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似猫似狐的异兽 在湘西东南方向有一个小山村,三面环山,山是南方典型的连绵山峦,连绵百里,峰峦起伏。 山腰都是云雾绕绕,半截插如云层之中。此处山高林密,山上古木参天,荆棘满布,藤蔓漫天,飞岩流瀑,鸟禽走兽亦有不少,不知情的外地人打眼看都认为这里高山峻岭,绿葱葱,村前一条碧水河流绕村圈田而过,是个山清水秀的绝佳的好住处。 虽然说靠山吃山,但是村民都很少去后面的山上砍柴打猎。 因为几百年前就传说山里面有吃人的妖怪,很多人都有去无回,无声无尸的。 住在大山里的人都很朴实,山精水怪都听过不少,对神鬼都敬畏的很,自然不会踏越雷池一步。村民都是依靠村前一条小河过着农耕的生活,平静而有惬意。 但是,到了90代,随着科学的普及和教育的普遍。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之说,村里的二秃子就是一个。 打破宁静的是3年前的一个暑假的下午,二秃子年长28岁,是个壮实的苗族汉子,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因为小时候掏燕窝,鸟屎掉在头上,弄的头顶一块老长一段时间不长头发,即使戴头巾也遮不住,所以被人叫二秃子。 二秃子是捕鱼能家,这天夏天约了我三叔和大熊一起去村口的河里捕鱼,大熊是二秃子大哥,人如其名,长的跟熊瞎子一样,一米九的大个头,体重至少也得300多斤,奔跑起来碗口大的树直接手臂都能扫倒,这个是我亲眼见识过的,因为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整天除了傻笑就是流口水,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 二秃子使用的捕鱼工具就是一根1.5米左右的三股叉,站在齐腰的河水里,手举钢叉,看见鱼从面前游过,就往下猛扎,一包一个准。他还有一个本事就是投掷式捕鱼,3米开外也不在话下,这是个技术活,要眼疾手快,而且方位的准,村里的很多老手也没二秃子捕鱼本事大。 这不,刚下河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大熊胸前的竹娄里4斤左右大鱼都有8-9尾。三叔最小,那年才18岁,从小体弱多病,只能在岸边观察鱼动向跟鼓劲。大熊身怀竹篓在二秃子后面10多米的样子傻站着,直淌口水,那掉在竹篓的口水估计都能养鱼了。“哥,快来,又叉到一个,快,快”,“来了.....”大熊闷声闷气应了一声,撒腿就跑,别看水才到他腿弯处,阻力在势大力沉的奔跑下显的微不足道,水花四溅,波浪翻滚,从岸边看只看见一头狗熊在雨雾中快速冲上上游。 三叔急的满头大汗:“大熊,你慢点,鱼都被你吓跑了。”二秃子看见他哥的狼狈样,哈哈大笑,结果脚一滑,摔到在河里。大熊摸了一脸河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傻笑。“笑个屁啊,走吧,够多的了,去烤鱼去” 二秃子爬起来,揑了揑湿头巾没好气的说。三人就沿着河流往上去了西山脚下。 西山脚下是有块田是我们的这些小孩的聚会之地,平时烤个红薯玉米兔子野鸡什么的,这块田因为靠山边,地势较高,因灌溉困难与石子很多的原因,没种任何农作物。 此时,夕阳西下,山脚更显得低沉灰暗,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鸟叫声此起彼伏,有的阴隼至极,有的像尖锐刺耳,给人几分恐怖的气氛,但是那三人并不在意,很多时候这个点在这里玩都习惯了,再说离村子也就不到二公里远。 分工明确,大熊负责搬石头搭灶台,三叔负责捡柴,二秃子则清理鱼。 活正忙着,突然听见大熊鬼叫一声:“妈呀,鬼啊”顿时,鸟雀被他这一声惊起一片,四处飞逃。二秃子速度极快,一扭身抄起钢叉就跑到大熊身边,顺着他惊恐的目光看去,前方7-8米的山石上有2灯泡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2人,那眼睛火红火红的,阴魅,冷森而又炙毒,仿佛可以压迫人的心脏让人窒息,四周突然刮起阵阵阴风。 二秃子吞了一口唾沫,小声的招呼三叔道:“三娃(三叔小名),拿火把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是什么鬼名堂!”三叔这时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将火把递给二秃子,脸色死白,额头黄豆汗珠滚滚而落:“二秃,咱们还是别去招惹这些东西吧,我们回去好不好”“是...是...是啊,秃啊,我们走吧”平时声如洪钟的大熊也变的跟蚊子声一样,别看他长的高大威猛,胆子确不大。 “瞧你们两个胆小鬼,不就是一头野兽嘛!又什么好怕的,哥你是熊还怕这个小.....小东西” 此时,光亮射及之处,3人才看清那东西。那不是小东西,身大如同一头小牛,身长快近一米五,通体黑毛,长相像狐狸,脸型很尖,耳朵却是白的跟家猫无异,最奇怪的它的尾巴居然不是狐狸尾巴大而蓬松,而是跟猫尾巴差不多细长平挺着。此时一动不动,用那骇人的目光顶着三人,山风阴凉,我们的后背却被冷汗打湿。 “这是什么东西?狐狸还是猫?长的还蛮大嘛”二秃子看清后,又开始犯浑打他的小九九了。 三叔是看透了这人,诧异的问:“秃子你不是想抓它吧?” 二秃子撇了一眼三叔:“病痨鬼,这种未知生物你知道价值有多大嘛?肯定要抓啊,害怕了?瞧你这点出息,我们苗人可不像你们胆小怕事。” 三叔擦擦满头满脸的汗水,病态的脸上更显苍白:“我怕这东西不干净,你不记得长辈们说这山上有邪祟的事了吗?而且这东西天生异相,如果真的是什么怪物就惹大祸了啊” “你-他-妈的书读到哪里去了,书里面叫我们破除迷信,相信科学,你怎么还是这么老思想?”二秃子这时生怕到手的猎物跑掉,已经恼怒。 “可.....”三叔话还出口,二秃子已经出手了,三股叉瞬间出手,直接向那怪物掷去,钢叉又快又狠直接插向它脑门,以我们的经验,这一枪觉不会落空。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东西嘴角裂开一个弧度,很诡异,像是在笑,然后轻轻一跳,横尾一扫,力道刚猛的钢叉就被扫落二秃子脚下,可见那东西力气又多大。那怪物回头又对着三人嘴角裂了裂,血红的目光眯缝着。 这是二秃子彻底暴怒了,双目也红眦,暴喝一声:“畜生,你敢笑我老子弄死你,哥!给我上”顺手捡起钢叉,回头跑了几步又冲巨石奔了过来。 大熊大喝一声,扎了一个马步,双手交叉:“来吧!” 说话间,二秃子已经来到大熊身前,右腿踏上大熊双手,大熊暴喝一声,起身一抛。二秃子闪电般扎向那个黑色身影。兄弟以前用这招扎死过几百斤下山来糟蹋粮食的野猪,眼看钢叉就得扎进那动物身上,电石火光之间,轻轻一跳又闪了过去。 这一插,直扎的山石火光四溅,二秃子虎口发麻,不由得也楞住了。 那黑影摇身一闪往山上窜去,二秃子反应过来,回头厉声对大熊喝道:“哥,抗起三娃,我们追。” 提着火把就追了上去。大熊是个愣头青,害怕也是一会的事,抹了一下口水,单手一提把三叔抗在肩上,一手举着火把,撒开大长腿就跟了上去,三叔颠的腹中酸水直翻,大脑发晕直晃得语言不清:“我不去,我不...不去啊,我要回...回家” 第二章三叔疯了 当天晚上8点多,我爷爷才发现我三叔迟迟未归。 老爷子有点担心,就直奔二秃子家去找人,二秃子家住村东头一排吊脚楼,一楼养猪,二楼住人。 “麻老爹,我家三娃在你这里嘛?”灯火通明的二楼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苗人打扮的老头迎了出来:“吆,莫医生啊?三娃和我家那两崽子不是在你家吗?” “啥?没有啊,大熊和二秃子也不见了啊?这下咋搞啊?麻老爹,你跟我叫人四处去找找啊。” 这一-夜终将是未眠之夜,村里人们将山下四处都寻遍了,还是没见三人踪迹,最终众人把目光投向后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这三个兔崽子肯定是跑到山里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是啊,是啊,那山里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前去的人都没有下来......” “麻老爹,莫医生我看还是算了吧?明天我们再帮你们找找看,山上我们肯定是不会去的,我们也没办法,哎” “麻老爹,你怎么看?”爷爷点燃一杆旱烟,砸吧两口,盯着黑漆漆的山上,目光幽深的说. 望着黑压压,仿佛压在人身上的庞大黑影,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老辈的告诫如同过电影般在麻老脑中闪过。最终咬咬牙,麻老爹紧了紧手中的破竹刀:“找! ”二人与村民告辞,拖着年迈的身子,打着手电向后山上摸去。 山间丛林密布,终年无人行走,荆棘满布,怪石嶙峋,毒虫毒蛇四处乱窜,白天都危险,更何况晚上。 两位老父亲为了儿子也是豁出性命,夜晚的山风格外冷冽,吹的老人身体瑟瑟发抖。 一人在前面披荆斩棘,一人在后面搜索痕迹,这样大约爬了2个时辰。 终于发现了人为走动痕迹,像是个大狗熊在荆棘里窜过一样,熟悉的人肯定知道是大熊所为,二人兴奋了,打起精神顺着痕迹就追了过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大熊和三叔,两人都已经昏迷不醒,大熊身上腿上全是荆棘划出的血口子,深的几乎见骨,浑身上下跟个血人没两样,后脑勺撞出个小拳头大小的血包。三叔则幸运的多,身上也划出不少口中,大概失血过多昏厥过去,此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2人又在周边找了好几个时辰也没寻到二秃子的行踪,想着他从小就机灵好动,可能已经回家。只好先把重伤的两人弄回去。 父亲和麻爹费了九牛二虎才把两人弄回家中,已经到了中午11点多。 我上学中午回家吃饭才知道出事了。 简单介绍下我家背景:我爷爷今年58岁,是个赤脚医生,18岁结婚,19岁生了我大姑,20岁生了我妈,我爸是倒插门女婿,我虽然跟我妈姓,但是还得叫我妈的爸为爷爷,我妈20岁结的婚,22才有的我,所以我今年16岁。我三叔的出生是个巧合,我爷爷40岁的时候,我奶奶突然怀孕了,这让全家惊喜异常,让我爷爷奶奶高兴坏了。毕竟家里没有儿子,经管年龄太大是高龄产妇,但是我奶奶还是决定生下来,结果果然是个儿子,让我全家高兴坏了。 不巧三叔生下来瘦小干瘪而且体弱多病,正规医院试了很多办法都查不到病因,爷爷用祖传的土办法才把三叔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好歹爷爷用草药加奶奶妈妈们悉心照顾,溺爱有加才养到18岁,我老家原本不在这里,正因为三叔我们才搬到这个汉苗共居的村子,这村子附近大山有很多三叔可以保命的草药。 可是命理终有一劫,今年却遭此大难,这让全家围在三叔床前都抹眼泪,奶奶更是哭的双眼红肿,几度昏死过去。 不少村民也来我家探望。 这时,突然三叔双眼紧闭,脸都扭曲到一团,全身突然弹起老高,紧接着弓起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像把弓,头顶着床板,身子弯曲,十个脚趾夸张的伸直立在床上,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抓什么东西一样。人们看到这种诡异的景象都吓的呆若木鸡,爷爷就是爷爷,最先反应过来:“快按住他”。七八个人齐扑上去,抓手的抓手,按身子的按身子,脚也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可是三叔好像突然病号子变成金刚一样,力大无穷,这么多的人按不住他,身体还是上下起伏。突然有人大叫:“抬门板,拿绳子,绑了送医院”。 这就样,我们一群人抬着三叔上了一台农用拖拉机直奔医院。 第三章 乞丐VS神仙 我们把三叔送到县医院。 刚刚到门口下车,突然看见门口瞬间聚齐了很多人,我莫名其妙,顺着他们目光往我后面看去,却什么好戏都瞧不见,这才反应过来,好戏主角正是我们这群人。 爸爸跟大姑父抬着前头一马当先往里面冲:“快让开,快让开”。 围观的有很多是家属和散步的病人,有些虚弱和腿脚不方便的病人行动速度不快,避让不及,急的我们直骂娘。 偏偏这个时候小叔突然一声怪叫,身子猛的挣脱了几下,拇指粗的绳子竟然给他挣断了,三叔直挺挺的从床板上居然立了起来。 “好,好功夫”人群有人鼓起掌来。 我艹,你们以为是拍电影呢? 我正暗骂着呢,只见一人一跛一拐的靠到三叔身边,两指直点三叔后心:“你给我躺下吧!”还没碰到三叔,三叔突然又直挺挺躺下,吓的那人又撤回身子,怪叫一声:“哎呀妈呀,这么厉害?”又掐了一个十字诀,口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三叔突然安静下来,只是用那死鱼般的眼神盯着那人,那目光凶狠恐怖,看得众人不寒而栗。 那跛子又欺身上前,伸手在三叔额头上重重平拍了一下,又把手上的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了三叔身子下面。拍拍手,潇洒的一挥手:“抬进去吧”。 众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匆忙往急症室里赶。 我这才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猥琐,真猥琐,这人四十来岁,平头,黑不溜秋的皮肤。小眼睛葱头大鼻,留着一对小八字须,穿着更是让人反胃,一身破烂的藏蓝色短衬衣,关键是口袋封口那一截是藏蓝色,其他地方都是黑的,我想衣服原本应该是藏蓝色的吧,一条皱巴巴的给西裤,穿着一双布满灰尘的黑色皮鞋,都变形了,还不穿袜子,身上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左腿微微有点跛,此时,以个自认为很潇洒的斜八字步插腰站在那里。 “哪里来的乞丐,真臭”众人纷纷跑开。我好奇刚刚他那一手,所以还在打量着他,他看我在看他,突然又摆了个八字步,那只瘸在那里一抖一抖的,对我裂开大嘴一笑。妈呀啊,我差点没吐出来,一口大黑牙,上下还各掉了2颗大门牙,长成这样还得瑟冲我耍帅。“小鬼,看师傅我厉害吧?”猥琐乞丐冲我乐道。 “师傅?你是谁师傅?哪来的臭乞丐跑这里乞讨骗吃骗喝?”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赶忙去找我家人。 “我可是老神仙啊,我等你一会,你等下来找我哦”后面传来非常肯定的话语。三叔已经送到观察室里检查,什么CT,心电,脑电波,X光.....医生们忙碌了一个下午的结论:除了失血过多,有点虚弱外,其他什么结果都没有。 我对这些嗤之以鼻,虚弱怎么解释三叔诡异的表现?家人对这个答复也无可奈何,房间里满是哭泣和叹气声,我心烦意乱的走出病房,不知不觉的走到医院门口。 这才想起,猥琐乞丐的话,四处张望,才发现他坐在医院大门侧面的花坛边上扣脚丫,搓下脚泥还闻了一下。 我不禁又要扶墙吐了出来,形象再次下跌。我走到他身边老远喊:“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老乞丐抬头见我,又龇牙咧嘴的乐了,我有种冲上去敲黑牙的冲动,想想那么恶心的黑牙还是算了。 拍拍身边招呼我坐下,我隔他三米远坐下,示意他说。乞丐不乐意了,把笑容一收,我反倒舒坦多了。为了追求真理,我小心得挪到他身边,尽量不吸气的说:“大叔,你说吧。” 乞丐正脸瞧上我,一脸严肃,正儿八经的说:“刚刚那个小屁孩是中邪了!” “中邪了?” “中邪了!” “邪你妹啊!你以为我一个社会主义新青年,好歹受过高等教育的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看你才是中邪呢,电影看多了吧,大叔”。 “说了你不相信,那你问医生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刚刚那人的表现是武功还是杂耍?醒醒吧,臭小子”说着狠敲了我个脑瓜崩。疼的我脑袋一下子清明起来。 是啊,我三叔的表现确实太过诡异,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脱口而出:“你救救我三叔吧,只要你救他,你就是我亲大爷。” 乞丐又乐了。让我看见不想看见的黑牙,“我不做你大爷,我做你师父就行” “好,没问题,只要你救我三叔,什么都行”我当时就想救我三叔,虽然三叔只比我大2岁,还老是跟我争宠争好吃好穿的,我也可以谅解,毕竟他身体不好,爷爷老来得子不容易,要是没了,我爷爷奶奶,大姑跟我妈得多痛心啊。 就是这个决定给我带来了不一样的人生,这是后话。 乞丐告诉我,三天以后会去我家驱邪,再三叮嘱我三叔身下有道黄符要寸步不离身。我给他写了我家地址后,他就一跛一拐的走了。 第四章 天师驱邪 本来我年岁不大,家里人不可能听我。 但是这个时候情况很危急了,他们手足无措,已经没有办法了,就死马当活马医的同意了我的要求。 三天过后晚上9点多,那个跛脚的乞丐终于来了,这次人没有那么脏兮兮了。今天穿了一身旧的灰白的衬衣,皮鞋还是那双破皮鞋,只不过灰尘已经少了不少,至少可以看见黑色的皮面了。除了这两点,斜跨着一个大黑包,其他猥琐的地方还是照常的猥琐。 爷爷奶奶听见来人,忙站起身来,揉揉了腥红肿胀的眼睛仔细一看,不禁面面相视,出于礼貌,爷爷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好说,好说,鄙人姓姜,姜子牙的姜,你们叫我姜天师就好”大嘴一裂,又是猥琐的笑,恶心的牙。 爷爷赶忙赔笑,那笑跟哭也没两样了。自称天师的姜老头,左肩一松,把黑包往八仙桌上一放,朗声道:“开始吧!” 尽管伪装成一幅得道高人的摸样,但是屋里全是怀疑的眼神。 把高人迎进三叔屋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姜老头,只见姜老头从黑包里取出一件道袍,手一抖发出一声叮叮当当得响,等他穿在身上,我们仔细一看才发现胸前和背后的八卦图案好像是金属的,居然没有衣袖,像背心样的道袍?在灯光发出微微的黄光,打死我都不相信那是黄金的,看这道士的寒酸样也不可能有镶嵌黄金的行头。顺了顺衣服皱纹,回头对我们摆了个他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发现我们都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轻咳了一下,回过身去。 此时我们在后面的着他的身姿,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你想腿一长一短,斜八字步,身上的道袍因为金属的重量的拉扯,就像有2个人一人拉前面裙边,一人拉后面,不鼓囊,不飘逸。 丝毫没有仙风道骨的摸样,反而滑稽可笑的很。 在寂静无声的气氛当中,姜老头又从包里掏出一柄铜剑,用红绳串起来的铜剑,又从裤兜里掏出2张皱巴巴的符纸来,一张裹住剑尖,一张持于左手心,大喝一声:“起!”接着嘴里不知道叨咕着什么。 我们都屏住呼吸,静待其变。死寂般无声,半响,还是没反应。 “哦,定神符还没取,说着上前把三叔身下的纸符拉了出来。 我艹,我差点骂出声来,瞬间屋内气温急降,我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三叔的身子突然动了起来,骨骼咯咯作响,毫无预兆的直立起来,双眸全是眼白,只有豆子般大小的黑瞳恶毒的盯屋内的活物,像是马上要把我们生土活剥了一样。 “妖孽!休得放肆”此时姜老头身体突然像离弦之箭一样,快的离谱,闪电一样冲到三叔跟前,铜剑直扫三叔双腿,三叔也不慢,双脚轻点便窜上房梁,倒立着看着姜老头。 姜老头顺势就发,前脚跨上-床沿就想直冲上去,不想身子一歪“哎呀”一声又从床上栽倒下来。“不争气的..”腿字还没落音,三叔身子直冲下来,十指直取姜老头双眼。 姜老头反应不慢,忙用铜剑护住双眼,三叔手刚碰到铜剑,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飘身闪到大衣柜上面,此时双手十指漆黑,还冒着烟。姜老头对那满怀怨恨的眼神视而不见,又是回头冲我们裂嘴一笑。 奶奶急的大喊:“姜神仙,小心我儿子呀” 姜老头冲我奶奶又是一口漏风的大黑牙:“放心吧,小老妹,这只是个小鬼,伤不了你儿子。” 如果装-b是门高深的艺术的话,姜老头肯定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了,还小老妹呢! 这时,三叔也许是怕了姜老头的手段,蹲在衣柜上面游离不定,想攻却在忌惮着什么。 姜老头嘿嘿一笑,你不下来?那我就请你下来,说着把铜剑向三叔就抛了上去,三叔躲避铜剑向前一扑,一剑落空后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转弯,朝道士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姜老头大喜,笑的眼睛都快没了,大笑道:“来来来,咱两抱抱?” 这下三叔突然害怕,好像道士在向他设了陷阱一般,想往回撤身逃离。 姜老头直接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八卦图案正中三叔心口,三叔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听得我们耳根发麻,头脑发胀。 姜老头首次登场,自然不会很快收场。 放开三叔,迅速从左右裤兜里掏符咒,一张一张飞向三叔,看到三叔的惨样,双手发黑,胸口冒烟,惨叫连连还得跟老鼠一样四处躲避一个个炮仗长轰短炸,凄惨的摸样看的我都想给姜老头来一脚,理智让我不允许那么做。 三叔一身白睡衣已经变成漆黑,头发脸也跟火熏的一样,唯独那双厉眼变的更加阴森可怖。 姜老头这时也玩心渐消,束手站立正色对三叔道:“你乃孤魂野鬼,本应不该存在人世间,想必你化为厉鬼必有冤屈,消消怨气投胎转世去吧,本道自会查明事情始末,还你个公道,你看如何?” 三叔阴毒的目光晃了许多,空间中的温度也仿佛没那么阴冷刺骨。 姜道人看三叔没答复,有点挂不住面子。 向前大踏一步,喝问道:“你难道还想再打,我必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叫你永不超生” 三叔急忙摆摆手,吐出半截舌头摇摇头。姜老头试探着问:“你死之前就没舌头了?不会说话?” 三叔连连点头。“哎,我给你念一遍往生咒,你去吧”说着嘴里又神神叨叨开了。 过了一会儿,三叔的身子直接瘫倒在地上,姜道士对爸爸使了个眼色,爸爸连忙给三叔抱到床上休息。 姜老头经过一场大战,也累的气喘吁吁,爷爷爸爸赶忙道谢招呼他去别的房间休息,看着他那一瘸一拐,步履蹒跚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为他加了几分。妈妈留下照顾三叔,其他人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第五章 大熊不愧是狗熊,醒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大叫姜老头:“姜乞丐,快起来,快起来,还得去救人呢?” 姜老头跟我爸睡一个屋,此时正鼾声如雷。 我跑到床头一看,我靠,睁着眼睛打呼噜,三国猛张飞啊。 爸爸睡在另一头,起身用腥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小莫,大清早的叫魂呢?不让人好好睡觉?姜师傅昨天晚上辛苦了,不让人家好好睡睡?” “爸,我就是让他去叫魂呢,你忘记了大熊还没醒呢?”我大吼大叫道。 爸爸一拍脑门,揉揉红通通的眼睛也错愕道:“对哦,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了,快,快,叫醒姜师傅。” “咦,爸爸,你昨天晚上没睡吗?” “这几天哪天睡好了,昨天晚上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了,你看看姜师傅,这呼噜打的....”爸爸对我苦笑不已。 姜老头果然是奇人异士,睁眼睡觉,鼾声震破天,居然还怎么都弄不醒,最后,我差不多一把把他半边胡子揪下来,才把他疼醒过来。心疼的大呼小叫说自己靠脸吃饭的主,胡子是他的标志。我不客气的反驳他的黑牙才是他的标志。 在去大熊家,一路上都用他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哎呦喂,心里直发毛啊。 还没到大熊家,我就嚷开了:“麻老爹,麻老爹,大熊醒了吗?”,听到我的呼喊,二楼出来一位苗族中年妇人,是大熊他妈。大娘步子都走不稳,扶着栏杆才勉强行几步,用嘶哑的声音冲下楼下的我们喊:“小莫啊,你麻老爹又上山去找二秃去了,大熊倒是醒了,可是...可是...“接下去就说不下去了。 我三步并两步往楼上冲,来到大娘身边,看见她泪眼婆娑,双眼红肿,神情憔悴的吓人。我顾不上安慰就跑进大熊房间,只见大熊背靠着床脚,眼神充满着恐惧,牙咬的咯吱作响,双手紧抓着被子撕扯着,满屋子都是破毛断絮,苗屋本来光线条件较差,黑暗阴冷,这种情形就像刚刚被开启的千年古墓一样的,阴森恐怖,灰尘满布。 我咬了咬牙,心头一酸,大步走向前,轻轻的叫了叫:“大熊...大熊...你怎么样了,你们到底遇见什么事了?” 连叫了好几声,大熊没一点反应,还是那样不变的可怕。 我急忙大喊:“乞丐,乞丐,招..招魂,快来招魂!” 姜老道不急不慢的走过来,伸手扣住大熊左手手脉,大熊左手往胸前一收,想要逃脱控制。姜老头微微一闭眼,手指微微一用力,大熊便丝毫不能动弹了,“嗯,不错不错,伤成这样,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使老夫我使出4成力道,很不错,是个可塑之才,我喜欢!嗯”边摇头晃脑,边伸出左手去揑他左边的八字须,一触落空才想起左边的胡须被我给扯了,只好悻悻作罢,干瞪我一眼。 我没好气的说:“屁话一大堆,还不赶快招魂啊?” “招个屁的魂,魂又没丢,招鬼上身啊?” “那他怎么不说话啊?你行是不行啊?还说什么自己是得道高人?” “你大爷的,他不说话,管老子屁事啊,他不说话,你自己找他啊”姜老道大怒,站起来就给了我个脑瓜崩。疼的差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老小子下手真他奶奶的毒。 姜道人回手一指我:“你再在心里骂老夫,我赏你几个天雷符。”我靠...我晕这也看的出来,读心术吧,太可怕了。 这一刻,我暗自狠狠点头,决对要拜这个老牛B的牛鼻子老道为师,以后我用读心术泡妞,嘿嘿嘿... 我们向大妈打听了大熊爹走的经过和大熊醒的原因:原来啊,那天我爷爷和麻老爹各自把自己的儿子弄回家,就没联系了(那时手机刚刚出来,像我们农村的人见都没见过,座机只有村委会才有部。)麻老爹带人把大熊送到医院输了几瓶血,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折腾了一个下午,医生告知大熊除了身上的上和失血过多,其他都没什么大碍,本身体质好,回家好好调养一下就可以了。麻老爹一听便放心下来,转头出了医院。 回家提了把开山刀手电及一些干粮就一头扎进密林当中。 大熊是我们刚到前10多分钟刚刚醒来,他妈问他什么,都不做声。 此时,大熊听到这里,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头一下子撞到房梁上一声巨响,把大伙吓了一跳。 大娘连忙颤颤巍巍闻到:“大熊你怎么了?”大熊瓮声瓮气从牙根发出几个字:“找我弟和我爹” “可是你的身体......”大熊轻轻一跺脚,床踏了。 大娘吓的不敢吱声了,求助般的眼神看着姜老道和我。姜老看了一眼大娘说道:“放心吧,大妹子,我会照顾好他两小子的”。 说完,一把把大熊从床废墟中拉出来,不由分说从包里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药丸,直接在大熊刺伤流血最严重几个旧伤口上又用手指戳了几个血洞,手法飞快的塞入药丸。看得我直抽冷气,狠,真-他-妈的狠。大熊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牛,真-他-妈的牛。你别说不一会血全止住了,神了。 大熊和我各提了一把刀,姜老头还是那套行头加大黑包。 到了山脚下,姜老头把包扔给大熊,手一指我:“前面开路的,干活!” 我撇撇嘴:“凭什么是我开路啊?” 姜老道指了指我们手上的刀:“手上有刀不开山斩路,干嘛用的?难道用它吓唬鬼怪啊?有用吗?” 我小心得嘀咕道:“吓唬凶兽不行啊?” “吓唬凶兽,有旁边这大黑熊就可以了,谁比他凶?”我...... 第六章 道教灵宝派现任掌教 山脚是半米多高的荆棘与各种各样的怪石,古木参天,蔓藤跟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丛林间黑天蔽日,不时身边有活物破开草丛哗啦哗啦跑过,或者毒虫流鼠悉悉索索的游过,亦或是飞鸟昆虫从树林中飞过。 惹得我不时拿手电扫视有动静的方向,嘴里叨叨着:“妖魔鬼怪快快让道,老神仙在此。尔等速速回避......” 姜老头瞧我摸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点,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后来发现大多是些正而八经动物之外,我也松了口气。 大熊在前面快速的开着道,我和姜老道在后面优哉游哉的边走边聊天。 我问老道是何许人也! 姜老道趁着这个空暇才跟我娓娓道来:原来姜老道是道教派系之一灵宝派现任掌教,姓姜,名华,到了他这一辈已经是第十九代了。灵宝道教开山祖师爷是葛玄,与张道陵,萨守坚、许旌阳为四大天师,传说四人登仙之后是玉皇大帝通明宫四天神。葛天师姓葛,名玄,字孝先,丹阳句容(今江苏句容)人。三国时的方士,据《抱朴子》记载,曾经师从三国方士左慈学道,修炼道术,受《九鼎丹经》、《太清丹经》、《金液丹经》等,并受诸秘诀,后以之俱传郑隐,相传他在江西阁皂山修道,常辟谷服饵,擅符咒诸法。道教尊其为“葛仙公”,又称“太级左仙公”。传说他的修行感动了太上老君、太极真人降临,传授给他真经36卷,从而使他成了道教灵宝派的创始祖师。,精通星纬,同六甲。 听到这里,我只字半解,不禁有点暗叹古文未学好,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说人话,听不懂” 姜道士被我一喝,差点滚吓山去,拍拍胸脯定定神又解释道:“祖师爷是三国时期江苏人士,最精通符箓诸法,擅长炼药,五行八卦,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之术也是相当的厉害。炼到后来可以不要吃饭,喜欢云游四海,降妖除魔......对了,他就是西游里面太极仙翁的原型......” 说着说着,像说的好像是他一样越说越起劲,一口大黑牙配上口水横飞,猥琐之极。 我们已经来到半山腰,此处荆棘藤蔓已经不见了,树木越发的粗壮与高大,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枯枝败叶,人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并不比刚才走的轻松,有时陷进去拔脚都费劲。我和大熊还好,裤子和鞋子都脏乎乎湿漉漉的,再看看姜老道,由于腿脚缘故,有时摔倒,手脚并爬,整个人看起来跟个泥人样,身上的道袍也由黄色变了颜色,黑乎乎的。完全没有了往常嚣张的摸样。 我正想发笑,只见姜老道打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悄声让我们把手电关了。严肃的摸样一下子让我们两紧张了起来, 我两突然感觉空间突然下降,空气也变得滞重压的我们喘不气来,四周的鸟叫虫鸣声也突然消失了。 突然,姜老头手中燃起一道符纸,掐了个手诀又快速的向前急掠而去,接着闪到一颗大树身后,便没了动静。 我和大熊吓的呆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黑暗之中仿佛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烦了(我的名字),我...我....你...在吗?”半响才听见大熊蚊子般的声音。我在,我小声的回答一声,打开手电,一把抢过大熊肩上的黑包,从里面翻出一大把符,手脚麻利的往自己身上和大熊身上贴。 这一下才放松一点下来,感觉还不够从包里拿出2柄铜剑,抛给大熊一把。 我们两背靠背,一手持剑一手用手电四处扫射。 光亮不出3米就被黑暗吞噬,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压迫着我们每一根神经,也找不到姜老道的身影,突然之间变成弃子,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熊又小心得问我:“烦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去找姜神仙吗?” 我用手电照了照大熊,发现大熊满脸横肉不停的抖动着,全是汗水。在这样下去,我们非疯了不可,我咬咬牙:“走!” 我们背靠背往姜老道消失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来到一个断崖跟前。 光亮所打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只好四处摸索,大熊眼尖在山崖的下方发现一个隐蔽的岩洞,洞口只有3人大小,洞口的爬藤不知道被谁清理掉了。 我上前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结果什么都看不到,漆黑的洞口像是吃人怪兽的嘴巴,我们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只能在洞口来回跺脚。 不久过了多久,突然大熊悄声对我说,好像有动静。 我竖起耳朵,果然从洞里传来什么东西走路的声音。 我和大熊紧张的情绪又提了起来,二人闪身躲在洞口两边,灭掉手电。心想不管出来什么邪物,先刺它一铜剑再说。 声音越来越近了。 就在声音刚出洞口一刹那,大熊扑身直刺,只听哐啷和哎呀一声,紧接着又听见大熊闷声闷气大声:“打死你,打死你...” 我连忙上去帮忙,打开手电一看,我乐了。 只见大熊骑在姜道士身上,沙包样的拳头正往他脸上身上招呼。 我连忙拉大熊,大熊才看清楚,楞在原地傻笑不已。 姜老道趁大熊起身之际把大熊踹飞,爬起来哎呀哎呀叫个不停。一会摸摸脸,一会又弓身活动腰背。“狗-日-的,下手这么狠,疼死老夫了,哎呦,我的老腰啊!” 我和大熊看着脸上青紫一片的姜老头,都在心里乐开了花。 姜老道缓过劲来,瞄到地上散落的铜钱,用更加怨毒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大熊,躬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铜钱,对我们招了招手,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朝洞内走去。 这是个典型的喀斯特岩洞,洞口不大,越往里面就越大,有时可以并排进好几个人,有时只能一人欺身而过,道路七拐八拐的,地上全是湿漉漉的扎脚的小碎石。洞两边不时有各式各样的钟乳石,用手电光打上去,闪着五颜六色的光,上面水珠被光一照跟宝石一样,煞是好看。 有姜老道罩着,我们轻松了不少,也有心情看美景了,一路往深处探去。 第七章 青铜巨棺 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又到了一个洞口跟前,姜老头示意我们停下来。 一道天雷符甩在洞旁边,符纸瞬间炸开火光,紧接着一条“火龙”沿着四周石壁成环形游走。 不一会儿,我们眼前亮堂了起来,原来有人在石壁四周开凿了一条巴掌大小的水槽,灌了火油用以照明。目极之处,这个石窟至少300多米平方,往上望根本看不到穹顶,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石壁上刻了五颜六色的壁画,有人物有飞禽走兽,反正我是看不懂。 四周火龙附近地上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物件,不知道是什么。由于空间太大,光亮有限,中间地方离光源太远,有些大大小小的的黑影在火光中摇曳,或立或躺,让人看不真切。 姜道人神情肃穆,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刚想上前看看,姜老道伸手拦住我,柔声道:“小心点,我走前面..“ 心里虽然有点感动,但表面确实满不在乎的表情。 姜老道,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人向中心走去,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些黑影,有人骨骷髅,有动物骨骼,弯弯区区的羊角头骨,有镰刀角般的牛骨,但是多数是带着破衣烂衫的人骨,看样式各异,应该是各朝各代的人来过这里。 我们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残骨,向着中央走去。 正中央百米处东南西北方向是四根2人粗的青铜柱子顶端托着磨盘大小的灯盘,高越1.6米左右,姜老道让大熊把灯点亮。 大厅中央的黑暗才被火光给驱散,我的心一下子也亮了起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我们这才打量起来,灯柱上刻满了古朴的祥云与异兽图案,分别按方位是左青龙右白虎,上玄武下朱雀。铜柱的中间部位分别是拉扯着一根手臂粗的青铜链,沿伸到中央。 正中央是一处50公分高的原型的石台,石台上方悬空着一服棺材,青铜巨棺,四根青铜链笔直的拉着铜棺的四个脚。 我的妈呀!突然看到如此诡异的现象,我和大熊吓得忍不住连连后退,大熊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残骨“嘎嘣”一声脆响,在寂静恐怖的大厅里格外响亮。 姜老道对我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就研究起巨棺来,长方形巨棺长1米9宽60公分,高80公分上下,至少有7-8百斤重,6面都些纹饰,四周是以雷纹围绕,正看的这面中间是一条夔纹,跟蛇的一样差不多,头上长一角,踏着祥云升天的样子。 铜棺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洞窟里空气潮湿,有些地方部了大大小小的青铜锈。姜老头拔出把匕首,眯缝着眼睛正在起劲的刮着,我和大熊看的兴趣缺缺只有在旁边打着手电让姜老清理铜锈。 姜老道费了好大的功夫清理完毕铜锈后,捏着一遍的八字须,自言自语的:“奇怪,奇怪.....饕餮,混沌,穷奇,梼杌,夔龙,烛九阴,这些上古凶兽怎么会刻在这巨棺上...” 又望了望四根青铜柱“用四大神兽为辅阵?这亦正亦邪不是互相矛盾吗?” “这******是什么狗屁阵法,师傅啊.....我不明白啊,请你老人家指点啊!” 边说着边跪下磕头。“疯了,疯了,老头疯了!”我和大熊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发现自己失态,姜老头嘿嘿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冲我们大手一扬:“去,去,你们两个去给我开棺,我倒是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妖魔作祟。” 我看了看姜老道:“我是没力气,少找我。” 我又看向大熊,大熊冲我们两人害羞的一笑,搓搓手:“我怕...怕”......我靠。 姜老道,又摆出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没事,有老夫在,你怕个屁啊!尽管上!” 大熊应了一声,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搓了搓就大步向棺材走去。 青铜棺单棺盖都至少几百斤重,严丝合缝让人无处下手。大熊不亏是大熊马步一踏,双手搭在一块,拖住棺角,大喝一声:“起!”棺盖一角被他慢慢的抬起来25度的样子,我刚想拍手叫好,不想大熊把棺盖往对面一推,就一溜烟撒腿就往我这边跑来。 “哐当”一声金属巨响,震的我们耳膜嗡嗡作响,大厅四周响起了重重的回音。 声音刚起,早在一旁做好准备的姜老头,双手握住一柄铜剑,往棺盖向下一插。 四周一片死寂,感觉空气阴冷刺骨,汗毛都倒竖起来了,我和大熊眼睛死死的盯住棺口,大气都不敢出。姜老道的姿势很怪异,高举铜剑,剑身探进铜棺内,由于身高不不够,颠着脚尖也看不到棺内情况,脸紧紧贴着棺材一侧面,整个人都像悬挂在上面一样。 脸朝的的方向正是我们这面,我看他脸色古怪,害怕的小声问道:“怎么了?” 姜老道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响冲我们一笑,裂出一口黑牙,冒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感觉还不错,软软的,手感非常好呀。”.........我艹.. 过了好一会儿,姜老头大叫到:“大熊快过来看看里面什么情况,老夫我的手都麻了!” 大熊小心翼翼的挪过去,探头往里面一望,只见里面躺着着一个人,穿着苗服,铜剑正扎着那人肚子上,那人衣服破烂,有些地方露出花白的肌肤,大熊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心里从头凉到脚,腿肚子也在打哆嗦,心里一个念头,妈呀,诈尸了,这人还没腐烂啊!目光移到头部才发现是自己的爹。 赶忙夺过姜老头的剑,丢到一旁。 姜老道顿时就要大怒,等看清大熊手里抱出的人才怒气顿消。 又听大熊瓮声翁气的说:“还有我哥。” 接着放下老爹,又把二秃子抱了下来。姜老道连忙过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顿时眉头紧皱起来。 大熊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师傅,我爹跟我哥咋样了?” 姜老道,看了看我们,掐指算了算,说道:“二人的魂魄被妖物摄了大半去,只有找到妖物除掉它,夺过二人魂魄,再设招魂大法还魂就好了,还好啦,不算太难搞啦。” 好个屁,我在心里暗骂,要是真剑早把两人刺个对眼穿,死翘翘了。 我们把两人挪到远离青棺,仔细检查两人状况。二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子,还好都已经停止流血,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胸口不在起伏,只是鼻息还有一丝尚在。我用怀疑的眼光看上姜老道,老道对我们解释道,他们是被妖物抓来,吸收他们魂魄以修炼功力,妖物每天只吸收一魂两魄,多了不消化,(妖怪还会消化不良?)地上的都是。还好他两幸运碰上了我,及时出手相救,再有棺内大概有什么药物可以止血,他们才保住性命,好了,你们给他两灌点水,润润喉,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棺内有什么。 我和大熊拿出水和干粮先伺候了他们两个,然后各自大吃起来。 第八章 狐猫 我们边吃干粮边看姜老道是如何进棺了,满心期待他用什么武当梯云纵,什么逍遥派凌波微步什么的,那才是出世高人风范。 好吧,我承认电视剧看多了,满心的希望成失望,姜老道先走到一根青铜柱旁边,摩拳擦掌的爬了上去,再挂着铜链条下,双手左右交替往棺材攀去,那身姿那身法真不够瞧的,速度倒是称的上敏捷。 我们看不到棺内情况,只看见姜老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里面双手挥舞,往外面大肆的甩着黑泥般的东西。气急败坏的大叫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奶奶的,什么玩意“, 看着满地的垃圾,我虽然很失望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但是还是不忘了打趣他:“喂,姜老神仙,你这么没公德心,随地丢垃圾,破坏环境,你爸妈知道吗?这个有失仙家道人风范啊!连骨头都没有?” 道士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继续埋头苦干。 我觉得没意思,就回过头去看后面的壁画,大熊看我,也转过身来看着上面的画,咬着手指不知道那笨蛋脑瓜里想着什么。看上面的服饰应该是西周的时候,画的好像是开山凿石,修建陵墓的事。 难道这是个西周皇陵? 但是西周我们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烟啊? 那时候南方连南蛮之地都算不上,全无开发才对啊? 壁画脱落以及掉色严重,有些都模糊不清了,我也不在意就当看漫画打发时间。 突然有大熊拉了拉我衣服,我瞟脸看像他,只见他嘴里塞满了干粮,鼓囊囊的,想对我说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满脸惊恐,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没领会他的意思,他伸手指了指他侧面石壁上。 我顿时头皮发麻,全身冷汗直冒,妈呀什么东西这么大呀!只见那面墙壁黑兮兮得,一片巨大的影子蹲坐在一个一跟柱子样的影子上,一根长长的尾巴荡来荡去。 同时,响起一阵阴森怪异的恐怖叫声,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总之古怪恐怖至极。声音好像是从那东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刺耳的回音在空旷的大厅了撞来撞去,直击人的心里,让人从内心了感觉到害怕。 听得我耳膜发疼,心里也跟着疼起来。 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我吐了吐口水,恐惧的看了看大熊,大熊也好不到哪里去,抱着头,干脆蹲在地上了。 这时,突然一声暴喝:“呔,妖孽我正寻你不见,自己到送上门来了,看今天本道爷怎么灭了你。” 这一喝,我和大熊都反应过来,大脑也清明了起来,干涸的心仿佛流进了一丝水流。 我们回过头去看,只见一根铜柱子上蹲着一只前身似狐狸尾巴又像是猫的怪物,牛犊子般大小,通体漆黑,只有耳朵是白的,正瞪着血红大眼与姜老道对持着。 姜老道此时脚踏棺沿两边,倒背着铜剑,面对着那怪物那怪物嘿嘿冷笑。 那怪物好像不怕火,屁股下的火早被它扑灭,正冒着烟,此时屁股动了动,把最后一丝黑烟也坐灭了,居然又对姜老道打了个哈欠,长长的银须上下摆动着,明摆着没把姜老头放在眼里。 姜道士大怒,左手伸出双指用牙咬破,望铜剑上一抹,顺势就向那怪物掷去,剑体隐隐发红,化过一道红影朝它激射而去。 那怪物轻轻的从柱子上一跃而下,身法灵活轻快,躲过铜剑的攻击,铜剑叮当掉在它背后不远的地方。 姜老道手搭铜链上,借力跟了下来,把身上的背心道袍一甩下来,护在胸前,看那架势要捕猫。这时那怪物闪电般冲向姜老道,老道手一抖,道袍像一张大网一样罩了过去,那怪物在半空中,灵活一闪,好像脚下的空气跟实地一样,拐了一下身子就躲了过去。姜老道就地一滚抄起衣服,也扑了上去,怪物这时也不闪不避,伸出利爪朝道袍就是几下,道袍撕裂开来,去势不减就冲姜老头面门抓来。 姜老道哎呀妈呀,把衣服就地一扔,一个驴打滚避了过去,难看是难看,但是速度不慢。姜老道狼狈的站了起来,还没等他歇脚,那黑影又闪电般的冲了过来,姜老头急忙念起了口诀,脚下踏不知道什么步法,跟现在的跳舞机一样,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跳来跳去。 说来也怪,那怪物就是抓不到姜老道的身。 姜老道口中大笑:“来呀,来呀,抓我呀”一边朝铜剑的方位跳去,到了铜剑身边,又是就地一滚,抄起铜剑猛的回身一扫。 谁知身后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那怪物根本没跟上去,姜老头嘘了口气,定睛一看,那怪物全身黑毛根根竖起,骨骼爆响,身体仿佛又变大了许多,血红的双瞳猛的圆瞪与姜老道眼睛对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姜老道的身形突然一滞,好像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剑尖也下垂了下来。我看那妖物一步一步慢慢向姜老道靠近,姜老道也没什么反应。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抄起大熊脚下的黑布包就朝怪物砸了过去。 那狐猫轻轻地往后一跃,躲了过去,回头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不禁楞住了。 黑包落地发出“乒乒乓乓”,包里的法器与衣服散落在地。 这时姜道人被惊醒过来,面色一红大喝:“狐猫你这个邪祟的妖物,竟会这勾魂邪术,今天不除了你,不知还要害多少人!” 说时,捡起地上一枚铜陵便咿咿呀呀的摇晃起来。铜铃清脆的声音夹杂着低吟的咒语把我拉回现实,只感觉脑袋还昏沉沉,全身软弱无力。 此时,姜道士,左手摇铃,右手舞剑与那狐猫又战作一团。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突然,姜老道猛的急攻几步,冲我们大喊:“帮我拿点天雷符来,我轰死这玩意。” 我们忙跑到黑包散落的地方手忙脚乱的找,除了些小瓷瓶,小铜铃啊,什么破经书,破衣服,罗盘,铜剑,香炉,葫芦,还有个大红网兜外,没看见有符纸了。 我急忙冲跳的跟猴一样的姜老道喊:“没了啊,你放哪里了?” 姜老头急的大骂娘:“******,蠢货,你们身上有啊,快点啊!” 我连忙看我身上,可不是嘛。 我和大熊在山外面的时候,全贴在全身上下了。一直没注意到,经过这么久,掉了大半,还有一些沾着汗水和泥水还牢牢贴在我们身上,我两连忙互相往对方身上扯符纸,收集了20多张给姜老头送去。 姜老头一把把铜铃塞在我怀里,抢过符纸说:“胡乱摇!不要停!”说着就撕符,湿透的符纸怎么撕也不好撕,气的骂了一句,又把符纸递给大熊:“撕开给我!” 大熊笨手笨脚的递给他一张,姜老头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符纸上面:“去!”符纸晃晃得飘上狐猫,以这速度根本近不了身,果然半路就掉了下来。 大概是太湿,没什么用。 姜老头相当无语,脸都气歪了:“败家子,快拿那个网帮我套住它!” 我又跑过去拿网,与大熊拉着往狐猫身后的方向跑去。大熊步子太大,我像被他拉着向前飘一样,步子虚没有着地,狐猫趁着空挡,曲身闪电一样像我射来,吓的我大叫救命。铜剑划过一道精光想我刺来,大熊离我近,单手猛的一用力,我死抓着网就撞到大熊身上,躲多一劫。大熊单手抱着我就跑,那狐猫身子没停又折射上我们两,姜老头大喊:“爬下!”。大熊就地一滚,一道黑影从我们头上掠过,停在我们前方,好巧不巧,我们刚好滚到狐猫跟前,已经避不开。大熊一咬牙,抱着我滚了个侧身,只听大熊一声痛喊。这时,姜老头,从我们身上跨过,又是一场大战。我连忙起身查看大熊,只见大熊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脸痛苦,牙都要咬碎了,我一看他后背,也大惊失色。宽阔的后背三道10多公分长很深的抓痕,还流着黑血。 有毒! 姜道人连打边喊:“找那个红色的瓶子,拿两颗药丸,一颗内服,一颗嚼碎搽试伤口,快!” 我找到药瓶照办,大熊的脸上缓和了下来,伤口的黑血也渐渐转红。我放心了点,急忙抓起网子去帮姜道士。此时,姜道人衣服被撕的都快见内裤了还好没有伤口,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直流,好不狼狈,那狐猫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身黑毛不像以前那么有光泽,乱糟糟的,胡须也折了几根。 我左手摇铃,右手抓着网问姜老道:“现在怎么办,还搞不搞的定?” 姜老道没好气望了我一眼道:“哎,只能拼命了”想了想又说:“我倒下后,你用红网兜把我们所有人的身子盖住。” “你死了,我怎么办?” “少废话照做就是了!”姜老道厉声喝道,我吓的不敢吱声了。 接着,老道突然神色一紧,单立左掌,右手举起手指指天,双脚狂跺地面,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突然狂风四起,灰尘满天,狂风和沙尘都围绕姜老道全身打着转,姜老道的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跟鬼上身一样。这时狐猫骨骼也炸裂作响,身子也暴涨几尺,全身柔毛也似钢针,跟离弦之箭一样射上姜老头,一瞬间到了姜老头面门,那刻,姜老头身边的风停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光大盛,单手闪电般的速度抓住狐猫,狐猫四腿狂抓那只死死掐住它喉咙的手,姜老道毫不在意,手指猛的发力,狐猫发出绝望的凄厉声。趁狐猫张口的空隙,姜老头猛的低头,把猫嘴往口中送,往死里吸着什么。 看的我一股酸水直冲喉咙,妈呀,恶心死了,这狐猫不被掐死肯定也得被恶心死。 过了好会,姜老头掐着狐猫一头栽倒在地,两个都一动不动。 死了? 我快要哭出声来,急忙跑过去观察姜老头,才发现他胸口还起伏,探了鼻息还有口气,人已经昏死过去。 我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抹泪水,再看狐猫,四肢和尾巴直挺挺的,红眼圆睁无神,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我顿时彻底放松起来。想起姜老的话,打起精神把他们拖到一起,按“井”字型叠起来,大熊和他身体强壮竖着放下面,两老头横放他们上面,怕压死,都避开胸口位置,然后自己躺再最上面,把大红网当被子盖在我们身上,这个东西大概辟邪吧,姜老道才让我盖在我们身上的吧?我这样想。 由于太累,我很快昏睡过去,睡梦中好像听见四周有东西在鬼哭狼嚎的,实在太累,死就死吧.... 第九章 姜老道的解释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只觉得后脑勺发疼。 刚巧我妈走了进来。 我莫名其妙的问她:“妈,我怎么在家里?我怎么从山上回来的?现在是什么时候?” 妈妈见我醒了,笑呵呵的跑过来摸摸我的头说:“先别问那么多,肚子饿了吧?我先去给你盛碗粥!”说着,又走了出去。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肚子已经咕咕作响,身体也没什么气力。 不一会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姜老头他们都走了进来,我一看见姜老头就兴奋了,忙冲他大喊:“嘿!姜老头,你还没死啊?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姜老头一瘸一拐的走到我床边坐下,嘿嘿露出黑牙对我笑道:“先把粥喝了,我们再慢慢说!” 我三两口喝完粥,示意我妈不用再盛了,期待的眼光看着姜老头。 姜老清了清喉咙开始说道:原来,姜老道毕竟是修道之人,即使是昏死过去意念也无比强大,在加上他强行吸走狐猫的元丹,元丹内含有很多无辜冤魂,这些冤魂在体内活跃,促使他在第二天早上就醒了,但是身体很虚弱,骨头都被我压的散架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晃过劲来,检查了我们身体无恙,他吃了些剩余的干粮和水,休息了几个时辰才下山通知村民们上山救人。我想了想,不对啊!我又没受伤,又没丢魂,怎么现在才醒?姜老头嘿嘿干笑道:“我起身的时候,扒拉你到地上,撞到头,撞晕了,嘿嘿”。我。。。 难怪我后脑疼的厉害呢。 接着姜老道又解释道,那只狐猫是狐狸和猫的崽子,狐狸最容易修炼成妖,猫又性阴(民间大都认为猫是邪物,能看见人所看不见的东西),两者为一体,很是邪恶。专门以动物的肉体为食,吸食人的魂魄炼元丹,助长功力,元丹越大就越厉害。那只狐猫修行了近千年了,元丹已经跟鸡蛋般大小,所吸的魂魄不知道成千上万了,近几年将要渡劫,所以很少出来寻找猎物,一般都是用蛊惑人心的媚术,引人到老巢再****纳魄,一天只能吸人的一魂二魄才长一丝元丹,多了也无益处,那最先上你三叔的鬼魂大概是漏网之鱼。 我问为什么前面折腾了老大工夫拿不下狐猫,最后关头才用那一招?姜老道吹胡子瞪眼的埋怨我,你以为那狐猫好对付?周旋那么久也亏我一身浩然正气的道行,狐猫有所畏惧,不然我们早就挂了。 我说:“那我还不是在你被它迷惑住的时候,救了你。” 姜老道老脸一红,轻弹了我额头道:“那是我一时疏忽大意,即使我中招他也不敢近我身,它的目标是你们,知道吧,救我就等于就你们自己。” 接着又说:本来我是没打算用“引鬼术”招祖师爷上身的,你们两个把我的天雷符全浪费掉了,害我不得已用了这种违背天理的自残招数,这个法术会耗掉大量元神,还会折寿,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 我听到这,愧疚的点点头,姜老道安慰的摸摸我的头:“没事,反正老夫我已经九十多了,少活几年没什么关系的。” 我吃惊的抬起头打量起姜老头。 这老头看起来不像九十多啊,头发和胡子都是黑的,脸上也无半点皱纹,看起来顶多不超过50啊。难怪老是叫人中年妇女老妹老妹的,这么看来还是在装嫩。 我又问那古墓的事,姜老头说那是西周晚期墓,但是为什么会是在这里出现,他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某个术士(西周的时候道士称作术士)云游到此,看上了这里什么东西才把墓安在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是道士墓? 姜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片,上面也有很多铜锈,还有许多歪歪扭扭的符号, 姜老头告诉我这是大篆,是西周晚期的一种字体,铜片上的信息告诉他的。 这铜牌是从棺材里找到的。不是什么都没找到吗? 姜老头啥都不说了,把铜片塞进怀里,起身对我说:“再睡会吧,今天晚上还要给麻老爹和二秃子招魂,我也去睡会。”说着,就走了。我疲劳袭来又再次睡了过去。 第十章 招魂术 大概晚上8点多钟,爸爸给我叫醒吃晚饭。 我来到客厅,看着满满两桌子的人,一桌子是我的家人,一桌子是村里的青年壮汉,有苗有汉,我都认识。一堆人围在一起吃肉喝酒,吵闹声此起彼伏。 我吃惊不少问爸爸:“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爸爸朝姜老头怒了努嘴说:“姜师傅叫来帮忙的。” 我朝人群里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三叔的身影,急忙问爸爸。 爸爸哎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不禁有些黯然,三叔还没醒。 我和爸爸入席,我坐在姜老头旁边,看着姜老道吃饭。 我不禁愕然,姜老头居然喝酒吃肉,吃的那叫一个酸爽啊。 一脚踏在椅子上,一手伸老长了去夹桌子对面的鸡肉,吃口肉就喝一口酒,那动作快的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把我们看的一愣一愣的,我们这一桌子就看着他一个人在狼吐虎咽。姜老头看我们不动筷子,拿筷子一一指了指每个菜说:“你们也吃啊,很好吃的,别客气啊!”又继续夹上一块大肥肉塞进嘴里。 我鼓囊一句:“喝酒吃肉也能修道吗?” 姜老头居高临下的看向我,腮帮子鼓囊囊的,满嘴菜油,含糊不清的对我说:“老道我志在修心,不在修身。” 我又一阵泛恶心。 席间,后面的壮汉们纷纷过来敬姜老道酒,姜老道都是来者不拒,大伙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姜老道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高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就纷纷拍姜老神仙的马屁。 姜老头黑脸此时也变的黑红发亮,都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打着酒咳,摇摇晃晃的回应着什么当然当然,一般啦一般的啦的。 我心里又是一阵鄙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还没到10点,很多人都躺在桌子下面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姜老头也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不是说等下要招魂吗?这个状态怎么做事啊?我和家人不禁苦笑的连连摇头。 正当我们发呆的时候,突然,姜老头拍案而起,闭着眼睛身子摇摇晃晃,我们被他突然这一拍,吓得一个机灵,全都站了起来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姜老头才睁开稀松的睡眼,打了个酒咯。 看我们都看着他,他吐了一口酒气,嘿嘿的又是大黑牙,指了指桌子上趴的人和地上躺的人说:“把大家全都叫起来”又问我爸,“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我爸爸连连点头。 “嗯,都带好,准备一下,我先去个茅房”说着,就摇摇晃晃向屋后茅厕走去。 我们连忙去叫醒嘴酒的人,有几个实在叫不动也没管了。大家站立边醒酒边等姜老道,过了30个多分钟,还不见姜老道。 我寻思了,莫不是这老道溜了?连忙去屋后找人。 还没到茅厕,大老远就听见姜老道像便秘似的声音传来,听得我哭笑不得。我走近一点大声喊:“老头,老头,你拉不出来了吗?拿跟棍子捅捅啊?” 姜老头在茅房里面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死兔崽子,快了,快了...”接着又听见姜老头那搞笑的呻吟。 我怕臭离他十多米的地方等他,又过了10多分钟声音才止住了,只见一个黑影蹒跚的从茅厕出来,并没有直接向我走来,而是在一旁的草丛里磨蹭着什么,我只听见草丛悉悉索索,像有人拿草在搽着什么东西。 我不禁又喊:“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那黑影回应我:“好了好了,快过来扶我,脚麻了,走不了了。”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跑过去扶他。“咦?老头,你身上怎么有股大便的臭味?” “瞎说,刚从茅厕出来能不丑吗?” “不是啊!好像就你胸口臭的啊?其他地方没有那么臭啊?” “再乱说,我打死你。” 我扶着姜道人走进堂屋,看众人都焦急的看向我们。 姜老头一把推开我,打了个响指,很潇洒的背手甩头道:“走!”我们浩浩荡荡一群人来到村北的一个汉族祠堂,这个祠堂足可站立200多人,这个时候已经早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 应姜老头的要求不许开电灯,照明只能用火把。祠堂中央早就点起一个巨大火堆,,我们来的人又把四周的立柱上插上火把,整个大厅亮堂彻底起来。 姜老道,走到人群前面,踱了几步,揑着胡须对人群喊:“男的,属鸡属鼠的,15岁以下,40岁以上的人都走,女的只留下大熊妈,其他的人都走。” “凭什么啊?看看热闹不行啊?”一个40多岁的妇女冲姜老头泼妇式的大喊。 姜老头对着那妇女嬉皮笑脸,直抛媚眼的说:“大妹子,你也留下吧,等下有鬼附你身体,我保护你,我把鬼从你嘴里吸出来好不....” 话还说完,那妇女拨开人群,一溜烟的跑开了。 大家哄堂大笑着回去了,只留下应姜老道要求的这些人,大概还有30多人吧。姜老道清清嗓子对我们说:“等下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哎,哎,你们几个别走啊,给我回来”叫回被姜老道差点又吓跑的几个人。 姜老头正色的拍拍胸口说道:“我保证,在场的各位都没事,人越多,阳气就越旺,鬼就越不敢靠近你们。” 接着又对麻大娘正色的道:“等下我做法的时候喊一个“走”字,你就喊你男人和二秃子的名字,边喊边向你们家走,千万别回头,一回头有些无主的魂魄就会跟着你,上你的身,一直走到他们肉身边,再停止喊。” 麻大娘双手握紧,身体发抖,小心得问:“就喊名字吗?” 姜老头咬着手指,想了想:“嗯,名字后面加一句:”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啦!怎么样?你也别害怕,一害怕可能会失败”。 麻大娘想想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点点头。 我笑出声来“哈哈哈”。 姜老头怒目看着我:“笑什么笑?你也一样!照做!” 我纳闷的问道:“我家人又没人丢魂,我为什么要做?” 姜老头撇撇嘴道:“你三叔丢了一魄,身子虚,吓丢的。要不我怎么会叫你当引路人?” 我不禁又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非得叫莫非(我三叔的名字),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啦?” 姜老道很认真的说:“你不觉得所有的妈都是慈母,溺爱儿子?儿子跟母亲最亲近?这样不是可以提高成功率嘛!”我想想我亲爱的妈,也是这个道理。 “那为什么要叫他回家吃饭?” “尼玛那来的那么多废话,滚到一边去。” 我乖乖的滚到一边去了。 姜老头接过我爸手上的包就开始布阵,只见他先围着中央的火堆用毛笔划了一个大大的黑圈,把所有人都圈到圈外。然后叫了个壮汉拿墨斗帮忙在圆圈中间弹了一条S形的线的,线连接圆圈一直延伸到火堆跟前,然后招呼三人抬着个金字塔样的巨形三角木头架架在火堆正上方。木架上方,三根木头交叉用铁丝捆好,上面摆放着一个大铁盘子,杀了两只大公鸡,把血全淋在铁盘内。接着,又掏出一堆符纸,让人分别以乾,坤,震,艮,坎,离,巽,兑,八个方位摆上。 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小铜炉摆在阴阳鱼鱼眼位置,我看连铜炉内的香灰都是一黑一白。 真娘的专业,就差阴阳鱼漆成黑白两色了。 姜老头在香炉里各点上三支香,吩咐人把房梁上也全部贴了符,四周木柱上各贴了一道黄符。 这么忙活,时间已经快到12点,姜道士掐指算了算,觉得时辰已到,把我叫过去,从斜跨布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里面少许的液体摸在我眼睛上,说是牛眼泪,让我开开眼,接着又把2张符纸递给我。叫我与麻大娘分别贴在后背,然后让我俩举着火把站在门口,其余的人都站在圆圈一尺之外。 这时,姜道士一改嬉皮笑脸的摸样,神色变的很严肃。 突然,一阵过堂风从门口吹了进来,把所有的火光吹的四处摇晃,柱影人影也好像四处摇晃起来,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大家都吓的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姜老道突然大喝一声,脚踏七星罡步,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大拇指,十指,小指一一对应,打个手诀。往前一直,一道符纸飞快的飞向铁盘,刚接触铁盘,火苗便烧了起来,鸡血这时跟火油一样剧烈的燃烧起来,烈火冲天。 姜老道把一个白色的圆珠子抛到铁盘内,那珠子像被什么东西托着一样,不着地,在火中央悬空不动。 我这才看清是狐猫的元丹,这个不是被姜老头吸进肚里了吗?怎么弄出来的? 突然想起来,在茅房前的事。 我靠,不会是被姜老道拉了出来的,难怪那么臭!不让我多想,那珠子在火光里突然冒出来一道白线,接着那白线居然变大变宽,形成一个扭曲的白人影,在空气中扭来扭去,同时阴风四起,大家耳边想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那声音狰狞恐怖,直刺人耳膜,让人很不舒服。 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到最后跟根本看不起人形,整个圆圈的上空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阴风大盛,地上的灰尘吹的到处都是,祠堂供桌上的排位也一排排倒下,凄厉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耳,像是万鬼齐哭,又像是在狰狞的笑。 不少人已经耳膜出血,倒在地上,捂住双耳滚来滚去。 他们看不见鬼魂,单声音都够他们承受的了。 姜老道看情势不妙,赶忙加快咒语的速度和声音提高,那巨大的白影好像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正在四处乱撞,想要挣破枷锁。 只见黑影上下左右四处乱撞,跟个弹力球似的,就是逃不出圆圈。 正在这时,姜老头铜剑向上一指,突然大叫:“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麻大娘大喊:“二秃子,麻六哥,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啦!” 边说边转过身,举着火把向门外走去。 我连忙也跟着大喊:“莫非,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啦!”加快几步与麻大妈并排向门口走去,离开祠堂,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周围一片黑暗,火把的亮光只能罩住一个人大小,影子随着火光前后摇曳。 两人喊的声音也有的发抖,背后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烦了(读liao)烦了“,很想回头看看有些什么,突然记起姜老头的话,心里打了个激灵,好险,我不得不提高嗓门喊:“莫非,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啦!” 麻大妈也跟着提高声音:“二秃子,麻六哥,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啦!”, 走到路口,我与大妈各自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这时后面又出现烦了,烦了的声音,我心里又是一阵发虚,干脆闭着眼睛大声吼:“莫非,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啦!”我想用自己的声音盖过那勾人心魄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就像是我自己的耳膜在叫一样。我干脆不管,就当我耳鸣了。估计快到家门的时候,我才敢睁开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我心里松了口气,赶忙加快了脚步。提高嗓门又叫了五声“莫非,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才安全的到达三叔的卧室。这时,我的余光瞥见几道白光往三叔身上扑去。成了?我摸三叔的鼻息,果然顺畅了许多,再摸摸胸口,也有起伏的一样。 我大喜,尼玛,这白痴样的口号果然没白喊。 第十一章 拜师 第二天三叔已经醒了,我去看他的时候,屋内已经围满了家人。 此时,三叔正背依床头,奶奶正一小口一口的往他嘴里喂着流食,汤水不时从嘴角流了出来,妈妈在一边赶忙拿手绢把残食小心得擦掉。 三叔此时脸色还是很苍白,四肢跟身体跟烂泥样瘫在床上,灰白的嘴唇不时的抖动着,整个人还陷入在回忆中,目光呆滞无神,想起恐怖的事情时,才瞳仁才微微收缩有了些许变化,手脚也跟着轻颤着。 我担心的看了看我身边的姜老头。 姜老头扫了我们一眼,安慰道:“大家不要担心,他身子弱,惊吓过度而已,休息十天半个月,晃过神来就好了,我等会开个药方给他调理一下,休息十天半个月,晃过神来就好了,这段时间多休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听罢,我们才放心了不少,本来我还想问问三叔他看到了什么,但是看他那一直盯着床头的眼神一动不动,也想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姜老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两退出房间。 我们两又去看望大熊一家人。 半路我问了姜老头,昨天晚上我们走后的情况。 姜老头跟我解释了下。原来,昨天晚上姜老头放出三叔他们魂魄的同时,不少孤魂趁着这工夫过了出去,一直尾随我们而去。姜老头花了好大一会工夫把法阵禁锢加牢靠,然后又跑到我们身后把跟着我们的孤魂野鬼一一给收到葫芦里,回到祠堂。后面又花了三个时辰把所有的魂魄给一起超度了,才遣散各人回去休息。 我问姜老头没怎么样吧? 姜老头,神色变的黯然起来,脸色古怪。 我刚想发问,这时已经走到大熊家楼下,正在楼下洗着大熊他们血衣的麻大娘站起来,满脸喜色,眼睛湿润扑通一声给姜老头跪下:“姜老师傅,谢谢你救了我男人和两个儿子的命,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 姜老头不等麻大娘说完,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又是嬉皮笑脸,露出猥琐的表情说:“不用,不用,除魔卫道本是修道之人理所当然的事,你真要谢就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就行了,对了,他们都醒了吗?” 麻大妈头点的跟鸡啄米样:“醒了醒了,大熊和二秃子早就醒了,现在正在楼上客厅呢!我家男人早上醒来吃了东西又睡过去了。” 姜老头嘿嘿一笑:“年纪大了跟年轻人自然比了不了,没事就行,你去杀猪宰羊犒劳一下我...“ 我急忙踢了一下姜老头,对麻大妈说:“大妈,你别听姜老头的,随便弄点野菜什么的就行了,我们上去看看大熊和二秃子。” 麻大妈应了一声就朝鸡舍走去。 我和姜老头上楼走进前门的大厅一看乐了。 二秃子现在头靠着双手正躺在一把藤椅上,胸口包了几圈绷带,翘着二郎腿,嘴里不时轻哼着:“快点,摇快点嘛!” 大熊正光着上半身,熊背上贴着一个膏药,背对着我们,一手把着藤椅扶手在那使劲的摇。 看到这样,我不担心了。我叫了一声大熊,二秃子。 大熊身子猛的一抖,双手一推就把二秃子连人带椅给打翻了,回过身来看看我们,又转过去看看哎呀哎呀叫个不停的二秃子,见二秃子没什么事就朝我们走了过来,楼板都在颤动,扑通一声,又跪下了,不停的磕头,直把楼板磕的“砰砰”作响,口中闷声闷气的说:“姜老神仙,请你收我当徒弟吧,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一听,心里暗骂:尼玛,看不出平时老实木呆的傻大个,这个时候这么贼精,居然想抢先一步,想当我大师兄,哪那么容易啊? 想着,我也屈膝一跪,大呼道:“姜大爷,您就是我的亲大爷啊,您收我做大徒弟吧!以后再又什么妖魔鬼怪,我给您冲锋陷阵,我给您当炮灰......” 二秃子这时也不哎哟哎哟的了,也跑过来跪下:“爷爷,亲爷爷,您收我当徒弟吧!以后我给您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夏天给您扇扇子,冬天给您热被窝....“ 我靠,臭不要脸的。 姜老头此时都乐歪了,眉飞色舞,掐着八字须,大摇大摆的走向里面,我连忙站起来,跑去把藤椅抗过来,摆着姜老头身边。姜老头神态高傲的撇了我一眼,晃身坐下。 二秃子连忙跑过来,挤开我,跪下给姜老头又揑腿又是揉肩的,一幅谄媚的表情。我不甘示弱也跑了另外一侧给他揉另一边身子。 此时,大熊才站起来,回过身,摸摸后脑勺,看我们这样,明显没了主意,急的满脸通红。 姜老头仿佛一副很受用的表情,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小调,并不理会我们三个。 一曲过后,才睁开眼睛,扫视了我们三个,顿了顿,开口说道:“想跟我学道,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里只有两人可以拜我为师,你们三个猜猜看是哪两个?说说原因” 二秃子反应最是快,连忙抢口说:“我知道,我身手好,脑子灵活反应快,我肯定是一个,大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肯定不行,烦了,虽然脑子好使,但是身体不好,廋不拉几的,胆子也不行,而且......” 好你个二秃子,敢说我坏话,我不等他说完,伸手猛的上去扯住他头发,嘴里骂道:“二秃子,你个王八蛋,敢说我不行,我头发拔光你,让你变彻底秃子!” 二秃子不甘示弱的扯住我耳朵使劲扭:“我没说你不行,我...我是说大熊肯定不行,那一个肯定就是你了啊!” 我疼的直掉眼泪,“那也不许说我坏话;....”姜老头夹在中间都快被我们压死了,猛的伸手往我们中间一分,我们两全都往后跌倒,站起身来看着哭丧着脸的大熊到:“谁说大熊不行?大熊虽说睿智未开,但是他已经快开天眼,而且阳气旺盛,普通的邪物都近不了身,恰恰是最适合与邪物打交道...” 我和二秃子都楞在原地,大熊则傻呵呵的站在那里,口水都流了出来。 接着,又左右看了看我们,说:“烦了和我有师徒缘分,以后自见分晓,至于二秃子你嘛,资质尚可,但是大熊跟我走后,你家里毕竟需要个担当的人,你父母年岁已大,你需要在家照料这个家里,所以嘛....”, 我得意的看看哭丧着脸的二秃子朝姜老道拜倒:“徒弟莫烦了,拜见英明神武的师傅大人。” 大熊也跟着跪下磕头。 留下二秃子在那里唉声叹气。 第十二章 很奇怪的门规 在大熊家酒足饭饱之后,我和大熊跟着姜老道来到村口一块空地上。 姜老道从挎兜里翻出一件紫金色的旧道袍挂在一根木柱子上,让我们跪下朝着道袍拜了三下,算是拜见祖师爷。这才算正式拜在灵宝道教门下,成为第二十代玄门弟子。 并告戒我们门规,要我们必须遵守:一,不许用法术谋取任何利益,不许在外人面前炫耀法术,不许用法术对付正常人。二,听见碰见任何邪性之事,必须竭尽全力平息。三,必须遵守三年穷修行,三年富修行。前面二条我们都理解,问师傅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师傅介绍到:这是不知道哪一代传下来的祖训,三年穷修行的意思就是,这三年,行走江湖,必须孑然一身,不留任何财物以享乐,可以给人除鬼驱邪,看病救人,堪舆算命,寻阴宅,看风水以换一天的食住,但是不许要一分钱。三年富修行就是:每天你可以找雇主接生意要报酬,但是所得一切财物也必须第二天之前散尽。第二天又去接生意这样周而复始,三年以后又得三年穷修行。 我问师傅这样做是为什么? 师傅解释说大概是因为怕修道之人被人世间看花了眼,被迷惑而放弃修道,三年苦行是修炼人的意志,让人感受世间的疾苦,普度众生,而钻研道义,三年富修行是给修道之人一个希望,怕长期苦行让修道之人望而生怯,无法坚持下来。钱财在第二天必须散尽,是怕红尘万丈,人彻底迷失在金钱与欲望之中。 所谓先苦后有甜, 这样才会促使人有无穷的力量探索道教之根本-长生,能坚持这样做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本门收徒都很慎重,发展到现在门派没落,教徒寥寥无几。 我问师傅,那如果入教之后做不到,或者等师傅死后,我叛变怎么办? 师傅敲了我一个响头指了指天说,上仙前辈都在天上看着呢,不想遭天谴就可以这么做,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惊讶的望着师傅问道:真的有神仙吗? 师傅反问我这些天看到的东西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 师傅说:尽然妖魔鬼怪都有,为什么不会有神仙? 我说那现在有飞机,火箭之类的,上到天上为什么看不见神仙呢? 师傅说神仙之流已经是法力通天,使个障眼法或者布个法阵就行了,又岂会被尔等凡人所发现? 我想想也是。我想不对啊,那为什么人间这么多悲苦,和很多不平之事,比如妖魔作祟,残害百姓之类的,难道上天不管吗? 师傅又问我,那你上学的时候,校长会管你做没作业吗?我们道士不就是专提上天在管吗? 我想也是。那我又问,那竟然有天庭,肯定也会有地府,地府跑出来很多鬼,地府会不知道? 姜老头又解释道:这个就像现在的海关走私毒品一样,有人层层检查还会有些毒品流进来是一个道理。每一界都有一个禁门,即使你把关的再好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偷跑出来几个也是有的。它们在人世间作恶,其他两界也是知道的,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会有人出来管的。正像现在的社会一样,小偷小摸的小事,公安局都懒得管,非得出了人命闹大了,才有人来出面,这样才有人记的他们的功劳,对他们感恩戴德。像些小鬼小妖,有我们这些修法术之人管了,也是对我们的任务和考验。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姜老头佩服不已。 我又很崇拜的问他:那师傅真的有人修成神仙的吗? 师傅想了想说:肯定是有,我们的祖师爷不就是吗,不过修道是讲究功德圆满的事,修道之路艰苦漫长,很少有人修道成仙,如果那么容易岂不是也太没意思了? 我问师傅,那什么样的功德才会让人修道成仙? 师傅想了想,大概非得像古时候那些大型战争,救了无数苍生才行吧。我说不是战争会使世间生灵涂炭吗?那应该是很大的罪过才是啊?师傅说所以又正义之分啊,像封神里面的姜子牙一样,辅佐周武王灭掉纣王,爆商纣王肯定是下地狱的,所以姜子牙被封神了,各个王朝的帝王虽然都有这样的功德,但是他们封王称帝之后,或多或少做了很多错事,再加上子袭王爵享乐,肯定是成不了仙的。像我们修道之人,往往是救人一命或者几命,往往积累不起那么多的功劳,无非是增加一些阳寿而已,有时候遇见厉害角色,又不得不逆天行之,使些违背天道的法术折了阳寿,所以,很多人没探索到长生已经含恨死了,也许死后也会上个天堂当个天兵天将什么的吧? 说道这时,师傅的眼睛盯着苍穹,满眼期待。听了师傅的话以后。我对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姜老道文韬武略是样样都行啊。 第十三章 魔鬼式训练 次日天才刚刚擦亮,姜老头就把我从睡梦中敲醒,我不情愿的跟着姜老头去村西头的空地训练,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此处位于大山,空气中夹杂着绿草的清新和野花香的甜味,沁人心扉,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姜老头说清早与夜晚最适合修道之人修行,吸取天地之间精华以养气,道教尊崇修身养生养气,养气的诀窍在于:慎言语以养神气,忌狂喜以养心气,乐助人以养胆气,善制怒以养肝气,少忧思以养脾气,食清淡以养胃气,常咽津以养肾气,深呼吸以养肺气,多运动以养骨气,广交友以养人气,好读书以养灵气,不显露以养元气,居中道以养和气,意内守以养真气,祛惰性以养志气,坦胸襟以养正气。 我们还没走到空地,就远远的看见大熊早也等候在那里。姜老头让我们光着上身平举双手蹲三个时辰马步,说是从基本功开始学起。我平时缺少锻炼,还没蹲几分钟,头上已经见汗,小腿肚子抽筋了一样,打着哆嗦,我颤颤微微的向姜老头求饶道:“师傅,我不行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姜老头此时坐在我们前方四米远的地方在打坐,见我开哭说话,理也不理会,屈指一弹,一个小石子打得我额头生疼。 我只得咬牙坚持,我撇了一下大熊,大熊脸上毫无异样,腿跟木桩一样纹丝不动。 我不得苦笑:先天条件好就是不一样,在说大熊平时在家,什么粗活累活都干,我平时在家好吃懒做,纨绔处悠惯了,哪里受的了这样的苦处啊!再坚持了几分钟,我实在是不行了,仰头就倒在地上。 姜老头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提了根棍子就走了过来,大熊见状急忙对我喊:“烦了,烦了,快起来,师傅拿棍子来了”我不在意,心里想师傅不会打我的,平时嬉皮笑脸的,根本下不了手。 姜老头来到我面前也不问话,提棍就往我头上一顿劈头盖脸的打,我直觉的额头发麻,眼前阵阵发黑,过了一会头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额头和右脸就肿起来,肿胀的感觉让右眼都真不开了,从眼缝中都能看见红包,鼻子里也有液体流了出来。 瞬间我就眼泪出来了,他娘的,真打啊。 大熊也想不到姜老头还真狠打,都吓的猛缩脖子,吞了口口水,马步扎的一动不动的。 妈的,不够意思,也不求求情。 平时的姜老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魔鬼样的疯老头,对我求饶的眼神视而不见,只对我伸出三个手指头,一秒就曲下一个手指头,扬了扬棍子。妈呀,傻子也明白他的意思,我立马跳了起来,顾不得擦鼻血,就扎好马步。 看着姜老头那严厉的眼神,我只好唯唯诺诺的又继续死撑着。 有些事不是死撑就能撑的下来的。 不到半小时,我又快撑不住了,双腿肿胀酸痛无力,我已经麻木感觉不到腿的抖动。 我大喊一声:“师傅,您轻点.“就又一头倒了下去,接着我又感觉一道黑影朝我左脸上狠狠的抽了下来,我脸一麻,我疼的哭了出来,眼泪碰到肿胀的地方,跟伤口撒了盐样刺痛,鼻子里血和鼻涕也窜了出来。 哇的一声,我痛苦出来,妈的,我才16岁啊!你把我往死里打啊。 接着,我手上就是火辣辣的疼。姜老头避开我的要害就是一棍子乱打。我只觉得全身到处都疼,我整个脸都是肿胀起来,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姜老头的脸色。 只听姜老头对大熊说:“大熊,你把这不中用的东西抗回家里休息,你们两个下午来河边等我,训练继续。” 我之后除了全身痛苦难当就是身子好像在飘一样,一上一下起伏着。 到了家里,就听见我奶奶和妈妈哭天抢地的喊:“姜老啊!你怎么把烦了弄成这样啊?” 就听姜老头在后面暴喝一声:“又没死,哭什么哭?不这样,以后死的就是他。”从来没见过姜老头这样的家人,全都被他的吓住了。 大熊把我放在床上就回家了,奶奶和妈妈都小心得哭泣着,一个给我擦血和鼻涕,一个拿冷毛巾给我消肿。 我拿细缝一样的眼睛看着姜老头,他神色冷峻的看着我,我赶忙求情到:“师傅,您看我这样了,下午就不用去了吧?” 奶奶和妈妈一听下午还要去,心想我哪里还有命回来。 赶忙也帮我求情:“是啊,姜师傅,下午就别让烦了去了吧?” “不行,下午必须去,不是腿没事吗?”姜老头斩钉截铁的说。 我太阳你娘! 我眯眼看了我腿一眼,已经红肿麻木不堪,要不是长在我身上,我都怀疑那是不是我腿了。家人看着我的腿都不知道这都叫没事,那啥才叫有事。 姜老头从挎兜了摸出个瓷瓶,递给我妈妈:“只擦在腿上就行“,站起来出了房间。 妈妈把瓷瓶里的液体擦在我腿上,我只感觉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从脚脖子传到大腿根,双腿也有知觉不麻木了,肿胀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 我一把抢过妈妈手上的瓷瓶,倒在手心就往脸上,额头脸色抹,刚一接触皮肤,我只感觉整个脸面像是在火里烧一样,疼痛钻心刺骨,我大叫一声痛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醒来,只觉得额头和脸肿胀已经消了不少,只是还是很疼,我发现我的双腿居然有力气起来,我问一直坐在我床边的妈妈:那是什么仙丹妙药,效果这么好? 妈妈红红的眼睛,哭着脸说;不知道,后来你疼晕过去,姜师傅进来看过你,他只是你没事,那药不能碰到伤口,就走了。 我突然想起,连忙问我妈妈:“妈妈现在几点了?” 妈妈连忙说:“没事,姜师傅说了让你吃了饭再去河边找他们,2点钟之前去就可以,现在才1点,没事的。” 我大叫一声,妈你想害死我啊!就跳起来往外面跑。 妈妈在后面说:还有1个小时,吃了饭再去啊? 我可不相信妈妈的话,慈母多败儿。 我跑到河边,只见姜老头坐在河边的一边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颗青草,眼睛看着河里。 河里,大熊正跳着一担水,在河水里奋力往上游跑,河水正在大熊膝盖处,阻力并不小,但是,大熊好像感觉不到一样,速度也不慢,前方的河水形成一片破浪向前扩去,河里的鸭子被惊的四处逃散。河水和桶里的水四处飞溅,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水雾上,撒下一片彩虹。 大熊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河水,每当,桶里的水撒的差不多了,大熊就顺地在河里再装满水桶接着跑。在我这个方向看来跟天神一样。我小心得走到姜老头的身边,叫了一声师傅。姜老头看都不看我,只是嗯了一声说道:“你也下去跑吧,不要挑水了。”我应了一声,就跳下河里,我双腿一边清凉,舒服极了,河水处于我大腿根部的位置,不管我怎么努力,那速度就跟蜗牛爬的一样。只能往上游慢慢挪动,稍微想挪快一点,就重心不稳,一头扎进河里。 我但心,这样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小心翼翼的望向姜老头,还好姜老头没什么意见,只是在我停下来的时候,用要杀我的眼神瞪着我。 我只得不停的奋力的向前挪动。到了河上游的时候,姜老头又招呼我们往河的下游走。河水并不湍急,如果跑更容易被动力和河水推到,我们只能斜着身体往前慢慢走。往往大熊跑五个来回,我才一个来回还不到。 直到,我们精疲力尽,姜老头才叫我们回家休息。 第二天,也是凌晨五点,我们又是在空地上集合,按照姜老头的吩咐:蹲三个小时马步再去河里跑三个小时在回家休息吃饭。下午就让我看什么跟盗版似的书,全是打印的经书,不过,姜老头都用小字头在旁边解释过了,什么《道德真经》、《南华真经》、《冲虚真经》、《周易参同契》、《抱朴子内篇》、《老子想尔注》、《老子中经》、《黄庭经》、《太平经》、《玉皇经》、《黄帝阴符经》、《清静经》、《悟真篇》.....一大堆。大熊看不懂,姜老头居然不强求,居然拉着他去秘密训练,还不让我去看。我很委屈,凭什么待遇不一样,我又不是后娘养的。 第十四章 饕餮食鬼图 自此那天起,我和大熊的生活就进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整个暑假除了蹲马步,在河里奔跑,就是看经书和背诵经书,大熊是秘密训练。每天都是痛苦不堪。如果我们稍一放松下来,迎接的就是姜老头的棍棒,刚开始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是伤痕累累,痛不欲生。训练到了二十多天以后,每天三个小时的马步基本上都能坚持下来,只是在河里奔跑的速度还是被大熊甩的老远,毕竟身高和体力都天壤之别,但是速度比以前是快了不止半截。 幸好姜老头还算理解,不用棍棒伺候我,只是偶尔呵斥我几句,这对我已经是天大的福音了。 经书我也背会了大半,姜老头似乎对我的背诵能力还算是满意,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 这天,河里刚刚训练完毕,我自觉的准备回去继续背诵《抱朴子内篇》。 姜老头对我说:“烦了,今天下午就不背书了,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着,一瘸一拐的往我家走去。 我们两把身上的湿衣服边脱下来拧干边跟在姜老头后面,到了我家,姜老头吩咐客厅里的家人即使是吃饭也不要打扰我们就进了他的房间(姜老头一直住我家,上次因为我大姑他们回来才会跟我爸爸睡一间)。 进了房间以后,姜老头就翻箱倒柜的捣鼓起来,只见他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兜,打开来看全是一根根很细很长的银针。还有两个瓷瓶,一大一小,小的是紫色,大的是大红色的,还有一只细细的狼毫。 我寻思着:莫非姜老头要给我们针灸,打开任督二脉?传我们功力? 我和大熊不禁眉开眼笑起来。 姜老头看了我们一眼,吩咐道:“大熊你把上衣脱了,躺在床上,烦了,你拿着那个大的瓶子站在我们旁边不要动。” 我们两照做,姜老头站在床边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跨步上床,就一屁股坐在大熊屁股上,吓得大熊连忙起身回头惊愕的看着姜老头,姜老头差点被他给甩下来,敢忙一手掐着大熊的脖子,一手拍了拍大熊的虎背熊腰说:“别乱动!” 大熊一向对姜老头的话如圣旨一般,满脸茫然的乖乖不动了。 姜老头稳了稳身形转头看我在偷笑,呵斥道:“笑个屁,把毛笔给我,拿着瓶子不要动。” 我连忙忍住笑把毛笔递给他,他居然看都不看,就出手如飞,毛笔准确无误的插进我端着的瓶子里,提笔起来居然只有笔锋上沾了一点点红色的液体。 这手段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姜老头开始在大熊背上快速的画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看不出来,他到底在画什么,随着姜老头动作的加快,一次次闪电的从我手中取了画料,在小心翼翼在大熊仔细的画。 我大致看出来他好像在画一只怪兽,我从来没见过的怪兽:面孔像人,头长有三角,头顶两角弯曲似羊角,额头是一根短直角,身子却跟羊的一样,血盆大口里有两根獠牙正撕扯着一只恶鬼,脚有五指如人手,一只锋利的爪子里正握着另一只惊恐万分的恶鬼。就是一只四不像的怪兽好像从天上扑下来,贪婪的吃着小鬼,让人看了心生恐惧,整幅图从大熊左肩处延续到他的下腰的位子。 姜老头似乎知道我的疑问,边画边向我解释:“这个是饕餮,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性情贪婪好吃,凶恶残忍,。《山海经.北山经》有云:“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狍鸮就是饕餮。又有传说,当年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被砍掉首级,首级掉在地上变作饕餮。还有传说,龙生九子,老五便是他。从古至今,饕餮形象不一,但是贪婪好吃是公认的事情。我教把饕餮当做辟邪祥兽,这副饕餮食鬼图会让普通的鬼怪退避三舍,近不了身。” 接着,又拿银针在大熊背上不停着扎,看的我直咧嘴抽冷气,这得多疼啊? 大熊的背部肌肉微微颤动着,一哼也不哼。扎到一半,姜老头的头上已经是汗珠滚滚,显得非常吃力,我连忙拿衣服殷勤的给姜老头擦汗,姜老头对我咧嘴笑了笑,我显得受宠若惊。这是姜老头这近一个月来第一次对我笑,看他的黑牙也不觉得恶心了。 终于,一幅画全部刺完,姜老头吩咐我拿紫色的瓶子过来,他把紫色瓶子的液体倒在手心抹了几下,就涂在大熊背上,顿时大熊的背上就是一片朱红,我问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师傅解释道:“这是一种草药炼制而成,无色无味,跟着温度的升高就会变青色,刚刚画的颜料是朱砂和水而成,朱砂也是辟邪之物。” 接着师傅叫我拿湿毛巾把大熊的背上的朱砂痕迹全都抹去,我擦拭完毕之后,用手不停的拍打发热,果然一幅青色的饕餮食鬼图慢慢的显现出来,看上去栩栩如生,那饕餮好像咬着恶鬼扑之欲出,很是逼真,让人望而生畏,不过看久反而感觉到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我连忙叫大熊起来,我脱衣跳上床去趴下。 许久,不见姜老头动作,我连忙回头看他,姜老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饕餮的煞气,阳气不足声势不旺很容易被这图反噬,对身体造成损害。大熊体质异常才能抵抗的住,大熊阳气太过于旺盛使其头脑受挫,这煞气刚刚互补,以后神智也会开明起来。我要是给你也来这身,你身体承受不住,马上会变成白痴。” 吓的我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一折腾,已经华灯初上,夜幕已经降临。 我们三个走出房间,满屋子的人,都是满脸忧色,看我们出来,爸爸满脸着急的迎了上来:“不好了,姜师傅,我姐姐她们村子出事了......” 姜老头连忙摆摆手打断,去桌子上到了一碗水,“咕噜咕噜”大喝了几口才示意我爸说。 我爸爸连忙跑过去焦急的说:“刚刚我姐打电话到村委会说,他们族长的儿子发疯了,白天不吃不喝整天在屋里闷头睡大觉,晚上就突然跑出来到处去村里的鸡舍里.....“ 突然,爸爸看见大熊背上的饕餮食鬼图,吓在原地也忘记说话了。 也难怪爸爸会吓傻了,那个时候农村见识不广,思想还没那么开放,大熊一身凶神恶煞的刺青着实让人很难以接受,一屋子的人都吃惊的打量着大熊的背,搞的大熊都有点害羞,红着脸摸着头在那里傻笑不停。 姜老头呵呵的贼笑到:“大兄弟,我这幅画画的好吧?我自己都感觉我太了不起了,你不用崇拜我,说说,鸡舍里怎么了?” “什么鸡舍啊?哦,村长儿子把鸡全部咬死了,而且嘴里发出恐怖的声音,眼神也很恐怖。”爸爸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 “你怎么不早说?伤到人没有?”“你不是不让我打扰你嘛?只是抓伤了好几位绑他的村民,我姐夫已经和村长开车来接你们了,大概凌晨3点多钟就会到。”爸爸说道。姜老头一听就叫赶快上饭,吃完饭就去休息,静静地等着他们到来。 第十五章 伍家桥-清朝名将席宝田 次日凌晨3点多,一辆桑塔纳2000就使进了我家的院子。 我们都早就醒了,连忙都迎了出来,只见姑父和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从前排走了下来,然后从后排扶着一位60多岁的老者向我们走来。 爸爸赶忙快步走了上去扶住老者:“席叔,你怎么亲自来了,让席哥跟我姐夫过来就行了啊,您身子骨也不太硬朗了,这大老远的....” 那老者没等我爸爸说完,连忙摆摆手:“小关啊,没事没事,赶快带我去见姜老“. 说着,就颤颤巍巍的向我们走来,我们赶忙迎上去几步。 到了近前,爸爸指着笑容猥琐的姜老头说:“席叔,这位就是姜师傅,姜老.“席老满脸皱纹的愁容终于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拉着姜老头的手道:“姜师傅,终于找到你这位高人了,你可要救救我的儿子啊!“说着,就要跪下。 姜老头连忙托住席村长,连忙乐呵呵的说道:“好说,好说,老弟,没事,小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席老头被姜老头这句老弟给弄的哭笑不得,我爸爸连忙解释说:“席叔,姜老已经90多了......” 席村长和他儿子惊愕的借着灯光打量姜老道,只见他头发胡须还是乌黑,满脸黝黑不见一丝皱纹,看起来根本不像90岁的老人,自己年过半百已经头发发白,满脸皱纹,走路也颤颤巍巍的了。 哎!高人啊高人,顿时肃然起敬的说:“姜叔,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姜老头朝我使了使个眼色,对席村长说现在就走。 我会意赶忙跑进房间拿好装备就上了车。 因为,车太小,坐不了这么多人,姑父只好明天天亮再走,本来席老头也应该被留下的,这么大的岁数经过一路的颠簸,骨头都要散架了,老头担心儿子劝不住,我们只好作罢。 席村长的儿子开车,大熊坐在副驾驶室,我和师傅跟席村长坐在后排就向伍家桥出发了。 那时,乡间的道路全是土路,到处坑坑洼洼的,车开的缓慢而又颠簸,我们坐在里面颠的差点肠子都要吐出来,大熊不时的被抛起来,头撞在车顶上哇哇大叫。我身边的席村长脸色煞白,眉头紧闭,好像已经昏睡过去,姜老头胃里也是翻滚的难受,连忙转移话题问开车的席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席叔边开车边对我们说道:他们村子都姓席,是住在东安县芦洪市镇伍家桥.....”姜老头突然吃惊的问:“伍家桥?清朝湘军名将席宝田的那个伍家桥?”“对”“对”两个对字同时响了起来,我被旁边的席老头下了一跳,此时他神采奕奕,眼神放光的坐了起来说道:“就是那个伍家桥,席宝田是我的曾曾曾爷爷.....”说完又头一歪,睡了过去。 接着席叔又接着说着:他们都是席氏家族后人,席村长叫席忠国,他是席村长的大儿子叫席向前,出事的是他的弟弟,叫席往前。他爹给他们的起这样的名字叫是要他们记住湘军席家先辈那样给席家争光,使席家长久不衰下去。席向前还好,虽然没考上大学,但是年轻的时候在外做生意挣了大钱,就是前几年开始生意开始走滑坡路,即使是这样,他也是当时永州市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但是,他弟弟席往前就恰恰相反,30多岁了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在外面交一些狐朋狗友喝酒闹事。 前几天,他去镇上和他朋友喝酒,一直到半夜满脸酒气醉醺醺的回来,走到村口的席春华家就往鸡舍里钻。 席春华被鸡嘶鸣给惊醒,拿着手电一看吓的差点尿裤子。 只见席往前趴在鸡舍前,手里拿着一只鸡使劲的吸着血,满嘴鸡毛,嘴角还流着鲜血,脸上狰狞恐怖,喉咙里发出咯咯咯咯一样的怪笑声,尖锐刺耳,旁边还死了几只母鸡,鸡脖子全都扭曲的不成样子,满地鸡毛和血迹,死状非常的恐怖。 院子里平时凶恶异常的大狼狗也吓得跑进窝里,夹着尾巴呜呜的低鸣着。 看见席春华出来,席往前用发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贪婪的吸着鲜血。 席春华被那嗜血的眼睛吓的一动不敢动,等席往前把所有的鸡全部杀死吸血,才一步一步往隔壁家走去,接着,隔壁那家又响了鸡凄厉的嘶鸣声。 席春华这才跑到村长家报信,等村长带着席向前赶到事发地,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到处都是死鸡,鸡毛跟鲜血,席往前正往鸡舍里面钻,留了个屁股在外面。 席忠国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忙招呼大儿子过去。 席向前上前叫了几声“老弟。” 见席往前没反应,继续在里面弄的鸡飞狗跳的。没办法就拖着席往前的双腿往后拉。席往前后腿蹬了几下把席向前踢出去老远,席村长没办法又招呼好几个村民上去帮忙,众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鸡舍里拉出来。 席往前此时,眼神目露凶光的死死盯着大家,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把大家看的心里发毛,寒意顿起。大家伙忍住害怕齐齐扑上去把席往前压住,此时,席往前力气大的惊人,5-6个人才一起把他给制住,用绳子绑了往家里抬。席往前不停的嘶吼挣扎,那声音根本不像人,也不认识眼前所有的人。 席忠国以为儿子是吃了MI幻药再加上喝醉了,才做出这些事,连忙向受害的村民连连解释和赔偿了点钱。 好在都是本族的村民,都很同情村长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都安慰他几声就回家了。 这天晚上,席忠国一家伴随着那恐怖的叫声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果然席往前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席家人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把他身上的麻绳解开。只是中午吃饭叫不醒,大家也没在意。 到了晚上,席往前又鬼叫一声,跑了出去到处去吸鸡血,席忠国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这酒也醒了,药力也应该退了,还这样就是另有原因了。 席忠国又招呼村民把席往前给制住绑了,这次场面更加血腥,连杀了6家的鸡才被制住,还抓伤了好几位村民。大家惊魂未定的纷纷给村长出主意。有的说送医院,怕是得了癫痫病。不过,大多数人认为是中邪了,要请法师来驱邪。 此时,席忠国满面愁容,哪不定主意。我大姑父家的鸡也是受害者,这时他把席村长拉到一边跟他说了我三叔的事情。 这才有了连夜来请我们的事。席叔跟我们说道这时,天已经大亮,离伍家桥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了。 接着,我又问起席宝田的事迹。 师傅仿佛也没有了困意跟我说了起来:席宝田,字研芗,是咸丰年间,永州府东安县芦洪市伍家桥人士,咸丰三年因为太平天国运动,席宝田在乡组织民勇对抗太平天国。因为,跟石达开作战获胜得巡抚骆秉章的赏识升为知府。咸丰10年,奉命骆秉章之命,招募乡用1000余人,号精毅营,赶赴郴州,桂阳等地方,消灭了广州天地会起义军,咸丰14年在湘军攻克南京后,又在江西石城打败太平天国八部军力,俘虏了幼天王洪天贵和干王洪仁玕。咸丰17年招募湘军一万多打败贵州苗族起义军。跟太平天国和苗族起义军打了10多年,战功显赫,赏赐业铿额巴图鲁、赠太子少保,并赐穿黄马褂。与何绍彩的“仁字营”领衔何氏家族,石焕章“疑勇营”领衔石氏家族并称永州三大家族,当时是湘军中的中流砥柱。其三位下面的一品武官都有数十位之多,二品,三品之流都有数百位之多,后面的官位更是数都数不清楚了,都是出自永州东安人士。 当时,流传着“东安人“打不怕、不怕打、怕不打”。 当时,曾国藩靠着湘军可以撼动整个大清王朝,可谓风光一时啊!” 我听了不禁目瞪口呆。全是些乡勇民兵,本应该维护乡里治安的团练武装,居然可以左右当时的朝廷,真的是为我们永州人挣了一口气啊。 看着两个席家后人,我不禁肃然起敬。 说完这些,我们已经来到伍家桥席家大屋,没能打量这座大屋,我们边被迎进了席往前的房间。只见屋内黑漆漆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躺在一张雕花大梨木床上,被子盖的紧紧的。 姜老头掀开被子看了看人,对大家说道:“白天看不出什么道道来,等晚上再说吧,大伙敢了这么长的路,先去休息休息。”说完,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便走出了房间。席向前伺候我们分别在房间里睡下,边也走了。我们都困的不行,很快便睡了过去。 (注:席宝田和何绍彩,石焕章等人都是真人真事,并无虚构。根据《湖南省通志》、《永州府志》、《湖南氏族源流》、《湖南人物库》《湖南省通志》、《永州府志》、《湖南氏族源流》、《湖南人物库》、《清代官员档案全编》《清代官员档案全编》《东安县志》记载:席宝田旗下“精毅营”湘东安籍的总兵、提督以上的高级官员,多达10余人,提督6人,分别是荣维善、唐本有、魏玉彩、唐本朋、唐步云、席启昭;总兵8人,分别是兰廷位、唐启大、席世讲、席世显、易景云、席启星、唐寅清、胡兰芳。自此,湖湘子弟满天下,湖南由往昔的南蛮之地成为当今中国最为重要的省份;“无湘不成军”,湖南人能征善战,举世皆知。仅《东安席氏文史》书中就涉及到的清代光绪年间编撰的《东安县志》诸多席氏族文职从四品知府、正五品同知、从五品知州、正六品通判、正七品知县、正八品教谕、正九品主薄、从九品巡检司官员缺简介如:席启骏、席启恺、席世举、席启榜、席沛霖、席德馨等。席氏族武职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千总官员缺简介如:席启星、席世讲、席世显、席世铣、席启纯、席启政、席世德、席世友、席世爵等......) 第十六章 五里坟 当天下午,我们1点多钟才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姜老头便说要出去到处走走,让席向前席叔在前面当向导。 我们一行四人边出了门,伍家桥依水靠山,南北长14华里,东西纵横12华里。 一条应水(芦红江)自北向南流经全境,所以以前也叫应北乡。 伍家桥有7条古街,大多是民清时代的产物,现在保存还很完整。一栋栋高大气派的古建筑依次排列在应水两边,错落有致。人走在石板铺成的巷子里,仿佛置身于清朝那个年代一样,思想显得格外虚空承长,以前也来过几次,没什么感觉。这次了解了历史,再加上席叔的介绍,一切显得那么庄重起来。 席叔每走到一处前便向我们介绍:河的左边是席氏儿女秦家的席某大宅院啦,什么原衡阳县长易茂伯大宅院,清知府席启娣豪宅,清道元席蕙田的账房先生的六合堂账房大宅,以及孙中山曾经在这里开国会的席氏资生大宅院,席家首席账房先生的夏之坚宅院.....河的右边有席氏铁堂井,席氏龙眼大宅院,席氏积善堂大宅院(席宝田故居),后面有席业创办的应北学堂(现今的伍家桥中学),期间商铺,酒楼纵横林立好不热闹,只不过到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那些大宅都保存的很好,当时的席家很多身战功显赫的子孙,王姓,易姓的部将都跟随席宝田解甲归田,居住在此地。那时的繁华和富丽堂皇到如今已经不全能看的到了。我们听了都在心里暗暗吃惊。 我们一路沿着应水河向北,期间还看见很多建筑残存的痕迹,那些是些古驿道,关帝庙及很多驿站。由于年代久远,现在只剩下些残垣破瓦了。 我们登上应水河源头的山上,居高临下的遥望伍家乡。 姜老头突然笑着问我:“烦了,你看见了什么?”我凝神仔细观看山下的伍家桥,应水清澈明亮,弯弯曲曲头大尾小有如一条青龙一样,除去龙身中间现代的民居不看,只看那些古朴的清代建筑,错落有序,形成两张大翅膀一样。 可如今,随着现代的民居的增加,围绕着那些古建筑,显得有些古怪,看像去好像龙翼被包住一样,想飞又飞不起来。 山上面这边有几条溪流或成瀑布或成溪涧流到山脚下的一个大绿潭里,瀑布下坠之势,激起阵阵水雾,好像跟仙境一样,煞是好看。 我看了一会,对师傅说:“除去那些现代房屋,好像一条青龙展开双翅,扶摇上青天,又好像往这高山上爬一样....” 姜老头赞许的点点头:“说的不错,书没白看,风水堪舆的入门是进了。此势,正是风水里面说的龙欲上天之势。席氏正借着这等运势,才会步步上青天,从一个民间武装成为惊动海内外的湘军,可惜清王朝气运以消,再加上当朝着昏庸无能,最终还是没保住大清二百多年的基业。可是,即使大清朝即使再怎么灭,席家应该还会借此气势继续兴旺发达下去,怎么会慢慢的败落下来了呢?这其中必有原因。” 说着,姜老头从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转了几圈下来,指着后山的方向问席叔:“小席,那上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 席叔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有,席家的祖坟,五里坟。” 姜老头点点头,裂开大嘴一笑:“走,我们上去看看。” 席叔说的五里坟处于后山腰处的一片洼地。后方是斜向近75度的山坡,一直上去就是高山峻岭,前面三方是大概高约三米的山壑围成一个大圈。从侧门看就像一柄汤勺一样,盆地面积极广,看上去五里只大不小。 从我们这边看下去,好家伙,整个凹地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与植被,远远看去中间的坟杂草丛生,藤蔓相连,破碑残缺有的裸出一角,有的歪歪斜斜,坟包也被动物打窝弄的乱七八糟,年代已久,看上去很是荒凉。 越往外面的坟显得越新,有的花圈和蜡纸都还在,褪了色的钱纸和挽联随风摇曳,就跟招魂幡似的,让人即使白天看了也觉得不舒服。也是,五里大的地方全是坟包,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想想也是让人害怕的。 由于杂草荆棘满布,高低不一,视线很局限,姜老头便问席叔中间的位置有没有路进去。我们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下了坡,从一条隐蔽的土路往里面走。这条路是送葬与祭拜走的,所以也不算难走,四人并行可以通过,道路两边的荆棘都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即使这样,道路上面四周延伸不少枯枝败草拦着去路,有些新茅草被雨风打折,从头上垂下来,走在里面跟走进一个树枝与荆棘缠绕的通道一样。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划伤。 四周跟头顶有很多蜘蛛网布满水珠跟虫卵,动静过大就全掉在身上,湿痒难受。阳光通过四周的缝隙射了进来,四面视线斑驳一片,视线还算可以,席叔在前面清理路障,我们在后面向两边搜寻可疑的地方,不少坟包躲在杂草从中,不时有蛇鼠虫鸟穿梭其中,窸窸窣窣的,让人看不真切。 我们弯弯曲曲走了大概半个小时。 来到一处都是水泥砌成的大坟前,此处地势较周围要高出不少,视野开阔的多,大概经常有人清理,所以能看到整个面貌。周围都是大大小小四五十座像这样砖砌的大坟,每座坟前都耸立着一座雕梁画柱似的石碑,碑上四周雕刻着云纹,顶上都蹲着石兽,有麒麟,狮子之类的瑞兽,显得很气派。 席叔解释道:这些全是席宝田的嫡系部将,全是些一品二品的文武官员,原来都是清砖修建,有些破败。前十几年才弄水泥给外面加固的,从清朝到新中国成立这里都有守墓人看守,只是前几年的时候才无人看守了,说着,指了指这些大坟的西侧一处地方,果然看见有座石屋,现在已经倒塌了。接着说,原来这里只有这些坟,但后辈们死后想瞻仰祖辈们的英气和守护祖辈,死后就全部葬在这里了。 姜老头听到这里,连忙哀声叹气,表情严肃。席叔,不解的问: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姜老头说道:“此处是个碗状地势,最中间是个宝穴,****含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土珠,此珠名为土荫珠。此穴名为藏风穴,藏风:堪舆家称穴场四周形局紧密,能卫护穴庭,使不受外风侵袭而耗散「生气」。郭璞《葬书》:「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穴:土中气聚结处。或成洼状,或成突状。谓「穴」生气最旺,适合安坟立宅。缪希雍《葬经翼;察形篇》:「穴者,山水相,交阴阳融凝,情之所钟处也。」。把先人葬在此处,子孙世代享受荫福,席氏族人才会步步高升。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村子以前必定有座高塔吧?” 席向前听了,连忙点头称是,崇拜的对姜老道道:“老神仙所料不错,以前村子中间正是有座高塔,****的时候被弄踏了。” 姜老头满意点点头说:“那就对了,此处的福荫随看不见的磁场电波溢出碗口,经过水龙蔓延到村子四周,那应河在风水里名为水龙,别称「外气」水为气之母,气靠水运送而行,而水拦截而止,寻龙点穴,要根据水流的有无、大小、方向、形态等作出判断和印证。水势以深聚缓和为吉,以激湍冲割为凶。郭朴《葬书》:「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经》曰:『外气所以聚内气,过水所以止来龙。』」,用塔镇住,使全村子孙饱受荫福。如果,我没才错,你们村不少外姓人也很发达吧?” 这时,席叔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使劲点头。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你们后辈不知其中奥妙,都把新坟修在这周围,导致周围气路堵塞,穴气凝聚不散,以养已尸,形成一个大凶的养屍地,如今,土珠的精华以失,只怕会闹僵尸咯。” 席叔一听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连忙问道:“僵尸?师傅,难道席二叔会变僵尸?” 姜老头回头看了看我,笑道:“应该不会,他身上大概是什么妖物附身,我猜也应该跟这里有关。”“对了,小席这里有路连接你们村子跟镇上吗?” 席叔哭丧着脸说:“是的,我们族人有不少搬到了外面的镇上,为了回乡祭拜方便在东山的开了一条路直通这里。而且是回到村里是最近的一条路。” 姜老头点点头,嗯,那就对了,席老二肯定是醉酒走近路闯到这里,碰见在这里的黄大仙,正吸取土穴精气而被冲了。说完之后就往回走。 此时天色已经快到下午五点,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族长让人把五里坟砍出个隔火带,然后放火烧坟。 村子和村民都不同意,说会对祖宗不敬。姜老头说,不这样做,他没办法开工,如果真出了事,全村是会要被屠村的。村民们这才同意,拿着镰刀浩浩荡荡的去了。 第十七章 黄大仙 没过一个时辰,忽见山腰处火光冲天,烟雾滚滚。 果然,村民们开始放火焚山了,姜老头大喜,裂着黑牙说:“成了,这下晚上行事就方便多了。”说完,看看正愁眉苦脸的席忠国,大手一挥道:“嘿,小老弟,赶忙吩咐厨房准备酒菜,我们吃饱喝足了好给你儿子降妖。” 姜老头又是一通胡吃海喝,喝的又是满脸通红,满嘴酒气,身子晃个不停,打着趔趄。 我和大熊已经是习惯了,其他的人看了都纷纷摇头,这老头都醉成这样,等下怎么驱邪啊? 见状,我连忙向他们解释姜老头的性格,稳定军心。 姜老头摇摇晃晃走到大宅的天井里,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打起呼噜来,眼睛睁的老大,一动不动,此举又把大家看的目瞪口呆的。 我看这情况就知道师傅要在这里动手,连忙跟席叔要来一只金毛大公鸡,在天井中央打了个木桩把公鸡栓在上面。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连忙叫人在四周点上火把。我和大熊分别拿着布包站在师傅两侧,此时人群已经被我驱散,只留下席向前席叔站在我们身后帮忙。 天井里除了姜老头的呼噜声再无其他声音,我们都在静静地等待正主的出现。 忽听,一阵尖锐长啸骤起,紧接着,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堂屋门口。 席往前匍匐四肢着地,跟动物一样,嘴角流着口水阴阴的笑着,眼睛发着青光贪婪的看着天井里的大公鸡,看都不看我们几人。 此时,气氛仿佛凝固了一样,席叔吓的蹲下连忙摇晃姜老头:“神....神..仙,快....起..起..来啊!” 姜老头:“讨厌,别闹,早醒了,我在躺会,大熊你上。” 席叔相当的无语,你睡觉睁着眼,谁知道你是醒了还是没醒。 大熊嗯了一声,脱了上衣,往前跨了一步。这时,席往前身子往后一弓,瞬间就跟离弦之箭一样射向地上的那只大公鸡。 大熊闷哼一声,一个大跨步就冲了上去,踢脚就踹在席往前腹部,席往前来势之快,去势更快。 席往前落地之后,用发着青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大熊,眼里尽是恶毒之色。 姜老头忙吩咐我看看这是只什么玩意,我连忙从布兜里拿出牛眼泪摸在眼睛上,只见席往前身上冒着一股淡淡的黄气,一只土狗般大小的黄色身影镶在人体里时隐时显,眼睛跟狼的眼睛一样,狭长而又凶恶,一条长长的尾巴晃来晃去。 我对师傅和大熊说:“这是一只黄大仙,大熊小心他的速度和眼睛。”师傅跟我们说起过,民间有四大仙,分别是狐狸胡大仙,黄鼠狼黄大仙,又叫黄皮子,以及刺猬灰大仙和白蛇白大仙。胡大仙和黄大仙最是厉害,容易修成精,以速度和迷惑人神智见长。 大熊现在的气势与以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大喝一声,便向那黄皮子冲了过去,此时随着身体的温度升高,狰狞的饕餮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转眼间,就到了席往前跟前。那黄皮子直立着身子站了起来,十指如勾朝大熊面门袭来。 大熊反应很快,闪电般扣着席往前手腕就往后面围墙摔了出去。席向前在空中脚点围墙,又射向大熊。大熊耳听背后劲风袭来,躲也不躲,原地喝了一声以背去挡。只见席往前一声怪叫急忙往后退去,身子上腾起一片黑烟, 此时,那饕餮食鬼图隐约出现青红色的光芒,那黄大仙对大熊背上的图好像颇有忌惮,放弃了大熊,侧身朝看起来最弱的姜老头扑了过来。 姜老头一个鲤鱼打挺站来,掐了一个手诀急念:“急急如律令”朝席往前额头点去。 顿时,席往前身子一抖便瘫软在地。紧接着,席叔席向前面目狰狞的朝我扑了过来,我靠,我看见那只黄皮子又附身在席叔身上。******,这畜生欺软怕硬啊, 我大叫一声便侧身扑到在地。疼得我直咧嘴,还没等我透口气,它又朝我扑了过来,我慌忙站了起来撒腿就跑。 那黄皮子就在后面往死里追,我在前面拼了命的跑,边大声叫救命。大熊连忙过来施援,姜老头抱着手在那里看热闹。我暗骂娘,还没跑到天井半圈。大熊已经拦住了席向前的追击,我连忙停了下来,汗如雨下,喘着粗气。 大熊和席向前又斗在了一块。 姜老头堵住大门朝大熊喊:“大熊赶快把他拿下,千万别让他跑出去,跑出去就麻烦了!” 大熊边打边回头来瞧姜老头,那黄皮子很是狡猾,好像听懂了话。趁大熊回头的瞬间,后退一步,闪身就朝围墙窜了过去,几个影子一闪,便上了围墙,席向前的身子坠落在围墙下面。 借着月色,我们看见一只土狗大小的黑影蹲在围墙上,发着青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姜老头从门口跑了过来,手揑发诀,一道天雷符便向那黑影飞了过去,那黑影身子向后一跃便跳着屋脊一路向北掠去。天雷符在半空中炸开,便划作一堆黑灰散落在地。姜老头气的跳起来,一巴掌打在发愣的大熊背上:“笨蛋,还楞在那里做什么?你们两个还不快追,目标五里坟。” 我和大熊忙从包里拿出手电便从大门追了出去,姜老头朝屋里喊了几声,叫人出来把昏迷的两人抬走,也追了出来。 大熊跑的速度最快,我只远远看见一道手电光快速的向前面移动着。我跑的肺都要冒火了,速度也慢了下来,没一会儿,师傅已经追向我,朝我屁股就是一脚,大骂:“兔崽子,你快点追啊,连我老人家也跑不过.....”我差点摔到,我埋怨师傅为什么不在房间里把黄大仙制住,非得在外面。 姜老头嘿嘿怪笑到:“他奶奶的,大意了,本以为大熊能降住它,房间太小施展不开,所以.....呵呵” 我不禁气的心里大骂师傅的不靠谱。 我们跑到离五里坟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看见大熊站在坡上,拿手电往死里朝坡下晃来晃去,不禁很奇怪。 姜老头气的大骂:“傻熊,你在看个屁啊,还不追?”大熊拿手电照照我们,闷声闷气的无奈道:“师傅,你们过来看吧!” 我们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电光所照之处,一片白茫茫的,没照到一米,光芒就被一股呛人的白烟给吞噬了。 我们三人呆若木鸡,原来,傍晚一把火把整个植被全都烧光了,大火一直持续到夜晚。 此处为藏风穴,一到夜晚就会产生强大的磁场,把周围的气息锁在盆地里,上下翻滚,凝聚不散。 我们两都看向师傅。 师傅尴尬的清咳了几声道:“对不住,对不住,年纪大了,忘记了这个事,当时只想着把地方清理掉好做事,嘿嘿。” 我们无语。 月色的照耀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无际无边,好像一片仙境,五里坟里一片死寂,连虫鸣蛙叫也没有,气氛显得格外的诡异恐怖,我们都知道下面是人间地狱,不知道藏有多少妖魔鬼怪,心里都暗暗发虚。 师傅正色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必须下去,等下烦了你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平心静气念清心咒经。黄大仙会使幻术,大熊你不会念咒就只管摇手中的铜铃,尽量都不要走散。” 说着,从包里翻出一件道袍撕成好几条,用水打湿了叫我们绑在脸上,遮住口鼻。对我们严肃的点点头就下了坡,我和大熊对视一眼,大熊拿出铜铃打着手电就紧跟了下去,我连忙从包里拿出桃木剑也尾随了下去 。刚刚接触到白影,就感觉到一股热气往口鼻里面钻,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微疼。初时还能听见大熊摇晃铃铛的清脆声音和三人踏着焦炭发出的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我心里也平静了许多,忙默念起清心经,眼前白茫茫的烟雾随着气流在眼前不停的翻滚,我用手电四处寻找他们两人的身影,但是就是看不到,手电晃到之处,离近了看到的是一座座被烧的光秃秃,黑漆漆的坟包。好像个趴在地上的巨大怪兽死死盯着我,好像随时要扑向来把我给吞掉,我不禁心里发虚,后背发凉,脚步也发虚慢了起来。 我忙告诉我不要怕不要怕,只是坟包而已,但是心里另个声音又不时提醒着我,坟包里面有鬼,我越想越害怕。此时,我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包括大熊的铃声和他们的脚步声。 我突然感觉到内心一片恶心,恐惧袭上我心头,我连忙使劲在地上跺了几脚,还好能听见木炭碎裂的声音。 我连忙大叫:“师傅,大熊,师傅大熊”我连续叫了好几声,不见任何应答,那白雾仿佛连人跟声音都吞噬掉了。 孤独总是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何况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 我的全身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迷迷糊糊的往前摸爬着。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似有似无。 我竖起耳朵想听个真切,那声音时有时无。 终于,我听清楚了“烦了,快过来,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家。” 妈妈,我妈妈的声音,那声音亲切慈爱,就跟我妈妈声音一样充满诱惑力,我心里一软,连忙大声呼喊着:“妈妈,你在哪里?妈妈你在哪里?” 那声音在我前面慈爱的回应道:“这孩子,玩傻了吧?我就在你前面,别害怕,走过来。” 那温柔的声音仿佛一股魔力,拉着我向前走。 在前方,我果然看见了我最亲爱的妈妈。她笑呵呵的朝我招招手,那笑容温软如春,使我紊乱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再也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我哭喊着扑入妈妈的怀抱,妈妈的怀抱永远那么温暖。 妈妈抱着我拍打着我的背安慰着:“别怕,妈妈在这里,不要害怕” 我奇怪的问:“妈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妈妈对我慈爱的笑了笑:“我们母子心相连,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来了啊!” 我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突然我感觉我肩膀妈妈的手力道加大,抓的我疼的直裂嘴,同时耳边听见一阵清脆的铜铃声,我大脑清明起来,睁开眼睛一看。 我去, 我居然抱着一颗黑木桩在脸上往死里摩擦。我回头一看,只见大熊抓着我肩膀,傻呼呼对着我笑。旁边的姜老头更是过分,干脆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锤着地,笑的都快抽过气去。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没好气的嘟囔着:“笑什么笑啊,笑死你们两个。”说完想打开大熊的手就走,大熊死死的扣着我的肩膀,对摇摇头说:“烦了,这里很危险,别乱走了。”师傅也站起来对我说:“你刚刚中了黄大仙的蛊惑幻术,这里磁场太大,黄大仙的功力增强了不少,很容易中幻术迷失其中,大熊把裤腰带解下来。” 大熊也不含糊,直接把腰带扯下来,裤子也掉了下来,干脆把裤子脱了塞在包里,只穿着一个大裤头。苗族的腰带很长很宽,我们在腰上缠了一圈,姜老头在前,我在中间,大熊在后面断路。我们小心得往前面走去,四周白茫茫的。 忽然周围气浪剧烈的翻滚起来,周围同时响起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气温骤降了好几十度,我们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很多人影卷着气浪就朝我们扑了过来,到了近前就又退了回去,反反复复在我们四周不停的游走,想找下手的机会。 姜老头稳了稳身形头也不回对我们说:“别管,你们两个只管摇铃和念清心诀。”我们赶忙照做,但看着一个一个欺身上前扭曲恐怖鬼影,我们还是心理害怕,声音颤抖。 我们拐过一个个黑漆漆的坟包,终于到了中间那些大坟面前,这些水泥坟包也跟火熏一样,看不见半点灰色。 此时,那只黄皮子正在最中间的那座坟包上,仰着脑袋,一股股白雾正从它口鼻里迅速往里钻,我们的手电光打在它身上也耗无反应。 我们三个无声无息的把腰带取了下来。 我想趁你呆,要你命。 忙朝大熊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地上的半截石碑,然后又指了指,正在吞云吐雾的黄皮子。 大熊会意,把手上的东西塞在包里,然后把石碑一把举起就向黄皮子狠狠的砸了过去。 那黄皮子在石碑靠近的一刹那身子一滚,就不见了,石碑狠狠的撞在席太爷(席宝田父亲的坟)的碑上,轰的一声巨响,两块石碑又变成几节。 我和大熊连忙跑过去查看,坟包后面已经不见了黄皮子的踪影,连忙大叫师傅。 姜老头过来一看,环顾四周道:“小心了,这畜生肯定是躲在哪个坟包后面,想突然偷袭我们....” 话音没落,一道黄影突然从白烟中向我射来,大熊反应很快,拦在我身前就朝那黄影打出一拳,那黄影空中一闪躲过就踏着大熊手臂继续朝我扑了过来。大熊另一只手拿着手电就朝手腕处砸了下来,大熊一声闷哼,好像砸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只黄影踏着他的肩膀就朝我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我只见那老鼠般的面孔在我面前慢慢放大,青光眼尽是贪婪的喜色,我大叫完了。 突然腰眼一疼,我就往侧面飞了出去,但是还是被黄皮子在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那影子又消失在白雾中。 顿时,半边身子麻木的都不能动弹了。这时,大熊和师傅连忙跑过来问我怎么样了,我只觉得没有麻木的那边身子,像火烧一样的疼痛,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师傅朝我身下用手电照了照,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我身子被身下的碎石碑割出道道血口子,鲜血流在石头和地上又迅速被地面吸了下去,丝毫不见任何痕迹。 师傅大急道:“快离开这里!”说完和大熊脱起我就跑,没跑出10米。 突然身后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好像整个天地都炸了,紧接着,我们的身上被碎石头和土浇了一身,脸上和身上全被碎石头割的到处是口子,全都是皮青脸肿的。 师傅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就从包里掏出药丸嚼碎了就擦在我肩膀上,我也顾不得恶心了,连忙安慰师傅我没事。 师傅瞪了我一声大喝道:“别说话,不赶快解毒,你会死的。”突然,在一旁警惕放哨的大熊一声惊呼:“师傅,小心!”姜老头一口咬破舌尖,回头就喷了出去,半空中一道黄影惨叫一声就往后飞了出去。 第十八章 百年僵尸 师傅赶忙给我的伤口包扎好,看着姜老头满脸的血包和血口子,我心里很是温暖,肩上凉飕飕的也恢复了知觉。 就在这时,大熊声音颤抖结巴的小声呼喊道:“师...师傅,你...你....快看周围。” 我和师傅忙向四周看去,此时的白烟都朝中间的地方汹涌了过来,气海剧烈的翻滚,周围阴风大起,吹的我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们上头的月光也透了下来,视线也开阔起来。 月色下只见白烟齐齐往席太爷墓前汇聚,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形在月光下站在一个坟包上面,张开双臂,仰着头正在吞吸着周围的白雾,姜老头神色一凝,喃喃的道:“还是出来了,这下麻烦大了。” 可不是吗,我回头又看了看我们的后面,一个黑漆漆的坟包上站了个土狗般的身影,正用一对发着青光的绿眸死死的盯着我们,前有狼后有虎。我们的处境很是糟糕。那黑色的人形没一会儿就把周围所有的白雾都吸的个一干二净。 师傅皱着眉头说:“这是一具百年以上的僵尸,僵尸中的跳僵,道行不深,现在正吸收气穴中的精华,不想连我们弄的白烟都全吸进去了,哈哈,这下不用摸吓黑了,这僵尸帮了大忙了” 我们都快哭出来了,师傅居然还笑的出来。 师傅继续说道:“等下,我对付僵尸,大熊对付黄大仙,烦了,你得赶快布一个奇门遁甲,好了叫我们,我们得把它们两个引进阵中间才好对付.....” “师傅,我就看过书,没实践过,布的阵能管用吗?” “这个时候了,不行也得行,相信自己吧。” 这时,那僵尸已经把所有的气息都吞进体内,骨骼阵阵爆响,被我们身上的血腥气吸引住,两个跳跃就跃到我们面前,师傅拿手电一照,我们才看清楚它摸样:“跟电影里的僵尸没两样,身穿清朝服饰,胸前的补子是一品武官麒麟图案,头戴斗笠一样的帽子,脚踏朝靴。脸上的皮肤没有腐烂,像个干枯的树皮一样,成黑灰色,脱水的面皮把整个面目往上拉,整个大嘴显得没有嘴唇,裸出一口白森森的大牙,四颗大獠牙往外眦咧着,牙保养的比姜老头好多了。枯槁的双手平举着,十指指甲很长,泛着黑色的幽光,一双红色的眼睛正打量着我们三人。 那眼睛血红狰狞,仿佛会勾魂夺魄一样,看的人心里发毛。 姜老头,拿出一柄桃木剑,甩了甩就是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刺僵尸心窝。那僵尸脚尖一点,也不见膝盖弯曲就朝师傅扑了过来,姜老头一个改刺为扫,一剑把僵尸逼退,僵尸脚着地的瞬间也朝师傅扑了过来,师傅身子一个后仰就剑指它的心窝,师傅被压在身下,用剑抵着僵尸心窝就是刺不进去,不由哇哇大叫:“穿了什么宝物?这么硬...” 话没落音,桃木剑咔擦一下断了,僵尸双手直插姜老头脖子,姜老头脖子一歪,屈膝一顶,将僵尸顶住,那幽黑的十指离姜老道脖子一公分左右,直直插入地面,姜老头赶紧就地一滚避开身子,僵尸又直挺挺的力了起来,向老头抓去。 我在看大熊这边,大熊也出手了,穿着裤衩,露着一身白肉,双拳舞的虎虎生风,背上的刺身随着身上的气雾,隐隐发光,黄皮子身上的毛发刚刚被姜老头一口气血给烧焦,黑黄发卷,显得有些狼狈。此时,以极快的速度不时攻击大熊的下盘和前胸面门,就是不敢碰大熊的背部。大熊速度也很快,对付攻击下盘的招数,就用腿踢或者是侧身闪过。对面门的袭击就直接用大手去抓,此时正斗得难分上下。 我赶忙从包里掏出一些五颜六色的小旗,按照:一帅三奇六仪方位,分别插在各个坟包之上。分别是正北方向正黄旗(戊军,元帅甲子),东北方位镶黄旗(己军,大将甲戌),东方位正白旗(庚军,大将甲申),东南镶白旗(辛军,大将甲午),南方正黑旗(壬军,大将甲辰),西南镶黑旗(癸军,大将甲寅),正南正绿旗(卯军,大将卯參),又拿出一把铜钱在八门位置各摆上一枚,八门分别是:休门(一宫,属水);死门(二宫/五宫,属土);(三宫,属木);杜门(四宫,属木);开门(六宫,属金);惊门(七宫,属金);生门(八宫,属土);景门(九宫,属火).摆好旗帜和铜钱,我又掏出一捆红绳围绕土包上的旗帜拉了一圈,形成一个大圈,唯有在西北方向留出一个空位,以便请君入瓮。做好这一切,我又围着圆圈在红绳子上分别以九星方位分别贴了一道黄符,分别是:天蓬星(一宫,属水);天芮星(二宫,属土);天冲星(三宫,属木);天辅星(四宫,属木);天禽星(五宫,属土);天心星(六宫,属金);天柱星(七宫,属金);天任星(八宫,属土);天英星(九宫,属火)。 这一切做完,奇门遁甲已经摆好。 我连忙朝姜老道和大熊喊:“师傅,大熊,阵已经摆好,你们快点把它们从西北生门引进去。” 姜老头大骂:“兔崽子,摆个阵要这么久,累死老夫了。” 可不是吗?此时的姜老头浑身上下衣服已经烂的不成一样了,浑身汗水粘着地上的煤灰,整个人已经黑不溜秋的,甚是可笑。 我大笑道:“师傅,你现在跟它是同类了,它不应该跟你生气才对啊?再说了,他只有百年修为,你也差不多六七十年修为,怎么这么狼狈啊?” 师傅边退边骂道:“这老哥身上不知道穿了什么宝贝,刀枪不入,我也拿它没办法啊!” 很快把僵尸引到了西北方向的生门旁,姜老道,手掐口诀,一道道天雷符在僵尸身上炸裂开来,虽然没伤到僵尸,也把僵尸逼进了奇门遁甲之中,那僵尸一到阵中,就好像迷失了方向,在里面围着阳遁8341宫顺时针不停的蹦来蹦去,一会儿又围着阴遁9276宫逆时针跳来跳去,很神奇就是跑不出来。 姜老头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连忙去帮大熊,大熊也想把黄皮子引到这里来。 可是,黄皮子的智商可不比行尸走肉般的僵尸,楞是不上当。就在外围装空子袭击大熊,看大熊往我们这边退,也不跟上来,很是狡猾。 大熊看黄皮子不跟上来,急得满走大汗,我掏出一个大红网子把一头丢给大熊示意他用网扑。但是,这里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子,黄皮子左跳右窜,一会儿闪身跑到坟包后面,一会又从包顶向我们扑来,我们两个累的气喘吁吁楞是拿它没办法。 急得我大叫:“师傅,师傅,快来帮忙啊!” 我连叫了好几声师傅也没反应,大熊也急了跟着我大叫师傅。 可是师傅一动不动的躺在生门口,就是没反应。 我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捡起块石头就砸在师傅头上,师傅还是没反应。大熊这时哭了出来,就想跑过去看师傅,我也吓得呆在原地。 这时,我眼前黄影一闪,就冲上师傅,我们两个此时方寸大乱,也没防备黄皮子会有这一手,太狡猾了。 眼看,黄皮子就要朝师傅咬下,我们两都吓的身子一软就要坐在地上。 可这时,姜老头的右腿突然抬起一脚把黄皮子给踢进奇门遁甲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我们反应过来,姜老头已经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你这畜生再狡猾也比不上你爷爷我...“反应过来又急忙改口道:“你道爷我。” 我们两喜出望外的跑过去,抱着姜老头就是一振摇晃。 姜老头满脸漆黑,只有一双眼白是白的瞪着我们两:“刚刚谁他娘的,用石头砸我?” 大熊无辜的摇摇头,姜老头跳起来就是给我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疼得我大叫:“我也是关心你嘛,我以为你死了,谁知道你装死引黄皮子上钩啊?” 姜老头得意道:“哼,凭这几百年的小妖物也敢跟我斗?” 这时,里面黄皮子也跟僵尸一样,按着阳遁和阴遁到处游走,两个撞到一起,便掐起架来。 两个打的昏天地暗,你抓我,我咬你的,很快僵尸就占了上风,咬的黄皮子浑身都是血,黄皮子咬在僵尸身上不痛不痒的,丝毫没影响僵尸的攻击。 突然,僵尸一手插在黄皮子腹部,黄皮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的我们耳膜生疼。 僵尸把黄皮子送入口中就大嚼起来,鲜血入嘴,僵尸整个干瘪的皮肤竟然涨了起来,脸色也开始慢慢的从灰白变惨白,等把整个狼身子吞掉,脸色竟然恢复的跟活人一样,仰天突然“桀桀桀”的一阵怪笑,笑的我们心里发麻,紧着着狂风大作,阴冷刺骨,仿佛置身于冰窖当中。 四周的旗帜被阴风吹的猎猎作响,旗杆也往外倾斜,眼看就要破阵而出。 师傅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抢过我手中的桃木剑,咬破手指,擦在剑身上面,飞身跃入阵中,跳起来对准僵尸的天灵盖就插了下去,剑直刺进体内,只留下剑柄 。僵尸一阵凄惨的长啸划破长空,双手回扫就把师傅扫了出来,师傅在半空中狂吐鲜血,撒向僵尸,紧接着双手迅速打手诀,指上天空。 然后,就重重的摔倒在地。我们连忙惊呼大叫:”师傅“ 就在此时,天色突然大变,天空中突然电光一闪,接着一道真正的天雷便击在僵尸的头顶上,僵尸直挺挺的站立一会,然后倒下。 第十九章 道教辟邪神木“雷击木” 我和大熊扑过去查看师傅的伤势,只见师傅已经昏死过去,脸色黑的看不见血色,眉头紧皱,牙关咬的死死的,嘴角的血跟炭灰混成墨汁一样。 胸前被僵尸十指划出几道深深的伤口,那乌黑的颜色绝不是黑灰行成的,肯定是尸毒,胸口微弱的起伏着。 我们急得直跺脚,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解毒。我突然想起《九鼎丹经》中有说糯米能去尸毒,连忙叫大熊赶忙背师傅下山,用糯米擦拭伤口。 大熊背起师傅就往山下跑,我得留下来处理后事。 僵尸必须用火烧掉,不然很可能死而后生,那就麻烦大了。 我连忙去拾了了些干柴堆在一起,把僵尸已经被雷劈成焦炭一样的身体拖了上去,一把火点了。大火噼里啪啦的迅速燃烧起来,我看见僵尸一点一点被烈火吞噬不见,我才松了口气。 大概少了1个多小时,火苗才渐渐小了起来,此时的尸身已经被烧成炭灰。 我突然看见里面有个剑状的物体和一件背心状的金色衣服,在黑漆漆的火堆里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很奇怪居然火烧不坏。我连忙拿跟木棍把它们扒出来,用块布包着那剑形物体拿起来,此物入手透过布我居然感觉到冰凉凉的沉甸甸的,我直接用手去摸剑身,居然在火里烧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都不烫。 我啧啧称奇,此物浑身黑不溜秋的,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那把桃木剑,只不过现在比以前至少重了三四倍,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发着黑金属的光芒,流光四溢,我在手里挥了挥,很称手。 只可惜那件金色的背心不知道是被雷击中还是被火烧的,一完全变了摸样,扭曲粘合成一块铁板似的,已经无法穿着。 哎!要是没损坏,我以后就有防弹背心了,再也不用像今天这么狼狈了,可惜造化弄人啊! 我收拾好东西又跑到席太爷墓前查看情况。 此时,墓前一片狼藉,石碑碎片和水泥青砖残片到处都是。整个棺材也被炸的变了形,棺盖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墓坑旁边,隐隐闻见一股檀香香味。我连忙跳下去,清理碎石和泥土,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棺椁分为三层,外面为棺,中间是椁,中间是套棺,此时,内棺四周已经裂开好几道打口子,碎土和碎石全部涌了进来,我只好用手一点点的往外捧。累的我满头大汗,终于快见底部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冥器,有金条黄鱼,珍珠玛瑙,琥珀,鸟蛋大小的南珠做成的朝珠,玲珑剔透的玉扳指,红珊瑚......看的我眼花缭乱,还有一把刀鞘上镶嵌着许多红宝石蓝宝石的佩刀,我抽出刀身一看,寒光闪闪没有一点锈迹,离刀身很远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我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咬咬牙就只拿了刀身和黑漆漆的桃木剑就下了山。因为师父说过不许留财物在红尘当中。 我回到积善堂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了,此时,天井里灯火通明,周围都站了很多人。 我分开人群走进去一看,师父正坐在一个大木桶里,脸上的污渍已经擦洗点了,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脸色额头汗珠滚滚滴在木桶内。 旁边有两个女眷一手端着盛满糯米的盘子,一手正用糯米擦师父胸口的伤口。 我跑过去看,师父的伤口在糯米的擦拭下,冒着一丝丝的黑烟,伤口皮肉外翻,已经从黑色变成猪肉般的惨白色,桶里水没在师傅小腹的位置,透过乳白的水,下面已经积得厚厚一层糯米。我一看伤口,再加上师傅小腹的气氛推起片片波纹,就知道尸毒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师傅眉头紧锁,冷汗直流,也不见清醒。 我摸了摸师傅的额头发现一片冰凉,汗水也是冰凉刺骨,忙大叫:“快把我师傅抬到床上休息,多加几床被子,我师傅发冷烧了,快,快!” 大熊在旁边一听,一把给姜老头拎出来,抱着就往房间里跑。 我看大家都一个个眼布满血丝,忙跟他们说:“大家伙都去休息吧,今晚的事已经全部解决了,你们不要担心再有事了,现在就是等我师傅和两位席叔醒过来了!”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喜出望外,都松了口气去休息了。我也是累的不行,和大熊各自去睡觉了。 这一觉实在是香,直到傍晚我才醒来,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席氏一家都笑着对我点头,满眼都是敬畏之色,我心里很得意。 刚一出堂屋门口,就看见,大熊在天井里光着上身在练拳,全身上下汗水飞溅,周身的汗水蒸发形成一团气雾,饕餮在气雾中好像活了一样,跟着大熊的身子上下翻腾,活灵活现,威风凛凛的气势逼人。 席往前四仰八叉的躺在石阶上懒洋洋的在一边拍手叫好:“好,打的好,大兄弟,你这纹身在哪里纹的啊?改天我也去纹一个,以后在四里八乡就可以横着走了,看谁敢惹老子...哎!大兄弟,你怎么不理我呢?” 我叫了一声大熊,大熊停止练功,看都不看席痞子,就拉着我往师傅屋里走。 这时,师傅屋子里已经坐着席村长和席向前两个人了,两人在不住的唉声叹气。 我一惊连忙跑过去,师傅全身裹着两床被子,满头大汗,眼睛微微张着,只是鼾声还很微弱。 我一看就乐了,摸摸师傅额头果然烧已经退了。 忙对大家说:“师傅已经没事了,烧也已经退了,现在只是睡着了,大家不必担心了”连忙又对席叔说:“席叔你醒了就好,你叫人上五里坟把老太爷的坟收敛一下吧,只不过老太爷的尸身已经被我烧成灰了,你把灰重新找日子葬了吧,墓里有不少好东西,你得派个信的过的人去。” 席叔听了忙点点头,说:“还是我自己去吧!”说完就走出了屋子。 席村长站起来就要对着我们跪下,我连忙把他扶起来安慰道:“席爷爷,你也别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得事”席村长感激的点点头就颤颤巍巍的走出屋子。 等师傅醒的这段时间,我和大熊都没闲下来,按照师傅的吩咐在天井里蹲马步,对应河不太熟悉也怕吓坏村民,就改成围着天井跑三个时辰。下午大熊练拳,我则背书。 三天过后的下午,师傅醒了过来,说出去透透气。我们两扶着师傅出了大门,坐在应河旁边的亭子里休息,师傅伸伸赖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问我之后发生的事。我连忙向他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师傅赞赏的摸了摸我的头,我从包里拿出那柄桃木剑给师傅看,师傅接过去就楞住了,喃喃的说:“这是雷击木啊!好东西啊,太难得了“我好奇的问什么是雷击木? 师傅解释道:雷击木也叫雷劈木,辟邪木,炭化木,只不过这种炭化木的质地很硬,能切木断金,辟邪效果极佳,是道家中至高无上的神木,一般用来做法器。一般桃木与枣木为佳。这些都是邪灵秽物依附在树木之中,引发天雷被劈而形成,这其中又有妖物临死前所化绝望的戾气,所以会让邪祟感觉到害怕,做法器是最好的材料,这东西千年难遇啊。这是我插在僵尸体内的那把桃木剑,遭天雷所劈,其中包含黄大仙和僵尸的精元,更是不易,所以说这把雷击桃木剑是上品中的上品。 说着,抬手就往石凳上劈了过去,“当”的一声,火光四溅,只见花岗岩打造的石凳一角被齐刷刷的劈了下来,缺口整齐无毛耻,再看那黑漆漆的雷击桃木剑连个豁口都没有。果然是好东西啊!我和大熊看得喜出望外。 我问师傅,最后关头怎么引发天雷的。 师傅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奇门遁甲术也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再加上僵尸吸食了黄大仙几百年的功力,实力大增,马上就会破阵而出,到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你们两个在旁边难免会出现伤亡,迫不得已,只好行禁术,跟天借雷而降之。” 我和大熊都有点难过,师傅这下不知道阳寿又要折损多少年,我们满怀愧疚。 正在悲伤,姜老头突然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问我:“那坟里的东西你只动了那把刀?” 我连忙急声解释道:“真的,师傅,我只拿了那把刀,想做个纪念,别的我都听你的没动,那破刀总不能算财物吧?才百来年而已,也不是什么古董,更何况刀鞘我也没拿......” 师傅咧嘴一笑,贼兮兮的笑道:“拿点也没关系啦!现在这个年头不比以前那个年代,出门降妖除魔总不能走路吧?以前是有马,现在骑马不叫人难堪吗?稍微拿点做车费还是可以的啦!” 我无语,师傅你个挨千刀的,怎么不早说。 刀我用布包好放在床下面,准备回家再慢慢研究。我们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席叔送我们回到了我们村子。下车的时候席叔塞了一大把钞票给姜老道,师傅忍痛拒绝了。那副摸样让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第二十章 寻宝迷踪 回到村子的这些日子,姜老头又给我增加了几道课程:画符纸和念口诀。这些文字生僻拗口,枯燥泛味,字面的意思也让人弄不懂,着实让人很头疼。 我们宁愿跟着师傅去捉鬼冒险,也不愿意天天在家里每天痛苦的训练与背诵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转眼间也快到开学了,我想我应该要摆脱这种噩梦般的生活了,想想也就释然了,再坚持几天吧! 姜老头为了督促我画符背咒语已经搬到我房间睡觉,这天晚上我实在是被姜老头的呼噜声吵的睡不着。起身从床底下拿出那把刀研究起来,刀身身长两尺多,宽三指,护手与刀柄是黄铜打造,份量很重。 我突发奇想,不知道这刀跟我那柄雷击桃木剑,谁更锋利。 于是,我搬来两把椅子,把刀锋朝向,从包里拿出雷击桃木剑,站在刀前比划几下,大喝一声就一个力劈华山的劈了下去,哐当两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看看两者都没有损伤,哎呀!都挺厉害的嘛!我就不信了。我又一下用力的劈了下去,哐当,还是没事。我气的一下接一下在房间里就砸开了。 姜老头猛的从床上弹起来,睁大眼睛瞪着我大骂道:“你娘的疯了?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我撇了一眼姜老道,嘀咕道:“你不让我睡,我也不让你睡觉。” 我吸了一口气,一跃而起,重重的又是一剑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刀身与铜柄应身而断,我看了看剑身,还是光泽如初,我高兴得亲了剑身一下。 姜老头突然跑了过来,从地上捡起铜柄,从里面抠出一个圆状的东西来。 这老头眼够尖的,我站这么近都没发现,倒被他给发现了。急忙跑到他身边看,姜老头把它展开来,我发现是一张淡黄的动物皮做成的图纸,上面画着山川河流峡谷之类的东西。 我灵光一闪问师傅:“师傅,这莫非是藏宝图?” 师傅乐呵呵的看着我点点头。 我靠,还真是藏宝图啊! 我连忙问师傅:“这是李自成的藏宝图?还是石达开藏宝图又或者是张献忠的藏宝图?” “都不是,这是席宝田的宝藏” 席宝田的宝藏?席宝田能有多少宝藏?还搞的这么神秘? 师傅向我讲开了:席宝田行军打仗10余年,每攻克一座城池,每打下一处地方,便命令湘军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搞点人民怨声载道,后来有人上报朝廷弹劾他,他假意称病告老还乡在家乡当起了土黄帝,到处建立豪宅。最后在邵阳武岗市建了一个唐田别墅,在那里安享晚年到60多岁,最后葬在了武岗玉屏山。所以说,席宝田的财富并不比李自成他们宝藏少。 我奇怪的问道:“那席宝田死在邵阳,为什么不把藏宝图也藏在那边呢?而是藏在他父亲的坟墓中呢?” “也许是掩人耳目吧,这样可以吸引盗墓或者寻宝者去那边而忽视这边,你想想谁都会认为宝藏信息会跟自己进坟墓,绝不会怀疑别人身上。再者,把藏宝图藏在一把破刀身上,即使被人找到,也会忽略不看,如果那席老爷子的墓没有土珠子养气,尸身腐朽,刀身早就生锈了,谁会在意这生锈的刀啊?再加上席氏一族很早就有守墓人,才导致这墓没人动。” 我想想也是,要是没有师门的规矩,估计我也只会拿那些金银财宝,而不会拿这把刀做什么纪念。 我急忙问师傅:“那我们要不要去取这些不义之财?” 师傅沉思了一会说:“也不能说是不义之财,当年如果席宝田不取,太平军也会取得,更何况席宝田回乡也做了不少好事,比如修建学堂,建立寺庙,周济百姓等等......” “废话讲了那么多,到底要不要去嘛?” 姜老头咬咬牙道:“全是为了好奇而已,也为了还原历史一个真相,我们只看不拿,只看不拿,嘿嘿!” 我留下姜老头在那里自顾自笑,我连忙兴奋的去睡觉了,就等明天了。 第二天,我们三人收拾了装备就出发了,我们坐车前往永州西面的方向,大约在路上颠簸了4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来到目的地东安县内的大庙口镇。 我们的目标就是镇子后面的舜皇山。 此时的舜皇山已经被国家开发成一个自然保护区,为了隐人耳目,我们报了当地的一家旅游。因为山离镇子大概还有30多分钟的路程,所以旅游社租了一辆大巴,我们一行游客30多人上了车就往山里面进发。 在车上女导游向我们介绍:舜皇山传说是舜帝南巡驻跸而得名。明嘉庆年间修篡的《永州府志》称:“永之东安有舜山——因舜巡狩所经也”相传舜帝南巡至此,听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见群峰踵踵,古木苍笼,以为进入了仙境,便流连忘返,驻跸此山,舜皇山主峰高1882.4米,比五岳之首嵩山还要高300米。山上古木苍笼,流水潺潺,断崖挂瀑,奇珍异兽数不胜数。用四句话形容就是“山山耸奇峰,峰峰夹奇谷,谷谷出奇溪,溪溪有奇瀑”。 听了女导游的话,所有的人都是心生向往。我们三个也不在意,都认为这是导游忽悠游客的手段。 终于,到了山脚下,远远看见一个雕龙画凤的牌楼上书:“舜皇山国家森林公园”几个镶金大字。 我们一下车就被惊呆,导游所言非虚,光是山脚下就能感受到山青水秀,一股清新花香之气扑鼻而来,山下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涓涓而淌。山上跌峦起伏,云遮雾绕,其间寺庙亭宇忽隐忽现,彷如仙境。 导游招呼我们进了山脚下的一个农家乐吃午饭,吃的尽是些山珍与东安名菜:清炒野猪肉,干煸野竹笋,油炸焖石蛙,东安鸡,永州血鸭......吃的大家是大快朵颐,连连叫好。 我们三个草草的吃了一些,就悄悄的从后门出发,直接上山去了。 一路上的美景,我们也顾不上欣赏,直奔山上而去。这是个旅游区域,从山脚到山上的各个旅游景点都有石板铺成的道路。为了不引起游客的注意,我们都是选择无人走的地方,所以路都是很难走。还好这里古木苍天,但都不很浓密,光线还是很充足。 我们脚踩枯枝败叶,手攀怪石龙藤费力往向走了大概三个时辰,已经是累的气喘嘘嘘。我让师傅拿出藏宝图看看我们到底在哪里?师傅用袖子擦了擦汗水,从包里拿出地图看了看道:“此山这么大,地图太小,标示都很笼统,我们必须要找到一处像狮子头一样的断崖,断崖下面有个洞穴通往藏宝地。先找到这个断崖再说吧!”我累得浑身乏力,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就甩给大熊,大熊也痛快接过就挂在胸口。我们休息的一会又继续往上爬。 突然,师傅示意我们都停下来,我们不明所以。师傅用手指了指前方,我们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前方一个巨树树杈上缠着一条巨蟒,水桶般粗的身子,前半身缠着树杈,后半截缠着主干,少说也有十多米长,一缕缕阳光透过树顶照在蛇身上发着金黄色光芒,如汽车轮子般大小的金黄色蛇头直立着,吐着血红的蛇信子正死死的盯着我们三个。 我们动也不敢动,都吓得腿脚直哆嗦,大熊吓得声音都变了:“师...师...师傅,怎..怎么办?” 姜老头也吓的声音发抖,满头冷汗:“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小声的问师傅:“那师傅,这....这是...是蛇妖吗?” “现在还...还看不...不出来啊,我只知道有黄...黄金蟒这种蟒蛇,但...但是没见过。” 我小心翼翼跟师傅和大熊说:“我...听..听说,蛇类都是瞎..子,只会攻击会动的东西,我们试试?” “靠谱不?” “不...不知道,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只能试试了” 我们三个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怕眨眼睛也会招来灭顶之灾,我们三个干脆把眼睛都闭上。还好我们都锻炼过蹲马步,这时候也派上用场,连续站一个下午也没问题,只能与它打持久战了,就是没听见大蛇游走的声音,也不敢乱动。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到最后,听见四周响起一阵阵鸟儿归巢的声音,心想,鸟都已经开始叫了,危险肯定也远离我们了。这才把眼睛睁开,发现周围已经漆黑一片,已经到了晚上,我连忙拿手电出来打开朝树上照了照,果然,那黄金蟒已经离开了,至于为什么没动静,估计是从树上缠绕着离开的。 我们这才把紧绷的心放心,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姜老头呼出几口浊气,拍怕胸口道:“吓死老夫了,幸好不是蛇妖,要不然,我们也没这么幸运,休息一会,等下找个庙先住下,明天在找。这大晚上再碰上它就完了。”我们休息了半个时辰,才继续往上爬。 好在这山上庙宇众多,我们找了一个时辰左右,果然找到了一座名叫:“盘古寺”的庙宇。上前敲门,一位60多岁的老和尚开门把我们迎了进去,我们都累的不行了。忙让老和尚带我们去客房住下。 第二十一章 真的有野人 次日清晨我们就被木鼓晨钟给吵醒了过来,我们三人揉揉发疼的头,走出侧房。 寺庙前殿,有个小沙弥正在撞钟。 “咚咚咚”洪亮的钟声伴随着“当当当”的敲击木鱼声的沉闷声响彻整个山间。 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尊盘古开山巨大的塑像,两侧各有九尊稍小一点的罗汉像,十八罗汉面目狰狞,形态各异。 一个老和尚身披袈裟正背对着我们敲击着木鱼。 姜老道神态严肃,上前朝盘古像拜了三拜,拿起案边的三株香点燃,恭谨的插在中央的香炉内,我和大熊也赶忙照做。 老和尚见我们烧过香拜过佛之后,缓缓起身对我们作揖,宣了一声佛号,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打量着我们:“几位施主,器宇不凡,不像是普通的游客,到我们盘古寺来所谓何意?” 姜老头神态自若的回礼道:“贫道乃道教灵宝派现任掌教姜华,带两位徒弟四处历练,见此山灵气十足,便想在此锻炼锻炼,打扰之处请大师多多见谅!” 老和尚脸色一冷:“尽然是道门高人,为何拜我佛为礼?” 姜老道表情肃然:“同是同道修行之人,所谓:道法自然,天下万物殊途同归,佛理道义都为普渡众生,为百姓求福,大师又何必有门派之分呢?” 老和尚脸色缓和下来,作揖到:“道友说的是,老衲受教了,失礼了。” 师傅忙客气的回礼道:“大师,过谦,过谦了。” 随即向老和尚打听狮头崖一事, 老和尚突然脸色又是一变,瞬间又恢复原态道:“老衲,自小时起进了这山,七十多年就没有听说过有狮头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山虽说已经开发成旅游胜地,但是此山连绵几百里,没有发开的地方太多了,人迹罕至的凶山恶水也不在少数,劝道友别以身犯险,还是趁早快快下山吧!” 姜老头作了个揖说了声打扰了,便示意我们出了寺庙。 刚一出寺庙,我就急切的要跟师傅说老和尚的异常。师傅示意我不要说话,赶快走。 我们走出好远,拐进了一片“泪竹”林,师傅才停下来对我们说:“这和尚有古怪,很不简单,我们后面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了。” 原来,师傅早就察觉到了,害我担心了半天。 一路上,随处可见奇花异草,和各种各样保护动物,所见断崖绝壁也不少,就是没发现像狮头一样的石崖。 我们又继续向山脊的地方摸索着,这一路,我总感觉又人在尾随我们,就好像你野外拉屎的时候感觉被人偷窥一样。 大熊还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感觉,在前面走。 我回过头去看师傅,只见他脸色也有异,看我回头看他,他对我摇了摇头,对我努努嘴示意我继续走。 我提心吊胆的走在中间,眼睛也滴溜溜观察四周情况,以我的估计肯定是那老和尚想来图财害命,尾随我们找地方要下手了。 这里到处都是崖洞绝壁的,把我们弄死了往下面一扔,谁也找不到。想想我就心里发毛。 我们走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师傅忽然大叫一声:“哎呀!鞋带开了”。 说着,蹲下身子去装作系携带,我们回头都去看他。 姜老头突然捡起一块半巴掌的石头就朝后面一座怪石就甩了过去,石头呼啸而过砸在躲在巨石后面的一个人的头上。 一阵嘶吼声从石头后面响起,绝不是人的声音 。突然,一个棕色的巨大身影就从巨石后面跳了出来。 我们一看,妈呀,差点叫出声音。 那是一个人体的怪物,似人非人,似猿非猿,浑身披满一尺多长的棕色毛发,四肢粗壮,头上顶着一个肉包,眼窝和鼻梁深陷,红色的脸上长满细细的绒毛,一张血盆大口眦咧着露出两排不齐的黄牙。 好家伙,最起码比大熊还要高出一个头,人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们三个。 那两米高的石头被它轻轻松松的就跳了过来,可见它的力量与速度。 我们三个吓的不自觉的连连往后退去,那怪物也随着我们的脚步,一步步朝我们直立走来。 我们面无血色,不知道怎么办。突然,那怪物毫无预兆的就向我们冲了过来,姜老头大叫:“大熊,你先顶着,我们想办法。”还没说完,撒腿就跑。 大熊想也不想就迎了上去,那怪物瞬间就撞到了大熊身上,一声闷响。大熊的身子倒飞出去就撞在一颗大树下面,大树剧烈摇晃,枯叶大片大片洒落下来。“哇”的一声,大熊喷出一口鲜血。 我靠,大熊这么强悍居然被一招秒杀? 我想也不想,撒腿就朝姜老头跑了过去。我趁跑的工夫回头一看,那怪物又冲向大熊,利爪就朝大熊抓下,大熊忙滚到一边躲过攻击,唰,那大树被利爪扫的木屑四溅。 妈呀! 我加快速度跑到姜老头身边,趴着一块石头往大熊这边看。 大熊受到冲撞的时候,可是前后都隔着一个大包啊!居然被撞吐血,可想而知,要是我们两的话,肯定马上嗝屁。 大熊此时已经卸下包袱与那怪物斗作一团,说着斗,其实是在一直躲避攻击。 我大急忙对师傅说:“老头,赶快想办法救大熊啊,大熊马上会没命了。” 师傅趴在石头上,大口喘着气,大骂到:“别他娘的吵,老子比你更急,我正在想......” 他,妈的,等你想出来,大熊早就死了。 我想也不想,就冲着他们格斗的圈子就跑了过去。 姜老道在后面大叫:“快回来,你娘的找死啊?”我跑到大熊丢包的地方,连忙掏出几张天雷符,急打手势默念口诀,就把天雷符朝那怪物射了过去,那怪物看见有个东西飞了过去,忙用手去接。 天雷符刚一接触它大手就“轰隆”一声炸响,把那怪物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跳了几步。 大熊趁这空挡,撤出身子,忙大口大口喘着气。我忙问,大熊你没事吧?大熊连连摇头表示没事。 突然,我看见他脸色一变,我连忙回过神来,那怪物已经离我不到2米远了,我连忙又是一张雷天符飞了出去,正中它胸口,火光一闪,瞬间那怪物胸前的长毛就燃烧了起来,烧得那怪物哇哇大叫,像大猩猩一样捶足顿胸的使劲拍打胸口的火焰,火焰越拍打越燃烧的快,一会儿火把它全身的长毛全给烧着了,那怪物往地上一扑,在地上四处打滚,地上的乱石枯枝都四下横飞出去,碗口大的树枝应声折断。 我捡起地上的包,拉着大熊就跑,姜老头也尾随我们跑了过来。 我们七拐八拐的也跑了不知道多远,实在是跑不动了,回头看看那怪物没有追过来,只好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我边喘气边问师傅:“师傅,那是什么怪物?好可怕。” 姜老道扯过衣角边擦汗边说:“好像是野人吧,我曾经在湖北神农架听说过这种生物,很多人都是听说,没具体见过这东西。据说,这东西是灵长类动物,生性嗜血残暴,力大无穷,能徒手撕开六百多近的大野猪,是猿猴进化人的过程中遗留下来的未知生物。” 我靠,还真有野人啊? 我也听说过不少关于野人传说,什么喜马拉雅雪人,神农架野人,都是神秘莫测的东西,想不到我们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师傅休息了一会,从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给大熊服下。 我也连忙问大熊伤的怎么样? 大熊闷声闷气的说:“好多了,胸口不疼了,就是有点闷,刚刚那野人力气好大啊,我..我都没它力气大。” 这不是废话嘛? 我们休息了几个小时才缓过来察看周围地方。 我们现在处于一片悬崖边上,对面一座高山隐藏在云雾中看不真切,断崖下面也是云雾绕绕,山风一过,掀起阵阵云海,我看了看,捡起两块石头往对面山跟悬崖下丢去,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声音,也不知道这山崖到底多宽多深。 我们只好坐在这悬崖边上继续休息吃中饭,吃过一些干粮之后,师傅困意袭来就说要睡觉,我看大熊刚刚经过一场恶斗,体力也有不支,忙叫他也睡一觉。 我则负责给他们放哨,此处位于山崖,应该算安全,如果有猛兽或者野人冲来,我们闪到一旁,便可以让它们坠入万丈悬崖。 我就背对悬崖死死的盯着树林里,生怕有东西冲出来。 还好,直到傍晚也没有任何危险。 这时,我突然看见几只蝙蝠从对面山的方位朝我冲了过来,吓的我连忙站了起来,眼见就要撞到悬崖了,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脑中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就是抓不住。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只蝙蝠破开云雾冲过来就不见了。 我连忙把姜老头和大熊给踢了起来,吓了他们一大跳。 我兴奋的对他们喊:“师傅,大熊,这悬崖下面有个洞,可能就是狮头崖下面的那个洞!” 师傅打手电往下面照了照,一片云雾,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是透视眼还是千里眼啊?下面有个屁哦” 我连忙解释说:“师傅,真的,我刚刚看见好几只蝙蝠从对面飞过来,眼看见要撞到这下面的崖壁就不见了。蝙蝠是瞎子,靠声波传位来辨别方向,他们不傻,肯定不会自己撞墙壁,所以说下面肯定有个崖洞!” 姜老头掰过我的头就亲了几口,大笑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果然聪明,不亏我的徒弟!哈哈哈”我恶心的摸摸额头,闻了一下,真他娘的臭。 我们取出登山绳绑在一颗大树上,把一头扔下悬崖,我对姜老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姜老头笑嘻嘻,很邪恶的看着我:“你先下去,你先发现的,这个功劳让给你了。”我又有股想敲他黑牙的冲动。 第二十二章 突逢巨变 我顺着绳子下到离悬崖四米的距离,果然看见面前三米远的石壁上有个巨大的圆形山洞。 直径十多米的洞口好像一张大嘴把我吞噬一样,周围洞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跟蜈蚣样的藤蔓。 此时,我发现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头上的岩石突起把绳子挡住,我的身体悬在半空中,后面是云海,前面是一个离我三米多远的洞口,下面是万丈深渊,我不敢往下看,生怕一紧张坚持不住就会掉下去。我身体无任何借力的地方,在等下去,可能体力不支连上去的能力都没有,我心里打了个寒颤,立马又往上面爬。 到了上面,我跟师傅和大熊说明情况。 姜老头捏着胡须陷入了沉思,一时,我们都没有好的办法进洞。 姜老道想了一会和我商量个办法:用绳子7米多的地方在我们身上系一个活扣,然后悬空身子下去洞口三米的地方,再往上方的洞口边的藤蔓抛绳子,绳子的一头绑上一把匕首。这个方法得全靠运气,用巧劲使匕首卡在藤蔓上,最后拉着固定住藤蔓的绳子慢慢牵引到洞口,也许行的通,可能花费的工夫很大。最后,我们决定让姜老头去执行这个艰巨。姜老头投掷石头打我们的功夫我们是见识过的。 果然,姜老头下去没半个小时的功夫,那破锣嗓门就在悬崖下响了起来,回声扩大了好几倍。 我们终于有惊无险的来到洞口。我朝顶上看果然上面像极了一个长着大口的狮头,我们站在下颚的位置。 我和大熊兴奋得打着手电就往里面走,里面空气干燥,空间很大。 一条曲折向下的过道,通往地下。越往下走空气就变的越来越湿冷,洞壁是全是水珠和石笋,跟以前进的大洞差不多。 大概走了20多分钟,出现了一个大坑,臭气扑鼻。 我拿手电往上面一照,突然,顶上“悉悉索索”的发出一阵阵古怪的声音,接着一片黑影就朝我们扑了下来,吓的我们连忙趴在地上。 用光一照才发现是一大群蝙蝠,我定了定神,跳下坑,才发现地上全是湿滑的蝙蝠粪便,恶心的都快吐出来。 我连忙揑着鼻子继续往前走。 走到坑对面,发现有两个洞口,姜老头领头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右边的一个洞口,我和大熊只好跟上去。 这个洞口显然小了很多,只有两人可以并排走进去。我们在洞口蹭了蹭鞋上的蝙蝠屎就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地势也越来越低,气温也降了很多。 我打了个寒颤问姜老道:“师傅,我们到底要走多久啊?你看地图是怎么走的?” 师傅头也不回的说道:“地图上没标明路程,只是标了刚刚那两个洞口,后面的不知道要走多远,前面有个地下河....” 我一听有河就兴奋了,忙往前大步跑去,终于可以洗洗身上和鞋子上的粪便了,粘糊糊臭哄哄的别提多难受了。 果然,我跑了没多久,前面就听见溪水声,我兴奋的连忙跑过去,就跳了下去。河水冰凉刺骨,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突然从上游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吓的一顿,赶忙拿手电照了过去,我艹,上游的水流推着巨浪和白沫,像千军万马一样冲我杀了过来。 我撒腿就往后面跑,还没跑到岸边,一个巨浪就把我冲进了河里。 我心里暗骂:玩完了,他娘的碰到间歇河了。 这时,我看见两到光亮出现在岸边,我连忙举手大骂:“艹你妹的姜老头......”还没骂完,突然感觉道身边有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浑身滑不溜秋的,条形状的,身躯很庞大。 我吓魂飞魄散,忙要张口求救,一个巨浪打在我头上,我就不醒人事了。 等我醒过来发现我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的背包大熊背着,我只拿了把手电,此时连手电都被河水冲走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背时啊,身上全都冰冷潮湿,我感觉我的鼻涕都流了出来。 我大喊了几声师傅大熊,只听见四周传来一阵阵回声。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触手可及的全是满地的碎石。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总感觉黑暗当中,全是怪物,一言不合要冲上来把我撕的粉碎。我连忙默念清心咒,连念边祈祷:千万别让我撞上什么怪物,让我在这里平平安安静静的等待天使的营救吧!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啊! 怕什么来什么, 没过一会儿,一个巨大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咚”“咚”“咚”,每一脚都踩在我心上,巨大的回声死劲往我耳朵里钻,我连忙爬起来就往反方向跑。 我边跑边喊:“各方妖魔鬼怪大爷大叔们啊,我肉少,等下有个大胖子来了,你们吃他好了,求求你...” “哎呦”我黑暗中撞到石壁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后背刺痛难当,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人抓着一条腿拖在地上大步的走着。我吓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忙大声喊着:“你谁啊?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他,妈的报警了啊!” 那人一言不发,继续大步向前。 我艹,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我奋力的直起上半身一手抱住那人的腿就咬了下去,口感很不好,有点烧糊了,又有点扎嘴,再去给我烤烤。 还没等我回过味来,我身子突然倒立起来,突然有个东西重重的打在我头上,我他,妈的,我又昏死过去...... 等我再再次醒来,他娘的还是在一个黑漆漆的环境中,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感觉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个东西在喘气,我吓的一动不动,生怕惹急了这位大爷,又给我来那么一下,我晕怕了!我现在还犯晕。 我必须得老实装可怜。 就这样,我不动敌不动,敌动我也不敢动。 我全身浑身上下寒冰刺骨,巨痛难当,我也得忍住不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看见前面斜上方出现两道光芒,接着就听见姜老头的声音:“大熊,烦了,这小子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们沿着河也找不人和尸体,这下回去,怎么跟老兄弟交代得好?” 紧接着,又听见大熊焦急的问:“师傅,大师兄不会被妖怪抓走了吧?” 这词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气的在心里大骂:“我太阳你们祖宗,老子在你们下面!” 但是怕一出声求救,那家伙又给我打晕,我真他,妈的晕怕了。 那光朝我这里照了照,可惜,距离太远,光线够不着我身上。 接着又听姜老头说:“咦,这里有个大坑,我们下去看看,小心点!” 时间不久,姜老道和大熊的手电光已经晃到了坑下。 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天大的喜事,我又想起要不要警示他们一下?以免受到袭击?我又怕近在咫尺的威胁,只好听天由命。 突然,又听姜老头欢喜的大叫道:“大熊,这里有火盆,快点点亮。” 突然,我眼前火光大作,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连忙把手捂着双眼。 接着,听见姜老道喜滋滋的接二连三的问:“咦,烦了,你这兔崽子死到哪里去了?在这里也不吭声,瞧你这摸样被揍的好惨啊,我的妈呀,惨不忍睹啊!“ 我气的都快背过气去,移开双手看着姜老道的笑脸,我就忍不住骂道:“你们两个畜生,我敢开口吗?这里有怪物啊,我怕被打晕呀!,咦,那怪物呢?” 我扫视了四周,那怪物已经不见了。 我心一下子就从嗓子眼里掉回心口,再也忍不住扑到师傅怀里哭了出来:“间歇河也不和老子说一声,害的老子都被吓死了,四周都的一片漆黑,我还莫名其妙晕过去三次啊!整整三次啊!” 哭着,我向姜老头伸了三个手指头。 姜老头很理解的点点头,安慰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来的急说,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害你受苦了!我们其实非常自责的!” 你知道个屁,我连忙擦干眼泪,打量四周,这是个很大的天然洞穴,四周和中间到处树立着树般的石笋,四周都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和一些用巨木架起来的火盆架子,此时,大熊已经点燃了五个火盆,见我在这里,笑的跟见了亲爹似的。我连忙又跑过去跟大熊诉苦,大熊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听懂了我的苦难没有,只是在那里傻笑。 我缓过劲来就要去看箱子里装了些什么宝贝。 突然,姜老头大叫道:“别动,烦了!” 我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我的妈呀!只见一根巨大的石笋旁边站着一个野人,正是在山上袭击我们的那个。 此时,他身上的长毛已经被烧的只剩下很短的绒毛,还打着卷。两条粗大的腿中间,一根软棒耷拉着。 我靠,软的至少都有十多公分长,两个牛一样的gaowan鼓囊囊的。 我突然就有个想法,要是长在我身上那该多气派啊! 我眼睛盯着它眼睛一看,我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那野人正死死的盯着我的动作。 好像,我敢碰那些箱子一下就给我撕碎了一样。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我们是见识过这野人的厉害的,这家伙的霸道是我们不能抗拒的。我脑子一闪,急忙做了个丢天雷符的动作,那野人果然吓的跳到石笋后面躲了起来。 我连忙哈哈大笑,笑得我全身都疼。 第二十三章 野人斗巨蟒 我们见那野人怕天雷符,也就放下心来。 姜老头从包里拿出一件宽大的道袍要我换上,接着又给我包扎伤口,还好我身上重伤没有,只是后背被划出很多细小的口子,被汗水咬噬着钻心得疼痛。 等包扎完毕,我也差不多跟个粽子一样了。包扎完毕,我们远远的伸头去看那些堆在一起的箱子,都是些红木镶铜边四四方方的,看起来大气而又古朴。有的零零散散的躺在地上,有的整整齐齐靠着石壁码在一起。 姜老道忽然压低声音向一边的角落里指了指,只见一个灰暗的角落里,一个箱子不知道怎么已经破了,从破损处滚到几个银元宝,在火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道道银光。 我们看的两眼发直,满眼都是那几碇银元宝。这洞中大大小小的不下三四百的箱子,应该不全部是银子,要是全是些金银珠宝,玛瑙玉器之类的话。得值多少钱啊? 看来这个席宝田跟和珅一样也是个巨贪啊! 但是转眼一想,在那个时局动荡的年代,鸦片战争爆发,外有八国侵略者,内有太平和苗族农民起义军。即使,席宝田不大肆扫荡民脂民膏,四处敛财,也会有其他匪寇贼兵强取豪夺。假如,被外来侵略者得到又或者上交清王朝国库,最终还是割地赔款白送给外国人。 席宝田此举功过还真不好说。 那一个个箱子仿佛有巨大魔力一样,吸引着我不自觉的向他们走去。 突然,脑袋上一疼,我回头看着姜老头,姜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大骂道:“你个兔崽子,师门祖训都给我忘记了是吧?再说,你看看那野人,我们斗得过它吗?它肯定是席氏一族训练出来的守宝人,你打这些财宝的主意,不要命了,撕碎了你!” 我瞄了一眼那野人,果然,只要我们靠近那些箱子,它就又蹦跶出来,对我们张牙舞爪的。 我现在也不怕它了,显得不已为意。我不相信这老头会这么心如止水,见财不起意。 我忙诱惑他:“师傅,如果我们取了这些财宝,我们可能一夜成为世界首富,你想啊!那香车美女,豪宅,金钱,权利都尽掌我们手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得瑟就怎么得瑟,潇潇洒洒过完这辈子,儿孙几百辈子都不用发愁了,你也是你们姜家人的千古第一人啊!光宗耀祖了啊!” 姜老头仿佛已经沉浸在那种美女成群,挥金如土,醉生梦死的生活当中了,我看见他手摸着胡须,双眼射出依稀的贪婪光芒,咧着大嘴笑的脸都扭曲到一团了,嘴角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嘿!我看事情差不多成了,现在只要干掉那个可恨的野人了,想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昏了两次肯定是这gouri的干的。 但是,这家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得想个办法把这个挡路石给弄死弄残。 我正在想着,后脑勺又是一疼,回头一看姜老头跟猛鬼上身一样,狰狞着脸对我大吼道:“****的,你敢迷惑老子,老子九十多年的道行差点毁在你小子的手里,你再敢打这些财宝的主意,老子先费了你!” “香车美女豪宅吔,不要了?” 姜老头回手就把匕首给抽了出来,我吓得连忙闭嘴,这老头真要是下起狠手来,说来就来。训练我们的时候就知道不是闹着玩的,我连忙去看大熊,希望他能他在我这边。 大熊那样子好像对财宝没有一点点兴趣,我只好悻悻作罢。 此时,姜老头对那野人作了作揖,朗声道:“这位壮士,我们对这些东西没有半点兴趣,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我艹,师傅这是傻了不成,对一个不会说话的野人说这些顶个屁用啊?还壮士! 我们刚一转身,就听见头上响起了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们抬头眼看,一条巨大的黄金蟒正盘在头顶的石笋上,两只铜铃般的黄金眼正往下面扫视着,吐着蛇信子也不拿正眼瞧我们。 我们的汗毛倒立,浑身冷汗,只好又装死人。 那黄金蟒垂下上半身在箱子上一个个闻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突然拿蛇头在一个箱子上磕了一下,从箱子里掉出好多黑漆漆的都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随着整个石室都弥漫着药香,香气扑鼻。 那野人见此情况,突然怒叫起来“啊,啊,啊”,闪电般的就朝蛇头扑了过去。 那黄金蟒把地上的东西一口吞下,接着,隐藏在穹顶的蛇尾跟巨鞭似的扫向野人,那野人动作敏捷,低身躲过又朝巨蛇扑了过去,蛇身扫在一根两人粗的石笋上,居然拦腰截断,碎石四处飞溅,许多碎石把箱子都击打成粉碎,金条,玛瑙,翡翠,宝石,珍珠......散落一地。 我们趴在地上拿包护住头,都偷眼看那些珠宝,身上被砸的生疼也感觉不到,都流着口水死死的盯着那些财宝,火光的照射下,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奇异色彩,看的我们眼花扰乱。 这时,激烈的打斗声把我们拉回现实,野人正抱着水桶粗细的蛇身想把它抡起来往石壁上砸,那黄金蟒张开血盆大口就朝野人头上咬下,野人动作也不慢,急忙撒手后撤,蛇口落空。接着又用巨尾狠狠的朝野人扫了过来,速度激起空气发出嗡嗡声,可见力道之大,用拦江截河之势毫不过份。 那野人起身一跃,跳上到一根石笋之上,一借力,又迅速的朝蛇头一圈打去。 地上的石笋碎石跟珠宝铺天盖地的向我们砸来。 我的妈呀!我们吓的连忙爬起来四处躲避,结果还是被不少石头和财宝砸的满头大包,我们疼的龇牙咧嘴的,更心疼。心疼那些巨大的珊瑚和玉器被砸的粉碎。 此时,黄金蟒和野人身上也有不少伤口,都流着暗红的血液,可是还是不死不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我们三个想走都不走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坑,大到我们爬上去几步,就被石头给砸了下来。 我们只好躲在一根巨大的石笋茬后面观看表演结束。 野人的攻击就是用拳头砸蛇身,好像看效果不大,就要利爪和嘴撕咬,倒也弄的黄金蟒伤痕累累,黄金蟒占据绝对的上风,尾扫嘴咬把野人身上的几块皮肉都扯了下来,浑身上下血流成河,气喘嘘嘘,可是野人毫无惧怕之色,就准备死磕到底。 两者在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我们站在石头后面都没有看戏的心情,生怕哪一方倒下,另一个恐怖的怪物就会把我们都灭了。我们都期待着最好两个都通通死光。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野人肯定不是十几米长,水桶粗的大蛇的对手。 果然,又经过几个回合之后,大蛇一尾巴把野人扫在一根石笋上,石笋被撞倒。野人吐出几口鲜血,摇晃着站来来,双手捧着头。没等他反应过来,巨大的蛇身游了过来,把它缠住,野人庞大的身躯被三圈蛇身缠的死死的,只留下双手和头在外面,骨骼咯咯作响,满脸痛苦。 这时,蛇头探了过来,张开大口就想把野人吞下腹中。 野人在这个时候也没放弃,双手掰着蛇口上下两颚,死死的支撑着。 随着,蛇身的慢慢收紧,野人也慢慢支撑不住,双手剧烈的颤动抖着,嘴里也发出绝望的凄厉声。 看到这里,我眼睛有点湿润了,心中也动了恻隐之心。 我想也没想,提起雷击桃木剑就朝它们跑了过去。 姜老头和大熊在后面急的大叫:“烦了,回来,快回来......” “哎!大熊,我们也上去帮忙。” 我还没跑到跟前,余下七八米长的蛇尾就狠狠的朝我们扫了过来,我们急忙越过蛇身往前急扑,后面轰隆巨石粉碎。 我着地后继续往前面滚,还没等我爬起来,第二击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来不急想,竖起桃木剑就朝蛇身刺了过去,剑身没入蛇身两寸,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击在我胸口,我手死死的握着剑,身体直接倒飞出去。 身体狠狠的砸在身后一堆木箱子上,我胸口巨疼,嗓子一甜,我赶忙吞了下去,咬了咬牙继续往前冲。 我眼角瞥了师傅和大熊一眼,大熊死死的保住蛇尾,蛇尾把他甩来甩去就是没摆脱他。 师傅站在好远手里接二连三飞出一道道天雷符直轰炸大蛇眼睛。 黄金蟒被轰炸的眼睛睁不开,缠着野人的的三截身子也慢慢放松了下来,野人也奋力想把蛇口撕成两半。 我趁这个时机,跑到蛇头旁边,双手握着桃木剑就奋力朝蛇的右眼插了下去。 剑身直入蛇眼半截。 大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有如龙吟般,大蛇吃痛直接把其余的人都扫了出去,接着蛇身直立向石壁一侧游了过去。我双手麻木,握着剑身挂在蛇脖子上。我想撒手,但是十指好像张在剑身上面,甩都甩不掉。 蛇身游弋迅速直接往洞里钻,我耳边生风,只得双腿夹着蛇身。 四周漆黑一片,只听见风声和蛇身撞击石壁的轰隆声。 我吓的闭紧眼睛。 不知道到过了多久,眼皮前好像一亮,我连忙睁开双眼,我的妈呀!我吓得魂飞魄散,前面就是我们进来的洞口,现在已经是白天,前面气雾茫茫,我跟着蛇身一头坠入了万丈深渊。 我吓得已经没有力气呼救了,我把眼一闭,心里大叫,我命休也,英年早逝死定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后脖领一紧,好像谁抓住了我一样,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野人浑身上下是血,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我衣服后领子,正咧嘴冲我笑。 那笑容扭曲很丑陋。 但在此时,我感觉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笑脸,接着那野人奋力把我朝上面甩去,那野人再也支撑不住,一点一点离我越来越远,我顿时眼睛湿润,一下子哭了出来,想伸手抓住他,可就是抓不住。 我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野人大叔......” 接着,我就不醒人事了。 第二十四章 小镇诡事 当我悠悠转醒已经是下午时分。 姜老道和大熊围坐在我身边,全身都有不少伤口,包满了扎带,气色颓废,看我醒了才精神一震,忙问我怎么样了? 我只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得,幸好,这么久以来的锻炼,使我的身体结实了不少,才没有被这一身的伤和劳累所压垮。 我低头一看,我右手还死死的握着雷击桃木剑,我慢慢松开手,五指已经变的苍白,微微颤抖。掌心也被指甲扎出四个伤口,白肉外翻不见血丝。 姜老头苦笑道:“你被野人丢上来的时候还抓着剑不松手,我们掰都掰不开,怕一用力你的手指就断了,等气血回过去就好了。” 我默不作声的走到悬崖边上,探着身子往下望,可是只能看见一米开外的云海,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姜老头生怕我想不开,过来拉我。我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只是呆呆的看着悬崖下的云海一动不动。 姜老头在旁边说什么,我也听不见。我一直看着,直到眼前慢慢发黑,我又昏死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才发现我已经躺在我家的床上。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看我醒来,一把扑在我怀里,小声的抽泣说:“孩子,你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我们都担心死了。” 我都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我没问我怎么回来的,也没管那些巨额财宝是怎么样了。脑中还在想着野人大叔把我从悬崖上抛上来的那一幕,我的心仿佛针扎了一样刺痛。 妈妈见我没什么反应,吓坏了忙说:“烦了,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还疼?我去叫姜师傅?我马上......”我连忙拉住我母亲的手,摇了摇头,小声的说:“妈,我没事了。”母亲又抱着我,抽泣着说:“烦了,以后别跟着姜师傅了,你这样下去命都没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办啊?” 我推开母亲,盯着她的双眼,倔强的说:“我一定要继续学道!”母亲扭不过我“好好好,你学,你学,我和家人,你就不用管了”哭着就跑了出去。 望着母亲那凄凉的背影,我心里隐隐作痛。 直到开学的那天,我才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我独自背上书包去了隔壁镇的学校。我去班主任办公室报了名,一个人在操场上瞎转悠散散心。 这些天的天气就像是我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说下雨就要下雨。 我忽然看见操场跑道边坐着一个女孩子,雨已经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她没有避雨的打算,很是奇怪。 我走进几步才发现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我的同座--林雪。我连忙跑过去,大声的叫她:“林雪,下雨了,你怎么不走啊?” 林雪抬头满含泪水,眼睛红肿,眼袋发黑,吓了我一跳,平时那个人见人爱的美女此时已经变了摸样。 林雪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的哭泣。 看她这样,我反正现在的心情也很差,干脆就陪着她一起淋雨吧! 我也坐在她身边,林雪平时很文静很爱笑,学习成绩一直是全班级前茅,是父母老师眼里的宠儿,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居然变成了这样。 虽然我平时喜欢作弄她,但是她从来没计较过,无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跟我诉说。因为,我平时也喜欢瞎扯,常常逗得她笑的忘掉所有,用她那小粉拳揍我。这是我在学校里最大的乐事,我暗恋她,但是我从来不说。 雨越下越大。 终于,林雪盯着地上小声的开口了:“我妹妹出事了?”我一愣,林雨出事了?林雨是林雪双胞胎妹妹,在我们隔壁班,两个人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性格却皆然相反,林雨是个大大咧咧,爱闹的女孩,说话做事毫无顾忌,想干嘛就干嘛!学习成绩也是一塌糊涂。 林雪继续说:四天前的一个晚上,也是中元鬼节的晚上,那天傍晚七点多钟的时候。镇上很多人都在马路边上祭祀祖宗,道路两边到处都可以看见倒头饭(给碗里盛满米饭压实,然后倒口在地上,拿走碗),钱纸香烛,和猪头肉等贡品。两姐妹去一个闺蜜家玩,因为那女孩子的父母在外地出差,要晚上八点多钟才能敢回来,那女孩胆小缠着两姐妹陪她直到父母回来,等她父母回来之后,两人这才告别回家,女孩父亲执意要送,林雨大大咧咧的性子又来了,说什么不信鬼神之说,那父亲想了想两家也就几百米的路程,应该没事,也就没再坚持。那时的镇上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再加上中元节,人们早就回屋睡觉或者看电视去了。 整个大街都是静悄悄的,灰暗的路灯下,到处都被风卷起的钱纸和纸钱香烛烧尽了的黑灰,还有那些显得诡异的贡品。 此时,阴风阵阵,林雪拉着妹妹的衣袖,脸色吓的惨白。 虽然,书本上都说没有牛鬼蛇神之类的。但是,看到这些情节,林雪还是感觉到很害怕。林雨回头看看身后的姐姐,咯咯咯笑个不停:“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亏你还读过那么多书,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还害怕这些东西啊?这些只是些死物贡品而已,毛主席都说过要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破除一切封建迷信。” 林雪想了想也是,也定下心来和妹妹一起往家走去。四周风好像又大了起来,吹的两姐妹都有点瑟瑟发抖。步伐也慢了许多。 正在这时,一个祭过酒的空瓶子,被风挂倒,滴溜溜的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滚到路中央。 这一下,把两姐妹吓得都快哭出来,等看清是个被风刮到的酒瓶子时,林雨暴怒了,跑过去就一脚把瓶子踢飞出去。接着跑到刚才倒瓶子的祭品前,就拿脚使劲踩,边踩边叫:“死鬼,叫你吓我,叫你吓我...我踩死你...我踩死你...“那圆形的倒头饭被踩的稀烂,盛放猪头肉的碗也破碎了,那沾着黑灰的饭泥粘满了林雨的鞋底,林雨满脸厌恶恶心的在路牙子上使劲的蹭。 这时,突然一股狂风吹了过来,带起漫天的纸钱黑灰,围着林雨就打着转,几盏路灯也变的忽暗忽明。林雪被阴风吹的汗毛直竖,再加上这诡异的景象,直接吓得大哭起来。 周围街坊都被惊醒,忙跑出来查看,这时的风突然停了,大家伙都认识这对双胞胎,赶紧把她们两送回了家。到了家,打发众人走后,林爸爸发现林雨不对劲。 这时的,林雨眼睛发直,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前方,脸上惨白没有血色,牙关咯咯作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把大家伙吓得赶紧送医院,结果医院说惊吓过度,打了点镇静剂就说没事了回家休息吧。结果第二天午夜,林雨突然从床是直立起身子发出一阵阵阴笑,那笑声诡异凄厉,还夹杂的男人粗狂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后面持续几个晚上也是一样!”说道这里,林雪的眼睛盯着前方,脸色惨白,身子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我想了想,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妹妹冒犯了神灵,被鬼冲了,中邪了!”林雪惊讶的站了起来看着我:“中邪?” 我这下差点鼻血都要流出来,林雪身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此时,全身湿透,里面的内衣颜色和轮廓都看的清清楚楚,胸前高高鼓起。 额头上,几缕刘海粘在脸色,满脸苍白,病态下透过一丝妩媚,我有种想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的冲动,但是此时真的不适合,不能站起来。 林雪发现我看着她发呆,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手把胸前挡住,一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流氓,你看什么看?”我被这巴掌打的清醒过来,连忙说:“你妹妹的事,我可以解决。” 林雪脸色微红,狐疑道:“真的?” “比珍珠还要真” “那我们走吧,现在就去我家”林雪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我连忙不舍的甩开那双滑嫩的小手说:“你先去宿舍里换件衣服以免感冒着凉,我再坐会儿” “你神经病啊!下这么大的雨,坐什么坐?赶快走” “我脚麻了,走不了了” “那我背你?” “不用了,我还要去宿舍收拾些东西。” “那好吧,我在校门哭等你,你快点哦”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无奈的苦笑的摇摇头,年轻人,火气旺,我可不想让她看见我一柱擎天的囧态。 我回到宿舍换了一身衣服,拿了个包,装了雷击桃木剑和一些黄纸就走出了门。 我打算这件事,我一个人面对,正好,试试我这两个月来的修炼,也可以在美女面前表现表现。 我到了校门果然林雪称着把伞在那里等着我了,我没带伞,正好可以两人打一把伞,我心中窃喜不已。这这样我们两各怀心思朝她们家走去。 (注:林雪不是最主要的女猪脚,后面还有个大BOSS在后面,绝对是场精彩的三角恋) 第二十五章 小试牛刀 林雪家是在镇上,家庭条件不错。家住镇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栋四层高的小楼房,一楼是门面铺,家里人开了个百货店。 这几天因为林雨的原因,大门紧锁着,没有开门做生意。林雪掏出钥匙,我们开门从侧门而入。上了二楼大厅,我看见两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一男一女。听见动静,抬头看上我们,林雪低低的叫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两位从沙发站起来,诧异的问:“小雪,今天不是开学吗?你不在学校跑回来干什么?这位是?“说着看上我。林雪赶快介绍道:“爸,妈,这位是我的同学,叫莫烦了,他说他可以给小雨看病!” “叔叔,阿姨好!”我连忙打招呼。 林爸爸用那双肿胀的红眼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林雪厉声道:“胡闹,我不是让你好好上学吗?不要管家里的事了,你不听话是吧?你同学才多大?医院都看不好,他能有办法吗?” 一顿数落,林雪又小声的哭了出来。 林妈妈连忙过来帮女儿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都来了,你就让小莫看看嘛!” “你跟着添什么乱,我都说了,我已经请了个法师过来了,现在正在路上了,你下楼去等着法师”林爸爸又朝林妈妈吼道。 林妈妈同样红肿的眼睛看了我一下,对我歉意的笑了笑就下楼去了。 我看着林爸爸着急火攻心的摸样也没有责怪他的心思。 我拉了一下林雪,小声的跟她说:“带我去看林雨吧!”林雪止住哭泣,点了点头。 我跟着她进了林雨的房间就楞住了,女孩子的房间就是香,而且布置的很温馨。林雪看我停了下来,回头冲我叫道:“发什么呆,快过来啊!” 我连忙走到床前,只见林雨脸色惨白,眉头微皱,正在呼呼大睡。 我想了想,现在是白天也难怪看不出什么端倪。林雪看着我问道:“怎么样?” 我对她尴尬的笑了笑说:“白天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有到晚上了。” 林雪看我脸色,又狐疑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微笑不语。没一会儿,林爸爸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我一看,这人跟姜老头一样很猥琐,但不知道他有没有姜老头那么大的本事。 只见那人走到林雨床边,扒开林雨眼皮,看了看眼仁,又摸了摸林雨的手脉,然后,直起身就摸着下巴的胡须,装模作样的开口说道:“这女娃,是中了邪了,没事,只有喝下贫道的一纸符咒就马上就好了!” “那多谢大师了,有劳您了!”林爸爸大喜道。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鬼画符一样的黄纸,又叫林妈妈拿个碗装碗水来,林妈妈马上就拿了一碗清水过来。 那人接过去放在床头柜上,拿火机把黄纸点燃就后扔到碗里,用手搅了几下,嘴里念叨妈咪妈咪哄。然后,拍了一下手说:“成了,把这神水给她喝下,立马就好!我保管明天活蹦乱跳的。” 说着,背着手,踱着方步就潇洒的走了。林爸爸连忙从衣兜里拿着一大把钱追了出去。 林妈妈把那碗水给林雨灌了下去,就对我笑道:“好了,小莫晚上在这里吃饭吧?反正来也来了。” 这时,林爸爸也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是啊,小莫,来者是客,晚上一起吃个饭,陪我喝两口酒,这几天可把老子折腾的快疯了!” 我无语,这林叔叔可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我也有此意,正想找个借口留到晚上看看会不会出事。 我总觉得那家伙是个江湖骗子,我师傅都没这么神,他能比我师傅姜老道厉害? 我连忙答应了下来。我借林雪父母做饭的机会,拉着林雪就跑到她房间。我靠,她的房间好香啊!又有点心猿意马。 我急忙定下心来,办正事要紧。我叫林雪从厨房弄了一碗公鸡血,再从他们家商店拿上来一瓶墨水和一些香纸红烛。 然后就在房间里开始画起符来,我先用阳气最足的公鸡血画了几十张天雷符,此符我们道教祖师爷所创,以道教真言咒和修道之人意志或者气血可以驱使它飞出去伤恶鬼之魂魄。我又画了几张定神符咒,这种符只能暂时把鬼魂封印在寄主体内,配合通灵术可以跟鬼魂对话。 林雪看我在画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好奇的问:“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才一个暑假不见,你怎么学会了这下东西?” 我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晚上你就知道了,你看看现在的我有什么变化?”林雪脸色微红上下打量我,然后说道:“身材变高变壮了,皮肤黑了,又变流氓了许多,其他的没什么变化啊?” 我摆了个pose,死皮赖脸的笑嘻嘻说:“那你有没有无可救药的爱上我啊?” 林雪一听,扬起粉拳就朝我打了过来。 我现在双脚交叉,斜靠着桌子,见她打来,忙用手抓住她的拳头,谁知道,她的冲劲太大,我重心不稳,拉着她就往后面摔去,眼看她花容失色就要惊叫。 我反应极快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就这样我们两个摔在地上,她压在我身上,胸前两团肉顶着我的胸,两人的嘴只隔着我的手,手心里传来两股温热的气流,痒痒的。 林雪小脸绯红,像是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我闻到一股体香,不觉得气血沸腾起来,只听见两个人剧烈的心跳声。直觉的某个地方就要起反应,我连忙把她推到一边。爬起来就走,头也不回的说:“我去林雪房间布个阵。” 到了林雪的房间,把门关上,我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靠,这比跟师傅降妖还要刺激,受不了,真心的受不了。 我好容易平静下来,开始布阵。本来,我想直接在房间的墙上和地板上画阵图,但是怕林雪父母进来看见满屋子的鸡血和墨汁不骂死我才怪,毕竟,他们已经认为邪灵已经被除,而且根本不会相信我。 没办法,我只好用胶布把黄纸背面一块块连接起来,接着在黄纸正面用墨水混合鸡血画了一个个八卦图,把四周和地面都各贴了一张。 我正往窗户上贴镇宅符,林雪开门走了进来,我尴尬的冲她笑了笑:“刚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雪俏脸微红,低头小声的说:“没...没事。” 接着,又抬头看了看四周,惊愕的问:“这些都是什么啊?” 我神秘的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又忙活开了。 看着林雨那张大床我就犯难了,那里的阵没办法布,无法把鬼魂和林雨的肉体圈在床上,我总不能从地上沿着床上面到处画图案吧?要是被林爸爸看见我在林雨的身上和床上乱涂乱花,不揍我才怪。 我只好拿出几枚压口钱摆放在床四周。嗯,做完这一切,大功告成了,就等到晚上降恶鬼了。 吃过饭以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妈妈就要去房间看林雨。我连忙冲林雪使了个眼色,林雪会意也跟了上去。过了一会儿,她们走了出来,林妈妈脸色古怪的看着我,林雪则向我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长呼出一口气,幸好,林妈妈没破坏我的阵法。时间刚过八点多钟,突然林雨的房间传来一阵尖叫,诡异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阴森的笑。我们听了心里都发麻。我反应极快,急忙几个箭步就冲上房门,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几道寒光朝我射来,我艹,我吓得连忙退出房间把房门带上。 接着,就听见门板剧烈的响动,一只钢笔穿门而出,小半截露在门外。 跟在我后面的三人看见这种诡异的现象都吓的脸色惨白,张着口恐惧的看着我。 林雪吓得声音颤抖:“里...里面...有人..不停的说谁干的?谁...干的?” 我诧异的问她:“你能听见里面的鬼说话?” 她害怕的点点头。我一想,双胞胎互相之间有心灵感应,可以听见也不稀奇。 接着,门又轰隆巨响,门板晃动不止。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我看了惊魂未定的三人,严肃的对他们说:“里面很危险,林叔跟阿姨就别进去,林雪和林雨是双胞胎姐妹,有心里感应,跟我进去可能能帮上忙。” 看着我不容置疑的态度,林雪父母早已经吓的身体哆嗦,牙关打颤,很顺从的点点头。 我从包里拿出瓷瓶,把牛眼泪擦在眼皮上,提着桃木剑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林雪拉着我的衣角紧紧的贴着我身后。 我们一进房门就看见,地上有些碎玻璃,圆珠笔,台灯...之类的东西。我往房间一看,房间中央有个巨大的龙卷风,阵阵阴风吹的四周窗帘猎猎作响,那些符纸也仿佛要被卷走似的。 漩涡之中,林雪倒立的站在房顶上,我暗道一声怎么忘记房顶了。 林雪满头长发在四处飞舞,脸色一会白一会青,我隐隐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依附在林雨的体内,此时,看见我们进来,一双只剩下黑豆般的双瞳死死的看着我们,嘴角阴阴的笑着,那笑容阴森恐怖,仿佛是被一只饿狼盯着感觉。 林雪的身子软绵绵的,我左手把她拦腰抱住,头也不回的跟她说道:“别怕,有我在,它伤不了你,我会一直保护你。” 我感觉林雪剧烈抖动的身子也慢慢稳了下来。 我忙念通灵咒,冲林雨叫道:“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敢在这里害人?” 林雨阴阴怪笑,尖锐的女声中夹着粗狂的男声:“我是哪里来的?我在吃饭喝酒,这个小娃娃把我的饭菜全部打翻了,我吃顿亲人做得饭我容易吗?” 我一听就知道这鬼不会无缘无故缠上林雨,是林雨真的冒犯了他。现在还好商量,急忙对他作揖解释道:“这位鬼大叔,是这位姑娘冒犯了您,是她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您老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哼,你们不尊重死人,不畏惧鬼魂,现在来说这些已经晚了,真当我们不存在吗?我现在正好缺个肉身.....“ “你这样下去会损失她的肉体的,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硬抢了!“我也不废话了,先把他打服了才有的商量。 我急忙打了一个手诀就冲了上去。还没到跟前,一股强烈的阴风就冲我吹了过来,我用雷击桃木剑往上一挑,阴风消散。我踏着床就朝林雨一剑拍下,我不敢刺,怕伤到林雨肉身。 林雨手朝床上一抓,瞬间被子和被单就挡在我面前。我一剑拍在软绵绵的被单上,我伸手把床单扫在一边,急忙追上去。 那林雨不敢用手直接碰我的剑,只是凌空吸物,把各种物品砸向我,搞的我手忙脚乱。早知道,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就好了。 正想着,没注意,一个床头柜朝我砸来,我连忙往后一倒,还是慢了一步,柜子打在我下巴处,我下巴顿时麻木动不了了. 我听见林雪一声惊呼:“小心!” 我撇眼看见林雨阴森森的怪笑,凌空向我下半身抓来。我了个去,这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我吓得连忙滚到一边,“嘶”的一声,席木思的弹簧都跳了出来。 我仰面躺在床和墙面之间的细缝中,正惊魂不定就看见床面露出林雨狰狞的笑脸,伸手就朝我胸口抓来, 我的妈呀!我连忙往床下面滚,林雨紧跟了进来,双腿直直的踢向我,我急忙一个侧滚,用剑狠狠在拍在林雨屁股上。 林雨一声凄厉的惨叫,屁股冒烟,身子直接飘了出去,带起地上的床单就又跳上了房顶。 我跟来出了,看见林雨头上蒙着被单后背贴在房顶上,我大喜,脚踏床沿一个借力就朝林雨扑上去。 刚到半空床单就朝我罩下来,我无奈只好把剑横在胸前,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觉得全身都要撞散架了。 接着,身上一重,我连忙踢膝盖重重的撞上林雨屁股。 林雨朝我头上飞出去,临走时,一抓扫上我的脸,我眼前一亮,接着脸色火辣辣的疼。 我来不急多想,急忙扯开床单滚起身来,刚一起身,林雨手拍床壁又朝我扑来。我急忙用剑去拍她额头,林雨扭身又跑到房顶。 骂了隔壁的,我气的七窍生烟。 急忙咬破手指,把血涂在天雷符上,口念法诀,扬手就朝林雪甩了上去。 林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急忙用手去抓,我心中一声冷笑。接着,林雨惨叫一声,五指乌黑冒着烟,眼神恶毒的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紧接着又要出第二道符。 林雨眼神一冷,伸手就要吸床单,我眼急脚快,连忙把床单踩住。我看你拿什么挡,我正得意,突然,林雨伸手把睡衣扯了下来,伸手挡着。 我愣在原地,林雨上半身只穿一件粉色的胸罩,在冲我得意的阴笑。 我觉得,鼻子里有东西流了出来,我连忙回头去看林雪,林雪也是脸色粉红,害羞不已。 我靠,我又不是在看你,你害臊什么?但转眼一想,两人张的一模一样,看她妹妹不就等于看她吗?我连忙回头盯着林雨胸前,看了一下,再回头盯着林雪胸前。对比了一下。嗯,还真的是差不多大小。 林雪冲我怒道:“小心!”我靠,差点被美色害死。 我急忙把剑朝前面乱扫。林雨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挂在房顶上。 我回过神来,想继续甩天雷符。想了想,又怕这猥琐的鬼把林雨身上的衣物全部扒光,就没敢继续丢,那样就太尴尬了。 我左手扣住一枚定神符等待时机,僵持了一会儿,林雨又眼睛盯着一个床头柜,果真那床头柜就狠狠得朝我砸了过来,我咬了咬牙,直接横剑去挡,柜子撞在桃木剑上,震的我手臂发麻,桃木剑脱手而飞,我也倒退几步撞在墙壁上。 接着,林雨从上空恶狠狠朝我扑来,我只觉的喉咙一紧,被林雨死死的掐着脖子。我呼吸困难,想也不想把定神符塞在林雨胸罩内。 林雨霎时不动了,我顾不上手感的细滑感觉,连忙去掰掐着我喉咙的手,就是掰不开,连忙拿手指指了指林雪,再指了指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见林雪吓的在原地不动,我赶紧给了林雨一个耳光。 林雪看林雨不在动,才跑过来帮我。 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林雨的手弄掉。我蹲在地上使劲的咳嗽,林雪连忙上来帮我抚背。 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在手心,默念口诀朝林雨后背重重拍了一下,林雨身体软软倒下,从身体里飘出一团青白气体。 那跟实体样的气雾在房间里快速游走,就是不碰周围的符咒,有时又跃跃欲试想冲林雪身边靠。我忙把林雪拉到我身后,冲你气雾道:“我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现在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了吧?” 那气雾离了人体已经不能开口说话,我突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好小子,你是谁?谁要你来多管闲事?是这小女娃先冒犯了我,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我对着那气体冷哼道:“我是道门灵宝派第二十代弟子,我这位朋友无意冒犯您,请你以后别在骚扰她,我再这里向您赔罪,等下,我们再好好请您吃上一顿饭,过几天,我让我师傅给您念几遍超生咒送你早点投胎转世,您看可行?不然的话.....”说着,我忙亮了亮手里的天雷符。 那声音继续在我脑海里说:“好吧!说好了的,请客吃饭和助我往生,你可别忘记了,不然的话,我还会回来找这两个女娃子,你记住我的名字和生辰.....“谈判完毕我也松了口气,把窗户推开,那股气体就飘出去了。 此时,房间的气温也升了上来。我对林雪轻轻笑道:“没事了,林雪,你妹妹明天早上就能醒了,你出去叫你父母进来吧!” 林雪脸色红润的看着我,我反应过来,连忙拿床单把林雨包住,期间狠狠的把她全身看了一遍,嗯,身材真的超棒。之后才把她抱到床上。 林雪这时,才出去把她爸妈给叫了进来。 林爸爸冲进来就急忙问我:“小莫,小雨她怎么样了?鬼消灭了吗?”我连忙解释道:“林叔叔,小雨已经没事了,明天早上就能醒了,那鬼我已经打跑了,我道行还不够,不能收了他,只能道歉息事宁人,明天请我师傅给他超度。您等下再去外面摆上供品口念他名字,再祭拜一下他就行了,一定要心诚。” 林爸爸连忙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林妈妈走过来,忙拉着我的手,眼睛湿润着说:“小莫啊,谢谢你了,谢谢了。”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林妈妈又忙着照顾林雨去了。 林雪拉着我走到她的房间,把我按在床上,叫我别动。我心中大喜,难道她要以身相许报恩? 我正在窃喜中,却看见林雪拿了个药箱过来。看来,我是想多了。这时,我才感觉到脸色和下巴的疼痛。我用手一摸下巴,我靠,肿得老高了。 林雪连忙拉着我的手说:“别碰伤口,被感染了。”说着,拿出棉签点上白药就轻轻在我脸色涂抹着,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林雪见状连忙往我脸色吹气,吐气如兰。我顿时就感觉不到疼了,林雪用手轻轻给我下巴搽药消肿边问我,怎么学了这些东西。 我很享受她的爱抚,边跟她说了,我这两个月碰到的事情。林雪听完,忽的站了起来,大声问我:“什么?你当道士了?那你以后结婚生子怎么办?” 我吃了一惊,林雪这么温柔的女孩子怎么一下子一惊一乍的?难道?我坏笑道:“你难道想嫁给我?怎么这么激动?”林雪顿时脸红了,揑着衣角小声的说:“谁要嫁给你了?谁激动了?”我看她扭捏的样子哈哈大笑,连忙解释说:“我们这派是可以允许结婚生子的,吃肉喝酒也没限制的”林雪听完后,又急切的问道:“真的?”后面发现自己的失态,又急的赶紧低头不语,我又是一阵大笑。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脸红的小声说:“今晚,你就睡我房间吧....”“那你睡哪里?”“我跟我妹妹睡去”“你不怕了?”林雪脸色一变,恐惧的说:“事情还没解决?还有鬼?”我连忙安慰说,没事,没事,你不要怕。我给你几道符纸,你们放心的睡。 这一夜,我在温柔乡里安静的睡去。 第二天,我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鼻子里发痒,打了个喷嚏,我醒了过来。 看见林雪笑意浓浓的看着我,我问道:“怎么?一个晚上没看见我,想我了?”林雪朝我啐了一口,笑道:“才不是呢,小雨醒了,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 我笑了笑,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我对她笑了笑说:“嗯,休息两天就可以上学去了,以后让她可以不信鬼神,但是鬼神之事千万要有敬畏的心”林雪轻轻点了一下头,说:“经过这次的事,她应该知道了。”我们吃过了早饭,告别千恩万谢的叔叔阿姨,就往学校走去。 刚到校门口,就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嘿,看莫烦了那小子的脸和下巴”“哈哈,肯定是昨天晚上他们出去开房了,这小子霸王硬上弓,被校花揍的,我昨天下午看见他们称一把伞出了校门......”我去,算了,哥不计较了,这样至少以后没人打林雪的主意了。我看看林雪,只见她红着脸,轻打了我一下就低头跑了。 (注:压口钱:古时候,人含冤而死的时候,亲人往往给死人口里放一枚铜钱,又叫含口钱,传说,能封住死人的魂魄和外界的气息,以免诈尸或者变成厉鬼) 第二十六章 “护花”你有罪 上午上课的时候,我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的我后背发毛。忙偷偷往四面瞧,果然,全班的男同学都用吃人的眼光看着我,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林雪看我奇怪的摸样,头靠近我耳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连忙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全班的男同学都在嫉妒我,想要把我杀了。” 林雪小声的嘟囔着:“为什么?你得罪他们了吗?” 我无语,我小声的说:“是啊!还不是你,我保护你,他们嫉妒了” 林雪刚想跟我说什么,突然一只粉笔打在我头上。 “莫烦了,你上课时候怎么老是骚扰林雪啊?上课老是不用心,看见你我就烦了”女班主任那跟公鸭似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周围男同学都起哄起来,满堂大笑。 “安静,安静,看见你们这群流氓,我更烦了”班主任插着腰气急败坏的叫道。 我有苦难言,只得装作很认真的看着黑板。班主任厌恶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讲课。 我靠,你个老娘们.....我刚在心里骂她十八代祖宗。 林雪手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她,她怒了怒嘴示意我看桌子上。 上有一条娟秀的小字:“那你怕吗?” 我也歪歪扭扭也写道:“我不怕”。 林雪拿过去,看了一眼又写道:“那你会一直保护我吗?”然后推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接着写:“我会的,只要你有危险。” 她拉过去又写道:“没有危险,就不管我了?” 我拿过来一看,又继续写道:“没危险,你爸妈会管你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你看了我身子” “我哪里看你身子了?” “你看了我妹妹的身子,我妹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看的是你妹妹,再说了,你们是两个人啊?要负责也是你妹妹找我负责啊?不对,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对我妹妹负责?你喜欢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实话,我其实是喜欢林雪的,但是,我经历了这么多,突然想通了,万一,我不小心挂了呢?那林雪怎么办?我不敢给她任何承诺。 正在我们互相传着本子的时候,突然,我后脑被一本本子砸了一下。 我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四处找砸我的人。“莫烦了,你又在发什么疯啊?你给我坐下。”班主任又冲我尖叫道。 我坐下,捡起本子一看,上面写着:“挑战书”三个大字,下面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莫烦了,今天放学,我向挑战,谁赢了,林雪就是谁的,学校后面山坡见,不去的是王八” 我艹,这下我怒了,我心中的女神又不是什么物品,还让来让去。 我不知道是谁写的,我只能往后面打了个OK手势。林雪抢过去一看,对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无语...... 下午放学,我一个人朝学校后山走去,后面林雪紧紧跟来上来。我奇怪的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林雪嘟囔着:“你为了我打架,我去给你加油啊!” “你这是讹上我了?” “对呀!我就是讹上你了!” “我们还小,不能谈恋爱,这样为影响你学习的...” “不小了,学校不是很多人都在谈对象了吗?我会注意分寸的,影响不了我学习”说着,林雪就挽着我胳膊就往后山走。 我无奈,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急,以后再慢慢跟他解释吧! 来到后山,一群人十多个已经站在山坡上了,看见林雪挽着我胳膊走过来,都用杀人的眼光瞪着我。 我艹,我鬼都不怕,还怕你们这群瘪三?我一个个回瞪回去。 这群都是些狗腿子,只有一个班上的同学是老大,镇长的儿子唐俊,靠,长得还没我俊。果然,见我走过来,唐俊向前一步,手指着我恶狠狠的说道:“莫烦了,你小子行啊!敢跟我抢女人,活得跟你名字一样,烦了吧?” 他后面那群狗腿子听了,哈哈大笑。 林雪仰了仰头,抱着我胳膊冲唐俊就挑衅道:“我就是喜欢烦了,就是不喜欢你!哼!” 唐俊笑呵呵,谄媚的问道:“那你喜欢他什么呢?” “我....要你管。” “那我就打他,打的你喜欢不了,等下再收拾你。”说完,就直接朝我冲了过来。 我等他到了近前,突然向他面门斜踢一脚,唐俊哎呀一声大叫,身子就飞了回去。 这脚把所有的人都弄楞住了,以前的我,可是打架不行的啊!才过一个暑假就变的这么厉害了? 唐俊躺在地上,哎呀哎呀乱叫,手一摸鼻子,鼻血出来了。他红着眼冲那群人怒吼道:“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给我都上,给我往死里打!” 那群狗腿子犹豫了一会儿,就都朝我冲了过来。 我艹,不是说好了,单挑的吗?怎么变成群殴我了呢? 我想跑,但是,看着旁边的林雪,我只好打消逃跑的念头。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好虎架不住群狼啊!在我打翻几人后,被后面人偷袭,终于倒在地上。那群人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只得护住头。 林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跑过来扑在我身上,我心里一暖。 那群人停止动作,都看向唐俊,唐俊潇洒的摆了摆手,整理了一下汉奸般的头发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怎么,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打我啊?”唐俊盯着我的眼睛狰狞的笑着,然后,笑嘻嘻的就想去摸林雪的脸。 我暴怒了,你打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碰林雪。我猛的站起身来,闪电般的一手抓住摸向林雪的手,一手死死的掐住唐俊的脖子。唐俊惊恐的看着我,他实在是想不到,我挨了那么多的打,居然,还能站起来对他发难。 狗腿子也吓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我背后和全身使劲的使着拳头和脚。我咬了咬牙,右手狠狠的一用力。唐俊的手“咔擦”一声骨折了,唐俊发出杀猪般的嘶声厉吼。 我放开唐俊,转身死死的盯着众人,那些人被我的手段吓的瑟瑟发抖,急忙扶起唐俊就跑。 林雪看着唐俊那曲折的手,吓得呆在原地。我眼前发黑,就要摔到在地,林雪见状急忙扶住我,哭着说:“烦了,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经过两个月的训练,在加上几次的恶战,这点伤对我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刚刚用力过多,体力有点透支而已。 我站起身来就摇摇晃晃往山下走,林雪跟上来,抓着我胳膊就放在她肩膀上,我狠狠的推开她,林雪始料未及,就摔在地上,小心得抽泣着,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对她说:“你自己回去吧!我遇见你就从来没好事,你个扫把星。” 说完,我心中一痛,我咬咬牙,头也不回的走了。林雪又从后面跟上来扶着我,我心一狠再次给她推了出去。 我急忙就跑,我跑到镇上汽车站,买了一张我们镇上的车票,就上了一辆大巴。 我还没坐热屁股,林雪又跟了上来,坐在我旁边,眼睛红红的看着前面不说话。 我心中一热,缓和口气说:“你下车回家吧!我没事,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林雪也不看我,也不吭声,只是眼睛看着前方,满眼泪水。 我心中比身上的伤更痛。 哎!我也没办法,我都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死在哪场战斗中,我能给你什么呢? 到了我们镇上,我朝家里走,我回头一看,林雪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我很想直接跟她说我的想法,但是,我担心她一旦知道真实原因,肯定会坚决等我。这女孩虽然柔弱,但是性子比谁都要犟。我怕一说出来,事情就没有回头路。 我只得在心里默默的说:林雪,只要你过的比我好,就是恨我吧! 我回家已经快傍晚了,我看见家人和姜老头在堂屋里坐着,我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爸,师傅。”就要往房间里走,“站住,你脸上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爷爷开口叫住了我。 “打架打的.....”我话还没说完。 爸爸就冲过来问:“打架打的?”说完,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接着,爸爸又是几耳光打在我脸上,我一下被打在地上。 我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父亲气的发紫的脸,嘴里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见。 父亲见我不说话,又朝我身上狠狠的跺着脚。 奶奶和妈妈连忙拉住父亲,父亲还是怒气未消,甩开奶奶和妈妈,又冲到打了过来。 这时,从门口冲进来一个人拦在父亲面前。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眼前那人,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林雪。 我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声音。“叔叔,烦了是为了保护我才跟别人打架的。” 接着,林雪哭泣着说起了事情经过,从我帮她妹妹驱邪到我跟班上同学打架,说的很详细。 爷爷一听我把镇长儿子的手给弄折了,拿了个棍子就冲到我面前,朝我头上就是狠狠的一棒,我额头血就流了下来。 我平静的抬头看着爷爷,爷爷看我脸色没有变化。又是一棍子就要打下来,林雪急忙扑在我身上。我急忙抱住她,翻身把她护在身下。 接着,我后背挨了无数的棍棒和爸爸的脚踢,林雪在我身下,哭的嘶声裂肺:“不要打了,要打就打我好了。” 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痛,心里只有两个想法:一林雪对我真的是真心的;二我应该不是亲生的。 这时,姜老头冲过来,一掌把父亲打得连连后退,然后夺过棍子,指着爷爷说道:“死老头子,你还打,就把我也打死吧!” 爷爷见状,连忙摆手道:“姜师傅,我怎么敢呐”这时,我心中冒出第三个想法:师傅是真的亲师傅。 这时,三叔也跑过来说:“爸爸,哥,你们要打死姜师傅和烦了,就先打死我吧!” 然后就是奶奶和妈妈也护在我们面前。 爷爷和爸爸看着这群人,无奈的摇摇头说:“你们就拦着吧!这短命鬼把镇长的儿子打残了,学校里面肯定是要开除他的,镇长肯定也会上门找麻烦的,我们是老百姓,怎么都人家斗嘛?哎!” 我抬起头看着所有的人,一字一顿道:“打够了吧?打够了,我出去了。” 说完,我慢慢往门口爬。奶奶和妈妈哭着就过来扶我,我甩开她们的手就往外面爬。 我慢慢爬出院子,躺在外面的草地上,仰望星空。 浑身疼痛比不过内心的万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保护人,有错吗?是,我是闯了大祸,把人家打残了。但是那时的情况,我如果不下点狠手,残的可就是我了。谁他娘的理解我? 林雪走到我面前跪下,把我的头抬起,放在她大腿上。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林雪滚滚泪珠掉在我脸上,是那么的滚烫,像是要烙进我心里一样。 我也哭了,不是为受的这场莫名其妙的委屈,而是,为林雪而哭。 我也不知道,后面的发生什么事了,我就这样默默的流着泪睡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是爱?还是伤害?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外面草坪上。而是在我房间,姜老头不在,床前只有我母亲和林雪。 妈妈眼睛红肿的吓人,我看林雪更吓了一跳,完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青春靓丽,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眼猩红布满血丝,跟青蛙眼睛一样凸出,眼袋发黑,脸色惨白,浑身还在颤抖。 我内力一阵剧痛,轻声问道:“林雪,你晚上没睡觉?” 林雪看我醒了,勉强的对我笑了一下。 妈妈看看我们两,急忙说道:“你们聊,我出去给烦了拿杯水喝!”林雪连忙把我母亲按住,小声的说:“阿姨,还是我去吧!”说着,匆忙的出去了。 我看着她走路蹒跚的背影阵阵发呆:我这是保护她,还是在伤害和折磨她? 母亲轻声对我说道:“烦了,这女孩昨天晚上在你床前坐了一夜,不吃不喝不睡,我们谁都拦不住。连给你擦身子也是这姑娘做的。你们才多大......“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此时,我心中的痛是割心割肺啊!我到底怎么做才可以做到不伤害她?放弃修道?还是该放弃她? 这时,林雪已经端水走了进来,母亲连忙想去接。林雪对我母亲笑了笑,小声的说道:“阿姨,还是我来吧!” “你干脆就叫我妈得了!“母亲脱口而出道。此时,林雪惨白的脸上才有一丝血色。 我瞪了我母亲一眼,母亲干笑道:“我出去,我出去”说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此时,气氛就很尴尬了。 过了许久,我才冒出一句:“对不起!”林雪喂我喝了水,小声的问:“就一句“对不起”?” “我......”我刚想说话,突然听见外面就吵了起来。 “莫烦了,是一定要开除的,弄残镇长儿子的手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可是他还未成年啊?再说了,这事业不是我儿子一个人的错啊?那么多人打他,他只是自卫啊?” 又听见一个中年妇女泼妇般的尖叫声:“开除,一定要开除!未成年怎么了?自卫怎么了?我老公是镇长,我爸爸是县长,我爷爷是市长。我要谁坐牢,谁就得坐牢” 接着,就听见姜老道嘿嘿怪笑道:“呦,呦,呦,好大的官威啊!只要老夫的一个法术,你们家保证什么都不是” “你这臭老叫花子,敢威胁我们?我马上叫人把你抓起来......“ 我听得实在是心烦意乱,挣扎着就要起床。林雪默默点把我扶起穿鞋,我们两走了出去。 院子里对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我认识,是我们学校的曾校长,还有一个中年秃顶男人,大腹便便的。一个浓妆艳抹的肥胖的中年妇女正跟姜老道对骂着,脸上的****都一个劲的往下掉,看的让人直恶心。 我慢慢走了过去,分开跟他们对峙的家人,对他们三个说:“退学可以,赔钱免谈,坐牢也可以,只有你不为难我家人。” “哎呦喂,还装什么好汉?赔钱你赔的起吗?瞧你们家的破烂样”那肥婆又尖酸刻薄的骂道. 我恶狠狠的盯着她:“给我闭嘴,让你们家男人说话。”那妇人被我眼神给吓住了,躲在他男人身后。那秃顶男人向前一步说:“你就是莫烦了吧?我儿子的手被你从尺骨处打断了,医生说即使是接好,后面也会有后遗症,属于十级残废,我们不要你赔钱,只要你坐牢” “谁敢要烦了坐牢,我立马弄死谁”突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暴喝,把那三人吓的浑身一抖。 我抬头苦笑,只见大熊从院子外面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那三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再看了看他身上的纹身,都吓的大惊失色。 我心里暗笑,连忙喝住大熊:“大熊,这里没你的事,退后。” 大熊满脸通红大声道:“可是....” “可是什么?给我退到后面去”我大声喝道,一下子气息不顺,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熊吓得,忙摸着头,跑到我家人后面去了。林雪连忙上来抚摸我的背。这时,那妇人又叫道:“你这贱丫头就是林雪吧?就是你这狐狸精害的我儿子这样。” 林雪气的脸色发紫,紧握拳头。 这时,曾校长突然惊讶的开口说:“林雪,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怎么和这样人渣混在一起啊?你是个好孩子,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你跟这样的人渣混在一块,会毁了你的啊!” 林雪平息了气息,坚定的对校长说道:“校长,承蒙您看的起我,但是请你不要侮辱烦了,烦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他只是平时爱捣蛋而已,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接着,又朝唐俊的父母鞠躬道歉道:“叔叔,阿姨,这事是我引起的,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虽然,烦了不小心打折了唐俊的手,但是,你们儿子唐俊跟十多个人打烦了,他不还手,可能残废或者死的就是他。而且,你儿子唐俊平时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才是人渣,是吧?校长,这些事你应该知道” 那校长此时很尴尬,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我现在才发现最懂我的居然是林雪,而不是我的家人啊!讽刺啊! 这时,那妇人又尖声叫道:“我儿子,我自己会教育,凭什么你个小贱人说三道四的?“说着,那妇人肥胖的身子就冲上来打林雪。我急忙扑上去护住林雪,把她护在我怀里。 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巨疼,那妇人张口咬着我手臂死死不松口。 大熊突然大喝一声就冲了上来,我家人和师傅哪里拦得住他那身躯啊。 瞬间就冲到我身前,一个拳头就砸向那妇人。我想拦也拦不住了,我现在后背剧痛,手臂发麻没力气。只感觉手臂上的利口一松,我回头一看,那妇人已经被一拳打趴在地,“哎呦,哎呦”惨叫连天。 我刚想回头喝住大熊,不想大熊两拳又把那校长和中年秃子打倒在地。满地的惨叫声,我不禁苦笑一声:“完了,事情越闹越大了!” 我家人连忙上起扶起三人连忙道歉,那妇人连连尖叫道:“把林雪他们两个都开除了,哎呦喂,哎呦,疼死我了” “对,对,对,都开除,一定都开除,哎呦,我的脸”那校长也附和道。 大熊一听,又哇呀哇呀的乱叫,就要冲上去开打。吓得那三人连忙四处躲,我家人连忙护住他们,大熊急的大叫让开,让开,场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大熊,闹够了没有?”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句,然后跌坐在地上。 大熊,看我摔到在地,急忙跑过来,连忙问:“烦了,你没事吧?我给你出气去。” 我连忙拉住他,气笑了:“大熊爷爷啊!求你别闹了,你越帮越忙了啊!.....”大熊摸摸头,对着我傻呼呼的一个劲的笑。 哎!真是个可爱的傻大个。 那中年妇女还是不依不饶,肥胖的身躯抖个不停:“我要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那个大个子必须坐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人。那个畜生和小贱人必须开除......” 我阴沉的盯着她,缓缓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会放过林雪和我的家人?” “怎么样?嘿嘿嘿,除非你跟我儿子一样,当个废物,我就不跟你们计较,否则......” “此话当真?” “当真,如果我反悔不是......”我摆摆手,打断她的话。 我猛的咬咬牙关,手称着地面,手臂一抖,尺骨“咔擦”一声,骨头茬刺破皮肉,刺了出来,鲜血咕咕的冒了出来。 我凄凉的看向四周,不管,林雪和我父母嘶声裂肺的哭声,咬牙嘶哑的说了一句:“你们可以滚了吧?”就昏死过去。 “烦了,你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我刚一到家,林雪就朝我扑了过来,小鸟依人的偎依在我的肩膀上柔声对我说道。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儿子看见我回来,捧着肚子,故意很夸张的说着。 旁边可爱的女儿也附和撒娇的说:“是啊!是啊!妈妈说你没回来,就是不让我动筷子,我饿的小肚子都扁了。” 我连忙大步走过去,抱起儿子和女儿坐在我左右的大腿上,笑呵呵慈爱的打趣说:“好,好,好,两位小宝贝,赶快吃饭吧,饿坏了你们两,爸爸不心疼死啊!”林雪走过来,娇笑道:“别听这两个小家伙瞎说,刚刚才吃过几个苹果和点心。” 果然,两个小家伙从我身上跳了下来,咯咯笑道:“爸爸,妈妈,我们吃饱了,爸爸,你吃完饭进来陪我们玩哦!” 我哈哈大笑:“好,马上来......”没等我说完,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跑进房间里取了。 林雪满含笑意,柔情似水的看着我。 我爱怜的摸摸林雪娇美的脸庞,笑呵呵的说:“傻笑什么啊?快吃饭吧!老婆做得饭就是香。” 林雪微笑着使劲往我碗里夹菜,柔声说:“喜欢吃就多吃点。”满屋子的温情,就要把我融化在这幸福的日子里。 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林雪放下筷子急忙过去开门。 我突然听见林雪微怒道:“你们怎么又来了,你们走,赶快给我走。”我奇怪,平时温柔体贴的林雪也会发火?抬头一看,只见姜老道和大熊笑嘻嘻,死皮赖脸的往门里挤。我连忙走过去,很不耐烦得对他们说:“师傅,大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退出师门了,求你们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我是不会再跟你们去除魔卫道了,我现在过的很幸福,求你们了......“ 突然,房间里传来女儿和儿子哭喊声:“爸爸,妈妈,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我大惊就往房间跑,打开房门。就看见我儿子和女儿被一只长着巨大翅膀的怪兽抓着,站在窗户上,回头用那狰狞的红眼看我一眼,就飞了出去。林雪哭喊着扑了上去,一头朝窗外栽了下去...... 我一声凄厉的嘶吼跑过去,伸手去抓林雪,怎么抓都抓不到,林雪凄惨的对我哭喊道:“烦了,找回儿女,好好照顾他们和自己,答应我......”我看着林雪离我越来越远,我泪流满面,紧紧闭上眼,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烦了,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我们啊!”我睁开眼睛,看见满屋子的人,爷爷奶奶,师傅大熊,爸爸妈妈,三叔,姑姑姑丈,林雪林雨和他父母都焦急的看着我,女人们都哭泣着,男人们则焦急的看着我。 我嘘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场梦啊! 难道这场梦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想伸手去擦眼睛里的汗水和泪水,可是手臂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我废了。 我痛苦得摇摇头,想把泪水和汗水通通甩开,可是现在的力气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林雪哭泣着伸手把我满脸的水渍擦掉,嘶哑的小声说:“烦了,没事了,没事了,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别怕,一切有我”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林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姜老道走向来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柔声说道:“孩子,没事了,你放心,你的手已经被我接上了,已经擦了祖传灵药,你这条手一定会恢复如初,放心好了。你们被学校开除了,不过放心,你们跟我回我老家,师傅在老家有关系,你们可以继续上学......” 我连忙睁开眼睛,盯着姜老道的眼睛:“师傅,你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姜老头干笑道:“当然是双包胎两姐妹啊!” 我眼睛看向林雪和林雨,只见林雪仿佛苍老了几岁,憔悴的不成人样,她眼神坚定的看着我,缓缓的开口的说道:“我和小雨决定了,一起跟你转学,反正在学校已经呆不下去了,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也好!你阻止不了的。”林雨也点头说道:“现在学校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我们是呆不下去的了”。 我看见林雪父母在一旁痛苦的闭上眼,一面唉声叹气,看来,她们两姐妹已经跟家里吵过了。 “可是......”我还想跟师傅说。 师傅打断我说:“就这样决定了吧!以后再说其他的好吧?” “可是,他们还来找麻烦怎么办?”我着急的说。 师傅缓缓的说:“放心,我也是有点面子的人,我已经找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不会再找麻烦了。要不是门规,我早就把他们家搞的家破人亡了,嗨!说这些干什么呢?你这孩子性子也是坚韧,是条汉子,敢做敢当,原谅为师在旁边束手旁观。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抗大事的,还不错,不亏是我的弟子,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们就出发。”说完,对屋里的人摆摆手,大家都出去了。 林雪两姐妹走在最后,深深的看了我几眼,也出门去了。 (注:这一章,我还是打感情牌,主角很多地方跟我相似,从小性格倔强,我从小到现在经历过两次断肢的痛苦,都是自己的性子惹得。中途放弃学业,也是让所有的人不理解,我也受到过很大的委屈。呵呵,所以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些。主角梦中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妻子温柔贤惠,儿女乖巧懂事。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经过这么多,我才知道感情是个什么玩意。如果你取喜欢你的人,你的人生将好过的多,如果反之,你会受很多罪,这就是现实的婚姻。) 第二十八章 行为怪异的姜老道 事情已经过去五天,在我脑中如隔昨天。 我对父母家人拜了三拜,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头的一瞬间,我早已经泪奔。 我怕看见奶奶妈妈哭泣不舍的脸,我怕看见爷爷爸爸惭愧的表情。 姜老道叹息一声,跟了上来,大熊前胸后背背满了包袱,手里也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摇摇头也跟了上来。 我们三人到了镇上汽车站,远远的看见林雪两姐妹站在那里,身边也是大大小小的行李。看见我们过来,欢呼一声就朝我们跑来。 我心中暗叹一声:孽缘呐!停顿下来脚步。 姜老道对我猥琐的笑了笑,连忙张开双手向双胞胎扑了过去。两姐妹一声娇笑,躲过姜老头,跑到我身边站着,笑吟吟的就要搀扶我。 林雨跑快一步扶住我左臂,林雪赶忙想扶我右臂,但看见我右臂上的石膏,只好作罢。林雨挑衅般对林雪扬了扬小脑袋,得意非常,林雪脸色微红,搓了搓衣角。姜老头突然捂住胸口,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就往后摔倒。大熊在那里看着我们傻笑,想去摸头,去发现满手东西。 林雪找到发泄口,走过去踢了大熊和姜老道一脚,骂道:“笑什么笑?把我们的行李放到车上,就跑上车了。 我们一上车,林雪两姐妹就把我夹在中间坐着,又迎来了姜老道嫉妒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你想,你来吧! 我们坐大巴到了县城里的火车站。上了火车直奔目的地-四川成都,这一路上我没少受两姐妹温柔的折磨。 天府之都,夏天气候不算热,就35度左右,湿度很大,现在刚过立秋,光照时间较短。 刚下火车,走出车站,就看见姜老道朝着两辆奥迪走了过去。我远远看见那两个司机对姜老道鞠了一下躬,然后三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姜老头对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那两个司机连忙跑过来,接过大熊手里的行李就往后备箱里装。 姜老头牛逼哄哄的示意大熊坐前面,然后指了指我们三个坐后面一辆,然后就跟大熊上了第一辆。我们三个满脸茫然坐到车上,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那个司机就坐了进来发动汽车出发了。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就问司机:“司机大哥,姜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位二十出头的司机头也不回的说道:“姜老头?哦!你问的是姜老吧?你是他徒弟,居然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司机很惊讶。 我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他是道教灵宝派第十九代掌门人,别的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那司机大哥闲的无聊,也很健谈。就跟我们说起了姜老道的往事:姜老头姜华在成都可是个大人物,他不但是清阳观的主持,而且是四川道教协会的会长,全国道教协会副会长,跟很多达官贵人都有来往,关系密切。而且为人做事,行为太过怪异,被很多人知晓。他在富人家做法事或者帮人家算命看风水占卜都收费都是很昂贵,但偏偏经常身无分文,衣衫褴褛的在外面大街摆地摊,几块几块的给人算命,跟个乞丐似的乞讨着过生活,经常饿得食不果腹,很是凄惨。 我问那司机大哥,姜老头挣的钱去哪里了?那司机大哥说:“全部散出去了呗!什么建希望小学啊,给灾区捐款啦!周济穷苦百姓啦......” 接着,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很奇怪的说道:“看来姜老很重视你们呢!这两辆车平时都是接道观旁边几个孩子上下学的,今天你们来了才派出来的。” 林雨吃惊的问:“那平时,姜爷爷出门不坐这车?” 那司机大哥看了一眼林家姐妹,眼前一亮,然后苦笑道:“没有,平时他骑个破自行车到处乱逛,就他那腿脚吧.....哈哈哈”没说完,他自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三个都安静下来,都在仔细的想瘸子骑自行车的古怪摸样。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郊区的一个道观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都下了车,姜老道长长呼出一口气,大喊了一声:“我老不死的,又回来了”这一声直冲云霄,惊得周围林子鸟儿四起。突然,门板后面伸出来一个满脸污垢的脸,看了外面几眼,又退了回去,紧接着,里面传出一声:“老不死的回来了!”接着,又有一个人接着传下去:“大家快出来啊!老不死的回来了!”声音像传口号一样,一个传一个。 不一会人从里面冲出大大小小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还有几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其余的大都是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一群人都围着姜老道又是蹦又是跳的,我们四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 。姜老头潇洒的朝我们甩了下手说:“走,跟老夫回家!” 那群乞丐簇拥着姜老头就进门去了。我们四人一进去,又发呆了。 眼前的道观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大,破。大的跟故宫似的,破的跟电影里面的义庄一样。到处破破烂烂的,大殿前面的广场,到处是破碎缺口的青石板,缺口处用水泥糊上,青灰相交,显的格外刺眼。四周围廊上面的青瓦也是破破烂烂,有些地方没有了瓦,干脆就松树皮铺在上面防漏,虽然破旧,但是很干净。 我忙拉住走在后面的一个年轻的道士问道:“大哥,这道观怎么这么破啊?” 那道士斜了我一眼:“怎么?瞧不上?你别看破旧,这的香客可是比任何道观和庙多多了。姜老乐善好施,所以咯,根本没钱维修,别人出资免费帮忙维修,姜老却不同意。” 说完,就走了。我们往前走,广场中央是一鼎巨大的青铜圆鼎,上面插满了香,烟雾绕绕,青铜鼎前方50步就是一层层石阶,石阶上面耸立着一座飞檐翘角三层楼高的大殿。 我们踏上石阶,走进大殿,大殿上面三蹲巨大的三清祖师金漆像,前面一张宽大的青铜案几,上面中央摆放着一个大香炉,同样是插满香,气雾上升,三清祖师在烟雾中时隐时现,显得格外庄重。 炉前面三只巨大的红烛正在燃烧,蜡泪都成小山了。案几前方三个蒲团。 大殿两侧横梁上垂着重重黄幕帐,上面画满了道教图案。四根粗大的柱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对金漆对联:一幅上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下联: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后面一幅:上联:欲修仙道,先修人道;下联:人道不修,仙道远矣。 我走向前朝三清祖师拜了三拜,然后点燃三株香插在香炉内。大熊赶忙照我的样子做了一遍。 姜老道带我们走进后院住所,这后院也很大就是很破旧。分别给我们安排好房间,就走了。 我们一路舟车劳顿,很快就睡下了。 到了傍晚时分,有个小道士叫我们起床吃饭。 我们来到湖面食堂就觉得很奇怪,就问师傅:“师傅,那些乞丐呢?怎么不来吃饭?”姜老道嘴里塞了一大口馒头,吐字不清的说:“哦!他们啊?他们出去讨生活去了,我这里管住不管吃,老头子明天也得出去讨生活去,对了,大熊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说着,敲了正在狼吞虎咽的大熊,大熊吃的正欢,被姜老道惊得,食物卡在喉咙里,满脸通红的掐着喉咙围着我们乱蹦乱跳。 姜老道看都不看大熊,又对我和林家姐妹说:“你们明天去市高中去报到,直接找校长给你们安排,我已经跟他打了招呼了,对了,这里有三个手机,你们一人一个,话费自己解决,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从兜里摸出三个破手机拍在桌子上,林雪林雨抢了两个外形好点的手机,急忙跑到姜老道身边又是捶背又是按摩的,姜老道一副很享受的猥琐样,笑的直咧嘴,黑牙上沾了几根韭菜。 我拿起最后一个手机一看,靠,后盖都掉了下来,我连忙合上,爱惜的放进口袋。 第二天清早,还是那个司机大哥把我们送到了市高中,说下午放学自己走回去,姜老吩咐过以后莫烦了没有专车接送了,林家两姐妹有特殊待遇,打个电话随叫随到。然后,一溜眼就走了。 我顿时气的暴怒,待遇如此不公平,老子还是伤残人士啊!我在心里咒骂着姜老头。 我们问了校友校长办公室就直奔办公楼。 我们敲了敲校长的门,里面传来一声威严的老年人声音:“进来!”我们三个推门而入,看见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发白的老头。 看见我们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校长您好!”我们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老头很慈祥的打量了我们一会,看见林家姐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笑着问:“你们是莫烦了,林雪和林雨吧?你们好,姜老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学习,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说着,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对我们说:“走,我带你们去你们的班级。” 校长把我领到一个教室前,我一看门派:高二(八)班。校长推门进去,对正在讲课的一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点点头说:“彭老师,打扰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对台下的学生说道:“同学们好,你们班新来了三位同学,莫烦了和双胞胎姐妹林雪林雨,哦!对了,林雪和林雨你们分别介绍一下自己,我都分不清你们谁是谁了.“ 林雪和林雨分别介绍完自己,台下男同学都是一片惊艳的眼光打量着林雪和林雨,女同学有的惊叹,有的妒忌。 顿时下面窃窃私语的一大片,校长老头忙重重咳嗽几声道:“安静,安静,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要互相帮助,共同努力学习,你们三个坐到中间那三个空位上去吧!” 我敢肯定是姜老头有意安排的,那三个座位是连在一起的。我看了一眼那个金丝眼镜男,只见他尴尬的站在一旁苦笑,一切都没自己的事,全是校长一个人在安排。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全班同学完全忽视我这个手打着石膏的人存在,全把目光看向林家姐妹。 我苦笑一下就坐在最边上的座位。林雪挤在我旁边坐下,林雨走过来朝我们怒了努嘴,示意我们往右边坐,就这样,我又被夹在中间了。 这时,又迎来一片嫉妒和好奇的眼光。我知道他们嫉妒什么,嫉妒是因为两个美女把我夹在中间,好奇是因为我相貌平平,凭什么受到两位美女青睐? 校长看我们坐下以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冲金丝男点点头说:“彭老师,你继续,我走了。”彭老师苦笑的回了一下礼,冲我们说道:“好,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同学....”话没说完,全班响起来阵阵掌声,尤其是男同学,手都拍红了。 第二十九章 江湖骗子 下午放学,林雪和林雨被全班男同学围的一个叫水泄不通,我趁机一个人匆忙的溜出了教室,心情大好,终于可以一个人清静清静了。 她们我毫不担心,因为我们都是新人,那些蜂碟不了解花的情况下,是不会去采摘的。目前,肯定是安全的,第一天围住她们是为了好好表现一下,出出风头而已。反正她们回家有专车接送,我只得一个人摸着方向往道观里赶。 我刚出校门没多久,林雪两姐妹冲后面追了上来,我惊叫一声,就往前面狂奔。我现在的体力还真的不适合奔跑,没跑多久,石膏里面传来阵阵剧痛,疼得我额头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林雪她们很快就追了上来,我慌忙擦了擦汗,故装做什么事都没有。林雨上来就拉着我耳朵,娇喝道:“你跑什么跑?”林雪则在一边安静的瞪着我。 我眼珠急转两圈找借口开溜,慌忙说道:“遭了,上次帮林雨驱邪的鬼,还没让师傅给超度呢!他应该马上会追到四川来了,到时,你们两个危险了,我得赶快去找师傅......” 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还真的忘记这事了。我刚想拿开林雨的手,不想她干脆两只手齐上,拉住我两边的耳朵。 我连忙向林雪求救:“林雪,救我啊!” 林雪咯咯笑着说:“放心,那天在你家的晚上,我就跟姜爷爷说了,他已经给那只鬼超度了。你别找借口再逃了!”说道这,我发现林雨的双手松开了,脸红害羞的看着我。 我靠,你这疯婆子居然会害羞?很难得啊!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觉得尴尬起来。 过了好半天,我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手机拨通姜老头的电话问道:“师傅,你们现在在哪里?啊?还在摆摊算命啊?还没开张?啊?今天晚上晚餐都没着落?好,我马上过来帮忙!” 我们找到了姜老道说的天桥,远远看见大熊站在那里,手里举着一面大旗。 我们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那旗帜上左边写着:“看风水,寻阴宅,卜卦算命求姻缘,捉鬼降妖,样样一百”右边写着:“搬砖头,扛水泥,打扫卫生做家务,做小三当牛郎,样样五十”最中间还画了一个八卦图和一个狗熊,下面还留了两窜电话号码,后面写着:上门服务服务服务服务服务加二十。 我们没看见姜老头很奇怪,结果走了几步,换了一个角度,才发现他坐在大熊的旁边,大熊庞大的身躯给挡住了。我们看了看姜老头笑得更带劲了。姜老道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穿着一身破道袍,关键是脚上穿了双拖鞋,嘴里叼着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在那里一摇一摇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对面。 我们一看对面,对面坐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气宇轩昂,旁边立着招牌只有四个大字:“仙人指路”。 此时,正在摇头晃脑的给一位贵妇人打扮的年轻少妇看手相,老道士说到重点的时候,那美貌少妇连连点头,一副很佩服的摸样。 旁边几个围观的人正在排队,跃跃欲试的样子。每次那老道士说的得意的时候,姜道士就故意用力的“呸”的一声,打断老道士,那道士一副怒容瞪向姜老头,姜老头就在那里嘿嘿怪笑。围观的群众都回头鄙夷的看了姜老头一眼。等把那位美貌少妇算完命,少妇掏出三百块递给老道士就走了。老道士得意的看着姜老道,对他晃了晃手中的钞票。 姜老头鼻子“哼”的一声,阴阳怪气的怪叫道:“都是他娘的在放屁。”然后,果真就放了一个响屁。 那老道士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姜老头就骂道:“臭牛鼻子老道,你说谁在放屁呢?” 姜老头坐在那里还是一个劲的晃着拖鞋,头一撇,怪笑道:“我就是在说你,怎么了?” 那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气得脸色涨红,胡子都翘了起来,拿起地上的一个罗盘就砸向姜老道,姜老头急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不料此时,还翘着二郎腿呢,这一侧身,连人带凳子就摔在地上。 姜老头爬起来,拾起拖鞋就打向老道士,老道士也不甘示弱拿凳子挡住拖鞋,就要拿凳子砸向姜老头,他旁边的众人急忙拉住老道士,劝道:“老神仙,算了,你何必和一个江湖骗子计较呢!” 姜老头闻言,大怒道:“你们说谁是江湖骗子呢?我可是清阳观住持...” “谁信啊?瞧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再看你那招牌,还什么做小三当牛郎...啧,啧,啧”姜老头气的就要冲过去,我连忙跑过去拉住姜老头,扶着他坐下,并装作不认识他:“这位大叔,您这么年轻可不能欺负老人家啊!”并冲他眨眨眼,让他配合。 姜老道果然是个贼精,马上会意道:“贫道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贫道真的是清阳观住持,今天穿的随意了点,让施主见笑了!” 这时,林雪和林雨赶忙跑了过来,问:“您真的是清阳观住持?那请您帮我算算我们两姐妹的姻缘吧?” 姜老道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两姐妹,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你们两个小女娃同时喜欢一个男娃......“ 众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一看两个绝色美女都舍得走了,再听这猥琐男说这两个美女喜欢同一个男人,都认为是胡扯。 谁知道林雪和林雨都使劲的点头,众人心里妒忌那个男人,也同时好奇。姜老道看人都围了过来,清清嗓门继续说道:“但是,你们的感情道路,都很曲折,那男人的工作很危险,可能随时会丢性命,所以,为了保护你们,不得已屡次拒绝你们。那男人都救过你们....”林雪和林雨都使劲的点点头。 我靠,这臭老头把我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太他娘的过分了。 林雪和林雨赶紧都掏出三百块钱就往姜老道手里,姜老头潇洒的把钱都丢回林雪和林雨脚下,挥了挥手说:“你们尽然这么相信我,这钱我不能收,你们后面的我只一人收一百”说了,指了指大旗。 众人一听,那老道士收三百一个,眼前这人只收一百,赶紧往前挤。凭姜老道的本事肯定是算得百分之百准确啦。那老道士气的收拾东西就走了,姜老头冲那老道士就喊了一句:“嘿,小子,明天再来啊!回见了您呢!” 姜老头这一下子就挣了二千多块大洋,冲着林雪和林雨就猛抛飞吻,惹得两姐妹咯咯娇笑道:“好了,姜爷爷,您别闹了,您为什么打了这么个招牌?”说着,林雪指了指大熊举着的大旗问道。 姜老头怒道:“我不是为了帮大熊找工作嘛,想给他推销出去嘛,大熊这个傻大个,只能干这些粗活啦!谁知这傻大个就会傻笑,也不知道喊口号,不争气的东西。哼!”大熊看着我们笑得真够傻的。 我还在怪姜老头揭我的老底,讽刺道:“就你这邋里邋遢的装扮,再加上那白痴一样的标语,人家相信你猜怪。” 姜老头撇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么说我就不了意了,今天晚上的口粮没你的份。” 说完,叫大熊收拾摊位就背着手走了。 林雪和林雨看着我笑的花枝乱颤的走了,大熊很严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烦了,我会偷偷给你留1个馒头的。”我...... 姜老头一路上碰上残疾乞丐,都很仔细检查过他们真的残废后,就很潇洒的一人丢一百块钱,还很大方的邀请他们去他家住。我去,自己都揭不开锅了,还在那里装有钱的大爷,那些残疾人对他是千恩万谢。林雪和林雨在后面看了都很不理解。 晚饭,还是四菜一汤。一个荤,三个青菜加一个白萝卜汤,林雪和林雨还好没什么意见,我抗议道:“师傅,今天挣钱了怎么吃的这么寒碜啊?” 姜老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没钱,都花完了。再说了,我们现在是三年苦修行,能有这样的伙食算不错了,老子在外面辛苦赚钱,你白吃白喝哪来那么多屁话?”说完,从桌子下面提起一瓶五粮液,狠狠的酌了一口,眯着眼,一脸陶醉。 他娘的,没钱还喝五粮液。 我和大熊就苦着脸了,我们两个是无肉不欢的住。这时,林雪赶忙往我碗里夹肉,林雨见状也快速的往我碗里也夹,瞬间唯一一个荤菜只剩下一碗作料和辣椒。 姜老道哭丧着脸在那里使劲说:“我的,我的,那是我的肉。”脸在抖个不停,好像真的割了他的肉,疼死他了。大熊也流着口水恶狠狠的盯着我满碗的肉,准备就要过来抢。 两姐妹异口同声的说:“烦了身上的伤害没好,要多补充蛋白质。” 众人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两姐妹花坐着奥迪就上学去了,我站在门口正想骂姜老头,只见姜老头推着一辆破自行车出来,后面跟着扛的旗帜的大熊,还是昨天的装扮和招牌。 看见我站在门口,姜老头对我贼笑道:“伤没好之前,你就走路去吧,伤好了就直接跑到学校去,顺便锻炼下身体恢复的快。以前的功课从明天起开始做。”说完,就跨着自行车就走了,大熊在后面扛着大旗屁颠屁颠的跑。 本来我一肚子火,但是看见姜老头骑自行车的怪摸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瘸子骑车,身子都是一上一下的乱蹦,车头乱摆,好像随时都要摔下来一样。 我用了一个半小时小跑到教室,已经是浑身臭汗,同学们都一脸厌恶的揑着鼻子离我远远的,只有林雪两姐妹笑吟吟的夹着我坐下。哎!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第三十章 酆都鬼城 转眼一晃,我们来到成都已经有三个多月。在林雪和林雨的细心照顾下,我的右手已经完全好了,即使在冬天湿度更大的气候里,手也没有出现过风湿疼痛等毛病,而且经过这三个月的跑步上学和早晚功课,我的身体也强壮了很多,这使我心情大好。 这天早上,我目送林雪和林雨上车走后,正准备扎好裤脚准备跑步的时候,一辆奥迪在后面按了几下喇叭,车开到我身边停下,车窗摇下,姜老头脸色严肃的对我甩了下头:“上车!”我拉开车门坐下,发现大熊也坐在里面冲我傻笑。 我跟姜老道打趣道:“师傅,今天良心发现了?用车送我去上学?你们今天不摆摊了?” 姜老道斜看了我一眼说:“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今天有活要干,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我听了大喜,闲了几个月都闲得蛋疼了,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大熊也兴奋得满脸通红,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姜老头。 姜老道神色非常严肃的对我们说:“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这次的事很严重,是在鬼城酆都......” 我一听,很奇怪的问道:“鬼城酆都不是天下名山吗?历代以来都是风景名胜区啊?难道真的是鬼城?” 姜老道冷哼一声:“你以为历代传说是假的?” 接着,姜老道就跟我们说起了鬼城的来历:酆都从东汉起这里就有很多妖魔鬼怪出没,因此,道教天师张道陵在这里创建了五斗米道教。因为,吸收了东周时期巴族和与蜀族的很多巫术,因此后面又叫他们五斗米道教为鬼道,鬼道门人一直在平都山传道施法除鬼,这里成了道教中心。从宋朝开始,根据鬼道传人口诉或者是笔记,陆陆续续的在山上建立起了鬼门关,十方阎罗殿与十八层地狱地狱,奈何桥,望乡台,水路道场......等建筑,里面塑有狰狞恐怖的十殿阎罗、六曹四司判官、五道将军、牛头马面、小鬼,夜叉......等塑像。以便供奉鬼神祈求鬼怪别出来作恶,以保世间太平。 一千八百年前到现在已经变为旅游胜地,但是每个景点都是从早上6点多钟开门,下午5点多钟就关门,鬼城晚上就变的鬼气森森,没人敢留在上面” “晚上就真的变成鬼城了?”我继续问道。 姜老头喝了几口水,继续说:“不错,根据祖师爷的笔记上说:鬼城白天是两个倒立的空间,像是倒影在水里的建筑一样,上面是人间鬼城,地下面是真正的鬼城。一到晚上就重叠在一起,形成一个三维空间,只不过那时的鬼城是另外一个摸样。刚刚我接到好友鬼道传人高山的电话,据他说今天白天有人在景区里发现了7名游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送到医院被诊断为植物人。应该是不顾景区规定,晚上偷偷留在了山里,结果空间重叠,灵魂被困在了阴间,现在景区内人心惶惶,高山需要我们的帮助去阴间把这些人的魂魄带回来。” 我听了大吃一惊问:“地府里面不是有阎王判官之类的吗?他们不会把那些无辜的魂魄放不来嘛?” 姜老道叹息一声道:“哪里有那么容易,阴司也有他们的规矩,不是作恶多端的人是没有资格下地狱的,就好像现在你顺便乱闯民宅一样,只不过那地狱更严厉。凡人误闯进去,就要进枉死城受各种刑罚之苦,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再轮回,也就是说这人就彻底的死了。所以,此行我们不小心也得死在里面。” 我和大熊一听,吓的冷汗直冒,手脚冰冷,我连忙打退堂鼓求饶道:“师傅,我们可以不可以不去啊?” 姜老头一阵阵嘿嘿怪笑道:“晚了,那几人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我们既然是修道之人,遇见这种不平之事,岂有坐视不理?这也是对你们的历练。”我和大熊都哭丧着脸。 我们开车5个多小时才到达鬼城。鬼城酆都位于重庆酆都县,依山傍水,风景很是秀丽,我和大熊此时看都不觉得美,仿佛那就是一座妖魔鬼怪横行的鬼城,只不过被白天的太阳,掩盖住了罢了。 山脚下一座红绿相间的巨大牌坊蓝底金字:天下名山,上层黄底黑字写着:鬼城。 我们往山上看山腰上一座巨大的阎王石像显的十分壮观,旁边茂密的崇林中一座座巨大的楼阁显露出来,那些就是各朝各代凭借想象建立的阴司地府和十八层地狱的建筑了。 姜老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从山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矮矮胖胖的,红光满面,头发和胡须都花白,跑的一脸虚汗,穿着一身道士服,另外一个是个小道士,年纪跟我相仿,浓眉大眼,皮肤蜡黄,瘦瘦弱弱的,看起来风都要吹到似得。那矮胖老道士跑过来就朝姜老头作了揖道:“姜道兄,几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还是那么的年轻啊!” 姜老头又是很猥琐的笑,露出黑牙打趣道:“高老弟啊,你怎么越来越老了啊?是不是纵欲过.....“ 没等姜老头说完,那矮胖老头冲上来就捂住姜老头的臭嘴,小声的嘟囔着:“老姜,在小辈面前别瞎说,给我点颜面好吧?” 接着,连忙转移话题问我和大熊:“这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一看这老头也是个没正行的,他们两既然兄弟相称,肯定是年纪都差不多,居然叫我们两小兄弟,不是乱了辈分了吗?而且,听姜老头的意思,这老头还好色。名字取的是高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包。 我连忙还了一下礼说:“师叔好,我叫莫烦了,这个大个子是大熊,我们是姜老的徒弟。” 那矮胖老头上下打量着我点头道:“嗯,你小子骨骼清奇,天庭饱满是个修道的好材料,还很机灵,不错,不错!”接着,看了看大熊,连声赞道:“这个大块头也不错,是个习武的好材料,而且阳气旺盛,天眼将开,对邪祟百无禁忌,不错,不错!比我那傻徒弟强多了。” 说完连忙介绍那个小道士:“这个是我徒弟,叫黄纯,你们叫他小黄就行了。” 那小黄连忙叫了一声:“姜师伯好,两位师兄好!” 那高老道连忙拉着姜老道和我们说:“走,去我家吃了中饭再说!” 我们一行人来到山下的河边一座民房前,高老道朝门内就大叫:“老婆子,来客人了,赶快准备酒菜。” 我们进了屋子,看见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厨房里忙活,听见我们进来抬头对我们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忙开了。姜老道冲高山挤眉弄眼道:“老弟,好艳福啊!哈哈”高老头向我们讪讪笑道:“那是我的贱内,让你们见笑了,呵呵!” 我打量了那妇女几眼,相貌平凡,但是身材倒是保养的不错,看起来风韵犹存的,高老头都八九十了,取了这么年轻的老婆,也算是艳福不浅了。 吃饭的时候,两个老头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态度显的很是严肃。 沉默许久,姜老道问:“高老弟,你是这鬼城的守护人,你有什么计划?” 高老道打了个酒咳,脸色为难的说道:“我虽然鬼道的门人,但是我们鬼道一千年都没有前辈下过地府了,下面什么情况我还真的不知道。祖师爷传下的只有只言片语,说下面的恶鬼都有实体,凶残无比,而且路途遥远曲折,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里面,永远走不出来,我们得拿着路引才能进去。” 所谓的路引就是通行证,长三尺,宽两尺,用粗纸制成,上面印有阎罗王像,下面印“酆都天子”“酆都县衙”“酆都城隍”三个阴司衙门大印。 姜老道听高山这样说,脸色阴晴不定说道:“那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要过阴,这样下面的阴兵恶鬼才不容易发现我们。” 所谓过阴,也就是把自己变成阴人,也就是把全身的阳气掩盖住让恶鬼看你就跟自己同类一样。 人体有三股三味真火,分别在肩膀两侧,和天灵盖上。此火人自己看不见,只有在阴间阴兵鬼怪才能看的见,阳间阳气太重没有效果。 过阴是用符暂时封印住三味真火,但是,这符只能起二个时辰作用。所以,在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必须分开找那七个人的鬼魂,用道家收魂术把魂魄收了,再最短的时间内必须回来。 由于,怕大熊在里面迷路,所以只得我们四人进去寻人,大熊在家里等我们,高老道把七人的照片给我们看了,我们记住相貌。商量好了之后,我们赶快吃过饭等待黑夜的降临,我心里很是紧张,毕竟是在阴间,成千上万的鬼在里面横行,一不小心就真的阴阳两隔了。 第三十一章 十八层地狱之百鬼夜行 夜晚很快降临,我们来到山下。 此时的月光清冷明亮,脚下四人的影子斜拉出好远,光却照不住这个座鬼城,山上没有半点光亮,鬼气森森,阴风呼啸,就像一只蹲着的恶兽在等待着我们,我们跨前一步就要把我们吃掉,显的很阴森很诡异。 我看了看黄纯,那张黄蜡脸满是冷汗,我这才发觉,我后背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肉,两个老头神色无比的严肃。 姜老头给我们分别用封印符遮住身上的三味真火,然后自己贴好之后就率先走进牌坊,我们刚想进去。不料,姜老头突然就退了出来,神色古怪的就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只剩下内裤,然后把包里的一把符纸塞进裤裆里,斜跨一个装满“买路钱”的跨包,回头对我们说一句:“快照做!”就直接走了进去。 我们也没时间在多问,敢忙也脱了只剩下内裤,把符纸往内裤里面一塞也走了进去。 一进去也是黑漆漆的,前方有几点绿油油的亮光,我们看见姜老头已经走远,连忙跑到他身边,走进了才发现,那亮光是几个阴兵鬼差手的打的火把发出的绿光。 我们借着那绿光一看,我靠,那些阴兵鬼差都是瘦骨嶙峋的,满嘴獠牙,铜铃般大的眼睛凸出,尖耳朵没有毛发,浑身皮肤是黑灰色的,腰下只围了一块黑布,一手拿着绿油油的火把,一手持哭丧棒驱赶着我们一群人。 我们前面有一群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人正排着队往前面走着,形态跟我们差不多,都像是正常活人一样,只不过脸色苍白无血色,一个垂头丧气的慢慢往前走着。 姜老头紧跟着最后一个人,突然回头冲我们点了点头,就几步上前拍了拍前面那个人说:“兄弟,我们两换个位置,我着急着死。” 那个人回头很吃惊的看了姜老头一眼,然后点点头。 姜老头朝我们甩了一下头,连忙又插队去了。我们四个看的是目瞪口呆啊!楞了一下就照着姜老头的方法插队,谁都害怕走在前面送死,五个傻瓜急着找死,都很乐意。 最后,我们五个人走在了最前面,在前面的一个鬼差回头看了我们几眼,丑陋的面皮上拉出一个很狰狞的笑脸,满嘴露出细尖的利牙,看的我们是浑身打了个寒颤,忙对它谄媚的笑了笑。它似乎对我们的态度很满意,嘴里发出像猫头鹰一样的笑声,听得我们汗毛直竖。 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影,我们抬头一看是一座用白森森的骷髅头砌成的城楼,在绿光的照射下,闪过一片绿色的流影,城楼正中间有个圆形的门洞,上面一块血锈的牌匾上写着:鬼门关,后面的那些新鬼看了吓的都瑟瑟发抖,痛哭起来,我们几个也赶忙跟着哭,后面的几个鬼差挥舞就哭丧棒就一个个都打,后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姜老道打了个寒颤就走进了门洞里,我们赶忙跟了进去,洞里面两侧也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骨。 走出了门洞,前方不远出现了一座桥,姜老头低声对我们说:“奈何桥与忘川河到了,我们要小心了。” 走上奈何桥,一股腥臭污秽直气扑鼻而来,我们往忘川河一看,都快要吐出来,下面是腥臭无比的血河,血浪翻滚,冒着大大小小的血泡,不少尸骨从河里被翻了出来,上面爬满了血蛆和毒蛇,一个个恶鬼被咬的只剩下残躯,对我们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扑向来把我们拖下去一样,看的我们心里直发毛。 河的对岸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通体赤红,发出一阵阵耀眼的红光,使的周围都红亮一片,那应该就是三生石了,旁边是一片娇艳欲滴的花海,只有花无叶,应该是彼岸花了。 这时,高老道突然对我们低声说:“前面肯定有个孟婆站在望乡台前喂我们孟婆汤,我们得想办法躲过去”说着,黄纯走了过来,从嘴里掏出几颗黄豆递给高老道,高老道把黄豆放在手心了使劲的搓了几下,口里蠕动默念咒语,然后把黄豆往地上一扔,从地上冒出好几个我们来。 高老道急速的说道:“一人两个分身,一个留在这里,我们附身在另一个上面赶快过桥,只能坚持1分钟,快走。” 说完,他和小黄分别跨到各自的分身里面就往奈何桥对岸跑。我看见有两个“我”站在我面前,我也跨了进去,就往奈何桥对岸跑,姜老道跟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果然桥上还站着一个高老道,一个姜老道,一个小黄和我一个,四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心里暗暗称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撒豆成兵”术? 我跑到桥对岸,果然看见一座石台,上面写着:望乡台。石台旁边站着个老太太,满脸枯槁,骨瘦如柴,鹰勾鼻,眼睛跟狐狸眼睛一样放着狡黠的光,手里端着一个碗不停的喊:“喝完汤吧,让你忘记前世今生所有的烦恼!” 我们跑过了望乡台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大殿上面写着:阎王殿。 两侧各有两个山洞,左边一个是枉死城,专门收留枉死的冤魂冤鬼。右边是十八层地狱,是专门对生前作恶多端的恶鬼刑法的地方。 姜老头想也没想对高老头说:“你们师徒去枉死城找,我们师徒去十八层地狱找,找到之后用“三尸神”通知对方。” 高老道点点头就拉着小黄往枉死城跑。我和姜老道刚跑到十八层地狱就被两个阴兵给拦住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牛头马面。牛头手持三股叉拦住我们,恶狠狠的说:“门票在哪?”我们从裤裆里掏出路引递了过去,那马面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 我们两个赶快走进去,里面阴风习习,四周插满了燃着绿火的火把,里面是条石径两边石壁上刻满了丑陋的鬼吏在惩罚恶人,上刀山下油锅,挖心剖肺.....恶人们都神色恐惧,满地鲜血和残肢,我看的心里发寒。 我们没走多久就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前突然一绿,前面有个大厅,大厅顶部垂下来无数的铁链,铁链下面有个勾子,勾子上全部都是血淋淋的人舌头,我们脸色惨白,往下面一看,有两个鬼吏拖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站在一个高台上,拉着铁钩撬开嘴勾住舌头,往前推,那女人发出凄厉一声嘶吼,一条猩红的长舌头滴着鲜血垂在铁链上,那女人身体摔在地上,浑身抽噎着,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看着我们,那青面獠牙的鬼吏阴森森的笑着,尖锐刺耳的回荡在整个阴间。 我和姜老道走下去,故意战战兢兢的问那两个恶鬼:“鬼差大哥,我们是被打入后面的地狱,劳烦二位让路”说着,姜老头从挎包里拿出一大叠纸钱手脚发抖递了过去,那两青面鬼拿过纸钱,发出猫发春一样的高兴声音,拿了个铜镜照了照我们两,点了点头,发出怪雨阴风般的声音说:“嗯,果然不是判官判到勾舌地狱的人”然后指了指一个洞口,让我们下去。 我们连忙道谢,走了进去,道路蜿蜒之下,又到了一个洞口里面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恶鬼的尖笑声,到洞口一看,只见四个鬼吏拿着巨大的剪刀在剪一群人的十指和四肢,地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腥的场面让人作呕。关键那些身体残缺的人还在地上慢慢蠕动或者用下巴爬行,惨不忍睹。 我们看了没有魂魄的痕迹,只好有掏买路钱过关,接着,我们路过铁树上插满尸体的铁树地狱,铜镜灼心的孽镜地狱,铜柱烙体的铜柱地狱,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刑具,和尸体。 直到我们到了第十八层刀锯地狱,无数个人被大字型的绑在板子上,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用刀划开一个人的肚子,顿时里面的内脏都滚落在地上,一只地狱恶狗浑身无毛,一身黑色皱皮,眼毛绿光,就冲上去就撕扯着内脏,那只鬼吏掏出那人的心脏一口就吞了下去,满嘴鲜血,发出桀桀桀阴笑声,被挖心剖腹的人没断气,还在嘶声裂肺的挣扎。有两个红面獠牙的鬼吏用锯子竖着再锯着一个人的肉体,每锯一下血沫横飞,鲜血四溅,惨叫连天。 我看得是心惊肉跳,姜老头连忙拍了我一下,小声的对我说:“找到正主了!” 说着指了指一群跪着的人群说,我仔细一看,有四个人还真是照片上的人。 我问姜道士:“师傅,现在他们已经化为实体,我们怎么带出他们?” 姜老头说:“只要把我们活人的鲜血滴在他们天灵盖上就能把他们变成虚体,再用收魂大法收了带出去。但是,活人的血会吸引那些鬼吏和恶犬,你需要帮我拖延一段时间。“ 我一听就急忙问道:“这是什么狗屁办法,别说惊动这一层的鬼差都对付不了,更何况上面还有十七层的鬼差,我们怎么闯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了鬼在阴间就是实体,在阳间都为虚体依附人体才有鬼力。现在他们跟我们差不多,大不了就拼了。”我靠... 姜老头说完就直接跑下去,冲着那三个鬼差就问:“鬼吏大哥们,什么时候才轮到把我们给锯了,我们赶时间。” 那三个鬼停止了动作,回头看向我们两,鬼气森森的说:“别急,等下就轮到你们两个,找死也别急啊!” 姜老头低三下四的说道:“哎!那你们先忙,我们两先到一边等。” 说完拉着我跑到那四人面前蹲着,从背包里掏出匕首,对我小声的说:“准备好,我要动手了。” 我连忙从包里抽出雷击桃木剑,姜老头把手割破,瞬间连点那四人额头,阳血气息很快就把恶犬和鬼吏吸引住了,它们抽着鼻子在使劲的闻着,眼神突然变的更加凶残恐怖起来。 我连忙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纸钱往鬼吏们一扔就朝那只恶狗冲了上去,后面姜老头的咒语声响了起来。 那只恶狗嘴角挂着一根绿色肠子,恶心至极,就朝我面门扑了过来,我急忙一个后仰,黑影从我头上闪过,剑尖从它胸口一直划到肚子,腥臭的内脏掉了我全身,还没等我站起来,那条恶狗居然空着肚子,拖着内脏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艹,我急得大叫:“师傅,这里玩意不怕我的剑啊?弄不死啊?” 姜老道大叫:“血拭剑,杀鬼咒。” 我急忙闪身躲过,剑身往手心一拉,口中念叨:“太上真君与我弑鬼,与我同体。上呼神天,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下海龙惊,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踏九州,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兵杀伐,不避神鬼,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剑指恶狗,果然那恶狗缓缓倒地。 我回头再看那三个鬼吏,此时手里捡满了纸钱,往围布里面一塞,举刀横锯就朝我阴森森的怪笑着走来,我撇了一眼师傅,此时,他已经收了三只鬼魂。我只能自己先坚持了,我冲那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指了指:“你敢跟我单挑?” 那鬼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笑声,提刀就朝我砍来,我急忙横剑去挡,“碰”的一声火光四溅,那鬼刀断为两截,我被这一刀之力打的双腿跪在地上,顾不上膝盖的麻疼,我就地一滚,剑直指它肚挤眼,那青面鬼往后一跳就跳出三米远,我靠,这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对手嘛!力气巨大而且动作敏捷。 正在这时,姜老道大喝一声快跑,然后,向三个鬼差射出三张天雷符就跑,我急忙也跟上。 姜老道急忙念咒语,三只拇指大小如同蛆虫一样的白虫子从他肚挤眼钻出,飞快的向前射去。我知道那是师傅的三尸神报信去了。 那三只鬼吏躲过天雷符就朝我们追了过来,我急忙又往后面抛出一把纸钱,那三只鬼吏停顿了一下,就又追了上来。我看,不上当,急忙跟姜老道喊:“师傅,买路钱不起作用了,怎么办?” 姜老头停身给我让过,往后面就吐出一口阳血,顿时血雾漫天,那些鬼吏不敢追过来。只是在后面撕身裂肺的鬼叫个不停。 我们趁机跑到第十七层,刚到石磨地狱,两只恶鬼就举着满是血污的石磨向我们砸来,我往前一滚,躲过石磨,一只红脸鬼已经到了我身前,我连忙把剑往前一扫,那只鬼肚子冒出一股焦臭的白烟就滚到一边,我爬起来,浑身沾满石磨磨出来的人肉浆,身上的护身符就沾着肉酱掉了下来,我心里暗叫糟糕,三味真火冒了出来,可能把上面所有的鬼吏吸引下来。 果不其然,上面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大惊失色,连忙问姜老道:“师傅,鬼吏们全部要下来了,怎么办?” 师傅朗声道:“怕什么,来的正好,大不了一锅端” 没过一会儿,从上方洞门口跃下来一个个鬼吏,起码有一百多个,有的倒立在洞顶,有的站在四壁上,把我们两个团团包围,鬼泣神哭震的我们耳膜生疼。 姜老道对我大叫:“你先掩护我一会。” 说完,急忙口念:“九天神雷,助我除魔,神兵三千,护我神道,雷照阴世,太上老君行敕令,紫电一照化灰尘,道法无量镇乾坤,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接着,打了个手诀往上空虚指,霎时,石室上空出现一股股紫电交缠,雷声隆隆,洞顶的鬼吏吓得四处逃散,姜老头拉着我就跑。 我们跑出了这石室,姜老头又念道:“隐山避水,天降神雾,为我断后,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开”手沾舌血,一掌拍在洞口地面上,对我一甩头说:“走!” 我们两跑到上面的地狱,一个鬼吏都没有,只有满地的残肢断臂和那些蠕动未死的恶人。 我边跑边问姜老道:“师傅,怎么回事?” 姜老头在前面边跑边说:“刚刚在下面用的是九雷三千将咒,把这个洞穴里的阴气磁场电流聚在一起,形成阴雷,只是个障眼法,只能在阴气极盛的洞穴里使用,伤不了鬼差,只是暂时把它们吓住而已,洞口用的是隐山术,能把洞口暂时隐身,让它们找不到洞口,为我们争取时间。” 我们刚刚跑出十八层地狱,就看见高老道与黄纯用“撒豆成兵”术和牛头马面打在一起,看见我们出来连忙叫道:“赶快走,坚持不了多久,判官跟十殿阎王就要惊动了。” 我们急忙往奈何桥的方向跑,姜老道把三尸神收了也跑了上来对我说:“你的护身符已经没了,等下遇见孟婆和阴兵千万不要看它们的眼睛,否则你的魂魄就会留在这里,拉着我的手。” 我连忙点点头,远远看见望乡台了,我赶忙把眼睛闭上,拉着姜老头的手就跑。 我们四个跑过望乡台,刚踏上奈何桥,听见身后无数的鬼泣声响起,那些鬼吏已经快追上来了。高老道急忙问:“黄豆还有不有?”黄纯跑的黄脸变的惨白,使劲摇头。 无奈,高老道咬咬牙,满嘴鼓胀,狂喷一口气血,顿时,漫天血雾,姜老道也连掐手诀,用一扎天雷符去接血滴,然后往桥中间一撒,连忙对我们说:“快跑!” 桥面空间不大,几百个恶鬼被血雾堵在桥面上,等血气消散才敢继续追,我们刚过奈何桥踏入黄泉路,只听见后面爆炸四起,接着是落水和凄厉的惨叫声,忘川里的恶鬼是神鬼都蚀的住,只要是掉在河里的所有东西,顷刻之间全化为乌有。 我们跑出黄泉路,远处出现一片银亮,一条河面洒满月光,一栋栋房屋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能看见轮廓。我们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体力全都坚持不住,四仰八叉的倒在路上大口喘着粗气,相隔一步之遥,就是那无底的深渊...... (注:三尸神:三尸神又称“三彭”或“三虫”,成形于阴阳五行学说,渗透到医学领域,对藏象学说的形成产生了很大影响,道教认为,人身中有三条虫,称为上尸、中尸、下尸,分别居于上、中、下三丹田。尸者,神主之意。道教认为人体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据说,三尸姓“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取自阴阳五行学说。《抱朴子·微旨》称“三尸神”属于魂魄鬼神类,传说三尸神爱好自行放纵游荡,欲使人早死,以亨祭酹。故每岁庚申之日,便上天庭报告司命,诉人罪过错愆,所以求仙者必先去三尸,恬淡自守,无知无欲,神静性明,广积众菩,服药益生,才能得道成仙。又如《历代神仙通鉴》卷八曰:“欲作地上真人,必先服药,除去三尸,杀灭谷虫。”《历代神仙通鉴》卷八说:“三尸者,一名青姑,伐人眼,令人目暗面皱,口臭齿落;二曰白姑,令人腹轮烦满,骨枯肉焦,意志不升,所思不得。“按照此说,它还是人们身心致病的根源。总而言之,三尸神是兼管监视、告密、教唆、破坏等种种恶行的驻身神。) 第三十三章 萧公子 第二天吃完中饭,我们便辞别高老道回成都,高老道为了感谢我们特意叫了一辆车送我们回去。 本来,他们想去成都做客,但是晚上还要为那七位游客还魂,只得作罢。 其他三位的魂魄是高老道他们两从枉死城带出来的,凭张道陵徒子徒孙的神通,自然不在话下,这里就不在细说了。 我们经过昨夜的一番恶战,在车上昏昏睡去。 下午五点多钟,我们才赶回道观,我们刚前脚踏入道观,林家姐妹就从车上下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果然,两人追上我,拦住我们去路。 我连忙打了个招呼:“嘿嘿嘿,放学了?” 林雨一脸怒气的问我们:“你们三个这两天死到哪里去?饭也不做,家也不回,还管不管我们了?” 姜老道干笑道:“我们出去办了点事,这不回来了吗?你们的心上人还给你们。” 姜老道朝我屁股就是一脚,我没反应过来就朝前面扑去,林雪一声惊呼就把我扶住。 我大怒,回头就要骂姜老道,姜老道跟大熊跟兔子一样就跑了。 林雪轻声问我:“你们又出去抓鬼去了?”我苦笑着点点头。 林雨一脸兴奋的问:“抓什么鬼?下次带我去行吗?“我撇了林雨一眼,说道:“上次的事,你还嫌不够危险?“ 林雨马上脸红了,低着头小声的问道:“上次...你看到了什么?” 我靠,我就是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连忙低头往前面走,林雪跟上来与我并排走着,轻声的说:“这几天一直有人骚扰我,你明天得帮我打发他。” 我停下脚步,侧头问她:“是不是班里的那个萧公子?”林雪轻轻的点了点了头。 这个萧公子,名叫萧乾,据说是市长的公子,所以学校里的人都叫他萧公子。长的倒是温文尔雅,一表人才,关键还学习成绩好,打的一手好篮球,完全没有高官子弟的恶习。在学校的可是风云人物,很多美女都往他身上贴,他倒是对人家不理不睬,传说他是弯的。现在看来谣言已破,他是看上了林雪了啊!我觉得他两倒是郎才女貌。 想到这里,我笑嘻嘻的对她说:“萧公子人不错啊,长的帅,家里有钱有势,最关键不是纨绔子弟,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啊!” 林雪眼睛微红,幽怨的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认真的点点头:“真的啊!” 林雪咬着嘴唇瞪着我,林雨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就说:“对啊!姐,萧公子不错,要不,你就从了他吧?烦了,以后就是我的了。” 我甩开她的手,对她怒道:“你也给我闪到一边去,别再来添乱了。” 说完,我就大步朝后院走去,感情这事,剪不断,理还乱,老子干脆一刀全部斩断。 晚饭时候,林雪眼睛还是红肿,端着碗也不夹菜,一小口一小口的扒拉着白饭,林雨也显得异常的安静,姜老道看看我们,喝着小酒不停的在唉声叹气。只有大熊还在那里风卷蚕食。 我心里也不好受,干脆就走到后院的石亭里练习吐纳之法。 过了一会,姜老头摇摇晃晃的提着酒坐到我面前,把手中的酒递给我。 我纳闷的问:“干嘛?“ 姜老道嘿嘿怪笑道:“何以解忧,唯有烈酒,喝吧!喝了就不会想的太多了。” 我冷哼道:“感情的事,你懂个屁,我不喝酒。” 姜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狠敲了我头说:“我懂个屁?老夫谈恋爱的时候,你爷爷还没出生呢!”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师傅,你还谈过恋爱?“ 姜老道得意的道:“那是自然,我还结婚生子了呢!” “那师娘和.....” 姜老道眼神迷离起来,仿佛陷入了痛苦之中,半响才呼出一个气道:“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也深有感受,做我们这行,福祸相依,有时候灾祸会反噬自己或是家人......但是感情这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我给你算过,你虽然不会英年早逝,但是,你的人生波折多难,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黯然神伤的走了。月光下,回廊的暗处,站着两个消瘦的身影,哎!我叹息一声,还是继续逃吧!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坐在前两排的萧乾果然老是往后面偷瞄。我余光瞟了林雪一眼,只见她还在用那双温柔的杏眼盯着我,我不自然的躲避她的眼神,慌忙瞟向另一边,我靠,林雨也用那双大眼睛瞪着我,吓得我赶忙头低下。 中午,在食堂里面吃饭,我打了饭菜就一个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吃起来,那萧公子也端着盘子坐到了对面。 我停止动作问他:“萧公子,你有事找我?” 萧乾温和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和林雪姐妹是什么关系?呵呵,随便问问。” “哦!我们只是同乡跟同学,没有其他关系,你放心”我对他笑了笑答道。 萧公子显然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继续追我道:“不对吧?我看她们两个对你的感觉相当的好啊,没这么简单吧?” 我笑了笑说道:“同乡加同学,再说我们三个刚来这里不久,人生地不熟的,走得近些也不奇怪吧?你如果喜欢林雪,你自己加把劲,我不会从中阻拦的。” 那萧公子听罢笑容更深了,连忙伸出手说:“君子一言......” 我也伸手跟他拍了一下说:“驷马难追!” 萧公子眉开眼笑的的刚走,林雪和林雨就坐了过来,林雪红着眼睛小声的问:“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哦,他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说我们没什么关系,他想追你,就追.....” 我脸上一热,眼睛就被热汤给迷住了双眼。 我楞住了,温柔可人的林雪终于爆发了。 我擦了擦满脸的汤水,抬头一看,林雪已经不见了,林雨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 下午课堂上,林雪眼睛一直盯着黑板,我歉意的对她笑了笑,发现她没反应,我在本子上写了“对不起”三个字退到她面前,她低头看了眼,满眼的心酸,可还是失魂落魄的一样。 看的我心里一疼,林雨也在本子上写道:“你到底想怎么办?我和我姐,你要谁?” 我心里烦躁的回复她:“你们先以学业为重吧!以后的事,谁能说什么呢?” 放学的时候,林雪走在前面,我和林雨怕她出事,只得紧紧的跟着她,看着她那瘦弱的背影,很是苍凉,仿佛是失去了所有。 校门口,萧公子依靠着一辆宝马,手里拿着一束玫瑰,周围围满了人群,都在纷纷议论:“哟,这萧公子今天是铁树开花了啊?这是要向那位伪娘表白啊?也不怕丢人啊?” “是啊!全校那么多美女向他示好,都没见他动容,今天是跟谁示爱?”声音很大,显然当事人能听见,可是,萧公子修养极好,不温不怒,看见林雪出来,马上喜滋滋的跑上来,单腿跪地说:“林雪,我喜欢你,请你接受我的爱意。” 本来,我没打算参合,但是觉的这事有点不对。这种人对这样的流言蜚语都无动于衷,要么就是真的无所谓,要么就是城府极深的伪君子,前者,没几人能做得到,后者就难对付了。 我可不想让我的女神被他给骗了,我得仔细的观察一下。 林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满脸的不知所措,求助般的看向我。 我看了萧公子一眼,我们四目相对,萧公子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绅士而又尔雅,从眼睛里我看不出任何东西,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这种人最可怕,必须先解围。 想罢,我连忙走向去对萧乾说:“萧公子,你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对了,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林雪父母要我好好照顾她们两,再说,林雪现在是以学习为重,所以......” “你是反悔了?”萧乾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我摊了摊手,很无奈的说:“我是受人所托,不好意思” 我连忙拉着林雪和林雨走向被围在外面的奥迪。我回头看了萧乾一眼,还是那副让我看不出半点怒容的脸,我突然打了个寒战。 宝马紧跟着奥迪驶去,我刚想跑步回去,不想围观的人群又把矛头指向我,“这人就是坐在两大美女中间的那个猥琐男,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 “是啊!我也看他们经常在走一起,这家伙还没我帅,相貌也得平凡了,凭什么就独自霸占两个美女,而且是双胞胎,这...这不是乱伦吗?哎呀!好邪恶!” 我心里怒骂,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冲他们邪魅的一笑,就跑了。 我跑到道观,远远的看见那辆宝马停在门口,萧乾还是那副笑脸,那个姿势冲着我笑。 我心里无意识的就冒出一个想法:跟这人保持距离。 我放慢脚步,从道路的一边跟他拉开距离侧身经过。 “你们果然住在一起,还说没什么关系?呵呵!你很怕我?” 我停下脚步,面对着他,挺了挺胸说:“不是怕你,只是我这人平时谨慎,对未知的东西都喜欢保持距离” 萧乾对我的讽刺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呵呵笑道:“哦,是吗?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有时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聊聊?” 我急忙摆了摆手说:“改天吧!贫道还得做功课,施主请回!”说完,我就大步跨进了道观。 不知道,以后跟萧乾的碰撞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心里也是一个大大的疑问。 第三十三章 暗怀鬼胎 光阴似箭,转眼间已经到了第二年丹桂飘香,秋叶萧红的秋中,明天就是中秋节,学校里放两天假。 这不,一大清早姜老道就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揉揉稀松的睡眼,满脸不满的问姜老道:“师傅,天天修炼读书的,累的我都内分泌失调了,好不容易放假两天,我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你这么早叫我起来是做什么?” 姜老道怪眼一翻,骂道:“你这个饭桶,每天就知道吃,钱也不挣,明天就是中秋佳节,我们连饭钱都没有,不出去找活干,明天拿什么来置办酒席?” 我诧异道:“师傅不是昨天刚刚有人送了几小车水果月饼酒菜什么的,怎么还需要出去找活挣饭钱?” 姜老道扣了扣鼻屎,然后擦在我的床沿上,很轻松的说:“哦,那些全分给那些乞丐了,都过节了,他们也不容易......” 我艹你个香蕉吧啦的,那么多的好东西,就全散出去了?这姜老头的所作所为着实很让人恶心,特别是把黑乎乎的鼻屎蹭在我的床沿上。 姜老道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在前面,我背着摊位包袱,大熊扛着那面拉风的大旗,我们两个在后面追前面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市里最大的一家超市门外,适逢佳节,家家户户都往超市里面钻,出来的时候都双手拎满了礼品,肉类瓜果和月饼之类的过节物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家团圆的喜悦。此时,每个人都喜滋滋的往家里赶,谁都没有心情理会我们这几个江湖术士。 我看无人问津,正准备跟旁边的姜老道商量演个戏,谁知道我看姜老头差点没吐出来,姜老头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往人群美女的屁股和胸部瞄,口角还流着涎水,一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表情。 你别说,成都这个地方美女确实是挺多的,但是,像姜老道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的色老头还是头一个。 果然,有几位美女注意到了姜老头的色迷迷的眼神,都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老色鬼”就匆匆走开了。姜老道也不在意,继续看他的,忽然他神情一怔,脸色变的严肃古怪起来。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远处走来一位40多岁的孕妇,一头长头发散乱,枯燥发黄,脸色苍白,眼窝发黑深陷,双眼空洞无神,一件长袍式的黑色针织毛衣高高隆起,看样子已经怀胎已经有八九个月。 姜老道死死的盯着那孕妇的肚子,眉头皱起,两指不停的掐算着什么,大熊也眼睛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孕妇的肚子。 我心里一怔,莫非他们两都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连忙拿出牛眼泪擦在眼睛上细瞧,我刚睁开眼就打了个激灵,那孕妇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全身被一股黑气所笼罩,尤其是肚子周围黑雾大肆翻滚,居然不惧阳光与周围人旺盛的阳气,反而包裹着一丝丝白气形成一条细线钻进孕妇肚脐的位置。 周围人群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孕妇,都纷纷避开。 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感觉到了一股气息,阴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姜老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连忙胆战心惊的上去拦住她,我刚一上去,那股黑气像毒蛇一样就向我袭来,我吓得连忙往后面倒退一步。 “你想干什么?”那孕妇声音嘶哑的问我,我看那黑气没向我扑来,我才敢抬头看她,我总感觉那双空洞的眼睛焦距很短,好像就是在看我前面的东西,而不是看我。 我暗叹一口气,连忙说道:“阿姨,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眼无神,气色晦暗,近期必有大祸将至,要不要贫道给你算一卦?” 那妇人古井不波的眼神突然瞳孔一紧,看的我身体一凉就一下子呆在那里。 等我反应过来,那孕妇已经走远,姿势僵硬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姜老道把地上的黄布一卷就对我和大熊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我们远远的跟在那孕妇后面,生怕她发现我们跟踪。 我问姜老头:“师傅,那孕妇肚子里面是个鬼胎吧?”姜老道严肃的点点头说:“恐怕不单单是鬼胎那么简单,白天普通的鬼胎隔着母体会收敛鬼气,只是在里面吸取母体的阴气,而这个鬼胎却大白天在阳光下鬼气森森,疯狂的吞噬阳气,居然不怕阳光,我从来没听说过。可能是个大麻烦。” 我精神一怔,连师父都没听说过的鬼胎,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不由的心里害怕起来。 那孕妇一直往城西的郊外走去,本来像七八个月大的孕妇是不可能这么长途跋涉的奔波劳累。那孕妇好像感觉不到劳累,目不斜视的继续走。 我们一路跟着她到了一个村庄,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可那些村民看见孕妇都远远的绕开,好像看见鬼了一样。 姜老头见此情况就对我们说:“烦了,你和大熊继续去盯着那个孕妇,我去打听一下这个孕妇的情况,事情好像不对劲,再我没回来之前,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说完,姜老头就走了。我和大熊对视一眼,继续跟了下去,远远的看见那孕妇进了村北孤单的三间平房,离其他民居距离大概有八九百米距离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突兀。 我们两大白天看那房子都感觉到鬼气森森的,让人心里打颤。我们怕在房前偷窥会被人当人流氓小偷,只好远远绕开,从屋后悄悄摸了上去。 后面是靠山,人迹罕至,后窗户也侧开了一条细缝,我心里暗喜,天助我也,这种情况下最适合偷窥了。 我和大熊刚把头探上窗户就吓得头皮发麻,冷汗从脚底直冒到后勃颈。里面一个浑身****的孕妇正在擦拭身体,****巨大****发黑,两列肋骨根根显现,跟饿了很长时间一样。 最恐怖的是那个圆滚滚的肚皮,居然不是白色,而是跟死人一样,是呈现出一种青色,整个肚皮上一条条黑色经脉弯弯曲曲,跟蜈蚣一样爬满整个肚子,里面一个像小人一样的物体不停的往外面挤。挤到最大限度,那个显的透明的肚皮上能看见一双硕大的巨眼和一张大嘴在不停的张合着,面目狰狞,恐怖至极。 我们心里倒抽了一口寒气。那孕妇一脸怜爱的抚摸着那个隆起的怪物,摸的很轻柔很小心。妇人下体流出一滴滴腥臭无比的黑水,黑水一见地面变腾起一片白烟,伴随着兹兹的声音,地上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我们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觉的汗毛直竖,都吓呆在原地。 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把我们拉回现实。我尴尬的对大熊笑了笑,准备掏裤兜里的手机,不经意间撇见屋内,妈呀! 吓得我三魂丢了两魂,只见那孕妇此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两,满眼都是怨毒的神色,那肚子的鬼胎也在里面上下滚动,那恐怖的鬼眼透过几乎透明的肚皮,发出血红的光,死死的盯着我和大熊,我们一接触那鬼眼,好像整个空气都变的压抑起来,压的我的心都跌倒屁股下面了。 我急忙挂断手机,拉起大熊就往屋前面的大路跑。 我们刚跑到屋侧就看见那孕妇一丝不挂的从前面就追了出来,我们连忙咬牙使劲的往院门口冲,还没到门口,那孕妇已经离我们只有三步之遥了。大熊一脚便把我踹了出去,自己大喝一声就等着那孕妇的到来。 我滚出院子爬起来回头一看,大熊已经和那孕妇打成一团,那妇人几个利爪就把大熊的衣服全部撕的粉碎,还好没伤到皮肉。 我一咬牙从包里抽出桃木剑就冲上去帮忙,那孕妇居然不怕我的辟邪桃木剑,利爪就朝我剑身抓了过来,我连忙剑身下倾直刺她肚子,那孕妇好像怕刺破肚皮,往后跳了几步就推出攻击范围。 我连忙大叫:“大熊,快跑!” 大熊此时背上的饕餮图已经显现,浑身汗气蒸腾,他摇了摇头说:“烦了,你先走,去找师傅,我来挡住她。” 我急得差点背过气去。正在这时,我手机又响了,我连忙掏出来一看,又是林雪的电话,我灵光一闪,急忙挂掉电话,给师傅打了过去,刚一拨通,那孕妇又朝我冲了过来,大腹便便,动作丝毫不迟钝。 大熊急忙一个横扫千军就朝她下盘攻去,不想,一滴黑水滴在大熊裤腿上,嘶嘶的冒起白烟,我急忙把手机一丢就扑了过去,直扫孕妇肚子,大熊趁这工夫连忙起身想去拍那股白烟,我余光瞥见,吓得急忙大叫:“别碰,快把裤子脱掉。” 大熊手忙脚乱的脱掉裤子,刚脱完那黑长裤的两条裤腿就已经变成一条裤腿,吓得大熊脸都白了。 我急忙打手印口念天雷符咒,把手中的符朝孕妇射去,那孕妇张口就吐出一口黑水直朝天雷符射来,一黑一黄闪电般撞在一起,无声无息,那黑水去势不减,直朝我面门射了过来。我吓得连忙把挎包往那黑水甩了过去,两者再次碰在一起,包掉在地上已经被烧着了一半,里面的法器全部都掉了出来,散落一地。 那妇人接着又朝我扑了过来,我吓得大叫:“大熊快跑,别管我!”大熊哇哇怪叫,疯了似的就朝我撞了过来,想把我撞开,我大急连忙向那孕妇撞过去,心里暗叹一声:“这下真的死了!” 在这危急的时刻,我眼光一闪,一个红色的东西从旁边射了过来,瞬间变成一张巨大的红影挡在我面前,我急忙停步,那孕妇撞进红影里,紧接着红影一缩就把她包在里面。 我这才发现那是师傅的锁鬼网兜,那孕妇喉咙里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使劲撕扯着慢慢缩小的红网,腹中两只鬼手也在四处扒拉着,鬼脸朝我逼近,好像要撕破肚皮爬出来一样,看的我胆战心惊,一时楞住了。 突然那妇人腮帮一鼓就要朝我喷黑水,我急忙反应过来往左侧一滚,黑水落在刚刚我站立的地方,冒起一股白烟,石板地面留下来一个黑漆漆的黑洞。 几根网线上沾了几滴黑水,也兹兹冒着白烟。我突然听见姜老道在后面急迫的大喊:“快跑,她马上就要跑出来了。”我连忙起身就往后面跑,看见姜老道跑在最前面,大熊紧跟在后面,我不迟疑,连忙撒开腿就狂奔,我们跑出了好远,回头一看,只见那孕妇已经从网中跑了出来,朝着我们的方向一阵凄厉的尖叫,那恐怖的叫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第三十四章 小村鬼事 我们一口气跑出两公里外村口和主道的交叉口才停住,纷纷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喘过气息来,姜老道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喂,高老头,我们遇见了阴阳鬼胎,已经成型马上要破体出来了,事态非常紧急,你马上坐车赶到成都来,越快越好,我们在道观等你” 接着又打了个电话:“喂,蒋司令吗?我是老姜,你马上派军队把西郊的刘家庄的村民转移,我这里有件棘手的事情要办,对,对外你就说军事演习,村民撤出以后,让你们的人也马上撤走,不用人帮忙,你们也帮不上忙,对,动作快点,务必在两个小时之内全部撤走,对了,帮我马上找出刘家庄的一个叫刘中元的农民工,他应该在成都的某个工地上,嗯,我挂了!” “喂,小刘啊!你马上来西郊刘家庄的岔道口接我,速度快点。” 姜老头连续打了三个电话才重重的嘘了口气,我看他脸色僵硬,连忙开口问他:“师傅,那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很厉害吗?连军队都出动了?” 姜老头突然身子猛的一怔,神情黯然的说:“那是个阴阳鬼胎,出了母体后就变成阴阳鬼煞,很是厉害,白天不惧烈日,可以吸收阳气,晚上吸收阴气月华,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难匿其踪,行动快捷,再加上那可以腐蚀世间万物的尸水,很难对付。” 接着,就跟我们说起了他在村子里打听到的事情:那个村庄因为全部姓刘,所以叫刘家庄。 那个孕妇叫唐小梅,是十年前从外地嫁给刘家庄一个叫刘中元的男人,小两口恩爱有加,日子也过的甜甜蜜蜜。婚后一年,唐小梅怀孕了,这让夫妻二人大喜过望,刘中元更加对妻子悉心照料,疼爱有加。 终于等到瓜熟蒂落的一个晚上,刘中元请来村里接生了几十年的老产婆过来帮忙接生,自己则喜滋滋的在厨房烧水,听见屋内妻子疼得撕心裂肺的喊声,刘中元虽然心疼,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就要当父亲了,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的死去活来的?妻子被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体质也相当好,不可能难产出事的。 自己只有耐心等待新生命的到来,果然不久,妻子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喊而落,紧接着又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接着产婆高兴的大喊:“出来了,出来了!” 刘中元大喜,急忙端着热水就往房里冲,刚到房前,突然听见产婆“啊”的一声大叫,跟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样。 刘中元心中一紧,不好,出事情了。 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就冲进屋内,跟门口就跟产婆撞了个满怀,产婆满脸惊恐的看了一下刘中元,不顾屁股的疼痛,爬起来就往外面跑。 这时,刘中元更急了,跌跌撞撞的就跑到床前,妻子已经痛昏过去,脸色惨白,全是黄豆大的汗珠,枕头都湿透了,只是腹部还在上下起伏着。 刘中元连忙往妻子的腿中间一看,有个婴儿浑身是血躺在妻子两腿之间,肚子上的脐带都还连着妻子的下体,两只小手在不停的抓着脐带,身下是一张已经被鲜血染透了的白布单。 刘中元看母子平安,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心里纳闷为什么产婆跟见了鬼似的? 来不急多想,刘中元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就给婴儿头上的血渍擦干净,婴儿脸蛋白里透红,很是可爱,两只眼睛明亮清澈的看着自己,看的刘中元心中一股暖意就冲了上来,忍不住想低头亲吻。 突然瞥见婴儿的下体,刘中元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对劲,连忙抱起来借着灯光细细查看,刘中元顿时感觉到眼前发黑,心里凉飕飕的,手中一轻,突然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刘中元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孩子居然是个阴阳人,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刘家到底上辈子遭了什么孽啊!这种灾祸居然降临到我的头上。 刘中元万念俱灰,好不容易晃过神来,他低头一看,那婴儿已经停止了哭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上的脐带连接母体,妻子全身不停的在颤抖,好像是母子连心,唐小梅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表情极度痛苦,双眼紧闭,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全身都是冷汗浇身。 刘中元终于反应过来,拿剪刀把脐带剪断,唐小梅的身体才慢慢停止了挣扎。 刘中元极度痛苦的用那张血布把婴儿一包,就跌撞出了门。 刚出门口,突然月朗星稀的夜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吓得刘中元身子一矮就把婴儿的尸体给抛了出去,接着,天空中就下起雨来。 刘中元爬起来,抬头一看,猛的身子一怔,只见夜空中月光晴朗,满布星辰,唯有自己头上就是下起了大雨。 刘中元感觉到是上天在惩罚他,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不知道自己磕了多久,雨终于停了下来,头破血流的刘中元才慢慢的爬起身子,走到那张血布面前,刘中元不禁又吓呆了,那张被雨水和泥水冲刷的血布没有一丝脏污,还是那么的鲜艳,鲜艳的刺眼。 那婴儿的头部已经撞的开裂,红的白的脑浆混合泥水流了一地。 呆立良久的刘中元终于咬了咬牙,拾起那张血布包好婴儿的尸体,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乱葬岗。 月光照耀下的乱葬岗寂静无声,压的刘中元喘不过气来。 突然,四周响动翅膀的扑哧声,紧着猫头鹰和乌鸦的鸣叫四起,那些声音尖锐异常,跟鬼叫似的,仔细一听又像是自己手里婴儿的哭泣声,吓得刘中元把尸体往地上一丢,就急忙三两下用手刨了个浅坑,把婴儿尸体往坑里一扔,草草埋了就跑。 后面“呜啊呜啊”哭泣声越来越大,刘中元抬头一看,满头的乌鸦在跟着自己,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吓得刘中元尿了满裤裆。 姜老头说道这里,那个天天接林雪两姐妹的小刘已经开车到了,我们三人上了车,姜老头继续说:那刘中元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就看见妻子已经醒了,手里拿着一截血淋淋的脐带着急的问:“中元,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刘中元痛苦的闭着眼睛说:“孩子,孩...孩子不幸夭折了!” 唐小梅虚弱的身子晃了晃就直接从床上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刘中元满含泪水,把妻子抱到床上,这时,才感觉到身子像是掏空了一样,悲痛过度再加上惊吓劳累,终于也抗不住,也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等第二天下午,他醒过来发现唐小梅已经不见了,急忙爬起来出去找。 刚到门口突然看见几个村民把唐小梅抬了过来。 此时的唐小梅已经疯了,坐在门板上不停的傻笑,蓬头垢面的,眼神痴呆,嘴角流着口水,腹部鼓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把孩子给找回来了,我把孩子给找回来了。” 刘中元心中一阵剧痛,急忙跑过去问:“我老婆怎么了?你们在哪里找到她的?“ 其中一个人回答:“哦,今天我去乱葬岗那边锄地,发现你老婆在那里疯疯癫癫的在那里怪笑,我一个去拉她,可她力气大的很,无奈,我只好叫了几个人帮忙把她抬了回来,她衣服里面藏了个东西,我们是男人不好意思去翻看,这不,你自己拿出来看看吧.好像藏了什么宝贝一样,呵呵!” 刘中元走向去小声的问道:“小梅,是我,我是中元,你怎么样了?” 唐小梅听见中元两个字,痴呆的眼神里一亮,连忙侧过头看着刘中元说:“中元,中元,我把我们的孩子找到了......” 说着,从腹部掏出一物,众人一看吓得妈呀一声就把门板甩在地上,唐小梅咯咯怪笑的跌倒在地,手中的东西咕噜噜滚到一旁,只见那是个婴儿的头颅,天灵盖已经开了,从里面爬出一大群黑色的大蚂蚁,两只眼珠已经掉落出来,两根白带状的肉扯着眼球停在婴儿惨白的脸色,刘中元一对视那双眼睛,差点吓的魂冒天外,那双犀利的眼神,满是怨毒的盯着自己,刘中元吓的连忙想躲避那恐怖的双眼。 可是,不管自己往哪边退,那头颅就跟着他往哪边转,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中元。众人大白天感觉到周围鬼气森森,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冷汗,妈呀一声都跌坐在地上。刘中元连忙跪地磕头大声呼喊:“儿啊!爸爸是不小心摔死你的呀!你别怪爹心狠啊!” 旁边的唐小梅一直盯着那个头颅,满眼慈爱,嘴里一直在怪笑:“孩子,妈妈找到你了,你刚刚生下来就离开妈妈了,妈妈找不到你,心里好着急,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三人永远可以在一起了。” 其他村民一听这话,战战兢兢地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跑开了。 唐小梅挣扎着爬过去抱起那婴儿的头颅,不停的抚摸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们三人永远不分开了。” 听的刘中心冷汗直冒,吓得浑身哆嗦,那头颅听见唐小梅的声音,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刘中元心里经过剧烈的挣扎,拿绳子把妻子给绑了,然后拿了个袋子把头颅装了,心惊胆战的又跑到乱葬岗把尸身和头颅葬在一起。 不料,过了几天,唐小梅又把头颅抱回家,嘴里还是在念叨:“我们三人永远在一起。” 搞的刘中元又惊又怕,干脆趁唐小梅白天睡着了,壮着胆子把尸体和头颅丢到后山山崖下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过了几天,那尸体和头颅又出现在乱葬岗原来的浅坑里,唐小梅又抱着头颅回了家。 刘中元吓得连忙托附近的邻居白天给妻子送点吃的,然后跑到了市里的工地上,找了份粗活干。一来为躲避那噩梦般的日子,二来想挣点钱把妻子送到医院里好好治治。 村里的人,白天给唐小梅把饭菜从窗户中丢进去就跑了,七天过后,送饭的人从窗户里闻到一股恶臭,发现唐小梅手里的头颅已经变成一个小骷髅头,上面全是绿色的,黏糊糊的尸水,上面爬满了白蛆。吓得干脆就没人给她送饭了。 谁知道,一晃已经过了快十年,那唐小梅居然还不死,肚子也一天天涨大,村民有时候看见她,以为她自己出去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了,吃坏了肚子,都远远的躲避着她,生怕这个疯婆子会扑上来生吃人肉。 昨天,她一个人出了门,后面的人远远的听见她嘴里在念叨:“孩子,你想爸爸了?我去找他回来”然后就一直往市区里走。 第三十五章 阴阳鬼煞 我们的车刚离市区不远,远远就看见道路上驶出一对军队,一条长龙足有两里多长。 长枪短炮,装甲导弹应有竟有,一个个英姿飒爽的军人,抬头挺胸的站满了军车。 姜老道神情漠然,暗叹一声道:“动作确实够快的,哎!这下不知道又要埋多少忠骨英魂了...” 我们心里吃了一惊,我忙问:“师傅,这些军人不是去转移村民的吗?再说,这么多的枪支炮弹难道对付不了那阴阳鬼煞?” 姜老道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神态说:“转移是转移,那鬼物大白天可以肆意妄行,难免跟他们遇见,到时这些枪在它面前就是一堆废铁,难免会死很多人。”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道观,姜老道匆忙跑进道观里一阵翻腾,林雪两姐妹看见我们回来就急忙跑过来,看见我们脸色难看,问我出了什么事了? 我苦笑得摇了摇头,疾步走进房间帮师傅收拾各种法器。 等高山和他徒弟黄纯赶到,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 话不多说。众人上了一辆面包车飞般往刘家庄里赶。车上姜老道跟高老道说起整个事情,说完之后问高山:“高老弟,阴阳鬼煞,你可知道?“ 高山一张肥胖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变得非常难看,苦着脸说:“根据祖师笔记记载,五百年前本教掌门无念道长就在山西遇见过一个怀胎十二年的阴阳鬼煞,那阴阳鬼煞把整个城镇都快屠尽,无念前辈道心无量,道法通天。带领十二个门徒竭力围堵,摆下天罡北斗阵把那邪物困住,最后十一个当场死在阴阳鬼煞手里,无念也身受重伤,最后引发体内三味真火****与阴阳鬼煞同归于尽,最后一个气息殆尽的小弟子把被尸毒烧成灰的师傅师兄的骨灰带回了师门安葬。听你们说的这个,也怀胎十年之久,只怕也比那只差不了哪里去,这十年日日夜夜吸收了不少天地阴阳之气,只怕这两天月圆之夜就要破体而出了。” 说道这里,我们都沉默了,连道法通天的前辈们对付这阴阳鬼煞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我们这几个呢? 这时,黄纯蜡黄的脸上全是汗珠,支支吾吾小声的问:“师傅,这事难道比上次去地府阴司还要凶险?“ 高山脸色的肥肉抖动不停,哎道:“不错,地府至少有阴司的制度,小鬼们在地府行动和鬼力有限制,没有在人间那么厉害。所有的鬼物一到人间,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与天材地宝,就会变的凶残强悍,妖法也变的诡异异常,此行,我们要千万小心行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一闪问道:“我们不如算一卦,看看我们的此行的凶吉?” 我刚刚说完,后脑就被姜老道重重拍了一下,姜老道怒道:“你想遭天谴吗?所谓医者不能自医,相术不能自算,即使是身边人也不能算,这样会违背天理,改变了自然法则,一切事情都会改变,到时,不但你自己会遭受天谴,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会连累至亲挚爱之人。” 高老头也在一旁连声附和点头,我看了大熊和黄纯一眼,他们也吓得脸无血色。 一时,车内无人再语,个个脸上凝重,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车子到了刘家庄的岔道口,只见路道上设了几道路卡,两排站了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见我们车子过来,一个肩上带有一条金杠三个星徽的军官走了过来。 我们众人下了车,那军官国字脸,皮肤黑红发亮,向我们敬了个军礼,开口问道:“请问,你们哪位是姜老?” 姜老头向前面走了一步,点头道:“我是姜华!” 那人又啪的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成都军区,特种部队上尉连长潭劲林奉上级领导命令在此等候姜老,后面事情一切听姜老指挥!” 姜老头犹豫了片刻,内心经过斗争最终点了点头说:“好,潭上尉,村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潭劲林铁打的军人,此刻脸也不由的抽动了几下,脸色黯淡的说:“情况不妙啊!先头部队在遣散村民的时候与一个...一...个恐怖的怪物交上火,死了十几个,村民也死了两个,还有好几个士兵被冲散了,现在下落不明。现在除了我们这些人和那几个失散的士兵,其他的人已经全部撤出了村子。” 潭劲林不亏为军人,干净利落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说个清楚。 姜老头又问:“那个刘中元的人找到没有?” 潭劲林一招手,一个士兵拖着一个已经吓昏了的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看起来快五十岁的一样,一脸沧桑,满脸刻满了往日的悲凉与痛苦,三十多岁的人竟然被折磨成这般苍老。 姜老头把有的人都叫了过来,神色严肃的跟大家部署了行动。 完毕以后,我们一行人就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队形往村里慢慢前行,一到村里,就看见满目疮痍,死寂一片,没有半个活物的影子,大家在大白天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平房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枪眼和黑漆的硝烟痕迹,有的院子的地上留着几个人形的黑灰堆和一个个漆黑的大洞,旁边散落了一些变了形的枪支和军用装备。 那些军人看到这些,不禁都虎目含泪,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马上找到那怪物把它打的千疮百孔的,以解心头之恨。 我们在村子周围搜索了一遍,没发现那阴阳鬼煞的踪影,我心惊胆战的问姜老头:“师傅,那邪物是不是离开了这个村子了?” 姜老道沉默了片刻,小声的说:“应该不会,那鬼物出生在这里,没把所有的生灵全部杀光是不会走的。” 高老道也点头说:“不错,它可能还在这里等它的父亲,它对刘中元的怨气最是深,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我们去乱葬岗去看看,应该会有收获!” 我们一路观察四周动静,小心翼翼的朝乱葬岗摸去。这条路两边到处都是粗大的树木与满地齐人高的茅草,使得我们的视线受阻,姜老道忙招呼众人分别死死的盯着树上与草丛,生怕那怪物会突然从里面冲出来突袭我们。 一路没发生异变,我们来到树林中间一片巨大的空地上,我们都吓了一跳,方圆上百米的地方全是暗红色的土地,连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包都是呈现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里面寸草不生,微风吹来隐隐能闻到一股血腥气味。 姜老道用桃木剑挑了一点土在鼻子边问了一下,回头对我们说:“这是血染成的,只是不知道那鬼煞用什么方法把这里这么大的地方都用血染成这样,应该是想把这些亡灵全部唤醒来对付我们。” 高老道皱着眉头,手指掐算了几下说:“这里寸草不生,应该是阴阳鬼煞尸身十年散发煞气的结果,人长时间呆在这里会被煞气所影响,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那唐小梅应该是长期呆在这里,才会被鬼煞所控制驱使,我们必须进去找到鬼煞的尸骨,然后再这里布置法阵,在这里控制住它” 姜老道也附和说道:“不错,我们只有在这里灭了它,那鬼煞对此地必将十分依赖,虽然能力会大大增强,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它跑出去将会大海茫茫,我们根本拿它没办法。” 紧接着,姜老道从包里掏出一些紫色的药丸分给大家服下,以便抵抗住这些煞气的入侵。 我们慢慢的踏入红圆圈,越往里面去,血腥的气味就越严重,众人都是见惯了血腥的人,都不免被这里的气息呛的连连捂嘴,一股酸水直冲喉咙。 我们挪到血地中间的位置,突然又人惊呼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暗红的坟包旁边躺着一具浑身****的女尸,两个眼眶扩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两只眼珠也凸出眼眶一半,眼角带血,死死的盯着我们,嘴角也流血,拉扯成一个弧形,像是在诡异的笑,我们跟她的眼睛一接触,不由的后背发麻。 她的整个胸腔已经塌陷下去,肚子被刨开,五脏六腑流了一地,腥臭扑鼻,苍白的右手抓着一张血红的布。那张血布经过十年都还是鲜艳如新,仿佛是刚染成的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妖艳欲滴。 姜老道和高老头对视一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高山连忙招呼徒弟黄纯便去布置法阵去了,姜老头高声喝道:“潭上尉,你们负责警戒四周情况,看见活物,不管是什么先给它一梭子子弹,烦了,你和大熊帮我布置乾坤无极阵。” 大家应了一声都忙活开了。我们刚把乾坤无极阵摆了一半,突然,听见一声“啊”的尖叫声,只见忽然清醒过的刘中元挣开背着他的士兵,扑在唐小梅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小梅啊!你死的好惨啊!都怨我啊!是我害了你和孩子啊,我不该把孩子摔死的呀!......” 我们都无心听他的忏悔,忙收回目光继续摆阵。 才刚低下头,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笑声,一个声音像是女童哭泣,尖锐刺耳,一个声音是男童嘿嘿嘿的怪笑,听的大家都脸色惨白,头皮发麻,不少人都腿肚子打颤了。 那刘中元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遥望声音传来的方向,凄惨的哈哈哈大笑:“终于还是来了,都是报应啊!报应啊!孩子,我欠你的今天就全部还给你吧!求你放过其他的人.....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 双面厉鬼 刘中元话音刚落,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突然停止。 突然,潭劲林手中的机枪“哒哒哒”疯狂的朝一个草丛中扫射,一个红影拐了一个弯闪电般的射向潭劲林,潭劲林反应够快,急忙趴在地上,那个红影跃过他的头顶就跳到了圈内。 大家看见那东西都差点吓的屎尿齐流,那个家伙是个双面阴阳人,四手双脚,指甲黑漆锋利,一丝不挂,身高大概一米。男面全身暗红,头上无毛发,全身皮肤邹巴巴的跟哈巴狗似得,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女面则乳白透明,唯有腹部黑如墨汁,一双凸出眼眶的绿眼阴冷的看着我们。 即使是姜老头和高老道的见识,看到此怪物也不禁额头见汗,那阴阳鬼煞最终把目光落在刘中元的身上,女童的嘴巴张开,两排参差不齐的尖牙闪出一道道寒光,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毫无征兆的就射向刘中元。 刘中元毫无畏惧的张开手臂就准备迎过去,在他身边的大熊单手就把他给甩了出去,大喝一声就把手中的一个棍子抡向那鬼煞,那鬼煞在半空中,男童身子一扭就躲过棍子,踏着空气又朝刘中元扑了过去,嘴里发出阴森森的女哭男笑声。 姜老道和高老头同时出手,一个射出天雷符,一个掷出青铜剑,那鬼煞四眼能眼观八方,闪电般出手抓住铜剑回身就把天雷符扫落,接着,手腕一抖,青铜剑就钉在刘中元的喉咙上,鲜血咕咕冒出,那男鬼小嘴一吸,那股鲜血就被它全都吸到嘴里,刘中元脸色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缓缓倒地。 太快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就发生了。 那鬼煞停在半空不停的发出鬼泣般的笑声,那些军人都吓得浑身都颤抖不已,有一个哐当一声,手中的机枪就掉在地上,那女童正面对着他,小嘴一张一股黑水笔直的射上那名军人,姜老道一个小心都没说完,那名军人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瞬间变成一堆黑灰,一阵风吹过便无踪影。 女童嘴里发出一阵阵奸笑声,听的我们耳膜发麻。 那鬼煞落在地上,不停的转身用两面脸一个一个向我们细瞧,好像猫看老鼠一样看着我们,我们被它看的全身发麻。 这时,高老道的咒语响起:“天地无极,阴阳肆力,各方神灵借我神通,肃清妖魔,太乙真君为我护法,急急如律令,走!” 突然,在那鬼煞周围凭空出现一股紫色的电流,如龙蛇游走,兹兹电鸣雷闪把鬼煞圈在里面,高老道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退到我这边来!” 我们收起惊愕之心,连忙都跑到高山后面,此时,高老道面前已经形成了一个用黄豆和铜钱红线摆成的一个大阵。 那鬼煞在雷电之中,也不畏惧,奋力向光圈使劲的冲撞,脸色毫无痛色,高老道脸色苍白,嘴角抽动惊呼道:“不好,这孽畜不惧阴阳无极雷术,马上就要冲.....” 话语未落,那鬼煞就突破光圈就朝我们射了过来,潭劲林大喝一声:“打!“几十把冲锋枪喷出火舌就打在那鬼煞身上,强大的冲击力只把鬼煞打的在空中一顿一顿的后退,却丝毫不见未见血光,弹壳跟洒豆子般叮叮当当掉落一地,空气中弥漫一股强烈的硝烟味道,鬼煞身子刚到黄豆和铜钱中央,高山与黄纯咬破舌尖把阳血喷在红绳上,突然地上冒出无数的青烟,那些黄豆与铜钱都变做十二个身披黄甲和青铜甲的士兵,手举的大刀就朝鬼煞身上砍去。 那鬼煞落在地上,就与六甲六丁战在一块,姜老道一声大喝:“烦了,五鬼搬运术。” 说完,就围着圈摆五行法器。我惊醒过来,连忙手掐手诀,口念:“春夏秋冬中五瘟神,借尔等神力,助我搬阵,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刚落,先前我与师傅插的五行令旗空地升起就把鬼煞围在中央,一个泛着五色光圈把鬼煞罩住,使得阳气也锁在圈外。 这时,姜老道摆的铜罗盘,桃木桩,升满水的葫芦,燃着火的香,盛满土的香炉也产生效果,那阳面的男童突然停止了动作,双眼紧闭,双手下垂,好像是睡觉了一般。 唯有那阴性女童还在不停的朝六丁六甲吐着尸水,转眼间六丁六甲都划为一股黑影,那女童发出凄厉般的哭吼声,直刺人心底,我们心里不由的一颤。 我暗叫一声糟糕,我的五鬼搬运术靠心神操控,这分明是扰乱我的心神。 果然,五色令旗拔地而飞。 那女童瞬间就冲出法阵,同时男童也睁开红眼,厉光大盛,瞬间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姜老头大叫快跑,我们拔腿就四散跑开。一个士兵呆立在场,那鬼煞两手直刺入膛,双手一分,就是一片血雾和血肉四溅开来。那鬼煞仰天发出一声如猫发春的诡异的长啸,潭劲林发出一个声嘶力竭的怒吼,甩手就是一个手雷抛向鬼煞,“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浓烟之下,一条白影闪电般就冲上潭劲林。 潭劲林此时又见一名队员死在厉鬼之手,红着眼,端着机枪就冲了过去,我暗叹一声:“不好!”提剑就冲向那鬼煞,那白面女童,小嘴一张就要吐尸水,我来不急多想就暗念口诀,咬破舌尖,一大口鲜血喷上鬼煞,血雾之中,那鬼煞的身子停顿了一下,那口黑水却像箭般冲过血雾朝潭劲林射了过去,潭劲林匆忙中用机枪去挡,黑水四溅,潭劲林“啊”的一声惨叫,我看他右手冒烟,挥起雷击桃木剑就劈上他的手臂。 手臂握着机枪掉在地上只留下一滩铁水,潭劲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牙关都咬出血来,右臂的鲜血如喷泉一样,楞是一声不吭。 这时,那鬼煞闻见血腥气味更加暴戾,眼睛绿光大作,拐身就冲我扑来。 我不敢离它太近,就地一个打滚就躲到一边,那男童张口吐出一口红水就朝我射来,我闪身避开,只听兹的一声,我回头一看,我的妈呀!那红水沾地就燃气一团鲜红色的火苗。 姜老道在后面大叫:“烦了,快跑,这两张嘴都会吐尸水,千万别沾到身上了” 我头也不回的大叫:“师傅,你这不是废话嘛!你们赶快想办法啊!” 那鬼煞又朝我扑来,大熊见我危险就要冲过来,我余光瞥见,一个赖驴打滚边避开边叫:“大熊,你别来,你近身作战就是找死!”大熊急忙扯住脚步,急的满脸通红。 那鬼煞白面向我喷黑水,男童却向对面人群吐红水,搞得我们乱作一团。黄纯与我的身手最是敏捷,我在这边躲避,他拿了把红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剑,在我对面吸引男童的注意力。 其余的人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我和黄纯也好不到哪里去,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 姜老道和高老道两人退到一边不知道又在摆什么大阵,那群士兵有两个照顾潭劲林,其余的端着枪都指向那鬼煞,但是鬼煞速度太快,他们又怕伤到我两,所以,基本他们就是个摆设。 那鬼煞射近我们,就用剑去刺它,它也不敢离我们太近,只是远远的向我们喷尸水,搞的我们狼狈不已。 那鬼煞突然一声暴怒,发出一声夜猫悲鸣怒吼,舍了我们两个就朝士兵们扑了过去,我急的大叫:“你们快跑!” 急忙就把剑朝那鬼煞掷了出去,黑剑划过一道闪电射向女鬼,那女鬼扭身从空中掉下来躲过利剑。 那女鬼见我没了家伙就要朝我扑来,那男鬼哇哇怪叫就要杀入人群,一时两个脑袋指挥不了两条腿,就僵在原地。 那些士兵见状吓得抬起领导就跑,那男童张口就是一口红水射向一名士兵,那名士兵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浑身上下顷刻之间就全是火,旁边两名同伴就状急忙用背包去扑火,谁知道那鬼火一碰就着,那两人连撒手丢包的机会都没有也烧了起来,“啊,啊,啊”凄厉的痛苦声叫得我们都泪水夺眶而出,没一会儿,三个血肉之躯就只剩下一堆焦炭。 那男童嘴里发出“嘎嘎嘎”的诡笑声,女鬼则用绿莹莹的鬼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掉在地上的一把机枪就对着那鬼煞狂扫,“哒哒哒”一阵枪响,全打在天上,强大的后座力震得我右下腋一阵剧痛,手也不听使唤,身子连连后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我仰天就倒了下去。 周围想起了一阵惊呼,还有大熊和师傅绝望的嘶吼。 我看见那只鬼煞在空中向我射了下来,我大急,连忙丢掉机枪,顺手抓过一件轻飘飘的东西就拦在身前,我定眼一看,原来是那张以前包裹阴阳鬼婴的血布,我暗叹一声:完了,这回死定了。我偷过血布,眼看见那鬼影越来越大,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我感觉我手中的布一阵抖动,紧着,听见那鬼煞发出一阵凄厉般的嘶吼声,好像是很痛苦的一样。 我急忙移开一角,只见那白面女鬼身上焦黑,冒着一股恶臭的黑烟,就朝后面射去,那饿狼般的眼睛恶毒的盯着我,见我露头张口就是一股黑水向我射来,我急忙又把布挡住身子,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布只是晃动了一下,并没射穿或腐蚀。我脑子一片空白,丫的,什么情况? 第三十七章 一物降一物 就在我愣神的期间,姜老道一声大喝把我惊醒:“烦了,快用裹尸布去围住鬼煞!快!” 我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黄纯正与男童对峙着,白面女童此时胸前一片焦黑,脸色的肌肉微微颤抖,两眼正在恶狠狠的瞪着我,姜老道和高老头合摆的大阵已经形成。 黄纯冲我大喊:“莫师兄,快把鬼煞赶进乾坤阵中!” 我把血布挡在胸前就冲鬼煞扑将过去,那女童嘴里发出一阵蛇嘶鸣声,两脚一蹬就从我头上跃了过去,我急忙扭身又朝它冲了过去,那男童对我张牙舞爪的就是一口口红水,我用红布去挡,血水滑落在地,马上上燃起一股火苗,那来自地狱的邪火好像也不会熄灭,我脚下燃起一道火墙挡住去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寒如人心,我感觉骨子里都有股寒意往外冒,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黄纯跑过来,对我点头示意合围过去。 就在这时,那鬼煞突然几个翻身就跳出好几丈远,仰头对着天空又是一阵狼嚎,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天降异象,朗朗晴空突然被一大片黑云遮住,低压浓重的黑云上下翻腾,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邪云给罩住,没有一丝的光亮透进来,浓重的气息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 突然周围响起一阵阵呼天抢地惨叫声,我回头一看,暗红的地面上冒出无数双手拖住众人,有的只剩下白骨,有的手骨上残留一些腐败的黑肉,上面爬满了白蛆,恶心至极。 这些鬼手力量很大,好几人瞬间便被拖到在地,地面一阵滚动,接着那几人的惨叫戛然而止,地面冒出几股血水就不见踪影。 我心急如焚,刚想前去帮忙,突然一只白骨森森的大手就抓住我的右脚裸,五指深深的刺入血肉,疼得我心里直冒凉气,接着,我左手的血布一紧,另外的一只鬼手就要抢夺我的“附身符”。 我大急之下忙用左脚去踩那只抢我血布的骨手,大熊一声暴喝:“烦了,接剑!” 一道黑影朝我射了过来,我反手把桃木剑抢过,快速的朝那手劈下,咔擦一声脆骨响,那只手就被斩断,我又个横扫把抓我脚的手打开,那些手掉落在地上冒出一股黑烟就不见了。 我回头一看,大熊已经把衣服扯碎,背上饕餮图青光大盛与几具爬出地面的僵尸打在一块,那些僵尸对他有几分畏惧,都不敢近身,大熊动作敏捷,碗口大的拳头打的那些骨架支离破碎。 姜老道与高老头手里的铜剑上下飞舞,犹如一条条青龙把一具具鬼物打散在地,反观那些士兵情况比较糟,一个个手执枪托,使用格斗技巧与那些鬼骷髅打在一块,那些骷髅被打散,有的只剩下半幅身躯,在地上挪动上去咬人,有的只剩一个骷髅头挂在他们身上,有的身上插了一支断手,血流如注,还在用枪往地上的残躯鬼物进行点射,一时间,惨叫连天。 我刚想上去帮忙,忽然听见背后有牙关打颤的声音,急忙一回头,妈呀! 一具无手的骷髅张嘴就朝我肩头咬来,我右脚麻木,行动不便,只得用左手肘去顶它前胸,那骷髅力气极大,一个冲撞就把我给顶飞出去。 我后背着地,接着,后背一麻,我咬牙一个打滚,避过地上穿背而过的鬼手。 我踉跄的站了起来,只见周围密密麻麻都是骷髅鬼,杀都杀不尽。 黄纯挥剑打碎几具与我背靠背,疾声问:“莫师兄,现在怎么办,这些鬼物杀不尽啊!” 我直觉的腿跟后背一阵剧痛,疼的我身子直哆嗦,我咬牙狠声道:“你掩护我,擒贼先擒王,那鬼煞操控着这些僵尸,物理攻击根本没用,只有我们手上的剑才有用,我们两个去干掉鬼煞!” 黄纯大喝一声就朝那圈外的鬼煞冲去,我瘸着腿在后面帮他清理身后的僵尸。 周围到处都是惨叫声和那鬼煞如同鬼泣般的笑声,刺的我们耳膜发麻。我瞥眼看见那些士兵一个个被骷髅撕成粉碎,我痛心疾首,急忙大叫:“师傅,大熊救救他们呀!” 此时,师傅和大熊他们也被逼的手忙脚乱,这些鬼物但凡有可以攻击的手脚嘴都齐上,物理攻击根本就没效果,他们打站边退向那些军人。 姜老道一声捶胸顿足的怒吼,手掐法诀,口中疾念口诀,划破手心劳宫穴和印堂命宫穴,就是一把鲜血洒向那群僵尸,那些僵尸一遇见血水,全部一个个炸裂倒地不动,高老道从兜里抓出一把黄豆,狂喷一口鲜血在上面就撒了出去,血豆沾地就变成一个个手持刀剑的红甲武士与僵尸们战在一处,一个一个抱着僵尸就同归于尽,一时,闷炸声四起,每炸一声,高老道就身子猛震一下,口角鲜血直流。他也不浪费,接着把血滴在黄豆上撒出去。 军人们的压力大缓。 我心如刀割急忙大叫:“黄师兄,速度再快点,师傅他们都在消耗元神拼命!” 黄纯急得也泣不成声,大喊到:“不行啊,数量太多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我挥剑逼退几个僵尸,回头一看,急得百爪挠心,那鬼煞面前有几百具骷髅僵尸,那鬼煞男童双眼紧闭,四手虚空挥动。 我脑中一闪,急忙对黄纯说:“你先顶住,我们兵分两路,我有办法!” 说完,我仗剑横扫就冲唐小梅的尸身走了过去,此时,那唐小梅与几个骷髅跟大熊缠在一块,绿色的肠子和黑色内脏拖了一地,腥臭扑鼻,我边打开向我围过来的骷髅大军,边向唐小梅后背摸了过去 。那些骷髅鬼好像觉察到了我的用意,舍了黄纯,大部分朝我走了过来,我的行动立刻受阻。 我大急,急忙口念咒语:“吾奉神命,赐我刚体,群魔回避,万恶伏法,日月星辰为我引路,神光一现,诛魔灭顶,魑魅魍魉速与回避,呔!” 我狂喷一口鲜血,那血雾形成一股大力,直冲进骷髅群中,震得残骨断臂纷纷炸开,我咬牙奋力跟了上去,刚一到唐小梅背后,我直觉的眼前发黑,一股气血翻滚,直冲喉咙,心肌一阵梗塞,我急忙吞了回去。 我左手把血布往怀里一塞,抓住地上的一根肠子就奋力往回一扯,黑剑直刺唐小梅的后心,唐小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上空。 果然,那鬼煞眼露凶光,踏着鬼群就向我疾飞过来。 我顾不的手上的滑腻恶臭,抽剑就抡起肠子把唐小梅的尸身往乾坤阵内甩去,那鬼煞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就朝它母亲的尸身扑了过去。 我见状把剑身拭血就朝鬼煞急刺过去,那鬼煞脚踏剑身,冒出一股黑气,从我头上越过就要抢下尸身。 我急忙回头去追,眼看唐小梅的尸体就要飞出阵外,我暗叫一声不好,大熊闪电般的冲了出来,抡起大拳就把尸身拍落阵中,那鬼煞拎起母亲的身子就掉在了乾坤阵内。 我急忙口念真诀,掏出一面红色令旗插出死门眼上启动大阵,瞬间一个黑白相间的光圈把鬼煞与那尸身罩住。 那鬼煞蹲在母亲的尸身旁边,两张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哀鸣声,四手不停的摇晃唐小梅的尸体。 那具尸体已经全身发黑,肌肉快速的萎缩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具黑骨架。 那鬼煞忽然抬头,那双血红色的突眼恶毒的盯着我,眼中红光大盛,全身都在瑟瑟发抖,骨骼也跟炒豆子一样爆响,身子猛涨几分,下身也长出另一对双脚,接着,一阵撕裂的声音响起,那鬼煞一分为二,两人背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我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黄纯急忙拍了我一下大声道:“护阵!”我急忙回过神来,马步一踏,双指直指大阵。 那两个鬼煞身子闪电般的冲向我这边,光圈被撞得暗淡了几分,我和黄纯的身子猛得一阵,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心口剧痛,连连后退。 那两只鬼煞四只眼阴狠的盯着我,嘴里发出恶魔般的鬼叫。 我咬了咬牙,迎步而上,一股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不一会儿就连连倒退,眼见那鬼煞再冲撞几下就要破阵而出,我万念俱灰。 这时,机枪声响起,那两个鬼煞的身子被打的节节后退,我们的压力才稍减。 我侧头看去,只见还剩下五个军人,遍体鳞伤,眦目欲裂,咬牙切齿的端着机枪就是一顿扫射。 姜老头和高老道也加入了护阵当中,那两恶鬼见我这边不易突破,就分成两个方向使劲冲撞,我们四人身子被震的摇晃不止,连连后退,嘴角也见血了。 我心急如焚大吼道:“不要开枪,师傅你们护阵!” 我掏出血布披在身上就冲到阵中,那两鬼煞见我进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兴奋都朝我扑了过来。 我横剑就扫,里面空间不大,但是,足够它们跳跃躲避。鬼煞害怕我身上的血布和手中长剑,并不与我硬碰,只是在我四周游走怒吼,寻找下手的机会。 黄纯想进来帮我,却畏惧那两鬼煞的尸水,只能在圈外拿剑偷袭那个受伤的女煞,我以为机会来了,就朝男鬼扑了过去,那男童张口就是一股血箭冲我面门射了过来,我扯下血布往前一抖,血水尽数朝它反弹回去,那男鬼煞一个侧身闪过,我对此速度无能为力。 此时,场外的姜老头大叫:“烦了,你用布护住全身,我们要把法阵缩小。” 我连忙把布遮住全身,姜老头咒语响起,还是那五鬼搬运术,我只觉的两个物体撞在我身上,接着两声震耳欲聋的凄厉的鬼泣声透过布直往我耳鼓力钻。 我感觉液体从耳朵里冒了出来,周身的血布如铁板一样炙热,伴随着滋滋滋烤肉的声音,一股黑烟弥漫了我的双眼,整个空间都是一股恶臭,随着压迫感越来越大,我全身炽热难当,我提剑就朝一个黑影狠狠的扎了下去,剑身入体有股说不出来的畅快淋漓的感。 一个声音好像就在我脑子里嘶吼,我脑子剧痛,什么声音都停不见。我发出一阵怒吼,手中的剑不停的往两个黑影身上乱扎,直到两个影子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才有人把我的布掀开,四周围了师傅大熊和高老道等人,他们都急切的看着我,嘴唇抖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向四周打量,此时,那两个鬼煞都已经七窍流血,全身漆黑焦糊,胸前几个黑洞翻着黑肉,眼睛瞪圆了看着我。 我再向看了一下场地,狼藉不堪,到处都是残骨骷髅头和伙伴的血肉,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整个一个人间炼狱。 活着的四个军人身上全部都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姜老道黑红的脸上也变的惨白,领口大片的血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高山本来一张红脸,此时更加的红,跟厉鬼一样。 大熊和黄纯没受什么伤,黄纯此时手打印结,口中不停的挪动,我大概的知道他在给在场说有的死者和鬼物们超度往生。我看清情况后,精神一松,脑子一阵晕眩,眼前发黑就晕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病房里的硝烟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的林雪正在低头削苹果。 林雨背对着我问一个护士:“哎!护士,我朋友怎么还不醒啊?都昏睡了三天了,他到底还会不会醒啊?” 那女护士显然已经被人问的不耐烦了,皱眉撇嘴说:“我都说了无数遍了,他全身被烧的全是水泡,脚和背上的血口子都快见骨头了,失血过多,能活下来算不错了......” “哎!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你们的护士长给我叫来,我要投诉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有很多的小疙瘩,里面有很多的蚂蚁在噬咬我的血肉,跟火烧一样的疼痛,全身软绵无力,我想抬头看一下我的身体,肌肉的扯痛让我忍不住“哎呀”一声叫出口。 林雪惊喜的抬起头,跟捡了宝贝一样站了起来大呼小叫的喊:“醒了,醒了,快叫医生!” 林雨也跑过来,雀跃的跳起来拍手道:“没死,没死,还好没死!” 我心里暗叹一声,到底是谁不会说话啊? 我看见林雨眼睛红肿,也没力气和心情责怪她。 我看了看林雪,身形消瘦,娇美的脸颊也陷了下去,那双明亮的眸子也眼含热泪的看着我,我心中一痛,低声苦笑道:“让你们担心受苦了!” 林雪咬着嘴唇,使劲的摇了摇头,小声的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林雨也兴奋得点点头说:“是呀,你这几天把我们担心死了,我们又要照顾你,又要照顾姜爷爷,都快累死了。” 我心头一怔,忙问:“我师傅这么样了?其他人呢?” 林雪擦了擦泪水,小心的把我头抬起来靠着枕头,喂我喝了点水,这才开口说:“姜爷爷和高爷爷他们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输了血之后,在隔壁的病房躺着呢!大熊和黄纯在那边看着,你放心好了。”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心说:他们哪是失血过多而已,他们失去的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寿命,使用那些法术损耗的是他们的元神,虽然看起来很强大,但是反噬之苦,只有他们自己才体会的到。 我急忙又问:“那剩下的人呢?” 林雪朝我右侧怒了努嘴凄凉一笑:“潭上尉命是保住了,右手没了,其他人在另一个病房,都没什么事了。” 我侧头往右边看去,我旁边的一张病床上躺着缺了一条胳膊的潭劲林,脸上惨白,此时正在微笑的看着我,我心中一阵愧疚,脱出而出道:“潭上尉,对不起,我把你的手给砍了!” 潭劲林苦笑的摇了摇头:“莫老弟,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这条命就交代在哪里了,何来对不起一说?要不是你们,我们所有的兄弟全会死在那。说实话,我还的感谢......” 话没说完,就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了,好了,伤害没好就不要说话了!“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忙帮他轻拍胸口劝道。 我这才发现他的病床旁边还有两个人,另一个居然是萧乾。 此时,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脸看着我,看我看他,他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吃惊的望向林雪两姐妹,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林雪冲我无奈的笑了笑,林雨连忙靠上来对我附耳悄声说:“潭上尉是那个家伙的姐夫,那家伙理应不应该来陪床的,看姐姐在这里陪你三天,他也死皮赖脸的守着这里,说陪床啥都没干,就是光明正大的看姐姐。每天还献殷勤送饭送营养品什么的。” 我看旁边的柜子上果然有一大堆营养品之类的东西,我回头冲萧乾道谢:“谢了,萧公子让你破费了,我还真的过意不去。” 萧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不用过意不去,全当是谢你救了我姐夫。” 我总感觉这官家大少很不一般,对所有的事好像都不在意。我的摸骨看相堪舆之术也烂的一比,对他我是一个头二个大。 此时,潭劲林也缓过劲来,对我歉意的笑了笑说道:“莫老弟,你要是不嫌弃就认我做个哥哥吧,没事的时候也教教我点微末的法术,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如今,我才知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对付那些东西,现在的科技根本就没用,我们这些军人谈什么保家卫国,哎!” 我连忙答应道:“哎!哎!不嫌弃,我求之不得,潭哥也别这么说,我们只是分工不同,你们是打击明面的东西,我们是消灭暗处的东西,其实意义是一样的重大,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潭劲林苦笑的摇摇头,一脸痛苦之色,眼神空虚飘渺,我们知道他又陷入了那无尽的痛苦当中,一时也无人开口说话。 我注意力又转移到我身上,我看见我全身都被绷带缠的跟个木乃伊一样,不少地方的血泡溃烂,流出红黄的血水,染脏了一大片洁白的纱布。 全身的疼痛跟被电流击中一样,一阵阵的灼热的刺痛传便整个身躯。 林雪看我龇牙咧嘴的摸样,心疼的直皱眉头,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紫色的瓷瓶,用棉花蘸了液体小心翼翼的往我伤口上擦,一阵冰凉的舒适感暂且缓解了灼痛,我知道那是师傅炼制的清凉玉液,有很好的镇痛效果。 林雨则拿棉花蘸酒精帮我把纱布上的脓血擦拭干净。 哎!也不知道我家的哪个祖坟冒青烟,能得到这两个体贴的美女垂青。 我侧头看向萧乾,只见他还是微笑的看着林雪两姐妹的动作,我挑衅的对他扬了扬头,他对我的态度毫不在意,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我又脱口而出:“你这样笑,脸不会抽筋吗?“ 那萧公子笑容更深了,皓齿明眸的,仿佛要用笑容把我融化掉一样。 我连忙回过头来,心里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这人要比妖魔鬼怪阴险的多。 我转移话题问林雪两姐妹:“你们不要去上学吗?这样下去会耽误你们学习的。” 林雪柔声笑道:“没事,我们会想办法追回来的,不在你身边,就是不放心。” 我苦笑的嘟囔着:“可是照顾我这么个男人,你们终究不方便啊!” 林雪脸红到了脖子,声音如蚊叫样说:“护士也是女的啊!再说了,你的身子,我早就看过了...” 林雨生怕别人听不到似得,大声说:“是啊!你这几天擦身,大小便不都是我们在帮你嘛!睡的跟死猪一样,失禁了都不知道,臭哄哄,你受的了,我们可受不了!” 我脸红的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急忙侧过头避过她们的眼睛。 恰好看见潭劲林夫妻对着我坏笑,我再仔细观察萧乾的反应,理应他听见这些话,会嫉妒吃醋或者是冲上来扇我几个大嘴巴子,可是他还是那副让我看了就恶心的表情,这个面具戴的可够深的。 我为了逃避这尴尬的局面,不得已只好闭眼装睡,不知不觉中还真的又睡了过去。 晚上,姜老头和高老道他们过来看我,我看他们行走已经无大碍,只是手上还输着营养液,脸色也有点苍白,心安了不少。 姜老道和大熊看见我已经醒了,连忙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一股扭捏状。 我笑了笑说:“师傅,大熊,我没事,只是全身痛的要死,多休息就没事了。” 姜老道拍了拍我的手,小心安慰说:“没事就好,幸好命还在,从这几次的事来看,你小子真的长进不少,脑子好使,就是有时候太拼了,以后多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让为师再担心了。” 我还是头一次被师傅夸,身上痛苦难当,心里却甜滋滋的。 我忙问师傅,为什么那块布可以克制鬼煞? 姜老道解释说:五行之理,相生相克,所谓毒蛇所走之处,必有解药。惨死在利刀之下的恶鬼,肯定会惧怕杀它的利刃。 那鬼煞前世出生的时候是躺在那块血布上的,那些鲜血在腹中与这阴阳婴儿隔胎衣共存,落地之后一直到死都与血布裹在一起,鬼煞对死前缠绕在身上的血布会产生一种畏惧之心也不奇怪。 那血布包裹它十年都不被它一身的煞气所化,可见肯定也不惧它的尸水,据我推断,唐小梅生它的时候不知道它的底细,肯定是心怀慈爱呵护之心,所以她血染的布也有一股天地间正气,所谓邪不胜正,如果不是你的机灵用这布去挡,我们肯定全会死在那鬼煞的手上。” 高老道那肥胖的脸色也冒喜色,急忙把姜老头挤到一边去,拉着我的手说:“是啊!是啊!小莫你真的是个学道的人才,就凭你这两次的手段,我是相当的喜爱啊,你也跟我学五斗米教的法术好不好?以后肯定比我和你师父强。” 我呵呵的干笑不已,我连姜老道的手艺都没学精,哪有余力去跟你学其他的啊! 不过,他们那派的撒豆成兵还是蛮厉害的。 这时,萧乾走过来,笑呵呵的对姜老道就是一个鞠躬道:“姜爷爷您好,你老这几年身体还好吧?” 姜老道乐呵呵的看着萧乾,上下打量两眼:“哦?小乾啊?几年不见,你长的我都快不认识了,你爷爷的身体可还好?” 萧乾还是那副阳光耀人的笑脸:“托您的洪福,爷爷身体现在还很健朗,只是经常提起您老人家!“ 我艹,这大少爷马屁工夫也了得啊! 萧乾的姐姐也过来见礼,看来他们跟姜老道的关系匪浅啊!这三人手拉手就出门继续寒暄去了。 高山还在那里一脸期盼的瞪着我,我忙打个马虎眼把他给请了出去。 我看着林雪两姐妹还坐在我旁边没有要走的样子,我惊愕的问道:“你们两个还不回去?” 林雪瞪了我一眼,娇声责备道:“我们回去了,你晚上喝水上厕所怎么办?“ 我脸红道:“不是有尿管子嘛?我直接尿不就行了?喝水我叫护士就行,你们回去吧!你们都几天没睡了,回去睡觉吧!” 林雪突然脸红的凑道我耳朵边小声的说道:“那个太大,管子容易掉出来,会漏。” 我还纳闷什么意思的时候,林雪从床下拖出一个折叠床就摆在我床边,合衣就躺到了被子里面,头都蒙在里面,露出来的后脖子一片绯红。 林雨冲我吐了吐舌头,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就转身走了出去。我被这两人的谜语弄的是一阵头疼,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第三十九章 两千年的镇水神兽 我在医院里整整躺了半个多月,才转回道观里修养,时至今日,已经有一个月有余。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全部恢复,身上的血痂已经大部分脱落,前胸后背到处都是一块一块的红嫩肌肤夹杂着一些白皮肤,看起来很是恐怖。 还好,冬季已经到来,我穿着立领衫能完全遮掩住,只是脸上还有几大块红斑无法盖住,以至于我在学校和路上都成为了路人的焦点,虽然我不怎么在乎,长时间被人家看怪物一样,周身也是很不自在的。 这天放学,我一个人跑步回家,急忙钻进姜老道的房间,准备跟他要点美容圣药。 姜老道的房间除了三张三清画像,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就是一边是琳琅满目的古书,乱七八糟的平叠的躺在书架上,另一边书架上全部都是杂七杂八的空酒瓶。 此时,房间里的灯光明亮,书桌上摆放了一排厚厚的书籍,隐隐约约从书缝中看见一个影子在晃动。 我悄悄的走过去,想吓姜老道一下,我突然一下跳过去,看见姜老道戴着一副眼镜,眉头深皱,脸色阴沉的盯着手中的一张照片。 我看见他一样又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连忙凑过去看那张照片,那是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还能闻到一股油墨的味道,那上面是一只石兽,全身暗黄色,有些地方风化了,露出暗红色的断面,造型古朴,跟犀牛一样的脑袋,身子圆滚滚的,上面雕刻了很多卷云石刻,四肢短而粗大,照背影来看,这石兽至少也有十几吨重。 我“咦”了一声说:“师傅,这不是镇水兽嘛?” 姜老道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回头对我咧嘴笑道:“哎!你小子不错啊!这你都能看的出来?具体说说看这东西的来历?” 我退了一步躲开姜老道的嘴臭,得意洋洋的道:“那是,也不看你房间里的书被我翻了好几遍。至于这镇水神兽嘛!起源于大禹治水,相传上古邪恶的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怒撞不周山之后,又在氓山一带水域兴风作浪,用洪水淹没华夏大地。当时的大禹正在治理黄河河道,见共工为祸华夏大地,大禹找到共工请他收手,共工不干。于是,一言不合便干了起来,打了几个月,大禹终于把共工降服,然后把黄河乱流引进东海,取太行之石筑河堤,而且造了三蹲镇水神兽用以镇压水神共工。” 姜老道看我说完,连连点头,接着,又指了指照片,示意我继续说。 我盯着照片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自信的说:“如果,我没看错,这石犀牛镇水神兽应该是秦朝时期,蜀郡太守李冰所造。根据《蜀王本纪》与《华阳国志·蜀志》记载,秦朝蜀郡太守李冰在修都江堰的同时,让人打制了五头石犀用以镇压泛滥河水的水怪,完了。” 姜老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惊愕道:“这你也知道?我这些书你看了,就全记下来了?” “那是自然!像我这么天赋异禀的人才,这点破玩意,也难得到我?” 姜老道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那你的学习成绩怎么一塌糊涂?年年倒数第几的?” 我脸涨红反驳道:“那是我对学习不感兴趣,要是我......” 姜老道无情的打断我,摆摆手说:“嗯,竟然你学习这么烂,反正读不读也无所谓了,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你和大熊这几天跟我走一躺吧!” 我...... 我们三个出了门坐上车,姜老道才给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三天前,市里的一个开发商在成都市中心的天府广场的工地上挖出了这蹲镇水神兽,上面刻着一段铭文,大致的意思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开发商找来考古队和市里的领导询问解决的办法,市里的人说,这东西早在1973年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当时,市里的领导也迷信,看着这铭文害怕,又给埋了起来。现在不料又被开发商给挖了出来,现在官方的说法是迷信不能信,想把它挖出来送到博物馆里研究,但是,有的人还是害怕,市里开会争论不休,这不,市长让人送来照片请我过去看看才做决定。 我饶有兴趣的问姜老道:“那师傅,您是怎么看的?” 姜老道看了我一眼说:“我看了这照片,总觉的这上面有我们道家的气息存在,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搬动了这风水神兽,可能在会发生很多天灾,具体的,要去看看才知道。” 我纳闷的问道:“师傅,风水神兽跟我们道家有什么关联?” 姜老头得意的看着我说:“嘿嘿,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了吧?当初李冰在修都江堰的时候肯定是碰上了什么邪门的水怪精灵,应该是受某位道教高人指教,这才打造了这五只镇妖石兽,把妖物气魄封印在石兽里面,沉放在不动的水域,形成一个风水神兽大阵,让这妖物不再复活,都江堰是以分水疏导为主,此五只石兽还能起镇压乱流,在另外的空间也帮忙分流河水的作用。” 我听完,焕然大悟的点点头,大熊也连连点头。我惊讶的问大熊:“傻熊你也懂?”大熊摸摸脑袋,红着脸,傻笑道:“略懂,略懂!”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天府广场,晚间的大街上人头涌动,密密麻麻的好不热闹。 我们挤过广场来到一个工地上,此时,正个工地上灯火通明,四盏巨大的探照灯分四个方位齐刷刷的打在一个三米高长四米多的巨型石兽身上,旁边地面上有个黑漆漆的大洞,工地外面拉满了警戒线,高空的吊塔上写着:四川第八建筑公司承建四川大剧院的横幅。 里面有十几二十个人在里面正在指指点点,有的胸口挂着牌子,有的穿着个红背心,上面写着:省考古队。 我们三个拉高警戒线就想钻进去,不想有两名保安拦住我们去路。 姜老道退出来打了个电话,不久里面跑出来一名胸前戴个个胸牌的年轻男子,跟保安交代了几句,就招手让我们进去。 我路过他的旁边看他胸前的牌子上写着:市长秘书。 那秘书连忙对姜老道点头哈腰的说:“姜老,您终于来了,市长都快急死了,您请进去看一看。” 姜老道头也不回,背着双手,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 我们走进那石兽,立刻感觉到了一股道家浩然正气扑面而来,姜老头看了我吃惊的一样,得意的一甩头. 我们三个刚一上前,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黑色的西装,头发发白,但是梳了个整齐的大背头,乐呵呵的向我们走来,我一看这人的眉宇到是跟萧乾有几分相似,那笑容更像。 那老头忙拉住姜老道的手,哈哈大笑道:“姜叔,您这一出去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去家里坐坐,老爷子天天念叨着您。” 姜老头也是嘿嘿的怪笑道:“哪里,哪里,你们都是大忙人,我也是大忙人,哪里有时间嘛!” 两人寒暄了几句,萧市长就拉着姜老道走向近前去查看。 我们站在这个巨大的石兽一侧,看不到全貌,只好围着它转了几个圈,身子两侧果然有很多卷云的石刻,看起来很古朴精美,经过了2000多年,周身有不少地方已经被腐蚀了,露出了暗红色粗糙的石面。 石首离我们太高也看不清楚头部的面目,姜老道开口问道:“铭文在哪里?“ 萧市长弯腰指了指腹部,我和师傅弯腰进去,果然看见腹部刻着一段歪歪扭扭的符号,有些文字已经脱落了,我也认不出来。 姜老道眉头紧锁,用手去摸那腹部,脸色的汗水就冒了出来。 我不明所以,也跟着用手去摸,我手一触之下,仿佛有一股电流向我手臂袭来,吓得我连忙一缩手。 我恐惧的看着姜老道,他撇了我一眼,小声的说道:“感觉到了吧?这里面封印的东西,只有道家的人才能感受的到,这里面不仅有道家真言法印封敕,还有一股很强大很邪恶的气息存在。” 我们退出来,姜老道把萧市长拉到一边去商量事情去了。 我看大熊抱着那石兽的一条巨腿,我好奇的问道:“大熊,你想把它抱回家?” 大熊脸撇的通红,粗着脖子说道:“我挪不动它,它好重啊!”...... 我气笑了,打趣的问他:“你想抱动它做什么?抱回去当媳妇?” 大熊支支吾吾的说:“不是,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抱动它,我学功夫这么久了......” 我冲他就是一脚,大骂道:“你这个傻大个,还真把姜老道当神仙了啊?他教的功夫就能搬动这玩意?” 我突然后脑一疼,我回头看,姜老道一脸怒容的瞪着我,口水四溅的大骂:“好你个兔崽子,在你爷爷背后说闲话?怎么?老夫教你们的本事还不能通天彻地?走,回去。” 我摸摸发疼的脑袋,跳起来一把拍在大熊的脑袋上,大骂道:“抱什么抱,抱个屁啊!回去抱铜炉去,走!回去。”大熊一脸茫然的摸着头跟了上来。 第四十章 岷江水怪 岷江是长江上游流水量最大的一条支流,出岷山山脉从成都平原西侧向南而去。 秦国时期,岷江上游流经陡峭的万山峻岭中,一到成都平原地势变缓,所以沉积大量河沙和岩石堵塞河道,使得河道变宽,使周围万顷良田和无数百姓受水灾。 秦昭襄王五十一年,李冰为蜀郡守。 李冰在前人治水的基础上,依靠当地人民群众,在岷江出山流入平原的灌县,建成了都江堰,自此造福于成都平原,成就川西繁华的农业生产。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岷江的都江堰。 姜老头昨晚跟萧市长商量过后,决定先把镇水石兽先埋回原地,他带领我们先去找到其余的四只,摸清风水神兽大阵的方位再作打算,还有一点他没有明说,就是封印在五只石兽身上到底是何方妖孽。 冬天的山上寒风冷冽,即使我们穿的再厚也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此时,我们三人站在一座高山之上,山下面就是滚滚向南而去的岷江,姜老道正用一个罗盘在分金定穴,寒风呼啸,他全身直打着颤,罗盘根本就拿不稳,气的他高声大骂:“娘希匹的,早不发现这镇水兽,到大冬天的才发现,害的爷爷这么冷的天还在山上河里瞎折腾,日了狗了!” 我抱着双手,脚在地上直跺,埋怨道:“师傅还不是怨你,大冬天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而且还是义务劳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傻透了啊?“ 姜老道回身怒瞪着我,两条晶莹剔透的鼻涕流了出来,大骂道:“我傻,要不是怕这邪物出来作祟,危害百姓,老子才懒得管这种鸟事。” 说完,鼻子用力的一吸,两条鼻涕逆流直上,看得我叫一个恶心啊! 我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摆放罗盘的地方,再看看穿的比较单薄的大熊,大熊在这寒风当中,傲然而立,仿佛天神一样站着纹丝不动。 看的我心中一股崇拜之情,油然而起。 我连忙拉这大熊走到姜老头面前,让他蹲下。 大熊很配合的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抢过姜老头的罗盘摆在大熊头上,然后对姜老道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姜老道打着哆嗦对我伸了伸大拇指就仔细的瞧那罗盘的指针,看几眼,又眺望远处的江面。 大概看了十几分钟,就招呼我们下山。 我们下山后登上了一艘小游艇,本来这冷天,船主也不愿意出江,政府出了高价下,只得硬着头皮着我们这笔生意。 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渔民,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的,穿着一身的下水皮装,外面套了一件厚厚的军棉衣,操着一口川音问我们:“大冷天鼓到老子出船,你们这群神措措的瓜娃子,脑壳有乒乓,你们到底要去江上搞莫子咯?” 此时,江面上的河水很大,根本就听不清楚话语,耳朵旁边全剧烈的风声,冻的我们直打颤,姜老头双手交叉到衣袖里,把鼻子里的鼻涕又吸溜进去,扯着嗓门向那船主喊:“舵把子,你撇脱点咯,莫豁我的钱咯,莫扯垛子,再磨皮擦痒,老子给你丢下去,几哈!” 那船主缩了缩脖子,开动发动机,直往下游开去。 我们被冷冽的江风一吹,感觉整个面目都麻木了,耳朵也好像起来冻疮,火辣辣的疼。 我不停的在船上走来走去,那船夫又大声朝我们喊:“你们跟头儿扑爬,惊爪爪......” 我心情急躁,忙冲他大喊:“大叔,用普通话跟我们说,我听不痛!” 那船夫又朝我们叫:“我说,你们不要急躁,去船舱里找些皮衣裤穿上,这样就不那冷了。” 我们急忙跑下船舱里找了水靠穿上,这种动物皮封成的衣裤,刚刚穿上很是冰凉刺骨,只要捂热乎了就很保暖,风和水都进不透,渔民们在冬天一般都穿这样的衣服。 船舱里温度高了不少,我和大熊都准备在下面不动,姜老头一人给了我们一脚,大骂道:“出去观察观察,我们还要找四只石兽的具体位置,你们不出去帮忙,难道要我老头子一个人干啊?” 我们无奈的走出船舱。 果然,穿上这皮水靠身子就不冷了,只是脸上还是冷的刺骨。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两岸悬崖峭壁,树木葱葱很是壮观,如果是夏天来玩,不失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去处,可是冬天就是比较冷清,鸟兽虫鸣都听不到,到处都是狂风大作,直震人耳膜。 河面上波浪滔天,水流喘急,我们的身躯随着船晃来晃去,此时的小船就像在汹涌的波涛当中的一片树叶,上下起伏,我和大熊还好,已经经常在发洪水的河中洗澡,只是觉得颠簸的难受,姜老道就惨了,脸色惨白,双眼直翻白,嘴角流着一些残渣,最关键的是船上面居然没有呕吐物,我估计是被他吞咽下去了,想到这些,我胃里忍不住的一阵翻滚,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那船夫此时脸色铁青,死死的抓住船舵,不让船体往两边山体上撞。 越到了下游,水流更加的喘急,我们基本上是被波涛一个一个的抛起,在落下,船狠狠的砸在水面上,撞的我们七晕八素的。 波浪也一个个砸在我们身上,浇得我们跟个落汤鸡似的,好在我们穿了水靠,身上随着剧烈运动出了大量的热汗,皮质衣服排不出汗与冰凉刺骨的河水一中和倒也不觉的很冷。 突然,船体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抖动,我们脚下感觉到船下面有个巨大的东西在摩擦船底,我吃惊的望了一下已经被惊醒的姜老头和大熊。 他们也在水面四处寻找,水面波涛翻涌,水面浑浊不堪,哪里能看见什么东西啊! 那船老大此时,吓得瘫软在地上,一手掌着船舵,一手扶着船板不停的在磕头,嘴里大声的祈祷着:“千万是船扯拐了,莫来龙王爷发怒咯,天老爷保佑咯,老子虾爬,你莫吓老子咯......” 那东西好像是经过船体下面一样,过了一会儿,下面摩擦的感觉跟撞击的震动没有了。 我们吓的出了一声冷汗,都跌坐在甲板上。 就在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船体受到猛烈的撞击一个侧翻,把我们全部甩到甲板的一侧,我们死死的抱着船拦杆,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段青色的蛇体顶住一边的船舷,身体身上鳞片最少有巴掌大小,发出青色的光芒,船舷上面只露出半个脸盆大小的月牙形状,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 我们吓的面无土色,只觉的皮装里面全是冷汗,嘴巴张大的看着那个东西。 船体随着那东西慢慢的下沉,终于回到江面上。 船体失去人掌舵像一条离弦之箭朝着一边的石壁冲了过去,我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擦头上的冷汗,就直接扑过去掌舵。 那船老大吓得已经爬在地上,屎尿齐流,全身不住的哆嗦,嘴里一直念叨着:龙王爷饶命,龙王爷饶命之类的话。 我好不容易把船舵方向打好,大声的问:“师傅!现在我们改怎么办啊?“ 姜老道吓的身子也是直打哆嗦,嘴唇黑紫发抖,眼睛一直盯着那怪物出现的方向发愣。 大熊也吓得面无血色,张着大嘴,手指着那一侧的船舷,一动不动。 我又想提高嗓门叫他们,但是怕惊动水里的怪物,只得拿起插在后面的标旗,使劲的敲打姜老道的头,姜老道终于回过神来,摸着头瞪着我。 我连忙小声的问:“师傅,我现在怎么办?“ 由于风声太大,我刚出口的声音就被狂风吹散,姜老头手脚并用的爬过来问我什么事? 我又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姜老道拍拍胸膛说:“吓死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靠岸,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我们的船一直顺着急流到了一个开阔的岸边才停了下来,姜老道和大熊一直盯着船后面,生怕那怪物会追上来。 船还没停好,那姜老头手脚并用就朝岸边扑,大熊也急忙拎着失去神智的船老大下了船,我也顾不上船有没有扎锚,也赶快跑了下去。 我们四个人跑到离河边好远的地方,顾不得地上的湿冷,就躺在上面,狂吐浊气。 我平复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问:“你们谁看清楚了那东西是什么了没?” 那已经吓傻了的船老大,嘴里停的叨咕着:“龙....龙....龙现身了......” 我没理会他,又问姜老道:“师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单鳞片就有巴掌大,什么怪物啊?“ 姜老道眼神望着天空,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看见了那么一小块身子,谁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啊!它身子轻轻一拱就把十几吨重的船给抬了起来,这东西碰不得啊!” 我惊愕的问道:“师傅你也会怕这些?” 姜老道脸上一片死灰,苦笑着说:“妖魔鬼怪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就怕这些巨大的生灵,它们的力量是我们不能对抗的,法术什么的又不起作用。” 我急忙问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姜老道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说:“不能这么算了,那封印经过了几千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那怪物突破掉,要是出来作恶,我们不管,如何下去见祖师爷,而且,我估计刚刚那怪物和封印在石兽里面的东西可能有关联。现在这个时候下水,我们不会被冻死,也会被卷进激流里面送命。还是明年夏天再来,现在回去把那石兽的封印加强,再回去找找资料,看看长江里面到底有什么怪物。” 我们把那船老大送回到原来开船的地方,就坐车往天府广场赶。 回到工地上,我和师傅把那蹲石兽加了道家法印,姜老道打电话给萧市长说明了情况,然后叫他让人重新给那石兽给埋了,我们这才回到道观里。 但是,事才过去几年,市长换了以后,还是被无良的开发商又给挖了出来送到了博物馆,之后,四川发生了几起重大的自然灾害,当然这是后话。 (注:发生的自然灾害,大家都很熟悉,像汶川,雅安地震。还有大家可能不知道的。像2013年7月8日以来的连续强降雨导致中国四川省90万人受灾,都江堰7月10日发生大面积山体坍塌及土石流,213国道三号大桥已经被淹没成了堰塞湖。成都怀远镇定江大桥、浦江县西来镇临溪河上的“翻水桥”等,那些曾经挺过汶川地震考验的大桥,在暴雨中相继垮塌。据统计,四川省境内十多座大桥在同一天垮掉,尤以广汉境内宝成线铁路桥被冲垮、两节车厢掉进河里为最险。据四川省民政厅报告,强降雨致该省雅安、德阳、绵阳、广元、成都等九市(自治州),40个县(区、市)90.7万人受灾,6.2万人紧急转移安置;400余间房屋倒塌,5.8万间不同程度损坏;农作物受灾面积41.2千公顷,其中绝收7.1千公顷;直接经济损失人民币200多个亿。 第四十一章 长江里的诡异故事 回到道观,我和姜老道就忙开了。 他带我到后院的一间房间,进去以后就把门关上,然后把一张桌子挪开,掀开下面的毯子,下面是个暗木盖。 我下去才发现下面是一个四十多个平方的石室,里面到处都是些竹简和羊皮卷什么的古籍。 我惊讶的问:“师傅,这些是什么天书密卷的?藏的这么隐蔽?很宝贝吗?” 姜老道没好气的回道:“宝贝是宝贝,也不是不让你看,只是以为上面的书,你都没看完,所以一直没带你来这里,放在这里最要是为了保存这些古籍,这些都是前辈们留下的心血,有不少道教法术,古阵和一些奇事怪兽录,我们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那怪物的记载。” 于是乎,我每天也不上学了,反正课堂上的东西我也不感兴趣,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呆在这间石屋内。 我和师傅翻遍了所有的古籍也没找到那东西是什么怪物,只是看到了其他很多长江里的诡异的故事。 就挑几个给你们说说。 长江起源于青海唐古拉山山脉,上游有无数条支流汇成一块形成长江,包括雅砻江,岷江,沱江......姜师傅推断我们遇见的那怪物可能最终是要进入长江的。 长江从古到今有两次断流,第一个故事就是在断流的时候发生的。 第一次长江断流是在1342年的时候,那年八月份江苏泰兴,有个张姓渔民老汉,白天在长江里面捕鱼,那天说也奇怪,一下网子就是满网子的大鱼,条条都至少有十多斤重,连续打了一天,结果渔船来回运了好几趟,这把张老汉给高兴的,渔民不就天天盼望有这样的好事嘛! 于是,张老汉叫上两个儿子也来船上帮忙,让老婆子和两个儿媳负责在岸边捡鱼和卖鱼。 一家子忙的不亦乐乎,一直到旁晚,父子三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在船上休息几个时辰,晚上连续开工。 张老汉三人忙了一天都累的不行,就很快的进入美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老汉最先醒来,借着月光一看河面,不禁吓呆了。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仔细一看,没错,白天还是水浪滔天的长江突然枯竭了,月光的照耀下,干枯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鱼虾在跳来跳去,看这情形,好像就是河水就是刚刚,在顷刻间突然干枯的,不然,鱼虾不可能还活着。 张老汉还以为自己是做梦,连忙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很疼,但是还以为自己在梦里打自己,还是不敢相信。 于是,使劲的用脚踢自己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疼的跳了起来,连忙问父亲发生什么了? 张老汉指了指干枯的河床,他两个儿子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惊的目瞪口呆。 小儿子是个愣头青,楞了一会就跳下船去捡鱼,河床干枯的程度居然可以站立一个人,这多么让人不可思议。 渔民大都迷信,但看见眼前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人就借着月光就跳下去往死里捡啊捡啊! 突然,三人看见前面有个白柱子,至少有一人粗细,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洁白的光芒。 三人大喜,以为是什么宝物,就急忙跑过去看。 这白柱子光滑亮泽,跟玉质的一般,看起来很值钱,两个儿子就上前抱住,想把它拔出来。 不想,两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白柱子纹丝不动,三人大喜,这柱子肯定是很长,深埋在地上,要是挖出来不就发大财了。 于是,三人围在一起就用手去挖地下的淤泥,三人忙活了几个时辰,终于挖了七八米深。 又试着把它摇晃出来,结果还是不动,由于周围淤泥堆积过高,下面黑漆漆的上面都看不清。 于是,张老汉让大儿子上去拿火把下来照明,大儿子刚把火把凑到洞口,就“哎呀”一声惊叫,爬起来转身就跑,火把掉了下来,张老汉拿起来,两人一打量也吓的四脚爬出洞口就跑。 原来,那是一节节人的脊椎骨,张老汉他们常年在长江里打鱼,捞出来不少人的尸骨,这人的脊椎骨,他们当然认的,那跟人的脊椎骨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这么粗,这么大。 三人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去叫人,结果等他们一到江边就傻眼了。 那长江水流滚滚,震耳欲聋...... 第二次断流还是在泰兴,这地方是北纬30度上,跟百慕大,古埃及金字塔,玛雅文明......这些世界之谜是在同一纬度上。 1954年下午,离奇的现象再次在泰兴的长江流域发生,这次维持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当时下午,长江突然断流,无数船只搁浅在河床上,人们纷纷跑到河床上看稀奇,谁知道两个小时过后,上游突然河水轰隆隆的汹涌而下,人们听见声音拼命跑到岸上才躲过一劫,跟上次断流时隔六百年,竟然同时出现在同一段江面上,这诡异的现象一直是个迷。 还有的事就是发生在四川岷江水域的事。 很久以前,有个李姓村民家住在岷江旁边,他也是靠打鱼为生的渔民,这天,他又驾着小舟去河里捕鱼,河面上风平浪静,河水也是温顺柔情,这种状况,最是适合捕鱼。 老李先是摆了祭品然后拜了河神,就顺流着河水打鱼,一网接一网下去,连半条鱼的影子都没看到。 老李感觉到很奇怪,像平时这种天气,不要说满载而归,但不至于像今天一样,打了半天都没有任何收获啊! 老李心想:难道是刚刚给河神的祭品,河神不满意?发现了是昨天捡来的死鸡?河神这是要惩罚我? 但是,他看到河面一片平静,也不像河神发难与自己啊? 老李又继续往下游去,心想多打几网吧!终归会有收获的。 果然,后面的一网下去,老李收网的时候,网拉不上来,老李大喜,这是多大的鱼啊,怎么拉都拉不动。老李急忙向河神祷告:“河神大人啊!您老行行好,打了这网上来,我马上回家再给您供上好吃好喝的,孝敬您老人家.....” 老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船上游的水向两边分开,中间形成一条干枯的河床,两边的水流飞逝,但就是溢不进那块快河床。 老李往那河床上一看,只见那干枯的河床淤泥里竖着一根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青铜柱,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铜柱上拉着一条碗口粗的青铜链,青铜链子旁边有一条宽阔的深沟,起码有一条大水牛粗细的长坑,好像是某种蛇类从那里游过,长坑旁边还有几个巨爪坑,像鹰隼的爪子一样。 老李吓的脸色惨白,知道自己是碰上“走蛟”了,他也是听长辈们说过,这长江里面住着很多蛟龙,碰见“走蛟”肯定近期河水要泛滥成灾了。 吓得急忙丢掉渔网,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等他磕的头破血流,抬头看的时候,河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老李急忙把船靠岸,吓得赶紧跑回了家中。 果然,过了几天,岷江河水泛滥淹没了好几个村庄。 第三个故事也是发生在四川南充的嘉陵江,很久以前,有个十一二岁的放牛娃,因为家里穷苦,所以给附近村里的一个地主放牛为生。 这天,牛娃赶着地主老财家的三头牛去嘉陵江旁边的山中吃草,下午时分,他有点瞌睡便靠着一颗树下睡觉,迷迷糊糊地中他听见牛的嘶叫声,声音极其悲壮,牛娃被惊醒了,看了一下前面只有两条水牛在吃草,他大叫一声糟了,要是牛出事,就等于他出事,被地主老财知道,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他四下张望,还是不见牛的影子,这时,他又真真切切的听见牛悲鸣的声音,他寻声跑到江边就吓呆了。 只见,那大水牛正被一个怪物往河里拖,那东西跟乌龟一样披着巨壳,那壳跟一间小屋子一样大,黑漆漆的的龟壳上面一个个八角镶嵌,从龟壳里伸出长长的巨大的脖子,上面长满黑色的疙瘩,****跟辆马车棚似的那么大,黑色的脑门上长了两个大肉瘤,眼睛跟海碗那么大,一张尖嘴正叼着大水牛的后半身,那么大的水牛在它的巨嘴里显得那么的渺小。 牛娃都吓呆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那怪物看见就把自己给吃了,那巨龟把水牛吃掉以后,缓慢的转了个身就游进河里。 牛娃呆立在那里好几个时辰才吓得回过神来,急忙跑回去告诉地主老财,当然地主肯定不相信牛娃所说的巨龟,以为他把牛卖了,结果活活把那可怜的孩子给打死了。 后来,很多人都在长江里看见了那东西。 那东西名叫巨鼋,是龟类的一种,传说是龙的私生子。 也有传说,周穆王出师东征到达江西九江的时候,因为红水阻拦去路,便下令士兵下河捕巨鼋填河,以供军队过河,相传就捉了一百多只,就让百万大军轻松的过河而去,那些巨鼋四爪死死的扣住河底,任凭河水千军万马的冲击也纹丝不动。 到现在,四川重庆等地方还有关“走蛟”和栓龙柱,巨鼋等传说。 长江自古以来,有关海神卵、金蛹、棺材船、走蛟、滚水、望月鳝、河图洛书、镇河碑、尸解环、鬼蛤蟆、十丈龙骨等种种离奇的传说。 从上古时期到现在,长江每十年泛滥一次,那时候的人们信奉这些东西,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全投入江里,时间一久,自然会产生一些奇闻怪事,但是有些上古生物生存下来的可能不是没有,滚滚长江黄河下面,谁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怪异事物呢? 以现在科技都没办法解释北纬30度上面发生的种种事情,所以说,有些事情还等待着我们去探索。 我问姜老道,我们遇见的有不有可能就是蛟龙这种虚空的生物呢? 姜老道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很严肃的对我说:“非常有可能!” 我没有感觉到意外,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价值观。 如果,姜老道站在我面前,很严肃的对我说:“我是玉皇大帝!” 我也不得不认真对待,朝他磕头。 第四十二章 再入险境 我们整整在家与图书馆里耗了六个多月,始终没搞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是模棱两可的摸清了属于蛇类的一种,很大的可能是一种龙。 我们这次的准备比较充足,听姜老道说单是队伍人数就达到二十三人,除了我和师傅,大熊三人,还有省里的考古队一行八人。 因为,听说我们碰到了巨型未知生物,官方出动了一批军人一起是十二人。 这次行动属于机密行动,对外全部保密。 我们三人坐着车就直奔都江堰而去。一下车,才看见一大群人已经在江边上等候。 我才仔细的打量整个队伍,所有的人都穿着生态保护协会的马甲,我们这次以科考的名义来的。 有很多个人带着眼镜,皮肤细白,文文弱弱的书生摸样的中年人,这些人一看就经常在地下工作,日照时间很短,显得人都有点阴冷,带头的是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看起来快60岁一样,红光满面的,身体还是很硬朗,健步如飞,此时正在与姜老头在寒暄,看样子两人比较熟悉。 还有十几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人,身体严肃紧绷,不苟言笑,一双双眼睛刚硬有神,大概就是官方派来的那些军人。 我在人群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国字脸,黝黑的皮肤,眼神凌厉的扫视周围,他一看见我,就露出笑容,大步朝我走来,我看见他右臂空荡荡,心里一酸,迎了上去,强笑道:“潭哥,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潭劲林。 他用左臂用力的抱了抱我,哈哈大笑的对我说:“莫老弟,好久不见,我是来帮你们的。” 我看了看他的右胳膊,担心的问:“可是,潭哥,你的伤还没好吧?你跟我们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潭劲林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怒道:“兄弟是怕哥哥连累你们吗?” 我连忙摇头急忙说:“不是的,我是担心潭哥的身体!” 潭劲林哈哈一笑,爽朗的说:“没事,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我没有了右臂,但是我还有左臂啊!我左臂的枪法不比右臂差!” 说着,又靠近我耳边说:“你们上次不是在这里遇见巨型生物吗?如果真是,就要靠我们的火力压制它了,你们的法术可能不管用了!” 我想想在舜皇山遇见的黄金蟒,他说的也是。 这时,姜老头走过来,向潭劲林点头示意,然后叫我们都上船。 我们现在租的这艘船看吃水量,至少有几千吨以上,比我们上船的游轮不知道要大了几十倍。 我们陆续的上了船,那些军人从军用吉普车上抬了一箱箱长方形的箱子上来,看起来沉甸甸的。 轮船拖着一条长长的白线驶入江心,然后往下游驶去。 我们站在足以站个一百多人船头甲板上欣赏两岸风光,此时,正进入夏天的枯水季节,水流流逝比平常时期要慢的许多,水波平静荡漾,江风吹来,带着一股潮气,促使这个炎热的天气没有一丝燥热,反而清爽迷人。 周围两岸树密山高,鸟鸣兽吼,一副大好山河的景象。船上的很多人都带着一股游玩散心的心情,个个心情舒畅,面带笑容。 我们三个和两队的队长都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姜老道给我们互相做了介绍,然后面色沉重的说:“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到那四具石兽的位置,并且要给它打捞上来查看,所以说这次的任务很大也很危险。第一具的石兽的位置,我已经找到,其他的四具还要往下游去找。所以又可能要找好几个星期,这长江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古怪事物,你们得通知队员们别轻举妄动。”说完,看了一下考古队的那名老者和潭劲林,他两人连连点头。 那考古队的老者名叫张瑁,以前在抢救一个的古墓中遇见一些离奇的事,有人帮他介绍了姜老道帮忙,所以两人相识。 对于上次我们遇见那怪物的事,他们也略知一二,其他的人都还不知道,为了稳定军心,没到关键的时候谁都不愿意提起。 两人下去通知队员的时候,我问姜老道:“师傅,这次我们是不是必须还要下水去找那些石兽啊?你怎么确定那些石兽都是在水里,而不是像第一蹲在陆地上啊?” 姜老道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不错,问的问题都很关键。” 接着就跟我解释了一下,原来二千年前,李冰投放的石兽,经过河水长时间河水冲击已经都冲到河的下游或者更远的地方去了,有时候长江经过几次改道,有的石兽就留在干枯的河床里,经过长时间的累积那些地方就变成了陆地,现在就成了人居住的地方。 但是,经过他这半年的研究历史上长江,再加上风水神兽阵的摆布方位,发现其他四只很有可能还是在河里。 经过两千多年,这风水大阵已经面目全非,要不是把那作怪的东西封印在五蹲石兽里,可能长江早就吞噬掉下游各大城市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十年才泛滥一次。 而且姜老头还发现李冰可能也是个术士,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诸葛神通,当年隐居在岷峨山上清修,后来受秦昭王委任才出山治水,要是不懂风水堪舆奇门遁甲之术是断然不会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的。 我们一路沿江而下,此时的水势较急,河道忽然变窄,山上的树木和石崖都可以清晰看见,姜老道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我们心里有底,上次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那青鳞怪物的。 我和大熊忙趴在船舷上死死的盯着两边的河水,那些不明白的人群也好奇的跟着我们动作,瞪大眼睛问我们找什么。 我很严肃的说了一句:“找水怪!” 他们切了一声,就退回甲板各自聊天。 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地方水面上形成一个大漩涡。 那漩涡很奇怪,所有的树枝漂浮的垃圾卷进去又跳了出来,正常的情况是东西被吸进去,要么是不出来,或者是从旁边浮上来才对。 这个漩涡好像有股弹力把物体给抛了出来,我连忙叫姜老道过来看。 姜老道也是惊讶的看着那个漩涡,眉头紧锁。 我从包里拿出一瓶黑狗血就倒了下去,那黑狗血掉在里面居然也不下沉,也不化掉往旁边扩散,只是悬浮在漩涡的上面,上下起伏。 围过来的人群看到这样的奇景也是大眼瞪小眼,议论纷纷。 姜老道拿出罗盘看了看,又掐指算了算,小声的对我开口道:“这下面就是一顿石兽,而且有另一股邪恶的力量。” 我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也小声的问道:“是什么邪物?能算出来吗?” 姜老道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我咬了咬牙,心想:要看这石兽,就要过这一关了,只要不是那蛇形的怪物就行,邪恶的力量,作为一个道士反而没那么恐惧。 我抬头看着师傅说:“我下水去看看吧!” 姜老头看了看周围人群,又看看大熊,现场除了他就是我适合下去查看了,但是毕竟他年纪大了,身体可能吃不消。 姜老道考虑了良久,关切的对我点点头说:“嗯,只有你了,你千万要小心,做不了就上来!” 我不的不佩服政府的力度,给我们的装备都是很上档次的。潜水服佩戴防水探照灯,这可是美国进口的东西,在水下能照射五十米深,轻型的氧气瓶可以在水下作业一个多小时。 我穿戴好之后,手提雷击剑,站在船边就准备倒栽下去。 这时,潭劲林左手拍了拍我,从腰里抽出一把手枪递给我,我上次开枪的恐怖经历还在,我连忙摇头说:“不要,还没手中剑好使!” 潭劲林笑了笑说:“还是拿着吧,以防万一。” 那张队长,从头上的吊车上拉下一根粗锁链,放在我手上,说:“小心点,如果遇到危险就顺着这条锁链爬上来。”我感激的冲他们点点头。 姜老头担忧的看着我,也没说话。 我知道他的意思,下面情况不明,我孤身一人连个援手都没有,万一,那条巨大的怪物冲出来,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大熊从旁边拖过来一堆潜水设备,焦急的大声喊:“你们谁有大号的?这些衣服都太少了,我穿不了啊?” 众人都仰头看着他那张焦急扭曲的大脸,都忍不住笑了。 我趁他们回神的工夫,抓着铁索就跳了下去。 我一扎进水里,面前就全是气泡,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等了一会儿,水中平静了,才定眼细看。 水中到处都是浮游生物和细沙,眼前灰蒙蒙的,可见度很低。 我打开探照灯朝那漩涡的方向游了过去,只见前方两米处是一条巨大的水龙卷,一直弯弯曲曲的直扎进河底,那水龙卷气势看起来极大,但是没有一点吸附的力量,很是奇怪,旁边的水流带着大量细微的东西分两边流去,就是不见它又点吸引力。 我向四周照了照,除了那条水龙卷,没有其他可疑之处,我深吸一口气,抓住铁索继续往下沉。 第四十三章 水猴子与禁婆 当我潜下去大概三十米的样子,水里的暗流增多,浮游生物更加密集,那些生物顺着暗流汇成一条条巨大的“棍子”,不停的在我身上捅啊捅的,总感觉是有个怪物在推我一样,吓得我不停的四处张望。 那条水龙卷越到下面就越细,我往下面照了照,下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到水龙卷的底部。 我咬了咬牙继续拉着铁索就往下面沉,大约下去5分钟的一样,我感觉我拉的铁索已经倾斜了很多,我估计我已经被暗流冲到了下游位置,果然我往前面照已经看不到水龙卷了,往后面照才找到。 我往下面一照,已经离河底不远了,在强光的照耀下,河底的白色泥沙都已经看的到,上面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看不清。 我继续用光在下面扫射,就在那么不经意间,我扫倒水龙卷的底部,吓的我在水里手舞足蹈就想往向爬,那水里有个巨大的石像,石像的头顶上坐着一个人,看见我的光照在它身上,就抬头瞧我,那双小眼睛在灯的反射下居然发出两道白光,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看透我的心里,看的我心里发毛。 我想我的脸都绿了,就把剑别在腰上,手脚并用就往上爬。 我爬了七八米,见没什么动静,就低头往下看,一眼看去,吓的我头发都竖了起来,心脏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灯光下,我脚下有一张巨大的脸,跟猴子一样的脸,只是腮边有两块鱼鳃一样的东西在一张一合,脑袋上是凹形的,全身无毛,见我用光照来,急忙用一只手遮住眼睛,我见它的四根手指很长,中间还张了蹼。 我这才看清是一只水猴子,也就是民间说的水鬼。这东西是冤死在水里的男人所化,在水里,力大无穷,可以徒手把人或者一个大水牛撕的粉碎,经常在岸边拖那些活人入水淹死。 那水猴子适应了一下光亮,突然就单手拉住我的脚,就往下面拖。 我拉住锁链拼命往上爬,一股大力从脚上传来,我双手一阵麻痛就松开了锁链,那水鬼的力量极大,转眼间就把我拖下去二十多米。 我吓得想叫救命又没法叫,想念咒语也没法念。 我忽然想起腰上的手枪和剑,我急忙把手枪抽了出来,对着那水鬼的后背就是两枪,两条弹道拖着白气泡全部打在水猴子的背上,溅起了两朵绿血花。 我感觉脚上的大手一松,那水猴子转身龇牙咧嘴的直瞪着我,眼瞳里面全身眼白,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我,我急忙又拿枪对着它连开三枪,本来水下阻力太大,子弹可能会满一点,但是近距离下应该打它是没问题的。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那水猴子如幽灵一样,左右一闪就躲过了三条白线,我艹,它不是瞎子啊! 我吓的急忙把剑也抽了出来指着它,那水猴子嘴角一拉就是在那里诡异的笑,无声的笑。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要我往上爬,它就来拖我后腿,典型的下三滥。 我拿剑试探性朝它捅了几下,这家伙在水中好像泥鳅一样灵活,也不见什么动作就闪了过去。 我又急又怕,我身上的武器除了那把枪,就是手中的桃木剑,法术什么得在水中又用不了。 就在这时,那水猴子又朝我冲了过来,我急忙用剑去刺它的前胸。 眼见就要刺中了,我心中大喜。 不料,那水猴子身子往身边一侧,就躲了过去,一只长满蹼的大手就朝我头上抓来,我大惊失色,急忙用脑袋去顶它的手。 我头上戴的是头盔,滑不溜秋的,那水猴子没抓住我,好像有点奇怪,一时,楞在那里。 我赶忙往后游了几步,那水猴子见我要跑,顺间又扯住我的脚,我掏出手枪对着它就要开枪,那水猴子很聪明,见我又拿这个东西对着它,用力的把我往河底甩。 水的阻力很大,我都感觉我的身子快速的下跌,可见这水猴子的力量有多大。 我头下脚上的迅速冲河道里扎,我眼见那水猴子在我上面就直朝我冲来,我连忙举起手枪不断的朝它射击,水里的弹道都很明显的拖着白线,那水猴子很轻松的一一躲过,但是速度是慢了下来。 我正在窃喜,不料,突然眼前一黑,身下一软,我整个人全部扎进淤泥里,我脑子反应极快,使劲的挥手蹬脚。 剧烈的动作带起了大量的泥沙,眼前一片漆黑,我看不到水猴子,它也同样看不见我。 我急忙朝一个黑影游了过去,躲在后面。 那黑影半个身躯陷在淤泥里,露出的半截在水里。 我看了一眼就把灯关掉,就一眼我就看出那半截是一口巨大的黄铜棺材,竖着插在泥沙中。 来不急多想,突然旁边的水流异常,好像有东西在游,带起的水波冲击着我的身体。 我突然想到,这水鬼在水下生活,没有光是怎么捕猎的?答案肯定是它们是夜视的啊!那我关灯顶个屁用啊!这不在找死吗? 我想到这里,心里猛的打了个寒颤。 刚想开灯,突然,脖子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我的脖子,慢慢的收缩,我脸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抚摸我的脸。 接着,感觉嘴里的呼吸管破了,一股水流夹杂着东西就要往我鼻子和嘴里钻。 我大惊,急忙抽出剑就往面前乱挥。 终于,我脖子上的东西松了,我赶忙后退打开探照灯。 眼前的情景,差点让我晕厥过去,我的前面是一团四散开来的头发,黑麻麻的朝四周挥舞,显然这些头发是有生命的。 我急忙往后退,这才发现这些头发是从棺盖边沿伸出来的。 那些长头发无休无止的继续从里面往外冒,就像无数条黑蛇一样,往我这边探,我吓得手脚冰冷,急忙转身往后面游。 刚一转身,就看见一张猴脸离我脸只有十多公分的样子,嘴巴咧开,露出一口尖牙,阴森森在朝我笑。 这种猝不及防的惊吓,很多人都经历过。 我当时,差点魂归天外,心中冒出一股邪火,一把把呼吸管给吐了出来,张口就咬在那水猴子的鼻子上,感觉入嘴腥滑带有粘液。 那水猴子疼得朝我肚子就是一拳,我感觉我的内脏都要吐了出来,急忙松口。 我被这股大力打的直冲上空中,水直往我嘴里灌,我的肺叶子都快要炸了,我忍住腹部的剧痛,急忙拉过呼吸管大力的吸着气。 我刚缓过气来,往下面一照,只见无数的黑头发朝我袭了过来,那水猴子还在那龇牙咧嘴的摸着鼻子,在水里跳来跳去。 眼见到那些头发越来越近,我死命的蹬脚上游,呼吸管破了小孔,水滴直往我呼吸道里钻,我呛的头脑剧烈的疼痛起来,连忙在水里乱抓乱抱。 忽然,我碰到了那条铁锁链,我急忙抓住,就在我刚抓住的一刹那,我双脚一紧,接着从脚脖子到大腿根全被头发给缠绕起来了。 我用探照灯往下面一照,吓得我我都哭了出来,那水猴子已经抓着一把头发跟来上,旁边还有个人头,脸色惨白,头上长满长头发一直连接在我腿上。 我也顾不的管她有没有身子了,使劲双手交替抓住锁链就往向爬,那头发的力量极大,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向上爬不了半寸。 我只得使劲的摇那条锁链,只盼上面的人能感觉的到,把我拉上去。 我再看下面,那水猴子已经顺着下端的锁链爬了上来,那人头也里我不远了。 我心中大叫:苦也! 就在这时,手中的锁链晃动,猛的就往上迅速的拉。 我大喜过望,抬头一看,水面上光越来越近,终于清新的江风吹在我脸色。 一大群人全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的身下,我低头一看,下面锁链上面和我腰部以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头发,那水猴子单手提着一个张满头发的人头,一手抓着缠满头发的锁链,凹陷的头顶上装满了水,正一脸迷惑的看着船上的众人。 接着,船上一片大乱,有人叫妖怪啊,有人叫水鬼啊,禁婆啊! 我哭着大骂:“你们****的,快点把我弄上船去啊!” 大熊手中提了一杆标枪就直射那水猴子,那水猴子正在迷茫之际,冷不盯,被一杆利枪穿胸而过,顿时,发出一声声跟猴子一样的惨叫,荡着锁链就朝大熊扑了过去。 潭劲林动作最是快,左手单抗着一挺枪就往水猴子身上点射。 我在后面吓的尿都出来了,连忙闭眼大骂:“艹你大爷的潭劲林,老子还在后面,你这是要打死......” 我字还没出口,我感觉的身子就飞了出去,我急忙睁开眼睛,吓得又赶快把眼睛闭上。 麻痹的,我这是在往船侧身上撞啊! 我直觉的我后背一阵剧痛,接着,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发又拉着我往船甲板上拖,我一路磕磕碰碰的终于被拖上了甲板,我只觉的全身到处酸痛无力,眯眼就看见,那水猴子手提个人头在甲板上到处追人,手里的头发满天飞舞袭击众人。 这时,姜老道大喊:“用火对付禁婆,这东西怕火。” 接着,姜老道的天雷符咒响起,我闻到了一股头发烧焦的恶臭,一声声凄厉的女声响起,那声音阴毒恐怖,叫的我气血又翻涌了上来。 我感觉我脚上的头发正在离开,我连忙支撑起身子,只见,满天的头发被烧的灰尘四处飞,到处都是浓烟和恶臭味。 很多人拿着打火机点燃衣服往那些头发上扔,甲板上还有很多头发跟蛇一样游动,有几个人稍微不注意就被拉倒身子,头发直往七窍里面钻,片刻之后,那几个人七窍里全涌出头发,死状惨不忍睹。 那水猴子已经拔出标枪跟在与大熊交上手了,看起来水猴子中了枪,跟大熊刚好是棋逢对手,谁都奈何不了谁。 这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用汽油,烧死这长头发怪。” 不知道谁把一桶汽油倒在甲板上,一时火光大起,整个船板上所有的头发都不见了,接着,张队长大喊:“好了,救火!” 接着,众人把水泵管子拉到甲板上就是一阵大水。 整个甲板上只剩下几具尸体和一个会爬的人头,上面光秃秃的,毛发全无,那人头下面长有几根章鱼似的触角,现在正在往船舷一侧爬。 那些军人又是一阵暴怒,手提着机枪近距离对着那人头就是一阵阵怒喷,那人头被打的稀巴烂,流出一滩绿水,腥臭冲天。 解决了禁婆之后,众人又是围过去群殴那水猴子,那水猴子动作敏捷,三两下就把那些自认为是格斗高手的军人给踢飞出去,众人摔的青皮肿脸的。 姜老道就朝他们大喊:“那是水猴子,要把它头顶上的水倒出来,它就完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水猴子跳来跳去,顶上的水连一点都没淌出来,大熊此时打的也是大汗淋漓,纹身狰狞。 大熊一听姜老道的话,不要命的朝水猴子冲了过去,那水猴子一抓就朝大熊胸口抓来,大熊瞪圆了眼睛附身低头就直撞水猴子肚子。 水猴子一抓扫空,另一只抓子直朝大熊空出的背上抓去,刚一碰到,五指冒烟,一声惨叫。 大熊抱住水猴子的腰,就是一个后背摔,那水猴子头朝下撞在甲板上,水流了出来。 大熊急忙扭身抓住水猴子两腿就使劲的甩,直到把脑壳里的水全部甩干还不罢休。 我们只见那水猴子好像跟虚脱了一样,全身软弱,跟是牛皮糖似的被大熊甩来刷去,好笑之极。 我笑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咳嗽不而,大熊终于看向我,把那水猴子重重的往地上一甩就朝我跑了过来。 我急忙对他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大熊脸上一喜,又要跑回去弯腰拎水猴子,姜老道急忙大喊:“大熊,好了,别再甩了,它已经不行了!” 大熊这才罢手。此时,水猴子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的醉汉一样,躺在地上,身子微弱的动着。 不知道哪个人一声大喊:“打死它!” 枪声再起,张队长高声大喊:“别打,别打!” 可是那声音是那么的渺小不闻,枪声响了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那水猴子彻底的被打烂了,连它妈都认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张队长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么个活体就这么没了,没办法做研究了......” 我们是一阵的无语。 (禁婆:受辱女子,含冤跳河自尽,死后一身怨气,化为禁婆) 第四十四章 千年旱魃 此时,我们站在甲板上,面前摆着四具死尸,眼睛里的眼珠已经变的稀烂,里面有很多头发伸了出来,其他五窍里也有很多头发长了出来,被风一吹,遮住了大半个面目,显得恐怖异常。 姜老道用镇尸符贴在尸体的额头上,那些头发就冒着一股黑烟飘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整个船上弥漫着一股恶臭。 姜老道手打手印,口中念叨着超生咒:“九阴玄冥,****就启,神将莫阻,冤魂往生,天地玄黄,我道为先,叩此真咒,来世再拜,走!” 姜老道看了看众人,个个眼神空洞呆滞,脸色惨白,仿佛整个人还处在刚才那诡异的场景中。 姜老道清了清喉咙,大声的说道:“各位,我们此次来并不是老游山玩水的,长江历来之所以经常无故发难,淹没农田房屋数以万计,都是在这下面有些妖物在作祟,你们也看到了,也跟它们交过手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长江泛滥的原因以及清除这些邪祟,为百姓除害,为子孙后代谋福利,这些牺牲的战友都是烈士,虽然,这次的任务不被官方所公开,但是会记住这些英雄为国家所做的贡献,都会下发一定的抚恤。我们也会记住这些无名英雄,这次,任何人不可以退缩,明白没有?” 整个人群只有两个人大声喊:“明白!”只有两队的队长。 其他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很胆怯。 姜老道脸上有点挂不住,朝两队队长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走到船尾去了,大熊扶着我也跟了过去。 到了船尾,姜老道关切的问我:“烦了,你伤的怎么样?”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摸了胸口,还是剧烈的疼,恐怕是伤了内脏了,双腿长时间的充血,也有些麻木,其他的还好。 我如实说了,再跟他说了河底的情况。 姜老道叹了一口气说:“这次,还是我下去吧!” 我大急,刚想说话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姜老道拍了拍我的后背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后面又脚步声传来。 我们转身一看,是张瑁和潭劲林。姜老道问:“你们的人都安抚好了没有?” 张瑁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已经都交代好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潭劲林左臂行了个军礼,大声的说道:“绝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姜老道点了点头,又把对我们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两人肯定也是强烈的反对,说姜老是我们的主心骨,要是有个好歹,我们该怎么办?再说,回去以后也没办法跟领导交代。 姜老道摆摆手:“我意已决,再劝无意!” 我们回到船头,那些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都尴尬的朝我们点头。 姜老道穿好装备以后就准备下水,我忙把我的剑塞了给他,轻声叫道:“师傅,您一定要上来,如果半个小时不上来,我就下去找您。” 姜老头瞪着我说:“呸呸呸,听着话怎么这么别扭啊?什么上不来,就下去找我,我又没死。” 我刚想解释一下我的意思,谁知道他一个倒栽葱就扎了下去。 我刚抬起头,准备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大熊背着个氧气瓶就跑了过来,手里抓着跟连接瓶子的呼吸管,我大惊,一口血气涌上来说不出话。 大熊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烦了,我不放心师傅,我要下去帮忙!” 说完,拉着铁索就“扑通”跳了下去。 我艹,我急忙去抓他,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妈的,这傻瓜连个头灯都没有带。 这时,张瑁和潭劲林也跑了过来,我急的眼睛都红了,大声问:“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潭劲林苦笑着说:“我们六个人都没有拦住他。”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我靠,大熊下手也够重的,潭劲林右脸肿得老高,张老头脸上也有一个大巴掌印。 我只得趴在船沿上祈祷两人千万别遇见什么邪物了,毕竟水下面,我们所有的法术都施展不开,这第二个石兽都还没捞上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那后面三个的我都不敢去想。 我正想的出神的时候,潭劲林叫来一个医务兵给我检查伤口,弄完之后,我又吃了几颗师傅的炼制的跌打损失丸,这才感觉胸口没那么疼了。 我双手使劲的搓着双脚,以便能尽快恢复,我必须得下去,我心中一直不安,那感觉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我刚想去穿潜水装备的时候,突然,潭劲林指着江面大叫:“有动静,有动静!” 我们连忙朝水面看去,只见那个漩涡变的越来越大,搅动的水声“哗啦啦”作响,我连忙大叫:“都快过来,准备射击!” 我话音刚落不久,那漩涡中心慢慢的浮出一口黄铜棺材,那么布满了绿的的铜锈,没生锈的地方可以看见许多雕刻花纹,那棺材是黄铜打造,最少也有个一吨,居然能在浮在水面上,大白天的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形,我们都出了一声冷汗。 大家端着枪直直的指着那巨铜棺,生怕那棺盖突然就会弹开,从里面跳出一个怪物。 我看了看头上的烈日,对大家摆了摆手说:“别紧张,如果里面是什么鬼的话,大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而且,我下去的时候也看见了这具棺材。那禁婆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没有其他的东西出来,白天可以暂时放心!” 那些人看了看我,好像不相信我这个毛头小子的话,继续瞪大眼睛,端着枪死死的盯着那句棺材。 我暗叹一声:我的身手就只有潭劲林见过,其他人只见过我挂在锁链上的狼狈样,哎!威信全无啊! 就在我想的时候,水面突然又冒出来两个人头,我一看大喜,是师傅和大熊。 众人连忙放下扶梯给他们拉了上来。 姜老道脱下身上的衣服,指着那具棺材说:“快把它弄上来!” 几个军人跳到水里用铁索套住棺材,然后用起动机掉到了甲板上。 我们这才看清这具铜棺,棺材五面分别刻着:嗡嘛呢呗咪,我估计棺材底部肯定有个“吽”字,这是佛门的六字真言,字的周围刻满了菩提树和莲花的图案。 我问姜老道:“师傅,这是佛教的六字真言,这里面的东西是佛门高僧封印的?” 姜老道点点头说:“不错,这是一具鬼棺材,能用黄铜打造棺材,可以看出这里面的东西很凶,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这具棺材的煞气就会引来很多邪物,那两个水鬼可能就是它吸引过来给它护法的。这东西能在水里行走,吸取各种水鬼怨气,以助自己破棺而出,要是出来了,肯定是要为祸一方了。” 我们听了大吃一惊,又个考古队员牙关打颤的问道:“那...那..师...夫,这....这里面...到...到底是...什么鬼怪啊?” “旱魃!千年旱魃!”姜老头自信的说。 我大吃一惊,问道:“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老道得意的点点头说:“这不,上面写的吗?” 说完,用手指了指棺材的棺材板沿。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有一行小字,字我都认识。 我轻轻的念道:“清乾隆十六年,川凌云主持知觉法师,视江妖肆意猖狂,力斗无果,念天下苍生受难,不辞万里,于死亡海掘千年魃以大通印之,以投江,抗水妖之力。” 我明白了,就跟那些纳闷的人解释:原来在清朝的时候,四川的凌云寺知觉法师看到长江经常泛滥成灾,使百姓流离失所,就出山去斗河妖,结果肯定是打败而归,于是,去死亡之海,也就是今天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找到一具千年旱魃,以大神通封印在铜棺内,然后投在这江里,以抗拒水妖。 旱魃就是千年女僵尸,所过之处,千里大旱,知觉老和尚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看这河妖的发的水太大,就是想用这旱魃烧掉一些水,使洪灾会变小一些,这老和尚也是个人才,这样的事亏他想的出来。 姜老道听我说完,点点头说:“由此可见这长江里的妖物是如何的厉害,李冰,知觉两个有大神通的人,还有旱魃这么厉害的妖物都不能镇压住它,这妖物还是十年一作乱,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知觉和李冰又不明说,他奶奶的。“姜老道说完,就掐着胡子苦思冥想。 我也是心有余悸,那妖物暂且不管,就单是这旱魃就是瘟神一样的存在,所过之处就是千里大旱,赤地无物,想一下塔克拉玛干沙漠就知道它有多牛B了,而且是永远不死之身,无魂无魄,是中国四大僵尸始祖之一(后卿、嬴勾、旱魃、将臣)。 简单点来说吧,就是怎么搞都搞不死。 我连忙问姜老道:“那师傅,我们拿这旱魃这么办?” “怎么办?你难道还想开棺看看它的美貌啊?加强封印再投进去,这知觉老秃驴的办法应该会有点效果的”姜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对我吼道。 我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师傅说这棺材自己会在江里面走,又想起在古籍上看到的长江断流之事,难道是这旱魃所为?但是,为什么会是六百年出现一次,又为什么是在同一个地方?这是什么原因呢?百思不得其解。 (注:旱魃,《说文》:“魃,旱鬼也。”。《山海经》原文:“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为田祖。魃时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神异经·南荒经》云:“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所之国大旱。一名格子,善行市朝众中,遇之者投著厕中乃死,旱灾消。”) 第四十五章 女娲神石 我们和考古人员继续研究这具黄铜棺,众人一起动手把所有的铜锈清除以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一阵阵黄光,很是壮观。 上面的一些图案和佛家封印,我也看不太懂,姜老道叫我去准备法器,他跟那些考古队员倒是看的兴致勃勃。 等我准备好东西,夕阳已经马上快要落山了,再不加强封印就来不急了。 我和师傅合力对这千年旱魃进行了道教法印四象镇魔大阵加持,又以黑狗血淋棺身,那黑狗血一碰棺材就立马被吸附进去,很是邪门。 我们再焚香祈祀了一番,然后就把那铜棺重新投进漩涡之中,那棺材一入水面,漩涡即刻就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我们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 姜老道回头对我们说:“刚刚大熊已经把石兽给套上了,现在就给它吊上来吧!“ 一名军人机灵的点点头就跑回驾驶室。随着机器的轰鸣声,铁锁链“哗啦啦”崩的笔直,过了几分钟,水面水花溅起,一顿具大的石兽升了起来,摸样大小跟工地上的那只差不多,只是身上缠着很多水草和泥沙。 众人齐心合力把石兽拉到甲板上方,我和姜老道就迫不及待的钻进那石兽的腹部,只见那里也刻着弯弯扭扭的一些文字,经过激流沙石的冲刷已经大部分看不清。 我连忙拿墨水和白布过来,把这些铭文给临摹下来。 那张瑁老头也是个古文字专家,他跟我们说这是小篆,字面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大概的看清几句话的意思:五只石兽,以风水神兽大阵投到河里,顺着江妖的身躯妖气而走,百年一顺行,又以百年逆行,镇压这万古妖兽。 万古妖兽到底是什么妖物? 中华文明才五千前的历史,如果这妖兽真的有一万年,那岂不是比人类诞生还要早个几千年?比盘古开天和女娲补天还要早?那这妖兽还了得? 吓得我们冷汗直冒。 我们寻思着只有聚齐这五只石兽的拓板才能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众人拿水泵把石兽身上的水草与泥沙给冲洗干净之后,才发现这石兽四腿的缝隙,两腿之间大腿上居然都有摩擦痕迹,而且痕迹很新,很显然,这是石兽在行走过程中,两腿摩擦的痕迹,看起来绝对不是沙石打磨的。 众人都吓得呆坐在地,我和姜老道也是惊愕不已,抬头打量着这具大石兽,看起来古朴笨拙,毫无生气,怎么看都不像有生命体制的样子,居然能够在满是淤泥的河道里行走。 这种神通,即使是我们道家祖师爷没有一个人做到的,这李冰的能耐大的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不禁心生向往。 我用手去摸那石兽,果然又有感觉到一股道家无上正气和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此两个力量从我的双手传到我心里,我的心猛烈的一跳动,然后突然一阵短暂的窒息,心脏好像被一股力量压爆一样,我嗓子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就喷在石兽身上。 那鲜血也不滴下,迅速的形成一丝丝血线蔓延整个石兽,我们眼前红光大作,中间一个红圈,圈内无数的弯弯曲曲的红线,一直蛇走到圈外,一幅古朴的图案在石兽身上显现。 整个石兽发出耀眼的红光,姜老道急忙跑到驾驶室三层上面向下观望。 我们所有人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了,张大着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过了一会儿,那红光才慢慢消散,血线被吃进石兽,石兽又恢复到原来状态,仿佛刚刚就是一场梦境。 我向四周看了看众人的反应,才知道那不是梦。 姜老道神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满脸的冷汗。 我平复了旧伤复发的气息,小声的问道:“师傅,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姜老道叹息一声,说道:“那个图应该是已经失传的上古洪荒古阵“八荒六合噬魔大阵”,传说,上古战神蚩尤被黄帝打败之后,魂魄分撒华夏大地各处,黄帝怕蚩尤死而复生,就用的这上古大阵把蚩尤魂魄镇压在各处。” 我一听,吓的浑身抽搐,蚩尤谁都知道这厮的厉害,同样的上古大阵用在这长江的妖兽身上,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抗衡的。 我心里打着退堂鼓,要不要还是回家取林雪生孩子去,以后不做这些疯狂的事了。 姜老道继续说:“如今你的这口血是帮了大忙了,上古奇阵已经再次启动,这里面的妖兽魂魄要想再次苏醒,只怕又要等个几千年,这段的水域算是能平静个几千年了,功德无量啊!” 我一听,豪迈之情就冲上脑门,向大家挥手示意:“那我们继续去找其他的石兽,往死里朝上面吐血,再把这妖兽镇压个几千年再说。” 姜老道气笑了,笑骂道:“你小子说的容易,你以为这上古奇阵是那么好布的?以李冰之力摆下这一个八荒六合噬魔大阵,估计是以自身性命相搏,肯定会糟反噬,爆体而亡。已经无命再摆其他的四只了。这已经是道家第一人了,连我们道家四大天师都没有此人之神通。” 我惊得目瞪口呆,我以前看书上说,李冰是劳累过度死在石亭江的工地上,看来不是事实,应该如师傅所说,李冰是为了镇压这妖兽的一丝魂魄在这石兽上,受大阵反噬而死的,这肯定是不为人知的。 我们把这石兽又重新投入到江里,已经到了晚上,大家劳累再加上惊吓过度就早早的吃过饭,都去休息了。 我和姜老道,大熊三个睡在一个船舱里,久久听不到姜老道震耳欲聋的鼾声,我知道他还没睡。 于是,我坐起来小声的呼唤他:“师傅?你是不是还没睡?” 姜老道回过身来,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惊愕的问:“师傅,您怎么了?” 姜老道顿了片刻,神情严肃的说:“还有些事情,我没有明说,那些打造石兽的石料也很有来历,那些就是传说中的女娲补天石。” 我吓得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女娲和共工,祝融,盘古都是上古之神。 什么是上古之神? 就是比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早个几千前的神。 传说,当年世间还没有天地之分,盘古手持利斧开天辟地,天地之间是无边的黑暗,盘古掏出双眼化为日月,自此有了光明。 盘古头颅血肉划为山川大海,脊梁骨化为不周山支撑着天和地。 此时世间只有他一个生命,顺着岁月的流逝,日月掉出很多颗粒化为千万星辰。 后来又诞生了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还有蛇尾的造物主女娲。 女娲见世间荒凉,于是开始挥泥造人,数以万计,日夜不停。 祝融和共工水火不容,于是展开昏天暗日的大战,祝融大胜共工,最后,共工大怒,以万伤之体撞不周山以求与祝融同归于尽。 不周山是连接天地的唯一一根支柱,被共工撞倒之后,天地震动,霎时,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天下万物而涂炭。 女娲见自己辛苦造成的人类,受此大难,于心不忍,于是以神力练就五色神石去补天。 此时,天已经摇摇欲坠,五色神石受天的震动也落了一些下来,女娲见此情况不妙,于是自己划成巨石把天的窟窿给补上。 从此,天地重新变成了一片万物生长的和乐世界。 这就是女娲补天的传说,那些细小的女娲神石也分散到华夏大地不同的角落。 相传,这些神石包含了女娲无上的神力,能够镇压无数妖兽的魂魄,让它千年无法突破其中。 我是从师父的那些古籍里看到这样的故事,还以为只是传说神话而已。 这下听师父说那石兽就是用女娲神石打造,我如何的不吃惊?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万古妖兽肯定也是那时候产生的妖物,或许是共工的魂魄所化,也是有可能的。 据说,共工是撞不周山而死,神的魂魄化身成这长江妖物的可能很大,至于祝融也身受重伤,在与共工死后不久,也倒地身亡。 神的骨骼和肉都变成山川,血化成大海湖泊河流。 而魂魄四处游荡会产生很多邪恶的鬼祟。 祝融的一丝魂魄碰上共工的魂魄,可能又会一场大战,岁月不休,他们也会死磕到底,兴许那旱魃就是火神祝融的魂魄所化。 天灾地祸也可能是他们大战所带来的后果。 我把我的想法跟师傅说了,姜老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的想法确实很独到,也很有这个可能,我为什么没往这些上面想呢?哎!还是以后慢慢探索吧!别想了,睡觉吧!” 说完,没过一会儿,已经鼾声大作,两眼死死的瞪着天花板。 我实在睡不着,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我们这些凡人的努力能力挽狂澜吗? 上天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我们又怎么可能与这些上古之神相抗? 如果真的有神仙,他们对这些比他们还要强大的神,也许是真的没办法,也许是自顾自己的安乐逍遥。 我想着想着,还真的睡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 巴蛇 第二天,我们醒来已经到了重庆的巫山水域。 张瑁老头向我们介绍到:“这里就是大宁河小三峡了,两岸有很多悬棺,千百年来都是未解之谜。” 我们抬头一看,果然在那悬崖峭壁上,有很多棺材。 那些棺材都安置在凸起的岩石下面,不让风吹雨晒。 棺材下面或两或三的凿了洞,以木桩打入,然后把棺材架在上面。 那些棺木看起来黑漆漆的,显得古老和残破。有的保存的非常完好,有的有些残破,歪歪斜斜裂出很多缝隙躺在木桩上,我们距离很远,也看不到里面有上面东西。 这时有军人问道:“那些棺木离下面最少有六七十米高,古人是怎么弄上去的?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张瑁仰头看着那些棺木,摇摇头说:“所以说是未解之谜啊!很多年前又人爬上去看过,里面有人的尸骨和一些鱼骨,鱼叉,什么的,还有人看见里面有些铜器和陶罐什么的,至于怎么弄上去的,没人知道。前些前,江西龙虎山的悬棺,有人做了测试,以现代的科技都很难弄上去。” 我看着那些无比壮观的悬棺,突然,脑子里面一闪,说:“会不会不是人为弄上去的?”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跟他们解释:所谓现在的巴蜀,巴蜀是指四川,最早来源于西周时期,那时候巴蜀是分为两个国家,一个是巴国,就是现在的重庆全境,蜀国就是现在的四川西部,那时候是古蜀国。 其中巴国不止一个,分为廪君之巴、宗姬之巴、巴夷賨国和枳巴,巴人会使巫术,控制巴蛇。 《山海经·海内南经》和《楚辞·天问》都有巴蛇的记载,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解释说:“巴,虫也”,谓虫名。“或曰食象它”,《山海经》曰:“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象形”,伯加切,古音在五部。按,不言从己者,取其形似而軵之,非从己也。 又有传说,巴人就是巴蛇的化身,他们死前化为蛇身,衔棺而上悬崖,再化为人身躺进棺材里面,以求靠近天,以修的地仙之体,升天为仙。 众人看着我,面面相视。 姜老道对我的说,很是赞同,赞叹着说:“不错,书果然没有白看,说道点子上了。这些棺材明显不是人为,我觉得还是应该是巴人会使巫术,控制巴蛇给他们带上去的,按照古书上的记载,还有《山海经·海内南经》记载: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这样说起来,巴蛇至少有大水牛的身躯那么粗,衔口棺材上这悬崖并不是不可能。至于,巴人会化为巴蛇,显然不怎么可信,后来的巴人都被秦国,楚国所灭,要真的会变成蛇身,岂会那么容易被灭,巴人会控制巴蛇,但绝对也会有弱点,秦人和楚人找到这个弱点把巴蛇消灭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点点头,如果巴人会化蛇身,那肯定就是女娲的后裔,不可能被灭的。 重庆这一带的山都叫巫山,可见那时候的巫术在这里肯定是大放异彩。 众人听了,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惊的都大惊失色,能把大象都随便给吞了,这巴蛇得多大啊! 有很多人连忙死死的盯着水面,生怕有巴蛇冲上来,把大家都吞下去。 这时候,潭劲林凑到我面前,小声的问:“莫老弟,那上次你们遇见的是巴蛇吗?” 我想也不想的大声说:“那次遇见的不可能是巴蛇,那家伙比巴蛇要大上个好几倍!” 我话没说完,就听“扑通”几声落水声。 我一看,很多人已经跌坐在地上,吓的尿都流了出来,浑身颤抖不已。 还有几个胆大的,正在那里大叫:“快救人,他们已经被吓傻了,会淹死的。” 我连忙冲过去一看,水面上几个人已经口吐白沫,两眼泛白,眼看就下沉下去了。 我心里暗笑,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小,被我的话吓成这样。 我还想笑,后面姜老道大骂:“瞧你干的好事,还不下去救人!” 我没反应过来,就被姜老道一脚给踹了下去。 我在水里挣扎了几下,连忙过去拖住一个人,下面又跳下来几个人把其他的人都救了上去。 我们掐了那几个人的人中,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醒了过来,有一个人急忙问我:“小兄弟,你刚才说你们上次遇见过一个比巴蛇还要大好几倍的蛇?” 我看了看姜老道,见他怒瞪着我,好像我再乱说话就要把我杀了,我连忙缩了缩脖子,连连摇头说:“没有的事,我们上次什么也没遇见。” 那几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我们此时再抬头看那些悬棺,已经心情大不相同,总觉的那里面有些古怪。 期间,我们也没有感应到石兽踪迹,过了一会,我们看见岸边的山上有座跟少女一样的山峰立在群山浓雾中。 姜老道看着那山峰,暗叹一口气,我察觉到有异,忙问:“师傅,又怎么了?” 姜老道指了指那山峰小声的说:“那就是著名的神女峰了,相传是西王母幼女瑶姬,为助大禹治水,而来到人间,后来水患排除之后,化身这座山峰,估计也是为了镇压这河里的妖孽。我现在在想,这么多能人神仙都治不了这妖孽,我们此行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我也黯然神伤。 是啊!如果真的这样,我们所做到底是徒劳无功,还是还是真的能为百姓造福呢? 姜老道天生是个乐观派,紧接着贼笑着对我说:“没事,如果真的把这事做成,那是造福了千千万万百姓,不知道能积多少功德,到时候,师傅我眼睛一闭就位列仙班了。如果不行,我们只求不弄巧成拙就行,大不了把这条命祭祀这妖物吧!”我...... 我们往下游在走了十多分钟,忽然船体突然震动了一下。 有经验的人马上大声喊:“我们触礁了!” 我一听吓的脸色惨白,忙拉住他大声问:“触礁?船会漏水?” 他笑着对我解释道:“没事,没事,我们只是触到浅水区的泥沙,暂时搁浅而已,只有人下去花点工夫铲出泥沙就行。” 接着,他又叫了十多个人下水去作业,跟我解释了原因。 长江很多地方河道变窄,很多沙石没有及时被冲走,都堆积在一块形成一块沙石礁,现在又是枯水季节,有的地方水深150多米,有的地方不到十几米。大型船很容易卡在上面,造成搁浅。 听他说完,我才送了一口气。 我走到船边一看,果然清澈的水底有一大片黑影,看起来不是很深。 于是,我招呼大熊,我们两个也下去帮忙。 我们提了一把铲子,刚想下去,有两个人浮了上来,脸色也不知道是被泡的,还是吓的,都惨白的吓人。 气都还没喘稳,就大呼小叫的朝我们喊:“下面有巨型骸骨,好大好吓人!” 我一听就老兴趣了,竟然是骸骨说明没什么危险,一定要下去看看。 我急忙跳了下去,下面是浅水区,水深大概十米深的样子,上面的阳光照射下来,可视度还是蛮高的。 我们的船正立在一个梯形行的沙堆上,只要往前后两边往下挖几下泥沙,那些泥沙就会松动坍塌下去,很容易把船给救出来。 我们此时正在船的前头,后面也有几波人过去挖后面的泥沙。 我们此时离那泥沙堆还比较远,在船的阴影下,根本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骸骨。 于是,我对大熊招了招手,我们两游了过去。 刚到那沙堆跟前就吓了一跳,差点呛了几口水。只见那沙堆刚刚被人挖坍塌了一些,有个白色的大骷髅头伸了出来,大小刚好一人能抱住,成三角扁形,两排大拇指长的牙裸露在外面,两个眼洞跟电灯泡一样大小,正对着我们。 虽然没有了眼珠,我们看着这么大的蛇头也吓的不轻,那空洞的眼眶好像忽然长出两只大绿眼,阴毒的瞪着我们。 我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拿铲子一扎下去,那些泥沙很快就被水流和我的动作冲走,下面的跟山体滑坡似的,一泄而下,挖起来丝毫不费力。 我招呼大熊和几个人快挖那个大骸骨的区域,随着我们的动作,那骸骨越来越长,蛇骨后面的骨骼都是立三角形的,一节一节的排列在一起。 单骨头都有三十公分宽,我的妈呀!要是加上肉体,最起码比大水牛还要粗,吃个人不跟喝豆浆一样轻松? 我们越挖越是心惊。 突然,上面的船影砸了下来,我吓的狂吐气泡,瞬间,四周泥沙扬起,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我们更加慌张了,我们正在船下面,想跑都跑不掉,生怕那船砸下来把我压成肉饼,感觉汗毛孔都在收缩。 我们等了很久也没见船砸下来,只是感觉一股水流向我们压了下来。 等泥沙沉淀后才发现虚惊一场,那船体只是随着泥沙的下沉,往下沉了一下而已,最终浮力还是拖着了船。 我们再看那蛇骸骨,那蛇的前半个身子已经完全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顺着蛇身往前面游,这家伙前半身至少有快二十米,另一半倾斜着插入下面的淤泥当中。 我的个娘啊!到底有多长,我们也可以估计的出来。 此时船身正个底部已经被挖通,我们急忙往上面游。 这玩意太他娘的吓人了。 我们回到船上,我跟其他人说了这蛇骸骨的事。大家听的身子直哆嗦,这简直是在听神话啊! 看来传说的巴蛇确实是存在的。 第四十七章 比岳飞更牛B的南宋大将 夔门又名瞿塘峡、瞿塘关,是长江三峡的西大门。 傍晚时分,我们已经远远的看到夔门。 两岸垂直绝壁高达数百丈,南面颜色赤红如血,名曰:“赤甲山”,北面山壁雪白如雪,名叫“白盐山”,高耸如云。 此时,天空中有片火烧云正处于两山之间,两绝壁之间宽不过百米,下面红波粼浔,被红霞映成一片血红,犹如一片血海,两山中间的白雾也被映成红色,好像是一扇巨门上面染满了鲜血,整个夔门看起来就跟地狱之门一样。 我们看到这样的美景,绝对不会诗兴大发,像各代名人在此作诗或者在石壁上题刻“夔门天下雄,舰机轻轻过”的绝句,只感觉那门邪气冲天,好像一张大口要把我们吞掉。 这夔门为三峡河道较为狭窄的地方,水流深急,杜甫有诗云“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 可见,这千军万马的洪流争一门而过的气势之大。 我们的船越靠近夔门,行进的速度也加快。 忽然,我们看见那片血海之上突生异象,水面上跳跃着无数的东西,都纷纷朝我们上游跳。 我拿过望远镜一看,只见那喘急的河面上有千万条鱼在争先恐后向上游跳跃,好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怪物,好一幅万鱼跃龙门,甚是壮观。 我脸色大变,姜老道抢过望远镜一看,也惊愕的张大嘴巴。 我急忙反应过来,朝驾驶室大喊:“快,快回去!前面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们急转船头往上游快速的驶去,到了流势缓慢的开阔水面才停了下来。 姜老道思索了良久,才阴着脸色说道:“大船抛锚,我们开小船过去瞧瞧!” 我心有余悸的劝道:“师傅,还是等到白天在去吧?现在去很危险啊!” 姜老道神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说:“不行,天降异象,迟则生变,如果下面有一只石兽的话,我们必须下去,白天黑夜在深水下面都是一样。” 我心脏蹦蹦直跳,总感觉这次有大事要发生。 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说:“师傅,那这次还是让我打头阵,如果没事,我就向你们打信号灯,你们再过来” 姜老道眼神柔和的看着我说:“不行,这次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还是我和大熊去!” 我坚决的摇头说:“师傅,你这年纪下水真的很危险,万一体力不支被水草缠住,或是遇见什么事,想跑也不好跑,还是我和大熊去,我们年轻反应体力都比较适合!” 姜老道看了看我和大熊,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两个千万要小心,如果太危险就回来,我们商量了再做打算!” 我和大熊点了点头。 我和大熊上了一艘快艇,潭劲林他们往我们船上放了很多装备,叫我们小心,然后就把快艇放到了水面。 我和大熊抬头看见大家一脸担忧,就朝他们挥了挥手,咬了咬牙就朝下游开去。 我们里夔门还有两百多米,就看见夕阳反射的湖面上水雾缭绕,无数的黑影在里面跳来跳去。 大熊此时虽然脸色惨白,但是眼神无比的刚毅,一直盯着那片黑影。 为了缓和这紧张的气氛,我开玩笑的问他:“傻熊,你怕不怕?等下要是很危险,你就跑,千万别管我!” 大熊看也不看我,闷声道:“只要有你和师傅在,我就不怕,要是有危险,我掩护你,你先跑!” 我暗叹一口气,心道:只怕两人能不能跑掉都难说啊! 我的心里总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拉扯我的心。 离那血门还有百米的距离,就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鱼从我们旁边或者船上跃过,那些大鱼撞的船身摇晃不止,无数的鱼朝我两身上撞击而来。 我们急忙俯下身子,还是有很多鱼射在我们身上,打的我们身上生疼。 船上的鱼越来越多,船也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急忙往北岸驶去,船一侧身,受到的冲击面更大,船身倾斜,撞击的声音像是要撕裂船体。 我大喊:“快把鱼都丢出去!” 大熊一听急忙往河外面捧鱼,那鱼捧也捧不完,大熊急的满头大汗。 我加大油门斜着船身奋力往岸边靠,等船到了岸边,里面已经见水了,那些鱼御水游的更欢,我们都被撞的站立不稳。 我和大熊穿好潜水装备,大熊手持大号的鱼叉,我手拿桃木剑,两人另一只手抬起缆绳就跳进江里。 水里岸边激流涌动,到处都是些荆棘,礁石和岩洞,里面黑漆漆的甚是恐怖。 我急忙把缆绳上的三爪勾卡住一个小洞里,才稳住我们的身子,大熊似乎怕那些大小犹如怪兽大嘴一样的岩洞,用头上的探照灯去看,里面瞬间泥沙满天,有的窜出无数形态怪异的鱼,有的里面游出很多大水蛇,吓得我们神魔乱舞。 我急忙拍了他肩膀,对他摇头示意别再照。 越往下,水流越急,要不是我们抓住缆绳就会被冲走。 我示意大熊沉到河底,在洪水里洗过澡的人都知道,河流中间和上面是激流和暗流,最下面反而是最安全的。 我们大概沉了七八十米到河床上,果然,水很平静。四周黑漆漆,我们用灯一照,全身灰蒙蒙的浮游生物,到处都看不见鱼的影子,很是奇怪。 河床上全是高低不平的泥沙和一些树枝插在上面。 怕搅浑河床影响视线,我们贴着河床两米多的距离缓缓朝江心游去,一路上看见很多古代的沉船和金银器物,石像,瓷器,青铜器,兵器......之类的死物。 就是看不到一个有生命的水生动物,我心中大惊,这下面肯定有什么了不的的大家伙,吓得这些虾米都跑的无影无踪。 大熊也似乎发现这情形太过诡异,瞪着眼睛,吐着气泡对我挥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中心游去,还没到江心,缆绳的长度已经不够,我们只得放弃绳子,提着武器就到处探索石兽的踪迹。 那石兽虽然重达几吨,但是会行走,势必会在身后留下痕迹,所以不难找。 姜老道之前对我说过,女娲神石跟那妖孽会吸引一些灵物或者妖物,这个地方异象突变,他分析这下面绝对会有一只石兽。 我们找了几圈也没找到,吓都吓的半死,偌大的水下居然没有一个活物,不用说这下面不是什么灵物,肯定是个妖物。 我跟在大熊后面,大熊低头在河床下找,我四周不停的照,生怕那个邪物会突然冲出来。 但是找了许久,看见最可怕的就是河底各种各样的尸骨,有的蛇骨大如磨盘,龟壳巨大像小屋。 最让我吃惊的是一个水下坟场,人和战船的坟场。 我的探照灯是射距50多米,探照灯照耀下,大大小小的战船,如鬼屋耸立在那里,到处是白骨森森的人骨,和一些锈迹斑斑的古代盔甲,刀剑长矛,四周照了一遍,一眼往不到边,这里应该是一个古代的水上战场。 有的战船桅杆上还有战旗,我游过去到处找,终于找到两面还算看的清的旗帜,一面是“宋”字龙纹旗,一面是狼图腾的黄旗,上面的文字类似RMB上面的蒙古文字,弯弯曲曲的。 我一看,心中就冒出一个名字:“孟珙”。 此人就是真的牛B了,是南宋抗金抗蒙的名将,比所谓的岳飞还要厉害的猛人。 这人从低级士兵做起,凭借卓越的战功成为抗金大将,攻破金国都城,亲手虏获了金国末代君王的骸骨,一雪靖康耻、臣子恨,完成了岳飞的夙愿,之后他联蒙抗金,把金国彻底消灭。 金灭亡之后,蒙古再次兴起,横扫整个欧亚大陆,企图入侵川蜀,荆襄,发动了全面入侵,意图从这边开辟战线一直打到印度周围的国家。 蒙军气势恢宏,一举攻下荆襄战场,连破襄阳、随州、郢州及荆门军、枣阳军、德安府,南宋的整条京湖防线千疮百孔。 孟珙深知力量悬殊,施展疑兵之计,以少示众,白天不断变换旗帜和军服颜色,晚上就虚张火把。蒙军不知是计,打败而归。 后面大的战役发生很多,都被孟珙给打退。 1239年,蒙古大军在蒙古大将塔海、秃雪率兵号称八十万,再度杀入四川,屠杀百姓几百万之众。 蒙军分几路大军从水路直逼南宋半壁江山。 一路从川东重镇夔州直杀夔门,一路从万州南岸直逼夔门。 孟珙率领万余湖北精兵布防在此,见蒙军人数众多,向兄长湖北安抚副使孟璟求援。 孟珙展示卓越的军事才能,自己和其弟孟璋,孟瑛兵分四路布成一个防御圈,打败蒙古大军。 孟璟于归州西大垭寨更是经历一场激战后大获全胜,蒙古军丢盔弃甲后撤至夔州,之前缴获的物资又统统还给了宋军。这便是史上著名的“大垭寨之战”。 孟珙家族在长江一带布成防御体系,阻挡了蒙古大军横扫欧亚大陆的一个“大脚”,延缓了蒙古大军横扫的十多年时间,被后世称为“机动防御大师”。 他比岳飞的贡献可大的多。 (注:谁说宋朝孱弱?独霸一方的西夏不过数年便为蒙古铁骑灭亡,盛极一时的金国在蒙古人的强大攻势下,也仅仅抵抗了二十三年,而仅仅占据半壁江山的南宋却抵抗了蒙古人接近半个世纪!谁说汉人文弱?岳飞、孟珙、虞允文、吴玠、刘琦、余玠、王坚、文天祥等一个个光照千古的名字,他们在广袤的汉人土地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反抗侵略、荡气回肠的壮丽篇章!) 第四十八章 烛龙 正当我还在缅怀孟珙这位英雄的时候. 突然,前面一道灯光打在我身上,我眼前一亮就被惊醒。 我一看是大熊的灯光,大概是让我过去。 我连忙收起思绪,朝大熊游了过去。我过去一看,在灰白的河床上有一条一米多宽的深沟一直延伸到下游,好像是什么东西游过的痕迹。 最是奇怪的是,那沟深不见底,两边的泥沙也不向中间崩塌下去。 我和大熊对视一眼,满脸喜色,这肯定是镇水神兽走动的痕迹。 我们连忙朝下游追了过去。 没过多久,果然看见一只巨大的石兽正在向前慢慢移动,四腿深入泥沼,也看不出它是怎么走动的。 我向四周看了看,只见两岸石壁已经呈现一片黑影插在水中,我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夔门中间了。 那如梦魔一样的感觉又出现在我心里,我感觉离危险很近了。 忙对大熊做了个停步的手势,大熊也瞪大红眼对我点点头,显然他也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们忙朝赤甲崖壁那边游去,我们离石壁还有很远,突然水中一声像雷管在水中爆炸的闷响传来。 接着,一股巨力推着水墙就把我和大熊往外面狠狠撞去。 我们眼前全是泥沙,也看不清四周,慌忙之中,连忙拉住彼此的手。 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的后面剧痛,直接撞到石壁上,背后的氧气瓶都快要把后背顶到前胸上了。 疼得我连忙撒手,身体被一股大力直接又往下游推去,我慌忙中双手死死的扣住一块岩石,勒的十指剧痛,这个人斜在石壁上上下甩动。 我朝江心一照,泥沙遮天的水中突然出现了三盏大灯朝我们这边迅速的冲了过来,上面一盏血红色,犹如鬼灯笼似得,下面两盏翠绿如鬼火。 那速度极快,还没到身前,一排排水墙就把我压制在石壁上,死死动弹不得。 我吓得全身毛都要炸立起来。 突然,我感觉脚上一紧,接着,又一股大力往死里拉我,我这一吓,顿时都要窒息过去。 我急忙用腿蹬,想把那股大力甩掉,可是,那股力气极大,我怎么都摆脱不了。 眼见那三盏灯越来越近,我也甩不掉后腿上面劲,逃也逃不掉。 我万念俱灰,干脆放弃挣扎,准备等死。 就在我放松的时候,脚上的力气猛的增大,一下子就把我拖了下去。 我感觉身体两侧撞击着两边壁,到了另一个地方,我急忙睁开眼睛一看。 原来我被大熊拖进了一个洞里,这洞刚好可以藏身两人大小,大熊此时,正恐惧的睁大眼睛指着洞外。 我回头看去,我的妈呀!一人大的洞口被一面绿色的镜子给拦住,上面布满黄绿的斑纹,绿光流动,中间有个篮球大小的黑球,整面镜子好像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照的洞内一片绿光通幽,我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接着,那绿镜子上下移出一片黑色的布满疙瘩的黑布给整个镜子拦住。 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才刚吐出一口气,忽然,那黑布又从中间向上下两边分开,绿光大盛。 我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一下子大小便就出来了。 我的妈呀!那是一只眼睛啊! 我和大熊吓得连忙往后退,背死死的顶住洞壁。 接着一条红色分叉的大舌头伸了进来,我吓的手忙脚乱的去抽腰间的剑,怎么都抽不出来,我感觉的我的身体被一块东西一下子就给包住,就往洞外拖。 大熊手持鱼叉就使劲朝我身后扎,血喷了出来,顿时整个洞里全是血水,一股腥臭扑鼻。 大熊像疯子一样红着眼使劲的来回挥动鱼叉,我感觉我的身子一松,我吓的手脚并爬的游回洞里面。 那条大舌头终于缩了出去,我和大熊拿着武器死死的盯着洞口,心想要是那只大眼睛再来瞅我们,就给它的眼睛戳瞎它个****的。 可惜,我再也没有那个机会,等了许久,外面也没动静。 我们这才送了口气,跌坐在水里大口喘气。 气都没顺畅,突然,周围四壁一阵震动,闷响声四起,震的我们耳朵发疼,我们恐惧的看见洞口上面掉下了很多石头,不一会儿洞口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我们洞中的碎石也一个个砸了下来,那撞击声音还是没有停止,巨大的声音在水中传播的速度相当的大,我只感觉脑中一片轰隆剧痛,鼻子和耳朵里有液体流了出来。 接着,我就被震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大熊给晃醒了过来,我一看,我们还是被困在洞里面,洞口的石头也不知道堆了多少。 幸好的是那撞击的声音已经停止,我们的小洞也没有坍塌。 只是不知道我们在里面被困了多久,身上的氧气瓶还有多少氧气,如果再不想办法出去,我们就要憋死在里面。 我急忙挣扎起身躯就去搬石头,一踏发现前面地上全部都是石头,看来大熊已经搬过了。 这时,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所处的洞本来就不大,搬的石头只往里面放,关键外面堆的石头比较多。 大概大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摆的石头都摆的严丝合缝的,看来大熊一点都不笨。 我们把石头都堆到石壁后面,我和大熊劲量的多码石头,减少中间的空隙,这个办法就像老鼠打洞一样,前面空出一点位置,我们就挤上去,往后面摆石头,还要跟时间赛跑。 后面我们累得大喘空气,同时氧气大减,两个都有些呼吸困难,脸的憋成猪肝色。 眼见前面还有大把的巨石,我抢过大熊手中的鱼叉就去撬。 大熊也过来帮忙,好在水里有浮力,一人能搬动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石头,终于,石头堆坍塌下去,露出洞口。 我和大熊对视一眼,都不敢出去,生怕外面那个巨大的怪物再会冲过来。 直到氧气耗尽,我们在也憋不住气,咬了咬牙,拉着手就朝洞外游去。 这下面距离水面最少也得七八十米,无奈我们只好抓住石壁上的凸起,借力往上面快速的浮去。 中间看见石壁上好大一片石壁凹陷进去,痕迹新鲜,是刚刚被那怪物撞击形成的,我吃惊万分。 到了水的中部,激流很大,我和大熊干脆就仰躺着手拉手借着这激流浮出水面,我们已经是没有一点力气了。 时间不久,我们就浮出水面,我睁眼一看,满天的星辰,此时已经是夜晚了。 我仰头看上游,两侧高山巨大的黑影倒立眼中,水面一片平静,那怪物的影子也没看见。 我们就仰躺着借此恢复体力。 良久,突然听见岸边有人在叫。 我侧头看去,只见北岸的树林之间有灯光闪烁,我急忙扯下头灯朝那边画了几个圈,那树林的灯光也画了几个圈回应我。 我大喜,应该是姜老道他们,我急忙和大熊朝那边仰泳过去,这样是最省力的,用脚狂瞪,可以休息,也可以呼吸。 到了岸边,姜老道他们满含热泪就把我们团团抱住,我们两个累的要死,也没力气跟他们亲热,急忙叫饿了。 我们围在一堆篝火旁边边吃干粮,边听师父说我们下水之后的事情。 原来师父他们看我们下水久久都没回应,急的都团团转,潭劲林他们主张直接开船下去,然后跳水策应我们两个,张瑁一堆主张延着我们停小船的北岸直接去赤甲山的脚下,绕过那片有异象的危险区域。 结果两派差点打起来。 最后姜老道拿定主意,觉得不能拿这么多的生命冒险,还是听张瑁的话靠北岸,轻装上山。他们沿着江岸树林疾步行军。 刚到赤甲山,就听见两山之间的水面,波浪汹涌,如排江倒海似的,接着,水面上冲起了几根水柱,高达几丈。 突然,天空黑云密布,居然下起了雨来,所有的人都吓呆了,就在他们惊愕的时候,从水面上冲出一条巨大的蛇来。 那蛇身至少有两丈多粗,露出水面的身子高达十几丈,浑身青色,两个卡车头那么大的的人面头颅,脸上有两只绿色的大眼,红色的蛇头中间有根直角发出火红的光,低头看着水面,整个江面上映成一片绿红相间的亮光。 周围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神物啊! 都吓的全身发抖,跪在地上大叫:“龙出现了,龙出现了......” 那整个江面上犹如九阴幽冥,绿幽幽的泛着血光。 接着,江面波浪声势震天,扑江倒海的浪潮朝两岸扑来,撞到了一片粗木,他们赶快朝山腰上跑。 接着,又听见整个赤甲山连同整个脚下的大地都在摇动,气势惊天。 回头一看,那巨龙身子还是直立着,两只放出绿光的邪眼,死死的盯着赤甲山脚下。 他们吓的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跑到半山腰,才停下来。 再回头一看,江面上哪有什么龙影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众人全部跌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天,才又重新下山,到山脚一看那些拔根而起的大树和湿漉漉的地面,才知道那一切不是在做梦。 师傅一直怀着一丝希望,绕过赤甲山一直往下游找寻我们。 最后终于发现江面上有两点亮光,这才找到我们。 姜老道说完,又满含热泪把我和大熊抱住哭着说道:“幸好,你们没被烛龙给吃掉!你们到底在下面看见了什么啊?” 我和大熊相视苦笑,我心里大惊,原来那就是烛龙啊! 我和大熊实在是抗不住,对他们说:“还是明天再说吧!我两实在是不行了,先睡了!” 我也不管身下是什么东西了,倒地就睡。 (注:《山海经》中记载:“钟山之神,名日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西北海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第四十九章 烛龙上龙门(求月票,求赞赏) 次日凌晨,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给他们说了水中的事情。 姜老道沉思了一会儿,面色堪忧的说:“听这么说,那烛龙应该是在守护那蹲石兽,至于它是想窃取女娲神石灵力还是想放出妖兽就不得而知了,你们是靠近石兽才遭到攻击的,平时的船只路过此地,也未曾听说过遭到袭击。这算是个好消息。” 潭劲林向前一步说:“那我们就用鱼雷把它炸死,我就不信,几十枚鱼雷下去,它不会死翘翘?” 我大惊失色的反驳道:“那烛龙是上古遗种,传说的洪荒凶兽,彗星撞击地球,恐龙都死光了,它都活了下来,鱼雷管个屁用啊?” 张瑁满脸涨红也插嘴道:“那倒不一定,那时候存活下来的物种还是很多的,比如鳄鱼,蜥蜴,鸭嘴兽等等,它们也许躲在深水区域,躲过一劫,现在这烛龙只是在百米深的水下,有可能被炸死的。” 姜老道也点头道:“不错,这烛龙是否是跟恐龙一个时代的,还是很难考究的,尽然先秦古书《山海经》《大荒北经》跟西晋风水鼻祖郭璞著的《葬尺》都有记录,说明这东西确实存在过。只要有实质的物体,现在的武器炸药还是有可能把它炸死的。我们就这么干!” 我......这群人真他娘的疯了,那东西的力量我们都见识过,我现在都心有余悸,他们只是说有可能就要干,全TM的疯了。 我们又顺着河岸往向游去找轮船,走到我和大熊停的快艇的地方,那小船已经不见了,岸边被连根拔出的和半腰折断的大树,不计其数。 这个地方离事发地很近,估计被翻山巨浪给吞了,我们心里脸色都变的很难看。 花了三个小时,找到轮船停靠的地方,我们再次被震撼了,重型轮船一根巨锚已经被扯断,岸边漂浮着很多物资,船体撞击在岸边,看吃水的程度,估计船舱里面已经见水了,估计再等十几个小时船就要沉默。 我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脸色都变的死灰,半天没一个做声,这里离夔门至少还有三公里,江啸都能波及到这里,可见那烛龙的力量强悍无匹到了什么程度。 刚刚潭劲林和张瑁的豪气也被瞬间击垮,两人,嘴角抽噎,汗水都快打湿全身。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的问:“还要干嘛?” 姜老道发须皆眦,红着眼,恶狠狠的说:“干,****娘的,搞死搞残!” 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了不必要的牺牲。决定只有我和师傅,大熊,潭劲林四个开着这艘破轮船去,两名胆大心细的人先驾驶一条快艇到离夔门一公里的地方,人船隐藏,找机会接应我们。 其他的人隐藏在夔门岸边见机行事,打不过就跑。 姜老道先打了个电话给军区司令部报告了军部,然后让军部封锁夔门上下游,禁止所有的船只出入。 之后,我们兵分三路,我们四人驾驶着摇摇欲坠的轮船加速驶向“鬼门”。 到了离夔门两里的激流处,我们抛锚停止前进。 姜老道脸色激动,不是是怕还是喜,我胆战心惊的问:“师傅,你能感觉到烛龙的气息吗?” 姜老道眼神凌厉的盯着水面,摇头低声道:“这种上古生物没有邪恶气息,我也感觉不到,道家的气息我倒是感觉到了几分。” 这时,北岸两声信号枪响起,天空上出现两朵红云。 姜老道朝驾驶室的潭劲林大喊:“他们准备好了,我们先放一个鱼雷试试!” 潭劲林点了点头,过了一分钟。突然,夔门那边水底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破声,水里翻出了一朵巨大的水蘑菇,腾起一阵烟雾,从里漂浮出阵阵泥沙,和残破的船板,染黑了整个江面,又瞬间被激流冲下下游。 这个雷好像没效果,姜老道尴尬的看了我和大熊一眼,暴跳如雷的朝潭劲林喊:“再放三枚!” “嘭”“嘭”“嘭”三声闷响,水面巨浪滔天,烟雾蒸腾,冲击波被水流冲击传到我们这里已经是微乎其微。 正在我们诧异的时候,突然整个船身摇晃不止,夔门水面冲起几道水柱,水面巨浪翻滚,声势涛天,无数水墙朝四面八方扑来。 姜老道急忙大喊:“放,放鱼雷,不要停!”一阵阵鱼雷爆破的声音在浩天的巨浪中都如蚊吟。 突然,水面上升起一个巨大的蛇头,人面赤红,两只巨眼放出幽光,头上的直角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道道红芒。 那蛇头朝四周看了看,忽然直起长身,离地十几丈,蛇尾在江底横扫。 水墙和巨涛突然暴涨,四丈多高的水浪朝四周涌来,那惊涛骇浪朝我们船汹涌而来,我们吓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那巨蛇好像也不鸟我们,只顾在那里翻江倒海,整个江面气雾弥漫,遮天蔽日,漩涡四起。水浪越聚越高,快速的向我们袭来。 那巨大水墙蔓延到我们这里气势已经变弱,即使是这样,我的船身也晃的越来越厉害,船身进水更加严重,过了几分钟,那水浪已经超越船体,铺天漫地朝我们砸来。 我们三个抓住船栏杆,使劲朝潭劲林喊:“放,再放,全放出去!” 潭劲林面色铁青,死死要着牙关。 那烛龙此时更加暴怒,大白天两只恶毒的绿眼好像放出实质的光芒,龙身一圈圈拱出水面,蛇尾拍打横扫水面,江面都像是被劈开两半,十几米的巨浪如铺天盖地的朝我们袭来,地动山摇,巨浪下漆黑一片。 我们吓得都呆住了,突然,潭劲林使劲的摇晃我们,大声的朝我们喊,我们呆呆的站着看着他嘴唇动着,耳里全是千军万马的巨浪声音,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潭劲林急的满头大汗,嘴巴向船下面挪了了挪,我们看见水已经淹没到了我们脚下,他又使劲晃了晃手中的信号枪,然后朝天就是一枪。 我对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他摇了摇头,摊开一只手,表示已经没鱼雷了。 我们连忙弃船跳江,刚一跳江,那高达三米的巨浪就把我们砸进水面。 我拼命挣扎,水里泥沙涌动,什么都看不清,逆水激流直把我往上游冲去,说实在的,现在的我已经被吓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我只能仰躺着,随着浮出水面就狠狠的吸气,没吸几口,就被巨浪又砸在水里,我劲量顺着水势靠向江岸。 终于头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知道已经靠岸了,翻身抓住岸边,吃力的爬了上去。 此时,那烛龙还在那里暴跳如雷,蛇身撞击着两岸石壁,我在老远都能感受到赤甲山的晃动,远远的看见蛇头上冒出点点星火和一股股黑烟雾,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同伴在朝烛龙使用火器。 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了大熊抱着奄奄一息的姜老头,好像在对我大吼着什么,我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水声,我茫然的朝他摇头。 大熊气的跺了一下脚就往山上跑。 我回头看了一下江里,吓得也手脚乱爬往山上爬去,我身后的浪潮气势恢宏的朝岸拍来,我躲避着倒塌的树一直往山上爬。 树枝和砾石划破了身体和腿都顾不上。我爬过江潮的袭击范围才趴在地上看那夔门。 那烛龙突然腾空而起,好像青龙上夔门似得,就往白盐山的方向龙游而去,满山的巨石大树被扫的飞向空中,我看得心脏都要跳口腔,这场面可谓是恐怖,壮观,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心中的震撼。 我这时才感觉到我的水靠里面一片黏糊糊的,我伸手进去一捞,臭哄哄的。 不知道过来多久,我才被大熊摇醒,大熊和姜老道脸色惨白的吓人的坐在我身边。 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问:“潭哥呢?” 大熊指了指旁边不远处躺着的一个人说道:”那里,被树砸倒了“ 姜老道气喘吁吁的说:”小潭受伤不轻,我已经打卫星电话再叫船过来,把伤者全送出去治疗,我们再去捞石兽!” 我差点被他的话噎死,我惊愕的问:“师傅,我们还要去捞石兽?” 姜老道眼睛血红的说道:“不然,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是做什么?还不是为了石兽,要不然,谁愿意跟这种强悍无匹的生物斗啊!” 我小声的嘟囔:“那也要等我们休息好了再去吧!” “等休息好了,那烛龙又回来,那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过多久,上游驶下来一艘轮船,船上有十几个军人,他们把我们全部抬上了岸,接着又去夔门岸边去接另外的同伴。 那两个准备策应我们的军人被大树砸死一个,一个也重伤,那船已经稀烂。 张瑁一队在山腰朝烛龙开火也损失惨重,被烛龙吃了六人,被激起的石块穿胸而过的就有三人,掉下山崖失踪的有两人,重伤八人,其他人都受了一些轻伤。 放下所有的快艇把所有受伤的人都送走后,我们望着白盐山腰发呆,心情复杂。 那是一条百米多宽的空旷长龙一直延伸到远出群山之中,中间巨石跟大树都被碾碎,血迹斑斑,周围的大树都被扫断,一片狼藉,苍凉无垠。 可见那烛龙强悍无匹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它离开夔门水域,向我们所有的人发起攻击又或者不是受伤逃离,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可想而知。 第五十章 老蚌藏“明月” 我们看着那条烛龙逃走的路线,久久无语。 姜老道一声咳嗽把我们拉回现实,他清了清嗓子对我们说道:“好了,现在危险已经解除,现在是下水办正事的时候了。” 由于我们三个体力已经消耗了差不多了,已经没有能力再下水。 姜老道挑选新来的三名军人下去用铁索把石兽给捆了,在用启动机把它吊上来。 这一行军人全是二十左右的大小伙,一个个站立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姜老道挑了三个水性好的,三个小伙穿起潜水装备拉着铁索就跳了下去。 此时的水面已经恢复如初,那些泥沙和破碎的船板已经冲下下游,空气之中还残留着一股血腥气味。 我朝两侧崖壁上看,赤甲石壁上有许多历代名人的崖刻,游龙走蛇的书法显的大气磅礴,只是经过烛龙这么一闹,许多字迹上血迹断流直下,显得又有点诡异。 我们在上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下面动静,只听见起动机上的锁链“哗啦啦”直响,一大捆铁链被拉扯变的越来越小。 我们的心里也跟着那锁链一直往下沉,谁也不知道那下面还有没有什么恐怖的怪物,要是那烛龙下几条小蛇,那不是全完了?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有一个人头冒出水面,朝我们打了个拉的手势,又沉了下去。启动机立马开工,巨大的轰隆声中,那锁链快速的往上面拉,瞬间锁链被绷的笔直。 我们满怀期待的看着水面,水中三个黑影突然冒出水面,撤掉头套,就手舞足蹈的朝我们比划,嘴里半天才吐出声音:“石....兽..兽脚...脚上吊着个大....东西,好像是个大蚌壳!” 姜老道讶然的问道:“大蚌壳?有多大?”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人张开双臂,忽然又觉的太小,然后拉着旁边的一个人,两人张开双臂说:“这么大!有这么大!” 其他的军人都哭笑不得,都在议论纷纷,怎么可能有近四米的大蚌壳,那还不得成精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并没有觉得没有可能。 那么大的烛龙都出现了,还有什么能比烛龙更让人震骇的? 我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水面。一会儿,水里出现了一个黑影,越来越大,我们的心也一阵砰砰直跳。 终于,随着水花四溅,一个兽头突出水面,下面隐隐能看见另一个庞然大物吸附在下面,整个石兽出了水面,我们看见一个近三米长的巨大的蚌壳,两扇漆黑的扇壳死死的夹住石兽的一条腿。 我们一阵惊呼:“我了个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蚌壳啊!” 我感觉到船体倾斜,接着“咔擦”一声巨响,那锁链承受不住两个庞然大物离水的重量,居然拦腰截断,拖着一条断锁链就往水中沉去。 那截断锁链砸在甲板上,快速的朝我们扫了过来,势大力沉,我大喊一声:“跳!” 众人齐跳,那断锁链“嘭”的一声巨响扫在船栏杆上,接着,“咚”的一声就掉进水里。 我们一看那倾斜的粗栏杆,大汗淋漓,要是被扫中,不死也得双腿折断。 众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朝我道谢。这种大型的轮船最不缺的就是起动机,我们这下是多加了一根手腕粗的巨型锁链再次投放到江里。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把那两蹲“大神”给请了上来。 此时,我们站在甲板上彻底的震撼了,一个个仰着头看着上空的那个大家伙,那个蚌壳不是大,是真TM的巨大. 长有三米,宽有两米,黑漆的半月状的蚌壳上有很多绿藓,正死死的夹着一只石兽的脚。 我嫌仰着脖子太累,干脆躺在下面看,结果,所有的人都跟着我躺在那巨大的黑影下面往向看,都互相议论。 “你们说,这个大蚌壳到底有多重?” “一吨有木有?” “那倒不至于,我看最起码也的几千斤吧?我以前在我们家那边水库里捉到过一个脸盆大小的,我都觉得大了。”...... 后面一个懦懦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它会不会掉下来.....“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们哄的一下全部爬起来,撒腿就跑。 我们全部跑到远远的地方,恐惧的看着那个大蚌壳。 我们看了许久,也不见它掉下了,又有几个人跑回去躺了下去指指点点的。 姜老道一声暴喝:“别闹了,快上去两个人上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去。 大熊扣了扣拳头,闷声叫道:“师傅,我去!” 大熊从桅杆上顺着绳子站在石兽上往下一看,楞在那里。 我仰头纳闷的问:“怎么了?里面有什么东西?” 大熊挠头看着我说:“里面全白白的猪肉,看不到其他的。” 我大骂道:“你傻啊!钻进去摸摸啊!” 大熊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我进不去,缝隙太小。” 姜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扫把,扔给大熊叫:“拿这个,伸进去挠它痒痒,让它松开!”我一阵无语。 大熊果然傻呼呼的拿扫把使劲的往里面戳,挠了半天,那大蚌壳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还是牢牢的夹在上面。 我们只好拿绳子斜拉着它,慢慢的把两个大家伙放在甲板上。 那蚌壳烙在甲板上居然没有一丝破裂,可见很是坚硬。我们低头往那缝隙里面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蚌肉。 我拿了根二十公分的铁棒支撑住蚌壳,问众人:“谁想进去摸摸看有什么好东西?” 那群人使劲的摇头,一脸的恐惧。我直了指他们说道:“要是里面有宝贝,谁去就是谁的!“ 连姜老道也跟着摇头。 我无奈,只好自己伸手进去摸,里面一片温润湿滑,蚌肉蠕动往外面推我的手,力道倒是不小。 我把手伸到极限,在里面乱摸,突然,摸到一个圆滚滚的篮球般大小的一个球体,光滑如玉。 那东西好像是好像是在躲避我的魔手,四处乱跑,我的手根本就够不着。 我暴怒了,干脆整个身子直接钻了进去。 里面的蚌肉使劲的把我推向外面,我要着牙拼命往里面挤,外面一阵惊呼,姜老道在外面大声喊我:“烦了,小心一点,别被着大蚌壳给吃了!” 我一阵无语,这软体动物又没有牙,怎么会把我吃了?只要不被夹死就行了。 我全身被软软的蚌肉包裹着,跟掉进一堆肥肉里面似得,腥气很重,呼吸都变的困难。 好不容易终于摸到了那个“篮球”,我大喜,急忙抱在怀里,那蚌肉好像很焦急,不住的挪动,想从我手中抢回去。 我那里肯,那巨大的蚌肉突然上下翻滚起来,整个蚌壳都在摇动,我大惊失色。 抱着大球就往外面挤,那蚌肉便便把我往里面推。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看见外面的一丝亮光了,我靠,那铁棒居然慢慢的变弯了。 我急得冲外面大喊:“快把蚌壳支撑住.....” 我眼前突然一暗,那蚌壳居然合拢了。我心里又气又怕,你们个日了狗的,也不帮我把它撑住,怕的是我小命就这样被它真的给吃了。 我听见外面不停的有人在敲打蚌壳,整个蚌壳里都是闷响。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堆蚌肉也不挪动了,好像再等我窒息一样。 我大怒,丢掉大球,抽出随身带的桃木剑就扎。 那蚌肉吃痛把我死死的顶在壳顶。我急的死命的来回拉锯着剑身,我身上全是腻呼呼的液体,腥臭的我想吐。 终于经过一阵拉锯战,那蚌壳终于松嘴了,我急忙抱住那个“大篮球”,我刚一抱住那球,蚌壳又要关闭。 幸好,外面的人塞了一大坨铁块顶住,才没有关闭,我终于能够呼吸。 外面的人大喊我快出去,那蚌壳也不松口。 我的倔脾气又冲上来了,丢掉球一声怒吼就扑在肥肉堆里,乱切乱扎,一直到整个空间全是碎肉和粘液,我才罢休。 外面姜老道大声的朝我喊:“烦了,你死了没有?没有的话就闪到一边去,我们把它给撬开!” 我抱着“篮球”往里面蹲了蹲,接着外面就响起了:“来,一,二,三,用力,嗨!一,二,三,用力嗨!......” 那群SB喊口号半天,我才得重见天日。 此时,我抱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球坐在大蚌壳力,全身上下都是恶心的碎肉粘液,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围的众人。 大家都没看我,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盯着我怀里的玉球。 良久,有人惊呼:“我靠,好大一颗珍珠啊!发财了,发财了!” 我抱着这颗世界上最大的珍珠,跟一轮明月一样,洁白无瑕。 往后面躲了躲,生怕被别人抢了去,我抗议大喊道:“我的!我的!我的!” 姜老道眼睛放光,眼睛贪婪的看着我怀里的大球,仰头猖狂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机缘得此宝物啊!老天垂青我啊,这是千年蚌精修炼的元丹啊!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我得长生的境界不远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得好像是他的一样,我气的抓过一把碎肉砸在他那张可憎的脸色,恐怖的笑声戛然而止,姜老道吐出嘴里的碎肉疑惑的看着我。 我大骂:“你个死不要脸的家伙,老子拼命才捡回这个球,你敢说是你的?谁跟老子抢,老子跟谁玩命!” 我红着眼来回的瞪着所有的人,姜老道红着脸,尴尬的冲我笑道:“烦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两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何分彼此?” 没等我说话,姜老道打个哈哈,说道:“好了,好了,我们现在要研究石兽了”我才懒的管什么石兽了,我抱着大珍珠跑到偏僻的角落里,一个人偷笑傻乐。 第五十一章 天国有女妖,绝世而绰立(求推荐,求月票) 第五十一章天国有女妖,绝世而绰立(求推荐,求月票) 我傻乐了很久,姜老道走过来提了我一脚,坐在我身边。 我连忙跟他拉开距离,防贼似的看着他。姜老道撑着手就连环腿朝我踢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叫道:“你个兔崽子,防师傅跟防贼一样,我踢死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闹了一会儿,姜老道靠着我说道:“那烛龙应该是看中了这颗千年蚌珠,游龙喜戏珠,所以才逗留在此的。这千年蚌精也不弱,合紧蚌壳,那烛龙也是奈何不得。应该是我们打破了它的计划,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万一,那烛龙去而复返,我们就死定了。” 我看着众人正把那石兽放下水面,诧异的问道:“师傅,那石兽的秘密弄清楚了?” 姜老头凝视那巨大的石兽,缓缓的说:“我们回去再说吧!” 我们远远望着那气势磅礴的夔门,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的涌动。 我们一直往上游全速开进,姜老道跟我说起了这蹲石兽的事。 这石兽上有几家道士设的神通大法,上面还有唐代大诗人李白的石刻。 上面提到李白路游夔门意外的发现这石兽为女娲神石,用以镇压这江水中的无上邪物,后面发现李冰的封印已经破损,于是邀请东岩子与赵蕤两位好友为这石兽再加持封印。 这东岩子是岷山的一位隐士高人,李白年少时曾经深入岷山与东岩子讨教文学。 而赵蕤则是当时的纵横大家,道术也是相当的厉害。 此二人把妖兽的魂魄彻底强固封印,使妖兽的气息全无,只有女娲神石的灵力散发。 以至,那千年蚌精吸附在上面借此修炼。那烛龙又贪恋蚌精的千年元丹,于是经常出没于夔门附近。 听完姜老道的解释,我焕然大悟,我又问这蚌珠的事情。 说道这蚌珠,姜老道眉飞色舞,满脸喜色的说:“这蚌珠是千年蚌精的全身精华所在,这个可是无上至宝啊!这玩意可以续经断骨,起死回生之功,道教炼丹圣药。美容养颜也不在话下。” 我诧异的问道:“那不是比金庸小说的黑玉断续膏还厉害?” 姜老道揑着胡须,点点头说:“那比它要强几千倍!” 我大喜道:“那潭劲林的右手是不是可以给接上?” 姜老道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道:“只怕不行咯,他的右臂已经离体太久,现在应该已经是变成白骨了,还接个屁啊!” 我失望的点点头,突然又急忙问道:“那这次受伤的那些同伴,是不是可以全都用这蚌珠治好?” 姜老道讶然道:“你舍得这宝贝?” 我心里一阵肉疼,咬牙点头说:“舍不得也没有办法,这次有很多人为了这烛龙身受重伤,也是出于大义,我于心不忍!“ 姜老道赞赏的点头道:“不错,你这孩子心性很是善良,不过,你放心,只要刮一点点珍珠粉下来就可以治疗很多人了,我现在打道回府正是此意。” 这也是个天大的喜事,一下子冲淡了我们心中的阴霾和恐惧。 我们一下船就直奔张瑁他们所在的医院,在路上我已经从大珍珠上面刮了一点珠粉倒在葫芦里。 我们找到张瑁所在的病床,此时,病床上全是我们的同伴。有的已经昏迷不醒,有的眉头紧闭,钢牙紧咬,满脸痛苦。 我心急如焚的赶忙往昏迷的潭劲林嘴里灌了一点珍珠水,只见潭劲林的惨白的脸色慢慢转红,眉头也舒展开来,没过一会已经睁眼纳闷的瞧着我们三个。 我们大喜过望,这玩意果然很是神奇。 我忙问他:“潭哥,你身体怎么样了?” 潭劲林活动了一下身体,纳闷的问我们:“咦,我记得我被大树给砸倒了,肋骨断了几根,就昏死过去了,现在怎么什么事都没有了?难道我是一直在做梦?那烛龙肯定也是做梦,我怎么在医院里?” 我连忙打断他无休止的发问,叫他把葫芦里的水给其他人喝下,急忙跟师傅和大熊跑出了医院。 估计不一会儿,医院就要沸腾了。 我们驱车回到道观,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 我们一到家,林雪两姐妹就把我们围住一顿,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 我被问的头都大了,我从包里抱出那颗大珍珠,摆在桌子上。 两姐妹的注意立马被吸引住了,那篮球大的珍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表面上流光四溢犹如美玉。 姜老道把屋里的灯给关了,整个屋子亮如白昼,那珍珠放射出万丈柔和的白茫,把屋子照的个光彩夺目,光华如月。 林雪林雨张大嘴巴,一双美眸瞪的大大的,全身被柔和的白光所罩,犹如月光女神,我们三个看的口水都流了下来,一时也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雪才回过神来,轻声问:“烦了,这是什么东西?好漂亮哦!” 我流着哈喇子,痴呆的看着她们,木楞的说:“珍珠!”林雪和林雨吃惊的望着我,看我色狼般的眼神,羞涩的红着脸,这下更美了。 林雨接着问:“珍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珍珠?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我还是呆滞的看着她们,机械的回答:“千年大蚌壳里面掏的“ 大熊也是呆呆的看着她们两个,插嘴说:“嗯,大蚌壳,比小汽车还要大的大蚌壳。” 姜老道突然“咦”的一声把我们拉回神来。 我们再看那珍珠,那珍珠还是光华四溢,白光柔和不刺眼,只是中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斑点不停的在里面跳来跳去。 我惊讶的往着姜老道问:“师傅,那是什么东西?” 姜老道眉头紧锁,低声说道:“这可能是蚌精的元神了,没有一点邪恶气息,看来是被神石给净化了“ 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叹息声。 那声叹息包含了无尽的沧桑,仿佛经历了垠古炎凉。 我们回头一看,我们身后绰立一位绝世美人,白衣飘飘,彷如不食人间烟火。她的容貌像是炎夏的一股清泉把你温柔包围。 那女子身形修长婉约,手如柔荑,体肤白皙如凝脂,螓首蛾眉,丹凤眼明眸如星,红唇未启闻妙音,眉目之中尽带一股媚态,绝无半丝yingdang之气,一双玲珑赤足而立,绝世而独立,在一身素衣之下宛如仙女,惊若天人不可亵渎。 整个房间里的流光彩华也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那绝世女子轻启红唇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 我惊醒过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那女子白衣飘逸,丰腴动人的身躯幽香扑鼻,绝世容颜已经贴近我的面目,吐气如兰的开口道:“我是什么人?你这小哥毁我肉身,夺我体魄,还问我是什么人?” 我仿佛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妖气把我笼罩,退身不得,我呆呆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 那美艳到了极致,芳华已是天生的女子,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我只感觉我的心都要被她的哀叹给融化。 我退后一步,壮胆问道:“这事是怪我,如果有什么补救之法,我必当全力以赴!” 那绝世女子白衣飘动,轻轻飘落,千年岁月仿佛未曾在绝世面容上留有痕迹,她贝齿轻咬红唇开口道:“罢了,罢了,那烛龙追我几千年,想夺我元丹神魄,我得以女娲神石才以跟它周旋,再回江里,那恶龙还会纠缠不休,我已是厌倦。你如今得我,已然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你就养我吧!“ 林雪林雨向前一步,想开口说话,但是被那绝世容颜和气势所逼,竟然站在原地,无所动容。 我纳闷的看着姜老道,姜老道大喜过望附耳对我说:“她的意思是附身在你身上,以你体魄为载体养她,这样你的也可以得到她的力量了,她是灵体不会损害你的身体。” 那绝世美女仿佛能看透所有东西,她柔媚一笑开口道:“不错,这个老小子说的很对,你以后每天喝一碗珍珠水就可以供养我了” 我大急,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被一个女妖...不是,不是,女神住在身体里...” 我其实还想说,要是我尿尿的时候,那股被人偷窥的感觉,真得很不好,肯定尿不出来。 那美女红着脸,像小姑娘一样啐了我一口笑骂道:“你们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老道眼神龌龊的向我眨眼,那女子白袖轻挥,姜老道“哎呀”一声怪叫就摔在墙上。 赤足轻移,如仙子一般走都林家姐妹身边,媚眼如丝的笑道:“这两位并蒂莲倒是长的不错,以后就由我护着她们吧!” 说完,娇躯一扭化身两道白气钻进林家姐妹身上,转眼就不见了。 两姐妹更加美艳动人,身上多了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我还想问她名字和那长江妖物呢?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意念说:“哎!几千前的岁月流逝,我也忘记了我的名讳,你们随便怎么叫吧!至于那妖物,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出现的太早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叫她小白吧! 第五十二章 天眼 (求推荐,求打赏) 经过这次的长途跋涉与几场殊死搏斗,我们身心俱疲,打算在家休息几天。 可是,这让我比在外面历险更加的恐惧。 如今,林家姐妹得小白的灵体,已经有小白的能力,虽然更加美丽动人,但是已经具备火眼金睛和超强的读心术。 我们在她们面前就像是扒了衣服的小鸡崽,畏畏缩缩不敢想任何的事情。 这不,满脑子龌蹉的姜老道说是要去军区汇报情况,就撒腿跑了。 我和大熊被围堵在后院的围墙上,一动不敢动。 小白是灵体,我们的法术对她们根本就不起作用。我和大熊也反抗过,但是根本就不是她两的对手。 大熊还好,被林雨揍了几拳,干脆跪地求饶了。 我就是吊,打死也不服软,这下被林雪两姐妹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暴揍。 兴许是我一直躲避着她们两,这两女妮子反复变了性子似得,这下把怨气全撒在我身上,骑在我身上一边用粉拳打我,一边问我:“服不服?服不服?” 我脸上和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我也硬气死扛。 我大骂道:“死蚌壳精,有种你出来,我们两个单挑。你躲在她们两的身体里报复我,算什么英雄?大熊过来帮我啊!” 大熊在一旁恐惧的看着林雪和林雨,使劲的摆着手说:“算了,烦了,你还是认输吧!我们打不过她们的。”我...... 林雪狡黠的一笑说:“烦了,你死心吧!小白才没帮我们呢,她已经睡觉了!这是她交给我们的能力,让我们好好收拾你。” 林雨坐在我的腰上,脱下我的鞋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阵狠揍,嘴里还咯咯笑道:“就是,谁让你老是欺负我们,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我心中是一万个悔恨啊! 后悔当初不应该把那个大珍珠给抱回来啊!这下自食其果。 林雪在我背上一阵娇笑:“哈哈,你后悔捡小白回来,为时已晚,你现在就是想办法怎么讨好我们三个才对” 我干脆什么都不想,默念清心经。 两个女魔头打了一会儿见我还不求饶,就兴趣缺缺的站起来看着大熊。 大熊被她们看的是心里发毛,庞大的虎躯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说:“两位姑奶奶,求您们放过我吧,我是个好人......“ 我心里一阵鄙视大熊,瞧你这点出息,我爬起来,低头就往外面冲。 刚到院子门口,头上突然撞到两坨软绵绵的肉,温香扑鼻,我抬头看见林雪涨红着脸站在我面前。 我吓得急忙念清心经,心里不敢乱想。 林雪示意我进去坐在石亭里,她又是一个瞬移到了大熊身边,大熊吓得急忙往后退。 林雪一手就把大熊提了起来,抛向天空,大熊在空中哇哇大叫。 头朝地上坠了下来,林雪闪电般单手托住大熊的头,我看的都呆了,大熊最起码有三百多斤,林雪单手拖着他,仿佛拖着一朵棉花似的。 接着林雪把大熊庞大的身子又抛给林雨,林雨扭身一手接住,又抛了回去。 可怜的大熊就跟个沙包一样被人丢来丢去,大熊吓得哇哇乱叫:“烦了,你过来救我啊......” 我才不去呢!刚刚老子叫你救我,你也是袖手旁观。 过了几分钟,她们两终于玩够了把大熊放在地上,拍了拍小手说:“好了,天眼打通了!” 我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大熊,惊愕的问:“天眼?大熊的天眼开了?” 林家两姐妹得意的看着我。我急忙上去看大熊的额头,什么都没有啊? 林雪跟我解释道:“天眼是在印堂上面一点,皮肉覆盖住是看不见的,等遇见邪物才会有感觉,才会在内部开启,肉眼是看不见的” 我也懒得说,反正她们会读心术,我继续想,那有什么用? 林雨拎着拳头威胁我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说话?读心术也是会耗人心神的,很累的。你再这样,我可又要揍你了啊!” 林雪忙拉住林雨,娇笑道:“好了,算了,他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我等她们走远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头枕着大熊的肚子发呆,以后还是尽量别回来了,家里太恐怖了。 不过,以后她们的安全问题我就要担心了,反而担心想要欺负她们的那些人了。 我被她们这顿毒打反而感觉身体的劳累也减轻了许多,我也不知不觉得在大熊身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感觉精神神清气爽的,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姜老道和大熊坐在石桌旁边,一人喝酒,一人喝茶,好不自在。 我也过去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问:“大熊,你的天眼开了,感觉怎么样?” 大熊的眼神也变的睿智了许多,神采奕奕的说:“现在还感觉不到,只是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姜老道也笑呵呵道:“嗯,不错,大熊以后晚上可以不用点灯了,电费是省了不少。” 我诧异的问:“师傅,天眼晚上能视物?” “不错,天眼是人的第八窍,是最神秘的隐窍,开了能看见人看不见的鬼物和黑暗里的东西。这要看人的体质与机缘,不是想开就能开得了的,大熊开了天眼,人也会变的越来越聪明咯!” 我好奇的问道:“人不是还有两窍吗?女人不是比男人多一窍嘛?” 我刚说完,突然脸色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回头一看,只见林雨站在我后面,红脸怒瞪着我。 姜老道和大熊笑的直不起腰来,我去...... 我还真的不敢有半点怨言。只能幽怨的看着对面那俩SB在那里狂笑。 我等他们笑完,用眼神问姜老道,后面还有没有人,姜老道严肃的对我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问:“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找其余的两只镇水神兽?” 我已经在家里呆怕了。姜老道叹了一口气说:“再过两天吧!等我召集人手再去,下次得全是我们这行的人去,以免再牺牲那些无辜的人了,我们反正是要加强修炼的,到是无所谓,可怜了那些人的父母妻儿了。” 我忽然看见姜老道身后影子一晃,林雨又如鬼魅一样出现,拉着姜老道的耳朵就骂:“姜爷爷,他们有父母妻儿,你们就没有嘛?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姜老道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求饶道:“好好好,好孙女,爷爷说错了,说错了!” 这时,林雪也突然出现,轻声的说:“姜爷爷,这次我们也要去,现在有小白在,我们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说不定能帮上你们忙呢!“ 我们被她们两的身法吓得冷汗直冒。我连忙反对说道:“不行,我们这次去,说不定还会遇见烛龙,小白都拿那烛龙没办法,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那烛龙就是觊觎小白的元神和元丹,你们去更加的危险!” 姜老道和大熊连连点头,林雪和林雨急得满脸通红。 这时,我们的脑海中出现小白那如天籁般的柔媚声音:“莫小哥说的不错,我们去帮不了忙,反而会吸引无数的邪物,我们还是在家好好美容养颜吧!”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林雪和林雨不甘心的狠狠瞪着我,跺脚交代道:“那你们三个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去给你们做饭。”说完就飘身而去。 我们心惊肉跳的看看周围,生怕她们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听。 姜老道叫我们附身过去,在我们耳边轻声说道:“从夔门捞上来的石兽铭文来看,长江为一条水龙,头东西尾,风水大阵是从龙尾走向龙头,后面两只石兽可能就在龙的前半身。龙后半身都这么危险,前身可能更加凶险,所以,我们这次千万要小心了。” 我和大熊听了都惊的无以复加,前面遇见的水猴子,禁婆,烛龙,一个比一个强悍,幸好千年蚌精是个好妖怪,要不然我们肯定又得大战一场。 此时想想都心有余悸,都不知道是怎样过来的。 后面还会更加危险?我们都不敢想象。 姜老道见我和大熊吃惊的神色,打个哈哈笑道:“算了,这次你们还是别去了,在后面给我收尸为好,让为师带其他的人去,好歹,也为我派留一株香火。” 我震撼在当场,姜老道每次都有预感,而且都很灵。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这次会殒命。 大熊急切的拉住姜老道的手说:“师傅,我要跟你同生共死,你要是有个意外,我大熊也不活了!” 我也醒悟过来,红着眼睛说道:“师傅,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冒险的,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纵然是龙潭虎穴,九阴冥殿,我也不怕!” 姜老道握紧我们的手,老泪纵横说:“为师,这辈子收过几个徒弟,有几个我很后悔,唯独对你们两,我不后悔。” 我刚还想问师傅其他几个师兄在哪里?为什么会后悔? 姜老道对我们摆摆手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去祭拜下祖师爷,等会过来。” 我看着姜老道步履蹒跚的背影,心中一阵凄苦。 我也在心里发誓,如果,师傅这次遭遇不测,我宁愿一命抵命。 第五十三章 道教秘史(求推荐票和打赏) 三天后,巫山县的大溪镇江边渡口。 一艘大型的轮船早已经等候江边,我们三人登上轮船才发现船上已经站了二十多个打扮各异的人。 有老有少,老的都是四十到五十左右,看起来一个个精明干练的摸样,少的都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个个都血气方刚的大小伙,黄纯居然也在里面。 那些人看见姜老道都纷纷合手作揖,恭敬的叫“姜老”。 姜老道迈着八字步向他们招手打招呼。 黄纯看见我和大熊,眼前一亮,激动的跑过来拉着我们的手问:“莫师兄,大熊你们也来了?想死你们了!” 我呵呵一笑问:“黄师兄,你怎么也来了?高师叔呢?” 黄纯蜡黄的脸色便暗了下来说:“这次的事情比较大,姜师伯组织的两只队伍,一只从这里往下游搜寻,师傅带人坐车到江苏从那里往上游搜寻,师傅怕无心照顾我,所以让我跟着你们,我想跟着他,他大发雷霆,说要敢我出师门......” 黄纯说道这里,已经是哽咽了起来。 我看得也是心里难过,从师傅的表现中,我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我急忙拍着黄纯的肩膀说:“放心吧,高师叔吉人自有天相,他们肯定会没事的。” 黄纯点了点头,对我勉强的笑了笑。 我打量着周围的那些人,纳闷的问:“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黄纯哦的一声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跟我解释说:“这些都是我们道派掌教或者是弟子,掌教的能力不比我们师傅他们差。一般一派分成两队,一队跟姜师伯,一队跟师傅去了下游。因为师傅那队还没搜寻过长江镇水兽,所以那边的掌教高人更多。这边领队的就姜师伯和那位茅山掌教张忘语”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跟姜老道在商量着什么。 此人身体高大魁梧,浓眉大眼,国字脸,透过单薄的T桖可以看到肌肉虬结,跟大熊有的一拼,这个看起来跟乔峰大侠一样的豪爽汉子,却跟他的名字一样,少言寡语,听姜老道说话,只是不停的微笑点头。 四川是道教发源地,洞天福地,仙宫成千上万。 因为四川四周为高山峻岭,中间盆地,此地势极为纳阴聚煞,名为养尸地,是各类妖魔魔鬼怪修行的福地,自古以来僵尸妖魔横行。 《仙鉴》》记载,当时巴蜀地区人鬼杂混,巫妖横行,除了“鬼”(人死之后划为厉鬼)、“魔”(各种生物,灵物修炼成精),还有“龙”、“虎”等少数民族运用巫术残害百姓。 龙族就是当时的巴人,擅长驱巴蛇,虎族为蜀人,会操控百兽。 青城山就是鬼魔盘踞的“六天鬼域”,当时西汉开国军师张良八世子孙张陵(张道陵来)到四川以后,运用道家黄老道学改造并吸纳巫术精华,创立正一盟,设二十四治,广收门徒,因为入教只收五斗米,所以有被人称为“五斗米教”,吸收了原始妖巫鬼道巫术,又被称为鬼道。 张道陵带领门徒在巴蜀全境除魔卫道,受到当地居民的大力支持,后面张道陵又东游江西贵溪县云锦山,在此筑坛炼丹,三年神丹成,而龙虎现,所以现在此山又叫龙虎山。 张道陵一百二十三岁同弟子王长、赵升,于今四川省苍溪县境的云台山上与夫人雍氏白日飞升。是为正一道第一代张天师,而为天师道正一教祖。 其子张衡,张鲁承他道业,道教尊称张陵为“天师”,张衡为“系师”,张鲁为“嗣师”,所以正一道也被称为“天师道”。 张鲁死后把祖坛迁往江西龙虎山,历代皇帝对天师教的掌门封官进爵,并授龙虎山符箓,所以龙虎山称为天师教世代领袭的本山。 茅山派,上清派的正式名称。也分南北茅山,北茅山为创始地,南派茅山为今天广东罗浮山创始人为葛洪。北茅山为南梁陶弘景茅山所创,其实是由天师教演变而来的一个分支。 茅山其实叫句曲山,汉元帝五年,陕西咸阳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在江苏句容的句曲山开山立派,所以改叫茅山。 后南梁陶弘景带领弟子在此创立上清教,尊三茅真君为祖师,开创茅山派。 而南派茅山葛洪乃是我们灵宝派天师葛玄的侄孙,江苏句容人,东晋时期前往广东罗浮山开创南茅山。 所以说道教都是万宗归一,都有紧密的联系。 各代高道在天师教的基础上,开创出很多旁支分系,悟出其他很多高深的法术。 道教在历史上也遭受到很多打击,陶弘景一生经历了宋,齐,梁三朝,梁武帝对他恩遇很大,但是到了南梁时期,顺着佛教的兴起,道教广受排挤,到了齐代的时候,齐文宣帝更是痛恨道教,大肆灭道信佛,很多得道高人不得不隐居山林,道教几乎被灭,所以,道教也开始演化分系躲避灾难。 张望语就是北茅山一系的当今掌教. 而正一教流传至今已经64代,自从第63代天师张恩富随败军蒋系一族退至宝岛,现今大陆传人手中已无天师大印和法剑,高山黄纯算不得正统天师教。 现在我们船上的都是现今道教里比较出名的几大派系,比如说灵宝、正一、闾山、茅山、灵山、全真、武当......而现今的全真与武当又注重强身健体,以修身养性为道义,也就是擅长拳脚功夫。 我们这次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我们沿着长江往下游行驶,两岸高山峻岭,从峦起伏,碧波绿水,荡漾心神。 我们没有心情观赏这大好河山,全部都盯着四周或者水中,观察任何可疑之处。 有不少人拿出罗盘,龟壳占卜法器,用以观测地形的风水,一时间,船上都是忙碌的人群。 我们三个对风水堪舆之事,还一知半解,都坐在船甲板上看热闹。 没过多久,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咦,这水下面有古怪!” 我们纷纷跑过去,那人手里罗盘的指针正在飞速的旋转,各人面色都凝重起来。 我向四周的地势看了一下,上游属于一个狭隘地带,我们现在处于它的下游的宽阔水域,这里的水流极为缓慢,水面上除了一点微波荡漾,看起来很是平静,两边的山高耸屹立,使整个水域全部笼罩在阴影下面。 大概长年得不到阳光的照耀,整个空气都显得阴冷刺骨,我们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张望语用手掐了几下,如女人般尖声尖气的说道:“这下面是个死人坑,聚集了很多怨灵,可能还会有个可怕的怪物在此吸食怨灵阴煞之气。” 我暗笑,没想到这个魁梧的大汉说话居然跟个大姑娘似得,阴阳怪气的,难怪不爱说话。 姜老道瞪了我几眼,然后轻咳几声问道:“有谁愿意下去看看?” 那群道士互相扫视一眼,急忙走出来十几个,大声的喊:“姜老,我愿意下去”“我下去吧?” 这群人都想在众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所以,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跑出来请缨。 张望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姜老道细声细语的说:“姜老,这样吧,我带两个人下去看看,如果半个小时没上来,你们再下去几人接应我们,这样行吗?” 姜老道点了点头说:“那好,你挑两个人吧!” 张望语朝刚刚那个测出此地不寻常的人招了招手,然后看向我和大熊,我心里一惊,这家伙莫不是气我刚刚笑他,要选我下去,给我穿小鞋? 张望语对我微微一笑,然后指着大熊说:“还有这位有天眼的兄弟吧!” 大熊看了我和师傅一下就大步走了出去。 我心里暗惊,大熊的天眼寻常人都看不出来,那人一眼便瞧了出来,这茅山派不一般啊! 大熊往手腕上套了一幅铜护腕,然后与那人一起穿潜水服,我见那张望语不见动作,只是看着两人穿衣戴装备,很是奇怪。 等大熊他们两穿好设备,张望语领头就跳下船去,大熊和另一名道士拉着铁索也跳了下去。 我惊愕的问:“师傅,张掌教不需要氧气瓶?” 姜老道看了我一眼,说:“茅山有门闭气功叫“气穴吸气功”,此功能在水下把全身的穴道打开,可以吸水下的空气,像鱼一样。” 我听得是瞠目结舌,茅山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法啊!以前听师傅说过,茅山派捉鬼降妖,画符驱邪是长项,没想到这气功也会这么厉害。 姜老道瞪了我一眼,小声的责怪道:“以后见了张道长千万要客气,别看他说话跟女人一样,他的道行比我只高不低,要不是我年龄比他大的多,他尊称我为前辈,我都要对他客气有加,他经常云游四海,除妖降魔,以致于染上了阴毒,说话有点怪,其实人很热心肠。” 我没想到这个魁梧的大叔还是这样的伟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决定,等他上来,请他喝一口千年珍珠水,以表我的愧疚之情。 第五十四章 巨大的黑影(求推荐票和打赏) 我们一行人站在船上都是惶恐不安,姜老道来回的跺着步。 张望语和大熊他们下面都有近二十分钟还没有消息,我们已经额头和脸上见汗。 我们都望着姜老道,希望他发话再让一批人下去,就在这时,有人大喊:“宋师兄上来了!” 我们赶快跑到船舷边往下看,那个先前测出有问题的人已经浮出水面。 我们把他拉上来,他脱掉面罩,我们都吓了一跳,那人脸上惨白,眼睛瞪的老大,嘴唇身体不停的在哆嗦,好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姜老道蹲下身子,使劲的摇晃他的身子问:“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那人好像还处于恐怖的境地,仿若没听见我们的话一样,眼神空虚无光。 姜老道甩手给了他几个耳光,他才慢悠悠的醒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姜老道。 姜老道又重复了问题。 那人诺诺弱弱的说:“下...下面...有一条铜锁链连着成千上万的人尸骨,一直延伸到江底的一个大黑洞里面,那黑洞好像是无底洞一样,不知道有多深,铜锁链不知道有多长,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张掌教叫我上来通知你们,他和那位大个子兄弟往黑洞里面去了!” 姜老道听完大吃一惊,脸色变的铁青,喃喃的道:“锁魂链,祭祀坑!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听姜老道如此说,我也坐不住了,立马要下去帮大熊。 所谓的锁魂链就是把人全部连在一块,用蜡油封住人的所有孔洞,把人活活憋死,然后投到祭祀坑里面祭祀邪物,这种冤死的人怨气最大,魂魄与怨气能最大限度的留在体内,是邪物修炼最好祭品,这是以前邪教祭祀妖物最残忍的祭祀办法。 听这宋师兄说单能看见的尸体都有成千上万,那黑洞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这下面的邪物得有多邪恶。 我穿好潜水设备之后,姜老道拦住我,又凝重的望着大家问:“各位道友,还有谁敢下去探视一番的?” 那些人脸色都惨白,面面相视。姜老道l冷哼一声:“各位刚刚上船的时候说的大义凛然,现在有危险却想退缩了?妄称什么得道高人,匡扶正义了!” 这番话,说的众人面红耳赤,最后六人咬咬牙,站了出来。 我们七人跳到江里,拉着铁索慢慢往下面潜去。 果然,在我们潜到河底的时候,从岸边伸过来一条手腕粗的铜锁链,上面密密麻麻的吊着无数的骷髅架子。 我游过去一看,这些人是被这铜锁链缠着脖子,眼眶内和嘴里都要白蜡球,有的已经脱落。 我用探照灯一照,心里发麻。 每隔二十公分就有一个,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的尸骨,奇怪的是肉都腐烂或者被鱼虾吃了,但是人骨架却还是完完整整的。 随着水流的冲荡,一个个在水中挡来挡去,好像是活的一样,恐怖异常。 我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呆了,即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真真切切的看到现实的,还是很震撼和惊恐。 这得需要多少活人来祭祀啊! 我们顺着铁索一直摸到河底,果然下面有个百米直径的大黑洞,铜锁链挂着尸骨沿着洞边盘旋而下,深不可测,像个巨兽的大嘴,等待生灵的自投罗网。 我们靠近那巨洞,一股强大的推力从洞内向外面冲上来,夹着气流与水泡直冲面门,我们死死的抓住铁索才未被冲走。 我从上面朝洞内照,结果什么都看不到。 我要咬着牙,潜到铜锁链旁边,抓住铜链条就往洞口靠,那些骷髅摇摇摆摆的在我眼前晃动,有时无征兆的转过来,一双空洞的眼眶对着我,跟活过来一样,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回头看其他的众人,他们也跟着我,我的心总算平静了点。 我们到洞口才感觉到那股气流冲劲很大,周围的泥沙即使是掉进去也会被冲了出来,瞬间消失不见。 我们只好死死的抓住铜锁链,倒立着向洞里攀去。 那股冲劲加无数的尸骨的阻拦,使我们下行的速度非常缓慢。 我照了照我旁边的洞壁,那洞壁是黑漆漆的石壁,凹凸不平,除了有些螺类吸附在上面,没有异样。 我急着找大熊,此时也是焦躁万分,我加快速度向下攀爬。 突然我感觉到我的后背被谁拉住,硬邦邦的顶着我。 那股拉力很大,我吓的汗毛都都竖了起来,我回头一看,有个骷髅头就靠着我的肩膀,两排利牙正上下张合着,我大吃一惊,急忙用手顶住它的脑门,身体往前靠,那头颅真好像活了一样,怎么退也推都推不动。 吓得我急忙把手松开,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往洞口拉,我悬空在气流中,那骷髅还死死的抓出我,我急得手舞足蹈。 这时,上面很快攀爬下来两个人,一个拉着我的手,一个抽出刀就往我身后劈。 我这才感觉身后一松,我用手往后摸去,我靠,原来是一只骨手卡住了我的背带,身后那具骷髅随着气流在空中飞舞。 我送了一口气,要是这些骷髅是活的,我们就死定了。 我们往下面攀爬了大概五十米,下面还是深不见底,下面的温度也越来越低,那些骷髅上面有一层白霜,我们冻得直发抖。 也不见大熊他们的影子,我只得咬牙继续继续攀爬。 又往下面攀爬了几十米,终于看见下面有一束探照灯的亮光,我急忙朝下面用探照灯划了两个圈,那亮光也朝我们这边划了两个圈。 我大喜,终于找到他们人了。我们离他们大概十几米的样子,再拿探照灯照下面,这一照,我们差点被吓死。 只见整个河底是一面透明玻璃,玻璃里面有个巨大的黑影,那东西占据了大半个洞底,这个洞约百米左右,那东西盘在一起就得六七十米大。 用光一照,整个黑漆漆身上都反射出白光斑,那应该是身上的鳞片所反射的光。 我看浑身如被电击,到底是什么怪物才那么大?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往大熊他们所在的地方爬去,等到地方我才看清玻璃上面的情形。 那不是玻璃,还是一个冰湖,冰湖上面全是一米多高的冰凌子,像一把把利剑倒立在湖面上,下面寒气逼人,如同冰窖一样。 最可怕的是在一堆冰茬子中间有一只冒着火光的巨兽,跟穿山甲差不多,身形有三米多高,五米多长。 张开的鳞片中间有暗红色的亮光,整个身子跟冒着火光一样,在围着一片白冰在打转,我们看的是心惊肉跳。 大熊回头看了看我,然后用手指了指中间的那块白冰。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突然,那怪兽往后快速的躲避,在它刚才站立的地方,立马冒出好几根巨型冰剑。 我们这才发现,那块白冰是一只巨大的透明的蟾蜍。 那蟾蜍也大的出奇,汽车般的身子,全身透明,连眼睛都是白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看那道铜锁链到离洞底两米处就断了,断口处光滑整齐,好像是被什么利刃斩断了似的,随着气流哗啦作响,那下面还有一条铜链直通冰层下面,好像是连接在冰层下面的巨兽身上。 此时,那巨火兽又向那蟾蜍发动进攻了,巨口张开吐出一道冒烟的暗红的水流,滋滋作响,朝蟾蜍射去。 那蟾蜍张开大嘴喷出一道寒气,那水流瞬间变成一道白冰柱掉在地上粉碎。 那两个怪物在下面打架,也没注意到我们,大熊和张望语在前面,我们在后面都看的惊心动魄。 我们都明白,那只冰蟾很显然是把那巨大的怪物封在冰层深处,那会喷火的怪兽是来放出巨怪的。 我们都期待着那冰蟾能把喷火兽也给冰冻掉,可是那喷火兽也是灵活,等冰气到它面前已经力道变弱,它轻喷一口红水就把寒冰气给蒸发掉。 它又趁冰蟾不注意往冰面上吐红水,那冰面一遇见红水就被腐蚀出一个大洞,蒸汽腾出老高。 那冰蟾见冰面被烧,立马吐出寒气去补救,喷火兽又趁这个空档偷袭蟾蜍,搞得两个大家伙,手忙脚乱,我们也为冰蟾揑了一把汗。 我对大熊示意他绕到我背后,我爬在他的位置上,我拍了拍前面的张望语,指着那只喷火兽,对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望语吃惊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怕下去会被两个怪物给干掉,又或者是把喷火兽干掉之后,又被冰蟾喷成冰溜子。 我已经顾不的那么多了,再拖下去氧气也快没了,要是冰蟾死了,冰层下面的怪物出来就一切完了。 我越过张望语就往下面爬,我爬到断链尾端,把脚伸下去,发现下面居然没有气流涌上来。 我回头一看,后面的石壁上有无数的大洞,那些气流都是从洞里吹出来的,吹的我身体横在气流中。 我大喜,下面果然是真空地带,看两只怪物在下面搏斗,肯定还会有空气。 我趁气流把我斜下吹的时候,猛得撒手,我的身体朝冰面上扎了上去,我仰头一看,我掉下去的方向居然是那头喷火兽的脚下,我在空中惊吓的身全身麻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TMD我怎么那么倒霉! 第五十五章 生死一线(求推荐票,求打赏) 我眼见那喷火兽抬头朝我看来,两只红色的火眼火焰大盛,我咬牙把剑抽出就直刺喷火兽。 旁边一道利光比我速度更快,闪电般撞到巨兽身上,火星四射,一把七星钢剑弹落在地上。 我趁喷火兽呆愣的空暇,雷击剑如雷霆之势刺上巨兽的左眼。 喷火兽发出凄厉的嘶吼,巨头一甩就把我甩飞了出去。 我后背的氧气瓶撞击在石壁上,发出一声巨响,听见一股气体喷出的声音,我嗓子一甜,喷出几口鲜血,只觉的百骨俱麻,感觉不到痛处。 那喷火兽此时已经发疯了,发出一阵阵“嗷呜嗷呜“的咆哮,凄厉的巨吼震得石壁都微微颤抖。 巨身的火焰暴涨,浓烟滚滚,好像要把整个大地给烧毁似得,庞大的身躯打转,地上的冰剑被撞的粉碎飞射,四周射出无数的火油,处物就着,霎时,到处都是浓烟水汽蒸腾。 那冰蟾庞大笨拙的身子也变的灵敏起来,四处跳动扑灭地上的着火点。 我惊得心里发颤,奋力挣扎起身子,只觉的头脑发晕,全身酸痛无力,我摇晃几下脑袋,踉跄着躲避冰火两重天的危急。 中间的场地到处都是冰剑和冰溜子,我身处的石壁地上只有湿滑的冰面,走不了几步就会滑倒,我慌忙的抓出石壁才稳住身子,小心的往靠着石壁往大熊他们那边蹭,大熊和张望语已经下来了,在对面朝我招手。 我边看中间的战场,一般往那边挪着身子。 喷火兽和冰蟾已经斗的难分难解,受伤戾气大盛的巨兽发疯的朝冰蟾撞去,冰蟾很聪明见巨兽冲撞就闪身跳到一边,见红水激射而来就喷冰气给冰化掉,一时间,整个冰面上红白两光闪耀,冰面晃动不止。 水汽和烟雾布满整个空间,什么都看不清。 我加快速度挪到大熊他们身边,取下面罩问他们:“现在怎么办?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干掉那只火兽?” 张望语脸色惨白,眼神苦涩的摇了摇头说:“这怪兽身上会喷火,我们根本不能靠近它,而且这万年冰蟾也恐怕不会分敌我,要是它们两都对我们下手就死定了!” 大熊也脸色难看,艰难的吞着口水说:“是啊!我们冒然过去不是变成烤猪,就会变成冰猪,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我大急,龇牙瞪眼说:“那万一,那冰蟾不敌,火兽把地下的妖兽放出来怎么办?” 我们三个看了看脚下的黑影,我们三个就像大烧饼上面的三粒小芝麻,在这妖兽身上显得渺小无痕。 我们三个不禁打了个寒战,腿像面条似得软了。 我突然看见大熊背上的氧气瓶,眼睛一亮,我抬头拿探照灯往上面发信号,招手让上面的五个人下来。 那五个人还在上面战战兢兢地的看着战场,见我招手也不动作。 我急的火冒三丈,张望语看我的动作,细声细语纳闷的问:“小兄弟,你叫他们下来做什么?人多也不顶用啊?“ 我此时心中焦虑难当,也不跟他废话,大声道:“只要他们下来,我就有办法干掉那只火兽,至于那只冰蟾,等把火兽除掉再说!” 张望语看着我坚毅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拿等往上面晃了几个我看不懂的信号,那群人果然两个拉手往下跳,我心里暗叹:果然是嘴上无毛,说话不响啊! 张望语在地上扎了个马步,大吼一声,双手托住两人的后背,把两人轻放在地上。 我看了他这等神力,不禁哑然。 后面三个人一起拉手也跟着跳,大熊和张望语同时大胯一步,双手上托,也把三人给轻放在地上,我禁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厉害。 我等人到齐了,小声的跟他们说了我的计划:我趁那两个怪物打架的时候,偷偷摸到火兽旁边,甩出氧气瓶,氧气瓶遇高温必定会爆炸,肯定会吸引火兽来追我,那冰蟾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会拖住火兽,我沿着石壁爬到通风眼,如果那火兽也来追我,大家把所有的氧气瓶都往火兽身上丢,大爆炸肯定会把它给炸死。 大家一听我这个办法都觉得不可行,我也会被爆炸炸死。 我说这个我早考虑到了,我往通风眼跳,肯定会立马被冲上洞里面去,你们要抓住瞬间的机会,那火兽也跟着我跳的话,它的重量肯定会速度比较慢,跟我拉开的距离会很远,伤不到我。 在火兽将被吸出去的时候,你们必须准确无误的把氧气瓶投到火兽身上,就大功告成了,你们再爬上气孔,借气流冲出去。 如果再冰面上引爆,怕会把妖兽放出来就麻烦了。 张望语惊讶的看着我,跟个小姑娘似得说:“小兄弟果然心思缜密,聪明绝顶,这种好办法也想的到,哥哥我佩服万分啊!” 那五人也纷纷拍我马屁,我没心思跟他们啰嗦,转身就要走。 大熊和张望语同时拉住我,异口同声的说:“我去!” 我看了他们一眼,否定道:“你们身体太多于庞大,万一没靠近它们,被发现就死定了!还是我去吧!” 谁都知道,这次去是九死一生,虽然我说的比较轻松,但是中间的变故太大,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更何况这次是我和师傅把他们拉下水,不能让他们再去犯险。 大熊泪水都要出来了,哽咽着说:“烦了,你千万要小心!” 其他人也对我点了点头。 我再三叮嘱道:“你们一定要抓紧机会!” 我往中间看了一眼,战况也看不清楚,只能听见火兽的嘶吼和蟾蜍的蛙鸣。 我小心翼翼的往中间爬去,地上全是冰渣子和冰柱子,扎的身上生疼和刺骨的寒冷。 我贴着地上看那黑影,隐隐约约能看见澡盆大小的鳞片,在探照灯的照耀下闪着青色的寒光,我骨子里透过一丝寒气,如坠冰窖,全身如筛糠般抖动。 我忙默念清心咒,咬牙往中间爬去,身边全身粗大的冰剑,寒气冰冷,我只能抓住冰柱子的滑行蛇走前进。 中间的水雾和浓烟越来越大,浓烟升腾,水汽掉落。 虽然不会被浓烟呛到,但全身被水气笼罩,身上已经能肉眼见到起白霜,我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那两只巨兽把周遭的冰柱扫的如利箭般激射,打的我背上的阳气瓶叮叮作响,身上有如万箭穿身。 我也顾得不会惊动恶兽,奋力往中间爬。 那巨大的声音已经离我很近了,我抬头照去,只见那喷火兽已经暴怒到了极限,周身火焰熊熊,根本就瞧不到真容,那冰蟾身上被烟熏火燎的,也不像刚才那么洁白,腹部阵阵鼓起无力,显然在火兽的强烈攻势下,已经有些不敌。 我离那两只巨兽有七八米的距离,我能感觉那火焰已经压住寒冰之气,火兽身下已经是一片沸水,我身上的白霜也融化。 我身体也暖和了一点,迅速的爬起来,朝那火兽就是一声大吼,那火兽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我把残余一点氧气瓶就朝那喷火兽身上甩了过去。 那火兽抬头看着那氧气瓶有些好奇,张嘴就要咬住。 还没咬住,突然巨大的一声炸响“轰隆”,那火兽被炸的侧翻在地上,水花四射,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 那火兽发出一声“嗷呜”嘶吼爬起来,就朝我冲来。 我妈呀一声惊叫!撒腿就跑,冰面滑溜难立,我干脆趴在地上,用手扒着柱子滑行,这个速度很快。 后面恶兽的速度也不慢,我都能感觉地面的震动和冰柱子被撞碎的清脆声。 大熊在我侧面使劲朝我喊:“左边躲,右边,右边躲,左边躲!” 我根据大熊的指示躲避火兽的喷液,周围腾起水雾一片,后面蛙鸣也大作。 我估计是冰蟾也在后面攻击火兽,要不然,凭我的速度早就成口中餐了。 我身上的皮水靠也助长了我的速度,我看见已经脱离冰剑的范围,黑色的石壁已经近在眼前了,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 那火兽还在跟着我,只不过要回头对冰蟾吐火液,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急忙靠着石壁站起来就往上面爬,石壁上面是凸起的石头台阶,爬起来速度也不慢。 我爬到气洞的下面,低头往下看,那火兽离石壁四米远就站住了,两只火焰巨眼瞪着我,也不上面追我。 我大急,这玩意要不上来抓我,计划就全泡汤了。 我用探照灯使劲照它的眼睛,那火兽大怒,朝着石壁就撞了过来,那力量奇大,把石壁撞的剧烈摇晃,我都差点抓不住。 我把头灯扯了就往它头上砸去,那灯在它头上又是一声爆炸。 那火兽更加暴怒,庞大的身躯一条就爬了上来,四肢利爪死死的扣住石壁,慢慢的朝我爬了上来。 我都能感觉它身上的烈焰烤身的灼热,我吓得急忙往气流里面跳。 强大的气流一下就把我冲上空中,我看见那巨兽也冲了上来,大半个身子的火焰被气流卷的火舌乱窜。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快扔!“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伴随巨兽的惨叫响起,我耳朵一片轰鸣,接着身子被一股气流冲的往石壁就撞了过去,我眼疾手快抓住洞边摇晃的铜锁链,强大的冲击还是往石壁上撞去,我急忙屈膝用脚靠石壁,触壁的一刹那,我的双腿就阵酥麻,至少是安全了。 我回头一看,四周的白骨撞击在石壁上粉碎,瞬间又被冲出隧道。 我低头看下面只有一点微弱白光朝上面照。 我过了一会儿,叫才恢复过来,只是有点酸麻,还好没有脱臼。 我又重新往下面爬去,下面情况不明,必须再下去一趟。 等我再下到气孔上方的时候,大熊他们已经爬到气洞的下面,正拿探照灯往下面照。 那只火兽已经变成一只大冰块,那只冰蟾蹲在旁边不停的哇叫着,声音嘹亮高歌。 我大叫:“你们没事吧?” 大熊看见我,激动的满含泪水朝我大喊:“烦了,你没事啊!.....” 我看见那只冰蟾白内障一样的眼睛看着大熊他们。 我吓得急忙大叫跳上来,大熊往下面一看,吓得屁滚尿流,一声怪叫就跳了上来。 我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他的大手,巨大的冲击把我们往上面拉,我吃力不住松手就被冲了出去。 我和大熊吓的忙闭眼,死死抱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感觉一声轰隆闷响,身体接触到水。 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出了黑洞,那股力道还是把我们往水面上冲,上面的光亮越来越亮。 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冲劲减缓,我们憋的肺叶子都要炸了。 忽然看见上面有很多人影朝我们游来。 我暗想,这下终于得救了,呛了几口水就晕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采沙场的异闻(求推荐,求打赏)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像宿舍的房间里。 房内灯光昏暗,烟雾绕绕,一股臭汗和臭袜子的的味道,我像两边看了看,两边全是一排排两层的铁架床,上面只铺了一张破草席。 我床前有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叼着烟,打着赤膊在那里炸金花。 我想起身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料,刚刚起身,就觉得肺里一阵火烧炽热,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坐在我床头的一个黑脸大汉回头看着我,嘴里叼着烟灰很长的香烟对我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烟灰掉在我腿上,又急忙帮我拍掉,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咯,小老弟,你醒了?你这一睡也真够长的咯!整整睡了两天咯!“ 我大惊,连忙问:“大哥,我已经睡了两天了?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师傅他们人呢?” 那黑脸大汉对我说了一句:“你等下咯!” 回过头去就骂了起来:“板马日的,你们毛痞黑劳资,劳资的钱被你们黑完了,劳资呼你们两哈子。” 旁边一个瘦猴一样的小个子,黑着脸也叫道:“大傻,你搞莫逼啊我艹,你个猪脑苕头日脑,还恶的很,你是谍务是吧?你舅辫子都在这括,心里冇得数?” 那叫大傻的脸一红,嘴上叫道:“你莫和劳资翻,劳资不呼你两哈,你不识黑是吧?” 说完,亮了亮拳头,那瘦猴果然不吭声了。 大傻抓过桌子上的钱塞在裤兜里,回身对我笑了一下,掏出一根烟递给我问:“小兄弟,哪里人?” 我连忙笑笑摆手道:“大哥,谢谢,我不抽烟,我是湖南永州人。” 那黑脸汉子“哦”了一声说:“你是湖南,我是湖北,也算是半个老乡咯......“ 我急忙打断他,问:“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的同伴们呢?” 大傻把手上烟放进嘴里,慢悠悠的点燃香烟吸了几口,吐出两个烟圈,我真想上去打烂他那张迷离的脸。 大傻终于开口了:“这里是武汉市新滩镇的一个采沙场,你师父他们已经走了,给我三百块钱,让我照顾你。” 我一时错愕了,我在武汉了?师父他们已经走了。 我急忙又问:“那我师傅又没有留什么口信给我?我好了,怎么去找他们?” 那大傻回头对我摆摆手说:“什么话都没有,睡吧!睡吧!” 那瘦猴过来低声走过来对我说:“嗨,兄弟怎么称呼?我叫瘦猴。” 我勉强对他笑了笑说:“你好,我叫莫烦了,我知道你叫瘦猴...” 瘦猴惊讶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暗笑,就你这幅尖嘴猴腮的,不知道才怪,我连忙说:“刚刚听别人说的,别人说的。” 那瘦猴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然后抓住上面床沿,一个倒翻身就爬了上去。 不久,屋里的灯就灭了。我内力思绪涌动,翻来覆去睡不觉,师傅把我放在这里的用意,我也明白,他是怕这次死伤惨重,想为本门留一根苗。 我心里不禁悲痛交加,决定明天就想办法沿江去追。 上面的瘦猴感觉到床的晃动,就伸下头对我说:“怎么?睡不着?我给你讲几个,我们这个采沙场发生的诡异事情吧,百分百真实。” 周围的人也是大声起哄说:“瘦猴,你说几个最恐怖的来听听,我们都闷的慌。” “是啊,是啊,说几个真事来听听......” 瘦猴的口才不错,于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靠江吃江,沿江很多人从事挖沙工作,这工作分为挖沙,洗沙,守沙。挖沙肯定是用挖沙船从江里挖出来。 洗沙就是在岸边把沙里的你和树枝粗石头等杂物用筛子筛选出来,才能卖个好价钱。 守沙是为了防止人偷,而派人夜晚在沙场巡逻。 三年前的一个夏天,这个沙场的一艘沙船在江里作业,带队的队长姓杨,是老板本家的娘舅,靠着老板的关系在队里混个队长,是个40多岁的汉子,队里的人都叫他老杨。 开船的是个姓李的男人,30多岁,操作沙船已经有十多年的经验,是个老师傅。 还有一个负责清理挖机上的杂物的小伙子,姓唐,二十多岁,湖南长沙人,才刚没来几天。 这里的江是个D型的水域,中间是个小岛,河沙冲击到这里堆积而流不出去,所以是附加几个沙场出沙量最大的地方。 这段时间销量很好,沙坪上堆积的库存已经不多了,沙船已经连续几天还休息,挖出的沙没筛干净就被大车给拉走了。 这不,岸边又停满了大车。老板兴奋的都几天没合眼了,此时站在岸边督工。 开船的老李嘴里嘟囔着:“老总搞么斯唦,这些天都苕吃哈胀的捞钱,人和船都扳沙,都快不中神子。” 那老杨眼睛一瞪老李骂道:“板马日的鬼款,又不是没给你加官饷,我们都起篓子咯,完工带你拍饼子(嫖妓)” 老李笑的眼睛都眯了,说:“莫带坏小孩子,是吧?小唐?小....“ 小唐这时不对劲,站在船边,周身如触电般颤抖,手指着挖斗。 老李也看见了,那挖斗里面的沙子是血红色的,里面还有一条人手夹在里面,只剩下骨头,五指如钩,好像是临时前抓什么东西形成的,关键是那骨手也成红色,好像是被剥了皮,只剩一些肉沾在上面一样。 三人看到这诡异的景象,都吓得呆了。 老李常年在江里挖沙,也见过不少尸骨和浮尸,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事,他也从小听说过这江里发生过很多诡异的事,从来没见过。 此时吓得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船边朝江里磕头,大喊:“龙王爷,小的挖了您的祭品,罪该万死,求龙王爷饶命,小的回去以后定当供奉您老人家......” 老杨先前是个教师,是个唯物主义者,后来因为犯了错被学校开除,他可不信邪,他大骂老李:“你个怂货,哪里有什么龙王爷,这只是挖到矿砂,有个手被红砂染红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给我起来继续开工!” 老李听了觉得也对,连忙站起来尴尬的笑着说:“还是杨老师懂的多,小唐,把那只手弄下去。” 小唐也回过神来,用棍子把那血手给弄了下去。 老李做到挖机上面继续挖沙,他第二次挖下去,还是红色的沙子,上面带有一个小青铜方鼎。 老杨历史老师,他一见那鼎就兴奋的大叫:“发财了,发财了,这是个西周的青铜器啊,这下真的发了。” 老李也连忙过来看,他一看船上的那堆红沙就觉得不对劲,里面有许多指骨和人的牙齿,凑近了一问,那红沙有一股血腥气味。 老李吓得脸色大变,抢过老杨手里的方鼎就丢进江里,同时跪下又说什么龙王爷饶命之类的浑话。 老杨看见方鼎被丢了下去,红着眼怒吼一声就对老李拳打脚踢,大骂道:“板马日的,居然给宝物给丢下去了,劳资打死你...” 老李被打倒在地上立马爬起来继续磕头求龙王爷饶命。 老杨打够了,红着眼咬着牙就亲自上阵去挖宝物,老杨这段时间跟老李学过打捞技术。 他一上去就朝方鼎的位子挖,挖斗上来的时候,除了血沙还有一些破碎的陶罐,里面有些玉佩和金钗等小物件。 老杨兴奋的眼睛更红了,这些天连续不断的挖,已经挖到深层泥沙了,看来下面还有不好宝贝,这下可发大财了。 老杨一边继续挖,一边大叫小唐帮忙捡血沙里的宝贝,以免被盖住了。 小唐看见老李磕的头破血流还在不停的磕头,早已经吓傻了,根本就不听老杨的话。 老杨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就不管了,捞下来慢慢找。 接下去,挖上来很多人尸骨和青铜器,老杨眼里除了那些冥器根本就不管那些尸骨。 小唐也觉得那些尸骨恐怖诡异的很,那些尸骨全部都是血淋淋的,有的手脚上还有铜锁链,有的骷髅头里插着一把铜匕首,直穿后脑。 小唐即使在大白天也感觉到鬼气森森的,周身冰冷,腿一软也跟着跪在地上。 老杨此时已经是财迷心窍了,哈哈狂笑,继续奋力挖着,后面一次下去扯出了一根三米长一人粗的青铜柱。 青铜柱上面两米刻满了刑法浮雕,有的是被锁链勒死的,有的是被用刀插进嘴里,有的是被砍头,有的是被五马分尸,有的是被一根棍棒从脚到头穿在一起,有被灌铜汁的,有绑在柱子上铜烙的。 还有只有史书上记载的刑法:剥皮,腰斩,烹煮,凌迟,梳洗(用利刃制成的梳子,把皮肉一层层刮下来)。 老李和小唐看的是魂不附体,吓的尿都流出来了,老杨则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啧啧道:“不错,这些刑法有的只在书上见过,今天在这上面看到,看来史书上说的一点不假啊!巧夺天工啊!真是太美了!” 老杨把船开到岸边,跟他的老板姐夫商量,把那些买家和工人都打发走了,然后叫上家人就来掏宝。 一家人整整掏到晚上十二点钟,才打电话叫守沙人来看沙。 守沙人是个三十岁的魁梧汉子,叫李大胆。胆大好酒,而且酒量极大。 李大胆喝的摇摇晃晃就打着手电往沙场上赶,刚到沙场上就感觉气氛不对,周围冷飕飕的,好像有人往后脖子里吹冷气,隐隐约约河滩上有很多人哭泣。 李大胆此时酒劲还在头上,睡眼稀松,以为自己耳鸣,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往沙场民房走去。 刚到民房侧面,他吓得全身冷汗直冒,酒也醒了一半。月光照在河滩上,有一群黑影排着队伍朝沙船上的桥走去,还隐隐听见男女的哭泣声,哭声凄惨无比,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大胆楞了一会儿,以为是有人组团来盗沙来了,打定注意要来个人赃并获。 于是他关掉手电就悄悄跟了上去,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和繁星,总感觉今天晚上的的天气怎么这么冷,七月份的夏天却跟冬天一样寒冷。 李大胆身上的酒气却丝毫驱散不了这股寒气,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咬咬牙就跟了上去。 他刚踏上船板就发现那群人影和声音已经不见了,船上只有两堆沙影子。 李大胆围着那两堆沙子走了一圈也不见半个影子,也没听见落水声,只是有一股腥味,刚打上来的沙子又时候是带着一股腥味。 他以为那些人听见他来了都躲在了沙子里,于是拿手电去照,这一照他吓的连忙就往岸上跑。 你们猜他看见了什么?那两堆沙子从里面正在往外面渗着鲜血,整个沙堆全是鲜血淋漓,血腥味冲天。 李大胆跑下船,回头一照,后面什么都没有,他松了一口气,晃了晃胀痛的头,以为自己喝酒喝多了,肯定是看花眼了。 李大胆自嘲的笑笑就往民房里走去,他走进民房发现门虚掩着。 于是,走了进去想拉灯,拉了几下,灯没有反应。李大胆拿手电去照房顶上的灯泡,这一照发现灯泡已经碎了,只有一个灯罩在上面。 李大胆骂了一句粗话,就用光往四周扫了一下。这一扫把李大胆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手不停的晃动,灯光也跟着他晃动,不管晃到哪个地方都能看见一具死尸,这些人他都认识。 老板脖子上套着一根铜锁链,两手拉着铜链子末端,舌头伸的老长,眼睛圆瞪全身眼白,四肢已经是僵直。 旁边老杨喉咙上插一只断手,上面红森森的好像是刚刚被刨皮一样,老杨带着眼镜,两眼凸出布满血丝。 老板娘的整张脸带头皮都被剥了下来,头颅上面血肉模糊,眼睛还在眼眶里,死死的盯着李大胆,嘴角还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很是诡异恐怖,她的右手还举着自己的面皮,好像是要给谁戴上。 老杨的老婆死状更惨,两只眼珠被扣了出来,嘴巴张的老大,嘴里还有一团黑白混合物,应该是自己的眼珠,她的身子全是裸的,胸前到腹部被切开,五脏六腑流了一地,一手拿着一颗跳到的心脏,一手拿把肺叶子,神色很是平静。 李大胆吓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全身抽咽个不停,最后口吐白沫,两眼上翻,直接被吓死了。 第二天,所有的工人来才发现房间里的五具尸体,死状惨绝人寰。 开船的老李直接被吓疯,其他人也吓的半死,有人跌跌撞撞去报案,有的人冲出房间大吐起来,有人在沙滩上看到了那根铜柱,铜柱的上面有增加了四个浮雕,跟房间里的人死状姿势一模一样,连老杨的眼镜都看的清晰无比。 公安部的人来了以后立马封锁消息,不让外面的人议论。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诡异的惨案很快传便了周围,所有的人都恐慌不已。 最后来了个道士做了一场法师,事情才慢慢消了下来。 至于那些冥器和青铜柱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瘦猴说道这里,又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应该知道经常来我们沙场的那个疯子吗?总是说些疯话的,他就是老李!” 黑暗中很多人吓的倒抽凉气,大骂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这两年才来的,这里偏僻的很,也没人跟我们说起过,这下是遭了,我们不会有事吧?” 瘦猴又连忙安慰大家说:“没事了,那法师做过法之后,到现在一直是相安无事,我们只有挖出东西,立马还给龙王爷就没事,老李是被吓疯的,小唐没有一点事,李大胆是吓破胆死的,那死的四个人肯定是动了那些祭品才会死的。” 周围的人还在心惊胆战的翻过去翻过来,不敢睡觉。 我心里想着这事的真伪,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索魂柱 次日五点时分,天刚刚放亮。 我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我爬起来一看,整屋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床铺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我走出门一看,大傻和六个工人背着行囊,正和瘦猴和一个大肚子,一脸富态的中年人在争论着什么。 我走过去,大傻涨红着脸,怒目圆瞪的说:“王老板,你做人不厚道啊!这里闹鬼,前几年死过四个人,死状诡异,根本不是人干的。你聘请我们来捞沙子,也不告诉我们的实情,你这是把我们当枪使,难怪你每天都是天没黑就跑了。” 那王老板是个外地人,操着唐山口音,脸色难看,支支吾吾的说:“谁说的?根本就没这么一回事,要是有,我怎么可能发大价钱给这里买了下来,再说我买下这里二年多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大傻的大舅子也旁边帮腔说:“瘦猴说的,以前天天来的那个疯子就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你也别瞒我们了,我们都知道,你快点把工钱全部给我们,我们立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结钱,我们都要走......”其他的人都纷纷攘攘附和道。 那王老板脸色死灰,突然火冒三丈,甩手就给了瘦猴一个大嘴巴,瘦猴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的地上,王老板还是不依不饶对着瘦猴就是一顿狠踢,瘦猴在地上哎呀呀痛叫不停。 我看了也有点于心不忍,瘦猴这人不错,就是有点嘴欠。 我打定注意,这事我一定要管,其实,我也是出于私心,我看见岸边停了几艘小渔船,打算帮王老板摆平这件事,跟他借一艘小船,沿江去寻找师傅他们,现在我身上除了一个挎包和一把雷击剑,身无分文。 我打定注意,走向前去,看了一眼大傻他们,个个眼睛红肿,布满血丝,显然一晚上没睡。 我心里暗叹一下,单手拉住还在打瘦猴的王老板。 那王老板回头瞪了我一眼,眼前这个小孩明显还未成年,连胡子绒毛都没长,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王老板想甩手把我给甩开,我的左手纹丝不动的死死扣住他的右手腕。 他“咦”了一声,右脚就朝我肚子踢来,我心中暗怒,右脚迅速的在他的右脚上踢了一下,左手一发力,身子前倾就把王老板甩出去三米远,重重得扎进旁边的沙堆里。 我看见所有的人,张大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就是要先把他们所有的人震慑住,下面才好办事。 王老板从沙堆里面爬了出来,满脸都是沙子,瞪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恐惧的看着我。 我对他招了招手,王老板龇牙咧嘴的揉着右脚和右手,点头哈腰的走到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就是对我谄媚的笑。 我对这种利欲熏心的奸商可是厌恶的很,如今,有事相求,也无它法。 我背着手,慢条斯理的朗声道:“贫道乃是道家修行之人,与师傅云游四方,降妖除魔。今天落难到此,见你们被恶鬼缠心,心魔难除,本道今日就为你们除鬼驱邪,除掉尔等心魔。” 我感觉这番话和我的姿势应该有得道高人的气势。 果然,我看见王老板和瘦猴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敬畏,一幅崇拜的表情。 大傻看着我,挠挠头,不相信的说:“小兄弟,你是道士?别逗我们了,电视看多了吧?” 我也不废话,时间难追,我一个箭步就欺身到他的面前,仰头看着他. 大傻傻是傻,动作不慢,看我一下到了他面前,楞了一下,就一拳狠狠的朝我面门打了过来,我侧身躲过,跨前一步,肩膀猛的顶住他的胸部。 大傻双手捂住胸部,满脸痛苦朝后面退了五六步,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我觉得后脖子有一股劲风袭来,我心里暗笑,侧头躲过,一把抓出来人的拳头,来个靠肩摔,把那人摔在沙堆上面,那人顺着沙堆滚了下来,我一看原来是大傻的大舅子。 我背着手慢慢的朝大傻走了过去,大傻抬头惊愕的看着我,连连摆手说:“小兄....不,不,道长,我服了,我服了!” 我回头一一看向众人,厉声道:“还有谁要来试试?” 那些人哗啦一下全跪下了,磕头求饶说:“道长,求您帮帮我们吧!” 王老板更是哭的凄惨,好像是死了老爹一样。 我靠,这下装B装的有点过火了,我连忙把他们拉起来,尴尬的说:“千万别朝我跪,我会被折寿的,我现在就马上开工,马上开工。” 我拿出罗盘,努力的回想看过的古籍上面的记载。 听瘦猴昨天晚上说那四人中,两个女人死状要比两个男人要凄惨的多,这有点不合常理。 正常来说,这事是老杨引起的,按道理来说,他受的报复应该是最重的。 老板贪财命令大家大肆开采泥沙,以致挖到深层河床,放出这些厉鬼,他也是当事人之一,两个人应该死得更惨才对。 怎么反而两个只是碰了祭品的女人死的最惨? 很不正常。现在只有先找到那根青铜柱才能解开秘密。 我回头看着那群小心翼翼跟在我后面的众人问:“那根青铜柱子被那道士埋在哪里?你们谁知道?” 众人齐齐摇头,王老板苦着脸对我说:“那事发生后,大概过了半年左右,前老板的弟弟找向我,问我要不要买下来。我看价钱很是便宜就买了下来,后来我听说这里闹鬼,就托人找了个道长过来帮我除鬼,那道长是晚上来做法的,我们都不敢留,第二天,那人说保证我这沙场十年不会有事。那根邪门的柱子我们也没看见,也没有问他。” 我看着他那张胖脸,真想打几下出出气。 我绕着沙场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只得沿着河岸寻金定穴。 风水学说讲究:气势,地势,物势。 所谓气势:就是看气流或者水流雾气的走向,无论是凶穴产生的阴气,还是宝穴散发的祥气,都会有一个规律的走向,或盘旋或直走或翻腾,中间的位子气息最是浓重,磁场也会有所变化,这个靠罗盘就会很敏感的测出来。 地势:这个就需要用肉眼去看,宝穴格局非常讲究,要结合天文星象,地质构造,山脉朝向,水气流向,土壤优良才能形成宝穴之说,反之天有煞星,穷山恶水,山体光秃,可能就是凶地,山水有原型,所谓挖龙脉之类的话,就是破坏山或水的原型,影响原来的气运,古代敌军都会派人搞这个调调。 物势:就是万物的长势,地穴之气流于地下,有的也渗透到土面上来,这些气会影响生物或者动物的生长,或是张好或是张劣,可能会异变成精怪。 这是风水学最基本的,其中还有很多深奥的知识,在这里就不一一明说。 当我走到坎位的时候,罗盘上的指针快速的转了几圈,指向北六****的方向。 我心里一喜,找到了,我拔出剑,用力的插了下去,这沙坪下面是黄泥土,用压土机在上面压过,夯得跟块铁皮似得,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剑插没。 我拔出剑来,光滑的剑身没有沾一点泥土,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我抬头看了看天,此时,阳光升起坐落在东方15度,阳气足,这血腥的阴气都可闻,可见这下面是大凶之地。 我招呼身后众人,指了指地下:“挖这里,越快越好。” 大家看着我,有点害怕,犹豫不决。 我心里焦急,提剑对着一把铁铲就劈了下去,那铁铲宽大的铲面被我齐刷刷的削掉一大半。 工人们抽了抽脖子,疯得似得就拿锄头拿铁铲就干了起来。 上面一米全部是黄土,大家费了九牛二虎才挖到松土。 准确的说是沙子,血沙,所有的人惊叫起来,浑身发抖,恐惧的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看,那些血沙潮湿的好像在渗着鲜血一样,腥臭扑鼻,我内心也是一阵恐惧,汗毛倒立。 我深吸一口气,晃了晃黑漆漆的剑,大声道:“大家别怕,现在是白天,烈日当空,百无禁忌,继续挖,动作快点。” 大家看了看地下的血沙,再看看我手里的黑剑,打了个哆嗦,咬牙继续往下面挖。 我连忙叫王老板拿来一些塑料袋,这下面腥臭冲天,要是这些人把秽物吐到里面就麻烦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好几个人都吐到袋子里面。 上面四周的血沙越堆越多,洞也越挖越深,我站在外面已经看不到洞口了,只看见上面的三个人拉着一摞摞血沙,倒在一边。 忽然下面传来一声惊叫:“挖到了,挖到青铜柱子了!” 我看看已经快十点了,忙对王老板说:“立马拉几车生石灰来,这掏出来的血沙有多少就拉多少,再找几条黑狗过来,再搞水管来,把后山的山泉引到这边来!速度要快!” 王老板紧张着看着那堆血沙,心里估算着平方,然后掏出电话就忙去了。 我顺着一根绳索下去洞里,只见这洞已经挖下地面九米深的位子。 整个洞里腥臭扑鼻,阴风好像凭空出现,阴冷刺骨。 我胃里翻滚,喉咙一鼓,我急忙硬吞咽了下去,嘴里一股酸臭,我是不能吐,影响高人气质。 我定了定神,仔细观察洞里,只见洞底一截青铜柱子露在外面,有些黑色的浮雕,下面视线很黑,也瞧不真切,洞壁旁边有些江水渗透进来,里面泥泞不堪。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里面的江水阴气很大,不管那道士用的上面法术封印这些厉鬼,等这些江水把铜柱沁满,必会再出来害人。 这道士的道行不知道是不够深,还是故意为之,九天洞镇鬼怎么不考虑这一点? 我连忙大叫:“把这青铜柱彻底的挖出来,速度要快!” 我急忙爬着绳索上到洞外,叫人用推土机把血沙堆开,用三盏高温探照灯照下洞里。 强光照射下的洞,血光笼罩,鬼气森森的,下面的人剧烈运动和高温灯下,都冷的发抖,正在吃力的挖着。 那青铜柱越挖越长,终于整个被挖了出来。 我让人把它吊出洞口,跟我平行的地方仔细观看。 只见这青铜柱不沾沙,不生锈,上面刻满了女人受刑的残酷画面,个个表情狰狞,惨不忍睹,跟瘦猴描述的大致相似。 只是亲眼看见更为震撼和恐惧而已,那些工人吓得面目扭曲,都跌坐在地上,全身沾满了鲜血一样的沙子,个个也好像是厉鬼。 我再往下看,下面有条浮雕更有些与众不同。 那是一条用残肢断体拼成的一条女人头蛇身的怪物,四只人手拼成的脚,五指勾曲,尾部是两个穿现在女装的女人拼接到最后,末端宽大平切,明显这幅浮雕还没完工。看起来古怪诡异,夹带着一股邪气。 我看了最下面,果然只有一幅带着眼镜,喉咙上插着断手的老杨和拿着铜锁链把自己勒死的前任老板,那两个女人的浮雕跑到那蛇尾上面去了。 我只觉得四肢百骸直冒冷气,心脏也抽搐起来,一股无形的鬼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连忙大叫:“把它放下去,快!” 大家都吓傻了,呆呆的看着我,也不见动作。 我挥剑就斩在那吊锁上,“咔擦”一声,青铜柱子插在洞底,稳稳当当。 这时,我才感觉那股无形的威胁小得多。 这青铜柱上面的厉鬼邪恶至极,应该是西周时期,某个邪恶的术士,把处女们用各种各样残忍的刑法处死,然后把魂魄和肉体混在一起,炼制的这根索魂柱。这里面有很多无辜惨死的女人冤魂和煞气,她们在里面互相缠绕融化在一起,怨念和鬼气会增强千倍。 索魂柱的用途是给邪恶的河神配阴婚,这样的邪物女鬼才能配得上河神,女人越多,这鬼妻就会越强大,河神就越会满意,才不会降罪给人们。 我也感觉到上面有股熟悉的道家气息,好像跟我灵宝派的气息很像。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王老板和两辆大货车回来了,还拉了四条黑土狗。 我忙招呼他们把生石灰倒在血沙洞里面,白灰倾斜到洞里,满天白灰。 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到当头,我一声令下:“放水!” 两股清泉流进洞里,里面立马冒出一股热气,水沸腾起来,人气扑面而来。 洞里面忽然传出阵阵“呜啊瓦鲁呜啊瓦鲁”鬼哭狼嚎的哭泣声,凄厉悲惨至极,大家都吓的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跪在地下使劲磕头。 我伸头看去,那沸腾的白浆里面冒出一个个狰狞恐怖的鬼脸,想挣扎着跳上岸,碰见阳光又钻入白浆了,霎时,里面白泡直冒,白色鬼人上下翻腾,鬼叫连天,刺人耳膜生疼。 我连忙叫王老板把黑狗杀了,把所有的黑狗血倒进洞里,里面的惨叫声更加的大,所有的人都捂住双耳,倒在地上打滚。 那些黑狗血遇见鬼影就缠绕上去,狗血直接渗透进去,转眼不见,那些白人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好像一蹲蹲石膏塑像,恐怖的惨叫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我们等了几个时辰,那白浆终于平静下来,凸出的嫉妒扭曲的鬼脸,立在上面锋利的鬼手,看的众人还是望而生畏。 我用罗盘测试了一下,未见有异常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大家伙纷纷围上我,七嘴八舌的问。 我摆手大声道:“这件事算是摆平了,如果以后再打捞出什么出什么东西,最好丢回去。这江里的邪祟太多,不是你们惹得起的,轻则重病,重则祸及家人,全部死于非命。” 众人吓得纷纷摆手,表示再也不碰江里的物件了。 我把王老板拉到一边,王老板很上道,立马掏出三四沓人民币,看我摇头,咬牙继续掏。 我连忙止住他,说:“王老板,你别误会,我只想借你一条小船,沿江下去找我师父他们。” 王老板讶然道:“道长,您一个人怎么行?我叫瘦猴陪你去,路上开销全算我的。” 我心里想了一下,不错,就凭我身无分文,光有只船可能在半路上就得饿死,总不能天天钓鱼吃海鲜吧? 我也顾不得违反门规了,我点头答应下来。 王老板邀请我去他家里作客,被我推辞了,我还是住在这里,看看晚上还会不会有事情。 第五十八章 中国“百慕大”--老爷庙水域 一夜相安无事,这使我们彻底放心起来。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来江边送我,王老板开车送来了很多地方特产,推脱不掉,瘦猴就帮我代收了。 此次出行,最高兴的就是瘦猴了,可以白拿工资,还可以出去游玩,关键的是几摞RMB全在他身上。 一路上,瘦猴兴高采烈的问东问西,我没有搭理他。 我望着两岸美景,心里又说不出来的沉重,茫茫大江,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师傅呢? 此时,江面碧波漪澜,早起的渔船抛网打鱼,沙船货轮马达轰鸣穿梭不息,一切都显的朝气忙碌。 瘦猴在后面驾驶着小船问我:“莫道长,我们这样找也不的办法,我们的向其他的船只打听一下,他们比我们先走三天,船又比我们快,如果他们已经进了江西或者江苏境内,我们可以做火车追。”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一点?当初师傅他们不辞而别,我电话都打不通,方寸大乱,脑子也不会使了。 我兴奋的说:“猴哥,那你打听一下吧!以后叫我烦了吧!叫道长太引人注意了。” 瘦猴哎了一声,站在船头,轻咳了一声,放开嗓子唱了一首《船工号子》,瘦猴的声音嘹亮,高山流水般,又带有一股长期在船上作业的劳工心中的苍凉感,很是好听,听的我心里也是一酸。 果然,周围船工都站在船板上给瘦猴鼓掌叫好,瘦猴唱的更加起劲了。 一曲完毕以后,瘦猴朝四周抱了抱拳,大声喊道:“各位大哥,请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从上游顺江而下的一艘中型的轮船?船号叫:振兴号?” 有位沙船船工喊道:“振兴号,我前天在九江看见过,已经出了湖北。” 我心中大喜,终于有消息了。 一艘渔船上的一个黝黑汉子热心的说:“这事不难办,我们渔业公司在很多水域都有船,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我和瘦猴连忙弯腰道谢道:“谢谢大哥!找到具体的位置,必有重谢!” 那汉子摆摆手就进去打电话了,我们着急的等了十分钟左右,那汉子出来朝我们大喊:“振兴号现在在鄱阳湖,已经有一天没动作了,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我大喜,连忙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瘦猴混迹江湖很是熟套,用个塑料袋装了条烟和几百块钱就甩到那渔船上,那黑汉子捡起来收下对我们笑呵呵的摆摆手。 我们连忙驾驶小船往岸上赶,一上岸就直接打车去了武汉火车站。 瘦猴准备去买票,我叫住他说:“猴哥,现在已经找到确切的位置了,你就帮我买一张票就行,你自己先回去吧!“ 瘦猴脸色大变急道:“不行啊,我答应过王老板要帮你找到你师父的啊,现在还没找到,我回去怎么交代?再说了,你一个人去,万一没找到,你吃喝拉撒也没人伺候不。” 我明白瘦猴的心思,我笑了笑说:“没事,我一个人能行,你要是怕王老板责备,你可以在武汉玩几天,你身上的钱还是你的,我只要一张车票就行。” 瘦猴脸涨的通红,支吾道:“烦了,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想把你安全送到。” 我正色的说:“猴哥,真的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瘦猴看我态度坚决,从兜里把钱全部掏了出来塞到我手心。 我抽了五张,又把钱全还给他。瘦猴看着我,眼睛都红了,激动的说道:“烦了,你真是个好人......” 瘦猴给我买了票,我提着包就进了车站,安检的时候被测出包里的长剑,但是警报没有响,工作人员拿出来瞧了上面的树纹,又还给了我。 我松了口气,要是这长剑被没收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当我赶到江西鄱阳湖都昌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我只好在附近找个旅馆打尖。 躺在床上,我心绪翻涌,心中惶恐不安起来,只求师傅他们千万别去了中国“百慕大”---老爷庙水域。 老爷庙水域位于都昌县多宝乡,是鄱阳湖连接赣江出口狭长水域,也是鄱阳湖通往长江的唯一出口。 自古以来,这里沉没的船数以万计,而且都是晴朗天气,晴空丽日,碧波柔水中葬身水底。 此地水深不过三十多米,就单几千年的沉船都可以把这水域填平,但是,奇怪的是没有发现过任何的沉船。 最著名的事件就是1945年,两千多吨的日本运输船“神户号”拉着满船的金银珠宝欲沿江入东海回日本,在鄱阳湖老爷庙水域突然下沉,200多人无一生还。 日本海军派搜救队打捞,下水人员除一人外,全部失踪,剩下的一人也忽然精神失常。 一年后,美国著名潜水专家爱德华.波尔一行人来到鄱阳湖,历经数月的打捞一无所获,除爱德华·波尔外,几名美国潜水夫再度在这里失踪。 1985年内,这里失踪二十六条大船。1988年,再次沉没十二条。 这只是近代发生的事,按照县志记载,历代在此沉没的船不计其数。 死亡人数也过万,只有三十人活了下来,不过全部疯了。 这里位于北纬30度附近,这条线上的世界各地都有很多未解之谜。 老爷庙的由来:传说是当年朱元璋和陈友谅在鄱阳湖里大战,有次朱元璋落败,湖水挡路,危急关头,忽有一只巨鼋游来衔船为舵,搭救朱元璋渡湖。 朱元璋得天下后,不忘旧恩,在湖边建立在湖边建“定江王庙”,封巨鼋为“元将军”,后来百姓称此庙为“老爷庙”。 老爷庙水域发生的沉船事件太过于诡异,有的人说是外星人作怪,有的说的湖妖作祟,有很多人亲眼目睹。 还有的科学家解释是:水流漩涡,水龙卷风,地下磁场三种因素造成,反正这事被传的神乎其神,扑朔迷离怪异之极。以我的猜测还是跟那水下妖物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跟李冰镇压的妖物是不是同一个。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为师傅他们担忧起来。更加觉得这个夜晚是如此的漫长,好像度分如年,饱受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跑到湖边,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力感。 只见鄱阳湖浩瀚无际,风平浪静,浑水微波摇曳,湖面上有很多渔船。 我唤住一艘渔船,请求渔船上的一个大叔带我到老爷庙水域,那大叔一听老爷庙水域,脸色大变,恐惧的看了我一眼就摇船走了。 我后面又向很多渔民帮忙,但是,他们一听我要去老爷庙水域,都吓的不轻,叫我别去送死。 我又向他们打听“振兴号”的去向,有个年纪大的渔民告诉我,“振兴号”去的方向正是老爷庙的方向。 我心中一沉,忙问这里怎么去老爷庙?那渔民告诉我,可以在附近的旅行社跟游人组团骑自行车去老爷庙。 我去镇上打听,果然看见一家旅行社前面贴着招牌:出租自行车,下面有副沿江去老爷庙的路线图。 我进去花了60块钱租了一辆自行车,还送了一幅旅游地图.我沿江骑行了大概两个小时,远远的看见一个半岛,上面有座六百平方的庙宇。 我急忙加快速度,终于来到老爷庙,老爷庙坐落在龙山山首,分主庙、龙王殿、同仁堂、大小客厅、厨房6部分,附属建筑分布主庙两侧。 我无心游玩,找了条小路就沿江找师傅他们的船只,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任何船只的踪迹,我看着那平静的水面彻底有股无力感,看来魔鬼三角洲果然名不虚传。 我心情沉重,干脆拿出罗盘,观测这死亡地带的地势来,我想如果解开这千古之谜,也许就能找到师傅他们的下落。 我找到一个最高的山顶,附身朝四周观望。 鄱阳湖是个外嘴葫芦的形状,葫芦嘴两岸都是高山,庐山和星子山就在对面。 嘴口就是九江和湖口,长江之气水都倒灌下来,这段狭长的湖道地势较低,泥沙堵塞河道,泥沙短暂流不到宽口的区域,形成泥沙墙,上游的激流再冲到这里,势必会再河道下面产生激流漩涡,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水下暗流涌动,杀机重重。 这有可能就是沉船的一个原因,我也不敢托大,拿出地图,用罗盘测试周围山势与气流的走向,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又跑下山,找了个低洼地方用罗盘测地下的气流走向,这一测,我大吃一惊,感觉这山下的地气杂乱无章,走向也是千般万化,毫无规律可寻。 说明这地下可能是石灰岩或者是蜂窝状喀斯特地形,中间有很多空洞,水的流向除了朝低处走,还有一个是地下气为载体,推动水流走动,这些气体溢出河道会产生巨大的漩涡和乱流,把船给打翻掉。 那些沉船打捞不上也可能被这水下黑洞给吞噬掉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底了,这地下肯定是有无数的通道,我得想办法找个地下洞进去探寻一下。 想到这里,我脸就苦了下来,我没有钱买探洞设备和照明,食物等一切东西,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悔不该把钱全给了瘦猴。 现在去找钱已经是来不急了,我必须先叫林雪她们给我弄点钱才行,但是我手机已经没电没话费了。 于是,我匆匆往镇上赶,回到镇上,我给林雪打了个公用电话,电话那头林雪哭泣着给我一顿数落,什么不打电话给她们啊!姜爷爷高爷爷大熊都联系不上啦! 我心中一惊,果然师傅他们已经失踪了,看样子高老道那队人应该也在这里出事了。 我连忙安慰着说:“好了,我们都没事,手机全部都落水坏掉了,这不没车费回家了,给我们打点车费过来。” 林雪在那头兴奋的问道:“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车费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买装备到底需要多少钱,我也就瞎编说:“这次我们在这里找到大物件,可能要租车运回四川,我们的船已经沉了,人也很多,大概需要个万把块吧!“ 林雪没有丝毫犹豫说:“好,我马上去给你汇钱,你们快点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在耐心等待资金的同时,到处打听姜老道他们的行踪和附近的山洞。 第五十九章 万鼠魔窟 我一直等到下午才准备去银行取钱。 我刚走到农行门口,突然愣住了,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银行门口的台阶下面坐着两个人,一个身材庞大跟狗熊一样,正耷拉着脑袋肩膀抖动抽噎着,旁边一个脸色蜡黄的年轻人愁眉苦脸的在发呆,两人面前用黄石在地上写着几行大字:周易算卦,后面写着一行小字:摸骨看相,寻阴宅看风水,不准不要钱...... 我心里一阵触动难过,果然这两个倒霉鬼也被师傅骗下船了。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声音嘶哑哽咽着叫道:“大熊,黄纯!” 大熊和黄纯抬头看着我,眼睛里的泪水喷涌而出,我们三个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路人看着我们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的跟小孩子似得,都在指指点点。 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哭了许久,我拉他们两坐下问:“大熊,黄师兄,你们怎么也被师傅骗下船了?” 大熊钢牙紧咬,满脸痛苦和懊悔的看着我说:“烦了,师傅他们出事了,都怪我,听了师傅的话下船了!” 黄纯也喃喃的说道:“我师傅他们早就在老爷庙水面上失踪了......” 我在大熊和黄纯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明白了意思。 原来,就在我上次从黑洞中上来不久,师傅接到高山的电话,电话里面说有只石兽正在鄱阳湖老爷庙水域。 高山他们等不急我们的接应,只能先下水查查情况,没等师傅说话就挂了电话。 姜老道很清楚那片死亡地带的危险,急忙回过电话去,电话已经没人接,很可能已经下水去了。 姜老道心急如焚,把我托付给沙场,就全速朝鄱阳湖而来。 到了鄱阳湖就找了个借口,让大熊和黄纯下船打听一下高山他们的情况,然后他们就不辞而别,直接去了死亡之地。 我也猜到了师傅为什么会把我们三个分开,他是怕我de聪明,肯定会带着大熊和黄纯追上他们,白白送死。 大熊和黄纯发现师傅他们跑了之后,就准备在路边算命挣钱取找我拿主意。 我心里一阵难过,双手紧握拳头,指甲刺破手心也没有感觉。 我咬了咬牙说:“他们肯定还活着,我们去找他们。” 大熊和黄纯愕然看着我,我把我的分析跟他们说了,大熊和黄纯都激动不已。 我们取了钱采购了登山绳,登山鞋,探照灯和大量的电池,食物就朝鄱阳湖赶去。 一路上,我们向当地居民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地下洞窟,当地人只要不是听到老爷庙水域都会很热情的告诉我们。 这鄱阳湖周围确实有很多洞,有大有小,不过很少有人进去,里面洞洞相连,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人进去很容易迷失在里面,永远走不出来,死在里面,叫我们别去冒险。 我们一听有很多洞窟,大喜过望就匆匆往山里面钻。 这周围的山势不是很高,只是靠近湖边,树木比较茂密,遮天蔽日的,视线很暗,洞口隐蔽在荆棘深草当中很难发现。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个二人大小的地下洞,砍掉洞口的藤蔓就钻了进去,里面的洞道里是湿滑的青苔藓,洞壁凹凸起伏,也到处渗着水珠。 幸好,我们穿的是登山靴,鞋底有一层细尖的铁牙,走起来也不是很滑。 这洞口一直蜿蜒向下,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大熊有天眼,不需要照明,在前面开路,黄纯走在中间,我在后面,相隔不远,我就用剑尖在洞壁上划一个痕迹,以免迷路。 里面的洞时而宽阔时而狭窄的只容一个爬过,有时就是陡峭的悬崖,有时旁边是深渊,深渊下面是水声轰隆的地下河,我们三个都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走。 不知道往下面爬了多久,忽然,大熊停止了爬行,转头对我们说:“前面没有路了,是一个断崖。” 我挤到前面去,拿灯一照,果然前面是一条八米多宽,深不见底的地下裂缝。 下面隐隐约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上面黑暗无边,也不知道有多高。 对面的悬崖上面到处都是怪石嶙峋的洞口,光亮也透不进去。大熊和黄纯问我怎么办?我看了对面悬崖上的乱石,沉声说:“把三爪钩抛过去,我们沿着绳子爬过去。” 大熊从包里掏出三爪钩甩了过去,“嘭”的一声清脆响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大熊试了几次,才把三爪钩卡在岩石里面。 我对他们两个点点头说:“我先过去,没有危险你们在过来!” 我倒吊在绳子上,就往对面慢慢爬去,身体加背包的重量让绳子一直晃个不停,我在上面也是左右摇晃不止。 我低头看了一下无际的深渊,头上冷汗就冒了出来,我急忙抬头往上面瞧。 这一瞧,我吓的差点松手掉下悬崖,那上面黑漆漆的天空有两个红点朝我这下面飞来,我忙往对岸快速的爬去,那两个红点越来越近,同时,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 我吓得急忙把灯给关了,加快速度爬到对岸,隐身在一根石柱后面。 我朝对面偷偷看去,对岸大熊他们的灯也关了。 那只怪物在悬崖上空停了下来,扇动着两米多长的翅膀,狂风激荡,两只桔子大的红眼扫视着两边悬崖,我看了一眼那邪恶红眼,只觉那红光可以射进心底,心中一阵恐惧。 红光映衬中,可以看见那鬼物长这一幅猫脸,嘴是一张弯曲的鸟嘴,原来是只猫头鹰。 这是这只猫头鹰也太大了吧!张开翅膀足有两米多,一个活人也能轻而易举的抓上天。 我等了好一会儿,那巨大的猫头鹰才继续往悬崖下面飞了过去。 我摸摸后面才发现全是汗水,我打开灯照上对面,大熊和黄纯呆呆的趴在洞口一动不动。 我拿灯晃了好几圈,他们两才慢慢站起来,朝我这里爬了过来。 大熊和黄纯脸色惨白的问我:“烦了,刚刚你看见没有?那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猫头鹰呢?” 我脸色阴沉的点点头说:“我也看见了,这世界各地的北纬30度是什么奇怪的事物都有,我们下面千万要小心了,这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庞大的怪物。” 我们随便挑了个大洞就钻了进去,这边的洞与我们来的洞截然不同,里面道路的空间很大,上下石壁到处都是石笋,空气也很湿冷,地上的青苔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小碎石。 我们走在里面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撞击在凹凸不平的四壁,形成各种各样的回声,跟进了鬼哭狼嚎的鬼洞似得。 里面跟迷宫似得,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洞,幸好,我每到一个洞口都在墙壁上做个记号才不至于迷路。 我们又往下面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一个宽阔的石厅。 这个石厅也不知道有多大,有很多粗大的柱子支撑着洞顶,洞顶离地面不高,只有三米多高,上面有很多鱼类贝壳和海藻的化石,看来这里几亿年前应该是个大海。 我们沿着石壁找了出路。 忽然,我身边的大熊拍了拍我们的肩膀,我疑惑的拿灯照着他的脸,大熊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厅中间,朝我们仰了一下头。 我拿灯往中间照去,中间一根粗大的石笋下面,趴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背对着我们,拖着一条长尾巴,好像在撕咬着什么东西。 我的光一照过去,那东西回过头来,双眼发着绿光看着我们。 我们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只跟大猫一样的老鼠,也不惧怕我们,眦咧着满嘴利牙,放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黄纯结结巴巴的说:“这是一只鬼鼠,长期生活在地下,以腐尸为食,牙齿上面有尸毒,普通人被咬一口,立马会全身溃烂而死,然后被它啃食,还好只有一只。” 我心里也是一惊,尸毒我们倒是不怕,有专门克制的药,万一被这玩意要上一口,估计就是一块皮肉。 我们背靠石壁小心翼翼的绕着它走,那鬼鼠见我们要跑,也窜到我们前面不远处,对着我们吱吱的叫着。 我一看,不除掉它还真的走不了了,我低声对大熊和黄纯说:“这玩意准备偷袭我们,我必须把它干掉才能离开!” 大熊点了点头说:“交给我了,你们在旁边掩护我。” 大熊背对着鬼鼠,往后退了几步,那鬼鼠见大熊露出后背,嗖的一声直射大熊后勃颈,大熊背后好像张了眼睛,迅速回头就把鬼鼠拍在地上,接着上前把它踩在地上,抢过我手中剑就刺了下去。 那鬼鼠“吱吱吱”一阵绝望的嘶叫,就在这时,我们听见周围到处都是嘈杂的鼠叫声,尖锐的声音撞击着四壁,仿佛到处都是鬼鼠。 我们脸色大变,急忙撒腿就往前面跑。 没跑多少米,后面响起了巨物冲击着脚下碎石的哗啦声音和很多老鼠的嘶叫。 大熊向我们大喊:“前面有个大洞,我们先进去再说” 我们跑进一个洞里,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们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跳出一个庞然大物,发出“咕咕咕喵”的嘹亮鸟鸣,我拿探照灯一照,一个心形白色的猫脸怪物出现在我们前面,是只巨大的谷仓猫头鹰。 后面的鬼鼠发出恐惧的嘶鸣就退了回去,那只谷仓猫头鹰扑哧着翅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赶紧往地上趴倒,那只巨大的猫头鹰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巨大的翅膀刮起碎石打得我们脸色生疼。 接着那边的洞里传出鬼鼠一阵阵惨叫声,我们听得疼皮发麻,爬起来就往跑。 我们跑的精疲力尽,已经听不到鼠叫和鸟鸣才敢停下来,躺在地上使劲的喘着气。 第六十章 鬼船 我们吃了干粮,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洞里面走。 大概往地下又走了1个多小时,突然一个地下湖拦住我们的去路。 大熊望了往对我们说:“这个湖很大,看不到边啊!也不知道深不深!” 我们走到湖边沙滩上,用灯往下面照了照,浑浊的水里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我心里一惊,脱口道:“这湖是跟鄱阳湖相通的,地下湖水都是渗透进来的水,要么就是地下河形成的,不可能这么浑浊。” 黄纯也大喜,点点头说:“不错,这山下全是岩层,不可能有泥沙,水不可能这么浑浊,肯定是鄱阳湖里面的湖水灌进来的,只是不知道进口在哪里?” 大熊也兴奋的问我:“烦了,你的意思是在这里面可以找到师傅他们?” 我使劲点点头:“对,我们沿着河滩找找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信息。” 我们三个打起精神就沿着湖边找,这个湖边到处都是泥沙和碎石,并不好走。 我们沿着湖边走了几分钟,突然看见前面躺着三个白色的巨蛋,个个跟足球般大小。 大熊“咦”的一声就要跑过去捡,我吓得急忙叫住他。 大熊摸着头看着我们说:“这是什么蛋啊?好大啊!” 我朝四周紧张的看了看,大骂:“都不知道,就想去碰,万一是什么巨蛇的蛋,我们碰了就完了” 大熊好像想起了烛龙,吓得连忙后退。 我和黄纯凑过去,拿灯照那三个巨蛋,白色的蛋壳上有很多暗红色的斑点,里面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的淡黄色,中间有个碗口大圆形的蛋黄,颜色略深点。 黄纯摸着下巴说道:“这肯定是个大家伙下的蛋,母体肯定离这里不远,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黄纯话音刚落,突然湖里不安分起来,起了几个大漩涡,水流激射,我们吓得大惊失色。 刚想跑,那漩涡中间伸出长长的一个硕大的****。 我们仔细的看那只大乌龟,头有八仙桌大小,脖颈长而粗大。 不一会儿,水面上升起了一座小山,那上面沟壑纵横,好像已经经历了万年岁月。 那东西绝不是普通的乌龟或者海龟一类的,一般龟类脖子没有这么长。 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巨鼋,传说这东西是龙的第六子赑屃,好负重,皇陵寺庙有很多巨鼋负巨碑的石像。 我们站在原地也不敢动,那巨鼋看我们没有碰那三个巨蛋,又慢慢的沉了下去,我们三个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继续沿着河边前行,忽然前边岸边有一艘小渔船,我们跑过去一看,这艘渔船已经破烂不堪了,根本就不能航行。 看到这船我们心也安了下来,以往被老爷庙水域吞没的船可能真的全部到地下来了。 果然,我们沿着湖边走还看见很多船的残骸,有远古时期的木船,也有近代的铁甲船,木船大都已经腐朽,铁船也被大力撕扯成铁碎片,锈迹斑斑的,已经没有船型。岸上有很多瓷器和青铜器,铁器之类的东西,还有无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玉器,铜钱,古玩.....之类的。 我们没有心思管那些值钱的东西,只想找个能渡湖的东西。 我们从一个变形的铁皮船中找到了一艘汽艇,检查了一下,还能用。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汽艇吹鼓起来,但是还是有点憋陷,于是,又找了四个大油桶绑在汽艇的左右加固。 这才把汽艇推进湖里,我让大熊上去试了试,吃水不深,还挺稳固的。 黄纯顺手从河滩上捡起两块破木板当船桨,我也随便在地上捡起一把古剑,抽开一看,还是寒光闪闪的,我就把它抛给黄纯当武器。 大熊喜欢使长兵器,我也捡了一把没生锈的长矛丢给大熊。 我和黄纯划船,大熊在我们后面巡逻,就这样我们开始往湖中心划去。 湖里面有很多现在轮船上的浮标,看来有很多船也沉在了这个湖底。 我们划了没多久,大熊突然大叫了起来:“湖里面有东西!”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远处的浊流中有一道白线正朝我们的方向,快速的冲了过来,看那白线的大小,水里的东西不小。 我和黄纯吓得使劲划着木板,我们的船很快,那东西更快,没一会儿已经接近我们的汽艇。 大熊大喊一声,举着长矛就对着那东西扎了下去。 水花四溅,大熊吃力的把长矛提了起来,我们一看吓得都呆了,那是一只巨大的鲶鱼,浑身黑色,头大如斗,满嘴长满半小拇指大的利齿,有四五十重,在长矛上摇晃着庞大的身子,大熊都有点抓不住长矛。 那鲶鱼挣扎了几下,扑通掉进湖里,不一会儿游过来一大群鲶鱼,瞬间就把那只鲶鱼啃食个干干净净。 我们都吞了吞口水,这要是掉下去瞬间就会变成白骨。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群鲶鱼就疯狂的啃我们的汽艇来,四个油桶被啃食的咯咯作响,汽艇也发出皮革摩擦的声音,汽艇乱摆起来。 我们三个大惊失色,这汽艇是胶质的,哪里能经这么乱咬啊! 黄纯的脸色更加蜡黄,大叫:“烦了,我们怎么办?” 我也急的满头大汗,也大叫:“还能怎么办?打啊,把它们都赶走。” 我急忙抽出剑就往水里面的大鱼乱刺,大熊和黄纯也拿起武器疯狂的往水里扎,很快水面上升起了一股股鲜血,那些鲶鱼更加的凶残起来,忽然,后面咚的一声金属巨响,我们闻见了一股柴油味,那些鲶鱼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甩了一下水花就潜入水中不见了,湖面上留着几十条翻着白肚的死鱼。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忙问:“哪里来的柴油味?“ 大熊呵呵傻笑道:“是我不小心把油桶扎破了,里面有柴油露出来了!” 我赞道:“幸好是你不小心,要不然,我们就全死在这里了,这些鲶鱼害怕柴油全跑了。” 黄纯忽然大叫:“你们快看那边!“ 我们朝远处的湖面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湖面出现了一艘船,上面亮着无数盏绿光惨淡的灯,显得鬼气森森的。 那船行驶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灯光能照射的地方,我们拿灯一照,只见那是一艘隋朝的“五牙船”,船高30多米,上面有船楼五层,船身有一排撸浆洞,伸出一根根长长的摇浆。 船头和船侧边各看见了两个粗大的拍杆,这是隋代五牙船的特点。 甲板前后左右各有两根几十米长的粗大的拍杆,用以拍沉敌船。 此时我们看到的这艘“五牙船”船身披了许多青苔藓,很多地方破了大洞,显得非常破旧,船楼上有无数盏油灯冒出绿油油的鬼火。 我和黄纯同时大叫道:“我艹,鬼船!” 很明显,隋朝的古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千四百年还可以在水面上行驶,而且,我们刚刚赶鲶鱼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周围,这船是突然冒了出来,鬼船也就是国外人家说的幽灵船。 我们也看不见船上面到底有什么鬼,大熊还在踮着脚朝鬼船上张望。 我和黄纯很有默契,坐下来,就拼命的往后面划桨,那鬼船忽然战鼓喧天,呐喊连天就朝我们的船冲了过来。 我们的汽艇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根本就小的可怜,那鬼船在无风无帆的情况下,也走的飞快,水面波浪也不起,就这样鬼魅般就追了上来。 眼见着船头两根拍杆就翘了起来,大熊呲眼欲裂的惊叫起来:“我们怎么办?” 我抬头看那粗大的拍杆已经升到最大限度,连忙朝他们大喊:“跳,快跳!” 我们三个拿起兵器,“扑通”一声跳进湖里。 接着两根拍杆砸在水里,发出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掀起一面水墙就把我们三个冲到了一边。 我刚刚浮出头,抬头一看,只见我们的汽艇被砸的抛上天空,接着就朝我头上砸了下来,我吓得连忙又往水里钻。 我心思急转,在水里可能被那些鲶鱼吃掉,还不如上鬼船奋力一搏。 我连忙朝鬼船游去,大熊和黄纯也冒出头来,跟着我就游到了鬼船下面。 我在近处观看,发现这船身都已经腐朽脱落了很多外皮了,居然还能在水里行走,很是奇怪。 我们拿着武器在船上凿了一个大洞,刚准备钻进去,只觉的水里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撞着我们的身子,我们互相看了一下,脸色都大变,直接就翻了进去。 这是水手划舵的船舱,很大,有一股木头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我们拿灯照了照四周,下面隔水板已经破烂不堪。 周围有很多木桶,已经全部都破了,大概是装淡水和食物用的。 船两侧有一排船桨洞,粗大的船桨下面都有一堆黑尸骨,应该就是那些摇橹的水手了。 我们三个横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朝楼上走,脚下的船板发出惨烈的破裂响。 我们三个吓得赶紧停住脚步,大熊忽然一声“啊”的惊叫,身子就直接掉了下去,我和黄纯想去拉,已经来不急了。 大熊手的长矛横着就拍在两根船骨上面,砸的碎木飞溅,大熊整个人就挂在长矛上面。 我和黄纯对视一眼,都笑了。 大熊在下面继续大叫:“别笑了,快拉我上去,下面有东西在拉我的脚。” 我和黄纯大吃一惊,连忙趴下身子,拿探照灯往下照,只见下面全是一个个人形的鬼影,大熊的腿上吊着一只人身鱼尾的怪物,光秃秃的脑袋,两只尖尖的耳朵,惨白色的人脸,小眼睛露出骇人的凶光,满口细小的利牙,在灯光下闪着白光。 这怪物下半身是鱼尾,上半身是人身,长着细细的灰毛,两只猴手死死的抱着大熊的腿。 黄纯手挥着剑就劈在了那怪物的肩膀上,那怪物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就掉进水里,那只毛茸茸的手还抓着大熊的腿。 大熊脸色惨白,双手也哆嗦着,我们连忙给他拉了上来。 大熊趴在船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们再朝下看,那群人身鱼尾的怪鱼一个个仰着头,龇牙咧嘴的,眼露凶光,朝我们发出“哼哼哼”的猪叫声。 那绝对不是什么美人鱼,那是传说中的鲛人,其泪可化珍珠,身上的油可以做灯油,据说这种灯油能燃千年不灭。 我们看着那群鲛人,头皮发麻,这船应该就是它们在抬着走,这下面不知道有多少鲛人。 第六十一章 赤霄怒斩尸童蛊 (看书之前,先收藏,再投下推荐票,谢谢) 大熊把腿上的鲛人断手扯下来,狠狠的甩在鲛人群里,那群鲛人争先恐后的抢过就撕咬起来。 我们看的心惊肉跳的,连同类的肉都吃,可见这些鲛人残忍至极。 我们倒是不担心这些怪物会爬上来,它们离水太久就会全身脱水而死。 以前看新闻,有渔民从南海里捞出一条鲛人,那鲛人离水五分钟就变成一具干枯的腊鱼,至今标本还留在某个博物馆内。 我们小心的沿着船骨,爬上破烂的楼梯来到第二层船舱,这一层保存的还算完好,一股霉味呛的我们直咳嗽。 我们拿探照往船舱里照,只见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小木桶,五十公分高,松油裹面防水,一个个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黄灿灿的。 中间有几张大长桌拼在一起,上面有些碗筷,瓷碟,铜酒壶,器具上和桌子上铺满了灰尘,周围一圈凳子上也是厚厚的灰尘,原来是个餐厅。 就在这时,大熊忽然小声的嘘了一下,对我们打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和黄纯不明白大熊的意思,大熊把我的灯压低,我们这才发现,地板上有两条湿漉漉的婴儿脚印,那脚印好像是蜡水构成,两边高中间低,在这古旧的船舱里显得很是突兀。 脚印是从一个木桶下面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步子很小,好像是要从楼梯口下去,大概是听见我们上去,就飞快的跑回木桶那边,因为第二条脚印明显步子大了很多,到了两排木桶中间就不见了,应该是跳到哪个木桶里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脏猛的加速,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这千年鬼船出现小孩子的脚印,很不寻常。 黄纯弯下腰,用剑尖在一个脚印上挑了一点透明液体,用鼻子闻了一下,脸色大变,小心的对我们说:“尸蜡!这是尸童蛊” 我也吓得魂不附体,小声的说:“我曾听师傅说过这尸童蛊,这是南北朝,从南洋传到大陆的一种降头术。把胎死腹中七八个月的婴儿从母体里面挖出来,然后装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面,放在火上烤上一天,本来婴儿尸体在密封的空间里面,需要六个多月才会形成尸蜡,放火上烧烤,婴儿会在一天内全部蜡质化。然后取出来放在一个更大的容器里面,放入五毒(毒蛇,蝎子,蜈蚣,蜥蜴,蟾蜍),以邪恶的秘术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练成。那婴儿在胎中七八个月已经成型,并且有意识,胎死腹中怨念极重,再加上母体也跟着死亡,灵魂中惦记孩子,阴灵也会附身于死婴当中,这种恶鬼已经是很难对付。以五毒炼制,浑身是毒,刀劈剑砍会让尸蜡溅到身上,立马一命呜呼,无药可解。” 大熊听了也是吓得腿脚发软,诺诺的问:“那这个外国鬼,你们有办法吗?” 我看了看黄纯,小声的问:“用火?” 黄纯面色凝重的摇头说:“不行,这玩意被火烧不死的,全身有火,我们更麻烦。跑也没用,它被根据我们的气息追过来,不死不休。唯有比这尸童蛊更阴煞的东西才可以除掉它” 我从挎兜里拿出装千年珍珠水递给大熊,说:“我们只有拼了,这千年蚌精的内丹应该可以解毒,只要不怕它的尸毒就好办,喝了我们去找它。” 我们三人喝了一口珍珠水,扒开满天的蛛丝,悄悄摸了过去。 整个船舱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和脚踩船板的吱呀声,气氛格外的凝重。 大熊走在前面,用长矛小心的挑开桌子旁边的一个木桶盖子,我们就往后面躲。 半天,那个木桶毫无动静,我跳到桌子上,伸过头往里面望。 那里面盛了半桶淡黄色的尸油,一个惨白的人头泡在里面,整个面部泡的已经发胀变形,眼睛眯成细缝,已经看不清楚,一头乌黑的长发凝固在里面,看起来恶心至极。 我连忙扭过脸去不看,再看下去都要快吐了。 黄纯看我表情,惊愕的问道:“里面有什么啊?” 我捂住嘴摇摇头。我们三个又挑开另一个,里面还是满满的尸蜡,已经凝固,一只人脚半个大腿泡在里面,肌肉发白,外翻无黑血块,满船舱都是一股油腻的味道,我们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大吐起来。 黄纯吐的蜡黄的脸都得白了很多,他抚着胸口说:“这些残肢砍下来,清洗过的,尸油里没有血污,应该是......” 我连忙打断他,说出来更加让人反胃,可是我脑海里出现一群人围着桌子吃人肉的场面,我忍不住又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我们都快要把胆汁都要吐出来,我有气无力的朝黄纯和大熊摆手道:“还是别再打开了,我来测一下那鬼物在哪里吧!再开,我就要吐死了。” 两人头都点的跟拨浪鼓似得,我摸出罗盘,楞住了。 这船舱里面死的人太多,满是怨气,罗盘指针转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我忙对大熊点点头,大熊闭目凝神,打开天眼,看了一会儿摇头说:“这个地方鬼魂野鬼太多,被那鬼给吞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残魄在乱转,我也看不了。” 我了个去,还真得让我们一个个找啊? 我从大熊手里拿过长矛,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敲着木桶,大熊和黄纯提着剑,守护着我两侧。 我连续敲了几十个木桶都没反应,我们已经走到脚印的尽头了。 我心头突然有股莫名的烦躁,正当我要砸木桶的时候,前面的一个木桶忽然倒了,飞快的朝我们滚过来。 我反应敏捷,直接把长矛就朝木桶扎了进去,里面流出一股腥臭的黑水,接着,一股阴森森的怪笑在木桶里响起来,那怪笑能刺破木桶,“咦嘿嘿嘿嘿”响彻整个船舱。 我们连忙后撤到桌子旁边,那木桶忽然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大熊反应迅速,单手就把一张桌子掀翻,挡在我们面前。 只听见隔壁桌面“噗呲噗呲”一阵响,我们慢慢的伸头往那边望。 一个木桶上坐着一个婴儿般的怪物,看不清面目,全身上下都淌着黏糊糊淡黄色的尸油,那尸油一滴滴顺着身体往下面掉,跟团软化的黄油一样。 我们不敢大意,这玩意传说很厉害,我们也不知道它厉害在哪里? 我们三个死死的盯着那尸童蛊,大气都不敢喘。 那小孩肚子上有一股黑水冒了出来,正是我刚才用长矛扎的,只见它伸手往那个黑洞上一抹,尸油就把那个伤口给堵住了。 那尸童蛊站了起来,浑身掉着尸油,嘴巴咧开,露出一排犬牙,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笑的很诡异,我们心里一凉。 那尸童蛊忽然单手平伸,那手就想口香糖一样,拉细变长就朝我们卷了过来。 我们那里见过这种诡异的事,不敢碰其锋芒,连忙转身就跑。 大熊拉过一把凳子就砸向那只手,那手转了个弯,继续朝我们射了过来。 我回头一瞄,那手已经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我急忙拿长矛去扫那长手臂。长矛扫在上面,软绵绵的,接着那手拉着尸童蛊的身子就朝我们飞了过来,我吓得急忙把矛给丢掉。 那手卷起长矛就朝我胸口刺了过来,大熊在我旁边急忙拿雷击剑去挡,哐啷一声金属脆响,火星四溅,大熊被股大力直接砸的飞了出去,撞在前往三楼的楼梯上,那破烂的楼梯立马四分五裂,把我们的退路给砸没了。 我感觉到一股阴风往我脖子袭来,我想也不想,急忙朝侧面滚去。 我回头一看,那尸童蛊的身子继续朝大熊飞去,两只长手,一只拿着长矛朝我扎来,另一只向黄纯抓去。 我们不知道珍珠神水能不能解毒,只有在地上滚,躲避那尸油。 那尸油的粘性很强,不会甩出来到处乱射,我们才没被溅到身上。 那尸童蛊的动作太快,没一会儿把我们累的满身大汗,险象环生。 我仰面躺在地上,眼见着长矛朝我砸了过来,我急忙咬破舌尖,一口气血就喷了过去,那手碰到血雾,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抓出长矛,长矛上滑腻腻的,我感觉手上一股酸麻,并没有其他痛处。 我大喜就要夺过长矛,我的血伤不了那怪物,长手一甩就把我给甩向大熊。 大熊正挥舞着雷击剑与那鬼物的身子在搏斗,见我朝他飞来,有的手忙脚乱,急忙改扫为刺,刺向尸童蛊的面部,单手朝我肩膀拍来。 我眼见那剑刺入它面门,没有一丝反应,我伸手跟大熊对了一掌。 大熊拉着剑连连往后面退去,我被大熊这一掌打的手臂发麻,也倒飞出去。 我们两个这个退也瞬间跟尸童蛊保持了一段距离,我后腰狠狠的砸在船身上面,腐朽的船身直接被砸了一个大洞,我一声惊叫就往湖里坠去。 我急的伸手去扣船身,那船身也已经腐朽了,一扣就掰掉一块木板,我左右手乱扣,身子下坠的速度还真慢了下来,我掉到半空眼前出现一个方洞,我连忙死死的抓住洞沿,只觉的下身一麻。 我低头一看,我正坐在一根撸浆上,蛋可能是碎了。 我刚这样想,身下的撸咔擦一声断了,我身子又掉了下去,幸好,我死死的扣住洞口,才没掉下去。 我松了一口气,又想起我蛋的事,忽然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鞋子。 我低头一看,那群鲛人正一个个跃出水面,想咬我的脚。 我吓得急忙撑起身子就想往上面爬,还没等我爬。 忽然我们感觉到上面船身在微微颤动,我抬头一看,那尸童蛊的一只手正慢慢贴着船身往下面摸索着。 我靠!我急忙再咬破牙尖,朝水面吐了一口血水,那鬼物的手闪电般的朝我的血水冲了过去。 那群鲛人闻见血腥味也更加疯狂的往上面跃,看见有东西冲了下来,都跳起来死死的咬住鬼手就往水里拖。 我抬头一看,那尸童蛊被鲛人已经拖了下来,另一只手死死的抓出船沿,与那群鲛人拔河。 大熊和黄纯咬着牙拿剑正在劈那只抓着的鬼手。 我一看大喜,我真TM的机智。 不一会儿,那尸头蛊果真被拖下了水底,一大群鲛人正在疯狂撕咬起来。 我大喜,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船就往二楼跑。 我跑上二楼,看见黄纯和大熊还在附身在那里看戏,我大叫道:“好了,我们该往上面去了!” 大熊和黄纯没反应,我纳闷的挤过去,我也吓呆了。 水面上到处都是鲛人的尸体,翻着肚子,浑身黑漆如墨,嘴里吐出一团团黄油。 那黄油漂浮在水面上,很快都聚集在一起,不一会儿又形成一个人形。 我们面面相视,面无血色。 接着,下面传来阵阵阴森森的怪笑,“嘿嘿嘿......“ 我们眼神凝重的再看下去,那尸童蛊凌空站在水面上,正仰头朝我们发出恐怖诡异的笑。 我们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只有上次遇见烛龙才有。 那尸童蛊两只手又伸长朝船身两边抓来,扯着身子就朝我们这里射来。 我心中一片镇静,妈的,非得要我拿出看家本事! 我随手从旁边的黄纯手上抢过剑,咬破舌尖再次把阳血喷在剑身上,手打手印,闭眼念道:“九天神雷,助我除魔,神兵三千,护我神道,雷照阴世,太上老君行敕令,紫电一照化灰尘,道法无量镇乾坤,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 我睁眼看见天空中激起无数龙蛇交缠的紫电,雷声轰鸣,那尸童蛊已经在我们面前了,我大喝一声:“呔!” 双手握着长剑就朝尸童蛊的面门直劈下去。 长剑入体,仿佛入了水里一样,那尸童蛊被劈成两半,无声无息。 我们闻到一股烧焦的恶臭,两半身子轻飘飘的朝水面调去。 还没到水面,那水向两边划开,从水里冒出一个硕大的****,左右一叼,就把尸童蛊给吞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身子踉跄着就要往水里坠,身子左右同时被两只大手给抓住,把我拉了回来。 我睁开眼睛,只见那元鼋已经不见了,我低头看了一下我手里的长剑,红光盈盈。 青铜护手的吞口上有两个古朴的文字:“赤霄”。 我胸口一阵翻涌,不禁又吐出两口鲜血,正好吐在赤霄上,那赤霄嗜血如命,瞬间就把鲜血给吸了进去。 那赤霄饮血之后,红光大闪,我们感觉到一股霸道和阴煞之气,扑面而来。 我站起来,仰头大笑:“好一把霸道的帝王剑!” 大熊欣喜的问:“这是一把帝王剑?宝剑?” 我点点头,甩手就把赤霄丢进湖里。 大熊急忙去抓,大叫道:“烦了,你疯了,宝剑都丢了?” 黄纯在旁边叹了口气说:“这是东周公孙冶为首的五名铸剑大师集天下数百种精石所造,十大名剑之一,排名第三。相传公孙冶铸成赤霄,仰天长叹道:“此剑既出,则天下大乱,我公孙冶竟成千古罪人也!”然后,惨然一笑,断然横剑自刎。后来,汉高祖刘邦得此剑,斩白蛇起义,创下大汉江山数百年,赤霄也就成了帝王之剑。” 我点点头,看着大熊说:“此剑出世,必将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啊!“ 大熊听这赤霄如此邪恶,不禁眼睛都瞪了出来。 这时,水面又是一阵翻动,我们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以为那尸童蛊又复活了。 定眼一看,原来是那只元鼋浮出水面,口里叼着那口赤霄,对我们点点头,又沉了下去。 看来,这头元鼋就是朱元璋所供奉的那只“元将军”了。 这赤霄应该后来被朱元璋所得,开创了大明江山。 为报其元鼋的恩情,修了老爷庙,又怕赤霄剑又祸乱天下,就把剑当祭品贡献给元鼋了。 这真是冥冥注定,我随便捡起的剑,居然是十大名剑之三的赤霄剑,要不是此剑杀死无数人,聚集阴煞之气于一身,那尸童蛊也不会死。 我朝西方跪地叩拜道:“感谢祖师爷保佑!” 第六十二章 灵物元鼋 我们呆在原地,嘴里嚼着干粮,久久的看着湖面发呆。 我休息了一会,感觉气息已经平稳了,蛋蛋已经不麻了,我心里暗笑一声,站起来对大熊和黄纯说道:“该走了,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到底还有什么鬼怪!” 上去的楼梯已经被大熊给撞碎了,我们离洞口还有三米高的距离。 用绳索又怕被上面的怪物偷袭,只得让大熊将功赎罪,把我们抛上去。 大熊摸着头,不好意思的对我们笑了笑,蹲下身子,两手掌心朝上,交叉在一起,对我点了点头。 我往后退了一步,吸气助跑几步,右脚踏上大熊的手心,大熊玩这个已经是轻车熟路,大喝一声就把我抛了上去,一下弹起三米多高,我右手搭着甲板借力就滚了上去。 我接着一滚之势,横剑就往周身乱扫,感觉并没有异样。 我抬头一看,偌大的甲板上站着几十个骷髅兵,听见响动,脑袋转动朝我这里看了过来。 有一个转的过大,白色的骷髅头掉在地上,那具无头骨架趴在地上,四处摸索,那头的上下颚也不停的张合,发出卡卡卡的声音,骨架寻声摸去,抱着头安在脖颈上,左右扭了两圈就朝我看来。 楼下又传来大熊的暴喝,黄纯也被抛了上来,我伸手拉住黄纯,猛得一提,把他拉了上来。 黄纯站定身子,四周看了看,笑着对我说:“这上面怎么有怎么多的死灵啊?” 我没好气的说:“这还叫多啊,要不是被他们吃掉了很多,估计都有好几百,别大意,这些死灵吃了很多尸体,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那群骷髅看见我们两个,一个骷髅拿起一个牛号角就想吹,结果空荡荡的喉咙吹不声音来。 有四个鼓兵,拿着鼓槌就大力的擂起战鼓,霎时,战鼓震天。其余的十多个死灵排成一排,拿着长枪就朝我们慢慢走来。 我看了想笑,都死成这样了,还这么训练有素,摆起长蛇阵来。 我和黄纯合力把大熊拉上来,那群骷髅兵还没到我们面前。 大熊拿着长矛,纳闷的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攻击我们吗?这么慢的速度,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我和黄纯对视一眼,忙让开身子,对大熊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 大熊往手心了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大吼一声提着长矛就直冲过去。 那些骷髅看见大熊跑了过来,纷纷散开,把大熊围在中间,动作相当敏捷。 大熊一愣,抄起长矛就来个横扫千军,那些骷髅兵骨节咯吱咯吱作响,纷纷往后退去。 大熊这一扫空,冷汗就下来了,忙朝我们喊:“他们挺聪明的,我一个人打不过啊!你们赶快......” 他话还没说完,那群骷髅挺枪就朝他身上刺了过去,大熊身子打个转,把长枪都荡了开去。 身子没稳,一个骷髅举起枪就朝大熊头上砸来,大熊横枪往上磕去,两件铁器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大熊直接被砸得,单腿跪在地上,那骷髅也被震飞出去。 我一看,心里暗叫不好,大熊的力气都被打的下跪,连忙提剑就冲了上去。 我横剑把一个骷髅头给削掉,提腿把旁边的一个骷髅踢倒。 黄纯也上来打到两个骷髅兵,才解了大熊之危。 大熊和黄纯打碎的几具骷髅,那些残肢都在地上慢慢跳动,还立在地上的骨架就伸手去摸着残肢又给接上。 只有我的神剑砍到的死灵,碎在地上没有动静。 那些骷髅都纷纷避开我,追着大熊和黄纯就刺,我在后面追,一时,甲板上乱作一团。 我们三个跑的大汗淋漓,上气接不了下气,那些骷髅反而像活动开了筋骨,越跑越快。 黄纯忽然大吼一声,嘴里念念有词,回手就撒出一把黄豆。 那些黄豆触地就变成十几具金甲武士,挥刀就朝骷髅砍去。 我们弯着腰,看着两队人马杀的天昏地暗。 被金甲武士砍碎的骷髅兵还在地上挣扎,我无奈只好提剑上去补刀。 心里挺后悔的,怎么那么早把赤霄剑给丢了呢? 大熊和黄纯坐在地上笑呵呵的看我一个人表演,我踩住最后一个骷髅头,用剑指着他们大骂:“你们两个王八蛋,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你们到是轻松。” 我把脚下乱动的骷髅头刺碎,转身就朝擂鼓的四个走去,我忽然发现那个吹号角的骷髅不见了。 我连忙问黄纯:“黄师兄,那个吹不响号角的呢?” 黄纯茫然的看看甲板周围道:“不晓的啊!” 大熊忽然指着龙楼大喊:“在哪里!” 我回头一看,我靠!那厮正举着一盏绿油油的油灯,枯手指着我们,嘴里不停的张合着,大概是想说:“麻辣隔壁的,劳资放火烧死你们。” 我大急,气的指着大熊和黄纯大骂:“你们两个SB,也不顾着周围,让那孙子去放火,我们这下死定了!” 黄纯忽然指着我后面,大笑着说:“你不也没注意到嘛!瞧,那四个也快要成纵火犯了。” 我回头一看,那四个鼓兵把鼓槌都砸上我,飞快的朝龙楼那边跑。 等我闪过八道黑影,那四个骷髅已经跑上龙楼了。 我嘴都气歪了,这两个孙子坐在地上,也不过来帮忙。 忽然甲板上传来阵阵琉璃破碎的声音,无数条绿色的火舌就往甲板上蔓延开来。 这破旧的船沾火就着,很快红色的火焰就盖住了那些绿色的火焰,火光冲天,烟雾翻滚。 我们三个刚想跑,那剩余的五个骷髅浑身冒着鬼气森森的绿火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只好迎了上去,等我们把五个死灵解决掉,大火已经烧到船舱下面去了,烟雾四处都是,我们也分不清方向。 我只觉的我眉毛都要烧着了,浑身被烤的刺痛,眼睛被熏的泪水直流,嗓子也在冒火。 耳边听见大熊和黄纯痛苦的咳嗽声,我连忙拿出水壶,把衣服打湿,撕开两块递给他们。 我捂住口鼻,才感觉好一点,我抬头隐隐看见火光中有一点桅杆的影子,我大喊一声:“跟我走!” 连忙朝桅杆相反的地方跑去,甲板已经被烤的火热,已经嘎嘎作响。 前面有火墙拦在前面,我咬牙就跳了过去,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我低头一看,下面就是水面。 我脚上还带着火苗,我使劲的左右两条腿摩擦。 接着,我看见上面的两个人也在空中跟猴子似的,手舞足蹈,脚下冒火。 终于哗啦三声水响,我们三个掉进水里,我们连忙浮出水面,感觉全身此时是凉丝丝,很是舒服。 我吸了几口气,问大熊和黄纯:“你们两个被烧着没有?” 大熊和黄纯脸熏的跟腊肉一样,咧着嘴,露出白牙对我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再看水面,火光映射下的水面,那些鲛人尸体已经不见了。 我心中大惊,连忙大声问:“那些鲛人的尸体呢?” 他们两四周照了照,除了那艘火光冲天的五牙船,什么都没有。 大熊忽然大喊起来:“你们听,有水流声。” 我仔细的一听,远处果然有水流声传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我们跟着鬼船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些鲛人的尸体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 我们躺在水面上,看着那艘鬼船慢慢的被烧的支离破破碎,最后被湖水吞没。 我们休息了一会,不觉的心里焦躁起来,看这样子,我们已经离岸边很远了,但凭游是不可能游回去的。 正在我们着急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在碰我们的身子,大熊大喊:“下面有个大东西在顶我的背,我艹!” 我们吓的连忙拿剑往水下面扎,感觉那东西很是坚硬,凭我削金断铁的雷击剑都扎不下去。 我万念俱灰。 大熊忽然大喊:“是那只元鼋!” 我仔细一看,果然从水里冒出来是像座小山一样的龟壳,上面脸盆大小的六边形整齐的拼在一起,中间的沟壑都能用手扣住。 我们三个仰面躺在上面都还有很大的地方多余。 我们头上猛的伸过来一个大****把我们下了一跳,那****鸟嘴般的巨啄里叼着一把红光闪闪的赤霄剑,脸上头上长满了一个个黑色的大疙瘩,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我们三个。 我站起来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们也坐了一回朱元璋的坐骑,三生有幸啊!” 我突然觉得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我坐在龟壳上,一照腿,上面全是水泡。 大熊和黄纯两个也龇牙咧嘴的大叫痛,我一看他们脚上也全是小拇指大的水泡,很是恐怖。 我刚想从包里翻出珍珠水涂抹,那巨大的****伸了过来,嘴一松,那赤霄剑就掉在我怀里,接着,大嘴一张,一股白浆就喷在我们腿上。 我们瞬间感觉腿麻木了,紧接着,腿上恢复知觉,一股清凉舒适感就传便全身。 过了一会那些白浆就迅速凝固,我感觉腿恢复了正常,想站起来,肌肉牵动那白石膏一样的东西,纷纷碎裂脱落掉在地上,我再一看腿,居然水泡没了,腿跟没事一样。 我大喜,连忙朝那****跪下,口中恭敬的说:“感谢元将军救命之恩,我等平安以后,定当效仿明太祖,把元将军供奉为神灵!” 大熊和黄纯也跟着我,朝那元鼋拜倒。 那元鼋对我们点了点头,就回过头去,继续前进。 我们三人大喜,心中有个念头冒了出来。 我连忙又朝那一人粗细的脖子拜倒,口中大声喊道:“我等师父在这鄱阳湖中失踪,他们都是为天下苍生赴险,现生死不明,请求元将军带我们去寻找他们。元将军若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他日,定当为元将军盖庙祈福,世世代代供奉您老人家。” 我尽量说的文绉绉的,生怕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灵物听不懂。 那元鼋又回过头来,对我们又是点点头,继续朝前面游去。 我们三个面面相视,它老点头,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现在也只能听这元鼋的安排了,它把我们带到哪里,我就只能跟着去哪里。 第六十三章 湖底黑洞 (请收藏,投推荐票,谢谢) 我们坐在元鼋巨大的龟壳上观察四周,此时湖面上浊浪滚滚,激流涌荡,刚才那水流声已经震耳欲聋,犹如河口决堤之势。 我们站起来,用灯往前面一照,前方四十的山崖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 一条瀑布从洞口倾泻而下,气势恢宏,前面腾起阵阵白雾,犹如仙境。 大熊忽然大叫道:“洞里有艘大铁船堵住了洞口,不像是师傅他们的船。” 我和黄纯照了半天也不见什么铁船,天眼果然不同寻常。 看来这就是河水的源头了,师傅他们肯定是在上面的洞穴里面,我们不禁喜形于色。 那元鼋也不接近瀑布,而是从右边继续前行。 我们仔细一瞧,那里有道斜坡,也有一条白流汹涌而下。我们越靠近那洪流,声音就越大,喘急的洪流夹带着巨浪打了过来。 我们只能扣住龟壳上的裂纹,承受洪流的冲击。元鼋斜上前行,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上的激流缓了很多,我浮出头一看,我们已经上了斜坡,后面有个大斜洞,蜿蜒直下。 我拿灯照了照另一边的下游,果然有艘巨大的铁皮船卡在一个洞口里。 锈迹斑斑的船头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神户”两个字,后面还有日文,我和黄纯互相看了一眼,愕然道:“神户号!真的是神户号!” 这就是1945年在鄱阳湖沉默的那艘运输船“神户号”。 我们四处照,那神户号的下面还卡着很多各式各样的小船,这绝对这是沉船的冰山一角,这河道下面不知道还有什么。 元鼋继续前进,这个山洞也不知道有多大,高频探照灯也照不到两边和穹顶。 忽然,那元鼋回头朝我们发出两声“呜呜”的低鸣,然后就往水下沉去。 我们赶紧深吸两口气死死的扣住龟壳潜进水底,元鼋潜行的速度很快,水的阻路跟激流形成的力量把我们往后拉,我们无法前视前方,只能咬牙扣着龟壳,往下面瞧去。 果然,下面水里有无数的沉船,暗影耸动,鬼影重重,跟沉入海底的城市一样。 也不知道下沉了多久,我感觉我要溺水了,喉咙和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痛,嘴里的气泡也大量冒出。 那龟脖子往后伸了过来,我见上面的疙瘩正在冒着气泡,连忙把嘴凑上去吸,里面有一股新鲜的空气往我嘴里钻。 我连忙拍大熊和黄纯照我的样子做,那龟脖子等我们吸够气,又伸了回去,继续潜行。 中途换了好几次气,我们忽然看见前方有一股的亮光,我心中一喜。 不一会儿,我们进入了那股亮光里,那亮光是从头上水面照耀下来的。 元鼋划拉着四条粗大的腿往上面冲了上去,那光亮逐渐变亮,随着水花哗啦响动,我们露出了水面。 我们被彻底的震撼了,我们仿佛来到另外一个巨大的世界。 整个空间明亮如雪,我们朝来的方向看去,后面十米远的地方耸立着万尺悬崖。 绝壁上来无数水流冲击下来,跌落水底形成一阵阵气雾。 悬崖上面有许多白色发黄物,闪耀着柔和的白光,悬崖凹凸不平,凸起的地上散落着些残破的船体,大小式样也不一样,应该是各代的沉船,有的悬崖上有大大小的洞穴,黑漆漆也看不见有什么。 我们朝上面看,白茫茫的天空有粒芝麻大小的黑点,天空中无日月星辰,也无云彩,虚无缥缈,根本不像是现实的世界。 我们三个张大嘴巴,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要不看见水面上有无数的残破船体和各种各样的物资,我们真的以为是在梦境里面。 我们朝四周大喊师傅,也不见有任何的回音。 我喃喃的说:“难道我们是在一个圆形的地下天坑里面?” 黄纯也大汗淋漓的点点头说:“看这绝壁上的船和水面东西,应该是在一个大洞里面,只是不知道这个圆洞是圆锥形的,还是圆柱形的,洞顶太高了,那天空中的黑点应该就是洞口。” 我也点点头:“那个洞口应该就是把船吸进来的元凶了。” 我心中忽然又了大致的猜测:那个洞口上面应该是老爷庙水域,洞口相比较下面的空间来说,肯定是微乎其微。 这个天坑中尽然有空气,说明这里有很多地下河,或者有很多气孔。这里面的大气形成气压,顶住上面的洞口。上面老爷庙水域水深只有三十米深,肯定是有条大泥沙坝。上面的船只一到上面,船体的重量再加水压,肯定会震动泥沙,再加上上游下来的激流和泥沙,会在洞口形成巨大的激流漩涡,漩涡的压强增大就会把堵在洞孔的气压挤破,那些船只肯定会被这个巨大的黑洞给吸了下来。等船下来之后,沙坝上的压力减少,自然压不破这个空间压强,水也慢慢小了下来,一切尘埃落定。 我把想法跟黄纯和大熊他们说了,他们点着头摸着下巴,好像是似懂非懂。 我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我踩着水面上的浮板和物资,就靠近我们来的那面石壁。 我接近那面石壁才看清,那发光的物体好像是什么矿石。 我抬头一看,那些残破的船体被水流冲击,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在砸下来。 我心里一阵惶恐不安,咬咬牙抓出石壁就往上爬,让我惊讶的是这石壁深处地下,水汽这么大,居然微微发烫。 好在这石壁上面到处都是坑洼,很好爬走。 我回头一看,那元鼋已经不见了,黄纯背上插着赤霄剑和大熊也跟着我爬了上来。 此时,我也顾不得黄纯拿了赤霄,这里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危险,有把帝王之剑,总归要保险一点。 我爬到一块发光物旁边,从背后抽出剑,撬出一块矿石一看,这东西好像是萤石,遇热会发光,这玩意主要结构是氟化钙,也就是石灰岩。 看来这个天坑在亿万年前是座活火山,这石壁发热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沉入这鄱阳湖的下面,形成这巨大的天坑。 我们继续往前面爬,上面很多平台上,有很多摔成粉碎的尸骨和碎船板。 越往上面物品就越多,特别是那些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珍珠玉器在光的照射下,五颜六色珠光宝气的,看的我们都挪不动脚步。 我们只挑了些我用的着的现在物资,塞在背包里继续爬。 我们爬上了一个大洞旁边,一股夹杂的硫磺味道的热流从里面涌了出来,我拿探照灯往里面一照,里面的洞壁呈黄红两种颜色。 黄纯擦了擦脸色的汗珠,问我:“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闻着这股味道,我就知道,这洞不仅连通地下岩浆层,还跟上面气动相通。 这就说明,里面的洞窟很多很复杂,如果冒然进去,肯定又会迷失在里面。 我摇头毅然道:“往上面再看看。” 我们爬了大概六七十米,下面水上的漂浮物已经只有黑点了。 忽然,大熊大喊:“你们看那边。”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远处的石壁上立着一艘现在的轮船,看样子是刚掉下来不久。 我们惊喜过望,急不可耐的朝那边爬过去。那艘轮船是头下尾上斜立在一个巨大的平台上。 我们靠近了,才发现那不是“振兴号”,而是叫“浙远民航”。 我看着大熊黄纯失望的表情,安慰道:“不是师傅他们,又可能是高师叔他们的船啊!” 大熊和黄纯听见我这么说,眼神又泛起了希夷的目光。 我们走到船身,发现这船高达六米,长十多米,船头触地的一截已经损坏严重,旁边撕裂出一个两米宽的裂缝。 我们一进去,一股腥气弥漫着空气里,地上发现有几具尸体,已经被变形的船体挤压的不成人样,满地都是凝固的鲜血。 有几个包袱散落在地上,有些道教法器散落一地。 我们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黄纯朝上面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师傅,师傅!” 我和大熊朝上面照,上面除了冰冷死气的铁板,没有任何活物。忽然,船体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铁皮撕裂的“嘎嘎”声,接着,船身整个摇动。我和大熊脸色苍白,拉起黄纯就往外面跑,黄纯死命的挣扎,还想往船里去。 大熊一把抱住黄纯就冲出了裂缝,我也赶忙跑出去。 我们刚离开那个平台,那船体中间就撕开一条裂缝,船尾倒折下来,拖着船身就掉下悬崖。 那船在半空中就拦腰截断,“碰”的一声巨响就扎进了水底,冒起无数气泡,没过一分钟就彻底的沉了下去。 我和大熊吓得脸上肌肉都在抖动,黄纯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嘴里喃喃的叫着:“师傅,师傅” 我刚想安慰黄纯几句,大熊拉住我的手,嘴张的老大,指着下面。 我趴过去一瞧,只见水面上浮出一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比刚才掉下去的船还要大,巨大的尾巴甩动,溅起一片片水花。 我声息颤抖的问:“大...大熊,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冒出来的?” 大熊全身也在抖,胆战心惊的说:“船下去以后,那东西就冒了出来,你看见的是小部分,那东西比烛龙还要大。” 虽然,这里离水面至少有七十多米,那么大的船掉下去,我们可以看见轮廓,才有的参照物,大熊肯定不会看错的。 我们一下子瘫软在地,毛骨悚然。 第六十四章 钩蛇 (求推荐票,求月票打赏,收藏) 我和大熊对视良久都没人说话,空气也凝固滞重强压,我感觉好像全身和石台都要被一股大力拉下去一样。 我慌忙爬起来,身子连连后退,直到抵住后背温热的石壁才停了下来。 我大口喘息了几口,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我忽然发现黄纯不见了,我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我急忙四处寻找,只见黄纯已经从侧门的悬崖上攀爬过去。 我大声的呼喊,声音刚出口就被洞穴里的强风给吹散,黄纯置若罔闻,还是在石壁上挪动着。 大熊忽然对我喊:“烦了,你看对面的悬崖!” 我凝神细望,只见遥远的对面,白亮的石壁上有一道裂缝,裂缝旁边有很多个小黑点在往下面移动,看样子是活物,只是距离太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来黄纯的目标也是那些黑点。 我心中大急,这黄纯已经方寸大乱,这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凶险事物,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就敢往那边靠近。 我的心中也是万分焦急,师傅他们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想到这里,我咬牙招呼大熊也追了过去。 我一边注意细缝那边的动静,只见那些黑点不断的往下移动,我们也只得跟黄纯往下面爬。 这样一来,我们越来越靠近水面,始终瞧不清楚那些黑点是什么东西。 我忽然看见一个平台上有一些碎镜子,心中便有了主意。 我和大熊捡起几块最大的镜子,对着对面的悬崖上就是一个劲的晃圈。 那边的悬崖上的黑点停了下来,过来一会儿对面也有微弱的反射亮光朝我们这里划圈,接着运动轨迹又出现的变化,也向我们这里挪了过来。 我和大熊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没错,说不定就是师傅他们。 连忙加快速度追上黄纯,黄纯也看见了那边的信号,急躁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等我们追上他,才又行动起来。 这两边同时往中间靠,距离也变的越来越近,我们也发现那些黑点是人。 只是距离还是比较远,看不清楚容貌。 至少还有活着的人,我们心中稍微平静了下来,停下身形,准备休息一会。 就在此时,情况骤变,下面水忽然沸腾起来,四周的石壁也微微震动。 我们往下面一瞧,水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水浪滔天,水里钻出一条巨大的蜈蚣怪物来。 我们离水面也就四十米的距离,看的也就真切,那怪物蛇头,蜈蚣身体,一节节黑甲在在白光下,闪着淬毒般的黑光,钢甲两边长满镰刀般的锯齿,尾部有两柄巨型蝎子钩针,寒光刺人心魄,蛇头上两只狭长的三角黑眼宛如来自幽冥地狱的黑火,此时正盯着对面的人群。 我们也吓的不知所措,想高声提醒对面的人小心,声音哽咽在嗓子眼就是发不出声响。 那群人也仿佛听见了动静,眨眼就闪进了一个洞穴里面。 黄纯忽然战战巍巍的小声说道:“这别不是勾蛇吧?” 我大吃一惊,我曾在山海经里面看见过有关钩蛇的记录,钩蛇为上古巨蛇,两栖动物,性情凶猛好斗,钩有剧毒,常用尾部双钩钩住猎物,再以吞食。 那钩蛇见石壁上的猎物消失,仰天一声“毛咕毛咕”的嘶鸣,尾部高高扬起,以雷霆之势拍打在水面上,顿时水面上划出一道百米长的深沟,一条巨大的水箭破浪疾行,狠狠的撞击在石壁上。 顿时石壁嗡嗡作响,震得上面的船体都纷纷滑落下去,那边残船瞬间就无声无息的被巨浪吞没。 我们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都像是浸泡在冰水里,心都快要窒息。 这钩蛇确实要比我们看到的烛龙也还大一些,随便一动的气势也不比那烛龙差,我们哪敢还有窥望的勇气。 我们只感觉下面的水声越来越大,身下的石台都有些晃动,一股神兽藐视众生的威压之势袭来。 黄纯忽然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微睁开双眼偷瞄,只见那钩蛇已经游上对岸,蛇头正在刚刚那些人消失的地方到处搜索。 我们这边看去,好像看见一条大蜈蚣趴在墙壁上寻吃食,距离太远,那股压力也减少了不少。 那钩蛇巨大的尾巴弯曲朝向,双钩正在一个个洞穴探寻,我们不禁为那些人担心起来。 黄纯把平台上的巨石往水里推,希望引起钩蛇的注意。 那些巨石沿着石壁滚落下去,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我们也不知道相隔几百米的距离,那钩蛇能不能听得到。 我才刚想这事,那钩蛇的头就朝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随即,就朝我们的方向爬行而来。 速度极快,百足蹭的石块四溅,周身腾起一阵灰尘,气势极大。 我们三个吓得一声尖叫就连爬带滚的钻进一个小洞里面。 洞里面干燥酷热,带着一股硫磺的热风吹了过来,我们周身的冷汗一下子就变成热汗,好像进了一个蒸笼里面。 我们三个往里面钻了几米,看见一个三叉洞口,感觉那股热气有升高了很多。 我们刚考虑要不要再进去躲一躲,忽然洞外喷进来一股热气,腥气很浓。 我拿灯往外面一照,只见一条硕大的蛇信子伸了进来,我吓了一跳,自然反应就拿着剑挥向了那条蛇舌头。 我敢接剑尖好像划到了一块破布上面,“刺啦”一声轻响,那舌头触觉很灵敏,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我提剑查看剑尖,上面有几滴乌黑的液体,我甩了一下,那黑水溅在洞壁上,马上“嘶嘶嘶”腐蚀出一个大洞,腾起一阵浓烟,一股难闻的气体弥漫在整个洞里。 我头一阵晕眩,心里泛起了一股恶心。我心头大惊,不好这气有毒,我急忙后退几步。 我身形未稳,那浓烟中闪电般射出两道寒光,直刺我胸口,我如五雷轰顶。 大熊在后面暴喝一声,我直觉的双腿肚子被人踢了一脚,身子迅速往后面倒去。 那银亮的双钩上泛着乌黑的光纹贴着我的面门,停在空中,随即一顿,弯钩朝下就朝我们胸口,再次恶狠狠的插来。 我慌忙往旁边滚去,直觉的后背还有一道劲风袭来。 大熊拉着我的双手,一声暴喝,硬生生把我拉回洞内。 后面响起了一阵铁锨凿石的清脆声,我回头一看,那坚硬的地面上出现了两道深沟,碎石飞射,打的洞壁“砰砰”作响。 我急忙滚回洞岔口,背靠着石壁,大口喘气,我摸了摸胸口,全身湿透,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 黄纯脸色关切的想问我,忽然,外面又响起了碎石滚动的声音。 我们探出头看,那条红色的大舌头又伸了进来,分叉的舌尖分别朝我们探了过来。 大熊脸色铁青,肩膀耸动,恶从胆中生,看起来就要发飙的征兆。 我暗叫一声不好,就要拉大熊,大熊的速度极快,拿起长矛就狠狠的插住了那舌头。 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震的洞内灰尘纷纷洒落,耳膜嗡嗡作响。 我和黄纯闪电出手把剑挡在伤口处,那黑水马上腾起一阵黑雾。 我们忙捂住口鼻,抄剑就把分叉的舌尖给砍了下来。 那条红舌头被插在地上,不住得颤动,两条分叉的信子在地上还不住的跳动。 我们慌忙往洞里面后退,外面“毛咕毛咕”的怒吼愈发的凄厉,插在地上的长矛忽然“哐当”一声弹起,打的洞顶火星冒起,那舌头瞬间就缩出洞外。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忙拿出珍珠神水给大家喝了一口,以免中毒。 我们刚喝完水,外面的洞壁就开始摇晃,轰隆声炸开来。 我用灯一照,洞壁里灰尘弥漫不清,隐约看见两把死神镰刀冒着寒光挥舞,洞壁的石头如同豆腐般被削了下来。 我们对视一眼,吓得魂出天外,慌忙朝右边的洞穴就爬了过去。 后面的轰鸣声不停,我们跑的速度也就越快。 一直到我们被洞里的热气烤的受不了才停了下来,后面的轰鸣声经过洞壁的扩音,还隐约可闻。 我们躺在地面上大口喘气,这洞里地面的空气还勉强能够呼吸,大概是热空气上升的缘故,上面的空气是一股浓重的硫磺味。 洞里的高温一下子就把我们身上的汗全部蒸发,衣服上全是一圈圈盐碱。 大熊惊魂未定的问:“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去会被烤熟,出去会被那大蛇当做点心,怎么死都是死,还不如出去跟它拼了!“ 我心中暗想,这钩蛇身躯庞大,在这倒漏斗的火山坑里已经被困住出不去,我们出去利用地形还可以跟它周旋一番。 如果再进去,身体不脱水而死,也会迷失在这万千洞窟里面。 我转头问黄纯的意思,黄纯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的道:“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出去寻找机会找师傅他们,进洞肯定是死路一条!” 我们三人的想法一致,也不需要废话,又小心翼翼的朝原路慢慢退了回去。 外面,钩蛇削石壁的声音好像已经不见了,我们爬回三岔空口,偷瞄外面,果然死寂无声,那石洞两边已经扩大了好几十公分宽,地面上堆满了碎石头。 我们看到这一幕,腿都哆嗦的不行,身子一下子被抽骨般,瘫软在地。(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醍醐灌顶 (求推荐,求月票,求收藏) 我们三人在洞里躺了十多分钟,才恐惧中惊醒过来。 草草吃了些干粮,补充了一下体力,我让大熊和黄纯在里面等待,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我谨慎的爬过乱石,把头伸出洞外。四周一片安静,安静得我都有点不自在,仿佛那钩蛇还在某处窥视着我们,就等我们一出去就把我们一口吞掉。 我拿了几个石头扔了下去,过了半响,下面传来“叮咚”几声微弱的水声。 水面没有出现水面异常,我朝对面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人也不见了,两边的石壁上也没有踪影,我心里一沉,莫非出了意外? 我连忙招呼大熊二人,就往那些人消失的悬崖摸去。 我们三人商量好,我在前面先爬,他们二人在后面帮我望风,等我爬到一个洞口,再回头给他们两查看四周的动静。 我们费了老半天,终于靠近那条细缝。 那悬崖中间的可不是什么细缝,是一条从悬崖中间裂开的一条巨大的海沟,宽度有百十丈宽,下面湖水汹涌,看起来这条沟很长。 断壁上面有很多洞窟,从里面也喷出一股股热风。 我们距离太远,也不知道那些人是钻进了哪个洞窟,加上这四周的洞口已经被那钩蛇毁坏的满目疮痍,有些洞口塌陷。 我们只好一个个洞靠近,小声的喊着师傅。 就在我们四处寻找的时候,水面再起波澜,湖啸震天,那钩蛇又从水里窜了出来,快速的就朝我们这里石壁游了过来。 我们吓的连忙往最近的一个洞口跑,还没等我们跑进洞里,石壁已经开始乱晃起来,上面的石块纷纷向我们砸落。 我在躲避石头的途中,爬行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眼见,那钩蛇已经离我们只有四五十米,那倒钩已经闪电般的射向我们。 忽然从上面的一个洞口,飞出一道利光,直射钩蛇的眼睛,那钩蛇微微一停顿,双钩抢先把那道光打落。 我趁这个空挡,奋力爬上那个洞口,刚一到,就被两人拉进洞里。 我定身一看,原来是张望语和一个陌生的中年人,他两把我推进洞里,就又伸手拉大熊和黄纯两人。 我们三人一进洞,还没来得急跟张望语问话,洞口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 震得洞内碎石细沙浇得我们灰头土脸,耳朵轰鸣什么都听不见。 那双钩又从洞里探了进来,我们连忙朝洞内跑去。 一到洞的深处,我如坠冰窟,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 里面瘫坐了六个人,躺着一个,全部伤痕累累,姜老道双眼紧闭躺在地上,脸色乌黑,嘴唇乌紫,嘴角和胸前全身血迹,右腿齐膝盖处已经断了,缠着的绷带已经看不出白色。 我感觉不到整个世界的动静,只觉的有人拿剔刀,一刀刀在剔我的血肉和骨头。 那种痛,痛彻骨髓,剖肝挖心。 我满含热泪,一步步跪着挪到姜老道的身边,颤抖着手摸着他微弱的心脏,那颗心仿佛已经停止运作一样,老半天才跳动一下。 我声泪俱下,掰开姜老道死咬的嘴,才发现他的那口大黑牙已经全部咬碎,满嘴的黑牙都血污。 我把那些黑牙掏出来放进口袋里,吸了几口气,嘴对嘴奋力的吹气。 忽然,师傅右手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猛的睁大,看了我一会,笑了。 那笑容暖心暖肺,我心头不由一酸,抱着那干枯的身体,痛哭出来。 师傅嘴角挪动几下,示意我附耳过去。我不明白师傅在这个时候还要瞎扯个什么劲,我闭上眼睛,痛苦的摇头大声对他喊道:“师傅,您不要说了,您好好休息吧!” 姜老道伸手死死的拉住我的耳朵,呢喃道:“烦了,你果然还是来了。师傅不行了,以后灵宝派就交到你手上了,家里石室下面还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些秘密。我舍命把五具石兽的拓文给弄齐了,这里面有关于江下面那只妖物的线索和道教长生的一些秘密。希望你不负我所托,找到除掉这妖兽的办法,还百姓一个安宁。那长生的秘密,你也帮我探寻到,这是为师一辈子的心愿。再有,你以后要是遇见你的两个师兄,定要为为师清理门户。我这辈子后悔啊!收了这两个孽障!还好,为师终于收了你这么个天赋异禀的徒弟,你以后一定要以本派宗旨为己任,努力修行,为天下苍生厚泽为目标,挡清邪祟,护我道义.....” 我使劲的点头。 最后,师傅的声音越来越小,嘴角也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外面钩蛇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又充斥着我的耳膜。 我明白师傅刚刚只是回光返照,用了最后的精元为我传音。 看着师傅那漆黑的笑脸,我突然镇静起来,天虽然踏了,但是后面需要人去顶着,那人就是我。 我擦干眼泪,对着师傅的遗体拜了三拜,心中默默的发誓,此生,必会为师傅的遗愿为志,哪怕粉身碎骨。 我站起身形,扫视四周,大熊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我浑身又是一怔,黄纯怀里紧紧的抱着一颗黑漆漆圆滚滚的人头,眼光痴呆,脸上毫无表情,不用说,那肯定是高山师叔的头颅。 此时,外面的钩蛇已经停止了动作,四周除了大熊那狼嚎般的痛哭声,又恢复了平静。 张望语走到我面前,刚想开口,我决然摇头:“张师叔,我们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我提剑走到洞口,那钩蛇正处于下方的水面,庞大的身躯正在水里翻云覆雨,水面升起的水墙,如同海啸般拍打着洞壁,我们感觉到石壁正在轻微的晃动。 我头也不回的大喊道:“张师叔,等下一有机会,你们就跳下去,踩着下面的漂浮物去西北方向的石壁,那下面有道通道,可以去外面的地下湖,地下湖有出去的路。帮我照顾好大熊和黄纯。” 张望语走向来,细声细语的问:“小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姜老和高老他们都已经死在这钩蛇的剧毒之下。我作为你们的长辈,岂能贪生怕死,把活路给自己,让你们去送死?等下我去引开它,你们先走。” 说着,又把一个油布塞到我怀里,低声对我说道:“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里面还有我茅山派的镇山典籍,我派弟子已经死得只剩下我了,恐怕,这次我也走不出这里。这东西就留给你吧!” 我心头又是一痛,张口欲言。 张望语摆摆手,表示不必再说了。 这时候,也没必要再儿女情长,我把油包放进挎兜,准备等下要是我出手就把挎兜给甩上来。 天空忽然轰隆震天,黑云压顶,我伸头一看,原来上面有一艘巨轮从我们的头上掉落下来,正面正好朝向我们这边。 我一看机会来了,连忙把挎兜抛给后面的大熊,大熊又把挎兜抛给后面的人。 我心中大急,也顾不上他们,连忙等待机会。 船体一到洞口,我刚想跨步跳上去,不料,张望语一掌就把我推到在地,他闪身跳了出去,伸手抓住上面的护栏。 那船体卷起空气嗡嗡作响,急速下坠,下面的钩蛇也高高扬起双镰,蛇头升起就朝巨轮卷了过来。 钩蛇尾部先接触到巨轮,我们明显听见一阵铁皮撕裂的金属声,张望语吊在船头栏杆上,衣诀飘逸,在靠近蛇头上方,才闪身跳到蛇头上方。 我们听见钩蛇发出凄厉的怒吼,我不看也知道,钩蛇的眼睛已经被张望语刺瞎,这也是我心中的主意。 此时,下面钩蛇已经受伤,狂性大发,四处翻滚,巨尾横扫,波浪滔天,水柱冲天而起。 四周的漂浮物已经被荡开,那艘巨轮被拍打进水里。 那钩蛇一会儿已经翻滚到海沟旁边,一部分身子已经被强流拉扯进鸿沟。 我见下面水面空旷,回头对着呆若木鸡的众人狂喊:“跳下去!朝西北方向游。” 我抢过我们的挎包就纵身跳了下去。 耳边生风,心也急速下坠,我低头一看下面的漂浮物又重新聚拢过来,如果身体砸在上面,很有可能随身碎骨。 我抬头看见众人也跟下饺子似得,心中才稍微安心。 四五十米的高空,瞬间就到,我头上脚下扎进水里,七八米深才停住,我借着浮力,使劲蹬脚上浮。 一出水面,看见那钩蛇双钩钩住断崖崖壁,前身摆动,好像竭力朝我们这里就要游过来。 我大惊失色,借着钩蛇推起的巨浪把我往前送,我慌忙爬在一块船板上,后脚奋力摆动就朝出口方向游去。 我回头一看,大熊推着摆放着师傅尸身的门板也跟着我后面。 黄纯身上套着救生圈,双手举着一颗黑漆漆的人头,奋力朝我们这里游,后面还跟着三个人。 我再看四周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心中又是一怔,这一会儿,又死了三个人。 我们借着水的推力和自己的力量,前行的速度很快。 那钩蛇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在水中不停的翻滚,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嘶吼。 隐约之中,我好像看见蛇头上有个白色的点,随着蛇头的晃动而上下闪动,我泪水一下子就模糊住了双眼。 我们很快来到出口处的断崖旁边,凭我们的气力已经无法遁水出去。 我看见黄纯背上的赤霄剑还在,只能试试运气了。 我拿过赤霄,伸到水下面就是一通搅动,嘴里大喊:“元将军,元神仙,您老救救我们啊!” 忽然,大熊大喊:“你们快看!” 我们一看那深沟的那边,那钩蛇连续撞击了几下悬崖,仰天又是一阵嘶吼,这一阵嘶吼跟往常都不一样,那声音高亢嘹亮,犹如龙吟,直冲云霄。 忽然天空中出现一阵闷雷,接着,上面传来千军万马崩腾之势,我一时间失聪。 我抬头一看,上面鄱阳湖的水全部都倒灌下来,那声势绝对是震撼无斯,整个天空都黑了下来。 我连忙泼水把众人泼醒,指了指水下面,示意全部都躲进水里。 我们下潜到五六米深的位置,上面盖天的水势已经铺了下来。 我感觉好像掉进了绞盘机里,无数怪力好像把我撕碎了一样,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出口。 我嘴巴一张,吐出一口液体,接着无数液体灌进喉咙,挣扎几下,就昏死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逃出生天 (先收藏,再推荐送月票,谢谢了) 宛如隔了一个世纪,我不知是生是死,也分不清楚昼夜。 四周是死寂无声,漆黑如墨,我惶恐迷茫,仿佛真的置身于九幽玄冥。 我死了?这是地狱还是天堂? 地狱?我曾经去过,不该是这种氛围啊? 天堂?如果天堂是这样,无声无色,没有师傅和大熊的作陪。我宁愿下地狱,至少还有恶鬼相伴,即使身受万刑,那也是好的。 我害怕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独处,除了我的思想在运动,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亡当中。 我开始想抵抗,想活动,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我只能感觉我的眼睛可以眨,却只看见混沌般的黑暗,我无法用睁眼的力量开天辟地。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我的鼻子和嘴里有股泥土腐朽和鸡蛋清的腥味。 随即而来的就是触觉,这种触觉真的好难以承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手持匕首沿着我的双腿到头颅,再到双手,划了一个“大”字型的口子。 疼得我全身抽搐,没等我喘息,无数双大手,拉着划开的皮肉,慢慢的往外面扯,好像是要把我剥皮,我感觉的到那种皮肉分离,鲜血渗出的场面,我似曾相识,我马上就要变得血肉模糊。 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使我又要昏厥过去,我真的是在地狱中,刀锯地狱。 我曾经在那看见过这样的刑法,真的是血淋淋,惨不忍睹。 我恐惧万分,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一定要反抗,我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声吼,可惜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气血冲破四肢体肤,我终于坐了起来,我手舞足蹈,形如疯癫。 突然,旁边有很多只手在抓我,那手冰凉死气,布满鸡皮疙瘩。 我惊恐万分,尽然我的知觉恢复,那我可不是听天由命的主,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在全身剧痛的情况下,我也得奋力一搏。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朝一个方向扑了过去,死死的掐住一个恶鬼的脖子。 那恶鬼双手扣住我的手腕,奋力往外面拉扯,我不能输,我全身青筋暴露,死也要拉个死鬼,再死一遍垫背。 突然,我脸上被打了几个耳光,我耳朵里有大量液体流出,听见了我疯狂的“啊...啊...“声。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我掐的那个恶鬼见我不松手,还在死命的挣扎。 这么危险的境地,分不清敌我,老子可不能松手,我继续用力,嘴里刚发出两声“啊,啊”声。 突然,我的脸上又被甩了几个清脆的耳光,同时听见一个嘶哑的暴喝声:“啊你妈个头啊?还有完没完了?” 我靠,居然是黄纯的声音。 随即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急忙护住我的双眼,前面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 我适应了一会光线,才睁眼一看,黄纯站在我旁边,大熊弯腰坐在我对面,不停的摸着脖子,头低着在咳嗽,旁边还有一个人抱着师傅的尸体。 我错愕在当场,傻呼呼的问:“我们没死?” 黄纯脸色也惨白无色,瞪着我,没好气的说道:“没死,大熊都快被你掐死了。你伤的很重,全身又长时间泡在水里,血气不通,都快死了,这岸边的木板又烧不了。我们只好扒你衣服,帮你按摩,想要气血流通。谁知道,你嗷的一嗓子,坐起来就掐着大熊脖子......” 我听得是哭笑不得,连忙爬过去,想看看大熊有没有事。 谁知,大熊看见我过去,本能的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大熊说:“大熊,我没事了,你没事吧?刚刚以为你们是恶鬼......” 大熊这才放松警惕,对我摆手表示没事。 我这一放松神经,感觉到全身剧痛,特别是胸口,我摸了一下,有一根肋骨凸出,应该是折断了。 我一触之下,强烈的疼痛,使我又跌坐在地上,黄纯和大熊忙过来,轻抚我的后背。 我休息了一会,黄纯又接着说:“我们这次活着出来的,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了,再加上师傅的头颅,还有大熊绑在背上,师伯的尸身。你被水压压断了一根肋骨,全身挫伤无数。我们三个运气好,只是呛了几口水,昏厥在水里。幸好有元将军相救,我们这才脱险,元将军还把自己的一个龟蛋给你吃了,你这才醒了过来。” 说完,灯光照在一处地方,果然有两瓣巨大的蛋壳,里面还残留很多黄白液体。 我连忙问:“我们这是在哪里?那元将军呢?” 大熊此时也恢复过来,语气平静的说:“我们被元将军驮了很远,我们在龟背上醒来,它把我们放在这里,含着赤霄剑又走了。我们浑身气力也不够寻找出路,只好先想办法把你弄醒。” 我总感觉这次大熊好像变的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师傅的死,深受打击,还是什么,大熊说话清明,气质也不一样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爬起来,跪对着湖面默默道:“元将军,感谢您三番五次的相救,我回去以后,定当把您供做神明,受万世百姓之香火。” 我们对着湖面叩拜了一番后,黄纯和那个叫厉刚的师兄搀扶着我,大熊背着师傅在前面寻找出路。 我们走了不久,居然发现了一个洞口。 沿着洞道向上又走了几个时辰,前面出现光亮,我们大喜,一出洞口,发现是在石钟山。 石钟山处于长江和鄱阳湖交汇出,江水浑浊,湖水却青碧如玉,呈现出江湖两色的奇妙景色。 此处现在已经开发成旅游胜地,游船游客胜多,大喜身上背着师傅的遗体,黄纯包里放着一颗漆黑的头颅,冒然搭船,肯定是惊世骇俗。 我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借公用电话向潭劲林求助。 潭劲林一听师傅已经仙逝,吓得急忙汇报成都军区。 时间不久,一辆直升机就把我们接到南昌军区,片刻没停歇,又上了一架小型的运输机直飞四川。 三个小时候,成都军区的停机坪。 我们走下飞机,前面已经候着一大批军人,英姿飒爽,手持冲锋枪,我们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大熊小心翼翼的把师傅的遗体抱下机,突然,前面一声斩钉截铁的大喝:“敬礼,鸣枪......” 前面唰的一声,几百名军人朝着我们敬了一个军礼,接着举起枪对着天空就是一阵齐射,顿时火枪喷发出几百道火舌,硝烟弥漫了天空。 我们一时被这阵势惊得不知所措。 这时,潭劲林带着一位身穿中将军服的老者向我们走来。 那名老者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色红润光泽,身材高大,不怒自威,年纪虽大,但是行走速度矫健敏捷,大步就跨到大熊面前。 那老者忽然,眼睛一红,手颤颤巍巍的抱过师傅的遗体,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悲痛万分的哭泣道:“姜叔,您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你不是保证过您会回来的吗?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数啊?我给你什么都不要,您三番五次的救我,你要我怎么报答您的恩情啊?听您仙逝,我悲痛万分,生不如死。” 说着,居然抱着师傅屈膝一跪,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的潭劲林惊愕如木,后面的那群大兵也张大嘴巴看着老者。 潭劲林反应过来,急忙就单手去拉老者,大声道:“司令,您这是为何?您快起来!” 那老司令单手伸出,一掌推在潭劲林腹部,潭劲林吃力不住,后退几步,也跟着跪到在地,后面那群军人齐刷刷也跟着全部跪倒。 我们又是惊得目瞪口呆,听着那老司令哭声如泣血,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我悲从心来,双膝一软,也跪在地上。 多日来的悲痛也爆发出来,我嚎啕大哭,凄厉的喊道:“师傅,姜老道,你个没良心,两腿一瞪,舒服了,把一大烂摊子都抛给我,老子才19岁,怎么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斩妖卫道,除掉江下面的妖物,寻找长生,哪件事不是人力不可为?你让老子去劳心劳肺,你倒是解脱了...哇,你个王八蛋......” 那老者听我声音盖过他了,也提高嗓门哭着狂吼:“姜叔啊!您老不讲信用啊!说了会活着回来跟我喝酒唠嗑的,亏您把我当作知己老友,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您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们两个比赛,一个比一个哭的大声,一次比一次吼的大声。 大熊也跪在地上,听我们没完没了,突然一声暴喝:“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师傅都死了,还不让他老人家早点入土为安,在这光哭丧能哭活?” 说着,又指着对面的老头大骂:“特别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年纪老大不小了,亏你还是司令,做事没点分寸,哭个卵啊?” 我和老司令被大熊骂的一愣一愣的。 大熊站起身来,抢过师傅的遗体转身就走,那群军人立马围着大熊不让走。 大熊抱着师傅,怒目瞪着他们,提身向前,几个提腿就把周围的军人全部撂倒。 这时老司令也如梦方醒,站起来,连鼻涕眼泪都顾不上擦,大喝道:“你们都给老子住手,赶快派车把姜叔送回府上,再派人赶快跟着去布置灵堂和后事,给老子动作快点。” 有几名军人迅速的跑去开了四辆军车过来,我和大熊抱着师傅上了车,后面老司令潭劲林也跟了上来。 我们一群人直奔道观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希望 (看书前,请收藏和给推荐票,O(∩_∩)O谢谢) 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道观门口。 道观里的人们,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已经把大门围的水泄不通,人头涌动,人山人海的。 我看见了很多熟悉的身影,林雪林雨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跪在前头。 后面跟着跪着道观里面的道童,乞丐们,有萧市长和一大帮政府高官也站在旁边抹眼泪,萧乾此时终于没笑了,明眸当中有如一潭死水,让人看不出真切的想法。 大熊把师傅的尸身抱下车,众人看着师傅残缺的身体,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林雪两姐妹哭得娇躯颤抖,蹒跚的爬向师傅,口里泣声嘶哑叫着:“姜爷爷...姜爷爷。” 萧乾跑过去,想搀扶起林雪,林雪拂袖一挥,萧乾庞大的身躯居然闪电般飞向一颗大树。 萧乾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变化,不是惊恐,而是惊讶和窃喜,又露出一丝微笑,瞬间后背撞在树上,口吐一口鲜血,单手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林雪,居然又是和煦的灿烂笑容。 萧市长及一帮官员也纷纷跑过去,把他扶起。 我看得心头一惊,这萧公子的城府也太深,太恐怖了,目前我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他那笑容的背后肯定是有阴谋存在,这种人远比邪鬼要恐怖。 我上前拉起林雪两姐妹,她们两都扑在我怀里痛哭不已。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大熊抱着师傅再前,我们尾随进了大门,里面已经布置了一些白花,挽联,花圈一类的丧品。 进了大殿,正中央已经摆放一具红木棺材,三清祖师画像正庄严肃穆的看着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不喜不悲,不吭不怒,在香烟飘渺的云烟之中,俯视天下苍生的生死,眼神中好像在告诉世人,死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重生。 我和大熊在内堂给师傅擦洗,换上寿衣,才把师傅小心的放进棺材里面。 看着大殿里面哭泣哀叹的众人,我内心极度的痛苦之下,又是一阵的烦躁,师傅生平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景,死后又岂能安心离去? 我支撑身体,来到一旁的青铜大钟旁边,撞击着大钟,清脆洪钟,一下子把大殿里的嘈杂之声全部压下去。 众人视线全部看向我,我轻咳了几声,环视众人,大喊说道:“各位为我师父奔丧而来,本应设下流水席,招待大家,但是事发突然,我们还没准备好,道门这些俗礼也没有,请各位明天再来敬香吊唁。大家先回去吧,容我们先准备一下。” 那老司令向前一步,眼圈红肿,瞪着我说:“姜叔的丧礼及一切后事,就由我来操办吧!你放心,我定会搞得热热闹闹的......” 我拱手谢礼,斩钉截铁的说:“谢谢司令的好意,道门清修之地,不宜喧哗热闹过久,师傅每次回绝您的谢礼,也是有原因的,师傅生前不喜热闹,更不喜欢铺张浪费。您这样只会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师傅的后事,都有我们操办,一切按照道教形势入殓下葬,您们只需明天来上柱香即可。” 那司令一怔,接着又脸红脖子粗的想说什么,萧市长连忙拦住他说:“岳父,这小哥说的是,您想想姜老生平的行为,也是这样的。” 萧乾灿烂的对我一笑,又回过头对那老者说:“是啊,外公,烦了说的没错,您看姜老救过我们家多少次,什么都不求回报。姜老一心向道,生无所求,也许简单的后事正是他的愿望,如果我们大肆操办,真有可能毁他道行,让他在天庭无处容身呢!” 司令看看萧家父子,再看看我,对我竖了个大拇指说:“小娃娃,年纪尚幼,但为人处事做的方面讲究,胆量和本事倒是很大,姜老跟我说起过你。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我只是觉得姜老一心为百姓,也是为了两岸百姓赴死。死了以后这么草草下葬,我们也太对不起他了。” 我打了个道礼,躬身道:“恰恰相反,您能满足我们的愿望,就是为师傅他老人家积了无上功德,无量寿佛。” 司令对着棺材鞠躬三拜后,领着那些军人疾步走了,其他众人也陆续相继离去。 偌大的大殿,只剩下我和大熊,林家姐妹跟几个道童,我忽然发现黄纯和厉刚也不见了。 大熊轻声对我说:“黄纯说要回去给高师叔办理后事,以后再来找我们,厉刚先回青城山,明天再来祭拜师傅,并说明他们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我点点头,吩咐那些道童去办理丧事,这些道童没有拜入我门,只是帮师傅打理道观和处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而已。 交代清楚以后,我眼前发黑,胸口也隐隐作痛,眼前一黑就要瘫软在地。 林雪和林雨闪身同时扶住我,林雪眼睛微红,嗔怒的看了我一眼,扣住我的手脉,嘴里发出小白那娇媚的声音:“咦?你吃了什么东西?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恢复的极快,断裂的肋骨也好了,只是气血不通,再加上劳累悲伤过度,身子有点虚脱而已。怎么不喝我的珍珠水?” 大熊插口道:“除了师傅的尸身和那把雷击剑,其余的东西都被大水冲走了。” 林雨赶忙拿出珍珠水给我喝了几口,我顿时疲劳和疼痛全消,只是内心的疼痛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大熊吐字清晰,条理分明的说了我们遇见的一切怪事。 林雪惊讶的问:“大熊,你变好了?” 大熊呵呵一笑,摸了一下头说:“嗯,在水中不知道撞了什么东西,脑袋清明了很多。” 我们几个又把注意其中到师傅身上,林雪两姐妹又开始低声抽泣着。 我忽然有了依稀的希望,脱出而出:“小白?白大神,求您救救我师父吧!” 我们眼前白光一闪,小白那娇躯又闪了出来,还是那般妩媚动人,轻逸莲步,玲珑赤足走到棺材面前。 纤纤玉手轻搭棺盖,摸索了一下,回头对我们柔媚说道:“姜小子应该用了什么禁术,引恶鬼附身与那钩蛇大战了许久,后面不敌,被钩蛇削掉一腿,他最后是毁坏元神体魄,驱毒,再与之恶战,应该还是重创那钩蛇。哎!以致于元神以毁,魂魄消散,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我万念俱灰,跌坐在地,掩面泣不成声,喃喃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哎!万丈红尘,生死方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人活不过百年,妖活不过几千年,到了时候,人经不起年老病死,妖鬼经不起天劫之威。你如果真要逆天改命,续命长存,唯有找到长生奥秘。你们人类不就有人开了先河,以凡人之躯,看透这凡间的生死苍凉。” 我仿佛在洪流中抓到一颗救命稻草,大熊先我一步,大声问道:“仙姑,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师傅还可以起死回生?” 小白丰盈靓影一晃,踮着脚尖凑近大熊面目,咯咯娇笑道:“不错,如果能重铸元神,聚齐魂魄,单凭我的能力就能,但是,此举又被天道。我逆天行之,恐怕,上天很快就注意到我,天雷之刑齐发,我也躲不过天劫。” 谁能抵抗住这千世妖女的媚惑。 大熊涨红脸,又变成傻乎乎的原样,后退摆手道:“那算了,我们也不想您被你元神俱灭,我们已经把您当成我们的亲人了,您死了,我们也难受。” 小白媚眼之中流露出一丝感动,转眼即消,她柔媚转头看向我们三个问道:“当真?” 我们四个连连点头,我们也不忍心让这善良的女妖死去。 小白苍凉一笑:“我也不知道活了多久,我对这尘世早已厌倦,何不让我以命换姜小道几十年的寿命?” 我咬牙道:“小白,你已经道破天机,你就别在说了,我师父也许就是这样死于非命,我靠自己窥探天机,以求换我师父还魂,我只想守在他身边,陪他正常老死。以后的事情让我去吧!” 大熊看向我,毅然道:“算我一个!” 小白又是一声叹息道:“哎,你们以为长生是那么好寻找的?无论是那些天材地宝的灵物,生长在高山悬崖之上,或是那些前人窥探出的线索,都随身深埋在地底深宫之中,或者大山河流之中,不缺异兽恶灵守护和险恶法阵守护,你们这是去找死吗?” 我闭眼沉思,泪水顺着腮帮子滚滚而落,我们和师傅在一起的场面如电影般从我脑海里闪过,师傅临死前的遗言仿佛是刻在我的心里一样。 无论如何,我都得遵循师傅的遗言,找出修复元神和体魄的办法,帮师傅起死回生。 我睁眼,义无反顾的说:“修道之人,一生寻找的,不就是长生的答案吗?尽然有,我哪怕是遭天谴,也得揭开这个奥秘。” 林雪和林雨跑到我面前,咄咄逼人的看着我。 我明白她们心中的想法,叹道:“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们去犯险......” 林雪单手扣住我的脖子,把我给举起来,嗓子嘶哑的哭泣道:“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去降妖除魔?怎么去寻找天机,怎么去救你师父?” 我在半空中,脸涨的通红,从牙根挤出话:“可是我会法术,我机灵聪明,我能克服一切困难......” 林雨从林雪手中抢过我,一把把我按在地上,然后坐在我身下,胡搅蛮缠的嚷道:“你会法术,就不会教我们嘛?我们也可以学道除妖,再说了,我们会功夫再加上法术,不是更有把握一些吗?” 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林雨这个死妮子坐错位置了,我使劲推她肩膀却推不动,眼看我又要起反应了。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故意双手抓向她的双胸,逼她离开。 谁知,她“啪”得就给我一耳光,娇羞骂道:“什么时候了,还想耍流氓?” 随即,她惊叫一声,闪身跳到一旁,满脸娇羞的看着我。 我慌忙坐起来,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尴尬的笑道:“我就是怕这个,所以才逼你起来的。” 小白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我心里打了个蹬。 林雪错愕的问我:“这个是哪个?什么这个哪个的?回答刚刚的问题。” 嘘,终于转开话题了,我不看娇羞的林雨,连忙解释说:“我们这派都必须是男弟子,像降妖除魔的茅山派一样,女身是无法学会克制鬼祟的法术的,女子本身就属阴,而鬼物也是阴,你们没办法学的。” 林雪反驳道:“胡说八道,哪怎么会有尼姑和尼姑庵?” 我无语,随便找个理由解释道:“那些尼姑,不是看破红尘就是受灾难所迫,找个地方安身立命而已,因为人民历来信奉佛道,所以她们才不被外人所侵扰。而且,现在的尼姑都是修身养性,很多还在外面招摇撞骗......” 林雪气急败坏的吼道:“还在胡说,那观音菩萨不就是女的吗?她不也是道教的吗?她怎么会降妖除魔?” 我差点被她气晕过去,你丫得西游记看多了吧? 我又耐心的解释:“那是影视剧里演的,他不属于道教,而是佛教的人,他是由正法明如来所化,有两面身而已,其实她是男的......” 小白在旁边笑的前扑后仰,媚态百生,宽大的白袍细缝中,两坨白嫩的大白兔呼之欲出,我一时看的呆了。 小白媚眼一抛,娇羞的问我:“好看吧?” 我呆呆点头道:“好看!” 小白忽然凤眼圆瞪,对我拂袖一挥,我便直接飞出大殿,顺着百丈石阶滚了下去。 我急忙护住脑袋,撞得我七荤八素的,好不容易停住身子,爬起来已经是青皮脸肿,哈喇子也打湿衣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我哎呀几声,头脑清明起来,MD,我真是个色胚,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 我躺在石阶上,想着小白的话,有人用凡人之躯活了几百年? 难道是篯铿彭祖吗? 我躺了一会,回后院换了孝服,回到大殿的棺木前跪下。 小白已经不见了,大熊和林家姐妹再给师傅烧纸,两姐妹脸色通红。 我又纳闷了,我看小白,又不是在看她们两个,林雨有脸红的理由,那林雪脸红个什么劲啊? 我蹭了旁边的大熊,小声的问他怎么回事? 大熊脸色严肃的看着我,想笑又不敢笑,很是奇怪的看着我说:“小白跟她们说了怎么样可以修行法术,她们就这样了。” 我好奇的问:“什么办法?” 大熊摇头不语。 我看那两姐妹都不敢看我,难道跟我有关? 我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算了,还是给师傅守灵要紧。 寂静以后,又是一片悲痛。(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门派弃徒 (看书前,请收藏,送推荐票,谢谢了) 次日清晨,外面的青铜钟声传来一声哀鸣,惊起鸟雀一片,里面也响应一声钟声。 外面传来门令一声吆喝:“四川省博物馆人员前来吊唁......” 稍许,一行人出现在台阶上头,我和大熊连忙直起身子,跪着迎客。 一行五人走进大殿,张瑁居然也在其中,他对我们微微点头,然后肃穆的走到灵棺前,恭敬的的上了三株香,拜了三拜,然后走到我和大熊身前,握着我们的手说:“节哀顺变,有事需要帮忙就照我。” 接着又塞了一张名片在我口袋,就走了,后面四人陆续敬完香,也一一跟我们握了握手就离去了。 整个大殿又只剩下我们两和一具刺眼的棺材,外加一个负责撞应钟的道童,林雪两姐妹不属于我派弟子,没资格站在这里。 没等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一声钟响,门令传音道:“民间慈善团代表前来吊唁!” 远远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哭天抢地的嘶吼:“姜先生啊!您是个大好人啊!怎么英年早逝了啊....” 我和大熊对视一眼,哭笑不已,师傅都是九十五高龄了,怎么成了英年早逝了呢?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个肥胖的身影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下子就跪在师傅的遗像前,哭喊道:“姜先生啊!你乐善好施,是个好人啊,捐了上亿给我们天使基金会啊,让多少贫困孩子有书读,有多少受灾受难的人们活了下来啊!您这么好的人,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啊?您看您的头发都没白啊,您要是再多活几年,不知道又多少人靠你又活了下来啊......” 这中年胖女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应该是多活几年,她又得捞多少油水了吧! 我厌恶的看她一眼,对后面撞钟的人使个眼色,那道童会意,急忙把那女人给拉了出去。 我和大熊都有点错愕,这死鬼钱真TM的多,居然会捐给这样的基金会,不知道流到那些苦难的人手中,还有几毛。 在我心里大骂师傅的败家的时候,门外又响起钟声和吆喝:“市第一高中王永年校长代表学校前来吊唁。” 不一会,一个老头走了上来,居然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他拜完师傅,走到我们面前,哀声叹道:“莫同学,你们节哀顺变吧!姜老是个大好人啊!我们学校就是他出资建的,他老还救过我的命,哎!可惜了......” 我和大熊彻底蒙了,这师傅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啊? 接着后面有四川财团啊,各大集团董事啊,酒店啊,商铺,居委会,平民百姓,各大道教门派,佛门中人都前来奔丧,我和大熊脚都麻木都不行,还要挤出笑脸答谢来往诸人。 我们笑的脸都抽筋,下身跪的半身不遂,刚想喝几口水休息一下,外面又是一声鸣钟哀想,“省政府一行前来吊唁...“我和大熊赶忙又跪下,萧市长和七八个政府高官走了进来,拜了师傅,对我们点点头就站在另一边,架子倒是不小。 我刚想呵斥他们出去,外面又是一声高喊:“成都军区大将司令丁乐天前来吊唁。” 丁司令领着一行高级军官大步走向台阶,我看见潭劲林居然走在最后,丁司令两边站着一对孪生姐妹。 那两姐妹长相甜美,跟香港明星王祖贤很像,浓眉大眼,身材高挑,皮肤细嫩吹弹可破,明眸皓齿,好一对美人胚子,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一幅高冷的姿态。 这种美女只可远观,不可触摸,否则刺你一身伤,这两并蒂莲跟林家姐妹有的一拼。 一群人拜完师傅,走到我和大熊面前,热情的跟我们握了握手,只有那两美女另外,我们跪着,她们冷冷的俯视我们。 丁司令握着我的手,不停的问我需要什么,以后又什么困难只管找他,我只是摇头,瞪着那两女的。 我靠,你们瞪我,我不得瞪回去? 丁司令看了看那两姐妹,打了个哈哈,左拥右抱搂着两人的肩膀走到萧市长旁边站立。 我心中不由的妒忌起来,这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还搞这套,艳福不浅啊! 两群人又互相嘘寒问暖,那群政府人员都向丁司令拍马溜须。 萧乾不知道跟那对姐妹花说了什么,那两冰山美人露出一丝微笑,惊若天人。 我不觉的多看了两眼,那两姐妹马上恢复高冷,又瞪着我。 我了个去,还想把老子瞪怀孕咋的?我心里把她们XX了好几遍。 我刚在意淫,外面又传来一声高喝:“道教玄门灵宝派大弟子黎不悔与二弟子杨天浩前来吊唁师傅......” 我和大熊心头同时一惊,接着就是怒火中烧,我们站起身来,踉跄的跑到大门前。 只见从台阶下面走来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左边一人国字脸,紫面白眉,短寸头,一身黑衣,身材高大魁梧,身上隐隐有股煞气。 右边那人尖嘴猴腮,脸上有颗带毛的大黑痣,身材矮小,脚步轻盈矫健。 我心中暗叹,师傅收徒跟做事一样不靠谱,这都收的上面徒弟? 那两人见我和大熊挡在门口,左边那魁梧大汉皱眉朗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拦我们去吊唁师傅?” 我冷笑道:“师傅?谁是你们师傅?你们早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了。” 那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咯咯奸笑道:“哦?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们两难道是师傅新收的徒弟?我和你们黎师兄前来给师傅奔丧,等完事以后再跟两位师弟叙叙......” 大熊手指着二人,咬牙切齿道:“你们还有脸来吊唁师傅?还有脸叫师傅?我派根本没有你们这号人物,你们赶快走,师傅头七之内,我不想见血。” 那黎不悔背着手,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逐出师门,好一个不想见血,那么请问你们,我师傅为何逐我们出师门?“ 我和大熊面面相视,一时语塞,这个,师傅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杨天浩嘿嘿笑道:“怎么?说不出来了吧?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挡我们去路?” 我底气十足的喝道:“师傅临终遗言是让我们清理门户,正好寻你们不着,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 黎不悔哈哈狂笑道:“小孩子,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少,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拦我。”说着,就大步向前。 我心里愤怒,提气纵身一脚踢向黎不悔胸膛,黎不悔冷哼一声,单手就朝我脚心拍来。 两者相碰,我连退三步,黎不悔后退一步,惊讶道:“咦?看来师傅传你不少东西啊?” 我脚心酸麻,咬牙切齿怒道:“住口,你没资格叫师傅!”说完,我再次冲了过去。 大熊和杨天浩已经打做一团,我不敢分心,急忙专心对付黎不悔。 黎不悔手脚功夫比我要强不少,我才练了几年,战斗经验也不足,很快就落出下风,大汗淋漓,脚步也有些发虚。 忽然,大熊大喝一声,一拳把杨天浩打落石阶,那杨天浩身手也够敏捷,倒飞下七八层石阶,后退微一后蹬,身子又弹向前几步,稳稳站住,惊愕的看着大熊。 大熊看都不看他,挤身到我的前面,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烦了,这个让我来,你去对付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 那杨天浩一听大熊如此污蔑他,尖声叫道:“小子,你找死。” 五层台阶两步便跨了上来,我吸气闪身上前对着他的前胸就是一拳,杨天浩伸手快速的抓住我的手腕,我顺势,提脚就踹向他的小腹。 杨天浩左手闪电的拍在我的腿上,两手同时一用力,一个鹞子翻身,居然,翻身上了我的头顶。 我艹,这家伙轻身功夫怎么这么牛B啊! 我就地仰倒,躲过袭上我双眼的利爪,我趁机腿仰起踢向他的后背。 杨天浩一声怪叫就射向后面围观的众人,一声冷喝响起:“你回去!” 左边一个冰山美人,跳起娇躯,在空中一个劈叉,又把杨天浩给踢了回来。 我暗赞道:好俊俏的功夫。 急忙闪身向前,双拳直取杨天浩头颅。 那杨天浩也着实了得,着了两下恶踢,居然双手拍在我的双拳上,借力一个翻身,又跳到我的身后。 我欺身向前,举拳就砸向他的天灵盖,那死猴子,提身一纵,双脚朝我腋下踢来,我连忙后退,杨天浩双手触地,双手交替行走,凌空身体,连环腿朝我胸口不停的踢来。 我咬牙,右脚狠狠的朝他后背踢去,那双脚也重重的踢在我的前胸,杨天浩被我踢飞出去,我也连连后退,胸口一阵涌动,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死猴子看起来瘦弱,力气倒是出奇的大,被我踢飞下台阶,双手一拍台阶,一个倒立又站了起来。 看来,我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很傻很天真。 杨天浩嘿嘿几声怪笑,快速的朝我冲了上来,我咬牙也得上。 忽然,旁边一阵熟悉的香风飘过,一个靓影闪到我面前,提腿就踢在杨天浩胸口上。 杨天浩仰面痛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咕噜噜就直朝台阶下面滚去,第二层的平台两边全是来客送的花圈,撞到几个花圈才停下。 后面的花圈如塔罗牌一样往后倾倒,一边天井白黄一片。 林雪回头,疾步走到我面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责怪道:“门派之事,你们别插手。” 我狠狠吐了口血水,推开林雪朝黎不悔走去。 黎不悔抽身闪过大熊的攻击,伸手大喝道:“慢,算了,我们今天就不祭拜师傅了,改天再来拜访。” 大熊还要向前,我拦住他。 黎不悔看了几眼林雪,眼中闪到一丝诡异的笑容,哈哈大笑了几声,背手就踱步走下石阶。 我看着两人离去,心中愧疚的说道:师傅,对不起了,您老的灵堂上,真不能动手,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有机会,我定要除了这二人。 我回头一看,两对姐妹花正在好奇的打量对方,众人也被这四人的美貌给惊呆了。 我心中苦闷,走回大殿重新跪下,这么一闹,宾客也去了八九。 我看外面那群人还在那里互相欣赏,顿时气闷,走到师傅的遗像前烧钱焚香。 宾客散尽,就等头七过后,给师傅尸身处理一下就可以办正事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巨大的墙壁 (先收藏,推荐) 第二天厉刚才姗姗来迟。 话不闲聊,厉刚跟我们说起了他们在鄱阳湖发生的异事。 厉刚是青城派的,他是跟随高山一队,他们东下上海,他们租了一艘“浙远民航”从崇明岛向西逆流而上。 在上海并未发生什么险境,直到在江苏泰兴。 泰兴处于北纬31.58度-32.23度的长江三角洲地带,这个纬度就很让人遐想了。 长江在这里违背了东西走向,而是从扬中到靖江这一区域为南北走向。 两次长江断流就出现在这中间的泰兴区域,而泰兴的南面北面就是我国的第三第四大淡水湖-太湖,洪泽湖。 别看高山老道矮胖无奇,脑子好使的很。 高山那时一个人坐在船头上,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觉得泰兴区域长江断流两次的事情不太对劲。 泰兴水域处于北纬30度,他分析出几个原因: 一,太湖,洪泽湖并没有直接相连跟长江相连,而是通过几条支流引入,隋朝炀帝又开通了京杭大运河。 洪泽湖下面的区域并没有断流,这些支流并不足以几个时辰就把这段长江水全部吞食,很有可能长江和太湖之间有很多暗河相通,但是这些暗河早在几亿年就形成,如果是这样,出现断流的几率应该很多才是,按道理来讲不可能整整六百年才出现一次断流,这里面很有可能是人为或者妖物因素的存在。 即使是太湖真的跟东海相通,一下子注入大量的水,平时史料里应该会记录太湖水涨或退潮的的现象,可是没有。 所以第一点就是两次断流之水并没有注入太湖。 二,泰兴长江水还是通过从西向东,注入东海。 只不过是从地下一道暗门进入另一个空间,再流到靖江以下的区域,这道暗门六百年开启一次。 三,泰兴水域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漏洞,里面有妖物作祟,六百年狂性大发一次,吸入泰兴水。 高山把分析的结果跟大家说了,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那么只要找泰兴水域下面的洞和北面长江突然转向的区域就行了。 一船三十二人为了解开谜团,各自施展本领,在泰兴水域摸索,众人都明白,无论是人为或是妖物作祟,这次都是九死一生。 高山有门特别的寻风水的功夫,名叫“观乾坤术”。 所谓“观乾坤术”,不是看天地,而是看天地之间的山水气物日月星辰,判别下面的诡异事物或是山水走向,气流变化,阴阳两宅的吉凶,王朝气数的兴衰及古墓地宫的走向。 此术据说为纵横大家鬼谷子所创,为相师盗墓行业的瑰宝之术。 高老道把全身的衣服扒个精光,然后抓着一根下面铸满薄钢片的大锁链下到船下。 全身只留眼睛露出水面,以眼力查看水面细微的变化,比如,激流引起的细小波纹和小漩涡的走向和方位变化。 以全身的毛发感受水下面激流和杂物的流向转向,来判定水下是否有气孔或者是暗道。 往往气孔会有气流冒出,冲起气泡水流,会形成一股冲劲,分开水流,出现细微的变化。 暗道暗洞会吸入水,引起漩涡或水龙卷,分开水流也会有变化。 那么有看官就要问了,长江水深上百米,在上面能感觉的到吗? 这就是观乾坤术难学的最大的难点,高山天生触觉灵敏,在此术上侵淫数十载,只是学了皮毛。 水的传音效果比较佳,高山腰根据千万条水流冲击钢片的细小变化作出判断,可谓也是一奇人了。 船前行的速度很慢,高山在下面已经浸泡了五个小时多小时,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中途上来吃饭,众人着急的问高山,高山全身泡的发白,沉重的摇头说:“没有发现黑洞,镇水神兽也没发现,倒是下面的器物倒是不少,小鬼小妖也很多,这些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也没时间处理。还是直接去转弯口,试试运气吧!” 厉刚问道:“高师伯,会不会下面的黑洞没有开启,所以感觉不到水流的变化?” 高山眼神凝重的说道:“不会的,只要下面有黑洞,再好的防水系统也会有漏洞的,再说最近的一次断流是在1954年,下面的器物应该早就被吸下去了,我感觉的到,下面有很多器物,所以说,原因不在这里。而且,女娲神石周围必有异事,我们在这里没发现,应该在上游。” 船加快速度全力朝扬中转弯处行进,这个地方是长江变向的转弯点。 果然,在这水域,众人感受到了镇水神兽的气息。大家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等到天黑后才下水探寻。 此处为河床上堆积大量泥沙,水底能见度极低,众人搜寻了好半天,才发现一只暗黄色的石兽,这只石兽头东西尾的朝东面慢慢移动。 高山一看,就知道这里果然有门道,这石兽泅水而过,肯定东面是有路可寻的。 高山一行人兵分三路,几个人先去把石兽吊上去,临摹铭文,高山带着几人去东面的方向找找,其余的人留在船上准备接应。 一行人游到东岸,发现这岸上面是十多米厚的土坡,下面则是黑色岩石,由于江水的冲刷和日月累积的腐蚀,上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洞窟,靠近也没有吸力,说明全是些死洞。 高山带队又继续下潜,下去不久,便发现下面的溶洞居然没有了,这很不正常,下面的激流力量远比上面的要大,腐蚀冲刷的洞窟应该更多才是。 高山觉得很惊奇,伸手去摸看,这墙壁跟上面的石壁颜色差不多,都是黑色,只不过稍微有点发青,手感也要比石壁光滑的许多。 长时间浸泡,上面满是水藻和一些贝壳螺丝之类的生物吸附在上面。 众人想看看这是什么材质,于是拿铁锹去凿,居然用尽了力气,也没凿出一点出来,只留下一点浅坑,高山又拿出磁铁,也吸附不上去。 只好作罢,大家沿着下面和左右探寻,打算看看这墙壁到底又多大。高山是沿着下游去的,他估摸着长度,以他的速度,前行了大概十多分钟,才又摸到正常的石壁。 突然,他感觉到身边的激流变的紊乱异常,他拿探照灯往下一照,下面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白的的大漩涡。 那漩涡呈喇叭状,尾部斜靠着下面的石壁。 他小心的潜下去,越到下面,感觉一股吸力越来越强,高山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下去,肯定会被吸进墙壁里面去。 高山不在迟疑,赶忙浮出水面,准备把石兽弄清楚,再与姜华商量此事。 大家上去水面以后,各自汇报了那面异墙的面积,结果很让人吃惊,那面墙居然大的吓人,长有两里路,高也有一里路游余。 如果那真的是道可以六百多年活动的门的话,那么建造者又会是谁?开门关门的原理又是怎么样的? 看来两次的水都是从那门里去了,可以想象一下,当门开的时候,那气势和吸力是多么强悍,里面的空间有多么大。 高山回到船上的时候,那只镇水兽已经被打捞上船,腹部都铭文也被临摹下来。 只是这只镇水神兽跟其他的几只不太一样,损失的最为严重,头部半个脑袋都被磨平了,两侧的身子也被蹭平了许多,看起开廋了一圈,摸样很怪,好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模子里面,经过打磨一样。 高山突然想起下面的那个大漩涡,墙壁上必定有个通道,难道这镇水神兽进去过?那么大的冲击力,它又是怎么出来的? 这一切是个迷,但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镇水神兽上面的铭文。 如今,没有任何的伤亡就得到了,这可是最大的喜事了。 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前往上游,找寻最后一只镇水兽,解开这镇水神兽的秘密最为重要。 一群人又匆忙出发。 但是,他们没想到,在鄱阳湖就是他们最后的行程,这是一次死亡之旅,一行三十二人,只剩下厉刚一人。 可谓是凶险悲壮异常。(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死亡之旅 (看书前,请收藏,再送推荐票,万分感谢!) 厉刚喝了几口水,润了嗓子,接着就沉默不语,眼睛血红发出厉光,脸上的肌肉也在颤抖,仿佛是陷入了那场让人绝望的斗争当中。 我们没人敢打扰他,只有他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气氛无比压抑。 厉刚的脸在烟雾之中,开始扭曲起来,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嘴唇抖动了几下,没发出任何声音,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我心里也是剧痛无比,虽然,他不想再提起那惨痛的经历,但是,我总要知道师父和高师叔是怎么死的。 我平复了下心情,轻声念起清心经,大熊也默默摇起青铜铃。 良久,厉刚在念经声和铜铃声中,安静下来,他朝我们歉意的点点头,继续讲述。 他们一路向西行驶,很快到了江西九江,这里是长江连接鄱阳湖的交界点。 高山考虑到老爷庙水域几千前来发生的沉船事故,再加上这里也是北纬30度,所以,先到老爷庙附近看一看。 所谓,艺高人胆大,虽然对那个死亡地带,很多人还是很恐惧,架不住人多,再者,这些人自恃甚高,还是去了。 那天,远远看见老爷庙水域天气晴朗,水面浑浊,微波荡漾。 众人的心却是很沉重,修道之人对奇闻异事都很有兴趣,自然知道上面是晴空碧日,下面却是阴云密布,充满杀机。 高山站在甲板上,环视众人,朗声问道:“我们今天说不定过不去,会直接跟船下到地狱,你们想好,出了事可是赔钱的买卖,名利皆无,这种事又不能对外公布,以免引起社会动乱。小额金钱上的补助也是我和姜华出资的。你们要是不愿意躺这趟浑水,就提出来,我绝不强求!” 几位门派掌门可不愿意丢脸退出,都走在高山后面,十几名各派的弟子不愿舍弃师傅,给师门丢脸,也跟随过去。 剩下的十几名无可奈何的也跟了过去,有好奇的,也有想历练的,更多的是想下去找宝贝,历代来,下面都不知道沉了多少宝贝,光是1945年的沉没的“神户号”就装满了从中国搜刮来的宝贝。 尽然事情说开了,都是自愿的,高山也就不愧疚了,给姜华发了一个信息说明情况。 让船开进老爷庙水域。 刚到附近,突然,平静的水面就开始变脸了。湖水开始咆哮起来,巨浪滚滚,水面撕开一道口子,快速的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众人大惊失色,都吓的面无人色,高山大吼道:“全力加速,离开那个大漩涡,大家快躲到船舱里。” 驾驶员把马达开到最大,但是行进的速度却是缓慢,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拽着船,往漩涡里拉。 船仿佛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巨浪中前进不了半寸,滔天巨浪拍打在船上,船也四周摇晃,铁板咯咯作响。 有两个人站立不住,直接被船体抛在里水里,瞬间就消失在漩涡里。 众人大惊,跌跌撞撞的往船舱里跑。 等他们跑下船舱,发现船已经头上尾下倾斜起来,众人全部滑落到船尾,一个个撞的头破血流。 整个船舱里传来铁皮撕裂巨大的咯咯声,连人们尖叫恐惧声都淹没没了。 没过一会儿,船疯狂的旋转起来,大家死死抱住或绑住固定物,没抱住的,顷刻就撞的脑浆迸裂,躯干折断,红白物洒满众人一身。 后面整个船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耳朵里只有船体铁皮撕裂“咯吱咯吱”的声音,闻见的就是满船舱的血腥味,一具具温热的尸体残肢在船舱里到处飞撞,那些活人的气息还在,灵魂已经不在。 忽然船头又朝下,把尸体全部砸倒船头,或者的人也被强拉着往下拽,众人被颠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没等吐出口,“碰”的一声巨响,大家全部被弹了起来,手全部松开,全部坠落在船头,“哇,哇”一连串的声音,全部都吐出口。 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船体虽然停止下坠了,但是船舱里还传来恐惧的撕裂声。 旁边的裂缝透过一道光线,活着的人连滚带爬的跑出裂缝,发现是掉在一个巨型圆坑里。 船体处于石壁的一块大石台上,周围石壁上有很多萤石把整个空间照亮,下面就是几十丈悬崖,下面水潭里漂了些黑东西。 高山回头点了点人数,三十二人,只剩下十九人,被漩涡吸走两人,船舱里撞死十一人,可谓是死伤惨重。 众人远离船体,找了几块稍大的平台休息,人人还处于那恐惧的状态,全部躺在石台上,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你们快看那上面,有个东西在沿着石壁往上爬。” 大家抬头一看,果然,上面十多米的石崖上,有个东西动作僵硬,行动缓慢,正在吃力的往向爬。 有人眼尖,惊喜的叫道:“好像是镇水神兽,天啊!太神奇了,李冰到底是何方神圣,打造的石兽都会爬笔直的石壁!”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女娲石虽然灵力很强,毕竟是死物,不知道,到底是李冰的神通,还是封印在石兽体内的妖物作怪。 有三个体力恢复较快的,自告奋勇的爬上去查看,并且取铭文。 有的人提议去四周和下面看看,顺便寻找一下出路。 高山抬头望了望天空,看来爬是爬不上去,周围有很多洞口,可以探探,也就同意了。 铭文很快取了下来,下面的探路的人,不断传来惊喜声,那可不是找到出路,而是找到很多散落的金银珠宝。 这下,上面的人都坐不住了,都以探路为借口,纷纷下去寻找宝物,高山无奈,也只好跟着下去。 众人只管拾宝,把探路都丢在一边了,反正,觉得此处有水和空气,说明肯定是有路出去。 众人越来越靠近水面,收获也颇丰,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水里,石壁上都挂了这么多宝,那这宽阔的水下不是更多? 高山此刻也由着他们去了,巨大利益面前,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自己一个人以“观乾坤术”寻找出口。 这门功夫甚是了得,就像这气洞里吹出的风,高山能感觉到硫磺味重还是清新的空气成分多。 就在他全神贯注分析洞的时候,下面传来恐惧的惊呼和绝望的惨叫。 他低头一看,水面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钩蛇,八个人在水面的漂浮物上,瞬间就被吞入巨大的蛇口。 还在石壁上的十多个人,慌忙的逃进旁边的洞里。 那钩蛇直起身子,带起冲天巨浪,拍打在石壁上。 正在高山惊呆之际,那钩蛇抬头朝他这边看来,那双巨大的黑烟仿佛是地狱黑火,被盯上的人,感觉浑身像被烧烤一样。 突然,旁边的一个洞里窜出一个人来,把他拉进一个洞里,高山一看,原来是青城的厉刚。 他们刚一进洞,外面便传来一阵阵撞击石壁的轰隆声,气势惊人。 厉刚吓得都快哭出来,惊恐的问:“高师伯,这是什么玩意啊?” 高山面如死灰,喃喃道:“上古凶物,钩蛇!” 话音刚落,洞口伸进来一对银亮的双钩,厉刚功夫很是厉害,抱着高山就滚到在地,那双钩擦着两人脖子,钩在岩壁上,石屑飞溅,气势惊人。 那钩蛇在外面咆哮,撞击了一番,过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两人亲眼见到那八个人被一口吞掉,已经吓得不知所措,身体不由控制的发颤。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一声惨叫,两人对视良久,大气都不敢出,看来那钩蛇还守在外面,他们离的水面太近,钩蛇很容易攻击他们每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忽然传来一阵阵巨物撞击石壁的声音,最后跌落在水中,接着,响起了钩蛇咆哮的声音,一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听声音来源好像是来自水面,看来上面又有船被吸下来了,存活的人又被钩蛇给吃了。 高山忽然心头一惊,莫不是姜华一行人? 高山撞起胆,心惊胆战的爬到洞口,朝下望,下面水波荡漾,一艘轮船只剩下一点船头露在外面,船号也看不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水中。 那条钩蛇已经不见了,大概潜伏在水中,等待猎物的出现。 就在他疑惑之际,感觉后脖子发凉,有条冰凉的软物在脖颈上爬动,高山立马冷汗就下来了。 接着后面一股劲风吹来,那冰凉感觉一下子没了,后面传来厉刚的声音:“咦?这不是三尸神,白踞吗?” 高山回头一看,厉刚手里抓着一条桑蚕一样的白虫子。 高山惊喜的大叫:“这是姜老头的三尸神,姜华来了,他还没死。” 厉刚也大喜,急忙把白踞递给高山。 这白踞为三尸神之一的“踞”,在人的脑中,与人的思想意念相通。 高山把白踞放到鼻子下面,那白踞一溜烟就进了高山大脑,高山跟羊癫疯一样,浑身抽搐倒在地上。 高山在地上抽搐了一会,那白踞又从鼻孔里钻了出来,爬出洞口,消失不见。 厉刚扶起高山,高山长呼出几口气道:“姜华在石壁的上面,等下他负责吸引钩蛇上去,我们去找剩下的人,找到之后不管怎么样,你们必须跟紧我,我已经找到出口了。” 厉刚点点头。 时间不久,上面隐隐传来姜华的唱歌声,高山和厉刚听了老半天,才听清楚姜老道唱的是青楼小调,满嘴都是污言秽语。 紧随歌声,外面响起了一阵水花声,那钩蛇咆哮几声便蛇游上石壁,高山将耳朵贴在地面,惊喜的大叫:“快走,钩蛇上去了。” 两人跑出石洞,抬头一看,那钩蛇已经爬上半空,两人呼唤出剩余的九人,一起朝那条巨大的沟跑去。 众人跑进海沟,发现上面有个白色的人影,尖声朝他们喊道:“快上来,钩蛇又下来了!” 众人回头一望,果然,那钩蛇已经又往下曲沿爬了下来,大概就爬坠落下来,下来的速度不快。 但是,众人已经没时间钻进活的洞口里,大家只好跟着张望语进了一个洞里。 没一会儿,那蛇头已经出现在洞口,姜老道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吸附在蛇头上,那钩蛇居然也没发现他的存在。 那钩蛇突然扬起双钩,恶狠狠的朝洞内插来。 只听几声惨叫,三人被利钩穿胸而过,最后面的一个人临死前还拉着厉刚的单手,死不松手,厉刚也被拉出洞口。 高山和张望语被挤在最里面,无法拉住厉刚,在外面的人被这一幕吓的死命往后面退,这个洞空间不大,后面没地方退,这才使外面的三人死于非命。 高山推开前面的人,疾步上去想拉厉刚,厉刚被吊在半空中也不惧,提起双腿抵着前面那具尸体就一瞪,两人脱离钩子,直接从空中掉下去。 这时,姜老道念了几句咒语,从蛇头飞身直扑厉刚,刚到身边,拔剑便劈在那死尸手上,单手抄起厉刚,居然凌空上升,高山伸手把厉刚拉回洞里。 高山暗叫不好,那双钩已经又到姜老道后面,高山大喝一声,直接扑上姜老道。 高山在半空中一顿,双手扯住姜华的双手,奋力往后甩。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双钩一钩把高山的头颅削飞,另一钩削中姜老道的右腿,姜老道闷哼一声,接住高山飞起的头颅就砸向石壁。 张望语和厉刚及时赶到,厉刚拉住姜老道就往洞里拖,张望语嘴喊一口烈酒喷出一团烈火,逼退蛇头,也滚回洞内。 此时,姜老道眼睛血红,死死的咬住牙关,从兜里掏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口就昏死过去。 厉刚见姜老道的右腿已经没了,往上延伸的黑毒也慢了下来。 张望语手摸姜老道的胸口,发现已经冰凉,接着手心一震,悲戚道:“元神已经灭了,二魂六魄也丢了,这是用了什么霸道的禁术?” 厉刚失声痛哭出来,众人也跌坐在地。 我们听到此处,已经是泣不成声,师傅是遭禁术反噬而死,保留一魂也得跟我交代遗言啊! 厉刚朝我们连连磕头,愧疚的说:“两位师伯是救我而死,以后有需要我命的时候,只要你们开口......” 我连忙拉起他,摇头说:“这次惨剧发起人就是我师傅,我们怎敢怪你?你先去后院休息吧!” 厉刚走后,我沉默不语,师傅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对,需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吗? 错,又错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回魂夜惊变 (请收藏,请推荐,谢谢!) 回魂夜 回魂夜是死者唯一一次可以通过地狱的大门,回到人间看望亲人的机会。 人间一天等于阴间一个小时,这7个小时阴魂驻留在阴间鬼栈,把死亡原因及未了心愿跟鬼差说明,鬼差再压往黄泉,通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后,前世的记忆便烟消云散。 大熊和林家姐妹准备好各种需要的物品,我没阻止,师傅的魂魄不可能会回来,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午夜刚过,一声钟响传遍整个道观,外面突然卷起一阵阴风,刮的黄幔猎猎作响,整个大殿香灰,纸钱黑灰漫天飞舞,我们都睁不开眼睛。 惊喜的大叫:“师傅?是你吗?” 大熊手捂住双眼,凝神道:“不是师傅,是一股邪恶的气息!这鬼物很厉害!” 我大怒,呵斥道:“何方妖孽,敢在道教玄门撒野!三清祖师门前胆敢放肆?”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忽远忽近,飘浮不定的笑声,那声音“嘎嘎嘎”犹如乌鸦泣叫一样。 小白晃身而出,柔荑一挥,那股阴风倒卷出去,她娇媚的对我们笑了笑,说:“你们在这里,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去看看!” 我踏步上前想要阻止她,小白身后留下一道白影,已经冲出大门。 我焦急万分,急忙对大熊和林雪两姐妹说:“你们留下保护师傅,我去帮忙。” 我也不等他们回应,快速的跑出大殿。 月光下,小白负手而立,满院子的花圈迎风而起,悬在半空中,围着小白在打转。 我站在石阶顶端,倒是能看清整个场面,就是唯独没看见那鬼物是什么样子。 那阴森邪恶的笑声还在四处飘荡,我始终捉不住声音的来源。 我咬咬牙,朝战场跑去,接近漫天的花圈范围,我失去了攻击目标。 当我发愣的时候,四个花圈凌空朝我射了过来。 我挥剑直劈,那花圈跟活物一样,一闪避过,八条竹腿像利剑朝我胸口插来,我惊出一身冷汗,赶忙趴在地上,四个花圈跟磁石互斥顿住,没撞在一起,往下又射了过来。 我慌忙滚出去,地上轰隆被扎的碎石四溅。 我爬起来,掐手印,疾声大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最后一个前字没出口,那花圈又射了过来,我暗骂一声,扫剑格挡,一个花圈被我扫中,轻飘落地。 其他三个又飞了过来,我急忙掏出天雷符甩了过去,哗的火光一闪,三个火球继续朝我冲来。 我撒腿就跑,小白双手曼妙飞舞,如天外飞仙,四周的花圈纷纷粉碎变成漫天飞絮,我冲入纸屑团中,那些纸屑遇见火团全部燃烧落地。 小白挥袖把三个大火球震散,在烟雾和灰尘当中,我看着地上站着一个怪物,身高跟成人差不多,人体猫头,两尖耳上头两屡长白毛,眼冒金芒,之牙咧嘴的瞪着我们。 我对视它金色的眼珠,感觉身子一震,那眼神又摄人心魄之功。 小白脸也变的更白,低声叫道:“这怪物的头是猞猁头,有勾魂夺魄能力,这猞猁比我年纪还大,被人制服,头颅套在人尸身上,巫术操纵,妖鬼两体,恐怕我都对付不了,你快走!” 我错愕道:“比你还老?那你多老了?” 小白脸微红怒叱道:“你管我!赶快滚。” 我忽然想到,这妖物是被人用控制的,只怕真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不禁担心起林雪她们,撒腿就朝上面大殿跑。 后面传来那怪物“嘎嘎”恐怖的怪笑和小白娇喝的声音。 我跑上台阶,整个大殿里面黑漆漆的,连师父灵前的香烛也熄灭了,寂静诡异的吓人。 我心里一惊,声音颤抖,小声的发问:“林雪?林雨?大熊?”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我,我如遭雷击,慌忙去拉电灯,发现灯已经不亮。 我掏出几张天雷符,施展飞过两侧的烛架,几十到光亮照在大殿。 师父的棺材前躺着林家姐妹,我惊慌失措的跑过去,发现两人已经昏过去了,秀眉紧皱,白皙的脸上和脖颈全身细小的汗珠,细白的额头中间各有一点金黄的斑纹,好像是长在上面一样。 我大惊失色,这是中蛊征兆,我慌忙拿出珍珠水给林雪灌下,林雪牙关紧咬,死不松口,我掐住她的腮帮子,才灌了一点进去。 水刚进口中,林雪“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一只金头蚕在清水里打转,我仔细看那条蚕,头部金黄,两对复眼正等着我,身子白色软绵绵的,身子两侧的虫节上也有一排小眼,正在滴溜溜的转。 我大怒,拿着剑就想刺死它,让我惊愕的是,我削金断铁的剑居然割不断这金蚕,就像一块胶皮一样,划过身子,马上复原如初。 我用脚踩,用火烧,这小虫子还是毫发无损,瞪着无数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嘲笑我一般,我拿起一个铜铃盖住它,使劲敲了几下,那金蚕滚到在地,不停的抽搐。 我又把林雨身体里的金蚕给弄出来,一起盖在铜铃里面。 这才发现大熊这么不见了,我心里暗叫糟糕,急忙奔向后院密室。 石室里面的门已经打开,大熊躺在地上,手里死死的抓住一面青铜牌子。 我看见旁边的一个暗门已经被打开。我跑过去一看,里面有个十多平方的暗室,里面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书籍,竹编散落一地。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师傅交代我里面有很多秘密,这下全完了。 我急忙去查看大熊,大熊只是晕过去了,身上没有伤痕和中蛊的迹象,我拍了拍他的大脸,过了一会儿,大熊才醒了过来。 我问他怎么回事,大熊愧疚的说:“是黎不悔和杨天浩干的,我没有保护好林雪她们,东西也被抢走了,我只抢回这个牌子。” 我接过青铜牌一看,这不是师傅在我家后山那个洞里捡的牌子吗? 此时,我们也顾不得丢了什么东西,慌忙跑到前殿去看林雪她们,还有小白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跑到大殿,小白已经盘坐在地上,左右手各搭着林雪林雨的手腕,眉头紧皱。 我紧张的问:“她们怎么样了?金蚕我已经弄出来了,应该没事了吧?” 小白叹道:“哎,母体是出来了,但是里面还有很多幼虫,我一逼它们就往五脏六腑里钻,很是麻烦,必须要中蛊之人亲自解蛊才行。” 大熊沉声问道:“她们两还能坚持多久?” 小白看了我们一眼,柔声说道:“七天之内会全身被万蚕噬咬而死,不过,你们别着急,我能保证她们一个月之内,不会被这金蚕蛊侵蚀,你们去找下蛊之人吧,那鬼尸妖猁我都对付不了,你们千万小心!” 我稍微放松心情,错愕的问:“它没伤到你?你没伤到它?怎么收工了?” 小白白了我一眼,骂道:“你这鬼崽子,这么希望我死?他们应该是达到目的了,它伤我也没那么容易。” 我连忙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它?” 小白咬着手指,一幅可爱的样子,我没心情欣赏,刚想追问。她点点头说:“有是有,把宿主杀掉就行了。” 我犯难了,杀鬼弑魔到无所谓,这杀人在这个社会可犯法的啊! 师傅让我清理门户,我也只想把黎杨二人弄个残废,让他们以后用不了法术,让我杀人,我还真没那个胆量,现在是要逼上梁山了。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掏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师弟?哈哈,要是想救那两女孩,就带着那块铜牌和另外两副铭文来云南勐腊黑山寨来找我,那个女妖就别带来了。” 我一听是黎不悔的声音,我睚眦欲裂,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什么阴谋?” 黎不悔倨傲的笑道:“不想什么样,我只想提师傅解开一些秘密而已,这也是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不是吗?” 我心头一惊,这些秘密,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这里安排了内鬼? 我刚想发问,对付突然把电话挂了。 大熊咬牙切齿问道:“他们在哪里?到底想怎样?” 我把怀里的两张铭文摸出来,跟青铜牌子摆在一起,无奈的说:“他们要我们带着这些东西去云南勐腊找他们,似乎我们的行踪,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熊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我们这里有人跟他们告密?” 我不容置疑的点头道:“此人埋伏在我们身边已经很久了,就连师父最初得到这块青铜牌的事,他也知道。” 小白走了过来,捡起桌子上的铜牌,看了几眼,柔声说道:“这应该是开启某个地宫或者古墓的大门钥匙,上面还有几行字:昆仑虚,太虚幻,瑶池境,九叶仙草,不死不灭?这上面说昆仑山上有太虚幻境,里有有长着九叶仙草,人吃了还快不死不灭。” 我们听了大吃一惊,世界上还真的有仙草,人吃了可以长生不死? 小白看了我们的反应,媚笑道:“长生不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妖魔寄主在你们人类身上,也可以长生不死,只不过,你们就没自主意思,被妖魔侵蚀肉体而死,变的不妖不人,行尸走肉罢了。就像那具尸鬼妖猁。这上面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你们也别太在意。” 我不以为已,只要有希望,我就不可能放弃。 我又问那铭文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小白看了几眼,神情很是复杂,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这只有两卷,我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从她的眼神和态度中,已经知道她已窥视其中些许奥秘,她不说,我也不想追问,毕竟有些天机无人敢吐。 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以后拿回那三卷再说。 我请小白施法照顾师傅的尸身不腐,再帮忙照顾林家姐妹,就去看看密室还有什么线索。(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黑蛊苗寨 (看书先请收藏,再投推荐票,跪谢了!) 第二天,我和大熊一清早就告别众人,怀着忐忑心情坐火车去了勐腊。 昨天晚上密室里面,最关键的线索都被两个叛徒给拿走了。 只留下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籍,说的都是神神唠唠的事物,不知真假,我们也没心情去研究。 勐腊县位于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被老挝包围东,南两境,全县70%为少数名族,其中,苗族占很少一部分。我们到了勐腊县城,已经是第三天的半晚。 我和大熊找了一家汉族酒店,准备吃点饭,顺便打听点关于黑山寨的情况。 店老板一听黑山寨,满脸肥肉的脸抖个不停,眼里净是恐惧的神色,连忙低声说:“两位兄弟,你们要是来这里旅游,最好少靠近那些苗寨,很多苗寨都是生苗,他们很排斥外族人,大都会使用邪恶的蛊术对付外人。那些中蛊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生病,或者直接死去,去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病因。” 我纳闷的问:“什么是生苗?” 那店老板向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压低声音说:“苗族人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就是完全与外族人不相来往,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警惕心狠高,他们大都会中黑蛊术阴邪的很。熟苗就是与汉族和其他的族,互相通婚,已经汉化,他们都很热情好客,也会使一些救人治病的白蛊术。” 大熊讶然问道:“老板,那这黑山寨是什么苗?” 胖老板脸上又抽噎起来,惊恐万分的低声说:“黑山寨又被称为黑蛊鬼寨,传说人数不多,寨子里面的人都会毒恶的蛊术,令人防不胜防,由于他们太过阴狠,受人排挤,终年躲在大山里面,没有人知道到底在哪里。”说完就招呼客人去了。 我和大熊也吃惊不已,这黑山寨这么险恶,而且没人知道,那我怎么潜入进去,先发制人? 忽然,我的包内有东西在动,掏出一看,原来是装那两条金蚕的玻璃瓶。 那两条金蚕不停的撞击玻璃瓶,发出轻微的声音。 大熊惊喜的说道:“是不是这金蚕离黎不悔他们近了,产生了感应?” 我也眼前一亮,没错,这两条金蚕一直朝西边的方向撞,说明,黑山寨可能是在西边。 既然金蚕能感应宿主,那么宿主也可能感应它们,养蛊一般都用精血,所以互相都有心灵感应,看来想突然袭击是不可能了,只能带着金蚕才能更快的找到地方。 我们吃过晚饭,刚想出宾馆,我电话来了,我以为又是黎不悔,让我惊愕的是黄纯。 黄纯在电话里说,他和厉刚也来到了勐腊,问我们在哪里,我和大熊只好等着他们两个的到来。 时间不久,黄纯和厉刚找到了我们。我惊讶的问:“你们怎么也来了?高师叔的后事办完了?” 黄纯现在的精神已经好了,他勉强笑了笑说:“师傅的后事已经办妥了,厉刚去我那里给事情说了之后,我感觉事情不对,于是又一起找你,谁知,你姑奶奶说你们来了勐腊,林家姐妹中了蛊,我们也来帮忙。” 我莫名其妙的问:“我姑奶奶?谁是我姑奶奶?” 厉刚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口水都要出来了,色迷迷的说:“就是那个穿白袍的美女说的啊!” 大熊碰了我一下,低声说:“肯定是小白。” 我无语,笑骂道:“你们两个还是修道之人,那老妖婆不是人,你们看不出来吗?” 两个笨蛋互相看了看,齐声说:“嗯,确实不是人,像天宫的仙女......”...... 我们四人找了一个黑店,买了一些东西就摸黑朝西边寻去。 勐腊属于北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山地占96%,全年降水充沛,旱雨季节分明,夏无酷热,冬无严寒。 丛林中大多都是高大笔直的乔木,以望天树,楠木,番龙眼居多,这一带的野生动物繁多,大为孟加拉虎,东南亚虎和金钱豹这样的凶猛野兽,毒蝎,蜘蛛,毒虫,蟒蛇之类的爬行动物特多。 我们也不敢走的太快,生怕惊扰到这些毒虫猛兽。 夏风微凉,吹的树叶哗哗乱响,草丛中蛇虫路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我们都吓得汗毛倒竖。 虽然我们又解毒良药,但是,咬一口得多疼啊,自己也过不了这心里障碍。 乔木的主干枝杈都为直挺,上面的月光还是透了很多下来,我们的心也安了不少。 我们走了几个时辰,遇见很多路过的小蟒蛇,熊猴和亚洲象,野猪,野牛之类的动物,这些东西大都不会主动攻击人。 周围万虫齐鸣,偶尔传来几声倦鸟的噫鸣声,这一切显的很安全。 越到林子的深处,周围的声音就越小了下来,我们明白这是有些大型凶猛的野兽,才会使小动物们不敢发生声。 忽然,前面开路的大熊停了下来,对我们作了个止步禁声的手势。 我们仔细听,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荆棘被压垮折断的声音,好像有大型的爬行动物朝我们走来。 我们屏住呼吸,后面忽然又风起虎啸,我们明白,这是老虎出现了。 我们的汗水顺着脸颊直淌下来,我们四人眼神交集问怎么办? 黄纯急忙说:“我有办法,你们先躲起来。“ 我们躲在旁边的一个草丛里,黄纯站在那里,默念口诀,撒出一把黄豆,那些黄豆变成十多名甲士,黄纯咬破手指,把血涂在那黄甲士兵的身上,也跑到草丛里。 远处的爬行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久,一条水桶粗的五花大蟒就出现在场地里,紧接着一条孟加拉虎也跳了进来。 那蟒蛇见又抢食客到,蛇头一伸,把一个金甲武士就吞在嘴里。 那甲士刚进喉咙,“碰”的一声变成黄豆,那蟒蛇仿佛有点反应不过来,头甩了几下,看着面前的甲士,仿佛是在想,这些东西这么大,吃进去没点味道不说,还突然没了? 那老虎见蟒蛇先下口,怒吼连天,直震的树叶飞落,气势惊人的就朝蟒蛇扑了过去,霎时龙吟虎啸,树叶沙石横飞。 我们的目的达到,就绕开战场,还是朝西面寻去。 我们又走了四五个时辰,耳边听到江水喘急的哗啦啦声,看来已经到了澜沧江边上。 这时,瓶子里的金蚕变的更加焦躁,不停的撞击着西面。 黄纯凝望澜沧江,开口道:“看来黑山寨是靠近老挝的某个山脉里面了,像这种三不管地带,很是危险,我们更得注意咯” 我们沿江朝西面继续进发,翻过一座大山。 月色下面,峡谷里面雾气笼罩,气风倒灌,有如鬼哭狼嚎。 黄纯惊愕道:“聚阴地?下面有蹊跷。” 厉刚低头,脸色惨白的接口道:“不止这么简单,你们看地上。” 我们低头看去,只见山坡之下,有无数的毒蛇,蚂蚁,毒蝎,蜘蛛,蛤蟆,蜥蜴等毒物往山下爬去。 这山谷之中风声太大,我们一时也没注意到脚下,突然发现,吓得我们心神俱散,汗毛倒飞。 那漫山遍野的毒虫也不管我们,只管往山下爬,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 大熊忽然指着山谷中,大喊:“你们快看,里面好像有人。” 我们凝神仔细看,只见迷雾卷浪之中,隐隐亮有火光,我脱口而出:“苗族黑山寨?” 我急忙掏出那个玻璃瓶,奇怪的是,那两只金蚕反而变的异常安静,趴在瓶底,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们只能往下面闯,我给大家都喝了珍珠神水,一般的毒奈何不了我们,但是,千万只毒虫一只一只的啃咬,要会把我们的血肉都会啃光。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先下去,大张旗鼓的选择跟他们谈判,让他们放松警惕,另外三人才有机可趁。 大熊他们都坚决反对,说这样的风险太大,我掏出两卷铭文,很有把握的说:“我手上有他们要的东西,他们不会先动手的,我扰乱他们的视听,你们趁机制服黎不悔,千万小心那具尸鬼妖猁。” 他们三人没办法,只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我看着鬼气森森的峡谷,心里也发虚,想到林雪姐妹两,我咬牙只得上。 这个峡谷很深,我沿着山坡,一直往下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入到腹地的林子里。 风起云涌,到了下面雾气反而没上面那么重,只是空气阴冷潮湿,刺人心魄。 林子里的毒虫也不见了,寂静的可怕,我反而担心起来,生怕它们突然袭击。 尽然是谈判扰乱他们的视听,我只得壮起胆量,冒起嗓子就朝里面喊:“有人吗?我来送快递,青铜牌和两只神兽的铭文。” 我把两张铭文举了举。 忽然,我感觉到后面有一股劲风袭来,我连忙蹲下身子,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我头上掠过。 那只乌鸦一击不成功,又调转身子,停在半空中,一双红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艹,这蛊术这么厉害?连鸟都可以控制。 眼见那鸟又要冲我飞来,我连忙掏出打火机点燃,准备烧毁铭文,反正我留了几分备份。 果然,那鸟见我来硬的,又飞到一颗树上,死死的盯着我。 我故意仰头哈哈大笑道:“畜生,敢跟我玩?叫你爹出来跟我谈判,我数三个数,再不出来个活人,我就毁了它。” 我话刚一说完,对面树林里传出一个奸笑声:“师弟啊,别冲动,有话好说,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那两个美女,连你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火光一闪,从后门的树林里走出十多个苗家大汉,头戴黑头巾,身穿宽袖紧身的黑色衣服,宽口黑七分裤,提着把苗刀,脚上穿着草鞋,中间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贼兮兮的看着我奸笑。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杨师兄,这么大的阵仗欢迎师弟啊?不知道大师兄现在在哪里呢?师弟知道错了,请他帮我给我同学解蛊,你们要的东西,我自当奉上。” 杨天浩眉开眼笑的走到我面前,我故作害怕的把铭文塞进衣服里,死死的抱住胸口。 杨天浩眼珠一转,摸着脸上的长毛说道:“师弟,放心,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们先去见大师兄吧!” 我走在前面,后面那群黑衣大汉把我围在中间,我心里暗骂:一群乡巴佬,什么时代了,砍人还拿刀,老子要是带枪了,直接把你们全干掉。” 我虽然没带枪,但是还是留了一手的,我腰上绑了一捆雷guan,以防万一。(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恶斗 (请收藏和推荐,这对新人很重要) 越走进林子就越诡异,地上全是毒虫,散发出像硫酸一样的气味,闻之欲呕,趴在地上静止不动,好像满地的黑石子。 我无处下脚,我回头哭丧着脸对杨天浩说:“师兄,您就让您们的这些宝贝挪一下,让我过去,我从小就怕这些小玩意。” 杨天浩看我的表情,鄙夷之色闪过,嘿嘿怪笑一声,揑指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林子深处回应起一阵阵呢喃咒语, 那些毒虫悉悉索索如潮水分开一条道路,杨天浩弯腰伸手说:“师弟,请吧!” 我边走,边打着如意算盘,听刚刚那些咒声,这些毒虫是由一群人控制的,这倒是好办了很多。 穿过林子,猛然进入了一片空旷的空地,空地上伫立大小不一的竹楼,里面黑漆安静,诡异犹如鬼楼。 顺着竹楼中间的道路一直往后走,来到后山的一个凹地,我见坡上也满是毒虫,看来他们是布了两道防线。 抬头往去凹地,里面篝火通明,大致能看清整个广场的面貌。 这是一个石板铺成的平台,台高三层,顶上树立九根粗大的石柱,上面挂满了老虎,牛羊,狐狸等骷髅装饰,平台东,西,北三面站满了人。 后面的人推了我一把,我只得深吸几口气,举步朝南面的石阶走去。 广场篝火的映照下,全身大号的毒虫,看得我毛骨悚然,空气中弥漫一股刺鼻的毒酸气味,我胃水翻涌,我强忍着不吐出来。 我高喊:“大师兄,小弟来了,请别在吓我了,让您的这些乖孙放我一条生路吧!” 正北方向的大椅上,站起一个魁梧大汉,红面白眉,朗声笑道:“怎么?师弟害怕了?这是我黑山苗寨对客人最崇高的欢迎仪式,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合作,它们不会伤你。” 我心里大骂一声:老匹夫,王八蛋。 脸色谄媚的笑道:“师兄果然神通广大,但凭一人操控这万千毒虫,当真是了不起,再加上我派玄门秘术,可谓是天下无敌啊!” 黎不悔哈哈狂笑,四周的黑衣人的脸色变了变,那些毒虫立马开始移动起来,那些男女老少赶忙又神态肃穆的口念咒语控制住局势。 我心中暗喜,场中除了草鬼婆和苗巫,唯独不见那尸鬼妖猁,我心中又被浇了盆冷水。 黎不悔狂笑过后,疑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吗?那个大块头呢?” 我黯然泪下,神情激动的大骂起来:“你们两个王八蛋,抢我东西,还把大熊给打成脑震荡,他本来就傻,现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老子以后还要照顾一个傻子,和两个昏迷不醒的女的。老子被你们害惨了。” 黎不悔和杨天浩显然被我突然变脸给楞住了,两双凌厉的眼神紧盯着我。 我手暗自掐了一把大腿根,泪水直接留了出来,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我哽咽着继续说道:“老子还没毕业,工作也没有,师傅这个守财奴把钱全部捐出去,老子以后这么活啊,你们害人不浅啊。现在还拿这些毒虫欺负我一个小孩子,这么多人,还怕我跑了不成,丢不丢人啊!” 黎不悔脸色一红,缓和语气说道:“师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只是欢迎你的仪式,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自会把你送回去,亲自给两个女娃借金蚕蛊。” 我故作愤怒,指着周围的说:“这么多的毒虫和人,你这是害怕我吧?我连杨师兄都打不过,你还怕什么?我才跟师傅学了两年不道,屁大的本事,在你们的地盘,还能蹦跶个鸟。” 黎不悔眼神望向杨天浩和身边的一个苗人,两人同时点头。 我一看另外一人,那人正是我去道观拉着问事的那个人,平时还没注意他,现在才知道他就是卧底。 我装作没忍出来,自认为我的演技不比金马影帝差。 黎不悔哈哈一笑,对着周围人群挥了挥手。 那群人不知道口念什么,周围的毒虫都退散回去,空气中那股毒酸也慢慢淡去。 我忙感激涕零的朝他们拱手道谢:“谢谢各位师兄,叔叔阿姨,我最怕这些东西,谢谢了。” 那些人阴毒如蛇的眼神也缓和下来,只是脸上还是冷冰冰,警惕的看着我。 黎不悔见我草木皆兵的摸样,哈哈一笑道:“师弟,东西给我吧?” 我拿出两卷铭文,忙低头双手奉上。杨天浩身子一闪就把白纸给取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对黎不悔惊喜的点点头。 杨天浩倨傲的看着我问:“铜牌呢?” 我狐疑道:“万一,我给了你们,你们不帮我同学解蛊怎么办?我虽然胆小,但是不傻。” 黎不悔一听,又重新打量我,眼中警惕又起。 我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故作担心的说:“师傅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们什么,只是告诉我,你们的人品很差,说你们说话跟吃糖一样,满嘴狗屁,做事跟女人翻脸一样,从来没准头。所以,我得问清楚才能给你们啊!” 我这一顿骂,黎杨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旁边的一群人都有点忍不住要发笑。 我见激将已经生效,又继续说:“我这次来,也不知道给你们了,你们会不会杀我。只能破釜沉舟,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也伺候不了三白痴。” 杨天浩眼中杀机尽显,暴喝一声:“小子,你找死。”就要扑过来。 我手点打火机,帮衣服扯开,冷笑道:“哼,果然是不讲信用的无耻小人,幸好我不傻。” 周围人一见我腰上围的炸药都惊呼一声,纷纷后退。 黎不悔退后几步,脸色狰狞厉声道:“好个狡猾的小子,居然敢耍我们!你一切都装出来的吧?” 杨天浩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努努弱弱的问:“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 我忽然听见头后面一声细小的虫鸣,犹如跗骨之蛆朝我飞来,我忙把火靠近引线,大吼:“把蛊虫给我收了。” 果然,那虫鸣又消失不见。 我一步步朝众人逼去,余光瞥见祭坛后面有二个人影猫在黑暗里,我心中稍安,那群人见我过来,都惊慌失措的散开,口中哇哩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身后又虫鸣蛇吟四起,瞬间,我们所有的人都置身于虫海之中,那群毒蛇吐信,蝎子挥剪,蛤蟆蛙叫慢慢朝我靠近。 我脸色死灰,浑身手脚都颤抖,这恐怖诡异的景象压的我喘不过气。 黎不悔狞笑着道:“小子,怎么样?赶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马上要遭万虫啃噬而死,连一丝皮肉都不剩。” 我把火凑近引线,惊叫道:“你们也别吓我,我真的会跟你们同归于尽,青铜牌就在我身上,我也把它炸碎,你们也别想得到,说道做到。” 杨天浩胆子最小,吓得连忙大叫:“大师兄,各位千万别冲动,这样做对大家都没好处,都会死伤无数,咋们有话好好商量。” 与此同时,前面的苗屋忽然火光四起,冒起一阵阵浓烟。 周围的苗人惊呼起来:“我们的房子烧着了。” “快去救火啊!” “哎呀!我家的小孩还在里面啊!” “赶快去救火,这个人,大长老他们就能应付,我们走。” 黎不悔和杨天浩急的大骂:“回来,都给我回来!先把这小子抓出再说......” 那群苗人担心房屋和孩子,哪还顾的上他们的话,人群跟着毒虫疯了似得朝竹楼跑去。 黎不悔和杨天浩催动剩下的毒虫,那些毒虫六亲不认的朝村民扑去,有两个苗民跑的慢,立马倒在地上,顷刻之间化为白骨。 我看的是冷汗直冒,这两个人果然不是人,心思歹毒无情。 剩下的村民心怀恐惧的看着黎杨二人,黎不悔红着眼厉声吼道:“你们给我去拿下这小子,不然,你们都得死!” 剩下的六个苗民互相看看,慢慢朝我逼近。 我也不想同归于尽,把火收了,拔剑朝苗民们扑了过去。 后面隐藏的大熊和黄纯两人也分别偷偷的朝黎杨二人摸去。 一个苗人手持弯刀朝我头上劈下,我剑横往上一磕,火光四溅,一截刀尖哐啷掉在地上。 我趁他惊呆之际,剑身划过他的手腕,那人痛叫一声,滚落在地。 我疾步不停,来到其他两人面前,挥剑直扫,砍断两把苗刀。 那些人退出圈外就念动口诀,一大群毒虫迅速的把我围在中间,我急忙跺脚驱赶。 不想那些毒虫游走速度极快,有两只小拇指粗的红蚂蚁爬到我腿上就是两口,好像被针刺般火辣辣的疼,我疼得眼泪直冒。 我用剑身拍死两只蚂蚁,急忙从包里拿出一瓶汽油砸在地上,一剑劈在石板上,顿时火光突起,那群毒虫散了开去。 我趁这功夫,看四周,后面火光冲天,不少人声音嘈杂的提着水盆木桶去救火,广场上,大熊和黄纯已经跟黎不悔缠斗在一起。 厉刚放火回来也跟杨天浩斗的难分上下。 我面前的那群苗民使劲的念动咒语,想驱使那群毒虫朝我攻击,但是毒虫畏惧火焰,都只是徘徊在火堆旁边不敢前进。 我趁机又把一个玻璃汽油瓶砸在虫海当中,那毒虫再三避让,已无阵型。 我抄起剑就朝那几个苗民冲过去,没到近前,头上鸟鸣四起。 我止步抬头,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齐了一群黑色的乌鸦,“嘎嘎嘎”就朝我扑来。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我忙念九雷咒,朝天空中抛洒出一堆天雷符,“轰隆隆”连续的爆炸声响起,鸟尸跟下雨般掉了下来。 还有几只落网之鸟,掠过我头上,我只觉的头发脸色一麻,我一摸是血。 我大怒,朝黄纯就大喊:“黄师兄,配合我用奇门遁甲,大熊,厉师兄缠住他们别破坏阵法。” 大熊暴喝一声,独自抵挡住黎不悔,黄纯退出战场朝我就撒出一把黄豆。 满头黄豆落地化为武士,我忙把五行令旗和铜钱撒了出去,那些武士手持五行令旗,行走如飞,布起奇门遁甲五行大阵。 我提剑就朝苗民跑了过去,那几个苗民见我冲来,语音大乱,虫阵也紊乱起来。 我边逼退头上的鸟,边念叨:“天地玄黄,乾为盖,坤为牢,划天地为牢,五瘟为神,三丁六甲为神兵,护我阵,锁鬼困神,开。” 天空中出现五环光圈,把整个祭台笼罩在内,五行令旗风吹猎猎与铜钱交相呼应,出现无数白光照在光圈内。 那些毒虫飞鸟失去方向,都往光圈外走,撞击光圈又退了回。 黎不悔惊叫道:“乾坤锁鬼阵与奇门遁甲同时推动,你是怎么做到的?奇才啊!” 我不管惊讶声,疾步跑上去,把几个惊呆的苗民打昏在地。 阵法的反噬,犹如万蚁蚀骨,我强忍着胸口喷出的血,大喊道:“快活捉黎不悔!”便瘫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尸鬼妖猁 (求收藏!求推荐票!) 我跌坐当场,只觉的气血有如翻江倒海,身子又是一阵摇晃,我“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大熊一声惊叫:“烦了!你没事吧?” 其他人纷纷朝我看来,黎不悔一掌把大熊打了个趔趄,后退几步,打了一个剑字诀。 口中疾声念叨:“九黎之尊,蚩尤大神,念我族之势微,赐我神力,唤我族魔兽,助我族兴起,再起辉煌,再逐中原。” 我暗叫不好。顿时阴风大作,鬼哭狼嚎,五色令旗拔地而起,光圈一下暗淡下来。 上空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嘎...嘎...嘎”声。 我抬头望去,一个尸身猁头的怪物砸在光圈上面,瞬间光圈消散,我阵法被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我急忙拿出神水喝下,抬头看去,那鬼物站在场中,一双黄金瞳阴冷的注视着我们。 我心神涣散,浑身冰冷,这下麻烦大了,幸好那些毒虫失去控制,已经全部退散不见,不然,我们真的是死定了。 大熊三人跑过来扶起我,疾声问我怎么样? 我抚摸一下胸口,摇摇头,问道:“大家有什么办法对付这尸鬼妖猁吗?” 黄纯摇头道:“这妖鬼一体的怪物不好对付,应该是苗巫一族制造的怪物,我们也不了解。” 厉刚沉思一会说:“分两人跟那两人对法,另外两人用炸药轰炸那怪物。” 大熊凝视尸鬼妖猁和黎不悔一会,开口说道:“怪物和黎不悔互相用一魂一魄交换,你们用法术对付他,让他分心,这怪物应该就不难对付,我和厉刚负责那怪物。” 大熊和厉刚对视一眼就朝尸鬼妖猁跑了过去,我和黄纯也朝黎杨二人跑去。 我边跑边催动天雷符扔向黎不悔,黄纯朝杨天浩撒豆子。 黎不悔嘴唇不停的默念,伸手扫开符纸,片叶都没沾到他身上。 我心里只祈求师傅对这家伙留了一手,别把所有的法术都交给了他,他了解我的道术,破阵都易如反掌,这老家伙用苗疆巫术对付我就麻烦了。 果不其然,几道黄光从他袖口里飞出,发出嗡嗡的蜂鸣,无数只马蜂朝我冲了过来。 我暗骂这老贼的老奸巨猾,连忙从包里扯出一件道袍就舞开,那群马蜂被狂风扫开。 我趁机滚在地上,抓起篝火堆里的一根火把,那群马蜂不惧生死的朝我扑来,我挥开火把烧落一片。 几个回合之后,嗡声绝迹,我头上也被盯了一个大包,火辣酸痛,我咬牙切齿的朝黎不悔就扑了过去。 眼前红光一闪,又有一条小蛇朝我射了过来,我挥剑一档,那道红光落在地上化为一条红色的小蛇,小拇指粗细,身长半米,蛇头三角如血,我失声尖叫:“赤炼蛇!” 这种小红蛇,速度极快,毒液能瞬间麻痹一头大象,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毒死。 我头上冷汗如流水般留了下来,我也不确定珍珠水能抵抗住这毒。 那小蛇受人操控,速度也是敏捷,身子一弹,像跟利箭就朝我脖子咬来。 我左手衣袍一甩,一张大网把它罩住,里面一阵挣扎。 黄色的道袍忽然像被烧焦了一般,一股墨黑色蔓延开来,我忙把衣服抛向黎不悔。 黎不悔怒眼瞪着我,急忙后退几步,那赤练蛇钻出衣服又射向我,我挥剑挑向它的七寸之处,那蛇动作敏捷,摇晃尾巴,掉在地上。 我后退到火堆旁边,赤练蛇绕过烈火,朝我追来。 我勒个去,老子不发威,你当我不存在,我挑起火堆砸向她,两团火焰混在一块,发出几声嘶鸣就消失不见。 大熊和厉刚已经被那尸鬼妖猁逼的连连后退,我怒吼一声,把火堆都挑向黎不悔。 黎不悔想不到我来这么一套,慌忙四处躲避,我掏出身上的****点燃就一个个朝他扔去。 霎时,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轰隆”巨响连续不断,黎不悔躲避不急,被轰到在地,我作势把雷guan朝杨天浩丢去。 杨天浩见状,施展出轻身功夫,一溜烟跑了。 厉刚忙去帮忙对付最后的尸鬼妖猁,我小心翼翼的朝黎不悔走去。 生怕他突然跳起来袭击我,又怕他就这么死了,林雪两姐妹就完了。 我靠近黎不悔,用剑在他腿上刺了一个血窟窿,见他没反应才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我是估计着距离炸他的,他只是被炸晕过去了。 我连忙拿绳子把他绑紧,忽然,后面三人大吼:“烦了,小心后面!” 我仓促回身,眼见那尸鬼妖猁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拿剑指向黎不悔喉咙,那怪物果然扯住脚步。 我冷哼道:“你再过来,我把你的肉身给毁了,抽出你的一魂一魄。” 尸鬼妖猁喉咙里发出“嘎嘎嘎”嘶哑的摩擦玻璃声,难听诡异至极。 这玩意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必须搞死它,我朝后面的人使个眼色,摸了摸腰间。 大熊明白我的意思,从包里拿出雷guan,朝尸鬼妖猁围了过来。 那怪物忽然咧嘴露獠牙,对我诡异一笑,黎不悔的身子朝它飞了过去。 我靠,我扑过去,死死抱住黎不悔双脚,身体后仰,奋力抵抗着那股魔力。 那股力量极其大,拉着我们速度不慢的朝它移去。 大熊三人挥刀剑就朝尸鬼妖猁扑了过去,拉我的速度忽然停止,我拖着黎不悔退出战场。 那尸鬼妖猁好像罩着一层防护罩,黄纯他们擦拭精血的剑刺不住分毫,反而被它双爪抓的血痕累累。 我点燃一根炸药,冲大熊他们大喊:“快躲开!” 三道身影连忙朝外面扑去。我朝那怪物甩出炸药,那怪物伸手抓在手里,“轰隆”巨响,烟雾弥漫。 我心里大喜,连忙朝场中跑去,我刚跑两步,烟雾中传来一声“嘎嘎”怪笑。 我如遭雷击,慌忙又跑回去。 烟雾散去,那怪物毫发未损的站在场中,那恐怖的声音如万道利剑刺入我们身体,我们也吓呆了。 黄纯忽然朝我们大喊:“引发天劫,用天雷之威轰死它!” 我心头一亮,对啊!这种千年怪物最怕的就是天劫渡身,上天无法容忍它的存在,我们只需给老天一个提示就行。 我对黄纯点点头,同时脚踏七星罡步,以血拭剑,掐诀口念:“九天神雷,助我除魔,神兵三千,护我神道,雷照阴世,太上老君行敕令,紫电一照化灰尘,道法无量镇乾坤,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 我与黄纯的剑上凭空出现了一条紫蓝色的电流,直冲上空的云雾,半山腰的的云雾中,闷雷响动,一股股紫电交集成一张大网。 我运气剑指中间的尸鬼妖猁,那张紫蓝色的大网带着“兹兹”电流朝怪物扑去。 那怪物见雷电网扑来,眼中金光一敛,眼露出恐惧之色,飞身就想跑。 黄纯那边的电网也罩下,把尸鬼妖猁压在地上,那怪物身子像触电般抽噎起来。 我抬头望去,上空阴云密布,密不透风,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心里莫名慌乱起来。 黄纯也意识到不对,慌乱叫嚷道:“糟糕,上面的阴气覆盖,上天的真雷根本感应不到我们的假雷。” 不错,我们道术形成的这股雷电,只不过是聚集附近磁场所行成的人造阴雷,根本伤不了这怪物,只能困住他一时。 果然,那尸鬼妖猁身子颤抖,双手抓住电网正在死死的抵抗,我们的身子也随着它的拉扯,气息翻涌,嗓子发甜。 与此同时,后面忽然,响起了一声怪笑:“嘿嘿嘿,你们引不了天雷,杀不了这千年凶物,死心吧!”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去而复返。 大熊怒吼一声就朝我身后扑了过去,我和黄纯只有死死的压住怪物,无法分心。 厉刚忽然朝我们大喊道:“莫兄弟,黄兄弟,哥哥欠你们的,今天就还给你们。” 厉刚身手敏捷的冲上一个石柱,几个攀爬就爬上石柱顶端,我心里大惊,他这是要干什么? 厉刚从包里取出一件道袍,披身摇铃,口中念念有词:“九天神庭,风后在上,玄武驻南为证,巽风在西北,离火正南方,坎水镇北,震木为东,兑金当西,吾借南风,已维天命,自知逆天,敢于命损,上请诸天神力,引风朝北,吹散邪云,还天地晴空,力劈邪魔,敕” 话音刚落,南风忽然卷起一阵狂风,从澜沧江渡水而来。 前面的大火本已经被扑灭,这股强风袭境,火苗又窜起数丈,前面又起吵杂声音。 天空的黑云从南往北被撕开口子,白亮的月光如个仙子朝我们移动,瞬间正个广场忽然被洒下一片圣洁。 紧接着,朗朗晴空,忽然乌云盖顶,真正的天雷轰隆炸响,电光闪动,一道道白色闪电直接落在怪物身上,那怪物发出绝望的嘶吼,奋力挣扎,紫色电网瞬间被扯碎。 那怪物奋力朝厉刚扑去,后面的路地雷一个个追着它炸响,我朝厉刚大喊:“快跑!厉师兄。” 那一声声暴雷完全把我声音掩盖。 厉刚刚刚借南风,身子歪斜就从石柱上坠落,而那怪物已经离它不远了。 奈何天威不可抗,我们只能流泪祈祷。有两个天雷劈中尸鬼妖猁,把它震翻在地,离厉刚又远了一点。 那怪物吃力的站起身子,浑身冒烟又朝厉刚扑去,天雷好像认主一般,一个个朝它身子炸响。 那怪物已然踉跄前行,好像不把厉刚撕碎,誓不罢休。 我咬牙就朝厉刚跑去,那些惊雷一个个在中央炸开,碎石被炸的四处飞溅。 那怪物看我离近,放弃厉刚,又朝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个气啊!这天雷渡劫都轰不死这畜生,算毛天雷啊! 我连忙后退,手腕一抖,手中剑就掷射向怪物的胸口,利剑透体而出。 那尸鬼妖猁在原地顿了顿,连续不断的惊雷劈在它上,火光大盛,那怪物终于扑到在地,不动弹了。 两道白光从怪物体内飞出,直奔黎不悔的方向去,我知道那是黎不悔的魂魄,魂魄如体,黎不悔身子抖了几下,变不动了。 过了好久,天空中的雷电散去,乌云消散,月光有洒满大地,一切都过去了。 我忙去扶起厉刚,只见厉刚脸色死灰,口角流血,已经昏了过去,我急忙给他灌下神水。 我回头再看,杨天浩已经不见了,大熊扛着黎不悔跑过来,对我们大喊:“我们赶快走,那些苗民已经快追来了。” 我们一看,火海那边又有无数毒虫往这边涌来。 我和黄纯强支撑身子,架起厉刚就往北方潜逃。(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那加神龙? (求收藏,打赏,推荐票和月票,谢谢!) 我们朝着北面的山坡狂奔,后面的人声鼎沸,虫蛇嘶鸣声,越来越近。 我们也越来越慌张,一场大战过后,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再这么跑下去累也得累死。 好在跑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道溪涧,这一下至少可以阻挡一下那些恐怖的毒虫。 我借此事,灵光一闪,我们必须想办法跑到澜沧江边,再向办法渡江,这样就能彻底的摆脱千军万马的虫兵和那些苗民。 厉刚烧了他们的家园,这些人凶狠残忍,肯定是不死不休的,这些人都不畏惧,就是那些该死的毒虫数量太多,根本就消灭不了。 我们又沿着溪水的下游,朝南面跑去,即使是遇见追兵,我们也可以左右交换的跑过山溪,阻挡着那些毒虫。 这样一来果然很快就与那些人短兵相接,那些苗民只是打着火把,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操控着毒虫向我们袭击,大概是怕我们的炸药。 我们不敢触其锋芒,只得淌过喘急的河水。 我们过溪坐在岸边休息,后面苗民的古老的咒语忽然从低沉变为高亢急促起来。 我抬头一看,对面那些毒蛇首尾相绕,穿过激流,搭成一座蛇桥,那些蜈蚣,蜘蛛,蚂蚁,蝎子爬着桥就气势汹汹的到了这边岸上。 我的妈呀!我看的心神俱费,惊恐异常,大熊扛起黎不悔就对我大吼:“看个屁啊,赶快跑啊!” 黄纯背起厉刚也跟了上起,我掏出一根****,点火就朝岸边的蛇桥抛去。 轰隆一声巨响,蛇桥被炸塌,无数蛇虫掉进水里,急剧挣扎,我也向下游跑去。 毒虫的速度快的多,眼见离我们近了,我就用雷guan在后面断后,反复折腾下,终于听见澜沧江滚滚洪流声。 我们跑到江边,江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星光璀璨的光斑,江边上浮着一根绿色的粗木。 天助我也,我们连忙跨上浮木,感觉脚下一沉,绿色的粗木,往下一沉很快就稳当下来。 我心里有点奇怪,这段粗木怎么在激流勇进下,丝毫不往下游漂呢? 岸边突然想起嘈杂的窸窣声,我们闻声望去,那些毒蛇猛虫已经来到沙滩上,黑麻麻的盖住了整个银色的沙滩,在黑夜里显得惊秫恐怖。 黄纯声音颤抖着说:“完了,这些毒虫还会架桥而来。” 我看了前面喘急的洪流,安慰道:“没事,这是大江激流,那么蛇可没那么容易搭桥的。” 那些苗民赶到岸边树林里,咒语声逐渐加大,那些毒虫变的异常暴躁起来,始终不愿意朝我们靠近,只在离水面七八米的距离来回打转。 前面的毒虫不前,后面的毒虫继续疯狂的涌了上来,渐渐的虫堆越堆越高,我们看得是目瞪口呆。 那个虫子堆成的巨台已经朝过了两米,还在继续上升,大熊担心的问:“这是不是要砸向我们啊?那不是杀了我们的同时,它们都全死了?这苗疆蛊术也太毒辣了。” 我隐隐约约有听见树林那边的苗人诧异的惊叫,我心中一股恐惧之意袭来,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连忙大喊:“这些毒虫不是苗人控制搭台的,好像是不敢往这边走,快走,危险!” 我率先跳下浮木,绕过巨虫形成的台柱,疯狂的往岸上跑,大熊他们跟在我后面也跟了上来。 那些苗民看见我们上岸,纷纷大嚷着就驱使毒虫向我们追。 我回头看去,那些毒虫还是继续朝那个毒虫上堆,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诡异的可怕。 看到那些不受控制的毒虫,那些苗民也慌乱起来,一个个忽然朝地上拜倒,口中大喊着:“那加,那加显灵了!” 我一听是那加,心里一个咯噔。 于是同时,异变突起。澜沧江上突然升起了万丈水柱,三米高的水潮开始逆流。 黄纯反应过来,急切的大喊:“快走!还真的有那加!” ,我也惊醒过来,跟黄纯扶起厉刚就跑。我们三人抗着两人,跑进树林没多远。 忽然觉得天空黑了下来,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云蔽月,后面水浪滔天的轰鸣声中夹着几声龙吟般的叫声,气势吞天盖地。 此时,只恨爹妈少给我生了两条腿啊! 丛林之中,百兽也好像受到了惊吓,全部四处奔逃,有些亚洲巨象,金钱豹,老虎等巨型动物也吓得形成一道洪流朝我们冲了过来,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 我们慌忙的躲在两颗大树后面,那些动物如潮水般汹涌跑过,我们伏在地上吓的一动不敢动。 好半响,周围的奔跑声音都停止了,我们抬起头来,月光又透下树林,显得斑斓婆娑,好像刚刚都是幻象。 那巨大的黑影忽然消失了,四周又变的异样的安静。 我和黄纯吐了口气,互相看看,笑了,这次又是死里逃生啊。 大熊摸了把汗水,好奇的问:“刚刚那是什么啊?你们说的那加?那加是什么?” 我猛吸几口气,急剧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我跟大熊说起这那加的来由:那加是东南亚各国推崇备至的神龙,跟中国传说中的龙差不多,生活在湄公河内。 传说那加神龙与天神大战而败,从天上坠到中国境内,由北向南逃窜到南海,这条被巨龙犁成的深坑,大沟穿越中国、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后来被河水灌满,于是成了今天的湄公河,湄公河在中国境内被称为澜沧江。 那加神龙身怀剧毒和喷火的能力,凶残至极,在东南亚可却是神物被供奉起来,受到无数的民众朝拜。 那加流传了十多个世纪,很多人据说亲眼见过神龙真身,那加长达二十多米长,大如一辆中巴车,全身覆盖绿色的鳞片,每次出江都翻江倒海,江水逆天倒流,恐怖至极。 现在东南亚各国寺庙都有那加龙的雕塑供奉,是为数不多的,相信有真龙的国家。 我们想起那段粗大的绿木,毒虫堆积成山和万兽奔逃的诡异景象,心有余悸,看来那加并不是传说,可能跟烛龙巴蛇一样,是一种超级巨型的蛇类。 很多有关报道都说湄公河里有巨型生物,像越战期间,美国大兵从湄公河里捕捞出一条十八米长的皇带鱼,二十多个美国大兵抱着它照了相,至今很多东南亚国家的酒吧和饭店里都有这张照片。 还有八百多斤的大鲶鱼,和一吨多重的鳄鱼,这些都是真事。 但是,我们刚刚看到的,绝对不是皇带鱼,皇带鱼生活在深水深处,只有快要死了,才会浮出水面,而且是银灰色的。 刚刚我们站的浮木,可能就是那加小部分身体,跟传说中的绿色无异。 大熊听了我的解释,怔住了,好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能比长江地下那巨大的妖物更大呢。 最起码这那加连烛龙都比不上。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状起胆量,又回到江边窥视。 我们来到江边树林里,那些苗民和那加神龙也不见踪迹。沙滩上有一滩巨大的黑色区域,与银色周边形成鲜明对比。 江风吹来,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们蹲了半响也没动静,强大的好奇心促使我们走向那片黑色区域。 那些毒虫已经化为一滩黑水,漆黑如墨,诡异的黑稠如柏油,浓重的酸臭熏的我们呼吸困难,眼泪都掉了出来。 大熊拿根树枝去挑,刚一触,一丝黑线就沿着树枝直窜上大熊手臂,大熊吓得忙撒手,树枝还没落地变成黑色的粉末。 我们被这诡异的剧毒吓的转身就跑,还想看看那加到底长什么样,心中的好奇全部化为恐惧。 我们不敢再逗留,找明方向就连夜赶回勐腊。 回到宾馆已经是到凌晨六点多钟,大熊让我们先睡,他得醒着给我们把风。 以黑蛊苗人的作风,可能还会卷土重来。 果然,在我昏睡迷蒙中,大熊把我们叫醒,大熊递给我一封信,脸色难看的说:“看看吧!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我揉了揉发晕的头,努力睁开眼看:“各位师弟,烦请一日内把我师兄和青铜牌奉上,否则我将让你们出不了云南,我将带领黑山寨所有的族人血染勐腊。到时候,无数无辜的人会为你们而死,不管你们是否会逃走,你们将是这场灾难的罪人,还请三思!杨天浩敬上。” 黄纯看了以后,怒道:“这些人太阴险毒辣了,我们报警吧!” 我摇头道:“不行!这种事,警察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也无能为力,他们到时随便弄一种毒,引起一场从没有发生的瘟疫,我们也阻挡不了。他不打电话,写信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很清楚我们的行踪,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床角处传来一声冷哼:“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师弟,你能力和头脑都不简单,难怪师傅几十年没收徒,收了你。不简单啊!” 黎不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我看了一眼绑的跟粽子一样的黎不悔,也冷哼道:“难怪师傅要把你们逐出师门,叫我们清理门户,像你们两个这么丧心病狂的变态,早该死了。” 黎不悔笑的猖狂无声,身子上下抖着说:“师傅那是不识时务,我们费尽心思找到一些关于长生的线索,只不过是死了几个人,师傅就大江南北的追杀我们,幸好他不知道我们是苗人,我们隐姓埋名躲了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靠近长生境,纵然死上千千万万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其余的人不是可以永远跟着我们长生?师弟,你们难道不想......” “大熊,再把他打晕,省得再胡言乱语。” 大熊下手也着实狠,对着黎不悔就是一顿胖揍,揍了十多拳解气后,才把他打晕。 我们三个沉默不语,脑海里想着对策。(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蚀骨蛆(求推荐和月票) 我想一会儿给成都军区的丁司令打了个电话。 老爷子起的到早,我急速的跟他说了我们在云南发生的事,并请他务必今天上午就把小白和林家姐妹送到勐腊来。 丁老爷子很是爽快,立马答应下来,并问我需不需用兵。 我连忙推辞掉,这是在县城,大批军队进入,难免引起恐慌。 挂了电话,我长长的嘘了口气,黄纯和大熊疑声问我:“烦了,你有什么计划?” 我叹口气,跟他们说了我的计划:杨天浩既然说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我们首先就是要把小白弄过来,以她的能力,对付那些黑蛊苗民绝对没问题,这样城内百姓的性命就无忧了,顺便把林家姐妹带来解蛊。 我们目前的任何就是做好防御,以免被杨天浩带人偷袭。 大熊拍手大叫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小白这个杀手锏了啊!现在尸鬼妖猁已经被灭,没人是她的对手了。” 黄纯担忧的道:“别高兴的太早,杨天浩大多只是跟我们动手,还没见识过他真实的能力,我们对他不了解,万一再唤出来什么厉害的妖物,我们就麻烦了。” 气势高涨的信心一下子也沉了下去,杨天浩毕竟跟师傅学道几十年,不至于这么菜。 以前大概是不了解我们的实力,可能是有所保留,像他这种尖嘴猴腮,脸色带毛的鸡贼,智商绝对是高,很是狡猾。 最少要比黎不悔这样的人,难对付的多。 我们赶紧打起精神,把黎不悔和厉刚放在我们中间,三人围成一圈,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就连房间里面飞过一只蚊子,我们都吓得站起来,找东西给拍死,保不齐又是蛊术驱使来的。 结果,我们三人变成清洁工,把所有的死角的蚊虫都弄死,把所有的灰尘都打扫完毕,才稍微放松。 劳累一整晚,眼皮都快耷拉下来,还得死死的盯着门窗细缝,一切可能蛊虫钻进来的地方。 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几声敲门声把我们吓得都站起来,我手持剑就问:“谁?” 门外传来胖老板的声音:“几位兄弟,是我,老板,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 我疑问道:“我们并没有叫早餐啊?” 胖老板接着说:“哦,这不是看你们刚刚才回来,累的不行,想你们没吃早餐,就给你们送来了,大家都是汉族嘛!所以我在这里看见汉族都格外亲切。”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都觉得这老板应该没有问题。 大熊打开房门,胖老板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吃食,有白粥和十多个鸡蛋,大熊朝外面看了几眼,迅速的把门关上。 我盯着胖老板的表情,那胖老板见我死死的盯着他,表情自然。 我却不自然起来,谁会被人这样盯着,会这么毫无反应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连忙打个哈哈,表现得没事起来。 那胖老板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明显有些惊讶:“咦,你们把他绑起来做什么?难道是发羊癫疯?” 黄纯刚下说话,我拉了他一下,忙点头说:“是啊,是啊!他发羊癫疯了,你看,这不把你房间搞的乱七八糟的。” 说完,我指了指刚刚被我们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 胖老板“哦”了一声,盯着地上两人看了几眼就出去了。大熊刚端起白粥要喝,我一把夺了过来,我连忙对他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我拿出葫芦里的神水,倒了几滴在白粥里,珍珠水瞬间扩散开来,白浊的粥忽然水纹荡漾,从里面爬出一条细细长长的白虫子,浮在水面上不停的游动。 这虫子白色透明,跟条白头发丝细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以前师傅跟我们说过,苗疆的蛊术有些是通过媒介下到人的体内,像放在吃喝食物里面。 还有一些是趁你睡觉钻到你鼻眼耳朵里面。 有的就是屈指弹在你身上,反正是防不胜防。 大熊浑身打个哆嗦,小声的问:“我艹,我去把那老板给弄进来,搞死他!” 我拉住他,摇摇头,也小声的说道:“有可能他是被那些黑苗给控制了,先别急,我们将计就计!引出这个鬼。” 黄纯夹起一个鸡蛋,上下左右看了半天问我:“烦了,你看这鸡蛋,没一点缝隙,应该不会被下蛊了吧?我都快饿死了!” 我也肚子饿的咕咕响,也想吃几个鸡蛋。 但是苗疆的下蛊之术,诡异莫测,什么样的都有,我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我突然瞥见地上的黎不悔,眼前一亮。 我剥了个晶莹剔透的鸡蛋,揑开黎不悔的腮帮子,把鸡蛋给塞了进去。 那鸡蛋如嘴忽然一下子就钻进了喉咙里面,接着,喉咙一鼓就直接钻到肚子里面去了。 我们三人被这诡异的现象,吓的连连后退。 黎不悔的身子猛然乱抖起来,眼睛也翻白,口角流出白沫。 两只小腿忽的立地,膝盖以上被捆绑的身子猛得直立起来。 我们吓得都退在墙角,黎不悔好像是个活尸,口吐白沫,身子歪歪扭扭朝我们挪了过来。 四肢扭曲奋力挣扎着,拇指粗细的绳子被绷的嘎嘎作响。 我从惊愕中惊醒,连忙又拿出粗绳,与大熊围绕着又把黎不悔给捆起来,除了头部都缠绕个结实。 黎不悔身子还在上下起伏,挣扎个不停,张牙咧嘴想咬我们,撞得地板咚咚直响。 这蛊也太诡异霸道了,鸡蛋再高温下煮熟,在修道之人身子里还这么厉害,黎不悔可是有几十年的道魄身子,都无法抵抗这蛊毒。 大熊脸色难看,满头大汗低声道:“要不是烦了,我们都死定了,这是什么蛊,也太厉害了,黎不悔要是死了,怎么办?” 我心里也是担心起来,要是他死了,林雪姐妹的金蚕蛊谁解? 我急得都要跳脚骂娘了,我刚想把黎不悔拖进卫生间,用屎尿把鸡蛋灌出来。 门又“咚咚”想起来,我们一想,肯定是下蛊之人听见动静了,进来收网了。 我们三个急忙躲在门口两边,想趁他们进来,搞个偷袭什么的。 那门响了半天,忽然没了动静,我心一松,跨上去门缝探究竟。 “轰隆”一声巨响,门板贴着我就往后面墙壁撞去,我“哎呀”一声被股大力撞在墙上,我背后发麻,吐出一口血,大喊:“敌袭,动手!” 大熊惊讶的问:“咦!林雪林雨?你们没事了?” 我挪开门板一看,屋里已经有五个人,四个美女,两对双胞胎美女,两个冰山美人手里托着一个人,我呆住了。 眼前一个白影闪过,林雪林雨软软倒地,小白出现在眼前,我奇怪的是,那两个冰山美人,见此并不奇怪,只是冷冷的盯着地上异常的黎不悔。 我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捂着胸口问:“小白,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来就来嘛,你这个见面礼,我受不起啊!” 小白慵懒的伸个懒腰,捂着嘴媚笑道:“就你这身的臭味,隔个几百里,我也闻得到,真不知道,这林家姐妹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废物。” 我脸色挂不住了,特别在两位陌生的美女面前。 我刚想反驳,小白移步走向黎不悔,惊讶的问道:“咦,这家伙怎么自己也中蛊了?” 我没好气的说:“您老不是很牛吗?自己猜!” 白袖一挥,我身子横着拍倒在地,刚好倒在黎不悔旁边。 黎不悔眼白直翻,全身扭动就朝我脖子咬来,我吓得一脚把他踢开。 小白笑的梨花带雨,我站起来,敢怒不敢言。 大熊连忙帮我开脱,跟大家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看旁边的黄纯已经变的痴傻了,眼睛一直盯着小白看,嘴角都流出口水来。 小白听完,回头对着黄纯问:“我好看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黄纯,你千万别说好看啊! 黄纯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小白娇喝一声:“不说话也打!” 我们都没清黄纯是怎么摔出去,黄纯“哎呀呀”的怪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看着我和大熊,我只能给他一个“我能理解”的眼神。 大熊笑的眉开眼笑的看着我和黄纯的囧样。 小白玉手一挥,黎不悔身子直立起来,白影一闪,黎不悔“哇”的吐出一滩秽物,白黄相间的呕吐物里面有无数的蛆虫在里面爬动。 我们一看,忍不住也吐了出来。 我吐完,一看旁边的两个冰山美人,两人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秽物。 我心里大骂,这些都不是人吗?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没什么反应。 那滩秽物腥臭无比,恶心至极,那些白蛆缓慢的爬出湿地,直立起身子,好像是望着我们。 我吃惊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这是远古苗疆蛊术,蚀骨蛆,已经失传,成语:跗骨之蛆就是这么来的。” 我真想在这两个美女脸上留个记号,我根本不知道刚刚是哪位美女说的话。 黎不悔已经醒了过来,苍凉一笑道:“不错,正是蚀骨蛆,这蛆虫母体一进去人体,就会产卵,成千上万蛆虫就会啃食五脏六腑,控制人的思维,有如行尸走肉,当施蛊者催动法术,蚀骨蛆还会啃食人体百骸,化为虫碟,挥发的灰尘被人吸入体内,立马也变成白痴。” 我冷冷一笑道:“恭喜你,你已经吐出来了,我还想拿大便把它们灌出来呢,你很幸运哦。” 黎不悔恶狠狠的瞪着我,脸色的肌肉抖动着说:“这也是拜你所赐吧?看来杨天浩对你们下蛊失败了,我也只是吐出......” 他反应过来,不说了。小白媚笑道:“你也只是吐出一些幼虫吧?那好,作为对换的条件,你帮林家姐妹解金蚕蛊。” 接着指了指地上昏迷的人说:“这人刚刚在外面施法,应该就是下蚀骨蛆的人,我让他给你解蛊。” 我这才发现地下那人就是潜伏在我们道观的那个内鬼。 黎不悔看了看地上的人,眼神阴晴不定,咬了咬牙说:“成交!” 我心里大喜,这场战斗,我们是完胜。(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另一块青铜牌 终于到了解蛊时候了,小白弹指一挥间,黎不悔身上的绳索寸寸截断。 黎不悔活动开关节,走到林家姐妹前面。 我们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他怎么解这金蚕蛊毒。 当下,黎不悔咬破手指,蹲在地上,匍行画图,血线扭曲无形,有的类似符号,有的类似甲文,曲线无接,晦涩深奥之极。 不久,一幅古朴诡异的图案形成,不像是我们道家的符咒,更像是毫无章法意义的鬼画符。 画完最后一笔,黎不悔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体虚脱,红脸成白脸,两条白眉皱到一块,身子摇晃,好像是濒临死亡一样。 黎不悔此时身上的煞气已经散去,大概是尸鬼妖猁以除,我心中暗叹,这人如能悔改,也当放条生路吧。 正想着,黎不悔已经强撑残体,嘴里叽里咕噜说起苗语,身子扭动,跟跳大神一般,围着林家姐妹又是蹦跳,又是手舞足蹈的。 随着吟唱和动作的加大,诡异的事起了,地上那副血淋淋的图案,开始变化,血线居然跟活了一样,随着线条泛起流溢,一股红色的光芒隐隐闪烁。 林家姐妹身子也起了变化,两人腹部透出一丝暗淡的黄光,沿着躯体直上喉咙。 林家姐妹的娥眉紧皱,眉心的黄斑一亮,脸色冒出一颗颗黄粘的汗珠,接着,樱口一张,两条拇指粗的金头白身大蚕钻了出来。 那两金蚕探出脑袋四下望了几眼,头猛的朝地下那副血图探去,头上两对复眼露出贪婪的之色,周身的小眼也朝血图靠去。 如不知道这金蚕的恐怖歹毒,光看这可爱的摸样,也看着讨人喜欢。 那金蚕闪电从口中射向血图,张开大口,无牙的腔内好像内藏利口一样。 那副血图居然被这两只金蚕啃食个干净,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凹槽,接着,几个纵跳就爬上黎不悔身上,钻入他的嘴中。 这诡异的一幕,着实吓得我们不轻,这要是咬心撕肺,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小白径直走向前去,捏住两人的手脉查看病情。 我们紧张的往着她。小白眉头舒展,摆摆手道:“蛊毒已经清除,等下喝下水就会醒了。” 我一时心中畅快无比,赶紧掏出葫芦,给二人喝下神水,二人长睫毛抖动几下,睁开茫然的明眸看着周围。 我声音颤抖,热泪盈眶的嘶哑着问:“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什么地方疼?” 两人看着我着急的摸样,面含娇羞的看着我,笑殷殷的摇摇头。 我发觉失态,连忙把厉刚拉了起来,请小白:“麻烦再把这个治好!” 小白看了一眼厉刚,奇怪的问:“这小哥用了什么禁术,身上经脉寸断,要不是我的神丹水,早就变活死人了。” 黄纯终于可以跟小白说话了,抢步红脸说道:“仙姑奶奶,他跟天借了南风。” 小白抿嘴对黄纯笑了笑:“哦,你这小子倒也识礼数,嘴挺甜的嘛!” 一声轻吟,小白全身白袍鼓胀,无风自动,飘逸无边,胸口肌肤隐隐显露,就像九天之中的仙子落入凡尘。 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男的则是鼻血直流,女的也艳羡无比,此时的小白确定是光芒四射,掩盖住两对双胞胎的容姿。 小白修长丰盈的身姿徐徐上升,赤足单立半空,玉手虚指厉刚。 我手中一轻,厉刚已经漂浮站立在小白面前。 小白周身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笼罩住厉刚,厉刚紧皱的眉头立即平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一道白光飞进鼻孔,明显看见一道光圈从上到下不停的把厉刚套住,厉刚骨骼经脉发出炒豆子般的爆栗声响。 厉刚发出一声长啸,摊开四肢,张嘴大叫。 小白欺身上前,面目两两相对,嘴里吐出一口白气,直入厉刚体内。 厉刚忽然慢慢睁开眼,四目相对,满含柔情,厉刚满脸通红的闭上眼睛,撅起大嘴就往前靠。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白光散去,厉刚“哎哟”跌落地上。 我们这才被惊醒,厉刚脸红肿如酱猪头,坐在地上,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半空的小白。 小白周身光芒散去,轻飘飘落在地上,露出柔媚的笑脸,问厉刚:“好看吗?” 厉刚口流哈喇子,鸡啄米点头。 我和大熊连忙闭上眼睛,“碰”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黄纯大喝:“糟糕!” 我以为厉刚被爆头而亡了,睁眼看见厉刚趴在地上,满脸血污的抬头看着我们,满眼迷茫。 “我艹,黎不悔和那个人不见了。”黄纯擦了擦鼻血,惊叫道。 我们回头一看,果然,整个屋子全无黎不悔和那个内奸的踪迹。 美女果然是祸国殃民啊! 小白白了我们男人一眼,冷哼道:“男人果真是见色望义,没一个好东西。” 虚影一晃,又消失在眼前。 两个冰山美人冷冷看着我,鼻子“哼”的一声,就走了出去。 我艹,你们两个还不是嫉妒羡慕恨的看别人去了,还怪我? 大熊怒气冲冲就要出去追,我拦住他,穷寇莫追,这时,黎不悔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以小白的个性,这时候肯定不会施以援手的。 林雪走过来,拿纸巾把我的鼻血擦掉,嗔怒道:“小白很美吗?我难道就不美了?从来没见过,你对我这样。” 林雨也对我挺了挺胸,骂道:“就是,我们比她的也小不了多少啊!” 我无语,连忙跑出去帮她们四个人开房。 我下楼来到饭店,已经人去楼空,胖老板不知道是被害死了?还是怕我们迁怒于他,跑了? 我跑出旅馆,看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正常,才送了口气,看来,他们还没动手或发生任何惨案。 我回到旅店的后院,发现里面是个酒吧,那两冰山美女正在里面摇晃着酒杯。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贼兮兮的往角落里望。 “不必再看了,我们已经看过了,整个旅馆已经空无一人!” 我一听,她们两居然有人主动搭腔,我也有台阶下了。 我也坐在吧台对面,倒了一杯红酒,对着她们道:“感谢两位大姐,前来相助,我敬你们一杯!” 我一饮而尽,这红酒的后劲还挺大,我脸跟火烧。 那两双胞胎鄙夷的看着我,轻晃酒杯,小抿一口。 我仔细的观察两人的相貌,只能在耳环上辨别出来彼此,左边一人有带一双银色珠环,右边耳上没带。 两人互看一眼,耳环美女冰冷的发问:“东西拿出来?” 我莫名其妙,疑问道:“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美女从衣兜里掏出一面青铜牌子,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说:“你的那面牌子!” 我心头一震,拿起那面青铜,居然跟我的那面大小颜色一样,上面除了铭文,比我的那块还要多了面图案。 那图案是副山川走势图,除了山,别无它物,山峦叠嶂,无草木勾列,最大的一座山腰上有五个梅花形状的黑点,也不知道是标示还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茫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谁?这牌子是怎么来的?” 带耳环那女子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们两个都是丁司令的爱女,没带耳环的是姐姐,名叫丁芷蕊,她叫丁芷香,两人是双胞胎姐妹,今年22岁。 丁老爷子无子嗣,年近四十才得两掌上明珠。 由于出生于军人家庭,很早就弃文从军,但是丁老也不糊涂,要女儿文武双修,武能在军区能拿格斗冠亚军,文只差一张高等学府一张文凭而已。 妹妹丁芷香去年离开军营,在市局重案组工作,姐姐丁芷蕊还留在军营。 上个月市局接到举报,在巫山的一座山上发现三具尸体,全身已经溃烂露骨,面目已经无法辨认,有一个人手里死死地抓着这面青铜牌子,其他什么物证都没有。 经过法医的鉴定,这三人是吸入了大量的有毒物质,内脏溃烂而死。 但是无法提取相关的毒液标本,诡异的很。 重案组进行了一个多月的调查,没有任何线索,丁芷香想到了鬼怪一类作祟。 由于家庭跟姜老道有密切的交往,她们知道很多有关这一类灵异事件。 所以想去找姜华帮忙,不想姜华已经外出,回来以后已经魂归天外,只能求助其门下弟子。 刚巧,我打电话给军区,丁家姐妹听说过事情严重也前来帮忙,在小白那里听说了我有铜牌一事。 我这才恍然大悟,还真怕她们也觊觎这铜牌的秘密。 听说她们前来帮忙,我还是挺感谢的,谁知,她们又板起冷脸说,是怕我死了,没人帮忙,我一阵郁闷。 我拿出怀里的青铜牌,发现周围边角都有坑坑洼洼的毛边,好像这青铜牌是拼在一起的,只是被东西砸烂了,还是本身就是这样。 肯定的是,这铜牌不止一块,而且是可以拼凑在一起的,只是这两块布能相接。 迷雾再次升级,如果有很多快铜牌才能解开这长生秘密的话? 那只有从这两块请铜牌入手,或者是从巫山开始寻找。 这青铜牌子肯定从地下古墓或者地宫里寻出来的,那三具尸体应该是盗墓贼。 我给想法大致的说了一遍,丁家姐妹点头赞同,只是脸色还是冰冷如初,好像我欠她们钱似得。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墙上的钟道:“目前先要解决眼前的危急,等把黎杨二人抓住,我再帮你们,毕竟这铜牌还关系着我师父,我不会不管的。” 两姐妹碰了一下酒杯,相互笑了一下,抿嘴把酒喝干。 我靠!真不拿我当自己人,对我就是这幅冷冰冰的态度。(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 惊天秘密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约战时间。 我们紧张起来,毕竟是关系到全城百姓的生死,小白此时附身在林家姐妹身上,说给厉刚耗损灵气太多,不愿出来援助。 我们是愁眉莫展,只怕现在黎杨二人带领那些苗民已经潜入城内,要是伺机动手驱蛊,还真的让人头疼。 屋子内的空气变得滞重凝形,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即使我们七人全城搜索也无法将那些人一一抓住,更何况还有两个巫道两修的大BOSS。 突然,门又突兀的响起来,吓我一跳,大熊过去开门,手中提着胖老板进来,一把甩在地上。 胖老板哭丧着脸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我不做,他们就要杀我全家。” 林雪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摸样,不由的眼角一红:“尽然你是被逼的,我们也不怪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胖老板感激涕零的朝林雪拱手道:“谢谢美女,谢谢,他们派我回来送信,求和信!”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大包。 厉刚脸色一变,伸手拿个茶杯打在胖老板手上,那包袱落地无声,胖老板又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哭得跟死了爹一样。 我们也没心情搭理他,死死的盯着那个包袱,生怕里面再钻出什么不知名的蛊虫来。 林雨看着我们紧张的表情,“噗呲”一声笑了,走过去就要捡包袱。 我伸手就要拦住她,林雪对我们说:“没事的,小白感觉到没危险!” 林雨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大堆东西,有诸多法器和古籍,我和大熊对视一眼,欣喜万分,这些都是密室失窃的东西,包括那三卷铭文。 林雨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写给你的,放心没有毒!” 我见她手并无异常,拿过来,掏出一看:“莫师弟亲见,我等此举实是无奈,早年师傅已寻觅到长生端倪,我们劝师傅寻找,师傅不知何故,老是犹豫未行。 我等瞒着师傅踏上寻找路途,不想期间随从死伤无数,还犯下很多罪行。 师傅得知以后,大为震怒,全国追杀我们。 我们后来听说师傅为天下百姓追寻天灾其因而死,痛不欲生,本想要师弟交出东西,以寻长生,救回师傅。 谁知,师弟们疑心较重,无奈只得冒险偷窃,绑架人质,以威胁师弟妥协。 经此一役,黎师兄身受蛊毒蚕食,已经无力乏天。 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以无力探寻长生。 所以,全部物品悉数奉还,请师弟务必寻得长生,以解救师傅万金之躯,我等在此跪谢! 此前战书,全是一时激愤威胁之语,师弟全当玩笑。 我们已经退居老挝重山,闭门思过,一心向道,以求赎罪,彻底洗涤罪恶心灵。 此言千真万确,如有虚言,受万虫噬心而死!--杨天浩” 我看完信,已经是泪流满面,师傅啊!不管两位师兄说的是真是假,但烦他们有对您一分旧情,我也不得不违背您的遗言,放他们一马。 大熊看了一下信,也是哽咽难言。 丁芷香想起了姜老道的生平,也是眼眶微红道:“凭我多年跟罪犯接触,这胖老板应该是无辜的,只是这信里的话,真伪真的喊难辨。姜爷爷的大义也许真的感动了他们,也很难说!” 丁芷蕊也冷声说道:“我到是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对姜爷爷的心思,暂且不说,如果他们真的在城里下毒,这个世界哪里可以存身?就算是跑到老挝深山又怎么样?庸庸无为一辈子?还是乔装回国寻宝?凭现在的科技他们如何躲过,在国内乱窜?依我看,全城下蛊只是威胁一语而已” 林雪和林雨很是赞同丁家姐妹。 我看着黄纯和厉刚二人。黄纯摸着下巴,沉吟道:“这个真的很难确定,我和厉刚在去黑山寨探寻一下,看下真伪,你们再到城里四处搜寻一下,事情平息件天大的喜事。” 黄纯和厉刚二人走后,其他人去城内打探消息。 我把东西搬进房间,我翻了翻物品,最重要的几样东西全送回来了。 一枚掌教饕餮大印,上面刻着几个大篆:“灵宝大法司印”。 几卷上古玉简,上面写着古籀文。 相传是先秦以前的文字,比甲骨文稍后一点的文字,又称大篆,金文。 嬴政建立秦朝后,丞相李斯才撰写小篆,文字才正式统一,这些文字多用于西周以前。 我大致一扫,这些文字笔画繁复,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鸟来。 只得研究那五卷从镇水神兽临摹下的铭文,我给张瑁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给这些铭文全部翻译出来,然后送到道观,张瑁一口应承下来。 我走出旅馆找了个照相馆给他把铭文传真过去,我回到旅馆不久,黄纯和厉刚已经回来了。 黑山寨已经人去楼空,所有的房屋不知道是被前天厉刚焚毁,还是他们自己也烧了一些。 所有的竹楼已经化为灰烬,整个山谷没有一点人气,看来真的全部迁徙到老挝边境了。 大熊和两对双胞胎回来,也没有发现城内有什么异常,我们全部送了口气,这场危急总算有惊无险的划过去了。 小篆一直沿用到汉朝的隶书出现,所以存世之作还是很多的。 这不,我刚回到成都,张瑁已经翻译成白话文,打电话通知我已经在道观等我了。 我们匆匆赶回道观,与张瑁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的看起铭文来。 原来,战国晚期的李冰早年在岷山修道,云游到巫山,无意中在一个深埋地下的古窟中得一巨大的上古龙骨,上面用甲骨文刻着一段文字。 文字中记载太古洪荒时,有一邪恶的妖物扰乱天地,名曰混沌。 混沌作恶,使之天地塌陷,融为一体,这混沌也被压在天地之间。 凡是生灵都有善恶两面之分,这混沌被压的太久,于是善的一面魂魄,就滋生了上古大神盘古,盘古开天辟地,再次把天地立起来。 但是他发现自己“恶”的那面,还在企图颠覆天地,于是,盘古大神分化自己肉体,脊梁骨划为不周山,撑起天地,全身血肉骨骼,划为世间万物,分散在天地之间,以求混沌善恶魂魄本性从此不能相容,再来扰乱天地。 混沌身体虽毁,但是它的思想和魂魄为永远不灭,它的恶魄会不断滋生太古凶物,魔神以及所有邪物。 而善的那面为了能镇压自己恶的那面,也生出了很多上古大神,如水神共工,火神祝融,这些有的坚持自己本性,有的还是会被恶的一面所反噬,作乱世间,善神又得与恶神毁天灭地,不死不休。 这样周而复始,一直衍化出有善恶之分的各种神魔,如伏羲,女娲,神农,刑天,应龙,黄龙。 这些神魔又是一场惊天动地,毁天灭地的大战。 如果真的这样一直斗下去,即使就算一方胜出,天地不复存在或者是天地又是塌陷,也无立足之地,这是混沌不想的。 于是,恶的混沌就拿女娲造的人来作文章。 以魔化人之本性,来达到自己为恶的乐趣,无奈,善的混沌体魄也只好衍化出各种正义的人来与之抗争。 这就是后面出现的轩辕黄帝与战神蚩尤大战,之后就形成三皇五帝。 这种战争历来持续不断。 混沌善恶魂魄成千上万,流窜世间,寻求目标以求达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恶魂可以肆意妄为,注入所有人身体的恶念,另如贪嗔痴恨恶欲,善魂又岂肯罢休,也注入善念,这就形成了人的七情六欲。 当人的善念战胜恶念,这人也就成就大功德,死后羽化成仙,反之成魔。 无论帝王到平民百姓,一旦功成名就,可以能享受荣华,利欲膨胀,善念放松警惕,恶念就会反扑,蚕食掉善念,就会变成恶人,作恶多端。 另如,商朝纣王,封神榜里面也说的很清楚。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终而复始,战乱不断。 一个王朝的兴起与衰落,都是混沌的善恶之念在作怪,功过谁能讲的清楚? 李冰发现这个秘密非常震惊,于是决定出山,镇压在长江一带作怪的恶魂,这善恶魂魄无穷无尽,李冰又意外发现,混沌主体是潜入了地下,形成一条巨大的深沟,无数魂魄已经散出体外,无法追寻,只得先把长江水患先解决。 长江作怪的妖物是混沌某个较大的部位化成,凶恶无比,李冰费劲心血寻得五块女娲补天石,铸造五只镇水神兽用以镇压,只因耗费法力元神,留下遗憾暴毙而亡,并且告诫后人,你不动我,我不动你,意思是让后人千万别把神兽里的魂魄放出来,否则世间再起混沌之势。 我看到这里,心中大惊,震撼的无以复加,这比那些远古凶物还来的要猛,原来人性善恶是这么来的,原来一切万物和妖魔鬼怪都是由这混沌而来。 这混沌不是山海经和明间传说中的“混沌”,这个混沌是衍生世间万物的母体,这也太让人震撼和吃惊了。 李冰也没说那上古龙骨上的甲骨文是谁刻的,还有那长江里的妖物到底是什么样子,什么名字,怎么消灭之类的遗言,这也是个谜题。 还有这青铜牌关于长生的秘密,这到底是跟谁有联系? 是跟刻在龙骨甲骨文的作者呢? 还是直接跟混沌有关? 这巨大的谜题给我脑袋都要挤爆了。 看来,还是要一个个解开谜题,想想,又是兴奋又是恐惧,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梦中一条十尾巨龙从天空中钻入地球。 顿时火山喷发,大地开裂,海啸漫天,整个大陆板块被裂成无数板块。 后来潮水退去,万物生长,十尾巨龙围绕地球形成的裂缝也慢慢合拢。 慢慢有很多巨大的生灵,沿着这条断裂带,建起了很多形状怪异的建筑,很多人形的动物不停的围着这些建筑祭祀朝拜...(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远古祭祀坑(求推荐,收藏,月票) 巫山位于重庆东北部,西起奉节,东临湖北巴东县,南与湖北建始县毗连,北与巫溪县及湖北神农架接壤,这个区域又在北纬30度的区域上,也是混沌遁地东窜的道路上。 这是一条神奇而又诡异的一条纬度,神奇是因为全世界很多美丽壮观的景物都在这一条纬度上,像珠穆朗玛峰,死海,幼发拉底河,长江,雅鲁藏布大峡谷,金字塔,巴比伦空中花园,亚特兰蒂斯...太多太多了。 说它诡异又是因为这里又很多未解之谜和死亡地带,像什么百慕大三角洲,鄱阳湖老爷庙,日本龙三角海域,加州死亡谷...这些地点发生空难海难不计其数。 这些地方的景色巧夺天工,悬崖万仞如鬼斧神工,建筑何人造就也没人知晓,亚特兰蒂斯又是如何沉入海底? 我现在知道大概这一切都可能与混沌有关,只是具体细节还不能推算出来。 正当我想着这一切的时候,大熊拉了拉我,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我们这次前去的正是上次那三个盗墓者出事的地方,这里就是巫山与神农架中间的一片山区,名叫神木林。 这是一大片山峦组成,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是奇怪,明明都是山,叫什么什么山才对,为什么会叫做林? 来不急多想,前面的人都已经走了好远了,我只得跟上去。 这次只有丁家姐妹,我和大熊与黄纯五人前来,厉刚和林雪姐妹都留在道观里养伤。 带头的是上次发现尸体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叫马魁。 他家住在巫溪县下的一个僻远的笑山村里面,说是采药为生,其实是打猎为主。 只是看丁芷香是警察,自己手上死过的珍稀动物太多,只好说成采药人。 马魁很健谈,只是看丁家姐妹冷如冰霜,再加上身上带着枪支长刀,吓得忙与我们几个老爷们走在一起。 我想打听一下这个地区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事,于是就套他的话。“马叔,这里明明是几座大山,为什么偏偏叫神木林呢?” 马魁回头看了丁家姐妹两眼,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据说,这都叫了好几千年了,听老一辈说,以前这大山的深处还有人住,后来唐代的时候,薛刚反唐把整个村的人都杀死了,后面又发生过很多诡异的事情,这大山里面才没人居住。” 我一听,心中一怔。 薛刚(原型是薛嵩)是唐代名将薛仁贵孙子,父亲是薛丁山(原型是薛讷)。 历史上只有薛仁贵,樊梨花的名字是真实的,薛丁山和薛刚只是小说和影视里面编出来的,这里马魁说的应该是薛嵩反唐。 薛嵩祖父是薛仁贵,父亲是薛讷。 安史之乱时,薛嵩投入安史叛军,对抗武则天,后来史朝义兵败,他献相、卫、洺、邢四州降唐,被封为昭义节度使。 原来薛嵩被大周军曾今逼退到这个地方,我也不打断马魁,示意他继续说。 马魁显然也是个话唠子,说起来没完没了。 他说,自从薛家军跑到这神木林杀了村民之后,附近的几个村子经常会听见这里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山上晚上还会经常会有很多鬼火,绿绿悠悠的在整个山间游荡,后面又窜出几头怪鸟怪兽,巨大无比,把附近的村子全部都给踏平了。 他们都说是薛刚(薛嵩)带兵冲犯了山神,山神降罪了,派出了妖怪出来吃人了。 我又问,那还有什么诡异的事情?马魁丝毫没有什么警惕,说这大山里面奇怪的事多了,就像隔壁一点的神农架野人,大蛮谷的死亡谷传说。 我边听边观察四周的情形,当初进山的时候,马魁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说是发现三具尸体的地方,看着不远,实则是“望山跑死马”。 我们整整走了五个时辰,还没到达死尸的地方。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都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 我看见后面大熊和丁家姐妹居然也只是额头见细小的汗珠,脸色红润,但气息不急促,看得我们三人面红耳赤,好不羞愧。 黄纯小声的问我:“这两姐妹的体力怎么怎么好?” 我抬头看了两人冰冷的脸,悄悄对黄纯和马魁说:“你们不知道?军营里面,女人当男人累的,男人是当畜生累的,你想一下,体力能不好吗?” 黄纯和马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齐声说道:“有道理!” 我见他们两个恐惧的看着我后面,连连后退。 我知道肯定是被人家听到了,我就地一滚,一把刀子擦着我腰身就扎进土里,莫入刀柄。 我还站起来,后面一道劲风又扫向我的后脖子,我滚过身子,提腿就朝立着的那腿扫去。 那人往后一推闪过,我急忙爬起来一看,原来是大姐丁芷蕊。 我刚想道歉解释,她冷哼一声,又闪电朝我踢了过来。 我靠!你当老子是好欺负的? 我提气,也朝她冲了过去,瞬间她的大长腿已经到我近前。 我咬牙,双手抓住她的鞋子就想拽掉,长筒军靴并不好脱。 丁芷蕊另一脚又从下面朝我胸口踢来,我眼疾脚快,往中间一夹,一股大力破开我的马步,眼见就要蛋破人亡。 我奋力把手上的脚往下甩,丁芷蕊受不住重心朝我撞来,我来急闪身这得硬着头皮让她撞。 丁芷蕊满脸怒气伸手就想甩我耳光,我也大怒,伸手就要退开她。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脸色火辣辣的疼,只感觉双手碰在两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找死!”丁芷蕊玉面微红,一脚就踢在我的胸口上。 我仰面朝后面跌倒,身体着地的一瞬间,感觉地下软绵绵的,同时一股空灵之声传来。 不好,下面是空的,我急忙翻身大喊:“别过来...” 话音刚落,地面塌陷下去,我急忙往前一扑,抓住一颗地上的小树。 身下“轰隆”一声,形成一个巨坑,我低头一看,下面有个三米深的大坑,上面铺了一层树叶草皮,周围的洞壁是黑红的土,跟其他的土的颜色大不一样。 我心中惊奇,跳下去查看,果然,摸上去很坚硬光滑。 上面伸出大熊,黄纯和马魁的脑袋,大熊高声问我:“烦了,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下面有点情况。” 丁芷蕊第一个跳下来,仔细的看了洞壁,冷冷的看着我:“这是火烧土,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暗暗点头,一眼能看出这是火烧土,说明她很厉害。 我疑问道:“这里荒山野岭的,有人在这里放火烧洞,难道不奇怪吗?” 这又不是陷阱洞,又不是菜窖,把这洞壁烧的这么瓷实是为了什么?丁芷蕊沉默不语了。 大熊和黄纯也跳下来,我连忙叫他们把这个洞清理出来。 上面的地皮其实也是火烧土,只不过年久,雨水侵蚀严重,再加上我的体重才会塌陷下来。 我们把地皮清理干净之后,用洛阳铲打了几个探洞,发现下面只有两米深的软土层,土质杂乱不一,肯定是回填土,我们心中大惊,古墓? 可是一看这个洞的大小,又不对,这个洞宽长不过三米多,又不像是墓室。 我们四个男的,费了好工夫,才把浮土层清掉大半,大熊忽然惊叫起来:“咦,这是什么东西?” 我过去一看,一块暗黑色的长方形石板,上面有三个洞贯穿石板,中间一个大,两边是小洞。 石板厚约四公分,长约八十公分,宽约三十公分,边角粗糙,工艺极差。 黄纯啧啧叫道:“这玩意干什么用的?上面开三个大洞是做什么用的?” 我蹲下身子仔细的看那三个洞,中间如脑袋大小,两边小的两个又刚好能塞下一个拳头。 每个洞的两边各有两个小指头大的小圆洞,呈一条线分布。 我看下面还有很多虚土,赶忙叫大家把它彻底清理出来。 我们越往下清理,越是倒抽凉气,下面全是人的尸骨和这样的石板,还有一些小拇指粗细的兽骨和长方形的小石片,小石片两头也个有一个小拇指粗细的小洞。 很显然这是一个殉葬坑,只是那些石板和石片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上面的丁芷香说道:“这些石板怎么这么像古代的枷锁刑具?” 我惊愕的抬头看着她,她冲我冷笑道:“不然,你把它套在头上试试?”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拍头道:“对啊!中间的大洞刚好能钻过一个头颅,两边两个洞刚好能放一个拳头,那些石片和兽骨是插销,是固定头手用的。” 丁芷香不亏为刑警,这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熊强拉着黄纯试了试,果然就是枷锁刑具,只是黄纯被这厚重的石板压了没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急忙让大熊撤掉。 黄纯骂骂咧咧道:“我艹,那个朝代会用这么重的刑具才折磨犯人啊?祭祀这么多人的?” 马魁此时吓的,脸色惨白,双腿发软道:“莫非是山神发怒,用人来祭祀他?我们快跑吧?” 大熊大眼一瞪,呵斥道:“胡说八道,要是山精鬼怪,直接把人给吃了,或者用妖术把人制住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我抬头问丁芷香:“你们局里应该有不少刑具,对历代刑具应该也了解不少,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吗?” 丁芷香白了我一眼,冷声道:“你以为现在公安局还是古代的衙门,什么残忍的刑具都有?” 我无语,也对啊! 丁芷蕊出声道:“民国以前还用铁质木质枷锁,木质枷锁历朝都可以制造,铁器也能追溯到西周末期,但是那时候虽然也能少量的锻造铁器,极其稀少,一般帝王王族才能使用或者打造兵器,用也是青铜器啊?那时,青铜冶炼水平已经高度发达,用模子打造一幅青铜刑具总比凿刻石质刑具要快的多吧?” 听丁芷蕊这么一说,我脑洞大开,惊叫道:“难道这是石器时代的刑具!” 众人惊讶的看着我。我解释起来:青铜器最早出现在夏朝,夏朝之前都是石器时代。 夏朝以后的商朝才开始慢慢的提高青铜器的冶炼水平,物以稀为贵,这些珍贵的东西都是王权的象征,肯定不会用在奴隶身上。 商后期随着冶炼水平的发达,才把这些珍贵的器具用在奴隶的身上,象征着王权的至高无上,也是向别人炫耀的一种形式。 后来的铁器,也是这样流传。 那么,石器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从人类诞生以来,远古人类都是把石头打磨锋锐来猎杀动物和敌人,后来发展到制造石斧,石箭头,石刃等等这些先进点的武器。 到后来能开凿石头,能做成各种各样的器具,之后就是石器时代的形成。 部落之间都以寻求更为坚硬尖锐的石头打造武器,以求战斗力的提升。 按照这样的推论,后面石器时代慢慢的发达,这些彰显王权和贵族象征的东西就会用在奴隶上。 所以,这个祭祀坑最起码是商朝以前。 中国的文献记载,西周之前都是空白区域,很多文献估计上只略微提到过夏商朝,至今到现在都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物证。 以前的历史更是一片空白区。这个祭祀坑最起码有四千年的历史,那是也是奴隶社会,很符合这个祭祀坑的要求。 秦朝以前也算是奴隶社会,但是活人祭祀都有制度,更何况不会用石器这么落伍的刑具。 我说完,大家都投来佩服的眼光,特别是丁家姐妹看我的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我暗暗得意。(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神墓陵 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如果这个是商朝以前,或者更久远的祭祀坑,那么那三个盗墓贼从里面带出来的青铜牌子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这里不但有商朝以前的墓,还有其他时期的墓? 四周只有参天的大树,无碑无丘。 我叫大熊和马魁在此方圆五里的地方打探洞,寻找一下有不有其他的墓穴,既然有陪葬祭祀坑,肯定有个大主墓在此。 我问马魁:“马大叔,那三人死亡地点离这里直线距离和路程距离是多远?” 马魁想了想:“直线距离到这里也就一公里的样子,路程嘛,因为这前面就是个断崖,从断崖边下去,还要过条河,要绕个两公里左右。” 马魁带路,我与丁芷香前往看个究竟,丁芷蕊还在生我的气,在原地监督两个苦力。 穿过一片密林,果然下面是横切的一道悬崖,高不过百尺,上面茅草葱葱,全是些浅根草皮。 下面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呈“人”字行往东南方奔流,对面一里又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我们三人下到谷底沿小溪绕个弯,走了十多分钟,马魁示意我们到了。 此处是个平坦的河滩,大概是丰水季冲刷出来的,现在是枯水期,小溪就在旁边几步之遥,并无奇特的地方。 尸体早就送往县城殡仪馆,丁芷香说了三句尸体的摆放位置和朝向。 我朝溪水下游看了看,溪水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个弯,被大山隐去,问题还是刚刚我们所处的那座山。 我们又朝上游回到溪流分叉的地方,一动一静两条溪水很是奇怪。 一条是从两山之间汹涌而下,一条却是汇聚在刚刚我们下了的那面悬崖下面,水静如镜。 这条支流在地理上来讲,毫无意义,悬崖上无源头,根本自然形不成,而且两边地势较高,显然是人工引入。 我用洛阳铲在水渠里探了探,地势斜向渐低,水草丛生,靠近悬崖十多米处就形成了一个沼泽地。 沼泽地面积极大,围绕着整面悬崖,里面水草幽深,隐隐散发一股水草动物腐朽的臭味。 边上的土质松软潮湿,很容易就会深陷泥潭,我在外围用洛阳铲探了虚实,接了四米的长度居然还是不见底,马魁吓的连声大叫:“小心别掉下去咯,掉下去就没命咯!” 我拿罗盘测了一下风水,这里地气翻涌复杂,显然沼泽里面有很多暗道。 我跟丁芷香说了情况,丁芷香狐疑的问:“你意思是说,那三个人是从这沼泽里面出来的?那为什么身上没有淤泥和杂草?” 我回头指了指溪水说:“很可能他们在溪水里已经把身上的脏泥给冲洗掉了,我们先别冒险,去看看大熊他们找到什么线索再说!” 我们从原路爬上山顶,找到陪葬坑,发现大熊他们已经不见了。 地上只有些大大小小的探洞,两柄洛阳铲插在地上。 我大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 马魁脸色突变,大嚷着:“山神把他们抓去了,山神发怒了!”说完就往原路狂奔下山而去。 丁芷香脸唰的一下变的苍白,也没了冷傲,抓着我的手臂惊叫道:“我姐姐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也是焦急万分,但是还是很快镇定的说:“先别急,我们先找找!” 此时,我们也顾不上马魁了,他应该自己能安全下山。 这山林地上全是枯枝树叶,踏上去马上又会复原,根本无迹可寻。 我们两个也怕分开失踪,只得紧紧的靠在一起,一个个方向寻找,这样花费的时间就想到久。 终于在两里路东北方向,发现一个洞口。洞口是用三条巨大的石条搭成一个大门,每条石条为方柱形,厚达八十多公分,两米多长,最少也有几吨重,花岗岩凿刻而成。 洞口三边堆满了枯枝腐土,成色还很新,大熊他们肯定是从这个洞里进去的。 望着好像是怪兽巨嘴的大门,我心里不由打个哆嗦,一股阴寒窒息之气朝我们袭来。 我内心一阵埋怨,这些家伙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就冒险进去? 难道是遇见什么突发事故? 我思绪渐愁,丁芷香却拿出手电就闯了进去,我咬牙跟上。 里面是一条横竖两米多宽的甬道,行走起来也不吃力,我拿手电朝四周照了照,发现这甬道居然也是火烧土,而且是烈火高温烧成陶瓷一样的白色,表面光滑细腻。 由于长时间压力与水蚀,釉面已经开裂很多裂纹,蔓延到甬道深处,好像随时都要踏了一样。 我忙轻声呼唤丁芷香:“丁二姐,小心点走,这甬道随时会塌陷!” 丁芷香此时声音也格外压低温柔,低声惊叫道:“你快来看!这前面有壁画。” 我轻踏脚步,走向去一看,甬道两侧有无数鲜血淋漓的图画,好像是刚刚用鲜血画上去的一样,我心中一惊,差点坐在地上。 丁芷香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小声的问:“这些画颜色怎么鲜艳,像刚刚用血画的一样,好吓人!” 我壮起胆子,凑上去仔细一看,并无血腥气味,也无血滴下流的迹象,心缓下来。 这些壁画是用动物血混合某种矿石粉调和的颜料画上去的,有些矿物质在不稳定的气温里,会发生化学反应,会产生颜色变化的效果,历经几千年不会变色。 这是些远古时候的人物和动物的素描,线条粗细不等,绘画手法拙劣,看了半天也认不出来是些什么动物。 这些动物身体庞大摸样怪异,有长着四根长獠牙的三尾老虎,两根巨牙上钉着两个人形。 有巨大的三头狼,血盆大口里咬着两个垂死挣扎的人。 有头长尖角的巨大蛇形怪物,破水而出,下面一群小人在四散奔逃,这个我倒是认出来了,这是烛龙。 接下去看的画面,越来越心惊胆破,有巨大的九头鸟翻云吐雾的残害生灵。 一条三眼九尾狐端坐地上,前面一群人手持石斧利刃砸向对方的头颅身体,地上掉满了残肢断臂,惨不忍堵,后面还有一些形容不出怪物正在残害天下苍生。 丁芷香杏眼圆瞪,惊恐的说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些怪物?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太恐怖了!” 我沉重的点点头:“远古时候,什么样的怪物都有,这些上古遗种不少还存活了下来,至少我已经见过不少。” 我边走边说了我以前遇见的事,丁芷香吓得紧紧抓出我的手臂,惊愕道:“我原来只认为这世界上有鬼怪,没想到还有这些人类无法匹敌的生物,姐姐她们会不会在这里面遇见?“ 我皱眉沉重道:“这个还真不确定,我们再看看下面的壁画,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克制它们。” 闻着丁芷香身上的体香,我却丝毫没有心情打趣,下面是画面更加血腥,很多奇形异兽冲进草屋部落里,大肆屠杀人民。刻意用更深的红颜色渲染血流成河的惨象,看得我们心惊肉跳。 后面的图案里,忽然出现一个身材魁梧,头戴兽骨皇冠,手持一根盘龙错节的拐杖,带领无数人类奋起反抗的画面。 那魁梧首领手举法杖好像会使用什么巫术,站在一片高台上,前面有无数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动作不一样,应该是一副连续画面,像是在施法。 最后面的一个人影施法完毕,法杖顶端有个球形的宝石放射出万丈光芒,那些怪物四处逃窜,三头狼被斩下两颗头颅,瘫软在地,剑齿虎的巨齿断落在地,烛龙被劈成两截... 后面一幅是王者一样的神人把怪物追赶到了深山峻岭的一条裂缝中。 最后一幅画面,那位王者用那法阵把裂缝合二为一,然后就是有很多人抬着一幅巨大的方形棺材进了大山深处,前面有无数的人正在挖山凿石。 丁芷香也看明白了,说这应该是位神通广大的神用一件拐杖一样的神器把怪物杀的落荒而逃,怪物们躲进了山中细缝中。 大神又把山给封印,结果也死在了大山中,他的族人把他的尸身抬进了大山里面,为他建造陵墓,以再次镇压出山口,不让那些异兽出来。 我点点头,这条通道应该就是通往神墓陵的甬道。 我忽然脑中一闪而过一个词语神墓陵?神木林。 对啊!这两个词语不就是一个吗?大概是一代代口传下来,后面的人把神墓陵听成了神木林。 这才是这大山真实的名字,但是这是哪位远古大神的陵墓呢?那拐杖一样的神器又是什么神物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那些怪物可能是混沌恶魄所化的妖物,驱逐妖物的远古神和神器也应该是由混沌善魄所化,最终,邪不胜正,这些怪物被赶入了这深山地下。 我边走边想,慢慢朝下面走去,前面的甬道忽然斜向地下,周围甬道的釉面裂缝也越来越宽。 忽然,丁芷香一声“啊”的尖叫,身体滑倒朝前面滚了下去,我急忙扑上去抓她,不想也跟着往下面滑去。 我们的手电也被碰掉了,瞬间就失去了光明,我只听见丁芷香叫了几声就没了人影,我身子还继续快速的往下面滑去。 地上光滑如个镜面,我双手根本就抓不住任何东西,只感觉地面是斜向下四十五度的滑坡。 我心想,这些还真的可能滑进地狱里面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三尾灵狐 人往往对黑暗会有恐惧的心态,不管是谁。 你想,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事物也看不到。再加上刚刚才看到过那些恐怖的壁画,好像感觉到随时都会有怪物从旁边冲出来,一口把你吞掉。 一股强烈的惊悚诛心感充斥着我的大脑,我试图叫了几声,周围并没有人回答我,空荡荡的四周马上传来各种各样回音,已经完全变了声调,好像有无数的鬼在回答我。 我吓的双手乱摸,忽然摸到我的挎包,混乱的脑子立马找到主心骨,我还有天雷符可以照明。 我点亮一张,光亮一起,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情况,这是琉璃地面,至少地面反射出来的光告诉我没错。 火光一闪而逝,我没有看见更多的信息。我陆续点亮符纸,发现这个琉璃室有百来个平方,除了我下来的斜洞,四周还有五个大小不一的洞口,难怪我大叫的回音会变声。 整个室内空荡荡的,别无它物,大概是深入地下,四周的墙壁上没有裂纹,这让我放心不少,至少它不会塌陷下来。 我掏出罗盘才发现,这下面好像有个巨大的磁矿,罗盘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始终朝着我掉下来的方向,半分也没动过。 无奈,我只好,手提剑,随便找了个洞就钻了进去。 我包里的天雷符已经快没有了,只能留着关键的时刻保命用,被逼之下,又得摸黑前进。 这通道曲折向下,我摸索了半天发现这里跟蜘蛛网似得,通道四通八达跟个迷宫一样,人很容易就迷失其中,我只得在每个洞口用剑在洞壁上凿了一个十字。 我劲量使自己不偏离方向,一直往前面摸去。 忽然,一股强烈的血腥钻入鼻孔,我一哆嗦,手中摸到一个圆滚滚,冰凉的人头,为什么我知道是人头,因为我摸到了头发还有高挺的鼻子,我像触电般的抽了回来,慌忙之中手中长剑往地上扫去,剑尖触碰到一个软物。 即使我经历了很多大场面,但是在黑暗之中猛的碰到尸骨,还是不免心中发慌背脊发凉。 我点燃一张天雷符,发现这个个甬道里密密麻麻全是枯骨,我身下就有一具刚死不就的尸体,头跟身体已经分离,地下还有几根火把。 我又惊又喜,慌忙把一根火把点亮,一股光亮弥漫开来,我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面前的那具尸体穿着一件短白衫,已经被血染成鲜红,胸口被什么利器划开,肠子流了一地,上面无数白蛆钻上钻下,翻起一股股绿水,我差点吐出来。 我又看向那颗头颅,心中倒抽一口凉气,那头颅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扯下来的,脖子跟头颅之间还连接一根气管,断口处血肉模糊,参差不齐。 一双惊恐的大眼充满绝望,嘴也夸张的张到极限,还好这人我不认识。 我拿火把往前照了照,四周琉璃通道泛起一道光圈蔓延开去,我浑身一颤,前面的甬道里出现一个站立人影,光亮在他前面就照不上去了。 我心中一阵恐惧,颤颤巍巍的问:“谁?谁..谁站在那?” 那人处在漆黑里,一动不动也不答话,我想起地上的尸体,别不会就是眼前的这怪物把他头给扯掉的吧? 不想还好,这一想起,我只觉得心里发毛,四肢百骸冒着一股冷气,直钻骨髓。 就在我冷汗浇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这周围也没鬼煞之气,手中的火把也无变绿或者被阴风吹动,这肯定不是妖魔鬼怪。 我撞胆靠近一看,原来是一蹲灰色的石像,刻得是个虬髯大汉,虽然刻板,身上的肌肉强壮鼓鼓虬结。 腰里刻着一条兽皮一样的短裤,左手指着前方,右手做握东西状,只可惜手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怒目倒眉瞪着前方,好像是在告诫人们不要往里面乱闯。 我心中诧异,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线索的东西。 又往石像后面看了看,后面是个岔道口,左右各有一条甬道,我挑了右边较大的一个洞口就走了进去。 没走多远,忽然看见旁边的洞壁上,有个白色的半圆形浅坑,好像是洛阳铲砸出来的,我心中一喜,加快速度往里面走。 里面的岔道还是有很多,但是每到一个洞口,就有人在洞壁上凿了一个记号。 我顺着记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看见前面的一个洞口,有个东西闪了一下,就跑进一个甬道里面。 我吓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好不容易看见活的东西,怎么样也得跟上起看看。 我连忙也朝那东西追了上去,那东西奔跑的速度极快,根本不像人的速度。 我害怕起来,这东西是要把我往坑里带? 我连忙止住脚步,那东西见我不追,速度也放慢下来,猫在一个岔道口不动,好像是在等我。 我想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我往它走几步,那东西就往后跑几步,我这才注意到,路过的岔道已经没有了记号。 我艹!这鬼东西果然是要把我往死路里面引啊。 我大怒,祭起一张天雷符就射向那东西,那东西见火光袭来,往后又跑了几步,隐入黑暗里,铁了心要跟老子玩躲猫猫了。 我忽然想起师父对付狡猾的黄皮子的时候,装死引它上钩,我也故意大叫一声,巧妙的把火把丢靠在洞壁上,仰面倒在地上装死。 我眯着细缝看着那个岔道口,果然,过了一会儿,从黑暗里走出一个毛茸茸,四肢着地的东西。 那东西很狡猾谨慎,迈着猫步,远远的从黑暗里探一个尖尖的脑袋。 我借着光亮一看,那东西是只白狐,尖尖的嘴巴,狭长的丹凤眼,整个脑袋白如雪,没有一丝的杂毛。 特别是那双黑瞳,夺人心魄,我微睁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一股媚惑心神的压力传来,我连忙避开它的眼神。 就在我把眼睛移向它的身子的时候,我猛得瞳孔放大,我分明看见这白狐的身子后面,拖着三条宽大蓬松的白尾。 我心中一阵震撼,这是三位狐妖啊! 接着,那对妖媚的狐眼忽然在我面前放大,感觉身子像过电流样,猛的一颤,我竟然不能动了。 这下完了,我被控制住了,那张精致的狐脸出现在我面前,眼睛一弯,嘴里露出猩红的牙床,这白狐狸对着我笑了。 我大骇,这白狐只是控制住我的动作和语音,却没控制我的思维,这是有什么阴谋? 我脑子猛的钻进一个声音:“你是谁?是盗墓贼?你们来这里,有何目的?” 我潜意识的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来此不是为了盗宝的,我只是来寻我的朋友。” 白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哼,说谎,你们是来盗取混沌玄石,想要再次把我们赶进混沌秘境?” 我茫然问道:“什么混沌玄石?什么混沌秘境?我不知道啊?” 那三尾妖狐能窥视我的心思,此时,我不敢乱想,生怕它会窃取我的思想。 我问道:“我的那四个朋友没事吧?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那白狐不语,双瞳如鬼魅般不断放大,我感觉到魂魄都要脱体而出,赶紧守住最后的一丝清明,以免被它窃取我所有的秘密。 那白狐忽然厉声问我:“你是道士?轩辕,姜望,魏澈是你什么人?” 我心中一震,轩辕黄帝是人文始祖啊! 姜望就是姜子牙啊,魏澈是秦代著名的风水大师,也就是黄石公,张良的师傅啊! 姜子牙与一代九尾妖后苏妲己之间的渊源,我还是知道的。 可是轩辕黄帝和黄石公也跟狐妖一族有深仇大恨? 那白狐果然能看破我的思想,它浑身颤抖,一张面目狰狞扭曲起来,怒道:“你们这些无耻的人类,嘴上老是挂着仁义道德,对其他生灵却大肆屠杀,吃肉扒皮。同是混沌神创造出来的万灵,你们人类自认为是万物之灵,凭什么把我们驱赶出家园,杀伐我们,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想也不想脱口道:“同是混沌神创造出来的,也分强弱,你们妖以我们人类魂魄精血炼丹助其修为,我们人类以你们动物血肉饱食以健体,孰是孰非暂且不论。你们修行百年就可为祸苍生几百年,乃至上千年,残害了我们多少人类?我们人类先天优势不足,寿命才百十载,就算修行点法术,也不一定能敌你一个,你们无视天道,一个妖法足可侵害我们几百上千人类。而我们呢?消灭你们一个,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些又怎么算?“ 那白狐不曾想,我居然会这么想,一下子也没了反驳之言。 它眼神渐渐缓和下来,轻声对我说:“年轻人,你的见解果然跟很多人类不一样,这样吧!我跟你讲个故事吧,看看你能说清楚是非对错与否?” 我说:“如果我说出原因对错,你是否可以放了我和我的朋友?” 那白狐慧黠的眼眸透过几道狡黠,笑道:“我放了你们可以,但是后面那些,你们能不能安全度过,我就不知道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混沌玄石和混沌冥石的秘密 三尾灵狐叹息一声,幽深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脑海里:在遥远的洪荒时代,天地是连合在一起,世间是处于混沌无光,了无生机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遥远的外空飞进来一个未知物体,砸进地表层,被困在这地球里。 这生物为了挣破出地壳,开始茁壮生长壮大,但是不管怎么挣扎还是没突破这厚厚岩石层。 这生物开始以逸待劳,慢慢吸收地下的灵气,慢慢成了这世间第一个有了智慧的生物,它的思想分歧善恶两面。 我脑中突然发问道:“这就是混沌吗?” 白狐眼神一亮,随即灰暗下来,点点头继续述说:终于有天,混沌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它用大善的一面生衍成一个人形生物--盘古大神,他手持这混沌巨角划为开山大斧开天辟地。 盘古大神开辟天地之后,发现这天是由一个巨大的岩石壳构成,就好像现在的鸡蛋,蛋壳为天,蛋黄为地。 盘古神手顶巨天,脚踏大地,他发现这天地之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荒芜,于是掏出双眼化为日月双灯,照亮了整个大地,巨大的脊梁变成撑天立柱不周山,撑起天地。 与此同时,混沌小恶的一面看准时机,化为灭世妖物,企图消灭盘古大神,成为这世间唯一的主宰。 盘古此时双眼化日月,脊柱撑天,全身法力已去三二,即使这样,也能与妖物实力接近。 二者斗了个几万年,天地之间更是地火喷发,地壳龟裂,盘古神眼见天地之间又要重新闭合,怎肯要自己辛苦创造的一切再次被毁。 盘古大神以余力力斩妖物,妖物肉身魂魄散落在世界各地,还有更多的魂魄钻入混沌当初衍生的地缝里,意图再次崛起。 盘古大神识破妖物的意图,也划全身血肉形成山脉河流把妖物封印在世间各地。 混沌之身与魂魄永生不灭,后面漫长的岁月中,两者相继繁衍出各式各样的生物互相缠斗。 这些生物的能力足以毁天灭地,但是两者知道一旦天地毁灭,自己也无立足之地,所以后面的争斗也相对祥和了一些,但是恶物们每当败退就会隐身于混沌初生的地缝当中休养生息,一旦养精蓄锐过后再次出来涂炭天地。 直到女娲女神的出现,女娲发现混沌衍生万物的正是混沌左右眼,左眼叫混沌玄石,也叫混沌阳石,可以衍生为善的各种生灵。 右眼叫混沌冥石,又叫混沌阴石,妖气纵横,衍生出各种妖物恶灵。 混沌当初分化成盘古跟灭世妖物的时候,这阴阳二石也被遗留在混沌通道里面。 女娲大神是当时最具智慧的生灵,于是她就想自己创造出一种新生的生灵,前往混沌通道盗取阴阳二石,然后把混沌冥石毁灭,彻底消灭所有危害万物的妖物。 她根据自己样子,以泥水创造出千千万万的人类,这些人类小巧玲珑,与世间万物相比较,显得微不足道,正好可以掩妖耳目,前往混沌通道盗取冥石。 可惜,混沌冥石也不是那么容易盗取,混沌通道险恶万分,人类一批批都有去无回。 女娲又创造出一种灵性极强聪明睿智的四腿狐狸,以协助人类下去盗取混沌冥石。 可惜,当时正巧共工与祝融两神大战,共工与祝融各自带领两方大军交恶,女娲出现协助祝融把妖兽们再次赶进混沌通道。 祝融大败共工,共工怒撞不周山,一路西逃而去,祝融追击而去。 可是不周山已经崩塌,天也摇摇欲坠,天裂开一道裂缝,天石如雨下,火山并发,大地开裂,天下生灵涂炭,女娲无奈炼石以补天。 女娲在补天的过程中,发现那些妖物也畏惧这天石,纷纷躲进混沌通道里面,被天石砸中的妖物居然魂飞魄散。 女娲明白这天以前跟地重合,天地分为阴阳两地,天为阳,地为阴,这些妖物也惧怕天下阳石,当初混沌挣脱不出天壳也正是这个原因。 女娲明白其中,也是大喜过望,于是竭力引发天石以封印住混沌通道,自此混沌通道被天石完全覆盖掩埋在地壳深处。 还有些强悍无斯的妖兽以性命挣脱出无数的孔洞,以便日后再次颠覆天地。 妖物借助混沌通道里的混沌冥石与女娲大神相拼,女娲此时已经是灵力消散,眼见不敌。 于是,选出一人一狐,交代好他们务必要到混沌通道里面盗取出混沌二石,混沌玄石曝光于日光中,可保天下太平,万物灵长。 混沌冥石曝光于日月当中,可驱散世间妖混之气,可克制妖物不能从混沌通道里面出来。 女娲并传于此人一身法术及几卷刻在女娲神石上的天书,让此人参详修行,以便以后克制那些从通道里逃出来的妖物,女娲在补最后的天洞期间,全身洒下血雨,这些血雨滴在人类及生物身上就变成了雌雄两种,并具有繁殖的能力。 做完这一切,女娲以身补天,还了天下一个太平。 共工在此役当中也被祝融杀死,身躯化为许多妖物纵横世间,祝融身受重伤,不久死于崀山,化身巍峨大山以镇压住许多妖兽。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混沌二石处于阴暗的混沌通道,冥石自然借助地阴之气愈发强大,完全压制住玄石的力量,自此也产生出无数的妖物。 这些妖物钻出地缝与人类开始无休止的大战,所幸的是,天下很大,人类不断迁徙繁衍壮大,远离混沌通道,寻找机会与这些妖物周旋,才未被彻底消灭。但是混沌冥石一方面衍生妖物,一方面蛊惑生灵心念,往人体动物内注入邪恶念头。 混沌玄石与之相反,产生很多灵力强大的生物与之抗衡,同时也往万物体内注入善念。 于是万物生灵都有了善恶的心灵,有了善恶之分,人就有了七情六欲,往往善恶都在一念之间,在巨大的利益的引诱下,善终究战胜不了恶念贪欲,一念成魔。 我听到此处,震惊之下,大为好奇,我问道:“那后面的一人一狐怎么样了?” 白狐眼神开始迷离,身躯也颤抖起来,它黯然神伤的接着说道:那人因为本身被女娲赋予了一身法术,后面又在女娲天书上窥得天机,不久之后就凭空升仙。 他在飞升之后,借助无上法力前往混沌通道,不想混沌之神的妖魄太过去强大,毕竟,靠女娲天书获得的法术还是不能与上古天神们相比,那位仙人靠最后的一股气息封印住一部分妖物,把我的祖宗送出之后,就魂飞魄散,死在里面。 我祖宗灵狐继续修行女娲天书,成为第一代九尾天狐,它自知以自己的能力不能盗出混沌冥石,于是,它在人类之中选择悟性较高的人类去研习天书,好以两人之力再闯混沌秘境。 可惜,混沌冥石已经知道他们的用意,加强残食人类善念,人类要么就是修行之后,自私心作祟,成仙后逍遥自在,要么就是贪图权利富贵,利益熏心,哪还有心思去盗取冥石? 九尾天狐无奈只得大肆繁衍后代,让更多的灵狐去寻找天下有灵性的人来,哪知后代们很多被冥石影响,残害生灵,人类也愈发的对灵狐一族心怀恐惧,最后人类也把灵狐一族当成妖物,大肆围杀。 九尾天狐从此也只得只身一狐去协助人类消灭敌人,想再次建立起和人类的友谊。 谁又想到人类是反复无常善变之主,在帮他建立起王国之后,一旦放松心情就被混沌恶念给蚕食,立马会变成残暴无道的暴君,残害百姓。 得人心者得天下,被暴君压迫的百姓自然又群起反抗,之前帮助暴君的九尾天狐自然又变成敌人,妖物。 九尾天狐又被人类攻击,最后九尾天狐不得已,专门修行控制人心的妩媚之术,想操控住人心善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心最为复杂难辨,九尾天狐终究是异类,人不可能想要另一个异类操控自己的言行,自然很排斥天狐的操控之术,从此灵狐一族彻底被定为妖物。 九尾天狐坚持了几千年,发现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法跟人类友好合作,倒不如看天意,也就独自一狐深入混沌秘境,最终还是死在秘境之中。 自此,人类不关与天与地与妖魔斗,而且为了地盘利益互相残杀,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动物,战火纷争不断,人吃人的现象都时有发生。 混沌冥石发现,即使自己不放出妖物,单一恶念灌输到人类身上,也可以让世间再次生灵涂炭,干脆把大部分妖兽召回护身,让人类自己打自己,自己可以看一出好戏。 听到此处,我不禁悲从心来,这是人类自己做的孽啊! 本该可以与灵狐一族互相帮助,彻底的瓦解妖物的势力,谁知,心怀鬼胎,为了一己私利,互相算计争斗,使天下战火纷争不断,人类不知何时就会走向灭亡。 白狐眼见我黯然泪下,不禁在旁边冷笑道:“嘿嘿,怎么?知道了原委就后悔了?即使你一人这样想,又能怎样?你能凭一人之力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局面吗?” 我心中一荡,是啊!如今这世道又有何人能改变? 这混沌冥石也太过于邪恶,已经影响了几十亿人类,人类在生死利益之间,本性暴露无遗,谁能左右? 我长叹一声,问:“把混沌冥石盗出来,是不是问题就会解决?” 白狐诧异之后,又是冷笑连连:“哼!千万年来,无数身怀异术之人前往混沌秘境都没有成功,你凭什么能力去盗?“我讶然。 那白狐又接着说:“你们人类修行的法术异术,说白了,都是从天书中窥探而来,经过这么久的改良和自创,早就没有先前那么强大,除非是再次找到那五卷天书,经过你们先辈们代代努力,不少妖物和法阵已经被他们清除,你或许还有些机会。” 我心中一亮,急忙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白狐眼神又是暗淡,长叹道:“我也是第一代天狐的后代,这些事情是代代流传下来的,我们本身是由女娲创造的天狐母体衍生而来,自然跟那些后面修行的天狐不一样,生下来就会有灵力与记忆,自然什么都知道。” 我心中再起一个谜团,那混沌通道就是北纬30度下面的那条巨大的裂缝吗? 那白狐点点头说:“不错,正是那条裂缝,这条裂缝当初就是混沌生长出来的通道,贯穿整个地壳。” 我正想再次发问天书与混沌二石的下落。 那白狐忽然眼神大变,浑身颤抖:“不好,我被混沌冥石发现了,我要走了,你自己沿着右边的道就能找到你的朋友,千万记住,这里面有混沌两道,一阴一阳,你们必须走阳道,走错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切记切记!” 忽然,眼前火光一阵摇曳,我浑身一颤,昏昏沉沉的醒转过来,感觉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只是火把还靠在墙壁上,四周的景象显得非常的真实。 突然,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周围琉璃通道发出玻璃破裂的脆响,我抬头四下看去,只见琉璃通道釉面全部龟裂开来。我大惊失色,慌忙捡起火把就往右边的甬道里面跑。(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裸男诈尸 我沿着右边的琉璃甬道跑出二十多米,后面巨大的轰隆声不绝于耳。 回头看见后的甬道一节节的塌陷下来,玻璃破碎声中夹杂着一阵巨大的野兽嘶吼,好像后面跟着一头巨大的野兽,正在吞噬这个甬道。 眼看见着那片黑暗离我越来越近,一股恶臭阴风压的火光都快要熄灭,我吓得魂冒天外,撒开双腿就往甬道里狂奔。 跑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一个石窟,中间躺着一蹲巨大的石像,我奋力往石窟里面一扑,后面轰隆倒塌之声,戛然而止。 我回身看去,只见那些裂缝蔓延石壁周围就停止了倒塌,那股恶臭好像也淡了不少。 忽然石像后面有东西闪动,我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拿着火把,手持利剑就往石像那边摸去。 后面石像忽然想起大熊的声音:“烦了?是你吗?” 我疑问道:“大熊?” 大熊魁梧的身躯从石像后面钻了出来,接着黄纯与丁家姐妹也从石像后面转了出来,我心情大好,疑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丁二姐怎么也跟你们在一起?” 黄纯凝声说道:“是那三尾灵狐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烦了,你先别管其他的,你先看看这石像。” 我满头雾水,手举火把仔细打量眼前的石像。这也是一蹲人物雕像,只不过是躺着的,雕像通体发黄,雕刻的手法确实很粗糙拙劣,但是大致能看出是个高鼻阔耳,满脸胡子的魁梧的大汉,垂手立足的躺在地上。 我心中纳闷,这石像为什么会刻成躺在地上的形象?这是什么意思? 黄纯见我还没瞧出来,提醒道:“这是口石棺!” 我仔细往石像侧身看了看,果然侧身有一道整齐的横切线,身下为棺,身上为盖。 我奇怪的问:“不就是石棺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丁芷蕊丁芷香脸色惨白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里面的东西正在呼吸。” 我看了一眼庞大的石棺,单这盖子都有几吨重,什么活物能钻进去?或者说,这里面是个人?活了五六千年的人? 我疑问的眼神扫视大熊和黄纯两人,他们两人连连朝我点头。 我心一塞,我靠,这里面真有活物?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黄纯向四周指了指恐惧的说:“我们四人跟你一样,也是落单,各自被一只怪物追到此处,甬道塌到这个石窟里就不见动静,那怪物也没有追进来,好像是畏惧石棺...” 我拿火把朝四周照了照,果然另外还有四条通道,已经被塌陷的琉璃片和土层掩盖住洞口。 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贴近人形石棺,里面隐隐有厚重的呼吸声传了出来,我吓得连忙后退。 丁芷蕊忽然轻声说道:“你们快看石棺地上!” 我们举起火把一看地面,只见地面有个圆形的痕迹,圆圈内灰尘极少,圈外被扫出一圈厚厚的灰尘,圆圈边沿正好靠着石棺两头。 “这石棺还会自己移动?”丁芷香脸色惨白,瞪大杏眼说道。 我们都感觉到恐怖异常,浑身冷汗直冒,大熊颤颤巍巍的问:“这会不会也是女娲神石?会自己转圈?” 我心中一怔,举起火把仔细一瞧,还真的跟我们见到的镇水神兽很像,只不过这具长年处于阴暗洞窟里,颜色略微鲜艳一点。 我们被堵在这个石窟里面,除了这具石棺,别无他物,已经是走投无路,唯有推开这石棺一探究竟。 我对大熊和黄纯点点头,三人撩开膀子就要开干,丁家姐妹手枪上膛以便发生突然状况。 我们三人用尽吃奶的力气,那石棺居然纹丝不动,我咬咬牙骂道:“***,只有先把棺盖弄开,再看看能不能推开棺材了。” 黄纯惊叫道:“万一里面是个大粽子或者是妖物,怎么办?” 丁芷蕊拉动一下机枪的枪栓,银牙一咬,冷声道:“只要不是正常的活物,我们先给它打成马蜂窝,你们不是会道术吗?然后再用法术搞定它。“ 我们三人看看两个犹如战神般的两位美女,只得硬着头皮开棺。 我们把洛阳铲接成一根长杠,前头连着一柄钢方铲,插入棺盖的缝隙当中,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抓住钢管的尾端奋力往下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棺侧身砸在地上,溅起漫天灰尘,我们跳到一边死死的盯着棺口。 我们盯了半响,除了棺口冒起的朦胧的灰尘,没有什么怪物突然跳出来。 我示意丁家姐妹放下枪,我手持桃木剑小心翼翼的靠近石棺,大熊与黄纯也警惕的跟着我的身后。 我们刚到石棺旁边,忽然从石棺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人手,惊得我们赶忙又退到后面,丁家姐妹惊慌失措的又举起枪口,大熊伸手拦住她们两,示意看看再说。 那只白手抓住棺沿,青筋一缩,从石棺里面站起一个彪形大汉来。 那大汉身无寸缕,我回头见丁家姐妹也不害羞,只是吃惊的打量着大汉。 那大汉斑白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肌肉发达隆起,青筋蛩结盘错如蛇。 我们抬头看向那大汉面目,顿时吃了一惊,国字脸络腮胡须齐胸长,高鼻扩耳厚嘴唇,让我们吃惊的是他那头顶上长出一颗青草,还有那双眼睛居然是银白色的,犹如白内障一样,蒙了一层白翳。 大熊低声惊叫道:“九叶仙草?他头顶的草是不是九叶仙草?” 我从惊愕中醒过神来,仔细一看,那颗草跟龙舌兰一样,青翠厚叶,呈发射状向四周展开九片厚叶,中间根茎上长着一颗白色的果子,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我心里万分惊喜,这家伙形象跟石棺人形张的一模一样,除了脑袋上那颗青草。 看着这石棺至少也有五六千年,这人居然还活着,肯定是头上的九叶仙草起的作用。 大熊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也肯定了那是九叶仙草,兴奋之余就提着一把军铲就朝那大汉冲了过去。 我心里暗叹,为了师傅也只能拼了,提剑就跟了上去。 那大汉见我们冲来,头部扭动几下,显得动作有些机械,大熊大喜挥铲就朝大汉巨**砍了过去。 不想,两者触碰之下,无声无息,那巨**也只是稍微晃动几下,并未掉落,大熊一时呆立当场。 那大汉挥拳就朝大熊头顶砸下,我抄剑直刺他的手腕,我右手酸麻,死死的顶住那只巨手,剑尖居然刺不进去分毫。 黄纯赶忙把吃惊的大熊拉开,手拿把钢枪就把大汉的手臂打开,我也慌忙退了下来。 黄纯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他娘的,这五六千年的大粽子居然刀枪不入,力气还真大,老子双臂都震的发麻!” 我也心有余悸,削铁如泥的剑居然刺不破它的一点肌肤,好像刺在石头上一样,我刚想叫开枪。 丁家姐妹已经扣动扳机,霎时“哒哒哒”枪声大作,硝烟弥漫。 无数的子弹打在大汉身上只是溅起了朵朵星花,并未伤到它分毫,那大汉被这股强大的冲击撞的只是稍微后退,受到棺沿的阻挡,轰隆一声往后跌倒。 我举手示意丁家姐妹停止射击,我们紧紧的盯着石棺的那边,不一会儿,石棺另一侧慢慢伸出九叶仙草的脑袋,接着是双白内障的眼睛无神的盯着我们。 那大汉站了起身子,身上居然毫发未损朝我们慢慢走来,动作木呆迟缓。 丁家姐妹吓得声音都变了:“这是什么怪物,枪都打不进!” 大熊抄起地上的钢杆就朝大汉胸口顶了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像是撞到墙上,那大汉分毫未退,反而逼的大熊连连后退。 我们都吓呆了,大熊是什么力气,总所周知,这大粽子的神力确实恐怖。 我瞥见黄纯手心夹了张镇尸符绕到大汉的左侧,连忙抄剑跳到右侧佯攻大汉。 那大汉不知道是嗅觉还是视觉灵敏,伸手打掉钢杆就侧身朝我扑来。 原本缓慢的动作突然变的迅速敏捷起来,我想躲已慢,干脆蹲下身子,那大汉弯身就朝我脑袋扫来。 此刻,后面伸出一只手把镇尸符贴在大汉的脑门上,那大汉动作停下,两只茫然的死鱼眼盯着我。 我擦擦脸色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爬起来,刚想去摘它头上的九叶仙草,突然看见镇尸符扬起。 妈呀!这人会呼吸,这是活的,僵尸是不可能会呼吸的呀! 我吓得往后一跳,那“人”伸手就朝我抓来,我连忙横剑格挡,只觉的手一松,雷击桃木剑已经被他夺了过去。 黄纯大骂道:“我艹,这鬼玩意不是粽子,镇尸符没用!“ 我刚想回头顶嘴:这不是废话嘛!大熊惊呼:“小心!” 我耳边一股劲风袭来,我连忙就地滚到,一道黑箭擦着我耳边射了过去,后面墙“叮”的一声脆响。 我还未来的急躲出攻击范围,只觉的一只大脚插到我身下一提,我身子平空飞了起来。 我暗叫:完了!这时,我身子下面伸出一根钢杆顶住大汉的喉咙,我趁机斜滚下钢杆才堪堪避过双爪。 我从地上迅速爬起来,钢杆斜顶在地上,那大汉正在表演钢枪刺喉咙,显然这人的脑子很不好使。 丁芷香拿出一个手雷,就要拉引线,大熊劈手夺过,疾声道:“别炸坏仙草!” 丁芷香焦急的看向我,我低声说道:“这玩意脑子不好使,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我们先把仙草弄到手再说!” 那大汉还在跟钢杆较劲,我们稍微松了口气,苦想对策。(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伏羲六十四卦 时间一晃而逝,每节螺纹开始爆裂作响,钢杆眼见已经变形弯曲,周路无可去处,时不待人。 大熊摩拳擦掌就去挪动石棺,黄纯抄起一柄方铲就狠狠砸向大汉脖颈,丁家姐妹两也倒转长枪往他周身招呼,我回身拔出插在石壁上的剑也加入战斗。 那大汉浑身肌肉坚如磐石,铁器砸在身上乒乓乱响,近身作战反而动作相当灵活,双手舞得密不透风,我们根本就抓不到仙草的皮毛。 丁芷蕊后退几步,踏地腾空倒置身子跃向大汉头顶,伸手就要夺仙草,那大汉双手瞬间朝我们打出三拳,单手就朝丁芷蕊手腕抓去。 我暗叫不好,想都不想就把火把丢了过去,那大汉已经抓住丁芷蕊的手腕,火把也打在大汉面门。 溅起的火星迷住了大汉的双眼,那大汉甩手就把丁芷蕊朝我狠狠的甩了过来。一声惊叫伴随着黑影就朝我砸了过来,我咬紧牙关,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像是被奔驰的汽车撞到,身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眼前发黑,连呼气都觉得跟喝硫酸似得,胸口灼热剧痛,丁芷蕊眼神热切的看着我,紧张的问:“你怎么样了?” 我无力说话,旁边黄纯急切的大喊:“小心,快躲开!” 我侧头看见那家伙,已经抹掉灰尘,伸脚就朝我们身上踩来,我全身无伸展的力气,只得等死。 丁芷蕊抓住我双肩就地一滚,啪的一声响,旁边的青石板被踩个粉碎。 丁芷蕊顾不得问我,起身就跟黄纯他们再次缠斗大汉。 我眼见黄纯施展各种法术好像对那怪物也不起作用,心急如焚,大熊这时跑过来,给我喝了口神水说:“石棺推不动,只能拼了!” 话音刚落,地面传来震动,那石棺发出咔咔怪声,居然自己移动,地面露出一个大洞。 我和大熊惊奇不已,心中纳闷,这石棺难道还是声控的? 大熊抱起我就朝洞口跑去,我拿手电往洞里一照,只见下面又是个石室,地面离洞口有三米距离高。 大熊拍拍我肩膀,心情沉重的说:“等下事态不对,你就跳下去!” 话完,就朝战团跑去。我盯着那刀枪不入的裸男,心中也是疑惑不解,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僵尸?是人不可能活了五六千年,是僵尸怎么会有呼吸?而且不畏惧道术,古籍中并未有这种怪物的记载。 我看着他头上的九叶仙草,心中一震,难道都是仙草闹的? 如果说是仙草在作怪,这草不应该就仙草,而是应该叫九叶魔草才对。 看这怪物不言语,无意识,只是行动被支配控制,人离他近就行动快捷,离的远反倒是动作缓慢,难道是人体阳气激活他的? 这草给师傅吃下去,岂不是要跟这怪人一样?那还是我们师傅吗?这不是我们的本意。 我急忙朝他们大喊:“快把仙草给毁掉,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仙草,这草操控着怪物!” 大熊回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坚定的大喊:“大熊,相信我,这东西救不了师傅,只会把师傅变成跟他一样的怪物。” 大熊眼含泪水,对我点点头,掏出兜里的手雷,大喊:“都快进洞里去!“ 丁家姐妹动作敏捷的抽身而退,端起枪就朝九片青叶中间的白果子就要点射。 那草好像感知到什么,九叶瞬间合拢,变成一个花骨朵,把白果子护的严实无缝。 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那青叶好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子弹打在上面居然都被弹了回来,好歹,那大汉停止了动作。 我们看得是目瞪口呆,那怪物果然是被九叶草给操控的,最厉害是中间那个白色果子作怪。 我忙招呼他们往洞口这里跑,没等他们跑到洞口,那九片青叶又打开,露出那个晶莹剔透的果子,大汉又机械的朝我们慢慢走来,丁芷香银牙紧咬回身就对着那果子又是几枪点射。 趁那大汉不动之际,我们跳下洞口,还没仔细查看周围环境,那大汉的头顶着青草又从洞口倒伸了出来。 我们吓得手足无措,又不敢用手雷,生怕洞壁被炸塌,丁家姐妹只得抬枪继续朝那白果子射击。 她们两配合的极为默契,两人交替开火,暂时压制住花骨朵的展开,我们三人连忙找出路。 上下左右都是灰白的石壁,石壁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显然这下面是有人开山为陵,我们所处的又是一条黑漆漆的甬道,两边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我想了想下来的方位,又想起那三尾白狐跟我说的要走右边,于是招呼大家往前面的甬道走,但是要经过大汉的下方。 我们三个大男人一溜烟就跑过大汉下方,枪声突然停止,我们愕然望着她两。 丁芷香惊慌道:“没子弹了!快...跑!”话没说完,那大汉掉了下来,直立起来对着丁家姐妹就扑了过去。 丁家姐妹撒腿就朝后面的甬道跑了过去,我苦笑不已,连忙也跟在大汉后面跑了过去。 由于她们两离大汉不远,那大汉的速度像激活了一样,飞快的朝甬道里面追去,丁家姐妹又是军人出身,跑起来也快的出奇。 我内伤还未好,行动有点缓慢,大熊背起我就追了过去,这样一来,黄纯也跑在我们前面不远处。 不知跑了多久,前面出现火光,只见甬道两边跪着两排青铜灯奴,灯奴头上冒着火光把甬道照的通明。 黄纯呈欲跑姿势站在两个灯奴中间,一动不动,地上撒满了箭矢,青铜刀,箭头,刀口上隐隐泛着黑光。 那大汉与丁家姐妹已经不见了,我看见黄纯的姿势,头上冷汗渐冒,示意大熊停下,颤声问道:“老黄,是不是踩到机关了?” 黄纯头也不回,身子微颤骂道:“我艹,我踩到一块踏板,只要一动周围就会有毒箭,火舌射出来,上面还会下刀子,你们千万别过来!” 大熊急忙问道:“那丁家两位小姐和那怪物呢?” 黄纯急得都变了声调,大骂道:“我艹,你们还有心思关心她们两,她们穿了防弹衣,不知道被那怪物追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说,你们赶快想想办法救我啊!” 大熊把我放下,我站在一个灯奴前面仔细打量,这青铜灯奴双腿坐席跪立在地上比大熊都还高,后背紧靠在后面石壁上。 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应该是发射箭矢的孔洞,我拿灯往里面照了照,里面塞满了白色的油脂一类的燃料,应该是鲛人油或者是烛龙的油,这两种油都是做长明灯的最佳燃料。 我伸手试探着青铜灯奴到头部居然未感觉到一丝热气,很是惊奇古人的智慧,这灯台显然没有传热效果。 两个灯奴之间的石壁上面也满是箭空,一直延伸到洞壁拐角,甬道上头不是箭空,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刀刃,在火光的照射下,闪射出道道绿光。 看来只能从地面上通过了,我数了数灯奴两排各有八个,两者对应的甬道中间都有八块方青砖,八八六十四块。 我脑子冒出一个卦象图---伏羲六十四卦,伏羲六十四卦是伏羲所创,那时只有先天八卦,后来周文王姬昌被商王囚禁在羑里城,根据伏羲先天八卦推算出后天八卦,加在一起就是伏羲六十卦,也称文王六十四卦。 伏羲六十四卦分为方圆二图,方图代表地道规律,圆图代表天道规律,现在这地上只有方形地道图,我抬头一看,果然穹顶上的刀子是按照圆形六十四卦象排列的。 我冷汗直冒,忙问黄纯:“老黄,你知道这是伏羲六十四卦阵吗?你怎么老踏在震卦上啊?” 黄纯语气极其低沉道:“我知道这是伏羲六十四卦,不是否极泰来吗?我是从泰卦进来的,可是每走一卦,上面的天道卦也会变,我到了震卦就推演不出来了。” 我头都大了,按照黄纯所说不错,西南为泰卦,相对于的东北角是否卦,否极泰来应该是寓意逆境到达终点,就会向顺境转化。 如果是我,也会选择从泰卦迈向第一步,而不是从东南的乾卦走到西北角的坤卦。 我一看黄纯处的位子就不对啊,如果从泰卦到否卦,应该是从泰,损,既济,到益卦啊,怎么会到了震卦? 黄纯听我说完,哭丧着脸说道:“我******知道是走益卦再到恒,未济,咸,最后到否卦就出去了,但是我到了益卦,上面的天道图突然变成了震卦,我现在踩的地方变成了益卦,原来的益卦又变成了震卦,我的妈呀!上面直接射出来几百根长矛,差点死在矛下。” 我也吓出一身冷汗,大熊连忙朝黄纯大喊:“那你从原路走回来啊?” 黄纯急的都快哭了:“说的容易,我刚刚进来已经把卦象全部走乱了,原来的都是死路。” 我好奇的问:“那丁家姐妹就算有防弹衣也躲不过上面的暗器,她们是怎么过去的?” 黄纯哀声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我跑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过去了,我应该只是走错了天道图,不然地道图的乱箭就把我射成刺猬了,你就别废话了,赶紧想办法推演卦象吧!” 我沉思起来,这伏羲六十四卦复杂难懂,变化莫测,神鬼难料,走错一步就得死无葬身之地,看来这次是遇见难题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青铜巨门 听黄纯刚才所说,这阵法每走一步就会变化一次,而且同时要注意上下阵图的变化,两图加起来就有一百二十八种变化。 地板上并未注明卦象文字,只是画了黑色的阴阳爻,要完全清楚这些阴阳爻才知道是怎么卦,天卦上面更是奇特,阳爻是由七把铜矛组成,阴爻是六把,中间少了一把,倒也不难分辨。 估计要是走错一步,墙壁上的万箭齐发,头上更是几千柄长矛插下来,这阵法不禁是杀人,更是诛心啊! 想着丁家姐妹现在不知所踪,黄纯身陷险境,我咬牙就踏上以前东南角的乾卦。 果然上面发出一阵机括响动的声音,上面铜矛显现出上三阴爻,下三阳爻,真是泰卦。大熊紧跟着我,我看见与此同时,黄纯也朝西北前进一步,我松了口气,看来没走错。 我带着大熊走向兑卦,上面一阵响动,上面出现损卦。 我刚想再往西北方砖跨去,后面突然想起了一阵骚动,我们仔细一听,远处的甬道里传来“吱吱吱”无数老鼠的声音。 我们脸色大变,要是这群老鼠跑过来,触发机关,我们就死定了,我和大熊急忙朝西北方向跑。 我边跑边回头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火光的照射下,几百只老鼠被一只硕大的野猫追着就往这边闯。 黄纯朝我们大喊:“快扑过来!危险!” 我和大熊奋力朝对面扑过去,刚一落地,后面鼠凄猫嚎,箭矢嗖嗖不绝,金属撞击铿锵就响彻整个甬道。 我回头一看,整个甬道好像是个牢房,隐隐有火光从无数的铜矛中透露出来,透出一股兵器的森寒,我闻到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我们吓得目瞪口呆,那些长矛过了一会儿又收了回去,地面上全是乱箭穿身的死鼠,那只大野猫身上插着几只箭,身子被长矛斩成四节,尸体流出一股黑血已经凝固。 黄纯打个冷战说:“我艹,好霸道的毒,血都瞬间变黑凝固。” 我仔细一看那些鼠尸好像是在融化,身上还冒起一股黑烟,这毒好生厉害,居然还能化尸熔铁,烟肯定也有毒,我们三个撒腿就跑。 难怪这阵里没有任何人尸骨,******全被这什么毒给融化掉了。 这阵要不是我们是学道之人,对《周易》阵法很是了解,肯定是无法走出这阵,想想心里就发毛。 我们跑进黑暗中,我回头照了照后面,那些黑烟没有跟过来,我们不敢逗留,继续往深处寻找丁氏姐妹。 这个甬道越走到后面,越弯曲向下,人工开凿的痕迹也越少,最后我们走到下一个斜坡,来到一个巨大的青铜门前。 这扇青铜门宽七八丈,高约九丈,周围以祥云曲水装饰,中间铸刻着一位身穿玄端服(周朝天子和诸侯上朝的朝服)骑坐麋鹿的老者。 这老者服饰是由冠,衣,裳,蔽膝组成,此老者的蔽膝(古代男女遮于下体的一块长布或者是皮革制成)是黄朱色。 周朝有严格的服饰等级制度,天子蔽膝用朱红,诸侯用黄朱色,平民用灰色,这老者肯定是位诸侯王。 仔细看这老者发髻是梳成冲天髻,银白须眉长垂于胸,右手持一竹杖,左手平托胡须,一幅仙风道骨的摸样,那麋鹿脖颈挂一铜铃,扭头提单腿,伫立止步。 黄纯忽然指着青铜门的右侧,低声道:“这上面还有金文?” 我走近举起火把一看,果然雕刻右边有八个巴掌大小的金文,第一个字:上面一个“田”字,下面是个“口”字,这是金文大篆“周”字。 第二个字比较好认,是个“候”字。 第三个字是三个齐尾蝌蚪上游的姿势,我把张瑁送我的《金文译》,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终于认出这是个“齐”字。 第四个字大家都认识,是“公”字。 第五字:上面像根两叶草苗,根茎中间横了两横,以前在羊年挂历里面见过,这是“羊”字旁,“羊”字下面一个中间一竖弯曲的“中”字,这是个“姜”字。 第六个字上面像是一个“山”字,只不过是个山与“D”组合成上半部分,下面是个“王”字,我想了半天,脱口而出:“周候齐公姜望之墓!” 黄纯也是大吃一惊:“你是说这是姜子牙的墓?根据书面记载不是葬在河南卫辉,山东临淄,陕西咸阳吗?” 我呵呵笑道:“你刚才都说了三个地方,卫辉吕村是姜子牙的故里,山东临淄是齐国国都所在,说咸阳的原因是根据《史记》记载周文,武王葬在此处,根据姜氏五代必须随周朝两代皇帝入葬,所以又有传说他葬在咸阳。这三个地方都与他有关,有人为了纪念他,可能立了衣冠冢而已。” 我又跟他们解释了姜子牙。姜子牙姓姜名望,因祖上封地于吕,又名吕尚,吕望。 祖上是神农氏,神农氏生于姜水,所以取姜为姓,姜姓为上古八大氏“姬、姜、姚、妫、姒、嬴、妘、姞”之一,因为上古都是母失社会,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所以“姓”名的姓由此而来,八大姓氏也是“女”字旁的原因所在。 姬姓的由来就姬轩辕,也就是轩辕黄帝,他出生在姬水,所以以姬为姓,西周文王姬发就是轩辕黄帝的后代... 言归正传,姜尚七十二岁借钓鱼之势吸引周文王姬昌拜为太师,后辅助文王大败于商纣王于牧野之战,纣王焚鹿台而死,自此商亡周立。 姜子牙后面又辅助了周武王姬发,姬发把西周分为七十一诸侯国,设立公,候,伯,子,男五个爵位,并把齐国封地赏赐给姜子牙,姜子牙为齐国第一位国君。 但是,姜子牙一直在西周国都辅助周氏天子,齐国一直交予三儿子丘穆公打理,享年一百三十九岁。 姜子牙一生很为传奇,他的师从至今是个迷,封神榜里面说他是阐教元始天尊之徒,各种文献里却无他师从何处的任何记载。 只是说姜尚年轻时候做过商朝的小官吏,后来因为商纣王的昏庸,迫使他弃官,游说各诸侯讨伐商王,因为没人听,这才隐于渭水,一直到七十二岁才遇见伯乐姬昌,这才出山伐纣,一身本事像是天生。 姜子牙是位影响历史最为久远的韬略家,军事,政治家,历代典籍都公认他的历史地位,儒、法、兵、纵横诸家皆追他为本家人物,被尊为“百家宗师”,其著作《六韬》更为培养了后面一大批军事人才,像孙武,鬼谷子,黄石公,诸葛亮等人都借鉴姜太公的《六韬》成就霸业。 大熊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问我:“烦了,丁家姐妹会不会进了这姜子牙的墓?” 我艹,我这才想起来,那裸体大汉追着丁家姐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连忙找开启铜门的机关。 这铜门庞大厚重无比,我们不可能靠人力可推开,铜门上的图案也是浇注整体生成,根本就没有任何能活动的迹象。 我们只好去找两边的石壁,两侧的石壁粗糙嶙峋,像是自然形成,根本很难找到机关。 大熊心急如焚,头上已经见汗,疾声问我们:“你们说,这到处都找不到机关,莫非这铜门不是由机关控制?” 我们沿途过来,也未发现有岔道,丁家姐妹不见了,只能是从这里面进去了。 而我们半天都没找到机关所在,丁家姐妹能在怪物追击的情况下,通过前面的伏羲六十四阵,而且在短时间内通过这扇青铜门。 要么她们有熟悉这下面的人引路,要么是很熟悉这里的情况,根据她们在上面那个远古墓的情况,我相信应该是有人给他们带路。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黄纯想了一会,惊叫道:“难道是那只三尾灵狐在给她们带路?” 我点点头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打着火把仔细摸索这些石壁,手接触上面,冰凉扎手,并无其他的异样,大熊倒转方铲一柄敲击石壁。 黄纯耳贴于墙听撞击的声音,这是根据高山的“观乾坤术”,如果石壁之中有石龛机关,震动墙壁的话,会使撞击波冲击石龛会产生空灵的声音,与实质墙体发出的声音不一样。 即使没有石龛,只要是有机关链条,只要不是同一物体镶嵌在石壁中,产生的震动也会不一致。 果然,黄纯听了一会儿示意大熊停下,手指一块凸出来的大石说道:“这后面是空的,机关应该在这里。” 我急忙走过去,大熊把火把递给我,双手扶住那凸石就往里面推,大熊满脸憋的通红,那块石头纹丝不动。 我叫大熊住手,疑惑的望着黄纯,黄纯语气肯定的答道:“不会听错的,机关肯定就是在这里!” 大熊试着拉那块大石,那石头虽说是凸的,但是根本无法掌握,更别说拉了。 我疑道:“大熊,你试试用天眼能不能找到玄机?” 大熊眼神一亮,后退一步,闭眼开启天眼细瞧,片刻,睁眼指着凸石下面阴暗面说:“这里有个小孔!” 我和黄纯低头睁大眼睛,看了半响才看到一个跟绣花针眼一样的小孔。 黄纯气的大骂:“我艹,这小孔凭肉眼都很难看到,西周时期,他们是怎么样钻的小孔?那时候只有青铜算是最硬的,青铜能冶炼成细针钻孔?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摊手道:“谁知道,那是上古时期,很多大神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像是金字塔你能解释怎么造出来的吗?也许那时早就有很坚硬的物体出现,只不过现在的人还未发现而已。” 大熊也插嘴道:“以前看新闻,说是在三千年前的墓里还发现了同时期的铁钉呢!不是说只有在战国时期才出现铁器的吗?这个也没办法解释啊!”黄纯竟无言以对。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个跟头发丝一样细的硬物插进去,我们搜遍了身上所有的包袱都没有这种物体,疑问升级,那四脚狐狸难道有比毛发更细的东西打开机关? 难道真的是毛发或者胡须? 黄纯说,这不是扯淡嘛,毛发这些东西多软,怎么可能伸进去?自己听见里面空气与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里面肯定是金属机括,毛发怎么顶开? 我白痴似得,还真拔根头发让大熊试,大熊还真是实在,果真拿着头发就插进那个小孔。 半响,毫无动静,黄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俩,刚想开口调侃我们。 忽然石壁里面传来一阵闷响,我们忙把耳朵贴在石壁上面,里面传来轻微的机括响动。 过了一会儿,石壁传来震动,紧接着,头上灰尘震落,大地摇动,青铜门居然往上慢慢在移动。 黄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喃喃道:“这也太奇技淫巧了吧?以柔克刚,什么四两拨千斤什么的逊爆了,一根头发打开十几吨重的铜门,我的个天呐!” 我伸手拍了他的头,笑骂道:“别在唧唧歪歪了,赶快进去找人!” 青铜门刚开几尺,我们三个猫腰钻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