别担心我,那个掌柜的人很好,我和他还一同做了帐篷,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些。你看,天醒姐姐,我们不仅有好多套的被褥,我们还有很大张的棉布。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来做帐篷,你来给我打下手。这样...这样天醒哥哥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盖一整间的屋子了。” “帐篷?那是什么东西?我哥哥若是不去盖房子的话,我们今天就没地方住啦。不过,好奇怪,明明我们在地狱和炼狱中,都可以不用睡觉了。为什么一到这天堂,我就有疲惫的感觉了,我还有了睡意。” “我也是这种感觉,而且我觉得天堂和人间很像,怎么说呢,这天堂好像就是一个理想化的人间。” “确实,这里的场景和人间很像,但是却比人间美好太多了。” “对了,天醒姐姐,你刚刚有找到什么吗?” “我找到了好多干草。” “那就十分正好了。” ......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一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徐一帆的想法也是搭个帐篷,毕竟他是真的不会盖屋子,这里是天堂,大家都过得十分幸福。银子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诱惑力了,所以徐一帆是没办法使用老招数的。 他以前喜欢去爬山,白天一大早就去爬山看日出,晚上就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看日落,这段时间呢,他就会与三两好友开始搭帐篷,拿出准备好的便当盒,开始为晚上看星星做准备。 次数多了,徐一帆自认为对于帐篷这东西,他还是能弄得十分顺手的,就是实在是太久没弄了,手艺应该是会比较生疏的。 刚才让天醒还有邢清清去找棉布和干草了,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何时才能回来。 徐一帆已经找好了木头,还有一些木棍子,小石子之类的,这地上都是,不用去费什么心思特意准备。 回去的路上,天醒将自己找到的一大堆的干草也放进了邢清清的手推车里,并发自内心的夸赞道:“这东西真好用,回去以后我也要让我家的工匠去帮我打造几个,这样以后若是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就可以少带几个...几个人一起出去了。” 木清祈点点头,“确实好用。” “诶,你看,哥哥他在前面等着我们呢。”天醒看见天野了,一脸兴奋,虽然她平时总爱和天野吵架,但关键时候,天野一直是她的安全感,一直是她十分靠谱的哥哥。 徐一帆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看到她们两个回来,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哥哥,还好你还没有动手盖房子,不然啊,你就要白费劲了。” “嗯?”徐一帆不解地看着天醒,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清清方才和我说,她和棉布厂的老板一起做了一个帐篷,帐篷制作起来比盖一个屋子方便多了,所以她找来了好多棉布,我们来一起制作帐篷吧。” 徐一帆挺吃惊的,“清清姑娘,你会搭帐篷?” 木清祈没有清楚的表态,只是故意去模糊界限的说道:“我方才和那个棉布厂的老板一起,做出来了一个,那个棉布厂的老板,觉得那个帐篷做的不够好,还有许多可以再改进的点。不过我觉得那个挺好的,我已经会做了,就用棉布和木棍子。” 徐一帆还以为是这个邢清清会做帐篷呢,原来是那个棉布厂的老板啊,看来那个老板死的年代应该和自己生活的年代很相近,有机会他可以去找那个老板聊聊。 “你们两个在一旁打下手吧,之前看书正好看过那种帐篷的制作方式,我来先试试看,清清姑娘既然是动手试过的,那就劳烦你在一旁多多指点我了。” 木清祈自然是知道徐一帆喜欢登山看星星的事情,让徐一帆来做帐篷肯定是比自己做帐篷好的多。 “不麻烦,我就在一旁好好待着,要是有需要的话,尽管使唤我。”木清祈话毕,就笑着看向徐一帆。 徐一帆看了她一眼,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动手。 天醒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没事情做了,所以干脆就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那饱腹丸剩的不多了,况且已经好多天嘴里都没味儿了,肚子是不怎么饿,但是这味蕾可是受委屈了。 三个人保持着各自的分工,谁也没有闲着。 木清祈看的很认真,若是徐一帆出现了错误,她可以第一时间就指出来,然后同徐一帆一起研究到底要将哪里修改掉。 因为这帐篷十分简易,一点儿都不比现代那种自动化帐篷,所以他们弄起来确实是多费心了不少。 木清祈经过徐一帆的点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同董忠掌柜做的那个帐篷,安全性不强,那个太容易被风吹塌了。怪不得董忠掌柜说要自己改一改,看来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已经看出来了。 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弄出来了一个帐篷。 徐一帆看着邢清清,客气的说道:“不知清清姑娘是否愿意进去试试看,若是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就按这个尺寸再做两个吧。” 木清祈正打算钻进帐篷里看看,合适的话,她还能开始铺干草,再将松软又暖和的被褥也给整上去。 正巧这时候天醒回来了,“诶,清清,这不是给我哥哥的帐篷吗?你钻进去做什么?” 木清祈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这帐篷的确是徐一帆花的主要大力气,自己和徐一帆相比,确实是没有帮到什么大忙。这第一个帐篷,好像确实不应该是她的。 徐一帆看了一眼天醒说道:“为什么这是我的?” 天醒指着帐篷,还比划着大小,“你看看,就这么小的帐篷,哪里够两个人一起睡啊?我和清清都是女孩子,一起睡也没什么关系的,对吧?而且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弄两个太花时间了,反正我们也就在这里待五天而已,再弄一个大的就好。” 原来天醒是这个意思,木清祈在心里暗暗感叹道:果然有颜就是任性,先前根本就将她视为空气的天醒,在她变好看了之后,可爱缠着她了。 徐一帆觉得天醒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问了一句:“清清姑娘,你介意同天醒睡同一个帐篷吗?你若是介意的话,我就再弄一个,弄完这一个,我已经熟练多了,下一个弄起来应该是会快很多。” 还不待木清祈说些什么,天醒已经热络的拉着木清祈,十分热情且自然的对着自家哥哥说道:“愿意,愿意,清清自然是愿意的。” 木清祈只好跟着点点头,反正能跟她的目标人物待在一起,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反抗的点。 “那哥哥你再辛苦辛苦,给我们弄一个大大的双人帐篷,我带着清清去给你弄饭,你放心食材我已经挨家挨户讨来了。”天醒一脸:怎么样?你的妹妹够靠谱吧? 徐一帆嗤笑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啊,也就这个时候会叫我几声哥哥,平日里天野天野的,那叫的叫一个嚣张。” “你这里...真的不需要帮忙了吗?”木清祈站在一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徐一帆一个人弄双人大帐篷的话,很累的吧。 “没事,你们去吧,你们先去吃饭。”徐一帆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先离开。 木清祈看了看这附近,瞄准了推车上的干草和被褥,“那天野哥哥你先忙着,我去帮你弄你帐篷里面的干草还有被褥,天醒姐姐,你先去做饭吧,我等等马上就过去了。” 天醒看这两个人都在忙,就只好自己先去生火了。 木清祈钻进了这个帐篷里,就比她的体型大了一些些,看来徐一帆这几日是要受点苦了,睡觉的话,怕是只能缩起来睡了。 细心的将他的被褥弄好,木清祈就钻了出来,屁颠屁颠去找天醒帮忙了。 一切过的都还算顺利,晚上木清祈躺在干草堆里,虽然底下有棉被铺着,但是她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干草的痕迹。 这一天虽然累了些,可是真的很有人间烟火味,木清祈十分满足。 天醒就躺在邢清清的一旁,她在反思她自己,她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邢清清是这么可爱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呢?居然错过了那么多和人家可以一起相处的机会。 越想天醒越觉得后悔,便突然侧躺的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有些许的小堂皇和害怕,“天醒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干嘛?” “没干什么,你明天早上喊我起床可好?” 木清祈点点头,“若是明日我起的比你早的话,我就叫你起床。” 天醒轻声说道:“我想看看这天堂的日出。” 木清祈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因为日出,而是因为机会来了,“那我明日叫你起来,我们一起看日出,行不行?” “好啊!”天醒十分高兴,就差没“扑腾”的躺起来了。 由于帐篷真的不隔音,天醒又没有多小声说这话,所以隔壁本就睡得有些不舒服的徐一帆没好气地说道:“天醒,你最好给我乖乖去睡觉,否则,今天你就抬头看着星星吧。” 天醒悻悻的缩了起来,木清祈对着她笑了笑,比划了噤声的姿势。 天醒点点头,天野平日里是个好说话人,要是真的生气起来了,那他可就真的要动真格了,天醒可不想无端遭受这遭难。 很快,便到了第一日,他们可以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清闲的白日。 木清祈心中一直谨记着这件事,所以老早就出门溜达出了,轻手轻脚的出去,为的就是不吵醒任何一个人。 等到天醒醒来时,应该是正好能看到日出的,而自己趁着日头升高的时候再回来与他们汇合,想想就是一件十分美滋滋的事情了。 这是第一日,木清祈也想着去好好探索一番天堂的奥秘。她要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些人,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呢。 这个时段的天堂,格外的安静,所以木清祈还要刻意的将自己的脚步放轻,否则一不小心她“哒哒哒”的脚步声就会成为扰民的罪魁祸首了。 木清祈尽量往让大道上走,因为昏暗的光,让她并不能太看得清道路,她只是能感受到这路边植物的生机勃勃。 一直走着,慢慢走着,走到太阳初升,日光来了...... 第二百六十章 充实一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安安静静的找了个草地坐下,独自一个人坐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四周静悄悄的,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木清祈回头,徐一帆居然跟过来了,“天野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徐一帆轻挑眉,“看到你一个人离开,有些不放心,就跟着过来看一看。” “噢。”木清祈点点头,接着看着日出,“你看,这么近距离的看日出,真的很好看。” “是啊,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一个人那么早就出来了?” “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吗?”木清祈侧头看着徐一帆,心里还有些担心一个人在原地的天醒,万一天醒出来找他们,结果也没有待在原地,那可怎么是好?早知道自己应该留下一张纸条的。 “差不多吧,不过我无意冒犯你的隐私,当时听到有人出去的动静,我就跟着醒来了,后来我就在后面跟着,当然天地昏暗,我并不能确定是你还是天醒,是打扰到你了吗?”徐一帆心里是觉得自己这件事情有些理亏,明明自己一早现身会更好一些,但是他就是好奇邢清清要去哪里。原里,邢清清这个人物明明是没有进来天堂的,因为庄周瑜使了绊子,她连测试的资格都没有。 木清祈摇摇头,有些担心的问道:“就留天醒姐姐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不太好?天醒姐姐,要是醒来以后找不到人,就出来找我们,我们到时候会不会就失散了?毕竟,这天堂好像是没有边境的模样,走了这么久,我也不见边境在哪里。” 因为环境安静,所以徐一帆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留了字条,天醒起来以后会乖乖在原地等着的。” “你留了字条?你居然会想着这个?”木清祈还以为徐一帆是匆匆跟着自己出来的,她有些惊讶于徐一帆的细心。 “当时那种情况下,自然是没有再去找纸笔来写,不过我身上自带了字条,天醒身上也有。这字条是用来给同班留下信号的。” 木清祈觉得这个方法好实用,提前写好纸条,关键时刻就可以直接用上了,“那你身上还有其它内容的纸条吗?” 徐一帆点头,“还有好几张别的内容的,这种纸条揣在身上,是真的可好用了。” 木清祈指着那片天空,有些惋惜的说道:“还真的是十分聪明的做法,你看这么快,这个太阳就要升上去了,那些橘红色的云层已经渐渐的淡了下去。” “时间确实是过的很快,什么时候打算回去?” “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木清祈心里有些失落,天醒是不是没有在那里待着,为什么系统还没有提示她已经完成第二个进度的任务呢? “你怎么了?心情突然就失落了起来?”徐一帆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前一刻还十分有兴致的邢清清,怎么现在心情就不好起来了呢? 木清祈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在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吧,走吧,我们回去找天醒姐姐吧。” “好。”徐一帆不知道邢清清在难过什么,所以也只好陪着她默默走回去,时不时再看看她的脸色有没有什么好转。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了五分之二的进度,喜提第二个进度,再接再厉,期待您的下一次进度。”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隐藏任务线达到百分之二十三,剩余百分之七十七的进度等着您。勇敢的冲啊,攻略下来目标任务!” 木清祈还有一霎时的愣神,不仅仅是因为突然来的两声提示音,还因为这进化升级的系统声音变得.... 太智能了,真的是太智能了。 从前熟悉的机械声,已经被一种.. 呃.. 具体来说就是一种特别富有情感化的声音所取代,所以木清祈真的是愣住了。 “怎么了?”徐一帆看着邢清清,眼里明显带着关心。 木清祈笑得十分灿烂看着徐一帆,“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走吧,我们回去。”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脚步轻快,像是有些想蹦蹦跳跳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儿,怎么情绪变化的如此之快。 天醒在原地左等右等,邢清清明明答应陪自己看日出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还有天野,也不知道天野到底去哪里了,她一醒来,就只看到帐篷外的纸条,一脸无语的抬头看向天空,默默的等着那两人回来。 “你们!总算回来了!”天醒朝着他们挥挥手,“你们去哪里了啊?为什么把我丢下,还去了那么久,真的是。” 木清祈不好意思的笑笑,温温柔柔的道歉说道:“对不起啊,天醒姐姐,方才天还黑着的时候,我就睡不着了,许是这生物钟的问题,我想着出去走一走,结果就这个时间点回来了。” 木清祈这话,要是只看字面意思,她是真真不带半点儿谎言的,所以她也表达的很坦荡。 天醒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放我鸽子了,邢清清,你明明答应我今天早上一起陪我看日出的,真的是,我一大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人了。” 木清祈觉得这个时候道歉就是个十分好的“活路”,所以十分温柔且带着歉意的哄着天醒说道:“天醒姐姐,对不起嘛,不要生气啦,我们现在出去逛逛?现在还算是早上呢,我们还有可以过个充实一日,对吧?虽然错过了一起相伴看日出,但是我们剩下的时间照样可以精彩的过着啊。你现在生气的话,多浪费时间呐。我们可是就只有五日的呢。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这天堂里的人吗?” 天醒冷哼了一声,有些别扭且傲娇的说道:“哼,我本来也只有一点点点点点的,真的就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的生气,既然你主动邀请我出门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 木清祈乐滋滋的笑着,十分开心的说道:“好啦好啦,我们走吧。” 徐一帆在后面跟着,木清祈挽着天醒的胳膊,两人在前头并肩走着。 这里没有白鹭带着,逛起来倒是十分有些没有目标的感觉,天醒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天野说道:“哥哥,我们最好在天堂多逛逛,说不定那永生决就藏在天堂呢。” “好。” 木清祈任由天醒拉着自己,反正这附近去哪里她都无所谓,所以她就跟着走了。 有个老人正在躺椅上晒太阳,天醒出于好奇,带着他们过去打了招呼。 “你好啊,老爷爷。” “你们好啊,不过...你们是?”老人半坐了起来,十分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天醒简单的和这个老人说明了一下他们来的地方,还将自己想得到长生诀的目的也直接的说了出来。 那老人听完就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哪有什么长生诀啊,你们几个小鬼头还真的是小鬼头,够幼稚的。要说长生,一直待在这天堂,享着这永生永世的福,这倒是一种长生。不过你们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将你们的父亲弄来天堂吧?“ 老人觉得说一些将天堂搬走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好笑了,所以就不同那几个小辈开这玩笑了。 “什么?”天醒有些不相信,口气保持着友好的说道:“老爷爷,会不会是因为您没有听过那个永生决?毕竟他们都说这三重境界里有的。” 老人见这丫头不相信,就干脆的给她指路了,“那里。” 天醒还以为是自己冒犯到那个老人了,便道歉说道:“不好意思,老爷爷,是晚辈说话没注意,冒犯您了,您是要赶我们先离开吗?” 老爷爷笑着摇摇头,“你这小鬼头,还真的是有礼貌的可爱鬼,那里啊,坐着的是黑白两位智者。近日上来天堂的人比较少,所以黑白两位智者也在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你们几个走过去问一问他们,他们的答案,从未出过错。” 天醒为自己对这个老人的误会而感到抱歉,她发自内心,十分真诚的道谢:“谢谢您,老爷爷,那我们去了。” “去吧,孝顺的孩子。” 木清祈记得这个天醒的父亲好像是没干过什么好事,如果死了的话,去的地方应该是炼狱。如果能来天堂的话,木清祈觉得这永生决找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送他父亲来天堂实在。 生和死都是人十分自然的一种客观规律,若是人违背客观规律,那将造成极不好的结果。 天醒有些不安,她的内心其实是相信那个老爷爷说的话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动作神态还有语气的那种笃定,还因为这里是天堂,天堂的谎言几乎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哥哥,你说那个老人说的要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天醒有些不安的看着天野。 徐一帆学着平日里天野的模样,摸着天醒的头,柔声安慰道:“不是还没有去问问那两个黑白智者吗?既然黑白智者说的话才是最真的,那我们先过去问问看吧。不用多想,一切都有哥哥在。况且父亲是个好人,你不用担心太多。一切的结果都还是未知,放宽心,哥哥带着你过去问问那黑白智者。” 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白智者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黑白智者,是天堂里两位学识渊博的智者。黑智者的肤色是黑的,正如其名一样,他能看透人心,看透人的一切心思,他能为人们解答人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的答案。 因为他是黑智者,他了解一切的人,所以在去过了许多许多的地方,见识过数不尽的人性后,黑智者最终选择留在了天堂里。 他在天堂已经待了也有数千年了,每日的工作呢,大概就是帮助那些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去选择。除此之外,大概也就是帮一些对自己有疑惑的人,去看清他自己的内心罢了。 谁让这天堂里的人性是纯洁良善的呢!黑智者十分满意自己看透人心的本事可以用在这些琐碎的杂事上。 白智者和黑智者是一个时期的人,白智者是白皮肤的智者,他知晓这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他知晓这世界上所有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他无法看透人心,但他拥有的本事,半点儿都不低于黑智者。 他知晓一切的事情,所以若是有人来找他,就十分喜欢问上那么些事情,白智者也很喜欢同他们说说那种七七八八的事情,就跟说故事一样。 与白智者相熟的人,还喜欢戏称白智者为“故事大王”,不过后来此事被安徒生知道了,白智者就让他们几个不要瞎开玩笑了,还是叫他白智者就可以了。 所以,天堂里的智者并不好当,每个智者都有自己别人无法取代的过人之处。 “黑智者好,白智者好。”天醒有礼的朝着他们鞠躬,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们,她还不知道这两位智者的脾气好不好呢,她突然就过来了,打扰了他们晒太阳,会不会让他们觉得生气呢? 木清祈和徐一帆也跟着一起问好:“黑智者好,白智者好。” “好好好,”黑智者打量着他们,语气颇好的问道:“你们几个是谁?来找我们做甚?” 白智者看了一眼黑智者,没好气地说道:“你闻不出来他们身上的阳气吗?这几个啊,是来自人间的小朋友。你帮我看看,值不值的我和他们讲话?” 黑智者刚才打量的时候就看过了,不过白智者这么拆自己的台,这小小的“仇”嘛,自己自然是也要报回去的,“你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这三个小朋友都得到天使的许可,进来天堂的,你说有没有资格同你说话?” “嘿,你个老家伙儿。” “你不也是个老家伙儿。” 天醒看的懵懵的,这二人说话,她本就听得迷糊了,可是听着听着,她发现这两个好像有些“吵”起来的感觉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处在了什么水平线上啊? 木清祈倒是听懂了,这黑白智者早期在人间晃荡太久了,因为本就出人拔萃的智商,过分的优秀又不够懂得人情世故,所以他们没少吃到那些来自不好一面人性的苦头。 他们二人有的技能差距大,外表差距大,说话的语气有时差距也挺大,不过啊,唯有在怕人在一件事情上,他们两个倒是十分的相通。 刚开始这二人,也是发现了对方的这一点,所以才聊到一起去了,不过他们真的是很适合对方的人生朋友呢。 徐一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黑白智者还真的是动不动就爱拌嘴,“黑智者,白智者,我们来,是有些事情想向你们请教的,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给晚辈解答。” 黑智者看了一眼这年轻人,就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智者有些小小不耐烦的直接抢答了,“他叫天野,是来自天家一代的子孙后代,那个女孩子叫天醒,同样也是,他们是亲兄妹关系。还有那一个女孩子,她叫邢清清,她与这一对兄妹俩关系不太大。” 黑智者瞪了一眼白智者,这个白智者老是这么自以为是,所以他便跟他唱反调的说道:“现在看起来是不太大,以后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噢。” 徐一帆是没能理解这个意思,邢清清本来就是庄周瑜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为什么和他以后会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自己对邢清清是充满好奇的,不过他还是觉得按照书中的发展线索来看,他和邢清清是不会扯上什么多深入的关系的。 木清祈倒是一秒就听懂,看来这黑智者已经把自己给看清了,还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可以把徐一帆攻略下来的模样。 虽然黑智者对自己是存在比较肯定支持态度的,不过木清祈还是觉得好可怕,自己在想什么,是完全暴露在这个黑智者的眼皮子底下的。自己过往经历发生了什么,这个白智者也是都知道。 自己现在就好像被剥光了隐私站在他们二位智者面前一样。 黑智者见这些晚辈已经有些紧张了,所以便大气的催促道:“问吧问吧,想问什么就现在问出来吧,趁着现在那几个缺德的还没来之前,快说吧。” 天醒很开心的笑了,十分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是这样的,我是来这里找永生决救我父亲的,我想知道这永生决纠结在三重境界的哪个地方呢?为什么我已经逛遍了地狱还有炼狱,现在已经来到了天堂,可是我连它的影子都摸不着的样子。” 黑智者看着白智者,这是他范围内的事情。 白智者十分直接的说道:“所谓的这三重境界存在永生决,可以让人间的人起死回生保持永生的说法,都是瞎扯淡。那永生决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东西,只不过人间的那些人,想象力过于丰富,你一句我一句,传着传着,就总有人信了。每年还有不少人来问我,到底这个永生决是什么呢。你们自己想想看,除了神,哪个正常的还活着的人不用去面对死亡呢?生老病死本就是一件十分客观存在的规律,你们为什么总想着去打破这个客观规律呢?” 天醒听到永生决真的是假的以后,她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了,“怎么会这样?那我的爹爹该怎么办?” 徐一帆长叹了口气,对着白智者说道:“谢谢前辈的如实相告,我还想问问看,如果能让我们的爹爹好起来呢?就算好不起来,一直躺在床上,像个植物人一样,我们的爹爹要死不活的模样,他自己也无法接受,晚辈可否向白智者您讨个方子,一个医治植物人的方子?” 白智者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啊,倒是比你妹妹聪明得多,知道一个方法没有希望了,还知道拐着弯去换一个方法。” 徐一帆一听,觉得这就是有希望的意思了。 “我啊,倒真的是知道一个,你若是想试试看的话,待你回去以后,自己去寻找大夫,让懂行的大人来弄。如果你的爹爹还是植物人的模样,那说明他的命数已经到了,这三重境界他要经过审判,在一个地方先待着了。” 天醒听完白智者说自己的爹爹可能还有救,眼泪就停了下来,有些哭哭啼啼的语气说道:“还是哥哥聪明,那没有长生诀的话,我们带个药方回去先试试看,也是好的。起码这是一份希望,一份可以救爹爹的希望。” “好了好了,你今天真的一直情绪都很差,你振作点。”徐一帆觉得哄天醒也是个不容易的活,不过谁让他现在是天野呢,身为天野,天野该尽的职责只好由自己先来尽了。 木清祈看着天醒的情绪稳定下来,也觉得放心了一些,所以便对着黑智者问道:“请问黑智者前辈,这个永生决在这天堂是一个令人觉得好笑的东西吗?” 黑智者点点头,“主要啊,是这几年前来这里参观的人,大多数都是抱着来找永生决的目的来的。说来也好笑,这三重境界本就是祖上有人积德,后人才有机会进来的,结果呢,一个个的,都想着长生不老。我啊,常常都在试图去理解,长生不老在人间的话,到底是会幸福在哪里呢?活那么久,真的是人人向往的吗?可是生死这种自有命数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着去反抗呢?” 木清祈笑着答道:“因为感情啊,这人世间不纯粹的、不真挚的情感有很多,还有很多恶的人性,可是好的也有很多啊,世间自有正义在,人与人之间的和睦共处、团结友爱,人与人之间所产生的感情.....他们舍不得自己爱的人或者爱自己的人离开,他们反抗,是因为心中还有牵挂还有余年,他们为他人反抗,是因为那人是他们心中的光和爱,所以当人的心中为一个人所牵挂时,受着感情的影响,他们自然是希望能够长生的。不过,确实有一些人,他们想要长生,只是为了能够好好的享乐,这群人,特别富裕的那种群体,出现的好像是会比较多一些。” 黑智者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小姑娘给上了一课,“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说的还真的是有道理,说出了老夫之前一直在忽略的事情,谢谢你,老夫想自己又有了新得收获,这思想层次啊,很快又能晋升了吧。” 木清祈笑笑,十分谦虚的说道:“没什么的,是我应该要谢谢黑前辈您才是。” ...... 第二百六十二章 第二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天醒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永生决,但能得到一个白智者开的药方,她也觉得十分知足了。 完成了这件事情,她整个人都轻松多了,所以很快也就沉浸于在天堂的快乐中。 天堂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木清祈都还没有去拜访过,不知不觉中,就和白智者还有黑智者聊了一个下午。 他们说的话,简单却十分富有哲理,木清祈还有天醒,就连徐一帆,一个个都十分喜欢听。他们两个讲起故事来,另外一个若是知道的话,另一个就会应和起来,两个人就像说快板一样,听着让人觉得有趣。若是只有一个人知的事情,另一个也会不自觉的听得认真,十分感兴趣的听着。 总之,在不知不觉中,三人就在这黑白智者这里耗到了黑夜。 回去的路上,天醒挽着邢清清的胳膊,十分感慨的说道:“我真的没想到来天堂会有这么多的收获,你看今天一天,怎么过去的如此之快,要是这白天能再变得长一些就好了。” 因为天堂里有个默认的规矩,黑夜是应该休息的日子,一个星期的第六天也是个要休息的日子。 所以晚上,还有第六天,大家都会十分自觉的进入休息与对神祷告的日子。 “诶,天醒姐姐,你还记得刚才黑白智者说的吗?明天好像就是第六日了,与神祷告的日子。”木清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便随口说一说。 天醒点点头,“我记得,明天我们也去参与吧,既然来都来了,有句俗语说得好:入乡随俗。我们就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徐一帆走到一旁,对着天醒说道:“好像是对神诉说自己前六天做了什么。” 天醒懵懂的问道:“可是明日不是算这个星期的第六日吗?哪来的前六日,不是只有前五日吗?” 徐一帆认真的解释道:“因为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馄饨,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这是第一日。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那还有五日呢?有是怎么一回事?”天醒看着天野,她没想到天野居然还知道这方面的知识,看来比她年长了两岁,真的是没白活的。 徐一帆继续一脸认真的给天醒科普道:“神说:"天上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做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并要发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神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鸟飞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五日。神说:"地要生出活物来,各从其类;畜牲、昆虫、野兽、各从其类。"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天地万物都造齐了,神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就在这日神歇了他一切创造的工,就安息了。” 天醒轻挑眉,仍旧是不解:“既然是第七日为圣日,那为什么会是第六日要祷告呢?” “因为当时的第七日,是现在的礼拜六,所以我们会在每个礼拜六去教堂里面祷告。” 天醒还没有见过教堂,“哥哥,你见过教堂吗?教堂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天堂里的人们要去教堂祷告呢?” 徐一帆没有去直面那个问题,只是安排好了明日的行程,“不如我们明日就去教堂待着吧,正好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反省自己了。” 天醒满肚子的疑问,“去教堂祷告的话,我要和神说些什么呢?” 徐一帆有些无奈的扶额,这个天醒真像十分个为什么,“走吧,别问了,明日你就知道了。” 木清祈淡淡的笑了笑,徐一帆是信基督教的,除了周六不加班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泡在公司里工作着,所以他能知道这么多,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第二日,太阳照旧升起,因为昨日的早睡,三人的精神头都很好。 “早啊。” “你也早啊,天野哥哥。” “你们两个,起来的还真痛快,我啊,睡是睡够了,就是有那么些起不来,唉。” 木清祈笑了笑,就伸手,“来,我拉你起来。” 天醒十分不客气的将手伸了出去。 徐一帆见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便催促道:“快点准备准备,我们跟着那些住在我们附近的人一起走。” “好好好,我马上。” 所有的人群几乎都涌向了一个方向,徐一帆很快就带着天醒还有邢清清走到了教堂的不远处。 “看见那个十字架了吗?那里,就是教堂的所在地了,走快些。”徐一帆的心情十分的好,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在天堂里做礼拜,虽然这只是一本里的情节和场景,但他仍旧是怀着十分虔诚的心情一步步向前走着。 木清祈只是从远处观望,就觉得这教堂的辉煌应该是难以想象出来的,那个教堂非常高,高的就像和云沾在了一起似的。 天醒也是下意识的发出了感叹,“哇,这看起来真的很有一种神圣的氛围。” 徐一帆看了天醒一眼,认真的劝道:“不要再那么跳脱了,请怀着一课虔诚的、敬拜主的心思,跟着我一起,去向教堂。” 天醒被天野说了以后,就变得老实了下来,她是有些些的不能理解,天野明明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吧,怎么看起来跟来了很多次一样。而且语气那么严肃认真,看来天野是真的很在意这场祷告。 到了门前,有两位天使在门前守着,里面也有天使,正在安排着一众的信徒入座。 门口的两位天使拦下了他们三个,徐一帆面露不解,天醒同样也是,木清祈最清醒,她觉得这两位天使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同他们说。 左边的天使请他们三个到了一旁,“你们三位是第一次来这个教堂,并且你们还是活着的人,所以有很多事情需要和你们先说一下了。” 徐一帆乖巧的点点头,“您请说。” 天醒和木清祈在一旁跟着乖乖点头。 “首先呢,你们若是进去了,必须要保持虔诚敬畏的心,若是一副轻浮、不屑与高傲的话,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噢。看你们三个,年纪都小,所以这点,你们要尤其注意。刚才只有这位少年郎让我觉得有虔诚之意,你们二位少女,麻烦改改态度噢。” 天醒不敢不信天使的话,不过她有疑问,她没敢直接问出来,而是看着天使,眼里带着满是问题的模样。 天使看着她,“说吧,你想问什么?” 天醒微微一笑,这是她为数不多较为淑女的笑了,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天使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一直保持着虔诚,能不能帮帮我?” “这好办,你听一听圣经的故事,翻开圣经看一看,就会知道神的伟大了。”天使叫来了站在右边的同伴,那同伴将天醒带走了。 天使看着木清祈问道:“你呢,你怎么想的?” 木清祈认真的说道:“都已经来到了天堂,我自然是相信这世界上神的存在,我听过一些神的事迹,所以心里自然是虔诚的。只是刚才的注意力,过分集中在教堂的屋顶上了,所以显得有些散漫,真是不好意思。” 天使还较为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们接下来来说说第二件事情,跟着我这样做,伸出右手,将掌心摊开,将左手也同样张开,左手覆盖在右手上。你们看,此时你们是这样的姿势。然后呢,左手的五指紧扣住右手,右手的五指也紧扣住左右。好了,这就是祷告的姿势。” “嗯,你们两个做的都不错。其它的,你们跟着里面的信徒学一学就好。接下来,我想教你们祷告。你们若是祷告,是有什么想向神诉说的呢?” 徐一帆想想自己从前的祷告,十分诚实的说道:“我希望神能赐我还有我所爱的人平安健康的身体,我希望神能让我遇见一个相伴一生的女子,我希望神可以改掉我身上许多的毛病。还有祈祷神可以让我的事业一帆风顺,可以事事欢喜。” 木清祈倒是没想过徐一帆的这一面,原来徐一帆也会那么虔诚的去依靠神啊,徐一帆平日里看起来清清冷冷,话又少的模样,而且对自己做的决定通常又是十分的自信,还真的难以想象他十分不确定的在那里祷告的模样。 天使看着徐一帆,没说什么,就直接看向木清祈,木清祈想了想便说道:“聊聊我的日常吧,和神反省反省我自己,和神说说我需要神来帮忙的事情。很多事情,人办不到的,神是全能的,所以我可以依靠神,祷告是我和神交流的方法,我应该珍惜自己每一个的祷告机会。” 天使点点头,“看来你们两个果真是有着自己的一份理解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了,全心全意依靠神的道理你们都懂,去吧,可以进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教堂里的祈祷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徐一帆和邢清清并肩走着,这邢清清真的是十分出乎她的意料,她好像不是一个简单的丫鬟吧?可是她的身份,上清清楚楚介绍过就是庄周瑜的丫鬟。徐一帆目前对邢清清这个人充满了疑问和好奇,所以总是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到邢清清的身上。 木清祈只是觉得徐一帆开始关注自己了,这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徐一帆对自己有兴趣了,他不像之前在地狱里那般,将自己视为是空气。 木清祈侧头对着徐一帆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嗯。” 教堂里面充满着一种圣洁的感觉,一排排的座椅,摆放的十分有秩序,座位上的信徒都坐的笔直,信徒的手里捧着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圣经》。 “阿们,接下来,我们来唱赞美诗第五十七首。” 木清祈顺着声音,望向最中央的地方,两旁都摆放着百合花,有个传道人在讲台上主持着,那传道人将自己打理的十分整理,精气神十足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是十分令人觉得舒服。面带微笑,一脸认真的带着大家唱起了赞美诗。 徐一帆见邢清清满脸好奇,就主动为她解释道:“唱赞美诗就是唱歌,唱歌颂神的歌,那里有圣经和赞美诗,我们先过去拿一下。” 木清祈轻轻点头,不愿意说什么话,生怕破坏了这里的虔诚和神圣。 徐一帆将赞美诗翻到第四十七首,双手递给了邢清清,“呐,你可以学着唱,跟着讲台上的传道人一起唱。” 木清祈轻声答应了,“好。” 她活了这么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行这种活动,她家里是无信仰主义者,若是说她自己的信仰,那便是马克思主义了。从前,班上也有信基督教的同学,她听过同学讲教堂里面是怎样的,不过她只看过教堂的外貌,或者是电视里的教堂模样,真正的亲身体验,她这是第一次。 木清祈有些生疏的学着其他信徒的模样,双手捧着赞美诗,笔直的站立着,认真的张口唱着。 徐一帆就在她旁边,认真的参加着这个聚会。 整个教堂的氛围充满了神圣又不失和蔼和庄重,木清祈一点点慢慢的融入了进去。 “阿们,接下来进入我们的祷告。” 木清祈见所有的信徒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双手握着,就是刚才天使教他们的那种姿势,接着他们都十分虔诚的在低头聆听,于是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 徐一帆本想提醒这个邢清清该如何做的,他歪头见这个邢清清已经有模有样了,就只是翘起了嘴角,不再说什么了。 “求神祝福你们,增强你们的信心,赐你们平安幸福健康与喜乐,愿你们.......开始祷告。” 木清祈听见周围人的祷告声,也开始祷告了起来,她在心里默默的哭诉着: “神啊,若是你真的能在意到我的话,求你帮助我回家吧,我真的真的很想回家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的把每件事情都给做好来。虽然我知道我喜欢偷懒,有时候还会投机取巧,经常的不着调和不靠谱,但是我在努力的往正轨上走了。我知道我应该悔过,为我之前的行为,我应该好好反思,我应该好好去改正。我知道我自己自己不该那样放别人的鸽子。进入了这个鸽王系统后,我尝试了很多很多的角色,我也收获到了很多快乐。感谢你对我的照顾,让我在前几本书里,遇到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伙伴。如果可以的话,神啊,希望这本书结束后,你可以帮助徐一帆离开这里,最好我们可以一起离开。我想家了,我想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家里。” 徐一帆也是选择了默祷,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和神讲。 “神啊,你是我最信任最信任的人,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我去教堂,我有幸人认识了你。从小的时候开始,你就是我的依靠了。” “神啊,我自小就不喜与人多说话,可是我十分喜欢和你说话,即使你无法用语言来回来我,但你总是会默默的帮助着我,通过行动。我相信您的存在,也希望您能聆听我这次的祷告。” “神啊,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进来这个鸽王系统了,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什么东西从我的心里消失掉了,我的心空落落了一大块,我觉得难受,可是我无人可以分享这件事情。我想寻求帮助,可是无人可以帮我,唯有你。” “神啊,求你快些送我回家吧,让我顺顺利利的将最后的一些任务完成,完成后,我就要去见我久违的亲人还有朋友了。我知道光凭我的能力,是十分渺小的,可是我知道依靠您,您是大能的,我唯有凭借你,才能获得胜利。” “神啊,我迷茫、我惶恐、我不安,我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在空着,我对这里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有您在陪着我。可是,我想知道,我在慢慢褪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呢?一切的一切,我都能连贯的想起来,唯有这心里空落落的一块装的是什么,我...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徐一帆的泪已经止不住的在流下了,他摇摇头,接着在心里呐喊着。 “神啊,我不与你继续提这些事了,一说起这些事情,我心里空着的那一块,就格外的疼。对了,我想和你说一说我身边的这个人,她叫邢清清,我带着她来教堂了,她是第一次来教堂,不过她表现的很好,因为她也相信您的存在和您的万能。我对她十分好奇,她明明只是这本书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可是她的见识她的三观,真的是值得令人赞叹的。她身上好像充满了神秘感,我的迷茫不仅仅来自于自己心里,可能还有一小部分是来源于她的吧。” ...... 因为祷告的迟迟不结束,木清祈已经苦累了,她只是流泪,默默的流泪,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想家,更因为心里头那一份感动。 所有人在一起虔诚的祷告,每个人都在和神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或是愿望,木清祈受到这氛围的感染,眼泪是十分不争气的。由于迟迟不结束,木清祈已经开始和神聊起了家常。 些许是身边的人都在十分专注且虔诚的放声祷告,木清祈在不自觉中将心中所想的,动动嘴皮子说了出来:“神啊,我是从地狱底下上来的,地狱的模样真的很可怕,幸好我是个善良的人,幸好我不做坏人,所以等我死后,我一定可以不用去地狱的。后来呢,我又跟着大家,一起去了炼狱,炼狱的人,我听了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人啊,真的不可以太贪心,懂得知足也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了。经过了炼狱,在白鹭白前辈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天堂的门口,受到天堂圣洁的白光洗礼,我成功的净化了。感谢您,让我不再那么脏兮兮的了,让我可以干净起来,不瞒您说啊,一开始我也很嫌弃我自己的,哪里人的身上可以那么臭那么脏的啊,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可是后来呢,我渐渐的就习惯了,虽然仍旧是嫌弃我自己,但我是个臭丫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时间久了也就总觉得这是件没什么的事情了......” 徐一帆本来是沉心于自己的祷告的,他在专注的像神说着自己的遭遇,自己的心境,自己的想法。可是身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十分清晰的祷告声。 些许是离得太近,又或许是邢清清的声音和声调不同于别人,所以徐一帆很清晰的就能听到邢清清在说什么。 他除了觉得邢清清祷告的内容十分无厘头外,心里还有些对邢清清的心疼,她从前的生活,定是万般的穷苦。可是她仍旧能笑的那么灿烂,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总是保持着自己的那份活力。该低调的时候就默默不说话,该担起责任的时候就挺身而出,该有所做为的时候就积极行动。有的时候,徐一帆都不知道是说邢清清因为太会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了还是说邢清清天性本就如此的善良。 听着听着,徐一帆也被邢清清带跑了注意力,因为她说的内容虽然无厘头,但是语言确实有趣。徐一帆早就已经不在自己的频道上了,他在邢清清的频道上,待的十分安逸。 木清祈还在十分专注的继续说道:“这教堂里的一切都然后我感到新奇,原来教堂里的氛围是这么的神圣。我以前有个玩的比较好的小学同学,她每周末都跟着她的爸爸妈妈去教堂,她老和我说她在教堂听到了什么故事,玩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回到家后,我和我的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也给我讲了故事,带我出去玩,我就变得不羡慕我的同学了......” 徐一帆本还闭着的眼睛,睁开眼转头,看着邢清清,邢清清还在说话,徐一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同学,她刚刚提到了同学,还有其它的,看来这个邢清清有可能是和他一样的人,怪不得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大。 徐一帆此时就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样,心情十分复杂的看着“邢清清”。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倒霉的天醒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还在十分天真烂漫的和神诉说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能注意到徐一帆的不对劲。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闭着眼睛祷告呢。 木清祈是被脑海里系统的声音所打破的专注,“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隐藏任务线达到百分之六十三,剩余百分之三十七的进度等着您,胜利的曙光就在您的眼前了,加油加油!”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向徐一帆,两道目光视线交汇。 木清祈有些不明所以,徐一帆怎么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徐一帆对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就说道:“天醒还在外面,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你要继续在这里祷告,还是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木清祈想了想,“走吧,我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和你一起出去吧。” “那走吧。”木清祈起身,可是腿跪麻了,她一脸恳求的看着徐一帆。 徐一帆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轻声问道:“现在还好吗?你伸出手掌来。” “嗯?”木清祈虽然疑惑,但仍旧乖乖的将手掌伸了出来。 徐一帆帮着她舒缓了手部,“你看,你揉这个穴位,多揉一小会儿,你的腿就不嘛了。” “好神奇,这什么原理,你怎么知道的啊?”木清祈好奇地看着徐一帆。 徐一帆柔和的说道:“我从前看过一些医书,所以自然就知道的多了些, 好了,你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吗?” 木清祈试着动了动,惊喜的发现,“诶,真的很有效果!” “那走吧。” “嗯,天醒姐姐一个人居然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到有些不安。”木清祈和徐一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自己的腿已经不麻了,刚才的距离实在是过近了。 徐一帆心里还是在想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那个帐篷,应该就是出自她之手,居然会帐篷,起码他们的年代是相近的。自己在她面前做过帐篷,她却一点疑问都没有,难不成自己的身份她早就发现了?她的前期一直没说什么话,就保持着静悄悄的态度,徐一帆越想越觉得这个邢清清可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只是这猪扮的也太像了,要不是今天徐一帆注意到了,她还真的算得上是天衣无缝了。 天醒此时哭的稀里哗啦,坐在椅子上,还抱着一旁天使的胳膊不放,天使一脸的无奈。 “呜呜呜呜,神好伟大,神实在是太厉害了.......” “呜呜呜呜,那些坏人,真的是太应该去地狱了,呜呜呜......” “呜呜呜呜,神为了世人去钉十字架,世人应该要个个都敬拜他才对!.......” ....... 总之,木清祈是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画面,这画面还有些许的微妙,天使看着同伴,有些无奈,天醒姐姐抱着天使,同样也哭的很无奈。 徐一帆是没想到自己从教堂出来会是这样的场面,里面还在聚会,周六的聚会是一整天的事情,他本来出来一下,顺便带着天醒进去的,可是现在...好像不是个带天醒进去的好时机吧。 两人对视了一下,木清祈先问道:“我们是上前去安抚天醒姐姐,还是先回去等着?里面现在好像是在传道了。” 徐一帆见天醒十分依赖着那个天醒,心里已经有了定夺,“走吧,我们先回去吧,去里面听传道者讲道,天醒的话,还有好几位天使都在围着她,不用我们去操什么心。” “你说,他会讲什么故事呢?” “应该是圣经里的故事,要么就是一些见证吧。进去听听看,不就知道了。” “好。” 重新回到了教堂,方才他们坐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徐一帆带着邢清清再次去向了那个位置,轻手轻脚的踱步而去。 两个人在教堂里,静心的听着神道奇迹。 天醒还在外面,被天使哄着哄着,她已经不哭了,现在满心是虔诚和敬意,丝毫想不起来方才的自己还是那么的随心所欲的散漫。 可惜,天醒因为自己的哭,错过了时间,教堂的门关上了,已经不能随意进出了。 天醒一脸委屈的看着天使,天使也无奈的摇摇头,“没关系,下一周你再来的时候,肯定就能直接进来了,对吧。” “可是...我是活人啊,我还有三天就离开这里了,呜呜呜呜,没想到我只能看到教堂的外观,进都进不去。”天醒觉得自己好倒霉,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天堂,可是她却不能进去看看这里的教堂。光看着这个外观,她就十分好奇里面的模样了。 天使带着安慰的说道:“没事的,神会知晓你的,你想要祷告的话,可以自己随时随地的祷告的,虽然这确实对你来说是件遗憾的事情。但是换个角度想想,你是个活人,等你再去人间活上个几十年,你不就可以再来了嘛。” 天醒停止了委屈,认真的问道:“我真的还会再来吗?” 天使也认真的说道:“只要你保持初心,像现在一个率真善良,你的未来就肯定有机会再进来。人生的成长,是一步步累积起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同时也不要丧失了初心。” 天醒把话听了进去,感激的朝天使一笑,还往后退了一步,可惜这地上刚好有块小石头,是刚才人来人往时,一个小男孩放在手里把玩的,不小心掉到了这里来。 天醒无意的这一推后,让她成功的摔了一跤,好在没有擦破皮,天醒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天使。 天使尽量不笑,“好了,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天醒伸出手,“扶我起来。” 站稳了的天醒,决定先跟着这个天使姐姐了,“天使姐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干什么我就帮着你一起干什么。总之,在我哥哥还有清清他们两个没有出来以前,我就跟着你了。” 天使觉得这天醒今日的运气是真的不好,出于为天醒的考虑,天使答应了下来,“好吧。” 传道者讲完了,现在是休息的时间。 木清祈十分精神的对着徐一帆说道:“这个传道人讲的真的很棒诶,你觉得呢?” 徐一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是很棒。讲的都是很经典的故事,还有好几个是我之前没有听过的,而且都围绕着信仰这个主题展开的。” “原来圣经的故事这么好听,怪不得以前...啊哈哈哈,怪不得这个教堂会吸引来这么多的人呢。”木清祈差点就说漏嘴了,还好她及时的反应过来。 徐一帆盯着她,想来还是决定直接的问出口,“你来自哪里?” 木清祈看着徐一帆,“我从小就被庄府买了当丫鬟,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来自于哪里。” “我是说你本人来自于哪里,我问得不是邢清清,我问得是你,你来自哪里,你到底是什么人?”徐一帆直直的看着她,他觉得如果再不问的话,就找不到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了,“我们现在都在天堂,甚至是在教会里,我们不能撒谎的。你有拒绝回答我的权力,但我日后会选择远离你,因为对你的未知,所以我会选择和你保持距离。” 木清祈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徐一帆,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样,你是选择说出来,还是保守着你自己的秘密。” 木清祈看着徐一帆的眼神,她有些心疼,所以她选择妥协,“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可以问,你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你。” “你知道我对吧?”徐一帆先从这个疑问问起。 木清祈点头,“你是徐一帆。” 徐一帆得到了自己预料中的答案,所以继续问道:“我们是来自一个时代的吗?” 木清祈再次点头,“不仅如此,我们还认识,只是因为你被抹去的记忆,暂时还没有想起我来。不过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这些,那就算了,可以当我没说。” 徐一帆按耐住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我相信你说的,你可以继续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 徐一帆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希望,他的预感告诉他,心里空着的那一块,就要补上了。 “我是你的下属,在你手底下办事的,对了,我叫木清祈,你现在应该连我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因为我总是放别人的鸽子,所以进来受惩罚的。但是你也有责任,谁让你老叫我加班的,而且总是动不动就叫我加班,害得我不得不放别人的鸽子。”木清祈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十分认真的在说着这事。 徐一帆觉得这木清祈说的和他本人十分相符,他的确是个工作狂,“那你呢,你也是个任务者吗?因为我害你老放人鸽子,所以我们一起进来了,我现在在这里做任务,想着早日集齐500鸽点,我就能回去了。” 木清祈点点头,“你是500鸽点,我是你的两倍1000鸽点。” 徐一帆也有内疚,“我以前对你这么过分的吗?害的你要做那么多的任务。” 木清祈点头又摇头,“刚开始确实很过分,后来挺好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重新认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可以再多说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情吗?”徐一帆真的很想知道。 木清祈就接着说道:“要说最开始,是你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并不知道你,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进来的,系统选择的惩罚者是我,和你没什么大关系的。但是你选择进来....呃..这个原因等你想起来后再说吧。” “因为我喜欢你???”徐一帆想不出除了很喜欢一个女孩子外,他为什么会选择来这个破系统去受那一份苦头呢? 木清祈点头,坦然的说道:“本来我还觉得说出来有些害羞,但你既然都如此坦荡的说出来了,我就放下我的害羞好了。没错,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后来和我说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呢。谁让你先前,对我冷冰冰的,又一直让我加班,让我做这做那的。我真的轻易不在背地里骂人,但是你这人,经常搞得我一肚子憋屈,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再加上我还挺喜欢那工作的,我早就去辞职了。” 徐一帆觉得话题跑偏了,虽然他对自己喜欢这个木清祈一事也觉得迷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子呢?不过,他还是先提醒道:“然后呢,然后我们都进来了,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后来啊,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会来到我的身边,当我的守护神。我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幸运,每一次都能遇到很好很好的人,后来才知道,我就是个小倒霉蛋,我哪里幸运了呢,是你在默默的帮着我,照顾着我,顺着我的心意来,所以我才在这鸽王系统里混的风生水起的。” 徐一帆疑惑的问道:“可是....我怎么会失忆的?” 木清祈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我们相认了,我知道你就是徐一帆了。后来被系统查出了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就都被抹去了记忆,被各自的管理员抹去的。我们的管理员也因为我们,遭到了降职处理。总之那段时间,我们都过的很不顺利。” “那你呢?你是怎么恢复的?”徐一帆有些不太舒服,为什么自己的一直没恢复,而且他居然都不知道萌萌对自己干过这件事情,不过他确实是对不起萌萌了,她的事业心那么强,经历了那件事,每当自己提起心里总觉得空空的时候,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劝自己,没把自己骂到自己,就已经该满足了吧。 木清祈想到此,有些觉得好笑又好玩,“因为我的管理员,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他这人可不靠谱了,而且他又很爱表现的很虚势,他当时不会调那个失忆的药水,我就进去自己调了一份。若是他让我喝下我自己调的那一份,我们今日可能就没有能说的上话的机会了。他不信我,最后还是让我喝了他调的,好像是有些草药的剂量出了问题,所以我慢慢的想起了一点点的东西,后来我又利用了当时的条件,去治疗了,最后,我成功的想起来了一切。不过,这件事情,我的管理员不知道,我还在瞒着他。”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明明早就认出我了,为何连我也要一起瞒着?”徐一帆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空了,不过因为他自己的脑海中没有那个记忆,所以他的心仍然没有被填满。 “因为亏欠。” “亏欠?” “说实话,我从前并没有怎么关注你,我只觉得你这人挺特别的,所以我没怎么你喜欢我,你就应该对我那么好。我后来认真的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我发现我们之间,一直都是你在付出,而我一直是处于受保护的那个人。我想着,既然你都已经记不起我了,那也好。最起码你可以安安稳稳的将自己剩余的鸽点攒齐,攒齐了以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回到你真正该待的地方。” “所以呢?等我回去以后,你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一本本的去凑齐鸽点?” 木清祈点头,没有否认的说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剩下的也不多了,我慢慢来,总有一天可以回去的。” 徐一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对不起,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等我,我会想办法去找回它们。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我想象不到那个画面。因为你现在的模样不是本来的你,而我的模样也不是本来的我,我还是不能与你产生共鸣。” 木清祈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一直去多想,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来问我,我都会和你说。但是我仍旧是希望你可以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回家。” “你不害怕孤独吗?”徐一帆看着木清祈,淡淡的问道。 木清祈诚实的说道:“我当然害怕了啊,可是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我不还是自己走过来了吗?人的本质就是孤独的,因为人是个个体,有情感有思想的个体。所以不论面对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自己,不是吗?”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隐藏任务线达到百分之八十三,剩余百分之十七的进度等着您。勇敢的冲啊,去攻略,攻略完人就是你的了!” 木清祈本来义正言辞的说完一大段话,系统突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木清祈人都懵了。 徐一帆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么多东西来,他有些无措,他承认他对这个木清祈是有好感的,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充满了活力,更因为她让他十分赞同的三观。 可是若说到喜欢或者是爱,徐一帆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到那个地步,徐一帆在思考,自己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木清祈见徐一帆的眉头戚了起来,就下意识的伸手,将他的眉毛抚平,她见徐一帆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就有些回神了过来,“啊哈哈,不好意思啊,不过你不用觉得为难的,或者说是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只管安心做你自己的任务就好,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了,直到我有记忆。既然我都愿意为你来这个鬼地方,我若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了,想起你时,我定会无比后悔。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日后可以不感到后悔,所以除非你可以离开了,又或者我有记忆后选择离开了,否则的话,我还是会一直跟着你。” 木清祈有些感动,虽然徐一帆说这话时,面色冷冷的,可是徐一帆还是徐一帆,坚定不移的选择跟着她了。 “谢谢你,我会再继续努力,我不会让你后悔你的选择的。” 徐一帆对着木清祈笑笑,“没事的,有我在,你不用去想太多。” 木清祈安心了,不过还有一事,“对了,你这次记得小心些,我们不能再被发现了。不然下一次,我们可能会被分配到更加可怕的地方。虽然我们现在身处在只有幸福的天堂中,可是《炼狱者》这本,你懂的。” 徐一帆点头,怪不得他一直问萌萌,萌萌总是在搪塞他,原来因为这是个惩罚,“看来这鸽王系统的惩罚本,力度还挺强的。” 木清祈点点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是真的很可怕,反正这次我们只是在重新认识,小心些行事,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回家。” “希望如此。” “我差的不多了,你呢?这本书结束以后,你可以先回去吗?” 徐一帆皱眉看着木清祈,“我不是说了,等你的攒够了,我们一起回去吗?我的初衷应该就是来带你回家的,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你说认真的?”木清祈看着徐一帆,她觉得徐一帆真的继续这样做的话,她的负担心就更重了。 徐一帆点头,有些嫌弃的说:“不然你以为我很有空的在和你开这种玩笑吗?” 木清祈摇摇头,“好吧,好吧,好吧。那我们就继续携手共进,不论接下来我们去到了怎样的人物身上,也不论我们面对到了怎样艰难地处境,我们都一起面对?” “好。” “诶,徐一帆,你答应我了噢,你可是在教堂里答应我的!所以以后,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和我说,不许再向以前那样瞒着我了。不然,我的负担感真的很重。” “负担感?”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为我一直付出的必要,虽然是很感动,但是说实话,感动的同时,我也觉得很负担。因为我觉得我对你,好像只有一些些的喜欢,更多的情感,好像是敬重和感谢。”木清祈说话这话,就看着徐一帆,她想知道徐一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徐一帆只是点点头,“所以之前是我喜欢你,可你并不喜欢的局面喽?” 木清祈觉得这话要是换作她是徐一帆,她一定会好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骗人的,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头,“不过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吧,只是母胎单身狗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呃...你别难过噢。”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三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教堂的一天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总之木清祈和徐一帆之间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不论木清祈说了什么,徐一帆总是第一时间答应下来,木清祈有时候都有些恍惚的错觉,她还以为是徐一帆想起自己来了,可是一问,徐一帆仍旧什么都不知道。 “清清,我刚烤的棉花糖,快过来尝尝看,我试了一个,味道还不错。”天醒手上拿着个用棍子串好的棉花糖,十分热情的对着邢清清招呼道。 木清祈愣了一下,就走了过去,“天醒姐姐,你哪里来的棉花糖?” “我从一个小朋友手里弄来的。” 木清祈有些诧异地看着天醒,“小朋友?” 她脑补的画面:天醒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小朋友面前,看着小朋友的棉花糖,小朋友“哇”的一声,就丢下棉花糖跑走了。 天醒看邢清清的表情不对劲,按耐住自己,带着“威胁”意味的说道:“喂,你在想什么呢!这可是人家小朋友夸我是漂亮姐姐,主动给我的呢!” “噢~”木清祈一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看的天醒一脸无语加无奈的说道:“真讨厌,你是不是和天野待久了,现在也变得这么会气人了?” 木清祈无辜的摇摇头,“没有啊。” 天醒一脸怀疑的看着她,“那为什么最近天野好像对你变得有些上心的模样?” 木清祈轻挑眉头,“天醒姐姐,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自己感觉到了,虽然那个庄周瑜心地不是很善良,但是清清,如果你真的和我哥哥在一起了,我觉得这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那天下午在教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你知道的庄周瑜她母亲就是那样子的经历,所以庄周瑜自己如果再经历同样的事情,我怕她会受不了。而且这样的话,也会给你的人生添上不光彩的一笔。”天醒是十分难得这么严肃的和邢清清讲话,邢清清这人她很喜欢,但是有些事情是有原则的底线的,天醒这样说,也是站在为邢清清考虑的角度上。 木清祈点点头,可其实她是木清祈,那个天野是徐一帆,他们本质上是他们自己,不过这这里确实是要收敛着。 “虽然天醒姐姐讲的我不是特别明白,但我好像懂了一些你的意思,天醒姐姐放心,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可以明说吗?” “你说。” “邢清清永远不会同天野发生什么不该有的瓜葛,清清这样保证,天醒姐姐放心了吧?” 天醒有些难过,上不上来的难过,方才还一脸认真的邢清清,说到后面时,是笑着同她说的,她没来的难过了。 木清祈站了起来,“天醒姐姐,我们下午不是打算去伊甸园的嘛,可以准备起来了噢,谢谢你烤得棉花糖,很好吃。我上次答应了那个棉布厂的老伴,要去看看他改装好的帐篷,所以我先去那里一趟。天醒姐姐可以和天野哥哥先去尹甸园,清清一会儿问个路自己过去找你们就可以。” “诶,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一会儿吧?” 木清祈摇摇头,婉拒道:“不用了,天醒姐姐,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去,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天醒只好点头,并嘱咐道:“早去早回,我们就在尹甸园等你。” “嗯,再见。” “再见。” 天醒看着邢清清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觉得邢清清好像是生气了,可是她只是站在客观角度陈述的这件事情,唉,这天野,明明是哥哥,还这么让她不省心。 徐一帆从远处走过来,没看木清祈,就顺嘴问向了天醒,“天醒,邢清清人呢?你不是说吃饭吗?她人怎么不见了?” 天醒没好气地瞪着天野。 徐一帆一脸懵,他没做什么事情惹到天醒的吧... “怎么了啊?你直接说啊?这么瞪着我又不说,那我们怎么去解决问题?” 天醒说道:“天野,你最近对邢清清也太上心了吧?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吧?” 徐一帆反问道:“你不是也很喜欢那个丫头吗?为什么只准你喜欢,不准我喜欢呢?” 天醒奋力的摇摇头,“不是那样,我的喜欢是对妹妹的那种,又或者说是对好朋友的那种,可是你的喜欢呢?和我是一种的吗?” 徐一帆不论是代替天野回答,还是代替现在的自己回答,他的答案都是是,“对啊,我也是拿她好朋友或者说是妹妹看待的,你想哪里去了?” 天醒见天野否认了,自言自语道:“可是...难不成真的是我感觉错了?” 徐一帆恰好听见了这话,也学着天醒方才那般没好气地语气说道:“你啊,自己一个多年的单身狗,还好意思说你的感觉。你哥哥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我会大大方方承认的,用不着你在这里瞎操心。” “可是你不能喜欢上她!” 徐一帆轻挑眉问道:“为什么不可以?难不成她才是我的亲妹妹?” 天醒白了一眼天野,“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乱开这种玩笑,无聊!我的意思是,你喜欢的人不是庄周瑜吗?邢清清和庄周瑜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也清楚,庄周瑜最忌讳什么,你也知道的吧?” “那又如何?难不成人一辈子只能喜欢一个人吗?况且,我和庄周瑜从未定下过什么关系,对吧?她也不知道我喜欢她,对吧?” 天醒简直都想把白眼翻上天了都,“天野,你是白痴吗?你之前表现的那么明显,虽然嘴上没和人家说过喜欢,可是行动上、神情上,那都满是喜欢的表现好吗?你当人家瞎啊!” “那....你能看的出来她喜不喜欢我吗?” 天醒被这白痴问题气的,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人家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会答应一起来这三重境界吃苦头呢?” 徐一帆不说话了,这两人互相喜欢,却又不捅破其中的一层纸,现在搞得徐一帆就尴尬了。 天醒带着赌气意味的说道:“算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走吧,我们先去伊甸园,这些吃的,你边走边吃好了,反正我现在觉得你也不配坐在这里好好吃了。” 徐一帆点头,“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邢清清去哪里了?” “她去棉布厂找那个老板了,他们要一起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她说先离开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去找我们集合。” 徐一帆想木清祈这个时候应该是去做任务了,既然人家是去做任务了,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过去,免得自己不小心就成了“捣乱”的那一个。 木清祈呢,按着自己记着的路真的去向了棉布厂,她只是过来看一看,这是一个正当的理由,能让她从天醒身边离开的理由。 不得不说,天醒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只是情商应该不高,明明是出于为邢清清好的想法,才说的那番话,木清祈却觉得她说的话让人听起啦很不舒服。 要不是木清祈可以跳出来,真正的去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评价和看待这件事情,木清祈怕是要对天醒这个人生出些嫌隙来了。 今天是第三日,在天堂的第三日,她只要今天下午都不去伊甸园,那她应该就能完成第三次的任务了,不过好可惜,昨日去教堂里,那个传道人就说了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的故事,他还介绍了尹甸园是多么富产妖娆的地方,令木清祈十分向往。 不过在木清祈心里,回家还是第一件大事,若是出不了这个《炼狱者》,木清祈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连吕不鸽那个贱贱的家伙儿都那么警告自己了,木清祈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啊,有些轻重缓急,她还是能分的清的。 “诶,邢清清,你来了啊?”董忠最近研制出了好几种帐篷,都是受这邢清清的影响,所以此时见到她来了,也格外的热情。 木清祈礼貌的笑笑,“你好啊,董叔叔,我今日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了,没打扰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还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快来,看看我研制出的这些帐篷。”董忠的精神头十分好,兴致也很好,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自己的帐篷说道:“你看看啊,这些都是我两日的成果。做帐篷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之前一直醉心于研制棉布,研制了这么多年,早就想不出新花样了。多亏了你,带了进了这个门槛,我啊,真的是又重新有了热情,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木清祈摇摇头,“董叔叔,不必如此,是您自己的功劳,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哇,董叔叔,你这些帐篷做的可真好,上好的布料加上上好的手艺,做出了如此上好的帐篷。而且董叔叔您的想法真好,真有创意,这几种帐篷还是不同款式的,各有各的好处呢。” 董忠十分高兴的说道:“你还真的是慧眼识珠,才稍微看了看,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不愧是我的知遇、知音呐。” 木清祈摆摆手,谦虚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三个进度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在董忠这里待了好几个时辰,他们在聊帐篷的制作。 要不是已经在鸽王系统待久了,真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经历过的话,木清祈肯定会觉得怀疑人生,她居然会在某一天,跟一个她只是刚认识的大叔,侃侃而谈关于露天野营的帐篷怎么做才有最好的质量的问题。 直到木清祈聊的疲惫了,坐了下来,喝了几口茶,单手撑着自己的腰,看着仍然很有劲头的董忠,不得不感慨道:“董叔叔,你还真的是厉害,对于自己热爱的东西,这是打起了三百六十五度的劲头吧! ” 董忠笑笑,边按着他们刚才讨论出来的结果在那里捣鼓着,便说道:“我啊,难得又对一件事情重新有了当初的那种热情,这是一间十分的幸福的事情了,打起三百六十五的度的劲头我还显少了呢。” 木清祈羡慕的笑笑,“真好,能为自己所热爱的事情投以热情。” 董忠不解地问道:“虽然你的年纪和我的年纪比起来是小很多,可是从客观角度来说,你这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吗?” 木清祈摇摇头,“好像只有一些能让我喜欢的事情,但是热爱,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我一直在很积极的尝试着各种东西,就是想看看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了能让我为之热爱的事情,但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遇到呢。” 董忠有些可惜的说道:“总有一天会遇到的,即使没有热情的事情,能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木清祈点点头,“您说的很有道理,珍惜当下所拥有的幸福,也能让人变得更幸福,对吧?” 董忠点头,“是啊,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真的很让人觉得欣慰。” 木清祈看了一眼天色,黄昏已经出来了,看来自己该准备告辞了,“董叔叔,我要准备回去了,谢谢你今日的招待。” “诶,别这么着急回去啊,才来多久,再说了我哪里有好好招待你了,听话啊,在叔叔这里吃过晚饭再走。” 木清祈摇摇头,笑着拒绝道:“不用麻烦董叔叔啦,董叔叔还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吧,不过董叔叔再忙也要记得一日三餐正常吃。我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真的不方便留下来了。” “好吧好吧,但你下次若还有空,虽是欢迎你过来啊,下次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好,谢谢董叔叔,再见。” “再见。”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了五分之三的进度,喜提第三个进度,再接再厉,期待您的下一次进度。” 木清祈十分满意的走在路上,心情好到还开始哼起了小曲,“白龙马~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 ~什么陷阱~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火眼金睛的如意棒~护送师徒朝西去......” 路上的花花草草都看的她格外的满意, 尹甸园里,绿荫护庇,繁花簇拥,果实累累满枝头,这里的一切都被赋予了大自然最美好的生机勃勃,说这里是天堂最值得一看的“景点”也丝毫不为过。 天醒在伊甸园里,迟迟等不到邢清清,她有些慌,“哥哥,你说这邢清清到底在干什么,说好的一会儿就来,怎么这么久了来不来啊?” 徐一帆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并提醒道:“这已经是你第九次问我这个问题了,你没有问烦,我都听烦了。这里是天堂,邢清清她不会有危险的,况且我们还有哨子,可以求助天使的,她也丢不了。人家这时候或许有急事两个人在商讨呢,别担心了。” 天醒撇了一眼天野,撅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的态度真敷衍,刚才还说把人家当妹妹了,你看看你,你妹妹那么久没出现,你一点儿都不着急,真是令人无语。” 徐一帆也看了天醒一眼,淡淡的提醒道:“刚才不是你还让我同邢清清保持距离的吗?现在怎么还开始职责起我来了?我这样,难道你不应该觉得称心如意了吗?” 天醒否认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与她保持距离了?” “你刚才话里话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只是将你想表达的,直接的说了出来,你不要现在和我说你没有那个意思噢。” 天醒低头,有些难过,她好像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错了,对不起。” “你那些话,应该也同邢清清讲了吧?” 天醒点点头,“讲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徐一帆十分诚恳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怎么办?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到这伊甸园里,不是吗?好不容易来这一躺,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呢。” 天醒:“.......” 徐一帆觉得这伊甸园真的同圣经上所说的那般,各种各样的树从地里长出来,可以悦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有河从伊甸流出来滋润那园子,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名叫比迅,就是环绕哈腓拉全地的。在那里有金子,并且那地的金子是好的;在那里又有珍珠和红玛瑙。从那些形状的模样看来,来这里参观的人,都是只看不去动那些东西的。 徐一帆也只是领着天醒,站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第二道河名叫基训,就是环绕古实全地的。第三道河名叫底格里斯,留在亚述的东边。第四道河就是幼发拉底河。 这里有飞鸟走兽,野地的草木长的很好,田间的蔬菜也是,刚来这里时,走在河边,还有些雾气从地上腾起,滋润遍地。 这里给徐一帆带来的感觉好极了,徐一帆觉得天堂真的就是天堂,实在是太具备美好、幸福的味道了。 木清祈得到第三个进度后,十分认真的一路问路,赶往伊甸园。 尹甸园的样子,她也想亲眼看看,他们在这里就只能再待两日了,也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去伊甸园。 “呼—”木清祈总算在日落前赶到了伊甸园前,那块醒目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伊甸园”几个字,周围都是绿藤和盛开着的小花。 “真好看。”木清祈满眼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上徐一帆还有天醒,不过一切随缘好了。 天醒已经在拉着天野往外走了,徐一帆本来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的,可是耐不住性急的天醒在一旁催促着,最后只好答应跟着先走了。 “清...清清,你怎么现在才来?”天醒看到邢清清在门口,明显有些不自在的愣了一下。 “来了啊?”徐一帆很自然的同她打招呼。 木清祈对着二人笑笑,先是对了天醒打招呼,再是对了徐一帆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因为那里有些事情,所以我们热火朝天的聊了很久,一聊起来就耽误时间了。你们现在是要准备回去了吗?” 天醒笑着问道:“既然你特意赶过来了,那我们再进去好好看看吧,反正我刚才也没怎么看。” 徐一帆一脸无语地看着天醒,笑得十分不情不愿,“呵呵呵呵。” 天醒有些心虚,眯着眼睛,对着徐一帆笑笑。 木清祈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能一起进去玩,她也觉得挺开心的,“走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就去你们还没有走过的地方吧,这样我们都有新鲜感。” 徐一帆摇摇头,“不,我先带你去几个我觉得十分值得看的地方,不过这里的果实,我们暂时还是先别吃,只能先看着。” “为什么?是因为怕吃到生命树上的果实吗?可是我们都是亚当夏娃的后裔,我们早就已经知道羞耻了,不是吗?”木清祈觉得这里树上的果实都长的格外诱人,果实透着本身就该有的色泽,光站在一旁就能闻到果实的香气,她今天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这些果实对她诱惑力还蛮大的。 徐一帆还是觉得保守起见好,“天使不在这里,这园子的主人神也不在,所以我们还是不要乱来了。” 木清祈点头,“好吧,是我考虑不周,这里实在是太大自然了,我刚才把它当大自然看了,一时忘记了它还有主人,抱歉。” “没事,你若是饿了,我们再逛个半个时辰,就让天醒回去生火做饭?” 天醒歪着头问道:“怎么又是我来生火做饭?” 徐一帆笑笑,腹黑的说道:“哥哥这不是在为你好吗?” 天醒:“......我信你个..屁!” 木清祈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要吵起来了,这徐一帆轻易是真的不和人吵架的,他一般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把对方气到的那种水平。可偏偏遇上了这天醒,他就是容易和天醒吵起来,可能他们这兄妹是天定的吧。 天醒的架势也是丝毫不认输,徐一帆也没打算让自己输掉,所以两个人又开始一句话我一句的。 因为这两是“亲兄妹,所以木清祈也无意听他们两个吵架,静静的看着这里的景色,木清祈就觉得很满足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四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一日,木清祈十分的犯愁了,由于前三日,她都成功放了天醒三次鸽子,所以今日,她走到哪里,天醒就跟她到哪里。 天醒昨晚在伊甸园还十分诚恳的同自己道了歉,说是因为她自己不好的想法,所以才想成那样,是她做的不好...... 总之木清祈是接受下来了,反正天醒的本意也是好的,再说了,自己同天醒,还差两次鸽人进度呢。 木清祈今日一直在找机会,可是这机会迟迟就是找不到了。 他们今天的安排,是去天堂的孩童院看一看,海童院里都是些孩子,他们会在天堂里慢慢长大。孩童院的周围有一片十分好看的海棠花,还有些别的小景点,总之听说那里是个充满童趣的地方。 “清清,你说这些孩子会记得什么吗?他们大多数都是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的,真可怜,有些是夭折,有些是病的太过于严重,还有些的是遭人毒手。幸好最纯真的孩子,死后还能在天堂幸福的生活着,你说对吧?”天醒十分感慨的模样,她是听这里住的其他人提到的孩童院,所以她挺想看看孩童院里的孩子会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木清祈点点头,“我也无法想象到那些孩子的经历,想必他们自己也记不清楚多少吧。要是记得的话,那一想起来,就会觉得难过的吧。” “还有一些儿童,他们才在人间活了短短的几年,就过世了,这种也令人觉得心疼。虽然人间不比天堂,丑态百出,但是这人间啊,好歹也有些天堂难以体验到的美好。” “是啊,我很好奇今天去孩童院,我会有怎样的收获。”木清祈被天醒拉着,已经是在边问路边去往孩童院了,若是一会儿有机会,哪怕只有一丝丝的机会,她也要好好把握住了。 徐一帆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他看出了木清祈的难,可是现在一时半会儿,他若是突然插嘴进去帮腔的话,就又显得奇怪多了。 他想,还是稍后看到有什么机会了,就帮着木清祈先去抓着吧。 路上蓝天白云,天气一如既往的好,走在这大道上,木清祈都觉得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赫然醒目的“孩童院”三个大字,就出现在了他们三个面前。 “这里门口没有人,我们可以随意进去吗?”木清祈有些不明所以,这门口也没有什么牌子说明这些的,应该是来天堂参观的人很少有人会选择到这里来的缘故,加上本就是因为逝世后来天堂的人他们对这里应该是知道规矩的,所以这里才只有牌子的吧。 天醒也有些不确定,“现在门口还没有什么人在,是因为我们来的时间点不对吗?这个时候,孩子们应该不会在睡觉吧?刚刚来的路上,我还看见午时花开着呢。” 徐一帆见这院子里空荡荡的,整个孩童院看起来也很安静的模样,就建议道:“既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就先在门口待着吧,总会看见人的。说不定这个时候,孩子们在睡午觉呢。” 木清祈点头,“天野哥哥说的有道理,这里不是还有一片海棠花正开着呢嘛,我们要不然现在先去看看海棠花?” 天醒有些纠结,撅着嘴,戚着眉,十分认真的在思考着,“要不然你们先去哪里玩一小会儿,我就在这里看着,以免有人出来了,我们错过了。不过你们要早点回来噢,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木清祈轻挑眉,问向天醒:“天醒姐姐,你确定要如此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无聊吗?那片海棠花离这里很近的。” 天醒摇摇头,“算了吧,我还是想待在这里,去吧,你们就先去吧。” 木清祈看向徐一帆,试探性的问道:“天野哥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还是留在这里,和天醒姐姐一起守着?” 徐一帆对着天醒笑笑,天醒还以为自己这个哥哥今日良心发现了,决定留下来陪自己了,正想朝他回个笑脸呢,这牙齿还来不及笑出来,她就听到天野说,“当然是同你一起去看那个海棠花了,留在这里配天醒,那...那实在是太无趣了。” 天醒由想咧嘴大笑改为了冷笑,这拳头已然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带着些许“杀气”的说道:“天野哥哥,你是真的想死吗?” 徐一帆淡淡的笑了笑,“别这么凶,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学着温柔些好。清清,走吧,我们去赏花。” 木清祈和天醒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就走向了那片海棠花。 趁着附近只有自己和徐一帆,木清祈才方便的宣泄了自己的情绪。 “yes!yes!yes!徐一帆,我总算是溜出来了。”木清祈笑得十分灿烂,只要今天下午再安安稳稳的度过,她就能有第四个鸽王进度了。 徐一帆点点头,“明天也要加油,我们是傍晚时分下去找白鹭,你看看在这之前,你能怎么抓住机会去完成你的任务。你的任务,可是只有在天堂才好把握起来的,所以每一天,你都不能懈怠,都要好好加油。” 木清祈干劲十足的点点头,“我知道啦!你呢,你的进展怎么样?” 徐一帆笑笑,“我没什么问题,我心里自有算计,可以的。” 木清祈放心的笑笑,“真好,这样子,我们很快就能一起回家了。”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并且十分希望自己能早点和她一起回到,他们原来的时空,“希望你这次的鸽点能多到爆,只要你这次的鸽点大爆,我们肯定就能一起回家了。”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隐藏任务线达到百分之八十七,剩余百分之十三的进度等着您去攻略。加油,就剩一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了,冲啊!!” 木清祈有些纳闷的看着徐一帆,自己刚才好像... 只是很开心的笑了笑,徐一帆这心动的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一些?不过若是徐一帆可以早日找回记忆,那她这隐藏线的任务,是可以马上就解决掉的吧。 另一边,孩童院里有孩子午睡醒来,就跑到院子里来玩荡秋千,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姐姐,就好奇地先跑出去问道:“姐姐,你是谁啊?怎么来我们孩童院了?” “姐姐叫天醒,小朋友啊,可以叫我天醒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天醒微微俯身和那个小朋友平等对话。 小朋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有名字,我的爹娘还来不及给我取名字,我就来了这里,所以姐姐想叫我什么都行。” 天醒有些带着安慰意味的摸了摸这孩子的头,“那平日里你的好朋友们都叫你什么呢?” 小朋友想了想,“呃,有叫我大头的,有叫我铁头的,还有叫我无名氏的,不过我喜欢叫我酒窝的,因为我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所以有的好朋友他们叫我酒窝。” “那姐姐也叫你酒窝,好不好?” 酒窝开心的笑笑,因为又多了一个人愿意叫他酒窝了,“姐姐真好,对了,姐姐为什么要在门口站在呢?” “姐姐想来你们这里看一看,因为啊,姐姐想要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可是别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小朋友,姐姐听说这里有很多小朋友,所以姐姐就来了呢。” 酒窝很高兴的说道:“对啊,天醒姐姐,我们这里有很多小朋友,既然你喜欢和小朋友们一起玩,那就快跟我进来。别的小伙伴还在睡午觉呢,要过一会儿才能醒吧,姐姐跟着我一起玩荡秋千吧。” 天醒因为酒窝对自己的善意和亲近而感到幸福满足,“谢谢你,酒窝。对了,酒窝,你们平日里是谁在照顾你们啊?” 酒窝先带着天醒坐到了一个高高的秋千上,自己小跑坐到其中一个比较矮的秋千上,然后才回答道:“天使姐姐啊,我们的爹娘还没有来这里,天使姐姐说,如果我们的爹娘能来这里的话,我们就可以被爹娘带走了。如果爹娘上不来的话,那我们自己也会慢慢长大成人的。” 天醒看着远方的天空,轻柔的问道:“那酒窝会感到孤独吗?” 酒窝笑着摇摇头,“我不觉得孤独,这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小伙伴,我们很早就来这里了,一起长大一起玩。天使姐姐对我们很好,而且这里是天堂,这里到处都是幸福的味道,所以我觉得我每天都过的很幸福。” 天醒发自内心的笑了,“那就好,你们平日里都玩些什么呢?” “我们喜欢玩泥巴,不过我会把全身弄得脏兮兮的,然后天使姐姐就会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哈哈哈哈。我们还喜欢玩放风筝,还有捉迷藏,过家家,总之什么好玩我们就玩些什么。诶,天醒姐姐,你看他们睡醒了!文轩、花花、阿布快过来一起玩。” 天醒看着一堆一堆的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有些还在懒懒的伸着懒腰,有几个已经十分有精神劲的跑了过来,还有些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不禁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好幸福,嘴角上扬着,期待自己能得到孩子们的喜欢。 第二百六十九章 孩童院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不知道天醒那边如何了,不过这个时间点了,天醒应该和小朋友们碰上面了吧。都见到小朋友了,那天醒一时半会也不会将太多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的。 木清祈十分放心的在和徐一帆下着斗兽棋,说来也是巧,些许这斗兽棋是孩子们上次在这海棠花林子里玩耍时,给落下了,徐一帆正好从地上捡起,反正二人除了赏花,也无事可做,干脆就玩起了孩童们喜欢的斗兽棋。 “嘿,徐一帆,你的狮子被我的象吃掉了噢。”木清祈将自己的象往下走了一步,将徐一帆的狮子拿到了自己手上。 徐一帆狡黠的笑了笑,“你猜我接下来这牌会翻出什么来呢?” 木清祈还有些不屑的说道:“你还有七八个棋子没有翻开呢,总不会和我说这个棋子就是鼠吧?” 徐一帆缓缓的将这棋子翻开给木清祈看,表情十分得意,“好了,你接着走吧。” 木清祈有些觉得微微诧异,“你这什么运气这都能给你翻出来,好吧,那我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木清祈将自己的象,除了鼠以外什么都不怕的象重新往上走。 徐一帆也跟着往上走。 木清祈继续往上走了一步,徐一帆仍旧是跟着她继续往上走。 若是此时附近随便有个自己的东西就好了,可偏偏这附近已经翻开的除了自己的象以外,就都是徐一帆的棋子了。就算有自己的棋子,那也是还没有翻开的,木清祈此时若是再去翻,那自己的象就没有了。 可是依照之后的趋势,木清祈觉得十分不容乐观,再走下去,自己也会被逼到墙角里去的。权衡利弊后,木清祈选择了破釜沉舟。此时,破釜沉舟只能是她减少损失的一条出路了。 所以,她不再带着自己的象到处逃了,只要自己此时能在这附近翻出一只狮子,那自己还是能有赢的机会。 可惜,木清祈翻出的是自己的鼠。徐一帆在如意吃掉了木清祈的象后,用了自己的鼠去碰掉了木清祈的鼠。 木清祈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好吧好吧,这局我认输了,没想到居然连玩斗兽棋我都玩不过你,不过徐一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个鼠,你是如何猜出来的?我特意看过了,它的模样和其它棋子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也没办法去记住它的。” 徐一帆耸耸肩,“我说我猜的,正好猜对了,你信吗?” 木清祈:“.....再来一局。” 这局开局是徐一帆占据了先机,他先翻出了自己的狮子,吃掉了木清祈的猫,木清祈也不知道这盘怎么回事,自己总是翻出比较小的。 徐一帆接着翻,翻出了老鼠,木清祈的猎豹这好就在一边,十分顺嘴的,将老鼠吃掉了。 “嘿嘿嘿,我的象还在呢,看来这是一个转折点,这局,你给我小心一些些噢。”木清祈晃悠着脑袋,十分开心。 徐一帆也跟着嘴角上扬,“放着狠话”说道:“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我倒是看看只是吃了我一个鼠就能如此嚣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呢?” “哼哼,等着瞧。” 木清祈心中暗暗的默念着:入欧入欧入欧!! “嘿,是我的老虎,不好意思噢,拜拜小猫咪。”木清祈十分得意的将自己的老虎代替上了小猫的位置。 “看来你这狗屎运还挺不错的。” ....... 孩童院里,天醒已经和这堆小孩子玩到一起去了,他们每一个真的是都好听话,只是偶尔会因为年纪尚小而犯错误,不过面对小朋友犯的错误,天醒一点儿都不恼怒,她只觉得这群小朋友连犯错都这么可爱,真好。 “天醒姐姐,给你吃糖,这是..这是我表现乖乖,天使姐姐给我的。”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半的小女生举着糖果,一脸天真的看着天醒。 天醒十分满足的接了过来,“谢谢你啊~” “不..不客气,天醒姐姐,嘿嘿嘿。” 天醒就十分不客气的揉了揉这个小女孩的脑袋,“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负责管理孩童院的天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是天醒,就对着她打了招呼,“天醒,是你啊。” “嘿,天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天醒十分惊喜的看着这个天使姐姐,是上次一直被她黏着的天使姐姐。 天使甜甜的笑了笑,“我平时就是在孩童院里帮忙照看这些小孩子的,做礼拜的时候,我就把孩子们都交给教堂里的小老师,既然闲下来了,我就去帮帮其她姐妹的忙了。” “噢,天使姐姐可真好,这些小朋友可真可爱,我本来喜欢带着自己的佩剑到处行走江湖的,可是每次我一遇见可爱的小朋友们,我就觉得自己飒气不起来了。”天醒觉得自己这点是挺奇怪的,不过小朋友们真的是很快就会让自己的心柔软起来。尤其是听着小孩子的童音,看着小孩子童稚的面孔,自己总是会十分的“母爱泛滥。” “孩子们本来就很可爱,对吧?我很高兴今天能有你的帮忙,看来这个下午,我们可以一起玩的很愉快了。” 天醒想起前天自己那样的纠缠着这个天使姐姐,因为自己当时深受感动,所以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有些许失控的模样,不禁红了耳根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嘿,天使姐姐,我今天一定会帮上正向的、积极的忙,相信我!” 天使点点头,“那你在这里带孩子,我进去给孩子们烤下午的点心,好吗?” 天醒点点头,“天使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的,照顾小孩子,我擅长。” 天使放心的进屋去了。 ...... 海棠花林子里,木清祈和徐一帆连续玩了好几局,可是木清祈只赢了一局,那一局自己还是险胜的。 “不玩了徐一帆,一点都不好玩,你这是一直在碾压我,搞得我一点儿胜利的喜悦感都没有。”木清祈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不是她玩不起,她只是在玩的过程中没有体验到快乐的感觉了,所以她对这个游戏丧失了兴趣。 “那你想玩什么?”徐一帆四处看了看,这海棠花林子里好像没什么可以两个人一起玩的了。 木清祈想了想,“反正我们也得先待在这里,这样,我们来捡树叶,或者是捡花瓣。我们来看看谁能捡到最好看的那一个,如何?” 徐一帆抽抽嘴角,“呵呵呵呵....这游戏会不会过于无聊了些?” 木清祈摇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怎么会呢,留心观察自然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可是在天堂诶,这里的大自然,如此的美景,是你能轻易在别的地方看到的吗?” 徐一帆愣了愣,见木清祈在等着自己回答,就说道:“那真不能。” 木清祈满意的拍了个掌,“那不就对了嘛,况且你又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何不现在来体验体验呢,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呢。” 徐一帆有些怀疑,可是面对木清祈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突然不忍心拒绝了,“好吧,我试试看。” 木清祈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挑拣着地上的花瓣,“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徐一帆正好在闻着一片花瓣的味道,顺嘴也说了句诗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你看,这几个花瓣组合在一起,像不像以前我们的一个童话故事,叫《七色花》的。” 徐一帆想了一下,“噢,想起来了,是挺像和,七个不同颜色的花瓣,你还真的是认真,居然都找出七种颜色的花瓣了。” “那当然啦,所以徐一帆,你最好也加把劲噢。不要到时候我们准备离开了,你手里什么精彩的东西都没有。”木清祈还在认真地看着还有什么很出彩的东西,这大自然里蕴藏着许许多多的奥秘,用心去探索,总能发现很多很多令你眼前一亮的宝贝。 徐一帆看到了一小丛蘑菇,其中有一个长的白白胖胖,十分好看,“诶,木清祈,你快过来看看,我不方便去碰它,还是你过来直接用眼睛看吧。” “什么东西啊?很好看吗?”木清祈还蹲在一颗树下挑挑拣拣的,看都没看徐一帆一眼,所以才在那边问的。 徐一帆有些许的小委屈,不过他换了策略,“不过来就算了噢,这么可爱的东西,错过了反正是你的损失。” 木清祈半信半疑的回头看着徐一帆,大致犹豫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起身好奇地走向他。 徐一帆给木清祈让了个位置,“呐,是蘑菇,是雨后的蘑菇,虽然它们长的并不鲜艳,但这很好的证明了它们不是毒蘑菇。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都别碰它们。” “诶,你看那个白胖白胖的蘑菇,它长的好可爱噢。”木清祈说着说着,就打算上手去摸一摸,被徐一帆给打了下来。 “都说了不许碰,你还伸手!” “好吧好吧,我不碰就是了嘛。不过你说这蘑菇是雨后长出来的,你说等会儿会有彩虹吗?” 徐一帆无奈的点了点木清祈的脑袋,“你想想看,我们来这里第四天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下雨了呢?” 木清祈:“....ok,是我又忘带脑子说话了。” 第二百七十章 四个进度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在树坑底下,这里挖一挖,那里挖一挖,便有些好奇地问道:“木清祈,你在做什么呢?” 木清祈仰起头来,看着徐一帆,从树坑里找了一小块有些腐烂的花瓣给徐一帆看。 “嗯?” “它们要消失在这个天堂里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想着可以将这些即将腐烂的花瓣给这些大树做肥料。这样,这些花瓣的死变有了价值,来年这海棠花定会开出更多鲜艳娇美的花儿来。你说,是吧?” 徐一帆想了想,便蹲了下来,十分随意的说道:“我们现在确实是很闲,给我腾个位置,我跟你一起弄。” 木清祈被自己和徐一帆的举动给笑到了,“哈哈哈哈,徐一帆,你说我们到底是有多无聊,还在这里刨土挖洞埋花。” 徐一帆侧头看着木清祈,她笑得纯真,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十分有趣味的正看着自己,徐一帆戚眉,他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女孩子的脸,和面前这个木清祈的脸重合上了。 长的很可爱,鹅蛋脸,圆溜溜的眼睛,挺拔的小鼻子,爱心唇,笑起来和木清祈一样十分有感染力。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隐藏任务线达到百分之九十一,剩余百分之九的任务进度在等着您。再加把劲冲啊,胜利真的马上就要到眼前了!” 木清祈稍微的想了想这几次的重合点在哪里,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没有什么暧昧氛围的事情发生,可是徐一帆对自己心动的,好莫名其妙。这里面,一定有被忽略掉的事情。 是笑容!!! 木清祈突然意识到自己都在笑啊,还是嘴咧的很大,笑得很放肆很真心的那种。看来,徐一帆十有八九是喜欢自己的笑。 木清祈试探性的对着徐一帆傻呵呵笑着。 “警告警告,系统警告3037用户木清祈,目标任务对您的好感度正在大幅度下降!正在大幅度下降!请3037用户木清祈请停止现在的耍猴行为!” 木清祈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呵,这个徐一帆居然敢因为如此就对自己的好感极速下降,太过分了吧!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脸上有着十分丰富的表情,不禁有些愣住了。 “你在想些什么啊?木清祈,看你的表情,真的很精彩的样子。” 木清祈没好气地对着徐一帆说道:“没什么,哼,先别和我说话,让我先消消气。” 徐一帆一脸懵懵的。 木清祈独自在心里生闷气,她没有和徐一帆说过自己还有这个隐藏任务线,她怕给徐一帆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她希望徐一帆是可以发自内心的对自己有百分百的好感,如果不行的话,那也么关系啊,反正这只是个隐藏任务线。 徐一帆在木清祈身边安安静静的蹲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自己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不然木清祈不会无缘无故就生气。 之前... 自己喜欢木清祈,而木清祈对自己的感觉挺一般的,就是因为自己在情感方面太过于神经大条了吧? 一个在心里默默的消解着自己的气,因为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怪不到别人身上,一个在心里默默的反省,一来反省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二来根据木清祈之前的说辞,在心里计较着自己以前做错的地方。 很快,木清祈便如自己所愿,得到了第四个进度。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了五分之四的进度,喜提第四个进度,再接再厉,期待您的最后一次进度。” 徐一帆见木清祈的脸上重见笑容,便猜到她的心情应该是好起来了,“怎么了?完成一个进度的任务了?” 木清祈重新打起精神,将徐一帆方才对自己的“嫌弃”抛之脑后,高兴的说道:“还差最后一次!只要明天我成功了,我们好像都可以不用再回去炼狱了,可以去下一本书。不过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应该也是可以直接回家的吧?” 徐一帆认真地说道:“我想,我们一起回家,我们一起早日回家。” “嗯嗯嗯,我也想!徐一帆,你知道人一旦充满希望,心中就会充满很多快乐的那种感觉吧?” 徐一帆点头,“希望确实会在人的心头塞满快乐。” “我现在就是那种感觉,其实我一直在担心在害怕,我怕我完不成这个任务,这种害怕的担心,是埋藏在人心底的那种,《炼狱者》这本,实在是扬名在鸽王系统。直到现在,我才可以看到希望,一个我通过自己努力创造的希望。”木清祈笑得十分满足和自豪,看着徐一帆,也觉得这个世界更加美好起来了。 徐一帆摸了摸木清祈的脑袋,“你看,你真的很厉害,不论什么时候,你心里第一想的都是靠自己,虽然你总是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模样,但认真起来的你真的很帅气。” 木清祈感动的笑着,表情慢慢的就变得疑惑了起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总是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模样?我明明...在这本里面,还可以啊。” 徐一帆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发芽,它的绿芽冒得越多,我就越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嗯?” “我那日在教堂祷告的时候,请求神去填充我心里那一块空空的地方。后来,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秘密,我很满足,我的神有在帮我。现在,看来是我的神,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在帮我了。相信我,很快...我就能想起全部的来吧。” 木清祈这时候就有一个担心了,“我们两个要是再次相认了,会不会又要来这《炼狱者》里面一躺啊?或者说被安排到别的惩罚本里?” 徐一帆不清楚,所以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不过这个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着的,毕竟我们现在还身处在《炼狱者》里。” “罢了,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论是再艰难的局面,徐一帆,我们都会渡过的!” 徐一帆笑笑,他喜欢看到如此有自信的木清祈,“是啊,所以我们继续加油吧。” 将该聊的东西都聊的差不多了,木清祈才突然想起一人,“好,走吧,我们该回去看看天醒了,也不知道她在孩童院里过的怎么样了。” 徐一帆淡淡的点点头,打趣道:“你不提她,我都快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木清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啊,还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冤家,也太能吵架了。” 徐一帆可不这么觉得,他认真的辩驳道:“谁和她欢喜冤家了,她这人就是喜欢杠人,这丫头心肠挺好的,就是不太懂事,要是能懂事些,我肯定懒得和她吵。” 木清祈笑道:“你知道你们两个吵起来架来的模样有多幼稚吗?一个两个真的都很幼稚。” 徐一帆:“......走吧走吧,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那个丫头。” 木清祈看到徐一帆红了的耳根子,跟在后面偷笑着。 走了一刻钟左右,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孩童院的门口。 木清祈看着天醒已经和小孩子们完成一片,便对着徐一帆说道:“看来天醒很好的和这群小朋友玩在一起了,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为她担心什么。” 徐一帆调侃道:“我可记得某位闲到在刨土挖坑埋花的女子,是..是到了我们快要回来的时候才想起的天醒吧?” 木清祈敷衍一笑,抬起手来,拍了一下徐一帆的肩膀,中气十足的说道:“那是我十分信任天醒的一种表现!” 徐一帆还在捂着自己的肩膀,这木清祈使的劲还真是大,看着她潇潇洒洒的走向天醒,不禁失声一笑。 “嘿,清清,你们说好去赏会儿花的,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都要准备回去了呢。”天醒看到邢清清过来了,自己的哥哥天野还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木清祈笑笑说道:“那里的林子还挺大的,一直逛着逛着,一时间就耽误时间了,抱歉啊天醒。不过那片林子里有趣的东西真的很多,如果有机会的话,好想带你一起去看看。那里真的是一个很适合去接触自然的地方,鸟语花香......” 天醒不知道为什么邢清清一直在跟自己说着那林子多好玩,“打住打住,清清,还有天野,我们还是来聊一聊我今天下午发生的趣事吧,我觉得我这里也可有趣了呢。” “好好好,我们听你说,这些小朋友真可爱。”木清祈一脸慈爱的看着那些小朋友,十分羡慕的看着天醒,那么多小朋友都愿意围在她身边呢。 “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做什么了呀?”天醒问向身边的小朋友呢。 小朋友们一个个都在叽叽喳喳的,十分高兴的说着。 木清祈听到了“吃饼干”、“和天醒姐姐一起玩荡秋千”、“还有还有呢,还听天醒姐姐讲故事了!”、“天醒姐姐还帮我扎头发了!”...... “看来你们这一个下午真的过的很充实很有趣。” 天醒笑着说道:“是啊,这里是我这么多天以来,最喜欢最喜欢的地方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五日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从孩童院离开后的天醒,一直有些恍惚。木清祈怕她走着走着就摔了,所以一直扶着她。 天醒对那些小孩子还挺不舍得的,“清清,你说说嘛,明明才相处了一个下午,可是他们一个个那么可爱,搞得我现在一直在想着他们。人的情绪,为什么可以这么充满留恋的意味呢。” 木清祈轻轻拍拍天醒的背,柔声说道:“天醒姐姐,他们生活在天堂里面会很幸福的,你今天的出现,给他们的人生中,增添了一笔欢乐的色彩。孩子们长大了记得你也好,不记得也没关系。总之他们今天过的很快乐,和你一起很快乐的度过的,你不用太记挂他们,他们会有好的生活的。” “我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些的,罢了罢了,明日啊,我们就要走了。换个话题吧,你说说,我们明日该做什么好呢?”天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好像和邢清清能一起相处的时间好少好少,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天醒暂时也不清楚。 木清祈反问道:“天醒姐姐,你明天想去哪里呢?我暂时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了,就听你的吧。” 天醒暂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就问向了天野,“天野,你想去哪里?你还有什么很喜欢的地方吗?我们两个明天陪你去?” “叫哥哥。” 天醒十分配合,“哥哥,你想去哪里呢?我们两个明日陪你去呢,你喜欢看什么,都可以的呢。” 徐一帆嫌弃的暼了她一眼,十分嫌弃的说道:“太做作了,你还是正常点好吗?” 木清祈在一旁笑着。 圆月高挂在空中,月光洒落在这干净又圣洁的天堂,布满了星光与美好。 月光照耀下的人儿,一个两个三个,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管明天做甚么呢,当下的美好就是值得去珍惜和留念的了。 第五日的太阳照常升起,这一日,起的最早的是天醒。 天醒早早的为大家做好了早饭,还十分贴心的叫了两个人起来。 只是被被醒的人待遇不一样罢了,木清祈还在睡着,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天醒柔柔的在叫自己起来,“清清、清清、该起床啦,起床去洗漱一下,我准备好了早饭,洗完漱就可以来吃早饭了。” 木清祈迷迷糊糊的点头,“好,让我在磨蹭一下下,很快...” 天醒坏笑了一下,她要准备去叫她的好哥哥起床了,人还没到帐篷呢,天醒就已经在想怎么做能让天野感到不适呢。 徐一帆睡眠一向浅,早就听到有人在帐篷外来回踱步,可是这脚步声不像是木清祈的,十有**应该是天醒的。 那丫头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想求他?徐一帆继续闭着眼睛,只是会留心注意一下外面的动静。 天醒还是觉得突袭最靠谱,停住脚步,就拉开了天野的帐篷帘子,恶作剧般的喊道:“懒猪!还不起来??都几点了!” 徐一帆皱眉,里面坐了起来,一脸无语地看着天醒,“我老早就醒了,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干什么,真无聊,这大早上的,就有一只猴子在我这里晃荡。” 天醒没好气地说道:“你才猴子呢,起床啦!” 徐一帆点点头,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 今日要去干什么呢,三个人直到现在吃完了早饭,还是没有论断。 木清祈觉得这样子好浪费时间,所以就干脆提议道:“不然我们就先走走?反正这天堂的风光真的很好。” 徐一帆点头,“可以,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就会发现一片新的惊喜。” 天醒刚想点头就见邢清清十分激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清清,你干嘛?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木清祈觉得自己有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我们分开走吧!三个人,去走那个三条大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就集合,看看每条道上都有些什么吧!这样子,我们可以花最少的时间,去看到最好的风光。而且你们知道一个人定律吗?” 天醒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我之前好像闻所未闻。” “就是说当一个人独自去做一件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效率往往会高于同伴一起去完成那件事。” 徐一帆附和道:“这是我们在天堂的最后一天了,节省时间,确实是值得我们去做的事情。而且,这几日我们几乎都是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好像离得挺久的。”天醒有些疑惑的插了一局嘴。 徐一帆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总之就是形影不离,所以我们适当的分开,是能给彼此加印象分的。” 天醒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等等,为什么你们两个说的话,我好像都听不太懂?” 徐一帆对着天醒比划着噤声的姿势,天醒只好乖乖闭嘴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天天都待在一起,容易有矛盾,矛盾的产生会让我们两个吵起来。当我们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见到彼此,之后再见到彼此时,因为时间的淡化作用,所以我会看你很顺眼,你也会看我比平时看我顺眼的多。所以,我赞同分开走这一个选择。” 木清祈在心里为徐一帆叫好,徐一帆真的很赞,从来不当什么猪队友,一有什么事情需要拜托他的时候,徐一帆真的每次都能将事情很棒的完成好。 天醒本来还觉得有些不靠谱的,经过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法,最后也同意了下来。 “好吧,都说好一个时辰后见得啊,记得在约定好的地方出现!!”天醒昨天晚上睡前的时候有在想,明明邢清清和自己几乎算是形影不离,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邢清清老是不在自己身边呢? 睡前想东西总是比较清楚些的,天醒突然发现,邢清清喜欢四处溜达,往往溜达溜达着,人就不见了。 不过今天都说好了一个时辰见,还是邢清清自己先提出的意见,所以天醒对邢清清是再三的叮嘱,叮嘱她不许再迟到了。 木清祈也是不容易,为了自己最后一个任务进度,天醒说啥她都认真听着。 一顿磨蹭以后,天醒总算是打算放过木清祈了,木清祈十分感动,看着最左边的一条路,就溜之大吉了。 徐一帆见木清祈走了最左边的一条,就选择了最右边的一条,因为他是被剧透过的人,这三条大道,最左边的一条和最右边的一条是相通的。 徐一帆还担心天醒有意见,所以特别友好的对着天醒说道:“天醒你放心的往前走,我们两个一左一右保护着你。而且这中间的道看起来最为平坦,应该是最好的一条大道了。” 天醒虽然疑惑天野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这么谦让她了,不过天野既然是为她好的,那她也十分乐滋滋的接受了下来。 徐一帆见天醒答应了,也学着木清祈,十分快速的溜掉了。 天醒一个人留在原地,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罢了罢了,不想了,我就去看看这中间的大道里面会有什么吧。” 木清祈独自一人行走在第一条大道中,满脑子的疑问。 按照目前的进度看来,她这个下午就可以回去见吕不鸽了,想到吕不鸽,木清祈还有些想哭。和吕不鸽相处久了,有时候木清祈都觉得吕不鸽就是自己的娘家人。 可是正事上,她的隐藏任务线已经是九开头的了,只差百分之九,她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木清祈觉得很可惜,不过这百分之九虽然看起来少,但是做起来铁定是很难了。 除非啊,能有奇迹发生,要是可以让徐一帆突然想起全部事情的话,那个进度条会不会一下子,突然的马上的那种被拉满呢? 木清祈已经精神晃荡到开始遐想的地步了,想着想着,木清祈已经回到了自己现在待着的地方,自嘲的笑了笑。 她还是在为她百分之九的进度感到可惜,所以她无心去欣赏路边的风景,她仰头看天,对着天大喊道:“神啊,拜托你满足我现在的心愿吧!让我下一秒就可以看见徐一帆,好不好?” 徐一帆方才刚看到木清祈,就见木清祈仰着头憋着气的样子,不知道她想干嘛,现在看来... 原来是在想他啊。 木清祈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她没想到她站直了以后,第一眼真的看见了徐一帆,徐一帆还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笑。 木清祈有些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刚才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突然间就像燃烧着的大火被暴雨给浇灭了。 “不是说想就在下一秒见我的吗?神都把我送到你面前来了,你怎么不说话?”徐一帆看着木清祈,眼里尽是笑意。 木清祈突然觉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跑了过去,牵起了徐一帆的手。 徐一帆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公然揩油?” 木清祈摇摇头,“我可不是贪上了你的男色,我保证,你现在看看你的心动有没有...有没有变快一些?” 徐一帆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了一下,便摇着头说道:“没有啊,和平日差不多。” 木清祈失望的叹了口气。 第二百七十二章 3037用户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徐一帆看着面前的木清祈,瞳孔震惊,他才稍不注意,就有个柔软的唇瓣覆到了自己的唇上。 木清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她不是很会亲人,只知道一蹦一跳,先接近目标任务,接着再趁其不备,先亲过去再说。 徐一帆的唇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木清祈只是停留在上面,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眼睛深邃的仿佛要把木清祈吃了一样。 木清祈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这个方法不管用。” 徐一帆眼里带着“杀气”的看着木清祈,“什么方法不管用?是这个吗?” 木清祈正想说些什么,“呜—” 徐一帆生涩的搂着木清祈的腰,正在放肆地将她刚才所做之事,“报复”回来。 木清祈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去顺着徐一帆。 徐一帆心满意足,虽然他的技术也很生涩,但男子生来就比女子更会这些事,况且面对的是自己心仪的女子。 “恭喜您3037用户木清祈,隐藏任务线达到了百分之百,本次获得200个鸽点,原累积鸽点610,现有鸽点810。回去的大门,已然在您的面前了,只要您再加把劲,胜利就会属于您。” 木清祈现在脑子里各种想法都有,整个人的情绪也是难以形容。 徐一帆轻轻将木清祈放开,轻声问道:“怎么了?这只是以牙还牙,吓着你了?” 木清祈摇摇头,后知后觉蹦哒了起来。 徐一帆还以为木清祈是真的贪图自己的男色,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看着徐一帆,口齿清晰的说道:“徐一帆,我又得到了两百鸽点,很快,真的很快,我马上就要回家了。你呢,你就怎么办啊,你关于我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啊?你要是想不起来的话,回去以后,我还要待在你的手底下办事。你的记忆里都没有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比从前过的好些了。” 徐一帆笑道:“你就对我这么没自信?还是说你在对你自己没有自信?” “什么意思??”木清祈有些愣了,徐一帆的笑,怎么说呢?就很有深意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当你希望我想起的时候,我就真的想起了。木清祈,我们的祷告都成真的了。” “怪不得我的隐藏任务可以成功。” “嗯?” “好吧,实话和你说,我的隐藏任务线,是...是攻略你,让你百分百喜欢上我的那种,我的那200鸽点...就是那么来的。” 徐一帆笑出了声,“那你怎么一早不说,你要早些说出来,说不定还能更早完成这个隐藏任务呢。” 木清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徐一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女孩子好吗?哪里人主动成那个样子的,万一你不相信我,我不就成了个没脸没皮的倒贴嘛。” “大可不必如此说自己,你的主线任务呢?进行的怎么样了?” 木清祈十分自信的笑笑,“马上就可以了。” 徐一帆点点头,“希望一切顺利。” 木清祈郑重的点头,“徐一帆,我知道你的任务这次应该可以完成了,所以,你好好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吧。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回去的。” 徐一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木清祈。 木清祈认真地保证道:“我比你还想回家,况且我差的也不多了,我绝对不会被留在这里的。” “你这是嫌我碍眼了?” 木清祈摇摇头,“徐一帆,你就别再倔了,再过半个时辰,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应该也是吧?” 徐一帆点头,“你来了之后,我要等你遇到危险了,系统有感应后,我才能跟着过来。你走了之后,我自然也能选择跟着走。只不过,你真的能一个人回去?” “嗯,我真的可以。徐一帆,你走了之后,我在这个鸽王世界就不会再有什么牵挂了。你看,我都没有什么牵挂了,做起事情来,自然是更加专注。况且,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这次可能一起回去的。总之,你这次必须先回去。” “可若是我回去了,你要是在这里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就没有人可以帮你了,你这这里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木清祈摇摇头,“我还有吕不鸽,我的管理员,虽然他真的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心肠挺好的,是个值得依靠的人。所以,你就安心的先回去。” 徐一帆没有说什么,“我会先在鸽王系统里待着,只要你一回去,我就立马跟着回去。你放心,我轻易不会再进任务本来了。” 木清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真的说不动你,那我就再努力努力。” “恭喜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完成本书《炼狱者》的进度,原累积鸽点810,现获鸽点140,因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速度排名靠前,所以获赠50鸽点。总累积数为1000鸽点。” 木清祈本来还在遗憾要为了50的鸽点再去一本书,听完后半句,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一睁眼,又是熟悉的白墙,“啊啊啊啊啊啊,吕不鸽!!!我集齐1000鸽点了,你人呢??” 吕不鸽“不耐烦”的掏掏耳朵说道:“吵死了吵死了,不就是1000鸽点嘛,激动什么,小声些,不许扰民!” 木清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十分高兴的对着吕不鸽说道:“我可以回家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吕不鸽正想说话,木清祈又十分兴奋的对着吕不鸽开始告别,“吕不鸽,虽然你有时候确实很惹人讨厌,但是你是一个好人,谢谢这段时间你的照顾。我保证,回去以后,我不会再轻易许下任何一个诺言,我要好好做人,不再随便让别人鸽子。嘿嘿嘿,我知道你讨厌那种人,所以我保证尽量不做那种人了。” 吕不鸽一脸无奈的看着木清祈,“嘿,你倒是嚣张,都和我告起别来了,你就不怕,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 木清祈瞪大眼睛,摇摇头,“凭什么?说的集齐1000个鸽点就放我出去的,我辛辛苦苦过了那么多关,你们可不许乱来。” 吕不鸽笑笑,“小样儿,既然想回去,就先听我把话说完,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说些七七八八的也不迟。” “你说你说,我先乖乖闭嘴。”木清祈十分配合,保持着微笑,看着吕不鸽。 吕不鸽看了她一眼说道,“咳咳咳,首先呢,恭喜3037用户木清祈完成大任务,集齐1000鸽点。” 木清祈摇头晃脑的给自己鼓掌,“好!说的真好!” “咳咳—” 木清祈里面乖乖坐好,好好的看着吕不鸽,她总算能回家了,这高兴的情绪就是压不住啊。 “其次呢,你可以回家了。由于你是在短期内完成的任务,所以这一切,只有你会记得,你的生活不会有变化。噢,对了,还有一个3040用户徐一帆来着,你们会共同拥有这段记忆。” “3040徐一帆?” 吕不鸽没好气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200鸽点是怎么来的,要不是那萌萌来找我,我们两个密谋了一出,你以为你们两个可以那么容易就出去?” 原来如此,木清祈就觉得这次一点事情都没有,她还以为是已经被惩罚过了,所以这次就不惩罚了。 “嘿嘿嘿,吕不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恢复记忆的?”木清祈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还以为吕不鸽一直都不知道呢。 “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马大哈的吗?马大哈就算了—”吕不鸽说到这,声音放小了些,继续说道:“还敢嫌弃能帮你的东西丑。” 木清祈此时才知晓真相,原来... 原来吕不鸽是在帮她,故意在帮她.... “对不起...吕不鸽,这话很早之前我就想和你说了,很抱歉,我不该没有弄清事情原委就同你乱发脾气。还有很多很多,我那天想了很多,你其实很好,只是嘴贱了一些,抱歉,我应该多包容你一些。不该动不动就朝你发脾气,或者是误会你。”木清祈觉得自己说这话怪不好意思的,还有些做作的感觉,不过她是发自内心这么觉得的。 吕不鸽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好了好了,你都要离开了,还同我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现在就是和我说这些话,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准备准备,签几个名字,然后我就送你回去。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木清祈点点头,“好好好,吕不鸽,你放心,我回去以后,别的人都不想,一定会想你的!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吕不鸽有些嫌弃的“咦~”了一声,“这些文件你看一下,是办理离开的相关文件,手续上办完了,就没什么事情了。” 木清祈一个个认真的看过去,确保没什么问题后,一个个签字了,放下笔后,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吕不鸽,我是真的要回家了?对吧!” 吕不鸽点点头,“是是是,你真的要回去了,说实话,你是我见过很优秀的任务者了。再见,3037用户木清祈。” “吕不鸽,告辞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回来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睁开眼睛,眼泪无法止住的从她的眼里流出。 木清祈坐了起来,这是她的房间,她生活了好几年的房间。 虽然回来了,木清祈仍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触摸着自己的被子,听着“沙沙”的磨擦声才觉得有些安全感。 原本已经被拉上的窗帘,木清祈起身,赤脚走下床,地上还铺着毛毯,十分柔软,“唰、唰”,将房间里的两片窗帘拉开,木清祈看着窗外高楼大厦的灯火通明,泪眼潸潸的笑出了声。 “真好,我总算回来了。” 木清祈一个劲,扑到了自己松软的床上,拿到了自己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打开屏保,印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喜欢的萝卜。 “嘟嘟嘟嘟嘟—”木清祈顾忌到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打电话给爸妈的话,会吵到他们睡觉,他们的话,可以明天再打。所以这通电话,是打给白桃桃的。 白桃桃的微信这时候应该被静音了,所以木清祈想都没想就选择了打电话,打她另一个手机的号码,一个常年开机,里面只有白桃桃很重要人的联系方式。 “喂?谁啊?”白桃桃睡的好好的,就听到手机来电,迷迷糊糊间就点了接通。 “是我,白桃桃。”木清祈的心里有些紧张,不自主的那种紧张和想念,他们不能理解她经历了一些什么,只有她自己能亲身体会,所以她现在的情绪,她自己也觉得很难和别人解释。 “木清祈?你有病啊,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况且,我昨晚追完剧,今天因为剧荒,好不容易早睡一次,你怎么就来找我了?” “呜呜呜呜呜,白桃桃,我好想你。”木清祈听到白桃桃的声音,直接哭出了声,此时她好想抱抱白桃桃。 白桃桃给木清祈吓醒了,“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木清祈,你怎么了?别哭了,你倒是说说啊,你现在还好吗?打开你家的门,我下楼去找你。你现在是在家吗?”白桃桃下床,拿了件外套披了上去。 木清祈哭哭啼啼回答着:“在家,你自己开门进来,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码的嘛。” “好好好,你先别哭,我马上就来啊。”白桃桃也不知道这突然间就发生了什么,木清祈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哭哭啼啼成那个样子,还怪人提心吊胆担心的,所以她急急忙忙的就打算往楼下去了。 还好她和木清祈当初虽然没有同居的打算,但是两个人还是志同道合的买了同一小区的房子,白桃桃怕的是去找木清祈要坐很久的车,木清祈怕的是去找白桃桃要花很多的钱。 木清祈还在床上释放着自己的情绪,白桃桃来的很快,木清祈看到白桃桃那张脸,情绪再一次的激动了起来,抱着白桃桃就在那里哭。 白桃桃一脸懵逼,“喂,木清祈,你是做噩梦做成这个样子了吗?还是谁欺负你了?这不能啊,你可不是什么软软糯糯的性格。快点的,说出来。咱有仇报仇,哭啥啊。” “白桃桃...我做噩梦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白桃桃松了口气,很自然的就躺进了木清祈的床里,捅了捅木清祈的胳膊说道:“不就是个噩梦,咋就哭成这样了?说说吧,做了什么噩梦?” 木清祈慢慢的同白桃桃一件一件的道来。 白桃桃听着听着就开始不停的打哈欠,可是见木清祈说的十分认真,又不忍心打断她,所以便强忍着睡意听了下去。 木清祈一点睡意都无,她在宣泄自己的情感,她越说越精神。 很快,天就蒙蒙亮了起来。 白桃桃一脸疲惫的说道:“好了,木清祈,天都快亮了,我刚刚已经给自己请好假了,这个月的全勤,我不要了。你呢,你不会为了自己这个月那三百块的全勤奖还要去上班吧?” 木清祈讲了这么久也觉得疲倦了,她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不然就这么去公司,工作做不好的,人也可能是神经兮兮的。 “我也请个假好了。” 白桃桃拍拍木清祈的肩膀,“你啊,总算开窍了,看来这个梦没白做。不过你这个梦,内容好丰富,而且感觉做了很久很久的模样。你说说,你不会今天一天都在睡觉吧??况且,那些内容,除了地狱里的恐怖了些,其它...感觉起来还好啊。每次还都有一个大帅哥在你身边,真好。” 木清祈看了白桃桃一眼,“你黑眼圈好重。” 白桃桃摸摸自己的脸,“都怪你,木清祈,害得我一夜没睡,我们二十五了呢,保养皮肤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呢。” 木清祈笑笑,“谢谢你啊,白桃桃,我最好的朋友!不愧是best friend!” 白桃桃也跟着笑笑,“我谢谢你啊,我下眼皮和上眼皮打架打的很累的,你看看,我上眼皮快胜利了。” 木清祈看着白桃桃,就光傻笑了,今天说了很多很多,全说出来以后,木清祈整个人舒服多了。 白桃桃看了眼手机,已经早上五点了,自己的假刚被上级同意,“对了,你请假请好了吗?别忘记了这件事,回头又被徐一帆那个魔头给批了噢。” 木清祈摇摇头,“信息我发了,徐一帆还没有回我。” 木清祈也拿起手机顺道看了一眼,“居然已经早上五点了啊。” 白桃桃看着木清祈的眼神愈发幽怨,“是啊,姐姐,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睡呢?太久不睡,真的会猝死的,尤其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更危险噢。” 木清祈神秘的笑笑,柔声说道:“好了,白桃桃你去睡吧,木清祈不折腾你了。这个点儿,我爸妈该起床了。” 白桃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木清祈,你真的有病啊??还不睡?你不会要和叔叔阿姨将一个白天的电话吧??” 木清祈挥挥手,“那倒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我就和我爸妈聊几句,然后就去睡觉。” 白桃桃一脸无奈,“我不管你了,我睡了。” 木清祈看着白桃桃已经将自己卷进了被子,也不去管她,高高兴兴拿着手机,就去客厅和爸妈打电话了。 ...... 一间看起来十分奢华又简洁的别墅里,徐一帆正坐在沙发上,头疼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徐先生,这些还算是小毛病,你可以先用安眠药试试。”家庭医生看完诊,就将自己的仪器收了起来,边收着边继续说道:“您啊,年纪轻轻就如此有为,虽然您远超于同龄人,可是您的身体也很重要。常见的熬夜和少睡眠,才导致了你如今的病状。” 徐一帆点点头,“谢谢你,杰克,药我一会儿就吃,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杰克无奈的看了一眼徐一帆,就离开了。 徐一帆这人并无什么不良奢好,就是事业心重,所以平日里很少给自己放松的机会。 刚从鸽王世界回来的徐一帆,还没来得及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就因为头疼先唤来了家庭医生。 头疼的毛病是因为睡的太少引起的,可是徐一帆有焦虑症,他只要一闲下来要休息的时候,他就容易觉得不安,所以失眠就是他的日常生活。 杰克说让他先吃安眠药,徐一帆本来是很抵抗安眠药这种东西的,这种药吃了以后,虽然可以让人睡着,可是也会给人带来副作用,徐一帆并不希望自己的记忆力下降。 可是今晚,他选择了妥协。 吃了少量安眠药的徐一帆,静静的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他从鸽王世界回来了,木清祈也回来了。 他做到了,他们真的回来了。 徐一帆看了一眼手机,明日他要去公司看一看,尽快重新适应上这种生活。 木清祈:【徐经理,我明天想请一天假,还麻烦您批准。】 徐一帆看到木清祈给自己发了短信,便回到:【准了,后天记得准时上班。】 木清祈这边还在同爸爸妈妈聊天聊的正高兴,根本没注意到徐一帆的短信。 徐一帆在等着木清祈回自己的信息,最起码谢谢也要回一句的吧。等了五分钟... 什么消息都没有。 慢慢的,徐一帆也就因为安眠药的药效发作而慢慢的睡了过去。 木清祈挂掉电话后,已经是早上七八点左右了,和爸妈刚挂掉电话,她就有了睡意,匆匆的看了一眼手机,徐一帆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假,看来徐一帆也是一晚上没睡。 木清祈回了个谢谢,就把手机扔一旁,躺在床上,和白桃桃一起沉浸于自己的梦乡去了。 到了中午,徐一帆的闹钟响了,他要准备先去公司看一看,托安眠药的福,起码昨天一个晚上,他睡的好好的,没有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木清祈在七八点的时候回了自己一句谢谢,看来这个白天,那个女人该是要补觉补一天了,怪不得这个小财迷,愿意放弃全勤奖,看来还是惜命的。 徐一帆对着手机笑笑,就将手机放在一旁,去衣柜里挑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 好久好久没穿西装了,徐一帆看着镜子中的镜子,还有些许的愣住了。 这副模样的自己,还真的是久违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懒鬼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一直睡到了傍晚,天色重新昏暗了下去,木清祈和白桃桃才有了些要醒来的迹象。 “白桃桃,别睡了,你看看几点了?”木清祈在自己的附近摸不到手机,不知道手机跑哪里去了,就闭着眼睛推了推身旁的白桃桃。 白桃桃迷迷糊糊间从床头柜子上,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早上七点,还早的很呢,别急再睡一会儿。” “什么啊,现在是晚上七点,还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啊?”房间里的窗帘早已被拉上,除了有两盏小夜灯还亮着以外,四周一片漆黑,木清祈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不知道久到什么程度。要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那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起来上班了。 白桃桃又看了一眼手机,“晚上七点啊,还早的很,你干嘛不去看你自己的啊?” “白桃桃,你睡够了没有?”木清祈好像没什么睡意,只是想躺在床上而已。 白桃桃也差不多,“我就是不想起来而已,不过我是真的有些饿了。要不然...现在起来,我点个外卖?” 木清祈扒拉了两下自己,就点头同意了,“好啊,你挑吧,我想吃肉,还有果茶,肉要那种热滋滋的烤肉之类的,果茶要冰冰凉凉的百香果那种。具体的,你就自己看着办。” 白桃桃无奈的半躺靠着床,“懒鬼,懒死你了,不过要不是懒得收拾,我们倒是可以点个海底捞来家里。可是吃完了,要收拾好久。不如那种便当盒外卖好收拾,诶,木清祈你选吧,反正这你家。” 木清祈悠悠的说道:“没关系啊,我家脏了,我就跑到楼上去你家睡,反正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密码。” 白桃桃打了木清祈一下,“你啊,真的是懒鬼。” 木清祈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我是懒鬼,你是可爱鬼。” “咦~木清祈少来这一套,快点说啦,到底想吃什么?” 木清祈摆摆手,“随便你吧。现在还有一些些困,困的生理需要大于了吃,让我再躺一小会儿,马上就好,拜托~” 白桃桃还是选择了一家好评率高的餐厅,选好饭后,就开始慢慢悠悠的看起来了果茶,“有家新开的店,叫悦悦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 “刚才我点了份烤肉,还有鳗鱼饭、蔬菜沙拉、咖喱鱼蛋。” “嗯....” “我看到一家好像还不错的港式茶餐厅,你吃吗?不吃的话,我就买我自己的份了,以免造成食物浪费。” “吃....吃不完放冰箱,明天微波炉热完当早餐。” “好,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起来洗漱洗漱了?还有,等会儿外卖,你下楼拿啊。上一次,我拿过了。” 木清祈哪里还记得起上一次,白桃桃的昨日是仿佛是木清祈几辈子前的事情了。 “啊~桃桃~” “少来,没用,我刷牙洗脸去了,手机开了声音,电话打来后,给我下楼去拿。” 木清祈犹如一具冰冷的机器,“心灰意冷”的躺在床上。 “晚安~计算好时差~信的落款写下~跨过海与浪到达......” 木清祈爬了起来,拿过白桃桃的手机接起来了,“喂,把外卖放在保安室就好,谢谢你啊。” “嗯?这不是白桃桃的电话吗?”电话那头的陈觉还以为是自己打错电话了,一看手机号,并没有错,“你是?” “噢,不好意思,稍等。”木清祈捂着电话,打开洗手间的门,轻声说道:“有人打电话给你,是个男人。” 白桃桃还在涂护肤品,没空去理会木清祈,木清祈就碰了碰白桃桃。 白桃桃以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木清祈,你干嘛,没看到我正在弄脸吗?这个时候,不要来烦我,否则—” 白桃桃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木清祈就将她的嘴巴捂上,并且让她看了一眼手机,是一个备注叫陈觉的男人打来的,她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男人。 白桃桃这才明白了情况,对着木清祈“嘘”的比划了一下,就擦干手,拿着手机出去了。 趁着外卖还没有到,木清祈刚好就开始刷牙洗脸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久违了。 木清祈有些恍惚,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荡感,真是奇怪。 “喂,陈觉,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些事情。”白桃桃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悠悠然然的打着电话。 “你今天怎么没有来公司上班,是..生病了吗?还是家里有事情?”陈觉一日都未在公司见到白桃桃,现在下班刚到家,就给白桃桃打了这个电话。 白桃桃解释道:“昨天我有个朋友情绪有些不好,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我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出了些小状况,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准时到公司。噢,对了,你的车修理费花了多少?账单出来了吗?” “这事不着急,你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今天公司里面也是风平浪静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白桃桃“嗯”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电话那头的陈觉也没有说话,空气有一小段时间的寂静。 “你刚下班到家吧?”白桃桃先打破了僵局,不过她是想挂电话。 陈觉说道:“嗯,刚到没一会儿,在公司还有回家路上都不方便和你打电话,所以到家了才问。我看你一直没有回我信息,就打了你电话,打扰到你了吗?” “这倒是没有,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不好意思噢,我有个电话进来了,你刚到家就先好好休息去吧。” 陈觉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无奈的笑笑回答道:“好,那你挂吧,再见。” “再见。” 白桃桃等了三秒,将电话挂了,顺手的打开了外卖软件,想看看那外卖送到哪里了。 木清祈一脸八婆的看着白桃桃,“快说说,这个陈觉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白桃桃,你有秘密瞒着我!” 白桃桃摇摇头,“冤枉呐,这个人我之前和你提过,你还帮着我一起骂他了。” 木清祈一脸“嗯?” 白桃桃拍了一下木清祈的手臂,“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木清祈摇摇头,“哪个啊?我帮着你骂的人...好像不少。” “就是那个前段时间,我不小心在倒车入库的时候,没注意看左视镜,然后他也倒进来,我们撞车了。但是结果的判定我是责任方,然后我想着找保险公司来,把钱赔掉就算了。结果他还一脸冷漠着急着离开的那一个。” 木清祈有印象了,“噢,是他啊,那人不是很讨厌吗?不是个无礼又轻狂的家伙儿吗?怎么你们的关系好像变得挺融洽的模样了?” 白桃桃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又响了,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就将手机往木清祈坐的沙发上扔,“喏,这回真是外卖小哥来了,去吧孩子,属于你的命运终究是属于你的。” 木清祈认命的接了电话,出门时拿了一顶帽子还有口罩,就下楼去拿外卖了。 很快,木清祈便坐着电梯回来了,“过来吃饭了,白桃桃,你都点了啥啊,点了这么多,拿上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吃力,早知道就该把你一起拉下去了。” 白桃桃蹦蹦跳跳的坐到了椅子上,“刚才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嘛,谁让你睡的跟猪猪一样,只会在那里嗯嗯嗯、好好好的敷衍我。快尝尝看好不好吃,我闻着可香了。” 木清祈点点头,“闻起来确实很香,你继续说说你刚才说的呗。” “啊?我刚才说到哪里了?”白桃桃被食物的香气搞得,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木清祈提醒道:“那个男的,陈觉。” “噢噢噢,后来他主动联系我了,和我说明了一下那天的事情,还和我仔细地解释了我为什么是责任方。我差点就毁了他一件大事,他对我态度差点,我觉得也没什么了。对了,他还是和我们公司的合作方,所以最近他总在我们公司出现。” 木清祈猜测的说道:“所以你今天没去公司,他就打电话来关心你了?” 白桃桃点点头,“我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还以为是那个账单出来了呢,不过都这么多日了,也不知道那个账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赔完钱,事情就不关我的事了。” 木清祈吃着煎包,汁水不小心溅到了桌子上,拿着纸巾边擦边说道:“那男的还真的是奇怪,你说他不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白桃桃摇摇头,“这好像倒不至于,他没有给我那种感觉。可能是这人...本身比较有爱心吧。” 木清祈点头,“那这年头这种人确实是比较少了,不过你还是要长点心,外面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比较多,小心被人骗噢。” “你啊你,又开始了。木清祈,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妈还绝,我妈总说还好有个清祈在我身边,她省了许多对我唠叨的功夫。” “切,那我唠叨你那么多次,别人要想骗你,不还是照样骗成功了。白桃桃啊,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会更加强你防骗意识的......” 白桃桃没有理会木清祈,埋头吃着自己的饭。 木清祈看白桃桃,听都不听,就开始刷上次没刷完的剧,白桃桃不知不觉间也挪到了木清祈身边一起看。 第二百七十五章 要上班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有些期待去上班,又有些小小的担心,担心自己会难以上手,犯那些不该犯的错误。 昨日白桃桃回去了,因为她临时有份工作要赶,木清祈早上起来时,就和从前的日常一般,匆匆忙忙的刷牙洗脸换好衣服,花个淡妆,拎上包包就出门。 公交亭附近的小摊子还在,木清祈顺手买了一个肉包子一个豆沙包,在路边等公交。 一切都是按着从前平日时的样子,木清祈只是心中百感交集,坐上了公交车,等待着去公司。 到了公司,上了电梯,木清祈正打算打卡,结果发现自己的卡没带,本来公司是可以刷脸的,可是这两天系统升级,不能直接刷脸,要暂时使用卡。 木清祈找了前台客服小闫,小闫说她那里暂时没有备用的卡,让木清祈再等等,她找小米去拿一下。 木清祈长叹了口气,看来这次的打卡是注定要迟到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妃、公主、小姐的人,她现在是个都市丽人,需要赚钱养自己的都市打工人。 这钱,她又要开始省着些花了,不仅如此,为了交水电费、房租费等等,赚还要努力的赚。 徐一帆正好到了门口,木清祈抬头的那刹那,和徐一帆正好有了视线上的交汇。 木清祈见到徐一帆,呃,她先回避了眼神,徐一帆喜欢她这件事情,木清祈还是觉得十分的不真实。她总觉得那些事情,好像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徐一帆对自己的喜欢,也是自己的假想吧。 徐一帆一如往常,十分高冷的进去了公司。 木清祈这下更加怀疑那些事情是自己假想出来的了,反正大家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木清祈只能表现的自然一些,心中一直不停的和自己暗示着:没关系没关系,这些都是你的精神活动,木清祈,你已经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了,你正常点,没人会知道什么的。 等到小米拿了备用的卡后,木清祈果然已经是迟到了,坐到自己的屏幕前,木清祈开始看着自己之前做的便签,一点点在回忆着。 明明这个世界里,她的一切时间都是正常的,可是当她碰到这个键盘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键盘格外的陌生。 一个个按了过去,木清祈才有了些熟悉感。 坐在隔壁的小东笑着问道:“木清祈,你今天的任务很闲吗?怎么还开始玩键盘了?” 木清祈摇摇头,随口胡诌道:“我这键盘有些不灵活,我在调整中。” 这一日,木清祈都是努力的适应着自己的工作,很快,她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起来,她总算是可以将家和公司都最大程序的适应起来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木清祈今天的任务在她的专心致志努力下,已经完成了,昨天的任务,听说是为了进度就已经分配给了别人,今天她也乐得轻松了一些。 坐在电脑前,慢慢悠悠的刷着手机,回着消息。 【白桃桃】:下班一起吃饭,今天吃什么? 【木清祈】: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白桃桃】:韩餐吧,我想喝海带汤。 【木清祈】:...... 好吧,我挺想吃炒年糕的。 【白桃桃】:下班走起!let's go! 【木清祈】:gogogogo! ————————————————— (欢乐一家人) 【爸爸】:小祈呐,今天过的还开心吗?快看,我和你妈妈今天出去玩了。昨天和你说的,给你看看视频。声音还挺大的,你小声点听,免得伤着耳朵。 【妈妈】:哎呀,你爸爸啊,拍的都是什么啊,你妈妈我哪里有那么丑,来来来,看妈妈拍的照片。 木清祈看着这些视频和照片,就觉得十分暖心,手里打字回道:爸爸真是个大直男了啦,不过爸爸很帅气噢,妈妈也很漂亮。今天玩的高兴吗?都玩了些什么啊?我马上就下班啦,一会儿回去后,和你们视频噢。 【妈妈】:看了很多风景,那海边的礁石,那蓝天白云,那海风,那沙滩,玩得我可高兴。 【木清祈】:妈妈玩的高兴就好!! 【爸爸】:怎么都不关心你一下你爸爸呢?(微笑) 木清祈笑了笑,打字道:那爸爸今天玩的开心吗? 【爸爸】:很高兴,感谢关心。 木清祈回了个表情包,就将手机放下,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 “木清祈,进来一下。” 木清祈一愣,是徐一帆的声音,这深入她噩梦的声音,木清祈被拉回从前同徐一帆斗智斗勇的记忆原来只要徐一帆短短的三个字。 “来了!” 木清祈在想,历史是不是又要重演了?徐一帆要交给她一个新任务,让她加班完成,她就又要放白桃桃晚饭的鸽子了。 木清祈站在门口,轻轻敲响徐一帆办公室的门。 “进来。” 木清祈走了进去,“徐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 徐一帆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木清祈,“你今天有安排了吗?” 木清祈点点头,“和白桃桃约了一起吃晚饭,白桃桃,你知道的。” 徐一帆淡淡的点头,“你们打算一起吃什么?” “白桃桃想吃海带汤,我想吃炒年糕,所以晚上我们吃韩餐。”木清祈虽然不知道徐一帆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都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了,他应该就能觉得这就是一件真事,从而让自己准时下班的吧。 徐一帆没有丝毫思考,就直接说道:“韩餐不错,晚上在哪里吃?下完班后我们就一起去吗?还是约好了几点?” 木清祈:“嗯???什么??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听错了,徐经理可以再说一遍吗?” 徐一帆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还特意放慢了语速说道:“韩餐不错,晚上在哪里吃?下完班后我们就一起去吗?还是约好了几点?” “我们??徐经理,你晚上没有要做的事情吗?” “今晚正好想吃韩餐,你不是要去吃吗?带上我一个,你不愿意?”徐一帆抬眸看着木清祈,眼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木清祈觉得徐一帆虽然带着询问的意思,但是那眼里明明是在说:你敢拒绝一个试试看? “呵呵呵呵,其实我们今晚也不一定吃韩餐的。虽然能有机会和徐经理一起吃饭,我觉得很荣幸的,可是...可是它不凑巧啊!”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努力挽回的模样,只觉得有些想笑,“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你为什么那么排斥我?还有木清祈,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平时在一堆人面前装着已经够累了,现在你可以不用装。毕竟你的演技...挺烂的,我可以一眼看穿,你再演,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木清祈有些傻眼,“你...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是人。可能是我有些恐上级吧,所以可能觉得我们中间隔着些什么。况且你一天到晚的脸色,都挺臭的。也不能算是臭,怎么说呢,噢,对,是冷!你整天冷着一张脸,我就更加不喜欢和你一起吃饭了。吃饭这么幸福的事情,就该同喜欢的人一起吃。” 徐一帆满意的点点头,换了个温柔的语气,对着木清祈询问道:“吃饭这么幸福的事情,就该同喜欢的人一起吃。那木清祈小姐,我能邀请你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木清祈:“....徐一帆,你说清楚点。” “还不够清楚吗?我喜欢你,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木清祈这才确认,徐一帆记得一切的事情,“我想先和你当面的、认真的道个谢,徐一帆,谢谢你,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觉得很感动很感恩。我在孤军奋战时,你站在了我的身后,给我了力量,不断的给予我帮助。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这些了,又或者那些是我自己的一场遐想。” 徐一帆仍然是面无表情,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木清祈从来都没有答应下来自己,而且现在还同自己说了这番话,自己是... 要被拒绝了吗? “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试一试吧,徐一帆。我认真的想过了,你给予我的爱,我可以慢慢的去还给你,直到我们不合适的时候再分开。” “你...认真的?”徐一帆有些苦涩的问着。 木清祈认真的点点头。 “可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还,你如果只是觉得亏欠我的话,那大可不必。” 木清祈摇摇头,“这倒也不完全是,总之你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从恋爱慢慢谈起。” 徐一帆觉得这样做并不妥当,所以改了主意,“还是从我正式光明正大的追你开始吧。” 木清祈没想到徐一帆还会有这种自觉,呸,她是没想到徐一帆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上。 “那个....就不要光明正大了吧,容易给工作带来麻烦....”木清祈已经默认了这件事情,只是她不想太高调,谁让徐一帆是他的上级领导呢,这件事情,还是有那么一些些尴尬的。 徐一帆发自内心真诚的对着木清祈笑道:“好,我会用心将你追到手的。” 木清祈有些害羞了,她都不知道徐一帆到底看上了自己哪里呢,可是这话,现在问,那忒不合适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起吃饭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下班后,木清祈先出了公司,白桃桃来接她吃饭,黄色的大黄蜂停在她的面前。 “白桃桃,你什么时候换车了?”木清祈打开副驾驶,坐到了白桃桃的身边。 白桃桃十分得意的说:“怎么样?我的大黄蜂,够拉风吧!” 木清祈开了点窗户,“确实风骚风骚的,笑死我了,怎么突然换成大黄蜂了?” “我心爱的玛莎拉蒂不是撞上那个陈觉的车的了嘛,拿去修了,本来还以为今天能拿到,结果有个零件,那4S店出了些调配上的问题,还要过一阵子才能修好。那经理还少算了我几千块的修理费,这几天等的倒也算值得。主要是我馋我表哥这辆风骚的大黄蜂,也挺久的了。所以这次刚好,名正言顺的找我表哥借了这大黄蜂,嘿嘿嘿。” 木清祈笑笑,“你还真的是,小心些开。” 白桃桃答道:“得嘞,木主子的话,小的定当谨记。” 木清祈无聊的翻着手机,徐一帆五分钟前给自己发了短袖,木清祈才看到。 【徐一帆】:餐厅定位发一下,我手头还有一份急着完成的工作,不好意思,可能要迟到一会。 木清祈将餐馆的地址发了过去,就回到:【不着急,你慢慢来,路上小心。】 徐一帆秒回:【好。】 木清祈看完消息,放下手机,心里有一些些微妙的感觉,今晚居然要和徐一帆一起吃饭了,明明之前都在一起吃了那么多次饭,怎么现在偏偏就有不一样的感觉呢? 遇上红灯了,白桃桃正好停了下来,“木清祈,你在和谁聊天呢?怎么表情不对劲?有情况?” 木清祈心虚的咋咋呼呼说道:“我怎么就有情况了,不过等会儿确实要多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吃饭了,白桃桃,爱你噢。” 白桃桃一脸无语,“不是说好的我们俩一起吃晚饭吗?怎么多一个人,你现在才和我说呢,木清祈,你又先斩后揍。” 木清祈嘿嘿的笑了笑,“白主子,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白桃桃暼了一眼木清祈,见绿灯了,就继续开车,“报备信息,男的女的?叫什么?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木清祈,统统说清楚后,我再视情况而定。” 木清祈慢慢吞吞的解释道:“男的,名字叫徐一帆,是我上级领导,因为他想和我一起吃的。” “等等?徐一帆?你的上级领导?那个大魔王?等等,木清祈这是什么情况?”白桃桃听得十分震惊,要不是她还在开车,她一定要抓着木清祈好好的问问。 木清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抓着自己的头发,做着各种小动作,将事情的经过同白桃桃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白桃桃觉得这个徐一帆可真奇怪,既然喜欢木清祈,那之前为什么要一直那么为难木清祈,动不动就找她加班的。难不成这是个超级大直男? “木清祈,我敢肯定,要么就是你是超级大直女,要么就是他是超级大直男,虽然我很好奇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但是你放心,你作为我最好的姐妹,我一定好好挺你。等会儿正好让我来考察考察,这个徐一帆要是表现的有问题,咱就辞职,你放心,辞职后我白桃桃养着你。” 白桃桃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发言,听着木清祈都觉得感动。 “你是怕他人品有问题,我不答应他,他就会在工作中以领导的身份给我使小绊子吗?” “对啊,男人啊,一个两个都死要面子,你拒绝他了,谁知道他会怎么给你穿小鞋呢?”白桃桃听说过不小渣男的事迹,虽然她谈过的恋爱也不多,但是好男人这玩意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要是这世界上,海王专门遇海王就好了。” 木清祈觉得白桃桃说的十分有理,“海王遇海王,哈哈哈哈,想想就很好玩。不过那个徐一帆人品没问题,长的好看,身高身材都算优越,家境也好,工作能力很突出,是凭自己一手努力爬上去的位置。平日,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样子,但是人心肠挺好,哪个下属家里出了事情,他都会允许请假,还会给员工提前预支工资,有时候还会自己出钱去帮助人。” 白桃桃点点头,“这样听起来好像是挺好的,不过木清祈,你对他,不会是只有好感吧?他的缺点呢?你眼里看到的。” 木清祈认真的在想,“呃,可能有时候会比较固执一些吧,不过是为了帮助他人之类的事情上比较固执一些。还有什么呢,话...少一些,这算吗?” 白桃桃抿唇,无奈的叹气说道:“木清祈,看来你真的对他好感满满,真想知道这才一天的时间,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之前还和我吐槽,说徐一帆抠门,你出去跑业务的车费都不给报销,说徐一帆是徐扒皮,经常喊你加班就算了,周末还把你拉出去视察,还有啊,那个徐一帆就是个冷面阎王,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你觉得自己就跟在冬天带了个空调在身边一样......” 木清祈有些尴尬的笑笑,要不是同徐一帆在鸽王世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如果真的是她一回来时,徐一帆就和她说他喜欢她的话,木清祈一定立马连夜辞职,反正现在离年底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年终奖还要等好久才能拿到。 “其实那次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跑错地方了,我工作上的失误,他确实不应该浪费公司的钱,给我报销这笔开销的,那次是我不理智,误会他了。” 白桃桃感觉自己好像被木清祈内涵到了,她当时可是“义正言辞”的批评着徐一帆太过分了!不体谅木清祈白跑了几趟路也就算了,居然连路费都不给报销,何况报销花的是公司的钱,又不是他自己的钱。 “虽然他经常喊我加班,但是加班费都是照常给我算的,有时候还会给我多加几个小时的加班费。所以一个月下来,我的工资总是能超过这个数。”木清祈比划着手势,白桃桃此时自然是无法去看。 “周末的话,虽然他总是拉着我出去视察,但是我好像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吃吃喝喝的,除了跟着吃喝玩乐以外,我....好像就没有做别的事情了。现在想想,可能是我当时对那个徐一帆有偏见,所以我就觉得这是一件很占用我时间的事情。” 白桃桃:“.....他不会老早就盯上你了,周末借着出去视察的名义,带着你吃喝玩乐,当约会吧?” 木清祈摇摇头,“那应该不可能,他真的是在工作,很认真的带着表格在工作。” 木清祈现在提到徐一帆,她惊觉的发现,她居然觉得徐一帆是冬日里的暖阳,夏日里的清风,木清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白桃桃的余光注意到木清祈的反应很大,就问道:“你干嘛?一直帮着那个徐一帆说话,本来就很让我震惊了,现在这模样,你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木清祈沉下一张脸,冷幽幽的说道:“白桃桃~你欠我的东西~你拿什么还?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我是留你留不得了。” 白桃桃冷哼了一声,“木清祈,要是不想自己走去吃饭的话,就请停止你的表情。” 木清祈“唉呀”几声,“你也太不懂得配合我了,白桃桃。” 白桃桃笑笑,“就你个幼稚鬼爱玩这些,真是无语。好了,你先进去找个位置吧,我去停个车。” “好好好。” 白桃桃看着醒目的停车场指示牌,将车停好,就拎起自己的包,随意的看了眼手机,关上车门,就打算进去了。 “陈觉打我电话干嘛?”白桃桃嘀嘀咕咕着,就打了回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 “喂?桃桃啊,你现在有空吗?怎么一下班,就看不见你人了?” 白桃桃:“....都下班了,我不走,难不成还要留在公司加班啊。” 陈觉摇摇头,不过白桃桃又看不见。 “我...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陈觉有些许的感到紧张。 白桃桃本想直接拒绝掉的,她对陈觉这个人没什么意思,只是还欠着他钱没有还而已。 不过今晚既然那个徐一帆也要来,那她干脆就见一见陈觉,顺便让陈觉不要再拖着了,她想把那笔钱干干脆脆的直接还给他。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直接过来就行。” “好。”陈觉的语气明显就带着喜意,他有些喜出望外,白桃桃同意了。 等白桃桃到那个餐厅的时候,木清祈已经在喝果汁了,面前还摆着一小盘的炒年糕,小酥肉,对面还有一份海带汤。 白桃桃打趣道:“我的小宝贝还真贴心,就是这吃相能不能注意一些?” 木清祈放下勺子,看着白桃桃问道:“停车场里面很挤吗?怎么停个车,停了这么久才来?” 白桃桃摇摇头,“人还行,我就是打了个电话,回了个消息。那陈觉想请我吃饭,我想你既然身边坐着个徐一帆,那我身边空荡荡的,怪不公平的,所以就把地址发给他了,他一会儿也过来。” 木清祈点点头,“我就说他真的对你有些心思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朋友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白桃桃坐到里面,放下包,很自然的开始喝海带汤。 “你喝快一些噢,我要赶在徐一帆来之前让服务员将这些收走。” 白桃桃看了眼木清祈,“你自己不是还没有吃完吗?况且,你今天怎么突然...如此做作?你们出去吃过那么多次饭,还怕他不知道你胃口大?” 木清祈摇摇头,“谁说是因为这个了,人家人还没到,你自己先吃上了,这多尴尬,对吧?” 白桃桃笑笑,“不好意思,我忘记这一茬了,你给我快点吃,陈觉就在这附近,他应该会来的更早些。他给我的印象,本来就不是个...怎么说呢?不是个开朗的人,要是我再无礼的吃着东西,那确实不妥。” 木清祈干脆只是点点头摇摇头回应一下白桃桃了,浪费食物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东西,木清祈点的,也只是一份开胃小菜。 一杯果茶,小份的炒年糕,小份的酥肉。 白桃桃的汤喝的比较辛苦,平时都是慢慢悠悠、十分惬意的喝着海带汤,现在这一大碗的海带汤有点让她觉得负担了。跟木清祈吃饭吃久了,白桃桃早就养成不浪费食物的性格了。 “木清祈,你让服务员拿个小碗来,帮我一起喝一些,不然我喝不完。我知道你不爱喝汤,反正你那果茶都喝完了,海带汤又健康,你快帮帮忙。”白桃桃朝着木清祈眨眨眼,发出自己的求助信号。 木清祈不喜欢浪费,就只要答应了下来,“本来还想留着肚子吃烤肉的,没想到现在还要喝汤。” “快着些喝吧。” 白桃桃和木清祈都不说话,埋头喝着汤,幸好她们在五分钟内,将所有的东西都光盘了。 喊来了服务员将桌子收拾干净,木清祈和白桃桃都不约而同的对着里面的反光玻璃开始涂起了口红。 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仪表,木清祈和白桃桃开始装模做样的“斯斯文文”的谈话。 木清祈微笑的说道:“白桃桃小姐,你不是对那个陈觉没感觉的吗?怎么还这么精心的补了底妆。” “没感觉是没感觉,但这并不妨碍我当一个精致的美女,木清祈小姐,不要因为自己没补底妆而羡慕我噢。”白桃桃同样也微笑的答应着。 木清祈笑笑,“没事,我天生丽质,不补也没什么的,不是吗?” 白桃桃笑笑,嘴皮子幅度格外小的说道:“人来了噢,你给我注意点。” 木清祈十分友好的点点头,“好的,白桃桃小姐,彼此彼此噢。” 白桃桃对着陈觉招招手,陈觉这个还被蒙在鼓里的人,还天真的说道:“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一个红灯,我来迟了,你们都饿了吧?想吃什么?我们现在点菜。” 木清祈打量着这个陈觉,他看起来没什么毛病啊,外貌上可以打个八分,仪态上也没什么毛病,不说话的话,就是偏冷的气质。和白桃桃之前说的,他们初见时的描述差不多。现在想必是为了能在白桃桃面前留下好印象,所以才显得有些许的憨憨吧。 白桃桃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陈觉,还有一个我朋友的朋友还在路上,我们需要再等一等。” 陈觉点点头,“噢,那好。” 白桃桃向陈觉介绍起了木清祈,木清祈十分配合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木清祈,是白桃桃的好朋友。” “你好,我叫陈觉,我和桃桃...桃桃,我们之间也算朋友,对吗?”陈觉看着白桃桃,眼里带着期待。 白桃桃只好点头,“没错,我们是职场上的合作伙伴,自然是朋友。” 陈觉眼里略过一丝失望,不过仍旧做完了自己的自我介绍,“是桃桃的朋友。” 徐一帆来的也很是时候,没有让他们久等。他同陈觉一般,身上穿的也是西服,都是从公司刚赶过来的模样。 “hello,徐一帆,你来啦,坐。”木清祈往里面坐了些,将身边的位子留给了徐一帆。 徐一帆点头,坐了下来,“大家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没事没事,点单点单,你们想吃什么?” 大家各自扫码点单,很快菜就上来了。 木清祈看了一眼徐一帆,什么时候徐一帆这么了解自己的口味了,他点的大部分居然都是自己喜欢的。 木清祈刚才刚吃的炒年糕还有酥肉,她现在想吃热乎乎的烤肉蘸上酱料,那种滋滋冒油香气喷喷的感觉。 徐一帆很自觉的,将袖子上的扣子解开,将袖子往里面卷了卷,就开始为木清祈烤肉。 木清祈好像也很习惯和徐一帆吃饭时,是这样的一种模式。 陈觉还以为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白桃桃本来就吃的不多,刚刚的海带汤就已经喝了个半饱,所以只给自己再点了一份海带汤,还有一小份的炸猪排。 “你就吃这些吗?” 白桃桃看了一眼陈觉,点点头,“可能今天上班的时候,零食吃多了,所以现在肚子都还觉得饱。” 陈觉点点头,只好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拌饭。 四个人都在安静的用饭,不过对面的那两个,明显的是不一样的氛围。 徐一帆很懂得木清祈的喜好,木清祈什么时候吃饱,什么时候是在假装矜持,徐一帆早已知晓,所以他按着她的喜好来了。 木清祈只是埋头吃着,除了幸福的感觉,还是幸福的感觉。平日吃饭时,白桃桃很快就吃饱了,所以木清祈也是负责吃的那一个。 不过木清祈觉得徐一帆烤得... 比白桃桃烤得好吃。 酱料也是他调的,搭配烤肉的味道很不错。 木清祈发觉自己已经在开始注意徐一帆的优点了,而这些优点,之前的徐一帆也是有的,可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饭后,徐一帆提出带木清祈去散步,木清祈看了眼白桃桃,白桃桃表示同意,木清祈也就答应了下来。 陈觉本来送白桃桃回去的,可是白桃桃也是自己开车来的。 停车场内。 “桃桃—” “陈觉,那个维修费用多少?我想这么多天了,那个4S店不会那么不懂得做生意的。”白桃桃看着陈觉,希望他可以先说说这个。 陈觉见白桃桃好像有些生气了,只好把账单发给白桃桃了,“你今晚的注意力,好像都在那个徐一帆身上。” 白桃桃付完钱,便看着陈觉耸肩,和陈觉还要继续合作呢,关系不宜搞得太僵,所以便如实说道:“他在追求我的好朋友,我在替我的好朋友看看这人靠不靠谱。” “那你觉得我呢?我...靠谱吗?”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这个问题...” “我..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白桃桃。”陈觉红着脸,向白桃桃告白。 白桃桃对陈觉的印象更差了,她觉得他轻浮,虽然模样很真挚,可是感觉起来就像是以老实诚恳的模样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那种人。 “不好意思啊,陈觉,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况且我现在也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谢谢你对我的喜欢,我相信你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合适你的女孩子。”白桃桃尽可能委婉的拒绝着,手上拿着的手机,已经准备打响木清祈的电话了,她和木清祈都互相将对方的手机号设置成了急救号码,所以打起来很方便。 白桃桃希望这个陈觉最好不要有什么过激反应,她已经尽可能委婉的拒绝了。 陈觉苦涩的笑笑,“打扰你了,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开车。” 白桃桃点点头,“好,你也是。” 白桃桃看着陈觉上车离开,这才松了口气,上了自己的车。 那些不合自己意的桃花,白桃桃都一概觉得是烂桃花,唉。 ...... 徐一帆开车带着木清祈去了外滩,木清祈刚吃完,虽然想睡觉,但是她也知道这时候需要散散步,才能维持健康的身体。 徐一帆和木清祈并肩走着,他开口问道:“那个陈觉,是在追你的好朋友吗?” 木清祈点头,“应该是,还没有明确告白,但是确实是一直找我朋友。你才吃了顿饭的功夫,你就看出来了?” “首先,我的洞察力本就挺强的。其次,陈觉这个人,在那个圈子里算是暗地里出名。” “怎么说?” “你的朋友做的挺好的,那个陈觉,确实是个渣男,可是他渣而不自知,他在喜欢一个女生时,确实是很神情,可是追到手后,没有了新鲜感,他会果断提出分手,和之前判若两人,还声称是为了找寻自己这一辈子的真爱。被他果断提出分手的还好一些,有些他们有利益上的联系,所以陈觉用的是冷暴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木清祈在庆幸,还好白桃桃没有掉这个坑。 “之前本来有个生意要找他合作的,了解这个人后,就觉得算了吧。陈觉他家世背景挺好的,不过有过好几次这种前科了,所以这些事情也就只被藏在暗地里。有一两个,经人提醒过,可是陈觉的深情让她们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所以她们掉坑里了。” “真是个人渣,这种人渣还装的那么憨厚,真是无语。”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恋爱了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赞同的说道:“人渣就是人渣,报应迟早会到的。” 木清祈点点头,“这里晚上的景色还挺好看的,就是今晚天上没什么星星,看上去空荡荡的,没有那么好看。” “那下次,等晚上有满天繁星了,你还愿意和我出来走走吗?”徐一帆很享受可以和木清祈这样静静走在路上的感觉,要是可以天天这么感到放松就好了。 木清祈想了想,“也许吧,我若是有空的话。” 徐一帆低头轻笑,“好了,抱歉,之前是我没有正确考虑到你,老让你加班,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加班反正有高价加班费,留下来也没有那么不好。对了,徐一帆,你最近在干嘛?” “工作,除了工作,好像就是工作了。” 木清祈点点头,“还适应吗?” “正在适应,不过到今天应该是已经能适应好了。”徐一帆刚回来的时候,那些工作带给他的陌生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都不想工作了。 “那就好,最近公司事情多吗?” “不多不少,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想回老家一趟,看我爸妈。”木清祈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靠着栏杆,看着江面。 徐一帆跟着走了过去,“想爸妈了?” 木清祈点点头,“虽然好像我们前不久才刚和家里人见过面的样子,可是我们在鸽王世界发生的事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我感觉我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我很想他们。” “那你明天去写一张假条,我这边给你批下来,你安安心心的回家去看看叔叔阿姨。” “徐一帆,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吗?” “嗯?”徐一帆不确定木清祈这话的意思,但是心情总归是止不住的雀跃了起来。 “我们谈个恋爱吧,后天就和我回家,一起见我爸妈?”木清祈看着徐一帆,很期待徐一帆这个工作狂会选择工作还是选择她呢,如果选择工作的话,那徐一帆她就要再好好考虑考虑了。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不带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好,谢谢你木清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没想到幸福会来的这么突然,我甚至觉得有些堂皇。也谢谢你,愿意带我去见叔叔阿姨,我会好好表现的。” 木清祈笑了笑,仔细地打量起了徐一帆,“其实把你带回去,也不仅仅是想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我更多是为了安我爸妈的心,还好我之前没在我爸妈面前骂你,你这一表人才的模样,我爸妈应该会很满意你的。正好,这下子我爸妈也不会再催我找个男朋友去谈恋爱了,” “我们谈恋爱,你难道不是先考虑你喜不喜欢我这个人吗?”徐一帆有些委屈的站在一旁,他本来还很高兴一下子就可以去见自己的岳父岳母,可是听到木清祈这么讲,他就有些失落了。 木清祈踮起脚尖,摸了摸徐一帆的头,“好了,喜欢自然是喜欢的,不喜欢的话,就不会带你去见我爸妈了。这么一副样子,看的我—” 徐一帆以为木清祈是有些心疼他了,本想让木清祈别难过,结果木清祈说道:“看的我真的是母爱泛滥。” 徐一帆:“.....你说话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惊人。” “哈哈哈哈,徐一帆,我认真想过了,至少目前为止除了你,我是看不上其他男的了。与其一直孤寡着,倒不如和你好好试试看。起码你是喜欢我的,我也不用去倒追你什么的,对吧?” 徐一帆:“...你这让我如何接下去?” 木清祈眯眼笑笑,“总之今晚就是我们确认关系的第一天了。” 徐一帆淡淡的点点头,“好。” 木清祈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似的,松了口气,拍了拍徐一帆的肩膀,十分高兴的说道:“走吧,送我回去,明天还要去一天的公司,我要早睡觉。” 木清祈说不害羞那是假的,只不过她才不想在徐一帆面前扭扭捏捏的害羞着,那一点都不man。 “好。” 回到家的木清祈,心潮澎湃的坐在沙发上,一拳一拳的锤着自己的抱枕。 “啊啊啊啊啊!!”木清祈像是有什么毛病的样子,将自己埋在抱枕里,平躺在了沙发上。要不是这沙发不够大,她都想在沙发上滚一滚了。 徐一帆开着车回去,一路上嘴角都在上扬着,他真的是没想到木清祈会在今晚突然答应,他原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会一直追求着木清祈,以她所能接受的方式,在不影响她生活的前提下,去追求她。 现在徐一帆开始明白春风得意的感觉,他现在深知自己现在就叫一个春风得意。下次爸妈打电话来,要介绍女孩子,让他去相亲时,他可以十分自豪的说出自己有女朋友了。 徐一帆专心开着车,到了红灯停下来时,就会开始想七想八的。往日这个时候,徐一帆满脑子都是公司的生意,明天联系客户时,应该要做哪些准备之类的。 总之徐一帆现在不仅仅将公司后面两个星期的工作该如何安排想好了,还开始考虑起了自己去木清祈家里见父母,应该带些什么礼物去才比较得体。 回到家后,徐一帆考虑再三,原先还打算晚些时候再同爸妈说这件事情的,可是徐一帆觉得这种事情,像爸妈这样的过来人,肯定能给自己更好的建议,所以徐一帆在家庭群里发起了视频通话。 徐妈妈马上就加入了进来,“儿子啊?是什么风把你吹得都来找我们了?” 徐一帆淡淡的笑了笑,“妈,你儿子有正事找你。” “说说吧。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正事,除了给我找儿媳妇的事情能让我积极一些的回应你以外,其它事情,我可没有很想和你一起谈噢。” 徐一帆看着他的妈妈有些无奈,“就是关于你儿媳妇的。” 徐妈妈一下子放下手中的书,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儿子这边,“儿媳妇?我的乖儿子啊,你找女朋友了?” 徐一帆这时候开始傲娇起来了,淡淡的点点头,“嗯。” “谁啊,有没有照片?让妈妈看看。” 徐一帆摇摇头,“这个您就先别管,下次我带她回家给你看。” “噢好好好,那敢情好啊,有什么想问的,统统问出来,问你妈妈我,是绝对不会错的。” “我后天要去见她爸妈了,妈,你觉得我该带什么礼物去比较合适?” 徐妈妈还“哇”了一声,“儿子啊,你这进度,不错嘛!” “妈,说正经的,好让我有时间去准备。” 徐妈妈的反应过于精彩,本来在客厅还十分无欲无求的徐爸爸被吸引到了,也加入了视频,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 “可是我们不知道亲家母和亲家公是什么性格的人,他们的喜好我们都一无所知,这要是想投其所好,确实是难了些。不过啊,送亲家公,送茶吧,在不了解以前,送茶绝对是比送酒什么的都稳妥许多。亲家母的话,就送丝巾,这个妈妈可以替你选好。” 徐爸爸一头雾水,“是哪个小辈打算结婚了吗?你们讨论这个干嘛。” 徐妈妈没有去理徐爸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妈妈前阵时间从国外买的胶囊刚到,明天给你用礼盒装好,你回家拿,这个送人也很不错的。还有啊,家里还有不少的燕窝、红枣,这些也上的了台面。亲家母应该会喜欢的。亲家公呢,除了茶叶,妈妈倒是想不出什么比较挑不出毛病的东西,你还是问你爸看看吧。” “爸。” 徐爸爸有些受到冲击了,“等等,我儿子...是我儿子要结婚了?” 徐一帆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爸,不是要结婚了,只是要去女朋友家见叔叔阿姨了。” 徐爸爸点点头,“吓我一条,还以为你妈妈催了你那么多次,你一点都不着急,现在不声不响,蒙声就突然想干大事。” 徐一帆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爸,你要是有主意就说出来,没有的话,我还是找妈妈聊靠谱。” 徐妈妈十分得意的笑笑,“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真事有眼光啊。” 徐爸爸冷哼一声,“呵,这除了茶叶嘛,红酒也行的,少量喝红酒是保持人身体健康的。还有象棋,也不错。既然送了茶叶,那不妨再送套新的茶具。” 徐一帆点点头,“好了,谢谢爸妈的提议,我会好好看着办的,先挂了,下次再—” “诶,等等啊,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子带回来见见家长啊?”徐爸爸掷地有声的问道。 “很快的事情,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先将你们的激动缓一缓,免得到时候吓到人家。我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你们可不许胡乱插手。”徐一帆认真的说道。 “好好好,你爸这个急性子,不靠谱。儿子啊,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就先带给妈妈见一见,妈妈保证表现的十分正常,让你挑不出毛病的那种正常。” “诶,我怎么就不正常了?你看看你妈妈,就想着落井下石,太过分了。” “我才没有,你瞎说。” 徐一帆说了句“再见”,就果断的挂了电话,留着那二老继续“吵”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见家长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徐一帆显示给木清祈发了个消息。 【徐一帆】:睡了吗? 木清祈正好还在边刷剧边涂脸,看在徐一帆现在已经是正经男朋友的份上,就暂时退出了自己的剧。 【木清祈】:怎么了?还没睡,在刷剧。 【徐一帆】:方便来个视频通话吗? 木清祈快速的将自己的睡衣整理好,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后,开始看着自己的脸,加速了拍脸的速度,今天用的茶树精油,涂在脸上显得脸上会有些油。所以木清祈将精油拍的差不多了,又用了一层修复霜,再喷上清爽的喷雾,现在自己的脸看起来是光滑有润泽,木清祈满意的回复了:嗯嗯。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徐一帆看着木清祈,十分家居的模样,觉得有些新奇,“你在做什么呢?” “我刚刚在涂脸,我现在的样子,不会很丑吧?” 徐一帆摇摇头,“你素颜的样子看上去像十八岁的小朋友。” 木清祈觉得这徐一帆一旦开窍起来,还真的是撩而不自知,“谢谢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一来是因为想你,二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木清祈笑笑,“看你的样子,一身西服,你到家应该已经有段时间了吧,怎么还没有准备去休息,要问我的事情很重要吗?” 徐一帆想了想,“和想你是一个等级的重要。” 木清祈在心里嗷嗷狂叫,刚才徐一帆说一来是在想自己的时候,木清祈就觉得心脏跳动的有些快了,没想到徐一帆谈起恋爱来,一点都不闷嘛。不过回想鸽王系统里的徐一帆,确实也是撩而不自知的类型。 “那你说吧。”木清祈抓过自己一直粉粉嫩嫩的小熊抱枕,认真的听徐一帆讲话。 “我刚才一回来,就在和我爸妈视频了,我和我爸妈说了你,不过我怕你紧张,所以他们只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要去见女朋友的家长了,其它的我还没有说,你会生气吗?” 木清祈靠在抱枕上,摇摇头,“你是在为我想着,我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和你爸妈报备了?不怕我们之后不合适,白让你爸妈高兴一场吗?或者你不怕你爸妈反对我们吗?毕竟我还不够优秀,从一种客观的角度上来讲,你爸妈嫌弃我配不上你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徐一帆笑笑,“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爸妈他们不会不喜欢你的,我觉得我爸妈他们见到你以后,一定很喜欢你。况且他们都觉得我是注孤生了,已经抓狂到要是有个男孩子和我一起过日子,他们都会同意的地步,你的出现,简直是他们的梦寐以求。” 木清祈没想到徐一帆的爸妈这么风趣,“那你爸妈不催你去相亲之类的吗?” “他们虽然着急,但是不会动真格的去逼迫我,所以相亲这种事情,我倒是没做过。” “真好,我就去过几次。” 徐一帆听着有些酸酸的,“那些男的,你觉得怎么样?” 木清祈摇摇头,“都挺不怎么样的,就是连正常人的水准,就...都挺难达到的。” 徐一帆这下满意了,“没事,你这不是遇上我了嘛。” “哈哈哈哈,罢了,不损你了,你都能算得上是高于正常人的水准了,我也是该觉得满足。” 徐一帆笑笑。 “对了,你是要说什么事情来着?”木清祈半躺在床上,十分自然的同徐一帆说着话。 “我找我爸妈给我出主意,后天不是要去你家里嘛,可是我不确定应该准备怎样的礼物才能让叔叔阿姨喜欢。我爸妈给我出了一些主意,可是我这心里还是没底,所以就来找你了。能不能送到最合叔叔阿姨心意的,这很重要。不过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送到叔叔阿姨的雷点上。” 木清祈笑出了声,“你还挺有心的,不过你怎么一副怂怂的样子,看起来怪可爱的。” 徐一帆正经的说道:“见家长是大事,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很重要,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木清祈觉得徐一帆好可爱,“其实你人就好,带不带礼物这些没什么的,我爸妈不会介意这些的。” 徐一帆有些生气的看着木清祈,“木清祈,你是不是想陷害我?” 木清祈睁大眼睛,“???” “哪有女婿第一次上门不带礼物,空着手去的,这也太没规矩了。” 木清祈笑笑,“谁说你就是我爸妈的女婿了?好吧好吧,我爸呢,喜欢喝酒,但是我妈最讨厌见到我爸喝酒了,所以酒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出现了,红酒之类的也是包括在里面的。我爸喜欢打羽毛球,排球之类的,你要是送些运动器材,应该是稳妥的。他傍晚喜欢和小区里的大爷们一起下象棋,还喜欢养花花草草。不过养花是为了在节日时送我妈,养草是为了用来泡茶喝。你看,我爸很会生活吧?” 徐一帆点点头,“叔叔真的是在用心生活了,值得我们去好好学习,那阿姨呢?阿姨喜欢什么?” “我妈呢,做饭很好吃,平常家里都是她做饭,以前我爸一惹我妈生气,我妈就留在单位吃午饭,不管我们爷俩了,我爸有私房钱的时候,就带我出去下馆子,没钱的时候,我就要吃我爸做的黑暗料理了。厨艺是我妈很值得骄傲的一点,你到时候可以多夸夸她这个。平时我妈妈喜欢看电视剧,喜欢弄头发,喜欢紧跟潮流打扮,还喜欢出去旅行。” “呵呵呵呵,你们家里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是很有趣,阿姨有什么很讨厌的东西吗?” “有啊,我妈这个人啊,她不服老,谁敢把她说老了,她跟谁急,她总希望自己还能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最起码走在路上时,不希望有人叫她奶奶。要是我早结婚的话,我妈妈也应该是奶奶的年纪了。不过我妈看上去真的很年轻,她比我还注重对脸还有身体的护肤。我妈妈说,做女人最起码要在打扮自己这一点上,用心一些,不然做女人有什么意思。” “阿姨还真的是有个性。” “所以啊,你千万不能送我妈什么保养品之类的,我妈会觉得你是在觉得她年纪大了。这点是忠告,值得你拿小本本记下来的那种。” 徐一帆还真从一旁拿了个小本本,握着黑色钢笔,见这话写了下来。 木清祈边看着徐一帆写字,边夸道:“徐一帆,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徐一帆抬头,笑着问道:“怎么今天一直在夸我可爱?” 木清祈想也不想就说道:“因为我喜欢可爱的人。” 徐一帆满意的翘着嘴角,低下头,接着把这句话给写完。 “徐一帆,都怪你,害得我现在好精神,本来我是真的想早早去睡觉的。” “那你要如何才能重新有困意呢?”徐一帆十分宠溺的问道。 木清祈想了想,“算了,都这个时间点了,你也去洗洗睡吧,不然要忙到好晚了。” 徐一帆大着胆子问道:“我们可以接着视频吗?” “啊?”木清祈不想想入非非,只是这话,让她有点想入非非。 “我将手机放在一旁,去洗澡,你就听着我这里的声音,听着听着,就会有困意。这是从心理学上,用的方法。” “嗯?真的假的?” “你的注意力在我这里,但我没有用语言去给你回应,你只能听到我这里的水声、走路声之类的声音,久而久之,脑子里会分泌一种促进你睡眠的激素。要不要试试看?若是我洗漱完你还没有睡着,我就躺在床上,给你讲睡前故事,给你赔不是,可好?” “嗯。” 木清祈毫无疑问的心动了,不过她有些担心,她听着徐一帆洗澡的声音,万一她想入非非,更加精神了,那就有些尴尬了。 “将手机放在旁边,躺好,准备睡觉。” “好。” 木清祈听着徐一帆那边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就闭着眼睛在猜徐一帆在干什么。 悉悉索索完了以后,木清祈听到了扔衣服的声音,看来徐一帆已经脱完衣服了。 等等,木清祈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了,木清祈尽量把自己老色批的本质收一收,正经的按着心理学的催眠法促进自己的睡衣。 徐一帆想着木清祈还在等着自己,所以也不磨蹭,认真的洗头洗澡,刷牙洗脸,涂了男士护肤水后,就回到卧室,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就拿了一本书,躺了下来。 “木清祈,你睡着了吗?”徐一帆听不到对面有什么动静,便轻声地问道。 “还没有,好像快睡了,又没有真的睡着。徐一帆,我不想失眠。” 木清祈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有多可爱,徐一帆笑笑,停止将毛巾拿下来的动作,他本来还想吹头发的,还是等木清祈睡了后再吹吧。 “那我给你将故事,你听着。有一只小仓鼠,它喜欢屯食物,它会在食物屯在自己的嘴里,它的嘴巴能塞很多很多的食物。有一次呢,小仓鼠遇到了一只小兔子,萌萌的大眼兔兔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里,他想和这个大眼兔兔交朋友,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和那个大眼兔兔交朋友,所以他就想请大眼兔兔吃好吃的......” 第二百八十章 订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木清祈和徐一帆下了飞机,要回木清祈的老家去了。 “你怎么会想到来背景工作的?这里山清水秀,四季常青,环境真的很好。”徐一帆感受着昆明的空气,是在北京很难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 “人又不是流水,我想要往上爬的,这里确实很好,可是我想要更好的机会,我想做更有前途的事情。” “怪不得你虽然看起来很爱玩,很爱摸鱼,但是每次交上来的方案都是最好的那一份。看来,我又认识了到了你新的一面。” 木清祈笑了笑,“我挺上进的,只是我不想要自己逼着自己上进,我希望我是自然而然的在向前走,按着自己的脚步来,不去和任何人比较。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我都希望我能有收获,不伦收获的大与小,最起码那些收获能证明我做那件事情的意义,并不是白费。” 徐一帆笑着打趣道:“说的真好。木清祈,怪不得你像一团火,热情、积极、阳光、开朗又富有生气,原来你是上进的一团火。” 木清祈笑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她爸妈住在市区,所以去那里交通是真的方便。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木清祈本来还想用徐一帆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家乡,但是妈妈打视频电话来了。 “喂,妈,我已经在路上了。” 木清祈把手机的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离得很近,屏幕上都是她的脸。 木妈妈笑笑,十分热情的问道:“那个...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伙子呢?在你旁边吗?让妈妈瞧瞧?” “妈,等会儿回家你不就能看到了嘛,不着急。你都不想着见我,怎么就想着见他啊?”木清祈撅着嘴,很熟稔又自然的对着自己的妈妈撒娇。 徐一帆在旁边,一脸宠溺的看着木清祈,虽然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眉间都带着对木清祈的爱意。 “妈妈就是好奇嘛,那你们早点回来噢,现在到哪里了哇?” “快到了快到了,已经在进市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好,妈妈和你爸爸就在家里等你们回来了。” “好,妈妈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等你回来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木清祈:“....好的吧。” “挂了挂了,我的老母鸡该端出来了。” “好好好,辛苦您了。” 木清祈还没等到妈妈回她什么,倒先听到了“嘟嘟嘟”的声音。 徐一帆不留情的在旁边嘲笑木清祈,“看来你的家庭地位也不高嘛。” 木清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徐一帆,“就你话多。” “哈哈哈哈哈。” ...... 车开到了木清祈爸妈家小区里,里面有条路还在修路,司机开不进去,木清祈和徐一帆只好先提早下车了。 “我家就在前面那两个单元楼,本来这么近的距离,我们很好走过去的,可是这些东西,唉。”木清祈看着先被放置在地上的东西,有些发愁。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徐一帆的,还有一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是她自己的。旁边还有十几个礼盒,都是徐一帆带过来的礼物。真不知道徐一帆这些礼盒是怎么办的托运,木清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 “慢慢拿,总能拿完的,你先在前面走着带路,我们先把东西拿到那个单元楼下吧。” “嗯,也好,到了楼下就有电梯可以上去了。”木清祈一手一个行李箱,打算先推过去。 “重吗?你还是直接带路就好,这些我一会儿分几趟拿过去。” 木清祈嘿了一声,“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和你说,之前我上学的时候,那行李重的,真的是绝了,但我木清祈,只身带着它们上下学的。这点行李,能算的了什么呢。” 徐一帆看着木清祈,在偷笑,“你还真的是不拘小节。” 木清祈今天还好没穿裙子,所以干活的时候,不用束手束脚的。 “好了,你别动了,你就在这电梯,乖乖等我,我去把剩下的东西拿过来。” “没事,这些东西让物业帮忙看一下就好。陈叔,您来啦?”木清祈正好看见自己认识的一个物业人员,就同他打了招呼。 “诶,小祈啊,怎么突然回家了?”陈叔嘴上在和木清祈打招呼,眼睛一直停留在徐一帆的身上。 “想爸妈了,我就请了假,回来看看。陈叔,您看您能不能帮我们先看下东西,那里在修路,车开不过来。” “好好好,不过这个男孩子是?小祈谈男朋友了?” 木清祈点点头,“啊,对,带回来给我爸妈看看。” “好好好,这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 还没有寒暄完,刚从外面买了些甜米酒的木爸爸正好回来了。 “诶,小祈!你到家了啊!” “爸,你来的正好,走吧,一起去搬东西。陈叔,我们去搬东西啦,麻烦你了。” “甭客气,老木啊,你还真是有福气。” 木爸爸笑着挥挥手,“老陈啊,你就别打趣我了,干活去了。” 徐一帆跟在木清祈身边,不知道何时才能介绍自己。 木清祈牵着徐一帆的手,徐一帆觉得安心多了。 木清祈小小声对着徐一帆说道:“虽然我妈一直很想我找个男朋友,但是我爸不一样,他总觉得应该找个他知根知底的,这样他才比较放心。所以,我爸爸对你可能会有些抵触。你放心,等会儿上楼见到我妈妈就会好很多了。” 徐一帆点点头。 木爸爸回头,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么亲昵的对着那个男孩子讲话,这心里头就觉得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我去找我爸了,你先自由发挥,加油,徐一帆。”木清祈俏皮的对着徐一帆眨了眼睛,就一蹦一跳往前走了。 “好。”徐一帆看着木清祈的背影,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爸,就那里,地上那一堆都是要搬回家的。” 木爸爸皱着眉头问道:“那一堆都是些什么?怎么颜色那么鲜艳还都是用礼盒包着的?” “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那些都是一帆带来的礼物,第一次上门,他十分用心准备的。” 木爸爸冷哼一声,“多此一举,还要我来搬上去。” 木清祈摇摇木爸爸的手臂,“爸,这可是你女儿的终身幸福,你不要看他这么不顺眼嘛。” 木爸爸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徐一帆果断的将最终的都拿在自己手上,还剩下三个礼盒,木爸爸不舍得让木清祈拿,就自己拿着了。 “辛苦爸爸了。” “哼。” 到了家里,木清祈十分亲昵的去了厨房,“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坐车坐累了吧?” “谢谢妈妈!” 木妈妈这里还有最后一道菜,“老木,快来端菜。” “来了来了。” 木妈妈脱下围裙,去洗了手,这才好好的看起来了自己的女儿,“又瘦了,真的是,叫你好好吃饭,你怎么就不听呢?” 木清祈笑着摇摇头,“才没有呢,我胖了一些些,是妈妈你对我的滤镜太重了啦。” “诶,男朋友呢?说好的带个男朋友回来给妈妈见见呢。” “就在外面呢。” 徐一帆站在门口,刚才木清祈跑的太快,把他落在了这里,他有些不知所措。 “等等,妈,我把他落下了。” 木妈妈看着木清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无奈的笑笑,对着木爸爸说道:“你看看,她还是那么的咋咋呼呼,小孩子性格。” “是啊。” “我们昨天可就说好了,她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带了个男孩子回家,老木,你可不许乱来,我们俩个老了以后,你女儿怎么办?总得找个靠谱的人交托吧。” 木爸爸闷闷不乐的点头,“知道了。” “徐一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看见家,我就....快进来进来,这里有拖鞋,这双是新的,给你。” 徐一帆看了一眼木清祈的脚,“你还真的是心切,光着脚就在这瓷砖地里跑来跑去。” 木清祈心虚的笑笑。 “走吧,我们去洗手间,先去洗个手,准备吃饭,我妈妈马上就”过来了。” “好。” 随后,徐一帆将礼物送给了木妈妈、木爸爸。 饭桌上,木爸爸和木妈妈坐在一起,木清祈和徐一帆坐在一起。 徐一帆十分客气的将礼物递给二老。 木妈妈接过,笑着说道:“你看你,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呢?” “这些都是应该的,第一次上门拜访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好,我叫徐一帆。” “你好啊,我问过小祈,小祈说你喜欢吃清淡的,所以阿姨今天特意往清淡的口味去做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欢?”木妈妈对这个徐一帆的印象挺好的,起码长的一表人才,比之前让小祈去相亲的那几个男的好看多了。而且这徐一帆身上的气质也很正派,不卑不亢,有着紧张又不失该有的礼貌。至少目前看来,是挺好的。 徐一帆笑着点点头,“谢谢阿姨,让阿姨费心了。” 木清祈先是答道:“没什么没什么,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妈做饭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木妈妈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祈,最后还是继续招呼着徐一帆,谁让老木冷着一张脸呢?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结婚 - 快穿之宿主是鸽王 - 萝卜丁 这几天的时间相处下来,徐一帆成功的得到了木妈妈还有木爸爸的认可,木清祈对徐一帆自然也是越来越喜欢。 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再双方家长的催促下,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订婚了。 订婚宴上,男才女貌,惹来了不少观众的艳羡。 木清祈穿着一身嫩粉色的礼服,在和徐一帆一起招呼来宾。 按照流程,一个个完成下去,虽然木清祈确实体验到了十分充足的仪式感,但是她还是免不了被累的够呛。 “徐一帆,早知道我们就直接结婚了。” 徐一帆看着嘟嘟囔囔的木清祈,笑着小声说道:“还不是某个人非要先订婚,说自己不着急结婚,现在怎么又是某个人想要直接结婚的?” “徐一帆,你说好的今天不怼我的!” 徐一帆凑近木清祈,眯眼笑笑,“我没有怼你啊,我只是说了句实话。” 木清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徐一帆,“小心我们订婚以后,就没有下文了。” “你不想嫁给我了?” 木清祈赌气的点点头,“对啊,就是不那么想嫁了。” “那也没事。反正我们订婚了,你不结婚,我不结婚,我们谈一辈子的恋爱。等到你七老八十了,没有别的老头和我一样觊觎你的时候,我就把你骗你结婚。或者等你以后比现在还好骗的时候,我就再把你拐去民政局。” 木清祈笑着锤了徐一帆一下,“就你想法多。” 徐一帆宠溺的摸了摸木清祈的头,柔声说道:“好了,今天辛苦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木清祈点点头,“好。” 两人订婚消息传出来时,公司里就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原先在悄悄暗恋着木清祈的男同胞们,纷纷陷入了悲情中。 更有一大把原先有贼心没贼胆的女同胞在悔恨,那个木清祈又没什么什么地方是特别突出的,怎么徐一帆就喜欢上那个木清祈了呢? 总之木清祈升职了,凭着自己出色的能力被调到了别的区域,徐一帆也升职了,由一个部门经理升到了总经理,不过还是留在现在这个公司。 所以订完婚后,两人没有去理会公司里的传言是如何,徐一帆只觉得要隔一段时间隔一段时间的才能见到木清祈,真的是难熬。他还是怀念可以天天去接木清祈来上班,可以天天在公司看到木清祈,可以和木清祈天天一起吃饭还有天天腻在一起的日子。 木清祈呢,被调去了隔壁市的公司工作,虽然升职了,她很高兴,可是刚订完婚,就要和徐一帆分开着生活,心里也挺不舍的。 两个人的日常,除了工作,便是在能对的上的时间一起煲电话粥。 时间过的很快,一年期限到了,木清祈被重新调了回来。 两个人现在事业稳定,徐一帆已经三十了,木清祈也二十八了,认真的商量过后,木清祈觉得可以结婚了,徐一帆摇摇头,“再等等吧。” 木清祈有些纳闷的看着徐一帆,“为什么?不是你动不动就提想结婚的吗?” 徐一帆一脸无奈的看着木清祈,“我确实很想结婚,很早之前我就想好了应该怎么求婚,可是你今晚突然的就答应了,我现在能拿的出来的,只有公文包里的戒指,这太简陋了。” 木清祈“害”了一声,“还以为你是突然恐婚不想娶我了呢,这有什么的,反正天天在一起过日子,你下次想补给我也可以补给我的嘛。” “这可是求婚!!” “徐一帆,你还是这么可爱,要不是现在天已经黑了,我都想拿上户口本拉着你去民政局结婚了。”木清祈靠在徐一帆的身上,很认真的说道。 徐一帆轻轻搂着木清祈,轻声说道:“可是我希望我一切都能给你最好的,最起码在求婚这种大事情上,马虎不得。” 木清祈开着玩笑说道:“徐一帆,我很高兴你可以有如此觉悟,不过你也应该要懂得珍惜机会,说不定我明日就不想结婚了呢,说不定我明天就不想嫁给你了呢。” 徐一帆脸色沉了下来,“木清祈,不带你这么玩的,这种事情,不许瞎胡闹。” 木清祈笑得更开心了,“徐一帆,你真好玩。” 徐一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戒指,他花了好久的时间订做的戒指,单膝跪地,认真的对着木清祈说道:“木清祈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我会永远永远的对你好,我只会比现在更加爱你,我—” 木清祈没想到自己还会哭出来,肯定是徐一帆求婚求的太认真了,搞得木清祈进入那个氛围,被感动到了。 “徐一帆,我真的嫁给你。” 徐一帆认真的抬头,十分温柔的为木清祈戴着戒指,“木清祈,说谎的人会长长鼻子的,所以这辈子,我都属于你了,你也属于我,以后其它事情上,你都可以尽管和我闹脾气,但是除了说离婚这件事情以外,知道了吗?” 木清祈点点头,整个人习惯性的待在徐一帆的怀里,“我知道了,徐一帆,我认真的问你一句,和我在一起会很累吗?尤其是在我任性胡闹的时候。” “诚实说,你没由头就发脾气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很烦。可是更多的是,想让你开心。我觉得烦,是因为我没办法让你保持开心。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快乐,一直有活力,一直做你自己。所以,木清祈,除了不要离开我之外,你想干什么,我都能接受。与其说包容你累,不如说你离开我之后,我才会更累。更何况认真说起来,和你在一起的大部分时光,我都是快乐的,那种只有和你待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到的。” “徐一帆,以后我会好好继续学着体谅你的,我们好好生活,共同努力去经营一个家庭好吗?” 徐一帆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结婚了以后,我们就不是孩子了,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不只要管好我们自己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还有我们的孩子。” 徐一帆想到未来他和木清祈会有孩子,就觉得十分向往,“你放心,我会尽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最起码,这个家我会将它保护的好好的。木清祈,我很荣幸可以和你组成一个家庭,可以和你一起度过余生。” “我也是,徐一帆,除了你之外,还有除了我爸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会这么爱我和包容我的男人了。” 徐一帆笑着打趣道:“如果我们未来生了个男孩,那我一定会教他,如何去爱他的妈妈,如何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何像他爸爸一样珍惜着妈妈。” 木清祈听着就觉得好感动,徐一帆这人不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口的话,就肯定会办到。这是徐一帆一直给木清祈留下来的印象,这么久了,徐一帆一直都是如此的给木清祈带来安全感。 木清祈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错过徐一帆,这个不让自己去孤军奋战的男人,这个心仪自己已久的男人,这个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的男人。 ...... 婚礼是在一个晴朗的天气举办的。 木清祈喜欢海,所以徐一帆将婚礼的会场布置在了海天,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陪着他一起筹办着婚礼。 木爸爸、木妈妈有些感慨,自己的女儿真的结婚了,真的要出嫁了。虽然一直催促着小祈结婚,可是内心里,他们仍希望小祈可以一直只是他们的女儿。幸好他们将女儿交给了一个十分值得信赖的人。 反观徐爸爸徐妈妈这里,两人都笑得十分开心,这儿媳妇终于到手了,他们对木清祈这个孩子很满意。 旁人来宾,一眼就能的出来哪家是嫁女儿,哪家是娶媳妇了。 木清祈这个爱哭鬼,难得的到现在都没有哭,只是看见自己的爸妈哭了,悄悄的转过身去拭泪。 徐一帆答应自己,只要自己高高兴兴的陪着他参加完了婚礼,明天他们休息好了,他就立马带她去蜜月游。 木清祈挑了几个地方,她好早之前就想去了,最早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没钱去,后来有钱了,可是也没有时间去。 一直拖到现在,她都结婚了,木清祈才重新又对那几个地方有了执着之心。 白桃桃站在一旁,一直给木清祈讲开心的事情,在木清祈结婚的时候,当她的伴娘,白桃桃自然要做好自己这个伴娘能做到的事情。 扔捧花的时候,木清祈将捧花扔给了白桃桃,白桃桃还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良人,木清祈希望白桃桃可以快些遇到。 ...... “是的,他们真的结婚了。” “木清祈和徐一帆的婚后生活一直都过的很好,什么?你说你想听听他们秀恩爱的故事,就你话多,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小混球当初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无意中踢了我妈一脚,我爸就没怎么待见过我了。” 十岁的徐练清气鼓鼓的坐在家门口,对着身边好几个看起来很八卦的姐姐们说着话。 因为爸爸又只和妈妈打招呼,都没有看见站在一旁的自己,徐练清这个小受气包又生气了,他可以特意站在椅子上,等着爸爸下班回家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 木清祈在屋子里没看见徐练清,就喊徐一帆去找。 徐一帆熟门熟路的从门口将徐练清拎了进来,“下次生气,就蹲在客厅就行,免得我还要出门拎你进来,知道了吧?” 徐练清幽幽的问道:“你是怕妈妈会担心我吧?” “就你话多。”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