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001章没那么多忌讳 江南的春天很多时候烟雨缭绕,此时地处华东西部的永春市开始飘着毛毛细雨,这半个月以来,这种下着毛毛细雨的场面已经有很多次。 朦朦胧胧之中,刘子遥仿佛又看到了自家那个漂亮的浴室。 浴室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这流水声让刘子遥热血沸腾,气血翻涌,内心充满着难以遏制的向往。 终于浴室的门露出一条缝隙,缭绕的雾气中,妻子裹着浴袍的娇躯若隐若现。 刘子胆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内心跳动加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妻子此时刚刚淋浴完毕,迷人的身姿从浴室里慢慢地走出来,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娇似嗔,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刘子遥。 刘子遥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抱着妻子,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耳垂......。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一阵刺耳的手机来电铃声把刘子遥从客厅的沙发上惊醒。 刘子遥竟然又做梦,还是一个春梦,等他拿起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是汗,汗水已湿透了身上的衬衫。 妻子出差不在家的这些天,刘子遥已经是第三次做这种春梦,这种春梦本来是那种处于青春期男女的专利,刘子遥作为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说出来都想让人找几块豆腐回来一头撞在上面。 只要妻子不在家,刘子胆就会有这样的春梦伴随。 江南是个多雨的季节,生活在永春本地之人对这种潮湿的雨季习以为常,而外来初到之人瞧着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毛毛细雨难免心里烦躁。他们原本是想趴在蒙蒙细雨的窗口,静静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当他们感觉整个屋子都**、粘呼呼的时候,他们失去了所有的浪漫情节。 与此同时,刘子遥也失去了所有的浪漫情节。 刘子遥的父亲一个星期前病重,为了凑齐医药费,可谓是把老底都翻了出来,结果还差十多万。两年之前为了买婚房,刘子遥勉强与妻子苗静静凑了个首付,这时其实没多少老底。 为了筹到父亲昂贵的医药费,刘子遥几乎翻遍手机上所有的电话号码,幸亏他有乱存别人号码的习惯,按照20:1的成功借款率,加上他不怎么得罪人的性格,居然被他东拼西凑借到一些。 当刘子遥揣着到处筹到的钱心急火燎赶往医院,孰料院方告诉刘子遥,医药费已经有人付过。 刘子遥当时没有多想,只道是妻子把医药费给付了。 父亲医药费的事情得到解决,刘子遥这才想到妻子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自从妻子出差结束回来,她每天穿得漂漂亮亮地早出晚归,当中有两次还未归,说是单位临时加班加得太晚住在单位的宿舍里。 刘子遥现在想来,妻子哪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 妻子所在的节目组只是一个被边缘化的地方,经常经费不足。 永春市的地方大部分是崇山峻岭,外来人口多起来只是这几年的事,所以根本没多人想去翻越那些崇山峻岭或者想了解永春市什么人文地理之类的。 指望妻子拿回什么奖金之类的更没这个可能,她能准时领回应得的劳动工资就阿弥陀佛,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多钱。 刘子遥不敢再往下想了,妻子拿回来的钱是为了付父亲的医药费,严格的来说自己也是属于既得利益集团。 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感觉心里憋屈,自己明明对妻子有怀疑,却不敢当面质问,回到家还要照样对妻子嘘寒问暖的,表现出一副是好丈夫的模样。 这些天刘子遥天天在上班的地方呆到很晚,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妻子总有加不完的班,采不完的访,尽管刘子遥近来发现妻子所说的采访没见她们节目组播出来。 其实在刘子遥与苗静静结婚之前,一向对儿子婚事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刘父对苗静静颇有微词。刘父当时的意见是等等再说,日久才见人心,不要那么猴急,要相处才会有爱情。 刘父的意思是小城市不比大都市,现在是个男多女少的社会,女人多嫁几次还可以再选个人嫁,男人却经不起这番折腾,一旦出现家庭不和谐之类的事情,休想要安居乐业。 当时的刘子遥没当刘父的意见是意见,能娶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刘子遥的母亲当然更高兴地合不上嘴,大骂刘父是乌鸦嘴扫把星,不会教儿子。刘父当时只能闭嘴。 现在刘父说得家庭不和谐之类的事情终于发生。 韩梅是刘子遥同校的师妹,比刘子遥小两届,当年她只是个扎着两个辫子漫山遍野跑的野丫头,如今摇身一变完全变成了个的职场女性,既精明又干练,于半年之前加入刘子遥所在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办公室。 在对妻子表示怀疑的这些天,幸亏有韩梅在一边谈天说地述说当年有趣的学生时代,否则指不定刘子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韩梅在办公室忙里忙外,对着自己师兄长师兄短的,刘子遥心里非常感激,感觉人生不易,知己难求。 当然此时刘子遥把所有的想法都只局限在内心世界,但这在以前是不可以想象的。 刘子遥从小是一颗别人看好的苗子,在老家白水村口碑极好,在此之前刘子遥反复告诫过自己要以前途为重,不要花过多的时间在女人身上。 很多时候女人大部分情况都是灾星转世,男人的烦恼几乎有一大半是拜女人所赐,所以自从刘子遥结婚之后,不管是qq还是微信,私下里几乎与异性没有什么联系,一旦到了下班时间,qq与微信的信息刘子遥一概不回,电话也基本不接。 但此时不同于彼时,以往刘子遥的心思都花在妻子一个人身上,这时他发现妻子可能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所以这次刘子遥看到韩梅仿佛真看到了自己师妹一样的心里转变,也不知是不是源于对妻子的报复? 刘子遥现在想来,父亲当时的考虑并非没有一点道理,现在道理很快呈现出来,他想不到父亲的道理呈现地这么快,只不过才两年多时间而与。 有钱好办事,院方很快通知刘子遥病人已无大碍,只需留言观察一个星期,如果没有不良反应,随时可以出院。 刘父在院方宣布结果的当日便要出院,他在乡下勤俭节约惯了,听说自己没有大碍便要嚷着要出院,不想再多花冤枉钱。现在呆在医院的成本实在太高,一进医院,三年白干。 刘子遥拗不过刘父,只能暂时接刘父出院。 出院后的刘父要回白水镇的乡下去。刘子遥死活不同意,因为按照医院的嘱咐,刘父还有一个星期的观察期,他要刘父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去,如果到时身体出现不适之类的情况,可以及时再回医院。 刘父本来是不想麻烦儿子跟儿媳的,现在公公婆婆在社会上的口碑不是很好,他很不想与儿子儿媳住在同一屋檐下,生怕遭到儿媳的嫌弃。刘父不是大学生,只是从单位退下来的一个办事员,说话没什么知识量,不懂潮流,不懂现代科技,连用个洗衣机都不利索,他生怕与儿子儿媳在同一个屋檐下,让儿子儿媳因为自己在的原因产生什么隔阂。< 2.第002章危机意识 要是那样的话刘父的罪就大了,如果不是医院嘱咐他还有一个星期的观察期,住在儿子家里方便回医院复诊,他当天便要回白水镇的乡下去;乡下条件差一点,但自由实在,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进屋不用脱鞋什么的,只有老伴在,没那么多忌讳;不像呆在儿子家里,进屋要拖鞋,不能抽烟;如果儿子儿媳都在,还不能乱说话,万一说到媳妇不喜欢听的话,肯定够给儿子罪受的。 刘父的顾忌刘子遥当然没有感觉到,他现在对妻子只有怀疑,接刘父回到家里,他又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妻子一直说暂时不想要孩子,本来都已推心置腹结婚了,有个孩子可以让家庭更加和谐稳定,但妻子一直说等等,现在一等就是两年多。妻子到底想干什么呢? 对妻子的怀疑持续有半个多月时间,刘子遥一直不敢对别人说,连对同办公室的韩梅都没有提及。 现在刘父出院,趁着妻子不在,刘子遥很想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婚姻的看法。 刘父是过来人,你确实对儿子的婚姻有一定的看法,他觉得儿子在结婚一事上过于草率,遇到个漂亮女人就这么猴急,只凭着女方的一张脸便凑合在一起,才认识多久啊?了解对方多少啊? 尽管儿子的婚事已过去两年多,而事实证明儿媳不是自己想得那样,相反儿媳的加入使自己一家倍感光荣,走哪都有人说刘家娶了个好媳妇。不过刘父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光彩,儿子是块什么料他很清楚,儿子不是出身什么豪门,不是出身豪门就不应该有吃天鹅肉的想法,他很清楚那些说刘家媳妇真漂亮的人后面意味着什么,哪有整天啥正事不干只是惦记着别人家媳妇漂亮来着,谁都知道他们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这次刘父只是跟儿子唠叨了些日常生活上的锁事以及对儿子工作上的关心,此时儿子的婚事已生米煮成熟饭,他只能是希望自己之前看错了。 同时刘子遥也觉得两父子研究一个女人的动向显得有些猥琐,但他实在找不到别人商量这事,他连面对韩梅都不想提及自己对妻子的怀疑,生怕韩梅会八卦说出去。 韩梅是刘子遥小两届的师妹,当初要不是苗静静闯进刘子遥的视野里,说不定现在他与韩梅的孩子都可以落地打酱油了。韩梅的情况则是如果不是刘子遥已结婚,她也不会选择与别的男人结婚。这是一段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在任何地方,刘子遥尽量不与韩梅有私下来往,即便因为有共事的原因一起,刘子遥也尽量回避之前的经历。 而刘父得知自己的医药费大部分是由儿媳承担的这个事实之后,他瞬间对儿媳这个概念变得高大尚起来,一扫之前对儿媳的颇有微词。这一次在刘子遥的家里,刘父数次夸儿媳能干,是刘子遥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父住进儿子家里的第一天下午,苗静静出人意表早早地下班回来了。 看见苗静静风尘仆仆地进入家门,刘父习惯性地站起来想回白水镇乡下陪老伴去,不过他随即想到这几天自己的病还有一个观察期,自己的医药费大部分还是儿媳垫出来的,自己不能说走说走,说什么都要当面道一声谢。 面对儿子与儿媳在一起的情景,刘父有时总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想法,他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在乡下看到太多因为老人给年青一代仿佛是个累赘的事实;就在上半年,隔壁一个村里有一个老头子因为被儿媳说了几句不好听的便要喝药自杀;儿子当然没关系,但儿媳是别人家领进门的人,只要一想到与儿媳同处一个屋檐下,刘父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生怕会给儿子带来负能量。 苗静静与刘父打过招呼之后,便回自己的卧室打算换件外套。 换好外套走出来之时,苗静静发现刘子遥父子二人都在厨房,刘父还在洗菜。 看是这个情况,苗静静赶紧走进厨房接过刘父手里的菜说:“爸,你刚从医院出来,不要碰冷水。你出去看会电视吧,过会就有得吃了。” 刘父只能放下手里的菜走出厨房,苗静静见刘子遥蹲在地上挑菜,她突然盯着他说:“你来切菜。” 刘子遥这时突然有点火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对妻子积压的不满,他很想把手里的菜一摔,然后跟妻子大吵一架。 不过刘子遥毕竟是个识大体之人,这时的刘子遥受过高等教育,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还有他想着自己父亲就在外面,如果这时跟妻子闹僵,会让刘父刘母担心。 想到这里,刘子遥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不说话。苗静静没当回事,今天公公来了,她要亲自掌厨,她这时在身上已系好围裙准备做饭。 看儿子儿媳相处地很和谐,刘父总算放下些心来,之前他一直担心儿子儿媳不能好好相处,年青人朝夕相对会心生厌恶;现在的年代不像他们那时,他们那会没什么选择,舆论压力大,没离婚分手这个概念,娶进门了再差得认命,嫁出去了对方再烂也得认命;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大,一天一个模样,离婚率高居不下,这两年的百分点还有一再往上攀升的趋向;现在的年青人不再有他们那一辈人的逆来顺受,稍有不慎便一拍两散,这样的例子现实中有太多。刘父刘母一直住在乡下不敢进城就是因为个原因,他们生怕自己的到来给儿子儿媳增添没必要的麻烦。 现在看儿子儿媳和平共处在厨房配合做饭,刘父总算放下心来,他现在的心愿只要儿子儿媳相处融洽,便了无心愿,刘母的心愿也和刘父一样。 刘子遥当然很了解刘父刘母,所以他对妻子再多怀疑,在刘父刘母面前也会采取合作的态度,尽量不把后一辈的事情强加在前一辈人的身上,省得他们操那个解决不了问题的心。 在与妻子两年多的夫妻生活中,刘子遥与苗静静有过十几次磕磕碰碰,但在刘父刘母面前,他一向很少表露,妻子仿佛心领神会,也从不在公公婆婆前面表现出自己夫妻有摩擦的一面。< 3.第003章不可收拾 之前刘子遥有很多次静下心来想,妻子其实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人长得漂亮,有文化,很爱与自己联手打造的这个家,除此之外,妻子还有着一份外表光鲜的主持人工作。 虽然妻子所在的只是一个地方节目组,挣钱不多,但妻子工作起来很卖命,经常起早贪黑,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刘子遥的心里对妻子只有爱情。 但这一次情况不同于往次,之前妻子不做家务,是因为她工作忙没时间;妻子喜欢乱买衣服与化妆品,是因为她要经常出去见客户得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妻子常常早出晚归,是因为她工作量繁重不得不选择加班;妻子暂时不要孩子,是因为她现在要以事业为重不想分心。这些刘子遥都能理解,但这一次刘子遥不能理解了。 送刘父回白水镇的当天,看情况妻子又要晚归,刘子遥表示见惯不惯,最让他火大的是妻子在晚上八点多打电话回来说今夜不回来了,晚上还有工作要做,就在单位的宿舍住。 刘子遥这次终于在电话里说:“晚上还有工作要做?是那种来回扭着屁股的活吧?” 想着妻子可能被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压在身上,刘子遥就很绝望。 妻子这些天也有发现丈夫对自己仿佛不闻不问,不过这段时间永春市为了振兴旅游业,她跟着一些投资人和单位的领导跑上跑下,有时候因为人手不够,她还要扛着台摄像机到景区门口去,自己的辛苦丈夫不理解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怀疑自己。 “你有神经是吧。”妻子说,“说了我们最近有一档节目要录制,明天就要开拍,今天很多人都要加班,又不只是我一个人。” “你以为你在中央电视台是吧,有这么多国家大事要忙。”刘子遥的怀疑一发不可收拾,“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在加班吗?怎么旁边这么安静的?” “我跟我朋友在外在吃饭呢,在包厢里当然这么安静!”妻子说,“我不跟你说了,等会吃过饭,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刘子遥得理不饶人:“等一下,你说你跟同事在一起,那你让他们谁接个电话。” 妻子骂道:“你神经病啊,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妻子挂了电话,刘子遥不死心,他还要打妻子电话,但妻子的电话却已关机。 这次一定有事发生,大晚上的一档没人看的节目加什么班?妻子一定跟别的男人在酒店里花天酒地鬼混,然后男人趁着酒兴便把妻子搂进了怀抱……。想到这,刘子遥睡意全无,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穿好衣服后,刘子遥赶紧下楼,他一定要到妻子所在的单位跑一趟,验证一下妻子是不是真的在加班。 发动车子后,刘子遥猛得发现车子的油不多,妻子上班的地方与自己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路,他得先把油箱加满再说。车子开到加油站,刘子遥发现这都快晚上九点了,竟有这么多人加油。 刘子遥不想排队浪费时间,想着车子能熬到妻子上班的地方,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妻子上班的地方。 到了妻子上班的地方,刘子遥发现整幢大楼没亮几盏灯,妻子呆的那间办公室更是漆黑一片。想到妻子在电话里说慌,刘子遥非常生气。 再拨了一遍妻子的电话,妻子的电话依旧挂机。 呆在暗处抽了一根烟,刘子遥没有想到别的办法,他不知道妻子现在躲在哪家酒店里朱门酒肉鬼混。 正发闷要回去的时候,刘子遥突然看见值夜班的保安在大楼前面的广场边上坐着,刘子遥心想向保安打听一下消息也行。 没想到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更令刘子遥失望,原来大楼里的工作人员都不怎么加班,至少那个保安很少看到有人会加班到这个点。 刘子遥也想加班加点一般都是企业的事,单位哪有这么多加班,这很明显妻子经常在自己面前撒慌。 在大楼附近的酒店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妻子的踪影,刘子遥打算放弃,要花天酒地朱门酒肉,妻子与男人又怎么会选在眼前这个地方呢? 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走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了,刘子遥打算回去。 在取车的过程中,刘子遥远远地看见几个人走向眼前的大楼,那几个人当中有个很像妻子,于是他赶紧跑上前去,没错,那几个人当中果然有妻子在。 苗静静见丈夫刚才还只是与自己在电话里通话,现在竟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是哪吒吧?来得这么快?” 想着自己的多疑,刘子遥随即发应过来说:“你的手机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妻子说,“手机没电话了,我想等会回到办公室加班的时候用座机再给你打过来。谁知道吃顿饭他们吃了那么久,真是耽误功夫,还那么多事没做完呢。” 看妻子真的在加班,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 快离开的时候,妻子突然看着刘子遥说道:“你大半夜的出现在这,不会是在查我什么吧?” 刘子遥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你,现在不天凉嘛,我给你送衣服来着,你等等,我到车上去拿。” 妻子说:“不用了,我有带加的衣服。” 说完妻子瞄了刘子遥一眼,然后大步走进眼前的大楼。 找了个地方给车加满油后,刘子遥开着车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心想妻子这一夜在加班没错,但她十多万医药费的来源还没向自己解释清楚,她这一夜在加班是事实,并不代表她可以解释那十几万医药费的来源,她哪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难道加上班可以多出十多万工资来?她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那些扭着屁股的偶像明星,她只是一档三流节目经常经费不足的节目主持人而与。 回到家里刘子遥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妻子的一个局,引自己心急火燎地过去只是想洗清自己,如果她真是手机没电,可以借同事的手机打给自己,何必要等到回办公室用座机呢? 想到这些,刘子遥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他真的不希望妻子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老家的亲戚以及左邻右舍都见过妻子,都以自己娶了这么漂亮的妻子为荣;说起村里的媳妇,很多人都会竖起拇指夸刘家的媳妇最强,有知识有涵养,长得漂亮,还是节目主持人。 可又有谁知道刘子遥有个美妻背后的苦楚,在以往所有发生的事情当中,譬如说二人出现在公共场所之时本应该说是刘子遥夫妻或者刘子遥夫妇,现在刘子遥面对的情况几乎所有二人出没的公共场合点名之时都说是苗静静夫妻或者苗静静夫妇。 以前刘子遥没怎么在意这个细节,感觉喝个喜酒之类的点谁的名都一样,他现在发现不一样了,他想把苗静静夫妻改成刘子遥夫妻或者刘子遥夫妇几乎不可能,而且依眼前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他最多把苗静静夫妻变成刘子遥,没有夫妻或者夫妇跟在后面了。< 4.第004章这么水火不容 睡不着觉,刘子遥干脆爬起来看电视,此时永春电视台在播一个婆媳纠纷的节目,据说这是一挡高收率的电视节目。婆媳关系本来很简单明了,一个是丈夫的老婆,一个是丈夫的老娘,根本不存在利益冲突,但经媒体放大之后,变得她们之间哪怕有人打了个嗝都恨不得破口大骂对方在传播禽流感。几千年以来婆媳都这么过来了,到了现在的新社会竟变得这般水火不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此时电视里那对婆媳在演播厅里恨不得当着电视观众的面打起来,像杀父仇人一样。 刘子遥正想换个电视台观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打回来的。 电话是韩梅打来的,韩梅说:“师兄是我,你还没睡吧?” 刘子遥尽量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仿佛与妻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说:“是韩梅啊,你还没睡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韩梅说:“嫂子在身边?是不是说话不方便?” 刘子遥说:“没,她加班去了,我一个人在看电视呢。” 韩梅说:“反正睡不着,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毫无睡意,平时在公司里耳目众多,也没怎么正式跟韩梅掏过心窝。 到了韩梅指定的地方,刘子遥竟发现是一家ktv的包厢里,韩梅说:“自从工作之后便没怎么唱过歌,我们今晚唱几首歌吧?” 这一夜韩梅的头发修得很整齐,乌黑闪亮向下泻着,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裙,黑色丝袜裹着长长的双腿,她的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衫,把她的身体围得紧紧的。 看着韩梅坐在一边认真地唱《知心爱人》,刘子遥仿佛有些陶醉。 一曲《知心爱人》完毕,韩梅侧过身来看着刘子遥,刘子遥竟一时不敢直视韩梅的眼睛,他心跳地厉害,心里有些害怕。 刘子遥本以为类似ktv这一类的地方会很吵闹,不想关上包厢门之后里面竟安静落一根针仿佛都听得到,刘子遥坐着不敢乱动,仿佛面临着生离死别。 眼前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刘子遥不知她想去做什么,只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不想眼前的女人一个踉跄,眼疾手快地刘子遥看眼前的女人站立不稳,他竟顺手将她搂在怀里。 眼前的女人没有再动,只是用仿佛有些迷茫又有一些向往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刘子遥心跳地厉害,他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跳得厉害,哪怕与妻子第一次的时候也没跳地这么厉害。 午夜的钟声已敲响,他脑海一片空白,既害怕又期待。 当眼前女人慢慢闭上眼睛之时,刘子遥已变得仿佛无法再把持……。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这是一段清脆的手机来电音乐,见自己的手机响了,刘子遥仿佛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般,他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女人。 妻子在电话里对自己丈夫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无所知,她说:“老公我回来了,人呢,你上哪去了?” 刘子遥说:“我马上回来。” 说完刘子遥电话都来急挂便逃了出去,被留下的女人沮丧地呆在当场。 刘子遥逃回家之后,妻子劈头盖脸地说:“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 刘子遥若无其事地说:“我去陪几个哥们喝酒,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呢。” 幸亏刘子遥在回来的路上防了一手,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瓶酒灌了几口,顺带还在自己衣服上洒了几滴。妻子凑过鼻子来在丈夫身上闻了闻,没有发现异常。 刘子遥冷静看着妻子说:“你怎么跑回来了?” 妻子说:“我看你担心还跑到我单位来,我也担心你啊,所以工作一完成,就打了个车回来。” 妻子没有发现丈夫在说慌,她抱了抱刘子遥,温柔地说:“我去洗澡了。” 刚才在小区门口灌得几口酒这时竟起了作用,刘子遥的脸上开始有些发烫,他一直不怎么胜酒力。看妻子婀娜多姿地在脱外套,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妻子不放,把头深深地埋在妻子怀里。 妻子说:“哎呀,等我洗完澡再说。” 刘子遥放开了妻子,他拉着妻子的小手坏笑道:“得会饶不了你。” 自从开始怀疑妻子,他便一直没与妻子温柔过,想着这一个月来枯燥的夜晚,他今夜一定叫妻子连带利息一块还给自己。 想到这些,刘子遥推开了浴室的门,妻子在里面先是一惊,随后也没拒绝…..。 妻子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工作太枯燥使然,男人的连本带利不但没吓倒她,相反还让她变得更加野蛮疯狂,她仿佛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丈夫……。 与妻子暂时和好之后,正逢周末休息,这一天也是住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六十一岁生日。 刘父刘母一辈子简朴节约惯了,不想大张旗鼓,他们只想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顿饭。 刘子遥本想带妻子一起回乡下替父亲过生日,但妻子要加班,为了振兴永春市的旅游业,她所在的节目组可谓费尽心机,很多时候周末都没得休息。刘子遥没办法,只能带着早已准备给父亲的礼物独自己上路。 当然为了替公公贺寿,妻子几天前也选好两份礼物托丈夫带上。 因为刘子遥出生的白水镇自古以来有第二个水泊梁山之称,所以在很多年以前白水镇的乡下一直是一些流氓无赖的聚集之地,发生被抢之类的事情是常有之事。为了对抗流氓无赖,村民们先开始造一些土枪,俗称猎枪,后来居然造出与真枪有八成相似的家伙。 很难想象白水镇村民的枪大部分情况之下不是用来打猎的,而是用来防人保己之用。 一直到改革开放前,白水镇的村民还是靠山吃山,刘子遥的爷爷在附近便是以枪法准驰名。 刘子遥爷爷年青之时是个很好的猎手,胆子大,枪法准,十几岁的时候便敢带着条狗扛着条猎枪进山。刘子遥爷爷的故事很富有戏剧性,他在二十岁不到的时候,有一次天黑迷路来不及下山,带的狗也弄丢了。 后来据刘子遥爷爷回忆说那一晚他无论如何都走不出那一片森林,森林里面是一座座的坟墓,无论他怎么调方向走,呈现在他面前的都是坟墓,一座接着一座。 那次刘子遥爷爷实在走累,狗也找不到,他索性坐在坟墓上休息。也不知过多久,刘子遥爷爷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眼前飘来一团白色的东西,他赶紧翻下坟墓躲起来,孰料那团白色的东西好像发现了他一样,就飘在他面前不足一丈的地方不动,上面还仿佛长了一双眼睛似的盯着他。< 5.第005章一个馒头两根油条 那次刘子遥爷爷再也按捺不住,扣住扳机对着那团白色的东西放了一枪。 枪声过后,那团白色的东西立刻烟消云散,没等刘子遥爷爷缓过气来,又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重新飘来,他赶紧冷却枪膛上火药。 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刘子遥爷爷怕枪膛过热发生爆炸,他不想再放枪了,找了个地方直接睡了过去。天亮之后,刘子遥爷爷竟发现自己睡在森林的一条小路中间,眼前不但没有了那团白色的东西,也没有了那一座座的坟墓。 没有人否认刘子遥爷爷说得故事情节,总之山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值得奇怪,但让所有人对刘子遥爷爷产生了不少敬佩之情倒是真的。之后很多人要进山打猎,都喜欢以刘子遥爷爷为向导官。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这些年政策规定不能再猎杀山上那些动物,刘子遥爷爷变得不再进山打猎,他现在养得狗一条比一条懒散,现在别说让他养得狗去逮山上的兔子,那些狗连守个家都守不住,刘家养得鸡都被偷了好几次。 如今刘子遥爷爷快奔八十了,他进山打猎的历史少说也有三四十多年,他前前后后带过十几条狗进山,现在那十几条狗早已死去。狗的性命只有几年,长命的也就五六年,刘家把所有年老力衰死去的狗都埋在家后面的山脚下。刘子遥爷爷给每条狗都取了一个不错的名字,每次走到家后面的山脚下,他总能看到一连串的狗名字。 现在的白水镇与白水村已成为即将打造的大型旅游区,看成群结队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群进入白水村,刘子遥爷爷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他的一辈子离不开大山,他的根已深深植入大山里,如果眼前的地方变成一个旅游景点,白水村的村民不知还能不能再进山了。现在旅游景点的门票那么贵! 让刘子遥爷爷高兴的事是把白水村打造成全市三星级旅游景点的计划吵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实现,幸亏也没实现。令刘子遥爷爷不安的是,这一年关于把白水村打造成三星级旅游景点的计划再次被吵起来,连孙媳所在的旅游频道都在向外造势,所以刘子遥爷爷认为这回旅游景点的计划可能是真的了。 这事直接导致刘子遥爷爷看起来仿佛又老了几岁,自己独自走路到趟村口都困难。 刘子遥从农业大学毕业,完全是拜刘父所赐。 当时一九七七恢复高考刘父考试失利,刘父在当时哥哥的建议下进入距离白水镇有一百五十里外的麻梁镇念职业中学,那所中学属于半工半读的职业中学。 刘父在职业中学学了三年农业技术,包括化肥的制作以及粮食种子的配制等技术。从职业中学毕业,那会还没有到沿海城市务工的概念,刘父没有立刻回家,他选择留校。 当然刘父当时的留校不是留下来务教,那会他们职业中学只有六七个班,加一块还不到三百人,他们留下来最主要的任务是耕种学校拥有的那一大片山林田土。 留校人员当时分为三个小组,分别是林业组、畜业组以及农田组。 林业组整天出没于山林,工作是忙于果树的栽培、山土的开发以及有用木材的种植;畜业组的任务是养猪,除此之外,鸡鸭鱼鹅都养,一条龙工作,从母猪产小猪崽开始,疾病的预防、饲料的配给以及最后到市场上去销售。 刘父当时本来想选林业组的,他年青之时经常跟着父亲进山打猎,他喜欢大山,喜欢出没在大山里,但不巧那会组织把他分到农田组。 于是刘父的工作变成出没在田野里,一个人耕种了好几亩地。刘父的工作也是一条龙工作,水稻种子的制作,肥料的制作,那会连农药技术都不先进,刘父还研究过农药,在自己服侍的那几亩地里洒过自己研究的农药。 除了种水稻,水稻收割后,刘父还在田里种上甘蔗、西瓜、荸荠等农作物,当然也包括最后一步到市场上去销售。那会是在一九八零年代初,刘父的月工资是三十六元人民币。 农田组的生涯刘父过了四年,那会刘父的年龄回到白水村属于是大龄男青年。在父亲的叮嘱下,刘父有一天手里揣着三十块钱到白水镇上去见经媒人介绍的对象,也就是现在刘子遥的母亲。为了显示自己家里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刘父还把家里新买得自行车骑上。 刘母比刘父小六岁,当时才十九岁,乡下人成熟的晚,她的工作还和之前计划经济时代一样在一家纸工厂里做女工人,是个小姑娘,只不过这时她不再是挣工分而是挣工钱了,做得多一点就拿得多一点。刘母之前没见过刘父,只是在那一天早上父亲也就是刘子遥的外公叫她托人到纸工厂里请一天假,然后叫她跟媒人到镇上去见个人。 在此之前刘母完全没有男女关系的概念,父亲说什么是什么,于是穿得像个花姑娘一样跟媒人上路。 到了镇上,刘母远远地看见一个男人推着辆自行车站在邮局的前面。 媒人非常高兴,领着刘母大步走过去,那会的相亲不像二十一世纪的相亲,恨不得第一次见面都把性话题捎带上。那时的刘父也不会说话,他的成长经历不是与山打交道便是与田打交道,见刘母扎着两个大辫子,确定是她没错,刘父直接把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三十块钱塞到她手里。 刘母刚开始不敢收,不知眼前这家伙想干嘛。 媒人见自己的工作完成,心里更加高兴,叫刘父刘母好好说会话,她有事要先走了。 刘母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与媒人一起走,但媒人不许,而且自己父亲在临出门之时也嘱咐她在镇上要听媒人的。刘母只能一个人干站在刘父前面,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会刚分田到户不久,镇上什么消费场所都没有,刘父到前面买了一个馒头跟两根油条给刘母吃。< 6.第006章当了逃兵 刘父怕给刘母留下不健谈的印象,用馒头与油条打开话匣之后,开始问有关于刘母所在纸工厂的一些事情。刘父问什么刘母答什么。 末了刘父还买了两封冻米糖给刘母,说是让刘母带回去给刘母父母的。 刘母没有异议,用塑料袋子装着那两封冻米糖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当天夜里,刘子遥外公随便问了些女儿关于刘父的事情,刘母把白天在镇上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差不多的时候,刘母收拾了一下明天去纸工厂上班要准备的东西便睡觉去了。 孰料第二天,刘子遥外公还不让刘母去上班,说是替她向厂里请了半个月假。 刘母一听急了,现在厂里在赶货,不能乱请假,况且昨日已请过一天假了。刘子遥外公说没关系,已经跟厂长打过招呼,没问题。 这一天媒人又春风满面的重新出现,刘子遥外公与刘母都分别见过刘父,这回轮到女方到一趟刘父家里的时候。 刘父在白水村知道刘母的家人以及媒人会上自己家里来,所以一大早便爬起来再做了一遍卫生。刘子遥爷爷也早早地起来在准备这一天的食材,其实也没什么食材可准备,自家的鸡还小,刘父的父亲到村口的黄家先借了一只,打算到过年之时再还给他们。 只有一只鸡一条鱼,鸡还是借来的,还有一斤肉,其它的大部分是蔬菜,不过这已经是当时农村的佳肴了。 刘子遥的奶奶前后包括刘父在内一共生过十二胎孩子,结果因为当时医疗条件差,只带活五个,这意味着其他七个已死亡。因为生孩子过量,这直接导致十二胎之后刘子遥奶奶精神不正常,经常疯疯癫癫的。 得知刘父家里情况之后的刘母这才知道自己父亲在张罗自己的婚事,她很明显不满意刘父,那会刚分田到户不久,一时改不了在生产队上挣工分的概念,别看刘父有着浑身的农业技术,但身无几两肉,一看便知道不是干活的材料,不是挣工分的材料。 而刘子遥外公的意见是刘父职业高中毕业,有文化底蕴,虽然现在还是个处于待业的身份,但是支潜力股。刘母除了一个未出嫁的妹妹之外,还有两个姐姐的婚事都由父亲作主,大姐夫之前是替生产大队开车的,分田到户之后在镇上的纺织厂做运输;二姐夫之前是白水镇的代课教师,这两年也被调往白水镇中学做公办教师。所以刘子遥外公认为自己这次的眼光也不会错,刘父一定是支潜力股,由不得刘母不同意。 刘子遥外公见过外面的大世面,他十几岁的时候便被当地军阀抓去做工。刘子遥外公十几岁之时没有大中国的概念,他脑海里也没有中国地图,只知道中国当时到处在打仗,还有日本军到处违非作歹。被当地军阀抓走后,刘子遥外公随着队伍颠沛流离,身上还扛着几十斤的弹药。一年以后,刘子遥外公听说日本军即将打到长沙,而日本军的先头部队必然经过自己的家乡白水镇,刘子遥外公再也按捺不住当了逃兵,逃回老家。 逃回老家之后,刘子遥外公只要一听到有外人进村,只要不是日本军他便躲进大山里,他怕当地军阀再抓自己回去。事实当时当地军阀已不再抓人当壮丁,他们正在四处联合准备打抗日战争。 刘子遥外公逃回老家几个月后的有一天,有外人闯进村子里叫乡亲们赶快撤离,家当都不要带了,日本军已打进县城,县城已失守。当时村里的情况像炸了锅一样,村民们只带着简单的生活用品躲进了山里。 日本军之所以选择永春县,是因为永春有通往长沙的小路,他们要占领长沙,所以分兵几路向长沙推进,用以实现他们占领整个中国的野心。 白水镇的崇山峻岭是小路进入长沙的最后屏障,为了阻止日本军进攻长沙,**与日本军的先头部队在白水镇展开了厮杀。 那几天村里的人都躲进了大山里,他们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只听见飞机轰炸的声音,飞机轰炸过后,是接连不断的枪声。 刘子遥外公当时的房子建在山里的半山腰上,四面有大片大片的毛竹覆盖,虽然不是深山野林里,但可以让日本军暂时找不到。刘子遥外公只想着出去帮忙,但之前进村的**战士警告过他躲在山里不许出来,他在那几天晚上听着对面山上的枪声不断,时不时还可以看见由枪发出巨大威力的火蛇。刘子遥外公在队伍里呆过,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他却只有干着急的份。 激烈战斗持续几天几夜之后,有一天白天有两个满脸沾着鲜血的战士抬着一个重伤的**战士躲进刘子遥外公家里。刘子遥外公刚开始吓了一大跳,随后发现对方是自己人,不是日本侵略者,他赶紧拿些草药以及纱布给那个伤者包扎。 当时那两个战士表示有一队日本兵在山下追上来了,他们很会杀到。这时的刘子遥外公早叫自己的儿子女儿以及父母躲进了山里,只留自己老婆在身边,见是日本人要杀上来,刘子遥外公赶紧叫老婆先往山上逃。 很快刘子遥外公便听到了日本人开枪的声音,刘子遥外公情急之下把受伤的战士放进了棺材里,那副棺材本来是给刘子遥外公的父亲用的,这也是他们那时的习惯,人还没死便要准备一副棺材,也不怕不吉利。不过那会正好派上了用场,日军人也觉得碰棺材不吉利,竟让那受伤的战士暂时逃过一劫。 **与日本军激战了几天几夜,最后还是未能阻止日本军进攻长沙的脚步,**面对不断有增援部队的日本军,只能且战且退,撤往长沙的方向,打算在长沙再决一死战。 等日本军离开后,村民们才从大山里出来,等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才发现村里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村里的菜地被毁,牲畜被杀光,内脏洒了一地村里村外到处都是,连村口那条小溪都被动物的内脏堵塞,肉当然被日本人吃光;回到家里发现房梁倒塌,油缸米缸被砸烂,锅碗瓢盆更是被摔个稀八烂,没有什么东西是还可以用的。< 7.第007章一半男一半女 所以刘子遥外公虽是个逃兵,却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离死别,他挑选女婿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在女儿没见过刘父之前,他便与媒人见过刘父。认定刘父之后,刘子遥外公便私自作主把自己的三女儿嫁给了刘父。 刘父迎娶刘母之后变得勤勤恳恳,适逢国家行政部门整改,县里要在刘父所在的镇挑选四名人员加入林业局作统筹工作。刘父作为职业中学毕业有着丰富农、林业经验之人,经过一轮考试之后很快便被录取。 随后过了没多久,刘子遥便出生。 如今刘父的年龄都六十有一了,他去年从林业局退休下来,刘母的年龄也五十有五了,而刘子遥外公八年前便已仙去,当时刘母哭得死去活来,刘父心有感触,感觉老丈人就像一只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 老丈人仙去之后,刘父便有一种衍接继承老丈人精神的冲动,他已不图大富大贵,只求儿女平平安安。 本来刘子遥有南下到沿海城市的打算,但刘父挽留住了儿子,觉得根在山里田里,就得以大山为伍,与田野为伴,而不是那些灯红酒绿,朱门酒肉。 刘子遥也觉得不是朱门酒肉的那块料,于是选择留在了自己所在的永春县城,本来永春只是一个县城,但自从刘子遥加入顺天国际之后,命运之神把永春摇身变成了一个县级市。据有些专家的长远评估,以现在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永春用不了多久便还可以摆脱县级市这个束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市。 刘父不想把自己的生日搞得大张旗鼓,早在一个月前便辞了十几拨客人,但有些被辞掉的客人还是提着生日礼物来了,除了刘父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刘父以往的几个同僚也赶到白水村替刘父贺寿。 三十年前与刘父同一批进入林业局的人当时都是年青人,朝气勃发,谈笑风生,如今退休闲置在家变得多走几步路都气喘嘘嘘,婆婆妈妈,也只有大伙围在一桌吃饭之时,他们才感觉到自己当年的年青气息。 除了刘子遥一个年青人,其他的都是刘父的同辈,众人当然都以刘父有刘子遥这么能干的儿子为荣,从见到刘子遥的第一刻起便忍不住对刘子遥投来夸赞。午饭开始十几分钟之后,有些人开始谈论起自己儿子女儿最近的状况。 听弦外之音,刘父当年的同僚现在的后代好像混得都不是很好,最严重的还有偷税漏税被查出来的,有一事无成的,有妻离子散的,总之一圈算下来,好像就数刘子遥混得是最好的,因为至少刘子遥到目前为止很孝顺,平平安安,不用刘父操任何心。 午饭快结束之时,众人心有感触表示现在的年青人越来越不懂得珍惜自己,不是毁在钱上,就是毁在女人上,想当年他们条件那么差,那么艰苦都熬过来了,想不到现在机关的条件那么好,很多年青人却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的下半身,结果以悲剧收场。 刘子遥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连向父亲说生日快乐的时间都没有,众人也没当刘子遥是一回事,只顾着谈古论今。所以一顿饭下来,刘子遥只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大道理。 现在的社会是这样的,有时候大道理听多了,都不知道怎么活了,对于这个刘子遥心有体会,自从微信从神州大地上诞生,看着微信圈里别人转发的各类大道理大规则,这个东西不能吃,那个东西不能吃;做这个是错的,做那个也是错的;想这个是不对的,想那个也是不对的。 所以说清楚一点微信上转发的那些大道理大规则是叫人去做和尚尼姑,叫人无欲无求,最好是做行尸走肉,然后制作那些微信的家伙便左拥右抱,朱门酒肉。总之伪虚的一塌糊涂。 到了下午,刘父便要回城里去了。 刘父也没有挽留,儿子能回来他已知足,他昔日的同僚还得在村里住个三五日,这是每年刘父生日的习惯。刘父乡下的房子宽敞,每年都要招待几回昔日的同学以及同僚,这也是他到了这个年龄最为高兴的事,也只有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才会有这种友谊。 刘子遥这一代与同僚的关系便没那么融洽了,能和平共处已算难得,为了个什么名额可以明争暗斗,争得头破血流,毫无同根生的概念。对于这一点,刘父那一辈人特别看不起刘子遥这一代的年青人。 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五点多了。 听了一天的大道理,刘子遥并非毫无收获,本来昨夜与妻子激情之时好像毫无保留,但天亮之后妻子上班去了自己回乡下的路上,刘子遥又在想妻子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到目前为止妻子还没有对自己提及过。 等刘子遥下午从乡下回来,刘子遥突然想通了,他觉得刘父说得是对,作为一个男人,不要去抓那些小细节,否则很多事都会徒增伤感。 刘父中午说这话之时刘子遥还没有在意,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颇有道理,妻子虽然没有向自己交待那些钱的来源,但用的地方却十分清楚,那就是用来给自己父亲垫医药费了;仅凭这一点,刘子遥就不该老是抓住妻子一些细节不放,妻子把自己最头痛的事解决了不是很好吗? 想通了这些,刘子遥的心情开始舒畅起来,感觉生活无限美好。 刘子遥在公司办公室的职位是副主任,除了韩梅,还有三个办公室人员,加韩梅在内两男两女,可能总部也考虑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因素,刘子遥在的这些年,办公室里一直是一半男一半女。 以前刘子遥没做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与现在的情况一样,两男两女,唯一与现在不一样的是人,之前是一个主任加两男两女四个办公室人员,现在除了刘子遥一人没变化之外,其余的都变成了生面孔,之前的办公室主任因为采购事宜吃了些回扣被总部纪律部门带走,另外三个办公室人员则感觉呆在办公室里看不到什么希望下海经商去了。< 8.第008章只是个花瓶 韩梅在办公室的资历只有半年,其它三个除了一个的资历快一年时间之外,都与韩梅的情况差不多。新面孔便于管理,如果换成是些上五年资历以上的人,刘子遥这个副主任可能当得就没那么轻松。 这一天其他三个办公室人员外出,办公室里只有刘子遥与韩梅二人。韩梅还因为前天晚上刘子遥在ktv的表现生闷气,刘子遥却把那事给忘了。 快下班之时刘子遥突然哼起了小调,韩梅看了看刘子遥,道:“怎么?跟嫂子和好了?” 刘子遥看了看窗外的余晖,一副家有仙妻的模样说:“嗯。” 韩梅不再说什么。 看着韩梅一副美丽妇人的打扮,这是一副很能唤醒男人内心深处恋母情节的装扮,刘子遥突然感觉韩梅真是不错的女人,想到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要不是自己已经成家,自己真应该跟韩梅结成连理才对,委曲自己,就是便宜了别人。 下班时间到了,刘子遥不走,韩梅也没有走的意思。 韩梅说:“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嫂子没在你身边的时候替她照顾你,我是不会破坏你跟嫂子的,再说我那么尊重嫂子。” 刘子遥看着韩梅说:“其实我不太会说感谢一类的话,我内心对你很感恩涕零,感激不尽,但是我真的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三头六臂,不值得你为我那样。”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韩梅仿佛又一个不小心突然斜倒在刘子遥身上。 韩梅仿佛早猜到眼前的男人不会拒绝自己,她说:“我来到这里,可完全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是不会来这的。” 刘子遥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他说:“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我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韩梅用手指轻轻地堵住了刘子遥的嘴唇:“我说过,我只是想嫂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照顾你,我不会影响你跟嫂子的。我不图什么结果,只想着对你好......。” 刘子遥不妙的想法刚刚诞生,他脑海里立刻有一个声音把他的想法给否决了,脑海里那个声音带着谴责的口吻说:“你可刚跟你老婆和好,你不是一直想做好男人么,难道你忘了你当初的承诺?” 刘子遥毕竟还是被脑海里那个声音吓住,他缓缓地说:“你起来吧,现在下班了,你早点回去吧。” 韩梅说:“你不喜欢吗?” 刘子遥说:“我觉得你还是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真的只是个凡人,不值得你这样委曲自己。” 这次韩梅起来了,刘子遥心里既失落又如释重负。 韩梅看着刘子遥说:“你这是要急着回去见嫂子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 这几天妻子可能觉得一直以来有点亏待自己丈夫,所以在上班的地方只要忙完便早早地走了,打算回家与丈夫过二人世界。 刘子遥这几天不再与妻子有任何介蒂,一点点都没有。傍晚之时刘子遥会在妻子旁边挑菜,吃过晚饭他陪妻子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一圈,散步回来刘子遥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与妻子翻滚办正事。 这是刘子遥过得最幸福的几天,以前他一直认为妻子只是个可以看的花瓶,毫无情趣可言,每次心血来潮只能草草地几下了事,他现在才发现妻子简直叫人不能自己,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回来这么多花样,所以这几天天亮之后,他还要与妻子再来一次才会放她走。 刘子遥这些日子以来之所以能把持住对身边的各种误导,无疑与现在妻子的变化有关。这几天只要一想到妻子,刘子遥便心痒难挠,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妻子锁在自己身边。 走出自己上班的地方,刘子遥急急地回家去。 这几天妻子下班的早,据妻子说她们要录制的节目台里因为工作量繁重的原因临时给调来了个帮手,这让她的工作量减轻了许多,腾出了多余的时间。刘子遥怕自己回去的比妻子晚,一脚油门想赶在下班高峰之前回到家里。 车子行到流和路,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之时,刘子遥发现妻子仿佛坐在一辆左拐的白色车子上,一起生活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但他又怕自己看错。 那辆白色的车子随即左拐进入另外一条路,而刘子遥还打算直线前进回家,为了确定白色车子上的是不是妻子,他把车子开到前面一个路口也拐了弯,他打算追上那辆白色的车子。 绕回那辆白色车子走的路线,刘子遥竟一时失去了白色车子的踪迹。 刘子遥很希望那辆白色车子上的女人不是妻子,暂时失去那辆白色车子的踪迹他决定给妻子打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传来妻子的声音:“喂?” 妻子所在的地方很安静,一点杂音都听不见,很像是在关着窗户密封的车子里。 刘子遥说:“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妻子很安静地说:“我今天可能不回来了,因为临时有事,我这几天都没加班,今天要加班了。”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啊?” 妻子说:“我在上班的地方啊。” 刘子遥旁敲侧击地说:“怎么这么安静?你的同事都不用加班就你一个加班啊?” 妻子还是很安静地说:“他们下楼吃饭去了,我过会也下去吃。只有我一个人在,当然安静,怎么啦?” 刘子遥说:“看你这么辛苦,我给你送饭盒过来,等会别饿着了。” 妻子说:“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如果饿的话我刚才就跟同事们下去吃了,我饿了我自己会下楼找地方吃,你现在在家吗?” 刘子遥突然很后悔没有直接说自己就在妻子楼下,看她有什么反应。 妻子的话还是密不透风,她说:“我不在家,那你自己随便吃一点。” 刘子遥只能与妻子通话结束,他想妻子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从电话里问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车子在西阳路开到底,刘子遥没有再发现那辆白色的车子。 刘子遥不打算到妻子的单位看妻子有没有在之类的,这个电话让妻子肯定产生了警惕,去了也白去。如果到妻子单位找不到妻子,妻子肯定会说自己饿了下楼吃饭去了,如果等一两个小时还不见她的身影,她也可以随便说单位里临时调自己做夜场采访去了。总之女人要说慌,有时比男人还要专业的多,专业到男人都无可挑剔。 车子转到南平路,本来刘子遥是打算往家的方向拐,孰料他这时竟然又发现了那辆白色的车子。看白色车子往效外的方向飞去,刘子遥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刘子遥不敢跟得太紧,他生怕被对方发现。 前面的白色车辆竟一路行了四十多分钟才在一边减速下来,刘子遥看了看外面的地段,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一个风景山庄前面。那风景山庄兴建起来的时间还不足两年,因为有着环境优雅的因素,是永春市有钱人避暑消遣的圣地。 风景山庄里的所有设施都是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打造,除了餐饮,住宿,游乐场,高尔夫等设施之外,风景山庄后面还有数公里范围的农家乐。 看白色的车子开进山庄,刘子遥放慢速度把车子开进山庄。 这时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刘子遥看见白色车子里的女主角终于下车了,他果然没有看错,从车子里优雅地走出来的女人果然是妻子。 从车的另一边下车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穿得西装笔挺,很有风度。 妻子下车后看先扫了一眼四周,而躲在停车场暗处的刘子遥仿佛肺都要气炸。等二人走进酒店,刘子遥才从暗处慢慢走出来。 拿贼要拿赃,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妻子背着自己跟个陌生男人竟来这种地方,要不是为了捉双,他已怒气冲天地冲到那对男女前面去了。 这时早已到了晚餐时间,刘子遥满脑子却被气愤充斥,自己是没什么用,但他绝对不会允许老婆给自己戴那种颜色的帽子。 等妻子与那男人走进酒店,刘子遥从暗处慢慢地走了出来,他要想过安全的对策。与妻子一起出没的那男人长相魁梧,如果交起手来,刘子遥担心自己未必是那家伙的对手。 走近酒店门口,门口四个漂亮的迎宾异口同声的“欢迎光临”吓得刘子遥差点不敢进去。 进入酒店,刘子遥直奔酒店前台,酒店的前台此时有两个女工作人员,刘子遥只想知道妻子与那个男人进了哪个房间。 酒店前台的女工作人员拒绝回答刘子遥的问题,她们拒绝回答任何有关客人的**问题。< 9.第009章被摆了一道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自己找。 走到一边的电梯口,刘子遥看见其中一部电梯停在八楼,酒店刚才没有外人进来,妻子与那个男人应该就在八楼。 来到八楼,通道里铺着崭新的地毯,一尘不染,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在八楼转了一圈,刘子遥发现八楼的房间少说也超过二三十间,他竟一时找不到妻子所在的房间,他又不可能每间房间都去敲门,通道里到处是监控,多敲几下门便有可能招来保安。 转到安全通道,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妻子的电话。 妻子却已关机,这个不需要问,刘子遥都知道妻子的电话又没电了,这是妻子手机关机的一向借口。 刘子遥一时找不到办法,在安全通道里开始抽起烟来。半根烟抽下来,刘子遥突然想即便自己捉到双,自己又能怎么样?与妻子一拍两散?还是当场撒泼大骂? 一根烟抽下来,刘子遥感觉当场捉奸妻子在场又能怎么样,后果只是与妻子离婚,如果自己真的是捉双式的离婚,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连乡下刘父刘母的脸都丢光了,肯定走哪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刘父刘母可是把面子比性命都看得重要。 既然反正都要与妻子离婚,还不如在安静的环境下离婚,尽量将恶劣的影响减到最小。 推开安全通道的窗户,凉风迎面吹来,刘子遥感觉自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打算离开眼前这个地方,他要明天等妻子回来跟她摊牌,与其让她躲躲藏藏,不如成全她得了。 走回酒店八楼的通道,刘子遥看见一个清洁阿姨推着辆服务车,嘴里在骂骂咧咧的,仿佛刚受过什么委曲似的。 刘子遥也没心情知道那保洁阿姨受了什么委曲,他走向电梯只想早点回家,想着家里很多东西包括房子都是妻子自己共同出钱供买的,刘子遥感觉到时离婚都不知道怎么离,东西可以平均分配,但房子总不可能切一半走。 在路过那保洁阿姨与那服务车之时,那保洁阿姨骂道:“我在这里做了六年多,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是刚才弄脏的,偏偏说我服务不周还投诉我,害我这个月没有了奖金......。” 刘子遥忍不住问那保洁阿姨:“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那保洁阿姨看了一眼刘子遥,喃喃地说道:“那边有个房间,明明是自己刚才把房间里的东西弄脏了,偏偏说是我没给他们换干净的东西,还打电话投诉我,害我的要扣工钱。你说他们把东西弄脏了,大不了我给他们再换干净就是,偏偏要打电话给我们经理,你说说,这都些什么人......。” 刘子遥随口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那保洁阿姨说:“半个多小时之前吧,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刘子遥算了一下妻子与那男人走进房间的大概时间,差不多正好半个多小时左右,他从身上拿出两百块钱塞到保洁阿姨手里:“大姐对不起啊,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你们住在哪个房间?我现在急着找他们。” 那保洁阿姨往前面一指:“前面右拐走到头,8028。” 刘子遥得知妻子鬼混的房间,早把刚才抽烟想到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他直奔8028房间而去。 酒店的房间门当然是永远关着的,到了8028房间门口,刘子遥按门铃,里面没反应。刘子遥再按门铃,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只见妻子穿着一身睡袍嘴里仿佛还含着液体状的东西。 看见刘子遥突然出现在酒店,妻子吓了一大跳:“老公,怎么是你?” 看妻子嘴里含着液体状的东西,他气愤地冲进房间,只听“啊”的一声,房间里果然还有别人。 房间里除了妻子,果然还有第二个人在,只不过那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房间里那个女人正半躺在床上敷面膜,见有个陌生男人闯进来吓得摔在地上。 刘子遥在房间里找了个遍,然后是窗帘阳台,最后是浴室卫生间,一圈下来,竟找不到那个男人。 等刘子遥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妻子正与刚才摔在地上的那女人黑着脸站在外面。 刘子遥从卫生间走出来劈面便妻子:“人呢,藏哪去了?” 妻子看着刘子遥,仿佛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什么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子遥的眼睛还在四处搜索,生怕自己在质问妻子的时候被那个男人逃了,他说:“男人呢,那个跟你一起上来的男人呢,现在藏哪去了?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 妻子骂道:“你有神经病啊,哪来的男人?” 刘子遥指着妻子嘴唇上仿佛液体状的东西说:“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妻子用舌头把嘴唇上的东西收了回去,然后吐在旁边一个拉圾桶里:“这是牙膏,你晚上睡觉不用刷牙的吗?”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不相信妻子嘴里的是牙膏,但妻子嘴里的确实是牙膏,光味道都能闻得出来。 妻子旁边的女人问妻子:“苗姐,这人是谁?” 妻子冷冷地说:“不认识。” 叫妻子苗姐的那个女人现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她看着刘子遥笑着说:“是姐夫吧?哎哟,我还以为是匪徒进来了呢。我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明天我跟苗姐要在风景山庄附近取景,节目组怕我们来回太劳累,所以先在这酒店里替我们开了个房间,叫我们好好休息。送苗姐来的是我们主任,是那个很帅很酷很有风度的那个吧?他送苗姐过来后早就走了,姐夫你放心,他都结婚十年了,他要是有婚外情,也轮不到苗姐,我还单着呢。” 又是一次尴尬收场,刘子遥这时面对妻子的目光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子遥只能拉了拉妻子的手:“老婆,我.......。” 妻子看都没有再看刘子遥一眼,只说了一句:“滚。” 于是刘子遥飞快地滚了。 这是妻子有史以来对刘子遥最为生气的一次,尽管那次取外景工作完成之后天天早早地回家,但对刘子遥开始不闻不问,丈夫那么怀疑自己,她说什么都要生几天气。 刘子遥没办法,只会一味的讨好妻子,家里重活脏活杂活全包了,但还是不解妻子的气,妻子还在生闷气。刘子遥明白这次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妻子为了这个家可谓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自己却还屡次怀疑妻子不忠,想到后来,刘子遥都感觉自己实在小肚鸡肠。 与此同时,同办公室的韩梅也对刘子遥不冷不热,仿佛与妻子提前串通好了一样。 过了一个多礼拜,妻子对刘子遥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在妻子生闷气的那一个多礼拜,无论刘子遥怎么认错带哄,妻子都不让他碰,几次还差点把他赶到客厅里去睡。 刘子遥有苦说不出,只能强制忍着。 一个多礼拜之后,妻子终于被刘子遥感化。妻子也觉得差不多得了,丈夫的小心眼她也不是不知道,于是妻子对刘子遥不再生气。 与妻子彻底和好如初的那一夜,是令刘子遥比较难忘的一夜,那一夜妻子尽显温柔,令他无比受用,在与妻子翻滚的时候刘子遥根本无暇思考别的东西,他只恨不得把眼前的妻子活活地吞下......。 刘子遥对妻子的疑虑虽然是尴尬收场,但也算结局圆满。 妻子的事这时算是揭过一页,但令刘子遥更尴尬的一件事接踵而来,本来他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有六年的资历,办公室里有个空着的主任名额再怎么也论不到别人,况且刘子遥一直是办公室里的副主任。 办公室里有个主任名额的事几个月前便传得沸沸扬扬,刘子遥手下几个办公室人员包括韩梅在内都认为这个名额非刘子遥莫属。刘子遥也觉得没什么意外,只是之前他一直被妻子的事困扰着,没有其它的心思。 这回等刘子遥回过神来,主任名额的事仿佛要出了意外,因为从小道消息得知,总部会派一个主任过来上任。办公室的胡小明报告这事之时刘子遥强装冷静,其实刘子遥内心早在那骂娘了,自己在办公室里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主任的名额到头来竟不是自己的,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子遥为了这事专门跑了一趟总经理办公室,他想探听一下总经理徐武的口风。 总经理徐武给刘子遥的答复是,这是总部的安排,与办公室里的人事推荐没有关系。徐武的言下之意是办公室里的人事安排不是永春分公司的意思,刘子遥做不成主任一职与他与永春分公司没有直接关系,这是总部的意思,要有意见,找总部去。 得知是这样的人事安排,刘子遥非常生气,很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10.第010章有三把火 没过两天,有一个叫秦目的人到办公室上任。刘子遥非常郁闷,原本按公司发展,这个办公室主任是自己的。 屋漏偏逢隔夜雨,秦目上任的第一天,他便组织办公室开会,刘子遥这一天偏偏迟到半个多钟头,等他赶到办公室,会议已结束。 刘子遥没当回事,自己是办公室的元老,一两个会议没参加没什么大不了,再者刘子遥从没见过开这么短时间的会议。不想等刘子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几分钟,秦目便把他叫进办公室,门都没关,秦目对着刘子遥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惊得坐在外面大办公室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刘子遥在办公室里可一直表现很好,总经理徐武与副总经理郑子豪都给他几分薄面。刘子遥作为办公室的领导人,以身作则,这一年之内除了这次因为闹钟失灵迟到一次,他之前从不迟到早退,连请假都很少,眼前这个叫秦目的人竟如此不给刘子遥面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是这么放火的。 在被秦目训斥的过程中,刘子遥忍不住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秦目的三把火哪能这么快打住,刘子遥的解释让他越烧越旺。 有些人做事就是见杆就爬,解释只会给他带来示弱的错觉,果然秦目仿佛觉得刘子遥在示弱,他得了理就不饶人,他越骂越过分。要不是韩梅在外面看情况危机,冲进去把刘子遥拉走,二人非要当场打起来了不可。 妻子知道丈夫所在的办公室有新领导上任,这一夜躺在床上妻子问丈夫与新领导的相处情况。刘子遥不想让妻子担心,只说就那样,有新人来可能不熟悉办公室里的环境,过段日子应该会适应的。 听丈夫说与新上任的领导相处没什么问题,妻子仿佛放下心来安心地睡了。 这一夜是刘子遥与妻子消除介蒂以来第一次没有任何动作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秦目的三把火,刘子遥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被秦目来这么一出,以后自己还怎么管理自己的手下了,他非得还击挽回自己的面子不可,否则以后在办公室里真会没有立足之地。 最让刘子遥要气炸的事还没有来到,这一天一大早秦目便在办公室给每个人布置任务,办公室里所有的人以后不许留在办公室,一律要外出公干。顺天国际是做农副产品的,每个人都有任务,从离市最近的一个镇开始,统计出每个镇农产品最近一个星期之内的销量幅度,日期为过去的四天与未来的三天。除此之外,秦目还强调必须把工作内容以及拍摄的图片整理成文档的格式每天六点之前以邮件的方法发给他。 韩梅当时看着秦目说:“公司的档案宗卷里有每个镇的销量幅度数据,可以直接把档案调出来就会一清二楚。” 秦目看了看韩梅说:“如果档案里可以查得到,就不用你们这群人。那数据是以前的,以前很多人连奶都没断,现在都会跑了,能是一样的吗?数据会是准确的吗?” 又要重新去统计永春市每个镇农产品的销量幅度,仅仅只有眼前几个人明显是不够的,永春各个乡镇的驻点之前就经常发生上缴的金额与出售的实物数据严重不符的现象;永春下面有二三十个乡镇,有二三十个驻点和办事处,办事人员经常更换,要拉到销量幅度的准确数据,必须要动用公司很多部门共同运作才会有结果;再者刘子遥所在的办公室目前只是管后勤的,一般不参与销售工作。但秦目不管,过程与工作方法是刘子遥等人的事情,他只要结果。 刘子遥懒得与秦目再争什么,感觉自己带着手下四个办公室人员外出算了,他不想与秦目单独相处,索性等摆脱了秦目之后再商量怎么完成工作。 韩梅不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出去。 刘子遥走回自己的位置,他打算收拾一下出去再想办法。 孰料秦目在回自己办公室之前突然看了看刘子遥,说:“刘主任,你做一个详细的关于永春市《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下个星期一之前给我。” 刘子遥还道自己听错了,永春市《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还详细的?这个哪是自己所在一个办公室能独立完成的工作?规划及计划一类的概念是要调动分公司所有部门共同运作才能完成的工作量,而且秦目说得如此轻松,现在包括周六周末在内距离下个星期一只有四天时间;四天时间便要一个人完成需要调动所有部门才能做成工作,真是天方夜谭。这事直接让刘子遥怀疑秦目到底是不是个懂农产品之人。 韩梅见刘子遥又要反驳主任,赶紧走上去拉住他,表示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走出办公室,刘子遥表示要去见总经理,他没有见过像秦目这样胡闹的主任,他要找徐武讨个说法。 韩梅拉住刘子遥说:“这个秦目是总部派下来的,说不定是派下来盯梢的,徐武都可能不知道他的来路,他能给你什么说法?如果被主任知道你找过徐武,他肯定认为你是去打小报告的,那以后我们的日子可能会更难过。” 刘子遥看了看韩梅,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韩梅说:“这两天到下面的镇上去忙公事,周六周末还有两天可以用来写分析报告。” 刘子遥心想秦目那孙子明显要剥夺掉自己周六周末休息的时间,弄这么个不可能完成的东西给自己做。 来到外面,韩梅看着刘子遥:“我要去三桥镇,你去潭岭镇,我搭你的顺风车。” 韩梅见刘子遥不说话,知道他对新来的主任有意见:“我周六周末没事,可以来办公室跟你一起写。” 看韩梅一本正经的,刘子遥心里感激,毕竟自己再怎么失势,韩梅还是会站在自己一边,不像其他三个家伙,出了办公室里招呼都不扫一声便消失,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潭岭镇比三桥镇远,半个多小时后二人来到三桥镇菜场附近。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座机号码,他以为是妻子赶紧接起,孰料却是秦目的声音。 秦目说:“到哪里了?” 刘子遥说:“在三桥。” 秦目说:“三桥不是让韩梅去的吗?你不在潭岭吗?” 听到秦目在电话没事找事,刘子遥真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一边的韩梅做着一些叫刘子遥心平气和的手势,意思是随便应付他一下,对策等会再想。 刘子遥强压住心里的火气,他说:“我去潭岭,只是顺路把韩梅带到三桥,我过会就去潭岭。” 秦目还要求刘子遥做出更过分,他说:“等会你到了潭岭,记得用手机定一下位置发给我,还有他们四个,你通知一下他们也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定位发给我。” 刘子遥这会真想破口大骂“去你妈的!” 但韩梅在一边不停地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冲动误事,刘子遥随便再应付了两句,便与秦目结束了通话。 刘子遥说:“听见了没,他明显不信任我们,怕我们在外面偷懒。他竟要我们用手机定位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给他,哪有这么变态的?” 韩梅说:“定位就定位,无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由我来通知他们三个吧,你快去潭岭镇吧,省得他等会又打电话过来查岗。” 到了潭岭镇,秦目果然又发了条微信过来问刘子遥到了哪里。刘子遥当没看到,为了防止秦目又打电话过来,他把刚才秦目用过的那个座机电话拉进了手机防火墙,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也不发。 潭岭镇的情况是驻点办事员请假回乡去了,具休农副产品销售事宜得等那个办事员请假回来了才方便开展。 在潭岭镇的菜场附近找了家餐馆吃了顿午饭,下午再在潭岭镇交通便利的地方溜了一圈,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拨通韩梅的电话。 韩梅说:“我还在他们这里查资料呢,你现在查完了吗?” 刘子遥说:“这边的办事员请假了,只有几个干活的,他们不知道细节。我现在要回去,我过来接你吧?” 韩梅说:“你那边驻点的没有别的人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这边驻点的只有两个人,还一个是记帐的,一问三不知。” 韩梅说:“怎么这么少人?” 刘子遥说:“永春驻点办事人员离辞率太高,听他们说其它几个人半年前就离辞了。” 韩梅说:“那好吧,我过半个小时应该就好了,等你过来应该时间差不多。” 刘子遥不再徘徊,开着车朝三桥的方向走。 到了三桥镇政府前面,刘子遥远远地看见韩梅在大门口等着。 刘子遥将车停住下车,因为韩梅手里抱着大把的文件,脚下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纸箱,他下车帮忙搬东西:“什么东西,这么多?” “都是三桥镇最近一年的销售数据。”看刘子遥仿佛一页纸都没带回来,韩梅说,“那办事员不在,资料你也没带一点回来吗?”< 11.第011章笔杆子出身 刘子遥说:“那驻点办的负责人请假没在,柜子和办公桌都锁着,我不可能去撬锁啊。” 韩梅说:“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有没有存他的联系电话?” 刘子遥说:“存了,但打不通,关机,听驻点的营业员说,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好像乡下有个什么亲戚逝世,要下个星期一才会回来。” 韩梅说:“这怎么办?今天没有什么收获可以,不能几天都没有收获啊,否则主任那没办法交待。” 刘子遥说:“这个没办法啊,平时不烧香,偏偏要搞三把火,人家没准备啊。早知这样,提前打个电话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回到公司办公室,随后其他三个办公室人员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秦目不在,刘子遥打开电话随便写了个文档,在文档上直接说这一天潭岭镇的情况,说潭岭驻点办的负责人不在,没有什么收获。文档写好,刘子遥把文档发给到了秦目的邮箱。 因为潭岭镇驻点办的负责人不在,刘子遥只能换一个乡镇,改把路线行向上离潭岭镇有段距离的五星乡。 五星乡驻点办的负责人在,但却在乡里的卫生院里,因为头天刚发生车祸,伤得还比较严重,看样子要转到永春市的第一医院来。害刘子遥又白跑一趟。 第三天是周六,其他几个办公室人员都可能休息,刘子遥却要完成那份叫《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的东西,闷在办公室一上午,刘子遥没能写出一个字来。 刘子遥一直以来号称是公司里的笔杆子,总经理徐武有时候到省城总部去开会还是他打得草稿,但现这个叫《农副产品市场未来的数据分析报告》他真不知道怎么入手,估计得宋玉转世才行。 熬到下午,刘子遥毫无进展。吃过午饭之后,韩梅才迟迟出现,她刚与刘子遥见面便道歉不跌,说今天起床晚了,一时忘了还有这事。韩梅不提醒,刘子遥都把她给忘了,之前韩梅是有说过到时帮自己完成这份分析报告的。 韩梅说干就干,她在电脑上开始查类似这一类的分析报告,刘子遥这才想到自己一时不知怎么入手,早该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的。刘子遥一贯的习惯是写东西从不需要参考别人的东西,公文写作他得心应手,可以顺手就来,除非一定遇到要引证数据的东西,他才会参考络上的一些最新数据。 络有时是个好东西,但弊病是东西太多太杂,很多东西是没用的。韩梅一连翻了半个多小时才翻到一篇占边的。 看着上面大概的格式,韩梅统计了那篇关于农业规划的字数,竟有两万多字,看到这个这字数韩梅吓了一大跳。 写这种分析报告不比写日记,可以随意写,写多少是多少,写这一类的东西要引用大量的数据和例证。韩梅把上那篇东西下载了下来发给刘子遥,让他先了解写这一类东西的格式。 刘子遥看上面有那么多数据和例证要引证便有想放弃的想法,这些数据得永春市下面所有的乡镇统计上报上来,现在那些乡镇还没有跑完,自己跑得两个乡镇驻点的负责人一个电话打不通,一个重伤说不了话,所以这事根本无法在两天之内完成。 韩梅也觉得这事要想完成有一定的难度,首先是字数,即便不引用数据和引证,也得一天完成一万字,况且还要引用永春市下面那么多乡镇的统计数据;那些最新的数据哪能一两天拿得到的,估计下面的乡镇这一两年因为离辞率居高不下,眼下半年之内准确的销售数据都没有,况且是最近的数据;这两年顺天国际管理混乱,总部只要求上缴一定数量的金额,各个区域分公司总经理便只管上缴的金额其它的事一概不理,那种中饱私囊、呆帐坏帐有一大把的人,这种坏帐数据每天都在不断更新,下面的乡镇能把真实的数据具体统计到三个月前就不错了。 一时拿不到永春市下面镇上最新销售的准确数据,刘子遥不想再写,感觉再弄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韩梅不想刘子遥与秦目闹得太僵,如果闹得太僵,吃亏的一定是刘子遥,正当刘子遥表示要放弃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临时的办法。韩梅的办法是先把分析报告上要填数据的地方先空出来,先让刘子遥完成那些需要点文采与公文写作的地方,数据交由她来完成。 刘子遥忍不住说:“你怎么完成?” 韩梅说:“我看了一下,上面一个地方大概要填十五项数据。永春市下面有二十四个乡镇,一个乡镇有十五项数据,二十四个乡镇一共就是三百六十个数据左右。” 刘子遥说:“这么多数据你从哪里来?一个镇十五数据应该全在前天你搬回来的那堆东西里面吧,那么多东西怎么找?” 韩梅说:“我跑得那两个镇我已经统计出来了,现在就差那些没跑过的乡镇。” 刘子遥说:“我跑过的那两个镇,我没有拿到任何数据。” 韩梅说:“你那两个镇是特殊情况,先放在最后。等会我给胡小明他们几个打电话,叫他们想办法弄到他们没跑完的乡镇的联系电话,我来一个个打给他们,让他们口头把数据报给我。” 刘子遥说:“这个机率不是很高啊。” 韩梅说:“这是唯一可以完成任何的方法。如果找不到人之类的,就翻出办公室里几年前的档案来,先以它们几年前的数据做参考,按他们以往的增长率或者递减率来填数据,这样填的数据我想不会误差太大。” 刘子遥表面不太愿意韩梅的方法,但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的方法是最有效也暂时是最好的方法。 见刘子遥没什么异议,韩梅着手先做起来,他把所有乡镇要用的数据先做了一张表,然后再打印出来。见韩梅一本正经开工了,刘子遥开始奋笔疾书。 工作一旦进入状态,时间便会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六点多,看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刘子遥对韩梅说:“要不你先回去吧,现在太晚了。” 韩梅说:“这怎么行,进度还到一半呢。至少要到进度的八成以上才能留给明天,否则明天会别手忙脚乱。” 刘子遥说:“那也得吃个晚饭,我们出去吃吧?” 韩梅端起一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说:“我已经叫过外卖了。等会送到大门口,我会出去拿。” 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察看一遍,妻子只发了条短信过来,当然又是条她要晚归的信息。 看韩梅在电脑上埋头整理数据,刘子遥不想回妻子的短信。 想着妻子总是无休无止的加班,刘子遥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自己加班是真的在加班,妻子的加班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凭妻子自己在说。 韩梅还在自己的座位上填写刚才白天打电话问到的各种数据,刘子遥心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妻子,眼前这个女人一直什么都替自己着想,对自己一心一意,而妻子却永远早出晚归,甚至有时不归。 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心里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浮燥。 还是和刘父说得一样,小城市不比大都市,在眼前这个城乡结合的城市跟中国一二线的城市没法相比;大都市里的男女关系像快餐一样,这家的口味不正可以换下一家,小城市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人,有自己固定的人际圈子,没有那么多快餐,想要换口味有时还得顶住舆论的巨大压力;不像在大都市里,除非是名人偶像,否则没有任何舆论压力与精神负担。 想着韩梅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无私奉献,刘子遥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他与妻子当初并未相处多长时间,既不是同学也不是校友,只是在一次朋友的婚礼上相识,然后恋爱结婚;现在想来,自己的父亲说得是对的,日久才见人心。刘父之前见过韩梅,对韩梅有很好的印象,可惜迫于儿子最后的选择他无话可说。 韩梅填完白天打电话得来的数据,趁着时间还早,她又要开始打电话,她给自己定下的任务是今天一定要完成二十个乡镇的数据,她要确保明天一定把任务完成。 刘子遥这时已完成了八千多字数,以他现在速度下去,他在午夜来临之前还能完成几千的字数。 夜已深,妻子既没有再发短信来,也没有打电话来。 韩梅在一边伸了伸懒腰,她今天给自己定下的任务已到了快收尾的阶段。 刘子遥正全神贯注在完成他接下来的一段内容,这时有一股浓浓香气袭来,他转过脸来便看见韩梅靠在身边看着自己的电脑。 韩梅盯着电脑屏幕说:“不错啊,这么有文采,不愧是办公室里笔杆子出身。” 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刘子遥瞬间有些迷醉。< 12.第012章光杆司令 这时已不需要任何的千言万语,几个月以来简单的相处已使他们的内心达成了一种默契。 过了很久,他突然感觉**的,他看见眼前的女人竟流泪了。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说:“你怎么啦?” 怀里女人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只是高兴。” 亲吻只是开始,男女这种关系一旦被挑破,只有个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刘子遥早已被眼前的女人迷醉,哪里还刹得住车......。 正当邪念充斥着两个人的大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刘子遥想到了妻子,他突然不动了;妻子起早贪黑,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妻子已变心,没有妻子变心的证据,妻子就还是清白的。 眼前的女人正闭着眼睛等待着刘子遥下一拨的进攻,她已经作好了完全将眼前男人锁在自己身边的打算。 刘子遥没有解释,他不打算解释,他这大半年以来很感激眼前这个女人,但他知道小城市不比大都市,自己不能这样;只要从办公室走出去,身边有无数双熟悉的眼睛盯着自己;在这些熟悉的眼睛里,不仅仅只有妻子那双失望的眼睛,还有刘父刘母的,有亲朋好友的,有上司下属的,总之小城市有小城市自己的口味。 眼前的女人没有再强求,她静静地呆在一边,不知道失落还是失望。 正在这时,妻子却从外面撞门而入,刘子遥吓得胆都快破了,他从没想过妻子会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况且这时的时间已接近午夜。 妻子看着眼前二人的情况,既像二人完事后在收拾残局,又像二人还没正式开始。 刘子遥看着妻子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吓得恨不得跪下了。 韩梅倒是无所谓,她依旧静静在整理自己的衣物,妻子不再说什么,在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失望地转身就走。刘子遥再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妻子气愤地向前奔跑,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丈夫竟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很绝望。妻子知道这一天晚上丈夫在公司加班,她的突然出现本来是想给孤独的丈夫一个惊喜,她没想到丈夫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刘子遥在后面追着不停地喊妻子的名字,他一定要向妻子解释清楚。 妻子在前面的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刘子遥追到路口之时妻子坐得出租车已开走。刘子遥在路口急忙也要拦出租车,他要向妻子解释清楚,但下一辆出租车始终没有来临,刘子遥看妻子所在的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他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 这时午夜的钟声早已敲响,刘子遥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仿佛像做了一个梦一样。过了不知多久,从地上站起来的刘子遥这才想到给妻子打电话。 可是妻子的电话却已关机。 刘子遥没有心情再回办公室去,他直接回家去了,他希望妻子要生气也在家里生。 妻子没有回家,刘子遥非常悲伤失落,他一直认为自己爱妻子胜过妻子爱自己,想到妻子刚才冲进办公室那一刻绝望的眼神,他终于感觉自己是多么的伪虚。 再打了几遍妻子的电话没有结果,刘子遥开始打妻子平时好友的电话,只打通两个电话,但对方都说妻子不在她们那边,其它三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想到妻子生气的后果,刘子遥澡都没心情洗了,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想等妻子回来亲口对她解释。 不知不觉中,困意袭上刘子遥的心头,他终于睡了过去。 等刘子遥再次醒来之时,外面已日上三竿。 刘子遥拿起一边的手机,手机昨夜一直没关机,他希望妻子看到自己打给她的电话能给回个电话,可是没有,妻子不但没回刘子遥的电话,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 打韩梅的手机,韩梅的手机同样是关机,刘子遥想知道昨天那份分析报告的完成情况,他不想情场失意,职场还要失利。 明天星期一是交给秦目分析报告的时间,想着妻子与自己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刘子遥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要不是秦目逼自己交那份狗屁分析报告,妻子怎么会半夜跑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她不来自己上班的地方,现在也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刘子遥一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下午,感觉自己不能掌控的事实在太多。 当天色暗下来之时,刘子遥再打了一遍妻子的手机,妻子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为了让妻子极时了解情况,刘子遥昨天晚上回来便把在办公室发生的事用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妻子,他详细地向妻子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了现在他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韩梅,说是韩梅不对在先。 刘子遥不确定妻子有没有开机看过自己发的短信,但依妻子现在还是关机的状态,她应该没有看到短信。 一天没吃饭,刘子遥也不觉得饿,他只想当面给妻子解释,除了这个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刘子遥决定下楼一趟,至于下楼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才明白妻子对自己的重要性。没有了妻子,刘子遥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客厅门后面,刘子遥伸手打开了客厅的门。 门外面有一个人正在换拖鞋打算进来,她的手伸进一边的包里拿钥匙正准备开门,刘子遥一看是妻子回来了,一时激动地竟说不出话来。 妻子不说话,她不想理会自己的丈夫,昨天晚上丈夫发的短信她看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回来,但她还是忘不了昨夜到丈夫办公室有个女人在的场面,她不想理会丈夫,不管不对的是自己丈夫,还是那个女人,总之深更半夜地一男一女呆一块就不对。 刘子遥跟在妻子后面不停地道歉说:“老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错了......。” 昨天晚上的短信刘子遥忘了向妻子解释自己被新来的主任逼做分析报告一事,要不是星期一必须完成任务,他又怎么会留韩梅到半夜;要不是那份破分析报告,韩梅根本不可能还留在办公室里;韩梅大半夜的不留在办公室里,又怎么可能发生妻子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归根究底,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新来的那个主任。 妻子在一边黑着脸听刘子遥这些蹩脚的解释,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等眼前的男人解释完毕,她终于开口说话:“说了半天,错的都是你的主任,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刘子遥说:“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主犯是我,我们主任只是从犯,这事不赖他,是我糊涂,抵挡不了这个世界对洒下的诱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妻子说:“那她为什么不去找你们主任呢?你一没钱,二没官,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承认是我的错,其实这个事我早应该向你汇报,要是早向你汇报,就不会有昨天晚上的事,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只要你不要生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到了这会,刘子遥心想只能先牺牲韩梅让她背上不对的罪名,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妻子想了想,说:“这可是你说得哦?” 刘子遥说:“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老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妻子说:“现在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 星期一的时候,秦目一到办公室便把刘子遥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刘子遥当然知道秦目叫自己进他办公室是要追那份分析报告的事,为了那份狗屁报告差点弄得自己妻离子散,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下去了。刘子遥的想法是大不了自己收拾包袱走人,反正有秦目那个瘟神在自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但临走之前一定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教训一下秦目。 走进秦目办公室,刘子遥话都懒得说。 秦目却先开口说话:“你那份分析报告我昨天晚上看过了,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不过里面的内容不是很充实,引证的东西不够详细具体,在这一方面上,你还得加强啊。” 刘子遥心里想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再弄那分析报告的事,难道是韩梅已经把那份分析报告做完昨天晚上发给他了?应该是韩梅,也只有她才会主动愿意帮自己的忙,想着之前还在妻子前面推说那天晚上的事是她不对在先,刘子遥便很愧惭。 本来刘子遥还想关于他负责要跑得那些乡镇驻点办负责人不在岗位一事作出解释说明,譬如说给它们乡镇增派些人手之类的,不能每个驻点的地方只有个光杆司令之类的。 见秦目不提及,刘子遥也不主动提起,因为他跑得潭岭镇与五星镇没有任何收获,潭岭镇驻点办负责人的电话到现在还打不通。< 13.第013章猫哭耗子 走在外面,刘子遥顺手把秦目办公室的门带上。 韩梅看刘子遥没有暴跳如雷地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她忙起身走到刘子遥身边说:“怎么样?主任没说那报告有什么问题吧?” 看韩梅不把之前的事记在心上还像个小女生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替自己交了那份分析报告,刘子遥愧惭不已。 刘子遥说:“没什么问题,他还夸我们来着。” 韩梅说:“主任也说我了吗?我跟他说那报告是你周六周末加班赶出来的,说你昨天下午临时有事才托我发到他邮箱的,” 看着韩梅一副认真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袭上心头。 韩梅看了看刘子遥说:“确定没什么问题的哦?没什么事,我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刘子遥说:“没什么问题,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办公室里有明文规定星期一是所有人员必须到场开周例会的日子,所以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不允许外出,因为星期一的周例会上会传达总部下来有关农副产品的政策,然后总经理会负责把执行政策以及把总部下达的任务分下去。 这次星期一会议让刘子遥大跌眼镜是韩梅竟要被外派,具体的情况是派韩梅到五星乡去做驻点办事人员,蛇无头不行,群无首则不善,现在五星乡那个办事员重伤在医院,五星乡的工作还得有人做,所以公司里临时决定把韩梅暂时调五星乡去。 这一定是秦目搞得鬼,他明知道韩梅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他来便把她调走,这是在边缘化自己作准备。想到这里,刘子遥刚打算与秦目和平共处的想法被打断。 韩梅说:“师兄,别这样。调到五星乡去发展农副产品市场也不错,说不定到时五星乡的销量冲天,在那再设个分公司都说不准,到时你还要恭喜我做上区域经理还说不准呢。” 刘子遥毫无恭喜的意思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外调事件。这背后是秦目在办公室里权力的运作,先把你弄走,用不了多久胡小明肯定也会被弄走,接下来就是我。” 韩梅有些失落地说:“我不想离开这里,但是现在斗不过他,要不你也申请到五星乡去,到基层去没什么不好,当是生**验。” 刘子遥说:“不行。你暂时先到五星乡去,我一定会把你再调回来。” 韩梅点了点头,走回办公室与胡小明做交接事宜。 刘子遥暂时没有任何办法,秦目自从第一天降临便对自己充满敌意,咄咄逼人,刘子遥这些年一直躲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永春分公司不比在省城的总部,对什么事件都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决断能力,永春分公司是个被边缘化的地方,在这里出入的人一般不太善于权力斗争,所以刘子遥对秦目竟一时束手无策。 走回自己所在的大办公室,韩梅正依依不舍与办公室人员胡小明做交接事宜,她很明显不愿意离开这里,当初她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也是因为有刘子遥在这里,如今刘子遥还在这里,她却要先离开,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天刘子遥没什么心情上班,他要反击秦目,不能让他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 妻子这一天很早便下班回来了,刘子遥实在没什么心情,只闷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小时电视。 洗完澡后刘子遥躺在床上也不想说话。 妻子当然猜到一点刘子遥的想法,韩梅是丈夫认识那么多年的小师妹,也是她很重要的帮手之一,现在说离开便离开,心里难免伤感。 刘子遥想找出对付秦目的办法,他不能让秦目再这么胡弄下去,看妻子在一边嘘寒问暧的,他终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妻子。刘子遥的想法是明天开始对秦目全面展开跟踪调查,调查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揪到他的把柄,就把把柄塞到省城总部那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跋扈。 妻子说:“你这样多慢啊。新官三把火,他刚到你们办公室里去,即便想违法乱纪,这段时间也会检点一些,你暂时可能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妻子竟会说出如此符合权力逻辑的话。 妻子说:“我的意思是你暂时忍忍吧!你们办公室里浅水难养娇龙,听你说他那么厉害,说不定用不多久便自动申请调走都难说。你想想啊,你们办公室里哪适合搞权力斗争啊,他那种人放在那是浪费。” 刘子遥说:“老婆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在裹我还是损我啊?我们公司也不差好不好,农业与农副产品可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妻子笑着说:“是,是立国之本。老公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办公室里不适合他那种人,只适合你这种单纯之人。那家伙满肚子阴谋鬼计,怎么配得上在你们那个单纯的地方,他得上你们总部才能一展拳脚。” 妻子说得也对,即便秦目是个违法乱纪的人,但他刚到永春分公司里来,暂时一定会有所收敛,他暂时收敛,刘子遥对他的跟踪调查便会空欢喜一场。 小不忍则乱大谋,刘子遥深信一个月抓不到秦目的把柄,但不可能一年两年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韩梅星期一被宣布调往五星乡,第二日秦目便把刘子遥招进办公室,秦目的意思是韩梅一直是办公室里不可多得的骨干,现在被调走他十分遗憾,让办公室里从此少了一个能发正量之人。 刘子遥当时坐在秦目的对面都想骂娘了,调走韩梅明明是眼前这货的主意,现在又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还不是秦目最可恨的,最可恨得是这次谈话末了之时秦目突然认为刘子遥不同于别人,他认为刘子遥是办公室里的副主任,应该起到表率作用,所以韩梅走了之后的工作不应该让胡小明来分担,让胡小明来分担他不放心,他觉得韩梅走了之后的工作应该由做副主任的刘子遥来分担。 这一刻刘子遥都要快气炸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韩梅在办公室里的工作量是最多最杂的,刘子遥自有他副主任的分工,现在秦目竟要把韩梅留下的工作压在他身上,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子遥刚要发作,他突然想起早上临出门之时妻子对自己告诫,说秦目这种人在办公室里肯定呆不长时间,邪不胜正,要等着瞧。 想到妻子的忠告,刘子遥硬把自己的发作按了下去,表示愿意接手韩梅留下的工作。 秦目可能也没想刘子遥竟如此爽快答应,从他第一天到永春分公司里来,他便发现眼前这个刘子遥对自己满怀敌意,秦目明白刘子遥的名额被自己占了的痛苦,按理说这个主任理应由他那个副主任接手再对,但没办法,这是总部的安排;为了铲除后患,秦目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把刘子遥挤走。 见刘子遥爽快地答应接下韩梅留下的工作,秦目瞬间感觉刘子遥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上不去,这与他本人的逆来顺受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秦目这一天本来作好了与刘子遥大吵一架的心理准备,因为韩梅留下的工作又多又杂,如果是换成是秦目充当刘子遥的角色,他一定会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况且刘子遥还是办公室的副主任。 刘子遥没有找事,秦目只能暂时不找事,因为他暂时也找不到刘子遥别的什么事。 走出秦目的办公室,刘子遥的脸黑得像包拯一样,他在忍着。 回到自己的位置,刘子遥叫胡小明过来一下。 胡小明正埋头整理资料,昨天韩梅交接给他的工作又多又杂,他一时失去头绪,他正在一条条整理。 胡小明看刘子遥仿佛要打人的模样,他说:“遥哥什么事啊?是不是里面那个人又没事找事?” 刘子遥暗暗调整了一遍自己的情绪说:“没有。我觉得韩梅留下的工作实在太多太杂,你手头上那么多事,你把韩梅的工作移交给我吧,你小子一向马虎,我不放心。” 胡小明大喜,对刘子遥感恩涕零。 刘子遥说:“没事,你也不用留什么了。昨天韩梅给你交接了什么,你等会把她交接给你的,你全部交接给我,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胡小说实在被韩梅留下的工作困扰,他说。“谢谢遥哥。” 胡小明进入办公室不足一年,他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本来他是想到永春市的高级中学任教的,教师资格证都考好了,可惜永春市几所初、高级中学名额已满,甚至各个小学的名额都已满。一时找不到别的路子,胡小明只能进入了与自己专业毫无关系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 14.第014章夫复何求 回到自己家里,刘子遥便在妻子前面埋怨秦目的种种不是,甚至连辞职的想法都有,他觉得自己不适合眼前的这份工作。 妻子一时不知怎么安排丈夫,感觉丈夫这次是遇到个极品,每个人都是悲剧,但每个人又是悲剧的制造者。妻子本以为像秦目这种没事找事不想吃安稳饭的人应该在那种小企业里才有,因为在小企业里很多人被压迫惯了,一朝得志便开始让周边所有人都没有好日过。妻子想不到在顺天国际这么大的企业里还有这一类极品。 这一夜妻子没有过多再谈论秦目这个人,她虽然没有见过秦目,但基本上可以从刘子遥口判断出秦目的为非作歹。 刘子遥明白作为一个男人老是在女人面前唠叨另一个男人不是件很聪明的事,真有本事想办法对付他是不是?而不是在自己女人面前有如此之多的埋怨,这不符合一个男子汉高大的形象。 等睡觉的时候,刘子遥终止了对秦目的各种埋怨,他不想成为另一个祥林嫂。 妻子这一夜又把她的性感内衣穿上了,这很明显是在向丈夫传递着一种信号,刘子遥立马抛弃掉白天所有不痛快之事,轻轻地把妻子搂了过来。 “你再在办公室里忍忍吧。”妻子像个小可爱一样躲在刘子遥怀里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他,不要因为有那样一个极品而影响到我们。” 刘子遥点了点头,有此娇妻,夫复何求呢。 妻子看丈夫的手变得不老实起来,她终止了所有不愉快的话题。 此时的刘子遥当然更不会考虑这一类的问题,一如之前父亲那十几万的医药费一样,他是既得利益者,即便想到这个话题,他也不敢当面问妻子,他只等着妻子主动跟自己说,她不说,他就不问。 激情过后,刘子遥满怀幸福甜甜地睡去,而妻子却仿佛若有所思。 也只有妻子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爱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做很多事,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也可以学会做很多事,一如刚才二人在亲热之时的那些缠绵动作,这些动作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她自信眼前的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天亮之后,妻子还静静睡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干净纯洁。 刘子遥在妻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起床了,他知道今天单位给妻子放了两天假,妻子这两年以来实在过于辛苦,几乎所有的日子都马不停蹄,日夜赶工。好不容易轮到妻子休息两天,刘子遥一定要让妻子休息个饱。 为了犒劳妻子,刘子遥这一天还专门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等妻子起来。 刘子遥考虑清楚了,秦目是自己工作以来碰到过最大的困难,他得独自应对,不能老在妻子前心生怨言,作为一个男人,老在妻子前面抱怨是很没有出息的一件事,他已决定以后不再在妻子前面谈论与秦目有关的任何话题。 韩梅说是说暂时被调离,其实刘子遥心里很清楚,这是办公室里用来安慰自己的,从他第一天进入顺天国际以来,就不存在暂时调离岗位这个概念,只存在永久调离。韩梅的工作现在被刘子遥接手,怎么可能是暂时调离? 这半年以来,刘子遥适应了有韩梅在的日子,虽说她只是自己一个工作上的帮手,但在某种程度下韩梅更是他的一个女同党,一个红颜知己,甚至是除妻子之外的一个伴侣;现在说失去就失去,刘子遥心里的失落可以想象。 韩梅被调到五星乡的第一天,刘子遥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知道韩梅调到五星乡的消息暂时没有多少人知道。韩梅很高兴一到五星乡就接到刘子遥的问候电话,感觉自己在刘子遥心里毕竟还占有一个位置。 刘子遥说:“你现在被调五星乡去,你老公什么态度?他肯定很不乐意吧?” 韩梅说:“师兄你......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我结了婚?” 刘子遥说:“你藏得倒是挺严密的,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够坏的啊!” 韩梅说:“我那是一场闹剧,现在已经结束了。”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吵架了?” 韩梅说:“没吵,我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哪会这么幼稚。我们已经离婚。”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离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韩梅说:“就昨天,他本来很不愿意,但我要离他也没办法。” 刘子遥说:“这么大的事作决定之前你也不找人事先商量一下的,你这也太冲动了。” 韩梅说:“我跟我爸妈说过,还有我几个很重要的亲戚有说过。” 刘子遥说:“他们同意了,他们不会同意吧?” 韩梅说:“也没反对。现在年代不比以前,自己怎样过舒服就怎样来,没那么多顾忌。” 刘子遥说:“事情来得这么突然,那你现在怎么办?” 韩梅说:“也不突然,我们离婚没想象中那么复杂。昨天上午我们把手续办了,不存在分什么家产之类的,房子是他的,我没购置什么东西,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昨天下午被搬到我爸妈家去了。” 刘子遥说:“你这么草率地作决定,你爸妈一定很失望吧?” 韩梅说:“怎么?你好像很不希望我离婚似的?” 刘子遥说:“当然。婚姻岂同儿戏,怎么能说离就离的。” 韩梅说:“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他。我还是一个人过算了,没有他,我的生活过得很快乐,有他我真的很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子遥作为一个外人,说再多都无挤于事,刘子遥说,“你是当事人,你作出的决定我表示尊重,但下回一定不能这么草率。” 韩梅说:“嗯,我知道了。暂时先这样,这年头玩得就是敢爱敢恨,不喜欢就离开,没那么多顾忌,我暂时先住我爸妈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刘子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韩梅说:“我今天第一天到五星乡,新环境新景象,这里的人对我还是蛮好的,她们替我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住处,很安静,也很干净。” 刘子遥说:“你先在那干着,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韩梅说:“嗯,你也不要与秦目有过分地冲突,不要强求,这里挺好。听驻点的其他同事说我这个岗位只要总部不下来检查平时没什么事,环境好,空气新鲜,我想过几天我可能就适应这里。” 与韩梅通话结束之时,刘子遥心情复杂,在家里妻子劳苦功高,为了与自己一起打造的那个家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在工作上,自己不但谈不上出色,还连自己的心腹都保不了,害得韩梅被调走。 韩梅留下的工作如果不是换成刘子遥接手,胡小明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才一年,面对韩梅留下的工作肯定一时搞不定。 这一天秦目请假,刘子遥没在意,感觉他不在自己更有心情工作,他与秦目的仇是结定了,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秦目,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 妻子有两天休息,只过完第一天,妻子要用第二天的休息回白水镇白水村看望公公婆婆。 刘子遥当然非常高兴,不过有点担心妻子的身体会吃不消,为了配合搞永春市那个重振旅游的项目,她有近两个月时间没有好好休息。 妻子精神抖擞地说:“我应付的来,我什么苦没吃过,加几天班小意思。” 为了陪妻子,刘子遥请了一天假,打算陪妻子回去见乡下的父母。 妻子已把去看望公公婆婆的礼物第一天休息的下午便买好,当然她也替自己丈夫买了一份。 从永春市到白水镇大概有七十多公里,白水村就是白水镇的尽头,之前从永春到白水镇的公路一修再修,每次重修都出现那边刚修另一边便开始烂掉的现象。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直到近几年被人向上面举报了,才恢复正常。现在从永春市到白水镇的公路是唯一一次寿命坚持了三年以上的,之前修得公路一年寿命都坚持不了,还不如一个劣质电磁炉的寿命。 因为事先没有打招呼,刘父刘母没任何准备,刘父还在村里跟着一伙人下围棋,听儿子儿媳回来了,他才放下手里的棋子从村里回来。 刘母非常高兴,苗静静已经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刘母甚是想念,看着儿媳仿佛又长漂亮了,刘母甜在心里。< 15.第015章批斗大会 知道孙子孙媳回来,刘子遥爷爷从自己住的地方走出来嘘寒问暧,这几年实在是没什么事能令他高兴的,刘子遥是刘家的一根独苗,只有孙子孙媳回来,刘子遥爷爷都会春风满面的。 苗静静的嘴巴甜,只要见到长辈都叫得勤,爷爷与刘父刘母都很高兴,觉得是孙子娶了好媳妇。 快到吃午饭之时,刘母叫刘父在村口的食品店买些好菜回来,苗静静却说不用这么破费,表示能吃婆婆做得平时家常菜就好。 到刘母准备午饭午菜之时,苗静静进厨房帮忙挑菜洗菜切菜。刘母平时烧菜做饭都是一个人,除非碰到什么什么节日要烧柴火饭,刘父才会帮忙打个下手烧烧柴火之类的,儿媳这次刚到家便进厨房帮忙做饭,刘母打心眼的高兴。 刘子遥爷爷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喝过酒了,今天他高兴,这时他叫刘父到村口打酒去。除此之外,刘子遥爷爷还叫刘父把村里那几个长辈请过来一起吃饭。 爷爷今天高兴,刘子遥只能陪着喝一点,但因为回去的时候要开车,爷爷便不让他喝了,让他以茶代酒,他爱自己的孙子胜于爱自己的儿子。 自从国家启动改革开放以来,村里的大量劳动力被往沿海城市迁徙,好多稍微有些文化的年青姑娘都选择嫁在外面不再回来,而村里的年青小伙却很少能将沿海的姑娘娶回来。苗静静作为一个有文化的姑娘不嫌白水村贫瘠嫁过来,说来不只是刘家的荣幸,也是整个白水村的荣幸。 刘家从爷爷到刘父刘母以及左邻右舍这时几乎所有的人对苗静静的贤惠都没有产生过怀疑,他们认为世界上是有完美的人,只是千年难遇,偶尔才能碰到一两个,但白水村现在出了两个,一个是刘子遥,一个是苗静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子遥与苗静静不仅是一对模范夫妻,更是白水村人的精神信仰。所以在白水村很多少男少女的内心世界里,都几乎形成一个默契,那就是嫁人要嫁刘子遥,娶妻要娶苗静静。 从白水村回城之后,刘子遥更以有苗静静这样的妻子为傲,只有对比才会产生成就感,正所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妻子确实从某种程度上做到了无可挑剔。 刘子遥虽然暂时失去韩梅,但内心空着的部分重新又填补了妻子进去。 回到家后的妻子依然不亢不卑,还不停地唠叨自己没能经常去看望公公婆婆,心里好惭愧。刘子遥一笑,觉得妻子不但孝顺,而且可爱。 这事还没过两天,办公室里竟传来一个令刘子遥震奋的消息,那就是秦目被免了职,具体什么原因暂时还不知道。 知道这个消息后,刘子遥所在办公室的人心震奋,秦目来到办公室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足以让办公室的气氛死气沉沉,大家已对他已不抱有任何希望,只希望他快点滚蛋,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刘子遥本以为自己要对付秦目,得耗掉他一些时间,他想不到这么快就看到了秦目的下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刘子遥听到秦目被免职的消息这一天,公司里虽没召开什么临时会议,但这一天不见秦目的人影,足以证明消息的可靠性。 这一天挨到下班的时间,刘子遥早早地回到家里,他打算与妻子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秦目要滚蛋的消息刘子遥可是日盼夜盼,为了庆贺瘟神被驱逐,刘子遥专门买了支不错的红酒回来。 妻子这一天却很晚才到家,到家后仿佛疲备不堪,她见丈夫如此高兴,只能陪着他一起庆祝。妻子的意思是秦目被免了主任之职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以后办公室里没有了秦目,她希望丈夫以后好好工作,摒弃掉以往所有的负面因素。 只要赶走秦目,刘子遥此时觉得自己什么都好商量,他信心十足地答应了妻子,打算以后在办公室里好好工作,努力工作,为将来能升职做准备。 这一夜刘子遥一直兴奋到半夜还睡不着,他也是该多兴奋一会,自从秦目来到办公室里,刘子遥在办公室里一直垂头丧气,有苦说不出,只要秦目滚蛋,他便可以扬眉吐气。 妻子这一夜早早地睡了,她工作地实在疲累。 小憩了一会,刘子遥又醒了。看时间还没到六点,刘子遥爬起来了,他打算今天又做一顿丰富的早餐等妻子起来。 做好早餐,妻子还没有起来。 刘子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再玩了会手机,打了两把手机上一个叫全民飞机大战游戏,妻子便起来了。 要不是她醒来看不见丈夫在身边,妻子还打算睡一会,等着手机闹钟响她才会起来。 妻子走出房间见丈夫精神抖擞地坐在沙发上,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刘子遥发现妻子起来了,他停止了手里的手机游戏,他刚才替妻子刷牙的牙膏都挤好了。 看丈夫又是做好早餐又是替自己挤牙膏的,妻子十分满意,夸了一声丈夫“真乖”。 与妻子吃过早餐,刘子遥收拾东西打算去上班。 要不是妻子上班的地方要绕远路,刘子遥都打算先送妻子到上班的地方。妻子当然不用那么麻烦丈夫,自己上班的地方那么远,如果碰到堵车,丈夫到自己上班的地方非要挨到中午不可,她自己乘公交或者坐出租车就可以了。 等妻子坐上出租车,刘子遥才躲进车里打算把车开向自己上班的地方。 到了办公室里,胡小明给刘子遥带来的消息是总经理徐武要见他,叫他去一趟总经理办公室。 刘子遥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在自己办公桌上收拾了一下,然后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前面,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徐武的声音说“请进”。 看徐武盯着电脑在认真地看着什么,刘子遥把早已堆起的笑容送了过去:“徐总,上午好啊。” 徐武抬头看了看,确定是刘子遥他立刻站了起来,他伸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是子遥啊,来来来,快坐。” 刘子遥在徐武指定的椅子上坐下,说:“徐总,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徐武说:“是有点事找你商量来着,本来太清早的大家都没调整过状态,不应该这么早叫你过来,但这事我得先让你知道才行。” 刘子遥说:“没事,徐总你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可以了,不要这么客气。” 徐武说:“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你在办公室里有没有感觉好像发生了一幕滑稽剧?” 刘小子小心翼翼地说:“徐总的意思是?” 徐武一本正经地说:“还不是那秦目,那小子太不是东西,搞得办公室里乌烟瘴气,怨声载道,现在办公室里对他的胡作非为要作出一系列处理。” 刘子遥心如止水,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他早猜到徐武叫自己过来是关于秦目那瘟神的事。 徐武说:“子遥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秦目是个那样的一个人,也不提前向我报告。幸亏现在他来的时间不长,破坏力有限,要是让他长期呆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刘子遥对徐武的表现见惯不惯,事实是秦目来的第一天他就来打过报告,现在眼前这人竟把不察之罪推到自己头上,想到之前妻子对自己的告诫,还有目前最迫切之事是把秦目挤走,不是与徐武怄气,刘子遥说:“是是是,我也被秦目的外表给骗了,是我失职。还是徐总英明,发现秦目这人原来是个小人,不可大用。” 徐武看着刘子遥,对刘子遥非常满意。 刘子遥说:“不知办公室里打算怎么处理秦目?” 徐武说:“这事今天一来我就在想,等会我通知全分司开个会。你与秦目相处最久,他的事你应该最了解,等会开会的时候我会先说一下最近办公室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由你来说有关秦目的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说完了让大家一起讨论,最后我会让你再做一下补充,我来做总结。” 对于用作攻击秦目的材料,刘子遥手里已经捏了一些,现在倒秦目是民意,不需要太多黑材料,刘子遥说:“我知道怎么做了,秦目等会什么时候过来?” 徐武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进入会场打扰到我们。我跟保安说了,如果碰到秦目要进来,叫他们第一时间拦住,然后向我报告。” 刘子遥一愣,对于阻止当事人到场的批斗大会他还是第一次参与。 徐武说:“我现在在做向省城总部的报告。我们先聊到这,十点钟准时开临时会议,我已经通知了所有部门负责人,你回去准备一下,” 回自己所在办公室的路上,刘子遥心想秦目在办公室里人见人厌基本是一个共识,秦目架子十足,排场大,目中无人,比如他背后提到有总经理或者副总经理出现之时都称之为那个人,本来不图他说点好听,至少说某某同志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他连这点都省了,直接称总经理或者副总经理为那个人或者这个人之类的。徐武忍秦目估计也不是一两天了。< 16.第016章擦屁股真是麻烦 刘子遥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了攻击秦目的一些材料,当然这时的刘子遥没有掌握秦目很多黑材料,秦目到永春分公司的时间还不长,刘子遥没有掌握他最致命的黑材料。关于这一点是可能理解的,因为这时的刘子遥还打算在秦目的统治下忍辱负重,打算搜到更多的黑材料再给他致命一击,他没有秦目这么快下台的心理准备。 十点钟说到就到,徐武说得通知了所有部门能加的会议刘子遥还以为有很多人来,事实到场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只有八个人,是在办公室里主事的八个人,其它还有几个部门都没派代表出席。 等人到齐,徐武宣布临时会议开始。 徐武先发表讲话说了一些秦目在公司里表现之类的东西,差不多的时候,徐武请刘子遥说一点关于秦目的事迹。 刘子遥当然对秦目恨得齿痒痒,揍他的冲动都有,于是刘子遥开始滔滔不绝,数落了秦目几十条的不是,恨不得连公司上空飘来的汽车尾气都是秦目放的一样。 等刘子遥的话说完,徐武表示对刘子遥的批判很满意。 临时会议的结论是给秦目作出免职的处分,同时也作出了办公室主任一职由刘子遥暂代的决定。 刘子遥在办公室里呆了六年多时间,这次临时会议是对刘子遥最意义非凡的一次,当徐武宣布由他暂代主任一职的决定之时,刘子遥甚至都觉得徐武的声音很有磁性,跟阿杜似的。 散会回到办公室,刘子遥才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刚才会议上好像忘了宣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秦目现在被免职,韩梅还在五星乡,刚才会议上应该宣布把她调回来才对啊? 现在秦目被免了职,刘子遥又得把办公室的工作当成自己的事一样来做,之前有秦目那家伙在,刘子遥的态度是随便他怎么弄,过一天是一天;现在秦目不在,刘子遥又得肩负起整个办公室工作的重担;韩梅在工作上懂得变通,事半功倍,这半年以来替刘子遥分担了不少事,刚才开临时会议之前刘子遥还感觉只要把秦目弄走,自己会与之前一模一样,孰料刚回到办公室他便发现与之前不一样,因为韩梅还没有被宣布调回来。 为了调韩梅回来,刘子遥只得又去找徐武。 徐武这时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向总部写工作汇报,见刘子遥敲门进来还以为他对秦目的处理还有补充。 孰料刘子遥的补充却是要调韩梅回来。 对于刘子遥这个要求,徐武打起了官腔,他的意思是刘子遥现在能工能理,理工全才,又是办公室里的笔杆子,暂时少一个人照样能完成工作的。 刘子遥却还是要调韩梅回来,好像没有韩梅便无法开展工作一样。 磨了十几分钟,徐武总算说实话了,他的实话是现在调韩梅回来不方便。 刘子遥一愣,韩梅并非是被纪律处理过的同志,她被调五星乡去完全是源于秦目对自己的报复,现在秦目被免了职,她理所当然回归本职,回到公司里来。 徐武的意思是韩梅到哪都是为公司服务,在哪都一样,她到五星乡去工资没有降,除了工资外,每个月还多出一部分差旅费,她不亏。 刘子遥当然不同意徐武的这个说法,多那一两百块钱怎么能给韩梅精神上的安慰,她在办公室里的这半年来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就差没有死而后已,现在每个月多给那么一两百块钱就想把人打发走,没有这样做事的。 说到后来,徐武只能实话实说,原来几分钟前他还没有说实话,徐武的实话实说是调韩梅到五星乡不是公司里的意思,当然更不是秦目的意思,这总部的意思;他也没办法,就像当初总部调秦目到办公室里做主任一样,是总部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也不是办公室里的意思。 刘子遥从没想过调韩梅到五星乡去竟是总部的意思,他一直认为是秦目的意思,最多刘子遥猜是徐武配合秦目使坏运作的结果;他从没想过这竟是比徐武还要大的领导的意思,韩梅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与,从不防碍别人的利益,之前自己与秦目不和,她多次从中调和,按说她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更不会认识省城总部什么人,而且她到办公室里才那么一点时间。 想着这是总部的人事安排,应该自有总部的道理,于是刘子遥不再与徐武纠结韩梅的问题。 刘子遥暂代主任的位置,他没有立刻坐在之前秦目坐地办公室去,他不想这么张扬,他怕暂代只是暂代,别到时又调来个主任,自己又得从主任办公室搬出来。如果真有这一幕发生,刘子遥真要出门都戴口罩了。 现在刘子遥还年青,他不急,他不是四五十岁了,他现在的年龄还没到三十岁,要坐主任的位置还有的是机会,况且现在的暂代主任就是他,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没有韩梅替自己整理工作,刘子遥只能坐在自己位置上把之前交给秦目弄得乱七八糟的工作从头开始整理。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工作,秦目在来办公室里的这些日子,他几乎一件正事都没做过,很多刘子遥之前本来要做到,但一到秦目手里便中断。现在刘子遥重新拾起,少了个韩梅,他竟发现很多事一时无法开始。 理到七点多,妻子打电话来催了,说她回到家了。 刘子遥看满桌子的文件和帐本,心想替秦目擦屁股真是麻烦,幸亏秦目呆得时间不长,要是让他干个一年半年的,估计屁股都要替他擦一两个月。 归心似箭,思妻心切,刘子遥把各种文件收拾好,重要的放进自己上了锁的柜子里,他打算明天再来整理。 走到外面取车的过程中,刘子遥突然想秦目被免了职,韩梅应该得到了消息,但她被调回来的消息却没有,刘子遥心想她一定很不是滋味,于是他决定给韩梅打个电话。 本来刘子遥以为自己的这个问候电话会得到韩梅的理解,韩梅一向是个很能理解别人的女人,刘子遥的意思是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他会想到办法的。 孰料韩梅在电话却表示无所谓,她仿佛知道了把自己调到五星乡那个山旮旯里去不是公司的意思也不是秦目的意思,最让刘子遥觉得意外的是韩梅说自己只是一个进入公司才半年时间的新人,总部估计都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可能对她有更深层次的目的。韩梅的意思是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那个人不让自己呆在公司里。 刘子遥反应不过来,他说:“你得罪了什么人?” 韩梅说:“你想想吧,那天晚上加班我们在办公室的时候,是谁冲进办公室?不过这事也怨我,怪不得别人。所以你不必再为我的事胆心了,是我纠由自取。” 刘子遥终于想到韩梅得罪的人是妻子,但那件事自己已经向妻子解释清楚,再说妻子怎么可能影响到顺天国际总部的人事安排,她只是一个三流节目的主持人,这搭不上任何关系啊? 韩梅没有再说什么,她早知道刘子遥肯定不会相信,要不是看刘子遥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蒙在鼓里,她也不会情急之下说出来,她还是不想破坏刘子遥与妻子的关系,尽管她自己已离婚。 回到家里,妻子却不在,刘子遥打电话妻子的电话,妻子在电话说晚上临时有个采访,本来那人是说明天来的,但突然今天晚上出现,明天上午他要离开永春,所以节目组安排她临时回去把那半个小时的采访录制完毕。 刘子遥表示见惯不惯,妻子这种临时性的加班之前经常有,之前刘子遥面对这种情况是吃自己饭,睡自己的觉。但这一天刘子遥却有很多事情问妻子,电话里说不清楚,他想着等妻子录制完那个半个小时采访回来再问她。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不见妻子回来,刘子遥拨通妻子的电话,第一遍妻子没接,刘子遥打第二遍,打第二遍电话的时候过了久刘子遥才听到妻子的声音。 电话里的妻子仿佛在喘着粗气,除了妻子仿佛在喘着粗气,刘子遥还隐隐约约听到仿佛还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喘气声。虽然电话里的声音稍纵即逝,但刘子遥确定自己没听错,刘子遥立刻警惕。 刘子遥怀疑地说:“你在哪里呢?” 妻子说:“我刚做完采访,可能要晚点回来。” 刘子遥说:“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妻子说:“没有啊,就我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问?” 刘子遥说:“刚才我好像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不是你什么男同事啊?” 妻子说:“哪有什么男人?是你听错了。” 妻子那稍纵即逝的喘气声仿佛又在电话里出现,刘子遥说:“你很累吗,你到底在哪?” 刘子遥开始不太相信妻子的话,妻子却说,“刚录制完节目,正回化妆间换衣服的楼梯上呢,我不跟你说了,我手机快没电了。”< 17.第017章一笔巨款 又是手机快没电了,妻子手机的电板仿佛是泥巴做得一样,刘子遥还想再问下去,电话里已传来妻子挂电话的声音。这次妻子的痕迹实在过于明显,大半夜的出去有什么访可采,还趴在不知哪个男人身上发出的喘息声被自己听到。 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来火,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妻子却屡次三番露出外面有别的男人的痕迹,如果实在不想过了,干脆散伙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偷偷藏藏的。 妻子说晚点回来,她果然晚点就回来了,不过是过了午夜十二点。 想着妻子刚才不知趴在哪个男人身下呻吟,刘子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妻子见丈夫这个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睡,忍不住说:“你还没睡啊?” 刘子遥看了看妻子,妻子这时身上穿得衣服仿佛都不是她早上出发之时的那一套。 刘子遥冷冷地说:“你舍得回来了,在那边挺逍遥快活的吧?” 妻子看丈夫不说话则已,一说便冷潮热嘲,她说:“老公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很喜欢大半夜跑去加班啊?” 刘子遥说:“加班?是加餐吧?” 妻子开始有些生气了,她说:“刘子遥有什么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子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妻子前面指了指妻子身上的衣服:“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 妻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才发现自己穿错了衣服一样。 刘子遥得理不饶人:“你不是问我到底什么意思,正好我也想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妻子仿佛这才发现自己穿了衣服一样,不过她依然理直气壮地说:“我急着回来在化妆间穿错了衣服,这能有什么意思?我明天还回去就可以。” 刘子遥说:“你确定你身上这套衣服是你们化妆间里的?” 妻子说:“我们所在的节目组化妆间这种衣服多了去了旅游节目现在是没什么人看,但几套漂亮的衣服还是买得起。” 刘子遥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妻子气愤地说:“我早跟你说过,我在回化妆间的楼递上,我的手机没电了。我知道你还要问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回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组长因为我们辛苦还请我们吃了一顿夜宵。我没吃晚饭,所以跟去吃夜宵了,所以我现在才回来。你爱信不信。” 说完妻子把肩上的包重重地摔在地上,走进房间的时候把房间的门摔得比任何时候都响。 妻子这回是真生气了,她从结婚到现在从没有过今天这么生气的,哪怕上次她看到刘子遥与韩梅在办公室的那一幕也没这么生气。 过了半响,刘子遥也不知自己刚才干什么,仿佛在做一场梦一样。 过了一会,刘子遥慢慢地蹲下身子去捡妻子摔在地上的那只包。 那只包还是一年前刘子遥亲自带妻子到市中心的世贸百货买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包,刘子遥仿佛才想起一年以前与妻子的幸福时光。 这一夜刘子遥没再进房间睡觉,他一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一夜刘子遥做了个梦,在梦中刘子遥不知哪里得来一笔巨款,后面却追来一个人要抢。刘子遥在梦中逃至一个密封的仓库,那人也追到仓库。二人正为了那笔巨款争吵不休的时候,这时从仓库深处走来另一个人,那个人建议刘子遥不要再争吵,他有办法解决二人的分歧,他的办法就是把那笔巨款先放到一边的密封的铁箱子里面,还在铁箱上了一把锁,二人先决斗,谁打赢了再把笔钱拿走。 在梦中的刘子遥与那人开始决斗,那人到处扔手榴弹,刘子遥左闪右躲,期间他也向那人扔了几颗手榴弹,但均未伤到那人。看那人不停朝自己扔手榴弹,刘子遥躲进一排大大的钢柜后面,钢柜后面只有一条只允许蹲下一个人空间的通道,然后是一堵厚厚的墙。 那人钢柜前面笑道:“你再也躲不了,这仓库里我还放了几百颗手榴弹,只要我拉响手里这颗,其它的就会跟着爆炸。” 紧接着那人拉响手里的手榴弹,只见一道白光瞬间吞噬而来,刘子遥双手紧紧顶住自己前面的那一排钢柜,但那道白光的威力实在太强。那道白光不但在吞噬前面的钢柜,也在吞噬着自己,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瘦,身上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宽松。 再过一会,那道吞噬一切的白光便把刘子遥身后那堵厚厚的墙冲破,刘子遥慌乱中逃到外面。 他一路向前面的山脉逃去。逃到半山腰之时,他看见一对母女走上山来。那对母女中的女儿先走上山腰来,在此之前刘子遥一直不敢看自己的下半身,他生怕自己的脚因为太小穿不上自己的鞋,只见那个小女孩走到刘子遥前面说:“这个人好脏啊,是哪里来的啊?” 刘子遥在梦中不答话,他见别人没有发现自己变得那么瘦小,只是嫌他脏,他赶紧下山。 回到刚才那个爆炸了的密封仓库旁边,因为是仓库爆炸,这时仓库的前面已聚集了一大批警察。刘子遥怕警察查到自己,急忙装作一个路过看热闹的路人。 走到前面一个地方,刘子遥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水流袭来,水流不深,但足可以阻挡刘子遥瘦小的脚步再向前走。刘子遥正要焦急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刘母与几个妇女走在前面不远,正有说有笑。刘子遥急忙叫住刘母,叫他回来帮一下自己行走。 刘母在前面发现自己儿子在后面,她非常高兴,但她说:“儿子你都这么大了,这么一点点的水,你还要做娘的背你,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梦中的刘子遥哪还管得了别人的笑话,就眼前这个水流,他都快支撑不住了,他瘦小的身躯仿佛随时有被水流冲走的危险。 刘母没办法,只能跟那几个妇女告别,说自己的儿子在后面,她要跟儿子一起回家。那几个妇女没计较,继续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而刘母往回走。 当刘母走到儿子身边,仿佛这才发现儿子回到只有三岁之时的身体,吓了一大跳......。这时刘子遥猛得一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刘子遥做得明显是一个噩梦,他不知道这个梦在现实中意味着什么。 天亮之后,刘子遥也没心情做早餐,他提着个包早早地走出家门。 刘子遥不再想妻子昨夜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一类的话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妻子真是个这样的女人,自己即便抓住个当场又能怎么样? 结局不外乎一拍两散,现在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刘母以及爷爷都对妻子非常满意,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与妻子的关系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相敬如宾,甚至最后一拍两散,真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来到自己上班的地方门口,近来因为管得松,门口有几个人推着早点来卖,刘子遥吃过他们做得汤粉王,吃一次拉一次。其它的东西例如包子馒头也一样,每吃一次就胃里不舒服。 看到他们在外面叫卖,刘子遥才想起昨夜没有吃晚饭,到了这时他已经有些饿了。想到食堂要到中午才有饭吃,刘子遥决定买几个包子吃。 卖包子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风尘,他推来的车子除了有两箱包子,还有豆浆以及油条。包子很小,一块五两个,刘子遥要了两个包子。因为身上没有零钱,刘子遥递了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过去让他找。 拿好包子,刘子遥把找回来的钱往口袋里一塞。 回到办公室吃过包子之后刘子遥才发现自己口袋一打零钱当中,有两张十块的是缺了一个角的。刘子遥看暂时没什么事,他走出办公室到外面想找那个卖包子的家伙,但那家伙却不知去向。 不过即便找到那家伙,那家伙估计也不会承认,之前刘子遥在自己家楼下小区门口买菜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次也是对方找了一张五十块的少了一个角,刘子遥当时从没想过这一类的问题,感觉邻里邻居的,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那次刘子遥把菜提回家才发现找回来的钱缺了个角,当刘子遥晚上出来回到那家菜店之时,对方死活不承认,认为刘子遥在冤枉他们,他们只是做小生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从此刘子遥没有再在那家菜店买过一次菜。 刘子遥倒不是一定介意那两次有人找给自己烂钱,这种只要不是缺失太严重的钞票其实可以找银行换回完整的,他只是不明白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一天不坑蒙拐骗仿佛找不到生活下去的乐趣一样。 想到妻子其实也跟那些卖菜卖包子的一样,背着自己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刘子遥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因为秦目被免了职,之前他交待给办公室人的任务现在没人去做了。< 18.第018章一朝翻身 想着妻子昨夜在电话里的喘息声,刘子遥这一天几乎一整天心不在焉。这次不同于往次,刘子遥不打算主动跟妻子说话,也不打算给她发短信什么的,妻子的疑点通过昨夜一次让刘子遥联想到了之前的无数次,这次刘子遥无法再安慰自己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刘子遥不想回家,万一妻子在家,他真不知一时怎么面对,他不知是该对她露出高兴的眼神还是气愤的眼神。 办公室的人陆续离开,只留下刘子遥一个人在静静地坐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打来的,没想到却是韩梅。 韩梅在电话里说:“师兄,在哪呢?” 刘子遥有气无力地说:“在办公室呢。” 韩梅说:“今天又要加班吗,秦目那家伙不是走了吗?” 刘子遥说:“不是,是我自己愿意呆的。” 韩梅说:“跟嫂子吵架了吧,是不是?” 这是刘子遥在韩梅前面第一次默认。 韩梅打破了以往对刘子遥的安慰,她说:“师兄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今天回了永春,到我家来吧。” 想着也只有韩梅了解自己,刘子遥走出了办公室。 自从韩梅与丈夫离婚,她便一直住在娘家,也就是她父母的家里。韩父韩母刚开始骂女儿太冲动,离婚不跟他们商量一下,随着韩梅在家住了几天,韩父韩母觉得女儿离婚一事既已造成事实,他们不再唠叨,随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韩父韩母对刘子遥的印象还不错,要不是刘子遥有了结婚对象,他们早会劝自己女儿多跟刘子遥来往。 来到韩梅家里,韩父韩母却不在。 刘子遥问韩梅:“伯父伯母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们?” 韩梅给刘子遥倒了一杯水,她说:“他们到乡下走亲戚去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还吃饭,我给你做几个菜去。” 说完拿起厨房门口的围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走进厨房。 韩梅的手艺比妻子高明许多,刘子遥一连吃了三碗饭才饱。韩梅看刘子遥一直不怎么说话,差不多的时候,韩梅说:“跟嫂子怎么了?” 刘子遥说:“也没什么事,只是小摩擦而与。” 韩梅说:“我还知道你么,如果真是小打小闹,至于你这样吗?” 到了这时,刘子遥不想再对韩梅隐瞒了,结合韩梅被调到五星乡这个事实,刘子遥看着韩梅说:“凭你对你嫂子的了解,你感觉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梅说:“很优秀,长得漂亮,很能干,应该出得出了厅堂进得了厨房。” 刘子遥说:“我要你说实话,这些官方话就不用说了。” 韩梅说:“这不是官方话,她是很能干,也长得漂亮,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爱她呢。” 刘子遥说:“那你之前还说被调走是因为得罪了她?” 韩梅说:“她是不喜欢我,这是事实。” 刘子遥说:“你昨天说你被调到五星乡是因为得罪了她,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你快说给我听。” 韩梅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要我说得哦,本来我是打死都不说的。” 刘子遥说:“别这么啰嗦麻烦,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韩梅说:“我昨天在电话里说我得罪了嫂子才落到被下放的下场,我是有根据的,我听我一个姐妹说,她之前有一次看见嫂子跟顺天国际总部的人在一起吃饭。嫂子本来就不喜欢我,只要她在顺天国际部部那些领导人前面参我一末,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现在被下放到五星乡,算是轻的了。” 刘子遥从没想过妻子还有这种能力,不过刘子遥现在急于想知道妻子有没有背叛自己,韩梅给的答案既让他惊讶又失望;惊讶地是妻子竟与自己的上级还一起吃过饭,失望的是韩梅说得这些只能证明妻子与自己的上级吃过应酬饭而与,作为一个具有宣传功能的节目主持人,这个追根究底也不算什么;虽说顺天国际现在的业绩稳定,不需要过多的媒体宣传,但顺天国际的高层想替永春分公司走一遍媒体广告,说清楚一些不足为奇。 得不到妻子背叛自己的真正证据,刘子遥仿佛无限失落,这并不是他有被虐待狂之类的很想得到妻子背叛自己的证据,他实在感觉再这样拖下去没意思,现在不比旧社会,发现妻子怎么了就怎么怎么着,现在没这么严重,顶多婚姻不再继续,然后一拍两散。刘子遥感觉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实在辛苦,每天提心吊胆,妻子总有找不完的借口和说不完的理由,刘子遥觉得累。 韩梅看刘子遥还在沉默,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他哪根神经,她生怕刘子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我这事也是纠由自取,与嫂子没有直接关系,你千万别把我刚才说得往心里去。”韩梅的声音越说越低:“是我自作自受,换成是别的女人,那天......那天晚上也会误会。这是我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忧。我在五星乡也挺好,空气新鲜,没那么多汽车尾气,我呆那不错,有事随时可以回来,师兄你不用担心。” 刘子遥不再说什么,见韩父韩母还没回来,他打算离开韩家,至于去哪里,刘子遥自己也不知道,他打算出了韩家再说。 “再坐坐吧。”韩梅说,“你现正跟嫂子闹别扭,反正没地方去。” 刘子遥想不到自己的内心世界被眼前的女人看穿,眼前的女人这一天穿着一身迷你裙,干净迷人。刘子遥眼里一直以来就数妻子与韩梅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过之前妻子在他心目中一直排名靠前,看着眼前的女人,刘子遥心想自己心目中两个女人的排名也许用不多久便会对调。 韩梅见刘子遥只是一味地沉默,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还在为妻子一事烦恼,这时是他内心世界最需要安慰之时,她本可以趁虚而入,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但她突然打算不准备这样做,眼前的这个男人身边已经出现了个让其烦恼的妻子,她不想让他事后更加烦恼。 再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起,是妻子打来的。 妻子在电话说:“在哪里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想着如果让妻子知道自己此时在韩梅的家里,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我在加班呢。” 妻子不再说什么,只嘱咐他早点回来。 与妻子通话结束,刘子遥表示要回家去,韩梅没有阻止。 看着刘子遥消失在门口,韩梅若有所思,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回到家里,刘子遥进门便看见妻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妻子一向很少看电视,做电视节目的人好像都这样,一如销售肉类产品的很少吃肉,销售蔬菜的很少吃蔬菜一样,也不知道是他们觉得自己销售的肉类产品没有质量保证还是天生对吃肉反感,一如刘子遥不知道妻子很少看电视是因为她们节目组制作的节目十分虚伪还是天生对看电视反感。 这是刘子遥结婚以来第一次面对妻子的尴尬,妻子面对的情况也一样,在以往的所有气氛中,他们吵架会很快和好,即便是妻子不对,刘子遥也会承认错误,会主动对妻子露出嘻皮笑脸。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了,刘子遥对妻子的怀疑并没有消除,而且面对事件的性质也不一样,这次刘子遥当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了。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现在的女人真是被男人宠坏,这种宠坏从追求女人的那一刻起便已诞生,女人迟到是有不拘无束的性格;女人大手大脚是视金钱如粪土;女人脾气大是爱恨分明;女人小气是持家有道;女人愚昧固执是她痴情;女人甩掉男人是敢爱敢恨;女人多情是小心紧慎,不多接触几个男人,她哪里知道哪个是最爱自己的?总之到了现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好像做什么对的。 男人迟到则是没有规矩;男人大手大脚是败家;男人脾气大是没有出息;男人小气是更是遭人唾骂;男人愚昧固执是sb;男人甩掉女人是败类;男人多情是**等等。 这所有的问题最根本的原因当今社会男多女少,男人多出上千万,又无法引入外国品种,于是导致这块土上的女人变成香饽饽。当然女人成为香饽饽的前提是这个女人得是个美女,在这种基础上再打掉很大的一个数目,直接导致这块土地上稍微有些气质的女人无法无天,恨不得回到大唐做皇后娘娘。 所以刘子遥有时候想,这一定是因果循环,历史上几千年以来对女人的地位都不公,只当女人是陪衬品;现在新社会降临,她们一朝翻身,便骑在男人头上,恨不得后宫佳男三千;这是源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的祖先不尊重女人,当时没报复你的祖先身上,就报得在他的后代身上。 想着与妻子相处的这两年多以来,刘子遥突然很疲倦很累。< 19.第019章极品女上司 妻子看见丈夫回来,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电视。 刘子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韩梅是我跟你们总部的高层说调走她的。”在刘子遥快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妻子突然在后面说,“我这样做,也是在乎你,我不想别的女人分享我丈夫的爱。在这一点上,女人都会很自私,如果换成是她,我相信她也同样会这样做。” 妻子突然说这个,刘子遥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妻子会如此直白。 “我们做主持人的,跑里跑外,认识几个领导也是很正常的事。”妻子在继续说,“要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你们在办公室那样,我也不会那样做。我是在乎你,做老婆的当然是希望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越少越好。” 刘子遥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韩梅这件事他已完理解了妻子,妻子并没有错,错的是可能自己。 洗完澡后,妻子背对着刘子遥躺在一边,刘子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很久,刘子遥也没有睡意,他侧过身来拉着妻子手,妻子没有很乐意也没有拒绝。 刘子遥见妻子没有拒绝,他表示用行动证明自己要对妻子示好,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妻子依旧没拒绝,她只是说:“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你如果想的话,你自己来吧。” 尽管如此,妻子身子也很快开始蠕动,在丈夫面前,她好像有习惯性的反应。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转过身来了,她紧紧地抱着丈夫不放......。 与妻子缠绵一晚之后,刘子遥天亮之后爬了起来,这时妻子还在熟睡,她和以往所有的清晨一样,静静地睡得像个婴儿。 刘子遥洗漱完毕随便做了点早餐放保温箱里,便出门上班去了。 等到正式上班的时候,又有刘子遥的好消息传来,那就是刘子遥这个办公室暂代主任被取消掉了暂代二字。刘子遥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上位,他本来以为自己身上的暂代两个字要伴随很久,亦或者到时出现类似上次秦目杀进搅局的现象,为此他还专门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了自己这个主任只是暂代的打算,他没想到这次来得竟然如此胜利,没有了意外。 看着总部发来的红头文件,刘子遥非常高兴。办公室其他的人也高兴,他们之前虽然有人对刘子遥颇有微词,觉得他过于循规蹈矩没有什么创新理念,但经历了秦目这个缺货之后,变得全部统一战线支持刘子遥,他们害怕又调来个类似秦目这样的缺货。 韩梅得知刘子遥正式成了办公室的主任,她非常高兴,在第一时间打来贺电。 刘子遥说:“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还是不用了,这里挺好。”韩梅说,“再说嫂子不喜欢我跟你一起共事,还是不要,等会嫂子又会不高兴。” 韩梅虽然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有种酸酸的感觉,如果她早知道苗静静有那种能量,她也不敢在她前面那么明目张胆。韩梅现在想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之前低估了苗静静的能量,她没想到苗静静竟然能影响顺天国际总部的人事布局。 见韩梅提到妻子,刘子遥只能暂时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叫韩梅这一天早点回永春,等她一起与办公室的人出去庆贺。 永春这个地方并不是永远像春天一样那么喜气洋洋,这些年随着市场经济的推进,永春市的城乡很少再有喜气洋洋的事发生,连结婚的喜宴都很少再看到一场。本来永春市的传统节日在早些年非常热闹,也非常具有凝集力,端午中秋国庆元宵一个不会落下,尤其是过年,鞭炮齐鸣,龙灯、狮灯、花灯会从初一一直持续过完元宵才会慢慢停止。 现在的情况不但端午中秋国庆元宵没有任何气氛,连过年都没有了气氛,很多人只是除夕那天放一挂鞭炮草草了事,亲戚的数量也大不如前。传统的龙灯、狮灯、花烟等大场面的东西更是一个没有了。现在永春的城乡间早放弃了很多传统的节日,平时很难看到什么婚宴一类的喜庆场面。所以韩梅接到要跟之前办公室的人聚会的消息,她下午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早早回到家里做准备。 等韩梅到了现场才发现,如此重要的场合苗静静竟然不在,好不容易轮到丈夫升职,本来她说什么都要在现场露一面的。 “你嫂子单位临时要加班。”刘子遥仿佛并不介意地说,“你也知道你嫂子的工种,一个月没有几次能准时下班不加班的。我们吃我们的,先不管她。” 之前办公室里包刘子遥在内一直至少有五个人,现在秦目被免职、韩梅被调走之后,办公室只剩下四个人。 刘子遥所在的办公室并不是一个吃闲饭平时没事干的地方,刘子遥的意思是即便韩梅现在不方便调回来,但办公室里得申请调个人过来,用以弥补秦目以及韩梅离开了的空缺。 徐武的意思是这两年总部规定不得再任人为亲,所有人员增补调动都得以总部用人的标准为准,又不可能到社会上去公开招聘,他只能向上打申请。 刘子遥只能等。 孰料等来的是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消息。听到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消息吓了刘子遥一大跳,徐武在刘子遥的印象中虽谈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但也算是个手脚干净之人。 很快刘子遥得到的消息说徐武的出事与他做副总经理之时的那几年有关,那几年由他经手的采购事宜以及驻点办事处等事宜,他从中谋取了很多经济利益,并且数额巨大。 徐武宣布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办公室里,电话也打不通,当然除了刘子遥这样的性情中人之外没人敢再打他的电话,生怕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看徐武的情况估计很难再回永春分公司做总经理了,刘子遥只能把自己所在办公室要人的事一再搁置。 这社会就这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总经理,徐武宣布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还没一个礼拜,刘子遥便得到有新总经理要降临永春分公司的消息。 刘子遥没当回事,觉得只要不出现像上次秦目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便没关系,其它的都好商量,每个人的做事的风格不一样,大方向是一样的就好。刘子遥认为的大方向是做好办公室里应尽的义务,做好自己的本份不出差错,这便是刘子遥认为的大方向。只要不像秦目那样无理取闹,做些毫无效率甚至与本职工作毫无关系的事就行。 新总经理没到,刘子遥有事一般找副总经理郑子豪商量,这一天早上刘子遥路过徐武办公室之时发现里面有灯,刘子遥还以为是徐武回来了。 刘子遥觉得奇怪便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正在换衣服,刘子遥吓得“呀”的一声赶紧调头出去。 重新把门关上后,刘子遥对着里面说,“是徐总吗?”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进来吧。” 刘子遥这才慢慢再推开门,这时只见进门左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工作装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刘子遥说。“我叫孙琳,是你们新来的总经理,你是哪个部门的?” 刘子遥说:“我是办公室的刘子遥,我刚才还以为是徐总在,所以冒昧地进来了。” 孙琳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顺天国际的工作装是那种黑色休闲小西装,女人的是蓝色休闲小西装,这种工作装春天跟秋天穿最合适,很显专业精神,不过一旦季节入冬,工作装就显得有些小了,除非贴身穿着保暧内衣,否则非要冻感冒不可。眼前女人身上穿得工作装明显比她的身材略小,要穿上工作装非要把她外面所有的东西去掉不可。眼前的女人刚才脱了一件又一件,还是穿不上工作装,于是她只留下自己贴身的内衣,正在这时,刘子遥却冲了进去。 刘子遥看见眼前女人刚换下的衣换还堆在一边,他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他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我刚走进来,不知道孙总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她当然早知道刘子遥的名字,只是之前没有见过罢了,孙琳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子遥本来是拿着一份办公室用品采购清单找副总经理郑子豪签字的,这时见新总经理已经上任,他把手里的清单递过去说:“这是办公室里缺办公室用品的一份清单,您请过目一下。” 孙琳接过来只扫了一眼,说:“要买东西是吧?” 刘子遥说:“是的,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采购办公室用品了。” 孙琳刷刷在采购清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刘子遥说:“你去吧。” 刘子遥刚要离开。 孙琳在后面说:“等会十点开会,你叫办公室所有的人准时参加。”< 20.第020章做贼心虚 刘子遥应了一声,走出了孙琳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刘子遥通知办公室几个人十点到大会议室开会。 十点会议准时开始,这是刘子遥进入公司以来人数到得最多的一次,因为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消息以至于很多人假都不敢请了,他们没想到总部的纪律部门查到了永春来。只要在办公室里的,这次会议全部到场,他们也想看看新来的总经理是块什么料。 会议开始的时候孙琳先自报了家门,言简意赅,然后她让在场的每一位都作个自我介绍,目的当然是方便她认识,用以打破之前徐武在的时候还有叫不出办公室里人名字的场面。 等大伙都自报了家门,孙琳简单说了一些最近永春农副产品市场的情况,大伙没觉得有什么新意。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孙琳的话锋一转,转到了眼前永春分公司里来,据她得到的消息,徐武之前就很有问题。这种当事人不在事后诸葛亮的作风,大伙同样没觉有什么新意,之前的徐武便经常使用过这招。 孙琳批评徐武的话还在继续,她突然在会上点出了副总经理郑子豪的名,说徐武的胡作非为与他的副手有最直接的关系。这一下大伙终于觉得不会没有新意了,等刘子遥看到郑子豪的时候,郑子豪脸都绿了。 郑子豪是办公室里的元老,能熬到现在,他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眼前这个初来窄到的女人竟如此让自己声名扫地。只见郑子豪轻咳了几声,表示他有话说。 孙琳却仿佛不知道郑子豪的意思,还在一味着数落着办公室里的不是,仿佛办公室里所有的不是都是由郑子豪这个徐武副手一手造成的一样。 郑子豪能在办公室里熬到现在,当然有几把刷子,这些年公司里习惯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日子,本来大家相安无事,普遍井水可以不犯河水。这次孙琳的到来打破了以往所有的规则,郑子豪的态度当然是既然孙琳不让自己有立足之地,他也不会让孙琳好过。 孙琳来到公司里要做得第二件事是查帐,她要知道公司里这几年的真实帐目。 查帐这个事以往刘子遥下去各个乡镇驻点处干过,本来在很多地方都是件平常的事,只是检验一个地方的工作态度或者想对一些数据的摸底,不过到了永春分公司这个地方,查帐变成了一件触目惊心的事,令人恐慌不已。恐慌可能是因为工作不到位、懈怠本职工作造成,但更多恐慌的原因是有些地方做了假帐,明明没有的东西帐上却做着有,实际上顺天国际在永春的销售额远远大于上缴总部的金额,关于这一点刘子遥还是很清楚的。 在以往的时间都是顺天国际总部的人下来查帐,面对总部的人一般是区域经理或者分公司总经理负责应付,用点钱之类的打发一下那些人回总部。这次孙琳在内部查,看样子她是要把徐武往死里整,顺带把郑子豪这个徐武的副手也拉下来。 如果是办公室里的帐目有假,孙琳再把帐本交给省城总部的纪律部门,公司里肯定要翻天覆地。 幸亏刘子遥不参与做帐与帐目管理,他只是负责办公室里的行政管理以及一些后勤事务。 郑子豪没想到孙琳的动作这么快,他还没有完全部署反击的计划。 孙琳很明显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早猜到永春分公司里的帐本被徐武与郑子豪做了手脚,只要拿到真实帐本,就可以整倒徐武与郑子豪二人,顺带给自己的到来作个切割,她可不想替徐武与郑子豪二人背黑锅擦屁股;现在作切割还来的及,如果过了一年半载的,她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还以为假帐是她的。 郑子豪想不到孙琳的效率如此之快,他在办公室里一直以智囊著称,在他眼里顺天国际派往各地的总经理或者区域经理差不多都是饭桶,胡作非为有一手,论真实才干普遍不足他的五分之一。所以一直以来,郑子豪不愁找不到主人施展才华,因为几乎每个到来的新总经理都会倚重于他,因为只有他才摆平所有的事情,才能做到财色双收,所以他并没有遗憾徐武的消失,他相信新总经理到来与徐武当初接替总经理一职的情况会一样。郑子豪没想到这次的新总经理孙琳要将自己边缘化,甚至想让自己彻底出局。 不到一天时间,办公室里五年之内所有的帐目全堆在了孙琳面前。 孙琳先是自己大概查了几本,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这种事她不能委托外人来帮忙,外人她不放心,公司里遍地是郑子豪的人。 于是刘子遥被孙琳委以协助查帐的重任。 “我的秘书这些天有事没有来。”孙琳看着满头雾水的刘子遥说,“你先把你手头上事放一放,暂时来协助我查看这些帐目有没有什么问题。” 查了一个上午,刘子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有数据都清清楚楚,没有漏洞。 孙琳不相信地说:“不可能没有问题,你仔细点,别漏了什么细小的细节,要用放大镜的态度来看这些帐本。” 刘子遥只能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个下午,不过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到了下班的时间,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下班吧,明天再来看。” 刘子遥看孙琳没有一丝下班的样子,忍不住说:“那你呢?” 孙琳还在翻那些帐本:“我晚上没什么事,我还要翻一翻。” 刘子遥当然在帐本上翻不出什么名堂,之前公司所有的帐目都由徐武以及郑子豪亲自批阅,郑子豪之所以如此淡定,肯定是自信查不出任何问题,否则他早跳起来了。 韩梅知道孙琳到了公司里的消息,得知孙琳现在查帐,她告诉刘子遥在她之前用的电脑上有备份一份电子版帐目,那份电子档的帐目与办公室里做得帐本大相径庭。 “你是哪里得来的?”刘子遥说,“你怎么会有电子版的帐本?” “我是在会计处周含那看到的。”韩梅解释说,“我当时没在意,后来我私下一研究发现是个好东西,所以存在自己电脑上。” 刘子遥心想韩梅之前用得电脑幸亏现在自己在用,刘子遥说:“你怎么以前不跟我说?” “这是公司的短处,多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我可不想因为这事让你有什么心里负担。”韩梅说,“我也是为我们在办公室里的前途着想多了个心眼,万一徐武与郑子豪看不惯我们想撵我们走,我可以拿出那份电子档的帐目当威胁。” 刘子遥心想毕竟还是女人心细,早就在防着徐武与郑子豪,想着明天早上去上班便可以拿到韩梅存的那份东西,刘子遥现在想的问题是孙琳想从郑子豪那拿到真实的帐本是不可能,孙琳现在与郑子豪斗得那么凶,那明天要不要把真实的帐本交给孙琳呢? 郑子豪总体地来说对刘子遥还不错,虽然谈不上有提拔之恩,但也没有加害之意,一直以来都客客气气的,很和平相处。如果自己把韩梅存得那份真实的帐目交给孙琳,郑子豪必败无疑,甚至下场比徐武更惨都难说。 想到这些,刘子遥在电话嘱咐韩梅千万不可把自己有电子版的帐本一事说出去,否则很危险。 韩梅明白,只说让刘子遥看着办,现在她知道孙琳与郑子豪的矛盾不可调和,孙琳代表新势力,郑子豪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代表着办公室里的一些元老的意思,如果公司里的元老联合起来对付孙琳,孙琳势单力薄,恐怕胜算不高。 这一夜妻子也回来很晚,刘子遥没心思放在妻子身上,他还在想着明天拿到韩梅存在电脑上的那份电子版帐目要不要交给孙琳。 妻子这一夜没有问丈夫关于办公室里的事,妻子没问,刘子遥便没说,有些事情跟妻子说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天刚亮刘子遥便爬起来做早餐。 做完早餐,刘子遥看时间还早,他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会。谁知道刘子遥这一坐下来,竟睡了过去,等妻子再叫刘子遥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赶到单位,已离上班的时间只差十几分钟,刘子遥赶紧走进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面,刘子遥发现自己与韩梅之前用的电脑不见了,问胡小明怎么回事,胡小明说那两台电脑因为太旧被郑总叫人来搬走,新电脑十点钟之前会送过来。 刘子遥赶紧去找郑子豪,得到的答案是郑子豪早已将自己用的以及韩梅之前用的那两台电话申请报废,现已被电脑公司回收,旧电脑被电脑公司回收,拿新电脑回来可以有一定的优惠。 这明显是郑子豪故意这么干的,要换新电脑刘子遥自己会打申请,之前也没见过他这么热心的,他明知道自己电脑上有很多重要的文件,现在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将自己的电脑当拉圾品处理,明显是作贼心虚。< 21.第021章这是天意 刘子遥自己电脑上的文件无所谓,关健是韩梅之前用的那台电脑存有公司里真实的帐目,他不死心,问郑子豪电脑被哪家电脑公司回收了,刘子遥的理由是要取回自己电脑上日常做得报表和工作计划。 估计郑子豪昨天看刘子遥帮孙琳查了一天的帐,感觉他不可以掌控,为防万一,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刘子遥的电脑与韩梅之前用的电脑私自处理了。电脑公司没有回收到硬盘,硬盘到现在已被郑子豪叫人格式化掉了,为了防止被人找到恢复数据之类的什么软件,郑子豪亲自把两个硬盘给毁了。 所以刘子遥现在即便找到电脑公司,也无挤于事,因为电脑公司没有回收到刘子遥的电脑硬盘。 郑子豪不想再与刘子遥纠结电脑的事,他有事要外出一下。 刘子遥回到办公室查到之前给办公室里出售科技产品的供应商,只花几分钟时间他便找到回收自己电脑的电脑公司。电脑公司的接到刘子遥的电话很热情,刘子遥非常高兴,但经电脑公司人的诊断,电脑不是说能不能恢复格式化数据的问题,而是早上回收来的那两台电脑根本没有硬盘。刘子遥只猜到郑子豪会格式化那两台电脑上的数据,他没猜到郑子豪竟提前把硬盘拆走。 要郑子豪当面交出硬盘,当然不太可能,刘子遥只能在这件事上作罢。 这个问题到后来又是韩梅解决了,韩梅说:“电脑被人拿走,我还有备份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会有备份。” 刘子遥喜出望外地说:“u盘在哪里,你给我吧,要不你回一趟永春吧?” 韩梅说:“不用,你现在有没在电脑前面,我在线发给你,我备份在盘里,不是备份在u盘里。” 刘子遥这时手里没有电脑,公司里还不知有多少个是郑子豪的眼线,这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孙琳的办公室,只有发到她的电脑上最安全可靠。 既然郑子豪不相信自己在先,也怪不得自己了。 孙琳昨天很晚才回去,今天一大早来又在翻那些帐本,她有怀疑过帐本的真实程度,但公司里上下一口咬定孙琳手里的就是真实帐本,她只能从头一遍遍查,希望找到一些漏洞。 走到孙琳办公室前面,刘子遥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孙琳的声音:“进来。” 刘子遥走了进去,不知道是孙琳个人生活太散漫还是她确实那么忙,她此时又穿着那套略小的工作装,一边堆放着她刚换下来的便装,粉的红的都有。 为了弄清眼前女人的来历,刘子遥昨晚回到家里在顺天国际的微信群里打听一个多小时,结果是什么都没打听到,所有人连听都没听过孙琳这个名字,不知她是哪里冒出来的。 孙琳看是刘子遥,她说:“刘子遥你来得正好,你赶快接着查这些帐目,一定看出问题来,不可能什么破绽都没有。”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你电脑有外的哦?” 孙琳说:“有啊,你要做什么?” 刘子遥看着之前徐武用得那台电脑说:“这台电脑没有装什么文件大盗之类的软件吧?” 孙琳说:“不知道,这个电脑之前是徐武用的。” 刘子遥说:“我们办公室之前有个被调走的同事,她有办公室里近五年以来的真实帐本,是电子版的,她可以在线传给我。” 孙琳一听,忙拿出自己私人用的笔计本电脑,然后把线插到笔计本电脑上。 韩梅还在线。 刘子遥发信息过去说:“你传过来吧。” 韩梅发信息说:“你身边安全吧?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子遥发信息说:“很安全,我在孙总办公室。” 韩梅发完“替我向孙总问好”之后便在线传了个文件包过来。 接收完毕后,刘子遥把文件包解压。 孙琳看着总部的数据说:“难怪眼前这堆东西什么都查不到,原来全是假东西,慌言说一千遍便成真理,全部都是假东西的话就成了真东西。” 再简单的看了几页,孙琳突然抬头看了看刘子遥说:“你回去吧,现在全局的人都在防着我,如果你老往这跑,他们会把你当异类。” 既然选择了站在孙琳一边,就要一条道走到黑,现在不可能安全退出。 刘子遥明白孙琳的意思,如果自己都被全局的人提防,肯定接下来什么都拿不到,现在只有郑子豪一个人在提防自己,其他的人还没有对自己露出敌意。为了配合孙琳接下来的行动,刘子遥只能暂时告退。 郑子豪之所以这一天安心地出去,完全认为自己胜卷在握,真实帐本已被他藏起来了,即便刘子遥与韩梅电脑上有涉及自己不利的东西,但二人的电脑已被他及时清理;至于那一堆假帐本,里面都是一些天衣无缝的数据,随孙琳怎么去翻。 但郑子豪忘了一点,他毁了别人的电脑,却毁不了别人私人用得u盘的备份。不过郑子豪的胜卷在握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他跟之前人见人厌的秦目不一样,他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很少人会去反他;要不是韩梅之前多了个心眼,把偷看到的真实帐目拷贝了一份存着,刘子遥又怎么会有郑子豪使坏的证据。 要是没有韩梅的多个心眼,到目前为止郑子豪确实可以高枕无忧,自己电脑上存得那些帐目根本对郑子豪没有任何伤害,即便这样,也被他提前一步动手清除掉了。 这绝对是天意。 孙琳叫刘子遥暂时远离自己,目的也是担心韩梅发过来的真实帐目不足以置郑子豪以死地,她怕韩梅发来的帐目与她办公桌那一堆大部分重叠,如果大部分数据重叠,只能证明公司里的工作态度有问题,做错了几十处数据而与,不能置以郑子豪为代表的那批人于死地。所以孙琳先叫刘子遥回自己的岗位去,一则她要认真的检查真实的帐本;二则她也留有后路,如果真实帐本不足于置郑子豪一干人等于死地,她便可以再用刘子遥搜索郑子豪等人的犯罪证据,直到将以郑子豪为代表的那一干人等被踢出局为止。 刘子遥从没看过这么狠的女老总,也从没看过这么狠的女人,她单枪匹马来到永春分公司不过只有短短的数天,便打破了办公室里二十多年以来的生存法则。 孙琳急于严办郑子豪等人,目的当然是让自己与他们作切割,她不想为郑子豪等人之前的所作所为买单。 作为一个女人,能如些长远的考虑问题当然是实属难得,她没有像之前到的那些老总一样半醉半醒,遇到困难便得过且过,只是不停地以稳定压倒一切。 过了没几天,郑子豪便收到消息说孙琳把办公室里的一些东西交给了总部,郑子豪大惊,但他不能确定孙琳是不是拿到了自己的短处,按计划孙琳是不可能拿到办公司里的真实帐本。 看总部的纪律部门的人没有明显要降临永春的样子,郑子豪怕孙琳只是虚晃一枪,他一直是永春分公司的智囊军师,他还稳得住阵脚, 刘子遥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郑子豪的敌意,郑子豪虽然经常有事不在公司里,但他随时掌握着公司里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些天只有刘子遥与孙琳走得最近,其他大部人都处于观望状态。 对于郑子豪突然找上自己,刘子遥早有了心理准备,幸亏孙琳之前便故意与他拉开了距离,否则真不知道郑子豪狗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面对郑子豪的来者不善,刘子遥非常冷静,表示自己这些天的身不由己,面对新老总的召唤,他不可能当作没听见。刘子遥的意思是自己夹在中间很难做,完全处于身不由己的境界,而对于自己在韩梅手上得到了公司真实帐本一事一字不提。 郑子豪看刘子遥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像有假,加上刘子遥用得两台电脑已被毁去,他自信刘子遥手里没有任何自己的把柄;只要刘子遥手里没有自己的把柄,他即便投向孙琳那边也没关系,郑子豪只是一时看不惯刘子遥的见风使舵。 与刘子遥的谈话即将结束之时,郑子豪突然心里灵机一动,他想随时掌握孙琳的最新动向,派眼前的刘子遥混到孙琳身边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刘子遥看郑子豪没怀疑自己,心里大喜。 这一天到了下午,刘子遥光明正大地走向了孙琳办公室,他现在没必要躲躲藏藏,是郑子豪叫他混孙琳身边去的。 孙琳见刘子遥没有什么重要情报竟跑来见自己,她忍不住说:“你忘了之前我对你说得么?现在是关健是时刻,没有压倒性的优势之时,你得跟我保持距离。” 刘子遥说:“上午郑子豪召见了我,是他让我来刺探你的情况的。” < 22.第022章他们是匪,你才是警 刘子遥说:“什么都没说,只解释我之前几次来见你的原因,我说是新领导驾到,自己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不可能把新领导的话当耳边风啊。” 孙琳说:“还有呢?” 刘子遥说:“没有了,然后他就让我来打听你的情况,说只要打听到你的最新情况,立马向他报告。” 孙琳自信刘子遥说得话不假,她笑了笑说:“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在两边都这么吃香;时间走到今天,我想不到你还能上演警匪片里的无间道。” 刘子遥说:“如果是警匪片,他们是匪,领导你才是警。” 孙琳看刘子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般不懂人情世故,于是说:“我已经把公司里的假帐本与真帐本都交给总部纪律部门。”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如此直接。 孙琳说:“你也不用担心,我之所以敢如此雷厉风行,自有我制胜的法宝,要不然我也不敢如此冠免堂皇指名道姓郑子豪。” 刘子遥看孙琳仿佛胜卷在握,公司里这些年如此拖沓,毫无效率,并且鬼话连篇,假帐连连,也是该整改一下。而整改的第一步,在这地方大部分情况都是先整改人,只有先把犯奸作科人去除掉才能令整改推行下去。 孙琳说:“你知道到郑子豪那边怎么说了吧?” 刘子遥说:“我就说你还在检查桌上那堆帐本。” 孙琳说:“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郑子豪这次是跑不了了。” 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帐本交上去了,怎么还不见总部的人来这里?” 孙琳说:“哪有这么快,我昨天才把帐本交上去,部部的人也要确定一下材料的真假程度,不能是个什么黑材料他们就乱来拿人。” 刘子遥觉得孙琳说得有道理,刘子遥说:“你把账本交到总部的事估计郑子豪昨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找我,看来他在总部有认识人。” 孙琳说:“这很正常,郑子豪在顺天国际运作了十几年,在别的地方有一两个帮手很正常,不过这次他有帮手也没用。” 刘子遥说:“看郑子豪的情况,他好像不知道你具体交了什么材料给总部,他可能怕你是虚晃一枪,他不能先乱了阵脚,所以只是叫我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孙琳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最好。” 刘子遥告退,他刚退到门口。 孙琳突然又叫住他说:“你老婆是不是叫苗静静?” 刘子遥说:“是的。” 孙琳说:“你们感情还好吧?” 刘子遥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会问自己这个,但他还是如实作答说:“谢谢领导关心,还算过得去。” 孙琳说:“你们孩子多大了?” 刘子遥说:“我们还没有孩子。” 孙琳说:“你们结婚多久了,还没有孩子?” 刘子遥不想把没有孩子的事推给妻子,他说:“我们结婚有两年多了,可能我们都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以工作为重,所以暂时不要孩子。” 孙琳点了点头说:“嗯,不错。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回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刘子遥坐在自己办公室想郑子豪号称是公司里的头号智囊,他肯定不会就此退出顺天国际的历史舞台,这种人喜欢躲在幕后牵着线操纵别人的人,这次的表现好像很出人意表,孙琳也赢得太快了一些。以刘子遥对郑子豪的了解,他肯定还会垂死挣扎,不会让孙琳赢得这么胜利。 当掌握话语权的人属于犯奸作科之人,就会整个地方都变成犯奸作科,如果不犯奸作科,只能出局或者被边缘化。而如果一旦掌握话语权的人属于正义有理想之士,那么整个地方也会变得恢复正常起来,而犯奸作科之辈便无处藏身,遭全民讨之。 之前的徐武在办公室里一直碌碌无为,导致公司里包括刘子遥在内所有的人都碌碌无为,抱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渡日。如果徐武的疏忽只有这一点,最多算个庸才,被总部发现了也只会降级处理,而徐武除了在公司里碌碌无为,还私下参与采购事宜与乱批驻点办事处向上谋取经费,用以贴补自己的腰包。现在孙琳发现了徐武等人一条更大的罪证,那就是永春分公司这些年做得帐目全是假的,这是一条欺上瞒下的罪证。 为了肃清公司里的不正之风,孙琳一定要拿郑子豪等人开刀为自己立威,不清除掉以郑子豪为代表的这批毒瘤,自己很可能几年总经理做下来又是一事无成,遭人唾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孙琳要扭转公司里的不正之风,刘子遥当然很高兴,他一直想在办公室里做一番事业,而不是每天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 很快有消息传来,永春分公司里违纪的人不只是徐武一个人。 这条消息传到公司,办公室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郑子豪肯定很快要步徐武的后尘。 郑子豪实在想不到孙琳毕竟还是不知用什么方法拿到了自己的把柄,自己的真实帐本一直藏得很好。郑子豪想了一圈,自己所涉及到吃喝嫖赌抽捞等事件,事后他每次都有做善后清理工作,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得到,孙琳更不可能查得到。 于是郑子豪想到自己养得那个女人,为了防止被自己老婆发现,郑子豪把那个叫月如的女人养在永春隔壁一个市里,他会每半个月过去一趟。 那个叫如月的女人郑子豪在还没做副总经理之时便已结识,当时郑子豪囊中羞涩,没钱嫖她。尽管如此,那个叫月如的女人当时没有嫌弃郑子豪,她看郑子豪做人单纯,所以不收他的钱。之后郑子豪每次想到这事都痛心疾首,感觉自己很龌龊,这种事还叫女人请客。 郑子豪当时在办公室里默默无闻,还不如后来步入公司里刘子遥有影响力,但他的智囊天赋很快被当时的永春分公司的老总发现,之后包括徐武在内的三任老总都发现了郑子豪的不同,都招郑子豪为自己心腹,要其替自己出谋献策。所以在徐武这一届,郑子豪也间接参与了徐武谋取经济利益一事,只是徐武被总部纪律部门调查的时候没有供出郑子豪。对于徐武的表现,郑子豪仿佛心有灵犀,徐武从消失的第一刻起,郑子豪便带着东西隔三岔五会去看望徐武的家人。 那个叫月如的女人当然不可能出卖郑子豪,况且孙琳根本不可以认识她,那个叫月如的到现在还一直很感谢郑子豪给自己带来的物质生活,要不是有他,她现在哪能衣食无忧,过着每天吃吃水晶饺子美美容的生活。 郑子豪也想那个叫月如的女人不可能出卖自己,她手里没有自己什么致命的把柄,最多说自己与她有不正当关系,但她绝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饭碗。郑子豪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凭他的小心紧慎,他孰读史书,他做任何一件事几乎都要亲自断后,他不嚣张,也不跋扈,因为他知道再厉害的人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郑子豪是个小心的人。 所以郑子豪想到了刘子遥,孙琳初来窄到,不可能这么快收集到自己违纪的证据,也只有这个看起来满肚子坏水的刘子遥才有这种能力。想到这里,郑子豪才感觉到一直低估了刘子遥这个人,刘子遥其实应该与自己一样,笔杆子有时候并非只会握笔,有时候笔杆子也握着刀。 郑子豪当然不会放过刘子遥,但不放过刘子遥之前,他要先不放过孙琳,孙琳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她到公司里来自己并没有怠慢她,还打算对她尽心心力,孰料此人却不明世理,硬要咬着自己的尾巴不放。 现在总部纪律部门向外放风,其目的也是叫郑子豪到总部去担白从宽,抗拒从严。总部纪律部门贵人事忙,他不想在郑子豪这种小苍蝇身上花费过多的时间。 郑子豪岂会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他要证明给别人看,想要动自己,他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他会让孙琳与刘子遥付出代价。 这一天孙琳晚上六点多才从办公室里出来,她这一天没有再开自己的车到办公室里,就在昨天下班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车子只要开出几公里刹车便会失灵。幸亏她做事也与郑子豪一样,做任何事都十分紧慎,要不是她紧慎的性格使然,她昨天很可能因为刹车失灵失事在自己回家的高速路上。 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孙琳把车拖到修理厂去修了,他打算这段日子打车来上班,并且不打算再走高速回家,暂时住在一个朋友家里。 与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之后,孙琳提着个公文包走到外面。 因为明天就是周末,外面的大街上人流越来越多,车都打不到。< 23.第023章女人身上的利器 孙琳只能打算走到顺天国际后面的十字路口去打车,那地方没那么多人在等车。 走到顺天国际后面的十字路口,孙琳果然拦到了一辆车,随后她报了个地址。 半个多小时后,孙琳来到朋友家所在的那一大片住宅区前面。 下车后孙琳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眼前的地方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一天的路灯可能出了些问题,有好几盏坏掉了。 在穿过前面一个阴暗处之时,孙琳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袭击自己,他忙往旁边一闪。 闪过袭击,孙琳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正阴恻恻笑道:“臭娘们还有两下子,长得还挺漂亮,今天真是便宜我了。” 孙琳这时手里已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防狼器,这时他按了一下防狼器里的电流,只听“吱”的一声,那大汉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还有利器,孙琳按着防狼器慢慢走向那大汉。 那大汉吓得后退了几步,叫道:“你不要过来。” 孙琳突然向前窜了过去,防狼器立刻顶住了那大汉,那大汉立刻不敢动了,孙琳笑道:“连这个都怕,还学人当黑社会。” 说完她拿出身上的手机,她要报警。 那大汉吓得差点跪下了,孙琳哪管这个,只管要报警。那大汉突然把身子向边上一扭,避开了孙琳的防狼器,并一棒打掉了孙琳手上的手机。 孙琳刚要再施展手上的防狼器绝技,不想这时突然眼前一眼,她的头被一个黑袋子套住,紧接着他身上便挨了那大汉一棒,然后自己的后背又挨了另一个人的一脚,她立刻倒下,手里的防狼器不知去向。 倒在地上的孙琳感觉浑身疼痛,她几乎要晕了过去。 只听另一个人笑着说:“你一个人硬要上,说能罢平,差点着她的道了吧?” 先前那大汉道:“我哪知道这娘们这么狠,随身带着这么厉害的东西。” 另一个人说:“是你说大话,你把她扛回去交差吧?” 那大汉说:“这么快就把她弄回去交差,太便宜她了。” 另一个人说:“那你想怎么办?” 那大汉说:“这娘们长得不错,这里没有别人,我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这次你帮了大忙,你先来。” 另一个人说:“我这个人对女人要求很高,这种货色我没什么兴趣,要上你自己上。” 那大汉说:“是你自己说得哦,那你到那边去替我把会风看着一下,等会有人过来你就通知我。” 那大汉的话音刚落,孙琳明显感到自己的胸前一紧,那大汉的手已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孙琳感觉又厌恶又恶心,她要反抗。可是还没等孙琳还手,她的脸上便挨了那大汉一巴掌。 当孙琳挨那大汉一巴掌之时,那大汉的脖子上也挨了另外一个人的一棍。 那大汉疼得大叫,等他转过身还没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他挨得第二棍降临,紧接着那大汉便晕了过去。 那个替大汉把风的家伙见同伴被人暗算,从远处窜了过来,刘子遥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了过去,那人窜得太急,竟被刘子遥扔中,不敢再过来了。那人不过来,刘子遥持着木棒冲了过去,那人没想到刘子遥这么狠,急忙扔下同伴调头跑了。 刘子遥见周围的环境已安全,才把地上的孙琳扶起来,顺带打电话报了警。 这次幸亏有刘子遥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见孙琳暂时走不了路,刘子遥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孙琳说:“不用,让我坐在一边休息会就好。” 刘子遥把孙琳扶在一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着。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住这附近吗?” 刘子遥说:“今天一早我看见郑子豪鬼鬼祟祟的,我猜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本来上午我想来提醒你来着,但一想这事没有证据,于是我今天一直呆在办公室等到下班跟着你。没想到那姓郑真的如此卑鄙,竟叫人来暗算你。” 孙琳想着刚才差点被那大汉奸了,现在还心有余悸,孙琳说:“幸亏今天有你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子遥说:“看你伤得好像很严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孙琳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腰上有点疼,等会回去我自己揉揉。” 刘子遥想着妻子可能过会会到家,他得早点回去,刘子遥说:“你不上医院,那我送你回去吧?” 孙琳说:“先等等,我要再休息一会才行。” 刘子遥不好扔下孙琳自己回去陪妻子,只能陪着孙琳再休息一会。 孙琳看刘子遥仿佛心不在焉,孙琳说:“你有事很急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 孙琳说:“是怕回去的太晚,你老婆会骂你吧?” 妻子这些天每天早出晚归,而自己一直忙着配合孙琳搜索办公室里的黑幕证据,二人已很久没有过夫妻二人世界了,今天上午妻子发短信来说会早点回来,所以刘子遥助孙琳摆脱危险之后便想回去见妻子。 孙琳说:“想不到你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那好吧,你早点回去吧,本来我还想请你吃顿饭做为感谢,既然你有更好的饭吃,那下次吧,你走吧。” 刘子遥想着也不差这点时间,说:“我送你先回去。” 孙琳拿起手机说:“回去吧好男人,我朋友现在应该下班到家了,我叫她下来就可以。” 过了一会,孙琳说得那个她那个叫小离的女性朋友到了。 孙琳说:“现在你可以放心走了。” 刘子遥这才走了。 回到家里,妻子果然紧跟着刘子遥的脚步没一会到家了。 妻子在电台工作,消息来源渠道广,最近顺天国际在永春的局势突变,刘子遥想向妻子打听消息,想看看她是不是能捕风捉影到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刘子遥向妻子详细说了公司里的最新情况。妻子这一天仿佛十分疲备,本来她想早点休息的,碍于丈夫想知道永春最近发生的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件,妻子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告诉了丈夫。 这一年是永春市的多事之秋,除了不停招商引资,振兴旅游业,还有大力反腐,领导班子即将面临换届等一系列大事件。 不过妻子说得这些,刘子遥差不多全知道,刘子遥想知道个中的具体细节,而不是那些常规的套路。 但妻子只是单位的一个三流节目主持人,能出入各种场合占得是单位的光,她当然不知道很多事情的具体细节,她不是永春商场圈里之人。 等二人洗完澡要休息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刘子遥觉得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找自己或者妻子的呢?妻子也觉得奇怪,刘子遥走到门口用猫眼往外看,外面竟没有人,于是刘子遥当是楼上的小孩路过耍调皮。 过了一会,外面又开始敲门。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我出去看看,看是哪家的小孩这个时候还不睡觉,还到处捣乱敲门。” 妻子拉住刘子遥说:“先不要出去,这大半夜的,看清情况再说。” 刘子遥用猫眼往外看,还是看不见一个人。 妻子在一边说:“有没看到敲门的人?” 刘子遥说:“外面没人啊,不知躲哪去了。我得出去看一下,非要教训那捣蛋的小孩不可。” 妻子再次拉着丈夫的手说:“不要出去,我们不理他,我们打物业保安的电话。” 刘子遥见妻子担心,觉得这大半夜突然出现这现象是有些不正常,楼上几家的小孩刘子遥都见过,普遍比较安静,没有这么调皮捣蛋的,妻子说不理就不理。 走回客厅的座机电话旁,妻子对着一边的电话簿拨物业保安的电话,电话竟占线,一连几次都在通话中。 电话打不通,妻子说:“等会如果再有人敲门,我们再打。” 妻子的话音刚落,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刘子遥赶紧跑到门后面拉开猫眼对着外面说:“谁啊?” 外面的人不说话,猫眼里看不见外面的人影。 刘子遥有点火了,没有这么无聊的,妻子说:“我再打物业保安的电话。” 妻子这次拨得电话接通了,但没人说话,妻子在电话里喂了半天也没人理。 这次刘子遥确定外面的人来者不善了,他赶紧去检查厨房与卧室的窗户是否关紧,不过随即一想自己住在六楼,如果有人敢从六楼爬上来非摔死他不可。 妻子有些害怕,只过了不到一分钟,二人便听见外面有人开始踹门,估计外面的人敲门敲烦了,哪有敲那么次门人都不出来的。 刘子遥从猫眼里看到外面有三个一脸横肉的男人用脚在踹门,见门没什么反应,他们随即找来了撬门的家伙,刘子遥对着外面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24.第024章被人泼红油漆 刘子遥叫道:“我已经报警了。” 这时妻子已经拨通公安局的电话。 外人三个人对刘子遥的话不以理会,还在用铁棍撬门,公安局的人还没那么快来,刘子遥生怕等公安局的人赶来外面三个家伙先闯进来。 刘子遥回头对着有些慌乱的妻子说:“去厨房拿家伙来。” 妻子急忙冲进厨房,过了一会妻子拿出一个锅铲交给刘子遥。 刘子遥一看是把锅铲,有点哭笑不得,他把锅铲丢在一边说:“把那两把菜刀拿出来。” 妻子又进厨房拿菜刀。 等妻子拿出菜刀,外面撬门的动作已停止,刘子遥再往外看之时,外面三个家伙已消失不见。 妻子拿着其中一把菜刀站在一边颤颤惊惊地说:“他们是不是走了?” 妻子从没遇见过这种场面,她拿菜刀最多的是切菜,平时连条鱼都不敢杀。刘子遥把妻子手上的刀拿了过来,然后抱住她说:“现在没事了,他们走了。” 二人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妻子以为是那三个家伙又回来了,吓得花容失色地说:“他们又折回来了,老公怎么办啊?” 刘子遥冷静地走到门后面,通过猫眼看见门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制报的警察,他们其中一个警察边敲门边说:“我们是警察,麻烦开一下门。” 然后门就被打开,再拉开外面一道铁门,敲门的警察说:“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说:“刚才有三个陌生人要强行撬我们的家门,我们就报警了。” 警察说:“你们是不是欠别人债了?”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没有啊,为什么你这么说?” 警察说:“你出来看看。” 刘子遥走到外面看了看,只见门口的墙上被人拨得到处是红油漆,上面还写着几个红红的四个大字,欠债还钱。刘子遥心想自己之前因为自己父亲的医药费借过别人的钱,不过医药费被妻子付清后,他已经把钱还给了他们;再说刘子遥借得都是朋友的钱,即便暂时没还,他们也不可能派人上门拨红油漆。刘子遥没有欠别人钱,妻子更不可能借别人的钱,刘子遥说:“这是混淆视听,我们没欠别人的钱。” 警察也明白,现在的人做案手法越来越高明,什么怪招损招都有,不能光看表面现象。 刘子遥陪着警察到了一趟物业保安处,不幸发现保安处竟没有人值班,值班电话的听筒竟被人放在一边,难怪总打都是占线。刘子遥在保安室找了一圈,结果在桌子底下找到个晕了过去的保安。 这起红油漆事件当然是有预谋的,他们先摸清楚了保安室的情况,然后再对刘子遥动手。想到傍晚孙琳遭暗算的事,刘子遥立刻想到郑子豪,他想不到郑子豪这么快竟向自己下手了。 与警察说了大概的前因后果之后,警察记下,然后离开。 一夜无事。第二天刘子遥上班,孙琳打电话过来说这几天她请假了要处理一些事情,叫刘子遥自己小心点。 刘子遥倒是不怕,在乡下长大的孩子见惯了村里的恶痞地痞,这种斗殴事件以前刘子遥在白水镇经常可以看见,他只是担心妻子,妻子不像孙琳见过大场面有自己的应付策略,妻子没有任何斗殴的经验。 这一天郑子豪没出现在办公室里,现在情况对他越来越不明朗,刘子遥猜那家伙肯定找地方躲起来了,不过躲也没用,最后还是会被人纠出来。 不但郑子豪不在办公室里,之前一直以郑子豪马首是瞻的那几个元老也同时不在。 听办公室的胡小明说,那几个元老请假了。刘子遥明白他们的处境,之前那几个元老在公司里呼风唤雨,如果这时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直接从公司里带走,确实有点面子上不过去,他们宁可在外面被带走。 孙琳的秘书还没有到,想着早上孙琳还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刘子遥就感觉前途无量。孙琳的到来,刘子遥是她第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孙琳不像是徐武那种只懂吃喝玩乐之人,只要孙琳得势,刘子遥不愁在办公室里施展不了抱负。 挨到下班的时间,刘子遥给孙琳打了个电话表示关心,孙琳昨天还受过伤,现在虽说不需要像几十年前早请示晚汇报,但最起码的关心还是要的。 “你到我这边来一趟吧,就昨天那里前面一点。”孙琳在电话里说,“我有事找你,到了打我电话。” 刘子遥心想孙琳昨天受过伤,她请假当然是为了养伤,自己是应该识时务点。 为了保证妻子早出晚归的人身安全,刘子遥让妻子这几天睡单位的宿舍去,昨天夜里的拨红油漆事件还没有找到凶手,为了防止再有意外的事发生,刘子遥只能让妻子先在她们宿舍躲会,得红油漆事件有结果了再说。 刘子遥一个人倒是不怕这一类的事情,他年少之时在白水镇念中学那会学校不是封闭式的,经常会有社会上的恶痞混进学校里。那会刘子遥住校,在念初三那年,有一次有个经常出没学校叫生根的地痞竟半夜睡到刘子遥所在的宿舍里来。 那叫生根的地痞据说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他只有一个叔叔,不过自从他十八岁那年因偷窃被白水镇派出所抓过一次后,他的叔叔便与他划清了界限。失去叔叔的依靠,生根便在白水镇附近的小学向同学们要生活费,但那会白水镇小学的学生没多少钱,几次没有大收获之后,生根转向了白水镇中学,并长期混迹于白水镇中学附近。 那次那叫生根的家伙睡到刘子遥所在的宿舍里来,当时宿舍里的其它同学吓得装睡不敢吱声,刘子遥倒出人意表地冷静,他当时心想如果生根敢爬上他的床,他便一脚把他踹下去。生根当时没有爬上任何一个同学的床,他竟睡在一张没有床板的床上,当时学校的学生床是分上下铺的,生根就睡在床的下铺。 到了下半夜,那时同学都已装睡变成真睡,而刘子遥却怎么睡不着。 刘子遥当时躺床上在想用什么方法把那叫生根的家伙捉住交给学校保护处,当时刘子遥没有手机,他还没想到方法的时候,宿舍的门又被打开,另一个混混进来了,他是生根的同党。 他们二人以为宿舍的人全部睡着,他们先到外面找了块床板进来,等二人睡在床上之时开始彼此交流自己的猥琐事迹。 刘子遥当时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大跳,原来此二人分别在学校至少骚扰过二十个以上的女学生。他们竟把每个女学生的班级,姓名都说了出来,有几个甚至连作案地点在后山某个草坪上都说了出来。听到后来,竟到了刘子遥所在的班级,那会刘子遥肺都要气炸了,原来刘子遥所在的班级有个叫汤云云的女生,竟也遭了那生根的毒手。汤云云那会是刘子遥的暗恋对象,那会对女人的审美观不像这时的丰硕肥美,只需长得干净活泼就行。 不过刘子遥实在不能接受汤云云跟生根在学校的后山草纵里竟还有这样的一出,而且据生根的回忆,汤云云好像也没怎么拒绝,只是半推半就到了生根指定的地点发生了关系。 事后刘子遥找到了汤云云,要不是那个叫生根的说出那种事,刘子遥还不敢找汤云云说话,只打算默默暗恋。 汤云云当然不同意到派出所去举报生根,刘子遥当时拿出她跟生根发生关系的事当要挟,扬言如果汤云云不举报生根,他便把她们在后山草纵里发生的事抖出去。汤云云刚开始矢口否认刘子遥说的,说根本没有这事,她说自己都不认识那个叫生根的。 刘子遥再扬言把汤云云与生根的事告诉她父母,汤云云这才承认是生根强jian了自己,她叫刘子遥千万别告诉自己父母。 见汤云云说出了真相,刘子遥叫她立刻与自己去一趟派出所。汤云云不去,说生根可能还是未成年,派出所不会受理这样的事情。 刘子遥当时说未成年强jian也是强jian,他说什么都要汤云云跟自己到一趟派出所。 汤云云最后拗不过刘子遥,只能陪她到一趟派出所。随后生根被抓。 这事距离现在的刘子遥有十几年时间,当年的汤云云现在也嫁为人妇,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娶她的人是当年经常骂她是贱货的一个家伙,那家伙也是刘子遥那年初三不怎么学好的一个同学。至于那个生根,早已在白水镇失去消息,无法寻找。 所以刘子遥住的地方虽然被拨了红油漆,他无所谓,照样一个人进进出出,他只是让妻子暂时不要回来。 来到昨天孙琳出事的地方,刘子遥拿出手机拨孙琳的电话。 孙琳在电话里说:“你直接往前面走,大概两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路口。你从那路口进来,然后再走......再走三百多米吧就到。”< 25.第025章有女初长成 刘子遥按照孙琳说得向前走,走了大概两百米,他果然看到一个路口。刘子遥走进路口,再走了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他看见孙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站在一颗树下。 孙琳穿工装之时很有威严,令人高不可攀,而她着便装之时却青春扬溢,让人感觉遇到了邻家女孩。看到孙琳,刘子遥突然想到妻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也像此时的孙琳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就在那一刻刘子遥已爱上了妻子。此时孙琳仿佛重蹈了自己与妻子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刘子遥瞬间心如止水。 孙琳说:“今天没什么事吧?我请你吃饭,当是感谢你昨天的帮忙。” 想着妻子今晚住在单位的宿舍,刘子遥说:“你做主就好。” 孙琳在前面一拐一拐的带路说:“那先上楼吧。” 刘子遥赶紧跟上去:“你不是伤在腰上吗?怎么是腿好像也不利索?” 孙琳说:“昨天我回来自己擦了点跌打酒在腰上,腰今天是好多了,但今天一早起来这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利索了。” 刘子遥说:“你真的应该到医院去看看。” 孙琳说:“没关系,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小毛病我一般不上医院。现在医生不厚道,恨不得我们得个感冒都开一麻代药给我们,药吃多了会降低自身的免疫力,这种小伤不要麻烦医生了。” 走楼梯的时候,刘子遥扶住孙琳上楼。 到了三楼,刘子遥把孙琳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孙琳说:“你随便坐,你要喝什么自己拿啊,不用客气。” 有女人住的地方就是一样,几乎一尘不染,要是换两个男人住在眼前,有眼前这么多东西在,估计房子里都进不了人。 看着眼前青春扬溢的孙琳,此时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刘子遥想到之前的韩梅,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刘子遥有时实在害怕与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单独相处,他生怕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孙琳是自己的上司,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如果她想规则了自己,自己都找不到理由拒绝。想到这,刘子遥突然很后悔答应留在这吃晚饭。 孙琳坐沙发上谈定地说:“郑子豪今天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 刘子遥这才一喜,感觉郑子豪是报应不爽,同时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这是刘子遥第一次在办公室里选对站,尽管他到目前为止都不敢公开表明自己的立场,但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也不知他念中学之时的勇气被磨到哪里去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有个秘书这几天会来吗?”孙琳说,“现在她出了点状况来不了,本来我是想让你来做我的秘书,但一想你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 刘子遥说:“领导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不要做办公室主任改做总经理秘书?” “不是。”孙琳说,“办公室主任在办公室里也来头不小,我不想你不升反降,我的意思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我。” 刘子遥立即想到了韩梅,韩梅聪明能干,最新又刚离婚,正好有时间扑在工作上。 韩梅加上被发配到五星乡的时间才半年多一点点时间,孙琳从没看过她,也没听说过她。 孙琳说:“她结婚了没有?” 刘子遥没想到孙琳会问这个,说:“结了,不过现在好像离婚了。” 孙琳说:“那让她来试试吧。” 不过此时让韩梅来试试,现在试不了,现在韩梅呆在五星乡驻点有些时间了,即便找到人交接,调她回来的文件还得等总部的批复。 “原来是这个。”孙琳说。“这个没什么问题,文件让我来打,你明天就叫她先回来。” 刘子遥心想果然新老总新景象,自己一直头疼的问题只是孙琳一句话便解决了。 过了一会,孙琳的那个叫小离的朋友回来了。 因为没有事先通知,孙琳那个叫小离的朋友刚参加完同事的生日聚会回来,她吃过饭了,而且吃得很饱,一点都吃不下了,她只想着快点洗澡休息。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没关系,我跟她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我们下去吃吧,你扶我起来。” 刘子遥赶紧走过去扶孙琳起来,只是一会的功夫没走路,孙琳的腿有又些不行了。 “你的腿不方便,要不今天我们就不要下去吃了,我给你叫个外卖上来。”刘子遥说,“以后反正在一个办公室里,我们也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这怎么行?”孙琳一本正经地说,“刚才说好了要出去吃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呢。” 刘子遥只能随她,小离本来要扶孙琳下楼的,但刘子遥表示有自己就可以,两个人扶更不好走。 好不容易走下楼来,孙琳的腿仿佛更严重了。孙琳只能把自己的右手完全搂在刘子遥脖子上。孙琳身上的裙子单薄紧身,刘子遥第一次与眼前的女人靠得这么近,他甚至感觉到了眼前女人皮肤的细腻,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的女人香味,刘子遥竟有些意乱神迷。 听眼前的女人呼吸声越来越粗,刘子遥脑海里竟浮现出妻子裸着的景象图,想到妻子的迷人,刘子遥这时某个地方竟有了反应。 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有了反应,刘子遥大惊,暗骂自己不争气,如果被眼前的女人发现,非要把自己的那东西剪掉不可。 孙琳仿佛也发现了刘子遥的异常:“怎么啦?” “没没没。”刘子遥一连说了三个没,可见他心虚到了极点,幸亏在他说完这三声“没”之后,他那根东西准时退缩了下去,否则被孙琳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走到前面的路口,孙琳往右边指了指说:“就那边那家吧,我以前在那边吃过,还算干净卫生。” 吃过晚餐,刘子遥又半搂着孙琳走回去,回到楼上,小离已经先洗完澡休息了。 孙琳的腰这会又疼的厉害,她叫刘子遥把柜子里的跌打酒拿过来。 刘子遥在放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一瓶跌打酒,然后递给孙琳。 孙琳接过来跌打酒倒了一点在手掌上,然后伸进裙子里往自己腰上拭擦,拭擦了一会,孙琳突然把跌打酒塞到刘子遥手上,说:“你替我擦吧,我有些地方擦不到。” 说完孙琳背对着刘子遥。 刘子遥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他拿着跌打酒双手突然开始打哆嗦。 孙琳见刘子遥半天没反应,她忍不住回过头来,这时她看见刘子遥双手在发抖,她说:“你抖什么啊?没关系,都这么熟的人了,来吧。” “我,我……。”刘子遥说:“我不知道你受伤的位置在哪里?” “就这里上面一点。”孙琳把头再扭了回去,她的手绕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腰说,“上面一点。” 刘子遥颤颤惊惊地倒了一点跌打酒在自己手上,然后别一只手慢慢掀起眼前女人的裙子,慢慢呈现在刘子遥面前的是一双修长的美腿,再往上是她那条小小的粉色裤裤……。到了这里,刘子遥再也按捺不住,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片空白,然后他往一边的地上栽了下去,手里的跌打酒洒了一地。 孙琳没想到坐在自己后面的刘子遥竟晕了过去,她顾不得自己的腰伤,要扶地上的刘子遥起来。 “你怎么啦?”孙琳叫道,“你别吓我啊。” 这时在房间里休息的小离被孙琳惊醒,她走出来发现刘子遥晕倒,赶紧走过来帮忙把刘子遥扶起来,然后去倒了一杯水。 喝过半杯水后,刘子遥总算恢复过来。 此时小离从卧室出来也只穿着单薄半透明的睡衣,最让刘子遥尴尬的是自己某些地方又有些不适,刘子遥生怕被眼前两个女人看出什么来,急忙坐在一边的沙发不敢站起来。 “带你去看一下医生。”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我们楼下就有个诊所,叫小离陪你去看看吧?” 刘子遥正要找个理由快点脱离现场,他生怕发生更不可收拾的场面,刘子遥说:“大半夜的你们出去不方便,我自己下去就可以。” 说完刘子遥调整好气息,然后站了起来直接往外面走。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啊。”孙琳在后面说,“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 刘子遥随便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孙琳的住处。 来到外面,刘子遥深呼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刚才在做梦一样。 找到刚才自己开来的那辆车子,刘子遥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十点多钟,这时妻子来电话了,刘子遥庆幸自己早一步回家,否则被妻子逮到自己大半夜还留在女人的住所真不好解释。 与妻子在电话聊了几句后,刘子遥总算平静下来。 妻子在电话里说:“你不是说今天为了安全起见不回家到同学家去住么?” 刘子遥说:“你老公我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场面,但这个是吓不到我的,我不怕。” 妻子在电话里表示担心,担心那帮家伙今夜还会再来。< 26.第026章灭口的危险 刘子遥说:“应该不会来了,我们那个副总经理今天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昨天的事肯定是他找人干的,他被带走,就没事了。” 妻子说:“你不怕,我也不怕,我这就回来陪你。” 刘子遥说:“今天就不用,这么大老远的回来都要天亮了,你就住宿舍吧。” 孙琳在住处养伤,郑子豪被总部纪律部门的人带走,还有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请假,公司里的大小事物暂时都以刘子遥马首是瞻。 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孙琳突然打了个电话给刘子遥说:“昨天说得别忘了啊?” 刘子遥想了想,他竟忘了昨天孙琳对自己说什么了。 孙琳说:“就我秘书的事啊,你不是说要推荐个不错的人来吗?” 刘子遥这才想到今天要给韩梅打电话叫她回办公室里上班,刘子遥说:“我等会再给她打电话,刚才她......她没接电话。” 孙琳说:“嗯,这几天我都可能不在,在韩梅没来之前你先呆在我那办公室,接到什么电话急时转给我。现在有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不在,我也找不到他们,不过我给他们各个部门的骨干打过电话,说有什么事你同意就可以。”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想自己哪敢坐总经理的办公室,自己只是个办公室主任,并且还刚上任,凳子还没坐稳坐热,如果这时大马金刀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去办公,定要招人非议,他得赶快叫韩梅回来。 刘子遥刚才在电话里对孙琳说慌说韩梅没接电话,其实他还没打过电话给韩梅,他没想到这会打韩梅电话之时,韩梅真没接电话,一连三遍都没接。刘子遥怕耽误孙琳交待的任务,怕错过孙琳办公室座机的重要电话,同时他又怕招人非议,于是他想了个办法,那就是装作到总经理办公室做清洁卫生的样子。 总经理办公室一直不允许外人乱进,之前徐武是自己整理自己办公室的卫生,现在孙琳请假养伤,作为办公室主任的刘子遥跑总经理办公室做清洁也算是个不错的借口。 刘子遥随手拿了个鸡毛掸子来到孙琳的办公室。 女人做得办公室就是干净,几乎一尘不染,之前徐武在的时候,任何时候走进来都是一股浓浓的烟味,烟头丢得到处都是。自从孙琳入驻总经理办公室,在里面不但找不到一个烟头,空气中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花香味。 刘子遥把鸡毛掸子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徐武与孙琳坐过的位置,他慢慢地走了过去,迟疑了一分钟,他终于坐了下来。果然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格局都瞬间感觉不一样。 想着目前自己在办公室里的地位完全是拜孙琳所赐,刘子遥心想得替孙琳做些什么才对,正所谓无功不受碌,在扳倒郑子豪的时候要不是孙琳本人有坚定的态度,刘子遥极有可能现在还跟郑子豪混在一起。 用眼睛扫了一遍四周,刘子遥没有发现眼前的办公室有任何不整洁的地方,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左边的三个抽屉井然有序,连一点杂物都没有。刘子遥随手拉出办公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孰料他刚拉开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上,并且心跳不止。 右边第一个抽屉里面竟放着孙琳的一些私人的东西,连情趣内衣都有。右边接下来的两个抽屉刘子遥不敢再看了,领导的私人秘密自己不能知道的太多,否则有灭口的危险。 刘子遥四处寻找眼前办公室的不是,他希望找到一点自己可以帮上忙的东西,譬如说捡一个多余的纸团之类的都可以,可惜没有,正当惋惜之际,他的手机突然想了,是韩梅打过来的。 韩梅气喘嘘嘘地在电话里说:“师兄,我在外面呢。看你打了我三遍电话,有什么很紧急的事吗?” 刘子遥说:“你什么情况啊,你没在五星乡吗?” 韩梅说:“我在五星乡啊,是我要重新做五星乡的帐,我在外面踩点呢,我不相信下面那些村里交上来的帐目,所以这几天我都得在外面。” 刘子遥说:“你不用再弄了,你快回办公室里来吧。总经理已经替向总部打报告了,你现在就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办公室里来报道。” 韩梅说:“这么急啊?这太突然了,这会我即便要回来,也得先找个人交接啊。” 刘子遥说:“不用了,等你回到办公室里,你跟孙总说五星乡的情况,可以另外派人去监管五星乡。” 韩梅说:“但今天我得做完啊,我还是得跟乡里的同事做个简单的交接,否则太不负责任了师兄你说对不对?” 刘子遥心想孙琳也没叫韩梅今天一定要回办公室里报道,于是说:“那好吧,你明天准时到公司里来报道。” 韩梅说:“没问题,等会我早点回去跟他们做交接。” 刘子遥说:“你那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做这个事吗,也没什么好交接的吧?” 韩梅说:“我没来这里之前,乡里安排了其它的人暂时管理,我这一走,他们又得安排人暂时管理了。”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刘子遥在孙琳办公室呆了一天,前后有四个人来找总经理,他们都以为孙琳只请了一天假,他们没想到孙琳请长假在养伤。 幸亏刘子遥早有准备,没有给人落下有野心的口实。野心在这地方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好词,刚做上办公室主任就跑总经理办公室里指手划脚,肯定要招人非议。刘子遥在总经理办公室只说帮总经理清洁卫生,尽管他打了一天的酱油。 直到下午下班,刘子遥用孙琳的座机一共接了三个电话,前两个留下了号码叫孙琳回电话的,第三个是通知孙琳下个星期到省城开会的。 想着明天韩梅可以接管自己在孙琳办公室的任务,刘子遥非常高兴。 走出顺天国际大门的时候,妻子来电话说她到家了。 刘子遥说:“你不是住单位的宿舍么,再说你下班也没这么快的啊?” 妻子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下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先回来了,顺带清干净门口那些红油漆,上次没有打扫干净。” 回到家里,妻子拿着抹布还在一遍遍清理门口之前没抹干净的红油漆。 “本来我还想你在宿舍里多住几天来着。”刘子遥说,“我怀疑的那个人虽然现在被带走了,但没有证据是他做的,万一不是他做的,你现在回来住有点危险。” “没关系,有你在我就不怕。”妻子温柔地一笑,“夫妻要共患难,如果我真有什么不幸,能跟自己的丈夫死在一起也算不虚此生。” 看着妻子一本正经的表情,刘子遥心里甜甜的,想着妻子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刘子遥非常心慰。 与妻子一起彻底清除掉外面残余的红油漆之后,妻子边收拾好水桶抹布等东西边说:“今天做顿好吃的给你吃。” 刘子遥说:“老婆,我们今天出去吃吧,省得你这么辛苦。” 妻子说:“这样这多浪费啊。” 刘子遥轻轻搂住妻子说:“没关系,你老公虽不是大款,但这点钱还是有的。” 结婚之后的刘子遥很少与妻子在外面吃饭,平时上班的时候刘子遥与妻子都吃食堂,各吃各的食堂。妻子早出晚归,晚饭的时候刘子遥经常一个人在家里下点面条之类的,碰到周末妻子偶尔在家,二人都在家里吃,很少在外面吃。长期这样的饮食,直接导致刘子遥食量不是很大,要不是看完了《舌尖上的中国》,刘子遥还不知道各个地方的饮食习惯竟有如此千差万别,他还以为大伙的饮食都与自己一样索然无味。 刘子遥选的餐馆离住处只有一公里多路,在刘子遥还没结婚的时候,他偶尔会与妻子在那家餐馆见面碰头,说起来那家餐馆也算是刘子遥与妻子的媒人。 不过这次等刘子遥隔那么长时间再来的时候,那家餐馆早变成了一家大饭店,招牌虽然没变,但早已重新装修过,面积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在单位上班的人就像呆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一样,不知道城堡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换成轻松一点的单位,上午上班看早报,中午看午报,当打会盹之时,晚报送到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知道生产力,不知道先进科技,仿佛这些东西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一样,反正怎么说自己怎么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把全部责任推给海外所谓的敌对势力,说是敌对势力搞得鬼。刘子遥现在过得生活就有点类似,只不过他分被到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单位,其性质却差不多,也与呆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一样,城堡里仿佛什么都有,有自己的生存系统,有自己的食物链,但只要走出城堡便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妻子看进饭店吃饭的客人络择不绝,妻子说:“想不到这家餐馆的生意比之前好那么多。” 刘子遥拿着菜单点好菜说:“是啊,是我们太久没来,都不知道这里的变化。”< 27.第027章打了鸡血 妻子笑着说:“今天一定要吃它个够。” 刘子遥说:“那要不要再点几个菜?” 妻子说:“不用,先吃完点的再说。” 刘子遥正与妻子说着永春最近发生的一些奇闻趣事,突然旁边一个声音插来说:“苗静静!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妻子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她忙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正高兴地站在自己旁边,妻子说:“原来是你啊。” 那男人说:“对啊,你怎么在这里吃饭?” 妻子说:“是啊,好巧哦。” 刘子遥看那男人完全把自己当是空气,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嗯”的一声。 妻子赶紧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那男人看了一眼刘子遥,随即把眼睛移回妻子的身上。。 然后妻子介绍那男人说:“他叫周俊。” 那个叫周俊的把全副心思放在妻子身上,只听周俊说:“要不我们一起吃吧,服务员!” 说完周俊便拖开一张凳子坐下,然后他看了刘子遥一眼,说:“这位大哥不反对哦?” 大你妹啊!刘子遥岂指是反对,他都想把手上的一杯茶拨那眼前家伙的脸上,没有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只听妻子抢过话说:“这样不好吧,你不可能一个人来这吃饭吧,你还是跟你的朋友一起吃吧?” 周俊说:“没事,我跟朋友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吃的,不差这顿,今天就跟你......哦,跟你们一起吃吧。” 刘子遥黑着个脸不说话。 妻子理解刘子遥的处境,换成是别的男人,说不定早掀桌子了都难说,自己丈夫还算是有风度的,这时周俊已向服务员点好了自己要的菜。 本来这一天刘子遥是高高兴兴来的,但被眼前这个叫周俊的家伙打搅之后,他哪还有心情吃饭,他的气都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在场吃饭的人有很多,他不想因为这事成为众人的焦点;再说这年头的群众都是观众,即便他们明白事情的起因,也只会添油加醋地围观看热闹,恨不得刘子遥与周俊二人争吵之时打死一个。 眼前这顿饭是刘子遥吃得最憋屈的一顿饭,刘子遥几次恨不得骂娘,但坐在旁边的周俊仿佛没觉察,嘴巴一直没怎么停过,跟妻子从南说到北,直把刘子遥当个屁。 妻子心不在焉答着周俊的话,她这顿饭吃得也不怎么好,本来在来之前肚子早就饿了,现在只吃了半碗饭不到,刘子遥更是一口饭都没吃,只夹了几夹蔬菜,他之前还没见过像周俊这么脸皮这么厚的人。 终于周俊结束了自己的话题,因为他在隔壁一个厅子吃饭的朋友在叫他,他站起来抱歉,表示要过朋友那边一会。 刘子遥哪有心情再吃下去,等周俊离开,他立即叫服务员过来结帐。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黑着脸一个人走在前面不想说话。 妻子追上来说:“我跟他不熟,是他硬要死皮赖脸围上来。” 刘子遥停住脚步看着妻子说:“他是哪里来?” 妻子说:“他是我们单位一个领导的亲戚,之前有一次我外出采访认识的。” 刘子遥说:“领导的亲戚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乱来吗?” 妻子说:“我说了,我跟他不熟。” 二人还在纠缠着周俊的问题,他们没想到周俊说到就到,周俊见苗静静吃完走了,从里面追了出来。 周俊看苗静静还没走远,他追上来说,“幸亏你还没走远,你怎么走这么快的,我都还没跟你告别呢。” 妻子看着周俊说:“你回去吧,我要跟我老公回家去了。” 周俊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说:“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到你家去坐坐吧,难得我在这里能遇到你。” 刘子遥在一边冷冷地说:“还到家去坐坐,那到时还要不要我把床让出来给你睡睡呢?” 周俊一愣,说:“我朋友在叫我回去喝酒呢,今天先这样,改天有空再聊啊。” 说完周俊跑回饭店,消息在饭店入口处。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你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他像打了鸡血一样。” 妻子这时感觉自己很委屈,周俊对自己这么热情又不是自己的错,再说他是自己领导的亲戚,自己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节目主持人,她哪有力量对抗领导?她除了委婉拒绝之外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扇他一巴掌吧?想到这些,妻子突然说:“他喜欢我,也不是我的错吧?” 刘子遥说:“你想说自己很有魅力是吧?很有女人味是吧?很多男人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是吧?” 妻子骂道:“你神经病,他喜欢我,我又不喜他,你用得着这么大火气吗?” 刘子遥说:“这么大火气?他大半夜都要到咱家去坐坐了,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敢保证他不会到咱家里去坐坐?” 妻子说:“刘子遥你今天有神经病是不是?为了这么个捕风捉影的事至于吗你?你还说我,上次你在办公室跟那个叫韩梅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倒是倒打一杷。” 刘子遥看路过的路人对自己与妻子投来异样的眼光,刘子遥只能强制把火气往心里压,他要暂时忍着,等到了家里再跟妻子算帐。 妻子生气了:“你自己回家吧,我不回去了,我要回单位宿舍。” 说完妻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刘子遥追上拉住她说:“没说清楚不许走。” 妻子说:“刘子遥你这个混蛋。好,我跟你回去说清楚,到时别后悔。” 在回来的路子,刘子遥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他不想被路人看笑话。 回到家里,刘子遥走在后面把门摔得“崩”的一声响作为对妻子的抗议,妻子气愤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刘子遥,她说:“你要说什么你说吧。” 刘子遥在回来的路上积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看着妻子的脸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有什么你说啊,你不是要说清楚吗?你快点说啊,我还等着回单位宿舍。” 刘子遥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走进了卧室。 妻子不知道刘子遥想搞什么鬼。 过了一会,刘子遥提着个包走出来说:“你不用回单位宿舍,今天我走。” 妻子想不到刘子遥会这样做,她一时竟不知怎么办。见刘子遥即将走出家门,妻子赶紧上前拉住刘子遥,她重复着刘子遥刚才说过话:“没说清楚不许走。” 刘子遥看外面的天色已晚,他不想妻子这个时候还打车回单位的宿舍,他决定回自己所在的公司办公室住一晚。想到刚才在饭店里那个周俊,刘子遥是很生气,但他很理智,他突然不想再与妻子吵这事,妻子说得没错,自己之前与韩梅的关系不清不楚她都没往深里追究,现在自己为了个想吃天鹅肉的周俊竟跟妻子翻脸;妻子长得漂亮不是她的错,被一些男人喜欢上归根究底也不是她的错;刘子遥只是气不过,他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自己。 妻子这时已拦住了刘子遥的去路,妻子说:“你不许走。” 刘子遥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明天我就回来。” 妻子说:“不行,你要冷静可以睡客厅,我可以保证不打扰你,但你不许走。” 看妻子涨红着脸又温柔可爱的样子,刘子遥转身走回客厅里,妻子随后把门关上,并且反锁。 这一夜刘子遥想了很多,直到半夜都没有睡。想着与妻子的日日夜夜,刘子遥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妻子这一夜果然遵守她的保证,没到客厅打扰刘子遥。 天亮之后,刘子遥被厨房的一阵声响惊醒,原来妻子这时已经起来做早餐了。 妻子看刘子遥醒了也走进厨房来,妻子说:“是吵到你了吧?你回屋睡吧,等会可以吃了我叫你。” 刘子遥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妻子可以当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但刘子遥却不可以,昨天晚上他很晚才睡着,这时他困得像匹马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呵着热气,他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了妻子那楚楚动人的脸颊,妻子说:“老公你醒了啊?” 妻子说:“现在还很早,你再躺会吧,我想跟你说些事情,可以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你说吧?” 妻子说:“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把认识周俊的事瞒着你,要是早告诉你,你昨天可能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刘子遥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你下次遇到他小心一点就行。” 妻子说:“那个周俊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吃错药,他之前喜欢我们部门的阿丽,那时还蛮有风度的。” 刘子遥说:“那个阿丽没有接受他吗?” 妻子说:“接受了,不过早半个月前听阿丽说跟他分手了,具体细节我不知道。” < 28.第028章不要替死鬼 妻子伸手抚着刘子遥的脸颊说:“老公我答应你,以后我看见他就离得远远的。我听人说,冷漠是拒绝一个人的最好绝技,以后他说什么我都不理他。” 刘子遥觉得这应该到此为止,自己不能无休无止,他亲了亲妻子说:“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婆。” 吃过妻子做得早餐,刘子遥算是与妻子重归于好。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小气,每次喜欢挑起争端却又以理亏收场,他也有想过男人活在世上一辈子图得是潇洒多金,图得是逍遥快活,哪有整天为了个女人恨不得哭哭泣泣,做不了英雄,也至于活得像狗熊一样。道理刘子遥都明白,但他就是做不到,每次与妻子的争吵,刘子遥都坚持不了二十四小时基本缴械投降了。 来到单位办公室,韩梅这一天早到了,就等着刘子遥。 刘子遥刚走进办公室,韩梅说:“我办公桌上的电脑呢?怎么不见了?” 刘子遥说:“哦忘了跟你说,你办公的地点不在这办公室了,在总经办,你的电脑今天我会叫人送过去。” 韩梅说:“我怎么到总经办去,我到那去干什么?”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孙总要一个很能干的秘书,我就想到你,是我把你推荐给她的,到时请我吃饭啊。” 做总经理秘书当然比在办公室做办公室人员要有地位的多,也有前途的多,韩梅高兴地说:“谢谢师兄,这让我感到太惊喜了。” 刘子遥说:“瞧把你美的,你先过去熟悉一下环境,孙总这几天请假了,你只要负责接一下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如果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她,我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你。” 韩梅说:“师兄对我真是太好了。” 刘子遥把孙琳的电话叫韩梅存在手机里,然后说:“你先过去吧,等会你的电脑送到了我会叫人搬过来。” 韩梅说:“孙总会不会很难侍候啊?” 刘子遥说:“不会,她又不是徐武,她是性情中人,人好的要命。” 韩梅满意地到孙琳办公室去了,办公用的桌椅刘子遥昨天替韩梅准备好了,只差台电脑。 以前徐武与郑子豪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表面上刘子遥是公司里的笔杆子,事实刘子遥只是公司里的一个摆设,有什么好事从没他的份。幸亏顺天国际不是行政单位,不怎么需要替死鬼,否则刘子遥可能早被徐武二人推出去做替死鬼了。 所以刘子遥有时盼望公司能注入新鲜的血液,尤其是管理层,很明显现在是个机会,只要让韩梅做了孙琳的左右手,自己以后在公司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韩梅走进孙琳的办公室,立刻感觉到刘子遥把自己的位置没摆好,进门的左边方向是孙琳的位置,右边竟是自己的位置,这样的格局明显是说自己在跟老总抢风头。 给孙琳打过一个报道的电话之后,韩梅再给刘子遥打了个电话,问自己位置的摆设是谁的意思,如果是孙琳摆得就算了,如果是别人的主意那就得重新摆。 刘子遥说:“是我给你摆的,怎么啦,不好吗?” 韩梅说:“你过来一下,我觉得这样摆着不是很好,我们再衡量一下。” 韩梅的意思是之前的老总包括徐武在内有好几任是出了事的,应该是与办公室的风水有关,自己的位置不需要大动,但孙琳的位置得调,调到侧对着大门,这样才会显得意气风发,才可以披荆斩棘。 刘子遥不知韩梅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些理论,回想起之前的那些老总,加上这次徐武与郑子豪,刘子遥感觉韩梅说得不无道理。 好不容易现在来个作风正派,不畏强暴,有勇有谋,身材一流的女老总,刘子遥心想也是应该让孙琳能有个好收场,让所有人看一下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并不是一个被边缘化的地方,跟妻子所在的那个旅游频道不一样。 刘子遥得打个电话向孙琳请示一下,挪动她的位置表面上是一件不是很大的事情,但得先经过孙琳同意才行,不能草率行事。 电话只响几下便接通,刘子遥把韩梅的想法对孙琳说了一遍,孙琳同意。 刘子遥没想到孙琳想都没想便同意了,他怕孙琳听错了或者自己听错了,他又重新再确认了一遍,孙琳说:“现在的位置我感觉是不太好,光线不足,本来我还想叫人来调灯的来着,既然韩梅想到了,就按韩梅说得做吧。” 韩梅一听孙琳的意见,立刻感觉刘子遥说得不错,自己跟的这个老总果然是性情中人,人特好。 调好孙琳的位置,刘子遥试坐了一下,感觉光线十足,视野开阔,可以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眼前这个位置仿佛天生就是为老总而生的。 这一天刘子遥过得很开心,在他内心深处他总是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自己被重新启用,他在学校的那会是班级里的班干部,是骨干,班主任很信任他,他一直想找回昔日的辉煌;现在新上任的孙琳很信任自己,总经理秘书是师妹,而办公室主任又是自己,刘子遥心想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出师未捷。 到了下班的时间,韩梅一定要请刘子遥吃饭以示感谢师兄的提携之恩,妻子下午发短信来说会晚点回来,刘子遥心想自己一个人回家反正没事,便与韩梅一起去吃晚饭。 韩梅说:“师兄,今天请你吃一顿好的。” 刘子遥说:“你也是该请我吃一顿好的了。” 韩梅订的位置在柳下区的一家法国餐厅,这是一家开张不足半年的法国餐厅,之前刘子遥在电视上看到了它们投放的广告,永春这个地方电视广告效应影响还很大,听很多人说在里面吃块牛排都拿不到位置,可见柳下区法国餐厅的影响力有多大。刘子遥想不到韩梅竟有这样的本事,还能在二楼拿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法国姥天生浪漫,其实比较浪费,本来法国姥是想把他们的浪漫带到永春,孰料却带来了浪费,很多人只要走进餐厅便是大手笔,还和在外面的那些饭店一样,不管吃得了吃不了,出手就是一大桌,结帐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这直接让投资餐厅的法国人感觉永春提前进了**社会。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来法国餐厅的那些女人,几乎没有一个是不漂亮的,连餐厅里的男服务生都感觉自己找到了份养眼的工作。与那些漂亮女人一起进来的男人虽然长相猥琐,捡狗屎的都比他们帅,但他们愿意一掷千金,尽管他们从不会给服务生一分钱小费,但餐厅里最好最贵的可以尽他们带来的女人点,而且更一掷千金的事还在后面。 自从法国餐厅走进永春的第一天起,里面便成了发生各种潜规则前奏的地点,除了法国餐厅,在餐厅斜对面的那家四星级酒店也是漂亮女人出没的地方。那家四星级酒店才是那些一掷千金男人的最终目的地,只有在那里面,才可以发泄他们内心最原始的兽欲。 与刘子遥认识这么多年,韩梅还是第一次与他到眼前这个这么浪漫的地方来。 优雅的环境,浪漫的小提琴声,韩梅竟有些陶醉,韩梅说:“我这辈子一定要去一趟法国,否则我一定会遗憾。” 刘子遥说:“有钱再去吧。 这一天是餐厅的半周年记念日,刘子遥与韩梅幸运的成为了它们半周年记念日的第四十位客人,赠送红酒一支和甜点一份外加水果拼盘一份。 刘子遥非常高兴,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幸运之神降临,连吃顿饭都这么走运。 过了十几分钟,二人点的牛排被送了上来。 刘子遥正说着韩梅被调到五星乡之后公司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突然不远处有一桌传来一个男人的哈哈大笑。刘子遥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韩梅美好的感觉没有被那个笑声打扰。牛排吃到一半的时候,刘子遥上一趟洗手间,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他竟发现刚才发出笑声的那桌坐着的人竟有些像周俊。 为了怕自己看错,刘子遥故意装作手里的一些零钱掉在地上,在捡零钱的过程中,他确定那人就是周俊,但看不清楚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是谁,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被一块镶有条形玻璃的挡板挡住了。 刘子遥想看清楚些,可惜这会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他看刘子遥好像需要帮助。 为了防止周俊发现自己,刘子遥只能暂时离开。就在刘子遥要离开之时,在一个很特别的角度里,他竟发现坐在周俊面前的女人好像是妻子,只有妻子才会在公共场合这么有淑女风度,笑都不露齿。 看走回来的刘子遥神情有些不对劲,韩梅说:“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刚才钱包不小心掉了,刚服务生捡到还给我了。” 韩梅说:“说好了我来请的,你再这样等会我会生气的,这么不给我这个做师妹的面子。”< 29.第029章要废了他 说完刘子遥魂不守舍地时不时往周俊那桌偷看,韩梅还陶醉在餐厅里优美的轻音乐里,没有发现刘子遥的变化。 刘子遥拿出手机来拨妻子的电话,没有人接听,也不见周俊那桌有妻子的手机铃声响起。刘子遥再拨,还是没人接听,他开始变得有些浮躁。 “师兄给谁打电话呢?”韩梅从在对面说,“给嫂子吗?” “对啊。”刘子遥装作冷静的样子说,“跟你嫂子说一声,我等会才会回去。” 刘子遥不想让韩梅知道周俊那桌的女主人可能是妻子,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要想让韩梅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为净。 韩梅从懂事的那一刻起,便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像刘子遥一样,有风度,又聪明,有点小坏,但对女人温柔专一,走到哪都时刻念着自己的妻子。此时才到这个点,眼前的男人心里就开始念着娇妻,而自己回去却只能独守空房,想到这个,韩梅不仅心里失落。 “我吃饱了。”韩梅坐在对面说,“省得嫂子担心,我们走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他恨不得韩梅赶快离开,如果周俊那桌的主人是妻子,他今天一定不会放过周俊,一定非剁了周俊不可。 与韩梅走法国餐厅,刘子遥看着韩梅说:“你打车先回去吧,我等会还要去接你嫂子回来。” 说完走到前面的路口替韩梅拦了辆出租车,韩梅失落地上了出租车,上车之前韩梅看着刘子遥说:“嫂子真幸福,替我向嫂子问好。” 刘子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等韩梅坐的出租车开远后,刘子遥走回餐厅的门口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还是拿贼要拿赃,捉奸要捉双,如果现在冲到周俊面前去,即便当场把妻子抓个现成,也只能证明妻子与周俊吃了顿而与,不能证明其它的。作为一个节目主持人,有时与陌生人都要一起吃饭,况且周俊是她领导的亲戚,她完全可以说与周俊吃饭是因为工作;自己不知道周俊是什么职业,万一妻子说他的职业也是电视业的自己一定哑口无言。 周俊是个口无遮拦之人,这一口无遮拦就无了一个多小时,刘子遥在外面一连抽了几只烟。几次刘子遥以为她们找后门走了,他几次走回餐厅确认,还好每次周俊都在。 终于周俊与妻子买单出来了,刘子遥怕被周俊发现,躲在暗处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因为外面的路灯光线有限,加上妻子出来一直被周俊的身影挡住,他竟然还是看不清楚妻子。 刘子遥本以为周俊与妻子会顺便到一趟斜对面的四星级酒店把事情给办了,那刘子遥这次真是捉奸捉到双了。孰料周俊与妻子却往酒店的反方向走,刘子遥怕被二人发现,远远跟在二人后面。 走到前面一个公园广场,周俊与妻子走进了公园广场。 这时天色已晚,大妈们的广场舞已结束。大妈们离开,公园广场便没几个个人了,有的只是几对等着亲热的男女情侣。 刘子遥见周俊与妻子坐在一片小草坪上,他忙躲在小草坪一边的树栽后面,距离隔得不是很远。 眼前的周俊与妻子仿佛停止了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小草坪上。 过了不久,刘子遥仿佛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说:“你不要这样,等会被人看到了不好......。” 只听周俊说:“这么晚了这里没人,你就别装了,你早就不喜欢你老公了对不?来吧,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说完周俊仿佛开始对妻子动手动脚,躲在树栽后面的刘子遥火冒三丈,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冲了过去,他要打死眼前这个狗男不可。 走到眼前二人跟前,刘子遥果然看见周俊粘在妻子身上。 刘子遥拿起石头就朝周俊背上砸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周俊中石倒在一边叫惨。刘子遥不甘心,他扑上去把地上的妻子拉了起来,他越想越气,对着她的脸一耳光扇过去。 妻子“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然后又大叫救命。 借着远处路灯的光线,刘子遥竟发现眼前的女人好像不是妻子,一个“打错人了”的概念闪过。看一边躺在地上的周俊还在叫惨不跌,刘子遥脑海里立刻诞生一个“赶快闪”的念头,这时女人已挣脱了刘子遥,她边逃向远处边大喊救命。 于是刘子遥也从另一条逃走,周俊竟仿佛认识了刘子遥,他大叫道:“刘子遥你这个混蛋,一定是你......你竟敢暗算我......。” 刘子遥哪里还敢逗留,他赶紧逃出公园广场,逃回那家法国餐厅的停车场。 车子被开出停车场后,刘子遥一脚油门往回家的路上窜。 车子在路上开了还没十分钟,刘子遥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妻子打来的,刘子遥心想周俊不会这么快向妻子告状自己刚才袭击他了吧? 刘子遥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死不承认,反正刚才公园广场灯光暗淡,周俊受伤后不一定完全能认清自己。 妻子打第二遍电话来的时候,刘子遥还是不接,他想等回到家再说,妻子现在肯定还没到家,到时就以自己在洗澡没听到电话为由。 看妻子没有再打第三遍电话来了,刘子遥总算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又“嘀”一声响,有条未读短信。 刘子遥打开短信,是妻子发来的,她在短信上说她在新华路刘山工业园前面打不到车,叫刘子遥过来接她一趟。 刘子遥看到妻子不是在质问周俊的事,回了妻子的短信之后,连忙方向盘一转,拐向路口的另一边,他要去新华路接妻子。 这个时间段打不到车一般是比较荒凉的地方,刘山工业园在效外,那一带是永春各类工厂的聚集之地,工业产值很高,人气很旺盛,是外来人口最多的地方,只不过刘山工业园一过晚上十点钟,基本没什么出租车往那边跑,一般在工厂上班的外来人口很少过了晚上十点还到市区来的。 车子在路上开了四十多分钟,刘子遥才来到妻子指定的地点。 看刘子遥这么快出现,妻子觉得很意外,如果刘子遥从家里出发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哪怕马不停蹄,接到电话立刻下楼也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 只要妻子不问有关周俊的事,刘子遥就没关系,刘子遥说:“刚才跟办公室里的同事吃饭,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上厕所,回来看到你的短信这不立刻就来了。” 妻子亲了一下丈夫的脸,她没有追问刘子遥跟公司里谁一起吃饭之类的,与刘子遥没有问妻子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刘山工业园前面一样。 把妻子提得那些摄影器材提上车后,二人也先后上了车。 在车上,妻子说:“老公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么个地方呆着?” 刘子遥说:“老婆别说这个时候还在刘公工业园前面等车,即便再过几个小时还在这等车,老婆也自有老婆的道理。” 妻子故意说:“那我有什么道理呢?” 刘子遥说:“肯定是对方的原因,早约好的事情不是他迟到便是他到现在还没出现,要不就是司机有事下午开溜了。” 妻子说:“差不多,他小妹的,就一个宣传片,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硬弄到现在才算完成。” 刘子遥说:“什么宣传片啊?” 妻子说:“是一家旅行社的宣传片,现在台里经费紧张,我们再小的广告也得接。” 刘子遥说:“你们的专职司机跑哪去了?” 妻子说:“和你猜得一样,下午有事开溜了,本来我是想做完事让他们旅行社的车送我回去,没想到那人总是不满意。一下要找人弄一下发型,一下又要换套衣服,还有对着摄像机旁边那么大字的稿都会念错,念错又得重来。好不容易等到没念错的,连我们都觉得可以通过,他又觉得表情太僵硬,还得重来,于是他们的司机都下班都走了。” 刘子遥说:“我们?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妻子说:“还有两个人啊,要不然我一个人哪能拿这么多东西?” 刘子遥说:“还有谁啊?” 妻子说:“阿丽跟阿发,阿丽之前跟你提过,阿发你不认识。” 刘子遥说:“那他们人呢?” 妻子说:“她们俩个的家里在同一个方向,隔的不是很远,我们刚出来的时候拦到一辆出租车,我让她们先走。谁知道她们一走,我就找不到车回去了。” 刘子遥看妻子把自己几乎一天的经历说得一本正经的,他之前觉得妻子贤惠,现在刘子遥突然觉得妻子好可爱,要是换成是别人,早不知道招呼多少次对方的上几辈了;也只有妻子在工作岗位上才有这种职业操守,才有这种专业精神,刘子遥突然用另一只手握了握妻子的手说:“老婆你辛苦了。”< 30.第030章不怕收多了撑着 袭击过周俊的第二天中午,妻子打电话过来了,她问刘子遥昨天晚上是不是打过周俊? 周俊毕竟还是向妻子告了状,刘子遥铁定了这事打死都不承认:“没有啊,他被人打了吗,谁这么路见不平啊?” 妻子在电话里说:“别贫,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刘子遥说:“真不是我做的,我是很讨厌他,但也不至去打他,怎么,他被打医院去了?” 妻子说,“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但你要跟我说实话。” 刘子遥说:“我说得就是实话啊,是他人贱,招惹到什么仇家了吧。” 妻子说:“那你昨天晚上在哪,就是你来接我之前你在哪?”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了我跟同事在吃饭啊,餐厅里那么多人可以证明,他那人那么不检点,肯定是得罪是什么人遭别人报复吧。” 妻子说:“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打了周俊?如果真是你,我能理解你,我会想办法弥补。” 刘子遥说,“真不是我,我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不喜欢用那种暴力解决问题,我这个人你知道的。” 刘子遥铁定不承认这个事情,他自信自己的话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昨天晚上他去吃饭韩梅可以替自己作证,他当时为了摆脱韩梅对付周俊,也对韩梅说了自己要去接妻子的借口,只不过他没想到后来妻子真打电话叫自己去接她。 对于这一点,即便有人找韩梅问,问的也跟自己说得一样,他不需要跟韩梅提前串通,这是天意,周俊注定要遭此一劫。 妻子说:“好,我相信你。” 想起昨夜周俊在公园广场那草坪上对那个女人说得话,刘子遥心想即便周俊没有搭勾自己妻子,但他也搭勾了别的良家妇女。 那个女人很明显是有老公,周俊大半夜把人引到没人的公园去,还试图强行发生关系;自己只是给了他腰上一石头,算是便宜了他,这是在为民除害,不需要留名。 周俊遇袭事件妻子只打过一个电话给刘子遥,刘子遥打死不承认。 这事便算暂时掀过去了,妻子之后没有再提及,不过即便妻子再在刘子遥前面提,他也只会说那是周俊的报应,与自己扯不上半点关系。 估计那天晚上周俊不敢确认是刘子遥下得手,于是这事真变得不了了之。 再过两天,孙琳受得伤差不多康复,她做事的性格像个男人,从不会出现那种类似看见只蟑螂都尖叫的情况,只是被人袭击了几下,对她而言小事一桩。 这两年总部高层规定公司的老总不能再配秘书,不管这个秘书是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都不许再配,这时的情况是按规定孙琳也不能配秘书。 孙琳给总部的意见是永春分公司现在没有副总,她没有副手,如果取消她的秘书,就得同意让她的秘书在办公室里做副总。这样盘算下来,换汤不换药,韩梅的资格尚浅,总部的人当然不同意韩梅做永春分公司的副总。 为了解决与政策的冲突,只能让韩梅做办公室的综合秘书,再兼处理孙琳日常遗留交待下来的工作事宜,意思是只让韩梅做孙琳的兼职秘书。 离孙琳到省城总部开会的时间说到就到,会议参与人员指名要顺天国际所有的老总与副总到场,徐武与郑子豪先后被调查,孙琳只是新上任的老总,暂时没有副总。 孙琳原来的打算是想带韩梅一起到省城部部开会,可她一想韩梅现在的身份是综合办公室秘书,与副总经理好像挨不上边,于是她想到了刘子遥;刘子遥是综合办公室的主任,平时主持着公司里办公室的一些事务,与副总一职挨得上点边。 妻子听丈夫要与孙琳到省城开会,心里有些不高兴。 刘子遥说:“老婆你不用担心,只是去三天而与,三天过后我就会回来。” 妻子说:“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她。”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 妻子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新老总是个女人,还未婚。干柴列火的,我是担心这个。” 刘子遥说:“老婆你想哪去了,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老婆你,再说你老公我也不是这种人。” 妻子说:“她可是你的领导,如果她命令你呢?” 刘子遥说:“命令什么?” 妻子说:“就是命令你那个,那你怎么办?” 刘子遥说:“哪个啊?” 妻子说:“你别装纯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刘子遥故意想了想,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违背的我心里意愿和对不起老婆的事情,我都一律拒绝。” 妻子说:“你可要说到做到,如果被我逮住,我一定废了你。” 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刘子遥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出发到长途汽车站等孙琳,打算坐永春的早班车到省城。 永春到省城有三百多公里,本来刘子遥是提议坐火车,不过孙琳之前经历过火车站的春运,她被火车吓怕了,刘子遥只能陪着她坐汽车。从永春到省城的客车一天有两趟,分别为早八点和下午两点,如果坐早班车,下午还可以回来。这次孙琳与刘子遥省城一趟开会虽不用下午回来,但早点到达省城可以用多余的时间处理一些类似解决住宿的问题。 截止到七点半的时候,孙琳没有出现在车站,刘子遥给孙琳打电话,孙琳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刘子遥只能再等,到七点五十的时候,孙琳还没有出现,刘子遥有些急了,孙琳的电话还处关机状态。 离早班车开走的时间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刘子遥指望奇迹出现,希望孙琳能在最后的时间出现,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八点整的时候,早班去省城的车已发动,刘子遥一边打孙琳的电话一边冲上车想拖延时间,开车的司机都被刘子遥弄烦了,叫刘子遥不想走就下车。 奇迹毕竟没有出现,孙琳没有出现,刘子遥只能下车坐回车站里。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孙琳终于打来电话:“你上车了吗?” 刘子遥说:“我在车站,你在哪啊?” 孙琳说:“我的手机出了问题,闹钟忘了更换新电池,睡过头了。” 刘子遥说:“那我们坐下午那趟车。” 孙琳说:“嗯,现在离下午那趟车还早,你过来我这边,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刘子遥走出车站,打算下午与孙琳一起来车站,想着明天的会议要准时到场,他担心孙琳等会又出个什么问题连下午那趟车都没赶上就麻烦。 有刘子遥在身边,孙琳没有错过下午那趟到省里的班车,二人在下午一点半之前赶到了车站。 上车后,刘子遥总算松了口气,他之前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最多只在永春党校呆过一段时间,到省里公干还是第一次,所以特别小心翼翼,生怕出差错。 刘子遥的打算是等到了省城立刻找好住宿和吃饭的地方,只要什么都提前有计划,然后一步步实施,刘子遥相信不会出什么差错。 孰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刘子遥的计划没有算到去省城的车子在半路上抛锚走不动了,司机下车捣鼓半天没有反应。这时跑长途的客车不比早些年,往死里倒腾,抛锚的现象经常有,这几年抓得严,跑长途的车辆很少再出什么意外,类似这种半路上抛锚的现象更是少见。 孙琳坐在车上说:“时间还早着呢,晚点到没关系。” 车子抛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求救都没地方好使,堆了一车的人在路边。 一个小时后,司机宣布修车计划失败,必须要拖修理厂才能弄好,刘子遥看着司机说:“那现在怎么办?” 司机说:“我已经打电话回车站了,车站已经重新派车出来了。” 再等了两个多钟头,孙琳呆车上都睡着了,车站派出来的车子才珊珊来迟,而这时天色暗。 等车子开进省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二人走出车站,外面全是拉人的黑车,出租车不打表,只直接谈价格,碰到不认识路的,被宰个两三百块是很正常的事。二人到附近的酒店转了一圈,这个时候几乎全满,一个多余的房间都没有。 孙琳说:“车站附近的酒店经常爆满,我们到远一点地方找酒店。” 刘子遥之前只来过两次省城,对省城的路线不是很熟悉,这时黑灯瞎火的,刘子遥赶紧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出租车司机可能开惯了黑车,听说二人要找酒店,面露难色地说:“要找住的地方啊,可能有点远哦。” 刘子遥说:“有多远?” 出租车司机说:“今天是周末,车站附近的酒店都住满了,得到留下那边才有空酒店,其它的地方我不敢保证。” 刘子遥说:“那到留下要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伸出三个手指头。 刘子遥说:“三十?” 出租车司机说:“是三百。” 刘子遥心想自己从永春到省城来才一百多一点车费,眼前这人却要收人三百,也不怕收多了撑着。< 31.第031章你是我小弟 孙琳在一边倒显得无所谓:“找个可以打表的出租车吧。” 刘子遥跑到前面路口拦了辆打表的出租车,那出租车司机把二人拉到十几公里外一个有三家酒店的地方便走了。刘子遥到其中一家前台去打听,满了,其它两家一家满了,另一家只有一个房间。 孙琳说:“那就这家吧。” 刘子遥说:“那我住哪里啊?” 孙琳说:“一起啊。” 刘子遥愣了一下,等孙琳拿到房卡,刘子遥跟在后面拖着两个礼行箱上楼。 到了楼上的6069房间,孙琳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刘子遥跟在后面把礼行箱拖进房间,房间还不错,够大够宽敞,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孙琳坐在里面的沙发上说:“这沙发不错,这么晚了不要再找别的住处,等会你睡床,我睡沙发。”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你是我的小弟,出门在外的,我得照顾你。” 刘子遥说:“不不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孙琳说:“没关系,我得照顾小弟,你睡床。” 刘子遥说:“这万万使不得,这太折煞我了,我睡惯了沙发,让我睡沙发。” 孙琳说:“那好吧,我们下楼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饿死了。” 二人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下楼向酒店前台打听附近吃饭的地方。 酒店后面不远处有几家大排档,二人挑了一家看起来卫生一点的。 刘子遥点好东西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妻子打来查岗的电话。刘子遥自从结婚之后,除了回乡下的老家,几乎没在外面住过过夜,这一天是刘子遥第一次要在外面过夜,而且还是跟个女人,所以妻子不放心。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在干嘛呢?这么晚了都不给我打电话的?” 刘子遥说:“我刚下车呢,现在刚找到地方吃晚饭的地方。” 妻子说:“你们是骑自行车去的吗,这么慢?” 刘子遥说:“那车子半路上出了毛病,害得一车人等了好久,所以弄到现在才到。” 刘子遥不好说是孙琳迟到改坐了下午的车,只说车子半路上出了毛病,如果坐得是早班车,早班的车子不一定会出毛病,按时间来算下午就到了。 妻子没有再怀疑刘子遥这么晚才到目的地一事,她说:“我知道酒店里的那一套,你出发之前可是跟我保证过的,你不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招进房间里来。” 幸亏妻子不知道现在酒店房间紧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与孙琳住在同一个房间,她非要自己睡外面不可,刘子遥笑着说:“我知道了,那些女人怎么可以跟老婆你比,没有人愿意丢掉西瓜捡芝麻的。” 妻子说:“很多人的口味喜欢芝麻你怎么说?” 刘子遥说:“反正你老公我不喜欢芝麻。”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点的东西服务生被端上来了,孙琳在一边说:“你倒是三好男人啊。” 刘子遥说:“三好我倒不敢自居,我只是永春乡下一个小地方来的,有一份稳定工作,有一个知心爱人,我已知足。”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她笑着说:“吃东西了,知心爱人。” 吃过东西,二人折回酒店。 回到房间,刘子遥看时间已过晚上十一点,这时却是眼前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开始,在这种都市的灯红酒绿之下,女人沉沦,男人放肆,她们无拘无束上演着一幕幕的男欢女爱,扮演着一个个的痴男怨女。想到这些,刘子遥突然有些心痒难挠。 孙琳已毫无顾忌在浴室里放着热水洗澡,“哗哗”的水流声更让刘子遥胡思乱想,这是他第一次在异地与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眼前是一个充满心痒难挠的环境,刘子遥可以控制自己的人,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过了一会,浴室里的水流声已停止,孙琳突然在里面说:“子遥,里面的毛巾被我弄湿了,你把我的毛巾拿给我。” 刘子遥忙拿起孙琳放在外面的毛巾。走到浴室门口,浴室开了一线,呈现在刘子遥眼里的是一条修长裸着的腿。 孙琳在浴室里面伸出一只手来,可能是位置没配合好,她的手最先抚到的竟是刘子遥的脸,刘子遥脸红的厉害,心跳的也厉害,他把毛巾放在她的手上之后,速度逃回自己沙发上坐的位置。 等孙琳洗完澡,孙琳看刘子遥还愣愣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孙琳说:“你快去洗啊。” 说完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用吹风机吹头发。 刘子遥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他有些颤颤惊惊,既害怕又期待。 孙琳从镜子里看到刘子遥的表现,她突然暂时关掉吹风机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用讲那么多繁琐的礼节。” 刘子遥低头“嗯”了一声,心里更加没底,更加害怕又更加期待,他不知道眼前女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等会要做什么。 走进浴室,浴室里还充斥着女神刚才洗澡还未散去的热气。 关上浴室的门,热气更加弥漫,刘子遥有些晕晕沉沉,脑海里一幅女神的沐浴图挥之不去。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后,刘子遥慢腾腾地从浴室走出来,这时孙琳半躺在床上看手机。 沙发已被孙琳打了下来,完全变成了一张舒服的垫铺,垫铺上面还放着一床被褥与一个枕头。 孙琳看刘子遥的头发有些湿湿的,说:“你吹一下头发吧。” 刘子遥听话地去吹头发。 吹干头发,刘子遥走回沙发前面,然后拉开被褥躺下。 看着眼前的女人正披着头发低头看手机,此时房间里的清香仿佛浓烈起来,刘子遥有些意乱情迷,不知自己意欲何为。 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又是妻子打来的,自从结婚之后,丈夫是第一次在异地的酒店,她得再查一次岗才放睡觉。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回酒店了没有?” 刘子遥说:“刚洗完澡正打算睡呢。” 妻子说:“房间里没有别的女人吧?” 刘子遥说:“没有,老婆你也上了一天班,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还得准时去开会呢。” 妻子说:“你别怪我啰嗦,防止你心里想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是我这个做妻子应尽的责任。” 刘子遥说:“嗯嗯,明白,你现在可以放心睡了吧?” 妻子说:“还不行,你得用你的手机开视频功能在房间里扫一遍,让我看清楚我才能放心睡觉。”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老婆你别闹,大半夜的别玩我了。” 老婆说:“怎么?房间里有别的女人在,你心虚了?” 刘子遥说:“怎么可能,好吧,你要看就看吧。” 半躺在床上的孙琳仿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刘子遥故意在电话对着妻子说:“老婆你不是要我开视频功能看这边的情况吗?我现在要开了,等会你那手机卡得死机可别怪我。” 妻子说:“少话废,快开,我等一下就发视频过来,你不能迟疑,否则你就是心里有鬼。” 孙琳总算明白了刘子遥的妻子半夜来查岗,她配合地指了指浴室,意思是她要躲浴室去。 刘子向孙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电话里的妻子说:“哎呀,我知道了,你快挂电话发视频过来看吧。” 妻子挂了电话,还没几秒钟,妻子的视频通话已发过来了。 等孙琳蹑手蹑脚躲进浴室,刘子遥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和行礼箱还丢在一边,刘子遥赶紧走过去把衣服和行礼箱藏了起来,顺带把沙发翻了起来恢复之前的样子,顺带把被褥扔回床上。 接通视频,妻子的脸出现在手机里,妻子说:“怎么这么慢啊?” 刘子遥说:“速慢啊,我们这的速你又不是不知道。” 妻子说:“快把你的脸从视频里挪开,我要看看你的房间。” 刘子遥只能调转手机,让手机的正面对着自己的正前方。 妻子说:“放低一点,从门口开始,我要看每一个角落。” 刘子遥说:“老婆你要不要这样啊,这大半夜的折腾多没意思啊?” 妻子说:“老公我这可是为你好,将来我们有了宝宝,我可希望品种纯正。再说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快点把角度调整好,一会就好。” 从进门的地方开始,甚至窗户外面都让妻子看了一遍,妻子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刘子遥松了口气正想关闭视频。 妻子说:“等一下,浴室跟卫生间还没看,带我去看浴室跟卫生间。” 想着孙琳躲里面,刘子遥说:“你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没有这样的哦?” 妻子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怕她们会勾结我的老公,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别废话了,快去吧,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刘子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心想等会走进浴室,再给孙琳暗示让她猫着腰出来。 走进浴室,妻子没吓一跳,刘子遥倒吓了一跳,里面竟没有人。< 32.第032章她是练过的 妻子在浴室里没有发现有别的女人,觉得这事应该到此为止,想着丈夫明天还要开会,妻子说:“今天就先这样,明天还有啊,明天我可不一定让你拿着个手机四周转。” 刘子遥说:“那是什么?” 妻子说:“先不跟你说,今天先这样,你早点睡吧。” 挂了妻子的视频通话之后,刘子遥站在浴室里想孙琳上哪去了,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不可能在房间外面啊,再说刚才也没听到有开门的声音。 浴室里一览无遗,孙琳不可能躲在热水器里啊。 刘子遥一时找不到孙琳,决定打电话到前台去询问,想问问这房间是不是专门用来给男女鬼混的,有什么暗格第二条通道之类的。 孰料刘子遥刚一转身,他猛得发现浴室门后面的上面有个像蜘蛛一样的人,只见她手脚并用撑着两边的墙,孙琳竟躲在那上面,这一下不提防,吓得刘子遥手机都掉地上了。 刘子遥说:“你怎么在这上面啊?快快快,我扶你下来。” 孙琳冷静地说:“电视里那些老公来捉女人奸的,情夫不都这样躲的吗?” 刘子遥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可爱,甚至不亚于自己的妻子,他伸手把眼前的女人从墙上扶了下来,说:“下次你不要爬那么高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啊?” 孙琳说:“没关系,以前我在警校训练过一段时间,这个高度小意思。” 刘子遥扶着徐琳走出浴室说:“这里不比警校,这地上墙上很滑,没有什么受力的地方。” 孙琳说:“小事一件,你老婆现在睡了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眼前的女人仿佛又向自己释放出某种信号,他的脸又一红。 孙琳说:“她这样做是关心你,怕你与别的女人有不三不四的关系,女人都这样。她这也是为你们的将来着想,你要理解。” 刘子遥想着“不三不四”这个成语刚才妻子也说过,此时眼前的女人又说起这个成语,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一样,这个信号他立刻接收到了,他点了点头。 孙琳替刘子遥重新把沙发打下来变成一张床垫,然后把被褥抱回床垫上说:“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说完她又半躺在床上低头看手机。 躺在床垫上,刘子遥毫无睡意,他也装作在查看手机信息的样子。 过了不知多久,孙琳抬起头来看着刘子遥说:“你睡不着吗?” 刘子遥说:“可能白天在来的车上睡过头了。” 孙琳说:“那我们聊聊天吧,就聊聊你老婆。” 刘子遥说:“你想知道我老婆什么?” 孙琳说:“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 说起自己的妻子,刘子遥总是心里甜蜜,两年多之前,刘子遥有一次在一个朋友婚礼上认识了妻子。那次婚礼的新郎是刘子遥的朋友,新娘是妻子的朋友。刘子遥看见妻子的时候,她正被新婚新娘相拥的场面感动躲在楼梯间里哭,在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之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以及最后修成正果。 听完刘子遥与妻子的相识过程以及修成正果,孙琳说:“好浪漫的场面啊。” 刘子遥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平淡地如一杯白开水,有时想起来都会嫌清淡。” 孙琳说:“我是说你们那对朋友的婚礼好浪漫。”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你想想那么大的场面二人相拥而抱,这是多么浪漫的情节,要是当时我在场,一定会感动的要落泪。”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孙琳记住的竟是自己一笔带过的东西,他那朋友的婚礼只是陪衬,用以衬托自己与妻子的相识相知,往好了说朋友举行的那场婚礼也只是自己的媒人,哪有只是一味称赞媒人,却不理会男女主角的。 孙琳看刘子遥面露尴尬,她这才想到说:“你们夫妻也很浪漫,平庸是福,平淡也是福,你再说说你们平淡的事迹吧。” 刘子遥见孙琳眼前的女人想听自己与妻子的事,于是他再次回起与妻子生活过的日日夜夜,除了把之前对妻子的怀疑改成是一些生活上的小摩擦之外,其它的全部一字不漏。 本来刘子遥是想把自己与妻子的事说完,然后问一问眼前女人的男女经历,相对起眼前女人的男女经历,刘子遥内心更有兴趣知道。 自己与妻子的事已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而孙琳那边仿佛失去了动静,刘子遥朝孙琳那边看去,发现她已歪歪斜斜睡了过去。这事怪不得眼前的女人,刘子遥与妻子虽说只生活两年多,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比裹脚布还要长,孙琳不忍打断他说话,于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眼前女人的睡姿歪歪斜斜,被子都没盖好,刘子遥站了起来,他打算替眼前的女人盖好被褥,明天要开会,如果感冒就不好。 坐了一下午的车,眼前的女人这时早已走进梦乡。看着眼前女人干净的脸颊,刘子遥又想到了妻子,眼前女人一个人睡着了的样子竟与妻子很相像,披散着头发,两只手向四周展开,一条腿倦着,另一条腿斜斜地伸着,一个人睡那么大一张床仿佛都嫌窄。 开会的时间当然是无聊的,这是在这地方最无可奈何的事情,这地方几乎所有的会议都千篇一律,永远是那么的没有创意和新意,会议上的用词通篇是正确、引导、推进、建成等等,这些词汇如果换成是在开经济建设会议或者其它什么会议同样适用。 为了区别与其它分公司的人,一个上午下来,刘子遥作模作样记了十几页笔记。 到了下午,刘子遥与坐在自己周围的人慢慢熟悉,开始交换心得以及互留电话号码之类的。 熬到下午的会议结束,刘子遥新结识的那几个人纷纷表示要到哪里去放松一下,他们平时可能受惯了家里黄脸婆的彪悍,难得出远门一趟,这次他们说什么都一定要玩个够。 刘子遥害怕老婆发视频通话来查岗,除了怕老婆查岗,有孙琳在,他得维护自己在她前面的形象。与那几个新结识的家伙告别后,刘子遥独自回了酒店。刘子遥不想与新结识的那些家伙到市区去瞎玩,孙琳却与她新结识的同伴跑市中心去玩,只跟他说晚点回来。 回到酒店的房间坐了一会,看时间还早,他决定给妻子打个电话。 “我刚到家。”妻子在电话里说:“时间还这么早,老公你没到外面去逛逛吗?” “人生地不熟的,没什么好逛的。”刘子遥说,“我得整理一下白天开会的笔记。” “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妻子说,“你那美女领导呢,不会现在跟你在一起吧?” “她开完会就跟新结识的那些人到市区中心逛去了。”刘子遥说,“本来我新结识的那些人也叫我到市区去玩,但我不想去。” “这才是我的乖老公。”妻子说,“出门在外一定要洁身自爱,不要让我担心。” “我会的。”刘子遥说,“老婆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其她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嘴巴真甜。”妻子说,“晚上回到酒店除了吃饭最好哪都别去,有什么陌生女人的电话打进来你一个都不要理,要记得啊,我家可等着你呢。” 想着妻子的温柔,刘子遥心里无比幸福。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打开电视机打算看会球赛。 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子遥给孙琳打了个电话,想问一下她回不回来吃晚饭。 这时孙琳正与新结识的那些人玩得昏天暗地,晚餐他们自己会解决,她要再晚一点回来,刘子遥只嘱咐她注意安全便挂电话了。 吃完晚饭,刘子遥回酒店继续看体育频道。 想着等会还要接受妻子的查岗和孙琳从市中心回来,刘子遥不敢早睡,怕等会一躺下错过起来的时间。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在看体育频道的过程中睡着。 也不知到了几点,手机铃声把刘子遥从梦中惊醒,他以为是妻子打来查岗的,孰料是孙琳打来的电话。 刘子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孙琳在酒吧喝醉了,叫刘子遥来弄她回去。那个在电话说话的男人当然是孙琳新结识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听孙琳喝酒了,刘子遥赶紧下楼打车到电话里指定的地址去接孙琳。 孙琳果然在酒吧里喝得东倒西歪,人都躺酒桌上去了,除孙琳,还有两个也喝得面红耳赤,连站都站不稳。 他们当中有两个清醒的,他们叫刘子遥负责孙琳,还有两个由他们来负责。 这种喝得东倒西歪的人根本没办法扶,刘子遥只能使出吃奶之力把孙琳背在背上,然后到外面打了个车回酒店。 回到酒店,还在上电梯的时候,孙琳嘴里还壤着要喝。 走出电梯,刘子遥实在有点背不动了,孙琳的体重可能不是很重,但喝醉了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变得又重又沉。< 33.第033章自讨苦吃 好不容易挨房间,刘子遥努力地把背上的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放下的女人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却念念有词。 看着眼前的女人呼吸均匀,胸前一起一伏,刘子遥突然很想仔细看看眼前女人的模样,他与眼前的女人相处已有一些时间了,但他一直不敢仔细看眼前女人,他生怕她从自己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 看着眼前女人放肆的睡姿,刘子遥突然仿佛看到了妻子,想着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妻子,这一定是个让他难以忘记的夜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女人突然一个转身把刘子遥压在一边,刘子遥想逃走,但这时眼前女人竟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刘子遥竟一时无法逃走,不过也许刘子遥这时根本不想逃走。 孙琳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冷......我冷......。” 刘子遥心跳地厉害,任由着眼前女人的手勾住自己,他的两只手张开着却一直不敢动,眼前的女人嘴里还在说冷。 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刘子遥慢慢开始意乱神迷,身上某样东西已在起某种反应,他在控制......。 想着妻子这会有可能用视频通话来查岗,刘子遥仿佛瞬间恢复理智。 从眼前女人手里挣扎出来之后,刘子遥替眼前的女人盖了被子,然后赶紧跑向卫生间。 打开自来水的开关,刘子遥一头扎在冷水里,他要冷静,他要用冷水清除掉内心的欲念。 过了一会,这时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外面躺着的女人还没处理,妻子的视频通话查岗就来了,他赶紧走出卫生间。 为了防止引起妻子的怀疑,刘子遥先把躺着的女人用被子盖住,然后刘子遥才从口袋拿出手机接电话。 妻子昨天的套路是打电话过来,然后才会发视频通话过来。刘子遥打算先跟妻子通话,然后等妻子挂电话发视频通话过来的那段时间,自己再把躺着的女人连人包在被子里先塞到哪个角落里去。 打电话来的竟不是妻子,是自己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朋友,刘子遥心里一句你妹啊,大半夜的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里那人说:“是子遥兄吧?” 刘子遥说:“是啊,你是赵勇吧?” 电话里那人笑道:“是啊,我还以为子遥兄会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呢。” 刘子遥说:“怎么会呢。” 电话里的赵勇说:“是这样的,下个月十五号是我婚礼的日子,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看一下你到时有没时间来恭喜我。” 刘子遥心想自己的婚礼赵勇都没来,他却打电话来叫自己去参加他的婚礼,这种八辈子打不到一船来的朋友,刘子遥实在不想去凑这个份子钱,但刘子遥说:“我现在省城这边,如果我回了永春我就会来。” 赵勇说:“你在省城要呆到下个月十五号吗?” 刘子遥说:“对啊,时间可能要呆蛮长的。” 赵勇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到时你人不到,心意到了也可以。” 刘子遥听赵勇明显在提醒自己到时人可以不来,但礼一定要到;想着现在的人越来越现实,平时不烧香,要收份子钱的时候就想到自己,刘子遥真想骂一句“你妹的”,然后结束电话。 随便再在电话应付了赵勇几句,刘子遥结束了电话。 想着现在过了午夜十二点,妻子应该这一夜是不会来查岗。这时刘子遥的困意再次降临,他看眼前的女人睡得歪歪斜斜的,姿势不太雅观,这不符合女神的形象,他决定替她调整一下睡姿,让她睡得优雅一些。 把眼前的女人睡姿调整好,刘子遥要回自己的沙发上睡了,不想他刚走几步,眼前的女人一个翻身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害刘子遥的工作白做。 刘子遥调好明天早起的闹钟,她生怕孙琳因为酒醉起不来,他要早点把她叫起来,到时如果出现什么身体不适之类的,可以及时处理,不会耽误开会的时间。 这一觉刘子遥竟睡到了第二天八点多,手机闹钟竟失灵,要不是之前给酒店前台打过招呼,叫她们每天八点左右打电话上来催,这次刘子遥与孙琳开会非要迟到不可。 孙琳还保持着刘子遥昨夜看到的姿势,她这时睡得正香,给酒店前台道过谢之后,刘子遥赶紧去拉孙琳起来。孙琳醒来一看时间过了八点,她立刻清醒,跑卫生间去洗漱。 二人轮流洗漱完毕,刘子遥提着个包跟在孙琳后面走出房间。 等二人到达开会的地点,距离正式开会的时间仅差几分钟,孙琳笑着说:“中状元,救岳母。”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 孙琳说:“时间刚刚好啊。” 因为是最后一天开会,大伙普遍情绪高涨,只要今天一过,大伙又可以回老家了,在回老家之前,他们可以尽情放肆地在省城再玩个一两天。 有盼头,心情好,一天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像昨天,闷得不知有多少人躲卫生间里去抽烟,抽得一片颓废,不明真像的人还道卫生间里着火了。 到了下午五点半多的时候,会议正式结束,除了几个分公司骨干上台接受总部高层的表扬和得了一面锦旗之外,其他的人大部分白来,这意味着刘子遥与孙琳也白来。 走出会议厅,孙琳走在前面说:“你饿不饿?” 刘子遥说:“不是很饿,感觉中午的都还没消化。” 孙琳说:“明天我们要回去,趁着现在有时间,那我们到各个市场去淘点东西。” 刘子遥也想给妻子以及一些朋友带点礼物回去,说:“可以啊,那去哪呢?” 孙琳说:“刚才我听他们本地人说了,平地大市场好像不错,有很多东西卖。” 二人走到前面的路口,平地大市场可能是个大地方,公交站上路线几乎全部都经过平地大市场,不过看公交路线图,到平地大市场好像有点距离。 孙琳说:“时间还早呢,明天我们买下午班的回永春,今天晚点回去也没关系。” 等下公交车,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 不过这眼前没关系,平地大市场晚上也营业,里面就像个大的生活区一样,分为几十块,有服装区,鞋帽区,箱包区,饰品区,厨具区,卧饰区等等。 二人一连走了十几家服装店,都没有挑到合适的,刘子遥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他本想在第一家服装店替妻子买一件外套,但孙琳硬是不许,说后面有更合适的。可是十几家服装店过去了,孙琳还是没有挑到一件合适的,刘子遥这时才想到一些前辈的忠告:千万不要跟女人去买东西,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个女人,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看着孙琳越走越兴奋,刘子遥感受到了那些前辈的忠告是对的。 永春没有省城这么大的百货市场,孙琳仿佛一家门店都不想放过,刘子遥跟在后面叫苦不跌,却又不敢有任何怨言。 终于孙琳在一家服装店停住了,刘子遥跟在后面深深地松了口气。 孙琳看中了店里一件外套,总部的标价是288元,看着那件外套的款式以及设计,刘子遥觉得不错,此时只要孙琳看中,刘子遥都会觉得不错,他只想快点离开眼前这个地方。 为了防止孙琳反悔,趁着她在试穿的时候,刘子遥指着孙琳身上那件外套问店老板:“这件多少钱?” 店老板说:“288。” 刘子遥说:“能不能便宜点?” 店老板说:“我们这是底价,已经是最低价了,你看看这款试,穿在这美女身上多漂亮,物有所值啊。” 孙琳在一边突然说:“这个款式的只有这三个颜色吗?” 店老板说:“对啊,这三个颜色是现在最流行颜色,美女你穿任何一种颜色在身上,保管走哪都亮丽十足。” 孙琳说:“这个多少钱?” 店老板重复一遍说:“288。” 孙琳说:“我出八十块一件,拿两件怎么样?” 店老板说:“这怎么行,这个价拿货都拿不到。”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那我们走吧。” 刘子遥没看过这么讲价的,出的价格还没有人家零头的八十八块多。 孙琳说:“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 刘子遥不敢违逆,只能陪着孙琳走出来,店老板在后面说:“美女要不这样,看你很喜欢这件衣服,一口价一百二十块一件,不能再低了。” 孙琳说:“八十块我买两件,不卖算了。” 店老板说:“美女啊有点诚意嘛,再加一点,一百块一件。” 刘子遥对这个价早可以接受了,只是孙琳不开口,自己没办法。 孙琳说:“不卖算了,我们走。” 店老板说:“好吧,好吧,八十块就八十块,得两件哦。” 孙琳一笑,二人重回店里,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给你老婆挑一件吧,不要跟我一样的颜色就行,你知道她大概的尺寸哦?” 刘子遥点了点头。 挑好衣服,刘子遥总算松了口气,到结帐的时候,孙琳说:“算我的吧,久闻你老婆的大名如雷贯耳,当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34.第034章劫色不劫财 走出服装店,孙琳轻声地说:“等回了永春,你千万不要告诉你老婆这衣服是我送的,还有不要告诉她是多少钱买的。你就说是你买的,价格就是这标价上的价格,你知道女人都很介意这事的。” 刘子遥感觉这主意好,如果被妻子知道给她的衣服只值八十块钱,并且还是别的女人出的钱,她八成会生气,因为之前她出差都给刘子遥带了套六百多块的西装。 孙琳说:“我以前做过采购,知道怎么做是最省钱的。” 孙琳还想再逛会,可惜这会大市场已开始打烊,二人竟一时转不出去,找人问了几次路,对方都随手一指,说前面就可以走出去。 二人越走越暗,走仿佛是走出大市场,但不知到了哪里,刘子遥拿出手机用电子地图定位,然后指着前面说:“穿过这条小路,前面拐弯可以绕到大路上去。” 走到前面,刘子遥突然远远看见不远处有五六个人,看着他们抽烟发出来的火星,一般在这种偏静处同时出现两个以上的人而且对方当中还没有女人的情况下,发生不可预料之事的机率超过百分之六十,刘子遥警惕地说:“要不我们往回走吧,前面好像不安全。” 孙琳看了看前面说:“没事,几个混混而与。” 看着眼前越来越昏暗的路灯,刘子遥突然心里紧张起来,他一个男人当然没关系,关健是旁边还有个女人,还穿着高跟鞋,如果发生什么事逃跑不方便。 离眼前那几个人越来越近,刘子遥心里更加紧张,他生怕等会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孙琳走在一边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二人正当要穿过那几个人到前面去的时候,只听一个人大声说:“站住。” 那人的声音落下,二人前面的路立刻被另外三个人封死。 二人转身看见了一个长着一副三角眼的男人,那人看着孙琳笑道:“小妞长得不错啊。” 刘子遥看着那人说:“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没钱啊。” 那人看都没看刘子遥一眼,他只是一味地盯着孙琳说:“这年头谁还会把现金带身上,要劫当然是劫色。小妞有男人没?” 孙琳不答。 那人笑嘻嘻伸出手来摸向孙琳的脸蛋,他自信眼前的女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孰料他的手还没有完全伸出,就被刘子遥一手打落,刘子遥说:“你不要乱来啊,否则我要报警了。” 那人说:“报警?我好害怕啊。兄弟们,先废了这小子。” 那人的兄弟还没有废了刘子遥,他倒是先“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孙琳的防狼器随身携带,眼前的三角眼已被她电倒。 孙琳手里还拿着防狼器,她再按了一下上面的电流,只听“吱吱”声作响,仿佛要将眼前这伙人同时电倒。。 眼前几个混混见来个了更狠的,吓得赶紧丢掉自己的老大一哄而散。 看能活蹦乱跳的那些混混已逃远,孙琳收起了自己的防狼器看了刘子遥一眼说:“我们走吧。” 刘子遥说:“那地上这个怎么办?” 孙琳说:“要不你给他点补充吧。” 看地上那三角眼仿佛晕了过去,刘子遥不忍心再打他了。 刘子遥跟在孙琳后面说:“你好厉害啊。” 孙琳说:“我说过我在警校训练过,他们硬是不信。几个效外农村的无赖,打不过关张,还以为我也打不刘备。” 回到酒店,刘子遥还为刚才孙琳的表现感到后怕,幸亏昨天晚上自己没有趁虚而入,如果眼前的女人是个洁身自爱者,自己昨天晚上趁她酒醉干了什么非法的事,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整地站着。 眼前的女人只当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是记忆,她喜滋滋地拿着刚才在平地大市场买得那件外套穿在身上,然后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反复观摩;观摩了十多分钟,她才转过身来说:“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刘子遥这时哪怕觉得不好看他也不敢说出来,他说:“真漂亮,简直无可挑剔。” 孙琳说:“你说我穿我送给你老婆的那件好看,还是穿这件好看?” 刘子遥在这方面当然很聪明,他说:“你穿哪件都好看。” 孙琳说:“我再试一下送给你老婆的这件。” 说完她拿出本来打算送给刘子遥老婆的那件外套穿上,她又在镜子前面观摩了几分钟,然后转身说:“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些。” 刘子遥说:“都好看。” 孙琳说:“你说得太敷衍,说心里话。” 刘子遥这时心里一点都不糊涂,他说:“我说得就是心里话啊。” 孙琳说:“你要说具体点哪一件好看?” 刘子遥说:“你现在穿得这件吧。” 孙琳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这件的颜色跟你好像很搭,那件颜色稍微差一点。” 孙琳说:“可是这件是送给你老婆的,如果我要这件,把那件颜色差一点的送给你老婆,你不怕她不高兴吗?” 刘子遥愣了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孙琳说:“跟你开玩笑的。既然你觉得这件好看,那这件送给你老婆吧,我还是穿我那一件吧。” 挨到十一点多,刘子遥之前没给妻子打电话,她这回又打电话来查岗了。 孙琳看刘子遥接电话的表情便已知道,于是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又要躲浴室里去。 看孙琳那配合自己的样子,刘子遥突然觉得她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如果她早点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一定非要了她不可。委曲自己,就是便宜了别人。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怎么我开的视频通话你不接?” 刘子遥说:“老婆我没上qq啊,你什么时候发的?” 妻子说:“就刚才,你现在可以上qq了吧?” 刘子遥说:“可以啊,那我把电话先挂了啊?” 妻子说:“不行,你按手机中间那个键,可以回到手机桌面上去登qq,不挂电话也可以操作。” 刘子遥只能按妻子说得做,登上qq,刘子遥说:“现在可以挂电话了吧?” 妻子说:“可以,但这要你发视频通话给我,等会十秒钟之内你得给我发视频通话,否则我会认为你在做检查之前的准备工作。” 刘子遥一听只有十秒钟,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用qq发视频通话给妻子。 没过一会,妻子便出现在刘子遥手机屏幕上。 刘子遥说:“速度够快了吧?” 妻子说:“这还差不多。” 刘子遥虽说与躲在浴室里的女人没有发生任何不当之事,但这段日子每次面对妻子,他心里总有一种惭愧感,总感觉对不起妻子。刘子遥心事重重地把手机翻了过来,他要带着妻子检查一遍自己的房间。 妻子仿佛相信了刘子遥,不再要求丈夫翻查每一个角落,她只是大概地看了看,然后叫丈夫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坐着,她要跟丈夫聊聊天。 刘子遥怕躲在浴室里的孙琳闷得慌,只是碍于妻子想跟自己聊天,又不方便叫孙琳躲到外面去,他只能暂时牺牲孙琳的利益。 与妻子唠唠叨叨聊了几分钟,刘子遥想放浴室里的女人出来了,再让她闷在里面,万一她受不了冲出来就麻烦,但妻子却还要与刘子遥聊天,仿佛知道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她就是想让浴室里的女人吃点苦头。 刘子遥装作呵欠连连。 妻子这才说:“老公,你早点休息吧,等明天你到家了我们再聊。” 刘子遥说:“嗯。” 妻子说:“那我关闭视频了,我得去洗澡。” 刘子遥说:“好,老婆你也早点休息。” 妻子说:“等等,老公要不我们再聊聊吧,长夜漫漫,现在时间还早。” 想不到妻子还来这一茬,刘子遥说:“还是等我回家再聊吧,再说我们刚说的都说完了啊。” 妻子立刻不高地:“怎么,你就跟我那么没有话说吗?”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是想明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可以聊个够。” 妻子说:“你这么急着休息,是不是想跟别的女人一起休息?” 刘子遥说:“老婆冤枉啊。” 妻子说:“不行,我还得检查一遍你的房间,刚才检查的不仔细,浴室和卫生间没检查。” 面对妻子这种情况,刘子遥明白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妻子怀疑,他冷静地站起身来说:“那好吧,那我再带老婆你参观一遍我的房间。” 妻子在手里视频里一笑,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把你老婆当什么了,山西陈醋么?” 刘子遥笑着说:“我只当老婆是苹果醋,酸酸甜甜就是我。” 妻子对刘子遥很满意:“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洗澡。” 说完妻子关闭了视频通话,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刘子遥竟忘了浴室里还藏了一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孙琳已站在刘子遥的面前,听听她冷冷地说:“你把我藏那么久,你就不怕你老婆早晚会知道吗?”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看着孙琳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孙琳,而妻子一样。< 35.第035章可以推心置腹 看刘子遥露出这个模样,孙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她走回自己的床前把刚才那两件衣服分别包好,然后把送给妻子的那件放在刘子遥的礼行箱旁边。 分好衣服,又轮到他们分别洗澡的时间。 刘子遥猜想孙琳应该不是永春本地的女人,因为永春本地的女人就是跟她说了八百遍是自己人,心里还是很排外。 永春是个小地方,从很早之时就开始通信闭塞,很少接受外来文化的影响。孙琳性格豪爽,只要她把你当自己人,就可以推心置腹,所以根本不像永春本地女人。 等刘子遥洗完澡,孙琳已又半躺在床上。 偷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刘子遥想起妻子刚才说得长夜漫漫,他突然心有感触,等二人回到永春,刘子遥心想自己肯定没有像现在与眼前女人这样相处的机会了。 见眼前的女人低着头在看手机,刘子遥也只能玩自己的手机。 幸亏这时的手机都是智能手机,如果像早几年的2g手机,就是把机身拆了都没什么好玩的,这时的手机有微信、手游等之前2g手机没有的功能。 酒店里有免费wifi,刘子遥下载了个小游戏玩,他现在没什么睡意,那是一个在手机屏幕上切水果的小游戏,虽说里面有几十种刘子遥见都没过的水果,但玩起来索然无味。 不远处靠在床头的女人突然放下手机,她看着刘子遥说:“反正睡不着,要不然我们做点别的吧?” 刘子遥心里一慌,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心里既渴望又害怕,眼前的女人不是韩梅,面对韩梅之时,他有绝对的控制权,但在眼前女人的面前他没有任何控制权,只敢看不敢吃。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说话。 眼前的女人掀开被褥,然后走下床来,她来到刘子遥身边说:“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刘子遥颤颤惊惊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眼前的女人接过手机,然后坐在一边开始在手机上捣鼓,刘子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在一边等着。 过了几分钟,孙琳把手机还给刘子遥说:“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这是个与之前传奇类似的游戏,只不过是改编自《西游记》,我给你选好了角色,名字也替你选好了。” 说完她把手机还给刘子遥。 刘子遥接过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到处是游戏里的角色,里面有唐僧与白晶晶等系统角色。 孙琳说:“我在上面叫‘如意小姐’,你加我为好友吧。” 刘子遥看着满屏幕的人说:“我在哪里啊?” 孙琳指着手机屏幕左边说:“你左手放这个位置,这是方向健,你滑动一下让你的角色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自己。” 刘子遥滑动方向键,果然从人堆里走了一个提着把剑的家伙,只见上面飘着的大名竟是:抹布哥哥。刘子遥盯着屏幕说:“抹布哥哥是我吧?” 孙琳笑着说:“对啊,我在你后面,你看到没?” 刘子遥往自己角色的后面看去,只见后面站着一个仙子般的人物,长着一对发光的翅膀。 孙琳往刘子遥身边坐近了一点,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刘子遥手机屏幕说:“我再教你一些基本的吧,你看这个是看自己装备的......这个是看自己好友的,如果你想在里面说话,就点这里......。” 闻着眼前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那是一种只有美丽女人才有的味道,刘子遥哪能安静下来玩手机游戏。看着眼前女人一本正经地指点自己玩游戏,刘子遥心都要碎了,心想自己不会与眼前的女人就玩手机上这个东西过着长夜漫漫吧? 孙琳给自己手机上下载的那个游戏与年少之时玩得《西游释厄传》街机差不多,里面的反面角色是一些红孩儿、牛魔王之类的,在“如意小姐”率领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反面角色,刘子遥困得睁不眼睛。 第二天刘子遥一觉睡到十点,孙琳却因为昨夜玩那个手游玩得太晚睡得正香,刘子遥起来洗漱完毕,她还没有醒的意思。 刘子遥想反正是下午两点回永春的车,索性一个人下楼再看看,他想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到时可以带回去给亲朋好友作礼物。 经刘子遥打听,在酒店附近有一个小商品市场。 来到小商品市场,里面的品种有很多,但刘子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在机关单位混久了,除了现金和烟酒之类的,连送礼物都不会送了。 挑了一个多钟头,就买了几个手机挂件一类的小东西,看时间差不多,刘子遥回到酒店。 孙琳却还没有醒来,刘子遥几乎都把她拖地上来了,孙琳才慢慢醒来,看她的模样,她应该是快天亮之时才入睡。 收拾完东西,二人打了个车来到车站,然后上了回永春的长途客车。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妻子在刘子遥快到永春之时开始做饭,等刘子遥到家,饭菜正好烧好。 吃着妻子烧得饭菜,刘子遥感觉生活甜蜜,还是家里好,连饭菜都比外面的香。吃过饭,刘子遥把自己从省城带回来的礼物交给妻子。 妻子拿着那件天蓝色的外套到镜子前面试穿,但刘子遥明明记得这件天蓝色的外套是孙琳看中的,另一件带点粉红色的才是妻子的。 不过看妻子好像很喜欢,刘子遥没有介意,妻子站在镜子前面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说:“这衣服很贵吧?” 标价牌已被孙琳剪掉,刘子遥说:“不是很贵,这是我到省城服装批发市场买的。” 妻子说:“多少钱?” 刘子遥说:“288。” 妻子说:“看这款式和设计,蛮值得的。” 说完妻子又在翻刘子遥的包,结果只翻到一些刘子遥从小商品市场买得小饰品,妻子说:“这些也是送给我的吗?” 刘子遥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给你。” 妻子只挑了一件留作记念,其它的她还给刘子遥送朋友。 等二人先后洗完澡,刘子遥想与妻子干点正事,在外面这么多天,虽说这些天也有个女人相陪,但那个女人自己只敢看不敢吃。不过刘子遥想这样也好,他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给妻子,让妻子再来一次连本带利的偿还。 妻子沐浴更新之后躺着也激情燃烧,只等着刘子遥上来。 在拿套套的过程中,刘子遥发现有点不对劲,放套套的位置本来在很顺手的床底下,每次情到浓时他顺手就能勾到,但这一回他伸手摸了半天竟没有摸到。关于这个,刘子遥一直很在乎,多少数量,用哪个牌子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实在用手勾不着,刘子遥只能下床来拿,孰料拿出来之时,数量是对的,但被摸到一片不是自己套套的外包装,虽说只是一小片,是撕开套套外包装的前小半部分,刘子遥立刻警惕。刘子遥感觉到这个房间可能出现了另一个牌子的套套,当然也包括用那个牌子套套的人。 妻子见刘子遥拿个作案工具花那么长时间,她有点等不及了,说:“老公你蹲那干嘛呢?” 听到妻子的召唤,刘子遥有点按捺不住,这节骨眼上他不想扫自己的兴,也不想扫妻子的兴,他决定与妻子完事之后再说。 在与妻子的操作过程中,刚才那片不是自己套套的包装又呈现在脑海里,想着有另外一个男人跑到自己家里来,也像此时自己一样压着妻子,妻子还在那男人身体下面喘着粗气,刘子遥突然动不了了。 妻子只当丈夫今天坐车过于疲累使然,拉起一边的被褥盖在自己与丈夫的身上。 天亮起来,刘子遥看时间还早,本来他还想眯一会,想到昨夜那一片不是自己的套套包装,他突然毫无睡意。妻子此时躺在一边睡得正香,刘子遥爬了起来,他要起来找一些家里出现陌生男人的蛛丝马迹。 为了防止妻子发现,刘子遥走出卧室,并把卧室的门关上,他要到客厅书房等地方找找,其实他也只是安慰一下自己,尽量找到解释那片不是自己套套包装的理由。 客厅里没有找到陌生男人出现的痕迹,书房里香水味浓烈,香水是妻子喷的,这是他以往替刘子遥打扫书房的习惯。一圈转下来,刘子遥竟在角落找到一颗有人抽剩下的烟头,这颗烟头的牌子是刘子遥平时自己抽的一个叫利群牌子。 刘子遥回想了一会,自己是抽烟,但很少在书房抽,平时他抽烟一般都在外面抽,很少在家里抽,在书房抽烟更少。看着那颗抽剩下的烟头,刘子遥心想不会那家伙不但玩自己的老婆,还抽自己的烟吧? 之前在书房抽烟,一般只是刘子遥失眠或者是第二天休息他才会在书房抽烟,基本上抽完烟他会会及时清理,此时他已有一段时间没在书房抽过烟了,再说他很少抽完烟把烟头乱丢的。< 36.第036章下场很难看 刘子遥此时实在找不到那颗烟头来源的解释,为了再次体会在书房抽烟的感觉,他点燃了一只烟。刘子遥对吃喝嫖赌抽都不在行,这也是他在办公室里一直得不到青睐的原因,喝两瓶啤酒涨得像猴子屁股一样,跟领导出门除了给妻子打电话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领导不是很喜欢刘子遥这种下属。 此时刘子遥在书房点一根烟当然没有什么感觉,不但还原不了那颗烟头的现场,还因为吸不知第几口之时用力太猛喉咙被呛得厉害,一连咳了几声。 再过了一会,妻子便起来了,为了还原那颗抽剩下烟头的现场,刘子遥已在抽第二根烟了,可惜依旧没有结果。 妻子看刘子遥大清早躲在书房里抽烟,还道他昨夜又失眠:“你昨天坐了一下午的车,怎么还失眠?” 刘子遥这才反应过来,他把烟塞烟缸里掐灭了说:“只是少睡了一两个小时,没事。” 妻子没当回事,看时间还早,她走进厨房打算做早餐。 看妻子与之前一模一样,刘子遥心想书房那颗烟头可能是自己抽剩下的,只是自己当时忘记及时清理造成的,妻子很少进书房来,只会偶尔有空才进来打扫,所以才造成那颗烟头留到现在。 妻子在厨房很快煮了两碗面,见刘子遥坐在餐桌旁边,她递了一双筷子给刘子遥说:“吃吧。” 吃完面,刘子遥说:“这几天家里是不是有客人来?” 妻子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啊,怎么啦?” 刘子遥不说那片套套包装的事,只说:“我看书房里有抽剩下的烟头,我还以为我不在的时候有客人来过。” 妻子说:“是你自己抽剩下忘了倒掉的吧?” 看妻子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刘子遥只道书房角落里那颗烟头真是自己不小心丢的,或者处理烟头之时不小心洒在那的,抽剩下的烟头是自己的,但那片套套的包装怎么解释?难道也是自己的? 刘子遥反复回想之前自己是不是用过别的牌子,回想的结果是自己没有用过别的牌子,至少这一年他是没用过别的牌子,在这方面,他一向很讲究,用惯了的牌子他不会随便换。 再过了一会,妻子便要上班去了,他上班的地方离家里远,必须要早走,否则要迟到。 妻子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晚上那顿你自己煮点面吃吧。” 那片套套外包装的事还没解决,想着妻子又要晚归,刘子遥的心情瞬间像上坟般沉重。 这一天孙琳精神抖擞早早地来到办公室,一扫之前从省城开会后的懒散。 想着自己这几天不在,家里可能有陌生男人出现,刘子遥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孙琳却很心情,之前徐武与郑子豪在办公室里的势力被清除干净,想着办公室里之后的正能量和自己的良好口碑,孙琳就心情一片大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子遥想到妻子,忍不住有些垂头丧气,孙琳坐到刘子遥一桌来说:“看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怎么,嫂子不喜欢你买的礼物?” 刘子遥心想自己怀疑妻子,孙琳却叫上嫂子了,他的心事还是不跟孙琳说得好,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事,说出去不太光彩,刘子遥说:“喜欢啊,可能是我昨天回来晚上没休息好。” 孙琳笑着轻声地说:“久别胜新婚,不会昨天晚上太卖命了吧?” 刘子遥脸一红。 孙琳呵呵一笑,走开了。 再打了一个下午的酱油,刘子遥便迎来下班的时间。 想着妻子晚归,刘子遥不想回家。孙琳看刘子遥下班了还在办公室里收拾,她说:“办公室里锁事多,到时给调个小美女来协助你。” 刘子遥一听,心想女领导最讨厌自己的下属之间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现在都尽量减少与韩梅见面的次数,现在的女孩子普遍有大叔控情节,刘子遥不想因为这个毁了自己在孙琳心里的形象。 他从头到尾都认为自己对妻子的专一是应该做的,不是件什么很伟大之类的事情,之所以给人造成仿佛很伟大的印象,完全是现在社会上的道德严重滑坡造成的,以至于做了一件正常人的事情都被视为不一般。 刘子遥对妻子是有怀疑,但他还是很爱妻子,只想与妻子好好地过下去,将来还打算生个小宝宝,把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妻子与小宝宝身上。 他不想与普遍有着大叔控、失恋一次就以为懂了全世界的女人纠缠男女这一类的关系。 听孙琳要想调个女孩子来办公室,刘子遥忙说:“领导千万别,办公室里加一个编制不容易,再说我这的事不多,我能应付的来。” 孙琳说:“那你这么晚还不回家?” 刘子遥说:“我只是回家没什么事,你就当我想在办公室里表现一下自己吧。” 孙琳笑道:“你倒是蛮拼命的啊,家里没什么事吧?是嫂子今天又晚归?” 刘子遥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竟看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刘子遥不敢否认,说:“是啊,她单位忙,偶尔要加班。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当我留下来加会班。” 孙琳说:“嫂子长那么漂亮,又经常不在你身边,你可得把她看紧了哦。” 刘子遥说:“你嫂子是正紧人,我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我对她还是蛮了解的,我对她有信心。” 孙琳说:“你可别粗心大意,现在来永春的男人越来越优秀,至少表面是这个样子,你得多长个心眼啊。”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你是不是认识你嫂子?” 孙琳仿佛从没想过刘子遥会突然说到这个,她说:“不……不认识啊,但有听说过她,主持界的人,都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刘子遥松了一口气,幸亏妻子与孙琳是不认识的。 这一天妻子说到做到,说晚回就晚回,直到晚上过了十点她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 刘子遥看了一眼疲惫的妻子不想说话,妻子只道是丈夫上一天班累了。 等妻子洗完澡,妻子看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刘子遥说:“你快去洗澡吧?” 刘子遥看着电视屏幕说:“我很干净,不需要洗。” 妻子愣了一下,这算哪门子的说法,妻子说:“你干什么啊,这么大的人了,洗澡还要人三催四请的?” 刘子遥说:“我说了我一直很干净,不想洗。”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不干净的人才洗澡是吧?” 刘子遥不知道妻子有没有听明白自己说什么,除了卧室床底下那片不是自己套套的外包装和书房抽剩下的烟头,他晚上回来又发现了客厅角落里有一个男人的脚印,那个脚印很明显不是自己留下的。 不是自己留下的,就一定是自己不在有陌生男人到家里来留下的,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刘子遥很想知道。 听妻子仿佛在反驳自己,刘子遥不敢再说下去了,到了这时,刘子遥还是怕误杀,万一又是一场误会就麻烦,妻子不可能对自己无限忍让下去。 妻子说:“快去洗澡,听话,等会睡觉。” 刘子遥说:“我不洗。” 妻子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洗澡不睡觉,明天不用上班了啊?” 刘子遥不说话。 妻子说:“你不睡我睡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刘子遥突然冷冷地说:“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客人来过我们家里?” 妻子说:“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你出差的那几天没有客人来过。” 刘子遥起身走到客厅有个陌生脚印留下的地方说:“那这个是谁的脚印?” 妻子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说:“我怎么知道,平时我忙,都是你负责家里的卫生,你没扫干净还怪我。” 刘子遥说:“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有客人来过?” 妻子仿佛这才想到丈夫生气的原因,她说:“这是你自己留下的吧?” 刘子遥说:“我的鞋不是这个尺寸。” 妻子说:“不是你的就是你爸的,上次他住院之时不是在咱家住过几天吗?” 刘子遥不想说话。 妻子都懒得理刘子遥了,独自一人走向卧室,她忙了一天,她要休息。 刘子遥说:“没说清楚不许睡觉。” 妻子说:“刘子遥你有神经病是吧,大半夜的你瞎嚷嚷什么,我还有事问你呢。” 刘子遥不说话。 妻子说:“我问你,那天在视频通话里我明明看见你给我买了两件衣服,一件天蓝色的,一件粉红色的,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拿回来只有一件了,还有一件呢,我问你还有一件哪去了?” 刘子遥心想我的天啊,在省城酒店里妻子视频通话查岗之时孙琳的人是躲过,但摆到一边的两件外套却被妻子从视频里看到,现在那些粉红色外套在孙琳那边,这个怎么向妻子解释?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说啊,你是不是把那件衣服送给了别的女人,那件粉红色的那么漂亮你就送给别的女人,这件没那么漂亮的就给我,你什么意思?”< 37.第037章有来头的新娘 刘子遥说:“我……我……那件是……是我给别人带的,人家付了钱给我的。” 本来刘子遥想说那件衣服是孙琳的,但一想如果是孙琳的,怎么又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怕越描越黑,干脆说是给别人带的,反正妻子与孙琳不认识。 妻子走过来拉着刘子遥的手说:“夫妻贵在坦诚,贵在信任,反正老公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我相信老公你一定不会骗我。” 刘子遥点了点头,他也生怕妻子咬着她视频里看到那件粉红色的外套一事不放。 妻子说:“累了一天了,你快去洗澡,等会早点休息。” 刘子遥这时听话地点了点头说:“嗯。” 等刘子遥洗完澡,妻子已经把她那干净柔顺的头发放了下来,她此时换上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妻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缎子般的皮肤,修长的大腿,整个房间都迷漫着她那温柔多情的气息。 不知何时,刘子遥开始意乱神迷,只想着与妻子温存一番。 看丈夫爬了上来,妻子已伸展开了一个让丈夫顺利进行的姿势,昨天夜里意犹未尽,妻子打算让丈夫这一夜再拿回去。 情到浓时,妻子突然按住了刘子遥的手,刘子遥说:“怎么?” 妻子一笑,说:“你等一下。” 说完她起身走向一边的柜子,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套套来,她说:“这是早些天我走在大街上有人推广这个东西,这个是免费的试用装,我们也用着试试。” 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这个包装盒怎么被拆开过?” 妻子说:“是我拆的,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我还拆了一只。” 刘子遥说:“那你拆的那只呢?” 妻子说:“被我丢了啊,这种东西都一样的,只是香味不一样而与。” 想着自己之前在床底下捡到那片不是自己用的外包装,原来只是妻子好奇拆了一只造成的结果,刘子遥突然很惭愧,觉得自己总是这么唐突地怀疑妻子,幸亏这次没把那片套套外包装的事挑破,否则收场一定很难看。 妻子看刘子遥在想什么,说:“来啊,等你呢……。” 这一夜刘子遥睡得很香,他一方面觉得愧对妻子,另一方面觉得自己窝囊的秉性有时也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幸亏自己没有直接质问怀疑妻子,否则等妻子拿出那盒套套,甚至到外面街头找出那个给她发套套的推广业务员来,自己一定悲惨收场。 天亮以后,刘子遥又早早地爬起来做早餐。 事实证明,一直以来所有指向妻子所谓的证据,都有点空穴来风,到头来终是一场误会,是一场闹剧。刘子遥打算与妻子吃完这顿早餐之后,再也不轻意怀疑妻子,妻子只是有着一张娃娃脸,漂亮并不是她的错,不能当作怀疑她的借口。 过了一会,妻子也起来了,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便知道丈夫起来做早餐去了,自从结婚以来,妻子除了上班就是加班,家里的家务几乎全推给了丈夫,所以一有空,妻子会帮忙做家务,这时看丈夫在做早餐,妻子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看丈夫在厨房埋头做早餐,妻子感动,丈夫一次次无理取闹的怀疑她,她都好声好气地给丈夫解释,有时心里再多委曲,她也宁可委曲自己,她爱丈夫,就像丈夫爱她一样。 刘子遥煮完两碗鸡蛋面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妻子站在客厅里远远地望着自己,刘子遥高兴地说:“早餐做好了,你快去刷牙吧。” 等刘子遥放下手里的两碗面,妻子突然走到丈夫前面紧紧地抱着他,妻子说:“老公,我爱你。” 刘子遥也触景生情,他紧紧地抱住妻子说:“老婆,我也爱你。” 妻子说:“如果我们能永远都像现在这样,那将会有多好。” 刘子遥说:“会的,老婆,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吃过鸡蛋面之后,妻子先上车上班去了。 等妻子坐得车辆彻底消息在视线里,刘子遥才走向自己上班的方向。 与妻子消除芥蒂,刘子遥看起来红光满面的,一扫之前的乌云密布。 刘子遥其实并不适合在这种大型的企业上班,他不懂单位的人情运作,不懂溜须拍马,在他的脑子里只有工作与妻子,与他同一届毕业的同学有做老总秘书的,有踏入公务员系统的,有子承父业的,有创业成功的等等,总之都被配在各个重要的岗位上,也只有刘子遥才混在很多人不想来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里。 对于工作与妻子,刘子遥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很多道理其实他都懂,他刚加入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时候就有人点醒过他,叫他多跑跑人事,多跟总部下来的人或者区域经理来往,多安排一些吃喝玩乐的活动,甚至妻子都多次提醒他在大企业混不比在小企业混,在小企业混有技术有资历便可以加薪,在大企业打滚光会做事以及遵规守纪还远远不够,还得会做人。 刘子遥自然明白所谓的做人是与从小父母教导孩子的做人是不一样的,但刘子遥就是做不到,就是不会“做人”。 对于别人的点醒以及妻子的提醒刘子遥都表示虚心接受,但一直未付之于行动,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做了办公室的副主任,现在还转为主任,所以有时候他也不屑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取职位。 在很多地方充当笔杆子的人光有所所谓**的东西其实远远不够,还得有点别 的信仰,有时释儒道以及西方的内阁制与总统制都得来点,否则别人会认为是忽悠人的。 刘子遥自然还有些别的信仰,所以他的紧迫感一直不强。以至于在很多人眼里刘子遥只想着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毫无大志。 刚结婚那会,妻子也一直督促刘子遥立个目标,至少要在多少年之内混个什么职位,可惜刘子遥只混到个副主任,想要混到顺天国际总部去不知差几千里。 时间一长妻子可能觉得刘子遥不是那块料,不再要求丈夫多有目标,觉得丈夫只要全身心爱着自己就行,其它的她可以来。 做为公司里的笔杆子,刘子遥当然深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事,一如之前的徐武与郑子豪,他们在做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之时潇洒多金,可惜没潇洒多久便被总部的人找上门,尽管这事全部由孙琳幕后一手操办,但总得来说也是徐武与郑子豪之前胡作非为的报应。 所以有时刘子遥会相信一点因果循环,靠非法手段赢得的来职位会不长久,他宁可自己怀才不遇,也不想报应不爽。 与妻子暂时消除芥蒂,刘子遥心里再无顾忌,心情好了一大半,做起什么事来都得心应手。 到了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孙琳打电话来叫刘子遥做司机陪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她自己不方便开车。刘子遥请了几个小时假,开着车二话没说往孙琳的住处走。 走到孙琳住处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孙琳早在那等着了。 在车上孙琳说:“昨天忘了跟你说,今天叫你来做我的司机,不好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关系,反正我在办公室里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到哪里去?” 孙琳说:“富豪酒店,知道在哪吧?” 刘子遥说:“知道。” 到了富豪酒店外面,刘子遥看见外面的场面十分壮观,光漂亮跑车都停了二十多辆,害刘子遥开的车都不太好意思跟它们停在一起,刘子遥说:“这人是做什么的,好像很有名堂?” 孙琳说:“新郎不认识,我只认识新娘,新娘家里是很有钱的,好像是做建材的。” 二人找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住,刘子遥边下车边说:“我也去个红包吧?” 孙琳说:“不用,你是跟我一起来的,一份红包就行。” 刘子遥说:“新娘叫什么?” 孙琳说:“叫田思如。” 走到酒店前面的广场,刘子遥看见酒店重新装扮过一番,挂得到处是传统的红灯笼,门口两边摆满了花篮,新郎与新娘此时正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 孙琳远远地开始叫新娘:“思如,新婚快乐!” 那个叫思如的新娘听到是孙琳的声音,忙放下跟其他客人的寒暄朝二人走过来:“亲爱的,想死你了。” 待新娘走近,孙琳与新娘相拥而抱说:“亲爱的,今天你好漂亮。” 新娘田思如说:“谢谢,你也一样。” 刘子遥看了一眼新娘,发现似曾相识,可能面对美女之时都会有这种错觉。这一天是新娘田思如的新婚之日,一身洁白的婚纱让新娘如若美丽的天使一般。 田思如无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想起两年多以前妻子与自己结婚之时也是这时新娘的装扮,刘子遥心里甜蜜,因为有孙琳在一边,他不敢多看新娘。 待新郎也走过来,刘子遥才发现新郎原来是赵勇,就是他在省城开会之时打电话叫刘子遥来喝喜酒的那一位。刘子遥想不到新娘竟是赵勇,早知他嫁入豪门,自己也不至于忘记今天是他举行婚礼的日子。 看赵勇一脸喜庆之色,刘子遥忙伸手与新郎握手说:“赵兄,恭喜恭喜。”< 38.第038章没烧高香 赵勇还道刘子遥这么有心,这么早就到了,看他与孙琳一起来的,而孙琳又与自己的老婆是旧相识,于是他看着一边的孙琳笑着说:“子遥兄真是有福气,嫂子长这么漂亮。” 刘子遥面露尴尬,刚想解释,一边的新娘看着孙琳说:“姐你这就不对了,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男人也不拿出来晒晒。藏这么深,害我还打算给你介绍男朋友呢。” 孙琳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说:“你姐我还是老样子在混日子呢,哪有妹妹你混得这么风声水起,以后你得多多照顾你姐才对啊。” 田思如拉着孙琳的手说:“姐就会取笑做妹妹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我得跟姐好好聊聊。” 说完田思如与赵勇招呼刘子遥进酒店里说话。 刘子遥只敢以孙琳马首是瞻,看田思如拉着孙琳往酒店里走,他与赵勇走在后面。 到了酒店门口,田思如拉着孙琳继续往大厅里走,赵勇还要留在酒店门口亲自迎接客人。幸亏刘子遥身上带了钱,交个礼金之后,刘子遥失去了孙琳的踪影,他生怕赵勇再误会孙琳是自己的妻子,孙琳不解释他又不敢向赵勇解释清楚,这种大型场合如果被人知道孙琳还是个剩女,会影响她做为一个女总经理的形象。 大酒店大堂里转了一圈,此时喝喜酒的人还没有完全到齐,一圈转下来,刘子遥竟被三四个人认了出来。刘子遥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是女方还是男方的客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刘子遥挑了个表面稍微温和叫辛春财的人到安全出口去抽烟。 在安全出口辛春财边抽烟边说:“这次不知老赵祖上是不是没烧好高香,算起来也是倒霉透顶,被摊上这事。” 刘子遥以为自己听错了,据孙琳说新娘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很有来头,赵勇一介白丁,娶了个这么财大气粗的新娘,应该是祖上烧好了高香的结果。 辛春财看着刘子遥说:“你不会不知道吧,新娘这是第四次结婚了。” 刘子遥说:“怎么这么狠,前面几次是怎么回事?” 辛春财说:“听人说是田家嫌对方寒酸。” 刘子遥说:“可是如果寒酸的话,没结婚之前就知道的。” 辛春财说:“不知道啊,田家做起事来没人看得懂。” 刘子遥说:“如果一定要计较这事,赵勇家在官场与商场上同样没有什么影响力,为什么这次田家同意让女儿与赵勇结婚呢?” 辛春财说:“不知道啊,所以说田家做事没人看得懂。” 要不是这次陪孙琳误打误撞参加了赵勇的婚礼,刘子遥对赵勇的婚礼本来没任何兴趣,这时听辛春财这么一说,刘子遥突然对赵勇的婚礼有了兴趣,感觉这里的水很深。 接下来辛春财又说了些田家的坏话,等二人在安全通道说完话,酒店的宴会厅里已经有一批人了。众人笑容满面,在相互寒暄,新娘正在接受众人的恭喜,她的身边却不见孙琳的去向,刘子遥打孙琳电话也没人接听。 刘子遥只能去向新娘田思如打听孙琳的去处,看刘子遥仿佛很焦急的样子,田思如似笑非笑地又打量了一番刘子遥。就在那一刹那间,刘子遥感觉到眼前的女人并非只是个情场老手这么简单,她结这么多次婚可能并非是喜新厌旧使然,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喜新厌旧的女人没有这种既智慧又仿佛充满嘲弄对手的眼神。 田思如看刘子遥仿佛瞬间露出害怕自己的眼神,她轻轻一笑说:“琳姐刚才有事去了,等会就会回来。” 刘子遥“哦”了一声,看辛春财在前面不远处与人寒暄,他赶紧走到辛春财那边去了。 辛春财这时当然与刚才在安全通道抽烟之时判若两人,此时春风满面,见到田家的人以及赵家的人便作揖嘴里不停地恭喜恭喜,完全不像刚才在安全出口之时满嘴负能量的表现。 刘子遥不知道辛春财葫芦里一时卖得是什么药,感觉自己不能与这种虚伪透顶的人走得太近,看不远处有很多人在吃水果,刘子遥决定到那边去吃点水果打发时间。 这些年永春一直在搞城镇化建设,建材市场是一块香饽饽,田家在永春的建材市场运作了近二十年,自然远非其它行业的商人可比。刘子遥正想着田家的事,孙琳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出现在酒店宴会厅里,她从后面拍了拍刘子遥的肩膀说:“嗨。”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见孙琳此时一副青春扬溢的样子,他仿佛又看见了两年前的妻子,两年以前他就是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妻子的,刘子遥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孙琳说:“跟一些以前认识的朋友叙叙旧。” 刘子遥环顾四周之时,他突然看到站在远处的新娘身边多了几个年纪与新娘相仿的女人,虽然相貌各一,但清一色的是漂亮女人,其中一个还长得很像妻子。现场突然同时出现这么多个漂亮女人,一下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有几个猥琐的还在一边吹着口哨。 孙琳看着远处的新娘说:“思如真是漂亮。” 刘子遥没有心情理会田思如,他很想知道站在新娘身边的其中那位是不是妻子,远处那位长得像妻子的女人这时突然背对着这边,刘子遥一时看不清楚。 为了看到那漂亮女人到底是不是妻子,刘子遥决定上前去看个清楚,孙琳却说:“子遥,我们到那边喝杯红酒去。” 刘子遥不敢违逆孙琳的意思,只能边走边偷看远处那个女人是不是妻子。 等到一边端好红酒,站在远处新娘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却不见了,刘子遥找了一圈,一个都找不到,那个长得像妻子的女人消失不见。 孙琳说:“找什么呢?” 刘子遥说:“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孙琳说:“谁啊?” 刘子遥说:“没看清楚,也不知是不是。” 孙琳说:“不会是嫂子吧?” 刘子遥一愣,心想孙琳怎么能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孙琳说:“看你这么认真,猜也猜得到是她,如果她在的话正好,让我也认识认识嫂子。” 刘子遥掏出手机给妻子打电话,他想知道妻子是不是来过眼前的婚礼现场。 电话很快接通,妻子说:“老公,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哪里?” 妻子说:“我在外面采访啊,怎么啦?” 刘子遥说:“我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礼,刚看见一个人长得特别像你,这会又不见了,我以为是你呢。” 妻子说:“女人化个妆之后差不多一个样,你认错了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可能也是思妻心切,一时眼花看错了:“哦,那没事了,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啊。” 挂了妻子的电话,孙琳在一边说:“嫂子是不是在这里?” 刘子遥说:“刚才看错了。” 看刘子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孙琳突然说:“如果刚才你看到真是嫂子怎么办?” 刘子遥说:“啊?” 看刘子遥露出吃惊的表情,孙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跟你开玩笑的。” 刘子遥说:“她在上班,那个真不是她。” 孙琳说:“我们喝酒吧。” 过了一会,主持婚礼的婚庆公司以及田家的长辈和赵家的长辈陆续出场,紧跟着出场的还有跟拍的摄影组和田家的亲朋好友,人数众多,阵容宏大,叫人难以望其项背。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场面说:“田家真的很有钱啊。” 孙琳说:“暴发户都这样,恨不得嫁妆都换成用上吨的现金。”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与新娘田思如的真实关系,看她对田家的评价,她与新娘的关系似乎没想象中那么好,这时婚庆公司的两男两女四个主持人已开始在台上用话筒说话,跟拍的摄影组已打好了灯光,准备正式记录新娘新郎这一对新人的美好时刻。 站在台上中间的男主持人首先说:“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在这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共同见证新娘田思如女士和新郎赵勇先生既神圣而又浪漫的美好时刻。” 刘子遥心想田家果然财大气粗,本来婚庆公司的主持人都是把新郎的名字念在前面,因为自古以来都是男方排前面,而眼前的现场却是把田思如女士名字念在前面,新郎赵勇先生念在后面。 站在台上中间的女主持人说:“在这样一个神圣而又浪漫的季节里,一对真心相恋的爱人,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相爱,走过了一段段美妙的旅程。” 孙琳在刘子遥身边说:“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才认识一个多月,就有一段段旅程那么长时间。” 看孙琳漫不经心地说出事实,刘子遥差点没当场笑了出来。 站在台上右边的男主持人说:“爱情是美丽的鲜花,婚姻是甜蜜的果实;爱情是初春小雨,婚姻是雨后的彩虹。”< 39.第039章幸灾乐祸 站在台上左边的女主持人说:“是啊,亲爱的朋友们,此时此刻,我想你们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都怀着一颗万般期待的心情,等待着我们今天的新娘新郎出现。” 接着四个主持人一起发音说道:“下面就让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幸福之门,并且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新娘新郎步入这神圣的婚礼殿堂。”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刘子遥与孙琳也跟着鼓掌。 新娘田思如牵着新郎赵勇的手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四位主持人再一起说道:“来宾们,朋友们,让我们的掌声再热烈起来,共同祝愿我们的新娘新郎甜甜蜜蜜,幸福美满。” 现场的掌声再次暴响,将宴会厅的气氛推向最gao潮。 孙琳站在刘子遥身边说:“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有点意外才对,否则怎么演啊。”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什么意思。 孙琳说:“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么,只要一拍到有人结婚,便有人大闹婚场,否则叫人怎么看啊。” 看着孙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刘子遥直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与自己共事的孙琳,电视里的剧情怎么能跟现实的情况相比,再者不给新娘祝福也罢了,哪有三番五次给自己姐妹传播负能量的。 不过刘子遥介于孙琳是自己的老板,只能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敢有观点上的冲突。 宴会厅里的音乐声这时加大了音响,响起了旋律优美结婚进行曲,伴娘伴郎要陪着新娘新郎开始走红地毯。 好的不灵坏的灵,可能都怪孙琳的乌鸦嘴,婚礼现场竟真的冲进了五六个人大闹婚场,他们冲进宴会厅一阵乱拨,也不知拨得是什么东西,宴会厅里很快散发一阵阵的恶臭,新娘新郎以及伴娘伴郎被拨得灰头土脸,像刚从烂泥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除了新娘新郎被拨,有几个上前制止的客人也被那几个拨翻在地,像倒在下水道里一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拨得粪,俗称米田供。 新娘倒在地上惨叫不跌,漂亮的婚纱被毁。 等酒店的保安蜂涌而来之时,那几个人早已逃之夭夭,让人感觉做了一个恶梦一样。 田家的长辈非常气愤,并报了警,刘子遥躲在人群后面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想询问孙琳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孙琳也不知了去向。 想着孙琳刚才说得什么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有点意外才对之类的话,刘子遥立刻怀疑这事是不是孙琳叫人来干的? 宴会厅的臭气熏天,不能再呆,刘子遥只能退出宴会厅。 在酒店外面的广场上刘子遥心想如果这事真是孙琳叫人来干的,自己与她是一起来的,追究起来会受到诛连,看广场上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刘子遥赶紧逃了。 逃到离酒店有一公里处,刘子遥又给孙琳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一连打几次情况都一样。刘子遥只能给孙琳留了条短信,说自己在离酒店一公里处一家超市的门口等。 在超市门口一连等了一个多钟头,依旧没有孙琳的消息,没有短信回复,手机也无人接听。 刘子遥实在不想再等,因为请了下午的假,他决定回家再说,如果孙琳打电话过来,他再来接她。 更让刘子遥没有想到的是等自己回到家里,他竟意外发现妻子在家,妻子看丈夫这么早回来,他也十分意外。 “我下午身体不太舒服,工作差不多完成,我就先请假回来了。”妻子说,“你不是在喝喜酒吗,怎么这么早?” “那喜酒没喝成,有人捣乱。”刘子遥说,“老婆,你哪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可能有点累,没什么事。”妻子说,“你跟我说说,谁这么倒霉,婚礼都被捣乱,乱什么样子啊?” “是我一个叫赵勇的朋友今天举行婚礼。”刘子遥说,“婚礼现场被五六个人到处拨脏东西,新娘都被拨,整个酒店宴会厅臭得进不了人。” 刘子遥见妻子的精神不是很好,于是说:“老婆你太累休息会,我们不要去管他们的事情。” 妻子点了点头,仿佛无限疲倦。 刘子遥陪着妻子进卧室休息。 妻子还没有睡着,刘子遥的手机终于响了,是孙琳打来的,妻子躺在床上看着刘子遥说:“谁啊?” 刘子遥说:“是同事,刚才婚礼现场太乱我们走丢,她打电话可能是叫我过去接她。” 妻子说:“那你快去接他吧。” 刘子遥没想到妻子问都没问是哪个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之类的直接叫自己过去接,刘子遥瞬间感恩涕零。 走到楼下,刘子遥才敢给孙琳回电话:“你在哪呢?” 孙琳说:“你刚才在哪呢,怎么不接电话?” 刘子遥说:“我刚在家,我以为你先走了呢。” 孙琳说:“嫂子刚才在是吧?” 刘子遥默认。 孙琳说:“我还在酒店,你来接我吧。” 回到酒店,孙琳正站在广场边上的树荫下东张西望。 看孙琳东张西望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孙琳与刚才那几个来破坏婚礼现场的家伙有一定的联系,还有新娘看着自己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这让刘子遥感觉孙琳与新娘的关系可能是敌非友,只是在公共场所才显示出是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因为车辆不能开到广场上去,刘子遥只能在远处按喇叭,孙琳在远处很快听懂了喇叭声,朝刘子遥的车辆走来。 刘子遥走下来开车门,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孙琳便说:“我们上车再说。” 回到车上,刘子遥看了看孙琳说:“刚才那几个捣乱的人到底是谁啊?” 孙琳说:“不知道啊。” 见孙琳不想说,刘子遥不便再问,把车开向她的住处。 绕了几条路,孙琳说:“可能是新娘遭人报复吧。” 刘子遥说:“你说会不会是新郎也得罪了什么人?” 孙琳说:“这个肯定是新娘的事。” 刘子遥听那个叫辛春财的人说过新娘田家的事,他明知故问地说:“为什么?” 孙琳说:“新郎是个老实人,不值得别人报复,新娘才是婚礼的主角,肯定是报复新娘的。” 在经过一家台式餐厅之时,刘子遥仿佛看见新娘田思如与刚才在婚礼现场出现的那几个漂亮女人正走进餐厅。 刘子遥说:“咦,刚才是不是新娘和她那几个朋友在?” 孙琳冷静地说:“你看错了。” 刘子遥心想孙琳刚才看都没看到餐厅门口那几个人,她便如此肯定不是田思如她们,看她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想孙琳可能与田思如她们几个女人存在着一种外人不知道的关系。 孙琳说:“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刘子遥不敢违逆孙琳的意思,也不敢打听孙琳可能压在心底的秘密。 一路上孙琳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其实到目前为止,刘子遥都不知道孙琳的来历,是哪里人,真实年龄,婚姻状况,之前的经历,家住哪里,家人的情况等等。刘子遥只知道孙琳住在一个叫小离的女性朋友家里,其它情况一无所知。刘子遥一向很在乎小道消息,连他都不知道孙琳的具体来历,别人可能更无法得知。 孙琳不自己说,刘子遥不敢问,总之她说什么刘子遥就做什么。 到了住处,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坐会吧。” 孙琳让刘子遥坐会,刘子遥只能坐会,孙琳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刘子遥以为孙琳只是进去换件外套,孰料半个小时后,刘子遥还一个人做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子遥坐在外面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当然他更不敢善自进孙琳的房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刘子遥实在坐不住了,他把屁股从沙发上挪了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孙琳房间的门。 对于对孙琳的称呼,刘子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之前的徐武,他称之为徐总,孙琳姓孙,他觉得叫孙总不太好;叫领导之前孙琳拒绝过,叫老大也不行,有点像黑社会,叫名字更不行,于是刘子遥到现在都不知怎么具体称呼孙琳,只能称之为您或者你。 轻敲了三下孙琳的房间门,见里面没有反应,刘子遥再敲了三下,里面依然没有反应。 刘子遥害怕孙琳躲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把门撞开了。 撞开门后,刘子遥只见孙琳横横地倒在床上,仿佛一动不动,看她倒下的姿势,好像突然晕倒的样子。 刘子遥赶紧走向前去,只见孙琳的头发有些凌乱侧着躺着,一边脸被压在床单上,另一边脸露在外面,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刘子遥轻声地说:“你……你……你睡了吗?” 孙琳仿佛没听见。 刘子遥又轻声地说:“要不你先休息,我到外面去转一圈。” 孙琳还是仿佛没听见一样。 刘子遥感觉不对劲,他颤颤惊惊地伸出两个指头到眼前女人鼻子前试探呼吸,试探的结果是眼前的女人仿佛停止了呼吸。 这下刘子遥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感觉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死了?< 40.第40章修来的同枕眠 这个结果太出人意表,这是个让刘子遥无法接受的结果,他慌慌张张把孙琳的尸体翻了过来,让她的尸体完全对着天花板,他要把她抱到医院里去。 刘子遥的两只手一只伸向孙琳的后项,一只伸向孙琳的腿漆盖的下面,他要把眼前的女人抱起来,这是个很大动作。 就在刘子遥快要把眼前女人抱起来之时,眼前的女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她说:“你干什么?” 刘子遥吓得“呀”的一声把手里的人放下,并且后退了三步,估计心里还以为是诈尸之类的,看眼前的女人只是摔在床上,刘子遥说:“你……你……你还好吧?” 孙琳有些睡意惺忪地说:“我刚才有点累,不知不觉睡着了,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看孙琳平安无事,刘子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孙琳站起来看了看边上的闹钟,才发现此时已经三点多了,她说:“喜酒喝不成,我们去吃午饭吧。” 刘子遥说:“好。” 二人走到外面,刘子遥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想着要陪孙琳吃午饭,刘子遥把手机调成无声,不接也不挂。 孙琳在一边说:“谁啊?” 刘子遥说:“是一个陌生号码,估计是拉贷款业务的,被我挂了。” 孙琳“哦”了一声,二人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又响起,还是妻子打来的,刘子遥还是把手机调成无声,不接也不挂。刘子遥心想等与孙琳吃完饭了再给妻子回电话说外面吵闹,自己没听到。 到了外面的餐厅,孙琳与刘子遥面对面坐着随便点了几个菜。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今天嫂子休息是吧?” 刘子遥说:“她请了半天假,在家休息。” 孙琳说:“可能是工作累着了,你没什么事要多陪陪她,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说:“我会的。” 再过了一会,孙琳点的菜便被端了上来。 孙琳叫了两碗饭,说:“吃吧,饿坏了吧?” 刘子遥边吃边说:“本来如果不是田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我们早吃饱了。” 孙琳说:“是啊。” 刘子遥故意挑起这个话题,他是想从孙琳口里得知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惜孙琳却不想再议论田家的事,刘子遥只能打住这个话题。 吃过饭后,刘子遥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妻子打来的。 孙琳在一边说:“是嫂子吧,那你接吧,她可能有什么事。” 刘子遥只能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刘子遥说:“我刚才在外面,大街上吵,没听到。” 妻子说:“人送回去了吗?” 刘子遥说:“送回去了。” 妻子说:“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刘子遥想了想,说:“我晚一点回来。” 等刘子遥接完妻子的电话,孙琳已买过单了,孙琳说:“你回去陪嫂子吧,不用呆在我这里。” 看孙琳一副下午又有什么事要干的样子,刘子遥想到了田思如婚礼有人捣乱的事情,他生怕孙琳私下里在做什么非法的事情,他很想知道孙琳下午是不是要去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有自己在,自己至少可以提醒她不能做非法的事情。 孙琳说:“我下午回去休息,这两天有点累,趁着今天有空,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刘子遥说:“那我送你回去。” 孙琳想了想说:“那好吧。” 车子开到孙琳住得楼下,目堵她上楼后,刘子遥才放心的回家而去。 回到家里,妻子却不在,打电话无法接通,不知去向。 刘子遥正为找不到妻子烦恼的时候,韩梅却打来一个电话。 韩梅在电话里说:“师兄,在哪呢?” 自从韩梅做了孙琳的秘书,刘子遥便与韩梅私下不敢有太多联系,怕影响不好,此时刘子遥说:“我在家里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韩梅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刘子遥说:“哪里啊?” 韩梅说:“你来了就知道。” 刘子遥突然感觉这一天的女人好像每个都神神秘秘的,先是那个被人破坏婚礼现场的田思如;其次是孙琳,不知她私下里在做什么;还有妻子,从不请假的她竟破天荒地请了半天假,然后又消失不见;现在是韩梅,又莫名其妙地打电话叫自己去一个什么地方。这么多个人在这一天都神神秘秘的,好像没有一个是按常理出牌的。 到了韩梅指定的地点,韩梅说:“你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坐我那辆车。” 刘子遥不知韩梅想做什么,说:“去哪里?” 韩梅说:“等会跟你说,你先把车停好。” 刘子遥只能先找个地方停车。停好车后,刘子遥看见一辆红色的轿车开到自己面前,韩梅坐在副驾驶座上,正驾驶座上坐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一脸凶相,长相彪悍,浑身是肌肉,理着一个平头像刚放出来的一样。 韩梅说:“上车吧。” 刘子遥上车,在车上刘子遥忍不住说:“我们去哪里啊?” 韩梅说:“等会到了你就知道,你先别问。” 一时无话,刘子遥看韩梅与平时大不一样,他不知道韩梅与眼前那个肌肉男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那肌肉男从哪冒出来的,他之前从没见过韩梅身边有这样的男人出现。想着韩梅与这样一个家伙带着自己走,刘子遥突然有点慌。 韩梅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在想什么,她说:“我带你去见嫂子。” 刘子遥一愣,说:“你今天见过你嫂子?” 韩梅说:“是啊。” 刘子遥不知道韩梅想搞什么鬼,说:“既然你知道她在哪,你叫她回家就可以啊?” 韩梅露出一种只有之前田思如才有的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里仿佛充满嘲弄之意,她说:“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怎么受嫂子的待见,我怎么敢指挥她做什么。” 车子开了半个钟头,终于在效外停住,肌肉男说:“车子快没油了,加点油。” 刘子遥心里恨不得骂肌肉男“你妹啊!”,他还以为可以见到妻子了。 车子加油重新上路,一路开出效外,看外面越来越荒凉,刘子遥说:“你嫂子怎么会来里啊?” 韩梅说:“我不知道啊。” 刘子遥不知道韩梅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之前她与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被妻子撞破,然后她的岗位被下调,又重新调回来做总经理秘书之后,韩梅仿佛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很清楚聪明女人的情感与很多男人一样,经历了时间冲刷以及随着环境的改变都会暗淡下来,而且自从孙琳到了办公室里,韩梅的工作岗位与之前大不一样,没几样工作是需要与自己有打配合的,所以他们之间的来往变得越来越少。 刘子遥没当回事,他一向没什么野心,只要妻子没问题,其它的东西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车子终于还是停住了,看着外面的环境,刘子遥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 韩梅还没下车便指着车子右边方向说:“师兄,你看那边。” 刘子遥朝韩梅指得方向看去,只见右边方向不远处有一幢金碧辉煌的别墅,也不知道谁这么财大气粗,在这么个地方建这么大一幢豪华的别墅,光大门口的那对石狮子都有一丈多高。 只看到一幢别墅,刘子遥不知道韩梅是什么意思。 韩梅说:“嫂子就在里面。” 听妻子在眼前的别墅里,刘子遥赶紧下车。 韩梅跟在刘子遥后面说:“门口有四个保安,进不去的。” 刘子遥回头看着韩梅说:“你嫂子跑这来干什么?” 韩梅说:“不知道啊。” 别墅是好别墅,但天都要黑了妻子还躲在里面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刘子遥得想办法进去看看妻子躲在里面干什么。 韩梅说:“我知道师兄你肯定不进去探个究竟不会死心,我们到后面去找入口吧。”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自己下午去接妻子子问都不多问一声,要是换成平时,她至少会问自己接的人是男还是女,这么爽快的态度原来是趁自己接人去了便混到这种地方来。 绕到别墅后面,韩梅突然看着刘子遥说:“你说现在嫂子躲在里面干什么?” 刘子遥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妻子躲在里面好事肯定是没有,肯定不是走亲戚串串门这么简单,再说也没听说过她有这么财大气粗的亲戚,刘子遥说:“我先想办法进去。” 韩梅说:“不是我,是我们。” 刘子遥说:“你进去干什么?” 韩梅说:“看这个地方戒备这么森严,里面住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你是我的师兄,有事我们一起承担。” 刘子遥看着韩梅,他突然感觉韩梅毕竟没有变,她对自己还是那么的热心,无论做什么事都偏向着自己,永远像个邻家小妹一样,热情,温柔,善良,贤惠。刘子遥感动地点了点头。 二人正左盼右顾想方法翻进别墅,不知什么时候,肌肉男找来一张折叠的梯子,待肌肉男消失,刘子遥说:“刚才我一直忘了问你,这人是谁?” 韩梅轻描淡写地说:“一朋友。” 刘子遥说:“你也不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韩梅说:“你还是不要认识的好。”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总之就是这样,师兄你为人单纯,你不要问那么多,也不要惹那么多事。” 刘子遥拉住韩梅说:“我今天发现很多事越来越不对劲,田思如,孙总,你,你嫂子,还有在田思如婚礼现场出现的那几个女人,个个都好像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41.第041章高大上一类的人 韩梅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哪里神秘兮兮。” 刘子遥说:“那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韩梅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自私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子遥已可以判断妻子有没有在别墅里,要不要再进去已经意义不大,妻子肯定在里面,自己进不进去她都在里面。 韩梅说:“你还是进去看看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刘子遥不再说话,二人从别墅的后面的围墙翻了进去。此时天色已暗淡,二人躲在一扇矮墙后面。 看着二楼散出来的灯红酒绿,还时不时听到有女人与男人的笑声传出来,刘子遥基本可以判断二楼的情况。 刘子遥拿出手机拨了一遍妻子的电话,妻子电话还是无法接通,这应该是她设置了手机的结果。刘子遥实在不想看到妻子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场面,他看了看韩梅说:“我们出去吧,其实刚才进来之前我就已猜到你嫂子在里面。” 韩梅说:“都进来了,看一看她们在做什么也无所谓。” 说完韩梅已猫着腰向前走去,刘子遥怕韩梅一个人出什么事,只能猫着腰跟了上去。 二人找到上二楼的楼梯,到了二楼,刘子遥看见二楼有一扇类似电影里才能看到狮头咬着铜环的大门,大门的后面应该是二楼的大厅。 韩梅看大厅旁边有两条小走廊,她猫着腰朝右边那条小走廊走去。 刘子遥其实很不想看到妻子与别的男人在里面欢歌笑语的场面,韩梅却在前面招着手,意思是叫他过去。 没走到小走廊的尽头,二人便找到个一扇可以朝里面观看的大窗户,韩梅推动窗户,竟然推开了一道小口。 大厅里有十几个人,他们衣着光鲜,神采奕奕,男人穿着晚礼服,打着领结;女人则穿着低胸的拽地长裙,梳着漂亮的发髻。妻子果然在里面,刘子遥从没看过妻子有如此美丽的时刻,她结婚之时都没有这一夜美丽, 除了妻子,之前那个周俊也在,这个刘子遥的意料之中,不出意外的话周俊一直是妻子的跟屁虫,只是刘子遥不明白像周俊这种人竟有资格出席眼前这种场合。 再瞄了几眼,刘子遥发现田思如也在现场,自己想得没错,妻子与田思如果然存在某种关系。田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之后,新郎赵勇一直不知道去向,这时也没有出现在刘子遥的视线里。 此时二楼的大厅里响着美妙的轻音乐,众人仿佛刚结束了一个愉快的话题,在相互拥抱。过了一会,他们在一边举起了红酒杯,完全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之中。 刘子遥想到妻子竟有资格加入这种只有上流社会才有的场合,心里不禁难过,自己只是一介平民,有时想想自己可能真是配不上妻子,只有眼前这种场合才配得上妻子。 看韩梅的眼睛瞄来瞄去,仿佛在找人一样,刘子遥说:“你是在找孙总吗?” 韩梅愣了一下,她收回眼睛看着刘子遥说:“你……你怎么这样说?”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孙总本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她不在这里。” 韩梅说:“是你想多了,孙总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与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但愿吧。” 韩梅的眼睛还在往里面瞄,仿佛还要找出她想找出的那个人来。 刘子遥说:“走吧。” 韩梅说:“你不打算等会跟嫂子一起走,你种场合你放心吗?” 刘子遥说:“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我们走吧。” 二人从原路翻出别墅,刘子遥不想说话,韩梅跟在后面仿佛心事重重,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走回原来停车的地方,那个肌肉男与车竟消失不见,刘子遥说:“你朋友呢?” 韩梅说:“他可能走了吧?” 刘子遥说:“他走了,那我们怎么回去?” 韩梅看了看来时的路说:“我们走一段路,前面应该会有打车的地方。” 二人朝来的路走去,一路上刘子遥本来有一些事情想问韩梅,但看韩梅只是一味回避,刘子遥感觉问不出什么结果,干脆闭嘴算了。 到了前面的路口,刘子遥也心情沉重,他突然感觉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或者说妻子到底为了什么,她明明有走进上流社会的资本和向上通道,却想方设法守着自己,这又何必呢? 如果妻子向自己担白,自己能理解她也会放她走,她又何必这样委曲自己呢?一会找加班的借口,一会装累趁自己不在溜走,她不累吗? 韩梅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韩梅说:“其实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打算,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状态之前,她有很多事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刘子遥看着韩梅说:“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嫂子?” 韩梅一愣,她没想到带眼前男人来一趟会有这样的结果,韩梅说:“师兄你怎么这样说,不会啊,我觉得是嫂子配不上你。”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韩梅说:“不是啊,师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高大尚一类的人,你千万不要有这种自甘堕落的想法,是嫂子配不上你。” 刘子遥不再说话,自己在韩梅前面高大尚又能怎么样,在妻子眼里,自己可能一直只是个附属品。 过了一会,韩梅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应了几声。 等韩梅接完电话,韩梅说:“师兄,你要不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刘子遥说:“什么事啊?” 韩梅说:“就一点私人小事,师兄先回去休息吧,不想再胡思乱想,本来我也想不应该带你来这个地方。” 说完韩梅伸手拦住了一辆开来的出租车,然后招呼刘子遥上车。 刘子遥看自己不能从韩梅口里问不出什么来,决定上车先走。 回到家里,刘子遥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想着刚才回来之时韩梅接了个电话,刘子遥突然有种预感韩梅接得是孙琳的电话,这种感觉刘子遥越来越强烈。过了一会,刘子遥拿出手机来,他要给孙琳打电话。 孙琳的电话不像妻子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但这次情况却差不多,因为孙琳不接电话。刘子遥再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刘子遥只能放弃,他总感觉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是件自己不可预知的大事件,在这件不可预知的大事件中,不但可能牵涉到妻子,极有可能孙琳也牵涉到其中。 想来想去,刘子遥却想不到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事件发生,永春是个小地方,不像一线城市那么复杂,再说妻子,孙琳,周俊,韩梅,田思如以及在田思如婚礼现场出现的那几个漂亮女人是不同岗位上的人,刘子遥怎么都不能把他们串联在一起。 一圈想下来,刘子遥还是不能将妻子与田思如这些人联系起来,也不能将孙琳与周俊等人联系起来。 刘子遥决定给韩梅打电话,他想看韩梅在哪里,这时韩梅的电话也变成打不通了。 越想刘子遥越不放心,妻子背着自己可能有着另外的身份是一件事,妻子与孙琳以及韩梅等人的安危又是另一件事,刘子遥不想她们任何一个有危险,他只希望她们平平安安,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 刘子遥深信妻子的本性是善良的,即便她刚才出现在那座别墅里,也可能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譬如说自己丈夫一事无成,一身房贷,将来还要抚养孩子之类的,她只是想结交些上层人士用以改变现状,如果自己丈夫有足够的实力,她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他越想越坐不住,想着夜色慢慢暗淡下来,刚才别墅里一定有不少的野狼,譬如说那个周俊,刘子遥怕妻子吃亏,他还得回那座别墅接妻子回来。 等下楼取好车辆,看着自己那辆开了几年的车,刘子遥第一次发现它原来如此的丑陋,等刘子遥发动车辆,他手机响了,刘子遥一看是孙琳打来的,赶紧接起。 孙琳说:“你刚才打我电话,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啊?” 孙琳说:“我在住得地方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今天有点累在休息呢,刚醒。” 刘子遥说:“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孙琳说:“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我没什么事,也找不到思如。” 刘子遥心想你当然找不到田思如,她此正与自己妻子躲在效外的一座别墅里,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没把田思如的行踪告诉孙琳,他不想孙琳与那座别墅扯上关系。 与孙琳通话结束,他把车辆开向效外,他要接妻子回来。 回到别墅下午爬进去的地方,折叠梯已被韩梅撤走不知去向。 看二楼还有灯光,刘子遥决定爬围墙进去。 爬进围墙,刘子遥才发现里面各处的灯光被关了很多盏,很多地方看都看不见,刘子遥只能凭记忆摸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下午蹲过的小走廊,刘子遥轻推里面的窗户,只推看一线,刘子遥就急着往里看。一看之下,刘子遥竟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里面连下午的摆设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开着几盏吊灯,仿佛很久没人进去过一样。 要不是刘子遥下午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下午的时候里面有十几个人在欢歌笑语,朱门酒肉,此时里面空无一人,晃若隔世。 再找周围找了一圈,刘子遥也找不到一个多余的人,漆暗暗的一片像一个有凶灵出现的古镇一样。 折回原路,翻到别墅外面,刘子遥突然感觉做了个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今天做的事从孙琳邀自己喝喜酒开始,直到现在做得每件事,他都感觉有一种什么意念指导着自己在操作一样,毫无实质性的东西可言,他仿佛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 42.第042章妻有杀人嫌疑 为了确定自己是真实的自我,刘子遥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点了一只烟。 烟丝在空气中慢慢燃烧,刘子遥叹了气,他能确定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意志力,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抽完烟,刘子遥上车,在发动车辆之前,他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妻子的电话竟可以打通,妻子在电话里温柔地说:“我在家里啊,你到哪里了?” 刘子遥估计妻子还知道自己回去过,于是说:“我过会回来。” 车子开始在路上呼啸,这一天确实自己不可掌控的东西太多,平时这时有七八个红绿灯路口会堵车,这会竟没有一个地方堵车,每到一处,仿佛都有人给刘子遥开绿灯放行一样。 一个小时没到,刘子遥便将车辆开到了自家楼下。 妻子果然在家,她仿佛刚睡醒一样,她之前在别墅里那套低胸的拽地长裙消失不见,她那漂亮的发髻也不见了。 刘子遥又有种感觉下午一直在做梦,孙琳,韩梅,田思如以及周俊等人都只是梦中的主角而与,与现实无关。 刘子遥看妻子无限疲倦,说:“你下午是不是出去了?” 妻子抱了抱刘子遥说:“老公对不起,关于永春红色旅游的事一直没有落实,我想过了这段时间会差不多了。等事情完全落实,我就好好陪陪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刘子遥心想妻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她的话已经很清楚,她是出去了,只是应酬,完全为了永春最近旅游项目的应酬。 看着妻子的表情,刘子遥不但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还有些心疼妻子,妻子这两年多以来日夜操劳,要不是自己的能力有限,她也用不着这么拼,用不着在外面抛头露面。 刘子遥搂着妻子说:“老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我爱你。” 妻子心里一阵甜蜜,有着眼前男人的爱,她就觉得做什么都值得,再苦再累些也无所谓。 二人正在甜蜜之间,刘子遥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孙琳打来的,孙琳在电话里说:“刚才有个叫周俊的花花大少死了你知不知道?”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什么时候的事?” 孙琳说:“一个多小时以前吧,怎么,你们认识?” 刘子遥怕节外生枝:“只是听说过,那小子好像有点来头。” 孙琳说:“来头很大,家里很有钱,谁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死掉。” 刘子遥心想两个多小时以前还看见周俊与妻子出现在效外,他的突然死亡,妻子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与孙琳通完电话,妻子在一边说:“老公,谁啊?” 刘子遥说:“周俊死了。” 妻子说:“哪个周俊?” 刘子遥说:“就之前那个花花大少,喜欢你的那个。” 妻子只是“哦”了一声,面不改色。 刘子遥原本以为妻子好歹会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子,她一直是个胆小之人,想不到她竟如此淡定,仿佛死了个与自己陌不相关的人一样,刘子遥说:“你是不是不记得那个叫周俊的了?” 妻子冷静地说:“他那人你也见过,挺招人嫌的,这次栽了,可能是招人报复,和上次被人在广场公园暗算一样。” 刘子遥心里突然有点紧张,他之前半夜里在广场公园的草坪上有偷袭过周俊,虽说这事后来不了了之,如今周俊死了,如果被警察知道自己曾经偷袭过他,警察一定会叫自己协助调查。刘子遥在周俊案发时间前后见过妻子与周俊出现在效外别墅里,如果警察问起来,刘子遥担心自己不能做到守口如瓶。 如果真是妻子杀了周俊被警察知道,等待妻子的一定是牢狱之灾。刘子遥不知道妻子杀周俊的作案动机,他也不想知道,周俊为人讨厌,世上少一个不少,妻子却不能少。 妻子突然抱着刘子遥说:“老公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周俊虽然讨厌,但我没想过他会死,毕竟他是一条人命。” 刘子遥感觉到妻子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妻子此时刚沐浴更衣过,身上散发的香味竟让刘子遥有些意乱意迷。 本来刘子遥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妻子,譬如他要确定周俊是不是妻子杀的,只碍于自己实在意乱情迷,这时哪里还能聚中精力,他只能暂时打消再向妻子套话的打算,先与妻子翻滚一番再说。 妻子这时感觉到了丈夫传递过来的信号,她的脸微微一红,她知道这时自己在丈夫面前该做些什么。 看着娇妻如此美丽动人,刘子遥心里哪里还有半点怨言,这时早把周俊的事抛之脑后。 这一天刘子遥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这时欲念充斥着脑尖,他的脑海里满是一些与妻子配合着的原始丑陋画面,妻子想拉丈夫进卧室,却挡不住丈夫紧接着而来洪水一般的动作......。 很快妻子在沙发上被刘子遥一层一层剥光,刘子遥从没有过像今天这么粗暴,他像疯了一样,直逼得妻子喘不过气来。 妻子被刘子遥沙发上翻来翻去,妻子慢慢闭上了眼睛,这时刘子遥一些最原始的动作相继上演,沙发上,地上,还有一边的柜子上,都有妻子趴过的痕迹……。 刘子遥越来越疯狂,妻子仿佛从未体验过丈夫疯狂的一面,到最后忍不住疯叫起来,这种感觉妻子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她想不到丈夫竟会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大汗淋漓地倒在地毯上,他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天亮之后,刘子遥还静静地趴在妻子怀里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妻子昨夜已做了一个让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她决定要个孩子,她这个决定不但是乡下公公婆婆的心愿,也是丈夫一直以来的心愿。 刘子遥昨夜由于忙着热情的投入,可能没注意到妻子的这个决定,她决定等丈夫睡来之后再帮他慢慢回想,她们这一次没有采用任何的避孕措施。 结婚两年以来,每次与丈夫路过幼儿园,妻子都有注意到丈夫对小宝宝的期盼与渴望,很明显丈夫是喜欢小孩子的,不过现实的顾虑让她望而怯步。 房贷,车贷以及日常的所有人情世故都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自己得不到提拔而另外再增加一个小宝宝,将会是个无法面对的问题。 而就在昨夜,妻子已经想通,自己能等,她怕丈夫不能等了,从昨夜开始,她打算为丈夫孕育一个小宝宝。 刘子遥一觉睡死,直到一边的闹钟大声响起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睁开眼睛之时立刻看到另一双眼睛,是妻子的眼睛,妻子早已醒来。 这一天是星期六,妻子不打算加班,她打算与丈夫睡个回笼觉。 刘子遥醒来,妻子换了个姿势,她把头埋在丈夫的怀里。 闻着妻子秀发散出的清香,刘子遥心里甜蜜。 妻子说:“老公,我爱你。” 刘子遥说:“嗯,老婆,我也爱你。” 妻子说:“老公你知道吗,昨天我们……我们没有用……没有用那个。” 刘子遥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什么?” 妻子轻轻地扭了刘子遥一下,说:“讨厌。” 刘子遥立刻反应过来,接着他立刻明白妻子的真实用意,他高兴地把妻子从怀里拉出来说:“真是太好了,老婆,你打算替我生个小宝宝是不是?这是不是真的?” 妻子说:“讨厌,昨天……昨天不是……。” 说完妻子又将头埋在刘子遥怀里。 刘子遥搂着妻子说:“老婆,这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老婆。” 睡完回笼觉,等二人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了。 打开电视机,刘子遥想起昨天周俊被人杀害的新闻,新闻上报出周俊被杀的案发地点在一座山林里,凶器推测是一根类似只有在早些年长途货车司机才会随身携带用以防身的大钢针,周俊被三针毙命。 妻子在一边看着电视机毫无反应,仿佛不认识周俊这个人似的。 这年头就这样,不管这个人多么有影响力,多么有权,多么有钱,只要失势或者一死,只会招来一群人围观,然后所有人很快忘记;周俊曾经喜欢过妻子,甚至到死都还喜欢着妻子,只不过这是他的一厢情愿,即便不是一相情愿,现在他死了,刘子遥相信妻子很快会把他忘记。 看着妻子毫无感觉的反应,刘子遥突然想自己如果哪一天莫名其妙地死去,妻子会不会也露出这种毫无感觉的反应? 答案其实刘子遥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只是不敢往后面想,妻子的身边一直不乏爱慕者,周俊只是她众多爱慕者当中一个而与。 刘子遥心里很清楚,妻子的微信与qq从不缺乏别人示爱一类的信息,为此刘子遥很少去看妻子的手机。妻子的手机与微信以及qq都是加过密的,妻子有告诉过他密码,但他只登陆看过一次就不想看了,上面骚扰示爱的信息实在太多,他多看一眼都感觉无比恶心。 妻子仿佛看出了刘子遥眼里的彷徨,她突然抱了抱刘子遥说:“老公你说,将来我们的小宝宝出生,给他取什么名字好?” 刘子遥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妻子温柔的表情,刘子遥说:“那要看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妻子说:“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刘子遥说:“只要是老婆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一样喜欢。” 妻子说:“这可是你说得哦?” 刘子遥点了点头。 妻子说:“我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刘添。” 刘子遥说:“女孩呢?” 妻子说:“那就叫刘香。” 刘子遥念着说:“刘添……刘香……。” 妻子说:“是不是不好听?” 刘子遥说:“好听啊,刘添刘香,这两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妻子说:“我是根据国色添香来着,本来我是想叫刘国与刘色的,但一想刘色这个名字不太好。” 刘子遥笑着说:“如果男孩叫刘色,我真担心他长大了成为一个小色鬼。” 妻子“呸”了刘子遥一声,说:“你儿子才不会,只有你才是大色鬼。” 想着昨夜妻子的表现,刘子遥眼里突然又慢慢燃烧出火焰来。< 43.第043章与凶手共枕 看丈夫眼里传出来的信号,妻子开始求饶,刘子遥哪里肯放过她,他一把把她拉了过来。 妻子左右挣扎,挣脱掉刘子遥后,她躲进了卧室,她要藏起来。想到昨夜丈夫的疯狂,妻子有点心痒难挠,但也有点害怕。 孰料这时刘子遥已冲进卧室,他一把把妻子抱了起来。 妻子不停地求饶,看妻子迷人的身姿,这更激起了刘子遥内心最原始的欲念。 刘子遥这两天有如此多的原始丑陋行为,这可能源于这两天他内心世界实在过于压抑;第二方面可能源于对小宝宝的渴望,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刘母一直唠叨着想抱孙子孙女,他想圆了刘父刘母的心愿,同时圆了自己的心愿。 外面客厅的电视机此时又在重播报道周俊被杀一案,想着死者还对妻子有好感,周俊再怎么讨厌,也是一条人命,自己不但什么事都做不了,而且还在家里与妻子风流快活,这是对死者不尊。 妻子如果真是杀周俊的嫌疑人,以妻子的聪明才智,即便她杀了人这样的消息也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哪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这时看着妻子的柔情似水,刘子遥这时突然感觉妻子是个敢于承担之人,即便她要犯法,她也会一个人去犯,她宁可自己一个人承担。 刘子遥担心的就是这个,凭刘子遥对有着花花肠子周俊的了解,如果他不知难而退,妻子又只是一味的拒绝,周俊会逐渐失去耐心,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会霸王硬上弓;妻子是一个性格有着洁癖之人,很少人能逼她做不愿意做得的事情,如果面对周俊的霸王硬上弓,妻子说不定真会做了他…….。 如果周俊是妻子所杀,刘子遥还与妻子周俊死亡之日风流快活,他真不知道自己与妻子光着身子在操作的时候天花板上会不会多出一双眼睛来。想到这个,刘子遥心里突然打起了寒颤。 对妻子的欲念暂时去除之后,刘子遥越想越有些害怕,如果妻子真是杀人凶手,自己竟与个杀人凶手同枕。 妻子看丈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魂不守舍,她突然走过来靠在丈夫身上说:“老公,我真的有点害怕。” 刘子遥说:“老婆,你怕什么?” 妻子缓缓地说:“老公你也知道,周俊以前追过我,虽然被我拒绝,但他一直没放弃,直到一个星期前我才跟他翻脸。现在他突然死了,昨天我想起来还没那么害怕,今天我突然感觉很害怕。” 刘子遥说:“他是个坏人,死了会下地狱,上不天堂,在地狱下面十八层呢,上不来,没什么好怕的。” 妻子说:“本来我这个职业是不会轻意与人结仇,但那个周俊你见过,好招人嫌,我现在怕的是警察会怀疑到我身上来,我怕我到时会说不清楚。” 刘子遥说:“只要你没有做过,就不要怕。” 妻子说:“如果警察不相信我,一定要抓住我这个说有作案动机呢?” 刘子遥说:“像周俊这样的人,几乎与他接触过的人都有作案动机,很多人都想他死。” 妻子说抱了抱刘子遥说:“可是我还是怕,我怕有人要害我。” 刘子遥突然看着妻子的眼睛说:“老婆你跟我说实话,不要紧,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一边,但你要跟我说实话。”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要我说什么啊?” 刘子遥冷静地说:“周俊是不是你杀的?” 妻子愣了一下,说:“当然不是,我跟他是有过争执,但我不至于杀了他啊,我杀了他我有什么好处,再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他?” 看妻子不像说慌,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光凭周俊追求过妻子,而判断妻子杀害了周俊,确实有些荒唐。 现在的女人不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女人,现在的女人哪怕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私下里都想要些自己的爱慕者,用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妻子虽然传统,但她没嫁给自己之前,便一直不乏爱慕者,她也很享受这种集万千宠爱的感觉,喜欢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恨不得以被人骂小三为荣,直到她与自己结婚为止才断了之前的嗜好。 所以仅凭周俊骚忧过妻子,妻子就杀了他,明显作案动机都不是很成立;周俊肯定不是妻子所杀,这一点刘子遥本应该早想到才对,如果早想到这一点,他也没必要颤颤惊惊到现在。 刘子遥本来还想问妻子昨天下午的事,想问她为什么穿得这么漂亮到效外那座别墅去,只不过刘子遥推敲出妻子不是杀周俊的凶手这个答案之后,他突然感觉妻子穿那么漂亮在效外那座别墅的事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妻子不牵涉到周俊的命案,其它的什么都好谈。 也许妻子真的只是陪着领导到效外别墅去应酬,毕竟永春想搞旅游项目不是件简单的事,没有几个饭局,没有几场酒宴是搞定不定的,而妻子怕自己多想,于是没把事实告诉自己。事情可能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妻子看丈夫在怀疑自己,开始有些不高兴。 刘子遥抱着妻子说:“老婆你是世上最善良的人,是老公我想多了,我是担心你,怕你走错路。现在那家伙死了是他罪有应得,与人无尤。” 妻子感受到了来自刘子遥的温柔。 一时的沉默有时胜过千言万语,过了一会,妻子说:“老公,午饭时间快到了,我去做饭,等会给你做好吃的。” 刘子遥把搂着妻子的手收了回来。 妻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等我哦,等会吃完饭我们下楼去走走。” 刘子遥点了点头。 对妻子的感觉,刘子遥总是先怀疑,后幸福,再怀疑,再幸福,一而再,再而三,都不知有多少次了。刘子遥有时候会检讨自己对妻子的态度,是不是自己性格实在过于敏感,他问过单位其他成了家的同僚,他们的夫妻关系从没有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剧情,他们的夫妻关系虽然简单平谈,但相互信任,没有自己这么跌跌碰碰的。 刘子遥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了解妻子,有时候他又觉得对妻子一无所知,仿若一个睡在自己身边的陌生人。刘子遥很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常常袭上他的心头,直到现在都没有太大改变。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也许妻子真的不适合自己,妻子有太多的事自己不知道,而自己的事几乎让妻子一览无余。 妻子的工种,妻子的朋友,妻子的圈子,妻子在外面的为人处事等等,刘子遥几乎全都不知道;他有问过妻子,但妻子仿佛总在打马虎眼,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妻子说得不清楚,甚至到了现在,刘子遥都不知道妻子上班到底在做些什么,妻子说得出外采访,刘子遥关注旅游频道之时从没看过妻子采访播出过。 妻子写得关于旅游规划以及新闻报道,也没见他们站发表出来,要不是亲眼看见妻子走进工作的大楼,刘子遥都会很怀疑妻子是不是个媒体工作者。 妻子是很贤惠,在刘子遥老家白水镇白水村有着很好的口碑,是刘父刘母眼中的漂亮好儿媳,但又有谁知道刘子遥内心的苦楚,妻子根本不是一个容易掌控的女人,至于驾驭更是不可能。 总之想起妻子,刘子遥总是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他爱妻子,有时候他又想自己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妻子。 只要一听到妻子打回来加班的电话,刘子遥内心总有一种狂燥,一种厌恶,但当看到妻子温柔出现的时候,他又恨不得把妻子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很患得患失,为此刘子遥专门找来一些类似有关心理的书籍,他看了几本下去,那些书籍说得无非是做人胸襟要宽广、为人要大度之类的,看了等于没看,全是废话。 有时候刘子遥很想找妻子好好谈谈,他实在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厌烦,但他每次看到妻子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真实的妻子,妻子做得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与自己联手经营的这个家? 要不是自己的资质能力有限,妻子又何必在外面抛头露面?如果她不在外面抛头露面,她也可以像其她女人一样整天窝在家里看电影追韩剧。 现在情况是如果妻子不在外面抛头露面,自己与她联手打造的这个家在这种满是铜臭味的环境里怎么经营下去?妻子为了与自己联手打造的这个家两年多以来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怨言,有时一身疲惫回到家还要侍候多疑的丈夫,时间走到现在,到哪里还能再找到像妻子这么贤惠的女人? 所以当刘子遥只要一想到妻子可能不太适合自己这个念头之时,他的脑海里立刻呈现出刘父刘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画面:如果你敢对不起咱们家静静,看老子废不废了你! 想到脑海里那副刘父刘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画面,刘子遥忍不住全身打颤,刘父的家教可是在白水村出了名的,几乎整个白水村的人都佩服刘父教儿子的方法。 白水村的年青人有很多,但真正像刘子遥这般遵规守纪的年青人少之又少。今天刘子遥的温和睿智的性格,就是刘父昨天启蒙教育的结果。在刘父有生之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犯错,否则不但是儿子问题,还是他那张老脸的问题,他可不想晚节不保。 刘子遥甚至都可能想象,如果自己与妻子离婚,刘父真会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刘父宁可没有生过自己这个儿子。 昨天的启蒙教育造就了刘子遥今天这种说胆小不胆小,说胆大不胆大的中庸性格,为了底线,他有时可以将性命豁出去,但在念书的那会,有几次买东西对方多找了些零钱,他回去之后竟十分羞惭,既不敢把钱送回也不敢再到那家商店买东西,他甚至都不敢跟陌生的女生说话,对自己心仪的女生更是敬若神明。 尽管这些年刘子遥在思想上有一定的修正,但其内心保守的性格还是未曾变化。< 44.第044章真实面目 半个多小时之后,妻子做了几个爽口的小菜。 吃饭的时候,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比石头还硬?” 刘子遥说:“为什么这么说?” 妻子说:“你看那个周俊以前喜欢过我,现在他死了,我好像没有一点同情之情,我的心是不是比石头还硬?” 刘子遥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之前真有这么想过。 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睛,仿佛已看破了丈夫内心的想法,妻子没有责怪丈夫有这样的想法,她甚至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妻子说:“其实女人对于男女之情不同于男人,男人哪怕做了几个孩子的爸爸还会对之前的初恋以及旧恋之类的充满怜悯,但女人不一样,女人心里只能装两个男人,它可以因为各种原因换掉心里其中的一个男人,数量却只有两个,你明白吗?” 刘子遥似懂非懂,他好像只知道女人心里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女人的丈夫或者男朋友之类的,另一个他不知道。 妻子说:“你真的明白?” 刘子遥说:“我只知道一个,那个是女人的丈夫,另外一个是谁?” 妻子一笑,仿佛觉得丈夫这时变得可爱起来,她说:“我心里一个是你,另一个你猜不到吗?” 刘子遥想了想,感觉妻子这话可能有什么陷阱,或者妻子想跟自己交接什么。 妻子说:“另一个是我爸,你这都想不到。” 刘子遥这才松了口气,他展颜笑着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妻子说:“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我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是不是?那是你男人作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想到自己之前自己与韩梅在办公室的场面被妻子撞破,刘子遥惭愧不已。 妻子有时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她没纠住丈夫与韩梅的事情不放,她那次撞破丈夫与其她女人差点弄在一起的场面之后,她内心是充满愤然,但她也有过一番自我检讨,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陪丈夫的时间太少,让丈夫的思想开了小差。 为了弥补丈夫,妻子甚至不停向圈内的姐妹讨教过御夫之术,当她得知男人最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时,她修正了以前与丈夫缠绵的拘紧,她的动作变得大胆细腻,果然丈夫对自己越来越满意。 而这些日子以来,刘子遥对缠绵之时的妻子是很满意,感觉妻子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原始欲念升华,不过另一方面他对妻子也满怀担扰,妻子现在本来就越来越温柔,如果被哪个男人沾上,那个男人岂能再离开他? 妻子的职业特殊,为了个所谓的旅游项目陪吃陪喝陪应酬,自己不在她身边,万一哪一天她酒醉,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妻子这时娇嗔的表情,刘子遥仿佛有些陶醉,之前的担忧瞬间横扫一空,他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老婆呢,我是想另一个男人可能是未来我的儿子之类的,仅此而与。” 妻子说:“这还差不多。儿子还没出世呢,再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孩呢?” 刘子遥抱了抱妻子说:“只要是老婆生的,我就都喜欢。” 妻子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 刘子遥说:“为了能早点怀个宝宝,老婆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努力点?” 看丈夫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妻子立刻明白丈夫要干什么,她推开丈夫的手说:“现在大白天的,晚上再说,等会我带你去见另一个男人。” 刘子遥说:“谁啊?” 妻子说:“我爸啊,你多久没去看过我爸了?” 刘子遥心想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去看过老丈人了。 说起老丈人,刘子遥心里充满不屑之前,早在三十年多年前,丈母娘生产妻子的过程中出现难产,最后妻子是保住了,但丈母娘不幸身亡。 丈母娘逝世后,老丈人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得到妻子长大成人之后,他不但不准自己女儿嫁人,还不准女儿谈恋爱找男朋友,完全把女儿当作自己的老婆看待。这种变形的因素出现,直接让老丈人与妻子之间诞生出一种畸形之爱。 妻子在老丈人的影响下,以至于到了二十六岁都没有谈过恋爱,要不是遇见刘子遥,说不定妻子到现在还没有嫁人。 这也是生活在白水村的刘父之前一直不太喜欢儿媳的原因,觉得儿媳不是出生于一个完整的家庭,怕有什么后遗症。 按理说刘父与老丈人是一对庆家,但老丈人眼里不但容不下刘子遥,他眼里刘父也容不下,久而久之,刘父拒绝与老丈人有过多的来往。 刘子遥与妻子结婚之后,老丈人一气之下搬进了养老院,对女儿女婿不闻不问。 住在养老院的老丈人对刘子遥更是过分,婚后刘子遥每次去养老院他都被扫把扫了出来,老丈人一直认为是刘子遥抢了自己女儿。 刚结婚那会,刘子遥对老丈人的态度当然只是一味地忍让,觉得老丈人可能因为丈母娘逝世精神受到了刺激使然。然则久而久之刘子遥发现老丈人的精神上好像没什么问题,与正常人无异,因为老丈人只是把自己当作情敌看待,对其他人都是正常交往。 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感觉老丈人有些变态,老婆是老婆,女儿是女儿,哪有老婆跟女儿混为一谈的,幸亏妻子是他的亲生女儿,要不是亲生的,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当然刘子遥现在对老丈人满肚子的意见在妻子前面是不敢说的,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 就是因为这一点,老丈人认定刘子遥是伪君子,有女儿在的时候是君子,女儿不在的时候原形毕露是禽兽。事实刘子遥私下里没对老丈人做什么,谈不上是禽兽,他只是跟老丈人分析事实,说些那种畸形之恋是有违人类正常规则之类的道理,说得很婉转。老丈人哪听得进刘子遥说得这些,每次看见刘子遥来,他就要用扫把把刘子遥扫出去。 这一天要不是妻子提醒,刘子遥都忘了还有老丈人这码子事。 吃过午饭之后,刘子遥与妻子一起上路。 永春有两个养老院,一个在北效,一个南效,老丈人所在的养老院在南效,听建养老院的那伙人说永春南边的空气好;之前老丈人在北效的那个养老院建院的历史悠久,管理没那么现代化。 为了自己名声好一点,妻子硬是想办法把老丈人搬到了南效养老院。 在永春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传统,那就是如果有后人在世的老人住进养老院,左邻右舍会指责其后人不孝,有后人在世,为什么还要把老人送进养老院,这是不孝的表现。 老丈人之所以不跟着女儿女婿要住进养老院,目的是想让女儿女婿背上不孝的名声。刚开始老丈人不同意住南效养老院,觉得自己过得越差会给女儿女婿带来越差的名声,用以报复女儿女婿。 孰料永春的传统观念越来越差,很多人自己的生活都无法自理,哪管他人瓦上霜,于是没多少人说刘子遥与苗静静不孝之类的。 在北效敬南院住了半年多,老丈人越来越不能忍受,北效养老院的条件实在太差,老丈人决定听女儿一回劝,搬到南效养老院去。 到了南效养老院外面,想到老丈人盯着自己看的那双眼静,刘子遥看着妻子说:“我还是不要进去,否则让你爸看到不高兴。” 妻子说:“我就不明白,你跟我爸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每次见面哪有这么多气可怄的?” 刘子遥说:“这事可不能怨我,我在你爸面前可是从来都是一味忍让,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每次刘子遥与老丈人闹得不愉快,妻子都夹在中间做调解人,刘子遥甚至到现在都怀疑妻子可能还不知道老丈人看不惯自己的真正原因。刘子遥要不是博览群书,也不知道人类还有这么种变异的爱恋,哪有这么自私的父母,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恨不得自己女儿一辈子做老姑娘。 刘子遥心里其实很清楚,老丈人其实不是讨厌自己这个人,他是讨厌任何一个与女儿好的男人,他换一个女婿,他的表现还是一样,只是征对的不是刘子遥而与。 看着妻子漂亮的面孔,刘子遥实在不忍拆穿老丈人的真实面目,刘子遥说:“那好吧,一起进去吧。” 走进养老院,刘子遥远远地看见老丈人在和几个人在下棋,看老丈人身边不远处有个大的竹扫把,刘子遥感觉到了危机。 养老院有个工作人员叫道:“老苗,你女儿来看你了。” 老丈人一听是女儿来自己了,心里非常高兴,女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自己,他实在孤单的很。听到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通知自己女儿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棋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不能让女儿看到自己高兴的一面,他要让女儿有愧疚感,他就是不想女儿跟别的男人好,尤其是刘子遥。 当老丈人回头看见刘子遥站在自己女儿身边之时,他本来平静的脸立刻挂不住了,他看到刘子遥就有火,别说与刘子遥交流什么,只要看到刘子遥那张讨厌的脸他就有火,他可从没有承认过刘子遥是自己的女婿。 刘子遥当然一眼便看出了老丈人脸上的变化,妻子却没看出来。 等走到老丈人前面,妻子叫了一声“爸”。 然后妻子招呼刘子遥说:“叫人啊。” 刘子遥低声地说:“爸。” 妻子说:“叫大声一点嘛,连我都听不到。” 刘子遥重新叫了一声:“爸。” 老丈人面无表情,看着刘子遥仿佛像看着一个死人似的,有女儿在前面,他不好对刘子遥发火,要是换成刘子遥一个人来,他早把刘子遥轰出去了。< 45.第045章水火不容 妻子接过刘子遥手里的东西说:“爸你看,这是子遥给你买的保健品,你没事可以拿出来吃。” 本来妻子是出于一片好心,想丈夫与自己的老爸和好,孰料自己老爸一听说是刘子遥买的就看都不想看,妻子只能先自己提着。 养老院的院子里此时有十几二十个人,老丈人不方便说什么,他转身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妻子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刘子遥手里,边跟着老丈人边说:“爸你在这住得舒不舒服啊?如果不适应一定要跟我说啊,我在家里替你准备了住的地方……。” 刘子遥提着东西跟在二人后面,心想要老丈人住到家里去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自己得搬出去,否则有自己在,老丈人是不会回家的。 走到二楼,老丈人先进了自己的住处,妻子随后也进去了,然后等到刘子遥想进去的时候,门已被关上。 刘子遥轻推了几下门,推不开门,刘子遥只能提着东西无可奈何地站在门外等。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才感觉到老丈人的房门有动静,坐一边楼梯口的刘子遥赶紧站起来,只听妻子说:“爸我知道了,你们就像一对冤家,你们才认识两年多时间,每次见到好像前世有仇一样,你们别这样,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老丈人见刘子遥不在外面,以为刘子遥走远,他说:“女儿,不是做爸的多疑,姓刘的那家伙真不是好东西,你得防着他。” 妻子说:“爸,你老是这样,子遥可是你的女婿啊。” 老丈人说:“女儿我们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从没认他这个女婿。” 妻子见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丈夫在自己父亲眼里的印象,决定等以后再说,她说:“爸,今天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的电话。” 老丈人点了点头说:“只要那姓刘的没在,女儿你来我心情都要高兴很多。” 妻子说:“你没事多休息,中午的时候没事你睡会。” 老丈人点了点头说:“我是想睡一会,本来是想留你吃饭的,今天就算了,下次吧啊。” 等自己父亲回屋睡午觉,妻子才发现丈夫不见了,刚才只顾着跟父亲说话一时把丈夫给忘了。走到楼梯口,妻子发现刘子遥蹲在那抽烟。 看妻子仿佛衣衫不整,衣服好像都穿错,刘子遥心头一股不祥之云烧了起来,心想不会是……,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怎么衣服都变了啊?” 妻子说:“你想什么呢,这件衣服是我爸特地买给我的,我刚穿得外套在这里。” 说完妻子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塑料袋,里面果然装了一件她来时穿得外套。 刘子遥说:“我手里的东西怎么办?” 妻子说:“你刚才没给我爸啊?” 刘子遥说:“要给也得要时间啊,我刚才根本进不了门。” 妻子说:“我还以为你故意不进来的呢。” 刘子遥说:“我推了门,进不去,我就跑这来抽烟了。” 妻子说:“那下次再送给他吧,他一听说是你买的不想要。” 刘子遥说:“他那态度,说实话我还真不想买。” 妻子说:“我知道我爸是固执,但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老人,我们得哄着他。” 刘子遥说:“我就真搞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他了?” 妻子说:“父亲不都这样,更爱自己的女儿,丈母娘才更喜欢女婿。算你不幸,我妈不在,要是我妈在,她肯定喜欢你。” 想着到了现在,妻子还不知道老丈人的真实意图,刘子遥边跟妻子走边说:“你爸是不是老了孤独,你说我们给他找个老伴怎么样?有个女人照顾他,他一定会生活开心起来。” 妻子说:“我爸可是六十多的人了,哪有这种老伴可找?” 刘子遥说:“有啊,现在孤寡老人很多。” 妻子说:“能照顾我爸的,至少要低于五十岁以下的,你上哪找去啊,你要是跟爸年龄差不多的,那就别说照顾我爸,不让我们来连她一起照顾了就不错。” 刘子遥说:“我们先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五十岁以下的。” 妻子说:“我爸可是没权没钱的人,性格又不好,有都不一定愿意我爸。” 刘子遥说:“罗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找到人家愿意的也难说。” 妻子说:“那你有空找找吧,我觉得我爸这样下去也是不是办法,哪有有女儿的还住养老院的。” 刘子遥说:“到时如果找到,千万不要说是我找到的,否则他又不认。” 妻子说:“我明白。” 看妻子有一副很懂人情世故的模样,刘子遥总算放下心来,现在社会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为了内心的私欲不择手段,刘子遥早些天还看了一则性侵自己交亲生女儿长达六年的新闻,新闻里说那是来自河北一个在浙江打工的一个家伙,他的女儿现在十五岁,那家伙对自己亲生女儿性侵的时间长达六年,意味着那女儿九岁之时便遭到父亲的猥琐。九岁之后的女儿慢慢懂事后开始拒绝,那家伙便以不给零花钱作威胁。六年后的一天,也就是那女孩十五岁后的一天,终于被女孩的外公外婆等人到派出所报了案,目前那禽兽父亲已被刑拘。 不是刘子遥多疑,刘子遥多读过几本书,对历史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很清楚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人有时的变态,说是说传统传统的,其实私下里什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来。 在刘子遥内心深处,老丈人的形象与早些天新闻里报道的那禽兽父亲无异,也幸亏妻子念完了大学,有一定的是非对错观念,要是像那个九岁小女孩一样就遭了殃。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了解女人,男人是永远都了解不了女人的,一如只有男人才解男人,女人是永远都了解不了男人的。所以刘子遥很了解老丈人其内心的畸形之爱,老丈人不是块什么材料出身,年青之时只是个普通工人,并且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的那种,几次差点被工厂开除,女儿之所以能胜利念完大学完全靠得是在省城上班的舅舅。 听左邻右舍的人说,老丈人对女儿的依赖并不是源于丈母娘逝世之后,而是女儿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女儿已长成婷婷玉立,大有一朵梨花压海棠之势,而之前老丈人对女儿的态度不是打就是骂。 所以刘子遥认为老丈人形成那种畸形之爱的时候是妻子念高中的时候,正所谓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要不是女儿变成一朵花,老丈人早爱理不理了。 女儿越长越漂亮,老丈人为了防止女儿跟别的男人来往,他甚至把住得地方般到省城,在女儿大学旁边找了份工作,当然他打的口号是为了方便见女儿,不允许女儿谈恋爱是防止影响她的学业。于是妻子在大学时的场面可以想象,每次下午放学在学校的食堂里的座位上对面总坐着一个老男人,刚开始与妻子同宿舍的女生还以为妻子被个老男人包了,她没想到那老男人竟是妻子的父亲。 总之说起老丈人,刘子遥总感觉他是一个无聊的人,在那个年代老丈人还是一个劳动力,自己女儿的学费以及生活费还是女儿舅舅省吃俭用来的,他不想方设法打点工挣点钱,竟天天出入女儿所在的大学,有这么无聊的人么?老丈人就是这么无聊的人。 要不是刘子遥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里是握笔杆子的,读过心理学,他还不知老丈人心底的这点鬼花样。老丈人之所以讨厌刘子遥,很大一个原因是刘子遥触及到其内心深处,他也知道这种爱恋不光彩,很反传统甚至很反人类,但他就是忍不住。 自从刘子遥出现在自己女儿身边,他的这种感情便一直无法再拓展开来,女儿的心思全部都到刘子遥身上了,所以他恨刘子遥。 有几次他甚至看刘子遥下班一个人在路上都想杀了他,要不是当时因为有路人经过怕失手,他又岂会搁置自己的暗杀计划? 没有人能了解老丈人的这种爱恋,这种情感,女儿的男人确实够聪明,可惜他不喜欢他那种聪明,他不喜欢刘子遥的自作聪明,他更不喜欢刘子遥跟自己抢女儿的爱。 老丈人也知道刘子遥是个女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但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婿,他看到刘子遥的模样都觉得讨厌,他甚至讨厌刘子遥出现在女儿身边,尤其是刘子遥拉着女儿手的时候,他有种恨不得跟刘子遥拼命的冲动。 为了让女儿回心转意,老丈人甚至搬进了永春的养老院,在永春只有那种无儿无女的人才住养老院,有儿有女的老人绝不会住养老院,因为有儿有女的老人住养老院将会给儿女们带来不孝的舆论压力。为了让女儿回心转意,老丈人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可是女儿没有回心转意,她跟刘子遥没有遭到舆论的谴责,他非常失望。 对于自己的父亲私自住进养老院,妻子刚开始非常生气,只派自己丈夫来看父亲。老丈人却只想看到自己女儿,不想看到刘子遥,加上刘子遥仿佛看到了老丈人的内心深处,这令老丈人更加愤怒,有好几次他是用扫把直接把刘子遥轰出去的。< 46.第046章避暑山庄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开始庆幸妻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的底线,幸亏妻子的容貌是慢慢成年之后才变漂亮的,要是从小就像那些登台表演的天才美少女儿童一样就完蛋了,非要遭了老丈人的毒手不可。 一路上妻子看刘子遥不说话,还以为丈夫心里在埋怨自己父亲的不是,她刚要跟丈夫说几句安慰的话,丈夫的手机突然响了。 刘子遥看电话是孙琳打的,正考虑要不要接。 妻子在一边说:“接啊。” 刘子遥只能戴上耳机。 孙琳在电话里说:“在哪里啊?” 刘子遥说:“我在回去的路上呢。” 孙琳说:“是不是嫂子在旁边,说话不方便?” 刘子遥说:“嗯。” 孙琳说:“那你先送嫂子回去,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好。” 等刘子遥挂了电话,妻子在一边说:“谁啊?” 刘子遥冷静地说:“是工作上的事。” 妻子“哦”了一声,没有再询问下去。 二人回到家,刘子遥看着妻子说:“累了一天,你先休息,我要回一趟单位。” 妻子说:“什么事啊,今天不是休息吗?” 刘子遥说:“临时有点事,晚上我回来跟你说。” 妻子对丈夫现在有足够的信心,不想追问丈夫工作上的事,一如丈夫不会追问她工作上的事一样,妻子说:“那你快去吧,没什么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走下楼梯,刘子遥拨通了孙琳的电话,孙琳在电话里只说在招云路小云公园那等她,到了再说。 到了小云公园,刘子遥等了半个多小时孙琳还没出现,刘子遥忍不住给孙琳打电话,孙琳不接。 四十多分钟后,孙琳匆匆忙忙从出租车上下来,要不是听清楚她的声音,他都差点认不出她来,只见孙琳这时穿着白色极地长裙,上身是黑色紧身的吊带围胸,发髻梳得像春晚节目女主持人一样整洁大方。 等孙琳上车,刘子遥说:“穿这么漂亮,你要去做什么啊?” 孙琳说:“等会陪我去出席一个的晚宴。” 刘子遥还以为孙琳穿这么漂亮去干什么,原来只是出席一个晚宴,想着妻子还在家等着自己,刘子遥忍不住有些浮燥。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刘子遥说:“现在就去吗?” 孙琳说:“早去早回,等会你还要回去陪嫂子,早点去。” 刘子遥还以为地点就在招云路附近,孰料又是在西边效外,车子一连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目的地。 要下车的时候,孙琳看了看眼前的庞大建筑说:“先等等,你先看看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刘子遥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敢看清楚孙琳的模样,每次面对孙琳,他又敬又怕,这时的孙琳虽然穿得像个新娘一样,但与新娘不一样的地方是脸上只有淡淡的妆,淡装之下,依稀可以看到她真实的面貌。看着眼前女人水晶般的眼睛,刘子遥仿佛看到了妻子。 过了一会,孙琳说:“我没什么不妥的吧?” 刘子遥这才回过神来说:“非常漂亮。” 孙琳一笑,说:“那我们下车,等会介绍些人给你认识。” 想着孙琳都穿得这隆重,可见出席这场晚宴之人身份的尊贵,叫孙琳都纡尊降贵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想到这些,刘子遥不仅为出发之前的想法不屑,他还想着回家去陪妻子,眼前这场晚宴出席的肯定是在永春出没的上流人士,很多人想见都见不到,眼前的女人不拘小节叫自己出席这种晚宴,自己本应该感恩涕零才对。 二人走下车,呈现在二人前面的是一片按避暑山庄打造的建筑,刘子遥说:“我也换套衣服。”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你这样就可以,如果回去换衣服有点耽误时间。” 刘子遥说:“衣服我车上就有,不用回去换。” 孙琳打开刘子遥车辆的后车箱,再打开车箱里的一个小箱子,里面果然有一套礼服,孙琳笑着说:“准备的倒挺充足的啊,那你找地方换吧。” 刘子遥说:“在车里换就可以。” 孙琳说:“那行,我在车外面替你打掩护。” 换上帅气的晚礼服,刘子遥仿佛像个英俊的新郎一样,孙琳感觉眼前的男人果然很有潜力,加上温和的性格,有将帅之才的潜质,孙琳说:“真不错,低调奢华有内涵。” 刘子遥从没想过自己在孙琳心目中是个什么位置,他只把眼前的女人当作自己的上司,她叫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 这时眼前山庄里的晚宴已经开始,山庄停车场的豪华车辆越来越多,甚至有超过田思如举行婚礼之时的趋势。除了田家,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谁在永春还有这样的号召力,他忍不住问孙琳:“这个晚宴是谁组织的?” 没想到孙琳说:“不知道啊,我也是临时接到了请帖来的,等会进去了再瞄瞄情况。” 二人走到山庄门口,门口有八个穿着统一款式西装的人,其中有两个在检查进入山庄人员的请帖。二人走上前去,孙琳拿出请帖,那两个人把请贴在他们特制的机器上扫描了一下,只听“嘀”的一声,请帖通过,那两个人让出一条路来说:“请。” 刘子遥跟着孙琳刚要进去,却被那两个人拦住,他们要查刘子遥的请帖。 孙琳说:“他是跟我一起的。”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不好意思,进去必须要人手一份请帖,否则不能进入。” 刘子遥说:“我们是一起的。” 那人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进去必须要人手一份请帖,否则不能进入。” 孙琳说:“那我给你们领导打电话。” 那人没什么反应,好像孙琳给不给他的领导打电话与他无关一样,他的任务是禁止没有请贴的人入内,其它的事他一概不理。 刘子遥示意孙琳先出来一会,孙琳不知刘子遥想搞什么鬼,她刚想退出来,但退出来的路被那两个人拦住,孙琳看着他们说:“什么意思啊?” 先前说话的那人看着孙琳说:“不知这位小姐想要做什么?” 孙琳说:“我现在出去有事。” 那人说:“请问什么事?” 孙琳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人说:“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你不需要出去。” 孙琳有点火了,她从没看过这样的安保人员,孙琳说:“你再不让开我发火了啊。” 那两个人纹风不动,仿佛没有听见孙琳在说什么一样。 刘子遥一看不对劲,他生怕孙琳与那两个安保人员闹翻,于是说:“你先进去吧。” 说完他抖了抖手里的手机,意思是我们有什么可以电话里说。 孙琳这才大摇大摆地朝山庄里面走去,刘子遥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完全是因为就在前一天他还与韩梅翻过墙,有翻墙的经验,他虽不可能像电影的男主角一样,可以不知不觉中从后面赶来的人身上盗用一张请贴,但他可以翻墙。 看门口那八个家伙清一色的表情,刘子遥早知道没有请贴想从正门走进根本不可能,他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决定看看山庄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刘子遥没想到山庄的格局与之前爬妻子所在的那座别墅大不一样,之前那座别墅占地面积有限,眼前的山庄无休无止,刘子遥绕了几分钟,竟没找到一个可以爬进去的地方。山庄外面的围墙有两丈多高,像座监狱一样。 绕到山庄后面,刘子遥看见有很多帮厨出入山庄的后门,有着统一的着装,像新东方的厨子一样,井然有序,除此之外,后门也站有四个安保人员,刘子遥无法进入。 想来想去,刘子遥觉得翻墙不太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有帮厨出入的后门,看后门站着的那四个安保人员清一色的表情,刘子遥心想他们应该是以服装来识别眼前出入的人。 刘子遥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地方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想确定孙琳的准确位置,突然猛得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山庄外面都没有信号,里面有没有信号更可以想象了,想到孙琳此时可能联系不上自己,刘子遥开始有些焦急,他得赶快混到山庄里去。 终于被刘子遥等到一个开小差的帮厨,看那小子往旁边的山林深处走,刘子遥知道那小子可能想小解或者抽烟什么的,他赶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晚礼服紧随其后。 果然那小子走进小树林里点了一支烟开始随地小便,看眼前那人如此不文明,刘子遥真有种打晕他抢走他身上衣服的冲动。 见那人洒得正欢,刘子遥哼着小调大摇大摆走上前去,他也拉开裤子上的拉链装作副要小便的模样。那人看了刘子遥一眼没有当回事。 刘子遥看着那人说:“哥们,有多带衣服没,我没带工装来,老大在骂人呢。” 那人说:“没有。” 刘子遥拉回裤子上的拉链,他从口袋里摸出三百块钱说:“要不你的衣服借给我暂时应急一下,你如果没什么事随便找地方玩一会去,你觉得怎么样?” 那人看了看刘子遥说:“你是哪个组的啊?” 刘子遥说:“我刚来不久,你可能都没见过我。走的时候忘了穿工装来,老大在骂我呢,你就到哪去休息会吧,等会里面有你什么事,我给你做了。” 那人一听,身上这种衣服他多的是,他立即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拿着刘子遥三百块钱消失在小树林外。< 47.047章老丈人的特殊身份 走到山庄里面的大厅,呈现在刘子遥眼前的是一片奢华的颜色,大厅里又大又宽敞,光顶上那十几盏豪华灯刘子遥看都没看过,除此之外,大厅里到处是水晶灯和玻璃盏,直看得刘子遥眼花缭乱,有如走进白宫。 大厅里的人衣着光鲜,男人穿着成熟帅气的晚礼服,彬彬有礼,很有风度,女人则穿着极地长裙,梳着漂亮的发髻,风情万种。如果刘子遥不是提前知道眼前这个地方是地处永春,一定会以为到了欧洲的贵族酒店聚会。大厅里此时慢慢地变得人来人往,厅里的男女服务生清一色是帅哥美女,乖巧听话。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孙琳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为了眼前这个场合也穿得这么漂亮。 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刘子遥没有发现孙琳的人影,手机在里面果然没有信号。 刘子遥看着里面的人仿佛一个都不认识,他实在不知道做什么,他只能不停地寻找孙琳,这时刘子遥也换上自己的晚礼服,他从一边一个女服务生手里端过一杯果汁之时,竟意外发现韩梅站在远处的人群里。 人群里的韩梅仿佛人气很高,大厅里有很多个人路过之时向她打招呼。刘子遥从没想过韩梅竟能出席如此高档的场合,他一直认为韩梅只是顺天国际里任劳任怨做后勤的办公室人员,与眼前这些人扯不上关系,依眼前的情况来看,她仿佛在这大厅里游刃有余,而刘子遥仿佛成个菜鸟,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两天刘子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首先是田思如与赵勇的婚礼被几个人大肆破坏,却没有任何下文,没见田家的人有多生气,追查肇事之类的;其次是妻子背着自己与周俊出现在效外别墅里,而让自己知道妻子的行踪的正是眼前这个韩梅。 现在的问题是妻子仿佛没什么问题,韩梅倒仿佛很有问题,譬如说她为什么出现在眼前这个地方。 再者是周俊之死,周俊是周家的独苗,周家在永春是个大户,虽然影响力可能比不上田家,但也不至于消声匿迹,要换成以往,这事在永春非要炸窝了不可,可眼前的情况告诉刘子遥周家无后仿佛成了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情一样。 看着远处的韩梅站在人群里有说有笑,笑得极其腼腆,颇像个上流社会不与平民通婚的女人一样,刘子遥突然感觉韩梅真是越来越诡秘,肯定有很多事情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为了防止韩梅发现自己在场,刘子遥躲得远远的,他一定要把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弄清楚。 躲躲闪闪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没发现什么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事情,韩梅还与不同在场的人有说有笑,孙琳依旧不知去向。 看着眼前的场面,刘子遥只感觉混进了一个上流社会聚会的地方,除了高不可攀之外没有感觉有其它的不妥。本来刘子遥以为会见到田思如,以田家的实力,田思如完全有资格参加眼前这个晚宴,但刘子遥并没有看到田思如。 再呆了一会,刘子遥实在感觉呆得无聊,眼前只认识个韩梅,偏偏他这时又不方便上前与她相认,他生怕遭别人嘲笑是土鳖。正当刘子遥想离开大厅之时,眼前开始慢慢地响起了掌声,仿佛有重量级的嘉宾出现了。 过了一会,大厅里优雅的轻音乐突然嘎然停止,大厅的掌声将一切杂音埋沉。刘子遥向前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打着领结的男人笑吟吟地站在主席台上,那男人站在主席台上彬彬有礼,等掌声落下,那男人轻咳了一声,表示他要说话了。 刘子遥本来最后还要找一遍孙琳再离开,孰料他不看那男人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站在主席台上的男人长得竟很像自己的老丈人,只是老丈人没有眼前那男人这么年青。为了怕自己看错,刘子遥走近了十几步,他这时顾不得怕韩梅认出自己,他觉在永春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这时的嘉宾围在大厅主席台周围,围得铁桶一般,刘子遥不能再向前走了,他能确定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人就是老丈人,他实在想不到老丈人被打扮了一番之后,竟可以成为这个晚宴的主角。这个变化太出人意表,刘子遥一时无法接受,老丈人在养老院是个争疯吃醋的糟老头,才这么点时间竟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晚宴的主角。 老丈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是什么身份?眼前这个聚会到底是什么样的聚会?到场的人又是什么身份?韩梅与眼前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孙琳与眼前这些人又是什么关系?还有此时孙琳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堆上刘子遥的脑尖,他不明白老丈人躲在养老院装疯卖傻干什么?妻子知不知老丈人是做什么的? “本来今天我是不应该站在这个主席台上的,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时代与潮流在变,机会总是留给你们年青人的,这个时候我这个老头子还来凑这个热闹确实显得有些多余,我对你们很放心。”老丈人在主席台说缓缓地说,“只不过左老总实在热情,盛意难却,想着我更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我这个老头子就在这里跟你们这些后起之秀说几句。” 台下立刻有人起哄,表示对老丈人的谦虚很满意。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说得每一个字,刘子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明白老丈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主持大局,这么宠辱不惊。 “为了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老丈人滔滔不绝地说,“想起我们的先烈,我们的祖辈,我们更不应该忘记,不应该忘记我们曾经的美好。我们肩负着不可推卸的使命,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日子以来永春的局势波诡云橘,奇诡多变,这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们随时都得有防范精神,一刻都不得有松懈的状态......。” 对于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说得话,刘子遥完全听不懂,如果现在不是和平世界,刘子遥还以为中国即将又要举行一场抗日战争。 老丈人在主席台上陆陆续续说了十几分钟,全是引精据典的句子,叫人不佩服都不行,依眼前的情况看,老丈人分明像一个十分有水平的高层领导人。老丈人演讲快结束的时候,他开始推出他之前口里说得那位左老总,老丈人的演讲正式结束,接力上台的正是那左老总。 只见那左老总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精神抖擞,唇上与下额留着短短的胡子,给人一副很睿智成熟的感觉。上台后的那左老总开始了他的演讲,他的演讲铿锵有力,鼓舞人心,全是思危、防范、警惕一类的字眼,这让刘子遥直接怀疑是不是抗日战争真的要再次打响了,要不然不管眼前这一大帮人还是眼前这个国家,也没听说过跟哪里或者跟哪个国家结这么大仇的,这分明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之时在中国战场上《抗日宣言》的气势。 再听了一会,刘子遥实在听不懂台上的那左老总在说什么,而此时站在远处的韩梅全神贯注,仿佛怕漏了一个字。 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刘子遥悄悄离开了大厅。 走到安全出口,刘子遥竟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一格信号,他赶紧又给孙琳打电话。 手机只响一下,孙琳便接了电话。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啊,怎么没看见你?” 孙琳说:“我出来了,在小云公园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 刘子遥说:“你怎么走了啊,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呢?” 孙琳说:“我见你那么久都没有进来,手机又打不通,怕你有事我就出来找你。谁知道在外面找不到你,我就到小云公园这打算等你电话。” 听到孙琳关心着自己,刘子遥心里感动说:“那你在那等我,我过会出来。” 回到小云公园那,刘子遥找到了孙琳所在的咖啡馆,此时孙琳正安安静静地在喝一杯热咖啡。 刘子遥见前后左右没有别人,他轻声地说:“刚才山庄里的那些人是干嘛的啊,好像要打仗一样?”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接到请帖就来的。” 刘子遥说:“你知不知韩梅也在里面?” 孙琳仿佛有点吃惊,说:“她怎么也在里面啊?” 刘子遥说:“是啊,她还认识里面很多人,我却一个人都不认识,像个土鳖一样,都不知在里面做什么好。” 孙琳笑着说:“每个人都可能藏有些别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也许韩梅只是多认识了几个大户,这算不得什么。” 刘子遥本来想把自己老丈人出现在主席台的事告诉孙琳,但他突然灵机一动决定暂时不说这个细节,现在发生在自己身边之人的事越来越叫人不能理解,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老丈人摇身一变变成个大鳄而让孙琳跑去结识他;老丈人对妻子的那种畸形的感情已经让刘子遥不能接受,他不想孙琳同时沦陷。< 48.第048章一条野狗 孙琳看刘子遥心不在焉,说:“在想什么呢?” 刘子遥说:“我在想刚才那个晚宴上的那些人,我在永春好歹也生活快三十年,在里面真的好像一个人都不认识。” 孙琳说:“我本来今晚是要介绍几个我认识的人给你认识,既然我们出来了,那下次吧,下次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刘子遥不再说话,他总有一种有人会打破眼前永春目前这种平静的感觉,刘子遥现在混得是不是很好,但他很知足,有妻子,有朋友,有红颜知己,他目前还不希望有人打破永春目前的这种平静。 孙琳说:“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这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刘子遥看了看表,已过了晚上九点。 要是换成以往的日子,妻子一个人在家这时早催着刘子遥回去了,但到了这时,刘子遥还没有接到妻子的电话,想到妻子,刘子遥心里不禁一阵失落。 在送孙琳回去的路上,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想嫂子了吧?” 刘子遥不承认也不否认。 孙琳说:“从这里到我的住处有一段路,要不我打个车回去吧,你早点回去休息,省得嫂子担心。” 刘子遥忙说:“别,这个时候上哪打车去,不耽误的,都老夫老妻子,没那么多浪漫情节。” 孙琳一笑,说:“说说你跟嫂子的事给我听吧,我记得上次你在省城没说完,其实我也很想认识嫂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让你如此着迷。” 刘子遥说:“其实她只是个普通女人,没三头六臂,普通人一个,如果真那么高看她,怕到时你会失望的。” 孙琳说:“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要不然你怎么会如此着迷,纵然她没有三头六臂,也一定不是常人,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对不对?” 如果男人说自己妻子漂亮之类的,刘子遥真没什么耐心听,现在这个社会环境被别的男人夸自己老婆漂亮,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女人说自己妻子漂亮,刘子遥还是很受用。 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开始跟眼前的女人说起自己的妻子,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结婚,刘子遥一字不落。 到了孙琳住得楼下,孙琳说:“今天你就不要坐了,你早点回去陪嫂子,我怕嫂子着急。” 刘子遥是有快点回家的打算,他还有很多事等着跟妻子商量,譬如说老丈人的身份,他很想知道老丈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干嘛的;妻子在永春慢慢地也算个知名人物,肯定比自己的人脉圈子广,他想向妻子打听一些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依旧没有接到妻子的电话,他忍不住开始给妻子打电话,可是妻子的电话无法接通。 前面的车辆越行越慢,最后终于不动了,据前方传来的消息称,前面有车祸发生,交警正在处理交通事故,要等交通事故处理完毕眼前这条路才会彻底畅通。 刘子遥对永春的线路熟,一条不通,他可以找到第二条回家的路,趁后面还没有多少车辆涌上来之前,刘子遥找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他把车子开上了另一条路。 车子虽然绕到了另外一条回家的路,路程却远了些,刘子遥不介意,相反这时他突然有种不那么着急回家的感觉,他总感觉妻子此时没有在家,如果自己太快回家,他怕发现妻子又背着自己在做什么,以其看到妻子不雅的一面,不如不去面对。 在一个路灯充足的地方,刘子遥终于把车子停住,他想等妻子的电话,等妻子打电话给自己之时再回去,他很害怕回去的时候人去楼空,妻子不知去向。 不远处的路灯亮如白昼,不知哪里来的两条野狗正屁股对着屁股,那两条狗虽然停止了一些蠕动的动作,但模样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文雅。这种场面刘子遥并不陌生,以前刘子遥生活在白水村的时候经常见到这种野狗**,有一年还有几条狗感染了病毒,后被人用猎枪打死了。 刘子遥把车停在这地方并不是想观察那两条野狗,他只是想等妻子的电话,无意中把车停在这么一个地方,看着那两条野狗因为那玩意粘在一起而无法分离,刘子遥想到了自己与妻子,自己与妻子的关系与眼前那两条野狗又有多少区别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看见前面有个人拿着根棍子在拨弄那两条野狗的屁股,仿佛试图将它们分开。眼前那人干得事在刘子遥小的时候甚至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小孩子才会去干,大人很少参与这么无聊的事情。借着灯光,刘子遥发现前面拿着棍子的那个人赫然是刚才晚宴上出现在主席台上的那个左老总。 刚开始刘子遥还以为自己看错,再确认了几遍,刘子遥能确定那人就是左老总。晚宴即便结束了,那个左老总也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做着这么无聊的一件事情,看着那左老总的表情,他仿佛无限快乐,一如刘子遥小的时候操作这事一样。 刘子遥实在觉得那左老总可疑,他忍不住用手机把眼前的场面拍摄了下来,打算到时交给孙琳处置。刘子遥记得自己**岁的那年,他在村口看见有两条野狗屁股对着屁股,当时他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其中有条狗仿佛很痛苦,刘子遥当时就像现在眼前的那左老总一样找来一根棍子去拨弄那两条野狗的屁股,可惜当时刘子遥拨弄失败,那两条野狗最终没能被他分开。 眼前那左老总并不甘失败,他手上的棍子在两条野狗屁股之间捣鼓了好几分钟,可惜还是和刘子遥年少之时的情况一样,没能把两条野狗分开。 为了防止左老总发现自己,刘子遥把自己的身子压得很低,只把手机放在玻璃后面拍摄,又过了几分钟,那两条野狗竟被左老总强行分开,然后各自逃离。 看着各自逃离的那两条野狗,左老总仿佛心情大悦,他把用过的棍子丢在一边,看样子他也打算要走了。刘子遥赶紧下车,看左老总拐向右边的小巷,刘子遥也向右的那条小巷走去,他很想知道那左老总是什么来头。 右边那条小巷很深,此时天色已晚,一楼几乎没有任何灯光,只剩下二楼以上的部分楼层有灯光。看那左老总慢悠闲地走在前面,刘子遥把自己的脚步声压得极低,他生怕被那左老总发现。 刘子遥本不是一个善于玩跟踪术之人,但眼前那个左老总实在叫人感觉可疑,于是刘子遥在不知不觉中仿佛学会了跟踪之术。 走在前面的那左老总仿佛可能自信这个时候眼前这地方没人会注意到自己,他突然走在前面哼起小调来。刘子遥听不懂那左老总哼的小调,他只想知道那左老总是什么来头,尽管韩梅可能熟知那左老总的来历,但刘子遥知道韩梅在自己面一定会矢口否认,刘子遥要眼见为实。 那左老总走到前面拐弯处,他用了一个很潇洒的动作拐了过去,刘子遥怕跟丢,趁拐弯的地方有遮挡,他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走到拐弯的墙角,刘子遥把身子藏住,他只露出头来向拐角处看去,一看之下,前面的左老总竟不见了。 刘子遥正觉得奇怪,这里没有别的岔路口,两边没有多余藏身的地方,那左老总一下躲哪去了呢?正当疑惑之时,刘子遥突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他猛得回头,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张只有戏台上才会出现的生旦净末丑的脸谱。这张脸谱在京剧节目里经常可以看到,但这蓦然的出现,只听刘子遥“啊”的一声,被吓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才慢慢醒来,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束手电筒的光,那束手电筒光时不时地还照着自己,一边还有个声音在说:“你醒醒啊......。” 刘子遥看着四周一片黑暗,说:“你是谁啊?” 蹲在一边的人站了起来,他用手电筒照了照自己说:“我是警察,你怎么晕倒在这里,是不是被人抢了?” 见是管理这片区的警察巡逻到这里,刘子遥赶紧站了起来。 民警说:“这位同志,你说话啊,是不是被人打伤了?” 刘子遥不想打草惊蛇,一时半会向眼前的民警解释不清楚,他说:“我刚才走到这有点头晕,没撑住就倒这了。” 民警说:“你确定身上没有受伤之类的哦?”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我自己晕倒的。” 民警说:“那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 刘子遥的身份证在车上。 民警说:“你的车停在哪?” 刘子遥指着小巷的出口说:“就在外面路上。” 走出小巷,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刘子遥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交给民警察看,那民警看刘子遥像个良民,只草草地看了一遍刘子遥的身份证便离开了。< 49.第049章小巷里的左老总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一点多了,幸亏有个那个巡逻的警察路过,否则刘子遥极有可能晕倒在那条小巷到天亮。 妻子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人已睡死,任凭刘子遥的声响再大,也惊不醒她。 看着妻子熟睡中的样子以及床头柜上还开着的手机,刘子遥心想妻子可能是见自己没回来在等自己电话,但她为什么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呢? 刘子遥再查了一遍手机,确定没有妻子打给自己的未接电话。 洗完澡后,刘子遥只穿了条短裤便直接钻进了被褥里,现在已是凌里一点半多,想着晚宴上出现的老丈人以及那消失在小巷里的左老总,刘子遥毫无睡意。 这一次的妻子居然裸睡,刘子遥本来以为被那左老总惊吓过度自己会没那个激情,孰料他的手刚触到妻子细腻的皮肤,刘子遥的脑海里又满是与妻子裸着缠绵的场面,他的大脑一下子思考不了别的东西了,只想贴着妻子。 在刘子遥的捣鼓下,妻子慢慢醒来,她本来裸睡着等待丈夫回来,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尤其是这几天,手里触不到丈夫身上的皮肤她便觉得内心空空的,一到晚上她就想着与丈夫缠绵。 妻子本来是催丈夫快点回来的,可是她突然有种怕打扰到丈夫处理公事的想法,所以她只能等,她对丈夫有足够的信心,她相信丈夫忙完公事之后会立刻回来。 就因妻子的一念之差,居然让刘子遥腾出时间跟踪了那左老总一段路,让他感觉到了那左老总的来历不明以及左老总的可疑。 妻子没想到丈夫到了现在才回来,她见丈夫在自己身上捣鼓,早有点按捺不住。女人都这样,在外面保守,在丈夫面前则全身释放,无拘无束,妻子尽量配合着丈夫的动作。 情到浓时,妻子感觉内心的空洞被丈夫填补,她是真的很爱丈夫,不管丈夫多么小心眼,她都爱自己的丈夫。 天刚亮之时,妻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熟睡之中的丈夫,她仿佛若有所思,她真的希望昨天晚上眼前的男人是去做的正经事,而不是与公事无关的事。 妻子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但她仿佛不怎么了解男人,要不然她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丈夫的原因。 做好早餐,妻子只等着刘子遥起来吃,其实她从结婚到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对生活满不满意,连她所谓的闺蜜阿丽都不知道,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生活满不满意。 当妻子看着与做跟她一行女人戴得钻戒与开得香车,她有过羡慕,并且圈子里的姐妹也有向她招过很多次手的,但都被她拒绝。 自己的丈夫虽然买不起名贵钻戒和豪华香车,但丈夫对自己有足够的忠诚度,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住自己的丈夫。 尽管如此,妻子还发现那些戴着名贵钻戒和开着豪华香车的女人有时过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幸福,很多得不到的女人往往认为那些女人只有物质生活没有精神生活,甚至认为那些女人每天以泪洗面地盼着男人能回来。 事实这些女人的想法应该退到明朝去才对,只有明朝的女人才有商人重利轻离别的思想,没有哪部典籍说明了女人有了物质生活就没精神生活的,也没有哪部典籍说明了女人没有物质生活就有了精神生活,多少女人既没物质生活又没精神生活的啊! 妻子明白这个道理,圈子里的姐妹召唤过她很多次,但她就是不去,只要看到丈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热情,她相信自己的路没有走错,还有一点就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物质生活有多么匮乏,丈夫虽说没什么钱,但她要的东西丈夫几乎都舍得买。 太阳日上三竿,刘子遥终于醒来,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他没什么睡意,但与妻子操作完正事之后,他便像摊烂泥一样倒下,直到现在才醒来。 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刘子看着妻子说:“老婆,你说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妻子说:“不是从林业局退下来的吗?” 刘子遥说:“我不是说我爸,我是说你爸。” 妻子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爸年青的时候有点不务正业,后来我妈逝世之后,他一直监督着我的成长,我念大学的时候他还在我们学校附近打工呢。” 刘子遥说:“后来呢?” 妻子说:“后来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工作了,然后我爸回到了永春,他随便找了份事情做,一直做到我结婚才没做了的。” 刘子遥说:“他就没有做点别的事情吗?”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我只是随便问问。” 妻子说:“怎么今天对我爸这么有兴趣,替他找到老伴了?” 刘子遥灵机一动说:“是有一个目标,不过不知道你爸满不满意。” 妻子说:“哪里的啊,多大年纪?” 刘子遥说:“这事还没影呢,先不告诉你吧,否则到时没成怕你失望。” 妻子说:“没关系的,先说说看。” 刘子遥说:“我决定了,今天再去看一趟你爸。” 妻子觉得丈夫的表现很令自己意外,以往叫他去一趟养老院都要三催四请,这回离上次看父亲的时间还没过一会,他想不到刘子遥又要去看自己父亲。 刘子遥的打算当然不是真去看望自己老丈人,昨天晚宴上老丈人莫名其妙的出现,他觉得老丈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要到养老院一趟,看能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哪怕搜出昨夜晚宴之时他穿过的那套衣服来也不错。 妻子心想星期天反正没什么事,难得丈夫有如此孝心,决定再陪丈夫去一趟养老院看父亲。 在市区商场选好看望父亲的礼物后,妻子主动付了钱,妻子说:“怕等会我爸见是你买的又不收,还是来买吧。” 刘子遥表示无所谓,反正不是真去看老丈人的,他只想看老丈人在妻子前面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中午的时候,二人到了南效养老院。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老丈人不在养老院里。妻子见自己父亲不在养老院,她忙向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打听自己父亲的去处。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老丈人的去处,老丈人跟脚底板藏在鞋里一样藏得那么深,他们岂会知道他上了哪里。 看妻子有些焦急,刘子遥安慰妻子说:“可能你爸到哪个朋友家串门去了,最多住一两天,不会有事的。” 妻子说:“他哪的朋友啊,手机也打不通?” 刘子遥说:“我们到他住得地方等,说不定过会就会回来,老婆你不要着急。” 妻子说:“不行,我得报警。” 刘子遥说:“报什么警啊,我不说了么,说不定等会他就回来了,刚才这的工作人员不是说早上还看到他了呢。” 妻子只能提着买来的东西往老丈人住得地方走。 妻子有老丈人房间的钥匙,打开房间后,老丈人的房间还和以往的情况一样,和以往一样的乱。 为了搜索到老丈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刘子遥装模作样的开始替老丈人整理房间,妻子说:“今天你怎么啦,变这么勤快,还替我爸整理房间起来了?” 刘子遥说:“以前你爸不是讨厌我来着么,今天正好他不在,我就替他收拾收拾。” 妻子说:“算你有孝心。” 刘子遥说:“那是必须的。” 妻子一笑,心里感觉妙不可言,她多么希望自己父亲与自己丈夫有和好的一天。 刘子遥在老丈人的房间里翻来翻去,仿佛不但没有越来整洁,还越来越乱。 妻子看刘子遥房间里搜了个遍,她说:“找什么呢?” 刘子遥说:“我想看看你爸的兴趣爱好到底是什么,我是想到时我们作为他后辈,可以投其所好。” 妻子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对我爸这么好的?” 刘子遥说:“就这一两个月吧,我是觉得你爸也不容易,一把辛酸一把泪把你拉扯大,我们得回报他,让他安享晚年。” 妻子怀疑说:“我爸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么,你能跟他和平共处就不错。说实话,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想趁我爸不在偷我爸的什么东西?”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好吧,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但你先问起来,我就说了。” 妻子说:“你说吧,神神秘秘的。”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早几天我在市区看见你爸神神秘秘的跟个女人在一起,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怕他反感我不便上前相认。我就想那女人肯定是你爸的梦中情人来着,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开心,既然是梦中情人,我想你爸肯定有她的照片,我现在在找的就是你爸梦中情人的照片,看我能不能帮上他的忙。” 妻子说:“那女人多大啊,还梦中情人?” 刘子遥说:“五十岁左右吧,也许五十岁不到。” 妻子说:“五十岁了还女人,还梦中情人。” 刘子遥说:“爱情不分年龄,即便八十岁了还是女人,在她的钦慕者眼里,也是梦中情人。” 妻子说:“那你找到了没有?” 刘子遥说:“暂时没有,要不你跟我一起找吧,这样找起来快点,东西等会可以一块收拾。”< 50.第050章家贼难防 刘子遥是想让妻子眼见为实,如果找出几样不属于老丈人身份的东西,必定会引起妻子的怀疑,正所谓家贼难防,不管是呆在养老院有着畸形之恋的老丈人还是昨天晚宴上显身有着主持大局气质的老丈人,刘子遥都感觉他不是好东西,一个好好的上流社会的聚会,被他搞得像要打仗一样,他背后肯定有一个什么阴谋。 他得帮妻子越早脱离老丈人越好,他不想妻子陷入老丈人的阴谋漩涡之中。 虽说刘子遥不知道老丈人在搞什么鬼,有什么阴谋是他猜测的,但刘子遥坚决认为如果老丈人做得是光明正大的事,没必要躲养老院装疯卖傻,不但骗了妻子这么长时间,连自己也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妻子一听自己的父亲最近有了梦中情人,赶紧陪着刘子遥找自己父亲梦中情人的照片,她搬了张凳子搜索到了柜子顶上,可惜没有发现什么。 正在这时,妻子发现刘子遥拿着块铁在撬墙,妻子说:“那里面应该没有吧?” 刘子遥说:“多找几个地方,你爸那人死爱面子,自己想找老伴又不说,他真有可能把照片藏里面都难说。” 刘子遥之所以拿着块铁去撬墙,是因为他发现眼前床头柜后面的墙仿佛被人动过手脚,本来他是想等妻子不在之时做这个事,但他怕妻子不在老丈人会守在这里,如果被逮了个正着,正巧自己又发现了他的阴谋,刘子遥担心自己会遭老丈人的灭口;有妻子在,哪怕老丈人中途回来,也可以找个与妻子在帮忙收拾房间的借口,只要不被老丈人当场发现自己在撬他的墙。 妻子说:“你别撬了,谁会把东西藏那里啊,你以为现在是革命年代啊,等会别把房子撬坏了。” 刘子遥不撬了,那只因为他果然发现了墙里面有东西,好像是几张纸之类的东西。只瞥了一眼,刘子遥立刻感觉自己找到了有用的东西,只要找到老丈人搞什么阴谋的证据,他一定立刻揭发他,让妻子看清楚老丈人的真实面目。 妻子再找了一会,什么都没找到。 看妻子走向卫生间,刘子遥赶紧上前拉住,妻子说:“你干什么,我要上厕所啊。” 刘子遥说:“老婆让我先上好不好?” 妻子说:“你到外面去上嘛,厕所也跟我抢。” 刘子遥露出一副憋不住的表情说:“我急,我憋不住了。” 妻子说:“哎呀,你真麻烦。” 说完她走向外面,打算到走廊的尽头去上厕所。 看妻子走出房间,刘子遥赶紧反锁上房间,他拿着刚才用过的那块铁又开始撬床头柜后面那块砖。砖被撬开后,刘子遥看见里面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和一个章。 刘子遥打开那张折叠的纸,纸头上写着“行动人员名单”,行动人员名单下面,排在第一位的名字就是苗扬,苗扬就是老丈人的大名。 接下来的名单分别为左子目,张才,杨伯劲等等。刘子遥心想名单上的左子目一定是昨夜在小巷把自己吓晕倒的那左老总,只不过名单上张才和杨伯劲自己听都没听说过。 名单上有很多名字,少说也有上百位,刘子遥实在没心情,他拿起里面放在名单一边的那个章,只见章上赫然刻着“天衣行动”,章上除了这四个字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 刘子遥心想所谓的行动人员名单一定是章上刻得“天衣行动”的行动人员名单,这什么东西啊?“奔雷行动”刘子遥倒在武侠电视剧里看过,“天衣行动”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刘子遥不想再研究那“天衣行动”的章了,他要再看会那份行动人员名单,看能不能找出自己认识的人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刘子遥以为老丈人回来了,赶紧把东西整理好放回墙里,然后把那块砖贴上。 只听外面有人叫道:“刘子遥你开门啊,你躲里面干什么?” 一听是妻子在敲门,刘子遥松了口气,他走过去把房间门打开。 妻子说:“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刘子遥说:“我在里面上厕所,怕有陌生人进来啊,你上厕所这么快吗?” 妻子说:“那个卫生间的门不知被锁住了,我进不去。” 刘子遥说:“我上完了,你要不用房间里这个吧。” 妻子说:“不用了,我们快点收拾完我爸的房间,等会出去吃个午饭,我有点饿了。” 刘子遥本来还想把老丈人藏墙里的那个“天衣行动人员名单”用手机拍照下来回去好好研究,看妻子肚子饿了,心想妻子在身边,想把老丈人墙里的东西再拿出来拍照是不可能了。刘子遥本来是打算找到证明老丈人是个坏人的证据,孰料却找到个弄得自己一头雾水的“天衣行动”人员名单;那玩艺如果拿到妻子前面然后说老丈人有什么阴谋,一定会被妻子笑无聊,妻子八成会叫刘子遥拿出圣火令来证明自己父亲是明教教主。 最主要的是刘子遥自己都不知道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是用来干什么的,与妻子收拾了一会老丈人的房间。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子遥与妻子走出了老丈人的房间。 走到养老院的院子里,刘子遥远远看见老丈人正从外面走进来,只见他还和之前在养老院的穿着打扮一样,一身衣服洗得发白,就差没有破破烂烂,妻子买得那些新衣服他一件都没有拿出来穿。 看老丈人越走越近,刘子遥脚步有点放慢地说:“你爸回来了。” 妻子说:“我看到了,你那么不喜欢跟我爸说话吗,躲那么后面?” 刘子遥说:“是你爸不喜欢跟我说话,我怕我的出现让你爸心情不好。” 妻子说:“那你在家的时候还说来看我你来着,我还以为你对我爸的态度有所改观呢。” 刘子遥生怕妻子怀疑这趟养老院的其它目的,他忙迎上老丈人说:“爸,你回来啦。” 老丈人只看了刘子遥一眼,然后应都不应一声便把所有目光落到自己女儿身上了,刘子遥早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表示无所谓。 妻子把老丈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她有些生气地说:“爸,子遥在叫你呢,你应都不应一声。” 老丈人扯开话题说:“女儿,你找我什么事?” 妻子说:“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子遥嚷着来看你,看你都不把他当回事。” 老丈人瞥了刘子遥一眼说:“他会那么好心?” 妻子说:“是真的,今天我们大清早一起来,子遥就壤着来看你,怕你生气不收他的东西,你房间里的东西是你女儿我买的,不是他买的。” 听女儿与刘子遥到过自己的房间,老丈人的眼睛里仿佛扫过一丝什么,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一边的刘子遥捕捉到了。 妻子说:“现在午饭的时候快到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老丈人说:“我吃过午饭了,不过你不要急着走,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妻子说:“什么事啊?” 老丈人说:“这里有外人在,我现在不方便说。” 老丈人嘴里说得外人当然是指刘子遥,刘子遥很知趣,他说:“老婆我在外面等你吧,你快点。” 看刘子遥走出院子,妻子说:“爸,你怎么老是这样对子遥,他可是你女儿的老公啊。” 老丈人说:“你认他是你老公,我可没认他是我的女婿。” 妻子说:“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好像有家仇国恨一样。” 老丈人说:“女儿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有东西给你,我们回房间再说。” 刘子遥在养老院一连等了半个多小时妻子才出来,要不是昨夜在那个神秘山庄的晚宴上见过老丈人另外的身份,他还真不放心妻子与老丈人独处,他非要跟去躲在房间外面偷听不可。 半个多小时之后,妻子春风满面地从养老院里走了出来。 刘子遥看了妻子一眼说:“老婆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妻子扯开自己右手上的衣袖,她扬了扬手腕上一只耀眼的金手镯说:“看,这是我爸给我的。” 刘子遥立即感觉自己抓住了老丈人的把柄,他说:“你爸一个住养老院的人,哪有这么多钱买金手镯啊?”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你爸都住在养老院了,平时又没什么收入,让他破费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受得起啊。” 妻子说:“又不是买给你的,再说这个不是我爸买的,是祖传下来的。本来我爸说暂时不给我的,要等以后才会给我。” 刘子遥说:“那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妻子说:“我爸虽表面上不认你这个女婿,但我认定你了,他也没办法,刚才我跟我爸说打算这两年跟你生个宝宝。” 刘子遥说:“那你爸什么反应?” 妻子说:“他就把这个金手镯给我了,还能有什么反应啊。” 刘子遥说:“我还以为他会追出来揍我呢。” 妻子说:“你别把我爸想得那么坏行不行,他年青的时候是糊涂过,但自从我娘逝世之后就改了,我爸是好人,这不他一听说自己可能做外公,立刻把祖传的金手镯都给我了。”< 51.第051章难道是未卜先知 刘子遥当然不相信妻子说得老丈人用个金手镯在庆贺自己即将做外公了之类的,想到老丈人的那个天衣行动,看那张名单上的排序,他还是那张名单上的老大,怪不得昨夜晚宴上的时候那个左老总对他恭恭敬敬的,他肯定是个组织的头子;老丈人有这样一个身份,他当然不会屈居于做个外公之类的,他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 妻子看刘子遥不说话,她说:“你在想什么呢,我爸虽然只给我这个金手镯,但我给我就是给你,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平,那给你戴了。” 说完妻子真从手腕上取下金手镯塞刘子遥手里。 刘子遥赶紧把金手镯还给了妻子,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怎么敢奢望你爸同时给我一只金手镯呢,只要我下次来养老院他不用扫把赶我走就阿弥陀佛。” 妻子说:“那你在想什么?” 刘子遥说:“我是在想,你爸可能真是大大的好人,之前可能是我一直误会他了。” 妻子说:“这才对嘛,我早说过我爸是个好父亲,是个好人,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现在知道了吧?” 刘子遥不想再纠结这一类的问题了,他说:“知道了知道了。” 妻子戴回金手镯说:“那我们找地方去吃午饭吧。” 看妻子一事天真活泼的样子,刘子遥心想妻子毕竟还是和热恋之时一模一样,她只有小女生情结,没有其它。 吃过午饭,妻子的手机响了,单位有事叫她回去一趟。 妻子可能心想自己好不容易与丈夫过个好周末,单位还那么多事,妻子说:“他们再这样,我真的不干了。” 刘子遥正好想把这两天的事捋一捋,想跟妻子暂时分开一会,他说:“老婆你就去吧,我没事的,反正处理完事了我们还可以相聚,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以后孩子的将来,你先忍忍吧。” 妻子这才打算赶回单位去,刘子遥要送妻子一趟,但妻子说周末加班叫单位报销掉自己的车费,为自家的车子省点油钱。 看妻子坐上出租车,刘子遥开始打孙琳的电话,他有事要找孙琳商量。 孙琳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么?” 刘子遥说:“电话里我怕说不清楚,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孙琳说:“好吧,那你过来吧,我在白云的四海饭店二楼雅竹轩吃饭,我也给你点一份吧?” 刘子遥说:“不用,我吃过午饭了。” 孙琳说:“那点几瓶啤酒吧。” 刘子遥说:“我开着车不能喝酒,饮料就可以......。” 到了白云路的四海饭店,刘子遥找服务员问到了二楼雅竹轩的位置。 走上二楼的雅竹轩前面,刘子遥伸出手敲了敲雅竹轩的包厢门。 过了大概不到十几秒钟,门被打开,不过出现在刘子遥面前的一张脸赫然是昨夜把自己吓晕的那个左老总。 刘子遥正想找孙琳商量老丈人与那左老总身份可疑的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惊得他差点坐在地上。 没有这么狠的,也没有这么说到就到的,眼前那左老总难道会未卜先知? 刘子遥的舌头忍不住开始有些打结,他说:“你......你是?” 那左老总笑着说:“我姓左,进来说话吧。” 刘子遥知道孙琳在雅竹轩里面,顿时心里有了些底气,他跟着那左老总走进了雅竹轩。 走进雅竹轩,刘子遥竟发现孙琳不在里面,他一下子又失去了底气,不知什么原因,刘子遥总是对那左老总很畏慎。 想到左老总昨夜小巷里那张把自己吓晕过去的京剧脸谱,刘子遥有些颤颤惊惊。 左老总看了一眼刘子遥说:“坐吧。” 此时餐桌上已上了几大盘菜,都是四海饭店的招牌菜,找不到孙琳,刘子遥只能老老实实在坐在左老总对面的位置上。 左老总说:“如果你饿了,可以先用。” 说完他作了个请的姿式,刘子遥哪有心情吃东西,他只想找到孙琳。 没想左老总却把孙琳的去处说了出来:“孙小姐到外面上洗手间去了,过会就会回来。” 听孙琳还在这里,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孙琳这么不讲义气看到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左老总先逃了。 刘子遥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答过眼前那左老总的话了。 过了一会,孙琳果然从外面推门进来,她看刘子遥这么便赶来了,颇感意外,她笑着说:“子遥你来了啊,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左老总。” 说完孙琳把手势引向刘子遥说:“这位是刘子遥。” 左老总装出一副昨夜没有见过刘子遥的模样站起来点了点头,刘子遥也站起来也向那左老总点了点头。 孙琳在一边笑着说:“大家坐下吧,准备开饭了。” 三人正式开始吃饭,刘子遥心事重重地夹着眼前一盘介兰,孙琳突然说:“子遥,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找我有什么事商量,你现在说吧?” 刘子遥本来就是找孙琳商量老丈人与那左老总身份可疑之事,要不是自己走进这雅竹轩,刘子遥还不知道孙琳与那左老总还单独吃饭这么危险;孙琳的性格虽然有时放荡不羁,但一向小心紧慎,她能与左老总出来单独吃饭,可见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情况还叫刘子遥与孙琳商量什么呢? 孙琳看刘子遥在迟疑,她说:“没事,左老总是我们的前辈,我们还有很多事得向他请教呢。你说吧,如果左老总都给你指点迷津,你就发达了。” 左老总说:“孙小姐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只是一介草民,指点迷津这种高智商的词我真担待不起啊。” 孙琳笑着说:“左老总真谦虚,怪不得你在圈子里有这么高的人气,想来都叫人难望项背。” 左老总说:“哪里哪里,只是混碗饭吃而与,那些所谓的人气都是圈子里的朋友给的面子。子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你不把我当外人的话。” 刘子遥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情绪,他说:“其实我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孙总早些天受了伤,我怕她的伤没有痊癒,所以我托人从香港带了一瓶疗伤药过来。” 孙琳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个你上班的时候给我就可以啊。” 左老总笑着说:“兵贵神速,药在及时,子遥能有这种责任心在,也算可贵,我以孙小姐能有这样的同僚为荣啊。” 孙琳也微笑地说:“我这同僚就这样,有时候婆婆妈妈,还丢三落四的,希望左老总不要见怪啊。” 左老总说:“当然不会,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青人越来越没有什么信仰,个个人情冷漠,并且个性乖张,如果个个都像眼前这位年青人一样有爱心有同情之心,那将是这个社会之福,人类之福。”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自己在那左老总嘴里竟有如此之高的评价,被夸得都有点飘飘然,刘子遥说:“谢谢左老总的夸讲,其实我没做什么,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些本份而与。” 一席话下来,刘子遥感觉眼前的左老总没有那么可怕了,相反还觉得很睿智,他甚至怀疑昨夜用那张京剧脸谱吓自己的不是眼前的左老总,而左老总更表现出之前从没见过刘子遥的神情。 吃过午饭后,左老总像个智者一样飘然离去,他不开车,仿佛永远独来独往。 看着消失在街头的左老总,刘子遥想知道那左老总是不是叫左子目,他看了看孙琳说:“左老总的名字叫什么啊?” 孙琳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圈子里的人都叫他左老总。” 刘子遥说:“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孙琳说:“我听人说他以前是做过房地产,现在他可能经营很多产业,具体在做什么我不清楚。” 刘子遥说:“深不可测啊。” 孙琳说:“你也觉得他不简单是吧,是很有能力的,才四十多岁,听人说他还是单身呢,你感觉他怎么样?” 刘子遥立刻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那左老总说话是一套套的,无懈可击,看起来不仅像个成功人士,还像个归隐田园的大智大慧者。想到昨夜有两条野狗左老总还拿根棍子去拨弄野狗的屁股,之后他又带着一张京剧脸谱吓晕了自己,凭此这两点,刘子遥觉得孙琳不该看上那左老总。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刘子遥心想眼前的女人到了剩女的年龄,面对一脸睿智之情的左子目,怪不得她会心动;孙琳不像妻子,妻子母性十足,有担当,有时还逆来顺受,加上她从小失去母亲,让她从小便有独立精神。 而眼前的孙琳则可能不一样,孙琳聪明绝顶,善于人际关系的运作,她看得上的男人自然一定要比他更聪明睿智,刚才那个左子目无疑是她的最佳人选。 看孙琳对左子目露出几乎是崇拜之情,刘子遥非常失落,他可以接受孙琳是自己的老板,但他不可以接受左子目是自己的老板娘。< 52.第052章打这个掩护 刘子遥说:“这事你要慎重啊。” 孙琳说:“女人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慎重是一生,不慎重也是一生。” 刘子遥本来是告诉孙琳自己老丈人与左子目身份可疑一事,此时看眼前的女人都恨不得要嫁给那左子目了,刘子遥还能说什么呢? 孙琳说:“你怎么不说话?” 刘子遥说:“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孙琳呵呵一笑,说:“跟你开玩笑的,左老总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人家即便是单身,也要挑十**岁的,哪会挑我这种二十**岁的呢。” 听孙琳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刘子遥一颗绷紧的心放了开来,同时他第一次知道了孙琳二十**岁的大概年龄,这已非常难得。 尽管孙琳是跟自己开玩笑的,刘子遥还是暂时不与她讨论自己老丈人以及左子目身份可疑一事,藏在老丈人房间墙壁里参加所谓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刘子遥还没有看完整,他怕那份名单上有孙琳的名字。 本来如果不是在四海饭店雅竹轩看见左子目出现,刘子遥是打算跟孙琳讨论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的,就在刚才,刘子遥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孙琳也是天衣行动名单上的人,自己的下场一定悲惨。 孙琳看刘子遥心不在焉,她以为是自己的玩笑让刘子遥深沉成这样,女人都有第六感,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资本,眼前的男人这些天几乎时时与自己保持联系,刚才自己开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玩笑,如果换成自己是他,自己可能也会有点心不在焉。孙琳这时拍了拍刘子遥的肩膀说:“今天是周末,嫂子在家么?” 刘子遥说:“她下午有事回单位去了。” 孙琳说:“反正你没事,那你送我回去吧,我们好好聊聊。” 一路上,孙琳仿佛十分疲累,竟在车上睡着。 送孙琳上楼,孙琳此时完全清醒,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说:“你也坐吧。” 刘子遥挑了个侧着孙琳的位置坐下。 孙琳说:“小离上班去了,有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 刘子遥说:“说什么啊?” 孙琳说:“刚才你急冲冲跑四海饭店来,肯定不只是托人从香港带了瓶疗伤药给我这么简单吧,现在左老总不在,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吧?” 看孙琳恢复之前的理智,刘子遥犹豫要不要把从老丈人房间里搜到的信息说出来,他实在担心眼前的女人是老丈人所谓天衣行动里的一员,如果眼前女人也是参与天衣行动的人,自己能不能走出眼前这个房子都是个问题。 孙琳看刘子遥又心不在焉,她说:“我你都不信任吗,如果我你都不信任,你在永春还能信任谁,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刘子遥心想是啊,如果眼前的女人自己都不信任,自己在永春还能信任谁? 孙琳说:“不是关于嫂子的吧?如果你发现嫂子不洁身自爱之类的那就不要告诉我了,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伤你一份自尊啊。”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啊,你知道今天我在我老丈人那发现了什么吗?” 孙琳说:“我以为你最多会说关于那左老总的事,你老丈人是谁啊?” 刘子遥说:“我老丈人叫苗扬,在南效养老院,本来我以为他只是个堵气躲在养老院的老人,我没想到昨夜你带我去参加的那个晚宴,就你先走了的那个晚宴,我老丈人竟衣着光鲜站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连串的话。” 孙琳说:“你老丈人可能之前是混迹于永春上流社会的人吧,现在能出席这种晚宴也没什么啊。” 刘子遥说:“本来我也这么想,但关健是我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说得话,什么居安思危,什么随时防范之类的,像要打抗日战争之前的总动员一样。” 孙琳想了想,说:“你老丈人说这个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刘子遥说:“还有刚才见过的那左老总,昨夜的晚宴上也发表过讲话,说得也像《抗日宣言》一样,让我还以为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 孙琳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昨天我真不该那么早离开,早知这样,我一定可以发现点被你忽略掉的什么。” 刘子遥说:“这个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今天我上午到老丈人所在养老院发现的一些东西。” 孙琳说:“你发现了什么?” 刘子遥说:“我从我老丈人房间墙壁发现了一份参与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 孙琳轻轻地念道:“天衣行动?这是做什么的?”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 孙琳说:“参与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那上面肯定有不少名字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嗯,我只记得几个,上面排前面的分别是苗扬,左子目,张才,杨伯劲,其它我全部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四个名字。” 孙琳说:“左子目是谁?” 刘子遥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刚才那位左老总。” 孙琳沉吟了一会,说:“哎呀我的天啊,他们这是在干嘛啊?” 刘子遥说:“张才与杨伯劲你认不认识?” 孙琳说:“杨伯劲我没听说过,但张才我认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单上那个张才。” 刘子遥说:“他是不是弓长张,才华的才?” 孙琳说:“是啊。” 刘子遥说:“那他是做什么的?” 孙琳说:“他是做能源生意的。” 刘子遥说:“那就肯定是他了,永春没几个叫张才的。” 孙琳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很明显之前她没有看过刘子遥发现的那份天衣行动参与名单,当然她之前也发现永春的局势越来越不对劲,但她怎么都不能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刘子遥意外发现老丈人藏在藏墙壁里的天衣行动,明显让孙琳可以将不少事情连接起来。 过了一会,孙琳说:“你怎么不把那份名单用手机拍下来?” 刘子遥说:“我也想啊,但我妻子在旁边,而且我又担心我老丈人随时回来,我是趁我妻子去卫生间之时偷看到的。” 孙琳又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不知多久,孙琳说:“不行,我们一定要把那份天衣行动的名单弄到手,越快越好,不看清上面的名单,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串联不起来。” 见孙琳说到这里,刘子遥总算放下心来,孙琳能这么说,说明她的名字不在那份天衣行动名单上。 刘子遥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我老丈人随时在养老院里,没什么机会下手。” 孙琳想了想说:“事不疑迟,我们今天要把名单上的名字弄到手。” 刘子遥吓了一跳,说:“我老丈人中午回来了,今天可能不好动手。” 孙琳说:“这事事关重大,越早拿到名单越好,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我们得去阻止它,让记永春人民免于水火之劫。” 听孙琳说得如此壮志凌云,刘子遥瞬间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这些年他一直碌碌无为,也该干一两件为民请命的事了,刘子遥说:“好,那我们先走就去,办法在路上再想。” 在路上,刘子遥边开着车边在想用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再混到老丈人的房间里去,这次不比上午的那次,上午那次有妻子在不知不觉做掩护,不至于引起老丈人的怀疑,这次很明显不能再叫妻子打这个掩护,否则会引起妻子的怀疑。 不知什么时候,孙琳在车上却仿佛又睡着了。办法还没想到,孙琳竟又睡着了,刘子遥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一下她。 孙琳说:“我没睡着,我在闭目养神想事情,天衣行动,喻为天衣无缝行动,真是不简单的一个东西。” 刘子遥心想自己怎么没有将天衣行动联想到天衣无缝行动呢? 孙琳说:“等会这样,如果你老丈人在,你负责引开你老丈人,你告诉我藏名单的地方具体在哪里,让我潜进去拍照。” 刘子遥说:“这不行啊,上午我跟我妻子出现在养老院的时候,我就看他神情有些不对,我这两天看过他两次了。我跟他关系一直处得不好,如果我再出现第三次,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孙琳说:“那这样的吧,如果你老丈人在,我负责引开他,你负责潜进去拍名单。” 刘子遥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你就说你听到一个关于他在找老伴的消息,你是专门上门来看情况的,然后趁机你拉他出去吃顿饭想相互进一步了解一下之类的。你就说你是寡妇,这样可能有点委屈你,但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孙琳没有计较扮作寡妇一事,她说:“你老丈人在找老伴吗?” 刘子遥说:“是啊,我之前看他性格孤僻,就想着给他找个老伴打发寂寞,这事我妻子知道,谁知道他早就不寂寞了,背后还有个天衣无缝行动。”< 53.第053章灾星转世 到了南效养老院,刘子遥看老丈人不在院子里与棋友下棋,他以为老丈人出去了,大喜。这事刘子遥还留有一手,那就是与妻子吃午饭之时把老丈人的房间钥匙从妻子包里偷了出来,当时他的想法是打算配一把还给妻子,他没想到偷出的这把钥匙这么快就派上用场,第二把钥匙还没开始配呢。 走上二楼,刘子遥远远地看见老丈人的房间开着,他立刻感觉情况不妙,心想不会有人提前下手了吧? 再走近十几步,刘子遥听见老丈人的房间传出一阵阵吆喝声,刘子遥回头看着孙琳说:“我老丈人的房间好像有人在,你去瞄一下情况,我们刚才说得还可以执行下去。” 孙琳明白刘子遥的意思,她慢慢地走到刘子遥老丈人的房间外面,她看见房间里面仿佛有四五个人,有两个人在对弈围棋,两个在边上喝彩,另一个说话的人被房间里的障碍物遮挡住了。 刘子遥站一边还等着孙琳走回来说房间里的情况,孰料孙琳却伸手开始敲老丈人的房间门,孙琳不认识刘子遥的老丈人,她打算先把里面的人引开再说。 孙琳敲门的声音很大,房间里立刻停止了声音,四个人同时朝外面看来,还有一个坐在一边刚才在说话的人也伸出头来探望,孙琳说:“请问你们谁是苗扬苗先生?” 坐棋桌右边方向的一个看起来上了六十岁的男人伸出手来扬了扬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孙琳的脸有些红红地说:“那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老丈人站起来向外面走了出来,其它几个人跟着起哄,觉得这老苗倒底是干什么的?不但有个天仙般的女儿,现在居然又来了个大美女上门召唤他。 孙琳见其他四个人还留在房间里,孙琳说:“我叫白静,是听到你消息,过来专门与你相......相亲的。” 老丈人先是一愣,随后说:“什么意思啊,你跟我相亲?” 孙琳说:“你不是要找老婆吗,我听你女儿说得啊?” 老丈人这才放松警惕,原来又是自己女儿在搞鬼,这事之所以看起来很真实,就在于苗静静从未在自己父亲前面提过,老丈人当然相信这是女儿在给自己一个惊喜;看孙琳仿佛才三十岁左右,身材苗条,不施粉黛都仿佛不亚于自己的女儿,他心里是高兴,但表面却说:“胡闹,我都是一个糟老头子了,还给我闹什么相亲。” 孙琳说:“你女儿是不是把替你相亲的事从没告诉过你啊?” 老丈人一本正经地说:“我都不知道。” 孙琳说:“我看你相貌应该才五十多岁左右吧,我今年三十六岁,有生过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你不会介意吧?” 老丈人说:“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找我啊?” 孙琳说:“我条件很好么,说起来不怕被你笑话,我...... 我离过三次婚,而且还有两个前夫还出了点事,别人都说我,说我......。” 老丈人说:“说你什么?” 孙琳说:“我能不能进来说。” 老丈人这才想到与一个女人站在门口说话不请她进来不礼貌,老丈人说:“那进来说吧。” 此里房间里面另外四个人还等着老丈人回来继续下围棋,孙琳走进去看见有这么多外人在,故意吓了一跳说:“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你们在做什么啊?” 老丈人看了看自己几个同伙说:“暂时不下了,等会再下吧,你们先各自回去吧。” 那四个人满腹怨言,感觉眼前的老苗重色轻友,气呼呼地走了。 见四个棋友走了,老丈人把房间门关上说:“你坐吧。” 孙琳挑了个位置坐下说:“你还会下围棋啊,真是博学多才。” 老丈人笑着说:“略懂一些,谈不上博学多才,只是无聊之余的爱好而与。” 孙琳说:“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想学围棋,一直找不到师傅,你能不能教我下啊,我听人说,下围棋需要很高的学问,一般人学不会。” 说起自己的兴趣爱好,老丈人当然滔滔不绝,他仿佛瞬间把眼前女人来这里的目的给忘了,竟跟眼前的女人说起了围棋的来历。 孙琳静静地坐着,仿佛听着很受用,时不时地还问一些关于围棋中她不解的问题。 围棋的事情讨论完毕,老丈人这才仿佛想起眼前女人是来跟自己相亲一事,老丈人说:“你瞧我这脑袋,水都忘了给你倒一杯喝。” 说完他起身给孙琳倒了一杯水。 孙琳接过杯子说:“看你这么博学多才,怪不得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老丈人说:“你认识我女儿吗?” 孙琳说:“我是认识她,就是不知她认不认识我,我在电视上看过她,你的情况我也是通过一个女性朋友知道的。” 老丈人说:“哦,其实我这个女儿平时最爱胡闹,我都这个岁数了,还给我相亲,说出去不怕别人取笑。” 孙琳说:“你千万别这样说,你聪明睿智,真的能嫁给你,是女人们的福气。” 老丈人看着孙琳说:“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一个糟老头?” 孙琳说:“你的岁数可能是比我大一点,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不足。” 老丈人说:“这年头的男人就这样,离过三次婚没什么,算不上什么不足。” 孙琳说:“你知道我上一个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老丈人说:“怎么死的?” 孙琳说:“车祸死的。” 老丈人说:“车祸天天都有。” 孙琳说:“那你知道我第二个丈夫是怎么死的么?” 老丈人这时有点坐不住了,他仿佛隐隐约约猜到眼前女人要说什么了。 孙琳说:“他是病死的。” 老丈人说:“那真是挺不幸的。” 孙琳说:“这两次婚姻之后,让我再也找不到幸福了,他们都说我克夫,是扫把星转世。” 老丈人说:“这是迷信,你两任丈夫死亡是意外,是碰巧,肯定不是克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相信他们胡说八道。” 孙琳说:“可是他们就是说我克夫,你怕我克夫吗?” 此时估计躲在外面的刘子遥都没想到孙琳会对自己老丈人下这么猛的药,连克夫都用上了。 听孙琳说克夫的事,老丈人一笑,说:“我怎么会怕这个,这个是迷信,你不要相信他们,你很好,你不会克夫的,之前是碰巧而与。” 孙琳看着老丈人说:“你是说真的吗?” 老丈人说:“当然是真的。” 孙琳说:“之前跟我相亲的那几个人也这样说,可是之后他们不跟我联系了。” 老丈人可能真没料到眼前女人的情况,他说:“我是这样想的,不管你克不克夫,我对你是没有什么意见,我不相信克夫这个事,但我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们做夫妻可能有点过了,现在社会舆论压力大,如果我是什么富豪之类的可能可以让舆论闭嘴,但我不是啊,如果做夫妻肯定会招人非议。我们可以先做朋友,我想我一定可以帮助你。” 孙琳心里一愣,她实在想不到刘子遥的老丈人竟如此睿智,不过这时她更加肯定那个天衣行动,作为天衣行动名单上的头号人物,确实该有眼前这人的睿智,否则天衣行动便是个笑话了。这个可能是孙琳下这猛的药之外的收获。 老丈人看眼前的女人仿佛无限失落,他说:“你别失望,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没错,我虽然可能做不了你的丈夫,但我可以介绍更优秀的男人给你,我在永春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一定的圈子。” 孙琳说:“可是我只喜欢你这种成熟睿智的男人,你不但不嫌弃我克夫,还如此胸怀坦荡。” 老丈人说:“你现在还年青,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可以助你如愿以偿。你喜欢成熟睿智的,我的圈子里也有,只不过时间仓促现在不能给你,你等等吧。” 孙琳说:“你难道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老丈人说:“肯定有好感,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你最理想的配偶,老夫少妻有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成熟有时候并非一定要等到我这个年纪,有很多男人都是少年老成,只要你愿意等等,你可以有更好的。” 幸亏孙琳只是来扮演寡妇的,不是真寡妇,否则真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性格吸引住。 孙琳说:“那好,我就听你的。” 老丈人笑着说:“这样想才对,你要乐观一点些,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再说你还这么年青,我这个年纪都这么乐观,你心里也可以适当地减少一些烦恼。” 孙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看时间有差不多了,孙琳看着老丈人说:“你这里有吃得吗?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我上午就出发来这里,忘了吃午饭来。” 老丈人站起身来说:“我带你出去吃吧,正好我也想吃点东西。”< 54.第054章一个专业演员 二人先后走出房间,看孙琳与老丈人这时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要是换成妻子在里面,刘子遥早要上前敲房门了。 这时老丈人与孙琳仿佛很熟悉一样,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亲切的感应能力,孙琳与老丈人相认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便感觉眼前的男人仿佛是自己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 看着孙琳与老丈人有说有笑,刘子遥恨得牙痒痒,心里早开始大骂老色鬼,要不是急着偷出老丈人房间里的名单,他非要上前痛骂老丈人一顿不可。 老丈人当然不是简单的老色鬼,是老色鬼就没必要在自己老窝发泄这一嗜好,孙琳的身份可疑,他怎么可能上当呢?要不是孙琳表演的有声有色,老丈人早打发她走了,只是他与孙琳交流的过程中发现她是块材料,他突然有了另外的一种打算,这种打算刘子遥当然不知道,孙琳也不知道,只有在老丈人的内心深处一清二楚。 见二人走下二楼,刘子遥才把从妻子包里偷出来的钥匙打开老丈人的房间。 走进老丈人的房间,房间和以往一样一览无余的乱,刘子遥想不到上午才与妻子给他收拾好,下午又乱了。 刘子遥推开老丈人的床头柜,揭开上午才揭出来的那块砖,这时刘子遥已准备了手机摄像头,他要把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拍下来。 但墙壁里这次什么都没有了,刘子遥伸手进去搜索了一遍,不但找不到那份名单,连那个章都不见了,上午与妻子的一趟,老丈人果然有了警惕,他把东西藏在别的地方去了。 刘子遥用手机手电筒在壁砖前后左右照了一遍,他发现壁砖边上贴了一条细细的丝线,颜色居然跟墙壁的颜色差不多,不细心根本发现不了,怪不得老丈人所有警觉,原来他在壁砖上做了手脚,只要有人动过壁砖,那根细细的丝线便会脱落或者断裂,所幸这次刘子遥并没有把那根丝线弄断,只是脱落。 把壁砖合上,刘子遥把那跟细细的丝线重新装上,像仿佛没有人动过一样。虽说刘子遥这次没从墙壁里得到任何东西,但如果丝线脱落或者断裂,孙琳的身份一定会被老丈人识破,幸亏刘子遥这次不像上午那次那么大意,发现那根丝线,只要老丈人没有识破孙琳的身份,凭她的聪明才智,她还有机会从老丈人身上发现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重新在老丈人的房间找了一圈,刘子遥什么都没找到,她给孙琳发短信说:“什么都没找到,你可以撤了。” 确定短信发出,刘子遥删掉了自己的已发短信。 走出养老院,刘子遥回到了远处自己停车的地方,他想等孙琳回来,打算下次再说,今天引起老丈人的警惕,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刘子遥在车上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多钟头,孙琳竟还没有回来,刘子遥忍不住给她打电话,打电话的结果是,孙琳的手机无法接通。 再等了一个多小时,孙琳还没有回来,手机又无法接通,刘子遥开始有些着急了,心想不会老丈人发现了孙琳的真实目的而将她怎么样了吧。 离养老院一公里多的地方有一条街,街上有十几家餐馆,刘子遥心想孙琳吃个饭应该不会吃这么久,折回养老院找不到她的人,刘子遥只能下车到前面那条街上的餐馆里去找。 在养老院前面那条街上的餐馆找了两遍,刘子遥没有找到孙琳,老丈人也不见了,刘子遥心想这下麻烦了,自己明明知道老丈人的身份可疑,还让孙琳犯险引开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的罪就大了。 刘子遥本还想呆在原地方等孙琳回来或者等孙琳打电话回来之类的,可惜没有,刘子遥只等到一个妻子到家了的电话。 没有办法,刘子遥只能先回家再说。 快到家的时候,刘子遥把从妻子包里偷来的钥匙重新配了一把。 回到家里,妻子有如雨后春笋般喜悦,要换成是平时,刘子遥早想与妻子分享她的喜悦了,不过这时他担心孙琳的安危,所有人都觉得老丈人是个睿智的长者之时,刘子遥还对老丈人充满戒心,他总感觉老丈人那种睿智不是用来行善的,极有可能是用来作恶的。想着孙琳的安危,眼前的天色又越来越暗,刘子遥实在没心情关注妻子带回来的什么喜悦。 妻子看丈夫心不焉的,在一边说:“老公,你怎么一回来就不说话啊?” 刘子遥拉了拉妻子的手说:“你说你爸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妻子见刘子遥还在纠结这事,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爸就那脾气,你是他的后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总是不听,你跟他怄什么气啊,他都那么大年纪的人。” 刘子遥说:“我不是跟他怄气,我只是觉得你爸不是个糟老头这么简单。” 妻子突然脸色变了变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刘子遥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如果被妻子发现了自己发现老丈人的一些秘密,等她悄悄告诉老丈人,自己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自己一提到老丈人的不是妻子就不高兴,他赶紧趁机转移话题说:“也没有,我总感觉这样的关系处下去很伤感情。” 妻子说:“也不伤什么感情,你跟我爸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啊。” 刘子遥笑了。 刘子遥说:“老婆你还真幽默,听你的吧,我不跟你爸一般见识了。说一下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吧,让我也高兴高兴。” 妻子这才高兴起来,她转身走到自己放包的地方,刘子遥正觉得奇怪之间,妻子手里已多了本红色的什么证书,妻子笑着说:“老公,你猜猜这是什么?” 刘子遥说:“应该是什么证书之类的吧?” 妻子把证书递给刘子遥。 刘子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几个大字写着“先进工作者”,刘子遥高兴地说:“好东西啊,想不到老婆是单位里的先进工作者。” 妻子说:“我们领导说了,这次有‘先进工作者’证书的人到了年底都有一笔奖金,我是想着这笔奖金到时存在银行留给我们的孩子用,老公你说好不好?” 刘子遥说:“当然好了,老婆你有这样的打算我高兴还不急。” 其实刘子遥对这种证书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种空白证书的制作成本不知要不要花上十几块钱,拿个空白证书填几个字然后发给属下,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刘父之前在单位工作了三十年,在白水村乡下的老房子里有半箱子这种“先进工作者”、“骨干分子”之类的东西。 尽管如此,刘父单位之前的几次人事调整,他几乎面临着下岗的危险,这与“骨干分子”没有什么关系,要你下岗之时你即算有一千本证书你还是得下。 只是介于妻子第一次得个“先进工作者”回来,刘子遥不想说负面情绪的话,有年底那笔奖金当然眼前这证书还有一点价值,如果没有奖金,那证书就是一张废纸。 妻子看丈夫与自己一起高兴,她说:“我去做晚饭了,你要吃什么?” 刘子遥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老婆你做的,我都爱吃。” 这时刘子遥反过来想,妻子得个“先者工作者”便如此心高彩烈,证明她是个容易满足之人,自己目前没混出什么名堂,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如果妻子的**是无底洞,自己可能很快玩不下去了。 刘子遥本来要到厨房帮忙,但妻子今天高兴,她忙得过来,她说:“今天是星期天,老公你就好好休息看会电视什么的吧,省得等会沾上油烟。” 看妻子如此贤惠,刘子遥也就不客气了,他心里还一直挂着孙琳的安危,见妻子在切菜,他走厨房走向卧室,他得给孙琳打电话,他一定要确认孙琳的所在的位置。 孙琳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手机无法接通无外乎三种情况,第一情况是手机主人不想接别人电话将手机设定成无法接通。 第二种情况是在那种偏僻处或者深山老林里,手机有时会失去信号。 第三种情况是停机,刘子遥遇到过这种情况,对方手机欠费拨打之时也会有语音回复说无法接通,这种孙琳不可能出现,她基本上不会出现停机一类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孙琳也不太会出现,她有时日理万机,怎么会把手机设成无法接通呢,所以剩下只有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她处在位置极有可能在一个很偏僻之处,要不然都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机怎么会还没信息号的。 刘子遥心想孙琳不会背着自己跟老丈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吧?按她平时的作风习惯,即便不方便回电话,她至少该发条短信过来说明一下的,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很有违逻辑。 吃过妻子做得晚饭,趁妻子到厨房洗碗之际,刘子遥又打了一遍孙琳的电话,孙琳的电话依然无法。然后等到刘子遥回卧室到就寝的时间之时,孙琳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55.第055章怕她沦陷 这一夜妻子的兴致颇高,刘子遥却担心着孙琳的安危毫无兴致,妻子向刘子遥传送几次信号,刘子遥心事重重硬是没领悟到,最后妻子有些生气地侧过脸去睡了。 刘子遥毫无睡意,他这时很后悔没有存着与孙琳住同一个屋檐下那个叫小离的手机号码,尽管有可能孙琳根本没在住的地方,小离也可能根本找不到孙琳,但多一份小离的牵挂,刘子遥便会更心安一点。 借着上卫生间那趟,刘子遥在卫生间里再打一遍孙琳的电话,孙琳的电话依旧无法接通,这让人直接怀疑她是不是躲在防空洞里了。 为了孙琳能急时找到自己,刘子遥的手机没电了还开着,他把充电器接上,要是换在平时手机没电话,他直接关机了。 刘子遥这一夜睡得非常不好,短短的几个小时之中他醒来过几次,而且噩梦连连,一会梦到自己的亲人死了,一会梦到自己死了。 天亮之后,刘子遥又被噩梦惊醒,在梦中他被一个长得像僵尸一样的人持着古剑追杀,他在前面惊慌失惜,摔了好几个跟头;僵尸在后面像疯了一样追,刘子遥在前面疯了一样狂奔,终于刘子遥又一个跟头摔到在地,那僵尸冲到了他前面。 梦里的刘子遥摔倒,僵尸瞬间站在了刘子遥面前,它阴恻恻地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刘子遥又惊又怕,他在梦里说:“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都我都可以给你。” 那僵尸好不容易追上刘子遥,他岂会放过刘子遥,趁刘子遥爬起来之际,它的剑刺进了刘子遥的腹部。刘子遥瞬间甚至感觉到了那柄古剑的冰凉,紧接着刘子遥感觉到疼痛,他痛不欲生,然后他就被惊醒。 刘子遥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满身大汗,睡衣都被侵湿。刘子遥蓦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妻子也被惊醒,看丈夫满头大汗,她立刻明白丈夫做噩梦了。 妻子伸手打开一边的台灯,她说:“做什么噩梦了,出这么多汗?” 刘子遥一时解释不清楚,说:“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做噩梦。” 妻子起床拿了一条擦汗毛巾递给刘子遥说:“可能是最近你太累了吧,擦擦吧。” 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毛巾,刘子遥拭擦着额头上和脸上汗液,妻子这一夜仿佛也睡得不好,眼睛上隐隐现出黑眼圈,刘子遥说:“你再睡会吧,我没事。” 妻子看了看一边的闹钟,才六点不到,她说:“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吧。” 刘子遥说:“我不睡了,你睡吧。” 说完刘子遥下床穿了件外套,然后走出卧室,顺带他把卧室门给带上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想起孙琳消失了一夜,如果这时还打不通她的电话,那刘子遥真怀疑她躲哪个防空洞里去了。 折回卧室拿到自己手机,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孙琳打电话,可是孙琳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在客厅的沙上静坐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起身到厨房去做早餐了。 这顿早餐刘子遥做得时间非常长,他仿佛一时竟忘了煮两碗面的基本流程,直到妻子都起床了,他才想起来忘了煎两个鸡蛋。 妻子看刘子遥神不守舍的,说:“老公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刘子遥说:“没有,可能没休息好吧。” 妻子说:“要不你今天请一天假吧,你这状态我看也没法上班,等会去医院看看。” 刘子遥说:“不用了,我没事,等会可能就会好。” 妻子不再说话,吃过早餐,妻子先走上单位去了。 收拾吃过早餐的残局,刘子遥下楼,他打算到公司去。 来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这时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自己办公室外面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刘子遥一人经过,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到。 刘子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沉思,他总感觉这几天不对劲,总感觉在永春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之前田思如的婚礼被人破坏没有下文,周俊的死没有下文,这些事到底与老丈人,与那左老总左子目有没有关系?还有孙琳,她消失到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刘子遥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刘子遥接起,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子遥吗,你到了啊?” 刘子遥一听是孙琳的声音,立刻有些兴奋地说:“孙总你这么早就到了?” 这也是之前孙琳给刘子遥的嘱咐,在单位刘子遥得叫她孙总,私下里叫什么都可以,孙琳说:“对啊,我早就到了,我有点事找你,你来一趟我办公室吧。” 刘子遥知道孙琳肯定是想问昨天那天衣行动名单的事,他应了一声。 放了座机电话之后,刘子遥走出了自己办公室。 走到孙琳办公室,孙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精神抖擞,她说:“子遥你坐吧。” 刘子遥老实地坐在孙琳电脑后面的位置上。 孙琳说:“昨天我的电话丢了,不知弄哪去了,所以没联系你,不好意思啊。” 刘子遥说:“你到养老院之前电话不都在身上的吗?” 孙琳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丢养老院了,后来我还回去找过,但没找到。” 刘子遥说:“你上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信息啊?” 孙琳说:“那倒没有,我重要的信息一般不放手机上,手机多不安全,永春到处是扒手。” 刘子遥心想孙琳的手机放在她的包里,包里的拉链一般都是拉上的,如果放自己口袋里被小偷扒了的可能性较高,但在包里被扒走的可能性不是很高,要扒也扒钱包啊,现在手机这么不值钱。 按正常逻辑分析,孙琳的手机应该是被她熟悉的人拿走了,昨天只有自己与老丈人在她前面出现在过,排除自己,不会是老丈人拿了她的手机吧?老丈人要孙琳的手机做什么?刘子遥看着孙琳说:“没重要的信息在上面就没事,到不了再去买一个,现在手机便宜。” 孙琳说:“那等会下午下班了你跟我一起去买,我不知买什么牌子好。” 刘子遥说:“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昨天跟我老丈人去哪里吃饭了啊?我在养老院前面那条街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们。” 孙琳说:“哦,昨天我们没在那吃饭,我们到市区吃的,你都不知道你老丈人那人多热情,非要请我吃顿好的,真是盛意难却。” 刘子遥说:“你怎么不问一下我那天衣行动名单有没有弄到手的事啊?” 孙琳愣了一下,随即她便说:“这个毕竟是私人事件,在公司不方便张扬,人张嘴杂的,现在还没上班的时间,我正想问你这事来着呢。” 刘子遥一想孙琳说得有道理,他轻声地说:“昨天下午你跟我老丈人去吃饭之时,我没有再找到那份名单,那墙壁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孙琳仿佛若有所思地说:“你老丈人是不是发现我们的计划了?”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午我跟我妻子到养老院的那趟,被我老丈人有所警觉,然后把名单转移了。” 孙琳说:“你有没有找一下房间别的地方?” 刘子遥说:“我找了,但没找到。” 孙琳说:“没找到算了,可能名单都不在养老院了,被你老丈人转到别的地方了,我们再想办法吧。” 这时孙琳对那份天衣行动名单的渴望明显不如昨天,想着老丈人可能对孙琳说了什么,或者孙琳被老丈人洗了脑什么的,但老丈人到底给孙琳洗什么脑了呢?孙琳并非等闲之辈,满腹经纶,谁能洗得了她的脑呢?还有昨天孙琳与老丈人吃过饭后去了哪里?以老丈人在上次晚宴上的表现,是不是把孙琳折服了?如果孙琳都沦陷,这事真是麻烦大了。 刘子遥说:“孙总啊,我还有事想跟你商量来着......。” 孙琳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说:“现在上班的时间到了,办公室里人多嘴杂,很多事不能被他捕风捉影,有什么我们下班再说,我要先处理点事情,你回你办公室去吧。” 刘子遥本来还有很多事问孙琳,但孙琳碍于上班的时间到了,刘子遥觉得孙琳说得有道理,那只有下班时间再问她。 回到自己办公室外面的大公室,刘子遥看见其他的人陆续来了,看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电脑,刘子遥突然感觉这些人包括胡小明在内好像都变得神神秘秘的。 想到神神秘秘,刘子遥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自己在孙琳办公室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韩梅,按上班时间来算,她今天要上班的。 走回自己办公室,刘子遥用座机给孙琳办公室打电话,刘子遥说:“孙总啊,我问一下韩梅到了没有,我有事找她。” 孙琳在电话里说:“她今天请假,人不在,你有什么事打她的手机吧。” 想到韩梅在老丈人与那左老总主持晚宴上的表现,刘子遥心想韩梅这两天去了哪里?她请假又去做什么?< 56.第056章自己的枕边人 刘子遥隐隐约约中总感觉孙琳与老丈人之前是认识的,或者至少孙琳认识老丈人。 凭韩梅上次在晚宴上的游刃有余和对老丈人上台演讲他在台下的聚精会神,连韩梅都见过老丈人,孙琳没有理由对老丈人一无所知。 甚至韩梅能融入那个晚宴圈子都有可能是拜孙琳所赐,因为之前韩梅的人际圈子刘子遥很清楚,她哪能一夜之间认识这么多貌似上流社会的人。 韩梅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之前一清二楚,她现在变成这么神神唠唠的,完全是孙琳来了之后才这样,难道孙琳才是老丈人阴谋的联络人? 不过刘子胆一想不可能,孙琳虽说是自己的老板,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能力,但以她的自视甚高,岂会与老丈人这种挫男混在一起呢? 刘子遥突然想到自己妻子,妻子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又了解妻子多少呢? 想到妻子,刘子遥感觉自己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韩梅,至少在她农业大学毕业之后到还没有加入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之前的这段经历刘子遥一无所知,只听她说在省里一家企业里做公关,没有其它的具体细节。 想到这个,刘子遥仿佛觉得韩梅可能有孙琳不知道的一面,韩梅由省城回到永春,她在省城做了什么没人知道,韩梅极有可能有自己的人际圈子,而这个人际圈子并未与孙琳的人际圈子重叠。 当然这时的刘子遥只是凭空猜想,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而且韩梅与孙琳的情况有三种,一种是人际圈子重叠,第二种是人际圈子不重叠,第三种是人际圈子有部分重叠。 自从韩梅从五星乡调回来,她仿佛摇身一变,变得很带有贵族气质起来,之前刘子遥还与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现在私下里电话都没有一个了。 对于后面一点刘子遥表示能理解,上次晚宴上的那些男人非富则贵,风度翩翩,要男人味有男人味,要帅气有帅气,要古铜色皮肤有古铜色皮肤,自己在里面菜鸟都算不上,女人是个很现实的动物,她何必再把时间花在在一个菜鸟身上呢? 关于女人,刘子遥当然有自己的一套,他一直很承认那句“男人因爱而相处,钕人因相处而爱”的话,意思是男人因为看第一眼爱上了这女人,才会与这个女人相处。 而女人则完全相反,她要在现实生活中与那个男人相处了,发现那个男人不错之后才会爱上那个男人。 刘子遥的意思是女人与男人相处并且爱上那个男人之后,如果那个男人离开了,那么这个女人的感情就会慢慢冷淡下来,尽管那个男人没离开之时这个女人非那个男人不嫁,可以海誓山盟天崩地裂,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男人的离开分很多种,不在同一个城市,不在同一个企业,甚至不在同一个部门都是让女人感情冷淡下来的重要因素。 而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同时,譬如女人又有个因相处而爱的男人之时,女人又会非那第二个男人不嫁,可以海誓山盟天崩地裂,又会猥琐地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把之前的海誓山盟和天崩地裂忘得一干二净,你到底有几个真爱啊? 关于女人的这种行为,刘子遥认为这是由女人感性的内心结构造成,女人不是常有句话挂在嘴边“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就是这样得来的,他走了,来了另一个对她好的,她理所当然会对另外那个海誓山盟以及天崩地裂。 总之在刘子遥心里,女人的感情差不多都是这个德行,只不过女人的每一段感情来临,她们都会表现出其内心的真切之情,只是没有社会上的舆论进行讨伐而与,舆论讨伐在目前的情况之下都是征对男人的。 如果较真与那些所谓的花心男人相比较,花心男人可能有过好多个女人,每次都以花心男人喜新厌旧离开作为男女感情的收场,而现在的女人从初恋到结婚生子,当中好多少说也要经历几个男人,可女人每经历一个男人,都说对方是自己的真爱,碰到花一点的女人可能还不只几个男人,真爱这么多,说出来谁人信啊? 所以刘子遥对韩梅现在的转变并没有生气,那个晚宴上的男人比自己要优秀的多,良禽择木而栖,刘子遥懂这个道理,他现在纠结的问题是韩梅怎么认识晚宴上那些人的?还有那个晚宴到底与孙琳又有什么关系? 韩梅作为孙琳实际上的秘书,她的所有事情是不是孙琳都知道?还是孙琳对她根本一无所知?还是韩梅根本就是孙琳先派出去打头阵的? 想到韩梅的变化和孙琳的变化,刘子遥有些头疼,韩梅可以良禽择木而栖,但刘子遥却不能。 中午到食堂吃午餐的时候,刘子遥没见孙琳出现。 到了下午下班,刘子遥不方便到孙琳办公室去,于是给她打电话,刘子遥一时忘了,居然给孙琳丢了的那台手机打电话,竟然也打通了。 刘子遥在电话里说:“你的手机找回来了?” 孙琳说:“没有啊,我这个是小离给我的旧手机,我刚才路过营业厅之时把之前的号码补办了回来。” 刘子遥说:“那我什么时候陪你去买手机?” 孙琳说:“你给我去挑一个就可以,跟我之前那个差不多就行,我现在外面处理事情,可能没时间跟你一起去,到时我给你钱。” 刘子遥说:“不用,你要什么牌子的?” 孙琳说:“随便什么牌子都可以,质量好一点,款式跟之前差不多就行。” 刘子遥只能自己出去到街上去买手机。 来到永春电子产品一条街,刘子遥只听一家有些规模的手机店外面的音响里唱着高胜美的《千年等一回》:“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断肠也无怨;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 再看到外面摆了一排的手机样品,刘子遥不由地想起上一个叫胥渡吧的制作的一个视频,而那个视频正是关于白娘子与手机的,名字叫做《白娘子推销山寨机》。 那是一个颠覆传统的短片,情节以及画面完全是《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只是里面的声音被那些重新改编,改的口音跟原声差不多,白娘子还是白娘子,许仙还是许仙,只是说得内容不一样了,譬如说《白娘子推销山寨机》这个视频。 本来《新白娘子传奇》里面是经常有一段段情歌对唱,到了《白娘子推销山寨机》这个视频里面也有,《白娘子推销山寨机》里的白素贞开始用原来的音调改了歌词唱道:“你呀有钱没文化,只能请用诺基亚。若是谁想发神经,赶快买三星滴呀。” 许仙接唱道:“买了西门子,准得恶心死。你要买索爱,两月保证坏。” 白素贞唱道:“你若要想死得早,那得谁就用波导。若是找不着人嫁,劝你赶紧用松下。” 许仙接唱道:“头脑不发达,别玩多普达。要想有人爱,还得用山寨。” 然后一人一句许仙唱道:“品德尤佳。” 白素贞对唱道:“最好华信。” 许仙唱道:“我拍娘子。” 白素贞唱道:“像素高清。” 最后二人合唱道:“一见钟情,互定终身。海角天尘,我把你等。” 刘子遥想到上这个视频,心想上的这些玩艺有时确实是眼前这个既沉闷又浮燥社会的调味剂。 走进手机店,外面音响里高胜美唱得《千年等一回》完毕,变成了王麟那首《伤不起》,只听里面王麟在音响里唱着:“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听着《伤不起》这首歌总感觉眼前这个社会上的男人混得多么潇洒一样,连微博里面辣妹很多都来了,其实哪有什么辣妹啊,微信诞生之后除了那些名人之外没人再用微博。 手机店里的人看刘子遥文质彬彬,又是开着车来的,以为来了个大户,服务的十分周到,几乎把店里手机牌子介绍个遍。 刘子遥在手机店里逛了一圈,被他看中一款一千二百多块钱的智能手机,那手机不是白素贞在歌里唱过的品牌,应该不会出现许仙唱得准得恶心死,两月保证坏的现象,当然也不是山寨机,市区的手机店不卖山寨机。 开机试了一下触摸屏的效果,刘子遥发现还不错,长相与之前孙琳用得那台差不多。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叫店员拿一台新的出来,装上自己的电话卡打算给妻子打个电话,正好试一下手机的通话质量。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我现在单位呢,你怎么想起这会给我打电话来着?” 刘子遥说:“我是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家?” 妻子高兴地说:“真乖,我过会就下班回家,你等会在家把自己洗干净等我哦。” 刘子遥看妻子这一天这么兴致,心想等到晚上,肯定又是一个叫人难忘的晚上,刘子遥有些心痒难挠地说:“我现在出来了,要不我来接你吧。” 妻子说:“不用,我过会就走,记得到家把自己洗干净哦。” 想到妻子撩人的温柔,刘子遥更加心痒难挠,他忙刷卡买下手机,他得赶快回家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在回家的路上,刘子遥突然看见前面一辆别克车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仿佛是韩梅。 趁着前面是红灯拦住了韩梅所坐得别克车,刘子遥一脚油门追了上去,刘子遥果然没有看走眼,坐在那辆别克车里的正是韩梅,之前逮了那么多次都逮不住她,这回总算被自己逮了个正着。刘子遥这次铁定要知道韩梅这一天到底是跟那个开车的男人去厮混还是去干什么,于是他紧紧地跟着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 57.第057章受什么驱使 这次刘子遥当然不会放过韩梅,韩梅这些天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她私下里肯定在干不可告人之事。看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行在前面,刘子遥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别克车一直向南边效外行驶,刘子遥越跟越有些心烦,韩梅不会也跑去与老丈人相见吧? 想到这个刘子遥就心里烦浮,本来他不该与老丈人争这个疯醋吃,只是现在刘子遥只要一想到老丈人那张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脸,刘子遥就觉得烦,为什么女人总是对这种所谓睿智的男人有着魔了一样的情愫,现在很多年青人越来越年少老成,为什么她们总是光顾着那些老男人,是在跟谁堵气,还是在惩罚自己?这种堵气有没有意思?这种惩罚自己有没有意义? 如果是换成是自己的妻子选择一个上了六十岁的男人,刘子遥表示能理解,妻子有时的抱复心极强,为了报复,她是有可能选择嫁给一个老男人的。 孙琳与韩梅的对男人的要求刘子遥很清楚,想着孙琳昨天与老丈人消失一夜,加上这时看韩梅坐得那辆别克往南效养老院的方向行去,刘子遥瞬间有一种揍老丈人一顿的冲动。 刘子遥始终认为每个人的年龄层有自己的工作分配,譬如说0到6岁是幼童阶段;6到20岁是学习阶段;20岁到30岁恋爱阶段;30岁到40岁是照顾家庭兼创事业阶段;40岁到50岁是创业的高峰阶段;50岁到60岁是守业阶段或者兼再创业阶段;60岁到70岁是退休阶段;70岁以上则是退休阶段兼带带孙子孙女的阶段。 每个人都有每个阶段要做得事情,老丈人总是雀巢鸠占,不就是有身体半截都快被埋土里的生**验么?一副小国寡民的样子,害得一些女人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大智大勇;真那么有名堂,也不至于混到养老院去了;这不是封神演义里的场面,高手都住在那些山旮旯里,硬要人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把他们挖出来。 韩梅坐得车辆离南效养老院越来越近,现在几乎没什么悬念,韩梅一定是去见老丈人。刘子遥真不想看到韩梅见到老丈人露出那副高手在民间的场面,什么高手,说老丈人是个编剧还差不多,弄出个什么天衣行动,有本事行动个看看,都是骗小女孩的把戏。 刘子遥此次跟踪韩梅,他突然仿佛想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老丈人房间墙壁里的天衣行动根本是个无中生有的事,他只是用来欺骗小女孩的,目的只是想引孙琳、韩梅这样的少妇上钩,用以满足他私下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梅所坐的别克车终于开到了养老院前面,不过令刘子遥觉得奇怪的是车子居然没有停下来。刘子遥立刻警觉,心想是不是韩梅发现了自己的跟踪。 一想到这,刘子遥马上调整了方向,不再跟得那么紧了,并把车子拐到了另外一条路。 绕了一个路口,刘子遥重新跟上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这次刘子遥为了防止引起韩梅怀疑,他跟得远远的。 刘子遥并不是个善于跟踪之人,这意味着他又跟丢了,他失去了那辆别克车的踪影。 这时车子已开到永春南边的效外,因为是永春规划的新区,这一带视野开阔,不像市区那么拥挤,按照美国那种城镇归划来着,所有的别墅房子做得像双胞胎一样,前后左右都有宽宽的大路通行,每个房子都有花园,有停车场。如果从高空往下看,眼前这地方有如几十个大大小小的“井”字构造而成。 刘子遥觉得有必要给韩梅打一个电话,尽管她有可能把手机设成了无法接通,但还是要试一下。 韩梅的电话可以接通,她在电话里说:“师兄,找我吗?” 刘子遥把车辆停在一个隐蔽处说:“是啊,听孙总说你今天请假了,想问一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韩梅说:“谢谢师兄关心,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才请假的,明天我会来上班。” 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哪里啊?” 韩梅说:“我在南效花园路这边。” 刘子遥想不到韩梅如此坦白,刘子遥现在所在的位置在紫园路,花园路在前面不远,刘子遥说:“南效花园路,我都没去过那边,你在那做什么啊? 韩梅说:“我有一个朋友住这里,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要找我啊?” 刘子遥说:“我可以过来吗?” 韩梅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嫂子可能都要到家了,你还是回去陪嫂子吧,你有什么事明天上班的时候跟我说吧。” 刘子遥说:“那好吧。” 韩梅说:“你是不是找我有很特别的事,要不在电话里说吧?” 刘子遥说:“也没有,只是看你没来上班,想跟你吃顿饭而与。” 韩梅说:“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那明天吧。” 与韩梅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想韩梅表面大意,其实私下里到南效来肯定是干什么私活,想着韩梅刚才说自己在花园路,刘子遥把车开向前面的花园路。 在花园路搜索了一圈,刘子遥没有发现那辆别克车辆,幸亏南效这一带的别墅做得不是地下停车场,是地上停车场,要是地下停车场,刘子遥真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 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没找到韩梅坐得那辆别克车。 刘子遥不死心,又花园路绕了一圈,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回被他发现了那辆别克车所在的位置。之前刘子遥看过前面停那辆别克车的建筑,只不过停那辆车的位置被别墅前面的遮挡物挡住,刘子遥在前面过一趟没发现。 找地方停好车辆后,刘子遥便爬进了估计韩梅在里面的那幢效外别墅,对于韩梅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这幢高档别墅里,刘子遥没有怀疑。男人有钱可能变坏,女人变坏就可能有钱,妻子之前不照样与周俊出现在比眼前还要高档的别墅里么? 别墅的大门关得死死的,二三楼分别有灯光射出,刘子遥正想着怎么上楼,他手机响了。刘子遥生怕楼上的人听到自己的手机声音,他慌乱中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是妻子打来的,估计她已回到家,因为发现刘子遥没回来,她就打了一遍刘子遥的手机。 刘子遥把手机调成无声之后,开始想办法怎么爬上眼前建筑的二楼去,想办法的结果是没有办法,因为除了徒手爬上去,没有任何方法。 眼前的建筑只有三层,因为都是为永春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打造,所以建筑本身很简单,其实就是按照美国人民住在效外的格局打造,在永春叫家庭别墅,在美国就一般的房子。 爬上二楼,因为里面灯光明亮,二楼的情况一览无余,其实就是个四居室,只不过比市区的四居室装修得要豪华奢侈。刘子遥想直接从窗户爬进二楼的,但他看韩梅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刘子遥不敢乱动。 只听韩梅在里面说:“小由你感觉这怎么样?” 韩梅叫得那小由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此时身影被一边的落地窗帘挡住。 那小由的身影边移动边说:“还不错,梅姐,这别墅是你的吗?” 韩梅说:“你别问,总之你喜欢的话,你以后就可以住这里。” 过了一会,那叫小由的出现在刘子遥视线里,只见那叫小由的年龄仿佛并不大,比韩梅应该小两三岁,但确实是个帅哥,并且个子有近一米八,让他去演电视男一号都不会觉得吃亏。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韩梅对自己没兴趣了,有眼前这个又高又年青的帅哥在,自己哪里还能再入韩梅的法眼? 那叫小由地走到韩梅坐得位置坐下,他拉着韩梅的手说:“梅姐对我真好。” 看见韩梅跑眼前这地方是与那小由在一起,刘子遥突然心里有些平衡了,如果里面那小由换成是老丈人,刘子遥非要冲进去骂韩梅一顿不可,女人可以没有尊严,但不能没有品味。 此时韩梅搂了搂那小由说:“你知道梅姐对你好就行,梅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可不要后悔哦?” 小由把头靠在韩梅肩膀上说:“梅姐不会的,女大三抱金砖,我从小就喜欢像梅姐这样成熟的女人,能找到梅姐这样的女人,是朱由前世修来的福气。” 原来里面那个男的叫猪油,一听这个名字刘子遥差点没笑出来,不过刘子遥随后一想,那男的应该不是叫猪油,应该是叫朱由。 接着二人开始在客厅接吻,刘子遥有看到是韩梅先吻那朱由的。 朱由很快投入配合,二人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亲吻。 为了捕捉到细节,刘子遥决定换个地方观看,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方便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刘子遥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有这么个癖好,按规定眼前的女人与自己之前有过说不清楚的关系,自己对她没有那么好奇,但此时不知受什么驱使,刘子遥竟很想看清楚眼前女人亲吻之时的模样。 在二楼的窗户外面移动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但他鬼使神差一般竟变得手脚敏捷。< 58.第058章女老板的印象 爬到了离韩梅二人有些近的窗户,这时里面那叫朱由的衣服已被韩梅褪了下来,只留一条底裤。 韩梅在眼前这场运动之中变得很主动,她的手变得越来越乱来。 过了一会,那朱由说:“梅姐,还是让我来吧,今天我们玩个刺激一点的。” 韩梅点了点头。 朱由起身把韩梅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把她拉到客厅的中间。客厅的中间有张地毯,他把韩梅放倒在地毯中央,然后他开始粗暴地撕扯韩梅身上的衣服。 韩梅仿佛很欣赏眼前男人的粗暴,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她只感觉眼前男人的手就像一条蛇一样,忍不住开始喘着粗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身边有点异样,他忙朝一边看去,只见孙琳也蹲在一边看得聚精会神,这个变数实在太快,他差点从二楼摔了下去。 这时孙琳也看见了刘子遥,她把中指放在嘴边说:“嘘!” 刘子遥当然不能让孙琳再看里面的场面,这种场面只会把孙琳带坏,她拉了拉孙琳的衣袖轻声地说:“我们走吧。” 孙琳看着刘子遥,此时她的脸色发红,估计是被里面光着身子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给贴红的,孙琳感觉有些尴尬地说:“要不我们看完吧,我......我之前从没......没看过。” 刘子遥拉着孙琳的手说:“不行,不能再看了。” 孙琳见刘子遥去意已决,觉得再看下去有损自己在刘子遥心目中的形象,于是同意下楼。 不愧是在警校训练过,孙琳下楼的动作比刘子遥要敏捷的多,而躲在乌哩嘛黑的窗外偷看一对男女鬼混,说出去实在有损作为一个女老板的形象。 爬出那幢别墅,刘子遥走回自停车的地方,估计孙琳是搭出租车来的,她一声不响地上了刘子遥的车。 一路上孙琳一句话都不说,刚才别墅里那叫朱由的裸着趴在韩梅身上的景像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可能确实是她没有男朋友的原因,想着韩梅被朱由压着的场景,她突然怔怔地看着一边在开着车的刘子遥,刘子遥虽说没有朱由帅气,但足够强壮,足够有安全感。 刘子遥正有话要问孙琳,看孙琳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刘子遥说:“你怎么啦?” 此时的刘子遥当然不会往那方面想,刘子遥是结过婚的人,对这种两具尸体粘在一起喘着粗气的场面见惯不惯,孙琳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事应该更见惯不惯。刘子遥当然不会想到刚才那种令人脸红的场面此时还在孙琳脑海里挥之不去。 孙琳这才觉得有些失态,她调整了一遍自己的表情说:“哦,我是在想你怎么跟来这里了?” 刘子遥说:“我下午给你买完手机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韩梅坐在一辆车上,我感觉她最近不太对劲,怕她出什么事情,就跟来了。” 说到手机,刘子遥忙把下班之时给孙琳买得那台手机拿了出来,他说:“你把卡插上试一下。” 孙琳接过手机翻开后盖,然后取出小离给的那台手机上的电话卡插新手机上。 等手机亮屏,孙琳试了一下手感。 刘子遥说:“感觉怎么样?像素五百万。” 孙琳说:“嗯,蛮不错的,我把钱给你吧。” 刘子遥说:“不用。” 孙琳从挎包里拿出钱包说:“多少钱?” 刘子遥说:“真的不用。” 孙琳说:“不行,超过五百块钱的东西我都不能收,如果你不收钱,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刘子遥说:“那你给我一千吧。” 孙琳说:“发票呢?” 刘子遥拿出购手机之时的发票。 孙琳看了看发票上的金额说:“一千二百四十块,哪里是一千啊?” 刘子遥说:“我图个整数。” 孙琳不管这个,她从钱包里点了一千二百五十块钱给刘子遥。 刘子遥打算找孙琳十块钱。 孙琳说:“这个倒没必要了。” 刘子遥心想如果十块钱都跟她推来推去,那就显得见外了,于是作罢。 然后孙琳坐在一边开始玩手机,因为手机上原先配带的东西版本低,她一个软件都登不上,她收起手机突然看了看刘子遥说:“嫂子回来了吗?” 刘子遥说:“她早就回去了,刚才还打我电话推我来着。” 孙琳说:“那算了,本来我还想邀你到我那坐,今天小离不在,我一个人感觉无聊。” 刘子遥这时心里有点后悔,早知小离今天不在孙琳会邀请自己,他就干脆说妻子没在家得了,这时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刘子遥说:“你嫂子回是回来了,不过估计串门去了。” 孙琳说:“到哪串门去了。” 刘子遥说:“她一个姐妹那里,说不定今天住那里了都难说。” 刘子遥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想扭转孙琳邀请自己作客作罢的场面。 孰料孙琳说:“你还是回去陪嫂子吧,说不定晚点她会串门回来。” 刘子遥正要找其它的理由之时,他的手机在放驾使证的地方开始闪着光,刘子遥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调成了无声,他戴上耳塞开始接听电话。 电话是妻子打的,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跑哪去了,打了七八个电话你都不接,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刘子遥说:“刚才路上遇到一老朋友,就聊了一会,耽误到现在,手机在车上没听到。” 妻子说:“你现在在哪里啊?” 刘子遥说:“我现在正往家走呢?” 妻子说:“快点啊,我开始做饭了。” 挂了妻子的电话,孙琳在一边说:“是嫂子打来的吧?” 刘子遥默认。 孙琳说:“她没去串门吗?” 刘子遥心想这晚趁小离不在想到孙琳那边坐坐的想法要破灭了,刘子遥干脆说:“是啊,她下班的时候本来说要去的,现在又没去。” 孙琳笑着说:“幸亏你没跟我走,否则被嫂子误会了就不好。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我打个回去,你早点回去陪嫂子吧。” 刘子遥说:“没关系,我送你。” 孙琳说:“不用了,你送我的话要绕那么远的路,就前面一个路口停就可以。” 刘子遥说:“那多耽误时间啊,这个时间点,可能打不到车。” 孙琳说:“没问题的,反正今天小离不在,我没什么事干,晚点回去没关系。正好趁回去的路上我可以多想点事情。” 刘子遥一般不敢违背孙琳的意思,见孙琳执意要打车回去,刘子遥只能在前面一个路口把她放下。 回到家里,妻子还在厨房炒菜,这时已在炒第三个菜了,再炒一个菜就可以吃饭。刘子遥走进厨房,妻子说:“厨房里有油烟,你出去看会电视,等会就可以吃了。” 刘子遥只能走出厨房,走回客厅他打开了电视,此时新闻视频正在重播新闻联播。刘子遥已经有好几年没看新闻联播了。 具体原因是他觉得自己与新闻联播里面人民过的幸福生活相距甚远,他怕越看越跟不上时代拖了祖国的后腿,于是他索性眼不见为净。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心想刚才回来的路上一直没有问孙琳为什么会出现在韩梅与男人鬼混的房子外,她是不是发现韩梅什么了?还是她有窥视欲之类的?刘子遥本来是指望在回来的路上孙琳会自己说出来,孰料她提都没有提,仿佛与自己刚打完场球回来一样淡定。 过了一会,妻子已把第四个菜做好,好正收拾碗快准备吃饭。 妻子看刘子遥还呆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说:“老公吃饭啊,你愣在那干什么?” 看刘子遥在看新闻联播,妻子说:“你好无聊哦,你不怕越看越自卑啊?人家里面的中国人过得这么好,等会又让你有拖祖国后腿的感觉。” 刘子遥一笑,站起身来打算与妻子一起吃晚饭。 看妻子在给自己在盛饭,刘子遥说:“菜做得真香,老婆我爱你!” 妻子说:“那你至少吃个三碗。” 刘子遥说:“嗯,等会吃完饭,我会谨遵老婆大人的圣旨,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妻子把盛好的饭在刘子遥面然后轻推了他一把,说:“我就知道你还惦着这事。” 刘子遥看妻子最近越变越贤惠,心里甜滋滋的,韩梅在变,尤其是刚才在南效外那幢别墅里与那朱由鬼混的场面,虽说这是她私人的感情生活,但刘子遥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平时端装的韩梅瞬间变得如此放浪。 孙琳仿佛也在变,先是上个星期天与老丈人消失一个下午,甚至整个星期天的晚上都不知踪影,刚才又不知什么时候躲在韩梅所在的地方窗户外面窥视,虽说刘子遥自己也在外面窥视,但刘子遥是带着目的去的,不是纯粹的窥视。 想到这些,刘子遥还是觉得妻子没有大的变化,她和当初相识之时一样,做妻子的时候是贤妻,等做母亲的时候肯定是良母。< 59.第059章龙套角色 刘子遥是有想过与孙琳聊一聊永春最近发生一连串怪事的话题,他这时满脑子的狐疑,总想找个倾述的对像,但他并不打算跟妻子分享自己内心的想法,妻子是个局外人,他不想妻子参合进来,他只想妻子保持现在的生活习惯。 这一夜刘子遥睡得迷迷糊糊,噩梦连连,途中醒了几次。 天亮后刘子遥实在提不起任何精神,他打电话到办公室里请了一天假。妻子见刘子遥身体不太舒服,本来也想请假一天留在家里陪刘子遥的,但刘子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妻子打发去上班了。 等妻子走后,刘子遥躲回床上睡了会,到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毫无睡意,感觉非常迷茫。 洗漱完毕,刘子遥打算回白水镇乡一趟,他已经有些天没有见自己爷爷与刘父刘母了,他得回乡下去看看他们。 因为永春有重振旅游业的目标,这回等刘子遥回白水村的时候,他看见很多个地方在大兴土木,原来的水泥地统一要铺上地砖,而且要带那种有些怀旧色彩的颜色,以示白水村是个古镇。 回来之前,刘子遥没给刘父刘母打电话,这时还没到中午,刘子遥走进门的时候看见爷爷以及刘父刘母正在看客厅里看电视。 刘子遥觉得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除了爷爷,刘父刘母都不怎么看电视的,因为他们觉得电视里播得东西很假,他们宁可在电脑上查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东西;这时三个加起来都超过两百岁了的人围在一起看电视,实在令人不解。 见爷爷与刘父刘母聚精会神地在看电视,刘子遥好奇地跟着看电视画面,此时电视画面上正演着日本的一个司令部。 一看是这种国产的战争片刘子遥便毫无兴趣,感觉那东西是误人子弟,手榴弹可以炸下敌人的飞机,我方的战士可以手撕鬼子,搞得现在中、小学生都以为战争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日本鬼子多蠢啊!埋个雷啊,挖个地道啊,都可以把日军打晕头转向。 只要跟日本干一仗自己就可以做个上将,可以妻妾成群,可以受万人敬仰,可以瞬间改变自己命运,还念什么书啊?多浪费时间。 因为打鬼子太容易了,光横店影视城一年都消灭十多亿鬼子。 此时电视画面里的日本人正说着日语,刘子遥轻“咳”了一声,说:“爷爷,爸,妈,你们在看电视啊?”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是自己孙子回来了,刘子遥爷爷站起身来说:“子遥你回来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刘子遥说:“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请了一天假回来看看。” 刘父刘母也起身,刘母说:“儿子,你哪里不舒服?” 刘子遥说:“就有点恶心想吐。” 想着自己一直想抱儿子的愿意没有实现,刘父心想恶心想吐本来应该是儿媳的妊娠反应,怎么儿子恶心想吐呢? 刘父看着刘子遥说:“你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刘子遥说:“现在没什么事了,就想回来跟你们吃顿饭。” 刘母说:“我去给你煮一碗姜汤,先喝碗姜汤试一下。” 说完刘母走进了后面的厨房。 刘子遥看了看电视画面说:“你们在看抗日神剧啊?” 刘父说:“听人说这部战争剧拍得好,就看看,没想到真还不错,至少放到现在前十几集还不错。” 刘子遥说:“又是小兵张嘎还是神童王二小把日本的战机打下来了啊?” 刘父听不懂刘子遥的幽默,说:“这里面没有张嘎和王二小。” 刘子遥的爷爷说:“子遥啊,这不是以往那些神话战争片,这个是长沙保卫战。” 刘子遥说:“是李云龙打得啊还是吴奇隆打得啊?” 刘子遥爷爷说:“什么李云龙吴奇隆的,是薛岳将军指挥的。” 刘子遥说:“不会吧,还有这么还原历史的战争片看?” 此时电视画面里真的有个由张丰毅演得薛岳将军,只见他一身戎装,威武不屈,刘子遥好奇地说:“这个真是薛岳?” 刘父说:“是啊,骗你干嘛。” 刘子遥说:“不会是龙套角色吧,让他一上场,然后失败,最后又杀出个由吴奇隆演得什么角色来,最后战斗取得胜利了吧?” 刘子遥爷爷说:“当然不是了,薛岳在这部长沙保卫战里是第一男主角。” 听爷爷这么说,刘子遥坐下来看了一会,他发现《长沙保卫战》还跟历史真相真有点相像,打破了以往由个虚构的人物带几个人把日本军大本营都一口气端了的传统,同时也出现历史上曾经由薛岳指挥的大兵团作战的画面。 刘子遥说:“现在总算舍得说谁是抗日英雄了,我还以为又是小兵张嘎和神童王二小呢,有他们两个天才在,区区盘据在大中国的70万日本军,也就十几天便让他们灰飞烟灭的事,都不要我们大人出手他们就自动散架了。再让他们努力一把,三个月之内就可以打东京去了。” 刘父看着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啊。” 刘子遥说:“之前的电视剧不都这样放的吗?一个放羊娃可以把日本一个军的人马耍得团团转,我甚至怀疑张嘎当时奶都还没断。” 刘父说:“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这么别扭,你这是讽刺吧?” 刘子遥说:“老爸啊,你不会现在才听出来吧?” 刘父说:“就会瞎说,谁教你这样说的?” 刘子遥说:“我之前学校的老师这样教的啊。” 刘父说:“现在的老师就知道瞎说,怪不得前段时间还有人在报纸上抱怨现在院校的老师说中国的坏话。” 刘子遥爷爷在一边看着刘父骂道:“你才瞎说呢,我孙子的意思只是征对之前那些拍摄 抗日电视剧,说他们瞎拍,这碍中国什么事?碍中国坏话什么事?哪有你这么上纲上线的,等会是不是汉奸都来了?你不会教不要乱教。” 刘父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你看刘子遥这小子的立场在哪里?” 刘子遥爷爷说:“一个电视剧而与,什么立场不立场,我孙子的意思是打败日本军的不是鸡毛信,不是小兵张嘎,就这个意思,你刚才没看电视剧里是薛岳在指挥在长沙保卫战吗?这碍小兵张嘎什么事,除了在电视上和文学作品上打,张嘎能在现实中打长沙保卫战吗?” 刘父说:“爸你不懂,这是立场......。” 刘子遥爷爷说:“你才不懂,人家电视剧里都在放薛岳在指挥长沙保卫战,我孙子只是说以前那些战争片拍得不对,不尊重历史,不尊重英雄,没有你这么上纲上线的。” 刘父还想说下去。 刘子遥爷爷有点火了,骂道:“本来孙子回来我心情挺好的,现在被人给搅了,你给我出去。” 刘父看自己父亲生气了,只能出去避一避。 刘子遥在刘父后面叫道:“爸。” 刘子遥爷爷说:“不要叫他,让他去冷静一会,之前社会上那么多风声鹤唳的,就是被他这种人搅得,放个屁都要讲立场。人家就事论事,他偏偏上纲上线,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最恨这种死脑筋。” 刘子遥只能任由刘父出去。 刘子遥爷爷说:“子遥你坐吧,不要管他,我们说说这部电视剧吧。” 刘子遥说:“这个电视剧我都没怎么看,最主要讲什么啊?” 刘子遥爷爷说:“现在放了十几集,就是在讲薛岳怎么战前准备,怎么抗战之类的。” 刘子遥说:“没有什么问题吧?” 刘子遥爷爷说:”看了十几集,别的问题没发现,我就是没发现他们从东边败退撤到白水镇阻止日本行军的情节啊?” 刘子遥说:“当时虽说为了阻止日军攻占长沙的速度,但白水镇是小战场,估计国家的历史有没有记载都是个问题。” 刘子遥爷爷说:“这可怎么办啊,当时**与日本军还在你外公家对面的山上打了几天几夜,怎么这电视剧上竟没有一点白水镇的情节?” 刘子遥说:“**当时与日本军打了不知多少类似白水镇这种小战场的战斗,很多估计都在历史的记载之外,不单单是我们白水镇的这一场。” 刘子遥爷爷说:“有没有办法让《长沙保卫战》把白水镇抗击日本侵略军的情节加上去啊?” 刘子遥说:‘现在这部当《长沙保卫战》当然不行,人家都投入了播放。下次吧,下次如果我听到有人拍《长沙保卫战》,我就给他写信说出白水镇当时的情况,看他们采不采用。” 刘子遥爷爷说:“长沙保卫战那时的很多情节,我们这辈子可还记在心里呢,谁也别想乱揽长沙保卫战的功劳。” 刘子遥说:“爷爷这一点你倒可以放心,现在的人都忙于自己挣钱,他们才不在乎当时是谁死守的长沙呢。” 刘子遥爷爷说:“哎呀,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骨气。” 刘子遥说:“是啊,不过没骨气也比相信日军是小兵张嘎打败的那些人强啊。” 刘子遥爷爷感叹地说:“之前的电视剧都是昧着自己良心瞎拍,净是误人子弟。” 过了一会,刘母煮了一碗姜汤端出来,回家一趟,其实刘子遥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乡下除了一些小打小闹之外,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60.第60章不敢造次 吃过自己母亲煮的姜汤,刘子遥感觉心情愉悦很多,要不是全白水村的人都以住在城里为荣,以住在城里为有出息,刘子遥真不想住在永春市城,他宁可住在白水村陪着那些山山水水。 没一会的功夫便到了中午,刘母生火做饭去了。 家里厨房有两个灶,一个是烧柴的,一个烧煤的,烧煤的火要小一些,但两个灶都比刘子遥之前用得电磁炉的火要大,炒出的菜要好吃的多,幸亏去年刘子遥改用了煤气灶,不再用电磁炉。 刘子遥这次回来,刘母又生起了柴灶,烧柴火大,比煤气炒得菜还要好吃。 见爷爷又在认认真真一个在看那部《长沙保卫战》,刘子遥决定进厨房帮刘母生火,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跟母亲说说话了。 刘母正在厨房里切菜,她说:“我不用帮忙,你出去看看电视吧。” 刘子遥说:“你一个人又要炒菜,又要生火,怎么忙得过来。” 刘母说:“才几个人的饭菜,我忙得过来,你出去吧,我忙不过来再叫你。” 刘子遥说:“没关系,爷爷一个人在看电视剧,我不想打扰他。” 刘母看了看刘子遥说:“怎么?是不是跟静静吵架了?” 刘子遥说:“没有啊。” 刘母说:“静静可是个好姑娘,你们平时过日子的时候可是也要像今天一样,要主动帮忙,甚至起带头作用,不要什么都丢给她做。” 刘子遥说:“我知道了,我做得可不少。” 刘母说:“那你做了哪些?” 刘子遥说:“我有时会做早餐啊,有时晚餐也是我做啊。” 刘母说:“衣服谁洗?” 刘子遥说:“她洗啊。” 刘母说:“每次都是她洗啊?” 刘子遥说:“是啊。” 刘母说:“这怎么行,他下班有时比你晚,你得承担起洗衣服的主要责任。” 刘子遥说:“她衣服多,是她说一定要自己来洗的,她洗衣服的时候,我也会洗碗啊。” 刘母说:“这还差不多,记得一定要相敬如宾。你们这一代可不比我跟你爸这一代,文化低,又没责任感,你看你爸,一说要做什么,又不知跑哪去了,每次都这样。” 刘子遥说:“妈,你没什么事的时候别整那么多事,咱们现在不缺那些东西,你别什么事都去麻烦我爸,他才退休下来,退休下来本来就是想休息的,想安度晚年。” 刘母说:“退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刘子遥说:“没有,妈你说得这个是对的,退休的日子也是要锻炼锻炼,但那些没必要的锻炼就不要麻烦我爸去做了。” 刘母说:“你是指哪些?” 刘子遥说:“比如你今年养得这些兔子啊鸡啊之类的,现在咱家不缺这些东西。” 刘母说:“原来你爸跟你说得是这个。这怎么行啊?你想如果哪一天静静怀了咱们刘家的孩子,怀了孩子的人有些是吃不了鸡肉,吃了鸡肉身上会长疱过敏,但吃兔子肉的话就不会。如果吃不了兔子肉的,我就可以让静静吃鸡肉。我得准备充足一些啊,别到时弄得手忙脚乱。” 刘子遥说:“兔肉鸡肉镇上不都有卖的吗,要不要这么麻烦自己亲自养?” 刘母说:“儿子这你就不懂了,镇上菜市场卖得那都是饲料养的,有些还是用化学成分催大的,一两个月就变那么大,那东西谁敢吃啊,像变异的一样,那些东西跟我家养的哪能一样。” 见刘母说得有条有理的,刘子遥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于是他说:“但也可以少养一点嘛。” 刘母说:“这个你别管了,你爷爷年纪那么大了没事还替我去摘兔草,还帮我喂鸡。这又不是什么很重的活,你爸是多老啊,你看村里别家的那些老头,比你爸年龄还要大的多呢,人家照样上山给茶林除草施肥,没见过你爸这么懒的人,他就想吃饱了啥事都不干。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照你爸的意思整天坐着不动,六十九都有问题。” 想着刘父这几年确实老了很多,刘子遥只能不说话了,心想让刘母吩咐点事情给他干也行,当锻炼锻炼身体。刘子遥是有上次接了个刘父的电话,刘父在电话埋怨刘母这段日子天天像母老虎一样逼着他做得做那的。 刘子遥心想趁着这次回来,打算跟刘母好好谈谈这事,这也是刘父希望的事情,希望儿子能让刘母改变这些日子的想法。 刘母说:“儿子总之这样吧,以后我自己干得了的活尽量不叫他,省得他总到你那告状。” 刘子遥说:“妈,你别这样,小事情还是吩咐我爸做一点,或者说一天吩咐他做一个小时左右的事情吧,重的活就不要他去做了,你也别去做了,还是你说得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刘母说:“好吧,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刘母炒好菜后,她打电话叫刘父回来吃饭,孰料估计刘父以为刘母叫自己去干什么活,他非常不耐烦,刘母说:“干什么,叫你回来吃饭,你不吃饭了吗?” 说完刘母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刘子遥在一边说:“我爸怎么啦?” 刘母说:“鬼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刘子遥说:“我来打吧?” 刘母说:“不用打了,爱吃不吃。” 过了一会,刘父才从外面慢慢地回到家来。 刘子遥说:“爸,吃饭了。” 刘子遥的爷爷还在看电视,刘子遥说:“爷爷吃饭了。” 吃过饭后,刘子遥陪着爷爷在村子里走了一圈。 刘子遥爷爷今年快奔八十了,但一点都不显老态龙钟,能吃能睡,耳朵好使,两眼不花,让他活到现在的最大动力就是他常常跟村里长辈们说得一定要看到自己四世同堂,也就是他一定要看刘子遥的儿子或者女儿,他才会考虑着手自己的身后事;看不到四世同堂,刘子遥爷爷是不会咽气的。 刘子遥当然很高兴自己的爷爷能有这样的想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爷虽然是民国之时走过来的纯粹农民,但觉悟较高,思想开明,有什么东西一点就通,比如说十年前刘子遥给他买了个手机,只教了一遍,就比刘父用起来还利索。 走到村里那条从白水镇上流下的河流之时,刘子遥看见一个姑娘在河边洗衣服,那姑娘刘子遥认识,叫周慧,当年与刘子遥在白水村里的小学是坐同一张桌子的,念初中的时候她在刘子遥隔壁一班,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等到念初三的时候,刘子遥发现自己已经对她有了男女之间的朦胧好感,只不过当时刘子遥只局限在内心,不敢造次。 刘子遥到省外念大学之时,他有一次回家还在路上遇到过周慧,那会的周慧已完全长大,变得婷婷玉立。 白水村有几个大姓,刘家算一个,周家算一个,而刘家在白水村的死敌就是周家。 当年为了争夺村里农田水源的问题发生过冲突。 周家在刘家的上游居住,在农业社会的时候,对于刘家而言水源有着致命的重要性,有时为了争夺,刘家甚至与周家打个架。 几场架下来,刘家的人以及刘家的后代慢慢不想再跟周家人来往,这些年虽说村里的年青人外出务工大量农田被荒废,早没有了当年的水源争夺战,只不过刘家与周家的冷战气氛依旧还在,刘家做什么喜事周家的人不会来,周家做什么喜事刘家的人也不会去。 介于周家与刘家是世仇,刘子遥与周慧从小学一年级便开始打资源争夺战,周慧在桌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刘子遥就在凳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双方都不可以越过三八线。除此之外,刘子遥不借周慧的铅笔,周慧也不借刘子遥的橡皮。 这种由于当时村里造成的争夺气氛分裂直到念初中三年级那年二人才觉得搞笑,那一年大伙屁巅屁巅跑去申请入团。在傻不拉圾地申请入团的时候,刘子遥与周慧说起了当年的幼稚,之后二人便有私下来往。 刘子遥念高中之时,听人说周慧一家搬走了,等刘子遥念完高中,周慧才与自己的父亲搬回白水村。 那会刘子遥平常已很少在家了,偶尔在路上碰到一次,最多也只是与周慧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如今刘子遥已结婚两年多了,看着眼前的周慧还保持着念初中之时的容貌,一个侧面都令人浮想联翩心痒难挠,令人想亲近一番。 这时刘子遥内心深处感慨感叹万千,觉得周慧就是会保养,略施粉黛就那么漂亮。 刘子遥爷爷看孙子时不时地望河边看,他说:“孙子你认识她啊?” 刘子遥心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认识又怎么样呢,他一本正经地说:“认识啊。” 刘子遥爷爷说:“不会吧,你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趟,你哪会认识她啊?” 刘子遥触景伤情地说:“爷爷啊,她是我小学之时的同学,我当然认识。” 刘子遥爷爷说:“她今年才念初中二年级呢,怎么会是你的小学同学?”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再看看了在河边洗衣服的周慧,确实无误之后说:“她不是周慧么?” < 61.第061章是个糟老头子 刘子遥瞬间感觉岁月催人老,他实在想不到周慧的女儿竟如此大了,还与周慧长得如此之像,刘子遥说:“那周慧的女儿怎么在白水村啊?” 刘子遥爷爷说:“周慧的婆家在隔壁的王岭村,白水村是她的娘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步路,这里离白水镇上近,王慧自然愿意呆在外婆家。” 在村子里与爷爷逛完一圈,刘子遥在回来的路上有些心情失落,刚才在河边洗衣服的王慧少说有十几岁,按这样年龄来算,周慧应该二十周岁没到便生产了王慧,那会刘子遥还处于学生时代。 想着自己之前还以为周慧会一直等着自己托媒人上门提亲之类的,刘子遥就觉得自己很幼稚。 刘子遥爷爷看刘子遥从吃过饭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她说:“子遥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刘子遥说:“没有啊。” 刘子遥爷爷说:“我跟你爸不一样,我虽说现在是个糟老头子,但思想方面还是跟着上你们年青人的,不会那么死板,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刘子遥心想爷爷毕竟是那个思想较为开放时代过来的,不像刘父做什么事都讲立场,性格又小心紧慎,刘子遥说:“爷爷实话跟你说吧,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感觉最近永春局势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刘子遥爷爷说:“你是说哪方面啊?” 刘子遥说:“很多单位,商场以及永春市里,我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总感觉有人打算策划一个很大的阴谋一样,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刘子遥爷爷说:“子遥你的感觉绝对不是多疑,社会发展到现在,很多矛盾越积越深,又没有发泄口,就像一个没有排水系统的堤坝一样,上面不停地灌水,堤坝总有一天会被冲垮。” 刘子遥觉得爷爷宝刀未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 刘子遥爷爷说:“总之不管怎么变,如果你发现谁违法乱纪,一定要站出来指证,即便做不成英雄,也坚决不同流合污。” 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爷爷与自己老丈人的智慧有得一拼,自己爷爷当然是正义的,而老丈人却还值得商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爷爷被迫退居在白水村,而老丈人却活跃在永春,这暂时是所谓正义必定战胜邪恶的讽刺。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子遥要回永春市里去了,刘母怕刘子遥在市里面买不到什么好吃的,把自己亲自调制的两大块腊肉叫刘子遥带上。 快要回到永春城内在效外的时候,刘子遥看见车外有一个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广告,刘子遥以前从来不注意这一类的广告,觉得那种广告都是骗人的,什么重金求子啊,什么教你赌术逢赌必胜之类的,刘子遥觉得统统都是假的。 这时贴在刘子遥一边电线杆上的那张广告既不是重金求子,也不是招聘广告,而是卖监听窃听器材的,广告上面说所有器材的生产地均来自德国。 刘子遥下车把张广告揭了下来,想着老丈人以及韩梅,甚至孙琳,刘子遥心想自己早应该弄点这样的东西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看上面有个手机号码,刘子遥照着号码打了过去,第一遍对方无人接听,第二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电话了,他说:“喂?” 刘子遥说:“你好,我问一下你那边有监听器材出售是吧?”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请问你是哪位?” 刘子遥说:“我看到你们张贴的广告,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对方说:“你在哪看到的?” 刘子遥说:“在永春路这里。” 然后对方没声音,但电话没挂。 刘子遥说:“喂,听得到吗?” 对方说:“我这有是有一些,不知你要什么类型的?” 刘子遥说:“我要小一点的。” 对方说:“你要包括拍摄类的还是要纯粹窃听类的?” 刘子遥心想能录相当然更好,他说:“包括拍摄的。” 对方说:“你具体要做什么用的?” 刘子遥说:“我怀疑我的女人在外面有别人,我得想办法监视她。” 对方说:“那你只要在她手机安上窃听片就可以,没必要摄像啊。” 刘子遥说:“你那包括摄像的不卖还是怎么着?有图片当证据当然更好了。” 对方说:“要包括拍摄图像的先订购一个系统,还要选一个地点当接收站,因为图相数据较大,还要有一定的储存空间和线路安装。” 刘子遥说:“你跟我说多少钱吧?” 对方说:“一套下来一共是五万,不能讲价,这是一口价。” 刘子遥一听这么贵,想着把这东西买下来也没地方做接收站,还是算了,能窃听声音的就可以,刘子遥说:“那暂时不要包括拍摄的,给我能听到声音的就行,最好能装到手机里面去的。” 对方说:“没问题,窃听手机芯片,一口价不能讲价,一个三百,再送一套窃听软件,有现货。” 刘子遥说:“多买两个有没有优惠?” 对方说:“没有。” 刘子遥说:“给我来三个,我现在过来取货,你们在哪里?” 对方说:“晚上八点,在小云公园中间的那个花坛旁边,到时你带上钱,我们这边自然有人把货送来。”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感觉电话里那人像在走私军火一样,搞得如此小心紧慎,好像生怕被别人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一样。 回到家里才五点多钟,刘子遥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说是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其实他全在不停地换台。 刘子遥发现现在的电视节目真是越来越不能看了,里面的人全是生活过得这么幸福,让人越看越自卑,相对起来,美国那边的电视节目里面的人倒像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让刘子遥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想往美国移民,而不是那么多美国人想往中国移民呢? 现在家里的电视越来越成为了家里的一个装饰,刘子遥干脆把电视关了,他打算上会算了,因为在上可以找到美国人为什么不想往中国移民的答案。 翻了几个新闻看,刘子遥也没有找到自己想看的内容。 于是刘子遥把页关了,他打算看一看白天自己爷爷向自己推荐的《长沙保卫战》。 在站上看电视剧就是轻松,想看多少集就看多少集,没必要等电视台的控制。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居然没有用鼠标拖动看完两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现象,这两年以来,刘子遥每次看电视剧的时候都要用鼠标拖动,他实在没时间看那种进个宫都要进二十多分钟的古装剧,每次都用鼠标拖动,直接用鼠标拖宫里去,从来不影响剧情的发展,甚至跳集看都不影响剧情。 看完两集《长沙保卫战》,时间快到晚上七点半了,刘子遥心想如果妻子不加班,这时该到家了。不过这一次刘子遥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等会在小云公园交易的窃听器上,他想等拿到了窃听器再关注妻子到了哪里。 走出家门,刘子遥看天气有点变凉,仿佛要下雨似的,刘子遥开始有些担心妻子没有带雨伞和添加的衣服,如果她在加班的,非要冻着不可。 想到这里,刘子遥返回楼上,他拿了一把伞和妻子两件衣服,等到小云公园那拿到窃听器,他打算把衣服送到妻子单位去,妻子到这时还没回来,肯定又在加班。 在路上刘子遥心想只买了三个窃听器好像不够用,光光监听老丈人和韩梅这远远不够。到了小云公园那,时间离约定好的八点还差几分钟,把车停好后,刘子遥直奔小云公园的花坛那。 虽说到目前为止老天还没有吐一滴雨来,但老天似乎真的要下雨了,这时花坛四周没有几个人,要是换成不是即将下雨的天气,早有数不清的大妈战斗队在这里跳广场舞,跳得让四周经过的人一片烦燥。刘子遥扫了花坛附近一圈,没有发现与自己约好的送货人。 到八点十五分的时候,刘子遥忍不住拨通下午打过的那电话号码,无人接听,刘子遥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永春是个小地方,哪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出售啊,这又不是在省城。 在静处抽了一只烟,看时间走到八点半的时候,刘子遥打算离开,他感觉被人骗了,正在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刘子遥接起电话说:“喂?” 对方是个女人,那女人在电话里说:“是你要监听器材吗?” 刘子遥说:“是啊,你们在哪里啊?” 那女人说:“我就在你对面。” 刘子遥朝前面看了看,他立刻看见一个女人朝自己这边招了招手,刘子遥把手机收起来走了过去。 走到那女人面前,刘子遥发现那女人才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很肤白貌美,一表人才。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刘子遥心想现在的漂亮女人是不是都挑些具有挑战性的职业来做,一如眼前这个漂亮女人一样。 漂亮女人总能令人见了第一眼就产生好感,让人想亲近一番。 果然刘子胆本来有些提防的心思一下松懈了下来。那女人自视做得是一份别人忌讳的职业,她也不想知道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她看着刘子遥说:“是三个哦?” 刘子遥早准备好的九百块钱递了过去。 那女人接过钱说:“你把手机给我。” 刘子遥掏出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62.第062章多拿几个 刘子遥说:“要不我多拿几个吧,你身上还有吗?” 那女人说:“你要三个,我只带三个。我们这个是一次性销货,不是卖土特产的。” 刘子遥只能作罢,他拿出烟打算抽根烟。 那女人说:“给我点一根。” 见那女人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硬盘一样的东西用数据线连接自己的手机,刘子遥只能拿着一只烟放到她的嘴唇上,然后打着打火机。 那女人吸了一口进去,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花坛上的石阶上,她腾出一只手来夹着烟,她说:“谢谢啊。” 刘子遥说:“不谢,我问一下,你在拷贝什么东西吗?” 那女人说:“对啊,给你的手机装一个窃听软件,这个软件放在你手面盘里,是原始文件你不要删掉,到时你要监听谁,你就把这个软件拷到他手机上去。” 刘子遥说:“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她打开包装盒,里面放有三个内存卡一般大小的白色塑胶片,她一边拆刘子遥手机的后盖一边说:“装好窃听软件,还得把这个东西装上,就可以了。” 刘子遥说:“原来这么简单?” 那女人说:“非常简单,但前提得是智能手机。” 把白色的塑胶片装好,那女人把刘子遥手机的后盖合上说:“你回去之后把手机内存换个大一点的,否则没那么大的存储空间。” 刘子遥说:“那没问题,然后这个东西怎么用。” 那女人用手机弄开刘子遥手机屏幕说:“你看,你手机屏幕上有这个软件的图标在,你只要每次打开这个软件就能听到你要监听那人的通话记录,记得你一定要设个复杂一点的密码。你试一下。” 刘子遥接过手机说:“怎么试?” 那女人说:“你打我刚才给你打过的那个号码吧,那是我的号码。” 刘子遥拨通眼前女人的手机号码,那女人接起说:“你好,你在哪,你是谁,你今年多大了,做什么的?” 那女人看着刘子遥说:“好了,你挂电话吧,再把那软件打开。” 刘子遥挂了那电话,打开手机桌面上那软件,刘子遥看见里面产生一个通话的图标,他点开那段通话,果然是那女人说得“你好,你在哪,你是谁,你今年多大了,做什么的?” 那女人说:“你现在会用了吧?” 刘子遥接过那女人递给自己的那两块塑胶片说:“只要在对方手机装上这个软件,然后再装上这塑胶片就可以了哦?” 那女人说:“这个软件里面有个设置选项,你要注意两个问题,一要设软件图标为隐藏,二要设工作组名称,这个名称可以根据你自己想得来设。” 刘子遥说:“怎么设?” 那女人说:“随便1,2,3都行,只要自己记得住就行。记得要把对方工作组的名称设成跟你手机工作组的名称一模一样,标点符号都不能错。”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那女人说:“还有就是对方一定要有络信号你这才能接收到他的通话记录,如果没有络,那就得等到他用络之时才可以收到。” 刘子遥心想这个问题,他并不是一定要当场听到谁的通话记录,等对方有络信号之时再听也没关系,关健是自己能听得到就行。 那女人看了刘子遥一眼说:“现在没问题了吧,没问题我就走了?” 刘子遥说:“等等。” 那女人说:“怎么?” 刘子遥说:“你们那还有没有别的产品卖?” 那女人说:“情趣用品我们是不卖的。” 刘子遥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就通信产品。” 那女人说:“有很多,不过今天我都没带来,针孔摄像头,追踪器等等都有。” 刘子遥说:“那刚才那电话还可以联系到你吧?” 那女人说:“我们的号码是经常换的。” 刘子遥说:“那以后我需要你们的东西,怎么联系你们啊?” 那女人看刘子遥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想了想说:“我给你个qq号吧,到时你联系这个qq号。” 说完那女人报出一组数字。 刘子遥赶紧边用手机记下来边说:“这个号是你在用吗?” 那女人说:“目前是的。” 说完那女人向小云公园外面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在夜色下。 看着那女人慢慢消失的背影,刘子遥心想美女就是美女,办事这么利索,接下来他开始想怎么样才能把那两个塑胶片装分别到老丈人的手机里去,韩梅的手机很好解决,但老丈人的手机是停产了的2g手机,都不是智能手机。 刘子遥正要给妻子打电话。 妻子却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我回来了,你还在爸妈那边没回来吗?” 刘子遥说:“我已经回到永春,过会就到。” 妻子说:“那快点回家,看样子天要下雨了。” 回到家里,妻子正在厨房炒菜,刘子遥走进厨房说:“我以为你今天要加班呢,看天气转凉,我还打算给你送衣服去。” 妻子说:“谢谢老公。” 刘子遥拉了拉妻子的手说:“老婆你辛苦了。” 妻子说:“不辛苦,厨房油烟大,你出去看会电视吧,过会就可以吃了。” 刘子遥走出厨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怎么给老丈人换个手机才好,2g手机没办法装上那个窃听软件。 等妻子炒好菜收碗筷出来,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你说咱爸的手机还是那种老版停产了的2g手机,老婆你说要不要给咱爸换一个啊?” 妻子说:“老人家了,他们对智能手机没我们那么依赖,用2g的无所谓。” 刘子遥说:“万一咱爸上看看新闻什么的多不方便啊,再说在养老院里与世隔绝一样,他们想看看电视台之外的新闻都看不到。” 妻子说:“你是说我爸啊?” 刘子遥说:“是啊。” 妻子说:“我还以为你说得是你爸呢,那当然好了,难得你有这片孝心。” 刘子遥说:“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就说是你买的。”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我发现你最近又变了,变得开始关心我爸了。” 刘子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你说得他们那一代在世的时候不会太长了,没必要跟他们计较什么,我是想他们都那么老了,给他们也用用智能手机。” 妻子说:“那就买两台吧,你爸一台,我爸一台,公平一些。” 刘子遥说:“没问题,那要给他们买多少钱一台的?” 妻子说:“简单一点的就好,越简单越好,否则他们都不会用,这样吧,我爸的你买,你爸的我来买。” 刘子遥说:“不用,简单的充三百块钱话费都有得送。” 妻子说:“那充几百块钱话费吧,到时我给你钱。” 刘子遥说:“老婆你就爱说笑,给你充话费我哪敢收你的钱。” 妻子一笑,心里甜蜜。 这事过了一天,星期二的时候,韩梅总算来上班了,为了尽快查清楚韩梅私下的动向,刚一上班刘子遥就借口自己的手机有点问题,来向韩梅借手机用一会。 孰料坐在位置上的孙琳想都没想就把手机递给刘子遥说:“用我的吧。” 刘子遥尴尬地接过孙琳递给自己手机,说:“我就打一个电话,一下下就好。” 孙琳说:“没问题,你拿去用吧。” 走出孙琳与韩梅所在的办公室,刘子遥在外面逛了一圈,他突然想要不干脆给孙琳手机里装个塑胶片? 韩梅之所以现在变得像另外一个似的,也是做了孙琳的秘书之后的事,韩梅的变化不可能与孙琳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刘子遥还是觉得塑胶片不要往孙琳手机里装得好,时间走到现在,自己信任的只有孙琳,他不想心里的唯一寄托都被打磨掉。 在孙琳办公室外面随便拨了个号码,刘子遥走回孙琳与韩梅所在的办公室,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孙琳。看一边韩梅的手机放在包里,此时还露出个角来,刘子遥真想上前抢韩梅的手机。 刘子遥看孙琳与韩梅并没有看出自己的真实动向,他心想等会找机会再在韩梅手机上装塑胶片。 回到自己办公室,韩梅没有回一楼的综合办公室,因为上面有规定,总经理现在不得再佩带秘书,所以韩梅私下里虽说兼职了孙琳的秘书,但位置还在一楼的综合办公室里,没什么事她一般呆综合办公室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听综合办公室的小杨说韩梅还没在自己的位置上,刘子遥心想今天又不是星期一,她呆孙琳办公室一上午干什么呢?也没听孙琳有这么多要做的? 给韩梅手机做手脚的事宜早不宜迟,能不拖则不拖,看时间接近中午,刘子遥起身走出自己办公室,他得把韩梅的手机借来。 走到韩梅所在的综合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刘子遥只看了一眼,便发现韩梅的平时用的那只手提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来他回来过自己的位置,只是可能后来有什么事又到孙琳办公室去了。< 63.第063章卖器材的女人 看到韩梅的手提包在位置上,刘子遥大喜,他速度坐上韩梅平时坐得那个位置上。 此时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没人注意刘子遥,刘子遥之前与韩梅出自同一个部门,普遍觉得他坐在韩梅的位置上理所当然。 趁人不注意,刘子遥拉开了韩梅手提包的拉链把手机拿了出来。 见办公室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刘子遥起身打算回自己办公室去。 这个事刘子遥都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他想要手机本来可以向韩梅借,这么偷偷摸如果被发现,会弄巧成拙。可惜刘子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总有种在做什么亏心事的感觉,所以他认为偷偷摸是正常的。 正当刘子遥要走出综合办公室之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喝道:“喂,别动。” 刘子遥吓了一跳,真的站着不敢动了。 只听后面那个女人的声音接着说:“人家的刚买的咖啡,你又想偷喝......。” 刘子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同僚在指责一个男同僚想偷喝自己的咖啡,刘子遥松了口气,走出综合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刘子遥把办公室门关上了,他按昨天晚上那个卖监听器材女人说得把塑胶片装上了韩梅的手机。 装好窃听软件,刘子遥起身要把手机还给韩梅,在他打开自己所在办公室的门之时,他看见外面冷冷地站着一个人,韩梅居然站在刘子遥办公室的门外。 刘子遥吓得“呀”的一声,说:“韩梅你......。” 韩梅说:“你拿我的手机干嘛?” 刘子遥说:“我......我的手机这不是......坏了么,所以......,我刚才跟那个谁,哦那个小杨说了啊,说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韩梅说:“师兄的跟你开玩笑的,你手机坏了拿我的去打吧,送给你的都可以。” 刘子遥松了口气,他把手机递还给韩梅。 韩梅接过手看了看,估计是点了通话记录,她说:“师兄,你没用我手机打电话吗?” 刘子遥这才想到忘了用韩梅的手机随便通个电话。 韩梅说:“你不会怕我发现什么,然后打完把通话号码删除了吧?” 刘子遥说:“你想哪去了,我还没开始打呢,你就来了。” 韩梅把手递回给刘子遥说:“那你拿去打吧。” 刘子遥说:“不用了,现在中午都到了,不方便打扰别人午饭的时间,我的手机中午就能拿回来,我下午再打吧。” 韩梅说:“师兄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都不敢用我的手机打电话了?” 刘子遥说:“是有一点。” 韩梅笑着说:“你哪怕跟哪个女人通电话,我也不会告诉嫂子的。” 刘子遥正好要找个台阶下,他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啊,可以了,等会去食堂吃饭吧?” 韩梅说:“不用算了。等会我陪孙总到外面去吃,你自己吃食堂去吧。” 看着韩梅远去的背影,刘子遥不敢想象星期天晚上在南效那幢别墅里裸着被个男人压着的是韩梅,想着那天晚上韩梅放浪不羁的模样,刘子遥心里就像打了个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 到食堂吃过午饭,刘子遥走出了办公室里,他得去给老丈人买个智能手机,哪怕是充话费送的也行,他一定要换点老丈人手里的那台2g手机。 现在的智能手机果然很便宜,模样又好,加张内存卡只需充值399元就送一台,刘子遥给自己的手机号码充了399元话费,同时也给妻子的手机号码充了399元话费,充了将近800块钱的话费得到两台智能手机。 晚上回到家,刘子遥把装有塑胶片的那台手机交给了妻子,如果是自己去送手机给老丈人,老丈人一定不收,改由妻子去送,效果会好的多。 妻子拿着手机看了看,说:“这么便宜的东西质量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刘子遥说:“这只是在我们这用习惯了贵的觉得它便宜,在国外比这好的也就这个价钱。” 妻子说:“声音试过了哦?我爸现在年龄越来越大,声音要越大的越好。” 刘子遥说:“试过了,你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试试吧?” 妻子真的开始拨老丈人的电话。 刘子遥说:“一定要说你买的啊,不要说是我买的。” 妻子说:“知道了。” 没一会,老丈人的电话被妻子接通,妻子说:“爸,你听得到吗?” 妻子按下免提键。 只听老丈人说:“听得到啊,女儿你在哪啊?” 妻子说:“我在家呢,是这样的,今天我给买了台手机,我现在打你的电话试一下声音。” 老丈人说:“女儿你干嘛又乱花钱,我们老人家哪会用那种那么先进的手机,我用我手上的这台就行。” 妻子说:“这个是我充话费送的,不要白不要。” 老丈人说:“那留着你备用吧,万一你的手机坏了,可以用这台啊。” 妻子说:“不用,我有一台备用的,本来我是打算送给你来着,不过是旧的,现在这台是新的,我明天送过来。” 老丈人说:“那随便吧,明天晚上是吧?” 妻子说:“下午吧,下午我请假过来,正好过来看看您。” 老丈人说:“那好,我们父女正好单独吃一顿饭,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过饭了。” 妻子与老丈人通话结束,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你看我爸多高兴,我早说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刘子遥说:“电话里说手机是你送给他的,他当然高兴,如果换成是我送的,他八成不要,或者送给他都会丢了。” 妻子说:“老公你别这样想我爸,我爸不是这样的人。” 刘子遥说:“你刚才没听吗,你爸明天要跟你单独吃饭,很明显是在提醒我,叫我明天最好不要出现,否则会扫了他的兴。” 妻子喃喃地说:“真不明白,你们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仇恨。” 刘子遥说:“我一再向你爸示好,但他不领情,我也没有办法。” 妻子说:“你昨天还说给你爸也换一台手机,他的在哪呢?” 刘子遥生怕等会妻子看中自己父亲那台,然后用手里的这台对换,要是那样就白忙一场,刘子遥对自己父亲的通话记录可没一点兴趣,其实送给刘父的手机在刘子遥的公文包里,但刘子遥说:“在我办公室里放着呢。”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妻子说:“你爸的那台是不是比我爸的这台更好?” 刘子遥说:“都一样的,充399话费送的,只是颜色有些不一样而与。” 妻子说:“那台什么样子的?” 刘子遥说:“你爸这台是黑色的,我爸那台是灰色的,黑色的更好看。” 妻子说:“我觉得我爸应该会更喜欢灰色的。” 刘子遥说:“你别乱猜,都一样价钱的货,差不多得了。” 妻子这才收好手机,打算明天下午送到自己父亲所在的养老院去。 刘子遥怕妻子忘记细节,说:“记得啊,到时就说是你充话费送的,千万别说是我弄来的,否则你爸不要就不好。” 妻子说:“我知道,我爸不知道你对他好,我知道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妻子进浴室洗澡。 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他要听听韩梅今天到目前为止这段时间有没有特别的动向,打开手机桌面上那个监听软件,里面一共有六个录音了的标志,还连通话时间都上面有显示,这意味着从下午到现在,韩梅一共打出或者接听了六个电话。 打开第一个录音了的图标,只听韩梅说:“煤气公司吗......。” 第一个是韩梅替家里叫一罐煤气的电话。 第二个是一个女人给韩梅打的,叫她下个星期去喝喜酒的电话。 第三个是一个推销发票的电话。 第四个是一个推销小额贷款的电话。 第五个是韩母打来的,就是韩梅母亲打来问女儿什么时候回家的电话。 第六个是韩父打来的,就是韩梅父亲打来叫女儿在楼底下的便利店带两包烟回来的电话。 听到韩梅的六段电话录音,虽说没有查到她有什么异常,但看到自己花九百块钱换到如此方便快捷的结果,刘子遥非常高兴,这样他可以监视到自己想监视之人的一举一动,他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多买几块监听塑胶片。 想到昨晚那个在小云公园卖监听器材的女人留给自己的qq号,这时刘子遥赶紧用手机qq加上。 那女人的名叫“上天入地”,不用通过验证,可以直接加上。 刘子遥发了个“在吗”过去,过了几分钟“上天入地”没有回复,刘子遥确定她不是隐身而是真没在线。 “上天入地”的qq个人资料是:女,32岁,生日3月22日(公历生日),属鸡,白羊座。故乡:中国,所在地:永春,q龄:一年。 其它的姓名、电话、手机、主页、邮箱、地址以及邮编均设了保密一项。 上天入地的个人说明是:“富商见叫化子曰:给汝10万,将如何?子曰:吾将本街同行撵走,独占。富商又曰:给汝百万,将如何?子又曰:吾将本区同行撵走,独占。富商复曰:给汝千万,将如何?子复曰:吾将本市同行撵走,独占。敢问:谁能助他?”< 64.第064章她叫上天入地 看着“上天入地”的个人资料和个人说明,这让刘子遥感觉那卖监听器材的女人仿佛还有点正义感。 过了一会,妻子已沐浴更衣完毕,轮到刘子遥要去沐浴洗澡。 装在韩梅和老丈人手机上的监听的软件可以设置隐藏,但装在自己手机上刘子遥不知道怎么隐藏,如果一隐藏找不到了怎么办?为了保密,刘子遥连洗澡之时都把手机带上。 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下,是qq上有新消息发来的声音。 刘子遥打开手机,见“上天入地”的头像在跳动,刘子遥高兴地点开。 上天入地打来文字说:“我在。” 刘子遥打字说:“我手机上的监听软件怎么设置隐藏啊?” 上天入地说:“你是?” 刘子遥说:“我是昨天在小云公园花坛旁边与你见过的那人,有印象吗?” 上天入地说:“有。” 刘子遥说:“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上天入地说:“你问吧?” 刘子遥重复一遍刚才说的:“我手机上的监听软件怎么设置隐藏啊?” 上天入地说:“你不要设隐藏,否则你会在自己手机上找不到那个软件。” 刘子遥说:“那我只能时刻把手机带在身边,否则被家人看到这个软件点进去就麻烦了。” 上天入地说:“没那么麻烦,你在你的手机u盘或者内存卡设一个自己记得住的文件夹,然后把那软件复制到那文件夹下,多设几个文件夹更好,然后挑一个再设文件夹,一直这样下去,多设几重保护别人就没那么容易找到。” 刘子遥说:“安装路径要不要重新改变?” 上天入地说:“不需要,不过你好放在你的内存卡下,因为我给你安装的路径是内存卡上。” 刘子遥说:“好。” 上天入地说:“还有,内存卡上我有给你拷贝的那软件的原始文件,你找个地方把它备份好,万一你的内存卡坏掉,你换一张内存卡再把那软件拷贝上,就可以恢复原样。” 刘子遥心想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打算洗完澡后把那软件文件拷贝到自己电脑上去,刘子遥说:“好,我等会就去备份。” 上天入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刘子遥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自己还会与上天入地见面,还会与她有业务来往,刘子遥说:“你们那还承包别的业务吗?” 上天入地说:“你想要什么业务?” 刘子遥说:“暂时没有,我只是问一下。” 上天入地说:“我们的业务有很多,跟踪,取证,偷拍,骚扰,绑架,打架等等,除了合法的事,我们都干。” 刘子遥想不到上天入地这么坦率,很难让人想象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竟除了合法的事什么都会做。这时刘子遥当然没有劝她从良的想法,他觉得上天入地说得那些事情一部份是不合法的,譬如说骚扰,绑架,打架等等,但跟踪,取证,偷拍等等在这世上很多人天天都做在这种事情。 看上天入地那边的业务涉及地如此之广,刘子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刚才是有想过让上天入地那边派人查查韩梅与老丈人的底细,但他一想这事最好先不要惊动别人,先自己私自查,如果后面自己查不出结果再找她们也不晚。 上天入地说:“我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看你比较老实,本来我们公司规定我们是不允许跟客户说这么多的。” 刘子遥说:“谢谢你信任我。” 上天入地说:“我们公司规定每个人每一个月必须更换电话号码,不管有没有什么问题都得执行,包括贴在外面的那些广告上的电话号码。过两天就到一个月了,所以我昨天用的电话号码过两天就不再用了。” 刘子遥说:“那我怎么找你啊?” 上天入地说:“你找我干什么?” 刘子遥说:“万一我还要买东西呢,再说你们公司有那么多业务,我之后可能用得的到。” 上天入地说:“你就用这个qq联系我吧,本来我这个qq也不能再用,公司怕我暴露。” 刘子遥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上天入地说:“朱扬名。” 刘子遥说:“好名字啊。” 这次朱扬名没有再回刘子遥的话了,头像直接变成了黑白色。 刘子遥感觉有些失落,沉思一会,这时外面传进敲门声来。 妻子在外说:“老公啊,你怎么今天洗澡这么久的,你在里面干什么啊?” 刘子遥说:“马上就好。” 沐浴更衣完毕,刘子遥一觉睡到天亮。 想着如果老丈人用上妻子送过去的手机,老丈人的一举一动就被自己盯上,只要窃听到老丈人的通话记录,何愁挖不到老丈人私下里在干什么非法勾当。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有胜利后的喜悦。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妻子给刘子遥打电话说:“我回家了。” 刘子遥说:“你不是请了一下午的假,怎么不在你爸那不多呆会陪陪他?” 妻子说:“本来我这也这么想的,但我爸好像最近很忙,吃过一顿饭之后他就让我先回来。” 刘子遥心里一喜,老丈人肯定是要捣鼓他那个“天衣行动”不方便让妻子知道,所以把妻子赶了回来,刘子遥说:“手机给他了吧?” 妻子说:“给了啊。” 刘子遥说:“他会用吧?” 妻子说:“我教了他半个多小时,他才学会用,他本来还不想要。” 刘子遥说:“他不明白3g手机的好处。” 妻子说:“是啊,后来教会他后,他就喜欢上了。” 刘子遥心想太好了,这回不愁抓不到老丈人私下的把柄了,刘子遥说:“你没说手机是我弄来的吧?” 妻子说:“没有啊,我也怕我爸不要,我说是我充话费送的,不用白不用。” 刘子遥说:“老人家都这样,怕浪费。” 妻子说:“我现在回去休息会,这两天我有点累,你记得没什么事早点回来啊。” 刘子遥说:“知道了。” 快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刘子遥收到韩梅一个手机通话录音,这段录音里面的声音刘子遥昨天听过,就是那个叫韩梅下个星期去喝喜酒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录音里说喝喜酒的时间改成为后天下午,叫韩梅后天下午过去。 韩梅在录音里说:“怎么又变了,后天能不能确定啊?” 录音里那个女人声音说:“这次可以确定,你记得后天要来。” 这段录音时间很短,韩梅的通话时间只有一分多钟。 然后韩梅这一天上班的电话只有这一个,听完韩梅的通话记录,刘子遥心想听韩梅的口气这场喜酒的举办时间好像改了不止一两次,什么喜酒这么重要?时间改了几次还能让韩梅没有一点不耐烦。 下午下班的时间一到,刘子遥见没什么事便直接回家。 回家里,妻子却不在家里休息,刘子遥找了一圈只找到妻子的手机。 刘子遥实在没心想探索妻子这会跑哪去了,他要先关注老丈人这一个下午有什么动静。打开手机,刘子遥很失望,他没有收到老丈人一下午的任何动静,老丈人下午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 妻子没在,刘子遥吃晚饭的概念都很淡薄,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算看会电视等妻子回来,妻子的手机没带走,极有可能临时出去买点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就回来。 现在的电视完全成为了个装饰品,刘子遥拿着电视遥控转了一圈电视台,发现不是和平幸福的太平盛世就是一些土包子拍得抗日神剧,就是那种用飞檐走壁轻功抗日的那种,很叫人不能自己。 一圈转下来,刘子遥最后把目标定在一个电视台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上,他决定看会动画片,听人说《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是儿童动画片的代表作,是小孩子们的最爱。 看了几分钟,刘子遥果然发现《大头儿子和小头爸色》很有看头,此时电视里演得是小头儿子不敢吃拉面,因为有拉面怪,拉面会从碗里自动爬出来,然后无限地伸展,会恐吓会追击人;小头儿子非常害怕,吓得到处躲藏,当大汗淋漓大叫救命之时,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 不知不觉之中,刘子遥也开始做起梦来。 刘子遥这一做梦就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刘子遥猛得一觉醒来,这时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部家庭伦理剧。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六分,妻子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回来,刘子遥这时有些着急了,妻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刘子遥赶紧给妻子单位的座机打电话,可惜没人接听,一连打了三遍没人接听,妻子应该不是回单位加班。 一连打了妻子几个女性朋友的电话,妻子那几个好友纷纷表示没有见过妻子,刘子遥的心开始有些恐慌;以往找不到妻子,妻子有手机在身边,至少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再者妻子有个通讯工具带在身边至少要安全一些,这时妻子的手机却落在家里。< 65.第065章犹抱琵琶半遮面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当午夜的钟声敲响,刘子遥迷茫地竟不知何去何从,以往这个时候妻子即便确定不会回来,也会给刘子遥打电话说自己这一夜住单位宿舍,而现在妻子的手机却在刘子遥手里。 刘子遥静静地看着妻子的手机,仿佛指望妻子能给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过来一样。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当凌晨一点钟之时,刘子遥确定手里的手机不会响了,不管妻子的手机还是自己的手机。 与妻子结婚以来刘子遥一直缺乏安全感,总感觉患得患失,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刘子遥独处之时这种患得患失更是被推到了顶点,下午的时候刘子遥还与妻子在电话里有说有笑,才这么十来个小时,刘子遥竟对妻子仿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他完全感觉不到妻子是自己的枕边人。 刘子遥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居然有两个小时动都没动过一下,仿佛像蹲雕塑一样。 夜色越来夜深,刘子遥突然有个想法,妻子的手机以及qq微信都上有密码,妻子之前向刘子遥有敞开心扉,有告诉过他密码,但刘子遥一直没什么机会偷看妻子手机里的qq与微信信息;他这时突然很想看看妻子手机里的秘密,他想知道妻子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尽管有可能从妻子的qq和微信之中看不到结果,但找到一点丝蛛丝马迹也好。 妻子的手机密码以及qq微信密码没有变,还是和之前告诉刘子遥的一模一样。打开妻子的qq,妻子才离手机只有十来个小时,竟有十几个好友等待着她通过验证,刘子遥不敢私自作主帮妻子把好友通过验证,他只看妻子已有的那些好友留言。 她的qq好友有很多,数量估计是刘子遥的十几倍,好友留言的数量更是刘子遥的不知多少倍。 刘子遥qq上好友留言一般都是系统自动发来的消息,亦或者一些广告邮件之类的提醒,妻子qq好友的留言,全是十打十的好友留言。 只看了五六条,刘子遥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那上面全是一些苗大美女出来喝一杯啊在干嘛呢有男朋友么之类的,看得刘子遥直想摔手机。 当然这些信息完全在刘子遥的意料之中,他之前有看过妻子的qq和微信,就因为在多这种骚扰信息刘子遥变得不想再碰妻子的手机。 有时候刘子遥会想,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都这么渴? 看那些人的qq资料,都有三四十岁年龄之人,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没见女人,整天只想着给女人弄骚扰信息,脑子里揣着个心痒难挠的心思,幸亏妻子不是杨幂,如果把妻子换成是杨幂的话,非要弄个保安团来保护她不可。 刘子遥再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叫“秋风萧瑟”的好友留言与众不同,这个秋风萧瑟给妻子的留言足足比前面五六个好友留得言加起来还要多的多。刘子遥看了看那秋风萧瑟留言的时间,除了凌晨一点到早上八点,他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便会给妻子留个十几条言。 当然这个秋风萧瑟没有像前面那些留言者一样,留些什么交个朋友啊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这个秋风萧瑟留得言倒很像他的名一样,全是一些自己经常酗酒与朋友无法交心一类的东西,刘子遥看秋风萧瑟给妻子的留言是从后面往前面看的。 再往前看,就是秋风萧瑟半个月之前给妻子的留言,刘子遥开始觉得有些不堪入目,居然是秋风萧瑟不知哪里弄来的一些打油情诗,那打油情诗句句令人作呕,什么“一见钟情初相见,二见有爱无人诉”都出来了。 这种东西如果是八十年代还能骗骗当时的文学女青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捣鼓这种东西,现在几乎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要玩诗歌,刘子遥是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笔杆子,更有深度的他都拿笔就来,也难怪妻子只在上面留了几个不解的问号。 看秋风萧瑟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给妻子留言,可谓煞费苦心,只可惜只赢来妻子回复的只是几个不解的问号。 刘子遥想到的是妻子仿佛没对那秋风萧瑟有多感冒,要不然她早该把他拉入黑名单了,而且秋风萧瑟在qq留言里有几次问妻子有没有中意之人,妻子没有回复;要是妻子想让秋风萧瑟死心,完全可以把自己已结婚的事实告诉他,可惜妻子没有,还仿佛露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态度。 再往前翻了十来页,居然被刘子遥翻到秋风萧瑟给妻子发的本人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就是秋风萧瑟,一副天真灿烂的样子,有着几分帅气,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妻子没有把秋风萧瑟拉入黑名单,原来秋风萧瑟还是个帅哥级别的人物,如果妻子没有结婚,秋风萧瑟估计做了妻子的备胎。 过了一会,妻子的手机“嘀嘀”的一声,秋风萧瑟发文字信息来说:“你到家了吧?” 刘子遥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妻子到现在还没回来,竟是与眼前这秋风萧瑟鬼混去了,想到这个,刘子遥的肝火立即冒了起来。 接下来秋风萧瑟又发来一张上面有个淘气小孩的图像,刘子遥都要气炸了,这混蛋很明显是得了妻子的好处,要不然不可能大半夜的发这种东西过来。 刘子遥本想冒充妻子套秋风萧瑟的话,听听她们的细节,但刘子遥突然一想,自己再贱,也不可能把自己头上的绿帽子拿下来再去研究上面的颜色,这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秋风萧瑟发文字信息过来说:“谢谢你苗姐,要不是有你,我真的......总之,苗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刘子遥此时气得都想把妻子的手机砸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等会等妻子到家,他一定要跟妻子彻底摊牌,他宁可一个人高傲的活着,也不要戴着绿帽子卑微的活着。 妻子却还没有回来,刘子遥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刘子遥不想再看妻子手机上的东西了,反正看与不看,他这时都决定要与妻子分手,与妻子离婚,越快越好。刘子遥已铁定了这个事情,他打算天亮之后跟孙琳请一天假,然后上午就要与妻子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他已一分钟都不能再容忍妻子。 妻子最终还是没有回来,直到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带着愤怒睡去。 天亮之后,刘子遥一觉醒来。 看妻子还没有回来,刘子遥的火气又一下串了起来,妻子竟整夜未归。 刘子遥吃早点的心情都没有,快到上班的时间他打了个电话给孙琳表示要请假一天。 这一天孙琳本来要找刘子遥有事的,孙琳说:“什么事请假啊,很急的吗?” 刘子遥说:“我今天没什么状态,如果事情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好吗?” 孙琳说:“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刘子遥说:“不是。” 孙琳说:“那是什么啊?” 刘子遥说:“我要跟你嫂子离婚。” 孙琳在电话里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刘子遥有这种主动请樱的表现,在她印象中,刘子遥一直是个居家好男人,能屈能伸,什么事都会让着女人,她哪见过刘子遥这个架式,孙琳说:“离婚?为什么啊?” 刘子遥不想跟孙琳说妻子跟外人鬼混一夜未归之事,他说:“你不要问了,总之我跟你嫂子不合适,先这样了,有空我再打你电话。” 说完刘子遥主动挂了电话,他打算在家里等妻子回来,哪怕等一天,他今天也要把这个婚给离了,他不能再忍下去了。 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上午,刘子遥也不想吃午饭,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妻子依旧杳无音讯,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说:“喂?” 对方是个男人,只听那男人说:“是刘大哥吗?” 刘子遥说:“你是?” 对方说:“我叫李小宝,是静姐的一个朋友。” 一听有妻子的消息,刘子遥先是兴奋,随后冷静地说:“哦,什么事啊?” 李小宝说:“说起来真是我该死,昨夜静姐回去的时候,被......被......。”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刘子遥的脑尖,刘子遥说:“你说话说清楚一些,我老婆怎么啦?” 李小宝说:“她......她被......被车......。” 一听到车祸,刘子遥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半天反应不过来。 估计电话里的李小宝听刘子遥这边没动静,在电话里不停地呼喊着刘大哥。 过了半天,刘子遥拿起掉在一边的电话胆颤心惊地问:“我......我老婆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种突发事件刘子遥一时接受不了,他在电话里的音调都变了。 李小宝在电话里说:“静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刘子遥一听妻子没有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说:“只是什么,你快说清楚?” 李小宝说:“静姐受了伤,我没有那么多医药费,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 刘子遥想着自己银行卡里还有些钱,如果不够可以再向人借点,这个不算是大问题,但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你就是那个秋风萧瑟吧?”< 66.第66章妻身边的狐狸 李小宝说:“那是我的名,刘大哥你知道我?” 刘子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决定先把妻子的住院费解决了再跟秋风萧瑟李小宝算帐。 下楼的时候,刘子遥才想起刚才忘了问妻子进了哪家医院,正想拨李小宝电话之时,李小宝主动打过来了:“大哥,怎么刚才断线了?” 刘子遥说:“别废话,我老婆现在在哪家医院里?” 李小宝说:“在市第三人民医院,只差一万五,你快点过来。” 想着那对狗男女偷吃出事了还让自己送医药费过去,刘子遥真想飞奔过去把李小宝一脚踢死。 来到市第三人民医院,刘子遥还没打那叫李小宝的电话,李小宝已认出了在医院门口的刘子遥。 看李小宝瘸着条腿还拄着拐杖,刘子遥心里大骂妻子这是什么审美,不想跟自己过了也不能找个这样的。 李小宝表情焦急地说:“刘大哥是你哦,我是李小宝。” 刘子遥说:“我看出来了。” 李小宝说:“那我们去交钱吧?” 跟在李小宝的后面,刘子遥突然有种强烈的想法,这种强烈的想法就是他突然有点不想交这笔医药费了,让妻子自生自灭得了。 走到医院的交费处,刘子遥硬是把刚才的想法压了下去,他心想即便妻子不与自己过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才修得共枕眠,自己这次算是最后一次帮她了,等她出院,立马跟她离婚。 看收费处的工作人员态度冷漠,完全一副打开门做死人生意的模样,刘子遥突然回头看着李小宝说:“是不是我这一万五到到,医院里还没给我老婆用药?” 李小宝说:“用药了,我交了两万,只差一万五。” 刘子遥说:“如果没有我这一万五呢,他们还会不会给我老婆用药?” 李小宝想不到刘子遥这时还有心情纠结这事,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刘子遥的话。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表情依旧冷漠,刘子遥说得话仿佛与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只听窗口里收药的那男人说:“怕死就快点交钱,不要这么磨磨叽叽,也不知是在耽误谁的工夫。” 刘子遥这时真想冲进去扯烂窗口里那男人的嘴,不过这种情况刘子遥也无可奈何,即便出了什么事,把事情闹得再大,闹得满城风雨,到时最多里面那个家伙准时变成个临时工,大不了被医院开除。 看刘子遥交过钱,李小宝深深地松了口气。 刘子遥回头看着李小宝说:“我老婆呢?哦,说错了,你老婆呢?” 李小宝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刘大哥你说什么?我还没成家呢!” 刘子遥说:“我是说我老婆。” 李小宝说:“哦,静姐住在1104病房。” 刘子遥说:“快带我去。” 来到1104病房外面,李小宝停住让出个位置转身说:“刘大哥你先进去吧。” 刘子遥看都没看再看李小宝一眼便走进了1104病房。 妻子此时半躺在病床上休息,手臂跟头都绑着纱布,看妻子那张脸仿佛完好无损,刘子遥心想怎么不干脆毁了你这张脸,要是没有这张脸,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男人跟在屁股后面。 刘子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妻子。 李小宝这时一拐一拐地走进来轻声地说:“刘大哥,我出去买点东西,我怕等会静姐醒来想吃东西。” 刘子遥这时理都懒得理李小宝,他还有一种幸亏李小宝是在医院里出现,要是换成人少的地方,他非要李小宝见血不可。 干坐了十几分钟,李小宝还没有回来,妻子已醒来。 看妻子的身体仿佛有些虚弱,刘子遥不忍心跟她提离婚之事,只是坐在一边不说话。 在以往的时候,只要看到妻子虚弱的一面,刘子遥总会心软。 这次刘子遥却说:“没事,医药费我已经交齐了。” 妻子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重伤过后的她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刘子遥仿佛明白妻子想说什么,他说:“没关系,也就这一次了。” 妻子没有听出刘子遥话里的用意,她动了动身子,表示要坐得高一点。 看妻子动一下都困难,刘子遥实在不忍心,他赶紧站起来帮忙把妻子扶起来坐得高一点。 妻子看了看病房四周,刘子遥猜到她是想问李小宝上哪去了。 刘子遥说:“他说出去买什么东西去了。” 妻子对刘子遥露出有些不高兴地眼神,刘子遥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李小宝的腿脚不方便,刘子遥腿脚键全应该主动帮帮李小宝。 刘子遥心想自己也是该帮帮李小宝的忙,他帮自己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自己真的要好好帮帮他,例如走在他后面趁人不注意把他推倒在地上或者干脆把他暗杀在厕所都是个不错的帮忙。 妻子还在病床上蠕动。 刘子遥看着她可怜,说:“老婆你不要再动了。” 看起来妻子想喝水。 刘子遥收到妻子的信号,他说:“你不要动,我给你倒。” 想着一年前自己病了,妻子不厌其烦地给自已喂饭递水,替自己擦身洗澡,刘子遥突然心有感触。 给妻子倒了杯水,刘子遥坐在床沿上喂妻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说:“好了吗?” 妻子点了点头。 刘子遥这时有点不忍心看着妻子了,为什么要逼我走到这一步?曾经我也想过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但所谓的一辈子其实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今天你还是我的老婆,等你出了医院你就不是了。 过了一会,李小宝一拐一拐地买些水果和一大罐子米粥回来,看他实在提着东西不方便,刘子遥忍不住走过去帮忙提东西。 李小宝说:“谢谢啊,静姐现在是病人,我怕她饿着,所以就买了些清淡一点的东西回来。” 刘子遥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李小宝已笨手笨脚地妻子舀了一小碗米粥,他说:“静姐你吃点吧?” 妻子摇了摇头,表示不饿。 李小宝说:“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吃半小碗吧?” 妻子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食欲。 看着眼前的二人,刘子遥突然对李小宝没那么恨了,他从身上掏出五千块钱来,来医院之前他从银行里取了两万块钱出来,除了交医院一万五,还有五千,他把五千块钱塞到李小宝的手上。 李小宝的两万块钱差不多全部送给了医院,他的腿脚不方便,现在妻子又手腿受伤,真不知道他们以后怎么生活,五千块钱算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帮助,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帮他们了。 李小宝看着手里的钱愣住了,他说:“大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看你也没钱了,你的钱不全交给医院了么?” 李小宝说:“但静姐出事是因为我,我现在心里都惭愧的很,这钱我不要你们还。” 刘子遥说:“你听我说,通过刚才的接触,我知道你也算有些骨气,但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你就拿着吧,省得我等会改变主意。” 李小宝说:“大哥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 刘子遥掐断李小宝的话,他说:“你不要再说了,这也不是完全给你的,看你挺不容易的,摊上这事算是倒霉,也算是我倒霉,我走了。” 李小宝伸手拉住刘子遥说:“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子遥说:“你放开,你再这副德行,等会我真要发火了。” 李小宝急忙松手,李小宝说:“大哥,我......。” 刘子遥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自己也没什么钱了,如果明天我有空,我再来看她。” 看刘子遥扬长而去,李小宝回头看了看苗静静说:“大哥这是怎么啦,我刚才做错了什么?” 苗静静摇了摇头。 走出医院,刘子遥竟流泪了。 刘子遥从小到大很少流泪,他坚信作为一个男人,要流就要流血,决不流泪。在刘子遥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下着大雪,他因为跟刘母吵架了冒着大雪要离家出走,当时刘家正在砌房子,一大帮土建工人的伙食等着刘母来做,刘子遥因为被刘母责怪懒惰不来帮忙而冒着大雪离家出走。当时的大雪已封山,刘母又急又气,生怕儿子出意外,放下手里的活追出来。 不想刘子遥那时人小在雪地里跑得却很快,刘母硬是追不上。当刘子遥走近大山,进入大山的道路已被大雪封住,刘子遥居然要挖雪进山。 在刘子遥挖雪的过程中,刘母才追上自己的儿子,如果这时儿子进入山里,必死无疑,情急之下,刘母竟给自己的儿子跪下了。 当时的刘子遥吓得几乎都要摔倒在地,他看自己母亲流出了眼泪,他也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流泪不止,嘴里发誓再也不敢了,请求母亲原谅自己的无知。 那是刘子遥第一次流泪,那是面对自己任劳任怨的母亲。 如今他却为了仿佛即将远去的妻子流一次泪, 传统的社会发展到今天,在某些传统的男人眼里,妻子有时同样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刘子遥曾经在母亲面前流过泪,为了即将远去的妻子,刘子遥再次流泪;只不前一次流泪是忏悔,这一次流泪是决别。< 67.第67章别有隐情 回到家里,刘子遥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想着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很想找个人诉说一悉情怀,却发现无人可诉。 这是刘子遥第一次感觉到孤独,这是一种泌入骨髓的孤独,以前他无论多么孤单,有妻子在,他都会感觉到温暖。 随着社会所谓的发展到现在,在这有着十几亿人口庞大的国家,竟有无数人感觉到孤独,人越多越孤独,没有朋友,没有知己,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听以前电视上的专家说,这是社会发展必然付出的代价;现在问题是社会已高速发展了三十多年,人却越来越孤独,男人孤独,女人孤独,父母孤独,仿佛所有的人都孤独,很多国家发展的速度并没有赶上大陆,但他们并没有置身于十几亿人口之中的孤独。 以前有妻子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刘子遥都可以跟她商量,随着妻子现在的远去,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看着窗户远处大街上人群的熙熙攘攘,刘子遥突然想人类到底为什么而活?为名,为利,为权,为色,很多人明明知道这些东西与自己搭上不上什么关系,为什么还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依旧活着,他们认为这些东西与自己无关,但自己却有机会,要发财,要美女,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们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依旧熙熙攘攘。 当他们不惑并且知天命之时,他们知道了平庸是福的道理,可是他们依旧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身心麻木,与人难与相处,直到死去。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那时天是白的,水是蓝的,苍井是处的,黄瓜是吃的,亲戚是亲的,朋友是信任的。 如今这些东西全走样了,亲戚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朋友之间虚伪透顶,一千块钱相当刘子遥小时候十多块钱的同等物价便可以将朋友出卖,可以翻脸。 人至贱则无敌,为了所谓的成功不则手段,人至贱与不则手段很多人做到了,但是无敌与成功却没有做到。 如果人至贱则无敌,不则手段便可以成功,人人都可以这样做,可惜即便做到人至贱与不则手段,还是做不到无敌与成功。于是人人变得浮燥不堪,觉得上天不公平,其实上天有时却实不够不公平,很多人不则手段伤害了那么多人,上天还没有出手惩罚,实在过于大度。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那是人与人之间没有这么冷漠,谁家死了人,都是件令人悲伤之事,而如今却不然,中国人多,死几个人以为自己更有什么机会,但现实的处境是无法无敌,也无法成功,中国人口多素质差成为了他们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他们不知道,以他们自私自利,没有任何对人类苦难的同情心态,全中国即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是无法无敌,无法成功的。 以上便是刘子遥决心与妻子离婚回家之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想得东西,刘子遥记得小时候刘父与刘母吵架之后,刘父可以到他当年的同学家去,并且可以躲着几天不回家。之前刘子遥还有此不喜欢刘父这种行为,现在刘子遥才知道,刘父即便当时混得再差,他也有朋友,朋友永远不会嫌弃他。 如今等到刘子遥接班,刘子遥却没有朋友,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从白水村到永春市里来的老乡有很多,并且在永春居住的刘家人也有很多,但刘子遥一个来往的都没有。 一年前还有两个白水村的同乡偶尔联系刘子遥,只不过那是上门借钱的,刘子遥借了钱给他们,他们一个还了刘子遥的钱,一个没还,但现在基本私下里没任何有来往,电话都变成空号,他们已度过难关,他们已不再需要刘子遥,等到他们需要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联系刘子遥。 那个没还钱的也没说不还钱,都是白水村的邻居,谁会赖你这点钱呢? 社会发展到现在人就变得这么现实,只要暂时用不到,便可以抛弃,可以一亩三分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心只过自己幸福生活,只有等到他们有需要之时,他们才会想到烧香,临时抱佛脚。 这时再来烧香当然效果很差,临阵磨枪人家不吃这一套,于是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没有来往,直到若干年后死去为止。 之前刘子遥从各个地方听到消息都是物质现实之类的新闻,什么这个女人很物质,没有房车不嫁,其实现在看来,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你有房车还是可以娶她,只要有条件就好谈。 时间走到今日,人与人之间的问题远远不止于此,这时已经走到了上下都冷漠现实的地步,只要这个人自己用不到,他们就懒得理你,等到自己要利用对方突然发现对方不理自己之时,于是他们也开始感叹现在人情的冷漠,从不检讨一直以来的人情冷漠从来都是相互的,你可以冷漠别人,别人也可以冷漠你。 有时候刘子遥想这也许就是妻子对自己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冷淡,刘子遥不找妻子诉说情怀,他又还能找谁?找朋友?找哪个朋友呢?他有朋友吗? 所以刘子遥觉得妻子就因为自己是一个人,她才在外面乱来,哪怕被自己知道,他也有恃无恐,我不就有几个追求爱慕者吗,也没什么,你难道敢离我而去?你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除了与妻子在同一屋檐下,刘子遥确实没地方可去,白水村的老家,除了自己的爷爷可以交心,刘父与刘母又何尝能理解自己呢? 刘父刘母这时只觉得儿媳冰雪聪明,能说会道,在白水村给刘家带来了无限荣耀,配儿子绰绰有余;儿媳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难道儿子对儿媳一点点忍让都不可以吗?做为一个男人,从风度上来说是该让着女人一点;既然这样,你刘子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凭心而论,刘子遥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之人,交朋友之时有一颗真心,结情侣之时有一颗爱心,为人子女之时有一颗孝心,但现实社会的巨变让他变得越来越孤独,你可以现实他一回两回,但不可以现实他无数回。 连刘子遥这种较容易相处之人都如此孤独,其他人的情况更可以想象,他们只会比刘子遥更孤独。 每个人都是悲剧,但每个人又是悲剧的制造者和参与者。 今天之前的社会是刘子遥上三四代人的选择,当时没人逼着他们走今天的社会模式;今天的社会,是无数代表着刘子遥这一类人的选择,他们代表着刘子遥这一类人选择的社会,刘子遥这一类人本来有着自己的选择,可惜却被人代表了,于是社会发展的恶果只能让刘子遥这一类来承担。 至于那些代表着刘子遥的人物,他的身份可能早移民到其它国家去了,只留下刘子遥这一类的人在所谓的奋斗,而且永远处于所谓的奋斗阶段。 从自己想到周围的人,从周围的人想到生活在这土地上的人,从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想到民族,刘子遥越想越悲观,不知自己一直以来忙忙碌碌是为了什么。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这一天刘子遥悲观到了极点,他仿佛在这一天之中失去了所有拥有的东西,失去所有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所拥有的。 这时他没心情去窃听老丈人与韩梅的电话了,管他们肯定在搞什么阴谋,即便他们想把永春据为己有刘子遥这时也没兴趣了,他只感觉大地很苍茫,他需要安慰;可是这一天却没有任何人打他的电话,哪怕推销保险的电话都没有。 刘子遥一天没有进食,他没有任何食欲,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晚上八点多钟,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刘子遥以为是妻子打来的,尽管他已决心与妻子离婚,但他还是想听听妻子的解释,哪怕是听听妻子的声音。 电话不是妻子打来的,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说:“子遥啊,你早上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刘子遥说:“什么?” 孙琳说:“就是你说要跟嫂子离婚的事啊?” 刘子遥说:“你嫂子现在住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这个时候我怎么忍心说这个事呢?” 孙琳说:“你跟嫂子发生什么事了,早两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刘子遥说:“没什么误会,等她出院了我就跟她离婚。” 孙琳说:“嫂子在外面有人?” 刘子遥默认。 孙琳说:“我觉得这当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感觉嫂子不是这样的人,你有没有亲眼看见啊?” 刘子遥说:“亲眼看见了。” 孙琳说:“那他是干嘛的?” 刘子遥说:“好像什么都没干,腿还有点问题,总之条件好像蛮差的。” 孙琳说:“我就说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嫂子是什么人我猜都猜的到,如果外面那人的条件没你好,她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刘子遥说:“女人不同于男人,男人看见更漂亮的,就觉得是条件更好的,你嫂子不是以男人的脸或者腿脚利索来判断男人的好坏。” 孙琳说:“子遥啊,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说得那种女人是傻,几句甜言密语就被个三无男人骗走,嫂子肯定不是这样的,这当中一定别有隐情。”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真的很伤心。” 孙琳说:“你在哪啊,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刘子遥说:“不要了,我现在真没有食欲,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68.第068章女老板来电 虽说刘子遥拒绝了孙琳的好意,但毕竟在这一天还是有一个人主动问候了刘子遥,这让他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些暧意。 挨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打开自己的手机,他发现老丈人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韩梅却有十几个通话记录。 要不是孙琳这一天给刘子遥打过一个问候电话,他会对韩梅与老丈人有什么阴谋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即将妻离子散,他没心情理老丈人与韩梅的什么事,是孙琳一个问候电话暂时改变了刘子遥的想法。 刘子遥挨个检查了韩梅的通话记录,除了几个类似卖房卖发票的电话,这次韩梅有好几个让刘子遥听出些眉目的电话,当然有一个的声音还很熟悉,就是邀请韩梅出席明天下午喜宴的电话,邀请的声音和之前跟韩梅通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女人。这一天韩梅的通话记录是接了六个电话,打出七个电话,打出比接入多一个。 韩梅最后一个接听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打进来的,听声音刘子遥仿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个男人在电话里说他昨天出了点事,不会出席明天的喜宴,韩梅在电话先问那男人是谁,然后又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那男人说我是他一个朋友,他昨天发生车祸,现在好点了,但伤势有点严重......。 听完韩梅这个接入的电话,刘子遥才知道韩梅在电话里问的他不是给她打电话的男人,她可能都不认识打电话的那个男人,那个他另有其人,而且昨天发生了车祸。 想到车祸,刘子遥想到了妻子,这个他是他,还是她?他与她读音从口音里听是一模一样;当然刘子遥很快否认了韩梅电话里的他是她,应该就是他,是个男人,因为妻子与韩梅私下里并没有来往,并且可能还因为自己还有仇,上次韩梅被发配到五星乡去还来源于妻子对她的报复,她们俩个肯定不是一路人。 韩梅打出的七个电话当中有七个是询问对方是否则会出席明天下午喜宴的电话,这七个声音刘子遥之前好像都没听过,韩梅在电话里一个名字都没有叫出来。 刘子遥不知韩梅打得这七个电话是谁的,口径统一,都是关于出席明天下午喜宴一事,性别也统一,七个都是女人。 快十二点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不太放心刘子遥,怕他做傻事。孙琳是顺天国际的管理层,很懂人情事故,尽管她与前男友分手已达三年之久,但她自信还是很了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 关于女人对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男人的看法,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男人是这个社会的主宰,是家庭的顶梁柱,是父母以及其他长辈的希望,好男儿有担当,好男儿志在四方,遗憾的是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女人年龄都可能没有超过二十岁芳龄。 第二种是男人是一切,是自己的精神信仰,是自己的根,是自己的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天不见茶饭不思,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往往是处于热恋中的女人。 第三种是男人是拉圾,是社会发生动荡不安的罪魁祸首,他们吃喝嫖赌抽贪吸无恶不做,他们自私自利,他们麻木不仁,他们一次次的伤害女人,一次次挑战着女人的底线,她们已经开始对男人绝望,她们开始喜欢一个人,即便有孩子了她们也喜欢与孩子呆在一起,她们可以没有男人。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女人,其年龄大部分与孙琳刘子遥相仿,偏偏这一类的女人又是占着大多数。 孙琳不想评论第一种与第二种女人,那是属于女人无知的阶段,她只想就事论事说第三种。孙琳认为现在的男人并不局限于一个模子,与四五十年代那会的男人不一样,人人都打着保卫领袖的口号为非作歹,现在男人受到外界的影响各有不同,正在走向多极化,主流当然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问题是你为了己,更天诛地灭。 所以孙琳认为现在男人是多极化的,不能说自己遇到过几个渣男,对男人便一概否定,否则不便苦了自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乐趣,还对其他男人不公。 孙琳认为很明显刘子遥便是一个特例,至少到目前为止,孙琳没有感觉刘子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热情,能干,有才,专一,顾家,孝顺等等,做这么多事不可能刘子遥都是装出来的,即便刘子遥真是装的,那也在他没有暴露之前还是真的,是个真的君子。 听闻刘子遥这一天要跟妻子离婚,然后又因为妻子受伤住医院没离成,孙琳实在对刘子遥有点放心不下,站在上下级的观念上来看,刘子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下属。 现在的人越来越自私自利,这不但是有些男人这样,有些女人也一样,要找到一个与自己一条心的下属很难,所以孙琳特别怕刘子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孙琳在电话里说:“子遥啊,我想你跟嫂子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刘子遥越是听到替妻子辩护的声音,心里越是浮燥,他越是感觉全天下的人都被妻子骗了。 见刘子遥不想说话,孙琳说:“即便没有什么误会,也没关系,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人活在这个世上时间可还长着呢,虽说我们不能见一个爱一个,但单吊的那颗树倒了,你可以重新选择嘛。” 这个话说到了刘子遥的心里,这个道理刘子遥当然明白,世上何处无芳草,但现在刘子遥面对的问题是他只喜欢妻子这颗芳草,他不喜欢别的芳草。 关于男女方面,刘子遥从来不以自己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为荣,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与自己有爱情的女人只有一个,而这个女人是妻子,他不想把自己的爱情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同时他也对那种情场浪子般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就在早几天新闻上湖南某个人交了十七个女朋友,住医院之时引来女友来看望,在医院里那些女人才发现自己的男友原来这么花心。 这则新闻一经纰漏,引起友热议,有友说这是炒作,一个三无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女友,这种新闻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来转移国内矛盾的,让大伙的眼光都往这个新闻上看,放过其它新闻。 有友说这是现代的韦小宝诞生,左拥右抱,让人羡慕嫉妒恨;有友表示那十七个女人都是傻子吧,一个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原来是个群居动物。 也有友表示在湖南那个地方,大部分是柴火妞,那种二十岁最远都没到过市里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没什么值得炫耀。 对于这种桃花新闻,刘子遥没什么心情关注,友的反应基本概括了对这事的看法,那男人十七个女友彼此不认识,并从未对男人产生过怀疑,直接让人的反应是这十七个女人在那个三无男人图得是什么? 分析的结果是除非那十七个女人都是傻子,智商是负数,柴火妞也不至于这样;还有一种更大可能就是这则新闻是假的,根本没有的事。 刘子遥的对于这种东西即便是真的,他也不会羡慕新闻里的那个男人,说得现实一些你背着一个女人还拥有十六个女人,那十七个女人背着你还知有多少男人呢,做没底线的事谁不会啊。 见孙琳还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刘子遥说:“我没事了,再苦难的挫折也会过去的。” 孙琳说:“看你的样子,情况好像没什么好转啊。” 刘子遥一时又不说话了,他的心情真的沮丧到了极点。 孙琳见自己的安慰起不到正能量作用,这时他都恨不得说出我不也单着嘛,你着什么急啊,只不过孙琳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找些别的安慰的话。 面对孙琳费尽苦心地安慰,刘子遥觉得自己如果再这么沮丧会令孙琳担心,他调整了一遍自己的状态,他想到韩梅明天下午去参加喜宴的事,他想问孙琳是不是明天也会出席那个喜宴。 孙琳说:“喜宴?什么喜宴?我不知道啊。” 刘子遥心想韩梅的很多事毕竟孙琳不知道,刘子遥说:“我也是听人说明天永春有个很大的喜宴,我以为你会去呢?” 孙琳说:“我没收到邀请啊,什么喜宴,是婚宴还是寿宴,还是别的什么?” 刘子遥说:“我也刚听一个朋友说的,好像排场很大,要不你问问你那个叫田思如的朋友吧,她们家在永春是有钱人,她应该知道这当中的细节。” 孙琳说:“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问吧。” 刘子遥说:“可能也只是一场普遍的宴席,没去算了。” 孙琳说:“嗯,我替你请了两天假,明天跟后天你都不用上班,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刘子遥心里感动,说:“谢谢老板。” 孙琳说:“你怎么叫我老板了?” 刘子遥说:“我听外面的人都这样叫自己的上级,我觉得这个比叫你孙总,孙小姐之类的亲切一些。”< 69.第069章得了便宜还卖乖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情好了一些,觉得事情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心情好是一天,心情不好也是一天。看时间已过了午夜,刘子遥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要去洗个澡,打算明天去看一趟妻子和到时混到韩梅参加的那个喜宴上去。 用热水洗过澡后,刘子遥困意袭来,躺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一觉睡到天亮。 天亮之后,刘子遥习惯性的七点多爬起来,他一时忘了孙琳已替自己再请了两天假。 静静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刘子遥站起身来,他要去医院看趟妻子,不管与妻子还能不能再过下去,至少现在还是夫妻,他得尽丈夫的责任。 在街上买了些妻子爱吃的营养品,刘子遥在上午十点钟不到的时候出现在妻子住得第三医院。 看李小宝呆在妻子所在病房的一边睡着了,不出意外的话昨天晚上这人守了妻子一夜,刘子遥非常心酸,按以往的程序,这个守着妻子在病房一夜的男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妻子躺在病床上仿佛睡着,她的神色比昨天明显要好一些。 刘子遥看有李小宝在一边照顾妻子,他放下东西就想离开,可惜食品包装袋的声音把李小宝惊醒。 李小宝一看是刘子遥出现,他赶紧说:“大哥你来了啊?” 刘子遥理都不想理地往外面走去。 李小宝跟在后面说:“大哥你别走啊,你等等……。” 刘子遥哪管这个,这时他已走出了病房。 李小宝跟在后面叫道:“大哥你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刘子遥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了看李小宝。 李小宝快步追了上来,他说:“大哥,我们找地方聊一聊。” 其实刘子遥猜到李小宝想聊什么,韩梅的喜宴安排在下午,刘子遥上午实在没地方去,他心想索性听听李小宝怎么说说也好,如果李小宝是个渣男,刘子遥就当场揍他一顿。 李小宝看着刘子遥说:“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到院子里去聊吧。” 刘子遥不答话,一个人走向医院后面的大院里。 走到医院后面的大院里,李小宝跟在后面说:“大哥你对静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还是之前你们吵架了?” 刘子遥不想说话。 李小宝说:“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贵在信任,偶尔有点生活上的摩擦很正常。我看大哥是一个有爱心之人,今天这么早就来看静姐,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大哥你听我一句劝,向静姐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子遥还以自己听错了呢,叫自己认错?这年头实在是太搞笑,这跟你把人家住的房推倒了,还说人家阻碍了社会发展,阻碍了社会进步;就说了点自己国家与美国相比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就成**,成汉奸了,这社会的人还有没有点正确的是非善恶观念? 李小宝说:“我知道大哥爱脸面,拉不下这个脸,其实不拉下脸也有解决的办法。” 刘子遥看着李小宝说:“你想说什么?” 李小宝说:“我说得大哥还听不明白么?” 刘子遥骂道:“我明白你妹!” 说完刘子遥扬长而去。 要不是妻子还躺在病床上,刘子遥非要痛揍李小宝一顿不可,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装成睿智的长者。 走出医院,刘子遥非常迷茫。 李小宝在后面一拐一拐的跟上来,他说:“大哥,你等一下。” 刘子遥站着不动,他不是真的在等李小宝,而是一时没地方可去。 李小宝赶上来说:“大哥,刚才可能是我勾通的方法不对,我道歉。” 刘子遥看着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没有你这么欺负人。” 李小宝愣了一下,仿佛听不懂刘子遥在说什么,他说:“大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刘子遥心想你妹的岂指说错话了,你还做错事了,要不是看你是残疾人,你想想你还能安静地站在这个地方么?你个死男狼,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小宝说:“我不知你跟静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心里真的很感谢大哥你。” 刘子遥不想说话,能把如此美丽的娇妻拱手相让,还是让给一个腿脚都不方便之人,刘子遥有苦说不出。 李小宝说:“可能大哥看我这个情况不是很欢迎我,我能理解,毕竟大哥不是第一个不怎么欢迎我的人。但我向大哥保证,我不是一个好逸恶劳好吃懒做之人,我也有工作有尊严,还有家人,我没有乞讨,我的所有收入都是合法的,我没有叫人对我施以同情和可怜。” 刘子遥看着李小宝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小宝说:“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这时李小宝从身上拿出一本不知什么东西,他打开里面说:“你看,这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刘子遥看那本证书里写着的是计算机等级证书,他说:“你给我看这个是干什么?哦,我知道什么意思了。” 刘子遥知道什么意思是知道李小宝想表达他有工作,别看他腿脚有点问题,但有养得起妻子的能力。 李小宝说:“大哥我只是想说,我的腿脚虽然有些问题,但我的大脑没问题,我没有乞讨为生,也没有拖累家人和朋友,我有稳定的工作,有合法的收入。”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妻子会喜欢上眼前这人,眼前这人的确与其他身全不健全之人不一样,都有计算机等级证,看起来还是个计算机工程师。刘子遥表示无法可说。 李小宝说:“大哥你现在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 刘子遥说:“明白了。” 李小宝这才露出微笑,他说:“大哥,我们找地方一起吃个饭吧,得会顺带给静姐打个包回来?” 刘子遥说:“不用了,你好好照顾静姐,我下午还有事要忙。” 李小宝说:“现在中午快到了,也不差这会啊,一起吃个午饭,我其实也有很话想跟大哥说。” 刘子遥说:“你想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你没必要感谢我什么,这是静姐的选择,否则我怎么有这样的选择呢,我下午还有事,你好好照顾静姐......。” 说到这里,刘子遥心酸地跟醋似的,自己的老婆还拜托别的男人照顾,刘子遥恨自己没有志气,本来好歹也出手教训一下李小宝给自己拉回点脸面的。 看着李小宝走路之时都不利索,刘子遥又怎么忍心出手呢? 看刘子遥扬长而去,李小宝愣着呆在当场,他不知道刘子遥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刚才在说什么,他之前听苗静静说丈夫是个很容易相处之人,怎么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 午餐的时间快到了,李小宝拐着脚朝一边的饭店走去,苗静静这两天一直没怎么进食,只喝点粥,不管她吃与不吃,李小宝都得准备好。 买好米粥,李小宝慢慢地走回医院。 这时病房里的苗静静已醒来,这一天她的气色明显比昨天更好些,只是开口说话还是不怎么利索,李小宝只能叫她不要说话,有什么需要用动作跟眼神表示就可以。 看苗静静的神色有异,李小宝知道她是在问自己丈夫刘子遥有没有来。 李小宝说:“静姐,刚才大哥来过了,你看这些营养品,都是他买来的。” 苗静静想知道自己丈夫现在人哪去了。 李小宝说:“他刚才走了,他说下午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做。” 苗静静不再有什么眼神了,他明显很失望。 李小宝说:“我看大哥好像怒气冲冲的,好像发生什么别的事,他都仿佛不想跟我多说一句话。” 苗静静的眼神突然又有了些眼色。 李小宝明白眼前的女人要说什么,他说:“我跟大哥解释了,我跟他说了我目前的大概情况,但他好像没听进去。” 苗静静想知道自己住进医院丈夫为什么好像不怎么关心,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小宝说:“我也觉得奇怪,看大哥应该是个居家好男人,怎么这两天来去匆匆。” 苗静静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他突然感觉丈夫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不可能啊,自己只当李小宝的精神支柱,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再说李小宝腿脚还不利索,自己丈夫不会在吃李小宝的醋吧? 李小宝对于苗静静心里在想什么,他当然领会不到什么,他说:“可能大哥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再说昨天跟今天他都来过了,只是被急事叫走。静姐你别担心,大哥是关心你的,只是可能有事实在抽不出身来。” 苗静静看着李小宝,她现在说话颤颤惊惊的十分困难,只能但愿李小宝说得的是真的。 如果苗静静这时思路清淅,她应该知道刘子遥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直没向刘子遥解释李小宝是怎么来的,苗静静当然表示与李小宝不可能,但刘子遥却不这么想问题。还有苗静静消失一夜,李小宝没有向他解释,即便她的车祸发生在下半夜,那她上半夜总该解释一下在哪里吧?与李小宝在外面浪漫?还是与李小宝在里面浪漫? 李小宝当然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他当初是对苗静静有过好感,但那只局限于当初的想法,当他得知苗静静已结婚,他便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他对她现在只有感激与尊敬,没有其它。< 70.第070章无孔不入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刘子遥给孙琳打电话,得知的结果是韩梅这一天果然有事请假不在公司里。 刘子遥不忍叫孙琳与自己一起跟踪韩梅,他打算一个人跟韩梅参加的那个喜宴。 到了韩梅通话记录里偷听到指定的地点,刘子遥原本以为像眼前这种高档酒店一定戒备森严,又要检查什么请帖之类的,他没想到除了一对年青的在门口迎接客人外,什么手续都不需要便胜利进入,连收礼金的地方都没看到,刘子遥本来还准备了一份礼金。 来到酒店的迎客大厅,此时大厅里有堆着笑容的几十个人,刘子遥一时看不到韩梅,他只能随便找了个视线好又稍微隐蔽的地方坐着。 听着一边的人议论,眼前这个喜宴是一个杨姓人的寿宴,看着四周人的有说有笑,一片正常,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真不应该来,此时不同于上两次,大白天的应该没有什么事发生,眼前极可能是韩梅参加的一个普通寿宴。 再熬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还看不见韩梅的人影,这时酒店迎客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有说有笑,毕恭毕敬,态度仿佛越来越虔诚。 刘子遥毫无兴趣,感觉自己真不该来,眼前只是一个姓杨的举行一个自己多少岁的寿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然唯一特别的地方是这个寿宴好像没人收礼金,按说像眼前这种宴会肯定要收礼金,而来的人又都像蛮有钱的,如果收礼金,一定是不少的一大笔。 听旁边一桌人的议论,好像眼前这个寿宴的主角那个姓杨的口碑不错,乐善好施,是个大善人。这个刘子遥可以感觉的一点出来,很少有人举办这么大的寿宴还不收礼金的。 过了一会,刚才门口那对迎接客人的年青人走进大殿里,这时刘子遥已知道那两个年青人是这场寿宴主角的儿子,到目前为止,刘子遥还没见到这场寿宴那个姓杨的主角,不识庐山的真面目。 刘子遥之所以称眼前这个地方为大殿,而没有称之为餐饮大厅,原因在于眼前这个地方实在太大,加上侧厅如果全摆上酒席,少说可放下两百桌。不过很明显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情的冷淡,没有谁需要摆两百桌招待宾客,即便人人都想巴结权贵之人,也要看那权贵之人是否愿意请那么多人,不可能不请自到。 眼前这个大殿虽说有可以摆下两百桌的位置,但只在一边摆了三四十桌,除了放饮料区和水果区以及红酒区,其它还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听着无聊的轻音乐,刘子遥实在感觉自己不应该来,本来他是想看看韩梅在搞什么鬼,不想从进酒店的那一刻起,他就连韩梅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看到。 这时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被分散在各个地方,刘子遥更眼花缭乱,当然刘子遥也发现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介于自己不是来叙旧的,他避而不见。 快点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帅气漂亮的主持人站在大殿中间新搭的主席台上开始说话,他们说得当然是刘子遥都差不多能背出来的台词,亲爱的来宾,新爱的朋友之类的等等,然后他们让大伙先吃点水果点心叙叙旧,说晚宴会即将开始。 搞了半天眼前的寿宴安排在晚上,害刘子遥下午一点多钟就跑来了。 刘子遥想计较也没法计较,反正不吃白不吃,又没地方去,跟踪不到韩梅先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再说。 大殿里的人分为三三两两,各自叙旧,只有刘子遥一个人自娱自乐,不方便找人叙旧。 时间挨到五点钟的时候,大殿里一阵骚动,这是有大人物即将出来的前奏。 果然不出所料,站在大殿主席台上的女主持人开始宣布这场寿宴的主角要登台了,刘子遥没感觉有多新鲜,只不过女主持人在读寿宴主角名字的时候,刘子遥愣住了。 寿宴的主角居然叫杨伯劲,这是老丈人那张天衣行动人员名单上的名字,刘子遥只记得名单上四个名字,苗扬,左子目,张才以及杨伯劲,苗扬是老丈人,左子目之前刘子遥见过,张才虽然刘子遥不认识但孙琳认识,只有眼前这个寿宴的主角杨伯劲,不但自己没有见过,孙琳也没听说过。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竟然在这种场合之下见到那份天衣行动人员名单上的老四,杨伯劲。 杨伯劲这个名字当然取得不是很好听,甚至很差劲,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仿佛找不到任何其它的含义。正因为杨伯劲是个很普通的名字,甚至是个毫无意义的名字,所以他可能才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用以证明名字虽然不好听,但足能成大事者。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宣读完杨伯劲登台的消息之后,只见一个双眼炯炯有神、保持着一副良好身材的男人走上台去。看杨伯劲的样子,仿佛并不十分显老,应该五十岁不到的样子,站在一边的两个儿子叫他大哥都不为过。 杨伯劲先在主席台上说了些类似今天看到这么多亲朋好友我很激动也很高兴之类的废话,不过这些废话说得有点长,他站在台上足足说了有二十五分钟,听得刘子遥耳朵都长出茧来。 好不容易等到杨伯劲把自己虚伪地一塌糊涂的废话表演完毕,刘子遥没想到的台下之人还轮流上来说些更废的话,先是杨伯劲那两个儿子上台祝自己父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之后上台的人全是些祝杨伯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东西。 等到第十几个人上台献祝福之时,刘子遥终于眼前一亮,因为这个人刘子遥虽说刚认识不久,但他实在想不到李小宝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李小宝在主席台的祝福长达五分钟,他的口才并不是十分好,看得出来还有些怯场,他口里念得东西八成是事先背下来的,要不然中途不会念错好几个字。 再等了几个人,刘子遥没见韩梅上台。 等到上台二十多个人上台献过祝福之后,估计那两位主持人都有点耳朵听出茧来了,他们上台打算把献祝福这个环节停止,他们说在这美好的日子里,他们在场的每一位都想亲自上台给杨先生献祝福,但由于时间关系,献祝福这个环节就不一一展现了,只要有祝福,杨先生必定准时收到。 刘子遥最终还是没有再见到韩梅,也不见家大业大的田思如以及田家的代表,他以为献祝福的环节已彻底结束,孰料主持人突然话锋一转说要请出杨先生平生最好的朋友上台说两句。刘子遥顿时眼前一亮,原来杨伯劲生平最好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刘子遥的老丈人苗扬。 看老丈人潇洒上台,刘子遥吓了一大跳,他感觉老丈人仿佛无孔不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样。幸亏刘子遥有老丈人会出现的心理准备,杨伯劲的名字出现在老丈人天衣行动的人员名单里,排号第四,老丈人上台刘子遥虽然有这个心理准备,他只是不明白老丈人不用电话还是怎么着,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老丈人一个有用的电话录音,他简直是一条叫人无法捉摸的老狐狸一样。 只听老丈人在台上滔滔不绝,这次不像上次的抗日宣言,这次完全是祝福的一些言辞,依旧文采斐然,引来台下阵阵喝彩,一边站着的杨伯劲更是眉开眼笑。 要不是刘子遥早知道老丈人的底细,他都被他给骗了,老丈人的口才绝不亚于希特勒,幸亏现在是和平年代,要是在革命年代或者战乱年代,老丈人这种人一定会赢得很多人的拥护,并且最后可能还能成为领袖级别的人物。 老丈人在台上的演讲赢得了台下的阵阵掌声,他仿佛抢了这场寿宴主角的风头,不过杨伯劲仿佛不在意,在一点眉开眼笑,没有一点介意的意思。老丈人的演讲持续了十几分钟,最终在情绪激奋以及台下潮水般的掌声中结束。 等老丈人与杨伯劲握过手之后,一男一女主持人上台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刘子遥这时对老丈人的事情表示暂时要放一放,他不明白李小宝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当初刘子遥对老丈人耿耿于怀,就在于他是妻子的父亲,现在李小宝比老丈人还更靠近妻子,刘子遥当然要把李小宝的底细弄清楚。 为了防止李小宝认出自己,刘子遥不方便加入李小宝那桌,李小宝那桌坐满了人,都是上台向杨伯劲献过祝福的。 刘子遥换了一个方便观察李小宝的位置,他要随时把李小宝锁定在自己眼里,听同桌的人说杨氏家大业大,能源市场现在杀进了省城,在未来不久将会成为刘子遥所在省份的能源大鳄。除此之外,杨伯劲的两个儿子后生可畏,一表人才,都出国留过学,学过金融,对投资与理财有着不非同一般的天赋,是永春本地很多姑娘的梦中情人。< 71.第071章李小宝还是韦小宝 同桌的人还在议论杨家那两个儿子后生可畏,一般被人议论接下来都没什么好事,不管这人的本性是好是坏,果然同桌人的话锋突然转了,有两个开始小声议论杨氏兄弟在女人方面的不检点,说老大杨小鸿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说老小杨小图人品败坏,纨绔性十足,吃喝嫖财无所不能。 听同桌人小声的议论,刘子遥心想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几乎所有的例子都千篇一律,穷,有个糟糠之妻,奋斗,失败,奋斗,再失败,再奋斗,然后成功;成功之后也是千篇一律,酒色财气,男人差不多成功之日便是他糟糠之妻被抛弃之时,差不多所有的例子都是这种节奏。 如果每个奋斗过来的人能落个酒色财气的结果算是不错,关健的问题人生差不多这时只走完一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事业成功,糟糠之妻被遗弃,另结新欢,亲生儿子女儿生气与糟糠之妻生活在一起,有新增加甚至不止一个漂亮的女人,几年之后随便挑一个再结婚,老夫少妻。 然后新妻增添儿女,慢慢地与新妻婚后开始有小摩擦,事业此时开始不太胜利,渐渐地事业走下坡路,每天被新妻烦恼,经常失眠,爱上烟酒,开始思念前妻,这时千篇一律的事情又重新再现,那就是面临破产,这个人又被打回奋斗之前的原形。 唯一与当年没奋斗成功之前不一样的是,他当年很年青,他还有一个善良的妻子,如今他已不再年青,而这时年青的新妻带着只有几岁的儿子甚至外面的男人思量着怎么瓜分他剩下来的那些财产。 刘子遥从小就是个善于总结之人,他善于抓细节,善于抓主线,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所谓白手起家的人大部分都是这个路数。所以有时候刘子遥在想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活着的目的是不是就只是多要几个女人,他那么的努力,那么的拼命,那么的忍辱负重,而要的结果却与那些嫖客要的结果一样?只不过一个要的女人低贱,另一个要的女人是高贵,而且只是表面高贵。 这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有些人的出息,做那么多事吃那么苦拼那么多命无非就多要个漂亮的女人;抱着这种生活态度生活,当然不会称心如意,女人她不是一个物品或者一只宠物狗之类的,物品买过来可以随心所欲,养个宠物狗可以逗自己开心,而女人则是个有思想的东西。 当女人的小气,小心眼,自私自利呈现出来,再加上女人慢慢由漂亮变得不漂亮之时,有些男人终于明白当年的追求只是一个伪命题,于是学会与烟酒相伴,直到生命最后终结,然后他到死之前因为格局有限,他会说他这一生没有遗憾,因为他有过多少个漂亮女人之类的。这就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很多男人所谓的出息。 所以自从刘子遥明白这个社会的运作之后,他便很少再主动出去交朋友了,感觉跟那种行尸走肉以及下半身动物没什么好聊的。刘子遥最起码读过一些精典,脑子里还有点信仰,所以他有时很不屑与大部分人来往,对什么聚会完全没有兴趣,对那些脑子整天所谓运作财色双收项目的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听同桌人对杨氏兄弟的评价,刘子遥感觉那两兄弟出国留学白留了,从国外回来只是沉迷于欢场,以杨伯劲的在永春做能源的实力,杨氏兄弟根本没必要出国留学便可以让他们在欢场得意,要多漂亮的女人有多漂亮的女人,真是委曲了那个留学的学历。 再听了一会,刘子遥对杨氏那两兄弟好感全无,虽说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很多人都有杨氏兄弟的想法和做法,但刘子遥痛恨杨氏兄弟浪费了两个资源名额,要是换成有点理想信仰之人,借着杨伯劲的财力,他们完全可以做出很令人称赞的事情来,而不是只局限沉迷于欢场,多玩几个女人,多做一些令人称赞的事情来又不是没有女人。 刘子遥午饭吃得很饱,这时对桌上的大鱼大肉没什么食欲,他只是盯着远处的李小宝。 李小宝现在是妻子身边的人,为了妻子,他得确定李小宝是个好人,如果被他发现李小宝是个坏人,他一定让妻子离开他,尽管妻子离开李小宝有可能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此时李小宝的那桌有人不停地给他敬酒,但李小宝明显有些应付不过来,他好像第一次出入这场合的菜鸟一样,左支右绌。众人没觉得李小宝是个菜鸟,他刚上台给杨伯劲献过祝福,能上台献祝福的都是杨家的红人,众人仿佛拼了命在讨好李小宝,真不知他是李小宝还是韦小宝。 之前刘子遥还道妻子审美出了问题,现在他才发现李小宝来头不小,能在杨伯劲寿宴上台献祝福的都与杨家关系不一般。杨家在永春是做能源的,光听这个产业就让人感觉是钱砌出来的;李小宝能与杨家攀上关系,少说也会有点名堂,只是让刘子遥不明白的是妻子还缺的那一万五医院费,李小宝装穷拿不出来还让自己来掏,自己不但掏了一万五医药费,还送了五千块钱的餐补,他这是和妻子要将自己榨干才甘心吗? 眼前这场喜宴刘子遥是下午一点多钟来的,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竟还没有结束,尤其是杨家那十几桌贵宾,吃饭吃了两三个小时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下桌的,吃得刘子遥都有点烦了,杨家的人仿佛要让大殿里的人将明天的饭都一起吃了,上了三十多道菜。 到九点半的时候,与刘子遥同桌的人也不烦燥,仿佛吃寿宴就是要花这么多时间似的,要不是没有人离席,刘子遥早走了,他宁可在外面一个人抽烟边等李小宝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刘子遥手机上有孙琳两个未接电话,大殿热闹的气氛浓,孙琳来电之时刘子遥没听到。 刘子遥打算回到家了再回孙琳的电话,眼时大殿里还在推杯换盏,没什么安静的角落,刘子遥怕孙琳听不清自己在这边说什么。 等到十点钟的时候,大殿中央主席台上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原来那对男女主持人还没有走,只听男主持人高兴地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令人兴奋的时候到了,女主持人说接下来由杨先生给在座的各位派发红包。 大殿里顿时人心震奋,这种寿宴吃得舒服,不但每桌有三十多道菜一人一包中华烟,每人还有红包派送,又吃又抽又有拿。 女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杨伯劲登台,然后陆陆续续从酒店后台走出几十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她们穿着开叉的旗袍,手里托着个金色的托盘,杨伯劲高兴地在每个服务员托盘里放红包,一桌有十二个人,一个托盘他放了十二个红包。 刘子遥不相信还有这好事,等服务员分别派下红包,刘子遥在桌子底下偷看了一眼,红包里居然有十张一百元的红色大钞,这是什么节奏?来吃寿宴不但礼金免了,还有红包派送,有钱任性也不是这么任性的,这完全像杨伯劲两个儿子的作风,如果他们两在夜店里洒现金,刘子遥不会觉得奇怪。 派送红包完毕,杨伯劲在台上又说了一通客套话,他让大伙吃好喝好,他今天很高兴,想不到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有这么多人来捧场,他很心慰。刘子遥心想又吃又抽又有拿,人家当然都愿意来,与这么多人来捧场没多大关系。 终于寿宴在十点半之时全部结束,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再在大殿里呆下去,他非要疯了不可。 看李小宝在客气地跟同桌的人告别,刘子遥躲在一边,打算等会跟踪李小宝,他不是不想跟踪老丈人,只是这会老丈人像条狐狸一样,又不知上哪去了,一分钟前还看他在李小宝后面一桌坐着,这会却消失不见。 刘子遥暂时把心思放在李小宝身上,他得弄清楚李小宝到底什么来头,与杨家这样的大户攀在一起,还一拐一拐的装可怜,硬弄了自己两万块走。 大殿里的宾客陆陆续续往外面走,刘子遥怕跟丢,离李小宝的距离有些近,正在这时,李小宝仿佛看到人群中的刘子遥,不过他仿佛随即冷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拐一拐地走向外面。 刘子遥自信李小宝没有发现自己。走到酒店外面,李小宝打了辆车,为了防止跟丢,刘子遥在后面也打了辆车。 李小宝坐得出租车没有驶向市第三人民医院,而是驶向离永春汽车西站没有多少路一个叫李家排的地方停住。李家排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建的,里面大大小小有上万人居住,因为房租便宜,所以里面住得基本上都在附近务工人员。由于李家排年久失修,这时完全成了个贫民窟,又旧又挤。 刘子遥之所以这么了解李家排这个地方,原因是之前他有外地朋友到永春说要租个便宜的房子,刘子遥当时恍到李家排这个地方,给他那个朋友租了个两百块钱不到的房子。< 72.第072章最佳组合 李家排的后面一座座的大山,在大山脚下住着一些茶农,每到采茶的季节,李家排会传出一阵阵的茶香。本来李家排的本地人这两年到处违建房子,用以出租给那些到永春的务工人员,这个时间段一直截止到前年停止了。 原因是在李家排后面的某块茶地里死了一个人,而且都烂了才被一个茶农发现。这事被传开,很多人不敢再往李家排来住了,生怕莫名其妙死在后面的茶地里。 李小宝等自己坐得出租车开远,他才慢慢地走向身后的李家排。 李家排的大门口有一个石砌的牌坊,上面写着“李家排”三个大大隶书字,霸气侧漏。 从大门口进李家排有一条主通道,这条主通道直通李家排的底部,两边是若干大小的分岔道,通往各幢没有一幢超过六层的大楼。主通道的底部有一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小溪,小溪上有桥,过了桥是山脚下大片大片的茶地,有不少坟地,也许是坟地配茶叶地是最佳组合,李家排的茶农每年都是大丰收。 穿过一片片茶地,然后是一座座边着的山脉,没有尽头,只有一条人工修的山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之前很多人之所以选择住在李家排也在于此,李家排房租便宜,有山有水有人有茶,有空可以进山跑步,可以对着流下来的溪水诞生一些什么灵感,可以在茶地里思考人生。 茶地里还没有死过人之前,李家排甚至是很多永春本地毕业的大学生喜欢的选择,尤其是那些艺术生,这里的经济消费低,吃得菜是附近菜农用车拉过来的,即便处于无业状态呆在李家排也可以多支撑几个月。 李家排是很多人向往的日子直截止到前年,也就是到茶地里有个烂掉的人出现那一刻为止。这两年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在李家排住了,很多人宁可多花点钱住在别的地方,以至于李家排的房租一再降价都没什么人租住,现在基本上都是些男人住在里面,女人很少住在里面。 而且这两年因为里面人少又有个新问题诞生,那就是里面经常被盗。这个被盗不是说手机或者电脑之类的,而是所有东西,比如说住在李家排主通道两边的商户,晚上如果有什么东西没有收进来,基本上扫把灰斗都被偷走。 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一到深夜就有辆货车开进李家排主通道,然后车上会下来几个人从李家排底部一路搜过来,见什么都往货车上塞,再然后一车装走拉向废品回收站。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李小宝居然住在李家排,以他的腿脚不方便,即便有小偷入室,他也没那个腿脚追。 在李家排居住千万不要指望有什么陌生人会帮自己,底层更看不起底层,屁民更喜欢咬屁民,没有电视剧里或者文学作品里说得多么多么善良之类的,即便有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温饱都没有完全解决还能指望他怎么善良? 没有去偷去抢已经不错了,他初中都没念过还能指望他跟你讲素质和涵养么?发生口角没有当场揍你一顿已经不错了。李家排里目前就是这种情况,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动不动就跟人拼命,他们当然不怕鬼,李家排后面死多少人他们都不怕。 这时时间已即将走到午夜,李家排的主通道上没有几个人,要上夜班的人都不敢住李家排,这个点还在李家排晃悠的人一般都是些艺术生,他们要半夜出来找灵感,顺带出来找地方吃个夜宵之类的。 刘子遥跟李小宝后面大概有二十几米,李小宝在主通道上行了几百米之时,他突然拐向一边的岔道。刘子遥怕跟丢,急忙追了上去。 李小宝的身影只这么一会不在刘子遥视线里,岔道上便消失了他的踪影。刘子遥不死心,他继续往前走,里面没有路灯,两边的住户这时差不多全部入眠。 刘子遥越走越感觉心惊胆颤,并且感觉阴风阵阵,仿佛李家排后面那片茶地里又有个人死亡烂掉了一样。继续往深处走,刘子遥不但失去了李小宝的踪影,前面几乎路都看不清了,黑呼呼的一片。刘子遥心想李小宝明明腿脚不方便,却能摆脱自己,由此可见他不是简单的残碍人士。 正想往回走,刘子遥看见后面有一束光照来,只听一个粗粗的声音叫道:“干什么的?” 刘子遥刚回头,那束光便照在了他脸上,刘子遥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对面另一个声音响起说:“小子,我大哥问你话呢?” 刘子遥说:“我来这找朋友,走错路了。” 这时刘子遥可以看见有眼前有三个人,个个一脸横肉,体重看起来都不下一百八十斤,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这个应该是另外两人的大哥,络腮胡盯着刘子遥说:“走错路了,你有没想过走错路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子遥立刻警惕,他说:“你们想干嘛?” 站在络腮胡左边的那大汉说:“此路是我们开,留下你的买路财。” 刘子遥说:“你们是搞笑的吧?” 络腮胡说:“老三,你先把他放倒再说。” 站在络腮胡右边的人不说话,直接大摇大摆地朝刘子遥走来,他看刘子遥瘦小,应该三招之内便可以将刘子遥放倒。 刘子遥后退一步说:“你们是什么人?我报警了啊。” 说完刘子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走上前来的那大汉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刘子遥还没反应过来,肚子已挨了那大汉一拳。刘子遥直感觉肚子上一下剧痛,喉咙里瞬间有股苦辣味道涌上来。 刘子遥感觉到剧痛之时,他没有忘了还手,他也一拳打在对方脸颊上,那大汉疼得大叫,站在不远处的络腮胡骂道:“敢还手!” 然后三人一起涌上来对着刘子遥拳打脚踢,刘子遥抵挡了一会,最后被三人揍倒。 三人不甘失落,紧接着对刘子遥又是阵拳打脚踢,差不多的时候,三人搜走刘子遥身上的钱财扬长而去。 这事一定是李小宝叫人来干的,刘子遥气呼呼走出李家排的时候,他发誓一定要找李小宝算帐。 走到公交站,刘子遥才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打车的钱,连晚班公交车的钱都没有。 刘子遥只能打孙琳的电话,也幸亏孙琳没有关机的习惯。 半个多小时之后,孙琳出现在刘子遥面前,看着刘子遥情绪沮丧,孙琳说:“怎么才这么点时间没见,你就成这样了,跟谁打架了是吧?” 刘子遥说:“我是被人暗算,人被揍,钱包被抢。” 孙琳说:“我们现在报警。” 刘子遥说:“先不要报警,现在还没证没据。” 孙琳说:“看你伤得好像有点严重,我带你去趟医院吧。” 刘子遥说:“不用,只是皮外伤,还挨得住。” 孙琳说:“是不是与你要跟嫂子离婚的事有关?” 刘子遥想了想,说:“是。” 孙琳说:“是嫂子外面的男人叫人来干的?” 刘子遥说:“是。” 孙琳这时的气不打一处来,他主张立刻报警把那混蛋抓起来。 刘子遥只能把从下午到晚上的全部过程说了出来,刘子遥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他要把李小宝的身份彻底查清楚再说。 孙琳想了想,说:“李小宝?没听说过这个人,是不是个假名字啊?” 刘子遥不敢确定李小宝这个名字是不是假的,总之想着妻子身边的人是个男狼,刘子遥就感觉心里有气,他这次被揍倒的气倒是退居第二。 孙琳说:“我送你先回去吧,看这身衣服脏的。” 二人打了个车,然后直奔刘子遥家里。 到刘子遥家里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凌里两点,等刘子遥洗过澡后,刘子遥才发现都这么晚了,孙琳怎么回去呢? 孙琳说:“反正嫂子不在,我不想走了,要不我睡沙发吧。”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我的事这么麻烦你,还要你睡沙发,我多没风度。” 孙琳说:“没关系,咱们谁跟谁,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我睡沙发就行。” 刘子遥说:“不行,还是和上次到省城总部开会一样,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之前睡习惯了沙发。” 孙琳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到时可别说我欺负你这个伤者啊。” 刘子遥说:“不会。” 孙琳到浴室里洗漱了一遍,然后走进刘子遥的卧室。 刘子遥这一天又累又困,加上受了点拳头伤,他来不及思考别的问题便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躺下去,刘子遥直接像死去了一样,天亮之后,孙琳叫了半天才把他叫醒。 想到要上班,刘子遥赶紧起来,孙琳说:“你今天不用上班,我给你请了两天假,你忘了吗?” 刘子遥这才想到自己处于请假期,他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做,李小宝绝对是个小人,现在妻子一个人还在医院,他得把李小宝是个小人的消息告诉她。刘子遥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昨夜对李小宝的跟踪,李小宝应该早就发现了,他故意不指出来,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吃点苦头,以显示他的运筹帷幄。 孙琳说:“你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我自己打车去上班就可以,你在家好好休息。” 说到车,刘子遥才想到昨夜为了跟踪李小宝,自己的车子还留在杨伯劲寿宴的那家酒店停车场。< 73.第073章身边的狐狸 嘱咐完刘子遥好好休息,孙琳便一个人上班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为什么要留在刘子遥家里,她这是第一次留在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家里过夜,这也可能她真的没把刘子遥当外人看,对他很放心。 刘子遥现在当然没有精力思考孙琳想得问题,他得赶快向妻子揭破李小宝的真实身份,等孙琳走后尽管刘子遥还浑身无力,但他得赶往妻子所在的医院一趟。 来到妻子所在的市第三人民医院,李小宝没在,只有个护士在给妻子换纱布,妻子神色看起来不错,这时已可以开口说话,她正与护士不知在说着什么。 刘子遥在病房外轻“咳”了一声,并敲了敲门,妻子立刻看到了门口的刘子遥,她非常高兴。 与护士打过招呼之后,刘子遥把给妻子买得一些吃的东西放在一边,护士替妻子换好新纱布,然后退出病房。 妻子看着刘子遥有些生气地说:“我生病了都不来陪我,你这几天有这么忙吗?” 刘子遥看妻子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一股心酸的感觉袭上心头。 妻子说:“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去山西?” 刘子遥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妻子说:“你是不是又喝了山西的陈醋?” 刘子遥说:“老婆我跟你说,其实李小宝......。” 妻子打断刘子遥说:“我知道老公你想说什么,在我晕迷的那会,李小宝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哎呀我的天啊,你怎么把醋吃到了他头了?” 刘子遥说:“难道你们不是?” 妻子说:“是什么是,我跟李小宝才认识没多少时间,实话跟你说吧,你也看到了李小宝的情况,他腿脚不方便没什么朋友,那天他被一个姑娘抛弃心情不好,我愁着自己有空就跟两个姐妹去看看他。孰料越开导他,他越想不开,于是我们就把时间拖到好晚,从李小宝家出来之后,我跟两个姐妹分别打车回家,没想到我就不幸发生了车祸。这就是全部事情经过。” 刘子遥说:“你跟哪两个姐妹去看他?” 妻子说:“阿丽跟阿发啊。” 刘子遥说:“阿发是女的吗?” 妻子说:“阿发是男的,但在我们圈子里所有人都把当女人,我们单位的人都当他是姐妹。” 刘子遥觉妻子把事情经过说得如此轻松,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肯定哪里遗漏了什么细节,这事远没有妻子说得这么简单,刘子遥昨夜遇袭,现在他身上还有些肿痛,加上李小宝出现在杨伯劲的寿宴上台献祝福词,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妻子看刘子遥不说话,脖子上仿佛受过伤,她忍不住问:“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刘子遥说:“李小宝干的。” 妻子说:“你就是这么冲动,我这两天不能开口说话跟你解释,你就跟他打架,他不是说跟你解释过了么?” 刘子遥说:“不是跟他打架,他是昨天夜里叫人来打我的。” 妻子说:“怎么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叫人去打他,我倒是相信。” 刘子遥感觉跟妻子没法勾通。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李小宝这时正在从病房外一拐一拐地提着些东西走进来,看到李小宝,刘子遥心里就有火。 妻子说:“小宝你过来,正好都在大家把话说清楚,现在我可以说话利索了。” 刘子遥也不帮忙去接李小宝的东西,李小宝只能自己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妻子说:“小宝你也坐。” 李小宝看了看刘子遥与妻子,露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说:“说什么啊?” 妻子盯着李小宝说:“你们是不是私下里吵过架?” 李小宝说:“没有啊,大哥这个人挺好相处的,之前有误会,我解释过了,大哥是明白人。”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昨天夜里是谁打你了,在哪里?你看见小宝在场吗?” 想着昨夜自己是跟踪李小宝到李家排的,后来在李家排小巷里遇袭,刘子遥怕自己说出事情的经过等会妻子会追问自己为什么要跟踪李小宝。 李小宝在一边说:“静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妻子说:“你大哥说你昨天夜里叫人打了他,小宝我问你是不是有这个事?” 李小宝吃惊地说:“怎么可能,大哥被人打了吗?有没有受伤啊?” 妻子再看着刘子遥说:“你昨天在哪里被打,有没有报警?” 刘子遥这时真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眼前这个腿脚不方便的李小宝远比他想象中难对付的多,刘子遥看着李小宝说:“昨天你是不是去杨家的寿宴了?” 李小宝说:“对啊,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子遥之所以提杨家寿宴的事,就是想给李小宝心理上的一击,让他偷偷参加杨家寿宴一事公布于妻子,不想李小宝毫不隐瞒,妻子也没什么反应。 杨伯劲是老丈人天衣行动人员名单上的人,看李小宝的反应,很明显他与妻子都不知道老丈人手里有个天衣行动。 妻子看了看刘子遥说:“杨家的寿宴,你怎么知道小宝去参加了杨家的寿宴?” 看自己被妻子反将了一军,刘子遥说:“我跟一个朋友也去参加了,看见他在那里,我没有别的意思,杨家是个大户,我就想问问他跟杨家是什么关系?” 李小宝微微一笑,仿佛自信刘子遥不会说出跟踪自己然后遇袭之事一样,因为到目前为止,刘子遥也不敢说自己在李家排遇袭的地点,李小宝说:“我跟大哥你一样啊,你什么心态去的杨家寿宴,我情况差不多。” 刘子遥说:“我是跟朋友一起去的。” 李小宝说:“我是我的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杨家有来往,虽说现在我爷爷已经逝世,但杨家有寿宴,我有空还是得去一趟。” 刘子遥想不到揭发李小宝出现在杨家寿宴没有给妻子带来任何效果,反而自己惹了一身骚,妻子还躺在医院里,自己还有心情跑去吃一个陌生人的寿宴。 妻子果然有些不高兴,她说:“刘子遥你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住院的这两天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子遥到现在才弄清楚,不是妻子想给自己戴绿帽子,而是眼前的李小宝一直在欺骗妻子,就因为他一拐一拐的装可怜,导致妻子没有提防他,刘子遥越是怀疑李小宝居心不良,妻子越是反感,自己受重伤住院,自己老公不但不闻不问,还吃那种莫名其妙的干醋,让一个外人在医院里陪了自己两个晚上。 见刘子遥不说话,妻子说:“我问你话呢?” 刘子遥说:“我这两天公司里忙,晚上都在加班嘛。” 妻子说:“你脖子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刘子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就昨天下班的时候,本来是想到医院来着,但实在很疼,身上也撞到了,所以我就找医院上药去了。” 妻子说:“你为什么不到这个医院来上药,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想起来一下都多么不方便?” 到了这时,刘子遥才感觉到李小宝藏得很深,自己根本不是李小宝的对手,为了防止自己越描越黑,刘子遥说:“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吃醋赌你的气。” 妻子想到自己丈夫一向是个醋坛子,是因为误会让他赌气不到医院的,想想也算了,再说刘子遥白天还是来看过自己的,现在说清楚了,不想再追究。 李小宝说:“静姐,既然你跟大哥重归于好了,我就不多留了,我还有事。” 妻子说:“再坐会嘛,这两天那么麻烦你照顾我。” 李小宝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之前我心情跌落到谷底,都是静姐带朋友来开导我,孰料却让你受伤,幸亏现在你好起来了,要不然我真是千古罪人。” 说完李小宝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交到刘子遥手里,他说:“大哥这是你前天给我的五千块钱,我一分没动,我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给我钱,可能当时有什么误会吧。现在我把这些钱还给大哥。” 刘子遥接着五千块钱连话都不想说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这时有妻子在的场面自己说多错多,还不如闭嘴。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把人家小宝的钱还了。” 刘子遥不明白妻子所指,说:“还什么钱?” 妻子说:“我第一天住院的时候,小宝替我们垫了两万块钱医药费,这个钱我们得还给他啊。” 李小宝一听,忙说:“别别别,静姐,你之所以受伤或多或少与我有很大的关系,那天要不是你带朋友来家里开导我,你也不会受伤。那点医药费就不要提了,当是我一点心意,否则我会惭愧一辈子的。” 妻子说:“那怎么行,你也不容易。” 李小宝说:“没事,我现在工作稳定,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收入。” 妻子说:“那也不行啊,那是我用的医药费,怎么能让你来出呢。”< 74.第074章没一点漏洞 这时刘子遥再不说话,他担心妻子要骂人了,刘子遥把手里的五千块钱塞回李小宝手里说:“你先拿着这五千吧,还有一万五我这几天再给你。” 李小宝说:“大哥,静姐,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害静姐你受伤我现在心里还很难受,如果我一点都不表示,我都不敢跟你们再做朋友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不要见你们了,省得我见到你们会有负罪感。” 刘子遥心想李小宝啊你妹的你也太会说话了。 妻子说:“这怎么行呢,小宝啊,我跟你说......。” 李小宝打断妻子的话说:“静姐要不这样,你们实在不放心我,我把这五千块钱收下,剩下的就不要给我了。静姐你受伤我多多少少有一点责任在里面,如果我没有一点表示,我怎么无愧于天地啊。” 妻子见李小宝话都说这份上,心想自己丈夫还真可能一时再拿不出一万五现金来,于是说:“那行,那小宝谢谢你哦。” 李小宝笑着说:“现在看大哥与静姐和好了,我也放心,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我明天再来。” 看着李小宝走出病房的身影,刘子遥心想出现在妻子身边的男人怎么个个都像狐狸一样,环环紧扣,滴水不漏,没有一点漏洞,老丈人是这样的,李小宝也是这样的,如果自己不是在李家排遇袭过,自己都会相信李小宝一定是个好人。 确定妻子没有变心,刘子遥把心静了下来,孙琳对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仿佛不再感兴趣,只当是个武侠闹剧,刘子遥却不这样想,他总感觉这个天衣行动可能在现实中是存在的,要不然从老丈人到那左老公左子目,到张才,到杨伯劲,再到李小宝,还有从死了的周俊到田思如,以及到韩梅。 刘子遥始终认为这些人当中肯定存在某种联系,孙琳现在没心情去串联这些人在一起,刘子遥却总感觉这些人存在某些联系,他感觉这些人可能在现实中都是认识的,甚至相互熟悉。 李小宝是这几天才出现的,如果不是妻子这次出了车祸,刘子遥可能都不知道永春还有李小宝这号人。现在的问题是刘子遥暂时无法得知老丈人那个天衣行动的具体情况,但他绝对不会让妻子被涉扯进去,一听天衣行动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妻子出什么意外。 至于韩梅,刘子遥当然有另一番打算,韩梅自从被五星乡调回来,一直变得神神秘秘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刚开始刘子遥还以为孙琳与韩梅会扯上某种关系,依现在情况看,孙琳仿佛对韩梅的私下生活没有兴趣,她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现在想来,韩梅的变化应该不是从五星乡调回来的那会开始的,她应该早就是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有她结婚有老公一事,刘子遥从头到尾都没亲眼见过,他刚收到消息,她就离婚了。 事情实在过于巧合,所以刘子遥现在怀疑韩梅之前到底有没有结过婚都是个问题。 妻子看坐在一边的刘子遥心不在焉,都有点烦了,妻子说:“老公你到底在想什么,愣愣的像中邪了一样,是不是撞得很严重,你要不趁着现在去检查一下吧?” 刘子遥说:“不用,只是皮外伤,昨天我回去擦过疗伤药,现在一点都不疼。”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让我看一下。” 刘子遥靠近妻子伸出脖子说:“就这,现在没什么事,不疼。” 妻子看了看丈夫脖子上的淤伤,说:“你也是的,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在哪撞到的啊?” 刘子遥说:“在我们公司门口。” 妻子说:“自己撞到的就自己撞到,还赖是小宝叫人打你的,真不知你是什么逻辑,你真当我糊涂了是吧?” 刘子遥说:“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他。” 妻子说:“你也看到小宝的情况,人家腿脚不方便,本来天生就有心理缺陷,矮人一截,之前他因为谈了个女朋友谈砸,差点闹自杀,我们得帮助他,不要去打击人家。” 也只有刘子遥知道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大部分人心理的想法,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没几个是正常的人,穷人仇富,并不是恨富人的胡作非为,他们是恨自己不能成为富人然后胡作胡为,一旦他们成为富人,他们肯定比富人还要胡作非为。 残缺人士并非比健全人士有爱心多少,甚至在社会大部份人露出冷漠之际,他们比健全人士还更铁石心肠,李小宝说不定就是个例子。 文学作品以及大部影视通常都输出这么个观点,穷人一定是善良的,身体不健全之人一定是有爱心的,因为上天不给他此,必定给了他彼,而事实社会上大部分例子表明,这些文学作品以及大部影视作品传播的东西都是错误的,有些人上天不但没给他此,还没给他彼。 在这个普遍缺乏信仰的社会里,金钱啊贫富啊美丑啊都判断不了一个人的善良程度,丑女未必比美女感情专一,穷人未必比富人更守纪律,不信可以看一下满大街乱闯红灯和乱丢拉圾的都是哪些人。 刘子遥这个心理转变并没有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他在学生时代之时还不这样的认识,他那时对社会的认识基本从书本以及文学作品上来的。 来到这社会上的七八年,刘子遥才猛得发现这个社会上的人远不是学生时代想得那样,曾经认为是善良的人群,他到社会上才发现他们比什么都恶,那种扑向幼儿园变态杀孩子的,那种猥琐自己亲生女儿的等等,这当中几乎没一个是所谓出生豪门的。 刘子遥并不是为豪门辩护,刘子遥自己也是属于穷人一族,他只是到了社会才发现,所谓文学作品上传播的一群善良的人,在现实中怎么就无恶不作,而文学作品上说出生豪门之人多么多么坏之类的,现实中却只能找出一两个例子。 现在刘子遥想想终于明白了,人家出身豪门,从小受着良好教育,知书达礼的,又出国留过学,他们怎么可能去乱闯红灯乱丢拉圾以及偷盗抢劫呢? 弄清了这些现实,刘子遥突然想通很多事,并且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譬如说他认为人与人之间不是以金钱来化分的,想无恶不做,富人穷人都可以无恶不做;也不是以身体健全不健全来化分,想要犯罪,身体健全不健全并不影响这个人犯不犯罪。 刘子遥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在于信仰,如果这个人没有对人类苦难的信仰,他再穷再身体不健全,他也不是一个好人,他再富再身体健全他也不是一个好人,只是有奶便是娘,一具行尸走肉而与。 刚开始很多人踏入这个社会都应该是充满憧憬的,充满爱心的,但社会上的骗局实在太多,没有任何信仰、没有任何底线之人实在太多,上了一次当可能还不甘心,上了两次当可能还对社会抱有幻想,当上了三次四次之时,那么这个人便会开始对社会慢慢死心,变得对什么事情都非常冷漠。 这个归根究底都是这个社会没有底线造成的,金钱至上造成的,没有任何信仰造成的;在这种环境之下,人人都很浮燥,认为好人没好报坏人没好报,个个都争做坏人,争做卑鄙之人,以争做坏人争做卑鄙之人为荣;而事实这个社会是有因果循环的,不能说他不相信因果循环就不存在因果循环,信不信是一码事,又没有又是另一码事,不能说你不信就没有。 于是很多都经历着善良,被骗,冷漠,反思,然后自己也去骗,得手,没有什么报应,将骗局做大,还没什么报应,将骗局再做大,最后下场悲剧,不是死亡就是在监狱里。也只有在生命最后那一段时间里,那些人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惜已经晚了,没有人会再给他机会,他只寄于下辈子。 很多犯罪分子几乎都是来自这个套路,他们曾经有过善良,只是他们没有坚守,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们因果循环这个道理,其实真正可恶的是推翻传统因果循环信念的那些人,他们是所有本不应该走上犯罪道路之人走上犯罪道路的重要推手。 不管生活这个社会上的人信不信有因果循环,它在现实中都存在的,只是有时时候未到而与,现实中很多例子就证实了这一说法,很多位高权重之人沾上无恶不作,到头来同样是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只留下一世骂名,甚至还有人已死数十年,还不得入土为安。 刘子遥明白这个道理,但妻子不知道,在社会上或在单位里妻子左右逢源,是很多男人的香饽饽,她当然会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什么事都以自己的丈夫为准。 因为妻子坚信如果丈夫真是一个智者,他就会成为社会上的名流,而不是呆在公司里默默不闻,只不过幸亏她还有一个底线,她大部分情况之下会知足常乐,他只要丈夫对自己专一,他允许丈夫不成为名流,她了解那些名流的胡作非为,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不希望丈夫变成那样,她宁可丈夫默默无闻。< 75.第075章前沿阵地 陪了妻子一天,妻子介于刘子遥要上班,加上她已行动方便,再者有事护士会来帮忙,她让丈夫不用呆在医院里晚上回家去睡。 刘子遥弄清楚妻子的真实想法,本来他打算留在医院陪着妻子,碍于妻子执意让他回去看家,他只能回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过十点钟,刘子遥想起自己窃听了韩梅的电话仿佛没什么实际进展,韩梅照样神秘兮兮的,自己没有掌握她任何有用的东西。 打开家里那台台式电脑,看着qq里的好友,刘子遥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上天入地,就是那个卖给自己监听器材叫朱扬名的女人,她不是说她们公司除了合法的事,她们都干?既然自己查不到韩梅的什么线索,不如出些钱给朱扬名,让她来跟踪韩梅,看看韩梅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这个,刘子遥便在对话框里给朱扬名留言。 留言没过几分钟,朱扬名的qq头像由黑白变成彩色在跳动,她有在线。 朱扬名发文字过来说:“如果只是跟踪,一个月收费一万,有没问题?” 刘子遥说:“能不能拍点照片什么的,亦或者录个相什么的?” 朱扬名说:“这个自然,一般只能拍到照片,摄影有一定的风险。” 刘子遥说:“有照片也行。” 朱扬名说:“没什么问题的话把钱打到这个上帐号上,中国xx银行,帐号:xxxxxxxxxxxxxxxxxxx。” 刘子遥说:“我等会在上给你转帐。” 朱扬名说:“把那人的资料再具体点,年龄,性格,爱好,最好星座什么的都有,越详细越好。” 刘子遥发了一些韩梅的个人资料过去,然后说:“等你的好消息。” 朱扬名没有再发文字过来,头像由彩色变成了黑白色。 刘子遥突然发觉自己早该找朱扬名来运作这个事,自己没有侦探头脑,既不是香港警察,也不是古代的狄仁杰,每次跟踪都被人当菜鸟耍。 过了一会,刘子遥给朱扬名发来的帐号转了一万钱过去,妻子这次住院前后花了两万多,刘子遥并不是个有钱人,但不知为什么,他从韩梅身上总能联想到老丈人与李小宝之类的人,为了弄清这个问题,他愿意花这个钱。 同时刘子遥感觉这些人神神秘秘背后肯定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但可能打破永春目前这种和平稳定的环境,极有可能妻子也会卷到里面去,想到妻子可能会卷到里面去,刘子遥花再多的钱都愿意。 现在社会上的人越来越浮燥,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虽说天天有人在倡导和平,但说清楚一些其实没几个人真正喜欢眼前这种和平,很多认为目前的这种和平社会只是某些人用来谋财谋利的工具,普通人照样该干嘛干嘛,照样的穷,照样的受人剥削,照样的买不起房,照样的娶不到老婆,照样的嫁不到好老公,照样的天天吃着有毒食品和闻着有毒空气。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会想到要重新洗牌,因为目前的这种环境实在过于死心沉沉,既然和平都活得像条狗一样,还不如在不和平的环境里高傲地活着。 这种观点在人堆里很有市场,这对于社会而言其实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一旦有重新洗牌的事件发生,社会必定发生动荡,社会发生动荡,资财必定外流,资产外流,很多人便会无家可归,甚至家破人亡。 刘子遥一直有着自己的底线之人,他当然是喜欢和平的时代,他之前有赞成过那种有时候和平还不如动荡的理论。 记得有一次他与一个社会学家探讨社会问题之时,当时那个社会学家滔滔不绝,列举了很多打破以往观念的例子,譬如和平与动荡这个概念,那个社会学家说举例说朝鲜目前没有战争是处于和平阶段,但朝鲜人民却不如活在战争动荡年代,因为那样至少大伙还有个希望,只要解放了就有好日子过,而不是处于现在这种所谓的和平,他们目前的和平只是便于金家王朝在朝鲜谋取利益的和平时代。 想到妻子可能因为社会动荡发生变数,刘子遥还是觉得和平时代要好一点,毕竟眼前的社会与朝鲜还是有本质的不一样,尽管眼前的和平社会死心沉沉,但死去沉沉的和平也是和平。 三点一线朝九晚五的生活确实让刘子遥有时像生活在一个笼子里,对外界的事一问三不知,刘子遥之所以不想有人打破永春目前这种平静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妻子,有家庭的人总是希望社会不要动荡不安,和平才能安居乐业。 这是局面同时也限于刘子遥目前有工作,有婚房,有妻子和父母,如果他一无所有,这个买不起,那个买不起,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那他还喜不喜欢和平说不定又有另外的答案。 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和平之下,确实有很多人看不到什么希望,于是一个个谎言从社会上诞生,什么这个白手起家成为亿万富翁,那个当年摆地摊的现在成为了首富,让一些人对人生充满希望,尤其是刚出校园的学生,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弄个上市公司出来用以显示自己的大显身手。 当大热天汗流夹背拿着简历挤在充满汗臭味的人才市场之时,当自己一个小小的细节而遭到面试官拒绝之时,当进入企业拿着只能养活自己的薪水之时,当被上级一次次无理取闹苛刻刁难之时,当被损人不利己的同事无数次的暗算之时,当三十而立甚至四十不惑却什么都没有之时,当回过头来看着呆在乡下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白发苍苍之时,他们终于认清了这个社会,认清了这些年一直以来的慌言,认清了年青之时的幼稚,认清了自己当年的一厢情愿。 于是很多人变得开始沉默,甚至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们浮燥,他们易怒,他们觉得眼前这个社会已烂掉,哪国的神医来都会束手无策。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子遥才觉得现在到了黎明前的黑暗,如果这段时间熬不过去,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搭,如果动荡不安一起,眼前所有的建筑,所有的繁华,甚至所有的人群都会在一夜之间或者几夜之间化为灰烬。 刘子遥一直以来是公司里的笔杆子,他认为在和平的时候只要不是苟且偷生,对和平就要作最后一刻的挽留,动荡不安只会带来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刘子遥不想永春变成动荡不安的前沿阵地,尤其是不能让妻子卷入其中。 妻子是宣传界的人,随着她在宣传界的资历越来越老,刘子遥很有理由相信她是老丈人等人拉拢的对象,妻子内心纯洁毫无心机,老丈人与李小宝等人却是十足十的老狐狸,即便妻子有时明白自己不能做犯法之事,但由老丈人与李小宝这样的人一煽动,必定会与他们走上同一条路。刘子遥担心就是这一点,妻子如果找到比自己更好的男人,他可以允许妻子离自己而去,但他不能允许妻子走上万劫不复之路,他只想妻子一辈子平平安安。 刘子遥的请假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他请假的这些天只收获了一个李小宝是坏人的消息。刘子遥明白身体不健全之人在这个社会上遭人歧视的痛苦,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对象,爹不疼娘不爱,做什么事都要比常人付出多倍的努力,甚至还不能成功。 他能理解他们心里的不平,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别说你一个身体不健全之人,即便那些身体很健全之人换一个城市便成了外地人,外地人很早便是被本地人歧视的一个物种,没有保险,很多工作岗位没有份,遇到失窃之类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外地人干的。 这就是现实,以前到处听到说国外的人歧视中国人,现在仔细想来,外国歧视中国人很多人领会不到,因为现实中也不认识几个外国人,但中国人歧视中国人肯定有很多人深有体会。 只是刘子遥认为李小宝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自己去做,他了解李小宝心理的不平衡,他阻止不了,但前提是不要拉妻子下水,只要李小宝想拉妻子下水,刘子遥就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的刘子遥早失去了刚从校园走出来的那份热情,他这时对这个社会已没有很多的幻想,他没想过做官,没想过发财,没想过成名。 没想过牡丹花下死,没想过大富大贵,他只想平平安安,在父母面前做个孝子,在妻子前面做个好丈夫,然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为将来做个好父亲作准备。 尽管自己设想的生活很枯燥,但刘子遥却并不厌恶。 依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刘子遥感觉自己设想的这些生活可能要破灭了,妻子明显对李小宝有着好感,至少印象不差,什么事动不动叫刘子遥多学习学习李小宝,说李小宝是孤儿,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修完大专课程,拿到了计算机等级证书,工资还不菲。 刘子遥第三天休息在医院里陪了妻子几乎一天,而妻子唠叨李小宝的次数少说有十几遍,唠到后来刘子遥有些烦了,妻子这才打住。 他承认李小宝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但不能因为可怜就可以乱来。 在现在这个社会生存,你生存不容易,别的人生存又何尝容易,大家都不容易,你又有故事,有经历,人家也有故事,也有经历,大家都有故事,都有经历。 就拿刘子遥本人来说,他在顺天国际分公司里五六年了,混到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还是没多长时间的事,之前每个月领着那些微薄的薪水回家的时候都有一种愧疚感,如果他是个大款,他又何必要怀着这颗愧疚感呢,回到家里甩给妻子几叠大钞什么事都解决了。< 76.第076章以观后效 有时不是刘子遥不上进,而是现实中所谓白手起家的假消息太多,谁谁谁初中没毕业到深圳只三年时间便有了自己的公司;谁谁谁开挖掘机机的在上海娶了漂亮的老婆并拥有上海好几套房产;谁谁谁上学之时考试经常零蛋现在却是北京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东年薪上千万之类的等等。这些消息的共同点是主人公都文化低,具体的意思好像说得是没文化才最光荣,发不了财读再多书也好不了,丝毫不考虑那些因为文化低连工作都找不到的现实。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这些消息都是真的,不考虑那个在深圳开公司的赢亏情况,不考虑那个在上海开挖掘机的入赘还是上门,不考虑那个在北京某家上市公司做老总的是不是只是名片上印着是上市公司股东。 刘子遥也可以花一千块钱分别买十支股票然后在名片上印着十家上市公司的股东。即使这些都不去考虑,按中国人口十四亿来算,每十岁之间的人有一点二亿,一点二亿同龄人才诞生这么几个白手起家的例子,很少有人去考虑它的成功率有多低,估计福利彩票的命中率都比它要高的多。 很多人可以感觉到永春一年四季如春,永远像春天一样,春水绿如蓝,但在这呆久了的人可能更感觉到永春湿冷之时的冰凉刺骨。 永春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地产,能源,建材等等一些时髦的产业早被各个家族的人刮分,还有一些类似石油,电力,银行等等产业又是国有控制,年青人上向的通道差不多被堵塞,开家餐饮店、小卖部是永远不可能上市的,打工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打工皇帝的,一如《泰囧》如果换成是现实,王宝强是永远见不到范冰冰的。 总之想到妻子可能因为李小宝出现变故,刘子遥就感觉很悲观,感觉没有希望,感觉没有前途,即便那些白手起家的故事是真的,刘子遥也感觉找不到奋斗下去的目标。 有时候刘子遥也会感觉自己的小家子气,自己号称是公司里的笔杆子,读过很多历史故事,人家历史上那些文人风流倜傥,潇洒自如,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自己却对那一亩三分地疑神疑鬼,总缺乏安全感,完全没有一点古代幕僚的气质。 刘子遥想过自己可能是生活在永春这个小城市的缘故,小城市不比大都市,每天来来回回就这么点事,用指头都数得清楚,不像大都市里各忙各的,只要给自己设个底线,即便被人算计了换一个地方很快忘了,没有谁会永远惦记着谁,在大都市里混得不好可能生活的很穷,但可以增长自己的格局以及远见。 刘子遥向往过大都市,向往过那种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往过那种一个人租着房子,向往过那种做着一份简单的职业,向往过那种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向往过那种只有一两个朋友来往,向往过那种各家各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生活,他甚至向往过那种一年回一趟老家挤火车的生活。 小城市的枯燥,小城市的不求上进,小城市的勾心斗角,小城市的仇人天天相见,刘子遥统统有此难以忍受;他不喜欢永春平民生活的单调,他不喜欢永春来来回回那么点屈指可数的经济,他不喜欢在永春的企业或者单位里为了一个名额,为了一点小事明争暗斗,他不喜欢在永春哪怕是仇人换一个场合还能见到的场景。 性格决定命运,格局决定人生,在永春这种小城市的格局永远不会像大都市的格局,小城市只有小格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麻雀终究是麻雀,五脏再俱全,它也永远成为不了展翅高飞的雄鹰。 在以往与妻子吵架的过程中,刘子遥有无数次离开永春的想法,他要拓展自己的格局,而不是整天捣鼓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但每次随着与妻子吵架气氛的降温,刘子遥又觉得平庸是福,平静是福,他又多次打消掉离开永春的想法。 刘子遥不是没有忍受走进大都市的心理准备,他有很多个哥们其实在一线城市混得并不是很好,廉价的工资,高价的房租,同僚的排挤,都市的冷漠等等。 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因为刘子遥至少觉得那些从大都市每年回家一趟的人有一段值得回忆的大都市旅程,尽管回忆起这段大都市旅程可能是痛苦的,但痛苦也是人生的一种体验。 而不是像呆在永春的日日夜夜,没有快乐,甚至没有痛苦,只是无病呻吟和无休无止的枯燥无味。 很明显孙琳的生活也是枯燥无味的,顺天国际在永春的销量一直很稳定,因为从未有过增长,省城总部对永春分公司的底线是销售额只要不大幅度的下跌,下跌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是省城总部允许的范围。 自从孙琳到永春分公司上任并进行一系列整顿以来,她一直把下跌点的指数控制在百分之零点五左右,百分之一都不到,总部对孙琳很满意。 尽管如此,即便永春分公司真实的数据下跌超过百分之三,刘子遥也有办法弥补,永春分公司在各个驻点的销售统计一直不怎么准确,有很多漏洞,刘子遥对这些漏洞心知肚明,如果永春分公司上缴省城总部的金额下跌了百分之三,分公司可以对下面各乡镇的统计抓紧一些,只要抓紧一些,就会多出一些钱来,这些钱完全可以完成省城总部对永春分公司的业绩要求。之前徐武与郑子豪一直是这么干的。 永春分公司之所以不对下面乡镇的驻点进行数据锁定,这个有很多多方面,一方面驻点办的工资低,如果没有点额外收入,在驻点办的工作人员估计一天都干不下去,这是为了留住驻点办的人才,防止驻点办的工作人员离职带走顺天国际的客户。 另一方面永春分公司是为了有点充足的运作资金,向省城总部申请费用的手续过于繁锁,得自留运作以及宣传等一系列的费用,譬如些日常的开销,如果不对下面放松一点和对自己放松一点,永春分公司所有工作人员估计打个车的钱都没有。 孙琳刚到永春上任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对下面的乡镇进行数据收紧,意思是该往上面缴多少就多少,数据要百分之一百的准确无误,不得有任何隐瞒。 时间走到现在,孙琳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一套有点不想推行下去,基层的工作人员实在太辛苦,每天要上十几个小时班,没有假期,碰上节假日他们还得加班,如果再对他们进行数据锁紧,永春下面乡镇驻点办的工作就要处于瘫痪状态,2015年还给他们两千块钱的工资标准,拿这点工资回去养家,驻点办的工作人员估计全要跑光。 这事孙琳有问过刘子遥,刘子遥当时觉得还是照之前徐武的运作方法执行要好一点,刚开始孙琳不信,强制执行自己政策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她竟收到了十几封辞职信。那会孙琳见事情有些严重,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方案。 孙琳的想法是如果自己管理下面乡镇驻点办的方法与之前徐武管理的方法一样,那自己就成徐武了。刘子遥当时说基层员工工资实在太低,他们要养家要生活,要进行改革得保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如果他们生活都生活不起了,就没谁替公司卖命,改革最后的结果必然会失败。孙琳说那怎么办? 刘子遥给当时的主意说得想办法替他们提高工资,他们工资高了,可以生活可以养家了,自然可以对他们抓紧一些,断了他们所有漏洞以及财路。 听了刘子遥的主意之后,孙琳当时立刻给省城总部打报告,她在报告里除了说永春下面乡镇的销售数据有问题之外,其它的困难都在报告里有所提到。 报告孙琳早就打上去了,估计送到顺天国际高层的案头上都要发霉了,但孙琳一直没有等到批复。 孙琳刚把报告递到省城总部的那会还每天日盼夜盼,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报告是泥牛沉海,是竹篮打水,她的建议和要求省城总部一条都不答应,否则早有批复了。 面对这种情况,孙琳只能另想办法,可惜这个事没什么办法可想,既要下面乡镇驻办的工作人员清廉,又要他们把工作胜利开展下去,要解决这个问题第一个方法是省城总部给他们加工资。 第二个方法是孙琳自己贴钱出来给下面乡镇的工作人员。第一个方法孙琳试过了,省城总部不批,第二个方法孙琳当然不想试。 所以现在的孙琳几乎每天处于打酱油的状态,暂时毫无大志,一扫来永春之前的锋芒毕露,每天准点上班准点下班,把之前带到永春上岗之前的想法暂时先搁置,她得以观后效再说。除此之外,孙琳现在下班了一概不谈工作之事,感觉谈了暂时也没什么用,她得等待时机。< 77.第077这样做很廉价 妻子的气色越来越好,刘子遥非常高兴,只要看不见李小宝在妻子身边做跟屁虫,刘子遥就很高兴。一连三天刘子遥下班到医院都没有看见李小宝在妻子身边,刘子遥心情愉悦。 这一天刘子遥下班之后直奔医院,本来他心情是很高兴的,一路上来他都想好让妻子晚上吃点什么好的,孰料他刚走进病房,就看见了李小宝杵在里面,他整个人立刻像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李小宝见刘子遥来了,说:“大哥你来了啊?” 刘子遥不作声。 李小宝立马感觉到了来自刘子遥的敌意,他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苗静静说:“静姐要不先这样,我今天先走了,有什么事下次我再来。” 妻子说:“你刚到,难得我大病初愈,再坐会嘛。” 李小宝说:“看到你好了我就放心,我这不……还有点事情等着我处理。” 刘子遥当然知道自己这时的冷漠对李小宝起到了震慑作用,他看了看李小宝下驱逐令说:“既然你有事要做的话,那你走吧,等会别耽误了你。” 妻子看刘子遥到了现在还在吃李小宝的干醋,不禁有些生气地说:“刘子遥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可是一个病人,有朋友关心我的病情你还不高兴吗?” 刘子遥怕妻子生气影响病情,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耽误他的事嘛。” 李小宝说:“有大哥陪着静姐,我就放心了,静姐,我走了啊。” 刘子遥说:“拜拜。” 妻子只能同意李小宝离去。 等李小宝走向病房,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人家提着东西来看我,哪有你这样赶人家走的。” 刘子遥说:“我没有赶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啊。” 妻子说:“你有没有赶他走,你心里很清楚。” 看妻子露出这副表情,刘子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真不知道他天天跑来想干什么。” 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明白这一类人到底想干什么。” 妻子说:“你是说我吗?” 到了这时,趁着没有外人在,刘子遥忍不住把这些天对妻子的忍让抖了出来,刘子遥说:“对啊,我就是在说你。李小宝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有这个必要吗?” 妻子说:“刘子遥你说清楚点,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很清楚,温柔是很好,但不要人人都可以搂,这样会显得你的温柔很廉价你知道吗?” 妻子说:“搂你妹,你给我出去。” 刘子遥说:“我就这意思,结婚了与没结婚之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结婚了之后有结婚了之后的规则......。” 妻子忍不住大骂说:“你给我滚。” 于是刘子遥滚了,他从刚才在病房第一眼见到李小宝,他就打算滚了。 回到家里,刘子遥冷静地坐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里的这套沙发,甚至这个位置,成了刘子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必呆的地方;他当然不是故意要惹妻子生气的,妻子还处于伤口愈期,他本不该这样的做,但刘子遥想来想去真是想不出什么方法把李小宝撵走。 李小宝仗着自己腿脚不健全玩死皮赖脸,一副身体不健全但心地善良的鬼样子,在妻子前面装委曲、装可怜的模样,偏偏妻子这一点又看不出来,刘子遥只能出此下策,用以证明有李小宝出现自己会不高兴。 不管方法对不对,刘子遥都得试一试。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刘子遥给妻子打电话,希望她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可惜妻子不明白,她还在生闷气呢,她直接把刘子遥的电话挂了。刘子遥再打,妻子还是直接挂,打四遍,她就挂四遍。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打算洗完澡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之后刘子遥随便在冰箱找了点东西吃。下楼去上班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妻子打来的,他赶紧接起来。 妻子在电话里说:“刘子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刘子遥说:“没有啊,你说什么?” 妻子说:“你昨天夜里给我打四遍电话,叫我去死是吧?好啊,我知道你怎么想了。” 刘子遥说:“没有啊,什么打四遍电话去死?你胡说什么?” 妻子说:“你做了又不敢承认是吧,我跟你说,我们没完。” 刘子遥说:“为了个李小宝,你至于这样吗?” 妻子没有再说话了,而是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刘子遥再给她拨过去,她挂电话,一连三遍她都挂电话。拨过三遍,刘子遥不敢再拨了,如果再拨四遍又得承担骂妻子去死的罪名。 屋漏偏适隔夜雨,因为最近有个包裹要收,刘子遥上午的时候便收到一条短信,信息是快递员发来的,说包裹出了点问题,现在被区公安局扣了。 到了中午,刘子遥赶忙打电话过去想问清情况,不过快递员的电话正忙,他只说打短信上留下的座机号码,那边负责处理这事。刘子遥赶紧拨短信上留的那个座机号码,没一会一个女的接起了电话,刘子遥先报了自己的姓名,问自己的包裹怎么跑公安局去了? 那女的道:“你包裹里有一张中国农业银行的卡和半斤海洛英。” 刘子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什么海洛英?” 那女的说:“是白粉。” 包裹是刘子遥以前一个同学寄回来的,本来他只是叫刘子遥打几千块钱到他北京帐户上应一下急的,刘子遥没在意,是四年的老同学,便答应帮他接收寄回来的包裹和打钱。刘子遥想不到他竟把农业银行的卡都寄过来了,最要命的是还寄了半公斤海洛英过来。 刘子遥说:“我说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那包裹哪寄来的?” 那女的说:“是云南寄来的,上面留着你的电话跟名字,因为里面有海洛英,所以现在被公安扣住了。” 刘子遥说:“那不是我的,我的包裹是北京寄来的。” 那女的说:“那你也得上公安机关解释清楚,携带毒品处理不好可是要枪毙的。” 刘子遥一听头皮立刻发麻,说:“好的,我自己去吧。” 那女的说:“你知道区公安局的地址跟电话吧?” 刘子遥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那女的给刘子遥报了个电话和地址。 刘子遥没多想,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 过了一会,一个很粗的男人声音说:“你好,这里是城西公安局,请问有什么事?” 刘子遥说:“我叫刘子遥,听说有个云南的包裹是寄给我的,然后被你们收了。我跟你们说我根本不认识云南的人,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说:“原来你就是刘子遥啊,我们正要找你呢。” 刘子遥说:“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严厉地说:“不是你的,你也得到我们这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们查清楚不是你的之后,你自然没事。” 刘子遥想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说:“那行,我下午过来。” 那男人说:“记得带钱过来。” 刘子遥说:“什么钱?” 对方道:“罚款啊。” 刘子遥说:“这位民警同志,这么大的事如果真是我干的,就抓我,不是我干的,就放了我,罚什么款啊?” 那男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带点在身上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你懂的。” 吃过午饭,刘子遥想尽快解决那包裹的事情,出来拦了辆出租直奔城西公安局。 一路上,那出租司机不停地跟刘子遥说话,刘子遥一句没听进去,只是不停地点头应付,他哪还有心情跟出租司机聊天。 到了地点,刘子遥付过车费下车。 刘子遥沿着一路找城西区公安局的门牌号码,不幸没找到,他怎么也想不到城西公安局躲在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再找了几分钟,刘子遥还是没找到,于是刘子遥再次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你看到那个叫‘大姐’的杂货店没?旁边有条小巷,你直接进来就可以。” 刘子遥一看那“大姐”杂货店就在自己前面不远。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朝着“大姐”杂货店旁边的那条小巷走了进去。 刘子遥不明白要去的地方在“大姐”杂货店旁边,意思就是打劫在旁边之意,多么幽默的杂货店,没学过汉语里的压韵啊,于是刘子遥被劫了,。 原来城西公安局根本不在这里,刘子遥刚出现在他们的小院子里,背上便挨了一闷棍,然后被三个穿着假制服的公安制住了手脚抬进了屋,接着他们几个把刘子遥搜了过遍。 那三个家伙在刘子遥身上前后只搜到几百块钱现金、一块手表以及一只手机,他们当中有个彪形大汉扇了刘子遥一耳光,骂道:“老子叫你带钱,你竟然没带。” 听声音便知道,很明显眼前这位大汉就是刚才与自己通话的,看到这个情况,刘子遥差点没晕过去,自己身为永春人,居然撞上了这么个低级的骗局。< 78.第078章又逢隔夜雨 这个事情玩得太大,他们先是冒充邮局,然后冒充城西公安局;这是个很明显的大骗局,如果城西公安局真的截收了刘子遥一个带海洛英的包裹,早亲自登门,哪会还等自己上门来证明身份? 还有哪有公安局会如此光明正大在电话里让自己带钱来的啊?最让刘子遥痛心的是有哪个贩毒的家伙,会用快递来贩毒的?这一系列事情漏洞百出,刘子遥上午一直在考虑妻子与李小宝的事,竟然不留神跑这狗不拉屎的地方被人给劫了。 刘子遥那块表是值些钱的,但那几个家伙估计不知道,好容易有人上勾,只捞到几百块钱现金,即便把刘子遥那只手机当二手的卖掉,最多只能卖个一两百块钱,二手手机不值钱。 想着精心布置的一切,竟然只有几百块收场,那与刘子遥对话的大汉越想越气,不停地踢打刘子遥,直到刘子遥倒下。 趁他们不注意,刘子遥猛得扑向那大汉,硬在那大汉脸上留下了几条血印。 另外几个家伙慌忙把刘子遥拉开。 大伙一看大哥被人留下了印记,其中一个担心地说:“求哥,不好,这小子在你脸上留下记号了。” 那叫“求哥”的家伙骂道:“叫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想死啊?” 那家伙赶忙闭上嘴。 另一个家伙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求哥说:“真他娘的晦气,今天算老子倒霉。” 说完那求哥再踢了刘子遥几脚,然后招呼另外两个把刘子遥全身的衣服都给扒了,内裤都给扯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工之后,他们这才扬长而去。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刘子遥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他要找地方打电话,但一看自己光着身子,又退了回来。 最后在角落里找了个烂纸箱包住了自己私人地方,然后扶着墙走出去。 来到外面那个“大姐”杂货店,刘子遥说:“快给我电话报警,我被抢了。” 守在“大姐”杂货店的那老太太一看刘子遥只穿着个破箱子,吓了一大跳,没来得急阻拦,刘子遥已拨通了110。 十来分钟后,真正的城西公安局的人员来了,一看刘子遥这德行,其中一个叫杨队长的忙问怎么回事? 刘子遥说:“有三个穿着制服冒充你们城西公安局的说截了我一个带有海洛英的包裹,然后叫我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一听说这么严重便过来了,然后我就被他们抢了。” 杨队长说:“现在的人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冒充我们抢劫。” 刘子遥说:“他们往万春县的方向去了,你们快去追。” 杨队长说:“你伤成这样,我替你先叫部车送你上医院吧?” 刘子遥说:“我没事,抓贼要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们快去追那四个家伙。他们其中一个很魁梧,听他们叫他‘求哥’,他的脸上被我抓了一把,有两三条我留下的血痕。” 说完杨队长已带着他几个同伴上了警车,一路朝那三个家伙逃走的那条路追去。 看着警车一路而去,刘子遥呆坐在一边的一个水泥墩子上,刚才急着要抓那几个家伙,竟忘了要向那杨队长借点车费之类的,他现在不但没有钱坐车,连孙琳等任何一个熟人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因为号码全存在被抢的那只手机上。 刘子遥一直嫌记电话号码麻烦,所以他现在一个号码都记不起来,包括刘父刘母以及妻子的手机号码。 看坐在“大姐”杂货店里面那个老太太的表情,刚才打电话没给钱她还在计较,她肯定不可能借钱给刘子遥坐车。 刘子遥穿着纸箱坐在那石墩子上等,他希望路过的路人能有一个认识的。 一个小时后,刘子遥非常失望,这条路本来人少,来来去去只是住在附近的一些村民,他们每个人路过之时都会朝刘子遥看上一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对于刘子遥的求助他们当然不与理会,他们开心还不及呢,天天听新闻上报有人被抢,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的了。 最后还是一个环卫工人回家路过的时候给了刘子遥一件衣服,因为那环卫工人还穿着工作装,他以为刘子遥是疯子,或者是个暴露狂之类的,所以把衣服给了他。 刘子遥看着他道:“再借给我几块零钱吧,我要坐公车,我回去之后还你。” 那环卫工人二话没说走到“大姐”杂货点买了瓶水,把找得零钱和矿泉水全部塞给了刘子遥,刘子遥心里一阵感激。 本来刘子遥是想向那环卫工人借一百块钱的,考虑到他们不容易,于改换成要些零钱坐公车得了。 天气越来越暗,刘子遥不知道杨队长他们追到哪了,公车一直没来,刘子遥非常冷静地站在公车站下面等车。 刘子遥之所以在公车站下面等车,而不是公车站里等车的原因是,城西这一带很少有公交站,尤其是像刘子遥所在的这个地方,公车的指示牌都挂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 又过了四十来分钟,一辆从更西的地方装得满满地公车珊珊来迟,刘子遥毫不犹豫地挤了上去。 公车上有十来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那么挤的车道他们还在上面挤来挤去要找座位。他们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排有一个人下车有一个位置,他们当中有一个长相讨厌的小孩子拼了命地挤向公车的最后一排。然后车子再开了一个站,大概几百米的样子,那个讨厌的小孩子就到家了,然后他又从最后一排拼命挤出来,公车司机要关门起步了,他才挤下车去。 幸亏刘子遥现在这会穿了一套衣服,虽说脏是脏点,明显车上一些人的话题停留在那几个孩子身上,一直在议论刚才那些小孩子让人感觉没有希望,比当年自己做小孩子的时候素质不知差多少。如果不是那些孩子转移了全车人的视线,估计全车的焦点要集中在刘子遥穿得这身脏衣服上。 回到公司里,孙琳看刘子遥一身是伤,吓了一大跳,她以为刘子遥被人打劫,因为除了人,刘子遥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连衣服都被穿得不是自己的。事实刘子遥也是被打劫了,只是任何人都想不到他被打劫的有如此之惨,而且上的是一个稍微有点智商都不会上的当。 刘子遥又怎么忍心告孙琳自己受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骗,尽管现在社会上的骗局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利用什么海洛英包裹的骗局应该还是在永春市第一次出现,但谁叫这个第一的位置让刘子遥给拿到了。 孙琳说:“你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刘子遥只能承认说:“是。” 孙琳说:“对方多少个人?” 刘子遥说:“三个。” 孙琳说:“你以前不是说自己是黑带八段吗?三个人应该没问题的啊?” 刘子遥说:“我的八段是以少年组的水平来衡量的,那三个家伙一身横肉,我刚露面便挨了一闷棍。” 孙琳说:“报警了没有?” 刘子遥说:“报了。” 孙琳说:“我带你去医院,你现看起来一身都是伤。” 刘子遥说:“不要去了,你给我找点药力擦一擦得了,都是皮外伤。” 孙琳说:“这怎么行,你看嘴角的都裂了。” 刘子遥叹气痛苦地说:“丢起不的人啊。” 孙琳只能回自己办公室去取疗伤药,这个事幸亏是刘子遥撞上,如果是一个女人撞上了,光着身子要应付三个壮汉,那可能不只是嘴角出血。 过了一会,孙琳从自己办公室里找来一瓶疗伤药,孙琳要帮刘子遥擦药,刘子遥说:“我自己来就可以,在公司我怎么敢麻烦你。” 孙琳说:“没关系,关上门没人看得到。” 刘子遥说:“别,外面那么大一个办公室,关上门等会对你影响不好。” 孙琳说:“你背上你擦得到吗?” 刘子遥说:“我背上没挨了几下,其它的地方我都擦得到。” 孙琳说:“那行吧,如果要我帮忙打我那边电话。” 等孙琳离开自己办公室,刘子遥开始往自己身上擦疗伤药,他擦得很仔细,仿佛受过伤的地方每个毛孔都要细细地擦一遍一样。 想到妻子与李小宝,再想到自己竟上了这么低级的当,刘子遥非常痛心,这叫什么事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新闻满天飞的骗局,最让刘子遥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竟然跑去上当了,还被抢光,妻子买给自己的那套西装都被抢了。 总有一种力量让人绝望,总有一种力量让人麻木不仁,想到刚才抢自己的那三个人,自己逃出来求助看到的那些冷漠的路人,还有想到在回来公交车上很多人对那几个小孩子的厌恶评价,刘子遥想到了四个字:没有希望。 当很多大人觉得那些后辈小孩子没有希望之时,那些小孩子何尝不是觉得大人们同样没有希望呢,他们至少不会这么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同胞。刘子遥出事后蹲在路边少说有十几个路人经过,竟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不伸出援助之手也算了,为什么还要看戏,这跟鲁迅笔下那些麻木不仁吃血馒头的人民有什么区别?仿佛恨不得刘子遥晕死在当场,他们好拿刘子遥的器官去卖钱,哪有这样对自己同胞的。< 79.第079章女神的渣男节 快下班的时候,孙琳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嫂子在家么?” 刘子遥说:“她还在医院里住着。” 孙琳说:“那你要去医院陪嫂子吗?” 刘子遥想到妻子这时对自己的反感,他说:“不用。” 孙琳说:“那这样吧,晚上我来陪你。”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嫂子不在,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想着与妻子可能又要开始冷战,他是要找个人打发掉自己内心的苦闷,再者是孙琳提出的要求,刘子遥不敢拒绝,刘子遥说:“好啊。” 孙琳说:“那去我那吧,小离今天不在。 其实在此之前公司有好几个人对于刘子遥与孙琳私下来往就有指指点点,他们只是惧于孙琳的威严,不敢将指指点点公开化,孙琳可能没有捕捉到这一点,但刘子遥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刚才刘子遥拒绝孙琳为自己擦疗伤药就是这个原因,他怕孙琳与自己的名节不保。 永春是个小城市,来来回回就这么点事,很多人整天无所事事,为了打发掉这枯燥的生涯,他们很多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统一变成了八卦婆一样,一天不躲在人后面嚼是非便心里难过;在公司里有几个人早看不习惯刘子遥,凭什么他娶了这么漂亮的妻子还有这么漂亮的上司,这是不公平的,于是他们哪怕抓到刘子遥一点不对,都恨不得攻击他是汉奸在卖国。 这时如果把刘子遥位置换成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他们一定得意扬扬,春暧花开,认为这是真爱,别人都是奸夫淫妇。 为了避嫌,刘子遥把车子开到了公司后面的一条街,孙琳说:“你怎么跑那去了?” 刘子遥说:“我刚在后面买了点东西。” 孙琳只能从公司门口绕到公司后面来,孙琳说:“等会到住的附近买点菜,今天算你有口福,我决定下厨做几样拿手小菜给你尝尝。” 想着妻子与李小宝的关系不清不楚,中午还上那么低级的一个当被抢光,也只有眼前的女人始终对自己不放弃,刘子遥突然有些感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孙琳愣了一下,说:“你这不跟嫂子闹不愉快,还有中午你刚被抢,我猜你心情一定不是很好,算我安慰安慰你吧。” 刘子遥说:“其实心里真的很难过。” 孙琳说:“只是被抢了手机跟钱包,还有一套西装,人没事就行。至于你和嫂子的关系以后慢慢可以恢复的,你们以前不经常有这种情况的吗?” 刘子遥说:“我想这一次真的是比较难恢复了。” 孙琳说:“嫂子外面真的有别人了?” 想到李小宝,刘子遥点了点头。 孙琳说:“哪的啊?是做什么的,长得帅吗?” 刘子遥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我对自己也有个好交待,只要你嫂子过得幸福,我愿意自动退出。” 孙琳说:“怎么,那个男的很差?” 刘子遥说:“我不知怎么说。” 孙琳说:“那你直接跟我说那男的长得帅不帅?” 刘子遥说:“应该还可以,不过好像很聪明,一条腿瘸了还整那么多花样。” 孙琳说:“一条腿瘸了还应该不可以,嫂子不会审美下降到这地步了吧?” 刘子遥说:“你是没见过那男的,总之我在他前面显示的像个小丑一样,想起来就令人痛心。” 孙琳说:“哦我知道了,又是那种所谓的大智者,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做起什么事来四平八稳,非常成熟大度,像个什么前辈一样,意思是上天虽然没有给他健全的身体,但给了他健全的智慧,就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那种哦?”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见都没见过李小宝,竟把李小宝的特征描绘地这么准确,刘子遥说:“你说面对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希望?” 孙琳说:“这种人确实让人难以对付,他们做什么事都很成熟大度,让很多涉世不深之人以为这种人是大智大勇者。” 刘子遥说:“怎么这种人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吗?” 孙琳说:“这种人省城总部好多,我见多了。” 刘子遥说:“那怎么整,你看都混省城总部去了?” 孙琳说:“以目前社会发展到这个不上不下的程度,那种人确实有一定的市场,不过那都是忽悠人的,什么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在他前面崩个看看,看他改不改色,肯定吓得尿裤子。” 刘子遥想不到妻子一直崇拜的这种人竟在孙琳眼里那么不堪。 孙琳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的男朋友就是这个德行,哎呀你都不知道多猥琐,虚伪地一塌糊涂,真受了。” 刘子遥说:“你现在有男朋友了?” 孙琳说:“没有啊,我是说我以前的男朋友。” 刘子遥一直对孙琳的来历好奇,他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孙琳说:“怎么,想打听我之前的事?”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孙琳说:“其实没什么不方便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开车吧,等会再说。” 车子开始慢慢行走道路上,孙琳说:“其实每个女人内心都有一个完美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可能不是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如果这个女人内心的那个完美男人不是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她要做得事就是不停地改造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如果成功,便可能修成正果,如果改造失败,很可能就要面临一拍两散。” 刘子遥说:“完美男人有没什么标准?” 孙琳说:“这样说吧,女人在二十岁左右或者之前,她们心目中的完男人要帅气,并且浪漫;女人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时,她们的审美逐渐走出之前的幼嫩阶段,她们更倾向喜欢一些成熟,睿智,大度,可以作为依靠一类的男人,就像刚才我们说得那种男人;女人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时,她们对男人的审美又会发生一个质的变化,她们更倾向喜欢一些胆小,顾家,幽默的男人。”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念心理学的啊?” 孙琳说:“以前有了解过。” 刘子遥说:“想不到看我这个情况,我真是中老年妇的偶像。” 孙琳笑着说:“你还别说,在公司管理仓库的楚大姐以及保洁尤大姐对你的评价确实不错,在我面前夸了你好多次。” 刘子遥的心情不由地有些沮丧,不会自己真的要与一个大自己十几二十岁的女人走完自己一生吧? 孙琳说:“你别泄气,有人气是好事,你看到电视上那些美女帅哥明星没,她们的粉丝不都是些土里八肌的,真是美女帅哥怎么会自甘堕落去当别人的粉丝,自己做偶像多好,只有那种极品土得掉渣的人才会跑去做人家的铁杆粉线。” 刘子遥说:“你说得这个好像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孙琳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比那些美女帅哥明星要好的多,人家楚大姐与尤大姐当年可是一朵花,现在还风韵犹存。她们就不会跑去做那些明星的粉丝,当年不会,现在也不会,她们可比那些明星的粉丝要货真价实的多。” 刘子遥说:“听到你说这个消息,我真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孙琳微笑地说:“我的意思你就知足吧。” 刘子遥说:“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跟同龄人一起过,而不是那种老少恋。” 孙琳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理想伴侣首先年龄上一定是在刚才我说得第二类女人里面,第二类女人理想中的男人也并非全都是那种成熟,睿智,大度,可以作为依靠的,也有很多特例。” 刘子遥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找到自己问题出在哪了,原来我与同龄女性心目中完美男人相距甚远。” 孙琳说:“其实我告诉你,那种什么成熟,睿智,大度,可以作为依靠的风格都是装出来的,就是我们传统儒家所说得伪君子。你想想看啊,才二三十岁,怎么可能跟老庄一样这么大智大勇,再者男人心理年龄比女人成熟地要晚几岁,他们怎么可以有老子跟庄子的思想境界呢。” 刘子遥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孙琳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孙琳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之前的男朋友就是这种人。” 刘子遥说:“那你说说你之前那个男朋友吧?” 孙琳说:“我估计我之前的男朋友跟现在在追求嫂子的那个男人很相像,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听起来他说得话你一个字都找不到错误。我爸妈当时很喜欢他的,成熟,大度,男子汉,敢做敢当之类的。” 刘子遥说:“事实呢?” 孙琳说:“事实是狗屁,成熟只是因为不了解他,大度只是因为拿着我的钱花,男子汉只是匹夫之勇,敢作敢当更是令人发指,他居然敢去嫖。我当时急了,他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说敢做敢当,还说要替她赎身娶了她。”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这年头还有这事,想不到你也看走眼了。” 孙琳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年幼无知,现在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说谁年青的时候没爱上一两个渣男呢。”< 80.第080章菜场风波 看孙琳虽说把自己之前的感情经历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孙琳当时的痛苦刘子遥是可以想象的,孙琳说:“你想想看,在我二十四五岁之时,我虽淡不上肤白貌美,但也算冰雪聪明,那个混蛋竟去嫖。这个事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刘子遥小心翼翼地说:“你知道什么了?” 孙琳说:“你不觉得我的例子与你的例子差不多么?” 想到李小宝,刘子遥发现孙琳说得岂指是差不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与发生在孙琳身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孙琳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跟别人提往事了吧?往事并不如烟,我承认我之前身上有这样和那样的一些毛病,但他也不至于去娶个那样的女人吧。” 刘子遥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前女人真是遇人不淑。 孙琳说:“你知道吧,当时他追求我的时候十分有毅力,我半年没答应他。半年之后我被他感动,感觉这是命,孰料后面他给我整这么一出,令人既痛心又觉得莫名其妙。” 刘子遥说:“这是他下贱。” 孙琳说:“就因为他的事,我与父母亲都翻了脸,直到现在关系还处的不好,他们一直认为是我的错,是我的大小姐脾气造成这样的结果。” 刘子遥嘴里在骂孙琳之前的男人下贱,其实自己的妻子不也类似?李小宝明明不是好人,妻子竟看不出来,还仿佛想跟他结成连理,让自己给她盘起长发,让自己给她穿上嫁衣,然后新郎却不是自己。 到了孙琳住的楼下,孙琳说:“今天我跟你说得你可不许跟别人说,我是看你心情不好,跟你倾诉倾诉,让你明白一下天底下不止只有你一个伤心人。” 刘子遥点了点头。 孙琳一笑,说:“你找地方把车停好,等会一起去买菜,看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本小姐的手艺。” 停好车子,孙琳带着走向附近的菜场,刘子遥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其实不是一个懂得安慰别人的人,他更不懂怎么安慰孙琳。 孙琳说:“你觉得我那个室友小离怎么样?” 刘子遥说:“挺好的,长得不错,为人又热情。” 孙琳说:“我是这样想的,小离现在没有男朋友,如果你真跟嫂子过下去,我觉得小离挺适合你的,你不吃亏。” 刘子遥看孙琳一本正经的,忍不住有些焦急地说:“这个怎么行,这也太那个了?” 孙琳说:“怎么,你觉得她配不上你?” 刘子遥说:“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觉得......是我配不上她。” 孙琳说:“那再看吧,我是觉得现代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是非要有男女朋友才能生活下去。有时候一个人很好,我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刘子遥竟然从没想过一个人过日子是什么滋味,即便在与妻子结婚之前,他也有自己心仪的女人,隔三岔五的可以见一面,可以相互诉说一番。 在刘子遥的印象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过相互忍让,相互包容,这也是呆在白水镇乡下父母对自己的一再衷告,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目前这个年龄单身的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在与妻子结婚以来,他与妻子有过小打小闹,有过浓浓的醋意,有过对妻子的猜忌,但他从没过如果有一天妻子不在,自己的单身生活会过得怎么样,从没想过会不会像孙琳说得一个人过那么多年没什么不好之类的。 孙琳住的地方离菜场不是很远,但有点难找,那菜场像个古代未出嫁的姑娘一样,躲在一个很角落的地方。 到了菜场,因为很少自己做饭,孙琳一时不清楚现在的菜价,走到卖肉的地方,她发现现在的猪肉要近二十块钱一斤。只买了一袋的菜,里面只有些猪肉与一些杂七杂八的蔬菜,孙琳竟花了上百块钱。 刘子遥看到此时菜场是下班人买菜的高峰,只差人挤人,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差不多了吧?” 刘子遥说:“差不多,两个人吃不这么多,可能会多出好多来。” 孙琳说:“没关系,吃不完可以放冰箱留给小离。” 刘子遥提着菜跟在孙琳不由地感叹永春终于可以跟世界接轨了,不过不是工资,而是物价。 二人走出菜场时候,突然出口入人头挤挤,孙琳赶紧走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因为打翻了入口处一个卖菜的小摊子,那个菜贩子在责怪那小女孩瞎冲乱撞。 那小女孩推着一辆自行车,估计只有念中学的年龄,孰料那小女孩不出口则已,一出口便破口大骂那个菜贩子:“这菜场是公共地方,你摆在这里弄倒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几颗青菜吗?值几个钱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那个菜贩子是个老老实实的中年人,本来自己菜摊被撞倒只是埋怨了那小女孩几句,孰料那小女孩不但不道歉,反倒被咬一口,那个菜贩忍不住说:“这位小姑娘,这些菜是不值钱,但也是我的啊,你碰倒了不但不道歉,还这么凶?” 那小女孩说:“不就碰到你几颗青菜吗,你啰嗦八嗦的骂我,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钱。” 说完那小女孩从身掏出几张十块钱的人民币摔那菜贩子身上,那菜贩子开始一脸委曲,众路人议论纷纷。 那菜贩子看着那小女孩说:“我不是要你的钱,我只是让你道个歉,菜只弄坏几颗而与,没关系的。” 那小女孩说:“道个屁歉,你以为你在这卖菜了不起是吧,碰到你几颗菜你就得理不饶人。你不就要钱,钱给你了啊。” 那菜贩子有点受不了,现在的人普遍浮燥,逮住谁了就像螃蟹一样咬住不放,这事明明是那小女孩不懂事,你把人家的菜撞翻,人家只是唠叨了两句便破口大骂。得理不饶人已经够让人讨厌的了,想不到现在没得理还不饶人的。 孙琳看那菜贩子要发作,她赶紧上前说:“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那小女孩盯着孙琳说:“你是谁啊,当什么出头鸟?” 孙琳不理她,他对着围观的人说:“没事了啊,大家挡住入口了,散了吧。” 众人见事件已平息,有几个人慢慢散去,感觉看不到什么好戏,他们最喜欢的是有人吵架发展到打架,然后最好打死人收场,用以平衡他们内心的浮燥之情。 谁知那小女孩却不放过孙琳,她盯着孙琳说:“你是谁啊,你是居委会妇女大妈吗,要你多管闲事?” 孙琳还是懒得理她。 那小女孩说:“你们这些寄生虫,跑我们永春来就知道整天用我们的资源,喝我们的水,走我们的路,吃我们的粮食,还在那装可怜。” 孙琳回头看着那小女孩说:“我想问一下,你家里做什么的啊?” 那小女孩说:“我家是永春本地的,怎么了?” 孙琳道:“哦,你家是永春的,永春就是你家的?如果你家住美国,岂不是美国都成你家的了?你家的资源,你家的水,你家的路,你家的粮食,你怎么不说这个地球是你家的呢?你看看外面哪条路是你家修的,是你修的?哪一粒粮食是你家种的,是你种的?有没有?” 那小女孩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来了个这么狠的。 孙琳说:“你好有味哦,你的这套谁教你的?我还是北京人呢,我的家住在北京,北京是中国的首都,按你的逻辑那是不是整个中国都是我家的啊?是我的啊?是永春人永春就是你的?我想问一下永春有哪一寸地方是你的?你家的房子都只有七十年产权,而且是你爸妈的,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啊?这个菜场是你的吗?前面那条马路是你的吗?” 围观的人当中有人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叫说:“说得好。” 那小女孩被气得涨红着脸。 刘子遥没想到孙琳这么能言善辩,左右之争一直以来你死我活,如果让眼前的孙琳出马立刻可以分出胜负。本来刘子遥想在一边替孙琳再补充几句的,但看那小女孩可能还是个学生不懂事,不想太伤她幼小的心灵,看她脸被涨得充通红站在当场不说话,二人扬长而去。 离开菜场后,孙琳说:“现在的人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本身是最底阶层,却具有统治者的意识,动不动咱们中国,咱们永春,好像中国与永春真是她的一样,也不瞧瞧自己的住处还囚在那么大的一点地方里。” 刘子遥笑着说:“你别生气,其实每天忙于生计的这些人有时还好说话一点,还会讲点道理,如果遇到那种爱国贼,那真是叫人生气。” 孙琳说:“爱国还有贼吗?”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不知道什么是爱国贼,听她刚才在菜场能言善辩,刘子遥还以为她早对左右之争一清二楚,看来孙琳只是中间派,现在连孙琳这个中间派都这么能言善辩,这个社会真是有救了,刘子遥说:“爱国贼在现实中比较少见,他们一般在上比较活跃。”< 81.第081章死皮赖脸 孙琳说:“他们有什么表现?” 刘子遥说:“他们的表现可多了,比如说谁不同意他的观点,他立刻就扣个汉奸的帽子过来,让人都不敢说话。” 孙琳说:“怎么会有这种人,这跟刚才菜场那个小女孩的智商有什么区别?” 刘子遥说:“我感觉区别好大,刚才那个小女孩你一说出你的理论,她立刻会明白。那些爱国贼可不一样,他们满口民族大义,心里明明只有名利二字,处处却以中国自居,喜欢动不动代表着中国,他就是中国,谁不同意他的观点,谁就是**,就是汉奸,他就是华,譬如你说美国华盛顿的街道比永春这里的街道干净,那你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你凭什么说美国好。” 孙琳说:“但华盛顿的街道确实比永春这边的街道干净啊。” 刘子明说:“那他们不管,总之你说了美国哪里比我们好,你就是汉奸,就是**,就是海外的敌对势力派遣在中国的卧底,是卖主求荣的汉奸。” 孙琳说:“我的天啊,这不是刚才那小女孩的顶级版么?” 刘子遥说:“对啊,所以我说他们的区别很大,他们那种人面对当年的南京大屠杀可以义愤填膺,喊灭掉日本比谁都喊的响,很圆滑世故、信口开河以及投机取巧。如果中国真有个天灾**之类的冲在前线的肯定不是他们,在不损坏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们可以砸日本车,可以骂美国人,顺便释放一下内心的破坏**,反正不会坐牢,美国与日本又远在天边伤害不了他。” 孙琳说:“砸日本车他们怎么不上日本去啊,骂美国人怎么不上美国去啊,在国内耍横算什么英雄。” 刘子遥说:“如果真跑日本砸车,上美国去骂美国人,估计会被日本人和美国人打死,他们才不干,他们多聪明。在国内耍耍横没不但没有任何风险,说不定还可捞取政治资本,解决入党问题,从此踏上仕途。” 孙琳说:“他们那帮人好阴险啊。” 刘子遥说:“所以说刚才只是遇到个小的,如果按刚才那个小女孩份量往大了放,那真是叫人头疼,我们两个立刻被打成汉奸了。” 孙琳说:“几天没出来,外面竟变成了这样。” 刘子遥说:“这样好多年了啊,只是我们刚出生那会不太明显,现在越演越烈,我记得两年前我一个哥们说自己抽得是日本烟,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当时差点被几个反日游行路过的学生打一顿。” 孙琳说:“有本事他们打日本去啊,凭什么伤害自己的同胞。” 刘子遥说:“这个他们可是做不了,到日本打人被日本警察抓起来就麻烦,还是在永春这种小地方耀武扬威一下比较有底气。” 孙琳说:“我对这些同胞很失望。” 刘子遥说:“千万别这样说,我们把他们当同胞,他们还不屑把我们当同胞呢,他们认为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卖国。” 孙琳说:“天啊,很多人在永春想买一套新房子都买不起,还买得起国吗?” 刘子遥说:“应该是卖得起国吧?” 孙琳说:“你要先买得起,才能卖啊,买都买不起,谈什么卖啊。” 刘子遥笑着说:“有道理。” 孙琳说:“我觉得那种人应该会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逐渐被淘汰,成不了未来的主流。” 刘子遥说:“想再成为主流比较难,现在世界上两百多个国家,那种人差不多都被清除出核心,只有在我们这还有一些在表演。” 孙琳说:“我觉那些人之中应该是文盲居多吧?”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孙琳能得到省城总部的信任,做起事来总能抓住事件的核心部分,说起话来一针见血。 孙琳说:“你想想啊那种人估计生活都不能自理,工作都可能因此找不到,稍微现代一点的企业,谁会请那种人去做事啊,自己都解放不了自己,还想着解放别人,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刘子遥说:“差不多,那些人一般是没什么文化的,可能就私下读了点报纸,而且还是过期的旧报纸。你看看永春的新报纸对发生了的事件都更新的那么慢,况且还是旧报纸,我以前就见到一个人硬说奥巴马是2010年上台的,可见他们那些人反应有多慢。” 再走了一会,二人已来到了楼下。 到了楼上,刘子遥看见孙琳的住处一尘不染,比自己家里干净多了,这些天妻子住在医院,刘子遥一直没有心情打扫,要是真有客人来,刘子遥都可能不太好意思叫客人走进自己家里来。 孙琳的做法与妻子一样,她说:“你坐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吧,过会就有得吃。” 刘子遥说:“我帮你挑菜吧。” 孙琳说:“不用,你笨手笨脚的,你帮我弄我的速度可能更慢。” 说完她提着菜走进了一边的厨房,刘子遥则喜滋滋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吃过饭后,刘子遥还打算与孙琳拉点家常或者聊点历史知识,孰料孙琳说:“看你的心思不在这里,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嫂子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自己这会并没有因为妻子的事烦恼,他一时竟不知孙琳是什么意思。 孙琳说:“嫂子一个人呆在医院,也挺不容易的。” 这话让刘子遥一下心有感触,妻子受伤进了医院,自己不但对妻子缺少关爱,吃着莫名其妙的干醋,现在还与别的女人说说笑笑,说出去真是成何体统。 告别孙琳,刘子遥开着车奔向市第三人民医院。 走到妻子住的病房外面,此里病房的门虚掩着,因为是大晚上的怕吵到别的病人,刘子遥没有敲门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后,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呈现在刘子遥眼里,只见李小宝背对着自己在与妻子接吻。 刘子遥立刻火冒三丈,他跑过去一把把李小宝拉开,顺手给了李小宝一拳。李小宝惨叫倒在一边,妻子则被眼前突出其来的刘子遥吓得花容失色。 对李小宝发了一拳过后,刘子遥还不解气,他还要打李小宝:“你这混蛋,今天我灭了你。” 接着刘子遥第二拳打出,李小宝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刘子遥第二拳。 妻子在一边终于反应过来,她爬起来架住气势汹汹地刘子遥说:“你神经病是吧,大半夜跑这来打人。” 刘子遥一手把妻子推开,骂道:“我打得就是这王八蛋。” 然后李小宝又挨了刘子遥一脚,痛得大叫。 妻子拉住刘子遥说:“我报警了啊。”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了看妻子,仿佛第一次才发现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 妻子说:“你疯够了吧,赶快给小宝道歉,否则就我报警。” 刘子遥气得都想连妻子一块揍了,他突然不想说话。 妻子说:“闹够了吧,你快道歉。” 刘子遥气呼呼地说:“我问你,你们刚才在干嘛,这个谁给我道歉?” 妻子说:“我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小宝给我吹出来,你说在干嘛?” 刘子遥又好气又好笑,他说:“这个倒是挺像电视里的情节,你编,接着编。” 李小宝到了这时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忍着痛从一边站起来说:“大哥你误会了.....。” 刘子遥盯着李小宝说:“你别说话。” 李小宝继续说:“大哥你真的误会了,刚才静姐的眼睛不舒服,我以为是进了什么东西,我就给她吹吹。” 刘子遥说:“你说我会不会相信?” 李小宝说:“但真是这么回事。” 妻子盯着刘子遥说:“你不信就给我滚。” 于是刘子遥又真的滚了。 看着刘子遥气呼呼地离去,李小宝说:“静姐真对不起,让你跟大哥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去跟大哥再解释。” 苗静静说:“不用了,这家伙这个德行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长年累月都是这样,真有点受不了他。” 李小宝说:“大哥这样也是关心你在乎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苗静静说:“关心也得有个度,不能说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就是好的,你说说我住在医院这么多天,我招谁惹谁,他不关心我的伤就算了,每次来都好像要跟我吵架一样。” 李小宝说:“可能这几天大哥的工作忙,所以一时不理解静姐你。” 苗静静说:“好了不说他了。” 李小宝上前来扶住苗静静重新半躺在病床上,苗静静说:“本来你高高兴兴地来,我的伤都好像要好了一半,只要他一来,准没好事。” 李小宝说:“你要不给大哥打个电话吧,给大哥解释一下,我看他这回好像真生气了。” 苗静静说:“不用了,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未成年一样,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们接着聊我们吧。” 刘子遥气冲冲地回到家后,孙琳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孙琳说:“你在医院里吗,嫂子还没睡吧?我正好睡不着,我也出来了,要不我也到医院来看看嫂子吧,这么久以来,我跟嫂子都还不认识,正好今天晚上认识一下。” 刘子遥说:“不用了,我已经回家了。” 孙琳说:“怎么啦,你没到医院去吗?” 刘子遥说:“去了。” 孙琳说:“怎么这么快回家了?” 刘子遥说:“那个男人也在医院。” 孙琳说:“那个男的怎么这样的,大半夜的还呆在医院不舍的走,没有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82.第082章那里是大忌 刘子遥沉默着不想说话。 孙琳说:“嫂子是有点过分,即便什么都不做,大半夜的留这么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干嘛吗。” 刘子遥说:“我感觉我跟你嫂子真的完了。” 孙琳说:“也无所谓,我的室友小离就不错,她是很自爱的一个女孩子,没有那么花花肠子。” 刘子遥这回说:“改天约她一起出来吃顿饭。”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的气还没消停,他傻傻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幸亏孙琳让自己去一趟医院,否则自己还蒙在鼓里,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孙琳见都没有见过李小宝,就知道他不是块好料,妻子作为当事人,竟还把他当个好人看,当局者迷也不至于迷成这样。 刘子遥越想越气,他突然觉得这事不应该只怪李小宝,妻子才是首犯,他要狠狠骂妻子一顿用来解气。 可惜妻子不接电话,一连打了四遍妻子都不接。 四遍电话过后,刘子遥不再打了,他这回是故意打四遍电话的,这回他真的是骂妻子去死的意思。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坐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气还没消,在这当中他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与妻子结婚之后的点点滴滴,刘子遥的气不但没消,还更让他气愤。 自己在妻子前面什么都会说,自己的工种,自己的工资,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生等等几乎都向她坦白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对于妻子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她的圈子,她的亲戚,她的工资,她到底是干什么的等等,这些刘子遥几乎都不知道。 刘子遥这时有种被妻子一直以来欺骗的感觉,他觉得这样过下去不公平,自己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而妻子却像一杯什么果汁,杯子里有什么构造成份自己一无所知,甚至是杯毒果汁自己都不知道。 坐到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刘子遥拨通了孙琳的电话。 孙琳果然还没有休息,因为室友小离不在,她此时还在一个人看电视,孙琳说:“你还没睡啊?” 刘子遥说:“我想跟你嫂子离婚。” 孙琳愣了一下,她想不到昨天一趟竟会给刘子遥带来这样直接的效果,她说:“你还是考虑清楚一点,是不是有点误会什么的,冲动是魔鬼,别到时后悔。” 刘子遥说:“这个都不重要了,即便有什么误会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跟她离婚。” 孙琳说:“你还是再想想吧,别这么快作决定,嫂子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这样做说出去对你影响不好,还是等嫂子出院了再说。” 刘子遥想想也对,妻子还因伤住院,这个时候跟她离婚,会落个负心人的把柄在别人手里,还是孙琳考虑的周到。 与孙琳通话结束,刘子遥实在没有睡意,他开了一瓶白酒,他打算用酒来让自己休息。 半斤白酒下肚,刘子遥感觉头终于有些沉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终于睡了过去,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子遥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本来因为客厅有窗帘的缘故刘子遥没什么感觉,他是看到客厅墙挂得那品壁钟才发现十二点多了。见十二点多了,刘子遥赶紧爬起来去洗漱,出门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看是孙琳打来的,刘子遥还以为是孙琳可能要质问自己为什么旷工一事,谁知孙琳说:“你不用慌,知道你昨晚心情不好没休息好,我给你又请假了一天。” 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孙琳说:“没休息好再去休息吧,反正公司现在没什么事,不是农忙季节。” 刘子遥说:“对不起啊,我也是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工作。” 孙琳说:“没关系,谁没个不顺畅呢,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机会跟嫂子好好谈谈,实在过不下去,也好聚好散。” 刘子遥觉得孙琳与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冲动不颓废,有智慧有安全感,刘子遥心想认识妻子之前,为什么上天不安排自己遇见她呢,如果早遇见她,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 折回客厅,刘子遥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 看了半个多小时电视,看得刘子遥一片颓废,现在不单是电视新闻里的人民生活过得非常幸福,连所有电视剧里的人民都过得非常幸福,宫庭剧,家庭剧,几乎所有的剧里都透露出太平盛世的场面,连抗战剧都可以财色双收,边打鬼边有美女泡,直看让全国人民羡慕不已。 关了电视,刘子遥打开了电脑。 打开电视,刘子遥又触目惊心,络上的新闻简直是另一个世界,全是黑暗,简直叫人多活一分钟都是累赘。 看完最近发生的新闻,刘子遥关了页,他把自己qq打开。 替刘子遥查韩梅动向朱扬名的头像是黑白的,也没有一个她给自己的留言,想着这么多天连她们都没法有韩梅的最新动向,刘子遥不由地感叹韩梅藏得倒挺严实的。 刘子遥给朱扬名发信息说:“在吗?” 朱扬名没有反应,过了几分钟,她的头像由黑白变成了彩色,朱扬名发文字过来说:“在。” 刘子遥说:“我那个事有没有查到什么啊?” 朱扬名说:“只查到她会经常出没两个地方。” 刘子遥好奇地问:“哪两个地方?” 朱扬名说:“她去得最多的一个地方是在南效花园路一幢别墅。” 这个刘子遥之前知道,而且孙琳也知道,在那幢别墅里韩梅养有一个叫朱由的小白脸,对于韩梅突然哪来这么多钱用养小白脸,刘子遥没兴趣知道,他有兴趣知道韩梅经常会去的另一个地方。 朱扬名说:“另外那个地方她不算经常去,因为自从我们跟踪她以来,她只去过一次。” 刘子遥说:“哪?” 朱扬名说:“这个地方离永春市区有点路,在白没镇的效外。” 白没镇隶属永春的管瞎范围,那地方没什么经济,比较落后,交通不便,来往永春的公路破旧不堪,发展的状还不如刘子遥老家白水镇,除了住在白没镇的本地人,一般外人很少往白没镇跑,刘子遥说:“她跑那去干什么?” 朱扬名说:“白没镇效外有一座很大的建筑,她进去过那里一次,因为那建筑外面有人把守,我们的同事暂时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本来我是打算查到了什么再跟你说,今天你既然问起,我就先跟你说了。” 刘子遥说:“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没有?” 朱扬名在上截了一张白没镇的电子地图过来,他在上面有标注韩梅出入的地方,不过电子地图上没有显示那幢建筑。 刘子遥说:“上面没有看到什么建筑啊?” 朱扬名说:“把电子地图从国外引进来的那些人不知多久没更新地图了,你看到上面有路的名称没,叫横行路。那条路的距离有点长,那幢建筑就在横行路大概中间的部分旁边不远处。” 刘子遥说:“没在横行路路边么?” 朱扬名说:“没在路边,它前面是很大的一片杂七杂八的民房,不过没什么人住,只有很多到白没镇上务工人员住着。” 刘子遥说:“在路边看不看的到那幢建筑?” 朱扬名说:“看不到,得穿过那一大片民房往后面走才看的到。” 刘子遥心想韩梅跑那去干什么呢?那地方给人感觉不是个什么世外桃园,尤其那一大片民房的情况像是李家排的贫民窟,而韩梅进入的那幢建筑更像个被废弃的旧工厂。 朱扬名说:“你不要单独行动哦,我们有专业人士会负责这事,如果被她发现你在跟踪调查,会打草惊蛇,让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不好开展。” 刘子遥说:“我明白,我只是想了解个大概。” 朱扬名说:“有什么进展的时候,我会及时给你留言。” 刘子遥说:“以你的经验判断,那幢建筑里面到底有什么?” 朱扬名说:“你的这个业务这几天我也有些感兴趣,在我们以往的业务当中,大部分是一些第三者插足之类的男女关系以及些替人打击报复人的业务,你这个很特殊。” 刘子遥还没来的及回复。 朱扬名又发来文字说:“据你提供的资料,你与那姓韩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恩怨,说起来还是个很要好的朋友,只是你怀疑她私下里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根据你提供的这些资料,基本可以判断她的确私下里在做什么事情,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 刘子遥说:“我也是发现他这段时间非常不对劲。” 朱扬名说:“依我看她出入白没镇的那幢庞大建筑应该是参加了一个什么组织的聚头之地,类似传销这种组织吧,只是肯定不是传销。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选这么大一个地方,那地方虽然隐蔽,但占地面积有些庞大,很招人耳目,如果要运作什么大的项目,那地方是个大忌。” 刘子遥心想韩梅躲在那样一个地方,那地方到底是干嘛的呢?< 83.第083章打草惊蛇 朱扬名说:“不过那姓韩的女人应该不是那幢建筑里面的领导人,要不然我们不会这么快跟踪到她,她上次去那里虽然带着我们的人绕了很多路,但总得来说她的反跟踪技术还是有限的。” 幸亏韩梅不是出没那幢建筑那些人的领导人,否则她哪一天出事,必定后果严重,只是参与者,后果不至于那么严重。 朱扬名说:“我们查到的东西暂时只有这么多了,有什么最近进展,我会及时跟你说。最后再跟你说一下,你不是专业人士不要私自一个人调查她,否则打草惊蛇不好。” 刘子遥说:“我明白。” 朱扬名说:“拜拜。” 得到朱扬名对韩梅的调查有了进展之后,刘子遥非常高兴,一扫之前的阴霾;刘子遥深信韩梅与老丈人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联系,只要查到韩梅在干什么,老丈人那关就好过了;老丈人精得跟条狐狸一样,不像韩梅这么好调查,如果让朱扬名去调查老丈人,估计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自己托妻子送给老丈人的那台手机,刘子遥居然连老丈人一个重要的电话都没有窃听到,全是一些与养老院同伴下棋以及到外面喝茶的信息。 看时间过了一点,刘子遥随便在厨房找了点东西吃。 吃过东西,刘子遥想到了妻子与李小宝,他忍不住有些烦躁,与妻子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想到现在说散就散,虽说现在有孙琳作后盾,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惆怅,孙琳是孙琳,妻子是妻子,这两个人不能混为一谈。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他心累,体力上的劳累只要休息就会恢复,但如果是心累,睡在床上都累;刘子遥之前做那么多事,调查老丈人,调查韩梅,反对李小宝,说起来都是为了妻子,为了能维护自己与妻子的关系能到永远,让妻子不会因为老丈人的阴险而受到牵连。 刘子遥的困意直到下午五点多才散去,他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之时其实是被惊醒的,因为妻子已经出院回家来了。 见妻子一个人开门进来,刘子遥大喜,他赶紧走过去迎接。 妻子见刘子遥这个时候居然在家,她说:“你没上班吗?” 刘子遥说:“我身体不太舒服,下午请了半天假。” 妻子说:“那正好,出去跟小宝一起搬东西吧。” 一听李小宝跑自己家里来了,刘子遥心里非常生气,看来妻子真是对那个李小宝不离不弃啊,走哪都带着他。 走到门外,李小宝正从电梯里拿东西出来,他看刘子遥出现,说:“哟,大哥在家呢?” 刘子遥说:“这是我的家,我当然可以在,你以为我是你啊,别人家随便去的。” 李小宝被刘子遥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自尊受伤,他站在外面不敢进门。 妻子在里面说:“小宝你把东西从电梯里拿出来了吧?” 李小宝说:“都拿出来了。” 妻子说:“那你提进来吧。” 李小宝说:“静姐,我还有点事,我就不进来了。” 妻子说:“有什么事不在乎这会,都到家门口了,进来喝口水吧。” 李小宝看了看一边黑着脸的刘子遥,他对着里面说:“静姐啊,我真的有事,下次吧啊。” 妻子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出来看着李小宝说:“这么多东西叫我怎么拿啊,先不急,进来喝口水再说。” 刘子遥在一边说:“进去喝口水休息会吧,也不急在这会。” 于是李小宝提着东西进来了,刘子遥对男人泡女人的手段一清二楚,先是要到电话,二是约到吃饭或者看电影,三是到女方的家里,如果第三步都成功了,接下来就是留在女方家里吃饭。进入了女方家里离进入女方的卧室只有一步之遥,接下来的事情所有人都可以想象的到了。 要不是妻子一再要李小宝进家里来,刘子遥非要李小宝当场离开不可。 把营养品和生活用品都提进来之后,李小宝站在客厅里不敢坐,妻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小宝随便坐吧。” 李小宝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在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妻子看着李小宝说:“要不今天在这吃晚饭吧,难得来一趟。” 李小宝站起来说:“静姐别,我......我还有事,晚饭就不吃了,等会我得走了。” 妻子说:“不用急,做饭很快的,一会会就好,就这样决定吧。” 李小宝说:“静姐你身体刚好一些,医生本来说是要你过几天出院的;你千万不要乱动,等会碰到了之前的伤口就不好。” 妻子说:“没事,只是下厨做几个小菜,没关系的。” 刘子遥在一边听着妻子与李小宝的对话都要气炸了,妻子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留陌生男人在家里吃饭,要是自己今天不在家,她们吃过饭后,还指不定会干出别的什么事情来。 李小宝见眼前的女人执意要留自己吃晚饭,他不好再拒绝。 妻子见李小宝答应留下吃晚饭,非常高兴,她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刘子遥说:“你去买菜吧?” 刘子遥不动,他怎么可能留一个陌生男人与妻子在家里呢? 李小宝忙说:“我去买就可以。” 妻子说:“这怎么行,你是客人。” 李小宝说:“没关系,等会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自己亲自跑一趟更保险。” 妻子说:“那这样吧,你跟刘子遥一起下楼买菜。” 刘子遥勉勉强强答应,只要不让妻子与李小宝独处,这事可以商量。 来到楼下,刘子遥一句话都不想说。 李小宝跟在后面说:“大哥,我走了啊,等会你跟静姐说一声。” 刘子遥还是不想说话。 李小宝说:“我知道大哥在生我的气,我之前不知道静姐嫁人了,早知这样我就不跟她认识了,省得现在让你这么不高兴。”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着李小宝说:“你别装了,我生气你不是挺好的嘛,这样你就有机会了。” 李小宝说:“大哥你千万别误会,我现在对静姐想都不敢想。” 刘子遥说:“那你还跑过来?” 李小宝说:“本来我是不来的,但静姐说你在上班没在家,她一个人要拿那么多东西,我才帮忙提东西的,早知大哥在家,我就不来了。” 刘子遥说:“你不就图着这个吗,我在家你现在后悔来了,如果我没在家,你不就得逞了么?” 李小宝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现在就走。” 刘子遥说:“你现在走?你现在走,如果我老婆问起来,肯定认为是我赶走你的,你倒是什么好事都做了,坏事全是我做的。” 李小宝说:“那......大哥你想我怎么样?“ 刘子遥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继续往前走去。 李小宝追上来说:“大哥你要怎么才信我?”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在我前面装了,在李家排叫人袭击我的人是你吧,现在我老婆不在这里,你说实话吧?” 李小宝说:“大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刘子遥说:“你敢说你没去过李家排?” 李小宝说:“我暂时是住在那里,但我真不知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在李家排被人袭击过。” 刘子遥说:“你倒是挺会耍赖的啊,不认帐是吧?行啊,咱们走着瞧好了。” 李小宝说:“我想我跟大哥你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我一定不会承认,大哥你可以说我任何的坏话,但我真的没做过坏事。” 刘子遥说:“不错,伪装地蛮好的,司马懿是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大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则叫你好看,我在永春这么多年可不全是白混。” 李小宝说:“我知道大哥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我自信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不怕被人查。” 刘子遥说:“行啊,总之你如果敢对我老婆做什么,我就跟你拼命,别以为我会怕你们这种躲在暗处的流氓。” 李小宝说:“这个大哥你大可以放心,我只把静姐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别说你,如果有人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都会找她拼命。” 李小宝说出这样话倒让刘子遥愣了一下。 刘子遥说:“真是好有味啊,你拼什么命啊,他是我老婆。” 李小宝说:“我知道,我就那意思。” 刘子遥说:“你的意思是你是备胎了?” 李小宝说:“大哥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想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刘子遥说:“听你的意思,你还想经常上我家来是吧?我告诉你,你即便是个好人,那又怎么样呢,你对我老婆有想法,我照样跟你拼命,什么玩艺啊,好人好人的,你也配说这个词吗?” 李小宝说:“我知道我今天无论说什么,大哥都不会相信,那我发毒誓好了。” 刘子遥说:“你不用整那些没用的,是发誓还是发四啊?你认为像你这种人还会相信天吗,会相信恶人有恶报吗?不相信就不要发,省得到时你真的被雷劈。”< 84.第084章羡慕嫉妒恨 李小宝突然站住不走了,李小宝说:“大哥你再这样侮辱人,我可要生气了。” 刘子遥说:“生吧,我老婆现在不在,你可以恢复原形,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李小宝终于还是气冲冲地走了,头也不回。 刘子遥一个人来到附近的菜场,随便买了几个菜便心喜地回家了。 回到家后,刘子遥才发现李小宝竟躲在厨房与妻子煮饭,刘子遥气都想拿刀砍人,李小宝明明走了,现又一个人折回来了。 只是介于妻子在厨房,刘子遥不好发作。 李小宝看刘子遥买菜回来,他在厨房里说:”大哥菜买好了啊。” 刘子遥气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想说话。 妻子从厨房走出来说:“都买了些什么菜啊?” 刘子遥不答。 妻子说:“刘子遥,我跟你说话呢?” 刘子遥气呼呼地说:“你不会自己看吗?” 妻子说:“你有神经是不是,莫名其妙,你今天又是哪里来的火气啊?” 刘子遥说:“哪里来的火气,你不知道吗?” 妻子仿佛这才明白过来,说:“小宝这些天在我住医院期间帮我忙里忙外的,今天还替我提着那么多东西回来,就来家吃顿饭怎么啦?” 刘子遥说:“没怎么啦,我就是觉得你们在厨房那么恩爱,我羡慕嫉妒恨。” 妻子把手里的装菜的袋子往地上一丢,她看着刘子遥骂道:“你今天是不是想吵架?” 刘子遥说:“我不敢,我只是说出一点我看到的事实而与。” 妻子说:“你看到什么事实了?我告诉你,我还没算你刚才把小宝赶走之罪,小宝不是自己回来的,是我叫他回来的。” 刘子遥说:“那不是很好的么,在厨房这么恩爱,只羡鸳鸯不羡仙,很好的嘛。” 妻子说:“好你个胡说八道,刘子遥我今天跟你说,我忍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是一神经病。” 刘子遥说:“我最多是神经病,不像某些人红杏出墙。” 妻子哪听得下去这个,她忍无可忍要冲上去扇刘子遥耳光了,幸亏这时李小宝见外面不对劲,出来拦住了妻子。 刘子遥冷静地说:“苗静静,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东西了,我现在正式成全你。我们离婚吧。” 这下刘子遥给了妻子一个卒不提防,她仿佛从没想过自己丈夫竟会哪一天要与自己离婚,在以往所有的日子里,她们有过无数争吵,不管结尾如何收场,她们都没有提过离婚两个字,甚至想都没想过离婚这两个字。 听刘子遥突然嘣出离婚这个概念,妻子愣得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子遥还道自己的话正中了妻子的下怀,但这时他也无所谓,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说:“晚饭我不在这吃了,今天晚上我不会回来;你晚上好好想想我们这屋子的东西怎么分,还有这房子的问题。各自的财政就不要分了,之前我们一直是你用你的,我用我的,纠结谁多用了一点没什么意思,谁多用了谁少用了暂时不理,就分了眼前这些东西,你晚上好好想想。” 妻子看着刘子遥不说话,她仿佛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要与自己离婚。 刘子遥说:“可能你也没想到我会主动说出这个事情来,确实你足够优秀,按照很多人的想法我本来还要坚守一下,按他们的说法是不到最后决不放弃,说不定还会有转机,但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再坚守。你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明天上午我们再商量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明天下午就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妻子突然流泪了,一直流着不停。 刘子遥说:“这个房子当时是我们一起出钱买的,房贷这两年多以来是我们一起支付的。这样吧,你没地方去,这房子就归你,房子的首付以及这两年多以来我还得那些房贷我不要了,只不过以后你就一个人付剩下那些没有付清的钱,或者有另外一个人来跟你共同付那些钱也行,我没有意见,如果你实在困难,我可以把银行所有的钱都先借给你,不过你以后如果有钱了要还我。我明天就拿一些我自己的私人用品,电脑和一些我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妻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流泪。 看妻子在流泪不止,刘子遥突然有些心酸地说:“我们好聚好散,别的我不多说,感谢你这两年多以来对我的照顾,虽然我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但我扪心自问对你是真心的。不说了,我......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李小宝站在一边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眼见刘子遥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还是不敢说一个字,他生怕因为自己说错任何一个字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过了不知多久,妻子终于倒在地上。 李小宝见状,他赶紧把苗静静扶了起来,扶着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成了个泪人一样,李小宝突然觉得她好可怜,李小宝说:“静姐你千万不要过于伤心,你的旧伤还没康复,身体要紧啊。” 苗静静又开始流泪不止,她说:“小宝你走吧,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小宝说:“可是静姐你......。” 苗静静说:“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小宝说:“你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啊?” 苗静静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独自流泪。 李小宝只能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李小宝说:“静姐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走出家门的刘子遥既心酸又如释重负,他现在终于轻松了,不用再为妻子日夜担扰,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割肉般的难以割舍,他没想到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割舍,妻子有更好的选择,自己又有什么好难以割舍的呢?他只是心酸妻子的刚才的流泪,他从没看过妻子流这种泪,流这么多泪。 不过刘子遥随后想到妻子在演戏,他的另一个男人就在旁边,如果不显示一下自己对这事的重视,不显示一下自己多愁善感,还怎么取信另一个男人?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走出自己住的小区,刘子遥给孙琳发了一条再请假几天的短信,然后关机了,这时天色开始慢慢暗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哪里都无所谓,只是一个晚上,到明天下午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来到外面的街道上,刘子遥招手随便打了辆车,上车后,刘子遥不说话。 出租司机忍不住说:“先生去哪里啊?” 刘子遥说:“随便吧。” 出租司机可能自从开出租以来从没接过这种客人,他说:“看先生你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刘子遥说:“是有一点点。” 出租司机说:“那我知道了,我送你去一个可以让男人一解忧愁的地方,让你解解闷。我跟你说啊,那地方的妞可真是正啊……。” 刘子遥一听司机要带他去那种场所,尽管这时他心里空虚,但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刘子遥说:“师傅不用了。” 出租司机说:“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我跟你说那地方的妞真是正,不正不收钱……。” 刘子遥说:“谢谢不用了,你随便......要不到长清大桥那去吧。” 出租司机说:“原来先生是个正紧人,那好吧,就去长清大桥那。” 刘子遥不想再说话,车子一路呼啸。 车子行了几分钟之后,出租车说:“看小伙子你年龄不大,在年纪上我应该可以做你大哥,能不能跟大哥说说,你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女人还是因为工作?” 刘子遥心想现在出租司机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不过这时刘子遥确实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刘子遥说:“我明天要与我老婆离婚。” 出租司机说:“这么严重,因为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觉得不太适合。” 出租司机说:“关于女人这个东西哦,大哥跟你说,无所谓的,没有可以了再找,尽管后面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但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刘子遥不知道出租司机话里的逻辑。 出租司机继续说:“你看大哥我,离婚七八年,自己独自抚养一个女儿,没觉得有多么不好。” 刘子遥说:“你不怕影响你女儿的健康成长吗?” 出租司机说:“我老婆刚离开我那会,那时孩子还小,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孩子现在大了,很健康。”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女儿一直生活在这种单亲家庭,你不怕影响她的成长吗?”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我跟你说实话吧,中国人本身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忙于生计,什么让孩子在一个健康的环境成长之类的,那都是发达国家干的事情。我们这哪谈得上健康不健康,能保障她的衣食住行就行了,再者健康的环境也不是光指夫妻双方,如果与老婆不和,天天吵架,还不如让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安静一些。” 刘子遥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出租司机说得话貌似很有道理。 出租司机接着说:“我们中国人普遍都有这个毛病,自己都生活快不能自理了,却还想着忧国忧民;就像那些五零后六零后一样,之前他们年青的时候眼前的生活都穷得过不下去了,却还想着养老的问题,一定要生个儿子给自己养老,那会不是计划生育抓得很严吗,为了生个儿子到处躲,甚至被罚得清家荡产。你看看,这不是有点二嘛,眼前的生活都过不下去了,还想着养老的问题,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成本活到够养老的这个岁数。”< 85.第085章犯了古人大忌 刘子遥看了看那出租司机,他说得虽说有点偏激,但不无道理。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大哥说话你可别不爱听,就拿你打算离婚这事来说,无所谓的,眼前都过不下去了,哪管得了以后的事,什么离婚之后父母亲戚怎么看之类的,管他呢。” “就像我,我之前跟我老婆眼前都过不下去,哪管得了什么以后女儿会不会健康成长之类的,难道一定要跟她凑合下去女儿就会从小健康成长吗?不一定,说不定还不健康成长都难说是不是?所以说我们中国人普遍都有那种白菜命却操总统的心,其实没这个必要,过好自己,就是给自己最好的交待,也是给所有人最好的交待。” 刘子遥心想遇到这样一个司机可能是天意,按照一般的套路,对方都会劝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是不是有回旋的余地之类的,而眼前这个出租司机居然破天荒的支持自己离婚。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大哥这样说,并不是叫你碰到什么委曲就去离婚,夫妻之间还是要相互忍让,只不过当没办法忍让之时,就不要委曲自己,没这个必要。这个地球少了谁都一样转,没关系的,关健是要自己真实的想法,即便错了,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你说对不对?” 看着车外面的夜色已经暗了,路灯已燃起,刘子遥说:“谢谢大哥。” 出租司机说:“古人说,宁拆一座桥 ,不拆一桩婚。我这是犯了古人的大忌,我在永春开出租十几年了,看过太多人的不顺,现在男人不像古代的男人在家里那么呼风唤雨,现在的男人真活得很憋屈,女人的**与底线男人越来越不能满足,本来男人在外面四处碰壁,回到家还要碰壁,被人指责,这种家庭就无所谓要不要了,没必要去考虑父母怎么看啊,亲戚朋友怎么看啊之类的,他们不是你,没有资格来评判你的生活。” 刘子遥说:“我明白了。” 出租司机说:“最主要是你真实的想法,外人不是当事人,最多只可以提供参考意见。今天大哥跟你说这么多也没别的意思,就看你也是个正经人,之前我有很多个客人心情不爽之时,都是我带他们去找女人放松一下。女人说白了也就这么回事,什么好女人坏女人,其实都差不多,比如说这个社会所谓的好女人不就是那种既漂亮又贤惠的么,又有谁知道她们漂亮贤惠的脸皮之下隐藏着什么呢?没人知道。” 刘子遥这时想到了妻子,感觉眼前这个出租出司的话仿佛专门为妻子定作的一样。 出租司机说:“看多了这种事就麻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的好女人与坏女人,漂亮女人与丑女人,情况都差不多,都是越来越自私越来越让人能难侍候,非常难缠。她们总感觉翻身农奴把歌唱,有点文化之后厉害的不得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孰不知她们那点小东西男人怎么会放在眼里呢?她们玩的把戏男人早在几个世纪前就会玩了,什么整天想着嫁入豪门啊,一夜暴富啊,想着自己很有思想应该有更好的伴侣啊之类的,男人几个世纪之前就会这一套了,毫无新意。” 不知不觉中,出租车已开到了长清大桥附近的广场上。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这一路上听我说了这么多,我是有感而发,听到有用的就吸取,没用的你就当耳边风。” 刘子明说:“没有,我觉得你说得都很好。” 付过出租车费,刘子遥要下车。 出租司机说:“小伙子,先等等。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你还年青,有着大好前程,这长清桥下的水可是又急又大,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想不开啊,我留个名片给你吧,有坐车需要的时候可以打我电话。” 接过出租司机的名片,刘子遥说:“我知道大哥的用意了,谢谢你啊。不会的,相对起大哥的经历来,我这点小挫折只是小意思,我扛得住。” 出租司机说:“嗯,那你没什么事早点回家,你家里可是还有父母的哦。” 刘子遥点了点头,然后下了出租车。 看着眼前庞大的广场,微风吹来,刘子遥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曾经刘子遥有着很多理想,军人,医生,教师,警察等等,可是当他的梦醒来之时,他发现这些理想成为一些谋生的职业,并且在社会上这些职业的口碑不是很好,于是他慢慢地放弃了这些理想,当然他不放弃,拘于永春的格局他也实现不了;理想的破灭,刘子遥只想做一个社会上健康的人,做个父慈子孝的人,做个好丈夫,但他现在发现这些想法都越来越难,现在他的想法可能又要变了,他只想做一个苟且偷生的人。 刘父刘母还不知道自己这时的想法,如果刘父刘母知道自己要与妻子离婚,必定后果严重,这样的消息在老家白水村也会是条爆炸性的新闻;连苗静静这么优秀的女人都配不上刘子遥,那还有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他呢,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也太眼高手底了吧? 不过和刚才那位出租司机大哥说得一样,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他管不了他人了。 躺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刘子遥发觉这一夜的天空很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一次天空了。 记得小的时候,刘子遥头上的天也是像这一夜这么美,那时他还住在白水镇乡下,尤甚是到了夏天的晚上,吃过晚饭后他会与刘父刘母把竹床搬到楼顶,在一边燃上一盘驱赶蚊子的蚊香,然后躺在凉快的竹床上看着天空,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 那时刘子遥家里尽管不是很富有,但他无忧无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有像长大了之后这么多委曲。 刘子遥躺在广场的石凳子上遐想了一个多钟头,困意袭来之时,他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刘子遥长大懂事后睡得最无忧无虑的一夜,尽管他是躺在又硬又凉的石凳子上,但做一个很甜美的梦。在梦里,刘子遥生活在一个春暧花开的地方,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岛,小岛上桃花遍地,小鸟留连忘返,没有污染,没有都市的浮燥,没有讨厌的左邻右舍,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和平与安宁。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湖边竹,盈绿绿,报平安,多喜乐。 一觉睡来,刘子遥的美梦已结束,他回归现实。 想着下午要与妻子去办离婚手续,上午还有些事情要交接,刘子遥赶紧找地方洗漱。 洗漱完毕,刘子遥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里,妻子还躺在卧室的床上,刘子遥的想法是暂时不把自己离婚的消息告诉刘父刘母,他打算先找个宾馆住下,之后再在外面租个房子。 刘子遥走进卧室也不说话,看妻子没有休息好,他退了出来,他打算先收拾完客厅里自己的东西。 在收拾客厅自己东西的时候,妻子走出了卧室,她静静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说话,任由着刘子遥在收拾东西。 过不知多久,妻子说:“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刘子遥把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已给了妻子答案。过了一会,刘子遥走进卧室,他要开始收拾卧室里自己的东西。 妻子跟进卧室来说:“你要去哪里?” 刘子遥不答。 这时外面传进敲门声,刘子遥也不理。 妻子去开门,只听一个声音说:“大哥在家吗?” 是李小宝的声音,不过这时刘子遥没什么感觉,对于李小宝这个人刘子遥表示无所谓,反正今天一过,差不多这事就要结束。 妻子仿佛没有说话,李小宝仿佛知道刘子遥回来了,他直接进来了。 看刘子遥在收拾东西,李小宝站在卧室门口说:“大哥,听我说几句行吗?” 刘子遥不答。 李小宝说:“大哥,如果你跟静姐之间是因为是我影响的,我......我现在就跟静姐绝交,我现在就删了静姐的电话,也不再住李家排了,永远不跟静姐来往......。” 李小宝的话让刘子遥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连站在后面的妻子也愣了一下,李小宝说:“大哥,你看这样行吗?手机上静姐的号码我已经删了,你可以检查我的手机。”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了看李小宝。 李小宝说:“这样吧大哥,我把手机放在这里,这个手机我不要了,我答应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们。以后我保证不与你们相见,我只希望大哥你不要走,静姐真的很爱你。” 说完李小宝把手机放在卧室外面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开。 看李小宝迅速离去,刘子遥静静地坐在一边的床沿上不说话。 妻子慢慢地走了进来,这时她又开始流泪,妻子说:“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跟李小宝来往了,求你别走好吗?” 刘子遥说:“你这又何必呢。其实我跟你的关系走到今天,又岂指是一个李小宝造成的呢?我想清楚了,我们不要彼此再耽误时间了,你作为一个女人,青春也有限,大家都不可能上四十五十岁还有青春,趁着你现在还年青,你还是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吧。”< 86.第086章无聊噱头 妻子流泪不止,她说:“这倒底是为什么?” 刘子遥说:“这两年多以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亲戚朋友到底有哪些,你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外面有多少男人喜欢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给发微信,发信息,这些东西我统统不知道;而我却像在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几乎所有事情都跟你说得一清二楚。我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我知道这两年多以来你为我们共同建造的这个家付出过不少,但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我真的很累,很疲倦。如果你还在乎我们有过这两年多的夫妻之情,就爽快点等会下午一起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妻子突然上前抱住刘子遥说:“老公我求你不要走,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说完妻子已泣不成声,刘子遥此时心里也心有感触,与之生活了两年多日日夜夜的女人,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的,但刘子遥想这种事要快刀斩乱麻,越拖越对二人都不好,越早分开对二人都越好。 刘子遥挣扎掉妻子的拥抱,说:“伤心只是暂时的,过两天就会好,但我们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家好聚好散。” 说完刘子遥把收拾好的东西装箱,客厅里还一大袋东西,加上卧室里这一箱,一个人拿出去没有问题。 妻子坐在床头上无休无止地流泪,刘子遥此时不想再理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之类的,因为妻子想什么此时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他只想快点离开,越快越好。 拖着行礼箱走到卧室门口,刘子遥回过头来说:“等会下午两点,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记得把身份证带上,结婚证我已经拿上了。” 走到客厅刚收拾的那个包旁边,刘子遥弯腰提起地上的那个包,然后他走向门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妻子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来,她拉着刘子遥死活不放,她说:“老公你不要走,我什么都愿意改,我求你......。” 刘子遥回头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你真的不要这样,大家好聚好散。” 妻子泪流满面地说:“老公我什么都愿意改,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愿意改。” 刘子遥说:“苗静静你不要这样,我们只是离婚不是绝交,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 妻子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下把刘子遥吓到了,他从没想过妻子会这样做,记得刘子遥小的时候顽皮,有一次由于受了点委曲大雪天离家出走,当时刘母赶上来气得无可奈何地跪在地上,当时刘子遥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炫,吓得赶紧跪下认错。 妻子此时已成了个泪人,她说:“求你不要走......我真的愿意改,什么都愿意改......。” 现在近二十年过去了,又有一个女人给刘子遥跪下了,见妻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刘子遥吓得赶紧把东西放下扶妻子起来。 妻子此时仿佛泪水都已哭干。 刘子遥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别哭了。” 扶妻子返回到沙发上坐下,刘子遥说:“不哭了啊,我不走了......。” 妻子还不停地流泪,妻子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什么事都不告诉你,是我的错......。” 刘子遥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妻子,心酸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过了一会,妻子说:“老公,我真的很爱你,这两年多以来,是我羞于说出来,以至于让老公对我有了误会。” 刘子遥说:“嗯,我现在知道了,我也爱老婆你。” 松开妻子,刘子遥说:“你不要哭了,要是被外人看到,羞羞。” 妻子这才停止了流泪,妻子说:“我昨天晚上想好了,我打算辞了我现在这份工作,重新换一份工作,老公你觉得好吗?” 刘子遥心里高兴地说:“好是好,但现在工作比较难找,你那份工作那么多人想干,而且你也很喜欢这个职业,辞了会不会太可惜?” 妻子说:“没关系的,在我眼里老公你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刘子遥说:“随便你吧,工作在我们这只是谋生的工具,换一个环境也行。” 妻子说:“嗯,明天我就回单位递辞职书,然后重新找一份工作。” 刘子遥要改变妻子之前的生活态度,必须换一个环境,女主播有太多抛头露面的机会,坐个公车,吃个食堂,买点东西,外出采访之类的都有无数人厚着脸皮凑上来问电话号码,刘子遥实在有点受够了妻子的这个工种,他宁可妻子哪怕做份类似会计之类的工作。 美女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社会上的紧缺资源,说是说这个是个男多女少的社会,但相貌很平庸的女孩子一般没什么人上前问津,而类似妻子这种,早已经结过婚只差生孩子,偏偏那么多男人想方设法弄到她的电话号码,总想对其施展点花言巧语。 不要说结婚之后的妻子已不太想招惹这些人,即便妻子没结婚单身之时,她也是有选择性的,身高,长相,家庭,工作等等缺一不可,否则她聊天的兴趣都没有。很多人就是不明白,以为只要美女单身,自己也单身,自己就有机会,一如买彩票一样,人人花两块钱都有中五百万的机会,但就是永远中不了,这还要排除彩票本身就被很多人质疑作假的问题。 作为妻子的丈夫,刘子遥很不喜欢这些东西,感觉现在的男人不好好做点什么事情,或者打拼一下,等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何愁漂亮的女人来,到那时恐怕想躲都躲不了。 妻子有一次就当着刘子遥的面说现在很多男人追女人的手段实在过于低级,她说现在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姑娘,幽几句默,念几句徐志摩的诗词,姑娘就会对其念念不望,现在姑娘,尤其年青的姑娘,帅气,身高,财富,家庭一项不能少,钱不是排第一,但排第一的也不是那种花言巧语和他们所谓的那种低极幽默。 当时刘子遥就想现在单身的男人完了,追女人的手段三十多年没升级,只有所谓的善良,所谓的幽默,所谓的痴情,所谓的专一之类的,这些东西在女人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她们认为的善良、幽默、痴情、专一不是男人认为的概念,而漂亮女人更个个像人精一样,三十多年产业都没升级,怪不得很多男人只能凭空吊牢骚了。 当然只要那些无聊的人不骚扰自己妻子刘子遥就感觉没事,如果女方是单身,怎么骚扰都行,人家已经已婚了,大半夜的还发那么多令人作呕的信息过来,实在叫人烦,傻子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况且是那些漂亮的女人和那些漂亮女人的老公。 此时妻子有这个觉悟辞去现在的工作,刘子遥心里当然很高兴,她那个工作岗位抛头露面的机会实在太多,面对那些无聊的人也太多,刘子遥甚至宁愿意妻子无业。 刘子遥昨夜给孙琳发过这几天要请假的短信,他相信孙琳会给自己请个五天假,打铁趁热,趁着妻子现在有这个想法,刘子遥要把这个事赶紧办了。 一天一夜无事,过了一天一夜,妻子这一天大清早的就起来了,她昨天就给自己领导打过要辞职的电话,因为是去辞职,这一天妻子穿着便装,可见她这次是下过决心的。 看着妻子一身便装,刘子遥两年多以来竟第一次发现妻子穿着便装外出,在以往的印象中,妻子都是一身职业装,哪怕是偶尔的一天休息,因为怕单位临时有事,也只穿职业装在身上。 这一天是妻子结婚多以来在刘子遥印象中唯一次穿着便装与自己外出的,到了妻子的楼下,刘子遥说:“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妻子说:“不用了,等会进门的时候又要查身份证填身份证号码之类的,我只要到自己用的那台电脑上打印一张辞职书然后给主任答字就可以,很快的,最多十分钟。”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你想清楚了哦?” 妻子笑着说:“我昨天跟我们的主任说得清楚了。” 刘子遥说:“那你上去吧,我在这等,你小心一点。” 妻子说十分钟就十分钟,刘子遥只下车找地方抽了一支烟,妻子就春风满面地下来了。 看妻子出来了,刘子遥赶紧迎上去说:“手续都办齐全了吗?” 妻子说:“办齐全了。” 刘子遥说:“他们就没留你吗?” 妻子说:“留了,不过我昨天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态度很坚定。再者我这个岗位一直以来有不少人在觊觎,我没那么重要,铁打的主播流水的人。” 刘子遥心里大喜,只要妻子不再操作眼前这份职业,不管是微信还是qq就不会满到要漏出来了。 妻子说:“我们找个地方庆贺一下吧?” 刘子遥心想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庆贺一下,妻子在里面做了两年多,除了一身疲惫,一个无聊的噱头,引来数百个男狼之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长期影响着家庭和谐。< 87.第087章一个奸计 回到住地方附近,刘子遥找一家饭店,妻子表情愉快,也只有刚挽回了差点失去的东西才会有这种愉快,长期以来她以为自己会爱情事业双丰收,孰料事业上毫无进展,还差点让丈夫与自己离婚,幸亏这时及时挽回丈夫,事业之事她打算以后再说。 等刘子遥点好菜,妻子说:“现在我也无业了,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如果没有及时找到工作,你可不要埋怨我。” 刘子遥说:“怎么会,老婆你这两年多以来日夜操劳,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当休息,我养你。” 妻子甜在心里。 直到这时,刘子遥才把自己的手机打开,他打开手机后,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五个是孙琳的,五个是妻子打的,还有韩梅打了一个,其它的是陌生号码,大部分的时间统一在前天晚上六点到十二点之间,昨天上午孙琳与妻子也各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这一天上午只有孙琳一个未接电话。 看完未接电话,手机才传来短信的声音,第一条是孙琳发来的,她在短信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说替刘子遥请了五天假,第二天是妻子前天晚上发来的,妻子在短信说有什么事叫刘子遥回来说,先回家。 此时刘子遥与妻子已经和好,看着前天妻子给自己留的短信,刘子遥有些心里感动,不管什么情况,妻子都千咛万嘱要自己回家,家才是温馨的港湾。 除了孙琳与妻子的短信,刘子遥竟收到韩梅昨天发来的一条短信,她在短信说怎么关机了呢,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找你有事呢,看到短信回电话。看完韩梅的短信,刘子遥心想韩梅找自己有什么事呢?想到朱扬名在上给自己汇报调查她的最近情况,难道韩梅发现了有人在查她? 刘子遥只回了一条孙琳的短信,短信上说:“我已好,谢谢你给我请的假,假期过后,会准时上班。”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下,孙琳发来短信说:“与嫂子和好了吧,以后你们得多勾通交流才不会有那么误会,祝你跟嫂子生活快乐!” 看着孙琳发来的短信,刘子遥心想孙琳的观察力实在惊人,仅凭信息里的几个字就猜到自己与妻子恢复了原状。 看妻子恢复了恋爱那会的温柔迷人,刘子遥心想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只有抗争才能赢得尊严,一如妻子这个事一样,如果之前自己一直忍气吞声下去,估计妻子还是我行我素招蜂引蝶,只有经过抗争,虽说抗争的过程是痛苦的,极有可能在抗争的过程中牺牲掉,但抗争还是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没有莫名其妙的恨,没有莫名其妙的爱,更没有莫名其妙的利益。 妻子此时的表现,完全像两年多以前热恋那会的模样,刘子遥这会不得不感叹自己可能因祸得福,这一次实在有点险,他本来是打算无论妻子说什么都要跟她离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妻子最后为了挽留住当初那份感情,她竟然跪下了;如果不是妻子跪下,刘子遥这次是铁定要离婚。 这时刘子遥有点后悔之前对妻子的铁石心肠,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又何尝没有白银,受同辈和受长辈的跪刘子遥始终都认为会被折寿,小的时候刘母的那一跪,尽管当时刘子遥跪回去了,但至今还让刘子遥心有余悸,所以昨日妻子那一跪,刘子遥已对妻子没有任何怨怼。 刘子遥点的菜很快被服务生端了上来,刘子遥给妻子夹了块红烧肉说:“老婆你多吃一点。” 妻子也给刘子遥夹了块鱼,说:“你吃鱼。” 二人相对温柔的一笑,冰释前嫌。 吃过饭后,二人回家。 想着妻子从原单位里辞职,以后就没那么多的麻烦,刘子遥心情畅快,他与妻子坐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这十多年以来大陆拍得电视剧当然是枯燥无味的,不是宫庭剧就是抗日神剧,用八卦掌和鹰爪功的抗日神剧叫人退避三舍,于是刘子遥把电视台锁定在一部宫庭剧上。 眼前这部宫庭剧要是换成往常,刘子遥几分钟都会看不下去,这时因为刚跟妻和好,刘子遥打算好好观赏一些眼前这部电视剧。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是由大陆一个当红的演员担任,为此光进个宫就进了十几分钟,全在走路,好像不走慢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红一样,而看导演的样子整部电视剧不弄个几百分钟用来走路凑些集数是不可能的。 故事的大概情节是女主人公很不想进宫当贵妃,将来也不想当皇后,她只想过一个普遍女人生活,总之非常逼不得已,硬要皇帝用几十台大轿子把她弄进来;电视剧里的皇帝明显有点瞎,后宫佳丽三千却只爱眼前这么个村姑,并且为之着迷,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进宫来。 那女人进宫后,随后的情节所有人都猜得到,皇帝开始对她慢慢冷淡,她在宫庭里受尽排挤,受尽侮辱,这种受排挤受侮辱的日子终于让她产生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的想法。之后那个女人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她使尽阴谋,分分钟都能酝酿出一个奸计,然后给观众以及自己的解释是:我是被逼的。 这种宫庭剧的套路几乎是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意,所传达的东西无非就是让一股破坏力量合法化,她上位后杀了多少人,做了多么恶毒的事,都是他们逼的,无非就是为她反人类的罪名正名而与;给观众传达一种什么意思呢,就是我杀你,是你逼我的,是你先踩我一脚的;然后所有的情节都是为了我杀你这个事合法化,意思是你先踩我,是你逼我杀你的。 此类宫庭剧从没考虑过会给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个后果就是做什么坏事他都能找到一个合法的理由,譬如说我抢劫是因为为了养家,养父母养女儿,这个理由多伟大啊。 她们从没考虑过这当中的等值关系,一如刘子遥此前眼前那部宫庭剧,女主角上位后大开杀戒,她的理由是之前那些讨厌的人逼她大开杀戒的,想当年她们怎么怎么对我的呢?尽管那些被她大开杀戒的人当年只是因为走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或者在她背后嚼了点是非被她听到,这些都是她上位大开杀戒的理由。 那女主角从没想过如果当年她刚进宫之时她周边的人大开杀戒她当年就没命了,她们比她仁慈了很多,因为至少没有杀她,只是排挤她,没有害她性命,只是说了她点是非。 孰料等她上位后,她便大开杀戒,把对方逮捕起来之时她还嘲笑对方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意思是你当初一刀杀了我不就没有今天这个事了么?你没有一刀杀了我,你手软你善良是因为你傻?而我是聪明的,我忍辱负重,今天终于被我熬出了头,我可没你们那么傻,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以上就是那种宫庭剧的大概套路,从另一个方面来解析,则非常猥琐,非常忘恩负义,传播的价值无非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老调重调,你得狠,你得凶,你得阴险,你得手段要毒,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否则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不要有心里顾忌,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社会逼你的,你干吧,你不杀她,她就会成你的后患无穷!传播的就是这种东西。 与妻子看了两集,刘子遥几乎都睡着了,有时候刘子遥会想如果生活在这块地方的人没有络,有络的健康力量,而是天天看这种反人类的电视剧,这个社会倒底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幸亏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有络,络上可以看到一些传播善良、真实、仁爱、真相的电视剧,而不是那些传播暴力、凶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方都是该死之类的电视剧,所以电视越来越成为甚至已经成为一个家里的装饰品是必然趋势。 妻子看刘子遥仿佛睡了,她没打扰刘子遥,电视上的电视剧有时确实蛮有催眠作用,要不是自己想着下一份工作的事情,她都要睡过去了。 宫庭里的那种沉闷,宫庭里的那种腐臭、宫庭里的那种勾心斗角,宫庭里的那种尔虞我诈,直让人看得只想打瞌睡。 妻子不是文盲,她有读过历史,历史上有些朝代的宫庭没有电视剧里描述的那么不堪,后宫也有中规中矩的时候,说得历史那几千年不知道有黑暗一样,要真是那么黑暗,怎么能创造那么多奇迹? 反封建可以理解,但没必要埋没良知,难道封建社会的父慈子孝也是错的么?难道今天兄弟反目成仇因为是在新社会就都是对的么? 要不是刘子遥经常打开电视,妻子也不喜欢看电视剧,尽管她之前的单位经常与电视打交道,但这丝毫提不起她的兴趣,她打算趁丈夫熟睡之际到电脑上做一份简历。 妻子要做得简历很快要做好,想着家里还有房贷和车贷没还,妻子还是有些焦急,一天没上班都感觉亏欠这个家什么似的。 正在翻招聘页之时,刘子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妻子后面,刘子遥说:“老婆在做什么呢?” 妻子回头说:“我在看最近的招聘信息啊,看有没有我合适的。” 刘子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妻子旁边说:“你刚辞职就休息一段时间嘛,也不急在这会。”< 88.第088章一种罪过 妻子说:“老公不行啊,现在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你看那些处在一线城市人写得日记,说几天不工作就会有生活不下去的危机。我也是一天不上班,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刘子遥明白妻子的意思,家里现在有房货和车贷,将来可能还有个孩子,如果现在不努力存点货,到时真会手忙脚乱。 这也是所有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随时感觉不到安全感的原因,父母已老去,自己一事无成,招人笑柄就算了,如果父母出点什么事情类如生个病什么的,亦或者自己生个病什么的,基本一进医院三白干年,现实中有太多的东西吃不起用不起,房产之事更谈都不要谈。 所以很多人要忙忙碌碌,即便一事无成也不能闲着,否则就会有危机感,哪怕是做做廉价的手工活,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能休息,一刻都不能放松,休息是一种罪。 想到未来,妻子总是没有安全感,现在她女主播的工作已失去,她得有紧迫感。 刘子遥看着妻子温柔地说:“你不是还有老公我吗?” 妻子说:“但我也不能天天要老公你养着啊。” 刘子遥笑着说:“天天?不就才一天嘛。” 妻子温柔地一笑,说:“我就是那个意思,总之老公你就随我吧。” 刘子遥无可奈何表示随妻子,他原本打算让妻子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妻子说:“市人才市场明天有招聘会,正好明天你有空,要不陪我去看看?”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一切听老婆你的。” 差不多的时候,妻子投了在站上投了几份简历,看坐在一边的刘子遥闷的慌,妻子决定陪丈夫到楼下走走。 永春有两个人才市场,都地处市中心,两个人才市场时间交叉着举办招聘会,一个是每周的一三五,一个是每周的二四六,除了星期天,一个都不捺下,非常有原则。 对于永春的人才市场刘子遥当然是很熟悉的,这个其实只要是个毕业生都会对人才市场有深刻的体会,尤其是每年六七月面临着即将毕业的人,在这种没有最挤只有更挤的地方,有些人甚至都恨不得戴着口罩来,因为里面的汗臭味实在太浓。 永春不是一二线城市,但往人才市场挤的人依然有很多,因为那里不但有希望,还有憧憬,想着希望和憧憬最终的破灭,刘子遥有时真不想往有人才市场的地方来,因为他不想看到那种垂头丧气的表情,他更怕看到为了个热门职位要挤破头的场面。 在永春的企业一般好的岗位很少发布在上或者什么公告拦里,有好的岗位需要好的人,所以企业一般有什么好的岗位都挂在人才市场里,它们得面对面。刘子遥现在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这份工作当年就是在人才市场找的,刘子遥刚毕业那会,也在人才市场挤了半个多月,就差没有吃住都在人才市场里。 永春是属于那种三线城市有多、二线城市不足的城市,大型企业有很多,但在永春都是设得分公司,类似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一样,总部在省城。永春本土的企业有很多,但基本上都是作坊改造成有限公司的,很缺乏现代企业的管理经验,没什么保障,经常没日没夜,所以员工离职率特别高。 夸张之时,一家永春本土的企业只有一百多人,却一年四季在人才市场设点招人,招了又走,走了又招,永远这么周而复始,更让有些就业的人沮丧的是,有些公司根本在人才市场里做活广告,它们收了一大打一大打的简历,却永远没看到有人加入它们公司。 人才市场设点的费用低,甚至有时免费,户外广告费用高,于是有些人想出这种歪主意在人才市场做这种活广告。 这一天与妻子上人才市场二楼楼梯的时候,刘子遥只看见上面大门口有很多人正排除等着进去。 他本以为自己与妻子来的很早,早来早回,有合适的先上前聊几句,然后投上简历等着复试,他没想到永春还有这么多人没有就业,这种情况别说与招聘的人聊些东西,招聘的人估计都只有收简历的时间。 一场招聘会下来,其实只有一个半钟头,招聘人员一般早上九点半左右会拿着招聘广告赶到人才市场,十一点之时他们会准时离开,想着现在快十点了,刘子遥对走在前面的妻子说:“等会看到合适的,我替你开路,让你不用排那么久的队。” 妻子说:“不用了,我说了你在楼下等我就行,等会让招聘的人知道我找个工作还要老公陪着来,显得我多没主见啊。” 刘子遥说:“那这样,我不替你开路,我只是上去看看,好多年没来过这里,我只想上去看看。” 走进二楼的招聘大楼,刘子遥有点傻眼了,心想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后看到一边的广告拦才知道原来这一天是举办这一年再就业的大型招聘会,一年才一次,怪不得人有这么多;当然这个是个托,说是说一年举办一次再就业大型招聘会,但明天它们也可以再举办一场一年才有一次的大中专再就业招聘会,后天它们可以再举办一场一年一次的精英复精英招聘会,永无休止。 想着妻子美丽的倩影被挤在满是臭汗的大厅里,刘子遥不禁心疼,同时感觉心里惭愧,如果自己这些年有点名堂,也不至于这么委曲妻子。 看着妻子和自己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唯一让刘子遥心安的是上人才市场这来的都是有潜力成为人才的,尽管大部分是无业游民,但素质普遍较高,如果换成是菜市场的话,以妻子的姿色,早不知多少个男狼有想法了。 永春人才市场的工作很明显是疏于管理,本来好一点的企业不要放在一堆,这样可以让应聘者分开一些,不会造成交通堵塞,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才市场还和之前一样,好企业全放在大门口附近,碰到高峰,让人走进大门都非常困难。 与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这时刘子遥就有些受不了了,门口那五十多米实在让他透不过气来,妻子倒热情高涨,挤进来之时还不忘了看两边的招聘信息。 妻子说:“刚才我看见那边有个招人力资源有关的岗位,我上那边排队去,你随便看看吧,看到有我合适的,就通知我。” 刘子遥点了点头,妻子高兴地朝刚才挤进来之时的方向走去。 看着妻子在远处开始排队等着递简历,刘子遥把眼睛收了回来,然后左边呈现在刘子遥眼里的有一排四个大汉。那四个大汉坐在一个招聘位置上,像四胞胎兄弟一样,非常肥头大耳,有两个还长着络腮胡子也不刮一刮,另外两个则眼睛四处乱看,非常贼眉鼠眼,他们四人后面贴着一张a纸,上面赫然写着“招:文员一名,女,22—28岁”。 刘子遥从没看过这种场面,以前至多在人才市场看到过一年四季打活广告的,或者不把应聘者当知识分子看的,不尊重人的,态度严劣的之类的,四个大汉跑这来招个女文员还是刘子遥头一回看到,也不怕把人家文员吓跑。 果然那四个大汉前面没有一个应聘者上前问津,一个大汉已够让人吃不消了,还一起应付四个,是个女人都会选择退避三舍。 刘子遥朝人少的地方逛了一圈下来回到原点,他看见那四个大汉左右的招聘人员都收了不少的简历,而那四个大汉一张简历都没收到。那四个大汉不禁有些着急,其中有两个起身决定到楼下去抽烟去。 再过一会,妻子已在她看中的那家企业排队投完简历,她回到刘子遥身边说:“有没有看到我合适的?” 见丈夫时不时看着眼前的招聘企业,妻子好奇地看了过去,妻子说:“老公要不我去做个文员得了。” 说完还没等刘子遥反应过来,妻子已走向眼前那两个大汉,想着刚才那几个大汉的猥琐,刘子遥赶紧要拉妻子回来,但妻子已跟眼前两个大汉其中一个开口说话。 刘子遥这时站在妻子后面不好插话,眼前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拿着妻子的简历在认真观看,很明显即便不看妻子的简历,他们也很满意妻子,他们要的就是妻子这种漂亮的女人。 妻子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陆陆续续地说了些以前的工作经验,那两个大汉很满意,他们没想自己还能在人才市场找到之前干过主持人的。 那两个大汉很满意妻子,恨不得手都伸到眼前女人的裙底。 他们只简单地问了一些关于电脑的问题,妻子对答如流,现在只剩下谈工资这最后一个环节了。 他们其中一个大汉说:“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工资一万五,转正后一万八,工资每季度一加,到时视表现加薪,五百、一千、一千五、两千不等。” 站在妻子后面不远处的刘子遥差点吓到了,还以为他们把文员与跑国际航线的海员搞混淆了。 妻子之前只干过一份职业,估计不知道文员的工资有几何,她高兴地表示自己随时可以来上班。那两个大汉非常高兴,感觉招到了人才。< 89.第089章不是善类 那两个大汉一人给妻子留了一张名片,然后妻子起身客气地告辞离开。 妻子再与刘子遥在人才市场到处看了看,没有再看到自己合适的工作,于是二人下楼。 到了楼下,妻子说:“想不到现在文员的身份涨了,工资有一万多。” 刘子遥说:“我觉得那个有点假,在永春文员这个职位一般是两千多块,最好的企业不会超过三千块,刚才那公司的文员居然试用期都有一万五,有点假,这又不是跑国际航线的海员,刚才那叫什么公司来着?” 妻子从包里拿出那两张名片再看看了说:“叫完美人生。” 刘子遥说:“然后呢?” 妻子说:“没有了,下面是他们的职位,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 刘子遥说:“怎么做什么的都没有?还有至少是个什么有限公司或者什么股份有限公司才对啊?拿给我看看。” 妻子把那两张名片递给刘子遥,刘子遥拿着那两张名片看了看,上面只有“完美人生”四个字,然后下面是人名跟职位,再下面是手机跟座机以及公司地址,妻子说:“刚才那两个人长得挺吓人的。” 刘子遥说:“不是两个,是四个,有两个可能有什么事走开了。” 妻子说:“还有两个是什么情况?” 刘子遥说:“他们四个跟四胞胎一样,难得有这么个地方同时找到四个气质都差不多一样的人。” 妻子说:“那我这份工作还去不去啊?” 刘子遥说:“当然不去了,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妻子说:“可是他们既然在人才市场设点招人,就证明他们有手续来的。” 刘子遥说:“人才市场里面不合格的单位多了去,你都没看到里面有几家公司是我那会找工作的时候就在,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停过。” 妻子说:“它们公司有那么大吗?” 刘子遥说:“反正这种企业来招人是公益性的,不用交什么费用,它们就在里面或者这附近做活广告,这可比做媒体广告和户外广告省多了,这是营销策略。” 妻子说:“可是刚才我投交简历去的那个‘完美人生’又不是天天在里面做广告的。” 刘子遥说:“我就那个意思,意思是说其实里面有很多单位不正规。” 妻子说:“但这家有电话有地址,我想看一下。” 想到刚才那四个肥头大耳的大汉,刘子遥实在不想让妻子去,这明显是骗人的,真一个文员有近两万的工资,做得事估计也远远不只是接接电话印印文件之类的这么简单。 但妻子执意明天要去一下,刘子遥没办法,只能答应,前提是刘子遥得要陪着去,他可以不跟着上楼,可以呆在楼下某个暗处等妻子。 想着妻子的固执,刘子遥心里其实很不愿意,那是四个大汉,让自己妻子送上门,刘子遥很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心酸,同时也有着杨白劳卖女儿的感觉。 本来刘子遥是打算让妻子在呆在家里缝缝补补,做点什么小手工活度日,这符合妻子的身份,而不是在外面常常抛头露面,但妻子说得却不无道理,现在刘子遥在公司里的收入有限,将来如果添加一个人在家里有孩子出生,刘子遥的那份收入肯定远远不够,还有刘子遥在家里可是独生子,有爷爷和刘父刘母,现在他们慢慢地年老力衰,这方方面面都要牵扯到钱。有鉴于此,刘子遥只能暂时同意妻子。 这也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的无奈,不管这个人的性格多么潇洒,只要一旦牵涉到父母的年迈,家庭的贫穷,前途的渺茫,都会变得沉默寡言,只想一个人躲在一个隐蔽的屋子不想面对。 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确实有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当你觉得这块土地上很多人无法无天没有法律之时,只要你犯了法,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细节,很快就会有上找上门来。 很多人一方面觉得这个社会没有法律,一方面法律又无处不在,非常矛盾,于是很多人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不想说话,对什么都提不兴趣,对理想没兴趣,对正义更没兴趣,心中长年累月积压着一股无名之火。 只要有人一煽风,立刻可以爆发出来,像只螃蟹一样咬住了人就不放。 时间走到现在,刘子遥不得不面对现实,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错的,自己的前途都看不到希望,却让未来的儿子女儿同样承担自己年青之时的现实,这是非常不对的。 刘子遥其实很不想把自己的妻子送到那四个大汉那去,文员的试用工资都有一万五,天知道是他们干什么,上世纪九十年代那会,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那会办企业之人普遍没有什么大志,之所以参与创业之类的完全出自己于当时的被迫形式,国有改制,下岗没工作,实在找不到什么事做,有点被鸭子赶上架。 孰料几年时间不到他们竟有了成果,以往上班只解决温饱,创业没两年赚得钱竟是上班之时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有了钱后,他们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吃喝只吃喝得了这么多,于是他们把大部份钱都用于花在女人身上,这是指的女人当然不是他们留在老家的糟糠之妻,而是他们另外用钱换来的女人,他们在当时也就这点出息,不是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嘛,于是他们变成爱金钱更爱美人。 无论他们挣了多少钱,他们的亲戚他们的朋友甚至他们的家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好处,全花在外面养得女人身上,直到公司破产或被别人收购为止。 这些家伙破产卷铺盖回到老家之后,也完全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感觉自己经历了很多事,自己很成熟,并表示这辈子没有白活,玩了多少个美女之类的。 虽说现在办企业的那帮人不像九十年代那帮家伙,但要说很有出息也没有,尤其是在永春这个地方,很多人的想法是老婆孩子热坑头,平庸是福,努力学习老庄,解决了一家人的小康就没有了别的想法,亲戚亦或者朋友只要一提到借钱人便退避三舍,不断释放出自己房贷还没还的信号,生怕别人借钱。 至于什么将自己的公司推向国际市场之类的他们没兴趣,他们连永春都推不出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刘子遥何尝不是这么个人呢,他大学刚毕业那年其实有很多个选择,第一就是南下广东到沿海城市去,沿海的一二线城市对年青人肯定更有机会。 第二即便留在永春,他可以选择创业或者与合伙创业,除了创业,他也可以单独开个什么家具店啊陶瓷店之类的,刘子遥是家里的独苗,刘父刘母有为他准备了一笔钱。 结果刘子遥选了最保守的一种,那就是留在永春找一份工作。刘子遥的选择虽说从名誓上来说是很冠冕堂皇,离老家近可以照顾到乡下的刘父刘母与爷爷,工作稳定,生活腻意,而事实刘子遥在永春工作这么多年,也没怎么照顾到乡下的刘父刘母与爷爷,他们完全靠自己,相反刘母每次进城,还给刘子遥带这带那的,至于工作稳定和生活腻意也只有刘子遥自己知道腻不腻意。 刘子遥这种职业规划表面没什么问题,其实就是一种懒散的作派,一种与知足者常乐迥然不同的知足者常乐,尤其是他自从结婚以来,每天对妻子疑神疑鬼的,这跟上世纪**十年代那帮暴发户有钱了后便把心思放在美女身上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低级,一个更低级,也就这点出息。 退一步讲,如果刘子遥有自己事业,可以出手阔绰,根本不用整天对妻子整天疑神疑鬼,甚至对妻子的什么异常表现无所谓,那完全是另一个活法。选择留在永春找一份工作养老的刘子遥这时不但在事业上毫无进展,思想上也完全没有进展,没有呆在一线城市里的那些人的思想格局,呆在一线城市的那些人即便贫穷,但他们有格局。 刘子遥活在永春这个封闭的小城市则是另外一种情况,尽管他是一个大学生,但长年累月在永春的生**验使他变得婆婆妈妈,没什么主见,疑心病重,害怕失去,之前多少次与妻子翻了脸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其实这个社会很多人都在伪装,而且是伪装生活幸福,一如刘子遥一样,每次回到白水村老家他总是一副生活过得很滋润的外表,父慈妻贤,收入稳定,工作风光等等之类的。 其实刘子遥心里却很清楚,刘父有对自己不争气的埋怨,妻子有对自己事业毫无进展的心存介蒂,自己所在公司管理的落后和产业的无法升级,自己岗位升职空间的微弱以及自己每天早上起来迷茫眼神的真实表现等等。 这些都让刘子遥感觉不到幸福,甚至没有任何安全感;他有想过与妻子离婚断掉自己对妻子的疑神疑鬼,但只要与妻子不和之后,他迷茫无助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90.第090章最强笔杆 很快到了要送妻子到那四个大汉那边面试的时间,刘子遥上坟一般的心情涌上心头,他甚至可以想象妻子应付四个大汉的残忍场面。 妻子天亮之后就起来了,做好早点后招呼刘子遥起来,吃完早点,妻子回卧室要换衣服,再顺带补个妆。 刘子遥在客厅里等了十几分钟,妻子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刘子遥原本来以为妻子会穿上她原来那套职业女装,但妻子没有,只穿着刘子遥去年给她买得那套带着运动气息的服装,既显青春又显活力。 看着妻子无可挑剔的穿着打扮,想多了都是泪,刘子遥说:“走吧?” 妻子提着自己的包,她看了看刘子遥说:“嗯。” 走到楼下,刘子遥从车库里取出自己的车子来,车子开出小区,刘子遥一时忘了妻子面试的地点在哪:“地点在哪里?” 妻子说:“开元路。” 刘子遥没有再说话,把车子开向永春的开元路方向,开元路有一个永春最大的商品房小区,有三十多幢十层以上的大型楼层,小区里面配套设施齐全,非常富华,叫开元新都,是近几年开发出来的,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已陆续有人搬进住了,里面的房价一渡超过一万多块一个平方。 永春作为一个三线甚至三线城市都算不上,超过一万多块一个平方还是首例。开元新都五年前还是一片荒地,那时还不叫开元路,只有一些比较土的叫法,类似什么狗庄啊之类的,那一带十几年还是可耕种的土地。 那时农民比较淳朴,除了在地上种些简单的农作物之外没有别的用处,碰到春夏时节那一带是小孩子抓青蛙和抓泥鳅的地方。 十几年过去后,开元路那一带被几家外地辐射到永春的房地产商看上,经过一系列的运作,终于把当年的狗庄变成了现在永春最繁华的开元路,除了开元路,在永春还有很多2010年之后拔地而起的新楼小区,很明显开元新都就是个例子。 没有人去想当年的狗庄变成现在开元路是好还是坏,甚至按媒体的造势开元路当然是时代的潮流,是永春的骄傲,但开元路是外地人到永春的聚集之地,治安一向比较差劲,以前经常有抢劫、小孩子被拐之类的,这两年抓得严还好点。 路过开元明都的时候,刘子遥朝它们的东大门看了一眼,心想如果自己与妻子住在里面多好。 车子在开元路行驶了十几分钟,刘子遥也没听妻子面试的地点具体在哪,于是他说:“在开元路哪停啊?” 妻子说:“等会到了我会叫你停的。” 刘子遥只能一直把车子开着。 眼前着开元路都要开完了,妻子也不说在哪个地方停下,刘子遥忍不住说:“老婆在哪停啊?” 妻子看了看前面,说:“去白没镇吧。” 刘子遥一愣,他虽然记不清楚妻子面试的具体地点在哪,但他还是知道妻子面试的地点肯定不在白没镇。 白没镇这个地方刘子遥从没有去过,却耳熟能详,具体的原因是他所在公司在白没镇有业务,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在白没镇还有驻点,刘子遥有时会看公司的业绩报告,虽说白没镇的业绩一直以来都是垫底,但就因为垫底,所以醒目;除此之外,刘子遥之前出钱叫朱扬名公司查韩梅的底细,韩梅有时会出入白没镇横行路附后一幢隐蔽的建筑里,这回听妻子要去白没镇,刘子遥立刻想到韩梅出没的那幢隐蔽的建筑。 妻子说:“你怎么慢下来了,去白没镇啊?” 刘子遥说:“老婆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妻子说:“到了再告诉你。” 刘子遥不知道妻子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能把车开向白没镇方向。 很快车子便脱离了永春市区的范围,开始在往白没镇的公路上呼啸,白没镇因为没什么工业,连像样的厂子都没有几个,这会公路上没几辆车。 看着两边绿化越来越浓,呼吸着越来越新鲜的空气,妻子深深地呼了口气,表情愉快。 刘子遥说:“你这是怎么啦,我们还要不要去面试啊?” 妻子不回答刘子遥的问题,她按下车窗看着外面说:“想不到永春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刘子遥说:“白没镇与我们白水镇是没怎么受过工业污染的地方,改革开放之前也没怎么受过破坏,没有受过破坏和没受过工业污染当然风景不错了。” 妻子说:“你对我们这以前的历史是不是很了解?” 刘子遥很差异妻子为什么说这个,妻子很清楚自己是学文史出身的,在单位里还是办公室的笔杆子,既为笔杆子,没有点历史知道岂能混得下去?刘子遥说:“知道一点点吧。” 妻子说:“那你说说我们永春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刘子遥想了想,说:“永春真正有记载的时候是在元朝,那会忽必烈不是占领了我们中国嘛……。” 妻子说:“我们不要说那么远的,说点近一点的。” 刘子遥说:“近一点的,那就说清朝时候的吧?” 妻子说:“还是太远。” 刘子遥说:“那从民国时候说起吧,那会永春被皖系的段祺瑞等人操控,大概从1920年1926年皖系入主北京,随后便发生了皖系与直系的战争,皖系战败……。” 妻子说:“还太遥远,说再近一点的。” 刘子遥说:“1949年之后,中国江山易主,一直到1979年都比较混乱,一场场的政治运动,说多了都心疼,自己人咬自己人。” 妻子说:“现在呢?从1979年到现在呢?你有什么感觉?” 刘子遥想不到妻子从问历史变成问他感觉,他说:“感觉,没……没什么感觉啊。” 妻子说:“难道你对眼前这个社会就不同有一点点看法吗?” 刘子遥说:“要说什么看法还真没有,想法倒有一些。” 妻子说:“什么想法?” 刘子遥说:“比如说现在的人比较浮燥,见利忘义,只有抱怨,没有感恩等等,说来说起我们这很多人的心态还不如一些不发达国家人的心态。” 妻子说:“还有呢?” 刘子遥说:“还有就是感觉生活在我们这块土城上的人特别孤独,本来我们是人口大国,应该不会孤独才对,但现实中我们很多人非常孤独,比当年在山腰上抚琴的诸葛亮还孤独。” 妻子说:“那为什么我们这么孤独?” 刘子遥说:“没有朋友啊,现实生活中的人实在过于功利,用不到的人就不想联系,就不是朋友,于是很多人包括很多人自己在内都成为了别人用不到的人,于是每个人都很孤独。当你觉得他是你用得到的人,他却未必觉得你是他用得到的人,所以就造成人人都孤独,一切为了利益,偏偏又没有利益可图,不是说一个人功利主义,他就会有功利,就像一个人金钱至上一样,他并不一定有金钱。如果金钱至上就会有金钱,那么人人都金钱至上了。” 妻子说:“老公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刘子遥诧异,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况且他在公司办公室里以笔杆子著称,妻子仿佛却不知道一样。 妻子说:“那你觉得现在这个社会怎么样?” 刘子遥说:“老婆你是指哪方面?” 妻子说:“所有的方面。” 刘子遥说:“说心里话吧,这社会确实很没劲,没钱,没朋友,没温暧,有钱的朱门酒肉,没钱的恨不得睡桥洞,有的只是利益,金钱之上,尔虞我诈,出卖人,陷害人,以及一种泌入骨髓的孤独。而偏偏那个睡桥洞的也未必是好人,能有多善良,其实就是那种无产流氓者,你不小心碰他一下,他都恨不得捅你一刀的那种。” 妻子说:“那你想不想这个社会发生改变?” 刘子遥说:“当然想了,想当年我们抗击日本侵略军之时多穷,资源都打光了,但我们祖辈团结一心,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最终将日本侵略军击败。我们现在是和平时期,没有侵略者来进攻我们,但我们却比当年我们的祖辈心里要空虚的多。” 妻子说:“如果现在有人要改变这个社会,你会不会支持?” 刘子遥说:“那要看他怎么改变。” 妻子说:“难道改变还分为若干种吗?” 刘子遥说:“至少两种,一种往好了改,一种往差了改。” 妻子说:“还有比眼前永春还要差的吗?” 刘子遥说:“当然有了,历史上有两个人你应该听过,一个叫张献忠,一个叫洪秀全。” 妻子说:“我听过。” 刘子遥说:“这两个人一个反明,一个反清,但绝对是屠夫,是反人类的家伙,他们起事之前都抱着要建立美好社会的幻想,孰料他们略有小成之时就暴露出自己是匪的本性,结果是一个几乎把四川人民荼毒待尽,一个把当时的人口近四亿人减到2.4亿,比当时明朝当局和清朝当局要狠得多的多。” 妻子说:“现在这个社会肯定不会再有张献忠和洪秀全了。” 刘子遥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希望永春出现动荡的局面,不管那些不安分子的出发点是什么,我们中国人民已经吃够了那种出发点是好的、结局是灾难的苦了。”<b 91.第091章不是星斗市民 一路上妻子不再说话,刘子遥看妻子不再说话,一时不好再说什么,他以为自己的话哪里触动了妻子。刘子遥一直坚信妻子是对人类苦难有着深刻同情的,尽管妻子并非毕业文史类专业,但妻子那种只有传统女人才拥有特质,刘子遥对她很有自信。 他自信妻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观点肯定是一致的,都不希望这个社会重蹈祖辈的流血事件,都希望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生活幸福。 之前朱扬名调查韩梅出没白没镇横行路边的建筑并不在永春直达白没镇的公路附近,它在白没镇另一个方向,刘子遥本想把车开到横行路上去看看,孰料车子还没有开进白没镇,妻子说:“我们不要到镇上去了。” 刘子遥说:“那我们去哪里?” 妻子指了指白没镇镇口的一条分岔路说:“往那边去吧。” 刘子遥不知道妻子要去哪里,但只能顺着妻子的意思。 之前刘子遥对白没镇的地形不熟,但凭他在永春到老家白水镇来来回回的这二三十年,他知道眼前这条路是通往隔壁市的公路,大概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便可脱离永春的管理范围。 因为越来越靠近永春与隔壁接壤的地方,人越来越少,这倒不是说永春与隔壁市没有什么业务来往,而是隔壁市与永春的业务来往的地方没有选择白没镇作为中转站。 本来白没镇是永春最方便出入隔壁市的,也是最省钱省力连接隔壁市的中转站,但现在这个中转站几近荒废,具体的原因还是当年侵华日军进入过白没镇,白没镇被破坏的几乎找不到任何完整的东西。 然后解放后白没镇又赶上了当年的政治运动,被整死了不少人,当年没被日本军弄死的,又被后来的政治运动给整死了,十八年以后又是条好汉,结果十八年以后差不多又被弄死。 所以改革开放后,很多人开始从白没镇迁徙,也没多少人跑白没镇来投资,都认为白没镇不吉,以至于白没镇的经济远远落后于永春管瞎下的其它乡镇。 车子在公路上再行了十几分钟,妻子说:“停车吧。” 刘子遥看了看附后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林木绿叠,芳草优美,美的跟电脑桌面一样。 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住,二人下车,妻子先下了车,刘子遥提着包跟在后面。 走到前面的树木,妻子深深地松了口气,她看了看四周绿油油一片景色说:“老公这里美吧?” 刘子遥太久没有与大自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闻着香草味的气息,他确实感觉到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只不过这一天是妻子面试的时间,妻子怎么把自己带到眼前这个地方来? 妻子说:“我昨天晚上就决定不去面试了,看那两个人也不像好人,不管有多少工资,我都决定不去了。” 刘子遥听妻子有这个决定,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以妻子的条件,何愁找不到一份工作呢,没必要委曲自己跑去应付那四个大汉。刘子遥一时心里高兴地不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愉快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妻子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更多的时候更了解人性,更了解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这几天我就听你的吧,好好休息一会,这两年来我的精神确实过于紧张,为了那份工作整天马不停蹄,忽略了老公你的感情,以至于差点酿成惨剧。” 刘子遥知道妻子说得早些天自己要与她分道扬镳之事,想着妻子为那个与自己联手打造的家没日没夜的辛劳,自己竟因为她没时间陪自己而差点选择与她离婚。想到这个,刘子遥有点惭愧不已,他牵着妻子的手说:“嗯,你这段日子就好好休息一下,当是调养调养,你这两年多以来那么辛苦,做老公的不想你那么辛苦。” 妻子感觉到了刘子遥传递过来的真诚,要不是有丈夫这份真诚,她又怎么能撑到现在,否则她早学她圈子里几个姐妹一样被个富人养了,她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她圈子里的那几个姐妹虽说至今还没有名份,整天东躲西藏怕遇到养自己男人的糟糠之妻,但至少不用再为衣食担扰,只需每天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等着自己男人每个星期准时光顾,闲来无事之时还可以戏弄一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然后回到住处写写日记记载一天发生哪些有趣的事情之类的,虽说寂寞,但却充实。 妻子曾经有想过过这种每天美美容、遛遛狗的生活,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非常疲倦,只想放下,但她每次回到家看到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关切,她又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只想着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做一个有丈夫有孩子有公婆的女人;尽管有时候自己丈夫是个醋坛子,但也不是不可补救。 其实刘子遥又何尝不知道妻子一直以来的心思呢,凭妻子的条件,她本来可以嫁一个有钱人,永春不比一线城市美女如云,很多女人想找个主人还得通过各种中介,永春只是三四线城市,来来回回就这么些地方和这么些人,很多条件好的女人都选择到沿海城市去发展,于是以妻子的条件迅速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森林里的小树未必比草原上的大树生活的幸福,再大的树在森林里都是路人甲,而再小的小树在草原上都是大树,草原上没有森林里大树的遮风挡雨,却可以独自享受草原上的阳光和养分。 要不然妻子不管走到哪都会成为焦点,这在一线城市是做不到的,人家一线城市地铁上都美女如云,任何漂亮女人都完全成为路人甲;而在永春则是另外一番景象,这看妻子的qq和微圈就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向她暗送过秋波。 如果妻子真有那个心思,她可以选一个有钱人或者权贵嫁了,以妻子的聪明才智,她完全可以把控全场上位,不会和她圈子里的那些姐妹一样如此被边缘化。 但妻子没有做这样的选择,她选择了自己,尽管自己一无所有,努力这么多年亦只是办公室里的一个薪水有限的主任。 看妻子拉着自己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刘子遥不禁心里感动,她这样活着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她与自己联手打造的那个家? 妻子看刘子遥痴痴地看着自己,她温柔地笑着说:“怎么啦?你很想我到那个地方去面试吗?”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是在想,我刘子遥何德何能,居然能娶到你这么完美的妻子。” 妻子说:“这话从老公你嘴里说出来我是爱听,但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哦,我只是有时尽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刘子遥搂住妻子说:“老婆你真好。” 妻子慢慢地把头靠在刘子遥肩上,闻着妻子散发出的清晰香味,刘子遥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二人静静地过了很久,妻子突然说:“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刘子遥也曾经无数过考虑过这个问题,尤其迷茫的时候,刘子遥这时已得出了答案,他说:“可能人活着是为了某种责任吧,或者某种担当。” 妻子说:“什么责任,什么担当?” 刘子遥说:“星斗市民有星斗市民的责任和担当,比如说要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承担起传宗接待的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妻子说:“那不是星斗市民呢?” 刘子遥说:“如果企业家的话,他不但要承担起星斗市民的责任,还要加上振兴民族经济和引导行业走向领先水平的责任。” 妻子说:“如果是我之前工作的责任呢?” 刘子遥说:“你之前是做采访报道的,所以第一责任是传播真相,传播事实。” 妻子说:“还有呢?” 刘子遥说:“如果是一个政治家的话,他就得肩负起民族振兴的使命,让全国过上好日子,保证全国人民在一个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环境里活着,先让老百姓有尊严,再让国家走向世界,立于强国大国之林,而不是整天让国民活在慌言里,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妻子说:“老公,我发现你好厉害。” 刘子遥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只是一个做市民基本要知道的,在国外那些发展国家每个市民都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永春相对起来封闭一些,所以观念有些陈旧,有些人的观念还处在几百年前的农业社会。” 妻子说:“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能带领我们走向你刚才所说得那种社会,你会支持吗?” 刘子遥说:“谁啊?” 妻子说:“我是说如果。” 刘子遥说:“这个是跟生产力挂勾的,不是说谁谁谁就一时半会解决得了的,只有生产力得到全面的发展,才有可能进入一个完美的社会,而不是靠谁谁谁或者由谁谁谁带领之类的就能完成这个事。” 妻子说:“可是由一个厉害的人来带领,总比一个傻瓜带领要好一点啊。” 刘子遥说:“我觉得这个也未必,规则大于人治,就像我们玩斗地主一样,只要是不违反规则,哪怕自己斗输了也心甘情愿;反之如果没有规则,再好的人来斗都会输,而且输得不服气,想继续来,然后越斗越输;因为没有规则嘛,规则大于人治,规则比人治更重要,再说我们几千年的历史当中,已经吃够了人治的亏了。”< 92.第092章脱节的地方 看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刘子遥说:“老婆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妻子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中午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刘子遥说:“那我们回白没镇上吃吧?” 妻子说:“这里的景色迷人,我舍不得走。” 刘子遥说:“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可以吃完饭,不耽误,吃完了我们可以再来。” 妻子说:“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 早知妻子这一天不是去面试而是来效游,他就该准备点吃的东西过来,眼前这地方前不着村后着店,车里除了几瓶水找不到什么吃的,刘子遥说:“那怎么办?” 妻子说:“要不你到白没镇上去买些吃的过来,我在这等你。”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多危险啊。” 妻子说:“没事的,你忘了我以前的工作么,有时也经常扛着个东西一个来来去去,我有一个人出门在外的经验。” 刘子遥说:“这个性质不同,以前你一个人外出,都是在市区里,即便你一个人都不认识,但前后左右都是人,没人敢伤害你。眼前这地方像个荒凉古镇一样,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不放心。” 说到荒凉古镇,刘子遥甚至都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离开留下妻子一个人呆着,几个骑摩托车的混混路过看见有个美女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指不定他们会下车做出什么事情来;即便哪怕遇到个在附近出没耕种的懒汉,也难保他不对妻子打什么歪主意。 眼前这个社会穷人是有很多,但穷人并不代表是好人,都以无产流氓者居多,出了什么事都大不了烂命一条,你都不知拿他怎么办,这件事是老子干得又怎么样?这是这个社会的一股逆流,以目前社会的情况暂时解决不了这股逆流。 这种情况刘子遥在永春身有体会,一个月前他还亲眼看到一场,当时有个骑电瓶车的家伙把在等绿灯的私家车给撞了,电瓶车自然撞不过私家车,于是那人丢下电瓶车不知从哪掏出把刀来上前把那辆私家车刮。等私家车的车主下车,那骑电瓶车的早扶起电瓶车夺路而夺,让那私家车主都不知找哪说理去。 目前普遍的舆论只有有钱人欺负穷人,没有穷人欺负有钱人的概念,报警没证没据的,谁会相信是骑电瓶车的先撞私家车,然后还把私家车刮花了呢?而且在这地方有钱人的概念也定义错了,普遍的人认为有车的人就是有钱人,事实却不是如此,几万块钱的车哪都有,还可以作按揭,岂能算有钱人? 刘子遥还记得几年以前他亲身经历的一个事实,那时他刚参加工作不久,有一次下班他在一个地方等公交车,他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前面靠边的地方,估计那出租司机要下车买什么东西,孰料这时从后面飞来一辆载人的电瓶车,由于速度太快,一下把那辆出租车前面的挡板给撞了。 那出租司机下车理论,熟料那对骑电瓶车的夫妇不但不认错,还冤枉是出租司机不守交通规则,不打转向灯突然向路中间拐,这是刘子遥当时亲眼看到那对夫妇先违规载人后撞人车,但当时那对夫妇对四周围观的人说得有板有眼,说自己只是打工的,差点被那出租司机撞死之类的,说得围观的人一片愤怒,纷纷谴责那出租司机。 那出租司机一个人在人群中争辩,说自己的车已经停下,都熄火了。那对夫妇骂出租司机说是撞了她们两个口后才熄火的。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有灭了那出租司机的倾向,他们大部份也是打工族,看不惯这种有钱人欺负没钱人的场面。他们从没有考虑过那出租司机也是弱势群体,他们还以为他开着出租车就是有钱人。 当时刘子遥实在看不下去,他钻进人群对那出租司机说我可以作证明,是他们先撞你的车,你的车停着没动。这下引起围观的群众更不满,有几个还不让刘子遥再说话,有两个人还认为刘子遥跟出租司机是一伙的。刘子遥当时说我现在打交通警察的电话,我是亲眼看到是他们先撞这位出租司机师傅的,你们谁都没有亲眼看到刚才发生的场面,全是在猜的。 刘子遥这个话一出,暂时镇住了场面,但有几个人还是觉得刘子遥多事,本来他们对社会就很不满,要不是刘子遥插一扛子来,他们可以联合起来揍那出租司机一顿,顺带还赢个打抱不平的美名,用以发泄一下内心深处的不满。 至于到底是那对骑电瓶车的夫妇不对还是出租司机不对,他们不是很在乎,他们在乎可以揍谁一顿,要怪只能怪那个出租司机只身在人堆里。 当时刘子遥要打交通警察电话了,那对骑电瓶车的夫妇才承认是自己不对,介于把出租车撞坏,他们愿意赔三百块钱。刘子遥当时说这怎么可能,你们第一违规用电瓶车载人,第二你把人家的东西撞坏三百块钱怎么够修。 但那出租司机说可以,当时刘子遥愣了一下,表示不能理解出租司机的做法。等众人散去之后,那出租司机说他们这些蝗虫就这样,等会即便你到交警前面给我做证,也大不五五分,各人错误一半,之前我遇过这样的事情,一人赔一半,我这的损失差不多六百块钱,他们愿意给三百就算了,等会到了让交警过来,一人一半还是三百块,而我不知要多出多少时间来处理这事,耽误我做生意。 后来那出租司机再次感谢刘子遥的挺身而出,表示万分感谢,然后离开。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永春的社会已经变成这样了,让人无话可说,说多了都是泪,所以妻子说要一个人留在眼前这个地方,刘子遥不同意,因为乡下有时候更危险。 妻子说:“没关系,我应对突然事件的能力你还不知道么?” 刘子遥说:“你以前都呆在永春城里,不知乡下人的凶狠,他们不是乡土文学上说得什么善良啊淳朴之类的,那是形容上七十年之前的乡下人,现在大部分都发展成了无产流氓者,就是动不动烂命一条的那种。” 妻子说:“那你给我个什么东西防身你总放心了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车里有个防狼器,这是之前刘子遥买来打算送给妻子的,但一直忘了这事,这次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从车里找到那只防狼器交给妻子,刘子遥说:“我还是觉得就算有这东西也不安全,我们还是一起到白没镇找吃的吧?” 妻子说:“哎呀好了,你快去吧,否则我肚子都要饿扁了,我只是想在这里静一静,等会我坐到那边角落里去,那样路过的人看不见我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刘子遥这才上车回白没镇买吃的。 在路上,刘子遥没有丝毫疏忽,比来之时的速度快了近一倍,来到白没镇,刘子遥这才感觉到白没镇的惨淡,与其说它是个镇,不如说它是个乡更适当一些。白没镇上的路坑坑哇哇,估计有一段时间没有检修过了,幸亏这一天是天睛,如果换成是下雨天,非要穿雨靴不可。 除了镇上的路没几个地方是完整的之外,两边的店铺破旧不堪,又脏又黑,估计店主一年四季都不怎么打扫,墙上到处是下雨天路面溅上去的泥浆。 刘子遥来的这会没赶上什么节日,如果碰到春节之类的,白没镇很多到沿海城市务工的人会陆陆续续赶回来过年,春节前后的那七八天白没镇上还有些人来人往,刘子遥这个时候来,白没镇上几乎没什么人。 白没镇原先有个菜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菜场外面有些卖粮油一类的店面,除了卖粮油产品的店面,还有些饮食店,不过这些都是2010年之前的事了,2010年之后菜场搬往一公里外另外一个地方,原先的菜场改为车站。 车站废气太多,饮食店无法再经营,于是也随着菜场搬走。孰料车站还没有用半年,跑车的人发现很多乘客根本不进菜场坐车,他们索性把都停在菜场外面,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停地车越停越远,慢慢停到永春进入白没镇的那条路上了。 之后车站改为个超市,超市在老菜场里经营了半年,超市老板觉得老菜场里面很昏暗,认为不吉,于是超市也搬走了,现在老菜场所在的地方完全成为了一些流浪者居住的地方,里面又脏又暗,臭味熏天,一般人都不敢进去。 时间走到现在,白没镇最显著的建筑就是新菜场了,新菜场碰到节假日之时有点人气,在里面可以买点新鲜鱼肉之类的东西,平时死气沉沉的,里面商贩一天做不了几笔生意,交铺租都有问题。 因为白没镇的营业场所普遍没什么生意,所以物价贵,有时比深圳还贵,至于一些饮食店宰人的事件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外地经过白没镇的人,吃个饭买瓶水之类的挨宰再正常不过。 所以久而久之,经过白没镇的外地人一般都不下来歇息,宁愿饿着也挨到永春市区再说,这样一来,白没镇连宰人都失去了市场。< 93.第093章妻野外失踪 刘子遥在白没镇上转了一圈,其实不是一圈,它就一个l型的街道,找到一家餐饮店,刘子遥下车打算炒两个妻子喜欢吃的菜打包。 餐饮店的两口子估计这一天都还没开张做生意,所以特别懒洋洋的,再者一听刘子遥说得是永春话,那就是本地人,知道宰不到人,他们都有点不想做刘子遥这单生意。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刘子遥提着打包的饭菜走出餐饮店。等刘子遥靠近自己车辆的时候,他猛得发现自己的车门上被人划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这下把刘子遥气,他没有见过这么差劲的地方。 刘子遥前后左右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不远处有个理发店,理发师正在给一个人在剪头发,还有两家店面分别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妇女,表情懒散,像吸了鸦片一样。刘子遥找不到划自己车子的人,他走向不远处那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那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他们也不想知道,总之与他们无关就对了。刘子遥没办法,想着妻子一个人还呆在一个荒凉之地,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决定上车再说。 一路上刘子遥骂骂咧咧的,要不是妻子一个人呆在那边,他非要找出那个划自己车的家伙不可。 回到妻子下车的地方,刘子遥找了一圈,竟然发现妻子不见了,只有用来垫在地上的废纸,刘子遥赶紧打妻子的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这下刘子遥有点急了,他早说过不能让妻子一个呆在这么一个地方,现在果然人都找不到了。刘子遥再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妻子的人影。 刘子遥不甘心,他一路找一路喊,一个多小时后,刘子遥终于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唯一给刘子遥安慰的是附近一带没有留下妻子什么碎衣服之类的,要是看到妻子留下的什么碎衣服之类的,那正中了刘子遥的担扰;但是妻子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东西,刘子遥却更感觉妻子会不会被人掳走了,在眼前这个社会美女越来越成为紧缺资源,有些人为了一亲美女的香泽,他甚至真的可以死,那更别说绑架啊什么的,至于亲完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去死,那又另当别论。 越是胡思乱想,刘子遥越心情烦燥,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妻子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一个防狼器管什么用,之前孙琳也随身携带着防狼器,上次还照样被两个男人暗算,要不是自己那次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十分懊恼。 再呆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妻子的踪影,眼前这地方没什么人经过,唯一有个妇女经过,刘子遥还没开口询问便被吓跑。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呆在原地不动,同时不停地拨妻子的电话,可惜妻子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再呆了两三个小时,天色开始慢慢要暗下来了,手机也快没电了,看着仅存的一格信号,刘子遥只感觉大地苍茫,何去何从。 天色说暗就暗,看着眼前黑呼呼的一片,刘子遥终于决定回去了,他得回城报警。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心情悲伤,如果妻子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怎么活啊?之前刘子遥一直嘲笑那些美女至上金钱至上之人的人生观很可笑,感觉他们就这点出息,做这么多事只是为博美女一笑。 现在想来那些人也没什么错,眼前是一个人情冷淡的社会,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除了捐款之外什么有意义的事都做不了,他们不把心思放在美女身上那放在什么哪里呢?难道放在捐款上么? 一如此时此刻的刘子遥一样,他的全身心不也放在妻子身上?不也是把全副心思放在一个美女身上?没有了妻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他读那么多书,他天天上班,他所有的胡思乱想,他的一腔热血,眼前这个地方都不需要刘子遥这些东西,他们只需要刘子遥捐款或者交税。 所以有时候想想,不能去怪生活土地上人的目光短浅,甘于平庸,因为有时候很多人的向上通道已基本被堵死,学着浑身的本事如果没有关系根本没有展示的舞台,而现实的一些大道理却告诉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于是他变成天天在扫屋子,直至老去,然后他的后人又重复着他年青之时的路。 于是很多人变沉默,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沉默的则像行尸走肉一样,脑子里只有金钱与美女,为了个女人整个摆出一副醉侠令狐冲的模样,为什么自己那么爱她,她却那样的对我之类的。 因为妻子才失踪几个小时,所以不给立案,刘子遥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坐在客厅的那张沙发上刘子遥非常悲观。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他其实活地很快乐,尽管小的时候奶奶有点疯疯癫癫的,但刘子遥有个对他很好的外婆。那时刘父要到白水镇上班早出晚归,刘母亦也要到镇上纺织厂打零工早出晚归,而刘子遥的爷爷不太会带孩子,所以刘子遥小的时候大部分被寄养在外婆家。 外婆是一个勤快的女人,刘子遥小的时候外婆还住在山里的一座山腰上,那座山的山腰上只有两户人家,还有一户人家是外公的堂兄弟。那时的出生率高,尽管外婆家只有一户邻居,但刘子遥从不觉得孤单。 那时听外婆说为什么要把家安在山里,那完全是外公的主意,因为外公是当地军阔的逃兵,逃回来之后他就把安在了没什么人烟的山里,那会中国还在与日本打仗,外公做过军人,他一直担扰日本军会打到村子来。事实证明外公的担扰是对的,后来日本军为了占领长沙,路过的时候把外公所在的村子洗劫一空,幸亏外公把家安在了山里才躲过一劫。 刘子遥小的时候河里清澈透明的,田里是有鱼的,山里是猫头鹰的,那时外婆家屋前屋后山脚下全是果树,外婆为了方便晒农作物,还与外公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开垦了一块晒谷场。那时候已结婚的舅舅和姨妈都已不住在外婆家了,只有一个未结婚的小舅舅和一个未出嫁的小姨妈住在外婆家,不过那会他们都要到村子里去干活,小舅舅是木工,小姨妈是在一家造纸厂上班,他们都早出晚归。 那会外公已到了退休的年龄,但他还是闲不住,他养着一大群鸭子,他每天要把鸭子赶进山里有沼泽的地方,顺带还上山砍一担柴回来。 偶尔外公会带着刘子遥进山砍柴,但大部分时间刘子遥还是与外婆在一起,那时粮食产量不高,为了解决温饱,外公外婆会采摘很多刘子遥不认识的东西回来,它们要先经过清洗,然后外婆再把他们晒在晒谷场上。 晒谷场的一边阴凉处外婆有搭建一个小棚子,外婆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带着刘子遥坐在那个小棚子里,晒谷场晒着的农作物会招来偷吃的各种鸟类,刘子遥最主要的职责是拿着根竹子赶走偷吃农作物的鸟。 那时外婆密制了些各种果子的果干,那是刘子遥最好的美食,每次上晒谷场,外婆偶尔会给他装一些果干吃,那可是只有刘子遥一个人才能享受到的美食。 那个时候家里普遍都没有家用电器,电风扇都没有,碰到夏热酷暑,外婆会带着刘子遥到晒谷场旁边的小棚里乘凉,每次外婆都会给刘子遥唱一首山歌。 在刘子遥的印象中,感觉外婆的年龄并不比自己的母亲大多少,她16岁的时候就嫁给了外公,所以那个时候刘子遥并不觉得外婆很老,传统劳动人民的本色在外婆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肩扛一百多斤没任何问题,她唱得山歌也很好听,外婆每次带着刘子遥进山采山药,外婆的歌声都能响透山谷。 刘子遥被寄养在外婆家除大部分时间与外婆呆在一起外,他还有一个小表哥,那是外公堂兄弟的孙子,只比刘子遥大三岁。 小表哥虽然只比刘子遥大三岁,但在任何事上都很有主见,遇事从来不慌,每次带着刘子遥偷偷进山,他都是带路的向导官。 在山里小表弟教会了刘子遥识别有毒果子、哪些有药用价值的植物、什么样的地方更有毒蛇出没之类的,刘子遥当时最大的乐趣还在于小表哥会带他上山捉鸟,尤其是捉猫头鹰,猫头鹰不像别的鸟类,它更容易养活,而且忠诚度很高,跟猎狗一样,给它施以恩惠,它就会当你是主人。 刘子遥前后与小表哥抓过三只猫头鹰,都养在小表哥家里,那会外婆觉得小表哥顽皮,不让刘子遥跟他一起玩,怕发生什么危险,所以为了不让外婆知道自己跟小表哥进过大山,刘子遥把进山抓得小宠物都养在小表哥家里。小表哥很知趣,他专门弄了一个小屋子用于养那些从山里抓回来的小动物,其中还包括两条蛇。< 94.第094章山回路转 童年总是快乐的,也是难忘的,尤其是刘子遥。 自从刘子遥懂事以来,他就很少再感觉到有什么快乐了,因为他懂事以后,河里的水已经不能喝了,田里已经没有鱼跟青蛙了,山上也已经没有猫头鹰了,乡下的生活拉圾一堆接着一堆,比城里工厂附近的卫生环境还更差。 如今外公外婆早已逝世,几个舅舅早很多年前就不住在当年那个半山腰了,当年外公外婆的那个家早找不到了,早长满杂草与各种野生树木,屋前层后以及山脚下的果树早已老去,由于缺乏人员护理,有些甚至早已死去。 至于那个小表哥,2000年以后他便跟着别人南下到沿海城市去打工,当年他抱着到沿海城市掏金的梦想而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掏到金,到现在妻都没有娶。 早些年外婆还尚在的时候,刘子遥每次去找小表哥,小表哥的父母都说他外出打工没有回来,再问小表哥的联系方式,他的父母只有儿子一个手机号,而且长年是空号,至于微信和qq之类的,他父母听都没听过。 对于小表哥的表现,刘子遥深有体会,现在是个经济社会,有时候金钱比尊严还重要,听刘父刘母说,在老家白水村当年就有三四个这样的年青人,他们现在年纪快靠四十了,两千钱的收入让他们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甚至房子都还是当年父母花钱盖的,随着岁月的流失父母已渐渐老去,他们对眼前这个社会已失去当年所有的渴望与激情。 小表哥的情况大概也类似,自从刘子遥二十岁之后,他就没有见过那个小表哥了,年年春节都不在,连住在附近的舅舅们都不知道他的消息。 刘子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想到了童年,如果不长大,大家就都没有烦恼,外公外婆不用逝世,外公照样养鸭砍柴,外婆照样采药耕种农作物,小表哥不用躲在外面不敢回去见父老乡亲,他依旧可以“不务正业”,光明正大地在村子里出入,刘子遥也不用整天为妻子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他可以没有任何烦恼。 记得刘子遥念大学之时有一次与同学们在宿舍谈论穿越,那会不管电影还是电视剧都流行穿越剧,当时同学们有说要穿越回汉朝的,有说要穿回宋朝的,有说要穿回春秋战国的,有的甚至要穿回民国,也只有刘子遥说他想穿回十几年前。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回不去了,穿越一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与。 看时间已走到晚上十点多了,刘子遥悲观到了极点,一种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的悲伤涌上心头。 过了不知多久,客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响,这是有人开门的声音,刘子遥朝门口看去,他看见妻子竟提着个包推门进来。 看着妻子一身风尘仆仆,刘子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人确实是妻子,跟早上出去之时的打扮几乎一模一样。 刘子遥再忍不住站了起来,他快步地走到妻子面前说:“你......你上哪去了?” 妻子说:“哦老公对不起哦,下午的时候我一个姐妹出车祸了,我临时走了,本来想打电话给你来着,但电话又没电了,我只能想回家再跟你细说情节。” 刘子遥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但不管怎么样,妻子回来了就好。 妻子也觉得自己下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不好,本来她是想等看到了受伤的那个姐妹再想办法给刘子遥打电话,但因为自己的姐妹受伤严重,妻子伤心起来竟忘了给自己丈夫打电话,以至于让刘子遥担心到现在。妻子看刘子遥眼色有异,她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刘子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妻子。 妻子说:“我当你的面打我另一个姐妹的电话,让她出面证实一下。” 刘子遥抢回自己的手机说:“不用了,你回来就好,你的姐妹受了伤,你也不好受。” 妻子抱了抱刘子遥说:“老公你明白就好,你都不知道我下午的时候有多伤心......。” 刘子遥轻轻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说:“现在她有脱离危险期吗?” 妻子说:“嗯,医生说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不然我都不敢回来。” 刘子遥说:“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煮碗面给你吃吧?” 说到吃东西,妻子才发现自己这一天除了吃顿早餐外,到现在都还没有吃别的东西,妻子说:“那谢谢老公,你煮两碗吧,你吃一碗,我吃一碗,你吃多的那碗,我吃少的那碗。” 刘子遥说:“嗯,好。” 妻子放开刘子遥,她的手机一下午都没电,在医院的时候她忘了找地方充电,这会她找地方充电去了,刘子遥则进厨房煮面去了。 看到妻子完好无损地回来,刘子遥心里当然很高兴,但他突然又感觉妻子仿佛在说慌,他总一种妻子消失一个下午不是在医院,而是去了韩梅在白没镇横行路出没的那幢建筑里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因为妻子虽然有时候很神秘,但肯定与韩梅私下干得勾当没有关系,对于这一点刘子遥还是有信心的,只是这会刘子遥有强烈的感觉妻子真的去过韩梅出没的那幢建筑里。 据上朱扬名的调查,那幢处在白没镇横行路的建筑肯定是韩梅私下里要干什么勾当与她的帮手碰头的地方,甚至很有可能像花园路那幢别墅一样,根本是韩梅与她的帮手鬼混的地方。想到白没镇横行路那幢建筑,刘子遥突然很后悔下午没有亲自去看一趟,都怪下午刘子遥心里只惦记着妻子失踪一事忽略了朱扬名说得那幢建筑一事。 煮好两碗面后,刘子遥把面条从厨房端了出来。 妻子躺在卧室的床上正在操作手机,仿佛在给别人发信息。 刘子遥走到卧室门口说:“老婆,吃面了。” 妻子说:“嗯,来了。” 刘子遥先在餐桌边坐好,过了一会,妻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刘子遥感觉这一天的事发生的太出人意表,本来妻子这一天是要到那四个大汉那去面试的,结果妻子却带着自己去了白没镇乡下看风景;然后妻子叫自己到白没镇上买午餐;在买午餐的过程中自己车被人莫名其妙的刮花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妻子所在的地点,妻子却消失了;担扰了一个下午跟半个晚上,妻子回来了说自己姐妹出了车祸,她一个人先离开跑医院去看姐妹了。 这当中又是个手机的问题,妻子的手机好像永远在跟刘子遥作对一样,妻子接到姐妹车祸受伤的电话,却给自己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哪怕半分钟的电都没有,这个找谁说理去? 要说妻子带刘子遥去白没镇的目的是想去韩梅出没的那幢建筑,然后下午趁刘子遥买午餐去了那幢建筑,这个逻辑有点说不通,妻子要去韩梅出没的那幢建筑,她这一天完全有十几种方法把刘子遥留在家里,然后她一个人赶往白没镇横行路那幢建筑,完全没必要带刘子遥这么画蛇添足,如果被刘子遥发现还弄巧成拙,妻子不是个这么不小心的人。 总之刘子遥对妻子下午消失一事想了无数个可能,但想来想去都不太可能,只有妻子自己说得是最可能的,她真是有个姐妹出了车祸受了伤,然后妻子心里焦急赶往医院,在医院里等到那个姐妹脱离生命危险期这才回到家里。 尽管如此,刘子遥也感觉自己很冤,害自己白白担扰一个下午,如果妻子还不回来,他估计要伤心到天亮然后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再去报警。 不过现在不管怎么样,妻子平安地回来了,冤是冤了点,但妻子的情况也情有可愿,要不是担心姐妹的生命安全,她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丈夫留在白没镇。 吃完面后,妻子没急着去洗澡,而是回到卧室继续在操作手机,刘子遥不知道妻子跟谁联系。刘子遥收拾完吃过饭的残局,他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刘子遥发现妻子还在手机上不知给谁发信息联系,无可奈何之下,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操作起自己的手机。 他刚登上qq,朱扬名的头像就在闪个不停,刘子遥点开信息,只见朱扬名说:“下午韩梅有去过白没镇那幢建筑,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女人随后也进去了,相貌不详,因为她戴着帽子跟太阳镜,我们的工作人员只拍到她一张照片,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有点模糊。” 点开那张照片,刘子遥立刻想到了妻子,眼前的照片虽然有点模糊,但身材的比例很像妻子。刘子遥细看了几遍,既感觉像,又感觉不是妻子,因为照片上女人的衣服和帽子以及眼镜都好像不是妻子的,妻子早上出门之时根本没有这些东西,既便要当场买,白水镇那地方也找不到这些材料。< 95.第095章像条狐狸 刘子遥在qq上给朱扬名留言说:“你们有没有查到她们在里面做什么?” 过了一会,朱扬名的qq头像开始闪动,朱扬名说:“那幢建筑养了很多条狗和保安在看守,不过我们的工作人员有进去过一次。据我们的工作人员回来说,里面那大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里面有几台电脑和一台打印机,办公室外面写着‘深河贸易’四个字,仿佛就是一幢被人废弃的大楼被人回收利用的大楼。不过我想肯定没那么简单,上次可能是我们工作人员怕打草惊蛇,怕在里面呆久了暴露身份,没有仔细搜查,以至于什么都没查到。” 刘子遥说:“深河贸易应该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名字,要利用这么大一幢楼,他们可能用一家小的贸易公司作掩护,依你看里面会不会就是类似那种用来鬼混的私人场所吧?” 朱扬名说:“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要只是个个人鬼混的地方,没必要弄得这么隐秘。” 刘子遥说:“那依你看,里面会是干什么用的?” 朱扬名说:“应该是那种类似用以交换情报碰面的地方。” 刘子遥说:“现在又不是战乱年代,怎么会有什么情报交换?” 朱扬名说:“情报交换并不光指战争、谍战军事情报,和平年代也有各种商业情报、行业情报等等。” 刘子遥心想韩梅出没在那样一个地方,肯定不是为了拿顺天国际的商业情报跟人交换什么回来,看她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三天打鱼两天晒的表现,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几乎一个星期只上一两天班,其它时间全是半请假状态,不是消失一个上午就是消失一个下午。 再者就是顺天国际在永春只设一个分公司,牵涉不到总部什么商业机密,分公司没什么重要的机密可言,要出卖也没什么可卖的。 朱扬名说:“这是我自从入行以来查得最棘手的一个案子,那个叫韩梅的实在过于小心,十次跟踪我们有被她觉察到了八次,她像条狐狸一样,经常把我们甩了。” 刘子遥心想以前也没发现韩梅有如此发跟踪的技术,想到韩梅反跟踪的技术,刘子遥突然想到上有一个哲学故事,故事里的一只青蛙娶了另一只青蛙,结果生出了一只蟾蜍,原来那只母青蛙是蟾蜍整容过来的,哲学故事的结论是:结局很重要,但了解更重要!想到这个故事,刘子遥才发现自己对韩梅一点都不了解,尤其是她进入公司之前和学校毕业之后的那段经历,刘子遥几乎一无所知。 韩梅的事刘子遥有时还并不是十分担心,因为韩梅毕竟不是自己的妻子,能让她不误入歧途当然最好,但如果她实在要走上邪路,刘子遥也没有办法,他只是担心妻子。 朱扬名发来的那张照片有几分酷似妻子,刘子遥刚才还想妻子身上的那身行头白没镇购买不到。 这时刘子遥想到如果韩梅与妻子共同进入那幢建筑的话,韩梅很有可能到白没镇之前便替妻子准备了要穿的衣服,韩梅的穿着打扮与平进无异,极有可能韩梅不想建筑里其它人知道妻子在外面的身份,于是给妻子换了一身行头。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个,刘子遥十分失落,这时他都恨不得叫朱扬名她们的工作组改跟踪调查妻子得了,不过刘子遥介于朱扬名她们公司收费太贵,朱扬名的收费对于一些不法分子而言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刘子遥只是一个上班拿工资的,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再让她们增加一个调查目标。 还有一点就是,他还是坚信妻子是无辜的,他怕朱扬名到时真拿到妻子与韩梅是一伙的证据,那刘子遥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面对妻子,刘子遥有时宁可妻子一直骗自己,也不想听到关于对妻子不利的信息。 看妻子还在卧室不知道跟谁在手机发信息,刘子遥心情有些沉重,安装在老丈人手机的窃听片一直没有动静,老丈人仿佛不跟别的人用手机通话一样,她来来回回的电话里只有与妻子的通话记录,连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很明显刘子遥想窃听老丈人的计划有些失败,他没有得到老丈人任何有关天衣行动的内容。 刘子遥走进卧室说:“老婆你还不洗澡休息啊?” 妻子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说:“哦,我马上就去,你看把我忙的。” 刘子遥说:“对了老婆你那姐妹伤到哪了?不会是很致命的地方吧?” 妻子说:“是很致命的地方,伤到了大脑,我这不正跟我其她几个姐妹说她已脱离危险期,叫她们不要担心。” 刘子遥说:“那她现在身边有人照顾吧?” 妻子看着刘子遥,仿佛明白了丈夫心里在想什么,她说:“有啊,她男朋友在医院照顾她,要不我还是打个电话过去问问,问问她现在的情况?” 刘子遥说:“还是别打了,都这么晚了,吵到人家不好,明天再打吧。” 妻子一想也对,于是她放下了手机,走出卧室打算洗澡,累了一天,她这时感觉到有些疲累。 等妻子洗完澡走回卧室,刘子遥也没心情跟妻子玩温存,他总感觉妻子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些事还可能不仅仅只是什么善意的慌言之类的。 因为心里掂记着自己在医院的安危,妻子到了这时手机还没关机。 刘子遥这时却慢慢进入梦乡,他这一天实在疲累,最主要的是心累,这一天体力也超支了不少,他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已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别的事情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刘子遥早早地爬起来,看妻子还在熟睡之中,他这才想到自己这一天要开始上班了,与妻子闹各种情绪的细节算是完结了。 为了让妻子在无业的时间里多休息会,刘子遥这些天不打算做早餐了,省得在客厅与厨房的声响惊醒妻子。 离公司还一段路的时候,刘子遥远远地看见远处有一群人围着,看那群人一时半会不会散去,刘子遥在附后找了个停车位,打算步行到公司。 经过那群人的时候,刘子遥才知道有一个骑摩托车的家伙把人家一个早点摊子给撞翻了,东西洒了一地。早点摊子的主人不让骑摩托车的离开,很多路人纷纷加入到早点摊子主人的阵营,在指手划脚地谴责那骑摩托车的家伙。 刘子遥非常厌恶,他的意思是这种事应该交由警察来处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堵住路了,严重影响着日常的交通秩序。 看时间还早,刘子遥也打算看看热闹,只见那骑摩托车的家伙只愿意赔一百块钱,但那早点摊的主人不同意,至少要三百。那骑摩车的家伙在吵洒在地上的东西不值三百块钱,而摊子的主人则认为自己的东西超过三百块,三百块算是最少的了。 那骑摩托车的家伙还在理论,表示洒地上的那些东西值不了三百块钱,刘子遥心想你就知足吧,上次山东有一个骑摩托车人撞翻一个切糕车的,要赔六万多,这个价格还是经价格中心鉴定来的,眼前只需他陪三百块,见好就收吧。 但那骑摩托车的家伙还是不同意赔三百块,觉得卖早点摊的人好欺负,就是不同意赔三百块,在那耗;要不是当场被逮住,他早就逃了,他最多愿意出一百块。 周围的人在指手划脚,不过那骑摩托车的家伙不怕,在那耗,他坚信这一招很有用,反正眼前的摊子主人是无证经营,他自信他不敢报警,耗到最后甚至不用赔钱,想让那早点摊的主人自认倒霉。 人群中有一个长者在数落那骑摩托车的家伙不对,那家伙不听也不打断,任凭那长者怎么说就是无动于衷。 刘子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挤上看着那摊子的主人说:“你报警啊。” 摊子主人不敢,因为他确实是无证经营。 刘子遥说:“一码归一码,无证经营是无证经营,撞翻人家的东西是撞翻人家的东西,这是两码事,如果你没影响交通秩序摆摊,那他撞翻你的摊子可就不止赔三百块了,如果查到是他故意撞你的,说不定要赔三千块呢,够交无证经营的罚款了。” 那骑摩托车的家伙一听,觉得事情玩大了,人家摆摊没摆在路中间影响交能秩序,是自己不小心往他车上撞的,如果真报警了,他是有可能会被扣上无证经营的帽子,但自己可是有个撞坏别人东西的罪名。想到这,那骑摩托车的家伙赶紧拿出了三百块钱。 众人见那家伙赔钱了,才放开一条道让他离开。 那摊主对刘子遥感恩涕零,无以言表,刘子遥说:“没关系,只要你不影响正常交通秩序摆摊,就不用怕。” 同时刘子遥也担心如果过分纵容他们,他们可能就到处摆摊设点,到时别说很多地方被他们堵住过不去车,连人都很挤不过去,在永春有很多个这样的地方,一过了下午五点半,里面全是各种乱摆的摊子,碰到节假日,恨不得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一样踏着他们摊子飞过去,不绕道根本过不去。< 96.第096章猪油与朱由 回到自己相隔有段日子的办公室,刘子遥感觉物是人非,外面的大办公室竟然有几张陌生脸孔出现,刘子遥为了妻子的事实在耽误自己太多工作时间,以至于办公室招了新人来都不知道。 在刘子遥请假的这些日子,办公室里除了胡小明一人之外,其它的老员工全辞职跑了,原因不明,胡小明说:“不知道啊,可能都看不到什么前途吧。” 刘子遥说:“你倒是很直接的啊。” 胡小明说:“我是实话实说,听老员工说,公司里已经三四年没有涨过工资了。” 刘子遥就是老员工,之前他一直没考虑过涨工资的问题,因为他的工资有在涨,原因是他的职位在升,职位升了自然工资有增加,每个升起来的职位都有不同的岗位工资补贴,他从没考虑过那些没有升职的同僚工资有没有涨。 胡小明说:“遥哥你向上面打个申请吧,替我们这些人涨一点工资,否则都没法活了。” 刘子遥说:“怎么,最近开销很大?” 胡小明说:“能不大嘛,什么都在涨,就工资不涨。” 刘子遥说:“你省着点用,公司的工资虽然比不上那些一、二线城市,但在永春可是处于上游水平。再说你看看公司的业绩,在我们这个省可是倒数二名,离倒数第一只差一个名额。” 对于公司工资的问题,别说刘子遥没有办法,连做为老总的孙琳都没有办法。 听到刘子遥这个回答,胡小明很失望,他这段日子一直感觉自己怀才不遇,在公司里施展不了拳脚,要不是刘子遥这时及时回来,说不定过几天胡小明都辞职了。 目前盘据在永春的企业除了国有企业大概只分为几个类型,分为大型、中型以及小型三种,刘子遥所在的公司就是大型的,全国连锁,从省城辐射到永春来的,中小型民企一般是永春本土的企业,中型的民企其实在永春的数量并不多,之前有很多都搬到省城发展去了,在永春最多留下个办事处,在永春目前的情况是小企居多,就是类似那种只有三四十号人的,生意只做本地的,大一点的最多做到隔壁市。 第五种是作坊式的夫妻店,这些夫妻店一般只有三四个人,卖点粉条鸭脖之类的。永春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想要什么向上通道基本没有。 胡小明作为一个师范生对永春的情况当然一清二楚,但他有时还是有点不甘平庸,不想呆在公司养老,他想要动力,想要激情,但他的父母却反对他辞职,觉得顺天国际是大公司,哪有从大公司往小公司跳的,国企又进不去。 刘子遥说:“如果你实在想去看看外面世界的话,我允许你二次进厂。” 胡小明说:“什么叫二次进厂?” 刘子遥说:“就是你的位置我暂时先替你留着,让你到外面去看看,如果你在外面找到自己施展自己才华的平台,我替你高兴,如果没找到,你再回来。” 胡小明说:“遥哥我果然没跟错你,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 刘子遥说:“谁没年青过呢,我能理解你们这些上世纪9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 胡小明说:“谢谢遥哥。” 刘子遥说:“不用,你如果今天就觉得世界很大,你想去看看的话,你今天就可以办手续。” 胡小明说:“遥哥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你知道公司是做农产品的,公司现在不忙,你想去外面看看的话可以现在就去,如果碰到农忙季节,你想到外面去看看我还不让你看呢。” 胡小明想了想,说:“我还是先考虑一下吧,到时再说。我把前几天新来的同事带进来作自我介绍。” 刘子遥说:“可以。” 过了一会,胡小明带了三个人进来,一男两女,男的叫麻强,两个女的分别叫周媚媚和章乔怡。 刘子胆看了一眼那叫周媚媚的,只见她长发披肩,略施粉黛,她长得好长,一对长腿被一条长长的牛仔裤裹着,估计很多人一方面为她很难找到这么长尺寸的牛仔裤担扰,另一方面也为她的大长腿不见天日而遗憾不止。 看周媚媚冰雪聪明,刘子遥也不仅为其遗憾,如果让她到香港选美,仅凭她44寸的大长腿至少也进港姐前三甲。 胡小明带麻强以及周媚媚和章乔怡见过自己老大刘子遥之后,刘子遥也跑去见自己老大孙琳。 孙琳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刘子遥,几乎都要把刘子遥给忘了,这些天她在永春参加了一个白领俱乐部,她在里面认识了几个帅哥,本来还打算今晚付约一个帅哥吃饭的,这时见刘子遥来了,她只能暂时把念头打消。 看孙琳毫不遮掩地把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告诉自己,刘子遥直感觉孙琳怎么也跟那些愁嫁的女人一样了。 孙琳看不出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她说:“最近办公室离职率太高,我给你招了三个人,你都看过了哦?” 刘子遥说:“看过了。” 孙琳说:“感觉怎么样?” 刘子遥说:“还不错。” 孙琳说:“你跟嫂子和好了吧?” 刘子遥说:“前些天我实在不应该为了一点家庭锁事耽误自己的工作,以后不会了。” 孙琳说:“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不怎么耽误,怎么你不认为与嫂子的事是大事?而是家庭锁事?” 想到与妻子的若有若无的关系,刘子遥突然说:“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我与你嫂子可能真的不合适。” 孙琳说:“怎么,刚和好又吵架了?” 刘子遥说:“你嫂子不像你,你一目了然,容易知己知彼,你嫂子的情况则大不一样,跟她生活了两年多,有时候都感觉她像个陌生人。” 孙琳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就有这种感觉,而且很强烈。” 孙琳说:“那你想怎么样?” 刘子遥说:“我不知道我们适不适合继续下去,有时候我会想,我跟她认识是不是都是一个错误。” 孙琳说:“你的想法别这么极端,关健的问题是你把有些事太当回事。” 刘子遥看着孙琳。 孙琳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情况就有点我们上一代人一定要生到个儿子养老一样,眼前的生活困难都还没解决,还想着养老的事。有长远归划是没错,但也得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啊,得结合实际,得把眼前的生活过好啊。” 刘子遥不明白孙琳什么意思。 孙琳说:“你跟人一谈恋爱就想着跟人白头偕老,你这都是明朝的爱情观念,现在的女人谁会跟你谈个恋爱就跟你海枯石烂的,或者说很少很少,女人有时也会厌倦平庸。” 刘子遥说:“你的意思是你嫂子也是这种女人?” 孙琳说:“她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话,她都早离开你了。” 刘子遥说:“那你什么意思?” 孙琳说:“我的意思是说幸亏嫂子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被你吓跑了。” 刘子遥只不过十来天没见过孙琳,孙琳的男女观念就变成眼前这样,刘子遥实在无法接受,刘子遥说:“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孙琳说:“嗯,你回去吧,你自己想开点啊。” 回到自己办公室,刘子遥才发现刚韩梅那家伙又没在,又不知她跑哪去了。想到韩梅,刘子遥用座机给孙琳打电话。 孙琳说:“韩梅请假了。” 刘子遥说:“她怎么天天请假的?” 孙琳说:“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你跟韩梅都可以特殊一点,没什么事多请几天假没关系,你不照样今天才来。” 刘子遥说:“我们的性质怎么能一样呢,我只是接连请了这么多天,她是经常性的,从她做你秘书之后就这样。” 孙琳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刘子遥一愣,说:“什么?” 孙琳说:“我以为你知道韩梅可能下个月要结婚的了呢。”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什么?她下个月又要结婚?” 孙琳说:“别大惊小怪,人家是女人,女人总是要嫁人的。” 刘子明说:“你忘了么,上次我们在南效那幢别墅外面,我们看见韩梅跟个男的在里面那个……。” 孙琳说:“韩梅就是打算跟那小子结婚。” 刘子遥心想跟韩梅好的那家伙好像叫猪油,这时忍不住问:“那小子是叫朱由哦?” 孙琳说:“好像是吧,是韩梅的男人,我不便过多的打听,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打她电话亲自问吧。” 与孙琳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心情有些浮燥,朱由那小子明显是个小白脸,是骗韩梅钱来着,韩梅吃上一个男人的亏还没多久,这会又来了。 想到韩梅要与那叫朱由的下个月结婚,刘子遥赶紧给韩梅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韩梅才接起来,韩梅说:“师兄什么事啊?” 刘子遥在电话里听到韩梅仿佛在喘着粗气,这当中仿佛还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喘着粗气的声音,刘子遥立刻明白韩梅在干什么,大白天的还在做剧烈运动,确实够拼命的,刘子遥说:“韩梅,你在哪啊?” 韩梅说:“我今天请假在家,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啊。” 刘子遥:“别,我有事问你呢。” 韩梅说:“那你有什么你快说啊?” 刘子遥想了想,说:“昨天下午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去白没镇?” 韩梅喘着粗气的声音仿佛骤然停止,刚才还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粗气声也仿佛已停止,韩梅这时应该是叫那男人暂时停一停,刘子遥甚至可以想象韩梅身上那个男人被强制拔出的沮丧之情,韩梅说:“师兄,你说什么白没镇?” 刘子遥想朱扬名之前说得不让自己打草惊蛇,刘子遥说:“哦,昨天我跟你嫂子去了趟白没镇游玩,本来是想叫一起去来着,后来一想你可能要上班,我就跟你嫂子去了。”<b 97.第097章山庄骗局 这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刘子遥接到一个初中同学的电话,那是一个跟刘子遥关系很好的同学,叫陈小斌,除了人长得猥琐了一点外,其它的人品为人什么的都还不错,愿意为朋友两胁插刀的那种。当年初中毕业之后,刘子遥选择念高中,陈小斌选择念中专,中专之后陈小斌觉得浪费三年时间,又去考了一所以建筑见长的大学。 在陈小斌念中专之时,刘子遥与他很少联系,刘子遥那时学业繁重,而陈小斌因为是念中专,基本都在混日子,他也慢慢变得不再联系刘子遥,因为每次联系刘子遥,刘子遥都在补课,不能出校门。 陈小斌在念大学之时,刘子遥也在念大学,本来二人学业繁重程度变得差不多,可惜二人因为长时间的隔核,已变得不再是当初那般要好的朋友。 刘子遥不强求,他慢慢地变得可以没有友谊这个东西,感觉那会年少无知,一副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鬼样,现在想来都很幼稚,他现在基本上已失去再交朋友的乐趣。 不过在早段日子突然改变了刘子遥与陈小斌的格局,二人在校友群上居然聊了一个小时,相互倾述了一时半会,很有一种它乡遇故知的感觉,于是二人约出来吃了一顿饭。 在那顿饭上,刘子遥发现陈小斌没什么变化,人还是长得蛮猥琐,为人依旧两胁插刀,因为毕业之后便忙于公司里的一些土木工程项目,经济条件不错,谈了个胖胖的女朋友用以弥补自身短小的不足。 吃那顿饭的过程中,陈小斌一再表示自己现在与过去不同,过去穷,说刘子遥现在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千万别跟他客气。在那一刻,刘子遥仿佛找回了曾经失去的友谊。 那顿饭吃得二人非常高兴,二人信誓旦旦一番,同时陈小斌也觉得刘子遥混得不错,做了大公司的主任。那顿饭结束之时,二人互加了微信,qq也重新加起。 平时刘子遥打开电脑上qq的时候看见陈小斌在,刘子遥会偶尔跟他瞎聊几句,只不过这些天因为烦恼妻子的事把跟陈小斌的联系暂时断了。 这一天陈小斌主动打电话过来,刘子遥很高兴,只不过陈小斌打电话来的时候用得是一个陌生号码,刘子遥当时正忙着收拾下班,孙琳仿佛还有什么事对刘子遥要交待,刘子遥只能在电话对陈小斌说:“我过半个小时之后打给你吧,我上司现在有事要吩咐。” 陈小斌说:“没问题。” 等在孙琳办公室完事,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刘子遥看与陈小斌约定的通话时间过了,回到自己办公室,刘子遥赶紧拿出手机给陈小斌打电话。 陈小斌电话里那头十分吵闹,仿佛在菜场蹲点一样。 刘子遥说:“你在哪啊?” 陈小斌说:“我在喝一个朋友的结婚喜酒,你要不要来?我那个朋友可能你也认识,是以前我们初中隔壁一个班的。” 刘子遥说:“你刚才打电话给我就为这事啊?” 陈小斌说:“我刚才没打电话给你啊。” 刘子遥说:“刚才明明是你的声音?” 陈小斌说:“是我这个电话打给你的吗?” 刘子遥说:“号码倒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以为你有两个号码。” 陈小斌说:“那肯定不是我,我这些年只有一个号,就你现在拨得这个。”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觉得很奇怪。 新加入公司的周媚媚这时还没离开,她看刘子遥没关办公室门,听见了刘子遥在讲电话的内容。 只要看到周媚媚,刘子遥第一时间的反应还是忍不住看她的腿,他之前从没看过这么修长的腿。这一些的周媚媚终于让其的美腿解放了,她上身穿着粉红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紧身小短裙,幸亏刘子遥没有恋腿癖,否则晚上回到家肯定睡不着了。 看周媚媚还没下班,于是说:“你还没走啊?” 周媚媚说:“你不也没走啊。” 刘子遥说:“我刚在打电话啊,我马上就走。” 周媚媚说:“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说:“我刚才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当时孙总找我有事,我就对我那老朋友说我等会打过来。孰料刚才我打过去的时候,他居然说他没打过电话给我,你说奇不奇怪?” 周媚媚说:“是同一个号码吗?” 刘子遥说:“号码倒不是同一个,但声音是一个啊。” 周媚媚说:“肯定冒充好友来行骗的,我的一个邻居早段日子被骗了二十几万,他们就是趁着现在都市人贵人事忙,然后冒充好友进行诈骗。” 刘子遥说:“可是我不认识他啊,他怎么对我进行行骗?” 周媚媚说:“等会他肯定会打过来,你过会就知道,我给你倒杯水吧,等会你还要装作不知道他在行骗一样,你很快便会明白怎么回事。” 说完周媚媚转身去给刘子遥倒了一杯水。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看上面的号码,很明显是之前的那个号码,刘子遥接起来按下免提说:“喂?” 对方说:“你还没忙完吗?刚才没打电话给我?” 周媚媚在一边比画,意思要刘子遥装作不知道。 刘子遥说:“对啊,忙啊,刚开完会。” 对方的声音实在太像陈小斌,他在电话里说:“这么累,要不出来玩一下,放松放松?” 周媚媚又在一边比画,意思是答应对方的所有要求。 刘子遥说:“那好吧,地点在哪里啊?” 对方说:“我最近发现一个地方不错,环境优雅,而且那的餐饮也做得不错。” 刘子遥说:“在哪啊?” 对方说:“在北效流和路的顺德山庄。” 刘子遥说:“那好吧,我过会过来。” 对方说:“你多带几个人来吧,我这也有不少的朋友,可能有些你还认识的,到时热闹,我们可以一醉方休。” 刘子遥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刘子遥想起上次被假公安抢光一事,他看着周媚媚说:“这家伙肯定是骗人的,骗我过去抢劫的。” 周媚媚摇了摇头说:“未必,抢劫没必要用这种方法。” 刘子遥说:“那他们想做什么?” 周媚媚说:“我们过去一趟就知道了。” 刘子遥吓了一跳,想着此时周媚媚的美腿是男人们的最爱,哪有这样往狼窝里撞的,刘子遥说:“我们?你也要过去?” 周媚媚说:“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鬼也好。” 刘子遥说:“我都不想去,你还想去?” 周媚媚笑说:“他不会吃了我们的,再说他叫你多带几个人去,证明他们肯定不是抢劫,抢劫肯定人越少越好。” 刘子遥一想对哦,不可能想抢劫还要这边多带些人去,刘子遥说:“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周媚媚说:“我也想知道啊,到了自然会知道。” 刘子遥本不想理这样的事情,但周媚媚一再怂恿他到现场去看看,刘子遥经不住周媚媚的怂恿,于是决定到现场去看看也好。 顺德山庄当然不在广东的顺德市,它在永春北边效外的流和路一带,虽说刘子遥之前很少去过那边,但很容易找,经常出入混迹于永春娱乐场所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到顺德山庄去玩的人当然非富即贵,不缺乏一些有权势以及富豪,有时为了解闷,一些电影明星到永春来也会在那出没。 到了顺德山庄前面,刘子遥只能感叹自己的目光短浅,他既然还不知道永春有顺德山庄这么个地方。 顺德山庄外面风景优美,到处是人工以及自然形成的山水,如果刘子遥有雅兴,在这画画或者吟几首诗都会心情愉悦。 走在顺德山庄的小径上,周媚媚心情舒畅,周媚媚说:“这地方这么美,之前听都没听说过。” 刘子遥却还在考虑约自己来的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认错人了约自己来潇洒的?这么风景优美的地方,肯定是高消费之地,自己难道走了狗屎运这么便宜的事情居然让自己撞到? 走进顺德山庄主厅的大堂,里面装修富华,富丽堂皇,一点都不比外面那些五星级酒店差,一看便知这地方也是按五星级的标准建造,是永春富豪们经常出没之地。 刘子遥扫了大堂一眼,只看到大堂里行礼生以及几个服务员,没看见约自己来的那个人。 周媚媚说:“打他电话。” 刘子遥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里的那人听说刘子遥二人到了,说过会便下来接他们。 刘子遥与周媚媚坐在休闲区等候,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西装革覆的人走向他们。看着那人,刘子遥居然没有半点印象,好像之前见都没有见过那人。 那人却仿佛跟刘子遥很熟悉的样子,张口闭口兄弟兄弟的,直让刘子遥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真认了这么个兄弟。 周媚媚温柔地一笑,表示也很高兴认识眼前那人。 那人说:“我们在楼上包房里唱k,我领你们到前台登记一下,待会我们上去一起玩。 见周媚媚毫不犹豫,刘子遥也跟在后面。 走到山庄前台签了个名,那人很高兴地招呼二人上楼到楼上的包厢去。 周媚媚见刘子遥仿佛心事重重,她在刘子遥耳边轻声地说:“你放松一点,我知道该怎么办。”< 98.第098章肆无忌惮 到了二楼,只见通道里一尘不染,到处是漂亮的女服务员。 每过一个通道,都有一道月牙门,那些月牙门都是经过精心的雕琢,远非普通的五星级酒店可以比拟。 见周媚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刘子遥放下心来,他也很想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到了那人说的包厢外面,那人说:“我们进去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去了。 包厢里面包括那人在内一共有八个人,四个男人四个女人,四个男人当然有些猥琐,但那四个女人却全是穿着低胸装的长腿美女。包厢里的空间十分宽敞,比以前刘子遥念大学之时的教室还要大一倍有余,里面足可容纳上百人。 周媚媚看着眼前的情况仿佛见惯不惯。 那人叫眼前八个正在鬼混的男女停下来,说有老朋友到了,那八个男女果然停了下来,齐唰唰地看着刘子遥二人,然后礼貌性地点头。 看着眼前这些男女,刘子遥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但见他们向自己打招呼,他与周媚媚向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接着那八个男女继续疯玩,嘻戏的嘻戏,打闹的打闹,喝酒的喝酒,相互喂水果的相互喂水果。看着眼前的包厢,刘子遥想此地真是男人的天堂。 那人看着刘子遥二人道:“千万别跟我客气,要什么只管点。“ 周媚媚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说:“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客气,要什么尽管叫。” 刘子遥与周媚媚找地方坐下,那人就坐在二人旁边,那人刚坐下,一个长腿美女便爬进了那人怀里,那人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仿佛有大将风度。 周媚媚低声问刘子遥说:“怎么样?” 刘子遥说:“有点柳如是的模样,临危不乱。” 周媚媚说:“我是说那个女人。” 刘子遥看了看那人怀里的女人,他从没想过永春居然有如此标志的女人,只见那女人身高近一米七,身材苗条,连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领口开得很低的衣服里随时可以看见她那对鼓起来的上半部分;她的腿又滑又修长,妻子跟她相比都仿佛要望尘莫及,只有眼前的周媚媚的美腿才能与其一较高下。 要是换成结婚之前的刘子遥,非要当场流鼻血不可,刘子遥低声地回答周媚媚说:“还不错,这绝对是男人的天堂。” 周媚媚说:“要你就点啊。” 刘子遥看了看周媚媚说:“啊?” 只听一边的那人笑道:“兄弟,你也快点。” 说完递给刘子遥一本类似菜单一样的东西,刘子遥打开,只见上面全是人物画相,当然那些画相全是长腿美女。 周媚媚对那人说:“我这兄弟胃口比较大。” 那人哈哈大笑说:“胃口大就多点几个喽。” 周媚媚一笑,对着茶几上的按扭说:“你们的二十一号,二十二号,二十三号,二十四号进来。” 刘子遥却还拿着那本鸳鸯谱在那翻来翻去,他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还没过一会,包厢外面走进四个长腿美女,那四个美女的领口都开得很低,差不多的衣着打扮,仿佛从女儿国来的一样,她们就是菜单上二十一号、二十二号、二十三号以及二十四号。 周媚媚对这里仿佛十分熟悉,她见那四个美女走进来,赶紧招呼那四个女人过来。 那四个美女一分为二,两人围着刘子遥,另外两个围着周媚媚。 周媚媚笑着说:“两位美女也看得出来我是女人,我的口味暂时还不会变,旁边这位兄弟胃口大,他要四个。” 围着周媚媚的那两个美女不介意,直接朝刘子遥身粘上来。刘子遥当然感觉很享受,妻子是漂亮,但他付出的代价亦也不小,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很没有安全感,而此时居然一连进来四个比妻子还要高挑的美女。 高耸的胸脯,修长的美腿,苗条的身材,谈谈的清香,要不是周媚媚就在眼前,刘子遥肯定忍不住胡思乱想。 接着周媚媚又点了几瓶一九八几年的红酒,周媚媚心想反正那人有钱,不点白不点。 那四个女人开始给刘子遥削水果喂水果。趁两个女人忙着开红酒之际,周媚媚靠近刘子遥耳边说:“过几分钟你找借口先离开,我过会出来,你开着车在山庄门口等我。” 刘子遥现在被那些女人逗得很开心,一时不知周媚媚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见她一本正经的,感觉自己的生活不能**,于是向她点了点头。 那人还端着杯子过来向刘子遥与周媚媚敬酒,刘子遥也不客气,喝了半口红酒,好酒不愧是好酒,喝下的时候一直从口里甜到心里。 然后身边的那两个美女给刘子遥喂水果,一个喂小葡萄,一个喂小蜜橘。 看时间差不多几分钟了,这时周媚媚不停地向刘子遥使眼色,意思是他该先离开,刘子遥起身。 那人看刘子遥一个人仿佛要出去,他站起来说:“兄弟,要去哪里啊?” 刘子遥说:“这一路胀得厉害,不喝酒还不知道,一喝酒发现得先找地方释放内存一番。” 那人一笑,让出一条路说:“出门往左。” 走出包厢,刘子遥急忙下楼,然后到停车场取车。 在山庄大门口刘子遥足足等了周媚媚半个小时,周媚媚才珊珊来迟。见周媚媚喝得满脸通红,刘子遥说:“你搞什么鬼,你要我出来,你却在里面喝那么多?” 周媚媚说:“先开车,路上再说。” 刘子遥说:“我喝酒了,你也喝了,碰到交警怎么办?” 周媚媚说:“我们先离开这再说,随便找个路口躲躲也行。” 刘子遥看周媚媚喝得仿佛要醉了,也不知道她搞什么鬼,只能先开车再说。 到了前面一个路口,周媚媚在一边说:“再往前面开。” 刘子遥说:“前面可能有交警,我也喝过酒,喝过酒不能开车。” 周媚媚说:“你就喝了两小口,测不出来的,再说现在七点多,交警早下班了。” 刘子遥只能把车继续往前开,一连开了几个路口,刘子遥感觉前面有交警,因为再开下去便靠近有人流量的市区。 周媚媚说:“好吧,不用开了,找个没人的地方醒醒酒吧。” 找了几分钟,二人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周媚媚却可能由于酒精的原因,居然要睡了过去。 刘子遥真不知她在搞什么,只能在旁边把车窗打开来抽烟,吹吹冷风把自己身上的酒气去掉。 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周媚媚才慢慢醒过来。 刘子遥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周媚媚的酒也醒了一半,她笑着说:“你知道那帮家伙是干什么的吗?” 刘子遥说:“我不知道啊,我都感觉莫名其妙,我等着你说答案呢。” 周媚媚说:“那帮家伙是骗你去替他们买单的。” 刘子遥说:“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周媚媚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一个邻居被人骗了二十几万,他上的当跟你现在这种类似,不过那次他被骗去替人付了三十几桌酒席的帐。” 刘子遥还是不明白周媚媚在说什么。 周媚媚说:“他们先是以朋友的名誓邀请你去,其实他们可能早在那玩了一个下午。你也看到了,包厢里全是美女跟美酒,价格不菲,他们只是骗你去买单的。如果你一喝醉,他们立刻全跑了,然后留你在那买单。” 刘子遥现在总听明白了一些,原来那人不是来骗自己钱或者什么的,只是来骗自己来这给他们付帐的,刘子遥实在不明白现在竟然这一类的骗局都有。 周媚媚说:“那当然,现在骗术层出不穷,你以为那个包厢的消费很少啊,那么多个人,又是长腿美女又是一九八几年的红酒,少说也要十来万吧。” 刘子遥立刻头皮发麻,如果自己真跑这来莫名其妙付十来万的包厢费,自己非要肠子都悔青了不可。 周媚媚说:“你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我让你先走,是有目的的,我要不是装醉,还可能暂时还走不了。现在好了,我们一去还给他们多点了那么多东西,够让他们喝一壶的。还想骗我们,我叫他们得不偿失。” 搞了半天,原来男人的天堂其实是个骗局,那帮家伙只是骗人去付帐的,幸亏有周媚媚在,否则以刘子遥的个性,真要在那包厢里喝醉,然后第二天起来他们全跑了,那包厢那么大的一笔消费全得刘子遥一人来付。 现在社会上的骗局越来越多,越来越层出不穷,花样越来越多变,刘子遥不由地感叹现在一直主张的产业升级很多人竟使用在这个地方。 周媚媚笑说:“多经历几次你就知道,你现在明白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冷漠了吧?” 刘子遥心想这个社会的人情为什么越来越冷漠,就在于有不法分子纵容那些骗局存在,以达到他们便于管理的目的。只要这种骗局越来越多,不管上没上过当的,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度都会严重下降。 人与人之间有隔阂不再信任,他们就不可能联合在一起抵制任何事情,这样管理起来便非常方便,基本上做什么他们都可以畅通无阻。这不得不说,有些人的用意多么凶残险恶,为了达到他们的无所顾忌,他们竟然纵容甚至怂恿那些骗局长期存在,把社会弄成一片风声鹤唳的风气,让每个人长期处于麻木不仁的状态,最后让他们做事达到事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地步。< 99.第099章你想怎么样 骗人去结帐的事件还没过去一天,刘子遥第二天开车回家在路上又倒霉遇到个假摔的,或者说是遇到个碰瓷的。 那老太太假摔的地点是在一条没有多少人流量的街道,刘子遥当时开着车要拐弯,孰料一边突然冲出个老太太,刘子遥紧忙踩刹车,而那老太太却倒在地上。 当刘子遥没有多想,心想不可能啊,明明自己都没碰到那老太太的身,那老太太却倒地上了。 刘子遥下车,看那老太太躺在自己车子的前面,刘子遥说:“老太太,你没事吧。” 那老太太躺在地上,面露痛苦,她看着刘子遥说:“你怎么开车的?你撞倒我了。” 刘子遥说:“我扶你起来吧?” 那老太太说:“你得先赔我钱,否则我不起来。” 刘子遥说:“老太太你这就不对了,我的车都没挨到你,你就自己躺这,你是想讹我吧?” 那老太太突然大叫起来说:“真是没天理啊,现在的人没良心啊,竟然连我这么个老太婆也撞,没天理啊,没良心啊……。” 她的悲惨之音很快引来了围观的群众,那老太太见人围观,叫得更悲惨,刘子遥说:“老太太你这不对啊,你自己躺这的,你怎么这么冤枉我?” 那老太太不理刘子遥,只顾叫惨,还叫疼。 围观的人开始指责刘子遥,觉得刘子遥现在撞倒人了不但不扶老人起来,还想逃脱责任,在那争辩自己没有撞人。 刘子遥看着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说:“我真没撞她,是她自己躺这里的。”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骂刘子遥说:“事实摆在眼前,你再争这个有意思吗?” 另一个围观的群众说:“你快扶人家起来,你看人家老人家多可怜。” 刘子遥只能要去扶那老太太起来。 只听那老太太说:“你想把我扶起来你就开车走人。我不起来,你得赔我的损失,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一直很健康,现在全身动都不动不了了。” 说完那老太太开始落泪。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开始指手划脚,觉得刘子遥不是人,想逃避责任。 也有一个人给刘子遥出主意说:“你报警吧,这个事情谁遇到都说不清楚。” 刘子遥心想到警局自己一样说不清楚,眼前这条路人流量少,没有监控,现在地上的那老太太一口咬定是自己撞倒她的,由不得别人信不信。 又有一个人站出来对刘子遥说:“你还是把这老太太送医院去检查一下,没事还好,再这么拖时间万一有个意外,后果很严重。” 刘子遥等会还有事,他实在不想在这事上耽误。 刘子遥看着地上的那老太太道说:“你想怎么样啊?” 那老太太就等着刘子遥这句话,她先不回答刘子遥,只是一味地叫疼,又不许别人扶她,她怕自己起来了刘子遥趁机把车开走。 刘子遥说:“你说话啊?” 那老太太这才说:“你得赔我医药费。” 刘子遥说:“多少啊?” 那老太太说:“你至少要赔我三万块钱医药费,否则你不许走。” 刘子遥心想自己真倒霉,无缘无故现在竟然要赔那老太太三万块钱医药费。 那老太太见刘子遥不答应,躺在地上又闹,更让刘子遥头疼的事是她的手掌突然出血了,这下更让刘子遥说不清楚。不停围观上来的路人纷纷指责刘子遥不对,现在的年青人越来越没有良心。 刘子遥头皮发麻,之前他在新闻上看到过几起假摔事件,当时刘子遥还道自己遇到这事会处理,谁知道真遇到却六神无主,一时竟不知怎么办。 围观上来的群众还在指责刘子遥的不对。 刘子遥看着地上的老太太说:“要不我送你上医院吧?” 那老太太还是不肯起来,要有人答应给作证她才上医院,她说这样做的目是为了刘子遥逃逸,她怕没有第三人在场,万一刘子遥在路上把自己丢下逃走了怎么办。 围观的人群中有两个男人立刻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替那老太太作证,他们在附近一带工厂上班,对待永春本人早有刻骨的仇恨,凭什么永春本地人有房有车,而他们还在工厂没日没夜,他们早就看不惯那些有车一族的,以为有车就了不起,就可以乱撞人,因为在他们眼里,有车的人便是有钱人,有钱人都是坏人,该杀该宰。 刘子遥只想说即便你们认为的是对的,但我这车分期付款提来的,到现在还有半年没还清呢,怎么能算有钱人? 刘子遥实在走投无路,只能答应他们去医院里替那老太太做检查,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后面再说。 那老太太的打算是先去检查,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肯定多多少少身上会些什么病,到时在医院查了出来,全赖在刘子遥头上;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已不多,她不指望刘子遥替自己治好自己身上之前的那些病疼,她只要钱。 如果到医院里一查查到她身上有那么多病,刘子遥肯定会被吓倒,到那时她再谈赔钱的事,刘子遥肯定不想替她治那身上的病,到时他肯定乖乖交出钱来。 刘子遥正要去扶那老太太起来,突然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高挑的女孩子来。 只见那女孩子手里举着只手机,看起来她在拍摄视频,她边拍边说:“老太太躺好一点,戏要做足,你别这么快起来,否则不像了。” 那老太太盯着那女孩子说:“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那女孩子说:“我在拍你啊,拍你怎么在这里转了半个小时,然后看见眼前这位开车过来你就躺在他前面的事情啊。没关系啊,你继续躺着。” 围观的人开始不再议论刘子遥,现在有个美女在替刘子遥打气作证,他们转而看着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盯着那女孩子说:“你瞎说什么?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 那女孩子说:“你不要再争了,我这手机里都拍下你刚才躺在这里的视频。我放给大家看看就一清二楚,大家快过来看,要不用邮件发给你们也行啊。” 这下那老太太在地上躺不住了:“你根本是这男人一伙的。” 那女孩子不理她,只顾要周围的人看自己手机里的视频。 那老太太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下站了起来,骂那女孩说:“今天真倒霉,害我白忙一趟。”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那太太为老不尊,并表示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当年1966年那十年之时那帮坏人变老了。那老太太见讹刘子遥的计划失败,只能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 不用说,那女孩子是周媚媚,这次幸亏又有周媚媚,否则刘子遥真跳黄河都洗不清。 刘子遥看着周媚媚说:“美女出手总是一击必中,令这所有人都佩服不已。” 周媚媚笑道:“也别这样夸我,我只是路见不平。” 刘子遥说:“你又帮了我一次。” 周媚媚说:“小事一件,不值一提。” 刘子遥说:“我请你吃个饭吧,当是感谢你再一次帮我的回报。” 周媚媚说:“不用了,我还有事呢。” 刘子遥说:“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见男朋友?” 周媚媚说:“当然不是,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你就跟我走一趟。” 刘子遥说:“去哪?” 周媚媚说:“永春师范。” 刘子遥说:“你不是毕业都参加工作了么,还回去干嘛?” 周媚媚说:“肯定有好玩的我才会回去,走吧。” 刘子遥只能招呼周媚媚上车,然后把车驶向永春师范。 到了永春师范,周媚媚下车打了三个电话,过了一会,她之前的三个室友一起出现在刘子遥面前。 刘子遥分别向她们三个打招呼,她们三个礼貌地向刘子遥点了点头,到了这时刘子遥才知道她们四个回学院里是去观看婚礼的。 周媚媚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说:“我们去学校礼堂吧?再不去时间就晚了。” 刘子遥边走边说:“你们学校还允许学生在学校里结婚啊?” 周媚媚道:“早就允许了,人家真心相爱,无可厚非嘛。” 到了学校礼堂,里面人山人海,少说有几百人,当中也不缺乏当事人的课任老师以及班主任之类的。刘子遥只觉得他们很无聊,研究专业课程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周媚媚说得那对男女这一天穿着西装以及婚纱,男的潇洒,女的漂亮,还在念书之时便嚷着结婚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帅哥美女,否则他们又为何要结婚。 看她们一副两小无猜的样子,刘子遥感觉有点恶心,心想真不知她们能好多长时间。 在这个婚姻信仰比较薄弱的地方,所有结婚恋爱其实只是一时的兴趣,兴趣来了便两小无猜,兴趣没了便一拍两散。 之前很多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的男女当时对结婚是多么的有激情,仿佛不羡鸳鸯不羡仙,可惜激情一过,便恨不得一脚踹死对方,靠皮肉吸引的婚姻一般不能延长多少时间。 之前还有因为要凑齐2013年1月4日结婚这个吉利数字的,说是爱你一生一世,然后那些男女也凑到了2013年1月4日这个吉利数字,谁知道她们在2013年1月4日结婚,然后在2013年1月8日便离婚了,具体的原因是她们在一次买水果的过程中意见不和,他们一个是喜欢吃苹果,一个是喜欢桔子,既然意见不和,便一拍两散。< 100.第100章一个怨妇 刘子遥眼前这对男女也会差不多的情况,他们的年龄刚刚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他们便一副是真爱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的真爱能真几年,可以现在下判断的是,他们的真爱一定真不到他们学校毕业,他们的一生一世也生不到他们学校毕业。 周媚媚在一边倒对那对男女充满羡慕,充满向往,为他们修成正果祝福,还没毕业或者刚毕业的女生都这样,这时她们对爱情充满向往,可是一旦轮到她们,还没向往多少时间,便成了个怨妇。 刘子遥念书之时班上有个女同学便是这样,当时那个女同学的男朋友是隔壁班的,来自一个交通不是很便利的城市,与那女同学的老家相隔甚远。 为此那女同学的父母极利反对这门亲事,也反对自己女儿与那男朋友交往,可惜那女同学不听,觉得经济不是问题,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不是问题,总之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毕业之后那个女同学与家里人闹翻跟了男朋友,第一个月的时候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离开一会都彼此心疼。 每次女同学穿得少一点,男朋友都恨不得用嘴吸过来,一个晚上不打个六场,绝对第二天早上醒不来。 不想打过六场之后,第二天更醒不过来,为此他们先后被所在的公司开除。 他们也无所谓,女同学觉得更无所谓,还生了个孩子,用增长夫妻之间的天长地久。 可惜好景不长,老公便开始对她厌烦,同时那女同学也对老公开始厌烦,觉得老公一无是处,害自己结婚后还在外面抛头露面。 终于一年多后,二人爆发大战,那次那女同学差不多把家里的东西砸光了,她老公实在找不到东西砸,于是干脆一脚把那女同学踹出了房间。 从医院出来后,那女同学带着自己的孩子与老公离了婚。 她老公也乐个自在,两个勉强在一起,也没有幸福,索性同意离婚。 这种没有爱情信仰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幸福指数可言,他们不知道他们当时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对异性的好奇,这种好奇在两个住在一起之时完全被打破,天天操作皮肉的生涯只能到此为止,于是二人觉得毫无好奇可言,彼此看到对方的都是一身的毛病与缺点,没有优点,索性分了。 这个不是说勉强在一起没幸福,这种缺乏爱情信仰之人的婚姻,他跟谁都没幸福,这个与跟哪个人或者说什么性格之类的没有直接关系,看多了杨幂也会觉得烦燥。 之后那女同学带着自己孩子回到娘家,每天过着咀咒男人的生活,完全成了十足十的怨妇,跟她谈起男人她就想发火,恨不得要打人。 父母拿她没办法,该骂的骂了,该埋怨的埋怨了,现在女儿还生了孩子,难道还要赶她出去不成? 现在的高校当然更没有什么信仰而言,差不多所有的男的都是图对方漂亮,如果对方是凤姐之类的,早比猫还逃得快,他们结婚只是为了住在一起图方便,当住在一起腻了,便以什么性格不和或者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分手。 所以每次看到那种年青男女一副天可崩地可裂的样子,刘子遥都觉得有点猥琐,要不是看周媚媚在一边看得那么入神,刘子遥早走了。 终于熬到那对男女的婚礼结束,周媚媚跑前献花,献花完毕,才算这一晚学校礼堂的婚礼彻底结束。 这种校园婚礼当然不会在酒店里再摆个几十桌,他们男女双方用得钱都还是家里人挣的,除了在避孕或者套套上可以大手大脚外,其它的都不重要。 礼堂的人渐渐散去,刘子遥打算请周媚媚吃顿饭,并打算以后不再来永春师范。 他突然觉得永春师范其实就是之前有人说得盛产狗男女的地方,哪里在研究学术或者教育之类的,出来的全是孩子他爸以及孩子他妈,要不然相隔不远处的那个医院为什么生意会这么好,原因就在于此处。 刘子遥当然不是反对学校的男女谈恋爱,他是觉得父母们花那么多钱送他们来学习知识,将来做社会的接班人,你四年时间全同用来学习男女关系了,这种男女关系是不需就会的,花那么学费跑来学校很浪费。 到了外面,周媚媚对刚才在礼堂举行婚礼的男女向往不已,并幻想着以后自己也有这么浪漫的婚礼。刘子遥不想说话,看见这么场闹剧,他实在没什么心情。 校园在所有人心目中本来是很神圣庄严的地方,是研究学术、培养科技人才以及研究未来教育发展的地方,现在全是这种浪漫以及浪费,里面的学生个个在拓展男女关系,很多永春师范外的人开着车跑来接里面的男女,刘子遥有时候想不如干脆把永春师范改成娱乐场所算了,也省得大伙这么虚伪。 但刘子遥还是感谢周媚媚这一天帮了自己,要不然自己真有可能被那老太太讹了笔钱。 周媚媚说:“你都不知感谢我多少遍了,小事一件啊。你实在过意不去,这顿你请了之后算互不相欠。” 刘子遥说:“请一顿怎么行,至少要多请你吃几顿。” 周媚媚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没有拍到那老太太碰瓷的视频,我是吓那个老太太的。没想到那老太太真信了,不枉我一片苦心。” 刘子遥说:“原来你也没拍到那老太太自己躺地上的境头啊?” 周媚媚说:“没有啊,不过我看见了,即便我没拍到,我也可以给你作证。不过那样要麻烦一点,我就是担心等会到了警局那老太太说我跟你是一伙的,怕警察不信我的话,我索性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 刘子遥说:“你真是聪明。” 周媚媚说:“也不算啦,只是出门在外的,还是小心一点好,现在社会上骗子越来越多,连老人都加入到讹人的行业,不得不防啊。” 刘子遥感觉眼前的周媚媚与师范里的很多女生应该不一样,她有独立的想法、独立的人格、独立的品德以及独立对事务的见解。 吃过晚饭,想着妻子一个人在家,眼前的周媚媚已被孙琳招入自己办公室,要叙旧的机会还有很多,于是与周媚媚告别。 回到家里,妻子却不在,打开手机,妻子给自己留了条短信,短信发过来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前,那时刘子遥在回家的路上所以没听到。 妻子在短信里说她好久没去看望自己父亲了,也就是刘子遥的老丈人,傍晚接到了老丈夫人的电话,于是妻子去看望自己老丈人了。 想着妻子这么晚还去看望老丈人,一朵不祥之云飘浮在刘子遥的上空,像老丈人这么阴险的家伙,竟然生出妻子这么贤惠的女儿,说出去都没人信。 本来刘子遥想着抓住老丈人有关天衣行动的把柄,到时可以让妻子与老丈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惜老丈人实在鬼精得很,对于天衣行动没露出任何声色,以至于孙琳都认为那只是个恶搞,是没有实质性的东西。 妻子不在,刘子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这几天发生的新闻。 现在的手机看新闻非常方便,只需装些什么手机软件,类似游戏软件之类的,它们都有弹出一些最近发生新闻来,刘子遥只在手机上稍动了动,他的手机界面上就弹出一篇关于亲生父亲性清自己女儿的一个新闻,刘子遥吓了大跳,以为是标题党。 刘子遥打开手机上那个标题,竟发现是真的;报道里说那是来自河北一个在浙江打工的一个家伙,他的女儿现在十五岁,可是那家伙据报道说对自己亲生女儿性清的时间却长达六年,那女儿九岁之时便遭到父亲的猥琐。九岁之后的女儿慢慢懂事开始拒绝,那家伙便以不给零花钱作威胁。六年后的一天,也就是那女孩十五岁后的一天,终于被女孩的外公外婆等人到派出所报了案,目前那禽兽父亲已被刑拘。 除此之外,刘子遥还发现那个站的相关报道链接,有个报道说印度有个男子因为奸了一头羊,被判刑十年。另一则报道刚是南卡罗来纳州一个男子奸一匹马,还被马的主人当场抓到,本来那匹马的主人还不知道,因为马是不会说话的,不过那匹马的主人发现马在马厩里转个不停,而且某个器官仿佛还受了一些感染。 值得一提的是那作案男子之前便有前科,因为一年前他qiang奸同一匹马而被判有罪,这回被当场逮个正着。那则新闻的结尾是那男子应该会被当地法院判处不下五年的监禁。 那些报道之外还有个最新的链接,那个链接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那个链接的报道是丹麦终于立法禁止shou交。那篇报道说丹麦终于发誓要坚决禁止shou交行为,因为这已经损害了国家的声誉,并且对动物造成了侵犯。 近年来,丹麦吸引了大量对shou交感兴趣的游客,甚至出现了一股动物ji院的热潮,而原因就在于,欧洲其它国家基本上都禁止了 101.第101章狼狗组合 <ensen表示,他将宣布这种行为不合法,填补丹麦这一法律漏洞。他说:“我决定必须禁止与动物发生性行为,因为这是一种对动物的攻击行为,而这些动物根本不会表达意愿。在其他地方都已基本禁止该行为的情况下,继续纵容shou交对我们国家的声誉损害很大。” 在英国,shou交在1290年爱德华一世的时候就被禁止,而欧洲其它国家包括法国、德国、比利时和荷兰仅在过去10年内才宣布这一行为不合法。瑞典在乡村事务部部长eskil erlandsson的支持下,于今年4月开始禁止shou交。他说:“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shou交都是不能让人接受的。” 德国的shou交禁令则颁布于2012年,默克尔政府颁布了这一新的法律,表示动物不应该成为个人泄欲的工具,也不应该被俘虏成为供第三方的性玩物,强迫它们进行不属于它们本性的行为。“ 看完这些报道,刘子遥不由地感叹统治这个地球的人类有些是多么的荒唐,加上前面那个猥琐亲生女儿的,长期下去,人类对地球的统治权早晚被什么推翻,一如几亿年之前的恐龙社会一样,被彻底灭绝成为化石。 除去以上这些报道,手机关于那种猥琐女儿猥琐动物的报道层出不穷,什么猥琐女儿生出了孩子只是为了保证血统纯正的,什么猥琐女儿是为了报复前妻的,什么猥琐女儿是因为太爱女儿使然的等等等等,看得刘子遥都感觉现在是个动物世界。 当然唯一令刘子遥心慰的是,在证据确凿之下,那些猥琐父亲都被判了刑,也算是给那些女儿以及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一个交待。 荒唐的事件荒唐面对,多看几则这样的新闻,刘子遥也比较麻木,感觉在这块土地上发生任何事都没必要大惊小怪。 本来刘子遥是打算不再踏入永春师范的,感觉里面的学生特别无趣,但这一天周媚媚又邀刘子遥去一趟永春师范,去参加永春师范一个流行歌手音乐会,刘子遥当时问:“都有哪些重量级的人会来?” 周媚媚道:“这是永春师范自己组织的,不是那种明星团队来着,只有永春师范玩音乐的上去主唱。” 再次到永春师范的学校礼堂,刘子遥发现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有对男女在这举行婚礼,人山人海,这次音乐会居然冷冷清清,人群三三两两,毫无气氛。 刚开始刘子遥还感觉永春师范的学生拓展男女关系很在行,制造孩子的能力也不错,但做艺术却不行,因为文盲太多。 当舞台上有个叫‘狼狗组合’的上台演唱时,刘子遥终于明白这种音乐会为什么没人来了,一看台上那个狼狗组合便觉得他们不可能在歌唱界有前途,因为歌唱界毕竟还是要讲研究点形象和实力的,你有看过哪个歌手差点把舞台压塌了的? 只见舞台上两个两百来斤的胖子在满头大汗地瞎唱,没当场被人从台下砸拖鞋上来是他们的福气。 狼狗组合在台上演唱完一首周杰伦的歌曲,随后他们在台上自我陶醉仿佛进入音乐状态,感觉自我良好,上天不给他们此给了他们彼,上天给了他们音乐细胞。 最让无法忍受的是,狼狗组合竟然还要演唱第二首周杰伦的歌曲。 一边的周媚媚却仿佛进入音乐里的世界一样,在一边听得认认真真的,真不知她在装傻还是她完全是音乐文盲,菜市场上卖菜大妈打呼的声音都比眼前这‘狼狗组合’的声音要好听。 听完狼狗组合的两首歌,他们终于宣布演唱完毕,再这么下去,台下的人估计真要往上面扔拖鞋了。 下一个出场的是两个女生,也是一个组合,叫做‘贱女人’。 一边的音乐响了起来,刘子遥正觉得耳熟,只听她们在舞台上唱道:“新一代的洗衣服,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小姑娘,洗澡不关门。拿出你们的激情跟我们一起疯狂嗨起来…….。” 她们在舞台上继续唱道:“今年桃花开得早,郭靖来到桃花岛,看见黄蓉在洗澡……。” 刘子遥实在都有点不好意思听下去了,但一边的周媚媚仿佛还听得很认真,露出一副沉迷在艺术天堂里的模样。 周媚媚看刘子遥仿佛想离开,道:“你觉得这个‘贱女人’组合怎么样?” 刘子遥喃喃地道:“是蛮贱的。” 终于等到台上的‘贱女人’组合疯狂完毕,只听她们第二首还是说唱版,她们在台上唱道:“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我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皮鞭我心里好得意,突然之间哗啦啦啦啦啦,撞坏了我的……” 贱女人在台上不唱几个敏感字眼绝不下台,说敏感立刻敏感,只见她们在舞台上像条蛇一样扭来扭去,扭过了之后又蹦又跳,突然不知是她们的服装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技术故障,她们的衣服突然被同时抖了下来。 这一下来个大走光,她们歌词里唱得xx什么的都暴露在台下的观众眼里。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么真实的一幕,开始在下面起哄,以为这是贱女人的节目安排,觉得眼前的贱女人组合果然思想前卫,早知道这样他们应该多组织些人前来观看。 贱女人组合发现自己的衣服掉了,忙穿起衣服,然后再也恢复不起之前的激情,在台上大骂台下的男生是男狼,宣布退场。 台下的男生大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严然一副老油条的模样,继续嬉皮笑脸地观看演出。 音乐会听到一半,刘子遥听不到下去,台下坐着的全是一些男狼,看见女人上场便开始口出猥琐之言,恨不得她们每个人都像贱女人来个大走光。 刘子遥实在对“贱女人”这样的女人感不起兴趣来,她们明明内心无比渴望,表面却露出一副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的模样。 看着一边认真的周媚媚,刘子遥说:“我们去吃夜宵吧?” 周媚媚道:“你不想再听了?” 刘子遥道:“我听不下去了,这哪里音乐会啊,天地会还差不多。” 周媚媚道:“可是我要听完。” 刘子遥道:“那你听吧,我先走了。” 周媚媚道:“别,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一会,这里快结束了。” 刘子遥道:“我想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得上班呢。” 周媚媚道:“你真扫兴,那好吧,我们去吃夜宵。” 到了外面的夜宵店,二人找好座位坐下,刘子遥道:“你们学校里的所谓的艺术都像刚才那样吗?” 周媚媚道:“对啊,走非主流路线嘛。” 刘子遥道:“你觉得这也叫艺术?” 周媚媚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艺术也没有明确的定义。你肯定觉得他们不是艺术,不过现在时代在变,艺术的范筹也要变。” 刘子遥道:“也不至变成像刚才他们那种吧?” 周媚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社会上的人比较浮燥压抑,学生也浮燥压抑,很高深的东西他们肯定创造不出来,这地方也不提倡创造那种高深的东西。之前我看好几个有才华的艺人都被封杀,这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他们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他们现在这样,至少不会被封杀。” 刘子遥一想,也觉得周媚媚说得不无道理,好的东西有时不容易发表,有时会触及敏感事件,容易被封杀。 周媚媚道:“你今天没看到吗?去音乐会的人很少,那是因为没去的人都不认为舞台上那些人是在做艺术,很多人对舞台上那些很是不屑。可惜在学校里真正做艺术的人却没有机会演出,学校的礼堂也不会借给他们演出,于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些人便冠免堂皇地跑上去演出。” 刘子遥道:“那你有什么想要发表的?” 周媚媚道:“没什么想发表的,我只是想说刚才舞台上那些人其实表面放肆不羁,其实他们传播的也是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意思是说很多事情没必要较真,较真的话只会引来麻烦,像他们那样多好,主体思想不偏离,夹杂着传播一些他们的理念,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如果真换成那帮真正在做艺术的人来,他们都没有演出的机会。” 刘子遥突然觉得周媚媚很懂事,这个他本应该早就想到,早两天自己碰到老太太假摔,还是她灵机一动替自己解了伙,他早该想到周媚媚肯定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吃过夜宵,其实周媚媚没多吃,她怕长胖。 刘子遥说:“看你的样子,应该装了不少东西,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公司?” 周媚媚说:“考不上公务员,再者就是我上了几天班后,发现公司里其实还不错。” 刘子遥心想搞了半天,周媚媚的情况还是胡小明的情况差不太多,都是报考公务员或者国企失利才选择了刘子遥现在所在的公司,刘子遥说:“你们真的认为做公务员是你们人生的全部吗?” 周媚媚说:“差不多吧,至少我们班那些人是这样的思想,他们也知道公务员工资可能越来越低,越来越难混,贪污更不可能,也不敢,但稳定,不用加班加点,你看看民营企业,工资低,经常加班,还要你做这做那的,人都要累死。” 刘子遥心想这地方教育失败就失败在这里,培养出来的人全是南瓜,思想一样,说出来的话一样,连脸上对民营企业不屑的表情都一模一样,都要报考公务员,实在失利才想到去民营企业发展。 孰不知这个社会就像一场喜宴一样,菜单里除了要有南瓜,还要有冬瓜以及各种蔬菜,甚至还要各种肉类,但眼前这地方没有,只有南瓜一道菜,居然也摆了一场喜宴。< 102.第102章愁嫁女人 才这么些天没联系,刘子遥总感觉孙琳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工作没有部署,学习没有计划,每天忙于答应一些陌生男人的邀请,毫无大志。 在刘子遥的印象中,孙琳不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不是那种每天把时间花在愁嫁上的女人,以孙琳的姿色,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她的相貌虽然在刘子遥看来比起妻子来仿佛略逊一筹,但有时候女人拼得并不全是相貌,孙琳完全可以把时间花在别的方面上。 这时的情况不但韩梅经常不在公司,连孙琳都经常不呆在办公室。 刘子遥打她们电话也经常不接,他开始埋怨是韩梅把孙琳带坏,韩梅自己每天跟男人厮混也就罢了,她竟然把孙琳带成这样。 幸亏孙琳自己不在,却把周媚媚招进公司用来辅佐刘子遥,刘子遥有什么事可以找个人商量,不则他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周媚媚虽然才二十出头,但能言善变,聪明伶俐,在孙琳不在公司主持大局之时能帮刘子遥出谋献策。 她念书的早,所以大学毕业的早,大学刚毕业的人都这样,一时不能跟社会上的生活接轨,总想着自己的学生生活是人生中最幸福的,如果等到她到了三十岁以上的年龄,她就会觉得学生时代其实屁都不如,什么友情同学情,一个都没联系了。 原本周媚媚以为刘子遥会自己一样,喜欢怀念永春师范的学生生活,不想刘子遥却很厌恶。 其实刘子遥也不厌恶学生时代,只是他认为学生时代是除了学习之外哪怕看到一个心仪的女生心里会“噗嗵噗嗵”跳的那种,而不是每天穿着屁股都快露出来的超短裙一伙人在那研究男女关系,甚至探讨哪个男生看起来在那方面比较持久之类的。 只要妻子稳定,刘子遥便会什么都稳定,其它的他无所谓。 妻子现在在家里休息,她听了刘子遥的建设,先好好的休息一个月,然后再去找工作。 永春师范里的学生变什么样刘子遥还真表示无所谓,要是妻子出现不稳定的因素,加上看到永春师范里的情况,刘子遥非要悲观到极点不可。 刘子遥这一天下班去菜场,进菜场的时候他看见不远处有个兜售布娃娃的摊子,摊子边上放着一辆漂亮的摩托车。摊子与摩托车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牛仔的年青人,摊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布娃娃和毛绒娃娃,还包括两个大大的长江七号娃娃在内,引来一群孩子围观。 看到摊子主人的摩托车和摊子上的长江七号娃娃,刘子遥不由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刘子遥被寄养在外婆家里的时候,刘子遥先是一个人被寄养在外婆家,过了两三年之时他一个叫小虎的表弟也被父母寄养过来,小虎表弟是刘子遥母亲的妹妹生的儿子。小虎表弟被送到外婆家的时候,那时有两个舅舅已不住在半山腰了,他们住回了村里,因为那时他们已经确定日本人不会再打过来了。 小虎表弟不喜欢外婆,不喜欢山里,所以他大部份时间呆在二舅舅家里,不怎么到山腰上的外婆家里来,刘子遥要看小虎表弟,得回村子里二舅舅家才行,偶尔刘子遥也会在二舅舅家里留宿。 等到刘子遥念四年级小虎表弟念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同时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叫牛皮哥哥。牛皮哥哥本来的名字叫屠龙玉,很威风凛凛,可惜由于从小多病的缘故,硬是被他父母改成叫牛皮,说是好生养。 牛皮哥哥的特点是开摩托车快,并且很猛,在乡里人见人怕,唯独刘子遥与小虎表弟与他走得近。 那会牛皮哥哥非常看好刘子遥与小虎表弟,表示愿意把二人当作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当然非常高兴,能骑着摩托车飞驰在乡间的大说上是他们二人的梦想。 为了培养刘子遥与小虎表弟,牛皮哥哥经常着二人出入当地县城去见世面,因为摩托车没有车牌,偶尔会引来交警。 面对交警,牛皮哥哥每次都能沉着应对,把油门扭得白烟滚滚,这时他会准时地对着坐在后面的刘子遥与小虎表弟说:“你们坐好,看我让他们吃屁。” 在经过一段生死急速巅峰速度之后,牛皮哥哥果然摆脱了交警,同时他也被交警列进黑名单,只要牛皮哥哥出现在县城,便有可能引来围追堵截。牛皮哥哥依然我行我素,不听使唤。 那时刘子遥与小虎表弟经常出入县城里一所技校,牛皮哥哥为了让二人增长见识,他还会带技校里的女生出来喝香滨酒。 牛皮哥哥从小最大的理想是到县城的技校里去念书,尽管技校只有几个专业,但技校是附近一带最高的学府,于是到技校里去念书成为一些不学无术之人的最高理想。 其实念书当然不是牛皮哥哥的特长,他喜欢技校,在于在技校里可以看见漂亮的姑娘。漂亮姑娘乡下是没有的,当时牛皮哥哥的女朋友就在技校里。 牛皮哥哥的女朋友因为长得像条长长的带鱼,尤其穿裙子的时候,所以刘子遥与小虎表弟一般都叫她带鱼姐姐。 那时候我们对女人的审美观没有形成,不知道什么是漂亮,也不知牛皮哥哥喜欢带鱼姐姐什么,只知道带鱼姐姐一有召唤,牛皮哥哥逢叫必到。 带鱼姐姐对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很好,每次从技校偷跑出来,她都会给二人带些小礼物,譬如说一支铅笔,有时还会是一支圆珠笔,她希望刘子遥二人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只要带鱼姐姐出现,牛皮哥哥便会抛弃刘子遥二人,用他的摩托车载着带鱼姐姐到县城外去兜风。兜风完毕,他才会接刘子遥二人回乡下去。 牛皮哥哥带着带鱼姐姐兜过一段时间风之后,觉得有必要与带鱼姐姐做更深一步的交流接触,于是他加紧操练刘子遥二人的车技,以便自己可以单独与带鱼姐姐相处。 小虎表弟比刘子遥小一些,牛皮哥哥决定把自己的车技先传授给我。 在牛皮哥哥一次心不在焉不太耐烦的态度之下,刘子遥终于载着牛皮哥哥飞驰在乡间的小道上,那时刘子遥发现其实飞驰摩托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尽管那会他的脚还勾不着地。 牛皮哥哥坐在刘子遥后面大喜,感觉后继有人,他在后面大声说:“飞驰,我们飞起来。” 刘子遥扭动油门,后面瞬间白烟滚滚,路边所有人都停足观望,同时面露厌恶。 牛皮哥哥觉得名师出高徒,坐在刘子遥后面不停地向路上两边的挥手,好像在检阅军队一样。 检阅军队完毕,牛皮哥哥突然高兴地唱起歌来:“我们的家乡,在那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在经过一个急拐弯的时候,刘子遥在前面问牛皮哥哥说:“现在怎么办?” 牛皮哥哥停止唱歌说:“踩刹,左拐啊……。” 刘子遥这时突然冒出一句牛皮哥哥几乎要晕过去的话:“刹在哪?” 牛皮哥哥这才知道自己从未对刘子遥说过摩托车的刹车在哪,摩托车与自行车不同,摩托车放右手的地方是油门,牛皮哥哥看车子要直接滑出去,他大叫说:“在右……。” 刘子遥一听,扭动右边的油门,车子在屁股下一阵暴动,然后飞了出去,直接栽入前面的田里。 那次事件的结果是刘子遥全身多处擦伤,牛皮哥哥倒没被擦伤,只不过腿出点问题,变成一瘸一拐的。二人爬起来之后,开始调查摩托车的伤势。摩托车的情况比较复杂,两边的反光镜被毁,车头下垂了几寸,仿佛经历过地震一样,严重变形。 牛皮哥哥看到这种情况,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腿,这车一直是他爹的爱车,如果车出了问题,远比自己出了问题严重的多。 二人不得不想方法凑钱修车,出事附近的维修点当然不去修,因为那老板与牛皮哥哥他爹相识,为了防止那老板告状,二人只得推着车子到更远的地方去维修。 因为没有凑到足够的钱维修车子,牛皮哥哥只能选择用便宜的方法修,于是车子修好后看起来反而比之前好像更丑了。 牛皮哥哥不管,二人骑上车继续到镇上去兜风。 二人游手好闲一个下午,到了当天傍晚,牛皮哥哥看天色已晚,他对刘子遥说:“二十分钟到家。” 说完牛皮哥哥一扭油门,车子在大说上像疯了一样,像只火箭筒一样急速前进。途中车子相续差点与两辆迎面而来的货车相撞,但都被牛皮哥哥急时逃脱。 到了家后,牛皮哥哥看了看时间,才十八分钟,完成了他心目中的目标,而坐在后面的刘子遥下车之时头发飘了一尺多高,像个雷震子一样。 为了应付刘子遥与小虎表弟,也为了防止二人打扰到自己与牛皮哥哥的约会,带鱼姐姐分别给刘子遥与小虎表弟介绍了女朋友。不过说是女朋友,其实那两个女的只是技校里的女混混,她们比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大很多岁,平时从不上课,经常逃课混迹于县城的录相厅以及k厅。 那时的录相厅放的大部分是枪战片以及se情片,小虎表弟之所以后来快三十岁才找到第一个女朋友与那次有莫大关系,有一次小虎表弟的女朋友在录相厅看了一个下午的se情录相,看得脑子里一片颓废,小虎表弟这时撞到她身边去,硬被她拖去卫生间给捣鼓了几分钟。 在小虎表弟身体上捣鼓了几分钟后,小虎表弟女朋友才满意地离开返回技校,而小虎表弟自从那次之后便对女人有阴影,他从没想过女孩子某个地方会有这么多毛毛的,以至于后来都不敢交女朋友。< 103.第103章牛皮哥哥悲伤 刘子遥学会驶使摩托车之后,经常从舅舅家偷出摩托车来。 牛皮哥哥非常高兴,感觉自己功不可没,经常拉着带鱼姐姐与刘子遥并排飞驰在大道上。 那时刘子遥慢慢地早熟,虽说他怕落到小虎表弟的下场不敢去见带鱼姐姐介绍的那个女朋友,但他需要速度,他需要摩托车那两个轮子,因为轮子代表速度,代表激情,代表前进,代表一切正能量。 飞驰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有一次牛皮哥哥拉着带鱼姐姐发生一起严重的交能事故为止。事故的经过是那一天牛皮哥哥心情非常高兴,硬要拉着带鱼姐姐去兜风,带鱼姐姐在技校里正愁着无事可干,很快与牛皮哥哥上路。 在他们下一个长坡的时候,具体的说那是两个长坡,只不两个长坡之间有个二三十米路程作为缓冲,也就是那条路是先下一个长坡,行二三十米的平路作为缓冲,然后再下一个长坡。 牛皮哥哥发生交通事故的地点就在那于两个长坡,那次他载着带鱼姐姐刚下完第一个长坡,行完那二三十米的缓冲路程,孰料下面缓缓地冲上来一辆小轿车。 那小轿车没按喇叭,因为一时没看见,牛皮哥哥直接冲下。然后发生的事情是牛皮哥哥的摩托车以那小轿车的车头作跳板,那小轿车仿佛成了摩托车的跳板一样,牛皮哥哥的摩托车先是飞上那小轿车的车身,随后腾空飞起,飞过长坡下面的加油站。 那次带鱼姐姐摔到坡下,等刘子遥看到她的时候,她彻底成了一条带鱼,她全身绑着白白的纱布,伤处不下二十处,而牛皮哥哥更是晕迷不醒,他之前便受过伤的那条腿完全废了,他的人与车同时飞过坡下的加油站,没有当场死亡已经算是个奇迹。 事后带鱼姐姐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出院后脸上还一块大的疤痕。牛皮哥哥脸上虽然没有留下疤痕,但他在医院里躺了八个月。八个月之后牛皮哥哥固执地要出院,感觉赖活还不如好死,再者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牛皮哥哥身上其它的伤是好了,但他的腿医生告诉他永远无法修复。得知这个消息后,牛皮哥哥十分沮丧,不过带鱼姐姐没有嫌弃他,觉得牛皮哥哥与自己同病相怜,可以相依为命。 而刘子遥的情况刚是再也弄不到摩托车来,为了防止再有交通事故,舅舅家那辆摩托车被当二手卖掉,之前牛皮哥哥骑的那辆摩托车却基本已经报废。 这是牛皮哥哥无法接受的事,从摩托车在这个地方诞生那日起,他便觉得自己的命运与摩托车联系在一起,他不可以没有摩托车,他需要速度,需要激情,需要前进,需要一切正能量。 在一个夏天的傍晚,牛皮哥哥又从他叔叔家偷推出一辆摩托车来,那时他的脚还一瘸一拐的,不过这没有关系,他与刘子遥很快又飞驰在大道上。 牛皮哥哥在车上高兴地说:“我们到镇上兜风去。” 在经过之前发生那起交通事故的地方之时,牛皮哥哥突然全身发疼,上次交通事故的后遗症他至今还在,牛皮哥哥说说:“不行了不行了,我手脚发软……。” 然后车子便一头栽入一边的水沟里。 那次牛皮哥哥悲观到了极点,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命运有一天会与摩托车分开,他爱摩托车甚至超过爱自己,也超过爱带鱼姐姐。 牛皮哥哥那会固执地认为没有摩托车的爱情不是真爱情,是伪爱情,是一个庸俗的爱情。这个观点带鱼姐姐居然同意,她也很爱摩托车,只是自从上次交通事故之后,她便被家里管得很紧,她再也没有碰摩托车的机会。 刘子遥可以想象牛皮哥哥的悲伤,他是一个追求速度的人,为了速度,他甚至废了一条腿,这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现在牛皮哥哥有严重的后遗症,他只要发动摩托车便手脚发抖,然后换档扭油门都灵活不起来。这是牛皮哥哥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那会刘子遥一伙四个人当中,有三个是颓废的,牛皮哥哥与带鱼姐姐,还有小虎表弟。小虎表弟自从上次在录相厅的卫生间被那名誉上的女朋友那个了之后,便一直不敢跟陌生女孩子说话,他在学校也这样,只敢跟少许男同学说话。 牛皮哥哥与带鱼姐姐的沉沦的日子其实没有多长,因为牛皮哥哥他爹发现自己儿子那么喜欢开车,他突然灵机一动,到城去买了辆三轮车回来。三轮车有三个轮子,比摩托车多一个轮子,只一个轮子之差,安全系数却要高的多。牛皮哥哥他爹的打算是让牛皮哥哥到镇上去拉客做生意,那会还没有公交车,很多人到镇上去不是自行车便是拖拉机之类的,连载客的三轮车都不多。 看见辆崭新的三轮车摆在自己面前,牛皮哥哥大喜,赶忙招呼带鱼姐姐与刘子遥上车。 几趟试下来,牛皮哥哥感觉三轮车除了速度没法跟摩托相比之外,其它的都马马虎虎过得去,可以将就,因为关于速度的问题,牛皮哥哥心想是可以改造的。 三轮车的速度是限速的,那上面的速度当然没法修改,但车可以改。 为了提起三轮车的速度,牛皮哥哥与带鱼姐姐私下里足足研究了一个多月。 本来修车的人根本没那个技术,那会不流行改车,但在牛皮哥哥二人的建议下,修车的人竟然把三轮车改造成功,速度提高了一点五倍。 这是个很超前的创新,仅凭这一点,牛皮哥哥拉的客都比别的司机拉得多,因为那时的人觉得坐牛皮哥哥的三轮车更快,全镇闻名。 牛皮哥哥他爹当然没发现儿子还有这功能,只说儿子自此谋上正业。 为了展示自己的新成果,牛皮哥哥有一次也邀小虎表弟上了他的车,那次他拉着刘子遥与小虎表弟以及带鱼姐姐四处闲逛。为了炫耀,牛皮哥哥几乎展现了自己开车最好的一面。 兜风到了隔壁镇,带鱼姐姐还请刘子遥与小虎表弟二人一人吃了一碗炒粉。吃完炒粉,牛皮哥哥还一人买了只冰棍给刘子遥二人吃。 那时刘子遥与小虎表弟觉得牛皮哥哥与带鱼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 牛皮哥哥的三轮车生涯止于半年之后,那时带鱼姐姐已经技校毕业,因为家里人让她在技校里学什么模具,所以带鱼姐姐基本上可以说是在技校里混了两年,从技校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叫模具,于是她改行跟牛皮哥哥跑三轮车出租。 其实带鱼姐姐开车也很猛,这尤其是开着牛皮哥哥那辆改装过的三轮车,有一次牛皮哥哥休息,她一个人拉着十几个客人到隔壁一个镇上去。在上坡的时候因为超载的缘故,车头翘了起来,然后翻车。 那次带鱼姐姐又被摔伤,除此之外还摔伤了四个客人,因为没有多余的钱赔,朱皮哥哥只能卖掉三轮车用以赔医药费。 之后牛皮哥哥的三轮车生涯结束。 失去三轮车后,牛皮哥哥万分痛苦,感觉比失去带鱼姐姐还要痛苦。 若干年之后,也就是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回永春念高中了有一次二人回外婆家,那会牛皮哥哥的腿还瘸着,带鱼姐姐已变成带鱼妈妈,因为她生了个小牛皮。 刘子遥与小虎表弟那次回外婆家,牛皮哥哥带着二人参观了他的新车,一辆白色的富康,这种四个轮子的东西当然远比那两个轮子和三个轮子的东西安全系数又高出很多。 当时牛皮哥哥看着刘子遥说:“你们上去,我带你去溜一圈。” 看着牛皮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的那条腿,刘子遥说:“别,我们还是到你的菜里去看看,看你们都种了些什么菜。” 现在牛皮哥哥当然还是与车在打交说,不过是出租车,他已经做上了出租车组的组长,他的规划是在未来几年要拥有自己的出租车公司。 最后一次见牛皮哥哥是在几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时他早不怎么开出租车了,只负责遥控指挥,偶尔实在有贵宾,他才会出动一次,每次的价格都很昂贵。那次牛皮哥哥一定要让刘子遥享受一下贵宾服务,刘子遥盛意难拒,只能上了他的车。 那次刘子遥和之前的目的一样,是回乡下看外婆的,牛皮哥哥问都不用问,拉着刘子遥便往刘子遥外婆家跑。一路上,刘子遥只觉得两边冷风呼啸,像坐高铁一样。 牛皮哥哥在前面笑说:“眼前这条路反反复复修了五六次,算你运气好,这条路刚修好,否则坑坑哇哇的多,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子遥都有点在车上想吐了。 牛皮哥哥说:“你坐好了,马上就到。” 刘子遥领叫过牛皮哥哥的速度,他相信他的马上就到是真马上,而不是另外的人马上一般是指一个小时到五个小时之间的概念。 令刘子遥暂时想不到的是牛皮哥哥的车马上飞到池塘里去了,他从没想过车子会马上飞到路边的池塘里。那次牛皮哥哥又重伤,另一条腿都出了点问题,而刘子遥**地从池塘里爬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受伤。< 104.第104章带鱼姐姐 事后牛皮哥哥给刘子遥打电话说:“我们换一辆车接着来,那辆车有问题。” 刘子遥说:“别,我下次还是自己打车吧。” 牛皮哥哥的最终理想还是实现了,他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但有一次他的理想被一个地下车队发现,那个车队队长当时看着牛皮哥哥说:“你这么狠,又这么快,为什么不来赛车?” 于是牛皮哥哥最终抛下了带鱼姐姐与小牛皮,小牛皮就是年皮哥哥与带鱼姐姐生得儿子,在那个车队队长怂恿下,牛皮哥哥如愿以偿地加入那个地下车队。 刚加入那个地下车队的时候,牛皮哥哥经常替车队赢钱,他自己每次可以分到两百到三百多块的人民币。后来赌车的人越来越多,下的注越玩越大,牛皮哥哥更加卖命,感觉自己找到归属。 一年以后,牛皮哥哥跳槽到另一个大的车队,并且声名远扬,甚至连一些卖走私车的家伙都知道牛皮哥哥是常胜将军,他们硬要牛皮哥哥做他们的活广告。 牛皮哥哥从没想过干这一行这么能挣钱,只在行业里混了一年多,就挣了十几万,并且还有陆续不断地钱往自己腰包里流。 半年之后的牛皮哥哥很少遇到敌手,几乎赛一场赢一场,从没人看过有开车像牛皮哥哥这么猛的,有很多人被牛皮哥哥发车的姿势都吓住了,感觉他确实很快,无法胜出,索性放弃比赛。 但一山还有一山高,当牛皮哥哥的声名传遍整个行业之时,上门挑战洛择不绝,首先十几场他还能应付,接着慢慢地他感觉身体不适,感觉想吐。 感觉想吐本来是之前带鱼姐姐有壬辰反应之时说过的话,牛皮哥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说这样的话。 一连拒绝七八场上门挑战的车赛,车队慢慢地对牛皮哥哥不再视作头号车手,因为拒绝这七八场比赛令车队损失不少,车队慢慢地感觉牛皮哥哥美人迟暮,英雄白头。 为了重振旗鼓,同时也为了赢回往日的光辉,牛皮哥哥打算拼了,他不再拒绝上门挑战者,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牛皮哥哥打算拼了的时候,他的结局也已注定,在他复出第五场比赛的时候,他不慎车毁人亡,无法抢救。等带鱼姐姐带着小牛皮赶到现场的时候,牛皮哥哥已停止了呼吸,他再也不可能开车了。 跟牛皮哥哥对决的那车手虽说赢了,但却赢在安全上,按牛皮哥哥的速度,他比那车手快,可惜他托了牛皮哥哥车毁人亡的福,让他最后赢得了比赛,也让他得了那次五万块钱奖金。 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出席了牛皮哥哥的出殡仪式,昔日牛皮哥哥一副严肃的相片被摆在厅子里满是白花的中央,他用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那群人,仿佛在说:“请问你们这里谁要叫车吗?” 牛皮哥哥不是一个好公民,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却是个好朋友。刘子遥记得自己与小虎表弟念高中之时,他每隔三个月便会来看望一趟自己与小虎表弟,牛皮哥哥的口头禅是:是朋友,就给他钱;爱她,也给她钱。 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念高中那会生活拮据,那会小虎表弟家也经济失落,除了吃饭之外,二人在校园显得十分寒酸,连买套像样的衣服以及少量的零钱都没有,但牛皮哥哥一到,完全解决了二人的问题,当时物价不像2005年之后的物价,他每次一到,分别会给刘子遥与二人几千块钱,一年累积起来每人有两万多。 牛皮哥哥爱带鱼姐,所以他飚车的钱除了一部分给了他爹娘外,他还会把大部分钱给带鱼姐姐。牛皮哥哥的个人生活简朴,他在外地飚车除了车队安排的衣食住行,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吃喝嫖赌,他在外面也没有别的女人,当然如果他飚车算赌的话,他只赌这个;他的一生几乎都要用在车上,用在速度上,他那个行业那时又不可能合法化,所以牛皮哥哥最终死亡。 对牛皮哥哥的突然死亡,带鱼姐完全有心理准备,具体的说,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便有了心理准备,她知道牛皮哥哥早晚会出事,之前那么多次出事只伤到他的腿,那是上天的庇护,当一个人走上不是很正义之路之时,上天有时会取消它的庇护。同时带鱼姐也有自己出事的心理准备,她知道那种追求速度的结果,她知道自己跟牛皮哥哥本是同一类人。 带鱼姐在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车了,或者爱上车了,那时她家住在小县城里,她从小对车有着近乎痴迷的程度。 她喜欢车带来的速度,喜欢速度给人带来的刺激,她从小放在家里的玩具都只有各种各样车的模型。 在带鱼姐念小学的时候,她爹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那会她视若珍宝。等到带鱼姐念初中之时,她爹却没有给她买一辆摩托车,她非常失落。 本来带鱼姐的打算是初中毕业之后去念有汽车专业的技校,可惜那会县城的技校没有汽车专业,只有模具专业。带鱼姐原本打算到省城去念汽车专业,但她爹不想她这么小便身处它乡,硬把她的想法给否决了。 在念技校的半年之后,带鱼姐完全发展成了个女混混,她对模具完全没有兴趣,她也知道那东西学出来打工可以挣到钱,但她实在学不下去,她要的是汽车专业,不是模具专业。 为了打发掉多余的时间,带鱼姐经常与学校几个不怎么学好的女生一起逃课到外面录相厅看录相,那会的录相基本上武戏要上房,文戏要上chuang。 带鱼姐是个追求速度的人,所以不管是枪战片里的在楼上窜来窜去,还是武侠片里的翻江倒海,她都非常喜欢。除此之外,带鱼姐连se情都喜欢,那会她刚发育,看着里面那些情节她也感觉到了速度的存在。 到录相厅看se情的男人都比较猥琐,他们从没想过有几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在一边也看得津津有问,看到情浓之时,他们有时会忍不住伸出他们的猪手,每次这个时候,带鱼姐便大骂说:“滚开。” 与带鱼姐经常跑录相厅的另外几个女混混却很快把持不住,没过多久便与一些社会上的男人住在外面,学也不去上,整天与那些男人鬼混在一起。 带鱼姐却一直没有在外面找男人,她不明白自己与那些人看得是同一部片子,为什么带来的结果却不一样,他们只看到了片子里的se情,却看不到片子里带给人们另种视觉效果,那会的se情片可是有情节的。 她们其中一个女混混说:“屁个视觉效果,男男女女光着身子在上面翻来翻去,谁受得了啊。” 于是带鱼姐觉得她们几个缺乏艺术细胞,完全没有艺术家气质。 半后以后,带鱼姐长得婷婷玉立,引得很多男人忍不住流口水,但她实在对他们没兴趣,看着他们个个一副狼状,她不仅替自己担扰,原来自己的爱好者竟都如此猥琐,好像没一个是好人。 但带鱼姐毕竟还是早恋了,她早恋的对象当然不是那录像厅里的,是一个开着摩托车的男人。那男人看起来有些岁数,应该比她大十几岁。 只因为那男人有一辆摩托车,带鱼姐便喜欢上他。 有了男人之后,带鱼姐很少再去看录相了,当然她更少去上学,每个星期她只会去一趟学校,用以证明自己没死而与。 那男人与带鱼姐相识过一段时间之后,便觉得有更深一步了解的必要,比如说替带鱼姐姐检查身体之类的。 带鱼姐反对,她虽看过se情片无数,但她需要的还是精神恋爱,或者说与那男人那辆车的恋爱。 那男人没办法,只能细水长流。 为了赢得带鱼姐的芳心,那男人可谓下一番苦心,带鱼姐要钱给钱,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能办到,他都乐于为带鱼姐奉献。 女人在这种攻势下很快土崩瓦解,带鱼姐果然对那男人更深一步了解没有再那么强烈反对,尤其当那个男人说把自己的车都送给带鱼姐之时。 就在那男人要对带鱼姐更深一步了解的时候,带鱼姐竟不小心发现那男人有老婆,带鱼姐当时非常气愤,大骂那男人。 那男人见无法隐藏,只能摊牌说:“有老婆又怎么样,我们不就是玩玩的嘛,有什么关系呢?” 带鱼姐大骂说:“你这个人渣,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的,谁知道你也骗我,我们分手。” 那男人说:“大家随便玩玩嘛,你又何必这么较真,我对你也很好,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事大家你情我愿。你跟着我,你不吃亏,我们不要再计较那些芝麻绿豆的事,我们抓紧时间吧。” 带鱼姐到了这时当然没兴趣更深一步了解,带鱼姐骂说:“芝麻绿豆?你老婆在你眼里就芝麻绿豆吗?看你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老婆在你眼里都是芝麻绿豆,那我在你眼里根本是个屁……。” < 105.第105章替你摆平 那男人骂说:“别给脸不要脸,你在这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现在想分手就分手,哪那么容易?” 带鱼姐不是逆来顺受的种,她也扬起手来扇了那男人一耳光。 那男人大怒,纠住带鱼姐的头发往一边撞去,带鱼姐立刻撞向一边的墙壁,头痛欲裂。那男人见带鱼姐还想反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大骂说:“你这贱人,是不是想死?” 带鱼姐最终软了下来,摇着头表示不想死,那男人才松开手。 那男人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样吧,你要不还我钱,要不今晚你不要走,陪我一个月,然后大家便两清算了,否则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敢乱来的话,我要你好看。” 带鱼姐既不想还钱,也不留下来陪他,她只想回家。 那男人盯着带鱼姐说:“你先去洗澡吧,我们先来一次。先说好,第一次可能有点痛,不过过后就没事,说不定你还会喜欢这事呢。” 带鱼姐看眼前那男人就这点出息,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图这点快活,心里不仅对他十分不屑,感觉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她现在对眼前那男人完全没有感觉,内心还充满厌恶,她岂会去洗澡。 那男人见带鱼姐站着不动心里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忍不住又扇了她一耳光,骂说:“你妹的,叫你去洗澡你就去洗澡。别耍什么花样啊,否走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了这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又不是叫你去死。” 为了防止带鱼姐耍花样,那男人从一边抽屉里拿出把刀来插在桌子上。 看着眼前锋利的刀锋,带鱼姐只能就范,乖乖地走向一边的卫生间去洗澡。 过了还没一分钟,带鱼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那男人有些烦了,说:“你又怎么了?” 带鱼姐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那男人说:“要什么衣服,洗完了直接出来。” 带鱼姐说:“光着身子我不好意思。” 那男人见带鱼姐仿佛不想反抗,他在一边随手抓了两件衣服塞她手里说:“先穿我的吧,等会完事了我给你到街上去买。” 带鱼姐接过衣服默默地走向卫生间。 这次过了大概两分钟,带鱼姐又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那男人说:“你有完没完,洗个澡有那么难吗?” 带鱼姐说:“我来那个了。” 那男人说:“哪个啊?” 带鱼姐说:“就是那个,红的。” 那男人开始烦躁,表示不相信,要自己亲眼看到。 带鱼姐见骗不到那男人,只能乖乖去洗澡。 那男人说:“你不要再耍花样,否则我真要再打人了。” 带鱼姐不敢再说话,躲在卫生间里放水打算洗澡。 带鱼姐在卫生间里放水一放便放了十几分钟,那男人发现不对劲,要进卫生间看个究竟。 那男人伸手推卫生间门的时候,发现里面被反锁。那男人转身拿家伙砸门,等打开门的时候,他才发现带鱼姐早从窗户溜下二楼,而自己那两件衣服却她被当作逃跑的工具。 看带鱼姐在溜下二楼,那男人在二楼窗户口骂说:“你这个贱货,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带鱼姐在楼下对着上面骂道:“你这混蛋,我现在就去报警,看谁怕谁。” 那男人大怒,转身要追下楼来。 带鱼姐一看这阵势,赶紧撒腿就跑。 之后带鱼姐有一个多月不敢出校门,后悔自己之前没听爹娘的,惹到这么个混蛋,她有几次远远地看见那男人蹲在校门口,害她都不敢走出校门。 这事一直持续到有一天带鱼姐认识牛皮哥哥。 带鱼姐认识牛皮哥哥是通过她一个同学,那天牛皮哥哥去技校看望之前的同学,在食堂的时候他不小认识了带鱼姐,他对带鱼姐一见钟情。 那男人的事还是牛皮哥哥出面解决的,当时带鱼姐并不喜欢牛皮哥哥,她只是没办法才装作喜欢牛皮哥哥的样子,目的是为了对付校外的那个男人。 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大部分欺善怕恶,带鱼姐因为是女人,所以那男人觉得好欺负,觉得带鱼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经常躲在校门想逮带鱼姐。 牛皮哥哥彻底解决那男人的骚扰是有一次他邀请带鱼姐出校门去吃饭,但带鱼姐不敢,说外面有仇家,牛皮哥哥当时笑说:“没关系,有仇家我替你出面摆平。” 带鱼姐半信半疑,同时觉得老躲在学校里不是个办法,于是陪着牛皮哥哥走出校门。 在校外上牛皮哥哥摩托车的时候,那男人果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他大骂道:“你这贱人,我还以为你要躲在里面一辈子。” 那男人上前就纠住带鱼姐的衣服,不让她上车,当时牛皮哥哥坐在前面打算发车,见那男人一副泼妇样,一脚踹了过去。那男人竟挨不住牛皮哥哥的一脚,被踹翻在地。 牛皮哥哥把车的脚架打上,趁那个男人还没爬起来之前上前又是一脚,嘴里大骂道:“你***是谁啊,在这里这么嚣张?” 那男人大怒,捡起地上一块石头要砸向牛皮哥哥。 带鱼姐在一边大叫说:“小心。” 这时牛皮哥哥的水果刀已架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牛皮哥哥盯着那男人说:“你再动我的手就发抖了。” 那男人立刻不敢动了。 牛皮哥哥说:“你是哪位啊,她跟你什么关系,你快说?” 那男人说:“完全没有关系,纯粹是一场误会。” 牛皮哥哥看了看一边的带鱼姐,问说:“她跟你这什么关系,是亲戚吗?” 带鱼姐说:“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喜欢我吧?” 牛皮哥哥说:“那太好了,既然都是喜欢你的,那大家一起吃顿饭。” 那男人早觉得遇到个更狠的,听说还要一起去吃饭,他早吓得两腿发软,那男人说:“大哥我先不吃了,我家老婆做着饭正在等我呢,我得快点回去。” 牛皮哥哥收回自己的水果刀,转身走回自己摩托车旁边,然后他招呼带鱼姐上车。 那男人看二人离开后,总算松了口气。 在路上,带鱼姐坐在后面紧紧抱住牛皮哥哥说:“牛皮哥,你真厉害,几下就打发掉那烂人,我喜欢你。” 牛皮哥哥笑说:“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带鱼姐说:“是真的,但你得承诺我以后我每次有危险,你都要像今天一样保护我。” 牛皮哥哥说:“那是必须的。” 带鱼姐就是这样喜欢上牛皮哥哥的,并且最终嫁给了牛皮哥哥,婚后还生下了小牛皮。 跟牛皮哥哥混在一起后,带鱼姐才发现其实牛皮哥哥有很多优点,比如说他对朋友很讲义气,对父母也算还孝顺,虽说有时候喜欢好勇斗狠,但私下里却性格温顺,最主要的是在追求速度带来的快感一事上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 与之前那男人一比较,带鱼姐觉得牛皮哥哥不知优秀多少,而且牛皮哥哥还比那男人更年青,更有男人味。 到了结婚的年龄,其实带鱼姐一家人的观点是明确反对女儿与牛皮哥哥结婚,觉得牛皮哥哥就是个混混,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整天骑着个摩托车瞎逛,到处好勇斗狠,完全一文不值。 但带鱼姐固执地选择了嫁给牛皮哥哥,为此她了付了沉重的代价,跟家里断交了,家里不再认带鱼姐这个女儿。 牛皮哥哥当时对带鱼姐他爹娘说说:“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虽然不是最优秀的男人,但我是适合你女儿的男人。” 带鱼姐他爹娘当然不看好牛皮哥哥,说谁都会说的,他们当时用扫把把牛皮哥哥二人赶出了家门,从此不想再联系。 尽管如此,牛皮哥哥逢年过节还会到带鱼姐爹娘家送礼,并且娶带鱼姐的礼金一分都没少,牛皮哥哥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带鱼的爹娘,不管他们对不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养了带鱼那么多年,我不能亏待他们。” 带鱼姐爹娘直到牛皮哥哥车毁人亡的那一刻都没有与他讲和,尽管他们看到小牛皮都那么大了他们有无数过想跟牛皮哥哥讲和,可惜一直碍于脸面说不出口, 到牛皮哥哥彻底不能说话了,牛皮哥哥出殡那天,带鱼姐爹娘终于来了,尽管来得晚了一些。 那天带鱼姐哭得伤心绝望,她娘安慰她说:“这都是命啊,也怪我们,如果早点站出来劝导她,也许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们固执啊……。” 带鱼姐没有厌恨爹娘,她知道牛皮哥哥一生为车而活,为速度而生,他与自己一样,他是追求理想,与人无忧,一如自己一样,也与人无忧。 牛皮哥哥死后,带鱼姐带着小牛皮到爹娘家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又带着小牛皮返回乡下。 等小牛皮要念小学的时候,因为县城小学的教育条件要比乡下小学好,于是带鱼姐把小牛皮寄读在爹娘家。 带鱼姐没有想过再嫁,在她内心深处,她只有牛皮哥哥一个男人。 小牛皮在县城小学适应了之后,带鱼姐开始继承牛皮哥哥的遗志,她找到牛皮哥哥生前的车队,表示自己要加入他们。 牛皮哥哥生前那个车队自从损失牛皮哥哥一员大将之后,便一厥不振,成了行业内倒数第几名,很多车手都纷纷转队。 对于带鱼姐的到来那车队当然很高兴,不过他们不太信任带鱼姐的技术,老公行未必老婆也行。 带鱼姐为了证明自己,做了几场车手的替补,果然不负众人所望,带鱼姐一连赢了好几场。 那车队这才相信了带鱼姐,感觉她能给车队带来富贵荣华。 没人明白带鱼姐生过孩子为什么还要去参加那种危险比赛,那种危险的游戏只适合单身无牵无挂之人去参与,它不像国外的那些赛车手,有足够多的安全措施,事故发生率较少。这时的地下赛车比赛,没有多少安全防护工具,地下车队比赛其实只是一场带有生命危险的赌博游戏。 刘子遥当然明白带鱼姐,自从牛皮哥哥逝世,她非常孤独,这种孤独不是说勾搭几个男人放纵几回便可以得到解放。牛皮哥哥逝世越久,带鱼姐便越孤独。带鱼姐不是生无可恋,而是孤独,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这种孤独没有人可以让她充实起来,只有那个已经逝世的牛皮哥哥才可以。 刘子遥最后一次见到带鱼姐是在医院里,她比赛之时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当时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带去了一些礼物,是她之前很喜欢的一些东西。那会带鱼姐在医院里生命垂危,她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她看不见她之前喜欢的那些类似长江七号布娃娃了。 看到带鱼姐眼前的情况,当时的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忍不住落泪。 在医院的带鱼姐只能说话,但声音极小,她慢慢地说说:“你们不要伤心,我很快就要与我的牛皮哥相见了……。” 只过一天,带鱼姐便在医院里死亡。想起小时候带鱼姐对自己的好,刘子遥与小虎表弟痛哭流涕,那时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寄养在外婆,带鱼姐就像他们的母亲一样照顾他们,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勇往直前。 牛皮哥哥与带鱼姐姐虽然不是那种大人物,不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不是那种为国捐躯的英雄,也不是那种战死在沙场壮士,但直到今日,刘子遥还能随时想起他们二人脸上那亲切的笑容。< 106.第107章渣女的幸福生活 安排好表妹的去向,刘子遥感觉自己功德无量,如果表妹在永春这边能学好,自己也算给表弟以及姨父姨母有个交待。 妻子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表妹玩性十足,才在家里呆那么一会,自己对她还没怎么引导,她哪会这么快老老实实去上班的,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胜利。 刘子遥表面上愿意表妹住在自己家里,其实心里十分不愿意,他总感觉表妹会带坏妻子,表妹在省城换了很多个男朋友,虽说现在男人没什么信仰,但表妹的情况错的肯定不全在男方那边,一个巴掌拍不响,谈四五个都是男方的错,怎么负心人全让她撞上了? 没这么巧的吧?所以刘子遥不想表妹与妻子混在一起,给她找了份工作让她暂时离开家里一会。 刘子遥说:“你随她去吧,工作之中让体验一下民间疾苦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表弟在省城听说自己妹妹被刘子遥安排上班去了非常高兴,在电话一再对刘子遥表示感谢,自从他家里出了事后,很多亲戚对他们家落井下石,刘子遥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愿帮忙,表弟心里感动。 刘子遥说:“我们是兄弟啊。” 这事没过多少天,很快传来表妹在永春有了新男朋友的消息。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表妹人长得冰雪聪明,在这方面却如此不检点,离上个分手的男朋友还不到半个月,她便又有了新男朋友。 想着表妹对上一个男朋友说我会守候你一生一世才没多久,这会又跟这个男朋友说我会守候你一生一世之类的,早些天她在刘子遥家里还表示只爱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大有非之前的那个男朋友不嫁不可,还反驳刘子遥不懂女人之情。 这半个月时间不到便另立贤主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表妹说要还自己的钱,刘子遥暂时真不想看她。 到了表妹男朋友租得房子里,刘子遥发现表妹前面鼓起来的那两个东西仿佛又变大了一些,仿佛要裂衣而出,真是辛苦他男朋友了。 刘子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一个男朋友才谈几天时间而与,便搬来与他住在一起,可见表妹在这方面上的大有作为。 表妹说:“表哥,我现在很幸福,你看到了吗?” 刘子遥说:“我看到了,你每谈一个男朋友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幸福,不过不是幸福的幸,是性别的性吧?” 表妹推刘子遥一把,轻骂说:“讨厌,你们男人就这样。” 刘子遥说:“你不说还我钱吗,给我啊,等会我还有事呢。” 表妹说:“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还是现在看我幸福在那羡慕嫉妒恨?” 刘子遥说:“你幸福当然会祝福你,可是我等会真有事。” 表妹说:“一起吃顿饭吧,他等会就回来。” 幸亏眼前这个是自己表妹,如果是自己亲妹妹,他非要当场灭了她不可,哪有这么糜烂的,好歹先逛几个礼拜街看十几场电影再谈住在一起的事嘛,刘子遥这时哪有心情跟她一起吃饭,于是说:“不好吧,是你的男朋友,我们又不认识,你把钱给我,我立刻消失。” 表妹说:“等会他回来你们就认识了,我还想你带带他呢,他这人没什么出息,你懂得那么多,希望你能教教他。” 看表妹一副情比金坚的鬼样子,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 熬了半个多小时,表妹的男朋友终于回来了。 刘子遥看了看眼前那叫马长胜的家伙,实在招呼都不想跟他打,只见那叫马长胜的家伙穿得像个叫化子,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多一点点,还理着个光头,职业是在一家物流公司搞搬运工作,非常盛气凌人,一副上天不给他此却了他彼的模样。刘子遥不明白表妹怎么看上这么个男人,那家伙除了比较有劲之外应该没有别的长处。 不过刘子遥一想表妹现在处于寂寞期,这个时候只要是个男人她可能都会要,她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况且是马长胜这么个有劲的男人。 孰料不说话不知道,原来马长胜自称熟读二十四史,虽说只念完初中,但自视甚高,对所有事情都不屑一顾。马长胜对所有事情不屑一顾。 当然马长胜对刘子遥也不屑一顾,他总把跟自己说话的人当文盲,意思是他是熟读二十四史的,我与你们说话是你们的容幸。 马长胜每说一句话,他都会带上一句我认为怎么怎么样,譬如说台湾谁谁谁怎么怎么样,美国总统怎么怎么样,完全是一副山太王在山寨里指点江山的模样,仿佛运筹帷幄,手到擒来,没有什么事在他手里是搞不定的,什么美国啊,什么俄罗斯啊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刘子遥有点受不了,他还见过这个年纪就熟读二十四史的,也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他忍不住说:“你说熟读二十四史,我问你王安石变法的内容是什么?” 马长胜不说话,显得很不耐烦。 刘子遥说:“张居正的变得法叫什么法?法的内容有哪些?他的政治主张有哪些?” 表妹在一边听着,仿佛觉得刘子遥提得这些问很幼稚,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倒自己男朋友呢。 马长胜不耐烦地答说:“我不想说。” 刘子遥说:“你不是说你熟读二十四史吗,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啊?” 马长胜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谁想说,我问你你知道张居正的孙子的外甥叫什么?” 刘子遥说:“哎呀我的天啊,我的问题跟你的问题不是同一个级别啊,你弄些路人甲的问题那才是真的鸡毛蒜皮。” 马长胜说:“你的问题不是路人甲吗?” 刘子遥说:“你不会认为王安石变法在整部宋史里面不重要吧,还有张居正的变法在整部明史里不重要吧?” 马长胜说:“重要又怎么样,有比赵匡胤和朱元璋重要吗?” 刘子遥说:“你读得所谓的二十四史不会是儿童漫画版的吧,就知道一些人名?” 马长胜说:“漫画有些也是历史。” 刘子遥笑了,他只能结束二十四史的讨论,因为跟一个读漫画只记得几个开国人名的人没什么好探讨的。 表妹却希望自己男朋友与刘子遥做朋友,在一边不停撮合,她以为自己男朋友真有才华,她希望自己男朋友可以借助刘子遥施展抱负。 刘子遥心想马长胜要施展他的才华,让他上梁山比较合适,因为他的水平跟水泊梁山差不多,无非就是那种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银之类的,要不就是打土豪分田地之类的,打完了土豪,田地就全是他的了,别的人连根毛都分不到。 表妹简单地做了几个菜,马长胜食之无味。 在马长胜眼里,刘子遥对时事新闻的了解只能算半桶水,但半桶水总比表妹那种一粒水都没有的强。马长胜先是数落了大半个地球上的国家是坏蛋,然后骂美国不是好东西,说它喜欢欺负小国,对全球实施霸权主义,到处侵占人家的石油。 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 马长胜把美、英、法、德、俄、日一个个骂了一圈之后,他开始骂台湾、香港跟澳门,然后是新加坡跟韩国,几乎没有一句是好话,全是脏话,一番话下来不操几十句娘就浑身痒痒,好像那些国家的人与他有杀父之仇一样。 骂得差不多了,马长胜开始骂中国,骂中国不会交朋友,不知道合纵连衡,不知道结交盟友对抗美国,总之越到后来,中国在他眼里也连坨屎都不是,真不明白他的立场到底在哪里。 埋怨了十几分钟,刘子遥总算明白他的立场,他的立场其实就是他自己,就像呆在山寨的山太王,除了他自己别人什么都不是,整个地球在他眼里都是一陀屎,他认为只要让他上,他就可以打翻美国跟日本,他就可以称霸全球。 刘子遥一句都听不下去了,表妹却在一边听得津津有问,仿佛在看着偶像在呕吐一般。 差不多了刘子遥表示有事要先离开,马长胜没有挽留,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学识足可以折服对方,因为他在那家物流公司的搬运工中确实比较有名气,以至于他们那帮搬运工都有吞天吐地之志,尽管有时候他们连工资都拿不到。 表妹还打算多留刘子遥一会,所以不急着还刘子遥的钱,刘子遥无所谓,他原本就不指望表妹还自己钱。表妹急了,她追出来说:“怎么样?你觉得我男朋友怎么样,有学问吧?” 刘子遥说:“没什么感觉。” 表妹说:“你们刚才不是很聊得来嘛,你们多聊聊嘛,可以相互学习。” 刘子遥说:“他那种迎闯王不纳粮的东西就没必要学了。” 表妹说:“什么?” 刘子遥说:“你下次没事多看一下《水浒传》,你男朋友的水平跟水泊梁山差不多,但下次千万不要再对外宣称熟读二十史,否则被人笑话,《水浒传》可不是二十四史,再说他有没有读过都是个问题。” 表妹看着刘子遥说:“你不喜欢他吗?”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看着表妹说:“这……这很明显啊?” 表妹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刘子遥说:“他还是那种迎闯王不纳粮的思维模式,其实就是山太王的思想。现在都什么时代,还想着这些事,这人特别没意思,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他,不要饥不择食。” 表妹说:“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嫉妒他。” 刘子遥说:“我嫉妒他,开什么玩笑?” 表妹说:“你嫉妒他的文采比你好,口才比你好对不对?” 刘子遥说:“他那怎么能叫文采,读了几本儿童漫画就叫有文采,那文采也太不值钱了。”< 108.第108章马长胜的鸿鹄之志 表妹说:“要不然你为什么在他前面无话可说,他却可以蹈蹈不绝?” 刘子遥说:“我是不想说话,这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表妹说:“我看你是无可辩解吧?” 刘子遥说:“随便你怎么说吧,快还我钱吧。” 表妹说:“还就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表妹真掏出三千块钱现金塞刘子遥手里说:“小气鬼,还给你了。” 刘子遥有时候看表妹觉得她放浪,有时候又觉得她很单纯,看着此时表妹生气的样子,刘子遥突然有一种真是她亲哥哥的感觉。刘子遥把钱塞进自己口袋看着表妹说:“你好歹也半表人才,你真的不要跟这种男的来往,对你没好处,他现在就不把天下放在眼里,岂会把你放在眼里?” 表妹说:“他对我很好。” 刘子遥说:“这么挫的一个人,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表妹说:“我喜欢他诚实,我喜欢分善良,我喜欢他对我好,我喜欢他不会撒谎骗人,这些就够了。” 刘子遥愣住了。 过了半晌,刘子遥无话可说地向外走去。 表妹不死心还追了上来说:“你现在没话说了吧?” 刘子遥停止脚步说:“嗯。” 表妹说:“你承认我说得是对的吧?” 刘子遥说:“我只想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表妹说:“你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他真的有那么差吗?” 刘子遥看表妹一副焦急的样子,似乎很无辜,刘子遥说:“长得丑是爸妈给的,冷静下来说这也不怪他。但他实在太目中无人,真正有才华的教授都不会这样,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太自恋太自我陶醉了。” 表妹说:“那他是不是怀才不遇,恃才傲物呢?” 刘子遥说:“傲个鸡毛啊,他那一套去看那些因为犯事被警察抓进去的哪个没有啊?说白了他的思想跟那些上梁山落草成寇的差不多,动不动就是灭掉美国,美国人强jian了他娘是吧,要打他自己打去啊,老是想着让别人去流血。” 表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官逼民反嘛,他有什么错?” 刘子遥说:“错是没错啊,但错就错在他现在不是宋江也不是洪秀全。” 表妹不说话了。 刘子遥说:“你要这么固执的话我没办法,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左,如果全世界真让他统治,全世界七十多亿人估计全都得被他干掉,就留他一个人外面,因为就他一个是对的,是伟大光荣正确的。” 表妹说:“难道他就不配谈恋爱吗?” 刘子遥说:“配啊,但我的意见是她不配跟你谈恋爱。” 表妹说:“你为什么就那么看不惯他的那一套?” 刘子遥说:“不是我看不惯他那一套,你去问一下他,问一下他现实中有没有一个朋友?如果有事有没有一个朋友会帮他?还有最直接简单的方法,叫他向朋友借一万块钱看能不能借到,如果借得到说明有朋友,我看他一千块钱都借不到。” 表妹说:“一万块钱这么多,他的工资才两千多块。” 刘子遥说:“所以说了,你认为有文采的人会混成他那样吗?” 表妹说:“你怎么老是这么征对他,难道一个人的价值只能用工资来衡量吗?” 刘子遥说:“这个绝对不是,我从没说过这个,我只是征对他一个人而与,他的工资能衡量他的价值。” 表妹说:“你对别人就不用工资来衡量,对他就用他的工资来衡量,你明显是征对他?” 刘子遥笑了,说:“好吧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年轻,无所谓的,可以多玩几年,有些道理说了你现在也听不进去。” 表妹说:“你一定要解释清楚才能走,否则我不让你走。” 刘子遥说:“你爱跟他住在一起你就跟他住在一起,这是你的自由我没有话说,我还有事,我先走。” 表妹说:“慢着。” 刘子遥说:“我不征对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表妹看着刘子遥说:“我告诉你,我没有跟他住在一起。” 这个倒让刘子遥觉得很意外,刘子遥看着表妹忍不住说:“那你怎么出现在他的住处?” 表妹说:“谁说一定要住在一起了才能出现在他的住处的,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刘子遥看了看表妹,仿佛还是第一次发现表妹的为人一样。 表妹说:“我前面在省城吃过那么多男人的亏,我这次来永春肯定会对我的男人好好考察一番的,不会那么随便的。” 刘子遥说:“那恭喜你,你总算慢慢成熟起来。” 表妹说:“所以我今天才拉着你说这么多话,我就是想参考你的意见,你却这么不耐烦。” 刘子遥说:“我以为你们都住一起了,那还有什么可参考的。” 表妹说:“他要几次要我留下,我都没有留下,我等会就走。” 刘子遥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表妹说:“我希望你给我点意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子遥突然感觉又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该说得已说完,他的观点很明确,而表妹则希望刘子遥能夸自己男朋友一番,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表妹说:“难说他真的一点优点都没有吗?” 刘子遥说:“我暂时没发现。” 马长胜在房间里面见表妹送刘子遥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忍不住自己跟了出来,见二人站在前面不远处谈话,不由地心生厌恶。 刘子遥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副心高气傲的马长胜,转过脸来看着表妹说:“你回去吧,这个事其实也没必要太当真,不都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你高兴就行,反正我就这观点。” 表妹说:“你不会把我的情况偷偷告诉我哥跟我爸妈吧?” 刘子遥说:“搞了半天你是担心这个?” 表妹说:“这个当然,要是我爸妈和我哥打电话给你,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现在谈了男朋友,否则被他们知道会打死我的。” 刘子遥还真打算等会回家之后给表弟打电话,但这时被表妹这么一说,感觉回去如果再打电话给表弟有点像在告状,刘子遥说:“不行,我得打电话给你哥。” 表妹说:“你为什么要麻烦我哥,你也是我哥嘛,有什么话你可以代替我哥说,你就不要麻烦我哥了。” 刘子遥冷静地说:“如果我真是你亲哥,我现在就打死你。” 表妹露出委屈的表情说:“我都说了,我没跟他住在一起。” 刘子遥说:“随便你吧,我走了。” 看着刘子遥消失在视线里,表妹转身走向马长胜所在的地方,马长胜见自己女人要进屋了,才收回自己的不屑表情。 刘子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厌恶马长胜,他与他之前没见过面,但马长胜从第一眼见到刘子遥便心生厌恶,当然与此同时刘子遥第一眼看到马长胜也心生厌恶,这种情况一如周星驰电影里说得一样:“你想给我一耳光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想给你一耳光?” 自从懂事以来,刘子遥便开始厌恶那种动不动要灭了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的人,一条生命都要加倍珍惜,况且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人家即便有罪,为了某个人所谓的一个口号一个什么主义把人家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灭了,实在过于惨忍。 这种人连人类的生命都可以藐视,连同胞的生命都可以视若无物,有何文采可言?有何善良可言?还谈什么革命?谈什么爱国?有何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言? 你的鸿鹄之志不就是做山太王嘛,你做山太王当然可以大碗喝酒,可以娶几十号甚至几百号女人,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呢?你的鸿鹄之志与我们这些人没什么关系,既然没什么关系,我们为何还要觉得你很有志向,很伟大? 对表妹一事,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可能她只有那样的水平,她来到这个世上的责任可能就是为了些渣男,要不然她怎么总在为马长胜辩护呢? 回到家里,妻子已洗漱完毕睡下了,刘子遥想了想,还是给表弟发了条短信,把表妹目前的情况告诉了表弟。 短信发给表弟还没一分钟,表弟就打电话过来了。 表弟的电话完毕,然后没过多久紧接着就是表妹的电话来了,她在电话里谴责刘子遥是小人,是告状大王。 表妹说:“我说了你也是我哥,你有什么话可以当我的面说,为什么要向我哥告状?” 刘子遥说:“我这个哥跟你那个哥不一样,我在永春是你的监护人,我有责任把你的情况告诉给你哥。” 表妹说:“我都说了我没有跟长胜住在一起,你还告状,是你小心眼。” 刘子遥说:“我没说你有错,我觉得有错的是马长胜,是他一直在误导你。” 表妹说:“我恨你,我要跟嫂子说话,我不想跟你说话。” 刘子遥说:“她跟我的观点一样,她现在睡了,要说明天说。” 表妹不想再跟刘子遥多言,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子遥对表妹找男朋友当然表示无所谓,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的,但他实在反对她找马长胜这么个玩艺,不是说刘子遥一定要求表妹按自己的想法找男人,穷归穷,但也得找个有个正常逻辑思维的人,这种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左分子实在看了令人头痛。< 109.第109章压寨夫人 洗完澡后刘子遥暂时还没有睡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觉得马长胜这种人在永春这样的地方其实有很多,天天想着要打美国日本,仿佛美国日本抢了他媳妇一样,也不看看现实中到底抢他媳妇的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这种人多的踩都踩不完, 想着想着刘子遥突然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半躺在沙发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刘子遥居然梦到了马长胜,只见他真的带着一伙人占住了一座大山,他在大山里安营扎寨,整顿军马,而表妹却是马长胜的压寨夫人。 马长胜占住那座大山还没多久,远方便有接连传来捷报,他指挥的军队所向披靡,名声大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很快攻战了不少大城市。马长胜大喜,在那座大山上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银,然后对外宣称自己带的军队为马家军,自己则号称马天王。 马家军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杀到了永春。 因为之前刘子遥有得罪过马长胜,他听说马长胜的军队要杀来,急忙收拾包袱逃走,不想刘子遥还没有逃出城,便被马长胜的军队活捉。 士兵把刘子遥押来见马长胜,只见马长胜在城外三十里的大寨里呆着,本来还板着个脸,看士兵押来刘子遥,他突然扬天大笑起来。 刘子遥心想完了,之前自己一直嘲笑马长胜迎闯王不纳粮的骗人思想,还让自己表妹不要嫁给他,现在落在他手里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马长胜看刘子遥被吓得在打哆嗦,笑得更加猖狂,心想总算被我等到了这一天,他不想让刘子遥这么快死,他要刘子遥看看他的丰功伟绩,看看他即将统一全国,看看他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永春城很快被马长胜的军队攻陷,这也怪永春的守军疏于战斗,像之前的清军对太平军一样,之前马长胜的军队打的都是穷城市,这回进入这个文章锦绣地,他再也放不下眼前的繁华地了,他下令军队开始抢,他需要钱。 马长胜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他在没有加入军队之前是搞搬运工作的,一辈子都没见不到这么多钱,也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他要抢过来,把她们全都押到自己的王府之中,把他之前提的那些‘无人保暧无人不均匀’的口号全忘了。 梦中竟出现妻子,她在梦中死活不愿意进马长胜的王府,她要等刘子遥回来接自己,但她不知道刘子遥已被马长胜的士兵捉住。 刘子遥当年不是阻止表妹嫁给自己吗,他现在要当着刘子遥的面办了妻子。这时画面一转,刘子遥被士兵从牢里提了出来。在马长胜的王府里,刘子遥看见妻子全身被捆绑,妻子见自己丈夫刘子遥被捕,急得又哭又闹。 马长胜则站在刘子遥前面的王位上的大笑,他总算把这一天盼到了,在不久的将来,他还要驱军北上,打下北京,建立马朝。 随后士兵给妻子松绑,马长胜慢慢地从王位走下来,他走到妻子面前突然一伸手便把她衣服扯了下来。刘子遥没想到妻子的衣服质量竟如此之差,竟被马长胜一下全部扯了下来,露出白玉般的身躯……。 马长胜哈哈大笑,他要当着刘子遥的面奸了妻子,以报当年刘子遥嘲笑自己之仇。 妻子拼命挣扎,嘴里还大叫,马长胜不管,不停地猥琐她,他的手从上到小,越是重要的地方他越要往那地方伸……。 刘子遥刚站起来要跟马长胜拼命,他的腿就被人喘了一脚,他立刻软了下去。 妻子还在拼命挣扎,马长胜实在没什么耐心,没见过这么顽固的女人,他突然用力扇了妻子一耳光,妻子立刻晕了过去。 马长胜把妻子的身体抱了起来,慢慢地放在一边的几案上,然后开始脱妻子身上的剩余的衣物,他要当着刘子遥面奸了眼前女人……。 刘子遥的眼睛像充了血一样,他要站起来,他即便是死也要站起来,可惜他肩上紧紧地压着两柄钢刀。 听着马长胜的狂笑,刘子遥像脑充血一般晕了过去。 一觉醒来,刘子遥全身湿透,幸亏这只是个梦,他从没过这一类的恶梦,而且恶梦中的人物在现实中存在。刘子遥感觉这个梦不吉。 醒来之后刘子遥要做得的第一件事是赶紧进入卧室看妻子是否安好?看妻子此时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然后刘子遥再睡不着了,他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表妹男朋友马长胜的事不算完,不过说来也算完了,表妹跟马长胜没好一个月便已厌烦,觉得刘子遥说得一点都没错,表示要与马长胜分手。 刘子遥虽然不喜欢马长胜,但更讨厌表妹私下里的糜烂,刘子遥在电话里说:“你怎么这样,一个月前还一副情比金坚的模样,现在又要分开?” 表妹说:“他真的像你说得是垃圾,我受不了他。” 刘子遥说:“他思想是不怎么好,可能不适合这个和平的社会,但人不蛮强壮的吗,很有劲,你需求强烈,很符合你心意啊?” 表妹说:“符合个屁,天天唠叨要打美国日本,换成是你,你受得了啊?” 刘子遥说:“那你就叫去打嘛,回趟老家都不够车费的人。” 表妹说:“我真后悔没听你的,我早该看清他的真面目。” 刘子遥说:“这个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要这么糜烂行不行?这对你没好处。” 表妹说:“你不要冤枉我,我没有糜烂。” 刘子遥说:“你敢说你没跟他住过?” 表妹在电话里的语气瞬间变软说:“住是住过,但只住过几次而与,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次。” 刘子遥忍不住叹气,当谴责别人之时,也要检讨自己,表妹明明知道马长胜是垃圾,却还要一副不计较的样子搬去跟他住,没住几次便后悔了,表示要与他分手。刘子遥不想再跟表妹讨论这个问题,要是表妹真是自己的亲妹妹,非打死他不可。 表妹说:“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刘子遥说:“我现在有事,不方便出来。” 表妹竟在电话里哭了,哭得很伤心。 刘子遥心想女人怎么都这样,跟男方好的时候别人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一副两小无猜的模样,还搬去住在一起,现在到处找人控诉自己男人的不是,这能怪谁呢?这个差劲的男人不你自己选的吗? 见表妹只是一味的哭泣,刘子遥有些心软,听自己父母说,姨父姨母以前帮过刘子遥一家,在刘子遥很小的时候,刘子遥的父亲得过一场大病,当时没钱治病,走投无路之下最后还是姨父姨母一家凑足了钱送到医院。 想起姨父姨母以及表弟一家的好,又想表妹一个人在永春这边孤苦零丁,虽说她在那方面比较放肆,但她又何偿不想找一个好男人呢?刘子遥在电话里说:“好吧,也别为那种烂货伤心了,我们下午一起吃个晚饭吧?” 表妹这才停止哭泣,她现在确实伤心欲绝,她很后悔搬去与马长胜同住,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只能表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孰料刘子遥不但不理解,还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表妹这才忍不住伤心哭泣。 到了下午,表妹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打扮了一番才出门,为了躲避马长胜,她连之前租的房都退了,手机号码也换了,只跟马长胜说回省城去了。 刘子遥走进在电话里与表妹约好的餐厅,刚进门他便一眼看到表妹坐在餐桌前正百无聊赖。刘子遥走过去的时候,表妹这才看见他到了。 表妹非常高兴,她现在需要安慰,如果自己长期下去,最后必定丧失对男人的信心,可能终身不嫁了都难说。 刘子遥也没什么好脸色,他往表妹对面的坐置一坐,然后拿起桌上的菜单说:“点菜了没有?” 表妹说:“我没点,就等你。” 刘子遥说:“那我点了。” 表妹说:“嗯。” 一连点了四个菜,刘子遥问都没问表妹喜不喜欢吃,直接把菜单交到服务员手里,然后说:“先上这四个,然后来份菠萝饭,小份的就可以。” 表妹无所谓,她现在完全没心情吃饭,吃什么都没胃口。 刘子遥看着表妹说:“现在那家伙哪去了?” 表妹说:“不知道,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他了。” 刘子遥说:“分彻底了没有?” 表妹说:“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这次你主动提出的分手,万一他不想分,还来找你怎么办?” 表妹说:“我住的地方都搬了,手机号码也换了,他想找也找不到我。” 刘子遥说:“他这么猥琐的一个人,有过你这样的女朋友,他肯定不会死心,还会缠着你的。” 表妹说:“我都跟他说了,我们不合适,他还想怎么样?” 刘子遥说:“他之前肯定从没一个像样的姑娘喜欢他,像你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却撞上了,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因为以他的条件也找不到别的姑娘,哪怕比你差的他也找不到。” 表妹说:“那我不管。” 刘子遥说:“这种丑货你本不要去招他,到时这事传出去,别人都说你水性扬花,说他对爱坚贞,说他虽丑是丑了点,但很专一。事实专一个毛线,他是没有别的姑娘对他感兴趣,只能对你表示专一,给他几万块,说不定他立即飞起来了。”< 110.第110章无限杀伤力 表妹盯着刘子遥说:“你说够了没有?” 刘子遥说:“怎么了?” 表妹说:“你把他说得这么差,你是在讽刺我瞎了眼是吧?” 刘子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孰能无过,我说这话的目的是让你长点记心,别以为长得丑就是个优点,你看到微信上有一篇文章没?说得就是找朋友要找帅一点的,那微信说帅的男朋友可能是花心,但丑的男朋友不但花心,还丑。上面还例举了一个体育运动员的例子,有空你多看看。” 表妹说:“帅哥哪那么容易找的啊?再说帅哥是很花心嘛,肯定比丑的花心。” 刘子遥说:“你有没有证据啊?” 表妹说:“有,你看那些男影星,个个都那么多女朋友。” 刘子遥说:“你是没有去关注那些丑明星,他们的女朋友也不少,只是你没兴趣关注他们而与。就拿香港有个姓七的演员来说,他绝对是个极品,就差五官移位,在电影里也经常演反派,他经常跑大陆来找女人,而且长期同时养着好多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呢?你从不去关注这些。” 表妹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冰水说:“难说这里从没有一个好男人吗?” 刘子遥说:“谁叫你们女人对这种事情这么在乎,在国外很少女人因为这个事闹自杀闹颓废闹家庭破裂的,也只有这里的女人才这样,与男人好上便要过神仙眷侣的生活。结婚本身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是人生必经阶段,就是被你们女人炒作成一件至高无上之事一样,弄得男人都跟着起哄,不料一结婚才知道,原来男女在一起竟如此枯燥无味,对彼此一身皮肉提不起兴趣。你们女人很快从当初的在天上一下跌到在谷底,从此生活不能自理,你说说这事到底怪谁?” 表妹说:“怪你们男人,我们女人那么专一,那么爱自己的男人,你们男人却不知珍惜,还在外面花心。要不就不把我们女人当回事,把我们当家里的保姆,当台洗衣机,当个扫把。是你们男人的错,我们女人一直很尊敬男人,你们男人把我们女人弄到手后便不再当回事,甚至还不如一台电视机重要。” 看表妹像机关枪一样一连喷出具备无限杀伤力的子弹,刘子遥笑了,他发现表妹有时候的语言逻辑蛮滴水不漏的。 表妹说:“你没话说了吧?” 这时刘子遥点的菜上来了,刘子遥说:“我没话说了,我们吃饭吧。” 表妹毫无胃口,她其实叫刘子遥一起出来吃饭只是想听她安慰自己,刘子遥却还是冷嘲热讽自己瞎了眼,会看上马长胜那样的男人。 刘子胆突然看了着表妹说:“还有,你以后穿衣服的时候不要穿那种低胸装,现在不是露沟必火的年代,你凭那两个东西只会引来一些男狼。” 表妹说:“我天生就这么大,我有什么办法?” 刘子胆说:“你可以不要穿那种低胸装,否则你只会引些男狼来。” 表妹说:“这跟穿衣服有什么关系,是你们男人这么色,难道我戴个金戒指,就希望别人来抢么?” 看刘子遥好像吃饭吃得很开心的样子,表妹突然烦了,说:“你不要吃了行不行?”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看着表妹说:“我们不是来吃晚饭的吗?” 表妹说:“天天吃,餐餐吃,有什么好吃的?” 刘子遥说:“你别这么浮燥,马长胜不行,重新找一个就行了,这是你的强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表妹说:“我不会再找男朋友了,我打算去做尼姑。” 刘子遥笑说:“好想法,我支持你。” 看刘子遥一副毫不同情自己的样子,表妹实在吃不下去,她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叫刘子遥出来,刘子遥也是男人,她现在开始讨厌所有男人。 见表妹突然生气地要离开餐馆,刘子遥赶紧安慰她说:“先吃完饭再说嘛,等会我们出去逛逛,吹吹冷风过会就会好的。” 表妹对刘子遥说和提不起兴趣,她起身朝外面走去,刘子遥放下碗筷追出来。表妹也不管,到外面打了个车直接上车走了。 刘子遥见表妹上车走了,心想她可能真生气了,他急忙给她打电话,但表妹不接。 这事不算完,当然这里指的是表妹之前的男朋友马长胜不算完,有一天刘子遥路过一排服装商店的时候,他被马长胜逮住。 刘子遥当然不怕马长胜,左不会怕右,右更不怕左,而马长胜认为表妹与自己分手完全是因为刘子遥,他认为刘子遥这个垃圾喜欢表妹,是刘子遥想出的阴谋鬼计逼使表妹与自己分手。 马长胜说:“你今天不能走。” 刘子遥只顾往前走,他回头骂说:“你神经病啊。” 马长胜在后面叫说:“你把我女朋友藏哪去了?” 刘子遥站着不动说:“你这种极品,还你女朋友,我表妹怎么可能喜欢你?她之前是一时冲动,你不要烂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马长胜最恨别人骂自己是烂蛤蟆,他是有文采的,而且还看过儿童漫画版的部分二十四史,他都知道朱元璋与秦始皇,刘子遥这样对待知识分子,他不能忍受。 不过马长胜顾忌刘子遥是表妹的表哥,他强忍了下来,在此之前有个家伙嘲笑他是烂蛤蟆,他立刻让那家伙见血。 刘子遥说:“我今天心情也不是很好,我不想看见你。” 马长胜说:“你别以为自己很懂,其实你也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你是**分子。” 刘子遥说:“你好厉害啊,这顶帽子够了有分量的,请问你乱扣帽子的事情,你爸妈知道吗?” 马长胜说:“我说得不会错的,你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你是**分子。” 刘子遥说:“我告诉你,我反得是你,你能代表那二十亿华人么?” 马长胜说:“我是不能代表,但你是美帝国主义走狗的身份变不了的,你出卖自己国家,出卖自己的灵魂,你每天晚上睡得着觉吗?” 刘子遥说:“出卖你妹,你哪只眼看见我出卖国家了?还美帝国主义走狗,你在帮谁说话你又是谁的走狗呢,你不也是条走狗吗?是不是当年苏联的走狗?” 到了这时马长胜与刘子遥的争论竟然不是表妹之事,而是上升到了左右之争,马长胜说:“我做得事是为国为民,不愧于心,不愧于地,不像这种崇洋媚外的洋奴。” 刘子遥早感觉与马长胜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指着马长胜说:“你不知道当年苏联的国土也有在欧洲的,你崇拜的苏联也是洋。还有那你衣服不要穿啊,这种衣服也是国外发明的,你脱下来啊。你天天穿着国外人发明的东西,还骂别人崇洋媚外,还有你说你为国为民,你替国家替人民做过哪一件好事啊?眼前这条路是你修的吗?你扶过老奶奶过马路吗?刚才那边那个烟头是你丢的吧?你还说你为国为民?你一件好事没替国家,没替人民做过,你还乱丢垃圾,你这是为国为民吗?” 马长胜说:“我不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仅凭这一点,我就比你光明正大。” 刘子遥说:“你不要拿你那半桶水的知识量来跟人辩论,跟你意见相反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那你意见跟我相反,那你又是什么走狗?苏帝国主义走狗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知识匮乏到什么地步,非黑即白啊,跟你意见相反就是走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很重要吗?你还代表我们中国十几亿人啊,得罪你就是**,你连自己都代表不了还代表华?还代别人?你也不睁看看自己的德行,工作找不到,学历嘛只有初中,工资养活你自己都不够,你还代表别人,还代表华?你好大的派头啊!” 马长胜说:“我爱国,我爱这个国家,我爱这个国家的人民,我能代表他们对你这个美帝国主义走狗进行谴责。” 刘子遥说:“你有为这个国家做过一件好事吗?你有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过一件好事吗?口号谁不会喊啊,我还说美国都是中国的,是不是比你还爱国?我说中国对全球都有无可争议的主权,我是不是比你还爱国?你太肤浅,还是回去练几年再出来见人吧。知道吧,你想打谁你就自己去打,不要总想着让别人去流血,你在那躲起来偷着乐,现在的人都不傻,没人会上你的当的。你那套真的过时了,你早生几十年说不定有些用处,现在不好意思,你看看这周围的人,你不觉得他们个个对你都面露厌恶吗?” 马长胜看了看四周在围观的人,他们果然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大笑现在居然还有美帝国主义走狗这个罪名。 刘子遥见自己获胜,打算调头走了。 马长胜见文攻不行,打算武略,他不打算放刘子遥这只美帝国主义走狗走,他扑上去对着刘子遥就是一拳。 刘子遥以前经常面对这种打架场面,但不敌马长胜这一卒不提防,加上马长胜一直在物流公司做搬运工作,刘子遥这一下被马长胜揍倒在地。 马长胜一边打刘子遥一边骂说:“叫你混淆视听,叫你混淆视听,你这个汉奸,我打死你。” 刘子遥伸手一把纠住马长胜的头发往旁边一拉,马长胜被拉倒在一边。马长胜还想扑上来,被刘子遥爬起来一脚踹退。 马长胜越战越猛,突然面露杀机,他打算为民除害,把眼前这个狗汉奸当场杀了,以防他再作恶人间。马长胜从没想过自己只个什么样的货色,他一直认为跟他持反对意见都是美帝国主义走狗,是**分子,是汉奸,只要他认为是汉奸的,他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111.第111章出家做尼姑 周围的人见马长胜从一边刀铺里抽出菜刀,感觉要闹出人命,除了大部分一哄而散外,还有几个扑上来拦住马长胜,并抢走他手里的菜刀。 只听那个抢走菜刀的大汉煽了马长胜一耳光骂说:“你个傻x,你是谁啊,还当街砍人。” 街边的商户怕在自己门口闹出人命,赶紧报了警。 马长胜认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刘子遥这个汉奸,还在撒泼,这时警车到了。 刘子遥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冷静,与马长胜同时上了警车。 在警局里,马长胜还在大喊大叫刘子遥是美帝国主义走狗,要警察枪毙了刘子遥。 刚开始警察还好言相劝,要马长胜冷静,当他们了解到是马长胜要持刀行凶,态度立刻变了。见马长胜还在大吵大闹,做笔录的警察骂说:“你再吵先把你关起来,你把这地方当你家了是吧?” 马长胜也欺善怕恶,警察这一声便把他吓住,不再大吵大闹。 上警局来的除刘子遥与马长胜二人,还有几个围观的人,他们表示愿意替刘子遥做证,说是马长胜先打刘子遥的,后还要砍刘子遥。 弄清楚怎么回事后,警察问刘子遥伤到哪里? 刘子遥到了这时心也善不起来,马长胜实在过于讨厌,自己基本属于一文盲,却打着一张爱国的牌到处理直气撞,就差打砸抢烧,刘子遥表示要到医院去验伤。 到医院验伤的结果没有大碍,但身上还是肿了两大块。 警察的意思是刘子遥可以追究马长胜的蓄意伤人罪。 马长胜见警察竟是这样处理二人的问题,不但不枪毙刘子遥,还放了他要追究自己蓄意伤人,开始在警局撒泼大骂警局也是美帝国主义走狗,是美国警察的分局。 警察也头回面对马长胜这样的案例,这令他们哭笑不得,警察笑说:“这种案例真是千年难遇。” 刘子遥说:“不,这种人在外面很多呢,你以后说不定要经常碰到,只是之前还没有闹到上这里来的地步。” 警察说:“我们这都成了美帝国主义走狗了,真是搞笑,打人了甚至还要杀人,自己还振振有词,还说自己爱国,爱人民,谁看过这种爱国爱人民的?他神经有问题吧?” 刘子遥心想这能怪谁呢,很多媒体以及络上都不检讨自己,只是一味地说美国日本怎么怎么样,恨不得他们踩死只蚂蚁都告他们谋杀,攻击其制度有问题,而自己这边到处是马长胜这种暴徒却视而不见。 出了警局察后,刘子遥心想马长胜这回蓄意伤害他人身体少说要被关一段时间,他现在暂时安全。不过马长胜为人偏激,等他出来,他对社会不满以及对美国的不满全都会发泄到自己身上,好像他对社会不满的事都是刘子遥一个做出来的一样,他一定不会放过刘子遥。 刘子遥心想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为是,别真被马长胜做了,这家伙疯狂起来跟个疯子一样,辩论个问题辩不过别人还要抽刀杀人,是个人都怕。 马长胜的事只过一天,这一天刘子遥给表妹打电话,他的本意是想告诉表妹现在马长胜被抓了,叫这些天没必要躲躲藏藏,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他暂时不会来纠缠。 不想表妹却到外省去了。 刘子遥说:“你没必要躲那么远吧?” 表妹说:“我是来找尼姑庵出家的。” 表妹的回答让刘子遥想起周星驰电影《功夫》里包租公的一句话“阿珍,你来真的啊?”刘子遥说:“表妹,你来真的啊?” 表妹说:“我说得做到。” 刘子遥说:“你爸妈你哥都知道吗?” 表妹说:“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知道了。” 刘子遥还是不信表妹会看破红尘,她一向没有男人就没法生活,说白她跟只鸡没有很明显的区别,只不过鸡收费,他免费,她现在岂会看破红尘? 表妹说:“我现在外省,我这几天在经历师傅们的考察,只要这几天一过,我就可以正式削发为尼,从此一生清静,无牵无挂。” 刘子遥听她的话不像有假,刘子遥说:“你又何必这样呢,马长胜是垃圾,但还有别的男人嘛,不是每个人都像马长胜一样。” 表妹说:“我们女人的心思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这个手机号等我正式削发的时候就不会用了。之后我也不会再用手机,表哥你自己保重,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在哪,就当从没见过我。” 刘子遥说:“别,你的尘缘未了啊。” 表妹说:“表哥我知道你一直为我好,但这次你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这些天我受师傅们的祷告让我明白很多事,我实在不适合留在这个凡间,我要从此一生古佛青灯,了无牵挂。” 刘子遥说:“你这样做,你爸妈和你哥会很伤心的。” 表妹说:“我跟他们说了,就当他们没有生我这个女儿一样。好了,表哥我们不要再说了,我要听师傅们讲课,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祝你好运,也祝你跟嫂子幸福。” 然后表妹挂了电话。 刘子遥之前说表妹说出家是说着玩玩的,想不到她真去出家,这下连刘子遥都蒙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刘子遥赶紧给在省城的表弟打电话,表妹没有说慌,她确实给表弟打过电话,表弟在电话说:“没关系,她想做尼姑就让她去做吧,说不定经过庙里师傅们的熏陶,之后可以学好。” 刘子遥说:“这不是办法啊,姨父姨母他们知道吗?” 表弟说:“知道啊,我爸妈没反对,表哥你不用再为这事操心了,随她去吧,这些日子都麻烦你了。” 刘子遥说:“我倒是没事,只是表妹她……。” 表弟说:“其实有些话我爸妈不好当面公开说,其实他们早没当我妹妹是自己的女儿了,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就这么点爱好,跟只鸡一样的,心情好跟谁都可以住一起。我家里现在都混成这样了,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没让她出什么力就算了,她还不学好,要怪只能我爸妈当年没有教育好我妹,这事不赖你,我知道我妹的德行。” 听完表弟对表妹的评价,刘子遥一时不知怎么安慰表弟,同时感觉自己有对表妹监管不利之责,如果听妻子不那么快让表妹去工作上班,安置在家里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不会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表妹的德行,妻子怎么能调教的了她呢? 刘子遥原本以为表妹的事会到此为止,不料这一天刘子遥下午下班回去快到家的时候,他看见有个女人站在前方拦车,而且是拦自己的车。 正觉得奇怪之时,前面那个女人见刘子遥停住车了,走上前面来敲玻璃。 刘子遥生怕之前新闻上报过的那一幕,那就是他一打开车窗,外面的人立刻持着个上面沾有爱滋病病毒的针筒对着他的脖子,然后对他索要餐饮费或烟钱之类的,数目也不多,可能是三百也可能是五百,但情况却很危险,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他要多少都得给。 这绝非危言耸听,就在这几天,在深圳一个叫松岗的地方就有司机亲身经历此事,说有两个腿脚有些问题的人经常呆在松岗有红绿灯的地方实施以上的方法向过程的司机索要烟酒前。他们在实施敲诈之前,已经强调了自己染有爱滋病,不给钱就会像他们一样,他们的针立刻扎进司机的血管里。 这事听说警察来了都束手无策,只管用些钢钗之类的赶他们走。 刘子遥这时当然不敢开车窗,生怕车外的女人手里也有一筒针,外面的女人还继续敲着刘子遥的车窗,嘴里仿佛还在念叨着什么。 车窗外面的女人腿脚利索,不像深圳松岗那两个家伙手脚有问题,再看了看外面的女人,刘子遥发现外面那个女人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原来是表妹,看她前面不知被多少男人折腾过的那两个东西刘子遥就该猜到是她,不早熟的女孩子哪有这么大的。 只是刘子遥不明白表妹之前不是到外地找寺庙出家了么?才几天时间而与,怎么现在又回到了永春?看她一头短发,应该之前受过洗礼。 刘子遥急忙打开右边车门,然后指了指右边的位置,示意表妹快坐上车来。 车外面的表妹明白,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看表妹风尘仆仆的,刘子遥说:“这么暗的天,你怎么知道是我?” 表妹说:“我认识你的车,即便不是你开,我也知道开车的人一定与你有关。” 刘子遥不再纠结这样的问题,表妹来永春有个把月了,要在永春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刘子遥看了看表妹说:“怎么?你不出家了?” 表妹道:“太枯燥,我真受不了。” 刘子遥说:“我早知道那种古佛青灯的生活不适合你,像你这种女人适应了灯红酒绿,哪适应那种面壁思过,我早叫你不要去,又浪费时间了吧?” 表妹说:“我之前有这种心里准备,但我没想到会这么枯燥,整天念经打坐,我都感觉自己要发霉了。” 刘子遥说:“要不然你以为出家是什么,还派个帅哥令狐冲来做你们恒山派的掌门,怎么可能啊。”< 112.第112章出家不适合你 表妹说:“反正我不适合出家。” 刘子遥说:“你回到永春,你爸妈和你哥知道吗?” 表妹说:“不知道,反正他们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我也不想跟他们来往。” 刘子遥说:“你这又何必呢?搞得在这个世上仿佛无牵无挂,别的人跟家里断绝关系,那是因为要跟男朋友私奔,你跟家里断绝关系,却没有男朋友,你这是想闹哪样?” 表妹说:“你看不惯,你可以不要管。” 不一会,刘子遥的车开进了他所住的那个小区。 停好车后,二人下车,表妹因为躲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一个星期,回到永春感觉什么都新鲜,她高兴地说:“表哥,你住的地方不错啊。” 刘子遥说:“你才离开几天啊,好像没见过一样。” 表妹跟在刘子遥后面并不生气,她说:“比我那出家的寺庙不知好多少倍。” 刘子遥说:“寺庙不一直很有钱吗?听说少林寺烧它一柱香都好几百块,还有他们还会在四周做房地产开发,把一个寺庙凭空增大很多倍。” 表妹说:“那是那种牟利的寺庙,我出家的那个寺庙不会,听我师傅说牟利的寺庙不能算寺庙,佛祖会不高兴的,老是用他的名誓去圈钱,指不定哪一天佛祖会生气。” 刘子遥说:“你就适合那种在一直圈钱的寺庙,真正的寺庙不适合你。” 表妹说:“你还别说,我可能真适合那种在圈钱的寺庙,里面的人可以结婚生子,还可以用手机与化妆品,也可以交男朋友买车……。” 刘子遥说:“你不懂佛教就不要沾污人家佛教,人家是个信仰,都被你糟蹋的不成样子。” 表妹说:“是被那些在圈钱做旅游做房地产的寺庙糟蹋的不成样子,不是我。” 刘子遥边走边说:“那你现在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家也不能回,你有什么打算?” 表妹说:“你先借我点钱,我没钱用了。” 刘子遥说:“你不要又跟上次一样,先要找工作,然后我借了钱给你之后,你又去找个渣男,这没意思,你也一把年纪了,不要再这么胡闹下去。” 表妹说:“你不要以为我这趟出家什么都没收获,我收获多了。” 刘子遥说:“那收获什么了?” 表妹说:“我觉得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人活着就要珍惜自己,不能留遗憾,不能白来这世间走一趟,要做些有意义的事。不能麻木,不能沉沦,不能消极,不能颓废。” 刘子遥看着表妹说:“看来你这一趟学得东西还真不少。” 表妹说:“还有活着的心态要好,只要没死人,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挽救,很多局面都可以扭转,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人只要上进,只要不害人,不做恶,善恶终有报,会报应不爽。” 刘子遥说:“看来你这趟出家真没白出家过,原本这些你一辈子都不明白的东西,竟然被一个星期时间便参透了。” 表妹说:“我告诉你,我那个师傅境界不知有多高,没人可比。” 刘子遥说:“对了,你跑出来,你师傅知不知道?” 表妹说:“不知道,我不敢跟他告别,我是偷跑出来的。” 刘子遥说:“你做人怎么这样的,你师傅对你那么好,传授你做人的道理和为人处事的方法,你竟不告而别?” 表妹说:“我也是怕一见到我师傅,我又不忍心走了。” 刘子遥说:“那你就别走啊,一辈子在里面古佛青灯,粗茶谈饭,不是很好吗?” 表妹说:“我真受不了没有电脑和手机的日子。” 刘子遥说:“真受不了你。” 走到楼上,打开家门,刘子遥发现妻子没在家。 表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表嫂呢?” 刘子遥说:“我等会给她打电话,可能有事出去一会,马上会回来。” 表妹说:“我上会电脑,就上十分钟处理一下我朋友给我留的言就可以。” 刘子遥说:“你的手机不有微信与qq吗?” 表妹说:“我的手机被我师傅没收,她说不让这些外界的东西打扰我修行。” 刘子遥指了指客厅角落里那部台式电脑说:“你自己去上吧,你之前不是在那上过吗?” 表妹说上十分钟电脑就上十分钟,十分钟过后,表妹把电脑给关了,她走到刘子遥坐的地方说:“表哥,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刘子遥说:“什么问题?” 表妹说:“你也知道,我刚从寺庙里出来,我身上只有两百多块,我要你借点钱给我。” 刘子遥拿出钱包说:“要多少?” 表妹说:“先借个两三千给我,我以后有钱会还你的。” 刘子遥翻有翻钱包,里面就只有八百多块,刘子遥说:“现在只有八百块,你先拿着吧,明天我去取点。” 表妹笑道:“谢谢表哥,我现给你做饭吃,你继续坐着就行。” 妻子有事去了她一个姐妹家,要吃过晚饭才会回来,晚饭刘子遥得想办法自己解决。这时听表妹愿意做饭,刘子遥说:“那你做饭去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表妹烧了三个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宫保鸡丁,一个空心菜,饭差不多已煮好。表妹边往外面端菜边高兴地叫刘子遥:“表哥,可以吃了,快过来吃饭。” 刘子遥慢腾腾地走了过去,表妹替刘子遥盛了一碗饭,刘子遥看着表妹说:“有时你也蛮贤惠的嘛。” 表妹说:“那当然,我说了我这趟不会白出家的,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很多东西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是你的始终是你的,我不会再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了。” 刘子遥说:“你不觉得上班也是没意义的事么,朝九晚五,每个月领着那微薄的薪水?” 表妹说:“那不上班就更没意义,每个月连微薄的薪水都没有。” 刘子遥发现表妹果然这趟出家学了不少东西回来,至少有时候说起话来还有模有样的,有时还说得很有道理,与之前大不一样。 表妹说:“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稳定之后不会来打扰你跟嫂子的,我知道你平时很忙。我现在完全学会了理解别人,以前我不成熟,总让我身边的人操心,从这一次我回来,我发誓不会让你们再替**心了。” 刘子遥说:“那你这次回来,就该告诉你爸妈和你哥,让他们也替你高兴。” 表妹说:“等过一段日子吧,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上次不完全错在他们,我也有不对的一面。至少我没经他们的同意便去出家是不对的,也难怪他们要与我断绝关系。” 刘子遥说:“我相信他们只是一时之气,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天,他们的气应该早消了。” 表妹说:“我明白,表哥你放心,这个事你交给我自己来处理吧,我有分寸的。” 看表妹胸前鼓起来的部分,刘子遥这时真害怕她又出去沾花惹草,再招过马长胜回来,那大家就都完了。 吃过饭后,妻子还没回来,表妹表示要告辞离开,她要去她下午看中的那家旅馆休息。刘子遥警告了她几句,就放她离开了,打算第二天给表妹找个房子住。 第二日表妹没联系刘子遥,等到下班的时候,刘子遥跑去自己住的附近找房子。从下午六点半找到七点多钟,刘子遥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当中他看过几个房子,都是一楼的,刘子遥觉得不适合表妹住,不安全。再了半个钟头,还是没找到。 天快黑了,刘子遥决定明天再接着找,想着表妹现在永春无依无靠,现在又跟家里继绝了关系,自己虽然只是她挂名的表哥,自己不帮助她又还有谁还愿意帮助她呢? 回到家里,差不多时间表妹也过来了,表妹看刘子遥打开门,表妹说:“嫂子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我以为你还没回来,没想到你回来了,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刘子遥说:“别废话了,快进来吧。” 表妹抖了抖手里的提着的两大袋菜说:“看,今天我去买菜了,等会让你吃顿好吃的。” 二人走进房间,表妹进厨房找了个东西用来盛菜。 刘子遥也走进厨房要帮忙挑菜。 表妹说:“我们女人的活,你不用帮忙,你坐在外面看电视就可以,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就可以吃。” 刘子遥说:“我很少看电视,我也帮忙挑菜,速度会快一点。” 表妹说:“那谢谢啊。” 看表妹一副持家有道的样子,刘子遥心想为什么她不早几年成熟一点,如果早几年成熟一点,也不必闹到非要出家才懂事一点。 刘子遥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吃的嘛,帮忙是应该的。” 表妹边挑菜边说:“那好吧。” 刘子遥蹲下来开始摘青菜叶子。 表妹说:“嫂子今天上哪里去了?” 刘子遥说:“这两天她有个姐妹出了点事要处理,要晚点回来。” 表妹道:“看你这么无聊,我说个有意思的事给你听。”< 113.第113章广场上的猥琐男 表妹说:“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无聊去喝茶,当时在场的还有另外几桌在喝,你猜发生什么事?” 刘子遥有点兴趣地说:“发生什么事?” 表妹说:“哎呀,你猜一猜,我什么都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突然停电了?” 表妹说:“不是。” 刘子遥说:“有人上门来闹事?” 表妹说:“不是。” 刘子遥说:“有人晕倒?” 表妹说:“不是。” 刘子遥说:“有明星来喝茶?” 表妹说:“不是。” 刘子遥失去兴趣地说:“那我猜不到。” 表妹说:“你一定猜得到,你再猜。” 刘子遥想了想,说:“不会是美国总统跑你在的那个茶楼喝茶了吧?” 表妹说:“怎么可能。” 刘子遥看着表妹说:“有人向你表白?” 表妹说:“不是。” 刘子遥说:“那我猜不到,你干脆说出来吧,磨磨叽叽的。” 表妹说:“你再猜一下,肯定猜得到。” 刘子遥说:“我不想猜了。” 表妹说:“那我说了,下午我在喝下午茶的时候,在场有一个人居然喝茶喝出一副假牙,真是笑死我了。” 刘子遥说:“不会吧,这事也有?” 表妹说:“对啊,你说这搞不搞笑?接下来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刘子遥说:“什么事?” 表妹说:“那个喝茶喝出假牙的人当然不愿意,他找服务员理论,想不到那服务员竟然让他打客服电话,想投诉想骂人都让他打客服电话。” 刘子遥说:“你还说我一定猜得到,谁猜得到这个。” 再过了一天,刘子遥替表妹找到了个房子,周边环境比较安全,当然像表妹这样的性格,她不危害社会,已经够阿弥陀佛的了,不到处传播性病就算她很有节操了。 表妹今年现在才二十岁,算还有些姿色,好好调教一番不算无药可救,现在社会上男狼众多,如果她的住处不够安全,刘子遥担心有贼出现,以他对表妹的了解,表妹还真有可能爱上那个贼。 如果去反驳表妹,她说不定还会冠冤堂皇理直气壮地说道:“贼就不是人了?贼就没有爱情了?贼就没有爱了?”这就是表妹一贯的逻辑。 一如上次表妹找到的那个极左分子男朋友,那家伙还袭击过刘子遥,但没袭击刘子遥之前,表妹理直气壮地认为那个那家伙是个博学多才的好男人人,如果表妹继续与那那家伙纠缠下去,哪一天她与他的观点不一样,譬如说他老是攻击别人的屁股不干净之时,要他检查一下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之类的,八成表妹会得到家庭暴力的下场,说不定把表妹当汉奸论处,谁叫她经常跑去吃美国牌的肯德基。 因为左份子一般都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他们自认为了解美国络的诛心阴谋论,了解美国从韩国一直到阿富汗半月型包围中国,了解南海问题有美国在背后撑腰,他们好像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个人都知道。 总之这种人从来不检讨自己,大有美国放个屁都是个阴谋,都在**,都是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他们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爱国的,别人都是汉奸走狗。 表妹如果之前继续与那左份子纠缠下去,以她的性格,她肯定到时会与那左份子的意见相左,即便到时没有被那左分子以汉奸论处,也会遭到他的举报,叫你个贱货用日货,叫你个贱货吃肯德基,不举报你举报谁。 幸亏表妹之前脱离了那左份子,为此刘子遥负出代价遭到了那左份子的袭击。刘子遥当然不愿意表妹再遇到那种左份子,他只想表妹别那么拈花惹草。 而正常人的生活,是现在社会上不可多得的一种生活,因为现在社会很多人的人生观已经扭曲到不成人样,连一点基本的是非逻辑都没有,他们生存权都没解决还整天想着打别人,工作都找不到却还整天想着打美国日本,连街头的小偷都不敢苛责的人,却扬言要灭了日本。 总之非常浮燥,活得没个人样,从来不看看自己在现在生活中压榨他们的,欺负他们的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其它国家的人。 刘子遥的担心当然是对的,但对表妹而言却是多虑了。 表妹这次出家虽说弄得自己身无分文,但思想却向前迈了一步,至少对之前的二十年作了一个全面的大反思,她不再浮燥,她不再对别人羡慕嫉妒恨,以前她看见那些丑女找到帅男朋友,她总是心有不甘。 以前她看见那些丑女嫁入豪门,她总是心存不满。这几个月她才发现,原来那些丑女找到帅的男朋友,是因为那个丑女自有她的独特之处,至少她们愿意为帅男朋友付出,而那些丑女所谓的嫁入豪门的故事,根本是个伪命题,根本是灰故娘的故事,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些站为了吸引眼球瞎编乱造的故事。 刘子遥对表妹说:“你下次买衣服不要买那种低胸装,把你前面那两个东西包装好收起来,放得隐蔽一点,你整天露这么多在外面晃来晃去不累啊?” 表妹说:“我知道了,不用你说。” 所以现在表妹已经变得不再浮澡,变得很感恩,变得很平静,也变得很实在,她对刘子遥说得打算全是她接下来要做的,等找到工作,她便会与家人重新和好。 在没找工作之前,表妹天天跑来给刘子遥家里来做饭,当是回报给刘子遥夫妻对自己的帮助。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表妹找到一份工作。 那个公司对表妹也很满意,觉得她很踏实,打算好好培养她。表妹非常高兴。 之后表妹便朝九晚五,很少再到刘子遥家里来,因为她知道刘子遥毕竟是有自己家庭之人,自己不能老是打扰他,她只想认真工作,然后一切随缘。 表妹的变化当然要完全得益于她出家之时的那个女师傅,是那个女师傅改变了表妹,尽管最终表妹没有选择出家,但她的心态已变。 处理完表妹之事,刘子遥感觉如释重负,这次不同于之前,之前再怎么替表妹处理完毕,总有没完没了的后遗症,这次表妹到寺庙里受过寺庙女师傅们的洗礼,刘子遥这次应该真的是如释重负。 这一天到下午下班之时,办公室的周媚媚不同于往日的喜气洋洋,她这一天仿佛惊魂不定,好像撞鬼了一样。 刘子遥经过之时忍不住说:“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神不守舍的?” 周媚媚说:“本来这个事我不想跟你说的,但现在你问了,我想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刘子遥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他停住脚步看着周媚媚说:“什么事情?” 周媚媚道:“是这样的,这两天我路过一个广场的时候,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我都看见同一个骑着自行的人,每次都出现在那广场那堵墙的前面……。” 刘子遥说:“然后呢?” 周媚媚说:“你知道吗,那个人真的好猥琐,他骑在自行车上皮带都没系上,他的手竟然伸在裤子里……。” 刘子遥说:“他在做什么?” 周媚媚脸有些红红的。 刘子遥看周媚媚红着脸,他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周媚媚这一天穿着短裤,露出修长的美腿,这是一双令人很**的美腿,刘子遥仿佛第一次才发现周媚媚的好处一样,他说:“他没有那个你吧?” 周媚媚说:“当然没有,他今天早上还跟着我,后来我骂他,他还跟我,我又骂他。没过多久,广场上有人来了,他躲进了广场里面。” 刘子遥说:“在公共场所搞猥琐,还蛮潮的嘛。” 周媚媚说:“你别玩笑了,我现在真的很害怕。” 刘子遥说:“他是不是个神经有问题啊?” 周媚媚说:“你看过神经有问题的人骑自行车的么?他说话的思路很清淅,一点都不像神经出了问题。” 刘子遥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周媚媚说:“他今天跟着我后面说‘谢谢你,我硬了’。”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大白天的不但搞尾随,还搞猥亵。” 周媚媚想到早上那个场景,不禁有些心有余悸,周媚媚说:“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恶心吗?” 刘子遥说:“有一点,想着他伸进裤档的那只手还是湿的,这种事情好歹躺自己被窝里操作,这样才能找到点感觉,在广场上那么多人碍手碍脚,确实不合适。” 周媚媚说:“你说什么?” 刘子胆说:“我的意思是说那家伙很猥琐。” 周媚媚说:“所以都有点不敢经过那广场了。” 刘子遥说:“碰到这种猥琐男,你报警吧。” 周媚媚说:“他都跟在我后面,报警察来不及。再说这种事没证没据的,警察来了他也跑了,没有用啊,总不可能叫警察天天守在那吧?” 刘子遥看了看手上的表,道:“反正今天我没事,也顺路,等会我们晚点走,我也看看情况。” 这时周媚媚心不在焉快一天,积累很多工作要做,听刘子遥说了这个话后总算安下心来做事。 到了下午八点多的时候,周媚媚的事情基本做完,看时间差不多,周媚媚起身表示要回去。 刘子遥走出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周媚媚才想起广场那边的猥琐男,刘子遥下午说过要给自己壮胆来着。周媚媚收拾了一下,便跟在刘子遥后面走出公司大门。 快到广场的时候,刘子遥把车停的离广场远远的,他的策略是让周媚媚一个人走在前面,他埋伏在后面打算玩偷袭。 周媚媚这时还没走到广场那扇墙前面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早上还好点,现在已完全天黑,广场那扇墙前面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刘子遥看周媚媚害怕,躲在暗处打电话给周媚媚道:“你不用害怕,我在你后面守着呢,你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那个那家伙不会出现啊。”< 114.第114章护花的代价 周媚媚只能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向前走。 走到那扇墙前面,周媚媚差点条件反射拔腿就跑,但刘子遥的观点是做事不能治标不治本,得治本,躲得了一时躲不一世,周媚媚只能慢慢地走。 心惊胆跳地走过广场那扇墙,周媚媚竟发现自己很平安,没有碰到骚扰,正在这时,只听刘子遥在后面叫道:“你是谁,快给我放手。” 周媚媚急忙转身,她远远地看见有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刘子遥,刘子遥竟一时无法挣脱。周媚媚赶紧折回,跑到刘子遥前面她发现早上那个猥琐男此时嘻皮笑脸的,皮带也没系,内裤都露了出来,只见他双手紧紧地锁住刘子遥。 刘子遥大骂道:“你个神经病,再不放手我要打人了。” 刘子遥虽这么骂,却怎么挣脱不了后面那人的双手锁。 周媚媚看那猥琐男一脸的折子,仿佛被无数蚊虫叮咬过一样,加上他此时要露出那玩艺来,忍不住心里一顿恶心。 令刘子遥无法接受的是,那猥琐男突然把手伸向自己的下面,刘子遥只感觉屁股后面一紧,随便他就想赶快找个地方呕吐。 见那猥琐男一只手扣住刘子遥的脖子不放,另一只手还开始在猥琐刘子遥,周媚媚从一边的绿化带找来一根棍子,对着早上那个猥琐男就是一顿狠打。那猥琐男受不了疼,松开刘子遥抱住自己的头。 刘子遥反过来给那家伙一脚,骂道:“你这混蛋又不穿好裤子,叫你骚扰女人,叫你骚扰男人,打死你个王八蛋……。” 说完刘子遥抢过周媚媚手上的棍子,想打那家伙。 那家伙刚开始好像示弱,没过多久突然不知从哪捡到一块石头,对着刘子遥的头砸去,只听“啊”的一声,刘子遥受伤倒地。 周媚媚没想到战局逆转如此迅速,见刘子遥受伤倒地,她不知从哪提出来的勇气,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猥琐男猛得砸去,只听又是“啊”的一声大叫,那猥琐男被砸中。 待刘子遥醒来,他已躺在医院里。 刘子遥这次受伤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这场受伤来得很莫名其妙,首先刘子遥不能确定那猥琐男到底是精神失常,其次周媚媚告诉醒来的刘子遥竟那猥琐男跑了,虽说报了警,但警察再赶往那广场之时那猥琐男已不再出现,这意味着刘子遥这一下白挨了。 妻子很明显见过周媚媚,听闻自己丈夫是因为别的女人受伤,其实心里是不高兴的,跟丈夫结婚这么久,丈夫还没有为自己打过一场架,只是介于丈夫做了一件好事,妻子只能不提。 一个星期后,刘子遥光荣地出院,为了感谢之前刘子遥对自己的照顾之恩,表妹都买了些东西来接刘子遥出院。 除了表妹与妻子,还有周媚媚以及孙琳和胡小明也来接刘子遥出院。 刘子遥非常高兴,感觉这下没有白挨。 本来刘子遥以为周媚媚的事到此为止,孰料周媚媚不算是很平静的生活又被一个95年之后出生的小毛孩打破。 有一次周媚媚傍晚到超市买生活用品,在挑选商品之时被一个叫毛小谢的家伙一见钟情,毛小谢哪见过这种长腿美女,心痒难挠,做梦都想把手往周媚媚的腿上放。 自从毛小谢日思夜想,无限遐想,经常早上一觉醒来裤裆是湿的。 等到周媚媚第二次再降临那家超市买东西之时,毛小谢再也忍不住找周媚媚搭讪。 周媚媚当然不知毛小谢的用意,她都没往那方面想。 感觉眼前这个小弟弟蛮可爱的,于是跟他聊了几句,包括洗衣服要用哪种洗衣粉啊之类的。 等周媚媚买好东西走出超市的时候,她没想到毛小谢远远地跟在她后面,因为怕周媚媚拒绝,所以毛小谢偷偷地跟着周媚媚,想知道她住在哪里。 那一次被毛小谢尾随成功,被他知道了周媚媚住的地方在哪里。 之后毛小谢经常蹲在周媚媚住的小区外面,想等周媚媚出来。 周媚媚一般一个星期才会到超市买一次东西,平时上班早出晚归,所以毛小谢一连蹲了几天不见周媚媚的踪影。毛小谢心里着急,一个人不可能一连几天都不出门买东西的,他以为周媚媚出了什么事,他要潜进小区去看看研究,可惜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毛小谢只能继续等,门口的保安没当回事,周媚媚所住的小区是高档小区,里面住得人都蛮有钱的,女人个个漂亮,在大门口想想吃天鹅肉之人保安人员经常见到,不差毛小谢这一个。 终于等到星期五之时,周媚媚出门了。 幸亏周媚媚没有搭父母的车出来,否则毛小谢又要空欢喜一场,这地方不好打车玩尾随。 周媚媚走出大门口的时候,毛小谢便迎了上来,周媚媚这时几乎都把之前超市那个问东问西的小孩子给忘了,在周媚媚的印象中,截止到2015年,上个世纪1995年之后出生的还只是个孩子,最大的只不过才二十岁。只是周媚媚忘了有早熟这码子事,她以为是70后跟80后,70后跟80后到二十岁很多是什么都不懂,甚至初恋都没有,现在十几岁的家伙可是什么都懂。 所以当周媚媚看毛小谢风尘仆仆站在自己面前时吓了一跳,搞了半天眼前这小孩子只想知道自己名字,为了知道自己名字,他竟然在小区大门口一连等了七八天。 毛小谢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对周媚媚的爱慕之情说出了口,周媚媚当然不相信但毛小谢是来真的,他说自己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周媚媚不想理他,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即便没有,她也不可能喜欢眼前这人,但毛小谢不管,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周媚媚,她走哪毛谢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 周媚媚没有办法,她回头看着毛小谢道:“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懂什么叫爱吗?” 一说出这个周媚媚便有些后悔,因为越说对方是小孩子,对方为了证明不是小孩子越是要死缠烂打,越是认为自己很成熟。 果然毛小谢露出一副能遮风挡雨的模样说:“我已经不小了,我十八岁了,在三十四年前,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做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周媚媚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好意思哦。” 毛小谢说:“我不介意,我只是喜欢你,不是喜欢你喜欢的人,我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思就可以。” 周媚媚说:“现在我明白了,那你走吧。” 毛小谢说:“那怎么行,我喜欢你,我就要跟你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买东西。” 周媚媚说:“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毛小谢说:“我现在这样可能是有点唐突,但我相信用不多久,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思,我是真心的。” 见毛小谢死皮赖脸,周媚媚干脆不理他,打算到超市买完东西直接回家,她原本还打算叫一个姐妹出来逛逛的。 到了超市,趁周媚媚在挑东西,毛小谢又凑了上来,他要帮周媚媚提东西,周媚媚说:“哎呀,你真的不要再跟我了,我都怕了你。你走吧,你妈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毛小谢说:“总之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喜欢你。” 周媚媚看毛小谢一副真心诚意的样子,要是换作其他的尾随者,她早报警了,周媚媚盯着毛小谢道:“随便你吧,你要跟就跟吧。” 到收银台结完帐,毛小谢还紧紧跟着周媚媚。 周媚媚回头说说:“你不要跟着我了,等会我男朋友下班会回来,如果被我男朋友看到,产生误会就不好。” 毛小谢说:“我喜欢你,与你男朋友无关,我又不是喜欢你男朋友,我要让你感觉到我是喜欢你的。” 周媚媚说:“我感觉到了,你走吧。” 毛小谢说:“不,你没有感觉到。” 周媚媚懒得理他了,提着东西往前面走去。 走到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过红绿灯的时候,毛小谢追上来说:“东西这么重,我来替你提。” 周媚媚抢回自己的购物袋道:“不用。” 毛小谢不再强求,只是一味地跟着周媚媚。 到了自己所住的大门口,周媚媚走进去之前跟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毛小谢一句没听到,他不知道周媚媚跟保安们说了什么。 门口的保安很快明白周媚媚的意思,等毛小谢要跟着周媚媚走进小区的时候,那保安拦住毛小谢说:“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毛小谢只能站在大门口,等周媚媚的背景消失,他盯着保安骂说:“看门狗。” 那保盯着毛小谢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毛小谢骂道:“你就是一只看门狗。” 那保安火了,对着对讲机里叫说:“阿帮你们几个在吗,门口有人上门来闹事。” 毛小谢还没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之时,里面已冲出了一辆巡逻车,车上坐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把车子停住后,持着电棍冲到了门口,他们带头的那个人就是对讲机里说得那个阿帮。 那叫阿帮的走到那保安前面说:“小吴,什么事?哪里有人来闹事?” 那个叫小吴的走到毛小谢前面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毛小谢不敢再说了。 小吴骂说:“真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 毛小谢有点火了,骂道:“我再说一遍又如何,你就是一条看门狗,怎么了?我说了怎么了……?”< 115.第115章毛小谢的伎俩 他的话声还没完全落下,他的身躯便被那个叫阿帮的一脚踹倒在地,阿帮盯着倒在地上的毛小谢说:“敢在这撒泼,我们是狗,你狗都不如。” 毛小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生平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捡起一边的一块砖头,要与阿帮博命。那阿帮是个练家子,又一脚把毛小谢踹倒在地。毛小谢躺在地上感觉胃里一顿翻滚,像打烂一个五味瓶一样,不一会,他鼻子里便流出血来。 那个叫小吴骂道:“你再在这闹事,我报警了啊?” 毛小谢说:“你们打我,有本事报警啊。” 小吴说:“我们只是正当防卫,难道等你的石头砸过来我们还不出手吗?” 毛小谢说:“是你们先出手打人。” 小吴说:“谁看见我们打你了,我们只看你想用石头砸我们。” 毛小谢还想争吵,他突然见周媚媚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几个保安立马变得恭恭敬敬,连连给周媚媚打招呼,这更让毛小谢鄙视他们几个。 周媚媚走出来说:“你走吧,这里私人地方,不是你来的地方。” 毛小谢还以为周媚媚走出来会帮自己的,没想到不但不帮自己,还要赶自己走。这一次毛小谢失望到了极点,感觉周媚媚有眼无珠。 看一边那几个保安露出得意的笑容,毛小谢这时真恨不得上前扯烂他们的脸泄气。 周媚媚说:“你还不走?你还想他们凑你啊?” 毛小谢盯着周媚媚说:“算你狠。” 看毛小谢悻悻地离开,周媚媚心想这样得理也许对他而言是最好的,他们95年之后出生的人本来年青,为了喜欢啊爱啊之类的奋不顾身,有时还无比疯狂,周媚媚实在不想去招惹他们,让他在保安面前吃点亏,以便他能知难而退。 孰料毛小谢并不是省油的灯,他虽说只有十八岁,但出来社会已经很多年了。没过几天,毛小谢便招集了几个同伙,有一天晚上夜袭周媚媚所在的小区保安室。毛小谢他们几个在保安室里打砸,就差抢烧,把保安室弄得一片狼藉,然后值班的保安被打成重伤。 那被打成重伤的小区倒下之前对着对讲机招呼同伙增缓,毛小谢见事情差不多了,招呼同伙撤出保安室,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这虽然是个很小的案例,但小区大门口外的监控有拍到毛小谢几个人的身影和作案动作,事后小区的保安报了警,公安局到处在找毛小谢等人,毛小谢躲了起来。 这一天又轮到周媚媚出门到超市东西的时间,不过这次周媚媚没有直接去超市,而是走向另一边的大路,大路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风景公园。 周媚媚打算到风景公园里去散散心,他可能认为毛小谢的事已完结,她只想四处走走。 走到一个无人偏园里,周媚媚总感觉后面有人跟踪自己,本来她还想往里面走的,这时不敢再往里面走了,天色越来越暗,意味着眼前这风景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 周媚媚转身正想折回,这时毛小谢出现了。 只见这时的毛小谢手里握着把匕首,他慢慢地走向周媚媚。 周媚媚被毛小谢的匕首吓住,不停地后退,周媚媚说:“你要干嘛?” 毛小谢骂道:“你这贱人,亏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叫保安来打我。” 周媚媚说:“我没有叫他们打你,你误会了。” 毛小谢说:“就算你没叫他们打我,你也看见他们打我了,你不但不替我说句好话,还赶我走,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周媚媚说:“我只是想叫你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结这样的问题。” 毛小谢说:“亏我那么喜欢你,你却那么冷血地看着我被那些保安打,你这贱人,我要刮花你的脸……。” 周媚媚吓得靠在一边的水泥墩上。 毛小谢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周媚媚说:“你敢乱来,我现在就报警。” 毛小谢说:“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你的脸已经被我刮花了。” 周媚媚说:“你敢……。” 毛小谢抓住周媚媚的衣领,他真用匕首刮花周媚媚的那张脸,他要这贱人付出代价,正在这时,突然一边闪了下光,毛小谢立刻感觉到后面有人。 等毛小谢回过头来观看情况的时候,你的后项挨了重重的一击,然后他的匕首脱手掉地上,人也倒地上。 周媚媚看着眼前的刘子遥说:“你怎么现在才出手,再晚几秒钟我就被这小子给毁了。” 刘子遥笑道:“中状元,救岳母,时间刚刚好。你放心,我对分寸的拿捏最到位,我还拍了这小子一张行凶的相片作为证据。” 为了防止毛小谢逃走之类的,刘子遥还带了跟绳子来将他捆了起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毛小谢,周媚媚突然发现他很可怜。 刘子遥说:“你别把那东郭先生的事件重演一遍,那只会害到自己,这小子把人家保安打成重伤,现在人家还躺医院里不能动弹,刚才他还想刮花你的脸呢。” 拎起一边的一瓶矿泉水,刘子遥扭开倒了点倒在毛小谢的脸上,毛小谢立刻醒来,毛小谢说:“快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周媚媚看了看毛小谢,然后说:“可能他也是因爱生恨……。” 刘子遥说:“你就别用他玷污因爱生恨这个词了,这小子明显是吃天鹅肉不成狗急跳墙,吃不到便下狠手,要把天鹅给毁了,你有看过这种因爱生恨吗?” 毛小谢躺地上大骂道:“我爱得是她,不是你,你放开我,有本事单挑,我们一对一……。” 周媚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子遥看着地上的毛小谢说:“我还喜欢范冰冰呢,是不是他不喜欢我,我就要去刮花她的脸啊,你有神经病是吧?你的那个破真爱谁想要啊,公园外面有条母狗,把你的真爱去送它吧,它也许很需要……。” 周媚媚也知道刘子遥一向口下不留情,鉴于刚才毛小谢真的想刮破自己脸,她只能随刘子遥。 毛小谢盯着刘子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的事?” 刘子遥道:“我管你?要不是你想伤害我朋友,你就是死在路边我都不会看你一眼,当然别的人也不想多看你一眼,因为你确实是个没教养的拉圾。” 毛小谢要不是被捆着的,他一刀宰了刘子遥的想法都有。 刘子遥说:“好了,我也省得浪费我唇舌,看你这种拉圾,我骂都难得骂你了。警察等会就到,那个被打成重伤的保安还躺在医院里起不来,你等着坐牢吧!对了,我刚才还拍了你一张正准备行凶的照片,估计得加几年。” 毛小谢这回彻底软在地上,仿佛之前自己做得事像做梦一般,自己为了个女人值得吗?现在看起来,眼前那女人并不是很漂亮,甚至还有点丑,而且这个女人根本从没喜欢过自己,现在自己不但打架了,还把一个保安打成重伤,自己这般折腾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毛小谢突然流泪,他希望刘子遥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现在感觉到自己错了,说着说着,毛小谢伤心欲绝,痛心疾首,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杨白老在世一样。 周媚媚看了看刘子遥说:“要不放了他吧,他也很可怜,他还那么小,给他一次机会吧?” 刘子遥说:“开玩笑,小就可以乱来啊,每次闹出事情来哭一下就想完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再说他也不小啊,只是我们太大了感觉他小而与。” 毛小谢看着刘子遥说:“我真的决心悔改,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刘子遥看着毛小谢说:“我发现你不但有神经病,你的智商还有问题,刚才要不是我出现,你已经都毁了我旁边这位朋友的脸,你知不知道脸蛋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条人命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一个女人的容,就是要了他的命。你现在还好意思要我放过你,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你自己呢?” 毛小谢终于不再说话了,周媚媚不再说话,如果自己真被毛小谢毁了自己的脸,她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刘子遥盯着毛小谢说:“你现在没话说了吧?你没打死人,只是打伤了人,只要那个保安情况好转,你的人生还是有机会。好好地到警局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你喜欢她是错的,是你自己认为别人认为你是错的,但这个双方自愿的事,不能因为你喜欢,我的这位朋友就要接受对不对?你哪怕送给别人现金,也要问问对方愿不愿意接受吧?然后她不接受,你就想着抱复人,现在闹出事了,你说几句对不起就想完事,你觉得这世上有这种好事吗?”< 116.第116章住火柴盒里 毛小谢看着刘子遥说:“我明白了,这是我自找的。” 刘子遥没什么心情管毛小谢到底明不明白,他不是来说教的,什么事都自有天数,如果毛小谢不明白他也没办法,最多他下次再犯案,然后进去了。 毛小谢的事情结束之后,刘子遥在思想突然有了一个小升华,周媚媚除了长腿之外原则上算不上是什么大美女之类的,最多算个小家碧玉,不过光这几天发生的广场猥琐男以及毛小谢事件已够让刘子遥喝上一壶的。 刘子胆没想到周媚媚那么招男人喜爱,妻子结婚的这两年多时间以来,虽说杂七杂八的事情有很多,但妻子不可能在一两个星期之内整这么多事,之前刘子遥一直认为只有妻子才会招那么多男人觊觎,他没想到的是周媚媚也那么招男人喜欢。 其实周媚媚之前是有过男朋友的,勾起初恋的回忆,甜的更甜,苦的更苦。 就在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对面那条街有个叫志鹏的男孩子每天晚上都会从家里偷溜出来找周媚媚,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会来。 那个男孩子不但英俊,而且体贴,记得有一次周媚媚感冒发烧,他大半夜从家里逃出来,那时他家里管得严,夜里是不许出门的,但为了见到周媚媚,他从房间外面的电线杆上爬下来,为此他多处擦伤。 周媚媚从没想过,到了这时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的男人不是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这个男人竟是刘子遥,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现在在哪?他还是不是像当初一样为了自己可以奋不顾身?可以赴汤蹈火? 这一天周媚媚静静地看着出入办公室的刘子遥,周媚媚仿佛看到了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也只有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让周媚媚至今难记。 当年周媚媚不顾家人反对,不顾周边人的眼光,疯狂地要与他私奔,为了与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在一起,她哪怕饿肚子住在火柴盒子里也在所不惜。 左右邻居那时对周媚媚露出了异样的眼光,志鹏的父亲坐过牢,母亲做过偷盗,他的出身不好,尽管他从没干过一件不光彩的事,但出生在这种老子英雄儿好汉,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人欢迎他。 这些周媚媚都不介意,她当时相信志鹏是真心的,可惜周父周母不认为志鹏是真心的,甚至志鹏家里托人上门来提亲都被刘父刘母赶走。周父周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牢犯的儿子,自己当年误入歧途,就得承担误入歧途的后果。 那一次周媚媚终于忍不住与自己父母翻脸,那甚至是一次决裂,尽管这事已过去几年了,直到现在周媚媚与刘父刘母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恢复,隔着一条永远无法弥补的缝隙。而周媚媚的父母坚信女儿是早恋。 至于那个叫志鹏的,从此不再出现,他没有给周媚媚留下任何口信,也没有任何消息,他消失了,一家人都消失了,没有人愿意永远留在一个充满歧视的地方。 这几年以来,周媚媚都想对着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解释,我跟我父母不一样,一如你跟你父母不一样一样,我相信你的真心,我相信你的真诚。可惜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却无法听到,他失去消息,无法寻找。这几年以来,周媚媚的家搬过两次,也许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永远都不会来找自己了。 勾起周媚媚的初恋,只有苦楚与心痛,没有人能理解当时周媚媚的万念俱灰,也没有人能理解周媚媚当时的伤心欲绝,她当年甚至想过死,但她又得苦苦等待他回来找自己,她当时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 等待的日子总是很漫长,但再漫长,周媚媚也愿意等,死都不怕,她又怎么会害怕等待? 可惜那个叫志鹏的男孩没有回来找周媚媚,一年以后也没有回来过。这一年以来周媚媚四处打探他的下落,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消息,有如此出身的一个人,即便死在十字路口,也没多少人愿意多看他一眼。之后周媚媚与父母搬了家。 周媚媚从没嫌弃过立志,他不相信血统论,也不相信出身论,她只相信他爱自己,那是爱情,她相信他会像电视里一些男主人公的情节一样,他不会放弃自己,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她相信他只是暂时有逼不得已的原因,那些逼不得已的原因终归会化为灰烬,他一定会打破那种逼不得已回来找自己,就像当年杨过一样,十六年后他会回断肠崖来找自己。 可惜那个叫志鹏的男孩最终没有回来,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刘子遥当然对周媚媚的这段经历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观点与周媚媚的父母一样,周媚媚就是早恋,套套的钱都还是花着父母的,说是爱情谁会相信啊? 每个人内心深处其实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这种爱恋也许稍纵即逝,时光飞逝,这种爱恋很有可能是你乘地铁之时看到过一个蹲在角落的女孩子;一个经常经过自家门口的女路人;一个在同一幢写字楼上班只有每天早上才可以看到的女人;一个酒店的前台;一个小时候经常带着自己到外面玩耍的姐姐等等。 远在周媚媚十六岁做少女之时,那时她深深地迷恋上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一个男医生,当时那个医生有三十多岁,周媚媚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一种初恋,她总是每天渴望看到那个医生。为了见到那个医生,周媚媚甚至经常生病,为的只是能与那医生说话和单独相处。 当时那个医生仿佛觉察到了周媚媚的变化,他偶尔会等周媚媚放学之时约她一起吃晚饭。那会周媚媚的父母管得严,每次与那男医生吃过晚饭之后便要匆匆赶回家,父母追问也不敢说实话,只说同学过生日。 同学的生日过多了,周媚媚难免被父母发现,有一次终于被周父周母逮住,刘父刘母硬把周媚媚拽回家,并且不再让她跟陌生男人说话。 周父周母的行为并没有让周媚媚退却,相反还让她与那男医生更加亲密,有时甚至逃课。终于有一天,周媚媚发现那男医生是结过婚的,他不但结过婚,还有个女儿。周媚媚当时万念俱灰,要找那男医生理论。 那个男医生其实是喜欢周媚媚,只是他怕自己如果向周媚媚公布自己的婚姻状况,她会转身就走,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周媚媚最终还是知道男医生已婚之事。 周媚媚最后一次见男医生的时候,男医生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要怪就怪我们有缘无份,我爱你,但我却不能与我的妻子离婚,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女儿’。之后男医生离开了永春,永不回来。 回忆起只有十六岁之时的经历也是痛苦的,之后周媚媚有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之后才把那个男医生忘掉。 对于周媚媚的这段经历,刘子遥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说一句:“想不到你年纪青青的,感情经历还蛮丰富的嘛。” 周媚媚说:“想当年我也是我们班的班花。” 说起班花这个事,刘子遥不禁又想起了些事情,在念大学的那会,那时不管是班花、系花还是校花,不管这个班花系花家里管得多严,心情多么淡定,爱慕者都是络绎不绝,那么多男人,各式各样的都有,总有一个是符合她们要求的。 于是刘子遥大学里的班花或者系花之类的大学一毕就结婚,有些甚至大学还没念完就退学结婚了。 虽说现在有消息传来有好多个下场悲惨,人老珠黄被迫离婚,但无改女人永远在这条路上的飞奔。 刘子遥去年在一次公共场合偶遇到过之前隔壁班一个出嫁了的班花,在上学那会那班花非常青春扬溢,一度是经管系众男生的女神,所以念到大三那会她实在顶不住退学跟她山盟海誓的男生结婚。 那是一个所谓有上进心但家庭困难的男生,那班花毫不介意与之结婚生子。孰料六年时间一过,等刘子遥再看到的时候班花已完全成了一朵残花,长年累月的夫妻不和使她变成了一个怨妇,生过孩子之后更使她看上去老了十几二十岁。 刘子遥第一眼看到她差点认不出来,如果拿她跟同龄的妻子相比,说那班花是妻子的妈都不算过分,而事实她们年龄却差不多大。 这是很让人纠结的一桩事,找这事的主谋来怨怪谁已经没有实际意义,总之是浪漫害死人,很少有人知道浪漫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光口头上吟几句古代诗歌或者来点海誓山盟以及花言巧语是远远不够的。 女人岂能想得到男人一前一后变化竟有如此之大,她甚至死都想不到当年那个对自己信誓旦旦发誓只爱自己一个、会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竟会有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过后,很多女人便成为怨妇,走哪都埋怨男人的绝情,诅咒男人不是好东西,是败类,是拉圾。< 117.第117章人渣哥哥 其实男人对年青姑娘不是说慌,当时他表达的感情是真的,比如说为你提包为你刷卡吻着你的脸,这些表达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会大伙都年青气盛。 想到这些,刘子遥突然想起之前的那首叫《爱情专属权》歌:“ ?早上起床心情很糟一直板着脸 ?现在命令拿个凳子坐在我面前 ?两只眼睛不许乱看盯着我的眼 ?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为何回家晚 ?说出实情坦白从宽抗拒就从严 ?遇见美女不许腿软更不准放电 ?你要戴我送的项链挂我的照片 ?后面写上生生世世爱我永不变 ?我要对你实行我的爱情专属权 ?你呀 不要委屈 不要抱怨 不要装可怜 ?我要把你划入我的爱情包围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这里不是旧社会没三宫和六院 ?请你一定一定彻底消除旧观念 ?别想骗我别想哄我陪在我身边 ?别的女人想都别想我就是永远 ?心情好时你要请假陪我逛商店 ?我想哭泣抱我在怀里像个男子汉 ?为我提包 为我刷卡 吻着我的脸 ?不管多久多远陪我海角天边 ?我要对你实行我的爱情专属权 ?你呀 不要委屈 不要抱怨 不要装可怜 ?我要把你划入我的爱情包围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 这是非常浪漫的一首歌曲,也是年青姑娘最喜欢的一首歌,很可惜这首歌里的境界最多只能维持几年而与,里面所说的永远啊爱情专属权啊之类的时间也不过区区几年而与,短的估计只有几个月而与。 刘子遥在校园里的女人观是坚守底线,不到有必胜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向女孩子表白,一如对待自己当时有个学妹一样,直到毕业刘子遥都没有表白,因为他当时直到毕业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刘子遥也没有为这事遗憾过,如果当时那会他向那个学妹表白并且成功,但他毕业之后就会认识不到妻子,人在很多时候就是塞翁失马。 那会住刘子遥所在宿舍的还有几个外班的男孩子,他们当中有个喜欢同班的一个女生,并且与之相处长达两月,经常忙于跑腿搬运工作,无论那个女孩子做什么,他都立马第一个赶到现场,无论刮风下雨从不缺席。 结局没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小子的跑腿工作只是那个姑娘众多跑腿工作的十几分之一,为那个姑娘跑腿的不只那小子一个,那小子只是众多跑腿者的十几分之一。 那姑娘当然乐意驱使这么多男人替自己卖命,不过她也是打算付出的,那就是她打算自己的男朋友也从那十几个男人当中选一个。 可惜的是那姑娘没有选中刘子遥宿舍那小子,尽管那小子之前十分有把握,因为他没有其他人那么会花言巧语,不会那么多浪漫情节,譬如违背自己良心第一次见面便说会爱对方一生一世之类的,结果落选。 没表白之前,那小子一直在那姑娘前面活得很开心快乐,认为自己心目中的姑娘完全看上了自己。那姑娘明知自己不喜欢那小子,也不挑明,等那小子有一天晚上来表白之时,她才觉得不能再拖不下去,正式拒绝了他。 那姑娘对那小子最后说得话是:“你是好人,但不适合我,我相信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姑娘。” 那小子当场气得想骂娘。 原来那姑娘的心另有所属,她中意的是另一个整天拿着个篮球乱拍的家伙,绰号人渣哥哥。 人渣哥哥来自大草原,那姑娘从小向往大草原,说自己从小对大草原很痴迷,她说她喜欢大草原,尽管此前她的踪影从没踏出过自己所在的省份,她对草原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射雕英雄传》。 当然喜欢大草原本身没有错,那姑娘看上的那家伙也与草原没关,问题是那家伙学会了草原上的草长莺飞,策马奔腾,学会了对那姑娘对症下药,一张嘴比说评书的还顺溜,借着草原的浪漫没花几下功夫便把那姑娘弄上了床。 能从众多各式各样的男人脱颖而出,事后那家伙自我感觉高明,他认为自己是校园不多的情场浪子,无人可比。 接着那家伙使用同样的手段捕获了另外几个漂亮姑娘的芳心,把她们安在各处不同的地方,尽管在捕获姑娘芳心的过程中受到不少男人暴力对待,但他真得到了当时姑娘们的芳心。 不知不觉中,那家伙迎来即将毕业,他感觉越来越有危机,他在校园几年除了有制造孩子能力之外没有任何发明创造,连毕业论文都要靠在上下载抄袭。这些对那家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以那姑娘为首分在各处的那几房夫人,如果把她们任何一个带回那据说在草原的老家,他相信那连自来水都没有的老家别说留住几房夫人,他怕她们看都不想看那边一眼。 他那几房夫人从没对那家伙表示过怀疑,有人不是说男人得穷养吗,那男人那么穷,又来自从浪漫的草原,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为了安抚那几个夫人,也为了最终能留住一两房夫人,他决定带最小的一房回浪漫的草原,也就是带第六房夫人回所谓的草原。出发之前,那小房非常高兴,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可以像黄蓉与郭靖一样纵横在大草原上。 孰料那小房到的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那地方洗个澡都困难,有钱都没地方买东西,到处野兽出没,一年四季经常与沙尘暴打交道。 那小房非常后悔,脑海里早失去任何的浪漫情节,有一天不露任何声色一个人趁夜逃回老家,从此不再出现。 那家伙早料到会出现这一幕,为了永久维护自己的帝王享受,他决定再想方法。 他自认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现在的女人越来越精,而且还是大学女生,他都能左右逢源,不相冲突的摆平五到六个漂亮女生,分别成为他第二到第六房夫人,尽管现在跑了一房小的,但还有五房尚在人间。他认为只要自己那五房夫人在,他便认为不虚此生,认为来这世上走一趟是值得的,他现在要做得事是如何把这不虚此生的事情继续永远保存下去,他不能让她们当中任何一个知道自己的真相,不管是自己个人的还是老家的。 那家伙不想让他五房夫人知道他的真相,其实他第二到第五房夫人又何偿想让那家伙知道她们的真相呢?那家伙的五房夫人不知道那家伙的真实情况,他又何偿知道他第一到第五房夫人的真实情况呢? 他那第一到第五房夫人其实都在外面干着份皮肉的兼职,有两个甚至还不只干一份这么简单,当那家伙自我感觉良好之时,那几个女人也自我感觉良好。 也只有当年刘子遥宿舍那小子倾慕的那姑娘也就是那家伙的第一房才稍微洁身自爱一点,没有那么多心眼,只一心追求浪漫,想毕业之后流连于大草原之中。 因为那家伙的第二到第五房一直在干着皮肉兼职,有一个因为不小心染上性病,很快传染给那家伙。那家伙发现自己染上性病之后非常生气,开始追查自己所谓的那几个夫人的底细,不追查不知道,一追查才发现有几个全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那家伙一气之下纠住自己的第三房一顿痛打,第三房无法忍受的他的暴力报了警,于是那家伙不但被拘留,还被罚了款。 出来后,那家伙变得开始很冷静,这时他的第二到第五房夫人全都跑光,只留下当初刘子遥宿舍那小子喜欢的那姑娘还留在原地做他的大房。 那家伙看那姑娘还一副心无杂念的样子,仿佛不理世事,于是心生一计。那家伙心生的一计是把那姑娘骗回老家,然后对她进行囚禁,直到她答应永远留在他那穷山恶水的老家为止。 毕业的时间说到便到,很快迎来同班同学各自散去的时间,其实那家伙与班里的同学根本无感情可言,他一直不想理班上的同学,班里的同学同样不想他,觉得像那家伙根本是拉圾,以为家里穷就可以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而那家伙一直认为自己有吞天吐地之志,自己虽然没有钱,但有才华,其他所有人都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都是拉圾,华山论剑,舍我其谁? 那家伙的第二到第六房夫人相续走光,只剩下他所谓的大房,他也无所谓,学校毕业是特别时期,是到了亮底牌的时期,自己的花语巧语已无法对姑娘们进行安抚,问题是他在专业上也一无是处,补了几次考才勉强毕业,找工作都找不到。 不过那家伙的大房也就是刘子遥宿舍那小子喜欢的那姑娘不介意,那只因为她的专业技能也不过关,在学校浪漫了四年,以至于把她浪漫成一事无成,学会计连最基本的核算功能她都无从理起。 但那姑娘认为在学校认识那家伙就值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尽管这些年她从没有踏足过心目中的大草原。< 118.第118章触犯禁地 过了当年的七月,那姑娘对就业一事毫无兴趣,而那家伙实在找不到工作,那家伙索性把那姑娘带回老家。 那家伙的老家处于一个穷山恶水之间,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他那老家治安很混乱,无产混混极多。那姑娘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入这样的地方,很快后悔要回家。那家伙为了哄骗那姑娘回老家,一路开销极大,他现在基本处于身无分文,他岂能轻意放那姑娘走。 那姑娘这才感觉这些年瞎了眼竟会看上这样的男人,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有一天那姑娘想偷跑的时候被那家伙扇了几耳光,那姑娘要争辩之时反遭那家伙一顿暴打,被揍得几乎要晕过去。那次那姑娘的心凉到了极点,感觉自己有眼无珠,当年在校之时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爱慕自己,自己竟选了个最差的,最主要的还不是个人。 这块土地上的人为人处事最喜欢从一个极端迈向另一个极端,那姑娘之后变成个女奴才一样,那家伙说什么是什么,别说反抗,连说话的功能都几乎失去,每天早起晚睡地给那家伙在家里干活,晚上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为那家伙服务。 那家伙为了防止那姑娘逃跑,在村子里设下很多眼线,一有动静,立刻有人通知他,逃跑一招对那姑娘而言已失去成效。 这样的生活过了大半年,那家伙实在受够,感觉眼前的穷山恶水刨不出真金白银,要真金白银还得去往大都市。 遗憾的是这会那家伙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没有,他唯一值钱的就要数那姑娘,村里曾经有人愿意出三万块钱买她,三万块钱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是属于巨款。 但当时那家伙不为所动,感觉那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没有那姑娘,他真担心自己会空虚到把自己那物往开水瓶里塞。 不过他随后想到卖与不卖之间可以折中,比如说把那姑娘卖到村里那些懒汉手里一个月,得钱一千。这样做既可以解决贫穷的问题,又可以解决自己那物不往开水瓶里塞的问题。 只要一个月时间一到,他可以把那姑娘再要回来。 不想村里那懒汉也不想吃亏,想着只可以用那姑娘一个月,每次用完那个姑娘,他又招另一些懒汉进自己房间来,每次收一百。 在那一个月里,那姑娘被折腾地死去活来,有几次从肚脐眼往下就失去知觉。 那家伙得了一千块没过多久就花光了,这时村里懒汉不想这么一个月一个月租了,他们只想一次性购买才觉得有安全感。 这时那家伙实在感觉在老家没有出路,他要启动资本到一线城市去。 只要到了大城市,凭自己的花言巧语,何愁没有女人?于是他决定把那姑娘卖掉。 那家伙有卖掉那姑娘的想法当晚,他便死于非命。 他的死因是被那姑娘一菜刀砍死,连头都差点被砍了下来,本来那姑娘早点干掉那家伙不就没问题了,偏要害人害己等到现在。 那姑娘对于自己的处境其实还有很多种处理方法,譬如说她此时虽然身处离集市很远的地方,离有警察的地方很远,但慢慢等总会有机会的。 她总会有走出附近一百公里的机会,可惜她不想等了。她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杀了那家伙。 那家伙到临死的那一刻还不相信那姑娘会动手杀了自己,他一直当自己是宋江在世,无人能敌,他是绝对不会接受招安的,可惜只挨了那姑娘一刀,倒在地上便再也爬不起来,结束了他那自作聪明的一生。 事后那姑娘把那家伙的尸体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然后逃出那穷乡僻壤,打算远走它方,重新再找个男人。 在长途卧铺车上,有一个矮矮的戴着口罩的男人总是时不时地看看那姑娘,那男人的位置在那姑娘的右边,于是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那姑娘聊天。那姑娘虽说被虐待过,但好在时间不是很长,从外观上还是看得过去,那矮矮的男人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那姑娘刚开始心不在焉地答了那个男人几句话,那男人非常高兴,非要摘掉口罩跟那姑娘猛聊,那姑娘实在不想理他,加上她在逃难,只能装睡。 到了省城长途客运站,那姑娘一睡醒来,捋了捋头发后准备下车取行礼。 不想那个矮矮的男人还跟着自己,那姑娘不予理会,取了行礼便往一边的小路拐去,她打算等会打个车摆脱那男人。 那矮矮的男人道沈欢欢是第一次出远门,非要做她的向导官,说自己可以替她找工作,可以保证她在省城不会吃亏。那姑娘拒绝,那男人不管,一定要给那姑娘指路,说自己在省城人脉广,可以帮助她。 那姑娘看那男人不怀好意,不禁有些火,她往那男人前面一站,那男人立刻比那姑娘矮了整整一个头,那姑娘看着他说:“你认为你配的上我吗?“ 身高是那男人最自卑的地方,这是他所有人都不能触犯的禁地,现在有个女人竟然公然挑破他的底线,他非常生气,大骂那姑娘是臭biao子。 那姑娘回骂道:“我就算是biao子也不可能要你。” 那男人一火,在旁边还有一两个路人的情况下竟把那姑娘往小巷里拽。那姑娘心里开始慌张,论暴力她还不是男人们的对手,哪怕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矮,她大喊救命,但那两个路人不但不理她,还匆匆忙忙离开现场,像回避瘟神一样逃了。 那男人把那姑娘拖到小巷的暗处后,之后发生的情节跟所有人能意料到的一样,他拼了命地扒那姑娘的衣服,要进行他的qiang奸计划。 这个计划那个男人从老家一路酝酿到省城,眼前这女人却软硬不吃,他本来的打算是先哄骗她到宾馆,自己差不多厌烦的时候再赚点钱二手转让掉,他之前便这么操作过一个农村来的姑娘。 那是在一年以前,那男人因为到省城找不到工作,在长途客运站瞎转悠的时候遇到一个来自贵州的农村姑娘。那时那男人不仅没工作,也没钱,当然更没有女人,看那贵州姑娘有些姿色,他只帮她买了瓶饮料便引得那姑娘的好感。 只花一个多小时他便把贵州姑娘骗到宾馆。那是他活得最滋润的一个多月,他天天出入宾馆却只付过第一天的房费,其它的全是那贵州姑娘从老家带来的钱付的。 那个贵州姑娘竟然破天慌地爱上那男人,这让那男人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那贵州姑娘从老家带来的钱慢慢的也不多了,于是经过一些皮条客介绍,他把那个贵州姑娘介绍给了一个做生意的老总,这一转手他净赚了一万块钱,他当时给那贵州姑娘的理由是你跟着那老总去赚钱,将来我们要生孩子的话也得有钱养孩子。 那姑娘贵州果然听话地跟了那老总。尽管那贵州姑娘到现在与自己已失去联系,不知死活,但当时他确实得了不少好处,那贵州姑娘除了替他付了一个多月的房租,转手得了一万块钱,那贵州姑娘刚去跟老总的时候,有一天还跑出来给了他五千块钱现金。 每次想到这些,那男人总是幸福的牙痒痒,他甚至感觉自己虽然长得矮,虽然面目可憎,但有文采,要不然贵州那姑娘会那般如痴如醉爱着自己呢?不知不觉中,他对自己的态度由自卑转为自豪,觉得男人的外在条件都是虚的,经济条件也是虚的,关健是气质,那种让女人为之倾倒折服的气质。 这会这个自认为有气质的男人从老家一开始便盯着那姑娘,果然他跟她一说话,那姑娘便答了他的话,他认为这就是他有气质的体现,尽管那姑娘后来不理他,但他认为那姑娘是累了想睡觉而与,她睡醒了一定也会像当初那个贵州姑娘一样爱上自己。 孰料车开到省城,那姑娘也睡醒了,她不但不对自己的气质表示镇惊,还大骂自己是矮冬瓜,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愤怒转化为暴力,他要在无人的小巷里把她给奸了,他本来暂时是不想这么做的,谁叫她骂自己是矮冬瓜。 那姑娘虽说此时心里有些慌张,但面对这种情况她还是有些经验,她捡起身后的一块石头朝眼前的那个男人砸去。 那男人的头立刻血流如注,仿佛更加矮小,等他晃过神来,眼前的女人逃开十几步,那男人大骂道:“臭biao子,你敢打我,我要报警。” 那姑娘说:“你有本事就报警,你这个臭流氓,你刚才想强jian我,看警察来了抓谁。” 那男人骂道:“我可没奸到你,你却打烂我的头,我要报警。” 看那男人在拨手机,那姑娘怕到警局一时说不清楚,再说她还背着一宗命案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逃出小巷。 见那姑娘逃出小巷,那男人到了这时还想实现自己心里的想法,他用手按住自己流血的头追出小巷,他要拦截那姑娘的去路。 那姑娘见那男人追了出来,突然恶向胆边生,她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根铁条,她故意跑到那边去蹲在地上,仿佛在系鞋带一样。 那男人大喜,感觉只要十几秒就可以追上那姑娘,他气冲冲地跑到那姑娘后面,他刚要伸出手来扯向那姑娘的头发,那姑娘突然起身转过身来拿着条什么东西才自己打来。那男人只感觉眼前一黑,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差点栽倒,他刚感觉到自己遭到重击,那姑娘手里的铁条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打来,那男人一顿头晕目炫,倒在地上。< 119.第119章混吃等死 正在这时,从远处走来两个路人,那姑娘怕人看见,赶紧把手里的凶器丢了,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 那姑娘原本的打算是干脆将眼前这矮男人也做了,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但她一想眼前是人口密集的省城,而且现在是白天,这跟在老家把自己丈夫一刀做了的环境不一样。 若干年后,那姑娘终于被人认了出来,她涉嫌杀人的身份被曝光……。 想着之前的一些往事,再看着眼前的周媚媚,刘子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刘子遥知道的这些,又岂能跟眼前的周媚媚说呢,她虽说有两次遗憾的初恋,但还是很有希望很有幻想,再说她也不喜欢看草原,不喜欢看草长鹰飞。刘子遥看得出来,周媚媚还在待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回来找自己,她之前作为学校里的班花,爱慕者应该有很多,但她不为所动,她要将最好的留给那个叫志鹏的男孩子。 人有时候有个希望和幻想也未必是坏事,一如周媚媚经常跑回师范里回味学生时代一样,要是让周媚媚变成当年刘子遥学校里那个向往大草原的姑娘一样,那就完了。 这事没过两天,刘子遥收到聚会通知,这个通知是刘子遥当年念高中之时班长发出来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在这个月某日大伙聚一聚,回味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关于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刘子遥还没看完,他就收到了一个高中之时打来的电话,说到时班里的同学都会来,希望刘子遥不要缺席。 刘子遥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接完同学这个电话,他打算去了,大伙都去了,刘子遥不好不去。 到了聚会的当天,刘子遥只好请了一天假赶往现场。 到了现场,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现场的人个个西装革履,这些当中有混不下去只差没上吊的,有因为要绿卡跟个美国女人结婚又离婚的,有为了钓鱼岛想继续打砸抢烧的,有几年没见年龄结构老龄化像老了四十岁的等等。 但到场之时他们依然西装笔挺,笑容灿烂。很多人的职业更是千奇百怪,连那种专门替人杀蟑螂的职业都有,就差没有混到驻外使节的。 最离谱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个做了导演的,因为个地方台这会有正播着他拍的片子,所以他的声音在酒桌上是最大的,邻桌无不过来敬酒表示恭喜。 刘子遥实在是没兴趣,那导演叫赵玉喜,他在上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空手套白狼,不明真像的人还道赵玉喜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人。 赵玉喜的过分之处在于他的学费都是骗当时班主任给他交的,还有每次逢年过节回家,他的所有费用都是骗同学们的,当时班上四十来个同学,至少有四十个都是他的债主,他在学校里几乎所有的费用都是摊在同班同学身上,平时见不他的人影,这样的生活居然也被他平平安安地过了四年。赵玉喜当时借了刘子遥一千多块,至今还没归还。 刘子遥看那么多人给赵玉喜敬酒,突然感觉这些同学现在这么卖命讨好他,不会是要他还钱的吧?刘子遥本来浑浑噩噩过完这趟得了,不想赵玉喜却发现了他,并主动过来找他聊天。刘子遥没办法,打算随便应付了几句借着上厕所逃离,他对赵玉喜这个山寨导演口里的电视剧毫无兴趣,感觉有钱还真不如在市区造几个公共厕所,毕竟公厕还算是个房地产项目。 赵玉喜仿佛感觉到了刘子遥的不耐烦,把他拉到一边突然从身上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塞刘子遥手里,刘子遥道:“什么意思?” 赵玉喜说:“我记得以前好像借过你点钱,以前我记性差,这钱我现在还你。” 刘子遥看了看这叠钞票应该有两千来块,搞得刘子遥倒有些不太好意:“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退你一点吧,你没欠那么多。” 赵玉喜推开刘子遥的手说:“不用退了,当是利息,再说物价飞涨,算起来我可能还要给你一千呢。不过你要的话就下次吧,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了。” 通过这一节,刘子遥感觉赵玉喜还算厚道,至少表面上不错,介于他在同学当中好像是混得最好的,于是刘子遥忍不住跟他多聊几句。 席间刘子遥与赵玉喜聊到最后,刘子遥发现赵玉喜仿佛很想拉自己入影视圈。走进影视圈以前是刘子遥一个梦想,感觉拍一部片子拿几百万片酬然后被粉丝飞吻是项至高无上的事情。 但在社会呆了六年之后,刘子遥显然戒了这个理想,同时对影视界那些人也没有了小时候的那般好感。 赵玉喜仿佛看出刘子遥的顾虑,赵玉喜道:“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我们团队在挖掘新人,打造新星,这是个机会。我也是看你不管是形象还是气质方面,都很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再加上我们是老同学,我不想便宜别人。” 夸自己形象的话,刘子遥当然不会拒绝,虽说女人很喜欢别人夸自己的相貌,其实男人也喜欢我见犹怜,刘子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赵玉喜说:“一点都不突然,机会往往都是给没有准备的人,太有准备,就没有意外惊喜,很多意外惊喜都是为没有准备的人而设。” 刘子遥感觉还是不放心,总感觉赵玉喜这家伙不太可靠,想着他刚还了自己十年之前的帐,不会又设个什么局让自己来钻吧?刚收回两千多块钱,别那头钻进去出来的时候便损失两万块,于是刘子遥说:“这样吧,你让我考虑一下。” 赵玉喜说:“影视圈可是个是黄金地段,很多人想进都没机会,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们的女同学当中都有七八个私下里向我要了名片,说改天约我出去吃饭。就那个丽丽,你知道的,身材很棒的那个,她晚上约我一起吃饭。” 那个叫丽丽的,刘子遥当然知道,以前在学校交过的男朋友不下十几个,想不知道都难,刘子遥说:“可是我们也没什么交情,你这也太便宜我了吧?” 赵玉喜说:“我只是给你个机会,再说以后能不能大红大紫还得靠你自己。” 刘子遥想了想说:“你这么好的机会不留给女同学,专门留给我,你不会是……是想要我去替你们拉赞助的吧?” 赵玉喜吓了一大跳,说:“这个怎么被你看出来了?” 刘子遥说:“哎呀,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啊,世上哪有这种好事,说女人与女人之间存在嫉妒,其实男人与男人之间更是如此。如果你是女导演,我还可能半信半疑,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留给女同学,谁信啊,再说我们同窗三年,你的……对吧?” 赵玉喜说:“我觉得这也不矛盾,我们最近在筹划一部电视剧,如果我们想请你去出演男一号,你就是公司的人了。作为公司的男一号,替公司做点事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刘子遥说:“还是免了吧,这种机会你还是留给别人。” 赵玉喜从名片盒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刘子遥说:“这是我的名片,你好好考虑一下,其实拉点赞助也很正常,再说现在哪个出演主角的新人是不出去拉赞助的或者不是自己老爸赞助的呢?” 聚会散了后,刘子遥看他们个个在相互道别,仿佛生离死别一样,场面虚伪的一塌糊涂。刘子遥实在看不下去,出来后先走了。 从头到尾当年的班主任没跟刘子遥说过一句话,这个中原因是他这么多学生当中,依现场的情况来看,混得最差的应该就算刘子遥。刘子遥除了穿得土哩土气,还打了个车来,到场的大部同学虽说没有开着好车来,但至少有个自己的车子,不像刘子遥还坐出租车来,这根本是两个概念,班主任真没那时间跟刘子遥交流。 刘子遥不便拆破众人的西洋镜,毕竟大伙出来混得也不容易,其实大伙的情况大部分都是在混吃等死,如果点出那几辆名车都是某某租赁公司开来的,班主任非气得当场吐血不可。 再次听到赵玉喜的消息是在医院里,刘子遥念书之时的班主任不知何故病倒,听消息说病得还很严重,刘子遥作为离医院最近的本地人,理所当然被通知到现场。 自从上次同学聚会一别之后,班主任实在老了很多。 刘子遥本与班主任毫无感情,在学校之时班主任一直不怎么看好刘子遥,觉得刘子遥就一书呆子,学习成绩又只有一般,他看好的人当中并不包括刘子遥。 想着班主任为自己每届的学生操劳,这会倒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刘子遥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自己虽然与班主任没有感情,但他为了学生确实已油尽灯枯,蜡烛成灰。 到医院病床前的一共有三个人,当然也包括刘子遥,其他的同学无法联系,全没有来,这种极有可能要凑医院费的场面,他们早跑光了。 班主任看着刘子遥,仿佛已感动,刘子遥这学生除了在他前面不怎么说话,学习成绩不怎么理想之外,其实也没有别的毛病,他每次有事,刘子遥总是逢叫必到。 刘子遥问了问护士自己班主任的情况,护士实话实说班主任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身体器官已完全老化,加上时常心有烦事,想活过张学良是比较难的。< 120.第120章无宝不到 班主任对刘子遥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赵玉喜在哪?” 刘子遥想不到班主任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道:“我跟他很少有联系,毕业之后就上次十周年同聚的那次见过,其它的时间没见过,也没他的电话。” 班主任叹息地说:“你不跟他联系也是好的。” 刘子遥这时不明白班主任为什么这么说,班主任一直很看好赵玉喜,感觉赵玉喜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当年赵玉喜家里经济困难,他还给赵玉喜垫过学费,这笔钱赵玉喜肯定到现在都没归还。赵玉喜这人刘子遥毕竟还是很了解的,他一向无宝不到,无利不往,之所以上次赵玉喜愿意还自己的钱,那是因为他想要自己帮他去拉赞助。 后经另外在场的同学透露消息说,原来赵玉喜在公园卖盗版光碟被抓,还是班主任出面去担保他出来的。 刘子遥实在不明白赵玉喜现在居然混成这个样子,在公园角落里卖的都是日本女人动作片的光碟,并且还是盗版,连日本女人都对此很鄙视。 班主任自从退休后一直身体不太理想,加上赵玉喜卖盗版被抓一事终于病倒,他实在没不能接受自己看好的学生躲在公园角落里卖色光碟。 刘子遥安慰班主任说:“也许他也是生活所迫。”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班主任火气又上来了:“生活所迫也不可以乱来,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他岂能干这等下流勾当……。” 刘子遥心想班主任是没有打听别的大学生的就业情况,别说卖盗版光碟,卖身的都有,但班主任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看好的学生卖色光碟,他一个快九十岁的人还去警局担保赵玉喜出来,现在这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告别班主任,刘子遥便走出医院。 走到医院外面,外面阳光明媚,刘子遥在想人生一世,活着到底为了什么,班主任一生无儿无女,老伴很早便离开了,他为教育事业奉献了一生,他现在居然为了个赵玉喜病倒。 赵玉喜确实是个烂人,这在当时的班级里是众所都知之事,仅凭他借着那么多人的钱不还便可判断他的为人不怎么样,尤其在学校的最后一年,几乎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对其露出厌恶面孔,尤其是班上的女同学。班上的女同学竟然有两个是跟他同过居的,有一个还为其堕过一次胎,他最后一年几乎被学校开除,是当时的班主任一直保着他,否则他早流落街头。 人有时愚昧到这地步,刘子遥又有什么话说?班主任就因为开学之时说过一句赵玉喜这同学将来会有大前途,然后他之后便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承认当初说那句话是错的。 不愿意承认错误,终归要付出代价,现在班主任因为自己的学生卖se情光碟一事炒得沸沸扬扬,他都不敢呆在学校里。 这事冷静了两天,有一天晚上刘子遥路过一个公园,一个家伙从暗处走出来招呼刘子遥说:“哥们,要碟不,我这有立花美子和原纱央莉的东西,你懂的,二十块钱一张。” 刘子遥听这个声音很熟悉。 那家伙说:“绝对是好东西,跟女朋友调剂调剂,有益身心健康,绝对超值。” 刘子遥看这人是赵玉喜。 赵玉喜看清是刘子遥,说:“怎么是你?” 刘子遥说:“我正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赵玉喜把光碟收起来,说:“找我干什么?” 刘子遥说:“班主任都病倒了,你知不知道,你也不去看看他,还在这搞这种东西?” 赵玉喜说:“你不要有职业歧视好不好?这也是个职业。” 刘子遥说:“我是歧视你,你也该去看看班主任,他对那么好。” 赵玉喜不想理会刘子遥,刘子遥却跟在他后面。 刘子遥道:“班主任今年都八十六了,他之前那么看好你,他现在病倒,你居然都不去看看他……。” 赵玉喜说:“人老了总是要死的,磨磨叽叽干什么?” 刘子遥说:“你怎么这样说话的,你还是不是人啊,班主任他……。” 赵玉喜停住脚步看着刘子遥说:“他到底为我做了什么啊,值得你那样为他说话?我不就是当时家庭困难向他借了点钱,钱我还给他了,我不欠他什么。” 刘子遥说:“可是上次你出事,是他到警局来保你……。” 赵玉喜说:“我没让他来,他自己觉得丢人怪谁,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刘子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至少该到医院看看他。” 赵玉喜说:“我现在混成这样,怎么去啊,你以为我不想吗?” 刘子遥说:“你怎么混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拍电影的么?” 赵玉喜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之前那个电影公司一直在亏本,现在已经垮了,所以我没做电影了。现在我还欠着别人几万块钱,我也是没办法啊,要不然谁大半夜的来卖盗版,这不被逼的嘛。” 刘子遥说:“几万块钱,你不至于成这样吧?” 赵玉喜说:“几万钱不至于这样?你当然可以这样说,我一个到永春打拼,你以为几万钱不是钱啊?对我而言,这是笔很大的数,现在他们在追我的债,我再去找电影公司方面的工作都找不到,他们封杀了我。” 刘子遥说:“几万块钱怎么闹这么大,至于吗?” 赵玉喜说:“我不跟你说了,我等会要去另外的公园卖碟,你不买就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刘子遥说:“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赵玉喜说:“现在能怎么办?我只能靠这种方法挣个几万钱还了然后再做回我的电影,不还他们的钱,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让我不能在电影圈混。” 刘子遥说:“你倒底欠了多少钱?” 赵玉喜轻描淡写地说:“七八万吧。” 刘子遥想着自己银行卡里还有点钱。 赵玉喜说:“你还是走吧,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我混成这样实在不方便去见班主任。等我稍微好一些,我会买些东西专门登门负荆请罪,你放一万个心。班主任这些年一直为**劳,为我废寝忘食,我也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刘子遥说:“我银行卡里还有点钱……。” 赵玉喜说:“这怎么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这不合适。” 刘子遥说:“我是想……。” 赵玉喜说:“这个说什么都不合适,我也是有自尊的,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 刘子遥说:“那怎么办?” 赵玉喜说:“虽说我捋清这笔帐后我可以东山再起,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可以做回我的电影,但我不可能要你的钱……。” 刘子遥见状,只能作罢地道:“不给你不好,给你我又……。” 赵玉喜仿佛有些急了,说道:“那你要不还是……。” 刘子遥看着赵玉喜说:“不给你不好,给你我又上当了。” 这就是赵玉喜的招数,怪不得有那么多人上当,他倒真是有一手,他说自己欠债欠了七八万,不说七八十万,那是因为他知道刘子遥只有七八万的经济能力,如果说多了,刘子遥会承担不起,也不会给。赵玉喜倒是很像赵苯山的小品,又专业又有激情,一会负刑请罪,一会感恩,直把自己当成小品里肥头大耳的范玮。 本来刘子遥想给班主任打个电话报告赵玉喜的最新动向,但一想班主任如果知道他还在卖盗版光碟,一定会气血攻心,挨不过这一年都难说。 看着赵玉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刘子遥突然发现自己才是赵玉喜的知己,他从一开心便知道赵玉喜想做什么事,他太了解他了,同窗四年,刘子遥怎么会不了解他呢,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女人是了解不了的,作为长辈的班主任当然就更了解不了。 刘子遥心想这几天一定要在校友群上特别标注这一夜之事,要校友们警惕赵玉喜,尤其是女同学。现在做剩女的同学有好多,赵玉喜的嘴巴又甜,说起话来图文并茂的,有些女同学急着嫁出去,如果再经由赵玉喜一煽动,说不定嫁妆都要被他骗光。 这事过了一天,刘子遥便把赵玉喜的事迹放在校友群里,他也没点名,只说最近有人借着是校友的名誓四处招摇撞骗,骗财骗色,尤其女同学要注意,叫同学们时刻提高警惕。 于是刘子遥被打了。 有一天刘子遥走到一条巷子的角落处,里面突然冲出两个人。 刘子遥刚要发抗,一个黑布套从后面套下来,他瞬间感觉前后左右一片黑暗,有三个人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 这事当然是赵玉喜叫人来干的。 事后刘子遥立刻报了警。 赵玉喜却已消失,每个公园的暗处都不见他的踪影,他与他那些盗版光碟仿佛从地球消失了一样。< 121.第121章寻求庇护 直到若干年后的一个夏天,刘子遥看见路边一个残疾乞丐,这个乞丐蓬头垢面,并且已失去了一只手。 原来赵玉喜发现刘子遥在校园上中伤自己,还让同学们加强对自己的警惕,以至于他连一个同学的钱都借不到,他越想越气,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索性雇人痛打刘子遥一顿。 他也知道刘子遥一定会报警,所以得知刘子遥被痛打之后,他便早早地离开永春,因为怕警方查到也不敢回老家,而是转辗反侧到了西北某个省的省会。 因为没钱,赵玉喜只能做起四处行骗,可惜这会社会上的人越来越精,已经发展到了骗术不升级便骗不到人的地步,赵玉喜在火车站日日夜夜打着替人找工作的幌子没一个人上当。 赵玉喜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啊,他最先想到是去做传销,他想自己还有一些没借过钱的钱的亲戚可骗,可惜他那些亲戚早在老家对他加强警惕,无论他说什么,那些亲戚连他说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一段时间下来,赵玉喜不但在传销上毫无进展,自己还白搭了之前骗来的几百块钱进去,除此之外,赵玉喜还吃了两个月的咸菜罗卜。 传销组织的伙食令人发指,不但没有肉,而且蔬菜都是菜场捡来的,还没有油,几十个人挤在一个破房子里在天天大喊我是最好的我是最棒的,喊得叫人绝望。 赵玉喜当然不是真信那传销组织,那些传销头目打着什么天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幌子,其实他们在背后用行骗来的钱大吃大喝,还用漂亮女人。 这当中赵玉喜考虑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混到传销的领导层,因为那些领导层之前都有业绩,骗的亲戚及家戚不下二三十个才混到领导层,尽管他们现在在亲戚圈里人见人厌,但他们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哪管死后洪水蹈天。赵玉喜想做他们的领导层。 赵玉喜从小人品败坏,说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在他走进传销组织之前便已把能骗的亲戚骗遍了,已经到了没人下手的地步。 忙了两个月,赵玉喜的传销事业毫无进展,他早在亲戚圈里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狼叔叔,喻指赵玉喜来了就是狼来了之意,已到了即便他横尸街头那些亲戚都不会看一眼的地步。 再挨了一个多月,赵玉喜还是没有进展,而其他与赵玉喜一起加入传销组织的陆陆续续骗了些亲戚过来交钱。 于是赵玉喜被传销组织的领导层开除了,感觉养着赵玉喜就像养了个废物,还不如用残羹剩饭养一条狗。 被开除后的赵玉喜心情非常沮丧,他想不到传销组织都不要自己,自己今后真不知何去何从。 在效外一所快拆迁的房子住了几天后,赵玉喜有一天发现一则拐卖妇女的新闻,他心中一喜,觉得这个行业来钱快,只要随便上哪领个姑娘,然后一转手到那些老光棍那便能得到三到五万不等的手续费。 为了尽快入行,赵玉喜天天打探关于贩卖人口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赵玉喜见到了一个蛇头。赵玉喜考都没考虑便向那蛇头说表示自己要加入他们,那蛇头没有答应,怕赵玉喜是警方卧底或者记者之类的。 赵玉喜不死心,为了加入组织,他什么都愿意做。那蛇头看赵玉喜仿佛一副死后不想超生的模样,表示只要他经过试用期便可以加入组织。 蛇头说得试用期就是叫赵玉喜不经过组织独立完成一个拐卖妇女的案例,只要做成一单,他便可以加入组织。 赵玉喜大喜,天天出没于一些乡下僻静处,在他苦苦等待几十天的过程中,他迎来一个与老公吵架离家出走的妇女。赵玉喜非常高兴,对那妇女承诺帮她报复她老公,还说愿意替她在城里找一份工作。 那妇女基本属于一文盲,又嫌老公没出息,觉得自己可以攀龙附凤,可以改嫁给一个有钱人。赵玉喜就抓住那妇女这一点灰姑娘情节,他说他找的工作环境优雅,是上市公司,里面的男人个个衣着光鲜,非富则贵。那妇女听后非常高兴,很信任赵玉喜。 赵玉喜轻而意举地把那妇女卖到了外地一个老汉家里,得钱两万五。 加入贩卖人口的组织后,赵玉喜更加卖命,接连出单,凭着个敏锐的鼻子一次次逃脱警察的追捕。 在他加入贩卖人口组织一年后的有一天,那一天赵玉喜刚豪赌输光回来,他正愁着到如何再弄赌本回来,不想这时一个衣着凌乱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女人半遮半掩,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不少地方,露出白白的皮肤。赵玉喜盯了那女人上半身鼓起来的部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有点按捺不住。 赵玉喜正在想主意怎么把那女人骗过来,自己能用当然好,但最主要的是能卖个好价钱,但卖好价钱之前,还得先用几天再说。不想那女人主动跑向赵玉喜,向赵玉喜寻求庇护,她说她刚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要赵玉喜帮助自己回家。 赵玉喜大喜,装作一副大侠的模样,给了那女人几百块钱,表示愿意帮助她回家见家人,有他在没人敢动她。 那女人非常感激赵玉喜,说等她回到家后一定会报答他。 赵玉喜要的当然是她现在就报答,这些天他一直在赌,没有碰过女人,他需要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为了增加情趣,他早把眼前这个女人的衣服扒光,按在地上就地解决。 但那女人却说这这几天她来那个,不方便,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越是这样,赵玉喜感觉那女人越真,他愿意等几天,他的打算是把那女人多留在身边几天,差不多的时候转手高价卖出。 等到第三天,那女人说带赵玉喜去一个地方,她说那是她梦里梦见的一个地方,非常漂亮,又浪漫。赵玉喜感觉女人只要追求浪漫,就容易得手,这么多年以来,他骗到手的无一不是追求浪漫的女人。 于是赵玉喜反倒被那女人卖了,卖去一个乞讨的组织。 那组织是众多乞丐帮会里的老大,他们每天把一些老弱病残拉到都市去乞讨,然后天黑把他们拉回来,顺带拿走他们的一天乞讨的财物。 赵玉喜因为长着一张比较看得过去的脸被那女人看中,感觉把赵玉喜弄去乞讨一定收益颇多。赵玉喜岂能接受这个结局,要反抗逃走,却被那个乞讨组织的人打断了一只手,没人给他医治,他报警也找不到地方。 时间一久,赵玉喜心情颓废了下来,每天早出晚归随着组织到处办理业务,乞讨得来的财务全部充公,自己只是粗茶淡饭,跟传销组织里的伙食差不多。 赵玉喜并非逆来顺受之辈,终于有一天被他逃脱成功。在逃脱的路上赵玉喜大喊大叫,乞讨组织的人没人敢追,于是被赵玉喜报了警。 等赵玉喜去医院检查那只手的时候,医院给他的答案是因为时间拖得太久已没法医治。赵玉喜万念俱灰,从此开始了真正的乞讨生活。 赵玉喜之后的乞讨生活是单独作业,那时的乞讨生涯要想好的收入,一个人单独作业是办不到的,赵玉喜对之前的乞讨组织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他死活不想加入任何乞讨组织。在这种情况下,在城市很多人繁华之地轮不到单枪匹马的赵玉喜,那些好地方都被有组性的乞讨团霸占,赵玉喜只能躲往那些没什么人流量之地,一天蹲下来,讨不了几块钱,生活非常拮据,租房子都没钱。 对于风餐露宿,天天睡桥洞的生活赵玉喜惭惭地不能忍受,他尝试过几次去做小偷,可惜在公交车上都被人发现,有一次还被揍个半死,要不是看他少了一只手,他差点被对方扭送派出所。几趟下来,赵玉喜感觉干小偷是个技术活,自己不适合,他改为入室盗窃,可惜还是干一次被抓一次,要不就是空手而回,有一次入室什么没偷到因为主人极时返回他跳窗之时还摔伤了腿。 赵玉喜对偷盗一事万念俱灰,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 天毕竟没有绝人之路,有一次居然被赵玉喜捡到一个不知哪个倒霉蛋的钱包。那钱包除了有三千多块钱现金之外,还有四张银行卡,更幸运的是居然被他当场套出了一张银行卡的密码,密码居然是112211,那张银行卡里两万多存款。那次刘子遥非常高兴,感觉自己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为了好好的犒劳自己,赵玉喜一次性花了两千多在酒店里吃了顿好的,吃完顿好的,他还花了八百块叫了个不错的女人回酒店。 事后赵玉喜租了个廉价的房子,买了一套西装和两件白衬衫以及一双名牌皮鞋,他白天穿得破破烂烂去乞讨,到了晚上就穿得西装革覆的在住得附近晃荡。 说是说晃荡,其实赵玉喜在找女人,他兜里里还点钱,他还想趁着自己有钱之际找个女人过日子。赵玉喜感觉没有女人的日子很难过,尤其是每当夜幕降临之时听到隔壁有个女人与男人在做激烈运动发出的喘息声,每到那个时候他仿佛一刻都忍受不下去。< 123.第123章一百五十块 那丧偶男人开始变得很勤奋,本来在未娶林母之前都是过一天混一天,没有生活目标,在林母嫁过来后,变得十分勤快。那男人是一个木匠,经常到镇上接活干,他一直把林超平当是自己亲生的,有了钱后立刻送林超平到镇上的小学去念书,他认为知识改变命运,知识成就理想。 林母嫁给那木匠之时,林超平还十分抗拒,他一直没有父爱,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到外地去躲债未归,他对之前和父亲印象模糊。 之前林母一直在林超平前面唠叨丈夫的绝情烂赌,以至于林超平从小便对父亲这个概念没有好印象。那个木匠也没有介意,觉得日久见人心,可是他从没想过日久的概念是要等到儿子高中毕业以后。 林超平念高中之时都对继父没有好感,总感觉他对自己有阴谋,直到高中毕业以后有一天继父病重。那一次那个木匠病得十分严重,几乎死去。 后来在医院总算缓了过神来,不过几乎用光了木匠所有的积蓄,缓过生命来了之后,木匠十分痛心,那笔钱他本是用来给儿子上大学用的,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一垮,竟把那笔钱几乎用光,他痛心疾首,表示对不起自己儿子。 林超平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木匠更加痛心,感觉自己愧对儿子。林超平这时已经懂事了,知道因果循环,这些年继父为自己以及母亲早出晚归,从不抱怨,自己却从没给过继父好脸色看,他甚至都没亲口叫那个木匠一声爸爸。 这是报应,林超平现在懂事了,他已经觉得继父是自己的父亲了,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父亲,那个烂赌鬼已经不是了。 看到父亲拿着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在悲痛,有一次林超平走过去道:“爸爸,只要你身体健康就行,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我可以不念大学……。” 那次木匠看着儿子,多少年以来的父子感表压抑在这瞬间触发,木匠两行热泪流了出来,儿子终于叫自己爸爸了,他即便再苦再累也值得。 儿子叫了自己爸爸之后,木匠身心健康,很快大病初愈,仿佛死后重生,他又重新重操旧业,开始到处做木匠活,木匠的意思是叫儿子去复读,他会在一年之内给他凑齐学费,他对儿子的大学之路始终没有放弃。 但林超平明白父亲做工的辛苦,大学的学费以及生活是很大一笔钱,他做一年木匠活哪能齐那么多钱,林超平表示暂时不念大学了,等自己外出打工攒到一笔钱再去念。 木匠刚开始不同意儿子的想法,他认为儿子没念大学完全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生病导致儿子上不了大学,但林超平又岂能让他再那么操劳,再那么起早贪黑,林超平决定外出打工。 最后木匠扭不过儿子,只能同意儿子外出打工。在儿子临行之前的那个晚上,木匠把自己仅剩的一千多块钱交给了儿子,叫儿子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回来。林超平家里没有电话,用电话也只能走到一公里外到一家小卖部去。 林超平没多考虑,拿着钱休息一晚第二天便上路了。 他有很多行李,木匠用自行车拖着林超平一小袋行李,他们要步行到隔壁一个村的村口才有公路,他们要在隔壁村的村口拦到隔壁镇的汽车。 看着儿子上了到隔壁镇的汽车,木匠还迟迟不肯返回,与儿子相处十多年,现在儿子这一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本来就命运坎坷,之前娶过一妻,可惜没过门多久便去世,之后村里便一直流传着他会克妻的流言,以至于他无法再娶,是儿子的母亲不计前嫌嫁给了自己,他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快乐,孰料儿子从过来的那一天开始便对自己不冷不热,一直当自己是外人。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儿子与自己相认,却又要到沿海去打工了,看着儿子坐得汽车消灭在视线里,木匠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 林超平坐了一个多小时汽车到隔壁镇后,他要再坐两个小时的汽车到县城,然后转车到隔壁一个市去,因为隔壁一个市才有火车站。他的预想是天黑之前赶到隔壁市的火车站。 两个多小时后,林超平到达县城。 在县城里林超平找不到到隔壁市的汽车,之前自己父亲已经打听好了在哪里坐,可是等他过去的时候,那个汽车站早改成了一个卖服装的地方。 林超平四处打听到隔壁市的车辆,可惜没一个人理会他。 终于有个开摩托车拉客的家伙不耐烦地骂道:“sb,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去那边的车。” 林超平忙问:“那在哪里有?” 那开摩托车拉客的家伙却不理他了。 林超平口渴,到身后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在买水的过程中他终于打听到去隔壁市的车站在哪。 到了车站,他赶紧买票,他怕天黑之时不能到达隔壁市的火车站。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毕竟还是赶到了隔壁市的汽车站里,而火车站与汽车站没有多少路了,到了这会,林超平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在汽车站外面休息的时候,有一个很和蔼可亲的男人走到林超平面前说道:“这位兄弟,是不是要找工作啊?” 林超平抬起头来看了看那男人,他是要找工作,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要到永春找工作,看那男人也不像坏人,林超平道:“我要去永春找工作。” 那男人道:“不要去那边了,那边人挤啊。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竞争压力大,再说那边离家那么远,回趟家多不容易啊。” 林超平道:“这里也有工作找吗?” 那男人道:“那当然,这里好歹也是个市,永春还只是个县级市,它那边虽说经济比这边发达,但那边人才太多,我们国家每年毕业那么大学生,都往那些地方跑,那边真的很难找到工作。不如你就在这里找工作吧,这里离家也近,看父母也方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坐回去,你如果到了永春,那回来一趟多麻烦,而且在那边还不一定找得到工作。” 林超平一听在眼前这个地方工作可以经常回家看父母,不禁有些心动。 那男人拿出自己的工作牌,他说自己是某某人力资源公司的,负责专门替人找工作,他说现在附近有个工厂就大量在招人,工资也可以。 林超平看他说得不假,于是拖着行礼跟他走。 走到那男人所在的人力资源公司,林超平先填了张表,然后那男人让他交两百块钱服务费,林超平道:“怎么要交钱吗?” 那男人道:“我替你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给我们啊,毕竟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要运作下去,两百块钱很便宜了。” 林超平一想也没错,于是交了钱。 交了钱后,那男人道:“你明天再来这里吧,我明天带你去报道。” 林超平这才有点慌了,怕那男人是骗人的。 那男人道:“我们五点半下班,那边工厂也下班了,你明天来,我们这么大公司在这还会跑么?我们都开几年公司了,不可能骗你的。” 林超平觉得有道理,于是去找了家便宜的旅馆休息。 第二天日一大早,林超平便来到那家人力资源公司。 临近中午的时候,这时人力资源公司招集了十几个人,那男人对林超平道:“你在这等着,我们的车马上过来,等到把你送到那家工厂去。” 林超平只能等着,过了几分钟,果然有辆汽车开到前面。 那男人招呼林超平上车道:“等会你到了那边,有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按排,你们不要乱走,凡事要听我们的同事安排。” 林超平点了点头,与那十几个找工作的人一起上了汽车。 到了指定的工厂,没想林超平没面试上,不仅林超平没面试上,其实还有十几个人都没面试上,只面试上两个人,而且面试上的也工资极低。 林超平等人去质问车上那个带他们来的那人力资源公司的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骂道:“是你们条件太差面试不上,怪不了别人。” 众人有些气愤,感觉交了钱他们便如此处理事情是不负责任,可是那工作人员躲在车上不下来,突然车上的司机一脚油门便把车开走了。 林超平等人很气愤,感觉被那人力资源公司骗了,他们决定回去找那男人算帐。 他们十几个人找到坐公交车的路线,返回那人力资源公司,那男人却消失不见。人力资源公司的工作人员解释如之前那个工作人员解释的一样,说是林超平等人的条件太差,面试不上怨不了他们。 林超平道:“如果我们条件好,我们又怎么会交钱给你们,要你们帮我们找呢?” 最后人力资源公司的工作人员表示如果他们还要找新的工作,必须要重新交钱,交钱分三六九等,如果要之前那种大型工厂,就要交两百块,如果差一点,就交一百八十块,最次的只要交一百五十块。< 124.第124章被骗 林超平心想那个最好的工厂的工资都不高,况且是最差的,他壤着要退钱,但那工作人员冷若冰霜,扬言他们敢闹事就报警。 闹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理林超平等人,他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胆小怕事,慢慢地有几个开始离去,也有几个重新交钱。 林超平两个都不想选择,他选择直奔火车站,他还是打算去永春,当是这两天倒霉被骗。 到了火车站附近,林超平发现有一个地方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上面写着招工启事,上面写得工资符合林超平的心意,而且上面还说不收任何杂费,不是中介,直接由工厂直招。 看着那张海报不像是假的,因为上面还有他们的地址以及电话,林超平突然有个想法,他到附近的公共电话店里打了个海报上的电话,电话里那头道:“没错,我们在招工,没有学历要求,只需吃苦耐劳,不收任何费用,一个星期休息一天,地点在……。” 林超平看时间还早,便按照海报上的地点找了过去。 等找到地点,才发现那张海报又是骗人的,因为海报上那个地点根本是个拉圾回收站,一个人都没有,只不过不远处有一辆车,车上坐着几个人。 林超平正想离开,有一个嘴里抽着一支烟的家伙走过来问林超平:“是不是找xx公司的?” 林超平点了点头。 抽烟的家伙道:“上车吧。” 林超平道:“去哪里?” 抽烟的家伙道:“去xx公司啊。” 林超平道:“那xx公司不是在这里吗?” 抽烟的家伙道:“那是之前的地址,现在搬到工业区去了,搬了有一个月了。海报上的地址还没来得及更新,你到了就知道。” 林超平心想上车去看看也好,于是林超平再次被骗。 因为那完全是个作坊式的血汗工作,每天工作十几个钟头,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一个月工资才四百块。这个由不得林超平不愿意,因为那个作坊工厂有十几保安,林超平等人稍微不听话,他们便拳脚相加。 林超平等人被那个作坊工厂的保安紧紧地盯着十几天,十几天后他才爬窗户逃脱。 逃离那个工厂后,林超平到市区的公安局报了警。 这次林超平说什么都要去永春,他感觉眼前这个地方有如地狱,到处是骗子跟暴力狂,他买好到永春的火车票后,连火车站都不敢出去,生怕被骗。 坐了二十几个钟头火车,林超平终于到达永春。 走出火车站,林超平的视野一下变得宽阔起来,只见眼前一幢幢的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马路又宽又阔,行人熙熙攘攘,火车站外面也没有招工骗子和那么多游手好闲的人。 正林超平筹划到永春下一步的打算之时,有一对四十多岁的男女提着一大包东西从他前面经过,那个男的叫道:“正宗大红袍,正宗大红袍茶啊,只需五十块钱,只需五十块钱一斤啊,要得过来看啊,过了这个村这没这个店啊……。” 那男女在经过林超平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那男人看着林超平道:“兄弟,要茶叶不?正宗大红袍……。” 林超平老家没喝茶的习惯,林超平看着他们道:“不需要。” 那男人却取出了包里的茶叶。 那女人接过来笑道:“不买没关系,你瞧瞧也行,一看你就是识货之人,你看看我们的货,不买没关系。” 林超平看着那女人手里的茶叶,发现是挺不错的,不过他不懂茶,他只看外表,那女人手里的茶叶外表是不错。 那女人把茶叶递到林超平面前道:“你再闻闻它的香味,绝对正宗。” 林超平不由自主靠前去闻了闻,然后他立刻到感觉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随后他便听到那女人在面前说道:“小明,你怎么晕倒了,是不是病了啊,那我们送去医院吧……。” 之后林超平便失去感觉,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超平才醒来。 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行李不见了,钱包也不见,而自己被人关在一个笼子里,那笼子是纯钢打造,根本出不去。 林超平感觉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人贩子,他左右摇动笼子,但那笼子还是打不开。林超平这回确定遇到了人贩子,不过在他以往的经历中,他认为人贩子一般是贩卖女人与小孩子的,卖成年男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要逃走,可是那笼子坚实无比,根本不可能打开。 过了十几分钟,林超平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听见两个人的脚步仿佛要走进来,他只能装晕。 那是两个男人,只听他们其中一个笑道:“这会发财了,有逮到一个,一个人有一个心脏,两个肾,一个肾六十万,一个心脏二十万,不得了啊。” 林超平听到他们的对话差点被当场晕过去,原来他们贩卖人体器官的。 只听另一个男人笑道:“大表哥说了,他只会取他的一个肾,取了两个肾他会死的,闹出了人命很麻烦。”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人道:“我真不明白大表哥的想法,放着一半以上的利润不拿,偏偏做什么好人,你管他死不死得呢,本来一个人加起来少说也一两百万,现在算下来只有几十万。” 第二个开口说话的男人道:“人家是老大,他怎么说怎么做,你的想法,等你做了老大再说了。” 那两个家伙看了看眼前笼子里林超平晕晕沉沉,觉得很安全,又走了出去。 等那两人一走,林超平立即醒来,他心想自己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碰到这么伙反人类贩卖人体器官的畜生。 林超平还是想着如何打开自己外面的笼子,他不能坐以待毙,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谈,他又饿又渴,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扳开了一些笼子里铁条,但只能伸出只手去。 笼子的下面黑呼呼的一片,林超平伸出只手乱抓乱爬,他希望抓到个什么利器用以割开笼子上的铁条。 可惜没有,林超平除了一些粘呼呼的东西什么都没抓到, 林超平不死心,转个方向伸手出去继续乱抓,这次被他抓到一个硬物,仿佛也是根铁条,但他拉不出来,那根铁条仿佛被什么卡住,无论他怎么用力,他都抽不出来。 这关乎着林超平的生死以及眼前这个犯罪集团的存亡,林超平说什么都要抽出那根铁条。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根铁条还是只被林超平抽出一点点,林超平在继续,他的手已经在流血。 时间只要多过去一分钟,他便多一分钟危险。 天色渐渐地黑下来,笼子外面那根铁条是林超平唯一的希望,四个多小时后,那根铁条终于被林超平拖进了笼子里,这时他的手疼得钻心,但管不了这个了,他开始拿着铁条凸出部分开始磨笼子上的铁条,但效果不明显,手却越来越钻心的疼。 足足磨了四个小时,林超平终于磨掉笼子上的一根铁条,可惜还是身子还是挤不出去。他开始磨边着的第二根铁条,这时林超平又累得像爬过几座大山一样,他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为了让自己集中意志力,他用铁扎了自己一下,只有疼痛才能自己清醒。 林超平再磨了三个小时,笼子上第二根铁条被他磨开。 想着快天亮了,已经没有时间再磨第三根铁条了,林超平硬把自己缩成个虾米一样,这也幸亏他这些天没有进食,要不然真挤不出那个笼子。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出口观看外面的情况,外面院子里有灯,有两条狼狗在看守,没有看见人。再观察了一会,林超平终于发现那些看守的人在哪里,他们此时当然酒后在呼呼大睡,那两条狼狗也被喂得很饱爬在地上休息。 脚步声惊不醒人,但有可能惊醒在地上的两条狼狗。 看着远处的天开始亮了,林超平心想时间不能再拖,自己多留在这里一分钟便多一分危险,但他绝对不能惊醒地上那两只狼狗,尽管两只狼狗前面的大门更容易爬出去,他选择了爬离狼狗有些距离的那扇高墙。 爬到高墙外面,林超平才发现自己所在地方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外面是一片片荒凉的土地,仿佛在永春效外的农村。 林超平生怕里面的人醒来追出来,他也分不清方向,朝远处逃去,能逃多远逃多远。 等刘子遥发现他倒在自己小区门口的时候,林超平已逃命了一天,他实在饿得逃不动了。 林超平拿着刘子遥给的一千块钱就在离刘子遥小区外面的旅馆住下,他的想法是让自己尽快找到工作,然后在永春站稳脚跟。 这一天林超平面试了一家工厂,那家工厂见他四肢无力,没技术没学历,于是拒绝了他。林超平非常沮丧,感觉自己确实做人没什么用,连工作都找不到,他从离家开始一直到现在,不是被骗就是被坑,还差点命丧永春,他实在感觉毫无尊严,如果现在自己连份工作都找不到,他还什么脸面回去见父老乡亲。< 125.第125章两块钱半斤 这一天天色已晚,回住得地方的公交站台,林超平有气无力地朝前面走去,在经过一连串夜市摊的时候,他突然想买点水果回去,自从自己来到永春,他连水果都没吃过。 林超平看边上的摊子的桔子是两块一斤,看起来还蛮新鲜的,于是他决定买几斤桔子回去。 挑好后,林超平看塑料袋子里应该有个四五斤的样子,让那女贩子过称,小贩接过塑料袋往称上一称说:“十六块。” 林超平吓了一跳,说:“这怎么可能有八斤啊?” 女贩子说:“我没说是八斤啊。” 林超平说:“那怎么十六块钱?” 女贩子说:“是四斤啊,没有吃你称的。” 林超平说:“两块钱一斤,四斤是八块钱,怎么多出一倍价钱来?” 女贩子说:“我没说两块钱一斤啊?” 林超平指着桔子摊子上那块牌子说:“这不是写着两块吗?” 女贩子说:“我上面是写着两块钱,不过半斤两块钱,我没写一斤两块钱。” 林超平从没听说过这事,东西还有论半斤卖的,林超平说:“我不买了。” 女贩子说:“那怎么行,你都用手碰过了,我怎么还卖得出去了。” 林超平说:“你们是在骗人,我就不买。” 这时女贩子的老公在后面听到前面有争吵声,从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着自己老婆说:“什么事?” 女贩子指了指林超平说:“这人碰过我们的桔子,都被他弄坏了,他说他不买了。” 女贩子老公长着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盯着林超平说:“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不买还碰桔子?” 林超平说:“你们这是骗人,什么两块钱半斤,你们怎么不写着四毛钱呢,然后有人来买就说四毛钱一两?” 女贩子老公说:“你今天不买就别想走。” 林超平也有些怒了,他自从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到处碰到这种骗人宰人的事情,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头骂说:“我就不买,你敢动我的话,我就砸死你。” 女贩子老公没想到这一招不管用,之前他一直用这一招,来买东西的人都乖乖付钱,这时林超平竟然公开不买。女贩老公从一边抽出把西瓜刀来,大怒道:“是你先碰我的桔子,今天我就叫你好看。” 林超平依然面不改色。 女贩子见林超平还是不怕,她拦住老公说:“要不这样吧,算我们写错了,就两块钱一斤,怎么样,这里八块钱你拿走。” 林超平这才付钱,不过掏钱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零钱,只有两张一百面额的,他拿了张一百的让女贩子找。 女贩子接过钱借着灯光照了照,过了一会,她看着林超平说:“这张钱我不收,你换一张吧。” 林超平接回那张一百块的钞票,他猛得发现自己之前的那张一百的钞票被调包了,他大怒起来:“你们这两个坑人的家伙,竟又把我的钱调包了,快把我那一百块钱还我,你这张是假的。” 女贩子说:“你胡说什么,这张钱明明是你给我的,现在还你,谁调包了?” 林超平一把抢过了刚才女贩子老公用过的那把西瓜刀,他横在手里骂道:“你们再不把我那张真钱吐出来,我就砍死你们。” 女贩子老公没想到来了个更狠的,在店里大叫道:“有人抢劫啊……。” 林超平说干就干,拿着刀真往那女贩子捅去,女贩子吓得连连后退。林超平哪管这个,挥着刀就乱砍。 其实之前周围的商户就听到了林超平与女贩子的争吵之声,他们都知道是林超平被骗,不过介于这条街就这么做生意的,没人出来帮林超平。 这时见林超平挥刀砍人了,就更没有人出来阻止了,觉得砍死女贩子少个竞争对手,林超平被砍死是为中国的计划生育做贡献。 林超平也不是真要砍人,只是装作要砍人的样子,要不然十几刀下去,怎么可能砍不中那女贩子。活在这块土地上一定要有心态,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决不能死得轻于鸿毛,如果为了两个文盲而犯上故意杀人罪,非常不值得。 那女贩子吓得四处躲闪,女贩子老公见来个这么狠的,只能大叫道:“我们把钱还给你就是了,你不要动了……。” 林超平这才停手,这时女贩子老公拿出一张钱抛在那堆桔子的上面,林超平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女贩子老公说:“这张是真的。” 确定钱没什么问题后,林超平这才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林超平看着女贩子老公骂道:“你们这两个人渣,我等会就去报警,还有你们使用假钞。” 说完提着西瓜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女贩子老公在后面叫道:“你把西瓜刀还我啊?” 林超平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天林超平终于赢来一个面试的机会,那是一家机械厂的技术岗位,刘子遥一直让他学点技术,林超平的诚心打动他们的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人员,但他们也不敢保证林超平一定能通过他们的考核,因为第二关是由他们公司的技术主管考核。 那家机械公司的技术主管对人要求非常苛刻,他从没想过人力资源部的人竟然放一个毫无机械技术的家伙过关,反而要打电话去责怪人力资源部的人怎么做事的,让这么一个人来面试,纯属浪费自己的时间。 林超平一听那技术主管要打电话去怪人力资源部的人,他赶紧站起来道:“经理,是我不对,我走就是了,你不要怪他们,是我不对,我走就是了。” 那技术主管这才放下电话。 林超平看那技术主管放下电话,道:“谢谢,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走。” 看着林超平的背影走出办公室,那技术主管心想人力资源部的人现在越来越荒唐,技术岗位是个很重要的岗位,操作性很强,他一般机械专业刚毕业没经验的他都不要,现在居然放一个没有任何机械知识的人进来。 走出那技术主管的办公室,林超平走回那家机械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他希望他们考虑给自己一个普通工人的岗位也行,但人力资源部的人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名额已满,只能下次。他们的下次,当然是一个季度之后或者比一个季度之后更长的时间,林超平当然不能等这么长的时间。 林超平走出那家机械公司,心情十分沮丧。 来到外面的十字路口,林超平看这一天的天色又晚了,这意味着这一天他又没有实际的进展,只是浪费了车费。 回到刘子遥住得旅馆前面那条街道,眼前这条街道平时没什么人出没,这会不是周末,更是人烟稀少,林超平正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 林超平正想着自己如何是好之时,只听背后一声惨叫,林超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摔倒在地,她手里指着右边小巷说:“抢劫,抢劫……。” 见到这种情况,林超平赶紧跑过去,她把那女人扶了起来,林超平看着那女人说:“你有没有受伤?” 那女人指着眼前的小巷说:“他们抢了我的包,他们抢了我的包…..。” 林超平朝那个女人指得地方看去,这时虽说天色已晚,但还是可以看清楚两个慌张逃窜的背影,林超平说:“你在这等着……。” 说完林超平拔腿追了上去,到前面小巷拐弯之时,林超平也不叫停,他怕出声,前面那两个家伙会逃得更快。 孰料前面那两个家伙回头看见了林超平,跑起来更加卖命,到一个分岔口之时,他们竟然分路逃走。林超平瞄着其中一个手里抓着女式包的,咬着牙追上去,他在后面大叫道:“站住,有人抢劫,站住……。” 前面那个家伙一听林超平在大叫,果然逃起来更加卖命,生怕被逮住。 这时前面那家伙逃到一个人群熙壤之地,他以为趁着人多可以摆脱林超平,可林超平像条跟屁虫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逃到再前面的一条小巷,偷包的那家伙终于跑不动了,因为前面的路走不通,他不可能像令狐冲一样飞檐走壁。林超平不甘落后,也追到了那条死巷。 偷包的家伙回头看林超平逼近来,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来说:“小子你不要过来,否则我捅死你。” 林超平通过这些日子的生**验,他不再惧怕这些东西,但为防止死得轻于鸿毛,林超平看着眼前偷包的那人说:“我也不是个不讲情理之人,你把包留下,只要答应我以后不再干了,我就放你走。” 偷包的家伙一笑,感觉林超平好幼稚,他扬了扬手里的刀说:“不可能……。” 林超平心想自己都退了一步了,对方却还不退让,于是他慢慢走进死巷子里来。 偷包的家伙说:“你不要过来啊,我真会捅死你。” 林超平从一边捡起一块大石头,他边逼过去边说:“你敢捅我,我就敢砸死你,大家一命偿一命,我也不吃亏。”< 126.第126章无功不受赂 那偷包的家伙见林超平面露杀机,突然有些害怕:“你是那女人……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林超平说:“我其实不认识她,但我大哥教我,叫我做人要有正义,我说过我愿意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你放下包,只要保证下次不犯,我就可以放你走。竟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跟你拼命。” 那偷包的家伙说:“你手里的石头能打过我手里的刀吗?” 林超平说:“什么都要等试过了才知道,你不放下包,就休想走出这条小巷。” 见林超平越逼越近,偷包的那家伙终于有点怕了,他要捅伤林超平没有什么把握,反倒自己有可能被林超平的石头砸倒,为了个包不值的。 林超平突然站住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叫你放下包认错,保证下次不再重犯……。” 那偷包的家伙突然“扑哧”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哥我错了,我把包还给你,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林超平说:“把手里的刀扔到一边。” 那偷包的家伙把手里的刀扔到一边。 林超平说:“我也说话算数,你把包扔过来,你就可以走。” 那偷包的家伙把包扔给了林超平,然后颤颤惊惊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林超平故意在包里翻了翻,说:“钱包呢?” 那偷包的家伙立刻急了,说:“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 林超平又在包里翻了翻,说:“原来在这里。” 那偷包的家伙松了口气。 林超平在前面让出一条路来,说:“你要说到做到,下次被我碰到你敢抢劫的话可没这么容易脱身,你走吧。” 那偷包的家伙抱头鼠窜而去。 折回原地,那被抢包的女人站在原地很着急,这时见林超平把包拿回来了,她大喜。 看那女人长得很漂亮,林超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把包交到那女人手里说:“你下次出门小心一些,如果是出门用不着的贵重物品,最好不要带在身上,你看看包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那女人在包里翻了翻,没有发现少了东西。 林超平说:“那你早点回家吧,晚上这少人不太安全。我也累了,要回家洗澡。” 林超平刚走几步。 那女人在后面叫说:“壮士,请留步。” 林超平还第一次听人叫自己壮士的,他回头看着那女人道:“是不是包里少东西了?” 那女人说:“东西没有少,你帮我拿回了包,我想请你吃一顿饭作为感谢不知可不可以?” 林超平说:“不用了,小事一件,无功不受碌。” 那女人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包里有手机,钱包里有银行卡和一万块钱现金,还有一个金戒指,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如果你不想吃饭,那我把我钱包里的现金给你作为酬劳,不能让你白干活啊。” 林超平说:“真得不用了,我帮你拿回包不是要你的钱。” 那女人说:“没关系,现在社会上你这种人越来越少,我只需要你这种人越来越多,如果每做一件好事都让人得不到什么实惠,我怕社会上像你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少。” 说完那女人真从包里拿出钱包,把钱包里的现金拿出来递给林超平。 林超平这时确实需要钱,但他要的钱是凭自己劳力挣来的钱,虽说眼前这女人给自己的钱也算是自己英勇的一份报酬,但林超平还是觉得不妥,林超平说:“真的不用,我相信做这种好事的人都自愿的,即便没有什么实惠,他也会去做,如果他不想做,给他实惠他也不会做。” 那女人见林超平不要报酬,也没强求:“那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吧,反正你回家也得吃饭的,要不然我心里真会过意不去。” 林超平说:“吃饭可以,不过不要太破费。” 二人来到附近一个餐馆,那女人一连点了四个菜,林超平坐在对面说:“可以了可以了,太多吃不完,等会浪费了可惜。” 那女人再点了两个菜才停下,那女人看样子有三十岁左右年龄,打扮地很时髦,很成熟也很亲切,当然也蛮漂亮的,那女人看着林超平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超平道:“我叫林超平,不知怎么称呼你?” 那女人说:“我叫孙琳,看你的年龄好像比我小得多,你就叫我琳姐吧。” 看着满桌子好吃的,说实话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这些日子虽说住在刘子遥那里,但刘子遥是个懒惰之人,从不做饭,住的地方只有面包泡面一类的东西,而且每天早出晚归,准确的说刘子遥与林超平都没在外面正式地吃过一顿饭。 林超平其实早饿了,看见满桌子好菜,林超平说:“谢谢琳姐的热情款待,我就不客气了。” 孙琳招呼林超平说:“你请吧。” 林超平说:“你也吃啊。” 孙琳看林超平仿佛很饿了,她明白乡下人吃得多,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一天林超平白天四处找工厂面试,他早饿了,这时看到满桌子好吃的,早开始狼吞虎咽。 吃过饭后,孙琳说:“你的手机号码多少?以后如果你想吃饭的时候,我可以请你吃。” 林超平说:“这怎么行,你请过我这顿之后就可以了,怎么能让你再破费呢。” 孙琳说:“那也行,不过你总得留个手机号码给我吧?” 林超平说:“我刚到永春来,我没有手机号码。” 孙琳从包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机说:“要不这部手机送给你吧,反正我也不用了,扔了可惜。” 林超平一看孙琳手上那部手机还很新,听说孙琳要扔了,他接过来说:“这手机还可以用啊,不要扔啊。” 孙琳说:“那送给你吧。” 林超平说:“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要。” 孙琳说:“没关系,你不要的话我等会到外面就要扔掉了,我早不用这部手机了,你看我现在用这一部。” 说完孙琳扬了扬手里的另一部手机。 林超平接过手机说:“我拿着也行,不过算我买你的吧,等我有钱了后再还你钱。” 孙琳说:“随便你吧。” 林超平拿着手机对着境面呵了口气,然后在上面用手擦了擦说:“这手机还蛮新的。” 孙琳说:“你手上的手机存了我的电话,是137的那个,以后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对了等会你去办个手机号码吧。” 林超平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餐馆,林超平说:“我想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琳点了点头,二人告别。 因为只有高中学历,林超平在上投了那多份简历都是泥牛沉海,没有音讯。上次替那个叫孙琳的女人抢回包一事还没过两天,便有一家公司打电话叫林超平去面试。 林超平非常高兴,感觉投了那么多份简历毕竟还是有效果的。 到了对方说得地点,林超平有点惊呆,原来打电话叫自己过来面试的公司竟有如此大的规模,比他之前去过的任何一家公司都大。 走进他们的大厅,林超平开始自卑,之前那些公司都面试不上,眼前这家如此之大规模的公司自己可能更没指望。 到现场面试的有十几个人,听他们之间的交流谈话便知他们都是毕业于名牌大学,学历最差的也有本科,林超平感觉自己更没有希望。 填好简历,第五个便轮到林超平进他们的人力资源部面试。 眼前这家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都有十几个人,很大的排场,林超平当然做梦都想在这里上班,但自己怎么能竞争地过那些名牌大学生呢。 在面试的过程中,林超平前面竟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林超平刚坐下便被他们的阵势吓住。 只听坐在自己正对面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你不用紧张,你如果紧张的话就先喝杯水吧。” 那个男人刚说完话,有一个人已经从一边倒了杯水过来,林超平赶紧站起来,他接过一次性水杯说:“谢谢。” 给林超平倒水的那人微微一笑,说:“不用谢。” 林超平几乎把杯子里的水都要喝光了,才压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坐在对面的那男人说:“你放松一些,现在没那么紧张了吧?” 林超平说:“现在好多了。” 那男人说:“那你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吧?” 林超平说:“我叫林超平,来自山西,今年二十一岁,学历是高中,之前……之前没有工作经历,我是第一次来永春……。” 说到后来林超平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只见眼前的四个人仿佛在摇了摇头,林超平更加失落,更加感觉自己没有希望。 只听坐在正对面那个男人说:“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关系,没有人天生就有工作经验,学历也是因人而异,很多人可能因为家庭或者别的一些什么原因导致无法接受高等教育,这个有逼不得已的原因。我们公司对学历并没有硬性要求,关健还在于个人的表现。”< 127.第127章一个俏女郎 林超平一听那男人说学历和工作经验不是他们的硬性要求,瞬间来了信心,他现在最怕对方问自己的学历以及工作经验,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怕,林超平说:“那我想我能做好公司给我的每一项工作,虽说我的学历不高,但我肯学,我是这样计划的,我除了完成公司交待的工作,我有时间便会学习与工作有关的东西。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学习的不够,常言道‘活到老学到老’,只不过这一年以来我都有一些逼不得已的原因,以至于我耽误了学习。” 那男人看着林超平说:“那你以后会不会有逼不得已的原因呢?万一你之后还有逼不得已的原因呢?” 林超平说:“我想不会了,我现在父母身体健康,之前也是因为我的父亲病重,以至于我在生活上有些颓废,不过自从我到永春之后,我想我不会再有逼不得已的原因了。” 那男人转身去与旁边一男一女商量了一会,然后道:“我们现在公司在招业务员以及办公室后勤以及会计,不知你觉得自己适合哪个岗位?” 林超平当然不知道自己适合哪个岗位,他现在只需要找一份工作,哪怕干什么都行。林超平说:“除了会计,我觉得自己都可以。” 那男人说:“我注意到你很多细节,就如刚才我们的同事给你倒水一样,你及时起身说谢谢,这个虽说是个简单的动作,但足以说明你是一个很讲规矩之人,也懂得尊重别人。这样吧,我们的业务部门要求素质高,因为要经常外出跟客人打交道,所以要注意很多微小的细节,不知你对业务有什么想法没?” 林超平说:“我虽然之前没有做业务的经验,但我相信只要别人能做好,我也一定能做好,如果坐不好,你们可以开除我。” 那男人再与左右边的一男一女商量了一会,然后在林超平的简历上写了几个字,差不多的时候,那男人说:“我们下午下班之前便会给你消息,我们面试完毕,你回去等消息吧。” 林超平站起来给眼前的四人鞠了个躬,以示礼貌,然后退出。 走出那家公司,林超平心想估计自己面试不上,虽说现在有些大公司不要求学历与工作经验,但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很多人没有学历与工作经验,但有一些特别的功能,比如他们有的善于记忆,有的出口成章,有的精于计算等等,而自己却空有一股热情。 回到旅馆的附近,林超平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彩票投注站,看到眼前这个彩票投注站,林超平不由地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个新闻,那则新闻是有一个人为了买彩票肾都卖掉了,他用卖肾得来的钱用以再买彩票,结果亏光,最后那个人跑去抢劫被抓。 林超平本来想过去试试运气,但他想到这地方的彩票很缺乏公正性,估计私下里有人暗箱操作,即便有那个运气也被人换掉了,于是林超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是个无底洞,在缺乏公正性的情况之下,一般人更别指望那个改变命运。 直到一年以后,林超平才明白真相,原来孙琳把被抢包的事告诉刘子遥,刘子遥想不到有这么巧的事发生,于是孙琳通过在永春的朋友把林超平介绍到了一家酒店公司里去。 之后林超平便在那家做酒店业的公司里上班。 一年以后的林超平当然衣着光鲜,西装革履,能说会道,口才出众,尽管如此,他还是保持着当初认识刘子遥之时的感恩心态,不骗人,不欺负人,不管对陌生人还是对熟悉的人,能帮则帮,永远给自己设一条不远越过的底线。 所以林超平不管在业内还是在他所在业务部都以为人安全而著称,仅此一项,他便得到业内以及公司很多女孩子的青睐,但他都没有动心,觉得以事业为重。 除此之外,林超平汇了钱回老家叫父母安装了一台电话,他每隔十天左右便会打一个电话回去报平安。林超平的木匠父亲以及母亲的身体现在很好,因为有了林超平在外面的经济支持,他的木匠父亲不需再那么劳累,只需在附近几个村子偶尔接几个活做,其它大部份自给自足,种种菜和养些牲畜之类的。 偶尔碰到业内的淡季,林超平回老家接父母过来到永春游玩一趟,并介绍自己的好朋友给父母认识。在这块土上只要有道理底线,其实不愁交不到朋友的,林超平不光在公司里有不少的朋友,他在业内也有不少朋友,有些业务甚至林超平不到场对方根本不买帐。 林超平的木匠父亲喜在脸上,甜在心里,感觉儿子终于长大。 那时的刘子遥觉得林超平很懂事了,很多人一辈子追求幸福,追求事业,心比天高,雀鹊安知鸿鹄之志,其实到头来大部分妻离子散,有些甚至没有妻与子,一事无成,而林超平这些年从没那种雄心壮志,他每一步都稳抓稳打,很少出错,他只求能实现以及常人该拥有的幸福。 慢慢地有些小成就之时,林超平变得越来越了解这个社会,他现在天天一身休闲西装,偶尔还打着领带,配上白衬衫黑皮鞋,严然一个职业经理人。 林超平现在越变越自信,还是源于刘子遥那句话,在这个社会之所以会有恐惧感,自卑感,完全来自己对这个社会的不了解,不了解这个社会的运作,当你了解这个社会,了解这个社会的运作,那你便不会再对社会有恐惧感与自卑感,甚至喜欢眼前这个社会,喜欢眼前这个都市。林超平现在就很喜欢永春,他现在是一个自信的人,同时他对这个社会心怀感恩,这种人自然慢慢地会成为这个社会的主角,走到哪别人都会喜欢。 有一次星期六休息之时,林超平打算去买一台电脑。 在去电脑城的公车上,林超平给了一个老奶奶让座,被让座的那老太太很感谢他,一路上非要跟他聊天。 林超平也没拒绝,现在很多老人怕影响后辈,怕遭到儿媳的嫌弃,早与自己的子女分开来住,他们的子女平时工作忙,也不常常看他们,于是现在都市的老人越来越孤独,总想找人说说话。 可是老人们的这个心愿渐渐地越来越难完成,这几年老人们关于假摔讹人的事件越来越多,老人们在都市人眼里的印象越来越差,很多年青人对陌生老人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惹上麻烦。 老人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毕竟在中国上亿的老人,假摔讹人的案例也就只有那么几起,但就那么几起假摔的案例,竟让中国上亿全部的老人承担起假摔讹人的罪名,以至于让现在老人找个后辈说说话都难。 林超平当然没有都市人的多疑,他毕竟只在永春呆的时间不足一年,他对老人很尊敬,之前他在农村之时便一直这样。林超平认为老人有远在自己之上的生**验,他们之前有很多生老病痛的经历,他们懂得很多,他们也能悟出什么是真正的人生,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一路上那老人不停地与林超平讲话,林超平认真地在听着,有时也时不时地问那个老人一些问题。 很快公车便报电脑城到了的消息,林超平与那老人告别,那老人一定要林超平的电话,说有空约他出来喝茶。林超平没介意,给了那老人一张名片。 公车停住,林超平下车,走到出口的时候,有一个很时髦的女郎要抱着个台式电脑下车,可是她仿佛抱不起电脑,在那用蛮力。 在电脑城站下车的人有很多,也没一个人出手相助那个女郎,林超平看那个女郎那么吃力也无挤于事,怕她耽误公车的行程,他对那女郎说了句‘我来帮你拿吧’便把电脑抱下了车。 走下公车,林超平把电脑放在地上,那女郎看着林超平道:“谢谢你啊。” 林超平道:“没事,小事情。” 那女郎抱起地上的电脑,她要去电脑城修电脑,林超平走在她后面,反正自己也要去电脑城,于是林超平追上去道:“反正我也要去电脑城,要不我给你拿电脑吧,这么远我怕你拿不起。” 那女郎对林超平充满感激:“那谢谢啊。” 一路上,林超平发现那个女郎很漂亮,她的漂亮有点像那种卡通娃娃一样,不认真看还发现不了,林超平一时不知该对那个女郎说什么,只是抱着电脑傻傻地走在一边。 那女郎问林超平道:“你去电脑城干嘛?” 林超平道:“我想去买一台电脑,你的电脑是不是坏了拿去修的?” 那女郎道:“对啊,家里人不在,我只能自己拿出来去修,你要买电脑吗?” 林超平道:“对啊。” 那女郎道:“那行啊,我在里面认识人,等会我带你去,可以给你优惠。对了,你要买个什么样的?”< 128.第128章烧了高香 这年头美女是紧缺资源,从上至六十岁的到下至十六的都想着在各种场合与美女搭讪,以至美女们都烦了,冷漠视之已算是很好的态度。 碰到不顺眼的直接恶语相向,尤其是那种自以为口才很好滔滔不绝的家伙,美女们基本上见一个灭一个。 所以在眼前这个社会还有美女愿意主动搭男人讪的,实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绝对是这个男人上辈子烧了高香。 林超平听说有优惠,高兴地道:“那个笔计本吧,因为我工作的时候外出要用。” 那女郎道:“看你也不像很懂电脑之人,等会我替你挑一个吧?” 林超平道:“好,我正好真不怎么懂电脑,那麻烦你替看一下。” 那女郎道:“你要买个多少钱的啊?” 林超平道:“反正可以用就行,比如说可以做做表格,看看页之类的就行。” 那女郎道:“行,等会到了再说。” 到了电脑城的二楼,那女郎带路走在前面走到一家卖电脑的商铺,看到有美女驾到,那家商铺有三个人立刻走过来迎接,他们其中一个笑道:“郭小姐你有什么事打我们电话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来来来这边坐。” 原来那女郎姓郭,那郭小姐招呼林超平道:“电脑放这边就可以了,你也过来休息一下。” 林超平把电脑放下,商铺里的另一个倒了两杯水过来。 郭小姐道:“你过来这边坐,先喝杯水吧。” 林超平走过去坐在那郭小姐旁边。 郭小姐看着林超平道:“你辛苦了啊,你先休息一会,等会我就让他们替你选一个电脑。” 林超平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过了一会,那郭小姐对着刚才对她说话的那人道:“小刘,你拿一个笔计本电脑过来,我们要台笔计本。” 那叫小刘的道:“没问题,要什么样配置的?” 郭小姐道:“中等就可以,不要太差,只是一般办公用的。” 小刘指着自己前面这一排笔计本其中一台道:“这台可不可以?” 郭小姐站起身来,走到那台笔计本前面,林超平也跟了过去,那郭小姐看了看林超平道:“这台你喜不喜欢?” 林超平看着眼前那台笔计本电脑,感觉它的外观还是不错,他其实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外出携带就行。 郭小姐对那小刘道:“没有了吗?还有没有?” 小刘笑道:“多了去了呢,眼前这台是32位的win7操作系统,配置是双核,每个核是2.4ghz,内存是3兆,基本可以满足一般的办公需求。” 郭小姐回头看着林超平道:“你觉得这台怎么样?” 林超平对电脑一窍不通,道:“这台也可以。” 郭小姐道:“小刘,这台要多少钱?” 小刘道:“郭小姐你都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一口价四千块吧。” 郭小姐道:“太贵了,都只有32位的操作系统,便宜一点。” 小刘道:“不能再便宜,这是最低价了,再说你可以装64位的啊。” 郭小姐道:“这样吧,最多三千五。” 小刘道:“三千五我们拿货都拿不到,不行啊。” 郭小姐道:“你少瞎扯,三千五就三千五,否则我走了。” 小刘道:“郭小姐啊,我真拿你没办法,你如果每次都这样,我们老板会骂死我的。” 郭小姐道:“你自己都说我是你们的老客户,还要挣我的钱,替我们带一台吧?” 小刘仿佛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好吧。” 然后他招呼一边在做事那个叫小吴的人去仓库拿电脑。 新电脑被拿上来,林超平在一边等着,因为他们还要装个系统,除了装系统还要检测硬件有没问题打印售后卡和保修单之类的。 等电脑完全弄好,林超平试了一下,感觉不错,新电脑新气象。 差不多的时候,郭小姐那台坏了台式电脑也修好,她那台电脑的问题是主板烧坏了,得更换主板。 大概在电脑城呆了一个半小时,林超平与郭小姐走出电脑城。 林超平抱着那台台式电脑走在郭小姐的左边,郭小姐提着林超平的那台笔记本走在林超平的右边。 郭小姐道:“现在的电子产品日新月异,这个价格应该差不多,没有买贵,毕竟他们在那开店也要挣点钱。” 林超平对三千五这个价格当然很满意,他刚开始还以为至少要五千,因为刘子遥告诉他一般笔记本的价格都在四千以上。林超平越看郭小姐越感觉像自己的老朋友一样,他突然道:“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等会我请你吃饭吧,当是答谢你。” 郭小姐道:“不用,你帮我拿这台电脑又是扛又是抬的,我请你吃吧。” 林超平道:“还是我请你吃吧,否则我真过意不去。” 郭小姐道:“也随便,我们等会再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郭健美,是健康的健,美丽的美。” 林超平道:“你的名字取得不错,我叫林超平。” 郭健美道:“你的名子也不差啊,通俗易懂。” 在公交车上,郭健美问了一些关于林超平做什么职业一类的问题,林超平对答如流,郭健美对林超平很满意,其实她从刚才去电脑城的路上林超平给那老人让座的时候便注意到林超平,她从没看过帅哥还这么有风度的,她之前见过的帅哥大部分都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不但不尊重老人,也不尊重女人。 令郭健美没想到的是林超平不但给老人让座,还陪着老人聊了一路的天,下车的时候还帮自己拿电脑。这可能是源于郭健美对林超平的一见钟情,但下车后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不好去问林超平的联系方式,幸亏林超平出于热心,反主动愿意再帮自己拿电脑到电脑城。 所以郭健美认为与林超平认识也许是缘分。 到了郭健美所住的小区楼下,入口处要电子密码,林超平不敢再进去了。 郭健美回头看着林超平道:“你不帮我拿上去,我没那么大力气上楼啊,我可住在八楼。” 林超平只能抱着电脑走进去。 电梯到达八楼,郭健美拿出自己的身上的钥匙开门。 林超平突然很紧张,有点做贼心虚似的,生怕撞见郭健美的父母。 永春本地人的父母他之前见过几次,都非常强势,尤其是那种家里只生个女儿的,只要见到女儿带陌生男人回来,他们都要刨根问底,像要审犯人一样。 郭健美打开了门。 林超平突然很害怕,他看着郭健美道:“要不我在这等你吧,我……,等会你父母在家,见了我多不好,我……有点……。” 郭健美笑道:“没关系,我父母今天都在公司加班,没那么快回来。” 林超平道:“可是快到中午了,万一他们回来吃饭怎么办?” 郭健美道:“他们很少回来吃午饭,你进来吧,帮我把电脑装好。” 林超平颤颤惊惊地抱着电脑走进了郭健美的家。 呈现在林超平前面的是一个很现代化装修的家庭,里面干干净净,所有家具齐全,摆放地很整齐,格局也清淅,一点都不零乱。 林超平道:“要不要脱鞋?” 郭健美道:“不用,我爸说,如果要脱鞋,家里会没客人来,所以我家里是不用脱鞋的,没关系,你把电脑搬进来吧。你先在客厅里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好。” 林超平抱着电脑站在客厅不敢乱动,过一会郭健美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只见眼前女人白衣胜雪,林超平瞬间心如止水。 郭健美说:“你帮我把电脑放进房间吧。” 走进了郭健美的卧室,看着一个美女的卧室,林超平瞬间有种困意袭上心头,那是一个很适合休息的卧室,里面很干净卫生,床很软,被子也很软。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可爱的台灯,墙壁贴着白色的贴纸,窗户的窗帘垂地,挨着窗户墙的地方有个衣柜林超平怎么看怎么顺眼。 郭健美指了指床上柜旁边的电脑桌道:“放那就可以了,你替装我一下。” 对于电脑知识林超平可能不足,但插电脑线林超平还是会的。没过一会,林超平便把电脑上要用的线全部接好。 郭健美道:“你帮我打开电脑试一下,看能不能用。” 林超平打开电脑,发现没有问题。 郭健美道:“这个系统重新装过了,好多软件没有,你会下载哦?” 林超平道:“基本的下载我会的,你要用到哪些软件?” 郭健美想了想,道:“酷狗,优酷,qq,迅雷,火狐,差不多就这些,还有要一个桌面版的微信,那个桌面版的微信让我自己下就行,你把前面的那些下好。我家冰箱里还有菜,我去炒几个菜给你吃,你会吃辣的吗?” 林超平忙站起来道:“我们要不要出去吃?” 郭健美道:“现在外面是吃午饭的高峰,可能没有位置,很简单的,就炒几个菜,很快的,你在这帮我下软件,过会就可以吃。”< 129.第129章女大三抱金砖 林超平道:“那也行,辛苦你了。” 郭健美一笑,道:“没关系,那我炒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再做一个汤,你觉得怎么样?” 林超平道:“可以,你看着做吧,反正不要太麻烦就行。” 郭健美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做饭了。 这又是林超平前辈子修来的福,这年头请美女们到大酒店吃她们都没任何兴趣,更别说让美女下厨替男人做饭。林超平还不懂美女们在都市里的生活运作,以为相由心生,郭健美有摩登气质,私下里肯定善良的不得了,他没觉得自己要受宠若惊地接受郭健美的表现,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心里早按捺不住了。 这时幸亏林超平在公司里学过一些电脑的基础知识,否则这次一定出丑,除了郭健美说得火狐他没听说过,其它的他基本都用过,也在办公室电脑上下载过。 装好说了酷狗优酷客户端之类的,林超平查了一下火狐是什么东西,原来那是一个独立的游览器,意思即便电脑系统的游览器瘫痪,用火狐游览器还可以打开页,这是火狐游览器与其它游览器的不同之处。 过了十来分钟,郭健美交待的东西林超平全部做好,他走出郭健美的卧室对着厨房的方向道:“你说得那些软件我已经装好了,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郭健美在厨房里道:“不用了,你玩玩电脑吧,看我的电脑好不好用,就几个菜不用帮忙。” 林超平只能走回去再试用电脑。 又过了十几分钟,郭健美已把饭菜做好,四菜一汤,两个是辣菜,两个是不辣的,一半辣一半不辣。 闻着饭菜香,林超平上桌后一连吃了三碗饭,吃到后来林超平都不好意思了。 郭健美笑道:“没关系,能吃是福,也证明我做饭菜香。” 其实郭健美自己也不自己这一天为何要为林超平做饭,她平时从不下厨,有父母在的时候也很懒,她也从叫男人到自己的家里来,这也许就是她对林超平一见钟情的缘故。 不过唯一让郭健美遗憾的是,林超平好像比自己小,看林超平在吃菜,她突然问林超平道:“我问一下你,你今年多大啊?” 林超平道:“我今年二十三岁。” 林超平通过这些日子在业务部的体验,他也学会了变通,他其实报得是虚岁,如果实岁的话他二十二岁都没满。 郭健美道:“我二十五岁。” 林超平道:“真看不出来,看你的年龄好像没满二十岁。” 郭健美一笑,道:“你真会说话。” 这趟之后,林超平很快与郭健美如胶似漆,他们很快走入正常恋爱的阶段。 刘子遥看林超平有了女朋友,他当然替他高兴,他觉得女大三抱金砖。 林超平与郭健美做了情侣之后,郭健美一直没有带他见自己的父母,原因是郭父郭母对女儿男朋友的要求必须是永春人,这个是硬指标,没法改变。郭健美是独生女,郭父郭母不想自己女儿远嫁他乡,其它的什么都可以谈,钱不钱都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与郭健美做了几个月情侣之后,林超平终于知道她父母的要求,心里不禁开始暗谈。 郭健美道:“没关系,你的情侣是我,不是我父母,我没有要求我的男朋友一定是永春人,只要我没这个要求就行。” 林超平道:“可是如果得不到父母祝福的感情一定不会太幸福的,我在担心这个。” 郭健美道:“你好好工作,等以后有了成就,我爸妈会接受你的,再说不接受也无所谓,你是跟我过,不是跟他们过。” 看着郭健美情比金坚,林超平紧紧抱住她,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为了让郭健美的父母能接受自己,林超平除了与郭健美在一起的时间,他其它时间全部忙于工作上,非常卖命。 可是郭父郭母竟不知女儿已谈了男朋友,并且郭健美暂时也不打算把自己林超平之事告诉他们,她要等到适当的时候才会告诉他们。 郭父郭母见女儿即将二十六岁还单身,不停地催女儿找男朋友,郭健美想着敷衍了事,于是郭父郭母开始张罗女儿去相亲。 林超平得知郭健美背着自己去相亲,非常生气。 那是林超平第一次与郭健美吵架,他觉得自己在公司那么认真上班,郭健美却对自己不忠。 那次郭健美忍不住落泪,她其实夹在要林超平与父母之间也很难过,如果这时向郭父郭母担白与林超平之事,他们一定会嫌弃林超平是外地人自己与林超平断交,为了继续保持与林超平的关系,她只能去相亲。 可是林超平不但不理解她一片苦心,还反而责怪她。 看郭健美哭得那么伤心,林超平开始心软,她们虽说相处只有几个月时间,他何偿不知道她的处境,永春的父母都是强势父母,而郭父郭母都在国有企业里做领导,他们对自己的女儿要求很苛刻。那一次林超平紧紧抱住她说:“我错了,我不该怪你,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是我不理解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那一次林超平也流泪,他的泪不禁为郭健美而流,也为之前二十年的经历而流。 在他刚进那家酒店管理公司三个月的时候,三个月之内林超平被销售经理骂了六回,这也怪不了那个销售经理,林超平有时的表现还不如一个一般人。 酒店销售业务不比一般销售业务,接触的客服非富则贵,林超平从小生活在底层,只懂一些基本的为人处事,所以他那会三个多月以来一单业务都没做成。 林超平毕竟年青,三个月便被销售经理骂了六回,再怎么好心态的人也难免心里委曲,所以林超平打电话给刘子遥说自己不想做了,觉得每天上班很痛苦。 刘子遥给林超平的答复是:“你现在的情况有点像资本主义社会的原始资本积累期,这段时间会有很多的不适应,甚至迷茫,但只要这个原始资本积累期一过,就好办多了。” 林超平在电话里说:“可是我现在上班都怕见到我们的经理,我看见他都怕。” 刘子遥说:“严师底下出高徒,你们经理我也见过几次,为人并不坏,只是可能恨铁不能成钢,恨你不能成材,但你也不要自暴自弃,你毕竟出远门才几个月时间而与,城里很多东西毕竟与乡下不同,很多东西你得重头开始学。正所谓笨鸟先飞,你就当在学习。” 林超平说:“我也知道我们经理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尽快成长起来,但我明天我都有点不敢去上班,我真的很害怕见到他。” 刘子遥心想那个销售经理可能真是太严了,以至于林超平都有后遗症,刘子遥说:“没关系,你看过电视吧,电视里少林寺要练成很高的武功,他们要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你不用风吹日晒,只是被你们经理骂几句,无所谓的。再说等你完全熟悉了业务,你们经理喜欢你还来及呢。” 林超平感觉刘子遥说得有道理,不经历风霜,怎么见彩虹?与刘子遥电话通话结束后,他打算好好休息,决定明天心无杂念,抛弃一切负面影响,好好工作。 更令林超平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上班迟到了五分钟,林超平打卡之时吓的不得了,自己不但没有任何业绩,现在还迟到,他反复责怪昨晚胡思乱想到半夜耽误了休息,偏偏天亮之后闹钟又失灵。 出人意表的是销售经理并没有责怪林超平,反而给他一个客户叫他上午过去看看。林超平非常高兴,他这才发现经理确实不错,之前三个月自己弄砸了经理好几个客户,想不到经理到现在还这么信任自己。 经理看着林超平说:“小海,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本来按你的经验,你是没有能力到我们这个部门来的。但既然上面把你安排到这里来,自然有上面的理由,还有自然也有你的与众不同之处,虽说我暂时看不到你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 林超平这时终于感觉到自己经理没故意征对自己,他感恩涕零地说:“谢谢经理。” 经理说:“刚才给你的客户本来是我要亲自跑的,但我今天实在没时间,我还有几个客户的事要处理,小周与小黄又有自己的客户,你就负责跑这一趟,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林超平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经理点了点头,说:“等会你没什么事,你就快点过去吧。” 林超平说:“好。” 早一个月前,经理也交给了林超平一个客户,那个客户是一家旅行社的老总,当时那老总因为有事不在自己公司,正巧有份文件落在公司,那老总听说是经理派林超平到了公司,于是叫林超平把自己那份落下的文件顺手带到自己家来,因为那老总那会正在自己家里。 林超平没有多想,接过他们公司文员交给自己的文件直奔那老总的家里。< 130.第130章一个女老总 到了那老总家里,林超平才发现那个老总是个女人。那女老总今年四十多岁,离婚,孩子归了老公,独自一人经营家旅行社,因为想着再婚,所以她这些段日子以来一直在相亲。 可惜没有合适的,与她相亲的大部分不是奔财来的就是奔她se来的,没几个是真心的。 一个再漂亮的女人上了四十多岁,最多只能算高龄美女,随着时月如梭,难免漂亮程度有所下降,她之前相亲的时候有两三个稍微顺眼一点的就嫌她老而找借口开溜。 不开溜的又是奔她财来的,整个相亲现场对方问得全是关于她财产和股份的问题,问得她双眼呆滞瞳孔放大,毫无精神。 那女老总之前还参加了一个叫六分制的相亲节目,意思是到节目现场六分钟把所有问题搞定,六分钟相一个亲,一个小时相十个人。那女老总原本以为在质量不能有保证的前提下,保证数量也可以。 孰料她那次一个上午见了四十个男人,竟没一个能对上她眼的,到了中午六分制相亲节目主持人叫她填意向客户之时,她竟一个都填不出来,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男人的印象都没有。 之后那女老总相了十来场亲,直到昨天她还是单独见一个男人,不过依然对不上她的法眼。 这一天那女老总实在不想再去相亲了,不光心累,体力上也累,她打算先休息一天再说。 林超平到那女老总家之时,那女老总正在看一部爱情片,那会那部爱情片正演着情到浓时,这一天林超平打扮地非常帅气,很有风度,那女老总看到眼前出现这么个帅小伙子,不禁心里遐想。 喝过那女老总倒得一辈子茶后,林超平开始坐在沙发上对那个女老总讲起自己公司酒店对旅行社这一块的优惠政策。 那女老总越看林超平越喜欢,看着林超平在蹈蹈不绝,不知不觉中也到了情到浓时,她突然与林超平越来越靠近。 林超平刚开始没发觉这个问题,只顾讲着自己公司酒店对旅行社的一些政策,后来他发现自己旁边的女人几乎与自己肉都贴着肉了,他明显感觉到了那女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再看那女人身上只穿着件有些透明的内衣,脖子以下半遮半掩,她的腿笔直修长,要是换一般的男人,早按捺不住了。 可是林超平大部份情况之下只有一根筯思考问题,没有玩玩的概念,他心里从没想过会娶一个大自己近二十岁的女人,既然没想过,他就不适应眼前女老总的这种场面。 一根筯用在情场这一方面上,当然是好事,但他不知道一根筯不能用在这做业务上,比如说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他有很多方法拒绝那女人,譬如说突然说我肚子有点疼要上厕所等等之类的,暂时打消掉眼前女人的情到浓时。 那个女人能做上老总的位置,又能独立掌管一家公司,当然会很快明白林超平的意思。 结果林超平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他见那女人与自己越来越近,他居然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你不守妇道。” 于是林超平这一趟彻底黄了,那笔业务彻底黄了,之后无论经理怎么打电话去给那女老总解释,那女老总都不听,硬把自己的旅行社签了另外的酒店。 那次经理气得火冒三丈,大骂林超平,林超平不但不服气,还颇有微词,说是那女人先不对在先。 经理当时大骂说:“你也不照照镜子,人家一个女人主动向你表白,你不喜欢你可以委婉一点。你还骂人家不守妇道,这都是上个世纪初的词了,你还拿出来用,你也太不识抬举。” 林超平还不服气地说:“做女人怎么能这样。” 经理都有点对林超平无语了,他看着林超平说:“关于怎么做女人,你没权去干涉人家,人家怎么做女人是人家的事,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你这种老古董,真不知怎么说你。” 那次之后,经理一个多月没有再找林超平跟过客户。 这次经理又派了个客户给林超平,当然不是那个经理大发善心,要是换成以往,他早把人开除了。为了多吃几年安稳饭,那经理只能暂时按住自己情绪。 这次经理派林超平见客户的任务也很简单,为了防止出现类似上一次的情况,经理早跟对方的老总谈妥了一切,只是例行公事做个客户回访,顺带带些公司的礼品过去派发一下便完事。 林超平也不知与那对方公司合作的具体事宜,他到一楼的仓库领了几箱礼品,然后跟着司机出发了。 到了指定的那幢写字楼,司机因为有事只把礼品搬下车便回公司去了,他叫林超平自己找车回去。 林超平再次确认了一遍地址,确定在八楼没有错之后,他便一个人搬着三箱礼品上楼。 在等电梯的过程中,有个人推着一车的装饰品走出电梯口的时候洒了一地,那种用以装饰的珍珠四处滚了一地。 看那人急着满头大汗,林超平放下手里的三箱礼品,忙帮那人捡地上的珍珠和一些小串珠,因为只有林超平一个人帮忙,以至于两个捡了十几分钟才把推车上的装饰品收拾好。 收拾好地上的装饰品后,那人才松了口气,现在上车还来得急,他们公司下午在酒店有一个客户招待会,时间很赶,酒店就等着这批东西到场。 那人看林超平也忙得满头大汗,他连连表示感谢。 林超平说:“没关系。” 那人看林超平穿得西装革履的,他说:“请问你是做什么的啊?在这幢楼上班吗?” 林超平拿出自己的名片。 那人拿着林超平的名片看了看,然后递还了自己一张名片给林超平,说:“好,有空出来喝茶。” 林超平也没当回事,按电梯上楼,打算按经理的意思到八楼去派发礼品。 因为只是似类做个售后一类的东西,所以经过蛮顺利的,那家公司全体员工很高兴,上上派发礼品,只能算是林超平打了一个廉价广告。 过了没两天,林超平便接了他自从上班以来第一笔业务,那笔业务就是那天他去派送礼品的时候帮忙捡饰品的那人那家公司的,那人所在那家公司是一家化装品公司,要经常接待客户,有时还要召开新品发布会,与酒店的联系密切。 林超平只是帮忙了十几分钟,那人便觉得林超平为人诚实可靠,感觉有林超平这样热心的酒店客户经理,用他们的酒店一定会很省心。没过多久,那家公司便与林超平签了约。 做了第一笔单后,林超平才对开展业务有了信心,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又拓展了两个客户。 看林超平业务上了正轨,不再为没有业务找借口,不再把做不出业务的理由推给类似天气啊市场啊产品价格高啊之类的,经理才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做业务最忌讳就是做不出业务把理由推给市场不好啊产品价值高啊之类的,实在做不出业绩,不如干脆承认自己能力不足还让人听起来舒服一点,找借口是做业务第一大忌讳。 林超平的业务渐渐有了起色之后,他彻底恢复做人的信心,一个人对眼前的社会之所以充满恐惧,在于对这个社会的不了解,不了解便什么都寸步难移。当你了解这个社会,了解这个社会的运作,那么你便不再对这个社会感觉到恐惧,至少生存已不再是个问题。林超平面临的问题同样,他从遥远的山西农村出来的,在从山西到永春的路上便差点丧命,他到目前为止已渐渐地了解这个社会了。 只要了解这个社会的运作,他就不再会对这个社会充满恐惧,他现在至少不用再为生存权再作多大努力,他接下来要做得事是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改善自己的每个月的工资。 尽管走正道可能改善的步伐不会太快,但他不用承担走邪路的风险,比如敲诈抢劫诈骗早晚有一天会被抓。林超平走得是正道,尽管步伐迈得有点小,但他每天都睡得很香,步伐再小,也是在前进,只要在前进,他总有一天会成功,会成就自己的理想。 这一天刘子遥打算到超市去买点东西,他这段时间几乎是一个星期才去一趟超市把所有需要的物品买齐,然后一个星期不用买任何生活用品。 到了这会刘子遥发现买齐一个星期的物品还不够,每次要用之时比如说吃点什么的时候发现没有库存,于是刘子遥决定下次一次性买齐半个月自己所要用的东西,然后半个月不用去超市。 本来妻子处于失业状态,家里的油盐酱醋之类的应该由妻子负责,但妻子现在的表现是晚出晚归,每天不到十一点不会起床,然后一个人吃过午饭后便去找没什么事的姐妹转悠,到了晚上往往比刘子遥加了班回来还更晚。 刘子遥理解失业之人的懒散,失业有时心里更累,他没跟妻子计较,感觉既然让妻子休息一段时间,就让她好好休息,不需她操任何心。< 131.第131章一尸两命 可能霉星降临,刘子遥停车之时竟然撞倒一个孕妇。 只听那孕妇在外面疼得大叫,刘子遥立刻头皮发麻,感觉一尸两命,他赶紧刹车下车。 超市保安人员见广场上有车撞到人,也赶来帮忙,刘子遥下车的时候有两个超市保安赶来了,只听那个被撞倒的孕妇伸出手来大叫道:“别动,你们别过来。” 刘子遥焦急地说:“对不起啊,是我不小心,我扶你起来。” 那孕妇看着刘子遥说:“你别动,我自己可以起来。” 刘子遥更有点心惊胆跳,如果她的孩子出事,自己就是间接杀人。 那孕妇看着那两个保安说:“你们走吧,我没事。” 他们其中一个保安说:“我们送你上医院吧,我们可以做证人,这个车主他逃不了。” 如果孕妇肚子里孩子查出来有问题,刘子遥得付法律责任,现在社会上越来越多车主肇事逃走的,以至引起公愤,眼前这两个保安绝对是不会放刘子遥走的。 孰料那孕妇骂道:“关你们屁事啊,是撞到我,又不是撞到你们,你们这么多事干什么?” 那两个保安面露尴尬。 刘子遥也有点面露尴尬,一时不知那孕妇要搞什么鬼。 那孕妇见那两个保安还不离开,她坐在地上道:“你们走吧,这事与你们没关系,我没问题。” 刘子遥知趣地上前伸手去扶那孕妇,不想那孕妇大骂道:“别碰我,叫你不要多事。” 这回连那两个保安都不知道那孕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子遥看着那孕妇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不是个不付责任的人,我愿意赔钱。” 那孕妇说:“有钱了不起啊,说了叫你别多事就别多事,你走吧。” 刘子遥说:“啊?” 那孕妇说:“啊什么啊,你先走吧,这没你什么事,我现想在地上坐会,过会我自己会起来。” 刘子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孕妇盯着刘子遥说:“走啊,待会那么多人围过来看着我,我在这里怎么坐啊?” 刘子遥说:“你现在有个孩子在肚子里,我还是送你去检查一下,这样我也会心安一点。” 那孕妇一时又刹不住,说:“说了不用就不用,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的,难道一定要讹你十万八万的你才甘心吗?” 这时广场上的人渐渐地围了过来,那孕妇盯着刘子遥说:“你快走吧。”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照办向超市门口走去,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人开始埋怨刘子遥冷血,撞倒了人竟然拍拍屁股走人。 围观的人要上前扶那孕妇起来,那孕妇死活不起来,还在大骂,有围观的人道是孕妇产生情绪,强制把她扶起来。 谁想得到把那孕妇扶起来的时候,那孕妇的肚子突然一下变小,从她肚子里掉出七八袋奶粉。那两个保安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假装的孕妇,真实身份是小偷。 那女人见事情败露,刚开始说这些奶粉是自己买的,保安要她拿出收银小票,她拿不出来,只能跟着那两个保安到超市的保卫科去。 在走过刘子遥的时候,那女人恶狠狠地盯着刘子遥,意思都怪你小子多事,早不撞晚不撞,偏偏这时候撞我,叫你早点走不走你不走,现在害我被抓。 刘子遥见那个女人被那两个保安押着走向超市的保卫科,刘子遥紧随其后。 到了超市保卫科,那女人先是装可怜,不过保安们不吃她那一套,要十倍罚她的款,他们超市门口也贴了公开告示,说了偷一罚十。 那女人当然没那么多钱,偷一罚十,八袋奶粉算下来要两三万块钱,她如果是拿得出两三万的人,就不会偷奶粉了。 刘子遥之前看过类似在超市女小偷偷东西被一些猥琐保安用来偷债肉偿的新闻,他生怕这里也有猥琐保安,赶紧敲门。 打开门后,刘子遥指了指那女人说:“我……我来找她的……。” 超市保卫科的科长看了刘子遥一眼,说:“你是她什么人?” 刘子遥说:“我是她朋友。” 那科长说:“那行哦,我叫收银去核算一下总共多少钱。” 那女人突然叫了起来说:“你们开玩笑吧,这么点破东西要收那么钱,不可能。我一定到外面电视台告你们,明明我不小心带出去几袋奶粉,你们竟然要收我几万块钱。” 那科长看着那女人说:“你不是带,你是偷,说了偷一罚十,外面有牌子贴着。” 那女人振振有词地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罚款都归你们,你们私下分了去花天酒地。我不可能交这么多,最多把买那些奶粉买下来。” 那科长说:“不可能。” 那女人说:“行啊,你收了我十倍的钱,就要开发票给我,我要回去报帐,你们休想罚了我的钱去花天酒地。” 那科长说:“要不这样吧,看你朋友也挺有诚意,你也会决心悔改,按五倍的罚。” 那女人说:“五倍还要一万多呢,这几袋奶粉就两三千块钱,你们要吞下去一万多,你们也太狠了。” 那科长说:“不能再降。” 那女人说:“叫你们超市的领导来,我要跟他讲理。” 那科长说:“我就是领导,你有话在这说。” 那女人说:“你是总经理吗,你是店长吗?” 刘子遥怕他们吵起来等会那科长人多势众,那女人要吃亏,于是上前道:“科长啊,要不这样吧,五倍实在有点多,两三千块钱的东西要花一万多,实有点贵,我这朋友也是一时误入歧途,希望你给她个改正的机会。” 那科长见刘子遥说话温和,总算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再迫他,他就要招呼自己小弟打人了,如果是男小偷,他早招呼自己小弟出手揍人了。 刘子遥说:“这样吧科长,你就当给我朋友一个改正的机会,东西我按三倍的价格买下来?” 那女人叫道:“这怎么行,要上万呢,不行,太贵。” 那科长看着刘子遥说:“看你比较有诚意,大家各退一步,按二点五倍吧,希望你朋友下次不要这样了,这样叫我们也很难做。” 刘子遥说:“我明白,她下次再敢的话我打断她的手。” 付过罚款,刘子遥提着大袋奶粉从超市走出来,本来他还想买点别的东西的,但因为在保卫科耽误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刘子遥都不知买什么了。 到了超市外面,刘子遥把那一大袋奶粉交给那女人。 那女人看着刘子遥说:“谢谢哦。” 刘子遥说:“不用谢,就当我不小心撞到你的一点补偿了,你下次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那女人说:“你还说这个,要不是你撞到我,叫你走开你又不走开,我会被发现吗?我明明已经得手了,现在被发现我在这再也干不了这个了。”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干了,万一你交不出罚款,他们打你怎么办?” 那女人说:“我也不想啊,我没钱啊,家里的孩子等着吃奶粉,我只能偷。” 刘子遥说:“你的孩子多大了?” 那女人说:“才几个月大。” 刘子遥说:“孩子的爹呢?” 那女人说:“那个遭天杀的早就走了。” 刘子遥说:“去哪里了?” 那女人说:“你不要问,我们离婚了,本来之前我是想拿掉这个孩子,但一想孩子是无辜的,我就把他生了下来。” 刘子遥说:“你自己没有奶水吗,弄到要去做贼?” 那女人说:“现在都化学肉毒蔬菜,我哪里还有奶水,没被毒死就不错了。” 想到现在市场上食品安全,再过五百年,世界上不知还有没有中国人这个概念。 刘子遥说:“住哪里啊,我送你一程吧?” 一路上那女人也不说话。 到了那女人住的地方楼下,刘子遥心想这女人也还有些良心,否则自己撞她一下,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要讹自己一把,反正她也要养孩子,现在社会就这样,爱她就给她钱,要帮她也给她钱。 刘子遥说:“你银行帐号是多少?” 那女人看着刘子遥说:“干嘛?” 刘子遥说:“我给你点钱吧,想你一个单亲妈妈养个孩子不容易,我银行还点钱,今天你没有讹我,证明你是一个好人。” 这事刘子遥算过了,如果周云秀要讹自己,少说要也掉自己几万块,既然她心地善良,看着她眼前的情况并想象中还要差,刘子遥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那女人说:“我不需要别人施舍。” 刘子遥说:“谁说施舍给你的啊,我是给那孩子的,孩子还小,像你说得一样,他是无辜的。” 说到那孩子,那女人才急急忙忙要上楼,因为如果偷奶粉得手她早回来了,现在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刘子遥也想看看那女人的孩子,跟着上了楼。 到了楼上,刘子遥发现那女人家里家徒四壁,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些简陋的家具,而且还很破旧。 这也可以想象,自从男人走后,没有任何经济能力,能买什么像样的东西呢?< 132.第132章短裙女小偷 看那孩子还在熟睡,刘子遥高兴地说:“你的孩子好可爱啊。” 那女人说:“对啊,我儿子从小就这么乖。” 刘子遥四周看了看,其实眼前这房子又窄又旧,还很潮湿。 那女人说:“你走吧,这个世界苦命多的去,你帮得了这个,你帮不了那个。今天这事就算了,我不怪你撞我,你也不要怪我害你损失那么多钱。” 刘子遥说:“你把银行帐号给我吧?” 那女人说:“不用了,你帮得了我一时,也帮不了我一世。这么长时间,我还不是一个人熬过来了,没事的。” 刘子遥说:“我是不想你再去做贼。” 那女人说:“通过这次,我不会了,人也有羞耻之心,广场上那么多人看我当场被抓,我哪还脸再去偷。要不是为了这孩子,打死我也不会去干那种事。” 刘子遥说:“这样吧,你以后不要再去干那个了,我替这孩子买点东西来。” 那女人说:“真的不用,这么久我一个人都熬过来了,我不需要别人施舍,我一个人能撑下去。” 刘子遥说:“你是在跟那个离开的男人赌气还是在跟这个社会赌气呢?你就算赌赢了,可怜的也只是你的孩子。” 这话一下击中那女人心里的防线,看着熟睡中的孩子,那女人突然流泪,她觉得孩子跟着自己可怜,自己要经常跑出去谋生,这么小就经常没人照顾,没人爱。 看那女人不说话,刘子遥走到一边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女人的身份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叫着周云秀,出生于1984年12月22日。 刘子遥回头看了看那女人,说:“你别过分悲观,人生有时候就是命,我是这样想的,你选带这个孩子一两年。这两年养孩子的生活费我会陆续给你,差不多的时候你就把她送去托儿所学习,然后你找份工作,好好生活,或者你实在惭愧,你现在也可以找份兼职做一做。” 周云秀低着头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刘子遥说:“你也别觉得有什么,你如果今天要讹我,像你说得一样,我也照样说不定要付出十万八万的。所以养这孩子几年,也花不了什么钱。这样吧,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过了一天,刘子遥下班之后果然去找昨天那个叫周云秀的女人。 刘子遥现在也没什么钱,除了日常与妻子的生活开支之外,几乎没什么钱,这次刘子遥给周云秀带去一张卡,卡上有三万块钱。 周云秀刚开始不接,觉得这么大笔钱她哪敢收。 她是穷怕了,这段日子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笔钱。 刘子遥说:“我说了是为这个孩子,不是为了你。” 周云秀这才收下。 想到自己的孩子,周云秀就觉得什么苦都可以吃,她甚至愿意接受施舍,况且刘子遥不是施舍。 接过刘子遥手里的卡,周云秀便开始脱衣服。 她这一天穿着一身白色的低胸小短裙,要脱也没什么好脱的。 刘子遥正感觉眼前女人这一天怎么这么漂亮来着,要温柔有温柔,要身材有身材,他从没想过眼前女人换下之前作案的衣服之后,竟如此漂亮。 看眼前女人要脱掉身上的低胸小短裙,刘子遥一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说:“你要做什么啊?” 眼前女人温柔地看着刘子遥说:“我是心甘情愿的,让我来服侍你,包你满意。” 刘子遥赶紧抓住她的手说:“别别别,不……不要。” 眼前女人看着刘子遥说:“你不喜欢吗?” 刘子遥说:“不是,我……我成家了。“ 眼前女人说:“我跟你家里的女人不一样,我一定会比她做得好。” 刘子遥后退一步说:“别别别,你还是收起来吧。” 眼前女人说:“我现在是不是好丑了,让你这么没兴趣?” 刘子遥说:“绝对不是,我只是真心帮你的,不求回报。” 眼前女人说:“之前有好几个男人也说要帮我,但我看他们只想要我的身体作为回报,我就拒绝了。” 刘子遥说:“你拒绝是对的,那些人不是好人。” 眼前女人说:“可是你却拒绝了我。” 刘子遥替眼前女人把衣服穿上说:“我是真心帮你的,不求回报。” 眼前女人说:“你想要的话,什么时候来我都可以给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刘子遥说:“别,我真的……真的不适应这个,你别这样。” 眼前女人收好自己的道具,然后说:“那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周云秀的经历很简单,高中毕后便到了永春打工,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一直没有进展,到处磕磕碰碰,到了二十五六岁还没有稳定下来,当中他做过服装工厂的女工,做过机械厂的仓管,做过家具的跟单。 本来家里给她介绍了个对象,但她不合适,于是再次偷跑到永春打工。 之前周云秀在一次工厂年底聚会的时候认识了永春一个本地的男人,那男人虽谈不上一表人才,但颇有爱心,对她照顾有佳。 周云秀刚开始没有动摇,觉得自己虽说年纪大了,但也不能太随便,可时间一长,她开始对那个男人有些好感。 到了二十八岁那年,她也没有等到自己所谓真正的白马王子出现,她感觉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于是嫁给他。 刚结婚之时,那男人对周云秀和当初对她一样,无微不至,可时间一长,那男人感觉有些烦腻。 周云秀能赢得那男人的心完全靠的是比较保守传统一招,加上她受得教育只有高中,对社会上什么时事政论也提不出独特的见解,还只是当初的小农思想,一心只想着家庭的锁事以及未来教育孩子之事。 很快那男人开始疲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本来那男人劝周云秀把孩子做了,说把孩子生下来只会带来烦恼,但周云秀的思想比较保守,离婚后还把孩子生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那男人给周云秀留了些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钱早被她与孩子花光,光生孩子在医院都花了一大笔。 周云秀对那男人没过多的厌恨,觉得缘分已尽,只怨自己命苦,于是她学会了到超市偷东西。 第一二次周云秀到超市只偷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后来慢慢地开始偷大件的,有一次到一家超市偷孩子的婴儿服被抓住,还是她装可怜才逃过一劫。 等被刘子遥撞到的这次,她已经是第二三十次偷盗了,当中被抓过几次,她不是装可怜逃过就是把东西全部买下来逃过。现在商场越来越严,偷一罚十的规矩她也不是不知道,但她有些东西实在买不起,譬如说孩子的奶粉。 她也很想亲自用奶水喂养孩子,可怜现在的食品十分不安全,没有地沟油还有数不清的劣质油,蔬菜有些也有毒,她竟然一滴奶水都没有。 孩子太小又不能吃米粉,她只能去偷奶粉。 至于周云秀自己,她自己的生存环境她无所谓,她租了个几百块的房子住,锅碗瓢盆全是之前自己老公留下来的。 本来之前的老公还留了些钱给她,但生一个孩子下来她几乎变得一无所有,还得去偷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生存。 有一次因为偷出了事,有超市的人还找上门来,那次左邻右舍的人都看见了,于是周云秀变得更加无人问津,右邻右舍没人管她的死活,尽管她即便不偷,他们也不管她的死活。 偶尔上门来所谓提供的帮助的,都是来买的,他们看周云秀还有些姿色,身上的道具还可以用,他们愿意对她提供帮助,但前提是得帮他们解决他们的需求。 周云秀很厌恶,一律全部绝拒,有一次有一个男人实在忍不住了,要想硬来,结果被她打伤。 之后上门找她的男人就变得很少了,甚至没有了。 现在刘子遥替她解决了最困难的问题,她已无欲无求,每天呆在家里带着孩子做些缝缝补补的兼职,非常节省,但心情愉悦,感觉世上还是有好人。 一个人绝望,不在于物质上的匮乏,物质的匮乏可以克服,但人情的匮乏却无法克服,人类是群居动物,当一个人感觉四周人情冷淡、漠不关心之时,便会产生的绝望处境。 之前自从丈夫离开之后,周云秀独自抚养着个孩子一直被人不闻不问,左邻右舍对其形同陌路,要不是有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孩子,真不知周云秀会变什么样子。 刘子遥不打电话给周云秀,周云秀从不主动找刘子遥,因为她觉得刘子遥是大忙人,自己不但是个拖油瓶,还帮不上他任何的忙,她只觉得现在生活充满希望。刘子遥在电话里道:“你如果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不知怎么解决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多个人多份主意。” 周云秀这时当然没什么想不通的事,她一个人躲在医院生孩子是她最困难的时候,当时没人照顾她做月子,因为没钱交住院费还被医院里赶了出来。 她在那段时间确实想过死,想过结束自己的一生,感觉为什么在这块土地上活着的人总是那么痛苦,自己父母辛苦了一辈子,到死都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现在自己又重复着父母那时的生活。 看着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周云秀实在不忍把他送走,自己死了,他一个人留在世上会有多么的孤独? 最终周云秀咬着牙熬了过来,自己不能死,她要陪着孩子。 那么艰难的一段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刘子遥解决了她经济上的问题,还有一个像刘子遥一样的朋友,她已经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了。 刘子遥看周云秀知足者长乐,没什么野心,感觉她跟之前的林超平的性质有些类似,只要扶她上了正轨,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133.第133章上位的资本 韩梅对圈内说要举行婚礼的日子说到就到,为了让韩梅满意,孙琳可谓煞费苦心,竟然当起了韩梅的伴娘,当然与此同时,刘子遥付出的代价是当上了韩梅男人朱由的伴郎。 其实一开始刘子遥是拒绝的,韩梅已变,刘子遥不可能与她再有亲密接触,但韩梅一再请求刘子遥当她的伴郎。 刘子遥灵机一动,心想自己反正雇佣朱扬名在调查韩梅,自己这次趁她结婚之际再次走近,也未必对朱扬名调查她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再者朱扬名都调查韩梅已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拿到她私下到底在干什么勾当的证据,并且朱扬名在上已有半个多月没有露过面了,原因不明。 做上韩梅的伴娘穿得漂漂亮亮的,孙琳非常高兴,有种老表第一次进城一样,走哪都新鲜。对于孙琳的表现,刘子遥只能感叹,孙琳也就这点出息,只要让她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她就光奋,她现在没有一点之前宠辱不惊的气质。 到了韩梅大喜的日子,刘子遥没敢告诉妻子,妻子与韩梅之前关系就不怎么好,刘子遥不想多生事端。 这一天的朱由打扮地非常帅气,加上他的年龄比刘子遥小几岁,白衬衫以及小领结打上,严然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 看朱由仿佛突然变来的帅气,孙琳看得目不转睛,之前虽说她偷看过韩梅与他鬼混的场面,但那场面里的朱由没怎么穿衣服,孙琳也是第一次发现朱由竟如此帅气。 刘子遥却觉得朱由妖里妖气,他尤其看不习惯那种穿着紧身衣服的男人,朱由这一天就是穿着一身紧身的休闲西装,一副上下不对称的模样,刘子遥只感觉他是韩梅的一个玩物。要不是朱由在那方面有一定的造诣,韩梅那种女人又岂会看上他? 在化妆间见孙琳看朱由看得目不转睛,刘子遥在一边轻咳了一声,孙琳这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有点失态。 当孙琳把目光收回来放到刘子遥身上之时,刚才她那种目不转睛的表情又重新再现,刘子遥一愣,以为自己刚换上的伴郎装有什么不妥,他赶紧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因为化妆间里到处是镜子,一眼便能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怎么啦?” 孙琳立刻收回目光说:“没,没什么。” 刘子遥说:“来了这么久,新娘哪去了?” 孙琳说:“她不在这里。” 刘子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时间快十二点了,她还没到吗?” 孙琳说:“按永春的规矩,她要十二点半才会来,并且新郎要在酒店大门口率众迎接。” 刘子遥说:“她不用化妆吗?” 孙琳说:“要,她有专门化妆师。” 刘子遥说:“那我们到外面去看看吧,看看外面准备的怎么样?” 孙琳点了点头,非常乖巧地跟在刘子遥后面。 刘子遥还有话要与孙琳说,孰料孙琳却跟自己后面。走出化妆间,外面是酒店四楼的走廊,刘子遥回过头来想找孙琳说话,不想孙琳竟仿佛贴在刘子遥后面行走一样,刘子遥一回头,竟差点与她嘴对着嘴吻上了。 孙琳脸一红,赶紧后退,刘子遥也吓了一大跳。 刘子遥看孙琳心不在焉一个上午了,他说:“你怎么啦,怎么上一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孙琳昨夜岂指没有休息好,想着韩梅结婚前夜的疯狂,孙琳简直心痒难挠。 她从没想过韩梅在男人一事上玩得这么疯狂,她一直以为韩梅只是性格使然,做得事只是大部分女人都想做得事情,譬如与前夫不和便与前夫离婚,她喜欢朱由那种粉嫩的小男人便找个地方专门鬼混,并且乐此不疲。 孙琳没想到韩梅昨夜,也就是韩梅与朱由结婚的前夜,她竟在效外一个地方约了两个男人同时鬼混,那种身体扭动、疯狂尖叫的场面孙琳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昨夜孙琳一个回去后她几乎一夜没睡。孙琳与前男朋友分手的时间已有几年,这几年她一直过着没有什么遐想的生活,把精力都花在工作上。 她没想到现在工作越来越枯燥,她也本想试着交个男朋友用以打发工作之余的时间,结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倒是昨夜跟踪韩梅之时被她发现了这么个肉淋淋的场面。 这事孙琳当然不便跟刘子遥说,一则韩梅背着朱由在结婚前竟与两个男人鬼混了一夜,并且还是那套房子的客厅里,有违人伦。 二则与韩梅结婚的朱由明显不知道韩梅的情况,如果被刘子遥知道这个情况,说不定刘子遥会通知朱由就事情闹大了;三则孙琳感觉自己这事干得有些猥琐,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效外别墅的那次有刘子遥在场,并且出现肉淋淋场面之时她没有任何准备,此次孙琳跟踪韩梅仿佛就是为了一睹韩梅肉淋淋的场面。 想着刚差点与刘子遥嘴贴着嘴吻了一下,孙琳脑海里韩梅昨夜肉淋淋场面的一副景象图挥之不去,她更加脸红。 刘子遥除了感觉孙琳心不在焉之外,没有发现别的不妥,刘子遥说:“要不你回房间休息会吧,等韩梅到了我再通知你下来。” 孙琳点了点头,她打算上楼回房间休息。 走到楼上,孙琳忍不住回头,她看刘子遥没有跟在后面,非常失落,眼前的酒店富丽堂皇,长长地走廊却见不到一个人,她突然有点害怕。 走到走廊的尽头,孙琳推开玻璃窗户,窗户外面吹来一阵微风,孙琳心情舒畅,在这种枯燥无味毫无大志的环境里,孙琳感觉自己仿佛也学会了韩梅今朝有酒今朝醉,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整的作风。 这段日子以来,孙琳断断续续地约过几个男人到外面吃饭喝酒,她本以为自己会与韩梅一样,但她竟克制住了自己,而韩梅却私下里对孙琳说:“那只因为你没有碰到像朱由那样帅气的男人。” 孙琳原本以为韩梅在对待男人方面自视极高,她实在想不到韩梅在结婚前夜竟与两个男人鬼混了一夜,那两个男人与朱由相比,实在相距甚远。 唯一可以跟朱由比的是他们的肉比较多,除此之外,孙琳从那两个男人身上找不到任何与朱由的可比性。 微风吹过,孙琳感觉自己很孤独,在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不管是念书之时还是参加工作之时,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眼里的焦点,在别人眼里,像孙琳这种女人,不会孤独,她只会幸福。 六年以前,孙琳还是父母眼中的白雪公主,既然是白雪公主,自然高不可攀,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她认识了陆小仁,那是孙琳所在大学里的一个优等生。 陆小仁满腹经纶,很有理论,经孙父孙母见过一番之后,孙琳很快与陆小仁垫入爱河。刚开始之时孙琳非常依赖陆小仁,感觉他什么都有自己的主见,并且很少出错。 时间一长,孙琳便发现陆小仁的毛病,他的毛病就是每次在公共场所,他总会把孝顺挂在嘴边。本来孝顺当然是没有错的,孝顺父母不但没有错,还值得大书特书,但前提是不能把孝道用以自己上位的资本。 而孙琳则发现陆小仁完全像那些在电视那些参什么比赛的选手一样,表演完毕就说自己小时候多么多么生活穷,这次来参赛完全是为了父母,说些什么为了父母他什么都愿意做之类的,说得眼泪哗哗地流,看得场内与场外的观众一片颓废。 当时孙琳面临即将毕业,学校里面对一届学生有十几个留校名额,为了弄到个名额,陆小仁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跑腿,讨好,送礼,拉关系等等,看得孙琳当时一片迷茫,终于在最后复试阶段,被陆小仁用孝道一招占据了主动地位。 学校里玩新东西的节奏永远比社会慢半拍,当社会上的人在讨论谴责很多比赛选手利用孝道博取考官同情加分之时,学校里还在用这一招。 孙琳当时非常厌恶,感觉陆小仁非常虚伪,孙琳认为先不管父母那一代有没有文化,有没有钱,至少他们把后代养大本身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那孝敬他们是最基本的东西,陆小仁还拿这个事当作自己留校之用,所以孙琳觉得特别恶心。 而且最让孙琳爱不了的是陆小仁张口孝道闭口孝道的,好像世界上除了他陆小仁就全都是不孝子女一样;而孙琳与陆小仁在一起的日子里,陆小仁几乎从没做过一件是与孝道占得上边的事,于是当时孙琳向陆小仁提出分手。 分手之后的第一天,陆小仁还打了个电话给孙琳,他说:“如果你跟我孝道冲突,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孙琳不再说任何话了,她直接把小人陆小仁的电话给挂了,当天下午她便换了一个新手机号码。< 134.第134章女神也要相亲 之后孙琳郁闷了一段时间,陆小仁倒有打过电话给当时孙琳的父母,陆小仁的电话把孙琳憋在家里里外面不是人,让孙父孙母感觉是自己女儿没规没矩,不知珍惜。 这事过后,孙琳在一个亲戚的介绍下又与一个男的相亲,那亲戚够非常不厚道,居然给孙琳介绍了一个初中都没念完的家伙。这时初中没念完跟一九五几年或者一九六几年不一样,那时是没什么书念或者当时在搞政治运动学校被迫停课,这会学校可没停课。 不过孙琳当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感觉没文化没什么不好,之前陆小仁可是很有文化的,但还是个小人,于是孙琳跑去见那个叫刘柄柄的男的。 孰料刘柄柄比孙琳想象中还要可怕,刘柄柄说起话来最喜欢用“我认为”,比如说孙琳学历比他高,他从头到尾在孙琳面前都只为了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能力比学历更重要,意思是他很有能力,比有学历的孙琳更重要。 估计这事刘柄柄平时做多了,为了让对方彻底折服,他平时没事会翻几份旧报纸,譬如说十几天前大伙都知道有个人食物中毒死掉了,然后十几天后刘柄柄翻到了报纸也知道了那个食物中毒死亡的新闻,其实这时已成为了旧闻,然后他就滔滔不绝地跟别人说,然后听他说得人表现出一副颓废感觉毫无新意之时,他就自我感觉良好,同时谴责别人不关注时事民生。 于是在与孙琳的见面过程中,刘柄柄所有话题他都在说“我认为这件事怎么怎么样”,比如说美国民间发生了个枪击案,他便认为美国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国家,恨不得当场操起铁锹把美国一铁锹打死,而自己这边枪击案他却视而不见,可以当作看不见。 从头到尾孙琳都在听刘柄柄在说,听得毫无兴趣。 刘柄柄没有觉察到孙琳的变化,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中国是一个盛产汉奸的国家,别以为现在是和平年代就没有汉奸,其实我们现在身边的汉奸比战乱的时候还要多。” 这时孙琳终于忍不住打断刘柄柄说:“你总说别人是汉奸,那你是民族英雄了?那我想问一下你,你做了哪些为民为国的事呢?” 刘柄柄说:“我现在就在zuo国的事,我在拨乱反正。” 孙琳说:“这样吧,我现在就做一件比你还要爱国的事,我觉得美国和欧洲都是中国的,主权都是中国的,是神圣不可侵犯。还有我认为整个地球都是中国的,甚至整个宇宙都是中国的,我这样说比你更爱国吧?” 刘柄柄当时一愣,说:“你怎么吹牛呢?” 孙琳说:“你也知道这是在吹牛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瞎扯嘛,谁不会呢?” 刘柄柄见自己的把戏被孙琳拆穿,心里极为不爽,他原本是打算用这一套解决入党的问题,因为之前利用民族主义解决实际问题是最廉价的成本,像那个周什么平一样的,说不定我天天攻击别人是汉奸,天天攻击美国,做了黄色站还能大红大火都说不定。 之后孙琳陆陆续续再去相过几场亲,可她没有再遇到一次是合适的,场数多了,她已厌烦,而孙父孙母等着白雪公主出嫁,他们没想到自己的白雪公主越来越没有白雪公主的形象,却越来越有白雪公主的脾气。 半年之后,孙琳与孙父孙母闹翻,她先是选择在外面租房子住,之后选择到了永春。 刘子遥当然不知道孙琳这些往事,他以为孙琳之所以比别人看得更高更远,在于她受过伤害,他没想到孙琳其实并没受什么伤害,只是与家人闹翻了而与。 它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孙琳从没想过昨夜跟踪韩梅一趟,竟让自己到了这时还对男人患有渴望症,别说看到刘子遥,她现在看到朱由都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站在酒店的走廊尽头窗户口吹了一会凉风,孙琳不觉得自己有所好转,要不是今天是韩梅大喜的日子,她本来是要请假在住处休息的,自己犯了花痴病一样岂能出席这种场合? 再胡思乱想一会,孙琳决定回房间休息一会,或者哪怕洗个冷水燥冷静一会,不料她刚转过身来,后面竟赫然出现一张男人的脸。 孙琳吓得“啊”的一声差点摔倒。 刘子遥看孙琳吓成这样,他已完全可以确定眼前女人的心不在焉,他赶紧上前把眼前的女人扶起来。 孙琳惊魂未定地说:“怎么是你了?” 刘子遥说:“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不放心,所以上来看一看,你果然没有进房间休息。” 孙琳说:“我也不知这两天怎么回事,总是集不中精神。”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孙琳一愣,她昨天夜里确实发现了韩梅与两个男人鬼混的场面,但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她说:“没,可能我昨天夜里没休息好。” 刘子遥没有发现孙琳其它的不妥,说:“那行,你现在去休息吧。” 走进孙琳住的房间,孙琳坐在梳妆台前又不动了,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刘子遥坐在一边说:“你也去找个男朋友吧?” 孙琳一愣,以为刘子遥看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她看着刘子遥说:“你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说你也找个男朋友吧,你来永春也有一段时间了,工作已经完全稳定,来来往往都是一个人,蛮孤单的。” 孙琳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刘子遥说:“不知道啊,看你今天上午心不在焉的,我猜你可能是韩梅又要结婚之事给闹的。” 孙琳说:“她结婚与我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你们女人大部分自从懂事以来就在运作这事,男人为博美人一笑,女人也想找到一个心有归属感的男人。” 孙琳低声说:“我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刘子遥说:“我知道,世界实属无趣,很多人已失去了想法,也只剩下这个事能让人有奋斗下去的动力。” 孙琳又一愣,感觉刘子遥今天说得话另有所指。 刘子遥之所以当孙琳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担心孙琳变成下一个韩梅,刘子遥虽然昨夜没有跟踪韩梅,不知道韩梅昨夜干了些什么,但他基本上已掌握了韩梅在男人一事上的情况,他只是没掌握韩梅私下里譬如说她出入白没镇横行路边上那幢建筑到底在做什么。刘子遥更关注韩梅私下做得那个事,相对起她在男人上面的事他的兴致普遍不是很高。 孙琳说:“我不是韩梅,我不会跟她一样。” 刘子遥心想眼前的女人竟明白了自己的担扰之处,刘子遥说:“韩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跟你说,昨天……。”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昨天你也看到了?” 刘子遥说:“啊……?” 孙琳这时已认定刘子遥昨夜也跟踪了韩梅,她说:“昨天夜里你躲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 刘子遥感觉孙琳发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他说:“哦,我……我不是不方便露面嘛……。” 孙琳说:“我的天啊,韩梅昨天夜里居然同时跟两个男人那个,哎呀……,想起来我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刘子遥脑海里瞬间有几堆肉贴在一起蠕动的场面,心想我的天啊,韩梅真是堕落地无以复加,难怪孙琳今天一上午心不在焉的,原来都是韩梅给闹的。 像孙琳这么个传统的女人看到韩梅这么有违人伦的场面,当然会有后遗症。 孙琳说:“她昨天夜里还那样,今天还跑来跟朱由结婚,你说这办得是什么事啊?” 想到朱由那油头粉面的家伙,要不是朱由也不是块什么材料,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子遥真想把韩梅的荒唐告之朱由,让韩梅的新郎在婚礼上当场逃走。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我只想说,韩梅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孙琳不说话,仿佛又开始心不在焉。 刘子遥知道孙琳不是永春本地人,她是隔壁省人,刘子遥说:“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你要不请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你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家看过父母了。” 想到家里的孙父孙母,孙琳才想到自己已有一段时间没给他们打过电话了,本来孙琳要休息,她完全可以请假就在永春休息,但刘子遥觉得不行,韩梅有时像个幽灵一样无处寻找,但有时候她又像个影子一样无处不在,刘子遥怕孙琳请假在永春休息还会受到韩梅的影响。 刘子遥不想孙琳步韩梅的后尘,想到韩梅结婚的昨夜还跟其它两个男人鬼混,他甚至都可以想象韩梅出入白没镇横行路边的那幢建筑是她与同伙用于鬼混之用的地方,里面肯定有肉淋淋的场面出现。 如果孙琳思想稍微开小差,加上很多人对眼前这个社会越来越失去想法,无聊外加无趣,刘子遥真担心孙琳哪一天被韩梅招走,招进白没镇横行路边那幢建筑里去了。< 135.第135章村里有个姑娘 按照永春婚礼的习俗,新郎应该是过了中午十二点去接新娘过来,中午十二点太阳当空照,意味着花儿对我笑,这个时候去接新娘,象征着爱情会像太阳一样永恒的重大含义。 十二点准,婚礼司仪带着朱由坐着车去接新娘韩梅,听人说朱由是外地人,在永春没有亲人,老家几乎也没什么亲人,他母亲过世的早,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重新娶了个女人进门,他跟后妈没什么感情,他从小就漂泊在外面,难得回家。 等朱由稍微大一点后,父亲娶得那个女人先后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为了躲避孤独感,朱由十五岁之后便长年在外。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父亲早跟后娶的那个女人以及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朱由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所以这次朱由在永春与韩梅结婚,他也没有通知在老家父亲,因为他知道即便通知了,父亲也不一定来,后娶进门的那个女人一直对父亲管得很严,她一直把朱由当作外人。 现在朱由当然对自己父亲以及父亲后娶的那个女人表示无所谓,早在五六年前朱由可是对他们充满敌意,父亲曾经有试过调节自己女人与自己儿子的关系,但调节失败,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才是所有矛盾的爆发点。 早在五六年前,朱由是一个愤青,无论走到哪都是这个看不惯那个看不惯,感觉这个社会**,堕落,贪婪,无耻,觉得这个社会没救了;当时朱由也没有女朋友,连对她稍微有点好感的女人都没有;朱由非常气愤,觉得这个社会的女人跟这个社会一样,**,堕落,贪婪,无耻,简直没得救。 穷人的孩早当家,出身逆境的孩子性格更叛逆,所以朱由做愤青的日子长达十年。 在这十年时间里,朱由前后干过的工作不下五六十份,干得最长时间的工作是几个月,干得短的工作只有几天,就是没有一份工作超过一年的;在这五六十份工作里,朱由先后被开除了十五次,动手打人六次,被人打四次,被扭送派出所两次,被扣工资三次。 朱由的战绩当然很斐然,在那十年时间里,他几乎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女人,他认为自己是伟大的,很多人不配当他的女朋友。 在没有女人的日子里,那时前后左右传播给朱由的信息都是财色双收的消息,让仿佛在一个美女如云的世界里却找不到自己的春天,那时朱由非常浮燥,感觉老天不公。 失业加浮燥的日子总是特别难熬,尤其到了夏天,有一年夏天,朱由遭到了昔日一个同事的报复,挨了他一铁棍。这一铁棍让朱由在家躺了半个多月,因为没钱住院,他只能到住得附后小诊所里治自己的腰。失业加浮燥加受伤,外加房东催房租四管齐下,朱由那次差点没过去。 等朱由那次伤好以后要找那同事报复之时,那同事早已消失不见无法寻找。那次正当朱由还在寻找那同事要报复之时,房东先报复他了,把他的东西从房间里清理出来,因为那时朱由已欠房租四个月了,房东已无法忍受把他赶了出来。 朱由实在气不过房东,扬言要点火烧房子,房东带着人要把朱由扭送派出所,朱由这才吓怕拖着两袋行礼离开。 被房东赶出来的朱由很走投无路,没钱没工作,他只能选择睡天桥。在睡天桥的那段日子里,朱由又跟乞丐打起来了,理由他出言侮辱乞丐,说乞丐们好逸恶劳,装可怜到处行骗,是社会的渣滓。 跟居住在天桥下的乞丐打起来的结果是,朱由被一帮乞丐群殴,幸亏当时的乞丐们只是求财求生存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朱由的腰又要再次受重伤。 朱由的倔强并没引得任何人的好感,还有他张口闭口自己经历很多的案例也引不起任何人的兴趣,他觉得自己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经历过风雨飘摇,但那些乞丐们有时比他还惨,所以朱由的那套不但引不起乞丐们的兴趣,还让乞丐们面露厌恶,感觉不就是小时候死了个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呆天桥下这些乞丐死全家的都有。 乞丐们对自己的态度让朱由非常火,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总认为自己是一个经历很多,社会阅历很多之人,他想不到自己的经历在眼前这帮乞丐们眼里竟如此不屑一顾。 于是朱由越是认为自己很牛,乞丐们越是对其不屑一顾,一个月后,朱由被乞丐们赶出桥洞,并扬言如果朱由再混进他们的地盘,他们就要打断朱由的腿。 朱由倒不是介意一定要睡在那个天桥下,城市的桥有很多,他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天桥寄宿,他耿耿于怀的是乞丐们对自己的经历不屑一顾,对自己的阅历不屑一顾。 这个事直到朱由有一天遇到了刘兰,他才彻底醒悟过来。 刘兰当然离婚过三次,她认识朱由的过程很简单,有一天朱由实在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他又不屑于与乞丐们为伍,于是去找工作。当时刘兰是那家公司的老总秘书,本来对婚姻完全无望的刘兰发现了朱由,她感觉朱由很年青,虽说穿着一双拖鞋来面试,但总得来说朱由的造型也很别致,打扮一下应该会有前途。 在往后的日子里,朱由有了第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刘兰。 刘兰结交朱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身上一块多余的布料都没有,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被男人碰过了,内心狂躁。 而朱由之前一直没怎么碰过女人,二人一拍即合,甜蜜蜜地生活了一个多月。 在那一个月时间里,二人除了脱得赤条条的,几乎无事可干。 过三十五的女人如狼似虎,还没坚持两个多月,朱由就有点吃不消了,脸色苍白,不塞两条人参到肚子里真让人担心挨不过一个月。 刘兰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收敛一点,否则让自己男人死在那事上,这就算是克夫。 于是朱由又开唠叨自己之前的那段狼狈经历,那段狼狈经历仿佛成了朱由的什么资本一样,总让不厌其烦地逢人就说。 刘兰后来告诉他:“这个社会很多人都很惨,你跟他们比惨,虽说在比得过程中可以热血沸腾,但事后只会招来别人的鄙视。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混得那么惨,还好意思说出来对不对?” 刘兰是朱由产生思想变化最主要的奠定人,之后朱由的思想完全变了,开始有些正常起来,同时在刘兰的照顾下,朱由变得慢慢跟眼前这个社会接轨起来,至少不会出现饭都吃不饱天天嚷着要打美国了。 朱由跟了刘兰的第一个月里,有想过跟刘兰结婚,但刘兰不同意。刘兰之前有过三次婚姻,在第一次婚姻来临之前,他不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对眼前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男人充满幻想,感觉自己就是爱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一定会有一个海枯石烂的爱情,为此她挨了二十年。 二十岁之时的刘兰其实并不懂事,在老家的乡下凡事都父母做主,之前也从未出过远门,最远到过老家县城。当时的刘兰不爱慕,不虚荣,很听话,很传统,是村里村外的好姑娘,大有一朵梨花压海棠之势,刘父刘母笑在眼里喜在心里,感觉女儿能卖个好价钱。 刘兰的第一段婚姻刘父刘母并不满意,因为那个叫吴天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大的出息,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长相也猥琐,但刘兰喜欢,她觉得长相是老天给的不能怪吴天,钱的话以后可以再挣,关健的是吴天爱自己就行。 为此刘兰的父母天天骂媒人是骗子,口头上说是给自己女儿介绍个受过高等教育、家庭富裕的对像来,私下来却拉来吴天。 刚开始刘父刘母死活不同意女儿与吴天的婚事,而刘兰却仿佛一锤定江山,非吴天不嫁的鬼样子。刘父刘母非常失望,亮出底牌如果女儿执意跟吴天在一起,就与女儿绝交。 刘兰选择与刘父刘母绝交,跟着吴天南下打工。 都市没有错,错的一般是人,譬如说吴天这个人,吴天本身没受过多少教育,在老家农村有父母养着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大都市是可是高消费,很少吴天不但失业而且没钱,而刘兰挺着个大肚子无法工作,于是吴天感觉刘兰是个累赘,是个拖油瓶。 刘兰在老家农村的时候确实青春亮丽,但更外面的大都市里女人一比,她就没任何优势,加上挺着个大肚子,她的形象甚至不如工厂里那些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工。 再与刘兰熬了两个月无业的日子,吴天终于有一次在外面大排档吃粉条的时候泡到一个小女工,那小女工才十八岁,比刘兰小,吴天速度与那女工混在一起。 之后吴天不再回来,刘兰因为怀孕了生活上变得越来越不方便,吴天也不管,幸亏刘兰那会身上还有点生活费,否则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刘兰非常失望,感觉自己遇到了白眼狼,电视里的情节不是这样的,因为电视里私奔之后男女主人公都是生活幸福,并且还生一大堆孩子幸福地生活一起,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孩子还没出生就什么都没了。 当刘兰感觉眼前是最差最糟糕的时候,其实最差最糟糕的时候还没有到来,因为有一天吴天竟然潜了回来,趁刘兰睡着之时偷走了她所有的钱,连一毛钱都没留下。等刘兰醒来之后,刘兰这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被偷走钱后的刘兰独自己一人生活了几天,连饭都没得吃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出去乞讨,但没有人相信她,感觉她是一个骗子。< 136.第136章求人就是骗子 在眼前这个是道德严重滑坡的社会,不管你是不是骗子,你求人就是骗子,不要说自己很惨,说不定对方比你还惨。 没人愿意听你惨淡的经历,因为他很惨的时候也一样没有人帮他,所以他为什么现在要帮你?这是很多时候的通行法则,再说他也没有能力帮你,即便能帮你一时,他也不想帮,他宁可当没见过你。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刘兰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她打电话给自己父母认错,说自己一时糊涂被吴天给骗了。 在老家的刘父刘母在老家担心自己女儿也快一年了,在电话里并没有责怪自己女儿,第二天就坐长途车过来接女儿了。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勇往直前。 在见到父母不记前嫌风尘仆仆跑来接自己回老家的那一刻,刘兰流下了悔恨的泪,自己年青不懂事,当初为什么不听父母的一些劝告?父母生活在这个世上加起来快一百年了,他们懂人情事故,为什么自己偏偏选择对抗他们,以至于酿成这一刻的惨剧? 刘父刘母没有再责怪自己女儿,女儿已受伤,如果再添责怪,女儿真的会伤心绝望。 回到老家后,刘父刘母先是极力隐瞒自女儿在外面的经历,甚至不让自己女儿出门。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村里有人很快知道了刘兰的经历。 村里很多人冷嘲热讽,感觉看不出来刘兰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没结婚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现在又被人抛弃。站在刘兰一家一边的则大骂吴天不是个东西,会遭报应。 当吴天被人谴责遭报应之时,他已经把那女工骗上了床,并且自我感觉良好,感觉自己虽然文化不高,但文采斐然,要不然自己怎么这么厉害,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居然泡到两个女人,有一个还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吴天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惩罚这事,无神论的主张在眼前这个社会上已横行数十年,像吴天这种人早心有领会,他怎么会相信到头来会得到惩罚呢? 只不过这个世界最终会朗朗乾坤,凭少部分人是改变不了这个局面,尤其是吴天这样的无产流氓者,连少部分人都不能算。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报应是一码事,吴天信不信又是一码事,不能说吴天不信,这个世界就没有报应这码事,你吴天又不是神,不能他说没有就没有。 马瘦毛长,人穷志短有时并不可怕,怕就怕人穷什么都不信,可能之前是有什么都不信还成功了的例子,很多人可能只研究那人成功那一刻或者成功之前的东西,对于那人成功之后譬如说二十年后,亦或者那人死后他的后人什么情况便没人去研究了,不是按正统方法得来的东西,不是在他成功之后再慢慢吐出来,就是让他的后代吐出来。 这个社会没有莫名其妙的爱没有莫名其妙的恨,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小人乍富。 吴天当然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吴天的父亲在儿子只有几岁之时便去做烟花被炸死,父亲死后,吴天的母亲带着儿子改嫁。 因为受不了继父的白眼,吴天在家里生活只有一年多便逃回老家与奶奶相依为命。除了奶奶,吴天在老家还有个叔叔和姑姑,即便他把刘兰带出来那样对她,吴天也不担心刘兰一家在老家找上门,叔叔与姑姑对自己没多少感情,即便刘兰跟吴天死在外面,他们也不认这个帐,在他们眼里早就没这个侄子了。 刘兰相亲之所以看吴天,就是看吴天从小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有个老去的奶奶,这样的男孩子多么孤单啊,她还以为吴天是电视剧里的杨过跟令狐冲呢,孤独的人总是特别善良。 吴天当然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因果循环的,他只管今生无怨无悔,不管死后洪水滔天。在没有与刘兰相亲之前,他在工厂打工之时就经常去骗那些不谙世事的打工妹,只求一时快活,为此他有一次还被一个混混打折一条腿。腿好了后,吴天依旧我行我素,直到认识刘兰。 在外面无法无天的事迹并没有传回老家,在老家的媒人不知道吴天在外面的非作非为,媒人还以为吴天只是个老老实实的找工仔,虽说家里穷是穷了点,但贵在为人担诚,贵在有安全感,于是媒人把他介绍给了刘兰。 刘兰哪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她原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自己的男人只会比自己更好,孰料出去不足一年,除了大着个肚子,经常挨饿之外,自己的钱还被吴天偷光。 风闻刘兰被老家的父母接走了后,吴天非常高兴,他之前还担心刘兰会去报警,如果刘兰报警说自己偷了她的钱,他非要把钱吐出不可。至于刘兰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吴天毫无兴趣,这种东西他觉得走哪都有,譬如说眼前的这个女工,说不定过不多久也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吴天的悲惨下场并不是源于此时眼前的那个女工,那女工也是第一次跟着自己的表哥出远门,在工厂的工作还是表哥替她找的,表哥只是回自己所在的公司不足十天,女工便与吴天混在了一起,等表哥再出现之时,她已吴天已住在了一起。 女工的表哥得知表妹跟个吴天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非常反对,扬言要把这事告诉老家表妹的父母。女工无所谓,她铁定了跟着吴天,用刀都切不开。 表哥过来劝了几次不管用,他把情况告诉了表妹的父母,表妹的父母大怒,打电话过来骂那女工。那女工开始觉得表哥是个多事姥,遂与表哥绝交,她辞了工厂的工作,并与吴天搬了住的地方,打算做一个与吴天在一起的专业户。 而吴天发现自己的天赋之后,更不想找工作去上班,只要哪里认识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便可以解决自己所有问题,自从那个女工与自己在一起,所有的开销几乎都是那个女工的。 很快吴天担心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很担心的事情来临,那个女工身上的钱用光了,她一时又找不到工作,连房租都付不起了。那个女工希望吴天能找份工作拿工资贴补家用。吴天当时心里一笑,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想谁跟是一家,既然不是一家,岂有贴补家用一说?确定那女工的钱用光了,吴天连夜逃了,他还有钱,那些钱是从刘兰那偷来的。 事后那女工找不到吴天,也找不到钱来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后她只能去找之前的表哥。表哥那会对自己表妹已失望到底,不过看在表妹父母的面子上只能收留她,只不过紧接着一个头疼的问题来了,表妹居然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表哥亲手掐死表妹的想法都有。 看表妹眼泪连连的,表哥只能感叹,感觉表妹太年轻所致,于是建议表妹到医院把孩子做了,然后重头开始。 吴天逃离那个女工之后,连手机号码都换了,这时他早有了新目标,他的新目标是在另一个地方工厂的一个女工。吴天的打算是故计重施,他其实也没有别的花样,他就抓住现在都市人情冷漠每个人都内心孤独的这个情节,很多外地来眼前这个城市打工的女人都很孤独。吴天要做得事就是嘴巴特别甜,让人感觉上天虽然没给他此,但给了他彼,他人虽长得猥琐,但口才不错,也有一片爱心。 按套路出牌是吴天的地方特色,只要这个女人没到手,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甚至愿意为这个女人去死,因为他知道女人们不会真的让他去死,加上对方生日、逢年过节买点什么礼物之类的,很快有很多女工会上当。 而那些女工们的想法是一个男人贵在对自己好,对自己专一,不求富贵,但求无悔,她们也不指望以自己的条件嫁入豪门,于是吴天这种人变得很有市场。 不过等吴天第五次故计重施之时,他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因为他当时被一个女的骗到楼顶挨了一刀,还被那个女的推下楼。幸亏当时的楼层不是很高,只有三层,只摔断吴天一条腿,否则一命呜呼。 之后吴天一蹶不振,腿脚不方便让他故计重施产生了诸多不方便,所以他恨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却无法寻找。 刘兰被吴天抛弃回到家后万念俱灰,刘父刘母一致认为要打断刘兰肚子里的孩子,但刘兰不许,那是一条生命,而且还是自己的孩子,刘兰说什么都不同意打掉。 刘父刘母原本是打算打掉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让女儿再找个人家嫁了,但女儿不但反对打掉肚子里孩子,还反对再嫁。刘兰说我不会再嫁人了。 其实刘兰与吴天没办结婚手续,谈不上是嫁,但刘兰已成念俱灰,她对男人已失去任何幻想。刘父刘母不死心,他们要找吴天的家人以及媒人算帐,媒人当然不认这个帐,他哪里知道吴天是这么个混蛋,再者这事的主犯也不是媒人,是刘家人自己。 刘父刘母去找吴天家人的时候,吴天的叔叔姑姑更不认这个帐,他们早跟侄子没有来往,认帐的只有吴天的奶奶,都七十多了,她认帐也没什么用。< 137.第137章会有这一天 刘兰说是说不再嫁人,但岁月如梭,女人终归得嫁人,尤其是在这种男多女少的环境里,寡妇门前是非多,再者刘父刘母可不想自己女儿做老姑娘。 等到刘兰孩子三岁的时候,刘兰终于迎来了第二个名誓上的老公。这次刘父刘母长了个心眼,一定要让那个叫钱强的男人与自己女儿把结婚手续给办了。 那个叫钱强的男人很爽快,表示对刘兰没有任何怨言,他愿意做刘兰孩子的继父,他甚至可以到刘家入赘。 刘父刘母大喜,感觉这次由二人亲自操办应该错不了。 刘兰刚开始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到了现在,居然还忘不了吴天,说她傻也行,说她贱也罢,她就是这么个人,她甚至还幻想着吴天哪一天悔改还回来找自己,她不知道吴天那会已被一个女人捅了一刀推下了楼,因为付不起医药费提前出院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有条腿就打哆嗦,多走一步都困难。 等到刘兰正式跟那个叫钱强的男人结婚之时,吴天已沦为了乞丐,他这会别说再去骗女人,他连份工作都找不到了,人家一看他一拐一瘸的,就感觉他是上门骗医保的。正当吴天想向人求救之时,老家奶奶逝世的消息传来了,他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任何亲人,他的叔叔与姑娘没当他吴天是亲人,吴天同样没当叔叔与姑姑是亲人。 刘兰的第二个男人钱强的出现,让刘兰过了一段有安全感的生活,在那段时间里,刘兰只需在家里带孩子,钱强在镇上印刷厂上班早出晚归,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有余,直接修补了之前吴天给刘兰带来的不幸。 当刘兰感觉钱强是自己命中的男人之时,意外又发生了,原因是钱强是大山里出来的,他之所以选择入赘刘家,完全是他家里方圆一百里之内全是大山,在交通不便的山勾勾里就意味着穷。钱强原先的想法是只要走出大山,自己的命运才会改变。 不想钱强嫁到刘家来,他感觉依然贫穷,在镇上印刷厂又只有这么点工资,以前贫穷只是一个人,自从嫁入刘家以来,他还要半负责养一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他感觉自己更加贫穷。 于是有一天,钱强终于选择了与刘兰离婚,他选择了县城里一个丧夫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比他大几岁,但那女人前夫有给她留了一大笔钱,并且那女人还可以生育,可以生出他的亲生儿子来。 钱强要与刘兰离婚那天刘父刘母极力反对,死活不同意,但刘兰同意,尽管她心里有万般不舍,但强求又有什么用?眼前钱强并没有伤过自己一次心,既然这次是钱强考虑了千万遍的选择,自己又何苦为难于他? 离婚后的刘兰在老家带孩子再带了几年,等儿子可以上幼儿园之时,她便再次南下。 南下一年后,刘兰结识了朱由,这时的刘兰早没有早些年对男人的幻想,她刚认识朱由之时,只觉得朱由很天真,但她喜欢天真的人。 刚开始之时,朱由依旧秉性不改,对什么都看不惯,他看不惯美国霸权主义,看不惯日本,看不看惯菲律宾,看不惯有钱人,看不惯女人嫁入豪门,看不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奴性,看不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不懂合纵连横,看不惯自己所在的国家为什么不联合地球上其它国家对抗美国等等等等,总之他看不惯所有的东西。 他甚至看不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年青夫妻和老夫老妻,凭什么她们生活地这么幸福,而自己这么有想法这么有文采这么有思想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朱由的这些秉性全都是后来的刘兰给扭过来的,刘兰刚开始还有点顺应着朱由,附喝着朱由天天说美国在搞霸权主义,后来实在不忍朱由再这么下去,感觉再让朱由这么发展下去会成为绝对的一个傻x。 刘兰有一天对朱由说:“你自己温饱都还没有完全解决,你还想着去解放美国干什么?人家可是吃得饱穿得暧,你想把他们解放过来跟你过成一样吗?” 朱由说:“美国在地球上到处欺负人,我们应该出手阻止。” 刘兰说:“你哪只眼看到他到处欺负人了,你还不是听别人说来着,再说你知道那个被美国欺负的人的是什么情况吗?说不定是个混混地痞,要是那样的话你都想去欺负他了,更别说美国了;再说即便欺负了,又不是欺负你,你着什么急?你管好你自己吧!” 朱由说:“它欺负人就不对,还有他想阻止我们中国崛起,它就是欺负我们了。” 刘兰说:“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想想在现实生活中欺负你的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你要先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你有认识美国人吗?你认都不认识美国人,他们怎么欺负你?你在工厂上班扣你工资的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在你老家村里横行霸道的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 到了这一刻,朱由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思想一直生活在一个牢笼里走不出来,原来之前所有认为都只是自己认为,而刘兰的职责是强制把朱由从牢笼里拉出来。 在刘兰思想上的运作下,朱由很快从一个极端迈向另一个极端,比如说朱由觉得谁谁谁对国外很弱的时候,如果是换成来抄自己家的时候,朱由就会发现他们原来一点都不弱。 朱由在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便开始沉沦,除了与刘兰私混在一起,对所有事情开始不闻不问,同时也成为他之前口中的麻木之人。 刘芳乐个清闲,感觉自己功不可没,这怪不得朱由人见人厌,因为之前大部分能看到的消息都是要打美国,尽管自己温饱都没解决,但还是得打美国。朱由英俊帅气,与之前的第一任吴天有着天壤之别,看朱由变得正常起来,刘兰自我感觉良好,感觉自己找到第三春。 朱由原本人穷志长,他的志向甚至想改变地球上的国际秩序,尽管他私下里生活地贫困潦倒,有时还吃上顿没下顿,但无改他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刘兰认为那只因为朱由之前一直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是活在他认为的世界里,真实的情况则是朱由几乎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绝,他沦落到做乞丐之时被人看不起,甚至他因为挡路被过路的人踢了一脚,他都认为是美国人造成的。这个观念很可笑,但是又很有市场,他不明白这个观念是怎么形成的。 从人穷志长变成人穷志短朱由只花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当然这完全得益于刘兰的功能。刘芳认为之前朱由人穷志长,还不如改变之后的人穷志短,朱由之前动不动要打美国的志向不要也罢。 只不过刘兰没想到自己改变了朱由,最终她与朱由也没天长地久。 朱由的思想转变后,加上帅气的外表,很快在刘兰所在的公司步步高升,从左到右其实只是一念之差,他很快得到公司的认可。朱由年青帅气,加上优秀的口才,他很快被提拔成为部门主管,工资也飞快上涨,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睡在天桥下了,他甚至可以经常跟老总出入各种高档酒会。 在成为老总左膀右臂的那会,朱由在各种酒会上认识很多不同的女人,这些女人当中有漂亮的,有富裕的,有传统的,有前卫的,总之他有很多女人的电话号码,并且这些电话号码都是对方自愿给朱由的,一扫之前朱由为了结交个女人猥琐地躲在暗处等待机会的一类情况。 朱由非常高兴,感觉刘兰是个有旺夫的女人,只不过他一直介意刘兰之前有过孩子,之前他还没怎么介意,自从他出和各种酒会之后,他开始有些介意了,毕竟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做继父,花钱养着别人的孩子;即便这时候朱由不算成功,但介意刘兰之前有孩子是他此时真实的想法。 刘兰并没有发现朱由的变化,也没有发现朱由介意自己之前的孩子,孩子一事她早就有告诉过朱由,朱由当时是不介意的,她以为朱由之后也不会介意。 尽管朱由慢慢地开始介意刘兰之前有过孩子,但他不挑明,只把想法放在心里,能在公司里崛起,与自己思想的转变密不可分,而自己思想的转变大部分得益于刘兰对自己的栽培,自己岂能忘恩负义? 自己的男人能在公司崛起,刘兰当然非常高兴,她虽然没有指望与朱由天长地久,但自己的男人有前途,她同样乐意。 朱由与刘兰的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两年以后,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跟刘兰至少五年,但韩梅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朱由原先的想法。 那次酒会韩梅的直接让朱由有点措手不及,韩梅对朱由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帅哥有女朋友没?我想和你交往”,韩梅的气质当然远非刘芳可以比拟,她的见识也远非刘芳可以比拟。吃过几次饭后,朱由与韩梅的关系发展迅速,朱由最后之所以跟刘兰摊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韩梅没有生过孩子,在韩梅众多条件都比过刘兰之时,孩子的问题成了一个闪光点。 朱由离开刘兰之时,刘兰没什么怨言,她可能也早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鸟尽终究要弓藏。朱由也算客气,因为韩梅仿佛很有钱,于是他把自己存款全留给了刘兰。< 138.第138章新娘玩失踪 韩梅自从有了朱由之后,不再对刘子遥有任何胡思乱想,朱由毕竟比刘子遥年轻帅气,韩梅对男人的审美观其实没有完全从做少女之时转变。 她现在对男人的审美观依然是十八岁那会一样,帅气,风度,能说会道,还有点小坏,之前她觉得刘子遥很符合自己的要求,可惜刘子遥却屡屡不领情,之后认识了朱由,朱由的表现则完全达到了韩梅对男人审美的条件,所以二人很快如胶似漆。 朱由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之后,变得非常浑浑噩噩,同样有着只求生前无怨无悔,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想法,他的左没有立即向右转,只向着实用现实主义转。 韩梅完全可以达到朱由物质上的要求,朱由甚至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平时在住处只需玩玩电脑游戏和盯几个小时股市,挣不挣钱无所谓,因为韩梅仿佛很有钱,他也从不问韩梅是做什么的,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朱由与刘兰之前那个吴天的男人不同,如果没有韩梅的出现,朱由会考虑最终与刘兰结婚,尽管结果他最后倒向了韩梅,但毕竟与刘兰在一起之时,朱由是真心的。 回忆完朱由的出身,现在回到重新回来,婚礼主持人看时间已过十二点,她们正式带着新郎朱由去接新娘,打算把新娘引到酒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以及夫妻对拜。 而这时,韩梅却消失了,无法寻找,化妆师说新娘韩梅于半个小时之前消失不见的,此时她们带着一伙人到处找。 孙琳与刘子遥心里同时一愣,孙琳的想法是新娘不会被别人掳走了吧?韩梅喜欢在外面乱来,但乱来之时却又喜欢立牌坊,一如之前对刘子遥一样,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今天她要结婚的消息肯定不径而走,她不会是被她之前的哪个男人绑走了吧? 而刘子遥想到的是朱由这种人一定很多狐朋狗友,名誓上称之为朋友,其实只是酒肉朋友,韩梅这一天是新娘,肯定比之前哪一天都漂亮,刘子遥心想韩梅不会是被朱由的狐朋狗友下手了吧? 之前刘子遥看过很多类似的新闻,所谓的朋友去喝人家的喜酒,然后喝着喝着就跑进了新娘的房间……。 这种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现实中却有很多,天知道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走到今日还有没有朋友这个概念,都是些好利好se之徒,反正烂命一条,出什么事大不了一死,于是他们什么都敢干。刘子遥当然不愿意把韩梅考虑地这么坏,他虽然觉得韩梅越来越变得不可捉摸,但毕竟之前有着良好印象。 在韩梅消失无法寻找一事上,刘子遥与孙琳达到了差不多的共识,只不是过孙琳认为韩梅消失与韩梅之前的男人有关,刘子遥则认为韩梅消失与朱由的狐朋友狗友有关,哪有一大早的就跑来替朋友看住新娘的,不是坚守自盗又是什么? 刘子遥忙追着朱由的朋友是否还都在现场,朱由到处找了一圈,得知的情况是他的朋友有三个不在,说去找新娘去了。 看自己派人再找了半个小时还不见韩梅的人影,朱由有些心里着急。 韩梅不比刘兰,刘兰心眼多有社会经验,韩梅没有刘兰那两把刷子,所以朱由现在担心的是韩梅的安危,再者酒店那边还有韩梅的父母等着女儿以及女婿过去拜堂成亲呢。 刘子遥见朱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十分了解朱由的心里感受,本来这个世界上已没有过多的幻想,自己的女人以及亲人是每个人最内心深处的牵挂,朱由现在偏偏出现自己女人消失的一幕。 孙琳看刘子遥呆在一边也有些着急,她看着刘子遥说:“要不我跟你去找找吧?” 刘子遥觉得干站着不是办法,于是说:“好。” 朱由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建筑不知怎么办,按规定以他的个性本来不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他一刻没有韩梅的消息就会心里着急,尤其是现在,他仿佛都要快着急炸了。 刘子遥见孙琳仿佛很自信带着自己往一条偏僻的路上走,刘子遥说:“你知道韩梅去哪里了啊?” 孙琳说:“不知道啊。” 刘子遥说:“那我们这是去哪里找?” 孙琳说:“不用找,她肯定没事。” 刘子遥说:“你怎么知道?” 孙琳说:“我有预感,韩梅不会嫁给朱由。” 刘子遥又说一句:“你怎么知道?” 孙琳还是回答那句说:“我有预感。” 刘子遥当然不相信女人的预感,要说女人有第六感觉,男人还有第七感觉呢,这种预感不可靠,是猜测的。 韩梅的电话当然无法接通,刘子遥正当感觉很迷茫之时,他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穿着婚纱的女人是韩梅,另一个男人穿得比较随便,刘子遥细看这下,居然发现这男人是林超平。 紧接着刘子遥手机响了,居然是朱扬名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见是朱扬名的电话,刘子遥赶紧从身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装作到没有风的地方点烟,然后顺带接电话。 朱扬名说:“韩梅跟个男人去了白没镇。” 想到白没镇横行路附近的那幢建筑,刘子遥惊讶地不是韩梅跑那去了,他诧异的是林超平怎么跟韩梅混在一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想到林超平从山西老家到永春来一路经历各种磨难,现在好不容易在永春稳定脚根,居然又被韩梅逮住,这叫什么事啊? 再看了几遍朱扬名发来的那张照片,刘子遥百分之一百可以确定照片上的男人是林超平,想到林超平都参与了韩梅的勾当,刘子遥忍不住心情沉重起来。 孙琳在远处等了刘子遥很久,见刘子遥接完电话还呆在当场不动,她在远处叫道:“刘子遥,走啦。” 朱扬名在电话说她肯定知道刘子遥会在这一天寻找韩梅的下落,所以她主张打电话过来了。刘子遥这时即便知道韩梅的下落,也对韩梅的下落无动于衷,朱扬名公司到现在还没查到韩梅到底私下在干什么,自己又不是陆小凤与狄仁杰,没有任何侦探知识,自己又岂能知道韩梅真实的底细? 刘子遥最不能接受的是林超平仿佛也加入了韩梅的团伙,林超平本来在永春刚站稳脚跟,有着大好前途,现在跑去跟韩梅混在一起,结果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韩梅是怎么认识林超平的?她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林超平不是跟一个叫郭健美的女人走在一起了么?郭健美年青漂亮,家境又好,韩梅怎么比得上她? 一路上刘子遥不再说话,他感觉永春的局势越来越不对劲,仿佛每个人都变得神神唠唠的,一副要起义兵诛暴徒的模样,没人知道他们私下里在做什么。 孙琳跟在刘子遥后面说:“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刘子遥说:“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 孙琳说:“那刚才你在想什么,想那么久?” 刘子遥停止脚步看着孙琳说:“我在想韩梅的事,我在想你到底知道韩梅多少事?” 孙琳愣了愣,说:“我不知她多少事啊。” 刘子遥见孙琳仿佛不想说实话,自己暂时也没有她跟韩梅混在一起的证据,表示无可奈何。 孙琳说:“是真的,我两次跟踪韩梅,你都在场啊,其它的真的没有。” 刘子遥说:“只有一次啊。” 孙琳的脸有些红红地说:“之前在南效那幢别墅那次,昨天晚上的那次。” 刘子遥说:“昨天晚上韩梅到底在做什么?” 孙琳的脸红地更厉害,她说:“你不是都知道吗,你还问?” 刘子遥这才想到上午孙琳还跟自己聊过韩梅昨夜与两个男人鬼混之事,现在自己居然仿佛不知道一样,难怪孙琳不想再谈论韩梅昨夜之事。 想到韩梅现在变成这样,刘子遥心里烦躁,她自己变坏就算了,还拉自己身边的人入伙,林超平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现在偏偏被韩梅拉走,真是美女害人是挡都挡不住,而且对方还是心甘情愿的。 按说林超平有了个叫郭健美的女人,那女人不差,他怎么跟韩梅混在一起?没有道理啊;再说林超平恩怨分明,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怎么可能被韩梅忽悠到呢?要怪还是得怪韩梅实在藏得太深,自己与朱扬名调查了她那么久,居然还不知道她私下里在做什么勾当。 这次韩梅逃婚,应该不是一件单一的事件,尤其朱扬名还拍到她与林超平在一起照片,很明显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刘子遥突然拿出手机来拨林超平的电话,林超平的电话和韩梅一样无法接通。 孙琳在一边看了看刘子遥说:“给谁打电话呢?” 刘子遥说:“一个朋友。” 孙琳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子遥一愣,觉得孙琳的话里充满陷阱,刘子遥说:“没有啊。” 孙琳说:“你还说我心不在焉,你自己也心不在焉,你到底在想什么?” 刘子遥念头一转说:“这不韩梅不见了嘛,我着急啊。” 孙琳说:“我刚说了,她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刘子遥很想又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但刘子遥毕竟不是复读机,等会孙琳又说是自己的预感,什么第六感觉之类的;看孙琳的样子,仿佛她明明知道韩梅去了哪里就是不告诉刘子遥实话,她不说,刘子遥又不可能逼她;尽管刘子遥也知道韩梅与林超平可能去了白没镇横行路附近那幢建筑。< 139.第139章干什么勾当 为什么时间走到现在,每次想结过婚都结不成,之前田思如结婚是这样的,现在韩梅结婚又是这样的。在五六十年代之时结婚不成那是因为穷,即便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现在永春很多人已经有这个经济实力结婚了,但婚礼不是新郎逃了就是新娘逃了,要不就有人捣乱。 朱由与韩梅父母派出去的人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韩梅,朱由非常沮丧,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呆在酒店的房间发呆,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再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韩梅的消息,孙琳表示要跟刘子遥先回去了。 韩梅父母的意思是如果到明天中午还没有韩梅的消息,他们就报警。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孙琳与刘子遥先后告辞。 走出酒店,刘子遥说:“现在不是农忙季节,你也请个假回老家休息休息。” 孙琳说:“回老家休息?” 刘子遥是不想孙琳跟韩梅混在一起,他说:“是啊,永春这边太吵,你老家那边肯定很安静,你顺带回去看一下父母也行。” 孙琳说:“我跟我父母的关系处得不是很好。” 刘子遥说:“就是因为有隔阂,才需要回去交流勾通,毕竟父母生我们养我们。父女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多看他们几次就没矛盾了。” 这个话仿佛说动了孙琳,孙琳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说:“你说得也对,那行吧,我明天就开始请假,到时公司的事你要负责看着。”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如此爽快,他说:“没问题,现在公司不比徐武、郑子豪在的那会全是马屁精,被你整过一次后,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很能干,你在不在他们的效率都会很高,加上我每天在一边看着,不会出问题的,你安心回老家休息去吧。” 孙琳的老家虽然不是像林超平山西的老家那么远,但也在江北,从永春回去有很长一段路,尤其春运之时,孙琳都不想回去。如果孙琳回去是坐火车,少说在路上都要耗一两天,如果把她的车票换成是普通车票,她在回家的路上就要耗上三四天。 本来刘子遥是想给孙琳买张普遍的车票回老家,这样可以让她离开永春的时间多一点,但刘子遥回头一想她一个女人孤身一人,不宜让她在路上耗太久;现在不单单永春是个很浮燥的地方,全国很多地方都是这个鬼样子,为了钱,为了色,很多人是没有底线的,甚至敢玩命。 孙琳冰雪聪明,越往内地走就越显得不可多得,如果路上时间耗的太久,难免有人打她的主意,虽说孙琳有足够的警惕之心,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小心为上。 孙琳没有让刘子遥失望,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打算回老家休养。 刘子遥也没有让孙琳失望,他替孙琳买到了一张高铁票,回家加上坐客车转车的时间只需二十几个钟头,早上出发,第二天上午就能到。刘子遥没有替孙琳返回的票,他不想孙琳这么快回到永春来。 孙琳拿着回去的车票没有问刘子遥折返票一事,既然刘子遥想让自己回老家休养,她就成全他回去休养,刘子遥不叫自己回,她就暂时不回算了。 韩梅的事韩父韩母没有去报警,因为韩梅第二天中午之时回来了,并到公司报道。 得知韩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回来上班,韩父韩母非常火大,他们都这个年纪了从没看过这样不负责任的女人,而且这样不负责任的女人还是自己女儿,他们把韩梅从家里赶了出来,并扬言下次韩梅再这个德行,就当没有生过韩梅这个女儿。 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韩梅这些日子实在变化太多,她之前是对生活抱着幻想的小丫头,是一个喜欢韩剧台湾剧的姑娘,想不到半年时间不到,她仿佛变成了个阴谋家一样,哪里有她的身影出现,哪里必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得知孙琳请一个月长假,韩梅十分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孙琳是一个工作狂,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是会耽误工作的,这要是换在以前是不可以想象,之前孙琳请一天假都除非有特殊情况,譬如上次被郑子豪派去的人袭击受伤一样,只有这种情况出现她才会请假。 不过看孙琳态度坚决,韩梅只能表示赞同,表示愿意与刘子遥共同监管公司,有什么事会及时给孙琳打电话勾通。 看韩梅对孙琳请长假露出的失落感,刘子遥就猜到韩梅可能下一步朝孙琳下手,她到处鬼混干什么私下勾当就罢了,刘子遥厌恶韩梅居然想着拉孙琳下水。 等孙琳坐上回老家的列车之时,刘子遥还没走出车站就问韩梅:“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林超平的?” 韩梅看了看刘子遥,轻描淡写地说:“林什么?不认识啊?” 韩梅现在完全进化到说慌之时没有任何破绽,刘子遥很难想象当年念农业大学之时扎着两个小辫子在田野里跑来跑去的丫头会是此时眼前的韩梅,此时眼前的韩梅完全是一副白领打扮,令人高不可攀,这是所有现代男人内心深处渴望的女人形象,白天高不可攀,夜间奔放狂野。 也怪不得这么多男人拜倒在韩梅的石榴裙下,要不是自己对韩梅有所了解,难免自己都会对她产生好感,况且之前刘子遥还对她产生过好感,只是妻子管得严被作废罢了。 刘子遥此时当然可以拿出朱扬名发给自己那张韩梅与林超平在一起的照片,然后对韩梅进行质问,但刘子遥念头一转打算并不这样做,以韩梅的精明程度,即便有她跟林超平在一起的照片,韩梅也会矢口否认,再者即便证实她跟林超平是认识的,也证实不了其它事情。刘子遥想做得事当然我只是简单的想知道韩梅认不认识林超平,他想知道韩梅私下里到底在干什么勾当。 此时韩梅在刘子遥不但说话滴水不漏,而且表情都毫无破绽,看不出有任何问题,这事直接让刘子遥想到古代酷吏审案之时察言观色的场面,古代那些酷吏很多都是靠感觉审案,譬如说同时抓住几个小偷,但其中只有一个是小偷,那些酷吏就凭察言观色来断案,他们的凭证是真小偷会心慌,而假小偷则光明正大。 这种方法对此时的韩梅当然没有一点效果,她做了跟没做几乎是一个表情,甚至她做了之后还更加镇定更加冷静,想察言观色之类的完全失效。 走出车站的时候,刘子遥见自己完全问不出韩梅什么来,决定闭口不说话了。 到了前面取车的地方,韩梅突然说:“朱由哪里去了?”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停住脚步看着一边的韩梅,仿佛觉得韩梅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朱由是你的未婚夫,是你婚礼现场逃跑导致人家郁郁寡欢消失不见,现在既然来问我这个外人? 韩梅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她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两天我一直没见过他,也不知他上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之前认识他,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刘子遥说:“我不知道啊,我就前天才认识他的,多聊了几句,这两天我也没见过他。” 走到前面的停车场,韩梅说:“我不坐你的车了,我等会还有点事,你先回公司吧。” 刘子遥忍不住说:“你要去做什么?” 韩梅说:“一点私事,下午如果时间还早我会返回公司的。” 刘子遥说:“我送你去吧,反正公司现在没什么事。” 韩梅说:“不用了,这段时间孙总不在,你得多操心操心公司的事,我的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有时间多陪陪嫂子。” 想着韩梅说话滴水水不漏,观点冠冕堂皇,刘子遥只能一个人进停车场里取车。 快上车的那一刻,刘子遥心想韩梅这次肯定又要去干什么秘密之事,要不是朱扬名之前警告自己不是专业人士不能单独跟踪怕打草惊蛇韩梅,他现在就要跟踪韩梅。想到朱扬名的时候,刘子遥拿出了手机,这时他的手机“嘀”的一声响,朱扬名之前用得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张图片,是张像片,是韩梅与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看着手机里的这张照片,刘子遥心想不可能啊,韩梅一大早就与自己到车站来送孙琳回老家,看照片上的背景,应该是上午阳光充足之时拍摄的,那时韩梅与自己在送孙琳上车,她好像并没有单独离开过。 再细看朱扬名发来的那张照片,因为拍摄的距离有些远,所以上面的人物有些糊,当然韩梅的样子刘子遥一眼就认得出来,他发现照片上那个男人的侧面很熟悉,仿佛似曾相似,但刘子遥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在停车场取车的过程中,刘子遥无意中看到一边车辆挡风玻璃上折射出的倒影,他真想晕倒,他直接给朱扬名回信息说:“照片上的男人是我。” 搞了半天照片上与韩梅在一起的人是刘子遥自己,怪不得刘子遥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140.第140章一个个被挖走 过了一会,朱扬名发信息过来说:“不好意思,太久没见你,不知你长什么样了,我以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刘子遥只想晕过去,哪有办事这样的,连哪个是买主都会搞错的,不过刘子遥一想朱扬名她们认钱不认人的,可以理解,只要她们搜到有关韩梅不为人知的情报,刘子遥便会觉得花钱也值。 现在问题是朱扬名调查了韩梅那么久,除了拍到一些她跟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照片之外,其它的一无所获,白没镇横行镇附近的那幢建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韩梅用来干嘛的。 刘子遥没有再回朱扬名的信息,用以抗议朱扬名她们对调查韩梅一事的毫无进展。 坐上车后,刘子遥突然想朱扬名总说怕自己私自调查打草惊蛇,据朱扬名自己说她们进行跟踪韩梅仿佛有过警惕,这意思就是说朱扬名她们这么专业的跟踪人士还是引起了韩梅的怀疑,既然已经引起了韩梅的警惕,那打草惊蛇就无所谓了,反正都惊过蛇了。 韩梅从车站离开,八成是去白没镇那幢建筑,她说是说下午有时间会回公司,但刘子遥有种预感,那就是韩梅不会回来,她急急地到白没镇那幢建筑那去,肯定有什么事急着要处理,并且一时半刻不会离开那幢建筑。 回到公司,刘子遥突然有个想法,既然朱扬名对调查韩梅一事毫无进展,不如自己亲自进那幢建筑一趟,以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学得跟踪技术,应该不致于空手而回。 想到这些,刘子遥的心里突然砰砰地跳,韩梅出没的那幢建筑这段日子里无时无刻不浮现在刘子遥脑海里,朱扬名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什么来,刘子遥渐渐地感觉那幢建筑有如龙潭虎穴。这时刘子遥决定了,如果韩梅下午没有回公司,他就今夜亲自跑一趟那幢建筑,哪怕真是龙潭虎穴,也要闯它一闯。 吃过午饭后,刘子遥浑浑噩噩地呆了几个小时,眼睛看着电脑心思却完全不在公司里。刘子遥现在之所以有这么心思关注韩梅的事,源于现在家里妻子的稳定;现在妻子很少出门,哪怕她圈子里姐妹邀其出去做美容吃水晶饺子,她也一律推辞,就安安心心在家做个宅女,每天上上洗洗衣服,然后做做饭等刘子遥下班。 刘子遥很明显欣赏妻子这些日子以来的这个变化,他宁可妻子一辈子都这么有安全感。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韩梅还没有返回公司,刘子遥相信韩梅这一天是不会回公司的。 给妻子发完今晚要加班的信息之后,刘子遥开始掐算时间,刘子遥做什么一向小心紧慎,居安思危,不到逼不得已之时绝对不会冒险,一如这次他打算夜探白没镇那幢建筑一样,他想到的是夜黑的时候去,而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夜黑去是担心不夜黑的白天被闲杂人等发现,不夜深人静去是防止没有闲杂人等。 如果夜深人夜去自己出了什么危险叫救命都没人听得到,所以刘子遥选择的是天黑的时候出发。 到五点半的时候,刘子遥走出自己办公室,外面的大办公室的人相续离开,只剩下个周媚媚在。刘子遥当然不想周媚媚参与这事,于是他招呼都没打便重新走进办公室,打算六点钟的时候准时出发到白没镇去。 手电筒以及爬墙的绳索刘子遥下午就准备好了,朱扬名她们从那幢建筑里查不到什么,刘子遥铁定要亲自跑一趟。 到了六点准,刘子遥提着装有下午准备好的工具走出办公室,他走出办公室之时见周媚媚还没下班,于是说:“你还没下班啊?” 周媚媚抬起头来看了看刘子遥说:“你要去做什么,我也想去。” 刘子遥一愣,心想眼前这小妮子难道看得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还是自己不善于伪装,一到干什么事情之时就面露紧张还是怎么着? 想到周媚媚上次还帮自己躲过被人骗去酒店买单和老太太假摔的事情,刘子遥说:“没,我也回家啊。” 周媚媚说:“你肯定是想去做什么事,你看,你袋子里都有绳锁,还有你今天心不在焉一天了。” 刘子遥低头一看手里的袋子,果然自己准备的绳索都露在袋子外面,刘子遥说:“好吧,实话跟你说吧,我忘了带家里钥匙,我回家得爬窗户。” 周媚媚说:“嫂子呢,不会她出门也没带钥匙吧?” 刘子遥说:“她在外地,一时回不来,要等好几天,所以我才想到用这个方法进门。” 周媚媚说:“那我跟你去看看,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爬树,人送外号母猴子。” 刘子遥心想这事不能让周媚媚参与进来,想着林超平,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被韩梅挖走,现在连孙琳都有点危险,刘子遥不想到时周媚媚都被韩梅挖走,再者这一天的周媚媚穿着迷你裙,有如邻家女孩。刘子遥看着周媚媚说:“你这个外号倒是不错,但你还是早点回家陪陪父母吧,实在没什么事逛逛街也行啊。” 周媚媚说:“我跟我父母吵架了,我不想回家这么早,省得等会见着尴尬。” 刘子遥灵机一动,想到之前有个同行公司做活动送了自己这几天的电影票,刘子遥说:“我这里有电影票,那你去看看电影吧。” 周媚媚说:“真的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跟男孩子去看过电影。” 刘子遥说:“你想跟谁一起去看?”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说:“不是跟你吗?” 刘子遥说:“不是啊,我只有一张电影票,就是给你的啊。” 周媚媚说:“那我不想去,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面,我不想去。” 刘子遥有点烦了,说:“随便你了,我回家了。” 说完刘子遥提着自己的东西向外面走去。 走到公司门口,刘子遥回头见周媚媚没有跟出来,心里一喜,心想请将不如激将,现在人就这样,态度差点有时还能做成事情,换成态度太好,反而事得其反。 走出公司,刘子遥心情很快舒畅不起来,因为这时的时间段处于下班高锋,刘子遥开着车子没走两条街便寸步难行。 更令刘子遥头疼的事是,这时前面又发生了交通事故,一个骑电瓶车的家乱闯红灯被撞倒在路边,尴尬的事是那家伙没一点伤,只是电瓶车被撞坏。 这下麻烦大了,那开车的司机像犯了杀人重罪一样,被那骑电瓶车的从车里纠了出来一顿暴打。 估计那骑电瓶车的人平时就有仇富情节,直到有另外的人下车制止,他才停止殴打那司机。其实那骑电瓶车的家伙仇错了人,开着几万块钱车的人未必是有钱人,一如还堵在眼前这条路上的刘子遥,但那家伙不管自己闯了红灯,只管对那司机下重手。 等警察赶到现场,这时间一拖,就拖了半个多小时,刘子遥心浮气燥,感觉现在社会上到处人善被人欺,要不不动手,一旦动手就要见血,尤其是开车的跟开电瓶车的,凭什么你们这帮家伙有车开,而我只有电瓶车,不打死你才怪。 刘子遥当然没心情去计较这些,这是社会问题,旁观者只有干着急的份,只有等到大陆哪一天中产阶段足够大的时候,像那种仇富仇车的人才会无处藏身,因为中产阶级比例足够大的时候,此时打人的那家伙也会有辆车。 等警察把事情处理完毕,刘子遥松了口气开过那个路口,这时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本来他下午掐算好到白没镇的时间,现在晚了半个小时,这意味着天黑之前到达不了白没镇。 在赶往白没镇的路上,妻子给刘子遥发来一条信息问他几点回来,刘子遥只回可能要晚一点,说有很多事等着做完。 妻子表示能理解,这段日子丈夫因为自己无业的缘故他天天整点下班回来,目的就是怕自己一个呆在家里闷得慌,这一天丈夫要加点班她没有什么意见,只嘱咐他做完了事早点回家。 走到白没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了,刘子遥毫不忧郁地把车开向白没镇外的横行路。车子在横行路上行了几分钟,刘子遥远远地看见一边有一大排黑呼呼的建筑,这就是朱扬名说得所谓的贫民窟,其实没那么严重,房子是有些破旧老化,跟永春李家排的情况差不多。那一大片建筑里面有自己生活区,超市,诊所,菜场等等,只是一到晚上,因为灯光不足的原因使它看起来像贫民窟。 眼前这一片建筑因为离永春的距离较远,离白没镇上都有几里路,加上里面住得人大部分是在白没镇以及附近农村的务工人员,所以大部分人都比较早睡,没什么夜生活,同时也没什么年青人。 年青人宁可住在永春的李家排也不愿住眼前这个地方,除了那些学艺术想与世隔绝的,学艺术的因为个性特别,他们喜欢与潮流走相反之路,有一部份人还是很喜欢生活在眼前这个地方。< 141.第141章种田不再浪漫 子遥把车开进了那一片建筑,找到一个地方停好车后,刘子遥提着自己的工具袋从车里下来。幸亏眼前的灯光昏暗,前面不远处零零散散地有几个经过,但几乎没一个人注意刘子遥。 眼前这地方住得其实都是正常人,跟来时路上那个骑电瓶车的家伙不一样,眼前这地方的人都是有老婆儿女的,都是干活的老实人,他们有希望,他们的儿女都很听话老实,正接受着高等教育,他们只要熬几年就可以出头。 他们没有仇富仇车的情节,他们平时大部分时间在上班,没事之时就看看电视和读读报纸,他们虽然不富裕,但大部份绝对不是那种无产混混,不会看到一辆车停在自己前面就刻骨仇恨,总想着讹对方一把或者破坏对方的车辆之类的。 他们其实更清楚有车的未必是有钱人,现在社会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太远,车只是用来行驶的工具,城市与城市之间不是村与村之间,没有行驶工具不行。 走了几步路,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刘子遥大摇大摆地朝里面走去。 孰料还没走几十步路,刘子遥突然被前面一个人拦住去路,他一看竟然是周媚媚,吓了一大跳,刘子遥说:“你……你怎么在这里?” 周媚媚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回家去了这么简单,幸亏我长了个心眼,打了个车跟着你。” 刘子遥说:“你跑这来干什么啊?” 周媚媚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刘子遥说:“我来看一个朋友。” 周媚媚露出不相信的眼神说:“你什么朋友会住在这里啊?” 刘子遥说:“你走吧,我真的是来看朋友的。” 周媚媚说:“女朋友?”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 周媚媚说:“你提着绳锁来,不会来杀朋友的吧?” 刘子遥说:“神经病啊,我可是良民。” 周媚媚说:“你如果不告诉我来干什么的,我现在就喊,说你身上带有凶器,叫他们小心点。” 刘子遥只觉得周媚媚很无聊。 周媚媚说干就干,她扬起嗓子开始喊:“大伙注意了……。” 刘子遥一听,赶紧说:“你别喊了,我说。” 于是刘子遥把自己想要进去眼前这地方附近的一幢建筑的事说了,不过没有说明自己为什么要进去。 周媚媚说:“你还说我无聊,你更无聊,哪有大半夜跑这来玩这种东西。” 刘子遥说:“我也是之前做了个梦,我就是想看看梦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周媚媚说:“这还不简单,找个人问问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个地方就可以。” 刘子遥说:“不用问了,我来之前查了地图,这一大片建筑后面有这个地方。” 周媚媚说:“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想着无法改变支走周媚媚的结果,刘子遥只能将就,反正周媚媚聪明伶俐,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让她想个招来。 眼前这地方跟永春市区有些地方不一样,永春市区也有些类似这样的地方,那些地方灯光暗淡,一到晚上譬如说电线杆下面就蹲着些莫名其妙的人,他们的眼睛四处扫荡,其实就是想抢包,尤其抢女人的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偷东西,治安非常差,市区整了几次都没有明显的效果。 而眼前这地方虽然也灯光暗淡,却没有市区类似地方的情况,没有那么多蹲在电线杆下面等着抢女人包的人,甚至一个都没有,两边是一些小小杂货店,里面卖点冰棒之类的,还有修理自行车、卖早点的等等。 周媚媚智斗骗人去买单以及老太太碰瓷的经验,估计她不是第一次晚上进出眼前这种地方,她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一样,不停地要跟刘子遥说话。刘子遥都有点烦了,说如果再这样就送她回去。周媚媚这才闭嘴。 穿过一大片黑咕隆咚的建筑,两边开着门的人越来越少,刘子遥刚走进眼前这个地方之时两边还有人蹲在自家没什么生意的店铺里抽烟,越走人烟越少,后面一大片房子居然没有了商铺。眼前这地方的人习惯早睡,这个时间点对他们而言仿佛到了夜深人静一般,早已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终于周媚媚有些害怕了,她在女人当中是有足够的应变能力,但此时看眼前这地方越来越荒凉,加上总得来说她与刘子遥并不熟悉,看刘子遥还不断向前走去,她忍不住说:“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再走下去后面应该都没有路了。” 刘子遥说:“如果你害怕,你就回去吧。” 刘子遥这时一反之前自己对周媚媚的想法,他之前不希望周媚媚跟来,现在他看着眼前的地方越来越阴森,手电筒都仿佛要失去效果,他有些害怕,他这时一扫之时的想法,他希望周媚媚留下来作伴。 果然周媚媚被刘子遥一说,她说:“我怎么可能害怕,我以前在我们宿舍号称周大胆,这种地方我就从没怕过。”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刘子遥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要不是有周媚媚在一边作伴,他真有退却的打算,怪不得之前朱扬名一直不让自己单独调查韩梅,眼前这地方白天来都让人害怕,况且是晚上。 再走了一段路,刘子遥又累又渴。 周媚媚从包里拿出一瓶水说:“你喝吧。” 刘子遥接过水扭开来喝了一口,因为是距离近,他看着周媚媚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媚媚一愣,说:“你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媚媚笑着说:“怎么可能?” 刘子遥说:“那你为什么这么黑灯瞎火的还愿意陪我到这个地方来?” 周媚媚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今天跟我爸妈吵架了,我没地方去,再说你是我的上司,有时帮你做点事也理所当然,就当以后为我在公司更好的发展了。” 理由很冠冕堂皇,合情合理,刘子遥说:“这样就好。” 周媚媚却仿佛露出无限失落的表情,只不过天色暗淡,刘子遥无法察觉。 刘子遥说:“如果你害怕,你真的可以回去,这么黑灯瞎火,我都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东西,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但你是女人。” 周媚媚说:“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同样可以冲锋上战场。” 刘子遥说:“那好吧,看情况我要找得地方就在前面,我们不许再说话,否则被人发觉了不好,你不要离得我太远,有什么动静立即警示我关灯藏起来。” 周媚媚点了点头说:“嗯。” 喝过几口水后,刘子遥总算把精神缓了过来,这些年一直没干什么体力活,走路都很少,以至于这一天他多走几步路就有点气喘嘘嘘的。 刘子遥的父亲刘父年青之时虽然身体瘦弱,但对干活从不怠慢,因为是学农业出身,对农作物的秉性很了解。 刘父念书的时候半工半读,后参加工作也是半工作半做农活,自从生下刘子遥后,刘父便一直在白水镇农林办上班,他上班的时候与农、林业打交道,下班回来后还是与农、林打交道。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刘父与刘母还种有七八亩地,全是水稻,那时刘母也很能干,有时刘父上班不在家,她一个人带着小时候的刘子遥去田里干活。 等刘子遥渐渐长大了后,家里的土地越来越少,刘母不再抛头露面,只负责在家里做家务,田的农活由刘父带着刘子遥完成。 刘父为了操练自己的儿子,为了防止自己的儿子好吃懒做,在刘子遥念小学的时候便开始下田干活,然后随着年龄越大,干得活越多。到念高中之时,刘子遥在干活一事上完全与刘父平起平坐,早上一起开工晚上一起完工。 看着自己儿子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好吃懒做,刘父喜在心里,加上刘子遥那会学习又好,又孝顺,还那么会干活,刘父暂时感觉自己一生无憾。那会白水村里有好几个跟刘子遥年纪差不多的人,不会念书,又好吃懒做,这些都算了,还经常到处赌博,弄得村里人见人厌。 那会白水村的赌风盛行,很多人多多少少都会参与赌,只是赌资大小的问题,而刘子遥从来不碰这个。 记得有一次刘父怕自己沾上赌的恶习,他找来当时正念大一的刘子遥谈论关于赌的问题,刘子遥当时说:“赌这个东西不可取,都是村里村外的邻居,赢了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输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这种事情毫无意义,只会影响自己在众人心里的形象。” 刘子遥对于赌的观点几乎与刘父一模一样,刘父非常高兴。 自从刘子遥念大学之后,家里的农活越来越少,一方面种地的成本越来越高,什么种子、农药、化肥之类的越来越贵,有时候一年地种下来,还不如外出打工一个月。 另一方面粮食贱卖,种地实在太累,收入却低到了极点,有时碰到干旱之类的,很有可能要赔本,抽水灌溉都要花掉一大笔钱,这还除去虫灾之类,所以久而久之白水村的人失去了种地的乐趣,因为种田完全没有了络小说上的浪漫情节,什么穿越到唐朝去做地主之类的。< 142.第142章一个拖油瓶 刘父刘母其实是很不想放弃家里这些田地的,他们小农思想惯了,放弃田地很没有安全感。白水村因为离白水镇近,很多人跑来白水村买地开工厂,白水村的村民看自家的地不再有价值,索性把地卖给了开工厂的。 而刘父刘母不卖,这是他们的小农思想决定的,他们的观点是即便现在种地不挣钱,甚至养活自己都难,他们都不会卖地,他们宁可借给人种菜,每年回收几担菜当租金都不卖。 自从刘子遥去念大学,白水村的田地一般只有三种情况,一种是卖给开工厂的建成厂房,一种是如刘父刘母这般借给别人种,第三种是荒废掉,这种一般是躲在偏僻处,不便开工厂,于是扔在那无人问津。 十几年没干过农活的刘子遥这一天夜里走了那么多路,难免气喘嘘嘘的,感觉体力还不如一边的周媚媚。 见刘子遥仿佛又顶不住了,周媚媚在一边轻声地说:“要不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吧,我有点走不动了。” 周媚媚的话正合刘子遥之意,其实刘子遥没有发觉,这十几年都没怎么运动的结果使刘子遥吃过饭后的肚子明显增大,像怀胎六月,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啤酒肚会彻底弹出来,而刘子遥却是不怎么喝啤酒之人。 关掉手电筒休息了一会,二人再次起程往前面走,这时四周完全黑灯瞎火,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到一边的水沟里。再慢慢行了几分钟,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看着眼前黑漆漆仿佛无比庞大的建筑,周媚媚在一边小声地说:“这是不是个用来组装什么东西的工厂啊?” 刘子遥说:“可能是吧,我们找地方进去。” 周媚媚一愣,说:“我们进去干嘛,你不只是想证明有这个地方不就可以吗?” 刘子遥说:“我要进去看看,要不能白来一趟,要不我准备这些绳锁干嘛来着呢。” 周媚媚说:“你在梦里到底梦见了什么,不会里面有黄金吗?” 刘子遥说:“黄金倒是没有,但珠宝有不少。” 说完这个刘子遥有些后悔了,这样一说周媚媚也会想爬进去,本来刘子遥出于安全考虑,只想她在外面把风。 果然周媚媚说:“有这么便宜的事,那我们进去吧。” 刘子遥说:“你负责把风,有什么东西我会带出来分你一半。” 周媚媚朝前后左右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不知什么来头,也许是眼前这幢建筑的看护人,她说:“不需把风了吧,连个人影都没有?” 刘子遥看着眼前有些高度的围墙说:“那你也得在外面,这墙有些破旧了,天天被这么风吹日晒的,可能成豆腐渣工程了,万一塌下来麻烦。” 周媚媚看着前面那盏昏暗的灯光说:“前面应该是正门,我们想方法到那进去应该更事倍功半。” 一想朱扬名之前对自己说过眼前这建筑有养恶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养在前面那盏昏暗的灯光那,刘子遥忙说:“别,那边肯定是有人看守,我们过去一定会被发现,到时从这边都进不去了。” 周媚媚一想有道理,说:“我们再绕个角落到后面找找,这里打手电筒容易被那边的人发现。” 二人绕到一边,周媚媚发现有一个地方比别的地方矮一些,大喜叫刘子遥过来。 刘子遥说:“好,我就从这地方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周媚媚说:“不是说好进去的吗,这压根没人来,不需要把风。” 刘子遥说:“我是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你在外面接应我就行。” 周媚媚说:“不行,我们是一个公司出来的,要生与共,荣辱与共。” 刘子遥一愣,他看着周媚媚,此时二人没有打手电筒,但刘子遥还是看到了周媚媚脸上的坚决之情。 把带来的绳锁丢入墙内,刘子遥扯了几下确定绳钩钩住了硬物,他把手电筒交给周媚媚说:“那我先进去,如果确定环境安全,我再通知你上来。” 周媚媚说:“手电筒给你吧,我是夜猫子,我看得到。” 刘子遥说:“外面这么暗,你哪看得清楚?” 周媚媚说:“反正我看得到,里面比外面更暗,你得用手电筒确定里面的环境,你拿着吧。” 刘子遥不再犹豫,他用嘴巴咬着小电筒,然后沿着绳锁往墙上爬起。 爬上墙的时候,刘子遥看见眼前一片黑暗,只黑呼呼地看着一幢天一般高的建筑和两边的空院子,虽然这地方离白没镇有点距离,但白没镇上的中心建筑的光居然仿佛能反光到眼前这地方,让刘子遥大概能判断出里面大概的一些建筑。 周媚媚在下面轻声地说:“里面安全么,安全的话我上来了。” 刘子遥说:“让我先下去,如果我拉了三下绳子,你再爬上来,小心点啊。” 周媚媚说:“我明白。” 刘子遥在墙上用手电筒照了照,他选的地方不在,下面竟有小摊松动的土和些细沙的结合物,刘子遥描准方向跳了下去。 跳跃的这部分刘子遥跳得不是很理想,尽管他落地之时踩在了沙土上,但还是忍不住双脚发麻,半天发应不过来。 周媚媚在外面猜到刘子遥出了什么事,他在不停地拉动绳子,刘子遥这时很不想她进来,那么高跳下来,万一摔到了会得不偿失。 这时周媚媚去爬上墙,刘子遥还没通知她上来,她已经等不及了。 周媚媚在墙上轻声地说:“我怎么下来啊?” 刘子遥说:“你不要跳,太高了,我脚有点麻,你还是爬下来吧,你把绳勾拉上去找个地方扣住,然后慢慢沿着绳子下来。” 周媚媚说:“你是不是摔伤了?” 刘子遥说:“太久没有做这种事,刚才不小心脚有点麻。” 周媚媚把刘子遥松开的绳钩拉上了墙,然后找地方钩好,刘子遥这时的脚慢慢恢复正常,他走到周媚媚所在的墙下面。在周媚媚离地还有不到两米高的时候,她的身躯突然掉了下来,她墙上的绳钩没有钩好。 刘子遥见周媚媚掉了下来,赶紧伸出双手来抱住,孰料周媚媚不是小孩是个大人,刘子遥竟被摔下来的周媚媚压倒在地。 长这么大刘子胆其实只与妻子才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这时眼前的女人压在他身上,他甚至感觉到了眼前女人丰软。 周媚媚见自己没有受伤,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伸手堵住了刘子遥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 过了一会,周媚媚才发现眼前男人的手按着自己鼓起来的地方,她脸一红,赶紧把身躯往旁边一移。 刘子遥只感觉痛入骨髓,他说:“麻烦把你的脚拿开,你踩到我手了。” 周媚媚一听,急忙站起来把自己的脚挪开半步,然后扶起刘子遥说:“你好点了么?” 刘子遥只感觉带了个温柔的拖油瓶来,经过这几下折腾,刘子遥竟发现眼前这建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自己在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眼前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像朱扬名说得那么复杂,哪有这么多危机四伏,眼前好像一个人影都没有。 周媚媚轻声地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刘子遥只想着赶快把眼前这地方探个清楚,他说:“没关系,我们上楼吧。” 二人向前走去,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刘子遥不敢再打手电筒,看着眼前最高的那幢建筑,刘子遥招呼周媚媚走向入口。 穿过长着各类杂草的院子来到眼前最高的那幢建筑前面,刘子遥抬起头来看了看,少说有十几层,一边堆着大大小小的杂物,类似一些生了锈的铁。 走进眼前建筑的入口有两个,一个就是直接进去,另外一个是一边的楼梯,那楼梯没有任何遮挡物,也不知之前下雨之时这里的人怎么走这道楼梯。 周媚媚轻声说:“我们走楼梯吧,前面那门估计只能在一楼,上二楼还得上楼梯。” 刘子遥说:“万一里面有楼梯呢,外面的楼梯被风吹日晒的,可能很滑。” 周媚媚说:“要是里面有楼梯,那就不用外面的楼梯了。” 刘子遥说:“但一楼我们也得进去看看有什么啊。” 说完刘子遥走向一楼,见被一边的墙角挡住,刘子遥打开了手电筒,周媚媚只感觉一股寒气袭来,仿佛眼前这地方有一大群蝙蝠飞出来一样。 走到一楼的里面,里面是一间一百多个平方的空屋子,到处长满杂草,还有一股潮湿的尿稍味传来,周媚媚忍不住捏住鼻子后退了一步,说:“这里好脏好臭啊!” 刘子遥也捏着鼻子说:“我知道,但得进去看看。” 屋子里三面墙上都有一扇嵌进墙里的铁门框,门框上长满着铁锈,上面却没有配套铁门,分别可能直接通往左边、后面、右边的方向。 刘子遥举着手电筒照了照通向后面的那扇铁门框,然后走向那扇铁门框。通往后面方向的那扇铁门框后面依旧是个一百多平方的空屋子,长草杂草,跟前面的空屋几乎一模一样,散发出来的味道却仿佛更加潮湿。 周媚媚突然拉住刘子遥的手臂说:“我们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有点害怕。” 听朱扬名说韩梅经常跑眼前这地方来,虽说刘子遥心里也有些害怕,但为了弄清楚韩梅到底私下里在做什么,他此时尽量克制自己的害怕,他一定要把眼前这地方弄清楚。< 143.第143章里面有人 眼前这地方不比在永春,再恐怖的地方都会有人群出没,而眼前这地方仿佛像一幢鬼屋,加上进来之前看到的那盏昏暗的灯光,这令周媚媚更加确定眼前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刘子遥看着有些害怕的周媚媚说:“你要不在外面等我,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能空手而回。” 周媚媚说:“你叫我一个人在外面,我会更害怕,我们回去吧?” 刘子遥说:“不行,我看完一楼,等会我还要上楼,挨层挨层的搜完。” 周媚媚说:“只是一个梦,你要不要这么认真?” 刘子遥一时忘了来之前跟周媚媚到这的理由,他说:“什么梦?” 周媚媚说:“是你说这地方在你梦里出现来着,还有珠宝什么的。” 刘子遥说:“嗯,所以我一定一层层楼搜。” 周媚媚说:“梦里跟现实相反,你梦到了有珠宝,现实之中肯定没有。” 刘子遥说:“来了哪能这么快回去,要不你先走吧。” 周媚媚只能放弃拉刘子遥走的想法,她现在哪里敢一个人出去,她只能硬着头皮跟刘子遥死磕到底。 刘子遥举着手电筒在一楼磨蹭了半个多小时,一楼除了几十间几乎一模一样的空屋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找到。正当刘子遥想出去上楼上找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刘子遥竟然在里面找到了上楼的楼梯。 周媚媚看着眼前的楼梯说:“噫,这里面有上楼的楼梯,为什么外面还弄个露天的楼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刘子遥说:“我们上去看看就知道。” 走到楼梯口,周媚媚有看到一边的墙上有个灯开关,周媚媚说:“开灯吧,手电筒看不清。” 刘子遥按下墙上的开关,结果二人后面一连串的房间同时大亮,吓得刘子遥赶紧按下开关。 周媚媚说:“这不吭人吗,害我以为是上楼梯的开关,原来是整个楼层的总开关在这里。” 刘子遥说:“刚才同时大亮,不知有没有惊动出口处的看护人。” 周媚媚说:“应该不会,只是亮了一两秒,现在时间不早了,估计出口处的人都处了。” 刘子遥用手电筒照了照手腕上的表,此时时间已走到晚上十点四十三分,刘子遥说:“也不算晚,十一点还不到。” 周媚媚说:“这地方不同在永春市区,没什么娱乐活动,这地方的人休息地早,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出去看看。” 刘子遥觉得有这个必要,如果惊动了看守这里的人,得赶快离开。 折回出口,眼前这几幢建筑的出口处还是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刘子遥刚才把一楼的灯光全部打开一事仿佛没有惊动他们。 返回上二楼的楼梯,周媚媚说:“我说对了吧,这地方不同在永春市区,现在夜生活才开始,这里的人估计早睡了,还有估计出口处根本没人,那盏灯亮在那只是个幌子,用来吓唬人的。” 刘子遥觉得有道理,生活在永春这地方的人不是影视剧里的保安保镖班,能文能武,由他们看着地方蚊子都难以飞进去,永春这地方的人无论什么职业都习惯了懒散,多花一分钟在自己工作岗位上都怨声不断,甚至一些为人民服务的职业都这样,下了班就关机,打牌的打牌,陪老婆的陪老婆,干非法勾当的干非法勾当,管它洪水滔天,完全没有为人民服务的概念。 你如果一定要跟他们较真,他们会说:“我们也是人嘛,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后面那一连串房间不但长满杂草,而且很潮湿,但眼前的楼梯却十分的干净,仿佛有人每天在打扫一般,周媚媚心细,她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周媚媚说:“遥哥你有没有发现,好像这里的楼梯很干净,像有人经常在打扫。” 刘子遥把手电筒向着楼梯上仔细照了照,果然发现楼梯很干净,比自己所在公司的楼梯都要干净,刘子遥说:“这说明什么?” 周媚媚说:“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狄仁杰,我也觉得奇怪。” 刘子遥想了想,说:“这里肯定经常有人。” 周媚媚说:“废话,没人怎么可能楼梯这么干净,这个我也知道,再说出口处不有保安吗,也许是他们打扫的。” 刘子遥一时想不到别的,只能硬着头皮向上走。 走上二楼,二楼的格局与一楼一样,也是一连串一模一样大小的房间,只是没有了一楼的杂草与潮湿味,每个房间放着两台庞大不知用来干什么的机器,又旧又破,估计是无法运转坏掉的。 刘子遥与周媚媚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二人开始研究那些机器是干什么用的,研究的结果是好像做模具用的,不过不确定。 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觉得时间不应该花在这上面,于是带着周媚媚上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与二楼的格局是一样的,但没有二楼那些又旧又破的庞大机器,外面其中一个房间摆了一条旧沙发和两张椅子,另外一个房间居然摆着四张桌球台以及六台自动麻将桌,想个地下du场一样。 穿过前面两个房间,后面两个房间空无一物,但十分干净,刘子遥不管,继续走向后面,然后二人就看见朱扬名之前说过的那张“深河贸易”的公司牌子。 周媚媚说:“这里居然真的是一家公司。” 刘子遥说:“是啊。” 周媚媚说:“什么样的人会公司放在这么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刘子遥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吧?” 周媚媚说:“你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么?” 刘子遥说:“对啊,但我就是觉得这么个地方不对劲。” 周媚媚说:“即便有人把个公司放在这么个地方,但与我们也没关系啊,哪怕他们走私逃税也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又不是警察跟工商局的。” 刘子遥说:“万一这里有比走私和逃税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呢?” 周媚媚说:“有什么比走私和逃税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刘子遥笑着说:“比如说这里有珍宝翡翠。” 周媚媚说:“我早猜到你那个梦是骗人的,说实话你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 刘子遥说:“我真的只是好奇这个地方,不过不是在梦到的,是之前我来过这前面,当时是大白天,还有守着不方便进来,于是我选择晚上来。” 周媚媚说:“真没新意,现在看完了,就有这么一家皮包公司,找不到别的东西。” 刘子遥说:“这幢楼少说也有五六层,我们才看三层。” 周媚媚说:“这一幢就有五六层,这后面好像还有三四幢,你不会每幢每层都要查个遍吧?” 刘子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现在时间十一点了,我们快点,今天只看完这幢就收工回去,记得回去跟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我们这次的事情。” 周媚媚想着再上几层就可以回去了,大喜地说:“我肯定不会对别人说,我们速战速决,快点过一遍吧。” 二人转身走向外面的楼递,刘子遥不甘空手而回,他至少要把眼前这幢楼查个清楚,可惜当他们快走上四楼的时间,四楼有一扇大铁门挡住了二人的脚步,大铁门上有两把比巴常还大的大锁,想撬都撬不开。 看到四楼被密封,周媚媚来了些兴趣,她很想知道四楼是干什么的,既然三楼是一家贸易公司,四楼上锁密封,肯定不只是个仓库这么简单。 刘子遥坐在楼梯上想办法,但想不到别的办法,他不是楚留香或者司空摘星一类的人物,可以弄个小铁丝之类的把锁打开。 周媚媚却没有坐下来,她先是研究了一下那两把大锁,发现对锁没有办法后,她开始在铁门的缝里做手脚。 铁门后面有一块大大的纱布,纱布四个角被紧紧地扯住,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而且那纱布很厚,仿佛是从哪个服装厂专门订制来的,一般的硬物都划不破。 周媚媚在铁门下面的缝里用手在那块纱布边解部分游来游去,终于被她发现了一个活角,那个活角居然可以掀起来,虽说掀地口子不是很大,但足可以塞进一个手电筒进去,周媚媚高兴地说:“这里有个地方可以看见里面,你拿手电筒来照一照,看里面是什么?” 刘子遥起身走到周媚媚身边,他蹲了下来。 周媚媚说:“我负责扯起这点纱布,你调好位置看看里面是什么?” 刘子遥蹲下来还觉得位置没调好,他干脆睡在地上,然后把手电筒对准周媚媚扯起纱布的部分。 只是一眼,刘子遥就差点滚下楼梯,手电筒从他手里滑落,幸亏手电筒只是滑落在他身上,要是掉下楼梯,必定会引起惊动,他居然发现里面有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躺在里面,其中有一个半醉半醒,脸还对着外面,仿佛看见了外面的刘子遥一样。 周媚媚还以为刘子遥见到了鬼。 刘子遥捡起手电筒,他把手指竖在嘴边说:“嘘!” 周媚媚轻声地说:“你看到什么了?”<b 144.第144章死的还是活的 周媚媚这时居然说:“是死的还是活的?” 被周媚媚这么一问,刘子遥这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两具尸体,就是两体死尸,四楼房间的格局应该与三楼一样,既然一样,哪有光着身子睡在进口处的? 周媚媚看刘子遥惊魂不定,她低声说:“你说话啊?” 刘子遥握着手电筒还想朝里面看个清楚,但想到刚才里面那双半醉半醒盯着外面的眼睛,刘子遥突然有点害怕,按理说在这社会连人都不怕,他怎么会怕鬼?说是这样说,但真遇到这种事情,尤其在那种类似山村古宅一样的地方,再胆大之人也会害怕。 只要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现实的情况事在眼前这个全民**的环境里,其实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做了些亏心事,所以就怕鬼,哪怕他白天叫嚣地多么厉害自己不怕不怕之类,但把他一个人扔到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村古宅里看他怕不怕。 周媚媚见刘子遥的神色有异,她一把抢过手电筒,然后蹲下去朝里面观看,她只朝里面看一眼,但吓得“呀”的一声叫,然后迅速收回手电筒。 刘子遥看周媚媚也被吓住,已确定自己刚才没看错,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看到什么了?” 周媚媚颤颤惊惊地说:“里面是不是有两个死人?” 刘子遥说:“我不知道啊。” 周媚媚说:“你再确定一下,如果里面死人了,我们就报警。” 刘子遥说:“我不敢看。” 周媚媚说:“这种情况下你一定要胆大起来,如果里面死人了,我们得报警,否则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杀人了呢。” 刘子遥虽说害怕,但头脑还是很清醒,周媚媚说得对,如果自己就这么跑掉,到时被警方查到这里,而自己又来过这里,自己真会说不清楚。 周媚媚说:“你快点再确定一遍,否则手电筒没电了。” 刘子遥手脚有些发抖地接过手电筒,这时手电筒的光明显暗了一点,手电筒的光可能真支持不了多久了。 周媚媚说:“你快点啊,轮到你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到了。” 刘子遥也不知周媚媚在胡说什么,但觉得时间不能再拖了,他一定要确定里面两个女人是死是活,如果死,就赶快报警,如果是活……,刘子遥不敢再往下面想了。 周媚媚却有点想脚底抹油,但苦于刘子遥磨磨磳磳,如果确定里面那两个女人是死人,就赶快跑到外面去报警,而不是留在眼前这个地方,眼前这地方这时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蹲下来掀起那块纱布,当手里的手电筒照进去的时候,原本躺在外面的那具女尸的眼睛是半醉半醒,此时竟仿佛朝着刘子遥微笑。这下刘子遥三魂被吓跑两魂,他从没看过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躺着露出那样的微笑,似温柔,又似嘲弄。 周媚媚在一边低声地说:“她们是不是死了?” 刘子遥这时已收回了手电筒,他已确定躺在外面的女人没有死亡,甚至不是半醉半醒,她仿佛早猜到刘子遥会从下面那个小洞洞里偷看自己一样,还对刘子遥露出那种似温柔似嘲弄的笑容。 周媚媚用手推了推刘子遥说:“你说话啊?” 刘子遥说:“我们赶快走。” 周媚媚一听可以走了,立马脚底抹油了一般,迅速往下逃去,可惜刚下几个楼梯就把脚给崴了,痛得“哎呀”一声。 刘子遥只能扶着周媚媚下楼。 这一趟下楼,二人花了近五分钟,这次刘子遥明显是带了个拖油瓶来,但没有周媚媚这个拖油瓶,如果刚才他一个人看到那里面两个女人,八成会吓破胆子。 到了楼下,周媚媚才问:“里面的那两个女人是不是死了?” 刘子遥说:“没死。” 周媚媚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她说:“那外面那个有没有看到你?” 刘子遥心想躺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又岂指看到了自己,依她对自己露出的表情,她仿佛早猜到自己二人今夜会来一样,刘子遥怕周媚媚害怕,他说:“应该没看到。” 周媚媚说:“那两个女人怎么睡在那里啊,而且还不穿衣服?” 刘子遥心里烦躁,不知怎么回答周媚媚的问题,而且更令烦躁的是,刚才躺在外面朝自己露出那种嘲弄之意的那个女人居然有八分相似韩梅,刘子遥之前从没看到韩梅露出这种嘲弄之意的表情,刚才在楼上他收回手电筒的那一刻之所以动都不敢动,就是因为他仿佛看到韩梅。 现在走到楼下,刘子遥更加确定躺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是韩梅,但躺在里面那个女人谁?刘子遥总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躺在那里面的两个女人自己都认识。 想到这个,刘子遥又烦躁又害怕。 周媚媚在一边说:“刚才那两个女人如果不是死了,那就是睡着了。” 刘子遥“嗯”了一声,心事重重,他总感觉睡在里面的那个女人是孙琳,孙琳虽然说是回老家休养去了,但以韩梅那种鬼能力,孙琳有可能被她叫了回来。 想到如果睡在里面的女人真是孙琳,刘子遥的心情绷地像块铁一样,心想韩梅就是个祸害,又神经,又变态,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周媚媚说:“我们快走吧,要不然让她们知道我们来过,我们可能有麻烦。” 刘子遥心事重重地又“嗯”了一声。 二人挪到进来的地方,刘子遥先爬上墙,现在周媚媚扭伤了,他得在墙上拉她上墙。 看刘子遥用绳锁麻利地爬上墙去,周媚媚生怕他抛下自己独自逃了,幸亏刘子遥爬上墙后坐在墙头上向下面说:“你抓稳绳子,我拉你上来。” 周媚媚感恩涕零,说:“谢谢遥哥。” 刘子遥说:“你得抓稳啊,另一只脚踏着墙用全力,那只扭伤的稍微用点力就可以,不要用大力,别等会伤到筋骨。” 这是一项很硕大的工程,刘子遥已经有十几年没怎么干过剧烈的体力活了,想刘子遥念农业大学之前,一直是家里的干活能手,播种,插秧,割禾,打禾,犁田等等都会,那时他什么活都干,力气还很大,不像现在,干一会的体力活就叫累。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也就是在上学之前,刘家有七亩多地,这七亩多地除了刘子遥一家的,还有刘子遥爷爷和***,因为在白水镇的风俗是这样的,即便这家人只有一个儿子,只要娶了老婆,就要带着老婆孩子与父母分家过家庭生活,那会刘子遥的爷爷已失去劳动能力,但还有几亩地,于是他与刘子遥一家人生活之时,他手里的田地也带到了刘子遥家里。 刘子遥还上幼儿园之前,刘父早已在镇上上班,于是家里的活大部分堆在了刘母身上。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出身的女人个个都是干活好手,刘母刚嫁到刘家来的时候,肩就能扛一百斤,在刘父上班的日子里,哪怕家里再多稻谷,她都可以一个担到山下去晾晒。 在刘子遥六岁之前,家里的房子一直安在山腰上,那房子是刘父娶刘母之前建的,风水虽好,但缺乏阳光,不利于晾晒农作物,所以不管刘家丰收了多少农作物,都要担到山脚下的晒谷场上去晾晒。 刘父自从到镇上上班之后,刘母就继承了家里所有的活,碰到大丰收,刘母一天要把几百斤稻谷弄到山脚下晾晒,到了晚上一个人又把那些稻谷弄上山来。所以在刘子遥的眼里,刘母几乎从不生病,身材很强壮,刘父年青的时候到生过一场大病,而刘母头痛感冒都很少,这种锻炼出来的健康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刘母对刘子遥干活的熏陶影响深远,所以在刘子遥很小的时候便是干活好手,能抬能扛,加上刘子遥从小生得斯文,他从小便经常赢得村里村外人的好评,觉得刘子遥能文能武,是孩子们的榜样。 刘家除了有很多田地,还有几大片茶林,当然此茶林非彼茶林,不是龙井茶的那个茶林,是那种生产出一种叫茶籽能榨油的那种,那种茶树比产喝的茶的茶树大很多也高很多。 茶油当然是个好东西,即便时间走到现在,刘父刘母在白水镇乡下还有采摘茶籽榨油的习惯,在那会茶林更是珍贵之物。茶油在那会就有很多功能,有清热化湿,杀虫解毒,抗紫外线,治便秘等等很多功能,那时医疗条件不发达,有时碰到一些小的疑难杂症,基本上都是用茶油来解决,譬如说上火、皮外伤等等。 好东西当然没那么容易得到,首先茶林一般生长在山坡上,很难上去,平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茶树,要不产量有限。 刘子遥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刘母上山采摘茶籽榨油,当时因为刘父经常要加班,所以进山采摘茶籽的时间要超过二十天,在进山采摘茶籽的那二三十天,刘子遥与母亲都要带上午饭,连饭得在山里面吃,否则中午还要回来吃饭就摘不了多少茶籽,很耽误工夫。 正因为茶油难得,甚至有时还得冒点风险,所以茶油的价格一直很贵,现在有些超市卖得那些茶油才十几二十块钱一斤,要不是假的,要不不纯正,因为到产茶油的永春来,从农户手里买茶油都要超过四十块钱一斤,况且一般卖茶油的地方,专业卖茶油的地方只会比农户出售的要贵,如果比茶农卖得便宜,不是成分不纯,就干脆是假货。< 145.第145章陈年旧事 说起茶油,刘子遥不由地想起一些事情,就在去年有一次去浙江,刘子遥在当地有结识一个老工人,那老工人是从国企改革之前的机械厂退下来的。老工人当时被告知机械厂改组自己要面临着下岗,心里非常悲伤,四十好几的人了突然变得无所事事,又找不到工作,为了养家操劳地居然病倒。 老工人在当地医院病稍微好转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因为自己下岗变得十分可怜,他强撑起身体投奔亲戚打算一起做些建材生意用以养家糊口。 在做建材生意的时候,老工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等到他跑到永春来见一个客户之时再次病倒,并且一病不起。老工人在永春养病的时候,什么药都用过了,病情都不见好转,有一次他听到茶油有清热解毒的功能,他当时就开始改吃茶油,结果几个月后,他的病情明显好转,能跳能跑。老工人在回浙江之时,还专门跑一家农户家里花钱买了两斤带回浙江。 老工人的事迹已过去了十几年了,自从他离开永春就没有再来过,后来一直呆在浙江,这些年他只要碰到永春过来浙江的人,他就会说起当年的往事,觉得茶油是宝贝。 那次碰到刘子遥,老工人说什么都要他回永春之后想办法弄几斤茶油,他愿意出高价,他说浙江好多商场卖得茶油都是假的,根本没有茶油味。 而刘子遥也是遇到了那个老工人才知道茶油在地球上这么稀有,他小的时候经常往茶山上来回窜,从没觉得稀奇,他没想到有人竟如此记住茶油的好。 自那以后,刘子遥开始会究研自己家乡的茶油,并且碰到乡下哪家人去榨油,想办法叫刘父买一些储存在家里,如果外地的朋友需要,他就邮寄过去。 时间走到刘子遥今天所在的永春,这时是一个假货横行的年代,一如外国人说中国除了核武器是真的外,其它的东西都是假的一样,譬如说茶叶这个东西,很多外地人以为永春是出产茶油的地方,于是成群结队到永春来采购茶油,孰料还是买到假的,无论多高的价位都可能买得假的。 因为茶油的产量一直不高,刘子遥记得小的时候茶山上结满茶籽,即便全部采摘下来榨油,也只有六七十斤,随着劳动力大量迁徙到沿海城市务工,茶林越来越没人护理,以至于茶油的产量严重下滑,很多农户连自己用得有时都不够,那么一大片茶林才产十几斤油。 专业卖茶油的地方要茶油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从农户手里收购茶籽,第二种是直接农户手里收购茶油,再高价卖出。面对茶油的产量越来越下滑,而茶油需求市场一年比一年大,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不道德之人就开始费尽心机,要不在油的成分上做手脚,要不就直接用茶籽壳加茶籽一起榨油,然后再加点别的油进去混合出售,只要不会影响健康就没关系。 连永春都是这种情况,更何况是那些不产茶油的省份,那情况更可以想象,鉴于永春是这种情况,所以要真正的茶油,只能到乡下农户家里去买,当然也包括蜂蜜,几乎所有商场里的蜂蜜都不合格。 刘子遥在白水镇乡下的老家要吃蜂蜜都是进山里找山里人买,刘子遥有见过吃过真的蜂蜜,但绝对不是商场里卖得那种,不能说是甜的东西就是蜂蜜,当然包括偶尔在大街上有人拖着块脏兮兮的东西自称是正宗蜂蜜的估计也是假货。 与此同时,刘子遥现在日常做菜都没有茶油,现在茶油不但在别的地方越来越稀有,在永春也稀有,实在要炒什么带腥的东西譬如说鱼之类的才会使用茶油。 茶林是小时候刘子遥们的游乐场,那会改革开放才不久,没那么年青人到沿海城市去务工,所以一山连着一山的茶林都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没有多少杂林纵生。 刘子遥的小时候不是现在孩子们的小时候,现在孩子有很多玩具,即便在农村也不缺玩具,也不缺吃喝。刘子遥那时几乎没有玩具,刘父当年在白水村还不算是条件差的,有一次在刘子遥大吵大闹之下刘父给儿子买了架塑料做得小飞机。 那架小飞机是一种最原始的玩具,不像现在的玩具飞机还有遥控控制,那时没有,飞机上坐着个塑料小人,那塑料小人就是飞机的开关,只要一按那塑料小人,小飞机就可以滑行一米到两米之间。尽管如此,刘子遥也是村里第一个拥有玩具的人,仅凭那架小飞机,刘子遥就赢得很多小伙伴们的好感。 所以刘子遥那会的小孩没有游乐场,没有公园,没有碰碰车,没有玩具,几乎没有二三十年后孩子所有的东西,他们只有山里,要不田里,还有河里。 茶林无疑是刘子遥小时候最喜欢去玩的地方,因为田里有泥巴,很脏,大人不允许小孩到田里去玩;河里水深,危险,大人更不允许小孩到河里去玩;只有山里,大人们对小孩子们才没管得那么严。 有茶片与茶泡的茶林更是小时候刘子遥喜欢的地方,刘子遥小时候没什么零食,在刘子遥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有个人给了他一个果冻,刘子遥至今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茶林的茶片是茶树春天发芽时长的一种肥厚叶片,茶片成熟后会退出一层皮,这样的茶片才最甜蜜。 茶片在茶树林里很容易寻找,只要到有茶片的季节,刘子遥与小孩子们几乎一放学就窜进山里寻找茶片。相对茶片,茶泡比较难寻找,茶泡是茶籽的一种变异体,白色,看起来肉呼呼的,形状像不规则的桃子,果实外部光滑发亮,中空,果内侧为纤维状,有花柱连接果实根部和顶部,果肉特别厚,味道很甜,松脆,很爽口.。 寻找茶片与茶泡的日子是刘子遥与其他小朋友最快乐的朋友,也是积极的日子,那会想法很简单,只想吃到美味可口的果实,不像现在的刘子遥,现在刘子遥哪怕面对再可口的果实,他都没什么胃口。 小时候的刘子遥生活地很快乐,尽管那时物质缺乏,当然那种缺乏跟今天的朝鲜不一样,只是没有零食跟玩具。除了茶林,其实田里也是当时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尤其稻谷丰收了之后的田里。田里不像山里,有时有些虫子、蛇啊之类的,丰收过后的田里到处堆放着脱过粒的稻杆,孩子们可以在上面打滚,等稻苗变成一个个的草垛之后,田里又开始有泥鳅和黄鳝。 永春对吃那种没有鳞的东西很忌讳,尤其在刘子遥家里,刘母几乎不吃任何没有鳞的东西,泥鳅和黄鳝就包括在内。虽然刘子遥家里很少吃没有鳞的东西,但刘子遥喜欢挖泥鳅和黄鳝,他经常与伙伴们带个小桶子到田里挖泥鳅和捉泥鳅。 当然大人们越明文禁止的事越刺激,譬如说河里,经过刘子遥小时候成长的白水村的那条河虽说不比中国的母亲河黄河,但也足够宽足够深,大人们之所以一再三令五审不让小孩子们到河里去玩水,原因也在于此,即便在大部分人会游泳的江南,还是有很多人葬身大河里。 在刘父年青的时候有一次端午节涨水,刘父背着在家的母亲独自一人去河里捞鱼,端午节涨得那次水据神话传说是龙王回去见娘亲,因为龙王小的时候调皮闯了大祸,被天兵天将囚困在天边的一口深井里,只能一年回家看娘亲一次,于是全年一场最大的雨会降落在人间,水位一再高过河床,进入河两边的稻田,把河边的农作物全部摧毁。 河里涨水捕鱼捞鱼是白水村多年以来形成的传统,得大雨停住大小稍退,大人们也会扛着鱼捕鱼。那次刘父趁着父亲不在母亲睡着,他独自一人扛着鱼出门了。 河里涨水的季节,尤其是端午节前后涨的那次水,几乎所有与河临近的大小鱼虾都被冲入河里,不管水库的,鱼塘的还是稻田里的都统一在河里汇合。涨水捕鱼不需要任何技巧,只需鱼,哪怕躲在一个角落捞个几分钟也会有不错的收获。 刘父那次扛着鱼出门大雨刚停却又来了,河床上的水不但没稍退还渐涨,不过刘父捕鱼捕得正欢,因为他带着两个鱼娄其中一个已经快满了。 当大雨再次降临之时,刘父毫无畏惧,越捕越勇,鱼也越多。正当刘父反应过来之时,他发现前后左右已被漫过河床的水包围,他心里一慌赶紧想逃离,不想这时却脚一滑,他连人带摔在水里。 刘父当时摔下去的地方水并不深,刘父从小生长在白水镇,熟悉水性,但那会河上游水不断暴跌,他很快被迎面而来的大水冲入河中心。< 146.第146章舌尖上的白水村 那次刘父再也顾不得失去的鱼以及捕鱼工具,逃命要紧,如果是风平浪静,刘父熟悉水性,即便河再宽再深他也自信可以保命;但涨水的季节不一样,从上游冲下来的水不断增加,更刘父烦恼的事上游还不断冲下一堆的杂草和荆棘,加上老天还降大雨,刘父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被大水冲了几公里之多。 终于那次刘父体力用尽,他已没有足够的体力靠近岸边,上游不断冲下来的大水已使他浮在水面上都有些困难,只要他的体力用尽,他必定溺水而亡。下大雨的天岸上没有别人,即便有,想抢救人也十分困难,因为刘父被上游冲下来的大水冲得太快了,一下子就十几米远,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施救。 真当刘父绝望等待死亡来临之际,他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竟使自己的身体靠近了岸边两米多,如果不是涨水的季节,在河中央靠近岸边两米多,基本会安全着陆,可惜这会不会,靠近岸边两米多与在河中央没有明显的区别。 向岸边靠近的这两米多差不多用尽了刘父所有的体力,他已没有体力了,正在这时,他突然踩到一块坚硬之物,不知是沉在河底的木柴还是河底的大石头,只是被刘父借着这一力,刘父又向河岸靠近了两三米。再拼命的努力一把,被他抓住了河床上垂下来的一把杨柳。 等刘父爬上岸的时候,刘父发现自己全身不下五处被各种荆棘割伤,他在岸上躺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恢复体力,为了防止大水还要暴涨,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有人烟的地方走去,这时刘父所在的地方早已脱离了白水镇的范围。 刘父回到家的时候,当时刘子遥的奶奶也是刘父的母亲正四处寻找自己的儿子,因为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家的捕鱼工具不见了,她有猜到自己儿子捕鱼去了,于是沿着河岸寻找自己的儿子,可异寻找失败,一连问了几个路人也没有人见过自己儿子,刘父的母亲非常着急。 看自己母亲不在家,刘父立即知道母亲肯定发现自己捕鱼去了,于是刘父换好衣服重新来到河岸寻找母亲。半个多小时后,刘父终于发现母亲一个人坐在河岸上发呆,刘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悲伤,过去与母亲相识。 正因为刘父有这样生死离别的经历,所以自从刘子遥出生,刘父一直不让他河边玩,刘子遥之所以会游咏是经过刘母允许学的,那次刘父一连在单位里加班,刘母看前后左右的孩子都会游泳,为了让自己儿子也学会面对大水的威胁,她允许一个可靠的邻居带着刘子遥到河里去学游泳。 刚才开始刘子遥一直学不会游泳,感觉非常难学,因为父亲对自己的告诫让他反复萦绕在脑子里,水只要一过胸前,他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为了学游泳,刘子遥足足学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刘子遥才完全精通水性,他憋气的功夫不错,在水底下可以呆得比其它人时间长。 刘父自从经历过大水灾难之后,对水同样有着莫名其妙地恐慌,并非旱鸭子才怕水,有时精通水性之人同样怕水,而且精通水性的溺水而亡的也不在少数。 这个现象是叫人难与想象的,精通水性还会怕水仿佛很矛盾,如果换成是大平盛世,河水清澈见底,这个当然没问题,碰到水涨船高,尤其是在白水镇,水里到处是上游冲下来的荆棘和藤条以及各种障碍物,精通水性也无法施展,水流太急同样很难靠近岸边,精通水性最多比不会水之人在水里多坚持一会。 尽管刘子遥小时候靠近河边有刘父的万般阻拦,但刘父一天到晚在镇上上班,鞭长莫及,江南的小孩怎么可会离开水呢,所以只要刘父不在,刘子遥就会背着在家的刘母跟伙伴们去河里洗冷水澡。 碰到涨大水,刘子遥同样背着鱼娄扛着鱼趁着大火泛滥去捕鱼,鱼娄与鱼是白水村人家家户户都有的工具,这个不需要到镇上去购买,人人都会做。 刘子遥很小的时候就会织鱼,大人用的是大鱼,小孩用的是小鱼,刘父虽然一再告诫刘子遥涨水之时不能去捕鱼,但家里有四套捕鱼的工具。 而这四套鱼具即便毁了也没关系,因为邻居家可能有七八套捕鱼的工具,刘子遥要用的话可以去借,或者说自己有时候私下里织一幅出来,刘父没有任何办法。 在刘子遥家里,包括刘母在内每个人都很喜欢捕鱼,但除了刘父喜欢吃鱼头之外,其他的人包括刘子遥爷爷在内并不喜欢吃鱼,尤其是刘母,实在要吃,就弄条鲤鱼吃吃,其它的鱼她碰都不碰。刘子遥也不喜欢吃鱼,但他很喜欢去捕鱼,这一点很奇怪。 在白水村有几口很大的鱼塘,有两口是属于刘子遥所在刘家组的,每年都可以分到很多鱼,加上田里收获的以及河里涨大水捕来的,刘家其实一年之内有很多鱼。在刘子遥家里除了刘父喜欢吃鱼头外,而刘父却一天到晚在镇上上班,难得在家吃饭,于是很多活蹦乱跳地新鲜鱼被刘母制成了鱼干,制成鱼干之后还被刘母用米糠熏一遍变成熏鱼。 鱼变成了熏鱼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变得非常好吃,远远脱离了鱼味道的范畴,加上是用米糠熏的,在吃得过程中有一股淡淡的粮食味道。 刘子遥记得在外地求学之时有一次刘母替儿子做了两罐鱼干,鱼干里还加了大蒜蒜跟辣椒,刘子遥当时没当回事带到学校宿舍,他把两罐鱼干放在宿舍的桌子上竟然被室友们吃光了。刘子遥当时没这个概念,因为他看外面超市里也有那种腌制的鱼干卖,他以为全国的鱼干都是用白水村的方法腌制的,直到那次过后,他才发现外面超市里的鱼干根本不好吃,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腌制的,总之很难吃。 那次过后,室友们每次见刘子遥回老家,都托他一定要带鱼干过来,他们甚至愿意给钱,有多少要多少。 刘子遥从没想过白水镇的食物这么受欢迎,竟然每次都令室友们流连忘返,之后刘子遥邀请了几个同学暑假到白水村做客,没想到他们来过一次之后,还不断嚷着要来,最主要他们是想吃白水村里自制的一些美味食物。 若干年后,刘子遥有看到《舌尖上的中国》这个节目,很可惜这个节目没有录制永春的美食,甚至刘子遥所在省份的美食都是一笔带过,这不得不说很是一个遗憾。 刘母自从掌握了腌制鱼的这个方法之后,再也不用担心家里除了鲤鱼之外的鱼了,她把所有杂七杂八甚至不知道什么名的鱼统一用这种方法密制保存,反正自己儿子外省的同学多,再多鱼干儿子外省的同学都要,只需打包寄给他们就行。 在白水村里其实家家户户都有熏鱼的习惯,但每个人熏出的鱼味道不一样,但总得来说都不错,刘母熏制的鱼只是比其他人做得更好一些,首先是外观上,刘母熏制的鱼干看起来嫩黄嫩黄的,看起来干净爽朗,整条鱼完好无损,连一点皮都不会脱落。凑进鼻子闻一闻,味道扑鼻而来,用手去触摸之时很干燥,但又失水份。 其次鱼干熏制完毕之后其实就可以吃了,鱼刺是鱼刺,鱼肉是鱼肉,把小孩一个人拿着鱼干吃被鱼刺卡住的机率远远下降。 第三如果鱼干再经烹饪,烹饪的方法有很多,中国的饮食习惯有很多,有喜欢蒸的,有喜欢炸的,有喜欢爆炒的等等,白水村熏制的鱼干几乎适应所有方法,当然白水村常用的方法一般是加大蒜与辣椒爆炒,不管用哪一种方法烹饪,白水村熏制的鱼干都是一道美味风景线。 活杀烹饪鱼的方法在白水村家家户户都用得很少,除非有外地的客人到白水村作客,客人指定说喜欢用这种方法吃鱼,白水村的人才会用这种方法。 一如刘母,除了鲤鱼,刘母几乎很少用活杀来烹饪鱼,有时甚至鲤鱼都不用这种方法,只有碰到所谓需要补足营养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法,譬如说身体差,要忌口,要敬神明,亦或者家里有女人要生小孩需要营养之类的。 在经过白水村的那条河里,除了捕鱼,小时候的刘子遥还有很多乐趣,比如漂流,那时的小孩胆子很大,他们想方法凑钱买一个汽车的内轮胎,找地方充满气后,约一两小孩坐在轮胎上顺河而下,只要是风平浪静,碰到再深的地方,刘子遥都不会害怕。 漂流漂累了,河岸上有很多山枣树,山枣在白水镇也是廉价的水果,品种分为两种,一种是果实小颗粒的,这种山枣一般要成熟变成黄色才可以吃,否则酸得要掉牙齿。 另一种是果实是大颗粒的,即便是青色的,也不酸,成熟之后更是又甜又腻,产这种果实的山枣树又高又大,山枣树不像茶树,盘着很多树枝,产大果实的山枣树离地三四十米没有任何树技,下面跟电线杆子一个道理,所以要弄这种大颗粒的山枣吃,只能想方法爬上去,在下面用什么竹杆之类是打不到的。< 147.第147章少时往事 刘子遥小时候的伙伴小勇是个爬树能手,除了比刘子遥小一岁之外,他的爱好兴趣几乎与刘子遥一模一样,刘子遥的兴趣他有,刘子遥没有的功能他也有,譬如说爬树,只要是能承担起他体重的地方,他几乎都可以爬上去。 在白水村爬树的能手很多,其中还包括一些大人,但像小勇一样爬山枣树都轻轻松松找不到几个,刘子遥在河里玩完漂流,他便会与小勇到岸上采摘山枣吃,当然小勇负责爬树采摘,刘子遥负责在地上检。 刘子遥原本也很能爬树的,他虽说相对小勇爬树有些不足,但在同龄人之中算是佼佼者,只不过他一直爬不上那种大山枣树,因为大山枣树下面光秃秃的,根本没有抓手上去的地方,只能凭巧劲。刘子遥的爬树功能止于一次小勇生病,那一次小勇浑身无力,但他还是与刘子遥玩漂流到漂到白水村下游的一个村,当二人要摘山枣充饥之时,小勇才发现他一时失去了爬树的功能。 在这种情况,那次刘子遥只能自己上,可惜费了半天劲上不去,那种像电线杆一样的大山枣树没有巧劲是上不去的。为了吃到树上成熟了的山枣,小勇当时不断指点刘子遥爬树的技巧,说爬那种光光的树杆其实很简单,只要掌握这个那个就行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当时小勇十来分钟的指点下,刘子遥居然爬上了那颗光光的山枣树十几米,只差几米的距离便可以采到树顶上的成熟山枣。 那次刘子遥努力再爬了几米,终于到达山枣树有树技的地方,在树下的小勇非常高兴,感觉刘子遥很有天赋。看着树上到处是黄黄的山枣果实,刘子遥也非常高兴,他双手抓住树干用脚不停地蹬另一个树枝。瞧见树上不停地掉下山枣来,小勇仿佛病都好像好了一大半一样。 当小勇在树下检了两大袋山枣的时候,小勇对树上的刘子遥喊可以了,已经够两三个人吃的了。 刘子遥那次第一次爬这么高的山枣树,当听到大勇在下喊数量够了的时候,他准备下树,正在这时,突然刮起了大风,仿佛即将大雨降临。 看大雨即将来临,小勇在树下不停地招呼刘子遥下来,而刘子遥在树上感觉整颗树在晃动,仿佛会被刮来的大风连根拔起一样。 小勇在树下看刘子遥愣在树上不下来,心里着急,刮大风又要下大雨爬这么高的树有危险,他在下面不停地催刘子遥下树。 可是刘子遥就是下不来,这不是说他不想下来,而是他手脚发软,感觉到树在晃动之时他心里非常害怕。 小勇可能在树下也猜到了,他在树下面大叫说树这么大不会断的,你慢慢下来,天要下大雨了。可是刘子遥就是不下来,他手脚发软,上树容易下树难,他连抱住树杆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风越刮越大,刘子遥心里越是害怕,小勇在树下也非常害怕,很后悔让刘子遥上去,搞得现在下不来,可是干着急之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刘子遥就是不下来,仿佛听不到树下的人说话一样。 小勇在树下没办法,如果等会下起大雨,树杆会更滑,会更不好下来,他招呼树上的刘子遥说你听我的,你如果手脚没力就休息半分钟,不要想别的东西,半分钟后你抱紧树杆,双腿夹住树杆慢慢下来。 这个说中了刘子遥的困扰,他在树上就是手脚发软,别说抱住树杆,他抓住树枝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半分钟,天上开始打雷了,天真的要下暴雨了。 小勇在树下招呼树上的刘子遥说按我说的做,你快抱紧树杆,双腿夹住树杆慢慢滑下来,很容易的,就像刚才你上树那么容易……。 刘子遥在树上还是手脚无力,总有一种面对死亡来临的感觉。 小勇在树下都着急地想骂人了,刚才刘子遥在树上都很劲,在树上乱蹬山枣树枝,怎么现在连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下树不需要什么力气啊, 终于大雨降临,小勇站在树下淋着大雨心想这回完了,现在树杆又湿又滑,大风不但没停止反而还在加大,刘子遥在树上还怎么下来? 被大雨淋湿的刘子遥终于清醒过来,看着遍野的倾盆大雨,他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按树下小勇说的抱住树杆,只花一会的功夫就下来了,毫无意外,仿佛像个爬树树能手。 而自从那次之后,刘子遥只要一爬稍微高一点的大树,他就有严重的后遗症,上树容易下树难,有时爬到树腰上就手脚发软,毫无新意,甚至从那之后还有点恐高。在那一刻,刘子遥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乡下长大的孩子如果恐高恐爬树会失去很多乐趣,而从那一刻起,刘子遥已开始失去很多乐趣。 之后的刘子遥只能望树望山兴叹,碰到大树大山就不敢往上爬。 在白水村除了一座座连着的崇山峻岭,还有一座山连刘子遥的爷爷以及刘父都很少上去过,这座山的名字就叫龙洞山。 龙洞山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不是一座山,它是由各类会生长的石头组成的一个堆彻物,山上没有树,只有杂草纵生。在之前所谓三年困难时期,也没人去龙洞山的柴,当时砍上面的柴被认为不吉,只不过当时龙洞山上面还是光秃秃的,因为还是有人冒着不吉的风险爬上去砍柴。 曾经就在白水村的一个长辈在龙洞山脚下种红薯之时就见过像白素贞一样大的蛇,全身是鳞片,那次那个长辈被吓得病了一个多月,病好了之后再去不敢去龙洞山了,并嘱咐白水村的后辈也不要轻易去龙洞山。 即便如此,刘子遥小时候与小勇也爬过龙洞山,那时刘子遥与小勇不认为那个长辈说了慌,他们也坚住龙洞山确实可能有蛇妖,但那会《新白娘子传奇》刚播出不久,刘子遥与小勇都对白素贞都有好感,感觉那么大的蛇就是类似白素质一样的女人变的,即使不是白素质本人,但也应该是好人,否则那个长辈那次岂能活着回来? 那会的刘父刘母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这么大胆,未成年就敢爬龙洞山,所以想都没往那方面想,等他们想到的时候,刘子遥与小勇都爬过两次了。 刘子遥第一次与小勇爬龙洞山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攀爬工具,可能早知道龙洞山有大蛇,二人几乎是从荆棘洞里钻爬上去的,看荆棘呈现的那个洞的大小正好过一个爬着人,刘子遥更加确定村里那个长辈说得见到大蛇的事,因为刘子遥在爬荆棘洞之时还捡到一块很大的蛇退换下来的皮。当时刘子遥拿着蛇皮非常高兴,一方面感觉村里那个长辈没有骗自己,另一方面感觉白娘子可能近在眼前。 可惜等爬上山顶,刘子遥也没看见那条大蛇,只捡到一块大蛇皮。 龙洞山的山顶据说有两只龙的眼睛,一只瞎了,所以不深,另一只没瞎的深不见底,直通地下,据村里一些胆大做过试验的人说,在那只没瞎的龙眼睛里洒下一些飘浮物,那些飘浮物会在白水镇的邻镇下游出现,这意味着那只没瞎的龙眼睛直通邻镇。 两只龙眼睛在龙洞山的山顶,往下面下来几米的地方横着进去可以通到那只龙没瞎的眼睛,哪怕是酷暑里面都非常冰凉,在冰凉地石壁上有一些珍贵的药材,但刘子遥不知有什么用,也不敢采回去,怕刘父刘母知道自己爬过龙洞山。 龙洞山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事实,不过听村里的长辈说那是好多年的事了,就是有人杀了人,在龙洞山顶把尸体抛下龙眼毁灭证据。据说这事当时还引起警察注意,有警察到龙洞山顶上查案,但找不到被害人的尸首。 当时有人出主意说龙眼直通邻镇,可以派人到邻镇下游去打捞尸体。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不知是龙眼其实不通邻镇,还是错过了办案时间尸首被冲走,总之他们没有找到被抛弃在龙眼的尸首。 但不管怎么样,上龙洞山的人肯定不只是刘子遥与小勇,看着地上的脚印看周边被踩下去的杂草,龙洞山应该有个十几二十个人会常来,他们登上来可能是踩珍贵的药材,可能是避暑,也可能是做别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但绝对没有刘子遥与小勇这么无聊,纯粹上山来找蛇妖的。 爬龙洞山的事最终被刘父刘母知道了,原因是有一次刘子遥与小勇又要去爬,可是他们有一个跟屁虫,那是邻居的一个孩子,刘子遥二人怎么都摆脱不了他。刘子遥那次见怎么都摆脱不了那个小孩,他只能强制他离开;强制的结果是那小孩果然离开了,不过他跑刘母前面去告状了,说刘子遥去爬龙洞山了。 之后刘子遥再也没爬过龙洞山,因为刘母凶起来会打人,只要刘子遥敢去爬龙洞山,刘母就敢往死里打。 而通过那次爬山枣树的后遗症,刘子遥已渐渐有了恐高症,自从那此之后别说爬龙洞山,他连爬茶树都有点手脚发抖。< 148.第148章玩什么花样 为了克服恐高,刘子遥尝试过很多种方法,站在楼顶上呐喊,玩漂流之时呼叫,总之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却不见好转。 回忆小的时候,现在我们回到现在,直至今日,刘子遥还有点恐高,还有当年刮大风之时在山枣树上手脚发软的感觉,只不过小时候最烦恼的事是自己有点恐高,现在的烦恼是有着无限麻烦,想着刚才在里面四楼的两具活着的“女尸”,刘子遥就觉得很头痛。 面对这种情况,刘子遥不可能去报警,躺外面的那具女尸与韩梅有八成相似,周媚媚与韩梅不熟悉,认不清韩梅,但刘子遥却能认出韩梅。这种事即便报警,如果警察现在赶到,韩梅与那具女尸肯定准时消失,甚至她们外面那块纱布都会一起消失,让赶来的警察莫名其妙,弄不好还怀疑刘子遥半夜到这种地方来干嘛。 把周媚媚拉上围墙后,二人先后下了围墙,周媚媚因为扭伤了脚,所以走得很慢。幸亏二人没有惊动别人,要是换成是逃跑的话,有周媚媚的脚伤,二人肯定被抓。 渐渐脱离身后那幢建筑之后,刘子遥心想韩梅躺要四楼明明发现了自己,却不叫人来抓自己,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她光着身子与另一个女人躺在四楼进口处,到底在干什么?是她们在四楼鬼混疲累了无易中躺在那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除了她们两个,是不是还有光着身子躺在四楼的?她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微看着自己,到底包括着一种什么意思?她怎么猜得到今夜刘子遥会夜探那幢建筑?还有躺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是孙琳吗?那四楼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想到这些,刘子遥头都有痛了,自从成年以来,他就有着无限烦恼,很明显他最近的麻烦比往常都要多,他总感觉有人要在永春布一个天大的阴谋。 自己老丈人那边失去了消息,韩梅却变得神出鬼没,那天衣行动名单上仿佛也没有她的名字,她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快靠近有人居住的前面,周媚媚说:“遥哥看来你想得没错,那里面果然有古怪,在四楼居然可以看到光着身子的美女。” 刘子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手腕上表的指针已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刘子遥说:“你不要想这么多,等会回去你好好睡个觉,我早说你不要来。” 周媚媚说:“我没有后悔来,我只是觉得刚才那地方有点像恐怖片里的场面,刚进去的时候还觉得很新鲜,没想到四楼居然会有这样的场面,吓死我了。” 刘子遥心不在焉地说:“是啊。” 周媚媚说:“我总感觉你查什么,你是不是在查什么,还有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什么?” 刘子遥不想周媚媚过问韩梅的事,说:“我能查什么,我又不是狄仁杰,我只是好奇这么个地方而与。” 回到市区,周媚媚说:“我跟我爸妈吵架了,我不想回去。” 刘子遥在车上看了看外面的大街,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半多了,大街上没什么人烟,只有些夜猫子猫在一些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餐饮店或者夜店里,刘子遥说:“你不回去,那你去哪里?”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说:“这么大半夜的嫂子也没催你回去,要不你也不要回去了,我跟你走好不好?” 眼前女人的话里充满着都市人群的寂寞,刘子遥看了看眼前女人,说:“这怎么行,你爸妈管得那么严,怎么可以随便在外面过夜?” 周媚媚温柔地说:“我爸妈很多年前就不会再干涉我的自由了,我回不回家是我的私事。” 想着时间都这么晚了,妻子竟然一个催自己回家的电话都没有,刘子遥觉得十分着急,这有反常理,妻子是累了先休息了?还是妻子根本没在家里? 一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很急着要回家,周媚媚看刘子遥急着回家,有些生气地说:“嫂子都没催你回去,你那么着急都干嘛吗?” 刘子遥急着回家,其实是变相着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要是换成是别的男人,早心痒难挠;这年头就这样,你需要什么就没有什么,你不需要什么就来什么,刘子遥自从结婚之后一直没有跟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有过多接触,却屡次有女人向其释放某种信号;先是韩梅,这回又有周媚媚;真不知刘子遥单身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时候,这些女人都在哪里?不是刘子遥是圣人,是柳下惠,而是刘子遥这时需要的是事业,对女人的需求没那么强烈,他已经有了妻子。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说:“我们到中山路去逛逛吧?” 刘子遥不忍让周媚媚失望,只能把车子拐向中山路去。 永春的中山路不同于别的路,中山路基本上二十四小时不打烊,几次什么样的消费场所都有,所以时间走到这个时候,中山路上的人群依旧很旺盛。 到了中山路,周媚媚说:“你找个地方停车吧,我们下车去吃个东西。” 想着妻子一个晚上都没有催自己回去,刘子遥心不在焉,他放心不下,生怕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媚媚看刘子遥磨磨蹭蹭的,有些生气地说:“你就知道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我一个人走了,你回去吧,真烦人。” 看眼前女人一个向前走去,刘子遥下车追上去说:“你要去哪里啊?” 周媚媚头也不回去拐进一边一家首饰店里。 刘子遥最终选择返回,开着车回家去了,他在路上给周媚媚发了条短信,意思叫她没事早点回家。 周媚媚没有回刘子遥的短信,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手机上的短信。 回到家里,妻子竟不在家里,刘子遥更加着急,急忙打妻子的电话,妻子的电话却无法接通,妻子这时的电话又信时跟自己作对。 妻子现在没有再做女主播了,之前的人际关系也渐渐地断了,按理说没有事情可以让她一夜未归,再者以往哪怕去哪个姐妹那叙旧晚点回来,妻子也会提前给自己打电话,不会一声不吭地到现在既没电话人又不在家的。 想了一圈,刘子遥也想不到妻子到哪去了,现在时间过了午夜一点多,他不便去打扰寻问一些妻子的旧相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子遥苦苦地想了十几分钟,他想到白没镇那幢旧建筑里躺在韩梅后面的那个光着的女人,他突然感觉那具女人尸体会不会是妻子? 从白没镇回来的路上刘子遥一直认为躺在韩梅后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孙琳,现在妻子莫名其妙消失,他终于想到躺在韩梅后面的那具女尸体极有可能是妻子。 除了想到这个,刘子遥还想到韩梅与妻子的区别,他现在想来,韩梅与妻子的区别除了名字与容貌不一样外,其它的好像有很多地方相似,例如都有点神神唠唠的,都好像背后在运作一件不为人知的什么事一样。 如果妻子真是自己想得那样,妻子肯定韩梅带坏的,之前刘子遥一直防着韩梅把孙琳带坏,他从没防过韩梅会把妻子带坏,因为韩梅与妻子没什么私下接触;现在想来,妻子也有被韩梅带坏的风险,甚至已经被她带坏。 这时刘子遥开始头疼,这个头疼不是什么感冒之类引发的,纯粹是脑子里装得东西太多即将爆发而至。 刘子遥静静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 两年多以来,刘子遥无论碰到任何麻烦,他都能克服,草木一春,人生一世,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也只能面对妻子给自己带来的烦恼,他才会举足无措,用这种姿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动于衷。 白没镇那幢建筑里四楼光着身子躺在外面的果然是韩梅,光着身子躺在韩梅后面的果然也是妻子。在刘子遥与周媚媚还没有到达那幢建筑之前,那幢建筑的四楼灯红酒绿,装饰豪华,有如星级酒店,里面有十几个男女今朝有酒今朝醉,那十几个男女中一半一女,按男女比例配制,八个男人虽然有老有少,但八个女人却是绝色美女,其中就包括妻子。 在刘子遥与周媚媚还没有到达那幢建筑之前,她们在相互倾诉,仿佛诉说着生活在眼前这个城市的不快以及烦恼。女人们时悲时喜,诉说完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不快与烦恼,她们同时庆幸拥有在场的那些男人,那些男人虽然有老有少,但无限温柔,既可以做知己也可以做伴侣,甚至可以相依为命。 接着她们开始喝酒,她们喝酒的动作举指优雅,男人们的动作也颇有风度,女人们生活在眼前这个城市的所有不快与麻恼仿佛瞬间被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折服,她们庆幸自己虽然生活在眼前这个城市找不到自己幸福,但有眼前这些男人却足以,足以弥补自己生活在眼前这个城市受过的伤害。 那些男人既有甜言蜜语,又有着无限优雅风度,仿佛是眼前那些女人温馨的港湾。< 149.第149章多一分保险 女人们与男人们先是慢慢地喝酒,但动作再慢,人都会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们有些开始醉了,开始神神唠唠,胡言乱语,而男人们也有些开始醉了,开始暴露出原始的一些本性,乱抓乱爬,在女人们身上乱来。 那些没有醉的男女则在一边微笑,仿佛在嘲笑眼前那些人不胜酒力。 不过没过多久,在场的所有男女全都有些醉意,在醉意来临之际,男人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的野蛮本性,他们几乎撕光了眼前所有女人的衣服……。 等刘子遥与周媚媚赶来,已完全来不及阻止,她们疯狂的场面这时已停止,已趁着动作的疲累以及酒精的效果躺下了,竟无一幸免……。 想着别的男人按着光着身子的妻子做着一些原始的丑陋动作,这时刘子遥满头大汗地一觉醒来,醒来之时的刘子遥半天回不过神来,这只是刘子遥做的一个梦。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幸亏梦里发生的事情不是真实的,要是现实中真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刘子遥都要疯了。 看时间还早,刘子遥还是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甚至姿势都与没醒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妻子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刘子遥手机上既没有妻子的未接电话,也没有妻子发来的短信。 再静坐了一个多钟头,刘子遥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刘子遥心情沉重地上班去了。 到了办公室,刘子遥以为周媚媚会以昨天晚上的事对自己有怨言,没想到周媚媚不但没有怨言,还对刘子遥很热情,嘘寒问暧的。刘子遥心事重重,没什么心情,随着应付了几句就进自己办公室去了。 在办公室发呆了半个多小时,这时一边的座机响了,是韩梅打来的:“师兄,上班了没?” 听到韩梅的声音,刘子遥想骂娘了,现在刘子遥身边所有的事仿佛都少不了韩梅,这个害人精到现在竟然装作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打电话。 刘子遥说:“韩梅,你在哪里?” 韩梅说:“我在上班啊。” 刘子遥说:“怎么可能?” 韩梅说:“我在综合办公室里,你不信可以过来啊。” 刘子遥真不信,他放下电话直接走出办公室,直奔综合办公室。 周媚媚一副要出去打架的模样,紧跟着刘子遥后面也出了大办公室。 来到综合办公室,刘子遥看见韩梅春风满面的,完全像个干练的女白领,除了工作,其它的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刘子遥不想拐弯抹脚,他看着韩梅说:“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韩梅看刘子遥气势汹汹,仿佛感觉很意外,她说:“怎么啦?” 刘子遥说:“你昨天下午不是说回来上班的么,怎么没见你?” 韩梅说:“我昨天下午有事去了,就没有来,这不今天一大早我就来把昨天下班的工作补上。” 刘子遥说:“你还给我装,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你在哪里?” 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间段,韩梅仿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说:“你问这个干嘛?” 刘子遥说:“你直接回答我就是,不要问这么多。” 韩梅脸上仿佛出现一朵红晕,她说:“那么晚了,我肯定在……,你懂的,你跟嫂子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刘子遥说:“我不懂,你说,你在哪,在干什么?” 韩梅说:“你知道还让我说,我不说。” 刘子遥说:“你嫂子昨天晚上十一点没在家,我们能做什么,我问你在做什么?” 韩梅说:“嫂子去哪里?” 刘子遥说:“我不知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韩梅有点不高兴了,她说:“师兄你怎么这样的,嫂子丢了你不能拿我出气啊,我又不是男人,总不可能我跟嫂子有什么吧?” 刘子遥想不到韩梅偷换概念偷换地这么快,他说:“一码归一码,谁说嫂子不在碍你什么事,你回答我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间你在干什么?” 韩梅说:“你还是把嫂子失踪了怪在我头上,嫂子失踪了你该去找警察,而不是找我发什么火。” 刘子遥还要争辩,这时周媚媚冲动来拉架了。 韩梅说:“周媚媚你来得正好,把眼前这家伙拉出去,他老婆丢了却怪头上来,真是无聊……。” 周媚媚赶紧拉刘子遥走,说:“有什么我们出去再说吧。” 刘子遥被周媚媚拉到外面,刘子遥看着周媚媚说:“你拉我干什么?” 周媚媚说:“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 刘子遥说:“我在问昨天晚上她在干什么?” 周媚媚说:“嫂子昨夜不在,与韩梅有什么关系啊?” 刘子遥觉得一时跟眼前的周媚媚解释不清楚,只能闭嘴。 走回自己所在的办公室,刘子遥想到刚才韩梅的表现,明显昨夜她肯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要不然她不会说起话来就偷换概念,弄得人听起来云里雾里的。 可是即便这样,刘子遥也无计可施,自己没有任何证据韩梅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昨夜周媚媚没有认出躺在白没镇那幢建筑四楼外面的那个女人是韩梅。 周媚媚是唯一一个除刘子遥可以证明韩梅在操作见不得人的事之人,可惜昨夜她又被吓怕,加上在晚上,她根本认不清躺在那幢建筑四楼外面的那个女人是韩梅。 而且昨夜刘子遥还希望周媚媚不要认出那女人是韩梅,他不希望参与到这事里面来;刘子遥现在才发现应该让周媚媚认清韩梅才对,否则自己一出什么意外,就没有人能揭发她们在运作什么阴谋,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保险,搞得现在自己找个人商量什么事都找不到,说出来也没人信。 心不在焉地一个上午,刘子遥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周媚媚来叫刘子遥去吃午饭。刘子遥实在没胃口,打算不想吃了,但周媚媚说:“看你的样子连早饭都没吃,中午再不吃,别整垮了自己的身体,嫂子可能下午就回来,你不要着急。” 刘子遥还是没什么胃口吃饭,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担心的是妻子会不会跟韩梅是一伙的了,这个才是最危险的。 周媚媚说:“食堂的菜饭吃不下的话,我们出去找地方吃,我也正觉得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 见周媚媚一片苦心,刘子遥决定出去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再说。 来到公司一公里处的一条饮食街,周媚媚与刘子遥找了一家土菜馆,其实越是这种类似川菜馆土菜馆之类的,味道越是特别好。厨房在厅堂后面,甚至都能听到厨师在里面掌勺的声音,小本生意,所以遇到地沟油的机率会比较小。 周媚媚随便点了几个菜加一碗汤开始吃饭,老板娘还记得周媚媚之前来这吃过饭,所以特别热情,当然周媚媚对谁都热情。 过了不久,菜馆里又来了四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二十多岁的男的,另外还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他们四个人挤在刘子遥的后面两桌,老板娘赶紧笑着去张罗。 那四个人光点菜就点了十几分钟,这倒不是说他们要点很多菜,而是他们点的东西基本上这个季节都是没有的。 比如老板娘说:“不好意思,现在的螺丝里面都有个小螺丝在里面,不好吃,所以店里没有。” 他们当中有个家伙立刻不耐烦地说:“好不好吃,你炒了再说嘛。” 老板娘说:“店里真没有。” 那个家伙说:“没有你不会去买吗?” 老板娘说:“现在这个时候菜场里也没得卖了。” 那几个家伙只能作罢,还没过一会,他们当中那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说:“老板娘有没有搞错,现在都快夏天了,你还给我们倒热茶,去换冰的来。” 老板娘说:“我这没冰的茶,瓶装的冰红茶有,售价三块。” 四十多岁的男的说:“冰水总有的了?” 老板娘想了想,把自己喝的冰矿泉水从冰箱提了出来给他们分别倒上。 四十多岁的男的刚喝一口,立马吐出来说:“老板娘,这什么啊,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老板娘说:“这是矿泉水啊。” 他们当中那个女的看了那家伙一眼,说:“水就这味道,你还想喝出牛奶的味道来不成?” 过了大半天,他们终于点好了四个菜,加起估计也就四十块钱到五十块钱之间,他们当中那个二十来岁的家伙说:“老板娘我跟你说,我们这个青椒炒蛋里的青椒要碎椒。” 老板娘说:“碎椒?” 那家伙道:“对,就是用刀剁碎,但比胡椒粉粗一点,蛋要去白,只要黄,不要加葱,少姜,少酱油,少味精。” 老板娘刚要离开到厨房里去吩咐自己的丈夫吵菜,那二十多岁的男的又拦住老板娘说:“老板娘,怎么这里空调都没有,我热死了。”< 150.第150章土菜馆冲突 老板娘说:“现在还没到夏天,所以我们空调还没叫人来装,要不我给你们打开风扇吧?” 刘子遥看着眼前那四个傻x一样的人实在有点烦,于是他对老板娘说:“把风扇打开吧,我也有点热。” 他们三个男的立刻看了看刘子遥,但没有说话。 随后他们开始讨论自己所谓生意上的事,那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声音大的像个音响,他一再反复强调自己是生意人。 那个女的看菜馆里还有其它人在,提醒那男人小声一点,那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管,继续在那瞎吹自己自己如何厉害,自己出一手一百万进帐之类的。 没一会,老板娘就从厨房里端出第一盘他们要的菜,他们刚吃一口,他们当中有个家伙叫道:“老板娘你过来。” 老板娘转身走回去笑着说:“怎么啦,几位?” 他们当中有个家伙指着眼前的一盘说:“这什么情况?” 老板娘看了看桌子这盘刚端出来的丝瓜炒蛋说:“这是丝瓜炒蛋啊。” 那家伙说:“既然你知道这是丝瓜,为什么还这么粗?你这是丝瓜还是粗瓜?” 老板娘说:“我们一直都这么做丝瓜炒蛋的,丝瓜切得太细,会沾锅的。” 那家伙说:“沾锅就让它沾嘛,反正我会付钱,你操什么心。” 说完那家伙逼老板娘把菜端回去重做,现在都2015年了,他那个菜才八块人民币,老板娘当然不想端回去重做,最后还是他们当中那个女人说算了,把菜留下来。 刘子遥哪见过这种人,暴发户毕竟是暴发了,不像眼前这几个家伙从西游记妖怪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还没暴发就跑来这种类似乡村店里耍暴发户的脾气,估计是在外面被人歧视惯了,现在好容易轮到自己来消费,吃一个八块钱的菜恨不得人家把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奉上。 过了不久,本来那落地大风扇摇来摇去,对着半个厅堂在吹,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走到风扇前面一按按扭,风扇便被他定住只对着他们吹,然后在场的其他还有两桌客人和刘子遥便吹不到。 刘子遥倒不是很热,这时的温度不算高,但周媚媚在一边早看不惯眼前这几个家伙了,她站起来去把风扇摇头的按扭打开。 这摇头的按扭一打开,那几个家伙立刻对刘子遥与周媚媚露出了敌视,他们其中一个家伙一声不吭的上前又把摇头的按扭定住,又让风扇重新对着他们。 刘子遥看他们不让自己和其他人吹,他一声不吭地再去按风扇摇头的按扭。 他们火了,他们当中那个二十多岁的家伙道:“小子,你哪来的?” 刘子遥不说话,不想理他们。 那家伙更火,摔了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立刻要与刘子遥动手,斗不过官府,还打不过百姓么? 见对方摔酒瓶子,周媚媚吓了一跳,也操起一边桌子上的空酒瓶,她仗着有刘子遥在,还有自己上班的公司就在附近,打不赢就打电话叫人,眼前这几个家伙太令人讨厌,打算要打就打个狠的,最好见血。 老板娘这会正从厨房端一盘菜出来,见状赶紧上前来拦住说:“这位帅哥,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别动手啊。” 周媚媚看着老板娘说:“老板娘,你别拉着他,他们就会欺善怕恶。” 那家伙自尊心再次受损,推开老板娘要打刘子遥。 老板娘又拦住那要冲上来的家伙说:“这位帅哥,千万别冲动,不就是要个丝瓜炒蛋嘛,我叫我老公给你们重新做。” 刘子遥却看着那家伙道:“还生意人?没那金刚钻就别在这冒充李嘉城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李大公子还是李二公子啊。” 那家伙自尊心受损到了极点,要推开老板娘打刘子遥。 刘子遥说:“老板娘你放开他,他不敢动手的,光吼谁不会啊。” 他们当中另外三个也冲了过来,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刘子遥说:“你们是谁?” 刘子遥还是不答话。 他们有四个人,现场还有其它两桌的客人看着他们,刘子遥与周媚媚对他们的态度已经让他们名誉扫地,已经到了不打刘子遥二人没法收场的地步。 老板娘拦住四人说:“各位各位,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打架伤到谁都不好。” 刘子遥说:“老板娘,他们就算再和气,他们也生不了财,你放开他们。” 这一下老板娘真拦不住他们四个了,他们一把把老板娘推开。 老板娘见状,赶紧挡在刘子遥与周媚媚二人前面,她回头对刘子遥二人说:“你从后门走吧。” 刘子遥说:“这又不是拍什么黑社会电影,还从后门走,走什么啊,你别挡在这中间阻事了。” 周媚媚在一边起哄说:“老板娘你走开了,老是在这碍有碍脚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打不赢啊?” 正在这时,老板娘的老公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把厨房他那把开着的风扇抬着出来,他说:“现在有两把风扇,你们不用再吵了。” 那四个家伙这才住手,趁机找了个台阶下回到自己的座位,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指着刘子遥二人放狠话道:“你们小心一点。” 周媚媚说:“我们好怕哦。” 老板娘笑着说:“现在大家都有风扇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刘子遥说:“他们生不了财,这根本不是风扇的问题。” 那个四十多岁的家伙指着刘子遥说:“你们给我等着。” 刘子遥说:“我知道你们活得很压抑,活得很委曲。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是还是个人的话,谁得罪你们,你们有本事找谁去,别拿我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来发泄,什么东西嘛。” 看着最后那四个家伙都没怎么吃就结帐走人了,刘子遥与周媚媚有一种胜利后的喜悦。 老板娘看那四人走远,她说:“他们都是外地来的,小心他们事后找你们报复。” 刘子遥说:“这跟外地人没关系,再说老板娘看样子你像是永春人,所以这事与是不是外地人没有关系,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对谁有气找谁嘛,对官府有气找官府去嘛,老是找些不相干的人来泄愤,欺善怕恶,谁吃他们那一套啊,没有这么做事的。周媚媚你说对不对?” 周媚媚在一边点了点头,说:“对,这种人就要杀一下他们威风。” 老板娘说:“总之你们还是小心一点,我看他们也是在附近一带干活的。” 刘子遥说:“没事的,老板娘你放心。” 结完帐后,刘子遥与周媚媚就从土菜馆走了出来。 本来刘子遥想走原路返回公司去上班,但周媚媚在一边低声地说:“我们不要走那条路,我换一条路走。” 刘子遥看着周媚媚说:“为什么?” 周媚媚说:“总之你听我的没错,我们走那边那条路吧。” 刘子遥实在心里疲累,他现在连问为什么都不想问了,他估计周媚媚看见刚才那四个家伙走得是眼前这条路,周媚媚怕他们在路上埋伏,所以选择走另一条路回公司。 周媚媚在前面带路,刘子遥跟在后面,。 在一个酒吧的后巷里,刘子遥看见一群穿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他们当中有好几个头发染的跟白发魔女一样。 刘子遥二人经过他们那一伙人旁边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个像地痞一样的男的说:“gigo,你不是这样的吧,被一个男人甩了就不跟我们玩?” 那叫gigo的女孩子顶着个爆炸发型说说:“我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玩,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另一个头发像蓝色妖姬一样的女孩子说:“不是吧gigo,叫你来玩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做朋友?” gigo说:“你们很烦啊,我说了不想跟你玩就不想跟你们玩。” 先前那个男的开始又在说话:“gigo,不要我们给你面子你不要……。” gigo怒着说:“你们是谁啊,逼着我做这做那的……。” 只听“啪”的一声,gigo的脸上就被那个男的扇了一耳光,gigo大怒道:“你们竟敢打我。” 说完gigo也动手打那个男的,那个男的伸手纠住gigo的头发,另个几个家伙在一边帮忙,一下子那个叫gigo的家伙便不能动弹。 那个男的对gigo笑道:“你还真以为你是我们的公主啊,我们在玩你呢。” gigo骂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对我是假的,你们就是一群骗吃骗喝骗钱的败类。” 那个男的说:“对啊,要不是看你有钱,谁会理你啊。我现在告诉你,那个甩你的刘文,也是我们这边的。” gigo说:“你们真下作……。”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被另外那个蓝色妖姬打了一耳光。 gigo说:“你们想怎么样?” 出手打耳光的那女的说:“给我们两万块,我们放你走。” gigo说:“我不可能再给你们钱了。” 那个男的说:“行啊,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成二货了,等会我们把你绑起来,然后剥光你的衣服,把你丢到外面去。”< 151.第151章想搞什么鬼 gigo怒道:“你们敢。” 那个男的阴恻恻地笑道:“小毛,去拿根绳子来,我先剥光她的衣服,再把她绑起来,把他丢到车站前面去,让大家看个够。” gigo左右挣扎,可惜身上衣服还是被那男的扯了半边下来,露出胸前那两个东西,她瞬间一扫之前嚣张气焰,变成个严重受害者。她拼了命护住自己胸,那男的非常得意,要当场猥琐她。 那叫小毛的转身要去找绳子,他刚回过头来,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冷冷地挡在自己前面,那男的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条绳子,刘子遥说:“你们要找绳子是吧,这里正好有一根。” 小毛吓了一大跳,随后便要去接刘子遥手里的绳子。 他的手刚要碰到刘子遥手里的绳子,刘子遥说:“绳子是有的,但绝对不是用来绑她的,而是用来绑你们的。” 众人放开那个gigo,蜂拥一般围过来。 先前动手的那个男的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其它的大部份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刘子遥与周媚媚根本没当回事。 那个男的骂道:“你这两傻x是谁啊,敢来管你爷的事?” 周媚媚说:“你们这帮小崽子倒真是蛮前卫的啊,大白天的玩猥亵。” 那个男的冲过来就是一拳打向周媚媚,周媚媚后退两步,刘子遥一伸手扭住了他的手,并把他反剪。 其他几个家伙拥过来打刘子遥,刘子遥把手里的人用力推向他们,压倒他们当中两个,再伸手一拽,把另一个男的的衣服给拽了半边下来。 他们当中三个女的看刘子遥这么猛,吓得调头就跑。 刘子遥握着拳头冲过大叫道:“兔崽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另外三个男的也没见过打架这么猛的,从地上爬起一哄而散。 看那些流里流气的家伙逃了,这时那个叫gigo的女孩子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还坐在地上,其实刘子遥很是不想称这一类女的叫女孩子,这些家伙别看她们年龄小,甚至未成年,一副很叛逆的鬼样子,但他们交过的男朋友却比成年人多的多,估计眼前这个gigo就是个例子,光她个爆炸头都够让人受的。 刘子遥与周媚媚刚想离开,那个gigo人地上站起来在后面叫道:“神雕侠侣,请留步。” 周媚媚与刘子遥吓了一跳,周媚媚转过身来看着gigo说:“你叫我们什么?” gigo说:“我叫你们是神雕侠侣,你是小龙女,他是杨过。” 这帽子实在是太高,周媚媚对小龙女这个称呼很是享受,同时刘子遥瞬间也心情舒畅,感觉那gigo的爆炸头立马变得可爱起来,周媚媚高兴地说:“过了过了,太过了,小事一件而与。” gigo从地上站起来走过来边说:“你们是神雕侠侣,你们刚才救了我,我要报答你们。” 周媚媚说:“你之前跟他们也是一伙的,下次你不要跟他们来往就行。” gigo说:“我知道是我交友不慎,但你们救了我,我一定报答你们。” 周媚媚看了看眼前那女孩子的爆炸头说:“以身相许之类的就不用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gigo从身上挎得那只不算大的包里掏出四叠一百块的现金递到周媚媚的面前说:“这个给你们,我今天只带这么多。” 周媚媚与刘子遥又吓了一跳,她们从没看过一个小女孩这么有钱的。 gigo说:“我今天身上只有四万块钱,你们先拿着,改天我有钱的话再给你们。” 周媚媚说:“不用了,就算你家里有钱,我们也不收未成年人的钱。” gigo说:“你们放心,我成年了,今年二十岁了,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你们。” 说完她把四万钱现实塞周媚媚手里一溜烟地跑了,想拦都拦不住。 见那gigo的女孩子消失不见,周媚媚拿着那四万块钱给刘子遥说:“怎么办啊?” 刘子遥说:“哪天看到她,再还给她吧,真是莫名其妙。” 周媚媚说:“可能她真是有钱人家出身,受人家一点点好就给你家这么多。” 刘子遥想到自己妻子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实在没心情没理这个事,他说:“你先替她保管着吧,下次再见到她,你再给她。” 周媚媚说:“你那边要不要急着用钱,如果急着用的话你拿花吧,这不是意外之财,刚才你出手帮了她才得到的报酬。” 刘子遥说:“我不用,你替她保管吧,不过没事,你刚进公司工资不高,你要用的话你拿去用。” 周媚媚说:“那我把钱存进银行。” 回到办公室,刘子遥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躺了躺,他现在总感觉身心疲累,他上午打了七八个妻子旧相识的电话,都没有妻子的消息,刘子遥很担心;如果等到晚上妻子还不出现,他就要去报警了。 看刘子遥心事重重,周媚媚也不知怎么安慰,呆在外面的大办公室里打酱油,虚渡光阴。 一直到下午下班,刘子遥还是没有妻子的消息,他突然灵机一动,他上午打了那么多个人的电话,就是没有打老丈人的电话。 老丈人说不定在那个秘密组织里面应该是韩梅的头,这段日子一直咬着韩梅,却忽略了老丈人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 手机只想了两下,老丈人便接了刘子遥的电话,以往不是这样的,老丈人不是不接刘子遥的电话,就是直接挂,即便接起来了,也极其不耐烦。 这次情况不一样,尤其老丈人听说自己女儿消失了快一天了,他仿佛还有些焦急,他除了责怪刘子遥一定做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之外,还说女儿生气地时候喜欢逛商场,让刘子遥到商场去找。 刘子遥一听,赶紧走出办公室,打算到永春一些大商场找妻子。 走到公司的停车场,刘子遥猛得发现车子有些问题,他顾不得车子了,直接在公司外面打了辆车直奔永春的中山路,因为中山路上有永春最大的商场。 在永春最大的永春百货从一楼找到四楼,没有找到妻子的踪迹,永春百货不仅仅只是一家出售百货的商场,除了出售从珠宝首饰到发夹鞋袜之外,面积十分庞大,一圈转下来,刘子遥又累又饿,他中午因为在土菜馆跟那四个家伙吵架没吃多少东西,这时饥饿爬上了刘子遥的胃。 没有妻子的消息,刘子遥沮丧地走出永春百货。 在永春百货大门口,刘子遥点燃了一只烟,他突然感觉自己用这种方法寻找妻子效率极低,永春那么多商场,这么一家家的找,要找到何时?都怪刚才被老丈人的话冲昏头脑,这种寻找妻子的方法岂能找到妻子? 刘子遥正要另想办法寻找妻子之时,突然旁边一个声音说道:“杨大哥,真是你啊?” 刘子遥朝旁边看去,看见一个顶着爆炸头的女孩子正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刘子遥心里正烦着妻子之事,他说:“我不姓杨,你认错人了吧?” 那女孩子说:“我是gigo啊,中午你跟你姑姑救了我,你不记得了?” 刘子遥这才想到中午吃过饭后自己与周媚媚看见些混混在打架,当时眼前这gigo被一些混混群殴,是自己与周媚媚替她解了围,刘子遥说:“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gigo说:“我在朋友在附近办点事,怎么,姑姑呢?” 刘子遥说:“那不是我姑姑,那是我一个同事,她下班回家了。” gigo说:“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 gigo说:“那太好了?” 刘子遥说:“什么?” gigo说:“我的意思是说,那太遗憾了,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不是你女朋友。” 刘子遥实在没心想跟gigo唠叨这事,他打算找地方吃点东西,现在妻子失踪离警局可以立案的时候还差几个小时,在这期间,他还得四处找一找。 gigo跟刘子遥后面说:“你去哪里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子遥不理,只顾向前走去。 绕了两条街刘子遥来到一家肯德基店,gigo哪里肯放过刘子遥,也跟进了肯德基店。 gigo坐在刘子遥对面看他不说话,故意抖了抖胸脯说:“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刘子遥不小心在鼓起来的那小部分看了一眼,说:“完全没有。” gigo说:“我承认我的这两个东西小是小了点,但以后会长的嘛。” 刘子遥说:“你才多少岁啊,就玩这个来吸引男人注意?” gigo说:“那好吧,那我就说说我之前的男朋友吧。” 刘子遥说:“我中午听到了,好像有个叫什么刘文的把你甩了是吧?” gigo有点伤心地说:“以前刘文对我真的很好,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也会背叛我。” 刘子遥真不想听她念叨她前夫的事,因为这一类的话题他真有点听腻,什么自己付出这么多然后对方却这样对自己之类的,这事说来说去也是她们自己选的男人,又没人逼她们。 这时见眼前这小妮子又这德行,刘子遥坐在位置上懒散地说:“怎么个好法啊?” gigo说:“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会讲笑话给我听,我冷的时候,他会把身上的衣服给我穿,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 刘子遥脱下外套,然后披在她身上。< 152.第152章要不要这么狠 刘子遥说:“我可以把身上的衣服脱给你穿,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认识,我也可以把我的外套脱给你穿,这就叫好啊?” 见gigo不说话,刘子遥看着gigo继续说:“除了你这个爆炸头,你算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如果你只是想借件外套穿一穿,你看这肯德基里至少有十几二十个人吧?我敢保证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愿意把外套借给你,这就叫好。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gigo说:“我不开心的时候,他还会讲笑话给我听。” 刘子遥说:“我也可以给你讲啊,你看到我后面坐的那个女孩子了没有,我们是不认识的了,如果她叫我讲个笑话给她听,我也愿意讲,这就叫好啊?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 吃完肯德基,刘子遥说:“我还有事该走了,你下次自己小心一点,别乱交朋友和轻信别人说的话。” gigo说:“你不要走,我相信你的话。” 刘子遥说:“我的话你也不要信,我也是别人。” gigo说:“我就是相信你说的话。” 刘子遥说:“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gigo说:“我就是信你的话,你不喜欢我这个发型,我等会就去改。” 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要相信我的话?” gigo说:“因为你不像坏人,也不要我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是一个君子。” 刘子遥道:“这个倒是事实,你的人我倒真不想要。” gigo说:“但我家里有钱,你还是不为所动。” 刘子遥说:“说不定我这叫以退为进,放长线钓大鱼你知道嘛,男人的这点小伎俩你都看不出来吗?” gigo说:“我知道很多男人都是骗子,但我就是相信你。” 刘子遥说:“估计你对你上一个男人也这么说的,再说你从哪点看出来我就不是骗子的?” gigo说:“因为你中午救了我。” 刘子遥道:“那不叫救,只是几个小屁孩,吓吓他们就逃了,这样你就感动成这样,还有没点原则啊你?” gigo说:“总之我觉得你是好人,我要嫁给你。”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不是吧,你要不要这么狠?” gigo说:“我是说真的,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要感谢上天,今天我心目中的英雄终于出现。” 刘子遥说:“你要学学人家林志玲,成熟一点,不要是个男人就都可以骗到你。” gigo认真地说:“你认识林志玲?” 刘子遥也认真回答说:“对啊。” gigo说:“你的品味太差,这个老女人在装嫩,你还喜欢她?” 刘子遥说:“没办法,男人喜欢装嫩的。” gigo说:“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去改个林志玲的发型,保管你会喜欢。” 刘子遥看她一副这么小的模样,从肯德基走出来后,刘子遥打了个车上车头也不回地要离开。 想不到gigo也钻进了车里,gigo说:“你不给我你的电话,今天我跟定你。” 刘子遥说:“随便你了。” 到了中原路,刘子遥下车,gigo也下车。 刘子遥道:“你真的不要再跟着我,你好好回学校念书吧,你爸妈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如果你真的感觉我是你的那杯茶的话,等你以后大学毕业了再来找我也行啊,不要现在这个样子嘛,你这样让我真的很为难啊。” gigo说:“这怎么行,等我念完大学,趁我不在,你都可能结婚生子了,到时我上哪说理去?”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过了我结过婚,你怎么就是不信?” gigo说:“我就是不相信。” 刘子遥说:“总之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电话的,你要跟就跟吧,我无所谓。” 说完刘子遥下车一头挤进一边的一家电器店。 gigo不管,还一路跟着。 瞎逛了一个多钟头,刘子遥不但没找妻子,还多了个跟屁虫,他又不敢回住的地方怕她知道自己的住处,刘子遥实在受不了。 gigo说:“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电话,我以后在哪可以找到你,否则你今天休想甩掉我。” 刘子遥说:“我们真的不适合你知道吗?等你上到大学,大学里什么样的男的都有,到时你想喝什么茶都有。” gigo说:“我现在就在上大学,我没有发现适合我的。” 刘子遥说:“你在念大学,你骗谁啊?” gigo说:“你不信算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刘子遥说:“跟你说也行,我喜欢成熟的,身材丰满的,最好是读过高校的,因为有知识嘛。尽管我们这里的知识跟别地方的知识不一样,但也得是个知识分子你明不明白?” gigo说:“我感觉我很成熟,只要我高兴,我明天就去丰胸。” 刘子遥说:“我还要强调最后一点,是要读高校的,知识女性,你知不知道?女人要有知识才会越来越美丽,不是在那两陀肉做手脚。” gigo说:“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不都是为挣钱嘛,什么为了理想读书都是假的,我现在有钱,又何必要念完大学呢。” 刘子遥说:“刚才忘了问你,你的钱哪里来的?” gigo说:“我爸妈的。” 刘子遥说:“你知道是你爸妈的就好,你也知道既然钱是你爸妈的,就不是你的了。” gigo说:“但我爸妈的钱早晚都要给我,所以说还是我的。” 刘子遥盯着她说:“你再这样,我真打你了。” gigo竟闭上了双眼,露出一副欠揍并且打不还手模样。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继续让她跟着。 快到天黑的时候,刘子遥想再下去如果到了晚上她还跟着自己,别的人还真道自己跟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只能把电话告诉她了,打算以后她电话不接,现在先支走她再说。 gigo拿出自己手机,先把刘子遥告诉的号码拨了一遍,看见刘子遥的手机在眼前响了,她才存起来。 刘子遥说:“你真的不要再跟着我,我真的已婚,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gigo说:“已婚也没关系。好吧,反正天也快黑了,今天放你一马,改天有空再约。” 看gigo这回真走了,刘子遥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年头到底怎么了,难道自己第二春来了?第二春来了也不是这么整的,哪有这样的。 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已回到离家里不远的那条街,刘子遥心想回去看看妻子在不在家也好,他总有一种预感,妻子这时回到家了。 在以往的时候,妻子都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因为她再不回来,刘子遥就要报警了。 在住的小区门口吃完一块面包,刘子遥正打算进小区,他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拍了一下自己。刘子遥回头一看是gigo,不禁后退了一步,刘子遥道:“怎么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gigo笑着说:“还是算我聪明,知道就算有你的电话以后你不接电话我还是没地方找你,所以我刚才一路跟着你。” 说完她也要进小区,刘子遥赶紧拦住她说:“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喜欢玩,你可以找你的同龄人,你跑这地方来,我会有麻烦的。” gigo说:“有什么麻烦?” 刘子遥说:“最近那么多新闻报道说老师虐待自己女学生的案例,你没看啊?” gigo说:“我们这的报纸还能信的啊?” 刘子遥说:“好的消息当然是假的,但这种坏消息绝对是真的,所以你不要来这地方找我,我会有麻烦的。” gigo说:“你又不是老师,你怕什么?” 刘子遥说:“实话实说,我真的有老婆,她现在在家。” gigo说:“有老婆你还磨磨蹭蹭的,不可能。” 刘子遥说:“你不要这么阴魂不在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心情不好。” gigo说:“心情不好那更需要我,我来给你解闷,我们进去吧。” 刘子遥伸手拦住了gigo进小区的路。 gigo说:“你干什么啊,要不要这么小气,进去你家里坐一下都不行?” 刘子遥说:“你这个年龄真的不适合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回家去吧,你不要害我。” gigo说:“我们又没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不知道你怕什么?” 刘子遥说:“我是属于弱势群体,有时候干没干都是一样的处理结果。” gigo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没地方去才来找你的。” 刘子遥说:“怎么会?你没家里人吗?” gigo说:“我跟我爸吵架了,我都十几天没回家。”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那你更不要在这里,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我拐带你。” gigo说:“不会的,如果有人知道,我会跟他们说你不但没有拐带我,你下午还救了我。” 刘子遥没撤了,说:“你就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gigo说:“我只想交个朋友。” 刘子遥说:“好好好,我们是朋友了,可以了吧?” gigo大喜,看刘子遥要进小区,她也嚷着要跟进去。 刘子遥转身把她推出去说:“你不要进来,你进来的话我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坐牢都说不定,所以如果你还念在我下午帮你打跑过那帮混混的面子上,你真的不要害我,现在外面到处在扫黄。” gigo说:“有这么严重吗?” 刘子遥说:“如果你进了我家,后果可能比你想象中严重的多。” gigo说:“这么严重的话,那我在这附近酒店租个房间住总可以的哦?” 刘子遥说:“这附近的酒店都有人住的,你还是回家去吧,我本来中午是好心帮你的,你却来害我。” gigo说:“我不害你,我不去你家就是。” 看gigo仿佛生气地扭头走了,瞧着gigo远去的背影,刘子遥心想如果自己单身,发起疯来非要你好看不可,逼着你一天做个十几场,看你吃不吃的消。< 153.第153章怎么会是破事 回到家里,妻子不在,刘子遥这次的预感失灵,他的心情瞬间失落到了极点,妻子到底哪去了? 看眼前这情况,他真的得报警了,因为妻子失踪已快二十四小时了。 在家里找了一圈妻子后,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动都不动一下。 刘子遥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一坐就是三个多钟头,过了三个多钟头,刘子遥心想真要到警局报警立案了,这时他的手机“嘀”的一下有短信来了的声音。 拿起手机,竟是妻子发来的短信,短信上她说自己在乡下的亲戚那,叫刘子遥不要挂念,可能明后天回来,饭菜叫刘子遥自己搞定。 刘子遥心想妻子哪里有什么乡下的亲戚,他听都没听过,再说这条短信昨天就该发来,害自己担心了一天一夜。刘子遥拨妻子电话的时候,妻子的电话又是无法接通。 所以说这年头的人都神神唠唠的,韩梅是这样,孙琳是这样,妻子也是这样,都不知她们到底干什么,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妻子没事,刘子遥就心情会畅快起来。 一夜无事,天亮之后,刘子遥收拾一下打算去公司上班。 直到走出自己住得小区后,刘子遥才发现这一天是休息,不需要上班。 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刘子遥所在的公司几乎天天都可以休息,反正上班也没什么事干。 刘子遥刚想折回小区门口,他的肩膀又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刘子遥扭头一看,发现又是gigo,刘子遥说:“怎么又是你啊?” gigo笑道:“对啊,我没走,我昨天住在那边的华阳酒店,条件还不错,还很便宜。” 刘子遥哈欠欠连连地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你们不是喜欢那种死缠烂打缠的那种男人吗?这样才显得你们的珍贵,你老是这样,多有失你们女孩子的身份啊?” gigo道:“我跟其它的女孩子不同,我知道你是我的真爱。” 刘子遥笑了。 这次眼前的小妮子形象大变,穿着一条低胸的裙子,裙子短到令人意乱神迷的地步,几乎只可以包住她的屁股。除了这个,她的腿上还裹着令男人充满幻想的黑色丝袜。 刘子遥说:“我喜欢‘真爱’这个词。 gigo在刘子遥前面转了一圈,说:“感觉今天形象怎么样?”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不错。” gigo说:“我就说了你是一个好人,故意在我前面装得那么绝情,想逼我离开,我才不会上当。”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有恋父情节啊?” gigo说:“对,我就是有恋父情节。” 刘子遥想不到她这么担白,说:“看来你病的不轻啊。” gigo说:“你看到没,你说不喜欢我的爆炸头,我今天把它梳直扎起来了,等会有时间我再去改个发型,保管你会喜欢。” 刘子遥说:“行了行了,你想改就去改吧,我还得回去睡一会。” gigo说:“别睡了,都七点多了,陪我去做头发吧。” 刘子遥说:“我说小姐啊,你能不能别这样?” gigo笑道:“看你今天跟昨天都一个人进进出出,也蛮寂寞的,你就当我是陪你打发寂寞的。” 刘子遥说:“我寂寞,是你寂寞吧?” gigo说:“你就当是我寂寞。” 刘子遥边走向外面边说:“看你也长得不差,又有钱,再说现在中国男多女少,找男人很容易啊,我真的已婚,你别这样行不行,被外人看到了多不好。” gigo说:“昨天你也看到我的朋友都是混混,没义气,我以前对他们那么好,昨天他们居然打我。” 刘子遥说:“但不是混混的也有很多啊,以前是你交际圈子的问题,你老泡在吧酒吧ktv之类的地方,当然见到都是那一类混混,换个地方试一下嘛。” gigo上前挽住刘子遥的手说:“所以我要感谢上天昨天让我碰到了你。” 刘子遥甩开她说:“不是说我故意这样的之类的,你离家出走跟我走得这么近,到时查到我这来会有麻烦的,你好歹也替我想一想。” gigo再次挽住刘子遥的手说:“没人会找你麻烦的,到时我可以给他们解释清楚,说你不但对我好,还救了我。” 刘子遥用力要甩开她说:“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发火了啊。” gigo还是不松手。 刘子遥伸手把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然后推开她说:“你是不是有自虐狂啊,哪有像你这样的?” gigo说:“假正经,好了,我不拉你了。” 刘子遥gigo说:“你的真名肯定不叫gigo了,你的真名叫什么,不会这个也要骗我吧?” gigo说:“我姓孙。” 刘子遥说:“孙什么?” gigo说:“gigo是我的英文名,我的中文名叫孙遥。” 刘子遥说:“父女哪有隔夜仇啊,算了吧,可能也是你太淘气,你爸才骂你的。” 孙遥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要提他行不行?” 刘子遥转身走向外面的马路说:“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孙遥紧跟上来说:“你能不能陪我去改个发型?” 刘子遥说:“我真的很忙。” 孙遥说:“我可是为了你我才改变我发型的,你这个都不陪我去。” 刘子遥说:“我说小姐啊,这你的发型你想改就改,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呢?” 孙遥说:“是你说不喜欢我的爆炸头的。” 刘子遥说:“难道你那么在乎我的想法?” 孙遥说:“是。”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幸亏我是已婚人士,否则我发起疯来把你按在地上天天逼着你做十几次,看你吃不吃的消。” 孙遥又抖了抖胸脯,然后看了看眼前男人某个地方带着挑衅的眼神说:“天天十几次?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刘子遥头也不回地又要去打车,他现在没话说了,孙遥追上来拉住他说:“你陪我去改个发型嘛,我在永春这边没亲人没朋友,只有一个人,我真的好怕又见到昨天那伙人。” 看着她天真又带着有些可怜的样子,刘子遥突然真有种父亲看着女儿的心态,刘子遥说:“好吧好吧,但也得吃过早饭了再去。” 孙遥大喜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吃午饭。” 看她又蹦又跳的,刘子遥真有种是她父亲的感觉,生怕她摔着了。 到了一家川菜馆里,孙遥坐在刘子遥对面说:“你要吃什么尽管点,我请你吃。” 刘子遥说:“不用了,我得跟你说件事。” 孙遥说:“什么事?” 刘子遥说:“等会把你的身上的裙子换了,太短了,怪不得你们只会引些狼来。” 孙遥笑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刘子遥说:“你待会买了新衣服、改了发型之后,就早点回家去,省得你爸妈担心。你现在这个年龄可能不太懂事,我想你爸妈不会记仇的。” 孙遥说:“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一段时间。” 刘子遥说:“一段时间是多久?” 孙遥说:“也许是十天半个月,也许是一年半载,总之看情况。” 刘子遥说:“我知道了,如果你在外面找到玩得来的人,你就真一年半载不回去了?” 孙遥说:“当然不是,如果在外面找到玩得来的人,我说不定一高兴就回去了,但是如果一直是我一个人,说不定我永远不回去。” 刘子遥说:“你这样又何苦呢,难道你爸妈对你真的这么差?” 孙遥说:“对,总之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们。” 刘子遥说:“你学也不用上了吗?” 孙遥说:“现在上课与不上课没区别。” 刘子遥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初中快毕业了?” 孙遥说:“不是,是大学。” 刘子遥说:“你考得上大学吗?。” 孙遥说:“我本身就在念大学,不过进大学也没什么的,现在大学生读书不都是为了钱嘛,说得好听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不都是为了他们自己,为了出来找份好工作挣钱。我又不是没钱,再说如果没钱的话,就算读了大学也不一定能挣得到钱。” 刘子遥说:“哇,你好像对现在的大学很有感触?” 孙遥说:“我说得是事实嘛。” 刘子遥说:“你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孙遥说:“不许你打听我家里的事。” 刘子遥说:“随便你不说算了。” 孙遥说:“昨天你也听到了吧,以前我交过一个男朋友。” 刘子遥说:“听到了。” 孙遥说:“我现在已经够伤心的了,所以我真希望你能陪陪我,我对你没什么目的。” 刘子遥说:“这个我知道,但我很忙啊,真没时间听你那破事。对了,昨天你不是给了我们四万块钱吗,现在被我个女同事拿去存银行了,下次碰到叫她还给你。” 孙遥说:“那是给你们的劳务费,说什么还不还的,你们如果还给我,就是看不起我。还有我的事怎么会是破事呢,刘文以前对我真的很好,帮我温习功课,饿了给我买早餐,我冷了给我加衣,我不高兴了就给我讲笑话,有一次我犯错了他还替我到老师那受罚。” 刘子遥说:“你又来了,我昨天跟你说了,这怎么能就叫好呢?买个早餐很难吗,你不要总是记着他替你买过早餐嘛,你的同学也可以替你带个早餐嘛,再说他也要吃早餐的,顺带给你带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遥说:“你不会懂的。” 刘子遥说:“你们女人就喜欢来这一套,谈过一次恋爱,就以为了解全世界一样,连造核武器的图纸都看得懂一样。” 孙遥说:“女人在感情上毕竟比男人敏感。” 想着永春局势发展地仿佛越来越不受人掌控,眼前这个叫孙遥的女孩子家里好像很有钱,刘子遥突然想也许自己可以通过孙家打听到永春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154.第154章几十块钱的事 刘子遥看了看孙遥说:“但再敏感也不至于替你买个早餐,就叫对你很好吧?还是那句话,你看到前后左右没,在这里吃一顿饭至少可以当你几次早餐的费用吧,你不信的话,如果我不在,你要他们当中谁请你吃一顿饭,我保管他们都十分愿意。” 孙遥明显没有发现刘子遥这时瞬间的转变,她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愿意?” 刘子遥说:“请你这么个有那么一点点姿色的小姑娘吃饭,他们愿意的要命。” 孙遥说:“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吃饭?” 刘子遥说:“我不一样啊,我……我已婚啊,再说请你吃顿饭也很平常,这也算上什么好,看这个餐馆的装璜,一餐饭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几十块钱谁没有啊?” 孙遥说:“可是我真不明白,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愿意请我吃饭?” 刘子遥惊讶地说:“因为你是女人啊?” 孙遥说:“因为我是女人,难道如果我是男人,他们就不请了吗?” 刘子遥说:“对啊。” 孙遥说:“为什么啊?” 刘子遥说:“说了大半天,你还是不明白。” 孙遥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是个男孩子他们就不请吃饭?” 刘子遥说:“我也没说一定全部人都不请,只请个陌生男人吃饭的人很少。” 孙遥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你想想,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我跟你有什么不同?” 孙遥想了想,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孙遥说:“有什么不同?” 刘子遥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再找找看。” 孙遥这才刘子遥要说明的是什么,她脸一红,说:“难道他们请我吃饭是为了图我的美色?” 刘子遥说:“这个我可没说啊,再说‘美色’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好像不太适合。” 孙遥说:“这样来说的话,他们真的好阴险。” 刘子遥说:“你不要这么天真行不行,还说自己什么事都懂,买个早餐给你吃就叫好,那这世界还有坏人吗?” 孙遥说:“吃一堑,长一智。” 刘子遥说:“不过这也很正常,你现在这个年龄是人家买个早餐给你吃就叫对你好,等过十年八年的,到那时估计哪个男人就算把那家早餐店买下来送给你,你都会没感觉的。” 孙遥说:“为什么啊?” 刘子遥说:“女人都这样,自己值钱的时候浪费了,等到过了值钱年龄的时候再来谈条件,可惜那会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砝码,男人连早餐都不想买了。” 孙遥说:“我听不懂。” 刘子遥说:“你以后会慢慢懂的。” 随便再在外面瞎逛了一下,很快又到了中午,孙遥看刘子遥一直一边的后街走,她想起昨天跟自己不和的那几个混混可能在后街,孙遥不禁有些害怕:“我们能不能不要往那边去?” 刘子遥说:“干什么?” 孙遥说:“昨天打我的那帮混混可能在这后面出没。” 刘子遥说:“你也是混混。” 孙遥生气地说:“我不许你这样说我。” 刘子遥说:“随便你了,反正我要到那后面去吃饭。” 孙遥跟上去说:“我们去吃肯德基行不行?” 刘子遥说:“肯德基是西方的东西,你那么喜欢往肯德基跑,喜欢西方的东西,小心人家攻击你是汉奸和卖国贼。” 孙遥说:“切,那是你八零后玩的伎俩,我们九零后才不会这样。” 刘子遥说:“你敢保证攻击你的人里没有八零后?再说你们九零后里的贼一样有很多,一副中国没有了他就会运转不下去的样子,你敢说这种人不多?” 孙遥说:“反正我不是这样的人。” 刘子遥说:“你不是怕那帮混混吗,还跟着来?” 孙遥说:“跟你一起我就不怕,你会打跑他们。” 刘子遥不想说话了。 孙遥说:“我发现你的身手还不错,不知做我的保镖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每个月付你钱,保证比同行的薪水高。” 刘子遥说:“没兴趣。” 孙遥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我自己有正经事干,再说我也没什么身手。” 孙遥说:“你是做什么的?” 刘子遥说:“你跟我说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就跟你说我是做什么的。” 孙遥说:“不说算了。” 到了土菜馆前面,孙遥说:“你有没有搞错,在这地方吃饭,这地方多脏啊?” 刘子遥说:“早上你不是吃过川菜馆吗?” 孙遥说:“但这家是土菜馆。” 刘子遥说:“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这种土菜馆,味道越好,越有家乡风味。” 孙遥说:“但很脏啊,你不觉得?” 刘子遥说:“如果我告诉你以前我在一家三星级酒店吃饭,在他们安全通道看到的一个情况,估计你就不会觉得那里面干净了。” 孙遥说:“你看到什么?” 刘子遥说道:“我看到一个服务生往他要送的菜里面吐痰。” 孙遥忍不住想在一边呕吐,估计她以前经常跟家里人在那种场所里面吃饭,孙遥说:“你说得是不是真的?” 刘子遥笑道:“当然是真的,这又不是冷笑话,我没必要骗你。” 孙遥说:“我今天吃不下了,你说得太恶心了。” 刘子遥说:“谁叫中国搞餐饮的素质普遍不高,尤其是那些不知哪个山旮旯里来的服务生,偏偏还感觉自己很有文采很怀才不遇,来到城市却活在最底层难免心里不平衡,他当然要报复你们这些有钱人。” 孙遥说:“我又不算是个很有钱的人。” 刘子遥说:“你比他们总更有钱,你比他们更有钱,他们就认为你是有钱人,他们认为一般的人哪会在酒店吃饭呢。” 孙遥说:“你还说这个,我不吃了。” 刘子遥说:“放心,这里是小菜馆,卫生的很。他们洗菜炒菜就在后面,你去洗手的时候都能看到,等会进去你看到这里的老板娘,你就会觉得她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说完刘子遥走了进去。 看刘子遥找位置坐下了,孙遥跟了进去,但还是没一点食欲。 刘子遥说:“你要吃什么菜?” 孙遥还是想起刚才刘子遥说的酒店服务生往客人菜里吐痰的事情,孙遥说:“我真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菜馆老板娘因为是认识刘子遥的,高兴地过来招呼。 刘子遥随便点了几个菜。 孙遥坐在对面看着刘子遥说:“你说肯德基会不会也很脏啊?” 刘子遥说:“我感觉肯德基应该是干净的,他们都是机械化操作,你不觉得每家肯德基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嘛。当然了,如果有一天吃到一只什么‘小强’之类的也很正常,毕竟全国那么多店,偶尔没注意到也情有可原,不像我们有些酒店餐馆,天天有‘小强’,这明摆着是故意的,就像我上次我在酒店看到那个服务生往客人菜里吐痰的事一样。” 孙遥胃里一顿不舒服,她说:“我真的吃不下。” 刘子遥突然感觉既然孙遥家在永春有钱有势,觉得有必要拉拢一下,他起身说:“你等一下。” 孙遥说:“你干嘛去?” 刘子遥说:“我过会回来。” 过了一会,刘子遥就从外面带进一包姜来,刘子遥说:“你吃这个吧?” 孙遥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刘子遥拆开姜的外包装,孙遥闻到姜的气味,她的胃才有点反应。 等到刘子遥点的那几个菜全上齐了,刘子遥说:“你的胃也刺激的差不多,可以吃了。” 孙遥还是不想动筷子。 刘子遥说:“你不放心的话,你去检查一下他们的厨房,你看老板娘,穿得干干净净的,人家很讲卫生的。” 孙遥说:“难道酒店的卫生指标还没有这家小菜馆的好?” 刘子遥说:“这是两码事,又不是酒店经理干的,这是服务生个人素质的问题。素质的问题与教育有关,那些家伙根本没怎么受教育,估计在那酒店的待遇又差,干得活又多,所以才经常有报复客人的行为。” 孙遥说:“他们就不怕被开除吗?” 刘子遥说:“无所谓,这种活哪都可以找到干。” 孙遥说:“那酒店就不要请这种人去嘛?” 刘子遥说:“那你叫酒店请谁去干呢,大学生还会去干这个活,我们国家是什么国家,天之骄子岂能为五斗米折腰?你以为在德国啊,人家博士生还大热天的去给人装水管。” 孙遥说:“那是人家工资高嘛。” 刘子遥说:“那为什么到我们这工资就这么低,如果那些服务生的工资也跟他们一样,然后抓一个罚一个,看他们敢不敢?再说工资提了,天之骄子也会跟着去干服务生的,和你说得一样,我们这很多人读大学不就为了钱嘛。” 孙遥说:“那为什么我们这工资这么低呢?” 刘子遥说:“我饿死了,你自己有空去看有关经济方面的书籍,你家里肯定是做生意的,问你爸就知道。”< 155.第155章难念的经 吃了几口笋干炒咸肉,刘子遥胃里一阵舒畅,刘子遥说:“真是美味,这种味道肯德基哪找的到啊,你快吃啊。” 孙遥拿筷子试了一片笋干,发觉味道是不错,就是有点辣。 刘子遥说:“这还辣啊,我刚才还因为有你在,叫老板娘少放一点辣椒呢。” 孙遥说:“你喜欢吃辣啊?” 刘子遥说:“喜欢啊。” 孙遥说:“我听别人说,吃熏、咸、辣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刘子遥说:“馒头有毒,蔬菜有毒,水果有毒,奶粉有毒,胶囊有毒,什么都有毒,我们不照样活着?我们这的人半瓶农药喝下去都死不了人,早两年国外有个餐馆发生食物中毒案件,当时在场用餐的中国人不但没中毒,还参与了抢救工作。早有国外的人都说对于‘东亚病夫’这个称号中国人一去不复返,今天的中国人做到了百毒不侵。” 孙遥说:“吃肯德基肯定对健康没有影响。” 刘子遥说:“但那不好吃啊。” 吃过午饭后,二人走到一家大超市里买了一套衣服,刘子遥立即叫孙遥换上。 换好衣服,孙遥看着刘子遥说:“你跟着我一起,有没有感觉到年青一点?” 刘子遥说:“没有。” 孙遥说:“不可能啊,有人不是说你们长着八零后的身体,有着七零后的面孔和六零后的心态吗?” 刘子遥说:“你才六零后。” 孙遥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刘子遥说:“拜托,这是忧国忧民,难道一定要跟你那个了吗?” 孙遥也不脸红,孙遥说:“我猜你不会的。” 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孙遥说:“你要是那个早那个了,何必等到现在。” 刘子遥说:“你信不信等会我真的到没人的地方那个了你,到时你别后悔。” 孙遥用双手挤了挤胸前鼓起来的地方说:“我随便啊,那来啊。” 刘子遥有贼心没贼胆,再者他也真不喜欢孙遥这样的女人。 二人再逛了一会,刘子遥感觉特没意思,感觉跟孙遥没什么好聊的。 实在找不到话题聊了,刘子遥说:“你还是処女吗?” 这个问题总算让孙遥有些不太好意思,孙遥说:“大庭广众的,能不能不要问这样的问题?” 刘子遥说:“我早猜到你不是,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孙遥板着脸看着刘子遥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哪知眼看到我不是了?” 刘子遥说:“每个女人都是你这种表现,如果我看到你不是了,我就不用问。” 孙遥不答,一个人大步向前走去,刘子遥暗笑,感觉对付她用这一招就行。 过了一会,孙遥又走了回来,她盯着刘子遥说:“我问你,你是処男吗?” 刘子遥想都不想就回答说:“我结过婚了。” 孙遥说:“说慌不脸红。” 刘子遥说:“随你怎么想。” 孙遥说:“难道処女真的这么重要吗?” 刘子遥说:“这倒不是说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按理论上讲应该是的。” 孙遥说:“男人难道一定要找処女?” 刘子遥想起上班的地方一定不能让孙遥发现,否则会很麻烦,让她经常来闹,说不定工作都干不下去,于是他干脆说:“是。” 孙遥说:“好,那我们不要再见。” 刘子遥看孙遥一副很气氛的样子,突然感觉她会不会心里很脆弱,如果干出点什么过的激的行为,譬如说找她前男友拨红油漆之类的,刘子遥看着她说:“我就说了,我真的已婚,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孙遥盯着刘子遥说:“你会后悔的。” 刘子遥没当回事,孙遥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本来刘子遥看孙遥家在永春仿佛有钱有势,想通过她家打听一些永春最近的动向,在永春这个地方,平头老百姓不可能知道什么很大的秘密,反正多大的秘密都与自己无关,而有钱有势的家族则不一样,永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与他们有着密切关系,直接关系着他们的利益。 所以刘子遥的内心深处也确实想打入那些大家族的打算,即便没什么经济利益,他至少想知道永春最近大的动向,他不想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不过介于孙遥实在令人嫌,像条粘米虫一样,想甩都甩不脱,刘子遥只能打发她走再说。 想着妻子这一天肯定不会回家,刘子遥都不知道去哪里,正当他情陷迷茫之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是周媚媚打来的,周媚媚在电话里说:“在哪呢?嫂子找到了么?” 刘子遥说:“她说到乡下走亲戚去了,要过两天才会回来。 周媚媚一听非常高兴,一则是苗静静有消息,刘子遥不用再愁眉苦脸了,二则她这几天跟自己爸妈吵架,自己在永春没什么真心朋友,正巧苗静静走亲戚去了,她可以叫刘子遥来陪自己。周媚媚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刘子遥说:“可以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周媚媚说:“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见了面在说,你在哪里?” 周媚媚说:“我在嘎北这边。” 刘子遥说:“我马上过来,等我一下。” 到了永春的嘎北,周媚媚正一个人蹲在嘎北公园里发呆,刘子遥看她发呆地厉害,说:“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你家好像离这里有点路啊?” 周媚媚说:“我现在正处于跟我爸妈吵架期间,我没住家里。” 刘子遥说:“那你住哪里?” 周媚媚说:“我没有别的朋友,就住在这附近的一个酒店里。” 刘子遥说:“你不是永春人吗?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你上次在永春师范里不都有不少朋友的么?” 周媚媚说:“那些哪里能称为朋友,再说我这届的同学都毕业,好多都离开了永春,所以我真没什么朋友。” 想着中国号称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大国,而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却有着无限孤独,每个人渴望有朋友,却又拒绝朋友。可能真是遭朋友背叛地案例太多,以至于很多人渐渐对朋友这个词失去幻想,感觉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好。可每次黑夜降临,当看着城市喧嚣的结束,每个人都需要朋友。 在这种情况之下,每个人是一个矛盾体,享受孤独,有时又讨厌孤独。 二人在公园里随便聊了会,二人便走出公园找地方吃饭。 周媚媚说:“吃个木桶饭吧,便宜,也简单。” 刘子遥说:“你不至于这样吧,才一天没见就这么颓废,实在受不了,就跟你爸妈认个错,父女母女哪有隔夜仇呢。” 周媚媚说:“不是认个错的事,总之人大了总会烦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眼前的女人说到人大了会烦恼,刘子遥心有体会,记得小的时候,刘子遥非常快乐,不管没念学之前,还是念小学初中,刘子遥都是非常快乐的事。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没念学之时,那会乡下的物质相当匮乏,家里唯一的收入只是刘父那四五十块钱的工资。刘父那四五块钱工资,其实只够家里逢年过节以及买点油之类的生活用品,尽管如此,刘子遥那时每天有一毛到两毛钱的零花钱,那时一毛钱的购买力可以买两个卫生饼亦或者两个泡泡糖。 那时的刘子遥特别喜欢吃一种叫做酸米粉的东西,那是一种用小袋子装得粉沫状的东西,酸酸甜甜,包装上还印有忍者神龟,那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能吃一包酸米粉。 没念学之前的刘子遥穿得非常简单,差不多所有衣服都是刘母用旧衣服改的,新衣服很少,当然刘父刘母的新衣服更少。刘子遥记得小时候的冬天只有两件小棉袄,一件是外婆给自己制作的,另一件是用百家布和百家棉做的,俗称百家衣。 何谓是百家布百家棉百家衣,就是村里有人生了小孩,为了让孩子健康成长,要凑齐一百家人的布和一百人的棉制作一件棉袄,意思是那一百家人分别都给这家孩子出点布出点棉,然后合起来做成一件棉袄,说这样可以得到一百家人的庇护,可以更加健康成长。 在没入学堂的时候,刘子遥是不怕夏天的,他穿着一条短裤,上身穿着由刘父穿烂了的衣服改造而成的一条背心到处乱窜。 无论多么炎热的酷暑,刘子遥都是这个装扮,然后头上戴着草帽,在村里窜来窜去,以至于到了晚上洗澡脱下背心,他身上还有一条背心,因为太阳暴晒的地方都变黑了,而穿了背心的地方是白色的皮肤,于是脱下一条背心,身上还有一条白色的背心。 到了冬天,刘子遥不是穿外婆制做的那件棉袄,就是穿那件百家袄,百家袄是刘母通过一百人凑齐制作而成,因为有着一百人庇佑的含义,所以刘母让刘子遥多穿百家袄。 那时的冬天虽然白雪恺恺,但刘子遥从不觉得寒冷。刘子遥小的时候是下雪的,大部分冬天冰垢都会从高高的屋檐上垂下来,像动画片里的宝剑一样。那时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分得很清楚,每个季节都每个季节的欢乐,食物也是分季节的,不像走到2010年之后,好像季节只剩下夏天和冬天了,食物不分季节,一年四季都有豆角吃。< 156.第156章幕后操线 刘父在镇上的农办上班上了三十年,除了农忙季节有点假外,一年四季几乎没有什么假,还经常加班,所以刘子遥在家见到最多的是刘母。 因为刘父的工资有限,只能解决家里几样最基本的开销,例如生病了的医药费、逢年过节亲戚的人情事故以及刘子遥上学的学费,吃饭以及油盐酱醋茶的问题完全落在刘母的肩膀上。 除了种田,那时刘母还要种菜,因为当时的家庭普遍没什么油吃,加上没什么荤菜,很少有肉吃,那时过年有那么多客人,都只有几斤肉而与,其它大部分是素菜。 刘母一直以来都是种菜的能手,她种得拿手的好菜是南瓜、冬瓜以及辣椒,那时刘母种得南瓜结得果实要堆满一个屋子,有时碰到好的季节,连屋檐上都堆得到处都是。 其次是冬瓜,冬瓜的口感虽然没有南瓜好,但冬瓜一直很看好刘子遥家,哪怕在屋后不小心洒了几瓣冬瓜瓤,瓜瓤里的种子都会迎风而长,等结果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大的有时比背娄还要大。 刘母种得最好的是辣椒,因为辣椒下饭,在那种缺乏营养的年代,唯一多吃饭才能长高长大。刘母种得辣椒又长又辣,远近闻名,村里很多妇女都跑来要刘母的辣椒种。 当然刘母种得好的除了南瓜、冬瓜以辣椒之外,她种的豆角,线瓜,葫芦,黄豆,黄瓜,芋头,大蒜,红菜,罗卜等等都很好,所以当时那个年代物质多么缺乏,刘子遥都从不缺吃的。 刘子遥最喜欢吃得一个菜豆角炒辣椒,这道菜不是现在家里常做的或者饭店里做的那种,除了在永春,在外面几乎吃不到的。它的制作方法具体是把采下来的豆角摘成一小段一小段,辣椒也要刚采下来的,全部清洗一遍。 制作的过程是要乡下那种铁锅,辣椒与豆角要在铁锅里用锅铲按烂来,所以炒菜的时候还要一点手力,而且炒菜之时不可以先放油,得等辣椒与豆角稍微按烂了才可以加油。 这样炒出来的豆角辣椒非常美味,起锅之时加上少量的葱蒜以及豆鼓,绝对让你美味到极点。 豆角炒辣椒是一道百吃不厌的菜,只不过那时豆角和辣椒是季节菜,不能一年四季吃,只有豆角与辣椒同时成熟的季节才有。这道菜刘子遥少说吃了十几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为止,它成本底,制作简单,百吃不厌,再没食欲的人面对这道菜都能吃下两碗饭。 除了刘母做得豆角炒辣椒,刘子遥还喜欢刘母做得南瓜。那时的南瓜都是大南瓜,跟书上画得一样,有些像大的葫芦,有些像个磨盘,皮都不用去,制作的时候不用添加任何甜味剂,但吃起来又鲜又甜。 南瓜除了做菜,还可以做南瓜饼,刘母做出的南瓜饼又软又香,是小时候刘子遥最上等的零食之一。 而制年糕的季节是刘子遥最快乐的时候,本来年糕里带了年字,要过年才可以做,但为了一解刘子遥的口谗,刘母平时也会做。 年糕的概念当然不是眼前这个假货横行年代的年糕的概念,真正年糕是非常好吃的,原材料是糯米,有粘性的那种。 制作年糕的糯米不能用机器碾成粉,它必须把蒸熟的糯米想方法人工打烂。这是原材料,配料要加黄豆粉,是那种晒干的黄豆。晒干的黄豆可能很多人没有感觉,但把它炒熟,然后碾成粉,加上一些白糖和芝麻,这时变得又香又甜。当把打烂的年糕沾上黄豆粉,这种美食吃在口里恨不得把舌头都咬掉。 在刘子遥小的时候,只要白水村谁家做年糕,那就会成小孩子必经之地,虽说每家做得年糕口感不一,但制作的方法一样,再差也不会差哪去。 年糕做好之后,在白水村的风俗是小孩子不能先吃,大人当然更不能先吃,要先弄一大盘放在观音菩萨神像前面,因为观音菩萨救苦救难,她是白水村人的精神信仰,只有等到她先吃了,小孩子们才可以动手。 这一点也是大部分在白水村成长的小孩子会遵守的规矩,观音菩萨不吃荤,只吃素,观音菩萨救苦救难保佑着这么多白水村的人,小孩子们都会尊重她。 刘子遥小时候的美食虽然都是人工加工而成,数量不及现在机器在操作,但质量却远远胜于现在机器做出来的东西。现在的人做出的食物只一味地追求经济效率和降底成本,很多东西都跑偏了,变得来不伦不类,一如年糕,现在各个地方卖得年糕根本没法吃。 因为说到烦恼,说到吃木桶饭,说到吃,刘子遥难免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快乐小吃,现在回到现在,刘子遥与周媚媚找到一个吃湘赣木桶饭的地方。 眼前的木桶饭其实也是一种美味可口的汉族小吃,是一种很东方化的美食烹调方法,这几年开始逐渐流行。具体地制作方法是除了米一般会在木桶中加入其它美食,不仅外观好看,而且味道鲜美。 木桶饭的来历众说纷纭,流传最广的是汉高帝五年,大概公元前二0二年刘邦对项羽发动总攻,在垓下把项羽军队团团包围。此时,楚军已兵疲粮尽,士气低落。夜间又听到汉军在四面唱起了楚歌,项羽大为吃惊,飞身上马,带领百骑突围,最终仅剩二十八人潜逃深山树林。身心疲惫的项羽,数日茶米未思奄奄一息,将士们看着心如刀绞,突发奇想,就用木头做成的木桶放入少许米粒加入烤肉烹调,顿时香味四溢,唤起了项羽食欲……但后来由于觉得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数日后横剑自刎而死。后来,爱将们因为怀念项羽,在每年的这一天用木桶饭加肉来纪念项羽。 这种两千多年前古老的原生烹调的木桶饭流传至今,再经后人的加工改进,烹制出木桶饭盖肉,饭质软、营养高、易消化、健脾胃,食之无油腻而爽口,无荦腥却味美,使人回味无穷,深受广大民众尤其是现代都市人的喜爱,它是中华古老餐饮文化一道亮丽的风景。 二人点好要吃的东西后,找了位置坐下。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说:“你说找我有事,找我有什么事?” 刘子遥说:“还不是昨天那个孙遥的事。” 周媚媚说:“谁是孙遥?” 刘子遥说:“就昨天那个爆炸头,英文名叫gigo的。” 周媚媚说:“你后来有见过她?” 刘子遥说:“岂指见过,她从昨天晚上做我的跟屁虫一直到刚才才走。” 周媚媚说:“昨天晚上?你们不会……?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昨天下班我不是去找你嫂子么,在永春百货大门口遇到她,后来就缠着我,昨天晚上她还在我家附近的酒店住的,也跟你一样,说跟家里吵架了,属于离家出走。” 周媚媚笑着说:“我可不属于离家出走哦。”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你有空跟她聊一聊,你没比她大多少岁,属于同龄人。” 周媚媚说:“现在有些女孩子很执着,你得跟她担白你有嫂子了。” 刘子遥说:“我跟她担白了啊,但没有用,还说不介意,你说这事怎么弄?” 周媚媚说:“其实有个这样的红颜知己,也还不错。” 刘子遥说:“千万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大家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这种红颜知己不要也罢。” 周媚媚说:“你是不是嫌她丑?” 刘子遥说:“你今天没看她,她今天把爆炸头重新做了个发型,丑是不丑的,这与丑和漂亮没关系,你也知道我有嫂子了,不方便跟她来往,她那种性格做朋友都不行。”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说:“如果你跟嫂子没有结婚呢?”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没有结婚?那也不可能是她啊。” 周媚媚一笑,说:“好吧,等会你把她的电话给我,让我跟她聊聊。” 过了一会,二人点的木桶饭做好了。 闻着香喷喷的木桶饭,刘子遥食欲大增,感觉摆脱了孙遥那个跟屁虫心情很愉悦。 二人吃过木桶饭来到外面,想到妻子暂时在乡下跑亲戚不会回来,刘子遥也没地方去,于是陪着周媚媚闲逛,走到哪是哪。 绕过一条大街来到一个海鲜大排挡,这时天色开始有些暗下来了,刘子遥看见有一个地方堆着的人越来越多,看起来很有规模,刘子遥与周媚媚二人走到前面去想看个究竟。 只见海鲜大排挡大门口有两伙人在大吵大闹,两伙人当中有男有女,这种连女人都操铁杆上的场面一般只有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才能干的出来,因为往上推打群架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一般只在幕后操线,不便露面,但眼前这两伙人是男女对半,两边带头的都是女人。 两伙人刚开始气凶凶的在相互指责,渐渐地要开始动起手来,也没人敢上前去劝阻。< 157.第157章你个死男狼 在海鲜大排挡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人,后面都有一定的实力,一般的小混混不敢来这闹事,影响这的生意和损坏的东西都够他们赔的。所以敢在这打架的人,一般是有那个金刚钻,敢揽这个瓷器活。 没人报警,因为一边围观的人群都等着看戏,恨不得他们两边发生枪战屠杀,死个十几个人。 刘子遥与周媚媚挤在人群里一眼看出了他们当中有一伙人为首的那人自己认识,是孙遥,只见这时孙遥杀气腾腾,正指挥着前面左右的人打算与对面一伙人火并。 周媚媚与刘子遥同时挤了出去,周媚媚挤过去与孙遥相认,她觉得自己跟孙遥很有缘分,觉得孙遥很叛逆,有自己的想法,偶尔喜欢替人出头。这一点周媚媚很欣赏孙遥。 孙遥一眼认出了周媚媚,她说:“姑姑,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周媚媚很享受孙遥的这个称呼,她说:“你怎么又跟人打架,快跟我走。” 孙遥说:“她们那帮人欺负了我们一个姐妹,我们带着一些人来找他们算帐。” 周媚媚看着对面那么多人,毫无胜算,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道:“他们人那么多,报警得了。” 孙遥说:“这怎么行,警察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与此同时,刘子遥也走到孙遥的另一边,孙遥没注意到刘子遥也有在场,忙着要招呼同伙上前去打架,刘子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喂?” 孙遥说:“谁?” 然后猛得一转身,看见刘子遥黑着个脸站在后面,孙遥诧异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刘子遥说:“这么热闹的场面,错过岂不可惜。” 孙遥递给刘子遥一条铁链说:“你们来的正好,发挥你们的神功替我们打他们。” 刘子遥说:“大家是文明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 孙遥盯着手里的铁链说:“这不是刀?” 刘子遥说:“我知道这是条铁链,但我就那意思。” 孙遥说:“你都不知道,她们那么多人欺负了我们的一个姐妹。” 刘子遥的观点和周媚媚一样,他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替你报警吧?” 孙遥说:“这怎么行,报警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刘子遥看着对面人多势众,感觉孙遥会吃亏,刘子遥说:“他们人那么多,我还是替你报警。” 孙遥盯着刘子遥说:“你报警我就跟你绝交。” 周媚媚在一边说:“你没看到她们人那么多,你们会吃亏的。” 孙遥说:“不会的,我们这边有几个人是身经百战的,少几个人无所谓。” 周媚媚说:“你们是学生还是作战部队啊,还身经百战?” 孙遥说:“你不要管这个,总之你们不帮忙算了,但绝对不能报警。” 刘子遥还要劝说,但孙遥已经听不下去了,指挥人冲过去。 没过一会,刘子遥听见远处警笛声大作,原来在围观的群众中还是有人报了警,有些人喜欢见到血,觉得见到血见到别人痛苦可以平衡自己对这个社会的不满,但有些人还是不愿意看到悲剧发生。 刘子遥听见警笛声,赶紧上前去提醒孙遥该作鸟兽散了。 孙遥正冲的欢喜,哪管这些,场面混乱她听不清刘子遥在说什么。 刘子遥拉住孙遥在其耳边大声地说:“有人报警,警察在那边过来了。” 孙遥一惊,猛得回想过来大叫道:“兄弟姐妹们,警察来了,我们快撤。” 到了差不多安全的地方,孙遥等人才停下逃跑的脚步,很是焦头烂额。 孙遥看着刘子遥与周媚媚气喘嘘嘘地说:“谢谢你们啊,又救了我。” 刘子遥说:“你们别这样,动不动操家伙,跟黑社会一样的,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孙遥道:“我也不想,是他们欺人太甚。” 刘子遥说:“你们斗得两败俱伤,刚才要不是跑得快,你们都要被抓起来。” 孙遥说:“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无所谓。” 刘子遥看着孙遥说:“我真想在你两肋上插两把刀,看你痛不痛?” 周媚媚在一边一笑,感觉刘子遥与孙遥都很有趣。 看孙遥打发了她的同伙离开,刘子遥与周媚媚表示也要离开。 孙遥看着二人说:“我们聊聊嘛,都这么久没见,再说你们这次又救了我。” 刘子遥说:“其实我们没帮什么忙,以身相许就免了。” 孙遥说:“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你们陪我去晚饭。” 刘子遥说:“我们吃过了。” 孙遥说:“但我没吃。” 到了附近一家餐馆,三人点好东西坐下,刘子遥看着孙遥说:“你家里人到底是干嘛的,敢在海鲜大排档闹事?” 孙遥说:“我上午跟你说了,不许问我家里的事。” 刘子遥说:“好吧不问,那你的事我们总可以问一下吧?” 孙遥说:“我的事你们随便问。” 刘子遥说:“你现在回家了吧?” 孙遥道:“回去了啊。” 刘子遥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架?” 孙遥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他们欺负了我一个姐妹,我得替她出头。” 刘子遥道:“他们怎么欺负你姐妹了?” 孙遥说:“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欺负。” 刘子遥说:“那你就想办法解释清楚嘛。” 周媚媚在一边说:“对啊,你跟我们说说,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孙遥说:“你们真麻烦,怪不得有人说你们八零后是七零后的面孔,六零后的心态,跟我妈似的。” 见孙遥不想说,刘子遥只能不问了,周媚媚说:“不过打架毕竟还是不对的,打伤了谁都不好……。” 孙遥听的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怎么跟我爸一样的。” 周媚媚看孙遥不耐烦,掐住下面要说的话。 孙遥看了看一边摆得酒,说:“我们整几瓶吧?” 说完也不管刘子遥二人同不同意,把服务员叫来要了十瓶啤酒。 刘子遥说:“随便喝点就行了,不要那么多。” 孙遥说:“喝不完到时可以退的嘛。” 服务员替三人打开一瓶,并想替三人倒酒,孙遥说:“给他们一人开一瓶,我们直接用瓶喝。” 于是刘子遥与周媚媚也开了一瓶,三人对饮。 没想到孙遥这么能喝,刘子遥与周媚媚倒显得扭扭捏捏的,孙遥说:“来,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刘子遥说:“别喝这么凶,等会又要我送你回去,我可搬不动你啊。” 孙遥笑道:“我不用你搬,你不要我搬就行,这点酒小ks。” 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喝了三瓶,再看对面的孙遥已经喝了四瓶,周媚媚也喝了一瓶,孙遥喝完第五瓶后,开始嚷着又要叫酒。 刘子遥道:“还有一瓶没喝完呢。” 孙遥拍了拍的刘子遥的手笑着说:“这一瓶是你们的,我要喝我再叫。” 刘子遥实在喝不下去,感觉想吐,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理想,三瓶已经是他的底线,而且这会他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脸上发烫。 孙遥又叫服务员搬来十瓶,刘子遥与周媚媚一下头都大了一倍有余,刘子遥说:“你是酒桶啊,能喝这么多?” 孙遥笑道:“很多人真的叫我酒桶,没事的,反正喝不了可以退。” 刘子遥与孙遥只能继续陪着她喝。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刘子遥终于不支倒在椅子上,孙遥看了看周媚媚笑道:“现在的男人真是没用,五瓶都没到就躺下,我们接着来。” 周媚媚也有些酒气上头,感觉豪气干云,她要与孙遥接着继续。 二人一人再喝了几瓶,看情况差不多了,孙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到柜台去结帐,服务员看孙遥三人一个躺下,一个半靠的桌子,另一个走路都不稳,于是道:“这位小姐,你们住哪啊,我替你们叫车吧?” 孙遥说:“你替我把他扶出来,我亲自去叫车。” 那服务员招呼两个同伙去扶刘子遥和周媚媚,周媚媚却自己站起来了,等把刘子遥扶出来,孙遥果然在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那两个服务员把刘子遥与周媚媚弄上车后,孙遥已坐上副驾驶室。 孙遥看着出租车司机说:“麻烦到悦来酒店,谢谢。” 说完她回过头来看着半躺在后座的刘子遥与周媚媚说:“等一会啊,我们去开房。” 那出租车司机一惊,感觉孙遥很开放,这种事还可以三个人玩,脑海里瞬间很复杂,她也想义务性地来凑凑热闹,帮刘子遥分担其中的一个女人,他回头盯着孙遥笑着说:“小妞,长得不错啊。” 孙遥盯着那出租车司机说:“开车啊,笨蛋。” 那出租车司机忙把车开了出去。 到了悦来酒店外面,孙遥摇摇晃晃地从车里走出来,然后她打开车的后门,把刘子遥拖了出来。 周媚媚慢慢从车里东倒西歪地自己走了出来。 出租车司机在车里还存在幻想,眼前有两个半醉着的女人,无论哪一个他都很喜欢,他此时都恨不得把手伸向孙遥的裤子里,亦或者把手伸进周媚媚裤子里也行。 他不死心地看着孙遥说:“小姑娘,我真的不错,我有经验保证你会很舒服,包你不会后悔,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孙遥看了车里一眼,骂道:“包你个头,你个死男狼,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出租车司机不再存在幻想,只能一踩油门遗憾地离开了。< 158.第158章一个女混蛋 其实这会孙遥也开始烂醉如泥,她根本扶不住东倒西歪的周媚媚,更扶不起倒在地上的刘子遥,所以她只能拖着刘子遥的一条蹆,边拉边拖,像纤夫的爱一样把刘子遥拖到酒店门口。 酒店前面路人无数,但没一个愿意上来帮忙的,当然孙遥也不需要他们帮忙。 好不容易把刘子遥拖到酒店的大门口,孙遥已累得像爬了几座大山一样,里面的服务员总算发现外面的情况,有几个服务员跑出来帮忙。 开好房间,几个服务生把刘子遥与周媚媚丢到床上正要离开,孙遥叫住那几个服务生一人给他们三百块钱,要他们把刘子遥与周媚媚丢到浴室的浴缸里去,因为她要把刘子遥与周媚媚洗干净才能让她们睡觉。 那几个服务员一人接过三百块钱后很高兴,没有任何怀疑很乐意效劳,把刘子遥与周媚媚架到房间浴室的浴缸上,把他们摆好后,孙遥才放那几个服务员离开。 替周媚媚脱完衣服后,孙遥又替刘子遥脱衣服,看着刘子遥某个不该看的地方,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感觉熟男果然与那些小屁孩不一样,她本来要趁着刘子遥酒醉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孙遥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个人的那种,依她的性格,在此之前其实有不少男人想跟她玩。这些人当中有大有小,小的有十六七岁小弟弟,大的有四十多岁的大叔,甚至六十多岁的人,但她一律拒绝,不让人碰自己。 她这时要玩个新鲜花样,不但要跟眼前刘子遥温存一番,也要跟眼前漂亮的周媚媚温存一番,她要男女通吃,最后三人再玩一场。 可惜这会她酒气压上心头,她越来越感觉头重脚轻,毕竟酒桶只是她的外号,她不是真正的酒桶,她只能暂时作罢。 她的手不停地刘子遥那物上捣鼓,她要给眼前男人一点反应,否则会进不去。 可惜还没等眼前男人有反应,她感觉自己眼前越来越糊涂,过了一会,她连人一起一头栽在刘子遥身上……。 等刘子遥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他睁开眼静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躺在浴缺一边的光着身子的周媚媚,孙遥已不知去向。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在浴缺外面找了件衣服给周媚媚稍微包扎一下,然后脚底抹油一般迅速逃离现场。 一路上刘子遥不断暗骂孙遥变太,真不知道她昨天趁着自己与周媚媚酒醉干了什么,幸亏自己醒来之时周媚媚还没醒来,要是被她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回到家后,刘子遥赶紧给周媚媚打电话。 电话想了好久才有人接,不过不是周媚媚接的,接电话的是孙遥,她已重新回到酒店,她早上醒来到外面去做案工具,因为她怕自己怀上孩子。 听到孙遥的声音,刘子遥有点火,他骂道:“你这混蛋,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 孙遥在电话嘻嘻一笑,说:“我这是成全你们,难道你看不出来姑姑很喜欢过儿你吗?” 刘子遥知道孙遥乱来,但他又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的具体情节,他生怕自己昨天晚上酒醉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他说:“姑你妹啊,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废了你。” 孙遥说:“你就不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刘子遥说:“我不想知道。” 孙遥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偷吃了就嘴都不擦,你们男人都混蛋。” 刘子遥说:“我吃你妹,我吃什么了,你个女混蛋。” 孙遥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你居然跟我们两个都……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 刘子遥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响,仿佛有个大花瓶从头上摔在地上,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昨天晚上他一直酒醉,自己做过什么根本忘得干干净净,如果自己真做了那样的事,那真是完蛋了。 听刘子遥不敢再说话了,孙遥说:“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吧,看看我们俩个到底谁是混蛋?” 刘子遥赶紧把电话挂了,打算等周媚媚拿到手机了再说。 精神恍惚到中午,刘子遥的手机响了,看是周媚媚打来的,刘子遥赶紧接起。 周媚媚在电话里说:“你在哪里啊?” 刘子遥说:“我回家了。” 周媚媚说:“我跟孙遥谈过了,她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本来周媚媚说这个刘子遥求之不得,但想起上午孙遥说过的话,刘子遥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刘子遥说:“你还好吧?” 周媚媚说:“我还好啊,我现在也回家了。” 刘子遥说:“孙遥跟你说什么了?” 周媚媚说:“没说什么啊,只说昨天晚上我们三个都有点喝醉了……。” 刘子遥断定周媚媚说得与上午孙遥说得一样,等会又是三个人怎么怎么啦,那孙遥真是变太狂,他说:“你不要再说了。” 周媚媚说:“怎么啦?” 刘子遥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周媚媚笑着说:“你哪里知道,孙遥跟你开玩笑的呢,昨天晚上我们三个都酒醉,能做什么啊,她吓你的。” 刘子遥松了口气,说:“是……是真的吗?” 周媚媚说:“当然是真的,孙遥那女孩子本性不坏,都怪我们之前没有跟她解释清楚,她误以为我们是情侣。” 刘子遥说:“然后呢?” 周媚媚说:“然后她现在知道了,知道自己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 刘子遥说:“你的意思是她以后只找你?” 周媚媚说:“是啊,她一直唠叨着要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对了,那四万块钱我还给她,但她不要,那我就存在银行了。” 刘子遥说:“随便你吧,总之你小心点,那小妮子不是盏省油的灯,花样百出,叫人防不胜防。” 周媚媚笑道:“没关系了,她年龄还小,小孩子都这样,以后我带着她吧。” 想着昨天晚上幸亏妻子不在,如果被妻子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也幸亏孙遥只知道自己住哪个小区,却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一楼哪一号,否则以她的秉性,非要找上门不可;同时刘子遥也决心把酒给戒掉,酒能乱本性,不胜酒力就以后不再碰酒。 妻子昨天前后晚上发信息说明后天回来,昨天晚上她没回来,今天晚一定会回来,为了让妻子有个好印象,刘子遥决定把家里打扫一遍。 随便在厨房找了点东西吃后,刘子遥开始打扫房间,打扫完毕,他又用拖把把家里的地板拖得干干净净 。 所有的事情做完,时间才到下午一点半钟。 原本刘子遥想打电话跟妻子聊几句,但妻子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原因不明。 刘子遥只能坐客厅里看电视待妻子回来,连妻子都不在,他实在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再者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关注电视了,随着妻子从旅游频道退出,刘子遥更是电视机都不想开。 这些天刘子遥看到一个新闻说全国人民对那些手撕鬼子、手枪打天上的飞机抗日神剧口诛笔伐,友纷纷留言不能说国内一有点什么事情就把矛盾转嫁到日本人身上,把干得坏事全往日本人身上推,难道公交车上到处是扒手也是日本人么? 自从1945年之后日本军彻底退出了中国,到目前为止也没几个日本人呆在中国,所以这种抗日神剧播多了,难免让人产生怀疑,在村里欺负我的可都是中国人,在厂里克扣我的可都是中国人,这与日本人没什么关系啊?与钓鱼岛也没什么关系啊? 拘于这种情况,刘子遥听说很多抗日神剧被封杀,电视台打算还人民一个清静。 这是全国人民最愿意听到的一个消息,现在抗日神剧在抗日的不是土匪,就是张嘎,实在不行了,躲在深山里的胡子客,深藏在街头小巷的挑夫,甚至连和尚尼姑都成抗日英雄了,直让人怀疑当时的正规军都跑哪去了? 这是一个很严紧的问题,不能瞎编乱造啊,这又不是穿越剧和宫庭剧,得有点根据啊。 刘子遥本以为电视台真还全国人民一个清静了,孰料他一打开电视,又是一部抗日神剧,一个家伙被敌军打了十枪,还躺在战友的怀里递上了明年的d费,就差没有把堵枪眼的镜头添加进去。 其实这都不是最令人沮丧的,最令人沮丧的是现在抗日神剧还弄一批美女进去,抗日的时候穿得性感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她们是抗日还是在抗日。 看到还是在放那种离谱的抗日神剧,刘子遥只能换台,换了一个台后,此是那电视台正在播放《四大名捕》。 在早两年的时候,刘子遥有看过香港tvb版的《四大名捕》,不过其实古代的捕快属于衙役,地位很重要,却属于贱民,比当时民工的身分地位都低,跟当时给县老爷出行做仪仗队的那些地位差不多。而且在古代的家族中,一旦有一人干了捕快,三代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在理论上,捕快的地位要比农民要低。 而且古代的捕快是没固定工资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很我捕快就做出欺压百姓,乱用职权搞创收,在这种情况之下,捕快在古代中国时的口碑极差,根本不可能出现《四大名捕》里的捕快相貌堂堂,文武双全,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之类的,他们在外面的形象很差,他们不去欺负别人,不去制造冤假错误已经阿弥陀佛了。 香港tvb拍得《四大名捕》毕竟是影视艺术,里面的捕快形象正面,四大名捕都具有独门绝技,江湖行事风格也如其名。从影视艺术的角度出发,这是不错的。< 159.第159章名捕与名媛 此时电视台播放得大陆版《四大名捕》明显比香港tvb版差劲很多,首先少了先入为主的视界效果,人家拍得不想拍了,或者说拍烂了,我们这才想起来拍四大名捕,即便换个有水平的导演来少一些瑕疵,也会被人把瑕疵无限放大。 其次里面的演员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个个都感情丰富,主次不分,个个都像痴情种子一样,给人感觉他们不是在演电视剧,都像在泡妞,连一个配角或者路人甲都那么感情丰富,明显抢戏。 他们每个人都一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鬼样子,叫人不能自己,一副所有东西都是虚的,只有我对你的爱是真的,看了直让人怀疑他们是名捕还是名嫒。 这几年大陆一再翻拍香港tvb之前拍过的一些旧片,例如《笑傲江湖》、《天涯明月刀》、《神雕侠侣》之类的,其实是糟蹋金庸古龙跟tvb。 研究金庸小说的人是有说过金庸小说里其实有爱情小说的成分,但也不是这么拍的,里面不管主角配角,还是在上面打酱油的路人甲,人人都爱美女,都是痴情种子,都愿意为美女而死,你整个一部片的所有人员都在泡妞,泡到了就眉开眼笑,泡不到美女的就露出一副终身不娶的样子,等下一个美女出现,哪怕一个丫鬟出现,那人又心痒难挠,叫人很鄙视。 所以这种片子看多了,直让人怀疑它里面到底想传达一个什么东西,难道就泡妞?还是换个好听一点的名词叫爱情?如果里面的人都在干这个,还有谁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了啊? 看了一个多小时,刘子遥实在想打瞌睡,不得不说这时已走到一个电视剧泛烂的时代,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它们充斥着整个大陆电视剧市场,几乎所有电视剧无非就想表达一个意思,里面的男主角或者男配角亦或者男路人甲这么善良,这么痴情,为什么那个身为美女的女主角或者女配角亦或者女路人甲不接受自己的爱,既然你不接受,我就玩颓废,玩今朝有酒今朝醉,只到你接受我的爱为止。 没有思想,没有内容,没有信仰,没有价值,整部电视剧里除了“美女”、“妞”一类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要不是强迫一些电视台买他们的播放权,如果跟香港拍得东西公平竟争,这种东西可以说一个播放权都卖不出去。 刘子遥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把电视关了。 除了小时候刘子遥看过上世纪八十年代拍得东西还可以之外,时间走进上世纪九十年代一直到至今,刘子遥几乎没看过一部由大陆导演出的好电视剧,哪怕稍微好一点都没有,全是那种权谋、有枪就是草头王的东西,要不就是那种玩痴情种子类的,毫无营养可言。 那种权谋类的电视剧连男主角哪怕真是谦虚一回都让人看出十分的虚伪,还有那种玩痴情种子类的电视剧的男主角更是表面不近女色暗地里却是个男狼,女主角也非常猥琐,一副视金钱如粪土要寻找真爱的模样,其实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原来是个卖的。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电视剧,刘子遥总是有一肚子的意见,这可能源于妻子之前一直在旅游频道工作,正因为了解,才发现眼前这块土块上的传媒是多么的落后。 当然不光是那些电视剧,还有电视台的那些语言类的节目刘子遥也觉得毫无创新,全是抄袭人家国外的,包括早几年比较火的相亲节目,脱口秀节目,还有一些创业节目等等,全是抄袭人家国外。 你说抄袭就抄袭,好歹内容稍微换一换,令人沮丧地是有些语言类节目连里面的环节都照抄,它们好像不知现在改革开放了,很多人会出国知道国外的情况一样。 熬到下午五点,妻子的电话还打不通,同时这两三天除了收到妻子一条短信之外,刘子遥一个电话都没有接过妻子的,本来这两天休息,妻子要去乡下跑亲戚,刘子遥周六周末休息可以陪她去跑的。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刘子遥电话终于响了,不过不是妻子打来的,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在电话告之刘子遥现在白没镇驻点办的人全部已离辞,剩最后一个明天也要离辞,她叫刘子遥过去跟那个人交接一下,顺带在那边呆几天把接手的人招到,然后再回永春。 接到孙琳这样的电话,刘子遥十分烦躁,哪有这样做事的,现在都五点半多了,突然通知自己明天到白没镇几天,要做这个事早做打算啊。 孙琳的意思是她也临时接到的消息,她在家才休息两三天而与,白没镇驻点办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孙琳的意思是刘子遥如果不愿意,她现在立即从老家赶回永春。 听孙琳要这么劳师众众,忙说自己愿意过去。 现在的人做事越来越不负责,情绪化严重,要离辞也提前一个月打申请嘛,哪有这样莫名其妙消失工资都不结就消失的,要不就是明天走今天打个电话过来,说明天不来了,没有这么做事情的。 想着妻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自己明天却要去白没镇驻点,刘子遥的心情就十分烦躁,本来刘子遥完全可以把这个事情叫周媚媚去做,周媚媚做事勤快,懂得变通,但一想周媚媚是个女人,让一个到公司时间不长业务还不太熟悉的人呆在白没镇,刘子遥于是不忍。 再者孙琳之所以选择刘子遥过去,就是因为他业务熟练,一个人呆白没镇驻点办既要做经理,又要是做会计保安以及服务员,一般人是搞不定的。 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妻子终于回来了,看妻子一身风尘仆仆的,刘子遥非常高兴,把再多的烦恼都抛之脑后,只想着与妻子诉说一番。 妻子说那天听刘子遥要加班,她正好接到在乡下一个表阿姨的电话,那表阿姨只有一个女儿,现在嫁在外地,这两天表阿姨身体不是很好,想看看自己女儿,但女儿没空在省城,于是妻子过去了,原因是妻子小时候的时候那个表阿姨一直视她为亲生女儿。 刘子遥对妻子的话深信不疑,但还是忍不住问:“哪个表阿姨啊?怎么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妻子说:“与你还没结婚之时,那时她的女儿也没结婚,偶尔会有来往,自己她女儿与我都结婚了,就少了来往,加上我爸那人你也知道,他不喜欢我与那表阿姨来往,那表阿姨也不喜欢我爸。我当时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跟你提了。” 刘子遥说:“表阿姨住在哪里,连你手机信号都没有?” 妻子说:“在大姚乡那边的乡下,你也知道那边的发展情况,永春到那边的车每天都只有一班,而且只去不回。” 想着大姚乡的经济与发展情况,刘子遥表示能理解,大姚乡总得来说虽然离永春不远,但不属于刘子遥所在省份管瞎,交通落后,直通永春的大路都是早两年才修好的,比白没镇还落后,几乎是个被人类遗忘的乡。 刘子遥说:“老婆你受累了,你坐着休息,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妻子起身说:“这怎么可以,我现在是没上班,你天天上班,我不累,你要吃什么,我给你煮。” 刘子遥按住妻子说:“今天是星期天,我呆一天也没什么事,你刚坐车回来,还是我给你煮东西吃吧。” 妻子看刘子遥如此体贴,心里非常高兴,她说:“那辛苦你了,老公。” 刘子遥笑着说:“为了老婆服务,做什么都不辛苦。” 等吃过东西叙旧完毕,刘子遥与妻子分别舒舒服服地去洗了个澡,两个晚上不在,妻子并没有亏待自己的丈夫,她半遮半掩展现出自己最风情万种的一面。这让刘子遥的思想很快仿佛与世隔绝,只一味地疯狂朝妻子进攻。 这一次不同于往次,这次刘子遥与妻子翻滚了足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把自己与妻子折腾地死去活来,二人疯狂野蛮的动作才慢慢停下来。 妻子对丈夫的表现很满意,她仿佛也很没久没有领教过这种滋味,翻滚蠕动的动作慢慢停下后,妻子逐渐睡死过去。 看着妻子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刘子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妻子光着的侧面很美,很迷人,妻子不管在卧室内还是在卧室外,从来都不咄咄逼人,总是风情万种,温柔可人。能拥有妻子这样的女人,算是自己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着明天要到白没镇呆几天,刘子遥突然想到前天晚上与周媚媚在白没镇那幢建筑四楼看到的那两个女人,躺在四楼前面的那个女人八成是韩梅,此时看着妻子光着身子面像着自己的侧面,他突然感觉当时躺在韩梅后面的是妻子。 虽然刘子遥当时看到那两个女人只重点注意躺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但里面那个女人他也有注意到。看着妻子这时的姿势,当时躺在韩梅后面的那个女人分明是妻子。< 160.第160章解释动机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睡意全无,妻子到底是个什么的女人,刘子遥又开始迷茫起来,她说这两天去大姚乡跑亲戚,谁又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慌,她哪里来的表阿姨? 她分明去了白没镇那幢建筑里。这时刘子遥莫名其妙地开始有些浮躁,看着妻子躺在一边当没事发生一样,刘子遥真想掐着妻子,然后逼着她解释这两天去了哪里。 在此之前刘子遥别说掐着妻子,他连骂都舍不得,他哪里下得了这个手,此时此刻也同样如此。目前所有对妻子的都只有猜测,他得要证据,即便有证据了,以他的个性,他还要个妻子的动机,用证据来解释动机,解释不清楚,刘子遥也会把证据视若无睹。 迷迷糊糊中,刘子遥看见妻子欢歌笑语地呆在一个花园里,她头上戴着一个用小花小草编织的小帽,身上穿着美丽的婚纱,她在花园里一边欢笑一边慢跑,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嘴里不知在欢快地说着什么。 穿着婚纱戴着小花帽的妻子无疑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刘子遥虽然迷迷糊糊中看到这个画片,但也心情愉悦,又有谁不想拥有像妻子这样美丽的新娘呢? 在画面中,妻子虽然一直在慢跑,但刘子遥怎么都追不上妻子,他追不上妻子,画面里就一直没有刘子遥的身影,不管他如此努力,都无法走进画面里。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妻子在刘子遥前面仿佛触手可及,刘子遥仿佛也要走进画面里的场景了,就在刘子遥即将走进画面的那一刻,画面突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刘子遥站在画面外面惊呆了,原本走进画面的男人是自己,怎么换成是另一个男人走进画面?只见眼前那男人走进画面后也在慢跑追着妻子,他慢跑的过程中,那男人时不时地回头看刘子遥,眼睛里充满着嘲弄与诡异之色。刘子遥开始有些急了,他要阻止那个男人追上妻子,可惜他无论如何努力,始终进不了画面,他的脚步再快,他都只有留在画面外,妻子与那男人在画面里跑,画面却在刘子遥前面跑。 终于刘子遥气喘嘘嘘的,他已没有奔跑的力气了,他半躺在地上喘气。 这时画面里的那个男人已追上妻子,妻子这时已跑到了一块小草地上,那男人一把把妻子抱了起来。妻子仿佛把那男人当成是自己丈夫一样,她是先是小小地挣扎,那男人不管,妻子慢慢失去挣扎,随着那男人的乱来,妻子竟慢慢闭上眼睛,她们二人竟当着刘子遥的面在草地上胡作非为起来……。 刘子遥在外面忍无可忍,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要走进画面里阻止那个男人,可惜妻子与那个男人虽然在画面里没有再移动,但眼前那个画面却不断向前移动。刘子遥跑得再快还是走进不了画面。 终于刘子遥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出现了,妻子身上开始一撕不挂,她撩人的姿势开始展开,身体像一条蛇一般不停地蠕动。那男人像一匹狼一样趴了上去……。 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觉袭上了刘子遥的心头。 这时上天响起一个惊天动地的霹雳,大雨从天而降,刘子遥再也忍不住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梦里的跟头让刘子遥猛得惊醒。 醒来之后,刘子遥看见妻子躺在一边像个婴儿一样,他的姿势还和入睡之时一模一样,而刘子遥却满头大汗。 妻子可能是昨天坐车的缘故,刘子遥从梦中惊醒居然没有吵醒她,要是换成往常,她会被刘子遥惊醒。 外面的天色开始亮起来,看着搁在一边床头柜上的手表,刘子遥发现这时才六点零三分。 看着妻子的无暇的面孔,刘子遥既喜欢又厌恶,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在这一刻,刘子遥决定了,他打算按孙琳的指示在白没镇呆一个星期。 孙琳原本的打算是让刘子遥在白没镇驻点办呆个三四天回来,招两个来接手不需要花多长时间,但刘子遥决定呆一个星期,与妻子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如果一个星期不够,到时时间再加;家庭不和,就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刘子遥决定把公司在白没镇驻点办的事情全部弄妥再回永春。 因为昨天晚上已跟妻子交待了要去白没镇驻点的事,到上班时间妻子还没醒,刘子遥收拾了点东西就独自上班去了。 到了上班的地方,刘子遥随便跟办公室的周媚媚与胡小明交接些工作的事情,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往白没镇而去。 白没镇驻点办这时只剩下一个办公人员,叫陈芳,于半年前进入永春分公司白没镇驻点办,是本白没镇人,本来她昨天就要走了,但因为工作没交接,只等着永春派人过来接手她的工作。 陈芳要离辞的原因是谈男朋友了,看着眼前的女人都快三十岁了,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还因为谈了个男朋友就激动地要离辞表示无话可说。 交接工作很简单,除了一些帐目之外,没有其它的东西。 等陈芳走后,刘子遥呆在驻点办的房子里看眼前这么多事竟一时不知从何做起,幸亏来白没镇之前刘子遥叫周媚媚打了几张招聘启事。想到招聘启事,刘子遥才想起昨天孙琳在电话里说得到了白没镇要先招人,这么多事情哪怕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驻点办的房子大概的格局是外面一个收售大厅,收售大厅有一个窗口。窗口里有个办公室,用以处理日常的工作事宜。办公室后面两间房子,用来给住点办的人住宿之用。办公室旁边有一个小仓库,平时用来放农产品的。 白没镇驻点办的工作人员一般只能在白没镇招,永春市里的人很少有人愿意往这跑,白没镇的贫瘠远近闻名,工资再高都没人愿意来。除此之外,在白没镇本地招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白没镇不同于永春管瞎下的其它乡镇,白没镇的人可能习惯了安逸与好逸恶劳,说他们懒也行,说他们没上进心也罢,总之他们就是不想工作,宁可夏天吹吹风扇冬天晒晒太阳也不想工作。 所以刘子遥在外面各个人群出没的地方贴的招聘启事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都无人来问津,幸运这时不是农忙季节,没有多少农产品到驻点办交易,要是碰到农忙季节,刘子遥非要焦头烂额不可。 到了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刘子遥又累又饿,决定这一天先打烊算了,按规定要是农忙时间得开门到八点。刘子遥这一天最主要的任务是招人,把离职人员迅速补上,方便农忙时节开展工作。这一天刘子遥一个人都没招到,连打刘子遥电话寻问招聘事宜都没有一个,要是换成在永春市里,他的手机非要被打爆不可。除了进来几个来问今年收得部分农产品价格之外,刘子遥没有与任何人接触,搞了一天的卫生。 驻点办的卫生刘子遥直到这一天才知道令人发指,大厅与办公室到处是蟑螂与各种虫类,仓库还有老鼠出没。 累了一天,刘子遥饭也不想做,驻点办仓库后面有个小厨房,里面有柴米油盐之类的,但刘子遥一走进厨房看到里面的卫生,他分明看见里面锅啊铲子啊之类的有蟑螂爬过,胃里一顿翻滚,他决定出去吃。 到了外面,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眼前这个叫白没镇的是一个没什么生机的镇子,很适合养老,没有工业只有农业,没有喧嚣只有安静,大街上连路灯都没有多少,很昏暗。 找了个地方吃过晚餐后,刘子遥决定在白没镇附近逛一逛,看看这个镇子到底与外面脱轨多长一段距离。 走到一段所谓的幼儿路,刘子遥看见一个地方贴着有酒吧开张的消息,刘子遥心里一笑,酒吧开在眼前这地方,怎么会有生意,这看自己公司在白没镇驻点办的生意便一清二楚。 走进酒吧,里面的场面竟十分沸腾,响着摇滚音乐,全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出生,看他们幼嫩的面孔,甚至看起来有两千年之后出生的。多看了几眼,刘子遥倒显得像眼前这群人的大叔。 这么吵的环境,面对这么一群自认为很时髦的家伙,刘子遥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过刘子遥实在没地方去,他只能点了一杯可乐,上次的酒能乱本性,以至于他不敢再喝酒了,啤酒也不行。 喝完一杯可乐,听着令人快发疯了的音乐,刘子遥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时他见一个留着几丝红头发的女孩子蹦地非常疯狂,什么样的动作都做得出来,非常青春活力,这种场面要是换成是刘子遥,非要散架了不可。 再看了几眼,刘子遥发现那个女孩子居然是个男的,刘子遥一笑,感觉现在是个男女不分的年代,男人都生得这么漂亮。看到这么一个与女孩子性别不分上下的男人,刘子遥算是不虚此行。 过了一会,刘子遥还在考虑眼前白没镇的一些事情,他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孙遥。刘子遥吓了一大跳。< 161.第161章蓝色妖姬 孙遥了吓了一大跳,她说:“刘子遥,怎么是你?” 刘子遥寂寞了一天,尽管他对孙遥毫无好感,但这时在白没镇碰到她,还是有一种淡淡它乡遇故知的感觉。 看孙遥全身闪闪发亮,仿佛穿了条蛇皮一样,头上头发五颜六色,更夸张的是她的假睫毛仿佛都要比她的眉毛长,刘子遥看着她说:“你是蓝色妖姬吗?” 孙遥说:“你说得是我的头发吗?” 刘子遥说:“什么时候染成这个德行的?” 孙遥竟从头发拔下一撮长发交到刘子遥手里说:“你自己看!” 刘子遥吓了一跳,说:“我只是说一说,你没必要把头发拔出来吧?” 孙遥说:“这是粘上去的,你看清楚。” 刘子遥拿着头发看了看,这撮紫色的头发果然是粘上去的。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好玩吧?” 刘子遥把头发还给她说:“没什么感觉。” 孙遥说:“那行,我到后面换件衣服,我们出去玩。” 刘子遥说:“等一下,这地方今天才开,你跟这很熟吗?” 孙遥笑说:“当然,是我一个姐妹开的,我今天是来支持她的。” 刘子遥说:“你还是不要换了,再说你还得支持你姐妹开张呢。” 孙遥说:“不是你不喜欢我这个装饰吗?” 刘子遥说:“我不喜欢有人喜欢就可以,你没必要太在意我。” 孙遥说:“这怎么行,我只在乎你的感觉,等我一下哦。” 看孙遥离开,刘子遥不知她要搞什么鬼,把头转回来继续喝可乐。 过了一会,孙遥恢复以前的装饰出现在刘子遥面前说:“好了,我们走吧。” 刘子遥说:“走?去哪里啊?” 孙遥说:“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场合吗?我们出去玩。” 刘子遥一想她出去又不知要搞什么花样,忙说:“这里也还不错,再说是你姐妹开的,我得捧捧场。” 孙遥拉起刘子遥手往外拉说:“这里有什么好的,吵死了。” 刘子遥说:“去哪里啊?” 孙遥说:“到了外面再说。” 走到外面,天色已晚,刘子遥说:“说了在里面喝几杯可乐的,这么晚了,外面有什么玩的啊?” 孙遥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刘子遥道;“哪里?” 孙遥道:“去了你就知道。” 说完孙遥一味地催着刘子遥跟自己走,刘子遥实在没地方去,只能跟着孙遥走。 左拐右拐了几分钟后,二人来的一个旧旧的小区外面,刘子遥说:“这哪里?” 孙遥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住在哪里么?” 刘子遥说:“我没有想知道啊。” 孙遥说:“别废话了,跟我进来,有你好处。” 走到其中一幢的一楼的103号,只见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 刘子遥不敢走进去,他站在外面说:“你住这啊?” 孙遥说:“我有这钥匙,当然就是我租的,不过就算要买下来,我也买得下来。” 刘子遥说:“你就别吹牛了,说句实话会死啊,租的就租的,充什么阔姥呢。” 孙遥嘻嘻地一笑,说:“你进来吧。” 刘子遥说:“要不要脱鞋啊?” 孙遥说:“不用了。” 刘子遥走了进去,孙遥在一边的饮水机倒了杯递给刘子遥:“你喝水吧?” 刘子遥看孙遥眼神闪烁,想起上次冷嘲热讽她,不由地说:“不会我上次多说了你两句,你就想毒死我吧?” 孙遥一笑,说:“怎么可能,就算毒死我自己,也不会毒死你。” 刘子遥这才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看了看周边空着的几个房间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孙遥说:“这很大吗?” 刘子遥说:“当然了,这又不是在美国,这按本地的情况来看,是一家人住的。” 孙遥说:“你在这慢慢看,我去给你做几个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刘子遥刚才在街上确实没吃饱,眼前这个白没镇街上也没什么好吃的,他说:“别把碱跟盐混淆啊?” 孙遥说:“不会的。” 刘子遥放下手的杯子打算四处看看,有两个房是空着的,地面比较干净,还有一个房间是用来放衣服的,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孙遥有这么多衣服,而且大部份都是名牌。 最后一间是孙遥的卧室,墙上贴着很多日本的卡通画,还有一两张是港台演员的画像。 卡通画下有一个长相可爱的柜子,估计里面放着她平时自己喜爱的物品。离柜子不远处有个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些吹风机唇膏之类的东西,另一边的床头有张电脑桌,桌上放着电脑和一只奶茶杯以及几本书籍。床铺上的被褥枕头颜色温和,并且整洁干净。 看了孙遥的卧室后,刘子遥感觉很温馨, 刘子遥走进厨房笑道:“你现在倒变得蛮整洁的,不像你以前邋哩邋遢的。” 孙遥这会正切好菜,她回头说:“我这些可都是为你做的。” 刘子遥说:“你别开玩笑,这种个人的整洁是你基本必须做到的,哪有什么为了某个人而做。” 孙遥说:“总之你要信我。” 刘子遥说:“你不要搞得自己运筹帷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不好?” 孙遥笑道:“你出去等我吧,过会就可以吃,你在这我没心情做饭。” 刘子遥只能走了出来。 过了十来分钟,孙遥就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刘子遥看着她说:“这么快?” 孙遥说:“现在是讲究的是效率,炒两个菜要多长时间啊。” 说完她又从厨房里拿出两双筷子和两只小碗,刘子遥说:“饭呢?” 孙遥折回厨记端出两个杯面,说:“吃这个吧,我昨天才住到这边来忘了买米,你也知道,我学业很重的。” 刘子遥怀疑地说:“你住这来干什么?” 孙遥说:“我住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这边空气好,环境安静,可以静下心来学习。还有就是刚才我那个姐妹的酒吧开业,所以我昨天就搬过来了。” 刘子遥不再怀疑,他接过杯面说:“这才对嘛,对了现在跟你家人相处的还好吧?” 孙遥说:“就没好过,要不然我不会搬这来住,不过我已经听你的了,回学校露面了,以后逢一三五我都会到学校里露一面。” 刘子遥说:“你倒底是念高中啊还是念高中啊?” 孙遥说:“我在念大学。” 刘子遥说:“怎么可能?” 孙遥见刘子遥不相信,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学生证,上面果然印有xx学院的字样,刘子遥说:“给我看一下。” 孙遥把学生证藏回口袋里说:“不行,被你知道我在哪个班,你会没事查我有没有上课,我才没那么笨呢。” 刘子遥说:“你不会这本学生证是捡的吧?” 孙遥说:“反正你信不信,我都是xx学院的学生。” 刘子遥说:“就算是,你也是经常不上课的那种,要不然你今天也不会跟个蓝色妖姬一样出现在酒吧里。” 孙遥说:“今天是特殊情况,姐妹有好事,没有理由不来支持。” 刘子遥说:“拜托你学点东西好不好,将来有什么巨变,也好有个本事防身。” 孙遥道:“我们学的专业到社会上没用的,我问你,你学以前学的东西出来在社会用得到着吗?” 刘子遥说:“用不用得到是一码事,学不学又是又一码子事。” 孙遥说:“我还是学涂雕塑艺术的呢,那都是贵族玩的东西,社会上哪用得着?” 刘子遥说:“你不是说你家里很有钱的吗?你不就是贵族?” 孙遥说:“关健是社会上有几个是贵族呢,涂出来的雕塑也没几个人欣赏,还不如给他们发点牛奶之类的呢。” 刘子遥说:“你说这个也说得也有一部份道理,我们这的产业确实得升级,要不然大学生毕业出来都得穷死,英雄无用武之地。” 孙遥说:“所以你叫回到学校天天涂雕塑我怎么受得了,我隔几天去一次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刘子遥说:“你也不要为自己不呆在学校而想方设法找这一类借口吧,即便这个雕塑学学出来在社会上没什么用,你也可以学别的啊。”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所以我就在学做菜啊,想着以后能做个女厨师长也不错。” 说到菜,刘子遥忍不住看了看孙遥做得那两个菜,灰不溜秋的,刘子遥说:“这什么?” 孙遥笑道:“你左边这盘叫芝麻豆干,你右边这盘叫豆干芝麻。” 刘子遥看着那两盘菜说:“这有区别?” 孙遥说:“区别大着,你再看一看,你细看的话一定能看出它们的区别。” 刘子遥伸筷子分别夹了一块尝了尝,很咸,刘子遥说:“我感觉没区别。” 孙遥说:“你再好好仔细观察一下。” 刘子遥说:“要不就这右边这盘有些烧糊了,好像黑了一点点。” 孙遥说:“不对。” 刘子遥说:“我猜不出来了,你们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生的人处理事情起来都是神鬼莫测,我哪看得出来。” 孙遥笑道:“那我说正确答案了。”< 162.第162章风水宝地 孙遥说:“这芝麻豆干与豆干芝麻的区别就是,一个芝麻多,豆干少,一个是芝麻少,豆干多。” 刘子遥说:“你坑爹啊你。” 回到在永春分公司的办公室,这时外面办公室的其他同僚还没到,刘子遥想了一圈,感觉现在孙遥这个疯婆娘呆在白没镇驻点办,自己是不能再过去,反正差不多的事情昨天也已做完,干脆派胡小明过去那边驻几天点,等会再在电话给孙琳解释。 熬到八点半的时候,刘子遥看见胡小明与周媚媚陆续来上班,见胡小明风尘仆仆的,刘子遥赶紧走出自己办公室,打算找他进自己办公室安排过去白没镇驻点办。 不想胡小明一见刘子遥便说:“遥哥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呆在白没镇没回来呢,正好孙总找你有事,你去一趟她办公室吧。” 刘子遥诧异地说:“孙总?她不是这段时间请大假了么?” 胡小明说:“不知道啊,刚我在大门口碰到她,是她有事找你让你去她一趟办公室的。” 刘子遥心想不对啊,昨天晚上才跟孙琳通过电话,自己当时还在白没镇,要不是杀出个孙遥,自己不会这快回永春的,她怎么一下就知道自己回了永春? 看胡小明对这事一知半解,刘子遥只能不问他了,等到孙琳办公室再说。 来到孙琳办公室外面,刘子遥果然看见孙琳这一天来上班了,刘子遥走进孙琳办公室,孙琳此时刚把自己的包塞进一边的抽屉里。 孙琳看刘子遥这么快就过来了,说:“你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还没来呢?” 刘子遥说:“我要给你解释一下昨天跟今天的事。” 孙琳边坐回自己的位置边说:“不用了,我知道了,白没镇那边派胡小明过去就可以了,刚才在大门口我跟他说了。” 刘子遥心里觉得奇怪,依刚才孙琳与胡小明在大门的对话,孙琳好像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一样,这是很没有道理的,自己昨天晚上还在白没镇,因为出现了孙遥那一出,自己才逃回永春的,难道昨夜自己与孙遥的事她也知道了? 想到这个,刘子遥赶紧转移话题说:“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孙琳说:“我就知道你会觉得奇怪,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回来的车上了,现在白没镇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在家休息也休息地不安心,所以提前回来了。” 刘子遥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早上从白没镇回来了呢?” 孙琳说:“有一个新员工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所以我就知道了。” 刘子遥说:“新员工?谁啊?” 孙琳说:“她叫孙遥,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到我公司上班,还指定要到白没镇去上班。” 刘子遥吓了一跳,这孙遥真可谓是无所不能啊,想到昨夜的事,刘子遥反对说:“不行啊,那人太没规矩,她做不了什么事的。”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怎么?你认识她?” 这时孙琳仿佛闻到一股什么味道,她说:“这办公室里我才几天没来,怎么有一股什么味道。” 刘子遥在空气中闻了闻,说:“我没闻出来。” 孙琳站起身来到处闻,女人的鼻子天生敏感,她的鼻子朝刘子遥身上越来越近,最后在刘子遥不到零点几米的地方停住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大一股蜡油味。” 想到昨夜孙遥玩得那个折磨人的滴蜡,刘子遥生怕孙琳发现这个秘密,他把自己往旁边移了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昨天晚上停电,点蜡烛的时候不小沾到了一些。” 孙琳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说:“这么浓的味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从蜡烛厂出来的呢。” 刘子遥尴尬地一笑,他转移话题说:“孙遥那个人我见过,好像还是个学生,很不务正业,她到我们公司来,真的会什么都做不了。” 孙琳坐回自己的位置说:“可是现在白没镇没人啊,即便在这边招到了人,也没有愿意过去那边,那边的业务不能就此中断,否则总部会追究的。” 刘子遥说:“不是打算叫胡小明过去的么?” 孙琳说:“他一个人不够啊,你知道总部的规定,一个驻点办至少要三个人以上。” 刘子遥说:“可以慢慢招啊,现在不是农忙季节,等到了农忙季节,肯定招得到三个以上的人。” 孙琳说:“何必这么麻烦,现在有个自动上门的不早很好么?怎么,你对那个叫孙遥的有意见?” 刘子遥说:“绝对没有,那就这么定了,她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到白没镇上班?” 想着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越此地无银三百两,刘子遥干脆认了。 孙琳说:“那倒没有,她说要下个星期,这个星期她还有点事要处理,所以等会我让胡小明过去。” 胡小明平时一副深沉的样子,刘子遥想着胡小明过去到时是与孙遥合作,必定有好戏看,只怕胡小明有命去,没命回。 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孙遥打来的,刘子遥十分厌恶,但他还是把电话接起来了。 孙遥在电话很兴奋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接起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刘子遥说:“你等着吧,我会找你算帐的。” 孙遥说:“好啊,我就等着你来,你以后随时都可以见到我了,因为下个星期我也到你们公司上班了。” 刘子遥说:“行啊,真有你的,我们等着瞧。” 孙遥说:“好啊,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到时可别畏首畏尾的。” 刘子遥虽然嘴上说是这样说,但心里毫无底气,孙遥不比外面那些无产混混亦或者那些恶徒,孙遥既是一个女人,又毫无道德底线,还没脸没皮,如果自己没结婚当然无所谓,现在有家庭有老婆,刘子遥还真没有斗过孙遥的底气。 孙遥说:“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了?” 刘子遥硬着头皮说:“开玩笑,咱们等着瞧,到时要你好看。” 孙遥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么有骨气的人,我这个星期有事,没空跟你玩,等下个星期吧,到时我等着你让我好看。” 与孙遥通话结束后,刘子遥心事重重。 走回自己办公室外面的大办公室,刘子遥看见胡小明一个人收拾东西,他到白没镇去至少要呆一个星期以上,即便孙遥下个星期到驻点办去报道,他还得教会她怎么开展工作,以孙遥只会恶作剧的性格,没有十天半个月时间是教不会她的。 再者即便让孙遥掌握了驻点办的工作开展事宜,到时只有孙遥一个人呆那么大一个地方,她肯定不甘寂寞,又会选择离开,如果到时没招到接手的人,还得永春派人过去。 看胡小明收拾地仿佛很高兴,刘子遥走过去说:“小明啊,孙总把你调去白没镇,你好像很兴奋啊?” 胡小明说:“能到外面去放松放松,我当然高兴。” 刘子遥提醒胡小明说:“听孙总说下个星期有个新员工会到白没镇去,到时你可得小心点啊。” 胡小明说:“是吗?男的还是女的?” 刘子遥说:“女的。” 胡小明说:“那太好了,长得漂亮不漂亮?” 想到孙遥的相貌,刘子遥刚开始觉得她冰雪聪明,现在当然没这个感觉了,刘子遥说:“马马虎虎吧,还可以。” 胡小明感叹地说:“长这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真是可悲啊。” 刘子遥说:“小明我可先跟你说好,你到白没镇去可不是拓展男女关系的,是开展业务工作,这一点你可得紧记,别到时被人公司逮个正着,到时别说我保不了你。” 胡小明说:“我知道了,我只是感叹而与,同事与同事之间哪能发展恋情,搞不好饭碗都丢了。”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你明白就好。” 但看胡小明的鬼样子,明显对下个星期到来的孙遥抱有很高的幻想,不过也能理解,像白没镇那种枯燥的地方,一个人呆着实在会闷得慌,有个新女同事加入,胡小明当然会很高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收拾地差不多的时候,胡小明提着东西走出办公室,打算直奔白没镇,开始他那所谓放松放松的生活。 刘子遥原本以为胡小明过去要等孙遥到了才会着道,因为孙遥要下个星期才会到,胡小明要叫苦也要等到下个星期,孰料他只过去了一天,便着了别人的道。 胡小明只过去一天,第二天便打电话来向刘子遥诉苦,刘子遥还以为他工作遇到了困难或者白没镇治安差遇到了抢劫的之类的,孰料却不是,他只是一味地电话哀声叹气,也不说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味的伤心绝望,仿佛蒙了冤假错案一样。 想着胡小明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反正孙遥现在不在白没镇驻点办,刘子遥决定跑一趟白没镇,看看胡小明到底发生什么事。 刘子遥到白没镇去的时候是胡小明到白没镇的第二天下午,当时胡小明没有想到刘子遥会来,正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发闷,提不起任何精神。 看胡小明垂头丧气的,刘子遥把提来的一些水果放在一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虽然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但一直很乐观,有什么事能让你沮丧成这样?” 胡小明伤地说:“我不想,说出来都是泪啊。” 刘子遥说:“你又不是抗日了被赶台湾去,然后被全国人民称为反动派,你有什么泪的?” 胡小明感叹了许久,在刘子遥都想抽他的时候,他终于说:“是这样的,是关于我的……我的感情的。” 刘子遥说:“感情?你有感情了?” 胡小明说:“对啊,我不知怎么说。” 刘子遥猛得反应过来,他看着胡小明说:“你不会……搞那玩艺吧?我可告诉你啊,我们可是同事,不是同志,你千万不要有那种想法。” 胡小明说:“你想哪去了,我才没有那个闲功夫。”< 163.第163章酒托驾到 刘子遥这才松了口气,现在男人越来越孤单,一辈子渴望有美女,孰料丑女都得不到,于是慢慢很多人开始玩起那玩艺,听人说在永春的比例都很高;胡小明都单身二十多年了,让人不得不防一下,刘子遥说:“你也是该交个女朋友,你不证实一下,我还真以为你喜欢搞那玩艺呢。” 胡小明说:“你以为我不想找女朋友,人家女孩子看不上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子遥说:“办法你得想啊,你以为自己是潘安啊,只想着有美女送上门来,现在这个年代,恐龙妹都不会自动上门的,得想方法。” 胡小明说:“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 刘子遥说:“你有目标了?” 胡小明说:“我跟你说,我最近在xx认识一个女孩子,长相还可以,谈吐也蛮好的,所以我想你帮我作个参考一下。” 刘子遥说:“哇,想不到你还上婚恋相亲,不错啊,看来你这趟来白没镇没有白来,这地方是你的风水宝地啊。” 胡小明说:“遥哥你先听我说完,那个婚恋也是一个友介绍我上的,其实我早些天在永春的时候就在上面找到了个合适的。” 刘子遥说:“那不错啊,让别人也长长见识,什么时候带到公司去遛遛?” 胡小明说:“可是可以,只不过这当中有个小小的问题。” 刘子遥说:“什么小问题?” 胡小明说:“那女人喜欢喝酒。” 刘子遥说:“现在的女人很少不是酒鬼的,能喝个几瓶算是她的本事。” 胡小明说:“还喝几瓶?昨天我们点了两瓶酒花了四千多。” 刘子遥说:“哇,你喝天一神水啊,这么贵,哪的酒啊?” 胡小明说:“就是永春尚南路xx酒吧的,昨天我晚上我下班了赶回永春去的。” 刘子遥说:“你不会碰到的是一个酒托吧?” 胡小明说:“酒托?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就是拉你去替酒吧消费的,然后他从酒吧分提成的那种。” 胡小明说:“怎么会呢,她对我蛮好的啊?” 刘子遥说:“好在哪里,你跟我说说。” 胡小明想了想,说:“她很温柔,也很会说话,我跟她一起过得很开心。” 刘子遥说:“拜托,有这样的生意上门,都会很温柔,都会让你过得很开心。” 胡小明说:“难道她是骗我的?” 刘子遥说:“你是跟他第一次喝酒吧?” 胡小明道:“前后加起来三次。” 刘子遥说:“你不是吧,这样你都看不出来?都三次了,智商高于八十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胡小明十分沮丧的说:“可是我觉得她没骗我。” 刘子遥说:“你感觉出来就没有下次了。” 胡小明说:“原来她一直是骗我的,怪不得我每次想约她出来吃饭,她都说不饿。” 刘子遥说:“哎呀我的天啊,这你都看不出来,这样吧,今天我反正没事,等会你带我去教训教训她。” 胡小明一听,感觉这样不好:“还是不要,这种事没证没据的,还是算了。” 刘子遥说:“哎呀随便你了,下次你自己小心一点,你把那个婚恋的站打开来让我看看。” 二人走进房间用电脑打开那个xx婚恋站,胡小明的帐号一登陆,他又有五封来信,他随便查了一下,发现与他之前在酒吧喝酒的那女的帐号被系统冻结,胡小明说:“她的号怎么被冻结了?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看来信的头像,确实长得有些姿色,刘子遥说:“看到没,连xx都感觉到她是个骗子,到处发信钓猎物,把她的帐号给冻结。” 胡小明泄气地说:“看来她真是个骗子。”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这种人说实话连鸡都不如,鸡毕竟你给了钱她还会为你付出点东西。这种骗钱骗感情的骗子,纯纯粹粹十十足足的骗子,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要人见人打才是对他们的教训。” 胡小明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 刘子遥说:“可是她不喜欢你啊,我喜欢范冰冰,是不是也要范冰冰一定喜欢我啊?” 刘子遥看胡小明的帐号才登陆几分钟,又有一个女的发来信件,刘子遥说:“你让开一下,这个叫‘苹果妹妹’的你不要吧?她上面还留了qq,让我加她聊一聊。” 很刘子遥就用自己那名叫“滋味”的qq号加上那个苹果妹妹,刘子遥说:“看她的qq个性签名。” 胡小明对着电脑念说:“女人长得漂亮是优势,活得漂亮是本事!” 刘子遥说:“感觉怎么样?” 胡小明说:“她应该对自己蛮有自信的。” 刘子遥说:“还有呢?” 胡小明说:“还有什么?” 刘子遥说:“你看我跟他聊。” 二三十分钟过后,刨去双方打字回复的时间,除去标点符号,刘子遥用“滋味”的名与那苹果妹妹的聊天如下: 滋味:你在啊~ 苹果妹妹:呵呵,是啊 滋味:我是xx上来相亲的,你在哪啊? 苹果妹妹:我在永春xx,你呢 滋味:我在永春xx,你多大啊? 苹果妹妹道:23 滋味:我27 苹果妹妹:哦哦。 苹果妹妹:怎么称呼 滋味:我叫xx,你呢 苹果妹妹:赵齐 滋味:你现在还没结婚吧 苹果妹妹:是啊 滋味:那你有什么要求啊 苹果妹妹:对我好,孝顺父母,没有不良嗜好,不打女人,主要看感 苹果妹妹:感觉 滋味:恩,孝敬父母是应该的 苹果妹妹:嗯,你是做什么的 滋味:我是做通信一块产品销售的 苹果妹妹:哦哦 苹果妹妹:你来过永春xx嘛 滋味:我以前去过,年初的时候就到过你那附近 苹果妹妹:哦哦,那来这边做什么呢 滋味:替客户处于产品故障的。 滋味:处理 苹果妹妹:哦哦 这样啊 苹果妹妹:有时间过来玩啊 滋味:好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苹果妹妹:卖女装 滋味:我明天就有时间,你在哪啊 苹果妹妹:你明天几点过来 滋味:下午吧 苹果妹妹:你电话多少 明天忙完店的事给你打电话吧好吧 滋味:你说我们这样谈,会不会有结果啊 苹果妹妹:为什么不hiun额 苹果妹妹:为什么不会呢 苹果妹妹:我感觉,络只是一个让我们相识的平台,能成为什么样的朋友。还得看现实,对吧,? 苹果妹妹:怎么了? 滋味:你想,我在永春xx这边,离你那有一段路,就算来见你一次,吃个饭勾通一下,又回来这边,可能你还是会把我忘了 苹果妹妹:最起码 有一个印象. 苹果妹妹:我感觉还是现实比较真实 苹果妹妹:你说呢 滋味:我昨天有个女同事在我的电脑上登了一下qq,后来她走了没关qq半个小时,有十几个男的加她,这么多男人围着你们女的打转,我想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滋味:半个小时,比我一年加的好友还要多 苹果妹妹:最起码有个见面的机会。 能记住彼此.不是更有希望发展的嘛 苹果妹妹: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也是真实想交朋友的话,何不见面,如果真的要聊的有点感情了,再见面,发现不是你想要的,那很悲催,呵呵 滋味:你有没有考虑找一个经济条件非常好的啊 苹果妹妹:主要看缘分吧 滋味:因为我可以买不起这边的房子 苹果妹妹:彼此两个人,真心,就好,对我好,就是住在鞋盒里,我都愿意。 滋味:我的电话是158xxxxxxx,今天就聊到这,我先下了。 在一边看完这段聊天后,胡小明说:“你真厉害啊,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能谈上。” 刘子遥看着胡小明说:“何出此言啊?” 胡小明指着电脑上的聊天记录说:“你看她说只要彼此两个真心就好,就是住鞋盒里他都愿意,这种女孩子现在很难找。” 刘子遥说:“是很难找,但就算很容易找,也没我们的份,这个你相信了啊?” 胡小明说:“难道她说得是假的吗?” 刘子遥说:“说谁不会说呢?是不是假的,人肉搜索一下就见分晓。” 刘子遥把那“苹果妹妹”里的qq号往百度拦里一搜,便引出不少关于酒托的贴子,其中一个就是提醒大伙以交友为目的酒托的贴子,内容是:请大家看看,哈哈,229xxxxxxx(心痛的滋味),190xxxxxxx(女人气质范)电话:182484444xx,171xxxxxxx(苹果妹妹)电话:135887941xx 163xxxxxxx(物是人非批入我心),这几个都是托啊,在xx路那的xx咖啡。 刘子遥说:“胡小明看到没,这个‘苹果妹妹’正巧在这个‘托’群里面。” 胡小明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个托?” 刘子遥说:“你把跟你那个喝了三次酒的那女的qq搜一下。” 胡小明翻出那女的qq,刘子遥把她的qq号复制到百度拦里一搜,又搜出三个贴子,其中一个贴子是:刚刚来到永春,希望认识新的朋友,可以帮助我!谢谢~ 我的qq149xxxxxx,认识新朋友。 刘子遥说:“看到没,都没点进去看她的全部内容,就知道她的情况了。” 胡小明说:“可是她跟我说她就是永春人啊。” 刘子遥说:“哪有这样谈对象的,加了你的qq至少要看你的空间,看一下你上传的照片之类的,然后大概聊一聊,这是一般的程序。哪有聊都没聊两句要见面的,比男方还急,很明显是有些问题,当然我也不是说全部,我是说眼前这个‘苹果妹妹’。” 胡小明说:“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还把电话给她?” 刘子遥说:“我给的是你的电话啊。” < 164.第164章重金求子 刘子遥拍了拍胡小明肩膀说:“没事的,听她怎么说说也好,有你个电话你不会死的,再说你被她们那种人骗了三次,骗一次她们也是应该的,她明天打电话来你就说马上到,叫她到哪里来接。她肯定会带一两个人来,你到时不去,让她们在那干等,然后差不多的时候,她又会打电话来,你就说临时有急事,下次再约。” 胡小明说:“这样不好吧?” 刘子遥说:“我只是给你点建议报仇,如果玩一次还不够,你留点伏笔,让她下次再约,然后下次再放她一次鸽子。” 胡小明说:“算了,我还是直接拒绝算了。” 记下那个婚恋的址后,看胡小明被自己说了阵明显从失恋的环节中慢慢走了出来,刘子遥感觉功德圆满,打算起驾回永春去。 在此之前刘子遥只听说过在那种一二线城市才有那种酒托,刘子遥想不到她们业务已拓展到了永春。 看过胡小明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妻子早已做好了饭菜,只等着刘子遥下班回来。 刘子遥看妻子这两天呆家里哪都不去,变得很乖,于是对妻子也没有心存芥蒂,感觉妻子早两天可能真到大姚乡看望表阿姨去了。 吃过晚饭后,刘子遥与妻子在楼下走了一圈。妻子呆在家里一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到外走一圈,说如果整天呆在家会发胖,刘子遥没办法只能陪她在楼下走了一圈。 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想到白天胡小明被酒托骗了一事,刘子遥记起了那个婚恋站,趁着妻子在收拾旧衣服,他在电脑上打开了那个婚恋站。 看着首页上那么多人迷人的照片,确实令一些没有男女朋友的很向往,有一个更是夸张,把韩国t-ara美女组合里面李居丽的照片当作自己的照片传在上面,你说完全是现在的李居丽又不是,因为这是李居丽出道之前时候的少女照。 刘子遥挑了几个点进去看她们的择偶要求,情况是几乎没有要求,学历没要求,户籍没要求,年龄没要求,收入只需1000元至10000元,身高要求155cm至190cm都行,再看她们的择偶宣言,全部像真的似的,比如说妈妈说今年一定要嫁出去;再如世界上最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我是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认识我等等。 这些择偶要求的确让人看得心发怒放,并且她们的择偶要求基本每个人都可能达到,总结起来她们对男人的要求第一是男的,第二是活的。<m之间,然后上班的人每个人收入差不多是1000元到10000元之间,当然收入更高就更符合她们的要求。 所以一看,每个人都达到了那个‘李居丽’的择偶要求,让人瞬间看到了前途和希望,感觉人间立即充满温暖起来;然后跑过去随便吃点东西,买单的之时候居然少则几千块,大则上几万块,一下让人跌入谷底,从天堂跌入地狱,。 这个情况倒不是说创办这个婚恋的一定是个骗人集团,而是创办婚恋的这伙人只是想多收点广告费而与,它给用户提供的东西都是免费的,譬如说免费发信件,免费上传任何联系资料等等之类的。 想想也想得通,哪有像这上面这么漂亮的美女征婚居然没一点要求的,说只要谈得来就可以,如果真是那些美女去征婚,条件多的没几页纸肯定是写不下,看哪个男人猥琐,都不给你谈的机会,何来谈得来一说。 没过三天,胡小明一个电话打给刘子遥说自己又被骗了。 刘子遥说:“我上次不是说了不要再去见那些酒托,你被骗了三次还嫌不够啊?” 胡小明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公司吗,你来白没镇一趟可以吗?” 刘子遥说:“我早几天才从白没镇回来,今天又来?” 胡小明说:“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就当散散心。” 刘子遥说:“我不觉得白没镇是个散心的地方,看你这三天的遭遇就知道了。” 胡小明说:“我作为公司的一个员工,你又作为公司的领导,你不关心员工,让我感觉这个公司没有前途,我明天就辞职,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想着胡小明现在白没镇驻点办的事情没人接手,刘子遥说:“又遭受什么打击了,弄得要辞职这么复杂?” 胡小明说:“我遭受的打击很大,你作为我的上级领导都表示慰问,我很心寒。” 刘子遥说:“哎呀,我下午过来吧。”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间,为了稳定胡小明在白没镇驻点办上班,刘子遥保得又去一趟白没镇。 到了白没镇驻点办,刘子遥看胡小明的模样很淡定,刘子遥说:“看你这么淡定,不像被骗了啊?” 胡小明说:“我是装的不在乎。” 刘子遥说:“说说看吧,昨天晚上又被什么托给骗了?” 胡小明说:“到电脑上去说吧。” 打开电脑,胡小明登上qq。 胡小明说:“你过来看我的qq。” 刘子遥看了看,说:“不错啊,都快三个太阳的等级,我的才两个太阳。” 胡小明说:“我不是让你看这个,我是让你看我的友。” 刘子遥拿着鼠标翻了翻,发现他有几百个友,qq这个东西刚从神州大地诞生的时候,如果那会谁有这么活跃在线的友,刘子遥一定很羡慕,但现在感觉虚情假意的很,一个友都不想要,现在的陌生友不是不搞推销的就是骗钱的,刘子遥说:“看什么?不都一些这样的东西,友我也有啊?” 胡小明伸手握住鼠标,不小心在刘子遥的手上碰了碰,刘子遥立刻警惕把自己的手迅收缩了回来,同时感觉屁股一紧。 刘子遥说:“胡小明,你不会借这个想亲近我一下吧,我们可是同事不是同志,你要是那样想,就是乱沦啊。” 胡小明说:“你神经病啊,你才是同志呢。” 刘子遥这才松了口气。 胡小明看着电脑频屏说:“看这个友。” 刘子遥看了看胡小明qq里那个叫“玫瑰有约”的友说:“不错啊,名取得还可以,这头像是她本人吧?。” 胡小明说:“看她的个签名。” 刘子遥忍不住念道:“本人王睛,女,夫台湾富商,因意外失去生育能力,望有诚意之男士与我联系,重酬500万,本人电话:137xxxxxxxx。” 胡小明说:“看到没?” 刘子遥说:“看到了,有什么问题?” 胡小明伤心地说:“她居然骗了我。” 刘子遥说:“晕啊,这种东西白没镇到处的电线杆上不有很多吗,全是这种重金求子的广告,你路过没看见吗?永春效外也有很多,你应该知道的?” 胡小明诧异地说:“有吗?” 刘子遥说:“我说错了,这个应该广告都算不上。广告最多只是夸大的成份,不像这个离谱到这程度,可以吃,可以玩,还可以拿三百万,而且还是个美女,哪有这种好事。” 胡小明说:“但我想不到她真是骗我。” 刘子遥说:“这有什么,你想把个人签名改成这样,你也可以改啊。” 胡小明说:“可是我给她寄钱过去了。” 刘子遥一惊,露出仿佛第一次见到胡小明的表情,刘子遥说:“你不是说真的吧?” 胡小明说:“我像是在骗你吗?” 刘子遥说:“老弟啊,你怎么老是想些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有美女可以上,还可以得三百万报酬,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好事?现在找份好一点的工作都要挤破头,有这好事谁还上班啊?” 胡小明说:“我没想要跟他那个,也没想过要她的钱,我只是打电话过去跟她聊了会,感觉她很有诚意,我也说过不要她的钱。” 刘子遥说:“结果呢?” 胡小明沮丧地说:“结果……结果她就要了我的钱。” 刘子遥说:“你给了她多少?” 胡小明说:“两万多块。” 刘子遥看着胡小明,突然很想把他从公司开除,自从胡小明到了白没镇,智商不知下降了多少个百分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刘子遥冷静地说:“你不是这样的吧,这种事情你也相信?” 胡小明说:“她说她要从台湾坐飞机过来,说钱包里没有现金。” 刘子遥说:“她的个性签名上都说谁跟她生孩子她就愿意付三百万,会没这往返的一两千块机票钱吗?” 胡小明说:“人家是有钱人,没有这些小钱也很正常。” 刘子遥说:“但是大钱里面包括小钱这个概念你明不明白?” 胡小明想了想,表示不明白。 刘子遥说:“这样吧,你说李嘉诚能不能拿出两千块钱来?” 胡小明说:“不能。” 刘子遥惊道:“为什么?” 胡小明说:“因为他基本上都是银行卡之类的,估计不用现金的。” 刘子遥心想跟胡小明这种只用一根筯考虑问题的人解释不清楚,只能说:“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玫瑰有约’是有钱人,也是用银行卡,身上不带现金的了?” 胡小明说:“对,所以她说身上没现金,我觉得很正常。” 刘子遥说:“但是胡小明你知不知道,现在买飞机票也可以刷卡了?” 胡小明惊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上次去吃肯德基吃东西都不能刷卡。” 刘子遥说:“那跟肯德基的性质不一样。” 胡小明说:“即便这样,也有可能卖票的地方刷卡机出了故障。” 刘子遥说:“你以为是我们这的刷卡机,天天系统故障。” 胡小明不甘心地说:“那也有可能他忘了带卡之类的。” 刘子遥说:“你怎么这么多可能,那既然你都替她可能好了,那你为什么还说自己被骗了呢?那你应该说自己没受骗啊?” 胡小明伤心地说:“她昨天突然不接我电话了,我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后来还关机。”< 165.第165章不能接受 刘子遥说:“为什么呢?” 胡小明说:“昨天她让我打三千块钱给她买套新衣服穿上来见我,我说没必要穿得这么隆重也行。她说不行,第一次见面一定要隆重一点,我只能给他打钱,没想到我没有现金,银行卡上只有几百块,我就说让她先过来,到时当面买给她。” 刘子遥说:“然后呢?” 胡小明说:“然后她就不接我电话了,现在关机。” 刘子遥笑道:“你倒是蛮大方的,平常向你借个几百块都推三阻四的,现在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胡小明说:“这个性质不一样,毕竟人家打算把她当老婆的嘛。” 刘子遥笑了。 刘子遥说:“你倒是很幽默啊,她在电话都不知叫了多少个人是老公了,你只是其中一个而与,并且都还没见过面。” 胡小明这时很是后悔,平时他存钱不容易,上班的工资不是很高,他老爸是倒卖海鲜生意的,在金钱上很抠门,只会偶尔给胡小明一点零花钱,前后几次那么十来天便汇了两万多块给那个女人,胡小明的钱包早扁了下去。 胡小明盯着刘子遥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刘子遥说:“现在怎么报,没证没据的,你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 胡小明说:“可是这不有她的qq头像吗?” 刘子遥说:“说句粗鲁一点如果她真的长得像她qq头像那样,有必要自己花三百万倒贴让男人来上她吗?她不花一分钱,也有一队人排着队上她。你看看她头像上这副风情万种的样子,本来她是用来钓那些贪财色之徒的,没想到居然真有你这个不图她财色的家伙。” 胡小明说:“可是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刘子遥说:“香港电视剧看过的了,他们的原声是粤语,是有专人把他们翻成国语然后在我们这个地方放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你挑几个专门替香港演员翻译声音的人出来看看,看有几个是能看的?” 胡小明说:“你的意思是说‘玫瑰有约’是恐龙妹?” 刘子遥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那意思。” 胡小明说:“那是什么?” 刘子遥说:“你不要侮辱恐龙妹,恐龙妹至少是个妹,我甚至都怀疑这个‘玫瑰有约’是不是个女人。” 胡小明说:“可是我跟她通过话啊?” 刘子遥说:“我把电话拿给你,你是不是我呢?” 胡小明听不懂。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话太累了,我不想给你解释太多,总之你是被骗了,接电话的是一个人,跟你上聊天的又是另一个人,类似那种打字员之类的。” 胡小明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子遥说:“还能怎么办,只能引以为戒。你现在人又找不到,甚至人家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没证没据的,谁会承认收了你那两万多块。” 胡小明说:“我在想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刘子遥说:“很简单啊,她以为你不会再上当,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胡小明说:“可是她要买新衣服,我这边只是一时没钱,我可以等她过来再当面买给她。” 刘子遥说:“她哪知道你是不是真没钱,还是你也想像她骗你一样骗她。” 胡小明沮丧地说:“我对她是真心的。” 刘子遥说:“我对范冰冰也是真心的,你真心人家就要答应你啊,没答应就伤害你了是吧?没这个事的。” 胡小明说:“她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刘子遥说:“为什么范冰冰总是不明白我的心?” 胡小明说:“我付出过。” 刘子遥说:“我枕头下都压着范冰冰的像片,每天在上向上天祷告,希望哪天当面见到她,当然她能嫁给我就最好不过,你说我有没有付出过?” 胡小明觉得很意外,说:“你怎么会有范冰冰的像片,她寄给你的?” 刘子遥都不想说话了,说:“不是。” 胡小明说:“那你怎么有她的照片?” 刘子遥说:“你等会你到外面找个那种卖贴纸的地方或者找个卖文具的店,那里就有范冰冰的照片卖,还有杨幂和李居丽的,一块钱一张,买十张送两张,你要多少都有。” 胡小明说:“李居丽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她?” 刘子遥说:“韩国的,说了你也可能不知道。” 胡小明说:“怎么会这样啊?” 刘子遥说:“充气娃你要不要?可以订做。” 胡小明说:“什么冲气娃?” 刘子遥笑说:“就是那种按你脑海中那个女人的模样订做的女娃娃,脸型和身材以三围比例都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订做,所有女人身上有的东西它身上都有,并且不会乱动。你放睡觉的地方想怎么样对它就怎么样对它。” 胡小明说:“这用来干嘛的?” 刘子遥说:“你想对那‘玫瑰有约’干什么,你就可以在那女娃身上干什么,并且还很环保,可以循环使用。但前提条件是不能订做名人的脸型,因为这样触犯别人的肖像权,其它你想象的脸型都可以做。” 胡小明说:“你这有没有?我还是不知道这干嘛用的。” 刘子遥说:“废话,我还需要这种东西吗?” 胡小明说:“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刘子遥说:“因为冲气娃拥有女人身上的所有东西,又不会骗人,我想是最适合你的,省得你下次又被骗。” 胡小明说:“但是这毕竟不是个女人啊。” 刘子遥说:“她有女孩子身上的任何东西,只是不会说话,当然要它会说话也行,得加钱。” 胡小明说:“假人也会说话?” 刘子遥说:“会啊,你小时候玩的那种塑料手枪还会叫冲啊冲啊之类的呢。” 胡小明说:“可是我要找的是个女人,不是那种一放气就扁了的冲气娃。” 刘子遥说:“你不放气它不一直站着的嘛,而且还永远不会下垂,解决了你心目中那个一直困扰的问题。” 胡小明说:“你别说了,我不需要。” 刘子遥说:“你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冲气娃才适合你。给我两千块,我给你去订做,到时寄你家去,寄到这来也行。” 胡小明一听慌了,说:“我不想要。” 刘子遥说:“你在我这花两千块,至少有个冲气娃,你看你给那‘玫瑰有约’两万多块,连人家面都没见到,毛都没捞到一根。不用再考虑,你现在两千块总有吧?我告诉你,真的非常好,我估计你有这个之后,这几年都会对女孩子没兴趣了。” 胡小明说:“我刚才说了,我银行帐上只有几百块了,没有两千块这么多。” 刘子遥说:“不要算了,我不是说所有女孩子都是骗子,就是那种以前都不认识然后见面就说爱你的那种。你要明白我们毕竟不是潘安跟宋玉,也不是杨过跟令狐冲,更不是当年的小虎队,得有这个自知知明,再说潘安宋玉来,也得有个过程,良家妇女哪会这么轻浮的,第一次见面就会扑上来。再者如果真是认识轻浮的也就算了,毕竟还有点实惠,关键是那些轻浮的都不如,就弄你去买单汇款,你下次再发生类似的这种事情,真是叫人不能接受啊。” 胡小明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这证明我跟说得全都白说,你全当耳边风,居然重金求子这种事也信。我跟你说,你被这种人骗了,连骗你的那个不知是男还是女的家伙都会鄙视你,说一个色徒被骗了活该,他们还在当为民除害拍手称快呢。所以你相信这些东西,不单是被人嘲笑愚蠢,你还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害,他们反而成了是正义的一方,尽管他们一直在骗人。” 胡小明说:“我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刘子遥说:“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热衷干这个事,就是他们认为自己欺骗几个色徒是没错的,类似那种黑吃黑一样,再有人上当,便助长一次他们的威风。所以你如果再上当,间接成了他们的帮凶,因为他们如果骗不到人骗局便会运作不下去,然而有人不停地上当,就让他们有继续做下去的勇力和决心以及运作资金。” 胡小明说:“那我岂不是在祸国殃民?” 刘子遥说:“那倒没那么严重,关健是这种骗局比较低级。如果很高级的那种骗局,譬如说东方列车上的谋杀案一样,上了这么个高级的当也可以给自己一个交待,心里平衡一点。像你那重金求子,这实在是太低级,人家有钱有貌,又年青,身材又好的不得了,何必用这种方法求子呢。说清楚一点,只要她愿意花钱,直接上门做她儿子的都有,还生什么儿子。对于这种又不认识,人也没见到的,怎么能给她钱呢?” 胡小明后悔不跌地说:“我现在对女人暂时没想法了,我只想在这白没镇好好工作。” 刘子遥见自己说得胡小明这时仿佛全部听进去了,于是说:“现在活在这个社会,如果自己传播不了正能量,至少不扩散负能量。什么叫正能量,传播真相便是正能量。那种骗局少一个人上当,他们便会少一部分运作资金,当上当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的骗局便会不攻自破。”< 166.第166章等待一个时机 要不是胡小明被调到白没镇驻点办来,刘子遥还真不知道胡小明是这么一个有着低级趣味的人,他平时抠门的很,从不请别人吃饭,想借他十块钱都难。 这些刘子遥都能理解,他以为胡小明孝顺,把省下来的钱都交给了父母,或者存下来娶老婆,刘子遥实在没想到他把省下来的钱全部给了酒托与重金求子。 如果不是胡小明跟着自己有一段时间了,刘子遥真想把他开除出公司得了,见过猥琐的,但没见过像胡小明这么猥琐的,平时天天叫穷,唠叨公司没有福利,这会才几天时间就被酒托与重金求子骗走几万块。 想着孙遥下个星期就到,像胡小明这种人真该让孙遥好好整一整,否则他不会吸取教训,下次在大街上哪个漂亮女人向他甩个眼神,估计又两三万块钱没了。 刘子遥从心底里不觉得胡小明值得同情,尽管他被骗也为了寻找所谓的真爱,但寻找所谓的真爱也不是这么寻找,随便在哪个电线杆上揭张重金求子的小广告,然后打个电话过去,被对方忽悠几下,就把自己苦苦存下来的辛苦钱奉上。 要不是现在公司招不到人,尤其白没镇驻点办没人,刘子遥非要好好嘲笑胡小明一番不可。 本来这个社会就越来越少什么值得自己开心的,只能让胡小明说点他不开心的事让自己一下。处理完胡小明重金求子的事,其实也没处理,只是安慰了胡小明接受现实,刘子遥便从白没镇回到永春,他心里想着以胡小明的搞笑,等下个星期孙遥一到,一定有好戏看。 想着孙遥与胡小明,刘子遥突然把调查韩梅的事都放在一边,感觉孙遥与胡小明的事更有趣一样。上那个朱扬名跟自己这些天没有联系,估计她调查韩梅的事也没任何进展,否则早就会告诉自己有好消息了。 自己的老丈人苗扬,那个左老总左子目,那个乐善好施的杨伯劲,还有那个连刘子遥名都没闻过的张才,以及之前被人破坏婚礼现场的田思如和田思如所在的田家,杨伯劲的两个儿子杨小鸿和杨小图,李小宝,朱扬名,韩梅,韩梅的男人朱由,现在还要加个被朱扬名拍到与韩梅在一起过的林超平,这些人仿佛这些天都消失了一样,一个都不见。 刘子遥原本以为这些人背后在运作一个什么大阴谋,而这些人只是浮现在水面上的,水下面还有很多,可惜这些天这些浮在水面上的人都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又仿佛在等待一个什么时机。 韩梅这些天也失去了踪影,白没镇驻点办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停机了,问孙琳也不知道韩梅的去向。韩梅虽然到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时间不长,但仿若是老资历,经常旷工都没人有意见。要是换在别的公司,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的员工早被开除了,也只有孙琳还一味地保着她。 以孙琳对工作上的挑剔,如果换成是别人,估计早把她开除了,孙琳到底与韩梅私下里是什么关系呢? 孙琳不但对常常旷工的韩梅没有厌言,还处处维护着她,一如眼前这次在刘子遥面前,她又在替韩梅解释,说韩梅请了长假。其实作为管公司办公室后勤的刘子遥知道,韩梅压根没请假,她就是旷工,刘子遥现在才注意,孙琳好像故意处处在维护着韩梅,她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难道孙琳私下里也与韩梅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想到这里,刘子遥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本来刘子遥想要全心全意调查韩梅,偏偏除了韩梅之外还有很多事干扰着自己,之前的李小宝,朱由,现在还要加个林超平与孙琳,加上孙遥这些天时不时地插队进来捣乱,以至于自己到现在还是无功而返。 这天晚上刘子遥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见妻子在一边睡地死气沉沉,他爬起来再次给上朱扬名留言,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几乎没给自己任何关于韩梅私下在做什么的消息,朱扬名仿佛也消失了一样,之前给她的留言一条都没回。 打开电脑看着朱扬名的黑白头像,刘子遥失去了想法,感觉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只找到韩梅经常出没白没镇横行路那幢建筑之外,其它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朱扬名这次还是没有在线,打她之前的电话,电话已变成了空号无法接通。 看着电脑上朱扬名的黑白头像,刘子遥感觉困意来临,不知不觉中,他趴在电脑桌上睡了过去……。 原来朱扬名这些日子并非对韩梅之事毫无进展,她有查到韩梅所在组织这些天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碰头大会,地点就在白没镇横行路的那幢建筑里。 为了收索到准确的韩梅情报,朱扬名这次决定亲自出马。 那天夜里,朱扬名混进了白没镇那幢建筑。那幢建筑仿佛很松懈,朱扬名很快混了进去,可惜走进那幢建筑四楼后,朱扬名连韩梅都认不出来,因为里面的人全部都戴着些可爱的面具,零零散散地有四十多个人,差不多一半男一半女。 那幢建筑的四楼里面非常奢华,比五星期级总统套房豪华,仿佛像古代皇帝的寝宫一般,偌大的四楼到处是纱帐和各种名贵家具,地毯又干净又高贵,仿若是刚铺上去的一样,各种几案上放着很多名贵红酒;在四楼另一边的尽头,有一个大厅,大厅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点心很奢侈,仿佛经过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盛在果盘里的各种水果很新鲜,仿佛刚从果树摘下来的一样。 除了这些,在各个房间里还有着各式各样躺着睡着半躺着半睡着的一些寝具,这些寝具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那些寝具仿佛是按照人类摆出的舒服动作制作而成。 朱扬名之前有想过眼前这幢建筑里面一定有些名堂,但她从没想过里面竟然像个皇帝就寝的地方一样,五星级酒店与夜总会之类根本无法与眼前这个地方相比。 那戴着可爱面具的那四十多个人仿佛相互之间都不认识,他们陆陆续续进来后没有叙旧,也没有相互交流什么,只是各自找了个地方小憩,仿佛在等着等会的重要大会一样。 朱扬名在里面也戴了个面具,她刚开始怕人认出来有些紧张,到处更换位置;进去十几分钟后,她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她变得很放松,也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等人员到的差不多了,很多人慢慢起身,他们开始喝着摆放在一边的红酒。 红酒当然是最上等的,朱扬名发誓之前从没有喝过这么醇香的红酒,让人有一种喝了就不想停下来。 朱扬名不是一个很胜酒力之人,喝了两杯后,她不再喝了,她怕自己酒醉误了大事,而这时她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她发现周边好几个人在注意着自己,仿佛还时不时地朝着自己露出不是很友好的笑容。朱扬名这才发现眼前那些人连半杯红酒都没喝完,而自己却喝完了两杯,怪不得眼前那些会注意到自己。朱扬名心里责怪自己这时贪杯,要是因为这个事自己露出马脚,真没地方说理去。 见眼前的人只是注意自己多喝了酒,没有瞎起哄或者别的异常,朱扬名不当回事,她半躺在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寝具上假装酒醉。眼前那几个人见朱扬名仿佛酒醉,他们这才不注意她了。 过了不知多久,朱扬名有发现眼前那些人本来相互不说话的,这时开始窃窃私语,仿佛开始彼此轻声说话了。 朱扬名猛得睁开了眼睛,她感觉眼前这些人有些私下里是认识的,而自己进来这里却一个人都不认识。 看眼前几个人虽然戴着面具,私下里却仿佛很熟悉的样子,朱扬名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危险,她赶紧走出了眼前这个半开放式的房间,重新换了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也有五六个人,他们此时戴着面具正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看他们时不时地还看自己一眼,朱扬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是朱扬名一种直觉,她是干侦探出身的,眼前这种直觉是不会错的。想到自己有危机,朱扬名脑海第一个反应是要迅速逃离现场。 朱扬名要迅速逃离现场的想法刚刚萌生出来,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已走近了她,她心里一顿紧张。 走近朱扬名的那个人很明显是个女人,凭朱扬名善于观察的职业作风她就可以发现出来。那女面具人手里有一杯酒,她走到朱扬名面前并没有说话,只是提起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朱扬名不想打草惊蛇,只能端起一边的一杯酒。女面具人把手里的酒一饮而下,然后向朱扬名示意了一下空杯,意思是我喝光了,你呢?朱扬名只能也把手里的洒一饮而下。 然后女面具人看着朱扬名微笑,仿佛像看着自己养得宠物一样,朱扬名很不喜欢女面具人露出的这种笑容。< 167.第167章高手沦陷 就在这时,朱扬名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还仿佛浑身发热。 只支持了一会,朱扬名就倒在一边,她感觉自己燥热难当,这时她看见眼前的女面具人已慢慢靠近自己。 朱扬名怎么也想不到女面具人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然后还慢慢地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 之前朱扬名有面对过这种场景,有接触过男人,她之所以现在选择做这一行,也源于当初对男人的报复,但她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女人替自己宽衣解带。 她想挣扎,可惜她已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只能任凭着眼前的女面具人乱来,在她做最后挣扎之时,朱扬名居然用最后的力量拂开了那女面具人的面具,眼前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果然是韩梅。 韩梅见自己的面具被打开,先是一惊,随后冷静,这时朱扬名已失去所有力气晕了过去。 接着跟韩梅所在一个房间的那些男女也开始乱来,韩梅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她没有再戴上面具,她只是把朱扬名轻轻地抱起走出房间。 走到四楼最前面的一个房间,韩梅把朱扬名放在一条舒服的沙发上,这时整个楼层的灯光已暗淡了下来,这种灯光是发出男女乱来的信号。 这时朱扬名躺在沙发上仿佛又些被惊醒,她爬起来挣扎,可惜韩梅的手已停在了她的身体上,韩梅的手很滑,也很温柔,她心里一顿厌恶。 当韩梅的手伸到她前面之时,她竟然领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内心深处竟慢慢由厌恶变为一丝淡淡的渴望。 趁着韩梅在宽衣解带之际,她忍住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颓废爬下了沙发,她要爬向四楼的大门口。 韩梅宽衣解带完毕,她岂会放过眼前的女人,像条蛇一般爬向了眼前女人,眼前女人想挣扎,她的手已慢慢伸向眼前女人的羞处……。” 正在这时,刘子遥猛得从电脑桌上惊醒,他半天才反应刚才那个梦意味着什么,刚才那个梦不比之前做得那些离谱的梦,这个梦仿佛与现实是接轨的。 这不是个简单的梦,这是真正日有所思夜有思的梦,这个梦是不是还原那天晚上自己与周媚媚到达那幢建筑之前的片断,躺在四楼进口处外面那个女人是韩梅,而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居然朱扬名? 得知是这样一个还原片断的结果,刘子遥吓了一大跳,他刚开始怀疑躺在韩梅后面的是孙琳,后来是妻子,现在居然是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朱扬名。 这个梦与现实中极其接壤,甚至可以解释朱扬名这些日子为什么在上消失,朱扬名在刘子遥面前一直是很有礼貌之人,自己之前给她留言她都会回复,不管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她都会回复,没有像这些日子以来刘子遥给她留言一个都没回复。 想到这个,刘子遥心想这是不是老天安排,让自己还原了那天晚上自己与周媚媚还没有赶到那幢建筑之前的片断,没有这个梦,她只能猜到韩梅,却猜不到躺在韩梅后面的那个是谁。 如果这个梦真是与现实中接轨的,那意味着朱扬名现在出了危险,她本来是替刘子遥调查韩梅去的,如果她固执己见,有可能被灭口,如果她不固执己见,说不定已沦陷加入韩梅一伙;不管是哪种答案,刘子遥都不想要。刘子遥突然很后悔委托朱扬名去调查这事,这事本身危险系数极高,朱扬名再怎么机智,她毕竟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又怎么会是韩梅的对手? 想到一个叫柳青的男人,尽管时间已过去了四年,但朱扬名历历在目,曾经的承诺,曾经的相守,朱扬名又怎么忘记。 四年以前,朱扬名虽然被左右邻居封为最大龄剩女,但她并没有去赶潮流,不是去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相反朱扬名认为,剩女就是优胜劣汰剩下来的女主,不是女主的女人早已沦为男人的老婆和两个孩子的妈,生活中不是服侍老公就是服侍孩子,这种生活不是优胜劣汰剩下来的女主所要的,她们需要真正的爱情。 朱扬名等了二十五年后,她要的爱情终于来了。 柳青不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女人缘不好,但有安全感,少年老成,对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见解。 在朱扬名二十五岁那年她与柳青热情的相恋,并且打算走入婚姻的殿堂。 二十五岁是朱扬名最快乐的一年,她与柳青虽然收入不高,但生活绰绰有余。 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穷人是不可能发生爱情的,当然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穷人都不太可能发生爱情,饭都吃不饱,还会有爱情吗?只不过在这块土地上的穷人比别地方穷人更难翻身,卖凉粉卖早点是不可能卖出一个漂亮姑娘来的,没有引来管理街道的工作人员驱逐已经阿弥陀佛了。 富人在这块没什么信仰的土地上就更没有爱情了,站在他前面一排姑娘都是奔他财富来的,他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是假;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照单全收,本身他了无任何底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男人也得了他想要的,就可以彼此散伙;女人散伙后找一家,男人又等着下一个姑娘想从自己身上得到想要的,他愿意给,姑娘们也愿意给,双方满意后然后又散伙,永远周而复始,男人乐此不疲,自己越来越老,姑娘们却越来越年青,何乐而不为? 穷人与富人碰不到爱情,但中产阶段可以,一如朱扬名与柳青,朱扬名从小受了很好的教育,他的父亲是学校里教师,母亲也是学校里老师,可谓出自书香门第,完全中产阶级。可朱扬名没想到的是,中产阶级也与爱情无缘。 事情始于朱扬名与自己男人柳青相恋半年后,那会柳青与他所在公司老板娘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原本朱扬名根本不知道,她是有一次到自己男朋友所在公司才发现这些花花事。 朱扬名当然不相信那些道听途说,自己男朋友的老板娘丈夫逝世多年,肯定是那老板娘按捺不住才传出这种花边新闻。朱扬名当然相信自己男朋友说的,现在他在公司里是老板娘跟前的红人,得权得势,有人眼红故意放出这种赶自己走的新闻。柳青叫朱扬名不要理毫中闲言闲语,等他存够了钱,他就会从公司辞职。 那种闲言闲语闲了两个月有余的时候,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找上门来了。那男人自称是是老板娘爱慕者,那男人来找朱扬名的目的很简单,他可以出一笔钱给朱扬名,但前提条件是朱扬名必须叫柳青离开老板娘,他说眼瞎的人都看得出来柳青是奔老板娘的财产去的,否则第二条路那男人就报警。 朱扬名当时吓了一大跳,自己男朋友只是给那老板娘打工的,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 那男人拿出自己男朋友与老板娘抱在一起照片,但朱扬名表示现在有照片合成技术,这个当不得证居。 于是那男人拿出一段录音,在那段录音里,自己男朋友对那老板娘显得暧昧,说尽甜言蜜语,这种甜言蜜语男朋友对自己都没有说过。 那男人当时见朱扬名仿佛还相信一样,于是他又要拿出第三个证据,那是一段视频,是柳青与老板娘在某个地方苟合的视频证据。 在那一刻,朱扬名彻底崩溃,她不明白自己男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真是为了钱?她们也没有穷到那个份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朱扬名很快得到了答案,柳青见自己无法再对朱扬名再做隐瞒,索性摊牌,说自己与老板娘好上了。朱扬名当时冷静地说:“为什么?” 柳青也冷静地回答说:“没有为什么。” 朱扬名说:“是为了钱吗?” 柳青说:“不全是。” 朱扬名说:“那还有什么?” 柳青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这就是主要原因,与钱没什么直接关系。” 朱扬名当时还是冷静地说:“除了钱,你能说一个她比我好的理由吗?” 柳表说:“她比你成熟,她比你善良,她比你温柔,她比可爱,还有她比你有钱有钱的多的多。” 随后二人分了手,尽管朱扬名伤心绝望,但无挤于事,柳青很快从自己住得的地方搬走。 朱扬名一个人静静地呆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她也重新找了个房子住,离开了之前的伤心之地,同时她从自己所在的公司辞了职,并且换了手机号码。 一个人静静地又过了三个月,有一天晚上,柳青终于按捺不住来找朱扬名,自从半个月前老板娘另结新欢,他被抛弃后就反复告诫过自己,自己要骨气,不能去找之前的女朋友,但他还是忍不住。 柳青原来以来只要自己悔改,自己认错,自己愿意拉下脸来,朱扬名肯定会回心转意的,自己再怎么也是个帅哥。 孰料朱扬名到这时对付柳青的却是她房东的一条狼狗,那天晚上柳青的屁股差点都被朱扬名房东的狼狗咬断。 之后柳青再缠了朱扬名半个月,但朱扬名依旧不理,趁着有一次下大雨她把住处搬到效外,从此柳青找不到朱扬名的踪影。 从此朱扬名开始独居,她从没想过要原谅自己之前的男朋友,尽管她也和很多女人一样认为自己的真爱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但她宁可没有真爱,她也不想原谅柳青。< 168.第168章那个害人精 天亮后之后,刘子遥看妻子还在熟睡,刘子遥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 到了办公室,刘子遥还在回想那个梦,虽然自己与朱扬名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不想她也沦陷,不想她还被策反。 九点多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胡小明打来的电话。 看是胡小明打来的电话,刘子遥有点心烦,感觉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又被哪个酒托还是什么托骗了几千块,现在刘子遥只要一听说胡小明的事就头疼,他自己都有窝子事头疼之事,他真的不想再为胡小明的事伤神。 电话响第二遍的时候,刘子遥接起了胡小明的电话。 胡小明在电话很气愤,嚷着要辞职,刘子遥想到昨天晚上他可能又被人骗了,自己傻不拉圾的被骗就要辞职。 刘子遥这会心烦的很,索性同意了他的辞职。 胡小明在电话里一愣,感觉很意外,他说:“遥哥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辞职么?” 刘子遥说:“我不想知道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过了么,你被骗了没心情生活就想辞职,还有其它的么?” 胡小明说:“我没有被骗啊。” 刘子遥说:“那是什么?” 胡小明说:“那个孙遥到底是不是公司派下来整我的,昨天晚上我陪她去逛街,她居然把我推下河;她明明说不住在驻点办的房子,昨天晚上她居然有钥匙进去,把我捆起来用鞭子打了我一个晚上,我现在白没镇的医院里。” 刘子遥一惊,说:“孙遥不是下个星期才来的么?” 胡小明说:“我不知道啊,有她在,我真的干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非要死在白没镇不可。” 想到孙遥那个害人精,刘子遥不禁又头疼起来,现在白没镇驻点办没人,弄这个害人精呆在驻点办,不用说了昨天晚上孙遥肯定在玩鞭抽,想到之前滴在自己身上的蜡,是个人都会怕,这样下去,以后还有谁愿意过去了?以后白没镇驻点办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刘子遥在电话里说:“小明啊,你先不要辞职,这事我跟孙总商量一下再回复你。” 挂了胡小明的电话之后,刘子遥来不及思索昨天晚上做得那个梦的事了,他直接走出办公室去找孙琳,他想孙琳为什么要招这么个害人精进公司。 孙琳不在办公室,韩梅也不在,刘子遥打孙琳,电话打不通。 还没过一会,刘子遥又收到胡小明一条短信,胡小明在短信上说自己这次受得伤算工作吧,他说如果不让自己辞职,就要求赶快调他回永春,他玑在都没有任何胆子回驻点办去,他生怕孙遥追杀到医院里来。 孙琳不在,刘子遥只能自己出面解决这个事情,他回胡小明短信说受得伤算工伤,他叫胡小明呆在医院别动,他等会就过来白没镇。 到白没镇驻点办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多了,刘子遥在驻点办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孙遥的踪影,心想太好了,上班时间不在工作岗位上,可记她一次大过,等三次大过之后就可以开除她。 不想刘子遥正在拍照取证,孙遥竟拿着一大打纸张回来了,孙遥看是刘子遥来了,非常高兴,她说:“你舍得来看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胡小明他……。” 想到胡小明现在还受伤在医院,刘子遥心里就来气,他盯着孙遥说:“你能不能安份点,是你说要到这上班的,现在居然把同僚推下河,还把人家关在房间里玩你那些变太的花样,你是不是想死啊?” 孙遥说:“我想死?是他想死才对。” 刘子遥坐在一边说:“他怎么想死了,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你欺善怕恶,专门挑这种老实人下手。” 孙遥说:“他老实?谁叫昨天晚上在河边他对我毛手毛脚的,我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他那对我那样,我才把他推下河的。” 刘子遥说:“不可能,胡小明这人我很了解,他不可能对你毛手毛脚,你对他毛手毛脚还差不多。” 孙遥说:“你不信算了,反正就是他先对我毛手毛脚的。” 刘子遥说:“那昨天晚上你把他关在房间里打了人家一个晚上,这事怎么说?” 孙遥说:“是他先对我有想法的,我对他又没什么,我当然拒绝。他还恐吓我说我把他推下河,如果不跟他那样,他就告到公司让公司开除我。那我一火,就打了他几下。” 刘子遥说:“几下?几下现在人家要上医院吗?” 孙遥说:“原来那小子医院去了,怪不得一天找不到人干活。” 刘子遥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孙遥说:“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上医院,我推他下河他又没受伤,要不然回来后还想跟我发生那事。我抽他几下下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他身体那么差要上医院,与我什么关系。” 看孙遥这个态度,刘子遥真想扇她两耳光,不过一想她毕竟不是自己女儿,大不了想办法开除她得了。 刘子遥看孙遥手里拿着一大打纸张,说:“刚才上班时间,你跑去干嘛了?” 孙遥说:“是孙总说要在白没镇招人的,我去张贴招聘启事啊,你看看你那个什么胡小明,这里这么多事,不想干活还躲医院里去,又是算工伤吧?” 刘子遥都不想理孙遥了。 孙遥说:“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我来这勤工俭学可都是听你,是你说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只会怪我打了他几下,但那家伙对我毛手毛脚,还说我开放就硬要跟我发生关系,我可是一个女孩子,我再差劲也不会看他那样的人,这事怎么算?” 看孙遥说得有模有样的,刘子遥不禁心想不会胡小明被人骗怕了,空虚到这地步了吧,居然对孙遥打起了这种鬼主意。 孙遥见刘子遥不再说话,她说:“你看看这里,我昨天来的,今天就被收拾地干净吧,这可与胡小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来这里什么都不干,这都是我做的。” 刘子遥站起来从窗口朝办公室看了看,果然发现里面有办公气氛多了,墙上多了壁纸,还有两张书法字,地上也被拖把拖得干干净净,刚才急着找孙遥的人影竟没有发现。刘子遥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回你住在白没镇的住处么,你怎么住这里?” 孙遥说:“刚开始我是打算回去来着,那家伙什么活都不干就我一个人在干,大晚上我还在洗厨房,我太累就没有回去,没想到他趁我洗澡的时候竟然偷看我,那时我都忍住没有打他。后来我睡觉的时候,他居然溜进我的房间要跟我发生关系,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才关上门抽了他几下。” 刘子遥说:“那你怎么在他在房间里?” 孙遥说:“我在自己房间里啊,这里房间不是分男女宿舍的吗。啊,这个是最好的证据,你跟我进去看,看我是不是在我自己的房间。” 刘子遥跟孙遥走进一边办公室后面的房间。 孙遥指着前面一间说:“你看这是他的房间,一地的瓜子壳,我可不想给他打扫,你再看看我的房间。” 刘子遥走进后面那个房间,里面果然收拾地干干净净,地上一尘不染,刘子遥心想从眼前这个表面现象来看,还真有可能是胡小明进了孙遥的房间,然后惨遭孙遥的痛打。 孙遥说:“现在他没证据赖了吧,他那个房间那么脏,我怎么可能进他的房间呢。” 走出房间,刘子遥心想这个社会实在太压抑了,本来胡小明是个老实人,只是没谈过女朋友,但还是忍不住寂寞干起了非法的事。 刘子遥走到前面办公室门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孙遥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洗完澡后穿太暴露了才会……?” 孙遥说:“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就不怪他?那我问你,我如果现在脖子戴一串珠宝,我是不是想引别人来抢劫啊?女孩子洗完澡不都是穿个紧身短裤或者睡衣的么,这能有多暴露?” 刘子遥觉得孙遥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能说男人犯罪都推在女人穿得太暴露之类的上面,这个是没有道理的。 眼下没有不是农忙季节,看不出孙遥有什么业务开展能力,但她来不足两天后,把驻点办打理的有模有样,连驻点外面的告示都换成新的了,还刷得干干净净,要是眼前呆着的不是孙遥,刘子遥一定很满意。 站在大门口,刘子遥说:“我去医院找胡小明谈谈,你就守在这里吧。” 孙遥说:“我跟你一起去,等会那家伙又会趁我不在冤枉我,说我怎么怎么着他了。” 刘子遥说:“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你不要去。” 孙遥说:“这可是你自己说得哦,我可刚才什么都跟你说清楚了,等会别回来又怪我。” 刘子遥说:“只要你没做过,我就不会冤枉你。” 孙遥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去收拾仓库了,仓库现在那么乱,我估计要收拾好几天。” < 169.第169章新旧帐一块算 来到白没镇的医院,刘子遥看见大厅里人来人往,生意好的不得了,这要是换成是驻点办的生意,那真是不得了,看来还是做这种拿国民健康当生意做的生意就是好。 找了一圈没找到胡小明。 刘子遥给胡小明打电话,得知的结果是他在厕所。 等了近半个钟头,胡小明才拖着步子来到医院的大厅,刘子遥看着他说:“你掉厕所去了是吧,这么久?” 胡小明说:“医院的厕所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排队上的。” 刘子遥看胡小明好像人很精神,不像受过伤,心想难道孙遥说得全是实话,是昨夜胡小明骚扰孙遥,然后孙遥选择抽了他几下? 胡小明看着刘子遥,在一边的连排椅子上坐下说:“你是先见过孙遥,再来见我的吧?” 刘子遥说:“我是先到驻点办,然后再到的医院。” 胡小明说:“我在医院,孙遥在驻点办,你先到驻点办,就是先见过孙遥了?” 刘子遥说:“没耽误功夫,就一会的时间,我总要做个样子,证明自己心里挂念着驻点办的工作。” 胡小明说:“我明白,我是怕你先见过孙遥,我这身上的伤就白受了。” 刘子遥看了看胡小明,说:“很严重?” 胡小明说:“当然严重,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刘子遥说:“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严重啊,能走能跳的。” 胡小明说:“能走能走,跳暂时是不可能的。” 刘子遥说:“早些天忘了跟你说,叫你不要去招惹她。” 胡小明说:“我没有招惹她啊。” 刘子遥说:“我明白,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又从没交过女朋友,对那方面有幻想是正常的。再说让你一个人呆在这么个没有什么娱乐生活的地方,突然看见一个年青的姑娘住在隔壁,难免胡说乱想。” 胡小明说:“遥哥你说什么啊,我说了我没招惹到她。” 刘子遥说:“这事怎么说呢,事情既然发生了,我能理解,但我不明白,你就不能细 水长流么,一定要这么猴急,现在出乱子了吧?” 胡小明说:“我就知道你先见过孙遥,一定什么都听说的了,害我的伤白受了。” 他说完站起来把自己衣服一掀,只见他身体到处是破了皮的伤痕,可能是刚敷过药的效果,上面的伤痕是红中带黄,胡小明说:“你看看我背上的伤,她过不过分?” 刘子遥还以为胡小明没受什么伤,想不到这么严重,刘子遥说:“怎么这么严重?” 胡小明说:“肯定是孙遥在你前面胡说八道了什么,然后恶人先告状,被他先入为主了,我还怎么说啊?” 刘子遥说:“你说吧,我有自己判断力,会替你做主的。” 胡小明重新坐回椅上说:“昨天孙遥到驻点办来打扫卫生,我看她很勤快,心里非常高兴,我们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出去找地方吃晚饭。谁能想到孙遥年青轻轻的,我只是在河边问她一句‘有男朋友’,她就把我推下了河,这话我只是同事与同事之间的关心,并不代表我就猥琐了,结果他把我推下了河。” 刘子遥说:“然后呢?” 胡小明说:“然后我从河里爬起来,幸亏那河水不深,不过我们这的河你了知道,又脏又臭,河边还长满荆棘,我爬上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荆棘挂到,你看我的手。” 说完胡小明伸开了自己的两只手掌,只见上面有好几道划痕。 刘子遥说:“孙遥不是说晚上回自己住的地方住,不住驻点办的宿舍的么?” 胡小明说:“她昨天下午是这么说的,我从河里爬起来后,我以为她回去,孰料她还呆在驻点办大厅。我被她推下河,心里当然有气,回房间换好衣服后就要找她算帐,谁知她站大厅门口大吵大闹,引了些外人来围观,我只能忍气吞声躲回房间里去了。” 刘子遥说:“然后呢?” 胡小明说:“然后我听外面的人好像散了,我就去洗澡了。” 刘子遥说:“洗完澡呢?” 胡小明说:“洗完澡我就回房间睡了,我也不知道睡到几点的时候,孙遥突然潜进我的房间,等我醒来之时她已把我捆起来了。我当然反抗,他就拿鞭子打我,我被捆住了手脚哪是她的对手,被她打了几下后,我就求饶。” 刘子遥说:“那她没怎么样了吧?” 胡小明说:“如果求饶有用,我就不用上这医院来了。” 刘子遥说:“她是不是还打你了?” 胡小明说:“她不但打我,还把我身上的睡衣脱光,折腾我一个多小时,少说抽了我四十鞭子,后来她折腾累了,才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刘子遥说:“你是说她到你的房间里来打你的?” 胡小明说:“是啊,要不然我还敢上她房间,那真是被打都没地方说理去。” 听到这里,刘子遥才感觉孙遥与胡小明说得都有板有眼,都是真的一样,但真相当然只有一个,不是胡小明在说慌,就是孙遥在说慌。 刘子遥想起之前孙遥给自己滴了一身蜡的事,他本应该早相信胡小明才对,刘子遥说:“大概情况我也知道了,我会把你说得事告诉孙总,到时看她怎么处理孙遥。” 胡小明说:“遥哥你相信我了?” 刘子遥说:“我个人是选择相你,但站在法律真相前面,事情还得进一步核实,因为最后怎么处理孙遥,还得孙总来裁定。” 胡小明说:“谢谢遥哥对我的信任。” 刘子遥说:“你还我不知道么,那就先这样,你呆在这边等结果吧。” 胡小明说:“不管结果如何,如果是孙遥呆在这白没镇驻点办,我真的要辞职,这种情况下去,我九条命也不够她折腾。” 刘子遥说:“我明白,我现在回驻点办去,你跟我一起去吧?” 胡小明一听,忙说:“别,现在有孙遥在那边,我看见她就怕,你还是饶了我吧。” 刘子遥说:“要处理孙遥可能要几天,孙总今天不公司,那你晚上住哪里啊?” 胡小明说:“我有住的地方,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一定要好好处理孙遥,否则我这身伤就白受了。” 刘子遥说:“好。” 说完他走出医院,然后回到驻点办。 刘子遥看驻点办的玻璃门半掩着,他推门进去,一边有个窗口的办公室的门关着,刘子遥想推门进去,但里面被反锁。看孙遥人又不在不知跑哪去玩了,想到胡小明的那一身伤,刘子遥突然来了火气,他真要找孙遥新帐旧帐一起算。 等刘子遥拿出手机要打孙遥电话之时,他突然发现办公室的窗口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办公人员不在,就打孙小姐电话,137xxxxxxxx。”刘子遥看上面的电话果然是孙遥的,心想算这小妮子知道点人情事故。 拨通孙遥的电话,刘子遥说:“你又跑哪去了?” 孙遥说:“我在洗仓库啊。” 刘子遥说:“你在里面,还把办公室的门锁了?” 孙遥说:“那当然了,我不在办公室或者大厅里,当然要反锁办公室,办公室有电脑和办公文件,要是被偷了怎么办。” 想着孙遥说得有道理,刘子遥说:“我现在在大厅里,你出来开门吧。” 过了一会,孙遥跑出来开办公室的门,这时只见她头发绑了起来,上面扎着块手帕,然后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身的紫白相加裙子,还围着一条镶边的白色围裙。 看着孙遥这个打扮,刘子遥愣了一下,这种装扮只有民国时期才有。 孙遥没有发现刘子遥的不妥,她手里拿着一块刚洗过的小擦布说:“你进来吧。” 说完她又要去仓库打扫卫生。 看来真是劳动起来的女人最漂亮,在此之前刘子遥从未将孙遥与漂亮两个字挂勾,觉得像孙遥这辈子与漂亮两个字是无缘了,这时的感觉却是不一样。刘子遥跟在后面看着孙遥的背影说:“你要不要打扫个卫生都穿这么漂亮的?” 孙遥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她捡查了一遍了自己,然后看着刘子遥说:“这很漂亮吗?” 刘子遥生怕自己一夸孙遥漂亮,等会她又产生误会,别又整出个什么事情来,他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打扫卫生,没必要穿新衣服啊,多浪费。” 孙遥说:“我这不是新衣服啊,我买好久了,我之前打扫住得地方的卫生都是穿这个的。” 刘子遥说:“随便你吧,仓库弄得怎么样了?” 孙遥说:“才弄一点点,里面好多东西都发霉了,我得洗干净等会搬出来晒,你今天有没有时间,给我干一下活了,我一个人怕搬不动。” 刘子遥说:“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我还有事问你,你干了这么久,先坐会休息一下。” 孙遥把抹布挂在一边,说:“我就知道胡小明趁着我不在现场又跟你说了我的坏话,有什么事要问就问吧。” 刘子遥先把仓库的门关上,二人折回办公室找地方坐下。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胡小明不会离谱到说是我在引诱他吧?”< 170.第170章没有破绽 刘子遥说:“这倒没有,你就回忆一下,从昨天下午你们干完活然后出找地方吃东西的时候开始吧。” 孙遥说:“昨天下午我们干完活,具体地说是我干完活,他基本没怎么动,那时已经是八点多了,在吃饭的时候他对我很好,问我喜欢吃什么,还替夹菜,我以为是我第一天来这是老同事给新员工的照顾,没当回事,还很感激。”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遥说:“然后吃过饭后,他说到附近去逛逛,我想工作也是该劳逸结合,就陪他去逛逛了。走到河边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他就说要不他做我男朋友。我说不行。他说他愿意给我钱。我又不差那点钱,我当然还是拒绝,然后他强制拉着我的手,说爱我啊喜欢我啊之类的。我有点烦,抽回了自己的手,骂了他两句,打算不理他回来这干活了。谁知道他趁我不备,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手还放在我这里……。” 说完孙遥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说:“看他那么猥琐,为了挣扎,我就在手臂上咬了一口,不信你去检查他的手臂,肯定有我咬过的痕迹。他当时痛得大叫,伸手抽了我耳光,我一火就把他推下去了。” 孙遥指了指脸上的隐隐地一点伤痕说:“这就是他抽我耳光的地方。” 刘子遥说:“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孙遥说:“摆脱他了我就一个人回到这里来,打算把没干完活干完。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吧,我看见他一个人**的回来,我也不理他,只顾自己干活。” 刘子遥说:“你明知道他是那样一个人,你还回来这干嘛吗?” 孙遥说:“活没干完嘛,所以我就回来了。” 刘子遥说:“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孙遥说:“后来他回自己房间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我那会正在拖大厅里的地,他跑出来说要跟我算帐。我就说是他先惹我的,他说他一定要把我把他推下河的事告诉公司,让公司开除我。我当然不干,他就说不告诉公司也行,除非让他那个一下。我当然也不干,他见天色已晚,旁边也没有河了,又想强迫来,我也不傻,我就跑到大门大喊大叫,那时还有些过路的人,有几个人就跑进来对他指手划脚,他觉得打不过那些人,就躲进自己房间去了。” 刘子遥说:“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留在这洗澡干嘛?你是故意想给他看还是怎么着?” 孙遥说:“我以为他吓怕了嘛,再说他是你的手下,我以为他跟你一样老实,后来我见他进房间去了,我以为他吓怕了。等外面那些人散了后,我再拖了一遍大厅的地,那时我已经一身臭汗了,我以为他睡了就去洗澡,谁料趁我洗澡的时候,他居然来偷看我。” 刘子遥心想从孙遥口里说出来的胡小明怎么这么猥琐,完全不像个师范生。 孙遥说:“我发现他在偷看我洗澡,我非常生气,我拿着一边一把扫把就要打他,他逃回自己房间反锁着门,我一时没办法,想等开了房间门再说。” 刘子遥说:“然后你去了哪里?” 孙遥说:“那时天已经很晚了,我那时很累,想着睡在这里有反锁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家伙肯定进不来。谁知道他有我那个房间的钥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竟然跑进来对胡来,按住我抚来抚去,我正要算之前偷看我洗澡的那笔帐。把他推下床后,我把藏着的鞭子拿了出来,对着他就乱打,他被我打了两下左闪右躲,还撞倒了我的柜子,把上面的东西全部弄倒掉了一地。我哪里会放过他,追上去要打他,他急着要逃走,又摔倒在地,他身上的伤就这么来的。除了那几下鞭伤和他在河里被什么刮伤的,其它的伤都是他逃跑摔倒弄的。” 想着孙遥说出的这个版本,刘子遥心想这年头的人怎么这样,说慌一点破绽都没有?很明显胡小明与孙遥当中有一个人在说慌,而且把慌说得滴水不漏。看此时孙遥一副受尽委曲的样子,刘子遥又觉得胡小明在说慌。 孙遥说:“我知道我之前给你的印象不好,所以你才会刚才在医院里相信胡小明的话,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他做得所有事情都是正当防卫,如果他不惹我的话,我不会打他的;这是幸亏是我,我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如果换成是别的女孩子,早不留情面报警了。” 刘子遥一想如果胡小明真如孙遥说得那么猥琐,那就不是简单的地骚扰一个女人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在犯罪,胡小明作为一个师范生,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犯罪范畴吗?想到现在现在学校的慢慢在下降教育的水平,教师都只有这么有师德,不是在卖教材就是想方法挣钱,要不就打些漂亮女生的主意,胡小明也只是他们那些没有师德的教师教育出来的一个学生而与。 孙遥看刘子遥还在犹豫,说:“你如果不相信,叫胡小明现在回这里来当面对质,真相只有一个,我知道他在你面前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肯定一副受尽委曲的模样。如果你实在还拿不定主意,那就交给警察来处理,让警察来取证,看他还赖不赖的掉。” 刘子遥一听说孙遥要把事情交由警方处理,如果真把警察招来,第一不利公司的声誉,第二胡小明肯定死定了,刘子遥忙说:“这样吧,我暂时把胡小明调回公司去,交由公司处理,只不过一个女孩子打理这么大一个地方,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孙遥说:“这两天都是我一个人啊,他又没干什么事,又有什么撑不住,再说不是在招人么,等过几天招到人了,工作分给招来的人一半,我就轻松了。” 刘子遥说:“你毕竟昨天才来,这些天没什么不是农忙季节,没什么上业务上的事,如果农忙季节来了,你会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的业务工作。” 孙遥说:“我大概看了电脑上之前人留下来的作业指导书,我们在这最主要在农忙季节收些农产品,数量超过一吨的时候,就叫永春物流仓库派车来将东西拉走,拉回永春然后用专门的技术储存保鲜起来。等农忙季节过了,譬如说冬天春天到了,我们再把这些东西从技术仓库拿出去卖,到那时不但畅销,而且还可以卖个不错的价格。” 刘子遥说:“你不错嘛,我们的作业导指书都看过。” 孙遥说:“干一行爱一行,我爸老是说干事不行,我就证明给他看。” 刘子遥说:“可能过段时间,公司还要增加业务量,每个驻点办还要多收一些水果上来。” 孙遥说:“没问题啊,只不过我要增加一两个人手。” 刘子遥说:“你在这可以招三个人过来。” 孙遥说:“一个打称的,一个记帐的,一个搬运的,加我三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四个人。” 刘子遥说:“还要加个人统筹全局。” 孙遥说:“不用浪费工资,就这么大点地方,我可以统筹全局,兼做记帐做帐的,我懂会计学。” 刘子遥看孙遥好像很适合干这一行,他说:“你先招到人再说,如果招到了人,先把资料发给我一下,让公司里备个案,不能善自作主张,否则公司都不知道你招了人,到时别发不到工资。” 孙遥说:“我知道了。” 走出驻点办,刘子遥给胡小明打电话。 胡小明在电话里说:“怎么样,什么时候把那瘟神弄走。” 刘子遥对着电话说:“你今天收拾一下,下午你就回永春去,你不要呆白没镇了。” 胡小明说:“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她走,而是我走?” 刘子遥说:“她一咬定是你非礼了她。” 胡小明说:“那你信谁?” 刘子遥说:“她还说要报警,让警察来取证。” 胡小明在电话里好像慌了一下。 刘子遥说:“怎么,你害怕警察来取证吗?” 胡小明说:“当然不是,我是怕麻烦,这地方很多警察你也知道,有时你做没做错事处理的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我做了。内部的事当然内部解决好了,最好不要惊动外人。” 刘子遥说:“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公司在永春这还是有影响力的,即便是外人来查,只要你没做过,也会还一个公道。” 胡小明说:“还是不要这么麻烦了,她要呆在这边,那我回永春好了。” 刘子遥不想再纠结孙遥与胡小明谁对谁错了,也许两个都有错都难说,可能胡小明呆在永春市里上班懒散怪了,来到驻点办情况也一样,看孙遥刚来白没镇两天就把驻点办打理井然有序,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孙遥更适合呆在驻点办工作。刘子遥说:“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今天先回去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永春。” < 171.第171章留下买路财 回到永春,刘子遥看时间还没到下班,他直奔公司里。 刘子遥回到自己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周媚媚便通知他孙琳找他有事,刘子遥心想不会孙遥把胡小明在白没镇做得事都告诉孙琳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胡小明可能要面对被公司开除。 现在社会开放归开放,但胡小明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实在叫人发指。 来到孙琳办公室,孙琳说:“听说你刚从白没镇回来,那边情况怎么样?” 刘子遥说:“孙遥昨天就过去了,现在没到农忙季节,她目前应该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孙琳说:“孙遥前天就跟我说了要昨天过去,怎么不是还有个胡小吗,胡小明是老员工啊,即便是农忙季节,有胡小明在,他可以带一带孙遥啊。” 刘子遥这会确定孙遥可能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孙琳,刘子遥说:“我觉得胡小明可能不适合呆在白没镇驻点办,我叫他下午回来,明天还回公司报道。” 孙琳说:“为什么?他不是在那边呆了那么多天,应该早适应了啊,他一回来,孙遥才在那边呆两天时间不到,工作上的事情她怎么应付?” 刘子遥说:“具体地说,是孙遥跟胡小明谈不来,呆一起有矛盾,所以我把胡小明调回来。” 孙琳说:“那怎么办,孙遥才在那边呆两天,她哪里懂我们公司的运作啊?” 刘子遥说:“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刚才在那边考过她,她对公司的业务很了解。” 孙琳说:“可是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那是两码事啊。” 刘子遥说:“等人员招齐安排就位后,到时我这边再协助她吧。” 见刘子遥这样说,孙琳不便再说什么,胡小明是刘子遥的人,刘子遥要调胡小明回来,孙琳不想多问原因,现在永春分公司的业绩每况日下,孙琳也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功的态度渡日。 快到下班的时候,刘子遥发现孙琳又消失不见,原因不明,现在永春分公司的情况越来越糟,本来孙琳的到来要制止公司里的那些老油条早退,没想到她现在还带头早退。 到下班的时候,刘子遥见没什么事,也下班走了,感觉多呆在公司一会都是浪费电费。 天有不测风云,刘子遥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前面发生车祸,有一个人被撞倒在马路上,也不知被撞的那人是什么来头,马路居然被封,车子想前进半步都难。刘子遥是永春本地人,他想凭借自己熟悉永春的线路绕道走,但后面的车辆不断涌来,他的退路完全被堵死。 刘子遥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钟头,头都黑了两边路灯亮起来的时候,前后左右的车辆才被慢慢被疏通。 一个小时前妻子就打电话给刘子遥催他回来,这时刘子遥见路面被疏通,赶紧朝家里的方向行去。 天有不测风云的事又来,刘子遥的车辆无故熄火,原因不明,然后打不着了,这会刘子遥离家里只有两三公里的路,刘子遥气得想骂人。 可惜还是没办法,刘子遥只能打电话给修车厂来拖车。 车子被修车厂拖走后,刘子遥打算拦个出租车回家,他又打不到车,想坐公交车,他太久没坐过公交车,一时竟找不到公交站。 刘子遥一火,他决定步行回家,反正也只有两三公里路,走个二十分钟总可以到的,就当锻炼身体。 这时天色越来越黑,刘子遥凭着对眼前这一带熟悉的优势到处穿小路, 穿小路当然可以缩短回家的行程,但不吉利的事来了,原来在刘子遥想要穿过的小巷里堵了七八个小毛贼,那七八人像吸了鸦片一样,干瘦如柴,像久病床前的病痨鬼。 那七八小毛贼在这小巷里守了一个多小时不见有猎物来,他们正打算找地方作乐去,然后作乐完毕仗着人多不给钱,他们想这种事也要女人请客。他们的脚步还没走几步,这时刘子遥撞了进来。 那七八个小毛贼大喜,一定要刘子遥留下买路财才肯放他离开。 刘子遥一火,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一脚把他们其中一个踹倒。 那七八个家伙没见过这么狠的路人,纷纷围过来招呼刘子遥。刘子遥左闪右躲,又踹倒他们当中一个。 那两个被踹倒的家伙爬起来怒不可遏,已经到了不是只要留下买路财这么简单了,非要打断刘子遥的腿不可。 刘子遥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倒几个,他越战越勇,要怪也只能怪那几个病痨鬼战斗力实在太弱,这让刘子遥感觉跟一伙中小学生交手。那七八小毛贼不敢仗着人多再轻敌,他们四面包抄着刘子遥,打算要一起将他放倒再说。 那七八小毛贼当中有个家伙操着铁杆打过来,刘子遥眼急手快,一下窜过去握住了操铁杆的手,对着其腋下就是一拳。那家伙当场倒下,疼地大叫。 又有两个向刘子遥背后袭来,刘子遥向前窜出两步,转过身来又拖住一个冲过来的家伙的前半身,然后顺势一丢,那家伙被抛栽进一边的拉圾堆里。 正在这时,刘子遥的脑后也挨了一铁杆,刘子遥瞬间怒不可遏,他转过身来,背后又挨了一重击,然后刘子遥跌到在地。 剩下的那六个毛贼用铁杆敲着自己的别一只手掌笑道:“这小子倒是挺横的,不过也要栽到我们兄弟手里。” 他们当中有个不知操着不知是哪个省的家乡口音说:“太锅,我们怎么处理这小子?” 有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家伙很明显是他们的头,只见他笑笑地说:“他打伤老四和老六,不把他的腿打折,怎么对得起老四和老六啊,对了,老六呢?” 另外一个家伙说:“在那边的拉圾堆里。” 三角眼说:“老六怎么每次打架不是掉拉圾堆里就掉臭水沟里。老七,你快过去把他从拉圾堆里弄出来,否则真没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刘子遥盯着眼前的小毛贼说:“你们不要乱来啊,我会报警的。” 三角眼说:“还报警,兄弟们,给我打。” 刘子遥赶紧抱住自己的头,然后背上不知挨了多少脚,那些家伙才停下来。刘子遥趁机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推开他们其中一个家伙窜了出去。 三角眼一惊,想到眼前这小子还有战斗力,赶紧招呼同伴追。 没路几步,刘子遥又被他们追上。 三角眼扑上去对着刘子遥的腰上便是一棍,疼得刘子遥叫了一声。 那几个家伙正要再上前下手,突然一边的小岔路传出一个声音说:“你们快住手。” 三角眼闻声看过去,只见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年青人正直直地盯着自己这边,三角眼笑道:“哪来的出头鸟,敢妨碍老子打人。” 那两个学生说:“你们不要乱来啊,我们可是大学生。” 那几个家伙仰天一笑,三角眼说:“大学生?你们是哪所大学的啊?” 那两个学生说:“我们是北大的。” 那几个家伙不由地后退一步,尽管他们是文盲,可是毕竟北京大学他们还是听过的。三角眼盯了盯刘子遥说:“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你小心一点。” 说完三角眼叫同伙扶着两个受伤的老四跟老六,朝另一边的小巷散去。 见那帮人散去了,那两个大学生赶紧过来扶起刘子遥,其中一个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们送你上医院吧?” 刘子遥站起只感觉腰上有些疼痛,但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说:“不用了,谢谢你们啊。” 另一个说:“你真没事吗?我们不嫌麻烦的,再说送你去一趟医院也不麻烦。” 刘子遥说:“真的没事,我就住这附近,这次真要多谢你们。对了,你们为什么这么黑还在这里啊?” 在刘子遥左边扶着刘子遥的学生说:“哦是这样的,我们是北大的,我们班这几天来永春市采风,刚才傍晚与同学们走散走到这里来,正好看到你被他们打。对了他们是什么人啊?” 刘子遥说:“是几个小毛贼吧,躲在这小巷里估计是搞点类似敲诈之类的东西,正好被我撞上。” 站在右边扶着刘子遥的学生说:“那你下次要小心一些,这么晚了尽量不要走这种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宁可走大路多走一点路。如果硬要走的话,尽量结伴走。” 看着眼前这两个北大出来的学生,刘子遥瞬间感觉中国有了希望,并且前途无可限量,用不了多久,中国一定人民生活幸福,崛起于强国之林。 本来刘子遥想他们二人吃顿夜宵什么的当作感谢,但二人觉得没帮什么忙,用不着感谢,同时他们也急着去找班上带队的同学。刘子遥只能与他们告别。 走回家里,妻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等刘子遥回来。 妻子见刘子遥一身伤回来,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刘子遥。 刘子遥说:“没什么大问题,在路上遇到几个小毛贼而与。” 妻子说:“还说没什么,你的腰好像都直不起来了一样,伤得重不得啊,我带你去医院走一趟吧?。” 刘子遥说:“小问题,不用上医院这么麻烦,你进去找点什么疗伤的药水给我涂一涂就可以。”< 172.第172章只为博美女一笑 妻子赶紧进自己的房间找药水。 找来一瓶,妻子关切地替刘子遥找到痛处,在手上倒了些药水,然后轻轻地擦上刘子遥的痛处,妻子边揉边说:“到底是谁打你的,你有没有报警啊?” 刘子遥说:“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等警察去了他们早不知跑哪去了,我们这警察办事的效率太低了。” 等妻子替自己擦完跌打药,刘子遥感觉好多了,妻子这时还替刘子遥温着饭菜,只等着刘子遥回来,这时见刘子遥不像受了重伤,好像只是皮外伤,于是妻子把温着的饭菜端了出来。 妻子明显没什么食欲,这一天她没吃什么东西,但也不想吃什么东西,感觉在家里实在闷得慌。 吃过饭后,妻子沐浴更衣去了,妻子自从辞了工作,几乎天天要睡十几个钟头以上,但她从不觉得累,她每天睡到上午十点,下午一点多又要午休一两个钟头,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居然还睡得着。 等刘子遥也洗完澡,妻子说:“老公,我跟你商量个事。” 刘子遥因为回来的时候受了伤,虽说他嘴里一直说是皮外伤,这时躺着的时候实在有点疼,刘子遥说:“老婆什么事你说吧?” 妻子说:“是这样的,我想这段时间反正我没事,我想到大姚乡表阿姨那再玩几天,表阿姨今年都六十多了,一个呆在乡下没人陪,怪可怜的。” 刘子遥心里当然不想妻子跑大姚乡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但他表面却说:“人老了难免孤独,也是该有人去陪一陪。” 妻子说:“老公你这么说是同意了?” 刘子遥心想自己不同意,难道能阻止你去了么,你上次也莫名其妙在大姚乡呆了三天,刘子遥说:“老婆你这么有孝心,我怎么可能阻止呢,你去吧,你打算去几天?” 妻子说:“就三四天吧,跟上次差不多的时间。” 刘子遥说:“乡下空气好,你在那多跟表阿姨多聊聊天,替我向她问好。” 妻子忍不住亲了丈夫一下,说:“老公你真好。” 刘子遥也乐于做个人情,他也知道妻子一般想做得事,自己很难阻止。 过了一会,妻子打房间的灯关了,只开了一台小台灯,这时整个房间只有小台灯的一点亮光。 妻子看着丈夫不好意思地说:“老公,我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你想怎么样都行。” 刘子遥迅速接到了妻子传递过来的信号,这时他回来受过的伤仿佛一点都不疼了,直接朝妻子靠了过去。 这些天刘子遥忙里忙外,还不断往白没镇跑处理驻点办的事情,要不是妻子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妻子翻滚了。 妻子很快有了状态配合着刘子遥,刘子遥内心的想法一旦被激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妻子身上游来游去,没过一会,妻子开始吐气如兰……。 可能想到妻子要一连几天离家,刘子遥岂肯轻易放过妻子,这一次他跟妻子来来回回再加了两场加时赛,他这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日刘子遥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因为去大姚乡的客车只有中午才有一班,所以妻子没必要这么早爬起来。 想到妻子到现在还这么体贴,知道自己外出几天怕丈夫会想着那个事情,所以昨夜把自己最好的状态给了丈夫,让丈夫渡过了愉快的一次。看妻子早上还睡得那么甜,刘子遥心满意足地在妻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上班去了。 来到公司办公室,刘子遥登上了自己的qq,他今天高兴,他想看一下曾经那些所谓赴汤蹈火和生死相依的那些男女还是否安好。 没过一会,刘子遥看见自己以前那个叫王若的学妹也在线,大概在一个星期前的时候,有个陌生人到刘子遥的qq空间留了一条言,上面留了个qq号叫他加她。刘子遥当时看那条留言仿佛很熟悉,忍不住加了上面留得那个qq,一加之后发现居然是以前念大学之时的那个叫王若的学妹。 以前刘子遥的家里对刘子遥管得严,在学校他只许学习不许跟女孩子来往。到念大学的那会刘父刘母见左邻右舍的男孩子都有女朋友,而自己儿子却像个书呆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禁开始检讨自己的教子之路。 到了刘子遥念大学第三年的时候,刘子遥终于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这个心上人便是眼前qq里的这个叫王若的学妹。 几天前刘子遥加上学妹qq的时候,她正好在线,原来自从学校一别之后,她去了南京,两年之后她嫁给南京一个做小生意的本地人。 很明显这时候的刘子遥对初恋这种东西失去了兴趣,因为他现在有了妻子。当初学妹嫁到南京的那一刻刘子遥确实有过万念俱灰,吃不下睡不着。可这些年一过去,刘子遥回过头来再想想,他发觉当初很幼稚。 刘子遥记得在学校那会为了周末与学妹逛街,他甚至星期一便可以酝酿逛街计划,攒多少钱,到时周末给学妹买什么好吃的之类的,为了这个事,刘子遥总兴奋地不能自己。这是一个很纯真的爱情故事。 当然在大部份情况下,这也是个很俗套的故事,一个穷小子的故事,只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便要另当别论。刘子遥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念大学那会自己经济能力好一点,语言更甜蜜一些,也许自己能跟学妹修成正果。 现在的刘子遥口才当然是一流的,不管任何场合,经济虽然达不到富豪的级别,但比下有余,不用再依靠父母。刘子遥现在想说话,他什么甜言蜜语都能说,而且能说到对方心里去,很可惜现在的他对此已失去兴趣。还有一点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刘子遥对此一招非常不屑一顾,他甚至认为这是很下作的一招,什么为了你我可以怎么怎么着之类的,听着都让人觉得恶心。 刘子遥这几天一直在考虑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那学妹愿意主动联系自己?女人在婚后愿意主动联系当初的初恋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寻找刺激;第二种现在过得不幸福,现在男人对她不好,让她们想起了初恋男人。 遥想当年,刘子遥为了那个学妹可谓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目的自然只是为博得美人一笑。 现在美人主动向刘子遥伸出橄榄枝,他难免有些胡思乱想,但也已失去了当初那时的兴奋感觉。 没想到王学妹看刘子遥的qq在线,主动打文字发信息过来打招呼说:“在啊,子遥?” 刘子遥回:“对啊,你也在啊?” 刘子遥以为没话题聊了,谁知学妹说:“明天我会跟姐妹来永春玩,不知你到时有没有空?” 刘子遥想了一下,说:“明天?有时间啊,你们几点到来?” 学妹说:“现在还不确定,到时到了打你电话,让你做我们的向导官。” 刘子遥说:“好的,你们到这边随便玩的是吧?” 学妹说:“也不全是,我有个姐妹的男朋友在永春那边。” 刘子遥说:“好的。” 学妹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见。对了,你的电话多少?” 刘子遥在对话框里输入了自己的电号码。 学妹也在对话框里输入她的电话号码,然后说:“我先去忙了,到时见啊。” 刘子遥回:“好的。” 看学妹的头像变成了黑白色之后,刘子遥心有感触。 想着妻子今天就要去大姚乡看表阿姨,然后明天那个初恋学妹就跑永春来,这说明一个什么事呢?想着学妹是跟别外的人一起来,刘子遥心想自己可能想多了,世上哪有这么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一天刘子遥基本没什么事,孙琳与韩梅同时不在,胡小明本来这一天要到办公室报道,公司要撤回他调往白没镇驻点办的调令,调令被刘子遥撤回了,但胡小明却请假三天。 永春分公司之前一直不许电话请假,请假要请假条,至少要提前一天写请假条才算数,不能早上起不来临时打个电话来说请假。 自从韩梅经常电话请假以及旷工之后,加上孙琳时不时早退和经常不在,公司里有很多人都开始这种在电话里请假,胡小明就是早上打电话向刘子遥请假的。 想着别的部门都随韩梅与孙琳,刘子遥心想自己也没必要克守旧制,只能随潮流,他不随也不行,自从孙琳在管理上松懈了之后,现在永春分公司完全是一盘散沙,很多人都萌生出没有前途想离辞的想法,刘子遥不想因为这个请假的事而导致有员工要辞职。 打了一个电话给在白没镇驻点办的孙遥,得知孙遥早就开门做生意了,刘子遥非常高兴,心想孙琳这些日子越来越糊涂,但孙遥这个人还是挑得不错。 一时在公司找不出别的事要关注,刘子遥开始想到王若学妹明天到永春游玩一事;到时自己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她呢?还有她这时为什么愿意主动联系自己,看情况肯定不是她要到永春购物需要一个搬动工这么简单,难道她真是婚后过得不幸福?还是惭愧自己当年的初恋?< 173.第173章学妹王若 中午的时候,妻子打电话来他已坐上了赶往大姚乡的客车,刘子遥心里空虚了一会,然后感伤,每次与妻子离别,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伤。 到了下午,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外地陌生号码,想不接,可是等它响了七八秒后,刘子遥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子遥,我是王若,你还好吧?” 刘子遥一听是自己之前初恋的学妹,当年学妹可是她的班花再兼系花,拥有无数爱慕者和男狼,想到这个,刘子遥瞬间来了些精神,他说:“还好了,你在那边呢?” 学妹说:“我马马虎虎了,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明天忙不忙,因为我会跟两个姐妹过来,所以看会不会太打扰你。” 想着妻子这会去大姚乡看表阿姨真去的天衣无缝,刘子遥说:“不会啊,我工作不忙,你们放心来吧。” 学妹比刘子遥小两届,那时喜欢一个女孩子不能太快表白,怕一旦遭到拒绝没有退路,在这种情况之下得先表现自己,譬如说学妹有任何困难,要及时出手相助,学妹有任何烦恼,也要想办法给她解决。 除了解决学妹的困难和烦恼,刘子遥甚至还要帮学妹整个宿舍的姐妹解决麻恼,碰到爬山,他要做向导官,碰到下雨他要准备雨伞,碰到她们买东西,他的身份立即要变成搬运工,总之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自从结婚以后,刘子遥觉得之前的经历实在有点可笑,在学妹的宿舍里他只认识学妹一个人,但他却替她宿舍其她的人做了不知道多少事。 他甚至当时都不知道她宿舍其她人叫什么名字,总之当时学妹随叫自己就随到,而现在,他几乎都忘了她们长什么样了,但他当时却极其的卖命,并且乐此不疲。 这一天过得很快,很快迎来了第二天的星期六,学妹与她的姐妹是星期六过来永春游玩。 为了迎接学妹的到来,刘子遥第二天穿了一套新西装,本来他想打领带的,但一想这样有点拘谨,他之前知道学妹不喜欢那么多礼节,于是他放弃了打领带,只把自己打扮地帅气一点。 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刘子遥的电话响了,学妹她们过来了。 学妹说:“我们在汽车西站这边。” 刘子遥说:“那我过来接你们吧。” 学妹又习惯性地对刘子遥发号施令,她说:“嗯,快点啊,西站人很多。” 刘子遥紧跑卫生间去对着镜子把外观理了一番,然后走了出来。 一个多小时后,刘子遥走进永春汽车西站。 刘子遥先用眼睛在全场扫了一圈,他一眼便认出人群里的学妹,虽说从毕业那会到现在已有好多年杳无音信,但也算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会学妹不但很多男同学的意银对象,也是一些留校老校友的遐想对象,至于学妹身上的裤子之类的,在他们脑海里都不知被脱了几百回了。相对穿着衣服的学妹,很多男人更喜欢光着的学妹,他们都想看光着趴着的学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为了这个,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所以学妹在学校的那会从不缺对她有想法的男人,各种花言巧语的情书多到她都不想拆了,直接扔拉圾桶里,手机更是长年关机,否则会有很多陌生人各种示爱的信息。 刘子遥当时当然不敢有把手伸向学妹裙底的想法,学妹毕竟是她第一个爱慕对象,他爱护她都来不及,哪敢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现在想来,学妹早精通男女之道,有着很深的男女关系之情,如果实施那种荒唐的想法,说不定早成事了。 看学妹跟她身边的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刘子遥瞬间感觉回到了五六年以前,五六年之前,学妹在她的姐妹之中便是佼佼者,人气很高,刘子遥每次找到她,心情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还带着一点自卑。 这会刘子遥仿佛又走进那个单纯自卑的时代,心里有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和自卑。 看学妹身边两个女孩子等得仿佛有些烦躁,毕竟从南京那边赶到永春市这边要坐很多个多小时的车,而坐完车又让她们在车站等,她们这才烦躁。 很明显学妹正在安稳她们的情绪,转移她们的视线,说着一些无聊的笑话。 刘子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走到她们跟前刘子遥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说:“学妹,你们早啊?” 学妹听到声音看了看刘子遥,很快认了出来,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刘子遥你来了啊?” 刘子遥说:“对啊,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学妹说:“没关系,也没等多久。” 刘子遥看了看学妹身边两个女孩子说:“这两位是?” 学妹说:“哦,忘了给你们介绍,我先介绍这位。” 学妹先介绍他左边那位,学妹介绍说:“这位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也是艺术系毕业的,不过是美术班的,叫杨燕燕,以前我们还是一个宿舍的,你应该见过的。” 刘子遥当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尽管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颇有姿色的脸孔,但也是一张陌生人的脸,再者她再有姿色也比不过当时的学妹。 在学校那会他全身心放在学妹身上,自然不会注意到她身边的女孩子,不过刘子遥还是想起那个叫杨燕燕的女人来。 杨燕燕可能在入校之前念就精通男女之道,每次出现在刘子遥面前都摆出一副美女架子,当然她在任何男人前面都是这么副模样,认为无论男人给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她是美女,这就是理由。才十八岁,就如此精通男女之道,知道男人内心深处的想法,知道男人贱,不得不感叹她的早熟。 因为杨燕燕是学妹的室友,有时刘子遥替学妹做事顺带也要把她的那份做了,但她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声谢谢,她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她甚至不喜欢跟刘子遥多说一句话。 当时刘子遥不介意,现在想来,杨燕燕当时就是个屁,就是一股空气,哪什么美女,要不是有学妹在,他早甩都不甩那个叫杨燕燕了。 这回不同往日,杨燕燕居然主张对刘子遥打招呼说:“刘子遥,你好。” 学妹又介绍她右边的那女孩子,那女孩子小巧玲珑,看起来比学妹小两三岁,头发梳着一个奇怪的辫子,这种辫子以前在学校里只是学妹的专利,相当是她出现的一个标志,具体的情况就是把剪短的头发都绕到后面,然后把所有的头发扎成一个大大的辫子,这个辫子弯弯地从右肩上伸出来。 那会学妹的腰板非常的直,就像女特种部队出来的一样,配上她梳的那个辫子,虽简单,却把她最美丽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时学妹有着中等的身材,笔直的腰板,健康的皮肤,不施粉黛的小脸。 现在学妹因为嫁为人妇的缘故,早没梳当初的发型,她现在的头发早已烫过,弯弯卷卷的从两肩上垂下来,而相反她右边的那个叫曾巧的姑娘倒有点像她四五年前的翻版。 跟杨燕燕与曾巧打过招呼后,学妹说:“燕燕的男朋友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来,所以她也跟我们一起住酒店,永春市这边你熟,你带我们找酒店住吧。” 刘子遥说:“好吧。” 学妹说:“我们打算在这边至少玩两天吧。” 刘子遥说:“你们来永春市打算想去哪些风景区玩啊?” 学妹想了想,说:“就凤山吧,因为永春市最出名的就是它。” 刘子遥替三人拿了一些东西,走出了西站, 四人打车到了凤山附近,刘子遥替三人找好了一家酒店。 替杨燕燕与曾巧安排好住宿,学妹看着刘子遥说:“这么久没见,你好像没怎么变啊?” 刘子遥说:“我这种人一般变也变不到哪去,跟当初差不多。” 学妹说:“你还没有结婚吧?” 刘子遥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他居然习惯性地说:“嗯。” 刘子遥这一撒慌,一时不知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心想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哪有不变的道理,那时学妹的皮肤并不算好,可能是因为老家靠近海南的缘故,她的皮肤一直不怎么白,其实是比较黑。 这并不影响刘子遥当时对她的感觉,记得当时刘子遥在同学当中就被人取笑喜欢非洲来的。 现在学妹的皮肤当然比以前白了许多,自从结婚以后,她没事的时候会把皮肤送去美容院美容一番,现在已十分的白皙。 学妹见刘子遥不说话,看着说:“你在想什么呢?” 刘子遥这才说:“哦,没有,我只是想等会我们去哪吃午饭。” 学妹说:“就在这酒店吃吧,刚才上楼的时候我问过前台,这里自助餐点菜都有,我看了他们的菜单,也不算很贵,中午我请你吃饭。” 刘子遥说:“还是我请你们吃吧,尽一下地主之谊。” 学妹说:“你帮了我们的忙,就这样我来请。” 刘子遥说:“也行,反正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 再随便聊了几句,就到了中午,酒店的自助餐开始。 学妹说:“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聊。” 刘子遥说:“那你打电话叫一下你那两个朋友。” 学妹说:“燕燕放好东西后要去找她男朋友,曾巧去见这边的客户,估计要晚上回来,就我们俩个去吃吧。” 到了楼下的餐饮部,自助餐已开始,二人看菜还算丰盛,学妹说:“我们吃自助餐吧?” < 174.第174章她是一个坏人 刘子遥这时心想怪不得孙遥年青轻轻出手就这么狠,她的身份不仅仅只是纨绔子弟这么简单,原来是孙大富生出的女儿,果然有这样的父亲就有这样的女儿。刘子遥说:“你爸这次可干得真漂亮,杨兰一下被打倒爬不起来。” 孙遥说:“那是必须的,谁叫她之前老是与我们家为敌呢。” 刘子遥说:“她只是以你爸为敌,没有与你为敌吧?” 孙遥说:“这有什么区别呢?” 刘子遥说:“区别大了去了,你是女的,你爸是男的,你是女儿,你爸是你爸,怎么能打上等号呢?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要是相等的话,你就不叫孙遥叫孙大富了。” 孙遥说:“这个我可不管,总之她就是坏女人,她现在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 刘子遥说:“这么说得话,你之前说得什么鲜花会,什么杨兰与孙总关系很好啊之类的全是编的了?” 孙遥说:“这个我可没说慌,听我爸说,只要是鲜花会的人右脚底板下都会有一朵小小的玫瑰花,应该是纹上去的洗不掉,孙总的脚底板我不知道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杨兰我敢确定一定有。” 刘子遥说:“你看过杨兰的脚底板是吧?” 孙遥说:“我看没看过,我都知道她的脚底板有,你不相信你自己找她的脚底板看啊。” 刘子遥说:“谁吃了没事干会去抠人家脚底板看啊?” 孙遥说:“信不信随你,现在杨兰失势,别说你只是要看一下她的脚底板,你想看她哪都行。“ 与孙遥通话结束后,刘子遥感觉脚底板有玫瑰花标志的事又是她的恶作剧,真是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刘子遥决定不当回事。 因为融泰集团制作假货的事情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现在杨兰被监视在自己住处,没什么特别的事一般不得与外人接触,也不能随便回公司,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怕杨兰真是犯事了到时逃到海外。这人一旦逃到海外,要抓起来的话就比较麻烦,牵涉到国际法。 这一天上班的时候,杨兰给刘子遥打电话说:“子木啊,我现在不能随便外出,你到我的别墅来吧,我们聊一聊。” 刘子遥心想自己虽然与杨兰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一直视自己为己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自己是该上门去安慰安慰她。 走进杨兰住得别墅,刘子遥才明白孙遥说得瘦死骆驼比马大的这个事实,眼前的这幢别墅少说上几千万,游泳池,健身房,体育场,里面甚至还有个足球场。 看着眼前这个地方,刘子遥不由地有些自卑起来,自己也是人,还是个男人,竟至今还背着个商品房房贷。 走入别墅大厅,刘子遥更是眼前一亮,除了在电视里看过这么奢华的房子,现实中他真没看过如此豪华的房子。 见刘子遥来了,杨兰从楼上走了下来。 刘子遥还四处不停地察看,仿佛想把眼前的一切记下来一样,他说:“兰姐啊,这别墅真不错。” 杨兰说:“本来我是买来给我爸妈住的,但我爸妈在乡下勤俭节约惯了,住这里不习惯,我就想反正空着也空着,就我一个人住这里了。” 刘子遥这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他是要来安慰杨兰的,他说:“现在你的那个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不会很严重吧?” 杨兰说:“这次估计有点小麻烦,我估计是那个经销商收了孙大富的利益,不知从哪弄来一批货硬说是融泰矿业做出来的,以此来欺骗天下人。” 刘子遥心想岂指是小麻烦,孙大富都把你往死里整,刘子遥说:“总之这个事你不自乱阵脚,别想着收拾包袱走人之类的,否则你人一不在,就什么都成是你干的了。” 杨兰说:“孙大富陷害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有这个免疫力,不过这次我估计孙大富准备的非常充足,打算对我来一个置命的一击,早些天我请得律师都跑了。” 刘子遥说:“你先别想这么多,邪恶会长存,但正义也不会被消灭。” 杨兰说:“这事我都不敢告诉我父母,怕他们接受不了,我也告诉去我家里查的那些人要他们尽量不要惊动我的家人。我现在才发现我身边很多人都是墙头草,我出这么小事情,全都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只有何开瞒与你才打过电话给我。” 刘子遥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压力,心里没有底,但你的精神必须撑住。” 杨兰此时拿起两只红酒杯,她正打算与刘子遥喝点红酒,完全不像压力很大之人。 倒好酒后,杨兰递给刘子遥一杯,说:“患难见真情,我们走一个,感谢不离不弃。” 刘子遥这时哪有心情喝酒,他说:“兰姐你有什么对策没有啊?” 杨兰轻呷了一小口红酒,然后想了想说:“完全没有。“ 刘子遥说:“不行啊,你得想办法啊,不能让孙大富在外面乱来。” 杨兰说:“不是有句话说得很好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相信孙大富这一次给我找的麻烦也会和之前那些麻烦一样,会平安渡过的。” 刘子遥说:“以前孙大富可能给你找得都是小麻烦,现在这次不同以往,现在你的公司都暂停营业了。” 杨兰说:“也不急在这一时,一时半会公司不营业,也损失不了多少,我总会想到办法对付他的。” 再聊了一会,杨兰说:“现在中午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顿午饭吧?” 刘子遥说:“我没什么胃口,这几天的胃口一直都不怎么好。” 杨兰说:“人是铁,饭是钢,两个人吃会更有胃口一点。” 刘子遥说:“可是我真不想吃。” 杨兰说:“要不这样的吧,厨房的冰箱里还有很多菜,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刘子遥看杨兰这时一片热情,心想能让个女富婆给自己做饭吃,这种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刘子遥说:“那行吧。” 杨兰随便炒了几个菜,刘子遥心想眼前的女人不但生意做得好,菜也炒得好,闻到杨兰炒得菜香,刘子遥突然来了食欲。 见菜上桌,刘子遥尝了几口,发现果然很美味,只是几个简单的蔬菜,竟被杨兰炒出大厨的效果。 刘子遥忍不住夸赞说:“兰姐你真是全才啊,人又漂亮,又会做生意,还这么精通厨艺,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杨兰说:“这个分量有点重了,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刘子遥说:“我说得事实啊。” 杨兰一笑,说:“算你小子嘴甜,那快吃吧。” 刘子遥说:“兰姐你说得果然没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对,现在不主张革命了,应该身体是中国梦的本钱,来,兰姐你也多吃点。” 吃过午餐之后,刘子遥帮忙收拾了一下餐桌上的残局。收拾完餐桌上的残局,刘子遥这时有看到杨兰穿着一双很漂亮的拖鞋,这时刘子遥想起孙遥说得,如果是鲜花会的人,右脚底板上会有一朵小小的玫瑰花标志。 刘子遥这时突然有个想法,哪怕孙遥之前说鲜花会的人脚底板有玫瑰花标志的事是恶作剧,他决定玩个恶作戏。杨兰此时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刘子遥走过去说:“兰姐啊,你这双凉鞋不错啊,哪买得啊?” 杨兰愣了一下,之前在很多场所都会有人称赞自己的皮肤、自己的服装搭配以及自己挎的包包之类的,称赞自己凉鞋漂亮的人刘子遥还是第一个。杨兰看了一眼刘子遥,说:“这凉鞋是是从国外进口的,但在国外很普遍,我楼上还有几双男式的,都是我托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要不送两双给你?” 刘子遥说:“我只要一双就行。” 杨兰说:“那上楼看看吧,看看尺码合不合适。” 刘子遥还是盯着杨兰的脚说:“要不让我先看看你这双吧?” 杨兰说:“我这双穿过了,是旧的了,而且还是女式的,我楼上有男式新的。” 刘子遥说:“我等不急了,就想看一下你脚上这双凉鞋。” 杨兰说:“那行吧。” 说完杨兰伸手要去取脚上的凉鞋,孰料刘子遥站在一边说:“等一下。” 杨兰抬头看着刘子遥说:“怎么?” 刘子遥说:“我来就可以了。” 说完刘子遥蹲下来,他颤颤惊惊地伸出手来要帮杨兰脱凉鞋。 杨兰看着刘子遥的手脚仿佛开始在发抖,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说:“你是不是借口看我的凉鞋,然后看我的腿吧?” 刘子遥面露尴尬,他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把事情发展成这样。 杨兰说:“没关系了,你看吧,我们这个年龄的腿不比做年青姑娘的腿那么有弹性,但也还不错。我早几年的时候,那时我可是有双美腿,经常走在路上都有人偷看。” 刘子遥实在没想到自己会给眼前女人带来这样的效果,他只是想看一下眼前女人右脚底板下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这时的刘子遥真不知说什么好,所以蹲在地上都不知道干什么。 当然杨兰这样说,也局限于眼前这男人是自己喜欢的,要是换成是个讨厌的,或者换成是个猥琐的,早把脚上的凉鞋砸过去了。< 175.第175章恶人与善人 这时的杨兰穿着一条水蓝色的裙子,她换了一个让刘子遥更加方便看她腿的姿势。 她始终认为一个男人会赏欣一个女人的腿,那证明那个男人还是有点艺术细胞,比那些盯着女人胸跟屁股看的男人要高尚很多。 刘子遥伸手取下杨兰右脚上的凉鞋,他的眼睛当然没有放在凉鞋上,对于这一点杨兰没有觉得很意外,因为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美腿来着,反正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她也无所谓。 这时刘子遥慢慢地把眼前女人的腿抬了起来,当看到眼前女人的右脚底板之时,刘子遥立即坐在地上。杨兰的右脚底板上果然有个玫瑰花的标志,孙遥不是恶作剧,她这次没有骗刘子遥。 杨兰看刘子遥莫名其妙地坐在地上,她说:“怎么啦?” 刘子遥指了指杨兰的脚底板。 杨兰把脚底板提上来自己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很干净也很白,还保留着做少女之时的嫩滑弹性。 刘子遥指着杨兰的脚说:“你那里怎么会有朵小花的标志?” 杨兰说:“哦,我还以为什么呢,这小花的标志我好早就有,我这边还有呢,这边有两朵呢。” 说完杨兰脱掉左脚上的凉鞋,她的左脚底板上果然还有两朵一模一样的玫瑰花标志,刘子遥脑海里一阵迷茫,这事肯定孙遥的恶作剧,这种小花的标志根本就是杨兰出生之时胎记之类的东西。 之前杨兰的玫瑰花标志可能被孙遥看到过,然后她就胡扯出个什么鲜花会,然后里面的人脚底板都有玫瑰花的标志。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刘子遥想自己英明一时,竟又着了孙遥那小妮子的道。 到了下午,呆在公司里的周媚媚因为白没镇驻点办的事给刘子遥打电话叫他回一趟公司,刘子遥觉得什么有玫瑰花标志的事应该到此为止,跟杨兰告别后,他开着车赶往公司。 对于刘子遥,杨兰也不急,她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有感觉的男人,她得细水长流,如果太急她怕吓着刘子遥;尽管这一天杨兰一个人呆的很闷,她想把刘子遥留在别墅陪自己,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刘子遥一定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一切的,包括自己在内。 得知杨兰脚底板下的玫瑰花标志只是她的胎记之类的,刘子遥总有一种被孙遥利用了的感觉,幸亏杨兰这次被孙大富陷害与自己无关,否则刘子遥寝食难安,会落个小人的下场,并且是被孙遥利用的小人。 与孙遥约好在白没镇见面,没想到孙遥已提前把驻点办重新开业了,刘子遥到白没镇的时候,孙遥已一个人已找开了驻点办营业厅的大门上班了。 孙遥冷静地说:“这是孙总的意思,我有打过电话给她请示,是她同意重新开张的。” 刘子遥说:“你不怕蔡老六那帮家伙再来找麻烦啊,这么快就开张?” 孙遥说:“现在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他。” 刘子遥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他来可是一群人,你叫人也没那么快速度。” 孙遥说:“他现在被警局拘留了,没那么多心思来这捣乱,他恨抓他的那些警察都来不及。” 刘子遥说:“这种人是欺善怕恶的,你恶人捅他一刀他都可以不计较,但善人踩他一下脚他都恨不得立马要对方偿命,你应该很清楚这种人。” 孙遥说:“我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但你有没想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想起那天跟蔡老六对着干孙遥拿着石头乱砸的场面,这还是在没什么帮手的情况之下,如果有个十几二十个帮手,刘子遥立即明白孙遥是一个恶人还是善人了。 刘子遥说:“我问你,你说鲜花会的人脚底板上有玫瑰花的标志,你妹的这是杨兰的胎记之类的。” 孙遥哈哈大笑说:“你还真去看了她的脚底板啊,看来你们进展很快啊?” 刘子遥说:“你下次不要再骗我了,否则我真会打你的。” 孙遥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她的脚底板都愿意给你看,其它的地方也一定愿意给你看。” 刘子遥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孙遥说:“我其实早知道你不可靠变心了,现在倒到杨兰那边去了。” 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啊?” 孙遥说:“我有胡说吗,本来你是为了孙总才去接近杨兰的,没想到你现在处处在维护杨兰,你这不是叛变了是什么?” 刘子遥说:“常年道,人之初,性本善,我就搞不懂你年纪青青,怎么就这么一肚子坏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接近杨兰,到时我搜索到对你们家族打倒她有利的证据,你们家族就蜂拥而上,要至她于死地。”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想不到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 刘子遥说:“你不要把全天下的当傻子行不行,我跟你说,我就算搜索到对你们家族打倒杨兰有利的证据,我也不会给你。” 孙遥说:“可是现在我们家不需要你搜索打倒她的有利证据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倒了。” 刘子遥想起现在的自信,他说:“这个倒未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可是你说的,她的公司只是停运一会,人家没有倒。” 孙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怎么样,它还是个骆驼,永远成不了一匹马,这次可不是单独我们家要对付杨兰,是永春很多人都要对付她,她想逆转,你认为可能吗?” 刘子遥说:“你之前不是一直说鲜花会在永春很有势力,说她是里面的人么,如果人家鲜花会的出手相助,看能不能逆转。” 孙遥一愣,她实在没想到刘子遥这个时候说出鲜花会会出手相助杨兰。 刘子遥其实也是胡扯来着,见孙遥愣着不说话,他说:“怕了是吧,我说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要得意太早。” 孙遥说:“你不是不相信永春有鲜花会么?” 刘子遥说:“我为什么不信,杨兰与鲜花会有没关系是一码事,永春有没有鲜花会这个组织又是另一码事。” 孙遥不说话了,露出不一副不想理刘子遥的模样。 刘子遥没想到自己随口胡扯几句,孙遥居然被吓怕了,毕竟她还是嫩了点。 见孙遥不说话,驻点办的工作也开张了,刘子遥打算回永春了。 孙遥追出来说:“我不许你走。” 刘子遥说:“有事?” 孙遥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得陪我说说话。” 刘子遥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回永春有事啊。” 孙遥说:“你就不怕杨兰知道你跟我是认识的,然后被她知道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刘子遥说:“幸亏你提醒我,我跟你说我认识她才没多久,她现在失势与我没什么关系,所以就算让她知道我跟你是私下认识的那又怎么样,人家不会计较的。” 孙遥说:“看来你们虽然没有认识多长时间,但彼此很信任啊?” 刘子遥说:“那是自然。” 孙遥说:“你是不是宁愿跟她做朋友都不愿跟我做朋友?” 刘子遥说:“如果一定要二选一的话那是自然。” 孙遥说:“你心里真这样想的话,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刘子遥看着孙遥说:“哎唷,你说这话我好怕哦。” 孙遥说:“你不要逼我啊。” 刘子遥说:“我真的好怕,你想打我是吧?” 孙遥在咬牙切齿。 刘子遥说:“那打我啊,打啊,我保证不拍死你......。” 刘子遥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他就倒在地上了,孙遥手里拿着个防狼器,她给了刘子遥一下,防狼器上的电流已把刘子遥电倒在地。 孙遥说:“我说了不要逼我,说了叫你不要跟那个贱人走得太近,你硬是不听。” 说完孙遥把刘子遥尸体搬进大厅,然后拖进后面的宿舍,趁刘子遥还没有醒来,她还把刘子遥绑了起来。 等刘子遥醒来,他的全身已被紧紧的捆住,双手被绑在后面,孙遥笑着坐在一边。 刘子遥说:“你疯了啊,敢用防狼器电我?” 孙遥说:“谁叫你想抛弃我。” 刘子遥说:“抛你妹啊,你有神经是不是?” 孙遥说:“随你怎么想,总之我就是不想你跟那个杨兰走得太近。” 刘子遥看孙遥一副女疯子的模样,他突然不敢来硬的了,他说:“那好吧,我……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孙遥这才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带你去吃饭吧。” 说完起身牵住绑在刘子遥脖子上的绳子,刘子遥这时猛得发现自己光着个身子,只剩条小裤,刘子遥说:“我都没穿衣服,我衣服哪去了。” 孙遥说:“大呼小叫什么,这样不是很凉快的么?” 刘子遥怕孙遥又玩花样,他说:“我怕着凉。” 孙遥说:“现在是夏天,不穿小裤都不会着凉的。” 来到外面的客厅,刘子遥猛得又发现眼前不是驻点办的宿舍,是孙遥在白没镇住得地方,之前刘子遥有来过一次。 孙遥把刘子遥脖子上的绳子绑在一边的地柜上,示意刘子遥坐下,刘子遥坐下,然后孙遥到厨房去拿她之前做好的饭菜。 吃过饭后,孙遥到浴室去放热水,孙遥说:“等会我替你洗澡。”< 176.第176章悲惨之夜 刘子遥心想这家伙真是变太,但他表面却说:“还是不要了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孙遥说:“你是想我给你松绑?” 刘子遥说:“对啊,绑着不好洗澡。” 孙遥说:“松绑当然不可能,但我可以帮你洗澡。” 等热水放好,孙遥把刘子遥的身服脱了,看自己裸着在女人面前,刘子遥变得面红耳赤,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羞耻,但眼前的情况如果他越反抗,只会招来孙遥的虐待,他只能忍了。 孙遥说:“不用害羞,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到浴缸里给我躺好。” 刘子遥老老实实地走进浴缸里躺好,孙遥说:“水的温度怎么样?” 刘子遥说:“还不错。” 差不多的时候,孙遥把刘子遥全身洗干净了,然后衣服也不替他穿就让他躺着。 想着这家伙又要折磨自己,刘子遥万念俱灰。 看着孙遥手上那条像五花蛇一样的鞭子,刘子遥心都要烂了。 孙遥亲了亲手上的五花鞭笑道:“过会你肯定会爱上这东西的。” 一鞭下来,刘子遥痛入骨髓,一条血红的印子就留在刘子遥的身上,刘子遥忍不住“啊”的一声叫起来。 孙遥见刘子遥有了反应,更加兴奋,紧接着第二鞭落下。 刘子遥朝旁边一滚,鞭子一下落在自己光着的屁股上,因为屁股上刘子遥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受了这一鞭,刘子遥感觉自己的屁股开了花。 孙遥正在兴头上,还认为这是刘子遥在配合她的鞭抽,第三鞭第四鞭一连下来。 刘子遥左闪右闪,只躲过一鞭,其它的全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十几鞭过后,刘子遥全身显出血红的鞭印。 孙遥再抽了几鞭,感觉有些疲累,坐着暂作休息。 刘子遥趁机一头把她撞倒,然后爬起来一脚踹开了房间冲出了房间。 孙遥见状,从地上爬起来追。 刘子遥庆幸自己刚才准备后劲,虽说赤着脚,但一口把孙遥远远地甩在后面。 这会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外面很多商店已关门,路上也没什么人。 好容易看见前面有辆车子开来,刘子遥赶紧上前去求救。那开车的是个女人,估计还没半夜见暴露狂的心理准备,一声“妈呀”的大叫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再逃了一段路,路人都道遇到暴露变太狂,没一个人愿意帮刘子遥的忙。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找个有灯的电线杆下背对着一块尖尖的石头要把身上的绳子磨开。 磨了几分钟,刘子遥总算把绑在自己身上的红绳解开。 见自己还光着身子,刘子遥忙到一边的拉圾堆里找了个纸箱子遮住自己。 这是刘子遥长这么大最悲惨狼狈的一个晚上,没钱没手机,还没衣服穿,幸亏刘子遥之前跟白没镇驻点办对接业务之时有跟本地一个叫朱严旧同学联系,虽然这段日子与他没有见过面,但qq跟微信上有联系。 幸亏刘子遥有记得朱严的手机号码,这也是朱严的号码比较好记,那手机号码是朱严用了十几年的电话号码,一个手机号码能用十几年以上,往往都是比较容易记的。 走到前面有商店没关门的地方,刘子遥用公共电话打朱严的电话。幸亏朱严晚上没有关机的习惯,这会正在与他新交的女朋友躺着干活,哪里有空有接电话。 刘子遥一连打了三遍,电话里总算传来朱严喘着粗气的声音:“老兄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实属缺德啊。” 说完朱严的声音越来越喘,仿佛到了关健时刻,而他的女人更是一刻都不能停下来,朱严在接电话之时只是动作慢了一些,她便全身空虚。 刘子遥听朱严处在干活的关键时刻,于是说:“完事了打我电话,我急需帮助,别忘了啊。” 朱严丢下电话后,忙着加紧运作,他要做进后一次冲锋......。 过了十几秒钟,朱严停止了所有动作,而他的女朋友意犹未尽,仿佛还想再来一场,不过眼前的朱严却像爬了几座大山一样,累得动弹不得,她只能暂时作罢。 想到刚才接了刘子遥的电话,朱严努力爬起来打电话给刘子遥。 电话没响了两下,在那头的刘子遥便接起了电话,朱严说:“大半夜的什么事啊,这么急?” 刘子遥说:“忙完了是吧?我现在钱包手机什么都没有了,还有衣服都没有了,我现在柚油路这边,你来的时候带套你穿的衣服过来。” 朱严一听才感觉事情很严重,忙说:“被抢是吧?西装可以的了?” 刘子遥说:“可以,记得里面的衣服也要,内裤也要,最好是新的,你没穿过的。” 朱严说:“你被你人抢劫了还是怎么着?” 刘子遥说:“差不多吧,你快点,我这公共电话费还没付呢,老板不让我走。” 朱严说:“好吧,幸亏我今天还在白没镇,明天我就要省城去几天,等我十几分钟吧。” 挂了刘子遥的电话,一边的女朋友看着朱严说:“什么事啊,这半大半夜的还要出去?” 朱严说:“我以前一个同学在白没镇这边估计被人抢了,内裤都没了,我得到柚油路一趟。” 倩如笑道:“这么搞笑,我也要跟去看看。” 朱严说:“随便吧。” 到了柚油路,只见刘子遥身上挂着个纸箱,朱严伸出手来要与刘子遥握手说:“子遥兄,你这是什么情况?” 刘子遥一手提着围在自己身上的纸箱,一手握了握朱严重的手说:“这话说来话长,等会有空再说,衣服带来了没有?” 朱严转身从女朋友手里接过一个袋子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刘子遥接过袋子说:“谢谢啊。” 朱严把女朋友拉到刘子遥前面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初中的同桌同学,叫刘子遥。这是我女朋友,叫孙娟,也是当时永春五中的,不是过比我们下几届。” 刘子遥看了看朱严的女朋友,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朱严女朋友从第一眼看到刘子遥这副狼狈相就忍不住想笑,这时强忍住说:“你也好。” 刘子遥翻了一翻手里的袋子,发现朱严带来的内裤竟是条丁字内裤,刘子遥说:“这什么意思?” 朱严这才想到来时匆忙,竟把自己女朋友的内裤带来了。 朱严女朋友孙娟在一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朱严说:“不好意思,刚才听你在这边很忙,我一走的急,就拿错了。” 刘子遥说:“怎么这样啊?” 朱严说:“要不将就一下子,等买到新内裤再换下来,这是新的,没人穿过的。” 刘子遥拿着那丁字内裤看了看,说:“有没有搞错,这内裤跟根绳子这么细怎么穿啊?穿了跟没穿一样。” 朱严说:“将就一下。”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提着袋子到商店后面没人的地方把身上的纸箱换掉。 穿好朱严带来的衣服,刘子遥从暗处走了出来,朱严看着他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报警还是怎么着?” 刘子遥说:“不用了,借点钱过来,我找个宾馆今天晚上住一住。” 朱严说:“钱我是带了,但你没身证怎么住宾馆啊?” 刘子遥说:“你不是有吗?” 朱严说:“我没带啊,在住的地方。” 刘子遥看了看朱严身边的孙娟说:“那你带了没有啊?” 孙娟说:“我也没带啊,要不就在我们那将就一晚得了。” 刘子遥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孙娟说:“没事的,如果感觉不好的话,你再拿着朱严的身份证出来也行。” 刘子遥一想这样做最好,这时潜回孙遥住处拿身份证跟钱包是不可能了,小心又着了孙遥的道。 上了朱严的车,朱严开始追问刘子遥发生了什么事。 刘子遥实在不忍心把孙遥玩滴蜡鞭抽之类的东西说出来,只说被一个女人死缠上刚逃出来,到了外面才知道身份证跟钱包忘了拿出来。 朱严说:“那你也不至于衣服跟裤子都忘了穿吧?” 刘子遥说:“说了是逃出来的,当然会忘了很多事情。 朱严一笑,表示见惯不惯。 到了朱严住的小区楼下,刘子遥说:“这房子不错啊。” 朱严说:“白没镇的房子不比永春市城的,这里的房子便宜,我这个小区都有好多户还没卖出去,我是觉得这边安静,加上便宜我就买了这里。以后有空可以常来啊,老同学要多跑跑。” 这事朱严重说得很有意思,二十岁之前很多人很珍惜友谊;二十岁之后没什么人珍惜友谊,总感觉自己天下第一;等到三十岁之时,很多人猛得发现自己成不天下第一,又开始珍惜友谊了,多年没跑得同学或者朋友,这时又愿意主动联系了。 到了楼上,刘子遥看四人住着三室一厅,刘子遥看里面粉刷的不错,忍不住说:“不错啊。” 朱严说:“如果你以后在白没镇想住这的话,也可以住的。不过话先说好,得收租金的。” 刘子遥说:“没问题。” 朱严笑道:“开玩笑的。” 刘子遥说:“我是说真的。” 随便再聊了十几二十分钟,刘子遥感觉困意来袭,朱严建议刘子遥不要外出找宾馆住了,就在眼前将就一晚。 刘子遥同意,这时困得像一匹马一样,他随便在客厅里找了条沙发躺了上去,打算什么事都睡完这觉起来再说。< 178.第178章不敢冒这个险 刘子遥走过去说:“我来了。” 杨兰抬头看刘子遥到了,说:“这么快的,我还以为你要好久呢。” 刘子遥说:“没碰到堵车,一下子就到。” 刘子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说:“你出来没人监视你吧?” 杨兰说:“我又不是想逃走,只是外出采购东西,应该没人跟踪。” 刘子遥说:“你朋友呢?” 杨兰说:“她老公来接她,先走了。” 刘子遥提起一边那只装有东西的包说:“都买什么了,这么多?” 杨兰说:“都是小东西,一些装饰房间用的,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个东西。” 刘子遥说:“什么啊?” 杨兰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上还专门保装了一下,杨兰道:“你拆开看一下,看喜不喜欢?” 刘子遥拆开小盒子,见里面是一块漂亮精致的手表,一看就价格不菲,刘子遥说:“这手表不错啊。” 杨兰说:“我替你戴上。” 刘子遥卷起衣袖,杨兰把他旧的那块摘了下来说:“你看,你这块表都好旧了,换这块新的吧?” 刘子遥说:“可以。” 杨兰把新表戴在刘子遥的手腕上,拉着他的手在灯光下照了照说:“新表新气象啊。” 刘子遥笑道:“真不错。” 看杨兰一直往前面走,刘子遥说:“去哪里啊?” 杨兰说:“我的车没停在这,停在那边了,等会带去看一下我这附近的那个房子。” 刘子遥边走边说:“你在这附近也有房子?” 杨兰说:“那房子是好几年前的事,那时候圈子里有几个朋友说永春市的房价会持续上升,他们叫我买几套等升值,那时间手头上正好有余钱,就买了一套。” 刘子遥说:“你当时怎么不多买几套啊,现在永春市的房价比几年前增了好几倍,几乎一年一涨。” 杨兰说:“我没想过炒这东西,只想买一套住一住,我不想成为守房奴。” 刘子遥说:“那真是可惜。” 杨兰说:“我不炒房,我一直在想很多人都没房住,偏偏另外一些人手里却有十几二十套房,真是相煎何太急。” 刘子遥一笑,说:“还是兰姐有爱心。” 从地下车库取回车辆,杨兰把车子开到路面上来,这会是居然车流高峰,市区简直到了寸步难移的地步。 刘子遥说:“你那个房子买在哪里了?” 杨兰说:“在下野区那边。” 此时是下班高峰,二人等了一个多钟头,才走出市区的寸步难移之地。 刘子遥说:“本来这边早该造地铁,地铁可以减轻市区的压力。可是听人说永春是个稀泥土城市,听专家说不适合造地铁。” 杨兰说:“这可能也是科技上的问题,科技到家的话别说稀泥土城市,海里也可以造。” 刘子遥笑道:“那一天估计是要等你们这些企业家下面的研发部门发明出来。” 想着杨兰此时因为融泰集团所谓造假事件官司缠身,刘子遥心想要善待这些民营企业家,否则真不知大陆的科技何时才能走到地球的前列,指望国有企业发展生产力是不可能的,它们只会坐吃山空,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 车子再行了半个钟头,便到了杨兰买的那房子的小区里面。 刘子遥看着眼前十几幢商品房高楼,不由地说:“想不到这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大个的,以前我在下野区的时候好像都没来过这里。” 杨兰说:“这里建好几年了。” 刘子遥看了看高楼上没几家是灯火通明的,刘子遥说:“这里周边的设施还蛮齐全的,怎么好像没什么人住,是不是房子还没有卖光?” 杨兰说:“开盘的时候就卖光了,我还是通过一个熟人拿到这套房子呢。” 刘子遥说:“那些买房的人都不住这是吧,你看,这几楼好像没什么人?” 杨兰说:“对啊,那些在这买房的人也只是炒这里的房子,不是用来自己住的,之所以到现在没有抛掉,那是因为他们还在等着涨价。” 二人下车,杨兰说:“我们进去吧,在三幢二单元三楼的305。” 走到三幢二单元处,二单元前面有一扇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密封大铁门,打开铁门有两个方法,一是钥匙,二是密码。 杨兰掏出钥匙打开大铁门,里面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空气袭来,刘子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杨兰笑道:“这地方是没几个人住,很多人觉得租出去又怕租客破坏房子的美观,索性都空在这。” 刘子遥说:“那你住这真有点孤单。” 杨兰说:“我以前也很少住,不过一个月会来个一两趟,除非实在是心情不好不想见人的时候,我才会来这边住几天。” 刘子遥看着前面不远的电梯说:“那电梯是不是没用的啊?” 杨兰说:“有用的啊,我之所以买在三楼是不想太高坐电梯,本来我还想买二楼的,但二楼的被人提前买了。” 刘子遥说:“那我们坐电梯看看。” 二人走向电梯,电梯果然是有用的,看里面干干净净,刘子遥说:“还打扫的蛮干净的,这里物业有的哦?” 杨兰说:“有啊,只是比普通的商品楼小区人少一点而与,其它的都一样,每天照样有保安人员值勤的。” 到了三楼,杨兰走向305号用钥匙打开了305号的房门。 刘子遥走进去的时候,一下感觉视野拓展了许多,里面非常干净,只是没什么家具,客厅里有个液晶电视和两条沙发,正因为没什么家俱,使这个房子看起来仿佛很大,超过一百五十个平方一样。 杨兰看着刘子遥说:“这里还好吧?” 刘子遥说:“非常好。” 杨兰说:“好的,你要喝什么?我给你拿。” 刘子遥说:“水就好了。” 杨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刘子遥四处看了看,他突然发现一边的拉圾娄里有几团卫生纸和几个用过的套套,刘子遥说:“兰姐啊,这里好像一直有人住啊?” 杨兰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的?” 刘子遥说:“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杨兰拿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说:“什么?” 然后她就看到了拉圾娄里那几团用过的卫生纸和用过套套,看着眼前拉圾娄里的那些东西,杨兰不由地有些浮想联翩,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男人翻滚过,她这时其实很需要一个男人,最好能像刘子遥这样的男人;如果能拥有一个像刘子遥一样的男人,她也非要一个晚上用掉拉圾娄里那么多个用过的套套不可。 但杨兰表面却说:“我那个朋友真是的,什么东西都乱丢,也不收拾一下。” 杨兰在心里也想永远保持对刘子遥的美好印象,她想把刘子遥培养成自己终生的蓝颜知己,而不是性伴侣,所以杨兰每次看到刘子遥,她总是想方法打消掉内心的欲念,哪怕再孤单,她也强制忍住。 刘子遥说:“你那朋友是男的吗?” 杨兰说:“当然是女的,就刚才陪我买东西的那个朋友,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同一个村的。” 刘子遥没有再多想,他也觉得与杨兰的关系只能进展到眼前的地步,不能再往前了,学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现在完全了解学妹,他甚至都知道学妹某个地方有颗小小的痣,但结果换来的是却是与学妹不再来往,不想再见。 有时候男人与女人确实不需要太了解,只要相互明白对方害自己就可以,其它都可以放下,刘子遥与学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刘子遥不了解学妹,他对学妹朝思暮想,孰料真正了解之后,他对学妹的朝思暮想不再,甚至好感都没有了。 差不多的时候,杨兰抱着与刘子遥同样的心思走出了眼前的这个房子。 外面夜凉如水,这时外面的车水马龙已停止,杨兰突然想到自己一个人回到住处的孤单,如果这时刘子遥能陪着她回去,并且能够留在自己的住处,哪怕只是一个晚上,她一定给多少钱都愿意,或者刘子遥想怎么样都行。 可惜刘子遥看不出杨兰此时眼里的信号,他不想破坏杨兰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在经过自己要回住处的那条路之时,刘子遥叫杨兰停车放自己下去。 此时杨兰心里百般不愿意刘子遥离开,她不敢邀请刘子遥到自己的住处,但她心里却渴望着刘子遥能邀请自己到他的住处,哪怕坐一坐,喝一杯水也可以。 可是刘子遥没有,只跟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看着刘子遥慢慢消失的背影,杨兰空虚到了极点,有些感情也许只能永远保持在心里,一旦说出来,她怕自己内心都把持不住,她不敢冒这个险。 直待的刘子遥的身影完全消失,杨兰才不由地想起了一些事情,在她的记忆里,二十二岁那年的记忆最深,那一年杨兰的公司还不叫融泰集团,公司是由杨兰的父亲在管理,叫融泰股份有限公司。在二十二岁那一年,杨兰只是一个毛头丫头,她呆在父亲管理的公司里做会计,每天朝九晚五,早出晚归。< 179.第179章不要反抗 而正是二十二岁那一年,杨兰有了第一个男人,那男人叫孙童。 孙童长相有点丑陋,但为人老实。杨兰在二十二岁那年,她的人气指数很高,走哪都有男人在后指手划脚,恨不得上前来索要她的联系方式,但这些杨兰统统拒绝,她等待的是自己的白马王子,所以最终她选择了跟孙童在一起。 孙童当时人穷志长,马瘦毛长,毫无大志,在女人面前完全只能靠一些老实或者善良之类的取胜,毫无长处。 他没想到自己一些逼不得已的长处居然换来了杨兰的青睐,在杨兰的帮助下,他很快有了高薪工作,甚至有了一张大学文凭。 在那段日子里,孙童对杨兰一心只有一门心思,像条宠物狗一样粘着杨兰,杨兰说什么是什么。 这种生活维持了三年后,三年后,孙童脱贫致富,从杨兰身上骗了不下三百万,十几年前的三百万可是相当现在一两千万的物价。 有了钱后的孙童的本性就暴露无疑,什么老实啊善良啊专一啊这时一点都没有了,变成了个十打十的登徒浪子。 很快孙童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如果孙童在外面有个比杨兰更好的女人,杨兰也好向自己有个交待,孰料孙童找到竟是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一个女人,又老又丑。 在那一刻,杨兰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确实如此。 孙童说:“我跟她是真爱。” 杨兰说:“我明白。” 之后杨兰与孙童老死不相往来。 而这一次是培养了杨兰自从只对帅哥情有独钟的转变,后来她陆陆又谈了几个男朋友,可惜杨兰都找到当初那种感觉,然后一拖就是十多年,直到这段日子才重新燃烧起她的爱情梦。 不过这时的杨兰爱情梦当然与做少女之时的爱情梦不一样,少女之时的爱情梦是一生相守,天可裂地可崩,她现在的爱情梦大部分在晚上才会做,尤其是独守空房忍受着最原始煎熬之时她才会有爱情梦......。 这一夜的刘子遥与杨兰分开后没有时间多想别的事情,只打算回家好好睡一家,想到昨夜被孙遥折腾了半条命,他只想早点回到住处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刘子遥看见有一伙人纠住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往后巷拽。眼前是一条冷巷,白天人都不多,这时大半夜了人更少,几乎没人经过。 刘子遥看那个女人身影有些熟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他蹑手蹑脚地尾随跟了上去。 到了后巷子,只听那伙人当中一个大骂道:“臭表子,跑什么跑?” 那个女人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她说:“你们想干嘛?” 刘子遥一听那个女人声音立刻头皮发麻,更感觉似曾相识,那个女人声音仿佛很像自己之前认识一个叫沈欢欢的女人。 那伙人当中又有一个男的邪笑说:“小妞不要反抗,等会有你爽的。” 那女人立即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拼了命挣扎,突然脸上一痛,他们当中有一个男人“啪”的一声在她脸上扇了一耳光。 那女人感觉嘴里一阵腥酸味,口角有血丝泌了出来。 那四人感觉眼前这个地方还不是很安全,怕半夜有人经过。为了防止万一,他们还不停地用力把沈欢欢往后巷深处拽。 那女人瞬间万念俱灰,自己刚从老家出来,竟碰到这一遭。 那四人连踢带打的拽了那女人一阵,发觉拽她不动,他们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力气竟有这么大。他们其中有一个想把她打晕,但被其他三个拦住,他们的理由是如果把打晕,玩起来没那个味道。 那想打人的家伙见三人说的有道理,见这会四处没人,决定就地解决。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警笛声,那四个人家伙不由地心里一紧,听警笛声好像离自己这边很近,要押着那女人往远处走。 那女人听到远处有警笛声,不知哪又来了力气,将众人一推,大叫救命跑了出来。 那四个家伙不敢追,朝后巷逃了去。 那女人逃到小巷口,突然又有一个人拦住自己的去路,她以为是后面四个人同伙,捡起块石头就朝眼前那人砸去。 眼前那人后退了两步,说:“你是沈欢欢吧?是我啊,我是刘子遥。” 那女人听眼前那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看了看眼前那男人说:“刘子遥?之前在建材公司的那个?” 刘子遥说:“是啊。” 那是刘子遥还没有走进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之前的一段经历,那时刘子遥刚从学校出来,一身是胆,感觉自己一表人才,孰料处处却碰壁。 在有沈欢欢的那个建材公司里,刘子遥做得职位是销售,沈欢欢做得是老总秘书。 当时那家建材公司的老总叫徐一德,很老奸巨滑,无宝不到。刘子遥在进那家建材公司之前没有得罪徐一德,但徐一德却什么事都征对他,仿佛刘子遥踩死只蚂蚁,徐一德都要告他谋杀罪一样。 最严重的是在一次开销售会议上,刘子遥因为之前有个客户跟丢了,徐一德在会议上足足骂了他十几分钟。刘子遥当时想,我那客户是我自己找来的,谈垮了就谈垮了,你徐一德做为一个老总,却总是纠住这个事不放,还有没有点风度?你看过人家总统会总纠住一个县长死死不放的吗? 于是刘子遥在那次会议上对徐一德提出了抗议。那次会议上的抗议并非没有效果,因为徐一德果然没有再纠住刘子遥不放,因为徐一德把刘子遥下放到仓库去了;仓库人员一般是没有资格参与徐一德主持的这一类高规格的会议,在仓库里,几乎很难再见到徐一德的身影。徐一德遂了刘子遥的心愿。 当时刘子遥在销售部还认识个家伙叫吴江,此人表面对徐一德恭恭敬敬,背地却是属于阳奉阴违的那种,他几乎从没替公司里做过一件好事,回扣吃了不少,但徐一德对他却颇有好感,所以刘子遥感觉徐一德是昏君。 刘子遥被发配到仓库之时,吴江对其满怀同情。 吴江当时说:“昔日勾践有卧薪尝胆,韩信有胯下之辱。相比之下,你不算什么,你得撑住。” 凭此一项,刘子遥便感觉与吴江很难做朋友,吴江在公司里吃香喝辣的,侍候的徐一德舒舒服服,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却叫刘子遥在仓库做勾践韩信;在仓库里勾践的卧薪尝胆与韩信的胯下之辱刘子遥可以领教到,但勾践的复国与韩信的常胜将军之位却与他完全无关。 刘子遥被发配到仓库之后,谈不上暗无天日,却也算暗淡无光。建材公司的仓库不同于其它仓库,里面的东西不多,东西却大到令人难以理解,譬如说仓库里摆着的那个浴缸,少说也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个人洗澡,说它是浴缸,还不如说它是个游泳池。刘子遥在仓库大部分的工作就是保持浴缸的干净卫生。 因为浴缸是外地一个暴发户出高价订制的,徐一德对此非常重视,生怕那个暴发户突然到来发现自己没有善待那个浴缸。 自从刘子遥被弄到仓库之后,吴江有事没事便会下来仓库一趟,也算是给刘子遥一个安慰。 看着刘子遥服侍的那个大大的浴缸,再想到那暴发户每次出现身边都有几个不错的女人,吴江忍不住说:“这个到底是浴缸还是欲缸?” 最终在建材公司做不下去的原因是刘子遥有一次不小心刮花了自己服侍的那个浴缸,其实也只是一道小小的划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但那暴发户观察细微,被他有一次拿着放大镜发现了那道划痕,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他当场气势汹汹地去找徐一德算帐。 暴发户找徐一德算帐,徐一德就来找刘子遥算帐,谁叫是刘子遥在服侍那只浴缸的呢。 于是刘子遥在建材公司做不下去了。 出了建材公司之后,吴江给刘子遥发信息说:“你若安好,便是睛天。” 刘子遥回说:“?” 朱严又发信息来说:“不好意思,发错人了。” 之后刘子遥失去与吴江的联系。 刘子遥前前后后在那家建材公司做得时间不到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他只记住三个人,一个是徐一德,一个是吴江,另一个就是沈欢欢。当时在公司的时候,刘子遥根本没有什么机会与沈欢欢说话,而且刘子遥的职位一直很低下,公司的管理层不屑与他来往,而之所以刘子遥到现在还记得沈欢欢,那是因为沈欢欢很漂亮,美女,总是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东西。 出了那家建材公司之后,当时的刘子遥回到了白水镇的老家,每天晒晒太阳喂喂鸡,毫无紧迫感,当时的刘父刘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刘子遥被建材公司开除后,他居然出人意表地接到了沈欢欢打来的一个电话,沈欢欢当时在电话里说自己也没在建材公司做了,但还呆在永春。 当时的刘子遥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以为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同事电话,随便瞎聊几句,便挂了电话,刘子遥甚至当时连沈欢欢打来的的那个手机号码都没存。< 180.第180章若只初相见 刘子遥呆在老家喂鸡养兔的生涯最终被刘父打断,刘父认为男子汉志在四方,老是呆在乡下没出息,他又把儿子赶回永春市里去了。 那时刘子遥因为之前把租得房子退了,一时找不到房子,他索性找了家酒店住着,打算等找到了房子再搬出酒店。 在住在那家酒店的那几天,刘子遥再次与沈欢欢相遇。 那时沈欢欢做了徐一德的专职女人,她已不在建材公司露面。在建材公司之时,老总徐一德非常不看好刘子遥,感觉刘子遥是个浪费人类粮食的蠢货。 当然这个是相互的,当徐一德认为刘子遥是蠢货之时,刘子遥也认为徐一德是蠢货。徐一德虽然是个蠢货,但他的秘书沈欢欢却是一个令人可以随时产生遐想的女人,令人遗憾的是建材公司里的男人还没淫想多久,沈欢欢便辞职不干了。 沈欢欢自从做了徐一德的女人这个专职之后,生活变得极其奢侈,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光挎在身上那只名牌包都值两万多。 那次到了西餐厅,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很寒酸,不明白自己与眼前这个女人来吃饭是什么目的。 喝下一杯红酒,沈欢欢的话多了,她虽然截然不提与徐一德之事,但估计之前一个月与刘子遥说过的话都没有这一晚说得多。 刘子遥心想她那会在建材公司做徐一德秘书的时候,自己与她没说过几次话,前后加起来估计都没有这一次的十分之一。 这顿饭二人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场,回去之时沈欢欢醉得东倒西歪。 因为刘子遥这时是无业游民,刘子遥这一躺下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刘子遥才被门铃声惊醒。 刘子遥爬起来去房门,这时房门外只见沈欢欢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她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合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想得到眼前的女人竟是徐一德的女人;这时沈欢欢的打扮,让人想到初恋,想到人生若只初相见。刘子遥这会睡一觉差点把之前的事给忘了,这时见沈欢欢出现,赶紧走回来穿了件睡衣。 沈欢欢一笑,没当回事说:“我可以进来吗?” 刘子遥已经穿好睡衣,说:“可以啊。” 看着沈欢欢今日焕然一新,刘子遥心想为什么当初自己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不对自己多看几眼,偏偏等到现在才以这副形象出现?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 沈欢欢仿若走进自己卧室一样,她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说:“反正你最近也没事,我好久没有运动了,不如我们去爬山吧?” 刘子遥也觉得这两天不想找工作,也回不了白水镇的乡下,除了睡觉之外无处可去,于是说:“好啊。” 二人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买了点东西上路了。 永春市这时慢慢变成大陆的一个旅游城市,景点几乎全部免费,二人挑定离住处最近的一座山脉。 二人爬到半山腰,沈欢欢坐在半山腰一座亭子里的石凳子上看着刘子遥说:“刘子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今天要你来爬山啊?” 刘子遥说:“运动有益身心健康,现在都市人平时都很忙碌,偶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沈欢欢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刘子遥瞬间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这是一种带有很复杂情绪的紧张:“那……那还有什么原因?” 沈欢欢看刘子遥一副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上次在电视台相亲,我正好看到了。” 刘子遥松了口气说:“那次是我爸妈无理取闹,害我跑那去相亲,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沈欢欢说:“那次你怎么选择放弃啊,那两个女孩子的条件都还不错啊?” 刘子遥说:“我总感觉好像不太适合,就算了。” 沈欢欢说:“那你现在有没有找到适合的呢?” 刘子遥说:“目前还没有。” 沈欢欢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刘子遥回答这个问题一般永远只有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就是:“你这样的就不错。” 沈欢欢一笑,说:“你别开我玩笑了。” 接着二人继续爬山,打算爬到山顶。 到了山顶,二人坐在上面喘气,远处微风拂面吹来,沈欢欢仿若心如止水。 沈欢欢突然回头看着刘子遥说:“你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刘子遥想了想,说:“这么哲学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沈欢欢说:“我想我跟徐一德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一些,我现在跟他拜了。” 刘子遥不想再遮掩,看她一副很忧郁的样子,不禁说:“为什么?他对你……对你不好吗?” 沈欢欢说:“你认为我干这种见不的光的事,能指望他能对我好么?” 刘子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不就不要跟他一起了,当是谈了个失落的男朋友。” 沈欢欢看着远处的山脉说:“等会我们下山的时候走那边下去,看看那边有什么风景。” 刘子遥点了点头,仿佛人生若只初相见。 爬山回到酒店之后,沈欢欢便消失不见,电话也打不通,她仿佛让刘子遥只活在记忆里,让其无限遗憾。 刘子遥当时一个人吃过晚饭,很有一种风尘情节,他看了会电视,不停地拨着沈欢欢的电话。他这个时候还很担小,他不能接受沈欢欢的过去,但他这时还是不想这么快失去他。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沈欢欢的手机居然开了。 电话响了很久,沈欢欢才接起,她的声音有些冷淡地说:“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你上哪去了?” 沈欢欢说:“我没住酒店,我回来住了。” 刘子遥“哦”了一声,感觉无话。 沈欢欢说:“你现在在哪?” 刘子遥说:“我还在之前的华容酒店啊。” 沈欢欢说:“我在西效的流源花园,你要找我的话就来这里。” 流源花园刘子遥毕竟还是知道的,流源花园里住的非富即贵,一般人是住不起那地方,听沈欢欢说流源花园,刘子遥真来了些兴趣。以前刘子遥经过流源花园的时候,门口的保安都拦住不让进,俨然一个军区一般。 刘子遥很想再问一下沈欢欢的情况,但沈欢欢在电话不想回答关于流源花园的任何问题。 沈欢欢说说:“你想知道什么情况,自己来看一趟便知道,我手机快没电了。” 刘子遥说:“门口的保安把守的很严,我可能进不来。” 沈欢欢本来想说如果他来,她可以下来到门口接他,但想到徐一德是流源花园的业主,说不定保安里有他的眼线,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光明正大跟别的男人来往,后果不堪设想,她说:“我知说有个地方可以翻过来。” 翻围墙这个事刘子遥以前也干过,那会在读大学的时候,刘子遥恋上系里的一个女生,那时的学生宿舍熄灯熄得早,外面的大铁门关得更早。 刘子遥与那个女生经常在夜里打电话聊天聊到半夜,当听到女生饿了的时候,刘子遥总会翻铁门出来给那个女生买夜宵送去。在送夜宵到女生宿舍,刘子遥必须先翻外面的围墙进去,翻过外面的围墙,也只能到达女生宿舍楼下,因为宿舍楼的进口还有一说铁门,这说铁门没有钥匙是根本进不去的,所以刘子遥只能把东西送到宿舍楼的铁门口,然后那个女生就在铁门里面等。 这当然是一段很浪漫的事,尽管有一次刘子遥翻围墙走进的时候被里面的宿管阿姨发现,逃跑的时候摔伤了蹆。 现在的情况是刘子遥早已与那个女生失去了联系,估计她早已贵为他人之妻,沦为人母。 每次想到这些,刘子遥总是很惆怅,感觉这些离自己太遥远,远到在天的另一边一样。 想不到现在刘子遥居然还可以重操旧业。 流源花园所在的区与刘子遥现在所在的区中间隔着一个区,刘子遥打了个车,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离流源花园不远的地方。 下车后,刘子遥给沈欢欢打电话通知自己到了。 沈欢欢说:“我在小区对面买东西。” 刘子遥说:“你怎么出来了?” 沈欢欢说:“我不出来,等会怎么告诉你进去的地方啊。” 刘子遥想想也对,到流源花园对面的购物店,刘子遥看见沈欢欢果然在里面买日常用品,但沈欢欢的表情依然比较冷淡,刘子遥不知她是何用意。 刘子遥看她买的东西不是很多,于是说:“要不今天你多买一点吧,省得你经常跑进跑出。” 沈欢欢说:“买那么多,我提不了。” 刘子遥说:“我可以帮你提啊。” 沈欢欢这才把冷淡的表情转变过来说:“不行,等会你还要爬墙翻过去。” 刘子遥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等会提着东西跟在你后面,保安看我跟你认识,肯定也不会拦我的。” 沈欢欢说:“那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刘子遥说:“我进去了就没事,我又不是通揖犯,没问题的。” 沈欢欢说:“真的不方便,你爬墙吧。”< 181.第181章无地自容 刘子遥见状,不便强求。 买好东西之后,沈欢欢把刘子遥带到流源花园小区的西面,西面有一个地方外面长着一大片树木和竹子,二人穿着竹林来到一排铁珊拦外面。 沈欢欢说:“就这里,这里比别的地方矮一点。” 刘子遥一看铁珊拦上面尖尖的地方,不由地想起以前某高校警告学生爬这样地方的警告词:如果你不小心,男孩可能变成女孩,女孩就有可能变成女人。 一想到这些东西,刘子遥忍不住全身发疼,有了些许退意。 沈欢欢说:“上啊。” 刘子遥说:“我真不上了,我又不是猴子。” 沈欢欢说:“你的腿脚真不利索,我以前都经常爬。” 刘子遥睁大眼睛看着她说:“你以前爬过这里?” 沈欢欢说:“我不是指这里,我是指以前我也爬过类似的地方。” 刘子遥上前试了一下,刚爬一点,就滑了下来。 沈欢欢说:“你再爬,我在下面再推。” 刘子遥作好姿势,沈欢欢抱住刘子遥的腰要往上推,这会沈欢欢刚沐浴更衣不久,一股令人陶醉的女人香味瞬间袭上刘子遥的心头,刘子遥说:“你还是别推了,你越推我越上不去。” 沈欢欢把手收回来说:“那怎么办?” 刘子遥说:“我还是自己来吧。” 好不容易刘子遥爬到一半的时候,刘子遥说:“这会保安不会来这检查吧?” 沈欢欢说:“你别说话分心,赶快爬过去再说。” 刘子遥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摸到铁珊拦的顶部,很心身疲备,沈欢欢在下面说:“加油。” 在跨过那尖尖的地方,刘子遥甚至有屁股下被尖铁刺痛的感觉。 等刘子遥再从上面滑到里面去,沈欢欢在外面说:“你没事吧?” 刘子遥倒在地上说:“我没事,只是手上刚被铁磨了一下,可能出血了。” 沈欢欢说:“等会我回去给你擦点药膏。” 刘子遥说:“那你快从大门进去啊。” 沈欢欢说:“我等你爬进去再说。” 刘子遥说:“我进来了啊。” 沈欢欢说:“不是啊,你还没爬墙呢。” 看着不远处还有一扇进小区的高墙,刘子遥不由地眼前一黑。 刘子遥说:“怎么还有啊?” 沈欢欢说:“对啊,这里戒备很森严的,我等你爬过了那扇墙我再从前门绕进去。” 刘子遥说:“我真的爬不动了,我又不是壁虎。” 沈欢欢说:“那墙比较好爬,我以前看好几个人爬过。” 刘子遥一想肯定也是里面的女人不甘寂寞,叫别的男人爬进去偷吃的。刘子遥发现这墙比刚才那说铁珊拦更困难,因为铁珊拦还有抓手的地方,这墙连抓手的地方都没有。 刘子遥又跑回来说:“我真不爬不上那墙,我反正也只是想看你一下,看到你了就行了,不去你家里也行。” 沈欢欢说:“可是你现在也出不来了啊。” 刘子遥又开始爬那说铁珊拦想出去,发现果然再也爬不上去了,看到这种情况,刘子遥不由地软在地上。 沈欢欢在外面说:“那边有一颗树,我看以前的人都是先爬上那颗树,然后借着树爬上墙头。” 刘子遥爬起来到前面找树,还真有一颗树长得歪歪斜斜的,长到了顶部就往墙头上靠。 沈欢欢在外面说:“找到树了吗?” 刘子遥说:“找到了,你先回去吧,这颗树我爬得上。” 沈欢欢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走出竹林绕回小区的大门。 从高墙上跳下来后,刘子遥不由地感叹这些进来偷吃的家伙多么辛苦,弄得不好,非要把自己的腰摔折不可。 眼前所谓的单身公寓,其实里面没有一个是单身的,甚至多少身了都不知说。 过了一会,沈欢欢便出现在刘子遥面前。 沈欢欢上前来扶住刘子遥说:“你没有摔伤吧?” 刘子遥说:“没事,只是手刚才被上面的铁磨了一下,有点疼。” 沈欢欢拿着刘子遥的手检查了一遍,说:“只伤到皮外,我回去给你擦点药膏。” 二人边说边往走说右边走,刘子遥心想她既然跟徐一德掰了,于是问说:“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沈欢欢点了点头说:“对。” 刘子遥在想一个人是不是到一定的时候,是不是看周边每个女人都这么顺眼,而一个人如果没到一定的时候,是不是无论看谁都不顺眼。 此时的沈欢欢与刘子遥仿佛是久经日历考验的情侣里一般,哪怕对方磕碰到了一点,都会心疼不已,并且仿佛已成为一种习惯。而事实她们却也才认识一两天而与,因为之前的时间几乎形同陌路,谈不上认识。 到了楼上,看着沈欢欢住的地方的摆设,刘子遥眼前一亮,流源花园不愧是花园,连室内的设计都仿欧洲的风格,客厅里甚至还有喝红酒的吧台。 刘子遥脱点外套在沈欢欢的指引下到洗手间洗好手后,刘子遥说:“这地方很贵吧?” 沈欢欢想这种待遇,自己花的代价也不小,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人到现在才见面。两年之前沈欢欢初来这个城市,在建材公司的时候她那会第一眼就看到了刘子遥,不过那会还是少女情怀,直至今日,她还保持着当初对刘子遥的心态。 这时见刘子遥提到自己住的地方,沈欢欢轻描谈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你要喝什么?” 刘子遥还在四处张望,说:“水就可以。” 沈欢欢给刘子遥倒了一杯水,然后又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 刘子遥接过药膏说:“我来就可以了。” 沈欢欢坐在了刘子遥的旁边,她拿起刘子遥被擦伤的手说:“我给你擦吧。” 刘子遥放松了一下,这时披在沈欢欢肩上的秀发有不少散了下来落在了刘子遥的手掌上,刘子遥瞬间心如止水,一种多年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沈欢欢却还在认认真真地替刘子遥擦药膏。 刘子遥忍不住替沈欢欢撩起散落下来的头发,沈欢欢抬起头来对着刘子遥温柔的一笑,刘子遥瞬间心都仿佛碎了。 沈欢欢仿佛没有感觉到刘子遥的感觉,擦完药膏后,把药膏收了起来。 刘子遥看一边玻璃案上还摆着一包烟,说:“你还抽烟吗?” 沈欢欢点了点头,说:“偶尔抽,你要抽的话你自己拿。”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的确有些孤单。 过了一会,沈欢欢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拿。” 刘子遥说:“我吃过晚饭了,你还没吃吗?” 沈欢欢说:“我没什么胃口。” 刘子遥还想说什么,沈欢欢看着刘子遥说:“你别说话。” 二人很快处于静止状态,相互看着对方,仿佛寻找着当年失去的初恋,而这时,刘子遥却已被眼前的女人迷醉。 也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几声急促的按门铃声传了进来。 刘子遥意犹未尽地说:“好像有人来了。” 沈欢欢看着刘子遥显得有些慌张地说:“你找地方躲一下。” 刘子遥说:“谁啊?” 沈欢欢脸一红:“我再不开门,他等会会自己拿钥匙开门,你进房间躲一下。” 刘子遥没时间再问东问西了,躲进了沈欢欢的房间。 沈欢欢的房间东西有很多,但摆放整洁,一览无遗。 听到外面的人已经走进客厅的声音,刘子遥再也来不急思索,进了一边的衣柜。 接下来的事情让刘子遥大跌眼境,原来那个进来的人竟然是徐一德,虽然有些日子没见面,但他的声音刘子遥还是记得的,其实刘子遥早该猜到是他。 徐一德一进门便有些生气地质问沈欢欢为什么这么迟开门。 沈欢欢解释说自己刚在厨房的冰箱找东西吃,没听到。 徐一德半信半疑,在厨房和卫生间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才开始搂着沈欢欢有说有笑。 只听沈欢欢说:“你不是说这几天都没时间的吗?” 徐一德说:“宝贝,难说你不希望我来?” 刘子遥一听徐一德叫她“宝贝”,连打人的心都有。 沈欢欢还没回徐一德的话,徐一德就急着要跟她办正事。 沈欢欢说:“你好歹也先洗个澡再说。” 徐一德笑说:“我来之前洗过了。” 说完徐一德就抱起了她,要进房间去。沈欢欢一想刘子遥就在自己的房间,这种场面怎么能让他看到,于是表示在外面得了。 但徐一德不管,外面无论哪个地方都比不了房间的舒服,他抱着她要进房间。 接着刘子遥意料之事就出现在面前,沈欢欢被剥光。然后徐一德也脱得赤条条的,一块臃肿丑陋的大肥肉显示在刘子遥面前。 沈欢欢躺着的眼睛四处搜索刘子遥的位置,最后锁定在衣柜里。看着里面有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这边,沈欢欢心如刀绞,感觉无地自容。 徐一德倒没有觉察出异样,趴在沈欢欢身体上捣鼓,沈欢欢毫无感觉,但刘子遥却心都碎了。< 182.第182章你嫌弃我 从头到尾,沈欢欢的眼睛都一直望着刘子遥所在方向。 刘子遥的眼睛也望着她,两个人的眼睛仿佛都在说话,却都不知说对方在说什么。 随着徐一德喘着粗气,刘子遥想用衣柜里的衣服把徐一德当场勒死的冲动都有。 换句话说,如果刘子遥躲在衣柜里没看到这副场面也好,偏偏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呈现在他面前,而且是如此彻底。 想到自己身弱体瘦跟徐一德打起来未必占便宜,刘子遥只能强行忍住。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徐一德终于软了下去,倒在沈欢欢的身上。 看来今天徐一德上来之前是没有吃过药的,要吃过药的话,还够刘子遥看得了。 徐一德完事后,刘子遥坐回了衣柜里,他实在不想再往外看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自己辛辛苦苦爬进来竟是这么的一幕? 又过了几分钟,沈欢欢早把衣服穿上了,见徐一德迷迷糊糊的睡着,丝毫不像要离开的样子。 沈欢欢突然慢慢地走向衣柜,走近的时候突然猛得把衣柜门打了开来。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看着她。 沈欢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出来。 刘子遥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到了外面的客厅,沈欢欢把房间门关上,把徐一德关在里面。 刘子遥刚想开门离开,沈欢欢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说:“他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你快一点就行了。” 说完沈欢欢把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她轻轻地抓住刘子遥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说:“你快点完事吧。” 刘子遥的手掌感觉到了她传来的温度,却心情失落。 沈欢欢把他拉到一边的沙发上,说:“我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如果你嫌脏的话,我先去洗个澡,很快的。” 刘子遥说:“不是啊,我今天只是想看看你。” 沈欢欢冷冷地说:“你也别拐弯抹角,直接点。要不你跟我一起洗吧,反正他暂时不会醒来。” 说完拉着刘子遥要去浴室。 刘子遥有点烦了,说:“男人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这个事没有其它的了?” 沈欢欢冷冷地看着刘子遥说:“要不然呢?” 刘子遥说:“我现在知说你为什么想离开他又不离开他的原因了。” 沈欢欢冷冷地看着刘子遥不说话。 刘子遥说:“这房子是徐一德的?” 沈欢欢还是不说话。 刘子遥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走。” 沈欢欢说:“去哪里?” 刘子遥说:“总之不要呆这,到哪都行。” 沈欢欢挣扎掉刘子遥的手说:“你不介意我跟他刚才的事吗?我告诉你,我跟他已不是第一次了,这些日子以来全是这样的。” 刘子遥说:“这个不是我介不介意,只要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呆在这里。” 沈欢欢说:“老家我混不下去,我跑到这边来又是一个外地人,你叫我能去哪里?” 想着永春市目前的情况,她一个外省过来的女人,换作自己是她,估计也不知说怎么办,刘子遥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沈欢欢说:“算了吧,如果你没有地方让我去,就让我继续呆这里。” 刘子遥说:“你这样过得开心吗?” 沈欢欢看了看四周奢侈的摆设,装模作样地说:“在这里我该有的都有,也谈不上开心不开心。” 刘子遥说:“你真的喜欢他么?” 沈欢欢说:“不知说。” 刘子遥再次拉着她的手说:“先不要说这么多,离开这里再说,万一他醒来了就麻烦。” 沈欢欢再次挣扎掉刘子遥的手说:“你叫我去哪里?” 刘子遥说:“你先不要想这么多,离开这里再说。” 沈欢欢索性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说:“我不走。” 刘子遥有点烦了,说:“那随便你,我走了。” 说完他真头也不回的走向开门的地方。沈欢欢突然跑上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刘子遥的腰说:“我错了,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走。” 刘子遥说:“这地方怎么能呆,那家伙在?” 沈欢欢沉吟了一会,说:“那我跟你走。” 刘子遥说:“行,你穿上衣服,我们走吧。” 沈欢欢穿上睡衣。 刘子遥说:“你去把你自己的东西带上,我在外面等你。” 沈欢欢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 接着二人慌乱逃出别墅。 到了外面的出租车上,沈欢欢看着刘子遥说:“你真的不介意吗?” 此时的刘子遥心里不但介意,想起刚才在衣柜里看到情景,他甚至还很厌恶。 沈欢欢看刘子遥不说话,就知说他还在介意刚才之事,沈欢欢说:“其实我早该知说,这种情况怎么能叫你不介意呢?” 刘子遥不再胡思乱想,打算先救沈欢欢逃出徐一德的魔掌再说,刘子遥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离开了这里再说。” 沈欢欢不说话,车子开始发动。 一路上沈欢欢一直不说话,刘子遥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两天她的温柔,她的谈吐,她的优雅,甚至她的举手投足,刘子遥都认为她与其她的女人不同,但是刘子遥实在不能接受刚才她与徐一德的那一幕。 回到自己住的酒店,刘子遥把沈欢欢安顿好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这事只过了一天,沈欢欢又消失了,刘子遥见不的身影,电话也打不通。 这一天晚上刘子遥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这几天因为沈欢欢的事困扰连找工作的心情都没有,想着自己身上的钱不多了,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天天在这酒店出入很是奢侈,尽管是经济房,但还是感觉很浪费。 到按电梯的时候,刘子遥决定这几天到外面去租个房子,这样便宜一点,租好房子再去找一份工作。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门口,门口居然坐着一个人,是沈欢欢。 刘子遥惊道:“你怎么在这啊?” 沈欢欢懒洋洋地站起来说:“没房卡。” 刘子遥边用房卡打开门边说:“不是啊,我是问你,这些天你跑哪去了?” 沈欢欢跟在后面说:“我回流源花园了。” 想到沈欢欢又是回去见徐一德,刘子遥有些厌恶地说:“不是说好了不要再见他的吗,你怎么又回去见他,还去了那么多天?” 沈欢欢说:“我在为自己筹嫁妆。” 刘子遥惊道:“筹嫁妆,筹什么嫁妆?” 沈欢欢说:“我这几天又从徐一德那弄了二十万,加上以前的有一笔钱了,我要把这笔钱作为自己的嫁妆。” 刘子遥从没看过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地这么直接,这跟卖已经没有了本质的区别,刘子遥说:“你能不能凭自己的能力挣钱啊,我哪看过你这样的?” 沈欢欢说:“我跟了他那么久,难道他不要给钱吗?” 刘子遥头都大了,他说:“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法挣钱?” 沈欢欢往边上一坐,她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要力气没力气,要学历没学历,文员的工资只有一千多块,现在物价这么贵,你叫我在这个城市怎么活?” 刘子遥替她想想感觉也是没办法。 看刘子遥不说话,沈欢欢说:“你嫌弃我?” 刘子遥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向往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女人会是这样的。 沈欢欢看着刘子遥说:“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 刘子遥说:“我不是这意思。” 沈欢欢说:“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我以后不会再去见徐一德,我电话号码今天都换了。” 刘子遥看她这么有决心,说:“徐一德知不知道?” 沈欢欢说:“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关机换新号码了。” 刘子遥说:“你怎么说的?” 沈欢欢说:“我就说我回老家去了,以后不会再来永春。” 刘子遥说:“永春这个地方不大,他公司有项目在外面,到时碰到了怎么办?” 沈欢欢说:“我说不想见他就不想见他,就算碰到了我也不会再搭理他。” 刘子遥说:“如果你的钱用完了呢?” 沈欢欢狠狠地盯着刘子遥说:“你还在怀疑我?” 刘子遥说:“不是啊,你看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你是不是……。” 沈欢欢已确定刘子遥在嫌弃自己,她站起身来说:“我这几天就回老家去,再也不来这边了。” 刘子遥说:“你听我说完啊。” 沈欢欢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心里已经认定我就是那种女人。” 说完她气冲冲地走出了刘子遥的房间。 刘子遥跟在后面说:“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沈欢欢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你管。” 刘子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感觉让她一个人飘泊在外实在过于惨忍,但娶了她,又感觉好像不太合适,自己不介意,呆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刘母一定会介意。刘子遥追出去的时候,沈欢欢早已走远,拨了一下她的号码,发现她果然换新号码了,新号码却刚才忘了问。< 183.第183章不想要答案 在酒店外面站了一会,刘子遥回房了。 洗完澡后,刘子遥看自己的手机还没反应,估计沈欢欢今晚是不会再联系自己,想着她估计又找徐一德去了,刘子遥心里就很烦躁。 刘子遥真不明白女人心里是怎么样的,好像一天没有男人便活不下去似的,本来她刚从上一个男人那奔到下一个男人那,好歹也给人时间考虑一下,哪有这种考都不让人考虑,感觉不对劲就又奔回上一个男人那去了? 想着自己之前还爬铁门爬高墙去看她,刘子遥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 “女人很贱,但男人更贱”这句话。 洗好澡后,刘子遥推开房间里的窗户,这时从远处飘来郭美美《不怕不怕》的歌声: “hello !看我!你在害怕什麽? 是我错,没能够啊…… 把自己变得成熟。 伤口,那麽多,没地方可以再受伤了。 没什麽,转身以後,我会练成护体神功!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 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 麻痹也是勇敢表现。 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 勇气当棉被,不怕不怕不怕啦。 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 太阳一定就快出现……。” 这首歌听完,刘子遥感触良多。 这时第二首《真的不可以没有你》又接着飞来: “在这样花开的季节, 我的心里下着冰冷的雪。 漫漫长夜你已不在身边, 如今我只能不停的想念。 想念我们曾有过的一切, 滚烫的泪水迷糊了双眼。 没有谁理解我的伤悲, 没有谁能把我安慰。 为了你我死都可以, 没有谁能够代替你。 你怎能够狠心的离去, 留下我一个人哭泣。 没有你真的不可以, 没有谁能够代替你。 你的爱就算已不在, 我却希望你可以回来, 我的爱……。” 音律痴情悲催,听完这段,刘子遥心想这两首歌曲的落差如此之大,听起来却好像并不矛盾,“为了你我死都可以”这样的歌词都来了,可见都市人空虚到了什么地步。都市是人群聚集中心,每个中等城市都有几百万人口,动不动是人家国外一个国家的总人口数,但每个人却还是越来越孤独。 之后刘子遥呆在酒店等了沈欢欢一个多月,沈欢欢最终没有再回酒店,刘子遥也不敢再进流源花园验证沈欢欢是否还在里面。 当时看着自己的钱包越来越扁,刘子遥只能在外面随便找了个便宜的房子住,只当沈欢欢是自己生命里的过客。 以上是刘子遥还没有结婚之前的一段回忆,这时距离当时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这一天晚上重新看到沈欢欢出现在眼前这个城市,刘子遥感叹不已,之前他一直认为她回老家找了个不知道她过去的男人嫁了,然后生了几个孩子做起了专业家庭主妇,他实在没想到这一天晚上还能遇到她。 刘子遥的家距离这天晚上沈欢欢被群无赖差点拖进小巷的地点没多远,沈欢欢这时是只身来到永春,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跑回永春做什么。 这时的徐一德估计都不知换多少女人了,沈欢欢回到永春当然不是来找徐一德,因为这时她基本已经忘记有徐一德这么个人了。 看沈欢欢再次出现在永春,刘子遥也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他只在附近替她找了家经济实惠一点的酒店,这时今非昔比,刘子遥已结过婚了,他本不该再招惹像沈欢欢这样的女人,但他看她只身在外,实在可怜。 这时能再与刘子遥相遇,沈欢欢实在感觉是上天的恩赐,她这时已不奢望别的了,只希望能多看刘子遥几眼。 刘子遥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沈欢欢心里还占有这个位置,他只当她是旧同事,一如早些天白没镇的朱严把他当老同学一样,管吃管住。 沈欢欢回到永春的第二天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沈欢欢打来的,他赶紧接起。沈欢欢说:“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昨天你帮我吓走了流氓,还没感谢你呢。” 刘子遥正埋怨着妻子还不回来,他原本没事还打算呆在公司晚点回去,这时见沈欢欢邀吃饭,他考都没考虑就答应了。 回到沈欢欢住的那个酒店不远,刘子遥远远地看见她正在酒店前面四处左顾右盼。这时刘子遥心想是不是女人一定要有过经历才会变得如此纯净,否则不懂得珍惜?她为什么不早几年出现呢? 不在认识徐一德之前认识自己呢?那会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自己也只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小伙子。哪怕上次她不那么果断地离开,多给当时的刘子遥一些时间可能也不是今日这种结果。 时间发展到现在,刘子遥已失去了这个概念,而刘子遥怀疑的是沈欢欢应该也没有了这个概念,只是因为孤单,是孤单撮合她成这样的。 走近沈欢欢,沈欢欢看刘子遥来了非常高兴,一天不见,她仿佛感觉恍如隔世,她现在连问刘子遥有没有成家的勇气都没有,她生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沈欢欢看着刘子遥说:“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刘子遥点了点头,眼前的女人现在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自己不关照她,她又能去哪里?难说逼她又去找一个跟徐一德一样气质的男人,即便她走回这条路,等到哪一天她的姿色褪去,她又还能去哪里?回老家孤独终老?又或者挑个地方结束自己的一生? 总有一种力量让人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让人奋发向上。 刘子遥这时确实成了沈欢欢生活下去的一种动力,一种力量;没有刘子遥,拿工资做别人女人的职业最多还可以做一两年,做到三十岁估计就做不下去,没有人愿意花钱养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女人。 男人养女人都比较专一,就是都养二十岁左右的, 而再过几年,沈欢欢即将步入三十岁。刘子遥想的事情是先把沈欢欢安顿好,打消她厌世的情节,到时花点钱让她学门什么技术,然后找份稳定的工作。 等稳定到五六十岁,就像刘备说得一样,到五十多了就不算是早逝,到时在天堂或者地狱对自己也好有个交待。 二人不想大张旗鼓,到后面一条街打算去吃顿土菜,后街的土菜价格便宜,味道也好。 酒店后面一条街大部份都外地来这开的各式各样风味的土菜馆,其实所谓的川菜,湘菜,赣菜之类的风味,在酒店里还不一定有这后街的正宗,因为在后街开土菜馆的一般都是在他们本地学好之后才来这边开餐馆的。 不像到永春市这边再去学做川菜,都没到过四川,自然做不正宗的川菜,在菜里加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佐料,以至于都脱离了川菜的本色。 但后面那条街因为都是弱势群体出没的地方,治安很差,越是屁民越喜欢咬屁民,上次刘子遥在后街土菜馆与几个家伙有冲突就是个例子,那几个家伙不敢去找欺负他们的人出气,却找无辜的人来泄气;稍微中产一点的人,都不会到后街那个地方吃饭,尤其是大晚上的,他们不想见到一群群仇富之人。 刘子遥却无所谓,后街的人仇富,他觉得自己不是富。 沈欢欢虽说之前在永春已经生活了好几年,对永春市本地清谈口味的菜接受了许多,但她还是忘不了从小吃到大的风味,所以她很喜欢类似后街那种菜馆。 走过一座大桥,二人正式走进后街的范围。 二人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果然又看见七八个臭屁孩在后巷里欺负一个小男孩,刘子遥看不下去,大喝一声,吓了那七八个屁孩一跳。 刘子遥骂道:“你们赶快滚啊,不要逼我动手。” 刘子遥以为这么一吓,一定把他们吓走,孰料那七八个屁孩一起围了过来,沈欢欢吓得要拉刘子遥逃跑,刘子遥说:“不用怕,一帮乳臭未干的家伙。” 他的话刚说完,沈欢欢的肩上便挨了一棍,原来那个领头的大概有十五六岁,是他们一伙人的老大,他不知从拿操来根棍子,对着刘子遥就是一棍打来。刘子遥躲过,却没想到这一棍打到沈欢欢的身上。 沈欢欢疼的要命,刘子遥窜过去抓住棍子,对着那老大就是一脚,接着一阵乱踢,那七八个屁孩还没见过这么能打的,拼命叫饶。 刘子遥对他们说:“滚。” 那几个家伙架着他们的老大抱头鼠窜而去。 看那被欺负的小男孩被他们丢在角落里,刘子遥走过去把他扶起来,看起来他才十来岁的样子,此时被揍个鼻青脸肿,刘子遥说:“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啊?” 小男孩满腹委曲地说:“他们每个星期都要我交保护费,否则就要揍我,这个星期我爸爸没有给我零花钱,他们就把拉到这来揍我,说要教训教训我。”< 184.第184章一不做二不休 刘子遥说:“以后你不要到这个地方来,这里乱。” 小男孩说:“可是我的家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刘子遥说:“那等会回家之后得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听,让他们出面处理,千万不要碍于自己的自尊心说慌哦。你爸妈肯定会替处理这件事的,只要他们出马,以后你就不用怕他们了。” 小男孩点了点,“哦”了一声回家去了。 打发小男孩回家后,刘子遥看着沈欢欢说:“你哪受伤了,疼不疼?” 沈欢欢摇了摇头,说:“不疼的,你饿了,我们先去吃饭要紧。” 二人找地方吃晚饭。 吃过晚饭,刘子遥送沈欢欢回到酒店。 在房间里,沈欢欢这才发觉刚才挨了一棍子的地方这会格外的疼,刘子遥说:“我看一下。” 沈欢欢早对刘子遥心里不设防,她裸出肩膀给刘子遥观看。 可能因为身体一直是沈欢欢的资本的原因,她把自己的皮肤保养的像白玉一般,几乎是吹弹可破,又嫩又滑,绝不比一些港台女演员差。看着沈欢欢的玉肩,刘子遥心想怪不得以前徐一德的公司穷成那样,甚至有时员工的工资都拖三拖四的,却还能对沈欢欢加大投入。 此时沈欢欢的玉肩上却有一块地方发青,还扯到了后肩。 刘子遥给她揉了几下,说:“感觉好点了没?” 沈欢欢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刘子遥继续给她揉,过了一会刘子遥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沈欢欢说:“医院治个感冒都几百块,这种事说不定就要上几千块,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命硬,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们。” 刘子遥说:“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沈欢欢说:“我知道,太麻烦,等会到医院可能还拍片子什么的,你不拍还不行,医生会说都是为了我们好。我如果骨折这么严重都走不回来了,没事的,你帮我叫下面的服务生送一瓶正红花油上来,擦一擦就没事的,小时候干活摔伤的时候我妈妈都是这么叫我擦的。” 刘子遥打了电话到下面前台,正红花油有,但得自己下去拿,因为前台现在只有一个人,走不开。 刘子遥只能自己下去拿,走到楼下前台,却没有人。刘子遥四处叫了两声,还是不见人,刘子遥加大了音亮,突然前台柜子下面伸上来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吓得刘子遥后退了一步。 估计那女的刚与自己男人躲在柜子下面干活过于投入,以至于刘子遥叫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那女的红着脸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到。” 刘子遥也不点破,估计她现在裤子都没穿好。 那女的看着刘子遥说:“不知你有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我刚才打电话来过的,要瓶正红花油。” 那女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正红花油,说:“二十块。”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刘子遥上楼去了,那女的把头缩回了前台下面,因为躲在她下面那个男人实在等不及了,她也等不及了。 回到楼上,走进房间,刘子遥拿着药水走到沈欢欢身边,这时沈欢欢已趁着他下楼之际洗好了澡,她此时身上半披着一条大的毛巾,裸露着两条修长的大腿。刘子遥心跳得厉害,扭过头去不敢看。 沈欢欢打开药水,左右试擦了一下,感觉有些地方擦不到,说:“我擦不到,你帮我擦吧。” 说完把药水塞给了刘子遥。 为了配合刘子遥,她解开了身上的毛巾,然后背对着刘子遥直直地趴着。 刘子遥心里一阵紧张,感觉心虚。 过了很久沈欢欢还没感觉到药水味,她回过头看见刘子遥看着另外的地方发呆,她伸手拉了拉刘子遥的手,刘子遥才回过神来。 草草地给沈欢欢擦过正红花油之后,刘子遥找了个理由赶紧离开了酒店,他生怕再呆下去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这时的刘子遥不比结婚之前的刘子遥,2015年这时的刘子遥已有了家室,他得对妻子负责,对家庭负责。 回去后的刘子遥躺着考虑了两个多小时,他本不想再去见沈欢欢的,怕再这样下去迟早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但想到要拉沈欢欢走进正途,与她见面是必不可少的。 沈欢欢回永春的第三日刘子遥回家的时候经过她住得那酒店前面,刘子遥习惯性走进酒店,孰料来到楼上,服务生说沈欢欢早退房了,只留给刘子遥一张字条。 刘子遥接过字条看了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我回老家了,有缘再见”;刘子遥赶紧打她的手机,她的手机无法接通。 很多所谓的‘有缘再见’,其实就是无缘再相见。 刘子遥这时心想沈欢欢可能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自尊心强,不忍挑明,又怕自己担心她走回老路,于是决定回老家去了。 想着沈欢欢,刘子遥其实真不知说拿她怎么办,自己不是什么富豪,不可能甩一笔钱给她叫她怎么怎么着,他更多的只能在精神上帮助她,但是在眼前这个现实的社会里,精神帮助又有何用? 看完沈欢欢给自己留的字条,刘子遥坐在酒店大厅里的沙发上惆怅,很有一种堕入风尘的感觉。 在回想与沈欢欢结识的过程中,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突然倦意袭来,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梦中,刘子遥生活在一个美丽的小岛上,那里面朝大海,春暧花开,有着数不清的小鸟在歌唱。在梦里,刘子遥看见沈欢欢仿若仙子一般从天而来,她美丽,高贵,她踏着七色彩云而来。在梦中,刘子遥高兴地追着七色彩云奔跑,一直奔跑……。 刘子遥跑着跑着,突然好像掉一个坑里,浑身剧痛,刘子遥猛得一下醒来。 刘子遥睁开眼看见一个服务员轻轻地拍着自己说:“先生醒醒啊,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先生醒醒啊…….。” 回到家里的时候,刘子遥发现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他随便洗了个澡就躺下睡了;可是辗转反侧,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还睡不着。 实在睡不着,他只能爬起来打开电脑,打算上会。 这年头看电视与上会给你一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甚至感觉与周围的人生活在两个世界,电视里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全世界就数我们这的人民生活幸福,就差没有过去解放美国人民了。 而在络上,就一片黑暗,杀妻晒微信圈的,拐卖小孩的,持刀在大街上砍人的,卖剧毒食品的,暴力执法的等等等等,看得人一片颓废。 看了几条最近发生的新闻,刘子遥打开了自己的qq。 除了一些qq群在不停地跳动,只有沈欢欢的号在跳着不停,刘子遥打开她的留言一看,整整三页。 原来沈欢欢这次来永春之前曾经奉父母之命嫁给了同村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她刚开始还觉得自己过得还好,自己的丈夫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侍候,丈夫虽然是个干不了什么大事的人,但好在安分守己,不用自己过多的操心,与他相处的也还可以,她原本打算先生个孩子然后做个贤妻良母。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沈欢欢与新婚的丈夫甜蜜过一段时间之后,沈欢欢完全打乱了她自己之前的计划,她觉得丈夫这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经常无所事事到镇上去打麻将,还赌得很凶。刘子遥表示能理解,男人都这样,没到手之前把女人当宝贝,到手了疯狂一两个月后觉得美女与丑女其实没有明显的区别,都一堆肉,于是重操旧业,对新妻爱理不理。 沈欢欢在留言里除了抱怨之前的丈夫喜欢烂赌之外,还列举了一大堆丈夫的不是,什么不喜欢洗澡,不做家务,不尊重自己父母之类的,除了这些,她还数落了丈夫柴米油盐上一大堆的不是,完全成了个怨妇。 刘子遥也能理解,农村的男人毕竟与城市生长大的男人不一样,城市生长大的男人虽说由于教育的原因比较虚伪,但刘子遥认为伪君子在某种情况之下比真小人要好的多,总比有些没受过教育的农村男人要强得多,最起码受些教育的男人不敢公开杀人放火。 后来她开始与丈夫吵架,先是小吵,后发展成大吵。丈夫赌气不回家,她于是索性也赌气经常回娘家住;有一次等她从娘家回来,她没想到丈夫还不愿回家,手机也停机。 刘子遥心想只要没出现家庭暴力生活其实还可以继续。 沈欢欢这时有点受不了了,她感觉丈夫还不如之前的徐一德,她想离婚,但又不知自己的路在哪里,她那时很想找一个朋友诉说一番,可惜她没有朋友;于是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瞒着家人只身跑来永春。 那天晚上沈欢欢差点被一帮流氓拖进小巷,就是她再次来到永春的第一天。< 185.第185章一次亏本生意 可惜到永春的好日子也没过几天沈欢欢就发现了刘子遥心里的忌讳,为了不使刘子遥为难,她又跑回老家去了。 看完沈欢欢的留言,刘子遥心里感叹万千,想着沈欢欢现在过得这么度日如年,仿佛一天都不能忍受,自己当初真不该让她从徐一德那出来,如果她继续做徐一德的女人,她离三十岁还有好多年,她至少还可以再做几年;当时自己把她弄出来,让她回老家嫁给一个文盲,那文盲不但不给钱,甚至还要沈欢欢为了现在这个所谓的家贴钱,刘子遥心想这真是一桩亏本的生意,还不如让她呆在徐一德身边。 当然沈欢欢对刘子遥没有怨恨,她只怨恨自己与刘子遥相见恨晚,她之前的丈夫无论哪一方面都与刘子遥相差甚远,她本以为可以将就,反正自己的出现令刘子遥难做,她直到嫁给那个文盲之后才发现,感情根本无法将就。 沈欢欢第二次到永春来当然不再奢望刘子遥会喜欢上自己,她自己也发现自己已完全为个怨妇,她现在甚至都不想吃饭,更不想要什么小孩子之类的,她只想跟刘子遥说会话,哪怕qq上也行,可是刘子遥却是个很少上qq之人。 看到沈欢欢这次给自己留了这么言,刘子遥开始回复说其实人活在世上,每个人都是孤单的,是孤独的个体,没有一个人是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除了孤独,每个人还是孤苦的,这种孤苦以前大部分局限在物质上,现在却变得大部分体现在精神上。 刘子遥这一夜继续留言说,其实人类很多人都处于孤苦状态,她身边有很多人是这样的状态,很多人下了班后都迷忙到不知回家做什么,她们不想找男朋友,男的便不想找女朋友,只想着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又怕一个人静静地呆着,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 刘子遥在留言里还说其实自己又何尝没有迷茫过,他甚至之前都希望下辈子投胎能投得好一点,不要再出现在这块土地上,因为这块土地上只盛产一个东西,那就是孤独。没有人是不害怕孤独的,中国人越多,人却越孤独。刘子遥说后来他发现大部分人处于这种孤独孤苦现象后,他明白了重病要下猛药,打蛇要打七寸。猛药与七寸就在于自己的坚强,亦或者麻木,刘子遥说既然大自然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就得活下去,一如一颗半枯的老树,它依然要坚持到最后。 留言结束,刘子遥没有下什么结论,因为其实他也没什么结论。 沈欢欢回到家后看到刘子遥给自己的留言,他突然感觉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可以了解另一个人的,她至少觉得刘子遥是了解自己的;他与自己非亲非故,他那么的优秀,对自己永远都那么的温柔,对自己却从没有过索取,只是默默无闻地对自己提供帮助。 看到刘子遥留言的第二日,沈欢欢便四处托人找丈夫,她要离婚。 几天以后,沈欢欢的丈夫回来了,他同意离婚,他感觉跟沈欢欢的婚姻实在无法继续,没有原因,有些原因说了不说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离婚。 沈欢欢说:“以其两个人在一起没意思,不如一个人还有存在感。” 丈夫同意,他对新妻已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早在半个月前,他便背着自己的新妻跟另外一个女人有一腿,他只等着新妻对自己提出离婚。那个女人并不比沈欢欢漂亮,身材也没有沈欢欢苗条,但有时候决定婚姻质量的东西并不是漂亮与身材。 与丈夫离婚后的第二天,沈欢欢跟父母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搭长途直奔永春,她这一次不是为了寻找刘子遥而来,她也不是为了什么闯一番事业而来,她只是想像刘子遥说得一样,既然大自然赋予了自己生命,自己就得坚强的活着,没有遗憾的活着。 在长途卧铺车上,有一个矮矮的戴着口罩的男人总是时不时地看看沈欢欢,因为他的位置在沈欢欢的右边,于是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沈欢欢聊天。这时沈欢欢虽说结过一次婚,但婚后的郁忧使她看起来更加具有女人味,那矮矮的男人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沈欢欢刚开始心不在焉地答了那个男人几句话,那男人非常高兴,非要摘掉口罩跟沈欢欢猛聊,沈欢欢实在不想理他,只能装睡。 到了永春长途客运站,沈欢欢一睡醒来,捋了捋头发后准备下车取行礼。 不想那个矮矮的男人还跟着自己,沈欢欢也不理会,取了行礼便往一边的小路拐去,她打算等会打个车去永春。沈欢欢出远门的概念只有到永春或者永春,她到现在为止除了老家县城,也只到过永春这个城市。 那矮矮的男人说沈欢欢是第一次出远门,非要做她的向导官,说自己可以替她找工作,可以保证她在永春不会吃亏。沈欢欢拒绝,她觉得那个男人再跟着自己,自己就可能会吃亏。那男人不管,一定要给沈欢欢指路,说自己在永春人脉广,可以帮助她。 沈欢欢看那男人的长相便看出他不怀好意,不禁有些火了,她往那男人前面一站,那男人立刻比沈欢欢矮了整整一个头,沈欢欢看着他说:“你认为你配的上我吗?“ 身高是那男人最自卑的地方,这是他所有人都不能触犯的禁地,现在有个女人竟然公然挑破他的底线,他非常生气,大骂沈欢欢是臭表子。 沈欢欢回骂说:“我就算是表子也不可能要你。” 那男人一火,在旁边还有一两个路人的情况下竟把沈欢欢往小巷里拽。沈欢欢心里开始慌张,论暴力她还不是男人们的对手,哪怕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矮,她大喊救命,但那两个路人不但不理她,还匆匆忙忙离开现场,像回避瘟神一样逃了。 那男人把沈欢欢拖到小巷的暗处后,之后发生的情节跟所有人能意料到的一样,他拼了命地扒沈欢欢的衣服,要进行他的强jian计划。 这个计划那个男人从老家一路酝酿到永春,眼前这女人却软硬不吃,他本来的打算是先哄骗她到宾馆,自己差不多厌烦的时候再赚点钱二手转让掉,他之前便这么操作过一个农村来的姑娘。 那是在一年以前,那男人因为到永春找不到工作,在长途客运站瞎转悠的时候遇到一个来自贵州的农村姑娘。 那时那男人不仅没工作,也没钱,当然更没有女人,看那贵州姑娘有些姿色,他只帮她买了瓶饮料便引得那姑娘的好感,只花一个多小时他便把姑娘骗到宾馆。那是他活得最滋润的一个多月,他天天出入宾馆却只付过第一天的房费,其它的全是那姑娘从老家带来的钱付的。 那个姑娘竟然破天慌地爱上那男人,这让那男人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那姑娘从老家带来的钱慢慢的也不多了,于是经过一些皮条客介绍,他把那个姑娘介绍给了一个做生意的老总,这一转手他净赚了一万块钱,他当时给那姑娘的理由是你跟着那老总去赚钱,将来我们要生孩子的话也得有钱养孩子,那姑娘果然听话地跟了那老总。 尽管那姑娘到现在与自己已失去联系,不知死活,但当时他确实得了不少好处,那姑娘除了替他付了一个多月的房租,转手得了一万块钱,那姑娘刚去跟老总的时候,有一天还跑出来给了他五千块钱现金。 每次想到这些,那男人总是幸福的牙痒痒,他甚至感觉自己虽然长得矮,虽然面目可憎,但有文采,要不然贵州那姑娘会那般如痴如醉爱着自己呢?不知不觉中,他对自己的态度由自卑转为自豪,觉得男人的外在条件都是虚的,经济条件也是虚的,关健是气质,那种让女人为之倾倒的气质。 这会这个自认为是气质男的家伙从老家一开始便盯着沈欢欢,果然他跟她一说话,沈欢欢便答了他的话,他认为这就是他有气质的体现,尽管沈欢欢后来不理他,但他认为沈欢欢是累了想睡觉而与,她睡醒了一定也会像当初那个贵州姑娘一样爱上自己。 孰料车开到永春,沈欢欢也睡醒了,她不但不对自己的气质表示镇惊,还大骂自己是矮冬瓜,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愤怒转化为暴力,他要在无人的小巷里把她给奸了,他本来暂时是不想这么做的,谁叫她骂自己是矮冬瓜的。 沈欢欢虽说此时心里有些慌张,但面对这种情况她还是有些经验,她摸起身后的一块石头朝眼前的那个男人砸去。 那男人的头立刻血流如注,仿佛更加矮小,等他晃过神来,眼前的女人逃开十几步,那男人大骂道:“臭表子,你敢打我,我要报警。” 沈欢欢说:“你有本事就报警,你这个拉圾,你刚才想强ji 186.第186章最强吵架王 那男人骂道:“我可没奸到你,你却打烂我的头,我要报警。” 看那男人在拨手机,沈欢欢怕到警局一时说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逃出小巷。 到了小巷外面的马路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逃离那个矮冬瓜后,沈欢欢迅速给刘子遥打电话,刘子遥当时在公司上班。 刘子遥说:“你在哪里?” 沈欢欢说:“我等会去我早些天住得那个华容酒店。” 刘子遥说:“那行,你先在酒店里呆着。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坐了长途车身体不舒服啊?” 沈欢欢说:“不是,我刚才在永春打伤了人,他估计报警了。” 刘子遥说:“你在酒店等着,我马上过来。” 等刘子遥到酒店,沈欢欢还很慌张,她说不敢住酒店,怕被警察抓住。 听沈欢欢说完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刘子遥断定那个家伙不敢报警,想强jian被打伤还敢报警,这也太不把这些年提倡的法制放在眼里。 沈欢欢看刘子遥对自己的事很有把握,不由地把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有刘子遥在,她就什么都不怕。沈欢欢看着刘子遥说:“我现在又来永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刘子遥说:“怎么会呢,永春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城市,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沈欢欢说:“经历了这么多,我想好了,我要跟你结拜做兄妹,省得你心里压力这么大,让你这么难做。我也打算好学会一门手艺,到时找一份稳定一点工作好好生活,不知你同意吗?” 刘子遥说:“我当然同意,我之前就是这样告诉你的啊。” 沈欢欢说:“我是说我们结拜成兄妹?” 刘子遥说:“同意啊,我在梦里都想要你这样一个妹妹。” 沈欢欢在酒店住了三天,刘子遥便替她在外面找了一套房子。那套房子当然很安全,交通便利,里面还带有部份家具。沈欢欢看了房子后十分满意,她现在报名参加一个制图软件班,她打算等制图软件班毕业后,就去报名学车。 刘子遥同意,看到沈欢欢生活有起色,或者有激情,刘子遥心里也高兴,尽管他自己这时有些垂头丧气的。 沈欢欢温柔,善良,漂亮,传统,勤劳,她的人生本应该多姿多彩,本应该很多女人羡慕她才对。 为了怕打扰沈欢欢的学习生活,他故意把她的房子租得离自己远一些,同时刘子遥也为了打消掉她心底里之前的胡思乱想,他只想她走回一条原本属于她的路。 从心底里刘子遥希望自己身边的每人都幸福,得到他们每个人自己想要的,为了这个理想,刘子遥有时愿意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可惜这事没过两天,因为这前沈欢欢家里穷,她连高一都没念完就出来了,所以她除了聊聊qq之类的对电脑没有任何基础,这一天她打电话给刘子遥说自己不想学了。 刘子遥问为什么,原来沈欢欢所在的软件学习班嫌她笨,其实不是那个软件学习班嫌弃她,是教她的那个女老师嫌弃她,经常骂她;她开始忍着,现在她终于忍不了了,她不想学了,她觉得那些制图软件很难。 这事令刘子遥非常火,他心里还有这种事的,为了沈欢欢软件学习班的事刘子遥专门跑了一趟那培训学校。经刘子遥了解沈欢欢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她不会的很多同学都不会,但那女老师却只骂沈欢欢。 这一天到了下午,又是轮到那女老师来上课,沈欢欢吓得不敢进课堂。 刘子遥说:“没关系。” 到了上课的时间,那女老师看沈欢欢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大骂道:“你不是退学了吗?” 沈欢欢看了看一边的刘子遥,刘子遥看着那女老师说:“这地方是你的是吧?这课堂是你的是吧?这学校是你的是吧?” 那女老师本来就心里憋屈,她一直忍受着遭丈夫的抛弃,遭自己孩子的厌恶,遭邻居的白眼嫌弃,之前她是中学老师却被学校解聘轮落到这个小培训班,她有一肚子的委曲。 现在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要面对沈欢欢这样笨的学生,她当然忍不住要找沈欢欢这样的笨生活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丈夫对抛弃她,就是因为自己不漂亮,所以她恨所有的漂亮女人,觉得这个世上的漂亮女人就该骂,甚至该打。 果然经刘子遥一挑拨,那女老师打算把对社会不满的满腔怒火发泄在刘子遥身上,她看着刘子遥骂道:“我在这上课,这课堂就是我的,这学校的校长信任我,这学校就是我的,我就是看不惯这么笨的学生,怎么拉?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子遥冷笑道:“你在上课这学校就是你的,你生活在中国,你怎么不说中国都是你的呢?你算哪根葱,这么嚣张跋扈,你到了更年期生活再没有了希望,这些学生可年青着,人家可是有美好前途的少女,你不就是嫉妒她们比你年青么,而你人老珠黄了。” 那女老师火苗一下窜了起来,她骂道:“我嫉妒她,她这样的笨蛋我会嫉妒她?连最简单的几个制图工具都不会,我嫉妒她?真是笑话。” 刘子遥说:“她要是什么都会,还要你干什么?她要是什么都会,你就要下岗了,回去菜场卖你的菜去,不就是因为之前没接触过不会用嘛。如果完全什么都会,谁还愿意花钱到这里来,来忍受你这三八的白眼。” 刘子遥在继续:“你个笨蛋如果你感冒了到医院去看病,医生可不可以骂你是白吃,连一个简单的感冒都自己不会治,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白吃?是不是笨蛋?是不是饭桶?我问你是不是,你快回答我?你是不是白吃……?” 那女老师从没见过像刘子遥这么能吵架的,她仿佛被刘子遥的气势逼得只有后退的份,同时她也觉得再吵下去自己未必能讨好,决定进去上课再说。 孰料刘子遥却像螃蟹一样咬住她,刘子遥说:“我跟你讲,你如果不想干了,你就滚,你不要呆在这地方影响学生们的士气,这里的学生可个个年青帅气貌美,不像你这么人老珠黄豆腐渣……。” 那女老师苦苦在忍,打算上课。 刘子遥说:“学生们来这里是学习的,而不是当你出气筒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在这资历老到了更年期就可以乱来。我告诉你,你其实就是这社会上的拉圾,人见人厌,邻居讨厌你,丈夫讨厌你,孩子讨厌你,学生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要是你,我就会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在上面,一死百了算了,省得这么危害这个世界,误人子弟。” 那女老师咬住嘴唇,看得出来她在忍,她实在想不到沈欢欢后面还有这么凶狠的角色。 刘子遥说:“你不要在那装君子装大度的样子,其实你只是无可辩解而与。你不觉得人见人厌,就是你之前所作所为的报应么?我跟你讲,你再这么误人子弟,你以后还会更惨,到时说不定你的孩子,你的丈夫,你的父母,他们一个个统统都会厌恶你,讨厌你,恶心你。到那时让你人老更珠黄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让你像条母狗一样活在这个世上……。” 那女老师终于忍无可忍,操起一边的扫把打向刘子遥,她大叫道:“你这个泼妇,老娘跟你拼了……。” 刘子遥急忙推开沈欢欢。那女老师一扫把打过来,刘子遥一闪抓住了扫把,刘子遥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你这三八脱离了女人的范畴,我跟你讲,你再来我真会打你的啊。” 那女老师怒不可遏地说:“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否则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沈欢欢见事态发展严重,早跑去报告校长了。 校长带着几个人赶到现场,刘子遥与那女老师正相持不下,校长喝道:“你们干什么,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打架?” 另外几个人把那女老师拉开,刘子遥说:“校长来了就好,你也来评评理,虽说我一个男人本不应该跟个女人计较这些东西,但我妹妹来这里是学习的。眼前这个人却总是嫌弃我妹妹笨啊什么的,说她不会什么几个制图的工具,你说如果我妹妹什么都会,我为什么要花钱把她送这来呢对不对?还有如果学生什么都会,那还要教师这个职业干什么呢?就是因为不会,才需要你们的老师教嘛。” 校长觉得刘子遥说得有说理,他把脸转向那女老师说:“吴老师,我早叫你对学生的态度好一点,不要把自己个人的情绪用在教学上,你偏不听,现在还出手伤人。” 那女老师说:“我……。” 校长说:“你走吧,这里不需你,你的工资下个月我会叫人打到你帐户上去。” 那女老师与刘子遥同时吓了一跳,那女老师想不到校长会因为这个事开除自己,刘子遥也觉得事情有点过了,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那女老师,他没想过真把她开除。< 187.第187章冲喜 刘子遥看着校长说:“这个有点严重,没这么严重吧?” 校长看都没看刘子遥一眼,说:“作为一名教师,最主要的功能是教书育人,而不是整天耍个性玩脾气,教育事业任重说远。如果有人只是把它作为打发时间的工具,那么我想这个人已不适合在教育界。正所谓国有国法,校有校规,校规不只是征对学生的,也同样征对在这里的每一位老师……。” 校长就是校长,说起话一套一套的。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刘子遥倒有点同情那个女老师了,刘子遥真没想过让学校开除他,他只是想警告她一番而与,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刘子遥望着校长说:“那让她上完今天下午的课吧?” 校长露出一副包拯的模样说:“不用了,下午的课我会安排其他人来上。” 说完校长看着眼前的那些学生说:“你们先上自习,我回去安排一下,等会有人会来接着上课。” 等校长与那女老师离开后,同学们纷纷围上来,对刘子遥与沈欢欢投来敬佩的目光,过了一会,掌声雷鸣般响起,由此可见眼前这些学生也忍那个女老师不是一时半会了。 见同学们都夸刘子遥,沈欢欢高兴地说:“那是,我哥可是人称吵架王,再让我哥骂下去,那姓吴的非要气得吐血身亡不可......。” 到了晚上,刘子遥一个人坐在餐馆里还在纠结自己下午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沈欢欢风尘仆仆而来,她看见刘子遥劈面便道:“大哥你下午好厉害啊,你走后我的同学还在夸你,非要你的手机号码不可。” 刘子遥看着沈欢欢不说话。 沈欢欢说:“大哥你放心,我没有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他们。” 刘子遥说:“你不觉得我有点过分?” 沈欢欢说:“我只觉得你好厉害,我好佩服你。” 刘子遥说:“那老师走了是吧?” 沈欢欢说:“她下午在办公室呆了一会,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同学们非常高兴,都拍手叫好,说你干得漂亮。” 刘子遥说:“这么说我还做了一件好事是吧?” 沈欢欢说:“那当然,你都不知说同学们是多么恨她,背后都像你一样骂她到了更年期,一堂课四十多分钟,她骂人的时间几乎占了一半。大哥你说这样的老师合不合格?她那么喜欢骂人,就去骂街去啊。” 刘子遥说:“你们那个校长好像不错啊,这么当机立断。” 沈欢欢说:“我也不知说他为什么一下子变这么当机立断,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好像很喜欢那姓吴的,之前有好多个学生到他前面去投诉过那姓吴的,但他都保着她。今天你一到,他居然把那姓吴的开除了,我想都没想过会发生这事。” 刘子遥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今天下午重新换的那老师还可以吧?” 沈欢欢说:“那个好多了,态度很温和,也很有耐心,你看我都做了十几页纸的笔记。” 刘子遥说:“那就好,你以后在那好好学习,天天上向,我们吃饭吧。” 沈欢欢说:“嗯。” 自从刘子遥在沈欢欢所在培训班出了名后,再也没有敢对沈欢欢说三说四,沈欢欢没有心理压力,学习进步的很快。 刘子遥心想这个地方的人怎么就这么贱的,都吃硬不吃软,你一软对方立刻骑头上来了,你给他一耳光立马下来了,并且立竿见影,这其实是社会动荡不安最主要的因素,这种崇尚暴力的社会环境到底何时才能休止? 沈欢欢当然不会考虑这一类型的问题,她考虑问题也没考虑到那个层次,总之她现在感觉之前在农村与丈夫离婚自己选择离开是最正确的,她现在对生活很满意,除了爱情上,她现在也不再需要爱情,她对婚姻这一类的东西不再需要,她只需要刘子遥的亲情。 让沈欢欢唯一觉得不好的是,刘子遥很少来看自己,自己又不敢去打扰他,所以她最大理想是刘子遥能经常来看自己。 过了一天,有消息飞到,杨父病重,这个杨父是杨兰的父亲。 自从上次杨父杨母吵着还要见刘子遥,杨兰没办法只能坦白跟刘子遥其实不是情侣关系之后,杨父便开始生病,这回已病入膏肓,人都瘦了几斤。 这无疑对杨兰像是雪上加霜,她经营的公司之前涉嫌做假货的事现在还没有水落石出,她的父亲又病重。 杨父当年在永春商业纵横数十年,现在快奔七十了,他对杨兰或者对生活已失去了任何奢望,他只想临死之前能抱抱外孙,他不想杨家无后。 可是杨父这个奢望杨兰这些年并没有替他实现,尽管她腰缠万贯,在商界比大部分人都成功。看着杨父瘦小的脸,杨兰很伤心,这也许真的证明了那句话:“上天给了你此,是不会给你彼的。” 刘子遥打电话给杨兰说:“现在怎么办啊,孙大富陷害你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现在伯父又病了,现在怎么办啊?。” 杨兰说:“公司的事我不操心,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水落石出,但我爸的事,我真是一时接受不了。” 听杨兰说公司的事过些日子会水落石出,刘子遥松了口气,他说:“你爸的事我来替你想办法,你赶快找个男朋友给你爸冲冲喜,或者这样你爸很快会好起来。” 杨兰说:“那种借用或者租来的已经骗不到他们,这样做只会更令他们伤心。” 刘子遥说:“你认认真真找一个。” 杨兰说:“可是我现在确实不适合婚姻这个东西。” 刘子遥说:“你有现在,也是有你爸妈当年给你奠定了基础,你当替他们完成一个心愿,他们从小对你没有什么要求,你就满足了他们这个要求。到时实在不行再离嘛,我们上一代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代人的,但他们确实在世上的日子已剩不多,我们不能跟他们再作对抗,否则到时真会后悔一辈子。”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阅读完整章节! 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扈扈扈扈 扈扈扈扈扈 扈扈扈       扈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扈   扈扈 扈扈  扈扈 扈扈扈扈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扈       扈扈扈< 188.第188章你是做梦的 等了一个多钟头,对方还没出现。 杨兰说:“那人怎么这么不守时的啊?” 刘子遥说:“我再打电话催催。” 对方说在路上堵车,马上就到。 对方的马上当然马出了水平,因为刘子遥与杨兰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对方总算珊珊来迟。 与刘子遥二人打了招呼后,那男人说:“我问一下啊,请问一下跟我相亲的人呢?” 刘子遥指了指杨兰说:“就是她啊。” 那男人仿佛吓了一跳,说:“我还以为你是她哥哥,她是她妈妈呢。” 刘子遥忍不住骂道:“你妹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那男人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杨兰气得坐在对面不说话,刘子遥说:“我姐今天为了来见你,故意画了浓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男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说,因为她跟她相片上很不一样。“ 刘子遥说:“你跟你相片上也不一样啊。“ 那男人说:“是我不对,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杨兰这才把板着的脸放开,说:“可以开始了。” 那男人说:“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范石,今年三十七岁,是这样的,我没有结过婚,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没有成功,后来一直单身。” 刘子遥看那男人的长相虽然跟照片上不一样,但不至于影响市容,于是说:“你单身多长时间了?” 范石说:“有个十几年吧。” 刘子遥说:“你单身这么长时间,在这十几年时间里你没有再找吗?” 范石说:“找了啊,但没有合适的。” 刘子遥说:“你想找什么样的?” 范石说:“只要谈得来的就行。” 刘子遥说:“我跟你谈得来,我行不行?” 范石愣了一下,说:“什么?” 刘子遥说:“说点有用的,什么谈得来谈不来,不要说那么多空的,说点实际的。” 范石说:“对女人我经济上没什么要求,容貌上也没什么要求,总之还是那句话,能谈得来就行。” 刘子遥看了看远处一个保洁阿姨说:“你很相信那个保洁阿姨挺适合你的,他一定跟你谈得来,你为什么不去娶了她啊?” 范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杨兰则在一边偷笑。 刘子遥看着范石说:“你别这虚伪了,我姐是个实在人,不喜欢这些什么谈得来啊,合得来啊之类的东西,说点实在的。” 范石明白刘子遥的意思,他不知说杨兰是集团公司的总裁,只说她只是普通嫁不出去的剩女,其实他现在并不满意杨兰,觉得杨兰年龄太大,真人与照片太不一样,而且他不喜欢杨兰的长相,他只喜欢那种青春扬溢的,譬如说杨幂跟李居丽。所以范石单身了十几年,不要问他的职业是做什么的,因为他是做梦的。 刘子遥说:“那你快说啊。” 范石说:“你姐今年多大了?” 刘子遥说:“三十五。” 范石面露难色。 刘子遥说:“你不也三十七了吗?” 范石说:“可是女人跟男人毕竟不一样。” 刘子遥说:“你倒是对女人挺专一的啊。” 范石说:“这话怎么说?” 刘子遥说:“你看你十七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岁的,二十七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岁的,你现在三十七了还喜欢二十岁的,到时你五十七了,估计你还喜欢二十岁的,你这不是对女人挺专一的吗?” 杨兰终于在旁边忍不住哈哈大笑,吓得刘子遥与范石二人一愣。 杨兰边笑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聊,你们继续聊。” 刘子遥看着范石说:“说了这么多,你还只喜欢二十岁的,你有点创意行不行?人家姑娘要是长得美丽漂亮,又只要二十岁,谁会上相亲啊?” 范石说:“年龄只是我考虑的其中一个因素,不是全部。” 刘子遥说:“那你想怎么样呢?” 范石说:“我只想考虑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 刘子遥说:“那你跑过来干什么?” 范石说:“看你姐的照片好像不到三十岁,我以为她的年龄是随便写的,我没想到她真的是三十五岁。” 刘子遥说:“我看你不要叫范石算了。” 范石说:“那叫什么?” 刘子遥说:“你叫范贱得了。” 一边的杨兰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范石离去,刘子遥说:“怎么这么幼稚的人都有,自己一把年纪,跟穷矮挫没两样,却还指望跟个二十岁的漂亮姑娘相亲,恨不得要李居丽从韩国跑来嫁给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杨兰说:“无所谓的,他三十七岁了只谈过一个女朋友,而且当中隔了十几年没谈过女朋友,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有问题吗?” 刘子遥说:“问题太多了,三十七岁还抱着他十七岁的择偶标准,这本身就是个很大问题。这种人活该单身,像他这种人,到他四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还单身。” 杨兰说:“我就说了,这种相亲的方式真的不现实。” 刘子遥说:“别泄气,明天接着来。” 第二日刘子遥又替杨兰约了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上午这个了不起,看资料上写着是造型师。 见了面后,刘子遥果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原来那小子是个炮娘,说话之时动不动露出兰花指。搞了半天,那自称叫李非凡的家伙还以为是刘子遥来跟他相亲的。 刘子遥说:“是我姐来相亲。” 李非凡这才从头到脚看了看杨兰,说:“哎呀,女人啊,为什么要这么亏待自己呢?” 刘子遥说:“我姐怎么亏待自己了?” 李非凡说:“你看看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裤子,她的鞋子?” 刘子遥看了看杨兰全身上下,说:“没什么问题啊?” 李非凡说:“你再看看她的脸?” 刘子遥又看了看杨兰的脸,说:“没什么问题啊,挺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阅读完整章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89.第189章一个女农民 刘子遥在一边说:“你这小子也太浪费了,那些化妆品都是名牌来着,要用好多钱才买得到的。” 李非凡都懒得跟刘子遥说话,他看着杨兰说:“现在只有那种暴发户才会用那些什么名牌,你看那些跑香港淘lv包的,基本上不是肥婆就是黄脸婆,你当然不是肥婆也不是黄脸婆,所以一定要丢掉那些东西,那些名牌是拉圾,一文不值。” 这还不只,李非凡替杨兰丢完化妆品,还替杨兰开始丢衣服,丢在地上一大堆,李非凡说:“这种只有我姑妈才会穿得衣服,不能再穿了,掉档次。” 刘子遥看着地上那些漂亮的衣服说:“不会吧,你姑妈多大了,会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李非凡还是只看着杨兰,李非凡说:“漂亮,并不是女人味。女人要的是气质,一种由内而外让人永无不可触及的气质,它是一种……生活态度。” 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 李非凡说:“衣服至少要丢掉一半,女人味并不取决于名牌与包包,如果你有足够的女人味,你即便穿地摊货也光芒四射。” 说完李非凡又拨通一个手机号码,对着电话里说要带人到对方那去订做衣服。 刘子遥心想这小子不是酒托,是个来卖化妆品跟衣服的吧?跑来什么都没干,丢了那么多东西,让杨兰损失至少几万块钱,同时还不知要掏多少钱买他的东西。 刘子遥把杨兰拉到一边,说:“这小子好像是卖化妆品跟衣服拿提成的,别让他胡闹下去了。” 杨兰说:“没关系,只要他说得有说理,我就照办。” 刘子遥说:“可是你还要找个男朋友替你爸冲喜来着。” 杨兰看着远处的李非凡笑道:“我觉得这小子就不错。” 刘子遥笑了。 杨兰说:“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想做做他口里说得有女人味的女人而与,至于我爸那边,也没有别的办法,你今天晚上去看看他吧。” 刘子遥说:“不是说被你说了真相后,他们不想见我了吗?” 杨兰说:“你都不去看他,真没人去看他了。” 到了下午,刘子遥看李非凡又到杨兰的公司整去了,刘子遥实在不想看到李非凡的那套,他很后悔替杨兰安排相亲居然安排这个人过来。 刘子遥决定去看看杨兰的父亲,经杨兰在病床前面许下要结婚生宝宝的承诺,杨兰的父亲现在的情况稍微好转。 也果然不出所料,刘子遥被杨父杨母从病房赶了出来,他们不想再见刘子遥这个骗子。 刘子遥表示能理解,自己一直配合杨兰欺骗他们,不能怨他们不想看到自己。 杨兰的父母生命走到现在确实失去任何奢望,他们只想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家庭,能有个爱她的男人,哪怕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生个普普通通的儿子或者女儿都行,他们只想女儿能为自己做这些便足以,他们对金钱以及权力已完全没有奢求。 杨兰现在当然有的是钱,刘子遥想得问题是为什么富人年纪大了点总是渴望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遥想当年,杨兰的父亲一穷二白,刚改革开放那会,他一个人踹着些钱跑温州去做服装生意,他有一年最穷的时候都睡过桥洞。在睡桥洞的那段日子,他天天想着挣钱,想着发财。 杨兰的父亲如果不跑浙江去做服装生意,只在永春的乡下做农民,他的生活一定会很平谈,很普通,种着自家那些地,到了一定的年龄可以通过媒人介绍娶一个妻,娶一个普通的女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可是问题是当时杨兰的父亲并不这样想,他当时的想法是一定要改变现状,他不愿做永春的农民,不愿老死在自己菜地里,他要成功,他要发财,于是他选择了去浙江做服装生意。 在很多年前,杨兰的父亲成功了,在永春创建了自己的企业,过了六十岁之后,他便把自己的公司交由女儿杨兰打理。杨兰不但把公司越做越大,还凭空做大了几倍,已经到了很少人可以挑战的地步。 这时杨兰的父亲竟想回归普通,想让自己的女儿回归女农民的普通,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回普通女人,天天做做饭,给孩子喂喂奶之类的。 这又何偿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你的青春可以自己作主,凭什么女儿的青春就不可以自己作主?硬要自己女儿回归普通家庭妇女的角色? 杨兰的父亲年青之时是穷怕了,但他不穷之后便仿佛忘记了穷苦日子的生**验,在没有改革开放之时,当时他一家除了他还有两个哥和三个妹妹,基本连饭都吃不饱,他仿佛将这个事忘记了一样,竟想要自己女儿回归女农民的角色。 刘子遥不能理解杨兰的父母就像不能理解自己的父母一样。总是说平谈是福,事实平谈未必是福,尤其是时间发展到现在,平谈意味着你要找一个思想平谈的女人,否则就很有可能被女人骂为没用,没有出息。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平谈的生活,尽管不适合平谈生活也过不了大富大贵的生活。现在社会上很多人的理想生活其实都怀有浪子情节,是一种随遇而安的生存状况,这种生存状况五零后以六零后是明白不了的。 杨兰打来电话说:“我早上去过医院,我爸下午还好吧?我下午公司有点事就没去医院,我打算明天早上去。” 刘子遥说:“气色不错,好是很好,但他们不想看到我,连我买的东西都不收,还不让我进病房。” 杨兰说:“他们一直在怪你跟我骗了他们。” 刘子遥说:“我能理解他们,毕竟骗他们老人家真的有些不太厚道。” 杨兰说:“现在也只能这样,我也拿他们没办法,我爸年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当时他很英雄气概,一副大丈夫何患无妻的气概令人佩服,想不到老来却想着抱外孙,想当姥爷都想疯了。” 刘子遥说:“我不知说我们这代人到老了会不会也变成他们那样?” 杨兰说:“我肯定不会,我肯定会想自己年青的时候过得都不是很开心,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的后代这么不开心。” 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哪里?一起吃个晚饭吧?” 杨兰说:“我不饿,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要不明天吧。”<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文 阅读完整章节!%66%65%69%73%75%7a%77%2e%63%6f%6d 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     黑 黑   黑黑   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 黑       黑 黑   黑   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 黑黑     黑                 黑          黑黑   黑黑 黑黑黑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黑        黑黑       黑 黑黑          黑< 190.第190章为他人做嫁衣 刘子遥说:“我也担忧啊。” 周鹏说:“其实男跟女的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男的比女的上面少一点,下面多一点而与,但通过一些影视,络以及一些文学作品把这些东西神秘化高大化,其实都是一帮无所事事找不到老婆的家伙意银出来的。搞得人生除了这个东西已经没有了别的追求,整天要死要活的,这玩艺几乎花掉学生在校园二分之一以上的时间,你说这个社会要发展,生产力要提高,学生最好的黄金时间就是大学四年,你光花在男女关系上都用了二分之一以上的时间,还谈什么发展社会啊,还谈什么跟其它发展国家搞竞争啊?” 刘子遥说:“你说话真的好通俗易懂啊,你的课肯定蛮多人听吧?” 周鹏说:“听的人也不多,很多学生嫌我烦,嫌我爱讲大道理,现在学生都很叛逆,很多人不是很喜欢听我讲这些东西。” 刘子遥说:“现在也是整个社会环境造成的,眼里整天只有女人跟钱,当学生的因为开销都是家里的,他们跟社会上男人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眼里只有女人,女人眼里便只有男人。这个确实蛮让人担扰的,最好的黄金学习时间都花在了与女人住在一起上面,亦或者酝酿与女人住在一起这个东西上,确实让人很纠心。” 周鹏说:“你说说我们还怎么去跟那些发展国家比,去跟它们的工业能力分胜负,去跟他们的生产力一较高下。都不用比了,比学生便可以比出来。” 刘子遥说:“人家在发展国家男女关系都不是个事,男女关系只是占他们生命中的一小部分,而不是这种什么二分之一,或者二分之一以上,你这个男女关系都占了二分之一以上的时间,那还能做什么事啊?” 周鹏说:“对啊,学生这样,老师其实也一样的,为了个职称弄虚作假,甚至还带头出去与女人住在一块。总之这个社会给我的印象是很浮燥,想要钱的得不到钱,想要妞的得不妞,想要帅哥的得不到帅哥,想要与女人住一起得不到住不到一块,想要职称的得不到职称,于是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笑脸都难见到一张,性格孤僻,动不动喜欢发火,总之人见人厌。” 刘子遥说:“哇,你是教社会学科的吧?” 周鹏说:“我是教心理学的。” 刘子遥说:“那怪不得,我们不要聊这些省兴的话题,你还是聊一下我姐吧,你是不是真心爱我姐的?” 跟周鹏切换话题仿佛要经过一段时间,周鹏半天才从之前的话题抽身出来说:“你姐这个人还不错,蛮传统的,形象也还可以,不过我们才认识那么短的时间,用爱来形容,实在有点早。” 刘子遥说:“那你好感还是有的了?” 周鹏说:“我之前结过一次婚,我之前那老婆是我同校的,是教英语的,我们离婚的原因是她嫌我啰嗦,其实是嫌贫爱富,觉得我教心理学薪水不高。” 刘子遥说:“那她现在哪去了?” 周鹏说:“她已经没在我那学校干了,她已经嫁到国外,最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她之前一直反对崇洋媚外,教学生的时候说我们任何时候都要爱国,但最后她却嫁给一个外国人。” 刘子遥笑着说:“整天把那些民族啊国家挂在嘴边的人都这样,总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爱国的人,其他人都是汉奸,那种人其实是典型的汉奸,总想着靠喊几句爱国的口号就想升官发财,不是人人都可以做那个周什么平的,再说那家伙现在也销声匿迹了,不知所踪。” 周鹏说:“对啊,我们不要提那种人了,那种人其实很虚伪。这个事我想好了,我虽说薪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但供养一个普通女人还是没问题,只要你姐计较我这个,就没问题。还有我这个人的思维已经固定,如果叫我弃文从商,我暂时是不想的,以前我那个老婆一直嫌我薪水不高叫我去做生意,我没有答应,她后来便与我离了婚。” 刘子遥心想杨兰的钱足够堆满你那个宿舍,还需用你的钱?刘子遥说:“我姐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再苦的日子她也过过。” 周鹏说:“不过我看你姐的开销还是蛮大的啊,我虽不知道她用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名牌,但我感觉应该价格不菲。” 刘子遥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姐在她所在的公司是元老,都十几年了,工资应该比你还高。” 周鹏说:“这让我有压力啊。” 刘子遥说:“千万不要有这种大男人的想法,老婆有钱不是更好吗,难说一定要找一个连内裤都买不起的吗?没必要啊。” 周鹏说:“你说话好像也蛮有说理的,你是做什么的?” 刘子遥说:“我也是做别人秘书的。” 周鹏说:“是不是你们做秘书的都这么能说啊?” 刘子遥笑道:“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一点点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很欢快地散去。 刘子遥给杨兰打电话说:“你那个周鹏不错啊,半表人才,说话条条是说,很有学问。” 杨兰说:“你见过他了?” 刘子遥说:“见过了。” 杨兰说:“可能是缘分,昨天我把他带去见我爸妈,他们也很满意,只不过我有个问题。” 刘子遥说:“什么问题?” 杨兰说:“我觉得他真的很唠叨,是不是做老师的都这么啰嗦的?” 刘子遥笑说:“可能是吧,教文科理论的可能都这样,多听听就会习惯的。” 那个叫周鹏的教师自从跟杨兰好上了后,为了与杨兰朝夕相对,索性工作都辞了,每天混在杨兰的别墅里,生活地无比滋润。 杨兰很高兴,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差周鹏那份工资,没事便跟周鹏混在一起不出门,连刘子遥都找不到她人。杨兰在与周鹏厮混的这段日子确实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他们有事没有便沾在一起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情到浓时便脱光衣服,一场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  整整      整整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  整      整    整整整  整整    整 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整 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 整       整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 整 整整整    整整 整 整整整整整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  整整    整  整   整 < 191.第191章迷一样的女人 小欠等于小倩,倩女幽魂中的小倩,小欠跟小倩一样迷人。 抱住小欠的时候,周鹏心跳加速,仿佛蒙了一下,但他却不肯放手。 小欠睁开了眼,周鹏赶紧想逃离,小欠却伸手拉住了周鹏。 周鹏转过身来,他看见小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忍不住又抱起了她。 这一次小欠使出了浑身解数,此起彼伏,而周鹏在这一刻完全变成了一只雄性动物一般,只是一味地索取,仿佛永不停止……。 事后周鹏非常后悔,感觉自己对不起杨兰。 但周鹏还是忍不住偷偷去找小欠。 每次周鹏来,小欠都会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十八般手艺全上,一度让周鹏如痴如醉,非常迷恋,杨兰虽然成熟,但哪有小欠精通此道。 周鹏每次都很飘飘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觉在小欠身上进行人肉搜索是男人的最高境界,他甚至只要与小欠分开一会,就忍不住心痒难挠思念她。 小欠不同于杨兰,杨兰热情奔放,并且十分主动,而小欠却每次都会脸红,有时喘着粗气之时还不停地向周鹏求饶。 求饶过后她会施展浑身解数,尽自己最大本能挑起男人的内心深处。 完事后她还直夸周鹏厉害。 周鹏在小欠面前感觉找回了做男人的尊严,于是他又把杨兰给自己的钱给了小欠。 杨兰对自己一向很自信,自信有时候就像硬币的两个面一样,既是向上乐观,也是莽撞自大,杨兰竟从未怀疑过周鹏。周鹏每次向杨兰要钱,杨兰都毫不犹豫地给,还不问他钱的用处,当然即便问,周鹏也便编好了台词。 周鹏想与小欠结束再见,却每次都下不了决心,他知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再这样下去,杨兰早晚都会发现。 小欠说:“鹏,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我会永远这么爱你,我们私奔吧?” 周鹏不想,小欠还只是个大学学生,毫无经济能力,自己现也辞了工作,如果与她私奔到外地,拿什么生活? 小欠说:“我们不是还有钱吗,我们可以用这些钱再挣,只要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只要与你在一起,住火柴盒又如何。” 周鹏心动。 小欠说:“我知说你要的是自由,那个女人给不了你自由,但我能给你,我们走吧,脱离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枯燥,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 周鹏说:“你不用上学了吗?” 小欠说:“一个学习的人,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学习,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学习了。” 周鹏心想还是不行,自己现在三十八了,不是十八。 小欠说:“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呢,在那个女人统治下,你没有任何自由,出趟远门都要给她打报告,你真幸福吗?人生一世匆匆数十载,你又何必跟一个与你毫无感情虚渡光阴呢?” 周鹏觉得小欠说得有说理,人生要极时行乐,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杨兰,除了她的钱之外。 但周鹏觉得要过段时间,他的计划是再从杨兰多拿些钱过来,等到有一定的数目之后,再逃离这里。 小欠见周鹏被自己说动,心里非常高兴,她愿意等。 周鹏的计划还没有完全施展,有一次傍晚周鹏与小欠一起买电器之时竟被刘子遥撞见,周鹏大惊,刘子遥却不露声色。 周鹏向刘子遥解释说小欠是自己的侄女。 刘子遥没有觉得有任何异常,打过招呼之后便告辞离开。 周鹏心想刘子遥这家伙怎么这么晚一个人还来逛电器店,纯粹是吃饱了撑着。 看刘子遥懒散地离开,周鹏心想自己的计划可能要暂时搁置,他要做到万无一失,刘子遥与杨兰关系密切,他肯定会把自己与小欠的事告诉杨兰。杨兰在这方面反应迟纯,但刘子遥却不笨,对于这一点,周鹏还是很清楚的。 再随便在电器店里逛了两圈,周鹏实在没有了任何心情,他甚至忘了这次是来买什么电器的。 小欠挑了个电滋炉,结完帐二人走出电器店。 在电器店外,周鹏看着小欠说:“我们这段日子先不要见面。” 小欠以为周鹏反悔,她看着周鹏说:“为什么?我们不是之前说好了吗?” 周鹏说:“刚才那小子你看到了吧,那小子是那女人的弟弟,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我想她会发现我们的。” 小欠着急地说:“那你岂不是有危险?” 周鹏说:“危险应该没有,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只不过要委曲一下你,这一两个星期不能再与我见面。” 小欠说:“没关系,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我可以等。” 其实刘子遥并没有周鹏想得那么危险,什么看到他身边有女人便会去找杨兰告密,这完全是周鹏做贼心虚使然,再者刘子遥已有很久没有见杨兰,即便见到了也不便这么八卦。 这段时间周鹏拼命地向杨兰要钱,然后转入小欠的银行帐户,杨兰刚开始没介意,后来不经意地问了周鹏一句‘花得这么快,都买什么了’,周鹏感觉自己可能已穿帮。 无巧不成书,这一天与小欠傍晚逛商场之时,二人碰巧又撞到刘子遥。 周鹏当时心里一顿紧张,刘子遥依然不动声色,仿佛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于是周鹏当天夜里未归,手机也不开。 周鹏打算从杨兰住的地方搬走,他实在无法忍受与小欠的相思之苦以及在杨兰面前的装模作样,刘子遥已完全知说自己与小欠之事,杨兰早晚要知说。 小欠说:“现在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钱了,随便到哪都可以做些小生意谋生,你可以完全不靠那女人了,我们走吧?” 周鹏认为时机已成熟,再不摆脱杨兰,以后便可能摆脱不了。 一夜未归,杨兰好像并没觉察出什么,照常到公司处理工作,而这时周鹏却已经把自己的行礼从杨兰的住处搬了出来。 周鹏奇怪的是小欠没有任何行礼,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包。 他们订的火车票是下午五点钟的,目的地是北方的一个省城。周鹏从小熟读琼瑶小说,以前他对私奔一事不屑一顾,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忍不住开始紧张,生怕杨兰在他上火车之前跑来拦截。 小欠非常高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     器 器   器器   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 器       器 器   器   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 器器     器                 器          器器   器器 器器器   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器       器        器器       器 器器          器< 192.第192章九霄云外 周鹏在天桥下痴痴呆呆地过了十几天,周围有好多乞丐也不理他,现在不但各行各业冷漠无情,乞丐界也冷漠无情,幸亏周鹏只是在天桥下痴痴呆呆,要是敢抢他们的地盘,比如说他也在天桥乞讨,他们一定揍他。 杨兰见打不通周鹏的电话后,急忙跑回住处。见周鹏果然搬走了自己的行礼,杨兰从没想过周鹏会趁着自己不在私自离开,因为昨天她还给了他一笔钱,她以为周鹏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 刘子遥在电话听到杨兰的伤心,刘子遥说:“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本来是想有空再跟你说,现在周鹏也走了,跟你说也无妨。” 杨兰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最主要的是无法向自己父母交待,杨父杨母是那样的喜欢周鹏。 刘子遥说:“周鹏趁你不在的时候,他经常跟一个叫小欠的年青姑娘鬼混,我都看到两次,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来着,但一想你们在热恋中,怕你不相信。” 杨兰说:“你现在再说这个,也已经晚了,我相信又能怎么样?” 刘子遥说:“兰姐我的意思是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爱,你对他那么好,把他像个孩子一样照顾他,他竟然劈腿。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不要为这种人伤心。” 杨兰说:“我竟然还以为她跟着我过会过得很幸福,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不幸福。” 刘子遥说:“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很有文采出去勾女,真道自己是宁采臣,下次被碰到我一定打死他。” 杨兰的父母一直很喜欢周鹏,觉得他与别的男人不同,都把他当是杨家未来的女婿来培养,现在说没就没,怎么能叫杨父杨母不伤心? 杨兰只是郁闷,周鹏却是绝望。 在天桥底下周鹏一蹲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以来周鹏老了很多,胡子拉淖的像刚放出来的一样,衣服也不换,比乞丐还脏,路人见了他都敬而远之。 正在这时,周鹏的银行帐号上多了一万块钱。 这一万块当然不可能是杨兰打给周鹏的,是小欠打给他的。小欠想自己从周鹏处骗了五百多万,她那天没上火车后来打开手机发现周鹏给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她觉得心里有愧。事情过了一个多月后,小欠觉得自己毕竟与周鹏有肌肤之亲,怕他在异地他乡饿死,她决定给周鹏的帐户打一万块钱吃饭。 不过小欠给周鹏打钱也很小心,他是路过一个陌生城市找银行打的钱,他不想周鹏找到自己。 小欠骗周鹏得手后,只跟男朋友说自己买彩票中了一些钱,男朋友也没计较,他做业务员做了五六年,到处碰壁,银行帐号上是负收入,见女朋友一下子有那么多钱,高兴地不得了,对于钱的来源他无所谓,哪怕是女朋友卖来的钱也无所谓,他真的不想领着那微薄到可怜的薪水上班。 现在很多业务员表面风光,其实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累,薪水有时还不如一个清洁工,到处碰壁没有尊严。见女朋友有了钱,他立马把工作辞了,转到外地租了个房子每天上上打打游戏,闷了便出去游手好闲。 周鹏对银行里的那一万块一直没有动,两个月后,他有一天吹了阵冷风之后突然站了起来,他要从头再来。周鹏不回永春,也不想找小欠报仇,同时也不给杨兰报平安,他只想一个人以后在眼前这个城市生活到老,在哪里跌倒,他就要在哪里站起来,用以惩罚自己所造的罪孽。 刘子遥当然不知道周鹏三十八岁了还做出与小欠私奔这样的荒唐事,他本来一直很看好周鹏,觉得周鹏有学问,素质高,学历也高,唯一差到的地方便是经济上,现在在学校里评职称评教授有时也要讲关系,周鹏这种人对走后门这样的事当然不屑一顾。刘子遥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评职称不也为了加工资涨薪水,钱这一方面杨兰完全可以解决,以杨兰的经济实力,将周鹏所在大学买下来都可以。 所以刘子遥真说小欠是周鹏的侄女,他从没想过周鹏竟会跟个侄女私奔,还被侄女骗光轮落到异地他乡做乞丐。 周鹏的观点是士可杀而不可辱,虽说他没有那些真知识分子那么有骨气,但也是有志气的,他既然一时糊涂选择离开杨兰,他更不会再回去,他宁可老死在异省他乡。 他以前经常教自己的学生要学会面对现实,学会丢掉幻想,说这个社会没有想象那么纯洁浪漫,如果不丢掉幻想,哪一天走出校园之时社会上发生的事与自己之前想的完全相反,到那时心里会产生严重的落差,会一时半刻不敢面对现实,甚至无法活下去。 现在问题是周鹏教的学生毕业之后好好的生活在社会上,他们有的事业有成,有的做官发财,有的积极向上,有的卷土重来,但自杀率与颓废率几乎是零。 周鹏没想到自己学生积极向上,自己三十八岁了还没有丢掉幻想,竟然还渴望着一个年青漂亮温柔的姑娘会爱上自己,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孰料小欠年龄虽小,却是个感情骗子,她不但骗光了自己所有从杨兰那里骗来的钱,她连他之前攒了七八年的积蓄也骗光了。 有几次周鹏有想过结束掉自己的生命,自己饱读诗书,在这个社会根本没有用,也评不上什么职称,现在浮燥的社会也早将他学会的东西抛弃。周鹏会的东西还不如用在几百年前的明朝,因为在那时他可以去考科举,说不定还能考个功名。 周鹏也没什么牵挂,无儿无女无老婆,父母早死,与朋友关系冷淡,与邻里关系冷漠,现在不但逃离了喜欢自己的杨兰,还被自己喜欢的小欠骗光,他确实有足够寻长短见的理由。 可是周鹏并没有寻长短见,也没有死,真正促使他奋发向上的原因是有一天他蹲在天桥下发生的一件事情。那天有一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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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非常高兴,尽管此时她蓬头垢面,她快步地追上去,她发现前面那个男人果然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男人,她高兴地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但那男人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他看了她一会,骂道:“你个臭要饭的,再跟着我就报警了!”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但这句话竟然是从周鹏嘴里说出来的。 在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当年,当年的她也像眼前的男人一样对着一个跟着自己男人说过同样的一句话,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她终于想起了当年,想起了当年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男人就是周鹏,他做这么多事,都源于报复,为了报复自己当年的冷漠之仇。 断了唯一的希望之后,那女人如周鹏所愿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乞丐,她已失去任何道德底线,像疯了一样,每天又脏又破,吃着别人扔的食物,喝着免费的自来水,有时为了发泄,她甚至可以同时跟几个乞丐做。 这时的周鹏当然不可一世,尤甚报了那个女人的冷漠之仇之后,他重新找了个漂亮的女人,这时他有的是钱,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找到,他已完全摆脱他当年在永春的那种书生气质,他现在呼风唤雨,别说报复个女人,就是要除掉一个人,也轻而意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是很后来发生的事,并且不为后来的杨兰与刘子遥所知。我们现在先回到之前的刘子遥时代,因为周鹏与那个女人的经历虽然叫人望洋兴叹,但毕竟不是主角。 这时的刘子遥还替杨兰四处寻找周鹏的下落,如果被他找到,他非要狠揍周鹏一顿,可惜周鹏无法寻找,他仿佛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而且在之后日子里刘子遥再也没有见过周鹏。 这一天沈欢欢打电话给刘子遥说自己找了个男朋友,因为她经常在男朋友前面提刘子遥,她那男朋友要请刘子遥吃饭。 刘子遥心想沈欢欢的生活总算回归正轨,忘记过去,于是决定去见见他们。 沈欢欢这时已从那个制图软件学习出来了,现在在一所设计公司上班,她所在的设计公司在永春效外。沈欢欢认为刘子遥事忙,她要带男朋友到市区见刘子遥,刘子遥也没反对。 约好时间,这一天沈欢欢早早地便来到约好的餐馆里,只等着刘子遥出现。 刘子遥这一天却忙到好晚才到,沈欢欢没介意,相反她见刘子遥出现还十分开心。 见了面后,刘子遥连连说歉,说自己来晚了。 沈欢欢的男朋友叫江小林,颇有风度,表示事忙迟到没关系,还说是自己早到了。 看到江小林,刘子遥刚开始感觉在哪里见过,直到晚餐快结束要付帐之时,刘子遥在一边的镜子里才发现江小林的身高与自己一模一样,差不多的发型,差不多的衣着,他竟到现在才发现江小林跟自己长得有些相像。 刘子遥不知道江小林从哪找来一个跟自己这么相像的人,不过刘子遥没点破,只当是碰巧。沈欢欢接受江小林的时间来得很快,她在设计公司有三四个人向自己私下表白,她都拒绝,直到看见江小林。 沈欢欢心想既然刘子遥已成为了自己的哥哥,那他对自己肯定没有任何想法,正巧一个长相与刘子遥七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 与沈欢欢晚餐散了之后,刘子遥便回到住处睡觉,沈欢欢打电话过来说:“哥,你觉得我男朋友怎么样?” 刘子遥对江小林的印象不错,说:“还不错,蛮有见识的,虽说现在只是个业务员,但我相信他会有前途的。” 沈欢欢说:“我只是暂时跟他相处,是好是坏要看他后期的表现,我是受过伤害的人,如果不行,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他分手。” 刘子遥说:“你现别说这个,万一被他听到不好。” 沈欢欢说:“他听不到,我们没住一起,我还住公司的宿舍,没结婚的话,我不打算跟他住一起。” 刘子遥说:“男人我最了解,如果发展到一定的地步,什么条件都要适当的放开,不能因为某些事而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沈欢欢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没这个心思,如果他因为这个要跟我分开,那我随便他了。” 刘子遥心想沈欢欢这样做也未必不好,有时要找到一个好男人,确实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让他尝到滋味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蔼蔼       蔼 蔼         蔼 蔼 蔼蔼蔼蔼蔼  蔼蔼      蔼蔼蔼  蔼   蔼 蔼蔼蔼蔼蔼  蔼      蔼    蔼蔼蔼  蔼蔼    蔼 蔼  蔼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蔼蔼蔼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蔼蔼蔼蔼蔼 蔼  蔼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蔼 蔼       蔼蔼  蔼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    蔼蔼蔼蔼 蔼 蔼蔼蔼    蔼蔼 蔼 蔼蔼蔼蔼蔼蔼  蔼    蔼  蔼  蔼蔼蔼  蔼蔼    蔼  蔼   蔼 < 194.第194章用猪脑子 沈欢欢的事还没过一天,刘子遥便接到了沈欢欢打来的电话,沈欢欢在电话里说:“我跟他分手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沈欢欢说:“他毕竟不是你,他不了解我。” 刘子遥说:“你跟他才这么一点时间,我跟你认识时间那么长。” 沈欢欢说:“他不知道一个女人到底要的是什么,总之我跟他谈不来。” 刘子遥说:“那现在怎么办?” 沈欢欢说:“我又不是没人追,无所谓,不是我要的,我不会去将就。之前我那么惨,就是因为将就。” 想着沈欢欢说得也并非没说理,自己不喜欢将就也不是个办法。 刘子遥说:“那行吧,你自己好自为之一点。” 沈欢欢说:“我想见你,你现在在哪里?” 刘子遥说:“我在家里呢,正打算洗澡睡觉呢,要不明天吧?” 沈欢欢说:“我向公司请了三天假,就是想见你,我在华容酒店,就是之前我住过的那家,房间还是上次的那间。” 刘子遥想着沈欢欢刚跟江小林分手,于是说:“那好吧,我正好有点饿了,等会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在房间里,二人静静地坐着十几二十分钟,刘子遥也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好。 沈欢欢这时突然静静地看着刘子遥说:“大哥,你要不今天不要回去了,我真的好喜欢你,我说了我是自愿的,我不会怪你的。” 看着沈欢欢一身职业装,她那高挑的身材本来就有摩登气质,要不然那个江小林也不会日盼夜盼。 刘子遥看着沈欢欢说:“我其实心里一直很感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默默无闻地支持我,但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欢欢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大哥是有老婆的,我不要你娶我,我只是想静静地呆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我不要你承诺什么,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我也心满意足。” 刘子遥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真的也只是粗人一个,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钱,我有时候会经常想,我是何德何能让你对我这样。” 沈欢欢说:“大哥我是自愿的,我是外乡人,独在异乡为异客,我在永春这些年所有人都在骗我,只有大哥你从不骗我,还帮助我那么多,对我从不奢求什么,我的心真的只属于大哥你一个……。” 说到后来,沈欢欢已泣不成声。 看时间已过午夜十二点,刘子遥确实被眼前的女人打动。 沈欢欢之前从不像这一夜一样对一个男人说那么多的肺腑之言,惭惭地她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看着她眼前的女人,刘子遥确实觉得她很累,如果没有自己一直在支持她,鼓励她,真不知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她干净整洁的额头有些许凌乱的头发,刘子遥突然伸手帮她捋了捋,她确实很累,她的心已完全疲累,她只想找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睡一觉,而这个地方却只有刘子遥出现的地方才是她觉得安全的地方。 刘子遥从一边床上拿了床毯子出来,他把沈欢欢放下来横躺着,然后轻轻地给她盖上手里的毯子。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一边的刘子遥倦意袭上脑尖,他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刘子遥天亮睁开眼之时,沈欢欢已不知去向。 刘子遥爬起来打算洗漱,他突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他一看,原来沈欢欢早已起来了,为了怕刘子遥饿着,她刚才下楼买早点去了。 不管如何,沈欢欢都要呆在刘子遥身边,哪怕多一分一秒,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 到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刘子遥与沈欢欢这样的纯洁男女关系,实在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但确实现实中是存在的。 刘子遥心情复杂,他想到了妻子。 可惜没有办法,丑女的好意有时可以拒绝,但一个美女的好意有时实在叫人无法拒绝,况且刘子遥与沈欢欢的关系,远非丑女美女可以判断。 刘子遥这时不敢面对沈欢欢的眼神,眼前的女人虽然心甘情愿,但刘子遥有时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因为有时让她失望是一种残忍;她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她在永春只有刘子遥一个可信任的人,自己怎么忍心让她再失望? 沈欢欢看着刘子遥说:“大哥你今天陪我一天行吗,我真的......真的很想跟大哥在一起。” 这一天公司没什么事,城区驻点办已顺利开张,胡小明招了两个新员工,他在那边负责打理驻点办的一切。白没镇驻点办虽然至今还没有招到新员工,但有孙遥在那负责打理,有事情的时候她有那边的姐妹会义务去帮忙。 沈欢欢现在打扮与之前当然大相径庭,她现在已经失去之前做少女之时的流海,也失去了做少女之时的粉红色的t恤和浅色的牛仔裤,她现在的穿着打扮浑身透露出之前李非凡常常挂在嘴边的绝对女人味。 见刘子遥不说话,沈欢欢当刘子遥默认,她慢慢地站起来说:“等会我们去公园好吗,我都好久没去过公园了。” 于是刘子遥陪着眼前的女人呆了一天的公园。 到了晚上,刘子遥又陪着眼前的女人吃一顿晚饭。 吃过晚饭,二人回到酒店已过了晚上九点,这一天是沈欢欢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在成为过去,二人又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二人仿佛觉得很尴尬,仿佛又觉得很享受。 眼前的女人突然看着刘子遥说:“大哥你今天也不要走了,我昨天浪费了一个晚上,今天我们就不要浪费了,可以吗?” 见眼前的男人不说话,沈欢欢当是刘子遥默认,她说:“我去洗澡。” 刘子遥看着沈欢欢高挑饱满的身材,再想着她那温顺的性格,妻子离家太久,他其实现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95.第195章别动 打发沈欢欢回设计公司上班之后,刘子遥突然接到孙遥莫名其妙的一个电话,自从上次惨遭她的暗算被电倒之后,刘子遥便一直没有联系孙遥,感觉她就是个变太,而孙遥也没有联系刘子遥。 这一天上午刘子遥上班的时候,孙遥终于来电话了,他刚开始不想接,但想到白没镇驻点办可能有工作上的事,只能接了。 孙遥在电话里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想跟我联系了呢?” 刘子遥也不遮掩,说:“如果不是因为白没镇驻点办工作上的事,我还真不想联系你这家伙。” 孙遥说:“不要这样小气,不就跟你玩玩嘛。” 刘子遥说:“小气?我现在都想一刀捅死你。” 孙遥说:“那好啊,那你用刀来捅我啊?” 刘子遥说:“我没时间跟你胡扯,有屁就放,如果没有,我就挂电话了。” 孙遥说:“我是想告诉你,你之前不一直说我骗你来着,现在用事实证明我没骗你了吧?” 刘子遥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孙遥说:“你不要告诉你不知道啊,杨兰的公司现在又重新开张了,你不知道吗?” 刘子遥说:“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呢?” 孙遥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啊,她上次都被我家打得爬不起来,才这么点时间,她又正常了,你不觉得很蹊跷?” 孙遥说得这个刘子遥当然有想过,他也觉得杨兰深不可测,本来这次孙大富给她的是置命一击,没想到被她如此轻松地化解了,他也在想杨兰是不是有什么法宝。 但刘子遥表面上却说:“好人自有天庇佑,你爸那那么阴险,计谋自然无法得逞。” 孙遥说:“想不到你还相信这个,这让我觉得很意外。” 刘子遥说:“你相不相信是一码事,有没有又是另一码事,不能说你不相信,这个因果循环就没有,你还没去过冰岛,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冰岛这个地方?” 孙遥说:“你的道理很有道理,但在我们这,你应该很清楚不只是有没有去过冰岛这么简单。如果真好人不好报,坏人有坏报,为什么那么多坏人没被抓起来,而好人还被人处处陷害呢?” 刘子遥承认孙遥说得是事实。 孙遥说:“如果你说得这个真的成立的话,这个世上就不会有坏人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天天喊冤枉了,人有病,天知否?” 刘子遥说:“你别妖言惑众,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与,平安渡过今天,未必明天也能平安渡过。” 孙遥说:“跟你这种智商的人说话,我也不绕圈子了,实话告诉你吧,杨兰这次之所以能平安渡过危机,能咸鱼翻身,是鲜花会出手帮的忙。” 刘子遥心里一愣,他跟别的人不一样,跟别的人一提永春有什么鲜花会,别的人八成会认为是天地会,刘子遥一早就相信这个东西可能存在在永春,只是他表现上还一直不信。 孙遥说:“你想想这次杨兰的麻烦,可不是能轻易化解的,我之前都认为她这次完蛋了,肯定携款私逃,我实在想不到她居然重新爬了起来,害我家里做得所有事情又白搭,你想想这个鲜花会的实力吧。” 刘子遥说:“你这混蛋到底知道多少鲜花会的东西就说出来,搞这种捉迷藏一样的,你觉得有意思么?” 孙遥说:“我只知道这些啊,这些我都是从我爸那里得知的,我爸应该也只知道这些,要不然他肯定会告诉我。你真的以为我上次骗你去接近杨兰,只是想搜索对她不利的信息然后打倒她啊?怎么可能,要派人去搜索杨兰的不利信息我也不会让你去,我就是让你去搜索一下她与鲜花会之间的事情,我想不到你毫无进展,估计还爱上了她。” 刘子遥想了想,说:“你别胡说八道了。” 孙遥说:“总之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安排吧,看你这小子也不适合做无间道,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搜索不到,还沦陷进去爱上她了,真是情何以堪。还有你再想想杨兰只是一个女人,表面上也没看到她有其他的帮手,而且年纪才只有三十五岁,居然在永春做到矿业里的老大,这本身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你好想想啊。” 与孙遥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一片迷茫,孙遥这次说得八成是真的,杨兰这次如果没有高手出手相助,肯定被孙大富一伙人打倒,估计孙大富都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多人对杨幸的置命一击,竟被杨兰轻易化解;怪不得之前杨兰还有心情在自己别墅里喝红酒,因为她早料定自己不会倒下,面对的危机她可以化解。只是这个鲜花会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由一些什么组成?它什么时候诞生的?它的成员在哪碰头?对此刘子遥一无所知。 还有正如孙遥所说,杨兰只是一个女人,这么年青居然可以做到矿业里的老大位置,虽然她有一定的过人之处,但矿业是永春的主流产业,是拉动gdp的主要力量,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后面真有个鲜花会在助她一臂之力? 考虑了一圈,刘子遥觉得这个问题又回到了起点,就是孙遥说得这个鲜花会是的的确确存在,这个鲜花会的的确确存在,那孙遥之前说得孙琳跟杨兰相熟也是真的,想到孙琳跟鲜花会扯上关系,刘子遥的心沉了下去。 再想了十几分钟,刘子遥决定到孙琳办公室一趟,因为他早上有看到孙琳到公司里来,他得找她谈谈,这事不能再拖了。 这一天不但孙琳在,连经常不见人影的韩梅也在,韩梅此时正呆在孙琳办公室不知在聊着一个什么开心的话题。见韩梅在孙琳办公室,刘子遥想这个时候要不要去找孙琳,他突然想到这个事真不能再拖了,有韩梅在更好,试一下她们的反应也好。 刘子遥走到孙琳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孙琳办公室里面的笑声此时立即停止,只听孙琳说:“请进。” 刘子遥推门进去。 孙琳看是刘子遥,觉得有些意外,刘子遥有一些时间没来过自己办公室了,看他风尘仆仆的,孙琳说:“子遥,什么事啊?” 刘子遥看了看孙琳与韩梅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蕴蕴       蕴 蕴         蕴 蕴 蕴蕴蕴蕴蕴  蕴蕴      蕴蕴蕴  蕴   蕴 蕴蕴蕴蕴蕴  蕴      蕴    蕴蕴蕴  蕴蕴    蕴 蕴  蕴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蕴蕴蕴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蕴蕴蕴蕴蕴 蕴  蕴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蕴 蕴       蕴蕴  蕴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    蕴蕴蕴蕴 蕴 蕴蕴蕴    蕴蕴 蕴 蕴蕴蕴蕴蕴蕴  蕴    蕴  蕴  蕴蕴蕴  蕴蕴    蕴  蕴   蕴 < 196.第196章小朱朱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怎么?” 刘子遥说:“这种事怎么能劳驾你,我来就可以了。” 说完刘子遥抢先蹲下身去,他握住孙琳的右脚提了起来,他要看看孙琳的右脚底板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 孙琳仿佛不知道刘子遥想搞什么鬼,看眼前的男人握住了自己的脚,她急忙按住刘子遥肩膀说:“别那么用力,我要摔倒了。” 刘子遥仿佛没听清楚孙琳在说什么,他正要慢慢解开孙琳脚上的凉鞋之时,突然一边的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韩梅拿着小风扇走了进来。 韩梅说:“你们在干嘛?” 孙琳心里一惊,她这才觉得自己与刘子遥这样不妥,她赶紧把自己的脚放下说:“刘子遥说要买双跟我一样的凉鞋给他老婆,他非要看个清楚。” 刘子遥只差一步之遥就看到了孙琳的脚底板了,关健时刻还是被韩梅打扰了,这时气得齿都痒了。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说:“你看清楚了吧?” 刘子遥无奈地点了点头,说:“看清楚了。” 走出孙琳办公室,刘子遥感觉自己有点猥琐,但回过来一想除了这种方法看到孙琳的脚底板之外,好像一时也找不到别的方法。 回到办公室,刘子遥心想只有等到下班之后再看孙琳的脚底板了,到时趁着给妻子买凉鞋的机会可以叫孙琳试穿一下,这种方法应该更有保证。刘子遥突然想刚才真不应该太急,自己明明知道韩梅随时会出现孙琳办公室,如果刚才的打草惊蛇让韩梅有所警惕,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弄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时间,刘子遥赶紧给孙琳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一连三遍都没人接听,打孙琳的手机之时,刘子遥才知道她下午跟韩梅有事出去了,孙琳说凉鞋的事叫刘子遥自己搞定,电话结束之后孙琳发了过地址过来,说那地址就是她之前买凉鞋的地方,她说叫刘子遥下班之后自己去那家店买。 想到自己的计划破灭,刘子遥十分沮丧。 妻子到大姚乡看表阿姨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时间早超过一个月了,想着下班之后也没地方去,刘子遥索性把车开向孙琳给自己的那个地址,打算替妻子买双凉鞋,说不定妻子一高兴就思归的心思,同时他可以把凉鞋明天带到公司,到时让孙琳替妻子试一下凉鞋,然后再趁机看看她的脚底板有没法有玫瑰花的标志。刘子遥现在急于要确定孙琳与那个什么鲜花会到底有没有关系。 下午的时候孙琳说自己买凉鞋的地方很能找,刘子遥当时还不信,到了这时,刘子遥相信了,因为这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刘子遥此时所在的地方是永春市打算新开发的地方,导航都导不出来,正在这时,更不妙的事情发生了,车子又出问题了。 看着眼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打个车都难,刘子遥气得想骂娘。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刘子遥只能先把车子丢下打电话叫修理厂来拖,然后自己沿着路回去。一路上刘子遥不停地挥着手,可惜拦不下一辆路过的车辆进城。 在经过一个拉圾回收站的时候,刘子遥看见不远处电线杆下面坐着孤零零的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个长长的辫子,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这时夜风吹来,她仿佛十分寒冷。 刘子遥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一个大人,这时天色已晚,连路过的人都没有一个,刘子遥走过去问那个小女孩说:“你爸爸妈妈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那个小女孩看着刘子遥先是恐惧,后是拼命地摇头,仿佛都不会说话。 刘子遥跑到前面的拉圾回收站去打听,拉圾回收站此时只有一个听力好像有些问题的老人在。 他花了几分钟打听的结果是没有人认识那个小女孩,那个老人从头到尾仿佛都不知道刘子遥在说什么。此时天气突然急转直下,瞬间转凉,给人感觉刘子遥下午在北极现在南极,哪有同一个地方才几个小时之内变化这么快的。 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不但又破又脏,还很单薄,小女孩仿佛还没有感觉黑夜的可怕,她只是傻傻地坐在电线杆下,仿佛在等待她即将回归的父母。刘子遥再回她:“你是不是住在这附近啊?” 那个小女孩还是只摇头,摇头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不住在这附近,一个是不知道。 刘子遥看着附近除了前面那个拉圾回收站几乎没人烟,看样子好像要刮大风了,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说:“你跟我走吧,等会可能会刮更大的风。我看你饿了,你跟叔叔走吧,我带你吃东西。” 小女孩虽然没有再摇头了,但也没点头,刘子遥看她实在可怜,如果再把她丢在眼前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极有可能会被大风刮走。 刘子遥看着小女孩说:“我不是坏人,你跟叔叔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小女孩这才露出渴望的眼神,她明显是饿坏了,除了饿,她还很寒冷。 天色越来越晚,除了跟着眼前这个叔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她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在眼前这个电线杆下面,其它的她一无所知。 二人走到前面,天色已彻底黑了。 刘子遥看到前面可以打车的地方还有很远,再这么慢的速度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刘子遥蹲下来看着小女孩说:“我们走得太慢,我背着你吧,我们会走得快一点。” 小女孩突然说话了,她说:“我身上脏脏。” 刘子遥说:“没关系,衣服弄脏了可以回去洗,但如果走得太慢,我会打不到车回去。” 小女孩走到刘子遥的背后,爬了他的背。 刘子遥背起小女孩,他边走边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匐在刘子遥背上说:“我叫朱朱。” 刘子遥说:“哦,朱朱,你的爸爸妈妈呢?是不是你跟他们在大街上走丢了,你一时找不到你爸爸妈妈?” 朱朱低声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我爸爸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只有一个奶奶。” 刘子遥说:“那你奶奶呢?”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谓谓       谓 谓         谓 谓 谓谓谓谓谓  谓谓      谓谓谓  谓   谓 谓谓谓谓谓  谓      谓    谓谓谓  谓谓    谓 谓  谓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谓谓谓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谓谓谓谓谓 谓  谓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谓 谓       谓谓  谓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    谓谓谓谓 谓 谓谓谓    谓谓 谓 谓谓谓谓谓谓  谓    谓  谓  谓谓谓  谓谓    谓  谓   谓 < 197.第197章小可爱 刘子遥拿了个吹风筒给朱朱吹头风,可是朱朱不会用,刘子遥只能替她把头发吹干,差不多的时候,朱朱早饿了。 这时已到了晚上十点多了,刘子遥于是他对朱朱说:“朱朱,你今天晚上睡沙发好不好?” 朱朱点了点头。 刘子遥非常高兴,从自己卧室搬出了被子。 给朱朱铺好的时候,刘子遥心想沙发这么窄,等会不会她睡着睡着滚到地上来了吧,一想还是这不好,于是他改变主意说:“你还是去睡床铺吧,我睡沙发。” 朱朱也没意见。 刘子遥把她带进自己的卧室,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刘子遥看着朱朱说:“你睡觉吧,有什么事出来叫我,我就在外面。” 朱朱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朱朱便睡了过去,她可能真是困了,小孩子也一般喜欢早睡。 看着朱朱的干净的脸孔,刘子遥心想自己与妻子如果有朱朱这么个女儿该有多好? 为了防止朱朱发生什么事情,刘子遥没有关上卧室的灯,躺在外面的沙发上想了一会事情, 朱朱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只需给她吃的睡的就行。 到了第二天晚上,朱朱就与刘子遥熟悉,她现在完全把刘子遥当作自己的亲人,她现在天天躲在刘子遥家里看儿童频道,早睡早起,也不出门,每天等着刘子遥回来。 这一天朱朱到了傍晚又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刘子遥回来了,赶紧跑去迎接,一个人呆着她也感觉闷,所以每到傍晚,她都盼着刘子遥能早点回来。 门被打开后,朱朱却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刘子遥,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朱朱大吃一惊,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看过眼前的那个女人。 妻子这一天才从大姚乡下的表阿姨回来,她想不到一进家门居然有个小女孩在,她吓了一跳,刘子遥之前在电话里从没跟她说过这个事。 朱朱看着妻子说:“你是谁?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妻子蹲下身子也看着小女孩说:“小女孩,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朱朱说:“这是我家,你是谁啊?” 妻子心里一愣,心想即便自己不在丈夫另娶,也不至一个多月孩子就这么大了,妻子抱了抱妻子说:“刘子遥是我老公,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朱说:“刘子遥是谁?” 妻子说:“就是住在这里那个人啊。” 朱朱这才仿佛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来找刘子遥的,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捡自己回来的那个人叫刘子遥,她也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朱朱说:“他还没回来,要过一会。” 妻子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朱说:“我叫朱朱。” 妻子说:“哦,朱朱,蛮好听的,请问一下你是刘子遥的小亲戚是不是?” 朱朱说:“不是,他是我爸爸。” 妻子这回真吓了一大跳,妻子把朱朱抱起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说:“他是爸爸?那…… 那你妈妈呢?” 朱朱说:“不知道,可能我没有妈妈吧,我只有奶奶和爸爸。” 妻子说:“啊?你怎么可能没有妈妈呢?” 朱朱说:“说了没就没有,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等我爸爸回来一起吃饭。” 说完朱朱又一个人要看电视。 妻子感叹半天,看着眼前这个叫朱朱的小女孩,不知刘子遥在搞什么鬼,她开始给刘子遥打电话,可是刘子遥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连等了几分钟,还在通话中。 过了一会,朱朱开始埋怨说:“怎么还不回来,我都饿了。” 妻子从沙上站起来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吧?” 朱朱看着妻子说:“我要吃鸡爪。” 妻子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一些蔬菜,没有鸡爪可炒,于是她先掏好米放进电饭煲。 给电饭煲的开关打下后,妻子走出厨房对朱朱说说:“我出去买菜啊,有陌生人敲门不要让他进来啊,还有如果你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陌生人,你从门后面的猫眼往外面看一看。” 说完妻子走到客厅门的后面演示了一遍,朱朱跑过来说:“可是那个小口那么高,我看不到啊。” 妻子也觉得大门的猫眼装得太高,朱朱看不到,妻子看旁边有一张凳子,她搬过来站上去说:“你看,这样就可以看到,不过上来的时候要小心啊,别摔着了。” 当着妻子的面,朱朱再搬了张小方凳过来,她先踩着小方凳,然后再站上妻子搬得那张凳子,她果然可以看见猫眼外面的情况。 妻子笑说:“朱朱真聪明,下次你爸爸跟我都不在,如果有陌生人敲门要你开门,你一定要确定外面什么人,如果完全不认识还想撬门进来的那种坏人,就装作有大人在家的样子,故意跟你爸爸或者我说话,比如你大叫爸爸有人来了之类的,他们一定不敢进来。” 这个刘子遥可从没交过朱朱,朱朱看着妻子说:“你是爸爸的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妻子说:“我说了我是你爸爸的老婆。” 朱朱说:“可是刚才你说他是你老公,怎么现在变成老婆了?” 妻子一笑,说:“哦,他是我的老公。” 朱朱说:“老公是什么意思?” 妻子一时不好解释,说:“我跟你爸都认识好久了,所以才有这里的钥匙,如果我跟你爸爸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这里的钥匙呢?” 朱朱想想也对,于是不再追问妻子。 妻子提起冰箱旁边的一个环保袋,她把门后面一高一矮的两张凳子移到一边说:“朱朱,我现在出去买菜,很快的啊。菜场就在后面,你不用要乱动那些电器啊,电饭煲里做着饭,好了它会自己跳,你不要乱碰,等会别伤到自己。” 朱朱点了点头,走回电视机前面继续看动画片。 等刘子遥回到住处,妻子已把饭菜做好,本来如果不是妻子打电话来,他还打算带着朱朱出去吃,时间太晚他实在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  整整      整整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  整      整    整整整  整整    整 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整整整整整 整  整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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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刘子遥心想自己也该告辞了,朱朱还呆在电视机前面看动画片,这时的儿童频道没完没了,一天到晚都有动画片看。 刘子遥走过去说:“朱朱,姐姐以后会对你很好,不过你也要听姐姐话哦,不要淘气惹姐姐生气,否则就是不乖的孩子。 朱朱点了点头。 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子遥走出了沈欢欢的住处,沈欢欢送刘子遥到楼下,说:“大哥朱朱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朱朱。” 刘子遥没想到朱朱的事这么容易就处理妥当,他原本以为处理起来会很复杂,等回到家见家里空荡荡的,他才想到这事忘了妻子商量,要是妻子回来不见了朱朱责怪自己就麻烦了。 这一夜妻子直到很晚才回来,她回来之时仿佛无限疲倦,刘子遥要不是非要等妻子回来,他早睡觉了。 刘子遥这时已不再问妻子干嘛去了,因为问了也等于白问,妻子总有说不完的理由,一下子这个姐妹,一下子乡下那个亲戚,她说再多的理由和借口,刘子遥也没办法求证,于是他干脆闭嘴不问。 看妻子犹如刚翻了几座大山一样疲累,刘子遥突然感觉妻子是不是背着自己在外面陪酒,要不然刘子遥也不会总感觉妻子身上有酒味,然后陪完酒再顺带陪点别的,灯红酒绿,长夜漫漫,然后完事后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 本来妻子第一天回来,刘子遥想着与妻子缠绵一番,但想着妻子那一身疲惫的来源,他就什么兴趣都没有了,他很害怕妻子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口水。 随便跟妻子提了一下朱朱的事,刘子遥打算回房睡了,他实在困得不行。 对于朱朱的离去,妻子没作什么表示,她甚至没问朱朱被谁领养了。妻子的反应在刘子遥意料之中,这两年多以来她一直不想要孩子,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朱朱是别人的孩子,她当然表示无所谓;她之前表现出一副很喜欢朱朱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是用来应付丈夫的。 妻子不比沈欢欢,沈欢欢虽然来自乡下,但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志向,只想着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然后平谈一生。 尽管现实与她想得很不一样,但无论怎么改变,她的初衷都没有改变。妻子则不同,她有着很多各种各样的志向,说她好高骛远也好,说她居安思危也行,总之就是对现实不是很满意,尽管在人们的眼里她是一个遵规守纪的女人,但背后的真实却没人知道,刘子遥也不知道。 刘子遥一觉睡到天亮,天亮后,妻子在一边睡得像个死人一样,刘子遥不想知道她昨夜为什么疲累成这样,她实在不想再多增伤感。 这一天孙琳与韩梅又没有到公司里来,原因不明,本来刘子遥是打算买一双凉鞋来给孙琳试一下顺带看一下她脚底板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但这几天被朱朱的事打破了原先的计划,凉鞋这几天也忘了买,如今妻子还回来了,所以刘子遥认为这一招可能不灵了。 再者妻子的事刘子遥都有点管不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孙琳,想着在未来不久自己可能与妻子越走越远,刘子遥的心情突然很沉重。 到了下午,刘子遥又接到妻子一条短信,短信上说她要去五星镇乡下的阿姨家几天,叫刘子遥这几天自己照顾好自己。看到妻子又发来这种短信,刘子遥回都不想回,一下子表阿姨,一下子阿姨,一下子大姚乡,一下子五星镇,要编也编好一点的理由。 想着妻子现在的表现,刘子遥突然想这也许自己之前一直对她的纵容,是自己纵容以至于她与自己越走越远,如果当初刚结婚之时就棍棒底下出贤妻,现在妻子也许是另一番结果;如今夫妻关系已走到眼前这个样子,再折腾估计也无法再挽回了。 到了下班时间,刘子遥直奔沈欢欢住得地方,他要去看朱朱。 沈欢欢没想到刘子遥说到就到,她非常高兴,现在沈欢欢不再整天胡思乱想,她心如止水,对待眼前这个世界有着一颗感恩之心,她不但不抱怨这个世界给自己的太少,相反她还感谢这个世界赐给自己的一切,包括朱朱在内。 吃晚餐的时候,朱朱突然看着刘子遥说:“我们楼下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 刘子遥笑着说:“你之前不是叫我爸爸来着么?” 朱朱说:“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我爸爸。” 刘子遥摸了摸朱朱的头说:“小调皮,以后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现在不纠结这个哦。” 朱朱“嗯”了一声,埋头吃饭。 本来刘子遥想承担朱朱日常的生活费用,譬如说到时上幼儿园以及一些日常的杂费,但沈欢欢不许,她已经把朱朱当作自己的孩子,她要负责朱朱的饮食起居。 过了几天,附近有一家幼儿园开学,朱朱便被沈欢欢送到附近的幼儿园去上学。 按照朱朱的智商,她完全可以胜任去念一年级,但校方觉得朱朱年龄小,正式念一年级有些过早,于是沈欢欢选择把朱朱送入幼儿园。 在幼儿园里的朱朱当然像大姐大一样,很受小伙伴们的欢迎,也受老师们的喜欢,她能举一反三,有很强的思维能力和动手能力,当然也包括打架的动手能力。 在幼儿园打架是不被允许的,于是朱朱那次差点被开除出园。那次沈欢欢赶到幼儿园不停地向老师和受害人说歉,尽管那个被朱朱打得那孩子很讨厌,因为按照事故的起因,是对方那个孩子挑起的事端,结果对方那个孩子反遭到朱朱一阵痛打;不管起因如何,结果是朱朱拿扫把揍人。 幼儿园见沈欢欢出面说歉,暂且放了朱朱一马,但朱朱得作口头检讨,于是朱朱在有一天早上的第一节课开始之时站在同学们前面说:“我要做一个好孩子,我不应该拿扫把打毛毛,我以后都不会用扫把打毛毛了。” 朱朱的检讨给人的感觉是以后不用扫把打毛毛,但可以改用别的东西打毛毛。 当时沈欢欢对朱朱的要求是,不但不能用扫把打毛毛,用别的东西也不能打毛毛。 这一天刘子遥看到一个新闻,那新闻上说公园里有个小孩贩子盯着八个小孩在玩耍,八个小孩之中其中有七个顺带被其顺利拐走。当所有人都觉得眼前这个社会是盛世太平之时,那些人贩子就得心应手,把人家小孩偷走。 被偷走的小孩当然不可能被卖到穷乡偏壤之地去做童养媳,现在的人不管是合法的还是犯法的,都非常浮燥,他们不可能等到小孩长到做媳妇的年纪,他们不想这么慢见到收益。人贩子想卖这样的童养媳,也没人愿意花这个钱养这种要养十几年的童养媳。 要媳妇他们还不如直接到越南那边买就可以,那边的买来就可以直接用,谁还花那么长时间去从小养一个。 在这种普遍浮燥急功近利的大环境下,人贩子干脆把拐来的小孩子卖给一些乞讨组织。为了博取陌生人的同情,很多健康的小孩就被一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打断腿打断手,然后被放到街头乞讨。 这是非常反人类的一件事,但事实却存在于现实之中,要不然怎么会有那种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一个乞丐的声音仿佛似曾相识的新闻,那是因为发出那似曾相识的声音之人就是当事人两年前丢失的侄女或者侄子,甚至是儿子或者女儿。< 199.第199章入室蛤蟆 为了防止朱朱所在的幼儿园发生类似被拐卖的事件,刘子遥没事便会到幼儿园旁边溜溜,幼儿园其实防守的不是很严密,很容易让陌生人混进去。 刘子遥向幼儿园反应了几次,撤退了五六个懒散的保安,还是无挤于事,门口保安依旧是懒散,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如果里面的小孩子出事了又在那装无辜,这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现在越来越多的从业人员不合格,保安不像保安,工人不像工人,在这种普遍崇拜财色双收的浮燥年代,他们也内心渴望着财色双收。 可惜现实的露骨使他们的财色双收的机率几乎为零,于是他们常常表现出一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表情,叫人看了恨不得想自尽。 还不能说那些保安不认真,因为如果你按照正规渠说想接孩子走的时候,保安们会拒绝,因为有一天刘子遥忘了带身份证,有一个保安死活不放朱朱跟刘子遥离开,尽管朱朱早认出了刘子遥来。 而那些时间一到便直接抱着孩子走了的保安竟不闻不问,竟不怕那些是假家长是人贩子来着。 那次刘子遥终于忍不住痛骂了他们一顿,说他们工作不负责,那么多孩子被莫名其妙地接走他们不闻不问,竟挑着个用正规手续接孩子走的打麻烦,这事最后还是园长出来调停。 园长出来调停的结果是,那两个保安不做了,要立刻辞职,事实那园长只是说了他们几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们早不想干了,他们一直感觉怀才不遇,他们要干大事,他们心里的所谓的大事就是春秋战国之时所谓的合纵连横。 他们总感觉中国在国际到处受欺负,尤其是美国和日本他们最是看不习惯,他们觉得要团结周边所有国家去对付美国,他们觉得中国竟没有人懂合纵连横战略的人才,而他们懂,于是他们感觉怀才不遇,自己有吞天吐地之志。 尽管他们在现实生活中人见人厌,父母都想当没生过他们,但他们认为自己是对的,其他的人都是傻x,是文盲,是奴才,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意思是如果让他们掌权,美国与日本早被他们灭了,中国早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 对于他们的这个思路,刘子遥当然颇有微词,即便由他们掌权,但绝对不要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中国人民多么多么牛x之类的,说他们几个最发达最牛x就可以了,他们到时肯定发达了,漂亮媳妇一个接着一个,家里的钞票都可以用吨来计算,但绝对与中国与中国人民没什么关系,就与他们自己有关系,他们其实只解放了自己。 沈欢欢因为这些天在北京总公司去培训,所以刘子遥负责照顾朱朱的饮食起居几天,等沈欢欢从北京回来,去幼儿园接朱朱的任务再重新回归给沈欢欢。 而这时,妻子去五星镇跑阿姨家还没有回来,她去之前说只是去几天,这时已过去了十天了。这次刘子遥不想再打电话给妻子催她回来了,管她在干什么,她想在外面呆多久就多久。 这一天刘子遥在公司呆到八点多才回到家里,回到家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家里仿佛进贼了,因为这些天妻子不在,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刘子遥一个人收拾的,他在客厅里放得整整齐齐的东西被人弄乱,妻子不在,所以没有人会弄乱自己摆设的东西,刘子遥立即反应过来可能有贼进来过。 见家里可能来贼了,刘子遥急忙四处搜索了一圈,不幸发现卧室外面的铁窗有被撬过的痕迹。 刘子遥一时没发现自己丢失了什么,索性洗完澡什么都不管便去睡觉了。 还没完全入睡,刘子遥突然感觉卧室里的柜子不对劲,他总感觉里面有人。 刘子遥爬了起来,拿起一边的一根棍子走向那柜子。 靠近柜子之时,刘子遥伸出一只手猛得拉开了柜子的门,只见衣服后面躲着一个人。刘子遥叫道:“出来。” 然后一个男的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只见那男人的非常猥琐,他看见刘子遥杀气腾腾的,他仿佛有些吃惊说:“你怎么是个男的?” 刘子遥当场给了他一棍,大骂道:“你个人渣,你还指望我是个女的能财色双收是吧?” 那家伙确实以为刘子遥睡觉的地方是女孩子的卧室,因为没有男人会把卧室收拾地这么整洁干净的,枕头边还放着美少女战士的,最主要的是衣柜里还有妻子不要的了一些女装。 之前刘子遥没去动过柜子,他很少用衣柜,这样的摆设竟让眼前那贼以为这里的主人是个女人,那家伙居然不知道有女主人的时候,也会有男主人,他还以为现在真的到处是愁嫁的美貌剩女,还指望偷东西偷出个爱情来。 刘子遥边打那家边骂道:“你妹的还以为来偷东西还指望女主人爱上你是吧,你脑子坏掉是了……。” 那家伙实在受不了,不停地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下次不敢了。” 刘子遥真没见这么幼稚的,自己没在的时候,那贼竟不拿着值钱的东西走人,他还指望着女主人回来爱上他,而且还指望着女主人是个天姿国色,劝他改邪归正,并且因为他的文采彻底爱上他,对他不离不抛。 那家伙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他之所以没有在刘子遥房间里拿着值钱的东西走,就是因为他认为这家的主人是个女主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主人,因为他从没看见到卧室摆放地这么漂亮可爱的。但那家伙不知道,如此漂亮可爱的卧室是妻子跟刘子遥一起布置的,刘子遥当然什么都顺着妻子,所以才造成卧室这么漂亮可爱,卧室里完全是按妻子的想法打造的。 本来那家伙指望女主人回来见什么东西都没丢,女主人会感觉他心地其实很善良,为人不坏,只是一时进走歪路,还可以回头,劝其向善;然后在劝导的过程中,女主人还会因为他的善良,他的文采而爱上他,电影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拍的吗? 刘子遥还没见过贼还那么烂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他边打那家伙边拨通警察的电话。为了防止那家伙反抗,他拨通警局的电话不说话,只是拼命的骂那家伙,并且骂人的时候还夹杂着刘子遥的住址,电话那头的警察立刻明白刘子遥的意思。 那家伙实在想不到刘子遥竟叫了几个警察从天而降,他还指望着刘子遥会因为自己的善良给他介绍个漂亮的女朋友;因为自己只是一时走错了,没有铸成大错,只要自己愿意改还有的救,他甚至认为刘子遥打过自己之后会劝自己向善,然后介绍一份不错的工作给自己。 当警察出现,那家伙被吓得软在地上不敢动弹,这时他已经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浪漫想法。 等警察把那小偷带走,刘子遥庆幸那烂蛤蟆小偷幸亏是自己撞上了,如果自己不在是妻子撞上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还真有可能着了那小偷的道。 总之只要想到妻子,刘子遥就越来越没有信心,感觉跟妻子生活了两年多一点都不了解她,还不如自己了解的沈欢欢多。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子遥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一看是妻子打来的,刘子遥赶紧接起来。 妻子说:“老公睡了没?” 刘子遥说:“哪那么快,现在才几点啊?” 妻子说:“我在阿姨家已经睡了。” 刘子遥说:“你怎么睡得这么早啊?” 妻子说:“乡下熄灯早,而且老人家习惯早睡早起,我没什么事也就睡了。” 刘子遥忍不住说:“你现在这个阿姨不会也是女儿在外地,而且离婚了,现在又有病缠身,所以你才去看她的吧?” 妻子说:“我这个阿姨是亲阿姨,情况没那么复杂,她就一个人生活。” 刘子遥说:“亲阿姨,那跟你具体是什么关系啊?” 妻子说:“她是我妈妈的妹妹。” 妻子的妈妈,也就是刘子遥的岳母逝世的早,以至于刘子遥都从没见过自己的岳母。刘子遥之前经常想如果妻子的妈妈还在,她一定会很喜欢自己,一个女婿半个儿,哪像老丈人那么猥琐,岳母这么年青逝世,八成是老丈人气死的。 刘子遥说:“你妈妈的妹妹,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妻子说:“我家里的关系复杂,我爸那人你也知道,我妈妈生前很后悔嫁给我爸,我阿姨肯定跟我妈妈是一样的观点,所以阿姨很早就不跟我们来往了。” 如果换成以前,刘子遥说不定会信了妻子的话,但这时刘子遥半信半疑,总感觉妻子在说慌,但又不忍点破,只能口头相信。 再随便聊了几句,也聊不出什么结果,刘子遥与妻子结束了通话,刘子遥决定睡一觉再说,不想再为妻子的事增添伤感,心想爱怎样就怎样吧,该来的总会来,不会来的强逼着也不会来。< 200.第200章弹揍一曲 刘子遥不知道妻子这次到五星镇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绝对不是去看什么阿姨,这几个月以来妻子越来越叫人难以捉摸,瞬间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亲戚来。 他记得结婚之前,妻子告诉自己她的亲人只有一个,就是现在住在养老院的老丈人,刘子遥实在无法解释妻子这会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亲戚来,他只想对妻子说:“你现在多出这么多亲戚来,你家里人造吗?” 想着自己对妻子无法掌控,刘子遥只能得过且过,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能怎么样?自己走到今天,已经改变不了妻子什么了,强制要去改变她,只会徒增伤感,并且会没有结果。 杨兰自从周鹏莫名其妙消失后便一心扑在工作上。 孙琳经常与韩梅消失不见无法寻找。 沈欢欢现在有了朱朱生活变得充实起来。 周媚媚好像现在谈了个男朋友每天生活多姿多彩。 妻子在大姚乡呆了一个我月刚回来没一天又跑五星镇看亲戚了,想了一圈,刘子遥突然感觉这个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一天下午下班,刘子遥实在没地方去,公司不想呆,家也不想回,他本来想到城西找胡小明的,顺带关注一下城西驻点办的工作。 走出公司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刘子遥接起说:“喂?” 打电话过来的是个男人,他在电话里说:“子遥兄,晚上有没有时间啊,出来玩玩了?” 刘子遥说:“你是……?” 对方说:“我是朱严啊。” 一听是白没镇的朱严,想到上次被孙遥整得衣服都没了,还是朱严借了衣服给自己,并在他家窝了一个晚了,刘子遥忙说:“原来是你啊,上次的事还没感谢你呢,你现在在哪啊?” 朱严说:“我在永春市里,你现在在哪,我们见见面吧?” 刘子遥说:“可以啊,正想把上次的衣服还给你,然后请你顿饭来着。” 朱严说:“小事一件,衣服不用还了,反正我也用不着。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吧。” 刘子遥说:“我在流盛路的同辉大厦这边,要不我到你那边来吧?” 朱严说:“不用,我离流盛路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你等我一会。” 想着上次在白没镇被孙遥整得那次幸亏有朱严,自己是谢谢朱严才对,于是他决定这一天不去城西驻点办,打算请朱严吃顿饭。 刘子遥站在公司大楼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朱严开着辆悍马过来了。 一看是辆悍马,这车如果换成在美国,是十分不起眼的,但在永春这地方就一枝独秀,刘子遥说:“车不错啊。” 朱严说:“马马虎虎,过两年可能也会被淘汰,上车吧。” 刘子遥看车上只有朱严一个人,他边上车边说:“你老婆呢,我还正想找机会请你们两个吃顿饭的。” 朱严说:“别提了啊,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不是蛮好的吗?” 朱严说:“男人跟女人有时只能呆这么长时间,你懂的。“ 想到自己与妻子的关系这时仿佛越走越远,看朱严一副潇洒多金的模样,刘子遥表示能理解,他说:“等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我请你吃顿饭吧?” 朱严笑说:“吃饭的事不急,我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然朱严重启动车辆往前走去,车子路开向永春的效外,看车前进的方向仿佛是向五星镇驶去,刘子遥说:“我们去五星镇吗?” 朱严说:“当然不是啊,五星镇那地方谁去啊。” 想着妻子表面上说她现在还呆在五星镇的阿姨家,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 果然车子再开了十来分钟突然拐向一边的一条小路,然后绕了几个岔路口再开了十几分,差不多的时候,朱严把车停住了,这时外面的天色早暗了,二人同时下车。 下车后,刘子遥眼前一幢建筑物灯火辉煌,不停地闪着霓虹灯,仿若世外桃园一般,刘子遥居然从没发现这里邻近去五星镇主干道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冠冤堂皇的地方。 这意味着朱严带刘子遥又是来到一个美女选秀的地方。 到了里面的大堂,里面的人个个面带笑容,衣着光鲜,仿佛来喝喜酒的一样。 对于朱严这时的嗜好,刘子遥当然不便反对,他刚与女朋友分开,之前有女朋友惯了,这会刚跟女朋友分手便奔眼前这地方来了。刘子遥之前很少来眼前这种地方,但也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男人喜欢或者掂记着的地方,往往是有很多美女出没的地方。 走进眼前这幢建筑,刘子遥只感觉里的大堂很大,里面的很多人穿着一些复古的新衣,仿佛在流行复古风,连跑堂的都穿着些很古装的衣服,这让刘子遥感觉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永春还有这地方。 朱严带着刘子遥找了个地方坐,一边的跑堂立刻上前来招呼。 刘子遥没心情玩些这样的,随口吩咐跑堂地说:“随便吧,弄壶茶吧,还有弄点什么甜点上来。” 朱严坐在对面笑道:“子遥兄,看你精神委靡不震,好像最近一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啊?” 刘子遥说:“是啊,烦心事好多。” 朱严说:“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做人何必这么多烦恼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多好?” 刘子遥心想现在我不是你,跟女朋友分手了也无所谓,你当然没有烦恼。 朱严说:“常来这看看女人多好,你得多跟外界接触,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同样离不开男人。” 二人再随便聊了会,刘子遥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干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眼前的舞台上连只苍蝇都没飞上去。 刘子遥忍不住问朱严说:“我们在等什么?” 朱严说:“要男人花这么多时间的,当然只有女人。” 过了半多个小时,终于有人等不急,现场有个家伙站起来叫说:“搞什么,让我们坐了一两个钟头,连毛都没看到。” 没有一个人回答那家伙,因为很多人心想越是要点耐心的东西,可能东西越是有质量。 又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全场寂静,在场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不远处的舞台上,刘子遥感觉重量级的人物要上场了。 只见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拿着个话筒从后台走到舞台中央,她在舞台中央微笑地说:“各位看官晚上好,今晚的压轴大戏即将呈现,下面有请我们的淇淇姑娘上场。” 台下立即沸腾起来,纷纷鬼哭狼嚎。 那女人在舞台中央说:“请各位肃静……。” 台下有人叫说:“快叫淇淇姑娘出来……。” 那女人说:“各位稍安勿燥,淇淇姑娘一会便出来……。” 刘子遥正感觉那什么淇淇姑娘这么耳熟。 朱严坐在对面说:“这回真出来了。” 刘子遥向台上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古典的美丽女子徐徐上台,在舞台上主持的那女人笑说:“各位看官,今晚淇淇姑娘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台下有人要轰那女主持人下台,觉得她废话太多,大伙都是来看淇淇姑娘的,没那么多时间听那女主持人的废话。 台上的女主持人并不介意,她明白台下男人们的心思,她将话筒交给了那个叫淇淇的,而刘子遥越看那叫淇淇的越感觉似曾相识。 朱严坐在台下稳如泰山,运筹帷幄地像张良。 只听淇淇在台上说:“下面就由小女替各位大爷弹揍一曲…….。” 台下议论纷纷,有人埋怨,有人高兴,也有人觉得无聊。 淇淇在台上的弹揍正式开始,她用的工具当然是古筝,刘子遥在现实在从没看见过有人用古筝,他只在电视里看过人用,比如说诸葛亮。 也没几个人听得懂古筝,朱严却冷静地像块石头,仿佛与众不同地在听着古筝传来的妙音。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淇淇在台上的弹奏结束。 台下纷纷鼓掌。 淇淇看着台下人头攒动,她继续冷静地说:“下面由小女再替各位大爷弹奏一曲……。” 台下有人开始浮燥,感觉自己不是来听这东西的,自己也听不懂,不想再不懂装懂。 淇淇的琴音一变,变成了快节奏,有少数几个人开始称赞淇淇的琴技。 刘子遥完全听不懂,台上弹的东西他之前一首都没听过。 终于淇淇第二首弹揍结束,众人深深地松了口气,这玩艺如果出现在古代,他们也许很有兴趣,现代他们真听不懂。 只听淇淇在台上徐徐地说:“下面再由小女替各位大爷弹揍一曲……。” 台人开始有人受不了,只见有一个长着满脸胡子的大汉大骂冲上台去,别人拦都拦不住。 那大汉这次来只是想花钱找女人,不是来听弹揍一曲的,只听那大汉骂道:“装什么装,弹了半个多钟头了还弹,也不管人受得了受不了。” 台上那叫淇淇的镇定自若,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到她的雅兴,那淇淇说:“这位大爷,你如果不想听,你可以出去。”< 201.第201章拳头没那么硬 那大汉一听更怒不可遏,冲上去要扯那淇淇的衣服,这时从台后面冲出两个更大的大汉,像铁塔一般挡在淇淇前面。 淇淇在那两个大汉后面风吹不动,雷打不动地说:“大爷你请自重,注意自己的素质。” 那大汉哪管这些,从身上掏出一大叠钞票甩地上说:“老子的钱全搁这,今天老子就是来piao的,你知趣的话赶快过来。” 淇淇依然不动,说出一句令全场几乎要晕过去的话:“小女卖艺不卖身。” 刘子遥笑了,他感觉台上那叫淇淇的很幽默。 那大汉一吹口哨,台上立即又窜上两个长相魁梧的大汉,他们三兄弟本来就是来嫖的,现在花了一个晚上时间竟然连女人的鞋都没看到一双,他们实在无法忍受。 那大汉看着眼前那两个挡在淇淇前面的那两大汉骂道:“你们知趣的话赶快滚,否则别怪不客气。” 挡在淇淇前面的那两大汉还是不动,这时之前在台上的那女主持人从后台出现,看她花枝招展的,那大汉说:“反正老子是来嫖的,你也可以。” 那女主持人笑说:“大爷别笑话我,我已经老了。” 那大汉说:“我不介意。” 那女主持人面露难色。 那大汉说:“怎么,你也卖艺不卖身?” 那女主持人说:“大爷,你要注意自己的素质,我们是文明人。” 那大汉管不了这么多,招呼他两个兄弟动手,只听那女主持人向后台也招呼一声,后台立即再涌出六个大汉,连起之前的两个大汉,八个大汉几下便把上台来捣乱的三个大汉放倒。 上台的那三个大汉被放倒后,直接被六个大汉从大堂抬了出去。 这一下起到了威慑作用,众人感觉自己的拳头再硬,也没有台上那八个大汉的拳头硬,于是决定不再吵闹,只坐下来喝茶。 台上的女主持人清理完现场,匆忙告退。 那个淇淇的在台上冷静地说:“下面再由小女替各位大爷弹揍一曲……。” 就这样,那个淇淇在台上折腾了十几曲,没完没了,刘子遥却在自己的位置上睡着了,不仅如此,朱严也睡着。 二人这一觉便睡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天亮刘子遥睁开眼,刘子遥发现全场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睡着。 刘子遥心想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就是为了听这玩艺的吧?台上早没有了那叫淇淇的人影,那个女主持人也消失不见,刘子遥赶紧把朱严叫醒。 朱严醒了后,刘子遥看着他说:“我们这是在干嘛?这些人都在这干嘛?” 朱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弹那么多首,不睡着才怪。” 刘子遥说:“那我们走吧。” 二人找地方洗漱了一会,便走到停车场,刘子遥感觉莫名其妙,觉得这不像朱严的风格,这小子不会跑这来就只喝一肚子茶水,然后什么都没捞到吧? 在车上,朱严已完全清醒。 刘子遥却话都不想说了,总感觉朱严无聊,光走进那地方都一人花了三千多门票,茶水点心费又是一千多。 二人找了个地方吃早点。 随便整理了一番后,刘子遥跑公司去上班,朱严却仿佛意犹未尽,说吃饭的事改在今天晚上,刘子遥没意见,反正自己早晚要请朱严吃顿饭的。 这一天上班不但孙琳与韩梅不在,连周媚媚都没在,一问人事部门的人才知道,周媚媚请假三天。 打了一天酱油,刘子遥又熬到了下班时间,朱严准时在公司大厦前面等人。 想着现在社会变成了这样,本来像开着悍马的男人应该在一些高档写字楼前面接漂亮女人的,刘子遥没想到居然有男人开着悍马来接自己。 上了朱严的悍马,刘子遥说:“到哪吃啊?” 朱严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刘子遥说:“还去昨天那啊?” 朱严说:“当然不是。” 看朱严开车的方向不是往五星镇的方向,刘子遥深了口气,心想如果再听那个叫淇淇弹一晚古琴,自己估计都要生锈了。 朱严的车子往北效方向开了二十多分钟后突然停住,朱严说:“到了,下车吧。” 二人下车,刘子遥看了看眼前这个地方,眼前与昨天晚上去的地方一样灯火辉煌,不过大门口有两头石狮子,如两个庞大的保镖一样,高大威武,不怒而威。 刘子遥以为眼前这地方是用来吃饭的,他跟在朱严后面走了里面。 走进里面,立马有个人点头哈腰的迎着朱严与刘子遥进去。 本来刘子遥以为那人是引自己去安静的包厢吃饭,因为大堂里往往很吵,上百人坐一堂,讲句话都听不清楚;不想那点头哈腰的家伙居然还是把自己二人引到一个大厅,大厅各个座位上加起来少说也坐了一百几十号人。 二人挑位置坐下,一边点头哈腰的那家伙给二人泡了壶茶,然后退下。 朱严拿起桌桉上的小茶杯说:“来,喝一杯。” 刘子遥喝了一杯。 半天没反应,直喝完一小壶茶,朱严居然自己拿起一边的茶叶又泡了一壶。 朱严看着刘子遥说:“这茶怎么样?” 刘子遥说:“马马虎虎吧。” 朱严说:“那我们继续喝。” 刘子遥又喝了一杯。 过了半个多钟头,茶都喝了十几杯,还不见有什么东西,前后左右的人全在埋头喝茶,仿佛大老远地跑这来是为了喝茶一样。 刘子遥忍不住说:“我们这又是干什么?还有这些人在干什么?都来这喝茶?” 朱严笑着说:“当然不是,你有看过这么多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喝茶的吗?” 刘子遥说:“那来干什么的?” 朱严说:“等等便知道,不要心急,否则吃不了热豆腐。” 又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全场寂静,所有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舞台上,刘子遥感觉大老爷们要等的大人物出现。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拿着个话筒走到舞台中央,她在舞台中央说说:“各位晚上好,我想你们都等不急了,想一睹我们芳芳姑娘的真容。” 搞了半天,朱严带刘子遥来的地方又与昨天一样,只是地名换了一个而与,毫无新意。 场下开始沸腾起来,纷纷鬼哭狼嚎,还有人吹着口哨。 那女人在舞台中央说:“请各位肃静……。” 台下有人大声说:“你就别磨叽,快叫芳芳出来……。” 那女人说:“各位稍安勿燥,芳芳姑娘一会便出来……。” 刘子遥看舞台上那女人就长得不错,她口里的芳芳姑娘应该更漂亮,也怪不得舞台下的男人们燥动不安,都想一睹芳芳的芳容。 刘子遥不明白地看着朱严说:“不会又来听古筝的吧?” 朱严说:“稍安勿燥,过会你就知道。” 刘子遥心想不就是看那叫芳芳的跳舞么,有必要这么一大帮大老爷们围着不停么?即使跳落衣舞又能如何?在场的这些大老爷们难说还有没见过跳钢杆舞的么? 台下的人再催了十几遍,舞台上的那女人终于退场。 场下的人开始欢呼,感觉芳芳要上场了。 过了十几分钟,舞台上一直空着,芳芳没有出现。 刘子遥伸长脖子等着芳芳出现,可惜舞台上却一直没有人。 刘子遥说:“搞什么鬼?” 朱严却稳如泰山,似乎运筹帷幄。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开始烦燥,感觉被芳芳欺骗,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不出现在舞台上。 再等了十几分钟,众人可能失望,因为舞台上还不见芳芳的人影。 终于有一个声音“站”起来大叫说:“装什么装啊,今天老子就是来嫖的,老子钱全搁这,叫那贱货出来。” 那发出声音的家伙一边还有个泡茶的伙计在点头哈腰的,生怕得罪他。 刘子遥向说话的那人看起,只见那家伙长相魁梧,缠着个将军肚,让他干等了两个小时,他实在受不了了。 只听那家伙再次叫道:“装什么优雅,搞什么神秘,钱我全搁这了,识相的话赶快叫那贱人滚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他这次的话音刚落,两个铁塔般的大汉降临在他身旁。 那家伙看着眼前两个大汉说:“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大汉一个字都没说,架住那家伙就往外走,他们打算把这家伙丢出去。 刘子遥赶紧追出去,只见那家伙被那两个大汉架出大门,被重重地丢在外面广场上的水泥地上。 看那家伙在水泥地上叫难,刘子遥走过去说:“你没事吧?” 那家伙盯了刘子遥一眼,骂道:“关你屁事。” 刘子遥折回大厅,把那吵闹的家伙清除出场后明显大厅里安静了不少,不过还有一些杂声,表示对那叫芳芳的到现在还不出场不满。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叫芳芳的依然不见登场。 只见之前那个妖艳的女人又回舞台,她对着台下扫了一圈,然后说:“芳芳姑娘说了,今天她突然不舒服,各位请回吧。” < 202.第201章美女有约 朱严却仿佛并不觉得奇怪,慢悠悠地起身离席。 刘子遥从头到尾都感觉莫名其妙,但又不便多问,等会省得别人以为他是个菜鸟什么都不懂。 走到大厅外面的广场上,之前那被丢出来的家伙还在地上叫惨,众人也不理会他,只顾各自散去。 朱严回头对刘子遥说:“我们下回再来吧。” 刘子遥不明白此行来这的目的,朱严却仿佛并不失望,仿佛约到那叫芳芳的姑娘出来了一样。 走完一段路,刘子遥说:“那个叫芳芳的应该是刚才那里面的花魁吧?” 花魁传说源于中国很悠久的历史,花魁一般出自青楼,青楼是当时中国文明社会的一个象征,是名人雅士的天堂。值得提醒的青楼与那种地方不一样,里面的女人卖艺不卖身,甚至她们还比一般的男人有文采。 所以很多古代的名人雅士喜欢整天混在青楼里,青楼里有美酒美人美食,尽管他们可能在里面一年都碰不到一个女人的身,但他们依然对青楼留连忘返,与刚才那被扔出来的大汉境界自然不一样。 上了车后,朱严呵欠连连,刘子遥却感觉这两天特别无聊,陪着朱严喝了两个晚上的茶水,感觉回去尿都能尿出茶来,也不知朱严现在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之前他与那个叫孙娟的女人天天在住得地方翻滚,现在突然断了,他只是来这种地方解解谗。 刘子遥只想着还朱严一个人情,他说:“肚子饿不饿,我们找地方吃个饭吧?” 朱严说:“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喝了一个晚上的茶,现在真有点饿了。” 刘子遥说:“那可以啊。” 朱严边开车边说:“今天不同昨天,今天叫你来真有好事。” 刘子遥说:“什么好事?” 朱严一笑,说:“等会有美女介绍给你认识。” 说完朱严打了电话,只说了一个吃饭地点,电话就结束了。 朱严说:“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刘子遥心想自己妻子都有了,只不过这时有跟没有没什么明显的区别。 看刘子遥低着个头,朱严笑道:“我懂,本来我还打算今天晚上吃独食的,看你一脸沮丧,算便宜你了,等会那个给你。” 刘子遥说:“什么啊?” 朱严说:“当然是美女了。” 朱严安排吃饭的地点在一个大排档里,那个大排档真是大排档,那大排档外面白天是一个小广场,晚上就变大排档摆桌子的地方,足可以摆下二三十张桌子,除此之外,大排档的大厅里也摆十来张桌子,楼上还有十几个包厢。 看着眼前地方,刘子遥说:“这应该叫酒楼才对。” 朱严说:“你别看这地方好像很低档,其实这里的东西非常好吃,要不然这里的生意不会这么好。” 过了十几分钟,刘子遥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和一个穿着紧身牛仔短裤的女人走进大厅。朱严本来只约一个女人过来,现在过来两个,所以当那两个女人走进大厅来的时候,朱严还没认出来,刘子遥当然更不知道。 等那两个女人走到跟前来了,朱严才一愣,说:“淇淇,原来是你啊,今天不见就变这么漂亮了。” 那个穿着白色短裙叫宋淇淇的女人就是朱严在来之前约好的,只不过她旁边那个穿紧身牛仔短裤的女人朱严也不认识。 宋淇淇一笑,说:“我来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叫孙红,我前面这位叫朱严,这边这位是?” 刘子遥赶紧站起来,朱严在一边说:“他叫刘子遥。” 朱严说:“两位美女快请坐。” 刘子遥看了看眼前那两个女人,点着头微笑说:“你们好。” 宋淇淇与孙红同时向刘子遥点了点头。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朱严愿意与之前那个叫孙娟的美女分开,光眼前这两位无论任何一个都超过他之前的女朋友。 尤其眼前这宋淇淇,比之前在夜场舞台上弹揍一风的那淇淇仿佛要漂亮许多,令人心痒难挠。 在眼前这个浮燥的社会,加上此时宋淇淇的短裤长腿,很让人有想荒唐一回的想法,至于有什么后果无所谓,先极时行乐一番再说。 四人坐好,随便点了些东西,朱严的眼睛才慢慢离开宋淇淇与孙红的身体。 朱严的想法当然是今夜一定要将眼前两个女人办了,他在纠结挑哪个下手,还有他在猜想刘子遥会喜欢哪个。 宋淇淇并没有觉察到朱严的想法,她一笑,点了几瓶啤酒,打算今夜喝几瓶啤酒。 一看到酒,刘子遥有些头疼,这倒不是说刘子遥真的不能喝,而是很多情况下对方如果是女人,是对方不能喝,对方不能喝的结果是刘子遥要拖着些尸体出门。 朱严却恨不得眼前两个女人喝下一箱酒去,他现在只有这点爱好了,女人酒醉他可以趁虚而入。 宋淇淇看着刘子遥笑道:“你可别小看女人哦,我们有时候比男人还能喝。” 朱严在一边说:“是不是真的啊?” 孙红说:“不相信可以比一比嘛,我跟淇淇一组,你跟刘子遥一组,看谁喝得多。” 刘子遥一想明天还要上班,只想随便,他不想面对三具尸体,于是说:“我们还是随便一点吧,别喝那么多,明天还得上班呢。” 朱严说:“没问题,我来扛主力,如果今晚不跟她们比,她们会看不起我们男人。就这么定了,先来两箱。” 刘子遥心想男人怎么总是喜欢跟女人争这个面子啊,喝不过女人又不能证明什么,但朱严豪气干云,刘子遥只能随他。 没过一会,服务生果然搬了两箱啤酒上场。 孙红替四人一人开了一瓶,幸亏啤酒是冰了的,喝起来还一点味道,醉也不会醉的那么快。 四个拉开架势,朱严要独挑大梁,不信自己堂堂一个大汉会喝不过女人,他不信这个邪。 朱严还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人,不相信宋淇淇那么能喝。喝到五瓶的时候,朱严要到卫生间去吐一吐,为后期再战作准备。 孙红大笑。 朱严指着孙红二人说:“等我回来,我不会认输的。” 等朱严吐完,他满脸充红地走回来,要说干正经事他没有本事,论到与女人办事跟喝酒,他是不会服输的,他以前一般都是整白酒的。 孰不知啤酒不是白酒,取胜的不是靠度数,而是靠肚子。 再整个了几瓶,朱严像头野猪一样趴在椅子上爬不起来,宋淇淇说:“一箱还没到呢。” 孙红说:“真怂啊,要是我叫个东北的女人来,他都躺地上去了。” 宋淇淇以为得胜,看着孙红说:“我们吃菜。” 刘子遥看了她们一眼,说:“我还没喝呢。” 二人看了一眼刘子遥,露出仿佛之前一直低估刘子遥的眼神,刘子遥说:“还一个杵在这呢,你们实在轻敌。” 宋淇淇一笑,说:“我陪你喝吧。” 喝下几瓶,孙红晕呼呼地抬不起头来,刘子遥笑着说:“你跟朱严真是有缘啊,酒力都差不多,一起倒下。” 宋淇淇说:“我们接着来。” 刘子遥挡住眼前女人手里的酒瓶说:“你别再喝了,算我输行吧?” 宋淇淇的脸此时有些红彤彤地说:“这怎么行?什么算,来,我们接着喝。” 刘子遥实在等会没力气把眼前这三个家伙搞回去,弄一个回去都非常头疼,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他不知道眼前三人分别住在哪里,刘子遥说:“你别再喝了,等会谁弄你们回去啊?” 大排档的服务生也有些着急,眼前已倒下两个了,如果再倒下两个,他们今夜有得忙了。他们还指望着准点下班呢。 宋淇淇不管,还要继续喝。 看来眼前的女人有些醉了,越是有些醉了的人,越是还要喝。 刘子遥只能让她继续喝。 差不多的时候,只听宋淇淇在桌底下踩倒一个空瓶子的声音,然后她嘴里念念呢呢地仰着倒在椅子上。 刘子遥摇了摇头,继续在吃菜。 看其它房间的客人在结帐走人,刘子遥跑去收银台结帐。 结过帐,刘子遥把朱严推醒。 朱严酒醒了一些,还要找宋淇淇再来,刘子遥说:“还来,都要天亮了。我们走吧,你扶着孙红吧。” 朱严说:“还是你厉害。” 他刚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刘子遥赶紧扶住他。 朱严说:“脚有点麻而与,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完刘子遥与朱严一人拽一个出门,到了外面,孙红醉得厉害,半步都走不了,朱严只能背着她。宋淇淇还能走路,刘子遥扶着她前进。 在了大排档前面的马路,刘子遥说:“他们两个住哪里啊?” 朱严说:“跟司机说红岩小区。” 到了红岩小区门口,孙红在背上吐了朱严一身,朱严叫说:“完了,我这套可是新买的衣服。” 刘子遥捏着鼻子说:“叫你不要去跟女人拼酒,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然后稍不当心,宋淇淇差点倒在地上,刘子遥赶紧拉稳她,刘子遥看了看朱严说:“她家住哪里啊?” 朱严说:“不是吧兄弟,你还要送她回去吗?” 刘子遥说:“不送她回家送她到哪去啊?” 朱严说:“当然是拉到我那去了。” 刘子遥说:“你那,你那在哪里啊?” 朱严说:“就这红岩小区四幢306,这是我在永春租的房子,有三室一厅,够我们四个住的。今天真是有收获,想着等会的场面,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你别废话了,快跟着我进来吧。”< 203.第203章喝酒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有些醉死,刘子遥是一个有家庭的人,他当然反对朱严这样做。 朱严说:“你大半夜的你让她们去哪里啊?”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她明天醒来看见自己不在家里,会很麻烦。她们会以为我们串通起来专门灌醉她们的。” 朱严说:“她们没有认为错啊,我叫宋淇淇出来喝酒就是为了这个,但我没想到她买一送一,哎呀这个孙红真不错。” 刘子遥说:“不行啊。” 朱严说:“你还看出来吗,人家对你有那意思,要不然谁大半夜陪你喝酒啊?” 刘子遥说:“我没感觉到。” 刘子遥看了看边上宋淇淇一张红彤彤的脸,虽说半醉半醒,但身材苗条,皮肤嫩滑,此时更是半遮半掩,让每个都会产生遐想。 朱严说:“随便你了,反正孙红我要了,你如果不想把她弄我那去,你就自己找地方,我不管你们了,反正她我交给你了。” 刘子遥想着自己真没地方去,也不知道宋淇淇的家在哪里,自己又不可能把眼前这女人弄自己家里去。而朱严这时已搀扶着孙红走进了眼前的红岩小区,想着长夜漫漫,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正在这时,宋淇淇仿佛酒醒了一些,她说:“我要回家。” 刘子遥急忙说:“你醒醒啊,你家在哪里?” 宋淇淇说:“小……东楼。” 小东楼有个东楼小区,眼前女人应该是住东楼小区的,这时刘子遥见前面有辆出租车,他赶紧招呼它过来。 走进东楼小区,刘子遥扶着宋淇淇说:“你醒一下,你家住几幢几楼啊?”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朱严打来的,朱严与宋淇淇之前认识,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朱严说:“十一幢304.” 到了十一幢的三楼,刘子遥从宋淇淇身上取出钥匙,打开了她家里的门。 刘子遥本以为她父母在家,只要把她交给她父母处理就可以,孰料宋淇淇家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刘子遥只能把她暂时丢在沙发上。 看着宋淇淇仰着大睡,胸前一起一伏,想到此时的朱严与孙红,八成又在运作这事,刘子遥心想男人与女人之间是不是除了性,就真的没有别的了。 宋淇淇这一夜仿佛觉得无限寒冷,刘子遥给她找来被子,她还颤颤惊惊的,仿佛无比寒冷。 刘子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刚要起身却被眼前的女人抱住不放。 宋淇淇此时居然全身冰凉,眼眶上却还有泪痕。 听之前朱严说,宋淇淇也失恋了,要不然像朱严相约,她是不会去的。 刘子遥有时真不明白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个抛弃自己的猥琐男,竟如此不珍惜自己,天天用颓废和酒精麻醉自己。当然也许女人们会认为刘子遥不了解女人,不了解爱,不了解爱情,但问题是难道为了个猥琐男在那要死要活就是爱吗,就是爱情吗?等到下一个男人出现,女人们不照样也认为是真爱么?为什么永远经历着真爱、被抛弃、颓废,然后下一个男人出现,又是真爱、被抛弃、颓废这样的循环? 宋淇淇紧紧地抓住刘子遥的手不放,仿佛在大海里抓住一朵浮萍一般,她感觉这一夜十分寒冷,她需要温暧,她更需要一个男人。 看着白皙的皮肤,刘子遥冷静地坐了下来。 宋淇淇还在冷地发抖,嘴里还仿佛念念叨叨地在说些什么。 刘子遥轻轻地伸出双手,终于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这一夜宋淇淇睡得很安静,自从她失恋以来,她经常失眠,这一夜是她睡得最安静的一个晚上。这一夜,刘子遥鼻子里不断地传入宋淇淇身上的芬香,他几次有些把持不住,但他看眼前女人睡得很甜很香,很像妻子,想到妻子,刘子遥在咬牙切齿地忍着。 终于过了不知多久,刘子遥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天亮之后,宋淇淇还躺在刘子遥的怀里,自从失恋以来,宋淇淇还没有过这么香甜的睡眠,她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刘子遥醒来之时,却感觉自己的一只手都麻痹了,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推开眼前的女人,然后替她把毯子盖好。差不多的时候,刘子遥走出了宋淇淇的家里。 这时刘子遥跑去上班当然又是打酱油的,总部本来给永春分公司要开四个驻点办的任何,现在只开了一个,孙琳就仿佛把这事给搁置了,变得对这事不闻不问,人也找不到。 到了下午下班,刘子遥准时接到宋淇淇的一个电话。 想着这一天又无处可去,刘子遥说:“你在哪呢?” 宋淇淇说:“我在永春百货,朱严与孙红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们俩个吃饭。” 刘子遥说:“他们俩个?他们俩个在一起了?” 宋淇淇说:“是啊。” 刘子遥说:“太快了。” 宋淇淇说:“这年头流行快刀斩乱麻。” 刘子遥想不到朱严用这种方法也能泡到妞,这年头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刘子遥原本以为孙红今天早上一觉起来见旁边躺着朱严,非要削了朱严的皮不可,刘子遥没想到才一天时候,他们就做起了情侣。 来到永春百货大楼,宋淇淇早等的有些不耐烦,见刘子遥终于来了,埋怨说:“怎么这么久啊?” 刘子遥说:“对不起啊,因为是下班高峰,从我公司到这到处堵车,所以耽误了。” 宋淇淇说:“我们得快点,朱严与孙红已经到了,正等着我们呢。” 刘子遥说:“在哪吃饭呢?” 宋淇淇说:“下野区的大碗菜。” 刘子遥说:“那我们赶快去吧。” 因为还是下班高峰,路上极其堵车,二人在路上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宋淇淇指定的那家大碗菜。 到了大碗菜,朱严与孙红早在那里面等着刘子遥二人了。 看朱严与孙红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不由地感觉自己离朱严真的还差一段距离,自己一直苦苦守着的妻子到了现在仿佛还要出意外,而朱严只花了一天的时候,居然让孙红服服贴贴的。 这事朱严后来告诉刘子遥,朱严说:“女人就像时间一样,你抓得越紧,她漏的越快。” 刘子遥当时不明白。 朱严说:“简单地说,在我们这地方的人你可能不是很了解,了解了你就知道,你越在乎,她就离你越远。” 刘子遥还是不明白。 朱严补充说:“这样说吧,人在这个世上最需要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 刘子遥说:“权。” 朱严说:“权与很多人没什么关系,其实是自由,你看得越紧,她就越没有自由,她越没有自由,你就越危险。” 当时这是朱严很后来才对刘子遥说的,此时朱严与孙红甜蜜的很,看着外面那些游手好闲的混混都瞬间可爱起来,根本没有时间研究那些哲学问题。 看刘子遥与宋淇淇到了,朱严与孙红非常高兴,他们同时希望刘子遥与宋淇淇能变成他们一样。 二人刚坐下来,朱严就点了十瓶啤酒几盘卤菜,然后他看着刘子遥说:“你要吃什么?” 刘子遥看了看对面的孙红与宋淇淇说:“她们点吧。” 宋淇淇很高兴地接过菜单,一连点了几个冷菜,然后孙红只点了听可乐。 这一夜朱严非常高兴,他可能把刘子遥看作了同道中人,尽管刘子遥可能不是,但他与宋淇淇同时出现自己面前,就由不得他否认了。 想着昨夜的酒眼前的三人才醒不久,这时又要喝,所以刘子遥有点害怕,他今天真没力气把宋淇淇弄回去。 可能朱严觉得昨夜喝酒输了,他不服气,这时他要千杯不醉。 在朱严不断劝酒之下,刘子遥与朱严对饮起来,因为这一次朱严一定想方法把刘子遥的酒量试出来,试不出决不甘心。 想着昨夜的表现,孙红与宋淇淇只想小饮,打算看看眼前两个男人的笑话。 刘子遥与朱严一连干了六瓶啤酒,这时刘子遥像红得像个杀猪的一样,而朱严的脸也显猪肝色。 二人还要喝酒,被孙红劝住,因为她担心等会要出现两个女人背两个男人回去的现象,朱严吐着酒气说:“让我跟子遥喝个够,难得我与十几年后再次相遇,就让我们喝个够。” 宋淇淇看着刘子遥说:“要不别喝了,等会我可背不动你。” 刘子遥这才感觉到酒精的厉害,他看着朱严说:“朱兄,我们改日有的是时间喝,也别急在一时,要不今天到此为止吧。” 朱严这时也顶不住了,他也正要找个理由下台,但这个理由一定要刘子遥给,孙红给的可不行,说:“好,就听子遥兄的,今天不喝了,改日再一较高下。” 说完朱严一头栽在桌子底下。 这意味着刘子遥要背他回去了。 刘子遥酒意正浓,幸亏大碗菜到宾馆的路不远,因为离朱严的住处有点远,刘子遥决定把朱严放到宾馆里去,反正他现在与孙红是情侣,没这么多忌讳了。< 204.第204章两个女人一台戏 接完酒帐,刘子遥背着朱严走出了小吃店,大概走了十几步,刘子遥突然感觉酒精上涌,只感觉后面压着座大山似的。 宋淇淇与孙红走在一边只听“噗咚”的一声,刘子遥与朱严同时栽在地上。 这时已经很晚了,早没了出租车,宋淇淇忙打电话到宾馆,叫来两个服务员把二人搬回去。 回到宾馆的房间,那两个服务员分别把刘子遥与朱严丢在他们各自房间的床上。宋淇淇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忙,给了他们两个服务员一人一百块钱。 那两个服务员一人得了一百块钱,一扫先前的厌恶,高兴地说:“等会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们。” 孙红来到宋淇淇的房间说:“我昨天还以为他们有多能喝呢,原来也就六七瓶的量,我如发挥出来,可以十瓶。” 宋淇淇笑说:“男人都这个鬼德行,整天摆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说实话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喝得过我。” 她说这话之时,也不想想昨天她喝醉之时还是刘子遥把她扶回家的,宋淇淇的意思是心情好,所以酒量也会很好,与昨天失恋的状态大不一样;如果今天跟他们俩喝,倒下的肯定还是他们俩,只不过朱严与刘子遥二人内讧先倒下了。 孙红想到朱严昨夜对自己的猥琐,她现在要回自己房间把朱严猥琐回来。 等孙红走后,宋淇淇看着躺在一边的刘子遥一时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她没有孙红这么现代,如果自己喝了酒还可以趁着酒醉乱来几趟,但这次她两瓶酒的量都没喝,脑子很清醒。 想着昨夜刘子遥君子一般守了自己一夜,宋淇淇决定心无杂念地陪着刘子遥醒来。 不知不觉中,宋淇淇困意袭上心头。 在宋淇淇的梦里,刘子遥就像一头男狼一样,在宾馆里他撕烂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衣服。因为宋淇淇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她十分害怕,她不停地向刘子遥求饶。 可梦里的刘子遥哪里会放过眼前的女人,他见眼前女人越求饶,她就越兴奋。 宋淇淇往角落里躲,刘子遥就暴力的把她拖出来,她越躲,刘子遥越疯狂。终于在她无处可躲之时,她身体某个地方有如钻心般疼痛,刘子遥已按住她强制进行了...... 。 也不知是恶梦还是春梦,宋淇淇猛得一觉起来,这时外面的天已大亮,旁边的刘子遥已不知去向。 想到自己那个梦,宋淇淇赶紧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完全无损,脸上露出不知是无限庆幸还是无限失落的表现。 朱严对友谊发展的历程与那个友谊公式差不多,他在二十岁之前无比珍惜友谊,在外地念书之时连小学同学都经常联系,甚至还写信,碰到寒暑假还去同学家做客,只不过这种情况只维持到他念完大学。 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之后,尤其步入社会两三年之后,他几乎断了所有同学以及朋友的联系,信息都不想回,更别说打电话以及见面吃饭了,一门心思花在女朋友身上,即便没有女朋友也不想花时间花在朋友身上,感觉朋友没什么用,个个冷漠现实。 现在朱严步入三十岁的年龄之时,他又把朋友重新拾起,感觉对于朋友要自己先付出,才能重赢得朋友的尊重,而不是一味地只求朋友对自己付出,考虑清楚这个问题之后,朱严这些年的朋友又多了起来。 这年头的女人也确实不可靠,个个都有美女情节,哪怕是个相貌极其遍通,甚至是个丑女都心高气傲,感觉自己有文采,其实私下里个个都有鸡的情节,只想着一躺自己就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早抛弃了我们早些年女人们的任劳任怨和贞洁观念。所以朱严认为现在光有女朋友是不行的,没同性朋友,当年的楚留香都受不了。 这一天朱严约刘子遥到自己在红岩小区租得房子里吃饭,不出去吃,自己做卫生干净。 刘子遥这些天现在进进出出都一个人,也乐意跟朱严他们混在一起。 这一天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刘子遥准时出现在朱严的住处。 朱严见刘子遥这么快就到了非常高兴,这时孙红在厨房挑菜,他说:“等会我跟孙红给你跟淇淇露一手厨艺,看看我这些年有没有白活。” 刘子遥说:“淇淇她也会来吗?” 朱严说:“来了啊。” 刘子遥说:“在哪呢?” 朱严指着刘子遥的边上说:“这不是吗?” 刘子遥向左边一看,只见宋淇淇冷不丁地站在自己的左边,刘子遥吓了一跳,说:“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怎么都不出声啊?” 宋淇淇说:“我早在这了,只是刚从房间出来。” 刘子遥说:“你也住这吗?” 宋淇淇说:“对啊。” 刘子遥说:“哪个是你的房间啊?” 宋淇淇指着一边的一个房间说:“就这个,房租我跟朱严她们平摊,住家里烦,我不想住家里。” 朱严与孙红一副两小无猜的鬼样子说:“我们进去洗菜,你们先看看电视。” 说完他与孙红一人端了个菜盘子走进厨房。 宋淇淇盯着刘子遥说:“你不想见到我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不一会,朱严与孙红二人就把饭菜做好,最主要的是朱严没来之前他们几乎把什么材料都准备好了,只差几个菜没炒好。朱严与孙红二人把做好的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刘子遥说:“你们的动作倒是蛮快的啊?” 朱严说:“有电磁炉,弄几下就好,孙红还说要烧煤气,太麻烦。” 孙红在一边说:“烧煤气做菜受热均匀,做得菜当然更好,不像电磁炉,受热的地方来来去去只有那么一点地方。” 刘子遥说:“她说得有说理啊。” 朱严说:“有理是有理,但多麻烦呢,没气了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要自己去换,这么大罐搞上搞下命都断半条。” 宋淇淇说:“现在的煤气早有人送上门的,你们不会这都不知道道?” 朱严看着刘子遥说:“你知道吗?” 刘子遥说:“不知道啊,反正我在2003年的时候当时有个同学住半山腰上,我替他搬过两次煤气罐。” 朱严说:“我就说嘛,煤气还得自己去搬。” 孙红说:“这都是什么时候事了,现在都2015了,现在早有人会送的,再说你2003年就可以是送的,只是你那同学住在半山腰,就一两户人家,他们不想送而与。” 刘子遥说:“我们别探讨这东西,试一下电磁炉炒的东西就知道。” 四人一起吃了朱严炒的那几盘菜,刘子遥发现还不错,笑着说:“我觉得电磁炉也还可以。” 孙红与宋淇淇却不太满意,感觉那盘菜炒老了。 朱严笑着说:“下次让你们下厨。” 孙红与宋淇淇一听,立刻表示菜炒老点也有炒老点的好处,耐嚼,可以尝到菜最深处的味道。 吃过饭后,孙红与宋淇淇收拾残局,刘子遥与朱严则舒服地坐在一边看电视。 见时间还早,四人凑在一起开始玩扑克牌升级。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走到晚上十点多了,孙红哈欠连连,刘子遥与朱严却牌兴正旺。 再打了几把,孙红实在困意绵绵,放下牌进房间说累了休息去了。 牌局一下变成三个人只能斗地主了,拖拉机没法玩了,朱严只能跟着孙红屁股后面也走进房间。 宋淇淇看着刘子遥说:“怎么样,我们还打吗?” 刘子遥放下手里的牌说:“不打了。” 没过一会,从朱宏的房间传出孙红喘着粗气的声音,仿佛十分惨烈,想着里面肯定又是两具脱得赤条条的尸体在纠缠。 对于朱严的作风,刘子遥表示见惯不惯,他面不改色地说:“他们累了休息的方式好特别。” 宋淇淇听到孙红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呼吸息声不禁心痒难饶,她现在其实也需要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刘子遥这样的男人,可是她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刘子遥开始心旷神怡,含情脉脉。 刘子遥一看这情况立马醒了过来,他生怕宋淇淇也被朱严二人带坏,再者他心里只有妻子一人,他实在不想与宋淇淇扯上关系难以脱身,他站起身来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楼下的花园里安静。” 宋淇淇点了点头,她此时只需要一个像刘子遥一样的男人,无论地点在哪都无所谓。 二人起身,刘子遥走到门口去开门,孰料门却打不开,宋淇淇走过来伸手拉门,门纹风不动,再拉了几次,门还是打不开。 谁说眼前这社会假货横行,其实眼前这防盗门就不是假货,因为连防盗门的主人都被当盗防了,主人都打不开门。 再折腾了几下,门还是打不开,此朱严与孙红在房间里翻滚,这种场面二人也不好意去打扰叫朱严想办法开门。 宋淇淇说:“要不我们不要下去了,客厅里太吵,我们到房间去聊吧?”< 205.第205章最最底线 二人走进另一个房间,宋淇淇对住得地方的要求极高,房间里整洁干净,铺位又软又舒服,地上干净都要脱鞋了。 宋淇淇虽然把房间门关上了,但房的隔音效果明显不是很理想,再一个可能也是朱严与孙红过于卖拼,声音太大,以至于二人关上门坐在房间里都听得到他们的声音。 刘子明听着朱严与孙红的声音一时不知道什么好,宋淇淇也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以,宋淇淇红着脸看了看刘子遥说:“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我对你是有感觉的,要不我们也不要闲着了好不好?” 刘子遥一时不知道宋淇淇是何用意,他看着眼前女人说:“那我们做什么?” 宋淇淇低着头轻轻地说:“你知道的,你还问。” 刘子遥想到此时外面朱严与孙红的声音,他立即明白眼前女人是什么意思了。 他不是装君子,他早感觉到了眼前女人的温柔,他也心痒难挠,只是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妻子身上,他不想背叛妻子。 二则刘子遥本人是有些洁癖的,只要是陌生女人,哪怕对方有范冰冰的容貌,他也暂时没那个想法;三是他与宋淇淇也没认识多久,尽管他从朱严口里已得知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但他还是突破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眼前的女人见刘子遥不说话,只当他是答应了,加上此时外面朱严与孙红的喘着粗气的声音,她早点有意乱神迷,她突然轻轻地拉起了刘子遥的手,把自己的头慢慢靠近刘子遥,她要亲吻眼前的男人。 正在这时,刘子遥站了起来,他还是突破不了心里的那层站障碍。 宋淇淇见眼前的男人抗拒,她立刻有一种羞耻感袭上心头,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孰料第一次主动,却遭眼前男人的拒绝。 刘子遥此时内心无比纠结,眼前的女人不比之前的沈欢欢,他之前抗拒沈欢欢,是因为沈欢欢有一段过去的经历他内心无法接受;眼前女人没有不光彩的经历,甚至眼前女人都不介意自己结过婚,但刘子遥却很介意,他感觉这样对眼前的女人以及妻子都不公。 这时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有些心虚地说:“淇淇,其实我......我是有老婆的。” 眼前女人说:“我知道,但我......我不介意,我早猜到你是有老婆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克守,但我是自愿的。” 刘子遥此时内心纠结无比。 见眼前男人不说话,宋淇淇伸手把眼前男人轻轻地拉了过来,宋淇淇这一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在白色的灯光下她那苗条身材若隐若现,要是换成是别的男人,估计早把持不住了。 面对沈欢欢,刘子遥始终可以把持,但面对眼前女人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一种要不就拼了的强烈想法。 见眼前的男人已被自己重新拉回坐下,宋淇淇温柔地说:“我刚才可能太唐突了,我们慢慢来吧。” 说完她慢慢地躺下,她身上的白色裙子立即缩紧,看着眼前女人傲起来的那对小兔,刘子遥连要疯了的感觉都有。 最终刘子遥只是在眼前女人额头上留下了软软地一吻,然后迅速逃离了房间。 此时外面的朱严与孙红已结束了他们的剧烈运动,他们拿着工具正在装防盗门的门锁,门已被他们打开。见大门已打开,刘子遥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刘子遥一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已过了十一点,想着刚才面对宋淇淇差点没把持住,这时她赶紧打电话给妻子,希望妻子能早点从五星镇回来。 妻子的手机却关机,以往妻子的手机都不关机,只会没法接通,这会也不知是不是没电还是怎么着。 打不通妻子的电话,刘子遥改给妻子留言,他希望妻子看到自己留言给自己打个电话,他现在越看到宋淇淇,他越觉得自己寂寞,简直寂寞难耐,他希望妻子快点回家,实在有事抽不出身回来哪怕打个电话给自己也行。 洗完个澡后,刘子遥半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沉思,他这时居然还希望妻子能看到自己发的短信打个电话回来。 这时妻子都关手机了,当然不会回刘子遥的短信,过了不知道多久,刘子遥终于困意袭来。 在这次刘子遥的梦里的女人居然不是妻子,而是宋淇淇。梦里的刘子遥在苦苦等待着妻子回来,可惜他的苦苦等待只等来宋淇淇,刘子遥在梦里很失落,他虽然觉得宋淇淇也是很不错的女人,但他要等的人是妻子。 梦里的宋淇淇仿佛洞悉刘子遥的内心一样,他看刘子遥对自己爱理不理,于是她从身上拿出手机。 宋淇淇的手机上有一段视频,他示意刘子遥看完手机上的视频再说。刘子遥好奇地开始观看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有一对女,他们先在一个房间里玩着一个猜纸牌的游戏,过了一会,里面的女人对那个男人说:‘把我手机关了,我怕等会我老公打电话过来。’,那男人说:‘让那笨蛋知道又怎么样,没关系的。’,那女人说:‘现在是特别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如。’,然后那男人把女人的手机关了。他们只玩了一会的纸牌游戏,然后那男人开始玩起别的游戏了,只见那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乱来。没一会,那女人就意乱情迷,身上的衣服被那男人脱光.......。 在梦里的刘子遥对手机里的视频实在看不下去了,因为视频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妻子,在梦里刘子遥气得把手里的手机一摔,像疯了一样要冲出去找那男人算帐。这时宋淇淇把刘子遥拉住了,她说:‘你要去找他们吗?’,刘子遥这时当然要去找那对狗男女算帐,最主要的是去找那个男人算帐。 宋淇淇说:‘你上哪找他们去啊?五星镇吗?你到五星镇去找得到他们吗?他们也许根本不在五星镇。什么到五星镇去看阿姨,这年头哪那么多阿姨的。’,刘子遥不说话。 见刘子遥不说话,宋淇淇把他拉了回来,把他拉进了房间,她看着刘子遥说:‘她做初一,你为什么不做什么?’,刘子遥这一次没有再抗拒眼前的女人,他一把把眼前的女人抱了起来,他刚开始还很温柔,没一会功夫就变得野恋疯狂,眼前的女人变得越来越害怕,变得有些畏惧。 刘子遥哪里管这些,只管在眼前女人身上发泄,把对妻子的不满全都发泄在眼前女人的身上.......。 天亮之后,刘子遥一觉醒来,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荒唐的梦,他这时的睡衣已全部被汗水浸湿。 看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于是他赶紧到浴室去洗澡,洗完澡,他顺带把睡衣也洗了。 打完卡到了办公室,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 妻子早上有看到昨天夜里刘子遥发来的短信,看到短信看,她立刻给刘子遥打来电话。 刘子遥非常高兴。 妻子说:“老公,什么事啊,我昨天早睡,正好手机快没电就关机了。” 刘子遥听妻子说到这个,想到昨夜做得那个荒唐梦,刘子遥惭愧不已,他说:“也没事,只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妻子说:“阿姨说她认识永春一个大人物,这几天正好要回五星乡来祭祖,阿姨看我现在没工作,她说到时候让那大人物替我推荐份好的工作给我。” 刘子遥说:“什么大人物啊?” 妻子说:“好像在永春很有势力,具体地情况我也不知道,要到时看到他了才知道。” 刘子遥说:“以老婆的水平,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实力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不需要求别人啊。” 妻子说:“这不是求,我这阿姨是那个大人物的长辈,有熟人介绍总比一个人跑人才市场好对吧,再说身边的资源能用则用嘛,老公你说对不对?” 刘子遥当然不能说不对,之前让妻子辞了那份到处抛头露面的工作原本妻子会安静下来,没想到她不做主持人了还比之前更抛头露面。 这时刘子遥心想让妻子去工作也好,省得她经常跑外地去,她之前做主持人之时还只是在永春本地跑,偶尔才加班,刘子遥没想到她无业之时现在连人影都很难见到。刘子遥说:“这也可以,但你没什么事快点回来吧。” 妻子说:“我会的,落实好工作的事,我立即就回来。” 与妻子结束通话后,刘子遥心里喜滋滋的,妻子毕竟不是昨天自己梦里的那样。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之前一直认为妻子只要辞了那份到处抛头露面的主持人工作,自己就可以少担点心,现在看来完全错了。 还不如让妻子好好呆在永春上班,因为她上班之时至少有个单位会约束到她,不像现在毫无约束,她想干嘛就干嘛,想在外地呆多久就呆多久。< 206.第206章一拍即合 朱严自从上次与那个叫孙娟的女人分手后一直不敢回白没镇,可能因为凑巧的原因,他现在的女人孙红又是姓孙,现在只要一看到孙红,他又忍不住想起孙娟来。 不过朱严也想多了,这年头的女人失恋不是像影视剧里要死要活的场面,影视剧一般都是一帮关在城堡里所谓的成功人士遐想出来的,毫无事实根据。 这年头的很多女人一般都是男人做初一,她就做十五,男人没什么信仰,女人也同样没什么信仰,谁怕谁啊?又不像古时候一样要进猪笼,你早点滚说不定我还可以嫁一个好一点的。 果然朱严与孙娟没分开多久,她便重新找了个男朋友,她的新男朋友是做地产的,比朱严不知强多少。尽管也可能不是很可靠,但人家有钱,不像朱严又不可靠又没钱。 所以之前在圈子里每次提到前男友之时,孙娟都不敢拿朱严出来,现在朱严在她眼里还不如一陀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再也不会跟朱严来往了。 刘子遥之所以还知道孙娟后来发生的事,原因是他在后来一次酒会上看见过孙娟,那会孙娟像个贵妇一样,每天做做美容织织毛衣之类的,碰到老公出席大型场合之时,她便穿得像个蒙娜丽纱一样,生活地无比细腻。 而那会朱严却已经三十六岁了,没有一技之长,加上他的腿有一次跟女人鬼混摔伤,所以越混越差,连面试保安的职位都被刷下来,人家生怕朱严是上门骗医保的;而那会那个叫孙红的早已离开了他,无法寻找。 当然这些都是五六年之后的事,这时的朱严当然混得风生水起,家里还些积蓄,有一辆悍马外加白没镇两套房,很青年才俊。 所以刘子遥这次去找朱严的时候,朱严与孙红还没起来,他们昨天晚上整整来了三四次,也不嫌烦,而孙红与朱严呆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应该除了那事就下楼买套套了,以至于卖套套的地方都认识孙红。孙红也无所谓,人生得意需尽欢,人生要极时行乐,这跟朱严的人生观一拍即合。 让刘子遥觉得奇怪的是宋淇淇没跟朱严他们同住一屋檐下了,问朱严与孙红,他们二人也不知道宋淇淇的下落,电话也停机了。 刘子遥心想女人怎么都这样的,真不知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这个世界,不过刘子遥回头一想,朱严与孙红毫无低线,宋淇淇为人传统保守,不跟他们混在一起也好,省得把她带坏。 想着妻子过些天就会从五星镇回来,刘子遥表示对宋淇淇的消失无所谓,他最多只会有朋友之间的关怀,不能超越朋友之间的关系。 这事只过两天,朱严就有收到宋淇淇要结婚了的消息,刘子遥得到的消息还是朱严告诉他的,看来宋淇淇很介意那天晚上刘子遥的拒绝,自己要结婚了都不告诉刘子遥,还要让朱严来转告。 刘子遥在电话里问朱严说:“到时我也去捧场吧,地点选在哪家酒店啊?” 朱严说:“没有酒店,好像新郎比较穷,摆不起酒,只是号召几个穷亲戚凑在一起吃顿饭就是,然后他们就去登记。” 刘子遥说:“那男的哪里的啊,之前她认不认识的啊?” 朱严说:“不知道啊,她有时也神神唠唠的,你满腹经纶的人都看不懂,我更看不懂。” 刘子遥说:“搞这种闪婚,别到时又后悔。” 朱严笑道:“说不定她现在就后悔了。” 宋淇淇都结婚了,妻子却还没有回来,刘子遥只能等。 有人说男人一过四十岁就变成流氓,其实这话不完全正确,以朱严的例子来看,男人其实一过三十岁就变成流氓了。只要孙红不在,朱严就笑嘻嘻地谈论别的女人,比如说宋淇淇,朱严的意思是其实他很早就喜欢宋淇淇,只是碍于哥们刘子遥的面子一直没下手而与,他还以为她会跟刘子遥结婚呢。 三个月后,有一次刘子遥看孙红不在,刘子遥有些不高兴地说:“现在人家都跟别的男人结婚了,说不定都要生子,有什么好说的了?” 朱严说:“你不知道吗?宋淇淇早离婚了,现在人家天天独守空房。” 刘子遥吓了一跳,见过快的,没见过这么快的,才两三个月时间。 果然不出所料,宋淇淇离过一次婚,对男人的要求一再下降,甚至只有两个条件,一是男的,二是活的,她明明知道朱严有女人,竟不拒绝朱严。 刘子遥得知这个消息后,实在都不想再跟宋淇淇说话,感觉宋淇淇现在变得越来越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以前她很有白领气质,冰雪聪明,只是离过一次婚,便变得饥不择食,叫人痛心。 朱严自从有了跟宋淇淇好上之后,夹在宋淇淇与孙红之间两边跑,不亦乐乎,一副前途不可限量的样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有滋有味的生活朱严只过了两个月,孙红就仿佛发现朱严的秘密,当时孙红大发雷霆,表示要废了朱严,吓得朱严到处躲着不敢回去。 等孙红的气消了,朱严向发誓保证再也不敢了,并承诺把自己所有积蓄交出来由孙红保管。 孙红这才平息对朱严的怒火。 不过之后朱严依旧与宋淇淇在地下保持有来往,只是不敢像之前那么明目张胆,现在朱严虽然把积蓄全交给孙红保管,但他照样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弄到钱,再说宋淇淇也不是个贪钱的女人。 不过宋淇淇为什么要选择跟着朱严,连朱严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男人失望要报复男人?还是在惩罚自己?亦或者她确实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原因没人知道。 总之宋淇淇与朱严的地下情维持了近一年,这一年与朱严的地下情比她任何一场恋爱的时间都要长,这不得不让人重新对爱情进行定义。 大概一年时间后,宋淇淇便人影消失,无法寻找,她没有拿朱严一分钱,她所有的亲朋好友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朱严更是找不到她人。 那段时间朱严非常伤心,感觉失态,他喜欢宋淇淇胜过喜欢孙红,他也没听说宋淇淇交了新男朋友,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 刘子遥不是神仙,他当然也不知道宋淇淇离婚后为什么选择与朱严玩地下之情,他只说她是在作贱自己,或者在气她之前的老公。 朱严与宋淇淇玩了近一年的地下之情,孙红不是傻瓜,她当然心知肚明,朱严每个月都有向她交一大笔生活费,她只能忍。朱严还自作聪明孙红不知道,按逻辑想是没有错,如果孙红知道道怎么可能如此冷静,她早会跟自己翻脸。 问题是孙红在酝酿更大的计划,她打算一次性将朱严彻底打倒,将这些年对朱严的忍受一次性要回来。 孙红对朱严的报复始于朱严想在永春买房的那一刻,那会朱严已失去了宋淇淇,想着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再发展地下情,于是转而想跟孙红结婚。 结婚得要新房,老家白没镇的房子当然不行,朱严心想把自己在白没镇的两套房以及车子卖掉,应该够在永春好的地段买一套大居室。 朱严这样想立即付之行动,他先卖了白没镇那两套房子,然后再卖了自己的车。 正在这时,孙红像之前的宋淇淇一样消失了,卷走了他所有的钱。 在确认孙红离自己而去的那一刻,朱严蒙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一直坐在晚上,到晚上的时候他也没有起来,而是睡在地板上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天亮之时,朱严没有去报警,他也没想过报警,这种情况没证没据,孙红打算做这种携款私逃之事,早将证据毁灭。 之后朱严再也不在外面抛头露面了,而是一直静静地坐在地上一连四天,窗外日出日落,他却仿佛冻僵了一样。 刘子遥最后一次见到朱严是在医院里,当时朱严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他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还是房东来收房租发现的,要不然他很可能要饿死在房间里。 在刘子遥的心目中,朱严一直是个抗击打能力极强的角色,一两个女人离开根本无法动摇他的意志力,刘子遥认为他还可以从头再来,完全可以白手起家。 刘子遥的到来,朱严没有多少变化,依然不吃不喝。刘子遥不想勉强他,只说他只是暂时接受不了现实,过段时间便没事。 孰料刘子遥再次接到朱严消息的时候,消息告诉刘子遥,朱严已死。 当时刘子遥吓了一大跳,以为发消息的人发错了。 等赶到朱严的住的地方,朱严已被块白布盖住,死因是自杀,至于服的是什么药,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其实刘子遥不知道,朱严的死因是源于他对人生的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因为确定孙红离开自己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人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什么?当人开始这一类令人迷茫的问题之时,实在是对活着绝望到底。< 207.第207章缺了一角 朱严不像刘子遥,刘子遥年青,有资本,有底子,有前途,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朱严不同,朱严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离开了他,他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他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只有个早已老去的奶奶,可惜奶奶也在早两年逝世,他在世上已完全没有了亲人,他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得靠自己。 在这块土地上,当没有什么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时候,就真活不下去了。朱严奶奶逝世之后,朱严在这世上的亲人还有孙红与宋淇淇,可惜宋淇淇消失,孙红把他存的钱全部卷走变成无法寻找。 朱严没有怪宋淇淇,没有怪孙红,没有怪自己的父母,也没有怪这个社会,更没有怪自己那苦命的奶奶,他只怪自己。 自己荒唐也好,自己糊涂也罢,这时对朱严而言已不重要了。 于是朱严死。 朱严自杀死亡刘子遥很有感触,他早料到朱严会出事,但他从没想过朱严会死,他想朱严的结局顶多是孤独终老,退休后和自己的老丈人一样在养老院院度过残生,他从没想过朱严会自杀。 其实钱被孙红卷走,又不是不可以再赚,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要养活自己或者家人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女人走了也可以再找,但朱严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死。 人死之后,不必再为生活奔波;不必再为女人操劳,不必再为夜深人静之时最原始的**无法得到发泄而苦恼,不必再为了讨好别人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不必再为社会上太多的不公而愤愤不平,这是朱严认为一种真正的自由,一种真正的重生,一种真正的无忧无虑,所以朱严死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眼前的朱严还活着很好,生活过得还很滋润,他甚至想都没想过自己会产生轻生的念生。 这回刘子遥看朱严与那个叫孙红的女人一副两小无猜的样子,心里既羡慕又觉得恶心,朱严对女人的态度刘子遥早已了解,如果自己也有朱严对女人的态度,他早已跟沈欢欢或宋淇淇两小无猜甜甜蜜蜜了。 刘子遥实在不想把自己对女人的态度发展成为朱严一样,朱严从不会给女人承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有恐龙可以拿蜥蜴顶替,很没有底线原则,之前他跟孙娟玩得欢,便与孙娟两小无猜,现在腻了对象换成眼前这个叫孙红的,他又与孙红两小无猜。 刘子遥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叫孙红的又不知什么时候被朱严腻了换掉。 孙红见刘子遥到来,表现地非常传统知趣,一个人忙着到厨房去准备午饭,不参与刘子遥跟朱严的谈话。 没过多久,孙红便把三人的午餐烧好,刘子遥随便尝了尝,味说还不错。 孙红当然是一个比较合格的女人,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学历虽只有高中,但贵在没什么野心,不像很多所谓高学历的女人,她们有些整天表现出一副很前卫很摩登气质的模样,一副非杨过不嫁的样子,事实却什么都做不了,炒个菜都不会,看了叫人有些反胃。 刘子遥把桌子每说菜都尝了一遍,称赞说:“果然是好手艺,朱严你小子真有口福。” 孙红笑道:“你如果喜欢吃,没事可以经常过来。” 朱严说:“孙红说得对,我跟你什么关系,你是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朋友。我的东西你随便吃随便用,你随时可以过来吃饭,保你满意。” 刘子遥说:“这可是你们说的哦,我可是说到做到。” 朱严说:“当然,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不在,孙红会在,我相信你,我对你完全信任。” 刘子遥说:“你不在我哪敢来?” 朱严说:“咱们谁跟谁,我相信你,在我心里,你绝对是一个有底线原则的人。” 这倒是朱严的心里话,当然朱严也知道刘子遥对女人一项一向自视甚高,很有原则,朋友妻不可欺,刘子遥完全可以做到,要不然他早跟宋淇淇有一腿了。 刘子遥说:“下次我请你们出去吃饭。” 刘子遥最后一次见宋淇淇是一天下班的下午,那次朱严孙红也在,宋淇淇本来要躲在家里伤心的,她失恋伤心的日子永远都是比恋爱幸福的日子要长很多很多,朱严怕宋淇淇离婚后闷在家里发霉,于是也把宋淇淇叫了出来。 宋淇淇刚开始不出来,现在她一向很少出门,她只想好好的惩发一下自己,不过她听说刘子遥也在,便答应出来一趟。 到了指定的地点,宋淇淇看见刘子遥站在一边风度翩翩,能说会道,又精神又帅气,心里不禁失落。 四人打算到附近的公园逛逛,朱严与孙红走在前面,宋淇淇与刘子遥走在后面一直不说话,刘子遥本来十分不想宋淇淇唠叨她前夫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你跟你老公还没结婚多久,为什么这么快离婚?” 这时宋淇淇唠叨前夫的景象出现了,她与他前夫的事既在刘子遥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原来宋淇淇的前夫是快四十岁还没有女人经历的男人,这本是一件好事,对女人宁缺勿滥,把积压了四十年对女人的爱会全给宋淇淇。 宋淇淇刚开始也这么认为,觉得一个男人对女人宁缺勿滥的心态竟然能保持到四十岁实属不易,虽说他比自己大了十几岁,但宋淇淇不介意,觉得四十岁的男人心态成熟,她虽然一直对刘子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但刘子遥一直不表态,她感觉自己应该希望渺茫,于是她转而把心思放在他前夫身上。 如果事情按照宋淇淇想的发展下去,结局当然会很完美,因为宋淇淇与那个男人不完全属于老夫少妻,他只是比她大十三岁而与,在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年龄差距并不是叫人不能接受。 问题是宋淇淇前夫的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208.第208章得到优惠 之前刘子遥游览络之时看过一个中国男人配不上中国女人的贴子,看着宋淇淇,想到沈欢欢与杨兰等女人,刘子遥感觉那个贴子说得真对,中国男人有时候确实配不上中国女人,眼前的宋淇淇便是个鲜活的例子。 宋淇淇埋怨完前夫,便又不说话了,朱严没话找话,她要不是点头,就是回答是,搞得朱严实在找不到与她说话的话题,又怕孙红发现吃醋,只能走到前面与孙红一起。 刘子遥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宋淇淇对这样的话题仿佛已麻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觉得很累,只想着找一人安静的地方。” 看着前面广场上人来人往,刘子遥说:“要不我们不要到前面去了,前面人挤,我们走这边小路吧?” 宋淇淇随便,朱严与孙红却消失在前面的人群里,他们喜欢热闹。 二人走到小路,眼前的小路弯弯曲曲,弯曲地通向前方的公园侧门。 宋淇淇看刘子遥颇有风度,一路不停嘘寒问暧,忍不住问说:“你呢,老婆还好吗?” 刘子遥不想卷入宋淇淇失恋之中,随口说:“还好,她是蛮传统的一个女人。” 宋淇淇心里瞬间失落,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是谁啊,我认识的吗?她长得漂亮吗?” 刘子遥说:“你不认识的,不算漂亮。” 宋淇淇说:“你能看上她,她一定很优秀,也一定很漂亮。” 刘子遥说:“真谈不上漂亮,也不怎么优秀,很普通。” 宋淇淇看着刘子遥说:“她不漂亮你也喜欢她?” 刘子遥说:“这个不能说她不漂亮,就不爱她了,要不然那些像貌普通的女人不都嫁不出了哦,没有这个说法的。” 看着眼前的刘子遥,宋淇淇感觉更加万念俱灰,自己的相貌拥有模特气质,活得竟还不如刘子遥的那个女人。 宋淇淇突然说:“她跟我比起来怎么样?” 刘子遥说:“她当然比不上你。” 宋淇淇打破沙锅问到底说:“哪一点比不上?” 刘子遥说:“她的身材,学历,见识等等都比不上你。” 宋淇淇说:“那你还喜欢她?” 刘子遥说:“有的时候,这种东西是缘分来着,你喜欢李居丽,上天只愿给你凤姐,你也是没有办法的。” 宋淇淇说:“这么说你不是自愿的?” 刘子遥说:“我是自愿的,缘分天注定,我没有觉得她不漂亮就不喜欢,再说即便是李居丽,天天看着也可能一样会变为平庸,有时候人不要一味地去寻找新鲜刺激,那样没意思。” 宋淇淇想到前夫,刚认识前夫之时,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前夫一直把自己当宝,孰料婚后没多久他便变了,自己的美丽相貌在他前面变为平庸,甚至慢慢地变得一文不值。 看刘子遥一副正经的样子,宋淇淇问道:“那你喜欢她什么?” 刘子遥想到妻子说:“我喜欢她比较传统,她宠辱不惊,敢爱敢恨。” 宋淇淇说:“这些好像每个女人都有。” 刘子遥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也喜欢我。” 宋淇淇不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刘子遥说:“很多女人对男人的观点是只要男人喜欢她就行,要男人对她千依百顺,她就认为这是爱情,事实这是最容易出事的,譬如说哪一天那个男人不喜欢她了呢?那怎么办?男人不可能永远只喜欢一个事物的,天天让吃鲍鱼他也会嫌烦。” 宋淇淇说:“那跟她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她喜欢我,她就不会自视甚高,不会对我有众多要求,不会总觉得我配不上她,也不会无理取闹。而如果只是单单的只是我喜欢她,她一定会众多借口,哗众取宠,不会过多考虑我的感受,我当然前面是能忍受她,因为前面我是喜欢她的,如果我后面不喜欢她了,我肯定不会忍受她的众多借口和哗众取宠,结局肯定是分手。 其实没有一个男人会把女朋友当女儿的,女朋友是女朋友,女儿是女儿,女儿可以无理取闹,众多借口,但女朋友却不能,很多女人在丈夫或者男朋友面前都是走错了角色,走的竟是女儿的角色。” 宋淇淇感觉刘子遥说得非常有说理,而且仿佛像一个哲人说出来的话。 过了没多久,朱严与孙红也找到公园,他们也对广场上的热闹无法忍受。 朱严与孙红见宋淇淇与刘子遥在聊天,站在远处不忍打扰,不想却被刘子遥二人看到,他们只能走过来。朱严当然希望宋淇淇从此能开朗起来,他实在不想宋淇淇从此变成个怨妇。 四人再在边上的池塘看了会红鲤鱼游泳,朱严说:“我们晚上再一起吃顿饭吧?” 宋淇淇这时要看刘子遥的意思,意思是他晚上在她便在,他不在她也不想吃,朱严也明白宋淇淇的心意。 刘子遥说:“反正今天休息,我随便。” 朱严大喜,说:“那就这么定了,由孙红下厨吧。” 孙红也喜欢宋淇淇能振作起来,虽然一起吃一顿晚饭未必会有很明显的效果,但多跟外面接触,总是有利于身心健康。 四人继续往前面走,在广场上随便看了会鸽子,这时已到了下午五点多了,该回去准备晚餐的时间到了。 看宋淇淇跟着刘子遥,朱严大喜,心想今天晚上一定要跟她多喝几杯,以解这些日子以来对宋淇的相思之苦。 想着朱严早就对宋淇淇忌惮很久了,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从朋友的角度上来说,朱严与宋淇淇都是他的朋友,他没必要去诋毁谁;但站在道义的角度上来看,朱严未必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209.第209章湘乡一日游 宋淇淇的案例很能解释络上一些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络上那些人的问题是为什么社会走到现在,大部分美女们身边的都是些挫男,没才没财没貌甚至没工作,甚至美女们倒贴都心甘情愿,为什么?而宋淇淇的案例就可以解释络上那些人一直疑惑的问题。 因为美女们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所谓等待白马王子或者寻找真爱这个事上面,她们几乎从懂事的那一刻就基本在运作这个事情,以至于她们该学习的阶段没有学习,而学习其实是一个认识这个社会,了解人类人情世故的一个过程,当美女们在这方面几乎为零的时候,就会出现宋淇淇的情况,好坏不分,非常感性,多打几个骚扰电话、多几次死皮赖脸,多几次花言巧语就认为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其实那是流氓。 宋淇淇后来与朱严背着孙红玩了一年的地下恋,后来无故消失,这更是让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本来她好歹也像后来的孙红一样拿走朱严身上的所有财产,但她没有,仿佛她的使命就是让朱严白玩一年,让人觉得此女非常低贱,甚至不如胡小明之前经历的那个赵丽彤。 刘子遥考虑清楚宋淇淇的事情之后,他就把宋淇淇这个女人从印象中抹掉了,以她的智商不适合做女主,更不值得遗憾同情,还是刘子遥刚开始说得那句话一样,蠢人不值得同情。 当然以上是刘子遥后来发生的事,此时宋淇淇与前面提得那个挫男刚结婚,正一副红光满面、喜事临门的模样,好朋友打电话都不接,完全变成真爱在手,天下我有的架试。 宋淇淇结婚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的时候,妻子终于从五星镇乡下阿姨家回来了,为了一解刘子遥这段日子一个人在家忍受的孤独之苦,妻子从五星镇阿姨家里带回很多土物产,比如说皮蛋,竹笋,板栗之类的。 五星镇距离永春不足一百公里,不是相隔千里,五星镇的土特产同时也是白水镇以及永春的土特产,妻子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刘子遥早就见惯不惯。这个事分明让刘子遥想起了汪涵演的一个小品,那个小品汪涵在里面扮演老公,里面还有还有老婆以及儿子的扮演者,因为汪涵在小品里记性不是很好,所以老是被儿子以及老婆责怪,于是这一天吃饭的时候汪涵演得老公对老婆说:“下个月是你爸妈的生日,我这个月省了一个月的烟钱,替你的爸妈报了一个旅行团,湘乡一日游。” 小品里的老婆非常高兴,她接过旅行团的票子说:“真的啊,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老公你还记得我爸妈的生日。” 老公得意地笑道:“那当然,该记得的我还是记得的。” 老婆说:“可是我爸爸妈妈就住在湘乡啊。” 老公愣了一下,说:“什......什么......时候住过去的啊?” 老婆说:“从明朝就开始了,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住在那边......。” 妻子这次电话里说让刘子遥惊喜的土特产其实和汪涵演得那个小品一样的性质,妻子说给刘子遥的惊喜其实只有惊没有喜,因为妻子带的这些东西在刘子遥白水镇乡下的家里不知有多少。 只是介于是妻子从五星镇带回来的,刘子遥只能表示很惊喜,当然这时只要妻子能回来,刘子遥就很惊喜,因妻子这时回来的正是时候,星期五晚上到的,星期六星期天刘子遥有两天休息,她打算好好陪陪自己的丈夫。 看妻子这么有心,刘子遥兴高彩烈的吃着妻子带回来的板栗。 说起这板栗,在刘子遥老家白水乡还有很多历史故事,自古以来,在眼前这片土地上的乡下其实是猥琐的,当然猥琐的不是乡下,而乡下的有些人。在刘子遥很少的时候,当时白水村的生活条件困难,村里主张家家户户创业致富。 村里先是号召全村人民在自家田里养非洲积鱼,说这种非洲积鱼比传统状的鲤鱼以及草鱼值钱,传统的鲤鱼和草鱼养了几千年,毫无新意,卖不出什么价格。 在村里这种号召下,白水村的人开始在自家田里养非洲积鱼,整亩整亩的养,不想这种非洲积鱼从名字上就可以听得出来,是生长在热带的鱼类,白水村的土壤是属于温潮性质的,白水村养在自家田里的积鱼全被冻死了,没冻死的都藏在泥底里最后被压死了,鱼类毕竟不像泥鳅黄鳝,可以挖个小洞生活在泥底。 养非洲积鱼的计划失败之后,白水村的村里又号召大家植树造林致富。这个号召一出,别人还以为白水村的山上是光秃秃的没有山林一样,事实不是,白水村的地段属于穷山峻岭,山上的树木茂密遮天。村里的意是说让村民把原来山上的树木砍掉,然后种上他们推广的一种树苗,说原来山上的树木不值钱,他们推广的树苗长大后更值钱。 于是很白水村很多村民被忽悠了,上山砍树种植推广的那种小树苗。结果是大片山林被砍伐种上那种推广的小树苗,本来茂密的树木在一年之内被移为光秃秃的山头。很多不法分子趁机进山乱砍乱伐,然后把树木拖到外地去卖产。 不想推广的那种小树苗又是一种废品,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也长不大的,十年如一日,几年下来还是跟矮冬瓜一样,还没有一个小孩子的个子高,漫山遍野光秃秃的都是这种东西怎么行?白水村的村民这才感觉上当了。 出了这事后,村里主事的人逃往外地。 为了弥补白水村村民的损失,村里决定弥补村民,山上不折腾了,他们开始重新折腾田里,他们又开始推广一种水稻种子,说这种水稻种子比袁隆平研发的杂交水稻还好,亩产至少一千斤以上,种出的稻米比袁隆平研究地杂交水稻好吃的多。 于是村民又开始大规模的更重那种来历不明的种子,结果这一年村民又被忽悠了,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在白水村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飛 210.第210章小时代 在刘子遥小时候,虽说在改革开放之前白水镇比较封闭,但在那段比较封闭时代之前,白水镇经济活跃,农工商业都发展,只是后来因差阳错走了那几十年的封闭时代。等那几十年封闭时代一过,永春又慢慢在恢复之前的经济发展。 按刘父说,刘子遥这一代人是幸福的,他们出生就改革开放了,虽然1979年之时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永春,但已有苗头了,等刘子遥出生,改革开放也随着春风驾到。 刘父说他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最远去过县城,其它的哪都没去过,他说那会有钱都不行,得有粮票,粮票还分全国票或者省票甚至地方粮票之类的,意思是说拿到了粮票也不一定能走很远,因为你的粮票不是这个省的或者不是这个地方的也不行,而且据刘父说那种全国通行的粮票普遍人几乎拿不到,你一个普遍人跑浙江省或者广东省去干嘛呢?所以那时刘父只有地方上的粮票。 隔今天刘父讲这个粮票的事刘子遥都觉得好笑,这样出趟远门多麻烦,与外界都没办法交流,没有交流就没有进步,没有贸易就没有发展。 刘父说可不是嘛,他小的时候可穷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那时饭都吃不饱还要到处宣扬自己生活地很幸福,那时的人虚伪的很。刘父那时家里有六口人,没有碰到那几年困难时期之时还勉勉强强过下去,省吃俭用还能活下去,但到了有几年的困难时期,刘父说那时家里顶不住了,都揭不开锅。 当时刘子遥爷爷和刘子遥奶奶都没有办法,当时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国家的,不能乱动。当时的山上也没什么东西了,因为当时要炼钢,所以山上的木材都差不多被砍光,刘子遥的爷爷作为一个传统猎手,本可以偷偷上山打点野味回来,可惜森林被砍光,没有任何猎可打。 在刘父小时候最困难的那几年,看自己的父亲母亲愁成那样,他就跟一个堂哥挖红薯根吃。当时的红薯白天被生产队上的人挖走了,只留下埋在土里的一些红薯根,但那个也不能乱动,因为是生产队上的,所以刘父只能偷偷跟堂哥半夜去挖红薯根吃。 刘父现在回想起来,那红薯根真不好吃,因为改革开放之后只有家里养得猪才吃红薯根,有时甚至猪都嫌弃红薯根粗糙。刘父说但那会没办法,没有粮食的情况下红薯根也得吃,那时也没什么人可以救挤对方,当时很公平,因为大家都一起穷,到了困难的几年,大家很很平,因为大家都缺粮食。令人差异的是到了2010年之后,很多人傻x居然怀念起那个时代来,觉得那时很公平,不过确实很公平,大家都公平地吃不上饭。 除了说这个,刘父还说自己另一个堂哥因为去偷红薯,还被生产队上的人逮住当场揍了一顿,躺在床上几天不能下地,也干不了活。 改革开放后,原来属于自家的土地方又被还了回来,只是重新分配了一下,按照人口数量来分配的,和之前的位置有些不一样而与。 只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刘父吃到自家种出来红薯之后,刘父才彻底觉得之前偷来的红薯根有多么难吃。等白水镇白水村的人重新有红薯吃了,白水镇几十年前的繁华才慢慢重新展现,几十年前的眉开眼笑也重新燃起,因为之前那十几二十年的眉开眼笑都是装出来的,十分勉强,你叫人饭都吃不饱甚至没得吃的时候还在那装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民,你叫人怎么装?装出来的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还叫人去解放美国人民,也想让美国人民跟我们一样吃不上饭么? 到上世纪九十年的时候,刘子遥已开始上小学了,那时也穷,但穷的概念不一样,这时候的穷跟刘父小时候是有本质区别,刘父小时候的穷是能不能吃饱的问题,刘子遥小时候的穷是一个月吃几顿肉的问题,一如现在欧洲农民的穷跟永春人的穷是有本质的区别一样。 所以在刘子遥小的时候,白水镇镇上就与隔壁镇甚至隔壁省有贸易来往,这边缺什么,那边就把物资运过来卖,那边缺什么,这边就把物资运过去卖,这样可以解决物资短缺的问题,同时也可以解决物资剩余的问题,但之前的人仿佛不知道一样,硬是关闭了相互之间的贸易来往,搞得有钱都没得买,村里多的东西也地方卖放在那发烂。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贸易,小孩子们有小孩子们的贸易,刚开始小孩子人人养蚕,因为永春没有养蚕的传统,但蚕丝比较值钱,有偶尔有人到村口来收蚕茧蚕丝,这很能激起小孩子们的兴趣。 那时刘子遥养了一个鞋盒子的蚕,大人们之所以没人养蚕,在于因为这前白水镇没有养蚕的传统,所以桑叶难求。那是刘子遥养了一百多条蚕也桑叶难求,桑叶是蚕的粮食,有时为了采摘到桑叶,刘子遥甚至到隔壁村的隔壁村去寻找桑叶,但那边的小孩子也养蚕,有些比刘子遥还养得的多,所以到处缺桑叶。 因为白水村没有养蚕的传统,之前没人去专门种植桑树,所以大一点的桑树都只生长在河边,河边水分充足利于桑树生长,但自从刘子遥这些开始养殖大批蚕后,早连河边的桑叶都不够采摘,甚至每天一大早,就有小孩子等在河边等着采摘桑叶。 这还不是最令人痛苦的,最令痛苦的事那时河里经常发大水,大水一来,那些之前看好的桑树就被大水连根都冲走无处寻找。 为了给自己养的蚕找到新鲜的桑叶,有时小孩子们之间为了点桑叶都会吵起架来。为了解决蚕的粮食问题,刘子遥私自在家后面种了六七颗小桑叶树,桑叶树生长的慢,加上那会桑树成为稀有品,这仿佛令桑叶生长的更慢。 六七颗小桑树的桑叶马马虎虎可应付一百多条小蚕的粮食问题,但等蚕渐渐长大就不行了,六七颗小桑树的桑子都不够蚕的粮食。 对于刘子遥养蚕一事,刘父的态度不明,那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211.第211章杀千刀的 刘子遥见自己养的猫头鹰会伤及自家养的家畜,只能忍痛把它卖了。 养鸟的时间过去了,那会刘母在村里的加工厂上班,碰到寒暑假,刘子遥突然奇想地又开始卖起冰棒来。 那时刘子遥家里没有冰箱,刘子遥每天骑个女式自行车上街批发冰棒,买好冰棒用个泡沫箱子装好,然后沿着从镇上回家的路上沿途叫卖,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以及九十年代初的白水镇乡下还没什么零售店,有也没有冰柜,刘子遥沿着回家的路一个村一个村的挨着叫卖,等他到家的时候,居然批发来的冰棒全部销售一空。 碰到好的时候,刘子遥一趟能挣两三块钱。 当然当时的刘子遥也并非次次都运气那么好,有时一路叫卖到家,也只卖十几二十个,因为当时家里没有冰箱,不能让冰棒留在家里过夜,刘子遥只能白水村的下面的村子卖,只到卖完为止才回家。 卖冰棒的生涯刚开始两三年的夏天很好做,没什么竞争对手,两三年夏天之后,冰棒的生涯就那么好做了,很多大人见这是条路子,很多大人也加入卖冰棍的行列,让小孩子们的冰棒生意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大人们的交通工具好,有那种凤凰牌大型自行车,那种自行车力气大,一次型可以多批发很多货。 刘父虽然骑得也是大型的凤凰牌自行车,但他早出晚归,即便星期六星期天休息,刘子遥对那种大型的凤凰牌自行车也无可奈何,那种自行车虽然力气大,但笨重,倒了想扶起来都有些困难,刘子遥那会都坐上那种自行车的坐包,要不就上去了下来,只有那种女式的小一点自行车才适合他。 刘子遥是白水村发现卖冰棒这个职业最早的几个之一,久而久之大伙都知道了,就没那么有生意了。 那会刘子遥也无所谓,依旧带着两个小伙伴骑着自行一个村一个村的叫卖,这时完全要凭运气了,那是白水镇很多村子都有不少的厂子,碰到他们厂子的管理人心情高兴,他们要一口气买光刘子遥以及他两个伙伴的所有冰棒,因为那时请手下员工吃冰棒也算是一福利,当时刘子遥带去冰棒的零售价分别为五分,一毛,差不多最好的就两毛跟三毛钱的。 刘子遥喜欢做那些厂子里人的生意,因为他们要的数量多,一次性就三四十个,而且差不多都是要两毛三毛钱一个只的,最差也要一毛的。 那会的冰棒等级分得很清楚,五分钱的没有加入佐料,那是纯粹的冰棍,有黄黄的或者白白的颜色,外加甜甜的味道。 一毛钱的冰棍头上则嵌有一层白色的甜糯米在上面,或不就是由七八粒葡萄嵌在冰棒身上,除了葡萄,还有绿豆、花生的等等供选择,总之非常好吃解渴。 两毛钱的则在一毛钱的冰棒面积上增加了一点五倍,佐料要多很多,非常超值划算。 等冰棒上了三毛钱一只的了,不可以见到冰棍上带有奶油味的了。不过那会白水镇的人普遍不喜欢奶油这种味道,哪怕它的价格是两毛钱,人们也宁可选择那种带有糯米或者葡萄的。刘父也不喜欢吃奶油味的冰棒,但刘母很喜欢吃奶油味的冰棒,所以刘子遥每次去批发冰棒,他最多批发两三只奶油味的,其中有一只还是要留给自己母亲吃的。 刘父虽然不喜欢吃奶油味的冰棒,但他喜欢吃带有糯米的冰棒,刘父刘母见自己儿子到处兜售冰棒也没怎么反对,感觉儿子总比游手好闲的好。 加上那会拐卖孩子的很少,不能挣点零花钱,到了后来,刘母不但不反对,还很感动,因为每次刘子遥卖冰棒回来,都会留一个她最喜欢吃的奶油冰棒。 刘母记得有一次,那是刘子遥还很少的时候,当时天气很热,但刘子遥吵着要吃冰棒,当时刘母身上只有一张老版的两毛钱,现在是见不到了,就是上面有两个人民的那种版本,她随手给了自己儿子去买冰棒。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嘴里边吃着冰棒回来,边把手上还有一冰棒递给刘母,当时刘母看见自己儿子吃得是五分钱一个的,而儿子递给自己的居然是一毛钱一个,刘母当时就问儿子:‘你怎么吃五分钱的,让我吃一毛钱的。’,刘子遥当时回答说:‘妈妈做事这么辛苦,妈妈要吃一毛钱,我吃五分钱的就可以,这里还有找回来的五分钱,妈妈你拿着。’,看着儿子的孝顺,当时刘母差点感动的哭了。 所以刘子遥渐渐长大后,刘母更加高兴,刘母刚嫁到刘家来的时候非常辛苦,甚至一度有跟刘父离婚的念头,但当时看着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刘子遥可怜,硬是将生活继续了下去。 刘母刚嫁过来的那会,刘父家里非常穷,一个房子只有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客厅还要两家人住,一家是刘父与刘母,另一家是刘父的一个堂兄。刘父那堂兄在刘母嫁过来半年以后仗着自己是村里的教师,同时仗着自己的两儿一女已经长大,硬把本来刘父占有一半份的客厅据为己有。 刘父没办法只能把在自己房间旁边又盖了一小间房子做客厅,同时新建的小房子的后面再建了一个小厨房。 刘父的堂嫂也不是善类,刘母刚嫁过来的那半年跟堂嫂的关系还不错,有一次堂嫂因为与堂兄闹矛盾,壤着要上吊上尽,绳子都搭上房梁了,当时堂兄在一边表示无所谓,还是刘母跑过去把堂嫂救下。 不想半年之后刘母与堂兄堂嫂的关系急转直下,变得拉屎都要相隔十二座山,那会在永春基处于农业时代,田土是属于重中之中的生产工具。堂兄一家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不但把刘父刘母一半的客厅抢走,还抢他们的田土,他们一家不但要抢刘父一家的好田,还要抢刘父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212.第212章可怜人可恨处 这样内忧外患的生活刘母一个人与小刘子遥过了六年,在这六年里,他有无数次逃离眼前这个家,以刘母的性格她是不会逃回娘家的,在白水镇那时候住回娘家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那时白水村慢慢开始流行外出到广东、浙江打工,刘母有无数次想逃离,逃离眼前这个多灾多难的家,但她每次看到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她的泪又忍不住落下来,自己逃离了,我可怜儿子怎么办?有谁来照顾我这可怜的儿子? 六年以后,刘父终于凑齐了一笔钱,他要另找地方重新盖一个房子,但当时盖房子可是一件大事,光有一笔钱是不够的,于是四处借钱最终把一幢一层只有三间的房子建了起来。 与堂兄一家隔开后,刘母母子的状况才有所好转,堂兄一家这时又开始找附近另一家人开始殴斗了。 但即便把家住开,刘母与堂兄的冲突最终没有结束,有一次刘母背对着路面在井边洗衣服,堂兄在路上经过,他看着刘母吐了几口口水。刘母当时转过身来看见是堂兄朝自己吐口水,她张口就骂了他几句,孰料这时堂兄竟冲了过来,对着刘母就扇了一耳光。那次刘母哭着跑回了娘家,向自己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告状。 之前还没伤到人还可以忍,这次刘子遥的三个舅舅忍无可忍,那次事情只过了一天,刘子遥三个舅舅就带着六七他们本村兄弟趁着晚上冲进了白水村,在那天夜里,十来个冲进了了堂兄的家里,逮住住堂兄往死里打,那次连刘子遥的外婆操着家伙冲进了堂兄家里,打算取了堂兄的狗命。那次刘子遥的舅舅们揍堂兄揍得正欢,突然停电,然后就被堂兄从后门逃了。那次堂兄边逃命边喊救命,一直逃到村口去了,然后躲在外面几天不敢回来。 之后刘子遥一家与堂兄一家再没有过任何冲突了。 刘父刘母把家重新组建,加上刘子遥舅舅们那次发威,刘母的事总算告一段落。 刘母的事虽然告一段落,但堂兄在刘家组上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告一段落,甚至还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刘家组上的人几乎所有的家庭都吃过堂兄一家的亏,也几乎所有家庭都跟堂兄一家吵过架,包括他的亲兄弟和亲姐妹,他有一个表弟,就是堂兄妈妈的亲妹妹生的,他就住在村口,那表弟甚至当着堂兄的面说要花一万块钱请人买了堂兄的命。 除了在刘家组,在白水村也不知有多少家庭吃过他的亏,当然乡下的亏有时候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比如说按现在2015年的说法就是欠一两千块钱不还之类的,说大的亏也没有,乡下人也没那么多钱可以供堂兄行骗。 这是堂兄在白水村与刘家组的表现,至于在白水镇上,他更是无人不知,几乎所有商店都有赊过帐给堂兄,但堂兄几乎不会还的。如果下次堂兄再到同一家店要赊帐的时候,他就会说:“我一个这么大的老板,办那么大的厂子,会少你那几块钱么。” 很商户觉得堂兄也说得对,家里都开厂子的人,不会少自己几斤油钱或者几斤海鲜钱,但问题是堂兄最后是一定会少的,而且不是少,他是根本不给。所以久而久之,在白水镇上很多商户都没有给堂兄好脸色看,甚至给现金都不想卖给他。 堂兄也无所谓,这个镇不行,下一个镇接着来,他打摩的或者坐车回家从来都是不给钱的,你向他要钱,他那句又来了:‘我一个这么大的老板,办那么大的厂子,会少你那几块钱么。’,这句话一出,跟他没打过交道的人又信以为真,这就是一直到2009年的时候有一个摩的师傅跑来刘家组向堂兄一家要摩的费,当时堂兄一家都不在,当刘家组的人问那摩的师傅堂兄欠他多少钱时,那摩的师傅说四百多。 刘家组的人提醒摩的师傅上当了,五块钱不到坐你一次车,坐了你**十趟车还不知道他是骗子,这个钱不一定拿的到了。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以至于让堂兄的女儿都嫁不出去,本来堂兄的女儿二十岁那年有人上门说亲,对方那个男孩子还是隔壁一个镇的大学生,男方见了女方也很满意,不想男方的父母跑白水村来一打听堂兄一家是这样的口碑,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从此没有了下文。 说起来堂兄其实是罄竹难书,他与大儿子开得厂子经常违反安全生产,还不发员工工资,时间一久,他厂子里的员工只能到白水镇外面去请回来;因为之前欠了本村人或外村人的工资,一到年底就有一伙人到堂兄家里来闹,所以别人家过年亲人团聚,堂兄家一到过年就四处躲债。 在白水村的学校里堂兄因为长期排挤同僚,还得罪了白水村最大姓汤家的人,所以最后他连校长都干不了,被挤到一个更山的地方去做校长。 时间走到2009年的时候,这时在白水村开鞭炮厂子的人多多少少都挣了钱,而堂兄一家是最早开鞭炮厂的家庭之一,因为他们一家在1989年左右就在经营鞭炮厂子,他们一家直到现在不但没挣到钱,还四处欠人家的原料钱和员工工资。2000年到2008年这八年时间哪怕是鞭炮作坊,给那些大厂加加工都能挣钱,但堂兄一家的厂子却挣不到钱。 这个其实也可以解释的通,因为堂兄根本不是在开什么厂子,他是利用厂子要欺世盗名,璧如说到2012年年底的时候终于玩不下去了,他几次利用厂子的名誓向银行贷的几大笔钱他一分钱都还不出来,他也没想过要还,结果2012年年底堂兄终于以诈骗被逮了起来。 经法院判决,堂兄的债主不下两三百个,除掉银行的那几笔,最多的十几二十万到几千块钱不等。经判决堂兄欠下的债除了给他500块钱生活费之外以强制扣押他的校长的退休工资来偿还,后来发现堂兄都在监狱里根本不需要什么生活费,500块钱生活也取消了,直接扣他的退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213.第213章一个极品 刘父堂兄他不是一般乡下的极品,他也不是故意征对小时刘子遥一家,而是他征对村里所有的人,谁只要苗头有倾向超过他,他就要弄谁。刘父在儿子出生不到一年之后考上林业办,拿2010年之后的话来说那根本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就是一个铁饭碗,那时堂兄只是村里的一个教师,房子也跟刘父一家挤在一起,也没有经营鞭炮厂子,于是当时他觉得刘父威胁到了自己在村里的地位,不断像刘父发起挑衅。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白水镇白水村,白水村的人开始有些人慢慢地富起来,刘父之后刘家组有个开杂货店的,堂兄一看苗头不对,堂兄又开始征对那家开杂货店的。 有个开碾米作坊的,堂兄又开始征对那个开碾米作坊的;有个做鞭炮原材料的,堂兄又征对那个鞭炮原材料的;有在隔壁镇开废铁回收站的,他又开始征对那家开废铁回收站的等等等等,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谁家有什么好人好事,他就征对谁,哪怕哪个穷苦人家考了个好一点的大学,他都要找人家麻烦,因为他怕那家人末来会超过自己,他要把这种倾向扼杀在摇篮里。 堂兄就是这样的一个极品,在刘家组感觉很寂寞了,他就村里找外姓人斗,到了2000年之后,那时潮流势头不可抵挡,在白水村几乎七十二行都有人在做,没几个人做传统的种田工作,最差的也会念个好学历然后外出打工,而堂兄自从诞生之日起就不断压制比他过的好的人,以至于他与大儿子都没什么时间经营鞭炮厂子,时间全花在找人殴斗上面了。 别说别的行业,仅堂兄做的鞭炮业在白水村就有七八个人的厂子比他的大,这还不算做别的行业,到了2000年之后,堂兄的对手几乎遍布整个白水村。 在对手遍布白水村的时候,堂兄依旧本性不改,因为对手实在太多,同行个个都比有实力,厂子经营的比他好,这还不算不做鞭炮行业的,于是堂兄变成谁倒霉他就咬谁,因为差不多全后左右全是对手,想打压他们是不可能了,只能看谁倒霉他就咬谁。 鞭炮行业虽说从2000年到2009年是最挣钱的黄金时间,但其实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一直市场不差,可是堂兄经营鞭炮厂子二三十年,不但没挣到钱,还到处欠人不知道多少屁股债,因为他的时间全花在与别人斗殴上面了,他总想着把别人踩下去,他从没过要赢得别人的尊重,他得把自己提起来,因为他的起点实在太低了,一个普通的农民都比他的起点高。 拿2010年之后的观点来看,堂兄确实有点反人类,他都不是那种提倡大家一起公平受穷的观点,那个最多是愚蠢,堂兄的观点是你们所有人都要公平的受穷,一个都不能例外,但我要例外,我得要有钱有风头,你们不能学我的样。堂兄不是之前的那位伟大领袖,1979年之后的日子谁理谁,于是一再走下坡路。 时间走到2009年之时,堂兄这时才猛然发现对手遍布,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打压了,因为他2000年建得那幢房到2009年还没搞装修,是没钱搞装修,除了这个,只要上一趟白水镇街上,在路上少说要碰到三四个债主,因为之前有很多人在他的厂子里打过工,他要不一分钱没给人家结,要不就是结了一小部分,所以只要欠了对方钱,对方就都是堂兄的债主。 堂兄一直以来的精力非常旺盛,为了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之前为了斗殴那个开杂货店的,他就在那家杂货店对面也开一家杂货店,可惜以他的作风没几个人到店里去买东西,只招来她两个好吃懒做的儿媳,进货的资金由堂兄出,店里出售东西回收的钱全了归两个儿媳拿去打牌了,两个儿媳也不吃亏,一人一天争着守店收钱,没过两年,杂货店就面临倒闭。 为了斗殴那个在隔壁镇开废铁回收站的,堂兄也在隔壁镇弄了个废铁回收站用以抗衡,那次的情况与开得那个杂货店情况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半年之后那个废铁回收站就倒闭了。 等到2015年春节刘子遥回老家跑亲戚的时候,那时堂兄的亲姐姐做七十岁大寿,堂兄当然进去了来不了,但堂嫂还在外面,她不敢出现在堂兄亲姐姐的寿宴上,堂兄一家只有他的大儿子与大女儿露面了,不过都是来去匆匆,吃了一顿饭就跑了,因为在寿宴上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他们父母亲的债主。 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时刘子遥还在念小学,自从脱离堂兄一家后,刘子遥一家的生活很快有了起色,刘父在单位里站住了脚,很得上级以及同僚们的尊重,并且学了一门会计技术。 刘母则在家里务农,那时家里变大了,家前面也有一块很大的晒谷场,刘母种什么什么就大丰收,采摘辣椒都要用萝框,采搞南瓜冬瓜的时候经常要一天都跑好多趟,线瓜丝瓜葫芦茄子更是挂得到处都是。 上世纪九十年代到两千年的时候,刘子遥家的生活其实还比较贫困,但贵在不缺吃穿,没有大鱼大肉,但刘母种得蔬菜几乎一年四季都有,为了对抗没有蔬菜的春天,刘母每次到秋天的时候就把多余的蔬菜制成各类菜干,制作成功后找地方储藏,然后等到没什么蔬菜吃的春天来临再拿出来。 那时有很多菜干刘子遥至今记忆犹新,比如说茄子干,被切成小块的茄子晒干后,加上红辣椒与醋,然后找个大的瓦缸存上十几二十天,等再拿出来的时候变得无比美味。 豆角干同样很美味,制作的过程是先把多余的豆角用热水稍微煮一煮,然后拿到外去太阳下晒干,等晒干了之后就可以了,要吃的时候把干豆角取下来用开水泡一泡,切成段加点油盐味精蒸一蒸,出炉之时就变得香气扑鼻;当然有鱼干就更好了,把炸好的鱼放进红辣椒与醋里面浸泡个十几二十天后,保证好吃的喜欢吃中部几省菜肴的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214.第214章致富之路 要镇上去看电影的时候如果班主任不在班长在,班长会站在队伍前面先清点一遍人数,确定没人后,就毫无新意地扛着面国旗领着队伍前进,当然人数不齐,班长也会扛着面国旗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前进,因为班长也急着要到镇上花零花钱了。 刘子遥在念小学的时候到镇上去看电影也有领队的经验,刘子遥也做班长,但领队绝对是个苦差事,首先是那面红旗,又重又笨,扛着累;那会的孩子懒人屎尿多,走着走着有一个要找地方小便,走着走着另一个肚子不舒服,走着走着再另一个又渴了忘了带水瓶来,总之什么样的突然事件都有。 干了几次领队之后,刘子遥再也不想干了,事多麻烦还没有自由,当时刘子遥还有个小伙伴叫小仔。以小仔的资历当然是做不上班长的,但他为人机灵,鬼点子极多,譬如说到镇上看电影这事,他几乎从不跟着大队伍走,他要搭白水村里顺风车上镇上。 当然那会的顺风车没那么好搭,那些司机也不会随便载小孩子上街,怕小孩子的父母刨根问底,于是小仔改为吊车,不管那个经过镇上的车是拉煤的还是拉小猪崽崽的。 每次到学校组织看电影,刘母会给刘子遥五毛钱买零食吃,而小仔的母亲会给他两毛钱,小仔也很知足,知道父母不容易。 刘子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从刘母那里得了五毛钱零花钱,等到了镇上他会准时出现在刘父的单位里,刘父每次看儿子到镇上看一场电影还来看自己,非常感动地会当场给刘子遥一块钱买东西吃,然后前后刘子遥加起来就有一块五毛钱,远远超过小仔的两毛钱。 在那会小仔眼里,刘子遥就是孩子里的富翁,他经常念叨自己没有投胎到刘子遥家里而惋惜。 自从刘子遥发现小仔用吊车的方法可以到达镇上之后,他也开始与小仔呆车到镇上,因为当时大部分是拉煤的拖拉机,所以视野特别好。 有一次拉煤拖拉机经过学校大队伍之时,很多孩子看刘子遥与小仔吊在拖拉机上,也抢着要吊来,因为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涌来,后来被司机发现,硬把刘子遥与小仔赶下了车。 这事给刘子遥与小仔的教训是,下次一定要把时间把握好,要不比大队伍选走,要不就等大队伍快到镇上的时间晚走,不能走到中途的时候遇到大队伍,否则又要被司机发现赶下来。 记得刘子遥与小仔有一次吊得是一辆拉小猪崽崽的三轮车,那种三轮车后面有车篷遮盖,前面的司机不容易发现后面有人吊车。 那次刘子遥与小仔非常高兴,但也不敢爬上车去,因为车斗里有十几二十头小猪崽崽。那次快到镇上的时候,吊在车斗后面的小仔突然说自己没力了,要掉下去了。刘子遥当时说你再坚持会,再过一会就镇上了。 但小仔实在坚持不住了,那次三轮车碰巧在下一个长坡,如果这时掉下去了,非要受伤不可。那次刘子遥见小仔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只能努力爬上车斗,挤过十几头小猪崽崽去拍司机后面的车玻璃,刚开始那司机没反应,他没想到自己后面拉得是一车小猪崽崽,不是一车人,所以只顾着开车。 那次刘子遥急了,捡起车斗里的一截木头拼命地撞前面的车玻璃。那司机最后发现了动静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后发现有两个小孩吊自己的车,气得非要抽刘子遥二人不可,刘子遥见司机不善,赶紧扶着小仔逃了。 因为经常爬得是煤车,所以刘子遥与小仔每次到镇上都灰头土脸的,不过他们不介意,他们会到镇上那条河边把自己洗干净。 有时候因为走在大队伍的后面,电影早开始了,刘子遥与小仔也不慌,刘子遥会电影院门口的小店里买两毛钱瓜子,半根甘蔗和两袋冰糖水,因为小仔只有两毛钱零钱,刘子遥便分一半甘蔗和一袋冰粮水给他。 然后等走进电影院的时候,解放军叔叔那时已开始在冲锋了,领头的那个指挥员举着枪大叫:‘同志们,冲啊。’。这时电影院里方便起身和来去自由的位置早已被别人占去,刘子遥与小仔只能坐在座位的中间去。 等坐到座位中间的时间,刘子遥还没有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刚才电影里的那个指挥员已经被流弹击身亡,这时已经重新上场了一个指挥员,那指挥员也举着枪大叫:‘为了革命,同志们,我们冲啊!。’ 刘子遥与小仔在座位上调整好情绪,这时影片已推向了一个高朝,因为第二个指挥员不幸中弹,他临死前被另一个人抱住,指挥员说:“不要管我,为了革命的事业,你们冲啊!” 等到影片结束,刘子遥与小仔表示看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叫革命,还有对电影里的每个指导员为什么总是第一个中弹也表示不理解。 电影即将结束之时,这时小孩子早开始在退场了,小仔说经常看这种用打仗的电影,也不知道枪是不是那么厉害,可以站在山坡上“铛铛铛铛铛铛”一排字弹下去,下面就倒下无数敌人,当时有那么厉害的武器么? 看完电影,看了等于没看,但没看又不等于看了,这时刘子遥身上的零花钱只剩下七毛钱了,刘小粥家里那时穷,每次看电院她的妈妈只会给她一毛钱零花,刘子遥又去买了一条甘蔗和两毛钱瓜子,然后把甘蔗分为三份,也给站在电影院门的刘小粥一份,然后三人结伴回家。 刘小粥因为是女孩子,同时是刘子遥与小仔的下一届,她不敢去吊车,刘子遥与小仔也不想拉她一起吊车,怕刘小粥母亲向自己父母告状。 从镇上回白水村刘子遥与小仔吊不到车了,因为白水镇上的车他们不知道哪一辆是回白水村的,如果吊错了,吊到隔壁镇去了就麻烦了。 刘子遥跟小仔之所以都喜欢刘小粥,在于刘小粥虽然性格毫爽,很有讲意义,在当时小孩子到处卖冰棍的“致富”道路被一些大人抢走后,刘小粥竟然发现了另一条“致富”道路,当时刘小粥对谁都没有说,只对刘子遥跟小仔说,这条“致富”道路就是到一座离刘家组有点路的一座山上去挖半夏子。 半夏子据镇上药铺人说是一味药,具休功效刘小粥不知道,但刘小粥知道一斤半夏子可以卖两毛钱。 刘小粥告诉刘子遥与小仔半夏子可以卖钱之后,刘子遥与小仔不敢在村里伙伴们当中声张,生怕他们知道了一伙人到那座山上挖个遍。 那时刘子遥家里与小仔以及刘小粥家里都有养家畜,一些鸡鸭鹅,每次家里父母质问他们扛着个锄头干嘛去的时候,刘子遥以及小仔都说去给家里的小鸭子挖蚯蚓。 因为挖半夏子这个职业是刘小粥先发现的,刘子遥与小仔都以刘小粥马首是瞻。刘小粥是个很勤快的女人,或者是很勤快的小女孩,他们三人每次上山挖半夏子,往往一半是刘小粥挖的,而到镇上卖到钱却是三人平分。 那时半夏子的价格是两块钱一斤,刘子遥三人不知道镇上那家药店拿半夏子具体去做什么,只知道背些半夏子到镇上,他们就可以换到两块到三块钱不等。 刘小粥有了钱之后也忘不了之前刘子遥与小仔对自己的好,每次到镇上卖半夏子,她会请刘子遥与小仔一人吃两条她喜欢吃的泡泡糖。那时的泡泡糖好吃,是按条来卖的,只要五分钱一条,买一条只要扯三分之一就可以把泡泡吹好大。 不过刘小粥带领刘子遥与小仔挖半夏子“致富”的消息还是不径而走,刘小粥有一天放学与刘子遥二人扛着小锄头发现那座有很多半夏子的山头堆了十几个小孩子也在挖半夏子。刘小粥当时非常生气,觉得那十几个小孩抢了自己的“饭碗”,跑上去和他们理论,结果对方人多势众,刘子遥与小仔劝刘小粥说让他们挖他们的,我们挖我们的。 刘小粥当时说这怎么行,这么多人知道,很快大人们就会知道,大人们知道了就有麻烦,说不定自己父母知道了就不让我们挖了。 刘子遥与小仔觉得刘小粥说有道理,他们硬着头皮跑上前对那十几个小孩说我们也不跟你们计较,以后大家都可以在这里挖,但前提是不许告诉大人,否则我们就翻脸。 那些小孩子也是偷偷摸出来的,不想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表示同意刘子遥与小仔二人的要求。 因为平时大家都没时间要上学,所以挖半夏子的高峰期是下午放学之后,那时白水村的大人也觉得奇怪,孩子们挖几条蚯蚓至于跑那么远去么?再说我们家也没养小鸭子啊。 于是大人很快知道眼前这帮小孩子干什么去了,当他们得知自家的孩子爬那么高的山去挖半夏子,他们统一全都收了孩子们的锄头,有些还挨了揍。 215.第215章不会承认 自然刘子遥的挖半夏子的工具也被刘母锁起来,并被教训了一顿,而与此同时,那座山上开始布满了扛着锄头的大人在挖半夏子。 刘小粥得知是这个结果之后非常气愤,觉得自己的“饭碗”又被不要脸的大人们抢了,大骂大人们阴险,无奈自己的小锄头又被母亲没收,只有叹气的份。 事件没过一个月,刘小粥趁母亲外出从家里偷出了小锄头,他招呼刘子遥与小仔一起上山继续挖半夏子。那会刘子遥与小仔穷得叮当响了,刘小粥一招呼就来了。 那次等三人上山,发现很多地方被大人们挖了个遍,挖了一个多小时只挖到几个,大人们挖半夏子的效率明显远远大于小孩子们,而且他们不用上学,可以全天候操作。三人忙了两个多小时,居然只挖到十来个,除了找到二三十颗野草莓之外,半斤半夏子的份量都没有,刘小粥生气地说都被他们大人挖光了。 为了挖到更多半夏子,刘子遥三人往更陡峭的山腰前进。 因山坡陡峭,三人的收获果然倍增,正当刘小粥高兴地不能自己之时,她的脚一滑,人就往山下滑去。刘子遥当时眼疾手快,他伸手要把刘小粥拉住,可惜他不但没拉住,自己也滑了下去。 还在山腰上埋头找半夏子的小仔听见声音赶快回头,这时刘子遥与刘小粥已滑了下去,他赶紧放下手里工具要下来救刘子遥与刘小粥。 本来刘小粥滑倒两米左右的时候有抓到一根滕条,本来可以再上去的,孰料这时刘子遥的尸体又从上面压了下来。那次刘子遥除了弄脏了衣服裤子平安无事,刘小粥却摔伤了腿。 但刘小粥没有怨刘子遥的画蛇添足,只是受伤的腿痛得她大叫。 那次是刘小粥是刘子遥与小仔负责抬下山的,然后又抬回家里,回到家里之后小仔被他妈妈揍了一顿,当然刘子遥也被刘母揍了一顿,包括刘小粥在内,三人被彻底的剥夺了再去挖半夏子的资格。 在刘子遥念初中之前,养蚕攒蚕茧蚕丝,走村沿路卖冰棒,上山挖半夏子的财路被相继断了之后,刘子遥与小仔以及刘小粥又过了一段“苦日子”。当时在白水村有很多鞭炮厂,大人们大部分以参与制作鞭炮养家糊口。 制作鞭炮其实有很十几二十个环节,譬如说晒黄泥,碾黄泥,造鞭炮纸,那时没有专业的机器,纸造成后要手工把纸滚成笔蕊般大小的筒子,因为筒子很长,还要把筒子裁成两截或者三截,这样它的长度才与国家规定的相符。 这些只是鞭炮制作的前期工作,一盘盘的鞭炮筒子作好后,它的底子要抹上碾碎的黄泥浆,等黄泥浆干了后,专业人员再把制作好的硝加入里面。 到了这一步,一盘全是小眼的鞭炮还要在它每个小眼里插上一根引线,就是那种用火就燃引子,引子插入后,上面再盖上一层白色凝固剂。这时把一盘鞭炮拆开变成一个个小的鞭炮,这时还不能成为过年放得那种一点就“劈哩叭啦”响的鞭炮,这时你点一次只响一个。 那时还是没有专业机器,白水村的妇女们要把一个个小鞭炮用引线加丝线一个个编成一串串,这是个技术手工活,男的基本上干不了,要不就编得乱七八糟的,全都不在一条线上,编得小鞭炮一个长一个短,很不紧凑,合格的鞭炮要编得很整洁,否则放的时候会断断续续,那样市场上就没人买了。 结编鞭炮讲究的是仔细、手艺以及耐心,三者缺一不可,结编而成的鞭炮要很劲爽,拿起来摇摆几下不会松散,不能像条泡久了的米粉一样,稍微不小心就断成几节。 把一个个的小鞭炮按照5000响或者10000响的规格编成后,在它的外面要包上一层红色薄膜,寓意生活红火,胜胜利利。包好红色薄膜之后,然后再把捆成圆型的一盘,这时在外面再打上一层包装,就可以拉到市场上去出售了。 那时刘子遥小,很多大人不让小孩子参与鞭炮制作,觉得那玩艺跟硝打交道,很危险。等刘子遥稍微大了一点后,刘母才让刘子遥参与鞭炮制作过程中一道简单的工序,那就是鞭炮筒子抹上黄泥浆灌入硝之后的一道工序,把小线子插进那些小眼里面,一盘大概有一千个小鞭炮组成,要完成一盘就要把小引子放入一千个小眼子里面。 刚开始刘子遥觉得放小引子的活很好,可以坐着不动,可没过多久发现有时会腰酸背痛,但为了拿到零花钱,同时感觉这时已失去了走村沿路卖冰棒以及满山挖半夏子的“致富”财路,如果这时眼前这个都干不了,“致富”的路子真找不到了。 一段时间下来,刘子遥与小仔发现放引线的职业快的话每天也可以挣到四毛钱到六毛钱不等。这比满山挖半夏子好像要强一点,没过多久,刘小粥也加入了刘子遥与小仔的队伍。 而正是白水镇的支柱产业鞭炮,这种拆下来一个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养活了白水镇的人,而不是传说中白水镇人从小到大见都没见过的那个伟大领袖养活了中国人,他们在大多数情况有部分人最多只承认袁隆平,不会承认别人。 那时候刘子遥与小仔以及刘小粥如此卖命,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学校每个学期到镇上看电影作经济准备,亦或者碰到五一节假日以及国庆到镇上当闹作经济准备,那时的小孩子都村里的小学上学,很少外出,所以他们一定要抓住这几次外出的机会。 外出当然不能身上没钱,那时的家庭普遍没什么钱,刘父在镇上上班每天还有十几块钱,有时碰到财政困难,有时两三个月发不出工资。刘母的情况则是除了要做完家里所有的家务以及很多农活之外,剩下的时间才能编织鞭炮,她每天只能挣到四块到八块钱之间,而家里所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需要花钱,也拿不出什么零花钱给孩子用。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白水村的孩子们只能自己想点能力之内的办法。 那时的小孩子的书包里都没有什么课外书,等到刘子遥与小仔读四年级的时候,刘子遥与小仔书包却分别有漫画版的《葫芦兄弟》、《黑猫警长》、以及《笑话三百篇》。这些都是小时候刘子遥与小仔努力的结果。 每次看见刘母累了,刘子遥就会上前去给刘母读一段笑话,漫画加简单文字版的《笑话三百篇》估计是白水村小孩子当中的第一本课外书,刘子遥非常爱护这本书,那时很多小孩子要向刘子遥借这本书,刘子遥还不太愿意,即便愿意也规定时间一定要两天之内归还。 当年那本漫画加简单文字版的《笑话三百篇》是刘子遥与小仔到镇上书店买的,当时上面的标价是三块九毛九,其实就是四块钱。四块钱在当时孩子们当中确实数目很大,而且当时刘子遥身上只有五块三毛钱,当时小仔觉得太贵了,一定要跟店老板讲价,当时没有盗版的概念,店老板说这个不能讲价的,全国都是这个价。 但刘子遥还是咬牙把《笑话三百篇》买了下来,其实这不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如果换成很励志的故事,刘子遥应该买一本《红楼梦》或者《三国演义》之类的,很多成功人士回忆小时候之时都这么回忆的,但问题是他当时能看得懂《红楼梦》与《三国演义》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即便是漫画版他们也不懂。而且最主要的是当时镇上的书店也没有《红楼梦》与《三国演义》卖,听人说只有县城的大书店里才有的卖。 所以之后的刘子遥想,即便他哪怕以后成功了,回忆小时候的事,他还是会说当年看得是《葫芦兄弟》、《黑猫警长》、以及《笑话三百篇》,《笑话三百篇》还是漫画加简单文字版,实在复杂的,上面还有拼音标注。 而那时的小仔只对漫画版的《黑猫警长》感兴趣,他觉得黑猫警长帅呆了, 有顶威风的警帽和一辆霸气的摩拖车,还有一个原因是《黑猫警长》便宜一点,只要两块多钱就可以,它没有那么厚。 刘小粥则对《黑猫警长》没有兴趣,她觉得黑猫警长在欺负那些老鼠,因为黑猫警长不但有摩托车做行驶工具,还有手枪,老鼠不但长得个小,还什么抵挡的工具都没有,猫本来就天生有抓老鼠的功能,现在不但配了跑那么快的摩托车,还有配枪,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哦不对,这不是欺负鼠是什么? 所以刘小粥喜欢《葫芦兄弟》,她喜欢书里面葫芦兄弟的爷爷,因为里面葫芦兄弟的爷爷很像刘小粥已经逝世的爷爷,爷爷在刘小粥很小的时候经常抱着她在村里逛来逛去,还会逗她玩,给她买好吃的。除了《葫芦兄弟》里面的爷爷外,她还喜欢葫芦兄弟,喜欢他们众志成城,智斗蛇妖和蝎妖。 不过刘小粥喜欢《葫芦兄弟》只喜欢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就不喜欢了,她变成喜欢《海螺姑娘》了。当时刘子遥问她为什么,刘小粥红着脸说葫芦兄弟是男孩子,我阿姨说了我这么小就喜欢男孩子是属于早恋。 216.第216章住古墓去 小时候的事情刘子遥暂时就回忆到这里,这时重新回到2015年,妻子在星期五晚上从五星镇看阿姨回到家里后,刘子遥非常高兴,不管如何,只要愿意等待,还是可以重见天日。 不知是什么原因,刘子遥越想朱严与孙红以及宋淇淇三个人,刘子遥就越是寂寞,越是想见妻子。 这时朱严还跟孙红在一起,没有跟宋淇淇发生后来悲欢离合的事,宋淇淇也在早些天与新认识的男朋友结了婚。结婚之后的宋淇淇与刘子遥和朱严二人暂时失去联系。 这时刘子遥也无所谓,在刘子遥内心深处,刘子遥还是喜欢那种智商高一点的女人,比如说妻子那种,而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如宋淇淇一类的。 眼前这个社会不是在神雕侠侣的世界里,小龙女不食人间烟火招无数无聊人的爱慕,但她可以选择一个没有外人的地方隐居远离那些人,眼前是一个群居社会,你可以讨厌这些人或者不喜欢这些人,但你还是离开不了这些人,因为现在社会不太可能让你一个住到古墓去,然后每天吃点蜂蜜渡日。 既然无法出世,只能选择入世,在选择入世的社会里,任何人都要适当的懂些人情世故,而不是拿几颗糖买朵玫瑰就被骗了然后埋怨这个社会很黑暗,如果是幼儿园的小女孩是可以有这种埋怨,但成年了就不能推卸这种责任。一如宋淇淇一样,不能说在眼前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什么事都还要人来提醒,连区分好人坏人的基本逻辑都没有。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跟坏人,那是哲学家的范畴,那是因为那个哲学家已经有足够的区分判断能力,在没有足够的区分判断能力之前,就不要学哲家,否则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这时的宋淇淇已两耳不闻窗外之事,一心只过幸福生活,手机号码都换了,本来刘子遥还想打个电话过去慰问一下,可惜电话无法接通。 之后宋淇淇离婚后,刘子遥只与她再见过一次,而且她的新电话号码也有存,再之后刘子遥就与宋淇淇失去联系,直到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按理说宋淇淇是永春本地人,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但宋淇淇确实无法寻找,连后来的朱严都无法寻找。等孙红把朱严的款携走逃往外地,朱严死亡之后,刘子遥之后的日子里彻底失去了他们三人的所有消息。 妻子回来的当天晚上,刘子遥一扫之前对妻子所有怨言,感觉生活还是可以继续。妻子也有解释这次到五星镇看望阿姨迟迟未归的原因,妻子说阿姨老来实在可怜,自己小的时候阿姨一直视她为亲女儿,人到了老年总是比较慈祥,这时她们无欲无求,只求在世上再多看看自己的亲人。 在这种情况之下,于是妻子在五星镇多拖了些日子,说完这些,妻子感伤地说这次一过,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去看阿姨。 刘子遥表示能理解,换成自己,可能也会选择和妻子一样的做法,阿姨无儿无女,妻子些时无业没有上班,有足够多余的时间,多陪自己的阿姨一些时间,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让刘子遥不明白的是,据妻子说五星镇那个阿姨是亲阿姨,是老丈人的亲妹妹,阿姨是一位老人,老丈人也是一位老人,为什么她们之间的差距就相差那么大呢?老丈人为什么不能学阿姨一样安分守己一点呢? 如果老丈人安分守己,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的时日不多只想跟自己身边的亲人多相处,刘子遥也不至于跟老丈人不同。以刘子遥温和性格,老丈人原本可以生活地很好。 想到老丈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刘子遥表示无话可说,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两个人居然如此天壤之别。 不过刘子遥也无所谓,因为他娶得是妻子,不是老丈人。 妻子回来的当晚,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温柔,也许妻子也觉得前一段日子自己可能冷落了丈夫,自己亏欠丈夫很多,所以这一次她尽显温柔。 快到午夜时分,刘子遥与妻子沐浴更衣完毕。 这一次刘子遥不再有任何胡思乱想的想法,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时安慰。 在这一次刘子遥与妻子前后翻滚了有四次之多,妻子前两次还配合丈夫表现出如痴如醉,不想她的这一招让刘子遥变得十分野恋疯狂,这一次她们前后折腾了四次,直把妻子折腾地死去活来,连连求饶。 眼下的男女关系有时发展到一定的地步除了像朱严与女朋友一样天天翻滚确实找不到别的事了,男女双方没有目标,没有动力,除了死心沉沉之外已经任何奋斗的理想了。没有宗教信仰,没有精神寄托,没有科技创新,没有产业升级,没有法制国家的观念,没有国家发展的概念,没有对人类苦难的同情,有时甚至冷漠之情都没有,除了天天捣鼓那事之外,找不到任何事了。 要是没有捣鼓那事的对象,他们便在找可以捣鼓那事的对象,找到捣鼓对像之后,便天天想着捣鼓那事,跟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捣鼓烦了腻了就想方法换捣鼓对像,永远这么周而复始,直至有一天老去,总之就是空虚到了极点。 天亮之后,妻子才带着一身疲惫睡死过去。 妻子昨夜就与刘子遥商量过了,因为第二天是周六刘子遥休息,她要陪刘子遥到效外的海洋花园去散散步。刘子遥当然很高兴,他已有段日子没有跟妻子到远一点地方逛逛了。 到了中午,妻子才慢慢睁开眼睛,昨日从五星镇回来坐了长途车,回到家后本想好好休息,但想到这些日子自己亏待了的丈夫,她忍住疲累硬是要补偿丈夫。孰料丈夫昨夜却出人意表,前后翻滚了四次,直至自己睡死过去,到第二天中午才爬起来。 等妻子起来洗漱完毕,丈夫已把午饭做好,她昨天从五星镇带来的土特产,刘子遥把小竹笋干加辣椒一起炒了,一下让餐桌上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看丈夫还像之前一样乖,妻子心有感触。 吃过午饭,二人收拾了餐桌上的残局,妻子回房间补了个妆,二人就决定到效外的海洋公园放松逛一逛。 因为刘子遥的车子还在修理厂修没有去取,刘子遥想打个车到效外的海洋公园去。 妻子说:“做公交车去吧,我觉得我们的生活经常在一个闭塞的环境里,多坐坐公交车跟外面接触一下,再说也环保。” 刘子遥说:“今天是星期六,公交车肯定很满,我担心老婆你坐不到位置。” 妻子说:“没关系,在家天天坐着,偶尔站站有益身心健康。星期六人多,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永春本地人的人情事故。” 刘子遥本来是不想坐公交车的,因为之前刘子遥对公交车上的印象是又脏又乱,这时见妻子要坐公交车,只能随妻子。 二人走到公交站,因为是星期六,这时公交站里有很多人,妻子在一边等公交车,刘子遥则在一边查线路。 妻子说:“我记得306路会海洋公园。” 刘子遥一查那趟306公交车的线路,发现改线路了,他说:“306不去海洋公园了。” 妻子说:“那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车会去。” 刘子遥找了一圈,没查到一辆公交车会去海洋公园的。 后来一边有个男人见妻子要去海洋公园,他告诉妻子说去海洋公园要转车,先坐22路到市民花园下,然后在市民花园再坐95路到海洋公园。 知道线路后,刘子遥与妻子坐上了22路公交车,其实不是坐上,而是站上了22路公交车。 刘子遥一直以来都比较烦躁公交车,觉得车上面又脏又乱,那么多人吃零食,臭豆腐都有,空气很不好,而且公交车上小偷特别多。 记得好几年之前刘子遥那时还很胆小,有一次他亲眼看见一个男人在偷一个女人的钱包,当时刘子遥很胆小,看那小偷不是好惹的角色,他不敢声张。 真当那个小偷仿佛要得手之时,刘子遥实在忍无可忍,但他还是不敢声张,等车子靠站慢下来之时他作装劳累吃不消倒在一边,然后一只手故意搭在那小偷身上。这下吸引起了四周人的眼光,那小偷偷钱包的计划立即失败。 等那小偷盯了刘子遥一眼下车后,那个差点被偷的女人还跟她一起出来的那女人埋怨现在男人越来越没用,一个男人坐公交车站一会就累成这样,还指望他们做什么大事,差点弄得自己滑倒。 刘子遥当时也不计较,只是朝众人抱歉地一笑,甚至还有点可爱,这时一边有个老爷爷好像反应了过来,他说:“刚才下车的那个人是小偷。” 那个差点被偷的女人说:“哪个啊?” 那老爷爷指着刘子遥说:“就这位小伙子刚才摔倒压倒的那个。” 那个差点被偷的女人说:“怎么可能,人家明明差点被他拉着同时摔倒,差点连累了他,他才下车的。老爷爷你看错了。” 那老爷爷说:“老头我今年虽然七十多了,耳朵不好使,但眼可不花......。” 217.第217章这么一拨人 那差点被偷的女还在与那老爷爷争辩,但刘子遥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尽管如此,刘子遥也不是佛祖,也不是倩女幽魂进而的宁采臣,可以无限大度,他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却很厌恶。 所以刘子遥在坐公交车上的那些年,他的心已彻底疲累。 这次与妻子坐公交车,刘子遥甚至预感在公交车上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公交车开了几个站后,有一个男人因为踩了一个妇女的脚被骂得狗血淋头,现在这社会仿佛个个都每身怨气,得了理便不饶人。 只听那女人扯开喉咙来骂了五六分钟,仿佛那个不小心踩了一下她脚的男人是杀父仇人一样。 刘子遥实在听不下去,其实整车的人都听不下去,连公交司机都听不下去,说大姐这点小事就算了。 别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女人更恨不得跳起来,开始连公交司机都骂。 刘子遥也明白这一类妇女的情怀,儿子不听话,老公对她可有可无,自己又失业待岗,即便没失业待岗收入也少得可怜,心里难免对眼前什么都不满,于是借着这个事把气全泄在这公交车上。 到了下一个公交站,车上的乘客表示接受不了纷纷下车,刘子遥也想与妻子下车换下一辆坐。 只见那个被骂的男人突然忍无可忍对着那妇女的脸上便是一重耳光,大骂说:“你个三八就你有气啊,我还有气呢,公交车上人来人往相互碰到不是很正常的吗,你那么珍贵就别坐公交车……。” 那个男人继续骂说:“你对谁不满你骂谁去啊,谁得罪你你找谁去?在我这张牙舞爪干什么?你神经不正常是吧?你神经不正常刚不是路过一家医院么,你不会自己进去看吗……?” 紧接着那个男人又是破口大骂五六分钟,什么狗娘养的都来了,招呼了对方几代人。 刘子遥没想到突然局势逆转。来个比那妇女更狠的,刘子遥实在无法接受,于是与妻子下车重新换了一辆公交车。 到了市民花园转车的地方,刘子遥看见一个打扮的邋里邋遢的女人在向路人求救,她说她的孩子病了要花五千块钱医药费,现在没钱给孩子治病,愿意以身份证抵押借钱。 这种招数2007年之时刘子遥有一次去杭州一个朋友那玩之时,有一次黄昏他只是在朋友住的地方周围转一圈,就前后遇到四拨这样的人,其中两拨是抱着孩子的,一拨是带着个老人的,还有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背上破烂包包的,说家里遭人陷害破产了,需要路人提供帮忙。 刘子遥那朋友住得附近其实没有多大,前后绕一圈最多半个小时我一点,这意味着每不到十分钟他就可以碰到一拨这样的人。 他还记得远在念高中一年级的那会,有一次中午他吃饭就遇到一个年龄大自己几岁的女孩子求助。 那女孩子自称是湖南大学大一的学生,还拿出了湖南大学的学生证,说自己这次去浙江的朋友那玩,在回来的火车上被人扒了钱包,现在她身上饭钱都没有了,她需要好心人给她点钱打电话向家里求助。 那时的刘子遥没有多想,看那女孩子也不漂亮,应该不是那种靠色相来行骗之人,他当场表示愿意给那女孩子钱打电话,他甚至愿意请她吃午饭,只不过是在当时学校食堂里吃。 当时那女孩子一听,心里感恩零涕,反复说出门遇到了贵人,刘子遥当时还想不就是打电话两块钱吃饭三块钱加起五块钱的事嘛,刘子明当场表示小事一桩。 2002年当时还是个高中一年级学生的刘子遥对那个女孩子说我没有手机,我们先吃饭吧,等会带你去打公共电话。 但那女孩子表示自己没有胃口,她只想听一听家里人的声音。 刘子遥见状,只能先陪那个女孩子打电话。 到了一家小卖部有打公共电话的地方,那女孩子拨了自己父亲的电话,她们在电话先是寒暄了一顿。 刘子遥表示也无所谓,当时打电话还是有点贵,一分钟要三毛钱,不过刘子遥这点钱还是有,随那个女孩子怎么打。 那女孩子与父亲说了几分钟话,然后突然招呼刘子遥过来接一下电话,刘子遥十分好奇地走过去,那女孩子把话筒交给了刘子遥说:“我爸说想跟你说几句话。” 刘子遥不明所以地接过话筒。 只听电话里面一个男人地声音说:“谢谢你啊,小伙子,我女儿被人偷钱包了幸亏遇到你给她钱打电话我,你放心,我明天就过来把钱还给你。” 刘子遥说:“叔叔小事情不用谢,出门在外遇到困难有时候在所难免。” 那男人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才能从家里出发,要明天才会到,麻烦你就好人做到底,借点钱给我女儿吃饭跟住宿。明天我过来了就还你......。” 刘子遥这时有点面露难色,这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这个月刘父还没打生活费给他,因为那会刘子遥家里出了点状况,生活费的事可能要拖几天,刘子遥现在用得钱都是从同学那借来的两百块。 那男人说:“我女儿在你那边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不像人在那那么久了,你就向同学随便借点吧,明天我一到就还给你,不会少你的,你放心啊。” 与那男人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实在表示有点困难,当时刘子遥的同学普遍没什么钱,或者说与刘子遥要好的同学都不是很富裕,再者他早些天才从同学那借了两百块,这时又借,同学也没那么多钱。 那女孩子只是一味地催刘子遥帮忙想办法,说要不到你们班主任那去借点。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班主任对我们同学之间的财务状况很了解,如果我们乱花钱他还会打电话给我们父母告状。 那女孩子说那怎么办啊,你就想办法到哪去借一些来,我爸明天来了就会还你。 刘子遥说要不这样,我们班女生宿舍有空床位,要不你到我们班女生宿舍挤一个晚上吧,我们班女同学都挺热心的,她们肯定不会计较。 那女孩子说那多不方便,要不这样吧,你身上有多少钱? 刘子遥把身上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大概还有九十多块钱。 那女孩子说你把九十多块钱给我吧,我去找一个最便宜的旅馆住,等明天我爸一来,我就把钱还你,还有外加刚才你替我付过的电话费。 于是当时刘子遥把身上从同学那借来仅存的九十多块钱给了那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约定明天下午六点钟在这时二人身后的一家餐馆前面见面还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第二天六点钟刘子遥在那家餐馆前面等到八点钟也不见那个女孩子的人影,他这才感觉被骗了。 那个女孩子与电话里那个大叔行骗的技术其实说高明不高明,说不高明又蛮高明的,知道一个人口说无凭,还要加上电话以及电话另一边一个男人做道具,最后成功地从刘子遥身上骗走九十多块钱。 吃一堑长一智,之后刘子遥很长一段时间不再相信那种类似的骗局了,什么抱个孩子上前来说孩子饿了要吃东西希望刘子遥给点吃的,刘子遥第一个反应是那个孩子肯定不是眼前那人的,然后他就要报警,那人就落慌而逃。 与此同时,刘子遥小时候的伙伴刘小粥南下深圳去开始打工生涯。 刘小粥2002年到深圳去打工是一个非常曲折的过程,二八岁的姑娘一支花,她当时婷婷玉立,有如一支即将冲出旖旎花朵。 孰料刘小粥到深圳之后先是被远房一个姓钱的表哥骗去一个酒店包厢陪酒,她警觉地逃离后,又被钱表哥骗到房间陪酒。那一夜刘小粥醒来之后,只感觉下身剧痛,那姓钱的表哥已不知去向。 当时刘小粥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块钱,于是在一个自称是来大陆做生意,走失了朋友急需帮助的香港老板娘的牵引下,她又把身上仅存的一百五十块钱给了她。 在深圳街头游荡了几天,这时刘小粥才知道在深圳没有钱会意味着什么。 那时深圳的街头偶尔会响着杨钰莹的声音,她在音响里很甜美地唱道:“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 啊耶耶耶耶俏模样。 手指尖尖采茶忙, 啊耶耶耶耶采茶忙。 引得蝴蝶翩翩飞呀, 引得蜜蜂嗡嗡唱, 啊哎哎哎哎耶耶耶耶,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 呀砍柴郎啊呀砍柴郎……。” 等之后刘小粥找工作,凭着她的聪明伶俐,她很快又有五百块钱,并且有了一只属于自己的手机,不过随后她的手机便在公交车被扒,当时与刘小粥逛街的还有一个女老乡,她的手机又被一个自称到大陆做生意的香港人骗了手机。 刘小粥当时的手机是挤上一辆公车被偷的,因为他上车之前手机还在口袋里,下车的时候发现不见了,而那女老乡的手机被骗的过程刘小粥几乎全程目堵。 当时二人走在大街上,一辆豪华骄车缓缓地停在二人边上,然后车上走下一个态度焦急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自称是香港人来大陆打算做生意的,因为对深圳不熟,现在钱包没钱,车子没油,手机没电,急需帮助。 218.第218章现金更有存在感 2002年的刘小粥在深圳街头看着当时那中年人操着一口粤语普通话,是没钱没油没电的“三无”人员,想着香港与大陆隔绝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重新融在一起实属不易。 刘小粥那个女老乡也民族主义情节高涨,把身上唯一值钱的财产借给了那中年人,觉得人家骄车都有怎么会骗自己的手机呢?只是借给他打个电话而与。 还没过半分钟,刘小粥就看见那辆豪华骄车启动走了,刘小粥正觉得不妙,一边就飞来一辆摩托车,那中年人头也不回地挤上那辆摩托车,然后绝尘而去。 这种情况2012年刘小粥在深圳又独自面对了一次,那时的刘小粥当然不是当初的那个腼腆的小姑娘了,这时她早成了一个阔太太,她老公是做珠宝生意的,钱多的要命,她这时每天要做得事情是美美容、遛遛狗之类的。 那次刘小粥正从香港回来在布吉街头等人,有一个穿着一身山寨货的男人自称是香港来大陆打算做生意被朋友骗了,因为对深圳不熟,现在钱包没钱,手机没电,急需帮助。 当时给刘小粥的感觉是一点新意都没有,2012年已经到了几乎所有行业要产业升级完毕的地步,而眼前的这个产业几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毫无创新。那次刘小粥看那男人焦急,她从包里取出十万现金钱递了过去。那男人看眼前这女人突然拿出这么多现金,吓得后退三步。 刘小粥当时看着她说:“这些够不够?” 那男人四处张望不敢接,还在不停地后退,以为刘小粥是骗子,行了这么多骗现在居然遇到了同行。 刘小粥说:“嫌少是吧?” 那男人不停地摇头,她其实只需要从刘小粥身上糊弄到几百块就算完成任务。 刘小粥说:“够了就拿着啊!” 那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吓得转身就跑,他怕再不走可能就要面临大难临头。 之后刘小粥只要遇到那种一开口就操着一口粤语不像粤语、普通话不像普通话的人然后自称是香港人来大陆做生意之类,因为什么什么急需要帮忙就反感,她恨不上前立即扇他几耳光,然后大骂你***明明是大陆人,就不玷污人家香港人了,人家香港人有挫成你这样的么? 记得刘小粥还有一次还是在深圳街头,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从一辆车上走下来,然后装模作样地对刘小粥说:“请问这里是大陆吗?是这样的,我是从香港来大陆找朋友的,我那朋友是在深圳开厂的,正巧我手机没电,现在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刘小粥当时说:“这是大陆啊。” 那男人说:“是这样的,我现在车子又出了点问题,手机又没电,现在天这么晚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借我点钱当车费让我去找我朋友,等找到我朋友,我让朋友把钱还你。” 刘小粥这时早在上半年就已嫁入豪门,只是身上的穿着打扮一时改变不了乡下那种朴素风,她这时对车子了如指掌,她说:“你这车子出了什么问题啊?” 那男人说:“可能发动机出了点问题,等找到我朋友,明天我让他拖修理厂修去。” 刘小粥说:“这样吧,你身上反正也没钱,看你这车子还挺新的,我给你五十万,你把车留下,可以么?” 说完刘小粥开始翻自己的钱包,从里拿出一大叠钞票说:“这是定金,其它的你明天来取。” 那男人愣住了,一时不知道眼前这个打工妹打扮的女人是什么来头,他从没看过像刘小粥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那男人其实就一广东人,仗着自己和香港人一样说粤语到处行骗,如果出什么事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香港人身上,一如现在很多人干了什么坏事全部推到日本人身上一样,说日本人占了我们的钓鱼岛。 之前那男人顶多行骗不成功,但从未遇过像刘小粥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 见那男人愣住了,刘小粥说:“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就叫来拖车。” 说完刘小粥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那男人说:“别......先等一下。” 这时那男人确定眼前的女人是有个有钱的女人,他脑子里正在想别的鬼主意,那车当然不能卖,因为那车是他租来行骗的,如果卖了没法向租车公司交待。 刘小粥抖了抖手上的钞票说:“想不想明抢?这样来的更快。” 那男人立即后退一步,感觉自己遇到了麻烦,那男人要急着上车逃走,但刘小粥已拦住了那男人的车。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刘小粥就大叫起来:“有人抢劫啊,有人抢劫啊......。” 那男人心里一慌,要是换成偏僻处,他非要一车撞死眼前这个臭娘们不可,但眼前这地方人流量极高,眼前女人还没大声叫几句就有人朝这边围上来,那男人再顾不得自己车了,下车先逃了。 刘小粥跟刘子遥一样,住在白水村的刘家组。 有钱了之后的刘小粥变得很有暴发户气质,他老公给她办了很多张信用卡她一张不用,她买任何东西都喜欢用现金,因为她感觉用现金购物才有存在感。 刘小粥的钱包往往比别人的大很多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挎着的是一只行礼袋,里面长年累月装有十万以上的现金。 她是2002年去深圳的,十年之后到2012年起,刘小粥开始衣锦还乡。 刘子遥所在的白水村也不知道刘小粥在深圳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她嫁了个有钱人。尽管如此,大部分人还是对刘小粥点头哈腰的,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2012年刘小粥衣锦还乡的第一天就上刘子遥家里来,这让刘父刘母受宠若惊。 刘小粥这时不但变得有钱,还很气质,早一扫十年前的村姑气质,这时她很会穿着打扮,她的打扮又不是那种超短裤屁股都露出来的那种,她的打扮既保守又前卫,既时髦又不失大方,让人仿佛看到当年的邓丽君在世一样。 那次刘子遥看刘小粥回家后的第一天就跑自家来了,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自从她十五岁初中毕业去了深圳之后,刘子遥与她几乎没有联系。刚开始刘子遥在县城念高中还时不时地打听刘小粥的消息,但她去了深圳之后的消息连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当时又没有手机。 2002年之时在白水村里座机电话都没有普及,所以刘小粥对刘子遥是杳无音讯,过年也不见她回家。 所有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失都会降温,包括儿时的友谊,久而久之,再加上当时刘子遥学业的繁重,他没有再去打听刘小粥的消息了。 直到2012年这一年,刘小粥衣锦还乡。 那次刘子遥看刘小粥变成了个大姑娘,加上十年时间没有见面和说过话,刘子遥居然一时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在刘子遥的记忆里,自己对刘小粥的印象还保持在一起到河边捕鱼,一起到山上挖半夏子的形象。那次她看刘子遥不说话,她说:“子遥哥,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是小粥啊?” 刘子遥赶紧回答说:“我记得,我们小时还一起去挖过半夏子,我怎么会忘呢。” 当时的刘小粥一笑,仿佛回到了自己快乐的儿童时光。 话夹子打开后,刘子遥与眼前那个十年不见的女人又开始谈笑风声。 刘小粥从小其实比较可怜,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被人抛弃在刘家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她在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虽然养父养母没怎么刻薄过她,但对她也没多好,她的弟弟得到父母支持念完了本科,而她初中都是自己挣的学费,初中之后,她已无力再念大学了,然后南下广东打工。 刘母好早就一直遗憾自己没有女儿,尤其她当看到刘小粥的父母对她不是很好之时,她甚至有找刘小粥的父母谈过让刘小粥做自己的女儿,但刘小粥的父母迫于连个女儿都养不起的舆论压力,拒绝了刘母的好意。刘母只能抱怨那个抛弃刘小粥的父母不长眼睛,不把刘小粥送到自己家里来。 所以在刘小粥小的时候,刘母看刘小粥跟着自己儿子到镇上去看电影,她还反复嘱咐儿子要买东西给刘小粥吃,不许自己一个人吃。 这时刘母看刘小粥长这么大,还带了那么多东西来看自己,想到她一个人在深圳呆了那么多年,一定吃了很多苦,这时刘母再也忍不住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落泪。 总有一种力量让人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让人奋勇向前。当刘小粥在深圳再苦再累,她也没有吭一声,时间走到现在,她终于活出了个人样。 那次刘小粥与刘子遥叙旧完毕,刘母无论如何都要留她在家里吃一顿饭。 刘小粥很高兴,当天与刘子遥一家人吃了一顿午饭。 吃过午饭之后,刘小粥说:“子遥哥,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虽然我知道你从小就很能干,但咱俩谁跟谁。”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我会的,你需要什么帮忙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以后可不许像之前一样,什么事都一个人去承担,我们要发扬小时挖半夏子的精神,只要齐心,就可断金。” 这时的刘小粥看着眼前的刘子遥,她的眼睛突然有了泪花,所有人都只看到她现在的风光,但又有谁知道这风光背后包含着多少血泪。 219.第219章引来男狼 刘小粥2012年那次衣锦还乡除拜访刘子遥一家,还打听了小时候的伙伴小仔,得知他现在在浙江有稳定的工作,逢年过节会回老家来,她就放心了。没过一个星期,刘小粥就回深圳去。 看刘小粥回深圳去了,刘母更是依依不舍,她虽然从没叫过一声刘小粥女儿,刘小粥也一声都没有叫刘母妈,但在刘母内心深处一直把刘小粥当自己女儿。刘母还记得在刘小粥小时候自己抱养刘小粥的计划失败后,她后来又有把刘小粥当自己童养媳的想法,总之刘母感觉刘小粥就像自己生得一样,她非要想办法把留在家里不可;但刘母的第二个计划毕竟还是失败了,因为这时刘小粥已经到镇上上了户口,已经落入刘家组姓刘,从辈份上来说,她是刘子遥的堂妹,如果按照刘母的第二个计划,更会引起白水村的舆论压力。 2002年是刘小粥跟着远房一个姓钱的表哥南下深圳打工的一年。 当时刘小粥从永春白水镇到深圳是一个很曲折的过程,农村的女孩子总是早当家,很温柔体贴,一路上让人遐想不已,感觉有这个么女人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然而到深圳的时候刘小粥的遭遇先是被钱表哥骗去一个酒店包厢陪酒,她警觉地逃离后,又被骗到钱表哥的房间陪酒。 那一夜刘小粥醒来之后,只感觉下半身剧痛,那姓钱的表哥已不知去向。 到深圳第三天的时候,刘小粥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块钱,于是在一个自称是来大陆做生意,走失了朋友急需帮助的香港老板娘的牵引下,她又把身上仅存的一百五十块钱给了她。 在深圳街头游荡了几天,这时刘小粥才知道在深圳没有钱会意味着什么。 那时深圳街头偶尔会响着杨钰莹的声音,她在音响里很甜美地唱道:“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 啊耶耶耶耶俏模样。 手指尖尖采茶忙, 啊耶耶耶耶采茶忙。 引得蝴蝶翩翩飞呀, 引得蜜蜂嗡嗡唱, 啊哎哎哎哎耶耶耶耶,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 呀砍柴郎啊呀砍柴郎……。” 刘小粥没能引得蝴蝶翩翩飞和蜜蜂嗡嗡唱,也没能引来嗓门亮的砍柴郎,却引来钱表哥那只男狼。 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天无绝人之路,在刘小粥有气无力地路过一幢办公大楼的时候,她居然撞见他后来的第一任男朋友韩小东,这时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这一年刘小粥的年龄是十六岁,十六岁的姑娘是一朵花,是茶山上那个采茶的小阿妹。 刘小粥在深圳没有饿死,他缓过来了第一件事是绝对不能放过钱表哥。 钱表哥与刘小粥其实追本溯源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估计只是双方的爷爷的爷爷在明朝合伙下海做过几次海盗,于是扯来这所谓的亲戚关系。 刘小粥在很小的时候,钱表哥被他父亲领到白水村里来转悠,当时钱表哥的父亲与刘小粥的父亲套了半天的近乎,终于与表兄弟相称。 钱表哥的父亲与刘小粥的父亲之所以能成为表兄弟,具体的原因是钱表哥的父亲想向山外扩展关系,以便出山有个临时歇息的地方,刘小粥的父亲则想用更优惠的价格向山里买点木炭和山里的农产品,可以转手到镇上拿点差价。 就因为这个原因,钱表哥的父亲与刘小粥的父亲无话不谈,后来二人还追踪到宋朝,说二人的祖宗都曾经上梁山做过好汉。 为此刘小粥父亲还亲切友好地差点给刘小粥与钱表哥订了娃娃亲,后来还是在刘小粥母亲的强烈反对作罢。那会刘小粥也不知娃娃亲是个什么东西,她总感觉眼前那个大哥哥对自己特别好,像子遥哥哥一样对自己那么好,会带自己去抓泥鳅和摘野草莓,摘到野草莓的时候,钱表哥会把大的分给自己。 钱表哥的父亲带过钱表哥前后出山过六次,每次都会在村里逗留半日叙旧,钱表哥则会给刘小粥带些山里的特产,有野栗子,也有山里的小竹笋。 六次之后,钱表哥的父亲不再带钱表哥出山。那会刘小粥还吵着要跟钱表哥的父亲进山,钱表哥的父亲当时一笑,答应下次让钱表哥自己出山,说钱表哥现在已经长大了。 钱表哥的父亲没有食言,没过多久,钱表哥果然一个人带着些山里的特产来村里看望刘小粥。 刘小粥与钱表哥的友谊一直保持到钱表哥在隔壁镇上念初三,到念初三上半个学期钱表哥突然感觉自己实在不是念书的材料,只要摸到书本一类的东西,他就想瞌睡。 老师们那会见钱表哥终于开窍,十分替他高兴。 钱表哥念初中吃住都在隔壁的镇上,家里早有些负担不起,见钱表哥主动提出来退学,家人也没有反对,于是钱表哥辍学跟人去了深圳。 到了2002年刘小粥再次与钱表哥见面,刘小粥这时已十多年没见过钱表哥了。昔日那个说话吞吞吐吐,满脸羞涩的钱表哥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钱表哥的出口成章,温文尔雅。 如果2002年回到老家的钱表哥向刘小粥家里提亲,刘小粥说不定也会考虑,因为刘小粥一家人对钱表哥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多年前。 不过2002年的钱表哥显然对婚姻没什么概念,一般乡下人进城呆了一段时间就会没有婚姻的概念,看着城里的丰乳肥臀晃来晃去,哪里还有半点的婚姻概念。 尽管城里那些丰乳肥臀与他们搭不上半毛钱关系。要不是钱表哥的父亲几番提醒,钱表哥几乎都把儿时的那个玩伴彻底遗忘。 本来2002年的钱表哥对刘小粥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对刘小粥的记忆相当模糊,只是局限于十多年前衣服上到处是泥巴,头上梳着两条丑辫子的这么个形象。 有一次钱表哥与父亲路过刘小粥所在村子的村口,钱表哥发现村里有个姑娘很漂亮,当时他想都没有想过那个姑娘会是刘小粥。 发现了那个漂亮姑娘是刘小粥后,钱表哥感叹这趟回家收获不小,刘小粥在2002年早已不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子了,她这时成为了一个女人味十足的大姑娘。 刘小粥不是钱表哥记忆中的刘小粥,等到了深圳,刘小粥也猛然发现钱表哥早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大哥哥了。 钱表哥在刘小粥身上得手之后跑往中山想投奔另一个远房亲戚,同时他对深圳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倦。不料钱表哥那远房亲戚被钱表哥在老家白水镇的仇家收买,钱表哥跑中山去的结果是被揍个半死。等逃回深圳,钱表哥遍体鳞伤,打了一身的膏药。 为了混出个名堂,钱表哥决定硬着头皮去找之前的老板,那老板对之前刘小粥从酒店包厢里逃走之事耿耿于怀,感觉钱表哥就是个浪费粮食的废物。 钱表哥为表忠心,信誓旦旦表示如果再收罗不到女,就不成功则成仁。 老板看钱表哥低级到了极点,一副打入地狱都永世不得翻身的样子,感觉与自己很同病相怜,决定再次起用钱表哥。 钱表哥感恩零涕,为报答老板的不计前嫌,他不分昼夜的混迹于深圳各个长途车站,希望找到那种大山里来的妹子。 功夫不付有心人,有一天钱表哥终于找到一个落单的,那女人自称叫宋藏,是从山西来深圳找亲戚的。 钱表哥很高兴,说自己在深圳呆了十几年,对深圳非常熟悉,可以帮助她寻找亲戚。 宋藏见钱表哥又是买饮料又是嘘寒问暖的,没把钱表哥当外人,对其有说有笑。 钱表哥很是满意,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胜利,唯一让钱表哥不太满意的是,宋藏好像不是女,他担心自己老板会嫌弃宋藏。 看宋藏的穿着打扮,她全身的衣服加一块也不比自己身上的一件衬衫布料多,要不是她身上的牛仔短裤结实,钱表哥都怀疑包不住她的屁股。 这种打扮的女人肯定热情奔放,老板喜欢的是腼腆的女孩子,是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没那么多心眼的女孩子。 这也是老板为什么一直交待钱表哥要那种大山里来的妹子。 老板虽然不喜欢宋藏这一类型的姑娘,但钱表哥喜欢,他喜欢宋藏的屁股,他认识宋藏才这么一会时间,已经有无数次想把手伸进她的短裤里。 但还是和上次与刘小粥的事件一样,觉得讨好了老板,不愁没有女人,他只能强制忍住,装做君子。 钱表哥心痒难挠,明知宋藏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不肯放弃宋藏,他甚至幻想着宋藏遭老板嫌弃而把她赏给自己。 带着宋藏去吃饭之时,钱表哥突然开始诅咒自己老板变太,这时代哪有这么多女,而且还要漂亮,带着乡下口音。 钱表哥在深圳混迹多年,知道有背景的商人就是与普通商人不一样,普通商人别说在外面养女人,光那个与自己白手起家的糟糠之妻都够喝一壶的,普通商人的糟糠之妻往往掌握着财政以及所有公司重要机密,偷税漏税,假帐本,乱造污染排水管等等,男人要是敢造次,糟糠之妻就会拿这些重要机密作要挟,叫男人永世不得翻身。 他在深圳龙岗操作业务的时候就认识几个拖家带口的普通商人,他们别说在外面养女人,就算多花几百块钱都要遭到刨根问底,解释去处。 除此之外,普通商人还要遭到手下很多员工的刁难,一年之内要往上调几次工资,关健时刻要辞职,做事虎头蛇尾自己要收拾烂摊子等等。 220.第220章宋藏等于送葬 钱表哥的老板情况则完全不一样,有背景的身份使他的公司规模说变大就可以变大,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行内几乎没有任何对手,反而若被其看中的企业只要联合他背后的靠山,对方就得赶快交械投降,否则一定会身败名裂,甚至有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至于钱表哥的老板娘早已退居二线,早不再过问老板的任何事情。老板娘年青之时也和普通商人的糟糠之妻一样,能征善战,精明彪悍,掌握着老板的所有重要秘密,不过自从知道老板有了后台和背景,老板娘就发现自己无论掌握再多关于老板的重要秘密,老板不再畏惧。 如果老板娘胆敢逼迫老板就范,老板心下一狠,他可以把老板娘从地球上抹掉,并且神不知鬼不觉,查都没人敢查。 这也是钱表哥在深圳见了无数的老板,却只对现在老板才有畏惧感直接的原因。 几天之后,在钱表哥的调教下,宋藏变成了和之前的刘小粥一样,粗蛮,野性,对新鲜事务好奇,喜欢问东问西,崇拜有能力的人。 同时宋藏的衣着打扮也被钱表哥改良了一番,比如说不穿低胸装了,露出的屁股也包了起来。 老板这时的口味就是喜欢这种问东问西,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女生,少男有恋母情节,老男人却有恋女儿情节。 看到被钱表哥修饰过的宋藏,老板对钱表哥很满意,当场打赏了钱表哥两万块人民币。 钱表哥大喜,不再对宋藏有任何幻想,拿着两万块钱退下。 当天晚上,钱表哥花了一百块钱在外面叫了个女人回自己的住处。 在住处那女人被钱表哥折腾地死去活来,钱表哥自从刘小粥那次之后没有再碰过女人,这些天面对宋藏的屁股之时他在苦苦忍住,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抱着个开水瓶遐想不已,因为开水瓶也有个洞。 这一次不但得到了老板赏赐,还大伤初愈,钱表哥上半夜便向那女人要了三四次。 那女人之前从遇到过像钱表哥这样的客人,几次嚷着要加钱,否则收起道具不让钱表哥碰。 钱表哥无可奈何,只能给那女人加了五十块钱。 睡到下半夜,钱表哥的住处突然有几个人破门而入,最先惊醒的是睡在床上的那女人,她刚张口惊叫,就被先冲进门来的那人一脚踹下了床,半天反应不过来。 钱表哥惊慌中发现那几个人是老板的保镖,他以为是被老板发现了宋藏不是女找上门来算帐的。那几个保镖不等钱表哥开口解释,纠住钱表哥就往死里打。 装死的钱表哥越想越不对劲,被两个保镖架下一楼的时候,钱表哥突然猛得窜了起来,窜向一边的小巷逃去。 在外面找地方躲了一夜,第二天钱表哥赶紧给老板打电话,得知老板受了枪伤,老板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雇人来杀我,雇个宋藏来替我送葬……。” 钱表哥在电话里拼命地解释说:“老板冤枉啊,我不知道她是来杀你的……。” 老板说:“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次我就算把深圳翻过来也要把你找出来,看看到底谁给谁送葬。” 钱表哥瞬间被吓个半死,感觉这次祸闯大了,他知道老板的厉害,老板要一条普通人的性命轻而易举。 听到电话里“嘟嘟”声响,钱表哥害怕老板通过电话号码查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立刻关闭手机出钱雇了辆黑车逃到关内,在关外换了辆黑车逃往广州。感觉安全后,钱表哥才搭上回永春老家的火车,打算进永春的山里躲起来。 1996年是钱表哥来深圳的日子,他当时和很多人一样,很有理想和抱负,他对美酒与鲜花充满着幻想。 钱表哥1996年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电子厂上班,他当时信心勃勃,打算在电子界闯出一番名堂。那家电子厂的工资是两百多块,没日没夜的加班,发工资还不准时,三个月下来钱表哥就瘦了一圈。 两百多块钱的月收入最终让钱表哥第一份工作只做到半年。半年后,钱表哥卷铺卷走出电子厂,走出电子厂的那一刻钱表哥身上的余额正好是两百块。 出了电子厂的钱表哥依旧还有理想,还有抱负,他立志要在深圳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他甚至还想找个姑娘好好的谈一场恋爱,他需要爱情。 为了寻找爱情,钱表哥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结果没找到。钱表哥的标准是要老家的姑娘,要永春籍的,最好是个大家闺秀,至少是小家碧玉,必须漂亮,身材要好,结果是别说永春籍的,非洲籍的都没人理他。 1996年与2006年不同,1996年的深圳那会流行青年才俊,流行叛逆,用几首打油诗或者谈谈文学与理想可以吸引到一两个文学女青年,到了2006年则完全没有这个可能。钱表哥赶上了这个谈文学与理想的年代,苦于没有文学功底,只能望着文学女青年兴叹。 到了1996年9月,钱表哥找不到工作开始到巴登街一带游手好闲,因为没有收入来源,他游荡于附近的中小学之间,向那些中小学生凑些日常的开销。这一年刚过完国庆,钱表哥从巴登街叫了个贵州籍的姑娘回住处,他那会需要爱情,那贵州籍的姑娘长得温顺乖巧,很年青,才二十岁,遗憾的是钱表哥比她更年青。 1996年的市场上到处充斥着琼瑶小说,普遍流行师生恋与老少恋,不流行姐弟恋,那姑娘虽说也渴望着爱情降临自己能从风尘中抽身而出,但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男人会是钱表哥。尽管如此,现实的情形使那姑娘还是暂时接受了钱表哥,她每天给钱表哥洗衣做饭,作出一副家庭美满的样子。那姑娘因为出身风尘,夜深人静之时总能善解人意,这一点让钱表哥感觉自己找到了真爱,非那个姑娘不娶。 二人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有一次趁钱表哥外出作业那姑娘卷走了钱表哥所有游手好闲得来的收入,并且回了贵州。众所周知贵州是个很大的地方,那姑娘估计以后都不来深圳了,所以根本无法寻找。 那段日子钱表哥很万念俱灰,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非常愤世嫉俗,1996年不同于1966年,不能打着所谓领袖的头衔到处公报私仇,抄家打人, 1996年如果你敢抄人家的家,有人就可能会送你走进另一个充满铁锈味的家。之前钱表哥到附近一所小学去敲诈,便引来几个警察,差点被逮住。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虽说那贵州籍的姑娘卷走了钱表哥住处一千来块钱,但钱表哥固执地认为是女人害得自己有如此下场,自己是在女人身上跌倒的,所以一定要从女人身上爬起来。 钱表哥的遭遇与林冲上梁山的情节有的一拼,当时林冲上梁山的前提条件是得先杀个人,否则不能表现林冲上山落草的决心与理由,人家也不信任他,林冲杀了个人后会被官府通揖,被官府通揖就没有了退路,落草就有点显得像被逼的。钱表哥的德行也一样,他最先捣鼓皮肉生意的时候很有罪恶感,总感觉哄骗那些到深圳来打工的姑娘操作皮肉交易自己死后会下地狱。 这时就很像当年林冲需要一个彻底落草的理由一样,而那个卷走钱表哥一千来块钱的贵州籍姑娘就成为了钱表哥平衡心里罪恶感的一个支点。 钱表哥有时罪恶感直冲大脑,他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也是被逼的。” 于是在这种“你也是被逼的”情况之下,钱表哥一次次违背自己的良心,以至于后来没有了心。 1997年过完春节,钱表哥正式加入捣鼓皮肉生意的行列,很多姑娘到深圳之前对深圳抱有很高的期望,感觉深圳是实现理想,实现鲜花满地的地方。 没想到那些姑娘来深圳在工厂长年累月的劳作只换来区区一百块多钱的收入,大部份还要用来交给房东,别的工作又找不到。和众多案例一样,那些姑娘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所以钱表哥的操作也并非完全是胁迫,她们是半推半就。 到了2000年,钱表哥成为了个不是女人想见就能见的人物,他手里握有大量的客户名单,这些客户的贫富程度,兴趣爱好,他都一清二楚。很多姑娘要个好价钱,还得通过钱表哥。 钱表哥的业务中断于2000年下半年的一次扫黄行动,那次钱表哥正好在外地。事后钱表哥的业务直线下滑,很多姑娘打钱表哥的电话抱怨,说自己的利润还不够交罚款。钱表哥没什么办法,自身都难保,只能让她们自生自灭。 到2001年,钱表哥的业务水平已提升了一个档次,大规模操刀的行动他不再做了,他专门挑些富裕一点的客人展开拉皮条行动,大大的降低了大规模操作的风险。 虽说钱表哥很多客户愿意在女人身上花钱,但他们对女人的要求也极高,高矮胖瘦,性格是开朗还是封闭有很明确的要求,有一次就因为去的女人矮了那么半公分,对方断然拒绝,要求钱表哥退货退钱。 随着时间推移,钱表哥服侍客户越来越少,对那些不太愿意花钱的客户钱表哥一律停止供货,渐渐地他的工作变成只为几个客户挑选女人。 221.第221章等待老板封赏 2002年,钱表哥再拒绝掉三个客户,变成只为一个老板工作。 2002的钱表哥本来以为只要服侍好现在的老板财源会滚滚而来,他没想到先是发生了小粥从包厢逃脱事件,后又发生了宋藏枪杀老板事件,这两件事几乎使他走入绝境。 宋藏为什么有枪?为什么要去枪杀老板? 钱表哥完全没有兴趣知道,他认为这样的老板早晚都得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让钱表哥痛苦的是那宋藏又没能彻底给老板送葬,如果宋藏真替老板送葬了一了百了,没有任何后患,这时老板却以为是他指使宋藏干的。 当稳定后的刘小粥在深圳拼命找钱表哥的时候,钱表哥的老板也在到处找钱表哥,并且想做了他。 而钱表哥却逃回永春老家的深山野林里,半个月才会出来一趟,连他同一个村的村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刘小粥找了钱表哥两个月,钱是浪费不少,结果却没找到,她本来是一定要废了他,以报刚来深圳钱表哥对自己的奸污之罪。走进一家叫风和股份的公司三个月后的一天,刘小粥在白水镇乡下的老娘打电话过来叫她往家里寄钱回来,到深圳这么久也该有点回报了,她老娘说刘明需要钱去学开车。 刘明是刘小粥的弟弟,二人虽出自同一个家庭,但因为刘小粥是个女孩加上又是被人遗弃在刘家的,命运截然不同。 刘小粥这时见老娘不关心自己在深圳的疾苦,自己之前在深圳的差点走投无路,到了这一刻,她突然对自己老娘有一种由内向外的厌恶,刘小粥在电话里冷冷地说:“你那么要钱,你为什么不去卖?” 刘小粥能理解老娘的重男轻女,但她从没想过自己在家里会这么的不值钱,远比在婴儿时期再次被抛弃还不值钱。 如果在婴儿时就被母亲再次抛弃,她至少还有一个被一家好心人收养的机会。 她记得有一次弟弟在学校里念初中上体育课不小心擦破点皮,她那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老娘竟然号令全家总动员,又是见医生,又是做营养餐。 为了照顾这个借擦破点皮想辍学的弟弟,她听老娘的调遣居然忙碌了三四天,在那三四天里她几乎觉都没有睡,而她自己有一次被隔壁村的一个疯婆子推下河里差点被淹死,灌了一肚子河水爬上来回到家居然遭到老娘一下午的痛骂。 在老家念初中的时候,刘小粥一直在学校所在的镇上打短工,打来的钱给弟弟做生活费,而她自己却从没有生活费,吃学校的食堂都没钱,上完早课和上午课还得跑几里路到打短工的地方去吃早餐和午饭。 所以有时刘小粥对自己无情的老娘和恶心的弟弟有时候岂指是厌恶,有时简直就是敌人,在她眼里,这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家庭,等待她的永远是老娘的责骂以及弟弟的贪得无厌。 至于自己的老爹,就没有任何指望,在刘小粥的记忆里,老爹仿佛是地狱来的病痨鬼一样,不是醉得像烂泥一样,就是在吐云吐雾,恨不得连烟屁股都吸下。 无休无止地咳嗽和哮喘,让刘小粥感觉老爹随时都要死去,但往往她认为老爹要命悬一线的时候,只要太阳高挂,他又会准时地收拾家伙到村里去干活。 最让刘小粥感觉到亲情的就是住在村里的子遥哥哥以及住在大山里面那个姓钱的表哥,子遥哥哥有一次对她说:“等我念学毕业有了钱,我一定会替你买很多好吃的和漂亮的衣服,还有我会带你到大城市去玩,带你坐船和坐飞机。” 刘子遥当时的话让刘小粥感觉生活充满希望,只要熬过眼前这段时间希望就会来临,希望就在那田野上。 到了2002年,刘子遥转到县城去念学,这时钱表哥从深圳回来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皮鞋擦地雪亮,他一身整洁干净,温文尔雅,完全是一个成功人士的作派。 2002年刚从深圳回来的钱表哥自信地对刘小粥说:“眼前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去深圳吧。” 2002年钱表哥说到深圳的时候,刘小粥的心早已飞到了深圳,深圳没有每天打扮地像只鸡一样的老娘,没有像干瘦如柴像僵尸一般的老爹,没有得寸进尺的弟弟,没有偷自己菜的村民和骂人像打了毒针一样的村妇。 深圳有的是表哥这样有自信的年青人,那里鲜花满地,有无数风度翩翩的王子,那里有宝贵的亲情,有彼此相互尊重的人民,还有……爱情。 本来刘小粥向自己老娘坦露心迹,她还担心老娘不放自己走,孰料老娘考都没考虑就答应了。 临走之时,老娘甚至还拿了三百块钱给刘小粥。 没有一路平安、一路保重之类的,这些对刘小粥来说都不重要。 钱表哥一路上对刘小粥照顾有加,不停地嘘寒问暖,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钱表哥的打算是先坐车到广州,然后在广州转车到深圳。 出发的那一天刘小粥把积攒在箱子里的新衣服穿在身上,传统而艳丽。 钱表哥不甘失落,把他那套西装烫得跟地板一样平,一路上让人有一种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错觉。 本来钱表哥打算在广州就把刘小粥给办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只要一到晚上他的手就有往刘小粥短裤伸的冲动。 但他那有背景的老板喜欢乡下的姑娘,觉得乡下的姑娘够味够野,但前提是必须要女。 钱表哥只能强行忍住,感觉讨好了老板何愁没有女人。 到了深圳,钱表哥立马连哄带骗安排刘小粥去见自己老板。 刘小粥不知钱表哥的如意算盘,还道钱表哥一片好心给自己介绍工作,她老老实实地在酒店包厢里陪着老板用海鲜下酒。 钱表哥感觉马到功成,退出酒店独自一人去蒸桑拿,蒸完桑拿他找个女人打了一炮。 一炮过后,钱表哥又疲又累地回到住的地方睡觉,打算等待老板的封赏。 虽然在他的内心深处想把刘小粥捕获,但碍于老板喜欢刘小粥这一类型的姑娘,他只能忍住。 等有了钱,他不愁找不到比刘小粥更好的女人呢,在深圳能得到老板的封赏,只要有钱,三线的模特演员多了去。 老板对二三线模特演员之类的女人暂时失去兴趣,之前不知玩了多少,老板早已厌倦,还担心自己哪一天染上艾滋。老板虽然不喜欢那些二三线的演员模特,但钱表哥喜欢,他喜欢她们的骚,喜欢她们的美,喜欢她们不知被多少舔过玩过的身体。 相反对于那种纯情的农村姑娘,譬如刘小粥,钱表哥还只有这么喜欢。 在睡觉的过程中,老板的保镖的一个电话把钱表哥骂醒,然后通知他以后不要来上班了。 当得知刘小粥在酒店当众从老板的包厢里逃脱,钱表哥拿出手机赶紧给刘小粥打电话,他要把刘小粥哄骗回来。 从老板包厢里逃出来的刘小粥流浪在街头,夜色迷茫,她边乱走嘴里边骂骂咧咧地埋怨钱表哥。 电话里的钱表哥表现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承认自己是遇人不淑,说不知道那老板是坏人。 刘小粥还是不肯原谅钱表哥,觉得钱表哥是故意的。 钱表哥在电话里承诺给刘小粥找一份正正紧紧的工作,到时可以让她衣锦还乡,刘小粥这才又出现在钱表哥的面前。 酒醉后的刘小粥野蛮豪放,虽说她出自农村,早晚干着粗重的农活。 但那种城里女人没有的粗犷豪野往往更能吸引男人的兴趣,而且最主的是她年纪还很小,这比他之前捣鼓便宜的老女人要来得痛快。 钱表哥在刘小粥身上不停地探索,久久找不到地方。要急急冲入之时,还差点被迷迷糊糊中的她一脚踢下了床。 所有事情完毕,钱表哥发现白色的床单上居然没有血迹。 看着迷迷糊糊趴躺在床上的刘小粥,钱表哥忍不住骂了声:“贱货。” 天亮之后,刘小粥带着下半身疼痛被楼下的吆喝声惊醒,这时钱表哥已不知去向,留下一屋子的狼藉......。 刘小粥到深圳的第一个男朋友叫韩小东,但刘小粥并不喜欢韩小东,只是迫于韩小东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才答应做韩小东的女朋友。 等她工作稳定之后,她很快与韩小东分道扬镳。 之后刘小粥仿佛一夜之间暴富起来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她在深圳有一个有钱做珠宝的老公。 了解刘小粥底细之人便知道她一共接交个三个男人,第一个叫韩小东,是一个普通的客户经理;第二个男人叫方宏,是刘小粥打工之时同事,后来的老板。 刘小粥前前后后在深圳这么多年,其实只打过一份工,第三个男人才是刘小粥有钱做珠宝的老公。 白水村的人别说没有见过刘小粥前面两个男人,他们连她现在那个有钱做珠宝生意的老公都没见过,即便刘子遥2012年与她恢复了联系,刘子遥也不敢问。 刘子遥回忆完一段儿时玩伴刘小粥的事,这时回到2015年的现在,这一天是妻子从五星镇看望阿姨回来的第一天,她约了丈夫刘子遥到效外的海洋公园去游玩,这时她们二人在市民公园一个公交站转车,打算转车到效外的海洋公园。 眼前那个打扮地邋里邋遢的女人先向路人求救,后向妻子求助。 她对妻子说她的孩子病了要花五千块钱医药费,现在没钱给孩子治病,愿意以身份证抵押借钱。 从第一眼看见眼前那个打扮的邋里邋遢的女人起,刘子遥就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刘小粥,那个可怜的刘小粥,她不但被男人骗,女人也骗她,而当时初到深圳的她,其实没什么可骗,她只要受骗几乎就全身清光,饭钱都被骗走。 看着眼前那个正向妻子求救打扮地邋里邋遢的女人,刘子遥突然感觉她很像十年之前骗刘小粥的那些男女凶手,她们为了骗走刘小粥身上的饭钱,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演技都用上了,比专业演员还专业。 222.第222章受骗了更好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对眼前那打扮地邋里邋遢的女人面露厌恶,而妻子此时却在打听女人发生了什么事,那女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看妻子在打听那女人的事,刘子遥再看那女人之时,他突然又感觉那女人更像刘小粥本人,被男人骗过了,同时她身边的女人也在骗她,那些骗她的男女凶手几乎骗光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贞操,甚至还导致眼前那女人怀孕,让她做了苦难的单亲妈妈。 想到刘小粥,刘子遥也想像妻子一样上前询问那女人的遭遇,这时妻子却把从钱包里拿出了五千块钱给那女人。妻子看自己钱包里还有五张一百元面额的钞票,于是她把剩下的那五百块钱也给了那个女人,妻子说:“这五百块钱你找地方吃顿饭吧,顺带给孩子买点东西。” 那女人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流泪不止,要不是为了救孩子,又有谁会在大街上给你下跪呢。妻子把那女人从地上扶起来说:“你不要这样,我受不起,你快去救你的孩子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有人中开始发出鄙视的之声,可能普遍觉得这样的低级伎俩都有人上当,真不知道这年头到底是社会风气不好还是真的人傻。 妻子不当回事,她做什么事一向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有时她甚至都不会在乎丈夫是怎么想的。 过了一会,那女人从身上掏出身份证来交到妻子手里,说之前说好的用身份证做抵押,等她一有了钱就还。 妻子看着那女人说:“不用了,没有身份证你在这地方办事会很不方便,我们这地方残疾人都要有残疾证,否则就不是残疾人了。听我的,快去救你的孩子吧,以后好好生活。” 等那女人感恩零涕地离开后,周围又恢复了之前的喧嚣,仿佛这里从没发过刚才那女人求救之事一样,很是盛世太平。 在开往海洋公园的公交车上,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我这样做得对吗?” 刘子遥拉着妻子的手说:“老婆你做得很对。” 妻子说:“万一她是骗我们的呢?” 刘子遥说:“如果她是骗我们的,就证明没人生病,没有小孩垂危,没人小孩生病垂危更好。” 妻子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受骗了还更好,就更证没有小孩生病,没有孩子垂危。” 刘子遥这时能不心安吗?她心里都感动地都想哭,因为这时妻子救得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孩子,更是救了儿时的玩伴刘小粥。 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的苦难,有太多的不公,不是电视里播报的盛世太平,当看清楚这个社会众多的苦难和不公之时,很多人就会觉得电视里播报的盛世太平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就会质疑眼前的盛世太平到底是哪些人的盛世太平?是哪些人的盛世自己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敢说,总之不是自己。 到了海洋公园,刘子遥与妻子的心情开始稍微愉悦起来,在眼前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不公,但阳光与空气永远是公平的,每个人站在蓝天白去下都能得到公平的阳光哺育,都能呼吸到公平的空气。 阳光下的海洋公园非常美丽,但妻子这时却仿佛又心事重重,刘子遥这时把妻子拉到一边的石凳子上说:“老婆怎么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妻子说:“我只是想到刚才那个女人说得是真的,她那个还处于生命垂危的孩子这么小就要忍受这种痛苦,孩子是天真无辜的。这个世界本来应该给孩子们一个无忧无虑的摇篮,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这么的不公平?” 刘子遥说:“谁都不想遇到这事,有时生活有太多的无奈。” 妻子说:“如果她说得是真的,我刚才没有给她钱,那个孩子是不是有可能会死掉?” 刘子遥想了想,说:“眼前这个地方的活菩萨一向很少,那个女人可能也是盘缠用尽,清家荡产才会走到这一步,指望这个社会帮她或者陌生人帮她,机会很低,医院大部分情况是认钱不认人,或者认权不认人。”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连你都这样觉得吗?” 刘子遥说:“这不是我觉得的,是生活这地方的人都知道目前这是个事实。” 妻子说:“那你有想过如果有人愿意改变这一切,你会支持吗?” 刘子遥已不是第一次回到妻子类似的问题了,他之前在白没镇效外,就妻子说她有一个姐妹发生车祸先走了的那次,妻子有问过刘子遥类似的问题。 这时刘子遥的回答还与之前意思差不多,他说:“我们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其实就是吃了人治的亏,都是相信谁谁谁能带领我们走向美好的世界,而事实那些人都是不可靠的。这个与人品没什么关系,那个谁谁谁没上位之前为人很好,很和蔼可亲,等他一上台就把之前的口号全忘了。” “这个事我也有分析过,分析那些人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差,他领着人打江山的时候可说了均田免粮,无人不均匀,无人不保暧。原来压根是生产力赶不上,尤其是在那种农业时代,免粮他吃什么啊,而且他还要吃得比别人好,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会忘记上位之前说过所有的话,农民起义的口号是最不可靠的,想想有些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怎么可能替全中国人民谋什么福利,他推翻地主的目的是他要做地主,在要做地主的过程中他大开杀戒,六亲不认,比之前的统治者还要残暴。之前的地主阶段统治可能只是要点钱要点税,他们一到,要的就是人民的命了,我们历史上有很多的例子。” 妻子说:“老公你是什么意思?”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要改变这种不好的现状,得从规则或者制度上解决问题,亦或者从生产力上解决问题,而不是靠某个人,或者靠几个人,否则会很吃亏的,我们历史很多时候就是吃了这样的亏。” 妻子说:“不是有前辈说过,人能胜天么,只要意志力坚定,目标坚定,难道不能成功么?” 刘子遥说:“这也要看什么事,如果那个人的目标是抢银行,他的目标再坚定,他也未必成功。而且人是不可能胜天的,只可以顺天,一帆风顺的那个顺,人只可以顺着天,人只要半分钟不呼吸就会死亡,怎么可能与有着上几亿年的天对抗呢。” 妻子说:“但是那个人如果不是去抢银行之类的呢?” 刘子遥说:“那他想做什么?” 妻子说:“举个例子比如说有一对父母为了儿子更好的发展,把她送到异国他乡去,虽说那个孩子可能与亲人缺少团聚,但为了他的将来,做父母的难道有错吗?” 刘子遥说:“错可能暂时不知道,但却未必一定是对的。” 妻子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首先这个异国它乡是不是比自己所在的这个国更好;其二不能打着为了孩子好的头衔就把孩子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孩子的意见难道一点都不重要吗,再者这个好也只是那对父母自己认为的,不能说他们认为好就是真的好,如果他们什么都是对的,他们就是神仙了。其三这个孩子留在父母身边或者就是他们所在的国家,那对父母就怎么知道孩子就不会发展的很好呢,说不定比在异国它乡发展的更好。” 妻子开始沉默不语。 刘子遥说:“所以这种事没有一定的定数,一如一个孩子的母亲因为孩子不认真学习就打孩子,结果孩子被她不小心打死了。这个事怎么算呢,那个母亲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学习,结果却极其恶劣,不能说为了孩子好就可以乱来啊。” 妻子突然站了起来,她说:“嗯,我知道老公你是什么观点了。” 看妻子真懂了一样的表情,刘子遥非常高兴,他说:“那我们到那边再看看。” 妻子点了点头,表情仿佛很愉快,但眉宇间却明显带着一丝失落之情,而一边的刘子遥却没有发觉。 整个下午刘子遥的心情是愉悦的,他这段日子与妻子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尽管刘子遥身边一直不缺女人,孙琳,沈欢欢,周媚媚等等,但在刘子遥的内心深处,其她女人是无法代替妻子。 其实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具有文人气质的男人其性格是带有双面性的,他们虽然是男儿身,但在内心深处其实有女儿的一面,譬如说刘子遥,他熟读些史书,虽然在文坛上没有一席之地,也称不上真正的文人,但其内心世界无疑与一般人看待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一般的人对于女人,尤其是美女往往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刘子遥不是装清高,他也想多多益善,万花纵中一点绿,但现在问题是他仿佛经常连妻子守不住。 223.第223章扒手 还有一点刘子遥这时比较知足,他认为包括孙琳、沈欢欢以及周媚媚在内,她们身体上有的,妻子身体上也有,尽管妻子比周媚媚大一些,没周媚媚那么年青,腿没有她长,胸没有她大,但刘子遥觉得小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有就行。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妻子有些累了。 刘子遥立刻收到了信号,他说:“老婆你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看着一边的丈夫如此体贴,妻子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妻子看着一边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丈夫,妻子突然心里很矛盾,常言道饮水思源,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自从丈夫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他就一直对自己百般疼爱,但妻子内心深处还是觉得丈夫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妻子自己也不知道。 此时刘子遥在公交车上替妻子找了个位置,他自己则静静站在妻子的一边,他的身体尽量挡在妻子身体的外面,因为一边有一个人把很多杂物搬上了车,刘子遥怕那些杂物伤到妻子。 看着自己的丈夫,妻子第一次内心深处有些感动,也许……也许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丈夫。 刘子遥这一天下班后从家里出来到外面超市买点东西,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走到刘子遥面抖了抖手里一只白色手机说:“要手机不?” 一看那家伙手里那只漂亮的手机,刘子遥就猜到手机是那家伙不知从哪捡来的或者是本来就是个手机模型,这种事情刘子遥以前面傍晚经过车站前面的时候看的多了,刘子遥说:“不需要。” 本来刘子遥以为这事算是完结,不想他还没走十几步接电话之时,那家伙还跟在刘子遥后面。刘子遥接电话回头之时正巧看见那家伙,只见那家伙扬了扬手里那只漂亮的白色手机,意思你考虑一下嘛。 接完电话,刘子遥看那小子好像蛮辛苦的,这么大热天的还在街头兜售手机,混碗饭吃不容易,刘子遥招呼那家伙过来说:“多少钱啊?” 那家伙大喜,赶忙跑过来说:“八百块。” 刘子遥一看那手机的牌子,是个杂牌,都2015年了,新手机都不值钱,况且是这种货,刘子遥说:“哇,这么贵,不是苹果也不是三星。” 那家伙以为刘子遥不懂,他说:“一分钱一分货,这是个上等的手机。” 刘子遥拿着那个手机前后左右看了看,就是个杂牌,没售后服务,刘子遥说:“太贵了。” 那家伙说:“看你这么帅,要不这样,七百五,不能再少,这是底价。” 刘子遥说:“这哪来的?” 那家伙说:“是我一个朋友要换新手机,我就拿来卖了,才用一个多月,你看,外壳都是新的。” 刘子遥当然知说这种手机外壳随便地摊上买一个才十几块钱,一个杂牌手配个十几块钱的新外壳,竟要卖别人七百五十块,他瞬间感觉那家伙不值得可怜,没一句实话,还把自己当猪头姥来宰。这时都到2015年了,一台杂牌手机,还是二手的,再新也只能换一个脸盆,现在有些手机贩子用三轮车拉着一车脸盆走街窜巷在兑换回收手机,即便到回收二手手机的地方,最多只值几十块钱,眼前这家伙竟要卖七百五十块钱。 实在提不起刘子遥的兴趣,刘子遥要告辞离开。 那家伙突然变聪明,立刻拉低价格说:“看你是识货的人,要不这样,七百块钱,不能再低了。” 刘子遥说:“没什么兴趣,你找别人吧。” 那家伙说:“你想不想买嘛?” 刘子遥说:“这种杂牌机,不值钱。” 那家伙说:“如果是苹果机,你解锁都要花一笔钱,再说这个手机也是名牌,只是你不了解手机这个行业,不知说并不代表它不是名牌啊,就像有些名牌包包一样,我们照样不知说它们的牌子。” 刘子遥觉得那家伙说得有点说理,刘子遥看着那家伙说:“这手机是你在公交车上扒来的吧?” 那家伙吓了一大跳,赶紧从刘子遥手里拿回手机。 刘子遥正觉得搞笑,突然有个女人从那家伙后面提着个包打来,一包便打那家伙头上,只听那女人骂说:“你这个混蛋,敢偷老娘的手机。” 那女人边说边用包砸那个家伙,那家伙连连后退骂道:“八婆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骂道:“快把手机还我,快把手机还我。” 那家伙说:“你神经病啊,我又不认识你。” 那女人对着周围大喊道:“大家快来啊,这里有个小偷,大家来看清楚他的样子,他偷了我的手机……。” 那家伙见四周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看周围的人慢慢围上来,他转身想。 他还没几步,刘子遥像颗树一样挡在他前面,那家伙骂道:“小子你想死啊,敢挡我去路?” 刘子遥说:“我报警了。” 那家伙说:“妈的,老子废了你。” 说完他要对刘子遥动手,他的拳头刚打向刘子遥,之前那个女人扑了上来,她一下跳在那家伙身上,对着他又撞又咬。那家伙很快顶不住,顶不住那女人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被压倒在地。 刘子遥一笑,高兴离去。 从超市买好东西出来,在省城的小虎表弟打电话来竟说要见刘子遥。 刘子遥一愣,心想不会是表妹白洁出什么事了吧?自从表妹出家回来随便找了份工作上班之后,刘子遥一直没有关注她,甚至电话都没给她打过一个,这时表弟打电话过来要见自己,可见他杀到永春来了,要不是表妹出了什么,他是不会亲自跑来永春的。刘子遥在电话里说:“不会是白洁有什么事吧?” 小虎表弟说:“我不知道啊,我打不通她的手机,我不想管她了。” 刘子遥松了口气说:“你到永春来不会只是来看表哥表嫂这么简单吧?” 小虎表弟说:“哦是这样的,我到永春有一个多星期了,之前忙着我省城一个朋友介绍的那份工作,一直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你跟白洁都到永春来了,那姨父姨母呢?” 小虎表弟说:“他们还留在省城,向我爸妈要帐的人多,他们不敢来永春,怕被熟人认到。” 刘子遥说:“你那朋友介绍什么工作给你?” 小虎表弟说:“现在我没做了,有点骗人一样,我就没做了。“ 刘子遥说:“那你放心,我在永春这边熟,如果你还要留在永春,我可以托人给你找一份工作。“ 小虎表弟说:“不用了,找份工作我还是没问题,我今天最主要的是想跟说一件事。” 刘子遥说:“你说吧。” 小虎表弟说:“我早些天被人骗了。” 刘子遥说:“被骗了多少?” 小虎表弟说:“一千二。” 刘子遥心想一千二不算多,比之前胡小明那个酒托以及重金求子几万块算便宜多了,刘子遥说:“没关系,下次小心一点,我借给你一点钱吧。” 小虎表弟说:“不用,我是想说这次被骗是我心甘情愿的。” 刘子遥以为小虎表弟被骗糊涂了,刘子遥说:“你说什么?” 小虎表弟说:“我知说她在骗我,我是看她可怜,觉得出来谋生不容易,就把钱给她了。” 刘子遥说:“你自己谋生不容易啊,这次你花一千二是买了瓶化妆品还是保健品啊?或者什么一九八几年的红酒之类的?” 小虎表弟说:“是个手机。” 想到刚才傍晚回来路上那个被抓的扒手,刘子遥笑了。 小虎表弟说:“你笑什么?” 刘子遥说:“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有个家伙要卖给我一只手机,说只要七百块钱。” 小虎表弟说:“男的还是女的。” 刘子遥说:“当然是男的,女扒手稍微少一点。” 小虎表弟说:“什么女扒手?” 刘子遥说:“你不会不知说他们那些人手里的手机是在公交车上扒到别人的吧?” 小虎表弟说:“我这个不是。” 刘子遥说:“你不要这么肯定。” 小虎表弟说:“我这个手机是假的,里面没有电路板,只有两块铁。” 刘子遥说:“你不是吧,一千二买两块铁回来?。” 小虎表弟说:“我知说她是在骗我,我现在就是让你来见她,替我作作参考,我们在黄河路这边。” 刘子遥一愣,感觉小虎表弟是不是有被虐狂,骗了他一千二,还是只假手机,现在居然还与对方交上朋友了? 真是的,怎么白家的人都这么神经兮兮的。 赶到小虎表弟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地点,小虎表弟早到了。 走到小虎表弟订的那张餐桌,刘子遥看见小虎表弟前面坐着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应该才二十出头,穿着件粉红色的t恤,很有青春活力。 她的眼睛仿佛时刻都没有离开过小虎表弟的身影,露出一副就像被小虎表弟扯光都没关系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她与小虎表弟关系不一般。 224.第224章钓条大鱼 刘子遥拉开小虎表弟身边的一张椅子坐下四周看了看说:“人呢,在哪里?” 小虎表弟这才反应过来。 小虎表弟看自己表哥到来,赶紧笑着说:“表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叫莫晓扇。” 然后小虎表弟又向莫晓扇介绍自己表哥。 刘子遥想不到表弟有女朋友,这算是个突破,自从小时候在外婆家被带鱼姐介绍了个那么多毛毛的女朋友之后,表弟这近二十年一直对女人有阴影,谈一个散一个,连对方的手都不敢牵拜了。 这时表弟能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个这么正的女人,刘子遥也替他高兴,眼前这女人肯定没有这么多毛毛,要不然表弟也不会这么热心。 刘子遥与莫晓扇打过招呼之后,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说:“人呢,在哪?” 小虎表弟说:“什么人?” 刘子遥说:“是你说的,你已经把那骗你的人抓住。” 小虎表弟温柔的一笑,他把手伸到桌子上去紧紧抓住莫晓扇的手说:“恩,我现在抓住她了。” 刘子遥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骗你的人不会是她吧?” 小虎表弟点了点头。 原来小虎表弟上次经过车站的时候,他看见莫晓扇在兜售手机,小虎表弟明知说莫晓扇兜售的手机是只假手机,也毅然决然花一千二把手机买了下来,他猜想莫晓扇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要不然她是绝不会做这种事。 事后莫晓扇便爱上了小虎表弟,觉得小虎表弟可以托付终生。 看着眼前的莫晓扇一表人才,也不知小虎表弟是不是因祸得福,还是不知是福是祸,福的话就是小虎表弟从了个女朋友,祸的话就是不知莫晓扇什么来头,不知是不是觉得小虎表弟比较好骗,打算放长线钓个大鱼,这次是一千二,下次便是一万二? 面对这种情况,刘子遥只能凭感觉,莫晓扇一表人才,冰雪聪明,她这样一个姑娘怎么会看上小虎表弟这种傻里傻气的人呢?但看莫晓扇的神情以及表情,又不像有假。 想了一圈,刘子遥觉得这事自己不便插手,小虎表弟从小没交个女朋友,现在还是处男,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因为他的善良喜欢上他,如果自己多疑让他们谈垮,自己罪恶不小。退一步讲,如果莫晓扇如果真骗小虎表弟,小虎表弟也没什么让他可骗的,最多损失点钱。 刘子遥很高兴与小虎表弟二人吃过晚饭,小虎表弟还约刘子遥一起去看电影,刘子遥实在不忍心打扰小虎表弟二人,告辞离开。 这事没过几天,有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小虎表弟又打通了刘子遥的电话。 刘子遥在电话里说:“我还没吃午饭呢,什么事啊?” 小虎表弟在电话里说:“那正好,你过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请你吃。” 刘子遥说:“不会吧,你们什么公司啊,有这种好事?” 小虎表弟说:“你过来再说,地址在……。” 刘子遥向公司请了一下午的假,表示到小虎表弟新找的公司去看看,看看他工作的环境也好,别让什么人欺负他。 小虎表弟有一点是比较好的,那就是他无论多么困难,他都不会轻意向别人借钱,完全靠的是自己。因为小虎表弟家生变故,刘子遥之前一直想借些钱给他,但他拒绝,他觉得救急不救穷,他不想麻烦别人。 车子开到中山北路的时候,刘子遥远远见路边有人举着个牌子拦在右车说,刘子遥吓了一跳,赶紧踩下刹车。刘子遥按下车窗刚要骂人,只见前面那个举着牌子的人走上前来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 刘子遥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干嘛在这路上随便拦车,你不知说这里不让停车吗?” 那人说:“表哥是你啊?” 因为那人身着他们公司的工装,加上有些天没见小虎表弟,刘子遥第一眼竟没有认出小虎表弟。 刘子遥说:“小虎表弟,你在这干什么?” 中山北路路上不让停车,刘子遥赶紧把车开到一边的小巷里去,还没停十秒钟,就有人上前收停车费,小虎表弟笑着对收费人员说:“马上就走,只是下车买瓶水。” 看小虎表弟举得的牌上写着三千五一个平方,配套齐全,百里挑一,刘子遥指了指牌子上的字说:“你这什么意思?” 小虎表弟看了看远处那三个人,然后说:“你要装作不认识我,那边几个是我上级,他们正盯着我呢。” 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卖房子吗?” 小虎表弟说:“对啊,你让我上车,我带你去看我们的房子。” 刘子遥打开车门让小虎表弟进来,刘子遥说:“我哪有钱买房子?” 小虎表弟说:“不要你买,我这些天一个客户都没有,你就当是我的客户。等会带你去我们公司转一圈,当是我这个星期的客户,让我好交差。” 刘子遥说:“这样有意思吗?” 小虎表弟严肃地说:“当然有意思,你快开车,我带你去我们公司转转。” 刘子遥只能开车。 小虎表弟说:“你不还没吃饭吗?等会到我们公司有好吃的,保证vip享受。” 刘子遥说:“可是我又不买房。” 小虎表弟说:“去我们公司的那么多客户到最后也没几个成交的。你当是替我完成任务,我们每个星期至少要有七个客户,是硬性指标。” 刘子遥说:“你在那里面干多久了?” 小虎表弟说:“包今天三天。” 刘子遥翻了翻小虎表弟带上车的单页,只见单页上写着楼盘距离永春市区只有十几分钟,距离永春火车站只不过半个多小时而与。单页上还配着一些楼盘信息,非常现代化,一看便是欧洲的小资情调,刘子遥说:“你们的楼盘在哪啊?” 小虎表弟说:“在万春县。”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万春县到永春市区十几分钟,到火车站半个多小时?你们是蝙蝠侠啊?” 小虎表弟说:“到城西开发区不是十几分钟嘛,城西开发区也可以说是永春市区。”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现在城西什么都没有,连公交车都只有几辆,你们就打着它也是永春市区啊?” 小虎表弟说:“广告嘛,总有一定的夸张成份。” 刘子遥说:“你们也太夸张了,从万春县到永春市区,开车再快也要一个多小时,那还不能碰到堵车,到火车站少说两个半小时以上,你们夸张十几倍啊。” 小虎表弟说:“不这样怎么能卖得出房子啊。” 刘子遥说:“你们这样不是骗人吗?” 小虎表弟举了举手里的牌子说:“你看,三千五就可以买一个平方,永春城西现在开发的房子至少一万多一个平方,便宜那么多,肯定离得要远一些。” 刘子遥说:“你们那房子再怎么做那种夸张广告,也肯定很难卖,永春如欧洲,万春如非洲,再便宜也没去。没配套设施,学校医院都没有,生个严重一点的病还得来永春。” 小虎表弟说:“我不也找不到工作才做这个的嘛。” 刘子遥说:“现在是房地产泡沫,再泡沫人家买了最多贵了点,但生活还是蛮方便的。你们这种楼盘开发在荒效野外,估计住过去了菜都得自己种。” 小虎表弟说:“我现在是要生活,我也只是图它的底薪。” 刘子遥说:“底薪多少?” 小虎表弟说:“无责任底薪三千五,还有两个点提成,包吃还包住。” 刘子遥说:“你就为了底薪在那干活?” 小虎表弟说:“那当然,要不然我早不干了,只不过虽说无责底薪,还得装装很工作认真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客户,所以叫你来冒充。” 刘子遥说:“我有钱也不会去买万春县那边的房子,跟住在非洲差不多。我可先说好了,再便宜我也没兴趣,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 小虎表弟说:“明白,你不买也算是我的客户,我在混底薪,你来只是让我对公司有个交待。” 到了小虎表弟所在地产公司,地产公司大厅的接待人员对刘子遥非常热情,对刘子遥不是嘘寒问暧便是倒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因为是大厅的接待人员清一色的是美女,看着那七八养眼的美女,刘子遥还是感觉没有白来,同时心想眼前这家地产公司也是下了血本啊。 小虎表弟对一个接待美女说:“这位刘先生还没吃午饭呢,我带他去吃午饭去。” 那美女立刻让出一条路,小虎表弟要把刘子遥带去他们公司的食堂。 刘子遥说:“再听她们说说嘛。” 小虎表弟盯着刘子遥轻声地说:“表哥你怎么这样?” 刘子遥这才想起自己这趟来是做小虎表弟托的,全程要听小虎表弟的指挥,否则饭都不让混着吃。 走到食堂,食堂给刘子遥二人的伙食竟有四菜一场,非常合口,很有路边摊的风味。 刘子遥边吃饭边说:“你们公司从哪里请来这么美女啊?” 225.第225章我行我素 小虎表弟说:“有钱你也可以。” 吃过饭后,还有水果供应,小虎表弟说:“这伙食不错吧?” 刘子遥想到刚才在大厅的那些美女接待,刘子遥说:“错是不错,但吃得我有点心虚啊,我毕竟不是真来买房的。” 小虎表弟看着刘子遥说:“你也不要心虚,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买不买房没关系,总不能吃这里一顿饭就要你们买一套房吧?这么好做的生意那还需要我们么这些销售人员干嘛,加大马力摆十几桌就解决问题了。” 吃过饭刘子遥与小虎表弟走出食堂,来到外面大堂,只剩下一个美女接待在负责登记刘子遥的来访资料。 登记完毕,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老男人对着一边墙上的模拟图开始讲解他们在万春县楼盘的情况。 刘子遥当然一句都没听进去,因为他们楼盘现在的情况还是一块荒地,只批了块地基下来,别说配套的菜场超市之类的,还有地方的山坡都没有推平,只打几个桩在那。刘子遥要来这里看房,肯定也和那些去看那些车展的人一样,展什么车不重要,重要的是车模什么样。 再过了一会,那个负责登记的美女接待都不见了。 听了半个多钟头,刘子遥实在觉得泛味,感觉在听洪秀全在讲故事一样,只要你们跟着我干推翻清朝,你们就无人不保暧,无人不均匀,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小康生活。 然后事实是他还没推翻清朝,只是占领几个市,他自己就开始保暧均匀了,吃香喝辣的,光老婆都一两百个,而平头百姓却还处在水深火热中,饭都吃不饱。 那讲解人员蹈蹈不绝,唾沫乱飞,把他们万春县那个楼盘说成人间胜地一样,什么未来怎么怎么样,什么会引起全球最先进的防盗监控系统,还会建几个比永春还先进的医院跟学校,保证人们在那边安居乐业之类的。 刘子遥实在不想砸小虎表弟的场子,要不然他真想当场揭穿他们的慌言,那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要人交个百分之二十的首付,实在荒唐。 一个小时后,那个讲解员总算讲完,总之未来是美好的,尽管你到时住那荒效野外去说不定菜都得自己种,不过到那时你也找不到眼前这个讲解员了,因为他可能早不干了。 听完他们规划那楼盘的前景,刘子遥再陪着其他几个到来考察的人吃一盘水果,那几个被类似小虎表弟这样的人拉来考察的人表示对那楼盘充满向往,连赞不错。 刘子遥当然不知说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看他们的样子也至多是个中产阶层,要是真买那边去,到时公路都没有一条是好的,刘子遥只能建议他们下雨的时候最好替家里每人准备一双雨靴,因为别的鞋子走泥路会不方便。 最后接待人员与刘子遥等人说定,要刘子遥等几人下个星期周末到现场去看楼盘,看看那边的山清水秀,现场再看一遍更稳妥。这一点立刻引来其他几个来考察的赞成,毕竟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刘子遥这个倒是相信他们说得山清水秀,因为那一带刘子遥之前到过,确实山清水秀,因为没有人烟在那,只不过凭空用机器挖出这么个地方适不适人住就是个大问题,山清水秀未必适合人住啊,你油盐酱醋都买不到地方,怎么适合人住?这又不是杨过与小女龙。 走出小虎表弟他们的售楼大厅,小虎表弟还举着他们那块均价只要三千五一个平方的牌子,小虎表弟说:“反正也来了,我带你到处转转。” 刘子遥说:“我下午还有别的事呢,这地方没什么好转的。” 小虎表弟说:“不行啊,我们主管在那边盯着我呢,你一走,我又得去拉客户,累啊。” 刘子遥说:“那行哦。” 走到一边的路口,小虎表弟突然伸手又拦下一辆轿车,刘子遥说:“你干什么?” 小虎表弟说:“我们主管在那边盯着呢,我的目标是下个月要升为组长,底薪还可以升八百块。” 只听那辆轿车的司机踩住刹车在车上破口大骂道:“混蛋,你不想活了?” 小虎表弟笑嘻嘻地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做地产的,均价只要三千五一个平方,这是我们的单页,你可以了解一下。” 车里的司机把小虎表弟递过来的单页往车外一扔,骂道:“神经病。” 趁那司机关车玻璃的时候,小虎表弟又塞了一张单页进那个司机的车里,然后感觉很有收获一样跟刘子遥聊天。 刘子遥说:“你们这种操作方式人家会很反感的。” 小虎表弟说:“我们主管不反感就可以,我也没指望真把那破房子卖出去,他刚才盯着我这边,我只是表现自己而与。” 刘子遥说:“你这样活得累不累啊?” 小虎表弟说:“累,我现在跟晓扇有两个人的开销,我得挣到啊。” 刘子遥说:“我觉得你还是换一份工作吧,这样长期下去,人都会不正常。” 小虎表弟说:“这样来钱快啊,你知说我们这组长的底薪是四千三,主管是一万二,经理是两万五,只要做上主管就什么都不用做,指挥小弟去做就可以,多轻松。” 刘子遥说:“怎么跟传销似的?” 小虎表弟说:“不是似的,根本就是传销。” 刘子遥看着小虎表弟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虎表弟说:“你想想那个楼盘现在只是打了个地基,过去的路也没有一条好路,菜场没有,超市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什么都统统没有。现在竟要收人均价三千五一个平方,一套毛胚还要收人家四十万,传销四千块便可以入组织,这个要四十万,其实这玩艺比传销更可怕。” 刘子遥说:“你好有觉悟啊。” 小虎表弟说:“那当然,我只是图它底薪来的。” 刘子遥说:“你有那个觉悟,你更不要做了。” 小虎表弟说:“我在酝酿一个大计划,等我做上组长,做上主管,做上经理,到时我让他们一套房都卖不出去。” 刘子遥说:“有志气。” 小虎表弟说:“到那时我也攒上一笔钱,已经足够我跟晓扇用的,被他们开除无所谓。” 走到前面,只听有一家美容美发店里的音响里西单女孩唱道:“ 穿越时空来找到你 就是想不在与你分开 就算海枯石烂情也不会改 我们有了爱就会不孤单 孤独怎藏在我心中 千年等待你的出现 为何你我总要擦肩而过 失去后才知来过我身边 我真的很在乎 情却把你伤害 镜花水月看世间轮回的片段 我真的明白了 你的爱我感受在 就让他深埋永恒的爱 就让他悄悄生长在青山绿水间 就让它独自开满爱的花” 小虎表弟说:“这首歌不错啊,唱歌的人是谁?” 刘子遥说:“任月丽。” 小虎表弟说:“谁啊,干嘛的?” 刘子遥说:“之前很流行她的歌,你不知道她吗?” 小虎表弟说:“怎么听起来这么悲剧啊?” 刘子遥说:“悲剧美才算真正的美,喜剧只是人们的一相情愿,要多听听她的歌陶冶一下情操。” 小虎表弟往后面看了看,说:“我们主管没躲在后面了,我们随便到哪去玩玩吧?” 刘子遥看了看四周说:“玩?这里有玩的地方吗?” 小虎表弟说:“到我住的地方去吧,让你看一下我住哪里?” 刘子遥说:“你不是还在上班吗?” 小虎表弟说:“没关系,你是我的客户,我在陪我的客户。” 刘子遥倒回去取车,一路上小虎表弟非常高兴。 到了小虎表弟的住处,才几天没见,莫晓扇仿佛又长高了许多,因为小虎表弟要去上班,她便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呆在住的地方做做饭、织织毛衣之类的,倒蛮符合男耕牛织的概念。 小虎表弟说:“表哥,吃过晚饭再走吧?” 刘子遥也一直没把小虎表弟当外人,说:“可以啊,不过不要弄得太麻烦,随便炒几个菜就可以。” 小虎表弟笑说:“你要吃太好的,我这也没有。” 莫晓扇说:“我去买菜吧?” 小虎表弟说:“好。” 刘子遥看着小虎表弟说:“这边好像治安好像不是很好,现在外面要天黑了,还是我跟你去买吧,晓扇留在这里先煮饭,切点配料什么的。” 小虎表弟说:“进门就是客,怎么能让你去买菜呢?” 刘子遥说:“哎呀什么客不客的,走吧,路上我还有事情跟你说。” 小虎表弟说:“那好吧。” 莫晓扇的厨艺还不错,刘子遥现在才发现莫晓扇其实有之前沈欢欢的气质,不过比沈欢欢还要温柔体贴,她虽然没什么主见,但贵在安分守己,克己待人,与小虎表弟的性格正好互补。 吃过晚饭之后,刘子遥本想回去,他不想打扰眼前二人的肉淋淋世界,刚住在一起男女都这德行,一到天黑不翻滚几回,根本没法活。 刘子遥不想再做灯炮,但小虎表弟与莫晓扇一再邀请他再坐会。 226.第226章出租屋冲突 想到在外婆家被寄养的那些年,刘子遥有时候觉得有时候是该与他好好畅聊一番,莫晓扇也不介意,她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有客人在,暂时没有那种脱光肉淋淋的场面。 她见刘子遥与小虎表弟在一边下起跳棋,她忍不住要加入。 三人只安安静静地下了一盘跳棋,楼上便传下吵闹声,位置就在小虎表弟房间正中的上面一层。三人刚开始没在意,没过一会,上面那些人开始起哄,在划拳,然后空酒瓶霹雳叭啦地掉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吵得人十分浮躁。 小虎表弟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都十点多了,这群人怎么都这样啊?” 刘子遥说:“可能他们工厂明天放假,在喝酒庆贺。” 小虎表弟说:“十点了,这幢楼的住户都要睡觉了,他们怎么这么没素质的。” 刘子遥也觉得楼上那群人实在玩得有点过分,要庆贺就到饭店去庆贺,在这种出租房内有什么好庆贺的,况且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很多人要即将就寝。刘子遥说:“你给房东打个电话,这个事由他出面好一点。” 楼上那帮人现在才开始,不知要吵到几点,这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面有好几次,吵闹地像办喜酒一样,只不过前面几次都只闹到晚上十点左右便散了,不像这次十点了才开始。 小虎表弟赶紧给房东打电话,房东在电话里说他在外地,没在永春,不过他说他会打电话上去质问那个住户怎么回事。 等了十几分钟,楼上的吵闹声一直不断,而且还渗杂着大量的脚步声,看起来他们不下七八个人,这种廉价的出租房本身空间不大,如果一次性有七八客人,别说摆下了饭桌,不摆下饭桌都要额头碰到额头了。 小虎表弟看楼上的声音有增无减,他又给房东打电话,这会楼上仿佛更过分了,竟然用麦克风唱起歌来:“你好像春天里的一幅画,画中是天山的红桃花……画中呀是不是你的家,朵朵白云染红霞……。” 如果楼上唱得好,可能还暂时不会有人反对,可惜那几个家伙明显是糟蹋了那首歌,唱得像不停地把脸盆摔在地上一样,完全不堪入耳,很快引来住小虎表弟旁边一间的在窗户口朝上面破口大骂。 楼上的家伙依然不理,他们听不见,即便听见了他们也不理会,再者房东刚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照样我行我素,觉得我住这出了房租,房东管不着,再者房东也不住这,吵不到房东。 房东在电话里的意思是说他们知道了,他们明天休息,所以他们约到一起吃顿饭而与,很快就会走的。 小虎表弟说:“很快啊,都十点半了,他们现在还在唱歌呢,还让不让这幢楼的人睡觉啊。” 房东说:“我过会再给他们打电话。” 这么晚了房东当然不会再打电话了,他建那么高一幢房子,收得也只是一些廉价房租,不想花过多的时间在这上面。 楼上的人唱歌一直唱到十一点,当中还夹杂着一些喝酒划拳的声音,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现在当家作主了的模样,看了叫人恶心。 到了十一点,刘子遥心想有必要上楼找他们谈谈。 去过一趟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小虎表弟不见了,刘子遥问莫晓扇:“表弟呢?” 莫晓扇说:“我刚去厨房洗水果,可能下去买烟了吧。” 刘子遥想等小虎表弟回来,等会自己也该回去了,在回去之前跟楼上那群家伙谈谈,再这么闹下去,这幢楼的住户明天还要不要上班了,他们放假,另外一些人可不放假的。 过了几分钟,小虎表弟回来了,不过是逃回来的。 看小虎表弟神色紧张,刘子遥说:“怎么了?” 小虎表弟说:“把门快关上,他们冲下来了。” 刘子遥说:“谁啊?” 小虎表弟说:“就楼上那群吵闹的家伙,刚才我上去找他们理论,他们不服,拿着家伙要追下来。” 还没等完全关上房门,走廊上已有七八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他们带头的一个人理着个平头,是楼上房间的租客,他本来带着的朋友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喝酒高兴的,没想到小虎表弟却冲上来闲他们吵,还骂他们是拉圾。 那家伙感觉自己在朋友面前没面子,带着他六个狐朋狗友下楼来找小虎表弟算帐。 刘子遥赶紧把门关上,小虎表弟却冲进厨房找家伙。 过了一会,便有人大声敲门,刘子遥见无处可躲,只能开门。 刘子遥打开门的时间,只见外面站着七个凶神恶煞之人,他们个个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后面两个还喷着酒气,他们平时就在工厂上班,一向被工厂的管理人员克扣欺负,还经常被人歧视,现在在自己出钱租的房子里还被小虎表弟欺负,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要把积压在内心的怒火发泄在小虎表弟身上,丝毫不管自己一帮人的吵闹影响到整幢人的休息。 带头的那平头指着刘子遥后面的小虎表弟说:“你给我滚出来。” 小虎表弟不出,那平头便要强行进行房间。 刘子遥挡住平头说:“兄弟别冲动,有话好说。” 平头盯着刘子遥说:“你是谁?” 刘子遥说:“我是他表哥,你有什么跟我说吧?” 平头指着小虎表弟说:“刚才这家伙打扰我们喝酒唱歌,还骂我们是拉圾,现在我的朋友很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刘子遥心想小虎表弟其实也没骂错,不过刘子遥表面上说:“这位兄弟是这样的,你看我们明天都要上班,现在晚上十一点了,你们在楼上这么吵,我们怎么睡啊?” 平头说:“你们睡你们的,我们喝我们的酒,我碍着谁了,你们看不惯,就不要住这里。” 刘子遥说:“这位兄弟做人还是要讲点说理,你们大半夜的这么大吵大闹,不但妨碍我们睡觉,还妨碍这整幢楼的人睡觉,你不能说叫这整幢的人因为你都搬走吧?” 小虎表弟在后面说:“对啊,这整楼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叫别人不要住这里。” 平头指着小虎表弟骂说:“一码归一码,你刚才骂我们是拉圾,现在害我朋友很不高兴,你说该怎么办?” 小虎表弟说:“难道你们不是拉圾?我没有说错吗?” 平头大怒,要将他活在这世上三十多年的委曲全部发泄在小虎表弟身上,仿佛是小虎表弟欺负压迫了他三十多年一样,非要将小虎表弟打死在当场不可,他要进来把小虎表弟纠出去。 刘子遥拦住说:“别,有话好说。” 平头哪管刘子遥,把刘子遥扯出房间,他后面两个家伙立刻抓住刘子遥的衣服不放。 刘子遥扬了扬手上的手机说:“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平头回头盯着刘子遥说:“报警?哈哈,是你们先上来打扰我们喝酒的,还口出狂言,中伤我们。” 刘子遥说:“但是你们吵闹在先。” 平头说:“我们吵闹是我们吵闹,他骂我们是他骂我们,这俩码事,我现在要追究他骂我们是拉圾的事。” 刘子遥说:“你这人好有味啊,只知道要赢不要输,那你们吵得整幢楼都睡不着觉的事就不用追究了?” 这时平头伸手纠住小虎表弟的衣服,小虎表弟也不吃亏,手里一把菜刀在衣服处挥动,那平头后退一步,他盯着小虎表弟说:“你们还说报警,现在都动用菜刀了。” 小虎表弟说:“我防身不行啊?” 房间外那六个人立刻掏出他们带的家伙,也有菜刀,还铁锤扳手,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家伙都是他们从他们所在的工厂里偷出来的。 刘子遥生怕他们伤到小虎表弟与莫晓扇,他冲进房间挡在小虎表弟前面说:“这样吧,你们先别动手,你们想怎么样吧?你们乱来我把警察招来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平头说:“叫他立刻给我说歉。” 小虎表弟说:“不可能。” 平头的另一个所谓的朋友说话了,只见他赤着上身,手臂上还有纹身,他看着小虎表弟说:“我可告诉你,我们这兄弟可是现在学好了,正正紧紧打工,要是换在以前,杀了你都可以。” 刘子遥一看那家伙就不像是假的,之前肯定是社会上混的,估计都不知被派出所抓去多少回了,上身到处是伤疤,现在在父母的苦口婆心下才安静下来在工厂打工,反正打工也挣不到钱,惹火了他,他真有可能杀人。 平头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说:“你手里不是有刀吗,往这砍啊,来砍啊?” 刘子遥说:“别兄弟,别玩这么大。” 平头说:“我跟你们讲,我用砍刀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们现在想怎么样,打挑还是群架,这事是不可能这么算了的。” 这时外面的走廊两边的住户都走出来看热闹,好像恨不得刘子遥与平头双方砍死几个,用以平衡他们对社会的不满之情。他们站在远处露出看戏的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们从没想过如果这种事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别的人也会像此时的他们一样站在远处当观众,然后恨不得他们被当场砍死。 227.第227章疯狂打狗人 刘子遥当然没空理外面那些看戏看热闹的人,他早已适应在这块土地上人的生活作习,别人悲剧他们一般看戏,然后轮到自己之时便喊冤枉,不过到那时再喊冤枉也没人理了。 莫晓扇在一边早被眼前的阵势吓住,她怎么想不到这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凶恶的角色,她之前一直以为这里都是住着一些贫苦人民,贫苦人民不都是善良的么,文学作品上和电视里不都是这么说得么? 看平头他们几个人仿佛要将这事上纲上线,不见血不罢休,刘子遥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伤到我们,你们也没好处。” 平头指着小虎表弟说:“叫他给我们说歉,他骂我们是垃圾,这是恶意中伤,他不道歉,这事不算完。” 要是换在别的场合,刘子遥真想说:“我表弟骂得没错啊,难道你们不是拉圾吗?” 但此时不同往日,眼前这帮人多势众,个个露出烂命一条的模样,仿佛随时可以杀个不顺眼的人玩玩。 莫晓扇看前眼前这些人凶神恶煞,她摇了摇小虎表弟说:“你就道歉吧。” 小虎表弟说:“不可能。” 平头带来的那几个家伙开始在小虎表弟房间里要打砸,猛踹小虎表弟睡得床,刘子遥看他们几个家伙凶起来真什么都干的出来,为了逞一时之气不值的,刘子遥说:“表弟给他们道歉。” 小虎表弟不道歉。 刘子遥看着平头说:“要这样吧,我是他表哥,我替他道歉。对不起了,各位。” 平头带来的那几个家伙那才停止想要打砸,默默退出房间,平头看着小虎表弟说:“小子下次小心点,我再次告诉你,我们现在真的只想做个老实人,如果换在两年以前,你怎么死的都不知说。” 看着那些家伙走上楼去,通说两边的住户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们本来是想见血的,没想到这么快收场,真是没意思,人都没被砍死一个。 刘子遥关上门后,小虎表弟埋怨刘子遥说:“表哥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道歉啊,理在我们这边。” 刘子遥说:“我知道,你刚才也看到那情况了,那几个家伙之前肯定是社会上混的,现在说不定也是在社会混的,又不是本地人,他真的杀人了,找人都找不到。” 小虎表弟说:“我不服。” 刘子遥说:“道个歉也没什么,不会少块肉也不会掉一滴血,他们那种人本来就活在最底层,对社会刻骨仇恨,他们不敢去报复社会,不敢去报复政府,但是敢报复你我,因为我跟你比较弱,就因为骂过他,他都恨不得当场做掉我们,用以发泄他们内心的不满。跟这种不正常的人怄气不值得,我们不要去做这个出头鸟,道歉就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 莫晓扇埋怨小虎表弟说:“我还以为你去买烟,没想到你一个人上去骂他们,下次不要这么冲动,有表哥在这里,要去骂他们,也是我们一起去骂。幸亏这次有表哥在没有出什么事,要是你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小虎表弟还在那愤愤不平,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委曲。 刘子遥说:“没有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们几个真是外地来这打工的,本身在工厂打工就受了一肚子气,你现在撞到他们枪口上去。如果这里不是有这么多人住这,他们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然后出事了就拍拍屁股走人,逃回他们老家,连他们人都可能找不到。” 小虎表弟只能承认刘子遥说得是对的,刚才那几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读什么书,刚才要不是表哥压住他们,如果真跟他们打起来,自己纵然有刀在手,也难免流血,自己当然是不怕死,但如果伤到女朋友怎么办?还是表哥说得对,为了这种人拼命不值得,那是轻于鸿毛。 看小虎表弟仿佛冷静了下来,刘子遥说:“你们也早点休息,我要回去了,现在时间太晚了。” 小虎表弟说:“不再坐会吗?” 刘子遥说:“我下次再来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走到门口,刘子遥回头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你看,他们现在就没吵了,那种人根本是拉圾,不要放在心上,他们才是真正的命如蝼蚁,他们即便死在那上面的房子里,也没人来看他们,没人会关注他们,烂命几条。跟这种都不是人的人计较,不值得啊。” 小虎表弟看着刘子遥说:“表哥我知道了,我会按你说得做的,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刘子遥说:“有什么问题及时打电话勾通,还有如果工作稳定的话,赶快换一个房子,这里刚才那种无产混混者太多,不适合居住,那帮人爱国无能,扰民有术,打砸抢烧就会,别的什么都干不了。” 走出小虎表弟住的那幢楼,刘子遥心想在这块土地上活着真要心态好,上面的人不能惹,下面的人更不要惹,他们本来就满肚子的委曲和不满,你说错一句话他们都恨不得叫你五马分尸,用以平衡他们内心深处的暴力情节。 之前因为永春市效外有不少没人收养的狗,这两年随着流浪狗越来越多,已经慢慢向市区蔓延,以前从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感觉与狗为伍也不是件坏事,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现在,直到这些天二十四小时之内一连发生三起流浪狗伤人案。 说是说是流浪狗,其实是野狗,是永春市下属城镇农村里人养的,永春一直有养狗的传统,永春之前还有一个地方之前叫狗庄,所以养狗是永春人的一个习惯,从来都是多多益善。 本来狗不嫌家贫,可能是世风日下的环境使然,很多狗刚开始离开农村进入附近一带的城镇活动,然后进入效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大批量的慢慢转向市区,连狗的主人都无法寻找。 因为有野狗伤人事件发生,永春市的警长何开瞒开始派人到处打狗。 永春这地方发生什么事有个规律,媒体没报出来还好,一报出来便接二连三,一起接着一起。何开瞒派出去打野狗的人还没回来,又传来两起恶狗伤人事件。 何开瞒没想到狗比人还要猖狂,这两年永春的治安在他管理下一直比较安静,连小偷都越来越少,谁想的到才几天时间竟连连发生恶狗伤人案。 正当何开瞒考虑增派人手打狗之时,离市公安局不远处又发生一起恶狗伤人案。 这下何开瞒坐不住了,再派出一批人去打狗。 经过一个星期作业,打了十几条狗,何开瞒以为会情况好转,孰料还是不断传来恶狗伤人的消息。 因为一起接着一起,市民怨声载道,很快引起上面的重视,上面下令何开瞒得加大力度处理恶狗伤人案。 何开瞒没办法,只能调出大批的警力打狗。 强制执行一个月,永春恶狗伤人案有所下降,野狗却越来越多,多到都不知什么地方来的。 恶狗伤人案在何开瞒强制执行打狗行动的时间里有所下降,不过情况有所好转并不是狗在这种高压之下转变成善良,而是市民有所提防,他们每个人出门都穿得跟个熊一样,还有护漆护臂等装备,很多狗一时无法下口。 正当何开瞒感觉自己的职责由抓犯罪嫌疑人转为打狗之时,市区有号召全民参与打狗的告示被贴了出来,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作为永春的头号大企业之一,责无旁贷。 孙琳决定,由刘子遥带领着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一批人主导打狗,兼任打狗组组长。 何开瞒大喜,他正感觉很吃力,紧急需要帮手。 刘子遥没办法,永春市四周以及市区到处是狗,这些年一直没有注意这么多狗的危险,以至于很多狗发展成为野狗,到现在完全变成了疯狗恶狗。 为了加强文明城市的建设和提高永春市人民的生活质量以及永春人民的身体健康,孙琳决定任命刘子遥为打狗组组长,全权负责永春打狗一事,负责铲除公司方圆十公里之内的野狗。 何开瞒见自己的人马可以抽些出来,心里总算安静些下来,要不然本城那些想着犯罪的人见人都打狗去了,一定会再次猖獗起来。 刘子遥带着研究狗的专家天天出门打狗,有时碰到疯的,要当场杀狗。 只一个星期,刘子遥便在公司附近杀了十几多条野狗,场面血淋淋的,看了都叫人心里觉得寒酸。 刘子遥见业绩斐然,继续四处打狗。 有市民终于看不去了,觉得刘子遥在犯罪,打狗比何开瞒还狠。 刘子遥哪管这个,他想只要再强制执行一个月,便能彻底扫除永春的恶狗,还永春一个没有疯狗的社会。 先是有市民对刘子遥带领的打狗组不满,后来对打狗组不满的越来越多,竟发展成上百人抗议。 228.第228章你想闹哪样 刘子遥只能暂缓打狗行动,静观其变。 为了护狗,有人竟到了令人头痛的地步,他们竟然来偷打狗组打狗的工具,有一次有一个队员要杀一条仿佛疯了有狂犬病的野狗,有一个人竟冒着生命危险上前挡住队员打狗。 为了怕伤到人,那队员只能停止打狗,这还不行,因为那人天天跟着那队员,只要队员出手打狗,他就出手护狗。闹到后来,那人差点与打狗人员动手打起来。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感叹这个环境下的人不关注一下自身的生存环境,却总是天天关注一些阿猫阿狗,对上一些虐猫虐狗之事愤愤不平,好像恨不得打死对方,难道人的生命还如一条狗值得关注吗? 为了打完狗,刘子遥只能带人晚上偷偷打狗,但晚上野狗都躲起来让人无法寻找,出去几个晚上都没什么大的收获。 闹了几个晚上,刘子遥有点疲惫,这时有人来报告说永春的恶狗应该被打得差不多,所剩无几。刘子遥心想可能不需要大规模打狗了,于是他让大部分人回到之前的工作岗位,只留小部分人晚上接着出去打狗,而何开瞒的人马全部调回了原来的岗位。 刘子遥分兵三路,自己每天晚上带几个人出去一趟,半夜再回来。 这一天刘子遥熬到半夜也打到一条狗,在经过一座大桥之时居然看见有个人站静静地在桥墩边,仿佛想跳下河去。 刘子遥赶紧走过去,只见那个女人真的突然要爬上桥墩要跳下河去。刘子遥眼疾手快,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她。 只听那个女人哭道:“你让我死吧,我想死你们都不让吗……。” 刘子遥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坷,你又何必如此呢?” 那女人头也不回地说:“我对人生失去了希望,我不想活了。” 刘子遥说:“你死了无法左右事态的发展,你想想,你死了,你爸妈多伤心?你朋友多伤心?如果你有兄弟姐妹,他们会多伤心?” 那女人说:“我没有朋友,我爸妈还恨不得我早点死……。” 说着说着,那女人突然又窜了起来,要跳下河去。 刘子遥哪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跳河,又一把把拉住,刘子遥说:“你不要这样,谁没跟父母吵过架,谁没失过几场恋呢?没关系的对吧,你一死,万一对方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那女人这才转过身看了看刘子遥。 刘子遥还没有感觉眼前这女人有什么特别。 只听那女人却叫道:“表哥?” 自从小虎表弟来了永春,连小虎表弟都不提白洁表妹的事,刘子遥真是有点忘了还有白洁这个表妹。 那女人说:“表哥,我是白洁啊。” 刘子遥这才想到眼前的女人竟是表妹白洁,就是那个交过的男朋友不下两位数的表妹,他实在想不到才这么点时间没见,白洁竟如此的想不开,之前她不是出家了然后还俗很多世事不都想通了么?怎么现在又想不通了? 白洁想起之前对刘子遥的印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急又气之下突然说:“表哥,你还是让我死吧,你帮不了我的。” 刘子遥说:“不就是让姨父姨母骂几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骂过了之后你又是一条好汉。” 白洁说:“表哥你知道吗,我爸我妈现在逼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之前的男朋友又不要我了,我活着真没意思了。” 刘子遥想不到白洁才这么点时间没见,自从出家回来,还说什么自己考虑清楚了很多事情,也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他原本以为表妹的思想走进了另一个境界,从此洁身自爱,他没想到白洁才没看清楚多少天,却寂寞地又交男朋友了,现在又被甩,真的说她是鸡都是对鸡的侮辱。 以白洁这种随便的性格,她男朋友腻了不要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刘子遥不明白的事是远在姨父姨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呢? 白洁悲伤地说:“我爸妈说那个傻子不傻,只是憨厚,你看过那种连对走路只走右边一类的问题都纠结一个月的憨厚吗?那明明是傻。”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啊?” 白洁说:“那个傻子说,为什么人走路的时候只往右边走,那左边岂不是要长满草了吗?你看看,还有这种傻子的。” 刘子遥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发现不合适,只能强忍住地说:“你就当是个幽默听嘛。” 白洁说:“我可以当幽默听,但不能让我嫁给他。” 刘子遥说:“你之前交的那些男朋友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未必比他好呢。” 白洁说:“但是他们至少不傻,不像这个,还有你知说他看足球的时候有什么表现吗?” 刘子遥说:“什么表现啊?” 白洁说:“他说球场上面那些人真傻,那么多人抢一个球,他们不知说一人买一个球上场吗?你说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子遥说:“我倒觉得他蛮幽默的。” 白洁说:“那你嫁给他了。” 刘子遥说:“你不嫁给他就不嫁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洁说:“可是我跟我父母翻脸了,本来上次回省城是想看看父母的,并且不打算再来永春了,没想到他们逼我在省城嫁给一个傻子。” 刘子遥说:“你这人怎么样的,回省城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还以为你还在永春工作呢。” 白洁说:“你从来都不关心我,跟你说了,你会来送我回省城么?” 刘子遥心想肯定不会,刘子遥说:“那傻子肯定也不一般吧,以姨父姨母的精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违常理之事。” 白洁说:“那个傻子家里愿意出五百万聘礼。” 刘子遥说:“哇,表妹啊,想不到你值这么多钱。那不是很好吗,有五百万,求之不得。” 白洁说:“我父母就是图他们的钱,然后让我做牺牲品。” 刘子遥说:“可是你之前的那些男朋友也不行啊,估计五百块钱以上的礼物都没有买过给你。” 白洁说:“他们是穷,但他们是我自己找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刘子遥说:“拜托你冷静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男朋友,别一个接着一个。你不累,男人都累了,你这种对男人的态度,怪不得男人都不把你当回事。” 说到这,白洁忍不住又伤心。 刘子遥见白洁不说话,刘子遥说:“男人也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什么跟他发生一下那事,替他做几顿饭人家就会守护你一生,那不可能。” 白洁说:“那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刘子遥说:“你太多地方做得不对了,你对这个男朋友说我爱你,对上一个男朋友也说我爱你,对上上个男朋友也说我爱你,你说谁信啊,你的爱也太不值钱太廉价了。” 白洁盯着刘子遥说:“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挖苦我的?” 刘子遥说:“当然来救你,我只是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白洁耸了耸自己的胸前鼓起来的部分,这是她以引为傲的资本,她说:“有你这个家伙在,我也死不了。要不这样,表哥,我当你女朋友吧?” 刘子遥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身材苗条,某个地方比很多女人都鼓,如果再穿得少一些,回头率肯定高达百分之一百,很少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 问题是很多男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之后肯定会拒绝娶她为妻,做女朋友都最多几个月,二手车不可怕,十二手车还是令人比较畏惧,哪怕这辆车是法拉利。 刘子遥说:“我们可是表兄妹关系,换在美国的话,那叫乱轮,可是要判刑的。” 白洁说:“你可以验货,我保证让你舒服,以后会天天想着我。” 刘子遥看着白洁鼓起来的部分,眼前女人这么自信,自有她那方面的过人之处。 表妹在别的方面可能是一无是处,但在那方面肯定很专业,与岛国的那些女人一样专业,这个刘子遥倒是猜的到。 白洁说:“怎么样,要不等会我们找地方验一下货,包你满意。” 刘子遥用手指了一下眼前女人头说:“你正紧一点,我告诉你啊,你哥现在也在永春。” 白洁只能作罢说:“你不找我这样的女人会后悔的。” 刘子遥说:“后悔你个头,尽会胡说八道。” 白洁说:“我可是为了你,让你过得舒服一点,你不想算了。” 刘子遥说:“那谢谢你了,我刚跟你说你哥现在永春。” 白洁说:“我早就知道了。” 刘子遥说:“想想你哥吧,他从小就那么的喜欢你这个妹妹。” 白洁说:“喜欢个屁,他到永春来这么久,不但不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也不接,完全没当我是妹妹。” 想到白洁的德行,刘子遥表示能理解小虎表弟的行为。 刘子遥说:“即便这样你也不至于去死嘛,没那么严重。” 白洁说:“那行,你借我一千块钱。” 刘子遥说:“干什么?” 白洁说:“我这趟从省里到这来已经没钱了,你借一千块钱给我先住住旅馆,有钱了再还你。” 见白洁暂时恢复正常,刘子遥拿出自己的钱包。 白洁一包抢过钱包,把钱包里的钱全拿去了,足有一千多。 刘子遥说:“你干什么?” 白洁说:“多借一点,就这么一点,你好穷。” 刘子遥说:“你好歹也给我留一点。” 白洁说:“给你留了十块钱明天吃早饭,其它的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现在要走了。” 看着白洁扬长而去,要不是白洁,刘子遥八成又以为是个骗局。 229.第229章不如一条狗 刘子遥在后面叫道:“你去哪里啊?” 白洁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你管。” 刘子遥摇了摇头,折回原路回自己住处去了。 没过几天,打狗组的工作彻底的完成,刘子遥不早昼伏夜出,生活作习总算恢复正常。 打狗的工作虽然完成,但厌恶刘子遥的人却不断增多,很多无聊的市民嫌刘子遥是杀狗的凶手,刘子遥每到一处,都有认识他来的人对其指指点点。 刘子遥心想这帮人就是贱,之前一直由何开瞒负责打狗工作,他们看何开瞒一伙人全部武装不敢指责,而自己带着身着便装的人这伙人就以为是狗肉贩子,总没事找自己麻烦,如果换成全部武装,他们八成不敢再站出来指责,他们以为办狗肉场的民营企业就好欺负。 无独有偶,没有过几天,外省也传来一则关于狗的消息,具体的内容是那个省举办狗肉节,杀了大批的狗引起一些人的愤怒,那些人甚至经常捣乱狗场,打着生命诚可贵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破坏治安。 其实这事往深了追究,无非就是办狗场的是民营企业家,觉得好欺负,如果真那么关注生命,为何倒在路上的人都无人问津,难说人的生命竟不如一条狗? 那些家伙其实跟砸所谓日货的家伙一模一样,砸日货只敢在北京砸,因为北京的日货是同胞们的财产,同胞是好欺负的,不敢在东京砸,那是因为那是真正日本的,砸了怕被抓起来。 这事还不算完,有一次刘子遥被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认了出来,那家伙当场大骂刘子遥是杀狗凶手。 当时刘子遥走在一个街头,那家伙一煽动,很快围上不少人对刘子遥进行指指点点,大骂刘子遥是奸商,杀了狗谋利,中饱私囊。 那家伙还不解气,要刘子遥跪在大街上当场认错,用以安慰那些死去狗的在天之灵,比当年那些用了日货的人下场还惨。 刘子遥看那家伙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刘子遥大笑。 那家伙看刘子遥不知悔改,大怒,一拳打向刘子遥的鼻梁,刘子遥中拳,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这时刘子遥早打了何开瞒的电话,他派人正从路上赶来,那家伙还不罢休,认为自己是民族英雄,是狗的英雄,他在为狗报仇。 那家伙见刘子遥不还手,还说刘子遥没脸见人不敢还手,孰料没过几分钟,警察赶到,为了表现自己的爱狗行为,扑上去又要打刘子遥,却被迎面来的一个警员一脚踹倒。 在警局里,那家伙非常理直气壮,气势汹汹,他认为自己只是打了个奸商为狗报仇,认为自己没错,还让刘子遥检讨,他还扬言等自己出去还要揍刘子遥。 在警局刘子遥一直不说话,他是想看那家伙想玩什么花样,越是这样,那家伙越是认为刘子遥理亏,是在无法面对自己。 那家伙不停地大吵大闹,还在为他打人一事正名。 何开瞒实在看不去了,看着那家伙大骂说:“你是哪位啊,以为自己声音大就行了,你不去关注这个社会的不公,这个社会的不平,拿着些之前打狗的事闹事,你有完没完?真以为自己是民族英雄啊,要不要给你颁过黄继光勋章啊?” 那家伙对何开瞒当然服气,看着何开瞒那一身警服他便服了,他不服的是刘子遥,他始终认为刘子遥是一个奸商,杀了那些狗是用来谋利的,他平时最是仇富,看不惯刘子遥这种人。 何开瞒见那家伙不说话,他转身看着刘子遥说:“是你报警的,他是不是打你了?” 说到‘打’字的时候那家伙很是得意,他认为自己是为民除害,他料刘子遥也不敢说自己真打他了。这种事他之前干过好几次,他之前就冒充动物研究学会的打过一个卖牛肉的,那次到了警局那卖牛肉的怕那家伙抱复,只说自己摔伤。 所以这一次那家伙以为刘子遥会上一次一样,这完全是刘子遥自己摔伤的。 孰料刘子遥缓缓地说:“对,是我打的电话,我今天走在大街上,眼前这个人竟然无故冲过来,先是对我大喊大叫,然后动手打人。你们看我的鼻子,还有身上的伤,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那家伙吃一惊,刚才看刘子遥好像还因为自己杀狗了挺惭愧挺胆小的模样,那家伙盯着刘子遥说:“你小子小心一点不要乱说话,是你杀狗在先,我才打你的,你杀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你难说心里一点都不惭愧吗?” 刘子遥说:“这别跟我来这一套,一码事归一码,我只知说今天我走大街上无故被人蓄意伤害身体,我现在全身疼痛,我现在要求去医院检查。” 那家伙骂说:“你这个奸商杀狗在先,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刘子遥说:“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大叫就显得自己多么理直气状,我先不说那些恶犬伤害市民在先,我打的是狗,你却打的是人,你还在这大吵大叫,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点正常逻辑?” 那家伙说:“总之你杀狗谋利就是不对在先。” 刘子遥说:“你看到了是吧?” 那家伙愣了一下,说:“看到了什么?” 刘子遥说:“你不是说我杀狗谋利吗?你看到了是吧?” 那家伙说:“那那些狗哪去了?” 刘子遥说:“你不要在那欺善怕恶了,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开狗场的商人没有任何背景就总咬着我不放。打狗一事最先是公安局派人去打的,你怎么不敢怎么样?你把欺软怕硬表现的这么明显,你真的不怕遭天谴吗?” 那家伙被吓住了。 过了一会,有一个警员进来问刘子遥:“你要告他什么?” 刘子遥说:“我要告他蓄意伤害我的身体,我还拍照跟录音了。” 那家伙听刘子遥一说,立刻软在地上。 在医院里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无大碍之后刘子遥走出医院。 来到外面,刘子遥看见外面每个路人都仿佛心思重重,对周围任何事都事不关己,要不关己的就还留在拘留所的那家伙,他本以为刘子遥是民营企业的人好欺负硬是扑上来打人,用以报复他对社会的不满。 刘子遥心想这些人其实精神空虚到了极点,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为了生存整天忙忙碌碌,心里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对社会总是抱着一副刻骨仇恨的态度,得理不饶人,你如果这个时候上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都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现在道德在这个地方确实严重下滑,各类新闻普遍只关注女明星与美女,四处传播着美女如云美腿如林的信息,仿佛美女像俄罗斯一样到处都是。 除了女明星与美女,女小叁亦也占着大量的篇幅,今天这个小叁要求转正,明天那个小叁要求与男人结婚等等,观众们遐想地一片颓废,而现实中很多人连原配都找不到,更别说小叁。 在没有稍微正能量一点的价值观指引下,人们变得越来越浮燥,要美女的连丑女都找不到,要发财的连解决温饱的工资都被工厂拖欠。于是很多人变得性格越来越孤偏,仇富仇社会,连最基本对自己苦难同胞的同情都没有,哪怕出门看到路边死了一个人也无动于衷,非常麻木。 然后得理不饶人,谁要不小心犯到自己,哪怕是一件小事,都像只螃蟹一样扑上去咬住对方就不放,恨不得对方立刻跪下来给自己磕头认罪。 看着那些人,刘子遥实在感觉没前途,想着自己在永春市打狗一事还完全平息,刘子遥实在怕再碰到那种爱国贼,干脆回家休息算了。 等过了一个礼拜,打狗的事差不多平静下来,同时躲在暗处乱窜出来的野狗也不见了一条,刘子遥非常高兴。 其实狗是人类最好的动物朋友,刘子遥也蛮喜欢狗,不到逼不得已也不会走上打狗之路,但所有的问题的前提是得先保住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人的安全保障都没有,还谈什么保护狗,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十分虚伪。 到了星期一的时候,驻守在城西驻点办的胡小明回公司里开早会,胡小明自从去了城西驻点办,已经不知多久没回公司开过早会了,这一天跑回来开早会,刘子遥猜想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 开早会的时候,刘子遥没发现胡小明有什么很特别的事,因为在开会的过程中,胡小明一句言都没有发,全是孙琳与刘子遥在说。 早会结束,刘子遥没当胡小明一回事,回自己办公室上班去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喝几口茶,胡小明就挤进了刘子遥的办公室。 看刘子遥风尘仆仆的,刘子遥说:“有事?” 胡小明说:“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吗?” 刘子遥说:“当然可以,我以为你有工作的事,如果有工作上的事,我们就先处理工作上的事。” 230.第230章送真黄金 胡小明说:“没工作的事,只是想找你聊聊,我觉得最近很奇怪。” 刘子遥以为胡小明想说自己带人去打狗的事,他说:“你那边的野狗也被人打得差不多了吧?” 胡小明说:“现在差不多了,我自己都出门打了几条,很血腥,非常残忍。” 刘子遥说:“如果你被那些疯狗咬到,到医院去治个几万块,你就不会这样想了,那些狗身上可是携带狂犬病毒。” 胡小明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今天来是跟你说另一件事的。” 刘子遥说:“什么事?” 胡小明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永春有好多珠宝店开业?” 这个事刘子遥听周媚媚昨天说过,刘子遥说:“发现了,不就几家珠宝店嘛,永春不天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店开业,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胡小明说:“听人说,这几天在那几家新开业的珠宝店里买珠宝送黄金,是送真的黄金。” 刘子遥说:“这是一种营销手段,再说人家送真黄金,你也没亲眼看到。” 胡小明说:“是真的,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前天去给老婆买耳环手镯,人家真送了一个五千多的金戒指。” 刘子遥说:“你消费几万块钱的珠宝首饰,送你一个五千块的金戒指,这也没什么啊。” 胡小明说:“但我朋友的朋友只消费两千多块钱。” 刘子遥说:“不会吧,现在黄金的价格这么透明,只消费两千多连那个五千多块的金戒指也买不到,是不是假的啊?” 胡小明说:“首先我那个朋友的朋友也这样认为的,以为只是仿金,店里的人怎么说都不信,后来他找专人一验,居然是真金。” 刘子遥说:“有这么好的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是开业只送几个吧?” 胡小明说:“不是啊,如果只是开业搞搞我就只会让是他们的一种营销手段,现在都一个礼拜了,你只要消费上了两千块,就送五千多块的金戒指。” 刘子遥想了想,他站起身来说:“那我们还等什么?” 胡小明说:“你要干嘛?” 刘子遥说:“我们也赶快去领个金戒指啊,都一个礼拜了,我们现在才知道,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我们赶快去。” 走出公司的大门,胡小明跟在后面说:“想不到遥哥你也是这样的人。” 刘子遥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胡小明说:“一听说有便宜,就马不停蹄。” 刘子遥说:“小便宜?五千多块可不便宜,你别磨叽了,我们快点,你知道这附近哪有新开业的珠宝店吗?” 胡小明说:“我只知道城西有两家,这边过去有点远,市区里面的我不知道。” 刘子遥想到了周媚媚昨天对自己说永春有好多家珠宝店开业的消息,昨天刘子遥没有注意,还有周媚媚也没说消费两千就可以送金戒指的事。 周媚媚的电话一打就通,周媚媚这一天请假,但此旁边好像很吵,周媚媚说:“子遥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在中山路这边的珠宝店里,消费两千送五千多的金戒指,你快点过来,顺带替嫂子选个什么东西吧。” 刘子遥说:“你不是说你有事才请假的么,怎么跑珠宝店去了?” 周媚媚说:“我的事就是这个啊,今天我男朋友说要给我买对手镯,你快点过来啊,别等会这的金戒指送完了。” 胡小明说:“原来这事真是真的,早知道我一大早就去过去,现在可能有很多着在等着了。” 刘子遥发动自己的车辆带着胡小明速度赶往中山路。 到了中山路周媚媚指定的那家珠宝店,只见人山人海,就差锣鼓喧天了。 看着眼前的人挤人,丝毫不亚于下班之后的菜市场,刘子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媚媚与她男朋友在哪里。 给周媚媚打电话,周媚媚也不接电话,估计人太多,听不到来电。 胡小明看着眼前这么多人,他说:“要不我们换一家店吧,这家人太多,反正都是连锁的,人都排到对面马路上去了,如果我们在这排队,估计要排到晚上才行。” 刘子遥说:“那去哪家好?” 胡小明想了想,说:“到城西去现在更远了,随便挑一家离这最近的吧。” 为了弄个金戒指,刘子遥二人竟变得动作矫健,他们迅速上了车,然后刘子遥迅速发动了车辆,他们要赶快找到第二家珠宝店。 拐到与中山路十字交叉的体育路,刘子遥说:“你注意一下啊,看两边有没有珠宝店。” 车子开了一段路,胡小明果然发现一边有一家珠宝店在举行盛大的开业活动,看外面围着的人没有刚才那家那么多,刘子遥大喜,感觉一枚金戒指到手,想着妻子看着珠宝与金戒指的高兴表情,刘子遥心里就很兴奋。 找到地方停好车,胡小明早先下车进了珠宝店。 等刘子遥走进珠宝店,胡小明已在店里消费两千买了一对手镯,他现在没女朋友也不知道送谁,但为了得那个二十多克的金戒指,他先买一个手镯再说,等有女朋友再送。他这时已站在店外面排队领金戒指了。 胡小明说:“遥哥你快点进去随便买一个什么东西,满两千就行。” 刘子遥在店里的柜台里看来看去,猜想妻子会喜欢什么金银首饰,看了一圈,还没找到中意的。 这时胡小明打电话进来了,他说:“遥哥你快点,我后面排了很多人了,别等会到了中午人家要吃午饭了。” 刘子遥一想也对,自己得赶快找紧时间,他给在家的妻子打了个电话。 妻子在电话一头雾水,她的意思是结婚的时候刘子遥有买过金银首饰给自己,这时不要了,不要浪费那个钱。 刘子遥说:“没关系的,这东西不嫌多,你随便说一个,手镯?戒指?玉佩?还是耳环?” 妻子说:“老公这些我早就有了,不要再买了。” 刘子遥说:“没关系,我朋友开的珠宝店原价出售,你随便挑一样吧?” 妻子说:“我现在过来,你在哪里啊?” 刘子遥一想等妻子过来,少说也要半个多小时,那时真到中午珠宝店的人要吃饭去了,可能活动就暂时截止要等下午两点之后,刘子遥说:“别,有点路呢,相信你老公我的眼光,要不我给你挑吧?” 妻子说:“好吧,就给我买对耳环吧。” 与妻子通话结婚,刘子遥赶紧到卖耳环的柜台挑耳环,之前结婚那会其实是刘母陪着妻子到首饰店里挑的东西,刘子遥这时其实没什么眼光。 刘子遥挑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好,这时站在珠宝店外面排队的胡小明又打电话进来催了,就刘子遥快点。 想到之前古装电视剧里小龙女戴得那队耳环不错,刘子遥凭着对古装电视剧小龙女的记忆给妻子买了一副耳环。 看着闪着白色光芒的耳环,刘子遥非常高兴,心想妻子一定会喜欢,这比她现在戴得那副好看多了。 珠宝店外面的人刘子遥插队,非常生气,刘子遥指了指一边的胡小明说:“我们是一起的。” 胡小明说:“我们是一起的,刚才我朋友上厕所。” 尽管如此,排后面的人也对刘子遥不爽,嘴里念念唠唠的。 看前面送金戒指的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刘子遥心里非常高兴,感觉立马可以看到金色的东西了,这玩艺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了,而且足足有二十多克的金戒指。 这时不妙的事情发生了,刘子遥发现排在他前面的那些人好像都空着手走了,没看到一个人手里拿到金戒指。 刘子遥小声地对排在前面的胡小明说:“怎么前面的人好像没有领到戒指啊?” 胡小明这时也仿佛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说:“对啊,不会是抽吧,抽中了才有,前面那些人没抽中,所以没有。” 刘子遥心想难怪如此,真的每个人消费两千以上就送二十克的金戒指,都不用做生意了,一个月店就可以关门大吉。 等轮到胡小明的时候,果然只是抽奖,胡小明对着前面的工作人员抱怨说:“你们不是说买就送的嘛,现在还搞抽的?” 那四个工作人员不理胡小明的话,他们其中一个看了胡小明一眼,收好胡小明的消费收据,然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抽奖箱说:“先生请吧!” 胡小明没办法,只能伸手到抽奖箱里抽了一张奖券。 工作人员拿着胡小明抽的奖券看了看,说:“先生你下次努力啊,这次没抽中。来,下一位。” 胡小明不肯走,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拿到金戒指,让他空手而回,他心有不甘,胡小明说:“怎么这样,你们中奖率也太低了,我看前面那些人也什么都没中到,你们是不是没放几个奖进去啊?” 工作人员不理胡小明,他看着后面的刘子遥说:“先生轮到你了,麻烦你走近一点。” 231.第231章金戒指与金龙鱼 胡小明没办法,刘子遥小声地胡小明说:“没抽到算了,你不有手镯嘛,也不亏。” 刘子遥一向对自己抽奖的手气没信心,既然要靠抽才有金戒指,他只能放弃希望,幸亏他进店里好好选了耳环,妻子看到了一定会喜欢,只要妻子喜欢,他就觉得不亏,还会觉得物有所值。 等胡小明走到一边,刘子遥把自己的消费收据递了过去,工作人员确定无误,又从桌子底下拿出那个小抽奖箱说:“先生你请抽一张。” 刘子遥把手伸进抽奖箱里抽了一张,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论抽奖的手气估计还不如胡小明,当刘子遥想离开之时,工作人员眼前一亮,他把奖券在空中扬了扬说:“恭喜这位先生中奖了。” 站在一边的胡小明大喜,自己没中,刘子遥中了也行,总算这趟没有白来。 胡小明感觉自己与刘子遥仿佛从大沙漠里穿出来然后见到了绿洲一样,他伸出手来撑住刘子遥的手说:“遥哥恭喜你啊,恭喜恭喜......。” 排在刘子遥后面的那个非常沮丧,按命中率来说,原本那个奖有可能是属于他的,因为刘子遥是临临插队来的。 刘子遥也感觉这一天运气真好,果然是天上的太阳金灿灿,自己这一天也要见到金灿灿的东西。 只听工作人员也高兴地说:“恭喜这位先生中奖了,中了我们送出的金龙鱼油二十桶。” 刘子遥一听还以为工作人员搞错了,怎么金戒指变成金龙鱼? 胡小明拉住他们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刚才我朋友中了什么奖?” 那工作人员说:“二十桶金龙鱼油,恭喜你们......。” 胡小明说:“不是金戒指吗,怎么变金龙鱼了?” 那工作人员说:“没有金戒指啊,我们这是金龙鱼啊,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粥金珠宝那边好像才是送戒指啊......。” 胡小明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胡小明说:“你们搞什活动?” 那工作人员说:“我们这只需消费一千就可以参加一次抽奖,一等奖四十桶金龙鱼,二等奖二十桶,三等奖十桶,四等然五桶,五等奖一桶,你旁边这位朋友刚才中了我们的二等奖,一共二十桶金龙鱼油,恭喜你们啊......。” 刘子遥心想天上的太阳金灿灿,自己这一天也见到了金灿灿的东西,不过是金龙鱼油,刘子遥看着胡小明说:“也没关系,油乃油盐酱醋首,有二十桶,够我们吃的了,小明啊,我们不空手回去,我送你十桶。” 胡小明说:“他们当我们是开炼油厂的是吧。” 刘子遥一笑,这时工作人员把刘子遥招呼到一边要他填接收地址,刘子遥表示把油分成两份,一份送往胡小明家里。 胡小明说:“遥哥我不要这么多,给我一桶就可以了。” 刘子遥为了弥补胡小明没有拿到金戒指的失落之情,他说:“这怎么行,一桶怎么够,一人一半吧。” 胡小明说:“我最多要五桶,否则我心情真过意不去,我拿这么多。” 刘子遥说:“没关系,你把家里的地址填一填。” 二人填好接收金龙鱼油的家庭地址,胡小明明显有些失落地表示要回城西驻点办上班去了。 刘子遥拍了拍胡小明的肩膀说:“金戒指是金色的,金龙鱼也是金色的,实物与想像中的有点区别,但颜色没有区别。” 二人路过中山路那家珠宝店之时,刘子遥看见那家粥金珠宝依然人山人海,胡小明说:“这家才是送金戒指的。” 刘子遥轻轻念道:“粥金珠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卖粥粉面饭的呢。” 胡小明说:“可能粥金珠宝的老板对‘粥’这个字情有独钟吧。”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妻子在家给刘子遥打电话说:“老公,你不是说替我买金银首饰的吗,怎么买了这么多金龙鱼?” 刘子遥说:“老婆是这样的,我替你买了一对耳环,现在在我手里,那些油是免费送的,现在是不是在楼下没有搬上去,我等会回来搬。” 妻子说:“原来是这样,我问了那些送油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你特意买这么多油呢。他们已经替我搬上楼了,你不用回来搬了。” 与妻子通话结束,刘子遥想起上午胡小明说得“可能粥金珠宝的老板对‘粥’这个字情有独钟吧”,刘小粥自从2012年衣锦还乡回了白水村后,刘子遥就听说她与老公在广东经营珠宝生意。 想到这个,刘子遥赶紧上查了一下粥金珠宝的情况,然后刘子遥发现粥金珠宝果然是来自广东来的牌子。 尽管2012年刘子遥与刘小粥恢复了联系,有了她的电话号码,但三年以来几乎没有通过电话,刘子遥没有她的微信与qq,这时刘小粥远非小时候的那个上山挖半夏子的刘小粥可比。 这时的刘小粥有钱有势,一身名牌,而自己的圈子有限,所以刘子遥有时候也觉得不方便联系刘小粥,他总不可能这个时候还跟刘小粥谈小时候到山上挖半夏子卖钱的事吧? 快到下班的时候,刘子遥终于鼓起勇气给刘小粥发了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没有提及粥金珠宝的事,只是纯粹叙旧。 只过了几分钟,刘子遥正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刘小粥回短信了,她说:“我人现在就在永春市区里,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刘子遥得知刘小粥回了永春,非常诧异,但还有点不太敢给她打电话,他只给她再发信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算在永春呆多长时间?” 然后刘小粥就没回信息了,刘子遥没当回事,在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走出办公室打算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刘子遥的手机响了,刘子遥一看上面的电话号码,居然是刘小粥打来的。 刘子遥赶紧接起来,说:“喂?” 刘小粥说:“子遥哥,是我。” 刘子遥说:“是小粥吧,你什么时候回永春的啊?” 刘小粥说:“我回永春一个月了,因为忙着自己店面开业的事,所以一直没给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你在永春也开始投资了吗?” 刘小粥说:“恩,不过是小生意,晚上有空没,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到时见面再说。” 想着这十几年都没有跟刘小粥好好说过话,刘子遥说:“可以的啊,我们在哪见面?” 刘小粥说:“我让我助手来安排吃饭的事,等他安排好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手头还点事没忙完,忙完了我也会给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不要弄得这么隆重,随便一点就行。” 刘小粥说:“好,过会等我电话。” 与刘小粥通话结束,刘子遥感觉还是要回家换套衣服,自从2012年刘小粥衣锦还乡之后,刘子遥就与她没有再见过面,这时的刘小粥已经今非昔比,28岁不到就拥有上亿的财产,她的潜力完全有可能突破在永春做矿业的杨兰。 随后刘子遥又想妻子现在家里,如果回家里换衣服可能出不来了,这个事没必要让妻子知道,多一事不如一少,于是刘子遥干脆把留在车里的那套衣服拿出来找地方换了。 换好衣服,刘子遥给妻子发了条要加班的信息,正准备到哪逛逛打发点时间的时候,刘子遥的电话响了,他还以为是妻子打来的,不想是一个陌生号码。 刘子遥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请问是刘先生吗?” 刘子遥说:“我是,请问你是?” 电话里的男人说:“我是刘总的助手,我姓甄,叫甄剑仁,你叫我老甄就可以了。” 刘子遥脱口而出说:“真贱人?” 甄剑仁笑着说:“不是贱人的那个贱人,是甄子丹的甄,剑客的剑,仁义的仁,全名甄剑仁。” 刘子遥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世上真有真贱人这么自虐的名字,甄剑仁口里的刘总自然是指刘小粥,刘子遥说:“甄助理你好。” 甄剑仁说:“你叫我老甄就好,我只是刘总身边一个打杂的。” 刘子遥也不客气,说:“那好,那我就叫你老甄了。” 甄剑仁说:“我替刘总选好吃饭的地方,就在永春饭店二楼断桥轩包厢,你知道地址的哦?” 刘子遥心想叫刘小粥随便一点就行,没想到还选了永春排名前三甲的饭店,不过既然已经选好,刘子遥也不便再说什么。 到了永春饭店前面的停车场,刘子遥下车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嘴唇与下额留着胡子的男人站在饭店门好像在等人。 等刘子遥走近,那男人迎上来说:“是刘先生吧?” 刘子遥说:“你是老甄?” 那男人微微一笑,说:“我是老甄,刘总因为临时有事要过会来,所以派我先在这接你。” 刘子遥说:“没关系,都这么熟的人了,工作要紧。” 老甄让开一条路说:“那你请。” 刘子遥说:“一起吧。” 232.第232章单身狗(1) 二人走上二楼断桥轩包厢,走进包厢,甄剑仁请刘子遥坐贵宾位,刘子遥死活不坐。 甄剑仁说:“刘总说了,今天你是贵宾,刘总是主,我是刘总的助手,你不坐没人敢坐。” 刘子遥说:“随便一点吧。” 甄剑仁说:“随便一点你也得坐贵宾位,否则我怕刘总怪罪于我。” 刘子遥见眼前甄剑仁是个懂规矩之人,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他不再推辞职,坐上贵宾的位置。 因为刘小粥还没到,刘子遥随便找了个话题跟眼前的甄剑仁聊开了。 原来老甄是河南人,毕业于国内某所师范,本来也算是一个高材生。从师范毕业的那年,当时老甄只有二十二岁,他抱着干一番事业的想法去了浙江。 老甄的经历有点长,但绝不多余,也不累赘。 他刚开始在浙江某市市区一家企业做小白领,不过那家公司是出名的加班公司。 最令人觉得不解的事是,那家公司没事也要加班。这只能用中国人最喜欢做得事就是折磨中国人来解释,老甄在里面干了三年,人仿佛老了十岁。 之后老甄干的工作有很多,有客服服务,有做培训,有跑保险,有跑食品销售,一圈下来,他仿佛又老了十岁,经济还不稳定。 干一番事业的这个想法支撑了老甄四年多时间,或者说骗了他四年多时间便魂飞烟灭,到了2008年的时候他还因为有一次因为公事把腿给弄伤了。 老甄的腿受伤处理的结果是,公司赔了他一笔钱,然后把他辞退。 刘子遥在这里之所以穿插老甄的事情,还在于此人的命运与他现在的主人刘小粥极其相似,很具典型。 在浙江呆到2008年之后,老甄因为腿一直没有痊,一瘸一拐的,那时别说创业,连找份像样的工作都难,不明白人还道老甄是残疾人,是上门来专门骗医保的。 一趟下来,老甄感觉很跌身份,不该为五斗米折腰,慢慢不再有干一番事业的想法,他那时只想好好地活着。 在这种没钱没工作没女人的日子,有一天老甄实在憋的慌,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还睡不着,他很需要一个女人,或者说只要是母的就行,哪怕是什么长得漂亮一点的动物也行,于是这一天午夜他来到了城南一个隐蔽的洗浴场。 当时这个洗浴场因为是新开的,正打折促销。 老甄眯着眼在温水里泡了半个多钟头,然后换上浴袍穿着拖鞋来到休息室,这时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了午夜。 在任何一个现代都市,午夜都是一个令人心痒难挠的时间段,尤其是单身狗。 还没抽完一支烟,一个小妹就走上前来说:“先生,要不要别的服务?” 老甄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装模作样地问:“都有些什么样的服务?” 那小妹锁定老甄后,说:“你先跟我来。” 老甄起身,跟着那小妹走,然后上了底下一楼的包厢。 小妹说:“我这有288,388和588的,你选一个。” 老甄说:“这些有什么区别?” 小妹说:“288一个钟头,让你打一炮。” 陈长宏说:“那588的呢?” 小妹道:“588是两个钟头,也让你打一炮。” 老甄看了看那小妹的姿色,此女虽然一副很成熟的模样,但年龄看起来并不大,一想288跟588只是相差一个钟头而与,他发扬早年创业之时的节约精神说:“那就288的。” 那小妹瞬间对老甄露出不屑的眼神,道:“你等着吧。” 老甄急忙拦住她说:“你要去哪?” 小妹说:“我去给你叫288的来。” 老甄说:“怎么,不是你吗?” 小妹说:“我是588的。” 老甄瞬间也有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道:“不用去叫,就你了,588就588。” 那小妹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用带着香味的手在老甄的脸上轻轻地抚了一下,笑着说:“我就知道老板有钱,就喜欢捉弄我,坏死了。” 老甄总得来说也没什么经验,他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虽说派场是被他震出来了,但却不知如何开始。 小妹牵过老甄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抱,老甄因为第一次不敢用力,结果他的手直接就落在那小妹只穿着条短裤的屁股上。小妹也没介意,从一开始伸向她前面鼓起来部分的客人都有,二人朝着眼前一张席梦思走进。 二人坐在席梦思上,小妹用前面鼓起来的部分碰了碰老甄的肋骨说:“先生,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老甄明白那小妹的意思,一想自己年青力壮,不需要那东西,老甄说:“不用了。” 小妹说:“这个是你自己说得哦,等会别我还没反应你就泄了,那可是也要算钱的。” 老甄说:“明白了。” 小妹不再说什么,看老甄不动手,只能自己宽衣解带,其实也没什么解的,她身上本来就没穿什么,她解掉上身紧身的t恤说:“你也不帮帮忙的,从没看过你这么谈定的客人。” 于是老甄颤抖地伸出双手,小妹道:“你干嘛?” 老甄说:“你不是说帮你脱衣服吗?” 小妹说:“我是说你发什么抖啊?” 老甄毕竟第一次,他不想再装了,说:“我有点紧张。” 小妹说:“放心,早些日子才来过,现在暂时没人来查的。” 老甄不方便解释自己的真实原因,双手还是不停地颤抖,小妹这时早已自己把自己脱了个光,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小妹再说一遍:“你确定不要吃东西?” 她当然不知道老甄储蓄待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那小妹知道这个情况,一定会为之前所说过的话后悔。 随着老甄带着有些颤抖的动作,小妹嘴里开始轻吐着嗯啊,啊呀之类地声音。 没过一会,老甄排山倒海般动作接踵而来,还没坚持几分钟,那小妹就有些受不了了。 看着那小妹仿佛有些痛苦,老甄很不忍心,但这时欲念已经充斥着老甄整个大脑,哪停地下来,他不停地说:“你忍忍吧,马上就好了。” 那小妹拼命地忍,她真以为马上就好。 可越忍,老甄却越像条公牛一样,总源源不断。现在那小妹终于后悔之前对他说过要其吃东西之类的话了,再这样下去非要自己半条命不可。 这会小妹再也没有低估老甄的想法了,她只是想快快的结束了这一场,因为这一场完毕,如果不意外的话她最少要休息两天才能复工了。 小妹越想尽快结束,老甄却越加卖命。 过了很久很久,老甄终于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小妹才喘过气来,紧接着他又是一阵冲锋,最后停止。 小妹总算松了口气,仿佛晕了过去。 老甄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身体说:“你没事吧?” 小妹喘着粗气说:“你是不是提前吃过东西了?” 老甄一笑,用放一边的纸巾擦了擦身体,然后穿着拖鞋走回了休息室。 这一次过后,老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找那小妹,直到每次从不同地方弄来的钱全部花光,甚至还倒欠了那小妹一千多,老甄才停手。 后来老甄实在找不到地方弄钱了,那小妹也不再理他,他决定去找一份工作。 这一次老甄的新工作还是来得很快。 有一份上班时间极其自由的工作叫老甄跟他一个叫叶念的朋友过去,而且那工作听起来很有名堂,是在一家医院里的宣传部就职。 那家医院成立的时间只有两年多,因为没有稳定的客源,加上现在的人民群众普遍只信任公立医院,以至于那家医院的主营业务竟不是治病,而是宣传。 这意味着,老甄跟那个叫叶念的朋友主营业务是四处找电线杆贴那种上面写着专治性病的广告,譬如说治什么尖锐湿疣之类的,那时老甄之前听都没听过这些病。 可能医院为了自己的美好前途,经常在广播里放着一首叫《喜相逢》的曲子,老甄刚进医院的时候经常听到王菲唱道:‘与龙哥共举杯,萍水相逢做朋友,世界相聚不容易,请你再饮这杯酒’,然后梁朝伟接唱道:‘好贤弟庆相逢,一见如故说风流,投缘就是好兄弟,今夜与你喝个够’……。这曲子很喜气洋洋,不明白真像的人还以为有人天天在这办喜事。 老甄说:“还一见如故说风流,搞得这里只能治性病。” 当时他的朋友友叶念说:“这曲子也蛮不错的,挺喜庆。” 老甄看着叶念说:“有前途。” 对于老甄与叶念的加入,医院宣传部的部长表示了最热烈的欢迎,在此之前医院一直试图能找些能代表医院正面形象的人物,但没能成功。因为是属于民营企业,除了些要技术的主治医生和外科医生,其它的帮工全是托关系走进去的,要是吃年夜饭凑在一起相认,一定会发现他们大部份其实是一家人。 由于基因遗传的关系,一家人只要出现一张得了性病的面孔,其它的面孔争先恐后往那上面凑,然后看起来个个都像得了性病。在医院担心这样会带来客源较差的印象之下,老甄跟叶念很受宣传部部长的欢迎,毕竟老甄跟叶念看起来不像得了病的人。 233.第232单身狗(2) 与老甄和叶念一起入选到宣传部工作的还有一个叫**的,那是一个毫无胸肌的姑娘。 刚开始他们不知道,还道**只是名字取得有些特别而与,等她表明身份的时候,老甄忍不住说:“**?你哪有波啊?” 当时**立马板着脸说:“小波就不是波了?虾米就不是海鲜了?” 老甄冷静地说:“有道理。” **说:“你们别不把村长当干部,小心我跟你们翻脸。” 当时的叶念表示能理解**的情绪,**自小在左邻右舍之中有假小子之称,刚开始她无所谓,觉得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要的就是与众不同,不随大流。 等到**的朋友慢慢都做了孩子他娘的时候,她突然很忌讳任何与假小子有关的东西,并且深恶痛绝,谁提跟谁急。 因为给**第一印象很差,所以**拒绝跟老甄与叶念一组出去办理业务。 老甄也无所谓,反正所有的事一个人可以独立操作,不需团队完成。老甄与叶念每天跑到效区或者效区之外的农村贴那种上面写满专治尖锐湿疣、疱疹之类的黑白广告,每天的任务是三百份。 每天的上午老甄与叶念到医院报一下道,打个卡之类的,然后领着一大打那东西出来找没人管的地方乱贴,如果来得及的话,他们中午可以回医院吃个午饭,免费的。 不过老甄与叶念一般都不会回去吃午饭,食堂那个炒菜师傅满脸褶子很像得了我们广告上的那些病,一看那张脸我们便失去所有胃口。当然这也可能是医院压根不想让老甄与叶念回去吃饭。医院的状况一直不好,费用能省则省,于是请了这么个任何人看了都吃不下饭的师傅回来炒菜。 对于这份工作,要是换成别的人,说不定随便贴贴到时间把广告纸一扔了事,但老甄与叶念却是个另类,他们的态度不亢不卑,医院规定贴完三百份他们就一定贴完三百份,有时还会多贴个几十份,超额完成任务。这个心态非常奇怪,可能是老甄与叶念普遍觉得这样做会得到医院的重用。 后来医院果然重用了老甄与叶念,因为有一天部长告诉他们:“以后你们一天要贴四百份。” 从三百份到四百份,任务量涨了工资却分文未动,**很生气,她一天贴两百份都很吃力,有一次她乱贴广告的时候还差点被一个社区的老太太抓住,要不是跑的快,非要揪去罚款不可。现在要加**的任务,她的心情可想而知。现在民营企业运作困难,没资源没技术,甚至没钱,而给市场带来的影响还是若干年前那种所谓的无商不奸,以至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尽管很多人完全靠民企的工资活着。 **说:“你们瞎表现,现在好了,害我也陪你们受罪。” 老甄与叶念表示自己错了。 **说:“你们看看医院那些七大姑八在婶的那些人,跟封建帝国一个朝庭都是一家人有区别吗?” 老甄说:“可能也是因为医院没挣到钱。” **说:“以目前中国人的素质,它挣到了钱还是一样,他们就算一个人拿一千万,我们也只能拿一千块。” 叶念说:“公平的说,在众多挣到钱的私企里面,大部份还是会给员工发高工资的,但前提是得挣到了钱,如果没挣到的话得另说,那国有企业还让人下岗呢。” 总之我们一提起民企普遍觉得是挣不到钱的地方,国企一个抄电表的都有上万块的工资,在民企一个月有上万的工资简直痴人说梦,所以很多人天天骂国企,却想加入国企。 第一个月结束,老甄与叶念以及**一人领了一千五百块钱工资。 尽管如此,**还是非常高兴,她是五年制的大中专院校毕业刚出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挣的钱,于是她立刻寄了八百块给她家里。 老甄评价**说:“真是孝顺。” 这是发自老甄最内心的评价,他在浙江这么多年时间,好像一分钱都没有寄给过他的爸妈,相反去年家里还给他打了几千块钱。怪不得现在一些农村的老太太老爷们说,还是养女儿能挣钱啊。**很明显是一个生女儿好的例子。 发完工资,医院宣传部专门组织一些人开了个会,当时我们的部长告诉我们,医院的前途是光明的,困难是暂时的。部长说总有一天,我们医院会与市第一人民医院齐名,到那时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买得起房。 部长说这话之时,老甄好像迷迷糊糊地看到他朝某个地方抓了一两下,老甄瞬间有种部长把外面张贴广告上的病全染上了的感觉。 老甄的这种感觉一度让自己几天没有什么食欲,总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染上了某些病,脑子里整天浮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叶念说:“别庸人自扰,一般人是轻意得不上的,就像汉奸一样,你想做还不一定做的上呢。” 老甄感觉叶念的比喻有些不恰当,却又不无道理。 叶念带着老甄贴了三个多月广告,可惜医院的生意依然没有明显的起色,二人在宣传部大大小小也是一笔花费。本来类似这种家族民企安插一帮只会吃饭的亲戚进来无法发展只能等死,在得知宣传部每月开销巨大却没有明显的市场效果,医院决定开除些人。 医院开除些人的第一步决定从宣传部开始。 宣传部长表示反对,他反对的当然不是说宣传部这十几个人失业了怎么办之类的,而是觉得精减一些外来人员会影响医院的口碑,医院一直没什么生意,万一被开除了的人带着抱怨情绪在外面数落对医院不利的言论就麻烦。 医院听取了部长的意见,为了度过危机,于是决定在宣传部以减工资的方式来度过困难期。 这意味着,减工资这个方法还不如开除。 之后老甄与叶念以及**三人的工资同时往下调,这意味着同时驾到的还有金融危机。 2008年到2009年的金融危机一般人体会不到它的厉害,也只有那种等着米下锅的人才能有深刻的体会。 民营企业本来比国有企业矮一截,被国有企业压着无法拓展,民营企来本该有落后便要挨打的观念,但这家医院里没有,居然还有那种封建社会才有的山贼观念,捞了一票是一票,公立医院干这种事没人敢说嫌话,民营医院一旦被人揪住,轻则生意惨谈,重则要宣告破产。 当然如果有很多病人来的话,能扭亏为赢,叶念个人是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干的,问题是捞了一票之后下一票便捞不到了,杀鸡取卵的结果是鸡死了。这家医院虽说无所作为,但还是时不时会来几个陌生人看看感冒、打打点滴之类的,治个感冒本来只需要一两片白加黑,一个小感冒根本没必要开八百块钱药这么严重。 于是医院越是这么干,越是形成这种恶劣的循环,越是没人来。 在削减了工资之后,老甄与叶念摇身一变,变成了每个月只能领一千二百块钱工资。 与此同时,叶念们看见市区几个国立医院看病的人天天排成长队,挂个号都要挤破头,如果把这些人都移到叶念们所在的医院那去,叶念跟老甄保证叶念们所在的那医院医药费立刻降下来。 老甄感叹地说:“为什么人都喜欢往这些地方挤呢,我们那精确到连各类性病都能治好,还有好多个是从国外化高价请回来的医生,包治标治本,众人却站在这样的地方天天排队。” 叶念说:“这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权力,有资源。” 老甄感叹完毕,他突然有了个想法,他觉得叶念们四处张贴的这种黑白色广告显得太不正规,别人不相信。老甄的意思是把这些广告换成彩色的字体,并请专业人士来好好设计一番再拿出去张贴,这样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叶念觉老甄说得有道理,弄些这样粗糙劣质的纸张替医院打广告,很容易让人以为二人是骗子,必须要换好一点的纸张和醒目一些的设计才行。 只要医院的客人多起来,把医院的医药费降下来,来的人自然会日益渐多,到时老甄跟叶念的生活质量也会随着提升起来。 老甄回医院跟宣传部长提这个事,没想到刚说出来便遭到部长的否决,原因是医院早这干过了,以前在市电视台还做过广告,钱浪费不少却没什么效果,很多人哪怕体检都不上这来,因为过去实在把资本主义宣传的过于可怕,如果再用老甄的那一套增加成本,大家就不要吃饭了。 二人的想法被否决,老甄很万念俱灰,感觉再这样下去,医院就算不卷铺盖走人二人也要饿死。 与此同时,**也有同样的想法。 **说:“赖活还不如好死。” 叶念说:“是好死不如赖活。” **说:“就是赖活不如好死。” 在叶念的印象中女人一般都是天生的乐观派,至少早期是这样的,譬如说她六岁的时候给她一颗棒棒糖,她会很高兴。 她十六岁的时候给她两颗棒棒糖,她会觉得很幸运。 她二十六岁的时候给她三颗棒棒糖,她会觉得很幸福。 当然如果她到了三十六岁,再用四颗棒棒糖的话可能解决不了问题,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到了给别人棒棒糖的时候了。 女人天生是乐观派,像**这个年纪便说出“赖活还不如好死”这种至理名言的女人毕竟不多,可以想象**对医院的万念俱灰。 **说:“我们去抢银行好不好?” 叶念说:“好啊。” 然后叶念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遣散饭。 其实也不算遣散,只是借这个头衔打发掉一些多余的时间而与。 **说:“你们觉得农业银行怎么样?” 叶念说:“你是说这个名字还是什么?” **说:“我的意思是说去抢劫农业银行,你们觉得怎么样?” 叶念说:“非常好。” 234.第223章有个姑娘叫波波 吃饭的时候因为没有合适的桌子,三人只能把座位安排在排档的最里面一张桌子,老甄与叶念懒散地坐在位置上,心如止水。 **看了老甄与叶念一眼,然后也坐下,还没过十秒种她便发现桌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经过,她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地说:“下面是什么?”。 叶念把头朝下面看了看,说:“是小强吧。” **“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边离开座位边惊慌地叫着说:“我最怕小强,那么恶心,老板快出来,这里有小强。” 与她之前干一票的话相比,老甄说:“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岁月不饶人呐。” 老板在后面吵菜,听见前面有人在叫,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 这时桌底下的小强早被**刚才一顿乱蹬踩死。 老甄看着老板说:“没事了,你进去快炒菜,我们饿着呢。” **说:“谁说没事,这么大的小强走来走去,是不是要我们的命啊?” 老甄把头探下去,把那只小强的尸体拈了起来,说:“看,这不死了吗?” **叫了声“妈呀”后退三步,**叫道:“你恶不恶心,这么恐怖的东西你……你竟然也拿起来。” 老甄把小强丢到一边的角落里,然后坐回原处看着**说:“过来吧,小强已升天。” **这才走过来,她盯着老甄说:“你手这么脏,快去洗干净。” 老甄感觉**很做作,乡下姑娘怎么可能会怕蟑螂。 **反周老甄说:“乡下姑娘就不是人吗,就不可以怕蟑螂吗?谁规定乡下姑娘就不能怕蟑螂的?” 吃完饭后,**还在提议下次再也不来这家餐馆吃饭之事,因为一直忌讳饭前的小强,她那顿饭其实也没吃多少。 老甄走在前面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说:“我们回医院吧?” **说:“还回去干嘛,减工资还不如叫我们滚呢。” 叶念也误会了老甄的意思,叶念说:“对啊,叶念们还是该找点别的路子,天无绝人之路嘛。” **指了指镇子尾部说:“我这几天看好了,那边有家农业银行地段偏僻,容易下手。我昨天还去那取过钱,我感觉如果抢劫那一家,成功的机率会很高。” 叶念说:“你确定?” **打包票说:“我昨天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是附近最好下手的一家,外面没什么人路过。” 说完**要带老甄与叶念二人过去看看,老甄则表示不太想过去,他的意见不如**隆一隆胸前那两个东西,然后去卖还现实一点。 **看老甄神色有异,说:“是不是刚才吃得东西不太干净?” 老甄心不在焉地说:“有这个可能。” **说:“我早就怀疑这有餐馆的东西不干净,我们去找那个老板算帐。” 老甄说:“我也没什么事,可能不是东西的问题,人家小本生意,就放过他一次。” **说:“那你回去休息。” 然后**看了叶念一眼,说:“我跟你去那边看看银行附近一带的地形,等会我们回去再一起研究作战方案。” 叶念说:“要不我们还是改天有空再去看吧?” **说:“你现在不是有空嘛。” 叶念说:“是这样的,我刚想起我好像没内裤换了,我想去超市买两条内裤穿一穿。” **说:“你想穿红内裤保险一点?” 叶念说:“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说:“那行,我们先去买红内裤,等会再到那边去看地形。” 看老甄跟在后面,**回过头说:“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回去养精蓄锐,有我们两个会把地形看清楚的,到时我们三个再做一个总的实施方案,务必做到一击必中。” 老甄突然走到前面来盯着**的胸肌自言自语地说:“应该小一点也有男人喜欢的哦。” **看老甄盯着自己的胸前,习惯性地护住自己说:“你想干嘛?” 老甄说:“没什么,只要刚才想到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叶念在一边盯着老甄说:“你在这胡说八道了。” 到了超市,老甄与叶念到处瞎逛,**则趴在一边研究刀具,她打算打劫银行。 老甄想买袋洗衣粉用一用,**突然拿了两把刀跑到叶念身边来,她说:“你看这两种刀哪种好使一点?” 叶念看了那两把刀一眼,说:“你觉得哪把顺眼,就哪把。” **拿着两把刀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挑中一把又长又直的,说:“这把不错。” 等叶念挑好内裤,叶念对蹲在一边还在研究刀具的**说:“我们走了。” **这时已经挑好了三把又长又直的刀,她打算要了这三把,**突然看了着叶念手上的内裤说:“这内裤不行啊,颜色这么谈,要大红的。” 说完她把叶念的内裤抢了过去,硬拽来两条类似本命年才穿的那种大红的内裤,说:“这个才有点杀气。” 老甄看着**搁在收银台的三把刀说:“**,要不这刀还是不买了吧?” **说:“不买刀怎么干活?” 说完**发觉自己的声音太大,立刻露出紧张的表情,然后对收银员说:“我们是买回去切猪肉的。” 收银员当然不管你是切猪肉的还是切人肉的,不管**说什么,她的表情始终一成不变,直到算完帐后,她说:“一共五十五块。” 叶念掏出钱包,说:“**,这刀还是退了吧?” **惊讶地看着叶念说:“你也这样说,到时我们赤手空拳会很吃亏?” 叶念说:“没事,老甄他是黑带三段。” **立刻看了看老甄的身躯,问老甄说:“你是黑带三段?” 老甄说:“勉勉强强吧。” **看着叶念说:“那也不行,就算老甄是黑带三段,我们也得有武器,我跟你又不是黑带三段,到时我们没武器怎么办?” 叶念在一边还没有说话,**突然问:“黑带是什么?” 收银员在一边有些不耐烦,说:“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你们还买不买?” **看着收银员说:“谁说不买?商量一下不行啊?” 叶念只能无可奈何地掏钱。 **掏出钱包,说:“为了表示诚意,这刀我来买。” 叶念说:“我的东西还是我自己付吧。” **说:“一起出来,当然付钱的时候一起付,没事的,内裤我请你穿。” 看**在前面已经把钱交给收银员,叶念只能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出了超市走到一个偏静处,**立马把刀分给叶念们一人一把,老甄不接刀,说:“别玩了,大家是成年人,你能不能找条是地球人干的路子?” 叶念看着**说:“对啊,一只小强,不至于这样。” **吃惊地看着老甄二人说:“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 老甄说:“要不然呢?” **说:“这是条路子你们知不知道?” 老甄说:“知道啊。” **说:“我现在刀都买好了,你们现在居然说不干?” 老甄说:“是你自己要买的。” **火了,说:“我辛辛苦苦才想出这条路子,你们现在居然说不干就不干,你们什么意思?” 老甄说:“想不到这种不是地球人干的事还要你辛辛苦苦才能想出来,真是难为你了。” 叶念赶紧说:“**你也别生气,这么大的事,总得从长计议,叶念们还得好好研究一下。” **说:“这还研究什么,地形我早就观察好了。” 叶念说:“我们总得研究一下逃跑路线嘛,万一钱到手,逃不出去的话也是白搭。” **这才觉得叶念说得有道理,如果钱抢到了,离不开这里也麻烦,**说:“那怎么?” 叶念说:“你先把刀交给我,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说:“你打算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叶念说:“我们得先去找张本市的地图,然后熟悉一下出省或者是出国的路线之类的.….。” 之后老甄与叶念在医院看见**敬而远之。。 **见老甄与叶念不敢抢劫银行,一再嘲笑二人胆小如鼠没有前途,二人也不当回事。 这时的老甄与叶念毫无大志,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至于对于被人耻笑一事毫无感觉,相反还有一种苟且偷生的被虐狂。 这会老甄与叶念还在医院出入贴广告,医院没再给二人下任务,想贴多少贴多少,当所有人都诅咒民企老板对员工的克扣之时,却很少人会想到如果没有民企很多人都会饿死在街头,不可能还能指望国有企业能帮自己什么忙,除了今天石油涨价明天柴油涨价之外。 之后老甄与叶念时间再多,也不会再叫**一起出去,因为这会二人与**能聊的话题实在不多。 一天老甄与叶念领着一大打广告刚走出医院,终于被**逮住。 **说:“你们要面对现实,你们想躲到什么时候?” 老甄说:“如果你还是为了抢动农业银行的那事,你还是另请高明,我们真没这种智商,过几年再说吧。” **说:“你们这放心,抢劫银行的计划我已经搁置。” 叶念一听非常高兴,暗叹**总算面对现实。 **说:“我想到了另一条路子。” 叶念说:“什么路子?” **说:“我研究了一下这个城市的大概地形。” 老甄说:“然后呢?” **说:“这边山高路远坑深,大军可以纵横驰奔,我发现这个地方很适合革命,很适合打游击战。” 老甄哈哈大笑,说:“你别开玩笑了,别革命到最后把自己的命给革了。” **板着脸盯着老甄说:“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严肃点?” 叶念说:“**啊,你这几天也把这个城市的地形研究透了,要不这样吧,我们今天可能要贴两百份广告,既然你熟悉地形,不如你带我们一起去贴广告吧?” **把叶念手上的广告纸抢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把广告纸摔在一边的窗户上,**盯着叶念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太颓废,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235.第234章遇到个好姑娘 叶念说:“我们知道。” **说:“我们真的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叶念说:“是有一点点。” **说:“那你们还不跟我革命去。” 叶念说:“我们现在还没吃早点,你也没吃吧?那边有个地方做得早点不错,走,我请客,一起吃点。” 因为有**这么个人物在,老甄与叶念更感觉在医院干不下去了。 躲躲藏藏几天,叶念跟老甄果然发现一条路子,这条路子当然不是**说得打劫或者起义之类的,这条路子是倒卖学生的军训服。 有一老甄与叶念去贴专治疱疹广告的时候,他们意外的发现很多工地上的人穿着类似以前他们学生时代才有的军训服在劳作,当时叶念很奇怪,以为现在的工地上实行了军事化管理,没想到他们的军训服是托人买的二手货。 利用空余时间上查了查,老甄二人竟然发现早有人在国内操作这事,具体的操作是用低价到有学校的地方去收购学生们的军训服,反正学生的军训服大部份军训完毕便没有实际用处,那军训服差不多也是星球上最丑的军装,只需花一点点钱就可以收过来,然后再卖给工地的工人,拿这当中的差价。 工人们干活之时不愿意穿平常在家的衣服,地摊货没质量没保证,有保证的品牌货价格又太贵,而如果可以买到二手的军训服,不但价格实惠,而且质量也不差。 在了解完这些信息之后,老甄与叶念以及**马上着手去干。 这时医院早开始对老甄三人表示可有可无,反正没生意,开销能省则销,只是介于开除真怕三人饿死在街头,听三人说想通了愿意主动辞职,医院非常高兴。 本来老甄与叶念跟**是打算干完一整月可以好结工资一点,多干一天也算是对医院尽孝,没想到那部长一听说三人要辞职,当场批准。 当时还差一点点时间到中午,要是在平时,大伙早去吃午饭了,但这一天,会计还坚持财务室的岗位上等着老甄三人去结工资。 这一次医院的会计工作效率之高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比计算机还快。为了表示对三人这几个月来对医院的尽心尽力,他们还多给了老甄三人半天工资,老甄三人去结工资的这半天算上一整天的工资。 拿到工资后,老甄三人永远地走出了眼前这所医院,估计以后不得个什么疱疹之类的东西,三人再也无缘来这个地方来。 叶念跟老甄都把积蓄拿出来凑在一起,不幸发现只有五千块不到,**有两千块,加起来也只不过七千块。叶念正想着这些钱能不能挨多久的时候,老甄说,这些够了。 这是老甄第一次跟人合伙开始做生意,出发之前,他终于感觉到自己以前学得经济学可以用到了,以前自己学那么多思想,学那么多主义,这次终于被他们抛在脑后,他们开始做生意了。 在收购衣服的的过程当中,几乎都是在**的带领下主持。 因为不是新学期新生开学,三人在学校外面游荡半个多月只收到一百多套军训服。这也幸亏那些念了一两年大学的学生懒,不经常整理寝室,以至于他们只要在壁厨里乱翻几下就把以前的军训服找了出来,他们看有人在校门口收这东西,觉得可以用那套没用的军训服换钱吃顿好的,他们很高兴与老甄三人交易。 老甄三人拿到这些衣服后,到一个洗衣店全部洗干净,然后到各个工地上去兜售。 不到一个多礼拜时间,竟然兜售一空。 老甄三人算了一下收入,发现叶念们比帮那家医院贴治疱疹的广告的工资高多了。 **有了钱挣,也不再提打劫之类的事情。 接下来三人又找到另外一所大学收了一批,然后洗干净后拿到工地上去兜售。 如此几番,三人每趟有一两千块钱的收入。 叶念跟**觉得这是条路子,开始日夜赶工,为了效率三人决定分头行事。 老甄往城东,叶念跟**往城西,老甄往城南,叶念与**往城北。 而老甄接下来却屡屡犯事,可能之前实在过于压抑,之前在路上看到一条母狗都会觉得很漂亮。 这时有了钱,只要看到姑娘们裤子穿得短一点,他就心痒难挠,恨不得扑上去吸一会,完全一副狼棍的模样。 这一天老甄一个人拿着钱到城南收货,在路上有一个短裤丝袜的姑娘只是向他打听了下一个地方,他便死缠烂打要与那姑娘交朋友。 那姑娘也很直接,直接说自己现在缺钱,如果老甄想要,她随时可以给,一次两千,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前提得戴套,其它没有任何要求。 老甄当时没想到那姑娘那么直接,不过那姑娘实在漂亮,尤其她身上的短裤丝袜,他当场答应了那姑娘的要求。 那次老甄身上只有两千多块的收货款,他私自请了那姑娘吃了一顿午饭当是酝酿情绪和培养感情,这意味着除了给那姑娘的两千,连到酒店的钱都没有。 那姑娘居然没介意,看老甄身上只有两千零二十块钱,她说:“我们到浴室去吧。“ 二人到附近找了一家浴室,正好双人间浴室只需十五块,那姑娘说:“本来不用这么麻烦,到哪个没人的角落就可以,但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我把自己洗干净了再给你。” 老甄非常高兴,感觉自己遇到了好姑娘。 到了浴室里面,那姑娘不急着宽衣解带,老甄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那姑娘看着他说:“如果这次让你满意了,你下次还会找我吗?” 老甄心里当然喜欢这个姑娘,只不过觉得收费太贵,这次过后估计不会再找她了。 这时他也不想骗她,他说:“我想是想找你,只不过你太贵,我怕我下次消费不起。” 那姑娘说:“如果下次只收五折呢?” 老甄愣了一下,说:“那当然下次还找你。” 这时那姑娘打开了一边小水闸,温水淋在那姑娘身上,那姑娘没有脱衣服,这时让老甄意乱情迷,并觉得物有所值。 于是在那个浴室里,老甄像一头疯了公牛一样,直折腾的那姑娘死去活来。 事后,老甄留了那姑娘一个手机。 之后在所有的日子里,浴室给老甄留下了美好的感觉,他之后还找过那姑娘几次,都是相约在浴室里,不但省钱,还很刺激。 直到有一天老甄把叶念与**的货款都给了那姑娘,叶念与**那次非常生气,非要追查货款的下落。 那次老甄见无法躲避,只能说出了实情。 **那个火啊,恨不得当场揍老甄一顿。 那么辛苦的钱竟然花在那个上面,最主要的是,老甄花的钱当中有很多是**与叶念的,这种事还要二人来请客。 当时叶念也头疼,感觉老甄过分,不过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老甄不敢再去找那个姑娘了,老老实实地跟着叶念与**二人去不停收货,然后又不停卖货。但老甄失去了货款保管权,这是**严格要求的,叶念也没有办法。 三人又做了一个多月,便迎来一个彻底的高峰期。 有一天叶念跟**去城西收货,那所大学是**昨晚在地图上查到的。 不想到现场一看,竟然有七八个人在那收货,收的价格比叶念跟老甄的还高。 叶念给老甄打电话说:“情况不妙,有人在学我们。” 老甄说:“我这边也一样,他们的收购价每次都要比我高个几块钱一套。” 挂了电话后,叶念跟**决定换地点去收。 结果叶念在旁边的一所大学,还是发现了无数同行。 为了防止误差,叶念跟老甄决定不再分开收货,每天很早就到同一所大学外面去蹲点,但没有用,比他们早去的大有人在。每次老甄与叶念去的时候,都有那么三三两两早在那设摊收购。 就为了这么点东西,老甄二人与他们屡次差点动手打起来。 几趟下来,**失去信心,**说:“我们还是去抢劫得了。” 叶念说:“还是去找份工作吧。” 于是叶念跟老甄又决定分为两路,老甄留下来继续到学校去收衣服,而叶念跟**则去找工作。这也算是为各自留下条后路,万一叶念找到了工作,老甄干不下去,只要叶念在公司里熟悉了也可以把老甄弄进去。 叶念找了一个月工作,结果没找到。**可能真是因为没有什么波的问题,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老甄则更惨,每天大清早爬起来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收衣服,由于同行不断排挤打压,不断提高收购价,老甄一个月下来只收到几十套而与,算来算去,只拿到一两百块钱。 老甄说:“看来是干不下去了。” **说:“这些兔崽子就会跟风。” 叶念说:“要不暂时别收了,等下个学期新生开学再去收。” 这时已临近暑假,天气越来越热,头天晚上想好的事情,只要到第二天一起来看见这死气沉沉的天气,所有想法都会相续放弃。 老甄与叶念在两个月前为了更好地开展收衣服活动,搬出之前的住得方地在效区租了个二十多个平方米的房子,房租五百块,有独立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个小阳台,却没有空调。 由于温度越来越高,二人不敢出门去,要不是有个三四楼顶住,估计叶念们连房间都不敢进来。 这是个出人意表的夏天,外面的温度经常冲过四十度,二人被逼得寸步难移。 有一天二人发愤图强跑去附近的大学收衣服,不幸发现很多同行竟然还在,原来很多人冒着酷暑一直在这段时间操作。 那一次令二人彻底心服。 没过几天,学校正式放暑假,二人的心开始收了起来。 酷暑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每天盯着电视机的过程中,二人飞快地迎来学校的新生开学,这是二人收军训服的日子,为此二人在暑假酝酿了两个月。 这座城市的大学基本被同行霸占瓜分,二人只能往更偏远的地方去收。 236.第235章要你命三千 这一天二人乘了二十多块钱车来到一个小县城,二人发现了两所中专正忙着搞军训,看着那么多穿着整齐的新生,老甄与叶念大喜。 这时二人通过借的借,一共凑齐一万多块钱,这笔钱基本上是在民营企业上一年班才能攒下来的积蓄,二人毫不犹豫拿了出来。 收购的过程十分胜利,因为这一带没什么同行,很多学生觉得身上的服装军训一过基本上等于是一件废品,很爽快跟二人交易成功。 这一次二人只花十多天的功夫便收了五六百套回来。 老甄说:“我们只要转手很快便可以挣一半多。” 叶念却对着这么多衣服心存隐忧,叶念总感觉会发生什么问题,因为二人的积蓄全部花在这堆衣服上,要是出了意外就麻烦。 老甄说:“不可能有意外,我们的这批货几乎都是新的,肯定比那些家伙的货更有市场。” 几天以后叶念的隐扰发作,叶念的担心果然不是没有道理,原因是这个城市的工地正点有基本上跑遍,衣服有那么多,但没那么多工人;上半年二人便向很多工地兜售,军训服质量再好,一个人储备两件,打到底最多三件,一个工人不可能储备四五件这种难看的衣服。 更致命的是,二人这次收的都是中专生的衣服,即使二人找到那么多工人来买货,尺寸也够不上,因为太小了。 **说:“你们真是笨蛋啊,收之前也不看看尺寸的。” 搞了一个多月,三人只销售了一百来套,还有一大把堆在老甄与叶念住的地方,二人万念俱灰。 再折腾几天,三人彻底失去想法。 为了收回些成本,二人决定向那些收废品的小贩兜售,在一再讨价还价的情况之下,二人以收购价的三折分成几十批给了那些小贩,只留下一百来套。那一百来套,二人实在找不到人要。 之后的时间,二人停止一切收购和兜售的活动,**对老甄与叶念非常失望,一天到晚躲在住的地方不想出来。 与此同时,老甄与叶念的一个十几年以来靠收房租维持全家庞大开销的房东正式通知他们从下个月开始涨房租,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上涨百分之五十。 老甄对房东说:“涨百分之五十太狠了吧?” 房东说:“人家涨百分之百都有。” 老甄说:“人家还有减房租的,你怎么不学?” 房东怒着说:“反正我跟你们说了下个月在原来房租的基础上涨百分之五十,你们爱住不住。” 看房东露出一张不给任何商量余地的脸,老甄与叶念表示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外面温度有所下降之时把住的地方再往效外的地方搬,搬到一个叫白沙村的地方。 白沙村所在的地方被人定义为在效区,不过一般给人的概念效区是通公交车的,白沙村要坐公交车,至少要向市区靠近三四公里才有站台。 二人新搬的地方是一个彻底的农村,空气很新鲜,房租很便宜,二人租了个二十多平方的房子,每个月只需花一百块钱。 至于租金便宜这倒不是说白沙村的人是基督徒或者佛教徒之类的大发善心,而是这一带基本脱离了市区的掌控,意思是二人住的地方是效区的效区。白沙村以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民,只有到了最近一段时间才有市区的人不断往白沙村的方向搬,于是在当地产生租房的这个概念,这是为什么房租便宜的直接原因。 解决了房子的问题,这时二人的生活不但停止一切活动,而且还停止走动。 因为没有别的路子,找工作又找不到,不但找不到工作,各个地方还在不停地裁人。 老甄与叶念变得有事没事便喜欢躺在床上,看着个没开的电视机二人的眼睛都能坚持一个上午。 有一天叶念对老甄说:“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老甄说:“你不累吗?” 叶念躺在他对面的床上说:“是有一点。” 于是一过又是一天。 这一天下午二人到附近一个镇上去喝点啤酒,这是二人活在世上仅存的一个爱好。 一路上老甄到处指点江山,说这里可以建设成为个旅游区,那里可以规划成一个工业园,引得路人翘首相望,不明真相的人还道二人是中央派下来微服私访的。 到了镇上,二人同时发现路上有一个女人跟立花里子长得非常像,丝袜短裙,前面鼓得令人心痒难受,甚至老甄一度认为那个女人就是立花里子,可能因为隐退的关系流亡到了中国。 据上介绍说,立花里子是日本女优界非常敬业的女优,还曾炮轰过同行工作不认真。敢炮轰同行工作不认真,肯定是立花里子本人工作很认真,事实应该也差不多,因为二人从没看过穿着衣服的立花里子。 可能由于受日本女人的影响,老甄有一个哥们便说中国男人普遍有丝袜情节。 立花里子以往出现在任何人电脑里都是一副要你命三千的丝袜打扮,这会也不例外,所以很快镇惊全场,引得在场的十几个男人频频相望,老甄与叶念也表示无法淡定。 老甄喃喃地说:“日本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叶念说:“是够倾人国的。” 老甄说:“唉,何时中国女人才能追上日本女人啊。” 叶念说:“你不要这么样说,中国漂亮女人也多着呢,说不定她就是个中国女人,只是碰巧跟立花长得像而与。” 老甄说:“我们中国女人再学也学不会她。” 叶念说:“也不一定啊,比她妖艳的有很多。” 老甄很快失望,因为立花只是在一边的商店买了一包烟,在二人远处站了一会,然后上了一辆徐徐开来的甲壳虫。 在场看到立花上了甲壳虫开始唉声叹气,感觉自己非常怀才不遇。 叶念看着老甄说:“甲壳虫一般是女人开的,你也不要这么失落。” 老甄说:“你不要安慰自己了,我看得很清楚,开车的是个男的。” 看着立花坐的车徐徐而去,老甄感慨万千,他甚至诞生了一种我看见天空很蓝的忧郁。 在酒馆里老甄一连点了十瓶啤酒,表示不醉不归。 叶念则表示回去也没事干,索性不醉不归。 酒馆给老甄与叶念上了三个下酒菜,在以往的时候老甄在喝酒之时总是特别多话,就像在来的路上一样要指点江山一番。可惜这次因为立花的离开让他非常忧郁,他甚至直到与叶念把六瓶啤酒喝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 立花的情况在酒馆不便过于探讨,否则会招来鄙视,尽管露出鄙视眼光的人看立花并不比老甄看得少,但鄙视就是鄙视,可以没有根据。 喝完啤酒,老甄回想到很多关于立花的镜头,所以建议叶念一定跟他到市区逛逛。 从镇上搭公交车到了市区,二人一共花了四个小时。下车后,叶念看见老甄时不时地四处张望,这时天已经黑了,叶念说:“找什么呢?” 老甄说:“人呢?” 叶念说:“你不会在这里找立花吧?” 老甄说:“我在找皮条客。” 叶念这才明白老甄叫自己来市区逛逛的目的,以前二人晚上经过市区之时总是有人会对他说:“帅哥,要不要找个小妹玩一玩?都是大学城里来的,价格很便宜。” 平时二人一直没注意这个问题,想到立花,老甄终于想起之前那些人带来的好处。 这倒不是叶念一定要装清高,而是这么找来的女人,根本不是立花,虽说立花也有那种气质,但这是两码事,叶念实在不明白立花竟完全给老甄带来这样的效果,难道老甄不会把立花的动作片当作艺术片看么? 叶念说:“我看还是回避一下,现在我不是很急,暂时也没什么心情。” 老甄看叶念露出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他说:“你陪我找到就可以走。” 叶念只能陪老甄到以前没有去过的效外找,当然诚心找是一定找得到的,就像坐公交车一样,即便那一路公车再跟你作对,你一定要坐上的话,车也是迟早会开来的。 在开着一排各类门店营业的地方,老甄终于发现了一个叫“北海画室”的门店里面坐着四个屁股很大的女人在打牌。那四个女人的年龄明显不是很大,但其的职业生涯让其个个显得非常成熟,当然也很讨人喜欢。 叶念说:“这好像是个卖画的地方?” 老甄说:“刚转过来可能没装修。” 看见这么四个女人在,老甄要直接进去谈价钱。 令人畏惧的是这时有一辆警车开来,然后不知是抛锚还是车上的人要到前面一条街去吃夜宵,居然停在原地不动。 叶念理解老甄想法,毕竟这些年在浙江都没怎么近过女色,难免心痒荡漾,心痒难挠,这时叶念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警车说:“你得注意安全,如果被逮到了,小心爆光你,罚款都罚死你。” 老甄立刻警惕了一下,打算先到别的地方溜溜。 237.第236章她的附属品 在别的地方溜溜的结果是别的地方连一个多余的女人都找不到,因为本城一直是全省的扫黄先锋,很多地方已经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 等二人折回来,那辆警车却还停留在原地。 叶念的意思是让老甄改天来。 老甄不死心,想直接进去谈价格,这时间他又憋得难受,再不找地方释放一番他担心会爆炸。因为那辆警车离这边有点距离,老甄想抱着侥幸的态度。 叶念说:“如果他们突然从车里冲出十来个人来,你就完了。” 一想到这事如果被当场抓住可能会在电视上爆光,牵涉甚广,加上叶念不断给他提醒人民警察的厉害,老甄只能作罢。 回到住处,本地电视台正在直播一个相亲节目,节目的女嘉宾在直播现场不停向男嘉宾提条件,有多少存款开什么车之类的。 想着刚才如果买卖成功,最多一两百块钱了事,老甄说:“在电视台上卖果然更值钱。” 不过老甄还在为在市区没有买到一事而耿耿于怀,嫖昌不遂有时比一个喷嚏没打出来还令人沮丧。老甄骂那些女人太胆小,一见什么风吹草动比猫还溜得快,事实是那四个女人根本没有溜,她们一直在里面安静地打牌,那老甄到底想骂,答案是不知道。 看着电视机,二人渐渐有些睡意,不知不觉中叶念不但听不到电视机的声音,连老甄的抱怨声也听不到了。 叶念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老甄早不知去处,叶念独自出去吃个饭,吃完饭才看见老甄慢慢从村口走回来。 二人随便到镇上去逛了一会,发现这个镇上没有任何二人需要的东西。 回到白沙村的进口,二人看见一个女孩子在路口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似的,这几天叶念已经看见她好多次了。 当然二人也没当回事,他们对白沙村虽说很熟悉,但如果要他们替其找人,得她先开口才行,多年的生**验让老甄与叶念主动服务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可能又会被对方误认为二人有什么岂图之类的。 这次老甄与叶念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好像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站出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她说:“我跟你们……你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叶念一时半刻明白不过来,叶念说:“玩?” 那个女孩子的脸立刻满脸通红,叶念刚要再问清楚,老甄一下明白过来,他看了看那女孩子的鼓起来前面,正合他意,这一两天他正在寻找这一类型的姑娘,想不到村口就有一个。 老甄与那个姑娘大概聊了一下价格,可能是那个姑娘刚出道不久的,与其它的同行有一定的区别,老甄居然没有讲价。当然也可能是那个姑娘正巧碰到老甄这个时候觉得物有所值,她说多少,老甄就给她多少。 价格谈妥之后,老甄招呼叶念也一起去。 叶念暂时不能接受两男壹女这么反传统之事,只能跟她们暂时散了。 当夜老甄一宿未归。 第二天过了中午,老甄才迟迟叫叶念到镇上吃午饭。 到了镇上,叶念发现老甄把昨天那个叫小敏的姑娘也叫上了,这时小敏天真乖巧,对老甄含情脉脉,老甄则红光满面,仿佛生活幸福。 在两年以前,老甄曾因为是老家镇上的高材生有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的最大的心愿是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于是老甄惨遭成了她的附属品。 老甄在刚来浙江的那两年,他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对之前的女友思念成疾,经常在酒馆里摆出一副令狐冲的鬼样子,非常深沉忧郁,弄得人见人厌。 叶念坚信老甄是找不到比他前女友好的女人才会有这种深沉忧郁,如果在他女友消失的那一刻上天突然赐给他一个立花里子,叶念保证他会说:“我要感谢上天,感谢那个女人离开……。” 老甄这一代的女人与他们上一代的女人最大区别是,他们上一代的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而变,而老甄这一代的女人则天真地认为自己拥有的前卫气质可以令男人为了她而变,可以一反传统令男人为了她们而改变,殊不知如果这时上天掉下一个立花里子来,那个男人说不定立刻会对那个女人说:“你还没走啊?” 这个叫小敏的女子比起立花美子来当然差了一截,不过她同样有立花的效果。 老甄自从有了这个叫小敏的女子之后,立刻把自己以前思念的女友抛之脑后,在他以后与叶念所有的对话中从未有过提及。 因为老甄经常捣乱,小敏从开始来到这个地方便只有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就是老甄。老甄乐个自在,经常与小敏厮混,感觉药到病除,生活美满。 **看老甄整天跟小敏混在一起,她问叶念说:“这女的什么来头?” 叶念想了想,说:“应该算一个风尘女子吧。” **说:“原来是鸡啊。” 叶念说:“你也别这么说,是性服务工作者。” **说:“鸡就鸡,还什么性服务工者,说得好听。” 叶念不想与**争论这个话题。 老甄天天跟小敏混在一起,叶念则一直跟**来往。这倒不是说叶念喜欢跟**来往,而是这段日子叶念真不知道该去干什么,除了跟**聊点八卦之外。 叶念与**虽然在自身价值的观念上有些不同,但叶念是对事不对人,当然前提是**不能再跟叶念提之前打劫或者革命一类的事情,此时尽管叶念对什么都表示无所谓,但厌世的念头还是没有。 **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了。” 叶念说:“那你想怎么样?” **说:“发不了财,我们至少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叶念说:“譬如说?” **说:“譬如说结婚生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说这话之时,一个长相很怪的人正好经过二人前面,那个人长得特别怪异,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头却像一个椭圆,而且是个尺寸一边厚一薄的那种椭圆。 看着这么个人出现,叶念说:“还生子啊,叶念们的上上辈差不多全是生产大户,数量决定质量啊。” **看那个怪人走远,说:“我不是指这个,我只是那意思。” 叶念说:“我们这辈子再没有前途,也不能再生孩子玩了,会死人的。” **说:“你现在多大了?” 叶念说:“你这么聪明,猜一猜。” **说:“你的思想怎么跟个老头一样,一点像样的想法都没有。” 叶念说:“你要什么想法?” **说:“你至少应该有个长远一点的打算。” 叶念说:“比如说你那个革命的计划?” 然后二人终止了所有的话题,因为二人又谈不下去了。 吃完饭后,**回去了。 叶念没有计较,觉得**就这个德行。**可能也没计较,她可能觉得叶念也就这个德行。 第二日叶念与**又在镇上见面不计前嫌,二人先在镇头镇尾之类的地方看了看,感叹会人生,然后二人一起找地方吃午饭。 **说:“你说将来地球要爆炸,我们怎么办?” 叶念说:“到时肯定会发现另一个可以住人的星球。” **说:“你就这么肯定?” 叶念说:“听专家说,地球还可以撑好几亿年,还早着呢。” **说:“现在的地球被人类乱砍乱伐,肯定支撑不了那么久。” 叶念说:“就算打个折,也还有五六千年。” **说:“现在工业的二氧化碳排放很严重,地球人口快70亿了。” 叶念说:“那再打个对折,也还有两三千年。” **说:“现在北极的冰川在不断的隔化,冰川面积在越来越小。” 叶念说:“那又打个对折,也还有一千多年。” **说:“现在很多物种慢慢在灭绝,地球上的物种越来越少。” 叶念说:“不能再打折,再打折就不科学了。” **说:“那你说玛雅人的2012是世界末日是不是真的?” 叶念说:“当然是假的,玛雅人真那么神的话,当年就不会被西班牙殖民了。” **说:“我看上说,在西班牙之前玛雅人建立的是奴隶制国家,相比以前,西班牙的出现应该算是社会的进步啊。” 叶念想了想,说:“也对。” **说:“那你说玛雅人2012的预言是不是真的?” 叶念看了**一眼,说:“如果是真的,你是不是打算干一票?” **说:“是。” 叶念说:“你打算怎么做?” **说:“我现在不会想去抢劫农业银行了。” 叶念说:“那你打算干一票的意思是?” **说:“我打算去抢劫工商银行。” 叶念说:“为什么要改变作案地点?” **看着叶念说:“你不知道啊?” 叶念说:“我不知道啊。” **说:“叶念说了你的思想太老化了,连工商银行比农业银行更有钱都不知道。” 叶念说:“那些钱都是中国人民存在里面的。”” **说:“我知道啊,所以我想替中国人民从里面拿一点出来。 叶念说:“你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想些这样不切实际的事情。” **说:“反正都世界末日了嘛,干一票没人会计较。” 238.第237章挣钱的工具 叶念说:“我特不明白,人家知道世界末日来了,会越加珍爱生命,珍惜身边的一草一木,为什么到我们这便成了不是绑架就是抢劫。” **说:“这是世界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一种是世界模式,一种是中国模式,我们这里崇拜的是暴力和人生得意需尽欢,能拿就拿,能抢就抢。” 叶念说:“ 2012预言的出发点应该是世界末日要到了要我们人类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争斗,要我们人类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大自然的灾害。大家是文明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坷,2012的目的是想要我们从现在开始珍惜生命,爱护同胞之类的。” **很失望地说:“这么说,2012是假的了?” 叶念说:“刚才不是算过了嘛,地球的生命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至少还有几千年,够你活得了,慢慢熬吧。” 本来是2015年刘小粥的助手老甄的回忆录,不应该有老甄朋友叶念与**的回忆录,但这时的问题是老甄与那个叫小敏的在做儿童不宜之事,不便展开细说,在这种情况之下,回忆录只能选择老甄的朋友叶念以及**。 这样的日子老甄与叶念熬了一个多月,小敏在另一个城市的老乡叫过去那边做,据她的老乡介绍说那边收入多一点,抓得没那么严。 此时尽管老甄有一千个不愿意,但他实在养不起小敏。 小敏老家的弟弟为了大学欠下一屁股债,老家的家里现在天天被逼债,然后家里就天天逼小敏的债。 老甄是过来人,按照老甄的想法是叫小敏不要理老家那帮人了,小敏父母生小敏出来压根就是用来替儿子挣学费以及生活费的。不过小敏不同意,在浙江的这会,小敏的弟弟偶尔会给姐姐打个电话,这让小敏有亲情,她再苦也要供自己的弟弟念书。 当然小敏老家发生的事极有可能是小敏撒谎骗老甄的,只要是女人,要做什么事总有说不完的理由。 老甄相信小敏,叶念也表示能理解,要是有钱的话谁还**,谁还出来行骗啊,要知道要卖和行骗即便把技术再锻炼到家,也是要经常面对丢掉尊严的场面,有钱谁愿意丢这个,谁愿意被人看不起? 再者老甄前前后后在小敏身上一共花了五千多块钱,按照2008年的物价这也是小钱。小敏把老甄的钱除了吃饭和买些常用的东西之外全部寄回了老家,她身上唯一的一套新衣服都是老甄送给她的。 小敏其实也不想离开老甄,尽管老甄此时的长相仿佛到了一个大叔的模样,但现实的情况使小敏不得不割掉与老甄的长相厮守,老甄可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小敏却是家庭里唯一的挣钱工具。 现实使老甄表示理解小敏的处境。 叶念跟小敏没什么交情,只不过认识一场,跟她也谈不上是什么朋友,所以只买了点东西跟老甄一起到车站去送她。 **绝拒看到小敏,**说:“装模作样装可怜,伪虚恶心。” 老甄不计较,拖着个箱子和小敏以及叶念一起到火车站。 一路上老甄的心情非常沉重。 到了火车站老甄没跟小敏说什么,毕竟大家一把年纪,离别伤感的场面见惯不惯,知道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任何现实,左右不了任何事实的发展。 小敏在上车的那一刻,老甄把自己最后的三千块塞给了她,老甄说:“人生一世,苟且一生,我知道我没什么能力,这些钱就算我对你在这边最后的一点点心意。” 但小敏死活不要,她认为老甄给自己的已经够多了,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小敏说:“老乡说那边挣钱比这边容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不容易,等我在那边稳定了,如果你……你不介意……你可以过来找我。” 看着小敏掂着包走向检票处,老甄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回叶念坚信老甄是真的很伤心,小敏不同于其它女人,当然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自己的女人不同于其它女人,但老甄的这个女人真是与其它女人不同,至少职业不同。 如果小敏嫌贫爱富,亦或者性格孤僻,老甄最多骂几声表子你妹之类的就这么过去了。小敏从没嫌弃过老甄,相反还像一个贤妻良母一样照顾老甄,对待老甄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 在老甄看来,小敏实在比那些在电视台相亲的女人在摄像机前面说些“我认为爱情是浪漫的”之类的强太多。 老甄认为小敏即便是卖,她也会承认,是真女小人,而电视台上的那些女人明明一样在卖,卖的那么贵,却偏偏还打着爱情的幌子进行交易,压根就是伪君子伪女子,伪女子比真女小人还可怕。这便是老甄的观点。 叶念当时本来想说其实也不全是这样,女人除了真女小人与伪女子两种外,还有第三种真女子,既不虚伪也不是小人。做女人是有第三个选项的甚至第四个选项的。老甄拿真女小人与伪女子两个选项给给她们选,她们自然跳不出这两个选项,有第三个选项的话,自然情况不一样。 老甄的口气斩金截铁,他正处于万念俱灰之中,叶念不便跟他辩论这个东西。叶念的意思是想说,除了老甄口中的那两种女人,其实还要第三种第四种甚至第五种女人,很明显的一个例子是**,**也是个女人,她既不同小敏,也不直属于电视台。 但老甄听不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老甄魂不守舍,心灵极其脆弱,一个人心灵脆弱的时候,会严格地自我检讨,把事件所有的责任归究到自己身上,这一夜老甄极度自卑,感觉人生失去方向。 送小敏上车后的第二天,老甄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经常看着小敏发来的手机短信傻笑,有时候又喜欢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叶念几次以为老甄不在,他却从厕所蹦出来吓叶念一跳。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小敏的电话在另一个城市停机,然后老甄又没有收到小敏的新号码。 没收到小敏发来的新号码可能是她在那边接单的时候被抓,交完罚款没有钱办新号码,也可能她在被抓的过程中把手机弄丢等等,总之在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发生任何事都属正常,哪怕小敏无故身亡。 不再有小敏发来的文字信息,老甄的情绪又一再悲观到了极点,叶念表示能理解,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再有坚强的意志力亦或者再会自我安慰自我陶醉,都会无挤于事。 失去小敏联系后的老甄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是呆坐,可以呆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一天。 本来叶念以为老甄以后的生活会开始颓废,无法挽救,会学令狐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之类的,因为这是所有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男人惯用的伎俩。不过老甄这次没有学令狐冲,也没有在酒馆里做酒鬼扮人生几何,他只是呆呆地坐着,最多只能算一种不损人,不利己的颓废。 这让叶念想起自己之前一个女朋友的情况,当时迫于家庭的压力他跟那个女的走到一起。没有渡过任何所谓的亲近期,她勤恳自律,除了睡觉喜欢打呼和有洁癖以及什么都置身事外之外,没有其它的毛病。但叶念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却害怕提出分手对她是一种伤害,这事一直拖到有一次她露出天真的眼神对叶念说:“怎么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然后二人各分东西,老死不相往来。 老甄颓废的生涯持续到有一天他在院子里树上看到一个鸟窝,这个鸟窝不同于鸟巢,只住了几只小鸟。老甄看了那个鸟窝几天仿佛悟到了人生的真谛,那一天太阳高照,他指着太阳说:“太阳下面有个鸟窝,鸟窝里有鸟,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老甄又要开始创业了。 为了证明曾经来过这个世界,老甄决定用买彩票的方式来改变命运。用老甄的话说就是情场失意说不定赌会很得意,等有了钱,他要把小敏再接过来。 叶念对老甄的创业方式很不屑一顾,叶念总感觉彩票一类的东西是骗人的玩艺,弄几个公证员在电视台就真公正了,公证员也可以花钱请到的。这个一样可以做手脚,譬如说销售点截止的时候用电脑统便可以得出哪些数字是人们没买过的,控制好开奖现场,然后让现场按指定的数字开,可以让想中头奖或者想中稍微金额高一点的人全军覆没。 老甄说:“不也有人中过大奖吗?” 叶念说:“我来控制开奖现场,我也可以让你中一注大奖,到时咱俩分平。” 当然叶念承认叶念的想法可能有些偏激,不过这是叶念真实的想法,最主要的还是叶念对这一类投机取巧的方式很是不屑。 老甄说:“你现在还能找到一条不是投机取巧的路子吗?” 在老甄一再的怂恿下,叶念跟着他上路了。 239.第238章甄剑仁的奋斗史 来到镇上投注站,老甄与叶念看见彩票店里十来种买法,投注站的中间有一个通道过去,另一边是另一类彩票的投注,也有十来种买法,任君选购。 老甄说:“先投一百块钱试试。” 经投注站的人介绍,在这里有玩的很大的,有一种复式的玩法,一注下几千的都有。 叶念说:“怎么玩这么大?” 老甄问投注站的人:“不是两块钱一注吗?” 投注站的人说:“两块钱是单式的玩法,中奖机率低,复式可以多选号码,中奖高多了。” 叶念对老甄说:“单式的好,单式的便宜,一百块可以买五十次。” 老甄说:“但这个中奖率低。” 叶念说:“你有五十次机会啊。” 可能叶念觉得五十次机会是一个很大的机会,于是一再怂恿老甄买单式的。 投注站的人可能觉得如果他们这个地方再不出一注大奖,挂个中奖的大横幅之类的提升一下彩民的信心,他们真担心彩民会失去买彩票的热情。投注站的人看老甄是个新手,按他们行业的话来说就是新手最容易中奖,所以他们对老甄二人非常热情,老甄受宠若惊。 得知老甄固执地要买复式之时,他们非常高兴。 这会在投注站的人都围了过来,叶念当时觉得特别奇怪,下注几千买一注复式的都有,才下一百块他们便围过来看热闹,太没见过世面了,原来他们看老甄在一边问东问西的也知道老甄是新手,他们也觉得新手容易中奖。 在一片紧张的过程中,老甄终于选定了自己的号码。 投注站的人看了看老甄选的号码,说:“这个今天就开奖。” 叶念说:“这么巧?” 投注站的人说,天天都有奖开,你们买的这个隔一天差不多就会开一次。 老甄很高兴,觉得大奖在握。 当天夜里老甄与叶念守着个电视一起等着开奖。 结果是新手容易中奖是个伪命题,新手也不容易中奖,居然末奖都没中到一个,老甄看着电视机当场说:“不可能啊,我选的比他们多好几个号码呢。” 再用手机发短信查问一遍开奖结果,还是没中到。 **说:“你们真有味啊,叶念舅舅买了三年彩票,我看见他最多的一次就中过二十块还是三十块,三年是什么概念,你们一次就想中大奖,痴人说梦。再说那个是骗人的。” 老甄不死心,不可能情场失意赌也不得意,这是没有道理的。 为了节约成本,老甄改买单式的,就是一注两块钱的那种。 而叶念已经不想再陪老甄到投注站去了,投注站的人对老甄中大奖抱有很大的信心,叶念不想看到他们对自己二人的失落表情。本来叶念是想说中国每天至少有上万人失恋,如果按照情场失意赌得意的方法推算,光买彩票之类的岂不一天都有上万人富了,这太扯了。 不过叶念的观念很快一转,现在市场致富的道路越来越窄,很多人整天想着革命起义,本来大伙就没有什么信念支撑下去,如果再连这点希望都给他打灭,就真成了行尸走肉。 **也说:“让他去吧,每天才买十块钱,一个月也就被骗三百块,一年三千多块,无所谓,但前提是不能再买复式的。” 老甄也觉得买复式太贵,统一改买单式的。 这样的日子老甄支撑了一个多月。 有一天晚上他又拿着彩票跟电视的开奖现场对号码,叶念却正等着开奖完毕调另一个频道看一部tvb剧。 老甄说:“你别这样,好歹是个希望嘛。” 这会电视里正开始摇号码,不一会一个号码便出来了,老甄说:“中了一个。” 第二个号码出来,老甄说:“又中了一个。” 第三个号码出来,老甄说:“再中了一个。” 这时引起叶念的兴趣,叶念坐在一边说:“是不是真的啊?” 此时老甄全神贯注着电视画面,根本没空理叶念。 第四个号码出来,老甄痛苦地说:“第四个没中,我晕,第四人没中。” 说完彩票被他扔在一边。 叶念捡起来看着其中一组数字对着电视上比对,果然发现中了前三位,只是到第四位之时没中。这时第五个号码出来了,叶念高兴地说:“第五个中了。” 第六个号码出来后,叶念说:“第六中了。” 等最后一个号码出来,叶念手舞足蹈起来说:“这回发了,最后一个号也中了。” 老甄傻愣愣地走了过来,叶念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中了二等奖高兴坏了。 叶念把彩票递给他说:“你自己再对一下,是不是后面三个全部都中了。” 这时老甄做出一个令叶念吃惊的动作,他突然伸出双手掐住叶念的脖子说:“为什么要告诉我后面的号码全中了?为什么要告诉我后面的号码全中了?我问你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 叶念被他掐的都有些喘不气来了,叶念说:“不会……不会跟你抢的……。” 老甄却还在猛掐叶念的脖子,他说:“你为什么要告诉后面的号码全中了,我在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快回答我……。” 叶念当然还是以为老甄兴奋过头,因为即便没中到头奖几百万,二等奖也有好几十万,几十万这时对眼前的二人而言,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叶念忍着痛苦说:“你冷静……冷静一点,先……先把手……松开……。” 老甄表情却更加激动,他的声音更大:“我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后面的号码全中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后面的号码全中了?我在问你为什么?你快回答我……。” 叶念难过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表示自己已经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老甄这才发现下手比较重,把掐在叶念脖子上的手撤回去,如果他再不撤回去,叶念就要一脚把他踢开了。 见老甄平静下来,叶念轻咳了几声,然后说:“你谈定一点,几十万虽说是笔大钱,但你也得低调一点,别像一辈子没见过钱一样的。” 老甄把彩票一扔,然后半躺在床上仿佛冻僵了一般。 叶念把彩票捡起来走上前去说:“做人不要贪得无厌,有个几十万也不错,可以用这几十万做资本,说不定以后比挣几百万还要多都难说。” 老甄不说话。 叶念还以为老甄是错过了五百万的大奖在遗憾,觉得几十万太少。也怪不得他,这个头奖跟二等奖是天壤之别,头奖几百万,只差一个级别的二等奖便只有几十万,只是头奖的一个零头,说起来是有些令人垂头丧气。不过叶念安慰老甄说:“几十万已经差不多了,你在民企上班至少要上几十年才能有这些钱。” 老甄突然哭了。 这一下更把叶念吓一大跳,叶念以为是自己的话触及了他以前在那些不挣钱的民企里面上班的阴影,毕竟几十万要在里面干几十年。 叶念说:“你也不要过分怪那些民企不发高工资给你,他们也没什么利润,要公司正常运作下去,只能从我们身上剥夺,中国的民企其实也蛮可怜的,要交那么高的税。想开点啊,想开点就好。” 老甄哭得更伤心。 叶念越说,老甄越伤心。 老甄突然看着叶念说:“你知道我们中了多少钱吗?” 叶念看了看彩票,说:“七个号码中了六个,不就是二等奖嘛,二等奖至少也有几十万啊。” 老甄说:“如果我告诉你不是几十万,是几十块,你会有什么感觉?” 说完老甄一头栽在床上,再怎么叫也叫不醒。 到了后来叶念才知道老甄买的这彩票上的数字是要排序的,就是一等奖七个全中是没错,但二等奖要中前面的六个数,这六个数中间不然断的,一断的话变成前面接连中三个数是一个六等奖,后面接连中两个数是七等奖,第七个特别号中了没奖。就是说老甄的这张彩一共是中了一个六等奖和一个七等奖,奖金分别是二十块和五块,发奖金的地方只给这种单式的彩票发一个奖项,那就是发个六等奖,奖金是二十块。 所以老甄这张彩票别说几十万,几十块的数都够不上。 之后老甄再也没有去买过彩票,整天半躺在床上痴痴呆呆的,不吃不喝,像个植物人一般。 **拿着彩票看了看说:“这不坑人嘛,全中就五百万,错一个数五十块都没有。” 叶念说:“这有什么办法,中奖的规矩是这么定的。” **摸了摸老甄的额头说:“老甄,你想开一点,再这样下去,你就真成贱人了。” 老甄睁着眼痴痴地看着天花板,他宁可做真贱人,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剥了一个干吃汤圆喂到他嘴里,说:“这种汤圆是可以干吃的,不用煮的,这个是椰奶味的,来吃一个。” 老甄牙齿都不动。 于是**托住他的下巴,帮他的牙齿咀嚼。 但**的手一停下来,他的嘴巴又不动了。 **又抬住他的下巴,只到老甄把汤圆嚼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停下来,**说:“累死我了。” 叶念说:“让他自己吃,饿了自然会吃,这点小小的打击都受不了,怎么做个男人。” 240.第239章我喜欢狗 **看着老甄说:“你也别这样,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老甄依然不动。 **起身对叶念说:“看来这次老甄受的打击实在太大。” 叶念说:“他就是把这个事太当真。” **说:“这事不能怪他,本来离一等奖四百万只差一个数,再怎么也弄个二等奖来鼓励一下,没想到差一个数就只有二十块。” 叶念说:“怎么成四百万了?” **说:“不是说要交一百税的吗?” 叶念说:“都说一个馒头能引发出一场血案,没想到一个数字也能引发出一场血案。” **说:“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在这好好反思一下。” 到了外面,**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带你去看一下我养的猫,等会下午你把它带回来,说不定可以帮老甄恢复生活下去的勇气。” 叶念说:“人都恢复不了他的勇气,一只猫哪能?” **说:“猫是我们人类的朋友。” 到了**的住处,叶念看见她住的外面果然养了一条小狗,**打开门,叶念说:“猫呢?” **指了指地上那条小狗说:“就是它。” 叶念看那条小狗说:“可是它是一条狗啊。” **说:“我给它取名叫猫。” 叶念前前后后看了那条小狗一遍,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是不是喻指某个人之类的?” **说:“没,就是早些日子看了一部韩剧,里面的人养了一条狗叫猫,觉得蛮有意思的。” 叶念说:“这玩艺哪来的?” **说:“隔壁一个村买的,一个星期前我去一个老乡那回来,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一家人养了好几条这样的小狗狗,我就花一百块钱买了一条回来。” 叶念说:“你养它干什么?” **说:“一来可以做个伴,二来可以替我看着家,别让小偷进来。” 叶念看着那条好像只有几个月的小狗说:“这个也可以看家?” **说:“造造声势,让它吼两声吓吓小偷的心神也好。” **的房间虽然干净一尘不染,却一览无遗,叶念说:“你这里好像没什么偷的。” 接着二人把狗牵出去打算遛了一圈,一路上二人遇到不少投来艳羡的目光,现在的国人普遍觉得人生最快意的两件事不过是女人与遛狗,而女人普遍觉得人生最快意的两件事不过是男人与遛狗,这两件事碰巧都被叶念跟**撞上了。 遛到镇上的时候,终于有人拦住了叶念与**,一定要二人说出那条狗的品种,否则死不瞑目。 **说:“这是进口的苏格兰牧羊犬。” 那人很高兴,蹲下来摸了摸狗头,说:“原来这就是苏格兰的牧羊犬,真是高贵。” 等那人走后,叶念说:“这不就是一百块一条的普通土狗嘛,怎么成牧羊的了?” **说:“反正他们也没见过真的苏格兰牧羊犬,而且他们想要的答案也是苏格兰牧羊犬之类的答案,如果跟他们说是普遍的土狗,他们倒未必高兴。” 到了下午,**让叶念把狗牵回去挽救老甄生活下去的勇气,叶念小时候被狗咬过,虽说对狗不反感,但也没到很喜欢的程度,唯一喜欢与狗有关的东西就是沙锅狗肉,不过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说:“你们千万别把它吃了,否则我跟你们翻脸。” 叶念说:“那你还是最好自己保管好它,我可不敢保证现在的老甄会不会对它有什么想法。” **说:“老甄现在这么痴痴呆呆,难道我们不管他吗?” 叶念觉得**说得有理,狗是人类的朋友,把它牵回去说不定真能唤醒老甄生活下去的勇气。 把猫牵回来之后,老甄依然半躺在床上不动,连势试都和二人走之前一模一样。 叶念说:“老甄你也别这样,就像那个谁说得一样,生活就像超级女声,谁能撑到最后,谁就是纯爷们。” 老甄还是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叶念说:“还有机会的,你想想,你才买一个多月彩票便七个号码中了六个,如果你再买一两个月的话,岂不七个号码全中了?” 没想到叶念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老甄又哭了,他突然一头又栽了下去,把头埋在枕头下痛哭。 叶念拉动了一下手上拴狗的链子,说:“你看,**为了你,她把她的猫都借来陪你了,哦,不,是她把她的狗都借来陪你了。你看,多可爱,它的名字叫做猫。” 老甄不动。 叶念拍了拍老甄肩膀说:“草木一春,人生一世,能将就将就一下,有些事不要太过在意,无所谓的,你看我也不是什么富甲天下,也没什么权力,不照样过得很快乐。” 老甄这才把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他看着叶念说:“你过得很快乐吗?” 叶念说:“对啊,我刚才还跟**在附近的乡下遛了一趟狗呢,不快乐的人哪有这心情。” 老甄说:“你们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们是装出来的。” 叶念说:“哪里,我这人最诚实不过,不信你问这狗,狗是不会说慌话的。” 此时的猫跟叶念相处几个小时,对叶念特别亲热,在叶念脚下蹭来蹭去,很有把叶念当主人看待的倾向。 老甄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小狗。 叶念把拴狗的链子交到老甄手里说:“我还要出去一下,你保重。” 之后老甄每天陪着猫进进出出,还亲自到镇上的超市买了点狗粮回来喂猫。 过了大概一个礼拜,**看老甄情绪恢复正常,她要把猫牵回去。 叶念把**拉到外面的院子里说:“这怎么行,老甄没有狗会活不下去的。” **说:“我没狗我也过得很孤单。” 叶念说:“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它在这再呆一段时间。” **说:“不行,我要把猫带去看门。” 叶念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叶念跟**回到房间里,老甄看着**说:“你就不能让猫留在这里吗?” **说:“你不都已经正常了嘛,还要我的猫干嘛?” 老甄说:“那你让它多留会。” **说:“不行,我跟它是有感情的,比跟你们的感情都深。” 叶念在一边说:“**你也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的话好像我们连一条狗都不如。” **说:“我不是说你们,反正就这种感觉,越人接触的越多,我就越喜欢狗,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拿回叶念的猫。” 老甄并不介意**说什么,他看着**说:“我买,多少钱?” **说:“我不卖。” 老甄说:“在你原来的基础上我再多出一倍的价钱怎么样?” 因为猫确实是一条好狗,它不但一身整洁干净,连大小便都会在外面一个丢拉圾的地方解决,完全不会污染环境。 **说:“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卖我的猫。” 老甄说:“多出两倍。” **说:“十倍也不会卖,我说了我跟它是有感情的。” 老甄无可奈何,只能把猫还给**。 叶念说:“**,你不要这么坚决,猫在这边过得很快乐。” **在屋子里看了一遍,然后又到外面看了一圈。 叶念说:“你找什么?” **说:“还说猫在这边过得很快乐,它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寄人篱下,快乐个屁。” 叶念说:“你那边不也没有吗?” **说:“谁说没有,在我房门对面我就给它搭了个小篷,那就是它的房子,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吗?里面我还放了一条毛毯子,你这什么都没有,让人睡屋檐。” 叶念说:“这个快乐不快乐不能因为它有没有房子来决定。” **说:“那由什么决定的呢?” 叶念说:“你看它的表情,看它尾巴,看它的步伐,便知道猫在这边过得很快乐。” **说:“谁叫你们不给它造个房子,否则我觉得猫快乐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一个连固定住的地方都没有,内心肯定没有安全感。” 老甄突然说:“别说了,我现在就到外面搭个房子。” **说:“我可说好了,你现在就算搭了,我也要把猫带走的,大不了你搭好了,我改天牵它过来住几天。” 老甄说干真干,真拿些废木板之类的东西做了个小房子,是大小狗都可以住在里面的那种。 但**还是固执地把猫带走了。 叶念说:“还不是白做了?” 老甄说:“没有白做,我们也可以去买一条。” 叶念说:“有道理,随处可以看到人,应该也可以到处看到狗。” 等**走后不久,老甄与叶念打算到附近的乡下去买狗。 找了一个下午,二人终于找到一户有狗崽的人家。不过那些狗崽子实在太脏,而且一条条的样子十分古怪,鼻涕虫一样,不像猫让人一看便有喜欢的感觉。 二人只能再去找。 到了晚上,二人又找到一家,结果那家人养了好几条大狗,见二人在外面气势汹汹扑出来,二人没命的逃走,逃了几百米才把它们甩掉。 老甄说:“我们还是明天来。” 叶念也觉得晚上买条狗回去不太吉利,于是决定明天再说。 241.第240章包赔嫁妆 等到第二天一觉醒来,老甄与叶念对买狗一事失去兴趣。 这一天老甄与叶念看了一个上午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看得一片颓废,觉得再看下去肚脐眼往下就要分叉了。 二人起来随便伸展了一下筋骨,决定到附近的村庄走一走,看看外面有什么路子也好。 其实这也是安慰自己的想法,既然叫做村庄,当然是没有任何路子可言。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本市为了表示走进太平盛世,同时想让外人知道在眼前这地方的人民生活幸福,他们决定下午即将举行大型的烟火节。 据传来的消息说这次烟火节的当量相当二战之时美军在日本广岛上投下的那颗源子弹的份量,当然之后接着是一个两千万分之一之类的。 本来这种显示太平盛世的节日与老甄二人丝毫扯不上关系的,二人家里普遍觉得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早对二人失去了信心,如果二人再找不到路子,能不能挨到这个冬天都是个问题。 这一天老甄与叶念实在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于是决定一人骑一辆自行车赶往市区现场看烟火。 自行车是从房东的院子里偷骑出来的。 与**约好在市区见面,二人骑着自行车一路摇摇晃晃往市区靠近。 两个小时之后,二人终于到达市区的放烟火现场的边缘,只是边缘,离烟场现场还有很长一段路。 叶念大汗淋淋地表示骑不动了,老甄却依然生龙活虎。 老甄的生龙活虎是他长年累月锻炼的结果,在他河南洛阳的老家,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从小学到高中从没间断,到浙江这边刚开始的几年也一直以自行车为主要交通工具,于是久而久之养成了他的骑车精神。 自行车与老甄结下不解之缘,当叶念身心疲惫正准备要喊老甄停下来休息会的时候,老甄出人意表的主动停了下来,原因是他屁股下的自行车散架,老甄连人带车栽在地上。 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如果这时候老甄摔伤而且还是类似那种失态的内伤,就只能在白沙村找点草药包扎一下伤口,以目前叶念与老甄的经济实力上医院是不可能的。 叶念连忙停住自行车上前察看老甄的伤势,并祈祷老甄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受伤,否则真没钱治。 结果叶念的祈祷灵验,老甄只骂了声“妈的”便活蹦乱跳地爬了起来。 然后二人开始察看自行车的伤势,自行车是房东的,如果他们的东西被二人弄坏,他们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话二人随时有被他们赶出来的危险。 这事绝对是真的,不带半点夸张成份,一个星期前,房东就把一个经常把拉圾放在房门口忘了带到外面去丢掉的家伙赶走了。那家伙临走之前说自己付的租金期限还没到你们无权赶我走之类的道理,房东不依不饶,按天结算给那家伙退了剩余的租金。 那家伙没折,当天夜里被逼拖着东西出来,因为没地方可以住宿,只能在村尾一间草房里渡过一晚,也算是体验了一回诸葛亮的生涯,只是没人三顾他于草庐之中。 二人察看自行车的伤势是车头脱臼,链条松了。为了修复自行车,老甄与叶念想在附近找一个修理自行车的地方,结果没找到。 这意味着,二人只有把自行车推回去。 与此同时,**早到了烟火现场,她在电话里不停催老甄与叶念过去,二人只能表示遗憾。 现场的烟火看不成,二人站在原地仰望了一会天空,想看那些光明璀璨的东西离自己到底有多远。 过了不久,只听远处仿佛人声震奋,天空开始变得五光十色,星光璀璨,本市的烟火节正式开始启动。 二人非常高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天空,看着那些光明璀璨的东西仿佛离二人越来越近。 到了晚上八点多,天空的烟火还没有结束,叶念与老甄的脖子却有些僵硬。 再休息了会,二人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一路上二人东张西望,希望找到一个修理自行车的车铺,不幸没有找到。 十点多的时候,二人重新脱离了市区的掌控,走入黑呼呼的效外。 这时本年度烟火节在群众的欢呼下慢慢结束。 看着天空璀璨结束,老甄与叶念的心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这倒不是说烟火节一去二人有时光飞逝人生无常之类的感叹,没有空中的烟火信号作指导,二人看不清回去的路。 思思便在这时出现了,她就像黑暗中的一只萤火虫一样,尽管发出的光亮很小,但却能令老甄二人准确找到她所在的位置,她这时畏畏缩缩卷成一团蹲在离路边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电线杆下。这时还没有完全走进冬天,但思思全身在不停颤抖,她很冷,也很孤独。 叶念跟老甄差不多同时放下自行车,二人静静地看了思思一会,见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终于把她抱了起来。 思思当然是一个女人,也只有女人才能打扰到男人的日常秩序。 二人取“思思”这个名字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无非是早些日子看电视的时候有一部电视剧的女主公叫田思思,二人觉得“思思”这个名字不错,于是决定给思思用。 看着思思大概只有几岁的样子,叶念跟老甄最初的打算是把思思送给房东夫妇收养,因为房东夫妇虽说有个儿子,但属于纨绔子弟,长年累月躲在市区不回来,只有闹出事了譬如说被人追杀才肯躲回避难。对此房东夫妇十分厌恶,觉得花钱养了个不孝子,儿子不在,以至于她们夫妇很孤单,性格很孤僻。 老甄与叶念本以为把思思送给房东夫妇,房东夫妇一定会很高兴,孰料他们一听这事便跳了起来,他们认定了思思是叶念或者是老甄跟哪个女人的私生女,这种兼养又赔嫁妆的事情他们死活不干,无论老甄与叶念如何努力,她们都对此无动于衷。 说到后来,倒被房东夫妇不小心发现老甄弄坏自行车的事情,于是思思被叶念带了回来。而老甄则赔了她们二十块钱事情才算平息。 于是老甄与叶念再决定把思思送给**,**看了思思之后表示非常喜欢,不过她很忌讳未婚先育这个概念,如果按她的真实年龄算,她大概十四五岁便生了思思。 无可奈何之下,老甄与叶念只能暂时收养思思。 自从思思加入后,老甄与叶念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在吃饭的问题上,老甄与叶念不能重复以前的粗茶谈饭;其次是周围的环境卫生,以前老甄与叶念处于无业状态,毫无环境卫生的概念,思思走进二人所在的院子后,二人把院子里每个角落擦得干干净净,以方便二人不在的时候思思在院子里可以随处坐着。 还有专门在隔壁替思思收拾了一间房间,里面被老甄与叶念擦得一尘不染,还消了一遍毒,小孩子抵抗力低,二人怕这乡下的卫生让思思染上什么疾病之类的,这个是为她也是为了自己,如果思思因为环境卫生的问题染上什么病,二人没钱治她。 有一次二人带着思思在外面吃饭,老甄说:“你有没有发现思思长得很像林志玲?” 叶念说:“我有发现,你看林志玲有眼睛,她也有眼睛,林志玲有鼻子,她也有鼻子,多像啊。” 老甄说:“我不是这意思。” 叶念说:“那你的意思是?“ 老甄说:“我是说林志玲小的时候。” 叶念说:“你看过林志玲小的时候?“ 老甄冷静地说:“没有。” 看着思思对食物的要求越来越高,二人觉得有必要再去找份工作,用以改善思思以及自己的生活。 老甄与叶念整天看着个没开电视机都可以看一个上午等死,对任何事情普遍兴致不高,但思思在院子里蹦来蹦去,一天要吃很多东西。 这尤其在一次房东看见思思啃着个面包坐在门口的时候,女房东说:“这是造什么孽啊,只图一时快活不管孩子的死活,这么小就吃这么粗糙的东西。” 那次女房东说完话后,心有感触表示要带思思到她家吃东西,不过被思思拒绝,她反而对女房东充满敌意。这可能是在此之前那部电视剧要表达的意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次过后,二人彻底开始思索找工作之事,自己跟老甄可以呆在这白沙村等死,思思是无辜的。这也可能是二人为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当然二人也不是第一个用这种理由的人,很多人也一直用这个理由来麻痹自己。 而老甄对挣钱之类的早已万念俱灰,想着之前忙的大半年一事无成,现在竟还欠着在外地朋友的两三万块钱。本来叶念对民企被国企压制着没利润,工人没什么工资,还要交那么多的税的情况垂头丧气,看着思思每天坐着不动都要不停吃东西,感觉不能让思思跟着自己等死,于是叶念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份工作。 242.第241章心有不甘 找工作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被一群文盲挑菜一样挑来挑去,最后还被他们以有学历并不代表有能力的理由拒绝,这是一种叫人很想颓废的场面。 叶念一连四五天在市区的人才市场打转,简历被几家公司看中,却没有了下文。这年头,有个好岗位都留给自己的亲戚朋友,人家也不图发展,有个一亩三分地得了,普遍感觉平庸是福,知足者常乐。 现在的大私企基本上是从改革开放那会开始做的,它们当时并有创业这个概念,只是公务员做不成,种田又不甘心,于是被逼着去做生意。 没想到二三十年下来,竟误打误撞成了社会上的名流,要是改革开放那会有什么东西给他们做,他们保证不会选择这条路,士农工商,商成为皆下品。 尽管这样,大私企叶念是进不去的,大私企的想法是反正销售稳定,占有的市场份额不会少只要持原状便行。大一点的私企没有指望,国企就更别指望,纯粹是骗国家财政部补贴的企业,没有关系没有任何指望。 叶念只能选择小私企。这会的小私企面临的情况非常严峻,没被国企或者因为金融危机倒闭已经算是幸运。 这个时候小私企即便没因为金融危机被吞并或者没有倒闭,它们想要做大也很难,也许几年以前它们是无懈努力过,可惜努力失败,他们不是被吞并便是因为金融危机倒闭,现在仅存下来的大部份抱着能养活家人和维持开销在运作,再顺带能帮亲戚朋友解决一些就业问题就十分知足。 于是除了几家保险和二手房中介公司之外,叶念的简历全部没有音讯。 保险和二手房中介当然是干不得的,这两个行业没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绝对干不下去,没有底薪,没有补贴,有了业绩才给底薪跟提成,譬如说保险这个行业,现在很多人当下都保不了,怎么还会管自己老了或者撞车了以后怎么办?除非有急着要被车撞的,否则这份保险便很难卖出去。 这些当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饿死归饿死,还要在忙忙碌碌之中饿死,这叫人无法接受,好歹也给人一个不吃不动冬眠而死。叶念之前有个朋友在上海做房地产中介,天天很忙,连续**个月每个月拿着几百块的工资过日子,最后实在快要饿死才逃回山西老家。 尽管如此,叶念的新工作还是来得很快,只花了叶念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便找到。 叶念的工作是在一家电子厂做电子手表组装,工资八百块,每天八小时,加班一个小时按两块钱人民币结算。 刚开始的时候那家电子厂一度不想要叶念,觉得像叶念这种人扛不扛抬不抬的像根竹杆一样,除了吃饭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的电子组装工有时候要帮忙把货运上车,没有力气不行。这要是换平时,叶念当然会不了了之,这会想着思思跟着自己极有可能会吃不上饭,叶念竟鼓起勇气一再表示对这份工作的重视。 工厂看叶念这么有诚意,可能觉得叶念没有这份工作真有可能要饿死,才答应让叶念试试。 这可能便是上一代人所谓的责任,本来上一、二代人经历那个动荡的年代早对社会失去希望,但是责任让他们活了下来,是叶念小时候像现在的思思一样让他们有将生活坚持下来的勇力。 遗憾的是,叶念上一代的人本以为将他养大后便心愿已了,孰料他们把叶念养大后,叶念又重复着他们年青之时走过的路。 思思在未来很可能又重复着叶念走过的路,不过这丝毫挡不住叶念将她养活的责任。 老甄对叶念这次如此短时间找到工作表示诧异,在他的观念里,这个时候找工作是一项十分漫长的长跑运动。 事实叶念对这个决定也是下个决心的,因为叶念与老甄向附近很多家庭推荐思思,希望哪个好心人能收养思思,那些好心人普遍觉得思思来历不明,又看她是个女童,拒绝收养。 那些所谓好心人的逻辑,当然是个很糊涂的逻辑,如果思思来历很明,便不需要他们收养,还有现在很多人普遍存在重男轻女的概念,如果思思是个男童,便不会遭到父母的遗弃,既然不会被遗弃,当然便没有思思现在这个事。 自此之后,老甄也决定发愤图强,每天穿梭在市区看有没有机会找到什么挣钱的路子 叶念相信老甄是真的在找路子。 自从思思加入叶念们后,叶念与老甄都有一种无形的责任压在肩上。 为了让自己工资每个月多个几百块钱,叶念经常躲在工厂加班,这时思思往往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口,她非常孤独,也非常迷茫,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跑到村口来听有没有自行车响的声音。 每次看见叶念从远方出现,她便忍不住扑过来,一如叶念小的时候看见亲人回来的时候一样。 这是个很令人感动的场面,为了这个感动的场面,叶念觉得自己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一如上一代人年青之时看见小时候的叶念与老甄一样。 如果叶念回去的早,叶念会陪着思思看半个小时动画片。这是思思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她每次醒来,叶念跟老甄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叶念暂时不会离开。 老甄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思思早已睡去,等思思醒来老甄却已离开。 于是叶念几乎成了思思日常生活中的父亲一样,从最简单的教她洗脚刷牙,到复杂的读书写字。 叶念没有上一代人的很多想法,什么坚信光明在未来,前途在明天,只要将儿子女儿养大了便可以享福之类的。叶念只是把思思看成一个生命,既然她的生命与自己相遇,在找不到比自己对她更好的人之前,他就打算一直养着她。 思思当然对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厌言,哪怕一个人坐在村口冰冷的石板上等叶念一两个小时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每次见到叶念都显得很高兴很兴奋。 这可能也局限于思思目前还不懂事,现在她才四五岁左右,如果等到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时候,也许她就不会有现在的这种情况。 但叶念坚信思思不是那样的人,她哪怕二十四五岁,也一定会把自己当亲生父亲。 **说:“思思好可爱,要真是我的女儿多好。“ 叶念说:“本来你带是最好的,你也是个女人,她也是。我跟老甄两个大男人带着多不方便啊,按照中国的法律,未婚男子是不能收养女童的,除非比她大四十岁以上,你看我最多只比她二十多岁,这是违反规矩的。要不这样吧,你带着她,我每个月固定给你抚养费好不好?” **说:“这不是抚不抚养费的问题,你只要找个女朋友便能解决问题,我的情况是我以前本来就有假小子之称,现在好不容易把头发养长,看起来有点女人味。如果现在要我带着孩子在身边,来个未婚先育之类的,我真担心我会嫁不出去啊。” 叶念想了想**的话也对,**现在好不容易在叶念的熏陶下开始有女人味,如果突然又带个小孩子在身边,真有可能找不到男朋友,于是叶念只能再次作罢。 **说:“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边,我有空会天天来看她,如果你没有钱,我也一样可以给钱给你养她。” 叶念说:“怎么,你想走了?” **说:“这世道有什么办法呢,混不下去只能捡包袱回去做村姑。” 没过几天,**真收拾包袱要回安徽的老家去,临走之前买了一大包东西和一千块钱送过来,当是与思思相识一场。 **说:“我银行的积蓄全给你了,哪一天你实在混不下去,就带着思思到安庆来找我,我哪怕种田都会把她养活。” 然后轮到老甄,半个月后,老甄混迹于本市各个角落没有找到任何路子,他决定回河南老家看看乡亲们有什么路子没有。 本来老甄也对未来之类的已失去任何概念,自从小敏离开与思思到来让他成熟了不少,也深沉了不少。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深沉,比之前他每次失恋躲在酒馆里装令狐冲要充实的多。 老甄走之时没让叶念送,他提着个包装了几件衣服便上路了,临走之时他给了叶念六百块钱,老甄到这时一共还有八百块钱积蓄,除了车费和到时给他爸买两包烟外,其余的全部交给叶念用于养思思之用。 叶念说:“不用了,我现在有工作。” 老甄说:“你那算不了什么工作,现在广东天天有工作关门大吉的消息,你那工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产了。” 思思没有令老甄失望,她知道老甄要出远门,一再推问老甄什么时候回来。 老甄骗思思说:“很快会回来。” 思思这才放心的让老甄离开。 243.第242章不是等死 老甄得话一般不会应验,譬如他说什么时候会发财,什么时候有个好女人喜欢上自己之类的,这些过了五六年统统没有实现,但他说叶念所在的那个工厂会指不定什么时候破产的预言很快应验。 工厂先是取消了加班,因为没有订单。 慢慢的订单越来越少,叶念变得每天做四个小时就够,一个星期之后,竟变成一个星期做四个小时,那时叶念的工资可想而知。 这时已快正式步入冬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变凉,幸亏叶念有厚厚的棉被,老甄的被子也还在。 到当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叶念所在的工厂彻底倒闭。 结完最后的一百块钱工资,车间主任告诉叶念明天不用来了。 叶念当时看着车间主任说:“工厂有活干的时候再通知我。” 车间主任说:“老板都不知去向,还欠着银行一大笔钱,工厂里的这些东西马上要属于银行。” 那天思思见叶念这么早回来,非常高兴,为了让自己不在的时候思思能接受教育,叶念一直让她看电视的少儿频道。 在此之前叶念发现少儿频道虽说播出之时上面出现的人物系着红领巾,不过这样的频道同样适应思思这样的幼童,上面还有折纸和怎么样过马路之类的节目。 看着思思活蹦乱跳的,叶念却有一种自己能不能挨过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担忧。 思思看着叶念说:“爸爸带我去玩。” 叶念说:“不要叫我爸爸。” 思思说:“妈妈带我去玩。” 叶念说:“那你还是叫我爸爸吧。” 之前叶念反复教导过思思不要叫叶念爸爸或者妈妈之类的,他总感觉这样的称呼会对自己造成一种隐扰,思思却一直改不过来,反而越叫越欢,因为儿童频道是这么教她的。想着漫长冬天即将来临,叶念不想跟她再计较了。 叶念决定带思思去市区玩玩。 此前思思跟着老甄去过一趟市中心,她可能感觉到了市中心高楼大厦的热闹,回来之后念念不忘,有时间便闹着要去市区玩。 给思思洗了一个脸,叶念便带着她上了路。 情况和叶念之前想象的一样,先抱着她步行两里多路,抱不动了让她自己下来走,她走累了叶念又把她抱起来,如此循环走到公交站。 一路上思思对什么都很好奇,问问这个是什么,问问那个是怎么回事之类的,引得全车人频频相望,尤其几对先后上车的年青夫妇,她们甚至还对叶念投来羡慕的目光。 到了市中心,叶念拉着思思的手沿着一边的步行街走去,这时叶念发现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大楼竟是无偿献血中心。 献血中心外面,矗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急需a型血与b型血。 叶念的就是a型血,他灵机一动带着思思走了进去。 大厅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正对面有一个窗口,窗口里有一张冰冷的可以刮下十几斤冰渣的脸正面对着外面。 叶念还没有开口说话,里面那个女的便递给叶念一张申请表,说:“先填表。” 思思在一边说:“爸爸,这里是干什么的?” 叶念说:“先别说话。” 叶念没有接表,他把头轻轻伸进窗口说:“我有很多a型血,这里买血吧?” 这话让里面那个女人吃了一惊,可能她从没想过有如此走样的对话,随即她镇定下来对叶念露出鄙视的表情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无偿献血,不是血液交易中心。” 这也不能全怪她,现在中国是大国,大国的子民如果都像叶念这个德行传出去多有损大国的尊严啊。你还不能怪谁,否则他们会说叶念这种人没有能力,没有能力的人不适合生活在眼前这个地方。 叶念当然也不是真的想丢大国的脸,他是担心现在冬天越来越冷,如果没有钱的话他真会熬不过这个冬天。当然叶念也可以继续找工作,但不管是找工作的过程还是加班的过程中,他还是要流汗的。叶念想来想去这跟卖血也没有很大的本质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卖血自己可能得的钱多一些。 这一两个月以来叶念一直处于半失业状态,他觉得的自己的血液应该比较充沛。 当然叶念也没有觉得什么世间冷暧,社会不公之类的,他只是觉得这个冬天比较寒冷,想卖点血作为这个寒冷冬天的储备而与,他没有怨恨谁的想法,再说他也不会天天来干这种事情,最多几次而与。 不管怎么样,叶念的想法很快被那张冰冷的脸打破,让他为这个冬天做一番储备的想法落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一件太丢同胞脸的事情。 叶念正打算带思思离开,突然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从后面冲进眼前的窗口内,他在里面问那个女的说:“今天有a型血的人吗?” 那女的朝外面的叶念看了看,然后说:“有,就这位,不过他是来卖的。” 后进去的那个人也对叶念露出鄙视,不过随后眼神变得友好起来,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说:“这位先生,请问你真的是a型血吗?” 叶念说:“是啊。” 他说:“是这样的,我们的血库a型血越来越少,你知道早些日子四川那边大地震,叶念们也有运血过去,现在几乎没有a型血了。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献一次a型血给叶念们?也算是帮帮那些灾区缺血的人。” 叶念说:“可以啊。” 他没想到眼前的年青人答应地如此之快,大感意外,他高兴地对着窗口里面的那个女人说:“这位先生愿意献a型血,让他填表吧。” 里面的那个女人拿出刚才那张表,叶念走上去接了过来,她说:“这个是没钱的,无偿的,你要考虑清楚。” 叶念说:“我知道。” 填完表后,有一个医院带叶念去了他们的工作室。 献完血后,叶念一时不适应,感觉头晕眼花,他尽量装作没什么问题。 思思看叶念拿着一张献血证和一些桔子和面包之类的,还以为去里面买东西去了,扑着过来要叶念抱。 叶念把她抱起,瞬间感觉手有些麻痹,于是思思摔在地上。 先前那个工作人员赶忙跑过来扶起思思,他看着叶念说:“你没事吧?” 叶念用另一只手重新抱稳思思说:“没事,刚才她来的太快,没注意。对了思思,你有没有摔疼?” 思思摇了摇头。 回去的时候,思思在车上坐着吃桔子,叶念却闻到桔子的味道有些恶心。 思思摸了摸叶念的额头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念笑着说:“怎么会呢,我这么年青,没那么容易得病的。” 也是的,按说他这时是一个家庭里的主力,怎么可能随便得病呢? 下了公交车,呼了新鲜空气,叶念觉得好多了,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为了思思在冬天不至于在房子里受冻,叶念买了个电热器,不过他很害怕电热器伤到不懂操作的思思,所以每次先把房间暧气放足然后截断电源再出去。 叶念每次回来,都看见思思被冻得躲在自己被窝里不敢出来。 这个冬天出奇的冷,冷得在外面仿佛刚呼出去的热气瞬间便变成冷空气,为了能安全渡过冬天,叶念不得不出去找活干。 叶念自始至终没有思思拖累自己的想法,相反还觉得是思思让自己看到了生命的意义,要是换作另外一个冬天,叶念说不定买几箱泡面然后窝在被子里熬时间,然后熬完一个冬天,又等着下一个冬的天来临,永远周而复始,没完没了,直到死去。 是思思让感觉到了冬天其实是美丽的,冬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尽管叶念常常觉得身上的衣服不够保暧,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他以后对冬天的看法。 每当干完活回来看见思思高兴的表情,叶念便一扫以往冬天睡在床上等死的心态。 这会叶念接了个活,是在工地上干,虽说很累,但有一百钱一天,工资日结。本来工头是不要叶念的,当试用叶念一天后发觉他很勤快,当天下午便答应他可以跟他们一起干。 工友们非常友好,尽管他们普遍没什么文化。 当然叶念也没有什么把思思真的培养成未来的林志玲,辛辛苦苦挣钱让她念重点学校以后能有出息来报答自己之类的,因为上一代当年便对叶念抱有此类想法,可惜若干年后,叶念们却重复着他们年青之时的路。 叶念只是觉得思思让自己感觉到活在世上的意义不只是只有等死这么简单,尽管也许若干年后在自己慢慢老去的时候,思思到时也有自己当年一样等死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这时对现在生活的热情。 有一天老甄打了个电话给叶念,他打到房东家里然后转到叶念手里,当时房东极不耐烦地叫叶念去接电话,老甄说:“怎么你的号码不存在了?” 叶念说:“手机被我卖了,我想反正也没什么人会打电话给我,你嘛也知道房东这个电话能找到我。” 244.第243章喜欢咬屁民 老甄说:“现在思思怎么样?” 叶念说:“还好,就是现在太冷了,每天不敢出去。” 老甄说:“你要不找个好人家送了得了,要不送到什么孤儿院之类的也行。” 叶念说:“好人家当时你在的时候你也清楚,一听说她是个女孩就都不想要她。至于什么孤儿院之类的,我相信你也只是电视剧里看到过吧?我在上查过,那些什么孤儿院之类的只有北京、上海才有,在这个地方我从没有看过有什么孤儿院之类的,这玩艺就像选票和相关部门的概念一样,仿佛无处不在却无法寻找。要是真有这个地方,当时思思的父母也不至于把她丢在路边,你说是不是?” 老甄觉得叶念说得有道理,他说:“那怎么办,能不能活下去?我是没钱,家里的房子坏了都搁在那没钱修。” 叶念说:“你放心,你保住你自己就行了,思思的事我会自己处理,饿不着她的。” 老甄说:“听了你这话,我放心了。” 挂了电话后,女房东冷冷地说:“以后你那些什么猪朋狗友的电话,别动不动打到这里来,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叶念连忙道歉,但刚才忘了给老甄嘱咐以后别打这个电话,这时又不方便用房东的电话,只能下次有空打老甄的手机嘱咐,亦或者下次老甄再打电话过来让房东直接提醒他。 回到房间,思思问叶念是不是在接电话,通过少儿频道的教育,她也知道什么是电话之类的,叶念说:“是啊,就是上次走了的那位叔叔。” 思思高兴地说:“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叶念说:“可能要过完这个冬天,因为冬天太冷,不适合走路。” 思思说:“不是可以坐车吗?” 叶念说:“你看我们坐车,不是要走好远一段路吗?他那边要走更远的路,所以冷啊。” 思思想了想,说:“那倒是,现在冷得我都不敢出去,还是等过了冬天再回来好,省得冻着。我想洗澡,我都好久没洗澡了。” 叶念说:“行啊,等会你去澡堂洗吧,记得带上钱。” 思思说:“我一个人害怕。” 叶念说:“就几步路,你以后慢慢要学会独立,别这么依赖。” 思思说:“可是我真的怕嘛,外面天这么黑。” 叶念说:“好吧,等会我送你去,但你要洗快一点啊。” 这一年冬天,由于来这个城市的人越来越不能立足,除了很多卷铺盖回了老家之外,像叶念所在白沙村之类的地方变成很多人落脚的地方。 白沙村在不断加入人群后,房东立马向叶念表示要加房租。 叶念开始后悔在入住的时候没有签合同,当然即便跟房东签了合同也是没有用的,越是底层的人越看不起底层的人,屁民最喜欢咬屁民,再者就算事情闹大,法院那也没闲功夫理我们这种小东西,很多贪污案还排队等着审呢。 房东说:“看你拖家带口的,也不涨你多了,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加一百块,一共两百块。” 叶念表示不能接受,房东说:“你知足吧,另外的人加到三百了,如果你对我这不满意,你可以选择别的地方住,没有人逼你。” 见房东话说到这份上,叶念只能接受。现在白沙村来了这么多人,再不接受,自己跟思思真有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白沙村在不断在加入人群之后,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以前买什么大一点的东西譬如说买衣服裤子之类的,要至少走三四公里到有公交车站的镇上才可以买到,现在在村头便有一家很大的服装店。 除了服装店,村里还起来两家卖日常生活用品的超市,以前只有一家很小的杂货店,这是在大量人群加入白沙村之后唯一的好处。 叶念依旧每天骑着自行车到几公里之外一个工地上干活,看着工程即将结束的样子,叶念那次有一个星期没有领到工资。本来事先说好日结工资的,叶念推问好几次,会计都说钱会给你们的,只是现在没有多余的现金。 叶念有些不放心,会计有些烦了,说:“就你那点钱谁要啊,我们这么大的工程都在这里,能跑到哪去?” 一天以后,会计果然给叶念结了八百五十块钱,本来是八百块的,那五十块据说是工头觉得叶念干活勤快,用以奖励他的。 叶念非常高兴,见到工头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工头嘱咐他好好干。 工程是一个居民住宅房地产项目,交通便利,每天有几路公交车直通市区,周围的配套设施很齐全,一家大型医院正在崛起。叶念当时没有房地产这个概念,这回他听说自己所参与建造的这个项目每个平方达到一万五千块钱的时候,叶念当时感觉谁会买啊? 没想到和叶念一起干活的工友告诉他说:“现在早卖光了,还用你担心啊。” 叶念说:“这不只有个空壳还没建好吗?” 那个工友说:“现在卖的是期房,你明白不?就是边造边卖的那种,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能买这房子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离谱,居然半个月没有发工资。 叶念忍不住又去会计处推问,会计与上次说得一样,没有多余的现金,现金一到立即会结算。 叶念没有过多地表示担心,感觉情况应该与上次一样,会计暂时真没现金,看着那么大一个工程还有水泥和钢筋露在外面,感觉离工程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于是叶念继续加紧时间干活,觉得有份工作不容易。 由于这段时间叶念从事的是纯粹体力劳动,手都长出茧来了,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是,他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大,在与工友扳手腕的比赛中,他竟然意外地得了第二名。 两个多月后,也就是离快过年还差十多天的时候,工程竟出乎意料突然结束,工头和会计不知去向。 叶念和一帮工友万念俱灰,事情的结果在很多人意料之中,那就是叶念与工友们被骗了。 工头和会计带着叶念们每人两个多月的工资消失了,这七千多块钱叶念本来是打算寄一半回家,然后另一半留在下来好好改善一下自己跟思思生活的。 工友们把希望寄托在叶念身上,希望他能带他们讨回工资,因为他们也等着拿钱回老家去见老婆跟孩子。 叶念找到当地法律服务部门一查才知道,原来那个工程队都没有注过册的,意思是说工头和会计的名字都极有可能是假的。叶念跟两个工友找到工程的地产商,地产商当然抵赖,他们是付了钱给建筑商,建筑商拿着钱跑了与他们无关。 工友们可能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几番下来没有结果之后,垂头丧气拉着行礼慢慢回老家去了。叶念却不死心,每天在工地上来回徘徊。 叶念坚信这个工程还没有完成,工头和会计还会出现,只要他们出现,他一定要讨回自己的工资。 思思不知道叶念的情况,即便她知道也不懂,她以为叶念还和以前一样,每天冒着寒风准时在村口等着他回去。 这一天叶念在工地上终于迎来了一群人,他以为是工头和会计,急忙跑上前去。 可惜他们不是,刚开始叶念以为即便他们不是工头和会计,也可能与工头和会计有联系,叶念的态度不但引起他们的诧异,还引起他们的愤怒。 当他们了解到是以前建筑商出的问题,他们当中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和气的向叶念解释说这个工程的建筑商和装修队是不一样的概念,没有关系没有联系,你们的工资是建筑商欠你们的,我们是装修队的,与他们不是同一个公司,我们彼此都不认识。 听完这样的解释,叶念当场气血攻心,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那个装修队见叶念吐血,以为闹出了人命,他们把叶念扶起来问叶念要不要上医院,叶念迷迷糊糊感觉心里很难过,表面却说:“没事。” 听着装修队里面那个看起来比较和气的那人骂了几声那工头是人渣之外,叶念便离开了他们,他慢慢地走了回去。 回去之后,叶念就开始生病。 叶念刚开始只觉得浑身不适,后来感觉这一天出奇的冷,思思把所有的被子压在他身上,他还冻得发抖。 思思她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念说:“我只是有点冷而与,睡一会就没事。” 思思搬来那个电热器,插上电后,整个屋子开始变得暧和,不过很快他又感觉口干舌燥,头皮发胀,于是思思把电热器的插头拔了,屋子不暧和之后,他又变得整个人像堕入冰窖一般。 叶念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过这次的感觉,他有种自己要即将死去的预感,看着思思模糊的脸孔,他感觉自己离思思越来越遥远。 和很多父母一样,叶念对死亡没有一丝惧怕,他只是不放心思思。他担心自己死了之后,思思跟了房东夫妇那样的人,她一定会很孤单。 245.第244章猪肉王子 对于叶念现在混成这样,他从没怨过谁,所谓没有能力的人在这个地方本不配活着,像叶念这一类的人在眼前这座城市早被定性为是边缘化的一部人,这一部人的死活引不起任何人的同情,说出去只会招人的鄙视他不屑。为什么人家能发大财,你却不能?原因是你没能力,没能力的人甚至不适合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自生自灭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思思幼小的脸孔,叶念突然流泪,她还那么小,她没有能力,没有关系,这时就已经被定性为被边缘化的一分子。 思思在一边不停地搓着小手掌,然后过了一会便把小手掌放在叶念额头上给他传递温度,她越是给自己传递温度,叶念越是流泪。 终于迷迷糊糊中,叶念睡了过去。 在梦境中,叶念看见了大海,涨潮的时候海浪很高,不涨潮的时候海面平静地像一块晶剔透的蓝宝石一般。在天的另一边,他看见一座美丽的小岛,在这座小岛上有很多美丽的花草树木,还有很多飞来飞去的小鸟,它们正朝着叶念叽叽喳喳地叫着不停。突然间,他的身影向那座美丽的小岛飘去,飘的很慢。在这个梦境当中,叶念唯一的目的是要停留在那个美丽的小岛上。过了很久很久,在那个美丽的小岛触手可及的时候,他从空中突然掉了下来,掉入一个万丈深渊……。 醒来的时候,叶念看见思思泪流满面地坐在自己的枕头边。 除了她之外,房间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白沙村的村医,另一个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那年青人身上穿着一条长长的围裙,裙子上沾满油渍。 村医见到叶念醒来,收了那个年青人的钱留下点药便背着药箱匆匆离开,那个年青人看着叶念说:“我叫徐正标,叫我老标就行,村头那家肉铺是我开的,你病刚有好转,躺着不要动休息就行了。 叶念知道是眼前这个叫老标的人救了自己,他说:“谢谢你,我把医药费给你。” 老标说:“有空再说吧,要谢就谢谢你女儿吧,要不是你女儿莫名其妙跑来拉着我来,我怀疑你脑子现在烧坏了都难说。记得明天这个时候还得去打一针,对了,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叶念说:“她叫叶思思。” 老标说:“叶思思,名字不取得不错啊。” 叶念点了点头。 老标说:“现在就这么多了,我那边还忙着呢,我晚上再来看你们。” 叶念说:“那你去忙吧。” 老标摸了摸思思的头说:“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再来叫我过来啊。”” 思思点头说:“谢谢叔叔。” 然后老标走出了房间,回他的肉摊去了。 思思倒了杯水给叶念,她说:“你好些了吗?” 叶念把思思拉过来坐在床头,替她擦了擦眼角泪痕,说:“我好多了。” 冬天的夜总是黑得特别早,没过一个小时,天便黑了下来。 老标说到做到,真提着些东西来看叶念,还提了一些他卖剩下的肉和一些蔬菜来,到了叶念的住处之后,他开始淘米洗菜。 过了二十多分钟,老标便把菜烧好了,他拿了条毛巾给叶念擦擦手,然后把桌子拖到叶念的床铺前,三人开始吃饭。 可能是老标手艺的缘故,也可能思思早饿了,她特别喜欢老标做得菜。 当中老标问了一下叶念的病情,叶念说:“好多了,睡一觉明天应该没事。” 老标突然看了看一边在埋头吃饭的思思,说:“怎么就你一个人,这孩子的妈呢?” 叶念本想解释给老标听,不过碍于说来话长,老标说:“看你的状况,我懂的,这年头的女人啊。” 老标的情况是从一所高等院毕业五年有余,在这五年里,他前后干过十几份职业,就差打劫没做了。老标做过所有的工作都有一个统一的结局,那就是穷,没有最穷,只有更穷,越上班越穷,不上班就更穷。 最后摸索来摸索去,老标便在效区一个菜场卖起猪肉来。 干了半年多之后,老标觉得那的摊租太贵,算下来到手没多少钱,决定换个地方做。两个月前老标无意之中看到白沙村这个地方,于是跑白沙村重操旧业。 老标对卖肉这一行感兴趣最先源于周星驰那风度翩翩的猪肉王子开始,后发觉这一行除了不用加班之外,还不用受老板的气,最主要的收入比较稳定。 老标做生意从不短斤少两,经济稳定之后开始买些化妆品开始美容自己,一年多下来,老标又恢复了原本的年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猪肉王子。就拿在眼前这个白沙村来说,老标才来两个多月便在附近一带声名远扬,连隔壁村子的姑娘都专门跑来买老标的猪肉。 病情好转之后,叶念跟老标开始学刀法,老标说:“切肉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分寸,客人要一斤,你只能切一斤左右,如果刀法不准,譬如说切多了,客人会反感,一定要注意这个。” 叶念忙在本子上记下这一点。 然后是到市区的杀猪市场收购猪肉,老标把怎么看肉质和病猪的方法全部教给了叶念,在老标的摊子上实习了半个多月,叶念差不多掌握诀窍。 过完2009年的农历年后,叶念办好证件,正式在白沙村的邻居流沙村开始做猪肉生意。 因为刚开业,销量不大,销量不大,要肉的话只能自己到市区去拖,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得弄辆交通工具。 老标得知情况之后说:“这事没问题,现在我那的销量不错,市区愿意送货上门,你算算你那现在每天的销量,我给他们打电话要他们全部送到我那,然后你到我那拿就行。” 2009年过了两三个月的时候,因为金融危机的原因本城倒闭的工厂公司之类的在不断增加,很多人不但在市区待不住,连效区都呆不住,于是一批批迁往白沙村和流沙村这样的地方,当然不能再向外面迁了,再往外面的迁的话就出省了。 叶念新搬的流沙村与老标住的白沙村人口加起最起码比去年多了两倍,人口的膨胀使两个村子变得非常拥挤,当地的村民开始不断在自己房子旁边加屋子,然后再以廉价的方式租给别人。 从市区涌出的人口还是不断,房东开始涨租金。 金融危机之下有很多人清家荡产,无法生计,有很多人也发了国难财,本来流沙村与白沙村在两年以前都是没有外人光顾的地方,村民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着大量逃难一般的人入住,这里的村民基本不用再出去干活,家家户户本来有十几间房间,再扩建个二三十间房,一家人基本衣食无忧,甚至大手大脚都没问题。 当然这些也谈不上发国难财,就是那么个意思。至于以后形式好转,这里的人会相继搬出,或者因为受不了这里房东的态度而逃回老家,到时这里会变得人去房空之类的问题,却不在这帮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到2009年六月份,叶念跟老标分别在流沙村与流沙村声名鹊起,分别出任猪肉王子一号与猪肉王子二号的尊贵身份。 那时流沙村慢慢地开始有三四个卖肉的铺子,不过销量不佳,加上思思天天在门口招揽生意,以至于其它的铺子的销量加起来还没有叶念一半的一半,每天的销量两三百斤,连老标的销量都盖过。 老标说:“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生活有所改善,叶念开始还些钱给以前的朋友,朋友还道叶念找到了什么发财的路子,叶念说:“卖猪肉的。” 他们不信。 叶念又说:“做肉类生意的。” 他们这才信了。 到了**月份,生意开始慢慢谈下来,首先是很多人渐渐地吃不起猪肉改吃素,其次是市场上的好猪渐渐的少了,叶念不可能看到不好的肉也收,而收好肉的结果是进价高了,本来很多人渐渐吃不起肉,现在还要涨价,自然生意严重下滑,一天卖不出几十斤肉。 老标说:“得想个办法啊,不能这么下去。” 叶念说:“要不休息段时间,等形式好了再开张。” 老标说:“那不行,这么好的行业,我一旦停火,会有很多人抢着做。” 叶念跟老标只等继续坚持。 叶念的对面也是个的铺子,不过大家的产品有些不一样而与,随着形式不好,市区和效区的店铺的租不降反涨,娱乐业也生不如死,挣得钱还不够交店租。 当初她们来猎鱼拓展业务的时候,就是看叶念所在的地方人流量多和店租便宜,不过也和叶念一样,好景不长,随着大家连叶念的猪肉都吃不起,就更别提她们了,她们有时候两三天一个客人都接不到。 这一天小丽又表情沮丧走到叶念的铺子上来,跟叶念拉起最近的形式。 小丽当然是眼前这地方男人的最爱,高挑的身材,高耸的肌肉,短裤丝袜,半遮半掩,而且只有要有钱就可以。 而眼前的情况是,随着金融危机的来袭,他们猪肉都吃不起了,况且人肉,只能看着天上飞过的波音747遐想。 这的确是件令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事,每个下午小丽会来叶念的摊子上发会牢骚,她也没什么生意,然后一刻钟之后又会准时离开回去看电视。 每次小丽浓装抹粉的出现,思思都对其露出敌意,对其爱理不理。 246.第245章没有桃花源记 等小丽走开,叶念每次都说:“不要这样,对大人要有礼貌,大人问你的话只要不是骂你的,你就要回答,别装作没听见。” 思思说:“我不想跟她说话。” 叶念说:“她是女人,跟你是同性别,看到了吧,她是长发的,可以扎起辫子。” 思思说:“我才不跟她同性呢。” 叶念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来买肉的客人跟思思说了什么,以至于她小小年纪便对小丽她们几个有歧视,叶念说:“你不要有这种职业歧视。” 思思依然我行我素,对小丽她们几个充满敌意。 叶念一想小丽她们的职业在这个地方毕竟特殊,很多男人喜欢她们又鄙视她,也不想思思跟她们过于来往,怕对小孩子的成长不好。 快到当年的国庆之时,猪肉铺的生意彻底暗谈下来。 这时省外传来一个帅哥卖烧瓶的报道,说那个帅哥如何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创业奔小康的事迹。这事在流沙村与白沙村影响很大,因为与之抗衡的是这两个村子都有一个猪肉王子。 叶念跟老标的事不小心传至市区,市区某媒体觉得这个事有利改善国民垂头丧气的精神,决定对叶念与老标的事迹进行追踪报道。 当然这个事对叶念而言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老标本人是很乐意,不过这些日子他比较上火,形象出了点问题。那两个记者怕老标会给本市带来印象较差这么个效果,跑到流沙村来一再要求叶念出境。 老标暗地里跟叶念说:“这是个机会,这个报道一出,可以提高我们猪肉的销量。” 于是叶念同意出境,但记者要求他在境头前面说些什么什么好啊要感谢什么组织之类的话叶念表示说不出来,本身他就是因为快活不下去了才干这一行的,加上现在本来就流行吃素没什么生意,所以记者的要求被叶念一口就回绝了,再说他在明朝也可以卖猪肉,为什么卖个猪内也感谢什么什么组织之类的呢? 那两个记者见叶念不就范,塞一千块钱给叶念,表示要他执行他们的计划。叶念还是一口回绝,那种拍马屁的话别说在电视境头前他说不出来,他私下里也说不出来。 记者没折,说:“等会我们采访,我们问你来答就行了。” 叶念说:“拍马屁的话我是不会说的,我不会感谢什么组织之类的。” 记者无可奈何地说:“我欣赏你的这种作风,好,我们不会问任何与猪肉无关的事情。” 于是采访正式开始。 先是那个女记者带着拍摄人员在叶念的肉铺的周围介绍了一番,当然在那个女记者的介绍下,白沙村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几乎都要赶上华西村和中关村了。 在摄像境头前,女记者问叶念:“是什么动机让你走上卖猪肉的这条致富道路的?” 叶念说:“去年我在工地上打工,后来那个工头跟会计欠着我跟工友一大笔钱跑了,在没有钱过冬的情况下,我便开始卖猪肉为生。” 女记者很不高兴,要拍报人员把摄影机放下,说:“你怎么这样啊,说了不许你说这个的,你怎么又说?” 叶念说:“我最初的动机真是这样的,你们做新闻的不是要真实的故事吗?” 女记者说:“这是两码事,我要你说些乐观的,说些你过得很幸福之类的,这样可以鼓舞叶念们国民的士气。” 叶念说:“那不是要我骗人吗?” 女记者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叶念说:“焦点访谈不是告诉我们要用事实说话吗?” 女记者说:“这样吧,那个工头欠你钱的事我们回去写报道,尽量帮你讨回来,你就不要提工头欠你们工友钱的事了。” 叶念说:“就算把钱要回来,叶念卖猪肉的动机还是这个啊。” 女记者说:“你就不能说这是你的爱好,或者说是你致富的道路吗?” 叶念说:“记者同志,我要不是去年活不下去谁会有这种爱好,这两个月都没什么生意,哪谈得上致富?” 女记者有些火了,说:“怪不得你会穷,一个死脑筋转不过弯来。” 这时思思从屋子里探出个头来,叶念本来让她呆在屋子里别出来,没想到她在里面好奇向外面偷看,不巧被女记者看到。 女记者一看还有思思这个人物在,立马带着摄影机上前采访,希望能从她口里采访出她们想要的东西。女记者说:“小妹妹,你跟猪肉王子是什么关系啊?” 思思说:“你年龄这么大了,还叫我小妹妹你羞不羞?” 女记者愣了一下,说:“那……你跟姑姑说,你跟猪肉王子是什么关系啊?” 思思想都没想,说:“他是我爸爸。” 女记者说:“原来猪肉王子有孩子了啊,你妈妈呢?” 思思说:“我没有妈妈。” 女记者笑着说:“你跟姑姑说,你爸爸喜欢卖猪肉吗?” 思思说:“喜欢。” 女记者很高兴,抚着思思头说:“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思思说:“我叫叶思思。” 女记者嘱咐后面跟着的拍摄人员对思思境头特写取得准确一些,女记者继续问:“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爸爸成为了这里的猪肉王子吗?” 思思说:“去年爸爸给人家做工,那家人把爸爸的钱骗走了,后来爸爸为了养我,就开始卖猪肉,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你们电视台一定要帮帮我们,否则我们又要没钱吃饭了。” 女记者再次愣住了。 要是换成往常,女记者当然会愤怒离开,但这事是众多媒体抢着报道的题材,她不能空手而回,她只能对叶念说:“叫你女儿进去,你也不用说话,你做出你平时你做生意的样子,我们取些素材回去就得了。” 叶念只好嘱咐思思进屋,叫她不要再出来,然后他装作漫不经心操刀做生意,拍摄人员在一边瞄着境头拍了半个多钟头。 本来视频播出时间不足几分钟,不过他们打算多拍一点拿回去剪揖,叶念没有计较,反正不用说话让他做做动作。最后摄像师看着叶念说:“对着境头,来,笑一个。” 于是叶念对着境头笑了一个,不过笑得有点苦。 女记者走之前,不耐烦地看着叶念说:“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穷?” 叶念说:“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这是不是用事实说话的问题,这样的道理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很明白,难道你们一定要我装得这么幸福?你们为什么老是把一件很困苦之事美化成人间仙境一样呢?” 女记者说:“你也应该明白,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在境头前表现,说不定你明天便会好起来,你知不知道?” 叶念说:“我知道我可能不懂你们的规矩,但也请你替我们这些人考虑一下,我们每天听到的谎言实在,能清静一会我当然会选择清静一会。” 女记者带着拍摄人员愤然离去。 叶念以为这事彻底黄了,没想到当天晚上本市的新闻竟然报道自己的事迹,上和报纸也转载了他的事迹,他居然成为了一个勤劳致富带头人的形象,最后他那灿烂的一丝苦笑也留连于各个站上。 一个礼拜之后,上轩起了对叶念的讨论,一小部份人当然对叶念勤劳致富的方法感觉独特新颖,丝毫不亚于前段时间的“帅哥烧饼”;另一大部分人则表示叶念这种行为纯属个人炒作,卑鄙无耻。 老标看了节目后,对叶念的表现很满意,他说:“你怎么不说几句啊,从头到尾你一句话没说。” 叶念说:“他们叫我感谢国家,感谢政府,你叫我说什么好?” 老标想了想,说:“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之后发生的事是叶念跟老标的事迹被社会上的人鄙视一段时间,普遍觉得这么个杀猪的还搞炒作,现在的人真是想钱想疯了。尽管如此,流沙村与白沙村却火了起来,常常有三五个结队之人来流沙村和白沙村体验生活,并时不时找叶念搭话。 来了之后他们对叶念非常失望,说:“这地方也不怎么样啊。” 其实流沙村与白沙村只是两个普通的村子,这次被媒体一宣染,他们还以为这是桃花源记。 有一天叶念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女记者跟自己说替自己写报道追讨工资一事,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那个女记者。那个女记者这时仿佛对叶念已经没什么印象了,经叶念一提起她才猛得想起来,女记者说:“上次把节目做出那样的效果,你还敢提我替写报道的事?” 叶念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女记者说:“我这段时间很忙,下次有空再说吧。” 之后,那工头欠叶念以及叶念那帮工友钱的事彻底变得了不了了之。 老标得知叶念还跟那个女记者有联系,十分兴奋,觉得很有必要再借她们电视台包装一下自己。 叶念说:“别瞎折腾了,一个卖猪肉的,再怎么包装也是个卖猪肉的,难道还能包装出一个卖房地产项目的来不成。” 老标只能作罢,继续专心卖肉。 电视台采访一事过后,叶念跟老标依然如故,除了分别成为流沙村和白沙村人所共知的人物之外,其它的一如既往。不过注得提醒的是,就算电视台不来,叶念跟老标也是流沙村和白沙村人所共知的人物。 247.第246章没有猪肉值钱 老标有些不甘心,觉得采访都播出去了,不可能播出和没播出是一样的效果。 叶念说:“你想要什么效果?” 老标说:“电视都播出了,也没哪个猪肉厂家请我们去当猪肉销售顾问之类的”。 叶念说:“如果你是个杀人的,可能会请你去当顾问。” 老标说:“那至少叶念们的每天卖的猪肉总该多一些吧?” 叶念说:“人家不可能离这里十几公里还跑你这里买肉,市区到处是菜场,菜场里卖肉的多着呢。” 这一天老标带着一些凉菜到叶念那与思思一起吃饭,进门之前看见小丽坐在对面无精打彩的,老标不禁问:“这是什么情况?” 叶念说:“生活所迫嘛,当然如果你是那些记者一定要说她们道德败坏,丢我们大国的脸也行。” 老标说:“不错啊。” 叶念说:“马马虎虎吧。” 老标说:“想不到这年头人肉还没猪肉值钱。” 叶念说:“是啊。” 老标说:“这种小地方,猪肉都很多人消费不起,她们怎么可能会有生意,到市区才行嘛。” 叶念说:“你以为她们不想啊,市区和效区的店铺租金涨了,一个月干下来除了吃饭,就全交给房东,谁干得下去。如果不小心碰到严打,她们还不够交罚款。” 老标叹了口气。 叶念跟老标对话结束,小丽见叶念有空慢腾腾走过来表示要跟他聊几句,叶念说:“小丽一起吃顿饭吧,我们认识这么久,都没一起吃过饭。” 小丽看了看老标,说:“你有客人在,不方便啊。” 老标说:“没事的,都是熟人。” 小丽没有再拒绝,进屋和叶念们一起吃饭。 思思一看小丽进来很不高兴,端着碗在蹲在外面吃。 小丽之前一直没注意,以为是小孩子怕生的缘故,这会她仿佛觉察到了,小丽对叶念说:“你这个娃好像不太喜欢我?” 叶念说:“哪有这事,小孩子不懂事。” 小丽没有再介意,叶念走出来说:“你不要这样。” 思思说:“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个……,那个姐姐嘛。” 叶念说:“人家难得来吃一顿饭,小孩子要有礼貌。” 思思这才进屋与三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小丽道谢离开。 老标说:“我看那个小丽不错啊。” 叶念说:“人家今年才二十一岁。” 老标说:“我的天啊,我还以为她三十一岁了呢。” 叶念说:“这话千万别被她听到,否则她会发火的,女人最在乎年龄这个事。” 老标说:“她什么价位?” 叶念说:“我怎么知道。” 老标说:“不可能,她这么年青,又与你是邻居,你竟……。” 叶念说:“不要胡说八道啊,你没看见思思在,人家对她很反感。” 老标说:“她反感归她反感,这又不妨碍你们。” 叶念说:“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主意,大家好歹是左邻右舍的,不要因为这个事破坏彼此的友谊。” 老标说:“你们还有友谊啊?” 叶念说:“随便你怎么想,不过你要去的话你自己去,我可不会做这种牵桥搭线的事情。” 老标想了想,说:“你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跟她谈那种朋友行不行?” 叶念说:“什么?” 老标说:“男女朋友。” 叶念说:“你说什么?” 老标说:“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不如你就让给我。” 此时叶念尽管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女朋友这个概念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你要跟小丽做男女朋友?” 老标说:“我现在有一点点积蓄,可以谈一个,当然如果你喜欢她,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叶念说:“我的意思是说你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她是做那个的?” 老标说:“我们不是跟他一样吗,她们出卖身体,我们出卖体力,一没偷二没抢,有什么关系呢?” 叶念说:“如果你只是想光临就直接去,不要跟人家扯什么感情之类的,到时又不要人家,这是很没品的一件事。” 老标说:“你说哪去了,我是认真的。” 叶念说:“第一次见面就谈认真,太扯了。” 思思在外面坐着看着摊位,叶念走出来说:“别坐在外面了,外面天气凉,小心感冒,屋里暧和一些。” 老标走到外面,正巧小丽出来看外面的天色,老标对她打招呼说:“我回去了,下次见啊。” 小丽笑着说:“下次见。” 之后老标有事没事往叶念所在的流沙村跑。 叶念说:“你那边不要做生意了?” 老标说:“做啊,不就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有点生意,其它时间没生意,呆在那边也没事。” 叶念说:“你不要总想着玩弄着人家小丽的感情,这不厚道。” 老标说:“我没有玩弄,我是认真的。” 叶念说:“昨天我旁敲侧击过了。” 老标着急地想知道答案:“她怎么说?” 叶念说:“她说她可能到二十**岁的时候三十岁之前会选择回乡下找个没人知道她过去的人嫁掉,现在是她创业的时候,再说你知道她的底细,人家不可能跟你做男女朋友。” 老标说:“可是我不介意她的过去。” 叶念说:“可是人家介意,小丽说现在很多男人表面对什么事都不介意,一旦有些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拿她这个事说事。” 老标说:“怎么会呢?我不是那样的人。” 叶念说:“她又不知道你是不是。” 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老标表示要带思思去市区逛逛,叶念说:“看起来外面都要下雨了,没什么好逛的啊。” 经老标提醒,思思吵着想去市区玩。 叶念只能对老标说:“那你早点带她回来。” 老标说:“没人跟你抢的。” 说完,老标带着思思走了出去。小丽在对面看见老标与思思二人要出去,说:“思思,你们这是去哪啊?” 思思不答,老标说:“我们去市区买些东西。” 过了一会,叶念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老标,再三嘱咐他把思思早点送回来,否则她感冒了拿他试问。 老标说:“知道了。” 叶念看小丽在对面无聊,于是说:“小丽,你现在有没有空?” 小丽说:“什么事?” 叶念说:“想跟你说一个事,如果你有空的话。” 小丽慢悠悠地走过来,我搬了张凳子出来请她坐下,小丽看着叶念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叶念直接说:“你有没有想过从良啊?” 小丽吃惊地看着叶念说:“啊?” 叶念说:“恕我直言,现在这形式也不好,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小丽仿佛明白叶念在说什么,她说:“我不做这个,能做什么呢,再说我那几个姐妹指望着我带着她们呢。” 叶念说:“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想想,你的容貌早晚有一天会逝世,到时如果还是没生意,怎么办呢?” 小丽说:“这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过一天是一天。” 叶念说:“我那个朋友叫徐正标,你也见过几次,头脑挺灵活的,收入稳定,人也半表人才,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那女的嫌他没什么出息跟人跑了。” 小丽说:“现在的女人,连我们都不如。” 叶念说:“所以你看你觉得我那个朋友怎么样?” 小丽说:“你想说什么?” 叶念说:“我的意思你觉得我那个朋友怎么样?” 小丽看着叶念说:“你想说什么?” 叶念说:“我也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好像不太敢跟你说这个事。” 小丽这时已明白叶念是什么意思,她说:“算了吧,这年头谈感情,伤钱啊。” 叶念说:“你也考虑一下,他那人整体给人的印象还是可以的。” 小丽说:“谢谢你的好心,这个我不用考虑了,他要来的话,给钱就可以,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叶念说:“你也不要这样,毕竟……。” 小丽说:“这不是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到了晚上,老标给思思买了身漂亮的衣服回来,顺带从市区菜市场带了些干的海鲜回来。 见思思在境子前面看自己的新衣服,叶念示意老标到外面去说话。 二人走到外面,老标看着叶念说:“什么情况?” 叶念说:“你那个事我跟小丽说了。” 老标说:“啊?” 叶念说:“你不是喜欢她嘛,刚才你们上市区的时候,她有空的时候我跟她说了。” 老标说:“老兄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以为她喜欢你,我才把思思带走,我是给你们制造机会。” 叶念说:“别胡说八道。” 老标说:“我说得是真的。” 叶念说:“人家放话了,你要去的话,给钱就行。” 老标说:“这不成嫖了吗?” 叶念说:“要不然你以为呢?” 老标猛得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仿佛很伤感。 叶念说:“你也别灰心,你想想你与你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在一起的日子,与嫖有什么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算下来你那女朋友肯定比小丽贵的多,你看看,多伤钱啊?” 老标说:“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248.第247章没品的事 叶念说:“我看出来了,小丽要不是对男人绝望或者生活所迫,又怎么会干上那一行,你想的那一套,估计之前都不知道多少男人跟她演义过了,她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你要的话直接给她钱她就会把你想要的给你。 老标说:“真是大地苍茫,人心不古啊。” 叶念说:“所以你以后你别有玩人家感情的想法,大家这样苟且偷生活着不是蛮好的嘛,为什么一定要去破坏呢?” 老标伤感地说:“我很失落。” 叶念说:“看得出来,想开点啊。” 这一天老标连晚饭都没在叶念那吃,就急急地回去了。 第二天,小丽那边照常营业,她没事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叶念这边随便四处看看,但思思的态度慢慢地变了,变得跟小丽有说有笑,还允许小丽带着她去玩。 叶念估计是老标带她上市区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不过叶念没当回事。 到了国庆的那天,市区的广场现场转播北京盛世中国的大阅兵,那天叶念早上七点多便收摊,打算带着思思去市区凑热闹。 没想到小丽她们几个那天也不打算做生意,普天同庆,她们怕自己做得事对国家影响不好,关上了门都在盯着电视看。 叶念对小丽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市中心的广场看现场转播吧?” 小丽她们几个刚开始很高兴,不过很快无动于衷平静下来。 叶念说:“怎么了?” 小丽说:“祖国六十周年这么重大的节日,我们这种人凑热闹肯定会被人嫌弃的。” 叶念说:“祖国的节日也是你们的节日,没人会嫌弃你们的。” 小丽说:“你还说这个,去年我在效区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便衣,我跟一个姐妹被带进去了。他们当场说我们这种人是这个社会的渣滓,是这个社会的拖累,还说是我们让我们的国家在国际上蒙羞。我当时就哭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去了,万一碰到便衣就麻烦,这几个月做下来的生意都不够交罚款的。” 看到小丽如此,叶念跟思思只能作罢,思思临走之时说:“姐姐,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小丽抚了抚思思的额头,然后说:“思思真乖,姐姐们喜欢吃冰塘葫芦,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记得给我们买啊。” 说完塞了五十块钱给思思,叶念说:“不用了,想吃的话我给你们带。” 小丽说:“小孩子嘛,她高兴就好。” 思思说:“等会我们回来,我会给你们带一串,你们等我啊。” 小丽与姐妹一起给叶念与思思告别,叶念带着思思走向市中心的方向。 在路上思思说:“小丽姐姐她们怎么啦,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她们是不是心情不好?” 叶念也不便解释这事,只能说:“她们可能怕累吧,走路很累的。” 思思扳了扳叶念的手,说:“爸爸,你抱着我也累,我要下来走路。” 叶念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思思说:“我知道,但我也要学会多走路,以后长高了,到时可以抱你。” 叶念也确实抱得思思有些累,于是把她放下,叶念说:“你长高了也不要抱我。” 思思拉着叶念的手边走边问:“为什么?” 叶念说:“我跟你是亲属关系,是父亲与女儿关系,父亲抱女儿小的时候是义务……。” 思思在等着叶念的解释。 叶念解释不清楚,叶念说:“总之这样,你小的时候叶念抱你是义务,是责任,你如果长高了,你就要完全自己走路。” 思思说:“可是爸爸,为什么你可以抱我,我长大了就不能抱你?” 叶念这会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个小说,就是关于那种恋父的一个小说,本来叶念这一代很多人有恋母情节的情况已经够严重的,一想这样下去到时思思长大了有恋父情节就完了。叶念说:“我小时候是被我爸爸抱着走路,你现在很小嘛,你爸爸,就是我了,抱你走路这是很正常的,但你长大了不能抱我。” 思思还是不明白,说:“为什么?” 叶念说:“这个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个问题不要再探讨,等你大了自然会明白。” 思思说:“哦。” 过了一会,思思说:“我走不动了。” 叶念只能把她抱起来。 她攀在叶念肩上说:“爸爸你看,我走不动了,你就会抱着我,哪一天你走不动了,我不能抱你吗?” 叶念一想自己走不动了应该是很老了,叶念说:“到时再说吧,现在不要探讨这问题。” 思思说:“哦。” 过了一会,思思说:“爸爸,我是怎么来的?” 叶念说:“你忘了吗?就在前面不远的那个电线杆下,你忘了啊?” 思思说:“可是我为什么会在那里?” 叶念骗她说:“我那天有事,只是把你暂时放在那里,后来我不是来接你了吗?” 思思说:“可是小明他们家都有爸爸跟妈妈的,为什么我从没看过我妈妈?” 叶念说:“你觉得没有妈妈很不开心吗?” 思思说:“没有,我只是如果有个妈妈的话,可以帮你的忙,让你挣更多的钱。” 叶念说:“小孩子不要这么早就谈挣钱的事,等你以后长大了再说啊。” 思思说:“哦。” 到这会叶念的手又有些酸了,思思立刻响应要下来走路。 思思说:“小明的妈妈有一次拿鞭子打小明。” 叶念笑着说:“估计你的妈妈也差不多。” 思思说:“那她在哪里啊?” 叶念说:“如果你想见她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到她那去,但是前提是,我不会跟你一起了。” 思思一听,连忙摇头说:“那我不要,我只要爸爸就可以。” 到了市中心的广场上,一个很大的液晶电视正在现场转播国庆阅兵,叶念找了个台阶与思思坐下。 思思看着液晶电视里面的一排排现代科技的武器,说:“爸爸,那些一堆堆都是什么东西啊?” 叶念说:“那是打仗用的。” 思思说:“打谁啊?” 叶念说:“打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 思思说:“那他们会不会打我们啊?” 叶念说:“当然不会了,打你干什么,不许乱说话啊。” 思思闭上嘴巴,盯着液晶电视目不转睛地看着。” 叶念说:“你渴不渴啊?” 思思不说话。 叶念说:“你饿不饿?” 思思还是不说话。 叶念说:“你怎么不说话?” 思思说:“不是你不让我乱说话的吗?” 叶念说:“你可以说些别的嘛。” 思思指着电视上群众走过的方队说:“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他们这么高兴啊?” 叶念说:“每年的十月一号,是我们祖国的生日,这个你以后要记住哦,祖国是我们的妈妈,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为妈妈庆祝生日。” 思思说:“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妈妈不在这边吗?怎么现在在电视里?” 叶念说:“这个妈妈与生下你来的那个妈妈不同。 思思说:“你也叫妈妈,那我应该叫奶奶才对。” 叶念说:“别这么钻牛角尖好不好?” 思思说:“什么叫钻牛角尖?” 叶念说:“……。 国庆庆典快结束的时候,思思看见电视频目上有很多小朋友欢呼向前面奔去。 叶念看旁边有个卖冰塘葫芦的小贩,看是很大颗的,买了十串打包起来。 等思思欢呼回来,国庆庆典结束,叶念拿出一串冰塘葫芦递给她,叶念说:“吃吧。 思思接过冰塘葫芦用舌头舔了一口,说:“真好吃,好甜。” 叶念把她抱起来,说:“我们还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玩?” 思思说:“不用了,我们每天中午不是还要回去卖肉的吗?如果我们不在,小丽姐姐她们会没肉吃的。” 叶念也觉得有点累,于是带着思思坐车回去。 到了下午三点多,叶念们到达住的地方,小丽她们正在吃午饭。小丽招呼我们说:“吃午饭了没,进来一起吃午饭啊?” 叶念感觉不太方便,叶念说:“我早上吃得太饱,现在还不饿。” 思思拿着买回来的冰塘葫芦送去给她们,还分好一人两串,小丽抚着思思头说:“思思真乖啊。” 叶念看她们好像比早上的心情高兴多了,叶念说:“看你们好像心情蛮高兴心的。 小丽说:“上午看完阅兵,没想到中国这么厉害,那么多外国人都来我们中国观礼,看了那么多先进的飞机和武器,我们觉得我们再也不会被外国人欺负了,所以很高兴。 叶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这些年欺负小丽的也没有外国人啊,不全都是她的同胞在欺负她么?叶念用钥匙打开店铺,开始把东西摆出来做生意。 没过一会,就有三四个年青人跑过来,埋怨叶念现在才开门,他们到现在都没吃午饭,正等着叶念这道荤菜下锅。年青人挑剔一点,没买到叶念操刀的猪肉,便真的不开午饭。 叶念笑着道了声歉,说:“中午我有事出去了,不好意思啊。” 操刀给他们称好斤两,他们几个没计较便提着肉回去下锅了。 249.第246章不许打铁 国庆过后,流沙村两年前只是个几百人的小村子,时间发展到现在,流沙村的人口竟超过一万人,在市区现在租一间普普通通的话房子至少六百块以上,流沙村最好的房间不足三百块,于是不断还有人往这边拥来。 很多人来了流沙村逛了一圈之后,又拖着东西无可奈何走了,因为流沙村已经没有多余的房子。 流沙村的村民看到市场,请了很多建筑队日夜加紧赶工建房子。 也不知哪个家伙想出来的主意,为了留住客源,他们先用木板搭了些房间,一间一百块暂住,等新房子建好后,再让他们搬进去。这个方法果然很凑效,村中搭建一百来间木板房很快租出去了。 流亡到流沙村的人当中,有在职场怀才不遇想东山再起的,有流浪歌手到这体验生活的,有图便宜跟女人到这来制造孩子的,有自考的,有搞文学的,有来开小卖部的,也有来开皮包公司的,当然,更少不了来这等死的。 这么多人加入流沙村,秩序大乱,因为大家的作息时间不一样,以至于流沙村像个不夜城一样,永远不分白天和黑夜。 为了维持流沙村的秩序,经流沙村那十几个长辈一致决定,请了八个保安轮流值勤维护流沙村的治安,还治定一系列流沙村的规章制度,譬如说晚上过了十二点之后禁止有人打铁。 不允许打铁的这一条规定非常引人注视,因为到流沙村的人爱好不一,喜欢一天到晚丁零当啷打铁的家伙却只有两个。据说那两个家伙毕业于某高校机械系,在学校自营的工厂里打磨惯了,出校园之后一时管不住自己的手,每天不找几块铁敲一敲会睡不着觉。他们天天晚上敲来敲去过足手瘾可以安安稳稳睡觉,被他们敲了几个小时,别人却睡不着了。 不允许半夜打铁的这条规定出台,那两个家伙非常生气,说流沙村没有自由,凭什么大家限制他们打铁。村民说你们大半夜打铁,很多人被你们吵得睡不着觉,所以要限制。 这事过后的第二天,很多人大清早便听到有人打铁的声音,原来那两个家伙换成早上开始打铁了。 村民很愤怒,于是又制定条征对他们的规定,规定村里的人早上九点之前也不能打铁,要打只能从上午九点至下午五点之间打,要打铁按正常上班时间打。 那两个家伙很愤怒,觉得大伙没经过他们同意取消他们早晚打铁的权利,是在藐视他们的民权。 村民说你们可以白天打一会,本来白天都不让你们制造这种噪音,看你们两个可怜才让你们打一会,你们不要得寸是尺。 就这么两个家伙,在若干时间以后有一天晚上惊动一伙黑社会,有一个被黑社会当场砍死,另一个逃的不知去向,竟然连警都没有报,还是村民发现尸首报了警。 这个事很奇怪,这很不像他们一向保权主义的作风。看来对那两个家伙来说保权也是要看情况的,如果是碰到农民之类的是绝对不会手软,至于其它的情况则要另算。 流沙村在这种情况之下变得龙蛇混杂,在这些人来了之后,叶念的生意并有太大的起色,因为这些人本来在市区不下去了才搬迁到此地,正因为穷才搬流沙村来的,所以到了流沙村也没钱吃肉。 绕了一圈,叶念又回到原先跟老甄整天无所事事的情况,一个月拿着一千多块。要不是有思思在,叶念又会开始怀念以前那种等死的生活状态,而小丽很明显早在那等死了。 小丽说:“看来这世道真的要逼着我从良,可是我从良后,没学历没能力,还没力气,又能做什么呢。” 叶念说:“你也别这么悲观,好的东西在未来,我们要往前看。” 小丽说:“看看流沙村这些人,我们还有未来吗?” 小丽其实说得叶念很有感触,别看来流沙村的这些人搞音乐搞文学,还有的等着形式好转打算在职场一显身手之类的,其实机会都很渺茫。 来流沙村与白沙村搞音乐搞文学的有上百人,比当今乐坛跟文坛的知名人士还多,又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来牵线,整天抱着个烂蛤蟆的故事度日,将来会不会饿死都是个问题;还有那些等待形式好转打算在职场一显身手的家伙,民企制造业的利润就在百分之三四左右徘徊,再怎么修炼成白骨精,民企没有利润,它也发不出什么高工资。总之来流沙村的人大部份都是靠着一个伪命题在支撑自己的内心,一如六年前来浙江的老甄一样,而这个伪命题是没有人会告诉他们真相的,只有等他们自己去体会。 老标对民营企业万念俱灰,对于民营企业的运作他了如指掌,他再也不想在民企混了,什么这个社会看能力水平之类的,老标认为全是扯蛋的东西,民企除了交那么高的税就只剩下那么点利润,即便奥巴马来,估计都养不起自己的家。 与此同时,老标早断了自己创业的念头,本来他还打算有朝一日自己开公司,在民企上班的这些日子里看着个个民企法人熬得人未老头先白,老标彻底断了创业的念头。 随着形式越来越严峻,叶念跟老标变相的成为了什么事都没做,收猪的成本越来越高,而且还没有货,原因是很多农民兄弟养猪的成本猛增,慢慢挣不到钱。养猪的人越来越少,自然叶念跟老标去收猪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新型的养猪场诞生,三个月出栏,够份量,长得肉特别讨人喜欢,都是瘦肉。刚开始大伙吃着没什么感觉,多吃了几次后,很多人发现猪肉的味道越来越不像猪肉,有不少人来找叶念跟老标寻问原因。 叶念跟老标私下里研究了一番,没有得出任何结果,叶念亲自试吃,感觉味道果然是怪怪的,与以前猪肉的味道有一定的区别,具体原因不明。 后来叶念跟老标通过一个猪肉论坛联系到一位农科院的专家,他解释说现在养猪增加有化学成份这一关,在养的过程中添加了化学药物,所以猪肉变了。那位专家解释说那药物是没毒的,吃了对身体没什么不好影响,放心食用。 这意味着,叶念跟老标在卖的是一种只是叫猪肉的猪肉。 很多人明白真相之后,叶念跟老标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流沙村还有三个猪肉铺子因为完全没有生意彻底改成卖水果的。 因为没生意,市区屠宰场的人不再送货上门,每次要货,还得老标用辆三轮车到市区去拉回来。 老标说:“看来这年头真混不下去了。” 叶念这时看了看对面的小丽,叶念说:“所以说男人都混成这样,女人怎么办啊。” 过了没两天,小丽关门大吉,小丽说:“本来叶念和几个姐妹是打算干几年存一些钱回乡下去,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怎么有脸回去啊,**做到这份上,真是丢人。” 叶念说:“实在不行,先回乡下去躲躲。” 小丽说:“我是二十一岁,我那个姐妹都二十五六了,没几年可躲了。” 一席话下来,叶念被小丽说得很悲观。 没过一会,思思跟几个流沙村的小孩子玩耍回来。看孩子回来了,小丽把话头掐断,开始聊些愉快一点的话题,思思说:“爸爸我饿了,我要吃饭。” 小丽说:“思思,我那边还有小面包,我去拿给你啊。” 思思高兴地说:“谢谢姑姑。” 小丽走回去拿面包的时候,叶念问思思:”你怎么叫她姑姑了?” 思思说:“姑姑说她跟你同辈,我叫你爸爸,就要叫她姑姑,不是叫姐姐。她说如果叫姐姐的话,辈份就错了。”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流亡到流沙村的人越来越多,大伙普遍自叶念认为有大将之才,现实中每个月却拿个一千多块钱收入,还不包吃住,什么五险一金之类的更不要谈。物质上空虚有时可以克服,譬如说流沙村的消费已经算是全城最低的一块地方,但精神上的空虚却无法克服。 精神极度空虚的人认为只要物质充实,便可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物质是一个很大的概念,不是说填补就可以填补,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形式的原因一千多块的收入都给他们断了,大批失业者逃到流沙村与白沙村,于是一副浮燥的景象图呈现在白沙村的上空。 因为法律还在完善之中,所以社会很不公;因为没有宗教信仰,所以每个人的精神都很空虚;因为物质不充实,所以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浮燥。 这一条食物链一样的东西时时笼罩在每个人的上空,愤怒、失落、沮丧、麻木、无情、冷漠等等表情随时呈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流沙村和白沙村的人在这段时间不断扩充,这时两个村子加起来不下五万人口。这五万人当中很大部份是职场失利者,他们刚开始每次与人说话之时表现出一副职场高手的样子,抱着一副流亡等待东山再起的心态,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来越对形式开始怀疑,等到怀疑变成认清的时候,他们终于变得浮燥不堪。 250.第249章行尸走肉 除了职场失利者,还有一部份是搞音乐文学美术一类的,这一批人表面上是为了艺术献身,不图功名,但真让他们献身之时他们便开始犹豫,因为再不犹豫,就有可能要饿死了。 本来他们可能是有长期抗战的准备,他们没想到这个长期抗战比当年真的抗日战争还要难熬,来到这个地方认识不同的人拓展了自己的视野之后,他们终于对自己以及未来产生怀疑。 其它还有在附近效区一带有一份安稳工作的,由于长年累月的加班,周而复始机械式的劳作早使他们变得麻木不堪,即便旁边死了一个人,他们谈定像块铁一样,非常冷血,有如行尸走肉。 还有一些自以为是正义人士的,他们平时衣冠楚楚,喜欢替人打抱不平,然后一旦发现碰撞便理不饶人,一旦被其咬上就跟被螃蟹咬上是一个道理,哪怕对方不小心踩了他的脚一下,都恨不得对方以死谢罪。 除了这些,另外还有流沙村与白沙村的很多房东也变得越来越浮燥不堪。本来流沙村和白沙村是两个很安静祥和的村子,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现在有外人走进为他们提供不用他们再去辛苦劳作的资本,但他们发现外来的人越来越难伺候,不讲卫生,素质低下,偷蒙拐骗,有怪僻,自私自利,损人不利己,得理不饶人,不交房租,拖欠房租三个月以上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当地的村民不是跟租客吵架就是跟自己老婆吵架,要不跟自子儿女吵架,有时打架的场面都会上演。 每次看到这副情形,村中的长辈便痛心疾首,后悔把村子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村中也偶尔有几个是基督教徒,在中国这个近十亿人没有宗教信仰的地方,一切宗教人士都被看成是异类,看成是不正常分子,是封建分子,是迷信分子。 他们个个坚信无神主义,坚信自己是科学的,结果是最科学的人却最穷,都穷到交不起房租了,于是他们把所有责任推到人有病天知否的身上。 事实发生这所有的事情,没有宗教信仰是造成这一现象最大的原因,因为在国外比流沙村与白沙村穷困的人还有很多,也不见他们个个都像螃蟹一样见人乱咬。 这些人不是信领导便是信金钱,要不信成名,哪有上帝这个概念。信领导的成不了领导,信金钱的又没有金钱,想成名的又成不了名,于是他们个个都无法冷静下来,轻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重则有暴力倾向,得理不饶人,恨不得世界现在立刻发生核战争。 这其实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境界,到了一个谁都不信任谁的境界,到了一个动不动就要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境界,到了一个毫无责任毫无底线的境界。 他们一次次拒绝耶稣和释迦牟尼的召唤,拒绝接受使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他们在等待机会报复。 终于有一天,叶念所在的白沙村出了两条人命,一对男女被砍死在住处,然后女的被尸奸,场面惨不忍睹。 手法残忍,男受害人被砍了三刀,女受害人被砍了七刀,二人双眼暴睁,仿佛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这事很快引来警方的调查。 警察介入调查的结果令所有人觉得意外,因为叶念被他们带走了,原因是杀死那一对男女的刀是叶念猪肉铺的刀,就是叶念用的那柄刀。 这个当然也属于正常,这时已到了一个盛产变太的时代,任何一个衣冠楚楚的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作为自己的刀还留在凶案现场之人,叶念暂时洗脱不了嫌疑。 叶念表示很愿意跟他们走一趟。 思思看自己爸爸要被带到警局当场拉着叶念不放,还拉着警察的衣服吵着他们要把自己爸爸给放了,于是警察更要带叶念回去了。 叶念对思思说:“没事的,我只是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 思思抓着警察的衣袖说:“爸爸昨晚明明一晚都在家,为什么要带爸爸去调查?” 最后还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和善的警察说:“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带你爸爸去协助调查,只要查出不是他杀的,我们会放了你爸爸的。” 思思说:“我知道了,你们找不到凶手,就想冤枉我爸爸杀了人,用来向上面交差。” 另一个一本正经的警察说:“你放心,警察叔叔是不会错的,绝对公平,你爸爸没杀人,我们一定会放了他。” 叶念说:“思思,我只是去协助调查的,没什么事叶念会很快回来。” 思思这才半信半疑地放开自己爸爸和警察,尽管如此,她还追着警车一直到村口。 到了警局,警察要叶念解释凶器的问题,这个叶念解释不出来。 叶念之前一直怕思思碰到刀具伤到自己,一般严严实实把刀收在客厅里的一个柜子里,而且那天晚上,叶念那里也好像没发现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 案子初步判断是情杀,因为现场的两具尸体是裸着的。 警察问叶念:“多久没有女朋友了?” 叶念想了想,说:“四年多了。” 警察说:“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女朋友?” 叶念说:“这个事好像与凶案无关吧?” 警察说:“我问你答就是。” 叶念想了想,说:“有,但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以前有过。” 警察说:“为什么?” 叶念说:“你也看到了,我带着一个孩子不太方便。” 警察说:“你指的不太方便是不是指女方那边,就是你带了个孩子,是个单亲家庭,比较难找女朋友?” 叶念不否认这一点,当然就算没带个孩子在身边,情况也一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女朋友这个概念,他说:“可能有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警察说:“所以你会不会去杀人尸奸呢?” 叶念一听有些急了,他说:“警察同志,没证没据的,你不要乱说,再说那么恶心的事,你会做我都不会做。” 警察说:“我没说一定是你,只是问你会不会?” 叶念说:“不会。” 警察说:“那你的刀怎么解释?” 叶念说:“我也不知道刀为什么跑那去了。” 因为叶念上回以“猪肉王子” 的身份在电视上露过面,到后来这个警察居然认出叶念来了。警察说:“我个人是表示相信你,但你还是得把你知道与案子有关的东西全部说出来,比如说你上次见到她们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段?有没有看见他们二人与别人结仇之类的。” 叶念想了想,然后看了看桌子上两张死者的照片说:“大概前天的时候,那个男的好像来叶念铺子里买过肉,那个女的的话,我没怎么留意过,我好像以前没见过她。” 警察说:“什么大概啊好像啊,你准确一点?” 叶念说:“我真的只能用‘大概’这个词,我铺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这几天有很多,昨天那男的肯定没来过的,前天他好像来过。” 警察说:“你确定一点。” 叶念说:“那前天来过了,那个女的之前我不认识。” 正在这时,流沙村又传来一宗凶案,后来又报来说传错了,只是一宗恶性的伤人事件,有个伤者被送往医院抢救。当然如果抢救不过来,估计便成了凶杀案。 传来这起故意伤人案的时间是大白天,当时还有很多警察在流沙村调查那两尸案,以至于这起恶性砍伤人案的凶手当场被警察抓住。 小丽给叶念打电话说:“你在里面怎么样了?思思哭着喊着叫我们来救你。” 叶念说:“没事,只是接受调查而与,你替我安慰一下她,说我没事。” 挂了电话后,警察请叶念喝了一杯水。 叶念实在没什么心情喝,正在这会,验尸官发现女死者尸内有男子的惊液,被证明不是男死者的。 这已经算是个很大突破了,只要证明叶念的与女尸上的不一样,叶念便暂时没事。 也只是暂时没事而与,没奸尸,并不代表没有杀人。 警察说:“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随时来找你。” 再呆了一会,叶念便从警局走了出来, 回到住的地方,小丽告诉叶念,思思连午饭都不吃,哭着喊着要来救你。 思思说:“我以为他们会打爸爸,然后逼着爸爸承认杀了人。” 看来这些天他是那种屈打成招的古装电视剧看多了,叶念替她擦干眼睛说:“这只有在古代才有的,现在少一点。” 思思说:“很少又并不代表没有。” 叶念说:“这里的警察跟其它的地方不一样。” 思思抱着叶念说:“爸爸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叶念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不要哭了啊,我给你煮粥吃啊。” 思思点了点头,说:“嗯。” 过了一会,小丽走过来说:“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是你干的呢。” 叶念说:“我都不认识他们。” 小丽说:“现在的神经病是看不出来的,平时衣冠楚楚,以前那个云南的马加爵,谁知道一个学生会杀那么多个人。” 251.第250章凶杀案 叶念说:“这种形式发展下去,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暴力倾向。” 小丽说:“你有没有?” 叶念说:“我绝对没有。” 小丽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叶念说:“因为我还怀疑你有呢。” 小丽说:“没有最好,我可不想我的周围住着一些有暴力倾向的家伙。” 叶念说:“就算我杀了我自己,我也不会杀你们的。” 小丽说:“每个人都这样说。” 叶念说:“我说得是真的。” 小丽说:“刚才下午发生的用刀捅人事件,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叶念说:“谁啊?” 小丽说:“就是经常坐在村口弹吉他的那个,别人叫他小卷的那家伙,平时看他一副文艺青年的样子,谁知发起疯便要人的性命。” 叶念说:“他为什么捅人?” 小丽说:“被桶的那家伙也倒霉,他只是路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小卷弹得吉他是噪音,便挨了一刀。其实人家也没说错,经常大晚上的坐在村口自弹自唱,听着都烦,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叶念说:“他的刀哪来的?” 小丽说:“听看见的人说他们刚开始只是吵了几句,后来小卷拿着刀就捅,估计那把刀是他预先藏好的,真是有病啊。你说好好的身上带把刀干什么?” 叶念表示不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总之这时流沙村发生什么事他都会认为很正常,那么多变太狂住流沙村,普遍感觉比较压抑,这么压抑的环境当然发生任何事都不新鲜。 思思在一边说:“那个人弹得是很难听,还有小朋昨天还跟我说他在弹棉花。” 叶念看着思思说:“下次这种情况你别乱说话啊,即便难听,你不要说出来,再说也有可能人家弹的是国外的曲子,你听不懂。” 小丽说:“还国外的,真是装优雅,心灵不健康的人还装时髦潮流,中文的都弹不好,还弹英文的。” 叶念说:“他的刀会不会用来防身的?” 小丽说:“我承认我们住得这个地方有时候的确需要防一防,但也没必要天天带把刀在身上,还对着一个赤手空拳的人用刀,那人可是比他长得矮小的多。” 叶念表示无话可说:“感觉在流沙村住缺乏安全感。” 小丽说:“这种狗屁山寨的艺术家还有好多个呢,就昨天,我还看见个弹古筝的。” 叶念对思思说:“你以后除了跟小朋他们玩之外,千万不要靠近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思思点了点头,说:“好吧。” 叶念说:“你一定要记住啊,不要乱去评判别人,即便他弹的再不好,他也是首曲子,是人家自信活在这个世上的生存线,把人家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资本都戳破,他们一定会狗急跳墙,再说你暂进还不懂音乐,不要去评价他们。” 小丽说:“思思这么小的年龄,应该算童言无忌。” 叶念说:“这两天出了两条人命外加一个人被捅,别说童言无忌,这情况即便张无忌来了也会有危机。” 小丽说:“你放心,我也会替你看着思思的。” 思思在一边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去说他们弹的不好听,要说我只会说他们弹的很好。” 叶念说:“弹的好你也不要去说,等会你说他弹得好,天天逼着要你听,总之你不要跟他们接触就好,最好天天呆在家里啊。 思思说:“那我多闷啊。” 小丽一边抚了抚思思的头说:“我陪思思玩好不好?” 思思高兴地说:“好,姑姑带我去玩的话,我就不去找小朋他们玩了。” 煮好粥后,小丽看思思走开,说:“那两具尸体的事与扯清关系了吧?” 叶念说:“还没有呢,因为我的刀真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现场,警察说如果有需要,还会随时找我。” 小丽说:“那你岂不是还有被带进去的危险?” 叶念说:“对啊,真是飞来横祸。” 小丽说:“只要不是你干的,我相信一定没事。” 叶念看着小丽说:“肯定不是我干的,我都不认识他们,与他们无怨无仇,总得给我个杀人的理由吧。” 小丽说:“只要不是你干的我就放心。我觉得也对,你那么爱思思,就算糊涂,你也要替思思着想一下,怎么会干那事对不对?” 叶念说:“对啊,别说这个了,现在破案的水平跟以前相比有所提高,要相信警察破案的能力。我给你拿个碗,你也在这边喝点粥。” 小丽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叶念对着房间里面说:“思思,喝粥了。” 思思这才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过了一会,思思端了一小碗粥跑进了房间,叶念说:“思思,你跑来跑去做什么啊。 思思在房间里说:“我在看包青天破案,以后我学会了,我也可以找到杀人凶手。” 小丽说:“让他看吧,我几个姐妹特爱看这个少年包青天。” 叶念说:“少年包青天里的案子是很悬,但太巧了。” 小丽说:“太巧了?” 叶念说:“对啊,你想想看,电视剧里面几乎每个凶手都知道包拯破案的能力,却偏偏要挑他来的时候犯案,那些家伙要犯案,不会挑包拯不会去的地方或者他还没来的时候犯案嘛。 小丽说:“也对哦,有好几个案子都是包拯去了之后凶手才犯的案子。” 叶念说:“对啊,哪有这么笨的人,这么精密的凶杀案,如果包拯不去,肯定查不出来,偏偏包拯来了他们才实施计划,这电视剧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他们不是在犯案,而是在给包拯出难题,出了一回不服,还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哪有这么无聊的凶手,好像恨不得自己被抓一样。” 小丽笑着说:“要不说这是个剧嘛,哪有这么笨的凶手专门等警察来了才去犯案的。” 叶念说:“按照流沙村今天下午发生的伤人事件倒有这个可能,明知警察在还敢伤人,问题是不是每个凶手都这么有挑战精神,感觉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小丽说:“所以说艺术来源生活,却高于生活,里面没有一个东西可以信。” 小丽走后,老标慌慌张张跑过来说:“这也令人失落了,我只不过几天没来,这边就出了人命。” 叶念说:“你来这人命也一样出。” 老标说:“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干的?” 叶念说:“谁知道啊,可能要等几天才知道。” 老标说:“要不你跟思思搬白沙村去得了,这边很危险。” 叶念说:“流沙村跟白沙村的情况差不多,平分秋色,只是正好这些事碰巧发生在这边而与,再说如果我搬那边去了,这边的人都要跑那边去买肉,多给他们造不便。” 思思在一边说:“就是我们还要在这做生意,要不然这边的人要吃肉要跑那么远,还有我们屋子里那么多东西,搬起来多麻烦。” 老标扫了一遍屋子里的东西,忍不住说:“真是很多东西啊,一览无遗。” 因为流沙村出了凶案,村里很多人跑现场去凑热闹,见到现场那血淋淋的两尸体,联想到猪肉也是血腥的东西,以至于叶念这一天没做几单生意。 叶念问老标:“要不要在这吃晚饭?” 老标说:“今天不用,我晚上约了村里几个长辈打牌。” 到了晚上,思思说:“爸爸,我一个人睡害怕。” 叶念说:“不行,小孩子一定要学会独立,包括吃饭,睡觉,洗澡,刷牙,洗头之类的,你要试想一下哪一天我不在,你怎么办?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得按我之前教你的刷牙,洗脸,吃饭之类的,一步步来,以前我也是这样长大的。等你以后大一点,还要学会做饭,上学,买东西,甚至卖猪肉。总之你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有哪一天我不在了的心理准备,到那时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你按部就班便不会有问题,如果你现在什么都这么依赖,到时反而害了你。” 思思说:“那是不是过一段时间要去哪里?” 叶念说:“我打个比方,就那个意思。” 思思说:“如果你要出远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你不想做饭的时候,我学会了可以做饭给你吃。” 叶念说:“比如说我现在要出门一个月不回来,这一个月我不在,你怎么办?” 思思说:“我跟你一起去啊。” 叶念说:“你不能去,你只能留在这里。” 思思说:“为什么?” 叶念说:“我打个比方,就是假如的意思。” 思思说:“那你说我怎么办?” 叶念说:“我的意思不是说现在哦,就是等你以后什么都会了,比如说你会读书写字,会洗衣做饭等等。” 思思想了想,说:“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叶念说:“你不要老想这个问题,我现在问你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你已经会读书写字,会洗衣做饭了,怎么办?” 思思说:“我不知道啊。 ” 252.第251章被人当是个拉圾 叶念说:“你照样洗衣做饭就行了,不能说老是等到我在的时候才吃饭,你一个人也可以吃,反正你饿了你就做饭自己吃,冷了就自己加衣服穿知道吗?” 思思说:“那你在哪吃饭?” 叶念感觉暂时无法跟思思勾通下去,只好说:“哎呀,这个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你快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吧,明天记得早点起来,别天天赖床。” 几天以后,流沙村的两尸案宣布告破,凶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 促使那男的杀人的动机是几天以前因为一件小事受过女受害人的过份指责,可能这也是现在中国女人一惯的特色,口头上明明反复强调男女平等,等到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找自己男人出气,埋怨自己男人没用,害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 为了发扬她们的特色,有时扩大情绪连外面的男人也一起骂了。那个杀人凶手本来心灵脆弱,感觉一辈子完蛋了,无端被一个女人指责后更加沮丧,更加丧失做人的尊严,于是趁深夜从叶念那偷了一把刀潜入女受害人的家中,他先是一刀杀了男受害人,然后又杀了女受害人,最后对女受害人进行尸奸。 尸奸这个事以前大伙只在电影里见到,这会大伙终于见到一回真实的了,纷纷议论别看在流沙村的人个个人模人样,原来什么样的暴徒都有。 小丽说:“影视艺术里面没有一个东西可以相信的话其实只对一半,高于生活的是不可信,譬如说影视剧里的爱情多么多么浪漫之类的,这个可能是不可信,不过影视剧里穷凶极恶的场面,“低于生活”的那一部份却是真真切切,甚至现实的场面比影视中还要残忍。有谁会想到一个弹吉他的艺术生会拿刀捅人,谁想得到一个不怎么说话的年青人会连杀两人,还进行尸奸。 两件行凶案发生之后,连那几个宣教的基督徒都不见了,上帝说他不会抛弃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但看不到那几个基督徒了之后,叶念感觉流沙村的人可能已经被上帝抛弃。 这时大伙想浮燥也浮不起来,因为再浮燥起来把情绪乱发泄到别人身上,随时有被人杀死的下场。 凶案告破,村里的长辈们觉得流沙村的道德建设过于失败,表示要对在村里的人进行道德辅导,之前的那么多年都只注重经济建设,忽略了道德建设,以至于酿成流沙村的惨剧。 其实流沙村那些长辈的话很值得商榷,尤其是那句什么之前那么多年都只注重经济建设这句话,流沙村可是没经济,就他们本地的村民建了那么多违建建筑用以出租,然后吸引了一些在市区混不去的人过来居住。 在人口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流沙村里多了几家小店面,用来买买日常用品的,这种店面产生的gdp都可以忽略不计,当然就更谈不上什么经济建设了。 为了表示对道德建设的重视,村里的长辈专门出钱请了个道德建设专家巡回演讲,监督村里每个住户都要到场。 在那个道德专家的监督下,流沙村暂时恢复了两年之前的平静,个个变得不再多说话,出门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碰到特务一样。 没过多久,流沙村飘起一首比《葬花》还要悲观的歌,叫《葬心》:“ 蝴蝶儿飞去 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 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 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 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 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 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 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天给的苦给的灾 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蝴蝶儿飞去 心亦不在 林花儿谢了 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据流沙村当地的长辈说这是道德建设专家出的主意,音乐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尤其是悲剧音乐。 其实那些道德专家不知道,比《葬花》更惨的就是《葬心》,一个人连心都葬了,无疑是一具行尸走肉。 除此之外,流沙村的上空还飘着赵薇格格与紫薇格格《美人心计》的声音,这时林心如唱道:“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 赵薇唱道:“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叶念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意味着,一个更可怕的场面要来临了。 2008年年底老甄与叶念和思思分开一个人回自己洛阳老家之后,他在老家洛阳一呆就一个多月。过完2009年春节,老甄在老家再熬了两个月,结果越熬越难过,没有找到任何致富的路子,感觉与其死在老家,还不如销声匿迹地死在他乡方便些,于是他再次来到浙江。 老甄回到浙江最先是没有来见叶念,当然叶念这时从之前的白沙村挪到了这时的流沙村,他也找不到叶念,于是老甄每天无所事事泡在一个黑吧上。 那黑吧极其隐蔽,为了躲避营业的各类大小费用,设在一家废弃的煤厂后面,因为避免了营业的各项开支,所以费每个小时只需一块钱,多上还送会员价。 有一次在一个写手论坛结识一个名叫“一步登天”的家伙。这时老甄虽说有些走投无路,此人对文学却依旧还怀有激情。这一点令很多人很奇怪,于是老甄加了那叫“一步登天”的qq,二人详聊一个多钟头,相互恭维了一番。 经“一步登天”推荐,老甄加入了一个盗版集团。 早在一两年前,文学界最流行的是当年明月与易中天品三国,各地纷纷刮起一阵阵品史的大风,不管是公司总裁,还是街头小贩,在与人谈话当中都时不时的露出点历史知识,以显示自己的天朝文化,生怕被别人叫文盲,尽管这帮货到处丢拉圾闯红绿灯,对同胞的苦难视若无睹。 为了抓住商机,海内外的盗版集团纷纷找人约写历史。 老甄作为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有着较好的中文底子,很快被他们吸入其中,并打算重点培养。老甄加入盗版集团可能也是个必然,因为他接的第一个活就是于丹的东西。老甄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于丹是谁,根本无从下笔。 后来在络上搜索得此人原来是以讲孔子庄子之类起家的,在文坛极火,老甄这才猜到上面要弄这么个《墨子心得》的真实用意。 因为这一行没有经验,老甄为《墨子心得》日夜操劳,两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可惜《墨子心得》在市场上毫无效果,被人当成是拉圾。 为了在文坛上有所斩获,老甄不断向盗版商忽悠,说自己以前看了多少多少东西之类的。盗版商刚开始对老甄极度失望,看老甄有检讨和创新精神,觉得老甄应该是个可造之才,有必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于是老甄又接下一个叫《易中天品吐蕃》的长篇。这是个很具有挑战性的东西,因为当时老甄除了知道有个山寨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的鸠摩智是吐蕃来的之外,他连吐蕃当年在中国地图上是哪一块都不知道。 为了应付当时的盗版商,老甄四处搜集资料。搜集的结果是终于被他知道当时的吐蕃在西藏,并且是西藏历史上创立的第一个政权。这一点很重要,尤其对老甄这些年一直无所作为的人而言,吐蕃只是他搞历史题材文学的一个开始。 《易中天品吐蕃》上、下两册共三十多万字,老甄只用一个多月就完成任务引导上市,可谓是光的速度。 虽说完成《易中天品吐蕃》之后的老甄看起来比吐蕃还要沧桑老迈,胡子拉渣两个多月没有修剪,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当时《易中天品吐蕃》的横空出世,引起了文坛的广泛争议。很多人认为这是易中天的又一次大炒作,只知在死人堆里卖弄学问,毫无创意可言,纯属瞎扯蛋,而更有人认为这是学术超男再次的巅峰之作,内容丰富多彩,论证有据有力,笔法环环紧扣滴水不漏,不愧是文坛的一代宗师。 老甄就凭一本《易中天品吐蕃》奠定了自己在山寨文坛的地位。盗版商无比的心慰,感觉集团的心血总算没有白流。 《易中天品吐蕃》卖了五万册的时候,盗版商正式通知老甄加入他们的写作班子。 在此之前,那个写作班子前后完成了《王立群读西游》,《你的生命如此无情》,《拷问美国》等等,另外还有几个散文集子,其中包括《一场刻骨铭心的事》,《20几岁,决定男人的一生》等等。 那时正值郭敬明的《小时代》卖得很火,老甄本来要自高奋勇要创作《小时代》的姐妹篇《大时代》,但被上面否决。 253.第252章鸡毛奖 没过几天,老甄收到六千块钱报酬,同时上面正式要老甄加入韩寒《他的国》的小弟篇《叶念的国》的创作。 这是非常令人沮丧的事情,本来老甄刚从以前乡土文学的创作转型的历史题材创作,已经适应。现在突然要他完成韩寒的东西,于是一时竟束手无策。这可能也是由于老甄这些人一直以来都奉韩寒为偶像,现在突然要模仿偶像的风格,一下子很难适应过来。 这事拖了半个多月,写手团人员没有任何进展。上面一看时间越来越急,又不能硬逼,只能把《我的国》先搁置,开了另一个新篇,《两宋风云》的兄弟篇《两晋风云》。 在老甄所在写手团一组当中,除了老甄与那个叫“一步登天”的家伙等几个人在执笔,还有几个家伙在上和其它地方负责帮他们收集资料,当然最主要的是收集野史资料。 这一类东西要体现商业价值,是要非常讲究技巧,不能老把字数停留在人物特写或者场景特写之上,比如说搜集资料的那家伙的资料本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估计是瞎编乱造出来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定要录进去,并且要加入点自己的主观意见,顺带还要拖出点佐证证明这些东西虽然是野史上来的,但可信度还是比较高。 正因为抓住了这点技巧,所以立刻会引起社会上一些无聊家伙的争议,譬如说所引用的资料的可信度?从哪引用的?这本资料出自何人之手?而那人又是当时朝庭的敌对势力还是自己势力之类的。 根据正史提供这个人的性格特征他本不应该会干些这样的事出来,正是因为叶念们的国民无聊且喜欢钻牛角尖卖弄学问,为个到底是张益德呢还是张翼德一事,恨不得将对方当场一掌拍死,于是一些硬炒特炒的人爬了起来。 这意思就是说,就算有人明知道朱温跟桓温是两个人,但他还是当他们是一个人,于是第二个人就站出来大叫对方是史盲,于是这两个人的形象便都印在第三个人脑海里了。 一个多月后,《两晋风云》从老甄等人手中诞生,然后盗版集团通过各类商贩运作倾销入市场。 果然不出所意,市场反应很大,又一次引起了文坛的轩然波动。 很多人认为史上最牛老师现在是不是无心教学要做专职写作了之类的,尽管有人站出来辩证袁腾飞老师暂时除了《两宋风云》之外暂时都是伪作,但还是有人认为《两晋风云》是袁腾飞亲手所作,于是特炒烂炒,被卖到了七八万册。 这次老甄分到八千多块钱,想着自己来这边才几个月时间,竟然有近两万块钱收入,觉得很前途无量。 这会已经到2009年年底了,很多人在收拾包袱要回家过年。老甄与那个叫“一步登天”的家伙认为集团不能休息,要加紧时间运作,因为祖先告诉他们,落后就要挨打。 盗版集团的高层觉得义不容辞,本来他们还打算放老甄这些人好好休息过个好年的,既然老甄这些人不知死活,于是索性成全他们。 所以没过一个礼拜,一个崭新的命题又出现在老甄等人面前:《辽亡金兴六十年》。 老甄所在那个盗版集团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那种,是属于规模庞大的那种,写手团人员的数量之多,其操作的手段之先进,都令人叹为观止。 在那个盗版团的操纵捣鼓之下,民间飞快地流传着大陆独家授权出版《金萍梅》的姐妹篇《酒瓶梅》。 《酒瓶梅》不但在气势上突破《金萍梅》,而且风格迥然,手法独特,对某些描写显山不露水,画龙不点睛,不但是某些学者研究的重要秘笈,更是广大女性的招狼宝典。 对于集团的操作模式,老甄有些反对,他作为写手团重点培养对象,他说得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老甄说:“历史题材不写,不能只盯在那玩艺上,我们还可以从事少男少女纯情系列。” 上面对老甄的意见没有采用,觉得老甄的观点太过于书生意气。 老甄不管,他决定凭自己的实力单独创作。 孰料纯情那一套只能骗骗小孩子,骗不了那些有购卖能力的家伙,市场上根本不需要纯情系列。 这时不比改革开放那会,这时候基本没人再相信爱情这码子事,很多女人十八岁便堕过两次胎,加上随处可见的做人流的广告,早不喜欢看纯情系列了。 也就是说书贩子们不需要纯情美文系列,除了大量采购《酒瓶梅》,对老甄所作的那本《十九岁的天空》非常不屑一顾。 老甄说:“我是一个自律的撰稿人。” 这个是的,这尤其表现在老甄那个盗版集团快要终结的时候。 为了抗衡公司的不正之风,老甄要作一本《滚滚蓝尘》,被写手团长制止。因为按照写手团长的意思,《滚滚蓝尘》根本就是浪费纸张和铅粉的东西。 老甄没有动,他对团长说:“我想做个安妮宝贝的集子。” 团长火了,团长说:“做什么狗屁安妮宝贝,要做就给我做个上海宝贝出来。” 在老甄与写手团长征锋相对之时,文学观之争一触即发。 老甄依然没有动,没有情绪激动地跟团长吵架,以极其冷静地态度离开团长。 老甄看《酒瓶梅》销售如此之大,干脆一口气再推出《金萍梅》的两个姐妹花《水瓶梅》和《花瓶梅》。老甄这种不亢不卑的精神震动整个盗版界,成为盗版界头号的新闻人物,一时之间老甄不但是业内最具有争议的的人物,连外界都渐渐地把目光聚集在老甄身上,令团长刮目相看。 经过盗版界领导的几个月以来的观察和讨论,觉得老甄对盗版界的贡献不可估量,普遍觉得后生可畏。为了发扬光盗版界内的自我创作精神,他们决定由盗版界最高领导人亲自出面,为老甄搬发一个业内最高荣誉的小鸡毛文学奖。 盗版界小鸡毛文学奖的份量相当正盗界诺贝尔文学奖的份量,这一事件足见盗版界领导对老甄的重视。 自从老甄在事业上抚到了一个门道。在那次授奖大会的演说中,老甄拟定了他的《红楼梦》的妹妹篇《绿楼梦》以及《小时代》的哥哥篇《大时代》等高科技的计划,引起全场的轰动,纷纷表示老甄绝对不是盗版界里的一颗新星,而是一颗卫星。 搬奖大会结束,有很多盗版同行表示要笼络老甄,希望老甄能去他们的公司发展,创造美好的今天和明天。 老甄说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他是暂时不会离开原来公司的,希望他们能理解。 各个打算与老甄创造美好未来的公司经理表示能理解老甄,表示就算老甄不能与他们合作,也希望老甄一定要上他们公司去参观和指点。 老甄点头答应,那一刻,老甄的确有一颗是卫星的感觉。 授奖大会结束,老甄做得事是终止自己的所有创作,整天没完没了的去别的盗版公司参观和旅游,费用不是由对方摊了就是拿回来报销,心情一片良好,觉得生活不过如此。 老甄这种意气风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老甄参观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工作室时,他才突然有了一种落后就要挨打的感觉。 当时那个盗版公司的工作室正在创作《盗墓笔记》的徒弟篇《盗墓日记》,规模非常宏大,整篇足足是三本《红楼梦》加起来的字数。 除了《盗墓日记》,那个公司还在制作《蔡康永的说话之道》的对话篇《小s的说话之道》,还有《二号首长》的大哥篇《一号首长》,《明朝那些事儿》的后辈篇《清朝那些事儿》等等。 老甄想自己如果再不有所行动,山寨版的东西便要被别的人全包,而自己却只得了个徒有虚名的山寨鸡毛奖,连奖金都没有。 思索到这里,老甄再也没心情参观和旅游。 两个月之后,老甄组织一伙人相续推了两个《金萍梅》的其她姐妹《花瓶梅ii》和《花瓶梅iii》,并且在结尾的部份发表了一篇叫做《我与花瓶不得不说的一些话》的散文。 《我与花瓶不得不说的一些话》这篇散文是老甄对花瓶众姐妹发得一些牢骚,里面总结出盗版要想长期发展的一些规划与经验,同时还对未来的山寨之路作了很透彻的剖析。 所有人都想不到《金萍梅》会有那么多的姐妹,老甄凭三个花瓶和一个水瓶分到十多万的报酬,被众人奉为山寨之神,重新奠定了业内最抢手的不动摇地位。 打铁趁热,在自己的影响没有消沉之前,老甄拉拢了一大批人组织起一个自己的写手班子,陆陆续续地推出《石蒲团i》、 《 石蒲团ii》。按老甄的说法是他的事业蒸蒸日上,无人阻挡。 254.第253章像只兔子 随着时间推移,老甄的行为越演越烈,直到有一天《聊斋之舞女勾魂》、《聊斋之舞女夺魄》姐妹的隆重上市。这一魂一魄仿佛勾走了所有人的魂魄,引起外界不是山寨版的强烈不满,紧接着在社会上传来一阵阵鄙视和抗议之声。 盗版集团被查封的那一天,老甄像只兔子一样逃了。 当年夏季老甄所在的城市效区冒出两帮黑社会,分别是河南帮与潮州帮,发展迅速,势力很大,定期每个礼拜要聚集在一起火拼,场面壮观。 两帮人马不断四处捣乱,效区的治安变得混乱不堪。 为了对付这些破坏稳定局面的势力,市公安局和区公安局开始警车呼啸。那两帮人马打得四分五裂的时候突然看见警车飞来,竟然还能迅速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很具有组织性。 当然这些东西也只能引起警察的注视,引不起市民很大的注意,反正也没狼藉到自己身上,无所谓,最多听到的消息是几个夜宵摊被砸,一个小女孩被惊得与家人走散了之类的。 大家越无所谓,越不去关注,那些人就越乱来。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等到悲剧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再猛然醒悟便晚了。 这个时候不是解放之前的上海滩,打赢了这块地盘就归谁,他们就算火拼出一个来,地盘也不属于他们谁的,他们纯粹是相互看不惯对方,借着地盘的事火拼来解气的,再然后是觉得社会不公平,专找社会的麻烦。 找社会的麻烦,其实就是找人民群众的麻烦,看他们破坏的对象就知道大部份都是等着养家糊口的一群人。 这个现象与想象中的杀富济贫是两码子事,因为我看到的都是些人民群众的财产被破坏。 事实在很多时候不存在杀富济贫这一类事件,杀富是有的,但那帮老兄往往杀富成功了,就进行对其取而代之,比之前的富还为富不仁,那还不如不要杀。 这个城市发展起来的河南帮与潮州帮大概就是当年洪秀全级别的帮派,除了扰民有一手之外,其它的没一个事可以摆上台面。这会社会上出现的仇富人群其实最多只能算是半正常的品种,认为富人都是坏人,穷人都是好人的观点也只属于半变太的行为,这两帮人马连半正常的程度都达不上,他们出现只会让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更坏。 正所谓世上没有完全能挡住风的篱笆。本来那两帮人的帮规是规定只要有保镖开路的,一律不能碰,现在问题是,没有保镖开路的他们也不能碰。 于是河南帮把本地一个有影响的人物的一个子弟给打了,据说是打成重伤。 警察连夜出动十几辆警车。这下子河南帮的家伙慌张了,四处逃跑藏匿。 火拼略占下风的潮州帮趁机而起,对河南帮一顿穷追猛打。 河南帮左右碰壁,疲惫不堪,被潮州打得伤痕累累,只不到一个月时间便失去在这座城市头号黑帮的称号。 潮州帮把河南帮打得更加零散之后,他们的运气没好到哪去,因为他们的帮众在一次值行任务的过程当中也不小心把另一个“暴富”的二代给揍了。 这两下子使警察的业务量严重加剧,车站和市中心地带之类的地方被严查身份证,一般的住户被严查暂住证。 叶念所住的白沙村是黑社会最有潜力的发展基地,经常可以看到一帮人“嗖嗖嗖”声地通过,跟古代进王爷府的刺客似的。 其实被警察严打也只是他们出现在白沙村一类地方的一个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市区消费太高,黑社会虽说是黑社会,但明抢他们还是暂时做不出来。他们两帮人根本没有资金运作下去,干黑社会也要周转资金,这时又不流行种鸦片,要是吃饭和住宿的费用都没有,根本招不到小弟。 于是白沙村、白沙村一类的地方成了他们的盘据之地,原因就是这一带消费低,可以供他们的帮派继续支撑下去。 在黑社会势力出入白沙村之后,村口长年累月的有几个河南帮的帮徒扮作常人站岗,只要一见潮州帮有风吹草动,他们便立刻给他们的组长通风报信。 这事还不能报警,一是他们扮作常人,与在白沙村的住户无异,即便警察来了也证明不了他们是来闹事的;二是如果要报警,之前一定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否则被他们知道便要遭到报复。 老甄自从侥幸逃出盗版集团,拿着钱找地方躲了起来,失去自由之身。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老甄花钱专门雇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丰满且腿长,非常听话,整天陪着老甄声色犬马花天酒地。 那种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生活只过两个多月,老甄便腻了。 当然这极有可能是老甄经济出现危机的一个借口,他养得那个女人可是夜值千金的女人,只要是个人,经济都会瘪下去。 盗版虽然不同于杀人越货,但同样遭人鄙视。 老甄现在知道,如果一个人一旦失去自由之身,即便再给他多配几个丰乳肥臀的女人,也一样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 现在老甄非常空虚,以前盗版界的人早作了鸟兽散,一个都联系不上。 当然他们本来是为了利益才走在一起,即便联系的上,跟老甄也没话说。 老甄除了呆在住处吃喝拉撒之外,其它什么事都干不了,出门只能局限在晚上,而且走得地方还不能太远,否则碰到执法人员便可能会有麻烦。 雇来的那个女人除了陪老甄那个之外,对其它事一概不与理会。她拿着老甄的钱每日早出晚归去救济另一个男人。 当然老甄对这事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他跟这个女人本来就只能维持这种关系。 这样的日子老甄又过了半个多月,老甄实在受不了。 打发掉那个女人之后,老甄试着在一些公共场所抛头露面。 这意味着,老甄正式牵入河南帮一案的时候到了。 出来公共场所游荡几天的老甄很快发现外面的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而之前跟着他的那个女人所说得现在警方正四处搜索犯罪分子的情节也不复存在。 看来那个女人只是看出老甄是个逃难的,编个紧张的气氛来骗一骗老甄钱的。 通过这段日子的体验,老甄在胆子变大上有一个质的飞跃,不是装出来的,是事实的大胆。 本来老甄刚发打掉一个女人,只想好好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会,但坐对面的那个女人实在令男人无法拒绝。 其实也就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在晚上浓装粉面的,加上半遮半掩,都能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但老甄认为这个女人与以前他接触过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这个是的,因为名字身高体得甚至头发长短都不一样。 老甄认为这个女人散发出的气质远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可比,这个也是的,每个男人拿自己的女人出来显摆的时候,都会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女人与众不同,尤其是那种特殊的气质,然后等到哪一天不小心要分手的时候便相互骂娘,就什么气质都没有了,这一向是男人自始至终的规律。 很快老甄就与那个独特的女人搭勾在一起,并且媚来眼去。 老甄固执地认为这次找到自己的真爱。这个也是真的,一如一个男子在大街上见到一个美丽女子所发生的感觉一样,这跟侥幸与她结识,之后分手之时相互骂对方老娘的情况并不矛盾。 在效区那种类似大半夜还亮如白昼的场所,是混混的聚集之地,偶尔因为个女人发生一两次冲突是很正常之事。 老甄这次与以往不同,与老甄发冲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河南帮的一群人。老甄的女人当场被夺,还被揍个半死,自己的座位被踢成七八块。 当然那个女人也谈不上被夺,因为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跟河南帮一伙的,只是她那天突然发现老甄非常调皮想改换门庭而与。她不是想故意害老甄。 老甄的观点是,他现在连女人都可以无条件的征服,男人更不在他的话下。 于是老甄惨遭河南帮的痛打。 老甄对河南帮这些日子遭到警方的打击和潮州帮的落井下石本来是充满同情的,当然老甄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所说得他男朋友很霸道会是河南帮那种群殴的霸道,一瞬间老甄对河南帮的好感全无,反而变成敌视。 有河南帮帮众公开活动的地方,必有潮州帮的人出现,因为这一大段时间,是潮州帮四处搜打河南帮分散力量的时刻。 值得说明的是老甄当时所呆的舞厅便驻扎着几号潮州帮的帮众,老甄被凑,立即引来潮州帮的帮众站出来出头,双方几声怒吼,把舞厅陷入混战的场地。 结果潮州帮的人手不够,反被河南帮的人全部放倒。 255.第254章心中之气 舞厅的混乱引来附近两个巡逻的警察,河南帮的人依然不惧,把警察也放倒。 警察倒下之时呼叫了大部队来帮忙。河南帮的家伙看警察的对讲机有了反应,意料灾难降临,一哄而散。 潮州帮的人见大势不妙,也扶着老甄逃之夭夭,消失在暗谈的夜色下,从这一天开始,老甄成为了潮州帮的准帮会员。 警察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团结,从路线上必须把河南帮和潮州帮打散,几次大规模的出动。可惜成果不大,只打到一小撮破坏分子,另外的一大撮继续在外面漂流闹事。 跟河南帮的人相比,潮州帮的人很缺乏纪律,河南帮现在被警察分散打成无数伙乌合之众,潮州帮居然还占不到什么便宜,帮内屡次有人被河南帮的人揍个鼻青脸肿。 老甄加入潮州帮之后,对他们的组长说潮州帮不应该分散力量对付河南帮,要集中力量来搜打河南帮,各个击破,见一个灭他一个。老甄的组长觉得老甄说得有理,把老甄的方法与建议上疏到他们帮主那。帮主接到下面递上来的上疏,签字同意。 潮州帮抽时间去集中力量,河南帮也有团结起来的时间,为了耀武扬威,兴复汉室,两帮人经常约定时间和地点火拼,小的场面二三十人,大的场面有数百人参与。 不出意外的话,河南帮如果要群殴潮州帮,他们第一个要殴的肯定是跑不快的老甄,因为老甄的脚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复原,叶念甚至都可以想像河南帮的一个壮汉揪着老甄往死里打的景象图。 自从叶念搬了住处到流沙村之后,他一直联系不上老甄,老甄老家的人说老甄早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他的新号码。 等老甄加入潮州帮,他觉得多个人多个躲的地方,于是再次搜寻叶念的下落。老甄搜寻叶念的方法是再次打电话到到二人之前在白沙村的那个房东那去,结果还是如他所料,因为他又被房东骂了一顿,狗血喷头。 老甄作为潮州帮的准帮会员,本来是不允许一个人单独行动,但老甄的性格打从娘胎出来便有点不合群,喜欢独来独往。 这一次老甄被十来个河南帮的家伙追着打,样子狼狈到极点。 老甄东逃西窜,逃了五六条大街还没有摆脱追兵搬到救兵,最后被河南帮那十来个人堵在条死胡同,走投无路。 狗急跳墙这个时候最能体现老甄的行为,他转过身来看见前面被十几个人封住,突然像成龙一样跳起来攀住后面那扇颓废陡峭的高墙,果断地爬了上去。 胡同里那十几个河南帮的帮众一拥而来,争着爬墙来打老甄。 老甄在墙头找到一根长棍对着下面在爬墙的人一顿劈头烂打,河南帮那十几个人全被棍子打了下去。 他们再上,老甄在上面再打。几番下来,老甄的无比疯狂令他们不敢向上前。 河南帮的人并非全都莽夫,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从远处搬了一架梯子过来,搭上墙头,他们要搭梯爬墙。 还是不行,那个梯子一靠近墙头,便被老甄站起来用手把梯子往外面推。来回几次,河南帮的人非常恼火。 他们抽出几个人来在下面同时抬着梯子的下方后退几步,对准老甄所在的地方,突然一起用最大的劲把梯子向老甄撞过去。 老甄猝不及防,被梯子上传来的力量撞倒跌在墙头的另一边。 河南帮的人击倒敌人,纷纷抢着登墙。这次他们是铁定了活要见老甄的人,死要见他的尸。他们当中有三个刚登上墙头,不料老甄还鲜活地站在下面拿着根长棍朝上面乱桶。 三人当中有一人立马被棍子桶了回去,传来两三个惨叫之声,掉下去的那人压到了其他等着登墙的两个同伙。 墙头上那两个担心被老甄用棍子捅倒,朝着老甄所在的地方跳去。老甄挥起棍子朝他们的尸体打去,两人一人挨了一棍,跌在墙角惨叫不已。 这时墙头又增加到三个人。老甄见情况无法遏制,放下长棍,逃出胡同,窜入外面不远的夜市。 在夜市里,老甄一连撞倒两个水果摊子和一个被人推着卖水饺的车子。 那两个水果摊的主人站在老甄后面大骂,被更后面一点的八个河南帮的帮众扑上来一顿莫名其妙的痛打。 之所以那两个水果摊的主人被八个家伙痛打而不是被十来个家伙痛打的原因是,老甄在此之前已经令他们当中的三人受了重伤。 那八个河南帮的帮众痛打不着老甄,把所有的气愤都发泄到那两个水果摊主人的身上,那两个水果摊主当场爬不起来。 老甄在潮州帮已经有一点日子了,打架打出了经验,完全学会了痛打别人,当然与此同时付出的代价是经常被别人痛打。 这个时候老甄使了个迂回战术,他跑着跑着突然调过头猛冲过来,对着后面那八个河南帮的人一顿疯风暴雨的乱打。当场那八个人被打散了五个,其余三人把老甄死死地捉住,拼了命在老甄身上实施报复。 老甄无法挣扎,装断了气不动,趁三人不够警惕的时候,摆脱三人的拖曳,没命地逃向叶念之前住的白沙村逃去,希望叶念能准时出现帮忙。 逃到叶念之前住的地方的时候老甄已没有了力气。 可惜正如老甄所料,叶念早搬了住处,这时叶念与自己之前的住处只住着一对年青男女,老甄逃进去的时候那对男女正光着身子在干活,只差最后一次充刺。 看着眼前肉淋的场面,老甄心里突然有些心痒难挠,后有追兵,这种心痒难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但为解谗,老甄决定先把眼前肉淋淋的场面观看完再说。 只过了十几秒,在眼前那男的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之下,眼前肉淋淋的场面结束,那女的软在一边仿佛意犹未尽。 这时那男的发现自己房间出现了陌生人,他迅速用块布在女朋友身体上稍微地包扎了一下,然后看着老甄说:“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甄竖起食指在嘴边说:“嘘!” 那男的看老甄的眼前时不时地瞄着自己女朋友,有些火了,他说:“你***是谁啊?” 老甄说:“外面是河南帮的人,他们现在在追杀我,如果你再乱叫,我就说你是我一伙的。” 那男的一听是河南帮,心里有些害怕。 老甄说:“找个地方让我躲一躲,躲过他们,我就会走。” 那男的轻声地说:“我这地方你看到了,就这么大,没地方躲。” 老甄往眼前男人躺地床上一指,意思是他要躲在二人的床下。 那男的点了点头,这时老甄又钻到了床底下。 河南帮三个家伙追到房间外面不见了老甄的身影,知道老甄在房间里面,三人忍不住冲进了房间。 这会房间里那个女的再没有了意犹未尽的情愫,如果眼前三个大汉和床低下的那位同时上,她担心自己会顶不住,她只想他们四人快点离开。 于是老甄躲在床底的事实被那女的捅破,老甄立刻像只螃蟹一样被从床底拖了出来。 这时老甄又故计重施,在临出房间门的时候,他故意不小心撞到门框,然后装晕过去,那三个河南帮的弟子果然又上当,一时把抓住老甄的手放松了一些。这时老甄由螃蟹变猫,他像只猫一样窜了出去,三人眼见老甄又从自己手里逃脱,在后面大声骂娘追上了上去。 幸亏老甄刚才在房间里恢复了点体力,这时他拼了命地往前面建筑复杂的地方跑。 差不多的时候,老甄爬上一幢楼的楼顶,他望下看之时看见后面那三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地正四处搜索自己。老甄心意已决,他不能再跑了,再跑的话即便不被楼底下三人逮住,也要累死,他在楼顶操了一根竹杆,如果楼底下三个要强制上楼,你就用竹杆把他们打下楼去。 楼下三个人在附近搜索了老甄半个多小时,见失去了老甄的踪影,骂骂咧咧而去,决定把事情报告回帮里,到时让帮里多派人手来抓老甄。 老甄没想到这是楼下三个人的诡计,他刚从楼顶下来,立刻被那三个家伙围住,老甄万念俱灰,感觉这次插翅难逃。 那三个河南帮众可能正暗自得意老甄无路可逃,突然有两个后脑一人挨了一闷棍,接着另一个也被人打倒,晕迷不醒。 叶念丢掉棍子,在黑暗中走出来拍了拍手。 老甄由痛苦变为高兴,他说:“干的漂亮。” 叶念的主张是立刻把他们三个送警局,以正视听。 老甄说不可,万一他们招供可能会把自己揭发出来,而且就算不揭发自己,警局最多以他们打架斗殴的罪名拘留,可能没过多久便被无罪释放。 叶念问老甄想怎么处置,但叶念拒绝听到老甄说就这么放了算了之类的方法,不惩罚一下这类喜欢打架斗殴闹事的败类,难平自己心中之气。 老甄看着叶念说:“为了防止他们再上门报复,干脆做了他们。” 256.第225章陪嫁妆 叶念一听吓住了,忙说:“那还是将他们放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老甄与叶念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从远处水井里打上一桶水,分别拨在他们脸上,然后离开。 老甄此次看到叶念比以往哪一次都高兴,这可能与他最近呆在一个长期打架斗殴的环境今夜终于出来了有关,再或者可能与他刚打了个胜仗有莫大的干系,尽管此时老甄灰头土脸,衣物肮脏,老甄说:“吃东西去,我请客。” 二人路过老标住的地方之时,看老标的房门一直紧闭,不出意外的话,老标那家伙又酗酒去了,自从过完年,老标一直没生意,没生意就意味着他会经常酗酒。 老甄与叶念走到附近的一个四川菜馆,老标果然在酗酒,桌子边摆着三四个空啤酒瓶。二走进去一人点了两瓶啤酒。 对于叶念苦口婆妈的的劝告老甄改邪改正,老甄全盘接受,他这次很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表示愿意悔改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做事,不给大家以及社会增加负担。 看着老甄的真诚的态度,叶念很满意。 等到深夜散场,老标早已喝得像头猪一样,老甄一路搀扶着他回去。 到了2010年,所有人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叶念虽然还呆在流沙村摆肉摊,但小丽她们几个已经决定从良。不从良也没有办法,因为房租又涨了,只能任凭流沙村那帮无业青年对着天上飞过的波音77想象了。 小丽那几个姐妹先后回了老家,小丽开始表示愿意跟老标好,因为在此之前小丽试探了老标好几次,老标都应付过关。 当然小丽的试探也高明不到哪去,只是找了在另外地方的姐妹绕道一趟白沙村,然后装作套近乎的来试验老标对女人的反应。 这种手法老标不用事先得知,便可以轻容躲过小丽的试探,譬如说有一次老标面对一个愿意主动投怀送抱的女的说:“不好意思,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当然也可能是小丽本身因为自己是干这一行的,能找到个喜欢自己的不容易,如果用太高明的试探方法,万一不小心老标真中招过不了关,小丽的这些事便全部白做。 试探过后,小丽终于觉得老标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她把店铺撤了,住白沙村去了。 老标自从有了小丽变得不再去酗酒,人也变得积极起来,每次都一副春风满面的表情出现在人群里。而小丽从良之后,变得很贤妻良母,这是这些年以来大家唯一觉得光明即将到来的一个时刻。 与此同时,**从她安徽安庆的老家打电话来说:“她在家乡找到一个男朋友,特老实,打算要结婚。” **说:“如果你带着思思不方便,等我结婚了,我就跟我老公商量接思思过来抚养。” 叶念一听太高兴了,虽说他到这会对思思有点不太舍得,但为了让她能够在双亲家庭健康成长,这是最好的一条路。同时他也替**表示高兴,**一直因为没有胸肌无人问津,这回终于找到个不计较女人胸肌的男人了。 这时叶念早就戒了早些年曾经拥有的理想和目标,唯一的一个想法便是解决好思思健康成长一事,只要思思的事得到解决,至于自己以后能不能找到个有胸肌的女人之类的已经不重要了。 尽管有可能思思在未来也会重复叶念这时走的路,但那会叶念可能已经不在,眼不见为净。 不过他相信思思应该不会重复自己这时走的路,因为叶念觉得长大后的思思一定是有能力的。 一个月后,**光荣地与其安庆老家的男朋友结婚。 看**半天没反应,叶念忍不住打电话推问。 **说:“我老公死活不同意,我都烦死他了。” 叶念说:“这样的结果我能理解,你有没有跟他细说?” **说:“何指细说,我嘴皮子都快磨破,我把你跟老甄当时收养思思的事跟他说几十遍,昨天我还跟他吵了一架。” 叶念说:“你也没必要这么急燥,这种情要等他慢慢接受。” **说:“你知道昨天他怎么说,他说思思是我在浙江跟别的男人生的,这种陪嫁妆的事情他死都不会干,***,我竟然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想着就来火。” 叶念说:“这事不能完全怪他,男人一般是很难接受这事。” **说:“你是指什么事?” 叶念说:“我是说抚养思思的事。” **说:“这有什么难接受的,当初你跟老甄不照样接受。” 叶念说:“那不一样的。” **说:“有什么不一样?” 叶念说:“当时我跟老甄纯属无聊。” **说:“这算什么不一样?” 叶念说:“总之你再找他商量商量,要不我给他给打电话说明情况。” **说:“不用了,这根本就是人品的问题,你打电话只会越描越黑。” 叶念说:“那要不就算了,等以后再说。” **说:“我要跟他离婚。” 叶念一听,忙说:“这太严重了,那倒不至于,其实我带着思思也没事,我只是想让她到一个更健康的环境成长,既然你老公反对,即便她过来也与我当初的出发点背道而驰,这事先算了,以后再说啊。” **说:“要不是我爸妈反对,我昨天就跟他离了。” 叶念说:“你低调一点,一定要低调一点,男人嘛总是爱面子的,你让着他一点,这年头有个婚结真的不容易。” **说:“爱面子就可以说思思是我在浙江跟别的男人生的,傻子都看得出来思思有五岁左右,我才二十一岁,难道我十五六岁就生产啊。” 叶念说:“可能他说的是气话。” **说:“这不是气话,你当时是不在场,说气话根本不是那样的场面,这是他的心里话,总之我算是倒八辈子霉,嫁给这么个的男人。” 叶念说:“你们再磨合磨合,有什么事摊开来说清楚,不至于搞到离婚这么严重。” **说:“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已经住回娘家了。” 叶念说:“早知这样的结果,就不要跟他提思思的事。” **说:“这与思思没关,就算没有思思这个事,他也一样会找理由挑我毛病的,就拿我现在用手机跟你通话一样,如果被他知道,说不定他又会以为我跟你有一腿呢。” 叶念说:“那我们就不要通话了。” **说:“早知这样,我就算嫁给猫猫也比他强啊。” 叶念说:“谁是猫猫?” **说:“我养得那条狗啊。” 叶念说:“哎呀,你别这么张口就来,能过下去就下去,2012都快到了,别搞这么多事。” 想着**离上次通知自己快要结婚的幸福时光还没有半年时间,只是过了一个多月时间而与,没想到**便变成了一个怨妇一样。 叶念说:“总之先这样,你们再磨合磨合,这年头结个婚真的不容易,能聚在一块也算是个缘分。 **说:“这狗屁缘分我不要,你都不知道他是一张什么样的嘴脸,想起来就来火,还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他呢。” 一个多月后,**又掂着包跑来浙江。 这时的**当然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明显成熟了很多,会用化妆品,头发还找人专人烫过,让很多男人看了后觉得非常顺眼。 除此之外,**的衣着打扮也变得时髦起来,穿得衣服极其合身,颜色也偏向艳丽,同时她的胸肌估计也增多了不少,要不然不会看起来鼓鼓的。 刘子遥只是不明白她之前的男人怎么想的,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自己老婆变这么漂亮,理应更加珍惜才对。 叶念当时惊讶地说:“你真离婚跑这边来了啊?” **说:“对,手续都办完了。” 叶念说:“你们也太冲动了。” **说:“冲动是真的,不过不是离婚的时候,而是结婚的时候。” 叶念说:“这是个什么事啊,你忍让一下都不行吗?” **说:“跟你说也没用,总之我忍够了。” 叶念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吧,你现在已经算是二婚了,二婚的话,要再等一个男人不知要等多久。” **说:“我不会等了,我不需婚姻,我不会再嫁人了。” 叶念说:“那个男的真的有这么差吗?” **说:“不是差不差的问题,他简直是个拉圾,当时跟我谈恋爱的时候装得跟个杨过似的,没想竟是这么一个货。” 叶念说:“那你现在怎么办?” **说:“你不是觉得带着思思不方便吗,我现在可以带她了,我会把她当我的亲生女儿。” 叶念说:“你现在这么浮燥怎么行,这对小孩子成长会产生不利的因素。” **说:“你不提那个男的我就不会浮燥。” 叶念说:“你为什么要搞成这样,我总感觉你现在搞成这么个落难的模样,都是你一个人弄出来的。” **说:“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会再跟那个男的了,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念说:“既然他那么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 **说:“一是他会装,装得跟个杨过似的;二是我傻,竟然什么都相信他。对了,我的猫呢?” 叶念说:“我拿去送人了,我没时间养,有思思在,我怕猫身上携带动物病菌。” **说:“哦,那到时我再买一条。” 叶念说:“你又跑到这边来,你家里人知不知道?” **说:“知道。” 叶念说:“那那个男的呢?” **说:“你又提他干什么,现在我跟他已划清界限,他死了不干我的事,我死了也与他无关。” 257.第256章波波 叶念说:“是不是你对男人要求太高了?” **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他,再提他的话我就跟你翻脸了啊。” 叶念看**对那个男人的深恶痛绝,只能作罢不提。 **看思思在房间里看电视,把她抱起来说:“思思真是越来越可爱,快告诉姑姑,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姑姑?” 思思到这会都有点不太认识**了,**上次走的时候没现在这么长,结过婚的女人看起来总是成熟许多,也时髦了许多,思思看着**说:“你是谁啊? **说:“哦,我忘了,当时我叫你叫我姐姐的,**啊,你忘了,以前你叫我**姐姐的,现在你得改一下口哦,请叫我**姑姑。” 思思想了想,说:“我记起来了。” **在思思脸上亲了一下,说:“思思真乖。” 替**在白沙村找好房子后,叶念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说:“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 叶念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问你的长远计划。” **看了看四周,然后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流沙村真的很好。” 叶念说:“很好你也得计划一下,总不可能一直这么游游荡荡下去吧? **说:“我以前回家的时候是打算结婚之后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的,现在这个理想破灭,暂时我是没什么长远计划。” 叶念说:“那也行,反正叶念现在也稳定了,如果你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说:“暂时不用,最主要在这休息一下,要调养身心。 叶念说:“这也好,没事的时候你多带着思思四处遛达一下,她整天跟着我,我很害怕她长大了性格都像个男人就麻烦。” **笑着说:“你放心,我会把她当作是我亲生的。” 叶念说:“你要考虑清楚,这也可能会影响你以后嫁人的。” **说:“我说了,我不会再嫁人了。” 叶念说:“你们女人我真是搞不懂,刚开始要求那么高,非杨过不嫁,挑男人的时候却挑了个最差的,然后猛然醒来就变成你这德行,男人也不全是那样,也有好的。 **说:“可是我现在不需要。” 叶念说:“当初你挑男人的时候就该认真一点,不要相信那些不切实际的话,不要相信那些什么一朵花长在喜玛拉雅山上他也会冒着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替你上去踩摘之类的话。这个话我怀疑像思思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不会相信,你们成年女人居然会信,如果你当初也一步一个脚印,就不至于弄成这样。” **此时对叶念说得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只想一个人生活,叶念看她成这样了,只能把心里的想法作罢。 自从叶念劝老甄脱离潮州帮的那次一别之后,老甄居然还呆在潮州帮, 不但如此,原来劝老甄不要干黑社会的老标,因为卖猪肉没什么生意,这时也做起潮州帮的后勤工作,专门负责潮州帮有危险之时的安全转移事务。为了显示老标对潮州帮的重要性能,老标还自比是西汉时代的萧何与陈平。 河南帮因一次警察的扫荡一败涂地,很多帮众不堪压力逃回老家,效区一带呈现出一片安静祥和。 潮州帮暂时失去一个平日最强的对手,与此同时也失去了一个抵挡警察的最佳挡箭牌。警察把河南帮驱散,当然对潮州帮也不会有好感,同样严抓严打。 潮州帮的应变能力比河南帮差,经过警察几下折腾,不但兴风作浪不起来,生活都无法自理。 正是这个时候,老甄认为自己的命运大转的时候到了,因为潮州帮帮主最危急险恶的时候,是老甄带着他脱离困境的。 为了在帮内取得重要地位,老甄每天陪着潮州帮的帮主东躲西藏,日常的事务是给帮主买饭买矿泉水之类的。 这段东躲西藏的日子是帮主最为痛心的,日子枯燥,生活单调,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见人,活动时间只能局限于晚上,幸亏有个老甄在身边,跟他讲一讲当今的国际形式来打发掉自己无聊的生活,否则他真会发现身上长虫子。 老甄跟帮主讲得国际形式也无非是也那些什么刘德华的大爷据说是刘罗锅,美国打伊拉克是萨达姆偷了布什家的高压锅之类的。经过老甄这些日子的胡扯,帮主十分高兴,正式任命老甄为潮州帮的副帮主。 而之所以老甄被升为副帮主还要照顾帮主的饮食起居的原因是,帮主身边只有老甄一个小弟。 这意味着,老甄在潮州帮的职位是副帮主兼帮员。 潮州帮是继河南帮之后警察第二个要消灭的对像,潮州帮的帮众来自五湖四海,因此在撤退和进攻方面没有河南帮的团结和严守纪律。潮州帮的人往往一见苗头不对或者势处下风会调头立刻跑,哪怕他们的帮主在前面火拼他们逃跑的脚步也不会比平时慢半步,追根究底这也是潮州帮斗不过河南帮最根本的原因。 河南帮不但有本地人支持,还知道团结进攻和整齐后退的好处,还知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他们知道一个打架再卖命也是力量有限,最多一打三或者一打四,而如果团结起来战斗,就会达到以一挡十甚至挡二十的境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会非常卖命的保住自己的帮主。 潮州帮的做法正好与其相反,只懂隔岸观火,坐收渔利那一套。这种做法如果是对外还是可行的,遗憾的是他们的帮众对自己的帮主也经常实施坐收渔利一策,于是有在半年之内被河南帮抓了三个帮主的记录。 老甄现跟的帮主是两个月前帮员选出来的,据说此帮主已是潮州帮第一百零八代了,不明真像的人还道是潮州帮的历史经历了几个世纪时间,像金庸的丐帮一样。 事实不是,这个帮会在本城兴起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年以前,第一种说法是潮州帮的第一代掌门人是一个算命的,当年因为没算到自己会没有生意,经济拮据之时创立潮州帮,自己任帮主和帮众,纯粹是所谓的白手起家。 第二种说法是当年他们的帮主不是个算命的,而是个卖烧饼的,卖的是早些年潮州那边传过来的饼艺,后来卖饼卖出了几辆保时捷。那个卖饼的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在本地收留了一大批无所事事打架斗殴的家伙成立了潮州帮,目的是准备打家劫舍,杀富挤贫等等之类的。 最有争议的是第二种说法,反对的意见是有人说如果当年帮主有几辆保时捷,也不用跟人去火拼的时候还要搭人家的拖拉机进城,而且进了城还不给别人运费,这个站在人道主义的观念上是很说不过去的。 支持第二种说法的人的观点是当年帮主之所以搭人家拖拉机去火拼,这不也是为了替帮会省钱节约开销,而且省钱一说更加证明最早的帮主不是算命的,是卖烧饼的。 这时不仅有人要问,这个节约省钱的作风跟算命的或者跟卖饼的会有什么样的直接联系?答案是没有联系,他们也只是说说而与。 事实他们也是没去争讨到底是算命的更有节约精神还是卖饼的更有节约精神,他们只是把问题最后发展了一大步,那就是卖烧饼的到底能不能卖出几辆保时捷,潮州帮探讨的结果是能,因为他们以前的帮主卖得不是普通的北方烧饼,是有祖传秘方的潮州烧饼。 不管最早的潮州帮掌门的事实有什么争议,或者说潮州帮的第一任帮主不管是算命的还是卖烧饼的,老甄都有种误入歧途的感觉,因为不管是算命还是卖烧饼,都不是老甄想要的结果,老甄想的结果是潮州帮的第一代掌门为什么不是靠开技院起家的。 老甄的想法可以理解,一个曾经叱咤云风的潮州帮,现在却被警察搞得四面楚歌,有家不能回,没有钱,没有女人,作为帮主的得力干将,老甄觉得很无地自容。 在潮州帮面临这种经济条件十分拮据的情况下,经老甄介绍,叶念与潮州帮帮主在一个修鞋摊上认识。 当时帮主因为被警察追跑的太快崴了脚。崴了脚此时对帮主来说是小问题,令他伤心沮丧的是他脚上那双二手皮鞋也崴了,破了条缝。 老甄对叶念说:“请我们吃顿饭去,等我们东山再起之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叶念说:“好吧,你们打算要到哪去吃?” 帮主在一边没有注意叶念们的讲话,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修鞋师傅走动的机器,仿佛觉得那个修鞋工具十分神奇一样。 等到皮鞋修好,帮主接过来飞快地穿在脚上。 修鞋师傅的手艺不错,帮主很满意,当为了付那修鞋的三块钱开始讨价还价时,帮主突然万念俱灰,他对老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老甄说:“帮主一定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 帮主说:“起个屁啊,晚上住的地方都没有。” 258.第257章帮主的日子 老甄说:“你放心,晚上我们有住的地方,还有晚上伙食,我的这个哥们可以解决。” 叶念自信地向帮主点了点头,他说:“我请你们吃饭。” 帮主说:“先说好,方便面我是不吃的。” 叶念说:“不会的,我请你们吃兰州拉面。” 帮主高兴地说道:“就这么定了,我可能要双份的兰州拉面。” 帮主与老甄东躲西藏有一段时间了,又穷又饿,这时兰州拉面对其而言无疑是一道美食。 叶念替帮主把修鞋的三块钱付了,然后跟他们一起来到附近的一家兰州拉面馆。 在进馆之前,老甄问了拉面的价格,得知答案要八块钱一碗时,帮主犹豫说:“我们还是到另外的地方看看烧饼吧。” 到了烧饼店,帮主一口气要了八个烧饼,当场吃了四个,留着四个打包准备在路上吃。 这个打包的动作是经过帮主的思想斗争的结果,因为无论如何的一穷二白或者山穷水尽,这种吃完了还要顺带打包的动作说起来都很损一个帮主的尊严。 帮主迟疑了一阵,最后理智战胜了理想,他果断地把四个烧饼包了起来。 吃过烧饼,叶念买了一瓶矿泉水给帮主,老甄则把叶念拉到了一边,老甄说:“有钱没?拿点来缓冲一下。”” 叶念说:“要多少? 老甄说:“随便了,你看我们帮主都落魄地在吃烧饼。” 叶念把钱包取出,把身上仅存的一千块钱现金给了老甄。老甄拿着钱私自数了数,过了一会儿,老甄说:“有女人没?” 叶念说:“你以为我是妈妈桑啊?” 帮主喝完半瓶矿泉水,抚了抚肚子,表示很满意,提着那四个没吃完的烧饼跟老甄与叶念走。 老甄向帮主打包票晚上有地方住是住老标住的地方,也就是白沙村老标的住处。 叶念一听就说:“老标现在成家了,他那没地方。” 老甄说:“成什么家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叶念拗不过老甄,觉得找一趟看看老标和小丽也好。 三人一路走了近一个钟头,才来到老标住的地方。帮主果然是好帮主,跟在老甄与叶念后面走了近一个钟头的路竟然无半点怨言。 走到老标住房外,叶念看见老标的门紧紧的关着。 叶念以为老标又背着小丽酗酒去了,老甄说:“没事,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老甄拿出他那个估计早已停产了的诺基亚1100黑白手机,细心地在翻上面的号码。 叶念盯着老标的房门,他总有一种老标在里面的感觉。 果然老甄还没找到老标的电话号码之时,老标的房门突然“蹦”的响一声,原来老标在住的地方。 老甄放回黑白手机,推开老标房间的门。 老标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但外面的路灯射进来可以看见里面的场面,只见里面两个裸着的尸体喘着大气像两条蛇一样在运动。 帮主跟在老甄与叶念后面蓦然见到此情景,手上的四个烧饼吓得“嘶”的一声掉在地上。 老标的运动强烈地好像已经忘了所有的事,三个外人站在一边浑然不觉。 老甄走过去用手拍了拍老标的肩膀,老甄说:“停一下。” 老标喘着大气说:“不能停。” 叶念觉得老甄这种做法很欠商榷,这种场面喝令别人当场拔出是很不厚道的,而老甄一再要求老标拔出。 老标不理,埋头苦干,叶念在后面对老甄说:“我们等等吧。” 老甄无可奈何,只能后退组织叶念与帮主一起观看。 叶念哪见过这种场面,表示要立刻回避一下,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是小丽,虽说女人在操作此事情的时候模样都差不多,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立刻回避。 老甄却一把把叶念拉住按坐在地上,然后说:“没事,外面冷,屋子里暧和。” 为了节约体力,帮主也索性坐在地上观看。 叶念本以为老标会介意这事,可能是太投入所以才忘记后面还坐着三个人,没想到老标突然朝着三人所在的方向说:“你们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 帮主捡回地上的烧饼,看着老标与那个女的在强烈运动,咽了口口水之后,突然又饿了,于是他打开了那四个烧饼。 过了四五分钟,老标还没有完,老甄有点不耐烦。 这种情况跟发生这种事情的前凑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种事情的前凑置入其中的人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四周的人却觉得口干舌燥。 老甄没有耐心又上前拍了拍老标的肩膀,示意老标速度快点。 老标边喘着粗气边大骂道:”你***再等一下不行啊。” 老标的对手也喘着大气像头母狼一样地说:“宝贝,这几个是谁啊?” 老标说:“没事,几个旧相识而与,千万不要停下来啊。” 叶念一听那女的声音好像不是小丽,但又暂时不能确定,他只是诧异小丽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不介意三个人外人出现在屋子里,在叶念的印象中小丽是个很保守的人,这与她操作的职业并不矛盾。 再过了五六分钟,老标在一声大叫之下结束所有的动作,那个女的像摊烂泥一般半软在墙角边,仿佛意犹未尽。 老标把自己的身体稍微的包扎了一下,同时也把他的那东西打包放入裤档。 老标看着眼前的三人说:“你们有什么事?” 叶念示意老标去问老甄,老标看着老甄说:“你们怎么了?” 老甄说:“我跟我们帮主今晚没地方住。” 老标说:“什么,你们今天晚上要住这里?这怎么行?” 老甄说:“人哪怕是块铁,也是需要休息一下的。” 经过一阵口舌之争,老甄终于取得在老标这住的权利。 而老标那个女人由墙上软到地上,直到老甄与老标商量完事,那女的还软在一边在回味无穷。老标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走到她前面,用块布在她身体上稍微包扎了一下,然后打发其离开。 等到那女的走过叶念身边之时,叶念才发现她不是小丽。 叶念虽然发现那女的不是小丽,但还是不方便向老标打听小丽上哪去了。 当夜,叶念与帮主等人同处一室。 到了深夜,帮主向老甄与叶念表白心声,或者说向他们二人宣布他东山再起的计划。 帮主要做得的第一步是要利用警察放松警惕之时出去收齐他的残余旧部,大张旗鼓,重新整理帮会。 老甄说:“河南帮已解体,帮会如果重新大张旗鼓开启,我们会没事可干。” 帮主对老甄说:“你笨啊,没有河南帮在一边碍手碍脚,我们在这个城市会混得更好。” 老甄说:“以前警察瞄准的对像是河南帮,现在他们散了,我们也散了,如果河南帮没有重组帮会,我们却重组帮会,警察会把全部目标又指向我们,到时我们会不会可能又重蹈今天的覆辙?” 帮主说:“警察之所以把目标现在锁定在河南帮或者我们身上,那是因为我们过去喜欢打架群殴闹事,但是如果以后我们不干这个了,他们就不会盯上我们了。” 老甄说:“但是除了打架闹事和河南帮火拼外,我们也不会干别的事情。” 帮主突然想着晚上只包四个烧饼而没有包六个回来后悔不已,帮主说:“这个等重组了帮会再议,总之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要不然潮州帮就真玩完。” 接着帮主说了一些以前在帮会当兄弟的时候是多么多么风光之类的,说现在当了帮主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快活。 老甄说:“当了帮主肯定要日理万机,舒服的日子会少一些。” 帮主说:“但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上吧?” 老甄说:“这个只是暂时的,等风声不是那么紧的时候,我们一样会像以前一样,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帮主说:“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开始策划重组帮会。” 叶念无可奈何听着帮主与老甄的计划,而躺在对面的老标显然对重组帮会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尽管老标也是潮州帮按插在社会上的卧底,但他那种情况是属于临时工性质,拿钱干活,所以潮州帮倒台不倒台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他只收钱做事。况且此时的老标完全陷入在刚才的那个女人的肉里,脑海里除了一大堆女人的肉之外,别的东西很难介入其中。 第二天,老标急着赶帮主和老甄离开,原因是他又要叫那个女人过来。 老甄反对,原因是他们现在要重组帮会,没有秘密地点,所以他要在老标的地方多住一段日子。 老标火了,老标说:“怕警察你***就别干黑社会。” 老甄说:“谁怕警察了?我们这是在重组帮会,自然地点要紧慎一些。” 老标说:“这还不是怕?” 老甄说:“这不是怕,只是不想让警察知道而与,这个与怕不怕无关。” 老标还是不能接受,潮州帮没前途又没钱图,老标这时拒绝再跟潮州帮合作做事。 叶念对老标说:“既然你不想和老甄一起,你搬出去得了?” 259.第258章离开帮主 老标说:“不行,这个房子我跟燕子是有感觉的,离开这个房子我们会没有激情。” 老标口里的“燕子”就是昨天像摊烂泥一般软在墙角的那个女的,老标不提那个“燕子”还好,一提老甄仿佛要气炸,老甄说:“你别拿你那个鸡跟我们重组帮会的事情相提并论。” 老标说:“有什么不可以?我找鸡,你们干黑社会,本就是相辅相成之事,有什么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老甄说:“如果你再提你那个鸡,我就叫人去把她给做了。” 这一招把老标吓住,从理论上老标干的事和老甄干的事情都有些猥琐,但明显黑社会的招牌拿出来比鸡的招牌亮的多,况且人家还是打着为民除害的黑社会招牌。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为了他那“燕子”的安危,老标答应搬出去另找住处,但前提条件是老甄必须支付他房租,老甄大怒说:“有钱谁在这里重组帮会,你***自己没有钱啊?” 老标说:“找女人不用钱吗?在这里的开销和日常花费不用钱吗?” 最后经过协商,老标把住的地方让给老甄重组帮会,叶念回去拿一千块钱给老标,由其再去租一个民房,以方便其跟那个燕子苟合。 老甄重组帮会一个礼拜,资金耗尽,却毫无进展。老甄的帮主长期严重饥饿导致大有把帮主之位传于老标的倾向,因为老标才掌握着大量女人的名单。 这一天老甄看见叶念仿佛又看见他帮会的重新振作,帮主的背叛让其更需要相濡以沫的朋友。 看着老甄忧帮忧会的表情,叶念带着老甄去找帮主。 帮主自从跟了老标后,老甄便失去了帮主与老标的消息,叶念却知道老标刚搬不久的住址。 二人找到老标的住址,不幸发现老标和帮主并未在住的地方,房门紧闭。 叶念再次打老标的手机,老标手机依然关闭。 而老甄之所以没有主动联系帮主的原因是,帮主没有手机。 二人在老标的屋子边转了一圈,发现老标的屋子极其密封,想窥视里面的动静很困难,更没有指望能进去。 老甄大怒,本来他还有支持帮主复辟的大行动,现在的帮主却被老标喂成了条老色棍。这口气说什么老甄也不能咽下,他一拳重重地击在老标的门上。 一击之下,奇迹出现,原来老标的门没有锁。 叶念与老甄大为诧异,不约而同走进去。 老标的房间简单明了,除了一张自己的床外,还有帮主的床一张,至于如何分别,老甄说有开水瓶在旁边的是帮主的床。 帮主在老标培训下,果然被训练成一条大色棍,对复辟帮会的事早无兴趣。 老标看见老甄经常很不客气地说:“我不欢迎黑社会。” 老甄怒发冲冠。 在这个时候,老标还是怕老甄的,毕竟老甄现在身份是黑社会,不是那个《花瓶梅》的那个原创。 老标觉得老甄面目可憎与帮主自动默默离开后,老甄开始破坏老标房间里的东西。 但老标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张床外,就剩下墙角里那两个洞,出于对帮主的尊重,老甄不去破坏帮主的床,于是老甄一做二不休,从外面捡石头把墙角的洞死死堵住。 堵完老标的洞,老甄又要开始拆老标的床,但拆床明显没有堵洞那么胜利,老标使尽全身力数还不能动那张床分毫。 这意味着,老标的那张床是铁做的。 老甄在老标床胡乱丢拉圾,这一招叶念觉得老甄又失当了。自古以来艺术家都是睡在拉圾堆里长大的,这会老标早以艺术家自居,凭老甄几个脚印和一桶废纸想难住老标,不但失当,而且失策。 失策这个事情是叶念先想到的,后来老甄也想到,老甄无可奈何坐在地上叹气, 老甄长期呆在潮州帮那样一个环境,培养出的思想无非是一些打家劫舍,以暴制暴之类的的思想,动不动就要人留下一只手之类的思想,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如此,也不防碍叶念跟老甄的朋友关系,而且老甄主张重组帮会后的打算还是值得叶念肯定的,因为他的打算是等人马集齐,他决定带领他们改过自新,开始学做生意。 这个生意当然不是无本的生意,是要帮会里的每个人凑钱先从开个早点店方便市民之类的小生意做起,叶念表示赞成。 以上当然是老甄的长期打算,这个打算没坚持多久,便被炎热的夏天阻挡。 经过一个多星期徘徊,老甄决定离开帮主,自己单独干,他要复辟潮州帮,他要带领所有潮州帮会员走上从良的道路。 老甄独自打出复辟的旗帜招回了几个以前的帮众,但其影响力和宣传力度远远没有以前的帮主大,因为这会的帮会与当年宋江的帮会认识水平差不太多,无非是抱着个大碗吃酒肉、小秤分金银的想法,而到了这会他们受到的攻击比以前跟着帮主的那会更大,因为老甄独自开始干的时候,河南帮已经先开始复辟了,只要见到潮州帮的,便见一个揍一个。 于是有了那次叶念义务去参加老甄重组帮会也被一大群河南帮帮众追着打的场面,当时老甄带着四个小弟和叶念拼命沿着通往比效外更效外的地方逃。途中老甄四个小弟相继被捉去三个,不出意外的话,那三个小弟又是被痛打然后第二天被蒙着头丢弃在哪个拉圾堆里。 叶念与老甄几次途中差点被打,他当时对老甄说报警吧。 老甄说不行,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也是潮州帮的,报警只会越帮越忙。 那天二人逃了一个下午,叶念远远看见后面那群人是那么的敬业,大有死在自己工作岗位上的倾向。 最后叶念跟老甄被一条大河流拦住,河上虽然有桥,但二人实在跑不动了。 叶念说:“老甄怎么办?” 老甄往桥下一指,他说:“下去。” 叶念说:“我不会游泳。” 老甄说:“我也不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到桥下面去躲一躲。” 桥上来回穿梭着一些人群,河南帮那帮敬业的家伙居然搜捕过桥,等他们大概过完桥,叶念跟老甄才从桥下探出脑袋来。 老甄说:“不好。” 原来河南帮的第二批追捕潮州帮的分子这时相继赶来,此时全部站在河岸上,正得意地看着叶念们,意思是说:“你们就算会飞天遁地,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老甄说“不好”的意思是一时之间忘了河南帮出击行动的时候,是前一批开路,后一批赶来清理现场的规矩。 这时叶念顾不得老甄是潮州帮副帮主兼帮员的身份,要打手机报警。 叶念刚要拨号码,被河南帮的一个家伙眼疾手快一掌过来,手机被打下了河。 老甄对叶念说:“下去。” 叶念说:“下哪去?” 老甄说:“不用飞天遁地,跳河也可以。” 叶念已经好多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看着对岸离这边隔这么远,有点害怕。 老甄说:“快点,别再考虑。” 叶念还是表示还有别的方法,譬如说谈判。 老甄说:“别磨叽了。” 这时岸上的那群人已经拿着家伙冲下来,叶念谈判的想法破灭。 看他们操着家伙冲下来,叶念跟老甄跳下河,并且诧异地发现其实彼此二人都会游泳。 老甄说:“你***会游泳啊?” 叶念说:“你不也一样嘛。” 二人正暗自得意叶念们小时候锻炼的游泳派上用场,可以安全遁去。 河南帮的那群人简直敬业的有些过分,在后面纷纷跳下河来追赶二人。二人大叫不妙,慌忙加快速度游入河心。 河南帮的人不知河里的深浅,未靠近河心便被河水吓得退了回去。 老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大骂他们是旱鸭子,然后大笑游过河去。 这一夜河南帮在各效区严查潮州帮帮徒,大有杀一儆百以观后效之举。老甄与叶念二人被隔绝在大河以北,不敢回城。 二人只能一直往北走,此类情况他们之前以前也曾经有出现过,不过那次的目的在西面,而且是去找工作,行动主动,这次漫无目的的北走是带有被迫性质。 老甄说:“现在河南帮势力日益高涨,遍布全城各个黑色角落,重组帮会的计划可能要缓一缓。” 叶念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时天越来越暗,走得路越来越凄凉,没有街道,没有村庄,名誓上是属于市区的地方此时仿佛被所有人抛弃掉,只看见前面一片黑暗。 走了大概一个钟头,老甄把自己战略方案重新组合了一遍。 在一个像被母鸡下过蛋的地方二人停了下来,二人坐在一块秃了的草地上等待交通工具的降临。 衣服没有干,**地披在二人身上,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凄凉,很有一种认人检讨人生的气氛。这时老甄突然对叶念表示由衷的感谢,他说这个事叶念原本没必要掺入的,但因为他,才使叶念仿佛像落鸡汤一般。 260.第259章两个烧饼 叶念没怎么在意,这种情况如果是换成是一个女孩子,为了跟她一起逃遁,胜利后两个人**的坐在草地上,然后那个女孩子由衷地对他表示感谢,这时叶念一定会挺起胸膛上说没事,为了你,我再困难也愿意。 可尴尬的事情是,和叶念一起的是老甄。 尽管如此,老甄还是承诺会给叶念很多好处,他说等他登上帮主的宝座之后,他会把副帮主的位子留给叶念。 过了四十多分钟,一辆卡车飞来,老甄与叶念冒死上前拦下。 司机刹车停住,探出头来骂道:“你们找死啊?” 老甄说:“这位司机师傅,你能不能载我们一趟?” 那司机说:“去你妈的。” 然后卡车直接朝我们冲来,二人只能急忙闪开。 看着那卡车绝尘而去,叶念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这意味着,五人还要等四十多分钟。 这时二人百无聊赖,休息地有点过分,老甄的意思是怕夜深了遇到混混,所以建议叶念们边走边拦车。 叶念说:“混混?你不就是嘛。” 老甄生气了,老甄说:“我是黑社会不是混混,混混是混混,黑社会是黑社会,黑社会是有信仰的,我们拜的是关二爷,你知道吧?关二爷,信仰?” 叶念看老甄生气了,忙说:“好吧,我知道了。” 二人再等了四十多分钟,快一个小时的时候,前面依然没有车子经过,城里二人今夜暂时是不敢回了,他们只敢一路朝更北的方向移动,用脚移动。 这一夜,叶念认为老甄对帮会复辟的事会万念俱灰,两个人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慢慢地爬了近三个钟头,没有灯红酒绿,没有手下倒酒,没有逃跑作案的工具,没有杀气腾腾的气氛,有的只是一身臭汗和又困又累,这一类型的黑社会没几个人干得下去,一如古代的侠客,如果没有美酒与美女,现在的人也不会幻想做古代侠客。 三个多小时后,二人一身臭汗地来到一个小镇上。 二人找到一个夜宵滩,老甄二话没说:“先来了两个烧饼和一杯白开水。” 叶念看着烧饼和白开水没有感觉,而老甄却仿佛兴趣十足。 老甄之所以没有出现说些你不喜欢吃烧饼你可以吃点别的之类的原因是,那个摊子只有烧饼和白开水。 看完烧饼,二人要做的事情是除去身上的的臭汗,二人一直朝镇子的尾部寻找可以洗澡可以住的地方, 镇子没有尾部,因为刚才那个烧饼店就是镇子的尾部。 二人折回烧饼店,在其后面找到一个破败的旅店,一个晚上二十块。 一夜无话,因为叶念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第二天起来,老甄却说了一句标新立异的话:“我决定把我重组帮会的总部放在这里。” 叶念本来以为他会说“这个活老子不干了”,因为去年他干盗版的那会也没见过他这么执着过。 既然老甄要把这个破败的旅店当个帮会复辟的根据地,就不便把房子退掉。 吃过早饭,叶念跟老甄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二人发现此方圆四处土地肥沃,很适合屯田,如果司马懿在世的话,叶念想老甄还可以跟他对峙个二三十年,因为老甄现在还年青,说不定还可以反把司马懿拖死。 按照老甄的想法是以上的大好形式很利他的士气,但更利老甄士气的还在后面一天,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累,老甄居然找到十来个在市区混不下去流亡到眼前这地方的帮众。 老甄万分激动,大方地请他们每人吃了一顿烧饼,老甄对叶念说:“有了这些资本,离我真正潮州帮复辟的日子不远矣。” 叶念说:“有了这些资本,你们可以邀河南帮出战。” 老甄说:“在这个不毛之地,我们占据天时和地理的优势,河南帮帮主即便再老谋深算,必不敢来战。” 叶念说:“你们也可以搞套女人送进城,激其出战。” 老甄说:“不来更好,我可以更大展拳脚发展帮会,巩固已有成果。” 而叶念看不到老甄嘴里所说的任何成果。 到了下午,叶念看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老甄的想法,老甄是一个固执加执着的人,想着思思这几天寄宿在**那,叶念决定找小路回城。 临走的时候,叶念提醒老甄别忘了重组帮会的宗旨,老甄说:“你放心吧,我会重组帮会成功,我会对帮会执行帮会宗旨的,你放一百个心。” 叶念放心离去。 叶念离开后,老甄当即招那十来个帮众,准备利用大部份时间搜查帮会其它成员,组成连军,稳固帮会。 由于身处不毛之地,老甄的事业一路飙升,经过十来天时间,就被老甄忽悠到四十个多个帮众,老甄自立为帮主,歃血为盟,誓师南下消灭河南帮。 这时一个河南帮的帮众发现了老甄的事业,却不幸被老甄的手下抓获,老甄说:“奸细。 老甄招呼他三十多个手下押着那个河南帮的奸细上他们的大本营,准备从他身上拷问出点河南帮的情况来。 奸细不答,怒目而视,老甄说:“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潮州帮的帮众奉老甄的之命,用个火钳取出了颜色,那是一块烫得发红的废铁,老甄随便拔了根头发丢在上面,只听“嘁”的一声冒出一丝白烟,头发无法寻找。 见眼前那几个家伙还要折腾,只听河南帮的奸细说:“我招了。” 从那个奸细口里得知,现在河南帮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在市区有一千多人。老甄不信,那个奸细还是说有一千多人。 老甄又吩咐手下的兄弟上烧红了废铁,奸细改口说:“其实河南帮那是号称有一千多人,真实情况只有七八十号人。” 老甄得意地放了奸细,用上好的烧饼招待,决定收奸细为己用。老甄的根据地就在那个二十块一个晚上的旅店里,这旅店虽然偏僻,但时有落魄的旅客出入,耳目众多,老甄考虑的是这个逼奸细的活干得时间过长,可能会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而暴露潮州帮的行踪,因为这事没过两天,有一个旅客误推了老甄的房门,看见老甄的房间这么多人,那旅客后退两步惊道:“这里有人搞传销。” 然后那个旅客逃跑,并且报了案。 只过一天,警察便出动来打击传销,老甄不得不又重新转移地点,帮众们打算逃散。 为了挽住胜局,老甄站出来说:“我们不是搞传销的,是干黑社会的,现在我们知道了河南帮只组织起七八十号人,我们有五十多号人。警察出了市区到了我这里,市区空虚,河南帮的戒备也必然松散,我们可以趁此良机杀入河南帮,一雪前耻,为我们的同胞报仇。” 老甄大义凛然,以攻为守转移内部矛盾的策略立刻生效,引来众人争先恐后的拥护。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老甄率领着潮州帮五十多号人南下,直击河南帮总舵,打算一雪前耻。 事实老甄制定进攻河南帮的策略或者拟定潮州帮以后的发展之类的打算都没有错,偷袭河南帮这个计划也是没有错,所谓兵者,诡道也。问题是对方河南帮的人数,老甄严刑逼供的出来的东西岂能全信? 市区有河南帮一千多帮众确实是假的,但遗憾的是只有七八十号帮众也是假的,因为较为准确的数字河南帮总部聚集了三百多人。 结果那次老甄的那五十多号人怒发冲冠地冲入河南帮,全被痛打。幸亏老甄能识大体,对手下发号的命令说得是给我上,不是跟我上,否则潮州帮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老甄从河南帮总部狼狈逃出,一时没有落脚的地方。 草草地在一个地方吃过一顿快餐后,他突然想到了以前那个起着妈妈桑作用的老标。 老甄一直因为老标带坏自己的帮主一事对其有意见,本来是想老死不想往来的,可是这回老甄走到被社会上黑白两道通缉的地步,十分痛苦,因为老标在见到老甄第一句话说得是:“你还没死啊!” 老标对老甄说得话的后面是一个感叹号,不是一个问号,这意思是说老标不是在问老甄,而是在对天埋怨老甄怎么还没有死。老标现在的身份是妈妈桑兼嫖客,本城要用女人的暴发户都找老甄,因为老甄不但保质,而且保量,质量分上、中、下三等,价高用上等,比如说长相长得像明星的,全套五千到一万之间,廉价的也有,两百到五百的不等,这个要看客户的需求。 事业如日中天的老标,风光十足,意气风发,路子比老甄多的多,早在骨子里开始不太看得起老甄。 而老甄以前的帮主成了现在老标的军师和决策人。 老甄看着以前的帮主即将成为未来爱滋病的奠基人,于心不忍,老甄说:“帮主,我们还有希望,你不要这么摧残自己。” 261.第260章他是个兽医 帮主却干这份职业干得不亦乐乎,完全理解不了老甄的苦心,还嫌老甄多事。 老甄也没有办法,帮主不重新站出来,老甄自己有重组帮会的能力,却没有与河南帮对抗的实力,制定的战略屡屡失误。 帮主不愿复出,老甄说得再多帮主也没兴趣,相反帮主还一次次嫌老甄跟着自己碍事,妨碍自己发展se情业。 老甄只能暂时不跟帮主提复辟之事,只是每天跟着他进进出出。 终于有一天帮主不幸染上了性病,或者说他以前本来就有性病,近来感觉越来越感觉浑身不适,这时正好发作了。 帮主后悔不跌,开始诅咒老标,这时老标却消失不见。 帮主对老甄说:“带我上医院。” 老甄说:“我没有钱。” 帮主拿出一本存折,帮主说:“我这上面还有点钱,你带我去看病。” 老甄看存折上面只有几百块钱,老甄说:“这点钱,到医院里估计只够治个感冒。” 帮主说:“能不能找你那个朋友帮忙?” 帮主说的朋友指的是叶念,老甄说:“你是一帮之主,现在得了这个疑难杂症,岂能让外人知道给人落下笑柄。” 帮主说:“也对,那现在该怎么办?” 老甄说:“找老标,这个事都怪老标。” 帮主说:“他不接我电话,我最近也找不到他人。” 老甄在暗地里又开始骂老标不是人,帮主继续道:“如果我这点钱实在上不起大医院,能不能到附近找个乡下的诊所。” 老甄问:“你很痛吗?” 帮主说:“是很痒。” 老甄从外面一家小药店买了瓶达克宁回来,老甄说:“这些天河南帮对我们封锁地很严重,先用这个,我们有时间再出城找诊所。” 帮主看是一瓶达克宁,说:“这东西不是治脚气的吗?” 老甄说:“可以止痒的,有时性病跟脚气是一码事。” 帮主无法忍受,往自己那地方抹达克宁,他说:“你要快点带我去见医生,我全指望你了。” 老甄说:“嗯,我这几天去探清河南帮的情况,只要时机成熟,我会带帮主你出城。” 帮主边在那物上涂药边感激地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过了三四天,老甄却把这个事给忘了,他整天只知四处招潮州帮的旧众和打听河南帮的动静,有一天老甄从外面回来,帮主等老甄进门就跪地上抱着他的腿痛苦地说:“甄哥,我真的撑不住了,能不能带我去见医生?” 老甄吃了一惊,才明白这几天一直高兴帮主同意复辟之事,却忘了帮主得性病一事,老甄说:“可是,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诊所。” 帮主说:“我不能再等了,我们今晚就出城,反正被河南帮抓住是死,得病也是死,不如拼他一拼。” 老甄此时才感觉到旧帮主的威信还在,不由地也豪气大迈,老甄说:“就这么定了,今晚天黑出城,替帮主你找诊所。” 帮主说:“这几天你忙来忙去,我存折上还有多少钱吗?” 老甄拿出存折说:“还有两百多。” 帮主说:“两百块钱我怎么治病?” 老甄说:“我花的另外两百也是为了帮会复辟的开销,我尽量省了,能不坐车的地方我都步行。” 帮主慢慢闭上眼睛,帮主说:“我知道你的一片忠心,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既然如此我的命运就由上天来决定吧!” 老甄安慰帮主说:“帮主,你要撑住,我晚上就带你出城。” 天黑的时候,老甄到外面瞄了一会情况,确定城南方向安全后,把自己包扎地跟个忍者神龟一样,才带着打扮成一个妇人形象的帮主出城。 出了城后,帮主跟在老甄后面走了两个多小时,非常疲倦,帮主说:“能不能帮我雇个车子,我走不动了。” 这时已是出城南三十多里路了。 老甄说:“如果我们把钱雇车了,就没有钱治病,再说这也没车可雇。” 道理有时帮主是想得通的,于是帮主跟老甄往南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帮主痛苦万分。 老甄说:“帮主你怎么了?” 帮主此时累得像匹马一样,帮主说:“我现在疼痛难忍,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这里有块石头,你把我砸死算了,一了百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那痒。” 老甄吓了一大跳,老甄说:“帮主你糊涂了,没有你潮州帮岂能重振雄风?” 帮主哭着说:“还振个屁啊,一个帮主要自己走路去看病,而且只能带着两百块钱去找乡下赤脚医生,我这个病,小诊所能看好吗?” 老甄说:“我不是给你买了一瓶达克宁吗?” 帮主沮丧地说:“我用完了。” 老甄此时才感觉到帮主心灵的脆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老甄觉得这个时间不是劝谏追究责任的时候,只能拖多久就多久,老甄坚信,没有旧的帮主树立威信,潮州帮很难重新振作。 老甄说:“你看到前面的大排灯没有?只要我们加把劲,前面肯定有医生。” 帮主停止哭泣与沮丧,继续赶路。 到了灯火明亮处,发现果然是到了一个小镇子。 这个镇子明显比以前老甄重组帮会的那个小镇大的多,都下半夜两三点了,还有些地方灯火通明。 老甄把帮主存折的钱早已取出揣在怀里,老甄说:“帮主,你饿了吗?” 帮主四处搜索,不见诊所,只有几个摆地摊卖假珍珠项链的,帮主说:“这里怎么没有诊所?” 老甄说:“那边有个卖烧饼的滩子,我们要不要先去吃个饼。” 帮主虽病入膏肓,胃口却极好,帮主说:“那边的烧饼大概要多少钱一个?” 老甄说:“一两块吧。” 帮主说:“给我来两个。” 老甄走了三步路,帮主说:“还是来三个吧。” 过了几分钟,老甄提回五个烧饼。老甄高兴地说:“帮主,我刚看那边有个诊所,现在没有关门,我们吃完后就去就诊。” 帮主听自己有救了,一会功夫就把三个烧饼吃光。 走过几个卖假珍珠项链的地摊,在一个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小巷子里,帮主发现了那个诊所,他甚至都感觉那个诊所的门都建成了一个红色十字架的形状,他现在太需要这个标志了。 二百块钱能不能就诊这是老甄也是帮主一直担心的事情,二人彷徨地走进诊所。 奇迹毕竟发生,以目前的物价两百块在大医院最多治个感冒,而那个医生见了二人,竟然同意两百块钱治疗帮主。 当然,医生为何见了如此钱少还同意治帮主的性病,这个是值得商榷的,商榷的结果是,这个医生是个兽医。 帮主从脱开裤子的那一刻起便开始后悔,看着那个医生手里拿着个测量小动物的仪器,帮主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他甚至可以想象眼前这个兽医检查其它小动物那地方的情形,于是帮主像匹马一样趴在一边的桌子上。 老甄说:“医生,怎么样?” 兽医十分有自信,兽医看着老甄说:“万变不离其宗,你们放心,只要不是爱滋,我都可以尝试治疗。” 帮主略略地放下一点心思,老甄说:“这个病是不是很严重?” 兽医说:“不会的,这个只是小病,要是大病,我岂能只收你们两百块,我以前给别的动物看病的时候这种情况常有,其实就是那地方发炎,你放心不是癌症。” 听兽医说得最后,帮主刚进诊所之时放下的心思,此时脑海里不禁又开始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帮主说:“医生,治那些小猫小狗之类的,可是与治人不一样啊。” 兽医说:“万变不离其宗嘛,小猫小狗也有那地方,也有**发生性病之类的事情发生。” 帮主说:“可是那毕竟是小动物。” 兽医停止手上的动作,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帮主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怕你误诊。” 兽医冷冷地说:“如果我会误诊,我还能在这开医馆啊,你真是讳疾忌医。” 帮主说:“医生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我毕竟是人类。” 兽医说:“人类怎么了?我们人还是猴子变的呢,在我们变成人之前不就是猴子吗?猴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帮主还是觉得不妥,但又辩不过兽医,只能老老实实趴着不动。 老甄看帮主紧张,安慰帮主说:“只是得了性病而与,这个是小问题,过了今夜,就会慢慢变得好转。” 帮主问兽医说:“是这样的吗?” 兽医边拿酒精给帮主清洗那地方边自信地说:“这个自然。” 清洗干净帮主的那地方,帮主仿佛感觉自己的病是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痒那么疼了,帮主说:“这样就行了吗?” 兽医说:“还没完呢,我告诉你们,这里大部份的医生都是西医,只有我这里才善长中医,又兼西医,现在中、西合壁的医生很少,我只是这当中仅存的一员。” 老甄对兽医的自信表示很满意。 兽医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配中药,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 老甄说:“恩,你赶紧的。” 262.第261章兽医与帮主对决 帮主躺在一边,帮主说:“只要我的病有好转,我们就重组帮会,重振雄风。” 老甄感动地说:“我知道帮主你早晚都会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这些日子我总算没有白忙。” 过了近十分钟,兽医才把磨碎的草药带进来。 兽医对帮主说:“把屁股翘高一点。” 帮主把屁股翘了起来,老甄站在外面回避,毕竟和兽医一起盯着帮主的私处是一件对帮主不敬的事。 兽医对帮主说:“准备好了没有?” 帮主说:“准备什么?” 兽医说:“这副药可能会有点疼痛,不过这是正常的现象。” 帮主咬紧牙关,点了点头说:“准备好了。” 兽医拿着纱布和药物向帮主私处按去,只听帮主一声杀猪般地嚎叫......。 老甄在外面一惊,以为兽医暗算了帮主,立即冲了进来,看兽医在给帮主敷药,着急地问:“医生,你这是敷得什么药?” 兽医冷静地说:“良药苦口,有功效的药难免会带点疼痛。” 老甄看帮主脸色惨白,说:“帮主,你怎么样?” 帮主痛苦地说:“我好痛。” 兽医在帮主的私处包扎打好结说:“剧痛可以止痒,没事,过会就会好的。” 帮主咬紧牙关挺住, 老甄在一边再等了几分钟,兽医说:“可以了,我也要打烊了,就不送二位了。” 帮主叫老甄付过诊金,忍住疼痛出了诊所。 走出诊所十几步之时再回过来看诊所的时候,帮主发现诊所前面是挂了一块清清楚楚兽医的牌子,不禁担扰之色又重现。 老甄说:“帮主不要紧,天下医生都一家,屡行救死扶伤的义务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不会乱来的,庸医误诊他们可是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帮主觉得老甄说得有道理。 帮主问老甄:“我们现在去哪?” 老甄拿出身上私人的几十块钱,老甄说:“我们还有钱找个便宜的旅店,让你好好养病休息一宿。” 到了旅馆,旅馆进口处坐着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头子,老甄没理他,带着帮主往旅馆里走。 旅馆里面却没有人。 老头在外面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说:“住店吗?” 老甄说:“对啊,人呢。” 然后那老头才慢慢地走进来,走进柜台后面坐下。 老甄说:“怎么收费?” 老头说:“天字号,三十块一晚,地字号五十块一天,人字号四十块一晚,每天十二点之前不续费就得退房。” 老甄说:“你们这里怎么排天地人的啊?” 老头说:“这个不是我排的。” 老甄没心情跟他研究这个天地人的排名,事实这家旅馆是排得对的,天在上,地在下,人在中间,所以人字号收费在中间,只是天字号倒过来收费,其实地才是人类的主导,因为地才孕育着人类的祖祖辈辈,地排在第一也没错。 老头说:“你们选多少钱的住?” 老甄一想天字号吉利,最主要的是便宜,说:“天字号。” 老头说:“住多久,多住有优惠。” 老甄说:“怎么个优惠法?” 老头说:“住一个月天字号只需要六百。” 老甄想帮主养病肯定至少需要一个月,这样的话比按天算节省了三百块钱,问题是此时二人身上加起来也没有六百块钱。 于是老甄说:“我们是想住一个月,但身上没这么多现金。” 老头说:“只要你们三天把钱交齐,我就可以让你们按一个月的优惠价算。” 老甄急忙掏出身上的几十块钱,那老头一看老甄的钱住三天的还不够,有点犯难。老甄说:“你放心,这几天我会把钱取来补上。” 老头这才动笔开了一张收据,他说:“三天之内,你得把钱凑齐,否则别怪我按天收费。” 老甄说:“知道了。” 经过一宿,帮主的病情仿佛有了好转。 老甄放心的出去征询看有没有落难到此地的弟兄,征询的结果是有三个。 那三个帮众听说正、副帮主驾到,一起来参见。 这时不幸的事情开始发生,帮主的病情恶化,帮主觉得自己的下半部分身越来越膨胀,仿佛要炸了一般,表情十分痛苦。 众人不知所惜,老甄很想掀开帮主的裤子看个研究,但这个动作对帮主显然十分不敬,没人不敢动手。 另外三个帮主问老甄该怎么办。 老甄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找到昨晚那个兽医,兽医说:“这个很正常,那副药的药性很强,有点难受属于正常。” 老甄说:“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兽医面有怒气,老甄的质疑很明显是怀疑他在医学上的成就。 老甄只能不再发问,离开诊所回旅馆。 走回旅馆,老甄发现另外三个帮众吓得躲在那个旅店外面。 老甄大感不妙,冲进屋子,果然看见帮主那物变成条柴一样暴露在外面。 其实老甄用“柴”来形容还不算贴切,因为帮主如果不是躺在床上,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把那物拖在地上,它的长度足可以跟帮主其它两条腿三足鼎立。 老甄没想到进来帮主说得第一句竟然是:“赶快给我找个女人来。” 老甄说:“帮主,你现在病情恶化,不能再溺色过度。” 帮主说:“叫你去就快去,别这么多废话。” 老甄退出,与门外三个帮众商量。 三个帮众毫不犹豫凑足钱财,准备去叫个女人来。 这种叫女人的事当然不能副帮主出面干,于是那三个帮众争先离去,留下老甄看守帮主,防止帮主病情突变。 帮主在里面痛苦地说:“女人来了没有?” 老甄说:“已经派人去叫了,马上来。” 过了十几分钟后,那三个帮众果然从外面领回两个女人,屁股大,很有胸肌,都鼓的快把她们贴肉的t恤撑爆。 仅凭那两女人的屁股和肌肉,那三个帮众就感觉帮主一定会喜欢。 那两个女人刚开始还以为老甄要以一敌二,对其露出不屑的眼光,老甄看着她们说:“不是我要,是我们的大哥要,你们快进去吧。” 那两个女人还不以为是,在以往的过程中,她们分别都是以一敌两个以上的,现在居然两个女人去应付一个男人。 她们坚信即便对方是条钢筋也要他软下来。 老甄看她们漫不经心,老甄说:“你们快进去啊。” 其中一个女人说:“你没还说我们谁先进去呢?” 老甄说:“一起吧。” 她们二人十分高兴,争先恐后地推门走进去,只不过时间还没凑足五秒钟,她们在里面便大叫两声惊慌失措逃了出来。 老甄看他们面带恐惧,老甄说:“干什么?” 她们此刻像战败交了枪的俘虏,她们哭丧着脸说:“大哥,这么长会死人的。” 潮州帮另外三个帮众骂道:“三八,我们给了钱给你们的。” 要那两个女退钱不但不可能,有时候还十分低级,老甄要那三个帮众退下,问那两个女人说:“你们也看到了,我大哥那里都可以拿出来当竹杆使了,再这么下去,我怀疑他会被烧死的。” 那两个女人走到一边商量了一会。 过了一会她们其中一个走回来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个……。” 老甄说:“有什么办法?” 她们说:“既然他比普通的长七八倍,我们也要收七八倍的钱。” 潮州帮另外三个帮众当场骂道:“三八,你们竟然变卦加价……。” 老甄却同意,叫其它三个帮众再凑出钱来。 她们临进门前,老甄突然十分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黑社会也有黑社会的规矩,闹出人命了对什么帮派发展的前景不是很好,老甄说:“如果一定会有生命危险,这个事就算了。” 她们神秘地一笑,她们说:“老板放心,我们自有办法。” 老甄和另外三个帮众坐在外面地上,等待帮主的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众人心理焦急,又不便进去观看,否则是对帮主不敬。 过了近十几分钟,屋里也没有声响,或者说屋子里一直都没有声响,老甄正在考虑屋子里面的双方是不是出事了。 另外三个帮众在一边不甘寂寞,已经睡着了,老甄心想不能再等了,打算破门而入。 门被反锁了,老甄下了个决定,决定用力撞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的时候也是帮主一声大叫的时候,老甄眼疾手快看见对面一支类似飞镖一类的东西朝自己迎面飞来。老甄后退两步,带上大门退出屋子,只听“嘭”的一声,那支飞镖钉在门上。 这支飞镖同时把另外三个帮众从梦中惊醒,他们以为帮主遭那两个女人的暗算出了事,大骂“三八”跟着老甄冲进门去。 结果给老甄的情况是一股不知什么味道扑鼻而来,空前绝后,迫使老甄等人退出屋子。 老甄等人退出屋子,才发觉这种味道其实每个人都有,只是没有这么浓烈而与。 过了一会,帮主的情况变得很安静,那两个女人也完成任务出来洗手。 老甄看着房门上的飞镖感叹,不得不说这支飞镖的杀伤力,**的一大片,流下来几乎覆盖了半个大门面。 三个帮众对老甄和帮主敬爱有佳,确定帮主在里面的安全问题,没有得到里面老甄的发号施令,不敢进来,老甄对着外面说:“你们进来吧。” 此时帮主安静地躺在床铺上,仿佛已入睡,除了那物还像条尾巴一样躺在帮主的某个地方之外,屋子里比之前更安全舒适。 众人满意地放那两个女人离开,老甄为防帮主再有突发事件,很希望得到她们的联系方式。那两个女人没有犹豫,一人拿出一张名片交到老甄手里。 老甄拿过名片一看,发觉她们的职位某俱乐部的总经理,另一个是副总经理,怪不得面对头大象都没事。 等那两个女人离开,另三个帮众其中一个看着静静不动的帮主说:“帮主为什么不说话?” 老甄说:“帮主睡了,我叫你们进来的意思是让你们了解帮主病情好转的情况。” 263.第262章要下猛药 三个帮众放下心来,他们说:“刚才我们出去的时候,好像又看见了以前的几个弟兄。” 老甄高兴地说:“赶快招唤他们过来,这个事情就交由你们去做,只要等帮主病情恢复,重振帮会的雄风指日可待。” 那三人十分高兴,通过上次奸细的事,老甄总结出经验说:“这个事情你们切记小心,如果一旦发现有河南帮的奸细,立即捉获,别放跑了消息。” 三人点头,整齐地退出房间。 老甄看着帮主的遗体,这时天色渐渐暗谈下来,房间之内没有灯光。不是老甄偷懒不想去拉灯,而是没到晚上,旅馆里的电闸不会打开,天色暗谈,本来不是已经到晚上了吗?不是的,旅馆晚上的概念是一定要到伸手不见五指才能算晚上,现不天色暗谈嘛,谈嘛,证明还看得见,只是谈了一点而与,只要看得见就不是晚上,旅馆就不会拉下电闸。 面对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老甄当然没心情要旅馆老板开闸放电,这种旅馆如果晚上七点之前有电,那是怪事。老甄想得问题是帮主用晚膳的时间到了,他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出去买烧饼,因为烧饼比较便宜。 潮州帮在老甄的操纵之下一直颠沛流离,寄人篱下,很发展有限,无法反击。 老甄掂着五个烧饼回来的时候突然想这些日子总算熬出头来了,只要帮主这五个烧饼下肚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不怕洗不了潮州帮的前耻。 帮主这两天一直以烧饼为食,加上自从敷了那个兽医的一帖草药后,口干舌燥,肝火上升。 经过两个多小时修炼,帮主的那条尾巴变回成小尾巴,不过肝火上升严重,喉咙卡得说不出话来,又痒又痛。 此地没有别的医生可找,老甄只得又带帮主去找那个兽医。 幸亏兽医那个诊所是开着灯的,不像老甄所在的那个旅馆现在还点着蜡烛。 兽医看着帮主的病情由下面转到了上面,也算是一个突破,兽医说:“我早说过我治性病是有一套的,狗配种发炎或者结扎在这一带都是由我来做的。” 兽医刚说完这话,帮主那物又像条柴一样要竖了起来,动作大的要撕破裤子,把拉链都挤破了,横在二人面前。兽医被吓得后退几步,他面色大变地说:“这……这是什么情况?” 老甄说:“这已是第二次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发作过一次。” 兽医说:“我那个药不可能有问题。” 老甄说:“你没有配错草药吧?” 兽医说:“不可能,这种关系着我在医学界的尊严和人格的事情,我岂敢有半点疏忽。” 老甄说:“医生,你快想办法,你看他全身都开始在颤抖。” 兽医说:“要冷静,遇上这种场面不要慌。” 兽医问帮主说:“上次服了这帖草药是什么感觉?” 这会帮主可能是烧饼吃多了咽咙严重上火,口不能语,老甄替其帮主作答说:“好像有疼痛的感觉。” 兽医说:“疼痛是肯定有的,我是问还有什么感觉,比如说有什么麻痹或者火辣再或者别的什么感觉没有?” 老甄说:“这个我不知道,只能问他。” 帮主口不能语,现又病情发作,听了兽医和老甄的对话,仿佛想说点什么,几番努力,最终只把裤子裂得更开一些。 兽医看着帮主那物说:“这玩艺也太大了,跟匹马的一样的,我怀疑早超过了六十厘米,情况不太正常。” 老甄看帮主表情十分痛苦,心里着急地说:“医生,赶快想办法给他止住病情,你看都冒汗了。” 兽医说:“办法是有,就是不知……。” 老甄说:“什么办法?” 兽医说:“就是上次那种草药,我建议再给他来一帖。” 一边的帮主虽然口不能语,神智却十分清晰,兽医不说上次草药的事还好,这会听说还要再来一贴,他冷汗冒得更凶。 幸亏老甄反对,老甄说:“不行,上次那一帖差点把他烧死,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来。” 兽医说:“这个草药只是让那东西变长然后冒点汗而与,如果没有上次那贴药,就不是这么简单,你要知道性病是可大可小,小的话敷药便可以解决,如果大的话可以发展至死的恶化。” 老甄着急,老甄说:“那还有没有别的药?” 兽医说:“别的药不管用,重病要下猛药。” 老甄说:“那草药也太猛了。” 兽医说:“猛才有效果,这些都是代价,谁叫你们之前在那方面不注意卫生,上天算对你们不薄,否则整个爱滋来就全完蛋。” 老甄说:“没有别的办法吗?” 兽医说:“没有。” 老甄看帮主痛苦不堪,突然狠下心来说:“那行,再来一帖。” 这意味着,帮主的那物变得更长了。 兽医果然没有令老甄失望,果断把帮主的疼痛和冒汗的细节给制住,但同时却把帮主的那物治成了帮主现在的一条拐杖。 幸亏帮主不是走在外面,要是走在外面,外面的人肯定不明白帮主为什么要把拐杖撑在那地方。 看着的帮主总算精神恢复,老甄深深地松了口气,老甄说:“帮主,你好些了吗?” 帮主看着那物跟自己手臂的长度可以一较高下,痛苦地说:“老甄,你说我现在像不像个动物?” 老甄说:“帮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你是潮州帮的帮主。” 帮主说:“你不要骗我了,你看看外面的人,有哪个是用三条腿走路的,你叫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老甄说:“外面用拐杖走路的人多的是。” 帮主说:“但有谁会把拐杖撑在胯下呢?” 帮主因为形像的问题开始很自卑,并且除了老甄之外不接见任何人,讨厌出门。 这个情况对老甄很不妙,如果没有帮主在一边压阵,老甄自己很难取得对河南帮战术上的大捷。 老甄想了一个办法,替帮主买了一条大裤子。老甄买来的大裤子确实是条大裤子,大的很出奇,因为是条裙子。老甄的意思是只要把拐杖藏在裙子下,没人会注意到那条肉做的拐杖,只要裤子适当的用针线加工,裙子会变成一条马仔裤,拐杖和裙子收起,便与一般人无异,绝对没人会发觉。 这个创意引来帮主的赞许,毕竟天天被困在旅馆里不是长久之计,最主要的是没有自由,跟坐牢无异。现在只要这两个弱点一缩,帮主又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站起来指挥潮州帮和河南帮开火作战。 在另外三个帮众的召唤下,加上新入会的十几个帮员,潮州帮迅速发展壮大到五十多人,他们暂时的职业是替附近一所中学主持公道,欺压同学。 欺压同学这个事首先帮主和老甄不知道,有一天傍晚老甄和帮主在路上研究与河南帮火拼方案经过一所中学之时,发现有本帮会员在校门口帮其它同学痛打别的同学。 老甄大怒,上前喝止那几个帮众,结果帮主和老甄被痛打,具体的原因是,那几个新加入的帮员不认识帮主和副帮主。 这事带来很严重的恶果,本来帮主跟老甄被河南帮的追打也就算了,现在的问题是潮州帮的帮主和副帮主被自己的小弟给打了。 帮主带着肿块的脸要组织帮员进行潮州帮大会,通知所有帮众务必全部准时参加。 在会上由几个帮众揪出那几个出手攻击帮主和副帮主的凶手,准备严惩不贷。 这几个攻击正、副帮主的是一个叫铁蛋的人吸纳入会的,铁蛋看他三个新弟子被帮主扣住,上前求情,请帮主从轻发落,说不知者无罪,希望给他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帮主说:“不知者无罪?那他们欺压学生怎么处理?这是违反帮规的。” 铁蛋不说话,但他很明显有话说,帮主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铁蛋沉默,老甄这时头脑精明,知道铁蛋的话不便当众说出,于是向帮主使眼色示意干脆顺水推舟,让他们戴罪立功。 帮主这个时候很重用并依赖老甄,见了老甄使眼色,同意了铁蛋戴罪立功的方法。 散会后,老甄找到铁蛋。 铁蛋说:“不是他们故意要去干这种带头欺压学生的勾当,是我们实在负担不起昂贵的帮费,现在只能替学校的学生解决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来增加经济来源,用以维持帮内庞大的开销。” 老甄理解,看铁蛋一脸忠贞的相貌,老甄决定提拔铁蛋做自己的助手。 铁蛋坐事勤快上进,极其听话,很快羸得老甄的喜欢,被破格提升为潮州帮长老。铁蛋为了报答老甄的知遇之恩,在仅仅一个月时间,又吸纳一百多号人加入帮会,而铁蛋那个分舵也成为潮州帮最大的分舵,老甄升铁蛋为舵主。 河南帮这时也在中兴大业,到处发展帮员,准备称雄。这会潮州帮又发现有个河南帮的奸细混进自己的地盘,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被那奸细给逃了,并进了城。 铁蛋带着两个人来把奸细逃了之事报告给老甄。 老甄等人找到帮主说:“这下我们有麻烦,被河南帮的奸细给跑了。” 帮主还穿着那条裙子,把那条肉拐杖藏在裙子之下,帮主有模有样地说:“为了防止我们被河南帮攻击的危险,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先进攻河南帮总舵。” 老甄等人犹豫,潮州帮的几个长老包括老甄在内谁都知道帮主的那条肉拐杖没退烧,不便出战。老甄说:“帮主,现在我们建帮基础不牢,而且元气没有完全恢复,这样孤注一掷,恐怕胜算不高。” 264.第263章赏金十万元 通过上次差点全军覆没的败绩,老甄这回变得聪明多了,有着清醒的头脑。众长老点头称是,同意老甄的反对冒险主义。 老甄的主意很简单,转移根据地,把中心建在更南的南边,扼守险要,发展力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帮主不同意,他认为这种偷偷摸摸,狡兔三窟的生活他已受够了,这回他说什么都要集中火力跟河南帮火拼一把,以证明潮州帮不是吃素大的。 帮主说这个话是有根据的,因为他这一天的晚餐又是三个夹着大白菜的烧饼。帮主拿起烧饼啃了一个,感觉烧饼的味道越来越差,而且毫无营养,三个烧饼啃完,更加坚定了帮主要进攻河南帮的决心。 帮主不顾自己的病情坚决要进攻,老甄与众长老没办法阻止他的想法,抱着侥幸的想法开始调遣人马。老甄说:“此次河南帮得到细作的消息后,必定会派出大量人马来围攻我们,只要我们在出城险要的路边设伏,一定可获大胜。” 这无疑是一个好提议,只打伏击战,不进城冒险,众长老同意,但帮主不同意。 帮主的理由是我们不是只要教训河南帮,而是要彻底摧毁河南帮,正因为河南帮要倾巢而出,总舵必定空虚无重兵防守,出其不意绕道袭其总舵,焚其粮草,然后分二成人马断了河南帮出城人马的归路,必可大胜。 众长老觉得帮主还是帮主,简直是曹操再世,终归计高一筹。 老甄还想反对,但反对无效。在众长老的督促之下,二百多号人向城区推进。 这是一场群架。 河南帮如果真的大部份人马出城,内部空虚无人防守,估计等他们回去的时候连张完整的桌子都找不到。 潮州帮的人马一共分为三路。一小部份由铁蛋带领,方向向北引导敌人更远的脱离南边的总舵范围;第二路人马设伏在河南帮人马出城的归路之上,打算叫河南帮出城的人马无家可归;第三路主力人马由帮主亲自挂帅,老甄当副帅,绕道西边杀进城去,任务是冲入河南帮总舵,砸其桌椅,殴打他们留守的帮徒。 这个算盘帮主来回拨了八遍,发觉怎么拨都是胜利机率占大部份,于是毫不犹豫带着主力从西面入城。 河南帮的总舵说是总舵,其实就是几间被人遗弃破庙,里面没有香火,庙的外面有围墙,历史估计有些年头了。那地方早些年本来是务工人员做完事纳凉打牌的地方,后来被河南帮的势力冲击,没有人敢随便在那打牌,于是变成了河南帮的最高权力机关。 河南帮说是在城里面,其实离效区也近,或者说本来就地处效区,只是每个人对效区的概念不同而与,潮州帮觉得河南帮的地盘比自己好,就称他们是在城里,事实河南帮自己并不这样称呼自己的地盘。 入城后帮主不动,呆在河面帮总舵附近察看动静。 在观察的过程中,老甄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老甄发现有情况,他低头一看,原来铁蛋有好消息报来,老甄抬起头来高兴地对帮主说:“铁蛋已经把河南帮的主力引到北面去了。” 帮主立刻命令一百三十多号人一齐冲进河南帮总舵的大堂。 众人冲进去的结果是河南帮的人马一个都没见到,帮主猛得发觉可能中了圈套,下令后撤。 这时前后两边也就是河南帮总舵的前后门被两拨人死死的堵,那两拨人正是河南帮布下的埋伏,潮州帮的人无法冲出。 帮主发觉中了埋伏,后悔不跌。 老甄指挥手下的弟兄上前抵抗,老甄对帮主说:“帮主,快架梯子上墙逃出去。” 帮主找来一个梯子,但爬起来十分吃力,毕竟三条腿没有两条腿或者四条腿方便,爬了大半天才上围墙,老甄与此同时飞快爬上了另一个梯子,老甄说:“帮主,快跳啊。” 帮主说:“下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老甄说:“管不了这么多,帮主我先跳,你看着我怎么跳的,你再跳。” 说完老甄跳了下去,半天才落地,老甄在下面叫道:“帮主,快跳啊。” 帮主说:“你怎么这么久才落地,是不是真的很高啊? 老甄说:“不高的,刚才我在拍身上的灰尘,忘了及时招呼你。 帮主说:“别硬撑了,你的腰没事吧?” 老甄终于忍不住腰上的疼痛叫了一声,他强忍住痛苦说:“帮主,我没事,我们逃命要紧。” 这时老甄突然看见帮主后面有一条比帮主那条还长的竹杆出现在他后面,老甄说:“帮主,小心。” 话未完,帮主像个球一样跌了下来,原来里面被包围的潮州帮众见帮主还没逃脱,拿了根竹杆把帮主硬捅了下去。 捅的那根竹杆是没事,但帮主的那根竹杆却坏了,而且是最先着地,墙的外面黑不溜揪的,老甄扑上前去没能把帮主的尸体接住。 老甄看帮主的尸体落地,扑上前去叫说:“帮主,帮主,你没事吧?” 帮主跌在地上慢慢把头仰起来,按住老甄伸过来要帮忙的手说:“别动!” 老甄说:“我们快走,要不然他们会杀出来的。” 帮主痛苦地说:“断了。” 老甄以为帮主骨折,说:“哪里断了?” 帮主说:“就那不争气的玩艺。” 老甄这才明白帮主的第三条腿断了,不过这时也没有办法,只能以后再去找那兽医,现在逃命要紧,老甄说:“里面的的弟兄可能撑不住了,我扶着你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帮主捋顺屁股后面的裙子,却撑不起自己的身子,帮主说:“不要碰我,我真的断了。” 老甄只关注帮主的生命,没时间照看帮主的拐杖,他看着后面的杀声震天说:“帮主,他们冲出来了,再不走就要被他们捉住了。 只见帮主一个鲤鱼打挺一样的动作把身子竖了起来,带着老甄像夜猫子一样朝更黑暗的地方逃去。 潮州帮的这次战斗是有史以来有备而去却惨遭最大的一次失败,只有帮主和老甄等人狼狈逃出与铁蛋一路会合,其它的人马几乎全部沦陷。 会合之时,潮州帮又遭到河南帮出城的那一帮人马的一路攻击,老甄与帮主和铁蛋等人大败,众人走散。 老甄打叶念电话的时候,已是某夜的凌晨两点,经过老甄电话里对惨败的诉说,叶念从自己住得地方出来与其在一个夜宵滩上见面。 叶念说:“你不是答应我重组帮会后,改去为市民卖早点吗,怎么还在跟河南帮有冲突?” 老甄说:“有河南帮在,潮州帮根本没立足之地,河南帮要置我跟帮主于死地。” 叶念说:“这次好像是你们先去偷袭河南帮的。” 老甄说:“我们这也是执行帮会的路线,必须先打倒河南帮,有他们在一边骚扰,我们根本没有从良的机会。” 叶念说:“但这次是你们主动攻击河南帮的。” 老甄说:“我们这次也是没办法,如果我们不出其意的攻击,他们发现了我们的根据地一样会来攻击我们,我们也是主着先下手为强的策略。” 叶念说:“结果呢?” 老甄说:“这个是战略上的失误,事实这次进城攻击河南帮我是反对的。” 叶念说:“你们出其不意都打输,就不要再跟河南帮斗了”。 老甄说:“这个绝对不行,我们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屡败屡战,奋斗到底一贯是我们帮会的宗旨。” 到了此时叶念没有别的什么理由劝阻老甄,叫老甄放弃潮州帮肯定不可能,要他们安安静静从良河南帮又不同意,看来只有打散河南帮一条路子可走。 但叶念不怎么想再支持老甄了,所以已在心里选择不再支持老甄。 老甄没有再提要叶念支持潮州帮的事情,凌晨四点多,叶念与老甄各怀心思,二人不欢而散。 之后,老甄找不到一个可以重组帮会的人,自从进攻河南帮惨败之后,给了帮主很长一段时间的后怕,并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其他人包括老甄在内根本无法寻找到帮主。老甄不但寻找不到帮主与铁蛋,他慢慢连叶念的消息也失去了。 这时老甄仿佛又回到六七年之前一个人掂着个包跑浙江来的情形,没有朋友,没有工作,没有钱。 河南帮为了彻底催毁潮州帮,他们居然贴出一张悬赏通缉令,老甄位列榜首,赏金十万,帮主退居第二,赏金八万,还有一个是之前消失的铁蛋,赏金为五万元。 老甄不甘心一事无成,还想着恢复潮州帮之事,有一次被三个为了拿赏金的河南帮众逮住凑个半死,差点被抓去领赏。 那次之后,老甄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眼前这地方,遂逃回了老家,并打算短期之内不再回浙江。 在老家休息了一个月后,老甄感觉老家混不下去,这时他早失去了财色双收的想法,在一个少时朋友的怂恿下,他与那朋友南下深圳,打算到深圳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本来新地方新景象,不料还是出了点意外,具体地说是出了不少意外。 老甄与那朋友到了深圳后,二人找到在深圳当地负责安排老家人工作的另一个老乡。 那负责安排工作的老乡很獐头鼠目,说起话来总是一副玩弄深圳于股掌之间的模样。看了那老乡第一眼,老甄便感觉那老乡不是好人,果然不出所料,那家伙要老甄二人每人先交三千块钱,理由是用来打通人际关系,好让工作单位里面的人安排个好职位。 265.第264章我说得是那条狗 与老甄一起出来的那朋友仿佛跟那老乡很熟,二话没说要交钱,老甄忙按住他说先等等。 不过后来老甄还是拗不过那朋友,一人交了三千块钱给那老乡作为打通人际关系的费用,因为那朋友对老甄说:“老甄你放心,我还你信不过吗,我们那老乡是老实人,人家在深圳混了十几年,不差我们那三千块钱。按理说以我跟他的关系,是不应该收我们的钱的,他有说过不收我们的钱,但我想他也不是做慈善的,人家也要吃喝拉撒。” 老甄这时实在没地方去了,此时全球的金融危机还越演越烈,老家混不下去,浙江不能回,只能到了深圳既来之就安之。 交了关系打通人际关系费,老甄与那朋友被那老乡弄到松岗一家工厂上班。 不想松岗那家工厂是一家黑厂,工厂半年多没发工资,手机被收,天天加班,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而且上厕所的时候都有人监视,那朋友因为不听话,还被工厂管理人员煽了一耳光。 老甄没想到进了一家黑奴厂,二人直呼上当,要是换在几个世纪以前,依二人眼前的环境,八成要被当成黑奴运到美洲一类的地方。 趁一次工厂的人不备,老甄与那朋友逃了出来。 来到外面二人逢人就讲那边有个工厂还是奉行着几个世纪前的黑奴政策,外面没一个人相信,普遍觉得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二人报警,当地警察还以为是搞传销的,去查了一趟,发现那工厂有在生产一些雕塑一类的东西,没查到什么结果。 老甄与那朋友想再去找那个介绍工作的老乡算帐,突然猛得发现无处寻找。 二人来到公共电话亭一人打了个电话向家里求救,家里人普遍觉得别人工作都是挣钱,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收入是负数,于是拒绝提供帮助。 那时与老甄一起来的那朋友情绪低到了极点,感觉这个社会没有了希望,只有死路一条,他想狠下心来打算干一票。 那朋友的计划刚萌生出来,就被电话亭的老板骂道:“你们要杀人,就走远一点。” 老甄先是一愣,后觉得老乡说话冲动,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张扬,那电话亭的老板盯着二人说:“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别想着跑啊,先把刚才的电话费给结了。” 那朋友火了,想把自己刚才酝酿的计划实施在那电话亭老板身上,想做了他。 那电话亭老板骂道:“你们打了电话不用给钱啊?有本事你们去找那些得罪你们的人,别在一些不相干的人面前撒野。” 老甄觉得那老板说得有道理。 那朋友还是受不了那老板的态度,想揍他一顿。 老甄觉得前面这么多事都忍了,那老板只是态度差,用了他的电话当然要付钱,不至于跟他动武。 最后老甄掏出身上仅存的一些零钱结了电话费。 当夜二人没有钱住旅馆,决定在一座天桥下面过夜。 那是一座没什么人光顾的天桥,桥下长年阴暗潮湿,柱子上到处贴着治各类性病的广告,除了治性病的广告,在几个不显眼的地方,还贴着几张替人报仇、卖**药的业务广告。 夜色来临天桥下的路灯突然大亮,二人大喜,这时二人才发现天桥下渐渐的有些乞丐出现,那些乞丐忙碌了一天,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会陆陆续续回到天桥下休息。 二人没有嫌弃乞丐,乞丐却嫌二人寒酸,嫌二人是来抢地盘的,对二人不理不踩,有时还冷嘲热讽几句。 老甄没当回事,因为乞丐说得也没错,他们二人真不如眼前这些乞丐。 当夜快十点钟的时候,有一个身着鲜艳的贵妇牵着条小狗路过天桥下面,众乞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准备乞求施舍。 那朋友对众乞丐的乞讨行为非常不屑,人穷志不穷,君子绝不吃嗟来之食。 那贵妇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五十元的大钞,这让那朋友后悔不已,眼睛都直了。可惜那贵妇已牵着小狗走过老甄二人的前面,那朋友想再伸手乞讨已来不及。 看着那贵妇远去的背影老乡若有所思,那朋友说:“我总有一天要拥有它。” 老甄以为那朋友逆境出人才。 那朋友说:“我是说那条狗。” 一连过了几天有乞丐遭遇却没有乞丐待遇的生活,老甄二人变得很心灰意冷,毫无斗志,也不想与外界联系。 不知不觉中,老甄甚至犯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慢慢感觉目前其实蛮好,因为几天下来,有些乞丐已完全把老甄二人当成自己人,渐渐地还管二人的饭菜,有好东西会拿出来与二人分享。 一个星期之后,老甄就给众乞丐制做完毕一个长期的乞讨发展规划方案,比方说乞讨的地点挑在哪里会更有收获,挑什么样的路人进行乞讨,面对不同的人群该露哪些不同的表情更会博得同情等等之类的。 众乞丐听完老甄的乞讨方案之后大叫高明,感觉相见恨晚,悔恨第一天见老甄二人的时候没有发现二人的乞讨天赋。 平常二人也不用出去劳作,被众乞丐安排在大本营进行后勤工作,因为老甄的乞讨方案自从实施之日起,大部份乞丐的业绩每天都以百分之七的速度在增加。至于酬劳方面也是老甄定的,三七开,老甄二人三,众乞丐七。 那朋友第一次发现老甄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十分愿意配合老甄。 众乞丐的大本营就在老甄第一次来的那天桥下面,因为上面就是公路,所以下面很宽敞,晚上还有明亮的免费灯光使用,老甄经常使用那些免费的路灯办工,很像当年在八角楼上发出灯光的那位的处境。 天桥下面的中央也是两条来往的大路,只是下面的公路离天桥不远处断了,所以从桥下经过的车辆大部份都是来转弯绕道的,绕到天桥上面的路面去,不过一般的车辆都不想绕到天桥下面来这么麻烦。天桥下面的人行道白天还有些住在附近的人经过,一到了晚上经过的人就很少,现在基本只剩下老甄一伙人了,尤其到了阴雨天气。 老甄加入众乞丐第四个星期的时候,他又推陈出新做出一个令众乞丐更人兴震奋的规划,那就是在未来一年之内,老甄决定以目前天桥下面的这些人为领导班子成立一个所向披靡的“丐帮”,并说每年的八月十五定为“丐帮大会”的日子。 那朋友开始对老甄不屑,本来他以为目前这种生活状态是逼不得已,等到有点积攒的时候要脱离,孰料老甄却越来越较真,仿佛还想做“丐帮”的帮主。 老甄说:“乞丐也是有理想的。” 在天桥下呆到一个半月的时候,这时那朋友存到了有六七百块钱,这时“丐帮”的业绩因为天气的原因开始下降。 看着天气转冷,那朋友觉得天桥下实在太冷,劝老甄实在找不到工作回老家得了,反正现在也有回家的路费。 老甄不以为然,感觉目前这种大碗吃酒肉、小碗分金银的生活正是自己想要的。 那朋友说:“哪有酒肉跟金银啊?” 老甄说:“我就那意思。” 天气说变就变,本来还是风调雨顺,没过两天突然冷空气大作,天桥下两面通风实在没法呆。在冷空气来临的当天晚上那朋友决定第二天要跟老甄告别离开,他实在没法把乞讨当作自己的终身事业。 到了第二天,老甄竟买了十多条被子回来,当厚厚的被子被送到那朋友手里的时候,那朋友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感觉老甄不愧有做“丐帮”帮主的潜力。 老甄说:“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这些日子全靠这帮难兄难弟养活我们,我们不能说离开就离开,我们得报恩。” 那朋友说:“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甄说:“等他们丰衣足食的时候。” 那朋友说:“那就是永远都不能离开了?” 老甄说:“我们现在不是蛮好的吗?躲在这里既不会影响城市的形象,也不会妨碍城市的交通。虽说我们没有什么钱,但我们没有拖累家里,也不会给国家增加负担,这样不是很好吗?” 那朋友也觉得有道理,他相信在深圳混的人都有这种同感,于是同意继续留在丐帮。 在丐帮的生活老甄过了足足有一年多时间,到2011年的时候,老甄有一次意外的发现一幢写字楼外面贴有一张诚聘作家的信息,那信息上说被诚聘的人的最主要负责写个人传记。 那信息上还说只要传记过关,薪酬两百万。当然与此同时要求非常严格,要有三本以上的代表作,要有操作过类似的成功案例。 这事老甄可以接下来,之前他在浙江运作《酒瓶梅》之时给西门庆写过传记,除了西门庆,老甄还替两晋之时的司马炎以及司马睿写过传记,当然除了以上三位,还有耶律阿保机以及完颜阿骨打等等的事迹老甄都有写过。 而诚聘为自己写传记之人就是刘子遥儿时的玩伴刘小粥。 刘小粥第一次与老甄见面,听老甄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多钟头,她当场给了老甄十万块现金,叫他签一份合同。 老甄哪遇到这样有钱有漂亮的主,合上的字几乎都没看就签了,然后刘小粥通知老甄下个星期一到公司报道。 在此之前,老甄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在当夜老甄一次性叫了两个长腿女人回到他下午才租的房子里。 在那一次,老甄把那两个女人折腾的面红耳赤。 那两个女人在此之前从没看像老甄这样有这么多花样的男人,天亮之后都差点忘了收钱就走人了。 266.第265章像迷一样 以上就是老甄在跟着刘子遥儿时玩伴刘小粥之前在浙江以及深圳的部分经历,很挫,但却不多余累赘。 老甄就是凭着给刘小粥写传记认识了纯粹白手起家的刘小粥。 当然刘小粥也不完全算白手,至少男人是干不了她的活,因为男人扭着屁股只会让另一个男人觉得厌恶,而刘小粥扭着屁股的时候却完全不会。 刘小粥因为2007嫁了个做珠宝生意的老公,到2011年这时的她身价上亿,要什么有什么。 老甄从没看过这么年青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钱的主,他很快放弃之前丐帮帮主之位做起了刘小粥的专记作家。 之后刘小粥发现老甄不光只会捣鼓文字,她发现老甄管理知识也很精通,于是决定让其做自己的助手。 老甄乐个高兴,能守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旁边,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他这时终于没有后悔来了深圳。 其实2012年刘小粥衣锦还乡之时刘子遥与甄剑仁见过,那是甄剑仁与三个保镖一起到过刘子遥老家白水村,只不过当时不熟悉而与。 这时的甄剑仁当然不同于在浙江的老甄,这时老甄很有钱,他在浙江六七年加起来甚至没有他这时一个月的收入高。 回到2015年,老甄听自己的女老板交待说眼前男人是她的贵客,他自然不敢怠慢,这时老甄怕刘子遥饿着,他叫饭店的服务员先上点冷菜。 冷菜被服务员端上来之后,老甄招呼刘子遥饿了可以先吃,刘子遥哪敢先吃,即便快饿死了,他要等刘小粥到了再说。 刘子遥也不敢问眼前老甄关于刘小粥的过去,他怕老甄也不知道刘小粥的过去,再者即他知道刘子遥猜他也不敢说。 对于刘子遥而言,刘小粥2002年到2012年十年之间的身世一直是个迷。 过了半多小时之后,刘小粥风尘仆仆而来,刘子遥记得刘小粥小时候一直喜欢漂亮衣服,不过那时经济条件有限,她的父母很少给她买新衣服,只会给她一些旧衣服,倒是刘子遥的母亲从小喜欢她,每一年都会给她制一身新衣服,但都谈不上是很漂亮的衣服。 这两年多以来刘子遥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妻子身上,对刘小粥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他对刘小粥的印象一直只局限在儿时河里涨水捕鱼以及上山挖半夏子卖钱的印象。 这时的刘小粥已经二十八岁了,七八年的富裕生活已使她远非婷婷玉立亦或者冰雪聪明可以来概括,她的衣着打扮也没有短裙丝袜,她的打扮还是很青春洋气,粉红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裙,鞋的跟也不算高。 看到刘子遥坐在位置仿佛等了很久,刘小粥一进来便道歉不跌,说自己因为一些重要的事耽搁了,那些事一忙完她就赶过来了。 刘子遥站起来说没关系,说工作上的事更要紧,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一边的老甄见自己的女老板来了,向刘子遥打了声招呼就告退了。 看老甄告退,刘子遥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刘小粥不像杨兰,杨兰也是女老板,但她的性格和蔼可亲,没有经历刘小粥这么苦难,杨兰思想单纯,而眼前的刘小粥从2002年到2012年这十来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也没人知道。 刘子遥始终认为,很多人的成功并非一定要山路十八弯,并且一定经历那么多苦难才能成功,并非一定要像甄剑仁一样经历走投无路, 加入乞讨的行列之后才能成功,杨兰最惨的时候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世界上成功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没有经历什么磨难,先小后大,一步步起来的,这种人为人比较单纯,容易相处,性格平易近人。 另一种是经历了百般磨难,几乎都要面临绝境,然后若干时间以后成功,这种人在眼前这个地方很容易走上极端,因为他当年吃了那么多苦,他的内心世界会很不平衡的,他一定会报复这个社会。 刘子遥以前就看过一篇报道,说有一对母女因为上山下乡被下放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地方除了夏天好点之外一年四季都很寒冷,当时那对母女生活在一座破庙里;她们母女只要一到冬天,就感觉天寒地冻,寒冷刺骨。 若干年以后那对母女回城了那个母亲因为长年累月的忍受寒冷,,回城之后那个母亲竟然有了“恋棉癖”,只要手里一有钱,她就把钱拿去买棉被,几年下来,买得整个屋子到处都是,塞了整整一个房间,进人都进不去。 那个母亲是因为之前寒冷刺骨,所以回城之后有了“恋棉癖”,如果那个母亲不只是想到当年的寒冷,她还想到当年的穷,然后回城之后她正好又做了官员,可以想象她会有什么癖了。 所以刘子遥一直以来对那种所谓吃得苦中苦的人不抱有好感,感觉他们做事很极端,这地方吃得苦中苦并不是生活的一种体验,而是他为了做人上人作准备。 猜也猜得他做了人上人之后想干什么,他之前缺什么他做了人上人之后就要什么,而且甚至会疯狂到变太的地步,一如那个一有钱就去买棉被回来一样,管你用不用得了这么多,她就是要那么多。 那个母亲只是要棉被,如果有一个有同样经历的人他要得不仅仅是棉被呢,譬如说女人,钞票,黄金之类的,于是就出现了那种抄他家抄出上吨钞票的例子。 这时刘子粥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她温柔地一笑,说:“子遥哥,你怎么不说话?”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我刚才还以为老甄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呢。” 刘小粥说:“老甄平时也很忙,本来我之前的老公聘他进公司是替我老公写传记的,后来写完了我看他蛮能干的,就让他继续留在公司里。” 刘子遥说:“老甄之前不是替你写个人传记么?” 刘小粥说:“当然不是啊,我有什么好写的,是我老公怕别人觉得他很虚伪,他就以我的名誓把老甄弄公司里来写他个人传记。不过我之前的老公当时也说了,叫老甄写完他的光辉历史,也替我写一本光辉历史。但我这人你也知道,只是在白水村长大的一个姑娘,没什么光辉历史可写。” 刘子遥说:“哦,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在永春那些珠宝店是你老公投资的吗?” 刘小粥说:“是我投资的,这些年我也没白混,投资几家店还是没问题的。” 刘子遥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广东?” 刘小粥说:“我们的手续早办好了,我可能没什么事不会回广东了。” 刘子遥说:“手续,什么手续?” 刘小粥说:“我跟我老公的离婚手续,我们离婚了。”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心想怪不得眼前女人一直在说之前的老公怎么怎么样,刘子遥说:“为什么啊,你们不是过得好好的么?” 刘小粥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之前的老公有钱有势,很多女人对他而言有时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算是跟他很久的一个,都八年了。他本来去年2014年就要离婚的,但我当时没同意。” 刘子遥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刘小粥说:“他在外面一直有女人,我只是他其中一个而与,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其实也是各取所需而与。” 刘子遥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如此担白,他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刘小粥冷静地说:“我暂时没有什么长远规划,先这样过着吧,反正我之前那老公说白了我要不是看她有钱有势,我也不想要她,所以早段日子离婚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还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刘子遥其实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这样的人,她尽量谈化对之前男人的感情,其实内心肯定是痛苦的,她如果真是为了钱出卖自己,肯定比现在还有钱的多。 过了一会,之前老甄点的菜全部被端上了桌。 刘小粥说:“随便吃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请你吃一顿好的,心里蛮惭愧的。” 刘子遥说:“也别这样说,我也没请你吃过什么好吃的。” 刘小粥说:“谁说没有呢,你小时候请我吃甘蔗、桔子,发饼,包装刀豆,这些在我心里都是好吃的。” 刘子遥只能笑着说:“那时候穷,我也只能买这些东西给你吃,别的我买不起。” 说到这个,刘小粥看着刘子遥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她之前确实是一个命苦的女孩子,她是被父母遗弃到白水村刘家组来的,亲生父母如此狠心,养父养母对她不好,感觉她是家里浪费粮食的。 为此她上学很刻苦,学习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前五名,可惜初中毕业那年,尽管她考上了重点高中,但养父养母已不再支持她念书,而是把钱省下来留给她的弟弟。那时也只有刘子遥对她最好,每次都会鼓励她,会买好东西给她吃,尽管当时刘子遥买得那些东西都比较粗糙,但在当时已经是最好吃的了。 初中毕业后,她南下深圳打工,她本来想混出个模样再回见刘子遥,但命运磨人,她刚到深圳就被钱表哥骗奸,之后她觉得再没有脸回来见刘子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又何尝忘记过那个小时候买一截甘蔗给自己吃的那个哥哥呢?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欢天喜地跑走过来塞给自己两个桔子的哥哥,她就想哭。 造化更弄人的是,她与他都来自己白水村的刘家组,而且都姓刘,从辈上来说她还是他的妹妹。 267.第266章表哥出山 看着眼前的女人哭了,刘子遥还以为她为之前与老公离婚的事情伤心,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嘴里说得再不在乎,心里还是很难受。 再者又有谁能理解她当年孤伶伶地一个人在深圳闯荡这么多年的痛苦呢。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今时今日的风光,但又有谁了解风光背后的心酸? 终于她鼓起勇气说:“子遥哥哥,你能抱抱我吗?” 看着眼前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刘子遥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她。 过了不知多久,眼前女人才慢慢地放开了手里的男人,她看着眼前男人说:“你会原谅我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刘子遥与刘小粥走出饭店。 此时外面灯火辉煌,看着眼前繁华的都市,眼前的女人却仿佛孤单,那是一种泌入骨髓的孤单。 女人不快乐往往有两个原因,没有钱,没有自己的男人,而刘小粥却不同于她们,她这时有钱,她之前也有自己的男人,但她同样不快乐。 在2007年到2008年的那段时间里,她过上了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每天美美容吃吃水晶饺子,到了晚上她的男人会准时回来。 其实时间走到现在,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的很多女人内心深处很喜欢这种被人养着的生活,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天打扮地漂漂亮亮等待自己男人回来就可以,当男人有些变化的时候她们会谴责男人,咀咒这个社会,但并不阻碍很多女人对这条路的前仆后继。 她们不断骂男人不懂爱,其实她们自己何尝又懂爱,明明都有卖的情节却还想立个牌坊,还希望那个男人情有独钟地娶了自己。 而奇迹就发生在刘小粥身上,那个有钱的男人当时真的娶了她,并发誓会爱她一生一世,所以在2007年到2008年她过了一年的幸福生活。 每天只需要美美容、遛遛狗的刘小粥之前想都没想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她也感觉自己没有那些往这条路上前仆后继而来的女人条件好,她并没有指望自己能过上那种生活。 而真实的情况是,上天让刘小粥过上了很多女人内心深处渴望的生活,并且那个男人还娶了她为妻。 那个男人是香港来的,很愿意在刘小粥身上花钱,并且在花钱的过程中还很爱她,要不是一年之后她打听到自己男人在外面还有女人,也许她真的会跟那个男人走一辈子。 毕竟眼前这块土地上极时行乐的文化深深地影响着那个男人,极时行乐的文化说得对啊,生前极时行乐,哪管死后洪水滔天。那个男人从小在香港长大,有着良好的家教,受过很好的高等教育,他原本只想一个善良的女人为妻,然后度过一生。 可惜等那个男人到眼前这块土地上做生意之时,他才发现跟他一起从香港过来的那些人的糜烂,有好多个在香港是妻室的,甚至还有女儿,但眼前的情况却是左拥右抱。 刚开始那男人很鄙视那些一起来的同伙,原本他还没成家,有左拥右抱的资本,但他没有做这样的选择,从小在香港的父母就告诉他:“做什么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千万不要走错路,否则就会回不了头。” 那个男人紧记从香港临时之时父母对自己的忠告,可惜若干年过去了,他那些同伙不但左拥右抱没得到什么惩罚,相反生意还做得很大,比自己大很多。 在那一刻,那个男人开始变了,他觉得可能一个地方与另一个地方的文化毕竟不同,一如有些地方说吃猪肉会得惩罚,而有些地方猪肉却是主菜。 尽管如此,在那个男人最彷徨的时候,他还是遇到了刘小粥。 看到刘小粥,那个男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领居家的一个小妹,那个小妹既纯洁又可爱孝顺,这时小妹终于长大了,她,就是这时的刘小粥。 于是在2007年那一年,那个男人娶了刘小粥。 刚开始那男人确实觉得刘小粥是邻家小妹,事情有转机是2007年下半年有一次有一个自称是姓钱的人带来的消息,那人自称是刘小粥的远房表哥,做过刘小粥的姘头。 根据那钱表哥的口供,那男人知道了刘小粥刚来深圳之时的陪酒事件,不仅如此,钱表哥还添油加醋的说刘小粥根本是个表子,早在永春乡下的时候就不是女了。 为了证明事情的可信度,钱表哥还拿出了当初他与刘小粥一起来深圳的合影给那男人观看。 钱表哥从山里跑出来再次到深圳确实让刘小粥大吃一惊,如果换在以前,她非打断钱表哥的腿不可,但这时今非昔比,她与钱表哥之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钱表哥提出的条件是两百万作为自己的封口费,否则就将她刚到深圳之时的事情与她在老家的丑事抖出来。 刘小粥叫钱表哥干脆去抢好了。 钱表哥看刘小粥仿佛在酝酿大计划,暂时不像有两百万的人,改口说一百万就可以。 刘小粥只愿意给五万。 钱表哥感觉刘小粥毫无诚意,像在打发要饭的。 刘小粥怒了,要不是眼前这钱表哥拿走自己的贞操,她哪会受这么多年的苦,现在好不容易有转机,眼前这杀千刀的竟然又上门讹诈。 看着眼前的钱表哥,刘小粥越想越气,她突然搬起一边的一张凳子就朝钱表哥砸去。 钱表哥躲闪不及被砸了一下,他气愤填膺,叫刘小粥等着瞧。 钱表哥自上次在深圳逃脱了自己老板的追杀躲回老家大山里,他在大山里一躲就是五年多。这五年多以来使钱表哥生长成一个野人一样,胡子两指多长,他躲在山里连他的父亲都不知道,他怕自己的父亲贪钱把自己给卖了。 在钱表哥躲在大山里一年多的日子里,他偶尔会出山买点生活用品和打探消息,打探到消息居然真有好几票人进山里来打听自己的去处,那会钱表哥暗叹自己的小心与高明,要不然就被老板做掉了。 本来钱表哥还想继续躲在大山里,他后来几次出去打探发现没人再进山打听自己的去处,山外面的村子也很安全。钱表哥这才下心来,感觉老板不想再花时间在自己身上,要不就老板真被人送葬了。 回到山里还有钱表哥父亲健在的家时,钱表哥的父亲第一眼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因为这时的儿子像只猿猴一样,脸上长满了毛,而且还特别喜欢吃桃子一类的水果。 钱表哥逃离了老板的追杀,算是捡回一条命,之后他不会轻易走出大山,平时没事就跟父亲烧木炭和挖竹笋为生。 时间转到2007年下半年,有一次钱表哥的父亲染病不能出山,钱表哥代替父亲挑着些笋干出山打算换些钱买日常用口。 在经过刘小粥老家那个村子的时候,钱表哥发现刘小粥的老娘穿金戴银的,刘小粥的弟弟刘明一身名牌,仿佛发了财一般,钱表哥找个村民一问,才知道刘小粥在深圳风声水声,发了大财,她人虽然很少回白水村,但她会给家里偶尔寄钱。 钱表哥大喜,感觉卷土重来的时候到了,当天他没有再回山里,直奔镇上的车站。 所以钱表哥在到深圳之前就已查探清楚刘小粥的情况,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刘小粥住得别墅附近又蹲点蹲了一个多星期。 钱表哥先找了刘小粥,表示要她出两百万私了,但刘小粥只愿给五万不想加价,谈到最后钱表哥还被刘小粥用凳子砸伤。 于是钱表哥心一狠,找到了刘小粥的男人,表示自己手里有关于他女人的重要机密,要价一百万。 那男人在商场打滚多年,虽然他很想知道眼前那钱表哥手里到底有什么关于自己女人的重要机密,但他还是冷静地表示只愿意出十万。 钱表哥考虑了一会,最后答应十万成交,但要现金。 那男人听完钱表哥关于自己女人的重要机密,脑海里只有一个自己被骗了的概念,自己对自己的女人那么好,原来她却是那样一个女人。 刘小粥的解释是那钱表哥只是她远房的一个亲戚,平时没什么来往,她说钱表哥既喜欢赌钱又喜欢玩女人,小的时候就人品败坏,常常偷看他们村里的女孩子洗澡,惹得神憎鬼厌,纯粹是个下流胚子。 为了引起自己男人的厌恶,刘小粥还说那钱表哥大了后手脚还不干净,经常进出镇里的派出所,引起家里人和家乡人的共愤才跑到深圳来骗钱。 那男人当然不信自己女人说的,钱表哥说得很多话都有证据为证,譬如说照片,甚至还有录音,而自己女人全凭她一个人在说,只不过介意自己受过高等教育,他不想把自己女人迫得太紧。 钱表哥拿到那男人的十万块钱表示自己要在深圳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可惜现实的情形是在钱表哥躲在山里的那几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以前捣鼓皮肉交易的同行一个不剩,全换成了陌生面孔,钱表哥这时想要加入,必须从基层做起。 268.第267章要五万块钱礼金 钱表哥不甘心现在还混迹出没于各个车站做皮条客,入职不到一天便干不下去。 从2003年到2007钱表哥在大山里过了近五年苦行僧的日子,这时突然有了十万块钱他豪气大增,感觉自己在深圳找不到路子就到东莞去。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东莞就像深圳的小弟,一如深圳跟香港一样,这三座城市的递增关系是,东莞是深圳的小弟,深圳又是香港的小弟,三者来往的很密切。很多人到过东莞,会很了解深圳,到过深圳,会很了解香港。香港钱表哥当然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到了东莞,钱表哥自认为的才能还是没一个人欣赏,2007年不像1997年,2007年的女人很多可能是不慎堕入风尘,心不甘情不愿,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到了2007年的女人除了十六的或者六十的还对爱情充满幻想外,其她的大部份对爱情面露厌恶,加上有些人之前在感情上有过失败的体验,她们早从一个极端迈入另一个极端,她们有些甚至在寻找风尘。 液店里出没的全是美女帅哥,他们只图眼前的极时行乐跟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没几个人搭理钱表哥,也没人要钱表哥介绍什么优质客户。 钱表哥感觉自己非常怀才不遇。 在怀才不遇的日子里,钱表哥在酒吧一条街认识了个叫秦雯的女人,那是一个穷得寂寞难耐的女人,却身材高挑苗条,长发披肩,鼓起来的部分令人意乱神迷。 在半年以前,秦雯遇人不淑被一个男人骗光了,在东莞的房子也被骗走,又没有再生能力,只能到酒吧以肉换酒来麻痹自己,跟了个已婚的调酒师。 钱表哥有一天意气风发地来到酒吧一条街,还没喝下一杯,他就发现了秦雯的与众不同,二人一拍即合,感觉相见恨晚。 一个多小时的世间冷暧感叹完毕,二人对彼此有了好感。 那调酒师不肯放秦雯走,理由是她在酒吧的帐单高达两万多块,钱表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立马给秦雯结了帐单。 秦雯感觉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忧郁终于寻找到自己的春天,很是乖巧,什么事情都以钱表哥马首是瞻,很会侍候钱表哥。 在钱表哥与秦雯的第一个晚上,他足足折腾了眼前女人五回。眼前女人可能也从没遇到像钱表哥这样渴的男人,同时压抑在自己内心的寂寞一直无法打发,于是在这一次,她从头到尾全部释放。眼前男人一个晚上五次的折腾,居然让她还觉得有点少。 这让钱表哥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为了博得秦雯的开颜,钱表哥带她到香港玩了几天,吃了几顿法国菜。 之前钱表哥到过香港,对香港很多地方很熟悉。在香港的几天钱表哥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指点了江山几天,让秦雯钦佩不已。秦雯感觉这回真是钓到了金龟婿,每走到一个地方都趾高气扬,让人高不可攀。 二人在香港挥霍了几万块,钱表哥才招呼秦雯回东莞。 回到东莞,二人如胶似漆了几天。那几天二人确实做到了真正的如胶似漆,二人在住处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想分开,有激情没激情都要粘在一起,一个晚上那事要运作三四回,有时白天也要运作,总之来了激情就要做,仿佛分开片刻外面就会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剩最后几千块钱的时候,钱表哥开始捉襟见肘,秦雯要什么他一律表示拒绝。 秦雯很生气,说钱表哥是日久见人心,才这么些天就不爱自己了。 钱表哥其实很想满足秦雯,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后续来源,他这时又不可再跑到当地的中小学去搞敲诈勒索换取基本的生活费,即使去,也要敲诈勒索一年才能换来秦雯要的那条项链。 秦雯没看出钱表哥处在危难之间,还以为钱表哥在外面有了新猎物,是喜新厌旧。 钱表哥见秦雯的动机仿佛很单纯,于是想了个办法,说自己的工厂在贵州有分厂,自己得到贵州驻扎一段时间。 秦雯不知底细,表示自己也要去贵州。 钱表哥大喜,当天带着秦雯上了车。 一路上秦雯一直在抱怨钱表哥不坐飞机却要坐这种客车,客车上又脏人又多,乘客的素质还那么差,到处丢拉圾讲脏话。 到了广州,秦雯死活不想坐火车,她说自己铁轨过敏。 钱表哥只能去买飞机票,想等把秦雯哄骗到贵州再说。 到了贵阳,钱表哥只是一意地想把秦雯拉到自己老家的山里,秦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如果钱表哥真是贵州分厂的老板,下了飞机就应该有人来接他,而不是独自己一人拖着行礼再去坐长途客车,而且工厂也不会设在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这又不是在长征。 在贵阳的街头,秦雯突然身体不舒服,表示要找酒店休息一两天才能走。 钱表哥不想在关健时刻掉链子,决定陪秦雯住一天酒店,另外一个问题是他这时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爱’这个字在当下是多么的廉价,远远比不上一张信用卡的价值。 当天夜里,秦雯买了瓶白酒哄钱表哥喝下。 等钱表哥酒醉,秦雯翻出钱表哥所有的证件,发现钱表哥有四张身份证,一张的户籍是深圳,一张是广州,一张是东莞,还有一张是贵州。秦雯看来看去,发现好像只有那张贵州的身份证是真的。 钱表哥钱包的现金不到一千块,还有一张农业银行卡。秦雯拿着那张农业银行卡跑到酒店楼下的取款机用钱表哥的生日一试,居然发现里面余额不到一百块。 秦雯万念俱灰,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她从没想过,她自己也跟骗子没有任何区别。 天亮以后,钱表哥酒醒过来发现酒店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钱包里的那九百多块也被提走,钱包旁边留着秦雯的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有缘再见”。 楼下大堂的服务员说,昨天夜里见秦雯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店没有再回来过。 钱表哥万念俱灰,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他从没想过,他自己也跟骗子没有任何区别。 幸亏在酒店的前台还有些押金,正好用以钱表哥坐车回老家的山里。 回到山里的家里,已是钱表哥上次出山的一个月后,这一个多月钱表哥的父亲没见到自己儿子回来,还道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意外,这一个多月他忙于四处打听寻找,这时见钱表哥活灵活现的出现,钱表哥的父亲开始埋怨钱表哥上次弄丢一担竹笋干的事。 钱表哥没心情跟父亲探讨弄丢那一担竹笋之事,随便应付了几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觉。在入睡之前,钱表哥寻思着下次什么时候再出山去,他发誓下次出山只许成功,绝对不许失败。 因为钱表哥所在地方离白水村最近,他一时没有经费再到深圳去作恶,时间一长,他突然想到自己早该在白水村找人下手了。 2008年正巧金融危机爆发,很多在外地就业工作的姑娘相继因为失业回到了白水村,白水村从语言的角度来分为两拨人,一拨是当年北宋变为南宋之时,随着政权南迁的那拨人,史称客家人。 虽说当时南迁到白水镇上的客家人只有十几户人,随着上千年的繁衍,这时分布于白水镇各个村子里,白水村也被迁来一批。 第二拨人为永春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此之前本地人支配着大量劳动力和掌握着百分七十以上的财富,所以在白水村的本地人有很多,白水村本地人很多,就意味着本地姑娘也很多。 刘小粥与刘子遥以及刘家组都是属于客家一系,因为量少所以人员繁衍地没有本地人快,早一两百年的时候白水镇上的本地人非常凶狠,客家人少,很吃不消。 这个观念一直影响到今日,也深深影响到钱表哥今日,因为钱表哥就是客家人里面的痞子,尽管这时本地人与客家人早已和平共处,没有明显的分别,也相互早通婚了。 钱表哥在此之前一直不敢对本地人动手,所谓屋檐霸王、窝里横就是这个道理,他只敢挑类似刘小粥这样的客家女下手。 这次回到山里的家后,钱表哥调整了战略,他得朝本地的姑娘下手。 说机会钱表哥很快有了机会,这一天他在镇上闲逛,他看见一个正说着本地话的姑娘坐在一边理发店特别漂亮,那姑娘年龄不大,却尽显温柔,很知书达礼,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让人高不可攀。 钱表哥在一边看到白水镇上还有正的女人,早心痒难挠,他之前在白水镇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时钱表哥来不及思索怎么处理那个漂亮姑娘,为了接近那个漂亮姑娘,他佯装理发走进了那家理发店。 在理发的过程中,钱表哥发现那个姑娘应该才过二十岁,估计还没出过远门。 钱表哥非常高兴,不断地找那个漂亮姑娘搭讪,希望以自己的口才吸引住他。 口才对钱表哥这种人而言其实是变相的花言巧语,这种东西在深圳一类的大型都市里,这时只会让女人们倍感厌恶,但在白水镇可以横行无阻。 白水镇因为发展缓慢,远远落后于深圳,女人们还是很喜欢男人称赞自己的相貌以及男人们的滔滔不绝。 于是半个小时后,钱表哥搭讪成功,那姑娘居然愿意陪他到镇上去一顿饭。 钱表哥非常高兴。在吃饭的过程,钱表哥有了解到那个漂亮姑娘的父母正逼着她相亲,她觉和很烦才到镇上来找姐妹解解闷。钱表哥心里窃喜,感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把眼前这个漂亮姑娘骗出白水镇,何愁不会财色双收。 那漂亮姑娘说:“我爸妈对我的对象没什么很高的要求,但前提至少要五万块钱礼金。” 269.第268章男狼表哥 这时钱表哥开始咀咒之前那个秦雯的女人,要不然他此时身上有十万块现金,钱表哥说:“你可以到外地去躲躲,以你的条件何愁找不到一份好工作,要发财都不是难事。” 那漂亮姑娘说:“我从没去过外地,除了在这白水镇,我外面一个人都不认识。” 钱表哥说:“我啊,我在深圳十几二十年了,在广东那边很熟悉。” 那漂亮姑娘说:“那太好了,我听人说深圳便地是黄金,并且五彩缤纷。” 钱表哥说:“便地黄金,五彩缤纷倒不至于,但肯定比呆在白水镇要强。” 那漂亮姑娘说:“还是不行啊,我爸妈看得我很紧,我出来这次镇上都是偷偷出来的,等会我就得回去,否则我爸妈会托人找来的。“ 钱表哥说:“你可以偷偷离家出走嘛。” 那漂亮姑娘说:“我也想啊,但我妈妈这么可怜,如果这一走,我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我一定要给她一笔钱再走,当是她对我的养育之恩。“ 钱表哥非常高兴,他说:“你真是孝顺。” 那漂亮姑娘说:“我这几天相几个亲吧,如果碰到合适的我就收她一点聘金,然后我把收到钱给我妈妈,然后我再去深圳。“ 看着眼前的女人楚楚可爱,他越发心痒难挠,他说:“要不这样吧,那五万块聘礼钱我来替你想办法。“ 那漂亮姑娘说:“这怎么行,怎么能用你的钱?” 钱表哥说:“如果你不介意,要不我拿五万块钱当是下的聘礼,你以后跟我走怎么样?” 这时钱表哥的主意来了,他的打算先想办法弄到五万块钱,然后把眼前女人自己用一段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转手给别人收个十几万应该没问题,因为以眼前女人的姿色,比之前刘小粥应该值钱多了。 那漂亮姑娘听钱表哥这么,先是愣了一下,她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上哪弄五万块钱去啊?” 钱表哥这时早有主意,他说:“要快的话,你得配合我,如果慢一点的话,就只需我一个搞定就行。” 那漂亮姑娘说:“当然越快越好,我在白水镇一天都不想多呆了,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然后钱表哥在那漂亮姑娘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漂亮姑娘听完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那漂亮姑娘早早地来到镇上,这一天他打扮地更漂亮,并且无限温柔冰雪聪明。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钱表哥与钱表哥父亲驾临白水镇上。 昨天晚上听儿子唠叨一个晚上说找到了女朋友,钱表哥父亲只能这一天亲自跑一趟镇上,否则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来。 到了镇上,钱表哥父亲见那漂亮姑娘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里非常满意,这时那漂亮姑娘仿佛也对自己的儿子很满意。钱表哥的父亲早不想儿子一年一年躲在广东,他怕哪一天自己死了都没人收尸。 聊了一个多小时,到中午的时候,四个一起吃了一顿,当然那漂亮姑娘的父亲也是有要求的,一定要钱表哥对自己女儿好,否则他会找他算帐的。 钱表哥父亲非常高兴,感觉那漂亮姑娘是出自正紧的家庭。 到了下午,钱表哥父亲就从邮局取了五万块钱交到了那漂亮姑娘父亲手上,说以后大家就是亲家了。 当天夜里,钱表哥就消息不见了,因为白天镇上的那场相亲戏原本就是场戏,只是哄骗拿父亲把棺材本拿出来。至于那漂亮姑娘的父亲,连钱表哥都不知道哪里请来的群众演员,只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钱表哥觉得以后自己有了个美若天仙的姑娘。 钱表哥当天夜里在镇上的旅馆住了一晚,等天亮的时候,那漂亮姑娘果然没有食言,她已在车站那等着钱表哥了。 在那一刻,钱表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幸福,以往都是他在行骗,在各个地方等别的女人,现在终于有一个美苦天仙的女人在等着自己,这让钱表哥有家的感觉。 钱表哥原来的计划是直接到永春市坐上南下广州的车,但那漂亮姑娘说有认识隔壁市一个女友,说那女友也被家里逼婚,她得带她一起南下,逃离家里。钱表哥当然同意,买一送一何乐而不为。 于是二人坐车先到永春市区,再从永春转车坐到隔壁一个市。 到了隔壁市,二人走出车站,钱表哥感觉前途无量,眼前那个漂亮姑娘是他的希望,甚至是他的生命。 看天色已晚,钱表哥心痒难挠地厉害,想找家宾馆与眼前那漂亮姑娘办正事办了,毕竟自己花了五万块钱礼金,自己不能到现在连毛都没碰到。 但那漂亮姑娘说:“我那个友这里一个叫白何镇的镇上,我们得坐车去找她。” 钱表哥说:“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在市区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去吧?” 那漂亮姑娘说:“不行啊,我那友朋友从没出过远门,这次都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等一个晚上,她会被家里抓回去的,我们得赶快去接她到市里来,然后尽快到深圳去。” 钱表哥觉得那漂亮姑娘说得有一定的道理,等到明天再去接她的朋友,她很可能真被家里抓回去了,得抓紧时间。 二人买好到白何镇的车票,钱表哥心想到白何镇也只是一个多小时的事,加上回来的车程,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应该可以返回市区,等返回了市区,他说什么都得与那漂亮姑娘办一回正事。 在白何镇的车上,那漂亮姑娘仿佛有些担扰,钱表哥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现在的人越来越聪明了,只要她再躲一个多小时等我们到了,她就可以跟我们走了。有我在,我不会让她被抓回家里的。” 那漂亮姑娘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看那漂亮姑娘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钱表哥喜在心里,这时钱表哥突然有了个想法,眼前的姑娘不但漂亮,而且看起来还很贤惠,自己得把她多留在身边一段时间。 到了这时,钱表哥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运筹帷幄,这个世界每天那么多男人只是想找一个漂亮贤惠的姑娘,他们不但找不到,还被漂亮姑娘们伤透了心,即便出身豪门,他们想找一个服服帖帖的漂亮姑娘也不容易,要不全是一些图财的。 而自己的遭遇却不一样,一如眼前这个漂亮姑娘,自己只是想了个办法骗了自己父亲的五万块钱棺材本,那漂亮姑娘就对自己服服帖帖的,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婚姻的概念,要是自己真娶了眼前这漂亮姑娘,她非要千恩万谢不可。 所以钱表哥从不觉得要俘获一个姑娘的心有多难,女人经常在一定的场合说‘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这正合钱表哥的心意,他从没想过要得到那个漂亮姑娘的心,他只要人就行。 到白何镇,这时天已经黑了,白何镇上没几盏路灯,要是只有钱表哥一个,他一定加强警惕,只是现在有那漂亮姑娘在身边,钱表哥故意露出一副很运筹帷幄的模样,表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二人走出白何镇的小车站,钱表哥说:“你朋友在哪呢?” 那漂亮姑娘说:“你跟我来,她怕车站有家里人在守着,所以不敢躲在车站附近。” 钱表哥也不着急,即便车站被一百人守着他也无所谓,到时可以坐面的或者出租车回市区。 绕到前面一条路,钱表哥看前面是一排排复杂的小矮建筑,路灯都没有,钱表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拉了拉走在前面的那漂亮姑娘说:“你那个朋友到底确不确定可靠,别等会是骗我们的?” 那漂亮姑娘回头说:“肯定可肯,我们聊了几年了,她的家庭住址和家里电话我都知道,还有我们有视频过十几回了,他爸妈的照片我都看过,没问题的。” 钱表哥说:“这……这地方怎么落后,这么大一块地方,路灯都没有。” 那漂亮姑娘说:“我朋友之前只是在上说过她们镇上的情况,我也没想到这里比白水镇落后这么多。” 钱表哥本来这时可以让那漂亮姑娘去接她那朋友出来,但他怕那漂亮姑娘一个突然跟她朋友跑了,在这件事上他要做到绝对的小心,否则自己父亲那五万块钱棺材本就白搭了。 那漂亮姑娘果然见钱表哥仿佛有些害怕眼前这片黑呼呼的地方,她看着钱表哥说:“要不你在这等吧,我去接她出来?” 钱表哥这时豪气万丈,在这种事情前面自己怎能退缩呢,女人都不怕黑,自己怕个鬼,于是二人继续向前走。 这意味着钱表哥在刚才这一瞬间作的决定终结了自己的所有,因为二人走到前面一条巷子拐角的地方,他突然挨了一闷棍,他刚想发抗,可惜眼前一黑。 在钱表哥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看见一边的那漂亮姑娘毫发未损,并且处之泰然,天色虽然已晚,但钱表哥分明看到了那姑娘对自己露出的那种嘲弄之意,这时他再也不觉得眼前那姑娘漂亮了。 270.第269章第二条生命 这时倒在地上的钱表哥有什么心声已没什么人能听到见了,也没人想听,像钱表哥这种人,死了都没人在乎,况且只是消失。 钱表哥之后的事再没有人去关注,他的父亲知道自己的棺材本被儿子骗光后,一怒之下一把火把儿子的房间都给烧了,当没有了这个儿子,如果儿子再敢回来,他就灭了他。 至于钱表哥本人的去向,他极有可能被打成残废,然后被卖去乞丐组织开始了乞讨为生,亦或者碰到了他根本是碰到了贩卖器官的组织,总之他的可能有很多种,但可以肯定的是没人再去关注他,他也不可能再作恶多端了。 2008年刘小粥当时的男人花十万块钱从钱表哥得到了刘小粥的真实情况之后,他没过多久之后便对刘小粥开始心灰意冷,感觉自己被骗,他原先以为自己的女人像小龙女一样纯洁。 而且最让那男人心痛的事刘小粥在深圳与钱表哥分开后,她还谈了两个男朋友,并且都有事实,之前的事可以说是钱表哥人渣,那之后的那两个男人呢? 对于钱表哥后面的那两个男人,刘小粥对谁都不想辩解,2002年与钱表哥分开后,当时刘小粥身无分文,是她一个叫韩小东的男人救了她,于是他救了她,她就给了他。 刘小粥没有为把自己给了韩小东而遗憾,钱表哥分文未给就从她身上拿走第一次,韩小东不但替刘小粥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还给了刘小粥不下一万块钱现金,这还要除掉他为刘小粥买了那么多东西。所以刘小粥第二次是心甘情愿给了那个叫韩小东的男人。 各取所需的生涯很快结束,刘小粥很快迎来了第二个男人方宏,因为第二个男人是她喜欢的,而且当时刘小粥认为自己已找到了幸福。 这时刘子遥终于慢慢地知道刘小粥在深圳的所有经历,那是泪,那是血,同时也是一场恶梦。 刘小粥除了钱表哥前后一共有三个男人,第一个是韩小东,第二个是方宏,第三个是到2015年离婚的那做珠宝生意的香港男人,而事情就要从刘小粥第二个男人方宏说起。 刘子遥一直留在刘小粥内心深处,但她知道自己与刘子遥是不可能的,尽管她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刘家组的,自己原本不姓刘,刘子遥也不是自己的刘姓哥哥,但不可能。 但刘小粥知道自己与刘子遥是不可能,刘家组的人也不会允许这种伤风败俗存在,即便生活外地,舆论压力也会迫使双方父母无法面对。 那个叫方宏的其实是刘小粥喜欢的第二人个男人,第一个其实是刘子遥,但这个第一个她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她第一个男人叫韩小东。 这时刘子遥终于慢慢知道刘小粥内心深处那个叫方宏的男人,方宏的起家史很曲折,也如一部血泪控诉史。 那个叫方宏的男人是到至今为止在刘小粥内心深处最难撼动地位的男人,她爱他,尽管到2015年的时候,那个叫方宏的男人早死在了深圳,尸骨已寒。 但她十几年以来,她从没有忘记那个叫方宏的男人,以后也不会忘记。 说刘小粥的第二个男人方宏,就要从深圳说起。 对很多人而言,深圳是鲜花满地、美人美酒的地方,而对更多的人而言,深圳更是颓废、压抑、充满泪与的血一个地方。 2000年的时候,刘小粥还不认识方宏,深圳龙岗还没有举行大运会,没有建造地铁,那时龙岗一带遍地黑车,连公交车都有山寨的。 如果你从老家到深圳是两百块钱车费,到深圳后稍不留神坐上黑车去找附近的朋友,那么你付出的代价极有可能要超过你老家到深圳的费用。 那时什么东西在深圳都很昂贵,而人却越来越廉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在高档的酒店里,很多人举着香槟之时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而回到酒店的房间之时,就一个比一个廉价。他们有很多花样,红绳,鞭子,蜡烛,没熄灭的烟头等等,他们在女人身上留下一个个难以磨灭的印记,他们喜欢看着别人痛苦,他们喜欢刺激,看着别人痛苦就是他们最刺激的一件事。 女人痛苦,悔恨,疯狂,流泪,想放弃,但最终却不敢离开。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们又会准时光临。 没有人逼她们,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她们可以选择到工厂做工,可以选择回乡下务农,但是她们真的可以吗? 她们咬紧牙关,她们拼命忍受,为了让眼前的男人满意,她们有时甚至体无完肤,如原始野兽一般。 也许她们天真过,快乐过,活泼过,幸福过;可是当成长降临的时候,她们开始无助,迷茫,痛苦,绝望,但最终陪伴她们的只有她们自己的泪水。 在方宏所在的廉价房四周,也住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不同于高档酒店里的人,他们吭蒙拐骗无所不能,他们没有底线,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什么亲人。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们可以一瞬间变成个可怜的乞丐,也可以一瞬间变成个孝子。 方宏所在的镇子是离市中心一个很远的地方,这里仿佛被很多人遗忘了一样。这个镇子就像一个不与外界接壤的土城堡一样,它什么都需要,同时它什么都不需要。 在这个土城堡里面,人更是廉价到了极点,只要你有钱,你干什么都行。 每当夜幕降临,很多地方就站着各种质量不达标的女人,几十块钱你就可以将她们领走。 虽然她们没有像酒店里的女人一样包你完全满意,但可以解决你最原始的想法,配合你完成一些最原始的粗俗动作。 她们昼伏夜出,不需要知道彼此是谁,只需要知道彼此有不同的某个器官就行。 价格可以谈,熟客甚至可以赊帐,但大家相互绝对不要谈理想跟人生,因为这些东西离这里所有人都很遥远。 方宏当时在老家的女朋友周崇第二次到深圳的时间是2001年,虽说她之前偷偷来过一次深圳,但这会她还没有这个概念,匆匆忙忙中便上了一辆黑车。那车子缓缓地在路上开了还没几分钟,交钱买过票的周崇就被一个肥头大耳的售票员赶下了车。 售票员得手后,正观察着大路两边想寻找下一个目标,四周张望之际他发现周崇拖着像一座山一样的行礼正在追赶着自己的车辆。售票员心里不禁一慌,忙催司机加速开车。 2000年龙岗一带的交通很没有秩序,连公交站牌都没有,一路上到处是乱停载客的车辆,有时开车比步行还要慢。售票员见周崇赶上来拍着车门,正想着应对之策,只听周崇在外面大叫道:“师傅师傅,开一下门,我还有个行礼在车上。” 十秒钟之后,周崇捺在车上的一个行礼袋被从车窗里扔了出来。 周崇从江西老家来深圳的这一天,方宏正在一家服装工厂上班。 由于无休无止的加班,方宏有时走出工厂的时候甚至双眼呆滞地找不到自己的住处。 那一天直到很晚方宏才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接到周崇打来的电话,因为工厂不让人请假,本来方宏是打算从工厂偷溜出来去龙岗车站接她的,但周崇为了不影响方宏上班,加上之前她来过一次深圳,所以说有地址她一个人能找过来,叫方宏放心。 方宏接起周崇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周崇说自己到了,就在自己所在的镇子上,旁边有个修理电器的地方。 看到周崇拖着大批礼行出现在自己面前,方宏才放下心来。 他给周崇父母的印象一直不是不好,他担心周父周母会阻止她来深圳。 方宏的住处在镇子附近的地方,那地方是一个村子,全是一排排当地农民建起来的出租房,方宏的住处就在那一排排的出租房里。 二人把东西拖到住处时天色已晚,村子里除了一家小店还开着灯外,其它的地方一片漆黑,也没什么人。 周崇这次之所以能光明正大地到深圳来,在老家她是立下重誓的,首先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了父母,只留到深圳车费;第二她还向父母立下保证书,保证一年往父母手里至少邮寄两万块人民币;第三如果她要与方宏结婚,方宏得准备十万块钱礼金,酒席至少三十桌。 为了光明正大地到深圳与方宏见面,她把条件全都答应了下来。 周崇对方宏说:“你一定要好好待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方宏当时紧紧地抱着她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第二生命。” 周崇说:“你要记住你今天说得每一句话。” 这时到深圳的周崇只有二十岁,却有出人意表的贤妻良母情节,她从小跟母亲学过烧菜,到二十岁的时候她已有烧一手好菜的本事,每次方宏从工厂下班回来,周崇都把饭菜做得香喷喷的。 唯一让周崇遗憾的是自己没有上过大学,不会工作,那会也不知工作的概念。 方宏2001年的那会在工厂有不少朋友,他们来自己不同的地方,那个像监狱一样的工厂促使他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也是方宏除了周崇之外最大的乐趣。 271.第270章肥肠老板 为了解决工作的问题,周崇花了五百多块钱参加了一个再就业培训班,学习了两个月的电脑,从怎么完整制作表格到绘图软件的使用。 培训班结束,周崇以自己学会两款绘图软件的成绩在横岗附近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 刚刚与男人有过接触让周崇变得身材丰满起来,该大的地方在慢慢变大,该滑的地方很滑。 等她上班穿上工作装之时,变得婷婷玉立,一表人才,很有发展潜力。 周崇的老板是个深圳人,这些年的养尊处优使其变得脑满肠肥,爬两层楼梯气喘嘘嘘的,做个蹲下的动作都难,人送外号肥肠老板。 按照方宏的校友张扬的说法就是深圳这帮原始的土著在1979年之前连在海边插鱼都不够资格。 现在情况却是深圳这帮原始的土著竟摇身变成各个行业的老板,没成老板的就收收房租,带着就算做自己女儿都嫌小的女人在茶馆里打牌。 打完牌后,他们会站在茶楼上对着眼前的深圳开始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仿佛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肥肠起家于上世纪八十年,那会改革春风吹遍祖国大地,可惜那会他家里躲在深圳一个偏僻之地,春风暂时还吹不到。 年青时的肥肠意气风发,他出海打过鱼,倒卖过海鲜,在夜市卖过服装,还做过深圳到上海的长途货车司机。 时间走到九十年代,那时倡导的市场经济在祖国大地很有活力,每天有成百上千的公司从祖国大地上诞生。肥肠不甘失落,一口气注册了三家公司,分别用以经营五金以及海产品之类的。 到九十年代末,改革春风正式吹到肥肠所在的乡下,肥肠老家所在的地方开始有大量的工厂崛起,人群不断涌来,光搞搞出租房都能步入白领的阶层。加上每年从工厂分到的红利,一下让肥肠变成了正真的肥肠,自我感觉比欧洲的农民还要富裕。 到了2001年,肥肠捣鼓的生意有些不景气,他一下撤了之前所有的公司,只重新经营一家代理韩国泡菜的公司。 肥肠经营的泡菜说是韩国人的东西,其实原材料都是深圳附近的菜农种出来的,只不过在制作的过程中是韩国人提供的加工技术。 到2004年,肥肠与韩国泡菜总公司闹僵,他不甘心韩国人什么狗屁力都没出就要分走大部份赢利,他决定一个人单干。 泡菜的味道还是和原先一样,或者说差别不大,从2001年到2002年,肥肠把韩国人的配方和制作过程铭记于心,刚开始韩国人不干,说肥肠侵犯了他们的专利权,触犯了法律。 肥肠哪管这些,他能认识宪法上那些条款的字就不错了,还管得了是不是违反了专利权,再说,要不是市场上有些人非要吃这种东西,谁还稀罕这种土包子一样的东西。 所以到2002年,肥肠因为省了韩国那边的加盟费,让他的出货价远远低于同行,一下子让他的腰包重新鼓了起来。 重新鼓起腰包的肥肠开始不断感叹人生,感叹自己的青春已逝,感觉岁月已无情地夺走了他的青春,不过肥肠老婆一句话就让他跌至谷底,肥肠老婆说:“你的青春谁想要啊?” 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周崇花去几乎是工资的一半为方宏买了身笔挺的西装和一双在专卖店里才能出货的皮鞋。 而她自己却连那套穿了好几年的睡衣都舍不得换,她觉得那套睡衣虽说有点旧,但没有烂还可以穿。 笔挺的西装穿上,镜子里的方宏容光焕发,加上毕业于某高校的学习背景,很后生可畏。 那会方宏的工资只够家用,有时候他会跟几个人背着工厂处理仓库的库存货。 有几次对方看方宏几个人眼神闪烁,衣着邋遢,猥琐地像工厂里的小偷,怕到手的货没什么保证,拒绝与方宏等人交易。 换上新鲜光亮的外表,对方果然相信了方宏等人是工厂的决策人物,第一笔交易完成方宏收到一万多现金,刨去工厂各个环节要打点的,他还有两千多块钱收入。 那会方宏的工资是八百块,上班时间是十二个小时,这还要刨去工厂时不时的加班,工作时间就这么长,钱也就这么多,你如果不服,你可以选择不干,但不干的结果是你这八百块都没有。在这地方如果你没有钱没有人会同情你,一如别人没有钱你也不会同情别人一样。 整个工厂是上下二十四小时运作的,工厂每一个角落几乎都传遍了机器的各种嗓音,方宏所在的办公室是零星几个需要动些脑力的地方之一,所以密封性较强。 密封性较强的地方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进入,譬如说厂长与经理的办公室,所以方宏每次走进自己所在的办公室,他就可以看见很多人,眼前这个简陋的地方竟成了很多人的向往。 第一趟出货得了两千多块,这对来深圳之后的方宏来说是一笔巨款。收货人第二次收货以方宏的货是见不得光为由,把价格压得很低。为了让货尽快脱手,与方宏一起出来的那两个人觉得价格低点就低点,他们只想尽快拿到现金。 方宏觉得原先的货价只要对方把货转到服装商场就可增加两三倍的纯利润,现在对方还要在原先的货价上压价是不厚道,所以方宏拒绝压价,否则就另找收货人。 这批货只要在手里多耽误一个小时就有一个小时的风险,要是被工厂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与方宏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很担心。 为了保证原先的价格,方宏先后找了几家收货的,原先那家收货的见方宏不是那么好糊弄,他们也怕方宏去价比三家。 这事拖了两天,果然不出方宏所料原先那家收货的重新找上了方宏等人,表示以后的交易不但不压价,如果货好的话,价格还可以商量。 拿到钱方宏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替周崇换了套有牌子的睡衣,那会他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发现面对穿着那套旧睡衣的周崇就完全没有任何激情。 那套睡衣被周崇洗得发白,颜色扭曲,有几次方宏从周崇身上褪下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想顺手扔向窗外。 周崇从没考虑过方宏对自己身上那套睡衣的厌恶,拿到新睡衣的时候激动了半天,然后洗完澡后还穿着那套旧睡衣。那次方宏很不高兴,周崇却还没明白过来,她说:“新衣服买回来要洗一遍才可以穿,否则很脏啊。” 那次方宏强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方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崇放在床边的旧睡衣扔进了拉圾桶。 醒过来的周崇追问方宏自己睡衣的下落,方宏推说自己不小心把它挤下床然后不小心踩脏了。周崇没有起疑,还在嗫嚅地说那睡衣没有烂,本来还可以穿的。 家贫总是思贤妻,方宏的家贫让二人完全没任何娱乐,他们节假日之时只可以打打扑克牌,玩得最多的是彼此在对方掌心用手指写字,然后叫对方猜自己写得是什么字的一个自创游戏。有一次周崇在方宏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崇”字,方宏装模作样说‘笔画这么多,我猜不出来’。周崇说‘如果你猜不出这个字来,等会你写宏字的时候我也猜不出来’。方宏笑着说‘我知道了,就是宏字对不对’,周崇说‘讨厌’。 那时的方宏还穿着十块钱两条上面印着“恭喜发财”字样的内裤,睡得是几十块钱组装的木板床,吃得是一块钱一斤的大米,有时还会为在菜场收摊之前买到几斤便宜的蔬菜而兴奋不已。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八年后一个古懂拍卖会上,当时拍卖会上那个古懂商有十几件收藏,价格不菲。在拍卖第一件收藏的时候,有不少人在喊“70万”、“75万”、“80万”、“100万”,当时的方宏慢慢地站起来说:“我出一亿,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来。” 2001年的方宏还是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人,他这时敢作敢当,为了原则他可以赴汤蹈火,为了底线,他可以不顾性命。 点起方宏第一次火苗是周崇进那家泡菜公司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那一次周崇的肥肠老板心血来潮要来请公司员工去杭州旅游。 肥肠对自己老婆的忍耐估计是数以年计了,他有一次在茶馆里打牌之时便透露出如果他老婆死了,他决不会流一滴眼泪的想法,甚至老婆还死便会再娶一个。 潇洒有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次打完牌后他非常害怕在场的人把自己的话偷偷转告给自己老婆,连桑拿都没去就买了一大袋东西奔回家里。 肥肠老板在此之前从不敢公开对抗肥肠老婆,开玩笑都不敢。即管如此,肥肠在女人方面从不亏待自己。 表面他当然是一个睿智的长者,私下里情况却有些一样,他对女人的渴望从来没有停止过。 272.第271章互不干涉 他叫女人与别的人不一样,他是按省份来叫女人的,比如说这次叫了一个湖北的,下次就要叫个湖南的,还美其名曰全国通吃。 有一次为了跟人争个女,肥肠不惜下了血本,一定要将那女人拿下。 那次却还有一人出价更高,非要与肥肠一较高下。 竞争到最后,都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了,由一个女人上升的尊严之争。 结果那次肥肠叫了十几个人来撑场子,而对方却叫了三十几个人撑场面,肥肠被揍个半死。 那次之后,肥肠不再在公共场所竞标女人,把眼光放在私下里,他也不想把一个女人的地位提升到如此地位。 在他眼前,女人其实就是一陀屎,像上收费厕所一样,拉完了就完事,没什么好留恋的,留恋只会让自己恶心。 肥肠老婆也是女人,她当然既不是一陀屎,也并非浪得虚名。 当初深圳这么个渔村能改造成现在大伙都在仰望的这么一个城市,在这渔村的人也并非坐着就有钱拿,得拼谁家的地多。 肥肠被老婆这么一拼就下去了,如果要离婚,肥肠老婆自然要拿走肥肠百分之八十的家产。 暴发户一旦功成名就,就不知怎么活了,这也是所有暴发户的共性,遥想当年为了生计起早贪黑,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土财主,除了酒色财气,肥肠还真不知该去干什么了。 为了找回被岁月无情夺走的青春,为了填被自己老婆的不足,同时为了寻回自己的第二春,所以在女人方面,肥肠要找一个极品来用以满足内心对老婆的不满。 周崇那次看肥肠老婆也跟在队伍当中去杭州,就跟着肥肠一行人去了杭州。 这时的周崇对这旅游以及吃喝玩乐都没什么概念,她最主要是冲着肥肠老婆会在这趟旅游当中提拔几个管理层而去。 她心想自己在公司的表现并不比那个才进公司一个月的刘娇娇差,刘娇娇都调去做了人事主管,没有理由自己还呆在原地不动。 到了杭州西湖,周崇感觉传说中的西湖没有任何新意,除了人群中的随地丢拉圾和到处是拍照的,西湖跟自己老家那个水库是差不多的情况。 当然周崇一行人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新意,她与刘娇娇一人肩膀上挂着个像机跟在肥肠夫妇后面,每走一段路,肥肠老婆就会要求周崇给她们夫妇二人拍留念照,每到一个景点她们的口头禅是:“麻烦让一让啊,我们在拍照”。 肥肠夫妇在像机里表现出一副情比金坚的模样,一扫之前在深圳家里头的大展拳脚。一路上肥肠尽量男士风度,老婆的帽子不小心被风掀翻,他也不用解皮带就蹲下去把帽子捡了起来,引得路人都认为傻人有傻福,肥肥胖胖的老公就是可靠,看,多体贴老婆啊。 周崇看肥肠夫妇关系这么好,更放下了戒心。 肥肠趁老婆走开上厕所之际要求与周崇合影,周崇也没拒绝,在他身边留下灿烂的一笑。 当天晚上在酒店周崇本来与刘娇娇一个房间,但刘娇娇到市区瞎玩到很晚都没回来,周崇也没当回事,洗回澡打算睡觉。 临睡之前她还没忘给方宏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就在这时肥肠拿着刘娇娇的房卡进来了,方宏在电话那边甚至听到了周崇的惊慌,周崇在电话对方宏说:“我……我过会再给你电话。” 周崇看肥肠大摇大摆走进来,她看着肥肠吃惊地说:“老板……你怎么有房卡?” 肥肠在业界号称是小姑娘杀手,当然这是一些马屁精封给他的。 不过足可见肥肠对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人是有一手的,这几年他经常感叹自己的青春已被岁月无情地夺走,他经不常告诫自己在女人方面一定要多多益善,他进门后笑着说:“小周你别慌,我只是闷得慌,想过来找你到下面的酒吧喝酒。” 周崇这才知道是刘娇娇搞得鬼,她不到这房间住就把房卡给了肥肠,周崇说:“我喝酒过敏,还是不去了。” 肥肠笑着说:“不喝酒也行,那要不我们下去逛逛吧?” 周崇说:“现在太晚了,还是明天吧,今天逛了一天。” 肥肠装作听不懂眼前这女人话里的意思,他站在周崇的对面很冷静地说:“今天跟我跑了一天,是不是累着了?” 周崇说:“是有点累,不过只要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个晚上就没事。” 肥肠改变战术说:“我们这趟出来旅游的目的你也知道,就是为了提拔几个管理层,用以加强公司的实力。我觉得你精明能干,又那么聪明,很适合做公司管理科的科长。 周崇心里一动,她一直想减轻方宏的负担,因为她现在的工资还不到管理科科长的零头多。 但她觉得肥肠不应该在现在这种气氛下谈论这个问题,而且肥肠老婆也不在这里。 肥肠以为周崇心动,心里一喜,一只手就搭了上来。 周崇后退了几步,板起脸说:“你别这样,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这更引起了肥肠的兴趣,他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周崇说:“我就喜欢你这种小调皮,你快过来,我会给你舒服。” 周崇又躲开几步,她说:“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老板娘了。” 肥肠说:“你不要提那三八,早晚我都要离了她,她现在这会都不知上哪找小白脸去了,我们谁也不干涉谁,我们是互不干涉,心照不宣。你站在那别动,我会给你舒服,一会会就好。” 周崇从没想过肥肠跟老婆的关系恶劣到这地步,感觉搬出老板娘来还镇不住眼前这肥肠,她向门口逃去。 肥肠早料到周崇有这一手,他始终提防着那扇门,当她刚感觉触到房门,身子就被整个抱了起来,然后被重重地摔到后面的席梦思上。 周崇是来自农村的一个姑娘,平时穿着打扮较为普通,尽管如此,她的气质还是让很多男人想靠上前来亲近,尤其穿着蓝色的工作装之时。 这一天的周崇正打算休息,换上了从深圳带来的那套干净漂亮的睡衣,她本来就肤白貌美,还有一双很美的腿,这时完全暴露在睡衣里面。 肥肠背着自己老婆偷找的女人哪里可以跟眼前的女人相比,加上农村姑娘比较纯洁,这时他早就心痒难挠,恨不得立即把手伸向眼前女人的睡衣里面。 周崇晕头转向地爬起来还要逃走,但前面那两个最近一段时间才有些鼓起来的ru房已被肥肠的双手紧紧按住。 她口里刚喊“救命”的一个“救”字就被一个手掌堵住,接下来她感觉到内内里面有一阵冰凉袭来,肥肠的一只手已伸进了她的内内。 周崇越挣扎,肥肠越像个铗子一样夹住她,她心里一阵恶心,她带着哭腔说:“老板求求你……求你动作慢一点……我……我怕疼。” 肥肠一笑,感觉猎物已被自己驯服,他放松了手上的警惕,打算好好享受眼前这女人。肥肠手上的劲刚放松,双手就一痛,原来周崇趁肥肠放松之际,拿起一边的烟盔缸一连砸向他的双手,疼得肥肠大叫。 周崇逃到门口的时候,肥肠在后面嗷嗷大叫地大骂:“你这个表子,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周崇不敢在酒店逗留,连夜打了个车逃向火车站,可能是在老家经常被父母禁锢造成的后遗症,她一路上总怀疑有肥肠的人跟踪,在火车站候车室等火车的时候他不停地更换位置,有时还躲进厕所。 走了周崇,肥肠再没有了游玩之心,他本来就不是个文人雅士,就算对着古罗马的建筑也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况且还是西湖边上那些人造的石头和地板,不能吃也不能玩。 肥肠老婆见肥肠垂头丧气的,还不见了周崇,开始追问肥肠,肥肠只能推说周崇是私会男朋友去了。 坐火车回到深圳的时间是两天以后,那会肥肠在杭州早对西湖失去了兴趣,一行人坐飞机先回了深圳。 周崇用钥匙打开住处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方宏冷冷地坐在里面。 这两天方宏从早到晚打周崇的电话,没一个能打通,他跑到她横岗的公司找来她同事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证实她与肥肠不在那旅游的一行队伍中,她与肥肠在一起游玩。 周崇看大白天的方宏坐在房间里,惊了一下,说:“你怎么没上班啊?” 方宏冷冷地说:“这两天你在哪里?” 周崇说:“我在回来的路上啊……。” 方宏打断她的话说:“为什么手机关机?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电话里那个声音是不是肥肠? 周崇说:“我是……。” 方宏瞬间由一块冰山变成一头猛兽,他冲过来大骂:“你这表子……。” 这是周崇平生第一次听眼前男人这样骂自己,她由刚逃离一个魔窟的喜悦转向愤怒,她一伸手就在眼前男人脸上打了一耳光。 273.第272章资本积累 方宏被这个耳光打蒙了,过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不甘失落伸手还了眼前这女人一耳光,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表子,还敢打我……。” 周崇怒着又回了他一个耳光,方宏这次还了她两个耳光,接紧着二人扑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乱咬。周崇一口咬住方宏背上的一块肉不放,疼得方宏大叫。 几分钟后二人分开,二人从地上爬起来,房间里一片狼藉。 方宏指着周崇骂:“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方宏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地上还留着不知是他身上还是她身上流出的几道血痕,在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事后方宏在厂里保安老刘的住处呆了三天,手机关闭,班也不上。 本来老刘建议带些人去灭了肥肠,反正呆在这地方的穷人也没什么出路,趁机将这个事无限放大,最好引起全国人民的注意,走回当初开国的路线。 方宏没那么大野心,他感觉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周崇的名声不好,他要独自处理。 前两次方宏跑横岗去不但没见到肥肠老板的人,还被他的两个保镖赶了出来。 第三次去的时候方宏带着几个装满汽油的啤酒瓶,他直接冲进了肥肠的办公室。 肥肠当时吓得脸都青了,之前他的保镖跟他说有个家伙这两天要见他,他还以为是哪个离职的员工因为没有结到最后一个月工资,来吵着要工资的。 这种事情肥肠见得多了,知道怎么处理,随便叫保安轰走两次就可以完事。 直到肥肠看到方宏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面前,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肥肠听到眼前的方宏是为了周崇的事而来,不仅好气又好笑,他轻描淡写地说:“这种不识时务的货,我早把她开除了,要人不要到这里来找。” 方宏先是一愣,随后他才想到自己来了这地方三趟,居然都没看到周崇,要是周崇真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她早该雍容华贵地出现在这个高档的写字楼里。 从写字楼退出来,方宏听见肥肠在后面骂了一句傻x。 打开手机,方宏发现有周崇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八条她发的短信,短信上把那晚以及之后挤火车回深圳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看完短信后的方宏心痛万分,急急地回到的住处,不幸发现周崇已不在。 方宏傻傻地呆在房间里一个下午,到天黑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个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被打开的时候,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方宏的面前。 方宏压住自己的情绪看着风扑尘尘地周崇说:“你去哪里了?” 周崇说:“我去找你啊。” 这时方宏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走过来紧紧地抱住她说:“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这三天周崇为了找方宏,脚都磨破了,她先是从认识的人那里打听,但方宏决心躲起来,又有谁能找得到他。 她不死心,她甚至还通知了负责这片区的警察,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只要方宏能明白,周崇这时就算做什么她都认为是值得的。 2001年的深圳与1985年的深圳不一样,2001年的深圳有一个女童音轻轻地在唱《明天会更好》:“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着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让昨日脸上的泪痕,随记忆风干了。 抬头寻找天空的翅膀,候鸟出现它的影迹。 带来远处的饥荒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玉山白雪飘零,燃烧少年的心。 使真情熔化成音符,倾诉遥远的祝福。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谁能忍心看他昨日的忧愁,带走我们的笑容。 青春不解红尘,胭脂沾染了灰。 让久违不见的泪水,滋润了你的面容。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着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 让和风拂出的音响,谱成生命的乐章。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 2001年的深圳不是1985年的深圳,1985年的深圳你只要兜里揣着几十块钱经过若干时间以后很可能会辉煌腾达,很可能会一夜暴户;1985年的深圳你只要会摆地摊,若干时间以后很可能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1985年的深圳你只要有股票这个概念,你只要把钱投进去,出来都是成倍的增长。2001年的深圳已基本回归平静,辉煌的早已辉煌,只留下一大堆等着圈地的投机分子;2001年的深圳即便你是股票专业的出身,你也会发现你可能永远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的曲线;2001年的深圳你要是个摆地摊的,你就可能永远是个摆地摊的;2001年的深圳你要是兜里揣着些零钱跟家乡人说出来下海经商,那么你就可能真的要下海了; 2001年的深圳很多高档酒店里灯火辉煌,酒会上的人有商界的,政界的,演艺界的等等,他们三成一群,衣着光鲜,举指优雅,手里的香槟杯光滑而透亮,但这么些人当中却没有你。 在方宏租得这个廉价房子的前后左右,楼上楼下住着很多职业不一的人,有工人,业务员,有农民工,有收破烂的,有摆地摊的,有搞艺术的等等。 他们有的怀才不遇,有的忍辱负重,有的养家糊口,有的放荡不羁,但只要一回到住处,他们便会把房间门关得紧紧的,不到第二天要出门的时候绝对不会开门。 他们几乎对所有事情都露出沉默的表情,哪怕有人莫名其妙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冷静地像行尸走肉一样,不过谁要是不小心惹到了他们,哪怕是芝麻绿豆,他们都可能跟你拼命。 所有的人仿佛都在压抑地等待着一个机会,看到电视里的莺歌燕舞,看到广告里林志玲千娇百媚的倩影,所有人都感觉这些东西离自己很近,也只有等到第二天醒来之时露出的那种失落与沮丧,他们才深刻地明白,其它很多东西都与自己无关。 资本主义原本是一种原始资本积累的过程,人类要想进步,要想发展,生产力要想提高,原始的资本积累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过程。 本身资本主义并没有错,方宏所在的工厂错就错在它引进资本主义的时候只把资本主义的弊端引了进来,并不断上纲上线,资本主义榨取剩余价值时刻在发生,但资本主义概念下的福利与各类保障却一项都没有,工厂仿佛永远在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 2002年方宏所在的工厂工资制度被严防死堵,没有任何漏洞寻找,这种操作方式哪怕是一个人一天干足二十四个小时,也只够维持一家人温饱。在工友的怂恿下,方宏一次次把仓库多余的存货当二手卖掉,得到的回报就跟工厂管后勤的几个人分掉。 当方宏第八次操作这事之时,无意中把一批客户暂时寄存的货给卖了。这事很引起工厂总部的重视,严查之下,总部派过来的人查到是方宏等人做了手脚。 方宏见事情败露,索性全部承认,说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交待了所有事实经过。 结果是方宏被刑拘一个星期,罚款五万。 等方宏出来,工厂早已把他开除。 交完罚款,方宏仿佛又回到了两年之前刚到深圳被人骗光了钱的日子,他变得一穷二白。 方宏当时的女朋友周崇心疼不已,她其实早就发觉方宏不对劲,自己因为之前得罪老板失去了工作,本来生活上会更加拮据,方宏却经常给她买这买那的。 周崇追问了几次,方宏不说自己在干什么,只说工厂提高了员工待遇,周崇那会刚从江西老家出来才半年多,以为只要表现好工厂真的就会加工资,她不知道要工厂加工资的机率跟买福利彩票中头奖的机率差不多,便没有细细追问,于是方宏出事了。 方宏说:“我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周崇紧紧地抱着他说:“你不是还有我吗?” 方宏从小就养成了个不愿意妥协的性格,小的时候有一次和邻居玩台球,那会左邻右舍的人都认为玩台球是不务正业,是毒害少年的体力鸦片,所以每次看到自家的孩子在玩,哪怕是免费的,各个家庭的掌门人都会倾巢而出,来的时候手里不是鞭子就是棍子。 274.第273章一个掌舵人 那会在方宏家里掌舵的是老娘,一个没什么文化的暴力狂,那次玩台玩的伙伴一听家里有人操家伙杀来,一哄而散,方宏是唯一一个留在现场没有逃的人,他认为敢作敢当,没什么好逃的。 众家长赶到现场看只有方宏一人,遗憾不已。方宏的老娘挥着一根棍子立刻落在方宏的当时瘦小的身躯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叫你不回家干活……。” 若干年后,也就是方宏成为方圆数百里的商界领袖之后,有一次他带着个漂亮女人以及几个保镖回了趟家,那一次吃过晚饭之后,方宏的老娘见四下没人,她轻声地向方宏道歉,说小时候喜欢对他动手是不对的,但结尾却还是强调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没有当初她的棒棍底下出孝子,哪有方宏今天的成功。 方宏也没有跟她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对啊,就算你当初把我打死,你也是对的,因为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啊。” 当时方宏的老娘愣了一下,随即惭愧不已。 其实方宏老娘并不是第一个做这种事的人,之前在历史长河中就一直有人在操作这事,为了个主义,为了个口号,为了个不切实际的均贫富社会,他们乱杀无辜,抄了人家的家,打死了人家的人,还说是为了建立一个完美的社会。 为了超过某个攒了三百年积蓄的国家,竟导致那么多人无辜死亡。 严重的后果造成了也没关系,因为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为了这个国家好,为了这个民族好,于是罪恶得不到清算,后一代人接着继续干。 他们不知道不管是一个主义,一个口号,一个完美的社会,或者要超过某个国家,其实总得来说都是要让大家过上比之前更好的日子。而事实却是为了这个主义,为了这个口号,为了建立这个完美的社会,为了超过某个国家,别说过上更好的日子,还造成无数人的无辜死亡,命都没了。 这个主义,这个口号,这个要建立的完美建会,这个要超过某个国家的理想的现实意义何在? 只是为了主义而主义,口号而口号,超过而超过。 然后造成严重的后果,只需轻轻地一句他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好,为了这个民族好,是好心办错事。所有的罪恶就被兔除,用不了多久,他的徒子徒孙接着又来,直到大家玩完为止。 从来没有一个民族是这么喜欢给自己找借口的,这么喜欢喊万岁的,这么喜欢自虐的。 方宏的老娘可能从没想过,自己儿子所谓的成功其实与她没有多少关系,方宏念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在勤工俭学,念大学所有的费用全是他自己一人承担。 如果硬要扯上关系的话,只能扯上没有方宏的老娘就没有方宏这么条线,一如姓李的如果没李世民,就没有后面那两三百代人的逻辑一样,至于那第三百代姓李的人与李世民有什么关系,就只有大家都姓李的关系。 另外方宏的老娘给过小时候的方宏吃的,这个也是事实,因为她养两头猪的时候,也会给猪吃的。 还有一点方宏的老娘可能更没有想过,尽管这时的方宏已成为亿万富豪,他可以引来各界人士的登门拜访,可以引来无数的阿谀奉承,可以引来无数的女人青睐,可以买来很多令人垂诞的头衔,但他从没有认为自己是成功的。 别人认为成功了的方宏对做慈善完全没有兴趣,这是2010年后的方宏在商界唯一的“污点”,很多成功人士到了一定的时候都喜欢做慈善,都喜欢捐钱,这个灾区捐多少,那个灾区捐多少,被媒体大书特书。 方宏早就到了一定的时候,但他从没在公共场所捐过钱,很多次有人上门要方宏以及风和集团捐钱,方宏都避而不见。方宏的抠门让很多人对其有各种猜测,有人说风和集团根本入不掩出,一大把吊帐坏帐;也有人说是方宏小气,无商不奸嘛,他哪会花钱捐款。 还有人说风和集团的钱大部份都用来行贿了,要不然它怎么会屹立不倒越做越大,还到处可以开绿灯。 只有方宏自己知道,从2006年开始他就到过青海甘肃贵州等地十几趟,看着那些面黄肌瘦背着课桌上学的孩子,他捐的钱与物并不比任何一个被媒体大书特书的人少。 方宏与那些被大书特书之人的区别是,他们的钱不知上哪里去了,而方宏的钱与物却真的到了那些孩子手里。 尽管如此,到2007年的时候,方宏几乎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周崇,刘小粥,张扬等等,她们一个个从方宏的视线中消失,他没有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所有与他有关系的,几乎全是金钱关系。 所以人都认为迎接2007年的方宏是鲜花与香槟,他是很多人的座上之宾,他对女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方宏自己才知道,他没有朋友,连一个都没有。 也只有方宏自己知道,有时支撑他的是那些山里的孩子,那些孩子对方宏有渴望地眼神,有由衷地祝愿,他吃过那些孩子小手和得面,他亲手接过他们采摘赠给自己的野花。 在那一刻,方宏认为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他一定要挣更多的钱。 尽管方宏做这些事仿佛是自己在安慰自己,尽管那些孩子长大了也许会跟现在方宏身边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一样,但这些都不能阻止方宏的脚步。 2002年方宏失业后,他本来是打算在工厂做完那一票拿到钱重新搬个住处,因为他早就发现自己所住的这地方有太多的沉默变太狂,就拿住隔壁的那老男人来说,那家伙很来历不明,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看到他去上过班,他每天必做得事情是上午只穿条内库前面摆个拉圾桶坐在走廊上抽烟。 周崇每次经过的时候他似笑非笑,满脸淫相,然后等方宏一出门,他就会敲响周崇的门说借个火啊借个盐啊什么的。周崇对他冷漠了几次,那家伙依然如此。 还有楼上正上方那个住户,那是个猥琐的家伙,之前方宏一直在工厂上班,除了休息很少呆在住处,那家伙以为周崇是一个人住,于是经常借口酒醉敲错门,说自己把304与404搞错了。等周崇把门打开,那家伙非要跟周崇瞎扯几句,说自己之前的女朋友多么多么狠心之类的,同时希望能得到周崇的青睐。 方宏后面那幢住了几个自命是艺术家的家伙,他们的一头头发像几个月没洗,又乱又脏,他们经常做得事是四处偷看有女眷的洗澡房,美其名曰寻找创作灵感,被人破口大骂的时候还得意扬扬地认为自己是玩世不恭和放荡不羁。 一次方宏从工厂提前回来洗澡,他就发现卫生间下面的墙上蹲着个长毛,方宏当时一火,拿了根竹竿硬把那家伙捅下了墙。 那家伙被方宏捅下墙因为摔伤,在墙下扬言要灭了方宏,而方宏觉得跟那家伙说话都是拉低自己身份,他直接端着一盆冲厕所的水拨了下去。 类似这样的变异体有很多,他们有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房间只吃顿饭的;他们有一天二十四小时用个廉价音响ktv跳舞音乐让整幢楼无法睡觉的。 他们有喜欢偷女人晒在外面内衣内裤被抓了的;他们有一领到工资就从外面叫两个女人回来付费的;他们有六七年没跟老家人联系老家人以为他死了的;他们自命风流在房东小女儿面前油嘴滑舌然后被房东踹一脚的;他们有长年在外奔波一个月只回来住一两个晚上的;他们有搞文学最后被文学搞了疯疯癫癫生活无法自理的;他们有毛发旺盛却一年不刮走出来像个野人一样的等等等等。 总之方宏住得附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什么好人。 本来房东想方设法给住户涨房租、涨水电费已经够令人发指的,但房东的儿媳是内地嫁过来的,她的出生地与周崇等人差不多,但她对住户的苛刻程度比起房东有过之而无不及,稍微不顺眼的住户就要被她扫地出门,并且钱一分都不会退。 方宏有一次亲眼看见房东儿媳把一个住户的行礼包往窗户外面扔,原因是那住户在走廊上丢了拉圾,本来那住户知错捡起来了,但房东儿媳得理不饶人,一定要把那住户当寄生虫清除出去。 住方宏楼上有几个家伙一到晚上就陆续大开音响,声音透过整幢楼,不到晚上十二点绝不会停,还有一个直接住方宏楼上的,那家伙喜欢半夜钉钉子,每当方宏正睡眠之中或者刚要睡觉的时候,楼上就会准时传下钉钉子的声音,令人想抓狂揍人。 如果你不服上去找他,他会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他的自由,你如果还不服,他会把对社会满腔的不满情绪正好借这个事发泄在你身上,说你干涉他的自由恨不得当场灭了你。 每个人都是悲剧,每个人却又是悲剧的制造者。 275.第274章方宏的女人(1) 方宏所住的这一大片地方不是贫民窟,却胜似贫民窟,房租一百块到一百八十块之间。这一大片地方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好人,到处是烟鬼和屁民。在这里你找不到同病相怜,这里只有自私自利,屁民咬屁民。 他们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没有女朋友,长年累月毫无起色的生活使他们家也不敢回。他们需要宣泄,于是他们个个像螃蟹一样,咬到了人就不放,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找不到头跟主,也不敢为难头和主,只能找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发泄,用以证明自己不是好惹的,是有尊严的。 终于有一次方宏所在的村子发生了血案,时间是某一天的傍晚,地点在村子里那家便利店里。事情的经过是有一个女的谴责了一个男的在便利店抽烟,那男的为了对抗,反而两根两根抽。那女的唠唠叨叨再说了几句,那男的的眼睛瞬间像充了血一样,越想越窝囊,拿起收银台上的一把西瓜刀就向那女的砍去……。 几个在村口摆地摊的情况也差不多,为了个靠路灯的位置屡次大吵大闹,第二起血案就发生方宏所在的村子口。第二起血案发生的时间是2003年的夏天,时间也是傍晚,当时两个地摊青年为了争个好一点的摆摊位置首先是发生口角,后发展到拳脚。拳脚解决不了问题上升到兵刃,旁边没一个人能劝得住,他们当中那个卖水果亮出水果刀就刺,另一个卖山寨手机的家伙立马中刀。 这事给那中刀青年的教训是,他下次摆摊一定要配刀。 除此之外,在深圳更可怕的是没有钱,你没有了钱不但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甚至还会遭到鄙视。别人有钱没钱是一回事,别人鄙不鄙视你又是另一回事。 你在深圳的街头可以问路,别人可能会很礼貌地回答你,有时甚至会回答的比你想象中还要详细,怎么走,怎么坐车,那个地方在当地有什么特色等等,廉价的帮助很多人愿意提供,但你绝对不能借钱,哪怕是一块钱,哪怕是再走投无路也不能借钱,因为对方可能比你更需要钱。 当别人灯红酒绿、朱门酒肉之时,你可以抱怨上天的不公,但不会引起共鸣,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为什么别人可以朱门酒肉,而你却不可以?这只能证明你没有能力。 遮羞布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及大家的智商上涨不断跌落,为什么理想不起来,最先的理由是大家怀得主义不一样,后是人口多,再是人口素质差,再再是你没能力。 说得好像没有能力的人好像不是人一样,如果个个都那么有能力,回明朝都可以混得风声水起,何必等到现在? 令人沮丧的是,每扯下一块遮羞布,遮羞布的数量好像总是不会少,再过十年,也不知道嫌弃大伙还是不是没有能力之类的,极有可能到那时又有一块新的遮羞布,比如说投胎投错了,如果你投到别的地方去就不会这样,这只能怪你自己。 这几乎成了横行眼前这地方的通行证,于是很多人白天的时候永远光彩照人摆出一副很有前途的样子,也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才会感觉到自己其实是没有机会,没有前途的,然后第二天一觉醒来那一脸迷茫呆滞的表情,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没有人知道自己演的这出戏到底给谁看,故作潇洒,故作运筹帷幄,故作我很穷但我很快乐,但只要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其实做得这些都安慰不了自己,哪怕演得再好终归是骗不了自己。 失业后,方宏之前的所有计划只能搁置,方宏有时就感觉自己不能再骗自己了,他有一天晚上对周崇说:“其实我现在真的很悲观。” 周崇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没有听见方宏在说什么,她只是紧紧地抱住身边这个男人。 第二日起来,二人来到蛇口,看见成群结队的别墅区,方宏指着不远处一座豪华别墅对周崇说:“总有一天,我跟你一定会住在里面。” 周崇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机械公司做文秘,当时方宏百般不愿意周崇孤身一人到那种遍地是狼的公司去上班。 机械公司与很多学校里念机械的班级差不多,狼多粥少,里面很多人仿佛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一样,他们整天对着台机器没有任何外交活动,很多时候眼睛盯着漂亮女人恨不得穿透她们外面所有的包装。 这一现象方宏在陪周崇到机械公司面试就已发现,他发现在路过他们车间的时候,很多男的在周崇后面指指点点,露出一副又有个骚扰对象的样子,特别猥琐。 为了生活能够继续,周崇说:“面试我的那老板蛮好的。” 方宏对于男人的认识与一般人不同,普遍的男人都认为自己的女人不能与帅哥过于来往,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女人跟帅哥跑了,方宏却认为自己的女人不能与恐龙男过于来往,他认为帅哥的女人缘好,不会在乎眼前的一两个,而恐龙男却不一样,他们从小没有女人理踩,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他们一定表现出空前绝后的痴情,哪怕是对着琼瑶小说演艺一遍也在所不惜,然后女人就上当了。 他固执地认为如果自己的女人被个帅哥抢了,伤心之余还可以给自己个交待,但自己的女人要是被个走所谓痴情路线的恐龙男抢了,他真没法跟自己交待。 念大学的那会方宏就有过一个女朋友,好景不长,那个女的就跟个四十来岁的银行保安跑了。方宏当时对那个女的说:“你是缺少父爱还是怎么着?” 那女的愤愤不平地说:“保安怎么了?人家也是人,也有理想,也有爱。” 方宏当时说:“这话说得漂亮。” 经方宏了解,那银行保安是在一次超市买洗衣粉的过程与自己女友相识,因为初次见面没有留下联系方式,那银行保安天天下班跑到当时方宏所在校园门口等,有一次终于被他等到,情节非常浪漫,很像一个意银的偶遇小说。 为了这事,方宏当时与那银行保安拉锯了半个多月,他与管理宿舍的几个保安合伙围堵了几次混进校园的外人,但都无挤无事,那银行保安对方宏笑着说:“她喜欢的是我,是认为我比你更有男人魅力,你搞再多这种小动作,我还是比你更有男人魅力,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你越搞这种小动作,只能证明你越无能,越显得你心里不平衡,越会招来她的鄙视。” 方宏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保安界居然埋藏有这种哲学家,他心有不甘之余又邀了几个人与那银行保安干了一仗,然后不了了之。方宏当时不知道,那会那个女的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被那银行保安哄到住处骗上了chuang。 之后在校园的第三年方宏又有过一个女朋友,那女的是在一次抗议学校无能的过程认识的。那会那个女的很积极,她来自一个大山里,深刻明白教育对一个中国人来讲的重要性,所以在抗议的过程她的声音比任何人都大。 因为是志同道合,方宏与那女的如胶似漆过一段时间,并且相互以在学校这么久居然现在才结识遗憾不已。 当时方宏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人和终生伴侣,为了让更多的人受到更好的教育,他更经常抗议学校的教育无能。 那女的也很配合方宏,要温柔有温柔,要强悍有强悍。 她当时甚至有替方宏生孩子的想法,并且打算永远跟着方宏,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不过好景也不长,那女的发现什么教育制度之类的与自己没什么关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而且她发现自己在同学当中越来越孤立,别的女同学全凭着自己的美貌在闷声发大财。 班上那些学习成绩不怎么样的女生还时不时的有名车接送,一身名牌,很讨同学们的喜欢,出手阔绰的时候令同学们羡慕不已。 于是在一个女同学的介绍下,那女的渐渐地跟外面一些男人开始接触,刚开始几次她倍感厌恶,她讨厌那些男人的眼睛总是盯着自己屁股或者自己鼓起来白白的部分。 不过在一次一个女同学消失一ye,然后领了五千块钱现金回来的那一刻,那女的终于不再对外面那些男人感觉厌恶。 &g。 事后她得了六千块钱,六千块钱当时无疑是一笔巨款。 尽管有钱在手,但那女的很后悔,感觉对不起自己男朋友方宏。 但她的女同学安慰她说:“你想想,不就是那个事么,你跟你男朋友做与跟外面的男人做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跟你男朋友做没钱,跟外面的男人做有六千块钱。” 那女的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心里有罪恶感。 女同学说:“你可以给你男朋友钱啊。” 276.第274章方宏的女人(2) 于是那女的时不时地会带方宏去吃好吃的,同时还会给一些钱给他。 方宏当然不知道那女的变了模样,还道她一直在做家教。 那女的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步子就特别好迈了。 之后的日子那女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毫无顾忌,并且感觉理所当然,大家各取所需而与;自己男朋友那么穷,自己在贴补他,让吃好用好,还服侍地他那么好,自己有什么错? 不但没错,还很伟大。 终于有一天那女的决定做一件更伟大的事,她觉得自己老是贴补男朋友很吃亏,她决定向男朋友摊牌,她说:“我不想再花时间在这上面了,我要过自己的生活。” 方宏当时还天真地说:“没事的,女人可以退居二线,冲锋陷阵的事交由我们男人就可以了。” 那女的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花时间在你的身上了。” 最后那女的担白说她认识一个做马桶生意的男人,对自己很有诚意,不但不嫌弃自己之前的感情生活,而且还愿意支付一大笔钱给自己到国外的名校去深造。 方宏还没反应过来,那女的就休学搬去与那马桶男人住一起去了。 当时这事在校园内争相传开,传得相当的官方,普遍都觉得方宏虽说是个悲剧收场,但毕竟那女的到国外名校去深造也是对学校教育模式的另一种抗争。 也只有方宏知道,其实那女的根本没离开北京,她一直生活在三环外的一个居民小区里,每天开着辆甲壳虫逛来逛去,然后美美容,吃吃水晶蒸饺什么的。 有的女人冠冕堂皇地说‘女人的离开是因为男人的无能,男人不能给女人想要的生活,就不能抨击女人的嫌贫爱富’,这话方宏也默认,因为几乎所有女人都要求男女平等,但女人想要的生活又要男人给。 这是很矛盾的逻辑,现在是所谓的新社会,既然男女平等,女人想要的生活怎么要男人给呢?既然女人的生活是男人给的,女人又怎么理直气壮去跟男人谈男女平等呢? 对于那个女的的结局,方宏一直拒绝公开评介,而且他也不想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就连当时宿舍的老大张扬都没告诉。 宿舍老大张扬一直认为那女的到国外大学去深造了,还幻想着有一天那女的深造回来能领导自己这一干人为教育事业做贡献。张扬对当时方宏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情之余,张扬说:“你就当为我们的教育事业做贡献,就当爱国吧。” 每次张扬安慰方宏的时候,方宏总是沉默不语。 方宏当时当然不是在感叹世间苍凉或者上天什么的,当时他也是有理想有爱的这么一个人,没有任何悲观情节。方宏当时想得是应不应该把那女的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若干时间以后,当时宿舍的老二刘山斌居然在一个广场发现那女的还留在北京,他对张扬说:“她不是应该出现在美国吗?” 张扬当时愣了一下,说:“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刘山斌很肯定地说:“没有看错,我还跟了她一段路。” 张扬说:“说不定人家只是回国看看家乡的父老相亲的,我们这很流行这一套,这叫衣锦还乡,回到家乡给每家每户分袋红枣什么的。” 刘山斌说:“她就住在三环外的一个小区里,我打听了那里的保安,那保安说她一直住在那,都一年多了。” 张扬说:“你这么变太,还说只跟一段路,你都跟了人家不知道多少段路。” 刘山斌说:“这事要不要告诉方宏?” 张扬说:“还是不要了吧,教育事业这么硕大的一项工程,怎么能寄托在一个她身上呢。” 于是此事变成不了了之。 2007年的方宏已风声水起,已经成为数一数二的富豪,有一次谈起往事,张扬把当初那女的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张扬说:“我早知道那村姑的话不可靠。” 方宏当时在记忆中寻找了好一会,然后才想起来说:“你可以乐观一点地想,她至少还选择了留守。” 当时张扬在风和集团的股份占有百分之十,职位是风和集团的副总,这是他们首次谈起之前校园的往事,也是唯一的一次。 张扬知道这时的方宏对以往的记忆已比较淡薄,而自己与方宏的关系也早脱离了当初在校园宿舍老大与老么的关系,方宏这时有的是女人,无论是演艺圈的还是主持界的,就算当初那村姑脱光了跪在方宏前面,他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 2007年的风和集团是之前风和股份演变而成,集团的大小事务都以方宏马首是瞻,张扬虽然一直想创立自己的威信,却屡遭失败,于是张扬给公司上下营造出一种当初一战结束后日本在巴黎和会上“沉默的伙伴”的气氛。 公司上下都知道,张扬是方宏最坚定的支持者,当其他股东反对方宏之时,张扬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会起着一个决定性的作用。 金钱的**往往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态,张扬有时想方宏每作一个决定,虽说自己看不懂,甚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事后往往能见到很高的效率,就拿之前方宏要收购一家大型的皮具厂一样,当时自己极力反对这事,因为风和集团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事后却证明风和集团的确有这个吞吐量,没几个月时间集团的皮具生意蒸蒸日上,开始大规模的赢利。 张扬有时候觉得方宏确实是个难得的商场奇才,在校园的时候他从没想过方宏竟然这么有商场天赋,那时他知道方宏有些愤世嫉俗,对现实不满,在学校要学术自由,要老师不带中学生开fan,要自己女友专一。那时方宏要的东西很纯粹,没有一点杂色,让人一看就清清楚楚。 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时的方宏与周崇分手已有一年多时间,这些年与方宏交往的女人不下十几个,各行各业的都有,模特界、演艺界、政界的都有。 2007年的方宏对泯主与学术自由早没有了概念,他不关注社会事件,也不关注国家的命运前途,他本身在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就居高临下,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du裁者的模样。 方宏的办公室摆设简单,除了一些最基本的办公用品和一套用来接待客户上门的沙发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连套像样的茶具都没有。 到广东的生意人不管喝不喝茶,办公室里都会摆上一套高档茶具以显示自己的品味,为了与广东的生意人区别开来,方宏还保持着他不太喜欢喝茶的习惯。 有一次张扬进来办公室找方宏,不巧方宏刚好不在,张扬随手翻开他办公桌上有个倒着的像框,居然是周崇的一张单人照,后面的背景是世界之窗。 张扬看到是周崇的照片,不由地心里一笑,觉得有钱人就喜欢玩这种初恋情节,都恨不得作首古诗用以缅怀,要是方宏真还喜欢这个江西来的村姑,他完全可以召唤过来复合,那女人甚至愿意为他再生几次孩子。 那次方宏走进办公室看见张扬在翻看自己的照片,本来温文尔雅的表情突然性情大变,他对着张扬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大骂张扬不懂尊重人**,为人下作之类的都出来了。 张扬赶紧道歉,方宏哪刹得住车,越骂越凶,连人力资源部的经理都引过来了。张扬一看这情况,赶紧溜了。 到了晚上,张扬看完足球赛睡在床上,方宏打电话过来道歉,承认自己态度有问题。 张扬也没计较,只是说如果你真的还那么惦记那个女的,你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方宏说这不关你事,然后就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张扬找来周崇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发现手机号码早已不存在,打了几个相关人的电话,找到周崇在江西老家的一个座机电话。 第二天张扬在办公室正跟安保部经理老范谈加强公司监控的问题,因为这一个月来公司里丢了不少东西。不想方宏走进来对着张扬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二人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张扬才知道是因为昨晚给周崇打了电话造成的,张扬只能惭愧,不停地道歉。 方宏得理不饶人,后来张扬也火了,他大骂还击说:“你以为这是在明朝吗?你以为自己是朱元璋是吧?对大臣又是打又是杀的。我好歹也是个副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想搞这种一人统治。” 听到张扬的还击,方宏愣了一下,他以前在学校就经常嫌学校教育无能,他从没想过有人会以一人统治来还击自己,他略作冷静后看着张扬说:“我没有打你。” 张扬义愤填膺地说:“你这样比杀我还痛苦。” 方宏不再说话,然后默然走开,只留下一个在那傻站着的老范。 其实方宏人生中的第一个五百万来得非常凶险。 风和股份是做酒店设备用品销售的,方宏与刘小粥一样,是2002年走进风和股份的,只不过比刘小粥早一个多月而与。 2002年是整个酒店用品一行的高峰期,当时全国大量的酒店等着开张,尤其是那种一站式服务的酒店用品公司。所谓的一站式服务就是从上到厨房的大型设备、下到一包餐巾纸都有的出售,风和股份做得就是这个模式。说得清楚一些风和股份就是类似一家大的购物商场,只不过征对的对象是酒店、高级会所以及高档写字楼一类的地方。 277.第275章白手起家的神话 本来这种一站式的操作模式开始没几个人在乎,在一个地方买不齐东西,大不了多跑几个地方,这样到手的东西至少少转了一次手,减少风和股份这个环节,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减少一个中转环节肯定要便宜的多。 风和股份发明的这个一站式的模式并非浪得虚名,如果有人对这种模式不屑的话,就很可能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譬如说风和股份取得很多国外产品的代理权,那些国外的厂家在大陆只有一个一线代理,那就是风和股份。 2002年是整个酒店用品行业的黄金时段,光风和股份一年就做了十几亿的业绩,令人叹为观止。方宏是2002年下半年进入风和股份,结果虽说赶上这个行业的末班车,但下半年他的收入几乎是负的。 直到2003年下半年,方宏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原因是出在给客户报价的过程出了问题。方宏刚开始觉得自己初入这一行,因为价格完全由业务员掌控,他感觉可以创造毛利改善一下自己生活就可以,孰料每次这样都让业务黄了,具体的原因是方宏对外报得价格不高,毕竟很多东西转手到了风和股份,哪怕加一点点价,也比直接厂家出货贵。<le里一输,便明白市场上卖多少钱,而方宏报得价却比市场上贵,虽说只贵一点点,但一批货算下来,就贵了很多。市场上的东西日益完善,很多国产货的质量也越走越好,于是有人私下一衡量,感觉为了买几个外国货而增加整批东西的成本不值,于是拒绝跟风和股份合作。 后来韩小东告诉方宏,很多产品的价格是市场透明的,甚至有很多国外货的价格都市场透明了,所以你不但不能报高,而且还要往低处报,让人感觉买这批东西物有所值。 方宏总结出来就是很多东西市场上查得到价格的不但不能把价格报高,而且要报得比查到的价格低,而那些市场上查不到价格的就往死里报,因为国外的厂家做生意比较讲诚信,为了维护代理商的利益,不会随便把底价泄露到市场上。市场上查不到底价,那业务员就可以把价格往死里报,一个东西卖到成本价的十几倍也有可能。 2004年上半年,方宏引着一批客户上门,因为业务量牵涉到两家五星级酒店的开张,那家客户派出十几个人上门考察,包括他们集团总部的总经理、采购经理以及各个使用部门的代表。 在那趟客户上门考察的过程中,他们的总经理以及采购经理总找机会挑风和股份的不是,对很多产品做工也不满意。 方宏明白他们的意思,在他们临出门之时,方宏对他们的总经理以及采购经理竖起食指做了个“1”的手势,意思是这边愿意给10个点的回扣。 那总经理面无表情没有说话,那采购经理看了看方宏,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意思是说他们要20个点。方宏当场心领神会,表示具体细节还可以详谈。 直到这一刻,那十几个人才满意地回了酒店。当天晚上,方宏请他们到市区夜总会瞎玩了一夜。本来第二天他们还要在深圳考察风和股份其它的同行,但他们想要的,方宏几乎全部满足,所以他们不想再浪费时间,第二天起来就直接回去。 那十几个人在回去的路上那采购经理就打电话回来叫方宏赶快做好报价,现在他们手里有七八份其它公司发来的报价单,他们要全部交给集团总部申核与比较。 那一伙人虽说负责从头到尾的采购事宜,最后还得通过他们集团总部的申核与比较,他们的意思是提醒方宏报价的时候要特别小心翼翼。方宏心领神会地在风和股份纠结一帮人做了一份报价单,然后发给那采购经理,方宏在电话里说:“你们再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那采购经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方宏发过来的报价单,心里十分满意,把案头上其它公司发过来的报价单推到一边。 方宏做得的这个报价单与一些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一个样,不是内部人员绝对看不懂。那份报价单里直接牵涉到自己与对方那十几个人的利益,除了双方的利益,还牵涉到风和股份的毛利与对方集团总部的利益,这四方利益的权衡全在方宏做得那一大堆数据里。 本来所有细节都做得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破绽,方宏没想到的是在执行的过程中还是出了纰漏。 因为牵涉的金额数目过大,这时只要牵涉的金钱,就到了一个任何人都不可以信任的时代,对方集团总部可能也早就明白光靠公司那些管理条例以及宣誓之类的根本不能防止员工**,派人来风和股份核实了几次。 幸亏方宏每次事先都接到了消息提前准备了一番,为此风和股份的懂事长胡少南亲自上阵,以示自己公司绝对公平公正童叟无欺,没有任何恶性竞争以及私下交易。 尽管如此,这个单子还是拖了近两个月时间才正式签合同。 那会风和股份在市场上给人的感觉是东西便宜到低于大陆厂家的出厂价,整批东西平均算下来才知道比别的公司贵的多。 很多同行虽说知道风和股份在搞恶性竞争,苦于没有证据,他们又不可能拿着风和股份的报价清单到国外的厂家去对去核查,这个只有风和股份元老级的人物才知道底细。 方宏拿到第一个五百万他才发现风和股份在虚张声势,风和股份对外宣称说自己是陶瓷、布草、厨具的生产工厂,其实压根不是,它只是跟些陶瓷厂家和布草厂家签了个内部协议,叫那些生产厂家打着风和股份的招牌,印上风和股份的logo,陶瓷厂家与布草厂家看风和股份能给自己带来可观的业绩和经济效率,也乐于配合。 风和股份所有的东西其实一律都是外购,包括展厅那无数的样品,都是很多厂家看风和股份业绩突出而免费提供的。风和股份其实就是一般人所说得空手套白狼,没有任何自己的东西,与一般代理几个产品的贸易公司无异,却竟然差点上了市,这不得不说风和股份铸造了一个毫无教育意义的商业奇迹。 2004年一过,风和股份的懂事长胡少南正式宣布他的上市计划,计划在三年之内要把公司推上市去,并开始着手贩卖公司的原始股,用以再扩大公司的规模。 风和股份的上下员工纷纷争购公司的原始股,还介绍自己的亲戚来抢购,打算每年分红利。 懂事长胡少见势头大好,背着公司其它股东开始将公司这些年挣得钱以及卖原始股的钱用于投资他垂诞多年的房地产,在胡少南的内心深处,房地产才能算一个真正的事业。 房地产泡沫说到就到,风和股份大部份财产被房地产紧紧套住。 到了2007年初,买了公司风和股份原始股的员工眼见公司上市无望,公司规模还一天比一天缩小,纷纷要退购。 这事争吵了一个季度,到2007年四月,有人终于忍不住把风和股份告上了法庭。 经法庭调查取证,风和股份根本没达到上市的要求却公开出售原始股,法院判胡少南犯有非法集资等一系列罪行。 胡少南见势不妙,收拾东西逃往澳大利亚。 幸亏方宏挣得那五百万是在胡少南逃跑之前,要是在他的逃跑之后就几乎不可能,因为在胡少南逃跑之后,很多客户直接取消了与风和股份的合作。 风和股份懂事长胡少南的流亡导致他的商业神话破灭,同行的对手在业界不断报料胡少南的家底。 原来胡少南出身于广东一个乡下,家里经常穷得揭不开祸,是个地道的放牛娃,九年制义务教育还没完成胡少南便到深圳一个陶瓷厂打短工。这个情况与之前很多报纸介绍胡少南出身于一个商业世家,受了很高等的教育形成鲜明的对比。 同行的报料还在继续,到了九十年代,胡少南和几个亲戚开了两家陶瓷直营门店,九十年代那会做生意对诚信没有2007年的要求高,同行竞争也比较少,他靠以钱入帐了就“三不管”挣了一大笔钱,所谓的三不管就是不管价格,不管质量,不管售后,不管价格是不管价格多高都敢卖,越高越好。 2000年的时候胡少南考察完江苏南通与广东潮州等地的一些布草、陶瓷厂家后,他灵机一动,开始酝酿起酒店一站式采购基地的计划。 2001年底,他拉了几个人正式成立风和股份。2001年那会风和股份一站式的采购模式在大陆刚发行不久,很多人对此真的有像风和股份广告里说得一样省时省力,只要到风和股份的展厅逛一圈,指着样品说这个那个,半天时间就可以把酒店、写字楼、会议中心等场的必须品完整地购齐。 278.第276章麻雀变凤凰 胡少南出身寒微,从小又有不讲信用的基础,所以在他领导下的风和股份经常跟客户发生货不对板。客户在展厅选货的时候明明是这个牌子,货物拉到现场的时候突然发现高档的东西全给调了包,用大量的次货顶替。等到客户要争辩,他们会猛得发现订金与尾款早已打入了风和股份的帐号。 如果碰到不怕死的要跟风和股份打官司,那就更好了,因为在签合同之前,风和股份对对方一些关健人物早就打点好了,如果这事闹上法庭,那大家都一起没有好结果。 闹上法庭风和股份最多把货拉回来重新配制,推出个业务员出来作挡箭牌,对方却要冒着接受贿赂罪的危险,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多地方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很多时候,或者全部时候对方都是敢怒不敢言,最多下次不再跟风和股份来往作为报复,再说风和股份拉来的那些次货勉勉强强可以使用,将就一下得了。 清楚风和股份与胡少南底细的人都深知,风和股份与胡少南倒台是必然的,虽说大陆人已不相信因果报应很多年了,但你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 有个哲人说过,你可以在一段时间里欺骗所有的人,你也可以在所有时间里欺骗一部份人,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里欺骗所有的人。胡少南2007年的跑路和风和股份从一个一流的公司变成三流可能就是在宣告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这个事实。 正当方宏以为自己置身事外,他的问题也来了,原因是他出的那几批货同样被公司的采购与仓库做了手脚,货不对板,很多换成了次货。客户天天打电话来要求退货,害得方宏有半个月不敢开手机。 幸亏那几批货有韩小东前面若干个环节都打点好了,光回扣就给两百多万。 客户吵了一段时间后方宏没有反应,只能自认倒霉,作为报复,他们把方宏以及风和股份打了他们公司的黑名单。 当时方宏认为自己也是公司的受害者,那几个客户是他通过千辛万苦的关系才找到,如今不但做不了下一单的生意,而且对方在电话几次扬言要灭了他。 风和股份的卑鄙之处还远远不止方宏了解的这些,风和股份向供应商拿货进来,在业务员出货的时候居然加了业务员的价,也就是说比如风和股份一块钱拿进来的东西,业务员要出货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块三,然后业务员又不知供应商的底价,他只知道公司一块三的底价,于是业务员为了创造毛利,在公司底价一块三的基础上乘以3或者3.5甚至乘以4点几来出货。 除此之外,风和股份还不停地拖欠供应商的货款,以至于供应商最后都不给风和股份发货,必须要现款才有现货。有一次有一个客户为了紧慎行事跑到风和股份的仓库来验货,当时风和股份又有一批货交不出那客户指定要的牌子,因为风和股份欠有那批货的供应商两百多万货款,那供应商一定要现款才能出现货。 那次胡少南本想又搞货不对板这一招,没想到那个派人上门验货的客户很有背景,也不是个善鸟,那客户扬言如果风和股份交出不出他指定的货,耽误他的酒店开张,他不但要风和股份一分不少地退还订金,还要负责赔偿他一大笔酒店开业的延期费。 胡少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打五十万过去要那供应商发货。五十万现款通过银行过去了,那供应商却说要发货可以,得把前面两百万货款也结了再说。那会胡少南气得想杀人,第一次体验到有人在自己面前不讲诚信的痛苦,出于惧怕那客户绝对不允许货不对板的压力,最终他通知会计结掉了那供应商之前的两百万货款。 最后那供应商收到钱后才发货过来,而且之后风和股份与之打交道必须现货现款,哪怕期限一天都不行。 至于胡少南那些什么博士以及代表之类的头衔,更是他以几乎是以文盲的身份买来的。 胡少南跑路后,真相才大白于天下,很多资深业务员提出了辞职,风和股份的业绩直线下降,由2005年的十几亿到2007年一亿多。胡少南跑路,风和股份并没有完全倒,而是由胡少南老婆与女儿的股份继续把持着公司。 2007年风和股份的法人摇身一变变成了胡少南的老婆,胡少南的老婆既糊涂又麻烦,以无能驰名,所以公司上下的员工私下里都对其称之为“胡婆”。 在胡少南没有跑路之前胡婆就在公司公开露面,尤其是在胡少南跑路的前一个礼拜,胡婆几乎天天出现在公司里各个角落,为接手公司做充分的准备。 介于风和股份的状况急转直下,同时为了复兴2002年风和股份的辉煌,胡婆与其女儿大力在公司推行改革。 胡婆认为2007年是公司内部员工举报公司法人的,所以她们做得改革第一步就是加紧对内部员工的监视,加强对内部员工的控制,增加对内部员工的各个申核环节。 这样改的结果是如果业务员要出货,变成要十几个人的书面签字才行,而且那十几个有几个是常常见不到人的,根本无法准时提供其的亲笔签字。很多客户一听说在风和股份买点东西手续这么麻烦复杂,立马调头换地方。 胡婆为了加强对公司内部员工的掌控,她下令除了在每个办公室装一个摄像头之外,还在公司每台电脑上装一个监控软件,用以防止员工偷懒以及防止员工在络上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因为家族人员众多,所以胡婆的很多改革举措与很多地方的众多改革一样,在不能触犯家族亲属利益的改革是不成功的改革,因为制造障碍的压根就是她那帮家族亲属,拿一些不相干的基层和中层员工改革,结果是越改越差,还不如不改。 这个改革胡婆强制推行了两个多月,风和股份的员工又跑了三分之一,几乎陷入了瘫痪状态,很多个部门只剩下个光杆司令,部门经理既做经理,又做秘书又兼做基层员工。 胡婆与其女儿没有新招,决定花高薪挖同行一个总经理进来,那总经理在同行做了十几年,经验丰富。胡婆给挖过来的总经理的职位是风和股份的首席执行官。 刚开始那首席执行官雷厉风行,隔三岔五的出台一条新政策,在员工大会上滔滔不绝,还扬言要把风和股份做到全球第一品牌。 那首席执行官的滔滔不绝还没滔两个月他便提出了辞职,原因是他的所有指令不管对公司有利还是没有利的,除了基层员工没几个人在执行,有时触犯到胡婆那帮家族亲属的时候,他的指令有跟没有几乎是一样有。 首席执行官辞职的前夕,胡婆约谈过一次他。 和众多提出请辞的人一样,那首席执行官没有说出具体的原因,只说些自己能力不足之类的不能胜任。首席执行官固执地认为具体的原因大家都众所周知,一个公司养一些吃闲饭的很正常,但吃闲饭的人就得闲着,这种不但不帮忙还不断地给公司制造障碍的家族势力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首席执行官离职,胡婆不死心地又花高薪要请回一个会说汉语的美籍华人做风和股份的总裁。那美籍华人拥有近二十年的管理公司,毕业哈佛大学,据说对管理公司非常专业。 正当风和股份很多人打扫好屋子准备迎接新总裁,那美籍华人突然宣布不来了,原因不明。 还是后来才有人传出那美籍华人不来的原因,原来在美国管理公司的人做事比较严谨,他在来之前就把风和股份这些年的情况研究地一清二楚,他甚至千方百计搞到了之前那个首席执行官的电话然后与之通话。他对风和股份研究的结果是风和股份已病入膏肓,哪国来的神医都会束手无策,他不想满怀信心而来却又满载失落而去。 那美籍华人突然宣布不来了让胡婆倍感失落,她甚至为新总裁的办公室重新装修了一遍,还叫一大帮人前后在两幢办公大楼彻底地打扫了一遍,走廊上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为的只是能给新总裁带来第一眼的好感。 正所谓家贫思贤妻,国难显忠良,风和股份自从胡少南跑路和众多骨干离职,胡婆就出人意表地倚重韩小东。风和股份走到这地步,韩小东不但没有落井下石离开,还兢兢业业地坚守自己的岗位,那时韩小东与刘小粥早已分手,胡婆觉得韩小东不但可以信任,韩小东还是公司的忠臣.。 但胡婆并不喜欢当时的刘小粥,她觉得刘小粥就是个村姑,是个麻雀,和自己当年一样,她是不会喜欢刘小粥这种出身的女人,她的这个情况正好印证了胡婆其实是不喜欢自己的,甚至很讨厌自己的出身。 为了防止刘小粥麻雀变成凤凰,所以不管刘小粥怎么表现胡婆都无动于衷。 279.第277章自卖自夸 韩小东的真实情况则是,其实之前韩小东早在注意这个跟在胡少南屁股后面屁巅屁巅的胡婆。 胡婆从没受过什么正统的教育,在2000年之前她还是个农村的女无产流氓者。2000年之后,胡少南开始有些钱,有钱后的胡婆会隔三岔五地跑香港去充阔,其出发点很冠冕堂皇,说是为祖国争光,证明大陆人并不比香港人穷,引起很多香港人的厌恶,有两次在酒店闹事还差点被遣送。 被丈夫胡少南警告了一番之后,胡婆不再跑香港,而是找学校学习各类教材,可惜那时胡婆已到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地步,她哪有心情学习那些枯燥无味的理论知识,她也学不进去。 经人介绍,胡婆也像胡少南一样花钱搞了一大把什么硕士博士之类的头衔来装点门面。 胡少南在之时毕竟他还是个男人,有时有着男人的大气,就算素质再差也知道良将难求,知道自己属下的员工是自己人,该犒劳的会犒劳,而不像胡婆这一类的村姑,除了撒泼的时候可以跟农村妇女一较高下之外其它的经验几乎为零,就在两年以前,胡婆还固执地认为美国是社会主义社会,所以指望她来领导风和股份走出困境的机率也为零。 自从胡少南跑路,韩小东一直在做外单,做外单概念就是在外面的公司随便挂个职,人还留在风和股份,然后一有业务就拉到外面的公司,因为风和股份这块招牌在大陆还有一定的影响力。干这一类的私活在同行的公司十分忌讳,查得很查,如果被查到,少说也要被开除。 这种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情,胡婆却毫不知情,她还真以为家贫有贤妻,国难有忠良,。 本来韩小东是打算见风使舵,想等风和股份油尽灯枯之时再及时抽身而出。一如当年他看在公司第一眼看到落魄的刘小粥一样,他花最少的代价得到一个最干净漂亮的女人,所以他救了刘小粥,给了她钱,并将她引进公司。刘小粥当时没有令韩小东失望,她把自己给了他,并且一连三个月。现在的刘小粥虽然早已独立,也与韩小东早断了私下之情,但韩小东以最小代价想获取最大利益的人生态度还是没有改变,这种人生态度他一辈子都不会变。 对于断了刘小粥私下之情,韩小东没有表示遗憾,男人的感情来的快去的更快,无论是哪个女人,他都不可能爱一辈子,况且是刘小粥,在眼前这块土地上,有的是刘小粥这样的女人。他只要稍微花点心思,他可以找到比刘小粥更漂亮的女人。 这时看胡婆突然倚重自己,韩小东假惺惺地向胡婆建议召开一个内部员工意见会议,如果觉得会议过于庞大,可以请那些还没辞职的资深员工参与会议,韩小东说公司内部的人比外面的人更了解风和股份的问题出在哪里。 按照其它公司的一般程序,遇到像风和股份这样的困境,内部员工意见会议早该开了,而不是等到这个时候。 胡婆很不想开这个意见会议,原因是她一直把风和股份的员工当家奴,家奴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她还认为公司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公司出了内奸,是用人不善。 因为自己老公就是被公司内部员工举报的,她从不考虑内部员工为什么要去举报她老公一类的问题。 韩小东召开内部意见会议的态度比较坚决,胡婆看也没有别的办法,想着就开着看一下情况。 召开内部员工意见会议的名单如下:韩小东、刘小粥、方宏还有若干个部门经理以及一些公司元老和业务骨干。为了照顾新进公司的员工,当时方宏的朋友张扬被以代表新员工的身份出席意见会议。 在此之前张扬非常后悔听方宏的进入风和股份,他认为让自己进入一个都要快倒闭了的公司纯粹是浪费时间,方宏对张扬说如果你怕拿不到薪水,我可以负责给你。在方宏的建议下,加上张扬那时从北京迁徙到深圳,便办理了入职手续。 这次张扬看到召开内部员工意见会议居然有自己的名字,心里非常高兴,感觉风和股份虽然日落西山,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感觉只要公司启动有效的改革机制,到时自己会成为公司中流砥柱的元老。 会议在胡婆以及其女儿紧张地气氛下进行,本来方宏是不想提任何意见的,因为他要提的东西在场的人都知道,就是要把公司胡婆那帮办事不利、扰民有术的家族势力清除出局,然后再慢慢地把公司从目前的三流状态做回2002年的一流。只要动手术把毒瘤剔除,总有一天可以复兴风和股份2002年最辉煌的时代。 之前好几个公司高层找过方宏,方宏所有的说法都一样,方宏认为这是**,与所谓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无关,金融危机的情况所有同行同样面对,不是只有风和股份一家面对,同行的业绩最多萎缩十分之一二,不像风和股份一下萎缩十分之九,这完全是胡少南逃走之后胡婆的家族势力崛起造成的。方宏之前给公司高层携带的意见像泥牛沉海,毫无音讯,有两个高层还辞了职,可见那两个高层把方宏的意见向胡婆反应,胡婆不但不听,估计还训斥了他们一番。 意见会议在韩小东的号召下正式开始,就风和股份目前这个情况,胡婆还迟到十几分钟,用以显示她的大人物驾到。 等胡婆驾到,韩小东说:“这次意见会议是提意见建议的,大家千万不可藏着掖着,要畅所欲言。” 方宏与到场的很多人做外单已经很久了,大家也不只望在风和股份还能有多少收入,闭着嘴不说话,怕这是胡婆在引蛇出洞。 胡婆说:“这次大家要像韩经理说得一样,要积极主动,畅所欲言。这样吧,为了显示公平公正,大家轮流发表意见,每个人都要发表,如果发表的时候没有发表完整,等大家全部发表完成的时候再做个补充。” 众人心里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没有任何意见,要说有意见又发现全身上下都是意见。 轮到方宏发表意见的时候,方宏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要一个人说一个慌言已经够不容易的,要大伙同时说一个慌言更是个技术问题。 方宏发现在自己之前的那些人不但不是在提意见,相反还说些胡婆雄才伟略、领导有方之类的,听得方宏都想吐。方宏也知道那帮人和自己一样都在做外单,现在风和股份虽说日落西山,但还可以借它的影响力做成不少单,这些人就为了眼前这点利益说出这么多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韩小东一再催问方宏的意见,在此之前的每个会议韩小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都是借助方宏的口说出来,所以这次韩小东对方宏也寄以重望。方宏看了看韩小东的表情,一时急刹不住说:“要不这样吧,这也是我个人的意见。我觉得现在人心惶惶的,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应该赶快把五月份的工资给发了,用以安抚员工浮动的心。” 这条几乎是所有在场人的心声,风和股份最近这几个月一直在谈改革,七月份了却连五月份的工资都没发,普遍的人都觉得改个屁革。 听完方宏提得所谓的建议,胡婆“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想拖欠着工资用于公司周转,不到最后时刻决不松口,之前听公司高层私下提过几次她都没有听取,现在方宏这么个“低层”居然在会议上当场把这个事说出来,胡婆的感觉可想而知, 胡婆盯着方宏说:“方宏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人心惶惶?你这是在妖言惑众,煽动军心。” 方宏这一被打压下去,众人非常失望,后面的人更没几个人说意见了,全是报喜不报忧,说些什么其实公司的培训机制很完善,只是很多人不珍惜,不懂公司培养人才的苦心之类的。这又是废话,风和股份那套培训人才的机制早在2005年胡少南主持公司的时候就已确定,所有理论都是花高价从国外买回来的,现在仿佛成了胡婆的功劳,说得人不惭愧,胡婆也受之不愧。 内部员工意见会议终于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开了等于没开,但没开又不等于开了。 所谓的意见会议召开完毕三天后,风和股份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罢工运动,像方宏一样的业务人员可以做外单拿钱,做后勤工作的各个部门以物流仓储的人却对这种七月半了还没发五月份工资的行为无法忍受。 胡婆当时冠冕堂皇地问罢工代表:“难道你们在风和股份就是为了钱吗?” 这时的工人不比八十年代和九十代的工人,这时的工人思想比较清淅,那种所谓没有大家就没有小家的概念很淡薄,那罢工代表说:“我们千里迢迢地来深圳打工,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你啊?” 胡婆被罢工代表反问地哑口无言,最后在韩小东的劝告下发了五月份全部人的工资。胡婆以及其女儿都认为是方宏等人煽动员工罢工,二人除了开除那几个罢工代表之外,还要开除掉方宏等人。 方宏这时进入风和股份三年多时间,是公司的业务骨干,光2005年方宏就为风和股份贡献了五六千万的业绩,方宏是风和股份2005年的销售冠军。风和股份仅存的几个高层听说胡婆母女要开除掉方宏吓了一大跳,各个部门更像炸开了锅一样,炒得沸沸扬扬。 这时胡婆母女能信任的只剩下韩小东一人,胡婆认为方宏一直在挑战她在公司里的权威,是个不听话的破坏分子。 280.第278章饿死师傅 韩小东向胡婆母女建议说:“在这地方搞经济建设与搞政治斗争不同,这两个概念不能混淆,政治斗争只要会签字和智力没问题随便拉个自己人上来替包就可以,业务精英不同,大部份客户不认公司只认业务员,否则生意就谈不成。” 胡婆母女在韩小东的建议下,只能暂时把开除方宏的计划搁置,但胡婆还是埋怨韩小东当初不该将方宏引进公司,让其得以坐大。 意见会议召开完毕不但毫无结果,结果反而越来越恶劣,张扬极度失望。 2007年这会的张扬与方宏1996年到2000年在校园的那会不一样,这会他很有理想和抱负,并且愿意为之付出。理想这东西有时候就像做梦一样,随着时过境迁,每次梦见的东西会不断变化,在学校的那会张扬反对学术造假,反对学校的教育无能,反对学校教育是坑蒙拐骗,反对学校教育出来的学生质量越来越差。 以前在学校里喜欢抗议的人大概分为两批,第一批是类似张扬这一类的,第二批一般是抗议美国的。这两批虽都是学校的抗议分子,却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第二批人指责第一批人是上了美国的当,美国还没惊慌,自己先慌了手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第一批人则指责第二批人要抗议美国就得到美国去抗议,周边都是黄皮肤的人抗议给谁看,自己都一屁股问题没解决,却还有心思替美国操心,纯粹是吃饱了撑着。 这两批人的情况相当不明朗,屡次在现场发生对峙,各自都认为自己一方是最正确的,有一次因为有一个问题达不到共识,双方大打出手,演变成暴力事件。 为此那次张扬认为学校处理学生的方法又有问题,那次事件演变成暴力事件之后,学校对第二批人的处理方式只是口头教育和批评,睁一只闭一眼,放出来后就完全没事,而对第一批人却是必须写保证下次不再重犯的万言保证书,严重警告,留校观察,几乎要面临被开除的危险,张扬当时就是属于第一批人里面的。 张扬那时与方宏一帮人与学校斗了几年,已经被学校定为顽固分子,方宏一伙人与学校的斗争虽然没有给学校带来很大的改善,却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变化,那会方宏一伙人在学校里人见人厌,学校很多人认为张扬一伙人毫无技术性可言,完全在哗众取宠。 还有人则认为方宏一伙人是吃饱了撑着,现在能吃饱了为什么要撑着,美国在全球老是欺负小国,对小国不公平,有多余的力气为什么不去谴责美国? 方宏与张扬一伙人却坚决认为公平公正要从自我做起,坚决反对自己是白菜的命操总统的心。 那时学校对张扬一伙人的争议很大,在争议之中持正面的声音极小,很大部份人对张扬一伙人面露厌恶,他们当中有部份人认为光鄙视张扬一伙人显然做得不够,他们觉得就算弄不死张扬一伙人,也要给他们贴上汉奸卖国贼的标志。 张扬与方宏完全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道理的时候是在他毕业前夕,那会学校所谓的优等生有留校工作的机会,那几个负责发放毕业证的工作人员就是前一届留校工作的学生,他们做出来的事情竟然别出新裁地想扣住张扬的毕业证不发放,理由是学校绝不会给卖国贼发放毕业证。 这种事情连学校都做不出来,那几个留校工作者居然天才般做出来了,那时反复飘浮在张扬脑海里是鲁迅‘奴才往往比主子更狠’的理论。 曲折地领到毕业证,张扬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与昔日的同学探讨任何社会问题与就业问题,老老实实回到家里做宅男。 颓废地过了几个月,张扬感觉自己女朋友也是多余的,那是一个来自天律的女的,比张扬下一届却同属一个系,张扬看她在校园最后一年每天唠叨着她家里那个小卖部的规划,看她的样子仿佛都想上市。张扬越来越厌恶,索性与她分了手。 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早就感觉张扬越来越像块废柴,是个毫不上进的纨绔子弟,与张扬分手后,她很快就有了新男朋友。那女的的新男朋友与张扬是一届的,毕业之后工作都找不到,在描述自己前途之时却滔滔不绝,多少岁做什么,多少岁实现什么,他几乎把所有事情就定在三十岁之前完成,在他眼里三十岁之前没有闯出一番名堂来的男人都是失败者,甚至不能称之为男人。那女的就欣赏新朋友的夸夸其谈,欣赏新男朋友的毫无根据,尽管若干年她们没有做成任何一件所谓的大事,家里那个小卖部也没能上市,但这并不防碍她当初的想法。 张扬很快也有了女人,具体地说是一堆女人,他没多久就迷上了很多声se场所,迷恋自己被女人吸着的感觉,他迷恋早些年还鄙视的灯红酒绿,极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每次买醉张扬就喜欢跟人抢女人,为了个完全不认识的女的在夜总会里跟人大打出手。 这会的夜总会不像古装剧里的清楼,古装剧里的清楼女人仿佛每个都是伯牙破琴,知音难求,这会的夜总会你哪怕在里面打架打得再卖命,跟你出去的女人还是得收你的钱。 张扬不像方宏,毕业之后找到了周崇,周崇给了方宏很大的生活勇气。有时候男人活着需要一个女人来支撑,说出去既讽刺又毫无意义,但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内心深处应该很明白,这并不是一个讽刺,也不完全没有意义。很多男人的精神生活确实需要靠女人来支撑,尽管很多女人根本无法支撑男人,但没有那个女人,很多男人真不知怎么活了,没有理想,没有信仰,没有事业,没有钱,甚至都没有工作。 张扬的父母看儿子每天都是毫无新意的声色犬马,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来用以支持儿子做生意。张扬有满脑子的理论知识,也知道自己长期下去不是个出路,他开始第一次做生意。张扬第一次做得是建筑材料的代理,结果因为经验不足,不但被人骗了货,还被手底下一个员工携款私逃。 张扬的父母看邻居家的孩子有在考研的,现在北京竞争越压力越大,本科生遍地都是,为了维持北京人在当地的地位,他们决定让儿子去考研。 坚持了两个月,张扬在考研路上坚持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发展到现在根本不是再学习的那块料,看着那些带着孩子来复习的大叔大婶,看着那些大叔大婶复习的时候有时还要给孩子喂奶换尿布之类的,张扬就有一种荆轲刺秦王的感觉。 张扬一个邻居告诉他,现在社会上的工种根本不需要那么高的学历,真正的科技社会才需要那么高材生。那邻居解释说,科技这个词是科学与技术的合成,我们这只有技术,没有什么科学,所以不要再考学历了,别便宜了那些卖教材的。张扬听完那个邻居的长篇大论,决定在当地找一份工作。 工作来的很快,却极其复杂。张扬面试的那天几乎在那家广告公司呆了一整天,经过了三令五审,前前后后被五六个人叫去看了一遍,搞得张扬心里一片紧张,以为是个至关重要的岗位,这意味着张扬在那家广告公司的职位是编辑助理。 编辑助理具体要做的事情就是给众编辑们打打下手递递什么东西之类的,因为是家广告公司,所以给人拍完一条广告后期要经过编辑们严密的剪辑和修改,张扬要做得事就是那几个编辑的助理,比如说那几个编辑渴了要喝水,张扬就负责去倒水,要咖啡就去泡咖啡。如果工作室现场被编辑们弄得四处狼藉,张扬的工作则变成要收拾现场。 真正让张扬不满意的倒不是眼前的这些锁碎之事,而是众编辑对他的态度。原来众编辑一直当张扬是外人,很是提防,他们最大的功能就是让自己的助手哪怕工作的时间再长也只局限于会泡茶与冲咖啡。2004年人的心态不像2014年,恨不得什么都倾囊相授,2004年这会的人好像发现在一条回家的近路都要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了把那条近路踩烂。 张扬被人呼来喝去地使用了几个月,他所有的工作经验加起来只等于会泡茶与冲咖啡之和,对其它的事情一无所知,众编辑也不理他,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熬了半年,众编辑一如之前一样向公司反应自己的助手难与掌控,在此之前他们用同样的方法赶跑了好几个助手,屡试不爽,他们要公司将张扬换部门或者辞退。 公司找来张扬谈话,话题还没完全展开,张扬就提出了辞职。 从广告公司出来的时候已到了2004年,那会张扬成了个入定老僧一样,对吃喝玩乐完全没有兴趣,他遵从父母之命开始捣鼓电子产品生意。 281.第279章一条可怜虫 张扬的铺子在离家不远的电子世界里面,有九节柜台,每天早出晚归,生活相当充实。这一干就是一年多。一年多以后,张扬的铺子结业转手给了别人,原因是挣不到什么钱,当然最主要的是张扬对那种恶性竞争与坑蒙拐骗完全提不起兴趣,这地方大部份都是穷人,一台作坊里捣鼓出来的山寨手机收人家一千多块,亏不亏心。 之后张扬开始像个游侠一般游游荡荡,总想遇到个风尘女子出手打抱不平,或者养一匹马骑一骑,毫无大志,直到再次遇到毕业之后的方宏。 2002年7月,方宏当时的女朋友周崇已进入那家机械公司做老总的秘书,与此同时,方宏也进入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 深圳是一个生活节奏极快的城市,几天不出门看见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新建筑,会有感觉自己在退化的危机。在深圳别说是休息之类的,连生个病躺几天都是极其奢侈之事,当然前提是你生得不是大病,是那种稍微躺个一两天便会自然好的那种病,如果严重到非要上医院不可那就完蛋了,光医院那笔昂贵的费用都要白干三年。 像方宏这样的人在深圳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这种人在深圳休息不但是一种奢侈,有时甚至是一种罪孽,一天不上班,便意味着接近挨饿的日子一天。 方宏为了拿到业务提成忙忙碌碌到2002年的年底,他从来没有贸易公司的经验,于是反被贸易公司摆了一道,做了不少业务却拿不到一分钱,理由是方宏从公司里借走过很多样品到客户手里,样品收不回来或者有所损坏都得按原价的十倍赔偿。 那会方宏有很多样品被发放到客户的手上,有一部份已被客户遗失,还有大部份邮寄回来也被损坏。 一趟算下来方宏不但拿不到提成,而且底薪都被扣光,甚至还得倒贴。 那条样品收不回来或者收回来有所损坏要按原价十倍赔偿的公司规定方宏从没看过,员工手册和物料手册上也没写过这一条,等到公司要发钱的时候这条就突然冒了出来。 原先所有的人都认为样品既然是厂家免费提供的,转手到贸易公司然后送到客户手里自然也是免费的,孰料那贸易公司借着样品的事扣着业务员的工资不发。 方宏天天在吵,贸易公司甩给他另一本公司规章制度,那本规章制度上果然标有“原价十倍”的这条,方宏大叫冤枉,说这本东西怎么现在才发给我们? 那会方宏的电话都打烂掉,到处打电话找人救援,那贸易公司只认方宏的行为属于公司规章制度一个死理,是方宏违规在先。 方宏从没想过外面的公司比之前自己所在的那工厂还要狠,跟着方宏一起向那贸易公司讨工资的还有几个人,众人一连讨了十几天工资不但没有讨到,方宏还因为声音太大差点被那贸易公司的保安打。 怒气之下,方宏要一把火烧了那贸易公司,周崇劝住他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到了此时,周崇明白了眼前这地方上同胞们的惨忍,明白了人的和平与犯罪有时只是一念之差,昨天还是个家乡人看好的棒小伙子,明天就可能因为遭受委曲而犯罪被送进监狱。 方宏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崇比谁都清楚,他个性冲动,受不得委曲,他今天在所有人眼里是个痴情种子,明天就可能以暴制暴成为个纵火犯。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还没到十年,八年以后在2013年的一个晚上,那贸易公司的老总这一天正被老婆逼着傍晚去菜场买菜,这时他早没经营那家贸易公司了,风光的时刻早已被扫进历史的拉圾堆,他现在在一家公司里做着一份闲职,所以刚下班就被老婆赶来菜场买菜。 那一天他提着菜走出菜场的时候就看见一辆本田车停在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戴着副墨镜正靠在车头上抽烟,天色暗淡,但他仿佛却能清淅地看清楚那人的脸。 他正感觉不妙,自己的两个手臂一紧,两个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彪形大汉把他架了起来,他要张口喊救命,嘴上立刻挨了一拳头,一股酸甜苦辣的味道袭上心头。 那两个彪形大汉把他架到一边的小巷,他就软在地上。 那三十多岁的人也慢慢地走进巷子里来,搞掉眼镜的时候,他看清楚是方宏。 方宏的这张脸这两年经常是经济日报的头版头条,这张脸有很多的头衔,国内某重点大学的博士,大陆著名企业家,风和集团懂事长以及若干个令人倾倒的名誓头衔。 他有一次拿着报纸指着上面的头像对自己老婆说那是自己以前的一个旧部,当时他老婆只看了报纸一眼,就继续盯着电视说:“你烧糊涂了吧?” 这次他终于不用再看报纸了,他看到方宏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但他的音调却都变了:“赵……赵总。” 方宏看着他笑着说:“唐总真是勤快啊,这么晚还来买菜。” 原来当年那个贸易公司的老总姓唐,不过别说方宏现在只是出现在国内的经济日报上,就算方宏的名字出现在福布斯第一名的位置上,他也忘不了眼前这个姓唐的。 那唐总看方宏一副黑社会的作派,想起八年前得罪过他,心里不禁发毛:“赵总你……你想怎么样?” 方宏蹲下来慢慢地说:“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讨回我当年应得的工资而与。” 唐总立刻想到当年克扣方宏等人的工资一事,想着一边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唐总很识时务地说:“没问题,当年我欠你的钱我都记在帐上,我可以转帐给你。” 方宏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温柔,他说:“看来唐总很有诚意啊。” 唐总仿佛觉得方宏的危胁暂时解除,他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说:“那自然,你就算不来找我,我也会带上钱来找你的。” 方宏说:“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原来是个好人啊。” 唐总说:“好人我是不敢当的,但这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我还是会遵守自己的原则。” 方宏说:“可是2005年的物价与2013年的物价不一样的,物价涨了这么多,通货膨胀这么厉害,这可怎么办?” 唐总道:“我可以按当年物价与现在物价的比例结给你。” 方宏大笑。不知何时方宏的手上放着一大打人民币,方宏说:“你说你会把当年的钱结给我,那我把这些烧给你好不好?” 唐总再次软在地上,方宏之前是他的旧部,旧部现在发达,所以他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探听关于方宏的事情,一有关于他的报纸他会剪下来。 他从小道消息得知方宏是一个极端偏执之人,对对手从来不留情,为了个人利益,他把当年他两个最好的伙伴都踢出了局,甚至还逼走了他那结发的妻子。 还有关于方宏的仇人,方宏表面不喜欢树敌,私下却有不少的仇敌。 唐总调查得知方宏好几个仇人不是家被烧了,就是车祸,他认为这一定是方宏指使人干的。 心有余悸之余,唐总感觉当初真不该扣这个家伙的工资,搞得若干年后的今天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他随时找上门来。 方宏冷静地看着唐总说:“两万五千六百零五块,你知道笔钱在当时意味着什么吗?” 唐总声音颤抖地看着方宏说:“只要你……你放过我,钱……我可以按高利贷的利息结……结给你……。” 方宏说:“在当时这意味着我不用我的女人忍受着被她老板的骚扰去工作,意味着我可以用这些钱去买柴米油盐,可以用这些钱去交房租。” 唐总突然猛抽自己的嘴巴子,他一边抽一边骂:“我当时该死,该死……。” 方宏说:“你确定你当时该死吗?” 唐总一边抽一边骂自己说:“我该死,我该死……。” 方宏道:“你既然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那我就该送你去死……。” 越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越是怕死。唐总突然双腿换了个角度,他跪在地上开始像个孙子一样给方宏磕头,他还不想死。 他五十岁还不到,他对女人还有幻想,他这几天才死皮赖脸搭上公司新来的一个大屁股女人,那大屁股女人很温柔,很解风情,他不想自己的手还没得及放到那女人大屁股上就死了,他还想活着。 为了活着,他可以示弱,甚至可以跪着,为了活着他什么都愿意做。 唐总一把鼻涕一边泪地说:“我给你二十万,你放过……我,我只有这么多,我……我还有老娘要养,还有……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方宏笑了,二十万,他站在这里的这会,他集团挣得钱都远超二十万。 看着眼前这条跪在地上爬虫,方宏突然觉得唐总很可怜,他命令左边那个彪形大汉去把周边的路人都叫过来,然后叫唐总把他刚才说过得话再重新说一遍。 唐总跪在地上像只虾米一样,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嘴里还不停地骂自己该死。 很多被招呼过来的路人对着唐总指指点点,直到唐总把自己的嘴巴抽得像个酱油瓶一样,方宏才戴着墨镜从暗处与那两个彪形大汉离开。不过这是2007年之后的方宏。 283.第281章只有两个肾 当时二人走在大街上,一辆豪华骄车缓缓地停在二人边上,然后车上走下一个态度焦急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自称是香港人来大陆打算做生意的,因为对深圳不熟,现在钱包没钱,车子没油,手机没电,急需帮助。 2000年的方宏看着当时那中年人操着一口粤语普通话,是没钱没油没电的“三无”人员,想着香港与大陆隔绝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重新融在一起实属不易。方宏那老乡也民族主义情节高涨,把身上唯一值钱的财产借给了那中年人,觉得人家骄车都有怎么会骗自己的手机呢。 还没过半分钟,方宏就看见那辆豪华骄车启动走了,方宏正觉得不妙,一边就飞来一辆摩托车,那中年人头也不回地挤上那辆摩托车,然后绝尘而去。 2000年与2010年不同,2010年手机充话费都有的送,但2000年的方宏与那老乡身上最贵的东西除了肾,可能就数手机了。 2010年这种情况方宏又独自面对了一次,那次方宏正从香港回来在布吉街头等人,有一个穿着一身山寨货的妇女自称是香港来大陆打算做生意的,因为对深圳不熟,现在钱包没钱,手机没电,急需帮助。 方宏当时感觉一点新意都没有,2010年已经到了几乎所有行业要产业升级完毕的地步,而眼前的这个产业几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毫无创新。那次方宏看那妇女焦急,他从包里取出十万现金钱递了过去。 那妇女看眼前这男人突然拿出这么多现金,吓得后退三步。方宏看着她说‘这些够不够?’,那妇女四处张望不敢接,还在不停地后退。方宏‘不够是吧?’,那妇女不停地摇头,她其实只需从方宏糊到几百块就算完成任务。方宏最后说‘够了就拿着啊’,那妇女再也忍耐不住,吓得转身就跑。 回到2000年,当时失去通信工具的老乡十分懊恼,埋怨方宏还在公安局实习过现在竟然不是被偷便是被骗。 老乡很失落,本来他还指望跟个公安分局出来的人出来安全点,孰料不是被偷便是被骗,还被挤,因为那老乡带出来的行礼还在车上被挤丢了一袋。老乡庆幸的是自己钱包没丢,要不然就完了,想到钱包的时候他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钱包,然后他发现装钱包的口袋是空的。 那一刻老乡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方宏还以为那老乡一路颠簸身体突然不舒服。推问了半天,方宏才知道老乡的钱包大概也在那公车上被扒了,所幸的是方宏的钱包没有装在口袋里,而是装在自己背包里。 看老乡半天喘不过气来,方宏从背包里取出钱包,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分给老乡一半。 老乡这才喘过气来,开始对方宏感恩零涕,为之前埋怨过方宏而道歉,承诺一有钱就还给方宏。 重新调整好关系,方宏与老乡去找住得地方,宾馆他们这时当然是住不起,二人在附近一公里之内晃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住处。 快天黑的时候,二人终于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具体地说那是一个群居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有点类似工厂里偌大的厂房,厂房里摆满了床铺,少说有摆了不下三十个床铺,一个床铺的价格是一天五块钱。 二人已没得选择,一人出了五块钱交给管理员。 刚入夜的时候眼前三十多个床铺没住满人,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厂房里有陆陆续续的人出现。老乡的床铺在方宏的左右,右边刚开始是空着,等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个人租下了方宏右的床铺。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住在方宏右边床铺的是一个走街串巷卖菜刀的人,那人一脸凶相,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仿佛十分压抑。那人对谁都不信任,不知是怕别人偷他的菜刀还是怎么着,他把菜刀全部串起来挂在身上,所以只要他的身体移动,挂在他身上的菜刀就“铛铛铛”的作响,令人不寒而栗,生怕遭了他的毒手。 那一夜过了十二点的时候,方宏想快点入睡,不过却怎么无法入睡,只要他辗转反侧,他就看见一边那人身上的挂得那几把菜刀。 这样颤颤惊惊地熬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卖菜刀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方宏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他只在早上小睡了会。 到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老乡督促方宏赶快去来去找工作,因为人才市场就在附近,二人洗漱完毕便直奔人才市场。 那会的就业形式当然很严峻,那会国企改革到处是下岗工人,所以二人别说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连个普通工人的岗位都没有。 一连几天,方宏与老乡都找不到工作,二人只能继续住在那廉价的厂房里。 结果这一呆,就是半个多月,这时二人别说住宿的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这时方宏与老乡的想法是别说到深圳挣多少钱了,他们只想着能在眼前这个地方活下去,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他们二人甚至只要求一日三餐,不需要工钱。 可惜方宏与老乡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工作,这时他们每人欠厂房的住宿费已高达五十元了。 到了欠费的第十一天,厂房的管理员再也不管方宏与老乡的苦苦哀求,硬叫人把二人赶出了厂房。 要不是那个厂房经营的是低成本买卖,厂房管理员非要方宏与老乡补齐住宿费才可以离开,尽管如此,那管理员还是叫人揍了二人一顿以抵他们欠下的住宿费。 二人被厂房管理员赶出来了后,老乡愤愤不平,觉得要跟厂房管理员拼命。 而方宏却没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与老乡欠那管理员一人十天房租,他没把自己二人扭送派出所,只是稍微地教训了自己二人一顿,算是客气的了。 这时老乡对方宏又开始有了矛盾,不管再好的朋友,再好的夫妻,当面对贫穷之时,都会爆发矛盾,这个与是什么性格无关,这时老乡仿佛想不起之前自己被偷了钱包是方宏给了他一半的钱之事,他这时又对方宏有了怨言,觉得方宏懦弱,没男子汉气派,被人欺到头上来都不敢还手。 当夜二人没有钱住旅馆,决定在一座天桥下面过夜。 那是一座没什么人光顾的天桥,桥下长年阴暗潮湿,柱子上到处贴着治各类性病的广告,除了治性病的广告,在几个不显眼的地方,还贴着几张替人报仇、卖**药的业务广告。 夜色来临天桥下的路灯突然大亮,二人大喜,这时二人才发现天桥下渐渐的有些乞丐出现,那些乞丐忙碌了一天,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会陆陆续续回到天桥下休息。 二人没有嫌弃乞丐,乞丐却嫌二人寒酸,嫌二人是来抢地盘的,对二人不理不踩,有时还冷嘲热讽几句。 老乡说:“你在老家不是还处着一个对象吗?你现在混成这样,她怎么办?” 方宏说:“穷人不配谈恋爱。” 周崇在老家除在方宏刚到深圳之时有过消息,之后就一直没有方宏消息,手机也打不通,她跑到赵家得知方宏有打过电话回来,忙要方宏的联系方式。 她要来的座机电话是之前方宏打的公共电话,是当时那电话亭老板那的。周崇打过去接电话的正是那老板。那老板对方宏二人印象很深,看周崇着急,他把之前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周崇。 周崇非常着急,怕方宏与那老乡走上犯罪的道路。 再等了一天,还是没有方宏的消息,周崇决定到深圳来找方宏。 这个想法刚萌生出来就被周父周母给否决了,为了方宏这么个男人跑深圳去,简直是疯了。为了防止周崇偷跑,周母整天把她看在家里干活,不让她随便出门。 方宏这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外界联系,他几乎连周崇的模样都忘记了。有一天夜里方宏看见一对情侣从自己大本营里经过,看着那女人一副对那男人爱不释手的样子,方宏突然想起了周崇。 在老家的时候,周崇就像眼前这个女人对她男人一样对方宏爱不释手,为了与方宏见面,她常常减少在物理上的研究时间,有时候她会一连几天不进她摆在家里的那个物理实验室,为了方宏,她可以放弃自己的理想。那一夜,方宏失眠了。 来到深圳之后的方宏除了下车那会有跟周崇诉说的冲动之外,其它时间他没有任何对周崇诉说的冲动,尤其是在加入丐帮以后。方宏有时会安慰自己地想,也许自己并不喜欢她。 如果方宏第一时间就向周崇求救,周崇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帮他,她哪怕偷家里的钱帮助方宏,他也会在所不惜。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感觉很漫长,但再漫长的时间毕竟还是熬过来了,这一天周崇终于接到方宏打来的电话,她当场就哭了,她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没良心,这么久都不跟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在深圳出事了,我几次都想来找你,但都被我爸妈捉回去了……。” 284.第282章帮主夫人 方宏心有感触,但很快理智战胜了理想,方宏在电话里道:“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适合……。” 周崇道:“你是不是……在深圳有人了?” 方宏道:“不是。” 周崇道:“那是什么?你到底在深圳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方宏道:“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的样子你不会喜欢的。” 周崇道:“你在老家的时候就一向冲动,你在深圳是不是跟人打架伤到了脸,我不会介意的容貌……。” 方宏道:“介不介意,等有时间看到了再说。”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周崇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到一趟深圳。 为了掩父母一行人的耳目,当天周崇轻装出行,连瓶水都没带。 从家里出来比周崇想象中的容易,她是晚上走小路出来的,这些日子可能周父周母普遍觉得方宏离开当地很久了,加上长年累月对女儿做得思想工作,他们想自己的女儿应该对方宏已放手。 在县城一家宾馆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周崇就登上了开往深圳的长途客车。 周崇第一次到深圳的时间是2000年底,当时已接近2000阳历年,周崇几年前办得那张新身份证在老家从没用到,到深圳入关之时开启了它的第一次用途,用以在警察前面证明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恐怖分子。 走出罗湖车站的时候,周崇远远地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人朝自己走来,看他越走越近,周崇心里开始慌张,她想躲回车站。幸亏那人在隔周崇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就说话了,看着眼前那个人,周崇愣住了,她虽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却能认出他的声音来。 周崇从没想过方宏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昔日的帅气一无所有,取而代之的是邋遢,肮脏,削瘦,衣服破旧和人见人厌,他的胡子应该有一段时间没刮了,又脏又长,像李逵一样。 方宏把周崇迎到他的大本营,就是那个天桥下面,众乞丐都当是“帮主”夫人驾到,纷纷前来一睹风采。 周崇非常厌恶一帮乞丐围着自己,与方宏一同出来的那老乡也在其中,周崇实在想不到方宏二人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方宏却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就是环境差了点,桥顶上过得车辆比较多,有点吵。 老乡见周崇到来,趁机表示要脱离要“丐帮”,他想回家。 方宏心里是不同意老乡离开,但当着周崇的面他只能表示同意,他说人各有志。方宏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暂时还不考虑离开。 周崇看不能硬来,只能先想办法把方宏接到宾馆去住。 方宏表示不想去宾馆,他说他们是污衣帮,跟净衣帮不同,不能随便走进宾馆一类的地方。方宏的意思让周崇就住天桥下,如果觉得桥下有异味,他会先点一盘蚊香熏一遍。 周崇不明白方宏在说什么,当夜周崇坚持要住进了附近一家酒店,周崇说自己要找地方洗澡,但一个人又害怕。方宏没办法只能允许。 在宾馆里,周崇用酒店里的一次性刮胡刀替方宏刮了胡子,还把他推进浴室里洗了个澡。趁方宏洗澡之际,周崇跑下楼到对面的服装店再替方宏买了两身衣服。 清除过污垢之后,方宏恢复了点往日的形象,中等身材且带着些帅气,他的长相本就敦厚,这时他除了头发长点之外,与之前的“丐帮”形象是天壤之别。 差不多的时候,周崇要带方宏下楼去理发,方宏说明天再剪。 周崇坚决说今日事今日毕。 方宏不想再顺从周崇的意思了,他觉得如果头发都剪了,就彻底没有了“丐帮”的标志。 周崇没办法,只能到酒店借了把剪刀,以给方宏整理头发的理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方宏的头发给剪了。 方宏一连在酒店呆了几天,每天都向周崇抱怨自己不该耽误“丐帮”事务,现在那老乡脱帮回了老家,“丐帮”里的大小事务还等着自己回去处理呢。 周崇的想法是想把方宏带回老家过年。 对回家这一点方宏十分忌讳,因为他觉得他的家是那天桥下的那个丐帮大本营。方宏急需帮助的时候家里人冷漠地袖手旁观,周崇理解方宏对家里人的气愤。 周崇说:“那我留在这里陪你过年。” 这时离农历年还有一段时间,方宏说:“你还是回去吧。” 周崇说:“我回去了,你肯定还会回那个破‘丐帮’。” 方宏对周崇的用词不高兴,他说:“‘丐帮’就是‘丐帮’,没有破,你得注意你的用词。” 周崇再也忍不住了,她看着方宏说:“你这样做到底是跟谁在睹气?是跟你家里人还是跟这个社会?你认为你气得到你家里人吗?你认为你气得到这个社会吗?你只气得到我,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伤心,你只气得到我……。” 说完这些的时候,她的眼泪已忍不住流了下来。 方宏愣了一下,但嘴里还喃喃地说:“你不要有职业歧视嘛。” 周崇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说:“你谁都气不到……你只气得到我……。” 方宏说:“哎呀,我大不了不去了,可以了吧……。” 尽管方宏表态愿意脱离‘丐帮’,周崇还是不放心,担心自己一走他又会走入‘丐帮’。 周崇这一呆就呆到2000年农历年的年底,直到方宏在龙岗那边找到份工作,住工厂里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她才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上车的时候,周崇千咛万嘱对方宏说:“我过完年就会过来,你在这边认真上班,记得手机不能停机,最多隔一个星期你就得给我打个电话。” 直到方宏点头答应,并一再表示不会再回那个“丐帮”,周崇才满意地上了车。 周崇回到老家后,周父周母风闻自己女儿与方宏在深圳住了一个多月,气得把女儿的物理实验室都给砸了,周崇的哥哥周田指着周崇的面大骂其贱货。 周崇的姐姐周仰远在省城,平时周崇也就只跟自己的姐姐好,周仰听闻家里的情况之后,周仰说:“谁叫我们在家里都是女人呢,这就是命。。” 这一年周崇的姐姐周仰没有回家过年,周崇更是倍感孤独,姐姐比她大近十岁,看着父母对哥哥的每次格外开恩,周崇突然想这么多年以来,姐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姐姐高中没毕业就被迫给家里的弟弟(周崇的哥哥)挣学费,事实她对自己弟弟从来没有好感,她的学习是家里最好的,但她又是最早退学的。家里建得房子她的功劳最大,但每到年底,她又是所有人当中最不想回家的。 对周父周母而言,其实他们心里是有数的,也觉得对两个女儿有愧,大女儿长年累月在外面,鞭长莫及,所以他们觉得一定要对小女儿好,譬如说允许她在家里建一个她喜欢的物理实验室,而他们的要求紧紧是只希望她不要跟方宏来往。 周崇的老家靠近湖南,周父周母早就替小女儿在湖南物色了一个婆家,那家人有钱,光聘礼那家人就愿意送十万过来,后续还有。一个连聘礼都没有的人,他们还能指望对方能爱自己女儿么?这就是他们二老的逻辑。 周父周母认为光喜欢是不能当饭吃的,再喜欢最终还是得回到柴米油盐这个事情上来,这事他们有经验。周崇的观点是她绝不会喜欢一个年纪大过自己的姐姐的人,她不想自己的老公叫自己姐姐竟然叫妹妹。 湖南那个“婆家”的儿子周崇之前看过,比周崇大十几岁,像个病痨鬼一样,说起话来特别像白痴,因为再花钱在当地都找不到合适的女人,他们只能在邻省外购。 周父周母对周崇说:“你别以为他是找不到女人,只是他找不到合适的女人而与,要是随便凑合,他随手一抓都是一大把。” 周崇当时对周父周母说:“你们是看中他的钱吧?” 周父周母非常生气,凭良心讲他们不是,家庭的经济能力只是他们看中的一个因素,但不是主要的因素,他们觉得无论怎么看,他们都觉得湖南那个要比那个花言巧语的方宏要好,湖南那个除了年纪大一点点外,其它什么人品,性格,家庭条件都比方宏要好的多。 尽管周父周母只看过方宏三四次,但他们固执地认为湖南那个的人品和性格一定比方宏要好,原因是他们都认为自己对女儿没有私心,是为了女儿好。 没有私心为了女儿好,他们理所当然认为可以不顾一切,甚至限制女儿的自由。他们从没想过所谓的为女儿好女儿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一类的问题,还有出发点是好的,是不是结果就是好的?还是只是他们自己认为是好的,自我感觉良好? 如果当初女儿听他们的嫁给湖南那个白痴下场悲惨的话,他们一定会说:“女儿,这就命啊。” 285.第283章第一个五百万 若干年后,周崇惨遭方宏的抛弃,那会周父周母再次强硬起来,认为自己当初是绝对对的,而且还有方宏这个案例作为佐证。那会周崇已万念俱灰,任凭着父母与哥哥的嘲笑。 那会周崇的哥哥周田已无故与好几个女孩子谈崩,有一次他当面数落周崇的不是,周崇突然一改常态骂道:“方宏只是抛弃了我,而你已经抛弃了好几个女人,你比方宏好吗?你就是个人渣。” 周田愤怒地动手打了周崇一耳光,周崇扬起手来愤怒地还了弟弟一耳光。 周父周母闻讯赶来拉开二人,周父周母说:“你哥哥的情况与方宏的情况不一样,是那些烂女人不对在先……。” 周崇说:“我也很烂,他为什么就不能抛弃我?你们凭什么说我在方宏前面做得全是对的,而在你们前面做得就全是错的?” 周父周母被女儿突来的语言逻辑惊住了,过了半天二人才发应过来说:“难道你在那烂人前面也有不对的时候?” 周崇说:“不可以吗?我在你们前面做得全是错的,凭什么在他前面做得就全是对的,我不可以不对吗?” 那会全家人都认为周崇疯了。 2004年方宏利用风和股份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五百万,风和股份却开始走下坡路。其实风和股份的情况都不能称为走下坡路,而是应该用专业的称呼叫做硬着陆,从高处一下掉在水泥板上,粉碎性骨折。 到风和股份2007年被方宏、韩小东以及张扬等人出钱收下来,外界很多人还认为风和股份是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才落到变卖的地步。金融危机虽说对风和股份也是一个因素,却不是直接因素,风和股份最后落入方宏等人的手上最主要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是2004年当时风和股份的懂事长胡少南投机取巧的性格使然,他以及他的智囊团认为房地产业在中国的寿命至少还有十年,于是胡少南把风和股份这些年赚来的钱全部用于投资房地产,想利用房地产大挣几年然后收山到澳大利亚去享福。不想那会房地产的泡沫突然降临,让胡少南的血本无归,大部份商业项目变成无法出售的鬼城,让风和股份大部份的财产被套住。 第二是胡少南出售公司原始股造成的,后风和股份又根本无法上市,以至于胡少南被查到犯有非法集资等一系列罪名,法院对胡少南数罪并罚。本来风和股份生意蒸蒸日上,即使胡少南把风和股份的钱拿去炒房地产银行也不知道,到风和股份紧急之时,银行还是愿意伸出救援之手。胡少南被法院判了个非法集资等一系列罪引起所有银行的忌讳,为维护银行的声誉不再贷钱给风和股份,让风和股份的资金链一再断裂,规模一再缩小。 第三是胡少南老婆胡婆的管理不善,胡少南跑路,如果胡婆管理得当,风和股份还有可能找回自我,当今大陆很多公司都是自力更生,没有依靠银行,一如风和股份没有成就辉煌之前,用的也是自力更生这一招。道理很多人知道,到了2007年的风和股份却已完全自力更生不起来,自从2000年与银行有了业务来往,风和股份像犯了一种依赖上银行的狂犬病一样,一听断了银行的来往病症就要发作,胡少南是如此,胡婆是如此,他们的女儿也是如此。 胡少南跑路之后,胡婆常常为资金来源的问题失眠,尽管如此,她白天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一副上市公司女总裁的模样,显示出一副呼风唤雨、手到擒来的模样。 风和股份是百足之虫,如果胡婆真的有管理公司的一套,她就会发现解决资金来源其实有很多方法,譬如说缓解与同行之间的紧张关系,与它们建立互利共赢的合作模式,而不是在同行的前面永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拼了命地想把它们踩在自己脚。 还有用有奖的方法激励业务员拓展业务,每拓展一笔业务,对方打过来的订金都是不小的一笔,而不是像胡婆这样为了减少公司开支,对业务员的报酬一再降低。 胡婆管理风和股份的模式完全是阶级斗争的那一套,总是神经过敏般地制造出很多所谓的敌对势力,那些人本来在胡少南手下做得好好的,到了胡婆这就差点成阶下囚。胡婆用人的方法不是对公司可不可靠,而是对她可不可靠,她觉得公司不能让外人把持,胡少南跑路后,她一连撤换了好几个高层,引进一大批有暴发户气质的家族势力。 为了节约成本,胡婆的办法更令人哭笑不得,她决不允许办公室的纸张有任何一个地方是空白处,于是诞生了平时要打印在三四张纸上的东西密密麻麻挤在一张纸a4纸,屡次因为看不清楚而拿回去重新返工。 关于公司用电的决议,她居然在七八月份的深圳夏天禁止大部份办公室开空调,只允许少数几个办公室开空调,很多人借故跑到那少数开着空调的几个办公室防暑,不明真像的还道那几个地方天天在聚赌。 不管如何,风和股份的商业神话最终被终结在胡婆手里,没有金融危机,没有同行兼并,2007年下半年,风和股份的法人开始变成方宏,股份持有人变成方宏、张扬、韩小东等人。 刘小粥对于自己的老板莫名其妙被更换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她之前做韩小东女朋友只是为报答他救命之恩,她对方宏更多的是一种纠结于内心深处的情感。 在胡少南与胡婆主持公司事务的时候,方宏就坐在刘小粥的对面,每次她盯着电脑的眼睛抬起来之时,她能准时地看到对面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方宏是一个不善于开玩笑之人,他有时却会与刘小粥开些玩笑,谈些乡下童年的趣事。在风和股份很多部门的人以入公司时间的长短论辈份,以师兄师弟一类的作称呼,所以方宏有时会称呼刘小粥为“师妹”。 刘小粥很愿意听到方宏给自己的这个称呼,在电视里也只有令狐冲称呼他的同门师妹才叫得如此亲切,有一次方宏对刘小粥称呼完毕,刘小粥看着当时西装革覆的方宏都有些痴了,直到方宏又叫了她三声才反应过来。 电视里的令狐冲最终没能与自己师妹走在一起,而是跟个女强人走了,他师妹的结局是个悲剧。刘小粥以前看过那部电视剧,却从没考虑过这一类的问题。 方宏与韩小东成为风和股份的老板,二人的办公室搬入了总经办的办公室,方宏入驻以前胡少南与胡婆的办公室,韩小东则是另一间。刘小粥每次看到对面空着的座位,她总会无限失落,她一抬头就能准确地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光,已成为了历史。 每到夜幕降临,刘小粥又会诅咒一遍她刚到深圳之时那个骗走自己贞操的钱表哥,如果不是那个挨千刀的钱表哥,自己也不至于永远只能坐在方宏对面胡思乱想。 风和股份变了老板很多人以为新老板会对公司进行外科手术般的改革,甚至对风和股份的运作方式进行全面颠覆。方宏入驻总经办除了把胡婆那帮家族势赶走之外,他只打算要把公司门口那道围墙给拆掉。 公司大门口那道围墙方宏已经看不惯很多年,很明显垒那道围墙的人不专业,垒得又丑又多余,方宏早就想把它拆掉,他很不明白之前的胡少南为什么要弄那么一道多余的小矮墙在办公楼前面。 韩小东反对拆那道围墙,原因是根据风水师的说法是风和股份的地形有如飞龙冲破云宵之势,那道小矮墙是用来挡煞之用,目的是防止煞气阻止飞龙冲天。风和股份要的就是飞龙冲天之势。 方宏说:“迷信。” 然后方宏私自联系了个风水师,那风水师也证明那道小矮墙在公司门口很有必要,说法与韩小东说得差不多。 方宏听了那个风水师的意见心想那道小矮墙垒在公司门口已经很多年,也没能挡住风和股份商业神话的终结,有点更加不相信。 风水师仿佛知道方宏在想什么一样,他一副得道高僧闻风不动的模样指了指方宏。 方宏不明白。 风水师缓缓地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你。” 方宏立刻明白,风和股份并没有终结,终结的是只是胡少南与胡婆,现在风和股份的大小事务变成由方宏来主持。 风水师的话一语双关,方宏理解的结果是一种,而另一种结果却仿佛是主持风和股份的人还会变动,变得是方宏。 方宏没有追问风水师,他知道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等风水师走后,方宏叫人把那道小矮墙细细地粉刷了一遍,之前胡少南与胡婆在的时候从来没整理过,那墙光秃秃的像施工工地前面禁止闲人上前观看的围拦,显得与办公大楼极其不协调。 小矮墙被粉刷完毕,众人耳目一新。 286.第284章没有破绽 矮墙之事处理完毕,方宏会时不时地组织一伙人开会。 之前很多跟方宏有过过节的人担心被他开除,譬如有个家伙经常在方宏背后说他吃过外面一个女老总的软饭,说方宏就是靠那个女老板起家的。方宏上来之后,提都没提一点之前的旧事,相反还恢复了胡婆给所有员工降下来的薪资报酬。 方宏这时对于私怨表现出相当大度的情怀,除此之外,方宏还恢复了当时胡少南在之时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作风。 至于风和股份的业务,方宏也没怎么去插手干涉,只是每到月初、月中以及月底会细看几遍业绩报表,尽管业务在每个公司都是公司的血液以及造血工具,没有血液和造血工具,其它的都是扯谈。 方宏认为有时一个公司的业务运作就像中国近两千年以来的小农经济一样,只要不去限制,它就会充分的发展,一如在田野里扔一颗种子,你不去管它,若干年后那颗种子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一样。 当然如果你能给那颗树剪草与施肥之类的,它会更快长成参天大树,但如果有人不但不给他剪草施肥,还想方法设法去破坏它和限制它,那颗种子必定烂在泥里。 之前胡婆与她那帮家族势力在风和股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们不但不给风和股份剪草施肥,还处处想方设法地破坏风和股份生根发芽,最终胡婆与她那帮家族势力一起断送了风和股份的生命。 方宏觉得中国的经济崛起有时就是一种自然法则,当一个地方没有经济强人之时这种自然法则最适合用这个方法,而不是自作聪明的一味蛮干。方宏一直认为汉民族是世界上很特殊的民族,这个民族勤劳,刻苦,聪明,大度,除了偶尔迂腐、自作聪明之外没有任何毛病,只要不去限制他,新王朝衰败之后,新王朝又迅速崛起,这无疑与汉民族的众多优点密切相关。 风和股份的第五个股东是张扬,北京人,与方宏在大学同窗四年,因为其老爹在改革开放那会挣到了第一桶金,所以张扬在大学里除了在学校偶尔闹一闹,其实是养尊处优惯了四年。 等张扬步入社会他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与改革开放那会截然不同,张扬老爹年青之时正处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时候,那时只要从广东拿一批电子表一类的小玩艺到中部随便哪个城市抛洒,回报的利润都是翻番,那会什么都要,什么扑克,香水,闹钟,电子表,袜子,手套等等,几乎全是求大于供,不需要什么生意经,计算什么运作成本之类的,进价五毛,卖出是一块五毛钱,只要知道这个就能挣到钱。 到张扬这会的2004年已很少有人去展望2014年,他们更多展望的是1984年,所以张扬从学校出来四年,几乎投资一个项目就失败一个项目,大部份时间都花在吃他爹存的老本和无所作为之上。 2004年方宏利用风和股份挣到第一个五百万,他迅速与昔日的同窗联系上,之前方宏一直认为自己与张扬的身份不对等,这种不对等的身份说再多什么朋友只在乎友谊、不在呼金钱之类的都安慰不了自己。 张扬早在校园之时就很看好方宏的与众不同,方宏不服输,不喜欢与人妥协,所以当接到方宏的来电,张扬从北京立马赶到深圳,而且在深圳一呆就是一个多月。 这两年张扬把家里留下来的老本差不多吃光了,就剩下老爹的棺材本,他正愁着怎么填补空缺,恢复以往的养尊处优,这时方宏准时出现了。 在深圳见到方宏的时间是2004年的下半年,当张扬在茶馆第一眼看到方宏时大吃一惊,不过才四年时间没见,方宏实在变化太大,他几乎第一眼都没能认出方宏来。当年他们在校园之时,方宏与张扬一样觉得学校教育无能,觉得当今的教育制度很令人失望,为此他们常常与学校展开抗争。等到与方宏再在深圳相见,方宏对以往的记忆仿佛很模糊,他谈得更多是当今的经济和公司的管理。 方宏说:“我们一定得挣钱,得挣大钱。” 张扬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有钱了吗?” 方宏笑而不答。 等到2010年方宏成了深圳有头有脸的人物并把自己以及韩小东一脚踹开的时候,张扬才想到其实方宏早在2004年之时就有收下风和股份的计划,而自己亦也是他计划当中的一部份。 但不管如何,张扬与方宏2004年的再次重逢,还是件很令人兴奋之事。 2004年张扬与方宏重逢还没多久,方宏建议他也进入风和股份,因为风和股份按照胡少南与胡婆的说法是所有员工不是在替公司打工,而是在与公司合作。虽说胡少南和胡婆的所作所为与他们自己说得背道而驰,但方宏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把胡少南与胡婆说过的话变为现实。 2007年风和股份彻底面临绝境,胡婆还是不愿意把公司卖给自己的旧部,并以此为奇耻大辱。可惜事与愿违,这时胡婆也明白公司只要在自己手里拖一天,就面临倒闭更逼近一天的地步,如果风和股份宣布破产倒闭的那一刻到来,只会让公司更加不值钱。 胡婆无可奈何,只能与方宏签下交割手续。 直到胡婆签字的那一刻为止,张扬都丝毫看不出方宏有什么不妥之处,相反方宏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还是一副挽救风和股份的英雄面孔。 为了与这英雄同路,张扬把2000年到2007年的积蓄另加老爹的棺材本全部拿了出来,张扬老爹当时眼泪汪汪地说‘如果这些钱你再没有归来,我们一家人就等着去要饭吧’,张扬自信这次没有押错。 同时韩小东也认为自己没押错,方宏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方宏在生意场上的智慧远高于同龄人,他不抽不喝不赌不嫖,几乎没任何毛病。韩小东在风和股份这些年几乎可以算一个元老级人物,她带过的人少说也有数十个,那数十个人有数不清的诟病与破绽,方宏却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诟病与破绽之人。 2010年风和股份早在半年前蜕变成了风和集团,声势一天比一天壮大,不停地向外扩张,涉及的产业多达五六个,个个可以排入同行的前二十名,令很多集团难望其项背。 方宏有很长一段时间精力充沛地吓人,他可以每天睡几个小时然后无休无止的工作,把所有事务处理地井然有序,井井有条,而且在所有人面前还永远保持着一副神彩奕奕的模样。每个大型的企业懂事长多多少少都会养一些智囊团,以方便自己作出更加正确的决策,而方宏一个智囊都没有,他的智囊就是他自己。 韩小东风闻张扬以及其亲信被方宏驱逐出风和股份,那一刻她还不相信,因为那会集团正是用人之际。等到韩小东看到现实,她立刻想到了自己,她这才想到方宏的可怕,她担心自己与张扬的下场一样,方宏根本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司马懿。 2010年张扬在风和集团背负的“罪名”是私下收购拉圾工厂导致集团亏损数额巨大。张扬当时不服,他认为收购那工厂是与方宏一起的决定,收购合同却只是张扬一人的签名,而造成集团巨额亏损的证据报表在方宏主持的高层会议中被从财务科调了出来。 没过多久,韩小东同样惨遭了方宏的驱逐。 韩小东自命自己的股份还在风和集团,就算自己被驱逐,摆在案上的**的东西还在,她没想到的是方宏以及其同伙是做财务报表的高手,风和集团不停地壮大,摆在桌面上的赢利却少得可怜,赢利少的可怜,自然韩小东到手的红更是少的可怜。 那会韩小东认为自己与张扬都完了,完全栽在方宏的手里。 2007年方宏众望所归地成为了风和股份头号的股东,刘小粥有一天下午突发奇想找了一辆车跟踪方宏。 方宏那会早已因为生活充裕从龙岗搬到了罗湖的一个小区居住,每天早出晚归。 刘小粥跟踪方宏到那小区外,看着门口的几个保安个个态度严肃,露出一副反恐精英的模样,她毫不犹豫地跟进小区。 相思是一种病,尤其是那种对男人很挑剔的女人,刘小粥就是个对男人挑剔的女人,她已经到了不能再忍受对方宏单相思的地步。 走进那幢有十几层的住宅高楼,刘小粥突然很迷茫,犹豫着要不要跟方宏打电话。 刘小粥在风和股份的这两年虽然已经恢复了她来深圳之前的自信心,但对于被钱表哥骗去贞操一事她还是耿耿于怀,尤其在方宏前面,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卑心理。 除此之外,还有一宗事更令刘小粥难以磨灭,那是她还在老家乡下之时发生的事,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知道那件事的人也很少,但她还是担心被人揭发出来。 287.第285章娶个村姑 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已经做出来了,就算隐藏的再好,终归做了还是做了,就算骗得了全世界的人,又怎么能骗得了自己呢? 刘小粥正在迷茫之际,她看见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女人正是周崇,方宏这天提早回来,她正打算下楼买菜。见是一个女孩子过来搭话,周崇首先没在意,感觉赵钱孙李,在这个小区姓方的应该有很多。 刘小粥说:“她叫方宏。” 周崇的表情当时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刘小粥。 刘小粥这时年青,漂亮,大方,得体,几乎这一年所有用在女孩子的褒义词都可以形容在她身上。 此时周崇对方宏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看刘小粥不像是坏人,她提醒刘小粥可以给方宏当场打电话。 刘小粥本来还不愿意这个时候打方宏的电话,感觉很唐突,但在眼前这女人的提醒下,她开始拨通方宏的电话。 电话里的方宏说他住在五楼,505。 然后眼前这女人就带着刘小粥走进电梯,电梯开到五楼停住。 看眼前这带路的女人也走进方宏所住的505,加上她的打扮,刘小粥以为眼前这女人碰巧是方宏家里的钟点工,在这小区里很多户住都有钟点工。 与那女人走进505,刘小粥发现方宏的家里收拾地很干净,一尘不染,方宏就坐在侧对着门口的那条沙发上。 方宏看刘小粥走进来,站起来走过来表示出很热情的样子。 刘小粥非常高兴,她期盼方宏这种热情已长达两年时间,这两年时间里,她私下里从没跟方宏有来往过,即使方宏还是风和股份的业务员之时,刘小粥因为钱表哥以及乡下老家的那段往事的缘故从没跟方宏在私下里有过来往,哪怕私下里二人单独吃顿饭也没有。 周崇看方宏在招呼刘小粥,知趣地给刘小粥倒了一杯水,然后走进一边的厨房。 刘小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在电话说过的话,刘小粥说:“我刚才在附近走一个朋友,看见有个人很像您就给您打电话,没想到果然是方懂事长你。” 方宏一笑,感觉是碰巧。 二人走到沙发前面,同时坐下。 看着快到晚饭时间,方宏向厨房的方向招呼周崇出去吃晚饭,有客人在就到外面去吃。看方宏把那钟点工都当自己人,刘小粥倍感亲切,感觉这一趟收获不小。 不料那女人懒洋洋地从厨房走出来,说:“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去吃吧。” 刘小粥大吃一惊,感觉眼前这钟点工不把方宏当回事,主人叫她去吃饭还敢拒绝,没有礼貌。 方宏看着周崇懒散的态度,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站起来给二人作简单地介绍,他介绍周崇的身份时说:“这位是我的……我的女朋友,叫周崇。” 刘小粥差点晕过去,她从没想过方宏的女朋友居然这么土,像个佣人一样,随即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优越感。周崇在深圳只不过才六七年时间,却早从当年一个农村漂亮姑娘变成一个农村黄脸妇女。 周崇很明显对方宏这样介绍自己不满意,刘小粥却非常满意。 刘小粥上前握了握周崇的手,说:“嫂子真是漂亮,又有气质。” 周崇礼貌性地回答说:“哪里有,你才是又聪明又漂亮。” 二人再聊了几句,方宏提议下楼去吃饭。 周崇不再计较,与刘小粥跟在方宏后面走了出去,打算到外找地方吃饭。 在电梯里刘小粥看出周崇仿佛比方宏年纪还大几岁,她这时充分感觉到了化妆界说得‘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丑女人’这话的真正用意。 眼前的这个叫周崇的女人仿佛不施任何粉黛,不施粉黛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美丽的不需要任何施粉黛,另一种是她怎么施粉黛也美丽不起来的,而眼前这女人,很明显介于那两种女人之间的,这种女人不施粉黛,是很难端上台面。 到了楼下的一个饭馆,刘小粥感觉这一趟真没有白来,看眼前这男人与这女人的感情,似乎好不到哪去,不过也怪不得别人,做为一个有钱的企业老总,跟一个黄脸婆一样的女人关系能好到哪去? 刘小粥本来几次想问眼前这二人是怎么认识的,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地过于裸着。方宏这时在刘小粥眼里无所不能,刘小粥怕方宏看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用意。 到吃饭的时候,刘小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语法口才,这些年在前男友韩小东的培养下,她果然不负众望,她对当今的世界格局,对当下的资本运作,都有很完整的一套。 方宏没想到刘小粥居然对政治与经济如此了解,这是他之前与刘小粥在同一个办公室从没想过之事,那时他只知道刘小粥年龄小,很勤快以及很机灵,没有其它。 这一天的晚饭在刘小粥提得一个轻松话题下结束,直到结束,刘小粥发现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周崇几乎都没有说任何话。 吃过晚饭后,刘小粥与二人告别。 刘小粥在此之前认为就算方宏有女人,他的女人也一定高不可攀,一定是名门闺秀,亲眼所见后她才发现并非如此,方宏的女人也只是一般货色而与,而且有时还不能投方宏的所好,仿佛一点都不了解方宏。方宏这时的爱好除了公司管理之外,他的大部份爱好变成了经济政治以及文化方面,在这方面,他的女人周崇似乎十分欠缺。 自此刘小粥经常出入总经办,给方宏出谋献策。 女人总是一个很特别的动物,她如果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会为之奋不顾身。刘小粥很清楚风和股份中、基层的员工在想什么,她甚至每个星期都会写一份公司员工的调查报告交给方宏。在个人业绩上刘小粥也没有落下,2007年八月过后,业绩报告统计出来,她是八月份的销售月冠军,做了近三百万的业绩,令方宏刮目相看。 自从钱表哥的形象在刘小粥心目中破灭,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心里空空如也,韩小东虽然对她有救命之恩,但刘小粥并不喜欢他,那时方宏的位置就坐在她对面,却只能局限于刘小粥单相思而与。2007年八月过后,方宏的形象正式取代之前的韩小东装进了刘小粥的脑海,这是一种寄托,也是一种希望。 听风和股份的人说刘小粥经常出入总经办,周崇明显感觉到一些危机,为了避免危机,她向方宏提议自己要进入风和股份上班的建议,理由是打发掉在住处的无所事事。 方宏拒绝,之前胡婆落到最后要变卖风和股份的地步,就是因为把公司变成了家族企业,把风和股份所有员工变成了自家的家奴,既使自己克守本份,也难保家属以及亲戚一类的人能克守本份。这是所有人治的通病,善良的人都相信当事人能克守本份,克己奉公,但又谁能保证他的亲属以及亲戚不偷工减料,不犯奸作科?根本没有人能保证得了。 之前风和股份的没落是方宏亲眼所见的事实,远比熟读《红楼梦》中那什么走向封建没落的故事要具体形象的多。 不仅如此,方宏还不允许风和股份的任何中、高层,甚至底层的人带自己的亲属进来,哪怕一个搞清洁的阿姨都不行,他带着一帮人修改之前的公司规章制度第一条就是明确规定此类现象。 周崇无可奈何,表示要在外面另找一份工作。本来这时周崇用以让方宏改变主意的一个借口,因为之前方宏一直反对她外出找工作上班。 尤其搬进眼前这个小区之后,方宏觉得不缺周崇那份工作的钱,他每个月会按时打两万到三万的钱到周崇的帐上用以家用,只要不犯奸作科和在外面养男人,多的给周崇随便花。 这次周崇要外出找一份工作,方宏居然同意。可能方宏也是看周崇能多体验社会是一种锻炼,可以增长她的见识,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时的方宏已完全发展成一个很孤单之人,在观点上他没有一个辩友,而他每次下班回家又不甘心与周崇纠结于一些家庭锁事之间,譬如说买一个大一点的电视机之类的。 方宏这回同意周崇外出工作,这一反之前方宏的想法和对女人的处事作风,这时的他有足够的自信。有了事业之人总会反思之前的所作所为,方宏有时就觉得之前的自己非常幼稚,社会发展到现在,女人本就不是属于圈养的动物。 这时方宏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所向披靡,他自认为对女人已完全掌握,在不久之前的一次他只花了一张支票的代价亲手扒了时装界一个名模的裤子,那名模高傲冷酷,是个众人高不可攀的角色。 那一次方宏却没有一丝功成名就的感觉,对那一身高傲的瘦肉也没有丝毫新鲜感可言,宣泄完毕看着那女人躺在一边一动不动,方宏甚至有煽她一个耳光的冲动。 288.第286章成了别人的老婆 男人对女人的认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断更新,远在少年之时由于受古装电影电视的冲击,加上男人授受不亲,会觉得女人是天使,是高山上的雪莲花,会为之怒发冲冠为红颜,碰上孤偏的少年,还会为之捣鼓诗歌,少年之时的方宏就曾经为一个女子作过诗歌一首:“ 忧郁的姑娘, 你可曾经注意到从你面前走过的我。 你与络城走出来的每一个人说过话, 你可曾注意到我在你前面表现出的言语, 你果然笑了, 我只是想博你一笑, 淡淡而忧郁的笑容正如你的眼神。 我只是想制造出属于我和你共同拥有的语言空间, 我没有崇高的理想, 我没有远大的抱负, 为了你忧郁的一笑, 我愿意做很多以前我从未做过的事情。 若干年后, 我已成功完成了之前我的承诺。 我依旧, 我的心依旧, 但你却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方宏这首叫《姑娘》的诗歌在高中校园之时引起强烈的震动,普遍觉得代表少年们的心声。到了大学三年级,那会方宏正值失恋之际,女朋友跟个卖马桶的男人跑了,于是他的姐妹篇《姑娘ii》在校园诞生:“ 活泼的姑娘, 我想请你停止与那猥琐男, 急于住在一起的想法。 因为之前我还在筹划我们的今天和明天, 如果你喜欢马桶, 我可以从这一刻开始研究马桶, 我也可以成为马桶男。 我可以立志做出一个全世界最好的马桶来, 我的理想还没有施展, 我的抱负还没有展开。 为了你的安全感, 我愿意时刻鞭策自己。 若干年后, 也许我的承诺没有实现, 我没有研究出一个全世界最好的马桶来。 我依旧, 我的心依旧, 但那会你又可能跟了一个地砖男。” 方宏这首叫《姑娘ii》的诗歌在大学校园也引起强烈的震动,大学生们普遍觉得《姑娘ii》代表了自己的心声。为此当时在校园里很多观点不一样的仇敌都对方宏释放出可以和解的信号,他们普遍觉得自己虽然与方宏等人的国家观与世界观不一样,但毕竟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之事不可小看。 不管是左,亦或者是右,在这地方都是一群很孤立的人,主流不管是拉左打右,还是拉右打左,付出代价的全是这两帮人。 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三十而立,方宏发现之前很多事情其实是符合在这个地方发展的一般规律,只是自己一味的想去扭转,结果以失败告终。 2007年的方宏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女人一堆堆的肥肉或者瘦肉,这些肥肉瘦肉当中有高贵的,有低贱的,但摆放在方宏面前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这时的方宏再也没有文采作出《姑娘iii》一类的诗歌了。 周崇的第一次堕胎始于2008年十月,当时方宏已挣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五百万,不知是采取的措施出了纰漏,还是上天要方宏双喜临门,周崇怀孕。周崇当时的想法是与方宏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她从小就喜欢孩子,而且这一年多她几乎天天一个人呆在住处,需要一个孩子来打发寂寞。 方宏不同意,觉得自己的事业正在起步阶段,不适合有孩子。 为此周崇跟他吵了几次,最后还是拗不过方宏。 那是两个双胞胎男孩,得知结果周崇几乎伤心地晕过去,她是那么的喜欢孩子,为了方宏,自己竟一次舍去了两块心头肉。要不是方宏,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周崇真的宁可不要那男人,也不可舍去这两个孩子。 手术后她下身失去知觉,仿佛来源于那两个死去男婴的报复,那一次方宏没在她身边陪着,方宏只叫了个公司的女员工来陪她,他自己却跑新疆去见客户,直到一个礼拜之后才回来。 方宏的新疆一趟非常成功,周崇极度失望,她只想要孩子。 回来之时方宏买了一大袋营养品,嘴里不停地道歉,说自己这也是为了二人的将来着想,能有些钱傍身,将来别说两个,只要允许,三个都没问题。 周崇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但从那一刻时,她感觉自己与方宏可能不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这种感觉不仅仅局限于这次手术他不在自己身边,她感觉方宏在变,变得和所有通俗易懂的现实故事一样,少年,贫穷;奋斗,失败;再奋斗,再失败;然后成功,最后结局是,分开。周崇不想与方宏走到最后那一步,她哪怕一个人这些年长年累月孤单地呆着,她也从没有过怨言,她只想与他走得更长更远。 在这个世界上,周崇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只有方宏一个人,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之前狠心地抛弃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自从方宏变得充裕,方宏前后给周崇父母不下一百万人民币,在江西的老家这是一笔巨款,这笔巨款垫定了周崇在家里的地位,家里人这才开始以周崇为荣。周崇却知道,这是买来的亲情,她在家里是女儿的身份从没有改变过,尽管方宏的那笔钱大部份都给她那厌恶的哥哥挥霍掉了。 第一次发现方宏在外面有女人始于2006年的六月,方宏以出差的名誉在东莞呆有七八天,回来之时周崇发现方宏白色衬衫的领子上印着没有洗干净的口红,她当时尽量安慰自己说这是方宏不小心在哪里碰到的染料,接着她又在方宏穿过的西装里发现了几根女人的长发。 当时周崇故作轻松地问:“你怎么衬衫上有口红印,衣服上有这么长的头发?” 方宏当时坐在房间里正盯着电脑,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应该是盖公章的时候手碰到的章泥,然后不小心沾上了一点点吧。” 他没有解释衣服上那几根长头发的来源,不过周崇想就算要方宏解释,方宏也一定有他的借口,并且还是一个令自己不得不相信的解释。 周崇那次安慰自己说方宏也一定像所有通俗易懂的现实故事里演绎的一样,他一定是在逢场作戏,那不是真的,况且她这次去的是东莞,东莞本来风月场所就多,也许那只是为了应酬不小心沾到那些女人身上的。 真正让周崇差点气炸的是2009年下半年,有一次方宏又以出差的名誉说要到外地几天,让她在住处注意安全什么的。 那次周崇越想越怀疑,因为那段日子方宏经常不回来,所以第二天她打了个电话到风和股份,接电话的前台说要实名转接。周崇不想当面拆破方宏,于是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接电话的前台听周崇是女人,没有再怀疑把电话转到了方宏办公室。 接听电话的是刘小粥,当时她与方宏还在同一个办公室。刘小粥不知缘由,还以为是哪个客户,她要周崇留下姓名,说过会会叫方宏打回来。 周崇却只是一味地催问方宏有没有在公司。 刘小粥说:“在啊,只是暂时不在办公室。” 周崇说:“那你叫他接一下电话。” 刘小粥说:“你打他的手机吧。” 周崇说:“手机打不通,你帮我去叫一下他。” 刘小粥说:“那你等一下啊。” 过了大概半分钟,周崇就听到方宏那熟悉的声音,方宏在电话里说:“喂……?” 周崇挂了电话,方宏也没当回事,以为信号不好断线。 到了下班的时候,周崇远远地看见方宏的车子从公司门口开走,她不再犹豫,叫了辆出租车紧紧地跟着方宏的车辆。这一跟就跟到了南山区那边,周崇还以为方宏的车子要开香港去,正在这时,方宏拐向一边的小区。 看方宏在小区巷子里一个宽阔处停住下了车,周崇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然后她就看见方宏进了小区里的其中一幢。 眼前这种新建的小区密封性很强,周崇怕被方宏发现,等方宏进入其中一幢,她发现外面的铁门已自动合上无法进入,然后外面没有人进入,里面也没人出来。 周崇呆在楼下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途中她给方宏打了个电话,周崇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在哪里?” 方宏说:“在武汉出差,之前跟你说过了啊?” 周崇说:“你确定你现在不在深圳?” 方宏说:“当然。” 周崇不再多说什么,她打算在楼下等到方宏再次出现。 三个多小时之后,方宏进入的那幢楼的铁门终于打开,与方宏一起走出来的还有另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那女人保养的很好,十分乖巧,与方宏一路有说有笑。 当看见方宏与那女人靠在一起的时候,周崇躲在暗处只流泪。 为了怕方宏不承认,周崇借着路灯的颜色用手机把二人一起的情景给拍了下来。 方宏当场没有觉察,与那女人有说有笑地在一家饭店吃了顿晚餐,晚餐过后他还打算与那女人去看一场电影。 周崇跟他们到饭店之后就不想再跟,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289.第287章不得好死 五天以后,方宏回来了。 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周崇并没有立刻抖出方宏五天以前的事,她替先方宏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餐,周崇把五天以前用手机拍下然后还打印了出来的相片甩在方宏前面。 看到眼前照片,方宏大吃一惊,随即他感觉到照片里的环境很黑暗,根本不能证明里面那个男人是自己,方宏故作不明白地道:“这什么?” 周崇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方宏说:“这些照片你是哪里来的?” 周崇说:“你别管哪里来的,我问你这些是什么?” 方宏说:“那是别人冤枉我的,你也知道我做这一行有很多同行,有时候为了拓展业务难免得罪一些人,那些人就喜欢把别人的名声搞臭,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些人。” 周崇说:“这么说这上面这个男人不是你?” 方宏说:“肯定不是我,你看里面的光线这么暗,随便哪个人都是这个样子,这上面这个女的我也可以说是你啊。” 周崇说:“你是说拍得人没有取好光线是吧?” 方宏说:“光线太好的地方我肯定会发现他们,你不要乱想,那上面根本不是我,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的。” 周崇说:“如果我说这些照片是我亲手拍的呢?” 方宏当时愣住了,他缓缓地说:“是你……你拍的?” 这次事件的性质有别于以往任何事件,尽管方宏还在一再解释跟客户晚上见面是因为有些事情只适合晚上谈,怕白天谈给人落下话柄,至于与那女人有些亲近的场面,方宏解释说那完全是一种外交辞令,是业务人员与客户的外交辞令,这种外交辞令是带有功利性的,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那次周崇与方宏吵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周崇不再方宏争吵,因为再争吵下去方宏也不会承认,他有的是解释跟理由,而且每个解释跟理由仿佛都合符逻辑,令人不得不相信。 不管方宏有什么样的解释和理由,周崇那次也失望到了极点,她不再与方宏争吵,并不代表她就相信了方宏那满口鬼话。 住在周崇对门的也是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她的男人已经跑了有半年了,那女人安慰周崇说:“如果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还加以掩饰,说明他心里还有你,如果掩饰都省了,这说明你们真的走到了尽头。你们现在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而我却……。” 时间再不充足,方宏都会抽时间玩一个叫帝国时代2的游戏,并且有时还为之着迷。 方宏年少的时候,那会“帝国时代”没有升级版,只能玩帝国时代1,等他稍微年长,帝国时代已有了升级版本,那就是“帝国时代2”。 “帝国时代”是一个能体验出一种争霸气息的络游戏,争霸的游戏有很多,真正能体验出争霸气质的游戏却只有“帝国时代”一个而与。 “帝国时代”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农民,可以理解为白手起家,依靠着采果、种田、砍木头、挖石头、挖黄金起家,然后建铁匠铺,建贸易市场,建兵工厂,建大学,建城墙,建炮楼,建碉堡,最后建成一个庞大完整的国家与对手进行大决战。 铁匠铺可以升级盔甲的硬度与提高兵器的攻击,贸易市场可以与盟友或者敌国开展贸易活动挣取军费,兵工厂可以根据付出的军费多少制造各类特色不一的士兵,大学可以使火器现代化,使攻城武器加长射程以及增加对敌人的伤害程度。 方宏觉得在这个游戏当中很能反应人类的一些问题,这上面操作的事情几乎人类以前都操作过,与人类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其它的络游戏都是打妖怪升级,升完级后打更高级的妖怪,永无休止,要不就是一些枪战类的,拿着杆枪乱扫射,毫无新意可言,一如很多人说武侠里的大侠不用上厕所,从不缺钱一样,来得完全没有根据。 如果玩“帝国时代”之时玩家多的话,经济与军事强大只是最后胜利的一个因素,因为很有可能对手全部联合起来,军事强大与经济发达往往有时敌不过多国的攻击,最后衰弱被消灭。尽管如此,经济与军事甚至文化在游戏上面起到一个决定性的作用,尤其是玩家单对单的时候。 渔翁得利在这个游戏当中很能体现出来,当角色设成不分组合之时,几方混战,谁能忍到最后出手有时谁就能胜利。 赢游戏不是方宏最主要的目的,他最主要的是体验游戏里的快感,体验里面那种合纵连横的策略,他有时甚至体验游戏里农民种田的那种乐趣。 很少人知道方宏接手风和股份之后呆在办公室有时候在研究这个游戏,而张扬知道,这个游戏以前校园之时在宿舍里大家都玩烂了,他实在不明白方宏为什么突然重新拾起。 游戏里的那种合纵连横,尤其玩那种有八个玩家的时候,游戏里的那种因为发展需要屡屡更换同盟的感觉,为了防止被消灭,在里面经常要与人联盟,联盟把对手消灭后,接下来发生的是联盟分袭,然后对决,一如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国家。方宏认为游戏上面奉行的是一种纵林法则,这种纵林法则在当今现实中并没有消失,甚至还是主流。 张扬还在校园宿舍之时曾经迷恋过这个游戏一段时间,感觉能以最快的速度击败对手是件很荣耀之事,到了2007年,他已完全无此兴趣,他对这个游戏的切入角度与方宏有很大的不同。张扬认为游戏就是游戏,与现实有差距,方宏却认为这个游戏就是现实,里面的合纵连横与纵林法则是当今商场的主流,或者是社会上的主流,不认清楚里面的合纵连横与纵林法则,永远无法做到在商场立于不败之地。 三年以后,也就是2010年张扬被方宏驱逐出风和集团,他才猛然发现了方宏研究那个游戏的成果,2007年方宏要接手风和股份的时候,同行的声势壮大,同行的恶性竞争,势单力薄的方宏需要同盟,一如在帝国时代里面面对一个强大敌人之时,他需要同盟军。 2012年的方宏摆脱了之前胡婆在风和股份制造的各种困境,断裂的资金链被修补,与银行恢复了昔日的友好关系,风和股份也变成了风和集团,有一个同行还被风和集团收购,于是这时出现了游戏里的一幕,消灭了强大的敌人之后剩下的就是与昔日同盟展开对决,除了张扬与韩小东被驱逐出局,方宏还取消了与昔日好几个同行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清兵入关有《三国演义》,方宏崛起有《帝国时代》。 被方宏驱逐出局的张扬呆在住处也开始研究《帝国时代》,这个游戏当时在校园宿舍之时还是他以宿舍老大的身份教会方宏玩的,却被方宏发扬光大,一如《三国演义》是明朝的产物,但明军却被拿着《三国演义》的清军打败。 同样遭方宏驱逐出局的韩小东虽然不如张扬知道方宏那么多底细,但她明白如果世上列一个伪君子的排行榜,方宏绝对可以进入前几名。在此之前,韩小东从没看过一个会如此伪装的男人,居然连骗得了自己,她一直认为会花功夫伪装的是女人,因为她本身之前就一直扮演着此等角色。 韩小东惨遭方宏的驱逐,没有引起张扬的同病相怜,相反张扬还觉得韩小东应有此报,二人还没有被方宏驱逐之前,很多时候意见相左,不能达成一致,几次水火不容,有一次因为件小事还差点打了起来。 张扬对韩小东的印象不仅仅保持在此人是一个无产混混,没有素质,诡计多端,坑害拐骗,趋炎附势,见风使舵都是韩小东身上的标签。张扬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韩小东为求目的不则手段的做事风格,在其手底下被骗光了的客户这些年绝对不下二三十个。雇烂仔上门打砸抢烧,恐吓对手的女人小孩以及拨红油漆之类的,是韩小东捏在手里经常玩的把戏。 在风和股份很少有人知道韩小东的这个底细,很多人只当她是个精明能干的业务精英,当时的张扬与方宏还有几个高层对韩小东的底细却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韩小东的住处在公司里永远是最保密的,因为她怕有人上门报复。 韩小东的令人厌恶之处还表现于另外一些事情,2004年的时候韩小东部门来了个新业务员叫朱小招,他通过父母的关系运作了一个很大的挣钱项目。韩小东当时以朱小招是个新人不熟悉业务流程强行介入,后来项目运作成功,好处全被韩小东拿走,而那些运作费用却全算在朱小招的头上。为了这事朱小招在公司吵了一个月,当时公司的胡少南等人选择相信韩小东,朱小招被迫卷铺盖走人,临走之时他指着韩小东骂:“你会不得好死。” 而韩小东就是刘小粥的第一个男人。 290.第288章一具空壳 方宏接手风和股份有一次销售七组接下一笔业务,当时对方合同已签,定金已打,采购部的人与仓库的人想重操旧业,又想搞货不对板的那一套。韩小东沿袭旧的做事风格,居然同意采购部与仓库重操旧业,叫采购与仓库换掉客户指定的东西,用大量的次货替代,按韩小东的说法就是,这样一下就可以多创下几百万的毛利。 方宏首先不知道,后被张扬提醒大吃一惊,韩小东当时在风和股份已是股份的持有人,她也是股东之一,这不比之前在胡少南与胡婆手下干活,韩小东的回答竟然是:“之前胡少南与胡婆在风和股份也有股份啊。” 胡少南与胡婆虽然从风和股份消失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二人的幽灵还飘浮在韩小东的身上,那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做事风格她一点都没变。韩小东的思维能力与胡少南和胡婆二人如出一撤,胡少南认为客户可欺,收到了钱就三不管,胡婆认为内部员工与客户都可欺,收到了钱就全不管。幸亏胡婆在风和股份发号施令的时间不长,影响力有限,而韩小东就算不是胡婆,也跟胡少南有十足十的相似,都是要把客户玩弄于股掌之中。 所以说韩小东没有最后被人砍死在街头,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 当年张扬在北京念大学的时候就深刻体会到那种山沟沟里来的人的本性,那些村姑村哥到了北京后开始投机取巧,好逸恶劳,学习成绩下降到一塌胡涂,有点姿色的普遍有被养与傍大款的情节,而那些村哥更是打着所谓勤工俭学的晃子在外面瞎来,做假帐,拿回扣,勾女老板等等,还自名为聪明,是与时俱进,是财色双收,觉得上天不给他们此,却给了他们彼。 穷是另一种生**验,本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但如果引以为荣,把穷当成是自己上位的资本,张扬认为就非常可耻了。 张扬认为韩小东就是这一类的人,这一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冷血,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则手段,会装会演,会装成穷人代表穷人,会装成自己是感情动物,其实私下里感情在这一类人眼里是最值不钱的,是他们用来瞒骗别人的工具。 很多历史事件证明,穷人是不会代表穷人的,他只代表他自己。 韩小东自认为运筹帷幄,最终却败给了方宏,韩小东的失败有点类似一个伪君子败给了一个伪君子,没有任何现实教育意义。 张扬有时认为如果自己是方宏,他也会把韩小东驱逐,当初收购风和股份,张扬就一直反对韩小东参与。 韩小东最后的下场是手里捏着的那些股份被方宏使用各种方法收回,被彻底清除出局。张扬的股份只被方宏收回一半,还捏着百分之五,当然这也是张扬多次据理力争的结果,他每年应得的方宏还会给他。 张扬固执地认为方宏还是分别对待自己与韩小东,自己的性质毕竟与韩小东不同。 被方宏驱逐出风和集团的张扬每天无所事事,回归到早些年的游游荡荡,总想养匹马骑一骑,毫无大志,他不想回北京父母的家,深圳也不想呆,于是有一段时间躲在广州一个朋友那瞎玩。 在广州一连呆了几个月,每天与女人死缠烂打,腻了与肥肉打交道的生活,张扬又回到深圳。 对于自己的遭遇,方宏从没有给过解释,张扬有时会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方宏,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每次他给方宏打电话想问个结果,方宏不是直接挂掉就是不接。 方宏每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会给张扬打一个电话,会大概谈一些公司最近运作的事情,每次张扬心里有气,又不方便打断和挂断方宏的电话。张扬想这也许也是自己与韩小东的区别。 这时的张扬对女人的那身肥肉开始完全麻木,每次从女人床上爬起来,他心里的空虚总是深入骨髓。 久而久之,张扬不再找女人,每天靠挤在楼下那满是民工出入的体育彩票店里打打彩票度日。那买体育彩票的老板刚从一家国企退休下来,很运筹帷幄,与张扬颓废的状态一拍即合。 有一次张扬与彩票老板对红太阳的看法引起了几个民工的愤怒,那几个民工老家还挂着红太阳的照片,对红太阳推崇至极,是人民的大救星,说没有红太阳就没有他们。 张扬嘲笑说汉唐之时没有红太阳,当时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现在世界上两百多个国家没有红太阳,人家照样过得很滋润。彩票老板表示很支持张扬的观点,于是张扬与彩票老板差点被那几个民工打。 张扬的这种生活状态一直维持到他有一次认识了苗冬。 苗冬是一个东北女人,父母是做建材生意的,举家南迁到深圳已有好几年时间。张扬与苗冬的故事也和所有通俗易懂的现实故事一样,张扬经历了好奇,新鲜,渴望,兴奋,宣誓,结婚,幸福,怒发冲冠为红颜等等必经阶段,也和所有通俗易懂的现实故事结局一样,张扬经历了如胶似漆,淡化,平常,懒散,最后毫无感觉等等必经阶段。 有时男女之间如果只有靠肌肉摩擦运动来维持,是维护不了多长时间,这个不取决于什么这两个人是否传统之类的,有时候维护时间的长短,在于经济的萧条,如果是家贫思贤妻,还会起到一个关健的维护作用。 可惜张扬与苗冬的生**验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谈不上家贫思贤妻,二人从来没考虑过好好维护这段感情的概念。 苗冬可能是刚来深圳的那段时间穷怕了,哪怕现在父母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她也还钻在钱眼里,与张扬只热情不到四个月,她又回归本性,每天靠埋怨张扬没有出息像个废物度日。 终于有一天,二人的关系上升到白炽化,二人大打出手。 事后虽说张扬差点造成右手骨折,闻讯赶来的岳父岳母只是一味的谴责张扬的不是,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弱女子动手,简直是个窝囊废。 张扬当时抬着仿佛要断了的右手说:“她哪里弱了?” 如果这事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而言仿佛有说不完的浪漫,感觉俩夫妻吵吵架、打打架是非常浪漫之事,也只有置身其中的张扬知道,他已有数次把苗冬送进民政局的想法。 张扬的婚毕竟没有离成,这时张扬已完全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的地步,他甚至到了不跟苗冬吵架就不知怎么活了的地步,这与那些每天摆出一副前途不可限量的高材生不同,他对这个社会已完全失去了想法。 苗冬与张扬结婚之前就阅男无数,她对男人的了解有时远超过了解自己,所以每次看张扬满怀委曲,她又会亲自下厨做一顿饭给张扬吃。苗冬经常对张扬说得一句话是:“毕竟你是我的老公,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 每次看到苗冬的突变,张扬又会觉得,其实苗冬可能真是上天安排给自己的女人。 张扬也曾经试图在外面发展女人当备胎,为此他还奔命了一两个月,但他每次遇到的不是酒托就是骗自己钱的,很多女人一见张扬是外地人就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只把他当临时的刷卡机,礼物我收下,感情就不要谈了。 几趟下来,张扬还是觉得北方女人实在,敢爱敢恨。 张扬也曾想过在外面发展一个北方女人,他每次看到女人,都恨不得要对方掏出身份证先查看一下户籍。2010年的深圳早已南北双方交汇多年,有时北方人与南方人,尤其北方人到了南方,与南方人已没有了本质上的区别,北方人的优秀之处到了南方荡然无存,南方人的优秀之处早被表面繁花的都市吞噬,于是南方人北方人的弊端被发扬光大,无限扩大。 他不明白深圳这个地方是个商品社会,尽管这个商品社会与很多人没关,但商品社会毕竟是商品社会,他身边那位苗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商品社会的主流是酒店的风花雪月,酒吧的极时行乐,尽管那些风花雪月与极时行乐与很多人没半毛钱关系,但主流就是主流,意银是不犯罪的。 这时的深圳已不再流行女孩子与穷帅哥的故事了,也不再流行所谓的青年才俊,况且很多人还不是帅哥,也不是青年才俊。 跟张扬在外面遇到的那些女人相比,苗冬还算是善良的一个,尽管这个东北女人动不动就喜欢动武。 所以到2011年,张扬觉得跟苗冬一起有时是蛮浪漫的。 2007年的周崇向方宏提出自己要外出工作之时,方宏这次爽快地答应。 291.第289章这是女神 前面已然说过,这地方引起进资本主义本没有错,错就错在把西方十七八世纪的资本主义引了进来,也就是说这地方引进的是没有蜕变之前是带着剥削主义的原始资本主义,所以这地方的资本主义对女人除了克扣和压榨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骚扰了。 原始资本主义在大部份地方早蜕变成真正的资本主义,有工会,有假期,有保障,有福利,但眼前这地方的资本操作方法却还是西方十**世纪才用的模式。 这次周崇所在的公司与以前不一样,因为她走进的是一家外企。 在这地方的外企,其实里面大部份人跟周崇同文同种,正所谓入乡随俗,所以外企其实也跟这地方很多公司的操作方法一样。 周崇认为这次跟的一个老板人品还不错,这人是湖北人,是某国际知名企业广东分区的经理。那经理也姓周,叫周大福。方宏在没见他之前,还以为周大福是捣鼓珠宝的。 周大福良好的教育背景使他说起话来彬彬有礼,这跟之前方宏见过的一个外资经理说得“我平生最喜欢的就是《亮剑》里面李云龙说‘他娘的’这句话”形成鲜明的对比。周大福除了谈吐有素质和修养外,他的生活比较俭朴,为人大度,加上他高效率的工作方式,很赢得公司上下以及美国总公司的尊重。 “尊重”这个词在这地方一直很缺席,不是说是个长者,是个教师,是个医生,是个商人,是个政客就会赢得别人的尊重。“尊重”这个民间词汇这些年一直很少被人使用,甚至很少被人提及。 看到风度翩翩的周大福,方宏有时候会想,在这个地方到底哪些人会被贴上一个受人“尊重”的标签?在这个地方“尊重”这个词没有职业之分,你没有钱哪怕干着一份再高尚的职业,都不会受人尊重,这是这地方的惯例。你是个长者,如果你没有钱,你同样不会受人尊敬。对于有钱人与有权人,很多时候为富不仁与滥用职权有时几乎同时上演,他们一样享受不到这个词汇,最多享受一些阿谀奉承和溜须拍马。 周崇现在的老板周大福,却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尽管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六岁。 方宏与周崇的关系走到尽头,也正是因为这一次。 2007年有一个星期三的时候,周崇因为客户临时有个方案要改,所以那一天周崇很晚才回来。周大福不忍自己的员工辛苦,在旁边一直陪着,很晚的时候还要请周崇吃了顿夜宵才送她回去。 导火线就是周大福,方宏一直认为周大福是伪君子,根本就是条男狼,他固执地认为他们二人是开完房之后才回来的。 方宏这时已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懂事长,他这时对周崇的表现很不符合他平时的思维,他这时的表现完全是2002年的体现。 2002年的方宏思想简单,冲动,对任何不平的事都看不下去,动不动就喜欢跟人急,喜欢跟人争风吃醋,喜欢暴力解决问题。 2007年的方宏早已不是2002年的方宏可比,他这个时如果有不平的事实在看不下去,他一定会让对方永远消失,并且无声无息,无从查起。2007年的方宏是一个非常温和之人,他几乎不会冲动与愤怒,他有无数的理智与冷静。 周崇从没考虑过这一类的问题,她这一天晚上已经忍了方宏几次,第五次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与方宏争吵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争吵的结果是分手,周崇死活不同意。 周崇吵架归吵架,她认为自己没做,是可以证明自己的无辜,最主要的是她从没想过与方宏分手,她很多次认为自己与方宏分手是个伪命题,无论发生任何事,她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方宏见周崇不同意分手,他拿出了周崇之前的“罪证”,一些她与周大福的照片。 周崇只看几张就发现那些照片取得角度有问题,第一明明是有一次她坐在车上安全带解不开,老板只是在一边帮她解开安全带而与,却被拍成在亲吻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她与老板在饭局上被拍到的,当时真实情况是老板站起来帮她取饮料,却被拍成了一张亲热的照片。 任凭周崇怎么解释,方宏一概不信。 天亮后,周崇收拾东西,方宏昨夜气呼呼地在外面沙发上睡了一夜。 路过客厅的时候,周崇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后悔这次外出工作,如果自己每天呆在住处做做早餐和看看日出日落,就不会让方宏有这种误会。 方宏装作没看见。 周崇手里还提着东西,她看着方宏说:“我有没有做过你心里很清楚,我老板是什么人其实你也很清楚。” 方宏仿佛还在生气,他说:“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 2010年年底张扬拿到了风和集团的一笔分红,那时张扬与韩小东早被方宏踢出风和集团,张扬到那一刻明白方宏为什么要与周崇分手,方宏与周崇的老板因为身份对等吃过几次饭,他很清楚周崇老板的为人,而他做得事仿佛是在替自己女朋友挑选一个可靠的人,然后把自己的女朋友嫁过去一样。 只是张扬不明白方宏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与韩小东被他踢出局,张扬明白这是方宏一揽子计划中的一部份,周崇一直很克守本份,方宏在外面玩女人她也只当自己不知道,这地方的男人不是都希望有个周崇这般“度量”的女人么?方宏为什么要把这个有“度量”的女人踢开? 这个女人勤俭持家,做那么多事情从未苛求过方宏有什么回报,方宏每个月给她多余的生活费她全部原封不动的存起来打算到时给方宏应急,自己连身贵的新衣裳都舍不得添置,她这么多年呆在方宏身边甚至从没要求过方宏给她一个名份。 2010年的张扬精通财务知识,这一年风和集团的事业蒸蒸日上,本来有了钱的人玩的不是房子就是车子,要不就弄几个美国、澳大利亚之类的国家户口,看那些贪官就可以看出来,方宏在深圳却连一个房子都没有,他之前与周崇的住处是租的,车子也还是他做业务员之时买的那辆丰田,他几乎没有购置任何带实物性的东西。 2007年的周崇忍痛与方宏分手之后,她没有去找周大福,她也拒绝再与周大福相见,她最终选择回到了江西老家。这个结果在当时张扬的意料之中,当时的张扬还在风和集团,他完全不明白方宏这样做的目的。 回老家之时周崇给方宏打了个电话,她说:“如果你要我走,你完全没必要用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你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当时方宏什么都没说,只是气愤地把电话挂了。 之后周崇再打电话来,方宏只是不停地骂:“你现在完全可以去跟周大福了,你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在老家立个牌坊,你做谁看?” 没过多久,方宏就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新的手机号码很少人知道。 方宏与周崇分手,刘小粥非常高兴,她仿佛知道他们早晚都会走到这一天,她知道那个毫无情趣的女人根本不适合方宏。 刘小粥这三年在深圳的历练,使她完全练就成一个大家闺秀,加上她的梳妆打扮,一跃成为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刘小粥认为只有自己才适合做方宏背后的女人。刘小粥的有意无意,仿佛终于让方宏感动。 听到方宏公开有了女人之后,远在江西老家的周崇万念俱灰。 张扬那会虽说不想插手方宏的私事,他实在反感方宏与刘小粥混在一起,刘小粥每次出门入户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气质优雅的模样,骨子却还是改变不了她是来自贵州乡下的一个村姑身份。张扬认为刘小粥的村姑身份与深圳外面嫁进来的那些暴发户媳妇一样,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尤其是刘小粥自从做了销售六部的组长得到方宏信任之后,在很多中、下层员工面前常常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对人指手划脚,很不可一世,很多员工就是因为经常遭刘小粥的刁难而被迫提出辞职,很多公司的高层拿刘小粥都没办法。 刘小粥之所以选择方宏,张扬认为这与所有案例一样,图得就是方宏的钱,要不然方宏在公司这么久,之前方宏没做风和集团最大的股东之时,也没见她喜欢方宏。 而这些事,仿佛都是方宏不知道的。 记得有一次,张扬想借销售六组没有什么业绩进展把刘小粥打压下去,不想再让刘小粥不是月冠军还拿所有组长里的最高工资,张扬的目的也是要方宏趁机关注一下真正的刘小粥,而不是只关注那个每天出入总经办奋笔疾书所谓冰雪聪明的刘小粥。 那次张扬刚跟方宏提这事,方宏立马否定,方宏提出来的意见是公司正是用人之际,要唯才是举,不能去克扣员工的工资,公司的宗旨是要做到真正的共同富裕。 第292章 一个野模特 方宏公开与刘小粥的关系使张扬惭愧之前低估了刘小粥,在张扬眼里,势力眼,眼高手低,女暴户等等都是刘小粥的标签。Δ 为了把刘小粥打压下去,张扬受公司很多高层之托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次次再来找方宏,他很害怕再这样下去刘小粥突然哪一天出现在懂事会上,那大家就都完蛋。 张扬再次强调方宏现在的身份与之前不一样,得注意一下市场上面的影响和公司上下的反应。张扬的意思是如果方宏要女人,又何必非要刘小粥,凭他现在的身份外面有一大把比刘小粥好千万倍的女人,选一个门当户对的是利人利己。 方宏当时都有点火了,骂张扬不务正业,在集团里没干过一件正紧事。 张扬还想争辩,就被方宏轰出了办公室。 风和股份与众多的大型企业一样,里面充满着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因为包括韩小东本人在内的人普遍都缺乏宗教信仰,每个人都没有反省与忏悔的精神,个个唯利是图,贪得无厌,所以在里面为了利益出卖人以及出卖所谓的灵魂良心之类的普遍存在,谁要是所谓的性情中人或者喜欢讲感情的话必定悲剧收场。每个人都渴望盟友,渴望朋友,但每个人却干着出卖盟友和朋友之事。 每个人都是悲剧,每个人却又是悲剧的制造者。韩小东如此,刘小粥亦也是一样。 2oo7年,方宏正式对韩小东下了驱逐令,刘小粥没有为昔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和夫妻之实的韩小东在方宏前面说一句好话。 韩小东离开的时候,刘小粥连送行以及打一个告别安慰一类的电话都没有。 刘小粥到了2oo7年认为自己已根本不需要小东,没有她,自己会展的更好,还有一点,她很不屑韩小东为人处事的风格,既然是狼,又何必装羊呢? 张扬与韩小东的离开,刘小粥不但不表示遗憾,相反心里还十分高兴,张扬是她靠近方宏的拌脚石,韩小东是她成为公司头号精明干练的障碍,他们之前在一起本没有任何男女感情。张扬与韩小东的离开,完全成就了一个崭新的刘小粥,让刘小粥既可以与方宏朝夕相对,又成为了公司精明干练的楷模。 有人说生活在这个地方的男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财色双收,其实女人最大的愿望也是一样,很多人认为刘小粥这时实现了女人们最大的愿望。 实现了愿望的刘小粥一反之前,她在众人面前不再趾高气扬,不再指手划脚,刘小粥这一年以来都在探索方宏本性,她知道方宏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是女暴户。 那一段时间是刘小粥最风光的日子,方宏因为经常有业务要谈,常常不在办公室里,于是公司里的大小事务变成都要刘小粥点头才行。记得有一次有一批客户上门,当那批客户知道站在眼前那个貌若少女的女人居然是集团的最高决策人,佩服地五体投地,惭愧有眼不识泰山。 那时所有的歌里都飘着遇上你是我的缘的声音:“ 高山下的情歌 是这弯弯的河 我的心在那河水里游 蓝天下的相思 是这弯弯的路 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 一切等待不再是等待 我的一生就选择了你 遇上你是我的缘 守望你是我的歌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我爱你 就像山里的雪莲花 就像山里的雪莲花 ” 刘小粥认为遇上方宏就是自己这朵山里雪莲花的缘,方宏年青帅气,有魄力,有能力,有风度,有财富,有地位,他无所不能,运筹帷幄。之前的等待,之前的守望,都不再是等待,不再是守望。遇上方宏,妇复何求? 在很多女人的眼里,刘小粥无疑已成为一个成功的典范,这个成功的典范是一个另类,她与那些扭着屁股能挣大钱的女明星不同,与那些扭着股屁呆在富人公寓别墅的女人也不一样。刘小粥不像韩小东,韩小东有污点,有不择手段,而刘小粥则完全没有,一个美貌的女人即使有些错误,只要不致命,能极时改善,大家都可以原谅她。 刘小粥这是已经二十一岁了,就像山里的雪莲花一样,她赢得很多女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她的生活作习成为很多女人模仿的对象。 她用哪个牌子的化妆品,穿哪个牌子的衣服,挎哪个牌子的手提袋,都是女人们日常谈论的一个话题。 不仅如此,在那一段时间方宏每次从外面回来,他会给刘小粥买很多的礼物,从名牌化妆品到名牌包包,还有各类价值不菲的饰。 刘小粥虽然之前在乡下节约惯了,觉得有些东西有个一两件就可以,但这是方宏对她爱的表现,因为刘小粥之前就没见过方宏给周崇买过什么。 那一段时间,刘小粥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男人,有地位,有房子,有珠宝。 有些东西来的快,有时去的更快,刘小粥一直担心这个,她与方宏毕竟还有最后一道流程没有走完,那就是结婚。 婚姻不一定能锁住男人,但一定可以锁住财产。 只要锁住财产,女人在婚姻上对男人就一定的牵制作用,因为男人要离婚的话就可能失去一半的财产。 令刘小粥失望的是方宏有一次亲口对她说:“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刘小粥刚开始不相信,女人是个价位问题,男人同样也是,很多男人表面冷酷,一副不近女色对女人很绝望的样子,但如果有个漂亮的像杨幂一般的女人靠近他,他的生活立刻会被扭转,就会感谢社会,就会感谢上天。刘小粥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女人二十一岁之时是一生之中最有自信,最有魅力的时刻,女人二十一岁的时候抛弃了少女之时的幼稚,又没有老女人的那种成熟老道,男人有时候就喜欢女人的足够成熟却又不是熟到烂了的那种状态,而刘小粥就到了这个状态,她聪慧乖巧,还善解人意,最主要的是她还善解方宏的人意。 尽管如此,方宏还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是时装界一个三线野模特。 为了那个三线野模特,方宏还跑了一趟夏威夷。 方宏是一个除了公干最不喜欢出国的人,他不仅仅是反感旅行团里同胞们到处用小刀刻“到此一游”一类的行为,也厌恶那些肤色不一样的家伙在机场进出口处在自己身上查来查去。为了那个三线野模,方宏居然还跟她到夏威夷看了几天沙摊,这是他从未有过之事。 他不是一个酒色之徒,但他喜欢那个女人的功夫。 那是一个能令男人飘飘欲仙的女人,她身上所有的器官几乎都是她的武器,手,腿,唇,肚脐,都是她用以取悦男人的工具。 方宏很享受那个女人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他喜欢她吸着自己,他愿意为她花钱,花再多钱都无所谓,即便清家荡产又如何? 那一次刘小粥非常生气,大骂那野模是个表子,都不知被多少人上过了。 方宏那次静静地看着刘小粥在火,等她撒完泼后,方宏说:“你还不是一样。” 刘小粥愣住了,接着她立刻想到了钱表哥,想到那个之前的韩小东。这次刘小粥终于相信方宏说得那句“我这辈子不会结婚”的话了,因为方宏根本就是个贱货,这种人有自虐狂,变太,恶心,他明明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事情,却装作浑然不知,用以交换他在外面找女人的条件。 大吵过后,方宏对刘小粥没有向周崇一样提出分手,他只是变成隔三岔五的才会回来一趟,回来之后不闻不问,倒头就睡。 这种不闻不问的生活方宏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 刘小粥到了此时才深刻体会到之前张扬指着她鼻子说她只是为了方宏的钱之类的话,之前她反复说自己只是因为爱方宏,爱这个男人,与他的财富和地位无关,想着现在方宏在外面的那个三线野模。 如果方宏不是个有身份和财富的人,她早就一脚把他踹开,她现在突然很想承认张扬当初说得对,自己真是看中了方宏的财富和地位,如果不是,自己又何苦还留在这里? 心有不甘促使刘小粥找到了方宏外面那个三线野模,那是一个在服装公司做兼职的模特,说起话来慢吞吞的,长着一副勾男人的好身材,好几个地方丰满的像只奶牛一样。 本来刘小粥还打算跟那女人好好理论一番,中途刘小粥越说越气,尤其当她听到那女人说‘这种事是你情我愿,外人干涉也没用’的时候,刘小粥扬起手掌煽了野模一耳光。 刘小粥这时气质优雅,美丽动人,那女人从没想过方宏的女人居然这么年青漂亮。刘小粥到来之时,那女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方宏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又何必找自己呢? 还没过几分钟,那女人就知道方宏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了,原来眼前这美丽女人性格粗暴,满口脏话,毫无优雅气质可言。方宏作为一个成功人士,他当然不会喜欢这种光有外表毫无内涵的女人。 况且那女人精通男女之道,她吸着的男人一般不会主动离开,只有她才有留住男人最好的功夫。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她的一吸,哪怕那个叫方宏的男人家有仙妻也一样。 刘小粥的大吵大闹被服装公司的保安轰了出去。 那女人挨了一个耳光后故作哭泣状,服装公司的人要报警,被那女人善良地劝住。 走出服装公司刘小粥才想到后果,自己与方宏并没有婚姻关系,如果被方宏知道自己无故找上门打了那女人,后果不堪设想。 第293章 只能在梦里找回 方宏很快知道刘小粥大闹服装公司一事,那野模对刘小粥的忍让果然换来方宏的同情,方宏为了弥补,专门抽时间陪她去香港玩了两天。 刘小粥与方宏的关系继续,方宏没有质问刘小粥大闹服装公司一事,而且仿佛还忘掉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但不管如何修饰,刘小粥都知道自己与方宏的关系一去不复返,永远不可能和好如初,况且,他们有如初的时候吗? 只要方宏不在,刘小粥的孤独感就泌入骨髓,她开始无休无止的酗酒。 她喜欢醉了的感觉,一时的酒醉,可以让她暂时麻木。 有一次刘小粥在福田区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个酒保,那酒保长得又高又帅,说话的时候很讨她喜欢,她不明白这么帅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呆在这个酒吧的角落里做酒保。 当天晚上,刘小粥就带着那酒保去酒店开个了房间。 在房间那酒保花样众多,方宏从没有过的花样他都有,几次弄得她迷迷糊糊,不能自己。 天亮后,刘小粥对那酒保很满意,给了他三千块钱做小费。 刘小粥消失一天加一个晚上,方宏也没打一个电话,想着方宏可能正跟他那野模厮混,刘小粥表示也无所谓,在酒店的房间里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迟迟地回到住处。 方宏这回却一连半个月没有回来,手机也不开,打去公司,公司里的人也说没看见他人。 也不知方宏是因为刘小粥与那酒保厮混的那晚回来没见刘小粥,之后就不回来了,还是他这些日子与那三线野模在厮混根本就没回来过。 刘小粥打了几次方宏的电话,都无法接通,她不再多想,每天度日如年。 度日如年的日子又过了一个多礼拜,还不见方宏露面,刘小粥开始又去福田区那家酒吧找那酒保。 刘小粥现在变得完全没有生存目标,尤其是这些日子,除了去那家酒吧找那酒保,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如果生存的目标已经失去,为什么不可以在梦中找回?”,这是刘小粥之前在住处百无聊赖看一部电视剧之时听到的一句台词。 对啊,如果生存的目标已经失去,为什么不可以在梦中找回? 但如果在梦中都找不回自己的生存目标,又应该怎么办?没有人告诉刘小粥。 每次酒后,刘小粥总会回想起自己在贵州老家生活的那十五年,那时年少懵懂,对养父养母的冷漠,鄙视,咒骂,甚至毒打,这些都没有令她屈服。 每次看到电视上外面的世界和邻居的刘子遥哥哥,刘小粥总是怀有无限的希望与憧憬,无论生活再苦再累,她都从没失去过生存的目标。 与那酒保多次苛合,刘小粥现自己已经渐渐地适应那种虐待,她喜欢酒保抽打着自己光着的身子。 酒保的动作越来越重,刘小粥感觉疼痛如裂,但疼痛过后,她慢慢地仿佛很享受其中的过程。 刘小粥不是在跟方宏赌气,其实在跟方宏之前,她早就知道方宏的本性,她知道方宏在外面一直有女人,而且还不只一个。刘小粥也不是在报复方宏亦或者报复社会,她只是认为生活本不是这样的,人类本不是这样的,这个社会本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一定要跟着个穷帅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得到幸福? 想到这里,想到老家村里的那些人,刘小粥不禁有一丝苦涩的笑容。 还在永春老家的时候,刘小粥曾经像很多懵懂少女一样,他也有暗暗喜欢组上的子遥哥哥。 那时村里在同龄之中到处可以听见卓依婷那捉泥鳅的声音:“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 刘子遥虽然没有带刘小粥下田里去捉过泥鳅,但刘小粥心里早把刘子遥当作小牛哥哥,但是此时,她的小牛哥哥又在哪里? 每到黄昏时刻,刘小粥在公司附近随处可见浓妆抹粉的女人招摇过市作业,她们的皮肉廉价到简直令人指的地步。 在一些夜总会里,刘小粥到处可以看见白脸小生,他们腼腆可爱,青春帅气,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就可以为你贡献一切。 刘小粥认识几个同行,她们之前和刘小粥一样有青春活力,她们对爱情有追求和憧憬,但一两次的伤害使她们彻底绝望,她们酗酒,她们抽烟,她们彻底颓废,她们愿意花钱,她们开始迷恋上夜总会那些白脸小生。 她有她们之前的经历,却没有她们之后的体验,刘小粥要的是幸福,要的是一个自己不讨厌又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简单的肌肉摩擦运动。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方宏回来过一次,方宏当时看见刘小粥躺在沙上像摊烂泥一样,他没有出手制止,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刘小粥说:“你这是在装痴情,还在装桀骜不羁?” 刘小粥其实很多时候都想找机会向方宏解释,自己看中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的人,自己喜欢他的时候也不是在他成功之后,而是他在公司还只是个普通业务员的时候,她可以为方宏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他死。 可惜刘小粥并没有等到可以向方宏解释的那个机会,之后方宏再也没有回来过,手机号码也换了。 方宏凭空消失,刘小粥从圈子内得知他早没有跟那个三线野模一起,他现在的女人是某个局里的女局长。在很多人眼里,方宏与那女局长才是郎才女貌,或者女才男貌。 其实刘小粥早该明白,连跟他一起时间长达八年时间的周崇他都可以抛弃,自己一个外人,他又能维持多久?自己的八个月难道会比周崇八年还会更加坚定?更加牢固? 感觉到被方宏抛弃,刘小粥同时做得一件事也把那酒保一脚踹走。 方宏的离开与那酒保的讨厌几乎同时生,因为刘小粥现那酒保根本就是个鸭,但这个鸭却前前后后一共从她身上拿走不下三十万人民币。 赶走那个酒保后,刘小粥突然现自己一无所有,她是一个没有亲情跟朋友的人,在老家村里有的只是鄙视与咒骂,她刚到深圳的时候她有韩小东与方宏,她本以为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自己拥有的只会越来越多,现在她却连韩小东与方宏都没有了。 每次窗外的曙光降临,看到窗户外面的世界,刘小粥就会想到死。 这世界上的人本就自私成性,老爹老娘,弟弟,那些村民,钱表哥,还有方宏,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冷血自私,那么的冷酷无情,人生本就苦多欢少,我又何必苦苦支撑? 终于这一天清晨,刘小粥推开窗户跳了下去,她要结束自己的一生。 刘小粥的自杀只引来方宏的一个电话,她幸亏被一个好心的拾荒老人所救。 那个老人那一天正在楼下收拾他一个早上收的战利品,刘小粥的尸体正好压在他一大堆旧报纸之类的废品上面。 附近的人纷纷打电话叫记者过来,这是一条新闻,谁打电话通知记者谁就可以得到一些报料奖金。记者被关在太平世界里已经有很多年,无所事事也有很多年,匆匆忙忙赶来后,看见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在这个太平世界里选择自杀,觉得十分可惜,决定用大量的篇幅报道刘小粥的自杀事件,呼吁世人珍爱生命。 方宏打给刘小粥的电话说得是:“你想讹我是吧?” 刘小粥无话可说,她平生第一次主动挂了方宏的电话,她知道在自己的视线里,方宏这个人将永远消失。 治好身上的多处擦伤,刘小粥决定远走它乡,离开深圳这个伤心之地,但它乡在哪里?又有谁能指给她看? 正当刘小粥心灰意冷之时,到了2oo7年之时,他结识了第三个男人,那男人是香港来的,在大6做珠宝生意,既年青又富裕,是他给了刘小粥活下去的勇气。 刘小粥原本是打算跟他过一辈子,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可惜到了2oo8年之时,那男人听信了钱表哥的谗言,渐渐地对自己起了戒心,不愿再在自己身上花钱了,并且在外面还有了另一个女人。 2oo8年下半年的刘小粥变得不再想象那个男人解释什么,钱表哥向自己男人进谏的虽然是谗言,但又有哪一条不是事实呢? 幸亏刘小粥从2oo7年开始与自己男人相处到2oo9年为止,这近两年多时间她没有只美容和养狗,她也有对理财和投资作研究,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都来一点,要是这近两年多的时间只局限于美容和养狗,刘小粥心想估计自己真完了。 第294章 第292昌用钱买心安 到2oo9年的时候,那男人对正式对刘小粥提出了离婚,但刘小粥反对,他反对的理由是:“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不是跟我一样呢?” 当时那男人愣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 等那男人走后,刘小粥伤心地流下悔恨的泪水。 那男人与刘小粥离婚的事这一拖就拖到2o14年,当时那男人已可以确定自己外面的女人跟家里的刘小粥不一样,外面那个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并且性格单纯,那一次那男人铁定了要跟刘小粥离婚。 2o14年的刘小粥还是不同意,那男人没办法,他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虽然我们相爱的时间只有一年,但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你循规蹈矩,也很会为我着想,我很满意,但是即便我可以接受你,我的父母也不能接受你。” 刘小粥不说话。 那男人说:“这七年以来你也兢兢业业,至少这七年以来你没有做出令我不满意的事。这样吧,我给你五千万,加上你之前一直也没有懈怠在学金融理财,我相信你没有我,你也一定会过很好。“ 刘小粥在2o14年的那次哭了,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其实是善良的,要不然以他的实力,他本可以在2oo8年就将自己赶走,但他没有这样做,还拖了这么多年,现在他还愿意拿出五千万给自己,要不是自己有着不光彩的过去,事情也不会展成这么糟糕。刘小粥当时流泪不止地说:“难道你认为我跟你就是为了你的钱吗?” 那男人说:“我知道你不是,如果你是为了钱,你一年之内拿到了钱就会走的,你也不用再呆在眼前这地方六年时间。七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你浪费的不仅仅只是青春,我明白,但是。” 刘小粥见自己男人明白一些自己的苦衷,于是他也明白自己男人的苦衷,但是她说:“过完今年可以吗,过完今年我会跟你去离婚,离婚之后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那男人同意,等到了2o15年,为了感谢刘小粥的说到做到,那男人还多给了刘小粥三千万的分手费,一共给了刘小粥八千万分手费,加上她之前十几年的积攒,这时的刘小粥早身价过两亿了。 刘小粥其实并不爱那个香港男人,她爱的只是之前那个叫方宏的男人,但她愿意跟那个有着良好家教的香港男人结婚并且走完一生,要不是那个男人主动提出离婚的话。 在永春的杨兰在二十八岁之时也身价过亿,但她当时接手的是家族企业,而刘小粥没有家族企业可接手,他是这时永春凭空生长出来的女老板。 此时眼前的霓虹灯亮如白昼,现在不是冬季,但刘小粥却感觉非常寒冷,她现在虽然找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子遥哥哥,但还是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叫方宏的男人。 有关她与方宏的事还有很多,有关她与张扬、韩小东以及方宏女朋友周崇的事也有很多。 2oo7年周大福听闻周崇与方宏分开,他压着周崇的辞职信不批,跟周崇述说了很多关于人生之路漫漫,说有很多人的人生之路都会遇到瓶颈阻碍,总会有破解和转机的一天之类的,周大福希望周崇不要离开深圳。周崇还是固执地离开深圳回了江西的老家。 回到江西老家,周崇只接过周大福一个电话,然后拒绝再与周大福联系。 周崇回到江西老家,家人当然非常高兴,周崇这时已完全成了他们的财神,他们都当周崇只是回乡探亲的。家人没想到的是周崇在家里一呆仿佛就不想走了,也见不到方宏的人和电话,家人普遍觉得这样大好的日子她本应该陪在方宏身边才对,方宏现在可是深圳的大富豪,周崇却不想谈论任何关于方宏的话题。 家人开始对周崇渐渐地起了怀疑,怀疑周崇是不是已被方宏抛弃。 周父周母几次盘问,周崇都不说。周崇的弟弟周田有点火了,他早就劝周崇把婚结了,牢牢地拴住妹夫这颗摇钱树,周崇不听,现在他担心的事果然生,居然说没就没。 周田叫周崇必须去向妹夫道歉,不管谁对谁错,这事关系着他个人的前途,他还打算到深圳去跟妹夫挣大钱,如果周崇这条线一断,就什么都完了。 周崇当然不干,周田劝了几次不管用,想着自己妹妹竟然又坏自己的好事,忍不住伸手煽了周崇一耳光。周崇一火,愤怒地从厨房抽出一把刀来,要不是周父周母拼了命地护住,周田非要断一只手不可。 方宏的这条线断了,周家的人十分沮丧。 再空等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等来关于方宏的任何消息。当周田打电话到风和集团得知自己的妹夫方宏跟一个叫刘小粥的一起,周田万分失望,感觉失不再来。 周父周母少年之时有过严重贫瘠的生**验,那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贫穷,以至于他们之后摆脱了当年的贫困,也还对物质有着病态般的追逐。周父周母喜欢现金,当然有金条就更好,他们很少把钱放在银行里,因为对他们来说,银行里的那一堆数字毫无意义,他们喜欢摸着现金的感觉,这么多人当中,这一点只有方宏能满足他们。 方宏自从知道周父周母有收藏现金的嗜好,他带给周父周母的礼物全部统一换成了现金,之前每次到周家,方宏都会带五到十万不等的现金出现在周父周母面前。 现在周崇与方宏分了,不但断了周田的财梦,也断了周父周母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嗜好。 万分失望的周田表示要先分家,周父周母同意,趁着大家都清醒的时候把家分了也是好事,别到时糊涂了分不清楚。 分家的结果是周崇与大姐除了自己睡觉的房间外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分到,尽管家里的所有东西包括房子甚至周田的学费都是周家两个女儿挣的,但二人几乎什么值钱的都没分到。 这时周崇的姐姐还在省城打工,她分到了后山一山早就不怎么产果子的茶树,而周崇则分到了后山那十几颗像少女一样苗条的红枣树。 周崇也无所谓,她早就猜到分家一定是这样的结果,她有个住的房间就可以。 分家的结果由周田负责打电话通知在省城打工的大姐周仰,周仰在省城打工早已习惯逆来顺受,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反抗又有什么用?反抗的结果是她可能是连回去住的房间都没有了。周仰感叹更多的是自己的命苦,感叹自己是个女人,她从没想过,如果她的出身是个男人的话,她最多代替他家里弟弟的位置,难道她想做她那既贪心又令人厌恶的弟弟? 没有人知道答案,周仰在省城的工作是在一家服装工厂做车间组长,周而复始的工作使她早就丧失了基本思考的能力。 方宏最后一次给周崇通电话的时候说:“我会给你两千万。” 周崇当时已回到了江西老家,她淡淡地说:“你是用它来买你的心安吗?” 方宏沉默不语。 周崇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可能一直以为我要缠着你,自从你在外面有了第一个女人之后,其实我对你早就没感觉了,就算你不借上次的事跟我翻脸,我也一样会跟你翻脸。” 方宏还是沉默不语。 周崇说:“方宏我告诉你,我现在想通了,这个世界没有你我一样会活得很开心,很快乐。” 这是方宏与周崇最后一次通话。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对方快乐,既然方宏已不再爱自己,为了成全方宏的快乐,自己快不快乐又有何妨? 最后一次电话结束,方宏呆在办公室仿佛觉得空气已凝结,这段长达八年的感情已结束,他再也看不见那个曾经为之山盟海誓的人了,多少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誓言,在这一夜化为了乌有。 方宏这一夜在办公室里一直坐到天亮,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想干什么。 这一夜方宏老了很多。 天亮之后,方宏就消失了,而且一连消失四天。 没人知道方宏那四天去了哪里,张扬也不知道。一般人认为有钱人颓废之时,不是酗酒就是去找女人,酒跟女人无疑是释放自己最好的东西,方宏却是在小梅沙后面的山上呆了四天,四天当中他大部份的时间都静静地看着眼前那蔚蓝的海水。 偶尔有路过的人也没觉得方宏是诗人,亦或者是痴情,尽管这时方宏一身的邋遢,他们只当方宏是不知被哪个女人抛弃的傻x,如果方宏想跳海,看他们对方宏露出的表情,八成会帮忙上前推一把。 在这个地方女人的尊严已崛起,加上男多女少的环境,很多人的男女观已被严重扭曲腐蚀,如果女人被男人抛弃,那是那女人痴情男人无情,而如果男人被女人抛弃,那是那女人英明男人无能。 其实张扬早就该知道,方宏连最心爱的女人周崇都会抛弃,自己与韩梅,还有那个村姑刘小粥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连他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不爱,又怎么指望他来爱我们? 第295章 今天是你的死期 刘小粥最后无故惨遭了方宏的抛弃,这是在张扬的预料之中。 方宏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不爱,又怎么指望他来爱别的女人,没有把她打成******就不错了。刘小粥的跳楼自杀虽只引来方宏一个电话,却引起被赶出风和股份的张扬对其的改观,这种为目的会不择手段的女人,本应该会很珍惜生命才对,否则她们运作这么多事情的目的又是为何? 张扬不明白像刘小粥这种女人,她竟然真的愿意为方宏而死。 刘小粥从方宏的视线里消失,方宏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方宏这时有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的,他每走到一个地方,有很多鲜花与掌声,但鲜花与掌声却是冲着他的商业神话去的,谁创造了商业神话,谁就可以赢得鲜花与掌声,鲜花与掌声是为商业神话准备的,而不是方宏。对于这一点,方宏其实比谁都清楚。 对于女人方面,方宏这时差不多也到了没有知觉的地步,没人知道他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富豪的本性原本如此。成为孤家寡人的方宏除工作时间之外,他不再见任何女人,当然对男人也一样,那女局长每次打电话来,方宏都以没有时间很忙为由加以拒绝。 有一次看报纸的时候,方宏无意中看到一则关于韩小东的消息,报纸上登出了一张家里被烧了的图片,那张报纸上说,不知是韩小东家里没有科学用火还是遭到仇家报复,总之火就这么着了,具体结果还待进一步调查。看完消息,方宏冷漠地把报纸丢在一边。 方宏与刘小粥一样,都是韩小东一手栽培出来的,换句话而言,韩小东对方宏与刘小粥都有知遇之恩。 他当初的第一桶金,完全是在韩小东的帮助下完成。 这是很关健的一桶金,如果方宏没有当初的那第一桶金,就根本不可能有后来的风和集团。第一桶金给方宏带来的不仅仅是金,带来的还有自信以及经验。 2oo2年方宏第一次踏入风和股份,韩小东一眼就看出了方宏的潜力,一如他同样看中刘小粥的潜力一样,他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会了方宏所有东西。 被赶出风和股份的韩小东有一段时间与一条狗生活了几个月,那是一条在校园后街流浪的小狗,韩小东看见它的时候,它的前腿是折的,然后全身又脏又臭。韩小东把那条小狗带回去消毒,并花钱带它到宠物医院看骨科。 被治理过的那条小狗变得乖顺活泼,每天干干净净地在韩梅的房间里窜来窜去,于是很喜欢那条狗。 尽管如此,韩小东也从没想过自己的交友不慎。 有一次韩小东到一个收破烂的地方去卖废品,那收破烂的家伙看韩梅不是专业卖废品的,把价格压得很低。韩小东明知如此也不点破,自己带来的东西本来她是打算扔掉的,能有回收价值尽量回收。 那收破烂的却不肯放过韩小东,估计他收废报纸的时候很有心得,硬堵在出口处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把国际的大事件和做人的大道理,他说:“我们应该联合地球上其它国家,一起对付美帝国主义,人多力量大嘛。” 韩小东当时说:“我觉得你就能对付美帝国主义了,还需要联合别人干嘛。” 那收破烂的笑着说:“那你太高估我了,你想想,合纵连横嘛,我就不相信美国他真长了对翅膀,能飞上天去,你看过孙子兵法没?” 韩小东说:“没有。” 那收破烂的说:“你们这些年青人真是的,老祖宗留下来的精典都不去读,太浪费我们老祖宗一番心血了,我跟你说,这个孙子兵法。” 韩小东实在忍无可忍地说:“你一个收破烂的就好好收破烂,还真道上天没给你此,就给了你彼啊。你彼此都没有,就不要学人家做什么学问,还打美国,公交车上的小偷你都不敢去苛责,还想灭了日本?” 当你需要事业的时候没有事业,当你需要朋友的时候没有朋友,当你需要光明的时候没有光明,而当你不需要倒霉的时候却不断倒霉。 以前有刘小粥在的时候,方宏的住处容光焕,厨房有美味的饭菜,客厅里整洁干净,房间一尘不染。每次方宏回来,刘小粥总是第一时间笑容满面地跑到门口迎接,嘘寒问暖。方宏疲惫,刘小粥会按摩,方宏心烦,刘小粥会软语安慰,方宏无聊,刘小粥会陪他出去散心。 刘小粥从视线里消失方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适应黑暗里的漫漫长夜,他常常失眠,还恶梦不断。方宏很害怕夜晚的夜深人静,所以不管任何时候,他卧室里的灯永远敞开着。 方宏有很多个晚上都做着一个恶梦。那个恶梦的主角是自己,他在梦中为了寻找自己处在半空的息身之所,他屡次爬楼梯到半空被空中凛冽的寒冷阻止向前。 梦中的楼梯是木头的,毫无遮盖,每当风吹雨打的时候就开始摇摇欲坠。方宏每次爬到半空的时候,空中就刮起狂风,狂风凛冽,脚下的楼梯开始“吱吱”作响,仿佛时刻要塌下去。梦中的方宏被吊在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只要稍微移动,楼梯就要塌陷,而如果和楼梯一起摔下去,自己必定粉身碎骨,必死无疑。 方宏在梦里惊慌失措,性情大变,这时突然“卡擦”声响,楼梯开始断裂,方宏与楼梯一起从空中摔了下去。这个时候方宏会从梦中惊醒,醒来之时,他现自己全身流着紧张的汗渍,枕头都湿了。 除了这个恶梦,方宏还会遇到第二个恶梦。第二个恶梦里的环境是在一家金银饰店,方宏与一个女人本来在观赏着金银饰,还没过一会,金银饰店里突然冲进几个没有蒙面手持枪械的匪徒。 那几个匪徒凶神恶煞,刚开始只要钱不要人命,在抢劫完毕的时候他们的头领突然说‘这里面每个人都见过我们的相貌,干脆将他们全部杀掉。’,众匪徒相互点了点,作出要枪杀在金银饰店里每一个人的手势。 众人开始还抱着头蹲在各个角落等待匪徒们离开,听匪徒头领出枪杀令,纷纷起身奔向外面逃命。众匪徒在人群后面开枪扫射,立刻有几个倒在血泊之中。 方宏拉起身边的女人趁着混乱的场面逃到金银饰店外,外面却是一个悬崖峭壁,没有别的出路。方宏身边的女人见情况危机,边推着方宏边叫着‘你先跳’,方宏毫不犹豫跳下悬崖,只是一念之间,那女人就在崖上中枪倒在血泊之中。 众匪徒赶到崖边,向着崖下不停地开枪,很多跳下悬崖逃命的人在滑滚过程中被上面射下来的子弹击中身亡。方宏忍着浑身的疼痛滚下悬崖,悬崖的下面是一座不高的山脉,上山脉的路有两条,听闻后面有匪徒追来的声音,方宏挑了左边一条路向山脉上逃去。 这时境头有个切换,众匪徒争先恐后地拥向右边上那条上山脉的路,左边那条上山脉的路只有一个持着枪满脸刀疤的匪徒追去。方宏看后面那个匪徒不停地朝自己开枪,他左闪右躲。山路越来越难行,方宏一个左闪差点滚下了山脉。 最后前边的山路断了,满是荆棘,没有出路,方宏这时也失去了全部力气,他已经跑不动了。 匪徒持着枪追赶上了方宏,他用枪指着方宏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方宏走投无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死,只听“嘣”的一声子弹出膛音袭来,方宏猛得从梦中惊醒。 这两个梦带着相当折磨人的境界,会经常轮番上演让方宏遇上。每次方宏从梦中惊醒,他就无法再次入睡,直到天亮,然后白天经常精神恍惚。 方宏的秘书以为老板病了,叫来医生给方宏作检查,还拿了几副药。不过方宏依然我行我素,不见好转。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希望你活着,你就肯定会活着,而如果希望你死的人过希望你活着的比例,那你说不定真的命不久矣。 方宏恍恍惚惚之后,风和集团很多人开始焦急,也没有计较方宏之前的纵欲过度亦或者性情突变,他们替方宏请来专门的保健医生,日常的饮食和保健,都给方宏配有专人负责。 方宏依然如旧,每次睡到半夜就会被恶梦惊醒,然后医护人员再怎么催眠和按摩都无法入睡。 只有方宏自己知道,自己与疾病无关。 曾经何时,方宏也一直幻想着自己能成功,他曾经对成功有着着魔了一般的迷恋,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成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得到完美解决。 这时的方宏成功了,他却很孤独,孤独到了泌入骨髓。 第296章 涂掉之前的劣迹 在这个地方成功不仅仅代表着财富,有时可以代表着很多东西。Ω不成功与成功的区别就在于,你不成功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你说得再对,做得再对,也有很多人站出来反驳你,而如果你成功了,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以前方宏说一加一等于二都有人站出来反驳,有人用一斤面粉加一斤水等于三个包子加以对方宏进行驳斥。若干年后的方宏才明白,当时为什么那么多人对自己一加一等于二这么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问题还要进行大肆驳斥,原因就是因为当时他没有成功。 成功后的方宏别说一加一等于二,就算等于好几亿也没人再来争辩,他们只当方宏在进行复杂的商业法则。 方宏明白这就是目前生活在这个地方人群的本性,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情况,只要你成功了,你甚至烧掉他的房子仿佛都是对的,况且方宏还没烧过那些人的房子。 记得以前方宏有一次因为匆忙忘了刮胡子都被人当场指出来邋遢,然后进而推测指责方宏的人品有问题以及没有前途。方宏成功后,他哪怕把自己养成只猩猩,很多人也只当是方宏的男人魅力,只当方宏的毛旺盛。 到了此时的方宏已不再享受这指鹿为马的过程,他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号施令的威风,他曾经也幻想过自己说什么都被人当作是圣旨的感觉。可惜他现在已不认为这是一种享受。 他已不再享受那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周围的人却鼓掌称赞,他已不再享受对众人号施令的威风,他已不再享受在酒宴上的各种恭维,他已不再享受名车与女人带来的荣耀。 女人这时对方宏而言只是一堆堆肉而与,干瘦如柴是瘦肉占大多数,丰满肥臀只是肥肉的另一种表现方式,丑女与美女只是脸上肌肉排放的次序给人带来的误导,其脑子里填塞的东西都一样的幼稚简单。 方宏很清楚那种指鹿为马,那种用钱收买来的号施令以及各种恭维,还有那种第二天醒来不知道那女人名字的生涯,这些统统都是假的。 很多过来人说,只有人民币是真的。其实那些过来人也错了,人民币也不一定是真的,今天这些人民币是属于你的,很可能明天你的帐号就被人动了手脚,一堆数字突然清零。 精神好转的方宏变得一掷千金,挥金如土,花钱如流水,有一次在夜总会为了个叫可倩的女人,几乎把整个夜总会都翻了过来。当时事情的经过是那个叫可倩的是一个香港商人的长期陪酒,那个香港商人财大气粗,走进那家夜总会的人都知道这事。方宏也知道这事,那一次他非要拉那个叫可倩的女人到自己身边,理由是这里打开门做生意,凭什么只做他的生意不做自己的生意。 那香港姥看不惯素质低下的大6人已不是一朝一夕了,当场一个电话叫了二十几个人来。 方宏不甘失落,他也早就看不惯香港姥在大6的横行霸道,以为有钱就可以横着走的风格,有本事回香港横着走去,方宏一个电话,也叫了二十几个人来。 双方越闹越大,也没人劝阻止的了,就在大堂里双方动起手来。 最后还是当地公安局局长到来才勉强平息此事,可是那家夜总会的大堂已变得一片狼藉。那公安局局长之前就与方宏在东莞喝过酒,在与方宏调解的过程中,方宏说:“一千万,叫这香港姥今天走不出东莞。” 那公安局长说:“再怎么样我们也得遵守法律,人家是港澳同胞。” 方宏说:“去你奶奶的法律。” 那次冲突的结果是那个叫可倩的女人归方宏,可倩也觉得除了那个香港姥之外就数方宏对她最好,因为方宏愿意为她打架,愿意为她拼命。 方宏当场一笑。 他一掷千金地在东莞呆了两天,带着那可倩游遍全城,给可倩买了最好的饰,几乎可倩要什么,方宏就当场买什么。 两天以后,方宏就回了深圳,从此不再光临那家夜总会,也不再与那可倩有联系。 一个月后方宏到了趟香港,结果再次与那香港姥相遇。 那香港姥几乎要全城通缉方宏,扬言要把方宏变成杨过,非要他留下一只手不可。 方宏那会才感觉到了那香港姥的厉害,什么玩的心情都没有了,连夜逃回深圳。 回到深圳方宏开始调查那香港姥在大6的根基,调查的结果是那家伙的工厂都搁在东莞,同时方宏还调查到那香港姥的几个女人就住在深圳这边。 方宏要做得事是把那香港姥几个女人的事抖到他香港的家里。这一招果然见血封喉,效率极高,那香港姥的老婆大吵大闹,四处奔走相告。 几天下来方宏见自己的运作没有引起香港姥什么家庭反目之类的,那香港姥的老婆很缺少抵抗力,面对香港姥的花言巧语很快软了下来。 方宏非常失望,思前想后,方宏想还是来点实际的,他弄了大批人骚扰香港姥在东莞的工厂。 几番下来,那香港姥不但不找方宏谈判,也不来寻仇,仿佛硬忍了下来。 得知那叫可倩的女人没在那家夜总会做了,方宏这才打住,也不敢轻意去香港,开始将此事不了了之。 那段时间,方宏一反常态,他拼命地买房买车买别墅,有几处别墅方宏只知道地址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全交由自己的秘书处理。除了房子与别墅,方宏还喜欢到处收罗古董,他的私人仓库已被完全塞满。 曾经何时,方宏有试着想要一个孩子,当然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他跟哪个女人生的,因为他已完全放弃婚姻。 方宏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的半个月,他通过一个商业伙伴领养到一个孤儿。那是一个只有三岁多却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恐惧的小女孩,方宏给她取了个名叫小天,并嘱咐保姆每天把小天打扮地干干净净与自己吃早餐。 当所有人都羡慕小天的未来之路之时,小天却对这个世界仿佛更加感到恐惧,她不认识眼前这个每天替自己穿衣打扮的保姆,也不认识坐在对面安静吃着早餐的方宏,她很害怕,她害怕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拒绝跟任何人拥抱。 每到晚上,小天就可以看到方宏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到吃晚餐的时候,她可以听到眼前这个人轻声地询问自己这一天是否安好。晚餐过后,眼前这个人就会躲进房间抽烟,他的房间很大,他静静地坐在房间中间显得他更加渺小。 推开他房间的门,她看见他房间里烟雾缭绕,他安静地坐着就像公园里的一块雕塑一样。过了许久,他才会现有人站在后面,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脸总会布满歉意,但她明显看到了他眼里的泪花。 接下来的日子方宏通过各种方法使风和集团吞并了几家大型企业,被吞并的那几家企业有出现经营危机的,也有风生水起的,不管是对方是否自愿,都被方宏商业运作并入风和集团。 到2o13年下半年,风和集团涉及的产业多达八个,牌品价值早过二十几个亿。 方宏被当作了媒体报刊创业的典型,被邀请到各种场所演讲经济,尽管方宏的例子与那些从没经营过企业却四处演讲的经济专家不一样,但方宏心里很明白自己的操作其实很多事情与经济无关。 不尊守商业规则,翻脸不认人,藐视法律,见风使舵,暗箱操作,恐吓,贿赂,耍炸,除了打劫卖菜的老太太,为了完成交易,方宏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方宏明白这些东西其实都摆不上台面的。 方宏利用了很多人到到处散播自己经济学的时候,他才猛得明白自己其实也在被利用,被人树立成一个给无数人希望白手起家的案例,被人树立成一个只要通过自己努力就能成功的案例,被人树立成稳定社会的一个典型。 每次方宏演讲看到台下满满一堂大学生的时候,看到他们一张张幼嫩的脸,那是一张张对人生有无数幻想和希望的面孔,方宏总是觉得既幼稚又对他们充满怜悯。 有一次方宏在母校演讲的时候,轮到学生问期间,有一个学生站起来自信地看着方宏说:“赵学长,在我们学校里有人将您比喻成中国的比尔盖茨与乔布斯,我个人也觉得他们比喻的很有道理,不知学长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方宏当场大笑。 在场的人最多看出方宏的大笑是骄傲和恃财傲物,没有人看出方宏的大笑意味着什么,除了他自己。 尽管如此,方宏在现场还要说无数积极上向的话,甚至很多违背自己良心的话,譬如说没有母校就没有自己今天之类的。 在母校期间方宏完成一个很大的手笔,他捐了一笔巨款给母校作为用于学生的奖学金,这可能是方宏母校自建校以来收到最大的一笔捐款。母校的人这时都以方宏为荣,早涂掉了方宏以前在校之时的“劣迹”。 第297章 昙花一现 当年母校要开除方宏等人,有一个张姓教授不顾个人前途保下了方宏。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在那次母校演讲期间,方宏抽时间除了拜访好多个人气高的教授外,方宏还要专门拜访当年那个张姓教授。 那张姓教授自从方宏退役还一直支持学生与学校抗争,这时工资早被学校停掉,老婆也离他而去,老迈的他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不妥协的性格,当方宏要上门拜访的时候,他拒绝与方宏相见。 那次学校的代表表示张姓教授的性格孤偏,又无学术成就,叫方宏不见也罢。方宏表示自己这一趟回母校见张教授是一个心愿,请求学校代表再上门去与教授勾通。学校理解方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精神,为了达成方宏的心愿,决定带着方宏硬闯。 闯进张教授的住处,方宏现这时的教授白苍苍,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电器都没有。 教授的眼睛一眼就看穿了方宏,他不需要方宏的任何帮助,哪怕方宏再三请求,他也决不妥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学生已变,他宁可自己孤独死去。 方宏其实对自己亲生父母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在此之前方宏偷偷回过母校三趟看教授,他劝教授放弃,就算不放弃也希望教授接受他的帮助,但教授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穷,怕学校的制裁? 走出母校,方宏听到远处飘来西单女孩的歌声:“ 北风路过这寂寞的城 瞬间寒冷 灰尘掩埋了整个天空 像我遗失的梦 昏黄的街灯拉长我的身影 狂风迷雾中谁在与我同行 我是这个城市里飘着的漂流瓶 在茫茫人海中随波浮沉 我是这个城市里飘着的漂流瓶 不知何时实现心中的梦 ” 教授死后,方宏不再四处演说自己的经济学,教授的死换来方宏不再演说那套连方宏自己都不相信的经济学,但却换不来其它经济学家不再在各种场合的招摇撞骗。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像邓丽君唱得歌里一样:“也许碰见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如果方宏过着平凡的日子,他也许会每天纠结于柴火油盐,纠结于一些生活锁事,如果哪一天他不小心得罪权贵,他也许会怒冲冠,奋不顾身。但在自己女人苦口婆妈阻拦劝导下,他又只能低下头颅,回归平凡,回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经常跟自己的女人吵架,偶尔还会离家出走。在离家出走的日子里,方宏也许会碰到一个餐馆里漂亮的女服务员趁着酒醉荒唐一回,然后回到家装作若无其事,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和所有人一样很多时候在抱怨物价的飞涨,然后在买奶粉的过程中,除了埋怨奶粉的价格,他会恨不得每一罐都亲口尝上一遍,生怕买到毒奶粉。如果风声太紧,方宏也许会考虑让自己的孩子改吃米粉,实在不行,他也许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女人喂养成只奶牛一样,让自己的女人加把劲哺乳自己的孩子。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从每年的年初存钱,然后到闲暇之时,他会带着老婆到杭州一类的地方旅游一趟,如果旅行社打折促销,他也许可以考虑到美帝国主义的老家一趟,看看他们是不是处在传说中的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怀才不遇,抱怨上天不公不能让他施展才华,但善良的妻子和沉睡中的小女儿会使他责任感陡增。没事的时候,方宏也许会陪着女儿坐在电视机面前等着看葫芦娃与圣斗士星矢,心情高兴之余,他会教女儿唱一儿歌,顺带恶作剧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成世上只有爸爸好。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练就一手好厨艺,看着善良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会经常下厨,让妻子与女儿眉开颜笑。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被让自己的女人嫌弃没有出息,为了反击自己的女人,他会愤愤不平地骂自己的女人还可以改嫁,然后到了晚上,自己的女人又会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安慰和鼓励他。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每次买到假货,他也许会大骂奸商,然后他拿着假货继续使用。等到若干年以后,方宏也许会在老家镇上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用于养家,那时他一定会体会到奸商其实是无尖不商,他会对自己以前的观点作一个重新的检讨。 如果方宏没有来深圳,他也许会很喜欢凤凰传奇,把兜里那台低档手机的来电音乐设成最炫民族风: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还有很多如果,但在2o14年,方宏在深圳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远在江西老家的周崇当场晕死过去。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张扬深深地叹了口气,方宏终归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韩小东感觉毕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早该下十八层地狱。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刘小粥当场呆在地上起来,她恨他的狠心,她有盼他早点死,但她没想到他死地这么快。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方宏乡下那帮亲戚遗憾不已,方宏是他们认识的人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虽说方宏从没提供给他们什么帮助,但方宏是他们的楷模,是他们的荣耀。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远在江西老家的方父方母伤心地哭了,他们悔恨自己的一辈子碌碌无为,悔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儿子,他们悔恨自己从来没有给过一辈子都在辛苦的儿子一个公平的解释。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风和集团很多人立刻像炸开窝的蚂蚁一样,到处奔走相告,预告集团要大变天。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方宏昔日商场上的对手表面上对方宏表示惋惜,暗地里却想开瓶红酒庆祝一番。 听到方宏死亡的消息,有几位市领导对方宏表示可惜,方宏还那么年青,他本来还可以更加前程似锦。 。 流星出的光芒精彩夺目,那是一种欢乐的刺激,灿烂辉煌,美丽自由,但流星的生命却短促脆弱,犹如昙花一现。 一个商人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在于他对这个社会是否有一颗宽容之心,如若他已失去宽容之心,他的光芒与生命就会变得像流星一样短促与脆弱。 方宏被掳去的这一夜,他在所有人眼里消失却没有一个人打听他的去处,直到几天后他死亡的消息公之于众。方宏的死很蹊跷,据绑匪交待方宏是自杀,并非他们撕票。 绑匪的话没人相信,因为调查的人后来查到策划绑架的人是方宏昔日商场上一个陈姓的对手,那姓陈的说自己从没对绑匪说过要杀了方宏,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方宏,杀方宏是那几个绑匪的私自行为。具体的细节还需进一步调查取证。 没人相信方宏在那次绑架事件中是自杀的,只有张扬知道。 听闻方宏被绑匪撕票的死讯,张扬当时说:“他死都要死的比别人麻烦,哪怕自杀都要拉人陪葬。” 方宏死后,他在风和集团的一切由一个叫钱忠的接手,这是方宏生前就请律师认证过,他在风和集团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叫钱忠的年青人,外人并不知情。 钱忠从2o12年加入风和集团人力资源部,毫无特色,像个路人甲,就在早2o11年这家伙在老家还游手好闲,到处借钱吃蹭饭。 就这么样的一个人,钱忠完全没有方宏身上的任何气质,居然得到了方宏的青睐,在风和集团扶摇直上,做到风和集团的副总。 方宏的死讯传来,钱忠当时感觉天都要踏下来了。方宏在的时候公司就有很元老反对钱忠进入风和集团的决策层,公司很多元老认为钱忠资质平庸,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做不了。 当律师宣读完方宏遗主的时候,钱忠几乎兴奋地晕过去,在场的其他股东气得想鞭方宏的尸。等律师笑着与钱忠握手的时候,钱忠才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宏在风和集团占了百分之五十多的股份,除了私人的银行存款被划给了他的直系亲属外,其它的股份、古董、股票、车子与房子都由钱忠接手。 当上风和集团懂事长的钱忠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到江西拜访方宏在乡下的父母,承诺一定给二老养老送终。此外,钱忠给方宏在老家的穷亲戚每家分现金一百万,并且都以方宏的名誉下。 风闻是个名不见经转的钱忠当上了风和集团的懂事长,张扬十分恼火,他要利用之前在公司的影响力杀回来,他不能让风和集团落在外人手里。 第298章 你的命是我的 为了达到目的,张扬甚至联合以前的仇敌韩小东等人。Ω 钱忠知道方宏生前不喜欢张扬、韩小东以及刘小粥等人,所以他在风和集团做得第二件事是堵住他们混进公司来。 到了这时,钱忠的简历才被人提及。 2oo6年钱忠念完大学那会,他的很多同学不是选择公务员之路就是选择国企外企,钱忠厌恶公务员的不学无术毫无进步,他嫌弃国企的原因是国企靠垄断拿高薪,市场彻底开放的话国企全要面临倒闭。 在2oo6年大学毕业那会的钱忠的确雄才伟略,自由潇洒,不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放在眼里,感觉自己什么都能手到擒拿,当别的同学做不了公务员进不了国企都投向外企的时候,他笑笑地说:“在洋人的企里卑躬屈膝,又何必呢,别忘了当年的八国联军。” 他来到深圳的时候是2oo6年七月,当时骄阳似火,他冒着酷暑看到很多民企一千来块钱的工资顿时万念俱灰。 钱忠在深圳晃荡了一个多月,最终选了一家外企,工资有两千来块,职位是做公司生产部的后勤,投资方是美国的一家公司。 果然不出钱忠的所料,那家美国公司十分的不公平,大6人刚进去的时候只有两千多,而如果刚进去的换成是一个美国人,哪怕是做同样的一个工种,他的工资都有六千多。 就为了这事,钱忠觉得很委曲,自己在公司尽心尽力,能力也不比别人差,凭什么人家一进来就六千多自己却只有两千多。 为此钱忠在公司里闹了几回,前几回毫无结果,到第四回的时候,公司给钱忠加了一千块钱,其它的则完全没变。 一气之下,钱忠辞了职,辞职之时他把辞职信甩在人力资源部经理的办公桌上说:“我是差你一千块钱还是怎么着,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们中国人是有志气的,绝不吃嗟来之食。” 当时那人力资源部经理是个上海人,他看着钱忠说:“公司给你加的工资少是少了点,但绝不是你的嗟来之食,公司高层对你之前写的关于生产倡导书都看过,对你的评价极高。我也看过,感觉还不错,我敢保证你在公司的未来绝对前途无量。” 钱忠说:“那你们的工资制度还这么不公平?” 人力资源部经理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我能对你做的只有这些。” 不管人力资源部经理怎么说,最后钱忠还是毅然决然辞了职,这份工作他做了半年零十三天。 退出那家外企,时间已是2oo7年的三月。到2oo7年八月的时候,钱忠已先后换了五六家公司,那五六家公司不是拖欠工资就是没日没夜的加班,要不就对员工永无止境的大苛大扣。 钱忠的第七份工作是在家梅州人投资的机械公司里做生产管理,这是一家大型的机械公司。钱忠走进的时候机械公司里已出现了严重的财政危机,他想到家贫思贤妻的案例,决定与公司共同进退。 2oo8年金融危机降临,很多机械同行倒闭,钱忠所在机械公司被银行注入一笔很大的资金,公司一下被扭亏为赢。 有学历史的说,人类最大的悲衰就是能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机械公司被扭亏为赢,中基层员工的待遇与之前没有明显的区别,有区别的是订单多了,中基层员工在无休无止地加班。 那会钱忠在公司里还有个女朋友,整天摆出一副女人能撑半天的模样,然后在外面一受了气就回来找钱忠泄,嫌钱忠没钱没房没出息,害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 钱忠那时也不敢回敬女朋友,觉得有个女朋友不容易,只是他心里很是反对女朋友每天一副雄才伟略的模样现实中却又毫无进展的作派。 那时钱忠觉得普遍女人的人生观都有很大的问题,她们当中有很大一部份都觉得自己男人没出息,觉得跟了这样的男人很吃亏,钱忠心想难道她们一定要走上小3这条路才会觉得自己物有所值?再说做小3也要先看男方愿不愿意接受这个问题,不是说有小3情节就做得了小3。 2oo8年的小3不会像1998年的小3那样人人喊打,她们这时的心里没什么罪孽感,2oo8年很多女人对小3喊打喊杀,也只是局限于她们做不小3才在那喊打喊杀。 终于有一次钱忠与女朋友生了大规模的战争,钱忠当时气愤地说:“你就适合做人家的小3。” 女朋友回敬道:“你以为我不敢啊,我只是暂时找不到人而与。” 那次过后,钱忠不再与女朋友争吵,他以前总认为虚伪与有虚荣心的女人令人厌恶,他从没想过真女小人有时还更令人厌恶。 机械公司为了加强压榨,几个高层私下讨论在2oo9上半年对公司工资制度进行了修改,很多人觉得这个地方我很穷但我很快乐,那几个高层却在这地方很缺乏安全感,他们要趁机械公司有效率的时候多榨点钱,可以到加拿大那边衣食无忧。 那几个高层对员工的工资进行大幅度减降,钱忠以员工代表的身份向那几个高层提了三次意见,杀鸡取卵等一系列词汇都用上了。那几个高层当然明白钱忠的意思,钱忠却不明白那几个高层的想法,他们早抱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想法,能捞一点是捞一点,取完卵他们打算完全放弃公司远走加拿大,仅此而与。 钱忠对高层提出的意见如泥牛沉海,工资被降了百分之四十,与此同时,他的女朋友向他正式提出分手。之前钱忠与女朋友在银行办了一个共同帐户,女朋友临走之时偷偷划走了帐上所有的钱,理由是她与钱忠在一起的日子一共上了三百多次,这笔钱算她的精神损失费,她不想再在钱忠身上耽误自己的青春。 到了这会,钱忠才明白压榨中国人的不是以往常常在喊的美国人,打倒美帝国主义只是些过时的口号,很多人现实中甚至一个美国人都不认识,又谈什么是美国人在压榨和欺骗我们呢?压榨和欺骗中国人的,根本就是中国人。 2oo9年下半年钱忠的父亲在洛阳老家大病了一场,急需钱做手术,钱忠的钱大部份被女朋友卷跑,只能到处求助。 钱忠的一个朋友在机械公司举行募捐活动,很多人认为钱忠是骗子,暗地里骂钱忠诅咒自己父亲生病来骗钱会不得好死。两场募捐活动下来,钱忠只募捐到一百多块钱。 为了治好自己父亲的病,钱忠到处借钱,无处可借之下,他跑到地下钱庄去借高利贷。 功夫不负有心人,钱忠最终凑齐了父亲动手术的钱。 手术很成功,钱忠却成功不起来,那笔地下钱庄的高利贷是按月供的,利息极高,本金越滚越多,多到是借出来之时的五倍有余。 为了躲避地下高利贷追杀,钱忠把父亲接到了深圳,并且经常更换住处,生怕被放高利贷的人找到。 等到2o12年,也就是方宏收购机械公司的这一年,钱忠与机械公司一同被收进了风和集团。 钱忠的债务最后是方宏还的,当时钱忠说:“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会说到做到。” 方宏当时笑笑地说:“那你以后随时都要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钱忠就是这么一个人,之前在每个地方会提一大堆的意见,因为没有换来任何有实质性的东西,还屡次遭到不同的制裁,所以在风和集团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意见。钱忠从没想过风和集团与之前他遇到的公司不一样,风和集团用这么短的时间展到2o13年的规模,方宏用得就是能容纳员工的不同意见这一招。 畅所欲言,各尽所能这时已被方宏展到风和集团的一个趋势。 没有意见,就没有任何创新,钱忠在风和集团没有一份像样的企划书,他在人力资源部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力资源报告,完全像一个跟在方宏屁股后面混吃的家伙。 风和集团的高层与股东极力反对钱忠加入决策层,觉得钱忠无才无能,而现实的生的事实是,方宏死后钱忠成为了风和集团最有实权的人物,他在风和集团的股份占有百分之五十多。 方宏的死原则上受利的人只有钱忠一人,这不知是方宏的精心安排还是无意使然,方宏的安排仿佛让他死后让所有人记住他,仿佛在营造出一种他的死其实是对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好处的气氛。 不过现实的需要使钱忠违背了方宏原先的意思,钱忠上台急需收买人心以及安稳情绪,方宏江西老家那帮穷亲戚受到现金之后才感叹方宏的死是利大于弊,方宏活着的时候从没有送过一分钱给他们,甚至他们向方宏借钱得到的回复都是一律被拒绝。 第299章 缺个知音人 除此之外,方宏的接班人钱忠还对风和集团的工作制度和薪资福利进行了改良,新的规章制度里明确规定风和集团不提倡加班,只提倡提高工作效率,还有方宏本来让所有员工一年出国免费旅游一次,方宏修改为半年一次。Ω 旅游一事方宏的规定是自愿,而钱忠的新规定是必须去,费用由公司摊派,他的意思是风和集团的人员必须到国外增长世面,不能整天坐井观天,不得无故缺席。 除了出国旅游一条,钱忠出台的东西几乎每一条都是积极上向的,风和集团的员工工资有所提高,食堂的伙食被大幅度改善,钱忠主持下的风和集团一切都朝着正面健康的方向展。 半年之后,钱忠彻底稳定了风和集团,众人对钱忠不再有私下的怨言,方宏这个名字慢慢的不再被人提及,人们提得更多的是钱忠这个人,当地的经济日报登得更多也是钱忠的访谈录。 如果钱忠做得一切都被方宏死之前完成,钱忠肯定没有这时的威望,这又不知是方宏的故意安排还是无意使然。 不过钱忠相信这是方宏为自己能胜利的上位故意这么好排的,很多人先是厌恶钱忠的酒囊饭袋,后又感觉钱忠有雄才伟略。钱忠怒冲冠的年代已过去了,原始资本的积累方宏又已替他完成,加上钱忠没有任何不良的劣迹,所以钱忠给人的印象有时比方宏更好,更后生可畏。 当所有人都忘记世上有过方宏这个人的时候,也只有钱忠每天青香一柱,用以告慰方宏那在天之灵。 有一次钱忠参加完当地组织的一个经济论坛,他走出大厦在人群深处现有个背景很象方宏。 钱忠先是心里一惊,随即他快步追进人群。 人群里没有方宏,有的只是一张张带着惊鄂表情看着钱忠的脸,这时远处音响里飘来一个声音:“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料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保定乾坤。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到了2o15年刘子遥的这会,方宏早已逝世,这时他的尸骨早已寒去,但刘小粥直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眼睛里常常带着忧郁的男人。 方宏的故事很长,并且不具备任何正能量,但刘子遥却愿意静静地倾听。 如果甄剑仁的遭遇是一部喜剧,那方宏的遭遇就是一部悲剧,没人知道方宏一直以来心里在想什么,她之前的女朋友周崇不知道,刘小粥也不知道,刘子遥当然更无法知道。 刘子遥只知道方宏的案例很典型,不具有正能量,却胜似正能量。 刘小粥不是方宏的女朋友周崇,按照原本的剧情,方宏即便抛弃原配,也会选择刘小粥,但方宏没有,她最后选择了默默无声地死去。 在刘小粥经历的这些事情当中,其实还有个苦命人,这个人就是方宏的女朋友周崇。 看着眼前孤独的霓虹灯,刘小粥冷静地说:“周崇在方宏死后没多久便已逝世。” 刘子遥这时的心沉了下去,方宏原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她几乎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为他而死,但他一个都没珍惜。 逝者已矣,他所留下的兴衰都只会给未亡人带来烦恼与惆怅。 往事并不如烟,刘小粥看着刘子遥说:“你说像我这样一个女人,还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刘子遥说:“为什么不配?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越是逆境,越要证明给老天看,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过了一会,甄剑仁来接自己老板的车到了。 刘小粥不再与眼前的男人再说什么,她默默地转身,眼前的霓虹灯辉煌而艳丽,她这时又重新陷入一片孤独之中。 回到家里,刘子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这种悲伤来源于刘小粥。 刘小粥十五岁之时就去了深圳,在深圳呆了足足有十三个年头,她这十三年却仿佛有别人三十三年的经历,在这十三年里,尽管她经常了短暂的幸福和心安理得,但她经历更多的是被骗,被拐,饥俄,被逼,颓废,自杀,被嫌弃,被抛弃,她的经历即便不是血,也是泪。 这时刘子遥不便对妻子说,他怕妻子多想。 妻子这一天为了等丈夫回来,直到现在都没有吃晚饭,刘子遥这时看到温柔的妻子,他突然想又起到了刘小粥这十三年的痛苦经历。 这时妻子做得饭菜早已凉了,刘子遥决定带妻子到外面去吃。 因为时间太晚的关系,刘子遥不便带妻子跑很远的地方去吃饭,他就在小区门口前面不远便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卫生的餐馆。 点后几个菜后,刘子遥与妻子静静地坐着等着吃饭,其实刘子遥与刘小粥在永春饭店的时候,虽然二人面对着一桌子好菜,但刘子遥没怎么吃,他这时闻到菜香居然有点饿了。 这时餐馆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足球,不远处有一桌客人在聊天聊得很大声音,早盖过电视机的声音,他们聊的就是足球。 刚开始刘子遥与妻子没当回事,觉得暴户是德行,有点钱便会暴露不雅的本性,张口闭口把对方上几代人给****。 刘子遥表示见惯不惯,别说是有些暴户是这个德行,不是暴户其实在这种地方吃饭也一样,一席饭不操几十句娘吃下饭,这是一种全民**,与有钱没钱没什么直接关系。 不知是因为他们为了什么起了争执还是怎么着,他们当中有一个家伙突然大叫说:“我现在看好xxxx队,他就是行。” 另一个说:“这个xxxx队,不是你说行就行,要是你说得算,就不会踢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效果。” 先前那人怒不可遏地站起来说:“你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中国人啊,这么诅咒中国足球。” 另一个说:“这与是不是中国人没有关系,中国足球这些年就是不行。这个是事实,全球都知道。” 只听一声爆响,有人“啊”的一声惨叫,原来先前那个家伙因为气愤一啤酒瓶砸在那与他争足球那家伙头上,全场开始一片轰动。 被砸的那家伙摸着被砸过的头,血流如柱,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头,但血还是不断地向外面喷出来,已到了无法止住地步,他也气地举起一边一张椅子砸过去骂道:“你这个混蛋,说不过就打人。” 先前那家伙往旁边闪过,然后再操起一边的一个啤酒瓶怒道:“中国生出你这种汉奸来,我今天就打死你。” 餐馆里其他吃饭的人仿佛也见惯不惯,淡定地在一边看戏。 被砸的那家伙说:“你不也就是个爱国贼嘛,好像奉承几下,人家就会把你调国家队去似的。” 这时二人各自被同伙架住,无法再战,只是相互指着对方大骂,那个被砸的家伙最后被同桌一起吃饭的两个人送去了医院,因为再不送医院,他们怕闹出人命。 餐馆里吃饭的人见没戏可看,回过神来该干嘛干嘛,刘子遥左边的一桌有人笑道:“真是傻x,争个足球还跟汉奸联系起来。” 那桌的另一人说:“你还别说,这汉奸的帽子扣下来,是很可怕的,尽管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汉奸’是什么意思。” 先说话的那人笑着说:“国家被这一类***爱上,也是算是国家之耻,真不明白‘国家’这个概念到现在展成什么样了,连同胞的性命都不顾,把人家打得头破血流,还谈爱国,谈爱人民,真是滑稽。” 到了这时刘子遥与妻子其实早没什么心情吃饭了,这块土地上的人普遍就这样,****咬****通常咬得非常狠,好像相互之间有杀父之仇一样。他们不去关注自己的生存状况问题,不去关注一下法制建设问题,整天纠着一些足球啊女人啊之类的不放,稍微不顺眼就打爆对方的头。 这时因为餐馆里面在打架,所以刘子遥与妻子退出了餐饭,打算叫餐馆老板把自己点的菜全部打包,刘子遥打算与妻子把饭菜打包回去吃。 回到家里,妻子足足吃了两盒饭,看来她真是饿了。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老公对不起啊,我吃了这么多,本来这外加的一盒是你的,现在被我吃了。” 刘子遥笑着说:“能吃是福,我还希望你吃三盒呢。” 妻子说:“可是我哪一天长成个大胖子怎么办?” 刘子遥拉着妻子的手说:“老婆就算是个胖子,也是个大美女胖子,我才不会介意呢。” 妻子心里一甜,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残局,然后沐浴更衣去了,她打算这一天晚上好好补偿一下丈夫。 等妻子到浴室去洗澡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刘小粥回到住处打来的,她说:“子遥哥,我们还是朋友吗?”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说:“当然是啊,不管以后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这个小伙伴,永远永远......。” 第300章 女主持人 虽然刘子遥一再表示自己不会放弃刘小粥这个儿时的小伙伴,但这个事有些像某些左份子一样,张口闭口爱国却从没做一件爱国的事,恨不打砸抢烧。Δ 刘子遥对于刘小粥性质也有些类似,他现在在永春没权没势,他也帮不上刘小粥什么忙,光喊精神口号是没用的,一如一些左份子为了减决入d或者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把爱国的口号喊得锣鼓喧天一样,国家不会因为他们喊几句口号就英美,也不会因为马屁拍得这么多,就调他去做哪里的宣传部长。 再者刘子遥已婚,即便未婚按照刘母小时候的想法把刘小粥当作刘子遥的童养媳,刘子遥也会介于舆论的压力不敢有所作为。 刘小粥虽然与刘家的没有血缘关系,但她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刘家组,她就是姓刘了,按刘家组的字辈排名分田分地,从刘家辈份上来说,刘小粥是刘子遥的堂妹。 刘小粥到了深圳没有主动刘子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一点上,女人跟男人是不同的,女人可以为了男人放弃眼前的一切,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而很多人男人却不敢,尤其是有着很浓烈传统思想的刘子遥,再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向世俗以及传统出挑战。 所以刘小粥自从到了深圳之后,她下定的决心是一定出人投地,混出个名堂,等自己有了钱,她想自己一定可以改变白水村的世俗以及传统。 在刘小粥想挑战世俗以及传统的过程中,她经历了无数苦难,她毕竟只实现了第一步,那就是她真的变得很有钱,在她挑战世俗以及传统实现第二步的过程中,他爱上一个叫方宏的男人,并且无法自拔。 刘小粥现衣锦归来,当初挑战世俗以及传统只换来她内心深处那个叫方宏的男人,而刘子遥这时却早已结婚。 这一天到刘子遥到胡小明所在的城西驻点办巡视店检,到了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车被驻点办的人开去市区办事还没回来,想着下班高峰堵车严重,来来回回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刘子遥干脆叫那个人把车开到公司里去,然后他自己打算打个车回家。 快到六点的时候,刘子遥步行经过一个老社区的前面,他看见城西电视台正在制作一个美食节目,听别人说那档美食节目是永春为了吸引外地游客的一个王牌节目。 本来刘子遥对这一类东西感不起兴趣,因为主持那档所谓王牌节目的主持人实在过于恐龙,估计是台长什么侄女之类的,而且那档王牌节目毫无特色,当中也没一个东西是真的。 那王牌节目里总说永春是怎么样怎么样一个古城,事实早在若干年前古的东西都被破坏拆光,现在永春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这十几年重新建的,说古,还不如刘子遥眼前这个老社区古。 当然如果一定要报古代的东西,永春这个城市的名字倒是在解放前就有,这城市的名字都比那档王牌节目里说得那些东西古老。 但刘子遥现这回情况有些不一样,刘子遥记得以前那个主持人的脸很大,他曾经一度担心摄像机的镜头不够拍完主持人的脸,而这回的主持人不但长相温柔,声音更甜的让人头皮麻。虽说女观众听了这样嗲的声音想吐,但男观众可以无比受用。 这种美食外加点旅游节目本来就应该这样,主持人如果太难看,没什么人会坚持看这种节目,很多人根本冲着节目主持人看的,这种节目不讲究实力。 再者谁说丑女有实力美女就没有实力的,刘子遥想不到这个节目的制片人终于想通,知道之前弄这么个侄女亦或者外甥女之类的来主持这档节目是多么的失误。 这会这个节目组这一期的节目差不多正式制作完毕,那女主持人正与工作组的人分别,就在刘子遥这几瞥之间,他现那个女主持人好像是自己高中之时一个叫韩静静的同学。 当然刘子遥也承认这种泡妞搭讪的方法比较庸俗,看见美女就说长得像自己某个朋友某个同学之类的,如果这个女主持人是以前那个大脸主持,估计刘子遥确定她是以前高中的同学,也会退避三舍。 关健的问题是刘子遥这会真的有些确定眼前这女主持是他高中的同学,只是他没想到这女同学一下变这么大了,无论哪里都很大。 见这女主持搬着些东西到路口去打车,刘子遥跟了过去,他也要打车回永春去。 到了那边路口,那女主持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开始东张西望,这会是下班的高峰,很难打到车。 刘子遥走到侧面又观察了她一遍,现她就是高中之时的韩静静,于是刘子遥走上前去问说:“冒昧的问一下,请问你是不是叫韩静静?” 那女主持人先是一惊,随后镇定地说:“你是谁啊?”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我不知说你是不是叫韩静静,我叫刘子遥,是她高中时的同学。” 那女主持人说:“刘子遥?我怎么没有印象?” 刘子遥说:“如果你是韩静静,想一下当时的那个劳动委员。” 那女主持人想了想,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一样地说:“哦,我有点印象,就是那个睡觉会流口水的那个?” 刘子遥有点尴尬地说:“不是啊,口水虫是我的同桌,他是副委员。我是坐他同桌的那个,是委员。” 女主持人再想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对对对,口水虫的同桌才是劳动委员,刘子遥哦,我想起来了。” 刘子遥说:“你真的是韩静静哦?” 韩静静说:“对啊,这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在哪里财啊?” 刘子遥说:“哪里啊,都是混日子嘛,你才不错,干上主持人了。” 韩静静说:“也是混日子,小电视台。” 聊了一会,刘子遥与韩静静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再过十来分钟,一辆出租车珊珊来迟在二人前面停住,刘子遥替她打开车门,然后又帮忙把她的东西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去。 韩静静说:“谢谢啊。” 刘子遥说:“没事,你先走吧,反正你也先来。” 韩静静一想自己反正自己也缺个搬运工,说:“都是回市区,要不我们一起吧?” 刘子遥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韩静静说:“都是老同学,就不要客气。” 刘子遥其实也正有此意,只是惧于开口,见她都这么说了,于是也挤上了车。 在车上,韩静静说:“其实韩静静这个名字我很久没人叫了。” 刘子遥说:“你改名了啊?” 韩静静说:“对啊,我有一个艺名,叫韩艺龄。” 刘子遥心想眼前这女人的艺名还不如之前的名字呢,但刘子遥表面却说:“那你要我叫你原来的名还是叫你现在的艺名?” 韩静静说:“随便你吧,你觉得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前面开出租车的司机回过头来八卦说:“原来你是那个永春旅游频说的主持人啊,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见到了美女,我可喜欢看你的节目。” 那出租车司机虽说有点肥头大耳,但这一类人往往认为自己很有文采,一副很有口才感觉会讨人喜欢的模样。 韩静静主持永春那档美食节目之时一直是电台里很多员工倾慕的对象,很多人做梦都想把手伸进她的裙底,以至于她一上出租车那司机便产生了遐想,盯了好几眼韩静静鼓起来的部分,能一亲香泽当然最好,不能一亲香泽,意银也不是罪。 见出租车司机回头跟韩静静搭讪,刘子遥只能暂时把自己话题掐住。 这事直接让刘子遥想起早几年前跟表弟坐火车去看外婆的事,那会他与表弟对面坐着两个女孩子,本来表弟是坐着列车靠窗户的位置,但对面的那两个女孩子都要坐靠窗的位置。 于是表弟与她们其中一个调换位置,变成表弟与那个漂亮女子孩坐在一起,坐在她外面的位置,刘子遥也坐在外面,靠窗户的两个位置被那两个女孩子坐着。 那时刘子遥刚从学校毕业不久,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搭讪,不会油嘴滑舌,不过那时的火车特别慢,坐车的时间实在太长,加上一起玩了几把斗地主之后,四人变得无话不谈。 刘子遥走说侧面也坐着一组人,在拼命吃东西,什么油腻腻的东西都往嘴里送,其实他们几个早在关注刘子遥等四人的动向,具体地说是在关注刘子遥与表弟身边那两个女孩子的动向。 趁表弟去倒开水之际,他们当中有个家伙窜过来坐在表弟的位置上,不停地对着旁边的女孩子叫美女美女的,明明没什么口才,连油嘴滑舌都不专业,却偏偏装作一副很有口才是情场浪子的样子。 当时最令刘子遥反感的是他手里还捏着带油腻的鸡抓子舔,本来要过来泡妞好歹也装装样子请大伙一起吃或者问一问美女要不要吃之类的,他却直顾着自己舔,舔得大伙一片颓废。 第301章 有你的好处 那时刘子遥又不便话,第一那家伙坐得是表弟的位置,第二刘子遥觉得自己跟那两个女孩子也不熟。那个女孩子催了那家伙几次不要坐到自己身边来之后,那家伙还舔着脸在那美女美女的叫,后来那美女实在受不了大骂道:“老娘美还用你提醒啊,再不给我滚小心我一脚把你踢开。” 那女孩子刚骂完,表弟才倒开水回来,那女孩子盯着表弟大声地说:“你没事不要走开,否则你快点回来,让这些狗一样的人来骚扰我。” 现在这种情况又重现人间,坐前面的司机不安心开车,只是一味的想跟韩静静搭讪,他还真以为自己有文采吸引住了韩静静。 刘子遥现在面对的情况跟早几年前在火车上那一幕一模一样,他跟韩静静总得来说也不是很熟,上学之时也没说过几句话,这会才相认真不好怎么去说那个出租司机。 只听韩静静对那司机的问话答一句没一句的,说些类似对啊嗯之类的,她突然看着刘子遥说:“你现在在哪上班啊?” 刘子遥正要回答,那前面的司机说:“美女啊,你的皮肤这么好,平时很少晒太阳吧?” 刘子遥只能等韩静静回答司机的话之后再回答她问自己的问题,孰料韩静静见那司机老是打断自己的话,这时有点火了,她说:“你开好你的车吧,总那么多话,我跟你很熟吗?” 那司机说:“美女别这样嘛,我也只想跟你聊一聊。” 韩静静说:“我跟你有个屁好聊啊,我晒不晒太阳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我坐你的车是付钱的,你再这个德行,小心我打电话到出租车公司投诉你。” 那司机吓得不再敢说话。 下了出租车后,刘子遥到出租车后面帮韩静静把东西取出来。 韩静静说:“我刚才没吓到你吧?” 刘子遥说:“可能是这个社会太缺乏美女,每看到一个,总是忍不住心里兴奋,可以理解。” 韩静静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但哪有这么讨厌的。” 刘子遥说:“毕竟叫你们美女,你们心里也会高兴一点嘛。” 韩静静说:“那是在电视剧里,在电视剧里也不是谁叫美女那些女人都会高兴的,得是青年才俊才行,得是那些三阿哥四阿哥叫才行。再说现在这个社会‘美女’这个词用的太泛滥,是个女人就被叫做美女,很多女人其实都不想听到这个词,但很多男人却不知说。” 刘子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感觉如果自己这一天不是西装革履,哪怕穿得差点,说不定韩静静都不会认自己。 不过刘子遥这时却想多了,韩静静这一天能看到刘子遥,心里当然非常高兴,亲近度可不只是增加一点点,韩静静看着刘子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 刘子遥说:“没有没有,你们该粗鲁的时候粗鲁一点也好,省得受人欺负。好了,我要走了,改日有空出来喝茶啊。” 韩静静见刘子遥要走,韩静静说:“难得我们老同学相聚,要不晚饭到我家吃饭吧,反正你帮我搬了东西又没吃晚饭,吃顿晚饭当是感谢你。你等一下,我跟妈打个电话,叫她多做几菜。” 这是很难得的事情,韩静静长到现在,很少叫男人上自己家里吃饭,只是刘子遥暂时没感觉到自己这么容幸。 跟刘子遥打过招呼,韩静静真打了个电话回家,通知家里今天有客人来,叫家里多烧几个菜。看韩静静一副活泼热情的模样,刘子遥不由地感叹人生若只初相见真是好,如果男女之间能永远保持这种亲切和新鲜就好。 盛意难却,刘子遥也不忍心一个女孩子扛那么多东西。 到了韩静静楼下,韩父韩母居然出来迎接,可能她们也知说女儿每次回来,都要带着一大袋东西,没人帮忙是不行的。韩父韩母走到楼下看了刘子遥后,很是满意。 韩静静还有一个妹妹,本来听姐姐回来见惯不惯,她还嫌姐姐度慢,搞得到现在还开不了饭,这一天见姐姐带了一个帅哥回来后,她才打消掉对姐姐的埋怨。 看韩父韩母老拉着自己问长问短的,刘子遥突然有点后悔来这里,其实刘子遥越到三十挨边的这个年纪,越是害怕眼前这种场面,以前他是觉得多跟前辈们聊聊,可以少年老成,可以托他们介绍女朋友之类了。现在刘子遥有些怕这种场面了,一则自己婚怕他们产生误会,二则他很害怕他们打量自己的那眼光,像在挑牲口一样。 妹妹见刘子遥跟父母说话,她把姐姐拉到一边问说:“这是姐夫吗?” 韩静静说:“别瞎说,是高中同学,刚在路上碰到,一路帮我搬了东西。” 妹妹说:“你以前也搬这么多东西回来的,之前怎么没见你要男人帮忙,这回却要那小子帮忙,你还说心里没事?” 韩静静说:“你别胡说八道。” 妹妹说:“你确定对她没感觉?” 韩静静说:“你花痴啊,没有。” 妹妹说:“那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韩静静推了妹妹一把说:“别花痴。” 吃过饭后,韩父韩母还对刘子遥依依不舍,搞得刘子遥都有点不意思,韩静静说:“妈,明天人家要上班呢,得早点回去休息。” 韩母看着刘子遥说:“好好好,那你记得有空常来啊。” 刘子遥说:“行的,反正我也在永春市上班,离这不是很远。” 韩静静的妹妹心怀鬼胎地朝刘子遥身边走过来,刘子遥立即闻到一阵迷人的香味,眼前女人身上的香水估计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她看刘子遥一眼低声说:“以后多联系我跟我姐姐哦,有你的好处。” 刘子遥看韩父韩母就站在前面不远,不敢造次。 要出门的时候,韩静静的妹妹调皮地说:“帅哥,记得下次再来啊。” 说完还偷偷朝刘子遥抛了个调皮的媚眼,刘子遥感觉有点不太习惯,红着脸说:“好的。” 韩父看着自己韩静静说:“小刘第一次来,你下楼去送送。” 这种人生若只初相见的感觉不错,刘子遥很享受这种感觉。 看刘子遥从头到尾都风度翩翩,韩静静对刘子遥虽谈不上一见倾心,但很有感觉,这些年围饶在她身边的大部分是男狼,连稍微顺眼的找不出几个。 再与刘子遥边走边说了几分钟话,韩静静突然有种眼前这男人是上天恩赐给自己的感觉,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苦苦努力的结果。 刘子遥却没有觉察到韩静静的异样,依然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刘子遥该上车了。想着自己与刘子遥毕竟才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不方便有别的想法,韩静静这才不舍地放刘子遥离开。 这事过了两天,刘子遥接到杨兰一个电话,杨兰这时总算出现,她叫刘子遥陪自己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 刘子遥在电话里说:“什么同学聚会,要你亲自出马?” 杨兰说:“是我高中毕业那年定下的聚会,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一想我们的班主任都打电话来了,不去不好,当年我们班主任对我还是蛮好的。” 刘子遥当然对这种同学聚会失去兴趣,他自己的同学聚会还没过去多久,还没从阴影走出来,同学会上差不多全是一些骗吃骗喝的主,身份千奇百怪,什么驻外使节,农场主,什么什么局长之类,全是骗人的职位,私下里估计有没有就业都是个问题。 但刘子遥介于是杨兰出的邀请,只能答应。 到了现场,果然不出杨兰所料,现场的人个个西装革履以及花枝招展,这些人当中有破产疯了的;有欠债只差被逼得上吊的;有因为要张绿卡跟个美国女人结婚又离婚的;有为了******想继续游刑的;年龄结构老龄化像到了七老八十一样的;有腿受伤撑着拐杖来的等等等等。 不过等各位到场之时他们西装笔直,笑容灿烂。 很多人的职业更是千奇百怪,连那种专业推销蟑螂的职业都有,就差没有混到国外去弄个总统当当。最离谱的是他们当中居然也有几个做了导演的,据说中央电视台都有放过他们导演的电视剧,所以那几个的声音在酒桌上是最大的,邻桌无不过来敬酒表示恭喜。 那几个导演电视剧的其中有个叫陶太郎的,据杨兰回忆当年她们有说话,不过话不是很多,但很简单明了。 因为当年那个叫陶太郎的追过杨兰,有一次在陶太郎终于在学校三楼的走廊里逮住了杨兰,他当时说:“你也知道我喜欢你,晚上我们后操场见。” 杨兰当时说:“滚。” 这意味着杨兰回忆与陶太郎说过的话,其实是说了一个字,但杨兰实在想不到陶太郎居然真混到了导演的位置。 陶太郎看杨兰也在场,这会不比十八年前,那时没钱没势,不敢拿杨兰怎么样,现在他感觉钱对他而言不是个问题,他这时有足够的自信。 可惜陶太郎没想到的事是,他现在有足够的钱,杨兰比他更有足够的钱。 所以杨兰这次与陶太郎说过话又只说一个字,当陶太郎在现场现杨兰的身影之时,他自信地走了过去,他刚要靠近杨兰,立刻被一边的刘子遥拦住。 第302章 当玩笑点心 陶太郎一笑,表示杨兰有点意思,他从身上掏出一个金色的名片夹,然后轻手轻脚地拿出一张名片来说:“这是我名片。” 刘子遥看了陶太郎一眼,然后接过名片递给杨兰。 陶太郎得意地说:“我是省城xx影视集团的第一导演,很多人都叫太导演,是太阳的太,请你以后多多指教。” 杨兰从刘子遥接过陶太郎的名片只看了一眼,然后说:“哦。” 陶太郎见曾经的梦中情人不但没有被自己镇倒,还转过身去拿红酒去了,他边要跟上去边说:“杨兰......。” 刘子遥伸手拦住陶太郎的脚步说:“请这位先生自重。” 陶太郎盯了刘子遥一眼,说:“你是哪位,怎么没见过?” 刘子遥说:“我是杨总的保镖。” 陶太郎见刘子遥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只能喃喃地离开了。 他对对杨兰没有当年那么渴望,当年他夜深人静之时有时都恨不得把手向自己那玩艺上。他现在能混到导演的位置,有的是漂亮女人供他挑,只是这次又看到杨兰,他想把当年失去的东西再拿回来。 聚会散了后,刘子遥看他们个个在相互说别,仿佛生离死别一样,场面虚伪的一塌糊涂。杨兰与刘子遥实在看不下去,走出来开车先走。 在车上,杨兰拿过陶太郎的名片反复观看,在这一刻,杨兰突然也有了涉足影视的想法,他现在当然不怕陶太郎,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刘子遥还不知说杨兰有想法之时,杨兰说干就干,没过多少天她真的开始运作起来,令刘子遥更没想到的事是,听人说陶太郎居然被杨兰请到她公司做上宾。 杨兰的想法很简单,她总觉得钱放在银行不安全,之前有个炒黄金的家伙还被银行划走两千多万,都不知说上哪说理去。 而刘子遥的想法是要涉足影视,也不要找陶太郎这种人,刘子遥虽然之前不认识陶太郎,但他总有一种陶太郎在骗杨兰钱的感觉。 陶太郎说:“其实我是一个,电影人。” 刘子遥找到杨兰,想确认这事。 杨兰可能真是钱多到没地方花,承认是找了陶太郎公司做为自己电视剧的拍摄方。 刘子遥见杨兰找陶太郎的想法无法逆转,同时刘子遥也觉得可能陶太郎之前喜欢过杨兰,女人总是喜欢在这个事上做做手脚,可能杂耍一下都能当玩笑点心。 这时刘子遥突然想起韩静静跟自己说过的从小理想,于是他决定把她推荐给杨兰。 杨兰很爽快,表示可以先见见韩静静。 韩静静一听刘子遥说有这机会,非常高兴,她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十多年,当年大红大紫的明星梦,到现在居然还没给她灭了。 陶太郎对韩静静当然是没意见,他直到现在的做人的宗旨还是无宝不到,眼里只有钱跟女人。韩静静身材苗条,陶太郎心痒难挠,要不是忌于有刘子遥跟杨兰,他早有跟韩静静更深层次交流的想法。 杨兰却对韩静静不满意,觉得她快三十年岁了。如果电视剧确定下来,拍个一年,当中再有点什么事情耽搁一会,等到播放,再等到社会上的反应,韩静静都可能早过了三十岁。 娱乐圈女人是吃青春相貌饭的,其它的什么演技啊实力啊之类的不重要。 陶太郎当然很想要韩静静当女主角,他满脑子的潜规则早想把韩静静给潜了,可是他所在的公司不是投资方也不是赞助商,杨兰的公司才是投资方和赞助商,他只有负责拍戏的份,其它的作不了主。 刘子遥只能再去找杨兰。 杨兰都烦了。 刘子遥说:“她的条件真的不错。” 杨兰说:“作为新人,她年纪太大,影视圈不比文学圈,文学圈子是个敬老院,娱乐圈子可是吃青春饭的。” 刘子遥还想替韩静静作最后的争取。 杨兰说:“第一女主角我已经锁定人选,要不这样吧,我这是打算拍一部古装电视剧,到时弄个丫鬟给她演。”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丫鬟都没几句台词?” 杨兰说:“杨怡在拍2oo1版封神榜的时候,正面的脸部特写都没有,丫鬟有前有后,有台词有表情。” 刘子遥没办法。 没想到韩静静听说可以出演丫鬟也蛮乐意的。 刘子遥说:“你没有觉得委曲吧?” 韩静静说:“毕竟我是一个新人,一开始有台词我就很知足。” 刘子遥说:“可是你好歹也是个美食节目主持人啊。” 韩静静说:“我那美食节目现在越来越少人看,我们主任说了,再这么搞下去,他一分钱经费都要不到了。” 刘子遥说:“可以卖广告嘛。” 韩静静说:“这几个月我一个广告都没卖出去,你说每天晚上十点多,谁还有空看美食旅游节目啊?再说现在很多媒体上都说中国人富了,其实也没几个人真的富了,这是个伪命题,根本没少人有闲钱去美食旅游。” 没过多久,杨兰的影视公司正式成立,并且手续齐全。 资金、导演,拍摄地点以及永春本地一个在上海展的较有名气的演员也答应回来演女一号。一切准备就绪,但杨兰却迟迟未动。 刘子遥说:“我就知说你没好兴趣大搞这个东西,投资拍拍短片简单些。” 杨兰说:“我是真打算投资影视。” 刘子遥说:“那现在为什么停止动作?” 杨兰说:“没有剧本啊。” 刘子遥说:“现在文学网站上那么多,随便出点钱可以买过来。” 杨兰说:“早些天有人推荐了一个号称是中国最大文学网站上的几个长篇小说给我,我大概看了一下,看能不能改成剧本拍摄,不过我感觉里面的内容有些恶心的。” 刘子遥说:“你之前不是说要搞一部古装宫庭剧吗?” 杨兰说:“我觉得古装古庭剧有点美化皇帝的嫌疑,如果不美化,我又担心通不过审核。” 刘子遥说:“韩剧和日剧都不错。” 杨兰说:“那个很假。” 其实杨兰对影视的了解属于半桶水,尽管她自己不这样认为,现在什么手续都办齐全了的时候,她居然连拍什么都没有定下来。 杨兰一直反对刘子遥出现在摄影棚,一如刘子遥一直反对杨兰出现在自己的公司一样。 这一天看完送过来的晚报,刘子遥收拾一下就打算下班,突然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是韩静静打来的。刘子遥心里一惊,心想她不会在杨兰这部戏没有演上女主角怪上自己吧? 按下接通键,刘子遥说:“喂?” 韩静静说:“下班了没有啊?有空吗?” 刘子遥说:“正要下班呢,有事?” 韩静静说:“也没什么事,只是你这次帮了我的大忙,想请你吃顿饭。” 刘子遥估计这杨兰给她安排的角色是个没几句台词的丫鬟,她肯定在怪自己,怪自己在杨兰面前没什么影响力,刘子遥说:“请我吃饭?你说得是不是反话啊?” 韩静静说:“反话?什么反话啊?你没什么事快来,我在海峡路这边的海峡小聚,我现在到去订位置。” 刘子遥说:“你们今天这么早收工了吗?” 韩静静说:“导演说新剧本得临时修改一下,所以今天我们很早收工。” 刘子遥说:“那好吧,我过会就到。” 到了海峡小聚,刘子遥看见韩静静在订好的位置上等待,刘子遥走进去跟她打招呼。 看韩静静一副生活过得很充实的样子,刘子遥说:“杨兰安排你演得什么角色?看你的样子,你好像过得很充实啊?” 韩静静说:“谢谢你跟杨总给我安排的这个角色,这个角色我觉得我的演技很有的挥。” 刘子遥说:“你真演第一女主角了?” 韩静静说:“不是,是第一女主角的贴身丫鬟。” 刘子遥有些遗憾地说:“可能你真是演艺圈的新人,所以。” 韩静静说:“没有啊,我觉得这个角色给我非常好。” 刘子遥说:“你们现在拍什么电视剧啊?真有丫鬟啊?” 韩静静说:“是一部明朝中期的宫廷剧。” 刘子遥一听是宫廷剧,头不由地大了一些,刘子遥说:“那你演的这个丫鬟能露几次脸啊?” 韩静静说:“我几乎每一集都有露脸的。” 刘子遥说:“那有没有台词?” 韩静静说:“有很多台词的,因为每次第一女主角出现,我都在她的身边。”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那还好,不错。” 韩静静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点。” 刘子遥想难得有个姑娘因为感激自己请自己吃饭的,感觉不能让对方太破费,于是说:“随便就可以了,你做主吧?” 韩静静说:“你这人真是随和,以前我跟你同班的时候,都怪我没有现,居然一直不知道。” 刘子遥笑说:“那时还小,一如我当初也不知你会成为主持人一样,现在还成为了演艺圈的人。” 点好菜,韩静静合上菜单说:“我现在哪里算演艺圈的人,入门的程度都还没达到。对了,你跟杨总是什么关系,怎么好像你们很熟一样的?” 刘子遥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都在永春这一块,来来往往就这么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韩静静没有怀疑:“她这么年青手底下有这么多产业,真是我们女性的典范。” 第303章 侮辱电影 刘子遥笑着说:“对啊,对了你在拍戏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单独聊什么?” 韩静静说:“她是经常出现在摄影棚,不过她一般跟陶导演与唐编剧见面,她很少出来见我们。Ω” 刘子遥说:“你们不用拍外景的吗?” 韩静静说:“偶尔要。” 刘子遥说:“她也会跟着去吗?” 韩静静说:“会啊,不过她一般不会跟我们在一起,只跟导演与制片一起。有时见我们太辛苦,才会出来给我们打气,请我们吃东西。” 看韩静静对演艺事业的痴迷,她果然与她家里的妹妹性格截然不同,她家里的妹妹喜欢沾花惹草,令很多人不能自己,但韩静静却不会,只一门心事踏入演艺圈。 吃过饭后,韩静静仿佛还意犹未尽,还要到附近逛一会,但刘子遥现在对女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现在认为男女彼此之间最好一知半解的好,这样可以永远保持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新鲜感。 虽说男人太了解了女人,会失去原有的新鲜感,同样女人太了解男人了,同样会失去神秘崇拜感。 杨兰现在对金钱的野心开始下降,她觉得现在草木一春人生一世,得留点东西在这世界上,金钱是靠不住的。一张钞票转来转去,今天属于自己明天便可能属于别人了,完全不能证明自己来过这个世界。 韩静静所在那部宫庭剧还没拍到三分之一,杨兰突然喊停,原因不明。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杨兰说:“我们不能美化帝王,这样不好。” 刘子遥说:“眼前这地方只能拍这种东西,那种什么崇尚自由啊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关注啊,而且还不容易通过审核。” 杨兰说:“我知道,我想拍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子遥说:“比如说?” 杨兰说:“比如说励志的片子。” 导演陶太郎的意思是现在励志片真没市场,虽说这种片子很容易通过审核,但这东西没人看,挣不到钱,也没人信。在眼前这个利益熏心、到处拼爹的年代,没什么人会信那些白手起家的故事,没什么人相信什么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能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商业王国之类的故事。 陶太郎的意思是拍点反思社会的片子,这种片子容易在国外获奖,只要片子一旦获奖,导演也跟着声名大燥。 反思社会的片子虽说意义非凡,远比励志的片子来的有意义,但这种片子一般更难通过审核,社会有什么好反思的对吧?电视上不经常说我们取得这样那样的成就,连续几乎三十年gdp是两位数增长,这么厉害有什么好反思。如果随便反思,小心片子通不过审核,浪费人力物力。 陶太郎是有自己的算盘,拍那种励志片肯定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拍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相信,没人看,看不到票房,最主要拍再多那种片子自己也没有名气,他有几个同行便是最好的例子,拍了十来年励志片,穷得到处拉赞助,他认为这绝对是导演界的污辱。而反思社会的片子虽说可能也没市场,但在国际上能获奖,在国际上一旦赢得名气,这可远比国内那些坑蒙拐骗的导演强的多。 但杨兰暂时没有进军国际电影市场的打算,她不想通不过审核,也不想拿钱只为陶太郎赢得名气地位。 陶太郎说:“那拍一部喜剧片吧。” 杨兰说:“你有体裁吗?” 陶太郎说:“翻拍精武门。” 杨兰说:“那是功夫片吧?” 陶太郎说:“就因为精武门是严肃的功夫片,所以把它改拍成喜剧片便一定会十分抢手。” 杨兰说:“现在这个拼爹的年代,给钱就可以,只要给钱对方立马便全承认自己是东亚病夫。” 陶太郎说:“完全明白,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早段日子看了一个类似的片段,就是陈真扛着一块东亚病夫的牌子还给虹口说场,他杀气腾腾地来到虹口说场,谁知在虹口说场里面练武的日本人更加杀气腾腾。陈真扛着东亚病夫的牌子推开他们说场的门,一场大战即将爆。突然杀气腾腾的陈真脸一变,变得点头哈腰的,说自己是某某快递公司的,这里有个快件要他们签收。对方见是快件,拿着支笔签了,于是那块东亚病夫的牌子被轻易送到了日本人的虹口说场。” 杨兰哈哈大笑说:“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啊?” 陶太郎说:“所以喜剧片现在还有点市场,也有点教育意义,现在的人都浮燥,对什么是中国人的地方中国人就可以来之类他们没兴趣,说白了北京是日本人的都无所谓。” 杨兰看着陶太郎说:“我突然现你倒蛮像一个愤青?” 陶太郎说:“愤青不是我这样,愤青们号称要在日本来个东京大屠杀,我哪敢这么******。” 杨兰看陶太郎好像是比自己了解电影市场,突然对他的故事很有兴趣,于是说:“你先拟定好剧本,到时让我看看故事。” 待刘子遥到来,杨兰跟他说了导演讲陈真的扮演快递员送东亚病夫的故事,刘子遥哈哈大笑,刘子遥说:“导演说得那故事确实蛮有代表性的,打不赢我还不会用软实力么,不照样把东亚病夫的牌子送到目的地了。” 杨兰说:“没办法,这地方的人只有这些小聪明,一些小聪明的导演满足一些小聪明的观众的意银。” 刘子遥说:“这个能迅通过电影审查,否则通不过审查是白搭。那种意银的片可以说明我们大汉民族很聪明,你看日本人多蠢啊,我们埋个雷啊什么的把他们坦克都炸翻了,一个放羊娃把一个营的日本兵耍得团团转,多厉害。” 杨兰说:“这个没什么艺术价值。” 刘子遥说:“在这地方还要什么艺术价值,再说我们地方的人又不想得诺贝尔奖,我们也看不起诺贝奖,区区那么点奖金,我们这里的人没兴趣,我们这的人有钱。” 杨兰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个蛮失望的。” 刘子遥说:“世说是这样的,我也想看一些真正有艺术价值的片子,而不是那种美化皇权炒作的片子,你看那种炒作的片子,本来两个相互喜欢便可以在一起,硬把他们拉上山崩地裂,把一个皇帝演成个痴情种子,为了一个女人恨不得自杀,恨不得放弃皇位,那他还要后宫佳丽三千做什么,不知有几条命可以自杀,有几个皇位可以放弃。搞得一些女人青春乱动,嘴里整天挂着个五阿哥六阿哥之类的,以为那些阿哥真会为她们折腰一样。” 杨兰说:“要不我不做影视了,感觉没意思,总感觉现在影视在毒害祖国的下一代。” 刘子遥说:“你倒没那么严重,现在的酒店与市都不怎么赚钱,开矿暂时又拿不开采权,拍拍电影也未偿不可。说不定一片中了,捞个大票房都难说。” 杨兰说:“那你觉得我到底要拍什么体裁才合适?”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说啊,还是按你那导演的来吧,他毕竟专业一些,知说市场。” 杨兰说:“我不想拍拉圾。” 刘子遥说:“时代在变,潮流在变,说不定你多拍几个片子,时代就变得可以自由表达电影了,到那个时候有电影公司的人都要了。” 杨兰说:“那行,我跟导演再商量商量,对了,韩静静哪去了?” 刘子遥已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了,不知说她的去向,自己换了电话号码也没告诉她,刘子遥说:“我不知说啊,我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杨兰说:“我以为你们经常有联系呢,昨天我见到她,她说在我出事的那段时间她在永春那边接了几场跑龙套的角色,昨天她听到我这边重新开张的消息,她跑来还要来演我的电影。” 刘子遥说:“她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她还有梦想。” 杨兰看着刘子遥说:“你没梦想了吗?” 刘子遥说:“我已经失去梦想,我只有想法。” 杨兰说:“那行,等会约韩静静吃个午饭,我们一起谈谈想法。” 到了中午,韩静静穿是漂漂亮亮地早早来到现场,听说杨兰有新片可以让她上场,她中午兴奋地午觉都没睡,她实在不想去演那个抗日剧里那个被日军糟蹋的花姑娘。 刚到中午十二点,她就洗好澡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早早地来到杨兰指定好的地点。 看韩静静仿佛越来越漂亮了,刘子遥说:“想不到你还这么青春扬溢。” 韩静静嘟起嘴看着刘子遥说:“什么意思嘛,这么久电话都没一个,见面就是挖苦。” 刘子遥说:“绝对没有挖苦的意思,只是赞你漂亮。” 韩静静说:“这还差不多。” 杨兰看着刘子遥说:“韩静静的梦想我早一清二楚,你的呢?” 刘子遥说:“我早说了,我没有梦想,只有想法。” 杨兰说:“那好吧,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刘子遥说:“我现在的想法是你们等会要陪我好好的喝几杯。” 吃过午饭,三人走出餐馆。 餐馆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刘子遥取车的时候现后面广场传来叫声,仿佛有人被一群人追杀一样。 刘子遥与韩静静二人也听到了,三人赶紧到后面去看个究尽。 第304章 加班遇男狼 只见后面广场摆了个很大的擂台,下面站着一些长辫子的古代人,擂台上站着两个人在相互瞪着,仿佛时刻都会打起来。 过了一会,只听擂台上左边的那古装汉子怒说:“你身为红花会总舵主,居然敢公开跟朝庭作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韩静静被眼前的场面镇住了,她喃喃地说:“红花会总舵主?” 只听擂台上站在那古装汉子对面的那个古装帅哥说:“我陈家洛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就算今天不小心死在这里,我也死而无憾。” 韩静静在一边仿佛已被迷醉:“那个陈家洛好帅。” 刘子遥看着韩静静仿佛已变成花痴一样,忙说:“矜持一点,南来北往的人可是在看着你呢。” 韩静静哪里矜持的下来,她要冲上前去帮陈家洛的忙,救他出来。 刘子遥说:“你别去打扰,等会人家又得重来一遍。” 韩静静这才醒过来,说:“让我演陈家洛的女朋友就好。” 杨兰在一边说:“这伙人在干什么?红花会是干什么的?黑社会组织吗?” 刘子遥笑说:“也差不多,那个帅哥就是黑社会的头目。” 杨兰说:“想不到黑社会的头子这么年轻,还这么帅。” 刘子遥心想郑少秋年轻的时候帅气逼人,他也演过陈家洛,如果他来那还得了,看韩静静在一边还在陶醉,刘子遥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走吧?” 韩静静说:“我要看结局。” 刘子遥说:“结局都不知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韩静静说:“在擂台上分出胜负,肯定有结局。” 刘子遥说:“这个还有好多个片断说不定要重拍的,到大半夜都不知道能不能拍完。”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有人在一边喊停,有个片断要重来。 刘子遥说:“我说对了吧?” 韩静静说:“我不走,我要在这看,当我在学习观摩。” 刘子遥又叫韩静静走,她还是不肯离开,仿佛已被眼前的场景迷住。 杨兰说:“让她看吧,学习一下他们怎么演也行,将来说不定用得着。” 韩静静说:“我下午在这学习,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们有事先走吧。” 韩静静这段日子对于自己演员之梦近乎于到了执着的地步,高中毕业那会家里反对她加入娱乐圈,韩静静的家里只希望女儿平平安安,到了年龄找个男人嫁了,然后做个贤妻良母,不希望扯那么多事端。 韩父韩母不想女儿扭着屁股到处吆喝赚钱,他们认为那是一种很低贱的工种,整天袒胸露背,成何体统。 韩静静当然不管,背着父母偷偷报读电影学院,可惜落选,没能考上电影学院。 公布成绩的那会是韩静静最万念俱灰的时候,她从没想过高三那年因为一场病而耽误自己的学习,而耽误了学习以至于她离电影院校的分数要求只差十几分而与,差十几分的结果是让她在永春念了一所师范大学。 韩静静念师范是家里人最喜欢的,教师一职稳定,不用每天穿个罩便抛头露面,韩父韩母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在外面都很好,他们不想晚年还要给外人落个不好的印象。 在念师范的那会,韩静静并没有放弃理想,她在永春报了个私人影视班,一有空便往那跑。 韩静静在私人影视班的那会没什么进展,却找到一个拥有同样演员梦的男朋友,他叫钟离。韩静静那会虽然对男女朋友没什么感觉,感觉女人要一心以事业理想为重,不想因为这个事拖累自己的理想事业。 但那个叫钟离的男人对她实在太好,用山崩海誓的话来说就是他愿意为韩静静而死。韩静静终于被打动,在钟离文攻武略之下,韩静静搬去与钟离住在一起。 二人所在的影视班是一个退休导演出资办的,那个退休导演在影视圈运作了三十多年,很有人脉,光他带出来的导演都有三十多个,有人气的演员更是不计其数。 韩静静外貌条件好,人又勤奋,她很快赢得一个星探的好感。等那星探表明身份后,韩静静非常高兴,同时影视班还愿意以那退休导演的身份打一封推荐信给她。 拿到推荐信以后的韩静静立马到那星探的影视公司报说,韩静静本以为那会刚刚加入他们公司要从跑龙套做起,演些没有台词的丫鬟做起,孰料那家影视公司一开始便给了她一个第四女主角演,每一集都有台词。 按照这种方式展下去韩静静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努力几年便有可能圆了自己的理想,问题就出在韩静静男朋友钟离身上。 那家影视公司知说韩静静有男朋友之后,表示韩静静违反了合同,要与她解除合同。如果解除了合同的话,韩静静便要失去那部戏的第四女主角的角色。 到了此时,韩静静才有些后悔交男朋友,不过她也有她的说词,她认为合同上说进入公司以后不能谈男朋友,但自己这个男朋友是进入公司之前谈的,不算违约。 影视公司哪管这些,在戏里的男女演员不能谈男女朋友是众所周知之事,你还没开始演便谈了男女朋友,叫人家观众怎么感觉到自己有机会,观众感觉不到自己有机会,他们哪会看这部戏?再说韩静静参演的是一部都市偶像剧,不是婆媳剧,也不是抗日剧。 与影视公司解约后,韩静静只能退居在男朋友钟离的幕后,她可能也觉得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男朋友,还给自己事业大丰收。现在事业没有丰收,至少还有男朋友在自己身边。 韩静静与男朋友钟离同了一年居之后,韩静静完全丧失了之前的演员梦,一门心思放在钟离身上,打算等大学毕业之后便嫁给他,在他身边做个贤妻良母。 钟离当然对与韩静静在一起的生活早已烦腻,男演员不像女演员,只要外貌条件好便有机会上位,男演员得靠机遇,不是长得帅就行,尤其是在大6,很多长得很差劲却因为跟导演、投资方有关系,依然可以出演男主角,尽管没有什么收视率与票房,但那是后话。钟离的变化也得益于被一个女星探现,钟离因为了解之前生在韩静静身上的事件,他不想因为自己因为女朋友而断送前途,索性忍痛割爱要与韩静静分手,说等自己以后成功了再复合。 韩静静伤心欲绝,说什么都不肯分手,她现在放弃了理想,只求与钟离朝夕相对。 而钟离的意思是韩静是大学生,不做演员还可以做很多事情,自己只有高中文化,如果因为自己有女朋友而断送前程,是很明智的选择。 韩静静还是不肯分手,觉得大不了不做演员,当代很多夫妻不做演员也一样过得很好很幸福。 可惜钟离不肯放弃理想,执意要与韩静静分手,说等自己成功了再复合。 钟离之后在那女导演的支持下果然成功,红的紫,可是到了那会他已完全忘记了韩静静,他那会随便在粉丝中挑一个都比韩静静的相貌要好,而且还比韩静静年青,他岂会吃回头草? 当然这个是后话,此时韩静静与男朋友虽然分手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男朋友还没有到红得紫的地步,只不过韩静静与男朋友失去了联系倒是真的。 与钟离分手后,韩静静伤心过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她不吃饭不睡觉,也不去上课,整天呆在住处看着个没开的电视机,她希望等到那个叫钟离的男人回来。 钟离当然不会回来,他不但不会回来,外面还传出他与某某某富家女的绯闻,那富家女出身豪门,有留学背景,身材又好,韩静静根本无法相比。 直到有一天韩静静亲眼目睹钟离与富家女出现在酒店,她才彻底死心,回到学校重新开始认真学习,不再对钟离心存幻想。 韩静静家里看女儿恢复正常,总算放下心来。韩静静没有令家人失望,在大学的成绩蒸蒸日上,以优异的成绩毕了业。 毕业之后,因为长期的性格陶冶,居然被韩静静面试上永春一档美食节目的主持人,而且一做就是几年。在大学后面的两年以及在做美食节目主持人的那几年,韩静静一直没再谈过男朋友。 美女在眼前这块土地上其实没有情场失意这码事,当她的同僚以及观众得知韩静静还是单身的时候,给她私下信息的男人不下两位数。 尽管韩静静的美食节目没什么人看,看她美食节目都是奔她人来的,但她还有那么十几二十个铁杆粉。在那几年时间里,前后有十几二十个男人开出高价只求一个晚上,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直到遇到刘子遥与杨兰,她才重新燃起她的演员之梦。 记得有一次有一个男人一定要一亲韩梅梅的香泽,趁着她晚上加班走出来的时候,那男人直接把她拉到一边的角落按在墙上开始乱抚乱爬。 那次韩梅吃不消那男人的力大,被按在墙上无法反抗。 而只一会的功夫,她就感觉内内里有一只手袭来,然后直奔自己的桃源深处。 韩梅梅哪吃的消这个,感觉浑身不舒服,用尽全力把眼前的男人推开,然后逃到前面大喊大叫......。 之后韩梅就不敢再大楼里乱加班了。 这时刘子遥与杨兰见韩静静看远处拍戏着迷,只能先行离开,这种拍烂老掉牙的剧二人实在看不下去。 第305章 要抓个现成 知道刘小粥在深圳那十几年生了这么多事,如果换在小时候之时,刘子遥一定会上前帮刘小粥出气,谁敢欺负她,他就打谁。 而时间走到现在,刘子遥这时已知道刘小粥在深圳的经历,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助那个女人,她现在变得很有钱,看到她很苦闷,刘子遥甚至一些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刘子遥约刘小粥到刘家组隔壁一个小组去摘板栗吃,那时刘子遥念四年级,刘小粥念三年级,刘子遥的父亲当时虽说在镇上上班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但毕竟收入有限,除了逢年过节平时没什么零食吃,二人非常口谗,于是约好中午回家吃过午饭去隔壁一个村民小组偷摘板栗吃。 那次到了刘家组的隔壁小组,二人原来商量的是由刘子遥负责爬树采摘,刘小粥在树下面拾捡。可到了那颗很大的板栗树下,刘子遥突然爬树很吃力。 看刘子遥半天爬不上去,刘小粥说让她来爬。 毕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那么大一颗板栗树刘小粥几下就上去了,刘子遥在树下非常高兴,刘小粥在树上说:“你在下面捡好,先不用削壳,装袋子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削壳,壳上好多刺,你小心扎到手。” 刘子遥对着树上说:“我会注意的,你在树上小心啊。” 这时刘小粥拿着一根短棍在敲板栗颗粒,刘小粥说:“你先走开一点,这个被扎到好痛的。” 刘子遥走开几步,刘小粥在树上拿着短棍一顿乱舞,树上瞬间树下几颗板栗颗粒。 刘小粥在树上说:“等到了十几颗你再捡,省得你跑来跑去麻烦。” 刘子遥说:“嗯。” 等地上大概有十几颗板栗颗粒之时,刘子遥赶紧上前把颗粒装进了自己带来的食品袋里。 如此几番,刘子遥觉得数量差不多了,招呼树上的刘小粥下树。 刘小粥当时不下树,要再打一点,说要多打一些留给刘子遥的母亲吃。 刘子遥有些感动,但很快觉得不妥,因为板栗树不是属于刘家组的,他们二人都是偷偷来的,如果被自己母亲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自己母亲一定会打人。 刘小粥当时说:“没关系,到时我去送给你妈妈,我就说是我一个亲戚给我的,给了我好多。” 刘子遥非常高兴。 当刘小粥正在进行自己的计划之时,二人惊动了板栗树的主人,那会普遍都比较穷,板栗是家里很重要的果树,板栗树的主人见有毛孩子来偷他的板栗,他冲来要抓个现成的。 刘子遥很害怕,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 刘小粥在树上说:“子遥哥你带着东西快跑。” 刘子遥说:“那你呢?” 刘小粥说:“我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跑,那人上来了......。” 刘子遥急忙提着一大袋板栗逃向一边的山林里面,这时板栗树的主人已冲上来了,刘小粥还挂在树上不敢下来。 那主人冲到板栗树下吆喝刘小粥下来,刘小粥就是不下来。 那主人没办法,见刘小粥总是不想下来,他突然捡起了地上的石头往树上扔。 刘子遥躲在一边等刘小粥,见那主人往树上扔石头,他也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那主人扔。 那主人见刘小粥还有同党,气呼呼地开始向刘子遥扔石头。 二人刚对峙几下,刘子遥便被那主人砸中,刘子遥不管,继续朝那主人扔石头,紧接着他又挨了第二下。 这时躲在树上的刘小粥开始着急,她突然在树上拿着短棍一顿乱打,几颗板栗带刺的颗粒掉了下去。那主人没有料到树上的刘小粥还有这么一招,因为全身心在对付刘子遥,这时一颗板粒颗粒砸在他头上,他立即出杀猪般嚎叫......。 刘子遥趁机抓起一大把沙子朝那主人扔去,那主人一时无法抵挡,逃走搬救兵去了。 见那主人暂时走了,刘子遥从一边的山林里冲出来说:“小粥你快下来,我们得赶紧逃。” 等刘小粥下树,二人提着一大袋板栗逃向一边的山林之时,那主人果然把他老婆也叫来帮忙,不过这时刘子遥与刘小粥二人逃进了山林里。 逃了一段路,刘子遥见后面没有了追兵,二人才把逃跑的度慢了下来。 这时刘小粥早顶不住了,因为刚才他在板栗树上被那主人砸伤了腿,这时伤势作,她走不动了。 刘子遥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扶刘小粥坐下。 刘小粥开始叫苦不跌。 刘子遥检查了一遍刘小粥小腿上的伤,现果然有些严重,刚才逃跑的时候二人还没怎么反觉,现在刘小粥反应过来已有些严重。 为了让刘小粥转移疼痛的视线,刘子遥砸开了几颗板栗的颗粒,他让刘小粥吃几个栗子就不会那么疼了。 只不过只过一会,刘小粥又觉得自己的小腿无比疼痛,眼看着下午要上课的时间到了,刘小粥说:“子遥哥你先走吧,等会会耽误你上课。”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你在这等我,我家里有疗伤药,我回去拿,擦一擦就会好的。” 刘小粥说:“可是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 刘子遥说:“我背你回去。” 说完刘子遥把刘小粥扶了起来,然后把她背在背上。 过了一会,刘小粥实在疼得厉害,刘子遥把她放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再次捡查伤痛处,他现这时刘小粥的受伤地地方肿了起来。 刘小粥说:“子遥哥要不你还是先走吧,我看时间不来及了,要是你迟到被老师现是要受罚的。” 刘子遥说:“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刘小粥含着泪点了点头。 刘子遥突然把头低了下去,他用自己的嘴巴在刘小粥的伤处吸了起来。 刘小粥吓了一大跳,他说:“子遥哥你干嘛啊?” 刘子遥把刘小粥的伤处吸了一遍后,他仰起头说:“我听人说,口水可以化解疼痛,也可以消毒,现在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这时刘小粥感动地哭了,刘子遥以为自己的方法没有起到作用,他急忙又把刘小粥背了起来,他得赶快给她擦疗伤药。 刘子遥边走边说:“你再忍忍啊,我们很快就到了......。” 刘小粥扑在刘子遥背上说:“子遥哥,刚才那个人用石头扔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逃?如果你逃了,你就不会被他砸中,你被砸中的地方现在还疼吗?” 刘子遥说:“我那两下不算什么,我一个男子汉顶得住,如果不把他赶走,你就下不来,如果那个人不走,我就算被砸死也要把他赶走。” 刘小粥说:“子遥哥你好傻。” 刘子遥忙着赶路,一时没听清楚背上的刘小粥在说什么,他说:“你说什么?” 刘小粥说:“子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刘子遥说:“我是你的哥哥嘛,哥哥对妹妹好是应该的。” 到了刘子遥家里,当时刘母正在家喂鸡,见刘小粥受了伤,她赶紧拿出家里的疗伤药。当问二人是怎么受伤的之时,刘子遥只说在路上不小心摔的,如果说实话,他怕刘母追究二人偷摘人家板栗之罪。 帮刘小粥敷好疗伤药之后,刘子遥说:“你下午就不要去上学了,我给你到你们班主任那去请假。” 后来一次端午节白水镇大水,当时刘子遥与刘小粥还小,却对大水之时到河边捕鱼虾蟹有很喜欢。每次白水村的河里涨水,刘小粥都会扛着一副大网和一个水桶与刘小粥一起到河边捕鱼。 那时二人对吃鱼只有这么喜欢,但捕鱼却是她们的乐趣。 那次刘子遥带得是孩子们捕鱼的工具,而刘小粥家里没有小孩子用的捕鱼工具,她就把她爹的捕鱼工具扛了出来。 刘子遥当时说:“你的鱼网太大,不方便操作,你用我的吧。” 刘小粥非常高兴。 二人从白水村的河岸上一直朝下游捕去,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二人就收获不小,刘小粥还捕了一条活蹦乱跳地红鲤鱼,刘子遥也捕了一条有半斤多的大草鱼。 为了捕到更多的鱼,二个继续朝下游捕去。 终于刘小粥一个不小心滑倒掉河里去了,刘子遥眼疾手快都没能拉住她。 刘小粥虽然生长在白水村,但因为是女孩子,所以没有学过游泳。到河里洗冷澡和学游泳的一般都是男孩子,所以掉河里的刘小粥一时心慌意乱不知怎么办,只知道喊救命。 眼看刘小粥就被河水冲走,刘子遥操起那副大人用的鱼网突然向刘小粥捕去,一下把她网在网里,刘子遥当时大喊道:“你快抓住鱼网。” 刘小粥在河里被鱼网一网仿佛要下沉了,这时河里很急,刘子遥没办法,把鱼网往水里按了下去,这时在水里的刘小粥仿佛才意识到这时鱼网是自己救命稻草,她慌乱中抓住了鱼网。 刘子遥说:“你抓住鱼网把头伸到水面上来,我拉你上来。” 第306章 没办法找到 可是刘子遥只拉住鱼网一小段距离就拉不动了,原因是鱼网被浸在水里的树枝卡住了。ΔΔ 刘子遥没有办法,他只能把手里的鱼网手柄绑在一边的树上,然后沿着鱼网的手柄游向刘小粥所在的地方。 到了刘小粥的所在的地方,刘子遥托着她的头慢慢地游回岸边。 **地到了岸上,刘小粥拉着刘子遥伤心地哭了,她说:“子遥哥,我刚才以为我会被水淹死。” 刘子遥说:“有我在,我会救你的,不哭哦。” 那时刘小粥家里还养了一条狗,那时还没有忠犬八公的故事,也是刘子遥后来才现刘小粥家里那条狗与八公长得很像,当然那只是一条普通的土狗,不是秋田犬。 刘小粥给自家那条狗取了一个名字叫刘桃桃。 桃桃平时只与刘小粥和刘子遥最亲,刘小粥的家里人都不是很喜欢那条狗,不给桃桃吃东西,感觉是刘小粥招来的狗不吉。 桃桃是有一次刘小粥从镇上回来在半路上买的,当时她看桃桃十分可爱,于是花了两毛钱将它买下。桃桃刚被买回来的时候,刘小粥把它寄养在刘子遥家里,因为她自己的父母不喜欢,久而久之桃桃把刘子遥的家里当家里。 等桃桃长到半年的时候,刘子遥觉得如果再把桃桃寄养在自己家里,那它就会彻底成为刘子遥家里的一条狗了,刘小粥在家里一直很孤单,刘子遥不想她失去桃桃,于是半年后强制把桃桃送到刘小粥家里。 刚开始的时候,桃桃还往刘子遥家里跑,刘小粥非常伤心,感觉自己是不是对桃桃不好,刘子遥当时说:“狗只认一家主人,之前一直生活在我家,它一时改不了习惯,过段日子就应该不会了。” 当时刘子遥心想桃桃可能在自己家里生活一段时间是必不可少的,桃桃刚买回来之时还很小,如果刘小粥的父母以及弟弟不喜欢,很有可能一脚过去就把它给踢死了,而在刘子遥家里生活了大半年之后,这时桃桃慢慢地长大了,一般人打不到它。 桃桃天天往刘子遥家里跑得生活一连过了有两个月有余,在那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刘小粥天天跑刘子遥家来领桃桃回去。两个多月以后,桃桃才变得回刘子遥家里少了,因为那时它可能现刘小粥才是自己的主人。 尽管如此,桃桃还是把刘子遥一家当主人,每天必来刘子遥家一趟,但到了晚上就不会来了,这时它已知道刘小粥才是自己的主人。 到了刘子遥念五年级刘小粥念四年级的时候,桃桃已长得很大了,只比忠犬八公的身材小一点点,看起来老实忠厚。 那时桃桃要做得事是每天送刘小粥与刘子遥二人去村里的小学,那个时候小学里的同学都非常喜欢桃桃,桃桃每次光临,他们都要摸它的头。等刘小粥与刘子遥上课的时候到了,桃桃又会折回原路回家,然后等到放学的时候它会坐在刘家组的桥头等着二人回来。 当时刘小粥的家里有很多活干,她家里养了猪和牛以及鸡鸭鹅兔,刘小粥放学回来了要背着背篓去搞猪草。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刘子遥也放了学后就与刘小粥一起去摘兔草。 刘小粥与刘子遥去摘猪草兔草之时,二人要经过一个河上一条很长却很小的桥,那其实不是桥,是用来连接河这边与那边水源修得一条没有密封的小管道。 因为介于成本的原因,那条小管道修得很小,只能两条腿踩着两边管道没有密封的部份挪过去,否则极有可能掉下面的河里去了。碰到胆大的,也有踩着一边管道走过去的,不过敢踩着一边管道过去的,一般是大人才敢这么做。 那会刘小粥与刘子遥都是两条腿各踩着两边没有密封的管道挪过去的,每到这个时候,跟在后面的桃桃就只能望而止步。 为了解决桃桃过桥的问题,刘小粥每次都把桃桃放到自己背篓里,等过了桥,再把它从背篓里放出来。比较令刘小粥无法解决的问题是摘完猪草回来,那时背篓里已放满了猪草,不可能再把它放到背篓里了,每到这个时候,刘子遥只能抱着桃桃过桥。 等刘小粥念五年级刘子遥念初中的时候,那时桃桃又长大了一些,它的毛开长起来,刘小粥为了增添桃桃的不怒自威,她在它的头上的毛里用小剪刀剪了个大大的‘王’字,然后在那个‘王’字上面涂上些墨水。 尽管桃桃头上‘王’字在一次下雨之时掉色了,但那个明显的‘王’字却成了它的标志。在刘子遥到白水镇上念初中之时,因为学习紧张的原因寄宿在学校里,只有每到星期六星期天才能回家。 在没有刘子遥的日子里,刘小粥与桃桃相依为命,那会刘小粥只想快点熬过五年级升了初中,只要到了初中,她就又可以带着桃桃跟刘子遥经常见面。 到了刘小粥念初中之时,刘小粥的父母不想给她交住宿费,即便有住宿费他们也不想出伙食费,而让她早出晚归带饭,刘小粥的父母又不想替她买自行车。 刘小粥非常伤心,刘子遥只能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她,本来他还打算与她一起早出晚归,回到家里的伙食比学校的伙食要好,那时学校的伙食很令指,不只份量少,还没油,什么虫子蟑螂之类的在菜里时不时地会看到。 那会很多地方的路面没有水泥或者柏油,只有泥路,碰到下雨天,一个骑着自行车都有点难走,如果还要载着个人,就非要一半以上的路推着自行车回家不可。 刚开始刘子遥不信这个邪,非要载着刘小粥早出晚归,有一次碰到下雪天,二人同时栽到路边的沟里,那次刘小粥被摔得很伤,从此之后刘子遥再也不敢载刘小粥坐自行车了,他让刘小粥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早出晚归。 在刘子遥念初中之时,家里的经济这时出现困难,那时刘父给刘子遥买得那辆自行车花了两百多块钱,而刘父当时的工资就只有两百多块钱,不过那时的货很真,质量很好,没有进入二十一世纪2oo5年之后那么多假货,那辆两百多块钱的自行车直到2o15还堆在刘子遥家里的旧房子里。 一九九八年的时候,刘父没有那个实力给刘小粥也买一辆自行车,况且刘父没有那么喜欢刘小粥,只有刘母才把刘小粥当自己女儿,而刘父表面上虽然主张男女平等,但在其内心深处还是有点重男轻女,况且刘小粥还不是刘父的女儿。 当时刘子遥想让自己父亲给刘小粥出住宿费以及伙食费,他说刘小粥吃得很少,花不了多少钱。看着当时自己儿子以及刘母的眼神,刘父只能同意,只不过刘小粥只住在学校里三个月就没住了,原因是刘子遥现当时有很多社会上的男人会窜进学校的女生宿舍,很多女生因此遭了殃,为了防止刘小粥遇上坏人,刘子遥不让她再住学校宿舍了。 同时刘子遥当时还觉得学校的食伙实在太差,那会学校为了挣学生们的钱,还不让学生在学校外面的小店里吃饭,强逼着学生在学校的食堂吃,如果学生在外面吃饭被抓住是要记处分的。 刘子遥当时已慢慢胆大,学校食堂里的饭菜时不时地有虫子蟑螂之类的,他经常带着刘小粥在学校外面的餐饮小店里吃,学校外面的饮食小店因为是私人开的,不但比学校便宜,还更干净卫生,份量也比学校食堂的多。 可惜刘小粥吃第二个月的时候被她当时的年级主任抓住,被记一次处份,按照当时的他们制定的校规,处份多少次了就要被开除。刘小粥非常害怕,不敢在学校外面的餐饮店吃饭了。学校的女生宿舍又不能住了,于是刘小粥又变成早出晚归,早上与晚上都在家里吃饭,中午就带饭到学校里来。 那时刘父的经济越来越捉襟见肘,终于在一次遭人暗算的情况下了岗,虽说一年以后真相大白又上了岗,但在刘父下岗的那一年多,刘子遥家里的情况非常糟糕。 而刘小粥的情况再加糟糕,她念初二的学费家里不愿意出了,因为刘小粥的父母打算把钱省下来给刘小粥的弟弟刘明念大学作准备,尽管那会刘明才念小学三年级,他们觉得女孩子念那么多书做什么呢? 刘小粥很害怕,她从小听到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她很害怕自己没有书念了,为此刘小粥的学生成绩在当时重点班里一直是前十名,有时还走进前三名。当自己父母不打算让自己念书的消息传开,刘小粥忙把自己中午午休的时间挤出来到镇上去打零工,然后下午放学也去做两个小时再回家。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刘子遥也跟着刘小粥到镇上打零工。 在刘父刘母到刘小粥父母一再劝告下,终于让刘小粥父母支持她念完初中。 念完初中,那时刘子遥已先到县里念高中了,刘小粥家里彻底阻止了她去念高中,高中不比初中,开销小,高中光学费都不菲,刘小粥不可能再通过打零工来完成高中的学业。 当刘小粥拿到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之时,想着自己与高中无缘,刘小粥很伤心,这时更令她伤心的是,她养得桃桃有一天晚上被狗贩子用毒针打晕拖走,尸体都无法寻找。 第307章 深圳归来的女人 刚开始的时候刘小粥伤心地天天寻找桃桃,当她得知白水村大部分狗都被那杀千刀的狗贩子毒针打晕拖走,刘小粥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在刘小粥的印象中,她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刘子遥,一个是桃桃,但那会刘子遥已到县城里念高中去了,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趟,那时对她而言,桃桃不仅仅只是一条狗,它更像刘子遥走后她生活上的伴侣。多少次以来,刘小粥每次从外面回来,桃桃都会准时到村口迎接她,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从不间断,这也是刘子遥走后刘小粥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乐趣。 但刘小粥这一点点权利,却被可恶的狗贩子剥夺了。 那时刘小粥很想对刘子遥诉说自己的伤心,但刘子遥在县里的高中是封闭的重点高中,一个星期都难得出校门,当时又没有电话,刘小粥只能一个人承受失去桃桃的痛苦。 等刘子遥学业没那么繁重之时那次回到家里,刘小粥已无法寻找,听她父母说她跟一个姓钱的表哥南下深圳打工去了。 原本刘小粥打算等到深圳混出个人样再联系刘子遥,他知道刘子遥家里其实并不富裕,但刘子遥一家却屡次帮助自己,她得让自己有出息回报刘子遥一家以及刘子遥。 不想刘小粥刚到深圳就被那钱表哥骗奸,等她在深圳慢慢稳定之时,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她又做了一个叫韩小东的男人的女朋友,当她若干时间以后摆脱了那个叫韩小东的男人之后,她又现自己爱上另一个方宏的男人,而最终她被那个叫方宏的男人抛弃。 等到2oo7年之时,刘小粥疲惫地另一个做珠宝的男人结了婚,那男人之前在深圳只有一个英文名,中文名都是到大6拓展生意之后取的。 时间走到2o12年之时,刘小粥终于感觉自己要回家了,她这时既盼望与刘子遥相见,又害怕与刘子遥相见。其实到了2oo5年之时,手机基本上在年青人手里普及,而当时的刘小粥却不忍与刘子遥联系,她只是通过自己父母打听刘子遥一家的情况,得知刘子遥一家很安好,如果刘子遥一家有什么困难,她肯定会选择第一个出手相助,只是她还是不忍与刘子遥联系。 这时时间走到2o15年,刘小粥早在去年2o14年便抛弃了在深圳的所有东西,包括在深圳的所有记忆。 看着眼前还对自己有着无限热情的刘子遥,刘小粥既渴望又想冷漠,她努力地想寻回当年的自己,记忆可以删除,但在深圳那些年留在心里的烙印却永远无法抹去,有些事情是永远都回不去了,自己的子遥哥哥还是当年的子遥哥哥,但自己还是当年的自己吗? 走到今时今日,刘小粥已不知道谁才是造成自己这种结局的罪魁祸,是深圳?是桃桃?是留在自己老家的父母?是钱表哥?是韩小东?是方宏?是那个香港男人?是眼前的刘子遥?还是根本就是自己? 刘小粥如果当年选择留守在老家白水镇缝缝补补,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钱,可能永远都要一直面对着那嫌弃自己的父母和那令人讨厌的弟弟,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从童年到少年十五年都熬过来了,难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比童年和少年还更悲惨么? 如果刘小粥没有跟钱表哥去深圳,也许因为当时的舆论压力她同样不会跟自己的子遥哥哥结成连理,当年的子遥哥哥到了这时都不会背叛任何人,他当年连只认识才区区才几个月的苗静静都不会背叛,他又岂会背叛她? 这一夜刘小粥非常伤心,她喝了很多酒,当刘子遥赶来的时候,她仿佛已醉了。 刘小粥也是该好好地醉一回,现实中无法找到的东西,只能在梦中寻回。 刘子遥并非情感白痴,他又何偿不知道一些眼前女人内心的想法,他至少知道眼前女人之前的想法,自己的父母亲从小就有把眼前女人收做自己童养媳的想法,那时他虽然不懂事,但也知道眼前的女人当时对自己好,他当时很高兴地答应了自己母亲的要求。 可是随着年龄的长大,当时的刘子遥与自己母亲都普遍觉得与刘小粥之事操作起来舆论压力越来越大,先刘父就表示明确反对,刘小粥入住了刘家就是刘家的人,在刘家组是辈份排名的,自己的儿子岂能跟堂妹成亲。 等刘子遥念初中之时,他只能把眼前的女人当作自己的妹妹,女人不会因为可怜一个男人而爱他,而男人则会因为可怜一个女人而爱上她。那时的刘子遥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勤快,刻苦,孝顺,聪明,如果穿上新衣服,她也是一个有模有样的漂亮小姑娘。 那时刘父天天到镇上去上班,有时候还加班在单位里住宿,所以刘子遥那时什么都听刘母的,刘母觉得刘小粥可以做自己的童养媳,那她就可以做自己的童养媳,尽管那时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童养媳,可惜那时现实的舆论压力只能让刘子遥母子望而止步。 刘子遥到县里念高中离开白水村之后,他也经常想着留在白水村的刘小粥会不会被人欺负,她在家里吃不吃得饱,她是不是每天还要干那么多活,她那讨厌的弟弟是不是还经常欺负她? 2oo2年国庆放假之时刘子遥早早地回到了白水村,为此他还从县城里带着礼物回来,打算到时送给刘小粥。可惜等刘子遥回到白水村的时候,刘母有些伤心地告诉刘子遥说,小粥一个星期前到深圳打工去了,至今都没有打电话回来,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自此之后,刘子遥没有再见过刘小粥,听刘小粥的父亲说她2oo5之时有寄过钱回家,刘母这才放下心来。刘母一直认为自己对刘小粥不够好,当时刘小粥执意要去深圳打工之时,刘母百般反对,她觉得刘小粥年龄还小,不上学了村子里也有手工活做,这么小一个人出远门很危险,要去打工也大一点再去。 但刘小粥最终没有听取刘母的劝告,执意跟着她远房一个姓钱的表哥去了深圳,并且一连三年失去消息,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在那三年里,刘母非常着急,她早猜到刘小粥在深圳出了什么事,但现实让刘母对刘小粥无能为力,她不可能一个人到深圳去寻找刘小粥,在那段时间里,刘母天天向菩萨祈祷,希望刘小粥在深圳平平安安。 刘母时不时地刘小粥以及儿子向菩萨祈祷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年,三年后,刘母终于听到了刘小粥跟她家里联系的消息。 刘小粥虽然从没向刘母诉说过自己在深圳的一切,但刘母心里很清楚她在深圳一定吃了很多苦,要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刘母又怎么忍心让她吃这么苦,每次想到这个,刘母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了出来,生活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这时趴在刘子遥面前的刘小粥确实喝酒了,眼前的房子高贵大方,设计完美,这是刘小粥一个月前花了两百多万买过来的,她只打算暂时住一住,等她把所有新开的珠宝店安排妥当,她打算再买一幢别墅。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重新买回来,但过去却永远都买不回来了,买得越多,她就越孤独。 刘子遥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仿佛已感觉到了眼前女人传递过来的孤独,他从没有那种有钱人的精神是孤独的,穷人的精神是充实的自我安慰,此时此刻,刘子遥又何偿不是孤独泌入骨髓。 中国是一直是世界上的人口大国,人口的数量是全世界之最,但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每个人却总是那么孤独,总是与孤独为友。无论这个人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少亲朋友好友,他总还是那么孤独,接触的人越多,他就越孤独,接触的人越多,他就越喜欢忠犬八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小粥仿佛慢慢地醒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醉熏熏地说:“我要看西游记,我要看西游记......。” 刘子遥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向一边的电视,他打开电视,眼前的电视柜子里有很多部连续剧的光碟,有封神榜,有西游记,有雪山飞狐,有八仙过海,有白眉大侠,有天蚕神功,有莲花争霸,有江湖恩仇录,除了这些,电视柜子里甚至还有葫芦兄弟、金钢葫芦娃以及神笔马良。 看着眼前柜子里这些光碟有新有旧,刘子遥把西游记的光碟放进了那个一体机电视里面,电视里很快出现一个猴子从地下翻上云端的画面。 刘小粥这时非常高兴,开始在一边认认真真地看着电视画面。 在刘子遥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没有电视,那时穷,整个白水村也没几台电视,为了看个电视,就只差翻山越岭了。那时候的小孩子们除了爱看动画片,还喜欢看西游记,那时刘子遥与刘小粥也喜欢看。 记得有一次下雪天为了到另一个村民小组去看西游记,刘子遥与刘小粥当时一人提着一个火箱,因为播放西游记的时间快到了,刘子遥一连督促当时的刘小粥走快一点。 当时有黑白电视机的那家人住在一个山腰上,那时下雪路滑,二人为了看个西游记差点从山坡上滑下来。结果好不容易等二人爬上山腰,居然因为那天是星期二下午停台。 第308章 绝对地位 小时候爱到处看的电视很是记忆犹新,那时永春各个乡镇十分公平,公平地都很落后,落后地乡下普遍没有电视机,甚至有些地方没有电。 所以那会对有电视机的人家记忆深刻,刘子遥记得读一年级的时候看江湖恩仇录,读二年级的时候看西游记,读三年级的时候看封神榜,读四年级的时候看雪山飞狐,读五年级的时候看八仙过海。刘子遥之所以把这些记得这么清楚,原因在于他看那些连续剧的时候都是分别在不同人的家里看的。 那时刘子遥每次去看电视,都会带上刘小粥,刘子遥尤其记得看雪山飞狐之时,那是在学校附近一个村民小姐看的,当时的雪山飞狐播放的时间是一个冬天的中午,刘子遥带着刘小粥趁着中午不上课之际跑那家人去占个位置。刘小粥当时因为比较瘦小,所以每次都得刘子遥替占好位置,否则躲在后面看不到。那时刘子遥与刘小粥尽管不知道雪山飞狐里演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剧情,甚至完全看不懂,二人也无所谓,逢放必看。 看西游记以及雪山飞狐都是刘子遥很早的记忆,他没有想到刘小粥这时还记忆犹新,居然把那个年代看得东西差不多全部收集齐了。 眼前女人此时看着电视里的西游记画片津津有味,刘子遥突然很心酸,如果眼前女人不是因为这时成功转型成为了有钱人,她也许更孤独。 钱在眼前这个地方虽然有些东西买不到,但却可以买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钱有时候可以转移孤独,在某些情况之下可以化解寂寞,如果眼前的女人还依然像小时候一样贫穷,如果她在深圳没有对自己进行大逆转,她也许真的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在眼前这块土地上,所谓没能力的人有时候甚至不配活着,这就是生活在眼前这个社会上很多人认同的通行法则。 很多人都是悲剧,但很多人又是悲剧的制造者。 推开一边的窗户,这时从外面飘来一叫知音的悲伤曲子,只听一个女音在哀怨地唱道:“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 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 绕 战 旗 ” 也许到了这时,刘小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得是什么,总之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刘小粥现在回到老家白水村,当然是最欢迎的人物,她父母对她的态度早已改变,对其敬若神明,她那个讨厌的弟弟刘明,刘小粥这时也早对其可以随叫随到。可惜刘小粥这时并不是很需要那些恭维态度,甚至她的亲生父母拿着信物2o12年也再次来到白水村,表示要与她相认,而刘小粥做得事是只叫人打了些钱给自己的亲生父母,然后面都没有见他们一面。 在刘小粥很小的时候,每次挨了父亲的打,她总是委曲地跑到刘子遥家里来,她当时好想念自己的亲生父母。 小的时候刘小粥从没有怪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理解自己亲生父母为了生个儿子躲避计划生育把自己送走,也理解乡下的重男轻女,她只想自己亲生父母来看自己一眼,哪怕来抱抱自己她也可以,可惜她的亲生父母自始都没有出现过,连刘母以及刘家组所有人都不知道刘小粥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到2o12年,这时刘小粥已经有二十五岁了,她从深圳衣锦还乡,这时她的亲生父母拿着信物出现了,他们表示要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 现实主义在眼前这块土地上永远都表现地这么裸的,2o12年的刘小粥宁可自己的亲生父母虚伪一点,如果自己2o12年不是衣锦还乡,他们还会拿着信物与自己相见么?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那次刘小粥没有露面,她只叫自己的保镖给自己亲生父母一人二十万,然后打离开。果然她的亲生父母一人领了二十万之后,喜滋滋地离开了,不等那二十万用完,他们暂时是不会再来打扰刘小粥了。 当然这种事刘小粥不可能有下次了,那四十万块钱她只是当自己亲生父母生下自己的辛苦费,当年他们重男轻女把自己抛弃,在她最需要自己亲生父母之时没有得到她本应该得到的亲情,她二十五岁之时已经不需要亲生父母的亲情了。 在刘小粥二十五岁那年,她宁可认自己的养父养母,不管如何,养父养母养了她十五年,刘小粥一人给了养父养母两百万,两百万这时对农村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这还要除掉刘小粥二十五岁之前给父母寄得十几万。 小的时候有一次家里包了饺子,当时刘小粥的弟弟刘明留了一碗给正上学回来的刘小粥,仅凭这一项,刘小粥就给弟弟买了一辆三十万块钱的钱和五百万创业现金。 2o12年刘小粥衣锦还乡之时本来要给刘子遥父母一人三百万现金,刘子遥的母亲死活不要,她在乡下节俭惯了不要那么钱,她只要刘小粥有出息生活过得好就够了,刘母只收下当时刘小粥从香港带回来的那些地方特产,而刘子遥的父亲当时只收刘小粥两条万宝路香烟和一个精致的烟斗。 当时刘小粥一定要逼着刘子遥父母收下六百万现金,刘子遥母亲当时都感动地哭了,她很早就想要一个女儿,自从刘小粥第一天出现在刘家组的时候她就想收养她,可惜上天没有安排她们做母女,只安排她们做邻居。在此之前刘子遥的母亲就经常伤心地想如果自己做了刘小粥的母亲,自己就可以替那个苦命的女孩子分担苦难,也不至于刘小粥一个人吃那么多苦。 在早几年时候,那时到处飘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唱一亿个伤心:“ 烟灰已堆满床头酒杯塞住下的楼 唯一照片已经被猫叼走 早知道这么难受 我绝不会让你走 已经泪湿了无数个枕头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 我再见你的时候 你已牵别人的手 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我曾以为我可以 忘掉你给的所有 可是我总会莫名的泪流 早知道这么难受 我绝不会让你走 已经泪湿了无数个枕头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 我再见你的时候 你已牵别人的手 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 我再见你的时候 你已牵别人的手 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幻想分手还能做朋友 但我再见你时候 泪水飞出我眼眸 旁边再跟两个小朋友 旁边再跟两个小朋友t” 作为对一亿个伤心的回应,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继续唱着小忘忧:“ 网络已经好实现 怎么知道你会爱 唯一女人已经被人泡走 早知道那么难受 小炜不会说你丑 已经抛弃了许多个网友 我好像找个网友 回去曾经的念头 就当折磨永远不会放手 我喜欢网恋时候 你已不留下的走 一亿个伤心的小忘优 我想已经不可能 回到曾经的朋友 知道我总是痛苦的等候 早知道不要分手 每次都是说你丑 曾经说过了不能的接受 我失去了的网友 好像回到的念头 就当过去一切不再享受 我知道分手时候 你已不再去守候 一亿个伤心的小忘优 我好像找个网友 回到过去的念头 就当未来日子不再拥有 我想来想去时候 请你不要去等候 一亿个伤心的小忘优 我终于找到网友 再次回到的念头 一切生不能去分手 想不再分手时候 好像一切都拥有 未来再来一个好网友 希望不要再来小忘优” 这两男人歌的共同点就是原本可能属于自己女人跟别人跑了,或者可能那女人还不是跟别人跑了,只是那男人遭了那女人抛弃。那时有多类似这样的歌曲,譬如一万个舍不得,一万个对不起之类的,全都呈现出男人是痴情种子却被女人抛弃的模样。 那时刘子遥就想这是中国男人在眼前这土地上一直扮演着绝对地位的报应,在此之前几千中国历史中,男人在女人永远是一副扯高气扬的模样,出身寒门都立志丈夫何患无妻,等时间走到2o1o年之后男多女少的社会之时,男女之间的地位开始慢慢对调,之前都是女人为了男人默默垂泪,骂男人是负心人,而这时开始变得很多男人在为女人垂泪了,美女泪变成帅哥泪,天天诅咒女人无情绝情,女人不知男人的痛。 想着男女几千以来的角色对调,这确实是件令人沮丧的事,尤其过了2o1o年,几乎听不到什么女人为了个男人在要死要活,而不管影视还是流行歌曲里,却四处可以找到男人为了女人在要死要活的场面,尽管这种场面看起来或者听起来有些虚伪,但侧面却真实反应了几千年以来确定的男女角色可能要对调。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男单身,而再差劲的女人也有自己的男朋友。 第309章 好女人一辈子 如果刘小粥也跟着2o1o年之后的潮流走,由传统变为前卫,由传统的被男人伤害变成伤害男人,她也许就不会活得这时这么累。Ω笔趣阁www. biquwu.cc 看着眼前的女人,刘子遥实在不忍就此离开,眼前女人造成今时今日,刘子遥总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有一些责任在里面,要是当初眼前的女人去了深圳之后,如果自己天天抽时间出来打听她的下落,只要打听到她的下落,哪怕自己亲自到深圳几趟,也许就不会造成她的今时今日。 而刘子遥没有,念高中二年级的时候他回老家有向她父母打听过她的去处几次,但后来却没有了,然后等他到外地念农业大学之时,他几乎没花任何时间用在打听她在深圳的情况上面。 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就内心惭愧,他明明知道她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女人,自己竟在她离开不久之后便没有再打听她的下落。 也许有人会觉得眼前女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很好,一身名牌,有钱有势,但刘子遥却宁可看到穷一点的刘小粥,也不想看到孤独的刘小粥,再者难道一定要她经历那么多苦难,她才会变得现在这样一身名牌、有钱有势么? 正因为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刘子遥越惭愧。 也不知过了多久,靠在一边沙上的刘子遥又困又累,他居然睡了过去。 等刘子遥再次醒来之时,天已大亮,这时刘小粥居然还在看西游记,她居然看了一个晚上的西游记 刘小粥一直没把刘子遥当外人,刘子遥也一直没把刘小粥当外人,这时他走到一边的卫生间去洗漱。 等洗漱完毕出来,刘小粥却还在看西游记。 这时刘子遥忍不住有些烦躁,他走到电视机前面把电视关了。 刘小粥直愣愣地看着刘子遥,她的眼睛里又显出孤独之色。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不要再看了,再下去就要霉了。” 刘小粥居然听话地站地起来,然后走进一边的卫生间洗漱。 等刘小粥洗漱完毕,刘子遥说:“我们出去吃个饭吧,叫老甄也出来一下吧?” 刘子遥始终觉得老甄比较幽默,抗苦难能力强,有他陪在刘小粥的身边,刘小粥会乐观一点。 刘小粥进自己房间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来说:“老甄要忙几家店里刚开业的事情,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来做。” 刘子遥只能放弃,与刘小粥走出公寓。 来到外面,这时已是上午八点多了,尽管是星期六,但外面还是车水马龙。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越来越令人没有安全感,很多人别说星期六,他们星期天都要上班,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有时自己还没累着就休息,实在是一种罪孽;况且虽说每周有休息两天的规定,但也没几家公司在执行,工厂要运转,要交那么多的税,还要那么多的工资,这些年利润越来越低,如果再让员工休息两天,工厂还要继续运转下去吗? 刘小粥这时虽然是个女富豪,但吃得东西却还是和当初一样很简,她是怕刘子遥吃不习惯,所以才多叫了些东西。 吃过早点,刘子遥一时不知道跟着眼前的女人再去做什么。 而刘小粥这时看见不远处有个很大的街机店,他看着刘子遥道:“还会玩吗?会玩的话就去玩几吧。” 刘子遥当然会玩,这时他念初中以前的最爱,而刘小粥会玩街机就是刘子遥带会的,那时玩起来便宜,刘子遥偶尔会请刘小粥玩,当时只是带她长长见识,他当时怕别人潮笑刘小粥没玩个街机。 只是刘子遥不明白刘小粥的用意何在,因为自从电脑诞生,刘子遥有十几年没有碰过街机了,电脑上的游戏比街机游戏好玩多了。 二人走进去街机店,刘小粥去用零钱买了些游戏币。 眼前这个街机店应有尽有,比之前小时候玩的不知提高了多少个档次,游戏里有射击的,赛车的,格斗的,对打的等等,包罗万象十分齐全。 刘子遥记得小时有个十二生肖对打的街机游戏,那时他还在念五年级,每次与同学碰到有解决不了的矛盾,便上街机厅用十二生肖来解决,谁打赢了,谁就占理。 记得有一次与一个纨绔子弟因为一个女同学的事情扛上,双方约了一伙人来先讲道理,后来道理讲不清楚了便要动手。本来如果动手的话又要遭到学校处分,当时双方有人提出去打十二生肖的街机决胜负,这样既可以解决矛盾,又可以向学校以及家长交待,那会除了学校管得严,家里也管得严,如果家里知道自家的孩子在外面打架,后果很严重。 用十二生肖解决问题,双方很快打成一致,出战的人就由刘子遥对那个纨绔子弟。一伙到了街机中心,刘子遥选了街机里十二生肖里的猪,其实十二生肖里的那些猪牛羊并非是真的猪牛羊,而是由一些有猪牛羊特征的人物代替,比如说刘子遥选的那个猪,人就比较矮,那纨绔之子嘲笑刘子遥道:“等会把你打成猪头。” 而那纨绔子却选了十二生肖里的马,马长得高大强壮,出拳很快,还有腾空翻撞等技能。猪的话长得比较矮小,只能攻马的下盘,猪的强项当然是下盘,有一个侧踢是它的必杀技,尤其是对高大的马而言,使用马的人一般喜欢用马的腾空翻撞技能,只要避开马的腾空翻撞技难,猪的那个侧踢必杀技几乎是马的克星。 以往刘子遥与人对打之时,很少有人能避开猪的侧踢,尤其是马使用过腾空翻撞技能落地之后,几乎挡都挡不住猪的必杀侧,更别指望还手进攻。 那纨绔子弟当然是街机高手,使用马的次数少说也上几百次,万无一失,很少遇到对手。刘子遥使用猪的次数也不下百次,也很少遇到敌手。于是双方带的人由想打架变得急于观赛,他们也很想看到高手对决。 对决正式开始,因为马的极其具有攻击性,凭借着身高和会腾空的优势,连连向猪动进攻。猪只是一味的防守,仿佛不敢出击,这下刘子遥这边的人着急了,因为哪怕没有被对方打中,但防守也是要掉少量血的,时间一到,即便对方没有把自己打趴下,因为掉血多也会判为输。 刘子遥的伙伴不断怂恿刘子遥进攻,刘子遥操作的猪竟被打得毫无还用之力,那纨绔之弟带来的人一片震奋,感觉刘子遥是菜鸟,自己这边胜利在望。 看时间来不及了,刘子遥开始进攻,因为每一局的比赛都有时间限制,如果时间一到双方都没有被打趴下,就以谁剩下的血多为赢。 可惜那纨绔子弟也看到了时间来及,这时他算好了自己不进攻只防守都会赢了,刘子遥防守的时间长,所以刘子遥操控的猪掉血多,而这时没时间了,刘子遥再怎么进攻,那纨绔子弟也只是因为防守掉一点点血。第一局的结果是那纨绔子弟胜出。 刘子遥看自己带来的伙伴很失落,刘子遥道:“还有两把呢,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那纨绔子弟笑道:“对我而言,还有一把,三局两胜就打倒你了。” 刘子遥道:“你上一把也没打倒我,我只是比多掉那么几滴血,你这把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 纨绔子弟仿佛胜卷在握地道:“等着瞧。” 第二把刚一开始,刘子遥便不再防守,一连出击猪的组合拳和下盘扫腿,反复三次,只逼得对方无法还击只能防守,刘子遥道:“来啊。” 纨绔子弟不甘失落,等刘子遥后退这时一周长拳击过来,刘子遥蹲下一个下盘扫腿,居然把他扫倒,原来猪的这个下盘扫腿是专门用来对付马的长拳。 见对方的马被自己扫倒,刘子遥趁机扑上去一个侧踢,马刚爬起来又挨了一个侧踢,这是一记重攻击,对方再次倒下,血差不多掉了五分之一,这已过上一把刘子遥掉的血。 如果刘子遥打保守一点,当然第二把也可以赢,在剩下的时候只是一味的上下防守,防守只会掉一点点血,最后熬到时间照样赢。查然刘子遥的伙伴对刘子遥说不用冒险了,防守便可以稳赢。 刘子遥哪管这个,他这一局一定要把纨绔子弟打趴下。纨绔子弟一连两次倒下,看自己的血掉了一片,为了防止刘子遥再次扑上来,他一起身便不停地进攻。 这时双方都没有防守,完全赤博状态,刘子遥操控的猪还有个跃到空中飞下一记穿心腿技能,面对猪的这个技能,一般都会防守,不想被穿心腿打中。孰料那纨绔子弟为了第二把击倒刘子遥,从头到尾都很少防守,于是他再中一记穿心腿倒在地上。 刘子遥操控的猪像个武林高手扑上去,对着马一连十几记重拳。那纨绔子弟操控的马也打出长拳,刘子遥的猪挨了一拳,但对方却挨了三四拳。趁着对方挨自己三四拳之拳,刘子遥猛得又是一个侧踢,对方终于倒下,它的血掉光了。刘子遥带来的伙伴站在后面一片欢呼。 那纨绔子弟不服,还要来第三把。 第310章 女人与街机 第三把刘子遥同样化被动为主动,连连出击,自己的血没掉满四分之一便把将对方击倒,最后以刘子遥大胜结束了那次街机对打比赛。Δ 刘小粥在街机店先逛了一圈,最后走到西游释厄传不动了,西游释厄传街机游戏里面有个五角色可选,分别为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龙马以及小龙女,这是一款刘子遥少年之时最喜欢玩的街机通关游戏。 西游释厄传里五个角色各有各的技能,如果有两个角集齐能量还可以同时按下技能键射合体必杀技,这当中要数沙和尚与小女龙女的合体必杀技威力最大,在通关遇到头目时如果按下合体必杀技键,前面几个头目都挨了几下便挂了。 刘小粥当年赶上街机在大6上市的大好时光,他年少的时候也没有少玩,当时家里没有什么零花钱,但花在街机上的钱却几乎比花在伙食上的钱还要多。 刘子遥看刘小粥对西游释厄传仿佛念念不忘,于是道:“要不就玩这个西游释厄传吧?” 刘小粥点了点头。 二人投下游戏币,刘子遥让刘小粥先选角色,其实玩西游释厄传的搞手一般会学猪八戒,初学者会选小龙马,因为小龙马人高马大,手里有一根红樱枪,便于杀敌。 刘子遥的想法是如果刘小粥技术一般,他便选猪八戒出战,高手都会选猪八戒,用以填补队友的不足。 孰料刘小粥想都没想,便选了猪八戒出战,与猪八戒合体最大威力的必杀技是“横扫千军”,要使用“横扫千军”必杀技,队友必须选小龙女才行。 前面三关对于西游释厄传高手而言都是攒法宝的关卡,每个角色除了一出来带着的自身属性法宝之外口袋里还可以装七个法宝,猪八戒属土,他的保命特技是“地煞功”,只要一按“地煞功”特技,同伴在屏目上的角色便不能动,不过猪八戒“地煞功”的攻击范围只是正前方,如果怪物躲在他后面,“地煞功”便有可能失效。小龙女属金,他保命的特技是“无影刀”,这是一招全方位攻击的特技,只要屏目上有妖怪,都会中小龙女的“无影刀”,小怪一般一刀毙命。 猪八戒与小女龙除了自身带着“地煞功”与“无影刀”,一路杀怪还可以捡七个随身携带的法宝,刘子遥以前的想法把口袋留着装照妖镜、天王宝塔以及吸血葫芦之类的,这一类的法宝使用之时要对准妖怪,否则法宝会失效,比如说照妖镜,如果没有对准妖怪打出去,它只是一道没用的光线而与,还有天王宝塔,如果没有对准,就压不到妖怪。 使用这种小法宝要一定的技巧性,譬如要在适当位置跑到要通关的头目面前施放法宝,而对于技术只有一般的人而言,走到大怪前面便有可能会受伤,根本没时间施放法宝。像照妖镜一类小法宝的优势是,它的数量众多,打小怪之时都可以随处可捡,而且仅照妖镜一项都可以携带十几枚,如果天王宝塔又有十几个,还有吸血葫芦又十几个,技术又过硬,几乎一路无敌,打不过便可以施放法宝,还可以一路补给。 除了小法宝,在西游释厄传街机游戏里还有大的法宝,如金刚咒、火云刀、玄冰斧、雷电戟等等,这一类法宝之所以称为**宝,是因为里面的角色无论在任何一个角度施放法宝,对方大小妖怪都会中招,而且最有重大的杀伤力。它唯一不足的是数量少,如金刚咒,过几关才有一两个,而寒冰斧与雷电戟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有到了第三四关了才可以捡到,而如照妖镜等小法宝几乎一关有好几个可捡。 第一关有两个**宝,金刚咒与火云刀,按照游戏简介,金刚咒乃猪八戒的专配,不知道是不猪八戒用得时候是不是对方妖怪掉血多一点,不过金刚咒其实谁都可以用,关健时刻施放出来自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在场的大小妖怪全得受到最大的杀伤力。 刘子遥看刘小粥捡了照妖镜与天王宝塔,索性不捡一个照妖镜与天王宝塔,省得让费自己随身带法宝的位置,哪怕捡了一块照妖镜在身上,也要占着身上仅八个位置里的一个位置,哪怕捡十几块照妖镜还是只占一个位置。 在小法宝上刘子遥开始攒小炸弹与吸血葫芦。刘小粥捡了金刚咒,刘子遥便捡起火云刀,本来是火云刀是属火的孙悟空的专配,但二人当中没有人选孙悟空做角色,只能刘子遥捡着,因为刘小粥也不想要,他不想一把火云刀占了他身上的一个位置。 因为一个人有八个捡法宝的位置,两个人加起来有十六个捡法宝的位置,前面两个关卡没有十六个不同的法宝,于是刘子遥把火把都攒起来,火把其实是最没什么用的,施放的时候就打出一个火把,中了火把的妖怪也不会掉很多血,连小怪都杀不死,但刘子遥为了好玩,把火把都攒了起来。 第一关的头是个背着个大葫芦的家伙,二人很轻意地通关,第二关是红孩儿,也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关健是第三关,第三关有三个头目,分别为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和虎力大仙,这三个大仙有几把刷子,还让二人掉了几滴血。 第四关有两个头目,前面一个是全身是刺的一个球,攻周性极强,总往人身上扎来,人又不会摔倒,被它连连扎到摔倒,里面角色的血都掉一半以上。 刘子遥与刘小粥在见第一个头目之时先集齐能量,因为上面的角色有集齐的能量可以一下冲到怪物前面,一连在怪物身上抓打剥挑等实施一系列完整的动作。刘子遥等刘小粥的猪八戒在那刺球身上抓打剥挑完毕,他的小龙女上冲上去接着抓打剥挑,二人一连两次,那刺球怪物便去了近一半的血,二人见之前集齐的能量快用完了之时,再合体使出“横扫千军”必杀技。 待“横扫千军”过后,那刺球怪物去了四分之三的血,面对刺球怪物的连连攻击,二人当然不能安静下来集齐能量,这时刘小粥放出了他的小法宝,一个像回旋刀一样的东西,他打出去后那柄刀先回绕一个大圈,然后绕一个小圈。回旋刀绕过两圈之后,那个刺球只剩下几滴血,为了防止它最后的反击,刘子遥打出了一个吸血葫芦,一下把那刺球怪物吸了进去。 然后等吸血葫芦把刺球怪物吐出来的时候,刺球怪物已死。 按照刘子遥少年之时的打,那刺球怪物只剩下几滴血而与,用掉一个吸血葫芦实在有点浪费,因为吸血葫芦的功力远远不止吸掉那几滴血。 不过刘子遥看刘小粥的猪八戒站在自己前面,是刺球怪物的攻击目标,他怕他有失,干脆打出吸血葫芦解决了刺球怪物,以防万一。那因为那刺球怪物如果不小心被其反击的话,它会像条粘虫一样粘上来,让你瞬间大量的掉血,甚至自己选的角色死亡。 第四关整个关都在海里面,与第一个刺球大怪是在水里击战,与第二个鲤鱼精也是在水里。 鲤鱼精不同于刺球怪物,刺球怪物没有属下,只有它一个在,而鲤鱼精却不同,他有大量的属下在,除了对付它,还要对付它的属下,也就是那些虾兵蟹将。鲤鱼精的战斗指数当然远在刺球怪物之上,它大笑之时会有具有攻击性水漩涡从地里冒出来,它还会吐口水,它的口水是很大一陀,一陀口水下来足可以将角色吐倒在地。除此之外,鲤鱼精还会钻地消失,它里提着一个大锤,它瞄准角色钻出地面的时候对着就是一锤过来,如果一锤没有将对方击倒,它会一连三锤,那角色的血便要掉去一半。 刘小粥操作的猪八戒当然很英勇,所以鲤鱼精大部分情况之下都是瞄准猪八戒。刘子遥操作的小龙女也没有闲着,它看鲤鱼精总是瞄准猪八戒,它便老在鲤鱼精后面做袭击,终于几次下来,它把鲤鱼精引向了自己。 鲤鱼精一关下来,刘子遥操作的小龙女掉了一大半血,因为打死通关妖怪有血加,最后一下刘小粥让给了刘子遥,刘子遥也没客气,最后施放出一招“无影刀”将鲤鱼精打倒。 这时刘小粥的分数已到了五十万,系统会给准时分数上五十万的角色奖励一条命,而刘子遥操作的小龙女却只有四十八万。 到了第五关,刘子遥实在打得有些疲惫,第五关刘子遥记得又有三个大怪,一个蜈蚣精,一个女人精,一个蜘蛛精。 要是换成在以前少年之时,一条命打到了蜘蛛****早会引来不少的观众前来观看,不过眼前的街机店人不是很多,现在的人都喜欢玩那种赛车以及枪击游戏,他们对类似西游释厄传这种需要的大量技巧的游戏不是很感兴趣,偶尔几个人感觉新鲜来玩,也在红孩儿那关便被杀下阵来,不敢再玩。 第311章 正宗女老板 刘小粥与刘子遥当然是玩西游释厄传的高手,这时二人不但一条命没用,还有十分之九的血,身上还有大量法宝,**宝几乎一件都还没用到。 看刘小粥游戏的气氛正浓,刘子遥当然不能中场下来不玩,他们配合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话,最少可以打到全部游戏的最后几关,甚至冲到最后一关都难说。 等打完蜈蚣精,刘子遥的分数也上了五十万,系统也奖励了小龙女一条生命,意思是小龙女除了眼前这条生命之外,还有两条生命。 到了第二个怪物女人精的时候,刘小粥竟然一不小心掉了一半以上的血,想着还要打败第三个蜘蛛精才算通关,刘小粥暂避女人精的锋芒。 刘子遥没有令刘小粥失望,他把女人精引了过来,一个吸血葫芦把女人精吸了进去。 等吸血葫芦把女人吐出来之时,刘子遥只等着它站起来再用吸血葫芦对付它。 果然那女人精又被吸血葫芦吸了进去,这时猪八戒在后面已集齐能量,突然从后面冲了上来,抓住女人精便用上抓打剥挑等技能,女人精受不了接连掉血,终于大叫一声挂了。 女人精一挂,第三个蜘蛛精现身,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蜘蛛,之前的蜈蚣精与女人精再怎么也有个人的样子,蜘蛛精就是一只很大蜘蛛,没有人的模样。蜘蛛精的几条腿又大又长,几乎占了街机整个屏目,乱抓乱爬,还会吐蛛丝,血是前面两个怪物加起来的两倍。 刘小粥操作的猪八戒血少,刘子遥操作的小龙女血也不多,刘小粥一连放了五块照妖镜,但蜘蛛精只去掉不到六分之一的血。刘小粥放照妖镜的时候,刘子遥躲在后面集能量,蜘蛛精血实在太多,法宝会不够用,他要用小龙女直接扑上去的抓打剥挑技能,而使用这个技能的前提是必须集齐能量。 一个多少时之后,刘小粥终于停止了操控猪八戒,同时刘子遥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刘小粥看着刘子遥道:“打得真过瘾。” 刘子遥道:“想不到你当年的技术一点没落下。” 刘小粥说:“刚才当练手,要不我们再打一把吧?” 刘子遥看时间都快中午了,他说:“我们打那么久了,还要打吗?” 刘小粥说:“反正今天休息,你就陪我们再打一盘。” 这时的街机与小时有些不同,因为遥控实在太灵了,小时候那会的街机经常遥控不灵,不是拳脚键不灵,就是前后左右的遥控不灵,于是经常可以看到开街机店的老板拆下来维修,这时的街机当然解决了之前遥控以及按键不灵的问题,怎么折腾它的遥控以及按键都是很灵活的,想要它坏掉或者不灵都难。 看着眼前女人沉静在小时候的世界不能自拔,刘子遥说:“可以,但这次我要用猪八戒。” 刘小粥非常高兴,她说:“那么肥的猪八戒我还不想用呢。” 刘子遥说:“你用小龙女吧?” 刘小粥说:“小龙女离我太远了,我还是用孙悟空。” 二人商量好角色,往街机里投币继续。 刘子遥选好角色,刘小粥的遥控却停在小龙女头像不动,她仿佛对眼前这个角色爱不释手。刘子遥说:“你就用小龙女吧,小龙女冰雪聪明,冰清玉洁,很符合你的身份。” 刘小粥迟疑了几秒钟,她最终选了先前商量好的孙悟空。 只过了一关,刘子遥的手机就响了,他以为是妻子去她一个姐妹家回来了,不想却是孙琳打来的电话:“在哪呢,有没空,出来聊一聊了?” 刘子遥想不到这时神神唠唠地孙琳还想找自己聊一聊,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她好好聊聊了,想着自己之前接近杨兰本来是打探孙琳与杨兰是什么关系,结果杨兰仿佛不认识孙琳。在刘子遥与杨兰所有的对话当中,杨兰几乎从没提过孙琳这个人。于是刘子遥再次认为这是孙遥的恶作剧,什么杨兰与孙琳私下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事实是杨兰与孙琳都可能不认识。 不过刘子遥也没觉得孙遥的恶作剧影响到自己什么,相反还让她多了杨兰这么个单纯有钱的女老板朋友。至于孙遥,现在刘子遥都不太想接她的电话,他总感觉孙遥有一肚子的坏水。 刘子遥其实是很想与孙琳聊一聊,譬如说想看看她脚底板到底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自从上次想看孙琳的计划被韩梅当场打断后,这些日子以来都忙于从深圳回来的刘小粥与甄剑仁之事,以至于刘子遥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事。只不过这时刘小粥坐在一边玩街机,即便这时孙琳光着脚过来,刘子遥估计自己也没什么机会看她的脚底板。 孙琳在电话里说:“喂,听得到吗,不会我的电话又坏了吧?” 刘子遥忙说:“我听得到,我在一个朋友这边,要不晚一点行不行?” 孙琳说:“朋友?男的还是女的啊?” 刘子遥想了想,说:“女的。” 孙琳笑着说:“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背着嫂子在外面跟女朋友在一起。” 刘子遥说:“是女性朋友。” 孙琳说:“是少了个性,加个性字,就女朋友了。” 刘子遥这时有点感觉孙琳越来越有些女混混,她之前不是这样的,这肯定是受到了韩梅的影响,要不然不会变成这样,刘子遥说:“是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刚回永春不久,所以过来叙叙旧。” 孙琳说:“跟你闹着玩呢,你不会生气了吧?” 刘子遥说:“没有啊。” 孙琳说:“那我过来了,地址在哪里?” 刘子遥心想让孙琳过来也行,孙琳一向比较乐观,说不定可以将一直处在悲观世界里的刘小粥拉出来也说不准,他说:“我在麻蛇路这边......。” 过了半个小时后,孙琳风尘仆仆走进了刘子遥所在的街机店,看刘子遥正很投入地在玩街机,孙琳说:“你倒是蛮有雅兴的,还有空来玩这个?” 刘子遥看自己的女老板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说:“怀念一下过去。” 孙琳说:“你不是说跟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叙叙旧的么?” 刘子遥说:“你又乱用形容词了。” 孙琳说:“哦不好意思,是女性朋友。” 刘子遥站起来看了看一边的刘小粥说:“这就是跟我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叫刘小粥。” 这时刘小粥也觉得游戏的时间到此为止,她站起来伸出手来要跟孙琳握手说:“你就是子遥的女老板吧,想不到你这么年青漂亮,真是幸会幸会。” 孙琳也伸出手来跟眼前的刘小粥握了握,说:“现在不年青漂亮了,你才是真的年青漂亮,我都以刘子遥有你这样的朋友为荣。你叫我孙琳就可以了,孙总孙总的叫,叫得我多老啊,还这么见外。” 刘子遥打圆场说:“找个地方去吃午饭吧,我请客,当时你们初次见面的庆贺饭。” 三人走出街机店,然后三人来到前面一条街的湘菜馆里面。 刘子遥怕刘小粥吃习惯了好的,这时他不敢怠慢,他要订个包厢。 刘小粥说:“随便一点就可以,三个人吃不多少,不要那么破费。” 刘子遥说:“不破费,你回永春这么久了都还没请吃一顿饭,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刘小粥说:“只要是你请我吃的,哪怕是土豆菜干都好吃。” 孙琳虽然猜不到眼前女人是做什么的,但看她的穿着打扮,绝对是非富则贵,有时候孙琳都会想,刘子遥怎么认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漂亮女人,而且眼前这位漂亮女人还仿佛对刘子遥余情未了,把情话说得这么明显。孙琳这时有点后悔过来,早知自己来破坏了刘子遥的二人世界,她就不来了。 到了楼上的包厢里,刘子遥把两份菜单递给刘小粥与孙琳各一份,他说:“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刘小粥把菜单推到刘子遥面说:“你替我做主就好了。” 孙琳这时心想我的天啊,眼前这女人也姓刘,她跟刘子遥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她不知道刘子遥已经成家了么?刘子遥在漂亮女人前面是有一定的自制力,但也不可能无限接受美女的狂轰烂炸。 果然刘子遥翻起菜单说:“永春的菜系口味比较辣比较重,你在广东那边天气炎热,应该随着广东人一样学会了吃清淡了吧?” 刘小粥说:“是学会一点,刚到深圳的时候我还一时改不了吃辣的习惯,经常口腔上火,后来为了应付那边的天气,开始慢慢吃得清谈了。” 孙琳想不到刘子遥居然这一点都替眼前的女人想到了,本来这一天自己是想与眼前男人聊聊的,没想到自己跑来却听只是听眼前男人与另一个女人在聊聊,这时只听刘子遥说:“那我给你点一些清谈的吧。” 刘子遥一连给刘小粥点了六个清淡的菜,刘小粥在一边连说够了够了,这时刘子遥才转过脸来看着孙琳说:“你也点些你喜欢吃的吧?” 这时孙琳真想说要不你也替我做一下主吧? 不过孙琳毕竟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看到刘子遥对眼前的女人这样,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眼前女人换成是眼前男人的老婆,孙琳估计还不会这么不是滋味。 第312章 是对渣男的侮辱 过好一会,孙琳随便点了三个菜,刘子遥还要替二人点菜,刘小粥在一边说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吃完点的这些到时可以再加,刘小粥这时虽说很钱了,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浪费之人,她与那些女暴户不一样。刘子遥只能叫服务员到厨房下单去了。 孙琳坐在一边一时感觉孤立无援,变得十分不习惯,在以往与刘子遥在一块的日子,自己一直是主角,她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孤立无援。 在刘子遥心里,孙琳是一个现成的乐观派,有气质有能力,不需要人照顾。 而刘小粥的情况则完全与孙琳不一样,她从小无依无靠,被亲生父母抛弃,爹不疼娘不爱,孤身一个跟着个男狼表哥去了深圳十几年,在这十几年当中,他经历被骗,被奸,走投无路,自暴自弃,自杀,甚至自残;如果自己心里一直牵挂着她,她也许不会经历那么多坎坷。只要一想到这个,刘子遥的内心世界总有一种惭愧之心。 这种事情不能自我安慰地说多经历一些会多成熟,没人想要这样的经历,也没人想要这样的成熟,成熟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况且经历众多苦难与坎坷,未必就是成熟。 孙琳的情况是出生于一个中产阶级,从小爹娘疼爱,亲戚邻居喜欢,不缺吃不少穿,长大了之后还接受了良好的高等教育;她有文化,有工作,有能力,有主见,还有着漂亮的外表和光鲜的职业,虽然目前的情况是属于大龄女单身,但这是她自己选择,以她的条件,她要男人随便一抓都可以抓一大把。 而刘小粥从小被父母遗弃没人疼爱,她从小的眼里只有一个子遥哥哥,但那会的刘子遥又能疼爱她多少呢,况且当时刘子遥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 她跟着当时一个姓钱的表哥到达深圳之前,刘小粥都还不懂男女之事,孰料那会刚有点朦胧的印象,她就被钱表哥骗奸。 被钱表哥骗奸之后刘小粥几乎身无分文,在一个叫韩小东的男人帮助下,她又被韩小东拉到了住处。那个叫韩小东的男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陌生人,他给刘小粥找住处找工作又给她钱,要不是当时的刘小粥是个小姑娘,身上有男人要的东西,韩小东又怎么会这么样帮她? 等刘小粥完全理解了男女之事之时,那会她已经与那个叫韩小东的男人住在一起大半年了,她明白男女之时就是与那个叫韩小东的男人分手之日。 与韩小东分手之后,刘小粥居然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叫方宏的男人,也许经历过苦难的女人也会爱上经历过苦难的男人,她当时爱上方宏,并不是因为方宏事业有成,在方宏事业无成之时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个叫方宏的男人还是抛弃了她,并且方宏最终选择了死亡。 被方宏抛弃后,刘小粥毕竟迎来了自己的婚礼,可惜那个与她结婚的男人现了她的过去无法接受,原本她要跟着那个男人一辈子的,但到2oo9年之时,那男人第一次提出离婚,她不同意,到2o14年那个男人再次提出离婚之时,留得住那男人的人,留不住那男人的心,她同意离婚。 刘小粥的经历与孙琳的经历当然有一个质的区别,孙琳现在与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感情之事闹得不太愉快,但她的父母还是爱着她的,他们只希望女儿早点嫁人自己可以抱外孙。 孙琳也经历过与渣男一起的感情,那渣男品味有问题,但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渣男是一个帅哥渣男,这多多少少给孙琳内心深处有个交待。 作为有着同样年龄的刘小粥经历的男人则与孙琳大不相同,她的第一次被钱表哥骗走,钱表哥绝对不是用渣男可以形容的,用渣男来形容钱表哥都是对渣男的侮辱,那是一个******的家伙,说他是条狗都是对狗的不尊重。刘小粥在被钱表哥骗奸之后的那段日子里,她甚至有过跟生那事都比跟钱表哥生那事强。 而刘小粥第一个男人韩小东,他其实是一个嗜色之徒,在这块土地上嗜色之徒其实并不可怕,也习以为常。 韩小东只是想着财色双收之人,他做得所有事情包括当时救身无分文的刘小粥,这与他花一笔钱去东莞找女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一个投入少一个投入多,他在刘小粥身上的投入确实比去东莞找女人要多的多,所以当刘小粥提出分手之时,他立刻表示同意。 按当时韩小东的真实想法是即便刘小粥不提出分手,用不了多久他也会随便找个理由与刘小粥分手。 刘小粥第二个男人方宏,那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管外观气质还是责任感,刘小粥都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为了与方宏在一起,她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只是为了与方宏在一起。 她最后成功地分离了方宏与那个叫周崇的情侣关系,为此她在公司背上千古骂名,但她认为自己是值的。可惜方宏最后一句‘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断了她有的幻想,让刘小粥之前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为第二个男人方宏刘小粥自杀失败之后,她认识了后来那个到大6做珠宝生意的男人,自始至终其实她并不是很爱那个男人。 女人的情感与男人不一样,男人失恋地再严重,只要这时上天给他赐予女神天团t-ara里面的任何一个,他失恋的情节会度逆转。 而女人的情况则不一样,刘小粥始终忘不了方宏,那是她明白男女情感之后第一个爱着的男人,她无法见异思迁。男人对于漂亮和女人对于英俊在各自内心深处的份量是不一样的,正因为女人有这种情愫,才使这个社会可爱起来,要是女人也像很多人一样,那些所谓走善良浪漫人品路线的男人全玩完。 那个到大6来做珠宝生意的香港男人风度翩翩,受过高等教育,性格温和,人也十分帅气,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但刘小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爱他,她忘不了之前的方宏,她不可能像很多男人一样用对方一张脸来判断一个人。 不过刘小粥最终决定嫁给了那个香港男人,并且决定他度过一生。 可惜最终事与愿违,钱表哥的再次出山打乱了刘小粥所有之前的计划,也打破了那个男人之前的所有计划,那个男人还打算在2oo8年的五一劳动节带刘小粥回香港的家见父母的,于是钱表哥分别出现在二人面前之后,二人只有夫妻之名不再有夫妻之实,时间终于拖到2o14年的时候,二人分道扬镳。 在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刘小粥表面强装不在乎,其实内心非常痛苦,但她毕竟还是熬过来了。 为了逃离深圳那个总是令自己痛苦的地方,刘小粥回了永春,不回永春,她又能去哪里呢? 所以每次刘子遥想到刘小粥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刘子遥总是心里惭愧,也许有人说如果刘小粥如果没有在深圳经历那些痛苦与磨难,她就不会有今时今日,钱多到开那么多家珠宝店都轻轻松松。 这当然是个伪命题,也没有谁规定刘小粥一定要经历那么多痛苦和磨难才会有今时今日,她不经历那么多痛苦与磨难,也许也比今时今日更有钱都难说。 刘小粥去深圳最初的想法只是因为刘子遥的离开和桃桃的死亡让她变得孤单影只,加上爹不疼娘不爱以及那个讨厌的弟弟,才使她没有听信刘子遥母亲的劝告毅然决然去了深圳,当她被钱表哥骗奸以及身无分文一个人走在深圳街头的时候,她开始后悔没有听信刘子遥母亲对自己的劝告。 但那个时候,她后悔又有什么用? 难道返回老家,这样的话只会更让自己的父母以及弟弟以及村里人的耻笑。 刘小粥去深圳的初衷只是想挣钱到县城念高中与刘子遥相见,或者她去深圳的初衷只是想挣钱让刘子遥一家过得轻松一点,因为在刘子遥念高二的那年,刘子遥的父亲下岗了,经济条件非常困难,她只是希望自己挣到钱能帮到刘子遥,子遥哥哥从小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从未帮过他,她只想在刘子遥的求学路上添砖加瓦,没有其它。 可惜事与愿违,她在深圳不但被骗奸,还几乎要饿死了,经历这些难以启齿的事,她还有什么脸来见自己曾经的子遥哥哥? 2oo5年的时候,刘小粥第一次跟家里人联系,随后没过多久她也跟刘子遥的母亲打过一次电话,得知刘子遥在外地念大学一直没回来,她心有感触。 2oo7年的刘小粥愿意面对刘子遥一家了,她这时虽然没有2o15年那么有钱,但基本上解决刘子遥一家经济上的所有困难。 但刘子遥的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刘小粥怎么回报自己,相反她还觉得心里惭愧,觉得自己没有能力,2oo2年的时候刘小粥才十五岁,那么小就到深圳去打工受苦,她对刘子粥自始至终都只有惭愧之心,她只希望刘小粥平平安安,其它的都不重要。 第313章 女人的第六感觉 可能介于好人一生平安,到2oo5年的时候,刘子遥的父亲那时早已重新上岗,刘母则因为村子里的鞭炮厂效率不错也有收入。当然那会即便刘子遥一家经济困难,刘小粥也可以伸手援助之手。 所以到了2oo5年刘子遥母亲与刘小粥通电话之时,她只想刘小粥快点回来,因为她真的好想再看看刘小粥,三年了,这是多么漫长的一个时间段,在这三年时间里,刘子遥的母亲想见到刘小粥的程度远远过想见自己儿子,因为儿子毕竟每隔一段时间会打一个电话回来,而刘小粥却杳无音讯。 那次刘小粥在电话里哭泣不止,这时她已经完全懂事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尽管她这时其实才刚过十八岁。 刘子遥此时对刘小粥的回忆暂时只到这里,总之他内心深处就是觉得对刘小粥亏欠很多,所以这时等点的菜上齐了之后,刘子遥拼命地给刘小粥夹菜,就像小的时候一样,生怕她饿着。 刘小粥心里感动,毕竟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眼前的刘子遥对自己始终没变,她原本以为眼前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对自己可能早失去了儿时的热情,但看眼前的情况,眼前的男人还和当初一样。 此时刘子遥与刘小粥的情况却偏偏孙琳看到,孙琳心里非常复杂,她就像一股空气一样傻傻的坐在一边,要是换成平时,她早忍不住问了,眼前这女人可不是他的老婆,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热情过,有必要对一个左邻右舍这样么? 不过孙琳毕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她了解刘子遥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子遥这么热情,肯定自有他的道理,只是她实在接受不了刘子遥变成眼前这样,要不这次是自己主动过来的,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在显摆自己恶心别人,于是她傻傻地坐在一边。 看着眼前的场面自己一个字都插不进去,孙琳突然心想如果刘子遥的老婆也坐在这里,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她虽说知道刘子遥对眼前女人如此热情自有他的道理,但她实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有把自己完全当路人甲的。 终于眼前这顿饭要结束了,刘子遥却还在问眼前的刘小粥是不是真的吃饱了,小的时候经济条件不好,刘小粥有的时候饭都没吃饱自家锅里就没饭了,于是她会常常到刘子遥家里再吃一点。 孙琳这顿饭当然吃得一点都不尽兴,本来她来之前还很饿,可是到了现场她就吃一点蔬菜,并且还觉得这顿饭的时间吃得实在有点长。 吃过饭后,刘小粥表示有点累了,刘子遥当场表示要送她回去休息。 幸亏刘小粥要回去了,否则要回去就是孙琳,见刘子遥送眼前的女人回去,孙琳表示自己会站在饭店门口等刘子遥。 刘子遥一愣,他本来趁着妻子这一天不在家多陪陪刘小粥的,他看着孙琳说:“有事?” 孙琳说:“是有事跟你聊一聊。” 刘小粥看了看刘子遥说:“你不要送我了,你先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我得送你啊。” 刘小粥把刘子遥拉到一边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我刚才看你的领导好像不是很高兴,她好像找你真的有事,你就先去忙你的事吧,等有空我们再见面。” 说完她瞄了瞄站在饭店门口的孙琳一眼。 刘子遥说:“那行,那我替你打个车回去吧?” 刘小粥说:“不用,看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对我那么好,我心里感动的要命,我自己打车就行,你快过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刘子遥点了点头,然后刘小粥刚向外面走去。 刘子遥走到孙琳的前面,说:“我们也走吧?” 孙琳说:“不用送她回去了?” 刘子遥说:“她说她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孙琳说:“刘子遥你行啊,哪里弄来这么一个漂亮女人?” 刘子遥说:“她真是我老家的朋友,跟我一个村一个组的,我们是邻居。” 孙琳说:“这女人一看就不简单,你有这么厉害的邻居,怎么以前我不但没见过,连听都听你提起过。” 刘子遥说:“说起来都是泪啊,我之前也以为这辈子估计与她没什么机会见面,不想她早段日子回了永春。” 孙琳说:“看她的样子好像结婚了,她一家人都过来了吗?” 刘子遥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她结婚了?” 孙琳说:“看也看得出来,结婚了的女人与没结婚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即便她们再怎么掩饰我都看得出来。” 刘子遥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孙琳说:“你不会不知道她结了婚吧?” 刘子遥说:“她结过婚我当然知道,如果我之前不认识她,我就不知道,我是想让你跟我说怎么辨认一个陌生人结没结过婚,就像你今天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结婚了一样。” 孙琳说:“这个是女人的第六感觉,你们男人一时半会领悟不到,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是直觉。” 刘子遥只能作罢,说:“她是结过婚,现在离了。”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为什么啊?她这种女人小巧玲珑,即便到了四十岁看起来也像个小女孩一样,我刚才看她的性格也很好。哦,我知道了,是她不满意对方对不对?” 刘子遥说:“是她老公对她先提出离婚。” 孙琳说:“那她老公真是有点瞎吧?” 刘子遥说:“是有点瞎。” 孙琳突然说:“听你说她刚回永春不久,她不会专程回来找你的吧?”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她是永春人啊,娘家都在永春,跟夫家离了,自然回永春,要不然她没地方去。” 孙琳说:“她之前嫁哪里啊?” 刘子遥说:“深圳。” 孙琳说:“天堂向左,深圳往右。深圳回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刘子遥说:“你想说什么?” 孙琳说:“天堂是向左走,深圳是往右走,这就是说深圳其实是地域,能在那边混得人,绝对不简单。” 想着刘小粥在深圳十几年经历的那些苦难,她确实有点像在地域里渡过了那么多年,刘子遥说:“其实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如果你现在没结婚,你肯定会娶了她吧?” 刘子遥吓了一跳,说:“这怎么可能,她可是跟我一样姓刘,跟我们同一个祖宗。” 孙琳说:“恕我直言,我从没看过一对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居然有这种感情,要不是我很了解你,我刚才都会以为你是情侣呢。” 刘子遥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孙琳说:“?” 刘子遥说:“哦是这样的,她是我们邻居家领养的一个女孩子,从小生活在我们那个组,因为年纪只比我小一岁,一直到念初中的时候我们都很玩得来。” 孙琳说:“没有血缘关系性质不一样了。” 刘子遥说:“你想说什么啊?” 孙琳说:“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们做什么都没关系了。” 刘子遥立即听出了孙琳的弦外之音,他说:“怎么可能,我一直把她当妹,我们那个村可是很遵师重道的,也很讲规矩的,绝对不可以干出那种有违常理的事情来。” 孙琳说:“你把当亲妹,人家可未必把你当亲哥。” 刘子遥说:“你别瞎猜,男人与女人之间有时不仅仅只有男女关系,还有很多除了男女之外的情谊,譬如说师生情,同学情,同僚情,表兄妹情,上下级情等等等等。” 孙琳说:“那当我看错了。” 刘子遥这时看孙琳又穿着一双凉鞋,他突然又想起之前孙遥说得那个鲜花会的事情,说鲜花会的成员脚底板都有玫瑰花的标志,刘子遥这时很想看看孙琳的脚底板到底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刘子遥也猜到眼前女人的脚底板肯定没有玫瑰花的标志,但他就是想让自己安心一些。 看眼前女人仿佛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不是刚才想起玫瑰花标志的事,刘子遥估计想随便聊几句就想告退了,他得多陪刘小粥多聊会或者回去给妻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这时刘子遥指了指一边干净的台阶说:“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孙琳说:“刚吃饭又坐,会变肥的。” 刘子遥说:“我真的有点累,可能刚才吃太多了。” 说完刘子遥走向一边的台阶。 孙琳跟在后面说:“我没见你吃很多啊,你饭量这么小吗?” 刘子遥走到台阶边坐下说:“可能早上吃太饱了吧。” 孙琳走到台阶边坐在刘子遥身边说:“白没镇驻点办那边好像孙遥还没有招到人,农忙季节快到了,要是再招不到人我真担心她一个人会应付不过来。” 刘子遥说:“我星期一过去一趟看看她的情况吧。” 说完刘子遥看了看孙琳的脚说:“你的凉鞋不错啊。” 孙琳想不到刘子遥的话锋转这么快,她本来还打算跟刘子遥聊一聊白没镇驻点办的事情,她想不到刘子遥这时又研究起自己的凉鞋来,孙琳说:“我这双鞋又不是新的,你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第314章 你个缺货 刘子遥装作一副想不起来很好奇的模样说:“有吗?” 孙琳说:“有啊,那次在我办公室里,韩梅当时不也在吗,就那次你说要给嫂子也买一双来着,怎么没买啊?” 刘子遥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不是后来出去了给了我一个地址,我一个人过去没找到那个地方,后来你嫂子回来了,就一时把这事给忘了。Ω” 孙琳说:“反正下午今天没事,我这就带你去那家店,也没有那么难找啊。” 刘子遥想到上次买凉鞋未遂迷路,只捡了小女孩回来,现在那小女孩被沈欢欢领去养了,也算是意外收获,这时刘子遥只是想看眼前女人的脚底板上有没有玫瑰花标志,他当然不想花那么多时间真去买一双凉鞋。刘子遥说:“不用,你只要把你的凉鞋用手机拍个照,回去给我老婆先看一看......。” 他的话还说话,坐在一边的孙琳却站了起来,她说:“我这双鞋有点旧了,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我正好也想买一双新凉鞋。” 刘子遥还是不想这么麻烦,他想作最后的挽留说:“不要这么麻烦,你这双还很新,我只要拍个照就可以,你......你坐下来把鞋脱下来就可以......。” 女人对于买东西可能天生就很有激情,孙琳这时哪里停地下来,她说:“我们赶快过去吧,上个星期它们店里还打电话给我说到了几双新款,这几天都没时间过去,今天正好有空。” 刘子遥突然有点埋怨自己没事找事,他只能从台阶上站起来打算陪孙琳走一趟,打算到那边凉鞋店再看她的脚底板也不迟。 走到前面的可以打到车的地方,因为到那边有点路程,一问到那边的车费居然要一百二十多块钱,刘子遥立刻表示有点不想去,买一双好一点的新凉鞋也就这个价格,不如就在饭店附近的凉鞋店买。 但孙琳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说那边那家店的东西货真价实,刘子遥心里有点烦躁,这倒不是说他一定介意那一百多块钱的车费,而是觉得买双凉鞋多花一倍的钱没必要,再说刘子遥也不是个有钱人,还有就是要花那么多时间在车上。 孙琳说:“我买凉鞋一定要到那买,别的地方卖的凉鞋我不穿,刚才你请我吃了饭,车费我来出。” 刘子遥真有点不想去,他说:“一双凉鞋,你为什么要这么挑剔呢?” 孙琳说:“女人对这方面都这样,我相信嫂子也一定会这样,天天穿在自己脚上的东西,当然要求高一点。” 刘子遥说:“那也没必要去的车费都过这凉鞋本身的价格了吧?” 孙琳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坐公交车去吧?” 坐公交车当然更慢,这意味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车上,刘子遥真不想去,他这时都想直接强制把眼前女人的脚上的凉鞋脱下来,然后看一看她脚底板有没有玫瑰花的标志,看完了直接脚底抹油地一跑。 正刘子遥有些纠结的时候,他的手机“嘀”的响了一下有收到短信的提醒。 刘子遥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妻子来说不回来吃晚饭的信息,她说她要陪她几个姐妹吃晚饭要晚点回来,至于刘子遥的晚饭让他自己搞定。 想着妻子又是晚归,刘子遥突然改变主意了,陪孙琳去买凉鞋打掉下午的时间也不错,于是他突然同意跟孙琳去那么远的地方买凉鞋了。 孙琳非常高兴,到前面的公交站去找公交车。 刘子遥跟在后面说:“公交太慢了,我们还是打车去吧?这样快一点。” 孙琳说:“就坐公交车吧,现在一点多应该人不多,又便宜又可以打时间,一路欣赏一下永春的景色也不错。” 想着可以打时间,刘子遥同意坐公交车。 查清路线,到孙琳要买凉鞋的地方居然要转三趟公交车,这也只有女人才能做出如此奇葩的事情,要是换成是刘子遥买鞋,即便那边卖得鞋是风火轮,刘子遥也不会去。 坐上公交车,果然如孙琳所料,车上没多少人,二人居然坐到了位置,而且还是连坐。 能坐上不挤的公交车毕竟还是心情可以愉快起来,否则心情就会很沉重,这时刘子遥听到前面有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对他旁边坐着的那个男的说:“你还说美国好,你看看美国在地球上干得这些事情,炸我们的大使馆,在南海撞我们的飞机,打伊拉克,打阿富汗,干这么多缺德的事也不怕遭报应,你还说它好,你这不是助纣为虐么?” 另一个男的说:“人家有那个指南打北的实力,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啊,再说人家对自己的国民还是很好。” 那男人说:“好个屁,美国枪支那么泛滥,之前有校园枪击案,这几天又出了个枪击案,好的话哪有这么枪击案,还有他们歧视黑人,你不能说美国的黑人就不是美国人吧?” 另一个男的说:“你不要拿多少年前的事在那讲,几千年前我们这的人还穿着树叶呢,你怎么不说,难道美国在议论我们中国的时候,还说我们中国人还穿着树叶么?人家黑人现在总统都干好多年了,你还在纠结这事。” 那男人说:“这个枪击案可是最近生的。” 另一个男的说:“他们从建国开始两百多年以来你也就说出了两个枪击案,我们这天天枪击案看不到吗?新闻上天天说这打死人那打死人,你看不到吗?杀人一定要枪么?我就搞不懂人家放个屁都是一条罪,你这边把你砍死你好像都没有意见?” 那男人说:“我们这边是人民内部矛盾,与美国是敌对矛盾。” 另一个男的说:“对于死人而言,不管他是被日本人杀的,被美国人杀的,还是被中国人杀的结果都一样,就是他死了,难道他被自己同胞中国人害死的他会死得舒服一点么?” 那男人仿佛有些火了,他说:“你的立场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 另一个男的说:“不管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理还是要讲的嘛,哦,比如说一个美国人被中国人杀了与一个美国人被美国人杀了,性质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被他们自己同胞杀了就死得爽一点?这对死者而言,******结果不是一样的吗?结果就是他死了,他被人害死了,难道死在自己同胞手里然后所谓的是人民内部矛盾就不是死吗?就不用装棺材里吗?” 那男人说:“那我问你伊拉克,阿富汗的人现在处在水深伙热之中,难道他们天生就该死吗?” 另一个男的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没有被美国推翻之前就不是处在水深伙热之中呢?” 那男人愣了一下,说:“你在说什么?” 另一个男的说:“你怎么知道美国没有推翻伊拉克之前,伊拉克人民就不是处在水深伙热之中呢?哦,你的意思是伊拉克人民之前过得很幸福是不是?” 那男人说:“现在伊拉克到处是战火,他们之前肯定是生活地很幸福。” 另一个男的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之前的伊拉克人民过得很幸福啊?” 那男人说:“但至少比现在到处是战火强吧?它至少之前没那么多战火。” 另一个男的说:“之前有没有战火你看到了吗,它没有被推翻之前你知道伊拉克在哪吗?你之前就没有关注过伊拉克,你之前没有关注过伊拉克你凭什么断定过去的伊拉克人民比现在过得幸福?” 那男人说:“这很明显啊,现在到处是战火。” 另一个男的说:“这个伊拉克现在到处是战火也是你猜的,或者从一些没有新闻道德的地方看来的,哪有这么严重啊,不就一点没有剿灭的**军嘛,整天给人家宣扬的好像一年四季房子在着火一样。” 那男人说:“难道你敢说他们现在一点战火都没有?” 另一个男的说:“战火肯定有的了,你要换一个有民权的政府肯定要付出一点代价了,他们现在的统治者至少不可以无缘无故屠杀人民。而你认为之前伊拉克人民生活很幸福的时刻,那会伊拉克的统治者可以随时用个什么罪名屠杀人民,甚至不需要什么罪名都可以屠杀人民。你是想整天活在那种恐惧之中呢,还是想活在现在这种偶尔才被**武装打扰的社会里呢?这个很容易选择啊。你想他们刚从du裁中解脱就走进完美的社会,一点代价都不付,怎么可能呢?” 那男人一听真的火了,他之前从没听过眼前这男的的言论,他突然觉得眼前那男的是美国放在中国的走狗,他说:“你肯定是美帝国主义走狗,**分子。” 另一个男的说:“你有神经是不是,不同意你的观点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还**分子,你是华啊?你能代表华啊?” 那男人说:“对,我就是华,你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要不然你怎么处处维护美国呢?” 另一个男的也有些火了,他说:“美你妹哦,我说得是事实啊,伊拉克确实是这种情况啊,还有全球二十亿华人,你居然代表二十亿的华人称华?你怎么不在永春跟之前的洪秀全一样称天王呢,造个天王府,然后弄一两百个女人来服侍你,你个缺货。” 第315章 被揍 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另一个男的被那男人纠住头往一点的车墙上撞去,一连撞了三下,那另一个男的惨叫不跌,血都从头上飚出来了。 那男人还放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打死你个美帝国主义走狗,我打死你个**分子......。” 这时公交车司机见车上生了暴力事件,赶紧停下公交车。 刘子遥正想上前救死扶伤,只听又是“啊”的一声大叫,这次换成是那男人“啊”的大叫了,只见坐在走道另一边的一个大汉扯着那男人的衣领往后面的扶手柱上一撞。 那男人刚爬起来,那大汉一重脚踹了过去,他大骂道:“你个傻x,还没看过你这种人,还代表华,连我们都被你代表了,你是哪位啊?没见过你这种水平的人还代表我,代表我们也就算了,你还打人,你很能打是吧......。” 说完对着那男人又是几拳,那男人的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了一样,他自命自己是最爱国的,现在居然被个美帝国主义走狗打,他不服。 那男人不服的时候,那大汉又踹出一重脚,这次那大汉的重脚直踹地那男人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这时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觉得这种左分子多死一个是国家之福。 那种左分子从来没有做过一件爱国的事,却屡屡以自己是爱国者的身份出现,动不动就代表党,代表国家,代表人民,代表华,是正常人都会厌恶。 那大汉哪里停地下手,扑上去还要揍那男人,刘子遥怕闹出人命对那大汉不利,看眼前的情况那大汉应该是蛮明白事理的,再打下去那男人非被死在公交车上不可,刘子遥不想那大汉吃官司,得保护右的人。 刘子遥上前拉住那大汉说:“大哥停一下停一下。” 那大汉看了刘子遥一眼说:“你是不是跟那傻x一伙的?”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是觉得再打下去,就把这傻x打死了。虽说这样可能很大快人心,但多脏大哥你的手啊。大哥你是多么珍贵的人,为了这么个拉圾脏了你干净的手多吃亏啊。” 那大汉一听,感觉刘子遥说得很对,他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那男人说:“今天就饶了你,如果你下次再代表本大爷乱打人,老子就打死你。” 左右之争绝对是生死之争,左看不惯右,觉得右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但右也看不惯左,觉得左就是一帮拉圾,整天爱国爱国就从没做过一件爱国的事,国家现在这么多对人民有用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左明的,但他们却偏偏以爱国自居,老是喜欢代表别人,代表政府,代表人民,所以人见人厌。 安稳好那大汉,刘子遥又去看被那男人打过的那另一个男的,只见这时他的头上也出血了,孙琳在一边拿出纸巾来,孙琳说:“你要不现在下车上医院吧,撞得那么重。” 那另一个男的看全车人都在帮自己,自己刚才受得伤没那么疼了,他说:“谢谢你们啊,我真的好感动。” 刘子遥盯了一眼躺在地上那男人说:”你不要跟这种傻x做朋友,甚至不要跟这种讲话,他们拿着汶革的那套用以做生存线,你跟他们争你会吃亏的。” 那另一个男的点了点头,这时他的头有点疼了。 一边的那大汉对着公交车司机说:“开门,我要下车。” 那公交车司机刚才见识了那大汉的厉害,赶紧按下按扭打开了公车门,那大汉看着那另一个男的说:“我现在下车了,看你伤得这么严重,我帮你找地方包扎一下吧?” 那另一个男的实在疼点有些厉害,再不看医生可能会吃不消了,他跟着大汗下车了。 孙琳盯了盯地上的那男人对刘子遥说:“那眼前这个怎么办?” 刘子遥说:“这个我可不认识,他不是很爱国吗,那让国来救他了,如果他真是爱国,国一定会救他,可惜他不是,所以国不会救他。” 孙琳说:“看样子他好像伤得很严重啊?” 刘子遥说:“少了这种动不动就代表我们的人,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这时躺在地上的那男人听到刘子遥在说些什么,要不是自己有伤在身爬不起来,他非要刘子遥见血不可,他觉得这个社会真是剁落到底,居然全社会人民都变成了美帝国主义走狗了。左份子的内心对美国总有一种刻骨仇恨,就像美国奸他们的老娘一样,尽管他们私下里也想移民美国。 公交车上出了这事,车肯定是不能再开了,司机让所有乘客坐下一辆,众乘客纷纷下车,他们居然看都不想看地上那男人一眼。 刘子遥与孙琳也没有再看地上那男人一眼,直接下车坐下一辆了。 那公交车司机只能自认倒霉,拉着地上那男人去医院,因为他担心如果再不开去医院,他担心地上那傻x失血过多死在自己车上。 在等下一辆公交车的过程中,孙琳说:“刚才躺地上那种人现实中应该不会有太多吧?”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会说这个,他看着孙琳说:“刚才那个事情有三个人参加,中国有十四亿人,三分之一就有四亿这种人,非常多。” 孙琳说:“应该有五个人参与刚才的事情,要加上你我。” 刘子遥说:“五分之一,十四亿人,那数目也很庞大,现在是因为有网络,网络上有健康力量会去攻击那一类的人,如果没有网络,估计眼前这地方有一半以上都是这种人都难说。” 孙琳说:“那种人真的好可怜,本身是最低阶级,却具有统治阶段的意识,还动不动代表全中国人民和全球华人,私下里估计一份好一点的工作都找不到。” 刘子遥说:“你们女人应该参与这个事件都不会太多,最多做旁观者,即便同意刚才那家伙的意见也不会表现地太明显,至少不会出手把人打得血淋淋的,但这种男的我在现实中可是见到很多。” 孙琳说:“我们公司没有吧?” 刘子遥说:“我们公司那么多人,肯定有啊,只是我们不知道而与,和你说得一样,他们本身是最低阶层,他们连公交车上的小偷都不敢苛责,却天天嚷着要打美国日本,没人想听这种东西,一般现代化一点的企业也不想让这种人做领导人,其实这种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无产混混,好吃懒做的那种,只想着投机取巧财色双收。” 孙琳说:“我估计他们私下里还会潮笑另外的人不爱国。” 刘子遥说:“这是一定的,左分子都这样,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一件爱国的事,什么展生产力啊,明什么新东西啊,为人民服务啊他们概念都没有,但他们却认为自己是最爱这个国家的,还要攻击与他们意见相反的人是汉奸,是美帝国主义走狗。这是他们一般大概的套路。” 孙琳说:“这跟拉圾有什么区别?” 刘子遥说:“当然有区别,你看这些喝过的矿泉水瓶子啊易拉罐啊之类的拉圾,是可能回收的,高的时候可以卖得两毛钱一个,最低也可以卖五分钱一个,他们可是一分不值。拿他们跟拉圾相比,其实是对拉圾的一种侮辱。” 孙琳一笑,说:“有道理。” 过了一会,下一辆公交车来临,二人上车。 刘子遥总感觉眼前这辆公交车又会生点什么事情,其实刘子遥也不是一定什么事情都不想经历,而是他想看到一两起稍微正能量的事件,而不是这种白菜命操总统心的事情,这个社会很多人混得差,情绪低少情绪不好都可以理解,但不能把自己混得差赖在美国人或者日本人身上,自己在现实中一个美国人日本人都不认识,他们哪里碍到咱们了,在现实中让我们受委曲的哪个不是我们的中国人同胞呢,不能说欺负咱们的中国人太狠太硬,就把委曲泄到美国人身上吧? 然后赖在美国插手南海问题上面吧?再说如果真的那么恨美国,那些人就该找美国去算帐,你打破一个中国人的头这是干什么呢?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眼前这辆公交车上先有一对很小的男女在肆无忌惮地接吻,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鬼样子,吻得周边的人一片颓废。那对男女肆无忌惮的接吻已经引起一些大人们的不满,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还大声地咳了几声以示提醒,但那对男女依旧没有反应。 孙琳看了看一边的刘子遥。 刘子遥露出一个很无辜的眼神,孙琳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自己想说什么,但她却看出了刘子遥想说什么:无所谓了,现在的男女不都这样么? 过了几分钟,那对男女终于引起一个妇女的不满,那个妇女是坐在那对男女的里面,那对男女只坐在外面一个位置在旁若无人。那妇女正好下车,她要出去也没跟那对男女招呼,直接挤了出来。 这下引起那对男女的破口大骂,那男的说:“八婆你瞎是吧?” 那妇女说:“你才瞎呢,我要下车了。” 那男的说:“下车你不会说一声吗?你知不知道你撞到我们了?” 那妇女说:“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在公共场所很低级,你们要配种也回家去配啊,在这公交车上算几个意思?” 这下引起那男的愤怒,他说:“我们做什么关你这八婆屁事啊,我们乐意在这里,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刘子遥看了看一边的孙琳说:“这就是我们这里所谓的自由,当然还包括乱吐痰乱丢拉圾。” 孙琳说:“我很纠结。” 刘子遥说:“我看出来了。” 第316章 凉鞋的血案 那妇女说:“行哦,那你们继续吧。笔Δ趣阁wwΔw. biquwu.cc” 说完那妇女下车,那对男女果然听了那妇女的话,接着肆无忌惮地继续接吻。看接吻也是有一套规律的,如果看电视剧里的美女帅哥接吻,自己内心还是可以接受,但眼前那对男女实在长得有点搓,甚至很多人怀疑那对男女的口水不干净,有点恶心。 本来刘子遥以为公交车上的奇葩事件到此为止,只要那对男女不妨碍到别人,别说他们在公交车上接吻,他们即便真在公交车上公交都无所谓,眼前这地方无所不有,生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值得好奇怪的。 再过一会,有一个看起来说老又不老,说不老又有点老的老人从下面走上公车,她是从前面上来的,结果是门口几个人没一个人给她让座位。 那老人很不高兴,嘴里念念叨叨地往公交车的中间部分走。 这时刘子遥与孙琳坐在公交车的后面,想给那老人让座也不方便,再说那老人也未必肯挤到公交车的最后面坐座位。 公交车的中间部份的人居然还不肯让座,那老人手里拿着把雨伞故意扫来扫去,意思是叫人让座,可惜没人响应。 过了两三分钟,那老人故意站在一个十**的姑娘旁边咳个不停,在不断地提醒那姑娘让座,但那姑娘不但不让座,还对那老人面露厌恶,不肯让座。 那老人哪能忍受这个,之前他们年青的时打砸抢烧都没人敢管他们,现在居然叫人让个座位都这么难,这时忍无可忍,突然提起手上雨伞开始猛打那个姑娘。 众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出一片呼声。 那老人边打那个姑娘边骂道:“你们这是没良心的,给我让个座位都不行,我打死你们这些王八蛋,我打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那姑娘也没提防那老人会动手,还下这么狠的手。 那老人毕竟知道点眼前的情况,知道自己老了不是年青人的对手,于是她挑了个女孩子下手,当然她此时也未必是个女孩子的对手,但只要对方敢还手,她就往地上躺,然后自己身上这些年积压的所有病痛全讹对方头上。 那姑娘的额头上很快见血,这时坐在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大汉走去抓住了那老人的手说:“够了啊,你想打死人是吧?” 那老人盯着大汉说:“谁叫她这么没爱心,这种人就该打......。” 大汉说:“你把人家打出血了,这就叫有爱心吗?” 那老人说:“是她先不给我让座,我在教训她。” 大汉说:“人家只是没让座,再说宪法有规定你一上车就给你让座吗,但宪法有规定打人就是不对......。” 大汉的话很快引来一顿喝彩,纷纷叫好。 那老人见激起民愤,有点怕吃不消,她甩开那大汉的手想下车。 孰料那老人刚挪开步子,她就被刚才那个姑娘拦住了,那姑娘指了指额头上说:“你看到没,这还在流血,你就想拍拍屁投走人啊?” 那老人说:“臭丫头,你是不是嫌刚才没被打够啊?” 那姑娘说:“如果现在不是法律社会,我刚才就一刀捅死你。” 说完抖了抖他手里的一个袋子说:“我可是在刀具厂上班,正拿着一些样品回厂里呢。” 那老人一看那姑娘袋子里全是磨得溜光的刀具,不由地有些心虚,她说:“怎么,你现在还想砍我啊?” 那姑娘说:“我砍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我要拉你派出所。” 那老人一听要上派出所,立即躺地上去,嘴里开始叫痛叫惨。 一边的人议论纷纷,纷纷表示不是现在的老人变坏了,而是当年的坏人变老了。 这时坐在最后一排的刘子遥走了出来,他扬了扬手上的手机说:“小姑娘没关系,我给你去做证,刚才那家伙做得所有的事情我都拍了下来,包括她打你,故意躺地上讹人。” 刘子遥这回真是用手机摄影了,他怕别人不信,他拿着手机开始播放。 那老人盯了刘子遥一眼,感觉刘子遥多事,早知道眼前这人这么多事,她就想自己应该一上车就讹他一把。那老人见讹不到眼前的那小姑娘,只能从地上站了起来。 刘子遥说:“即便我没拍照,这公交车上这么多人可以证明你在打人讹人,你一样难逃法网。” 刘子遥的带动果然很有效果,四周的人纷纷表示愿意到派出所去替那小姑娘做证。 那老人没撤,突然改变战术,一下跪在那小姑娘前面,请求那小姑娘的原谅,说自己错了。 众人看那老人跪在地上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那老人前后变化这么大,狗的变化都没那么大。看那老人眼睛汪汪的,那小姑娘仿佛有些心软,一个这么老的老人给自己下跪,要是换成自己亲人,自己真会折寿不可。 刘子遥一看这情况有点慌了,他生怕那小姑娘放过那老人,要是这样的话,下次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遭那家伙的毒手,刘子遥说:“小姑娘你千万别心软啊,她把你打死这样,你放过了她,下次又有一个跟你一样的人遭了她的毒手,千万别做东郭先生啊。” 被刘子遥这样一提醒,那小姑娘觉得有道理,否则自己额头上的血就白流了。 但那老人眼泪连连的,哭得十分可怜,如果没有看到刚才那老人的残忍,真会被她的演技给骗了。 看那小姑娘还有些犹豫,孙琳站在一边看着那小姑娘说:“不是我们年青人这么铁石心肠,不送她上派出所也行,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把你打出血来了,你也把她打出血来大家就一笔勾消。” 众人觉得有道理,其实在场的很多人也没什么法律知识,有时候只认个死理。 那老人一听就慌了,把自己打出血来,还不如上派出所呢,于是她说:“那我还是上派出所吧。” 到了下一站,刘子遥与孙琳陪着那老人与那小姑娘下车。 本来这一天下午刘子遥是打算跟孙琳去买凉鞋的,结果坐一趟公车生这么多事,先后有两个人的头被打出血来,真是一双凉鞋的血案。 到了派出所,那老人对警察说:“是那丫头不对在先,我老人家都今年七十多了,是她不给我让座。现在不是讲文明的社会?讲道德的社会吗?怎么会有这么有这么没有道德的丫头,现在正好你们在这,我要告这丫头没有道德。” 刘子遥在一边说:“这个讲文明道德不是只要求这个小姑娘,包括我们所有的人,也包括老奶奶你在内,你把人家的头打成这个样,这是讲文明讲道德么?” 那老人说:“是她先不对,我才打她的。” 刘子遥说:“你这人好有味哦,我不小心踩你一脚,哦这样吧,我故意踩你一脚,这肯定是我不对,难道是我不对,你就可以桶我一刀,然后无罪吗?你不会衡量这个事实的严重程度吗?” 那老人说:“你胡说什么啊?什么你故意踩我一脚,然后我捅你一刀的,我又没捅你。” 刘子遥说:“我只是举个例子,那个小姑娘别说堆着东西在身边不方便让座,即便她真没让座,她也就只是有没有让座的不对,你就把人家的头打出血来了。这两件事的恶劣程度能打上等号吗?你还在这叫嚣?” 那老人说:“你别给咬文嚼字,我没什么文化,我只知道是那丫头不对在先。” 刘子遥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没什么文化,甚至没文化,你活了七十多年了,但这基本的是非判断能力也没有吗?这种连几岁小孩都有的是非观念,你都没有吗?” 那老人说:“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没有是非观念?如果不是她不对在先,我会打她么?” 一看那老人的架试就知道是汶革时候的造反派,打着所谓伟大领袖的头衔无法无天无恶不作惯了,果然不是现在的老人变坏了,而是当年的坏人变老了。 那警察见刘子遥与那老人还要争辩下去,他基本已经知道生什么事了,他说:“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基本的情况了,你们两个是这个姑娘被打的证人是吧......?” 二人在派出所里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才把整个事情还原,那老人还不服,意思是那个姑娘不让座不对在先,为什么要抓我?刘子遥也不知道他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如果装傻还可以理解,他装模作样地想逃避责任,如果是真傻那完蛋了。 一个活了七十多年的人居然连一个七岁小孩的是非观念都没有,对方不对就可以乱来,他借我一百块没还,我杀了他全家岂不都是对的了? 不过刘子遥也明白那十年过来的人的思想观念,别说那那姑娘是没让座在先,即便她让座了,她也可以冠冤堂皇地把那姑娘的头打出血来,因为她是爱国的,在保卫她的红司令,当年她们不就是用这种方法到处为非作歹,杀人放火。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孙琳说:“刚才公交车上两宗血案让我突然想起了之前一部叫黄飞鸿的电影,里面不是有白莲教么,他们那么多人迷恋金钢不坏之身,朝着枪口撞,然后一个个被当牲口一样打死。当时电影里的孙文本来是满腔报国之情,看到这个情况他都情绪失控,在问苍天人民都变成这样,自己还怎么报国?怎么建立和共国?” 第317章 尿的很快 刘子遥说:“只要多想想1966年,现在就好多了,我相信在未来十年,这种人又会少好多好多。” 孙琳说:“太久没坐交车,想不到一坐一个准,走哪都可以碰到这种人。” 刘子遥说:“左分子一般活在底层,他们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又屑于干体力活,没有哪个公司要他们的,因为中层或者上流社会不需那种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是心里扭曲,对眼前这个社会以及眼前社会上的人刻骨仇恨,于是所谓爱国就成了他们赖以的生存线,成为他们活着的唯一支撑。他们从来不看看自己为这个国家为我们的民族做了些什么事,他们以为爱国就光喊喊廉价的口号就是爱国,那这谁不会啊。工作都找不到,还说打美国他愿意捐多少多少个月工资,连公交车上的小偷都不苛责,却经常说要灭了日本。日本的自卫队至少比公交车上那猥琐地小偷总强几亿倍吧,小偷都灭不了,还要灭了日本,你看看他们的口气。如果真让操着家伙出海去灭日本,估计他尿得比谁都快。” 孙琳说:“我们打个车去吧,我真不想再遇到这种人,一会的功夫就遇到两拨这样的人,我怕怕。” 刘子遥说:“嗯,我也有点怕怕。” 找到一辆出租车,这时总算来一个稍微正能量一点的,那出租司机听了二人要去的地方后,说:“我带你们走小路吧,那地方虽然不太好走,路小一点,但省钱省油,至少可以省掉一半的路程,大概只要三十多块钱车费左右。” 刘子遥一听非常高兴,眼前这社会虽然大部分人皆腐,但毕竟还是有正能在,人类之所以可爱,在于邪恶会长存但正义也不会被消灭。 很明显眼前那出租司机也是个能侃之人,看那出租司机仿佛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于是刘子遥把刚才在公交车上看到的事情跟那出租司机说了。 那出租车司机说:“哦,你刚才看到那两个人都是活在最底层,虽然我也是活在底层哦,其实说他们活在底层,是对底层的一种侮辱。总之我在永春开了十多年的出租,比较少见到那种人,不是我嘲笑他们穷哦,他们哪里坐得起出租车。我的客人一般都是公司做事的,要不就是永春的中产阶级,真是那种人我真不想拉,不是我歧视客人,是我担心他们不给出租车费,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整天与一辆不会说话的出租车打交道,话会比较多,等会我小心与他们观点不一样,被打成汉奸就麻烦,不但要不车费,人还要被揍。” 刘子遥看了看那出租车司机说:“你好像很了解他们啊?” 出租车司机说:“对啊,虽然这两年我见得比较少,毕竟也见过一些,知道他们的大概套路。” 刘子遥说:“你什么时候见的啊?” 出租车司机说:“最近就去年大概六七月份吧,有一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吧,有三个人要上我们的车,其中有一个好像喝了点酒,但另外两个比较清醒。” 刘子遥说:“你们也吵起来是不是?” 出租车司机说:“如果只是吵吵也就算了,你都不知道那三个人多拉圾,当时他们在说抵制日货的事,也怪我嘴贱,我当时插了一句嘴说其实日本的科技也还可以,值得我们国家学习。结果他们群咬上了我,说我是傻x,说当年日本侵华,八国联军侵华也有日本,还有南京大屠杀,还占******等等之类的。” 刘子遥说:“你说得是科技啊,与******有什么关系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也这样回他们,他们硬要逼我跟他们一起抵制日货,第一国产的东西好多质量不过关,没人想家里用来洗操的东西隔三岔五的拿去维修,人家的东西质量毕竟好一点,这是其一。其二我说买点他们的东西回来研究一下,研究是怎么做的,到时我们中国也可能做出更高质量的东西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刘子遥说:“对啊,那他们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我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仿佛成为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非要说我是汉奸,说我没有骨气,忘了当年南京大屠杀,是对祖宗不敬。” 刘子遥说:“他们这是偷换概念,南京大屠杀当然是罪大恶极,但科技是科技,这个不能混为一谈。”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也这样说,说你们偷换概念,我跟你们谈科技,你们跟我说屠杀,第一我没有忘记南京那场悲剧,第二难道你们认为现在我们就能对付日本么?” 刘子遥说:“说得很对啊。” 出租车司机说:“那三个人哪听得进去,他们说我们现在有十四亿人,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把他们淹死。”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我就跟他们说我现在战争不是比人多,再说当年我们人也不少啊,我们当年近五亿人,他们只有七千万,我们的人口是他们的七倍多,后来加上盟国的帮忙都打得很吃力。” 刘子遥说:“说得没错啊,那三个人未必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吧?” 出租车司机说:“他们哪里知道这个,他们三个其实也是对现在这个社会有气没地方泄,现实中一个日本人都不认识,却想把内心的愤怒泄到日本人身上。他们一听我这样说,立即来气了,问我的立场在哪里,后来他们越说越气,说我是汉奸,是个人人得以诛之的卖国贼,他们要清理门户。” 刘子遥说:“他们不会打你了吧?” 出租车司机说:“可不是嘛,他们三个当场叫我停车,我以为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那两个人扶着那个喝了点酒的下车后,我正要向他们讨车费,不想他们叫我下车。我当时说十五块钱,那两个人别说付给我车钱,他们其中一个不由分说地从车窗外面一边打开我的车门,一边用力把我拽了出来。我当时完全没这个心理准备,谁想得到我就说了这点事就触动他们内心的暴力倾向。被他们拽出来后,他们往死里揍我,连那个喝了酒的都拼了命地用脚踹我,他们一边打一边嘴里大骂我‘打死你个汉奸,打死你个卖国贼,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死你个日本帝国主义走狗......。’”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 出租车司机说:“幸亏当时有个交警经过,我才得救,否则你们今天都未必能看得到我。”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多祸国秧民的东西。” 出租车司机说:“你说这个,我说我拉的客人很少这种,算起来也有几个的,就上个月吧,那次我拉的是一个大学生。你想啊大学生,肯定比我们这种人更有知识。” 孙琳在后面坐着此时忍不住说:“师傅你不会又被个大学生给打了吧?” 出租车司机说:“这倒没有,那大学生文质彬彬的,弱不经风,当时他上车的时候提着一个小箱子,本来我是想叫他把箱子放到后备箱里去的。但那大学生说箱子小,自己又只是一个人坐车,车里有够足的空间。我一想也对,反正只有他一个客人,省得等会他下车还要给他开后备箱,就同意他把箱子放在车上来。” 这时眼前正好红绿灯,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看孙琳说:“他当时就坐你这个位置,他说要与那箱子坐在后面的,我也无所谓。”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这又得怪我嘴贱了,我当时就问了他一些问题,比如说在哪念大学啊,念专业之类的。” 刘子遥希望出租车司机说重点。 出租车司机说:“他说他是念哲学一类的学科,我一听很有兴趣啊,学哲学的一定博学多才,就跟他聊了点眼前社会的一些问题,想看看现在大学生对眼前这个世界的看法。” 刘子遥说:“你问了他一些什么问题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说你们大学生怎么看待我们中国啊?” 刘子遥说:“他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他说想起我们当年积贫积弱,现在国际上的地位明显提高了,以前中国的观点西方国家都不重视,现在生一件事情倒会问一问我们的意见。” 刘子遥说:“这个倒也没说错。” 出租车司机说:“对啊,我当时也觉得大学生毕竟是大学生,对我们过去的历史应该很了解。” 刘子遥说:“那你们后来为什么闹得不愉快?” 出租车司机说:“最主要是关于看待美国这个问题,日本的事我们没谈,我还说得很保守,我说其实美国很多方面做到第一,很多东西我们还是得向他们学习。” 刘子遥说:“这话没什么问题吧?” 出租车司机说:“那大学生不同意,说我们很多东西已经远远领先美国。” 刘子遥说:“譬如呢?” 第318章 拆穿他们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也问他,譬如呢?” 刘子遥说:“他怎么回答?” 出租车司机说:“他立即就变脸了,说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然后我变乖闭嘴了,我怕他用暴力解决问题,别等会碰到处理我们冲突的人也跟他一样的观点,我会很吃亏。” 刘子遥说:“那你闭嘴,事情应该完了哦?” 出租车司机说:“我是闭嘴,他没有闭嘴,他说美国霸权主义,到处欺负人,打完阿富汗又打伊拉克,又打利比亚、叙利亚,他说美国这样做,他很愤怒。” 刘子遥说:“又没打他,他着什么急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当时没忍住,也怪我嘴贱,其实类似这样的观点在报纸网络上也随处可见,没什么新意。我当时也说又没打你,你着什么急啊?” 刘子遥说:“他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他突然变得情绪很激动,说我没有爱心跟底线,说我眼睁睁地看着伊拉克人民和伊拉克人民惨遭美军的屠杀。我当时说‘这位同学我纠正你一下哦,美国打得是伊拉克政府跟阿富汗政府,不能跟屠杀伊拉克人民完全划上等号,还有打利比亚法国才是带头大哥,不是美国。’” 刘子遥说:“他有什么反应?” 出租车司机说:“他反应可强烈了,说打伊拉克就包括伊拉克人民,搞得现在伊拉克土地上还到处是战火,让人民不能安居乐业。我当时已经不想给他解释之前的伊拉克是什么样子的,在他眼里估计之前的伊拉克人民生活美满幸福,他从没想过之前的伊拉克人民的生活还不处在现在的好呢,也没有谁规定没有战火就一定比有战火生活的幸福。” “再说之前有没有战火也不是谁一个人说得算啊,谁说之前没有战火呢对不对?我当时对他说,你们大学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完成学业,多关注一下自己以及自己同胞,不看着地图你都不知道伊拉克在哪里,我不是说那里的人民就不应该关注,但前提是先关注自己的人民,多关注一下自己。能不能胜利毕业,如果学机械的能不能明点什么实用的东西,提高一下自己的专业技能,多关注一下自己毕业能不能找到工作。” “自己的父母都那么老了,伊拉克人民是人民,自己的父母也是人民,没有理由只关注伊拉克人民不关注自己人民的对不对?多关注他们一下,他们送你去念大学不容易,多关注一些自己的朋友是不是?他们一直那么支持你。伊拉克那边的事就不关你的事,再说他们那边的人民幸不幸福你又知道多少,说不定他们比以前生活地幸福呢,他们现在至少没有所谓的伟大领袖在指挥着他们。爱世界人民要先从爱自己国家的人民开始,爱自己国家的人民要先从爱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开始,如果自己的人民都不爱,人家谁相信你会爱伊拉克人民?连伊拉克人民估计都不会相信你爱他们,你连自己的人民都不爱,人家何德何能承受你的爱?” 刘子遥说:“说得有道理啊,你说得这么清楚你不会不明白吧?” 出租车司机说:“他还真不明白,说我自私,哪有只管自己不理别人死活。我就说哪有你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还管着着别人瓦上霜,再说人家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幸福,不幸福的是你自己。” 刘子遥说:“他怎么回你?” 出租车司机说:“结果那套又来了,说我是美帝国主义卧底了,是**分子。美国干了那么多坏事,说我还在替她辩护。我说我没有辩护啊,我说真的爱国这个概念要从爱人民做起,自己的人民都不爱,谈什么爱国呢?” 刘子遥说:“下面我猜得到了,等会汉奸又来了。” 出租车司机说:“可是不是嘛,他真说我是汉奸,是卖国贼,说国家养了我,我却吃里扒外。我就说我的工资是我自己开出租车挣的,自己劳动来的,不存在谁养谁的问题。” 刘子遥说:“那他怎么说?” 出租车司机说:“这种人很会偷换概念的,刚才我们还在谈伊拉克的问题,他一会的功夫就偷换概念说如果没有国家,你可以在这安安静静地开出租车吗?” 刘子遥说:“这个你没办法辩了吧?” 出租车司机说:“当时我有点火了,没有见过这么低水平的大学生,我就说现在如果在明朝,我也一样开出租车,这与国家的概念没什么关系。再说你那个爱国也只是喊喊口号的,我才是真爱国,我说你知道我每年要拉多少客人吗,我开出租车也是为了方便生活在永春的人民嘛,为了送客人到达目的地我经常加班加点,同时我也纳税人,我爱我的亲人和我的朋友,我对同事也很好,有困难就会帮忙。其实我才是爱国人士,你那个太伪虚了,你们整天在学校里喊打美国打日本来体现自己的爱国精神,不就是为了解决入党使用的伎俩么.......?” 刘子遥说:“这下你应该麻烦了,你敢拆穿他们的西洋镜。” 出租车司机:“是啊,他立刻火了起来,提起他那个箱子就砸我,幸亏干我们出租这一行的早有准备,看到没?我们这个位置有铁栅拦围着,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对我们使用暴力。” 说完那出租车司机用手拍了拍座位一边的铁栅拦,他说:“他砸不到我,被挡住了,不过那次还是有点倒霉,那家伙没付我车费就走了。” 刘子遥说:“你下次真不要跟他们谈这些了,否则你会吃亏的,不是你说得不对,问题是对的东西在我们这未可行啊。” 出租车司机说:“这已经够好的了,如果倒退四五十年,我真有可能被他们拉去枪毙。也没关系,这是一项坚巨的任务,能拉一个回来就拉一个回来,尽一点正常公民的责任而与。” 孙琳坐在后面说:“司机师傅你真的好伟大。” 出租车司机笑道:“也不算啦,今天也是遇到你们正好说起这个,就难免多说两句,希望你们不要嫌我烦就好。” 孙琳说:“怎么会烦呢,你说得很好啊。” 刘子遥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这种投机分子迟早也是会被时间埋没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也许我们看不到这一天,但我们下一代一定看到这一天。” 再随便聊了一点生在永春的锁事,出租车终于到达了孙琳指定的目的地。 下了出租车,刘子遥心情复杂,感觉眼前这社会很疯狂,有什委曲还不能找凶手,只能泄在一些毫无关系的人身上,譬如说刚才公交车上那男人,那男人明明对眼前这社会有气,或者就按他的说法对美国有气,不敢去找这个社会或者美国出气,却把另外一个跟他无怨无仇的人打出血来了。 到了孙琳指定的那家凉鞋店门口,刘子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里面这时有六七个客人,也算生意不错,这个凉鞋店里背景墙里响起了那叫知音的曲子,不过这次是轻音乐,用古筝弹出来的,音乐哀怨悲伤,刘子遥还清淅地记得知音这歌词的歌词:“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 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 绕 战 旗 ” 刘子遥边跟孙琳走进店里边说:“这店还蛮有古典气质的,不错啊。” 孙琳说:“对啊,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定要在这家店买凉鞋。” 看着整齐的货柜只摆了很少的货,刘子遥说:“好像没什么款式可选啊,这么少?” 孙琳说:“专卖店就这样啊,又不是批市场。” 这时一边有个导购小姐迎了上来,刘子遥看那导购小姐长得有些像黄圣依,刘子遥轻声地说:“不会吧,一个导购员都长这么漂亮的?” 孙琳笑道:“那当然,来这消费的大部分都是贵宾,形象很重要。” 刘子遥看了看一边货柜说:“可是来这消费都是女人,没男人啊。” 孙琳说:“女人当中有句名言你没听过么?” 刘子遥说:“什么名言?” 孙琳说:“帅哥为我所欲,美女亦也为我所欲。” 刘子遥说:“不错啊,男女都不拒。” 孙琳一笑,这时那漂亮的导购已走到二人身边,正热情给二人打招呼。 二人向那漂亮报以笑容作为回报,孙琳直接奔主题,要看她们店里到的新款。 那漂亮的导购带着二人走向后面,本来刘子遥还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出了新款还把货摆那么后面,不放到前面来,但他一想这也许是她们一种营销手段,畅销的当然是好货,但如果数量太多人人都有的话就不算是好货了,如果一批好货要想变得火起来,畅销是必须的,但数量要严格控制,否则走街串巷到处都是,就成拉圾了。 第319章 帮会标志 果然那导购把孙琳带到后面一个货柜边上说:“目前这个牌子到永春来的只有三个款式,每个款式分为两种颜色,每个颜色只有一双。Δ” 孙琳一听太高兴了,那导购的话就意味着眼前这货柜上的凉鞋在永春是独一无二的,虽说颜色分为两种,但每个颜色只有一双。 刘子遥身外之物没什么研究,他对黄金珠宝都没什么研究,况且是凉鞋,看那货柜上标注着英文,他不觉得那些凉鞋有多好看,只是他看孙琳很有兴趣,他用手翻了翻其中一双粉红色的看了看,他想知道它的价格。 孰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这么一双凉鞋的价格居然要一千五百多块钱人民币,吓得刘子遥赶紧将把手从货柜上撤回来,生怕碰坏了它。 在刘子遥的印象中,妻子穿得鞋很少是过两百块钱的,况且是凉鞋。 孙琳看刘子遥碰过那双粉红色的,对导购员表示要试那双红粉色的,那导购员把粉红色的那双凉鞋从货柜取出。 试了一遍那双粉红色的凉鞋,孙琳表示很满意,孙琳看刘子遥在一边很迷茫,她说:“你不是要替嫂子买一双凉鞋,看看有没有对上号的?” 刘子遥实在觉得太贵,如果真把眼前的凉鞋买回去,他怀疑妻子都会嫌贵,妻子从没穿过这么贵的鞋。 正在孙琳催促刘子遥看有没有合适的凉鞋之时,刘子遥这才想到自己这一趟的真正目的,刚才被公交车上的事情骚扰,以至于都忘了这一趟来的目的,他这一趟来的目的是趁着孙琳买凉鞋试鞋之际看看她脚底板下面有没有玫瑰花标志。 这时孙琳却好像试完了,她很满意要打包走人了。导购员们就喜欢孙琳这种客人,没有那么磨磨叽叽。 刘子遥一看这情况生怕这次又是空跑一趟,他指了指货柜上另外一只粉红色的凉鞋说:“这只还没试呢?” 孙琳说:“试一只就可以了。”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万一这只尺寸不对怎么办,还有你穿上走几步,看舒不舒服?” 孙琳觉得有道理。 那导购员站起来要去取另一只粉红色的凉鞋替孙琳试穿。 这时刘子遥已把另一只粉红色的凉鞋拿在了手里,他要亲自穿孙琳脚底板上,那导购员说:“这位先生,我来就可以了。” 刘子遥故意把那导购员挤开一点说:“我来也可以,这个我会。” 说完他蹲在孙琳的面前,表示要协助孙琳试另一只鞋,不过这会刘子遥又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孙遥说得鲜花会的成员是右脚底板下面有玫瑰花的标志,孙琳刚才试过了右脚,此时她的右脚还穿着那只粉红色的新凉鞋,她这时正等着把刘子遥把另一只凉鞋穿在自己左脚上,然后站起来走一圈路感觉舒适度。 刘子遥趁孙琳不注意,他把手伸向孙琳的右脚,他要把孙琳右脚上的那只凉鞋解下来,孰料孙琳说:“你手里的这只是穿我左脚上的。” 孙琳还以为刘子遥有恋脚癖,都研究自己的脚几次了,只不过介于刘子遥是个已婚之人,再者她也不反感刘子遥这样做,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她早骂人了。 刘子遥还是坚决地把孙琳的右脚上的鞋取了下来,他说:“这鞋好像有个地方胶没沾好,我看看是不是有质量问题。” 因为试坐凉鞋的小皮沙有点矮,刘子遥如果不把眼前女人的脚举高一点是看不到她脚底板。孙琳看刘子遥不看从自己脚上取下来的那双鞋却盯着自己的脚踝看,更加确定他有恋脚癖,幸亏这不是大的毛病,要不然她非要当场纠正他不可。 一边的那个漂亮导购员听说自己店里的货可能有质量问题,她也蹲下来检查刘子遥手里的凉鞋,而刘子遥却盯着孙琳的脚在看。 孙琳这时仿佛感觉到了刘子遥想检查自己的脚底板,任凭刘子遥怎么用力,也抬不起她的脚,这时刘子遥有些浮躁,觉得都到这一步了自己不能功亏一篑。 看着刘子遥仿佛汗都要急出来了,她一笑收回了刚才自己的恶作剧,也不顾有外人在,她自己把脚抬了起来,她说:“好了,看吧看吧。” 一边的导购员没有现凉鞋有什么质量问题,同时她不明白眼前二人在说些什么,不过幸亏刘子遥没有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他只是想看孙琳的脚底板。 等孙琳自己把自己的脚抬起来之时,刘子遥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心里在祈祷之前的孙遥是胡说八道,祈祷孙琳的脚底板千万不要出现玫瑰花的标志。 孙琳的腿当然是****,修长光滑,毫无瑕疵,修白玉一般,这是让很多男人会产生遐想的****。要是换平时,刘子遥可能早心痒难挠,但这时他还有其它目的,只能断了男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正在这时,刘子遥却分明看到孙琳的脚底板上有一朵小玫瑰花的标志,他立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子遥的表现让孙琳以及一边的那个导购同时吓了一大跳,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怎么啦?” 一边的导购员忙要扶起刘子遥来,这时刘子遥迅地又扑过来拿起孙琳的脚底板看了看,这回他真的百分之百确定孙琳的脚底板有玫瑰花的标志。 想着刚才在公交车上的遭遇以及来时路上那出租车司机说得事情,刘子遥突然感觉很悲苦。 如果孙琳都是鲜花会的人,这世界上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孙琳看刘子遥这么在意自己的脚底板,她有些不明白地说:“怎么啦,是不是很脏?” 这时连一边的导购员都想看看孙琳的脚底板上有什么,否则眼前这男人不会一惊一乍的。 看刘子遥愣在当场不说话,这时有外人在场,孙琳不可能当场翻看自己的板底板,以眼前的情况看,自己的脚像是踩到****一样,否则刘子遥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孙琳穿上那双粉红色的新凉鞋从小沙上站了起来,她打算就穿着新凉鞋回去,那来之前穿得那双旧的她打算叫导购员打包。 刘子遥这时也觉了自己不妥,自己一惊一乍如果引起孙琳怀疑就麻烦,只是他怎么都不相信孙琳会是鲜花会的人;对了,孙遥是孙琳面试进公司的,孙遥这人鬼主意很多,说不定她早看到孙琳的脚底板有玫瑰花标志,然后故意编出这么个鲜花会的传说,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给了自己合理的解释,刘子遥在一边导购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等结过帐后,刘子遥再没心情纠结凉鞋这么贵的问题,本来孙琳又想给刘子遥买一双,说是送嫂子当礼物。刘子遥说什么都不要,说妻子很挑剔,等过两天她有时间再带她亲自过来。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也不敢问孙琳脚底板玫瑰花标志是哪里来的,杨兰脚底板的玫瑰花标志是胎记,而且据杨兰自己说那胎记原来不是这样的,是她父亲觉得不好看,然后请专人把左右脚上的胎记修改成玫瑰花标志的。 这事不可能这么巧吧?孙琳正好也长着一朵类似玫瑰花的胎记,然后她的父亲也嫌女儿的胎记不好看,请专人把胎记改成了玫瑰花的标志? 走到前面,孙琳看一边的刘子遥不说话,还道他在介于自己的脚踩到****一事,孙琳看了看远处的河流说:“我们到那边去吧。” 刘子遥说:“去那边干嘛?” 孙琳说:“我要到河里去把自己的脚洗干净。” 刘子遥看眼前女人露出的无辜表情,他又感觉这事是孙遥的恶作剧,世界这么美妙,这么平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鲜花会组织呢?即便有,也与眼前这个女人无关。 走到远处的那条河流,孙琳要沿着阶梯走下河去洗脚,刘子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眼前女人真道自己看到她踩到什么脏东西了,她要到河里洗脚。 跟孙琳走下河边,刘子遥更是迷茫,如果孙遥真是恶作剧,自己又岂会这么迷茫? 孙琳洗好脚后走了上来,她看着刘子遥说:“刚才是不是闻到了?” 刘子遥说:“闻到什么?” 孙琳说:“刚才看你露出那样的表情,肯定我的脚踩到什么脏东西了,或者脚出汗了。我自己没感觉,我今天也没有去哪里啊,不会有什么异味让那导购员都闻到了吧,然后她因为我是客户不敢说吧?” 刘子遥这时只能借坡下驴,他说:“不至于,只是可能有点汗吧,也不是很脏。” 孙琳见自己没有在公共场所出丑,她深深地松了口气说:“所以我最怕过夏天,虽说穿凉鞋凉快,但凉鞋是露天的,有时候会踩到什么脏东西或者脚出汗之类的。” 刘子遥说:“没关系,你的也不是汗脚。” 二人从原路的阶梯走上去,走回上面,这时不远处一个广场上有人声沸扬,有好多人在,看样子十分热闹,孙琳说:“我们过看看吧,怎么这么热闹的?” 刘子遥说:“估计大妈们要跳广场舞了吧?” 孙琳说:“现在才四点多呢,她们哪会这么快跳广场舞啊,别磨叽了,我们去看看就知道,如果是广场舞我们就走。” 第320章 一个美人胚 二人走到前面,只见前面有一很大的液晶电视,液晶电视前面66续续有很多人来,这时液晶电视前面正播放着一很好听的轻音乐,刘子遥一时想不起那轻音乐叫什么。 这一天正好是阴天,没出太阳,所以天气比较凉爽,过了一会,液晶电视突然风格一转,变成了一号称是网络神曲的小苹果。 这时站在液晶电视前面的一个大妈大声叫道:“大家快来看女神版小苹果......。” 广场上的人可能一听有小苹果的音乐,就习惯性会跳起广场舞,这时已响起了小苹果的音乐,液晶电视里果然出现了几个女神在跳小苹果。 刘子遥再看了几眼,他现在液晶电视里伴舞唱小苹果的是韩国的当红组合t-ara,但刘子遥却仿佛一个都不认识,可能韩国女人都这样,半年没关注换一套衣服出来就不认识了。 孙琳在一边盯着液晶电视屏幕说:“喜欢哪个?” 刘子遥说:“啊?” 孙琳说:“你喜欢t-ara她们当中哪个?或者你比较欣赏哪个吧?” 刘子遥这时认出了液晶电视里t-ara里的朴智妍,说:“好像都不错,就那个长头的吧,朴智妍。” 孙琳说:“为什么?” 刘子遥说:“我猜她在她们几个里面应该人气差一点,我选她为她加油。” 孙琳说:“可是朴智妍是2o12年被票选为韩国最美女偶像,还有她是韩网友投票选为最佳脸型的女偶像。”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说:“不会吧,韩国朋友们的审美是不是出问题了?” 孙琳说:“我觉得没问题啊,我觉得她是很漂亮。” 刘子遥看着屏幕说:“不过仔细看一下她确实很漂亮,估计她是那种耐看的那种,属于越看越漂亮的那种。” 孙琳说:“抛弃刚才他出于人道主义的支持票,你原来内心深处你喜欢的是哪个?” 刘子遥说:“她好像没在啊?” 孙琳说:“谁啊?” 刘子遥说:“李居丽啊。” 孙琳说:“那不是在里面吗?” 刘子遥再次认真地看着液晶电视屏幕上说:“在哪呢,她们这次只上四个人,没看到她啊?” 孙琳说:“那个主唱,扎了头的,其她三个没扎头,很好认的。” 刘子遥死死地盯着液晶电视屏幕上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子说:“不会吧,那个是李居丽啊?” 孙琳说:“是啊,还说她是你的女神,你认不出来吗?” 刘子遥说:“我真认不出来啊,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不是说她鼻子上有点美女痣的吗?” 孙琳说:“这是远距离拍摄,人家又在跳着不停地舞,哪能看得清鼻子上的美女痣呢。” 刘子遥再看了看站在液晶电视里的主唱李居丽,感觉与自己之前看得实在变化太大,在上次那华人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她扎着两个小女孩才有的小髻,像极了香港的薛凯琪,这回扎着两个垂下来的梢,刘子遥一直想不起来她像谁。 孙琳说:“你不会还没认出来吧?” 刘子遥说:“真认不出来,这我与之前看到的一点都不像。” 孙琳说:“她们台上表演的人哪像我,从来都是谈装,她们每次上台之前都要化浓妆,所以没那么好认,但我们女人还是一眼能认出来。” 刘子遥说:“你怎么认出来的?” 孙琳说:“浓装只是让男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我们女人的眼睛,我刚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把头扎起来了的是李居丽。”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液晶电视的t-ara组合说:“除了朴智妍和李居丽,其她两个呢?哪个是朴素妍?” 孙琳收回眼睛看着刘子遥说:“朴素研没在啊,另外两个你也认不出来啊?” 刘子遥说:“我只认出朴智妍,她可能真是天生的,后天没怎么去修饰过。” 孙琳说:“可能是吧,可能正因为她没怎么整过,所以被韩国朋友选为最佳脸型女偶像,天生丽质还是上上品,就像我一样。” 刘子遥看着站在一边的孙琳,她这时谈装都没化,完全是靠天生的底子,看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刘子遥感觉她真是天生的美人胚。 孙琳看刘子遥盯着自己看,她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能跟朴智妍比呢。” 刘子遥继续盯着眼前的液晶屏幕。 孙琳说:“我跟你说,站左边的那个短的叫含恩静,站右边的那个叫朴孝敏。” 刘子遥说:“你不说那个是朴孝敏,我还以为他是颜丹晨呢。” 孙琳看着前面说:“你还别说,她真有点像颜丹晨。” 想到之前网络上只要有朴孝敏出现的视频,点击留言的人就疯了一样,混混般的留言也多,什么只要跟她一个晚上,他可以用生命来换这样的留言都有,由此可见此女在大6的人气。 眼前这小芳刚创作之时,孙琳应该都刚出生没几岁,此时她却听得全神贯注,仿佛融入那里面的境界,是小芳伴她度过了那个年代一样。刘子遥在旁边一连跟她说了几句话她都没听到。 刘子遥这时声音放大地说:“如果你穿上那个年代服装,再扎两个那种辫子,你也很像小芳。” 孙琳这才回过神来说:“什么?” 刘子遥说:“不会你的初恋当时就用这小芳来哄骗你的吧?” 孙琳脸色变了变,说:“你怎么知道?” 刘子遥说:“我猜的,我们又不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也没当过知青,哪会对这歌有这么深刻的印象,一定是这歌让你想起当年经历了什么。” 孙琳说:“这歌我六年没听过了,之前我一听到这歌就心里烦躁,老是让我想起之前那个渣男。” 刘子遥说:“现在呢?” 孙琳说:“现在没什么感觉了,还感觉这歌蛮好听的。” 刘子遥说:“这歌的歌词以前我也没什么感觉,现在看起来意义好像很不一样,你想想一个知识分子,被人弄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去,是多么孤独。这时一个辫子粗又长的漂亮姑娘居然对自己不离不弃,不当自己是另类,还对自己那么好。虽说当知青的生活又枯燥又无味,但又有那个辫子粗又长的姑娘陪着,生活会变得美妙起来。然后等到有一天自己要回城了,那姑娘因为各方面限制不可能跟自己回城,那种分别很叫人无法接受,一定心里特别伤心难受。” 孙琳说:“所以这歌一定会让当年那些下乡插队当知青的人身有体会,我听人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一年是小芳年,可见当时那帮知青下乡的时候,生了大大小小、多多少少小芳的姑娘。” 第321章 姜还是老的辣 到了前面等车的地方,孙琳说:“现在还早,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吧?” 刘子遥说:“别,等会别又在公交车上又碰到那种左分子,只要碰到那种左分子,稍微有公民意识一点的人都会被他们打成汉奸,叫人害怕。” 孙琳说:“不会这么倒霉吧,来的时候就碰到两个,回去的时候还要碰到,以前我也经常坐公交车的啊,没有碰过这么多这么种人。” 刘子遥说:“以前的时候那种人都是网上比较活跃,现在活跃在网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大部分都是有着公民意识的网民。那种穷兵黩武转移国内矛盾的左分子只要一出现,他们立刻蜂咬上去,所以网络越来越没有他们生存的土壤,于是他们就转到网下来,转到现实生中来。” 孙琳说:“那岂不很麻烦,以前只是在网络上,反正大家不对面相互大骂没感觉,现在跑现实中来,那非打起来不可。” 刘子遥说:“所以就生了刚才那两起血案啊。” 孙琳一听这个,立刻说:“那我们还是打个车吧。” 刘子遥说:“你的车呢,你之前不是有辆车吗?” 孙琳说:“被我早给小离开了,我住得地方离公司不远,小离离公司远,就给她开了。” 刘子遥说:“小离倒底是做什么的?” 孙琳说:“怎么,你现在开始研究她了?” 刘子遥说:“不是,只是我到现在还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孙琳说:“她们公司是做化妆品的,她是永春的区域经理呢,工资比我们高呢。” 刘子遥说:“看不出来啊,她贵姓啊?” 孙琳说:“水泊梁山上坐头把交椅的是谁?” 刘子遥说:“他姓宋啊?” 孙琳说:“对,小离姓宋,全名叫宋小离。” 刘子遥说:“这名字不错。” 这时二人看到经过一辆出租车,刘子遥赶紧上前拦住,接着二人上车。 在出租车上,刘子遥现那个出租车司机很面熟,仔细一看,原来就是来时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这时那出租车司机也认出了刘子遥二人,那出租车司机非常高兴:“真是有缘啊,又碰到你们了。” 给出租车司机报了个地址后,刘子遥说:“说得对哦,好有缘分。” 孙琳说:“司机师傅,这边这条线你经常跑吗?” 出租车司机说:“也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由不得我们,客人指哪我们就得跑哪,有时省城都得跑。” 孙琳说:“你们倒是很敬业啊。” 出租车司机说:“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才是爱国的,我是有行动的,我这十多年来少说了服务上万名乘客。” 孙琳说:“国家真应该给你搬个最佳公民奖。” 出租车司机哈哈一笑,说:“跟你们开玩笑的,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不敢奢望有什么回报。” 刘子遥坐在出租车司机旁边的位置上说:“师傅啊,看你也博学多才,平时都研究些什么?学术研究么?” 出租车司机说:“博学多才这我真不敢当啊,学术研究更谈不上了,只是一年会出两趟国游玩,平时会上上网,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刘子遥说:“看你对什么都很有研究,我想问一下你对我们国家的经济有什么看法?” 出租车司机说:“我们国家的经济有很大的问题,尤其是跟西方很多国家比起来就会捉襟见肘。” 刘子遥说:“你是指哪方面?” 出租车司机说:“我们这国有企业太多,不是说国有企业不行,之前很多国家都有国有企业,问题是国有企业效率实在太低,举个例子吧,你去银行办过业务吧?” 刘子遥说:“办过。” 出租车司机说:“有什么感觉?” 刘子遥说:“最主要是不想排队,好多人。” 出租车司机说:“对啊,大周末的就开两个窗口办理业务,人都排银行外面去了,这么多人两个窗口怎么行,效率实在太低。” 刘子遥说:“这个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出租车司机说:“真没有,现在不是可以给民营企业银行牌照了嘛,暂时其实只能用这种方法,我们建国那么多年,现在才给民企银行牌照,真的有点晚。” 刘子遥说:“还有什么捉襟见肘的吗?” 出租车司机说:“多了,比如说我们之前经常谈gdp主义,gdp其实是要民营企业的gdp才行,国有企业的gdp算进去有什么用,这不符合游戏规则。所以我们的gdp除掉国有企业的,其实没多少了,民营企业的数量多是多,但很多是作坊式的,产生的gdp有限。” 孙琳坐在后面说:“师傅,你怎么看待日本这个国家?” 出租车司机说:“现在的人一说得到日本,就想到南京大屠杀。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个事实,但我们不能与日本一打交道,就提这个事情,总想着要人家学德国悔改道歉,再说人家之前也有道歉,改革开放那会,日本都贷过款给我们启动改革开放,我们现在很多技术都是人家那里来的。” 刘子遥说:“你很博学啊,连这个都知道?” 出租车司机说:“这个也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我们这的很多人一干了什么坏事,就赖在日本头上,意思是说谁叫你当年杀了我三十万同胞,现在这些坏事你也得担着。我觉得这样不好,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也想把当年造成南京那场大悲剧的凶手千刀万剐,但问题是那帮凶手当时被绞死的绞死,老死的老死,我们不能一生什么事情,就转移矛盾纠着他们的后代泄愤,这样不好。” 刘子遥说:“依你看怎么样最好?” 出租车司机说:“对于日本,我们最好是统战加利用。” 刘子遥说:“怎么统战加利用?” 出租车司机说:“它们之前不是有个相要赶走驻在日本的美军么,这说明他们国内不欢迎美军入驻的还是有一部分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明确的告诉它们,我们可以暗中帮你。” 刘子遥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它,如果帮它那我们又怎么帮?” 出租车司机说:“我们不是讲究双赢嘛,我们肯定不是白帮它的,比如说换科技。我们目前的科技确实不如他们,不能说我们不承认就没有这码子事,我们可以拿它们的技术作为交换条件。” 刘子遥说:“万一我们帮了它们,它们又不讲信用怎么办?” 出租车司机说:“小伙子啊,关于信用这个东西,现在的中国人还真未必有现在的日本人讲信用,我说得是现在哦。这个都不怎么引用例证,我们生活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例子,言而无信的例子多了去,什么借钱不还的,今天说得明天就忘了的例子数不胜数。” 刘子遥说:“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出租车司机说:“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没有科技人再多都没用,不管是搞经济还是打战争,科技始终排第一,只有左分子才落后地认为现在是拼人多的时代,那是冷冰器时代,热头器时代拼得是科技。” 刘子遥说:“可是万一它们不跟我们换,我们怎么办?” 出租车司机说:“我觉得不换也没必要去抵制日货,就像韩国一样,韩国有自己的高科技,抵不抵制,日货在韩国都没什么市场。所以这事我们还得从自身解决问题,总在那微信啊朋友圈叫人抵制日货,不如把时间省下来想办法提高自己的科技。你看那些抵制日货的,往往都是买不起日货的,那买都买不起,为了弥补心里的不平衡当然抵制日货了。”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人家不拿科技跟我们换,我们可以少要几样,哪怕一两样也行。实在一样都不行,我们也不要去抵制日货,因为我们可以拿日货进行山寨。当然山寨别人的东西是非常不好的东西,但科技落后或者研究不出自己的东西情况之下,山寨也未必不可行。最可悲的是,山寨的东西都没有,如果一抵制,我们山寨别人也得有个样板啊,样板都抵制了,还怎么山寨。” 刘子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出租车司机笑道:“我们这的人也不傻,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大家都这么浮躁研究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山寨了。” 刘子遥说:“你说得果然很有营养。” 出租车司机说:“其实我个人是不同意山寨别人的东西,这样给人感觉我们整个民族没有什么创造力,老是复制别人的东西。但是以我们现在人的浮躁程度以及功利主义,个个都心浮气躁不能安静坐下来做事,还真找不到别的方法,那就只能给人落下没有创造力的把柄了。” 到了刘子遥住得前面一条街,刘子遥要下车,他没想孙琳也要下车,想着反正妻子没回来,干脆请孙琳回家坐坐。 第322章 你会有麻烦 孰料下车后的孙琳却又要回去,刘子遥说:“不到我家里坐坐吗?” 孙琳说:“还是不要了,等会嫂子回来误会了你会有麻烦。” 刘子遥说:“没关系,你嫂子不是醋坛子,再说她刚才给我信息说要晚点回来。” 孙琳说:“逛了一天,我突然有点累,我还回去好了。” 刘子遥心想眼前的女人如果一定要回去,刚才可以坐那辆出租车回去啊,省得现在又要找出租车。 孙琳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她说:“你是想问我这么急着回去,为什么不坐刚才那辆出车回去是吧?” 刘子遥承认地说:“嗯。” 孙琳说:“我是在想那出租车司机的思想太右了,我怕受影响等会被人打成汉奸就麻烦了,虽说他说得我们这早晚都要经历,但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得那些其实我都懂。” 刘子遥感觉孙琳的担扰不是没有道理,连他自己都说在眼前这块土地上,对的未必可行,所以有时候刘子遥都不想跟他们辩论这一类的问题,总感觉那帮人特别傻,公交车上的小偷都不敢苛责,却天天嚷着要打台湾和灭了日本。他们不想想台湾哪碍着他们了?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打人家啊? 他们连一份好一点的工作都找不到,还说要捐三个工资打美国,先先不考虑能不能灭了日本,打不打得赢美国,这帮人从来都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打台湾?为什么要打美国? 完全是为灭而灭,为打而打,其实他们那帮人就是心里有气没处撒,又生活在底层没接受什么高等教育,却个个心比天高,凭什么生活中有些人朱门酒肉,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反对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朱门酒肉。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就整天想挑动战争,以达到心里的不平衡,非常不冷静,这样明显是不好的。 别说那帮人看不惯那些朱门酒肉的人,他们有时连结过婚的人都看不惯,记得有一次刘子遥跟一个女同事到公司附近去买东西,当时他们在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就看到一个这样的人。 当时那个人从刘子遥二人迎面而来,估计他以为刘子遥与那女同事是夫妻或者情侣关系,在很远的地方就直直地盯着刘子遥,等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不死死地盯着刘子遥。 不明真相的人还道那个人有病,其实他没病,只是混得差不太正常很已,凭什么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或者女朋友,而我三十多了还光棍一条,我就盯着你,你如果稍微表现不好,我就让你好看当场揍倒你,甚至让你见血。问题是当时走身边的不是刘子遥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只是同事顺路到前面去买点东西。 那次刘子遥一句话都没说,直与那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等那个人在二人背后走远,刘子遥的那个女同事说:“你刚才注意到没,刚才那个人死死地盯着你,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有仇啊?” 刘子遥说:“不认识啊,认错人了吧。” 其实刘子遥是怕那个女同事想多了,这种事情估计跟她也解释不清楚,刘子遥只能敷衍了事。 所以老是跟那帮人辩论这一类的问题,真有可能被他们当汉奸处理,到那时真没地方说理去,毕竟现在还没到孙琳所说的那个时候。 送走孙琳后,刘子遥一个人走回了家里。 坐在客厅的沙上没几分钟,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以为是孙琳打来的,刚才在路上忘了有什么要交待的,这时来电话补上。 等刘子遥看到来电显示,居然不是孙琳打来的,是刘小粥打来的。 刘子遥赶紧接起来说:“喂?” 刘小粥在电话里说:“子遥哥你现在哪啊?” 刘子遥说:“我在家呢,你在哪啊?” 刘小粥说:“我想晚上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刘子遥正愁着晚上妻子不回来吃饭不想做饭,他说:“有时间,在哪吃啊?” 刘小粥说:“嫂子回来了么?你跟她一起过来吧,我也正好想认识一下嫂子。我买了礼物回来,本来是想到你们那的,但又怕太唐突,所以请你们来我这,地址就在我住得地方,我买了菜回来,我做给你们吃。” 刘子遥见刘小粥一连说了这么多,他说:“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都是么熟的邻里邻居,不唐突,不过现在你嫂子还没回来,只有我一个人。” 刘小粥说:“嫂子还没下班吗?” 刘子遥说:“她今天不上班,她去她一个姐妹家玩去了,说不回来吃晚饭。” 刘小粥说:“那你快点过来吧,我等你。” 面对刘小粥,刘子遥总有一种惭愧感,如果去了深圳的刘小粥变得很现实主义或者很庸俗主义,譬如说完全变成了个女暴户,刘子遥可能还没这种惭愧感,她越是和当初一样,他就越有惭愧感,总感觉欠了她很多,所以现在只她伸手召唤,刘子遥就会立即过去。 到刘小粥的住处,刘子遥看见她正在洗菜,他赶紧上前要帮忙。 刘子遥做人一向很有风度,讲礼节同时又没那么好面子,譬如生活在乡下的刘父就从不进厨房,他认为厨房是女人的事情,他不但自己不进厨房,还教刘子遥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进厨房。刘子遥没有受到刘父的这方面影响,之前在乡下老家有空就会帮着刘母在厨房干活,此时见刘小粥一个人在厨房洗菜,他赶紧上前帮忙。 刘小粥说:”子遥哥不用了,你在外面看看电视就可以。” 刘子遥说:“这么多菜你一个人要洗到什么时候啊,我来洗就可以了,怎么这些菜全都要吵得吗?” 刘小粥说:“嗯,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厨做饭给你吃,所以多吵几个菜。” 刘子遥说:“不用那么麻烦,等会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啊。” 刘小粥说:“没关系,其实也不多。” 刘子遥说:“这么多菜,要不叫老甄也一起过来吧?” 刘小粥说:“他没在永春,他回广东那边替我办点事情。” 刘子遥不好去问老甄回广东办什么事,他说:“哦。” 刘小粥说:“怎么子遥哥,你是不是很怕跟我单独相处啊。” 刘子遥说:“没有啊,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刘小粥说:“之前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也要老甄过来,今天白天我吃饭的时候你的领导又来了,这会又要叫老甄来。” 刘子遥说:“小粥你误会了,之前我想叫老甄来吃饭是因为我这个不会怎么安慰人,我觉得老甄会说点冷笑话给你听,会让你跟我在一起的场面热闹一些。白天我是以为我领导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本来我是推到下午的,但听她在电话好像很焦急,我就让她过来了,孰料她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我又不方便赶她走,只能让她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刚才我是觉得我们有这么多菜,叫老甄过来消化一点,别到时浪费了,而且还是那个原因,他那人会些冷幽默。” 刘小粥说:“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多见到我呢。” 刘子遥说:“不会,你是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再说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 刘小粥却仿佛流泪了。 刘子遥说:“你......你怎么啦?” 刘小粥说:“没事,我只是......只是高兴,我想不到我现在变成这样了,子遥哥你还......还不会嫌弃我......。” 刘子遥说:“这是哪里的话,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好姑娘,是那些男人瞎了眼。不过也没关系,我认识身边很多女人她们都碰到个渣男,也有很伤心绝望的时候,没事的哦,没什么大不了。” 刘小粥这回真的哭了,钱表哥是渣男没错,但方宏与那个香港男人呢,他们俩个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渣男,这与那些碰到渣男伤心绝望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这下刘子遥都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女人了,刘子遥说:“你不要再伤心了,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了,我们要珍惜当下,活在当下。” 过了一会,刘小粥停止哭泣,她说:“我的确是一个很闷的人,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这么觉得,这不怪你,要是你觉得很单调,我们可以叫孙小姐过来,她刚才还短信给跟我说要跟我交朋友。” 刘子遥说:“哪个孙小姐啊?” 刘小粥说:“就是你的领导,白天我们吃过一顿饭见过的那个孙小姐啊。” 刘子遥一愣,白天吃饭的时候孙琳都有点厌恶眼前的女人娇滴滴的,怎么这回还会问候短信给她呢?不过刘子遥随后一想这样也好,孙琳是个很乐观向上之人,有她做眼前女人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带眼前女人走出伤痛期。刘子遥说:“要不不用了吧,我们中午才一起吃过饭。” 刘小粥说:“中午我们那会不熟,现在不一样了。” 刘子遥心想不就刚才可能互了几条短信么,也谈不上这么快就熟了啊?不过刘子遥心想只要眼前女人高兴就好,他掏出身上的手机说:“那我打电话给她。” 第323章 喜当后妈 电话只响三下,便听到孙琳传过来的声音说:“喂,子遥啊?” 刘子遥说:“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朋友叫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呢?” 孙琳说:“哪个朋友啊?” 刘子遥说:“就中午吃饭一起见过的啊,就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刘小粥。笔Δ趣阁wwΔw. biquwu.cc” 孙琳说:“你不是回家去了么,怎么又跟她混在一起?” 刘子遥听孙琳的语气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跟刘小粥混在一起,但刘子遥管不了这么多,他装作听不出来的模样说:“我现在在她家里呢,她买了很多菜回来,叫你也一起过来。” 孙琳这时当然想立刻出现,现在已经到晚上了,她不忍刘子遥与刘小粥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可是她说:“现在不行啊,我跟小离不在永春。” 刘子遥说:“才这么一点时间,你们就不在永春了,那在哪里啊?” 孙琳说:“你不也才这么一点时间,又跑刘小粥家里去了。小离说带我回她家乡玩一天,我不这两天也实在找不到别的事做,明天才会回来。” 刘子遥说:“小离老家是哪的啊?” 孙琳说:“就永春市的隔壁朝阳市,也没多少路。” 刘子遥只能作罢,与孙琳通话结束后,刘子遥看着一边的刘小粥说:“她现在不在永春,到朝阳去了,要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刘小粥说:“那下次吧。” 等挑好菜,刘小粥突然说:“你说你一个人来我这里吃饭,嫂子不会误会吧?” 现在刘小粥只要一想起自己多了个嫂子,她心里就有点磨叽。 她虽能表面一再表示想见见刘子遥的妻子,但她内心深处是很排斥的,记得2o12年她衣锦还乡之时,那会刘子遥还只是单身一个人,等到现在2o15年之时,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嫂子。 刘子遥这时已娶妻,只差生子,只要想到这个,刘小粥有时会莫名其妙地烦躁,至于烦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等到二人吃饭的时候,刘小粥看着刘子遥说:“你们公司是做什么业务的,应该蛮大规模的吧?” 刘子遥说:“我们总公司在省城,但全国各地大部分省市都有分公司和设有办事处,是经营农产品的。” 刘小粥说:“你跟孙小姐认识多久了?” 刘子遥说:“大概四五个月吧。” 刘小粥说:“看你们关系这么熟,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好多年了呢。” 刘子遥说:“大概在四五个月以前她才省城总部调过来这边做老总,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刘小粥说:“那嫂子现在在做什么职业?” 自从妻子从单位辞职,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了,刘子遥说:“她暂时没去上班,她刚辞上一份工作。” 刘小粥说:“那她上一份工作是做什么的?” 刘子遥说:“是一档旅游节目的主持人。” 刘小粥一听刘子遥的妻子是做节目主持人出身的,瞬间感觉自己矮了半截,如果在国外的达国家,节目主持人遍地都是,有时甚至还不如一个管道工和建筑工的工资高,但在眼前这地方,节目主持人就意味着光鲜,前卫,摩登,漂亮,前途,豪车,富二代以及高不可攀等等。 刘子遥感觉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节目主持人也就一个谋生的职业而与, 而在很多人眼里却不同于刘子遥对节目主持人的认识,很多人认为漂亮的节目主持人都是与豪车,富豪,富二代以及各种潜规则挂上勾。这个职业只要一变坏就有钱,而其它的职业却未必,再变坏都不一定有钱。 当然刘小粥瞬间感觉矮了半截倒不是担扰刘子遥妻子变坏了就有钱之类的,如果刘子遥妻子真变坏了,她倒不会觉得自己矮了半截,她从刘子遥的口中零零散散地得知,刘子遥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加上又是干节目主持人出身,一定长得很漂亮。 所以在很多时候,刘小粥从没将自己的金钱视为资本,她一直视自己的相貌为资本,现一听刘子遥妻子是干节目主持人出身的,她一下感觉自己矮了半截。 这个事刘小粥本应该早想到了,刘子遥身边的孙琳很漂亮,如果他妻子只是个庸脂俗粉,又岂能驾驭地住自己丈夫呢? 以孙琳的漂亮程度推测,刘子遥妻子的美貌应该不在孙琳之下。一想到这个,刘小粥这时毫无食欲,甚至一点斗志都没有。 刘子遥这时当然不知道刘小粥的心思,他只道过去的早已过去,眼前的女人是个遵规守纪之人,他这时想都没往这方面想,只纯粹当是眼前女人约自己来叙旧的。 刘小粥说:“子遥哥我问你,嫂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刘子遥说:“也是很平常的一个女人,平时休息的时候美美容,做做饭,现在因为没出去工作所以没事的时候会经常去她圈子里玩得来的几个姐妹那串串门,很平常的一个女人,跟你比起来差远了,你可以把生意做这么大,她可不是那块料。” 这时眼前的男人虽然一再谈化自己妻子优秀之处,但刘小粥听得出来那是一种文化人谦虚的表现,如果眼前的女人真是那么平常,他又怎么会娶了她呢? 刘小粥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女人对男人的底线其实在于孩子,如果对方只是谈爱亦或者结婚,还是可以挽回,但如果对方孩子都与别的女人生了,这个女人肯定会放弃,因为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喜欢当后妈。 刘子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嫂子是怎么想的,我爸妈两年以前就在推了,但她一直在回避这个事,说现在不是时候,说要等有好一点的经济基础再考虑孩子。” 刘小粥说:“子遥哥你认为一个好女人对自己男人做能体现她的好,才能体现她对那男人的爱?” 刘子遥想了想,说:“专一吧。” 刘小粥说:“除了专一呢?”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除了专一还有什么?” 刘小粥这时当然不会点破一个女人如果爱一个男人,就会替他生孩,一如喜欢孙悟空就一定要替他生一堆猴子一样,刘小粥说:“我是想除了专一应该还有些别的东西,可能光专一还不够。” 刘子遥又想了想,也不知道他是装糊涂还是他确实想不到,他说:“还有什么?” 刘小粥还是不点破,省得到时落给别人拆人一桩婚的把柄,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刘小粥说:“我总感觉除了专一,应该还有点别的,你还是有空再想吧,我一时也想不到。” 刘子遥心想眼前女人性格单纯,男女之间的复杂关系她又岂会知道,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 而刘小粥见眼前男人只要一提起自己妻子,虽然他口头上只是说自己妻子的资质一般,嘴里反复不停地说自己妻子只是很平常的一个女人而与,但他眼睛里露出的那种幸福知足感,外人只要看一眼便知道他的内心世界,他很知足也很幸福,大有娶妻如此,夫复何求的使命感。 想着眼前男人的女人倒现在都不愿替他生孩子,刘小粥不禁替眼前的男人惋惜,她从十五岁到深圳,二十八岁才回到永春,在这十三年里,她岂是当年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如果她此时只是当年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又岂将自己的珠宝生意拓展到永春来? 她这时当然了解女人,甚至比很多女人都了解女人,女人口口声声爱这个男人,如果过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想替他生孩子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人根本不爱那个男人。 刘子遥以为眼前的女人不精通男女之间的那种复杂关系,他从没想过眼前女人其实这时已阅人无数,甚至她这时在他面前的表现,都只是经过她修饰过一番的,在深圳经历了十三年的悲欢离合,作为一个女人又岂会真的和当年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如刘子遥对于杨兰一样,他其实又了解杨兰多少,只是杨兰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杨兰就以自己能力往心目中的形象靠近。 刘小粥同样知道刘子遥喜欢一个什么样的自己,他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刘小粥就把自己变成刘子遥心目中的自己,要是刘小粥真只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她又岂能驾驭运作一个几百人的公司。 可是刘子遥根本没有想过这一类的问题,真是小地方有小地方的格局,刘子遥尽管快接近三十而立,但他还是保持着婚前的一些对世界的看法,甚至是呆在乡下老家刘父刘母给他灌输的一些对世界的看法,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九岁都没变,而刘小粥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的思想却生了巨变。 看眼前的男人对自己妻子充满信心,刘小粥既失落又感觉自己有点侥幸,失落当然是怕眼前男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的女人暂时的情况是如果她不给自己男人生孩子,大部分的原因是那个女人心里有更深层次的打算,亦或者有什么长期的预谋。 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生活着的女人每天都会生很多有更深层次的打算和长期的预谋,但刘小粥不希望那个女人是眼前男人的女人,眼前男人从小单纯善良,对自己视同己出,她不希望他生任何意外。 第324章 心有不甘 而让刘小粥觉得侥幸的是,如果眼前男人的女人最终会选择离开眼前这个男人,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自己内心深处什么时候认过那个嫂子呢?多少回以来她都不想要那个嫂子,如果那个女人最终离开,不是很好吗? 可是那个女人真的离开眼前的男人,自己又能得偿所愿吗? 永春不是深圳,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人,难道真的可以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吗?即便自己不在乎,难道眼前男人也不在乎吗?刘小粥这时想到这个,心里忍不住有些浮燥。 刘小粥只是希望眼前的男人与自己都幸福,但是这种幸福又不能出现舆论压力,不能让周围的人带上有色眼镜,同时又要得到双方家长长辈们的祝福,因为只有被长辈祝福过的幸福才会幸福,否则就是毫无根据的私奔。但是这个,能做到吗? 如果两个不能同时得到幸福,刘小粥就希望眼前的男人一个幸福就行,因为在某些情况之下,她已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但是有时候她又心有不甘。 正在这时眼前男人的手机“嘀”的一声响了一下,眼前男人拿着看了看,刘小粥猜得没错,眼前男人的女人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得回去找他的女人。 看着眼前一桌子菜没吃多少,刘小粥心里失落。 刘子遥这时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一方面担心妻子误会自己这么晚了还呆在一个女人家里,另一方面又怕伤到眼前女人,眼前女人为了这顿晚餐,刚才可是忙得焦头烂额。 此时妻子刚从姐妹家吃完晚饭出来,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会回到家里,刘子遥只有这个时候离席才有可能赶在妻子的前面回到家。 为了弥补眼前女人,刘子遥突然要把眼前满桌子的饭菜打包回家去吃,他不想浪费眼前女人的一片心思。 眼前女人不再说什么,默默地给刘子遥打包。 一连打了一大袋,刘小粥才停住自己的动作,然后眼前男人接过食品袋后匆匆离开,看着眼前男人消失在门口的人影,想着漫漫长夜,她今夜又是个失眠之夜。 刘子遥提着一大包饭菜回到家里,这时妻子还没回来,为了显示自己早已回家,他坐在客厅的沙上打开了电视,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报晚间新闻,当然这种新闻也是老调重弹,无非想表示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是幸福快乐的,而国外天天是各国灾难,今天这里海啸,明天那里生枪击案,后天又遭恐怖分子袭击之类的,而我们这盛世太平,风平浪静。 总之这种新闻非常虚伪,也怪不得现在的年青人已基本上已跟电视绝交。 看了一会,妻子还没回来,刘子遥索性关了电视,人家美国人其实活得很幸福,哪有电视上的说得什么今天人民不满那个,明天人民不满那个,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的人民是不敢不满。 过了一会,刘子遥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玩一个叫全民飞机大战的手游,这个游戏刘子遥认为这几年来最有创新的一个游戏,因为这个飞机大战是升级,每打一盘的基数系统都有记录,积到一定的基数可以升级,每多打一把都能增加升级的基数,打破以往那种在空中战死又得重来一把的规则。 全民飞机大战这个手游刘子遥记得诞生于2o13年年底的某一天,那会妻子天天在单位加班,刘子遥实在无聊才下载这么个游戏。刚开始的时候那游戏只有一架飞机可选,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有个三架四架,每增加一架新机,属性都会加强,例如会增加攻击,之前可以用游戏里的金币买新飞机,后来就不行了,得用钻石买新属性强的飞机,久而久之,买了新飞机连升级新飞机也要收钻石。 钻石来源的方法有很多种,有在游戏里做任务送,有逢节假目赠送,后来展到可以跟pk赚钻石等等,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人民币充值买钻石。 因为之前妻子经常加班,电视又没办法看,刘子遥只能玩那种手游渡日,为了那个手机游戏他都花了两千多块钱了,基本每出一架新飞机他都有,然后玩个几次,有时候忘了等下次再登6的时候,新飞机又诞生了。只要有新飞机诞生,旧飞机的攻击以及属性好像就被削弱,这时如果不购买新飞机,跟人pk的时候就会很吃亏。 明这个飞机游戏的人可谓也费尽心机,玩这个游戏的人除了要购买新飞机,还要购买宠物,而且要购买两个宠物,宠物的属性各种种样,有加攻击力的,有加血的,有加分数的,有可以多携带炸弹的,有可复活的,有可以打出子弹消除敌方子弹的等等,宠物的名字更是穿越古今,连沙和尚孙悟空都有,除了沙和尚孙悟空,还有凤凰,有唐僧,有萌富帅等等。 沙和尚还有每过一关boss送一颗炸弹的功能,至于战机的模样也千奇百怪,有直接是一架飞机型状的,有鸟类型的,有人型的,有机器型的,总之飞到空中都能打出子弹,也算是一种前创新。 全民飞机大战这个手游玩得人有很多,之前的下载量一度达到全部手游的排名第一,后来被酷跑以及雷霆战机赶上,落至第三。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玩,常年在线都有十几二十万人在线,凌晨都有十几万人同时在线。 不过把全民飞机大战当长久游戏来玩的人都是结过婚的人居多,单身的人没那么有耐心,因为弄那些装备实在太耗时间,刘子遥之前没事还加了几个游戏群,里面全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女人其实更适合玩这个游戏,她们心灵手巧,在触摸屏手机滑动更灵活,一命可以飞行战斗很远,但女人往往没那个时间,有时候与对手pk一场要飞到三四十关,玩一把要花上个把小时她们受不了,于是久而久之变成男人们的最爱。 等刘子遥这一天有空再玩全民大战飞机之时,这时的系统出的飞机已出了二十多架,都到了可以进阶黄金斗士了。 之前那架叫黄金斗士的飞机很早就出了,攻击不高,但阵亡之后还可以冲刺八秒,往往有这个八秒冲刺,可以冲死前方的boos,亦或者多个几万分pk赢了对手。 不过随着不断的有好属性的飞机出现,黄金斗士被淘汰。等刘子遥这一天晚上再玩之时,黄金斗士可进阶了,进阶之后的黄金斗士当然无人匹敌,先血都多了一千粒,攻击也多了一千,阵亡之后还可以冲刺十秒,每损失三百粒血可以全身无敌九秒,一瞬间成为了机友们的最爱。 这时刘子遥有旧版的黄金斗士,进阶的费用是八百八十八钻石,刘子遥帐号上原来还有六千多钻石,刘子遥把原来的黄金斗士进阶了一下,之前的黄金斗士立即变得比威武起来,然后又是升级的费用,一级要费掉两百钻石。从六十级升级到八十级,这时刘子遥帐号上的钻石差不多升光了。 刘子遥拿着新进阶的黄金斗士打了一把,现新飞机果然好用,前面二十关不费吹灰之力,炸弹都不用一个。刘子遥用进阶的黄金斗士一口气冲到了三十关,这时他有点吃力了。 三十关之后关卡满屏幕都是敌机子弹,躲都没地方躲,要经常玩得的人才能找到最好躲子弹的地方,刘子遥底线一直是一命三十关,他的一命从没突破过三十关以上。 当然此时刘子遥要突破三十关,还可以复活三次,但需要钻石复活,如果跟pk金币场,刘子遥从不用钻石复活,除非跟人pk钻石场,赢了可以得钻石,他才会选择用钻石复活。 再随便完成了两个任务,刘子遥就听到外面用人开门的声音,他知道是妻子回来了。 刘子遥赶紧门口迎接。 用钥匙打开门的妻子看自己丈夫一脸兴奋,她说:“老公,杵这干嘛,吃晚饭了没有?” 刘子遥说:“我吃了一点,怕你没吃饱,我打了几样菜回来。” 妻子一笑,她边走进来边说:“我在我姐妹家吃得很饱,你如果没吃饱就再吃点吧。” 走到餐桌之前,妻子看刘子遥打包了那么多菜回来,她说:“你是打算在家吃一个礼拜吗?” 刘子遥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下午跟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饭,谁知道菜刚上,他就急事要离开,看着菜没怎么动,我就打包回来打算跟你一起吃。” 妻子说:“你们两个人要吃这么多菜啊?” 刘子遥说:“那小子可能最近走好运,就多点了几个菜吃,老婆你要不要再加点餐,再吃点,我去给你拿碗筷?” 妻子说:“不用了,我吃饱了。” 然后妻子走到客厅的沙上坐着,没一会她就半躺着,仿佛无限疲惫,刘子遥跟着走过去坐下说:“老婆你好累吗?” 第325章 全程掌控 妻子说:“是有一点,跟一个姐妹在市中心逛了一天,现在回到家了才觉得很累。” 妻子这一天是穿着之前她上班之时才穿得职业女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本来刘子遥记得她昨天傍晚洗过澡后出门之时那件白色衬衫是扎到裤子里面的,这时那件白色衬衫却露在裤子外面,因为衬衫比外套要长一些,所以刘子遥一眼就看出来了。 刘子遥之所以放心妻子在外面过夜,那是因为妻子去的那个姐妹家他是认识的,并且他与那叫陈娟娟的有微信联系,以往妻子有空走姐妹家太晚寄宿一般都在那叫陈娟娟的住处,别的姐妹那妻子一般不敢留宿。 表面刘子遥装糊涂,其实内心对这一点还是很了解的,他不想让妻子说自己是小心眼,不给她自由之类的,但他得全程掌控。 妻子一直认为她跟那些姐妹很有友谊,其实只有刘子遥知道,妻子跟那些姐妹谈不上有什么友谊,女人之间与男人之间不一样,男人之间有时是存在友谊,但女人之间很少是真存在友谊的,尤其是在她们结婚之后,要不然刘子遥也不会那么容易收买到陈娟娟,他只是替她的弟弟找了一份工作,还送了她一台手机,他就从她那里基本掌握到妻子到她那边留宿的全过程,包括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之类的。 当然刘子遥对陈娟娟打出的口号是关心妻子,怕她遇到坏人之类的,所以陈娟娟也很乐意效劳。 就因为这个原因,陈娟娟总吵着要来刘子遥家玩,但刘子遥不许,他怕妻子现自己安排了卧底,他只在外面请陈娟娟吃饭,没想到陈娟娟也乐意。 这时陈娟娟给刘子遥微信说:“嫂子回来了吗?” 刘子遥说:“回来了,她今天回来之前给我了信息,你现在在住的地方么?” 然后陈娟娟就没反应了,原因不明,她之前不是这样的,她之前一直都是有信息必回。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又信息过去说:“怎么不说话了?” 陈娟娟还是没反应。 刘子遥也不想当回事,确定妻子这一天一夜是呆在陈娟娟那边就可以了,他本来还想问问这当中的一些细节问题。 又过了几分钟,刘子遥的手机终于有了反应,陈娟娟说:“哦,刚才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刚又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我现在是在家,怎么啦?” 刘子遥说:“只是逛了一下街,有没有这么累啊?” 陈娟娟说:“逛了一下街?我跟嫂子可是逛了一整天,你说累不累?” 刘子遥说:“你真是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陈娟娟说:“哎呀嫂子真不错啊,昨天晚上我让她陪我去买了点中药洗脚,晚上敷了块面膜就睡了。今天陪我到市中心逛了一天的街,真对不起哦,累着嫂子了。” 刘子遥说:“你啊,就会折腾你嫂子。” 陈娟娟了一张笑脸的图片过来,然后说:“本来我还想嫂子在我这再住一晚的,但她说要回来见你,我就放她走了。你能娶到这样安分守己的嫂子真是你的福气,改天得请我吃饭啊。” 想到妻子回来之时的衬衫外露,刘子遥说:“你嫂子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都跟你在一起哦?她没有去见别的人吧?” 陈娟娟说:“你怀疑嫂子会背着你然后借口到我这去见别的男人?” 刘子遥说:“我当然不是这意思,你也知道我天天在公司上班,有的时候怕你嫂子认识到坏人,所以我才让你替我保护好她。” 陈娟娟说:“让我替你保护好她?哇,口头上的理由好伟大啊!” 刘子遥瞬间感觉自己对陈娟娟是否已失控,他说:“我说得真的,我这人你还不了解么,没那么复杂的思想,只想大家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陈娟娟说:“你就直说了怕嫂子有外遇,然后要我监视她不就得了?” 刘子遥说:“我要再次强调,这不是监视,这是保护。” 陈娟娟说:“得了吧,做得事情跟监视不一样的吗?” 刘子遥说:“警察杀人跟犯罪分子杀人是两码事,一个是人民授予了权利,一个善作主张,这是有本质的区别。” 陈娟娟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刘子遥说:“是有一点,我这边还想方设法的给你找高富帅的男朋友,你却说把我说得动机不纯。” 陈娟娟一连来几个委曲的表情,她说:“跟你开玩笑的,即便是监视,那也无可厚非,只能证明你很爱嫂子才会这样,只有爱得越深,才会越疯狂,我懂的。” 刘子遥说:“你还说监视?” 陈娟娟说:“好好好,是保护。” 刘子遥说:“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陈娟娟说:“谁保护我啊?” 刘子遥说:“我不一直在替你找保护你的人么,你不要那么急嘛,你的要求那么高,高质量的东西当然要些时间。” 陈娟娟说:“可是保护我的人如果一直找不到,谁来保护我?” 刘子遥说:“我啊,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出于同胞手足之情,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遇到什么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陈娟娟说:“我才不会相信呢。” 刘子遥说:“那你想怎么样?” 陈娟娟说:“我想你明天陪我一天。” 刘子遥刚想骂神经病。 陈娟娟就紧接着来第二条信息,她说:“我信息错人了,不好意思,我收回。” 刘子遥心里松了口气,他说:“你错的信息不只是刚才那条吧?” 陈娟娟说:“就只有刚才那条错了,我收回,我接着你那条‘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明天你请我吃饭,否则我以后不替你干活了。” 刘子遥说:“那你刚才那条‘想你明天陪我一天’的信息是给谁的?” 陈娟娟说:“我一个微信友。” 刘子遥说:“谁?” 陈娟娟说:“你不认识的。” 刘子遥说:“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陈娟娟说:“你不要问了,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你又不是我爸,我没必要跟你交待这个吧?” 刘子遥见好就收地说:“那好吧,有空我请你吃饭吧,明天我休息,得陪你嫂子一天。” 陈娟娟说:“嗯可以。” 与陈娟娟聊完微信,刘子遥总感觉陈娟娟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简单的女人不会有那条“我想你明天陪我一天”的信息,她肯定是正好给另外一个男人的,一想到陈娟娟是这样一个女人,刘子遥突然感觉之前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种女人别说保护妻子,不带坏妻子已经不错了。 不过这时走到这一步了,刘子遥也没有别的办法,妻子身边的那么多个姐妹他就属陈娟娟熟悉一点,其她几个他一点都不熟悉,平时打电话过去她们都不怎么想接。 漂亮的女人总是喜欢与漂亮的女人为友,妻子之前是主持界的女人,她圈子里的姐妹几乎无一例外不是美女,而那些美女很大部分的男人非富则贵,出手阔绰,刘子遥毕竟资质有限,非富非贵,也谈不上是什么帅哥,于是她们对妻子是一个态度,对刘子遥又是另一个态度。 按照她们的现实主义的想法,她们早把刘子遥这样的男人一脚踹了,也只有那个姓苗的女人才一直把刘子遥当个宝。 正因为如此,刘子遥也很厌恶妻子圈子里的大部分姐妹,她们表面上个个都打扮地冰清玉洁,打着所谓寻找爱情的幌子,其实就是卖的,而且反复倒卖。 古代的女人最多货比三家,然后最终挑中一家全心全意,现在她们做得事是卖了一家还在目测下一家,直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为止。 对此刘子遥非常鄙视,但他逆转不了,现在潮流是这样的,什么得到她的身得不到她的心,现在社会上很多男人不想得到女人的心,他们只要她们的身,于是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像刘子遥这样,还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尽管潮流如此,刘子遥这种要得到一个女人心的思想还是颇受女人们的青睐,妻子圈子里的女人当然对刘子遥不屑一顾,但刘子遥圈子里的女人还是蛮喜欢刘子遥的,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要嫁入豪门,要与穷奢极欲打交道,譬如说杨兰与刘小粥以及孙遥等人本身就是豪门。 除了杨兰与刘小粥,不是豪门的周媚媚、孙琳、沈欢欢等人,她们还是蛮喜欢刘子遥这种性格的男人。 这个世界之所以可爱,就在于多极化,而不是之前所谓的统一思想,寒门未必一定出孝子。 世界的多姿多彩,就在于世界五彩缤纷,男人有各种样的,女人也有各种种样的,你可以嘲笑一个漂亮女人喜欢一个穷小子是愚昧,但你却不知道那个穷小子能给那个漂亮女人带来快乐,快乐无价。 你可嘲笑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爱上一个丑姑娘,但你不知道那个丑姑娘是真的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意思并非一定是指她有着绝世无双美貌,在大部分情之下出得出厅堂是指懂人情世故,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质。 第326章 圈子里的女人 你可以嘲笑一个姑娘为什么一定要找帅哥,但你不知道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想做就做,老了就不会后悔,不会只活在记忆里。Δ 你可嘲笑一男一女为什么要那么讲究门当户对,但是门当户对不重要么?只要是最真实的想法,它就是好想法。 世界之所以可爱就在于此,它不是千篇一律,不是一成不变,要愚昧有愚昧,要聪明的有聪胆的,要一表人才的有一表人才的,要风度翩翩有风度翩翩,要真实的想法有真实的想法,要门当户对有门当户对,为什么门当户对就是错的呢?你可以不选择门当户对,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刘子遥就很喜欢妻子那个圈子,她那个圈子除了少数几个人例如陈娟娟之类的,其她的大部分千篇一律,一成不变,她们个个都有着自信的相貌,心高气傲,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目中无人,没有民间疾苦,没有对同胞的同情,明明眼里只有钱跟权,却硬要装作置身事外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除了钱跟权两样东西,在她们眼里其实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说起这个来当然很令沮丧,但事情还是和前面说得一样,这个世界之所以可爱,就在于多极化,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也并非合部如妻子圈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妻子圈子里的女人只能代表她们自己,她们可以嘲笑圈子外面的女人傻,也可以嘲笑妻子傻,但是毕竟她们只能代表自己,不能代表别人,不能代表所有的女人。 一如这个世界的国家是多极化一样,你不喜欢这个国家,你可以选择移民,如果全世界都只有一种模式的国家,那才是世界人民的灾难。 所以刘子遥从没因为妻子圈内的女人是千篇一律、一成不变放弃对这个世界的喜爱,只要这个世界淘汰人类,没有人类淘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唯一不被淘汰的是良知与正义,其它的任何负能量都有可能被世界淘汰。 很多人可以嘲笑那些做好人好事的人傻,但这个世界不会,那些做好人好事的尽管可以眼前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他们至少是快乐的,而那些损人利己亦或者损人不利己则天天担心受怕,担心遭人清算,这就是明显的区别,那些做好人好事虽说暂时可能没得到什么好处,但他们每天的睡眠都很好。 看着此时的妻子因为陪陈娟娟逛一天的街劳累这样,想着妻子这么乖,刘子遥不禁心疼不已,他抚摸着妻子的秀说:“老婆你去洗澡休息吧?” 妻子真是无限疲累,看着妻子这种似乎经历过男女翻滚的疲累,加上她的衬衫外露,要不是安排了陈娟娟做卧底,刘子遥这时一定又会多想,又没上班,只是到姐妹家玩玩就累成这样,是不是到姐妹家去玩玩只是个借口,然后见了不该见的男人? 听到丈夫对自己的关怀,妻子点了点头。 妻子很快沐浴更衣完毕,刘子遥这时却精神抖擞,妻子只能自己先去睡了。 再打了把全民飞机大战,刘子遥一个人也坐不住了,他这一天虽说前前后后分别与刘小粥和孙琳在一起,但妻子不在,他还感觉自己很孤单,刘小粥与孙琳毕竟不是妻子。 刘子遥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身边的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是不一样的,譬如说孙琳的角色是他的最合适的上司,刘小粥是他儿时的玩伴,周媚媚是他工作上的帮手,沈欢欢是他的红颜知己,方云秀是他的大姐等等,这些角色是不可以随便转换的,妻子有妻子的角色,另外那些角色是不能随便变成妻子角色的。 中庸之道虽说有时候给人落下不思进取的表现,但中庸之道暂时在眼前这块土地上却是一张很好的通行证。何谓中庸之道,就是不偏不易,讲究天人合一,不去破坏一些原本存在自然法则,譬如说山是高的、水是深的之类的,这些都是一些自然法则,如果随便去破坏,比如说把山铲平亦或者把海填平,就有可能受到一定的惩罚,譬如说海倒灌。 刘子遥是受到中庸之道的影响,中庸之道其实不是很多人简单理解的不好不坏,不左不右,不上不下之类的,中是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但庸却是不去破坏大自然万事万物的一种法则。 例如眼前刘子遥身边的那些人,上司是上司,帮手是帮手,红颜是红颜,这个就是大自然定下来的法则,如果随便去破坏,必将遭受惩罚。对于这一点,刘子遥这时每次都深信不疑。 正因为刘子遥抱着这种法则生活,所以很多女人倒对他伸出了男女之情之手,觉得他是个值得依靠亦或者是个专一的男人,这一点包括妻子也这样认为,她们唯一不知道的是刘子遥是深受中庸之道的影响,而非天生就这样。 没有信仰之人没有天生这码子事,他不受诱惑只是因为他受得诱惑不够大,加**码譬如说来一个长得杨幂一样的姑娘,他的态度立即会变了。而对于有信仰之人而言,诱惑再大,对其而言都只是不可触犯的禁地。 当然刘子遥这个德行,包括很多女人在内都认为他是伪君子,这尤其体现在妻子圈子之内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自信能拿下任何一个男人,只是他们觉得刘子遥没钱途不想拿下他而与,眼前这块土地上的男人,能抵挡漂亮女人的柔情、丝袜以及情趣内衣的男人,她们还没见过。 所以她们压根不相信眼前这块土地上有刘子遥这样的男人,当然她们也不想去试,因为她们不会去召唤一个像刘子遥这样没钱途的男人,这个没钱途的男人只属于那个叫苗静静的,她们不会跟她抢的。 等刘子遥这时沐浴穿上睡衣完毕,妻子已进入梦乡,这些天他一直没有与妻子温存过,他本来想着明天还是星期天休息,他很想与妻子温存一番。 这时刘子遥见妻子却睡得像个婴儿一般,他不忍心打扰,只能忍住等过了这一夜看情况再说。 这一夜刘子遥怎么都睡不着,爱有时候就像一枚硬币一样,分正反两面同时存在一个空间,而爱的反面是恨。 睡不着的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与妻子的姐妹陈娟娟聊得那些微信信息,尤其陈娟娟错人了到自己手机上来的那句“我想你陪我一天”的信息,这时一条很轻浮的信息,这不符合她一贯的表现,陈娟娟之前在自己心目中形象是个很安静保守的女人。 刘子遥这时觉得自己其实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那个叫陈娟娟的女人,她与妻子认识在先,现在凭什么替自己做卧底看着妻子呢,或者替自己来保护妻子呢,她都是一个需要别的男人保护的女人。 如果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陈娟娟,她会不会早就跟妻子串通好了的呢?如果她们是串通好了的,那么这一天一夜什么只是买些点中材洗脚以及逛了一天街就可能是假信息;如果陈娟娟来的假信息,那妻子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或者说妻子与陈娟娟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疲累才回来?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有点浮躁,他得赶快与陈娟娟见一面,明天星期天当然不行,他得陪妻子一天;后天星期一的话也不好,他之前答应了要去白没镇驻点办一趟,因为孙遥所在的白没镇驻点办还没招到新员工,现在农忙季节快要到了,刘子遥得过去部署一番。 刘子遥这时也必须与孙遥见一面,他虽然觉得孙遥说得鲜花会之事是恶作剧,但是却有根有据,杨兰与孙琳的脚底板确实有玫瑰花的标记。 本来脚底板有玫瑰花的标记就可以印证孙遥说得是真的,但眼前的问题是杨兰与孙琳二人好像并没有把她们脚底板的玫瑰花标记刻意隐瞒,如果玫瑰花标记真是鲜花会的标志,她们应该刻意隐瞒才对,哪有这样随便给你看的?这不符合逻辑,最主要的是孙遥之前就认识杨兰跟孙琳。 不知不觉中,刘子遥迷迷糊糊中居然真看到了孙遥所说的鲜花会,那是一个很大的场面,比之前田思如的婚礼场面还要大十几倍,到处鲜花满地,清一色的全是白色玫瑰花,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白色玫瑰花。 刚开始的时候刘子遥只是看见到处是白色的玫瑰花和遍地的白色玫瑰花瓣,接着他看到在白色玫瑰花瓣的上面有一座很大建筑,或者说有点像一座古代畸形的宫殿,又有点像要被即将拆迁的燕尾楼。 在那座畸形宫殿的前面站着二十四个白衣女童子,而畸形宫殿的大门口两边分别站六个年青的白衣女人。 刘子遥心想孙遥口里说得鲜花会,原来在永春市真的存在,只是看有那么多人守在宫殿门口,刘子遥不敢靠近察看。 第327章 可以上位 过了不知多久,刘子遥看见远处一行白衣少女抬着两顶装饰地很漂亮的轿子缓缓而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少女一人提着一个花篮,她们每走几步,前面那两个少女就会朝两边洒些花瓣出来。 等那行人走近,刘子遥清楚地看到分别坐在那两顶轿子里是两个一副古装打扮的女人。再多看了几眼,刘子遥居然现那两个古装打扮的女人是杨兰与孙琳,此时她们二人被打扮地漂漂亮亮,犹如绝代双骄里的邀月宫主与怜星宫主。 只不过眼前的邀月和怜星是后现代主义的手法出现,贴身的是低胸装,就像一些依靠沟沟来提高收视剧的古装宫庭电视剧一样,谁大谁就可以上位。 刘子遥想不到杨兰与孙琳竟会穿这种古装的低胸装,不过看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很让人心痒难挠,尤其是孙琳。 走在杨兰与孙琳前后左右的那一行白衣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龄,令刘子遥诧异的是那一行白衣少女穿是也是低胸装,仿佛连丫鬟都露沟必火。 此时孙琳与杨兰仿佛也被打扮成十七八岁,走人那一行少女之中并没有显示出她们是不同的年龄层。 刘子遥看杨兰与孙琳果然是鲜花会的人,心里非常纠结,在他的印象中,如果现实中真的存在鲜花会,只有韩梅才有可能是里面的人,他不能接受杨兰与孙琳是里面的人。 等那一行白衣少女到了畸形的宫殿门口,这时宫殿里冲出十几个白衣女子来迎新年好杨兰与孙琳,二人缓缓下轿。 看她们二人举指优雅,一身白衣胜雪,刘子遥心想眼前二人穿着低胸古装原来这么漂亮,看来只要稍微有点气质的女人穿上古装,就会立即给人眼前一亮。 从畸形宫殿冲出来迎接杨兰与孙琳的那十几个白衣女子这时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好像生怕出什么差错。 刘子遥没当回事的时候,这时迎接杨兰与孙琳的那十几个白衣女子当中有一个瘦瘦的女人也不知什么原因从身上飞出一条手帕,那条手帕随风飞起,紧接着一下飞贴到了孙琳的脸上。 那个瘦瘦的女人见自己犯错,立即跪在地上,嘴里竟然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只听杨兰轻描谈写地说:“拉去杀了吧。” 那个瘦瘦的女人还没来得急反抗,一边的两个白衣女人就把她紧紧地扣住,然后往宫殿后面的路上拖。过了一会,刘子遥就听见那个瘦瘦的女人出的惨叫声。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杨兰与孙琳竟如此惨忍,杀人如麻,他刚开始还对眼前这座宫殿抱有好感,对眼前这群女人抱有好感,对杨兰与孙琳充满向往与期待,他觉得眼前是一个一尘不梁的人间胜地。 可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杨兰与孙琳就轻描谈写地杀害了一条人命。 这时刘子遥再地没有刚轻松好奇的心情,生怕自己藏身之处被杨兰与孙琳现,他原本还打算上前去与他们相认。 原先刘子遥以为即便孙遥说得鲜花会是真的又怎么样,不能一开始就给下是作恶的定义,很多人之所以一听这个避之唯恐不及,就是一开始就给它下了作恶的定义。 刘子遥当然不会这样看待问题,只要它不是作恶的组织,存在就会合理,也没什么好回避的。现在依眼前的情况看,面对鲜花会之时真的要回避,否则下场就会与那个瘦瘦的女人一样。 又过了一会,只听杨兰看着宫殿里冲出来迎接的那十几个女人冷漠地说:“站出来。” 那十几个漂亮女人仿佛不明白怎么回事,听杨兰在怀疑自己这些人,她们当中有些已吓得全身抖,脸色白。 正在这时,刘子遥看见不远处又有一名白衣女人倒下,这次是孙琳出的手,刘子遥居然都没看清她是怎么杀人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人,孙琳缓缓地说:“如果下次还有谁胆敢泄露我们的行踪,下场就跟她一样。” 刘子遥躲在远处这时气都不敢大喘一口,他同时为眼前瞬间有两个漂亮女人离世遗憾不忆。他此时对眼前这帮女人失去了刚才的新鲜感,也不觉得眼前是一块人间仙境,依眼前的情况看她们完全像一伙提着红灯笼的红灯照。 听杨兰与孙琳还站在宫殿门口训话,刘子遥想着趁机离开,他怕再呆下去被她们现。 本来他来还想跟杨兰与孙琳叙叙旧的,依眼前的情况看他非要被她们当作异见分子论处不可。 刘子遥蹑手蹑脚地正打算离开,他已经做到万分小心,可惜还是不小心碰到一边一颗景观树,其实也没有出很大的声响。但就这么一点点的小动静,已惊动不远处杨兰与孙琳的手下。 有两名白衣女人立即朝刘子遥的方向扑来,刘子遥本以为自己出现在这种古代的时间里,自己好呆也会几下,所以只要不是杨兰与孙琳亲自抓人,他自信还是与扑来的那两名女人过上几招。 孰料刘子遥一招没过,他没想到自己一点功夫都没有,他刚打出一拳,身体上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踢了一脚。 等他爬起来之时,他有肩上又多了两把刀。 见自己被擒,刘子遥连求饶,但眼前那两个白衣女人一点表情都没有,她们二人把刘子遥押来见杨兰与孙琳。 尽管眼前的杨兰与孙琳比较残忍,但刘子遥毕竟之前与她们是认识的,虎毒还食子,朋友之间有什么事还是好商量。 不想杨兰只是看了刘子遥一眼,然后说:“拉下去杀了。” 刘子遥一听慌了,没有这么对待朋友的,刘子遥说:“杨兰,我是刘子遥啊,你不认识我了?” 杨兰看了看刘子遥,说:“这个人满嘴胡言,拉下行刑。” 刘子遥冷汗直冒,他看着孙琳说:“孙总啊,我是刘子遥,你总该认识我吧?”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露出很奇怪眼神,她轻轻在杨兰耳边说:“这个人好像不是咱们这个地方的人。” 杨兰还是表无表情,她说:“不是这里的人,善闯禁地,更得死。” 刘子遥想不到眼前两个女人翻脸不认人,刘子遥说:“你们别杀我,我......我有天大的秘密告诉你们。” 孙琳又看了看刘子遥,说:“你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快说。” 刘子遥随口胡编道:“我......我知道宝藏在哪,你们如果杀了我,你们就找不到宝藏了。” 杨兰立即脸色一变说:“你知道什么宝藏,你知道什么?” 刘子遥心想古装电视剧里都是这个套路,除非是闹饥荒灾荒,否则要策划什么阴谋都得要钱,这个钱可不是一点碎银子就可以打走的,得要大笔的钱,最硬的通货当然是宝藏了。 此时刘子遥看杨兰果然露出有些贪婪的眼色,他立即感觉自己蒙对了,自己这时落入眼前眼前这个古代组织,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多活一个时辰就多活一个时辰,不能活了到时再说。 杨兰看着刘子遥说:“你快说。” 刘子遥说:“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你想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么?” 杨兰左右看了看,觉得眼前的刘子遥说得有道理,她说:“先把她押下去。” 于是刘子遥被两个白衣女人押进了那座畸形的宫殿,他这会感觉自己是不是穿越了,只过穿错了地方,而且看样子眼前那两个女人并非是自己之前认识或者之后认识的杨兰与孙琳。 女人做事总是小心翼翼,后面两个白衣女人紧紧地押着刘子遥,好像生怕刘子遥会飞了一样。刘子遥边走边看,只见眼前的宫殿里面一点都不像外面那么畸形,空间很宽阔,估计可以同时容下几百人,摆在各个地方的东西很整洁干净,全是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名贵的材质制造而成。 刘子遥还想再看的时候,这时的后项一紧,他被后面其中一个白衣女人抓住走向另外一边的一条路。 眼前突然亮起了火把,看着前面像古代关押重犯的地牢,刘子遥心里有点颤得慌,他刚才只是怕死信口胡编了一个宝藏的秘密用来拖延时间,这个拖延时间不可能拖很久,等到杨兰没什么耐心的时候说不定立即会杀了自己。 想到自己即将死亡,刘子遥突然感觉眼前的路越来越难走,自己在没来这里之前最多只是担心妻子会背着自己找别的男人,而到了眼前这个地方,却不是说只要担心妻子这么简单,能活着离开眼前这个地方的机率都非常低。 走了大概几分钟,看前面无休无止,刘子遥边走边跟后面的两个女人说:“两位美女啊,现在是什么朝代?” 后面那两个白衣女人不说话,刘子遥以为自己的声音小她们没听到,他说:“两位美女啊,我问一下你们,现在是什么朝代,现在是不是明朝?” 没有人回答刘子遥的话,刘了胆不甘失落,他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的,我问你们话呢?” 刘子遥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暗,接着他听到两声惨叫,黑暗中刘子遥感觉有人抓住自己的手。 关健时刻果然有人来劫狱,看来那些古装电视剧真不乱拍的,只是刘子遥刚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谁会来救自己呢,难道是救错人了? 想着自己毕竟不知道任何宝藏的秘密,只要能离开眼前这个地方,他做什么都愿意,他之前从没看过这么多美女聚在一起的黑社会。 第328章 古装女人 刘子遥这时身体有点飘忽,抓住他的那双手有着巨大的力量,他只感觉自己在被拖着走,正在这时,两边的火把重新亮了起来,一个冷苦冰霜的女人站在刘子遥面前。Ω笔趣阁www. biquwu.cc 看杨兰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刘子遥吓得后退了几步,这时他看见抓住自己的竟是孙琳。 杨兰冷冷地说:“亏我一直视你为亲姐妹,你却处处想着自己,难道你还认为你能独吞了那个宝藏不成?” 孙琳立即放开了手里的刘子遥,她看着杨兰说:“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替你把宝藏的秘密从这小子身上逼出来。” 杨兰说:“你既然这样说,好,那你杀了这小子。” 孙琳说:“这怎么行,我们还不知道宝藏在哪呢?” 杨兰说:“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他哪里会知道什么宝藏的秘密,现在他还想着逃走,我现在就要你替我杀了他。” 刘子遥一听杨兰宝藏都不要了,吓得软在地上求饶说:“宫......宫主啊,宝藏可是你们称霸天下的资本,你......你不能不要啊。” 杨兰盯着刘子遥说:“你叫我什么?” 刘子遥说:“宫......宫主啊。” 杨兰说:“你之前从没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宫主?” 刘子遥这时早猜到自己梦中到了哪里,或者穿越到了哪里,他慢慢地站起来说:“我当然知道,你是邀月宫主,她是怜星宫主对不对?” 孙琳站在一边说:“小子休得无礼,我姐姐的名号也是你叫的吗?” 刘子遥心想天啊,他还以为自己穿越到哪个朝代来了,没想着到真穿越到武侠小说来了,如果穿越回到古代,凭着自己的文科知识还可以去考考科举,替人家写写家书之类的谋生,穿越到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里来,自己狗屁武功都不会,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凭着自己对绝代双骄的了解,刘子遥还是知道邀月宫主因爱生恨手段歹毒,她的妹妹怜星宫主倒存在几丝善良,怪不得那个怜星宫主看起来长得像孙琳,只是刘子遥不明白杨兰性格单纯,她怎么回到武侠世界里来就成了残忍的邀月宫主。 这时见孙琳在斥责自己,刘子遥急忙改口说:“我错了,只要你们不杀我,你们要我干什么都行。” 杨兰却还是盯着孙琳说:“这个人一直在胡说八道,我要你替我现在杀了他。” 孙琳自然远非杨兰的对手,只见她慢慢地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刘子遥看她居然拿着软剑当腰带用,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杨兰说:“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这么慢腾腾的?” 孙琳慢慢地走向刘子遥。 看着她手里闪着寒光的软剑,刘子遥吓得不停地后退。 这时孙琳却突然向刘子遥不停地使眼色,刘子遥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眼前这女人有没有孙琳的记忆,她刚才救自己到底是因为有孙琳的记忆还是根本就是为了宝藏。 刘子遥见孙琳还不停地向自己使眼色,但他真不明白她的眼色是何用意,后面已经是冰冷的石壁没有退路了。刘子遥这时又旧事重演,一下软在地上,他说:“二宫主啊,你不要破杀戒啊,佛祖知道了会很严重。” 孙琳手里的剑果然暂时垂了下去。 杨兰在后面冷冷地说:“我知道这小子长得像你的旧晴人,但他不是他,你今天不杀了他,他只会令你以后更伤心。” 刘子遥心想天啊自己这么倒霉居然长得像眼前女人的旧晴人,以眼前的情况看,眼前女人和旧晴人一定抛弃过她,至少也得罪过她,这个穿越可穿得太背,居然穿到仇人的剑下。他之前看绝代双骄的时候也没听说怜星公主有什么旧晴人之类的,她也不是主角。 孙琳露出一副仿佛伤心绝望的模样说:“姐姐,我真的下不了手。” 杨兰说:“幸亏你今天只是为了救旧晴人,而不是想独吞宝藏,否则你今天休想离移花宫。” 见孙琳还是站着不动,杨兰说:“你让开,让我来杀了这个负心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子遥刚才还觉得自己编了个宝藏的秘密可以拖个几天不用死,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倒霉地长得像怜星的旧晴人,而且还是个得罪过怜星的旧晴人。 孙琳听到杨兰话,果然让开一条路。 看杨兰杀气腾腾地走向自己,刘子遥说:“你让我想想,我一定对你会有大用,比如说......比如说我......我知道花无缺与江小鱼是亲兄弟,你想让他们互相残杀我有更好的办法啊......。” 杨兰听刘子遥说出这个,她恶狠狠地看着孙琳说:“这也是你告诉他的?” 孙琳说:“姐姐我......。” 杨兰说:“我刚才说过这次谅你是为了救旧晴人暂且饶你一次,现在你也听到了这人知道的秘密太多,非死不可。” 刘子遥没想到自己说多错多,此时他恨不得有月光宝盒重来一次,他刚才是实在想不到别的才脱口而出,他没想到竟会招来杀身之祸。 杨兰当然是不用剑的,武林高手一般都不用兵器的,完全可用内力将人震死。 正当刘子遥闭上眼睛等待一死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香味,随后他就晕了过去。 等刘子遥再次醒来之时,他现自己已离开了移花宫,眼前的地方鸟语花香,不远处有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正在小溪边打水。 等孙琳打水回来,刘子遥说:“是你救了我吗?” 刘子遥晕倒之时闻到一股清香,那是一种只有武侠世界里才有的迷香,自己晕倒当然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明白杨兰武功高强,居然也中孙琳的迷香,否则自己与她又岂能逃出移花宫? 孙琳不说话,估计她只是把刘子遥当作之前背叛自己的旧晴人,这时刘子遥有点烦,原来孙琳古时候是这样一个女人,混得真是有点差,作为移花宫的二宫主还会被男人抛弃。 刘子遥说:“我知道你跟你姐姐不一样,一如我跟你之前的男朋友虽然可能长得有点像但做人也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始乱终弃,我是蛮恋旧的一个人。” 孙琳还是不说话,只坐一边喝水。 刘子遥说:“我们说说话嘛,我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你之前的男朋友?”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 刘子遥说:“哦我知道了,你们这个时候不叫男朋友,叫情郎是吧?” 孙琳又不说话了。 刘子遥这时生怕孙琳救自己出来只是为了那个宝藏,所以现在他一点都不敢提之前自己胡编的那个宝藏,生怕自己到时拿不出什么宝藏秘密引起眼前这女人的厌恶。 见眼前那个长得像孙琳的女人只是心不在焉地小口喝水,刘子遥也感觉自己有点口渴,他当然不能指望孙琳给自己打水喝。 于是刘子遥决定自己人地上起来到小溪边去喝水,不想他现自己居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是在移花宫中得那股迷香的后遗症。 刘子遥只能努力地爬向小溪边,爬得十分吃力,可能由于没中迷香的经验,刘子遥居然到现在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眼前那男人爬向小溪边,孙琳当然知道他是渴了想喝水,但她这时没有任何怜悯,眼前那男人像极了那个负心人,只要一看到眼前男人的那张脸,她不由地想起那个令自己伤心绝望的负心人,她恨他。 刘子遥可能也是最近倒霉,人家穿越都是穿回去做王爷做锦衣卫指挥使的,自己穿越回来却只是路人甲,还这么讨厌地偏偏长得像负心人,现在别说什么做大官横财,连渴了想喝口水都没人帮他。 终于还是被刘子遥爬到了小溪边,就这么一小趟,刘子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小溪再远十米,他估计都很难爬到目的地。 看着清澈的溪水,刘子遥心情大悦,只不过这时他现了一个问题,他看到水里折射出来自己的模样好像不是自己。刘子遥在现实生活中虽然很少照镜子,但他还是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眼前溪水折射出来的自己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脸,头那么长,还不是乌黑的那种,有些带灰色。 除了有些灰色的头,下巴的胡子也有点长,刘子遥心想即便自己之前二十九年不刮胡子也不至于这么长啊。 此时溪水里折射出来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无力,刘子遥把头用一只手扎了起来,另一只手把下巴的胡子遮了遮,现自己还是有几分风采。刘子遥也想不管现在孙琳还是未来的孙琳,对男人的要求都蛮高的,她不至为了个搓男在要死要活,她的男人肯定要是个帅哥,即便不是帅哥最起码也得要点气质,古人可是很讲究形象的。 刘子遥这会感觉自己虽说穿越的不是理想,没有成为大侠亦或者成为王爷锦衣卫之类的,但有些幸运的是在眼前这个十分讲究外貌形相的时候自己没有穿越成为丑男,如果是丑男的话,眼前那个长得像孙琳的女人肯定不会救自己,她不会为了个丑男在那要死要活,更不会为个丑男玩颓废。 第329章 无家可归 喝过小溪清澈的泉水之后,刘子遥感觉自己仿佛恢复了些体力,这时他虽然还是站不起来,但他爬的力气还是增加了一些。 爬到孙琳坐地附近,刘子遥看着那个古代的孙琳说:“现在我们得罪了你姐姐,接下来怎么办?” 孙琳收起她那个精巧的小水壶,她说:“不是我们得罪了我姐姐,是我得罪的,你有什么资格得罪我姐姐。” 刘子遥说:“可是这事毕竟因我而起,看你现在变成无家可归,我心里有点惭愧。” 孙琳这时开始直直盯着刘子遥,盯得刘子遥都有些害怕了,她说:”你惭愧的只是我无家可归么?” 想着眼前女人又把自己当作之前抛弃她的那个男人,刘子遥心里有些烦躁,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个套路,为了个渣男在那要死要活,还拿别的人当出气筒,你好歹也是移花宫的二宫主,有点审美智商行不行? 刘子遥说:“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他,我不是他那样的人。我这人是很有原则的,我长到现在还没有始乱终抛过,你不要把我当作他,这对我不公平。” 眼前女人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刘子遥只是长得像自己之前的男人而与,他毕竟不是那个抛弃自己的那个男人。 刘子遥说:“唉,你以后跟我多相处相处就知道我的为人了,我是个很专一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琳盯着刘子遥说:“怎么,你还打算继续跟着我?” 刘子遥说:“那当然,我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你把救出来,你得送佛送到西啊。” 孙琳说:“我担心我姐姐会随时找到我,这样吧,等明天你的体力恢复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刘子遥说:“我在这个时代没有家。” 孙琳说:“你没有家你是哪里来的?” 刘子遥说:“我也不想来这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闪电劈了一下然后穿越到这来的,还是我根本在做梦,我是你们至少几百上千年之后的人。” 孙琳说:“你胡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没有胡说,我真的是你们未来的人,不知道我是不是做梦还是摔了一跤跑这来的......。” 孙琳说:“你别再胡说了。” 刘子遥想到眼前的女人以及移花宫只是来自一部武侠小说,不是真实历史,这也怪不眼前的女人不相信,刘子遥说:“这样说吧,你其实都不是不存在的,你跟你姐姐包括你们的移花宫都只是二十世纪一个叫古龙的文人虚构出来的。你也是虚构出来的,你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你是虚构的人物,你明白我说的吗?” 孙琳说:“不明白。” 刘子遥见解释了大半天还招来眼前女人的厌恶,只能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刘子遥说:“总之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家,如果你念在我们之前认识,哦不是,是之后我们认识的份上,你就找个可以吃饭的地方让我呆一呆,我现在真饿啊。” 孙琳从她随身携带的小口袋里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果子递给刘子遥说:“你吃吧。” 刘子遥接过果子看了看,也认不出那是什么果子,想着应该没毒,就放嘴里去吃。 果子实在太小,又太甜,如果不吃还好,一吃刘子遥更饿了,他看着孙琳说:“能不能再给我一个?” 孙琳说:“没有,本来这是我这一天的粮食,现在被你吃了,我只能今天不吃了。”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说:“你一天吃这么小的一个东西,你不饿啊?” 孙琳说:“之前我们都这样的,我们练武之人不宜吃得太多,否则修练不成最上乘的武功。” 刘子遥说:“你说你们都是在修练成最上乘的武功,你能不能打一遍给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真正的武功是什么样的。”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没看过戏么,武功跟戏台上表演的是一样,只是他们没有内力,招式一样。” 刘子遥说:“我没看过你们这个年代的戏,你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就表演一下给我看看,当是让我长长见识。” 孙琳说:“这里不能随便功,否则会被我姐姐现了不好。” 刘子遥一听孙琳提到杨兰,此时的杨兰是邀月宫主,提到邀月宫主刘子遥还是有点害怕,刘子遥说:“这里是不是离移花宫很近啊?” 孙琳说:“不是很远。” 刘子遥说:“我们为什么不逃远一点,不会这山后面就是移花宫吧,这么近,肯定很容易让你姐姐找到。” 孙琳说:“你以为我不想走远么,你晕迷不醒,我手里还要多抓着个人能走多远?” 刘子遥一想有道理,他说:“我现在好点了,要不我们现在走吧?” 孙琳看了刘子遥一眼说:“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怎么逃?” 刘子遥说:“这下麻烦了,离你姐姐这么近,她真有可能找到这里来。” 孙琳说:“你放心,这里少说离移花宫有三百多里路,只要你不鬼喊鬼叫,她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来。” 刘子遥一听眼前这地方离移花宫有一百五十多公里,心里总算放下心来,他说:“你好厉害啊,这一百五十多公里,我们走了有几天吧?” 孙琳说:“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 刘子遥说:“哇天啊,这么快,你又不是一辆车,你是怎么做到的?” 孙琳说:“马车走不了这么快。” 刘子遥说:“你会轻功是不是?” 孙琳说:“轻功是学武之人的必修之课,很多人都会轻功,只有快慢之分,有什么值得奇怪。” 刘子遥指着前面的小溪说:“你表演一下给我看,你能不能一下跳到前面那条小溪里去?” 孙琳说:“你无不无聊,让我跳溪水里去你认为很好看么?” 刘子遥只能作罢。 孙琳看了看天色说:“现在天快要黑了,我们找地方住去。” 刘子遥却还站不起来,再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 孙琳说:“你是不是身体有病,我这种西域散香没有那么烈性,哪怕是不懂武功之人一个时辰之后体力也会自动恢复。你到现在还站不起来,受过极其严重的内伤是吧?” 刘子遥还在试着站起来,可惜失败了,刘子遥说:“我没病,我说了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身体免疫力比你们差,比你们这里不懂武功的人都差,我现在还是站不起来。” 孙琳说:“看你的样子,不再过几个时辰是恢复不了,这样吧,等会你抓着我,我们再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刘子遥看眼前这个长得像孙琳的女人一身白色的裙子,那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很简单,但剪裁地极其合身,此时被穿在孙琳身上连一点多余的地方都没有,她的头被编成个很小的髻,然后用个不知什么材质做的上面刻有一些花纹的东西扎在头上。 看着眼前女人胸前鼓起来的部分,本来昨夜睡觉之时还想跟着自己妻子缠绵一番,只是昨夜介于妻子疲累强行忍住,这时看眼前的女人是穿着低胸装的孙琳,刘子遥很心痒难挠,总想找妻子缠绵一番才行,她为什么偏偏长得像孙琳,而不是妻子?。 此时刘子遥看眼前这个孙琳的确年龄不大,大概二十岁出头,他之前还以为眼前女人是经过打扮才变得这么年青的,现在仔细一看,其实她的年龄应该并不大。 刘子遥虽然没有看过孙琳二十岁的照片,但他想孙琳二十岁的时候应该跟眼前女人容貌差不太多,眼前这女人再过十年左右,应该就长成孙琳的模样,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女人经过十几次轮回就会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孙琳。回想起昨夜对妻子的强行忍住,加上严格的来说眼前女人也穿得很撩人,不知不觉中,刘子遥忍不住往孙琳胸前鼓出衣服来的地方看。 孙琳看刘子遥总盯着自己看,还往自己不该看的地方看,要不是眼前男人长得像自己之前的男人,她八成要扇眼前男人几耳光,移花宫二宫主的相貌也是你乱看的吗?孙琳冷冷地说:“你愣着干什么?” 刘子遥这才反应过来天快黑了,孙琳在二十一世纪穿是很保守,加上是自己的女老板,他从不敢这样看她。 天即将黑下来,二人得找地方住,可是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说要自己抓住她跟她走,她也没地方可抓,叫她背着自己又不太合适。刘子遥说:“你......你叫我怎么做?” 孙琳说:“你现在体力没有恢复,我叫你抓住我,我带你走。” 刘子遥在二十一世纪都不敢抓孙琳的手,这会眼前的孙琳会武功,他更不敢,或者说他有这个心没那个胆。 孙琳说:“快点啊,现在天快黑了,如果我姐姐叫移花宫的人全部出来,她们很快会找到这里来,到时你我都跑不了。” 刘子遥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来抓住孙琳垂下来的手,武林高手的手果然是冰凉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零度以下,刘子遥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寒冷。 孙琳说:“你抓我的手干什么?” 刘子遥说:“那抓哪里啊?” 孙琳看了一眼刘子遥,然后背对着刘子遥蹲下来身来,刘子遥一时不知道眼前女人是何用意。 刘子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琳说:“我背你吧,本来是要你站起抓住我的手臂的,看你的样子也站不起来。” 刘子遥居然有些感动,在活着这些年,除了自己老娘背过自己之外,还真没有哪个女人背过他,因为现在的女人也背不动他,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只听说男人背女人,还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会背男人的。 第330章 活找罪受 这时孙琳仿佛见到远处有火光,她猜到是移花宫的人找到这地方来了,孙琳见刘子遥没有反应,她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把他抓了起来,然后往自己肩上一扛。 刘子遥这时还在担心自己这样趴在一个女人背上没大将风度,同时也担心孙琳背自己不动。正在这时,刘子遥只感觉两边的树木在耳边呼啸,自己像坐在一辆车上一样飞驰。 过了一会,刘子遥感觉胸口有些疼痛,他现孙琳竟然横行在自己身体下面,自己竟然被她一只手举着在空中穿梭,刘子遥有些痛苦地说:“你能不能不要抓这么紧,我有点......。” 孙琳说:“我在用真气,不许说话。” 刘子遥这时突然看见侧面不远处有人追来,她们好像现刘子遥二人了,刘子遥有些着急,他生怕追来的人当中有杨兰在,如果杨兰在,自己真有可能逃不了,刘子遥说:“你能不能再快一点,她们好像......好像过来了......。” 孙琳说:“你不要再说话,你先屏住呼吸。” 刘子遥都还知道屏住呼吸是什么意思,这时眼前开始眼花缭乱,孙琳就像一辆车一样在加,还时不时地急拐弯。 只过了一会,刘子遥就感觉胸口闷,喉咙有点恶心的感觉袭来,他有点想吐了,本来他在现实中是不会晕车的,但这会他特别想晕。 刘子遥说:“不会了,我想吐了,你快停下来......。” 孙琳哪管这个,继续施展她的武功前进,刘子遥怕吐脏孙琳的衣服,只能强制忍住,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就用手唔住自己嘴......。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琳终于停下来了,她把刘子遥放在一边的空地上。 刘子遥一被放下来,就立即开始在一边呕吐。 如果孙琳还不把他放下来,他可能真要吐孙琳身上了。刘子遥这一吐就吐了几分钟,他之前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仿佛要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吐出来。 等刘子遥吐完,孙琳才说:“现在这里应该安全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 刘子遥四处看了看,眼前一片荒凉,别说没有一家客栈,连人烟都没有,他还想着到哪吃晚饭,刘子遥叫苦不跌地说:“这地方怎么休息?睡的地方没有,吃的也没有。” 孙琳指了指一边的地方说:“就睡地上。” 刘子遥说:“这大侠也混得太差了吧,连张床都没有。” 孙琳说:“学武之人不睡床,我在宫里也是睡地上,长期睡在地上可以增强自身的体质。” 刘子遥心想你是睡在地上,我之前可是睡席梦思的,睡在地上除了会感染风湿之外哪能增强什么自身体质,想着自己穿越回来真是找罪受,刘子遥说:“即便这样,但我们还晚饭呢,我们总得吃点东西吧?” 孙琳说:“你不是吃过东西了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我不但没吃,我刚才还吐了呢。” 孙琳说:“我之前不是给过一个果子给你?” 刘子遥说:“天啊,那一点点东西,再说那也中午吃的,你以前都不吃晚饭的吗?” 孙琳说:“我在宫里一般只吃点果子,宫里没有饭吃,我都很多年没有吃过饭了。”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看起来眼前的女人有点营养不良,即便练习最上乘的武功,也得吃饭啊,比如说乔峰一顿都可以吃几斤牛肉,眼前的女人竟然不吃饭的。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我们不方便出现在集市上,要防止被我姐姐现,你如果饿了,我去给你采些野果回来。” 刘子遥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他说:“那也行,不过要多摘一点啊,我们现在捡点柴,烧个柴堆,我现在有点冷。” 孙琳说:“不行,有火光容易被人现,我们不能点火。” 刘子遥说:“这里这么暗,蚊子又多,没有柴火怎么行,这么冷晚上睡觉会感冒的。” 孙琳说:“总之不能点火,如果你冷的话我等会给找些干草来,让你睡在干草上,你就不会冷了。” 刘子遥突然感觉眼前女人其实挺好的,他说:“也不用这么麻烦,你给我找点吃的就行,要不这样的吧,我跟你一起去,大家好有个照应。” 孙琳说:“看眼前的情形,这附近一带应该没有野果,我估计要远一点的地方才野果子采,你也要去吗?” 刘子遥说:“远一点的地方是多远?” 孙琳说:“十几二十公里吧。” 刘子遥一想这么远肯定又要用孙琳刚才的方法去,他这时已经坐不了车了,因为他肚子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吐的了,刘子遥说:“那还是你去吧,你小心一点别被你姐姐的现,记得快去快回。” 等孙琳走后,刘子遥突然后悔没有跟着孙琳一起去,眼前漆黑一片,时不时的还有山里的蚊子。 刘子遥之前从没一个人单独面对过眼前这种环境,即便他刚毕业在永春市里一个人租房子找工作之时也没有出现眼前这个情况,因为那时至少周边到处是人,尽管不认识,而不像眼前只有自己一个人,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还穿越到了古代。 过了不知多久,刘子遥还没见孙琳回来,这时他渐渐现不对劲,他看见不远处黑暗之中有一双闪着黄光的眼睛朝自己而来,看情况那是只很大的东西。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刘子遥不知道是头狼还是只虎,他只感觉那东西有很大一只,但绝对不是平常人家养得宠物,那是只肉食动物。 刘子遥这会甚至都听到那只很大的东西渐渐出的喘气声,那喘气声在他耳边越来越响,刘子遥瞬间吓得不敢再呼吸。 明显肉食动物跟僵尸不一样,面对僵尸屏住呼吸可能管用,但面对肉食动物的话就失去效果。正在这时,刘子遥分明感觉到一张血盆大口朝自己咬来,在这一瞬间他看清了那个东西真的是一只老虎。 刘子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窜了起来,在刚才那段时间他已恢复了些体力,狗急了能跳墙,面对恶虎来袭,他竟然一瞬间变得比猴子还灵敏。 面对恶虎的攻击,光灵敏当然是不够的,最多只能拖延几秒时间死亡。那只恶虎一口没咬到刘子遥,紧接着第二口又扑来。 恶虎的第二口袭来居然还被刘子遥躲了去,刘子遥正想躲老虎第三口袭来的时候,他突然像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他毕竟还是没有恢复体力。 那只恶虎看眼前的人倒下,还道是自己前面两口伤到了眼前之人,这时它已不急着动第三次进攻,因为猎物已被它拿下。刘子遥想着自己竟然这样死在古代,心里非常悲伤,正当老虎靠近刘子遥要生撕了他之时,刘子遥只感觉自己前面仿佛刮起一阵大风,紧接着那只恶虎向外飞了出去。 刘子遥定睛一看,原来是孙琳回来了,那只恶虎被她一脚踢开了。 孙琳把手上一个很大的箱子往地上一丢,然后转身把刘子遥从地上扶起来说:“你没事吧?” 刘子遥惊魂不定地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大的一只虎被你一脚就踢开了。” 孙琳说:“猛虎只能伤到平常人,对于我们练武之人而方,一只老虎算不得什么。” 刘子遥感觉腰疼得厉害,他实在没力气站起来,孙琳只能扶他坐下,刘子遥说:“那只老虎应该走了吧?” 孙琳说:“没有。” 刘子遥吓得差点腰都折了,他说:“没走?它......它不会等会又来吧?” 孙琳指着前面说:“它已经死了,你没看到吗?它就在那边。” 刘子遥朝孙琳指的地方看去,他只看见眼前一片黑暗,没有看见那只死老虎。刘子遥说:“它应该被你踢得好远,这么远你看得清楚吗?” 孙琳说:“我看得清啊。” 刘子遥说:“吹牛吧,你说你们练武之人体力比别人好我相信,但视力也比别人好我就不相信,我不是近视眼。” 孙琳不再解释,她朝前面走去,过一会,她把一陀很大的东西摔在刘子遥前面说:“这不是吗?” 一只老虎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孙琳竟轻轻松松地就把它弄了过来,像平常人捡一个钱包一样轻松。孙琳说:“我的眼睛在晚上只比白天不好用一点,有些颜色分不清楚,其它的跟白天看东西一模一样。” 刘子遥说:“来到这里幸亏遇到了你,要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谢谢你啊。” 孙琳说:“我采了一些果子回来,等会你吃了就好好休息,等天亮你的体力恢复了,我就送你回家,以后大家互不相欠。” 刘子遥说:“我真的没有家,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个时代,说了你又不信,你听我说话就听得出来,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孙琳说:“我不管你是哪个时代的人,总之你不是他,我不可能留你在我身边。” 第331章 绝代有佳人 刘子遥说:“我暂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回去,你早晚都得成家立业,你成家了家里总要个管家或者家丁什么的,我可以做你家里的管家或者家丁之类的,要不厨子也行啊。” 孙琳又不说话了,只是怔怔地看着天上的繁星。 刘子遥说:“你不要在那装忧郁,那个不符合你的身份,这样吧,你之前那个男人叫什么,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吧,我有办法叫他爱上你。” 虽然那个宝藏的秘密是刘子遥为了保命胡编的,但对于处于男女这一类的关系,他还是有些把握,要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很难,让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却很容易。 仅凭这个女人是个古装美女这一条就可以让男人心痒难挠。即便遇到那种耍酷的大侠,对美女没有那么渴望,刘子遥也有办法让那个男人爱上眼前的女人。 孙琳却还是不说话,仿佛刘子遥说得东西她完全没兴趣一样。 刘子遥说:“我是说真的,我很了解男人,要等到一个男人的爱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孙琳说:“现在已经找不到他了。” 刘子遥说:“没关系,逃得和尚逃不了庙,凭你的度,一小时一百多里,他能躲哪去。再加上有我在一边协助你,保证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他,并且让他踏踏实实地爱上你,不敢有任何二心。” 孙琳说:“他已经死了。”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心想不会因为那男人背叛了眼前女人,而被她亲手杀死了吧? 想着自己跟眼前女人之前的男人长得很像,刘子遥心里突然慎的慌,刘子遥小心翼翼地说:“你......你不会到时也要杀了我吧?”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我逃出移花宫的时候是想过杀了你,但现在我不想杀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刘子遥说:“你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孙琳说:“本来我是打算杀了你的,我现在不杀你了,就相当救了你一命。” 刘子遥说:“这帐怎么能这样算呢?我又不是生来就要被你杀的,所以你没杀我,不等于是救了我。” 孙琳说:“刚才你差点被老虎咬死是我救了你也不算吗?” 刘子遥说:“这个算。” 说完刘子遥肚子开始叫了,自从穿越回这个绝代双骄的武侠世界以来,他中午只吃了孙琳给的一个小果子,这时实在饿得厉害,刘子遥说:“你不是说采了野果回来吗,野果在哪里?” 孙琳指着刚才她丢在一边的那个大箱子说:“在这里。” 刘子遥刚才还以为孙琳带的那只大箱子里面应该装着用来垫在地上睡觉的东西,他没想到孙琳把野果也放在里面,他一听野果在箱子里面,他忙去拆那只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刘子遥很轻意地打开了,只见里面装了满满的一大箱子野果,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还道孙琳是搞水果批的,刘子遥说:“哇,这么多啊?” 孙琳说:“你不是说要多采一点吗?” 刘子遥说:“可以可以。” 刘子遥从箱子里取出十几个类似二十一世纪李子的水果,他要找地方清洗一遍,怕上面有喷洒过农药。 孙琳说:“不用洗了,我洗过了,你没看到箱子都是湿的么?” 刘子遥摸了摸箱子外面,没有生水湿的痕迹,他说:“箱子外面不湿啊?” 孙琳说:“可能在回来的路上风干了。” 刘子遥说:“你是把这么野果跟箱子一起洗的吧?” 孙琳说:“是。” 刘子遥从身上掏出张餐巾纸把那十几李子擦了一遍,他把其中看起来甜一点的一半分给了孙琳,他说:“你吃吧,我又擦过一遍,应该很干净了。”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她只伸手随便拿了一个,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刘子遥看着她说:“好吃吗?” 孙琳说:“你自己怎么不吃,你是怕我下毒了吗?” 刘子遥说:“没有没有,我是尊重你啊,这些野果是你采回来的,理所当然让你先吃,以示对劳动者的尊重。” 说完刘子遥拿了个李子咬了一大口,现味道不错,很甜很新鲜。 孙琳吃完一个李子就表示饱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在瘦身,武侠小说上的高手不但要吃饭吃肉,还要喝酒,眼前的女人每天只吃这么一点居然也是高手,真不知道她的武功是怎么练成的。 刘子遥一连吃了六个李子,还是觉得没有吃饱,野果毕竟不能代替米饭与鱼肉,看着眼前那具老虎的尸体,刘子遥突然有了个想法,刘子遥:“你说我们要不要烤点虎肉吃一吃,这样可以给自己增加点营养。” 孙琳说:“你有这么饿吗,这个也要吃?” 刘子遥说:“荤的东西毕竟比素的东西要好一点。” 孙琳说:“移花宫的人不许吃荤。” 刘子遥说:“我不是移花宫的人,你才是啊。” 孙琳说:“跟移花宫的人在一起也不行。” 刘子遥说:“你们怎么这样的,总喜欢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这样很不好。” 孙琳说:“如果我姐姐在这里,你敢吃肉,我姐姐一定会杀了你。” 刘子遥说:“难道江枫吃肉你姐姐也敢杀他吗?” 孙琳说:“你还说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不是武林中人,你怎知道我姐姐跟江枫之间的事情?” 刘子遥按照绝代双骄上的情节说:“江枫生前与花月奴生了两个孩子,一个被你跟你姐姐抱走,叫花无缺。还有一个被江枫最好的朋友天下第一高手燕南天抱走,他叫江小鱼是不是?” 孙琳脸色变了变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刘子遥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孙琳说:“你还知道什么?” 刘子遥说:“我还知道天下第一高手燕南天并没有死,他只是被十大恶人囚禁在恶人谷里。” 孙琳说:“十大恶人当中有好几位是被燕南天追杀才躲进恶人谷,之前燕南天带着江小鱼在恶人谷着了十大恶人的道,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他吗?” 刘子遥说:“十大恶人不会放过燕南天,但恶人谷里的有一个叫万春流的神医会放过他。” 孙琳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燕南天嫉恶如仇,如果被他知道他的好朋友江枫是死于移花宫之手,他八成会找上门来寻仇。 刘子遥说:“你放心,燕南天没死也不会找上你,江柄是死于你姐姐之手,与你没关。” 孙琳说:“我一直视我姐姐为亲姐姐,如果燕南天从恶人谷出来向我姐姐寻仇,我一定不会袖守旁观。” 刘子遥说:“燕南天的筋骨被十大恶人锁住,完全靠那个神医的药物延续生命,出来了也一时半会威胁不到你们移花宫。” 孙琳说:“我姐姐说得对,你知道的实在太多。” 刘子遥说:“你们这个时代的的事情我都知道,按你姐姐的想法,我都死一万回了。” 孙琳说:“你还知道什么没有说。” 刘子遥说:“你之前是不是也喜欢江枫,只是碍于他是你姐姐的最后选择放弃,还有你小时上树抢摘桃子被你姐姐推下树,然后让你的右脚跟你的左手受了重伤,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完全好了......。” 孙琳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一手掐住了刘子遥的脖子,她脸色大变地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连燕南天都不知道的秘密?” 刘子遥没料到自己说多错多,引来眼前女人的杀机,刘子遥不停地挣扎说:“我......我说了......我是秀才......不出门,能......能知......能知天下事。” 孙琳说:“你未免也知道太多了,连我小时候从树上被我姐姐从树上推下来都知道,你快说,你到底是谁?” 刘子遥说:“你......你先......放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孙琳这才把掐在刘子遥脖子上的手收了回来,她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实话,不要骗我,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刘子遥说:“我一直都在说实话,你又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要杀我,我不想说了。” 孙琳说:“我叫你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刘子遥说:“除非你先保证不杀我,我才会说,否则你不说了,因为反正我说了也要死,不如不说死算了。” 孙琳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 刘子遥说:“你不要说绕口令,等会我说得是实话,而你觉得不是实话,你还是要杀我。” 孙琳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实话?” 刘子遥说:“不管你认不认我说得是实话,你都不能杀我,否则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要杀我,我就省点口水让你杀好了。” 孙琳说:“好吧,无论你说得是不是实话,我都不会杀你。” 刘子遥说:“那你想知道什么?” 孙琳说:“我想知道......我想知道花无缺与江小鱼最后会不会现彼此是亲兄弟?” 刘子遥说:“会。” 第332章 偏执女人 孙琳这时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神,不过随后掩饰,她说:“燕南天最后会不会逃出恶人谷?” 刘子遥说:“会。Ω” 孙琳叹了口气说:“我跟我姐姐最后是不是都死在燕南天手里?” 刘子遥说:“不是。” 刘子遥这时想了想在二十一世纪读得那部绝代双骄,邀月宫主最后是精神失常疯了,而眼前这位怜星宫主最后却被她姐姐杀害。 孙琳说:“燕南天如果真的逃出恶人谷,难道他不会找移花宫寻仇?” 刘子遥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姐姐这样动不动就寻仇生事。我告诉你吧,你姐姐最后是自己精神失常疯了,而你......。” 孙琳说:“我怎么了?” 刘子遥说:“你会被你姐姐所杀。” 孙琳有自己与姐姐都死在燕南天之手的心里准备,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死于自己姐姐之手,她说:“我姐姐一直视我为亲妹妹,即便现在这种情况我姐姐也不会杀我,她最多把我囚禁废我武功,不会杀我的。” 刘子遥说:“你姐姐不是你,你在任何事情之下不杀你姐姐,你姐姐未必任何时候都不杀你,你不记得小的时候你与她上树摘桃就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然后她把你推下树吗?” 孙琳说:“你不要再说了,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亲人,这个亲人就是我现在的姐姐。” 刘子遥说:“随便你吧,我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说不定明天下场雨打个闪电什么的我就穿越回去了,但你还得留在这面对着这些事情。” 孙琳这时有点相信刘子遥是来自未来,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自己这么多事,自己与姐姐从小就是孤儿,小时候上树摘桃子一事自己从未对外人提起过,摘桃一事不可能是自己姐姐告诉眼前这男人的。孙琳看着刘子遥说:“你还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 刘子遥想了想,说:“暂时只有这些了,你们大概也只有这些事啊,即便还有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其实绝代双骄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只是刘子遥很早的时候看过那部书,现在很情节都不记得了。 孙琳说:“你想到了就立即告诉我,等天一亮,我们就出。” 刘子遥说:“出?去哪里啊?” 孙琳说:“去恶人谷。” 刘子遥这时只道自己来到这绝代双骄的世界是做得一个梦,亦或者摔倒在床下不小心穿越来的,做梦当然一觉醒来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即便摔倒穿越来的也有穿越回二十一世纪的可能。 如果跟眼前女人去了恶人谷,死在绝代双骄的恶人谷里,再无回去的可能。刘子遥说:“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去那地方?” 孙琳说:“我想去看看江枫与花月奴的孩子。” 刘子遥说:“现在离江枫死去的时间有多久了?” 孙琳伤感地说:“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刘子遥转移话题说:“哇十几年过去了,你的相貌还这么年青,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孙琳说:“只要修炼移花宫的明玉神功至第四重,我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经完成了明玉神功的第四重。” 刘子遥说:“这么说得话,我现在应该有四十岁了吧?” 孙琳说:“不怕告诉你,我今年四十五岁了。 刘子遥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有四十五岁,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孙琳说:“我不是说了只要修炼移花宫的明玉神功至第四重,相貌就不会再变了。” 刘子遥说:“我今年二十九岁,如果现在修炼你们的明玉神功,不会太晚吧?” 孙琳说:“没时间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 孙琳说:“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去恶人谷。” 刘子遥有点烦躁,转了这么多次话题,眼前的女人还执意要去恶人谷,她练有最上乘的武功当然不怕十大恶人,自己只有个血肉之躯,哪里是十大恶人的对手。 孙琳说:“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受伤。” 刘子遥说:“燕南天的武功够高的了,在恶人谷都着了十大恶人的道,你一个女人,我又在一边不但帮不上忙,还会让你分心,很容易遭十大恶人的暗算,我们不要去了。再说江小鱼大概十八岁的时候会离开恶人谷到外面的世界来,要去看他也不一定要到恶人谷去。” 孙琳说:“现在江小鱼的年龄才十四岁,要等到他十八岁还有四年时间。” 刘子遥说:“他又不是你跟江枫的孩子,你跑去看做什么?” 孙琳恶狠狠地盯了刘子遥一眼,然后不说话。 刘子遥立即明白什么了,他说:“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去救燕南天是不是?” 孙琳不说话。 刘子遥说:“你姐姐口里说得你的旧睛人,是不是燕南天?你之前说你已经杀了他是骗我的,因为你一直以来当他死在恶人谷了,现在听说他没死,你就要去救他对不对?” 孙琳默认。 刘子遥想不到绝代双骄里的怜星宫主喜欢的不是江枫,而是江枫的大侠朋友燕南天。 这时刘子遥倒有点感觉很荣幸,因为他的相貌竟与绝代双骄里的燕南天相似,他之前一直以为只是个毫无影响力的路人甲。 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不想去恶人谷,他是一睹大侠燕南天的风采,但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去,他就不愿意。 孙琳说:“燕南天自视是正人君子,号称喜欢光明正大,他这样当然容易遭十大恶人的暗算,但我们移花宫不是名门正派,对于暗算以及一些下三烂的招数一清二楚,我没那么容易遭人暗算。” 刘子遥看孙琳这么自信,想着还是打消不掉她去恶人谷的念头,索性说:“这里到恶人谷有多远?” 孙琳说:“五六千里路吧。” 刘子遥立即头皮麻,想着如果还用孙琳带着自己的方法飞行,自己真有可能肠子都吐出来,刘子遥说:“不行啊,我还是呆在这哪里等你吧,这么远,我实在会受不了,我会水土不服,到时生病之类的。” 孙琳说:“你知道的东西太多,如果换成是我姐姐在这,她早杀你一百回了,如果你实在不想跟我去恶人谷,我只能选择杀了你。” 刘子遥说:“你们古代人怎么都这样,老是喜欢强人所难,你们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别人?” 孙琳说:“我问过你了,给了你两条路选择,一条是跟我去恶人谷,第二条是死。” 刘子遥说:“这哪里是问过我了,我说了我想去,还有你那两个选择跟没有选择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孙琳说:“总之就这样决定了,明天一早出。” 说完孙琳向远处走去,刘子遥说:“你要去哪里啊?” 孙琳说:“我找地方休息。” 刘子遥说:“这里附近有很多空地啊?” 孙琳说:“移花宫的规矩是男女不能共处一室。” 刘子遥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此时自己所呆在地方哪里来的一室,眼前这地方跟个操场一样大,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建造几百个室。 但孙琳头了不回地消失在刘子遥的视线里。 刘子遥也难得理孙琳了,他从那个装野里的箱子里取出一些孙琳带回来的干草,这时他困意袭来,他把干草铺在地上直接睡了过去。刘子遥只希望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做梦而与,这一觉醒来可以回到二十世纪,不用陪那个孙琳去恶人谷。 可能真是疲惫不堪,在这种荒山野怜还时不时的有蚊子来咬的环境里,刘子遥竟然睡死过去,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已天色大亮,还是被孙琳在一边推醒的。 刘子遥一看自己之前的经历不是在做梦,而是现实存在,不由地万念俱灰。 孙琳站在刘子遥前面说:“看你的样子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你应该恢复了体力,你到前面那条小河里去洗把脸,然后我们上路。” 刘子遥的心情非常沮丧,他站起来朝前面走去,前面那条河其实离刘子遥休息的地点方有点路,只不过对孙琳这种懂武功之人而言很近,其实少说也有半里路。 在河边洗好脸的时候,刘子遥突然心想自己为什么要陪孙琳去那个八成有去无回的恶人谷呢?现在她没有跟在后面,自己趁她没现逃走不就不用去那个恶人谷了么? 一想到这个,刘子遥非常高兴,说干就干,他沿着河流朝下游没命地奔跑,他要摆脱掉这个时代的孙琳。 奔跑了十几分钟,刘子遥看见河对岸有条小跑,他考都没考虑就过河往那条小路上而去。 再在小路上跑了几分钟,刘子遥点有点跑不动了,这时前面出现两知岔道。 刘子遥心想按照普遍人的习惯,面对这种情况一般人会选择走右边那条,孙琳冰雪聪明,她肯定会猜到自己会选左边那条逃走,于是刘子遥选择了一般人会选择的右边那条。 可是刘子遥刚在右边那条小道走了几步,他突然觉得以孙琳的聪明程度,自己肯定不算是聪明的,不算聪明的自然会选择右边这条路逃走,然后她会朝右边那条路追来。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退了回去,重新选择了左边那条小道。 第333章 纱帐里的女人 在左边那条小道走了十几步,刘子遥心想以自己在孙琳面前表现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她肯定是认为自己是聪明绝顶的,既然聪明绝顶,必定会选择左边逃走,她会朝左边这条小道追来。 于是刘子遥又折了回去,他还是觉得有必要选择右边的小道逃走。 孰料刘子遥在右边那条小道上没走几步,他还是觉得走左边那条安全一点,来来回回折腾了十来遍,他竟然还没有作决定。 最后刘子遥决定自己跟自己剪刀石头布一下,右手赢了走右边,左边赢了就走边,一局定赢。 不想一连三局,居然是平局,等到第五局的时候,右手才剪了左手的布,于是刘子遥朝右边那小道而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大亮,太阳出来了,刘子遥这才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时代,只见远处秀木幽绿,鸟语花香,完全是纯天然的,没有一点人工合成的部分。 不过这会刘子遥没什么心情领悟眼前这个美丽世界,孙琳是懂武功之人,度不亚于一辆车,稍微逗留就有可能被她追上抓去恶人谷。即便孙琳追赶刘子遥的路走错了,以她的度,她也很快可调整过来,想到这里,刘子遥再没有半点松懈,他又开始奔跑了起来。 穿过一座山,展现在刘子遥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山谷,山谷里面的树木既茂盛又高大,小花小草也比山谷外面的长得新鲜,好像经过专人施肥栽培了一样。 刘子遥好奇地走进了山谷,此时山谷里还有些新鲜的迷雾没有散去,夹杂着花草的味道让刘子遥有如幻镜。在山谷的深处有“哗哗”的声响,刘子遥只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从天而降,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 看到有可以喝的水,刘子遥不由地口渴的厉害,他赶紧跑到那条小溪边,用双手掬着溪里的水喝。 一连喝了很多口,刘子遥喝得差不多了,才退到小溪边坐着休息。 想到孙琳这回正追来要抓自己去恶人谷,刘子遥急忙站了起来,想想这也是自找的,本来如果不跟孙琳说这么多这个时代的事,她本来今天一大早都要送自己回家的,即便自己在这个时代没有家,他只要随便说一个地方然后就摆脱她了。 硬要跟她说这么多,搞得现在想走都走不了,移花宫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还想着有叫她做自己靠山的想法真是跌到了头。 刘子遥从小溪边站起来正要走出山谷,他突然有瞄到不远处有个地方好像是个厨房一样不停地向外喷出水蒸气,此时太阳慢慢照进山谷,山谷里的浓雾已散地差不多了,而眼前那个地方却还不停地向外喷水蒸气。刘子遥非常好奇,他快步地走了过去。 只见那喷出水蒸气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就几颗大树,只不过那几颗大树下面一尘不染,连一点杂物小花小草都没有。刘子遥站在树下往上面看去,只见上面的树枝好像生成一把太阳伞一般,完全可以替下面遮风挡雨。刘子遥心想怪不得树下寸草不生,什么杂物都没有,原来下面的空间完全被这颗大树遮住,没阳光和其它的养分,小花小草在树下失去生存的空间。 刘子遥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那些水蒸气是哪里喷出来的,而且最主要的站在那几颗树下没有感觉眼前这地方有水蒸气喷出。刘子遥正想着离开,这时他不小心踢到一颗树的树根,听“吱”的一声,后面的石壁竟然开了一条线,刘子遥没提防有这变化,惊得后退了几步。 只见石壁上那条线越开越大,慢慢地变成可以让两个并排走进去的空间,刘子遥走上前面又踢了踢那条树根,只听又“吱”的一声作响,石壁上那条线又慢慢合上。 刘子遥再踢一下那条树根,石壁上那条线又重新张开。刘子遥觉得非常有意思,他走到石壁前观察了一遍里面,见里面只是一条不是很长但很干净的通道,毫无危险,接着他想到如果自己藏如果在那里面,孙琳即便追来也一定找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刘子遥踢了一下那条树根,石壁上那两道石门在慢慢合上,刘子遥趁它完全合上之前窜了进去。 等外面的石门完全合上,刘子遥才想到自己过会怎么出去,石壁的开关在外面。 刘子遥正纠结自己怎么出去之时,本来黑暗的通道右上角突然自动亮起了一盏松油灯。刘子遥朝前看去,现眼前这个通道很深,他好奇地向前面走去, 走到通道的尽头,刘子遥居然现转角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石壁厅子,眼前的石壁厅子虽然比移花宫宫殿要小很多,但里面的茶柜几案一应俱全,因为不像移花宫宫殿里的东西都是石头做的,所以那些茶柜几案非常精致,都是用上等的木头精雕细琢而成。 刘子遥没料到这么个地方居然有这么个大厅,不过看几案上都落满灰尘,即便之前有人来过,这时也应该好久没有人来了。没人来当然更好,刘子遥这个时候已经不太想见这个时代的人了,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都观念偏激,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表现出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鬼样子,在没有回到二十一世纪之前,他打算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 自己一丁点武功都不会,刘子遥没指望在这个时代财色双收,再说这个时代的色也就铁心兰,张菁,苏樱几个而与,刘子遥想到她们凶狠的形象,即便可以用文攻亦或者用智谋的方法与她们进行偶遇,刘子遥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觉得如果一定要穿越,自己实在穿错了地方,还不如穿到金庸小说里去,那才是美女如云的地方。 在大厅里随便逛了一圈,没有现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连把带在身上可以威风一下的剑都找不到,至于银子金叶子更是没有。 刘子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昨天晚上其实没怎么休息好,加上一上午都在逃命,刘子遥这时困的厉害,他直接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被不知哪里出的声音惊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大厅里没有第二个人在,但他确定自己听到有第二个人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好像是受伤呻吟的声音。 没过一会,那受伤呻吟的声音再次响起,刘子遥找了一遍,现那呻吟的声音是从自己身后的墙壁里出来的。 刘子遥赶紧检查那扇石壁是不是精通人性,会出人类受伤之时的呻吟声。 那扇墙壁被刘子遥拍来拍去,结果又开始缓缓移动,又像刚才在外面的那道石门一样向开边展开......。 只见那扇石墙壁里面光线很亮,仿佛可以接受外面阳光的照射。 刘子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好像是一个人住的房间,布置的整洁干净,而且看样子八成是一个女人住得房间。刘子遥站在里面又像找点用得到的东西,这时他好像忘了刚才就是眼前这个地方出了有第二人的声音。 化妆台上有一面很大的铜镜,除了那块铜镜,刘子遥现化妆台上有很多东西,包括一柄黄金吞口的宝剑。 刘子遥大喜,想把宝剑占为己有,这时他又现化妆台上有一本书,在刘子遥所处的二十一世纪书与知识暂时是不怎么值钱,但刘子遥还是忍不住看了看书皮,他想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读什么样的书,只见那书皮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嫁衣神功”。 刘子遥心想在绝代双骄里面嫁衣神功是关燕南天的成名绝技或者必杀技,他现在被囚在恶人谷里,他的绝技怎么出现在眼前这地方呢?不过刘子遥管不这么多了,他把嫁衣神功也收了起来。 正在这时他又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惨叫声,刘子遥警惕地转过身来喝道:“谁?” 只听不远处有些昏暗的地方有很多白色的纱帐,纱帐里仿佛有人,因为那个惨叫声就是从白色的纱帐里出来的。 刘子遥提着剑向前走去,他边走边说:“什么人?” 白色纱帐里的人没有回答,不过刘子遥这时已看见了里面的人,只见里面的人扎着长长的头,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令男人更感觉兴趣的是,她好像没穿衣服,连刘子遥隔着白色的纱帐都看得清清楚楚。 刘子遥毕竟是结过婚的人,不像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没出息,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刘子遥说:“你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白色纱帐里的女人还是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低声惨吟,仿佛受了重伤一样。 刘子遥看她仿佛很痛苦,他在外面找了件衣服扔进纱帐里说:“你先穿上衣服吧,我知道你们这个时代的规矩,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闭着的......?” 第334章 只收男人 纱帐里的女人当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长披肩,皮肤像白玉一般,胸前两只傲人的小兔高高耸起,只看几眼刘子遥便感觉有些口干舌燥。Δ 白色纱帐里的女人果然努力地在穿着刘子遥扔进来的衣服,刘子遥这时把眼睛瞄向别处,装模作样地站地远一点。 还没过一会的功夫,刘子遥只感觉一边有一股急风袭来。 刘子遥想闪开的时候,他的喉咙上已被白色纱帐里的女人用两只手指扣住。 那女人说:“小贼,你竟敢善闯我的练功之地。” 刘子遥说:“我说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不要冲动啊。” 那女人说:“你好大胆,你竟敢到这面里来偷我东西。” 刘子遥说:“我只是躲避仇家来的,我以为这里是没有人在。” 那女人转到刘子遥前面说:“你还想狡辩,你手里拿着我剑和我的武功秘笈。” 刘子遥一看那女人相貌吓了一大跳,因为那女人居然是妻子,只不过这时的妻子穿着古装衣服而与,容貌与二十一世纪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刘子遥失声地叫道:“老婆......。” 那女人大怒,她突然用力扇了刘子遥一耳光,刘子遥刚想反抗,眼前的女人就栽倒在地。 刘子遥这才想到眼前那女人可能只是妻子的前身,不是这巧她也穿越来了,而是她一如外面那个怜星公主只是孙琳的前身一样,要经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轮回才会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妻子与孙琳。刘子遥这时看眼前女人倒下,嘴角还有鲜血泌出来,他顾不得妻子前身的霸道,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一边白色纱帐里面的床铺上。 过了一会,刘子遥也不懂这个时代的救人之术,武侠电视里都是用运用内功来疗伤,刘子遥心想她们回到这个时代都是武林高手,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回到了这个时代,连救人都不知道怎么救,附近一带又是荒山野岭,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医生了。 正在刘子遥焦急之际,那女人居然自己慢慢醒来,她醒来当然第一件事就是要制住眼前的刘子遥。 刘子遥这回当然学聪明了,还没等她动手,他就躲得远远的。 那女人有气无力地说:“小贼你休息逃走。” 刘子遥说:“你受伤了就别再说话了,我不要你的东西了,剑跟秘笈都还给你。” 说完刘子遥把剑跟嫁衣神功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时担心如果眼前的女人死去,就没有二十一世纪的轮回,亦或者错过轮回,譬如说眼前的女人本来要活七十岁的,现在才三十岁,提前四十年轮回,那到时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妻子将会早出生四十年。 不想那女人说:“你即便把东西留下,但你偷看破坏我练功,你罪加一等,我一样要杀了你。” 说完那女人要下床追杀刘子遥,可能这会由于刘子遥莫名其妙闯进来破坏了她练功,以至于她受了重伤,功力和体力还不如一个凡人,他刚下床就摔地上爬不起来。 刘子遥站在远处惊慌失措,如果眼前女人不是妻子的前身,他早趁机逃出密室,只是介于眼前女人是妻子的前身,他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又不敢上前拉眼前女人起来。刘子遥说:“你别这样,我是你......。” 刘子遥本来要说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之类的,但一想这个事越说越没底,眼前女人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刘子遥说:“我知道你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没有趁机杀了你,就证明我不是坏人,你不要这样......。” 那女人说:“你快过来扶我起来。” 刘子遥说:“不行,你等会趁我走近,你又会杀了我。我来这个时代没有武功,离你这么近,你肯定有杀了我的力气。” 那女人说:“我保证不杀你就是了。” 看那女人实在可怜,刘子遥只能上前去把那女人从地上扶起来。 那女人果然没有再动手,刘子遥把扶起来放回床上说:“你看吧,我没有乘人之危对你做什么吧?我说了我不是坏人......。” 幸亏刘子遥这次眼疾手快,他看见眼前女人的两只手指又指向自己喉咙,他急忙一闪,退出一丈说:“你真是没救了。” 眼前女人不再说话,看样子受伤的厉害,仿佛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看她长得像妻子,刘子遥真不想再理她了。 那女人实在因为受伤全身疼痛难忍,她说:“你把床头柜子里红色的药瓶帮我拿过来。” 刘子遥说:“我不想给你拿药,你这人太喜欢恩将仇报。” 那女人说:“是突然闯进这里干扰我练功,导致我走火受伤,我答应不会再伤你分毫了,你快替我拿药,否则。” 紧接着那女人的声音断了,像突然死亡一样,刘子遥生怕自己改变了历史,让眼前这女人提关四十年死去,提早四十年投胎。要是这样的话,二十一世纪的妻子将会早出生四十年。听那女人断了声音,刘子遥赶紧到一边的床头柜里去找药。 床头柜里果然有一个红色的药瓶,刘子遥拔开上面的小木塞,刘子遥边走向那女人身边边说:“要吃多少颗啊?” 那女人此时仿佛即将咽气,他声音低垂地说:“两颗。” 刘子遥忙从红色的药瓶里倒出两颗药塞眼前女人的嘴里。 那女人的嘴巴微微一动吞下了那两颗药,她说:“水。” 刘子遥看眼前女人像极了生病之时的妻子,这时他赶紧去找水。 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个水壶和几个水杯,刘子遥倒了一杯端过来。 那女人喝过水后,明显气色要好一点。 刘子遥担心等她完全恢复等会自己又要遭殃,他把那瓶药放在那女人的一边说:“等会你要吃药的时候自己吃,我要走了,还有我会倒一杯水放在你床头柜上,你要喝水的时候自己喝。” 那女人说:“你要去哪里?” 刘子遥说:“去哪都好,总之我不想留在这里。” 说完刘子遥要转身离开,这时那女人的手脚突然变得快如闪电,一下点住了刘子遥的穴道,刘子遥就变得寸步难移,还真有点穴这门功夫。 刘子遥大骂道:“你这女人真是没救了,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既然还要杀我,你有点良心没有。” 那女人说:“你不但干扰我练功,还看过我练功,出于女儿家的声誉,我也不能放你走,否则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刘子遥说:“我说了我没看到,刚才都隔着纱帐呢,我哪能看到什么,再说像你这么狠的女人,谁想看啊。” 那女人说:“我们慕容家的女儿个个天生丽质,天下英雄有哪个不想一睹我慕容九的芳容。” 刘子遥说:“天啊,你就是慕容九啊,我早该想到是你。我就想怎么你们女人个个都这么自恋的,搞得天下男人都喜欢看你一样,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就是上面比我多一点,下面比我少一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嘛。” 正在这时,刘子遥又挨了慕容九一耳光,他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慕容九说:“你休得出言污秽,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刘子遥这时突然灵机一动,想着眼前的慕容九还不如外面的怜星宫主,就是孙琳的前身,他干脆说:“我跟你说,我可是有靠山的人,如果等我靠山一到,叫你求饶都来不及。” 慕容九说:“任何人都休想踏进这里一步,否则就只有死。” 刘子遥说:“怜星宫主就是外面,我就不相信你是她的对手。” 慕容九果然脸色变了,即便是十大恶人她也不会怕,但移花宫的人她还是有一定的忌惮,况且现在她刚才练功被刘子遥干扰,不但连化石神功没有突破第六层,还差点走火受内伤,现在她连之前的功力都没有恢复。 刘子遥说:“你快放了我再逃走,否则等移花宫二宫主找到这里,就变成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慕容九说:“小贼你休得口出狂言,移花宫自古以来只收女子为弟子,你是男人,怎能是移花宫的人。” 刘子遥说:“移花宫早就有男弟子了,之前的江枫是男弟子,现在花无缺跟我都是男弟子。” 江枫毕竟慕容九还是听说过,花无缺她有听过,只是都没见过,见刘子遥这会说得有模有样,她居然有一点相信了,她说:“你既然是移花宫的弟子,怎么跑到这里来,这一带可是慕容世家的势力范围。” 刘子遥随口胡编说:“我跟我们二宫主这次出来最主要的是要搜索武林中那些重要门派的情报,看他们是不是又想着联起来对我们移花宫。” 慕容九说:“你们移花宫好大胆,竟然敢跑我慕容世家来搜索情报,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慕容世家高手如云么,你们既然敢送上门来,真是活腻了。” 第335章 一台戏 刘子遥说:“普通的移花宫弟子当然不敢随便到你们慕容世家搜索情报,但这次跟我一起来的可是我们的怜星宫主,她前不久才突破明玉神功第八重,我看你们谁能对付的了她。Δ” 对于移花宫的明玉神功,即便慕容九自己化石神功的第六重,她也没有什么把握对付明玉神功第八重。 慕容九说:“好,我可以不杀你。” 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他说:“那你把我身上的穴道解开吧,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就此别过,你当没有见过我,我也当没来这个地方。” 慕容九说:“不行,我不杀你并不代表会放了你。” 刘子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出尔反尔?” 慕容九说:“对付怜星宫主我还没有一定把握,我必须留你在这里做我们慕容家的人质,如果怜星宫主敢乱来,我可以让她投鼠忌器。” 刘子遥冷静地说:“你想多了,移花宫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这种劫持人质的事情威胁不到她们。” 慕容九可能从没听过有移花宫弟子这样说移花宫的,之前她遇到的移花宫的人都是到临死之时都还喊着移花宫万岁,眼前这人却仿佛并不十分忠于移花宫,慕容九看着刘子遥说:“你们移花宫的人不是誓死都要追随宫主,忠于移花宫的么?” 刘子遥说:“原则上是这样的,但也不盲目爱宫,要接合实际,否则就是爱宫贼了,就像爱国贼一样。” 慕容九说:“?” 刘子遥说:“我说了我们移花宫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所以很多人爱宫爱宫主只是私下里喊一喊,真正的爱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只停留在口头上。正因为如此,所以宫主们对我们不会投鼠忌器,死一两个弟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慕容九说:“即便这样,我也不会放你走,你知道我的秘密太多,如果你不能令怜星宫主投鼠忌器,我到时再杀了你。” 说完慕容九一把把刘子遥抓住窜出房间,来到了外面,刘子遥说:“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大力气的?” 慕容九说:“你给我闭嘴,否则我封了你的哑穴。” 刘子遥立即闭嘴,慕容九抓着刘子遥穿走大厅,正要走出去的那条通道之时,她突然看见通道里此里多了个女人,怜星宫主果然追到了这里。 这时刘子遥当然宁可跟孙琳去恶人谷,也不想被慕容九挟持回慕容山庄,慕容山庄表面是名门正派,其实估计还不如移花宫。 看眼前这个慕容九就知道,刘子遥可以接受怜星宫主是孙琳的前身,但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慕容九是妻子前身。 看孙琳这时追来,刘子遥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大喊道:“二宫主啊,我......我在这里,你快来救我一下......。” 孙琳站在通道口说:“我看到了。” 然后她盯着慕容九说:“我不管你是谁,放下手里的人,我可以饶你不死。” 慕容九站在原地不动说:“久闻怜星宫主武功天下盖世,你来得正好,今天我慕容九就领教一番。” 说完她也不想想自己之前的功力没有恢复,一定要与孙琳较个高下。 想着电视剧的高手比较都是地动山摇和四面生烟,眼前可是只是一个建在挖石壁而建的大厅,如果眼前二人功打起来,必定上面会塌下来,到时就算不被他们掌风震到,也被上面砸下来的石头砸死。 刘子遥倒在一边的地上说:“麻烦你们打之前能不能把我的穴道解开?” 慕容九与孙琳哪管刘子遥的死活,这时他们已经打起来。 果然不出刘子遥所料,二人打地一片颓废,把原本整洁的大厅打得乱成一片,那些珍贵的茶柜几案被摔的毫无修复的可能。 正在这时,一条断了的几案腿飞来砸中刘子遥肚子上,他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偏偏他又被慕容九封住穴道中弹不得,满大厅的被打烂的木屑和灰尘都朝他的鼻孔里冲。 刘子遥叫苦不跌,同时也感觉自己是自找的,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真不如跟孙琳去恶人谷算了,至少孙琳不会像慕容九这么不识好歹。 时间再过了一会,刘子遥分明听到大厅顶上有石块掉在地上的声音,他此时被点中穴道不能躲闪,生怕大厅掉下来的石块砸中自己,自己没有练过武功,估计一中就死。 慌乱中刘子遥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拉自己,他以为是孙琳的手,心里一喜,感觉总算摆脱了慕容九,随后刘子遥便被一个人拉进了石室。 此时外面大厅到处是木屑跟尘土,刘子遥感觉如果孙琳跟慕容九再斗下去整个大厅都要塌了,一时走不大厅到外去面,能躲进之前慕容九练功的石室避避也不错。 孰料刘子遥定睛一看,拉自己进来竟是慕容九。 此时慕容九度地把石室门关上,把孙琳关在外面的大厅里,只听她恨恨地说:“等会大厅塌下来,不出去就砸死你。” 刘子遥站在一边动都不能动,他说:“拜托慕容小姐,如果外面的大厅塌了,我们怎么出去啊?” 慕容九回头盯着刘子遥说:“小贼,你落在我手里,还想出去么?” 刘子遥真想跟眼前的女人解释说你别总是小贼小贼的叫,几十个轮回之后,我跟你还是夫妻呢。 介于一时向眼前的女人解释不清楚,刘子遥只能默认自己是小贼,他不想说多错多,等会招来眼前女人的杀机就完了。 慕容九见刘子遥不说话,她可能刚才在外面跟孙琳打累了挑了一张凳子坐下说:“我慕容九是什么人,即便被封在这石室里,只要我的化石神功突破第六重,我也可以打通这石室安全的出去。” 刘子遥说:“那你快练功啊,早点突破你的化石神功第六重,这里面又潮又暗,呆外了容易得病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耳光,只见慕容九像幽灵一般站在刘子遥面前说:“都怪你这小贼,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的化石神功刚才已突破了第六重,害我现在又要重头再来。” 刘子遥非常痛苦,眼前这女人软硬不吃,移花宫两位宫吃软不吃硬,只要对其称臣或者拜服她们就会手下留情,眼前这慕容九却性格偏激,怎么说怎么做都只会招来她厌恶。 刘子遥这时不敢再出言不逊,生怕招来眼前女人耳光,他说:“对不起哦,我也是不小心的.....。” 紧接着刘子遥又结结实实地挨了眼前女人一耳光,一念之间就挨了两个耳光,刘子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之前从没挨过这么重的耳光。 刘子遥心想你这女人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也要你好看。 慕容九盯着刘子遥说:“你怎么不说了,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刘子遥说:“反正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我不说了。” 慕容九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是错的,我现在命令你说。”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你赶快去练功,等你的第六重神功告成,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他的话又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耳光,慕容九说:“你总催着我去练功,你是不是还想偷看我,你个淫贼。” 刘子遥心想真是说多错多,眼前女人的化石神功跟杨过与小龙女的钰女心经一样,得裸着练习,怪不得自己只要一提练功自己就要挨耳光。刘子遥说:“那我当你的保镖,你练功的时候不能让外人打扰,总是要人负责替你看门是不是?我来替你守着门口,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九说:“你一点武功都没有,还想做我的保镖,痴人说梦。” 刘子遥说:“我可以用计谋。” 慕容九说:“我这两天肯定要突破我化石神功的第六重,你这小贼在这里实在妨碍我练功,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说完她扬起手来打算一掌结果了刘子遥。 刘子遥说:“慢着,我有话说,你知不知道你未来的丈夫是谁?” 慕容九因为性格偏激使然,尽管天生貌美,她的八个姐姐都嫁人了,但她一直没有意中人,她甚至都认为丈夫这个东西与自己无缘。 刘子遥的策略是如果眼前女人对自己未来丈夫的话题没兴趣,他会立刻换成江小鱼与花无缺是亲兄弟即将在外面互相残杀的消息,要不就换成燕南天还活着被困恶人谷的消息。刘子遥在二十一世纪毕竟握笔杆子的人,有很多理论知识,他对人性虽然达不到全方位的了解,但毕竟还是了解一些;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的男人内心深处一般对吃喝嫖赌抽贪吸有兴趣,尤其对漂亮女人与金钱有着难以割舍的兴趣,女人也一样,只不过换一个名词概括而与,比如说爱情跟事业。 见眼前女人把要杀自己的手慢慢放下来,刘子遥说:“我是来自己你们未来时间的人,所以对你们现在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我对你绝对有用,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问我,我保证可以给你解答。” 第336章 你知道的太多 这个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刘子遥担心如果这时被眼前女人杀了,他会比妻子早四十年以上轮回,那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妻子二十岁的时候,自己就六十岁以上了。 妻子当然不会为了钱跟个老人来个老少恋之类的,并且自己到了二十一世纪成了老人也并不一定是个富豪,所以到那时自己妻子根没有可能。 刘子遥看着眼前慕容九说:“你有什么你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你只是饶我一命没有任何损失,你留我一命,说不定以后你们慕容山庄成为全天下第一都难说。” 慕容九盯着刘子遥说:“看你这小贼的衣着打扮也不像这里的人,也不像移花宫的人,油腔滑调,你如果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立即杀了你。” 刘子遥说:“我虽然看起来有点油腔滑调,但我跟你说得任何一个字都不是胡说八道。” 慕容九想起眼前男人看自己第一眼之时居然叫自己老婆,这时她说:“你说你知道我未来丈夫是谁,不会是你吧?” 刘子遥说:“绝对不是,再说我也不敢啊。” 慕容九说:“那是谁?” 刘子遥说:“是一个叫黑蜘蛛的人,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见过。” 慕容九想了想,刘子遥看她的样子明显之前是见过黑蜘蛛的,可能她之前想都没想过那个叫黑蜘蛛的会是自己的丈夫,她说:“你胡说八道。” 刘子遥说:“我没有胡说,你想想自从你经常躲在眼前这种又潮又湿的地方练你那化石神功,有几个男人还会关心你?没有吧?也只有那个叫黑蜘蛛的人每次见到你才嘘寒问暧的吧?” 慕容九心里默认刘子遥说得有一些道理,她从一边拿起一块小铜镜照了照自己的容貌说:“难道是我的相貌变丑了。” 刘子遥说:“你的相貌倒越变越漂亮了,是你的性格越变越丑了。” 慕容九立即又想作。 刘子遥说:“看到没?别人的一点点反对意见你都接受不了,你还说你的性格没变么,你练你那什么化石神功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慕容九说:“这与我练我的化石神功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关系大了,你想想你之前在你父母和你众多姐姐的怀抱下长大,是多么的开心温馨,你当年是一位多么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如今变得父母不爱,姐姐不疼,人见人畏,你还不觉得这当有什么问题么?” 慕容九说:“我有神功在身,自然人人都畏惧我。” 刘子遥说:“这与神功没关系,燕南天与花无缺,还有你爹你娘和你的众多姐姐姐夫武功都不差,有些还是绝顶高手,他们也没有人见人畏啊。” 慕容九说:“你想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想说你不要杀我,我对你一定有大用。” 慕容九说:“我可以不杀你,但以后你必须永远留在慕容山庄。” 刘子遥说:“我又不是极品家丁,我对做家丁没什么兴趣,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你还是放了我吧。” 慕容九说:“不行,看你说得有模有样,连我都信了,而且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我不会放你走的。” 刘子遥说:“那也没必要把我弄到你们家去做家丁吧,你家那么大,每天扫地修剪园林之类的我真不想做。” 慕容九扬起手来说:“那你就去死吧。” 刘子遥说:“慢着,我也没说一定不做家丁,做家丁总比死好,我愿意做家丁。” 慕容九收回自己的手说:“怜星宫主是不可能再进来这里了,用不了多久她肯定会离开这附近。我现在开始练功了,预计可能需要二十四个时辰突破神功第六层,只要我的神功突破第六重,我带你回慕容山庄。” 刘子遥说:“那你先替我解穴啊?” 慕容九说:“我练神功之时热血太重,必须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这种情形怎么再让你看到,之前那次还没跟你算帐。” 刘子遥说:“二十四个时辰就是两天时间,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昨天也只吃几个野果,我不像你们练过武功之人,如果再过两天时间没有不饭吃,我真会饿死在这里。” 慕容九一手把刘子遥提了起来,到了一边的墙角下,让刘子遥的面完全对着墙壁。 刘子遥说:“你这什么意思啊?” 慕容九说:“为了防止你偷看干扰我练功,只能先这样。” 刘子遥说:“你老是整这些没用的,我没武功又不可能自己解穴,你让我对着个墙壁。还有我跟你说吃饭的事,你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你一练功就要两天时间,你好歹也找点什么吃的东西让我吃饱你再去练功。” 慕容九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说:“这种是点饿丸,吃一颗就可以保一天。” 说完她从白色药瓶里倒出两颗药粒塞刘子遥嘴里,刘子遥还没感觉到那药粒的味道,便入口即化,刘子遥说:“没什么感觉,再来几颗,你练功起来没有时间概念,万一你过两天怎么办。” 慕容九又从白色药瓶里倒出两瓶药粒喂进刘子遥嘴里说:“现在你可以保四天不饿了,四天我肯定突破神功第六重。” 刘子遥说:“我没什么感觉,只感觉还是很饿。” 慕容九说:“你现在只是想吃饭,吃饭并不是饿才吃的。”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 慕容九说:“你服下的那颗药是保证你四天之内不会因为饿饥饿坏或者晕倒,只是维持你最基本的体力和智力,并不是等于你吃了四天的饭下去,否则你就撑死了。” 刘子遥还是不明白慕容九在说什么。 慕容九却说:“你从现在起不要再说话,药粒的药力除了可以补充你体力所需的粮食部分,也可以补充你的水份,你四天之内是死不了的。” 刘子遥说:”今天要算一天,那只有三天了。” 慕容九说:“我等会就开始练功,今天我也算练功的第一天。” 刘子遥还想说话。 慕容九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再说话我真的点了你的哑穴,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我可只会封人哑穴,不会解人哑穴,否则我早就封了你的哑穴。” 刘子遥立即闭嘴不敢再说话了,想着自己不吃不动地对着堵墙两天两夜,他有点难过。 慕容九见刘子遥安静了,开始宽衣解带练功,如果让刘子遥说心里话,慕容九其实比二十一世纪的妻子更漂亮,妻子从没来古典装扮过,但慕容九从一开始出现在刘子遥眼里就是一个古典美女,他实在没想到妻子穿过古装竟然美到这般致极。 想着这时慕容九在自己后面宽衣解带练功,刘子遥却只有面对着一扇石壁心痒难挠,他也不知被点穴后的人能不能睡觉渡过,只能睁大睛睛看着眼前的墙壁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 到了一会,刘子遥竟然不再渴望孙琳前来搭救,他只希望背后的慕容九快快突破她神功的第六重,然后跟她一起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困意严重袭来,他被点了穴道本来是不敢睡觉,生怕睡着了没有血液循环而导致死亡,这时他的困意已故不得他的意志力而睡了过去。 要是搁二十一世纪,刘子遥都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可以站着睡觉,这会却是真实的。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刘子遥本来在梦中还踏着五彩缤纷云朵的,突然天空惊现一只大手压了下来,让他直接从云端跌入谷底。同时刘子遥的身体真的摔在地上,疼痛把他从梦中惊醒。 慕容九已大功告成,已成功突破她的神功第六重,她解开刘子遥的穴道后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 由于刘子遥在睡梦中的,他的穴道一被解开,立即摔在地上,随后他踏着五彩缤纷云朵飞翔的梦也破灭。刘子遥没想到自己睡了两天两夜这么久,他忍住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说:“九姑娘你怎么啦,看你有气无力的,是不是没有突破神功第六重?” 慕容九说:“你不打扰我的神功当然大功告成,我现在有点累,只要稍作休息即可,等会我就可以功力大增。” 刘子遥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说完刘子遥到一边去给慕容九倒水,慕容九接过他倒来的水喝了一小口,然后站起说:“你站远一点,我现在要功把这石壁打穿。” 刘子遥:“先不要啊。” 慕容九看着刘子遥说:“你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怜星宫主在外面,她可能猜到我们的体力能支持到现在,说不定她现在在外面守着,如果现在出去被逮个正着就麻烦了。” 慕容九说:“你不是移花宫的人么,如果你被她救走,不正符合你意。” 刘子遥这时见慕容九已恢复温柔的一面,除了有一身武功之外仿佛与二十一世纪的妻子没有区别,他这时当然不想回到孙琳那边去了,再者孙琳还要挟持他去恶人谷,慕容山庄虽然也藏污纳垢的地方,但比总恶人谷要好。 恶人谷都有吃人的人,连第一高手燕南天都着了十大恶人的道,那地方是个正常人都不想去。 第337章 只看不吃 想着来到这个武侠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刘子遥宁可跟着眼前慕容九去慕容山庄,也不想跟孙琳去恶人谷,因为到慕容山庄去做家丁虽说可能枯燥无味,但至少生活平静不用去恶人谷送死,刘子遥说:“我不想你们两个女人为我动武。Ω” 慕容九突然笑了起来,吓了刘子遥一大跳。 刘子遥说:“你笑什么?” 慕容九说:“慕容山庄是名门正派,移花宫是邪魔歪道,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我与移花宫的人动武又岂会因为你,你以为我们之前较量的次数还少么?” 刘子遥说:“好吧,就算我说错了。我的真实想法是我不太想在移花宫呆了,她们是邪魔歪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走正道。” 慕容九说:“据我所知,移花宫招弟子都是心甘情愿的,难道当初她们逼你加入的不成?” 刘子遥说:“虽然没有完全逼迫,但我也不是很情愿。” 慕容九说:“你之前可告诉我你是来自未来的时代,对我们这个时代生的事一清二楚,现在你却说到你入移花宫的细节,你到底哪一句是真话?” 刘子遥心想眼前女人是妻子的前身,果然冰雪聪明,思路很清晰,刘子遥说:“这与我加入移花宫并不矛盾啊,我是来自未来,但来到这里之后,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加入移花宫。” 慕容九看着刘子遥不像有假,她说:“那怜星宫主知不知你是来自未来,知道这个时代很多事情?” 刘子遥说:“知道,要不然她刚才也不会拼死救我。” 慕容九说:“你跟她说什么了?” 刘子遥说:“他问我什么,我就答她什么。” 慕容九说:“她问你什么了?” 刘子遥说:“估计可能移花宫真是邪魔歪道,她问我她跟姐姐有什么下场。” 慕容九说:“你怎么答的?” 刘子遥说:“邀月公主最后疯了,怜星公主最后被邀月宫主所杀。” 慕容九吓了一大跳,说:“怜星宫主被邀月宫主所杀?”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真实原因,我只知道结局,很多过程我说不清楚,总结局是这样的。” 慕容九说:“怜星宫主还问了你什么?” 刘子遥不想扯燕南天没死被囚禁在恶人谷之死,他担心慕容九出自名门正派,如果她听到燕南天的这个消息,如果她也和外面怜星宫主一样也要去恶人谷就完了。 反正燕南天最后还是要出恶人谷的,不急在这时,如果慕容九这时也要去恶人谷营救燕南天,如果命丧十大恶人之手,刘子遥的一番苦心又白搭,她得早四十年以上轮回,等到了二十一世纪,妻子会比自己大上四十岁以上,都是个老太太了。刘子遥这时说:“她没有问别的了,只问了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情。” 慕容九说:“她小时候的事情你也知道?” 刘子遥说:“知道一些。” 刘子遥这时恨不得穿越回二十一世纪把书架上那本绝代双骄带过来,如果慕容九也问起自己的小时候,他真忘了绝代双骄上有没有慕容九小时候的描写。 幸亏慕容九没有再问了,她此时的表情又跟二十一世纪的妻子一样,看刘子遥露出一丝为难之时,便停止问。 慕容九看着眼前的石壁说:“怜星宫主可能真在外面,我刚刚突破神功第六重,正好可以再在这里养精蓄锐一番,那我们在这里再呆三天,三天之后如果她还在,我就毙了她。” 刘子遥说:“三天倒不要这么久,再说你给我吃的那些药已过了两天,还有两天时间,我可不想再吃那种药当饭吃。” 慕容九说:“谁说你的药力过了两天?” 刘子遥说:“很明显啊,虽然我睡着没有时间概念,但你的神功告成需要两天,这不是我的药力就过去了两天吗?” 慕容九说:“我只是说我最多需要两天,并不代表一定需要两天。” 刘子遥说:“那你用了多久啊,你们这个时代的人都不装个什么东西记一下时间的啊?搞得我现在都不知几点钟。” 慕容九说:“我只用了十二时辰就突破我的神功第六重。” 刘子遥说:“怪不得,我也说我怎么可能一觉睡两天两夜的,之前都没这么困过,原来只是一天一夜。” 慕容九说:“那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后我再用神功打开石壁出去。” 为了跟妻子的前身慕容九在一起,哪怕时刻看着她也行,刘子遥只能又在这石室里再呆三天,因为他怕这时出去孙琳真在外面等着。 孙琳虽然不错,但有妻子在,刘子遥还是得选择妻子,况且孙琳还要去恶人谷。 这三天当然是刘子遥最难挨的,以往如果有时间与妻子呆在家里三天三夜不出门,他们不知要翻滚多少回,但眼前这女人却只能看不能吃。 其实妻子的古装照看着都醉了,而眼前的却是慕容九,刘子遥看都不敢多看,否则慕容九火了就麻烦,这会的女人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那么喜欢被人盯着看,被越多人看她们觉得越有虚荣感,而盯着眼前这个时代的女人死看,是对她们不尊重。 据绝代双骄上记载慕容九是练化石神功之后才性格大变,变得对所有人都很冷漠无情,如果刘子遥胆敢冒犯,他真有可能再次引来杀身之祸。 刘子遥还要想着要怎么样渡过这未来的三天。 眼前女人看着刘子遥说:“好了,我要到那边打坐了,你不要打扰我。” 刘子遥说:“你要打坐多久?” 慕容九说:“三天。” 刘子遥这时睡了一天一夜刚醒,再睡肯定睡不着,要他三天三夜不说话呆在眼前这个枯燥的石屋子里,估计他要比死还难受,刘子遥说:”你等会去打坐吧,我们聊聊。” 慕容九说:“聊什么?” 眼前女人不比孙琳,可以随便找话题聊,刘子遥说:“你们是武林中人,就聊一下武功吧?” 慕容九说:“你想知道什么?” 刘子遥说:“我今年二十九岁,我想问一下如果现在开始学武功,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你这么厉害?” 慕容九说:“你猜我今年多少岁?” 刘子遥心想眼前女人跟孙琳一样四十多岁了吧?只是练神功压住了自己老去的容貌,他当然想猜眼前女人也是四十多岁了,不过他不敢,他这会学聪明了,他说:“看你这么漂亮大方,应该十**岁吧?” 慕容九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这会慕容九的相貌确实好像只有十**岁,要不然也不可能比妻子还漂亮,这明明是妻子十**岁穿上古装的相貌,刘子遥不敢乱猜,生怕等会猜得眼前的女人不高兴,他说:“我猜不到,你告诉我吧?” 慕容九说:“我今年二十七岁。” 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幸亏眼前女人没有像孙琳一样说出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同时他心想这也太巧了,二十一世纪的妻子今年也是二十七岁,刘子遥说:“可是不像啊,看起来你只有十**岁的样子。 慕容九说:“我练得神功叫化石**,化石**与其它武功不同之处在于要突破第一重十分困难,而只要突破第一重,后面的就越加容易。” 刘子遥说:“这与你今年二十七岁有什么关系吗?” 慕容九说:“我七岁开始背着我爹娘偷偷练功,十七岁才突破化石**的第一重,只要突破第一重,我的相貌就不会随着时间再改变了。” 刘子遥心想这特么太神奇了,如果把这功夫弄到二十一世纪去,开个培训班一人收一百万也有人交学费来学,可以青春永驻。刘子遥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说:“你第一重练了十年,后面五重又练了十年,那意思是说我如果要有你这么厉害,我要练到四十九岁是不是?” 慕容九说:“练习化石**需要我们慕容山庄的武功作为根基,看你的样子一点武功都不会,我除了化石**,会的武功还多着。你如果想要到我这个程度,即便从现在开始勤加苦练,少说也要四十年。” 想着要成为眼前慕容九这么厉害要练习四十年,还要勤加苦练,如果稍微放松,估计加到五十年了,那时自己奔八十了,把武功练来都不知有什么用了。 刘子遥说:“有没有什么成功夫,让我几天之内就学会的?” 慕容九说:“没有,即便你要用于防身的轻功,也要五六年才能见到功效。” 刘子遥说:“要这么多年啊?” 慕容九说:“如果你想学的话,我慕容山庄可以教你从最基本的剑法学起。” 刘子遥说:“太麻烦了,我不学了。” 慕容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以为我的武功天生就有的么,我也是经过我二十几年刻苦练习而来的。” 刘子遥说:“我也知道,但我们那个时代没有武功这个东西,我之前见都没见过。” 第338章 没办法双收 慕容九说:“你又想胡说,任何时候都是以武立威,哪有哪个时代会没有武功这个东西,要不然所有人用什么来保护自己以及自己亲人朋友?” 刘子遥说:“我们那个时代是用别的东西保护自己以及亲人朋友。Δ” 慕容九说:“什么东西?” 刘子遥说:“跟你一时说不清楚,我们那个时代有警察叔叔,就你们这个时候的捕快一样,我们有困难会找警察叔叔。” 慕容九说:“我们这里的捕快他们连自己的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我们了。” 想着这个时代的捕快估计只会些基本的拳脚功夫,岂是眼前女人以及怜星宫主这种打起架来打得山崩地裂电石火花的对手,刘子遥说:“如果我一直生活在你们这个时代,而我又没有武功,我还有没有活路?” 慕容九说:“如果你一直呆在移花宫,移花宫可以保你一时,但江湖的名门正派早晚要铲除移花宫,到时你一样难逃一死。而如果你改投我慕容山庄门下,慕容山庄高手如云,又是江南的第一名门正派,只要你不随便外出,保你一生不死。” 刘子遥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有些悲观,他这个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回到二十一世纪去,而他又不像其他的穿越者,可以财色双收,在眼前这个以武立国、以武立威的武侠世界,他要平平安安地生存下去都有些困难。 慕容九看眼前男人仿佛露出迷茫之色,她说:“你也不用过度担扰,我慕容山庄好歹是江南第一大庄,第一大门派,我们庄里有很多人不懂武功,他们照样生活地很好。” 刘子遥说:“可是毕竟他们只能做三四流的角色,永无出头之日。” 慕容九说:“难道你不会武功,还想做武林盟主不成?” 刘子遥说:“我没想过做那东西,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个时代有没有科举考试?” 慕容九说:“考试有,但我不知道什么是科举考试。” 刘子遥说:“就是朝庭每几年组织一次的考试,考几轮上去了,可以做状元探花榜眼的那个。” 慕容九说:“没听说过,我们只有剑术掌法拳法的考试,没有你说得科举考试。” 想着自己如果真回不到二十一世纪,在眼前这个快马弯刀的时代,没有科举考试,自己握得笔杆子毫无用处,刘子遥心想自己今后的路真不知何去何从,难道以后只能做个扫扫地施施肥的家丁吗? 慕容九说:“我要去打坐了,你不许打扰我。” 刘子遥本来还想与慕容九聊聊的,但想着迷茫的前途,他一时不知该再跟慕容九聊些什么。 这会的向上通道也被堵得严严实实,连造反起义都没有市场,因为这个时代连朝庭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会全中国都是类似这种移花宫以及慕容山庄一类的小朝庭,在这种地方生存永远只有寄人篱下。 没过一会,慕容九便双手捏着兰花指坐在不远处的纱帐内打坐,她眼睛闭着,仿佛已入定,而刘子遥这会早没心思看妻子的古装照了。 据以往的穿越电视剧告诉刘子遥,穿越到古代的人都很难再回去,譬如说寻秦记里的项少龙,步步惊心里的马尔泰若曦,甄嬛传里的甄嬛,宫里的洛晴川等等,他们可以随着他们穿越的时代随波逐流,最后还能混个大红大紫,甚至财色又收,而如果自己真要永远留在眼前这个快马弯刀毫无礼仪之邦的时代,那真是完蛋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眼前那慕容九没有像小说中那么顽固不化,要是自己真遇到是小说里的慕容九,跟个石女一样,那自己估计真的早比妻子轮回投胎四十年以上。 这一天是刘子遥最难熬的,石室里的空间就这么大,那本嫁衣神功和那把宝剑不知被慕容九藏哪去了,没有书看,没有杂耍,睡又睡不着,喝的东西只有一边桌子上的一壶水,吃的东西只有慕容九放在一边柜子里的那些可以充饥的药粒,刘子遥不可能不饿去吃那些药粒玩。 看慕容九坐在远处打坐,刘子遥又不敢去打扰,这会刘子遥感觉眼前这生活如果要挨三天,可能还不如跟孙琳去恶人谷,因为孙琳至少反感刘子遥说话,他们至少可以在去恶人谷的路上说说话。 这要挨了几个时辰,刘子遥十分浮躁。 幸亏这时慕容九睁开了眼睛,她走下她的床铺来,见刘子遥呆在一边双目呆滞,瞳孔放大,她说:“你这是做什么?” 刘子遥有气无力地说:“我实在找不到什么事,在熬时间,希望这样过得快一点。” 慕容九说:“江湖上的人练武之人为了达到更高的境界,都在争分夺秒,你却还有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 刘子遥说:“我又不会武功,对练武也没有天赋,你这里又没有书可看,不这样能怎么样呢。” 慕容九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嫁衣神功,是黑蛛蜘给我的,。” 刘子遥说:“黑蛛蜘不会是从燕南天身上偷来的吧?” 慕容九说:“嫁衣神功并不是始创于燕南天,它最早创于大旗门的云、铁二氏,燕南天也只是碰巧拾得嫁衣神功,既嫁衣神功并非燕南天自创,而昔日的大旗门这时早已灰飞烟灭,也没听说过云铁二氏有什么后人在世,那嫁衣神功就属于全江湖人的。既然是属于全江湖人的,即就能者居之。” 刘子遥觉得慕容九说得也有些道理,他说:“这嫁衣神功是干什么的,真的很厉害吗?” 慕容九说:“嫁衣神功之名取自于‘为他人作嫁衣裳’,即这神功自己练成后不能用,非得传给别人才能用,而一旦练上就无法摆脱,否则全身功散,所以还得炼下去,直到传给别人为止。” 刘子遥说:“那岂不没什么用,练了还有害?” 慕容九说:“嫁衣神功这种功夫因为太过猛烈,所以练到六七成时,就要将炼成的功力全都毁去,然后再从头练过。这种功力本就是准备练成后再毁的,所以毁去后体内犹有余根,使练的人再练时,便可事半而功倍。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就是这个道理。嫁衣神功经此一挫,再练成后,其真气的锋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却丝毫未减,练的人等于已将这种功夫练过两次,对这种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将之挥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由心,运用如意了。” 刘子遥说:“这个风险太大了,自己练完又要废了重头再来。” 慕容九说:“我的内功心法与嫁衣神功严重不符,所以我不敢冒这个险。” 刘子遥说:“你还是不要练了,你已经估计可以排进武林之中的前十名了。” 慕容九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来了。” 刘子遥说:“什么意思?” 慕容九说:“你没有任何别派武功,你可以练嫁衣神功。” 刘子遥说:“你还是不要让我练了,你找别人吧,我没这方面天赋,我天生不喜欢运动,在我们那个时代我的特长是考试,就是读书写字,我连跑步都从不跑的。” 慕容九说:“嫁衣神功是武学精典,百年难遇,之前江湖上人人哄抢争夺,你居然将它拒之门外?” 刘子遥说:“我不是自命清高,我对这个真没兴趣,之前我在移花宫的时候,怜星宫主还可以教我明玉神功的,我都不想练,我听到什么十年才一小成,我就没有任何兴趣,练来也不知干什么用。” 慕容九说:“你如果练到嫁衣神功第十重‘如意之境’就可以天下无敌,我的化石神功第六重也不是你对手。” 刘子遥说:“我那估计要一百岁了,都成了个白须爷爷了,还要这功夫干嘛,再说我要天下无敌干什么用呢?” 慕容九说:“练习嫁衣神功也有一定的风险,你不练算了。” 看慕容九失落地表情,这种表情十分像二十一世纪的妻子,刘子遥说:“你们这个时代有没有那种传授人武功的方法,就是一个人坐在我背后,直接将功力注入我体力的,然后等我重新站起来就直接拥有武功的?” 慕容九说:“你是想要我这样传授武功给你是吧?” 刘子遥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慕容九说:“你不想总想着好逸恶劳,武功的一招一试都是一滴血一滴汗凝聚而成,投机取巧只会害了自己。” 刘子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有没有这种成**。” 慕容九说:“有,但你不适合,你没有任何武功根基,如果我强制把我的武功注入你的体力,保证半柱香时间不到你就得七窍流血而亡。”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慕容九说:“就像一个只有六岁的孩一样,如果你在他肩上压一千斤,你认为他能不被压死么?”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第339章 混出个名堂 慕容九说:“你不想练我也不会逼你,等你回到我慕容山庄有了些武功根基再说吧。我虽然不知道读书,但我想练武也跟读书一样,书生可以嗜书如命,武者也可以视武成痴,到时你如果还不想练,我就只能放弃了。” 刘子遥说:“到你们慕容山庄做家丁,是不是人人都要练武?” 慕容九说:“每一个人都要,在这个年代,如果不懂武功,万一山庄生什么危险的事情,还怎么保护山庄生命财产安全?” 想着终究还是逃不过练武这一关,刘子遥只能认命。 慕容九说:“我要去打坐了,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练成嫁衣神功,你就可以自己直接打穿眼前这个石室出去,可以不依赖别人帮忙。”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说:“如果我练成了嫁衣神功,你是不是还会嫁给黑蜘蛛?” 慕容九说:“当然不会,他只是我一个普遍朋友,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呢。” 刘子遥非常高兴,他说:“那你不嫁给黑蜘蛛,有什么另外的打算?” 慕容九说:“没有什么打算,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嫁人,世界上的同龄人又有谁的武功能过我呢?” 刘子遥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要嫁人,你一定要嫁一个武功过你的男人是不是?” 慕容九说:“是的,黑蜘蛛绝无这个可能。” 刘子遥说:“如果我练嫁衣神功,我的武功哪一天过你,你是不是......?” 慕容九说:“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过我?” 刘子遥说:“可是是你说的,如果练成嫁衣神功第十重‘如意之境’就可以天下无敌。” 慕容九这时仿佛才意识到刘子遥想说什么,她看着刘子遥说:“如果哪一天你的武功真过了我,我可以嫁给你,不过我想这对你而言应该不可能。” 想想岂指是有难度,十年才一小成,二十年才一大成,前提还得刻苦苦练,估计跟慕容九持平之时都要三四十年,到那时慕容九的化石神功又更上一层楼,等过她的时候估计都奔八十甚至上一百岁了,那个时候还要老婆做什么呢? 刘子遥说:“要不我们比点别的吧,比如说打牌打麻将之类的,吟诗作对亦或者比写作文也行?” 慕容九说:“我们这个时代只崇尚武功,你要是真要我嫁给你,你就得在武功上过我,否则就不可能。” 刘子遥想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结过婚了,自己不能跑眼前这时代来犯重婚罪,也无所谓了,只要到慕容山庄能天天看到眼前这个古装妻子就行,刘子遥说:“可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始啊,扎马步吗?” 慕容九说:“这一点你放心,等回到慕容山庄,我会对你区别对待,你会由亲自来教。” 刘子遥一听非常高兴,他说:“那太好了。” 慕容九说:“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我教人练武可是非常严厉,如果你胆敢不听话,我就会打人。” 刘子遥说:“没问题,就怕你不严厉。” 慕容九说:“我前面有八个姐姐,我八个姐夫都是入赘我们慕容家,所以如你要取我为妻,你也得入赘我们慕容家。” 想着这个事还没影呢,对入赘刘子遥当然是没兴趣,入赘的男人一般很没地位,想到之前来眼前这个时代之前,有个家伙因为入赘受了委曲把新妻杀了晒微圈里的信息,刘子遥心情十分沮丧。 慕容九说:“我们慕容家是书香门第,我们除了练武,我们也读书,我八个姐姐和八个姐夫知书达礼,我们都是朝着让慕容世家成为天下第一门派的目标进,到时我们的目标也一样。” 见刘子遥还在忧虑,慕容九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没有练武的天赋,担心无法习武,她说:“你放心,我会辅佐你练就神功,有我在你身边点拨,我相信你肯定可以一日千里。” 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刘子遥仿佛看到了妻子,这么多天没见妻子,他很是想念妻子。眼前女人确实很像二十一世纪的妻子,妻子在嫁给自己的那会,一直鞭策自己上进,要自己在企业混出个名堂,眼前女人也一样,只不过在这个时代眼前女人要自己练就神功。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如果......如果我一直没练成嫁衣神功,那我们是不是永远都......。” 慕容九说:“要练就神功,岂能如同儿戏,我也知道以你的资质想几年之内有所成就那是不可能,所以......。” 她越说声音越低,脸上也开始泛红晕:“我跟你认识的时间毕竟不是很长,如果要我嫁给你这个事还得经过我爹娘的允许,所以你......你等等吧,等过一段时间吧。” 想着自己可以在练就神功之前就可以与眼前这位与妻子长得极像的女人在一起,刘子遥非常高兴,瞬间对练就神功很有信心。 这个事也怪不了刘子遥,怪不了他就这点出息,二十一世纪之时的人普遍浮燥,普遍崇尚财色双收,加上很多年青人的向上通道被堵塞,刘子遥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感染上 不把时间耗在自己女人身上,难道真指望他们建立什么**社会不成? 刘子遥这时高兴地说:“你说话要算数哦?” 慕容九脸红红地说:“我慕容九当然说话算数,只不过你也要说话算数,等出去了这里,你要好好地练习神功。” 刘子遥突然有一种在做什么交易的感觉,不过无所谓,因为这会他心里感觉到的幸福感是真实的,刘子遥说:“没问题。” 慕容九说:“我现在去打坐了,你自便吧。” 之后的两天时间虽然很无聊,但看着不远处在打坐的慕容九,刘子遥瞬间觉得生活多姿多彩,这种感觉在二十一世纪也一样,一如单身狗突然被一个美貌女子看上,会一扫之前的颓废,一接之前的愤世疾俗,会感觉生活瞬间美妙起来。 也不知过多久,刘子遥趴在面对着慕容九方向的桌子睡了过去,在梦中他果然练就神功,克敌无数,天下无敌,攻无不克,跟慕容九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当慕容山庄成为全天下第一大山庄之时,刘子遥与慕容九选择离开了慕容山庄,打算找地方归隐田园。与刘子遥二人同时离开慕容山庄的还有一只很大的鸟,那只鸟紧紧地跟在二人后面,它长着一对很大翅膀,跟刘子遥差不多高。 等二人与那大鸟走到一个镇子上的时候,很多人把刘子遥二人认了出来,这时那只大鸟才有大特写,原来是一只雕。 刘子遥在梦里幡然醒悟,这不是杨过与小龙女外加一只大雕吗?怎么变成了自己与慕容九外加一只大雕了? 一觉醒来,石室里已暗了下来,估计外面已到了晚上,不远处的慕容九还在闭目打坐。刘子遥对她们练武之人可以同一个姿势坐上几天几夜表示好奇,难道她们不会腿麻吗? 刘子遥这会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心想自己与孙琳在这个时代无亲无故,她肯定不可能再守在外面救自己了,她应该早已离开。刘子遥铁定这次等慕容九打坐醒来,他就让她用神功打穿石壁出去,早点出早做打算。 不想慕容九打坐地久久不醒来,刘子遥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他只能等。 一连等了几个时辰,刘子遥几乎坐在凳子都快要成石人的时候,他迷迷糊糊中终于看见慕容九下了自己床铺,走出了纱帐。 直到慕容九走到刘子遥跟前,他还像个石头人一样,慕容九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说:“你醒醒。” 刘子遥猛得醒来,他看着眼前女人说:“你醒了啊?” 慕容九说:“我一直是醒着的,打坐不是睡觉。” 刘子遥看眼前的石室又有了光线,这时外面应该是白天了,他说:“哦。” 慕容九信心满满地说:“三天时间快到了,我现在的精力经过这近三天的蓄锐可能将神功第六生挥到极致,我们现在就出去,如果怜星宫主还在外面,我相信我一掌可以打死她。” 刘子遥虽然此这个时候的孙琳没有什么感情,但她毕竟之前救过一次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还是自己的上司,刘子遥说:“要不晚点再走吧,我有点身体不舒。”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慕容九挑了石室里另外一面石壁说:“你站在角落里去不要乱动,我要用神功打穿石壁了。” 刘子遥说:“要不晚点打吧?” 慕容九说:“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等回到我慕容山庄,我慕容山庄里有神医仙药,保管你什么病都能好。” 刘子遥还想说话。 慕容九有些不耐烦了,她说:“你少废话,你快点到角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会被炸开的石块击中,别又在那叫疼。” 刘子遥只能找个角落,然后搬了张凳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第340章 同命鸳鸯 只听一声巨响,整个石室里开始颤抖起来,刘子遥的斜上方有石块落下,他怕自己头顶也有石块掉落,赶紧拖了张桌子过来钻到下面。Ω 慕容九的这次功,居然没能打穿石壁,可见石壁之厚。慕容九见一招打不穿石壁,第二掌接踵而至,刘子遥只感觉更大的一声巨响直冲过来,仿佛要刺穿自己的耳朵,刘子遥赶紧捂住自己的双耳。 刘子遥眼前不停地有石块落下,明显慕容九的第二掌还没能打穿石壁,刘子遥担心慕容九再功整个石室都塌了下来,他朝前面叫道:“这个石室好像整个都要塌下来了。” 慕容九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刘子遥,接下来她运足劲力,一连打出两掌,这两掌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千斤力量,只听“砰”的一声,石壁被打出一个大窟窿。 这时整个石室真的要塌了,慕容九没有走出石室,而是快步走到了刘子遥所在的地方。 刘子遥惊魂不定,这时他的整个人被慕容九拖了起来,他们正要走出石室之时,刘子遥眼疾手快看见头顶上有块巨石砸落下来。刘子遥猛得用力要推开慕容九,而慕容九却朝上方拍出一掌,那块巨石立即四分五裂。 等刘子遥再回过神来之时,二人已走出了石室。 二人站在石室外面不过几秒钟,刘子遥看见眼前的石室尘土飞扬,整个石室已坍塌了下来,如果二人在里面多呆几秒,就非要死在里面不可。 慕容九看着刘子遥说:“刚才为什么推开我?” 刘子遥说:“我看那块石头那么大,以其两个人一起死,不如我一个人死。” 慕容九仿佛已感动,她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刘子遥说:“我说了我不会背叛你的。” 刘子遥原以为打穿石壁对于慕容九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孰料那扇石壁居然如此顽固,慕容九居然一连打出四掌才打穿石壁。加上走出石室那会朝落下的巨石出的一掌,她一共出五掌。 五掌已耗了慕容九不少内力,她此时开始坐在一边休息,刘子遥走过去说:“刚才打墙的时候是不是很吃力?” 慕容九也不隐瞒,她点了点头说:“嗯,我对怜星宫主都没有这么耗内力。” 刘子遥说:“那你先休息一会。” 慕容九看着刘子遥说:“我现在内力大损,你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刘子遥说:“我为什么要逃走,你替我安排的人生之路这么好,我为什么要逃走,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慕容九说:“看来你也不枉我一片苦心,看来怜星宫主不在这附近,要不然这么大的声响她早赶过来了。你扶我到安静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个时辰,然后我们回慕容山庄。” 眼前的女人看来真是内力大耗,要不然她也不会轻意叫自己扶她起来,刘子遥轻手轻脚的扶着眼前女人起来。正要找方向离开,突然一张熟悉的脸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孙琳原来没有离开,也就是怜星宫主真的还守在石室的附近。 刘子遥看孙琳突然出现在自己前面,吓了一大跳,他仿佛想像周星驰一样往后跳半步说:“你想怎么样?” 孙琳冷冷地看着慕容九说:“你这妖女果然好功夫,这么厚的石壁都困不住你。” 刘子遥在慕容九耳边轻声地说:“现在怎么办?” 慕容九说:“我现在练成了化石神功第六重,区区一个怜星宫主能奈我何,你走开让我来对付她。” 刘子遥听话地走到一边,这时他看见慕容九的侧面仿佛有一股疾风袭来,刘子遥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慕容九便倒在了地上。 原来守在石室附近的不只是怜星宫主,还有她姐姐邀月宫主也到了,慕容九以为只有怜星宫主一人,正全神贯注要对付怜星宫主。 不想一边的邀月宫主杨兰偷袭而来,慕容九立即中招倒地,她本来刚才出石室之时就耗了不少内力,要不然杨兰这一记偷袭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邀月宫主堂堂移花宫宫主,居然会使用武功低下之人都看不起的偷袭,见慕容九倒下,刘子遥也来不及思索孙琳什么时候与邀月宫主杨兰和好了,竟然连起手来对付慕容九,他急忙窜过去护住倒在地上的慕容九。 邀月宫主见自己偷袭成功,刘子遥不足为惧,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冷漠。 慕容九盯着怜星宫主说:“你这小人,竟然暗算我。” 邀月宫主说:“这是我的主意,与我妹妹没有关系。你是慕容世家的传人,听我妹妹说你极有可能突破了化石神功第六重。我相信这几天你已突破了化石神功的第六重,为了铲除你这个我称霸武林的后患,我只能出此下策。” 刘子遥说:“你靠这种方法称霸武林,算是英雄,即便天下第一,也只会招人笑话。” 邀月宫主看着刘子遥说:“看来你真是胆子不小,而运气也很好,居然跟这个石女共处一室那么久还没有死,我还以为你早成为她的掌下亡魂了。” 刘子遥说:“九姑娘才不像你这么狠毒,为了称霸武林不择手段,为了报复让江小鱼与花无缺亲兄弟自相残杀。你不就是因为江枫不喜欢你,你就是被江枫抛弃的烂货,要是我是江枫,我也要抛弃你。” 他的口才还没完全施展,脸上立即挨了孙琳的一巴掌,她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邀月宫主冷冷地说:“你让他骂,等会断气了我担心他没什么机会再骂了。” 孙琳说:“这小子不懂事,姐姐你就饶了他吧,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他肯定是受了慕容九的蛊惑才变成这样的。” 邀月宫主说:“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如果饶了他,我的计划就会被他全盘打乱,世间男人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一个。” 孙琳还要争取,她是厌恶过刘子遥偷偷逃走,但这会关乎着刘子遥的生死,她还是希望姐姐能饶刘子遥一命。 但邀月宫主很明显不想卖这个人情给妹妹了,如果刘子遥只是个普通人也罢了,他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之前酝酿江小鱼与花无缺亲兄弟互相残杀的计划。 孙琳看了一眼刘子遥,然后看着邀月宫主说:“姐姐,我保证他不会把秘密说出去,死都不会,你就饶他一命吧。” 然后她蹲下身来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刘子遥说:“你快说,你会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刘子遥立即心领神会地说:“我不会,打死都不会。” 没想到邀月宫主果然说:“好,今日就饶这小子一命,不过慕容九得死,这丫头鬼灵精怪的很,现在已突破了化石神功的第六重,用不了多久,必然更上一层楼,我们必须铲除这个妨碍移花宫吞并慕容山庄的伴脚石。” 刘子遥说:“不行,你饶我一命,也得饶她一命。” 邀月宫主盯着刘子遥说:“你说什么?” 孙琳拉住刘子遥的衣袖说:“你不要再说话。” 刘子遥看着孙琳说:“你给你姐姐求求情吧,将九姑娘也一起放了,她没那么容易武功更上一层楼,她刚才打穿石壁都耗尽全部内力,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孙琳面露难色,她与慕容九没有私人恩怨,她亦没有吞并慕容山庄的想法。 邀月一听刘子遥还在讨价还价,要不是看自己妹妹喜欢这男人,她早就将一掌杀了,这时她的人影一下就到了刘子遥的眼前,她一把把孙琳推开说:“你既然想找死,我成全你们。” 刘子遥说:“你要杀她,就连我一起杀吧。” 孙琳说:“姐姐不要啊。” 慕容九躺在刘子遥身后拉着刘子遥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忘了我,你走吧。”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你忘了我们在石室里面说得话么?” 慕容九说:“我没有忘,但我不是移花宫两位宫主联起来的对手,你再耗下去,只会跟我一起死,你走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说:“如果你还记得我,以后就替我报仇,能活一个是一个,邀月宫主是不会放过我的,这涉及到移花宫与慕容山庄的恩恩怨怨,我一时跟你解释不清楚。” 刘子遥当然不愿意慕容九比自己早投胎转世四十年,否则到了二十一世纪等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她都奔七十岁了。自己的到来破坏了眼前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要是自己不来就不会破坏慕容九练功,慕容九一定可以正常的七八十岁死亡。 为了不破坏二十一世纪自己与妻子的夫妻关系,刘子遥一定要救眼前的女人不可。 邀月宫主不再管刘子遥了,挥了一掌直取刘子遥后面的慕容九,她要解决了慕容九再说。 刘子遥见邀月宫主终究还是不愿意放过慕容九,想着要不是自己无缘无故闯入慕容九的练功的范围,以至于让她引来杀身之祸早投胎转世四十年,这时刘子遥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身躯挡了上去。 只听一声惨叫,慕容九暂时躲过一劫,刘子遥却中掌倒在慕容九身上。 这个变数不但让慕容九与孙琳大吃一惊,连邀月都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真愿意为这女人而死。 而慕容九还以为自己对眼前男人的忠告他听进去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傻,这时忍不住伤心落泪,自从她练上化石**,她从没为一个男人落过泪,看着眼前死去的男人,她伤心地痛哭起来。 第341章 不留活口 孙琳再也忍不住上前拉住邀月宫主说:“姐姐,饶过她吧,一命偿一命,看她多可怜,为了让她更痛苦,就让她一个人苟且偷生于人世,这比让她死可以令她更痛苦。Δ” 邀月宫主当年喜欢那个叫江枫的男人之时还心地十分善良,只是由于在感情上被江枫背叛才变得行事越来越乖张,她之前之所以没有趁江枫遇劫之际杀了江小鱼与花无缺,就是因为她要看到江枫两个孩子长大后互相残杀,以解心头之恨,这时见自己妹妹说得有道理,她没有再向眼前的女人进攻。 过了一会,邀月宫主盯着慕容九说:“我要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更加痛苦,今天我不会杀你。” 这时孙琳听见远处响起了号角,这是慕容山庄有外敌入侵出的信号,她怕自己姐姐突然改变主意还要杀慕容九,于是说:“姐姐,慕容山庄的人现我们闯入了他们的势力范围,我们快走吧。” 等移花宫两位宫主离开后,刘子遥居然还没有断气,只不过命悬一线,大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邀月宫主手下从来不留活口。慕容九从身上的药瓶里倒出两颗药灌刘子遥嘴里说:“我们慕容山庄里有神医仙医,你先忍着,我抱你回去。” 刘子遥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支持不了多久,我只想再跟你说几句话,是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过的......。” 慕容九不管这个,她要抱着刘子遥回慕容山庄医治。 刘子遥说:“我已经没救了,我还想跟你说几句话。” 慕容九抱着刘子遥边走边说:“你有什么就说吧。” 刘子遥说:“你死后你不要再找移花宫......报仇了,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是来自你们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我跟你在二十一世纪本来是夫妻,从我第一眼......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如果不是我无故闯入你的练功范围,你原本......原本只是一个不理世事的女人。为了.....为了不影响我们投胎轮回的时间,回到二十一世纪继续做.....夫妻,你必须......必须要好好地活着,不要.....不要去找移花宫.....报仇,否则你如果出了......意外,就会影响我们投胎转世的时间,别到了二十一世纪不是你比我大四十岁,就是我比你大四十岁,你要......切记......。” 慕容九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刘子遥说:“总之......总之你不要去替我报仇,你继续好好活着练你的化石神功.....就行。” 慕容九说:“这个我不答应,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刘子遥没有办法,心想按照绝代双骄的情节反正到了后来有江小鱼还会来破坏慕容九一次练功,并且把他的化石神功秘笈烧掉,他说:“总之......你继续练你的化石神功就行,练到.....练到二十重再说。” 说完刘子遥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接着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头重脚轻,如慢慢地坠入一个万丈深渊......。 紧接着刘子遥满头大汗的一觉醒来,这时天色已亮,妻子睡在一边像个刚出浴的婴儿一样,整洁干净。 原来刘子遥穿越绝代双骄的情节全部都是个梦,幸亏也只是个梦,要是穿越才几天时间就被人打死,混得真是很差。 想着自己如果真穿越到绝代双骄为妻子的前身而死,而不是妻子的前身为自己而死,也算是一种完美结局,没有让妻子的前身提前转世轮回,否则自己这辈子碰上她亦或者她瞬间老去。 只是刘子遥不明白的是妻子的前身在绝代双骄里与自己年龄相仿,自己早她四十年以上而死,而到了二十一世纪怎么轮回转世还对上了,本来应该自己比她大四十岁以上才对? 刘子遥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最后心想可能从绝对双骄到现在少说也要经过十几个投胎转世轮回,可能在哪一个轮回中,自己可能再次出了什么意外,亦或者妻子前身出了什么意外,然后等到二十一世纪这次转世之时正好轮回到年龄相仿,并且结成夫妻。 看天色还早,刚才那个梦的时间实在有点长,估计整个梦从开始到结束当中经历了好长时间,以至于刘子遥一时忘了这一天还是可以好好休息的星期天, 妻子还完整地睡在自己身边,刘子遥决定先起来做个早点,其实就起来煮两碗面,以往赶时间,刘子遥与妻子谁先起来谁就起来做两碗面,往往因为赶时间只是在热水里下两碗面捞起来,然后加糖加点煮面的热水直接吃,俗称糖面。 外乡人一听肯定就会觉得这种糖面不好吃,而永春的成长的人吃习惯了这种糖面,到外地去太久没吃还会无限怀念。 其实什么东西从小就这样吃就不会觉得不习惯,相反还觉得这样煮出来的面很好吃,至少刘子遥与妻子很喜欢这样煮出来的面。 这一次刘子遥起来的早,他决定花点时间来煮面,他决定煮两碗汤面,煮面的程序与煮糖面的程序一样,但煮汤的时候就大不一样,汤面的佐料要多,花的时间也要多,油盐酱,姜,蒜,豆鼓,还要蔬菜加肉类,有时没有肉类也可以用鸡蛋顶替。 为了做这顿丰盛一点的早餐,刘子遥一共花去半个多少小时,本来刘子遥处于上班状态,妻子处于无业状态,妻子这段日子在家之时几乎承包了所有的家务,包括早上起来做早点。 等刘子遥煮好两碗面,妻子便从床上起来打算给丈夫做早点了,她醒来没有看到丈夫身影还以为他上卫生间去了,等她走出卧室,便闻到了阵阵的面香。 妻子看丈夫这么早就起来煮面,而且还是煮得汤面,她说:“老公你就多睡会,你平时上班这么累,不是说好煮面的事让我来么?” 刘子遥这时看妻子的模样像极了梦中的慕容九,这会更加感觉自己与妻子的相知相识不容易,从慕容九那代开始,估计经历了十几二十次的转世轮回才结成二十一世纪的夫妻。刘子遥看妻子起来了,他赶紧进卫生间替妻子挤好牙膏,他笑着说:“这段日子辛苦老婆你了,今天就让我来服务你一天吧。” 妻子一笑,感觉无比幸福。 等妻子洗漱完毕,刘子遥招呼妻子上桌吃面。 在吃面的时候,刘子遥越看妻子越像梦里的慕容九,要不是做了那个梦,刘子遥还不知道自己原来经历了那么次的轮回才走到一块。 妻子看刘子遥盯着自己看,她说:“老公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是不是没洗干净,有东西在?” 刘子遥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老婆越来越漂亮了。” 妻子温柔地一笑,说:“我跟其她的女人不一样,不需要天天这么甜言蜜语,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只要你心有我就行。” 刘子遥心里也一甜,他说:“老婆今天你想哪里玩?” 妻子说:“我们好久都没见咱爸咱妈了,我们要不回一趟白水镇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妻子真是善解人意,刘子遥说:“那行,我们吃完面收拾一下等会就回白水镇。” 妻子说:“到外哪里买点东西吧?” 刘子遥说:“不用了,上次买的东西爷爷他们都还没动,我们回去了他们就很高兴。” 妻子说:“还是买一点吧,送给邻居也好。” 刘子遥觉得有道理,还是妻子想得周到。 吃过早点之后,妻子收拾了一下,然后与刘子遥下楼。 坐在车上刘子遥说:“我们要到哪买东西啊?” 妻子说:“到永春百货去看看,你给爸妈打个电话,先给他们打声招呼,别太唐突。还有让他们不要弄那么麻烦,别整得跟过年一样,中午我们吃饭简单够吃就好,没必要这么见外。” 刘子遥说:“行,过会我给他们打电话,现在时间还早。” 在永春百货随便桃了些东西后,刘子遥给刘母打电话,刘母接到儿子儿媳要回来的电话非常高兴,真有点像过年的气氛。 回到白水村,刘子遥看见家里出现好多领居,他们听说刘子遥这一天会带老婆回来,都过来凑热闹,有好多个是刘家外嫁的女儿,这会正赶上快端午节了回娘家。 看家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妻子一时半会还有点不好意思,刘母在一边眉开眼笑,不停地给妻子介绍那些刘家外嫁回来的女儿,妻子跟她们一一打招呼。 刘母看着妻子高兴地说:“你在家的时间少,她们有些还没见过你,有些只在你跟子遥结婚之时看过你,她们说还没正式跟你说过话呢。” 妻子说:“那今天就留她们在这吃顿饭吧?” 刘母说:“嗯,刚才我是有跟她们说过,不过她们中午要在连伯她们家吃,说昨天先说好的,等会就过去。” 妻子说:“哦。” 第342章 私人腰包 刘母说:“我刚才跟她们商量好了,叫她们明天早上在我们家吃,你跟子遥今天就在家住一个晚上吧?” 妻子说:“我是没问题,可是子遥明天要上班。” 刘母说:“那就让子遥晚上一个回市里,你就在家多住几天吧?” 想着之前也没怎么在白水村乡下的家住过,这会正赶上自己没有上班,于是她欣然同意,刘母非常高兴。 等家里众多人相继离开后,刘母开始生火做饭,妻子要去厨房帮忙,刘母说:“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陪着子遥在房间里去坐坐吧。” 妻子说:“妈,我跟子遥都老夫老妻了,坐地时间多着呢,我帮你做饭吧,我也好久没有跟你聊天了。” 刘母非常高兴。 刘子遥爷爷这会奔八十了,平时无所事事,刘父什么事都不让干,他平时没事就在村里转悠,跟同龄的老人抽抽旱烟,回想回想当年。这会本来他也要到连伯家去吃午饭的,但看孙子孙媳回来了,他决定让不去了,让刘父一个人去,他要根孙子好好说说话。 说起那连伯,刘子遥都心有感触,在刘子遥念书的时候,那会刘父经常跟刘子遥讲自己小时候的事,连伯比刘父大七八岁,刘父出生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正当他们长身体的时候遇到了那三年灾害,不管是人为还是自然造成的,总之那几年连伯家与刘父家都没有吃的,一丁点存粮都没有。 那会整个白水村都穷,甚至整个白水镇都穷,那种所谓均贫富的集体所有制生产力非常低下,当时人口也不少,正巧赶上那三年,于是生产队上分下来的东西都不够连伯刘父他们吃。刘父有一次对刘子遥说,有一家人住在白水村的冲里,等到吃饭的时候那家人就会排他们的大儿子出来到生产队上领一家人的饭回家,那时孩子也饿,于是就经常出现那家大儿子领饭到家就光了的事情,因为那家的大儿子边走路回去边在吃,等到家的时候把一家人的饭都吃光了。 那时没办法勒紧裤腰带了,因为勒就饿死了,普遍都营养不良,更别说吃什么好菜,连米饭都不够吃。 在这种情况下,连伯会经常带着刘父去挖生产队遗留下来的番薯根吃,番薯当然被生产队挖走了,只留下一些深藏在地下的番薯根。不过那会番薯根也属于生产队上的,饿也不能挖着吃,那时连伯与刘父已管不了这么多了,经常半夜扛着家伙去挖番薯根回来给家人吃。 就因为挖番薯根的经历,刘父跟连伯的关系一直很好,哪怕刘父年青之时再在村里失势,连伯都一定支持刘父。 在白水村搞生产队的那会,因为生产力的低下,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很多人也整天无所事事,三天打雨两天晒网,就那么点地那么多人一起去插秧还要插个把月,那时又没有杂交水稻,即便没有遇到干旱人灾天灾也不够吃,修个水库几百人要零零散散修一两年时间。 白水镇因为没有像别的地方有严重的举报之风,到后来的很多人对于生产队制度逐渐失去信心,开始偷偷在家里生火做吃的。那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因为之前响应炼钢政策,白水镇很多地方的崇山峻岭被砍了个精光,想生火做饭吃连柴都没得烧。 为了吃顿饱饭,当时连伯领着刘父到几十公里外去砍柴,哪怕等刘父十几岁了之后白水村的情况都如此,方圆十公里之内没有任何柴火。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家一个壮丁每天的生产力就是到几十公里外砍一担柴火。柴还不是好柴,一担柴其实省着点用最多可以做一天几口人的饭菜,这意味着当时的家庭每天都要派出一个青壮年来负责砍柴解决生火做饭的燃料问题,而且被派出的这个人必须是青壮年,那是个纯体力活,去的时候要走几十公里,回来的时候还要扛几十公斤柴火,一般的人还干不了。 所以连青壮年的生产力都只能这样,可以想象老人小孩的生产力几乎等于零。 那搞生产队制度的那段日子里,也并没有想后人想象的人那样,什么苦是苦了点,但很快乐,社会很清廉。这个是距离产生美的效果,反正自己没经历,怎么好就怎么想,那时温饱都没有解决,还谈什么快乐? 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的人会连温饱都没解决而快乐的,除非那些人都是傻子。至于清廉,那更是天方夜潭,想当然耳罢了,意思是也许清廉吧? 到2o15年之时当时白水村的生产队长还活着,他年青的时候假公济私的事可从没少干,那种大伙都饿着肚子之时他往家里偷搬粮食的事可没少干,直到2o12年之时,白水村里有个老人还经常在刘子遥前面唠叨那生产队长一家当年贪了他家的口粮。 生产队制度倒台之后,生产队长也随着下野,可能因果循环使然,那生产队长的大儿子先做烟花被炸死,大儿媳改嫁留下两个小孙子;二儿媳有一次打水掉井里差点淹死,还是当时刘子遥母亲把她从井里救起来的;而他的小儿子两千零几年的时候有一次开着别人的一辆车把别人撞残,要不是当时他的女婿把所有积蓄拿出来赔医药费,他的小儿子就要进去了。 除此之外,那生产队长在村里也没什么人理他,如今快八十了,二儿子小儿子以及二儿媳三儿媳早跟他分开住了,早些年他又死了老伴,所以一个人住着,因为之前有着太多不光彩的历史,白水村里的老人也不想理他,如果从内心深处的情节而言,他是唯一一个怀念伟大领袖之人,伟大领袖一死,他的生产队长就被取消,之后便一蹶不振。 当逢年过节,别人家的老人与儿子孙子团聚在一起倍感温馨的时候,生产队长还要到儿子儿媳那讨点饭用来维持温饱。据去过生产队长住得地方的人说,生产队长的房间里还挂着伟大领袖的油画,当很多人渐渐几乎把当年那个伟大领袖忘记的时候,他还逢年过节烧一柱香,对着伟大领袖顶头膜拜。 生产队长当年当生产队长之时,连伯后来当了几年刘家组的组长,为此他们关于怎么分配刘家组粮食的问题生过很激烈的争吵。连伯当然是大公无私的,生产队上有一粒粮食都要平分给村里的人,而生产队长不同意,他打的借口是生产队上要存余粮,以备不时之需,而所谓的不时之需,其实就是进了生产队长的私人腰包。 对于连伯非常反厌生产队长。生产队制度倒台之后,中国的行政制度还在,这就是说生产队长不是生产队长了,而刘家组长还是刘家组长,连伯毕竟没有下野,因为得到了刘家组人的认可,直到2o1o年连伯才因为年龄的原因从刘家组组长的位置上退下来。 其实总得来说,刘子遥这一代才是从农业社会转型向工业社会的见证人,记得刘子遥念初中之时,家里还有两亩左右的地,那时同学们家普遍都有土和地,土用来种番薯和蔬菜,地用来种水稻。 而等刘子遥到县城去念高中以及到外省去念完大学,家里的地全部交由别人承包了,土也大部分荒芜,整个白水村都是这个情况,只有少量的几家人在种土种地,都是十几亩十几亩的种,其他的人大部分不种土和地了,都在村里的厂子里上班。 回忙完连伯以及生产队长与白水村人的恩恩怨怨,刘子遥的爷爷拉着刘子遥想好好聊聊,不想这时连伯亲自到刘子遥家来了,连伯说难得刘子遥一家都在,说什么都要请刘子遥一家吃饭,叫刘母不要生火做饭了。 见盛意难却,刘母与妻子只能停止做饭,一家都到连伯家吃午饭。 加上连伯两个儿子儿媳以及一个孙子孙女也来了,连伯与老伴非常高兴,在大厅里摆了两张大桌。 大伙正吃饭的时候,有好几个人看见当年的生产队长背着个背娄正从前面经过,也不知道生产队长是老来寂寞还是儿子儿子叫他这么做的,他居然养了好多只兔子,这会他正要外出去摘兔草。 相逢一笑泯恩仇,福伯与生产队长都是高龄老人了,这时见当年的生产队长从家门口经过,福伯招呼他进来吃顿饭。 生产队长先是很愿意,估计他已经好久没有海吃海喝了,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天天怀念当生产队长那会的日子。不过当生产队长看见大厅里有两大桌客人,尤其是看到刘子遥一家也在眼前之时,他决定不吃了去摘兔草。 看着生产队长驼着背慢慢向前走去,福伯也没强求,他只是礼节性地邀请,在自家大厅里那两桌客人百分九十以上都受过生产队长的压迫,他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原谅他,未必所有人都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 第343章 重大嫌疑 追溯到刘子遥一家与生产队长的恩怨要从上世纪八十年那会,刘父那时在镇上上班的工资一个月四十块钱不到,那会刘子遥一家还没建新房子住在之前半山腰那两间旧房子里,非常穷,一家几口全指望刘父那四十块钱不到的工资生活。ΔΔ 有一次刘子遥家里没油吃了,当时刘母带着只有几岁的小刘子遥想去要回之前刘父借给生产队长的二十块钱,虽然只有二十块钱,但在当时可是刘父半个多月的工资。 那次刘母相当的客气,并且说得很委婉,说家里实在没油下锅炒菜了,自己没油吃无所谓,只是自己的孩子还小还在长身体,不能菜里没有油。 本来刘母说得合情合理,当然即便当时生产队长家里实在没钱,刘母也不会怎么样,谁家没有个什么困难什么的呢,大不了刘母再另想办法。 不想刘母的上门引来生产队长的一顿训斥,意思是说才二十块钱在那催,又不会少了你那二十块钱,有穷成你这个样子的么?你还好意思跑上门来要债。 刘母见生产队长还是当生产队长之时的德行,不但不讲理还骂人侮辱人,刘母当时冷静地说我是穷,但也是你欠我家的钱,不是我欠你家的钱。 生产队长当时非常火大,心想要是时间再倒退十年,凭刘母现在这个态度,休想从生产队上分到一粒粮食,只不过这时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他当场拿出二十块丢在地上,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当时刘子遥还小,刘母忍气吞声惯了,也无所谓生产队长的态度,从地上捡起二十块钱离开了生产队长的家。 之后生产队长一家就不再跟刘子遥一家来往了,跟刘父也不再来往,刘父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当刘母跟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刘父表示无所谓,反正现在也不搞生产队制度了。 在早些年生产队长的二儿媳在刘子遥家附近打水掉井里去了,差点淹死,后来还是刘母闻声听见把她救了起来,但生产队长从不知感恩,还一直回味当年有伟大领袖的时代,恨不得又穿越回去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他至今都不跟刘子遥一家来往,包括刘子遥在内。 到了下午,刘子遥想到明天要上班,妻子有打算离在老家休息几天的打算,刘子遥很高兴乐意,自从与结婚以来,妻子还没有与刘母单独单过,让她跟刘母培养培养感情也好,这一代的女人有太多东西向上一代女人学的了,尽管她们学历比上一代女人高很多,但有时候学历并不代表知识,甚至在眼前这个社会。 与妻子告别之后,刘子遥一个人开着回市区去了。 到了晚上,刘母突然打来一个电话给刘子遥,问妻子到家了没有。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说:“你儿媳妇不是留在白水村了吗,我是一个人回市区的啊。” 刘母说:“你没走多久,她说有事要先走。我本来打算叫你来接她,她说不用那么麻烦,说自己坐车回市里就行,于是我跟你爸送她到村口,我以为她早回来了呢。” 刘子遥与刘母通话结束后,赶紧给妻子打电话,自己回来都好几个小时了,从白水村出走路都该到家了。 可惜妻子的电话又打不通,每到关健时刻,妻子的电话总是跟刘子遥作对。 刘子遥没有办法,只能等。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于是刘子遥不停地给妻子打电话,白水村到永春市区有很长一段路,不像在市区来来回回就这么点地方,刘子遥不想妻子出什么意外。 可是妻子的电话始终都打不通。 当时间走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刘子遥心情烦躁,他不知道妻子为什么总是这样时不时地消失,杳无音讯,如果真有什么特别的事,她打个电话回来来报个平安也行,她为什么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消失? 这一个晚上刘子遥晚饭都没吃,他吃不下去,只要想到自己不知道妻子的行踪,刘子遥心里总是很复杂很着急。 刘子遥早就有想过,如果妻子背着自己有第二春,有比自己更适合的男人,刘子遥愿意退出,愿意离婚,愿意成全她,但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 只要想到妻子的问题,刘子遥就很悲观,每次妻子莫名其妙消失,他总会胡思乱想,情绪悲观。 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妻子打来的,没想到却是孙遥打来的。 刘子遥说:“怎么是你啊?” 孙遥说:“听到是我,你很失望是吧?” 刘子遥说:“也没有,只是这么久没联系,想不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孙遥说:“实话告诉你,我想你了。” 刘子遥说:“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孙遥说:“怎么心情不好啊?嫂子没在家?” 刘子遥不想瞒她,说:“本来我跟你嫂子下午回了一趟老家,我以为她这几天要留在老家陪我父母的。没想到下午我一离开,她也离开了,现在手机都打不通,不知上哪里去了?” 孙遥说:“要不要说说我的想法?” 刘子遥说:“你说吧。” 孙遥说:“我现在才现个问题,只要跟鲜花会有牵涉的人,都是你认识的。嫂子肯定不只是这次无缘无故不见了吧,如果她之前也有无缘无故的时候,她肯定也与鲜花会有关......。” 刘子遥脑海“嗡”的一声响,之前孙遥可能是在胡说八道,但这时孙遥说得却击中了他的要害,自从结婚以来,妻子又岂是几次无缘无故不见了呢,有工作的时候她有时会出差,不出差的时候经常加班,她到底是不是在出差?是不是在加班?刘子遥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直到妻子辞去那份主持人的工作之后,刘子遥才了解她一直以来的时间安排,尽管如此她还是经常莫名其妙地消失,难道妻子没有辞去工作之前,一直也会经常消失,只是因为有份工作而做了她无故消失的掩饰?她消失在众人面前到底去做了什么? 孙遥说:“我不是吓你的,杨兰与孙总肯定是鲜花会的人,公司的韩梅极有可能也是,嫂子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认识她,这个只有你知道她是不是。” 刘子遥终于选择暂时相信了孙遥,他说:“那我该怎么办?” 孙遥说:“你继续查鲜花会的事啊,如果查到什么不良情况,你一定要揭她们,她们肯定在永春有个什么大阴谋,我爸也在查这个事,这个事没那么简单。” 刘子遥说:“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孙遥说:“肯定为了利益了。” 刘子遥说:“可是杨兰都那么有钱了,她还要什么利益?” 孙遥说:“你别忘了杨兰的钱是怎么来的,没有鲜花会她哪会在永春这么有钱?这个是她跟鲜花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子遥沉默不已,杨兰变成什么样他管不着,他只是不想妻子与自己老板孙琳也与鲜花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孙遥说:“当然除了利益,也许他们为了一个什么主义,一如之前那些起义的头领一样,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社会口号在那想谋划阴谋,太平天国知道吧,就是这个性质。” 刘子遥心想如果妻子与孙琳以及杨兰真与太平天国沾上关系,就完了,为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均平富,不知有多少人死无葬身之地。 均平富从来都不是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的,这看欧洲类似挪威那些国家就知道了,是通过展生产力以及改革实现均平富的。 孙遥在电话里说:“你说句话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刘子遥说:“你叫我说什么?” 孙遥说:“我知道了,不用说了,你心里肯定也猜到嫂子极有可能也是鲜花会的人了吧?” 刘子遥说:“不管你嫂子是不是那里面的人,我一定要彻查这个事。” 孙遥说:“我支持你,只不过这个事表面和平,但过程肯定有危险,你一定不要去冒险哦。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你不喜欢我哪些作风,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改,最坏打算你没有嫂子也还有我,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刘子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说:“谢谢你。” 孙遥笑着说:“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感觉我的痴情没有白费。记得啊,还有我啊,我可是对你从未变过。” 与孙遥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沉默不语,妻子八成有鲜花会扯上有关系,她之前反复问过自己对眼前这个社会的看法,他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的回答仿佛令妻子很失望,妻子难道想改变眼前这个世界?或者凭借鲜花会用暴力来改变眼前这个世界? 要彻查鲜花会的事谈何容易,都不知从何入手,之前托那个叫朱扬名的女人在查韩梅,至今都没有消息,朱扬名人都仿佛消失了一般,自己又能做什么?如果要查又能从哪里入手呢? 第344章 想到女老板 熬到半夜,刘子遥竟没有一点睡意,想到妻子可能与鲜花会沾上关系,刘子遥就莫名其妙地浮躁。Δ 刘子遥受得受传统教育较深,虽然谈不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修身他却不断在努力,他不想妻子出意外,他也不想离开妻子,他身边是来来往往有不少女人,但他就是唯独看中妻子,他是打算要与妻子白头偕老的。他在公司只是做后勤保障的,有的时间约女人瞎扯,但他就是感觉那太多意思,他只想要妻子。 可是现在情况是,妻子为什么总是背着自己做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如果她指出来,他都愿意改,她只是不想妻子出任何意外,他宁可自己出意外。 胡思乱想到半夜,刘子遥才感觉迷迷糊糊仿佛已睡去,又仿佛遁入一个梦境。 在梦境里,刘子遥仿佛又来到远古的一个古装世界。 在这个远古时代的古装世界,他看到一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她竟长得很像孙琳,美貌绝伦,冰雪聪明,既搞怪又调皮。 梦里的远古时代是一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时代,打扮成少数民族少女的孙琳帮助着几乎从零后始的刘子遥,她不知道刘子遥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不介意刘子遥对自古生存法则一窍不通不通,她总是不断帮助刘子遥成才。 她帮刘子遥屡屡战胜对手,战胜敌人,最后刘子遥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做到那个国家的宰执。 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刘子遥在梦里终于迎来宫庭政变,但有长得像孙琳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在,刘子遥不怕对手,不怕敌人,不怕反对派,也不怕宫庭政变。 结果长得像孙琳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在梦里一次次帮着刘子遥战胜对手,战胜敌人,战胜反对派,让刘子遥一直宰执天下,跃马那个远古时代。 终于在最后一次被对手反击的过程中,长得像孙琳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倒下了,倒在了刘子遥的怀里。 那一次刘子遥非常痛苦,抱着死去的孙琳伤心绝望,流下一滴滴悔恨之泪......。 等刘子遥一觉醒来之时,他的睛睛满眼泪水,全身已被汗水浸湿,他在梦里的泪水竟带到了二十一世纪来。 刘子遥又做了一个悲苦的古代梦,一如上次在绝代双娇里梦到慕容九一样,只不过上一次是自己在梦中死去,这一次换成了长得像孙琳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死去。 这时外面早已天色大亮,日上三竿,刘子遥睡了这么长时间,竟还是又困又累。 他拿出手机,这时才现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强制都开不了机。 他记得昨天还是满格电的,只一个晚上的时间,手机的电居然全部耗尽。 接上通电线打开手机,他才现此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半多。 妻子一夜无归,想着昨夜那个梦里那个长得像孙琳的少数民族少女,如果她是二十一世现实中的孙琳多好,肯定可以帮助自己很快查出来鲜花会与妻子之间的关系。 想到昨夜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与二十一世纪的孙琳长成一模一样,刘子遥突然想到了孙琳,他得赶紧给孙琳打电话,他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电话只响了两声,孙琳便接电话了,孙琳说:“子遥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吧,手机也关机?我看你没来上班,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替你请了一天假。” 刘子遥心想自己手机昨天夜里满格电,为了等妻子的电话,他也没关机,到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刘子遥在电话里说:“谢谢啊。” 孙琳说:“不用,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担着,没关系。” 想到自己与电话那头那个长得像梦里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的孙琳毫无男女之情,刘子遥突然有点浮躁。 刘子遥突然在电话里说:“你是不是少数民族?” 孙琳愣了一下,她想不到刘子遥话题变得这么快,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孙琳果然是少数民族,刘子遥说:“我只是瞎猜的。” 孙琳说:“我听我爸说,我们从老爷爷那一代起才被汉化。在民国之前,我们都是少数民族,我的老奶奶是汉人,后来我们一家才被慢慢汉化。你怎么突然会说这个?,你是不是私下里在打听我什么?” 刘子遥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身在古代的梦,好长,在梦里有你,你在里面就是少数民族。” 孙琳说:“你这个梦做得倒是蛮真实的,改天有空跟我说说吧,对我们祖上的事,我爸都知道的不多。你把梦记下来,到时有空跟我说一说。” 刘子遥之前做得梦很快忘记,但这些天做得穿越到绝代双骄以及到昨夜做得那个梦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刘子遥说:“你下午下班了有没有空,我下午过来跟你说吧。” 孙琳说:“下午啊?下午我可能没时间,要不明天吧,你觉得怎么样?” 想着妻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刘子遥警惕了一下,他说:“你下午有很重要的事么?” 孙琳说:“有一点私事要处理,明天你到办公室来跟我说吧,这几天韩梅也请假了,我办公室没外人。” 刘子遥一想妻子消失,韩梅也消失,还有孙琳下午也要去处理私事消失,到底什么私事呢?怎么会这么巧?她是不是与鲜花会有关?想着孙琳脚掌的玫瑰花胎记,刘子遥说:“你下午有什么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帮忙。” 孙琳说:“不用,小事情,你累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养好精神明天来上班就可以。” 刘子遥不好再强求,只能说:“那行,那你注意安全。” 孙琳说:“我知道了,哦对了,那个嫂子在家还好吧?” 刘子遥想了想,说:“她留在我老家陪我父母几天,这段日子她无业,难得有跟公公婆婆相处的时间,所以这次她打算在老家多呆几天。” 孙琳说:“这样更好,现在婆媳的矛盾越来越多,多多相处,有助于增加彼此的好感。” 与孙琳通话结束后,刘子遥心想肯定孙琳肯定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事情生,要不是自己做了那个古代之行的梦,认识一个长得孙琳的古装少数民族美少女,他还不知道孙琳的祖先在清朝之时是少数民族,这时虽说流行转世投胎之前喝过梦婆汤,对前世之事一无所知,但孙琳的少数民族的血统还是改变不了。 想到之前的老丈人、左子幕、杨伯劲、李小宝以及田家留下来的线索仿佛全部断了,朱扬名调查韩梅的事也已中断,也不知她是不是都沦陷成为鲜花会的人了。 刘子遥心想这时要查,只能从孙琳身上开始查;如果妻子这次回来了,刘子遥也要同时从妻子身上着手查起,之前在妻子身上只查她可能在外面有其他男人之类的,其实自己早该开始查她与鲜花会的关系。 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刘子遥就躲在公司大门口暗处,他这回一定要弄清楚孙琳到底私下在做什么。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刘子遥躲在公司大门口对面的暗处提起了精神。 刘子遥躲在暗处这一等,居然等到了六点多还不见孙琳出来,他心想不会孙琳防止别人现,她还要晚走些吧? 又等了半个小时,刘子遥居然看见门口的保安拿着大锁去锁写字楼出口的大门。 刘子遥赶紧跑上前去阻止,说:“里面还有人加班没出来呢。” 保安认识刘子遥,他看着刘子遥说:“没有人了,小赵已经在上面检查过了,一个人都没有。” 刘子遥说:“孙总没有出来。” 保安说:“孙总早就走了,你要找她打她电话吧。” 刘子遥吓了一跳,说:“她什么时候走的?” 保安说:“下午两三点吧。”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认错了?” 保安说:“当然没有,她可是这幢写字楼的美女,我们哪里会认错女神的。” 说到美女与女神,那保安忍不住一阵遐想,估计她对孙琳觊觎不是一时半会了,只是一直不敢高攀。 折回公司对面的暗处,刘子遥心想孙琳这次出人意表,是不是自己猜到她是少数民族,加上之前自己看过她脚掌的玫瑰花标志,她开始防着自己了?以往她一般都是准点上班下班的,这一天却提前了两个多钟头下班,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刘子遥心想即便孙琳没有防着自己,她也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才提前下班的,否则以她的个性,她是不会轻易这样做的。 想着自己来晚了,刘子遥不由地有些沮丧,现在没有人知道孙琳去了哪里,永春这么大,上哪找她去啊? 第345章 做别人嫁衣 打孙琳本人的电话只会打草惊蛇,再者上午的时候她还拒绝过自己下午在一起吃饭的邀请。Ω 刘子遥正无计可施之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第一时间竟没有想过是妻子打回来的电话,妻子这时打不打电话回来已经无所谓,他想到是孙琳打来的电话。 不想打电话来的不是孙琳,是孙遥。 刘子遥接听电话说:“什么事啊?” 孙遥说:“没事就不可以打你电话吗?” 刘子遥说:“我今天有事,没空跟你瞎聊啊。” 孙遥说:“为什么你跟别人聊天就是正事,跟我聊就是瞎聊,你不能这样啊。” 刘子遥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真有事。” 孙遥说:“我在永春市里,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刘子遥说:“我真有事,改天我到白没镇驻点办来吧,我确实有些公司的事找你。” 孙遥说:“你知道我今天想跟你说什么吗,这么快拒绝?” 刘子遥说:“你还能有什么事?” 孙遥说:“那算了,本来我还想跟你的女神现在在哪里,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刘子遥忙说:“谁啊?什么我的女神,你是说你嫂子么?” 孙遥说:“你不要骗自己了,你的女神怎么会是你老婆呢,是孙总。” 刘子遥吓了一跳,说:“孙总,她现在在哪里?” 孙遥说:“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的么?” 刘子遥说:“没有,只是我刚才有事,所以语气不是很好。” 孙遥说:“你现在没事了吗?” 刘子遥说:“没有了。” 孙遥说:“你还说你的梦中女人不是孙总,一听说有关于她的事就什么都不顾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刘子遥说:“你别胡说,我们是同僚,彼此关心一下很正常。” 孙遥说:“胡小明跟我也是你的同僚,就没看过你关心我们。” 刘子遥说:“谁说我不关心你们的,我正打算明天没事就来你白没镇驻点办呢。” 孙遥说:“算你知趣,那你快点过来吧,我在苟尾路这边一家叫‘小虫’的冷饮店里,快点啊。” 刘子遥一听,赶紧赶往苟尾路那边。 到了‘小虫’冷饮店,只见孙遥正慢悠悠地在喝着一杯可乐,刘子遥风尘仆仆地说:“孙总呢?” 孙遥说:“你淡定一点,没见过你这么心急火燎的。” 刘子遥坐在孙遥对面的位置说:“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毫无动静的人。” 孙遥说:“谁说我没动静的,我不一直在看着么。” 刘子遥说:“孙总在哪里?” 孙遥说:“没什么问题,你以为她能出什么事,这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看把你给急的,也没看你为我急成这样。” 刘子遥说:“我找她真的有事,你快点喝吧,喝完了我们去找孙总。” 孙遥还是慢悠悠的,她说:“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她啊,她现在没空见你,有客人在。” 刘子遥一愣,说:“谁啊?” 孙遥说:“我也不认识,跟美女在一起的当然也是美女,她们就在对面咖啡厅喝咖啡,我不便打扰,就跑这来了。” 刘子遥说:“不会是杨兰吧?” 孙遥说:“杨兰怎么能算美女,女人一旦上三十岁就不能算美女了。” 刘子遥没心情探讨这一类的美女的话题,人家赵雅芝与周慧敏那么大的年龄都被人称为女神,女神哪有年龄限制,刘子遥说:“那是谁?” 孙遥说:“我说了,我不认识。” 刘子遥说:“你快点喝吧,我们快点过去,等会别她们离开了。” 孙遥说:“她们刚进去不久,哪这么快出来,我不喜欢喝咖啡,我不想去,喝了晚上睡不着。” 刘子遥说:“你不知道咖啡厅里面东西有很多,米饭都有得吃,你不喝咖啡,你不点就是。” 孙遥说:“是真的吗?” 刘子遥说:“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孙遥说:“我长这么大只在家喝过一次咖啡,我不喜欢那种味道,喝了很难受。我更喜欢喝茶,所以我从不到里面去。” 刘子遥说:“别废话,我们快点过去。” 走进斜对面的咖啡厅,看见里面有七八桌客人,刘子遥扫了一眼全场,没有现孙琳,刘子遥看了看孙遥说:“在哪呢?是不是她们先走了?” 孙遥说:“她们在二楼。” 走上二楼,孙遥指了指远处一个一个靠窗口的位置说:“她们就在那个位置。” 此时窗口那个位置被座位挡住了一半,看不清座位上的人,刘子遥说:“你在这等一下,我过去看一下。” 孙遥说:“我说了跟孙总在一起是个女人,你没必要这样吧?如果被孙总知道你跟踪她,这样不好吧?” 刘子遥说:“你少废话,待在这别动。” 走到前面一个斜角处,刘子遥远远地看见坐在孙琳对面的竟是从深圳归来的刘小粥,他愣了一下,心想怪不得孙遥不认识她。孙琳与刘小粥之前见过,还相互恭维来着,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只是他不明白她们什么时候走这么近的? 走回孙遥所在的地方,孙遥还在为刘子遥眼里这么明显只有孙琳没有自己而不太高兴,刘子遥想到一个问题说:“你没在白没镇上班,你怎么知道孙总来了这里?” 孙遥说:“她是你的女神,我看你那么喜欢她,当然要随时关注她,保护她。如果她有什么事,你肯定很伤心。” 刘子遥看着孙遥,仿佛有点听不懂她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过了一会,他竟现眼前女人的作风很象之前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梦里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的作风就像眼前女人一样,调皮捣蛋,并且绝顶聪明,不按常理出牌,屡次助对手反击对手,让自己在梦里攻无不克。 刘子遥早该想到,孙琳长得像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却并不是她,孙遥才是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古灵精怪,做事出人意表,时间走到二十一世纪,除了孙遥又有谁做事的作风会像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一样呢?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你现在感觉到我对你浓浓的爱意了吧?” 这一天孙遥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紧身t恤,身材苗条,青春扬溢,前面鼓起来的部分也比之前大了很多。 想到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刘子遥既期待,又害怕,没有恩爱,就没有伤害,无论是伤害谁,他都害怕。 刘子遥看着孙遥说:“你过去偷听一下她们,看她们在说什么。” 孙遥说:“我不去。” 刘子遥说:“你去吧。” 孙遥说:“你总是这么过分,让人做这种替她人做嫁衣的事,我不去。” 刘子遥说:“你不要想多了,你也知道鲜花会严重危胁了你们孙家的利益,我现在就在查孙总是不是与鲜花会有关。” 孙遥说:“你相信我说得话了,你相信鲜花会的事是真的了?” 刘子遥说:“我早相信了,我也是有家室之人,虽然你嫂子经常稀奇古怪,但我也不至于这么快移情别恋,来干这么猥琐的事尾随孙总,我才没那个时间。我查鲜花会的事,也是为了你们孙家,也是了为你,纠出鲜花会的主谋,对你对你们孙家,还有对我以及大家都好。” 孙遥说:“算你有良心。” 刘子遥说:“你小心一点,别让她们现了你,到时你不好解释。” 孙遥说:“没问题,你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好消息。” 看孙遥去偷听孙琳与刘小粥说话了,刘子遥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 过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孙遥回来。刘子遥有些心情浮躁,心想这小妮子做事这么拖沓,偷听偷到了主要部分就可以,那种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之类的就没必要偷听了。 可是孙遥仿佛要一字不捺,恨不得孙琳与刘小粥脸上什么表情都一字不漏记下来。 就在刘子遥想站起来想办法招呼孙遥回来的时候,远处孙琳与刘小粥站了起来,刘子遥赶紧藏了起来。 见孙琳与刘小粥走下楼梯,刘子遥顾不得孙遥了,他要跟着二人下去。 这时刘子遥被后面的孙遥拉住了,刘子遥回头看是孙遥,说:“你怎么这么久的啊,快点跟上去。” 孙遥说:“不用跟了,我知道她要去哪里?” 刘子遥说:“她们要去哪里?” 孙遥说:“她们要去找杨兰。” 刘子遥心想天啊,她们竟要去找杨兰,那真是离鲜花会越来越近,刘子遥说:“那我们赶快跟着她们。” 孙遥说:“等一下,孙总刚给杨兰打了个电话,她们应该会在流云俱乐部见面。” 想着自己与杨兰就是流云俱乐部见的,那里面其实是个鬼混的场所,孙琳与刘小粥怎么适合,这时刘子遥恨不得下楼去拦住二人。 孙遥说:“你这样会打草惊蛇,她们肯定是去谈重要事情的,不会在那里面鬼混。孙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再说即便她们不是约在流云俱乐部,也会约在别的地方见面。” 第346章 只能赌一把 一想有道理,刘子遥说:“那现在怎么办?” 孙遥说:“不急,不要跟的太紧,我感觉刚才孙总好像现有人在监视她们一样,所以才匆匆改了地点。” 想到流云俱乐部表面对外所有人开放,其实隐蔽的很,没那么容易进去,孙琳换了地方到那边,想要再展开偷听之类的真没那么容易。 孙遥说:“你别忘了,我们孙家也是那里面的会员。” 刘子遥说:“即便进去了,也偷听不到她们说话了。” 孙遥说:“我在那里面有眼线,你放心,就怕她们不去那里,去了那里,休想逃过我的眼线。” 刘子遥一听很高兴,感觉孙遥能帮到自己:“你确定她们一定会去那里?” 孙遥说:“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孙总给杨兰打电话的时候没有透露地点在哪,她又好像现了我们在跟踪她,如果再跟那么紧,说不定她们会取消见面。” 刘子遥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想着自己不能将昨夜梦里冰雪聪明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拉回到二十一世纪来,但眼前的孙遥却有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的气质,她鬼灵精怪,仿佛运筹帷幄,有她助自己一臂之力,可以轻松很多。 走出咖啡厅,外面早失去了孙琳与刘小粥的人影,刘子遥突然有点迷茫,怕孙遥不如昨夜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妇。 孙遥拉住刘子遥说:“现在时间还早,那边的夜场还没完全开始呢,杨兰不会那么早去的。” 刘子遥说:“那怎么办?” 孙遥说:“我们到哪里先逛逛,等会我给流云俱乐部的眼线打个招呼,让他记下孙琳与杨兰在的房间号,最好再让他能用什么方法偷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 刘子遥实在没有心情逛街,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在这紧要关头哪有心逛街的心情,他现在恨不得立即赶往流云俱乐部去。 孙遥说:“你不要急,你现在去了那里,我们也不可能躲在她们订的包厢里偷听,那里不比咖啡厅,什么人都可以进去。你去了也没用,但有我的眼线在,情况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他可以做到我们想做到的。” 刘子遥一想有道理,上次混流云俱乐部去,后来杨兰要跟那些矿业老板谈正事立即清场,要不是杨兰当时死保,自己也被清走了,哪里还能安全的留在那里。 这时再去,如果杨兰要清场,自己一样要被清走。 孙遥拉着刘子遥的手说:“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 刘子遥说:“嗯,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孙遥说:“我是说我的人,你看,我穿得漂亮吗?” 刘子遥这时又从头到脚看了眼前女人一遍,他竟现眼前女人的眼睛跟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仿佛一模一样。 看着孙遥水灵灵的眼睛,刘子遥忍不住要靠近。 孙遥的脸一红,说:“现在大街上,你不要这样,我们另找地方,你跟我来。” 说完她把刘子遥拉到一边小巷的一家小酒店前面,孙遥红着脸轻声地说:“嫂子不在,那让我来代替嫂子跟你行周公之礼......。” 刘子遥一听,忙后退了一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遥骂道:“讨厌,刚才还想在大街上吻人家,大街上怎么行。那么多人在,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刘子遥心想我的天啊,自己早该想到,眼前的孙遥才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孙琳不是。 孙遥痴痴地看着刘子遥低声地说:“如果我说我是処女,你相信吗?” 刘子遥当然不相信,但不想打扰眼前迷人的气氛,他表面却说:“我相信。” 孙遥道:“是真的么?” 刘子遥道:“嗯。” 孙遥说:“我虽然有时倔强不拘,但我是一个好女孩,你一定要相信我。” 刘子遥点了点头。 孙遥说:“这外面人多,我们到酒店房间里去吧,估计半个小时就可以,不耽误。” 说完她又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半个小时够了吗?” 想着自己这些天妻子不在一直过得很枯燥无味,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一个温柔的女人。 只是刘子遥忌讳这个女人是孙遥,他现在突然还不完全确定眼前女人是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看孙遥一片好意,刘子遥不知怎么拒绝,不知深夜qq为谁挂,寂寞为谁守? 刘子遥见眼前女人要拉自己进酒店,他说:“要不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孙遥停住脚看着刘子遥说:“怎么,我今天不漂亮吗?” 刘子遥说:“漂是漂亮,但你是小孩子,我真的......真的有罪恶感你明白吗?” 孙遥说:“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今年二十一岁了,早成年了,我只是有一张娃娃脸。” 刘子遥说:“你嫂子的心可能是早不在我身上了,但毕竟不能她做初一,我做十五,我觉得如果这样,我就跟她一样了。跟她一样,我就没资格批评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孙遥说:“我明白,只是你其实早就怀疑嫂子,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而与是不是?” 刘子遥默认承认。 孙遥说:“我可是其实有很多男孩子喜欢我,他们当中有高富帅,可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在改。” 刘子遥说:“我知道,但是我对你......。” 孙遥说:“现在嫂子和孙琳以及杨兰明显是鲜花会的人,你不会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的吧?” 刘子遥说:“我知道。” 孙遥说:“知道就不要磨叽了,赶紧进来。” 说完她快步走进酒店,并在酒店开了个钟头房。 刘子遥心情沉重,感觉自己很没出息,活着好像就为了这事,很没名堂,本来刚才还在查鲜花会的事,这会便跑酒店里来,很没出息。 孙遥折回出来说:“你快点啊,33o3,是个数字吉利的房间,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陪你查孙总与嫂子的事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对鲜花会以及我爸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她上楼去了。 想着之前朱扬名调查韩梅都没有进展,如果眼前女人不帮忙,自己可能会一事无成,他赶紧跟上了三楼。 到33o3,看刘子遥跟进来了,心里非常高兴。 刘子遥有些紧张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此次不比之前在白没镇孙遥的住处。之前在白没镇的时候刘子遥当然对孙遥没一点那样的想法,也无感激之情,但此时不同于上次,这次刘子遥对眼前女人已心动,同时他内心深处还感觉她就是自己梦中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是自己的女神。 以往眼前女人在刘子遥眼里就像个淘气鬼一样,捣蛋调皮,自己可以果断拒绝,这一次却像个淑女一般坐在一边红着脸低着头,让人心痒难挠。 刘子遥心想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大不了与妻子拜了后娶了眼前这女人。 孙遥见刘子遥坐在自己身边来,脸红的更厉害,之前她面对这事从不脸红,这回是来真的了,她突然看着刘子遥说:“我们要不......要不我们......。” 看着眼前女人半遮半掩,刘子遥不知她想说什么,他不想知道她想说什么,觉得干正事要紧,他突然把眼前女人推倒,然后慢慢地吻上眼前女人的唇。 只过一会,刘子遥的手就变得胡作非为起来,只逼得眼前女人出加粗的喘气声。 看眼前女人完全置入其中,刘子遥早意乱神迷,手变得越来越不老实起来。 他正想往更重要的地方探索,眼前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拉住了他继续的手,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男人说:“我有点......我有点怕,我们......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刘子遥这会哪能刹得住车,箭在弦上,不得不,他哪里管这个,要强制运行。 眼前女人挣扎抗拒,刘子遥不管,继续捣鼓。 再过一会,孙遥突然用力一把把刘子遥推开了,她红着脸看着眼前男人说:“我......我突然不想了,我怕......。” 刘子遥说:“为什么?” 孙遥说:“我怕......我怕到时......到时你不要我。” 刘子遥这时当然没有完全娶了眼前女人的打算。 孙遥抬起头来说:“如果......如果你跟嫂子过不下去了,你......会娶我吗?” 刘子遥在这方面不敢轻易做出承诺,即便眼前的是孙琳也不敢,自己与妻子即便过不下去,亦或者与妻子离婚了,他暂时可能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看眼前男人不说话,孙遥明白了。 她站了起来,她了解像刘子遥这一类的男人,答案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看眼前男人的表现,她还是很失望。 这时刘子遥脑海里还处在意乱神迷之际,除了急着解决那方面需要之外,别说考虑与眼前女人的未来,他连妻子的未来都来不及思考。 看眼前男人仿佛有些煎熬的难受,孙遥又重新坐了下来。 她轻轻地替刘子遥宽衣解带了,她要用另外的方法解决了眼前男人的困扰......。 第347章 反思 刘子遥只感觉一阵迷糊,又有如遁入幻境一般,意乱神迷,留连忘返,不过这一次他的感觉稍纵即逝,男人真正的感觉也就那几秒钟。笔Ω ΔΔ 趣阁 等刘子遥清醒过来,眼前女人正往一边拉圾桶里吐口水,他非常后悔,感觉生活很迷茫,这种山寨的解决方法他不想接受。 荒唐过后,他总会反思。 而反思过后,有时候他又忍不住荒唐,孙遥冷静地看着眼前男人说:“对不起,刚才怪我一直误导你,你现在好点了吗?” 刘子遥此时脸红地像秋天的苹果一样。 孙遥舔了舔舌头说:“你不要有心里压力,现在只是我跟你有,你跟我没有。” 刘子遥一时不明白这之间的逻辑,只感觉眼前女人很极了昨夜梦里那个搞怪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这时他居然问出了一个令眼前女人诧异的问题:“你是少数民族吗?” 孙遥愣了一下,她实在想不到眼前男人的话题天隔一方,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刘子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孙遥想了想,说:“我以前听我爸说,我们祖上好像是少数民族,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事了,估计在民国之前好多年前的事了。” 刘子遥心里一愣,看来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转世投胎不是投到孙琳身上,而是投在了眼前的孙遥身上。 看着眼前的孙遥,刘子遥仿佛看到了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她在梦里是生于一个旁门左道的门派,虽然古灵精怪武功高强,但从小没有爱,两个同门的师姐和一个同门的师妹都要杀她,她在那个遥远的远古时代,是一个很孤独的孩子。 眼前的孙遥与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除了武功高强,她年青,玩世不恭,古灵精怪,冰雪聪明,有时令人讨厌的笑容都与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重叠。 她是一个孤独的人。 孙遥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她突然抱着眼前男人说:“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刘子遥已感动,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在古代是一个孤独的人,想不到投胎到二十一世纪,她依旧是一个孤独的人,而自己却一直没有现,还只当她是个放肆没有规矩之人。 想到这些,刘子遥突然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没有昨夜的那个梦,他又岂会了解眼前女人的孤独。 刘子遥这时低声地说:“我不会再嫌你小了,不会再嫌你调皮捣蛋了,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人。” 说完这个,刘子遥又有点后悔,自己到目前为止其实不能完全接受眼前这小妮子。 孙遥一愣,仿佛从没想过眼前男人会对自己说这么淘心窝的话,她松开眼前男人说:“我不小啊,我说了二十一岁了。” 刘子遥盯着她鼓起来的部分说:“我是说你这里。” 孙遥脸又一红,她之前倔强不拘,其实都是装出来的,直到这一天,她终于现自己越来越想眼前这个叫刘子遥的男人。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其实对于男人而言,有时兴奋的时间哪有半个小时之多,也就那几秒钟。在孙遥往一边拉桶娄里吐口水之时,他的兴奋已停止,并且恢复理智。 孙遥脸红红地说:“人家这里还有长的嘛。” 刘子遥觉得眼前女人既可爱又搞笑,都二十一岁定型了,哪里还会长。不过刘子遥不想破坏眼前的气氛,闭着嘴不说话。 孙遥说:“你说点话嘛,我们两个人干坐着多尴尬。” 刘子遥说:“半个小时已过,我们要不要去流云俱乐部?” 孙遥说:“不用这快,去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又不能进杨兰与孙总在的包厢里。我有眼线在那里,如果他都偷听不到她们说什么,我们去只会打草惊蛇,让杨兰警惕。” 刘子遥觉得孙遥说得有道理:“那好吧,都听你的吧。” 孙遥抬起头来看着刘子遥说:“杨兰我是能确定是鲜花会的人,孙琳与刚才那个女人去见杨兰,她们肯定也与鲜花会有关。如果嫂子是我猜错了,你就继续跟她好吧,我......我不怪你的......但我对你的喜欢还会持续......不会改变......。” 说到后来,眼前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仿若蚊虫一般。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不敢说话,心里感激万分,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其实在男女关系一事上不想造太多波折,他只想要一份平平静静的爱情,不一定要浪漫,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如果不是先认识妻子,他肯定到了这会会接受眼前这女人,他只要一个长相厮守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寻求刺激以及浪漫的女人。 刘子遥要的东西很简单,其实很多女人都可以给,即便是眼前这个年龄的孙遥都可以给,但他不知道其实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却不一定可以给。 孙遥看刘子遥不说话,还以为他还在记挂着刚才的事,他红脸着说:“我今天真的......真的没心情,如果......我是如果......如果下次,我一定......一定会给你......。” 说完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把头埋在一边的被子里。 看着眼前女人婀娜多姿的女人,刘子遥竟第一次现眼前女人原来如此美丽,她的腿虽然被一条合身的蓝色牛仔裤包着,但无掩她的修长与弹性,她鼓起来的部分虽然没有周媚媚的那么大,但露出的部分也让人无限遐想。 他的手竟又伸出眼前女人身上胡作胡为起来,眼前女人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充实之时,他还要往更重要的地方探索,可惜被眼前女人拦住,那个地方仿佛是眼前女人的禁地,连刘子遥都不能靠近。 眼前女人痴痴地看着刘子遥说:“等下次......好吗?我今天......我今天真的有点害怕。” 刘子遥只停止自己的胡作非为,只是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人。 又过了一会,怀里的女人终于说:“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整,然后站了起来。 来到酒店外面,孙遥到前面的门口去打车。 刘子遥自己开了自己的车来,他招呼眼前女人到一边去一起上车。 到了流云俱乐部外面,孙遥给里面的眼线打了个电话。 只说了几句,孙遥便把电话挂了。 刘子遥坐在车里的一边说:“怎么样?” 孙遥笑着说:“杨兰与她们果然在里面,不过据我的眼线说,杨兰也带了个女人来,她们一共有四个女人。” 刘子遥心想除了孙琳与刘小粥还有杨兰,还有一个是谁啊,不会是......? 孙遥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那个肯定不是嫂子。” 刘子遥这会其实没有把那个女人往妻子身上想,见孙遥说到妻子,只能默认,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固执地认为妻子不会与杨兰来往。 孙遥说:“我们在外面等一下,我那个眼线在她们房间隐蔽处装了窃听器,等她们离开了,他就会把窃听器里的内容给我。到时我们找地方听一下,就明白她们有什么阴谋了。” 刘子遥只能把车开到流云俱乐部对面的暗处,二人也不下车,没过一会,就有人上前来停车费。 交了停车费,刘子遥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子遥说:“不会她们要谈到十二点吧?” 孙遥说:“你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我有精神。”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你明天也要回白没镇上班啊。” 孙遥说:“公司白没镇驻点办我有两个姐妹替我看着,不会耽误没问题的。” 刘子遥说:“我也不累,要等当然一起等。” 孙遥说:“你坐在车里别动,我去取点钱。” 刘子遥说:“你取钱干什么,我身上有。” 孙遥说:“等会我那个眼线出来了,我得给她钱。他冒着风险在替我做这事,这事要是被杨兰觉,非被灭口了不可,所以我得取现金给她,否则下次就没那么卖命了。” 刘子遥心想也是,这年头要收卖一个人无非三样东西,一是权,二是钱,三是性,孙遥家里有钱,用钱当然是最方便的。 在车上等了七八分钟,孙遥竟还没有回来,刘子遥有些坐不住了,感觉孙遥取钱取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再过了十几分钟,孙遥才提着七八叠现金回来。 孙遥埋怨说:“这么大一个地方,竟然这么远才有自动取款机,取这么点钱还要分我几张卡取。” 刘子遥说:“前面广场不是有一个吗?” 孙遥说:“那有两个,一个坏了,一个排了几十个人,我就往前面去,不想走了那么远才找到个没什么排队的取款机。” 刘子遥看着孙遥手里有八叠现金,一叠是一万,她竟一口气取出了八万块钱,刘子遥说:“你不会取这么钱全部要给你的眼线吧?” 第348章 必有勇夫 孙遥说:“是啊,人家冒着被开除被打的危险替我把控那里面的情况,不给他多一点,他不会那么卖命。Δ” 刘子遥说:“那也不至于一次给他那么多吧?” 孙遥说:“也不是每次都给,偶尔我会打电话问里面的情况,上次你怎么认识杨兰的情况也是他告诉我的。” 刘子遥想不到孙遥还有这一手,估计杨兰都没想到。 孙遥说:“难得我跟我的眼线见一次面,所以就给他八万块,我卡里没什么钱了,本来要给他至少十万的。” 想着上次叫朱扬名调查韩梅只给一万块,刘子遥很惭愧,怪不得没什么效率,现在朱扬名不知去向,一点线索都没,难道是给钱少了的缘故? 孙遥说:“你放心,绝对没问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刘子遥点了点头,想着妻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无所谓,自己之前一直都错了,妻子估计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自己为了她却不知耽误了多少时间,就差人未老头先白。 孙遥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在车上看着这些钱别丢了啊,你要吃什么?” 刘子遥说:“要不你把钱带在身上吧。” 孙遥边下车边说:“不用,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刘子遥说:“你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就行,简单就行。” 孙遥欢天喜地下车买东西去了,刘子遥心想复杂,一时竟不知以后怎么面对这小妮子。 过了一会,刘子遥拎着两包东西走回来,刘子遥说:“这么快啊?” 孙遥说:“前里卖吃的地方很多,我随便挑了点,不知你喜不喜欢?” 看着买了两个菜盒包,另一个袋子里装着些良茶凤瓜之类的小吃,刘子遥说:“可以。” 孙遥说:“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你快吃。” 刘子遥确实有点饿,因为妻子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未归,昨天晚上他没吃饭,今天早餐也没吃,中午吃了一包泡面,这时早饿了。 他看孙遥不动手,说:“你怎么不吃?”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行。” 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二人还不见孙琳与杨兰四人出来,这意味着孙遥的眼线也不会这么快出来。 流云俱乐部除了会偷偷引进很多美女,还会引进很多帅年的小年青,杨兰之前就喜欢找里面的小帅哥,这也是他之前听孙遥说的。 以刘小粥与孙琳的地位,她们与杨兰谈完所谓的正事之后,说不定杨兰就会怂恿她们找几个小帅哥玩玩。 想着如果孙琳与刘小粥把持不住,真惹上这一嗜好,那大家都完蛋了。 女神颓废,不是仅仅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它是一个信念的问题,是很多人精神寄托的问题,女神可以嫁人,可以生产,但绝对不能颓废。 不管刘子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弄清楚鲜花会的真实面目之后再说,只有把鲜花会的真面目弄清楚,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孙遥说:“你现没,与鲜花会沾边的人,好像都是美女,而且是有身分地位的美女?” 刘子遥这个时候真的现了,韩梅,田思如,杨兰,孙琳,刘小粥,妻子等等,她们都是清一色的美女。 孙遥感叹说:“在里面的男人真是幸福,有那么多的美女,每天看都看饱了。” 刘子遥心情沉重,但又束手无策,连孙遥所在的孙家束手无策,自己又能怎么样? 他看了看孙遥说:“你累了,你休息会吧,让我来盯着。” 孙遥说:“不累,有你在一边,我就不累。” 刘子遥说:“你有听你爸说过你们祖辈的事吗?” 孙遥说:“我老爷爷是个地主,很勤快,他当时只有十几亩地,经过与我老奶奶无限努力变成有一百多亩地。我老爷爷老奶奶在世的时候到处修桥补路,救挤穷人,他们没有我们小时候教科书上的说得那么不堪。后来等我爷爷奶奶接班才十几年时间的时候,解放军进城了,我们家的地就被共产了,当时我爷爷奶奶还挨了劈斗,游街了好几次,一点尊严都没有。” 刘子遥说:“后来呢?” 孙遥说:“我爷爷在世之时跟我说,当时他跟我奶奶遇到了两个好人,那两个人后来没怎么再斗他们了,让爷爷奶奶逃过一劫,一直活到了两千零八年。到两千零八年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同一年逝世的,我现在好想念他们。” 刘子遥说:“还有呢?” 孙遥说:“还有你不都知道了么?改革开放的时候,我爸跟着我爷爷重新开始做生意。我爷爷没退休的时候还赚了钱,后来我爷爷退体之后,我爸就赚得少了。等到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我爸的事业突然有很大的起步,然后之我也出生了。”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遥说:“我知道我爸在做生意的时候很多人说他不厚道,但你知道吗?我爸对付的人都是当年批斗过我家的,比如说杨兰家。她爷爷跟他爸爸当年就斗过我家,砸光我家的东西,还差点打死我当时年龄还小的姑姑。”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孙遥家上两辈跟杨兰家上两辈还有这样的恩怨。 都怪那时候的人糊涂,要受所谓什么伟人的煽动,到处抄家打人,以至于结下这几十年的恩怨无法化解。刘子遥说:“真是恩恩相报何时了。” 孙遥说:“我也跟爸说过了,那个事已杨兰无关,杨兰当时还没出生。但我爸就是不听,认为父债女还,逮到机会总要整好一番。” 刘子遥说:“可是好像也没怎么整到杨兰。” 孙遥说:“是啊,杨兰后面不知又有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支持她,我上次给我爸打电话之时,他都烦的很,连管我心情都没有。” 刘子遥说:“那再往你老爷爷之前的事你知道吗?” 孙遥说:“你怎么一下对我家的事这么感兴趣?” 刘子遥说:“反正没事,就多聊聊嘛。” 孙遥想了想,说:“我记得我爸以前跟我说过,我们在清朝的时候好像不是永春人,好像从云南什么地方搬来的。” 刘子遥心想自己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是西辽人或者西夏人,西辽在今天新疆那边,西夏在今天的甘肃、宁夏那边,她出现的时代云南是属于大理国管瞎,大理国差不多跟汉人的习惯差不多,她明显不是大理国人。刘子遥说:“你再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东北亦或者新疆,再或者甘肃、宁夏移过来的?” 孙遥说:“我爸好像只跟我说过是云南那边移过来的。” 刘子遥掏出手机查了查历史上那个西辽,他竟现当年西辽被蒙古攻破,西辽沦陷之后,契丹人散落在现在中国各地,其中有一支就散居在云南。 想着自己之前的古代之行与眼前这个社会竟有如此紧密的联系,眼前的孙遥分明是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转世投胎的结果,中午的时候他还以为孙琳才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刘子遥想到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最后死在自己怀里,看着眼前的孙遥,他突然很感伤。 孙遥看刘子遥盯着自己看,她说:“怎么啦?” 刘子遥竟仿佛没听到孙遥在说什么,还是很伤感地看着眼前女人。 孙遥说:“你怎么啦?” 刘子遥这才现自己不妥,孙遥不是孙琳,自己那个古代之行的梦他怕向她解释不清楚,他只能将头扭了过去。 孙遥说:“你也说说你,我要听你的家族史。” 刘子遥说:“我那个有点长。” 孙遥说:“我愿意听。” 刘子遥说:“那你要耐心一点听啊,说来话长啊。话说**百年前,北宋被北方的金**事入侵抵挡不住,宋朝于是把京城迁往南方。” 孙遥说:“这跟当年打仗有什么关系?” 刘子遥说:“当然有关系,要不是当年金国的军队打来,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就没必要到南方来,就不会成为现在所谓的客家人。” 孙遥说:“什么叫你爷爷的爷爷的平方?” 刘子遥说:“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上面不知多少个爷爷,所以用平方来表示简单一点。” 孙遥说:“原来你是客家人啊?” 刘子遥说:“是啊,当时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来到南方后,很遭南方人排挤,南方人觉得他们没钱没地,是大穷鬼,是南下骗吃骗喝的。” 孙遥道:“那你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岂不到南方来都没什么活路,那么多人排挤他们?” 刘子遥道:“是啊,不过当时还是有小一部份人觉得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也是汉人,面对金人要团结一致,所以给他们地方住,给他们东西吃,还分给他们一些地,虽说房子是旧的,东西是不好吃的,地也是一些最差的。但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还是很知足,正所谓饮水思源,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嘛。” 第349章 拿到录音笔 孙遥说:“客家人真的不容易啊。” 刘子遥说:“是啊,很辛苦的。” 孙遥仿佛有了些感触说:“想不到那时南方的汉人竟如此排外,把一些旧房子和不好地给你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 刘子遥说:“现在永春市还不是一样,别说排挤北方人,连南方人都一样排挤。据我所知,没有本地户口的,哪怕学历再高,很多职业也不能做,譬如说说会计,很多小公司就不让外地人做。还有很多人职业虽说没明着排挤外地人,但收人的时候还是一样本地人优先,然后把一些洗碗工之类的又挣不到钱就留给外地人做。” 孙遥说:“怎么会这样?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些。” 刘子遥说:“你不怎么接触外地人,所以了解的少。” 孙遥说:“可是我很多朋友所在的公司也有很多外地人。” 刘子遥说:“那你看看他们做的岗位,那些什么装货货、打包看门之类的肯定外地人做,一涉及到重要部门,就本地人在操作。所以说啊,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他们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有一部份人是同情他们的,不像现在,别说有最差的东西给他们吃,就算是死了,我怀疑都没人看一眼。当然这个也是相互的,我们死了,他们也不会看我们一眼。善恶都是相互的,没有莫名其妙的恨,也没有莫名其妙的爱。” 孙遥看着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韩小东愣住了一下,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们的同胞无情,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从北方逃到这里来。经过几十代后,这个永春市也把我划入了你们一起,我跟你现在是一样的了。” 孙遥说:“我从没看不起外地人。” 刘子遥说:“我知道,我只是有感而啊,我爷爸以前经常会跟我讲他爷爷的爷爷的平方的故事,说他们来了南方后如何如何辛苦,被逼卖儿卖女都是我们客家人在做。你说如果卖到富人家里做夫人也就罢了,偏偏做毫无地位的妾。每天干粗活,服侍正妻,被正妻辱骂,有时还要挨打,生了儿子还不是自己的,死了连块墓碑都没有。” 刘子遥正说着说着,孙遥心有感触,仿佛很伤心。 孙遥说:“想不到你的遭遇竟如此悲惨,我听了真的真的心里很难受。” 刘子遥说:“我不是说我,我是说我爷爷的爷爷的平方她们。” 孙遥说:“那不一样也是你?” 刘子遥说:“那不一样啊,那是几百年前的事。” 到了午夜时分,刘子遥有些疲惫地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孙遥在一边说:“她们出来了。” 刘子遥一下变得清醒起来,她远远地看见杨兰带着个美女,刘子遥竟不认识,而孙琳与刘小粥站在一边,仿佛在告别。 孙遥说:“今天可能没什么好戏看了。” 刘子遥说:“等会我们跟踪她。” 孙遥说:“她们肯定要回家睡觉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要做,肯定不会告别。” 刘子遥说:“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 孙遥说:“你想跟踪杨兰还是孙总?” 刘子遥觉得孙遥说得有道理,今天她们的私自见面可能已完全结束,她们都各自回家了就没什么好跟踪的了。 孙遥说:“我们还是不要跟了,知道她们是一伙的就行。等会等我的眼线把她们谈话记录送来,说不定可以听出她们在搞什么。” 刘子遥说:“你那眼线什么时候出来?” 孙遥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他也要下班了。” 等了几分钟,孙遥手机响了,是流云俱乐部里眼线打给她的。 刘子遥把车开到约好的地点,孙遥的放在流云俱乐部里的眼线才迟迟出现,见他不停地左右张望,刘子遥说:“这人一表人才啊。” 孙遥说:“那当然,在流云俱乐部当服务生不是帅哥就是美女,进去那里面的人都是有钱人,不帅不美是不行的。” 那眼线左右张望没有现可疑的人之后,才来到孙遥的车门外,然后敲了敲孙遥的车窗。 孙遥打开车窗,那眼线小心翼翼地塞给孙遥一个录音笔之类的东西,然后孙遥把手里的八万块现金递给了他。 那眼线拿着钱看都没看一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看那眼线离开,刘子遥说:“你们倒是很小心啊。” 孙遥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眼前这地方好多人都很阴险,得小心为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那眼线就麻烦了。” 刘子遥说:“嗯,还是小心为上。” 打开录音笔,刘子遥竟现录有两个多小时的音,此时已凌晨了,如果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 孙遥说:“要不你睡会吧,等会听到什么重要的,我拿笔跟纸记下来。” 刘子遥心想这次连自己儿时的玩伴刘小粥都跑流云俱乐部来,那地方哪是她去的地方,他不仅仅想听到与鲜花会有关之事,他还要听到有关刘小粥的所有细节,譬如刘小粥说得每一句话他都不想遗漏。 孙遥说:“那要不你听,我休息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记得拿笔跟纸记下来。” 刘子遥说:“嗯。” 带上耳机,孙遥仿佛就疲累地已睡着,看着她坐在一边闭上眼睛的样子与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很相似,刘子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刘子遥实在想不到自己竟对孙遥有这样的改观,如果没有那个古代之行的梦,他估计连孙遥说得任何话都不相信。如果他像之前一样从不相信孙遥,也就没有了此时眼前这个场面,同时他也不会现孙琳和刘小粥与杨兰竟走得这么近。 想着那个古代之行的梦毕竟没有白做,刘子遥心里突然很感伤,没有那个古代之行的梦,他可能永远现不了眼前的孙遥才是梦里真正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他一直以为孙琳才是梦里的那个她。 看孙遥已睡去,刘子遥开始播放手里的录音笔。 录音笔里的杨兰竟不认识刘小粥,不过也可以想象,刘小粥虽然是永春少有的年青女富豪,但从深圳回永春的时间不长。 孙琳在录音笔里向杨兰介绍刘小粥,杨兰非常高兴,接着杨兰也介绍自己带来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叫吴燕,据杨兰介绍说吴燕是留学回来的。 刘子遥心想永春姓吴的有很多,跟杨兰混在流云俱乐部的人一般非富则贵。 能引起杨兰的隆重介绍,肯定不是吴燕的博学多才有留学的背景,而是吴燕所在的吴家才会引起杨兰的重视。 刘子遥想了一圈,想不到在永春有哪个吴家是很多人知道,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不是商业圈子里一员使然,他对生意场上的事不是很了解。 接下来四个女人开始寒暄,竟然拉起家常来,这也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不是孩子就是老公之类的,要不就是公公婆婆。 她们四个女人好像都没有老公孩子以及公公婆婆,竟然唠叨了一个多小时的家常。 除了家常,她们要不就拉些有关男人的话题,譬如说自己适合什么样的男人。 听了她们对男人的要求,刘子遥感觉那四个女人好像都是在说他,她们对男人的要求仿佛他都能满足,比如说顾家、不需要太有钱、出得了厅堂和厨房、要有风度素质等等之类的。 这当中全是杨兰与孙琳以及那个叫吴燕的人在说话,刘小粥说得话很少,只有问到她的时候,她才表意见。 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到杨兰慢慢说到了重点,她说现在他们正在用人之际,极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当然他们现在也招纳了不少人才,只要等时间成熟,就可以大事共举。 刘子遥听不明白杨兰口里的大事是什么大事,如果仅仅商场之内的联盟垄断,也谈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 做生意的人有哪个不想做独家,尽管现实中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束缚,但想想私下里聊聊还是可以的,只是没必要大半夜的还坐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聊这种东西。 孙琳在一边不停地说杨兰的好话,说她在永春经营着多少多少产业,现在有几个产业还涉及到了省城。孙琳有点仿佛怕刘小粥不了解杨兰一样,生怕刘小粥不知道杨兰在永春是数一数二的富姐一样。 刘小粥除了表面的客套话,也没说多少话,仿佛有一丝保守。 杨兰也没介意,感觉日久见人心,既然是孙琳拉来的人,就即有可能成为自己人。 只要志同道合,杨兰有耐心等。 她们再瞎聊了一会,四个人再吃了一点东西,刘子遥听了一个半钟头的录音,也没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也可能拘于杨兰小心的性格,流云俱乐部虽然会严格保守所有客人的秘密,但女人毕竟比男人要小心,男人有了点实力之后变得嚣张跋扈,但女人即便实力很强,没有十拿九稳,也绝对嚣张。 第350章 沦陷 再下来的时间她们在录音笔里只是聊些锦衣玉食一类的话题,这时刘小粥仿佛才慢慢放松,开始多说话了。Ω刘子遥实在无法接受刘小粥也沦陷一事。 到了差不多的时间,杨兰果然邀请孙琳与刘小粥到一个地方去潇洒放松。 刘子遥当然明白杨兰的意思,这个是个男人都明白,每次吃喝玩乐到半夜,想着漫漫长夜,难免心痒难挠。 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再君子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即便胆小,也有会跟去涨见识,然后在风识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以后的习惯。 想着这些日子才现的那两个帅气小伙,杨兰这时有些意乱神迷,在以往的时候,这个时间点那两个小帅哥都趴在自己身上像条狗一样,只是这一次有新朋友认识,她才叫那两个小帅哥在鬼混的地方等自己。 这时见与新朋友该聊的聊完,想着外面的漫漫长夜,她终于想到了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有福共享,除了自己私藏的那两个小帅哥,杨兰手里还有很多又年青又帅气小帅哥的名单,她要拿出来给自己姐妹共享。 人生有时候就要极时行乐,没必要为谁独守空闺,能快活就快活,不管死后洪水滔天,只求生前无怨无悔。 杨兰相信只要自己私藏的那些小帅哥一出马,保管孙琳与刘小粥会喜欢,之前吴燕十分介意,可是一个月前突然想通了,人生得极时行乐。杨兰介绍的那两个小帅哥吴燕非常满意,要不是这一次要来见刘小粥与孙琳,她早就让那两个小帅哥像两条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了。 但孙琳与刘小粥委婉拒绝。 杨兰也不介意,之前吴燕也拒绝,以后有的是时间,人可以抵住一时的又惑,不可能永远都能挡住又惑。 与刘小粥分开回到住处后,这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孙琳突然很孤独。 宋小离这几天到上海出差,因为加班加点,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回来,这时凌里两点多,宋小离手机都关了。 孙琳坐在客厅的沙上突然想到上午刘子遥给自己打电话之事,她当然知道刘子遥为什么昨天没上班的原因,她妻子明明是消失不见,没在他乡下的老家,但他却强撑着说妻子在乡下老家,他这样强装着到底给谁看呢? 这个男人实在太容易掌控了,不看他的表情,只需在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仿佛对他的事情就一清二楚,现在的男人越来越错综复杂,而她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容易掌控男人。 可是他却是那个叫苗静静的女人的男人。 想到此时苗静静不在刘子遥身边,孙琳突然很想打个电话给刘子遥,这时已是凌里两点多了,这么晚他可能早睡了。 在客厅的沙上坐了一会,她还是睡不着,她正想冲个凉好好冷静一会,她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是刘子遥打来的,心里一惊,她从没想过刘子遥这会会打电话过来,难道他也在这个漫漫长夜因为妻子睡不着么? 想到漫漫长夜,她有些意乱神迷,她这时确实需要一个男人,尤其像刘子遥这样一个男人,可是......。 孙琳接起电话说:“喂?” 刘子遥在电话冷静地说:“睡了吗?” 孙琳还以为刘子遥面对这个漫漫长夜因为妻子不在想约自己出去,她说:“还没呢?” 刘子遥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再过会都又要上班了?” 孙琳不露声色地说:“最近失眠,所以睡眠不是很好。” 刘子遥说:“公司最近没什么事,如果你也没什么事,你就找个男朋友吧,有个伴,也不至于生活这么枯燥。” 他实在怕孙琳越陷越深,想用男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和精力。 孙琳说:“像我这种女人,哪那么容易找到自己有感觉的男人啊。” 刘子遥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孙琳说:“你不会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这事吧?” 刘子遥说:“是啊,小离经常不在,我怕你一个人呆得无聊会胡思乱想,怕你做些不着边际的事。” 孙琳一愣,心里刘子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她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呆得很无聊啊,也没有做不着边际的事啊。” 刘子遥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他说:“我是怕你呆得无聊。” 孙琳说:“嗯,我知道了,明天,哦不对,今天你会来上班吧?” 刘子遥说:“我会的。” 孙琳生怕刘子遥不小心追问类如自己刚才去了哪里之类的问题,她说:“那你再休息会,等上班的时候来找我。” 刘子遥说:“嗯。” 与刘子遥通话结束之后,孙琳深深地松了口气。 刘子遥这时其实还在外面的车上,想着孙琳与刘小粥沦陷,他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不知道鲜花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它们现在在大量招收人才,不知它们招这么多人到底想干什么? 孙遥在副驾驶座上早已睡着,她睡得很熟,呼吸很匀称,像极了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一样,一旦睡着,雷都打不醒她。 过了不知多久,刘子遥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他的手机一直没有关,妻子却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回过一个电话,她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如果不是这次孙遥提醒,之前刘子遥一直没有将鲜花会与妻子联系起来。 依眼前的情况看,妻子一连消失这么长时间,有这么多业务要忙,她非是鲜花会里主管级别的人物不可。 想到与妻子近三年来的****夜夜,刘子遥突然感伤,如果她一直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要做大事不拘小节,自己与她结合本身就是个错误,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需要一份平静的感情,一份不必天天担惊受怕的感情。 而现在他与妻子浪费了近三年的时间,浪费了三年青春,人生的青春有多少个三年? 自从成长完毕以来,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她们有传统的,有善良的,有调皮的,有可爱的,有摩登气质的,有愿意与自己白头偕老的,但自己却选择了妻子。 他原本只想要个善良的妻子,一份稳定的感情,一个安静的家庭,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而这些东西现在随着妻子的消失,一切都仿佛要化为乌有。 这次不同于往次,以往任何一次,差不多都是他先屈服,他愿意为妻子妥协。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真的很累,他不想再为妻子担惊受怕了。 他现在宁可没有妻子,没有感情,没有家庭,没有孩子,他都不想再为妻子担惊受怕,他真的受够了。 如果妻子消失的时间过二十四小时,他也不打算去报警,该找的地方自己都找过,连自己都找不到她,警察又哪能找到她?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疲累袭上自己心头,他在座位上打算小憩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子遥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条腻腻的东西游来游去。 他睁眼一开,这时外面的天已有些微亮,他看见自己有个披头散的女人趴在身上。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这个时候他真没那个时间做梦,梦里穿越一次就痛苦一次,他已不想再玩穿越了。 过了一会,他现自己是坐在车里,穿越回古代不可能带上自己车来,他这才现自己这次没有穿越。 眼前女人见刘子遥醒来,她的舌尖袭上了刘子遥。 原来是坐在自己一边的孙遥,这小妮子可能也刚刚醒来,只听眼前女人说:“看你满脸的烦恼,让我来给你解决烦恼吧。” 说完她吻上了刘子遥的嘴,她可能找地方已经漱口过了,嘴里散着阵阵清香。 想着孙遥现在竟不让自己碰她,只是用这种方法给自己解决烦恼,这其实是一种山寨解决烦恼的方法,没有任何的真实碰撞。 眼前女人看着刘子遥说:“你不喜欢吗?” 刘子遥内心其实既不想又渴望,总之想到妻子,想到孙琳与刘小粥,他就无限压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眼前女人说:“你想玩车振吗?” 刘子遥哪玩过这种时髦的玩艺,不过这时他内心深处却不会拒绝。 眼前女人仿佛一眼看穿了眼前男人内心深处的最原始想法。 她说:“但是今天不行,我......我还没心里准备。” 刘子遥无限遗憾,这种只能被动的场面昨夜已经来过一场了,他现在只想疯狂一把,最好把眼前这小妮子生吞活剥了。 眼前女人的舌尖不停地探索,终于令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全身一颤......。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意乱神迷的状态已慢慢停下。 眼前女人打开一边的车门,然后向外面吐了一口口水。 关上车门后,眼前女人慢慢地靠在刘子遥身上说:“现在好点了么?”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嗯。” 第351章 表面掩饰 要不是有之前那个古代之行的梦,眼前女人与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相似,他从没想过会与眼前女人展到这一步,这其实总得来说有点罪恶。 在很多时候,他真正想到的是孙琳,即便妻子不在,他的全副身心也放在那个孙琳的身上,他没想到现在居然与眼前这小妮子有了这种关系。 想到孙琳,刘子遥突然很烦躁,为什么孙琳不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孙遥才是。 如果孙琳是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多好,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肯定会反水鲜花会,并可能一举捣破鲜花会,让鲜花会无处藏身。 天亮以后,刘子遥把孙遥送往开向白没镇的车辆,然后回到家中。 因为妻子不在,家里还是和昨天离开之时一模一样,想着与妻子相处这近三年的时间,如今说散就散,刘子遥忍不住伤心。 妻子可以为做什么大事不拘小节,做所谓的伟人,可以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为了赢可以不惜任何代表,哪怕牺牲她自己,但刘子遥不想,他只想找一个简单的女人,要一份简单的感情。 所有事情的胜利如果以牺牲个人来换取,甚至靠牺牲人命来取得,都是没有实际意义,一将功成万骨枯,人都全部枯了,这功成还有何意义?不要打着什么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旗号,这种东西走到今天已只是一块遮羞布而与。一将功成,国家没有得到进步展,民族没有从此站起来了,结果只是万骨枯而与。 事实妻子不对劲已经远不止是这两天,刘子遥在此之前早就猜到妻子的神秘身份,只是刘子遥一直欺骗自己,不愿接受事实。 妻子是老丈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但知道,而且熟悉,现在再联想到老丈人那次在晚宴上如抗日宣言般的演讲,老丈人就是鲜花会至少主管级别以上的人物,甚至职位还要更高。 他们当然不仅仅只是要钱这么简单,杨兰有的是钱,田思如所在的田家也有的是钱,还有左老总,张才,杨伯劲,他们哪个不是有的是钱,鲜花会当然不只是要钱这么简单。 最让刘子遥痛苦的是,妻子极有可能在与自己结婚之前就加入了鲜花会,与自己结婚只是她干私下勾当的表面掩饰。 要拉那么多有钱的人进鲜花会,当然仅凭讲道理亦或者钱财收买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们当中本身已经有很多是有钱人,也只有类似李小宝以韩梅一类的人物可能可以用钱收买,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想着妻子每次消失后都无限疲累,在这一刻刘子遥终于明白妻子每次都干什么去了,那是一种入骨髓的疲惫,只有被人在身上捣鼓无数次才会有这样低迷的疲惫。 别的人绿帽子都是一个个的戴,而自己极有可能是一群群的戴。 想到这个,刘子遥的心情比上坟的心情还要沉重。 是可忍,孰不可忍,到了这时刘子遥突然有很强烈的想法。 如果这次妻子回来,自己干脆用暴力把妻子绑起来,然后逼她说鲜花会的负责人以及人员名单,再逼她说出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逼出证据,就把证据交给法律部门处理。 正想着自己的计划之时,刘子遥的手机有短信来的声音响了一下。 他打开短信,是孙琳来的短信,只见短信上说:“子遥,你今天来上班吗?” 想着现在大白天妻子肯定不会回来,她要回来也会选择在晚上,刘子遥回信息说:“我现在就出来公司了。” 孙琳回信息说:“哦。” 来到公司自己办公室呆了一会,这时周媚媚还没有到,刘子遥直奔孙琳的办公室而去。 孙琳仿佛早猜到刘子遥这一天会早到一样,早坐在自己位置上等她。 刘子遥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孙琳睡眼惺忪,一看她就知道是没休息好。 这时刘子遥才现自己之前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其实长得并不像孙琳,她长得像孙遥,孙琳并不是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转世投胎的结果。 刘子遥突然想到早上在家捆绑妻子逼其说鲜花会勾当的计划,妻子如果迟迟不归,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而眼前的女人却经常在自己面前,不如......。 想到这个,刘子遥心里有些变得心惊胆颤,眼前女人是很多人心里的女神,她有摩登的气质,高挑的身材,富足的白领,她有文化,有涵养,冰雪聪明,同时她也是刘子遥的女神。 孙琳没看出刘子遥内心的想法,她说:“你坐吧,你这几天没事吧,看你也没什么精神?” 刘子遥说:“多谢领导关心,我没什么事,只是昨天起得晚闹钟失灵,所以耽误了上班。” 孙琳说:“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没什么状态,你就请假休息会,养养精神,别让上班的事拖垮了身体,自己的身体至上。” 看眼前女人还如此关心自己,刘子遥不禁为刚才的想法惭愧。 刘子遥说:“我没事的,今天回去早点休息一个晚上就行。” 孙琳说:“撑不住不要勉强。” 刘子遥说:“还撑得住。” 孙琳说:“你昨天不是说做梦梦到了我,是什么样的梦啊,现在有时间了,你跟我说说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自己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变成了孙遥,已经不是眼前的孙琳了,自己还要跟她这个奇怪的梦么?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说啊。” 刘子遥说:“哦,是这样的,那个梦我现在好多不记得了,断断续续的,联系不起来了。” 孙琳温柔地一笑,说:“做梦就是这样,很没有逻辑,我前天也做了个梦,里面也有你,我跟你说说吧,看看这个梦寓意着些什么。” 刘子遥说:“好,你说。” 孙琳说:“前天我那个梦是这样的,我跟你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但因为得罪了我们当地那一帮很有势力的人物,所以我们要选择跑路。” 刘子遥静静地听着。 孙琳说:“跑路之前,我们却没地方可去,于是我在梦里对你说去我大姑家。你却对说我没有大姑啊,你只有一个小姑姑,而且就嫁得不远,那里没办法躲藏。我说我这个大姑也是今天我妈告诉我的,以前我也不知道,她住在福建那边,我妈让我们躲福建那边去。” 刘子遥说:“我也是你老家人是吧?” 孙琳说:“是啊,要不然你哪会这么熟我家的事啊,连我只有一个小姑都知道。你确认我有一个大姑的消息之后,就跟我一起赶往福建福州。” 刘子遥心想福州在福建一直比厦门的人气差,他不明白孙琳为什么梦里为什么会出现福州,这个地方好像与永春没有任何来往。 孙琳说:“我们一路坐汽车火车,最后到福州地界还坐上一辆马车。我大姑家虽然在福州,但在一个很偏僻的乡下。”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琳说:“当我们到大姑家的时候,我大姑当时不在家,她好像是一个人生活,我跟你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 刘子遥认真地听着。 孙琳说:“到了下午,我大姑终于回来了。你看了我大姑后对我说,我大姑是你大姑,不是我大姑。我说不可能啊,我妈不会骗我的。你不相信,一定要与她相认。结果果然认错了,她不是你大姑是我大姑,只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长得像而与。” 刘子遥说:“那我怎么办?” 孙琳说:“你见认错了,只能作罢。大姑见我们说出了来意,说没关系,在她家很偏僻,躲个一年半载都不会被人现,她叫我们就躲在她家里。” 刘子遥说:“追杀我们的人没有赶来福州吧?” 孙琳说:“没有,不过他们在老家到处打听我们的去处。我大姑家的楼房有两层,好像是两间造上去的。我们跟着大姑走上二楼,二楼两个房间竟是打通的,大姑人虽然住在一楼,但做饭在二楼。锅盆瓢盆全堆在二楼的房间里,大姑跟我们说,你们以后就住在二楼,肯定没人会找到这来。” “我说这怎么行啊,我跟小遥不是夫妻,小遥就是你,你那时只有二十岁不到。我说我们只是朋友,不能睡在一个房间,而且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我大姑说,没关系,她说......。” 刘子遥说:“你大姑说什么?” 孙琳有些脸红地说:“她说没关系,我跟你早晚都......。” 刘子遥当然想是想啊,但就是不合适,现实有太多的无奈。 孙琳说:“我们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接着我大姑给我们做晚饭吃。她做晚饭的工具很简单,就是摆在二楼的一个大缸,那个大缸是大姑用来洗衣服的,这时她的衣服还浸在大缸里,大缸里有一大缸有些浑浊的水。” 第352章 她要报复他 刘子遥说:“这怎么做饭啊?” 孙琳说:“是啊,我在梦里也这么样说,我说大姑你的灶和锅呢,没有灶跟锅做不了饭啊。 ” 刘子遥说:“你大姑怎么说?” 孙琳说:“这时我大姑从一边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大筛子,她把洗好的蔬菜放在筛子里,然后把筛子与蔬菜伸进那个洗衣服的大缸里。大姑说,这样就可以,缸下面点火,菜很快就熟了。”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用洗衣服的水作麻辣烫。” 孙琳说:“是啊,我在梦里也说大姑这样不行啊,这样烫出来的东西不能吃,不卫生。” “但我大姑不听我们的,还在缸下面点火,直到把蔬菜烫熟。蔬菜熟了之后你死活不吃,我也不想吃。但大姑说,如果你们不吃,怎么能挨过这一年半载,我平时都这样吃的。” 刘子遥说:“哎唷天啊,这不能吃啊。” 孙琳说:“是啊,我本来也死活不吃的,但我怕收留我们的大姑不高兴,跟我们翻脸,我竟然吃了大姑给我们给的食物。” 刘子遥说:“吃了会拉肚子的。” 孙琳说:“是啊,你知道吗,等天亮我醒来的时候,我起来刷了三遍的牙,想到那个事,我现在都感觉胃里不怎么舒服。” 刘子遥说:“你吃你大姑用洗衣水烫的东西,其实也是为保护我们两个不跟大姑翻脸,如果她不收留我们,我们就要被仇人追杀了。所以你在梦里很伟大,我作为也是你梦里的一员,竟没有为你做什么事,我好惭愧。” 孙琳想不到眼前男人一点就通,她其实并不是想让眼前的男人惭愧,只是想借这个梦告诉他,自己某些情况下也可以为他做很多事。 再随便聊了一会,刘子遥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刘子遥正想自己一个纠结一会,不想周媚媚却在自己办公室里。 周媚媚看刘子遥回来了,说:“你刚才找孙总去了啊?” 刘子遥现眼前的周媚媚红光满面,她穿着一条齐膝的小短裙,****修长白皙,她胸前鼓起来的部分又仿佛大了不少,这也多亏了她男人这段日子的捣鼓,看起来够卖命的。周媚媚现在处在蜜月期,一天不见自己男朋友如隔三秋,要不是昨天夜里与男朋友吵架了,她还可能不会进来看刘子遥。 周媚媚现在才现,自己与眼前男人好像好久没有勾通交流过了。 刘子遥也不介意,处在蜜月期的女人就这样,一天不生肉淋淋的场面就难受,反正现在公司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让她一有时间就跟她的男朋友过二人世界。 等她过腻了二人世界之时,她自然回归正常,天天燕窝鱼翅也会烦的。 这时刘子遥说:“是啊,也没什么事,只是找她随便聊一聊。” 周媚媚突然紧紧盯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刘子遥。 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刘子遥突然有点害怕,他突然害怕眼前女人会不会像之前的孙遥一样扑过来,刚失恋或者即将失恋的女人都这德行,很颓废。眼前这地方可是上班的地方,被人现就麻烦。 刘子遥当然没兴趣知道眼前女人的男人是干什么的,在眼前这地方,美女的择偶观都是有些畸形,美女一般是不会在乎对方的相貌,身份,地位的,这意味着她们很多时候的男人都是个渣男。 一如表妹白洁那个叫马长胜的男人一样,简直就是个拉圾,而表妹却与他同居了那么长时间才现。 当然从心底里刘子遥还是希望周媚媚的男人是个正人君子,而不是像表妹那个叫马长胜的男人一样,但刘子遥还是没兴趣知道周媚媚的男人是什么样,他怕失望。 刘子遥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得就是眼前这块土地上男女的,里面阐述着一个很让男人反对的观点,那就是这块土地上的男人配不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 那篇文章里列举了很多有关这块土地上男人配不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女人的证据,当时那篇文章一出,引来无数男人的咒骂。 但刘子遥承认那篇文章说得是对的,他认为眼前这块土地上的男人确实配不上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尽管这时妻子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但他这个观点不会更改。 刘子遥在成长的过程中是被很多女人捉弄过,但无改她内心深处对女人的崇拜情节,所以直到现在,真正跟他做朋友的,倒真是只有几个女人。 男性朋友尤其是上了三十岁的人不到逼不得已,比如说要借钱之时,他是不会想到男性朋友的,而他的男性朋友一般没什么事,也不会想到他。 这时周媚媚看着刘子遥的眼神越变越痴迷,刘子遥越来越感觉害怕,生怕被眼前女人吃了一样。 眼前女人突然真的扑了过来,刘子遥幸亏早有准备站了起来拦住了她。 周媚媚痴痴地说:“你现在失恋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刘子遥另一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面的位置说:“可以可以,你......你坐在那说就可以。” 周媚媚只能坐到刘子遥指定的位置。 眼前女人之前帮过自己,与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叫宋琪琪的不一样,刘子遥反正心烦,想着陪眼前女人说说话也好。 周媚媚说:“不过我失恋要先说明,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 刘子遥重新坐好说:“这个我猜的到。” 周媚媚说:“你为什么猜的到?” 刘子遥说:“你是我们公司的长腿美女,那么婀娜多姿,又那么纯洁多情,谁忍心不要你,那真是那男人瞎了。” 周媚媚痴痴地说:“你说得是真的么?” 刘子遥说:“当然,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很少人可以高攀的女人。” 周媚媚说:“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自己的话竟给眼前女人带来这样的效果,他说:“不是啊,我......你也知道,我结过婚了。” 周媚媚红着脸说:“我知道,但我......不介意。” 刘子遥心想真是瘦田没人耕,一耕有人争,他看着眼前女人说:“你说什么?” 周媚媚低着头说:“我之前的男人也是有妇之夫。” 刘子遥心里叫道‘我的天啊’,怎么生活在眼前这块土地上的美女,她们的审美观都如此的畸形,有那么多痴情少男不选,偏偏自己最值钱的第一次要选个有妇之夫。 如果那个有妇之夫是个君子也就罢了,竟又是个烂人,真情何以堪,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周媚媚说:“我不要他,也是现他又有别的女人,本来他以前是答应我会跟家里老婆离婚的。我没想到他还没离掉家里的老婆,背着我在外面又有女人,昨天我就把他给踹了。他打了几次电话求我,我直接手机给关了,现在还没开过机。” 刘子遥说:“你也没要这样,找我来报复他,到时你也没得到什么,分了就分了,独善其身也没什么不好。” 周媚媚说:“我找你不是为了报复他。” 刘子遥忍不住说些很庸俗的台词:“我知道,可是我已婚,你知道我们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周媚媚说:“如果你生活幸福,我当然不会来打扰你,但你跟嫂子的情况我也很清楚,我相信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 刘子遥脑海里又是一声“天啊”,他没想到妻子的行为不检,连眼前这个外人都知道了,看来自己与妻子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周媚媚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可能对我没有那种想法,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不错的,比之前的我肯定要优秀很多。” 说完眼前女人仿佛有意无意地抖了抖胸前那鼓起来的部分,她那地方当然让很多男人心动不已,甚至为之痴迷。 但刘子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很烦恼,好容易做了两个穿越到古代的梦调剂心情的梦,偏偏第一个古代梦自己死在梦里,第二个古代梦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怀里,伴随着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烦恼,他哪里还有心情欣赏女人的长腿和胸前鼓起来的部分了。 没有直接扑上去捣鼓两分钟,然后那几秒钟一过就撤下来就不错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又想了自己之前梦里的那个古装少数民族少女,刘子遥看着周媚媚突然说:“你是不是......也是少数民族,或者说你的祖辈是少数民族?” 周媚媚一愣,心想眼前男人的话题也变得太快了,她说:“不是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刘子遥想着自己在自代之行与耶律兔有肌肤之亲,他说:“你......你再想想。” 周媚媚说:“真的不是,我们是纯汉人,我家里还有周家的家谱,以前我没事的时候就会翻看,我们周家要追溯到明朝。” 刘子遥说:“那再往前呢?” 周媚媚说:“再往前也不是啊,我听我爸说我的冢辈一直生活在南方,历史上也没搬迁过,所以家谱比较完整。” 第353章 八十万 想着眼前女人居然不是少数民族,刘子遥有些失望。 周媚媚看着刘子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家谱,她说:“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这个很重要吗?” 刘子遥不方便跟眼前女人述说自己梦里的事,他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被眼前男人这么一打扰,周媚媚的意乱神迷也被转移掉了,解决失恋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再谈一次恋爱。 这些日子以来眼前男人一直心不在焉,只不过她在昨天之前与自己男朋友都仿佛处于蜜月期,没有多余的时间安慰眼前这男人,想到自己现在才来,她觉得时间会不会有点晚了? 想到自己男朋友,周媚媚突然感觉特别傻,自己之前竟然选择了一个已婚男人,就为了这个,她差点已自己父母翻了脸。 在此之前的周媚媚一对那种成熟的男人比较有兴趣,觉得那种男人风趣,温柔,有风度,有涵养,思想成熟,职业也比较稳定,而这些特征一般只体现在已婚男人身上,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样一个男人。 总之周媚媚现在千悔万悔,之前刘子遥为了保护她不受广场猥琐男的骚扰还受重伤,现在竟如此不珍惜自己,与一个已婚男人浪费这么长时间。 这当固然有明贱易躲,暗贱难防的原因使然,其实周媚媚明白,这主要的还是怪自己,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有问题,譬如说他是有老婆的,所谓风趣,温柔,有风度,有涵养,思想成熟,职业也比较稳定之类的都是伪命题,自己不是玩玩的,她是要寻找一份爱情,孰料自己却是找来这样一份爱情。 周媚媚的检讨这时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子遥也是已婚人士,至少到目前为止是,是不适合玩爱情的。 到了下午,刘子遥接了个电话,竟然是韩梅打来的。 韩梅要约刘子遥晚上一起吃饭,刘子遥愣了一会,韩梅说:“怎么师兄,没空吗?” 刘子遥说:“有空,我只是觉得你怎么突然会约我一起吃饭?” 韩梅说:“其实也没什么,太久没跟你说说话了,想找你聊一聊,毕竟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兼朋友。” 刘子遥说:“你未婚夫朱由呢?” 韩梅说:“我们早拜了,我没男朋友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谈不来就不谈了呗。” 刘子遥还有话要说。 韩梅说:“我现在外面有点事,晚上我们见面再说吧。” 刘子遥只能把自己要问的话暂时撤了回来,等晚上见面再说。 到了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孙琳突然用座机打了电话过来,因为室友宋小离出差不在,她也要约刘子遥吃晚饭。 刘子遥说:“晚上韩梅说要跟我叙叙旧,要不一起吧,我打电话跟她说。” 孙琳一听,忙说:“别,那我们明天或者下次吧。” 刘子遥说:“没关系,多个人多双筷子,多一份气氛。” 孙琳突然说:“嫂子是不是还没回来?” 刘子遥想不到孙琳说这个,他说:“是啊。” 孙琳说:“你是不是确定她现在留在你老家跟你父母一起?” 刘子遥怕打草惊蛇,说:“我确定啊。” 孙琳说:“那你跟韩梅去吃吧,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听孙琳这么不想跟韩梅一起吃饭,刘子遥也不知为什么,她们原本私下里可能在同一件事情,难道还怕见面么? 到了晚上,刘子遥赶往韩梅指定的地点。 在一家餐馆里刘子遥等了半个钟头,还没见韩梅出现。 刘子遥正感觉韩梅不守时没有诚意之时,餐馆里突然一阵惊呼声,有人竟开始低声吹起了口哨。刘子遥不明白生什么事了,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可以参观。 这时大新闻就出现,只见一个穿是白色紧身短裤的美女优雅地从外面走进来,除了短裤,当然更让人心痒难挠的是套在她丝袜里的长腿。 她每走一步,浑身散着令人陶醉的美女魅力,一如一个正等待晋见文武百官的美丽皇后一样,让人高不可攀。 刘子遥之前也没见过如此举指雅的美丽女人,孙琳与周媚媚是漂亮,也有长腿,但绝对没有眼前女人的这种如冰雪般的美丽。 她走进餐厅中央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这时周围的男人纷纷摆出自己最耐看的姿势,尽管他们也知道眼前女人未必是来找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要秀一秀自己,万一能得到眼前漂亮女人的青睐,那真是容幸之至,哪怕要他们把从在一边的老婆女朋友之类立即抛弃,他们也愿意。 那美女在大厅里用眼睛扫了一遍全场,她就像一道温暧的阳光一样,每扫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春暧花开。 很多男人已心痒难挠,他们忍不住抚着自己的钱包,如果眼前的女人愿意卖,他们愿意贡献钱包里的所有,甚至借贷。 但那美女最终把眼睛锁定在刘子遥的位置,然后微微一笑,朝刘子遥那桌走过去。 众人非常失落,觉得那美女审美有问题,自己那么帅那么有文采那么有钱,她竟选了刘子遥。 刘子遥看那美女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一个没有见过美女的人,他是一个从未在众人眼里夺过花魁的人。眼前这种情况就如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夺了花魁一样,即兴奋又紧张,同时又感觉自己失去中庸之道,怕招人报复。 那美女走到刘子遥对面的位置伸出纤纤玉手拉出椅子,然后优雅地坐了下去。 只到她确定选了刘子遥,在场的男人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眼光,心里愤愤不平,感觉刘子遥走了****运。 刘子遥见周围的眼睛慢慢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桌了,他看着眼前的美女说:“这位美女,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美女看着刘子遥说:“没有坐错。” 刘子遥脑海里想了一圈,自己之前跟眼前这女人好像搭不上什么关系,刘子遥说:“恕我健忘,我冒昧地问一句,请问你是?” 美女说:“你是叫刘子遥吧?” 刘子遥点头说:“是啊。” 美女说:“师兄我是韩梅啊,才这么点时间没见,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刘子遥脑海里“呀”的一声,这回打死他都不相信眼前女人是韩梅,刘子遥惊得目瞪口呆说:“你是韩梅?怎么......怎么可能?” 美女用掩着口笑了起来,然后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变化很大?” 刘子遥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美女是韩梅,这也变得太多了,除了女儿身之外,韩梅与眼前女人应该没什么相同的地方,刘子遥说:“你真的是韩梅?” 美女说:“是啊。” 说完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拨了个电话,刘子遥的手机立即显示有韩梅来电。 美女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现在信了吧?”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鼓起来的部分,电影里的那句台词弹在他脑海之间:真是女大十八变,一次之间就这么大了! 过了一会,刘子遥反应过来了,他说:“你......你是不是整容了?” 韩梅小声地笑了,仿佛感觉眼前男人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一样。 如果是换成别的男人坐在刘子遥这个位置,肯定很欣赏韩梅这种笑容,但这时刘子遥却有点心里毛。 严格地来说,韩梅确实算一个美女,但在美女之中她最多只能算比较平庸,现在竟一跃成为美女之中佼佼者,一如后宫一个不得爱的妃子一次之间竟变成了皇后一般,是个人都会觉得很意外。 韩梅小声地笑完了后,她也没有拒绝刘子遥的问题。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在刘子遥的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她看着刘子遥说:“看到没,这里花了八十万。” 刘子遥这时慢慢接受了韩梅的变化,能变得更漂亮刘子遥也替她高兴,他看着眼前女人脸上说:“你脸上现在真的一点点不足的地方都没有。” 韩梅说:“我刚才说花了八十万,是说我屁股。” 刘子遥吓了一跳,他之前从没听过有人还花那么多钱来整自己屁股的。 这时韩梅穿着一身白色紧身短裙,她的屁股微微地突起,让很多人心痒难挠,但刘子遥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外盯着眼前女人的屁股看。 韩梅看了刘子遥的表现,心里十分满意,她又优雅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刘子遥一时不知再跟韩梅说什么,整屁股都花了八十万,整别的地方更是不知花了多少。 韩梅说:“你点菜了吗?” 刘子遥说:“没,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所以想等你来点。” 韩梅说:“我的口味是不会变的,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样。” 刘子遥心里有些烦躁,想着妻子至今未归,不知这时的韩梅意欲何为。 点好菜后,刘子遥看着周围的人还在关注着自己这边,他突然有点更加烦躁。 第354章 有违操守 对于整容,他当然不反对,但整容技术本来是为那些烧伤亦或者生意外毁容之人服务的,韩梅之前有身材有脸蛋,现在还跑去整,光个屁股都花了八十万,很违背整容界的职业操守,也有违大自然法则。 整这么一张蛇精脸,以后走哪里都引人注目,即便跟她说句话,都会引起周边人的不同反应。 等点的菜被端上桌,刘子遥突然想快点吃完,然后迅离开。 韩梅却看着刘子遥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嫂子去了哪里吗?” 刘子遥脑海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女人果然知道妻子的动向,妻子果然跟眼前女人是一伙的。 韩梅说:“来,我们慢慢聊,不要急。” 刘子遥只能表面不急,但内心急躁。 韩梅说:“今天天气好像不错,不冷,也不热。” 刘子遥实在不想听眼前女人扯些这样的。 韩梅说:“怎么,心情不好?” 刘子遥说:“我求你快点把你嫂子的情况告诉我吧,我急死了。” 韩梅伸出筷子夹了一小条介兰,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等她吃完嘴里的那一小条介兰,刘子遥说:“你说话啊?” 韩梅慢慢地说:“你果然痴心绝对啊,到了现在还这么掂记着妻子,也难怪你的人气一直这么高。” 刘子遥说:“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韩梅说:“嫂子没事,只是有事去了,过两天应该会回来。” 刘子遥说:“她去哪里了,怎么她电话都不打一个给我?” 韩梅说:“这就要问你了,她为什么去了哪里都不跟你说一声的,我就不会,之前我跟朱由在一起的时候,我哪怕出去一会,都会跟他说清楚。” 刘子遥说:“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 韩梅说:“也不怕告诉你,嫂子真的不适合你,你不要再去找她了。”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她。” 韩梅说:“她过得很好,也活得很开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这个韩梅不说,刘子遥其实也猜得到,如果妻子过得不好,她早回家了,她冒着被自己丈夫怀疑的危险不回家,肯定朱门酒肉。 见眼前女人不告诉自己妻子的去向,刘子遥说:“现在你嫂子消失两天两夜了,已经过可以立案的时间,我等会就去报警。” 韩梅说:“警局的规矩是二十四小时就可以立案,你为什么多等了二十四小时,是不是你也在怀疑嫂子什么?” 到了现在,刘子遥也不算遮遮掩掩,他说:“我怀疑她参加了什么黑社会活动,并且我感觉她是里面的重要成员。” 韩梅说:“哦?” 刘子遥说:“这也怪我,其实我早就现她不对劲,只是之前我一直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干什么不法勾当。” 韩梅说:“你现在不相信她了吗?” 刘子遥说:“现在有太多的证据指向她,由不得我再相信了。” 韩梅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遥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韩梅说:“我告诉你,你即便报警,警察也一时找不到她。” 刘子遥心里悲伤,事情的展果然所他所料。 韩梅说:“如果你早有这种觉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刘子遥不明白眼前女人这话的意思,即便自己早现妻子的不对劲,自己同样无法阻止她,最多与她早点离婚。而离婚对于妻子而言,是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她又怎么会缺男人呢? 韩梅恨恨地说:“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但你从不接受我,哪怕给我一点点安慰都不行。每次总是回家守着你那个你自认为的天使,现在不爽来了吧?她又岂指是参加了黑社会这么简单。” 刘子遥心情立即变得沉重起来,如果只是黑社会,只需多叫几个驱赶一会立刻可以冲散,但妻子所在的鲜花会,连杨兰这种有钱有势的人都在,势力一定很庞大,一般的人岂能近得了它的身。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再次低下了头,无比痛心,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过了一会,眼前女人走到他的身边,她抚着刘子遥的头说:“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因为遇人不淑,以至于下场悲惨。” 刘子遥心情沉重,一时没听清韩梅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韩梅说:“师兄,你以后跟着我吧,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 刘子遥这次听清楚韩梅说的话了,他此时对韩梅的男女之情早已跌到了极点,完全等于负数,他这时当然对韩梅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 刘子遥既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他看眼前的女人说:“你嫂子到底现在哪?” 眼前女人生气了,她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一会,眼前女人从自己位置上慢慢地走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出大厅,留下刘子遥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惜。 结了饭钱,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子遥心烦意乱地回到家里。 妻子这时当然不在家里,这仿佛也是刘子遥意料之事,只是他不明白妻子这时为什么变得如此冠免堂皇了。妻子之前再诡秘,她都会给自己编个借口亦或者找个理由来遮掩,现在她变得如此堂而皇之,难道她运作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大功告成? 想到妻子做得事都可能水到渠成,大功告成了,自己却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再胡思乱想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看是韩梅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接起了电话。 韩梅仿佛忘了刚才餐厅里的不快,她说:“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在家里?” 刘子遥说:“嗯,我回来了,有点累正想休息。” 韩梅说:“不是我危耳耸听,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留在家里,呆在家里危险。” 刘子遥说:“为什么?” 韩梅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感觉你很危险。” 刘子遥说:“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啊?” 韩梅说:“我怕我说出你也不信。” 刘子遥说:“我相信。” 韩梅说:“我有一种感觉,嫂子可能会对你不利,我也不能确定她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建议你到外面来躲一躲,本来我是想让你躲到我家来的,但你不愿意。” 刘子遥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跟你嫂子,甚至还有孙总,你们是不是都是鲜花会的人?” 韩梅仿佛愣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刘子遥说:“就算我知道你嫂子是鲜花会的人,难道她还敢杀了我不成?” 韩梅说:“我不知道,嫂子不像孙总那么好说话,我一直看不懂她,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出事。” 想着韩梅之前对自己的好,刘子遥突然心有感触。 刘子遥说:“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如果我真的命该绝,那就让我死好了,我已经对生命看透了。” 韩梅仿佛已伤心,她说:“你这又何必呢,你可以离开嫂子的,难道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刘子遥说:“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我就是很失望,失望你嫂子,失望这个社会,失望这个社会的很多人......。” 这一夜妻子没有回来,刘子遥平安渡过,其实他到了现在,他也想会一会妻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天亮后,他有些晕晕沉沉。 到了上班的时候,他随便在小区门口买了两个馒头吃,然后直奔上班的地方。 这一天孙琳与韩梅,以及自己办公室的周媚媚居然全部不在。 过了中午,刘子遥实在呆不住了,他请了半天假回到家。 回到家在客厅的沙上刚坐几分钟,刘子遥就听到外面按门铃的声音,他以为是妻子终于回来了,他只是忘了带钥匙,亦或者钥匙弄丢。 他胆颤心惊打开门的时候,竟现外面站着是另一个女人。 表妹白洁? 刘子遥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白洁边走来边说:“怎么,来看看你这个表哥不行啊?” 刘子遥在后面关上门说:“你来干什么?” 白洁回头看了看说:“我回答你了,来看看你这个表哥不行啊,你怎么问重样的问题啊?” 说完她往客厅的沙上一坐,说:“今天星期三,怎么表哥你不用上班啊?” 刘子遥说:“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呢?” 白洁说:“我只是路过,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真的在家。” 刘子遥想起昨夜韩梅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 白洁看着刘子遥说:“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嫂子没在吗?” 刘子遥说:“她在乡下的老家陪你姨父姨母还没回来,” 白洁说:“去多久了?” 刘子遥说:“三天。” 白洁说:“三天时间就把你憋成双目呆滞,瞳孔放大,表哥你那方面也太旺盛了。” 第355章 不堪的一个人 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我没什么精神不是因为这个。” 白洁说:“那是因为什么?” 刘子遥说:“哎呀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快点走吧。” 白洁说:“你怎么这样,刚来饭都没吃就赶人家走,哪有这样做亲戚的。” 刘子遥走向一边的厨房说:“那你等会吃过了走吧。” 白洁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起身跟进了厨房。 来到厨房,白洁说:“不会吧,这里面这么多灰尘,表哥你是多久没做饭吃过了?” 刘子遥竟仿佛没有听到白洁说话。 白洁在后面说:“表哥,你怎么这样,又不理人,你在想什么呢?” 刘子遥说:“哦,你说什么?” 白洁说:“我说你多久没在厨房弄东西吃了,这么多灰尘?” 刘子遥说:“你嫂子回了乡下老家,我一个人懒得弄。” 白洁说:“今天我做一回你的帮手,我来做饭,你找到材料来,然后负责吃就行了。” 刘子遥打开冰箱,拿出一些之前准备好的食材。 在挑菜的过程中,刘子遥说:“你最近忙什么啊,跟你哥有没有联系?” 白洁说:“我有给他打过电话,但他不怎么理我,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刘子遥说:“是啊。” 白洁说:“你看到过?” 刘子遥说:“是啊。” 白洁说:“天啊,连我哥这样的笨蛋都能找到女朋友,我却还单身。” 刘子遥说:“你不要整天就这么点事,你哥比你大,比你先找女朋友也是应该的,你虽说现在是一个人,但你却一直比他先找男朋友。” 白洁感叹说:“真是天妒英才,想我一代女豪白洁,今天......。” 刘子遥说:“行了行了,你哥到现在为止才谈一个女朋友,你现在虽然单身,但之前谈过个的男朋友不下两位数吧,你哪看过谈这么男朋友的女豪?” 白洁说:“表哥你对我有偏见。” 刘子遥说:“这不是偏见,这是事实。” 白洁说:“你以为我想谈这么多男朋友么,都是他们对不起我,我才不跟他们谈了,我是受害者。” 刘子遥说:“他们有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他们住在一起么?” 白洁说:“他们虽然没有用刀架在我脖上逼我,但他们骗了我,我一个单纯的少女,被那么多男人骗,表哥你不但不同情我,还总揭我伤疤。” 刘子遥说:“我也不想揭你伤疤,但你谈一个男朋友就住在一起一个,未必有点太那个了。” 白洁突然放下手里切菜的刀盯着刘子遥说:“表哥你能不能总纠着我跟男朋友住在一起的事,难道你们男人说我们女人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刘子遥说:“当然了,你精神上思想上走歪了男人无所谓,只要身体没有走歪就行,男人当然在乎这个。” 白洁说:“你敢保证表嫂在外面就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么?” 这一下让刘子遥愣住了,这话白洁如果换成是早几个月说,刘子遥非要骂死她不可。 但今时不同往日,刘子遥现在想法是妻子自从嫁给自己后,无故出差、加班、失踪多少次了,如果认真计较,极有可能外交的男人远比眼前白洁还要多。 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很痛苦。 白洁见自己一下击中了眼前男人的要害,看眼前男人伤感起来,她道歉说:“对不起啊,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你跟结婚之前,没有说你们结婚之后。”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刘子遥想到自己与妻子第一次生那事之时,他居然没有现妻子有血,在此之前他一直安慰自己妻子酷爱体育运动,她那个东西是锻炼之时破了的。 这时听白洁提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哭了。 白洁哪见过这场面,她本来只想气气自己表哥,气他这样说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的话给眼前男人带来这样的伤害,她后悔不跌地说:“表哥你......你怎么哭了,生什么事了?” 想着自己直不知戴了多少绿帽子,刘子遥哭得更加伤心。 白洁有些害怕地说:“表哥我......我只是......只是开玩笑的,你怎么......怎么当真了?“ 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各种委曲,刘子遥一哭就无法止住,无休无住,仿佛要将与妻子在一起近三年时间的委曲压抑这一次全部释放了出来。 看刘子遥哭得那么伤心,她赶紧拿出手机给苗静静打电话,希望表嫂回来安慰表哥。 她当然不知道苗静静已经失踪了三天之事,她还道苗静静真的在刘子遥乡下的老家陪姨父姨母。 手机只想了两下,苗静静接电话了,白洁对着手机说:“表嫂吗,我是白洁啊。” 妻子说:“哦表妹啊,你在哪啊?” 白洁说:“我在你家,我只跟表哥说几句话,表哥就突然哭得那么伤心,所以忍不住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妻子说:“没有啊,我这几天在外面,手机不是没信号就是没电,所以这几天没打电话给他。你表哥现在在吗,你把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白洁递到刘子遥面前说:“表嫂要你接电话。” 刘子遥停止了哭泣,仿佛不相信白洁刚才是与妻子通电话一样,他好奇地接过手机说:“喂?” 妻子在电话里说:“老公,你还好吧,听表妹说你刚才哭得很伤心,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这会听到妻子的声音,瞬间心安了许多,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说:“没,表妹要在我家吃饭,切辣椒的时候碰到眼睛里了,好辣。” 妻子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生什么事了。” 刘子遥见妻子在电话里仿佛什么事都没生一样,仿佛过去的三天都是自己在做梦,自己想多了一样,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妻子说:“我这三天陪我爸去了一个远房亲戚那,在那边不是没信号就是手机没电,所以没跟你打电话。” 刘子遥说:“没事,你的事要紧。” 妻子说:“我今天晚上大概八点左右到家吧,我跟我爸现在正往车站走,等回了永春我送我爸回了养老院,就立即回家。” 刘子遥说:“那我晚上去菜场买些菜回来。” 妻子说:“嗯,简单一点就行。”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竟然不争气地有些开心起来。 白洁接过刘子遥递回的手机,她见眼前男人一会哭一会笑,不知眼前男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白洁说:“表哥你没事吧?” 刘子遥冷静地说:“没事啊,怎么啦?” 白洁说:“没事刚才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 刘子遥这才想到刚才痛苦伤心过一样,他说:“哦,刚才有辣椒碰到眼睛,我辣,所以出了眼泪。” 白洁说:“这厨房里哪有辣椒啊?” 刘子遥说:“总之有辣的东西碰到了眼睛,现在没事了。” 白洁看表哥恢复正常,也没往深处想,回到厨房继续切菜,她还真当刘子遥的眼睛碰到了辣的东西。 过了半个多小时,二人做了三个菜。 刘子遥还想炒两个菜。 白洁说:“够吃了就行,不要炒那么多,浪费。” 吃饭的时候,白洁说:“表哥,表嫂什么回来?” 刘子遥说:“晚上八点左右吧。” 白洁说:“那我等会还留在这里吃晚饭行不行?” 刘子遥说:“随便吧。” 等过午饭后,白洁忙着去收拾餐桌上的残局,看她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刘子遥总感觉现在女人都神经兮兮的。 刘子遥现在不但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反正她的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 不过刘子遥也没心情知道白洁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洁收拾完餐桌上的残局,看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沉思,她走过来说:“想表嫂了吗?” 看着白洁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刘子遥说:“你觉得你表嫂怎么样?” 白洁仿佛愣了一下,说:“表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刘子遥说:“你不要多想,我就问问你。” 白洁说:“我觉得表嫂很好啊,人长漂亮,又有文化,还会照顾人,身材一流,是我学习的偶像。” 刘子遥说:“不要说这么空的东西,说实话。” 白洁想了想,说:“那我说实话了。” 刘子遥说:“你快说。” 白洁说:“我觉得表嫂好鬼祟。” 刘子遥冷静说:“怎么说?” 白洁说:“你看一说实话,你就不高兴。” 刘子遥说:“我没有不高兴,你少废话,快说。” 白洁说:“我跟你说,有一次我一个男朋友带我去参加一个不知什么派对,你知道吗,我竟然看见表嫂了。我当时以为表哥你也会在,没想到你不在,表嫂当时身边的男人不是你。” 刘子遥说:“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白洁说:“两个月前吧,我早说你会相信吗?你都认为我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第356章 枫林路 刘子遥心想白洁两个月前跟自己说这事自己可能还真不相信,他说:“你们那个派对在哪里啊?” 白洁说:“就在永春啊,那次到那派对上的人好像很多有钱人,我跟我男朋友显得非常寒酸。” 刘子遥说:“说重点。” 白洁说:“你知道吗,当时在派对上表嫂竟是主办方的人一样,在那迎接客人,我当时上前去跟她相认,她竟不认识我。” 刘子遥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洁说:“我誓绝对没有,世界上哪有长成一模一样的人,我小时的时候我邻居有对双胞胎,她们即便穿得一模一样,我也认得出来。” 刘子遥说:“后来呢?” 白洁说:“后来见表嫂不认识我,我男朋友就拉我走,说我丢人显眼,说我怎么可能认识上流社会的人。” 刘子遥说:“说重点,不要说你那男朋友。” 白洁说:“表哥,我的男朋友就这么不重要吗?” 刘子遥说:“重要的话现在就不会分了,再说真那么重要的话,你怎么啥得分呢?” 白洁沮丧地说:“是他不要我的。” 刘子遥说:“为什么?” 白洁说:“我也不知道,总之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去省城展,给我了条短信就消失,直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刘子遥没有觉得很意外,面对白洁这样的女人,皮肉之后确实有很多男人不想再逗留。白洁说:“那次在那个派对我不相信,我有表嫂的电话,我就给打电话,她居然不接我电话,加上我男朋友那样说我,我就生气地走了。” 显然白洁不是说慌,刘子遥心情沉重。 白洁说:“表哥你知道吗,那次我男朋友也生气不理我了。我没地方去,我就在外面等着派对结束,我想着跟踪表嫂,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刘子遥忍不住说:“然后呢?” 白洁说:“那次派对搞到好晚才走。” 刘子遥说:“你进展快一点。” 白洁说:“等派对结束,我看见表嫂与几个女跟着五六个男人上了两辆车。” 刘子遥说:“他们去了哪里?” 白洁说:“他们去了效外一幢别墅里,我叫了辆出租车跟着他们。” 刘子遥说:“然后呢?” 白洁说:“到了那幢别墅前面,我看见嫂子与两个老男人搂搂抱抱,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我又怕你不信。我就想混进别墅去,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刘子遥心里焦急地说:“然后呢?” 白洁说:“然后我就进不去。” 刘子遥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 白洁说:“那幢别墅有好多保安守着,周边的围墙又高,还有那么多倒钩在上面,我真爬不进去。” 刘子遥说:“大晚上的,你能不能确定与那两个老男人搂搂抱抱的是你表嫂?” 白洁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次我也想拍照来着,但我手机的像素低,但别墅门口的灯可很亮,我看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想着妻子以来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其实问白洁能不能确定之类的是多此一举。 白洁说:“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来着,但表哥你一直很照顾我跟我哥,我不想你戴着绿帽子却浑然不知。” 刘子遥沉默不语。 白洁说:“等会晚上等嫂子回来,你一定要找嫂子问清楚,这事绝对不能姑息,女人那个样子不好。我虽然也换了不少男朋友,但我的男朋友从没过三十岁,那次与表嫂搂搂抱抱的那两个老男人少说也上了五十岁。” 刘子遥突然从沙上站起来说:“你走吧。” 白洁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 刘子遥说:“今天晚上我要找你表嫂好好谈谈,这种事你怎么能在场呢?” 白洁说:“这事我更要在场,万一你们打起来了,我可以劝架啊。” 刘子遥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还能打起来吗,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离婚嘛,没事的,你走吧。” 白洁说:“但现在表嫂又不会这么快回来,你就要这么快赶我走吗?我还有事找你呢。” 刘子遥说:“那好吧,等到五点钟的时候你再走。” 接着白洁又开始扯他之前前夫的事,刘子遥实在听得烦,也不想听。 刘子遥进房间休息,让白洁在客厅里看电视。 白洁也无所谓,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 刘子遥回到卧室里刚躺下,他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刘小粥打来的,刘子遥接起来说:“喂?” 刘小粥说:“你现在在哪里?” 刘子遥说:“我在家,你呢?” 刘小粥说:“你赶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刘子遥想着刘小粥与孙琳以及杨兰混在了一起,自己也不能阻止,他说:“有什么事吗?” 刘小粥说:“总之就是有事,你快出来吧。” 刘子遥不算隐瞒刘小粥了,他说:“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晚上你嫂子会回来,我打算跟她谈谈。” 刘小粥说:“你不要再跟她谈了,你会有危险。” 刘子遥愣了一下,刘小粥与之前韩梅说得话竟那么相同,他说:“我要跟她说清楚,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刘小粥说:“你现在是不是知道嫂子在做什么?” 刘子遥说:“如果我把之前的所有事串联起来,我就感觉到她在做什么了。” 刘小粥说:“你听我的,你不要再跟她谈了,你赶快出来,她可能要回来了。” 刘子遥说:“不行,有些事情我必须跟她说清楚。” 刘小粥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刘子遥又一愣,在此之前刘小粥从不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但此时他急着与妻子说个清楚,他也想问个清楚,他说:“还是不行,有些事情我必须跟她说清楚。” 与刘小粥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中,他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他一觉醒来。 醒来之时,外面的天色已暗。 走出卧室,客厅里的表洁已不在了,这时时间早已过下午五点,她可能看自己睡的太死,就自己离开了。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手机上的时间直指上七点。 坐在客厅里的沙上沉思了一会,这时刘子遥的手机上“嘀”的一声有短信的声音。 他打开短信,竟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的短信,只见短信上写着:“要想找你老婆,请到枫林路9oo号。” 刘子遥愣了一下,心想妻子本来是要八点左右到家的,怎么这时却跑枫林路9oo号去了,她不会被绑架了吧? 想到这,他忙给那陌生号码打电话,但那陌生号码却无法接通。 再看了几秒钟那条陌生短信,他赶紧下楼。 枫林路在永春市的东边效外,那是一条很长的路,足足排了有3ooo多号,路的中间地段有汽车东站。从市区到那汽车东站都是人流高峰,只有过了汽车东站人才会越来越少。 找到枫林路的9oo号,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里面有建了好几幢别墅,竟是一个有别墅群的地方,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不明真相的人可能还会以为眼前这地方是个废弃的旧工厂。 刘子遥隐约看见里面有些灯光,他把车子停在暗处,然后找到一堵墙从上面爬了进去。 爬进里面的大院子,刘子遥看见里面摆设很整洁干净,有停车场,有花园,有喷泉,格局也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专业人士设计的庭院。 只是刘子遥不明白这么高档的别墅为什么不打灯光,要是打上灯光,外面的人肯定会知道里面住得人非富则贵,没人敢插翅进来。 找到那幢有隐隐灯光别墅,那幢别墅的大门紧闭,淡淡的灯光是从三楼出来的。 刘子遥四处找地方想爬上三楼,自从之前去过白没镇那几幢神秘大楼之后,刘子遥就一直备着倒钩绳锁。 但此时眼前的别墅却没地方攀爬,眼前这地方是请专业人士设计的,仿佛除了从大门进去之外,只有空降到楼顶一条路。 楼顶实在太高,刘子遥竟一时进不去。 正左顾右盼之际,刘子遥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那扇大门没有反锁,只是被随手关上。 刘子遥走到那扇大门前面只颤颤惊惊地轻轻一推,门立刻开了。 他吓得立即后退了一步,仿佛感觉里面正有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自己。 迟疑了半分钟,刘子遥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别墅里的大厅没有灯,但外面夜色射进来的光线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大厅里的一些基本摆设,大厅里面的东西放得很整齐,没有一处是杂乱的地方,应该是有人常来打理。 二楼没有灯光,刘子遥轻手轻脚地直上三楼。 眼前这幢别墅一共建有四层,它的楼梯建设的非常完美,毫无瑕疵,像个弯弯“y”字型,“y”字的左边是上上一层和楼顶的,“y”的右边分别是通向二楼三楼四楼的。 第357章 沦陷 来到“y”字右边的三楼大门口,刘子遥心跳地厉害,他很害怕看到上次在白没镇那幢大楼里看到情况一样,上次有周媚媚作陪,这次只有一个人,如果再看到有死人之类的,他担心自己的心脏会吓得跳出来。Δ 三楼的大门虚掩,从里面竟射出很强烈的灯光。 刘子遥来不急思考别的了,到了这一步,退下去是不可能,他要硬着头皮知道三楼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妻子是不是在里面? 推开三楼的大门,刘子遥先看到竟是一扇很大的屏风,里面的灯光很亮,尽管有眼前的屏风做摭挡,但还是挡不住里面弥漫出来的灯光。 刘子遥走进大门后把后面的轻轻再掩上,然后躲在那扇屏风后面往三楼大厅里偷看。 此时大厅里断断续续有男女的嘻戏声传进刘子遥耳朵里,展现在他眼里的大厅各个地方竟有十几二十个男男女女。 他们全都半遮半掩,男人有老有少,他们披着白色的浴巾。女人则长披肩,披着一条很短的丝绸,丝绸柔滑,露出她们白嫩的长腿......。 她们有的坐在沙上,有的半躺在榻上,有的靠在墙上,还有的躺在地毯上,她们展现各种抚媚,早引得一边的男人心痒难挠......。 这时有些男人早按捺不住了,他们的手有的伸向女人的鼓起来的部分,有的伸向丝绸里......。 女人则慢慢出各种低低的呢喃声,她们有的主动,有的等待,让整个大厅弥漫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看到这种场面,刘子遥既面红耳赤,又不想离开,这时他终于看清楚半裸着坐在沙上的是杨兰,此时她有三个男人在前后左右蠕动,那三个男人在她身上游来游去,片刻就把她放倒在沙上......。 除了杨兰,刘子遥还看到韩梅也在大厅的榻上半躺着。 令刘子遥无法接受的,也是他意想不到的是刘小粥与白洁竟也在大厅里,此里白洁被两个男人按倒在地毯上操作,而刘小粥被两个男人逼在角落里的一个矮塌上。 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孙琳竟也在大厅里,她穿着一条让人意乱神迷的丝绸站在窗口的地方吸着烟,眼前在大厅的场景她仿佛见惯不惯,只是看着窗外不停地吸着烟。 当刘子遥整觉变个世界要塌下来的时候,他的手竟被人抓住了。 他往一边看去,只见妻子竟了蹲在自己旁边。 刘子遥刚要说话,妻子的手已捂上他的嘴巴,意思是不要说话,否则被现就麻烦。 过了一会,妻子向刘子遥示意赶快离开。 折回一楼大门外,妻子走在后面轻轻地把一楼的大门掩上。 爬出别墅群,刘子遥既感觉天要下塌下来了,同时内心深处浮躁,某个地方竟到此时还没有消下去。 到了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个没有什么意志力的人,看到那么多身边的在大厅里,他竟想不到别的东西,只是内心浮躁,不能自己。 回到自己的车里,妻子坐在一边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内心的浮躁,她说:“我来给你解决。” 说完妻子把刘子遥裤子上的拉链拉开,把头伸向了刘子遥某个地方。 闻着妻子身上散的清香,这时妻子已触到了他某个地方,他再也压不住自己内心的狂躁,他一把把妻子翻了起来。 然后对着又撕又吻,妻子哪见过自己丈夫这样,吓得拼命地想躲。 妻子越是这样,刘子遥越是不能自己。 过了一会,刘子遥终于停止了粗暴,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 终于在刘子遥出一声粗喘之后,二人结束了所有动作。 想着韩梅、杨兰、孙琳、刘小粥、白洁相续沦陷,而妻子却没有沦陷,她此时完整地半躺在自己怀里,刘子遥紧紧地抱着妻子温柔地说:“老婆,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妻子说:“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人说了我的坏话。你知道吗,刚才用陌生号码给你信息的是我,我就是让你看一下那些说我坏话的人到底有多坏。” 刘子遥想到信息给自己竟是妻子,他说:“我现在知道了,我很惭愧,之前误会你了,竟然还怀疑你。” 妻子说:“在这个世界上,老公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 刘子遥说:“你漏说一个人,还有你爸呢。” 妻子从刘子遥怀里起来说:“你刚才在三楼大厅没现吗,我爸也在里面。” 刘子遥愣了一下,他刚才只注意到三楼大厅里的男男女女,竟没有注意到大厅里面的老丈人,想着老丈人的朱门酒肉,刘子遥说:“我的天啊,你爸怎么也在里面?”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早些日子现我爸越来越不对劲,我这三天都在跟踪我爸,才现刚才三楼那个地方,我没想到爸爸竟......哎呀,想到这个我都有点害怕。” 刘子遥再次抱住自己妻子说:“不怕不怕,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妻子这时仿佛刚沐浴更衣过一样,抱着妻子的时候,刘子遥竟又有些心痒难挠,这段日子他与妻子亲热的实在太少。 想着刚才三楼大厅里面的场面,他的手忍不住又伸向妻子的衣服里。 妻子只习惯性地挣扎了一会,不一会,刘子遥又开始对眼前女人胡作非为起来。 刚才的场面过于仓促,以至于刘子遥有些没有风度,过于粗暴,等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他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风度。 妻子慢慢吐出粗气,她看着眼前男人痴痴地说:“你还要吗?” 刘子遥不说话,他迎上眼前女人的嘴唇代表着自己的回答......。 回到家里,刘子遥家突然瞬间什么都想通了,事实善于雄辩,这一次之行已完全证实了妻子才是最后坚守者,其它例如孙琳与刘小粥相续沦陷。 至于表妹白洁,刘子遥第一眼看到她出现在枫林路9oo号虽然很吃惊,但以她的德行,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表妹本来在这方面就不检点,拉别的人入伙可能要花点代价,拉表妹不需任何代价,只需让个稍微顺眼一点男人花言巧语几句就可以将其带走。 刘子遥最不能接受的是孙琳与刘小粥的沦陷,孙琳是意志力那么高的一个人,刘小粥是那么运气坎坷之人,她们虽然命运截然不一样,但她们的共同点是可以经得住又惑,可以经得起任何威逼利诱,想不到现在都相续沦陷。 看来现在只有妻子才是最终坚守者,刘子遥突然想到底鲜花会是怎么一样组织,能令像孙琳与刘小粥这样的女人沦陷。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总之看起来好像很有势力。” 刘子遥说:“你跟你爸挑明关系了吗?” 妻子说:“没,我只看到我爸到处鬼混,这种事我虽然反对,但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说,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妈都逝世那么多年了。” 刘子遥说:“你没有现你爸别的动向吗,譬如说他单独见过永春什么大人物之类的?” 妻子说:“没现,我爸是个小心的人,之前我跟踪他有两次都跟丢了。” 刘子遥说:“你那时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啊,一个人去跟踪那么危险?” 妻子说:“我只是怀疑,手里没什么证据,怕老公你担心。还有我想我毕竟是我爸的亲生女儿,即便被现也应该不会怎么样,如果老公你跟踪被现了,我担心你有危险。” 看着妻子对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变,想着一直以来的委曲与坚守都是值得的,他紧紧地抱着妻子说:“老婆,我爱你。” 妻子说:“老公,我也爱你。” 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妻子站起来说:“老公你肯定饿了,我给你碗面吧。” 刘子遥说:“我帮你。” 妻子说:“不用,你坐在这休息会,一会会就可以吃。” 看着妻子走进厨房的身影,刘子遥终于感觉自苦尽甘来。 过了十几分钟,妻子从厨房央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来。 这一顿是刘子遥这段日子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这些日子他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终于确定妻子与鲜花会无关,他这一次可以睡个好觉了。 至于孙琳与刘小粥已沦陷,他虽然有着无限遗憾,但总得来说他还是更担心妻子,如果妻子都倒台,他真会疯了。 到沐浴更衣的时候,妻子红着脸说:“老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刘子遥当然愿意。 到了浴室,妻子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能在此之前她一直麻烦着鲜花会之事,所以一直没什么心情跟丈夫温存。 这时丈夫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有点不好意思给自己宽衣解带。 妻子脸红地厉害低声说:“老公,你帮我吧。” 刘子遥伸出手来慢慢地帮妻子宽衣解带,这一天妻子穿着粉红色的t恤跟紧身牛仔裤,这时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想着过会在温水里的一幕,刘子遥心痒难挠,他在这方面原本是比较节制的,只是这一天妻子回归之前,他无法按捺住自己,他要把这段日子妻子亏欠自己的一次性拿回来。 第358章 像个怨妇 妻子半推半就,她自知这段日子一直比较亏欠自己丈夫,她愿意补偿丈夫。 无论这一次她怎么折腾,她都会咬牙撑住,还丈夫一个心愿。 过了一会,妻子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开始喘着粗气,如坠入悬崖谷底,让她回味着不想走出谷来,只想永远留在谷底。 终于在丈夫走进来的时候,妻子狂野达到了巅峰,她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一宿无事,刘子遥与妻子在这一宿是有史以来睡得最安静的一个晚上。 天亮后,刘子遥还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睡着,妻子却起来了,他看着躺在一边的丈夫,仿佛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女人只有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才可以为所欲为,做什么自己的孩子都不会反对,他会永远天真看着自己,自己只要安慰他一会,他又会天真地笑起来。 刘子遥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天色大亮之后,妻子走出了卧室。 她坐在客厅里以往刘子遥静静坐得那个沙上沉思,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为丈夫付出多少。 幸亏在昨夜,丈夫知道了,知道自己到底为他付出了多少。 等丈夫起来,妻子已穿上了刘子遥之前从省城带回来的那套蓝色的外套,配上紧身的牛仔裤,略施粉黛,仿若与丈夫认识谈恋爱那会一模一样。 刘子遥起来抱了抱坐在一边的妻子说:“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妻子温柔地一笑,她已经替刘子遥做好早餐。 吃过早餐,妻子送丈夫到楼下,本来刘子遥想请假在家陪着妻子的,但妻子说上班更重要,只要下班早点回来就行。 赶到公司,这时离上班的时候只差几分钟,在大门口的时候,刘子遥看见孙琳与韩梅同时出现。 韩梅见刘子遥安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很吃惊,不过随即说:“师兄早上好啊。” 孙琳则看着刘子遥微笑一下,当是打过招呼。 告别二人后,刘子遥直奔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周媚媚早就到了,看着她仿佛成了个怨妇一样,刘子遥心想现在自己认识的女人当中,除了妻子,就只差孙遥与沈欢欢、陈娟娟以及表弟女朋友莫晓扇没有沦陷,连表妹白妹现在都已沦陷,而之前委托调查韩梅的朱扬名早已不知去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估计也已沦陷。 在经过周媚媚位置的时候,刘子遥说:“你进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周媚媚愣了一下,仿佛觉得很意外,在以往的时候,都是自己主动找他,他从不主动找自己。 跟进刘子遥的办公室,刘子遥走在前面说:“你坐吧。” 等刘子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媚媚也在办公桌前坐下。 现在周媚媚刚跟男朋友分手,处于寂寞期,刘子遥生怕她按捺不住加入韩梅的勾当之中,他很有理由相信,孙琳与刘小粥也是由于寂寞亦或者孤独才被拉入了鲜花会。 周媚媚坐在位置上看着刘子遥说:“什么事啊?”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日子你都在忙什么啊?” 周媚媚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啊,我早两天才跟我男朋友分手,我现在单身,没忙什么啊。” 刘子遥说:“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找你?” 周媚媚说:“找我做什么,没有啊。” 刘子遥说:“公司的同事有没有找你的,譬如说约你吃个饭啊见什么你不认识的人之类的的?” 周媚媚说:“没有啊,我们公司的人下班后彼此都比较冷漠,我除了跟你私下有联系之外,没有跟其他人有来往。” 刘子遥略略放下心来,以周媚媚现在失恋的情况,她很容易受到别人的诱导,鲜花会都是一个吸引美女帅哥以及有钱有势之人的地方。 周媚媚的大长腿对鲜花会有利用价值,刘子遥不想她也沦陷。 刘子遥现在担心的问题是眼前女人处于寂寞孤独期,而容易让男人趁虚而入,甚至可以让女人趁虚而入。说起这个,刘子遥又不由地想责怪之前的那些前辈长辈,硬要将我们以往的传统信仰打砸抢烧掉,搞的现在男人除了金钱跟美女外没有任何信仰,而女人除了金钱跟男人外也没有任何信仰。 如果之前的传统信仰没有被打砸抢烧掉,也不至于现在的男女一旦失恋或者单身就心痒难挠,找不着北,找不到自己,孤单深入骨髓。 周媚媚也不知刘子遥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她说:“怎么啦?” 刘子遥说:“现在永春的坏人好多,我也是担心你失恋了碰到坏人。” 周媚媚说:“怎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我?” 刘子遥说:“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只是我不善于表露,怕引起别人误会。” 想到眼前男人已结婚,周媚媚很失落。 刘子遥说:“再说你我在同一个公司,是战友,相互关心理所当然,总之从现在开始如果你有什么情况,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周媚媚不明白刘子遥想干什么,她说:“你是说我在男朋友这方面吗,如果我遇到合适的,要带你去做参考?” 刘子遥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最好所有事都告诉我,比如说有哪些人找过你,找你去干什么,说了些什么话之类的。” 周媚媚说:“可是有些是我的**啊。” 刘子遥说:“你最好**也跟我说,为了公平起见,我的**也会跟你说。” 周媚媚又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 刘子遥说:“我不是说了么,现在永春有好多坏人,我是担心你失恋了碰到坏人。” 周媚媚说:“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女孩,你好像是在与一个幼儿园小女孩对话。” 刘子遥说:“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现在永春很危险,你一定要这样,我打电话给你一定要接,你没接我电话也要及时回我电话。” 周媚媚盯着刘子遥说:“你是不是跟嫂子闹矛盾了?”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媚媚说:“你拐弯抹角地这么久,明摆着要追我嘛,所以我猜你跟嫂子闹矛盾了。” 刘子遥说:“不是不是,我跟你嫂子没问题,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永春有一个什么地下组织,它们对外不停地吸收会员,尤其像你这样的美女,它们见一个吸一个。” 周媚媚说:“组织?我怎么没听过啊,是什么样性质的?” 刘子遥说:“具体地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有好多人被吸进去了。” 周媚媚说:“不会是那种婚恋酒托之类的吧?” 刘子遥说:“那种被人一眼就可以识破,这个组织远远不止这点本事,那个组织不是骗钱的,很多人那么有钱都被吸进去了。” 周媚媚说:“不是骗钱的,那它们想干什么?” 刘子遥故意盯着眼前女鼓起来的部分笑着说:“说不定它们骗色的。” 周媚媚习惯性地用双收护住了自己的鼓起来的部分,说:“那我得小心点。” 刘子遥说:“你回去做事吧,反正有什么紧急情况记得通知我,不要一个私自行动之类的。” 周媚媚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刘子遥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是孙琳打过来的,她约刘子遥过去谈谈。 想到孙琳昨夜所在枫林路9oo号别墅群里三楼肉淋淋的场面,刘子遥突然心情复杂,她之前有一次跟踪到韩梅鬼混的场面看得那么着迷,昨夜她置入那个肉淋淋的大厅里却看着窗户外吸烟,仿佛对那种肉淋淋的场面有些麻木。 刘子遥不知道孙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贵为自己的老板,自己竟对她仿佛一无所知。 来到孙琳办公室外面,刘子遥满怀心事地敲了敲门,孙琳在里面说:“进来。” 刘子遥走了进去。 孙琳正在低头看着办公桌一本什么杂志,看她完全恢复之前一副白领美女的气质,想到昨夜她所在那个肉淋淋的场面,刘子遥突然心里很浮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刘子遥说:“你找我啊?” 孙琳看了看刘子遥,然后说:“你坐吧。” 刘子遥坐在孙琳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如坐针毡。 孙琳没有再看刘子遥了,还低头看着办公桌上那本什么杂志,她说:“你很忙吗?” 刘子遥说:“不忙啊。” 孙琳说:“那你为什么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 刘子遥说:“不是,我是想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孙琳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手上的杂志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刘子遥说:“可以啊。” 眼前女人终于合上了手里的那本什么杂志,她看着刘子遥说:“昨天嫂子回来了吧?” 刘子遥说:“回来了。” 孙琳说:“你......你没现什么吧?” 刘子遥说:“没有啊,有什么事啊?” 孙琳说:“没,没事就好。” 第359章 秘密 刘子遥故意做出一副很随便的样子说:“本来昨天晚上我想找你吃晚饭来着,没找到,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孙琳冷静地说:“只是跟几个朋友一起聚了聚,叙了一两个小时的旧。” 刘子遥说:“在哪里聚的啊? 孙琳说:“离这有点远,你不知道那地方的。” 刘子遥说:“昨天你嫂子回来在枫林路的汽车北站下车,我到那去接她,我在一个地方看到一个人长得特别像你......。” 孙琳果然脸色有点变化,她看着眼前男人说:“那......那个不是我吧,你肯定认错人了吧?” 刘子遥轻描淡写地说:“是啊,我走上前去跟她说话,现认错人了。” 孙琳说:“我的打扮可能是大众打扮,很容易认错。” 刘子遥说:“是啊,本来我不知道,到了一趟汽车北站后,才现原来永春的枫林路有那么长,好像有排了三千多号。” 孙琳冷静地说:“是啊,枫林路应该是永春最长的一段路,直通效外。” 刘子遥说:“星期六星期天没事,想到那边去玩玩,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孙琳说:“我不知道啊,我没去过。” 刘子遥说:“韩梅呢,我早上还看到她来了?” 孙琳说:“出去有事去了,可能她也没怎么去过那边吧。” 刘子遥说:“哦,那就算了,改天我自己到那边找找,如果现有好玩的地方,再通知你。” 孙琳说:“你有空还是不要去那边玩了,那边应该都是些工厂之类的,很受污染,你有空找其它地方玩吧,比如说南边的北洋公园啊,地下世界之类的。” 刘子遥想了想,说:“那行吧。” 孙琳说:“那你回去做事吧。” 刘子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说:“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孙琳说:“不要吧,嫂子刚回来,你不要多陪陪她吗?” 刘子遥说:“一顿饭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吃过饭了。” 孙琳想了想,说:“那行啊。” 到了下午,刘子遥给妻子了条晚归的信息,然后订定了家餐馆吃饭,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单独跟孙琳吃这顿饭,依昨夜的情况看,她已沦陷于鲜花会,凭自己的实力又岂能拉她出来呢? 也许刘子遥只是想自己一点安慰,一如面对周媚媚一样,如果周媚媚决心沦陷,他又岂能阻止的了?他只是想安慰自己,证明自己尽力了而与。 到了下班的时候,孙琳打电话来说叫刘子遥先去,她要迟半个小时。 刘子遥也无所谓,一个人先赶往订好的餐厅。 他一个人在餐厅里等了孙琳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孙琳才匆匆出现,她道歉不跌,表示有事多耽误了一会。 眼前是一家比较安静的餐厅,刘子遥决定在这一次不再拐弯抹角了,他一定要问清楚自己老板到底干什么。 点好菜后,刘子遥一直不说话。 孙琳看着他说:“约我单独吃晚饭,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吧?” 刘子遥说:“先吃饭,吃饱再说。” 孙琳说:“我已经吃饱了。” 刘子遥说:“还没开始吃呢。” 孙琳说:“我的胃口小,所以吃一点点就行。” 刘子遥放下手里的筷子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否则我真的好累,直接一点吧,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孙琳说:“我跟你说了啊,我跟几个朋友叙旧去了。” 刘子遥说:“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昨天你在枫林路9oo号的别墅群里是不是?” 孙琳一愣,说:“你.......你听谁说的?” 刘子遥说:“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孙琳说:“你看到什么了?” 刘子遥说:“我看到你们一帮人在鬼混,哎呀,说起来我都难以启齿......。” 孙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刘子遥说:“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你跟刘小粥,哎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孙琳说:“你可能误会了,我跟刘小粥在里面什么都没做?” 刘子遥说:“那韩梅跟白洁在里面也什么都没做吗?” 孙琳脸向着玻璃外的街道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向你解释,总之不是你看到的和想象的那样。” 刘子遥说:“难道我眼睛也会出错吗?” 孙琳说:“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就像我们这个世界是三维空间组成的一样,我们的眼睛只是有选择性地看到一些。” 刘子遥说:“我就问你吧,那些女人当中有你跟杨兰,韩梅,刘小粥与白洁,男人有我老丈人苗扬,李小宝,林平,别外那些人是谁?还有没有我认识的?还有两个老家伙是谁?” 孙琳说:“我不知道啊,我在里面也只认识几个人而与。” 刘子遥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孙琳说:“你不要问了,你不要去关注这些事。” 刘子遥说:“不要关注?那里面有好多是我的朋友,你还是我的女老板,我怎么能不关注。” 孙琳说:“我了解的信息也有限,总之我不是你想像的这样,我不是坏人,你不要问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刘子遥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大不了为钱为利,这样的事这个社会还少么?只是我不明白杨兰与刘小粥以及你根本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为什么要加入这样一个组织?” 孙琳说:“你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我这是保护你。” 刘子遥说:“保护我?你们都变成这样了,哎呀,我还这种保护干什么,你今天不说出事实真相,就不要离开这里,我们都耗在这里不要回去了。” 孙琳突然看着刘子遥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危险,尤其是昨天晚上,韩梅叫你不要回家,是我叫她这样做的。” 刘子遥说:“为什么,我家里有什么危险,有杀人魔王么?” 孙琳说:“难道你从没怀疑过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么?” 刘子遥愣了一下,说:“你想说什么?” 孙琳说:“我对她的身份也不敢确定,如果她不是我所在组织里的高层,就是另一个什么组织的高层。你知道吗,昨天给你给到枫林路9oo号的短信,是我的,如果我真是一个坏人,我还让来别墅群干什么?” 这下刘子遥坐不住了,刘子遥说:“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你嫂子给我的。” 孙琳说:“那条短信是不是说‘要想找你老婆,请到枫林路9oo号’,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吧,我又没看过你的短信,我怎么会知道呢?就是因为短信是我的。” 刘子遥还是不相信,说:“你在那一个场面,还让我过来,你不觉得......?” 孙琳说:“我又没干什么,我只在那抽烟,另外的人我管不了,否则我就露馅了。” 刘子遥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短信?” 孙琳说:“我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昨夜有贵客到,我本以为嫂子也会来,就给你了那条短信,让你看看嫂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谁叫你这么固执的,我让你眼见为实。” 刘子遥感觉很迷茫,不知道妻子与孙琳到底哪个在撒谎,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鲜花会肯定在运作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孙琳说:“你不要插手这个事,你再查下去,会有生命危险,让我来查就可以。” 刘子遥说:“但你跟韩梅以及刘小粥杨兰付出的代价也太多了吧,还要陪着那些男人那样,哎呀,我真的接受不了。” 孙琳说:“我没说韩梅、刘小粥、杨兰是卧底啊,只有我才是。” 刘子遥说:“我的天啊,那她们岂不是......哎呀......我真的......接受不了。” 孙琳说:“我先说明哦,我可没跟她们那样,刘小粥是刚刚加入,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即便我不去拉她,也有别的人会去拉她。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我在里面只相信自己一个人,我韩梅都不敢相信。” 刘子遥说:“你在里面到底调查到一些什么东西?” 孙琳说:“我只知道组织里时不时地会来一些有钱有势之人,组织就会派些女人去招呼他们,只管吃喝玩乐,其它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只调查到一点点东西,只确定哪些人是里面的成员,至于他们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刘子遥说:“你说你嫂子会知道吗?” 孙琳说:“她有可能知道,她在里面的职位肯定比我高,我在里面只是个陪玩那个之人,没有高层的动向。不过你放心,我在里面什么都没做,虽然我在里面有时候穿得少了点,但还和之前一样冰清玉洁,我身体很干净,我不会让她们碰的。” 刘子遥看着眼前的女人,竟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拉那么多美女进去我可以理解,但怎么还有年青的帅哥在里面?” 第360章 一条道走到黑 孙琳说:“有权有势的并不只是男人,有时候会来女人,再者里面像杨兰这样有钱的成员还有好多个人,她们要年青的帅哥。Ω” 刘子遥说:“你不要再进去查了,这样很危险。” 孙琳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我还能退缩么,退缩也脱不了身啊,我在里面知道的好像的东西还不够,但他们会认为我知道的太多,我现在想全身而退不太可能,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刘子遥说:“那以后他们也逼你去干那种事怎么办?” 孙琳说:“能拖则拖,我还打算嫁人呢,实在不行我就说我这些天来那个了,不方便,身体也不干净。” 刘子遥说:“但那个也不可能天天来啊。” 孙琳说:“里面还有很多美女呢,我在里面也算不上什么,那些美女还等着上呢,报酬很丰盛的,很多美女都抢着去。” 刘子遥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孙琳说:“我只要一天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我就一天没办法出来,等这事彻底了解,我就功成身退,不再露面。你还是想一下你自己,你要知道,嫂子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以想像一下她藏得有多深。” 刘子遥说:“韩梅知不知道?” 孙琳说:“她当然更不知道。” 刘子遥突然感觉眼前女人可能还有事瞒着自己,他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孙琳说:“没有啊,我在永春既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而你在我心里一直同时扮演着这两个角色。我是相信你,信任你,才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刘子遥突然有点感动,世事难料,一天一个结果,昨天他还以为是妻子是伟大的女人,今天这个伟大的女人又变成了眼前的孙琳。 孙琳说:“你这个人不太会演戏,你现在大概知道嫂子的情况,你还是不要回去,少跟她见面,我担心嫂子......。” 刘子遥道:“不行,我得报警。” 孙琳道:“不要报警,现在没证没据的,难道你想以鬼混的罪名抓他们么,这样做没用的,一定拿到他们更深的犯罪证据。我说了你不要担心这个事,这个事让我来,你保你自己,你不要再跟嫂子见面了,如果她知道你了解了部分事情真相,小心她......。” 刘子遥说:“这么莫名其妙地不在,更引起她的警惕,我得把她真实的身份查出来。” 孙琳说:“你不是她对手,你去查她,会很危险。” 刘子遥说:“我以前就怀疑过她,并且也查过她。” 孙琳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是以为她在外面有人,只是打翻了醋坛子的跟踪调查,现在情况不一样,万一你查不到不该查的东西,会有性命之忧。” 刘子遥当然不相信妻子会伤害自己,他一定要回到妻子身边去查个清楚。 孙琳没办法。 孙琳说:“总之以后你有什么私自行动,一定要通知我,我跟你才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这话刘子遥上午还跟周媚媚说过,他从没想过眼前女人身为一个女人,居然肩付如此之大的责任。 孙琳说:“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的角色不一样,职责不一样,使命也不一样,就像那些真伟人一样,我是说那些真正的伟人,例如华盛顿,他的使命就引导美国人民走向共和,走向岷主。即便在走向共和与岷主的路上牺牲了,他也是值得的,他没有忙忙碌碌如行尸走肉,因为他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没有遗憾。” 刘子遥看了看眼前女人,他现她的形象瞬间变得无比的高大。 吃过晚饭与孙琳告别后,刘子遥回到了家里。 他这一次一定要找妻子摊牌,如果妻子还是不肯说实话,亦或者要一条道走到黑,他就用暴力手段把绑她起来逼她说实话。 回到家的时候,他居然现妻子不在。 再看看自己的手机,自己下午给妻子说晚归的信息她居然没回,原因不明。 这次刘子遥不再迷茫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他要先找妻子谈,先和平解决,和平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他就绑了她。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给妻子打电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妻子的手机这时会准时地无法接通。 不过这次他猜错了,因为妻子的手机接通了,只响四下,妻子便接起了电话。 刘子遥说:“我回到家了,老婆你在哪呢?” 妻子说:“我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我在我一个姐妹这里呢。” 说完妻子好像怕丈夫不相信,把手机给了自己姐妹,只听手机传来一个女声说:“是遥哥吧?” 刘子遥说:“是啊,你是?” 手机里说:“我是陈娟娟啊。” 想着手机里的女人居然是自己放在妻子姐妹中的卧底,刘子遥说:“是你啊,晚上好啊。” 陈娟娟说:“苗姐就在我这里呢,她刚来不久,我们还吃晚饭呢,你吃了没有,没吃的话过来一起吃啊?” 刘子遥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就想问一下你嫂子什么时候回家。” 陈娟娟说:“她今天不回家了,就住在我这里,让你吃山西老醋去。” 刘子遥说:“别玩了,你把手机还给你嫂子吧?” 陈娟娟把手机还给了妻子,妻子在手机里说:“我晚一点吧,娟娟最近失恋,我得安慰安慰她。” 刘子遥心想这个时候失什么恋,失得真不是时候,他还打算这个晚上跟妻子摊牌的,想着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说:“那你早点回来吧。” 妻子说:“我看情况吧,如果太晚我今天就不回来了,太晚回来怕打扰到你休息。” 刘子遥说:“没关系的,我怎么会怕你打扰呢。” 妻子说:“嗯,到时再看吧。” 与妻子通话结束后,刘子遥心想自己妻子前面一直比较胆小,这一天好不容易酝酿出跟她摊牌的计划,如果她今晚不回来,他怕到了明天自己又会改变主意。 打开电视机,此时电视正在播放国外灾难,说伊拉克现在到处是战火,今天被恐怖分子袭击明天被恐怖分子袭击,言下之意是伊拉克人民生活受在水深伙热中,都怪美国当年为了石油打伊拉克,以酝成今天伊拉克的水深伙热。 这种节目无耻的地方就是偷换概念挑着东西来报,譬如说它从不交待伊战之前人民的状况,譬如说萨达姆家族之前统治伊拉克是什么情况,真实的情况远不如现在呢,现在只是有点恐怖袭击,之前可不仅仅只是有恐怖袭击这么点灾难。 真因为这种新闻从不播报之前伊拉克人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至于大部分人都认为他们之前是生活幸福的,是被美国推翻了萨达姆政权才变成现在这么水深伙热。 他们不知道伊拉克之前一直就是水深伙热,现在他们只需担心恐怖份了袭击,至少不用担心被萨达姆政权的无故杀害,不用担心踢球比赛没得到名次被萨达姆的儿子喂了狮子。而这些东西眼前这地方的电视重来不报的,只让人了解现在伊拉克人民处在水深伙热的战火之中。 退一万步讲,有战火也未必就处在水深伙热之中,宪法没有规定有战火就处在水深伙热之中啊,春秋战国之时就时不时的有战火,也没多少人觉得那个时代很不好。 就几股反现zheng府的武装,偶尔袭击几下军方的军事目标,根本谈不上水深伙热。 只看几分钟新闻,刘子遥就看不下去,因为里面的中国人民实在太幸福,他总有一种拖了祖国后腿的感觉,索性不看。 换了一个台,他居然现是一部抗日神剧。 这部抗神剧更是离谱到了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里面所谓的正面人物个个运筹帷幄,个性强烈,明明痞性十足,见了个漂亮姑娘过来跟当时日本人见到漂亮姑娘的模样一模一样,却偏偏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那些家伙在电视剧开口闭口打鬼子,一副怒冲冠为红颜的鬼样子叫人不能自己,心里明明念着那个姑娘想一亲香泽嘴里却还要顺逼宫 做民族英雄。 也可能理解,既可以泡个漂亮姑娘,顺带又可以打败日本军做民族英雄,何乐而不为? 总之一看到这种拿着土枪整天嚷着打鬼子的家伙,刘子遥就很烦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把作坊里做出来土枪可以横扫鬼子的飞机大炮坦克毒气。 不过这会刘子遥实在找什么可以看的电视,而且最主要他现眼前这部电视剧居然是国内一个有点名气的动作片演员在演男主角,于是刘子遥决定静下心来看一看,看一看到底神在什么地步。 看了十几分钟后,刘子遥就觉得神了,因为电视剧里男主角无论有多少地雷都炸不死他,他边被地雷炸之时边掏枪埋伏在山腰上的敌人射击,结果隐蔽在山腰上的日本人几乎全部被他用手枪窜来窜去打死。 第361章 你们等着 日本人不但白布置了他们的地雷阵,藏在隐蔽的山腰上还被对手几乎全歼,面对一个人都这么难弄,想着接下来的14年还怎么打啊? 而那个男主角的手枪不知是不是另一边连着军火仓库,总有射不完的子弹,当几乎全歼山腰上的敌人之时,他手枪里的子弹好像还没射完,可以源源不断。 刘子遥很有理由相信,如果把眼前这部神剧放在网上去看,一定有不少网友会同情日本人的遭遇:“你们快走吧,等会我们的手枪一出,谁与争锋,除了手枪,我们还有飞刀李巡欢,金毛狮王谢逊,崆峒派的八卦掌等等,小心一个个手撕了你们。” 日本人说:“你们等着,我们还有飞机和毒气。” 网友们会说:“我们这的小丫头都可以用石头把你们的飞机砸下来,你们那破毒气更是不塂一击,难道是我们左臂刀王和右臂八卦掌的对手么?你们不要再过来丢人显眼了,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想到这些,刘子遥按下了电视遥控,他决定不看电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晕晕沉沉,正当他有些迷茫之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有低低的戏弄之声传出来。 刘子遥好奇地从客厅里的沙上站了起来,他慢慢地往房间里靠近,房间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这时他仿佛听到妻子低低地喘气粗气的声音。 想着妻子竟把陌生男人带到自己家里来,刘子遥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把把门推开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妻子见刘子遥冲进来吓了一大跳,随即冷静,而揽着妻子的男人竟是一个长条,那长条既像一条拳击手打得沙包,又像男人的那物,非常丑陋。 想着妻子竟然跟个这样的男人在房间里嘻笑打闹,刘子遥的第一反竟然想吐。 妻子却没有耻辱之心,只是冷静地停止了嘻笑打闹。 刘子遥说:“这是谁?” 妻子说:“这是我在外面的男人,你不一直在怀疑我么,我现在带回来了。” 刘子遥非常愤怒,冲过去扇了妻子一耳光。 这一耳光扇得很重,很快妻子的嘴角有血泌出来,妻子竟然没有觉得疼,她只是对着刘子遥冷笑。 刘子遥哪受过这般侮辱,他扬起手来又要扇眼前女人一耳光,这时他感觉脑后一痛,然后他就倒下了。 等刘子遥醒来之时,他现自己躺在外面客厅里平时经常坐的那条沙上,全身被紧紧绑住。 妻子与那丑陋的长条竟就半坐在他的面前,这时妻子的衣服已被那长条慢慢撕光,露出光滑的皮肤,随着那长条的猥琐动作,妻子竟意乱神迷起来。 刘子遥气得都要炸了,他非要废了眼前这对男女不可。 可是他被紧紧地绑住了,别说要废了眼前这对男女,他连站起来的成本都没有。 那长条对着刘子遥诡异的一笑,然后继续着他的猥琐。 妻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刘子遥像疯了一样,他要扑下来废了眼前这对男女,可是他越挣扎,绑在身上绳子仿佛越紧。 终于他的拼命挣扎换来了成果,他摔下了沙,甚至他的脸已经碰到妻子。 妻子先是一惊,随后她竟用脚趾慢慢摩擦刘子遥脸颊,那长条继续猥琐妻子,妻子则戏弄着刘子遥。 刘子遥又急又气,过了一会竟晕了过去。 等刘子遥一觉醒来,竟已是凌晨四点多了,他一身臭汗,想着梦里的情形,他害怕的要命。 幸亏只是一个梦,同时他感觉这个梦可能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到浴室洗完一个澡后,刘子遥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倦意慢慢袭上心头。 走出浴室,他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妻子没有在卧室里,那个长条也没在卧室里,刚才只是一个梦而与。 过了一会,刘子遥十分疲累,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外面客厅又隐隐约约有声音传进来。 刘子遥以为妻子还没天亮就从陈娟娟家里回来了,他起来打开了房门。 走出房间,他看见有一个男人坐在客厅平时自己坐得那条沙上,这回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客厅里没有妻子,只有那个男人。 刘子遥好奇地走到沙前面,那男人的后脑勺没什么特别,等刘子遥转到他前面的时候,猛得现那男人居然是刚才梦里的那个长条,他的脑袋竟与男人那物一模一样,只是有眼睛和鼻子刻在上面,非常丑陋。 那长条看了看刘子遥,仿佛早猜到刘子遥会站在他面前一样,眼睛满是嘲弄之色。 刘子遥吃惊之间,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赶紧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果然是妻子,看她冷静地在找什么东西,刘子遥扑了上去。 妻子先是一惊,见是自己丈夫,她笑了笑。 刘子遥说:“外面客厅里的那个人是谁?” 妻子仿佛对客厅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她说:“客厅里没人啊。” 刘子遥道是妻子装蒜,他说:“我问我外面那个坐在沙上的男人是谁?” 妻子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客厅里没人啊。” 刘子遥硬把妻子拉出了厨房,把她拉到了客厅沙前面指着沙上说:“这个男人是谁?” 妻子仿佛被丈夫的行为吓住了,但她还是说:“没人啊?” 刘子遥往沙上一看,刚才那个长条居然不在了,只有空着的一条沙。 他不相信,刚才进厨房之前明明看到那个长条坐在沙上,也没听到客厅的门响,那长条肯定还留在客厅里。 刘子遥在客厅里找了一遍,没找到那长条,他又在卧室书房阳台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妻子还站在那条沙前面,她看着自己丈夫说:“你是不是疯了,家里除了你之外,哪还有其他的男人?” 刘子遥又急又躁,总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他不死心,他还要找,在卧室书房阳台再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那个长条。 妻子说:“你别疯了,我要洗澡,过会我要休息。 刘子遥只能停止寻找,坐在刚才那长条坐过的沙上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他感觉自己刚才可能是错觉,哪有人会长成像男人那东西一样,那完全是一个在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妻子沐浴更衣过后,也不再招呼刘子遥,自己一个人进房间睡了。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冷静了一会,他此时非常疲倦,同时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为了证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扇了自己一耳光,脸上明显传来疼痛,他不是在做梦。 他从慢慢从沙上站了起来,然后走进卧室。 这时妻子睡下,看她的脸朝着里面,刘子遥也倦意袭来,他也还要休息一会。 走到妻子的旁边,他居看见妻子脸侧着仿佛抱着个什么东西入睡,虽然那东西被妻子抱在被子里没有露出来,但他明显感觉那东西是一个长条,被妻子藏被窝里。 刘子遥突然大怒,他伸手扯住妻子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整床被子被他掀翻。 妻子这会刚刚入睡,见自己丈夫又神病,她一下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丈夫骂道:“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你睡不着人家还要睡呢。” 刘子遥没看到被窝里有长条,但听妻子嘴里说‘人家还要睡呢’,他误以为妻子把那长条藏了起来,他说:“人家是谁?那长条藏哪去了?” 妻子不耐烦地说:“什么长条,你什么神经?” 刘子遥在卧室找了一圈,找不到自己脑海里的长条。 妻子看着丈夫的神情,她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丈夫是不是疯了,她不知道丈夫这半夜的瞎闹什么,还是丈夫根本在梦游。 把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妻子招呼了丈夫一声,开始重新睡觉,她打算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经过了这一出,刘子遥哪里还睡得着。 睡在妻子旁边的时候,见妻子把脸转过去,他仿佛又感觉妻子的呼吸加促。 他感觉那长条又出现了,就睡在妻子另外一边,他猛得站了起来把被子用力一掀,被子再次被掀到了地下。 妻子实在受不了,别说自己丈夫疯了,她都要疯了。 刘子遥还想再闹,妻子一脚把他踢了下去,她实在受不了了。 然后刘子遥掉地上就晕了过去,直到天亮。 天亮以后,刘子遥见自己躺在了床上,妻子则坐在一边趴着睡着,昨夜妻子那么晚回来,也没怎么休息,她这时睡着了。 昨夜把丈夫踢下床后,她过了一会又把丈夫扶了起来。 为了防止丈夫再闹,她干脆搬了张椅子坐着趴在丈夫身边慢慢入睡。 等刘子遥醒来,妻子还在熟睡。 想着睡夜的情形,刘子遥不知道是真实事件还是在做梦,但妻子昨夜回来却是真的,要不然眼前趴着的女人是谁? 看着眼前凌乱散下来的秀,刘子遥颤颤惊惊伸出手来替妻子捋着散,把她散落下来的头慢慢捋顺。 第362章 我才是卧底 这时妻子醒来了,她慢慢地抬起头来。Ω 看到妻子的脸,刘子遥吓了一大跳,眼前这个女人竟不是妻子,是韩梅,他忍不住舌头开始打结:“韩梅,怎么......怎么是你?” 韩梅擦了擦自己刚睡醒的眼睛说:“师兄,是你啊,你醒了啊?” 刘子遥不明白韩梅是怎么进自己家来的,他说:“你怎么进来的啊?” 韩梅说:“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想到昨夜那个长条男人,刘子遥说:“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韩梅说:“实话跟你说吧,是孙总叫我来的,她怕你有危险。” 刘子遥捋不清这当中的逻辑,如果孙琳能走进自己家里他当然不反对,他只是不明白韩梅是怎么进来的。 听是孙琳叫眼前女人来的,刘子遥不便再追问眼前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如果是孙琳给了她进自家的钥匙,他也没话说。只是自己也没有把家里的钥匙给孙琳,孙琳怎么会有自己家里的钥匙呢?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你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就像疯了一样。” 想着昨夜在厨房的竟然是韩梅,自己不但把她认作是妻子,还当着她的面不停地寻找那长条,她当然会当自己疯了。 刘子遥说:“我不走,我要等你嫂子回来。” 韩梅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很危险。” 刘子遥说:“你嫂子不会害我的,她现在在一个姐妹家过夜,说今天就会回来。” 韩梅说:“你还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刘子遥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但有些话我必须找她当面问清楚。” 韩梅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刘子遥说:“我要跟她摊牌,如果过不下去了,我就跟她离婚。” 韩梅说:“你认为嫂子真的很在乎跟你的这份婚姻么?” 刘子遥一愣。 韩梅说:“我跟你说吧,她跟你的婚姻,只是为了方便她私下里的勾当,你以为她真的把你当老公了么?” 刘子遥说:“你在说什么?” 韩梅说:“你之前看到的周俊的李小宝都是嫂子的男人,我告诉你,周俊并没有死,他只是躲起来了,嫂子跟他一直有联系。” 刘子遥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他想到周俊之死的案子到现在并没有任何进展,媒体也没有再跟踪报道,原来他根本没有死。 想了想,刘子遥说:“不可能,你嫂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我不比他们两个差。” 韩梅说:“周俊家有钱,李小宝是计算机领域的高手,你是吗?” 刘子遥把头低了下去,即便是这样,妻子也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他现在有理相信妻子是鲜花会的人,但他不相信周俊与李小宝是妻子的男人,妻子不是这样的女人。 韩梅说:“除了嫂子是鲜花会的人,孙总与刘小粥、杨兰、你表妹白洁都是鲜花会的人。” 刘子遥当然已知道这个了,孙琳是卧底进去鲜花会的,他只是不明白眼前的韩梅竟也会告诉自己这种最高机密。” 韩梅说:“自从上次被公司莫名其妙调到五星乡的时候起,我就怀疑嫂子的身份可疑,后来我就卧底进了鲜花会,直到现在。” 刘子遥诧异地看着眼前女人说:“你是卧底?” 韩梅说:“是啊。” 刘子遥有点不相信,她自从走进鲜花会,在男女方面十分糜烂,一群鬼混的场面都有。 韩梅说:“我知道我给你的印象变得越来越不好,但我当初混入鲜花会的初衷可完全为了你,我只是想拆穿嫂子的身份。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原本我不是这样的,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有想法,我只奢望你一生平安而与。” 刘子遥现在才现,妻子、孙琳以及眼前的韩梅说出了三个版本,三个人都很伟大,自己倒成了个小肚鸡肠的人,即便不相信妻子,但孙琳与韩梅的话,他又该相信谁的呢? 韩梅说:“你跟我走吧,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你知道嫂子秘密太多了,你很危险。” 刘子遥看眼前女人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考虑,不禁心里有些感动,他说:“那等我去洗漱一下,等会就走。” 韩梅非常高兴,说:“那你快点,我替你收拾一下东西,等会我们就走。” 走出房间,刘子遥心情沉重。 到洗衣间洗漱的时候,他现自己的手机竟落在了洗手间,这时手机上有十几个孙琳的未接电话。 刘子遥还在查看未接电话之时,孙琳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接起来说:“喂?” 孙琳听到刘子遥的声音,仿佛才松了口气说:“你昨天晚上没事吧,你有跟嫂子谈吗,没反生什么事吧?” 刘子遥说:“你嫂子昨天没回来,她住在她一个姐妹家里,说今天才会回来。” 孙琳说:“昨天我是想嫂子可能暂时不会伤害你,但今天我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嫂子也许从没把你当老公,要是那样的话,你知道她那么多秘密,会很危险。” 刘子遥说:“谢谢你,我现在收拾东西打算出来了。” 孙琳说:“那你快点,我现在正赶往你家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刘子遥说:“韩梅现在帮我收拾,我洗漱完就跟她出来。” 孙琳仿佛吓了一大跳,说:“韩梅在你家里吗?” 刘子遥说:“是啊。” 孙琳说:“她什么时候来的?” 刘子遥说:“天快亮的时候,她说是你派她来的啊。” 孙琳惊慌地说:“你千万别相信她的话,我跟你说了,我才是卧底,我没有派她来,我也派她不动。” 刘子遥也有惊慌地说:“那她想干什么?” 孙琳说:“我不知道啊,你不要再收拾东西了,你偷偷快出来,我来接你。” 与孙琳通完电话,刘子遥转过身来,这时他看见韩梅冷静地站在洗手间门口。 刘子遥立即吓得手机都掉在地上。 韩梅冷静地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刚才跟你在通电话?” 刘子遥说:“我......我......。” 见韩梅把手放在身后慢慢地走进来,刘子遥心里有些害怕,害怕韩梅身后藏有杀人凶器,他说:“是......是你嫂子打回来的电话,她......她快要回来了,我......我们快走吧。” 韩梅这才停止住自己的脚步,她说:“东西我帮收拾了,我们快走吧,等会别让嫂子看见。” 见韩梅转身走出洗手间,刘子遥深深地松了口气。 走出洗手间,刘子遥看见韩梅已把收拾的一包东西放在客厅里。 刘子遥走过去提起那包东西要往外走。 韩梅在后面突然说:“站住。” 刘子遥颤颤惊惊地回头。 韩梅说:“刚才嫂子跟你说什么了?” 刘子遥说:“没......没,她只说......只说让我呆在家里等她......她正路上回来。” 韩梅说:“几句话,怎么要说这么长时间?” 刘子遥说:“她......她还说你坏话,说你......说你不是好人,叫我......叫我不要相信你。” 韩梅说:“你心里怎么想的?” 刘子遥说:“我当然......当然相信你了。” 韩梅微微一笑,刘子遥并不是在她前面第一个感到害怕的男人,之前在她前面有好多个男人都很害怕,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男人一定不敢说慌。 因为他们如果敢说慌,他们就休想再随便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走出家门,刘子遥去按电梯,他只“嘭”的一声,韩梅在后面把自己家里的门关上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韩梅突然心想你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么,偏要吃硬不吃软,自己之前那么温柔,眼前男人偏偏不买帐,一定要自己动粗。 走进电梯,刘子遥还在想着等会怎么摆脱掉韩梅跑孙琳那去。 韩梅也走进电梯,她看了看眼前男人说:“你在想什么?” 刘子遥说:“我没有啊。” 韩梅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以后就住在那里,等所有事情处理完结了,你再出来就没事了。” 刘子遥点了点头,说:“嗯。” 走到楼下,韩梅在后面说:“我等会还有事,我就不送你去了,我几个朋友送你过去。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晚上我会过来。” 刘子遥心想韩梅还有手下,这回比较难摆脱她了,如果孙琳这时及时出现,估计连她也要一起被韩梅抓。 这时刘子遥心里祈祷孙琳这会千万别出现,如果自己与她同时被韩梅抓住,八成没什么好果子吃。 正在这时,刘子遥的祈祷显灵,孙琳果然没出现。 出现在刘子遥眼前的竟是妻子,只见她带着六个身着休闲西装的保镖风尘仆仆地从小区外面走进来。 想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刘子遥真不知道怎么办,韩梅也叫了人来,估计就守在门口。 妻子带着六个保镖回来,明显是防止暴力亦或者要施展暴力的,不管赢得是韩梅还是妻子,刘子遥肯定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第363章 花样真是多 听妻子远远地开始叫着自己,仿佛心里很焦急,刘子遥心想自己选不了正赶往这里的孙琳,还是选妻子好了,尽量不跟着韩梅走。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刘子遥生怕到时两伙人火拼,快跑赶紧跑向妻子那边。 妻子看丈夫手里提着个包,不解地说:“老公你要出远门吗,提这么大一个包。” 刘子遥说:“我......我......。” 正在这时,刘子遥竟现身后的韩梅不见了,他愣了半天,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妻子的话。 妻子仿佛明白怎么回事了一样,她说:“我们先回家再说。” 然后她回前向那六个保镖交待了几声,刘子遥也不敢问那六个保镖是哪里来的,与妻子走上楼去。 回到家里,妻子说:“老公,你不想问刚才我带的那六个人是哪里来的么?” 刘子遥坐在客厅的沙上说:“我现在问可不可以?” 妻子温柔地一笑,说:“当然可以啊。” 刘子遥说:“那六个是什么人啊?” 妻子说:“那是我花钱从保安公司请来的人,这些天我也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于是就花钱请几个保镖来,让他们守在我们家的附近,如果我跟你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及时救我们。” 看着妻子为眼前这个家操尽了心的模样,刘子遥不知妻子请这么多人是保护自己,还是看着自己? 想着这一天还要上班,刘子遥找了个借口说:“老婆,你就在家呆着吧,我还要去上班啊,我现在走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 妻子说:“你这些天不要去上班了,我刚才向你们公司替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放心在家休息吧。” 刘子遥的头麻立即一麻,外面有六个保镖守着,自己如同被囚禁。 妻子在客厅以及卧室看了一遍,说:“老公,昨天我没在,家里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这话是刘子遥之前问过妻子,这时见妻子反问过来,他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妻子说:“老公你说话啊?” 刘子遥心想韩梅刚才可能见妻子带那么多人回来,胜算不高先走了,妻子反正刚才没见过韩梅,于是刘子遥说:“没有啊。” 妻子说:“那房间里怎么这么乱啊?” 刘子遥说:“我打算今天回白水村老家一趟,就收拾了些旧衣服,是我把房间弄乱的。” 妻子“哦”了一声,不再追究。 刘子遥紧嘣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妻子说:“老公你也饿了吧,我给你去下碗面吃。” 刘子遥点了点头。 等妻子走进厨房,刘子遥手机“嘀”的响了一下,是孙琳来的短信,她说:“我在你们小区对面,你摆脱韩梅出来了吗?” 刘子遥心想韩梅是摆脱了,但妻子又回来了,他回信息说:“刚才在楼下韩梅被你嫂子带着几个人吓走了,我现在又跟你嫂子回来了。” 孙琳说:“那你想办法出来。” 刘子遥想着这些天被一些女人指来指去,到了现在,他突然不知道哪些是好人坏人,想到这,刘子遥突然不想出去了,死就死吧。 死在自己妻子手里,总比死在其它女人手里好。 孙琳见刘子遥不回信息,她又不敢打电话怕惊动妻子,她再信息说:“到了现在,你一定要相信我,嫂子与韩梅都不是好人,你快点想办法出来,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想着自从认识孙琳以来,她从没害过自己,每次有什么事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他突然想还是听孙琳的。 他从沙上站了起来,此时妻子还在厨房里下面,要过一会才会现外面的情况,他决定趁着这会逃出家逃出小区去。 不想刚走到门口,他还伸手去开门,后面便传来妻子的声音说:“老公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看妻子面露不快,眼睛里仿佛布满诡异之色,他有些害怕地说:“我想出去走走。” 妻子说:“吃完面后,我陪你一起去。” 刘子遥只能折回来,重新坐在沙上。 妻子说:“老公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我是你老婆,你在任何时候有困难都要第一个想到我,我才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 看着妻子的眼神不像有假,刘子遥心情复杂。 妻子说:“你是不是这两天又听到了我的坏话?” 刘子遥说:“没有啊。” 妻子说:“你现在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一定要有自己判断力,我是一个女人,跟你结婚快三年时间了,我的心肯定是永远都跟你联在一起的。” 刘子遥仿佛已感动。 妻子说:“你跟我说,是不是有人在你前面说了我的坏话?” 刘子遥说:“韩梅说你不是好人,叫我快点离开你。” 妻子看着刘子遥的眼睛说:“怎么每次都是她,你相信她的话吗?” 刘子遥说:“我自然不相信她。” 妻子说:“韩梅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老公你应该很清楚吧?” 刘子遥点了点头。 妻子说:“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无风不起浪,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老公请相信我,我现在无论要做什么,我都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为我们的家庭着想,为我们未来的出生的宝宝着想......。” 刘子遥一听到“宝宝”两个字,立马什么都忘了,他说:“老婆你怀宝宝了吗?” 妻子说:“我现在不知道,我还没去医院检查,但我想也差不多了吧。我们没用那个东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想差不多我也是该有个宝宝了。” 刘子遥非常高兴,之所以之前总是胡思乱想,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妻子没有生宝宝,如果妻子能生个宝宝给他带,他就会断掉很多胡思乱想。 妻子说:“老公你不要怪我之前两年多的自私,那时我不想别人来分享你对我的爱,哪怕这个人是我们的宝宝,加上我当时又想先存点钱,所以前两年我一直没有生宝宝的想法。但自从上次,我想通了,我决定生宝宝了。” 刘子遥走过去拉着妻子的手说:“那太好了,那......那我来煮面吧,省得你吸到油烟。” 妻子说:“现在还不确定呢,再说就算确定了,这一点点小事也关系,我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刘子遥轻轻地抚着妻子的肚子,并把头靠上去听了听,说:“那太好,老婆你坐。” 说完要扶着妻子坐在一边的沙上。 妻子说:“我还在煮面呢,等会别煮烂了。” 刘子遥说:“老婆你坐着别动,这种小事由我来就行了。” 妻子温柔地一笑,老实地坐在沙上。 刘子遥兴奋地走进厨房去捞面,煮面汤。 在厨房捞完面,孙琳又短信来了:“你出来了么?” 刘子遥想着妻子可以怀上自己孩子了,他回孙琳的短信说:“你嫂子怀宝宝了,我得在家陪着她,谢谢你的关心,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孙琳看刘子遥来这样一条短信,心想那个姓苗的女人花样真是多,即便如此,她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煮好面后,刘子遥把面从厨房里端了出来,把面放在餐桌之时,他突然想到妻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能再吃这种没有营养的食物了。 把妻子扶到餐桌边坐下,刘子遥说:“等会我到市区去些营养品,要不你不要去,我去买吧?” 妻子说:“买营养品干什么?” 刘子遥说:“老婆你就是这么不关注自己,你现在有了宝宝,得补,还有以后家里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碰了,全部都给我干,你坐着养胎就行。” 妻子一笑说:“先别这么快判断,医生还没检查过呢,我只是感觉有了。” 刘子遥说:“**不离十,都这么长时间,你感觉的没错。总之你以后不要做什么了,要做什么你吩咐我帮就行。” 妻子说:“那你下午陪我出去吧。” 刘子遥说:“营养品我去买就行了,你在家休息,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妻子说:“我要让医生检查一下,如果真是有了,我们好作一下准备,医生说得怎样养胎更科学,老公你觉得呢?” 刘子遥非常高兴,说:“老婆你说得对,等会吃完面你休息会,我们再出。” 妻子说:“不用休息,吃过面我们就出去。” 吃过面后,刘子遥与妻子下楼。 经妇科医生的检查,妻子这次真是怀孕了,刘子遥听到医生宣布这个消息之时顿时觉得苦尽甘来,自己熬了近三十年,现在终于熬出来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妻子拉着刘子遥的手说:“你现在放心了吧,我说了在我的心里,我只爱老公你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刘子遥靠在妻子上说:“老婆你真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妻子停住脚步说:“真的?” 刘子遥说:“嗯,我现在才知道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妻子说:“之前你就不认为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么?” 第364章 是些什么人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之前我认为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现在我认为老婆是全宇宙最好的女人。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妻子一笑,心里甜蜜。 到市区再买了点营养品,刘子遥与妻子急急地回家,他生怕妻子晒到太阳,又吹到凉风。 妻子温柔笑着说:“我没那么弱不经风,医生说才一个月不到,又不是十月怀胎,没那么脆弱的。” 刘子遥说:“现在空气污染的那么严重,还有那么多尘土。” 妻子说:“在永春生活的孕妇不都这样么,没关系的,再说医生不是建议说让我多多走动,这样更利宝宝成长。” 刘子遥说:“那也行,我今天就带老婆去效外空气好的地方走动,多呼吸新鲜空气。” 只要一想到妻子怀了自己的孩子,刘子遥就心里兴奋,这不但是他的心愿,也住在乡下白水村刘父刘母以及爷爷的心愿,如果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很高兴,。 刘子遥的爷爷就一直对刘子遥说他没见到重孙或者重孙女,他是不会断气的,想着如果自己的孩子出生,自己的爷爷一定可以多活很多年。 妻子说:“老公你能不能先不要把我怀宝宝的消息告诉爸妈跟爷爷?”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妻子说:“现在时间还早着呢,还有**个月呢,我想到时给他们个惊喜,如果现在就告诉他们,我怕他们又要为我忙里忙外。你也知道,他们现在都老了,尤其是爷爷,等会这么老远的,还让他来看我,太折煞我了。” 刘子遥心妻子说得有道理,如果自己爷爷知道重孙或者重孙女梦有影了,非得天天往永春城跑,他那么大年纪,因为年青的时候没怎么坐过车,到现在坐车就会吐。 从白水村到永春市区来来回回这么多路,他又不愿住在自己家里,刘子遥担心这么下来爷爷是会吃不消。 妻子说:“老公,可以吗?” 刘子遥说:“老婆你说得对,就听你的。” 妻子十分满意。 到外效外的森林公园,刘子遥找地方停好车辆,然后要扶着妻子下车。 妻子说:“不用,你不用现在就把当个病人一样,我灵活的很,后空翻都没问题。” 刘子遥说:“千万别,到时伤到你,伤到孩子我都会心疼。” 妻子说:“跟你开玩笑呢。” 刘子遥嘻嘻一笑,挽着妻子的手走向森林深处。 走到前面,刘子遥看前面有很多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老婆你花钱从保安公司请来的那六个保镖不会跟在我们后面吧?” 妻子说:“没有啊,我是让他们重点保护我们家和你的,而且一般我是让他们晚上出勤保护我们的,你记得吧,上次还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拨过红油漆?” 刘子遥说:“记得,不过我觉得以后让那六个人重点保护你们母子和家就行,我一个大男人没事,谁会害我呢。” 妻子说:“这怎么行呢,我跟你说吧,我早就看那个韩梅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我一直不好跟你说,怕你说我对她有偏见。” 刘子遥说:“我跟她只是纯粹的同事关系。” 妻子说:“但我感觉她到现在都对你还有想法,本来自己的老公被人喜欢,从侧面也证明自己的老公有魅力,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仅仅只是一个在感情上乱来的人,我感觉她在永春肯定很有势力,而且是黑势力。” 想着昨夜韩梅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幸亏昨夜妻子没有回来,要不然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妻子一生气,说不定不会说出自己怀宝宝的事来,那真是千古奇冤,死都不知道到哪说理去;想到这里,刘子遥又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韩梅到底怎么进来家里的,孙琳有自己家里的钥匙他不反对,但据孙琳说她没有派韩梅来,那韩梅是从哪里拿到自己家里钥匙的呢? 难道是上班的时候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拿去配的? 想到韩梅,刘子遥真有点烦躁,真不知道到底想搞什么鬼,她自己也说对自己没有想法了;再者即便有想法,但她身边有的是年青帅哥,要有钱的有有钱的,要成熟的有成熟的,要有风度的有风度的,要痴情的有痴情的;以她现在的男人资源,自己肯定什么都算不上,只是老男人一枚,根本没什么吸引力,但她为什么仿佛总是缠着自己呢? 妻子见刘子遥不说话,她说:“老公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刘子遥说:“我有在听啊。” 妻子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有点过了?” 刘子遥说:“绝对没有,老婆你说得对,我跟她也没什么来往,她就算是坏人也坏不到我。” 妻子说:“老公我跟你说,你要不辞职吧,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你的上司也在那三楼大厅里。你想一下,我们永春可是个传统社会,那么多男人和那么多女人鬼混,说起来我都害羞,你想想她们是那样的一些女人,再让你在那上班,我真的不放心。” 想到前天晚上在枫林路9oo号别墅群里看到那么多男男女女肉淋淋的场面,刘子遥突然想起之前孙琳说得是她通知自己过去,不是妻子通知自己过去的。 刘子遥突然轻描淡写地说:“老婆你说起前天晚上的事,我突然想起你给我的那条短信,你当时怎么说来着?” 妻子说:“我不是说如果你要找我,就到枫林路9oo号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我看上面说如果我要找我老婆,就来枫林路9oo号,我当时还以为是别人的呢。” 妻子说:“如果不这样说,老公你哪会来啊,我也知道我跟你虽然之前有些小矛盾,但我知你心里肯定有我。如果我不这样说,估计你还以为是恶作剧不来了呢,我最主要也是让你看看韩梅以及你的那些朋友是些什么样的人。” 刘子遥心想孙琳说得合情合理,妻子说也合情合理,真不知道那条信息到底是谁的。 他还想问一问关于那条信息的事,但妻子说:“老公你是不是不信我啊?”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就算不相信我自己,也会相信你。” 妻子说:“刚才我跟你说的你要考虑一下,虽然我相信你会独善其身,但你公司有好几个人在那三楼大厅里,她们肯定是里面主管级别一类的人物,手里有很多美女名单,我怕你把持不住。” 刘子遥说:“怎么可能啊,我要给我未来的儿子或者女儿做个榜样,我一定会严防死守。” 妻子说:“出了前天晚上别墅群三楼的事,我感觉你们公司也不是什么好公司了。” 刘子遥说:“辞职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现在怀了宝宝,等他出生还有很多地方要用钱,你现在也没工作。如果两个人都没有收入,我怕这样很不好,万一要用钱又没有,会很麻烦。这年头很多人一听到借钱就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妻子说:“这个你放心,我之前不是电视台工作吗,我毕竟还是有点资源,我有认识不少企业负责人,到时你随时可以过去上班。” 其实这时刘子遥在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混得不错,没人管,直接老板就是公司一把手孙琳,自己有什么事她会直接给自己担着扛着,电话请假多少天都没问题,现在说离开就离开,他真有点舍不得。 妻子说:“老公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之人,舍不得这些年****夜夜工作过的地方,但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你也不可能在里面干一辈子。” 刘子遥当然还是舍不得。 妻子说:“你不会是舍不得你现在的女老板吧?” 刘子遥说:“当然不是,我在公司里好歹是个主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下有着一帮小弟,我是想就这么离开,不太好。” 妻子说:“我也没让这个月就离开,我是要你有这种心里打算,在那里面你也展到头了,你一时半会也取代不了你现在的老板,换个地方试试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展。” 刘子遥说:“可以,你让我考虑一下,现在手头上还那么多工作要做,我不能这么快说走就走。” 妻子说:“嗯,我也不是催你,你要有这个打算就行,我是担心你会沉迷,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老板跟韩梅。” 刘子遥说:“老婆我明白,你一片苦心,完全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你说得很对,我会考虑的。” 妻子说:“钱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之前工作那么多年的钱还有,加上你现在存的,养一个小孩没问题的。再说不在你现在的公司做了,又不是就不工作了,只是换一个地方,没那么严重。” 刘子遥说:“嗯。” 妻子说:“我有点走累了,我们到前面那张石椅子上去坐会吧。” 第365章 计划泡汤 刘子遥说:“好。” 二人逛到中午,妻子想回家,刘子遥只能带着妻子回家。 回到家里,刘子遥扶着妻子刚坐下,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在电话里说:“刘子遥你在哪里,你今天怎么不来上班?” 听孙琳直呼自己名字刘子遥,而不是之前的“你”或者“子遥”之类的,刘子遥走到一边低声地说:“我跟你说了啊,你嫂子怀宝宝了,我得照顾你嫂子,所以请假了。” 孙琳说:“能不能确定,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刘子遥说:“去了,能确定,刚从医院检查回来呢。” 孙琳表示无话可说,她说:“即便这样,那也才刚怀上,你不能天天不来上班啊?” 刘子遥心想之前孙琳不是这态度,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公司没什么事,她都说自己可以随便请假;现在自己妻子怀了宝宝,想不到孙琳的态度却变了,刘子遥说:“我真的走不开,我得照顾你嫂子。” 孙琳心想刘子遥现在完全掉入那个姓苗的女人温柔陷阱里面,不能自拔,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他会逆反心理。孙琳说:“那好吧,替我向嫂子转达我对她的祝福,改天我上门专门看她。” 刘子遥大喜。 与孙琳通话结束了,妻子从客厅上的沙站起来走过来说:“老公谁啊?” 刘子遥说:“是公司的电话。” 妻子说:“说什么呢?” 刘子遥说:“说让我去上班,它们不知道我请假了,还让我去上班,真不人道。” 妻子一笑,说:“我还早着呢,现在还没影,没事的。你下午去上班吧,然后把请的假期撤掉。”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老婆你得有人照顾才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宝宝。” 妻子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现在这样让我有压力,天天看着我,弄得我像个坏人一样。” 刘子遥说:“那我呆在房间里,或者你呆在房间,有什么事你叫我。” 妻子说:“不用了,你下午去上班吧,顺带考虑一下我上午跟你说得事。” 想着现在要照顾宝宝,孙琳对自己请假的事仿佛有了怨言,刘子遥心想自己不如干脆辞职算了。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那行,我下午找公司领导谈谈,你在家呆着哪都别去等我回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吃过午饭,刘子遥赶往公司。 到了公司,孙琳非常高兴,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刘子遥的心灵。 孙琳坐在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刘子遥说:“你坐吧,我跟你说会话。” 刘子遥说:“我就不坐了,我来跟你说几句就行。” 孙琳说:“你要说什么?” 刘子遥说:“你嫂子现在不是怀了宝宝嘛,她又不习惯生活在我老家的乡下,现在她天天在家一个人,所以我想辞职,以后专职照顾你嫂子。” 孙琳吓了一大跳,她说:“你坐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见眼前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刘子遥坐在孙琳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 孙琳说:“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多了你可能认为我小气,不够大度,不说嘛又让我担心,我很纠结。” 刘子遥说:“有什么你说吧,没事的,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是一起走过来的。” 孙琳说:“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刘子遥不明白眼前女人为什么问这个,他说:“非常好,既漂亮又有能力,体恤下属,还懂得照顾人,做什么事都能把握大局。” 孙琳说:“能力和把握大局之类的你就不用说了,重点说说其它方面。” 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又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孙琳开始不断提醒眼前男人,她捋了捋身上职业女装,抚了抚额头的刘海,这一天她略施粉黛,脸颊光滑漂亮,她的底子本来就很好,此时更是无可挑剔。 刘子遥立即明白眼前女人想让自己重点她什么了,他说:“美丽,漂亮,大方,女神,金枝玉叶,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碧月羞花,沉鱼落雁,无可挑剔。” 孙琳想不到眼前男人有如此好的文采,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说:“这有点过了,我只是想说,我这种女人,找得到男人吗?” 刘子遥说:“找得到,要找一千个男人都找得到的。” 孙琳说:“这有点太过了,我只想说我其实可以找到男朋友的。” 刘子遥说:“绝对可以,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孙琳说:“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 刘子遥一时不明白她可以随时找到男朋友与不会害自己有什么直接联系,他说:“那当然,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人,我绝对相信你。” 孙琳说:“我现在不好说嫂子什么坏话,因为我暂时没找到什么证据,但请你相信我,你现在真的很危险。” 刘子遥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我也不是一个傻瓜,即便我不能完全了解你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只是你嫂子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肯定是个好孩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孙琳一时没话说了,她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很喜欢孩子吗?” 刘子遥点了点说:“嗯。” 孙琳还没看过一个三十岁不到男人竟这么痴迷孩子的,只是眼前男人自有他的独特之处,只能表示不再奇怪,她说:“那好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刘子遥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那刚才我跟你说的,你都明白了哦?” 孙琳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刘子遥说:“就是我辞职的事啊?” 孙琳说:“不行。”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孙琳说:“你没有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刘子遥说:“我刚才说了啊,你嫂子怀宝宝了,我得去照顾她。” 孙琳说:“还是不行,这个理由不充分,上午才检查出来,下午就辞职,这不行。” 刘子遥说:“反正我辞职书都打好了。” 孙琳说:“现在我不会批的,这样吧,过段日子好吧。你想想,到时你有宝宝了,肯定要用钱是不是,钱肯定是越多越好,谁也不能保证哪里突然要用到钱对不对?你觉得呢?” 刘子遥突然感觉眼前女人说得有些道理,妻子虽然说过自己辞职她可以托关系再找给自己找一份工作,但谁又想靠自己女人吃饭呢? 孙琳说:“再说马上到农忙季节了,公司缺人手,你作为公司的中坚力量,在情在理,你都得留在公司帮忙度过农忙季节,做人要饮水思源对不对?” 刘子遥想着妻子上午只是让自己考虑一下辞职的事,并没有让自己现在辞,想着眼前女人一直对自己的好,他说:“那行,那过会再说吧。” 等刘子遥走出办公室,孙琳心里复杂,刘子遥现在像中了**药一样贴着那姓苗的女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有那孩子的事,他也从不去查一下检查结果是不是属实,万一是那姓苗的女人跟医生串通诊断的结果呢?她怎么可能替他生孩子呢? 本来刚才她就想提醒他,但一想自己第一缺乏有影力的证据,第二如果被他查到姓苗的女人怀孕是假,那他的处境是更危险了,真不知那姓苗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她刚才干脆不提醒他了,只希望他自己会想到这些细节。 她只是不明白那姓苗的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按规定那个叫刘子遥的男人对其已没有利用价值,即便不杀人灭口,也可以一脚踹开了。她不明白那姓苗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弄个怀孕的幌子把刘子遥留在自己身边,她又不是一个缺男人的女人,以她在组织里的地位,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何到现在还吊在刘子遥的树上呢? 考虑了半天,孙琳还是没有想明白。 这时她想到韩梅,韩梅虽然只是她表面上盟友,但真实的韩梅也是那姓苗的敌人,她得找韩梅回来商量一下对策。 电话只响了两下,韩梅就接电话了,韩梅在电话里说:“孙总你找我啊?” 孙琳说:“你在哪里啊?” 韩梅说:“我昨天晚上去找了刘子遥,本来今天早上要把他带走的,不想中途那姓苗的女人带着六个保镖回来,我看她人多,就先躲了。” 孙琳想不到韩梅竟会自己说这个,她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韩梅说:“我还在想办法啊。” 孙琳说:“我跟你说,刘子遥刚才来上班了,还要辞职,是我暂时按住了他,不过估计也拖不了多久。” 韩梅说:“刘子遥是不是中**药了,到现在还没感觉到那姓苗的女人很危险。” 孙琳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为那姓苗的女人以怀孕拖住了他,他说他要辞职回去照顾老婆。” 第366章 费尽心机 韩梅说:“那女人真是费尽心机啊,这个破主意想得出来。” 孙琳说:“你也认为她怀孕是假是吧?” 韩梅说:“肯定啊,她怎么可能为刘子遥生孩子呢,想也想的到。” 孙琳说:“但刘子遥认为是真的,说是今天经医生诊断过了。” 韩梅说:“他就没有怀疑那姓苗的女人跟医生串通吗?” 孙琳说:“没有怀疑,本来我想提醒他来着,但我没有证据,同时我怕说出这个事让他处境更危险。” 韩梅呵呵一笑,说:“这样的男人真的好可爱,我相信你私下里一定也很喜欢他。” 孙琳听韩梅突然说这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韩梅说:“你放心,谁叫你是我的上司呢,我不会跟你抢的。之前你没到公司之前,我是对他有过想法,但现在没有了,我只是想破坏那姓苗女人的好事,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 孙琳没想到韩梅竟如此直接坦诚。 韩梅说:“本来昨天如果我把带走安置好后就立即给你打电话,我没想到那姓苗的女人中途回来让我计划泡汤。计划泡汤我就没给你打电话了。” 孙琳终于说:“你也小心一点,你现在没什么事回来吧,正好刘子遥还在公司里,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韩梅说:“好吧,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到公司。” 与韩梅通话结束,孙琳心情沉重,不知韩梅意欲何为。 刘子遥在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周媚媚坐在外面大办公室里自己的位置双眼呆滞,刘子遥说:“小周啊,怎么这么迷茫的?” 周媚媚抬起头来看是刘子遥出现,才露出点表情说:“你来上班了啊?” 刘子遥说:“是啊,你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啊?” 周媚媚说:“走出来了啊,只是现在比较迷茫,感觉看不到希望。” 刘子遥刚还跟孙琳提出辞职之事,周媚媚在工作上是个帮手,他不想自己到时辞职了,周媚媚也因为在公司看不到希望也辞职,真是这样,那孙琳就太形单影只了,都没几个心腹。刘子遥说:“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见刘子遥走向自己办公室,周媚媚懒散地跟在后面。 走进自己办公室,刘子遥在自己位置上坐好说:“你把门关好,你也坐吧。” 在此之前,刘子遥找人谈话从不关办公室门的,这次竟要关上办公室门,周媚媚把办公室门上的那一刻心里一愣,竟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她之前看过很关于办公室恋情的小说,都是些网终文学,有些安静的办公室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情到浓时,都会忍不住偷吃。每次看得肉淋淋的场面,周媚媚都心痒难挠,不能自己,她其实也很想寻找这一类的刺激,能与个自己有感觉的男人在某个角落里疯狂一次。 谈过男人的女人就这样,把之前的山盟海誓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因为孤单,因为对男人有更深层次的了解,于是某个时候也变得跟男人一样,只追求疯狂刺激,只想着极时行乐,不管身后洪水滔天。 这时周媚媚见眼前男人嘱咐自己关门,周媚媚的脸竟有些红了起来,公司全全后后美女是有很多,但男人却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不能看的。像周媚媚现在这年纪的女人,即便想疯狂,她也只喜欢帅哥,最好就像刘子遥这一类的成熟帅男。 刘子遥虽然已快三十而立,脱离了二十岁之时的帅气,从严格意义上他不属于那种极帅的帅哥,但他的成熟弥补了这一缺陷。 再者刘子遥穿上职业装,依旧一表人才,加上他成熟中庸的性格,看上起比那些二十岁的小帅哥还更具魅力,否则这时周媚媚也不会脸红的厉害。 刘子遥这时当然没觉周媚媚心里的变化,周媚媚刚失恋,处于孤独期,之前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是失恋之后孤单使然,不是爱情,他之前有跟她说清楚,他这会当然不会往那方面想。 看周媚媚还站着,刘子遥说:“你坐吧。” 周媚媚听话地坐在刘子遥的对面。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看你这段日子可能因为失恋的事闹得心情沮丧,所以想找你聊一聊。” 周媚媚看着眼前男人说:“聊什么?” 刘子遥说:“你感觉我们公司怎么样?” 周媚媚说:“还可以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刘子遥说:“公司的业务就这样,除了农忙季节,其它时间都比较清闲,清闲的时间工资要比农忙季节低一些,之前就有很多对这个工资制度有些怨言,觉得不是农忙季节大家同样在生活,同样受着永春的高昂物价,觉得公司的工资制度不合理。” 周媚媚说:“其它省市的工资制度也这样吗?” 刘子遥说:“是啊,这个工资制度是总部根据永春的实际情况定的,不是孙总她们定的。” 周媚媚说:“那就没问题啊,公司农忙季节才有更高的利润,平时没高利润,这很合理啊。” 刘子遥说:“我是怕你对这种工资制度有意见。” 周媚媚说:“完全没有,我来这公司又不纯粹为了钱的。” 想着眼前女人的家庭条件,她不必在外面抛头露面家里都可以富养着她,她出来上班完全是一种生**验。中产以上的家庭就是好,尤其在眼前这个地方,只要给他们合理的工资,就不会因为这个事经常闹情绪。 刘子遥说:“你没有别的打算吧?” 周媚媚说:“你是说哪一方面啊?” 刘子遥说:“工作上啊?” 周媚媚产:“没有啊,我觉得我在这里很好啊,只是可能我这段日子刚失恋,有时会走神,熬完这几天就好了。” 刘子遥听周媚媚在工作上没有跳槽的打算,心里很高兴,他说:“人生不如意十有**,感情的事你看开一点,现在是男多女少的社会,有的是男人让你挑的,你还这么年青,不急。” 周媚媚说:“我现在也有人追,但我不喜欢他们。”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解决失恋最好的方法不是再迅度恋爱么?” 周媚媚说:“他们都好幼稚,我喜欢成熟的。” 刘子遥说:“在我们这地方年青人都很幼稚,成熟的年纪都会很大,难道你喜欢大叔么?” 周媚媚说:“三十岁不算大叔。” 刘子遥说:“你身边有三十岁的男人么?” 周媚媚说:“有啊,你啊。” 刘子遥一愣,说:“你不要寻我开心了,你现在刚失恋,加上我经常不在,距离产生美,可能看我比较顺眼,但那不是爱情。” 周媚媚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刘子遥说:“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怀上宝宝了。” 周媚媚吓了一大跳,说:“你说什么?” 刘子遥说:“过十个月,我就要做爸爸了,所以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高兴。” 周媚媚说:“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之前都没的说起过?” 刘子遥说:“也是今天才检查出来的。” 周媚媚心里失望,她毫无刘子遥做别人父亲的心里打算,但表面上却说:“那得恭喜你了,你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等周媚媚做自己的事去了,没一会,刘子遥看韩梅从外面幽灵般走进来,吓了一大跳,想着早上本来要跟她到外面哪躲躲的,她看妻子带着六个保镖回来突然莫名其妙消失了。 这时突然出现,刘子遥有点害怕。 刘子遥才反应过来,韩梅已坐在刘子遥办公桌前面的位置上。 韩梅说:“师兄早上不好意思,我看嫂子杀气腾腾的先躲了起来,我想她大白天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但如果我夹在你们中间就难说了。” 刘子遥说心想幸亏早上韩梅先溜走了,要不然自己真会向妻子解释不清楚,如果向妻子不清楚,妻子见杆就爬,一定不会将自己怀了宝宝的消息告诉自己,说不定一生气将孩子堕了都难说。 这时刘子遥看着韩梅说:“没关系,我只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韩梅说:“听说嫂子怀了宝宝,是不是真的?” 刘子遥说:“嗯。” 韩梅说:“你们有没有检查清楚啊?” 刘子遥说:“到医生那检查过了。” 韩梅问的问题其实之前孙琳有跟她说过,这时韩梅说:“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遥说:“我打算农忙季节过后就辞职,到时在家好好照顾你嫂子,等待宝宝出生。” 韩梅忍不住说:“你要不要这样,男子汉要以大局为重,岂能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刘子遥说:“啊?” 韩梅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能做爸爸我当然替你高兴,但你想过没有,你辞职了,将来拿什么来养活你的孩子呢?” 刘子遥说:“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说她之前是在电视台工作过,还有些人脉关系,到时替我另外找一份工作。” 第367章 使出杀手锏 韩梅说:“反正你都要工作的,在别的地方是工作,在这里也是工作,你为何要舍近求近呢?” 刘子遥想着妻子不喜欢自己目前这份工作,觉得韩梅与孙琳不是好人,长期下去会对自己不利,不过刘子遥当然不能说出妻子这样的理由,他说:“到时找一份离家近些的工作。” 想着眼前男人被老婆灌了**汤一样,她不是孙琳,会考虑这么多,这时韩梅终于忍不住使出杀手锏说:“你确定你嫂子怀了你的宝宝吗?” 刘子遥说:“我确定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韩梅看着眼前男人说:“你就从没怀疑嫂子也许会跟医生串通么,这年头什么事都利益熏心,我如果找个医生串通,我现在也怀了个四胞胎。” 刘子遥吓了一大跳,他从没想过这一类的问题,他说:“为什么啊,你嫂子为什么要这样呢?” 韩梅说:“这你就要问嫂子了,按我的想法她原本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子遥说:“不可能,她这样骗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再说如果没怀宝宝,过几个月就看得出来的,能瞒一时不能瞒一世啊。” 韩梅说:“也许嫂子只想瞒一天是一天呢,本来上午你都跟我要到外面避一避的,但嫂子一回来说怀了宝宝,你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不觉得这当中有问题吗?” 刘子遥心想今天早上只是慎于韩梅会暴力作,才勉强答应跟她走,他的真实想法是不想跟她走的。不过他虽然不想跟眼前女人走,但如果妻子不及时回来宣布她怀了宝宝,他就可能跟孙琳走了,这样想来,眼前女人说得也有些道理。 韩梅说:“我跟你说,对我而言嫂子暴露出的痕迹越来越来,还有昨天那六个保镖,那六个到底是什么人?” 刘子遥说:“你嫂子说是从保安公司请回来的六个保镖,用来保护我跟我家里的。” 韩梅冷笑道:“是哪家保安公司请回来的呢?你又没罪黑社会,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请六个保镖回来保护你跟你家里呢?” 想着早上自己在洗手间与孙琳通话之时韩梅对自己露出要杀人灭口的表情以及昨夜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刘子遥心想妻子做得绝对是对的,只是他现在不好明说,刘子遥说:“可能你嫂子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吧。” 韩梅说:“我知道了,嫂子这样做是为了防我来着,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走了。” 说完她从刘子遥办公室前面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办公室。 看韩梅走出自己办公室,刘子遥心情沉重,韩梅刚才跟他说得话并非全无道理,他现在开始有点怀疑妻子是不是真怀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个,刘子遥赶紧给在白没镇驻点办的孙遥打电话。 孙遥在电话里说:“你这个死人,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想到孙遥是自己之前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现在妻子怀了自己的孩子,那以后就不能再跟孙遥有任何关系,刘子遥心里惭愧,很后悔给她打眼前这个电话。 孙遥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嫂子怀宝宝了嘛,我早跟你说了,我跟你才有肌肤之亲,你跟我没有肌肤之亲,一直以来都这样,我不会怪你的。” 刘子遥说:“如果我早认识你在先,我一定会跟你做男女朋友。” 孙遥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刘子遥说:“你们孙家在永春是上流社会,我是想你认不认识永春一两个可靠一点的医生。” 孙遥说:“你也怀疑嫂子怀宝宝的事是空穴来风是吧?” 刘子遥没想到孙遥也怀疑妻子怀有宝宝的事情是假,心里一愣,说:“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 孙遥说:“我们的子遥哥哥终于成熟起来了,我在永春认识好几个名医。” 刘子遥说:“你最好介绍个女医生,我放心一点。” 孙遥笑道:“介绍女医生来你是放心,但我却不放心。” 刘子遥说:“你别玩了,我是跟你说认真的。” 孙遥说:“我认识的女医生可都是美女医生,怕你见异思迁。” 刘子遥说:“你别玩了,我现在没心情开这种玩笑。” 孙遥说:“那好吧,我等会介绍一个给你,我会把她所在医院和姓名电话给你,到时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她自然会知道。” 刘子遥说:“看来你是永春医学界的名人啊,提你的名字,连美女医生都知道。” 孙遥说:“那当然,我一直是个小名人,只是你没现而与。” 刘子遥说:“那行,改天答谢你,先挂了。” 孙遥说:“要当面答谢啊,用手机短信不算。” 刘子遥说:“知道了,过会你把那医生的联系方式过来。” 与孙遥通话结束,刘子遥开始想怎么样再哄着妻子去医院做一次检查,最主要的是上午才检查过一次,这时如果再让她去医院检查,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要怎么才能让她不知不觉呢? 过了一会,刘子遥的手机“嘀”的一声响,孙遥来了一条短信,短信上面有个医院地址以及女医生的名字和联系号码。 刘子遥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那个叫杨盼盼的女医生竟没有接电话,再拨了一遍,她还是没接。刘子遥道是她忙去了,打算晚一点再打。 胡思乱想到下班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他还以为是妻子打来的。 不想竟是那女医生杨盼盼打来的,杨盼盼说:“喂?你好,请问你是?” 刘子遥说:“我叫刘子遥,是孙遥的朋友。” 杨盼盼说:“怪不得呢,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刘子遥说:“我想问一下你有没空,我老婆说怀了宝宝,我想带她到你那检查一下。” 杨盼盼说:“可以啊,随时都可以,你知道我们医院地址吗?” 刘子遥说:“我知道,我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来?” 杨盼盼说:“随时都可以,怀孕检查不是什么大手术,不用提前预约,你直接带你老婆过来就行。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也行,我这天事有点多,我怕我到时忘了。” 刘子遥说:“那好,那先谢谢你了。” 杨盼盼说:“没事,小事一桩。” 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孙琳出现在他办公室外面的大公室跟周媚媚以及麻强等几个人在聊天。刘子遥不知道孙琳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 过了十几分钟,孙琳还在外面的大办公室跟周媚媚等人在聊天,刘子遥忍不住走出自己办公室来到外面,这时孙琳才停止与周媚媚聊天,招呼刘子遥有事进办公室说。 刘子遥只能折回自己办公室,刘子遥看着眼前女人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不说话,他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琳说:“只是过来看看你们办公室的上下员工,以示公司的关怀,因为之前有人说我对员工关怀不够。” 刘子遥说:“我这边没问题,我会经常找他们辅导,你那边就要你多费心了。” 孙琳说:“有你在公司我至少可以放一半心,谢谢你啊。” 刘子遥说:“不用,我也是领了公司的薪水,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而与。” 看着眼前这个众人心目中的女神,其实她也是孤单的人,在永春没有亲人,几乎也没有朋友,男朋友也没有。 永春早已是男多女少的城市,哪怕不凭眼前女人的实力,凭她的外观条件,要找个男朋友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她来到永春这么长时间,却一直唱着单身情歌。 孙琳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到处看看。” 刘子遥说:“那我陪你说说话吧。” 孙琳心里有一丝感动,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还是觉得你一直比较了解我们女人。” 刘子遥有点感叹地说:“生活在我们这块土地上的人向上通道大部分被堵住,什么全世界第二,举世瞩目的成就之类的感觉全是瞎扯。每个人都没安全感过得不怎么开心,要不就穷开心,哪里有什么举世瞩目的成就,或者有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与自己有莫大关系,以为自己可以得道升天。当所有人努力这么多年没有结果的时候,很多人就产生了怀疑,于是变得浮躁起来。” 孙琳在静静地听着,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刘子遥说:“在这种情况之下,越来越多的变得浮躁不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没有底线。而现实的问题是,不择手段与自私自利以及没有底线也不会成功。他们以为不择手段与自私自利以及没有底线就会成功,孰料也不会成功。于是人人都变得很孤单,变得无宝不到,严重的功利主义,没钱没美女的事一律不干,于是他变得什么都干不了。” 第368章 第一次见面 孙琳在听着。Ω 刘子遥说:“每个人渴望朋友,却没有朋友,总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越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越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越不能荒唐一回,于是每个人内心都空虚孤独,总想找个地方或者找个泄。而现实中却找不到这样地方或者这样的人,于是出现了上次我们坐公交的时候生的事。那两个家伙因为对美国打伊拉克的事看法不一样,而相互掐起来,其中一个还把另一个头给打破了。” “其实想想这事关他们什么事呢,你们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还关注着伊拉克人民,有那么多时间,怎么不关注一下自己过得怎么样,自己的亲人过得怎么样,以及我们国家自己同胞过得怎么样呢?他们不关注这个,他们只关注伊拉克人民和阿富汗人民怎么怎么样,多恶心啊。” 孙琳说:“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神经有问题。” 刘子遥说:“这是我们这环境造成这样的,也是我接触到信息造成的,电视报纸上报的全是国外灾难,美国生一个枪击案就推断人家美国人民不幸福,而我们这边天天被人砍死就不去报道,于是大伙都说美国很乱,天天研究着美国人民拥枪好不好之类的。尽扯些这样没用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吭蒙拐骗就出现了,普遍觉得做老实不能财,马善被人骑,骗不到别人,就拿自己身边的人下手。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得到美女的青睐,什么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连这种可以为她去死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多虚伪啊,他与那个美女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孙琳突然哈哈大笑。 刘子遥吃惊地看着孙琳。 孙琳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刘子遥说:“这是男人,还有女人也是,被那种第一次见面就愿意为她而死的男人骗过一次之后,就成了个怨妇一样。之后男人说什么都不相信,无论男人说什么都不相信了,哪怕她爸来说什么都不相信,并且私下里对身边的女人反复传播这种男人是拉圾的言论,制造男女敌对的气氛。” “总之非常浮躁没有安全感,感觉全天下除了自己别人都是拉圾,于是一个个自恋狂应运而生,自我陶醉的不得了。就差五官移位了,都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心灵美,心灵美还连自己老爸说得话都不相信啊?” 孙琳差点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刘子遥说:“我说得这个话题很搞笑吗?” 孙琳强制忍住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是个学术话题,是个很严谨的话题,是个社会话题,是个哲学话题,但是,我觉得从你口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幽默,让我很想听。” 刘子遥说:“我只是想说明为什么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总是感觉很孤单,没有朋友,都是这么一些人,还怎么去交朋友?岂有不孤单孤独之理?” 孙琳点了点头说:“嗯。” 刘子遥说:“这话题太沉重,要不我说点别的吧?” 孙琳说:“说刚才话题也行,你换也行,反正我都听。” 想到之前自己那个穿越到远古时代的梦,看着眼前的孙琳,他突然又感觉眼前的孙琳才像梦里的古装少数民族少女。 刘子遥说:“我说说我上次做得那个梦,我现在记起来了,好长,你要不要听?” 孙琳说:“我要。” 刘子遥说:“是这样的,之前有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我做了这么一个古装梦,梦里的场景好像是南宋的时候。” 孙琳说:“历史上那么多朝代,我最喜欢宋朝,南、北宋我都喜欢。” 刘子遥说:“我也喜欢,不过那次我梦里穿越到的只是南宋时代,地点不是在南宋。” 孙琳说:“那你在哪里?” 刘子遥说:“我在北方的金国,就是姓完颜建的朝代。” 孙琳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刘子遥说:“我刚开始在梦里穿越到它们一个农村里,掉在一个妇人家里,那女人有两个孩子,死了三任丈夫,那天她正在祈祷第四任丈夫出现,我就穿越去了。” 孙琳说:“晕,你这个时候穿越过去,她一定把你当第四任丈夫了吧?” 刘子遥说:“是啊,不过她长得黑,跟非洲女人一样,我因为穿越的时候摔在她们家一张桌子上,所以受伤了。她给我疗伤,伤好点后,就宣布我是她第四任丈夫,并介绍她两个孩子给我认识,说我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她两个孩子的爹了。” 孙琳说:“这么多过程中都省了啊?” 刘子遥说:“是啊,我后来在她们家生活了两个月,就逃走了,因为那时汉人在金国没什么地位,没有手艺的人要被抓到金国普遍家里去做奴役。虽然那个女人一直替我隐瞒着身份,但我怕迟早有一天被村民现,于是我逃走了。” 孙琳说:“你想逃回南宋是吧?” 刘子遥说:“是啊,不过我在途中遇到一伙汉人组成的军队,那伙人无恶不做,到处打劫,我跟着他们到处走。有一天打到金国一个姓赵的大户,于是全军覆没,军营被烧,幸亏我聪明,提前逃了出来。”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当时我身上带了个防狼器,那支军队的头子从那个姓赵的大户家里逃出来被我一下电倒。那大户很欣赏我,把我弄进去做他们军队的教练,原来那姓赵的大户是替金国皇帝打造兵器的,在当地很有势力。”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原来姓赵的大户不是真心替金国卖命,它们暗中勾结驻守在当地一个姓完颜的沈王,打算为沈王提供兵器反金,理由是他们是汉人,要把金国弄乱,叫南方的南宋趁机北伐。” 孙琳说:“这个观点很有意思,在当时应该很有市场。” 刘子遥说:“是啊,赵家的人几乎全部支持。” 孙琳说:“也有一两个意外的吧?” 刘子遥说:“只有一个,于是我就联合那个要破坏他们的计划,当时我想金国皇帝与南宋签了互不侵犯条约,如果金国换那个沈王上去做皇帝,以他好战的心思,必定会撕毁之前南宋签得互不侵犯条约,率军侵宋,于是我要破坏他们的计划。” 孙琳说:“你破坏掉他们的计划没有?” 刘子遥说:“他们的计划差不多被我破坏了,这时你出现了?” 孙琳愣了一下,说:“我出现了?我不会是个大反派吧?” 刘子遥说:“不是,你是辽国人,,就是之前被金国推翻的辽国,迁都城到新疆那边去了,你在里面是个少数民族少女。” 孙琳忍不住说:“我跟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刘子遥说:“刚开始你给下了**药,把我弄去了中东那边,那地方是苦寒之地,我哪受得了这个,想回来。但你不许,还让我中了夺魄勾魂。” 孙琳说:“什么是夺魄勾魂?” 刘子遥说:“那是一种西辽皇宫才有的毒药,无药可解。” 孙琳说:“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事?” 刘子遥说:“你刚开始只是为了让我去拿一柄宝刀,那宝刀是西辽开国皇帝用过的,叫做斩妖刀。我当时与你不认识,你看中我就是想让我替你拿宝刀,那柄宝刀全身散着零下几十度的冰气,又一百多斤,一般人根本拿不起来,所以你就想让我去拿。” 孙琳说:“你拿起来了没有?” 刘子遥说:“拿起来了,我见为了拿这刀死那么多人,我那次也差点被冻死,拿起刀后要找你算帐,你却逃了。”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后来我跟你和解了,觉得我毕竟没有死,还解了身上无药可解的夺魄勾魂。” 孙琳说:“我到底是什么人,是西辽皇宫的人么?”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总之你在里面鬼灵精怪,不所不能,没人知道你是谁。” 孙琳说:“后来呢?” 刘子遥说:“后来我们还跑西夏打了个半兽人怪物,又重回了金国。重回金国的时候有一次我才现你还有一个身份。” 孙琳说:“什么身份?” 刘子遥说:“你是一个叫绣花派里面的一个弟子,除你之外,还有三个跟你长得差不多师姐妹,你是里面的老三。” 孙琳说:“我们是不是又要自相残杀?” 刘子遥说:“你怎么知道?” 孙琳说:“她们都我跟长成一样,以当时的情况看,肯定只有一个才是正统。” 刘子遥说:“是啊。” 孙琳说:“是不是最后我把其她三个山寨的都杀了?” 刘子遥说:“没有,你跟老二是一起的,老大跟老四是一起的,你们联手杀了老大跟老四,但老二暗算了你。” 孙琳说:“然后呢?” 刘子遥说:“然后你就死了,我在里面运功给你疗伤也没用。” 第369章 遭遇拉圾人 孙琳说:“女主角怎么会死呢?” 刘子遥说:“我也觉得奇怪,你是女主角,怎么可能倒下呢?” 孙琳说:“就是啊。” 刘子遥说:“但你在里面说得话更让你不能接受,你临死之前叫我不要找你师姐报仇,你说你师姐跟你长成一样,本领也一样,叫我以后跟着她,要我把她当年是你。” 孙琳说:“天哪。” 刘子遥说:“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事,但你临死之前一定要我答应,说她就是师姐,师姐就是她,叫我不要报仇,要我把你师姐当你。” 孙琳说:“我的神啊,我作为第一女主角,怎么能死呢?” 刘子遥说:“你那几个师姐妹太厉害,双拳难敌四手,难免着了别人的道。” 孙琳仿佛无限失落。 刘子遥说:“你也别失望,我那个梦还没有完呢。” 孙琳道:“可是我在里面毕竟死了,难道还能活过来么?” 刘子遥道:“你根本没死,死的那个是你师姐,因为你跟你师姐长成一模一样,我一时也分不清楚,你没死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孙琳道:“哇,那我在里面真是太厉害了,竟可以偷天换日。” 刘子遥道:“后来在你的帮助下,我在朝庭做到了一品大员,我的很多对手想害我之时,都被你化解,让我做很多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孙琳忍不住红着脸问道:“那我们最后......最后是不是......是不是在一起了?” 刘子遥道:“我们一直在一起啊,你只是退居在我的幕后。” 孙琳脸红地更厉害道:“我是想问......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最后结成了......情侣?” 刘子遥道:“没有,本来是要的,但最后面对一次宫庭政变的时候,你为了反击对手,意外死亡。” 孙琳道:“我怎么又死了?” 刘子遥道:“那次敌人太凶残。” 孙琳道:“我后来是不是又恢活了?” 刘子遥道:“我想是吧,只不过那时天亮了,我从梦里惊醒了,不知道接下来生什么事了。” 孙琳无限遗憾。 想着此时时间已过了六点半了,眼前男人要回去陪老婆,孙琳无限失落,如果自己真是活在眼前男人之前那古代之行的梦里,说不定还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不知不觉迎来下班的时间,果然刘子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琳不想回去空荡荡的一个人,她的室友宋小离出差还没回来,她看着眼前男人说:“你陪我吃个晚饭好吗?” 刘子遥想到妻子怀着宝宝一个人,虽说韩梅反复提醒妻子怀宝宝的事是假的,但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得回去做饭聪着妻子,他说:“要不下次吧,我得回去了,否则你嫂子会不高兴,你也知道你嫂子现在怀了宝宝。” 孙琳不再强求,感觉这是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不属于自己,强求也不行。 走出公司大楼,大门口的保安有两个看着孙琳痴痴呆呆的,女神一出,他们心痒难挠,他们有这个自知知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女神的菜,只敢遐想不敢奢望。 孙琳虽然没有现那两个小保安的眼神不对,但刘子遥早就现了,他只能替孙琳遗憾,他出知道眼前那两个人不适合孙琳。 时间展到现在,有时候爱情不仅只是嘘寒问暧,天冷加衣。 嘘寒问暧,天冷加衣对付一般的女人可能可以,但对付孙琳却远远不够,况且那两个小保安知不知道嘘寒问暧、天冷加衣都是个问题。 走到外面,孙琳实在不忍放刘子遥离开,她说:“要不我也跟你回去见见嫂子吧,其实之前我就一直想认识嫂子来着,正好这会她怀上宝宝了,我去看看她。” 刘子遥一愣,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说:“那行啊。” 孙琳非常高兴,她说:“那......那我们找地方让我买点东西,第一次去看嫂子不能失礼。” 刘子遥说:“没关系的,都这么晚了,不用了,你刚才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正好到我家一起吃顿饭。” 孙琳说:“这不好吧,空着手去看嫂子?” 刘子遥说:“一定要的话下次再补吧,现在这么晚了,现在这么堵车,再到市区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孙琳说:“那行。” 这时妻子给刘子遥来一条短信说:“老公,你回来了吗?” 刘子遥说:“我正在路上,等会我去菜场买点菜。” 妻子说:“我先电饭煲煮饭。” 刘子遥说:“我回来煮,你坐着不要乱动,等会有个客人到咱家吃晚饭,我先去买菜。” 妻子说:“没关系,用电饭煲煮饭很简单,有客人来那我多煮一点饭。” 刘子遥说:“你要小心啊,插电的时候要小心啊。” 妻子笑着说:“我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煮饭。” 刘子遥一路通畅地把车开到了自家小区里面。 下车后,刘子遥说:“你嫂子在楼上,你先上去吧,我去买点菜。” 孙琳说:“要不你先上去陪嫂子吧,我去买菜,我知道菜场在哪。”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你是客人啊?” 孙琳说:“要不我们一起买吧?” 刘子遥说:“那也行,那我们走吧。” 菜场在小区后面一点路,离菜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空然一边有个家伙塞了张什么卡到刘子遥手里。 刘子遥看了看手里的那卡关于美容的,随手往地上一丢。 不想递卡给刘子遥的那家伙火了,硬拉着刘子遥不让走,说刘子遥丢了他的东西。 在此之前刘子遥就有见过这三三两两蹲在菜场前面给人美容卡的,只不过美容这东西一般都征对女路人,不是男人,这会眼前那个男的可能为了在同伴前面显示自己的抗骂能力,竟美容卡递到刘子遥手里,他没想到刘子遥接过来就一扔。 这让那家伙瞬间自尊受辱,脸上无光,本来他可能要在同伴显示自己能力的,不想被刘子遥来个下马威。 那家伙拉着刘子遥不让走,硬说刘子遥丢了他的东西。 刘子遥说:“你到我手里,不就是我的么?既然是我的,我想丢就丢啊。” 那家伙不管,用手指指着刘子遥的肩膀说:“你******丢我东西了。” 孙琳在旁边说:“你这人怎么动手了呢?” 那家伙不理孙琳,只顾招呼刘子遥的老娘。 刘子遥哪看过这么讨厌恶心的家伙,之前他来买菜经常看她们在骚扰女路人,这时他盯着那家伙说:“你妹的把你的手拿开,真的剁了你。” 那家伙把手撤了回去,一听刘子遥要剁了自己,忍不住浑身痒痒,硬往刘子遥身上凑,说:“你要打我,你打啊,你本事打啊,你敢不敢打啊?” 刘子遥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之前眼前这地方经常站着几个人,往一些女路人塞美容卡,只要女路人接了他们的美容卡,他们就非要请人家到他们楼上去坐坐。 碰到有点姿色的,他们更死皮赖脸,刘子遥有一次买菜亲眼见到有个家伙跟了一个美女到前面十字路口,后来那美女过马路了那家伙才撤回来。回到原地后那家伙向同伴炫耀,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做业务就得脸皮要厚,不要怕拒绝,如果再把劲,说不定那美女都会看上我,你们多学着点。 当然眼前这些人不知换了多少批了,这种靠骚扰女路人的业务岂能做成功,这回给刘子遥美容卡的估计是他们新来的员工,亦或者是他们的组长,为了表现自己或者为了引导组员,他居然给刘子遥美容卡,意思是让组员或者自己上司看看男路人的反应。 如果刘子遥接过来又还给他,他肯定不接回去,一定要邀刘子遥与孙琳到一边的楼上坐坐。如果邀请成功,可以当正面教材。如果邀请失败,也可以跟组员说要扬这种脸皮贼厚的精神。不想刘子遥的反应出了他的意外,他一声不吭地把那家伙塞自己手里的卡随手一扔。 于是那家伙立即狗急跳墙起来,觉得自尊受了侮辱,伤了自尊,一定要刘子遥付出代价。 本来这种职业就是找不到工作的人才会干,一天要被人拒绝无数次,心里早扭曲了,刘子遥丢了他塞过来的卡,他要把所有对眼前这个社会的不满情绪全部泄到刘子遥身上。 但看刘子遥也不是省油的灯,又没办法泄,于是他在那只是一个劲的嘴里操娘,总想让刘子遥先动手打他。 眼前不远处就是菜场,菜场的后面是派出所,来回的人流多,如果换成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刘子遥真要一下放倒眼前那家伙再说,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 孙琳在中间挡住二人说:“别吵了,一点点小事不至于。” 那家伙还在气势汹汹,说:“*****的,你有本事打我啊,打啊,你*****的,有本事别跑啊。” 第370章 烂命 刘子遥正四处瞄着地上有没有石头,那见过这么贱的,总想让人打他,干脆成全了他,孙琳拉着刘子遥走说:“走吧走吧,等会菜场要收摊了。” 那家伙还在后面骂着:“你妹的......。” 如果孙琳不在,刘子遥真的要一石砸烂他的嘴。 孙琳说:“那种拉圾人,本身对社会就刻骨仇恨,谁不小心犯着他,他就要跟谁拼命,恨不得把对这个社会所有不满都泄到对方身上。你看到没,那种蠢货本身就是拉圾,没钱没文化,那都不是份工作,无产混混,烂命一条,逮谁就咬谁。” 刘子遥说:“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孙琳说:“刚才旁边还有两个是那家伙一伙的,看他样子还想动手来着。” 刘子遥说:“那种人估计不会有人帮他吧。” 孙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社会虽说人人都以冷漠自居,不管他人瓦上霜,但刚才另外那两个家伙也不是纯粹帮他,只是他们都对社会不满,如果有人给他打用以泄,他们肯定很高兴。打完人就一跑,那破工作不干了,找都找不到他们。” 刘子遥说:“这地方怎么这么多拉圾人?” 孙琳说:“这是很多的,要不然国外怎么说我们中国人是‘蝗虫’,说得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文化低,看了几份旧了纸,知道所谓的美国阴谋,以为自己很文采,在现实中总是对什么都不满,工作都找不到,要钱没钱,要女朋友没女朋友,逮住谁就咬谁,咬一个算一个,用以泄他们内心对眼前这个社会的不满。” 刘子遥说:“幸亏是我遇到这事,如果换一个女人遇到话,就麻烦了。” 孙琳说:“那是的,那种拉圾如果连个女人都看不起她,真被狗急跳墙,惹急了他们,他们真会杀人。因为他们对于杀一个男人没那么有把握,但要杀一个女人就容易的多,先奸后杀。” 刘子遥说:“太可怕了。” 孙琳说:“是啊,下次遇到了直接说不需要就可以,不要跟他们硬碰硬。他们是拉圾,烂命一条不值钱,整天在社会上传播着负能量,你可不一样,以后不许这样了。留着老天来收拾他们吧。” 刘子遥说:“嗯。” 到菜场买好菜,二人重新找了一条路回刘子遥住得小区,孙琳担心从原来的路返回又遇到刚才那三个拉圾,怕刘子遥忍不住又跟他们吵起来了。 刘子遥气愤的其实不是刚才那家伙跟自己吵起来,而是很不喜欢这种把无耻当光荣,以骚扰到女路人为荣,他们常常把一些女路人吓走后,就回来向同伴炫耀,以自己会做业务,以做业务就该有这种精神为荣,生活在一片自我安慰之中。 现在他们不但骚扰女路人,连男路人都不放过,如果谁要是敢抗拒,他们就把压抑在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社会的不满全部泄在对方身上,明显刘子遥刚才的经历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孙琳说:“所以说啊,在眼前这地方每个人都很孤单,渴望有朋友,但又拒绝朋友,你说谁愿意交些这样的朋友啊。内心深处总是压着一股无名之火,一点就着,火一着就像疯子一样。你看刚才那家伙,你好像成了杀了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刘子遥说:“如果我真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倒未必敢这样。” 孙琳说:“是啊,这种人眼里哪有父母啊,眼里只有自己,以为自己很有能力,狂妄地不得了,而在现实中没一个人理他,所以才造成他们那种烂命一条的性格。一点小事就要跟别人拼命,如果真碰到愿意跟他拼命的,他们肯定吓怕。” 刘子遥说:“如果刚才你不在,我真怀疑跟他打起来。” 孙琳说:“你千万别跟他打起来,他们有三个人,你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他们,即便报警了,没证没据的,到时可能大家都罚点款了事。他们可没钱,出了事往山区老家一跑,人都找不到。” 刘子遥说:“我只是觉得这种人怎么到处都是。” 孙琳说:“我平时谈话的时候也会说到其实这种到处都是,但理论毕竟是理论,到现实中才会现我们平时谈话其实都严重低估了这个数量,一到现实中来,才现这种拉圾人到处都是,估计有几亿,多的不得了。” 刘子遥说:“我有时候真的为我们的国家担忧,到处是这种人,要完全现代化还不知有多少路要走。” 孙琳说:“是啊,别看北京上海跟华盛顿纽约建得差不多,都是高楼大厦,但生活的人群素质可不知相差多少倍。人家可真把周边的人当同胞,我们这路人都算不上,总想着暗算别人,占别人点便宜,骗人钱,甚至泄暴力,充当出气充。” “不是说我汉族人是全世界最勤劳的民族么,但都这么勤劳的吭蒙拐骗,如果还不把价值观跟达国家接轨,仅仅只是所谓的经济接轨,黑猫白猫,上帝跟佛祖是不会让这样的民族生活幸福富起来的,都是破坏力量,上帝跟佛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一股力量在全球蔓延呢。” 刘子遥说:“十年树木,百年才能树人啊。” 孙琳说:“是啊,这并非一朝一夕才能成功的事。所以啊,读书人苟且偷生地活着也很好,遇事就躲,奉行中庸之道,这样会生活地愉快一些。现在的情况是以弱欺强,就刚才那家伙一样,很明显他就是弱者嘛,什么都没有,估计老家农村的房子都年久失修,父母病了都没钱治,但他可以欺负生活在永春的市民。大家都拿他没办法,不敢惹他,于是他变得无法无天,直到哪一天碰到比他更狠的,然后可能直接挂掉了。挂掉了也没人记得他,因为烂命吗,谁会记住一条烂命,但挂掉他的人就倒霉了,可能要面临终身监禁。” 刘子遥说:“其实躲着他的人都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终身监禁。” 孙琳说:“是啊,这社会连个三无人员什么都不怕,三有人员又会怕谁呢,人家怕的是故意伤人罪和故意杀人罪。但那家伙不知道啊,以为自己烂命一条人人都怕他,其实谁不是一条烂命呢,怎么会怕他呢?只是为了这么个小事做了他不值得,而那家伙却认为自己值了,他烂命一条,拉一条永春市民的人命陪葬,他认为挣到了,所以就出现了以弱欺强的这种社会现象。” 刘子遥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这方面,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也很了解这个社会,他说:“你好像对这方面很研究啊?” 孙琳笑着说:“不研究不行啊,要在眼前这个社会活地快乐一点,就得缩头乌龟,就拿刚才那家伙来说,如果他的德行不改,把无耻当光荣,我敢保证他肯定会被人砍死。只是这次过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如果条件允许,可以看到他后面生活的情况,我敢保证他会很惨。” 刘子遥经眼前女人说一通,心里畅快了很多。 孙琳说:“我跟你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吧,这个可以间接证明这个事。” 刘子遥说:“你说。” 孙琳说:“那是在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课间我要跟小伙伴去打乒乓球,但有一个六年级的男生挡住球桌不让我们打,我就上前跟他理论,不想他不但不听,还骂我们。” 刘子遥说:“然后呢。” 孙琳说:“我就很气,跟他吵起来,不想他动手打我,打得我摔倒在地。我当时哭了,学也不上了,直接哭着回家。” 刘子遥说:“你被打伤了,你没有先告诉老师吗?” 孙琳说:“我也没打伤,只是弄脏了裙子,当时我受了委曲第一个找得是父母,我爸当时上班去了,我妈才在家,我就跟我妈说。我妈当时看我哭成那样,就带着跑到学校里来找那个男生算帐。” “当时那男生还在上课,本来我妈是要把那男生带到学校办公室理论,不想那会偏偏是我妈一个仇人在那个男生班里上课。我妈压着一肚子火,也不想再带他去学校办公室理论,进去就扇了那男生一耳光,还用力一下扭着那男生的耳朵,都扭出血来了。” 刘子遥说:“这下麻烦了,你们会有理变成没理了。” 孙琳说:“是啊,到了下午学校的校长都带着一帮人到我家,还有那个男生的父母以及很多邻居,连我爸都回来了。众人纷纷指责我妈的不对,我就对他们说,是那个男生先打我的,他比我大,是他先欺负我的。但他们不管,说是我妈不对。” 刘子遥说:“你妈有没有找地方躲一躲。” 孙琳说:“没有啊,她不躲,她就说是我干的,也不说原因。最后舆论压力太大,那些人还说是看着我爸的面子上,赔五十块医药费了事。” 第371章 一指禅一指谗 刘子遥说:“你念小学的时候五十块,现在算起来蛮多的了。” 孙琳说:“少说物价长了二三十倍了,应该值一两千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生之所以那么霸道,他爸是生活在我们附近一带的恶痞,经常是去骚扰妇女的那种,幸亏是我爸当时在镇上还认识些人,否则就不是赔五十块了,非要清家荡产不可。” 刘子遥说:“那恶痞后来没有报复没你们吧?” 孙琳说:“这倒没有,那时我爸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次要不是是我妈先动手打小孩,他还要找那个恶痞算帐。” 刘子遥说:“后来呢?” 孙琳说:“经过我那次事后,我看到那个男生都躲得远远的,不敢惹他。他就更加霸道,无法无天,用剪刀剪女生的裙子啊,抢同学的玩具啊等等。” “后来上了初中也一样,不过幸亏他比我早一届,没有在一个班。等他可能懂那个事了,就开始骚扰班上和学校里的漂亮女同学,与学校外面的人出去混,经常不上课,也没人敢惹他。” 刘子遥说:“后来应该又被人揍了吧?” 孙琳说:“他打架是经常的事,但他有他爸撑腰,他爸够狠,也没出什么大事,因为至少没有死。” 刘子遥说:“后来呢?” 孙琳说:“后来他考不上高中,然后就没念书了,我一时失去了他的消息。” 刘子遥一时不明白眼前女人想说什么,说:“然后呢?” 孙琳说:“然后,有一次,那是早很多年过年的时候,我妈突然跟我说我小学五年级那时的事,问我记不记的,我说记的。我妈说那个男孩子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在镇上被人用车撞死了。” 刘子遥说:“是人故意撞死他的还是纯粹车祸?” 孙琳说:“我妈不知道,只知道他被一车撞死,不过那也不重要了,总之他就是死了。” 刘子遥想着很多人是因果报应,过程并不重要,他说:“也确实不重要。” 孙琳说:“所以说,那种人上天自会惩罚他,我们没必要跟他们呈一时之气,因为没有必要,跟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他三十岁都可能活不到,跟个短命鬼没什么好计较的,就当给他来个死者已矣。” 刘子遥说:“你真的好好。” 孙琳愣了一下,说:“什么?” 刘子遥说:“我的意思是你说得真是好有道理。” 回到家里,妻子下的米早在电饭煲里煮熟了,她正在厨房切做菜的佐料。 妻子听刘子遥回来了,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刘子遥见妻子身上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菜刀,忙走过去拿过菜刀说:“老婆你怎么又自己动起手来了,厨房油烟大,这些事让我来做就可以了。” 妻子温柔地说:“没关系,你不要把植物人一样,我现在可以做事,你老把当个产婆一样,我会不习惯的。” 刘子遥扶着妻子说:“我回来了你坐着就好。” 说完要扶着妻子到沙上坐下,妻子说:“我不用,不是有客人来了么?你给我介绍一下。” 刘子遥仿佛这才想到跟在后面的孙琳,他说:“对哦,来,我给你们介绍。” 孙琳站在刘子遥后面说:“嫂子好。” 刘子遥说:“这是我们公司头,她姓孙,叫孙琳。” 妻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笑着说:“孙总真是漂亮,欢迎欢迎。” 孙琳伸出手来握住妻子的手说:“嫂子你更漂亮,你叫我孙琳就可以,孙总孙总的叫多见外。” 妻子握住眼前女人的手说:“过来这边坐。” 二人坐在一边的沙上,刘子遥说:“你们俩聊着,我来做饭。” 孙琳站起来说:“我帮你吧。” 刘子遥怕妻子误会,说:“不用,你跟你嫂子坐着聊会吧,我一个人就行。” 孙琳总感觉跟眼前的女人干坐着有些尴尬,她说:“没关系,多个帮手,会做得快一点。” 刘子遥说:“真的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你是客人,坐着看看电视也行。” 孙琳说:“要不这样,你陪着嫂子说说话,饭我来做。” 刘子遥说:“这怎么行呢?” 妻子坐在一边说:“要不我们三个一起做吧,我没事,你们不要把我当个病人一样,我暂时不需照顾。” 刘子遥还没说话,孙琳说:“那行啊,那我们一起吧。” 三人走向厨房,孙琳自觉地挑菜选菜,刘子遥切菜,妻子竟一时找不到什么要做的。 看着眼前的二人配合地天衣无缝,妻子突然心有感触。 刘子遥看妻子仿佛很茫然,他把妻子拉出厨房说:“老婆你去看会电视吧,你现在怀了宝宝,等会有油烟,这点小事我来就可以了,不用你帮忙。” 妻子不露声色地说:“那好吧。” 刘子遥扶着妻子坐回沙上,然后给她打开电视,随便给她调了个喜剧频道,刘子遥说:“老婆你多看点喜剧节目,有益身心健康。” 妻子说:“嗯。” 走回厨房,孙琳已把所有的菜都挑好洗好了。 刘子遥说:“现在好了,你到客厅去看会电视,跟你嫂子说说话也行,剩下的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孙琳说:“我不知道跟嫂子聊什么啊。” 刘子遥说:“你们都是女人,应该有话题啊,你嫂子是一个蛮很好相处的人,很好勾通的。” 孙琳说:“我还是留在厨房帮你打打下手吧。” 刘子遥也不强求,说:“那好吧。” 炒好几个菜,孙琳正打算端出去,她突然现妻子冷冷地站在厨房门口,吓了她一跳,她说:“嫂子......。” 妻子盯着在厨房里的刘子遥说:“老公你怎么这样,老是让客人做事。” 刘子遥一听,忙说:“哦哦哦,我来吧,你快点出去吧,厨房油烟大。” 说完他接过孙琳手里的菜,孙琳只能走出厨房。 刘子遥随便收拾了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在餐桌上,刘子遥见妻子与孙琳都不说话,其实他早猜到孙琳与妻子会谈不来,眼前两个女人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是众人眼里的焦点,现在坐一块,肯定没什么话说,一山不容不二女。 刘子遥下午就猜到有这情况出现,他不想让孙琳来,但孙琳要来,他也没办法。 看眼前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刘子遥也感觉尴尬,刘子遥说:“我来跟你说个笑话吧。” 妻子与孙琳同时望着刘子遥说:“好。” 刘子遥严肃地说:“以前有一个女人老是受别人欺负,一打架就被人扯住头,她把头扎起来,还是打不过人家,她很郁闷。” 孙琳看着刘子遥说:“那怎么办呢?” 刘子遥说:“后来有一个朋友告诉她,你得去学功夫,有人功夫,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于是那女人到山上的寺庙向方一位方丈讨教一指禅的修炼方法。” 妻子在静静地听着。 刘子遥说:“当时那方丈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电脑前面,他看着那女人说,你过来。” “那女人走近去,那方丈在电脑打开一组图片,然后往电脑桌面上一张水煮鱼片的图片一指,你说‘你想吃吗?’,那女人还没吃午饭呢,于是说‘想吃’。那方丈又指剁椒鱼头的图片说‘你想吃吗?’,那女人说‘想吃’。那方丈又指着毛血旺的图片说‘想吃吗?’,那女人以为方丈指点自己哲学道理,只能实话实说‘想吃’。” 孙琳不明白刘子遥说得这个与笑话有什么关系,她说:“然后呢?” 刘子遥严肃地说:“那方丈说‘很好,你看我一指桌面上这些名菜,你的嘴巴就谗了,你下山去吧,你已经练成了传说中的一指谗。’ 孙琳听后哈哈大笑,妻子却没有笑,过了一会,孙琳现自己有些失态,不敢再笑了。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不要好笑吗?” 妻子说:“我觉得你现在样子比较好笑。” 说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眼前两位女人都笑了,刘子遥顺水推舟地说:“那我再说一个吧。” 孙琳感觉刘子遥会调节气氛,她说:“那你再说一个吧。” 刘子遥想了想,说:“以前有一个人很倒霉,经常上班迟到,走路摔跤,丢钱包之类的,他觉得很倒霉,但他没办法。有一天他走在路上碰到一个卖火柴的人拉住他说‘你印堂黑,双眼迷茫,最近不太走运吧?’,那人说‘是啊,最近好倒霉’。卖火柴的人说‘我替你看过了,你五行缺火,得补火,把火补齐了,你就走运了’,那人说‘怎么补火呢?’” 孙琳忍不住说:“是啊,怎么补火呢?” 刘子遥说:“那卖火柴的人说‘你得买我的火柴,火柴就是火’,那人一听,就问‘你的火柴多少钱啊’。卖火柴的人伸出一个手指头,那人说‘一块钱一盒是吧,那来一盒’。卖火柴的人摇了摇头说‘不是,是一百块钱一根,一盒十根,一千块钱一盒’。那人一听这么贵,就感觉那卖火柴的是骗人的。” 第372章 贵人与跪人 孙琳说:“是啊,是人都会这么想,一盒火柴这么贵。” 刘子遥说:“那卖火柴的人可能早猜到那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说‘这样吧这位先生,我知道你以为我是骗子,我就算一卦,如果我算准了,你再买我火柴,如果不准,你就不要买了。’” 孙琳说:“他真会算吗?” 刘子遥说:“那人一听,感觉这主意不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眼前那卖火柴的人真会算,自己花钱消灾也没什么,他说‘好,那你替我算,算准了我就买你的火柴,一千一盒就一千一盒,但你的算得准’,那卖火柴地说‘一言为定哦’,那人点了点头。于是那火柴的人开始替那人算卦,他指着前面一条路说‘你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一百米的样子,就会遇到一个贵人’。” 孙琳说:“那个人相信了吗?” 刘子遥说:“他不相信,不过他想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就朝那火柴人指的路上走。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时候,那卖火柴的人又出现了。” 孙琳说:“这不还是他吗,不是贵人啊?” 刘子遥说:“是啊,那人也说‘不还是你吗,哪里有什么贵人’,那卖火柴的人突然地上一跪,说‘我就是你的跪人’。那人大吃一惊说‘你说得是跪在地上的跪人隘,那卖火柴的人说‘是的’。” 孙琳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这回妻子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收拾完毕餐桌上的残局,孙琳实在不想回去一个人,但眼前男人有老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心里依依不舍告辞离开。 妻子看着丈夫说:“你下楼去送孙琳回家吧。” 孙琳也害怕眼前女人怀疑刘子遥,要真是这样,刘子遥可能会有麻烦,今晚要不是有刘子遥一直在,她真有点不敢跟眼前女人相处,她说:“嫂子不用了,我认的路。” 妻子说:“没关系,你是客人,就让子遥送你回家吧。” 刘子遥说:“我送她到楼下吧?” 妻子说:“这怎么行,孙琳可是个女孩子,现在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回家,多危险啊,你送她回家去。” 孙琳说:“不用这麻烦,要送的话送到楼下就行。” 妻子仿佛很介意这个事一样,说:“这怎么行,现在外面坏人多,我怎么放心一个女孩子一个回家呢,老公你一定要送孙琳安全到家才行。” 刘子遥心想只要孙琳到小区门口打个车就可以到住处楼下,又不是走路回去,有什么危险的?刘子遥说:“我到楼下去叫个车,出租车很快的。” 妻子说:“不行啊,现在永春好多地方治安不好,老公你还是送孙琳安全到家我才放心一点。” 孙琳见眼前女人越是这样,她越浑身不自在,生怕眼前女人看透深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她说:“嫂子,真的不用,打个出租车直接可以到我住得楼下,很安全,这样吧,等我回到住的地方,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好不好?” 妻子说:“不行啊,现在好多出租司机也是坏人,万一你碰到坏人怎么办,你就让我老公送到家吧,反正他在家也没事。” 刘子遥与孙琳没办法,只能同时下楼。 到了楼下,刘子遥说:“你不要怪你嫂子,她现在怀了宝宝,就是这么啰嗦麻烦。” 孙琳说:“不会啊,你为了安全到家着想,我感谢她还不及呢。” 走到小区门口,刘子遥拦了一辆出租车。 孙琳钻进车后,她突然想苗静静这么想支着自己丈夫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难道她想趁着丈夫不在,然后外出?或者她想调查自己的住处在哪里,想抓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想了一下,孙琳不让刘子遥上车,她说:“你还是回去陪嫂子吧?” 刘子遥说:“可是你嫂子让送你来着。” 孙琳说:“不用,出租车可以直接到楼下,再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哪那么容易占到我的便宜,你回去吧。” 刘子遥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听妻子还是听眼前孙琳的。 孙琳说:“你要不这样,你就在这附近蹲会,你算好时间再回去,等会嫂子问起你就说送我安全到家了。” 刘子遥一想孙琳这主意不错,他正不明白妻子老是逼着自己送孙琳是为什么。 而孙琳的想法是很可能苗静静可能等会趁着刘子遥不在要外出,直接跟刘子遥说自己的怀疑又不好,于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叫刘子遥蹲在小区外面,如果苗静静趁着丈夫不在外出,刘子遥一定会现。 刘子遥当然不知道孙琳两全其美办法里更深层次的原因,看她坐得出租车远去,他点了一支烟,打算就在小区门口找个干净的地方蹲着,然后算好时间就直接回去,他当然没有像孙琳像得这么复杂。 他还沉静在刚才与妻子吃饭的欢乐气氛之中。 过了一会,刘子遥也仿佛想到了刚才孙琳想到问题,妻子总是一味地让自己送孙琳回家,难道她要趁自己送孙琳回家的时间要外出?亦或者根本不在乎自己与孙琳的孤男寡女,哪有这么晚了还一味怂恿自己丈夫送一个美貌女人回家的呢? 想到这个,刘子遥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着孙琳走,他得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再说。 藏在自己小区暗处十多分钟的时候,刘子遥没看出妻子外出的身影,倒是自己被黑暗中的蚊子咬了两口。 刘子遥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之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小心翼翼地朝小区大门口走来,李小宝。 李小宝的腿一直有点问题,这么久没见,他还是一瘸一拐的,只见走到小区大门口朝里面张望,只张望一两秒,就躲到一边。 想着李小宝这混蛋上次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不再与妻子来往,这回又跑自己小区前面来,用屁股都想得到他肯定是等妻子出来。 幸亏自己没有送孙琳回去,否则这么精彩的一幕都错过了,妻子竟与李小宝私下还有联系。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很火,很想上前揍李小宝一顿,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上次在枫林路9oo号的别墅群里,刘子遥也有瞄到李小宝光着身子里面鬼混,这时急急地来找妻子,八成又是按捺不住,想着这混蛋不知道给自己戴了多少回绿帽子,刘子遥心里就有火,他此时恨不得立即扑出来灭了他。 刘子遥毕竟还是按住自己的火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等会他又会狡辩是路过眼前这地方之类的。 他要忍,等妻子出来捉到他们的双。 再等了一会,也不见妻子从小区里出来,大门口处的李小宝仿佛也有些浮躁,躲到一边不停地打手机,估计妻子不接他电话还是怎么着,一直没打通。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小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竟从大门口的暗处匆匆离开。 刘子遥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失望,李小宝一直是妻子的跟屁虫,这一次没见到妻子出来,他怎么快就放弃了呢?他本来作好要捉到双的心理准备。 这时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在电话里说:“我到住的地方了,很安全,你放心。” 刘子遥说:“我却不安全,不放心。” 孙琳说:“怎么啦?” 刘子遥说:“我听你的蹲在小区大门口外处不远,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刚才我竟然看到了李小宝,就是你嫂子之前后面的那个跟屁虫,还在杨家排偷袭过我的那个。” 孙琳心想自己让刘子遥在大门口蹲会果然有了效果,在眼前这个时代,也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她岂会相信苗静静会那么好心叫丈夫送自己回来,还什么永春坏人多关心自己安危之类的,那女人明明就是想趁丈夫外出做什么非法勾当,她自己就是个坏人。孙琳说:“你还现什么?” 刘子遥说:“那李小宝估计在外面不停地给你嫂子打电话叫她出来,但你嫂子没有出来,现在她走了。” 孙琳心想苗静静果然够狐狸,竟然没有出来露面,李小宝一走,她更不可能露面了。孙琳不动声色地说:“你过会回去吧,我想嫂子还在家等你呢。” 刘子遥觉得孙琳的表现很出他的意料,他说:“你说李小宝大半夜的来找你嫂子,能有什么事啊?” 孙琳说:“嫂子应该之前就跟李小宝还有联系,电话可能没打通,但短信肯定有的,微信qq也行,你回去看看嫂子的手机就知道。不过千万不要产我说得哦。” 刘子遥心想对啊,李小宝极不情愿地离开,八成是妻子给他了要其离开的信息,说不定她在里面有瞄到自己藏在外面,要不然以李小宝死皮赖脸的性格,他怎会轻易离开? 与孙琳通话结束后,刘子遥再抽了一支烟,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折回小区。 第373章 当局者迷 回到家里,妻子却正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刘子遥心事重重地走了进去,妻子看刘子遥回来了,她从沙上站起来说:“老公你这么快回来了?” 刘子遥心不在焉地说:“是埃” 妻子走过来拉着刘子遥的说:“来坐会,我有话跟你说。” 刘子遥随着妻子坐在沙上。 妻子看着刘子遥说:“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刘子遥只想偷看妻子的手机,想偷看她是不是刚才跟李小宝有联系,刘子遥说:“没有埃” 妻子说:“看你刚才那么不想送孙琳回去,我硬逼着你去送她,你没有想法吗?” 刘子遥说:“没有啊,只是有点想不通。” 妻子说:“她可是你的女领导,好不容易来咱们家一趟,现在时间这么晚了,我觉得送她安全回去很正常啊,这会让你这个做下属的在她前面加分。” 刘子遥突然有点想通妻子刚才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送孙琳回的原因了,不过一想不对啊,自己前脚刚走,李小宝就出现在小区外面,没有这么巧吧? 妻子说:“现在明白了吗?” 刘子遥点了点头,强装明白了说:“嗯,我懂了。” 妻子说:“你是懂了,但我就不是很懂了。” 刘子遥看着妻子说:“什么?” 妻子说:“李小宝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刘子遥说:“记得啊,上次在枫林路9oo号别墅群里鬼混的人当中,不也有他吗?” 妻子说:“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找我出去有事。” 刘子遥想不到妻子竟如此担白,说:“他不是答应我不再见你了吗,还找你干什么?”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他还说我不出去见他会后悔的,我有点害怕,但我还是拒绝了他。” 刘子遥见妻子承认了与李小宝有联系一事,瞬间对妻子不再怀疑,他说:“不要理他,他就无产混混一个,表面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模样,背地里内心黑暗。” 妻子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很有上进心,不会目无法纪,也很爱惜自己,想不到他现在越来越荒唐。” 刘子遥说:“我们现在生活的这块土地其实危险,从上到下都这么道德败坏,底层更是坏得没办法补救了,在永春的小偷抢劫,扒手骗子不都是所谓的底层。很多人认为身体有缺陷的人就会比一般人更善良,那是在别的地方,在我们这个地方,身体有缺陷之人比一般人还不正常,这个李小宝就是个例子,那天晚上在那别墅群里,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放肆。” 妻子仿佛很感伤。 刘子遥搂着妻子说:“老婆你不要失望,你还有我呢,如果下次再被我碰到他,我一定废了这小人。” 妻子说:“你千万不要跟他打架,在我们这个地方你也说了他弱他有理,他是身体有缺陷的人,外人如果看到,一定会以为是你在欺负他。” 刘子遥心想妻子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只是他真没那个兴趣去抓李小宝的把柄,否则抓到他的把柄,一定报警。刘子遥说:“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不会跟他打架。” 妻子说:“现在想来我真的越来越害怕,我刚才为什么让你去送孙琳回家,我也是想让你跟她处好一下关系,因为我现在现我们越来越势单力薄,我总感觉外面有一个什么陷阱正在等着我们,我好害怕。” 刘子遥瞬间豪气逼人,他说:“老婆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妻子说:“老公你真好。” 刘子遥说:“老公对老婆是天经地义的,老婆你也对我很好,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过了一会,妻子松开手里的刘子遥说:“老公,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你洗完了我再洗,我们今天早点休息。” 刘子遥说:“恩。” 他刚要离开沙,妻子突然吻住了他的嘴巴。 刘子遥没有挣扎,尽量配合着妻子。 过了一会,妻子才放开手里的丈夫,她红着脸说:“你先去洗干净在房间里等我,等会饶不了你。” 刘子遥大喜,今朝有酒今醉,极时行乐的想法袭上心头,他调皮地看着妻子说:“等会看谁饶不谁。” 等刘子遥走进浴室,妻子拿出手机回了几条信息,然后冷静地坐着盯着眼前的液晶电视。 在洗澡的过程中,他的手机“嘀”的一声响,孙琳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是问他回家去了没有。 刘子遥猛得醒悟,孙琳与韩梅以及孙遥一直提醒自己防着妻子,他到现在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退一万步来说妻子是一个坏人,但自己也没什么可骗的,妻子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她有什么样的动机呢?尽管她有可能是在自己面前会撒点慌,但最多也只是想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 妻子不是一个缺男人追求的女人,之前的李小宝虽然身体有点问题,但是个计算机专家,那个周俊虽然可能经常左拥右抱,但家里有钱,还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肯定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算下来好像都比自己优秀,妻子如果不是想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她遮遮掩掩无非也是为了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 如果她不想维护与自己的夫妻关系,她又何必苦苦坚守呢?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同样可以找到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因为妻子不像她圈子里那些女人一样,才让她一直在苦苦坚守。 现在妻子还怀了宝宝,自己不但不从心底感谢妻子,还经常对她疑神疑鬼,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很惭愧,自己看着孙琳的美丽以及孙遥的可爱想变心就直说,何必找这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呢? 刘子遥正纠结于对妻子的态度之时,妻子竟已走进了浴室。 妻子仿佛看透了眼前男人在想什么,她红着脸低着头,这种半遮半掩的模样瞬间让刘子遥迷醉。 刘子遥刚要开口说话。 妻子伸出手指堵住了眼前男人的嘴巴。 此时喷洒不害往下面慢慢洒着温水,温水很快浸透妻子身上的薄衫,看着妻子此时耸着那对令人遐想的那对小兔若隐若现,刘子遥再也按捺不祝 妻子仿佛也屏住了呼吸,只等着刘子遥前来索龋 刘子遥先是温柔,随着妻子的喘着粗气,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片刻妻子就开始出低低地叫喊声......。 等二人操作完毕,妻子的脸红得像二月的桃花,感觉无限幸福。 到了第二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孙遥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带嫂子医查了没有,是怀宝宝了吗?” 刘子遥心里一愣,昨夜他对妻子的形象作了一遍梳理,已不再对妻子怀疑,这时孙遥这个电话打来,他又忍不住满怀疑虑,他得再带妻子去医院检查一遍,看妻子是不是真怀了宝宝。 孙遥说:“怎么不说话啊?” 刘子遥说:“你告诉我那叫杨盼盼的女医生才多长时间啊,我现在天天在上班,还没空。” 孙遥说:“这事早查早安心,万一嫂子根本没有怀宝宝,害你空欢喜一常” 刘子遥有点烦躁,他说:“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 孙遥说:“不是我这人要打击你,即便查到嫂子有怀宝宝,你还有个问题要确认。” 刘子遥说:“什么问题?” 孙遥说:“就是嫂子怀的宝宝是不是你的啊,你不会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吧?” 刘子遥说:“你胡说什么?” 孙遥说:“我有偷偷观察过嫂子,了解女人的只有我们女人,你们男人是不了解的?” 刘子遥说:“你别胡说八道,你偷偷看到了什么呢?” 孙遥说:“嫂子太精通人情事故了,我不是她对手,什么都没看到,但你相信我,嫂子绝不是像我一样这么简单。” 刘子遥说:“你很简单吗?” 孙遥笑着说:“你是认为我很复杂,其实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一个女人,你太不了解女人,我告诉你,孙总都比嫂子要简单的多。” 刘子遥说:“你想说什么?” 孙遥说:“没有啊,我只是让你早点带嫂子去查一查怀宝宝的事,别到时空欢喜欢一常还有如果确定怀了宝宝,你得再确定宝宝是不是你的。” 刘子遥说:“我跟你说,你嫂子是聪明人,绝不会干这种不聪明之事,如果怀的不是我的宝宝,我又不是傻瓜,难道能骗我一辈子吗?” 孙遥说:“这可说不准,这有点像两军交战,一方被围一样,被围的一方能拖则拖,它也知道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但被围的一方就是想拖。这事也一样,能瞒一时是一时,说不定嫂子有瞒一时是一时的理由呢。” 刘子遥说:“什么理由?” 孙遥说:“譬如说喜欢嫂子的人喜欢嫂子是有夫之人呢,之前不有个贪官要找一千个女人,其中三分之一是良家妇女,说不定喜欢嫂子的人也是这么个猥琐之人。” 第374章 滴水不漏(结局) 刘子遥说:“你别在那危言耸听,胡说八道,你说的那个是个别情况,不是惯性。Δ” 孙遥说:“你怎么就知道嫂子就不是个别情况呢?这年头,人再好也就只好到这个程度,但人坏起来,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出乎最厉害文学家的想象。” 刘子遥虽然觉得孙遥说得有些偏激,但却不无道理。 孙遥说:“我不跟你说了,一下子不见,你又被嫂子灌了**汤一样,我说不动你。” 刘子遥说:“我知道了,你先把你的精力放在你工作上吧,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孙遥说:“我很伤心。” 刘子遥说:“你伤心什么?” 孙遥说:“我伤心我为什么喜欢这么一个固执加愚昧的男人,所有人都看出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你没看出来,难道这真是当局者迷么?” 刘子遥说:“你知道了,你以为我真那么傻瓜么,我早就有怀疑,只是没找到证据。” 孙遥说:“那要恭喜你长大了。” 刘子遥说:“我也很伤心,浪费我这么时间,弄得我身心疲惫,我现在每天都很累,若隐若现,很没安全感,感觉自己很幸福,又感觉自己很孤独,总之也过得不好。” 与孙遥通话结束之后,刘子遥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其实种种迹像表明,妻子确实是鲜花会重要骨干,身份可疑,但刘子遥就是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如一个人在村里有一个人说他坏,可能是那个人的偏见,有两个人说那个人坏,也可能是那两个人的偏见,但当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说这个人坏的时候,难道坏的是全村人么?明显那个人确实是坏的,他该检讨自己了。 现在情况也如此,如果光韩梅一个人说妻子坏,可能她在报复妻子,但当孙琳、孙遥等等的人都说妻子坏之时,难道还是孙琳、孙遥在都报复妻子么? 道理刘子遥都懂,但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一如大伙以前对那个伟大领袖崇拜的五体投地一样,等到有真相的今天,大伙还是愿意接受那个伟大领袖是坏人,即便事实摆在眼前,有些人也只承认那伟大领袖是好心办错事,他的出点是好的用以给他辩护。 现在刘子遥情况有些类似,种种迹像表明妻子早已生变,甚至她嫁给自己都只是一个阴谋,只是像孙遥说得一样,结婚只是用于掩饰她的身份,但刘子遥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会孙琳以及孙遥都明白了刘子遥的固执,所以连韩梅都想出办法让刘子遥去验证妻子是否真怀宝宝了的方法,而刘子遥也联系好了那个叫杨盼盼的那个女医生,但刘子遥就是不去。 他既想要得到真相,又害怕真相,一如那些怀疑那个伟大领袖的家伙一样,他们既想得到真相,又害怕得到真相,自己崇拜了那么多年的伟大领袖,竟然如此不堪,他们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总想找一些理由来替伟大领袖进行辩护,例如好心办错事,他杀得都是坏人,他是逼不得已,他是为中国好,他是有苦衷的之类的。 理由找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却还要别人相信,别人岂会相信? 刘子遥的情况类似,他总是从心里说明自己妻子是有苦衷的,是逼不得已的,她是为了维护与自己的这份婚姻才这样的等等之类的。 但这些,刘子遥同样说服不了自己,但他却想要别人来相信。 在自己办公室沉思了一会,刘子遥有些浮躁,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自己的妻子,一如现在社会上很多人死死维持那个早已经死去的伟大领袖一样,难道那些人只因为出生的晚,没有亲身体验到那种切肤之痛才站着说话不腰痛么? 他突然感觉自己很累,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