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 第一章 天行 大华国,一个古老的国度。相传这里有神秘的修真者,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去关心他们,这个传说已经被人们淡忘。 在这个科技发展的时代,神已成了谬论。 在大华国以首都京都为中心最为繁盛,建筑街道也最为复杂,人们都非常想搬进这座城市。因为在这座城市中居住的人非富即贵,搬进这座城市就意味着成功,因此很多人都会走关系搬入京都。 十月的京都,在错综复杂的某条街上行人们来去自如,大大小小的商铺正开门迎业。“喇叭声”、“号角声”商人们想尽办法吸引客人,也有人在和商家砍价引起了争执,不过很快就被街上繁杂的声音所淹没。 但是没有人知道,光天化日的大街上正有见不得人的事发生。 小巷中,到处都是垃圾。几袋大袋垃圾叠在了一起,潮湿的地面上残留着食物的残渣。 “啪!”的一声,一道身影划过撞到了垃圾袋上。 紧接几位衣着华丽的少年相继出现,他们相貌英俊,脸上有几分与其外表不符的煞气。 其中一人走到那道身影旁,提起他那已经不行了的身体,一拳打向他瘦弱的身子。 “噗!”一口鲜血破口而出,那少年随即发出一声冷笑,当下用手扣住那人的脑袋,将他按倒在地。 那少年的脸上有些不悦,一头冲向那人耳边,阴森地说:“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一个乡下小子竟妄想攀龙附凤!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 越说越气,脸上狰狞显现。起身抬脚重重跺在那人身上。一次不解气,两次;两次不解气,三次;如此反复,力道一次比一次重。那人闭上了眼睛,而脸上痛苦之色却越发严重。 “狗就该有狗该有的样子!不要触及不该碰的东西,不然……你知道该怎样!” 说完,带领几个少年离开了小巷,留下了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少年们的离去并没有让那人松口气,他缩了缩身子护住胸前的一块玉佩,这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一份念想。 现在,他不想离开,只想回忆记忆中的那份美好。 ………………………………… 夜,已深。月光映照在城市的每一块角落,微风吹拂让人很是凉爽。 一个人影走在空旷的道路上,路灯光好像有些坏了,忽暗忽明地照着那道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一所小屋出现在眼前。 开门,开灯。 屋内没有多少东西,除了有一柄古朴的剑,都是一些生活基本用具。 那人洗了洗脸,换了身衣服,从房里拿出些外用药敷在身上。 灯光下的身影,显得单薄,瘦弱的身躯在药的刺激下在不断颤抖。 终于,药已上完。 躺在床上,看到手中的玉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幼年的生活不似这时,他也像同龄人一样,笑过、哭过。委屈时可以向母亲哭诉、撒娇;淘气时被父亲教训、改正; 记得有回他在幼儿园曾经将一位小女孩惹哭,被父亲教训了一顿,强行拉着去道歉。 生活流水,时间如逝;日子不长,美好永存; 转眼十岁,父母因工而逝。十岁少年从无所依,因父母与家中长辈不和,故无人来领养留下遗产也遭到亲人们的吞噬。 少年经此大变,沉默寡言。与同学格格不入,成了被欺负的对象。若父母没有留下那块玉佩,或许他早是一具死尸了吧。 事情转机就在那一年六年级毕业。 …………………………………… 那天雨夜。 学生们早就拿上了通知书回家,少年还在那里等。他不相信,他的成绩可以进入理想的初中,为什么会没有通知书。他要等,等到通知书来为止! 雨还在下,整栋教学楼空落落的,只有少年一人。 “踏踏”脚步声响起,一个老头子带一把伞出现在少年面前:“别等了,你的通知书不会来了。” “为什么?”少年疑惑。 “你父母双亡,家中没人养你,你没有钱。”老头残酷的回答。 “我的成绩,可以进!”少年坚定地说。 “没有钱,就什么也不是了,这道理你应该懂得!”老头再次回答。 少年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大哭了起来。这些年,他不仅要忍受同学的欺辱,还要承担外面的经济压力。这道理,他是最清楚不过得了。 “为什么?我会遭这份罪!为什么?这世界如此不公!”少年大声怒吼,他现在很恨!父母为何丢下他一人离去,扯下胸前的玉佩抬手就要摔下去。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看到手中的玉佩,脑中重现了往日母亲、父亲的笑容。 他感到他是那么舍不得这块玉佩。 “来我这里吧!” “啊!”少年有些诧异。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所孤儿院的院长。”老头说。 “可我不是孤儿!”少年说。 “从你十岁那年起,你就是!”老头说。 “我,我我我”少年说话有些结巴。 “怎么?有点突然?接受不了?你不是抱怨世界不公吗?我给你你应该有的,我之所以建立孤儿院是为了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有个归处,为了让孩子们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孩子,到我这里。”老头的脸上充满了和蔼。 “能上初中吗?”少年问。 “能!”老头回答。 “能住吗?”少年问。 “能!” “能吃吗?” “能!你现在想要的我这里都有。” “好!我跟你!”少年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好,走吧。”老人引着少年走出了教学楼。 楼外,雨下个不停。老头打开雨伞挡住了雨势,牵着少年走向了少年即将入住的新家。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头看向了少年。 少年有些错愕,老头仿佛看透了少年心思,笑着说:“你的名字我真不知道,这学校校长是我朋友,他请我帮你。” 少年心中扑通一下,原来是校长,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少年的眼圈有些红,想要哭,但还是忍下来了:“我叫天行” 老人至始至终都在注视天行,对他说:“想哭就哭吧,至少现在还能哭出来。” “啊~”天行哭了,他抱着老头。想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 在那之后,那位孤儿院院长就一直资助天行上学。对于天行来说,院长就是他自父母双亡后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为此他心怀感激,所以他不想一直依靠院长,一直努力学习以求达到最完美的成绩进入理想的学校。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他考上了这所京都第一大学“华龙大学”。离开了孤儿院,告别了院长,他以为新生活会以美好的形式展开。谁知道资助那所孤儿院的那家大公司的老板的儿子李林竟也一同考入了华龙大学。 李林以不听那他话就撤回资金为由要天行做一条他的“狗”。天行当然想要拒绝,但想起孤儿院孩子们的笑容、院长的恩情,他便无法拒绝。 “如果孤儿院被撤回资金,孩子们无家可归,院长该怎么办呢?”他如是想。于是天行带着不甘心为他跑腿、随他欺负。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不想发生了变故。今天上午,学校女神洛依水突然向天行搭话,这让天行有点受宠若惊,恰好李林就在旁边,洛依水连看都不看一眼。嫉妒的怒火立马烧至天行身上,然后发生了下午那档子事儿。 “哎”的一声叹息,天行希望这样的生活能早点结束。 …………………………………………………… 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天行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正不断向前行走。 在这里,没有时间概念,看不到目标,没有目的地。天行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天行剩下的就只有恐惧。 时间,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小的星光,天行好像看到了希望,拼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向前奔跑。 那点星光不断放大,天行的心不断激动。终于黑变白,白色光芒照耀了整个世界。而对于天行来说,这只是眼前的一晃而已。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地。眼前的一切,让天行再次感到恐惧、不安,甚至他都宁愿永远都不要从黑色世界出来。满地的死尸,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有的死尸爬在另一具死尸上;有的死尸互相抱在一起;有的死尸面向天空微笑…………一些死尸大部分残缺不一,极少完整的尸体,鲜血淋漓尽洒大地,这天也似乎在为这残酷的画面哭泣,下起了血雨。 天行一步一步走着,踏着这条尸体铺出的路。一步比一步震惊,一步比一步害怕。他想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生怕他成为这千千万万的死尸中的一个。但身体不受控制,哆嗦的腿向前行进。终于,一阵恶心感袭来,双腿再也无力,一下子瘫倒在地“呕!呕呕!”吐了。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钱、女人、我爸的公司!都给你!放过我!放过我吧!”这是……李林的声音?他在害怕?在给谁求情?强忍着恶心感抬头一看。那是一座尸山,每一具尸体惨不忍睹。而那座尸山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浑身鲜血,眼睛散发妖异的光芒,手提一柄黑色古剑,显然这里的一切都拜眼前这位所赐。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脸竟与天行一模一样。 此时那张有着与天行一模一样脸的家伙正居高临下看着尸山之下给他磕头求情的李林。 “哼!你,死!”话音未落,一道黑线穿过李林的头颅,人倒头破,气息全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一个,就是你了!”先是一阵狂笑,后又指向天行,黑线迎来,剑指头颅。 第二章 古剑 清晨,阳光明媚。 一名少年蹑手蹑脚背着书包从一栋破旧的小房屋走出,想起昨夜所做的梦,心中不免一阵后怕。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当那柄黑色的剑临近他的时候,他深深感觉到了恐惧。所幸的是,那是梦!但那种死亡来临的感觉,他再也不要体验了。 话说那柄黑色古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记忆中只有老院长收藏的许多好看的剑和家里那柄古董,记不得有什么剑会散发黑气。 奇怪?在哪儿呢? 想了许久,不免有些头昏脑涨。算了,不想了。摇了摇头,拍了拍脸颊,打起精神来向学校前进。 “小天行去上学呀!”一个卖豆腐脑的大婶向天行招了招手“小惠呀!给你天行哥打声招呼。” “天行哥,一路顺风。”一名长得极其秀丽的女孩一边端着一碗豆腐脑,一边对着天行大喊。 天行点头微笑,摸了摸胸里的玉佩“愿父母在天之灵保佑我。”说完,继续向学校行进。 ………………………………………… 华龙大学,这所京都第一大学是许多人梦寐以求都想考绩的大学,里面的人并不是你是京都人、你和本校哪个领导有关系就可以进的。在这里,只认成绩,其余不管你贫穷、富有或者犯过罪只要成绩不到,休想进去。而且只要进入华龙大学,就意味着成功。华龙大学出过很多优秀的人才,其中就有世界著名心理学家白河源。他在记者采访的时候就谈到了母校,他说:“华龙大学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众所周知,在我还没有进入这所大学之前是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贫穷学生,会为能否考上大学而焦燥,会为将来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发愁,会为能不能吃饱饭而头疼……在我的母校困扰我的一切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前途有了,学费全免,烦恼也随之而去了。这里有我最重要的人生导师,有要陪伴我一生的女人,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母校,还要感谢你们。如果你们能看到这段视频,请接受我的感谢,谢谢!谢谢你们改变了我。”说完一鞠躬。 天行当初就看到了这段视频,得到了一个情报,学费全免。于是上网一查,好家伙!不管来历是什么,只要成绩到了一切学费全免,重点还是这京都第一大学,这对当时的天行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于是天行就报考了华龙大学。 不知不觉到了教学楼前,看了看手中的课程表,不免一阵苦笑。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报道的时候,忘了拿课程表,让人家一个女生大晚上给你送来,这事儿也怪丢人的。 来到教室门口,人并不多,随手占了一个位置,拿出上次自己笔记复习。正看得入迷之际,一只手拍到了天行昨天受伤部位。 感到一痛“谁?”转头一看,一个胖子正拿着一本书遮在了脸上,一手指了指天行旁边。 这死胖子,搞什么? 顺着手指方向一看,校园女神洛依水正坐在他的旁边看书,天行有点懵了。似乎注意到了天行的目光,偏转过那美丽的脸蛋,面带微笑。 “那个……洛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旁听,顺便……看看你会会不会又把课程表弄丢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天行一眼,之后继续看手中的书。 天行一阵宭迫,看到洛依水看书的样子,不忍打扰,立马重拾笔记,二人无话。 不一会儿,看教授踏步而来,黑着一张脸。可以看出心情不好,停下脚步“现在,开讲!” ……………………………………………… 课后,一群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有人讨论问题;有人谈情说爱;更有人与美女并肩而行,羡煞旁人。而天行和洛依水正好是这些人中比较显眼的一对。 “洛学姐,今天的事谢谢了。”天行说。谁知道今天教授抽什么风,讲得东西已经超越了大一所能理解的范围,要不是洛学姐在的话,天行这堂课可要睡觉了。 “这没什么,那个教授心情一不好,就尽讲一些听不懂的东西。这节课我倒是受益良多啊。” 之后也没跟学姐说上多少话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不是说过,不要触及不该碰的东西吗?”说完,一拳打入天行小腹。 与昨天同一地方,两个人,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对话。 “你说?不听话的狗主人该怎么惩罚呢?”李林转身冷语。 “李林,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和洛学姐不过只是一个学姐对待一个学弟的关系而已,不要连累孤儿院。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天行呼吸有些急促,他真的怕孤儿院因为自己被撤回资金,那么以后他该如何面对院长呢?以前院长对他伸出的援手,他铭记于心。他想一直报答院长,这是他来这所大学最重要的原因。如果因为自己…………那他就是罪人。 “现在知道求饶了?我记得以前教训你的时候你可是一声都不吭的,现在想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说罢,李林的脸上渐现狰狞。 “没……”不知道李林为何会这么想。 “我爸是……我妈是……你也是……一个一个都看不起我,凭什么!”李林吼叫。天行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李林,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才进入这所大学。我从小到大虽然要什么有什么,但爸、妈从未真正关心过我。” “那个人,只有那个人关心我。只是……他的眼里都是你!洛依水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以为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那也罢了。她有钱、有地位、有美貌,我甚至连她的背景都没查出来。我知道,得罪不起。所以我才不敢光明正大追求她。可你!偏偏和她关系暧昧。我哪点不如你,要钱你没有钱,要长相你没我帅,要论背景你不过一个孤儿院走出来的怂包而已!” 说着,双拳劲力不断加注在天行身上。天行在那里一边听着,一边承受着痛苦。说实话,天行都有些同情这个富二代了,有钱但没有得到父母的爱。好不容易有人会关心他,还记恨上了那人最关心的人,这多伤关心他的人啊。喜欢的女人不止不敢光明正大地去追,对方还从未注意过他。听这个富二代讲,好像专门过来追自己……那个人?到底是谁?来不及细想,因为真的很痛啊。 “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最后一拳,打向天行脑门。天行一躲,躲过拳头却摔了个底朝天。 “砰!”的一声人已着地,一枚玉佩滚到李林脚下。 “这……你怎么有这种上等好玉。”李林捡起玉佩问天行。 “还我!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话音刚落就要扑向李林,还没碰到人就让李林绕后踹了他一脚。“砰!”又与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以前就觉得你一直护着某样东西!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东西,你别想要了!”玉碎的声音传入天行耳中。 天行知道,他再也见不到那块玉佩了。父母的遗物……再也没有了。簒紧双拳,他好恨!好狠的心!明知道这样东西对他来说很很重要,还是要毁去。李林可以欺辱他,什么都行!只有玉佩……好恨他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如果……如果又改变这一切的力量的话……真的……好不甘心…… “恨吗,你这条狗就该掂量自己的身份。”李林的脸上很是得意。 “恨吗!那就杀了他,用命来偿还。”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天行。 “杀人,犯法!”天行这样回答。 “法又如何?它几时帮过你!忘了你十岁的事吗?父母双亡,那些个亲戚谁收养过你!那些个禽兽一个个只顾抢遗产,法律规定你!才是第一继承人。告诉我!那时候法在哪里?记得你升学的事吗?法又规定你可以升学,可那些家伙因为你没钱不肯收你那时候!法在哪里?” “现在,连父母的遗物也碎了你这个窝囊废!” “对,我是个窝囊废。连父母的遗物也保护不好,我……也打不他。” “让我来,来!把身体给我……” ……………………………………………… 某处小屋,一柄古剑不断颤动,散发着黑气。剑身连带房屋摇动,从外看来似乎是,地震? “咦?地震了?不对,我怎么没事?天行哥家,地震了!妈!妈!妈!不好了,天行哥家地震了。”只见早上给天行打招呼的小惠跑向了早上那位大婶旁边。 “诶呀,真的是呀!这可咋办?”早点大婶在哪里干着着急。 在转瞬几秒,母女俩束手无策。只见一道黑线破窗而出,随后房子塌陷。 “妈,我不会眼花了吧。” “我想我也是。”剩下的母女一脸懵逼。 ………………………………………… “怎么了?不说话了?喂!窝囊废。”打算踢天行一脚,可天行爬了起来,那双拳还紧紧握着,那双通红的眼睛瞪了李林一眼,李林被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两步。 知道自己丢了气势立马上前“窝囊废,你这只狗打算做什么?”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自己是怕这个窝囊废了吗?不可能! “小小蝼蚁,竟敢犯上!”冷淡的一句,李林竟有些喘不过气。 “剑来!”一声大喝,一道黑线穿云而下停留天行面前。 那柄剑黑气大增,黑气之中仿佛有个部位散发着红色光芒,妖异无比。 眼前发生的神奇现象,让李林不可相信,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又不得不信。那个窝囊废……怎么会……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去!”天行一指弹剑,剑身划出线状,立取人头。 “你不能……”话未完,剑划喉过,李林倒地而亡。 第三章 拜师 “谁!”一声怒吼,天行招剑踏上,剑起人行,破空而去。 ……………………………………………… 某一楼顶,一少年御剑着地,收剑注目。其过程好不潇洒,只是目中红光,凭添煞气,让人以为来者不善,事实也是如此。 紧接着一绝美古装女子相继飞来,一身衣裙白衣胜雪,落地一刻,看得她的美貌,肤如凝脂,素颜盘鬓,目光透露冰冷气息,仿若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微风吹拂,鬓发裙角微起微伏。 天行竟有些痴态,随后女子一声冷语“看够了吗?”天行立马清醒过来。 “引我来此,何事?”天行说。 “把剑交出来,你控制不了它。”女淡淡道。 “你来抢这把剑?看了这么久,都不来帮帮我?” “凡人的事,我不管。” “你凭什么认为我控制不了这把剑,你看现在我不仅控制的好好的,还有强大的力量。”说着,控制剑飞行,绕着女子转了几圈,又一拳打向地面,一个大坑随之出现。 “哼!”的一声冷吭,女子上前踏行。天行见女人不仅不怕他还向他走来当即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你找死,恭喜你,成为我第一个杀死的修士!”飞剑划出,刺向女子。 出人意料,剑穿女身,血未流,人未倒,仍然向天行走来。 “不,我不信!”一剑!一剑!一剑!剑剑未果。 “剑灵引魔,不过尔尔。”女子靠近天行,一掌拍向天行天灵盖,天行剑丢人昏,不省人事。 “咦” ……………………………………………………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无边的黑暗,李林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杀人犯吗?”小惠捂着嘴,眼睛充满了不相信。小惠的妈妈赶紧跑来对天行吼道: “杀人犯!不要接近我女儿!” “杀人犯,我当初不该收留你。现在你让我们孤儿院如何存活下去。”老院长抱着一个孩子对天行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洛依水那满脸失望的眼神,转身离去。 “不要!不要走!学姐!啊~”天行起身,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不对,自己怎么是裸体,还有这周围。陌生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一面镜子,温床软被,这床很大,房间也是。 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声音响起“你醒了。”这道声音很冷漠,转过头,一名绝美的古装女子映入眼帘。 绝美的姿色,即使洛依水在也会自叹不如,天行看得如痴如醉。 “看够了吗?”还是那句。天行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莫非以前见过?不可能,这么美的女人第一回见,而且他现在还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 “没”下意识回了一句,天行很郁闷,这不是犯贱吗?让人以为是流氓咋办。 “先把衣服穿上,等会我有事对你说。”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了。 “啊”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裸体!脸更红了。 ……………………………………………… 走出房间,看到楼下古装女子在喝茶,旁边放了一把古剑。这不是,我家的剑! “下来!” “奥!” 坐到了女子对面,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睛一直盯着那把古剑。 女子喝了喝茶,看了一眼天行:“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请问,我怎会在这里。” “我把你带过来的。” “啊”天行呆了,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是怎么把他带过来的。 “这把剑……” “你的。” “我家进贼了?” “你家没了” “啊” “告诉我,为什么?” “这柄剑是魔剑,影响了你的心性,你召唤了它,剑一出鞘你的房屋就塌了。” 天行不敢相信“告诉我,开玩笑的吧!” “事实如此,信不信随你。” 天行想要反驳,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回想起之前的事,他和李林在小巷发生冲突,心中一痛,李林毁了父母的遗物,自己气得不行,之后……没记忆了? “小姐,给我一个证明。” “别盯着剑,看我眼睛。” 天行一脸尴尬,扭头与之对视。忽然,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片火海,烈焰熊熊侵蚀天行的身体“啊~救我……救我……”又忽然,烈焰变寒冰,灼热渐退,舒服地叫了一声,不知过了多久,寒毒入体,冰冷难耐“救……救救……我……救……” 一切变了回来,看向面前的绝美女子,满是惊讶。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让自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信否?” “信了信了”这事,不想再经历了。 “那……这剑?”天行看了看现在让自己头疼的古剑,讲真,一开始自己只是见是个古董就把它捡了,来的时候老院长又让他带上,说是留个纪念。没想到这东西是个魔物。 “我收你为徒,教你控制这把剑。”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言语,让人不敢想象是从眼前的绝色美女说出。 “什么?”天行不敢相信。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做我徒弟,我教你用剑。”语气中蕴含着极其不耐烦。 “我为什么要做你徒弟?”给一女子当徒弟,传出去该让那死胖子笑话了。 “你不做,剑你就别想要了。而且以后还要提防犯罪。”女子淡淡的说,好像这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为什么?” “剑已认你为主,你是历代主人最特殊的一个。你与剑已融为一体,你死剑碎,共存共亡。而你,无法控制剑灵,迟早会遭反噬,那个李林就是很好个例子。我很好奇,你一介凡人,用了何种方法让剑认你为主?”女子说出了今天最多的一句话,可见这疑问在她心里憋了多久。 天行现在有点懵逼,但有一点听清了。李林?那时好像听到了某个声音,莫非是魔剑……那就是反噬?那李林死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却不敢相信,想起醒来之前的梦……好像……杀人犯?一点一点确信,一点一点想通…… 天行迟迟没有回答。女子也不着急,一直看天行。 良久。 “那个……”天行率先打破了寂静“卫生间在哪儿?” “楼上。” …………………………………………………… 某栋别墅,一男、一女两人正坐着相互对视。 “考虑的如何了?”女子问。 “不管如何,我做了你徒弟,会不会变得很厉害?”男子问。 “看你努力。”女子答。 “那么说,有机会了?” “对。” “好,我同意。”男子激动地说。 …………………………………………………… 天行默默跟着面前女子,不知道女子要带他去哪里,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撒入女子的背影让背后的天行有些迷。 林中,一片空旷的土地。 女子停下脚步,背后的天行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看着女子停下竟未反应过来。 “哎呀!”天行好像撞到了一股墙。捂头后退,意识清醒。 “把你带过来是为了让你看件东西。”不等天行说话,双手一伸,两柄剑出现手中。两柄相似至极,剑体通黑,除此之外与普通剑并无区别,但细看之下,剑身布满不同小篆。 渐渐,女子手中两剑,散发不同的光芒。一柄散发蓝色光晕,耀眼异常;一柄原本散发黑气,月光照抚,黑转红;整个林子充斥着蓝红两道光芒。 “这是?” “你的剑、我的剑。” “什么?”震惊!无比震惊!这个女人竟然有和他差不多的剑,那岂不都是……魔剑! 光芒褪去,两柄剑显现出来。女子双手一颤,两剑变得普通剑的样子。 “这是……天行?天凤?”天行楠楠。只见二剑剑柄“天行”“天凤”。 “二剑为魔,你剑名原“诛心”为掩饰其剑身份以你名为名“天行”,我也是如此。现在我把它赐予你。”名为天凤的女子收去天凤剑,留下天行剑递与了天行。 “收下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弟子了。我流年门自古一脉单传,极其隐秘,不可将你所学授予他人,也不可将本门消息透露,不然休怪为师清理门户。” 此时不可犹豫,接过剑,就要磕头拜师。谁知还没叩头就被天凤一手扶起“本门并无太多俗文礼节,叫声师父就够了。”语气极轻,显然她已把天行当做了自己人。 感受到异常的温暖,除了在老院长身上,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 眼睛有些湿润叫了声“师父”。 天凤听了这句,不由有些感慨。千年以前,自己也曾这么叫过师父。想起那些点点滴滴,想念师父教育自己的时刻。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师父,您在天之灵还好吗?” “为师第一次为人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好,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跟师父提。对了,为师楚天凤。以后若有人敢欺负你的话,报上我的名字。”楚天凤将她的全名报了出来,见天行有些痴态,抓起天行御空飞行。 高空之中,天行第一次飞行,有些慌乱,不顾腰间的柔软双手紧紧抱着楚天凤,生怕师父把自己扔下去。 楚天凤刚开始眉头紧皱,想到他是她徒弟也就强忍心中不爽,加快速度回家。下次,一定拖着这小子走! 第四章 功法 “到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道白色光线落下,一女子腰间的少年跌落地上。 拍了拍身上,少年起身对女子说“师父,刚才太可怕了。”女子听后表情并没有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你初次御空,害怕是人之常情,等习惯了就好了。” 少年心中一暖,对着女子夸下海口:“师父放心,终有一天我也会带着师父御空飞行的。” 女子微微一笑,对少年说“等真到了那天再说。” ……………………………………………… 清晨的阳光直射窗台,树边鸟语叽喳不停。天行从睡中醒来,没有注意身旁的不同,像往常一样开门洗脸,刚一开门,只见楚天凤立与门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天行立马想起这里是哪里,眼前的这位是谁了。 “醒了吗?”对于师父这种说话方式天行已经习以为常,其实在他看来,师父是面冷心热的。不过很好奇,师父一个女子大早守着男子的房门口干嘛,难道师父要……师父不是这种人啊…… 看着眼前这位唯一的徒弟在那里发呆,楚天凤也不以为意,管徒弟想什么,她只做自己应该做的。 许久,天行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想多了,不由幽怨的看了师父一眼,师父你干嘛吭也不吭,任由自己徒弟去…… 一大早站在男人房间门口,是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的吧,虽然这是师父你家,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师父,那个……什么事?”天行的脸现在可是红的厉害,不敢看楚天凤,声音也是小的可怜。辛亏楚天凤不是普通人,才听得见这声音:“昨天的事,忘了?” “昨天?”天行想了想,这才想起:昨天自己问师父有没有什么修炼的东西,毕竟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有武侠梦了。只是后面发生了那件事,这个梦让忘了,直到遇到了师父,这个梦才重新想起。师父回答“有是有,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在说。”没想到,师父一诺千金,自己都记不住,白白让师傅在这等了一早上,真是不孝。 “想起来就走吧,是时候把功法授于你了。”楚天凤淡淡的说。 …………………………………………………… 楼下,天行静静的坐在沙发,楚天凤则在旁打坐。 天行看着眼都困了,本想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氛围,没想到师父把自己叫下来后,打了半天坐,把自己晾在一边,理也不理。而自己在这里坐了半天,什么也干不了,眼前还是平生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关键还是他师父……还不能走人,他现在严重怀疑,师父在折磨他。 “呼~”楚天凤长呼了一口气,睁开闭了许久的眼睛,看向天行:“苦了你了。”淡淡一句,天行一哆嗦,起身大叫“师父,不苦!” “为师刚才在冥想,冥想什么功法最适合你,可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两了。”楚天凤叹了口气,似乎有所不甘。 “冥想?”天行很好奇,自己修炼哪种功法师父决定,反正自己修炼哪种都能够实现自己的武侠梦,这就够了。 “这是修真者思考的一种方法,你以后也会无师自通的。”楚天凤解释地说明了一下。 “那,师父想让我修炼什么功法呢?”天行有些好奇地问。 “一种名火之卷的功法和一种名为土之卷的功法。”楚天凤说。 “师父,厉害吗?”天行说。 “厉害。”楚天凤回答。 “那师父的意思?”天行问。 “为师并不想让你学。”楚天凤回答。 “为何?” “你可知这两种功法来历。” “不知。” “相传世间有本通神天书,练之不仅天下无敌,更能长生不死。修真本为逆天而行,谁人又能真正长生不死。此书一出世,一直都是修真界必争之物。而此书现世之地,必血流成河。后来,修真界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女子,集毕生之力终于使天书消失于修真界。可是,那个女子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那个男人觊觎着天书,抛弃了那个女子。女子悔恨至极,以记忆重新写出了不全的天书,并将自己对天书的理解全部写入这本书中。交给了自己的徒弟修炼,女子怀着怨恨终于死去。这书分四卷:一卷风之卷,修之扶摇直上;二卷火之卷,修之焚烧一切;三卷水之卷,修之形神虚实;四卷土之卷,修之移山倒海;” “师父,那女子是师祖吗?”天行在听完楚天凤的话之后,心里就走了这个疑问。 “对。”楚天凤轻轻地说。 “那个男人太可恶了,竟然敢抛弃师祖。师父,若我有了实力,一定要那个男人给师祖陪葬!不,他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话没说完,就让楚天凤打断了:“那个男人,我已经让他付出了血的代价。天行,你无需如此。” “师父真厉害!对了我是修火之卷和土之卷吗?那师父修的是什么卷。”天行问。 “为师修水之卷和风之卷。天行,我并不想要你修火与土两卷。因为为师没有修炼过,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天行,考虑好了吗?” “师父,我考虑好了,我要修火之卷和土之卷。”天行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我现在就传给你。”话音刚落,细掌拍落天行额头,一道道金色古文钻入天行脑中。奇怪的是,金色古文在钻脑内之后,转化为了现代简体字没入脑中。 “为师不仅传给你功法,还将现代修真界基础知识和现代格局一并传给了你,好好消化,明日我会再来教你控制魔剑。”说完,倩影一闪,人去香留。 脑中庞大的信息,让天行一阵混乱,无暇顾及外面楚天凤去留。慢慢整理脑中的信息,天行了解到,现在社会,不止师父一个修真者。虽然隐约有些猜到,但没想到现代还有很多组织性的修真者:隐逸的蜀山,千年前的大派,现在的实力仍不可小觑;暗地里除魔的崆峒派,实力不减当年;峨眉派经常给各大派弟子疗伤,谁都得罪不起;还有新崛起的星辰派、琉璃宫、剑阁等大大小小,实力强大的修真者组织。 除此之外,修真者的等级让人很无语,以前听人说什么金丹、元婴的境界呀什么的,全是假的!等级什么的不存在的。只有实力,实力强大,你才是老大。 更让人无语的是,现代有了异能者。网络小说的修真者秒异能者是不存在的,人家可以和修真者匹敌。修真者是一步一步修过来的,人家是靠变异就到修真者的高度,人比人气死人。 看完这些,心里忍不住吐了个槽就乖乖整理功法了,毕竟现在只能靠这个职业变强了。 ……………………………………………………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天了,天行在地上打坐,一动不动,突然,一个仰后摔翻了个跟斗“真难!”碎了一句,继续来…… “不用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是师父的! 睁起眼睛,那张脸映入眼帘,依旧是那么美:“师父!” “今天来是为了教你控制魔剑”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伸手托住天行的头,说:“我本欲传你我控制这魔剑的方法,但你父母的遗物似乎有更强的心法,我现在就传给你。”又是一道道文字,如约的章程,没入脑中。 “心法名为“海阔天空”,修之,心中可装天地,剑之厉气,又有何难?”楚天凤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心法,就算来多少魔剑也能控制得了。来时楚天凤心中打定主意不仅要天行修习,自己也要好好研究这“海阔天空”。 …………………………………………………… 睁开双眼,看到楚天凤在凝神调息,天行不敢打扰。楚天凤的眼睛张开看向天行一句话也不说。 天行看着楚天凤,有些不可思议:“师父,这?” “当时为师将你制服,没想到那碎了的玉佩里,竟藏着如此心法。为师观之,比之师父写下天书四卷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师父,这种东西我父母怎会有?” “这可能是巧合,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少。” “天行,今日好好修炼,明日就回大学历练吧。”楚天凤起身说。天行听到这句脸色变得很差:“师父,我不想去。” “为何?” “因为我刚杀了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有一天我会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我不想看到朋友们失望的眼神。”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一旦回去被抓,孤儿院就会立刻倒闭。 “天行,不必担心。有为师在,谁敢动你!杀一个人就会被抓?那是普通人。我们修真者修炼本就逆天而行,在以前修真世界中,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每个人身上都被着数不清的人命。即使现在正魔共处,杀人还是会存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自古亘理。天行,法并不管我们修真者。那些异能者也是如此。我们的罪,自有天道来定夺。” “是,师父。我明白了。”乖乖盘膝而坐,心里还是有罪恶感。既然不能选择逃避,那么就勇敢面对。 “对了,师父火之卷和土之卷先修哪里好。” “一起修,为师当年也是如此” “师父,好难” “休要懈怠,为师淬炼过你这身体,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 …………………………………………………… 第五章 修心 天行盘膝而坐,瞑目深思,按照脑中字体而行…… 这一天什么都没发生,天行只是在修炼师父楚天凤打入脑中的功法。只是本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天,发生很大的变化。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一天只是在这里盘膝打坐,按照脑中火之卷和风之卷的方法修炼,结果平平淡淡很是枯燥。 “哎~”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饿了。之后伸了伸懒腰打算起身,谁知:“干什么。” 这声音依旧是那么冰冷,天行已经习惯她这么说话方式,没想到师傅很贴心,专门看着自己。 稍微惊讶了一下,对楚天凤说:“师父,肚子饿了。” “忍” “哦” 乖乖坐下,强忍饥饿继续修炼。 “为师第一次修炼不曾吃过一粒一米,不曾喝过一水一露。天行,这点苦为师相信你也可以熬过来。” 知道师父不会说假话,天行心中不由有些心疼,随即追问:“师父是如何熬过的。” “毅力” “……” “相信为师,为师是为你好。” “师父,我相信你。” ……………………………………………… 天行忍受着腹中饥饿,不断照着功法做,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在这一天中天行不止一次想师父不会真的玩我吧。 一同打坐的楚天凤缓缓起身,没多久天行闻到了一股香味,是肉的味道!还有……酒!睁开眼睛,看到楚天凤在那里喝酒吃肉。其动作不算优雅,按理说女孩子不优雅的吃饭是不好看的,但是楚天凤的动作可称得上潇洒至极,比电视剧的不知道潇洒了多少倍。 “那个,师父……修真者也吃东西吗,我看小说里的像师父这样的应该不吃东西了罢。”天行吞一口口水,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肉。 楚天凤并没有看到天行从修炼中苏醒一直盯着她的肉,话也似乎没有听到。依旧吃着自己的肉,喝着自己的酒。 “师父……”微微起身,楚天凤立刻一划指头。一柄刻有天凤二字的剑架到天行脖子上。 “师父……开玩笑的吧。” “你可以试试。拜你所赐为师近日说的话比这千年加起来的话都多,你不好好修炼补偿为师的话,为师立刻清了你这不孝徒!”听后天行心里不禁想“没想到师父已经活了千年,难怪让背叛了师祖的家伙付出了代价,这千年也够了吧。等等我在想什么,现在师父的剑在我喉咙处,我该为自己担心呀!”冷汗直流,双手紧握。 片刻剑收人依旧,天行苦苦支撑,一句“练!”吓得天行立马重拾精神,继续练他的功法。 ……………………………………………… 时间流逝,在不确定的时间里天行忘却了自我,准确的说是麻木。 缓缓地,楚天凤放下了手中酒肉,走到天行面前,盘膝而坐,观察天行。防止出现意外,她这个师父也好救他。 感到腹中一半有点焦热另一半有点硬。总之有些难受,所幸先前进入麻木状态,不然真可能受不了。 依照卷中所述,这东西很可能就是灵力了。加紧做了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的修炼方法,将灵力运转身体一周,然后灵力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修炼。 但是这是理论,现在的天行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光是让它移动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两道灵力。 一点一点,将两道灵力同时移动。外面从楚天凤的角度看去,天行的身上满是大汗,明眼可见。 楚天凤看得更紧了,这种关头,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终于,天行筋疲力竭昏倒过去。楚天凤将天行接住,感受到他全身男人的气息,楚天凤皱起了眉头。 …………………………………………………… 天行睡得很好,他是觉得睡的很舒服,跟泡过热水澡似的。 缓缓睁眼,还没反应过来,这环境怎么又变了,还没醒?继续睡! “起床!”听到一句话,很耳熟?下意识苏醒,看到眼前的美人儿,痴了。 “穿好衣服,楼下等你。”丢下一句,走了。 天行终于反应过来,回想起刚才的事,真丢人! 话说这里还真是不习惯,过惯了以前的生活还真难适应。现在让自己再回到以前的房子睡,应该是不想的罢。 这样想着,到了楼下见楚天凤在喝酒,不过昨天没注意,师父的酒具竟是葫芦!毕竟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了,想必和我一样不适应。所以她才会在这个都市穿古装,真是随性的师父。 天行下楼又见楚天凤拿出了一个小葫芦,喂!喂!不是吧!师父你有强迫症吗?强迫自己徒弟去喝酒,还是拿你葫芦的迷你版? “天行,这是你的丹药。”好吧,承认自己想多了。话说以前不会这么多想的,难道是魔剑的缘故?不对呀!我要丹药干吗?我又没病,又不想长生不老。 “每天一服,对你的修炼有好处”又多想了,现在有点讨厌自己了。 “谢谢师父。”接过葫芦,倒出丹药吞了一颗“好苦!” “天行,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没注意。” “好,这等你入了学校再慢慢探索吧。天行,为师给你布置一下必修课:一日,尽你最大努力要让灵力流动。明白了吗?” “明白师父” “对了师父,天行有一事要问师父。” “说” “天行最近一些性子有了些改变,这……是否是魔剑的影响。” “是的。” “那天行该如何改回来。” “顺其自然,顺心而为。为师便是这么做的。”看出来了。 楚天凤瞧天行有些失望,以为是昨日之事:“天行,你可知为师昨日为何那样待你,还不让你吃饭?” “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天行不知。”不说还忘了,昨日师父可饿死我了,以后一定吃回来。 “为师让你饿,是为激发你体内潜力,那样待你便是让你静心。你可知,修真界中一天之内能感应到灵力并挪动的寥寥无几,为师便是其中一个,用的便是这个法子了。不过并未特意让人勾引与我。” “这么说我很厉害了?”天行有些飘飘然。 “这与你天赋是一回事,与你后天付出和为师的法子离不开关系。天行,对于我们来说修炼最为主要的就是修心。如果空有一身力量,你没有与它匹配的心境,你便会走火入魔。我们的魔剑满是厉气,最需要的就是一颗纯净的心,这点海阔天空做的很好。况且经过师父的研究这颗纯净的心对修真者来说修炼是最快的,但是古今之中,谁人不是沽名钓誉修炼?” “这也就是师父看中海阔天空的原因了?”天行问。 “对”说完,一份文件出现在楚天凤的手中。 “师父,这是?”天行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法律文件。文件上有他的名字,还有……天凤?经鉴定是他失散多年亲姑姑! “为师拟了一张新身份,为了让为师可以光明正大督促你修炼。而且为师听说你小时候亲人们都不要你,为师想以亲人的身份待在你身边,从今以后,为师就是你法定的亲人了。” “师父……”好久,好久没这么感动了。曾经自己以为世间再无任何亲人,没想到,刚认的师父要做自己的亲人。 “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今天有课,为师今天送你一程。” ……………………………………………… “在外,你要叫我姑姑。私下,你要叫我师父。懂了吗?”车内,楚天凤教育着天行,天行一口一个“明白了”地回答。 “师父,我的房子没了该如何是好。” “住我的。” “不,我想住宿。老是麻烦师父也不好。”楚天凤想了想也对,自己是挺怕麻烦的。 “随你。” 之后,整个车内都无话。 京都大学门口,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吸引了大量学生。 “这车以前没见过,不会又是哪家富二代换车了吧” “切!现在的富二代真好,有个特牛的老爸,自己啥都不用干,就有大把大把的钱。不像咱农民工的孩子,辛苦不说,钱也没多少。” “你别眼红了,你又没个命。安安心心干好自己的吧。” “哇~好棒的车,里面的人要是个帅了,我就非他不嫁” “闭嘴吧腐女,就你?人家能看上你?要我说还是我这个美貌天仙的仙女才对” “哼,有钱了不起啊~” ………… 外面吵杂吵闹,楚天凤想立马离开这个地方。但想到自己是送徒弟来这所大学历练的,只好等徒弟下车了。 “师父?”见师父脸色不好,天行赶紧叫了下。 “换个安静点的,哪里?”语气很冷,天行好像掉入了冰窖。 “往前走走,一会我单独下车。” “好。”启动油门,留下了后面人们惋惜之声。 “进去找他,有什么事他担着。你给我安心修炼。”丢下一张照片,车子就开去了,看来她非常不喜欢这里。 看向照片,一名帅气的少年带着微笑,宛如明星一般。背面写着名字“洛伊乾”。 第六章 寻人 天行进入校门,发现自己东西全丢了,苦笑一声。所幸自己记得哪里上课,还不至于迷路。但是东西……掏掏口袋,身无分文。没办法,只能向那个死胖子借了。 这样想着,到了教室门前。看到教室空空如也,拍一下头:“来早了啊~” 随便找一个座位坐下,真够郁闷的,笔记、电脑都丢了,家也没了,现在不仅无聊还很肉疼。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家里的剑是魔剑,因为这把剑,自己杀了李林;因为这把剑,自己拜了个美女师父走上了修真的道路。说起修炼,昨天也不知修出了个什么,今早听师父语气,自己身体应该是有所变化的,只是不知道这变化究竟是什么?是变强吗?还是仅仅是身体某处的变化?师父要我慢慢探索,我这身体变化很大吗? ………… 天行还在那里想着,教室慢慢聚集起了人群。 一个胖子走进教室,看到天行双眼放光,立跑过去:“沙包,终于找到你了。这两天你去了哪里?打电话也不接,听说你家地震了,你还好吗?” “地震?” “你不知道?你家地震了!” “哦。”天行知道自己家没了,甚至原因也知道。没想到,外人给的说法竟然是地震。 “你就这么冷淡?你要知道你家没了,你以后住哪儿?”老实说,这胖子这么关心我,怪感动的。看着他的样子,天行笑了。 “你还笑?” “这房子当初房主不要了这才到我手里。胖子,我很伤心,毕竟住了一段时间。现在房子没了我又能怎样呢?难道在街上大哭‘老天爷啊~还我房子吧!’还是现在在教室大骂‘混账老天!还我房子!’这有用吗?” “那天行,你说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吗?以后你就知道了。”天行故作神秘的说。 “……” “死胖子,把东西笔记、笔借我一下。” “不借!” “理由。” “借你我怎么办?我也要学的好吗?”说罢扭头一走,坐向后排倒头大睡。 “这个死胖子!”碎了一句,趴在桌上发愁。 这个死胖子叫剑天,初中结交的死党。为人特别仗义,以前每回让李林欺辱只要让他碰上他都会帮我,而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挨打。这胖子有很多缺点,猥琐,概括了他的本性。记得以前一直拉自己看看什么淫秽东西,有的时候看哪个邻家妹妹洗澡,鼻血流了一地,让人家一顿好打,事后还美曰其名:“君子爱美之心,人之常情”还敢再光明正大一点吗? 这个剑天从以前开始一上课就坐在后面倒头大睡,按理说这不该进这所大学的,但人家成绩好。老师一开始只是象征性的管管,后来干脆不管了。这就是天才吗?让我们这些学习努力发愁的学生情何以堪。 这家伙真的很无耻,明明不想接,还说‘借你我怎么办?’,知道自己了解他还能说出来,有种的上课别睡! “天行,听说你无家可归是真的吗?”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天行抬头一看,一张美丽的脸映入眼帘。 是洛学姐! “洛学姐,你好。”天行起身打了声招呼。 “天行,你的东西呢?”洛依水本来是来旁听,没想到刚一进来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天行。自从上次过后,就听说了某地发生了小型地震,后来才知道这地震的地方竟然是上次那个学弟的家。本以为暂时不会见面的洛依水看到天行后悄悄惊讶了一下,走过去看到天行问了一句,见到天行起身,眼睛见到了空虚的桌子,好奇之下又问了声。 “洛学姐,那个……我的东西丢了,我现在又身无分文。”说着抠抠衣角,想个犯了错的小孩子面对着长辈。 这是当然的,这所大学有公认的四大女神:玫瑰女神‘花无画’、播音百合‘林诗’、文静女神‘洛依水’、花中之刺‘剑馨’。各有各的特色,花无画妩媚妖娆,全校势力庞大,没有一个人敢得罪这个妖娆女神;林诗纯洁,又是播音女神,大家都爱听她的声音;洛依水给人一种文静的感觉;剑馨女神,没人敢惹她,因为武力值简直逆天! 在全校四大女神之一面前,谁能不够紧张呢?在第一次遇到洛依水的时候天行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神。其他的三大女神虽然没见过,但在天行心里比不上洛依水。 “那……咱俩一起用吧。”说完,坐在天行旁边。 “洛学姐!”闻着洛依水身上的香味,天行有些慌乱,身子立马移动拉开距离。 “怎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至于这么怕我吗?”说着,往进靠了靠。 天行又一移。 “学姐生气了。” “洛学姐,他们会吃了我的。”指了指身前身后那些吃人的目光。 “好吧,上课就随你了。”说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上网。 ………… 课后,天行和剑天走出教学楼。 “我说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我也想一起看呀!”剑天咬牙说。 没错,最后天行还是和洛学姐一起用了。在教室所有杀人的目光下,旁边还是洛学姐。天行很紧张,洛学姐好像也是,所以经常亲密接触,一下课洛学姐红着脸先行离去了。 “呸!死胖子,你还别说!要不是你不借我,躲在后面呼呼睡大觉,我何至于这样。” “切!你个沙包!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你还有这机会?”剑天一脸骄傲。 “死胖子!你……”刚要准备发飙剑天脸色立马一变: “沙包,最近小心。李林失踪了,他的那些死党怀疑跟你有关,可能会找你麻烦。” “死胖子,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以前是我太窝囊了,李林手上有我的软肋,他们可没有。他们敢来找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看着天行一脸认真,剑天觉得天行有些不一样了。剑天立笑:“哈哈哈哈哈,沙包,就你?” “没错,就我。” 剑天听后严肃起来:“沙包,到时候我陪你。” “死胖子,谢谢。” ………… 独自一人走,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师父照片里的人。否则现在寸步难行。 洛依乾?到底是谁?又在哪里? 该死?早知道就该问问那个死胖子了,这所大学里的事没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为什么呢?这是剑天保留的一个习惯。每到一个学校,什么八卦都特别感兴趣。目的有些不纯,那死胖子说:“要是哪天碰到什么失意美女,好泡她。” 现在没钱、没手机,真的是苦。这下子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到前方有个人,心里暗叹:“没办法了。”上前: “同学,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同学,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同学听过一个叫洛依乾的吗?看,这个样子。” “老子在约会,别打扰我!” ………… “哎~”只听腹中‘咕咕’直叫,天行一脸无奈,要钱没钱,谁肯施舍给你东西呢?就算真有人施舍,天行现在也不可能要。 “目标远大,有待实现。”鼓励自己一句,继续问人去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鱼塘,这里倒是安静得很,若是师父一定会喜欢这里吧。 远处有一个人影,他在钓鱼。只有一个,周围没有他人。 天行走过去,前方是一个凉亭。那道人影越来越大,背影也越来越清晰。 眼看将要进入凉亭之中,一声:“嘘~小点声,鱼该跑了。”声音很轻,可以分辨是女声,他是女人! 停下脚步,留在凉亭外,盯着背影。等!这种时候打扰别人钓鱼是种很不礼貌的事。 塘中鱼儿游走自然,不知过了多久,鱼儿咬上了鱼钩。那女人缓缓拉上岸。 天行上前,刚要说话那女人将挣扎的鱼儿放回塘中,鱼得水,自由欢快,跃出水面,看来很是兴奋。 天行大奇:“既要钓鱼,小姐为何放回。” 那女人不理,拿出旁边鱼食,一点一点洒入塘中。鱼群立刻群跃接食,这场面好不壮观。 天行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场面,从未见过。从小自有父母管着,没见过多大世面。后来父母离世,天行过得悲苦,后又遇到院长,从那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要那些个混蛋后悔一辈子。哪有时间见去这? “若我钓鱼是为吃鱼,那还有何意义。”女子缓缓说。 “看到了吗?这鱼我而挣扎,不想死。又因我而重获自由是有多么开心。” “你又不是鱼,又怎知它开不开心。说不定它心里正在骂你呢。” “一些人,一些事可以通过他的表现而知道其本质。这鱼儿刚被我放回,就跃然而出,它不是高兴又是什么呢。” “哦,这样呀!”天行恍然大悟,拍了脑袋一下。暗骂自己真笨!连这都看不出。 “这里应该没人才对,你怎么来的?”女子转过脸问。 她很美。这是天行第一想法,不过比之师父还是差了一点。是跟洛学姐一个档次的。如果说洛学姐给人一种文静的感觉,那她就是那种给人妩媚的感觉,但是她的表现与她的气质实在不符…… “我只是随便走走,顺便找个人”天行眼睛乱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一想到自己是来找人的,说不定眼前的美女知道呢,就立马加上了后面那句实话。 “谁?” “叫洛依乾的,你认识他吗?” “洛依乾?你跟他什么关系?”女子先是念了声,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真的认识他?太好了,他在哪儿?”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跟他……是……有人要我找他,具体什么恕我不能奉告。” “那……好吧。我带你去找他。” ………… 第七章 迷路 了无人迹的小道,天行和一少女一起出现在这小道中。二人一前一后距离固定,一路上并未说一句话。 天行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耍他,明明答应了要带他去找洛依乾的,结果饶了半天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那道倩影倒是欣赏了半天。 然而天行急着找人,哪有心情去欣赏美女,只能暗暗着急。心里在默默诽谤她的同时,眼睛也一直观察四周生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天行此时非常后悔,没有向师父要上几个钱。不然何至于沦落至此,现下只能靠师父给的照片里的人了。 话说那人靠谱吗?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是穷光蛋吧!此想法一出立马否决,那人照片里穿着打扮怎么看都是富家子弟。 脑中胡思乱想着,只听一声“到了”立马把他拉回现实。 这是一栋楼,很普通的楼,而且还是在这么偏的地方。假的吧!那人不是有钱人吗? “进去吧。”少女先行把一旁发愣的天行丢在了后面,等天行反应过来见那少女不管自己已进,立马跟上去,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迷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看个究竟,师父要自己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他不在这里的话,天行就不管那个女人长得再美,先打一顿出了这憋了半天的气再说。 “小兄弟,你在这里等着吧。”到了门口嘱咐了一句,便撇下天行独自进去了。 不一会儿。 少女走出房门:“小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天行。”又进去了。 瞬间,一个男人开门迎接。见到天行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好,我叫洛依乾,你的名字是天行吗?” “对。” “进来吧。” 好家伙,这个女人真没骗我。她带我找的人正是和师父给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对原本半信半疑的自己感到羞愧,人家好心带你去找人,你却背地里诽谤人家,真是一条白眼狼。 朝屋里女人感激性的看了一眼,便跟随洛依乾进屋了。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刚一坐下,就听见女人问洛依乾。 “对,来!天行,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叫花无画,你应该认识,名人!我呢?刚在我粗略地介绍过了,现在再重新介绍一遍。我叫洛依乾,是你在学校的帮手。” 最开始听到花无画的天行惊呆了,没想到竟然无意间碰到了学校四大女神之一的花无画学姐,那个势大不敢惹的花学姐。原来如此,难怪身上有股子妩媚气息,原来是花学姐。不过花学姐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传闻中的花无画,善于把握人心,擅长勾引男人,其身上妖娆动人更是为她增添了资本。一些个看她不爽的女人私下里叫她狐狸精、狐媚子之类的。 在天行眼里的花无画,最开始她只是钓鱼,那时身上那股安逸的感觉吸引了天行,所以他才会走过去。后来才见到其本人身上那股真正的气息,只是先入为主,天行才会觉得其表现与其气质不符。现在她又帮了天行找到洛依乾,这个花无画成为了天行眼中的好人,再加上那副容颜,简直是完美女神。可惜天行心里已经有了洛依水这位女神,不然这个女神的位置应该就是花无画了。 “那个……花学姐……刚刚谢谢你。” “没什么,小事。”花无画的形象在天行眼中再次升级。 “咕咕”天行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天行讪讪地笑了笑。其余二人一脸惊讶,其中洛依乾说:“天行,你没有吃饭?” “是的,我身无分文。” “明白了,天行你现在什么都缺吧。” “嗯。”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这可真是一件丢人的事。 “现在我去冰箱里拿点食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 “……” 现在房中就剩天行和花无画两人,说实话,两个人现在没啥好说的,也找不到话题。 一阵沉默。 “那个……”天行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全忘了。暗骂自己真是没用,连个话也说不出。 “天行学弟你现在身无分文是吧。” “嗯。” “那我打给你点钱怎么样?反正我钱很多花不完。不去给你这可爱的小学弟。” 太丢脸了,居然让女生给你打钱,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的同时,又对花无画说:“不用了,学姐。” “是吗?那就算了。” “对了,学姐知道洛依乾在学校是什么地位吗?”终于找到了话题,天行心里有点美滋滋,终于不用说话场面尴尬了。 “这个吗?你得问他,学姐我保密。”说着,一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那模样极具诱惑力。讲真,若是几天前的天行可能会撑不下来当场流血。现在天行经过师父给的几天免疫和洛依水的互动,勉强可以撑下来。这玫瑰女神可真不是白叫的。 话说学姐我刚找了个话题你不要这么推了好吧。 之后就一直处于窘迫状态。 直到洛依乾把菜端到天行面前这尴尬才勉强化解。 ………… “我的手艺如何?”餐桌上,天行狼吞虎咽地吃着,全然不顾旁边女神花无画。洛依乾问天行的时候一脸骄傲,显然是对自己做的饭很有信心。 “好吃!”夸了一句立马投身饭桌。 “咳咳!”洛依乾咳嗽两声:“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吃相吗?你旁边可是有位女神呀!” “有什么关系,填饱肚子就好了。”天行边吃边说,嘴边都是饭渣都没注意。 “对,我不介意。”花无画一脸笑意,看着天行好像好一件有趣的艺术品。 看着天行的吃相,洛依乾无奈说:“慢点,又没人跟你抢。真是的,跟我妹妹小时候一个样。我先提醒你一句,吃完后好好洗把脸,脸上的饭渣我可不管。” ………… 事后已到傍晚,天行和花无画一起坐在沙发上,等着某人的归来。 气氛依旧如此。 花无画正欣赏着天行的有趣表情,谁知洛依乾突然回来,导致花无画在他进来的时候偷偷赏了他一个白眼,害得洛依乾心里大苦:“我这招谁惹谁了。” 整件房天行是第一个开口的:“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 洛依乾说:“有我出马哪有不成的?明天你的东西会全部给你送来。诺!这是你的宿舍。”掏出一把钥匙,给了天行房间号。 “你这学弟我倒喜欢的紧,不如我送你个见面礼吧!”旁边的花无画突然说。 “学姐,什么见面礼?”天行很好奇,这个好人学姐还要送他见面礼。会是什么呢?难道是钱?一想到钱,天行第一反应是不能要,第二反应是要了就发了。第三反应是绝对不能要! 仿佛看穿小学弟心里想什么,花无画又说:“放心吧!不是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最后又故作神秘:“明天你就知道了,天晚了,我要回了。不然引起误会可不好。”说罢,起身而行向天行眨了眨眼睛,走出房门留下一点余香。 “会是什么呢?”留下的天行在好奇地想。 “天行,天色晚了,今晚就住这吧。 “好?” ………… 第二天,天行一人独自走在小道上,摸摸背后的东西天行开心的笑了,除了笔记本其他什么都回来了,而且还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钱也要上了,有钱的感觉真好! 想起昨夜天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夜天行和洛依乾谈话,天行就问了洛依乾在学校对他定位。按照洛依乾的说法,他在学校类似于保姆的存在,其实洛依乾是个异能者,同时也是学生会里的人。隶属于国家神秘组织‘龙组’。龙组这个神秘组织是大华国最高机密档案。整个国家除了龙组成员知道这个组织,其余知道的不过寥寥。而学生会在这所学校是比较低调的,除了个别几人,没人知道成员是谁。 没想到师父居然和龙组有关系,悄悄惊讶了一下,就继续前行找宿舍了。 等等,宿舍该怎么走。大事不好,迷路了! 早知道该让洛依乾带路的,这下子难办了,难道用老方法,问路?可这路上没人呀! 没办法了!往前走!碰见一人问一人。 继续前行,碰见一人:“同学,请问……” “滚!老子心情不好。” 又见一人:“同学,请问……” “我在约会纳兄弟,别打扰我。” 又见一人:“同学,请问……” “我也是路痴,别问我。” “……” 又见一人:“同学,请问……洛学姐!” “天行,你怎会在这里。” “洛学姐,我要住宿了。现在迷路了。” “迷路了?”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天行可以看出来她在强忍着笑。 “有那么好笑吗?”天行自问。 “我带你去吧。”说完,天行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洛依水身上。 ………… “到了。我不进了,你自己找吧,我先走了。” “洛学姐,谢谢。” “对了,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谁知洛依水脸上一红,赶紧离去。 “笨呀!哪壶不开提哪壶!”给了自己一巴掌,继续找宿舍去了。 第八章 惊闻 天行进入宿舍大吃一惊,一个床位?国家养着也不能这么任性吧!这学校房间够吗? 此时天行还不知道,华龙大学虽然有国家后面撑着。但是像这种单间一床的在学校不算多,一般都是上等社会的人才住的起的。平常不是跟几个哥们儿一起住,就是在外面住的,就是一些平民或者贫穷者的阶级了。 而不巧的是,洛依乾是龙组的人,因为年龄才会到这里上学。龙组里的人都很富有,因为他们每回任务的成功都是拿命换来的,这报酬当然不会少了。 洛依乾平时不是很花钱,这钱当然越积越多。只是天行正好要在这所学校住宿,他又要照顾天行,这腰包当然是他掏,反正这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还不知道沾了谁的光的天行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突然脑海重现与楚天凤分别是的话,她要自己好好修炼,想起她给自己布置的必修课:“每一日,尽你最大努力要让灵力流动”就一阵头疼。这不是找罪受吗? 不过没办法了,只好按照师父的话来做。毕竟这是修炼,是变强的唯一途径。 盘膝在床上,默念火之卷和地之卷的口诀,按照脑中方法开始修炼。 感受灵气的存在,依旧是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天行真的很不喜欢,没办法只能忍!咬牙运功,灵气渐渐开始移动………… 一晚过后天行收功伸腰,一晚辛劳算是有所获了。昨晚天行在忍的过程中,竟然适应了这种不舒服,甚至还有种舒爽的感觉。感受到体内灵力比昨晚大了一点,而且精神也比昨日好,体内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天行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开心不已。跑出宿舍找到了跑道跑起了步。再不像以前每天早晨他都有浑噩的状态了。 在这索跑道周围乃至跑道上都几乎没有一个人影。难道时间太早了? 在天行跑了三圈的时候,终于来了个人,是个俏丽少女。少女看到天行大为疑惑。这家伙起的居然比我早? 好奇之下跑过天行身边,问:“新来的?” “嗯” “既然知道是新来的就各自锻炼各自的吧”少女心里这样想。行动也跟上了想法,也跑起了步。 这少女居然和洛依水和花无画一个档次,这让天行有些惊讶。最近美女怎么这么多。幸亏天行最近见过让他大惊失色的女人不少,不然又出丑了。不过那少女还真不可小觑,天行自问使出浑身气力,也追她不过。原先是他领先三圈,现在已经甩了他三圈。没想到碰到了虎女。 天行停下了跑步,开始了俯卧撑。而那个少女还在跑。 看得天行真是自愧不如,一个大男人,比不上这样一个女人。 大概在天行做俯卧撑不行的时候,少女停止了跑步。真的是虎女,连大气也不喘。 在天行起身之时,少女对天行一个微笑。接着活动一下筋骨,打起了武术。 对,武术。天行不懂,看起来是武术。只是双手两指合并,玩剑?这耍的真是有模有样。 剩下的时间就是天行看少女耍武术了。直到这里人多了起来,天行去了食堂吃饭。 其实这里的食堂很好吃。不过在这所学校,去食堂吃饭一般都是普通学生,因为这里的饮食全部免费,自然受大多数学生的欢迎。不过那些个大多数家里有钱的学生就不屑来这里了,在他们看来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在这里吃就相当于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外面的饭菜比这里好吃奢华的多了去了,所以食堂里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满的。 天行打了顿饭,独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准备大开胃口,一个仪表堂堂,手带进表的富家少爷怒气冲冲坐走过来一掌拍向天行桌面。 他满脸怒气怒瞪天行,一双眼睛仿佛要将天行杀死。 “你这个杀人凶手。!”本就错愕的天行被这句话吓得心中一紧,手中本该入口的饭勺掉落餐桌。难道他认识我?不!我对他没有印象。难道是李林!他认识李林! 这个念头刚起,天行心里一阵惊虑。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告诉他!还是他亲眼看到了?不!当时只有我和李林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在!难道我没有当场杀死他,让他有机会向外人告密!………… 千思百虑,心中一片慌乱。那人一见天行如此表现,心里再无疑虑。 “天行,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哈哈,这几月看你被欺负的样子当真好笑!” “你是谁!”天行这一声几乎是要大吼出来。 餐厅里的人本来都吃饭聊天好好的,突然听到这声吼叫,都看向天行这边。这食堂虽然人不满,但是毕竟也有人,有人就有嘈杂。那拍桌子的声音本来掩去了,结果天行这么一吼自然一片寂静,都注意着天行这里。 “别这么激动嘛,你的事也不想让大家知道吧。”到底不是生于一般家庭,对于这种事倒是称心应手。 天行冷静下来,回想起刚才的事。真是该骂自己一声混账,没想到自己是这么在意这件事,一提及就乱了方寸,这下对方即使是试探,也试探出来了。 人好热闹,餐厅了的观众原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结果见那两人之后再无言语,就兴趣不在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好了,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是李林的一个兄弟,我见过你被欺负。老实说我从未见过在你面前的李林。我很好奇你得罪了他什么?” “我不知道。” “那天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经常欺负你的地方,这说明他是和你在一起。那里有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那天李林和你都不见了。你昨天突然出现在学校,而李林却没有回来。今日我原本打算试试你,没想到你可真够蠢的,自己暴露了自己。” 天行心中暗道果然是这样,我真是个蠢货! “别以为你现在抱上了花无画的大腿我们就不敢动你!你给我们等着!”留下这句愤然离去。 花无画的大腿?这跟花学姐有什么关系?来者不善……自己又暴露了自己……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把师父请出来。那些个富二代不是会拼爹吗?咱虽穷,爹妈不在,但咱有师父在。修真者,很厉害的存在,不行就拼师父,谁怕谁啊! 天行狠狠地想,握紧双拳拍上桌子立马走人,离开这个不开心的地方,饭也不吃了。这些个富二代,仗着老爹有权有势任意欺负广大贫苦人民,凭什么! ………… 独自离开学校天行一人走在大街上。街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天行独自走着,肚子咕咕地叫。 天色有些灰暗,天行的心情也不好。没有了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片茫然,有些失神。 不知不觉,闻到了豆腐脑的味道。正好刚才走人把饭落在食堂,肚子刚好饿了。 掏掏袋里有无人民币,结果摸到的只是空气。叹了口气,这钱可真是头疼。转身刚想有人,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天行哥!” 是小惠?抬头一看,果然是她。 “天行哥,来了怎么不坐坐?” 天行打眼周围,竟是那么熟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原先的家的附近,难怪会闻到豆腐脑味了。自己终归还是舍不得这里啊。 其实天行原来的家离学校不远。毕竟他不敢离学校太远。 小惠拉天行进入摊子,还在那里喊给老妈:“妈,你看谁来了!” “呦,这不是小天行吗?来,坐、坐、坐。” 母女俩把天行请了过去,谁知肚子不巧“咕咕”叫了。 小惠母见天行尴尬的笑了笑,深表理解:“肚子饿了吧!来、大婶来给你做碗豆腐脑。” “大婶,可是……我没钱。” “哎,不要这么客气。这顿大婶请了,小惠还不来帮忙?” 把小惠叫过去,留下天行一人坐着。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记得小惠也是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以前在孤儿院里,小惠特别喜欢粘着天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是他的跟屁虫。天行最开始嫌她很烦,经常甩掉她,一甩就哭。这让天行苦不堪言。后来院长老头子因为这件事,没少进行批评教育。天行还不以为意,直到后来,小惠的妈妈找上门来,进行亲子鉴定后就把小惠带走了。 天行那时天行就不习惯没有这个小跟屁虫的存在了。甚至还有点想她。后来天行考上华龙大学,需要进京都。本以为自己会是孤身一人,没想到小惠会在京都。都是靠小惠的帮助,他才找到了住处。 “天行哥,要油条吗?” “不了。” 看着小惠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道在那里忙碌的身影,天行的眼睛很是温和,觉得从前那个跟屁虫长成大姑娘了。天行觉得好像看到了天使。这位天使,是来救赎我的吗? 几年不见,原以为来到京都小惠会和他的关系疏远。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这让天行很欣慰,他还是没有失去这个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想着,一碗豆腐脑呈现在天行面前:“天行哥,慢慢吃,别噎着。”看着小惠天使般的笑容,天行决定若他变得强大,绝不会让人伤她一毫。 天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天行,你家没了要再找个房子吗?”这是小惠妈过来问天行。 “不了,阿姨我已经住宿了。” “这么快!可是你有钱吗?”小惠妈一脸疑惑,小惠也用询问的目光看了过来。 “阿姨,钱不用担心,我前天刚认识一个兄弟,他给我走了后门。”实话是不能说的,因为这牵扯到了他杀李林。 “这样啊”虽然很疑惑天行这几天去了哪里,房子塌了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但是小惠妈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每个人也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比方说自己女儿……看了女儿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吃完豆腐脑天行觉得真是舒爽,伸伸懒腰看到正看着自己的小惠。似在发呆。 “小惠?小惠?”天行叫叫。没反应。 这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不忍打扰,天行起身,就要帮小惠一家洗碗。 见天行站起来,小惠立马回神。 “天行哥,干什么?这些活不是你该做的” “怎么不是?不要客气了,我毕竟白吃了你家一碗豆腐脑。”见天行和小惠在那里互相推脱,小惠妈摇头一叹:“年轻真好啊~” 看看手中的信,小惠妈似有犹豫。又看看那里正共事的男女,小惠妈像是下定了决心,踏前一步:“小天行,出来一下。” …………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早晨天气还行,谁知道后面天气不见阳光,天气很是郁闷。小惠妈寻了一无人之地,天行紧跟其上。好奇之下,问:“阿姨,什么事?绕这么远干嘛。”心里不知怎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行,这封信我觉得要交给你。”拿出一封信交给天行。 天行问“什么信?” “看了就知道了。”好像不想知道信中内容,转过身去。 “这是……家书……孤儿院的!” 天行激动坏了,许久没有孤儿院的消息,急忙拆开信封竟有短短几字: “善待孤儿院,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四人一夜之间尽数屠戮。无一存活。” 天空雷声突响,一点点雨滴打在天行身上。这雨,竟是这么冷。这究竟是身冷?还是心冷呢? 不敢相信孤儿院里的人全死了,老院长也…… 不愿想,不愿想!天行在颤抖,牙齿在打颤,这封信也被他攥在手中,紧紧地,紧紧地。 看向眼前的小惠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喊:“告诉我!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小惠妈没有说什么。天行还不肯罢休,抓住衣角,声音带着颤抖,语气中带着乞求:“阿姨,你在骗我对不对?这是你开的玩笑,对不对?” 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频繁。天行的心也越来越冷了。 “我告诉你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也觉得你可以承受这一切。看来我错了。我不该告诉你,请你不要告诉小惠。冷静下来了,就回去吧。”小惠妈叹息要走。 天行将小惠妈叫住,冷声道:“谁干的。” 小惠妈愣了一下,回头回答:“不知道。” “阿姨,我永远也不会告诉小惠的。”丢下手中信封,让它随风而去。天行便跟着小惠妈走了。 雨滴滴落,凤吹纸屑。大风吹过,雷声滚滚。一小片碎纸片上写着,署名“林氏企业”。 第九章 怀抱 回到豆腐脑铺,小惠一阵问暖,天在舒心的同时又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她。 雨停后天行向小惠母女俩打了声招呼便离去了。 一切恍如隔世,从小在孤儿院的记忆,老院长的笑容,现在再也见不到了。 恍恍惚惚走入校园,忽然手机铃声响了上面显示“洛依乾”,接了电话对方表明有事情要与天行谈。 这次不在与上次一样不识路,轻车熟路的赶到洛依乾那里。 开门进去看到洛依乾在写些什么。注意到天行洛依乾收起手中工作,请天行坐下,顺便泡了盏茶。 “说吧,什么事。” “有件事要告诉你,可能事件不好的事,但是我认为你必须知道。” “哦?”难道还能比今早那件事还要糟吗? “你长大的孤儿院,不存在了。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人幸存下来。” “哦。” “你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我刚知道。” “……” “节哀。” “帮我查查谁干的!” “没有任何线索,无从查起。只知道那里一片火海。无论是你们修真者还是我们异能者,都有火属性的能力。这种范围,太广了……” “不能是人为吗?” “那里有残存的灵力,不可能是人为。你们修真者和我们异能者都会在动手一刻触发灵力。只不过你们修真者是使用灵力,而我们不过是战斗时使灵力活跃罢了。” “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是修真者还是异能者。只要他还活着,哪怕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出来报仇!” 天行说这句话时,双目通红。洛依乾怕他暴走,连忙劝服几句。 天行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一番,这里显然不太合适,就找了理由离开了。离走前洛依乾对天行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行你要好好修炼才是,来日方长终会有一日,你会雪恨的。” 天行罢了罢手:“借你吉言!” 今日雨虽停,但天空依旧阴沉。 天行一人独自走着,想起孤儿院的点点滴滴,一滴眼泪流入脸颊。自从早上听到了这件事,内心就一直在想。尽管现在知道不能这么下去,当务之急是快点提升实力,好在找到那仇人有报仇之力。但是心里就一直控制不住。 不知不觉间,天行好像装到了人。当即顾不得悲伤,手忙脚乱的道歉:“对不起!” 那人没有追究,只是淡淡一笑:“没事的,天行学弟。” 天行仔细一看,竟是洛依水! 洛依水看到天行魂不守舍的样子,心想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学弟这个样子,连注意都没注意到她。 洛依水毕竟是处事未深的少女,想到就要说出:“天行学弟,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样?” 天行本来让这位心中女神压住了心中忧郁,但洛依水这话一提就又勾起了天行伤心事。 见到天行又是这幅样子,洛依水困惑不已,什么样的事能把好端端的人变成这样。 天行并没有沉迷太久,考虑到心里的女神在这里,天行不敢有太多怠慢。就要将话说出,洛依水意识到背后可能有故事,或许眼前的学弟需要她的开导就提出:“找个能坐的地方吧,慢慢谈。” 说完往前走。留下懵了的天行,天行反应过来立马追上。 天气依旧,两人在阴沉的天空下前后行走。凉风吹过,洛依水身上的衣服头发吹起,洛依水抓着衣角,想来是为这天感到困扰。 天行背后默默看着,这时的洛依水是那么美。如果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属于他的话,就好了。 找到一块能坐的长凳,男女二人一起坐上凳子两端,毕竟是两个纯男处女,彼此都放不开。 天气微凉,洛依水捂紧了衣服,显然是有些冷。天行见洛依水如此内心控制不住,不知哪来的勇气脱下自己外套套在洛依水肩上,柔声说:“洛学姐,注意着凉。” 感受身上的暖意,洛依水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学弟还有这么温柔的样子。脸色微微一红,装作不在意的说: “天行说吧。” 面对洛依水的善意,天行好像抓到了一只手,一只很温柔的手。 内心深处渴望发泄一通,此时有人愿意倾听他的痛处,长久的累积再也控制不住,犹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 “洛学姐,你有没有尝过失去家人的滋味。”洛依水一听,顿时一讶。没想到眼前的小学弟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那年我十岁,原本该过父母宠爱,家庭美满的日子。没想到那年,爸爸妈妈死了。” “后来,亲戚们根本不把我一个十岁的孩子放在眼里,在我家里瓜分财产,我亲眼看到,他们贪婪市侩的模样!谁也不愿意收养我。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让我无家可归,他们!让我身无分文。他们!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后来,一个很好很好的老人收养了我,他把我带进了孤儿院。我帮他照顾年龄比我小的孩子,他助我上学。生活快快乐乐的真是美好啊。直到我考进了这所大学,我离开了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是我第二个家人了啊,没想到……”说着,脸上痛苦之色再现。 “天行,不要勉强,不想说就不要说了。”隐隐猜到了发生什么的洛依水看到天行痛苦的样子,此时有些后悔,她没办法体会天行的心情,但是她明白这种滋味不好受。她还自以为是能够开导天行,真是……暗自嘲笑自己一下,去安抚天行,不自知自己与天行的距离近了许多。 “洛学姐,为什么?那孤儿院有什么罪?三百一十四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老天为什么如此待我,这究竟是为什么!”闻言洛依水一惊,三百一十四人!什么人干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存活! 这种时候洛依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少年的样子,鬼使神差的抱住了天行,以示安慰。 两个人没有丝毫察觉,天行在发泄之后许是累了,居然在洛依水怀中睡了。 看着怀中少年安稳熟睡的样子,洛依水的心才安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和眼前少年不过是见了几次面的学姐、学弟的关系而已,怎么就抱在一起了。想要起身,但看到怀中少年睡得香甜不忍打扰:“算了,就这一次。” ………… “嘿嘿,这可是个大新闻。学校女神洛依水跟未知男性抱在一起,这下发了”暗处某个角落,一个年轻人拿着相机狂拍,谁知在那里意淫过度,晕倒了。 一个女子默默出现男子身后,捡起相机看看内容,有眺望一下远处男女,似乎有些惊讶:“这……” 随即想到什么,删除相机照片,把手按在男子天灵盖。淡淡的红光闪过,随后红光散开围住了远处男女,离开去了。走时嘴角一撇:“这下子有趣了。” ………… 洛依乾处,花无画坐在洛依乾对面,口中泯着淡茶,正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洛依乾。 “他是我表弟”洛依乾不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疯,突然跑来问天行的事。 “你不知道?谁信。没有上面的话,你敢对我我说他是你表弟吗?” “他真的是我表弟。” “真的?” “比真金真。” “假的吧,告诉我他是谁?” “你这么执着干嘛,你看上他了?” “对,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难堪的事。”洛依乾有些虚了,这女人一旦盯上了什么就不会善罢甘休。 “这……好吧。上面特殊吩咐,看好这位祖宗。” “祖宗?能让组织用这个词的恐怕就是那位前辈了吧。” “对,他是那位的弟子。” “没看出来来头这么大。” “别说出去,这件事极其隐秘,加上你组织里就三个人知道。” “那位前辈的意思吗?” “对。” “……” “我有件事告诉你,当做这件事的回报吧。你妹,让人拐了。” ………… 天行意识初醒,感觉到自己很舒服,有什么东西很柔软,下意识捏捏,有什么不对劲,又捏捏。缓缓睁开眼,洛依水满脸通红的样子映入眼帘。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离开软玉温香,口中连忙“对不起!” 洛依水原本看天行睡着的样子,很是觉得可爱,最开始的不适应也烟消云散了。想起怀中男子悲惨的过去,洛依水不禁想那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这样想着慢慢的眼中充满了柔情看着这男子,后来入了迷。直到刚才那两下把她拉回现实,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洛依水本是为看天行的脸而发红,后又意识到自己遭受怀中少年的袭击,下意识想甩他巴掌可这手就是下不去。 天行醒来一刻她想好好找这个学弟算算帐,可看到天行这个样子这气,就消了。 不好在待下去的洛依水不管天行,立刻小跑离开。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真是太丢人了,洛依水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天行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被抛弃的天行此刻内心崩溃,这下子真的完了。面对洛依水的援手自己非但不感恩,还把她得罪了一番。 这下真的失去女神了。 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自骂:“不是东西” 第十章 找茬 “沙包,你原来在这里。我说你小子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来来来,找你很久了。”天行正为刚才的事懊悔,剑天突然杀出来把天行叫走。 “死胖子,你找我干嘛。还有你这么突然蹦出来会吓死我的”天行最讨厌在思考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天行明知道这个死胖子知道这点,可就是无可奈何,毕竟是死党。只好在路上抱怨不已。 “嘿嘿,沙包你家房子不是没了吗?我给你找了个房子,对方也是不要房租的。”说着脸上得意之色掩盖不住,狠狠拍拍天行的肩膀,说:“怎么样?兄弟我给力吧。知道你困难兄弟我特意给你跑遍整个京都才找到的,说吧,怎么谢?” 剑天一脸猪哥样儿,他此时的样子很是滑稽,让人看了想笑。不过天行笑不出来,没想到昨天卖了一个关子今天这胖子就提天行想好了一切。 天行有些哽咽,颇有歉意地说:“抱歉,其实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让你这么辛苦……真是抱歉。” 剑天得意褪去,先是沉默一阵,后又失落的说:“这样啊,原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有地方住就好……那我就联系那个人房子不要了……告诉我住的地方是哪儿?” “宿舍。” 剑天一窒,几乎下意识问天行:“你有钱?” “没有,有人替我出的。” 随后剑天似乎松了一口气,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行啊小子,我倒小看你了。难道你被富婆保养了?天啊~我好想有这狗屎运啊~” “死胖子,滚!” ………… 京都某处,一所废弃工厂里。 “小林,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博士,一切正常。” “博士,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实现系统装载人体。” “这个我自有办法。” “博士,这东西成功问世的话一定会惊艳世界的,我们要不要量产?” “不,这东西一件就够了。如果量产一定会引发战争。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把东西给我,接下来让我亲自操作。” ………… 天行与剑天分开后,就进入了图书馆。 这所华龙大学的图书馆是全国最大的图书馆,这里的书是是全国最多的,也是种类最繁杂的。不过这里的图书馆并不是移一栋,每栋都有标签。比如标签小说,那这栋楼里的书都是小说。每栋都是挨着的,这里被称为图书区。 天行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修真者的足迹。毕竟刚接触了修真者,据脑中楚天凤给的知识,修真者存在了不知多久。天行很好奇,他们就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丝毫痕迹吗? 进入了有历史标签的图书馆。天行眼珠快要掉出来了,一望无际的书架就足够说明这里的书有多少了,而且这里人两只手都能数过来。面对这一切天行不由得想:“这还是第一层,那第二层、第三层……” 然而天行这两天好像习惯惊讶了,反应过来走上前打算随便拿一本书找找。 正当要拿随便选的一本书的时候,天行感到了一只柔软,意识到这可能是女孩的手,天行本能的收回手。再打算拿那本右边,谁知又碰到了。 天行礼貌性退到一边,原以为那女孩会拿书,没想到那女孩也退了一步。 天行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了,告诉她让她先拿自己再拿,于是开口:“那个……” “那个……” “……” “……” “你先说。” “你先说。” 竟然两次异口同声,天行觉得对方声音很甜,虽然长相也很美,不过现在在天行看来没有洛依水美。 两人互相打量对方,都想看看这个与自己同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同时也都在思考怎么打破僵局,万一再同步的话…… 天行下定了勇气:“这位同学,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先拿吧。” “好,谢谢”见对方先说话了,女孩心里松了一口气,老实说,打交道她很不擅长,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从书架抽出天行最初要拿的一本书,就抱着书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天行见女孩在那里阅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擅长打交道,以前只顾着学习出人头地,导致他几乎不主动和人交流。而大家都不愿意和一个只谈学习,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交流。所以目前他真正朋友就只有死党剑天和同是孤儿院出来的小惠。 天行随便抽出一本书,找了个位置坐下读了。 黄昏,图书馆只有寥寥两人。 天行已经绝望了,他找了很多书都没有关于修真者的足迹,哪怕什么神奇的事情历史上也会去圆,这根本无从找起。 天行觉得自己太愚钝了,竟然想找历史上的修真者,脑袋里抽的什么风,真够闲的,这时间还不如去修炼。 有些失望的打算离开这个虚度光阴的地方。 放回图书看到这整个图书馆,就只有他和那个女孩,看她读书入迷的样子,还真是美。 现在天已黄昏,不忍打扰。对她微微一笑,离去了。 一个人独自走在路上,突然肚子叫了。天行捂捂,想是今天看书看入了迷,肚子饿了都不知道。觉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太多,必须马上找个有小吃的地方填填肚子。 走到一个卖羊肉串的地方,不光羊肉串还有啤酒、丸子汤等,摸摸口袋,觉得钱够了,就往前踏进一步。 “老板,三串羊肉串,一碗羊肉汤。” “好嘞!稍等!” 看着这摊子就一个女老板娘,天行心里不由感叹:“都不容易啊。” 之后天行就开始发呆了。 “诗诗,你回来了。快,有生意,帮帮妈把东西端上。” “哦。” 名为诗诗的女性一手端了一盘羊肉串,一手端了一碗丸子汤,放到天行面前。 奇怪的是诗诗看到天行的脸明显怔了一下心里惊讶不已:“怎么会是他!” “客人?” “啊,是你……你怎么在这。” “你们认识啊”一旁的老板娘看到女儿和这位年纪轻轻的客人满脸惊讶的样子,老板娘问了一句。 “不认识,妈,只是刚碰过面。” “对,刚碰过面”天行一边附和。 “哦”一声就去干正事了。 诗诗不知道眼前的男子说什么,天行也不知道很眼前这个女孩说什么。 忽然一身“咕咕”化解了这氛围。 “那个……肚子饿了。”天行尴尬的说。 “我知道,慢慢吃。” 天行终于尝到了食物,虎口大口吞下刚出锅的粮食。 而一旁的诗诗,看呆了。她想:“这人是饿鬼投胎吗?自己一个女孩子还在面前呢。” 就在天行吞吃食物、诗诗在旁边惊讶的时候,一伙人又来了。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老板娘,羊肉串、几瓶啤酒” 这次老板娘没有答话,默默准备着东西。而那伙人也不管老板娘,眼睛发光看向诗诗。 诗诗注意到了这伙人在用色眯眯的目光看她,心里很生气,这目光她受不了。但这么大的人了,她也知道,这伙人不是她们家能得罪的起的。 天行没注意到这些,他太饿了,只管吃只属于他的饭。 不久,老板娘把东西都摆到这伙人的面前,这伙人都没有在意,领头的反而是指指诗诗问了一句:“她是你女儿?” “是” “真美,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仿佛欣赏一般的打量诗诗,其实只有诗诗看见,那人眼里只有邪念。 那伙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调戏的行为,只是乖乖在喝酒谈天。 就算是这样母女俩的心也一直悬着,这伙人不走,这心就不能放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女俩觉得度秒如年,因为他们每一秒都有可能起事。 这时天行伸了个懒腰,打个饱嗝,把老板娘从紧张中拉回来,天行微笑,对这里的味道满足至极。 刚准备结账,就见对边的一个人滚落地上“诶呦”惨叫。对边一人大喊:“老板娘!老板娘!你这羊肉串怎么回事!我兄弟怎么吃了一块给吃坏了,这事你一定要给个说法!” 老板娘心里暗苦,刚才她分明见到不止一个人吃了羊肉串,不少人还喝了她这酒,怎么就一个人走问题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天行不明所以,羊肉串能吃出问题?他刚才吃了三串,他自己不也没事吗? 天行这样想着如实说了出来,谁知道刚一说出全场众人无一不是看他。 那伙人是在暗骂:“这人是傻子吧,没看到在找茬?” 老板娘暗自为这同女儿一般大得少年着急:身为老板娘她当然知道这事,在场的人都知道,就是这少年顶破了事实。这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无知的在拉仇恨,要知道因为她们母女俩而牵连一个无辜的少年,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而诗诗则更为焦虑,因为她一个人不止牵连了她母亲,连见面还没一天的男人也牵连进来了。 默默拉拉天行衣角,用眼神示意让他快走。天行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要自己走,饭钱还没付呢他能走吗?答案是,不能!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小子,你很好!”那伙人的老大本来被天行一句话给弄得不舒服,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居然还跟这小子眉目传情,一阵火气上来,蹬倒了桌子,顿时满桌东西洒了一地。 第十一章 车祸 “小子,你很好!” “砰!” “今天这事没解决之前谁也别想走。”领头的刚说完,其余小弟纷纷附和。 天行很困惑,他一个观众怎么又把他拉进来了。 好奇的看见诗诗母女俩脸上惊恐的样子,又看到对面领头嘴角微微扬起,顿时明白这是来找茬了。 心中愤恨不已,虽不明白为什么针对这母女俩,但天行对这种人真的很厌恶。 老板娘毕竟是这里的主事,那种惊恐很快就被压下,上前问:“这事怎么才算了解?” 对方老大一听,心中窃喜,走过老板娘一把推开天行,刚要抚摸诗诗的脸,就被诗诗躲了过去,怒气升起,但想到自己要提的条件强制压下:“多美的人,不如你让她跟了我,这事就算了。” “混蛋!”这话说的不是诗诗,也不是老板娘,而是被这人一把推去的天行。天行被眼前讨厌的人莫名奇妙的推开,心里原本就有些怨恨,还听到了这威胁的流氓话,压不住怒火,上前打了他一拳,并怒骂了一句。 那人手下小弟见状,都欲替老大拿下天行,不过被老大阻止,小弟们很是不解。 只见那人说:“小子!你敢动我!好!你小子我亲自收拾。” 话音未落,天行只觉对方一脚踢来。天行本是个反应慢的人,按理说天行是不会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但事实确是,躲开了。 那一脚,原本天行觉得他很快自己连看都看不清。后来不知怎的,速度突然变慢,这一下算是勉强躲过去了。 对方显然为天行能躲过去很惊讶,随即“哼”了一声,提拳而上。 “砰砰砰”一拳又一拳,拳拳落空,击中桌椅;一脚又一脚,击击不中。 拳脚落空,一击都没打中天行,这让混混头很郁闷。他原本在就学过武,无论是力量、反应力、速度都有自信和特种兵一较高下,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这群人的老大了。 可眼前这小子,回回躲过了他的攻击,虽然看起来很勉强,可这让他在小弟美人面前颜面何存。不由使用周围武器,使出浑身解数,定将这小子打残,不然不解他气。 天行最开始躲这人的的攻击很勉强,后来那人使用桌椅碗筷来攻击,渐渐有些跟不上了。 在场众人无一例外,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人打。 混混们都惊居然能有人跟老大大,老大可是他们见过最厉害的了。 老板娘母女,都没想到这年轻人身手这么敏捷,只是那混混头居然破坏她们家吃饭的家伙,母女俩心里苦极了。 天行有些不支,给了混混头机会“啪”一碗砸下天行脑袋,天行头破血流,眼前晃悠,跌落在地。 “哈哈”天行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一把提起天行:“不是我的对手就别出头,你的女人我要定了。”双手紧握狠狠砸向地面,天行感到自己的脊椎骨断了。 “你没事吧”诗诗赶紧跑向天行欲扶他起身。不过看天行痛苦的样子,诗诗知道自己扶不起来,立马挡身天行面前:“别伤害他” 诗诗真的不想有人为了自己的而受伤了。从小到大,她有一副最美丽的皮囊,所有人都有为她争凤吃醋过,有人因此受伤,有人因此分手,也有人因此耽误一生。 她觉得她的这副皮囊是累赘,因为这副美貌,别的女孩羡慕她长的美,可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因为这副美貌,有人嫉妒她,买通她身边的人去刻意疏远她,再加上她性格本来就内向,朋友只是她的奢望。 想起往事种种,觉得活着太痛苦了,她死比较好。拿起地上的碎片,欲向肤如凝脂的心脏刺去,随即想到什么,对混混说:“只要你放过他,我跟你走。” “好,过来”张开怀抱迎接美人的依靠。 “不要!”天行怒吼。 “对不起,连累你了。”说着就要走去。 “阿姨”天行把目光看向诗诗的妈妈,老板娘也是无可奈何,她知道,女儿决定的事就永远也改不了。 天行越来越绝望。 如果,他能变强就好了。 这个相识不到一天的女孩,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 恨!不甘心!不久前尝到了这个滋味。 今日再尝,苦,更苦。 眼前的女人为了自己…… 为何……力量还是这么小……明明拜过师……明明修过练……这样……仇……该如何报! 心怒了,人火了。 华龙大学天行宿舍,一把剑黑气再现。 “喂,我们还没打完呢。”天行强忍巨痛起身说道。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谁都想不到,这少年竟还能站起。 一把上前护住诗诗让她退后,天行伸出手对对面打断他椎骨的人厚厚指头,笑着说:“有我在,你别想带她走。” “小子,毅力不错,还嫌我打你不够惨吗?不过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真是活腻歪了。” 跃起一拳,犹如猛虎吞向猎物,生生要将天行撕开。 天行临危不惧,一脚踢向攻击者的小腹,攻击者身形后退,口吐鲜血,没想到这力竟这么大。 倒落在地,小弟们上前搀扶,捂胸怒瞪,刚才还占尽一切优势,就一瞬间,败! “老子,不服!咳咳……” 天行踏前冷漠的看他:“不服,再来。”双眼隐有微色红光,不易察觉。 那人忽然感到一股气势,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看向眼前之人,难道是他? “滚”简单一句,那人竟然第一反应也是离开。 “老大,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啊,老大。” 怒蹬天行,不甘心的说:“走!” 天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力量的,也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自己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 当他转头,发现自己救的姑娘正要自杀。 辛亏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碎片,看到老板娘一脸关心,于是对她说:“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杀。” 诗诗红着眼哭泣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家里也不会……” 天行闻言心中一股怜悯升起,轻声安慰道“哎,这又是谁的错呢?” “我……”她是个累赘,她不能连累更多人。 “阿姨,今天的损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哎,就当我家倒霉吧。” “对了,这是我吃的饭钱。” “不用了,你今天帮了我们母女的忙,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钱呢?” “阿姨,我才不好意思呢,收下吧,我良心也安。” “这……好吧。” 就在交谈间,诗诗却不见了踪影,怕诗诗还是想不开,天行和诗诗的母亲分开去找。 “诗诗” “诗诗” 到处喊,到处喊。哪里会有她的影子,天行和诗诗母一直找。 终于,天行在看到了诗诗在一座桥上,想要跳下去。 天行使用自己刚发现的力量,立马跑过去把诗诗拉下来。 此桥之下人跳必死。 天行大喊:“诗诗,不要!”感到怀里女子挣扎,天行使劲抱住往后马路撤退,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跳下去。 诗诗听到了天行的声音,扭头一看。 岂知天行抱住她,意图阻止她跳下,她不断挣扎、不断挣扎,想要这个男人放开她,可是这个男人力气很大挣扎不开。 终于拖到了马路就在天行要松一口气的时候。 忽然,一辆车猛冲过来,天行感到来者不善,当即立断把诗诗推开,那辆车将天行撞了几米远。 天行感到一阵巨痛,身体不由自主飞了起来,眼前一黑,摔落在地,不醒人事。 血,在不停留。附近的人围观过来,拍摄、打120,在讨论这是谁家的小伙子。 而车,早已不见车影。 诗诗从地下爬起,跑到天行面前,看到天行面孔,身体一震,颤抖不止。 “为……我……都是……因为我”带着颤音,瘫倒在地。 在这一刻,天地好像静了。 周围的人、事、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诗诗和躺在血泊中的天行。 颤抖的诗诗看向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这血,是天行的。 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这个图书馆跟自己同步的少年;这个吃饭如虎的少年郎;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笑着说:“有我在,你别想带她走。”的顶天汉子;这个为阻止自己求死,强行抱住自己的可恶的人;这个为救自己,推开自己的好男人。 原来这一天里,自己把他记得这么深刻,从小到大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如今这个男人因为担心自己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就要豁出性命。 比起那辆车,她恨的还是她自己,活着不好吗?至少,他就不用…… “诗诗”诗诗母来了,看到这具躺在血泊的身体,女儿的眼神充满了懊悔、自责,诗诗母抱住女儿,她希望她能分担女儿的痛处。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诗诗很是不舍,她不想放开那只逐渐冰冷的手,但她知道,必须放开。 诗诗母安慰着女儿,她现在希望那少年不要有事才好,否则,女儿要一辈子走进这个牢笼再也出不来了。 突然,诗诗母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少年的亲人在哪儿呢?儿子出了事家里的人必须知道。 可那少年叫什么都不知道,何谈家人? “咦”诗诗母捡到一部手机,是天行的,她见过天行那过这部手机,而且还没有上锁。 ………… “博士,终于完成了。真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 “博士,之后该怎么办?” “上交国家” “那太无趣了,交给我吧。” “小林,你……不会……如愿以偿”刀去身亡。 “嘿嘿,没想到吧,不!不!不!啊~” 第十二章 搜神 “快,病人快不行了” “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病人家属,请在外面稍等” …………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被车撞?”外面洛依乾眼睛通红质问送天行过来的母女俩。 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她们送过来的。以天行修真者的身份,五官感应超出常人才对,除非有什么事让他心不在焉。这对母女既然能把天行送过来,说明天行和她们关系匪浅,洛依乾认为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诗诗哽咽不停,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诗诗母拍拍女儿手掌,让她安心,这一切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来说。 刚打算开口只见眼前的洛依乾叹口气说:“算了,这对姑娘也是不好的回忆吧。” 洛依乾本来想寻根问底,毕竟天行是那个人的弟子,那个人把天行交给龙组,就意味着龙组的存亡也和天行绑在了一起。但看到这姑娘伤心不已,知道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就立刻挽救。 之后洛依乾一直盯着那扇门,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安静的氛围从中夹杂着紧张的气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放松,因为他们担心手术室里的天行,怕在自己不经意间,天行离开了人世。 ………… “这里是哪里?” 漆黑,一片漆黑。 这与那场梦一样,走着走着,没有任何知觉。 唯一与那场梦不一样的是,在这走的过程中,突然点亮了一盏明灯,指引天行前行。 感觉过了好久,这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熄灭了。换来的是一座门,门散发着绿色光亮,除此这周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漆黑。 门上有个牌匾,匾上写着“阴曹地府”,天行茫然,浑浑噩噩,还不知这里是阎王的地盘了。 其实,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能进去。转身想走,可身体不听使唤。天行不急,依旧尝试操控自己的身体。 “嘿!牛头,这里有只野鬼。” 天行前方,有两个兽头人身的“人”手提酒壶,满脸通红跌跌撞撞地滚出了大门,看到天行,立刻断定这是只野鬼。那个马首的家伙,拍拍那个牛头的家伙,说。 “那费什么话,是鬼就抓起来。”说完想要起身,可那个马人一直压着,起不来。 “咕噜~咕噜~咕噜”马首睡了。 “……” “你睡得真香,不行了,我也睡了。”说完趴下呼呼大睡了。 天行不知怎地,想要笑。可笑不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正好奇间,全身金光大闪,身体突然飘离地面,眼中那道门越来越小。 ………… “病人心跳停止了。” “抢救无效,病人死亡。” “哎。” 整个房间充满叹息之声,都无不为这少年惋惜,年纪轻轻,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当众人打算脱离收工的时候,这心电图突然又有了活跃的迹象。 “快,检查电极板,把电除颤拿过来,我亲自操作,其他人让开。” ………… “滴,系统启动。” “滴,正在启动功能。” “滴,正在检查宿主身体状况” “检查结果,虚弱,正在启动医疗功能。” “正在检查宿主精神状态。” “检查结果,虚弱,正在启动安眠系统。” “系统被动绑定启动。” “惊喜,惊喜。因宿主特殊能力,系统升级。” “正在后台运行……” “正在维护升级……” “正在更新安装包……” “正在安装……” ………… 天行做了一个梦,牛头马面,阴曹地府。 在他以为要被带走的时候,自己莫名飞了。 真是奇怪的梦…… “滴,宿主。” 什么?哪来的女声? “宿主。” 是谁? “本系统没有名字。” 系统?什么鬼?又是梦? “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你是系统?你哪来的。 “本系统无法确定。本系统由孙博士创造,孙博士本来打算将本系统上交国家。但孙博士设定本系统有权决定自己的宿主。” 孙博士? “滴,本系统可以提供资料,是否确定。” 确定。 “姓名:孙流 性别:男 职业:科学家 年龄:45岁 生日:7月5日 血型:o型 身高:178厘米 喜欢的东西:鱼翅 讨厌的东西:小强 成就:发明本系统 个人经历:从小有强烈的好奇心,经过个人努力终于成为国家最顶尖的科学家。30岁妻子外遇离婚,孙流一蹶不振,自暴自弃。40岁幡然醒悟,决心创造一个能为国家服务的系统,45岁遭到自己欣赏的学生背叛,死亡。” 还有这功能?能造出这东西的一定是个鬼才,记得孙博士是怎么死的吗? “系统现在将播放记录信息。” “滴,正在加载……” “滴,加载完成……” “博士,终于完成了。真不容易啊~”影片中一个男子背后藏着刀具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说。 “是不容易。”中年男子擦擦头上的汗,说。 “博士,打算怎么用这部作品。”那个男子怀着尊敬的语气说,背后的刀蠢蠢欲动。 “上交国家。”中年男子先是一愣,后又说。 “那太无趣了,交给我吧。”那男子语气突然变得阴森,狠心一刀插入中年男子腹中 “小林,你……不会……如愿以偿”刀去身亡。 “嘿嘿,没想到吧。”男子把刀甩出,拿起实验台上的瓶子。 “我忍了很久,终于完成了。有了这东西,我就能得到诺贝尔,到时候金钱、名誉什么都有。你这固执的真可怕,原本我敬你是我的老师,想让你来得的。不过你不知好歹,只好干掉你了。”男子说着,找出藏好的袋子,打算抛尸。 “滴滴,系统启动。” “判断此人是否符合。” “判断结果,否。系统将自动寻找宿主。” 男子刚把中年男子装好,只见瓶子摔碎,里面的东西也不见了。 “不!不!不!啊~” 男子忍受不了这种到手的东西离开他的感觉,到处乱砸。为了这系统,他都弑师了,到头什么都没得到。 “是你吗?孙流!”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你早就防着我了!我辛苦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 走到袋子前蹬了一脚,笑道:“我就让你,葬身在这火海之中!”说完就拿出一根火柴。 走到实验室门口,嘴角微扬:“再见了,我的老师。”将火柴点燃,随手一扔,爆炸声起。 ………… 就这?那个背叛孙博士的男子结局怎么样了? “系统无法回答。” 系统,你就是这么找上我的? “宿主符合孙博士的设定。” 什么设定? “遭遇可怜,本性不改。” 就这? “博士说,唯有见过地狱并能保持自己原则的人,才能飞龙在天。” 你有什么功能。 “宿主认为呢?” 什么自动通话、搜索之类的。 “还有破解军方,世界性语言之类系统升级之前功能很多宿主当系统是万能的好了” 万能?升级!升级之后呢? “由于宿主特殊体质,系统升级之后也会将范围扩大到对应领域。” 我是修真者,对应领域难道…… “正如宿主所想。” 这是……无敌了?这算外挂吗? “严格来说是的。” 你老是系统系统的,我会很不习惯的,我给你起个名字。 外挂? “系统拒绝。” 小红? “系统拒绝。” 流弊? “系统拒绝,请宿主认真想。” 搜神算了,你这么能搜索,就算修真者也不能幸免,那就是神器。 “系统通过,系统更名搜神” 对了,我好像让车撞了,诗诗也不妙。搜神,有搜搜我记忆全方位视角的功能吗? “搜神具有这个功能” “正在开启……” “诗诗,不要!”往日再现,那日的情景再次上演。 一辆车快速撞过来,正面装上了天行。 停。 播放停止。 原本是打算看诗诗的状况,当时就以为这车是故意撞得,没想到还真是!这种速度典型的要自己的命。 把视角切换到车里。 看到车里的人,竟然是那天食堂跑到天行跟前,说天行是杀人凶手的李林的兄弟。 真狠! 天行却也生不起气来,毕竟自己杀了李林,还有那天自己漏出的马脚,这都怪自己作孽,李林的命也是一条人命啊。 继续。 视角切换出去,看到诗诗的样子,天行心里也是一痛。 这都怪自己啊。 搜神,我现在没法睁眼,外面的世界我想看看。 天行感到周围的漆黑一变,切换成了医院病房。 四周一片光亮,天行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了,一阵刺眼。 等恢复了视觉映入天行的是一张憔悴的脸,那张脸依旧是那么美丽,她的眉头她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颤抖不止,嘴唇动了动,似乎是“不要走”,这一切在这温柔的可儿人身上是那么的令人心痛。 诗诗守在天行身边睡着,眉头紧皱,抓紧天行的手,旁边还有几顿没有吃过的饭,那张脸上的忧郁是那么的深。 她……在这里多久了? 第十三章 痴人 她……在这里多久了? 天行想要抚摸她的脸,可身体就是动不了,此时的她多么美丽,多么可怜。 看到她这个样子,天行感动不已。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只知道她叫诗诗。 为你不吃、不喝、甚至连门也可能没有出过,只为等你醒来。 从小除了妈妈,谁能对你这么好呢? 小时候记忆不清,也不懂什么,所以也没有这时候这般动人。 天行父母早亡,没有什么依靠。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老院长现在也遭人杀害。 这个女人,深深打动了他。 搜神可以让她好好睡个安稳觉吗? “正在启动精神系统……” “安眠功能启动……” “目标:他人” “正在解析目标精神状态……” “正在安抚精神……” “正在传输摇篮曲……” “完成任务” 你还真是万能的。 搜神检测我的身体多久可以醒过来。 “正在启动检测系统……” “正在检测宿主身体机能……” “宿主,需要三天。” 三天吗? ………… “肇事者找到了吗?” “找到了,怎么解决?” “告诉我他是谁?” “刘伟,几天前在食堂和天行疑似走过冲突。另外,他和李林有关系。” “哼!几只小老鼠,这是故意的,干掉他。” “……是” 华龙大学洛依乾宿舍,洛依乾扣下电话,眼神犀利。他是多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因为一个小角色,整个龙组就先承担那位前辈的怒火。 龙组保护国家有多少年了,龙组,大华国的锦衣卫。一直暗中维护国家的安全和利益。 在外可震慑外国邪恶势力,执行国家见不得人的事;在内可上查贪官污吏,下震国家那些个不安分的异能者、修真者。 龙组受到那位前辈的怒火,龙组将再也运转不起来。到时候,国家就要遭受外忧内患的局面。 不光如此,国家在龙组花的心血将会是一场空,尤其是任老将军,龙组是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 想到这里,洛依乾觉得有必要加大监护力度,那只小老鼠,不能让他活下来! “呦,什么事把我们的洛副组长气成这样。”耳边响起魅惑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花无画来了。 “你来干什么?”洛依乾质问。 “我就不能来,见见老朋友。”花无画满不在乎的说。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说吧。”洛依乾被气得没有了耐心,一脸不耐。 “这么直白?好吧,天行在何处?”花无画见洛依乾的样子,知道有什么事,一定发生了。回想起这几天都没见天行这个可爱的小学弟,隐约猜到……他……出事了? “你问这干嘛?”洛依乾还是一脸不耐。 “我就不能问了吗?谁把他带给你的?”花无画决定试试洛依乾。 洛依乾转过身,以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他离开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从一开始眼神就没正眼看过我,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是你撒谎的表现,你呀!真是太好懂了。”花无画略带嘲笑的说。 “我……”洛依乾哑巴了。 “你不希望我跟他接触?”花无画问。 “对,你太毒了。”既然话以说破,洛依乾只好破罐子破摔实话实说了。 “毒?呵呵,我是毒。不过我就不能有好奇心了吗?”花无画有些无奈,毕竟她是狠毒,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性格。 “让天行接近你这个狠毒女子,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是吗?我只是想交个真正的朋友而已啊”摇摇头,花无画转头就要走。 就在洛依乾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花无画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笑:“你对你妹妹的事可要上心了,别到时候让人拐了也不知道。至于我对你说的那件事信不信随你。” 京都大医院,是一个享誉医学界的古老医院,据说早在明时就有了这所医院。这所医院现在是国家最好的一家医院,没有之一。 在京都,这所医院的医生最是受人尊敬,收入也是最多。 所有学医者,都挤破脑袋也要进这所医院,就是因为这里的待遇好!工资多、受人尊敬,而且也能和上等社会的人打好关系。 而天行就住在这所医院。 此时天行所在的病房,天行躺在病床之上,静静的,一动不动。天行的医师正在检查天行的身体。 诗诗看向病床上的天行,担忧之色丝毫不减。诗诗母看着女儿,除去无奈还是无奈,她知道女儿性子犟,所以这几天看着女儿一天天削瘦,内心也是急呀。 可是又能怎么办?她这个做妈的只能把饭放到女儿跟前,只有她想吃了,才有的吃啊。 看看天行不由有些恼怒,救走女儿的同时,把她的心也带走了。 医师终于收工了,诗诗问医师:“还有几天,他就能醒了。” 医师看了看这个几天守在病人床前的少女,叹了口气:“姑娘,你男朋友原本在救治过程中心跳停过一次”注意到少女的脸色赶紧说:“后来心脏又恢复了跳动。” “这原本就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所以这何时苏醒不好说。依我看不如姑娘好好陪你男朋友说说话,你是他重要的人,这对患者的苏醒有好处”说完,就走了。 “诗诗,不如你先把饭吃吧。”诗诗母很心疼女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妈,我没心情吃。”诗诗拒绝了。 诗诗母只好放下碗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提起:“诗诗,你还是吃吧,要是哪天,这个人醒了。你却支撑不住,多不好。等你吃饱了,有力气了,才好对这个人说话,对吧?” 诗诗开始有些犹豫,后来终于接受了。其实这几天她是又吃点的,不过并不多,只是两三口。 除去了心结,这下一口去腹,再也停不下来了。 看着女儿第一次这么吃,诗诗母笑了。 天行一直看着这一切,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 诗诗,终于肯吃饭了。 同时也是想破口大骂,三天时间,这么久,这一天就受不了了。 这种只能看不能动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剩下的时间,就是吃饱饭的诗诗陪天行说话的时间了。 ………… “哥” 洛依乾回头一呆,是他的妹妹。很是奇怪,这丫头怎么向他搭话了,这换以前绝对不可能。 洛依乾毕竟是龙组副组长,很快就镇定下来,带着溺爱的笑:“妹妹,叫哥哥干嘛。” “哥,听说这几天你好像经常发火。” “是那几个人,叫你来的?”洛依乾有些失望,原想妹妹性子转了,没想到是几个混账小子找她说人情来了。 “告诉那几个小子,想逃?没门!惩戒加倍!” “哥,好歹他们也是在你手下办事,你这让他们去抄写历史标签的图书馆一楼,是不有点太狠了?” 洛依乾也觉得自己狠了,但想起那几个小子在这两天天天拿学生会的事烦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索性让他们在这几天去抄写图书馆的书,省的他们来烦自己。 “这事儿没得商量,让他们吧二楼的也抄了。”洛依乾语气很冷,躲在暗处的几个人浑身哆嗦。 “哥,那就不打扰你了。” “嗯”这是脑中响起,花无画说的话。 决定要试试,喊住了对方:“妹妹等等。” “哥,什么事?” 犹豫不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依水,认识天行吗?” 洛依水浑身一震,天行?好几天没见过他了,话说衣服也没还他。 握握衣角,她不明白,哥哥是哪里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没……不……不认识!”似逃一般离开了。 洛依水的异样让洛依乾发现了一些马脚,以他对妹妹的了解,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 ………… 三天,很快就要过去。 天行虽清醒了三天,然而身体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他很郁闷。 在郁闷的同时也有些享受,身边有个美女天天陪他说话,给他讲故事,只为唤醒他。 这是享受也是煎熬。 就在天行怀疑自己醒不来的时候,诗诗再次用她如莺般嗓音,吸引了天行。 “曾经,有个女孩。她很爱她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很疼她,在她看来爸爸妈妈和她是最幸福的。她认为只有他们三个在一起,这才是最完整的家” “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个男孩子欺负小女孩,他把小女孩扔到了水泥里,小女孩哭了,她觉得世界是残酷的,只有爸爸妈妈对她好。” “后来第二天,那个男孩的爸爸带他去小女孩家里道歉,歉虽然道了,但那个男孩一直撇着脸。” “记得,那时候那个男孩的爸爸一直打他,要一直打到他肯低头为止。小女孩看不下去了,她求男孩的爸爸别打了,她原谅男孩了。” “直到那刻,男孩在底下了头,诚恳地说了对不起。那一刻小女孩才觉得,原来这个不止爸爸妈妈对她好。世界上还有好多好人呀!” “在小女孩十岁的时候,她的爸爸染上了赌博,天天在家里要钱。这本来小女孩是不知道的,直到有一天,小女孩看到了爸爸殴打了妈妈。” 那时她惊呆了,一向爱妈妈的爸爸竟然会打妈妈。小女孩跑出来挡在妈妈面前求爸爸别打妈妈。可疼爱小女孩的爸爸,那晚,打了小女孩。” “后来,因为妈妈爱着爸爸,不想跟爸爸离婚。妈妈就一直替爸爸还债、借钱。终于,爸爸死了,死在了那些追债的人的手里。” “那些人可怜小女孩的妈妈和小女孩,非但没有继续讨债还给了一笔生活费给她们母女俩。” “后来……”她的声音在说到父亲染上赌博的时候就一直哽咽,这下,她终于说不动了。 因为,她看到天行的手指动了。 第十四章 出院 天行正听诗诗给自己讲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他感到了诗诗的悲伤,这是她的故事。 感到身体的控制权正在逐渐恢复,他本该高兴的,可是高兴不起来。 同样是十岁,遭遇不同。天行父母双亡,留下天行一个人孤独地活在世上,直到他遇到了老院长;诗诗父亲染上恶习,然后一切都变了,直到父亲死去,世上就剩母女两个人。 小时候的诗诗遭遇这变故,让天行泛起了怜悯之心。 这个姑娘不仅为他守护几天几夜,前段时间连饭都没怎么吃过,这一切天行都看在眼里。再加上诗诗的遭遇让天行下定决心: 不管是谁,谁都不能伤害她,他天行,一定会保护这个受到命运摧残的女孩。 天行觉得自己是个修真者,他有资格说这句话。现在他的实力几乎于无,为什么他会被李林的朋友撞成这样?因为他不够强!就连他几个混混的时候都很费力,那他有什么资格去保护诗诗呢? 这让天行坚定了变强的心。 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仿佛听到有个女孩在叫他,他睁开了双眼。 诗诗,面前的这个女孩。天行终于真正看她一次,那张脸,梨花带雨,好让人心痛,抖不停的伸出手擦了擦诗诗的脸:“诗诗,别哭了,我醒了。” 可是天行的喉咙、手臂是那么的痛,天行差点还说不出来。 搜神,这么回事? “以现在宿主的身体原本是不可以醒来的,只是在搜神的支持下才能继续运转。宿主的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好,这需要宿主自己调整。” “不要乱动。”轻轻一句,胜过这疼痛百倍。 天行想要点头,可这牵动了颈部,又是一阵疼痛。惹得诗诗又是担心又是受怕,天行只好“嗯”一声。 “咕噜咕噜” “那个……你先睡会,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诗诗红着脸,走出了病房。 天行松了一口气,这个为自己守了几天的女子,终于可以出去饱餐一顿了。 诗诗走后,天行寂寞起来,这房里连个病友也没吗? “搜神,以我现在的身体,多久可以完全康复。” “宿主等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半个月吗?” ………… 京都的某处院子,桃花繁盛,一个老人正在打着太极,不急不躁,反而有些缓慢。与大街上的不同,这拳法慢的异常,如果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你会以为这是一幅画。 这院子除了老人,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他铺卷在地,手拿酒瓶,欣赏这副奇画。 中年人打算再将美酒入口,谁知,酒没了。 随意一扔,酒瓶飞向老人肩膀。老人动作一换,酒瓶插肩而过,飞下地面,瓶子摔碎了。 依旧是如此缓慢,中年人的动作并没有打乱老人的节奏,反而更显大师风范。 中年人不乐意了,叫嚷:“老头,酒没了,再给我来一瓶。” 老人没有听见,中年人再嚷,老人依旧没有听见。 “臭老头,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拿酒!我要喝酒!” “前辈何必呢?酒入愁肠,伤上加伤。”老人终于回答了中年男子,边打边说语气竟对那男子恭敬不已。 “我要喝,你能奈我何?老头子,我可是修真者,你觉得这酒毒对我有用?” “我所指的毒并非酒毒,而是情毒。前辈可知道美酒好梦,醒后愁更愁。” “我当然知道,但我所求,就是这好梦。” “前辈,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值吗?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等着你。”老人的节奏有些乱了,就连眼睛也有些红。 “嘿,你自家女儿都跟人私奔了,还有脸说我?”中年人听到老人说他的女儿,他好像回忆起什么,随后又想起什么,立刻揪起老人心中的痛不放。 “前辈,那件事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我原本不想的,只是想她有个好的归宿……”说着顿了顿。 “我呸!任老头我最反感的就是你们这些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之间的事,你插手作甚……”中年人说着,怒火升起不停训导。 老头无奈,这件事他也不想的。中年人那这件事给他说了二十年,批评了他二十年。 “听说你有个孙子,不找回来吗?”中年人终于平息了怒气,对老头说,他刚得到了这个消息,想看看这老头有什么看法。 老人闻言一惊,随后叹叹气:“罢了,金丝雀好不容易飞出了鸟笼,又何必再把它抓回来呢?” “哼,你不找我找。当年笑着对拿糖给我吃的小女孩,我可不想让她的孩子流落了。另外,酒!我要酒!给我!不然我拆了这里!” ………… 半个月过去了,天行的身体终于达到了可以出院的标准,就连他的主治医师都惊奇好的真快,但想到天行在手术室死而复生,也就不惊奇了。 这段时间天行天天有诗诗陪着,洛依乾偶尔来看天行,还打趣道:“你小子真有女人缘!”搞得天行不知所谓,自己有女人缘?开玩笑吧,有的话自己早就有女朋友了好吧,更何况天行心里住着一个女神,哪怕知道这注定没有希望,他还是忘不掉。 而诗诗母除了前几天见了一次,说了几声谢谢就再也没有见到了。 据诗诗说,洛少得知了那天的事情,出钱匡扶了她家一把。诗诗母本来是拒绝的,可洛少提出了诗诗为天行守了几天,几乎不吃不喝,就当作是对她这个母亲的补偿,诗诗母就接受了,看来她对这件事有怨言。所以这段时间诗诗母一直忙里忙外,哪有时间去看天行和她女儿。 而天行在这半个月也没闲着,边享受诗诗的温柔,边在晚上偷偷修炼。 经历了生死,天行的灵气扩大了许多,能移动将近一个周天了。 这半个月收益匪浅,天行满意的点点头,收拾东西打算出院,外面还有几个人在等,这住了半个月的枯燥医院,终于要别离了。老实说天行还真有点舍不得。 对着病房说了句再见,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了院,面对着久违的蓝天,天行笑了:“我回来了。” 第十五章 方案 天行面带微笑:“我回来了。” 洛依乾站在豪车的一旁,对天行说:“欢迎回来!”一把抱住天行,念叨不停。 “天行,恭喜你出院了。”诗诗从院里拿出天行的东西笑着说。 “你小子,让一个女孩子给你拿东西,好意思吗?”洛依乾一脸黑线,搭住天行肩膀在耳边说。 “我这不是急着出院,忘拿了吗?”天行掰开洛依乾,走到诗诗跟前拿起他的东西,对诗诗一笑:“谢谢。” 诗诗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容,用她最好的一面说:“不客气。” 这是洛依乾插上一脚,对诗诗说:“上车吗?正好载你们一程。” 天行、诗诗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好啊” 洛依乾无语,这两人语气语句都一模一样,这两个人半个月相处都可以同步了?这不科学! 两个人上了洛依乾的车,一起回到了华龙大学。 ………… 京都楚天凤住处,一个人影出现门口,他敲了敲门:“前辈,我来汇报情况了。” “进来。”语气冰冷,简单一句,门已打开,人影进去,显出的是中年男子的脸。 中年男子看到远处沙发上的绝代女子,不由有些痴迷,之后恍然醒悟。 这个女人,得罪不起。 惹她生气,谁都别想活。 “看够了吗?控制不了就滚,换个女人来。”楚天凤冰冷的语气响起,吓了中年男子一身冷汗。 赶紧过去,再也不敢有丝毫胡思狂想。 坐在楚天凤对面,中年男子觉得整个空气都是寒冷,不由打了个哆嗦。 “说。” “您的徒弟天行在学校表现很好,修炼也有在修。不过……”顿了顿,看向楚天凤。 这他不敢说。 “说。”语气依旧冰冷,不过似有些温怒。 这下吓的中年男子不敢有所隐瞒:“天行前段时间被车撞了。不过……不过现在依旧活的好好的。” “什么时候的事?”中年男子感到空气寒冷更甚刚才,他的心也冷了。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现在才来给我说?龙组是怎么办事的?他修炼尚浅,我要你们监督他修炼的同时也要保护他,这就是你们的态度?龙组,是不是嫌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楚天凤缓缓说,只是这冷已经冷到了中年男子的骨里。 死亡,无限接近的死亡,窒息般的恐怖。他想要反抗,却是不敢,也无力。 若是天行在此见到楚天凤这个样子也会有中年男人般的感受,可能还会留下心理阴影,她几乎千年没发这么大火了。 “前辈,此事是我一人过错,不要把祸及整个龙组!” “刘北辰?龙组组长?你们,可是一个团队,一个人,就相当于一群人。” “我,退出龙组!”他就算退出龙组也不要整个龙组覆灭。 “有用吗?我想杀谁就杀谁,你们这些对我没用!” “前辈……”他,绝望了。 “既然天行没事,我也不追究了。”楚天凤淡淡说。 中年男子感到空气的温度上升了。 “谢前辈。” “我希望,没有下次。” ………… 华龙大学,天行宿舍门口,天行和洛依乾两个人一起搬东西。 诗诗因为要帮诗诗母的忙就在校门口分开了。 两个人一起般了东西洛依乾,就要走,毕竟还有学生会的事情。 离开前洛依乾给天行一个地址,说有了这是龙组的地址,不要泄露了。 看看这地址,天行笑了。有搜神呢,他倒是不在意什么龙组在哪里,关键是人家的心意。 “宿主,是否需要绑定?” 绑定?绑定什么? “搜神可以绑定宿主的手机号可以随时接听电话。” 绑啊,不绑干嘛! “正在绑定中……” “搜神,我想制定一套最适合我的修炼方法,能不能搞定?” “绑定成功” “能” “正在执行……” “正在检查宿主体质……” “正在鉴别宿主功法……” “正在建造模拟……” “预定时间一个小时……” “正在运行,请勿打扰” “……” 天行心里苦闷,这能不能省略啊。 一小时后。 方案终于出来了。 最适合的方案:每日凌晨五点出门跑步三百圈,一天增加一圈;跑完俯卧撑一百,一天加一百;做完练五禽戏什么的,不停的练,一直到七点才允许退场,回宿舍继续修炼一个小时;晚上九点开始修炼,练到凌晨五点;考虑到宿主白天经常有事,搜神忽略。 建议,白天午时能尽量修炼就尽量修炼。 天行无语,脑中五禽戏什么鬼,搜神还带这功能? 晚上,天行开始了修炼。 第二天凌晨五点,天行从宿舍出门,找了上回锻炼的地方开始实施方案。 讲真,按照系统给的方案真是累死了。 等天行跑完,他就已经累得不行。 “搜神,非得这样吗?” “宿主若不想变强,这方案还是放弃吧”天行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一咬牙,继续做俯卧撑。 这时,一个俏丽女孩出现在天行面前,看到天行惊愕不已。 之后恢复冷静继续开始她的锻炼之旅。 天行做俯卧撑是对他的煎熬,全身已经无力,眼前还有个大美女在晃悠…… 想到他变强的理由,咬牙切齿集中精力专心做完。 终于,这一阶段完成了。 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少女已经开始她的练剑之路。 而天行也开始了他的五禽戏之路。 最开始做五禽戏的时候真的很难,他完全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反而是动作很是滑稽。 那边少女看不下去了,上前推了天行一把,怒道:“这是五禽戏?到你手里怎么是个猴子在蹦哒。” 天行没想到自己的动作这么难看,都让人看不下去了。 “搜神,能换吗?” “可以,只是目前没有比这更对宿主有好处的招式。” “那我找师父要,你说比不比得上这五禽戏?” “搜神并没有修真界的招式,所以搜神无法回答,不过按照宿主记忆,应该是比五禽戏好的。” “那么说师父的招式比这五禽戏好了?” “搜神无法回答。” “喂!”少女拉回了天行的思维,她对这少年很不爽。 原以为自己有个伴,谁知道这小子第二天就不见了。半个月后再次出现,还打这么难看的五禽戏。 “五禽戏是这么打的,看好了。”少女给天行演示了一遍。 “会打了吗?”天行摇摇头,没想到自己还不如一介女流。 “我教你。” 第十六章 五禽 “我教你” 话音刚落,那人儿已消失不见。 香风袭来,那张俏脸出现在天行瞳中,一掌击退天行几步。就在天行惊讶于自己没有察觉对到的动作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伸向天行,一把抓住天行的手,往前一拉,那张脸逐渐放大,眼看就要撞上那瘦弱的身子。 少女塔前一步,手肘撞向天行胸脯,天行闷吭一声。少女膝盖顶开天行腿骨,手臂替天行摆好姿势。 少女离开天行视线,天行只觉周身上下不受控制,被那少女操控。而且少女攻击天行周身,强迫他摆姿势,随后不到一秒,又攻击他。少女显然是让天行的身体记住五禽戏,是为天行好。 而天行哪顾得想这么多,他只觉得身上真的很痛,心里已经笃定这女人是来害他的,可偏偏他在这女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明明他是修真者,这女人应该向天行上次跟混混头子交手那样,动作变慢才对。 可天行看不穿她的动作。 少女在玩弄天行身体的同时,也在说道:“五禽戏是按照五禽,虎、鹿、熊、猿、鸟的顺序,每戏两动,共十个动作,分别仿效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力求蕴涵“五禽”的神韵。你刚才打的又是什么?” 少女让天行完成了五禽戏,随后就顾自去练武术了。 而天行脑中就一直回响少女的话:“仿效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力求蕴涵“五禽”的神韵” 天行缓缓而动,一旁打完一套的少女注目天行,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 天行谨记少女的话,脑海一直回想“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不在求动作,而求神韵。 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浮现虎、鹿、熊、猿、鸟五禽。对天行来说五禽戏的动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神韵。这个动作不满意再改,那个动作不连贯,再改! 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心中的五禽正不断成型,他对五禽戏的理解也不断加深。 少女看向天色不早了,想要叫自己认定的同伴离开,看着他的模样,知道这时候不方便打扰,就离开了。 天行对此还一无所知。 “搜神提示,计划时间到了。” “搜神,我想再练一会儿。”天行觉得自己还要再研究一下这个五禽戏。 “请宿主设置时间。” “半个小时。” ………… 天行刚吃完早餐,就看到剑天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躲着什么人。 天行走到剑天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死胖子,你在干什么?” “啊”剑天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沙包,顿时放下心来。但还是对天行抱怨道:“臭沙包,你是鬼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死胖子,谁让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天行不以为意的说。 其实天行很好奇剑天在干了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一定有鬼。只是天行不能问,万一这死胖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自己作为知情人,肯定会被这个死胖子脱下水。 “快,跟我走!”剑天拉起天行就要跑出食堂。 “死胖子,你不会真做了什么缺德事儿吧!放开我。这跟我没关系!”被剑天拉着,天行有了不安的感觉。 “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 “你真是。” “……” “对了,你小子!消失了半个月,不会跟哪个女的约会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天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回答说,半个月前自己遭人暗算,这半个月自己一直住在医院?这不是开玩笑吗? 一个半个月前生命垂危的少年,在半个月后生龙活虎,这……谁信啊! “死胖子,我……”天行欲言又止。 “沙包,我就知道。你脱单了,是不是?天啊,连你都能脱单!苍天大地啊,你要我们这些单身狗怎么活啊。沙包,放心吧,你的收藏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走好。”眼前的剑天,恶心的要死,看着他的表情,天行想要打他一顿,不过还是忍住了。 “胖子,其实我……” “沙包,你放心。要是哪天你跟你女朋友分了,我这里一定……”天行终于忍不住了,怒吼:“死胖子,你咒我!看打!” “啊~” 天行和剑天分开之后,天行打算出校门一趟。因为他想去看看小惠那里过得怎么样了,顺便看看老房子那里。 天行走到豆腐脑摊,看到小惠蹦蹦跳跳的给客人送早点。 今天这里的客人倒是挺多的,小惠妈妈忙上忙下,小惠在那里帮衬。 天行正离开看看老房子的地界怎么样了。要是打扰人家做生意可是就不好了。 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天行哥”把天行留了下来。 小惠给一个客人送了饭,就看到一个疑似她的天行哥的背影。于是大胆叫了出来。那背影转过头,果然是她的天行哥,小惠不顾生意,就要跑到天行那里去。 “老板娘,我的豆腐脑呢?” “这就来!小惠!” “妈!来了!”小惠一脸歉意的看了看天行,就跑去帮小惠妈妈了。 “老板娘,我的油条。” “来了,小惠!” “来了!来了!” “老板娘,我的混沌。” “小惠!” “来了!妈!” “老板娘,我的方便面。” “来了,小惠!” “来了。” 就在小惠抱怨忙不过来的时候,天行出现在了小惠妈妈面前:“阿姨,我来吧!” “小天行,这怎么好意思呢?” “以前不是也照顾过我吗?” 说完,天行抢过给客人送去了。小惠妈妈也不矫情,领了天行这个情。 忙了一早上,东西终于卖完了,天行跟小惠坐在同一桌子上,天行看着小惠吃着早饭,想起以前这丫头也是这副样子,天行笑了。 这丫头,还是没变啊! “天行哥,我脸上有字吗?”小惠好奇的问天行,好久没有见到天行哥的笑了。 “你呀!吃饭的时候还真和以前一样可爱。” 第十七章 机会 “你呀!吃饭的时候还真和以前一样可爱。” “天行哥,你真讨厌!”小惠嗔道。 见到小惠这副样子,天行“哈哈”的笑了。 这时,小惠妈妈也过来了,瞧见这两人有说有笑地,小惠妈妈离开了。 “天行哥,你说要是老院长在这里该多好啊~”小惠在孤儿院,最关心她的就是院长了。她出了孤儿院见到天行那一刻,就在想要是有一天,能再次和天行哥、老院长一起在餐桌上吃饭该多好啊。 听到小惠说这句话,天行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伤的情绪。 小惠没有发觉天行的不对劲,继续说道:“小惠人生有三大梦想,第一就是能和妈妈、天行哥一起过的开开心心没有遗憾;第二就是再次和老院长、天行哥相聚;第三……就是能和天行哥……” 天行没有继续听下去,也没有看到此时小惠的小女儿态。他的心里只有心痛,那里已经不复存在了,没有人活下来。小惠,当你知道这一切,是否能够向今天这样跟我谈这么美好的梦想呢? “天行哥,你怎么了?”小惠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眼前的天行哥,他的眼神是那么忧伤,发生什么事了吗?天行哥。 “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是老院长在的话,那该多好。”一语双关,在小惠听来是思念远方的故人;而天行所指就是死去的院长。 天行、小惠沉溺于往事不可自拔之时。 脑中搜神传来一条信息:“天行,务必于今天12点之前回到学校,楚前辈来了!”发信人洛依乾。 什么?师父要来? 看到这条信息,天行脸色一变,刚喝下的水吐了出来。 “天行哥,你怎么样?”小惠见天行吐出茶水,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立马绕过桌椅,拍拍天行肩膀。 “没事。”天行说了一句,脸色恢复了正常。小惠见她的天行哥没事了,放下心来,回到天行对面。 天行现在在小惠面前表面平静,实际上心里慌得不成样子。 师父要来?想起楚天凤冰冷的气息,天行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其实是楚天凤让他有些害怕,这种害怕不是老鼠见了猫,而是一个听话的学生见了尊敬的老师的怕。 而且这师父气势太吓人,他怕会被会冻死。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天行的师父是个有本事的人,能跟龙组有所联系。 记得在住院期间,他大胆地告诉了洛依乾李林的事,本来他是害怕洛依乾会把他抓了,但是洛依乾想楚天凤一样开导天行,大意是没事的,不用担心,这是小事,那些人管不到你。 自那天,他的心结才真正放下来。 “搜神,看看现在几点了。” “宿主,已经快十一点了。” 天行松了一口气,还来的及。 等正真放下心再次抬头,哪知跟小惠眼神碰撞,小惠下意识往回收。 可是已经来不及,她的饱含感情的眼神已经让天行看到了。 天行感到那道炽热的目光,心中一动,不可能,应该是想多了。那是,小妹妹看大哥哥的目光,天行啊,你可不要想歪了。你心里还住着一个女神啊,想起她那绝美的容颜,天行痴了。 小惠再次抬头瞧见那道痴迷的目光,以为是自己,连忙地下头。等在抬头时,发现那目光盯的不是自己。 一股想法产生在脑海中,难道天行哥有喜欢的人了?是了,自己从没见过他这样,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一时之间,心里难受不已。自己对他来说是个小妹妹,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眼圈微红,但不敢太过表露。她是谁?她想看看,那个女人。如果天行哥是单相思的话她还有机会,到时候一定要把妹妹这关系给打破。 小姑娘自我安慰,她的心还存了幻想。 下定了决心,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叫了声“天行哥”,没有答复。 小惠心中一痛,继续叫:“天行哥”还是没有,继续:“天行哥” “啊,什么事?”天行终于答复了,这让小姑娘心里舒服了些。 “天行哥,发什么呆呢?这么入神”小惠装着好奇问。 “这个……”总不能回答是在想梦中情人吧。挠挠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今早的人多的事,心想,有门。 “我在想今早的人怎么这么多啊” “天行哥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最近出入的人很多,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就连天行哥你的旧房子也被重新建了起来。”小惠没想到天行会问这个,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找理由,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只好如实回答。 天行听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有平白无故的事,这些人应该是图些什么。没想到这随口一问,竟问出个这么个有鬼的事。 不过天行不打算管,这跟他没关系,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见了师父为好。 “对了,小惠。我中午有事,就先走了,替我向阿姨说声再见。”说完,就要离开找师父。 这时,小惠拉住了天行的衣角,天行问:“小惠还有什么事?” 小惠柔柔弱弱的说:“天行哥,能带我去华龙大学参观吗?我想看看天行哥念得学校是什么样的。” 天行一怔,小惠从没见过小惠提什么要求,平时在他眼里是个乖乖女形象,这破天荒的一次让天行很为难。 一个是小惠第一次提要求,天行不忍拒绝。另一个则是,要去见师父,最好一个人去。天行明白自己的师父很讨厌人多,不然这一旦接受,小惠会一直跟着他,难免师父不高兴把小惠给冻了。 思量再三,天行决定:“小惠,下次吧,天行哥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做。” “哦”小惠松开了手,心如死灰。他还是去见情人了吗? “小惠,别担心。只是一个普通的约定而已。”说完天行离去了。 剩下的小惠则是死灰复燃,一个普通的约定。可以是很多,但是一定不包括定情、约会之类的。 她,还是有机会的。 第十八章 见师 天行回到了校园,向洛依乾报了到,洛依乾抱怨了天行来的有点迟让前辈好等后,便携天行去见楚天凤。 这是一个偏僻的下水道,这里很臭、很脏,见洛依乾熟悉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不是第一次来了,楚天凤会来这儿?想到楚天凤那绝代风华的风姿,天行开始怀疑人生,于是就好奇的问:“洛学长,这里师父会来吗?” “呵呵,天行别洛学长的叫我了,多生分。叫我乾哥就好了。” “那洛……乾哥师父她应该会主动避开才是,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容哥买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告诉你,这里我时常出入,这华龙大学啊!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里不只培养顶尖人才,还有一些国家机密、秘密机构在这里秘密运作。就看我们学生会里的高层里并不简单,都是一些异能者、特工之类的,偶尔也有修真者来加盟。” 天行一惊,这所大学竟还有这等秘密,没想到学生会的人都不简单。若不是遇到楚天凤,他这辈子都会以为这所学校只是一所普通人的国家顶级学校。 在惊讶的同时也很疑惑,国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国泰民安的大华国,并没有什么政治冲突,何况天行还得知了龙组的存在,他认为有龙组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的建一所表面是顶级大学,实际确是政府部门的存在呢? 不过天行并没有问出来,他知道这很敏感,并非一时半会可以解释得清的,更何况这和他没关系,想这么多完全是好奇所致。 在不经意间,天行和洛依乾已经走到了头,他们没有带任何发光的东西,黑暗之中洛依乾四处摸壁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终于他找到了什么,脸上喜色掩盖不住“嗯,总算找到了。开!” 他这一声大喊,一阵声音响起,似是齿轮的转动。天行只觉眼前晃眼无比,遮住了眼睛,等在睁开眼,呈现眼前的是一座开着的门。 这道门散发金黄色光芒,天行身后的老鼠看了一眼这道门,又瞅瞅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应该是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了,拔腿就跑,撞上了管子也毫不阻碍它的逃生之路。 知道此刻表面平静内心其实吓到的天行,洛依乾解释道:“看到了吗?这是传送阵。一个设置坐标就可以传送到任何地方的法阵。偷偷告诉你,这所大学还有很多呢!是不是很厉害?” 骄傲之色毫不掩饰的洛依乾正在想象天行此时的内心独白,却只听天行道:“没想到这大学这么不简单,乾哥是要把我送往师父那里吗?” 听天行提起楚天凤,洛依乾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微咳一声:“对,天行就是要把你传送到前辈那里,现在、立刻你必须赶快去。前辈生气的话,我估计你会不好受的。” 说完,过去就要把天行推过去。天行想要反抗,可肩上的巨力让他反抗不得。 这洛依乾比他强! 到了门口,洛依乾在身后对天行说:“那再见了!” “乾哥,不用这么急吧。” 洛依乾二话不说,把天行推了进去。 “不急?我还真怕你把我妹妹拐了。到时候我这个当哥哥的上哪儿哭啊” ………… 从洛依乾把天行推进去的那一刹那,天行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出现在楚天凤公寓前。 这下子,天行终于确信华龙大学这所表面学校是为什么又是政府秘密机构而不发现了,他们利用传送门与其他地方取得联系而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是一个情报中心部门,还是最核心的那种。 “酷!这……真是……搜神,你有这个功能吗?” “搜神并无此功能。” “哎~真可惜!” 天行往前一步,他就好像感受到楚天凤的冰冷气息。 许久未见到楚天凤,这次来天行有点激动。 他知道,楚天凤很强大,没想到居然这么强大,龙组的人都叫她前辈,可想而知实力应该在什么层次。 就目前天行想变强的想法,就只有找这个师父了。 鼓足勇气,按按门铃:“师父!我回来了!” 门自动打开,厅中并不见楚天凤人影。天行进去后,门又自动闭上,把天行吓着了。 后来想想这是楚天凤家,不可能闹鬼,天行松了一口气。 “师父” “师父” “师父” 天行叫着,没有任何回声。天行开始担心了,楚天凤连声也不回,难道出事了? 想法一起即刻被天行否决,这是不可能的。在天行印象中,就他这个师父最是厉害。 后又想,万一来了个比楚天凤更强大的人来找麻烦呢? 天行不敢想下去,喊道:“师父!” “够了”冰冷的声音一起,天行的心放下了,只是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 “为师在这里。”一间房门一开,走出的是楚天凤那绝美的身姿。不是平时盘鬓发簪,披头散发,一滴珠水从发间滴落,雪为肌骨易消魂。一身古装配她那美得过分的容颜,更有她那独有的气质。 此女天地只为一人,天地间的任何东西与她相比,都黯然失色。 天行痴了,这个女人,是他的师父。 同时,也是改变他命运的人。 楚天凤心中很不舒服,被自己徒弟这样盯着。换作旁人,她定让他魂消天地。 看着自己徒弟这副痴态,楚天凤决定要将他冻醒。 天行被楚天凤迷得一直立在原地,突然全身冰冷,天行醒过来看到师父眉头紧皱,立刻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当下立跪:“师父,弟子知错了!” 楚天凤叹了口气,轻声道:“起来吧,你这样何成大器。” 天行起身,有些失神,刚才楚天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但是他知道,师父对他失望了。 天行很后悔,这就是男人!看到美女走不动路的家伙! 这一辈子,因为这天性恐怕楚天凤会将他逐出师门,谁会把一头狼放在身边呢? 第十九章 剑道 这一辈子,因为这天性恐怕楚天凤会将他逐出师门,谁会把一头狼放在身边呢? 这样……天行握紧双拳,报仇无望。天行现在想打自己一拳,他现在有多恨,多恨自己! 那些个孤儿院的同伴,小惠的笑容,老院长的的脸一一浮现在天行的脑海中。 他…… 楚天凤看出了天行的不对劲,她的身影消失在天行的视角。 就在天行胡思乱想之际,楚天凤出现在天行的面前,双手抱住天行的头颅,往自己胸前靠去。 那一双手抱住天行抚摸他的时候,他想起了过世的妈妈。 那双柔软已不在重要,天行的脑海中就只有妈妈的影子:“妈妈” 天行忍不住叫了出来,那声音是那么轻,这种被妈妈爱的感觉,好温暖。 楚天凤一直抚摸天行,活了千年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天行的小心思,她知道,眼前的徒弟因为她那句而伤心自责。 在触摸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徒弟有心事,从尘世带来的心事。 她不关心心事是什么,这是徒弟的历练,她不该插手。 只是,因为她的不爽触发了徒弟的心事,这让她很后悔。现在,她想为她刚才犯的错弥补,他的头发摸起来倒是挺舒服的。 听到天行叫的那声“妈妈”,楚天凤的手停了,没想到徒弟会叫自己妈妈,楚天凤心里哭笑不得。 不过她不会计较,以她活了千年的经验来看,这徒弟看来是缺少关爱吧。 那手停的一刻天行清醒过来,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天行就知道了这个人并不是妈妈,而是师父,天行的脸红了。 想要起头,可是被楚天凤摸头的感觉让他没了气力,只好对楚天凤说道:“谢师父关心。” 楚天凤见徒弟清醒了也不以为意,继续抚头说道:“无事,为师之意并非你不能自控而不成大器” 顿了顿继续说道:“为师是指似你这般不能随性而为,反倒是像那些正道子弟唯唯诺诺、迂腐不堪,这样,何成大器?” “那师父的意思是……” “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为师活了千年,见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他们大都逃不过名、利二字。有人初时淳厚朴实,后见过了名、见过了利,变得卑鄙无耻、小人至极;有人初时努力奋斗,后年老还是逃不过名、利,一生拼搏毁于一旦;又有人初时正气凛然,后还是走入魔道……为师这一生,看了太多太多,能真正做到问心无愧四个字的,不过几人。他们大多都是大人物、大豪杰。” “师父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吗?” “没错。这四个字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师父,为何?” “送你四个字,随心所欲。不管是正是邪,只有做到这四个字。那才是世间第一人。” “师父,这四个字我一定会做到。” “天行,你的剑呢?” “师父,在我的宿舍。” “天行,记住。一个强者,一生只能有一把剑,必须爱护那把剑,那样剑,才能回敬你。” 此句一出,天行想到了那把“天行”,因为那把剑自己杀了李林,因为那把剑,自己遇到了师父。 自己曾下定决心变强,那把剑不可或缺,天行觉得是时候给楚天凤讨要一套剑法了。 “师父,弟子现在尚无剑法。” “为师也无剑法,为师之招式,乃随心所练。这剑法,授不得!” 天行一阵失望,楚天凤的招式竟然都是随心!这都不适合他,只适合他的师父,亏自己来时还期待能跟楚天凤要个一招半式的,没想到除了功法,什么都学不到。 头上的那只手摸得他很舒服,突然他觉得他的想法应该给师父说了,不然只凭他一人之力,仇家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师父,天行想要变强。” “为师帮你,这是为师本分。” “可是我想快点。” 楚天凤觉得不对劲了,停下了手中动作,说:“给为师,一个理由。” “我要报仇,对方是一个修真者或者是一个异能者。”没有注意到停下的动作,他太关心楚天凤的态度了。 “告诉我!他是谁?为师帮你报” “师父,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灵力是火。而且我找到他,亲自报仇雪恨!” 知道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徒弟的楚天凤,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楚天凤继续抚着他的头发,淡淡道:“天行,你要报仇为师支持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不可操之过急,坏了自己的修行。” “另为师觉得你要剑法、招式可自己找,为师要你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剑道!” “属于自己的剑道?”天行默默念着,内心也热血沸腾起来。 “三个功法现在要要同时修,为师感觉你体内的两种灵力快要冲突了,这修练精神的功法会平衡这两道灵力。” “是,师父。” 问题也问完了,疑惑也解了。天行觉得没什么事可干了,突然他觉得太舒服了,意识到还在师父胸中。 按道理楚天凤在这种时候应该要把他放开了,可是迟迟没有动作。 “难道师父要我自己动?”天行想。 可是身上没有力气,天行心一铁,没办法,他不敢忤逆师父意思,微微挣扎。 这是耳边传来了楚天凤的声音“不要动”,天行停止了挣扎。 想:“难道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天行突然想睡觉。方才楚天凤的声音很柔,天行头上那只魔手,摸得天行舒服的想叫。可是,天行忍下来了,这太丢人了! 舒服的很奇怪,天行不知不觉停止了思考,缓缓入睡了。 在楚天凤的怀里。 楚天凤抱起怀中少年,转眼人已经出现在上次天行住的房间。 轻轻放下天行,为他脱去衣裳,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留下淡淡的余香。 人影出现在了公寓房顶,此时正是月圆夜,晚风凉凉。楚天凤一个人站在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竟然喜欢上了摸徒弟的身体。 上次,她好像也是这个状态,而且抱住他的感觉还不错。 第二十章 流年阁 今夜月圆,风有些大。楚天凤立于屋顶目光游离,狂风吹过,瞬时衣裙摆起,青丝飘荡。 风中的楚天凤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此时的楚天凤让人看了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不再受这风的摧残。 可惜的是,无人可见这道风景,就连她唯一的徒弟也沉睡入梦。 她在烦恼,不知道怎么。自从遇到了天行,她的心就乱了。 第一次见他,她在暗处见他受人欺辱,她不管他,这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只关心魔剑。 后来剑灵猖狂,欲取他身体,她不知怎的,竟出手相救。其实她完全可以等剑灵占据他的身体再动手,这样魔剑的威力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她没有,救了这个少年,乃至后来成为她的弟子。 若是以前,似天行这般让她有任何不爽的,一剑解决。从出道到现在向来如此,从未心软。 可是自从见到了天行,她一直都是心软的态度。 她曾给自己一个答案,他是她的徒弟,当师父的会宠爱徒弟有什么不对。 可是今天这件事让她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第一次见就很异常,当时他可不是她楚天凤的徒弟,而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小角色。 而且,她挺喜欢徒弟的身体的,上次他的第一次修炼就是她为他清洗的身体。 那次居然停不下来…… 想到这里楚天凤的脸上有些微红,可惜无人可见这绝美佳人脸红的样子了。 她是活了千年,可她这千年来向来随心所欲,除了练就一身火眼金睛懂得许多道理外,其心智还是一个少女。 这千年来,她只经历了师父身死,找那个男人报仇。其他的平平淡淡没有大起大落,除了修炼就是看尽人间百态,不在局中,作为路人。 甚至报仇的方式还是简简单单的杀了你,去祭奠师父。其他的事她不管。 她的心智又怎会有所成长?这千年她一直处于外表看似老练,其实是个小女孩的状态。 这时身在局中,亲身经历的事她的脸能不红吗? 要是什么心智近如妖的老怪物的人,经历这种事,也只是想想而已,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楚天凤觉得有必要多疼爱天行一番了,她很迷恋这种感觉,至于什么世俗规矩,对她没用。 她不是正也不是邪,她就是她,那个随心所欲的她。 这世间关她什么事,她从前只在意师父,现在只在意自己的徒弟天行。 至于她和徒弟做什么,谁又能管的了她! 她又觉得现在还应该去找找理由,毕竟这样也不好,不止是对天行,还是对她自己。 她知道她的魅力,要是徒弟控制不住把她给办了,她或许会动手清理门户,又或许会配合。这些她都不敢保证。不管如何她都不忍心杀她的徒弟,因为他是无辜的。要是配合的话,事后也是个尴尬的局面……先不说她,就她那小徒弟,以她对徒弟的了解,一定过不了这关,恐怕还会影响日后修为。 怎么想也是个麻烦! 现在想想该去流年阁去一趟了。 心随意动,楚天凤消失于屋顶,空气中留下了余香,随后也随风而去了。 某处山顶,悬崖峭壁的半腰间。楚天凤出现于此,双掌凝聚灵力,一把钥匙出现在楚天凤掌中,随之人已消失不见。 崖顶,楚天凤妙影浮现。掌中钥匙抛向空中,运起灵力打向钥匙,大喝一声“流年阁,开!” 随即,钥匙金光大作,黑夜之中尤其亮眼。对应之处一道门浮空而现。这是一道古门,门面双龙戏珠,好不乐哉。门上有牌匾“流年阁”,字体秀气不失豪迈。 门面龙珠中间有钥匙孔,只见金色钥匙插入龙珠。双龙龙眼齐闪,钥匙拧动,大门打开。 门内传出流水之声,但从外面看,只是如同黑洞。 楚天凤掌风一吸,钥匙回到楚天凤手中,暗淡无光,如初时所见。 楚天凤人影一闪,冲入门中,随后大门紧闭,消失于空中。 穿过大门,环境再次改变,印入眼帘的是古式图书馆,也是藏书阁。 这门两边,有两头龙头,与外面的一样,就是没有龙身。 两头龙头张着嘴,口中吐出清水,头下两座小水池。 这阁中有很多书架,一排一排,一列一列。 这些楚天凤都毫不在意,她现在只对徒弟的身体有兴趣。 楚天凤缓缓走过这些书架,摸摸布满灰尘的书架,想是许久未来了。 楚天凤叫道:“书灵!给我出来!” “来了,来了。” 一个萌物白色小老虎飞过来,咬着翅膀扮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楚天凤道:“门主,你终于来了,千年没来看我了。” 那副样子极其可爱,看来这小老虎对女生极有杀伤力,可惜他遇到的是楚天凤。 楚天凤并不感冒,道:“帮我查查,一个人的身体对另一个人有吸引力是怎么回事。” 小老虎听后收起那副样子,嘟嘟嘴,在它看来这门主的脾气还没变,它明明在上个门主上上个门主很吃得开的。 一码归一码,小老虎绕着书架飞一圈,皱着眉头,对楚天凤说:“我得上去看看。” 不一会儿,小老虎下来了,哈哈大笑:“恭喜门主,贺喜门主。” 楚天凤听后疑惑:“何意?” 小老虎乐呵呵道:“门主您恋爱了!” 楚天凤听后心头一跳,她当然知道恋爱是什么词,她和他徒弟,可能? “你给我老实点!”楚天凤掐住小老虎脖子。 小老虎吓着了,全身的老虎毛都炸开了。心里在暗骂:“好疼啊,疼死本老虎了。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吗?难怪活了几千年也没见一个郎君。活该!” 而表面嘻嘻哈哈,向楚天凤示好:“那个,门主,就是开个玩笑。我错了,行不行,放开我吧。” “告诉我答案!”力道更深。 “我说,我说。先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说。” “其实,根据书上所写。像这种情况不是体质吸引就是前世孽缘。” 第二十一章 体质 “其实,根据书上所写。像这种情况不是体质吸引就是前世孽缘,不然就是功法共鸣了。” “体质吸引?前世孽缘?功法共鸣?” 遇到表现的机会了,小老虎当然不会放过“嘿嘿,这体质吸引啊,可神奇的呢。就比如道家阴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都分不开。最重要的是,可以双修!” 停了停看楚天凤的表情,发现对方在认真听,心里得意的很,心想:“这可是你第一次求我,我帮了你的忙,这下不得放我出去了吧!” “继续说。”见对方停下偷看自己,楚天凤扬扬拳头。 小老虎见楚天凤威胁自己,心里很气:“老子好心帮你,你还威胁老子!不行!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调整好心态,小老虎强笑:“双修啊,很美好。例如纯阴之体和纯阳之体,他们是互相吸引的,还可以双修,不过这两个体质有个瑕疵。就是若不及时找到对方,两个人都会在相应的年纪都会双双毙命。” “而这前世孽缘,就是前世相爱不能在一起的,比如人妖恋、人鬼恋、人神恋、师徒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什么的,来世再续前缘。” “至于这功法共鸣,则是有一本功法,分成了两本或者三本、四本。他们的修炼者在相遇时体内灵力会异常活跃,这就是共鸣的缘故。”说完看向楚天凤,一脸讨赏钱的样子。 “完了。”楚天凤有些惊愕,这就完了?没有其他情况? “完了。”小老虎正经道。 “没其他的?” 小老虎一听,孺子不可教也。 话风一转。 “当然,还包括其他的,像什么一见钟情啊,男女相爱啊之类,以门主的情况,第二种是不可能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属于第一种体质吸引?”楚天凤问道。 “没错,以本神兽多年的经验,绝对、绝对是这样,一定不会出错。”小老虎回答道。 楚天凤觉得她白来了,这件事连个解决的方法都没有? “门主可还记得自己的体质。” “不记得了。”这几千年过得太随心了,等她回过头来,一些不注意的小事都忘了。 连小老虎心里在吐槽:“你是有多不关心啊,连自己的体质都能忘了,看来这门内自己是白看了,这个女人什么也不关心,只顾得自己逍遥快乐。” 表面讨好道:“门主不记得,我还记得,记得门主是混沌阴体。” “混沌阴体?” “门主,我是混沌神兽,我能感应出来。”小老虎跑到楚天凤肩上,一团火焰燃起,没过多久,就被熄灭。 “门主,这就是证明。这团普通的火焰,在靠近你时受到混沌阴体独有的阴寒反噬,才会熄灭。”小老虎又再来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楚天凤好像记起来了,自己好像是混沌阴体来的。 “门主,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小老虎搓搓手,眨眨眼睛道。 “你想要什么?”楚天凤好奇这只老虎在打什么主意。 “门主你看啊,我在这里看了上千年,门主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人家真的好寂寞。”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萌到家了。可惜,对方是楚天凤。 楚天凤拽起它的尾巴,惹得它“诶诶”地叫。 “你走了,谁看门?”楚天凤问。 “谁看?当然是这两头笨龙了。” “这两头龙?”楚天凤疑惑,门内没有龙这种生物啊。 “门主,当然是钥匙了。没有你的钥匙谁能进来?”小老虎解释道。 见楚天凤犹豫,知道自己仍需努力,再加一把火:“门主,人家这千年里寂寞难耐,你就忍心让人家在这里寂寞死吗?” “你是混沌神兽,不会死。再说这关我何事?”楚天凤说道。 小老虎心里大骂:“神兽没有感情吗?神兽就活该被关在黑屋子里吗?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表面小老虎撒娇道:“人家是不会死了,可人家心会死的啦!求求门主了!” “不行。” 小老虎被逼疯了,再也忍受不住:“楚天凤!不要欺人太甚,怎么说本神兽也是你的长辈。是!本神兽是打不过你,你也不能虐待你的长辈不是?你这次有问题还不是靠本神兽,本……”说起这女人问的问题,小老虎计上心头。 “那又如何?”楚天凤丢下这句就要走。 “等等。”小老虎叫道。 楚天凤不听。 “门主,你不能这样啊。你看我,会检测体质。说不定会帮到你呢?”小老虎眨眨眼睛。 楚天凤一听:“也对,我和徒弟的问题说不定就是体质吸引的问题,这神兽能检测我的体质,那若能检测的徒弟的,则说明徒弟是混沌阳体,就把这神兽留在徒弟身边,对他修炼也有帮助,至于这之后的事……随心罢了,若不能,则定要查到,这神兽把它关起来,带回来吧!” “随我走吧。”眼看楚天凤就要离去,小老虎使出最大速度紧跟而上。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自由了!”小老虎出来后在山间大喊大叫,豪迈一声“吼!”林间兽群全被激醒,听着这犹如王者般的怒吼,所有的野兽,唯有臣服。 凶猛的野兽,冲天大吼,响应王者的降临。 楚天凤在旁眉头紧皱,她不喜欢这样浪费时间。 “快走吧,别玩了!”拖起小老虎飞离山间。 群兽依旧响应,许久王者不在,这些声音才消失沉眠。 这些声音影响了其他周围的人,群众们很害怕,当晚离开所在区域,生怕被野兽们突袭当成口中餐点。 这影响维持了好几天,才稳定下来,还上了新闻。 天行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不过他不记得梦里的情景是什么,只记得很美好。 天行洗漱完毕,见到了自己的师父,想起昨天的事有些脸红。 楚天凤旁边放了一个很萌的小老虎,还带翅膀,天行没想到师父表面上很冷,还好这口。 天行抱起小老虎,这毛跟真的一样。捏捏小老虎的脸,好有任韧性。 “喂,捏够了吗?” 第二十二章 测试 “喂,捏够了吗?” 天行捏的正爽,手中的猫咪突然开口说话,吓的天行赶紧丢下小老虎:“有鬼!” “诶呦,痛死我了,小子你不能轻点!像本神兽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里像鬼了!”小猫咪被天行这么一摔,屁股着地,疼的捂着屁股,指着天行骂道。 天行一听,这个很萌的小猫咪会说话,这倒是挺新奇的,这好像是楚天凤带过来的。 天行转头看向楚天凤,还是老样子。 “师父,这玩具还会说话,哪里买的?” 楚天凤不答,小猫咪忍不住跺了三脚,跃向天行肩膀,用那双小牙齿咬向天行耳朵。 还挺尖的。 天行一痛,想要将小猫咪弄下来,可是这小猫咪专门跟他作对一样,就是不下来。 正闹腾着,楚天凤说发话了:“下来。” “我不!这小子竟然把我当玩具,我扰不了他!” “他就是我要你测试的人。” 小老虎一懵,立马跳下来。打量天行。 天行脱离猫口,如释重负。他这才知道,这小猫咪是有生命的不是玩具,而且,它还会说话! 这简直不可思议了,猫咪会说话?这传出去,没人会相信吧! 发现这猫咪下来后盯着自己,天行瞪了它一眼,对于咬他的人,就算是在可爱,他也不会给好脸色。 小猫咪看了许久,未发现这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问楚天凤:“就这小子?” 楚天凤回答:“他是我徒弟。” 小猫咪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走向天行。 天行见猫咪走过来,他本能就要护住耳朵,还对这猫说:“你这猫精,还想干嘛。” 那猫一听,停下脚步,心中怒气想要发作,但终究还是压下去了。 跃入天行怀中,在天行的眼皮子底下站立起身,用温柔的声音说:“不要动,可能会有点疼。” 猫咪一把抓住天行手指,不知道哪来的小刀划破皮肉,一滴滴血流了下来。 手指突然一痛,天行就要把猫丢下去,可就在天行准备把猫扔下去的时候,楚天凤说道:“不要动。” 师父的话,天行不敢违背,天行只好任由小猫咪搞事。 小猫咪用起术法,那滴下的血吸过它的手掌。 另一只手升起蓝色水团,猫咪催动灵力手中血色形成灰色火焰。 两者互相靠近,那水团快速蒸发,形成雾气。 猫咪欣喜若狂,险些从天行身上跌落。 猫咪再来了一次,这次它用的是灰色水团,两者和并,并没有触发蒸发现象。 两者相容火吞水,水吞火,渐渐在猫咪的手中,竟形成了一个太极! 最后两者缓缓消失。 这时猫咪看向天行满是笑意,刚才天行说它是猫咪玩具都不在意了。 “结果怎样?”楚天凤问道。 “门主,阴阳太极,还用我说吗?” “师父,这是?”已经处于懵逼状态的天行,终于问了一句。 他不明白师父把这只猫带来干嘛,现在他绝不相信楚天凤是因为这猫咪可爱,还会说话就把它带来了。这里面,一定有师父的道理。 天行不希望自己糊里糊涂的,他希望师父能够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猫咪这时开口,道:“这个嘛,就是你的……” “就是你的体质问题。混沌阳体,不错,为师很满意” “关于混沌阳体……”猫咪还要说什么,却被楚天凤一瞪,刹时就什么也不敢说了。 天行大奇,问楚天凤:“师父,什么是混沌阳体?” 楚天凤回答:“盘古开混沌,混沌分阴阳。开天时,清升为阳,浊降为阴。这阴阳便由此而生,后阴阳化五行,才形成这时间。天地由混沌而生,可以说,这混沌即是世间万物之本源。而混沌阳体,是开天时的那一股升天之气,由于天地初开,阴阳还不定型,所以仍带有混沌之气,古称:混沌阳体。” 天行听得稀里糊涂的,压根听不懂,只知道很厉害就是了。不想在师父面前失态,故意点头哈腰,见师父终于讲完了,天行提出了一个问题:“师父,这混沌阳体自古有几人。” “这天地间,你,便是第二人了。” 天行没想到自己的体质竟然稀有到这个地步,好奇那第一个人是谁,问过楚天凤。 楚天凤答道:“第一个人,乃是伏羲” 天行听后一懵,这么厉害。跟人皇伏羲一个体质,这是不是代表以后…… 就在天行意淫期间,楚天凤也是吃惊不小。 自己这个徒弟体质竟然跟自己相配相吸,如果双修的话修为会更上一城楼,她原本在这天地间的对手寥寥无几如果双修的话她就是这天地第一人。 但她不能让徒弟知道自己混沌阳体和混沌阴体的关系。刚才她在为天行解释混沌阳体的时候,她其实知道天行在那里装。 她没有指出来,因为她觉得徒弟听不懂才好,听懂了这解释,他很可能提出会不会有混沌阴体的问题。到时候她不想回答也得回答了。 这不仅是为徒弟考虑,也是为她考虑。 这世间的修真者,没有一个人活得过一千年的。 她本该千年之前就要死的,哪怕她是混沌阴体,也要进入轮回。 而她,却活了上千年。只是因为意外她服下了不老不死药。 她是很随心,但她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上千年的岁月里还记得她的师父,还有那个毁了她师父一生的男人。 她不想为了修为就毁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也不想不尊重徒弟的感情。 她认为万事顺从自然就好,让徒弟继续去修他的练,而她依旧随心所欲。 她刚才回过神来就看到徒弟在那里想入非非,而带过来的老虎也不知道在动这么歪脑筋。 微咳一声,天行老虎回过神来,天行依旧脸红,而老虎在奸笑。 楚天凤敲了老虎的脑袋,道:“从今以后,你就跟在天行身边吧。” 老虎早就预料到了,果然不出意料:“门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辅导他的。” 第二十三章 小白 “门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辅导他的。” 天行见这猫咪答应要辅导自己,脑海中浮现天天被这猫咬耳朵的画面,拒绝道:“我反对,师父,我才不要跟这只猫在一起呢。” 猫咪一听不高兴了,忍下的脾气再也压制不住,抬拳就要往前冲,大叫:“什么!本神兽屈尊来辅导你,你居然不知道感恩戴德!还有!本神兽是虎!是虎!知道吗?老子憋了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你混沌阳体的份上,老子早把你撕了!来,你好好看看!记住了吗?老子是虎!混沌神虎!” 天行一只手顶着这神虎的头骨,看着它张牙舞爪一副拼了命的架势。没想到自己竟然认错动物了,老虎最忌惮别人说他是猫了。 而楚天凤依旧是一张老脸。 天行不甘屈服它的虎威之下,谁让它咬他呢?掐住它那张萌脸,说道:“谁让你这么小,跟猫那么像。你这臭猫,还混沌神虎,你这么白,就叫你小白好了。” 小白更要拼命了,竟敢叫它小白这么幼稚的名字,道:“小白?你叫本神兽小白?在叫一遍试试!” “小白,小白,小白。”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手中雷电闪烁,面目狰狞,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天行见它寄出雷电,也不怕它,有师父在,不会让小白电死的。 “你承认你是猫了?” “你……”小白哑口无言了,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二话不说,提起雷电就上。 “够了。”楚天凤一挥,小白手中的雷电消失不见。 “天行,小白对你的修炼有帮助。”楚天凤帮助徒弟承认了小白的名字,小白心里吐槽楚天凤:“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样的,护徒狂魔。”不敢表现出来,小白在楚天凤面前只能认怂,因为打不过。 “师父,我不想。”天行拒绝。 “你修为尚浅,让小白去当你手中一张底牌,也是一种好处,为师也放心些。” 天行想想也对,这小白能称神兽,自然也有它与之相配的实力,说实话,要不是楚天凤在这里,天行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惹这只神兽。 “好吧,师父。可是有什么办法让它听命与我呢?” “原来你是担心这件事。”楚天凤送了一口气。 叫小白过来,小白不敢不过来呀。就习惯性做出一副萌样子,希望她的要求不要太过分。 “小白,我以门主的命令下令,保护好少门主。不可有失!” “得令。”虽然很不爽这对师徒。但谁让这流年门曾有恩自己呢,被迫接受了命令,小白瞪了天行一眼,再也不说话。 “那个师父,这小白该怎么带呢?总不能带它去学校吧。” 这倒是个问题,楚天凤想了想,决定道:“小白,你先委屈一下变成玩具吧。” 说完,双手结印“疾!”小白变成了玩具白老虎。接着,小白又变回了原型。 “烦不烦,这样戏弄前辈真的好吗?”小白摆出了前辈架子。 “那……就劳烦前辈继续看门了。” “这……天凤……凤儿……门主我错了还不行吗?别说玩具,就算是一坨垃圾,我也心甘情愿啊。” 而天行在一旁接受的信息有点多,这小白的倒是比楚天凤还大。 “天行,毕竟它也是你的长辈,该尊敬小白还是要尊敬的。要是实在忍不了,就跟为师说,为师替你修理它一顿。” 天行的眼睛湿润了,真的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摸干净泪珠,说:“师父,天行记下了。” “过来。”楚天凤招招手。 天行过去,一只手伸向了他的头顶。 “天行,你知道为师为何要你回来吗?” “师父,天行不知。”天行的身子又软了,就连他们这对师徒都没注意到他对楚天凤的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对话。 小白在旁熟视无睹,实际上心里偷着乐。 虽说小白和天行的关系不怎么好,才是刚见面不是?没有什么多大的仇怨,不过楚天凤…… 它对楚天凤仇视以深,这个不老不死的老女人,连门也不回去,让它在那处黑暗呆了上千年。 就连是上代门主也是对它毕恭毕敬的,这可恶的女人,从来不给它好脸色看,要不是那件事,它早就不干了! 这几千年来一看这女人过得有多舒坦,这让它很不爽。 凭啥它给人家看了几千年的门,人家连家都没回过。 这就算了,还虐待它。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今这小子的出现,很明显就是这女人的劫数。 这女人不老不死,可这小子不是,到时候…… 小白觉得上天待它可真不薄,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小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师让你回来是为了叮嘱你,万事需小心,上次的事不能再发生,为师就你一个徒弟。修炼的事,有小白在。龙组的人为师不放心。” “师父,天行记下了。” “尘世历练,能亲力亲为就亲力亲为。这是你的历练,不是别人的。小白、龙组不过是你手里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动用。否则,你不会有所成长的。” “是,师父。” “为师法器唯有一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你就好好练剑吧,至于练什么,就靠你自己了,为师帮不了你什么。” “师父。”天行这个不担心,因为有搜神,这个万能系统,他相信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招式。 “为师什么都不要求,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答应为师。” “师父,天行答应你。绝不会轻易丢掉自己的性命。”天行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时候不早了,为师松你一程吧,小白,过来。”楚天凤起身召唤小白,小白被强制性的变成了玩具。 交给天行,出门开出豪车,拉着天行回学校了。 车上,天行给洛依乾打了电话,要他在校门口接他。 下车后,天行看到洛依乾一脸愁容,天行问:“怎么了?跟个苦瓜一样。” 洛依乾无奈叹气道:“我在愁啊,你这小祖宗怎么又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晨练 清晨,很是寂静,一男一女出现小道旁。男的喘着粗气,女的轻松如常。男女两个人并肩齐跑,远远望去,还以为一对恋人借着晨练在甜蜜秀恩爱。 可是一往近处看,女的一直在看男的脸,满脸关怀。男女表情一对比,这个女的明显是在等男的,边跑还边鼓励:“加油!快点!目目的地快到了!” 男的一提神,全速前进。 没几秒,男的又不行了。女的又说了一句,可是不管用。眼看男的就要跌倒在地,女的拉上男的手提速奔跑,男的勉强跟上,脸上满是疲惫。 终于,男女抵达了目的地。 男的趴在地上“呼呼”大口吸气,女的则在一旁看着疲惫的男人,眼神复杂。 “要不别在练了!我看你这坚持不住啊。”女的开口劝男的。 男的只是笑笑,没有搭理女人。拖着酸软的身体缓缓起身,调整一下呼吸,摆起了五禽戏的起手式。 女的皱起了眉头,对男子的态度很不爽:“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要变强。”男子语气之下并没有打破五禽戏的节奏,依旧有模有样。 “来日方长,何必拼命。” 男子没有回答。 女的无奈之下,只好手起剑式不再管男子如何。两个人各自练武,形如路人,仿佛这之前两个人不曾交流。 男的正是天行,而女的正是剑馨。 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个月了,两个人的关系从最初的陌生到了熟悉。最开始两个人是各自练各自的,偶尔也说句话。后来两个人逐渐开始搭话,慢慢的就一起跑步,一起练功。而天行的俯卧撑也调整为训练第一个要做的项目。 至于剑馨也好像被天行影响,每天几乎跟天行同一时间来到两个人晨练的地方。 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是晨练间的好友,其他时间没有任何来往。 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两个人在练武方面都认真的很,觉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这三个月时间,天行查阅了许多搜神记载的武术,想要找出适合自己的招式,而不懂的问题就向剑馨这个没有极限同是练武的好友请教。剑馨也不藏私,对天行只要是知道的一定回答。 就比如剑馨对天行说过:“武术贵不在多而在精,只要是适合自己的武术,把他练就的出神入化就离一代宗师不远了。” 天行对这句话记忆犹新,这话为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一个迈向强者道路的方向。 天行已经练惯了五禽戏,如今觉得五禽戏才是最适合他的,他决定以五禽戏为基础创出属于自己的招式。 天行认为此话不仅是对应武术,更对应他的修炼。 如今最适合他的功法就是楚天凤给的地之卷和火之卷了,至于父母玉佩中的精神功法是鸡肋,楚天凤给他是要他控制魔剑用的,当前急于变强的道路上不必太放在心上。想到自己曾对这功法同样费了很多心力,天行就后悔莫及。 “滴滴”搜神设置的时间到了,该回去修炼功法了。 天行五禽戏收势,而恰巧剑馨也收了剑势,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这个逐渐人多的地方。 在天行和剑馨练武的时候,这个地方就会有一些学校的老人们出来打太极。 他们的身份大部分都是退休的教授,在这三个月里经常见这对年轻男女在一起。 刚开始还是认为年轻人坚持不了多久,就等着这对情侣消失在他们眼前。 可是后来,连续三个月。他们看到这对情侣坚持不懈,晨间还偷偷秀恩爱,不由嫉妒,年轻真好。对这对情侣也是非常看好。 在天行和剑馨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老人向他们打了声招呼。惹得天行受宠若惊,他可是知道这学校里的老人可都是大人物,起码对他来说是。不敢想象大人物会给他打招呼,天行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 剑馨扶了天行一把,鄙夷了一声:“没见识。” 潇洒离去。 天行尴尬笑笑,回去修炼了。 在场老人们集体叹道:“年轻真好。” ………… 天行回到宿舍,盘膝运功。体内两道灵力运转周天三个月前快了不少。 “今天会不会又有所突破呢?”天行这般想。 运转灵力,天地间的灵力进入天行体内,伴随着功法,绕行体内一周天、二周天。 天行有些紧张,若是可以三周天的话,就算是突破了。 “现在不能!不能!”天行警告自己,必须保持平淡的心态。 三周天! 突破! 天行收功,淡淡一笑:“终于又突破了,离强者的路上又近了一步。” ………… 食堂门口,眺望着里面。天行摸摸肚子:他很饿,因为修炼过度,让他错过了吃饭的时间,现在食堂已经没饭了。 现在去小惠那里,让他不好意思,这三个月小惠那里客人一直很多。每回见到小惠妈妈,那脸就跟开了花一样。 现在去就是给人家添乱了,记得上次他找小惠要履行诺言,谁知道小惠说:“天行哥,下次吧,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天行只好帮了小惠那里一下,回校听课了。 要是去洛依乾那里的话,他很不想去。 因为洛依乾在他上次去见楚天凤之后,看他眼神很怪。 这让他很不舒服,从那时起他决定没事绝不找洛依乾。 “那个……小白,让我吃你几块肉怎么样。”小白,它现在正挂在天行的手机上,天行举着手机对小白说道。 “滚!” 天行无奈啊,他真的很饿。这个小白,他本不想向它搭话。 因为这只死老虎,自从把它带回来之后。除了它问的一句“你知道双修吗?” 其他每天都提“要不要双修?” “本大爷教你双修吧!” “双修不仅能让你爽,还能让功力快速提升,实乃天地间第一修炼途径”之类的。 这货昨天还说:“要我说,你就该把你师父推了……” “哎!别!听我说!” 天行忍无可忍把小白给扔出去了。 第二十五章 表白 “要我说,你就该把你师父推了……” 天行把小白扔了出去。 天行不明白小白的脑回路是不是搭错了,把楚天凤推了?这也能想出来? 先不谈私人问题,就谈要是他敢!楚天凤是绝不会放过他这个不孝徒的。 腹中饥饿难耐,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口水也只好往喉咙底下咽。 不能坐以待毙,今天早上一定要吃上东西! 摸摸口袋,没有多少钱,这不能击倒他。他要找到胖子狠狠敲他一笔! 正要出发,一股力袭来,天行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身体了,往下跌落。 天行被这突如其来的力吓了一跳,加上他原本身体虚弱,没有防备,这才让那人得逞。 一只手赶紧扶住天行,天行抬头一怔,腹中饥饿使他理智:“死胖子,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快,请我吃顿饭!” 剑天哭丧个脸:“哥,我没多少钱。” 天行威胁道:“解决我的苦难才是正道,没钱也要请我!刚刚那一下,我差点就挂了,死胖子当心我告你意图杀人!” 剑天怂了,由于天行的虚弱,剑天一直扶他到剑天常吃的地方。临走时嘀咕道:“不就是一顿没吃,至于吗。” 剑天扶天行到了最近的一家餐馆,剑天找了一把椅子将天行扶下:“哥,坐!” “哥,那这事……” 天行很满意剑天的表现,当即说道:“只要你请我这顿,一切就免了。” 剑天脸色一变,翻脸道:“天行,不要欺人太甚!” 天行淡定如常,好像根本不把剑天方在眼里。 “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没钱,你这胖子抠得很,今天我差点就要经过你手进去医院,胖子!你良心何安!” 剑天哑口无言,这小子最近变化很大,他抵御不住。 “真是损友!” 这时餐馆里的服务员刷了波存在感:“您好!先生要点什么。” “两只烤鸭,大米。” “好的,稍等。” 剑天坐不住了,对天行求道:“哥,你醒醒好吧!帮我省点儿啊。” 天行拒绝道:“不行,这是你的代价!” “哥……” “天行?” 胖子准备再次乞求天行手下留情,可是被一女声打断了。 剑天刚要说什么,看到对方长相,眼前一亮,转变形象。 “你好,小姐。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呢?” “你好,我不是来找你的。”那女声一脸歉意。 “诗诗?”天行居然在这家餐馆遇到了诗诗?有点不可思议,这种时候不应该帮诗诗母忙吗? “天行,真的是你!” 剑天见他俩认识,以为刚到来的春天又要走了,默默沮丧。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再次同步,同时一愣,同时笑了。 ………… 从餐馆出来后,剑天质问天行:“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美的女朋友。” 天行摊摊手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剑天不信:“不是?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就是看爱慕之人的眼神,有这么愿意跟你的美女,我就不信你不要?” 天行回想起诗诗的眼神,很是疑惑:“是吗?” 剑天无语“……” “你就是根木头!” 剑天要继续说些什么,前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那是怎么了?走上去看看!” 剑天心里直接骂娘,问候这小子上下祖宗十八代,活该单身! 对天行不放心,跟了上去。 “哇,这全是玫瑰,好手笔!” “喂,郭民城要跟洛依水表白呀,你说洛依水会接受吗?” “当然啊!人家郭民城是谁?郭氏集团的少爷,全国开店最多的一个集团的少东家,你说这洛依水接受了,这下辈子就不愁了。她不接受干嘛!” “这郭少爷追了洛依水三年,这次应该要接受了吧!要是有这么有钱的富二代跟我表白,我立马接受!” “一个是美若天仙,一个是咱们男神多配啊!” “我听说这,郭民城以前跟他有一腿的女人可不少,都让他拿钱砸走了。” “我跟你说,去年我们系有个系花,很纯洁。这郭民城,真他娘的不是东西,睡了她!这女该之后认定这郭民城了,谁知道这人渣把她逼死了。她父母可是哭天喊地,在我们系大闹了一场。原因就是她父母告这孙子被撤回了,官都能收买了,这实在令人心寒啊。” “那后来怎么样了?” “这孙子平安无事,她父母都消失了,我猜是这孙子干的好事!” “诶,可怜洛女神要被玷污了。” 群众吃瓜,有事的地方就会有群众。何况是当事人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这次的人很多,群众们都议论纷纷,谈的都是关于当事两个人的事。 而当事两人,男方手捧玫瑰向女方单膝跪地,周围全是玫瑰花。女方站在男方面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观众视角的两人,天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方深情望向女方:“依水,我郭民城爱你。身为郭氏集团的继承人,我的生活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父亲一直都给我很大的压力。只有你!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当我累!当我苦!我就会想起你的笑。你是我这心里唯一的曙光。” 说完,头低下,隐藏了现在不知道是深情还是深邃的目光。语气低下:“我自知配不你,所以我才会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能够配上你。” 猛一抬头那道深情的目光变得坚定:“做我女朋友好吗?等到我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嫁给我!”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所感动。就连人群中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也都被忽略,毕竟那是传言,人们只认现在的他! 几乎所有人大喊:“答应!答应!答应!” 剑天穿过人群中,在最前排发现了疑似天行的身影,剑天过去就要拍拍他的肩膀,看是不是他。 剑天的距离于目标越来越近,越往近处看就越想天行。 不用说了!剑天可以肯定这小子就是沙包。无奈叹口气,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人家求偶,凑什么热闹! “沙包,别看了!” 第二十六章 酒醉 “沙包,别看了!” 待天行转过脸,剑天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的天行不敢让他相信。 他哭了,流泪了。 ………… 天行穿过人群,挤到最前排,扫了一眼脚下的玫瑰,赞叹:“好大的手笔!” 看向花中的男女主人公,天行就说不出话来了,女主竟是他的女神洛依水。 男人,俊郎无比。通过群众口口相传,男人就是郭民城。 是国内首富的继承人! 听了郭民城的表白,天行觉得自己真是天真。 一个屌丝,以为跟女神关系好点就抱有幻想。 这样一个完美男人哪有理由拒绝呢? 女神与完美男人,真配。 可是他的心,犹如万般蚂蚁咀嚼。 一滴清泪流落脸庞。 这天,晴朗无比。是个表白的好天气。 自己的心却是阴霾,就连老天也和他作对吗? 初时阳光,他看向这天心情很好。这时,竟是这么面目可憎。 女神,再见了! ………… 剑天从未见过天行如此,从前李林欺负他们二人,也未见过他的眼泪,今日为何…… “走吧!” 剑天临走之时眼角撇过洛依水,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二人一路未语,剑天紧跟天行身后,默默地跟着。 现在的天行,他很不放心。 ………… 天行一路回想自己与洛依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他初来时,是她照顾了这个粗心的学弟。 后来因为她要旁听,两个人一起在教室坐,他没有书,更是她借的他。 在他失意时,是她安慰他,哪怕她不理解他的感受。 原来自己爱她,不是因为她是女神,而是第一次见面她的笑容、她的这么多次的关怀。 一切已经晚了,她现在应该在姓郭的怀里吧! 想到这里,心中一痛! “噗!”一口血喷出,天行擦擦嘴角。 “我当时就不该让你过去。”身后声音响起,天行笑笑:“现在不是晚了吗?” 天行回头微笑:“把钱借我,回头给你。” “不觉得窝囊吗?” 天行不语,依旧微笑:“钱。” “最后结局不是没看到吗?” “完美男人和完美女神不觉得很配吗?” “这里面有一万,密码我的生日,今天随你挥霍!” 天行借过银行卡,对剑天说:“谢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 ………… 今夜的夜空格外明亮,可能是霓虹灯的缘故。 夜空下的繁盛,人们、车子来来往往,今夜的京都,有些疯狂。 天堂酒吧里面男男女女,疯狂的可怕。有年轻的少年、少女们寻找刺激;有无业青年们消极生活;有地痞流氓们收费嚣张;还有富人们猎艳泡妞、享受生活等。 天行看着这酒吧里的疯狂,大多处美臀美胸摇摇晃晃,养眼的很。只有角落私处有淫秽的生活,纯男们看了路都走不动,纯女们看了无不转头遮眼,而第二天她们会不会变得跟角落里的女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天行都不关心,他现在正喝着酒买醉呢? “服务员,再来一瓶!” “先生,您今晚喝了十瓶了。” “你管不着,怕我出不起钱吗?” “先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服务员犹豫着,这时前台过来一个人给服务员说了句,服务员只好拿酒给他了。 天行拿到酒之后继续喝着,每当想起她,他就给自己猛灌。今夜已经猛灌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原来这么深啊。 “哟!小兄弟,挺能喝啊!” 天行旁边有一个中年男人,因为同样是喝酒,天行注意过他。这个人表面上喝酒,其实一直盯着这酒吧里的美女不放。而且他的酒明显比天行的高级多了,非富即贵。 天行由于今天的事,对这些的富人们没有好感,自然不会给这中年男人好脸色。 连话都不想搭,天行继续喝着闷酒。 “小兄弟这么喝酒,我猜……你失恋了?” 天行还是一副喝闷酒的样子,中年人不以为意道:“让人抢走的?” 手中酒杯停留嘴边,放下去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你这种少年我见多了!” 天行强忍道:“那又如何?你这种人我也见多了。” 中年人只是笑笑,那种神情,天行竟然感到了豪迈,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 中年人举杯碰天行的杯子,道:“说说?” “这不关你的事!” “我好奇。” “揭人伤疤很好玩吗?” “不揭又怎么会好呢?” “我已经忘了她了。” 中年人想说“自欺欺人可不是明智的选择。”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 他又何尝不是呢?说起来他也没资格教育这个感情上迷失的少年。 “那……希望你不要想起她。” 中年人酒杯一撞,一大杯酒都让他咽到了肚子里。 天行见这中年人这么豪爽,告诉自己也不能输,大口咽下一大杯酒“噗!”的吐出来。 中年人哈哈大笑,天行还不服输,又倒了一杯继续“噗!” 中年人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服务员,再来一瓶!” “噗!” “噗!” “噗!” 笑够了,中年人赶紧让他停下:“别继续了,我怕你喝死了。” “来,小兄弟,今夜我请客,一醉方休!” ………… 夜,已是凌晨。这路上几乎无车无人了。 天行和中年人相互扶持,走在这大马路上。 “松哥,今夜麻烦你了。” “不麻烦,酒要喝爽才是正道啊。” 两个人都是醉醺醺得讲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小子我很中意你!” “松哥要想再喝的话,下次小弟一定陪你再痛痛快快喝一场!” “好!爽快,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天空只有明亮的月光,灯已经不存在了。 两个人扶持颠倒,天行抬头望向月空,在这黑压的星空,天行觉得心情大好,感叹道:“今夜的月好美。” 听到天行所说,中年人也抬头看月,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脑海中闪过。 那一吻,夺走了他的心。 中年人不顾身后天行跌落,踉踉跄跄的走向明月。 “铃儿,我对不起你。” 第二十七章 始: 江松 “铃儿,我对不起你。” ………… 蜀山,名传千年的大派。 明初之时,由于蜀山当时掌门不甘门派归隐,故暗自辅佐朱元璋统一天下。 一时之间,蜀山剑派成为风靡全国的大派,人人都想成为蜀山弟子,只有这样才能扬眉吐气、光宗耀祖。 蜀山面对天下人都想拜入蜀山的局面,采取了“只要有天资,蜀山照收不误”的措施,甚至还扩大地盘以供弟子修炼。 蜀山之中的一处小竹林,琴声悠起,悦耳动听。 一只雁鸟被这琴声所吸,穿过丛木,跃过层叶停留在那弹琴人身旁。 弹琴人一身白衣,手指修长,剑眉星目,批发及腰,是个美男子。配得这声好琴,温儒尔雅,绝是吸引异性的好相貌。 檀木清香,琴声清心。雁鸟沉醉在这琴声之中不可自拔,没有注意到一把剑向它而来。 白衣人从琴中抽出宝剑,替雁鸟挡了一剑。琴声乍停,雁鸟意识到自己有危险,飞离开了。 白衣人插回宝剑,一白衣女子落在白衣人面前。 长相算是中上之姿,配上手中宝剑,隐有一股仙气透露。 “江松,今日咱们再比一场如何?” 面对眼前这个日日找他比武的小师妹,江松无奈道:“比试归比试,刚才这雁鸟如何得罪的你,竟要取它性命。” 白衣女子眨眨眼,道:“若不是如此,江松你怎可在意我?” “小师妹,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大师兄。” 白衣小师妹撇撇嘴,道:“叫你大师兄?江松,你梦着了吧!” 不等江松反应过来,提起手中宝剑,一上来就是一刺。 江松处变不惊,手势一滑,琴中之剑再起,直撞刺来之剑。 “轰!”白衣小师妹被江松之剑震落。 白衣小师妹不可置信,气的直跺脚,道:“御剑之术!江松你这个混蛋居然学会了御剑之术!不行!你要教我,不然我就告诉我师父你欺负我!” 江松想起了那位盲目护短的师叔,一阵后怕,只能妥协道:“好好好,我教你。” “嘿嘿嘿,谢谢师兄了!” 江松刚要收拾琴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师妹,这种时候你应该是在齐师叔那里修炼吧,怎么跑师兄这里了?” 白衣小师妹犹豫了一会儿,忽拍脑袋道:“呀!我忘了,师兄。掌门师伯叫你呢?” “你……师父叫我何事?” “这就不知道了。” “差点被你耽误了大事!” 江松以肉眼不见的速度收拾琴具,来不及训斥这个贪玩的小师妹,御剑飞行赶往蜀山掌门那里。 蜀山主峰,云雾缭绕,充满仙气。 一把飞剑直冲云霄,落入峰内。 江松现身于蜀山掌门之前,跪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 凌云城,一座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城。 江松御剑而下,进入城中。 城中行人来往,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杂耍的、乞讨的都有。 江松看到一家客栈,进去后看到三个大汉喝酒谈话,那三个大汉也发现有个小白脸进来,轻视之色毫不掩饰。江松身负重任对他们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点了酒菜,在那里思考下一步如何打算。 几日前,江松让掌门叫去。说是有任务交与他:凌云城之中有魔教现身,怕魔教有什么举动,要他下山调查。 “诶,你还别说咱们凌云城里的幽铃姑娘,那可是咱们凌云里的一绝啊。” 江松正吃着酒菜,对面三个大汉谈起了凌云城中的一绝,江松来了兴趣。 “相传凡是见过幽铃姑娘的人,无不为她倾家荡产。所以呀!咱们凌云城的人呐,每天晚上都眼去烟花楼,不为嫖妓,只为一睹幽铃姑娘的芳容。看这天,已是酉时了。等戌时,我便带兄弟们去烟花楼见识一下幽铃姑娘……” “小二,结账!” “诶,来了!” 江松没有继续听下去,结账走人。 凌云城中,人们因为夜禁渐渐减少,连小孩子都开始减少。 实际上夜禁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是没有作用的。这不!烟花楼周围来的都是凌云城附近的员外、江湖人、官僚子弟。 这依旧热闹非凡,他们是为幽铃而来。烟花楼把他们堵在了外面,他们纷纷攘攘吵闹要进去,门口老鸨堵着和他们周旋。 “要我说,直接把幽铃姑娘请出来得了,我们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就是为睹美人儿芳容吗?如今你把我们堵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这位老爷,我们家幽铃啊,喜静!你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围在我这儿烟花楼,她当然不想出来了。” “那好,明天我就把你这烟花楼拆了,把幽铃姑娘抢到手,看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哎哎哎!幽铃姑娘凭什么给你啊,应该是给我才对!” “不对,应该是给我!” “给我!” 顿时一片打闹,这时老鸨发话了:“要我说,今夜想要见到幽铃姑娘的,就得拿钱买!这样吧一百两为底,允许五十人进去,如何?”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凭本事说话了!” “来啊!” “我初一百两!” “好,请!” “我出三百五十两!” “好!请!” “我出五百两!” “请!” “我出六百两!” 江松混在这人群之中,今夜这里人群最多,烟花楼也是打探情报的好地方。 看这里的人这么疯狂,江松心道:“难道这幽铃姑娘真的如传言般!” 摇摇脑袋,这些想法抛之脑后:“这些都不是我该想的,江松啊江松,师门让你打探魔教行踪,你却在这里胡思乱想,这成何体统!眼下想要从烟花楼打探魔教行踪,已是不可能的了。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养足精神,明日再慢慢寻找。”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江松就要离开,却听身后莺语:“公子留步!” 江松停下脚步,迟疑一下转身揖礼道:“姑娘何事?” 抬头一看,却是男装一身,俏脸白嫩,一双丹凤眼何其勾心动魄,身上毫不掩盖的香气使江松俊脸一红。毕竟还是个少年身为蜀山大师兄、蜀山掌门的亲传弟子,其实没见过多大世面。 第二十八章 幽铃 “姑娘何事?” “这风花雪月,诸位都是为一睹美人风采,公子为何不多留一会呢?” 江松被男装女子震撼,默念清心诀,勉强笑道:“姑娘刚才这老鸨也说限定五十人进去。在下不财,口袋空空,不去那丢人现眼了。不如早早离去,莫惹得浑身不自在!” “噗哧!”男装女子捂嘴轻笑,笑颜花开,男装女身,别有风情。 “公子?” 江松没有听到,清心诀也忘再念。这一笑,打破了他的伪装,来自他这个年纪的神态展露无疑。 “公子?” 江松回过神,尴尬笑道:“姑娘真不愧是这凌云城一绝,光穿男装就让人如此。若让前面的人知道他们不惜银两求见的幽铃姑娘,此时正躲在后面看戏,并让我这穷小子抢先见到姑娘,怕小子就活不长了吧。” 男装女子一愣,问道:“公子何故知道我是幽铃?” 江松道:“姑娘身穿男装,身上女人之态毫不掩盖。可见姑娘不想隐藏自己的女儿身,但这正暴露了姑娘的魅力,试问这凌云城中谁能在男装之下,让男子失神呢?何况在这烟花楼中女子通常都在楼中,而姑娘却穿着男装在这里看戏,想必身份非同一般。在下能想到的就只有幽铃姑娘了。” 幽铃轻笑:“公子真非一般人也,可是蜀山弟子?” 江松一震,失声道:“姑娘何知?” 幽铃淡淡的回答:“幽铃观公子气宇轩昂,双目清澄,脚步无声,又能看出幽铃的身份,定不是一般人。幽铃揣测公子便是来自名门正派的修炼之人。而当今天下论哪派最大,当属蜀山。敢问公子幽铃可对?” 江松答道:“姑娘猜测一点儿也不错。”同时心中暗道:“这幽铃姑娘能看出自己身份,怕不是普通人。此次来到凌云,本是为查魔教行踪,眼下让人识破身份这可是大大对自己的行动不利,该如何是好?” 就在江松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幽铃突然提出:“公子可有兴致上楼一观?” 江松不知这幽铃打什么注意,但他原想回去养神闭目,对这青楼之事并无兴趣。正要拒绝只听幽铃道:“不满公子,幽铃自小就仰慕蜀山。每每身边人提起蜀山的光辉事迹,幽铃激动的无可自拔,总是想着若幽铃也有除魔卫道的一天该有多好。可惜幽铃资质太差,如今又沦落风尘,再无机会了。不奢望能够上蜀山降魔卫道,只希望能有蜀山之人,陪幽铃谈谈蜀山中事。请公子今夜陪幽铃,就当圆了幽铃的憾事。等明日公子身份暴露,公子想要执行任务,恐难于登天了。” 江松本被幽铃的一番话感动,可这女子竟要威胁于他,心中怒火丛生,想要杀了威胁他的女子。他平生最恨威胁,但奈何他是蜀山弟子,不能滥杀无辜。幽铃又以他的身份逼他,心中恨道:“这幽铃长了一副好样子,心肠却如此歹毒。师妹的话果然是对的,天下女子长得漂亮的,都是心肠歹毒之辈。如今只好遂了她得意,明日再无交集!” 当下应承,随幽铃走了后门。 进入幽铃房间,房间满是香气,不是什么胭脂水粉,而是幽铃身上的独有的香气。江松有些心猿意马,幽铃让江松转头换衣,就出去应付客人了。 江松尴尬至极,连心头的怨念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在这房中动也不敢动,香气扑鼻,加上刚才的暧昧气息,江松已经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清心诀,这心始终静不下来。 直至幽铃入房,见到江松的模样,有心要逗他:“公子为何不入床待妾身侍寝?” 江松惊讶的瞪向幽铃,见她红衣罗裙,清雅淡妆,柳眉凤目,羞怯之态更添魅力。男装未展露女儿家的风情身姿,此刻全部展露于江松,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说的就是这类吧。 江松没有答话,盯着幽铃目不转睛。这女子完全惊艳了江松,让他忘了自己是谁。 眼前那道身影,正在放大,江松没有反应。一道阳春细指划落江松脸颊,如胶似漆,柔指环绕。幽铃红脸接近,双目不断躲闪,然又偷偷看向江松,依入江松怀中。 美人入怀,江松只觉香气更盛,怀中女子似水柔情,那张让他失神的脸正逐渐接近。 几乎融合在一起之时,女子柔声轻道:“公子,良辰美景,妾身已等不及,短短时刻思念公子如年不见,公子解我相思之苦可好?” 江松浑身一震,下意识咬向自己舌尖。疼痛使他清醒,见女子离他如此之近,赶紧推开,默念清心诀。 女子被江松推开,不怒反笑道:“公子真是正人君子,幽铃佩服。” 江松怒极拔剑,怒道:“你这女子,不仅威胁我,还欲……还欲……究竟是何目的!” 幽铃笑声铃铃,道:“公子以为幽铃是何目的?” 江松见幽铃依旧笑,道:“你们青楼女子人人都是这么下贱吗?” 幽铃笑意全无,她瞪着江松,气道:“不错,我们青楼女子都是这么下贱!” 江松心知这里不能再呆下去,当下也懒得跟这女子一般见识,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听身后女子急道:“你做什么?你答应过我……” 江松打断了她的话,讽刺道:“今日我算是长了见识见了。” 刚要跳下青楼,身后哭泣身起,江松停下了脚步。 “呜呜~~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我们青楼女子从小孤苦无依,有时候连饭都吃不到,被迫无奈被卖到青楼。在这里我们为了生计,被迫出卖身体,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话做,就没有命了。呜呜~为什么我们这么命苦啊~公子是蜀山弟子,奴家想要公子替我赎身,摆脱他们的控制,难道这也不行吗。” 江松心一软,柔声道:“那你为何使这计俩?” “公子之恩,奴家身无其他,无以为报,只好以身偿还。” 第二十九章 私奔 江松凑近幽铃,抹去了她的眼泪,柔声轻道:“姑娘不必如此,这青楼如此恶贯满盈,我绝不放过它。”。 江松盯着幽铃的双眸,见眸中水雾,心中一疼,发誓道“我江松发誓这烟花楼我绝对会让它得到应有的惩罚,到时候不止是你,你们所有人都会得到解放。” 幽铃泪水流落不止,钻入江松怀中哭泣。 江松下意识想把她推开,可是想到她也是这个可怜女子也就任她去了。 江松想要安慰她,可是他是个男子,初入世事的少年。他对男女之事本无多少经验,除去师妹每天缠着他比武,其余人当他是蜀山大师兄,对他是又恭又敬。而蜀山的教育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根深蒂固,江松此刻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现在江松的衣襟早以湿透,江松的思维却已飘向了别处。 “江松啊江松,眼下魔教行踪未定,你却答应了让这烟花楼得到惩罚。这么多事,为何一心软就什么也不顾了。罢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江松承诺的就一定要做到。”环顾四周,江松冒出一想法:“这烟花楼鱼目混杂是个打探情报的好地方,若是趁此机会能够打探到魔教的行踪,算他们也是功德一件。” 怀中女子停止了哭泣,她擦掉眼泪,起身向江松行一礼道:“多谢公子成全。” 江松赶紧回礼道:“姑娘不必客气,我江松最恨这些个恶事做尽却逍遥法外的人。姑娘之事就是江松之事。”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姑娘可有什么证据,江松也好告状。” “公子稍等,幽铃这就把账本拿过来让公子一观。” 说罢,幽铃下去拿账本去了。 江松等了一会儿,幽铃打开房门,将账本呈给江松。 江松看了一遍账本,拍桌怒道:“竟有如此罪恶滔天之地。” 账本上记载的不止是哪些客人往返青楼、青楼女子赎身之类。还有哪些个被坑蒙拐骗来的少女,不听话被杀死的记录;还有这里的女子赎身都被杀了,是青楼顾得杀手,目的是不让那些女子把这里的罪行通告天下;还有跟人私通的,被火烧死的记录;还有哪些官因为看不惯哪些良家妇女,把她买到这里的记录;还有一些女子无缘无故失踪…… “罪大恶极!”江松看得清清楚楚,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可以让他们偿命。 江松心里狠道:“不管什么魔教了,如此之地比魔教还要毒辣,明日他不上衙门告他们一状,我江松的名字倒着写。” 幽铃似乎看出江松所想,劝道:“公子,这烟花楼已久居地头蛇。这账本牵涉众多,公子与他们相斗,固然公子是蜀山弟子,也压不过地头蛇呀!” 江松闻言,不屑道:“不过是一头蛇也妄想与我蜀山作对!” 幽铃道:“公子是不怕这一头蛇,可别忘了。公子之下还有我们这些可怜女子,还有那些被欺压的百姓,若公子逞一时之快,遭殃的可是我们。” 江松一泄,无力道:“那姑娘以为,怎么办?” 幽铃道:“公子可将此账本送入蜀山,由蜀山来解决,可好?” 江松闻言,佩服道:“姑娘真乃妙计。” 幽铃咯咯笑道:“在奴家看来,此计并非妙计,而是公子太笨了。” 江松有些不服,问道:“我笨?那你猜猜我来此有何贵干?” 幽铃摇头道:“奴家拒绝回答。” 江松笑道:“姑娘可猜不出?” 幽铃一笑,道“可有奖励?” 江松想想,笑道:“姑娘若是猜对了,我明日便将姑娘赎出去。” 幽铃一愣,道:“公子不后悔?” 江松道:“不后悔。” 幽铃神秘一笑,起身被对江松道:“公子来此,可是为查魔教中人?” 江松一震,假装冷静道:“姑娘有何依据?” 看不清幽铃的面庞,只听她道:“公子你一个蜀山弟子来这凌云城还能有何事?除了任务就是任务。而全天下能轰动蜀山派弟子默默下山的,就只有魔教了。到这烟花楼来,是为调查消息,因为这里是全城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公子,我说的可对?” 江松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天底下,还有如此聪明的女子。 “江公子,你说话可以一定要算话。奴家在这里等你。” 下了逐客令,江松也不好意思在待下去。出去后,江松苦恼不以,摇头悔道:“我哪里来的银子替你赎身啊。” 第二天,江松掏出全部家当出现在烟花楼正和老鸨谈价。 “不行!我这闺女名气儿大的很,就你这点银子就想替她赎身?好好好,就算你是蜀山弟子,可你替一个青楼女子赎身,我都替你丢人!滚滚滚,别打扰老娘做生意。” “官人,你来的正好呢。小红、小花、小蓝都想你了呢……” 江松现在很想哭,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心中狠骂自己:“真是贱!没事承诺干嘛,身上银子不够不说,还把蜀山弟子的身份搬出来让对方嘲讽了一番。这一辈子,从没遇到过如此境遇,现在照这样子,承诺是完成不了了。” 就在江松灰心丧气之际,一包袱砸中他的头顶。江松四周望去,怒道:“谁!” “嘿!江公子接住我。”上方声音响起,江松下意识一接。一股柔软落入手中,意识到是女人,江松不敢丝毫怠慢,若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熟悉的香气扑来,让他明白了这女子是谁,更加不可怠慢。使出浑身解数,在尽量不伤她的情况下,卸去上方所传之力,硬生生将她接住,抱入怀中将她放到地面。 女子一身惊魂未定,气喘吁吁道:“公子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接不住。” 见面前的女子如此模样,江松看向上方,又看看女子,一身红衣便装身上什么手饰也没带。脸上的面纱不影响江松认出她,倒是更添神秘气息,联想刚才砸中自己的包袱,奇道:“姑娘为何从上方跳下来?” 女子拾起包袱,回答道:“公子无钱帮奴家赎身,那奴家也无办法。带着奴家私奔,越远越好!” 第三十章 秋水城 “公子无钱帮奴家赎身,那奴家也无办法。只好让公子带着奴家私奔,越远越好!” 江松听此言语,急道:“姑娘让江松带姑娘私奔?此事万万不可。江松身负蜀山要务,带着姑娘私奔,岂不无视蜀山戒律,让江松如何与蜀山交代!” 幽铃神秘一笑,好似料到江松会这么说,问道:“若奴家知道魔教踪迹,公子还会反对吗?” 江松一听,怔怔道:“姑娘若知道魔教行踪,还请带我前去。” 幽铃不语,伶起包袱想城门走去,她的意思已经明了。江松反应过来,抢过包袱开路,并说道:“姑娘,待江松送姑娘摆脱烟花楼的控制,姑娘定要告知江松魔教的行踪。”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这大街上,没人能够认出幽铃。幽铃身为青楼名妓,不是什么普通人能见的,加上老鸨把幽铃打造的太神秘了,再加上这面纱,在这凌云城中,能认出她的估计只有老鸨吧。 出了凌云城,二人停下了脚步。 “江公子,怎么不走了?” 江松把包袱送到幽铃的手中,松了口气,问道:“我已助姑娘摆脱烟花楼的控制,姑娘也可以将魔教行踪告诉江松了吧。” 幽铃接过包袱拿出包袱里的一封信,说道:“江公子,这信里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你拿去吧。” 江松接过那封信将要打开之际,幽铃突然抽取信件,撕成了碎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江松措手不及,失声道:“姑娘,这是何意?” 幽铃问道:“公子你怎么就确定奴家是要公子把奴家送出烟花楼的控制范围呢?” 江松气急:“你……” 幽铃继续说道:“幽铃只说让公子带幽铃私奔。公子把幽铃送出凌云城,幽铃拜托公子的事只完成了一半。那这信,公子就是只见不可看了。” 江松压下心中怒火,暗道:“想我江松,从小到大,从未吃过任何这样的亏。自从遇到这女子,她便一直算计我。江松啊江松,身为蜀山弟子,绝不可对一个弱女子出手。”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江松道:“姑娘好算计,我江松真是糊涂了。你一个青楼女子哪来的魔教行踪?” 幽铃哈哈大笑,身为女子却不比男子声小,道:“公子原来这样看幽铃。幽铃可以告诉公子,这信是千真万确,别忘了幽铃是哪里出来的。言已至此,公子继续做还是不做幽铃不管,幽铃给过公子机会。” 看幽铃这幅样子,江松心一软,罪恶感从心底涌流而上,暗骂:“幽铃姑娘以诚待我,我却以小人之心待她,我才是真正的小人。诶,真是不该!” 当下给幽铃赔了不是,就继续上路了。 “幽铃姑娘想去往哪里?” “嗯,去哪里呀,不知道!” “那幽铃姑娘现在告诉我魔教行踪怎样?” “想得美!奴家当然是要公子带奴家游历一番,最终决定归属何方。” “你……” “骗你的,等你跟我三年我就告诉你。” “这么长!魔教早就……” “放心吧,他们跑不了,这据点可是一个大据点。除非他们傻了,不然不会转移的。” “那……姑娘放心,只要姑娘守约,江松必助姑娘达成心愿。” ………… 秋水城,距离凌云城八百里。其城主秋水,是峨眉弟子。相传当年秋水出生时,正逢战乱,当时城主希望这个孩子的出生能给秋水城带来和平,于是起名秋水。 秋水十岁那年,意外的在城中救了一个道姑。这本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谁知道第二天峨眉派的人来接秋水上山修练。原因就是秋水救了峨眉派掌门人,掌门人看上了秋水的资质,收她为弟子。这下子全城沸腾,入仙门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据说当年城主为送秋水上峨眉,全城的人送行,来送他们的大小姐成仙。 秋水送入峨眉之后,兢兢业业的修炼,整个峨眉也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师妹,掌门人更是倾囊相授,视若明珠。 几个月前,秋水父亲因病去世,家里兄弟姊妹个个算计至死,无一活口。秋水母亲无奈,只好把秋水从山上请下来。 秋水为斩尘缘,只好接受城主身份,治理秋水城。 此时,秋水城内。 “铃儿,等等我!” “松哥,你不快点我就不等你了!” “你还别说!我拿这么多东西怎么追!” “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吗?” 大街上,一男一女前后行走。女的带着面纱走的十分轻松,街上男人无不为这女子的身材所迷,都想摘下面纱看看这女子生成啥样。而后面男子背着许多东西,狼狈不堪,一副面孔本可以吸引许多未入阁的黄花闺女,可惜现在的样子让形象跌落了不少。 女子停在一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男子无语,强脱着东西来到女子身边。看她不过看的是一个小小的金玉簪子,呵呵一笑:“铃儿,走吧!” 铃儿望着男子,男子往后一退开口道:“钱不够!” 铃儿继续望着,眼神可怜巴巴让人忍不住怜爱。 “哎,好吧。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掏出剩下的银子,买下了玉簪。铃拿到簪子,高兴的抱住了男子,嘴里“谢谢!”个不停。而男子则无趣这一切了,半年来他们早就熟悉了对方,两人不以“公子”、“姑娘”称呼对方,而是“松哥”、“铃儿”。 半年前,江松让幽铃坑了一把。这一走,就是半年。幽铃没有丝毫厌倦,一路上逛这个,买那个。江松现在已经让她坑的身无分文了。这半年来,蜀山摆平了烟花楼的罪行。据说当时朱元璋发大怒,差点屠了整个凌云城。而他把他被坑的这件事告诉了二师弟,所以他才有了贡这养不起的姑娘白吃白喝半年。 这次二师弟怎么也不给钱了,所以这次来到秋水城。找小时候一来蜀山就找他玩耍的师妹借钱。 江松没有把要借钱的意图告诉幽铃,一心想试试她的心是不是黑的,故意说道:“铃儿,咱们没钱了。” “嗯。” 江松想拿手里的东西们砸死她,默念清心诀,问道:“你就不担心咱们的未来?” “未来?” 第三十一章 入狱 “未来?当然了男耕女织,儿孙满堂。” 江松无语道:“我说的是咱们的未来,不是你和你相公的。” 幽铃眨眨眼,道:“我说的就是咱们的。你看……” 江松心中苦涩,默念清心诀。暗道:“又来了!还是小师妹和秋师妹好。”无视旁边女子,多多想想两位师妹的好处。 这半年来,幽铃一直都是这幅模样。不仅贪吃贪睡,还这么爱拿让人误会的话开玩笑。最开始当江松是大红脸的时候,幽铃才会罢手。只是最近江松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幽铃一直喋喋不休不肯罢手。 江松心中暗叹:“这三年日子该怎么过啊!” 幽铃见江松心不在焉,以为又是想谁了。气嘟嘟的拿起江松身上的糖葫芦嚼,这二人终于安静下来。 “来人!抓贼!” 江松暗道:“有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贼!”正要寻找小贼的身影,一个人撞到了他的身上。 那人撞到江松身上,没有把江松撞倒。他自己倒是摔了个底朝天。 江松把他扶起,关心道:“你没事吧。”那人对江松说道:“没事,谢谢。”起身逃跑了。 江松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才那人应该是不小心撞到了他。按理来说,江松应该被撞倒了才对。可是别忘了,江松可是修炼之人。全身上下有护体灵力保护,凡人是不可能伤到他的。 幽铃一旁看戏,见到江松扶起那人,微微一笑。嘴中糖葫芦嚼的正爽,却见几个捕快向他们走来,领路的就是方才被江松护体灵力弹倒在地的人,幽铃暗道:“不好!” “大人,就是他。”那人指指江松,对明显是领头的捕快讲。 那捕快看了江松一眼,对江松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松疑惑道:“大人,我犯了何事?” “何事?”捕快头头儿反问了一句,接着他一把伸出手,从江松身上掏出一两银子。 江松懵道:“这……” 捕快头头儿道:“有证人指证你抢了老人家的银两。”说完叫一捕头去把老婆婆叫出来,那老人家一见这银两直道果然是她的,这是她儿媳妇拿嫁妆换过来的,刚拿出来就被小贼强去了。 旁边的幽铃看不下去了,指着被指控江松强抢别人银两的人道:“大人,我夫君一直在我身旁,从未离身,哪有时间去抢人东西。反倒是这个人,方才撞了我夫君一下,现在又指控夫君抢人银两,到底是何居心!” 听幽铃这么一说,捕快把头转向那人,道:“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那人眼珠子一转,对捕头说:“大人,这女子不可信。这对夫妻明显是一伙的,说不定这银两是他们俩一起偷的。” 幽铃走到老人家面前,问道:“敢问老人家,抢你银两的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老人家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老身记不清了。” 幽铃又问:“在想想,可以吗?” 老人家又回忆了一遍,道:“好像……是一个人。” 幽铃转身对捕头头头儿说:“捕头大人,可听清楚了?” 就在捕头要说什么之际,那人又道:“姑娘莫要混淆视听,老人家年纪大记不清,你问她有何用。” 幽铃“哼”了一声,对江松道:“相公,露一手给他们瞧瞧。” 江松早以等不及,正要露一手,心头突然有了一个点子,可以暂时摆脱这幽铃一会儿。江松指着那人道:“捕头大人,若要逮捕小子,便要逮捕吧。只是那人也是小子同党,若不是我俩最后起了矛盾,你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幽铃气急,怒道:“你……” 江松打断她的话,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凄道:“娘子对不起,这么大的事情却要瞒着你。如今你要为我脱罪,为夫甚是感动。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牢我必须去一趟。” 捕快让人抓住了江松和那人,那人忙道:“为何连我也抓,那人是胡说的,那人是胡说的。” 面前的情况幽铃始料不及,暗付:“这江松如此急于摆脱我定是有秘密,我必要挖出来。” 思付间叫住了捕快,捕快道:“姑娘还有何事?” 幽铃装作伤心擦泪,凄道:“大人,相公是我此生唯一的依靠。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求大人成全,让我去牢中陪相公吧!” 捕快欲要拒绝,可见她这幅样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捕快又何尝不是呢? 抵挡不住幽铃,捕快一时心软,答应了幽铃荒唐的乞求。 牢中暗无天日,老鼠横行。江松在牢中盘膝闭目,隔壁真正的小贼骂天骂地骂江松,言语不堪入耳。 江松全当听不到,此刻他要养神。待到晚上,他便要潜入城主府,见一见许久不见的师妹。 狱门一开,江松睁开眼睛。他傻眼了,一身囚服的幽铃正站在他的面前。 江松暗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幽铃不理江松,一个人也盘膝而坐,不过不闭目。看着江松一人独坐,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一刻,是此生最静的时候。那张脸怎么也看不厌烦,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独享这张脸。 夜已深,牢房之中寒冷异常隔壁骂声不见。 幽铃冻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外面的衣服,这心一下暖和许多,而江松却消失不见。 幽铃有些失神,疑道:“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 江松一人出现在城主府,这天的夜怪冷的,江松有些担心:“铃儿在牢中会不会冻出毛病?”此想法一起,立马甩甩头。暗道“这幽铃坑了我三年时间,我又怎么会担心她呢?真是可笑。” 城主府之上,江松看着这偌大的城主府,头疼道“不知道秋师妹的房间在哪儿。哎,早知道书信一封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高处之上,江松忽然看见远处还有亮点,江松思道:“这么晚不睡觉的……难道是小偷?” 此念一起,江松提起灵力,全力赶往亮处。 江松落到门前,提脚踢门,大喊:“大胆狂徒,这么晚不睡作甚!” 第三十二章 婚事 秋水城,原本只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城市。因为十年前城主女儿偶拜峨眉仙人,秋水城一下子声名远播。人人都来到这个城市想见见这个沾入仙门的城市到底是何面目,众多城主也纷纷讨好秋水城城主。一时之间,秋水为秋水城带来了繁荣。 秋水城城主为自己的女儿骄傲,百姓更是将秋水奉为神明。 直至今日,秋水城主病死。秋水一介女流回到秋水城当城主,城里百姓都毫无怨言。甚至在秋水回来当日,全城百姓于城门口迎接,欢送秋水入新的城主府居住。 至于旧的城主府,普通的不行。老城主因为女儿拜入仙门,不想被其他城主看不起,花费大量资金盖了个新的。 新城主府刚盖完,老城主就病逝。秋水自家兄弟又自相残杀,这新城主府自然没人居住。在百姓看来旧城主府血腥肮脏,新城主府无人居住过,乃是全城最纯洁的地方,是最适合秋水城主居住的地方了。于是秋水一家全部搬到新城主府,迎接女儿的到来。 新城主府盖在全城中心,意为镇守全城命脉,乃是全城之龙。 而这龙中,百姓们信仰的秋水城主正在练剑。正值桃花凋落之际,院中桃花落瓣美人练剑,一身蓝衣飘逸尽显。 这美景意味尽让一人独赏了。那人白衣飘发,是个男子,两人气质相符,旁人一看俊男美女真是般配。 桃花凋落,轻轻的划过男子脸颊。男子却是嘴角抽搐,动弹不得。 乍一看,男子本该是俊郎的面貌却是鼻青脸肿,再加上眼上的黑圈严重影响了男子的颜值。若是有花痴少女在此,定会嫌恶心吧。 男子不在意这些,他的视线始终注意着院中少女。 终于,秋水收了招式。 她走向男子,手中长剑未收,剑身隐刻“秋水”二字。 她把剑架在男子咽喉处,目光寒冷,几乎一字一字道:“师兄,不给我个解释吗?” 剑在咽喉咫尺,男子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反而非常冷静。 男子没有答话,秋水皱眉道:“你平白无故闯入我的房间,不要告诉我你早有预谋。” 男子依旧没有回答,秋水喊道:“说话!” 男子终于开口,道:“师妹,师兄误闯你的房间实属不该。师妹若气不过,只管杀了师兄解气就是。何故这么拿剑吓人呢?” 听男子这么说,秋水收剑转身,不在搭理。 在秋水面前,男子不敢造次。只能等秋水开口,好化解这场误会。 院中的桃花是好像为这两人准备般,从两人不说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迅速下落。 两人脚下已覆盖了桃花,秋水拔出了剑。她重新把剑架在了男子脖子上,似乎下了重大决定。神情倔强仿佛万山不可动摇,柔声道:“你娶我吧。” 未听到男子自己希望的答案,男子掏掏耳朵,示意是不是听错了。秋水脸色红润,眼眸之中隐有雾水,艰难的在开一次口:“师兄,你娶我吧。” 男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慌道:“师妹!万万不可!此事太过草率,师兄……怎能拿你终身大事开玩笑……” 秋水眸中雾水化为泪水,掉落在地惹人心疼。她把剑收回,擦擦眼泪,道:“师兄怎知师妹在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蜀山、峨眉本就曾是一家。原在两派开山之时,你我祖师爷情投意合。这千年来我峨眉一直在后方支援蜀山,哪怕别派求药,我峨眉也以你蜀山为先,从未当你们是外人。我们两派的关系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生过任何裂缝。如果你娶了我,两派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身为一个少年男子当然渴望能有一个妻子,暗道:“我若与秋水师妹联姻,蜀山与峨眉关系定更上一层楼。而我也能报得美人归,只是……”心口一痛,男子摸摸胸口,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子的模样,摇摇头:“不,不是因为她。我定是想多了。” 男子拒绝道:“师妹,师兄拒绝。师兄就问你一句,你可有喜欢的人?” 秋水没有回答,好像在犹豫什么。男子心中暗自松口气。 突然秋水把剑插下地面,通红的脸上充满坚毅。冲入男子怀中,踮脚吻住男子。 感受嘴间的柔软,男子本能想要反抗。可诱人至极,谁肯分开。男子无动于衷,等秋水分开男子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秋水摸唇偷笑,羞涩的说道:“师兄,秋水的心意还不明白吗?”说完,脖子都通红异常不敢看男子。偶尔也偷偷看上一眼,一旦与男子视线撞上立即低下。 见秋水这般小女儿态加上刚才的吻,男子起了一个念头:“她喜欢我?” 男子又看看秋水,见她幽怨的眼神,确定了这个念头。摸摸脸,心道:“这下手太狠了。” 秋水见男子的样子,以为他还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立马补救:“师兄若是因为昨晚的事丢了面子,可以向秋水打过来。反正师兄看了秋水的身子,秋水便是师兄的人了。” 男子心有歉意,见秋水误解,还说出这一番话,颇有感动。即刻解释道:“我的确想到了昨晚的事。毕竟是我贸然冲进去,师妹怎么打我也是对的。” 秋水收回剑,对男子说道:“师兄,这门婚事你同意吗?” 听她这么问,男子心中还是不愿,决定找个理由推了:“师妹,不是师兄不想。只是你师父……” 秋水仿佛见到了她们大婚之事的情景,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师兄你多虑了。师父承诺若你我情投意合,她便允了这桩婚事。” 男子不想泄气,继续找理由道:“拿你母亲?” 秋水道:“家里的事全听我的,只要师父同意,母亲就没有问题。” 男子还想找理由,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脑中的女子越来越清晰,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话语都是清清楚楚。 男子甩甩头,暗道:“铃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这不可能!我不会喜欢她这个奸诈的女人!”同时一个想法在脑中出现:“为什么不娶了她。” “对,娶了她。”男子决定接受这桩婚事,勇敢抓起秋水的手道:“我江松发誓,不娶秋水师妹。让我妻离子……” 第三十三章 芳踪 “哎!”江松的嘴被秋水堵上,她的脸依旧是那么红,娇道:“不许你胡说!” 依入江松怀中,她感觉是那么温暖。此生她的归属已经找到了,翩翩君子、门当户对,重要的是她喜欢他。 江松想要推开,可是刚刚苦于承诺,又见她这一脸幸福的样子,心有不忍。 只好生疏的抱住秋水,尝试着去接受她。 桃花纷飞,男女在这一棵桃树下坦露爱意。忽略江松此刻的脸,或许就是男女两人,天造地设! “师兄。” “嗯?” “师兄。” “师妹,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多叫叫师兄。” “……” “师兄,秋水昨夜打你打的疼吗?”秋水抚摸江松伤口心疼道。 江松虽然想装作不痛,可是真的很疼嘴角不免抽搐。 明显可见江松的嘴角,秋水脱离江松怀抱,拉起江松手柔声道:“师兄随我来,我为你疗伤。” “师妹,等等。”江松拉住秋水的手喊停。 秋水疑惑道:“师兄还有何事?” 江松把昨日之事还有自己的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怕秋水吃醋,江松故意把幽铃说成了一个朋友。 秋水了解了江松所讲的事情,大骂那个小人和捕快,还承诺把江松这个朋友放出来。 至于江松的目的,秋水的意思就是成婚之后我的就是你的。 然后江松随秋水去上药去了。 上完药后,秋水把江松带到了前城主夫人那里。说是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要成婚。 刚开始前城主夫人是很反对的,后来秋水把江松蜀山弟子身份一搬,前城主夫人就像变了一个人,对江松是越看越顺眼。 于是共同商议,禀告各自师门,一个月后成婚。 商定婚期之后,秋水以照顾未婚夫之名,推了很多城主要做的事,全部交给了前城主夫人处理。 城主夫人很高兴,平白无故多了个蜀山的女婿,据说还是蜀山大弟子。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情投意合。 前城主夫人心中欣喜道:“这女儿真是给咱们长面子。” 正欣喜间,一个靠老管家来到前城主夫人面前似乎有话说。前城主夫人把人都支开,老管家就在前城主夫人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前城主夫人脸一黑,怒道:“此事当真?” 老管家跪地,道:“夫人,此事千真万确。” 前城主夫人怒摔茶具,狠道:“一个青楼女子也敢跟我抢女婿。你找个机会解决她,不能让他们两个见面!” 老管家道:“是,夫人。” ………… 半月时间已过,令江松奇怪的是这铃儿没有来找他。这是不可能的,铃儿当初擅自做主非要跟来牢房。而据秋水说她早就下令,让他这个朋友出来的,为此她还亲自跑了一趟,人影也不见。 按理说铃儿出来后应该会来找他的,两个人之间是有协定的。 江松心道:“难道她跑路了?”此念一起,即刻否定。 这半个月来,没有见到铃儿。江松的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怎的很想她。 秋水从未见江松这副模样,慌张至极。几乎派出府中所有人去寻找江松的这位朋友。 这天,江松心中郁烦。出府散心,身后有一大堆人跟着,这让江松很不爽。 使出幽铃常用的手段,摆脱了他们,这让江松心事大好。 这大街,有小孩子的玩闹。童年童心很是天然,江松始终微笑。内心深处的记忆重新忆起:“那时,我也是个孩子。不过这些街上的孩童不一样。我每天都要师父督促练剑,我的生活就只有剑。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来自峨眉派的女孩子,当时我俩见面时她很害羞,我的世界里只有剑。认为害羞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于是我像师父一样每天督促小女孩练剑。可是孺子不可教,她依然很害羞。直到有一天我独自面对狼群,我的剑暂时还不能对付那么多狼,于是我跑。可是一个小孩子的脚步能跟上狼吗?答案是不能。之后那个小女孩出现了,她救了我,差点牺牲了她的胳膊。 我问过她救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回答没有,就是想救我。我当时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心,我们两个人越来越亲密。直到她回到峨眉。再之后,我们就以书信来往。渐渐的她不回了,我也不写了。” 在那处的摊子,江松想起了第一天来这里时给幽铃买的簪子,想必她现在过得很好吧。 就在江松要离开之时,一道身影惊现在江松眼前。 “是她?”江松想起了铃儿,控制不住追了上去。 “铃儿!” “铃儿!” “铃儿!” “铃儿!是你吗?” 没有回应,突然前方出现了穿铃儿衣服的那人。江松一步一步走近,越看越像。近在咫尺,江松确认是她,激动不已:“铃儿!” 那人回头,不是幽铃,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子,江松心底竟有些失望:“赎罪,在下认错人了。” 那女子一笑,大有倾国倾城之色,道:“没事,看公子这么急莫非公子所找之人可是公子心爱之人。” 经女子这么一说,江松心头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江松赶紧回答道:“不是,只是在下好友。” 女子瞅瞅江松,疑道:“是吗?那女子倒是挺可怜的。” 江松正好奇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女子已消失不见。 “江公子,让我们好找啊。”后面有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声音,江松无奈之下,只好回府。 回到府中,秋水抱住江松,看他是否完璧归赵,见无伤痕却也放心,带着江松谈情说爱去了。 依旧是那座院子,江松抚抚秋水的手臂,道:“这只胳膊还痛吗?” 秋水受宠若惊,心道:“他从没这么关心过我的胳膊。”问道:“师兄想起来了?” 江松回答道:“想起来了。” 秋水笑颜如花,反手套住江松的一只胳膊,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的师门同意你我在一起了。你以后要对我不好,我就废了你的这只胳膊。” 这早是意料之中的事,江松为了迎合秋水,道:“好好好,当初也是你救的,这只胳膊你要拿就拿去吧。” 第三十四章 雨夜 秋水掐住江松腰间,嗔道:“再胡说我就拧死你!” 江松一阵感动,握住秋水手柔声道:“江松能得师妹青睐,实属幸运。此生江松定不负卿之所望。” 秋水投入江松怀抱,什么也不说意思也已表明。 “对了,秋水早就听闻师兄酷爱爱弹琴,所以专门给师兄做了一把仙琴,师兄一会儿弹给我听如何?” “这个自然,师妹想听便弹给你听。” ………… 转眼间,又是十四天过去。明日便是江松、秋水大婚。蜀山、峨眉掌门人都带领一些优秀弟子亲自前来,祝贺徒儿修成正果。全城也是沸腾状态,二十九日前放出城主即将在一月后与蜀山弟子成婚的消息,百姓们每晚个个张灯结彩,纷祝贺这对神仙眷侣。城主府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又是安排城主婚事,又是安排蜀山、峨眉的落脚处。这些都马虎不得,城主婚事是全城的事,这场婚是要宴请全城百姓和蜀山、峨眉的,而蜀山、峨眉都是仙家不能怠慢。出一点纰漏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他们掉的。 近日江松师父前来,江松立即前去拜见师父。江松向蜀山掌门交代了成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江松本以为蜀山掌门会责罚他。没想到他老人家只是敲敲江松的脑袋,直言这桩婚事他很满意,任务已移交他人,并警告他不许再犯。 走出驿馆抬头仰望这苍穹,江松拍拍额头,叹了口气。这几天峨眉的人也来了,秋水也像他一样去和她师父请安。 一般相爱的人分离都会想对方的,方才那一叹倒不是他江松心里想秋水,只是觉得太无聊没有什么说的人了。 在蜀山、峨眉来之前。秋水天天和他江松在一起,江松至少有个说话的人,不会寂寞。而在秋水城秋水最大,一些世俗礼法旁人不敢管,秋水、江松见面自然容易得很。可是蜀山、峨眉来到之后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上面有师父管着,两个人都不敢在婚前一天见面。 适才江松想要多陪陪蜀山掌门的时候,蜀山掌门下了逐客令。原因就是明日大婚,要江松好好准备。 江松只好离开驿馆,想想每到夜深人静,江松都会想起凌云城两个人初见的情形。这一个月她的影子不知道在江松的脑中出现过多少次,只有在秋水相伴的时候,这个身影才会淡去。 想到此处,江松心里一惊:“难道我真的喜欢她!” “啪!”江松甩了自己一巴掌,恨道:“江松啊江松,铃儿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胡思狂想什么!秋水师妹待你一片情深,怎能负她!明日就是大婚,该好好娶了秋水师妹才对。” 坚定想法,江松决定回去该好好准备一下,明日不能丢了蜀山颜面。 正要起身,江松感觉自己衣角被拽了一下。江松寻找那根源,竟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来很呆萌,手里拿的糖葫芦,舌头舔了舔糖葫芦,说道:“哥哥,这是一个漂亮姐姐给我的。” 说着,把一封信交给了江松,然后舔着糖葫芦走了。 江松疑惑接过信,心道:“是谁要以这样的方法跟我交流?” 带着疑问打开信封,上面写着:“今晚子时城外破庙相见。” 这字很秀气,像是女人写的。江松收起信,想道:“是谁呢?非要以这样的方式约我见面。城外破庙?不管是谁,见上一面又何妨!” ………… 夜晚子时,天雷滚滚,这天下起了暴雨。 江松一人在这破庙等待着那个约他的女子。 “轰轰!”听这雷声,看这外面雨滴滚落,江松暗道:“看这天气,这女子不会不来了吧。” 庙外,一女子踏步而来。没有伞,只有一身衣裳。全身湿透,惨不忍睹。 她踏进了庙门,看到了正等待她的男子,勉强挤出笑意,倒地不起。 门外来人,江松被吓一跳,待江松看清来者,赶紧扶她。 那张脸,江松再熟悉不过。相伴两年的女子,不是幽铃又是谁。 江松扶她而起,为她输入灵力。 半响,幽铃终于醒过来了。 见救她的人是江松,赶紧起身能离他多远救离他多远。 她久久未语,盯着地面。江松见到这脑中频繁出现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刚才,江松看清倒地的女人是幽铃的时候,他的心竟大为心疼。 他清清楚楚感受到,那棵炽热的心,犹如一把刀,慢慢割下他心头的肉。 今夜终于确定,他的脑中为何时常会出现幽铃。原来他早就爱上她了,只是一直不知道。 这将近一个月的分别,他竟不知道他时时刻刻在暗地里思念她。 沉默了好一阵子,幽铃打破了庙里的状态,她道:“江公子,幽铃此次约你相见。就想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江松一怔,没有答话,他不知道怎么答。刚才他确认了,他爱她。可是那又如何,明日是他的大婚的日子,一切都已经晚了。 见江松没有回答,幽铃心中便已有答案,失神道:“是吗,打扰了。我承诺会给你魔教行踪就一定会给,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去,就当做你大婚的礼物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江松听她所说,这心空落落的。正打算此生不在见时,又见她形同傀儡般的走。江松心里好像要失去什么,想要抓住却抓不着。 “等等!”江松失声道。 前面的姑娘停下了脚步。江松咬咬牙,走到了幽铃身边涩道:“爱过,直到现在。” 幽铃的脸旁划过一滴清泪,她哭泣的声音渐起,背对着江松的人也紧抱江松。 “我也是……好爱好爱你……没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活……这两年来……你的一言一行……都在铃儿……的心中……所以……铃儿……才会偷偷……看你……才会……今夜……约你……” 这泣不成声的话语,让江松又惊又喜。惊的是难怪觉得一直有人跟踪自己,原来那次并不是错觉。喜的是铃儿也爱她,听闻男女之恋最苦单恋,求而不得是江松最不想经历的事了。 江松忍不住抚摸幽铃湿润的头发,喃喃道:“傻姑娘,谁让你跟踪我。你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 幽铃还在哭泣,捅破窗子的男女之情让她大胆到底,把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现给自己心仪的人。 “铃儿……也不想的……你的……岳母……把铃儿……赶出了……秋水城……” 江松心底一寒,道:“还有这档子事儿!” 看着怀中哭泣的人儿,江松心中恨道:“为什么当时我不在她的身边!我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这份感情!” 正懊恼间,江松眼前突然一黑,不省人事。 这夜中漫长,雷声震耳欲聋,雨水由屋顶已开始掉落。 “轰!” 幽铃抚摸这独一无二的脸,凄道:“松哥,对不起了。” 第三十五章 大婚 秋水城的今日热闹非凡。 家家个个贴个“喜”字,百姓们个个满脸笑容。大街之上,已经没有了原先的买卖店铺。店铺们全部关了门,每门每户都有挂有鞭炮,百姓们成群结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整座城,都沉浸在这热闹之中,等待着新郎新娘到来。 而城主府已经炸了一锅,人人都在寻找着什么。昨夜,新郎无故失踪。今日在吉时之前无法找到新郎,他们的脑袋就不保了。 就连蜀山弟子也开始寻找不让人省心的大师兄下落。 此时,蜀山掌门和峨眉掌门正做在大厅,对视。而现在作为这城主府里能做主的主人,却是半点也不敢吭声。 两派掌门人怒瞪对方。 峨眉掌门道:“老东西,你徒弟去哪儿了。不给我个解释?” 蜀山掌门也不甘示弱,不让都以为他蜀山好欺负,也道:“我徒弟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倒是你那宝贝徒弟,准备的怎么样了?” 峨眉掌门“呸!”了一声,道:“你个护短的东西,敢质疑我徒弟?秋水自然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那跟你差不多的徒弟了。” 蜀山掌门哈哈大笑,道:“那就等着做我徒弟的媳妇吧!” 峨眉掌门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不理。 蜀山掌门又道:“你说你当年不嫁给我,该多后悔。看看现在,我蜀山的名气。” 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当年我娶不到你,现在我徒弟娶了你徒儿。诶呦呦,瞧瞧。这小子,真有我的风格!” 峨眉掌门脸色一红,勉强道:“老东西!不知羞耻,当年的事还敢提?要不是你非要助朱元璋,我还真就嫁给你了。” 蜀山掌门露出痛苦之色,道:“当年事,莫要提了。咱俩吵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不要影响下一辈了。” 顿了顿,看向峨眉掌门,道:“等你我退隐,我娶你。” 峨眉掌门脸色更红,骂道:“谁要你娶,不正经的老东西,娶别人吧!” 屋子里的人都暗笑不已,他们两个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又互相喜欢,事情原本的结局就是两个人结为夫妻。但是因为蜀山掌门因为太不甘蜀山归隐,相助朱元璋,堵天下。而峨眉掌门怕蜀山掌门有事,就以不嫁他为由,逼他不去。 谁知蜀山掌门真的去了,还成功了。此时两个人表面上已经崩了,其实两个人暗地里还是有些来往的。至于什么来往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天下人面前,两个人都放不下面子。只是最近因为江松与秋水大婚的事,让蜀山掌门越来越大胆。 这时,屋外走了一人。那人双膝跪地,道:“徒儿拜见师父,拜见师叔。” 蜀山掌门道:“起来吧!”说完看向峨眉掌门道:“我说什么来着……” “你就是江松?这么大了?”峨眉掌门无视蜀山掌门,对江松说道。 “是。”江松回答。 “松儿,你去准备吧!新娘子等不及了。”蜀山掌门说道。 “是,师父。”江松如奉旨圣旨,走出大厅。 待到江松穿上新郎装,身边侍女家丁无不惊艳,好一个绝世美男子。 “师兄,等你好久了。快!快去接新娘子!” 身后一大堆蜀山弟子相跟,江松心里却不是滋味。 今早江松醒来,没有见到心爱人的踪影,只有一个簪子,一只他买给她的簪子。 “她终是离我而去了。” 江松很后悔,答应了秋水娶她。不然现在他是不是和铃儿一起在大街上为钱发愁呢? 拾起簪子,江松御剑离开破庙。看这簪,他喃喃道:“相爱不如不见,相忘吗?也许这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了。” ………… 接过秋水,江松就要带着迎亲队伍在全城转一圈,再返回城主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不是这城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房子。 一路上百姓欢呼,鞭炮大街齐响。身后蜀山弟子为他一人抬着花轿将要走遍秋水城。在蜀山,谁能有这份待遇。马上的江松有些失魂落魄,昨日刚看清了自己的心,今日就要娶别人。 相爱的两个人各在天涯,从此就要形同陌路。这一切的一切都怨他自己。 花轿已抬遍了整个秋水城。回到城主府,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这里不在是早上只有一丁点红,全部都是红里透红,气势恢宏。绝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这婚的。 接近黄昏,吉时快到。 江松请下秋水,凤冠霞帔,美人如画。虽然没有掀开红盖,但江松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她一定最美的。 只是,心中的人呢?她会不会更美? 稍微怔怔,江松引着秋水走过十里红毯,到达大堂。 堂中都是蜀山、峨眉弟子。还有秋水家里的一些个亲戚。 堂上坐着三个人,秋水母亲坐中间,蜀山掌门坐左边,峨眉掌门坐右边。 黄昏已至,一声“吉时已到!”拜堂仪式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 江松、秋水转身面向天地,齐齐叩拜。 “二拜高堂!” 江松、秋水再次转身面向蜀山掌门、峨眉掌门、秋水母亲。 两个人叩首。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秋水的手指紧紧扣在衣角,江松以秘法传音道:“娘子,不必紧张!” 这一句让秋水放松,同样以秘法传声道:“相公,晓得了。” 二人相拜。 “送入洞房!” 江松拉着秋水就要送洞房。 只是,一道不和蔼的声音从外传来:“等等!” 场上众人怒目向那声音的源头瞪去。江松也正好奇是谁?居然敢打扰蜀山、峨眉的大婚仪式。 门口之人是个女子,满脸煞气,手握一把散发黑气的剑。同样怒瞪重人。 “那是……魔剑!”蜀山掌门盯住女子手中黑剑不放,惊呼大叫。众人脸色一变,都听说过蜀山当年一劫,这蜀山掌门当年亲身经历,怎不会认得这柄乱天下的魔剑。 没想到这失踪的魔剑竟然会到一个姑娘手里。 第三十六章 责任 女子缓缓走向大堂,众人惊于她手中魔剑不敢轻举妄动。 走到堂门口,峨眉掌门喝道:“大胆妖孽!竟敢扰我峨眉婚事!” 运起术法,远处剑影飞到手中,跃起施展峨眉剑法,不敢有丝毫保留。 女子见这道姑找死,冷漠一笑,就要举起魔剑劈下。 “等等!”蜀山掌门出手制止了峨眉掌门。 “师兄!你!” “你打不过她!退下!” 峨眉掌门回到座位,瞪蜀山掌门道:“我看你怎么办!” 蜀山掌门对那女子施了一礼,谦和道:“这位姑娘,我们正魔两道一直和谐相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姑娘舍得祭起魔剑,来搅我两派之事呢?” 女子也对蜀山掌门施了一礼,道:“什么原因?阁下说话倒还中听。不想某些人,脾气暴躁一点也不像女儿家。” 特意看了峨眉掌门一眼,峨眉掌门身处高位多年,多少年没有受到如此冷嘲热讽。 再次提剑喝道:“魔女!你说什么。” “退下!”蜀山掌门同样喝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斤斤计较。” 女子一旁看戏,这蜀山掌门倒是颇对她的胃口,向蜀山掌门抛了一个媚眼,道:“我还挺喜欢你的。” “不过。”话锋一转,女子指向江松道:“你的宝贝徒弟,我还要找他算账。望你不要阻止我为好。” 此话一出,全场把目光移到江松身上,好奇他做了什么事能把一个女魔头招来。 蜀山掌门瞪了江松一眼,以传音术传道:“臭小子!干得好!一会儿找你算账。” 蜀山掌门对女子又施一礼,道:“松儿做了什么得罪姑娘的事情,我这个做师父的就先赔罪了。姑娘若是有什么损失,我蜀山一力弥补,你看如何?” 女子并没有向蜀山掌门还礼,只是哈哈大笑道:“弥补?能弥补吗?若是能弥补,我何故来此大闹?” 听这话,众人再次把视线移到江松身上,好奇这少年做了什么事? 这时,秋水掀下盖头,问道:“敢问前辈,我夫君犯了什么事?值得前辈来此。” 女子上下打量秋水,惊道:“难怪,难怪。如此倾国倾城,难怪能让男人另寻他欢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之色,尤其是秋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松。 江松认得这女子,是上回他发现铃儿时让他认错的女人。 现在再听她这么说,一种可能崩出脑海,大呼道:“前辈可认得铃儿?” 女子笑道:“当然。她是我徒弟,怎么?昨夜她还没告诉你真相?” 顿时,众人联想今早新郎不见的问题,纷纷开始指骂江松。蜀山之人以江松为大师兄为耻;峨眉之人更是恨自己瞎了眼,把让师妹嫁给这个人;峨眉掌门瞪向蜀山掌门;蜀山掌门脸色铁青。 唯有秋水问道:“相公,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松毫无隐瞒,将他与幽铃相遇到昨夜见面通通说了一遍。 “相公,你没告诉我他是女人。” 秋水惨然一笑,道:“原来我是自作多情!” 秋水眸中,一滴滴泪水掉落地上。 “今日本是她今生最美的时刻,却因为我而流泪”心有不忍,江松赶紧道:“娘子你既然嫁给我,那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 秋水只是笑了笑,道:“算了,我秋水不需要怜悯。你走吧,跟你心爱的人在一起。” 众人怜爱这今日最美的女人,虽可恨江松的行径,但江松绝不能走,一个女人一生的名节都在他身上了,都喊道:“江松你绝不能走!” “你若走,就绝不是我蜀山大师兄!” “你敢走,我峨眉不管你蜀山颜面,定追杀你江松天涯海角!” ………… 执魔剑女子走到江松身边,道:“别理他们。走吧,情债难偿,还不如跟我走,找到心爱的女人。两个人执手天涯,逍遥江湖,多好。” 江松动摇了,他的脑海闪现出与铃儿在一起的画面。 他载她御剑飞行,游荡天地;他去斩妖除魔,铃儿在他累的时候为他擦汗;在他饿的时候,铃儿给他做饭;遇到什么烦心事,能够说给铃儿听;两个人能有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将来他教他练剑。男子若没有一番作为,生来天地又有何用………… 只是这份美好他只能藏在心中,他的心犹如万般蚂蚁撕咬,痛不欲生。正要开口拒绝,异变突生。秋水捂住胸口,“噗!”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在场众人大惊失色,江松见秋水吐血,准是气急攻心。 当下赶紧扶住,输入灵力为她疏脉活血。 秋水一把推开,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娘子……” 还待说什么,冰冷的气息袭向颈间。江松抬头仰望女子,女子紧皱眉头,怒道:“在我面前,敢关心别的女人。我再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感到剑锋离自己的命又近一步,江松不惧。反而配合女子将自己的致命之处完全暴露,他坚定的说道:“不走!” 仿佛用尽了浑身气力,江松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制裁。心中的那道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江松不想忘掉她,可是必须忘。 这就是责任。 女子一字一字问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沉默了许久,江松道:“对!” “江松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秋水几乎大喊。 江松更是大喊道:“这不是怜悯!这是责任!” 秋水被他这一声哄住,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江松有如此激动的情绪。江松接着道:“我说过,娘子你既然嫁给我,那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咱们不是没有感情基础,你喜欢我,咱们剩下的日子就是要我喜欢你才对。你这么惹人伶爱,喜欢你是早晚的事。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的夫君,给我点时间。” “少假惺惺了,你用花言巧语骗了我师妹。如今你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又想再骗一次。到底是何居心!”峨眉派的一个弟子站出来指责江松。其余场内之人,都不再相信江松为人,同是指责无数。 看这满堂指骂,女子拍手大叫“好!好!好!”接着怒道:“看看这些人,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给过你机会,不过可惜你没有珍惜。江松!你伤了铃儿的心,今日不杀了你,在你脸上刻下‘负心郎’三个字,我长孙倩誓不为人!” 在场众人虽惧怕魔剑,但也恶心江松行径,恨不得他死在这里,便坐等女子杀掉这畜生。江松心里暗叹人心可怕,觉得有负于铃儿甘愿受死,由铃儿师父动手再好不过了,便闭目等死。 唯有蜀山掌门、峨眉掌门共同运功,提剑大喝道:“恶婆娘尔敢!不管如何这是我蜀山(峨眉)家事,轮不到你动手!” 长孙倩也是运起全身功力,魔剑黑气大盛,喝道:“汝等看我敢不敢!” 第三十七章 挡剑 秋水城中的百姓,不知道城主府发生的事。正热热闹闹的吃喜宴,没事讨论秋水城主与来自蜀山的神秘弟子的千古良缘。 秋水城主府中,长孙倩、蜀山、峨眉掌门三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手。其余人自是以各自掌门为主,纷纷暗自给掌门加油。江松闭目等死,秋水伤心欲绝……今日大婚,竟是如此局面。 长孙倩手中魔剑黑气又再次大涨,黑气逼人。蜀山、峨眉二位掌门不甘示弱,同样手中宝剑灵力大盛,二剑之威,毫不比魔剑弱多少。 长孙倩先发制人,不与蜀山、峨眉二位掌门相耗。直接挥起魔剑斩向江松。 蜀山、峨眉二位掌门怎会眼睁睁看着要护之人伤及毫毛,蜀山掌门御起宝剑替江松格挡,峨眉掌门同样提剑劈向长孙倩。 魔剑被挡,身后又有人偷袭。长孙倩冷哼一声,骂道:“你们正道可真是无耻!”运起灵力一掌拍向身后。 场中众人大惊,没有众人想象的峨眉掌门劈下魔女手掌。这手掌竟挡住了峨眉掌门全力的一劈。要知道这里正派中人,两位掌门修为最是高强。这魔女能硬接峨眉掌门一劈,可见不是一个只靠魔剑的花架子。 长孙倩大喝一声,峨眉掌门退后数步。同一时间,蜀山掌门不敢轻视执拿魔剑之人,施展身法抓住挡住魔剑的宝剑,挑开魔剑。 长孙倩也被蜀山掌门弄退数步。蜀山掌门不敢懈怠,运起万剑要诀,宝剑分离数把,御剑一一刺向后退的长孙倩。 面对这刺来的数剑,身后又有峨眉掌门,长孙倩避无可避。运起全部灵力,魔剑横扫飞剑,一时之间飞剑全部震回蜀山掌门掌中。剑身嗡嗡之声,响彻大堂。 峨眉掌门放下宝剑,跃起就是厉厉掌风劈向长孙倩。 长孙倩见峨眉掌门放下宝剑换掌劈来,心道她是疯了:跃起手中之剑一刺,谁知与峨眉掌门掌风突转,绵绵如水,不仅让她躲去,还让她距离自己又近一步。 此间距离,无法使用魔剑。长孙倩果断丢下,同是以掌相击。掌掌相迎,平分秋色。 蜀山掌门把宝剑抛向空中,运起万剑诀,宝剑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 堂中弟子凡有宝剑者也被蜀山掌门召唤,以迅势分成万剑,蜀山掌门脸色苍白。方才魔剑还残留余力,宝剑控制起来相当困难。可是……喝道:“万剑朝宗!” 峨眉掌门与蜀山掌门早有默契,万剑一出,峨眉掌门凭这刚强掌力,化为柔力,借长孙倩掌力退后拉开距离。 “喝!”蜀山掌门见峨眉掌门退开,放下放了心,立即释放剑意,万剑朝长孙倩刺去。 长孙倩暗道峨眉掌门成名绝技“阴阳掌法”果然名不虚传,眼下万剑来袭,气势汹汹。长孙倩顾不得思考,运起全部灵力,施展身法,拾起魔剑。 看这万剑,长孙倩临危不惧。魔剑在手,纵使天下为敌又有何惧!暗自吸了一口气,长孙倩灵力全部输入魔剑之中,挡在身前。 魔剑黑气冲天,所到之处全是长孙倩护体灵力。万剑冲击之下,护体灵力全部抵挡,长孙倩俏脸煞白,即是吃力。 蜀山掌门脸色又苍白几分,以大意志维持万剑,欲要冲破长孙倩护体灵力,替徒弟度过劫难。 长孙倩渐渐支持不住,嘴角鲜血若隐若现。暗自佩服蜀山的万剑朝宗,名不虚传。 万剑之中,只剩最后一剑。长孙倩心道只要撑过这一剑,这万剑朝宗就破了。当下加大灵力,剑身黑气又盛几分。蜀山掌门同样加大剑意,这最后一剑才是杀招。护体灵力与这最后一剑忽左忽右,谁也不让谁,长孙倩与蜀山掌门势均力敌,陷入僵局。 突然异变突生,蜀山掌门喉咙一甜,分心之下赶紧咽下去。高手过招,最忌分心,长孙倩趁势使用魔剑上挑。最后一剑被这力道震开,飞去九天之外。 顿时万剑气势不在,万剑朝宗破!剑意被破,遭到魔剑魔气侵蚀,鲜血再也压不住,蜀山掌门摊倒在地,江松见道关心师父伤势,大喊:“师父!” 峨眉掌门见蜀山掌门受伤,顾不得他的伤势,暗道:“趁魔女现在空隙,再来一招!”峨眉掌门拾起宝剑,运起峨眉剑法全力一刺。 不料!长孙倩察觉峨眉掌门意图,正等她自投罗网。反手一掌,破了峨眉剑法。峨眉掌门倒飞出去,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长孙倩道:“怎么不可能!师妹可还认得我?” 峨眉掌门瞳孔一缩,遥远的记忆那道身影与这魔女重叠,惊道:“你还没死!” 长孙倩道:“我当然没死,倒是你老了许多。” 堂中峨眉弟子好奇,这魔女跟她们峨眉有何渊源? 峨眉掌门怒道:“你这弑师的混蛋,怎还有脸活在世上!” 长孙倩怒道:“当年要不是师父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我怎会杀她!明明我才是大弟子,师父她太宠溺你了。”然后呵呵一笑,道:“现在说前事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死第二次。我曾也是峨眉中人,你们是不是还要阻止我?” 这话是问向堂中众人的。堂中峨眉弟子本猜测这魔女是谁,听她与掌门的对话已明白前因后果。 在峨眉有个传言,峨眉掌门在当掌门之前只是峨眉的二弟子。这掌门不该在她的手里,只是当时峨眉大弟子长孙眉弑师,才轮得到她。 如今可以肯定这魔女就是长孙眉。众人当然希望江松能死,最好能死在这魔女手中,省的脏了他们的手。不过被他们的掌门以这是家事轮不到魔女来解决为由给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魔女让蜀山、峨眉二位掌门受了伤,再加上魔女曾是峨眉弟子这件事,又让他们的想法死灰复燃。 众人皆道:“即曾是峨眉弟子,这种人杀了便是,我们不再多事。” 长孙眉向众人行礼,笑道:“那么,就谢谢大家了。” 蜀山掌门无可奈何,峨眉掌门也是。只是望向蜀山掌门,以她多年对他的了解,一定是伤心欲绝的,自己更是…… 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峨眉掌门起身道:“等等!师姐你已不在是峨眉弟子了。” 长孙眉有些意外,又瞟一瞟蜀山掌门顿时明白了,笑道:“师妹让人迷惑,你还有资格做掌门吗?” 众人不明白峨眉掌门为何会这么说。峨眉弟子望向蜀山弟子道:“定是你们蜀山想护短,迷惑我们掌门!” 蜀山弟子无可辩驳,都瞪向他们的大师兄。众人都明白峨眉掌门和蜀山掌门那点破事,这种可能无疑是最大的。 峨眉掌门还要说什么,江松制止道:“前辈不要了,江松罪孽深重。横竖都是一死,动手之人谁都一样。前辈莫要因为江松毁了自己的声誉!” 走到长孙眉的身前,闭目道:“前辈动手吧!告诉铃儿,江松今生有负于她,来世就算做牛做马江松也定要补偿。” “松儿,你可想好!”蜀山掌门脸色苍白,不顾弟子扶持道。 江松回头看看师父,知道他的用心良苦,跪地叩拜道:“多谢师父多年养育之恩,弟子不孝,不能伺候师父您老人家了。” 蜀山掌门老泪流出,闭目叹道:“算了,你好自为之。”峨眉掌门也在弟子扶持下微微闭目。 告别师父,了无牵挂,江松闭目道:“前辈,动手吧!” 长孙眉无奈道:“多好的孩子,可惜我给过你机会。放心,我不会写那三个字了,让你死的也好看一点。” 魔剑黑气流出,蜀山掌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年的弟子死去,心中懊悔无比:“若能好好管教,今日就是大喜之日了。” 不想看江松身死,蜀山掌门在长孙眉下手的那一刻闭目。 “住手!” 堂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蜀山掌门下意识睁开眼睛。瞳孔一缩,眼前被刺之人,竟不是江松! 堂口女子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自家师父已经动了手,师父手中魔剑的血迹滴落,爱郎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身前一身嫁衣,凤冠霞帔。虽然没有见过那女子,从这一身装束来看,是那个女人。真是个绝美的女人,那个女人一脸坚毅,胸前是一道大大的血口。女子倒地,伤口黑气环绕。 堂中众人愣了,蜀山掌门愣了,峨眉掌门愣了,江松也愣了。 江松缓缓抱起秋水,颤抖的手不敢触碰她的伤口,涩道:“为什么?” 秋水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恨你、也爱你。江……师兄,你说过的……是真的吗?” 江松感受这具快要冰冷的身体,紧抱她道:“是真的。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那天发的……” 话说不出来,他的嘴被一只手堵住,他的腰被秋水轻轻掐住,她如那天所说:“再胡说……我就……拧死你。” 秋水依入江松怀中,用她微弱的声音道:“能亲口……对我说……我爱你吗?” 江松温柔地抚顺她的头发,柔声道:“我爱你,娘子。” 秋水往他腰间轻轻一拧,道:“相公……真会说……胡话,秋水……也是。” “啊……好累……” 她的声音很是微弱,江松紧抱她激动道:“不能睡!我们连交杯酒还没喝!相公就在身边,我们一会儿还要一起去喝交杯酒!” 秋水用她最后的力气道:“有你……这句……就够……了。”接着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望向江松的脸,这是她最后一次能看到这张脸了。她笑了笑,眼前浮现仿佛是那张小时候一直说她笨的那张脸。 缓缓闭目,她是时候离开人世了。能带走江郎的心,也是不错的。 死亡的歌声传来,她眼前浮现未来与江郎共同的生活,少女的景仰已经实现:等到二人婚后,两个人一起除魔卫道,共同治理秋水城。她从小就害怕妖魔,不过没关系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什么麻烦事、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怕了。有时候多看看师傅母亲,多好。如果她们为难爱郎的话,她一定会站在爱郎身边。不能让她们欺负爱郎无父无母。 比起这些,她更希望能够卸去秋水城主的身份。这世间大派只要对门派无害,都不会干预弟子私事。他们两个可以归隐山林,他受伤了她给他治疗,他去外面挣钱,她在家里织布给爱郎穿。 她还想给爱郎生一大堆孩子,男的女的都要有。到时候孩子们围绕在他们身边,父亲母亲叫着想想觉得美。如果爱郎弄哭孩子的话,她就不给爱郎织布疗伤了,想想爱郎到时候的表情就真的想笑。 孩子长大了就难免会叛逆,孩子叛逆了当父亲的会被气死。不过没关系,她会站在爱郎那一边,不让他们把他气死,两个人要一起整顿不听话的孩子,看看跟爹娘作对是什么下场。 等孩子们到了合适的年纪,都会有不同的梦想。想要修练的话,她要孩子跟爱郎上蜀山学艺;想要下山作买卖,就要他下山,因为她和爱郎都不懂买卖;想要当官的话,她和爱郎一定会把所知道的倾囊相授,不过不会仗着修仙人的身份走后门………… 孩子们长大了就会有妻子、丈夫、孩子。她一定要好好把关,不能让孩子娶一个婊子或者一个人渣。另外,爱郎不同意的她一定也不同意。 等到孩子们也有孩子的时候,他们就要做爷爷、奶奶了。她会亲自给孙子们缝衣服鞋子,听到他们“爷爷”、“奶奶”的叫着,就如当年孩子们“爹”、“娘”叫的一样,心里暖和。 也许她和爱郎一定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对于孩子们、孙子们的梦想想不想修仙她和爱郎都不会强迫孩子们学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她一定会伤心,爱郎也是。她想她会强忍住,去开解爱郎,让爱郎释怀。 等到他们老年,也许有修仙的孩子来看他们。他们在山上回忆年轻时候的生活,与孩子们的回忆,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等他们快要死时候,也许就没有人认得他们了。到那时,她只想依偎在爱郎怀里,慢慢死去。 不过万一爱郎先死怎么办?不行!她是峨眉弟子,她一定有办法让爱郎撑过去! 她绝对不允许让爱郎先死,就算他们同时死也不行!她不能看到爱郎死去的样子,她不能! 只要她活着,她就会想办法让爱郎活下去,绝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两个人能够相依相偎,看看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环境,谈谈老夫老妻的日常。她能够安静的死在爱郎怀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就只属于她和她爱郎的天地,此生就死而无憾了。 今日是她的大婚,也是大限之日。没有什么关系她无怨,也无悔。 感受江松的温暖,秋水洋溢出幸福的笑…… 第三十八章 逐师门 堂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 江松此刻怀中的尸体不在温热,众人皆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谁都无法阻止这已成定居的悲剧。 众人皆惋惜这女子的陨落,同时对江松恨意更盛。 长孙眉悄然举剑,欲要砍下江松头颅。幽铃率先反应过来,冲过去秀手抓住魔剑,喝道:“师父住手!” 长孙眉没料到铃儿会出现在此,低声道:“松手。” 幽铃死活不放,凄道:“师父若杀江松,铃儿必随江松而去。” 长孙眉眉头紧皱,她不吃这套,可唯有铃儿她下不了手,长孙眉怒道:“你敢威胁为师!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师父因为铃儿使得今日喜事变成丧事,究其原因不过是替铃儿出头而已。师父之错,铃儿该来纠正。”眼睛撇向江松怀中冰冷的尸体,心里有些嫉妒,但还是道:“铃儿已经把心交给了他,我们不能在一起,终归是有缘无分,这铃儿认了。可师父要来杀江松,这铃儿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长孙眉喝道:“让开!” 幽铃性子倔强,心仪之人有难哪肯听师父的话。怒目相视同是喝道:“不让!” 长孙眉终是心疼徒儿,心下一软,收回魔剑。见幽铃掌中黑气环绕,封她穴道,道:“别怪为师没有杀他,不要后悔。”凤目扫过在堂众人,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马上离开。离开之前对幽铃冷哼道:“你好自为之。” “铃儿,你骗了我吗?”来时最怕那道声音质问,幽铃暗道:“该来的终归是躲不掉吗?” 面向那具同怀中之人相同的行尸走肉突然问起之声,幽铃苦涩道:“是,我是骗了你。”也许心中总有些许期望吧,幽铃赶紧道:“不过我昨夜所说句句真心。松哥,我是真的爱你的。” 江松抱起秋水的尸体,轻道:“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正是正,魔是魔。幽铃姑娘,你我注定有缘无分。我唯一的娘子死在你师父手中,就算你爱我,你师父也对我有杀妻之仇。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你身为她的弟子,我对你也是一样,更何况你还骗了我。” 心中的期望被无情打破,幽铃失神道:“松哥,你若想动手铃儿绝不反抗。”说着,向江松暴露心脏部位,紧闭眉目,等待心爱之人的制裁。 许久还未见动静,幽铃睁开眼:江松依旧抱着秋水的尸体,不动分毫。幽铃的心中又重新泛*希望:“他还是爱着我吗?” 江松讽刺道:“幽铃姑娘,你承诺给我的你已经做到了。说实话,答案真让我意外。”又缓缓说:“你今日救了我一命,我江松恩怨分明。今日我便也放过你,待到他日,我江松必取你性命。” 幽铃欲要说什么,见江松的样子也知道了他下得多大决心。这两年来的朝夕相处,她早以对他了解入骨。如果论这世界最了解他的话,就非她幽铃所属了。不在此地周旋,幽铃失神离开了。 堂中众人见幽铃师父已走,放下对魔剑的恐惧,欲要把怨恨发泄到幽铃身上。幽铃正要找死,堂中众人纷纷喝道:“江松!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江松放走了幽铃,堂中众人勃然大怒,都道:“江松!秋水师妹为你挡下致命一剑。身为她的相公,非但不替她报仇,还与仇人的弟子藕断丝连。我蜀山(峨眉)以你为大师兄(替秋水)为耻(不值)。” 江松放下秋水默默承受这一切,他知道这是他该要接受的。 蜀山掌门微叹一口气,他大震群人,堂内顿时一片寂静。蜀山掌门走到江松跟前,俯视这个平时疼爱的大弟子,一巴掌拍响大堂。 “你可知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蜀山掌门怒盯江松,道。 江松回答道:“弟子错在不该放幽铃走,也不该让娘子丧命。” 蜀山掌门心道:“孺子不可教!”踹向江松胸口,道:“错了,你错就错在自己旁信他人,枉顾师门任务!你的这些错造成了你的孽缘,也成就了今日的悲剧。” 江松如梦点醒,磕头谢道:“多谢师父指点。” 蜀山掌门罢了罢手,道:“你先别急着谢,秋水这孩子为救你而死,这秋水城也就没有了城主。这等代价,你却放过了杀妻之人的弟子,对得起你妻泉下吗?这是为不仁;你辜负了峨眉对你的信任,是为不义;你身为蜀山大弟子却与魔女关系暧昧,是为不忠;你让为师今日为你的过错受这等伤,是为不孝;……似你这般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我蜀山恐再也容不下你。” 江松浑身一震,失声道:“师父!你说什么!” 蜀山掌门道:“从今日起,你江松与我蜀山再无半点关系。”话毕,甩袖道:“我们走!” 蜀山之人离去大堂,唯有江松留在大堂,从今以后,他便再也不是蜀山弟子了。 峨眉众人懒得管江松,任他自生自灭,在峨眉掌门的带领下离开大堂。 堂中,唯有江松、秋水母亲、城主府众人。江松此时抱着秋水的尸体,一句也不说。 秋水母亲夺过女儿尸身,扬呼:“来人!来人!把他赶出去!”城主府内没人敢动,秋水母亲疯道:“怕什么!这人已被逐出师门了!”拿起茶杯,向江松扔。 江松心中有愧,不敢反抗。只能在家丁和秋水母亲的配合下赶出秋水城。从此,秋水城禁止江松入城。 此刻已是月夜,江松掏出一小琴,默念口诀琴身变大。此琴现已如一般琴大小,此时的琴与普通的琴没有什么不同。只有江松知道,这琴由峨眉珍品制成,带有峨眉仙气。凡人听之心旷神怡,修练者听之清神养神,对伤势极有好处。这琴是由秋水不知道耗费多少心力制成,知道江松如此朴素,就制成这样子。这次被赶出来,江松只能把它带在身上了。 对坐城门,江松抚琴试音。琴声悠扬,难得的好琴,江松好似看到逝者微笑。 弹奏一曲,琴声充满忧伤,百鸟朝来,围绕天际,纷纷起鸣,似为他而悲鸣。 曲止收琴,百鸟依旧不散,还是围绕,依旧悲鸣。江松感叹道:“鸟儿啊鸟儿,唯有你们懂得江松的心吗?江松已无大碍,你们可以回去了。”话音刚落,百鸟朝天大鸣,各自回去了。 江松望向秋水城,那道身影同这座城合并,她向江松行了妻子该行之礼,点点头。江松涩道:“娘子,一路走好。” 第三十九章 凤水城 蜀山、峨眉相距甚近,只隔了一座山。 这峨眉派,与世间蜀山派唯一共存的门派。相传早在开派之初,峨眉祖师爷、蜀山祖师爷相知相恋,因为二人命格问题,一旦相遇天下必乱。蜀山祖师爷忧心天下大事,迫不得已出家为道,在二人定情之地化界为地,终身不出蜀山,建立蜀山派。 峨眉祖师爷深知情郎想法,知道二人有缘无分,于是在峨眉也出家为道,不能相见,退而相守,终生守护情郎一生一世,后来建立峨眉派。 峨眉祖师爷早就留下祖训,蜀山有难,峨眉不能袖手旁观。千年祖训峨眉弟子不敢有违,故一直与蜀山交好,千年来从未出现过裂缝。 谁知…… 峨眉掌门屹立于峨眉之巅,忧心忡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秋水城一夜之间惨遭屠城。” 底下弟子禀告刚刚得来的消息,峨眉掌门浑身一震,怔怔不语。 许久,峨眉掌门开口道:“知道了,查清楚是谁干的。”峨眉掌门轻叹一口气,准备继续想自己的心事。却久未见动静,峨眉掌门道:“还有何事?” “掌门,弟子有些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俯视这大胆的弟子,峨眉掌门轻轻道:“讲吧,这里没有外人。”这弟子聪明伶俐,为她办事已有二十余年,平时甚得她的喜爱。这些年来,峨眉派一些机密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要不是她的聪明,峨眉掌门都想除掉她。 “掌门,江松之事,使得我峨眉对江松恨之入骨。峨眉、蜀山关系现也如即将冰裂的薄冰。蜀山掌门虽把江松逐出山门,但实际上是为保护他。尽管如此,江松在世间已是人人喊打,这其中之苦远比不逐出山门为好。还望掌门不要徇私,把这块薄冰亲自踏破为好。” 峨眉掌门愣愣神,随后苦笑道:“永儿,你真是太聪明了。”罢罢手,道:“下去吧,我累了。” 永儿行了一礼,下峰安排去了。峨眉掌门付手屹立,苦思冥想,回忆方才永儿话语,摊摊手叹道:“罢了,谁让我是掌门呢?” ………… 距离秋水城五百里开外,有一荒林荒地。荒地之上,有一男子跪拜坟头。他只带了几坛酒,几个酒杯,很好奇他是祭奠谁? 他缓缓道:“娘子,对不起。我赶来的时候秋水城已是一片废墟,听说你没有下葬我便四处寻找你的尸体,找了许久只找到了你的嫁衣,只好替你做了衣冠冢。”倒下杯酒,他洒下在地,回忆道:“当初我们夫妻没有喝交杯酒,今天趁此机会就喝一杯吧。” 自己喝下杯酒,他拆开酒坛,大口惯下去。不多久,几酒坛已没有酒了。 他打了个响隔,道:“娘子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报。到时你我泉下再做夫妻。”摔下手中酒坛,他愤然转身,没走几步,倒地不起。 ………… 风水之城,意为风水兴旺。年年风调雨顺,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一次大旱,此地乃是鱼米之乡,盛产烈酒。 此处的一所小酒馆,今日的客人异常的多。酒馆里的客人个个威武不凡,有的凶神恶煞,每个人都是不好惹的存在。酒馆里忙的人人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怠慢。 直至黄昏,客人们才逐渐减少,酒馆里的人才松一口气,这样等这波人离开就能关门休息了。 酒馆里的客人热闹非凡,个个讨论一个话题。即使是黄昏,其热度也不减白日。 其中坐在门口的一桌大汉谈的最为高昂。一人道:“这次大会只要是胜者,就能得到一柄神秘的剑,你确定这剑威力绝伦?” 另一人道:“那当然,根据我表姐的哥哥的娘子的妹妹的夫君的母亲的哥哥风水城主府看门护卫说的。” 他旁边的人道:“那看来是真的了。” 另一人又说道:“这有什么,你们知道我叔父是谁吗?那是城主府的管家!你知道他说什么?” 又一人问道:“什么?” 那人得意道:“当然是魔剑啊,你知道三个月前大闹秋水城的长孙倩骂?” 众人点头。 那人笑道:“嘿嘿,这长孙倩身受重伤,如今又中我们城主剧毒。她的魔剑当然是我们城主的囊中之物。城主他老人家深知魔剑的影响,光他一人恐决定魔剑去留,需要把魔剑交给天下人,可是大家都是天下人,城主该交给谁呢?于是他给了我们公平的机会,只是不说是魔剑。让魔剑有所归属,听天由命。” 一人众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夜已傍晚,酒馆只剩一人。那人熟睡不起,店家也相当头疼。叫人叫醒这位公子,可这位公子一直喃喃:“我要喝。” 店家无奈之下,只好等这位公子醒来。 这位公子一觉醒来,店家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喂他喝下,生怕这为公子再次熟睡。 这位公子也是彬彬有礼,相当痛快,该结账结账,该走人走人。 走到大街上,街上已空无一人。公子摸摸口袋银两,微微一笑,接着倒地又睡去。 第二天,公子缓缓从地上爬起,看看天色,应该是五更天。便朝今日最热闹的地方去了。 今日风水城开展群英会,据说只要赢得第一,就可以得到神秘宝剑。蜀山、峨眉均有参加,天下修真门派也冲着这宝剑而来。 公子本是奔着这么多修真门派参加,他当时心道:“那个女人有很大可能也会来吧。”便如此来了。 昨日喝酒,碰巧听到了门口几位的对话。公子震惊之下,也改变了计划,他对魔剑没兴趣,重要的是城主府中所抓之人,是那个女人。 他决定先在群英会守株待兔,待群英会开始之时,潜入府中动手! 时间飞快,转眼已到群英会开始之时,公子躲在暗处,此刻的他不易露面。台面上风水城城主、护卫、主持台面之人一个不少,台下都是群雄英雄,都盯着台上中央,城主面前的神秘宝剑,都叹道此剑绝非凡品。尤其是蜀山、峨眉弟子,别人不识魔剑,他们可识得。三月之前刚见过魔剑神威,现在魔剑就摆在台上怎不让他们惊讶于这风水城城主的手段。 比试很简单,谁要魔剑就得擂台。一人上去,就得一直打下去,败者不能再打。直到最后产生胜者为止,当然若不参加只看戏,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主持之人宣布比试开始,谁是第一个上的人的时候,公子心中暗道:“机会来了,秋水等我为你报仇!” 第四十章 水牢 今日的风水城能够让群雄聚集、公平比试,其城主功不可没。 风水城曾恶名昭彰,全因前城主太过霸道。拥有一座城不满足,肆意扩张领土、虐待百姓,又缝天下乱世,其武力惊人能够以一敌万。 故那时的风水城是个恶霸,人们不再叫它风水城,只叫它恶魔城。 人们祈祷能够有神仙来救他们,可那时蜀山忙着帮朱元璋打天下,哪有时间管这一座小城。其余各派不是归隐就是打不过,这更加助长了风水城前城主的气焰。 相传风水城城主是个瞎子,少年时以算命为生。本该靠算命度过一生的江湖骗子,却横空出世,打败了风水城前城主,拯救了风水城。 人们把他奉若神明,拜托他当他们的城主,保他们的平安。 他自然也顺利当上了城主,不仅为风水城洗脱了恶名,还让风水城名动天下,成为一方霸主。 如此功绩让天下人都敬畏风水城主,所以他一号召,各大门派都派弟子前来比试,谁都不敢在他的地盘闹事。 比试已经进入了高潮,人们在这时候警惕力是最弱的。江松心道:“是时候了。” 悄悄移动脚步,正要离开。视角远方竟有双眼盯着自己,江松吓得一身冷汗冒出,赶紧移开视线,再回头一看那人的目光消失不见,江松暗道:“能让我没有察觉,这人修为恐怕很高。刚才他显然是对我的动作有所好奇,趁他没有反应过来要快快行动才是,等这人与城主一起出手,我江松今日必丧命!” 不敢有所疑虑,装作悠然的样子离开擂台。 赶到城主府,江松翻墙而过,心道:“果然,现在这城主府守卫空泄。” 进入城主府江松不敢有半点放松,相反还得更要谨慎才是。就算是空泄,这里毕竟是风水城主府,不是什么普通的的城主府。 这风水城主虽是一世英雄,但为人张狂。他当年在建地牢的时候,就向天下公布:我要在府中建一所地牢。专门关押罪孽深重之徒,若是有人来救,大可来我房间床底,洛某欢迎之至。 数年来从没有一个人能够救走人,来者皆被斩杀大院之中。 今日若不是有比试,洛城主不在。江松也不敢来此杀人。 进入洛城主房间,这里很是简陋。只有床、桌椅,其他基本上没有,这窗外阳光直射,仿佛宣告江松的胜利。 江松依照洛城主当年豪言,肯定了他的床有暗格。 找了好久,没有任何暗格,江松暗道:“难道洛城主所说全是骗人的?” 恼怒之下一拳锤向墙面,床身翻滚,地底黑暗显露。 江松没想到一拳之下还有个这么一个惊喜,对这洛城主也更加佩服了几分。 跳入这片黑暗,顶上床面合闭。江松运起灵力于双眼,眼前顺时清晰可见。周遭脚下的恶臭之水,让江松泛起了恶心。 强忍恶臭,江松向前行去。这通往水牢的路是径直的,不存在迷路问题。这路的宽度也只能容下两个人。 这臭实在是大,江松心里忍不住抱怨道:“这洛城主也不知道清理清理这臭水,让人闻着实在难受。” 没走多远,牢中身影依稀可见。仇恨掩盖了臭味,江松顾不得这水牢哪里臭了,加快脚步,他要看看这个仇人被折磨成了什么样。 眼前视野扩大,一眼可以望见水牢尽头。打量四周,四壁环绕,凹凸不平。 奇怪的是四周隐有光泽,江松撤去灵力。黑暗之中,这光如点星般印照水面。这水牢,奇迹般的有了光亮。尽管与这黑暗相比,是小巫与大巫的区别,但纵眼望去也是一道奇景。 光芒刚好照到了囚徒身上,可以看清她的一切。江松震撼:这鬼斧神工,真的是人为? 囚徒浑身鲜血,衣裳破裂,伤痕累累。她爬在这牢中唯一的石上不动。囚徒全身锁着锁链,江松感到这锁链有些寒气。 石上血迹斑斑,她的全身鲜血已经干了,伤口之处红肿得异常。 那美妙的身姿被折磨成这样,惹人心疼。可惜江松不是当初的江松了,见到这个女人他只有恨,没有怜爱。 ………… 长孙眉浑身疼痛,她当初身负重伤。气运不好碰到了洛阳,那混蛋趁人之危活捉她,这还不算,他还抢走了她的魔剑把她囚禁于此。 每日忍受那混蛋折磨,痛苦不堪。今日那混蛋告诉她要把魔剑送给天下人,她很不甘心。千辛万苦寻来的剑怎能为他人作嫁衣,她当场气晕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张可恨的少年的脸突入眼前。 长孙眉心头一跳,心中苦涩,使出自己微弱的力气道:“谁派你来杀我,洛阳?铃儿?” 少年微微一愣,道:“是我。” 长孙眉松了一口气,微动身子,剧痛传来,咬牙切齿。只能放弃,闭目道:“要杀我就杀吧,那天的事我后悔了。” 少年再次错愕,运起灵力抬手就要一掌。忽然,少年昏倒在地。 长孙眉见许久未见动静,打开视线,熟悉的样貌微笑看她。 长孙眉凤目怒瞪,开口道:“洛……” 洛阳打了个响指,长孙眉立马封嘴,微弱的声音隐在喉间颤动。洛阳怒道:“魔女闭嘴!今日这小子敢救你,我便让你看看他的下场。” 话音未落,灵力暴动。洛阳一指点向长孙眉眉心。长孙眉眼前的黑暗变作了院景。 外面人数众多,性洛的今日把魔剑送天下人,想必这就是诸多势力的代表吧。 院中架着闸刀,好不气势! 长孙眉暗笑:“这性洛的倒是替我解决了麻烦。” ………… 江松迷糊之中,看到了一个女子。站在溪边,抚摸肚中骨肉。 那个女子让江松有怜爱的感觉,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女子身旁。 抚摸女子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不清。身体不受控制的按住她的肚子,一股奇特的感觉从心底涌出,从小到大从未感觉到。 女子靠入他的肩膀述说着什么,江松听不见,看样子是极其美好的。 一股凉意突然袭来,江松猛的一睁。浑身湿透,全身冰冷异常。一滴滴水还不断从头上流地。 冷风一刮,江松清醒。发现自己正被拷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周围人人用惊奇的目光看他,那种眼光简直不可相信。 在这周围之中,江松看到了蜀山弟子。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从没有见过的眼神。 尤其是江松在蜀山的二师弟,以及跟在身后的小师妹。 唾骂之声一片,各种话语听不得、见不得。 洛阳城主站在江松身后,手下的人泼醒,开口问道:“可醒?” 江松注意到了洛阳城主,他的长相平凡,不胖不瘦,由于眼睛看不见,闭着双目颇有威严,一身锦衣更显不凡。 江松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进入水牢让人逮住了。准是认为他江松是来救长孙魔女的。 三个月之前就是声名狼藉,妻子刚为他身死,在江湖得到魔女落入洛城主的手里消息后,不仅不拜访城主表示感谢,还要救魔女一命。 众人对江松早已是不可相信,所以他们对江松出现在此不会往好方面想。 想通这一切,江松无力道:“醒了。” 洛城主眼睛看不见,感官却早已练的炉火纯青。他见江松呼吸平稳,见此情形毫无惧意,心下不由佩服这少年,但这阻止不了他要杀他。 洛城主摸向这架子,道:“规矩你懂得。”江松依旧不惧,洛城主心下又称赞一声,江松道:“江松来此就已做好了准备。” 洛城主点点头,心道:“可惜,这少年。”转身示意可以动手了。 几位拿刀大汉扣住江松,另一位大汉抬刀就要斩断绳索。 江松头顶大刀寒气逼人,乃是万年寒铁,就算是修为再高之人,在此刀下也只能做亡魂。 众人只等头颅掉地、鲜血纷飞之时,与洛城主告别,只道今日没有白来,方才比试结束众人才明白这是魔剑。对那得到魔剑的人又是嫉妒又是记恨,不过在洛城主地盘不好表露。如今又看到一个败类死于洛城主之手,见识到了洛城主传闻的手段,这趟又怎会白来呢? 江松闭目等死,一女子身影再次浮现脑海,只是没有上次思念铃儿时清晰,很是模糊不清。 “等等!”一男子阻止了大汉砍刀,众人大惊,此时还有人有议义,杀江松不是人心所向吗?怎会是他?那人背后魔剑逼人眼球,正是夺得魔剑的人。众人背后皆是骂道:“这家伙法力高强,怎如此不开眼!” 心下不满不敢在洛城主面前表露,这里毕竟是风水城,不是他们的门派。都在等洛城主有了态度,他们也好站墙角。 洛城主有些哑言,心道:“这小兄弟真不长眼,我方才承诺在这风水城中随他,又利用这一层关系救一个不相关的人渣。”想给男子找个台阶下,洛城主道:“公子认为这江松这么死了可太过便宜了?” 男子摸摸身后魔剑,笑道:“对,这江松罪大恶极,我认为如此算是便宜他了。”洛城主听后松一口气,无奈问道:“那公子认为该如何处置?” 男子凑近江松一看,道:“果然就是他!嗯,洛城主这江松与在下有杀母之仇,交与在下处置可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怒。 峨眉一女弟子站出来道:“即是杀母之仇,今日在这共同报了仇就是。何必再交由你处置,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男子上下瞅了一眼这个女弟子,道:“长得挺标志的,怎就这么不开窍呢?我处置他当然是用见不得人的恶毒法子,你难道要我当众说出来?” 女弟子哑口无言,男子又道:“你若不满意,大可随我走一遭。我定要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说完两眼不断打量女弟子,样子色之极,偏是那么好看,女弟子差点答应,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大有风情万种之意。 男子长相是在场所有人最帅的,皮肤白的让女人嫉妒,身材偏瘦,长得不算高也不算矮,长相样貌就连江松也是远远不如的。 若不是男子夺得魔剑,众人定要大骂:“小白脸!” 洛城主考虑片刻,点头道:“公子想要私自处置江松,若换做平时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可公子夺得魔剑,成为我风水城座上宾。摆了,公子想要如何便随公子去吧!我风水城不在过问。” 言下之意就是把江松交给这位男子,至于交给男子之后,江松是死是活、是残是废就不管他风水城的事了。同时也警告众人,不准在多管闲事。 “等等!按你这么说,大师兄还害得秋水师姐死呢……唔……唔……”蜀山那块小师妹站不住了,想要把江松抢过来,计划把想好的话说完,却被二师兄堵住了嘴。蜀山二师兄道:“多有得罪,在下管教不好。” 男子撇撇嘴,那模样可以迷死万千少女,可惜语气极为傲慢,道:“知道就好。” 蜀山二师兄微微皱眉,显然对他的态度不满意,随后不再管他去教育小师妹去了。 男子表现,洛城主当做什么都可以发生,呼道:“各位远途劳顿,风水城招待不周,今日就好好吃好喝好,以补我这城主怠慢之罪。” 众人皆喜,大赞城主待客有道,指露自己的不足。走出府院,吃鱼肉去了。 院中唯有江松被固定架上,郁闷疑惑,呆萌道:“那男子我从未见过,我几时杀他母亲?” 时光飞快,黄昏已至。那男子走到江松面前,送上一鸡腿,诱惑道:“吃不?” 江松盯紧不放,摇头。 男子皱眉,道“是吗?那还是喂狗吧!”正要离开,江松赶紧点头:“吃!” 男子把鸡腿送到江松面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这才乖嘛。” 刚吃完,男子给江松打开锁,接着拿出另一把锁,道:“带上,走吧。” 第四十一章 杀爱 清晨,太阳刚刚露出一角。一角的阳光照露雾绕的山脉,明眼以见,群山连绵在雾下若隐显现。群山主峰高大尖拔最是突出,显眼之至。 僻幽林距离风水城八百里,属于这座山脉。林中空气湿润,一只小鸟飞留树上欢快蹦跶唧唧不停,看来空气的清新让它的心情很好。 一头蛇游荡林间,伸出舌头感应食物。它爬得很慢仔细感应,终有能发现合胃口的猎物。 正觅食期间,树叶从上方掉落。蛇头被湿叶覆盖,蛇显的很高兴。摆开叶片,慢慢爬上树枝,感官呈现的影态越来越清晰,是一只鸟。蛇不敢太大意,不带一丝声响移动。它紧盯小鸟,决计不会让它溜去。 小鸟唧唧的累了,不想在这里多待,双翅展开飞离树枝。 一口毒液喷去,蛇冲咬肉。谁知小鸟是不是发现了蛇,竟意外飞走了。蛇扑了个空,跌落地下。 小鸟庆幸自己有多幸运之时,鄙夷一番蛇,赶紧开溜。 蛇心灰之下给自己打气加油,劝说自己鸟是意外逃离它的蛇口。下次狩猎,食物绝不会这么幸运了。 打起精神蛇继续前进。 潜游林地,游到山洞,蛇感应到两道人的形态。 隐藏身影,这次的猎物可是两个大猎物。一个就够它吃好几天了,这次狩猎决计不允许出半点马虎。 蛇很聪明,知道以它是打不过人类的,只有暗自潜伏,食物才能到手。 默默隐身等待两人的破绽。 感官显示这两个人一个手脚被束缚主,另一个烤着肉,这让蛇嫉妒,决定先吃那个烤肉的混蛋。 这两个人,正是江松和称江松杀他母亲之人。 江松手脚锁拷,动弹不得。闻见那男子烤的肉香,江松腹中饥饿再也控制不住,不争气地叫了。 男子闻闻烤肉,向江松摆了摆,诱惑道:“真是好香啊~江兄想尝吗?” 江松摇摇头,道:“你我都明白,我未杀你母亲。兄弟把江松从鬼门关带出来,江松在此多谢了。只是江松心中有愧,不敢再得施舍。” “嗯。”男子点点头,继续烤肉,道:“你的确有罪,不过我说的跟你不是一回事。你罪不应该偷偷潜入城主府杀长孙倩,至于其他你何错之有?” 闻言,江松明白了什么。暗道:“这个人知道我的目的,那在比试时看我的目光应该就是这个人了。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告诉洛城主我的行踪……”想到此处,江松失声道:“是你!” 男子道:“是我。” 江松忍住怒火,道:“既要害我,为何救我?” 男子手中烤肉烧好了,递松到江松手中道:“吃了。”见江松未反应,眼睛有些愤怒,男子不以为意,道:“你边吃我边讲。” 这才吃起烤肉,瞪向男子要他交代个所以然来。 男子无语,道:“我知你为人。知道长孙倩落入洛城主手中定不会等洛城主将长孙倩处决,一定会亲自报仇。不过你声名已成狼藉,洛城主又怎会见你。于是你便潜入城主府暗杀长孙倩,是与不是?” 江松点头,男子继续道:“我之所以把你的行踪交给洛城主,是因为我知魔剑一定到手,洛城主会把我奉为上宾。接下来事情就如你府中所见了,一旦你刺杀成功后,你觉得洛城主会放过你吗?” 江松早已放下烤肉,听男子话语,感动之余,涩道:“原来兄弟是为救我。江松感激不尽,只是江松之命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男子喃喃一句,微怒道:“你可知,在你最失意之时,有人只能远远观望。你声名恶臭、自暴自弃之时,有人每日为你担心,夜不能寐。看着你为别人报仇不惜性命,你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吗?你若一死,那人该怎么办!” 江松浑身瘫软,他当然知道男子说的是谁。男子的每一句都痛击他的心。江松思念起了她,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全部浮现心中,江松嘴角微微颤动,开口道:“她……还好吗?” 男子冷哼道:“师父被抓,情郎不要。你说呢!” 江松无力看了看手中烤肉,再无饥饿之感,失神道:“告诉她,忘了江松,让她找个人嫁了吧!江松已有妻,此生与她有缘无分,不要为江松这种人误了一生。” 男子冷笑一声,走近江松,盯着他的眼问道:“你能忘吗?” 江松苦笑,摇头道:“不能。” “她也不能。”男子回到火旁拿起烤肉,悠闲道:“你我无权决定她的事。” 洞中一下陷入了沉默。 昨夜,男子不顾洛城主反对,冒着大雨将江松带到僻幽林。走之前男子为防止江松脱逃,锁上手脚,来此山洞。 想起昨夜,江松隐约从男子身上闻到了香气,虽是一瞬间,但是很熟悉的那种,很像铃儿身上的。使得江松对着一大男人俊脸一红,差点让男子以为江松有龙阳之好。故今晨两人从未说话,直到男子开口。 男子收拾洞中东西,打开江松身上的锁,道:“你走吧。” 江松活动活动手脚,感觉道久违的轻松,江松谢道:“谢谢。” 男子道:“真要谢就不要去找长孙倩了,你会陷我于不义。” 江松犹豫片刻,赔罪道:“恕难从命!” 男子自嘲一笑,挡住了江松的去路,道:“早知道我不该放你,你的脾气就是这样,可我竟有些奢望。” 江松召唤宝剑,剑身刻“江松”二字,动手之前江松道:“兄弟大恩江松永世不忘,只是这邢要我亲自动手才是。” “你打不过我。”眼看江松袭来,男子不惧。不使用魔剑,以掌相迎。 掌剑相对,平分之色。 二人招式变化无穷,江松从小学习蜀山剑法,对这精妙绝伦的蜀山剑法是炉火纯青。加上峨眉、蜀山关系要好,还有秋水的缘故,江松也曾学到了峨眉剑法,是峨眉掌门亲自所教,比起峨眉普通弟子是强了太多。 以前,江松因为顾及峨眉弟子没有对外施展峨眉剑法,但是此事关乎他的复仇,知道对方强大,不敢藏拙。 蜀山、峨眉两派剑法施展让男子有些吃惊,暗自猜道:“难道那女人把峨眉剑法交给了他?”想到此处掌力加强了几分,原本与江松五五开的掌力,让江松吃不消了。 江松早料到敌手强大,没想到这么强大。体内热血翻腾,剑意也支撑不住,“噗!”喷血吐出,跌落在地,剑插岩石,不醒人事。 男子扶起江松,道:“早跟你说过,你打不过我。” “不要!”江松猛的从地上坐起,依旧是那山洞,男子已不见身影。 方才江松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天的情景。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梦魇缠身般,那嫁衣上的血迹,坚毅的神情,永生不忘。 江松好像听到了她的哀求:相公,帮我报仇。妾身在下面好寂寞,相公来陪我。 失神一阵,男子再次现身洞中。 “做噩梦了?”男子声音温和,为江松把把脉。江松不理男子,男子拿过药,接着道:“你重伤未愈,还是闹脾气地好。” 江松依旧不搭理,男子道:“没有好的身体,你如何报仇?”江松眼前一亮,激动的抓住男子手道:“当真!” 男子脸色有些不对,道“当真,等你伤好,我陪你。” 江松松开双手主动喝药,男子心中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药碗已空,男子让江松盘膝,自己从后方输入灵力加快伤势痊愈。 一条蛇爬出暗笑,这两个猎物有它感觉不到的力量,不好下手。现在看起来两个人都应该处于空泄状态吧。 蛇行慢爬,无声无息。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但苦于现在抽不开身,只能任由这东西闹腾。 蛇爬男子跟前,暗道:“我说过要先吃你。”张口一咬,男子眉头一皱,蛇口觉得可口异常,加大力度。 忽然,蛇被男子灵力震飞。不知两人都这么强,蛇不敢把命丢在这,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江松转醒,身后一重。江松见男子脸色铁青,准是中了毒。 这脸色青得可怕,江松心道“现下我伤势痊愈全是这男子的功劳,如今因为他身中剧毒,这毒物又不知跑向哪里,我绝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打定注意,输入全身灵力。为男子疏通经络,可是这毒越来越重,江松从小在蜀山长大,蜀山只教人伏魔,不教人医术,按照蜀山掌门的说法就是:既要救天下人,何必弃大道学小道。咱们蜀山伏魔就是,医人那些小道救交给峨眉吧。为此峨眉掌门没少给蜀山掌门白眼。 江松不可控制这毒素,暗悔当初峨眉掌门诱惑他学医怎不学。心急之下,不顾什么,直接用嘴吸出毒素。 “你!”男子有些娇喘,他的脸色青中带红。江松将毒吸完,忽觉自己头昏眼花,意识渐渐模糊。 男子封闭自己、江松体内穴道,运起灵力,道:“我教你一套心法,跟着我念…………” 江松照做,觉得好了许多。运起心法,身体渐渐变得舒服起来。 江松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江松竟不觉得体内饥饿。 男子一旁红脸不退,江松疑惑暗道:“这家伙脸色红了一天,不会是余毒未清吧。”摇摇头,否决道:“我与他所中相同之毒,他教我心法清毒。按理说我现在恢复如初,他也不应该如此啊。” 江松见气氛尴尬,开口道:“那个……” 男子道:“你知道了吧。” 江松心道:“知道什么?”还未来得及问出,男子道:“我是女儿身的事。” 江松一惊,暗道:“女儿身?如此年纪修为强大,还是个女子?”想起为她吸毒时确实有柔软的感觉,江松脸色红道:“姑娘,在下所行之事实属意外……” “那你还去吗?”女子看向江松,眸中秋水,带着乞求。江松本为尴尬所困,此时听她问他去还是不去?江松坚定道“去!” “是吗。”女子失神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不知道为何江松竟有些郁闷。正准备离开,门口女子堵住洞口,道:“想过去,踏过我的尸体。” 江松没有拔出“江松”,道:“姑娘,你答应过我……” 女子道:“为了让你喝药别无他法。” “是吗?”江松拔出“江松”,遗憾道:“没办法了,让你三招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江松,你现在还没认出我吗?”女子一滴清泪划过,道:“这是你自找的!” 一掌拍向江松胸口,江松吐血后退数步。 江松心有余悸,这还是在他昨日学会无名心法功力大涨的情况下,才能接下这一掌,若是昨天的话…… “第二掌!”女子又是一掌拍向江松胸口,这力道比刚才更狠。江松倒飞墙壁,口吐数血。 江松艰难的站起,沙哑道:“姑娘,该最后一掌了。” 女子怒吼道:“江松这是你逼我的。”两掌合闭,天地灵力乱入女子双掌之中。这一掌江松可以想到有多恐惧了。 女子开掌,一起击中江松胸口。江松再次倒飞,这次更远,因为石壁让飞去的江松穿过。 久久未见动静,女子心想:“他应该已经死了吧。”未见他的人影,女子心里空落落的,楠楠道:“为什么要逼我。” 这时,意外的身音响起。江松摇摆走,看向女子道:“姑娘,再来吧。” 女子擦起眼泪,狠道:“你自己作死,我给你的命还给我吧。” 抬掌又要击江松胸部,江松御起“江松”,飞剑碰掌,掌却意外收回,穿过小腹。 “不!”女子落地,头发散落。江松没想到女子突然收掌,她此时的样子,就是铃儿。江松大悟,难怪这女子会这么不一般了。 江松早已站不稳,他爬向铃儿抚摸她的伤口。此生最爱之人,因为他的固执死于他手。 看着江松抚摸自己的肚子心痛的模样,铃儿笑道:“松哥,总算认得铃儿了。铃儿还想着你能早点认出呢。” 说着,铃儿带着哭腔道:“松哥,还去吗?” 江松心痛的回答:“去!” 铃儿自嘲道:“是我异想天开了。”接着用手指弹弹江松的头,道:“松哥,你这么笨那怎么行呢?报仇是要好好筹划的。可惜这是铃儿最后提醒你笨了。松哥,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杀我了。去吧!” 铃儿留下了眼泪,带着不甘合了双眼,江松痛苦欲绝,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失去的滋味让他尝到了,比之秋水更要难过千倍万倍,道:“待到报仇,江松下去陪你。铃儿,等我。你黄泉路上必不孤单!” 江松召回“江松”,爬出洞口,一道血条划出深深的痕迹,洞中佳人无人问津。疼痛已是熟悉,莫大的痛苦只为报仇。 终于,江松爬到溪边掉落溪中,不醒人事。 为了报仇江松牺牲了铃儿,现在的只懂得复仇自杀,年仅二十岁的少年就经历这等苦,悲哉悲哉。 第四十二章 母亲 峨眉山顶,峨眉掌门付立深思。 这峨眉包括大峨、二峨、三峨、四峨四座大山。大峨山为峨眉山的主峰,大峨、二峨两山相对,远远望去,双峰缥缈,犹如画眉。峨眉山多云雾,这种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云雾缭绕、雨丝霏霏,不愧是一座仙山。 观望这峨眉奇景,峨眉掌门有些失神。 “掌门?掌门?掌门?” 永儿连叫三声,峨眉掌门未曾答话。永儿知掌门心事,不再打扰,等待掌门回话。 峨眉掌门回过神,知自己的怠慢让永儿等了许久,见她不卑不亢,心下对下任峨眉掌门有了人选。 峨眉掌门道:“永儿,你跟了我有多久?” 永儿回答:“回掌门,已有二十五年了。” 峨眉掌门一愣,心道自己都记不得了,永儿记得这么清楚?不由有些愧疚,对这下任掌门人更加肯定是她了。 峨眉掌门把想法说与永儿听,永儿赶紧跪下,道:“掌门之恩,永儿永不敢忘。如今陪在掌门身边已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望其他。” 峨眉掌门呵呵一笑,亲自扶永儿起身,道:“永儿,你跟我有二十余年。如今的峨眉,表面上是光辉万丈,实际是狱中困兽,明枪暗箭,你争我斗。我原本把秋水当掌门人培养……”说到此处,峨眉掌门眼神忧伤。 永儿要说什么安慰峨眉掌门,却被阻止,道:“罢了,你若不想接下担子我也不勉强你。待我仙去隐,你便离开峨眉寻找想要的生活吧。” 掌门把峨眉派交给永儿,是不放心峨眉的其他弟子,怕峨眉到她们手中会一日不如一日。秋水已死,峨眉掌门能信任的就只有跟了她二十五年的永儿,可是永儿虽聪明,却不屑那些阴谋诡计,把峨眉交给永儿就相当于逼迫永儿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峨眉掌门不想这么做才就此罢了。 永儿知道掌门心思,心下一阵感动,开口道:“掌门在永儿幼时相救于永儿,从那时起永儿便发誓永远都是掌门的人。掌门有所托,永儿必不辜负。” 永儿坚定的神情,让峨眉掌门愧疚难耐,带着歉意道:“永儿,原谅我的自私。我不仅是一派掌门,还是位母亲。对不起,我这个掌门当得不称职。” 永儿摇头道:“掌门这些年所作所为永儿都看在眼里,掌门之事就是永儿之事。掌门现在无心打理门派,永儿自当为掌门撑起门派未来。” 峨眉掌门意外看永儿一眼,叹道:“有你陪伴,真乃幸事。”刚要让永儿下去,随即想到什么,道:“对了,他怎么样了。” 永儿回道:“五脏俱毁,以永儿之能,难以回春。” 峨眉掌门皱眉,然后望向峨眉群山,冷笑道:“下手之人,真的好狠!” 多年未见此神情的永儿并不意外,解释道:“据门下弟子所报,数日前他曾现身风水城。得罪了那么多人,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走!”峨眉掌门运起灵力,喝道:“我亲自去救他!” 峨眉掌门离去,永儿也赶紧跟上。 峰顶所剩无人,狂风吹过,一片残破绿叶刮过峰顶,似紧跟二女而去,只是后力不足掉落尘间。 叶片轻飘缓慢,奇怪的是叶中间的洞,极像病人昏睡医者把脉。 峨眉掌门把脉半响,男子熟睡脸庞,让峨眉掌门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他,多么像! 永儿不在房间,外面把门。防止谁进来打扰母子相会。 半月之前,峨眉掌门正担心男子,心态焦虑,想要四处走走。正巧,峨眉山下发现了这日思夜想的孩子,峨眉掌门知道他的声名已是狼藉。不敢让人抬去峨眉,只好亲自偷偷把他移入自己房间,交与永儿。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江松,峨眉掌门眼眶湿润,涩道:“孩子,辛苦你了。” 江松好像听到一样,留下眼泪。 峨眉掌门赶紧为江松擦擦,只听江松小声喊道:“秋水……秋水……秋水……” 峨眉掌门的手停留江松脸庞,暗道:“这孩子还记得她吗?看来这件事不止是我一个人的痛,真是个痴情人。” 念了几声,声音又换做另一个人的名字:“铃儿……铃儿……铃儿……” 峨眉掌门脸色一黑,这个女人她到死也不会忘,徒弟与儿子成婚原本是很好的事。却被一个魔教女人插手,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逍遥自在。 峨眉掌门无奈之下只好无视江松的声音,为他敷好准备好的药材,扶江松打坐为他输入灵力。 江松喜欢两个女人,一个是她的弟子,与江松有婚约;另一个是个魔剑妖女,也喜欢江松。峨眉掌门按理说该高兴才对,可是秋水是她的徒弟,那个魔教妖女她一见就不喜欢她,于情于理她该支持徒弟的。 身为峨眉掌门,与他有私生子的事不能公开,因为两个人都好面子。 这时峨眉掌门后悔了,要是公开身份,她能作为母亲训江松一顿,悲剧会不会就不会发生? 边为江松治疗,峨眉掌门边想这些。感受江松体内伤势,峨眉掌门把下定决心的事再坚定,待到为江松伤势好转,她便将峨眉掌门之位传给永儿,而她带江松仙隐,从小到大她未尽母亲之责,这次该好好补偿了。 一切顺利,江松体内伤势逐渐好转。忽然,峨眉掌门发现:这伤好得太快了,根本不是她所用药物、灵力可以控制的。 停下灵力传输,峨眉掌门为江松把脉,心道:“果然如此!” 有股神秘力量在儿子体内运转,修复江松体内奇经八脉。峨眉掌门欣喜若狂,心想儿子伤势好转比什么都重要! 叫来永儿,让永儿好好照顾江松,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 几日之后,峨眉掌门为江松把脉,神色奇怪,不似前几日喜闻于色,心道:“这几日松儿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怎还未转醒?” 心下觉得可能时日不够,再等上几日。 ………… 一月后,峨眉掌门交代了门派中事,准备归隐。 江松一月来并没有醒,身体正常,可就是不醒。这可急坏了峨眉掌门,喂他吃这灵药喝那灵汤,效果不显著,相当于零。 峨眉掌门终于放弃,做好带儿子归隐准备,醒不醒得来就听天由命了。 峨眉上下听说掌门归隐,掌门人交于永儿,心下不服的不敢表露,只能求掌门留在峨眉,那样她们还有机会。 峨眉掌门心中注意已定,哪肯听她们假意讨好挽留,这峨眉上下能信任的就只有永儿了。 众弟子无奈,接受永儿新掌门,整个峨眉山全体恭送掌门归隐。 场面壮大,峨眉掌门无心留下。敷衍几句就偷偷带江松归隐了。 峨眉山下,峨眉掌门偷偷把提前送下来的江松放到棺材里,彻底换了一身行头,拉棺材。 山下之人惊讶她的力气大,能拉得动一副棺材,暗自佩服这拉棺材女子,有人提出要帮她一把,拉棺材女子担心儿子落入他人手中,拒绝了。 其实别看拉棺材女子有些老态,其实风韵犹存。这也是有些人帮女子的一个原因。 拉着拉着,女子摸摸头上汗珠,心道许多年为曾动过了,现在还真有些跟不上。 暗自调息,继续行进。 前方,一男子站在道路中央,等着谁。那男子满头白发,一身锦袍,满脸沧桑,一看就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正是这样的人,此时正含情脉脉看着女子。 女子见男子挡道,刚要发作,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惊现眼前,女子一怔。 男女相视,曾经的爱人在女子眼里充满陌生。女子刚要说什么,男子道:“卸下仙袍的你真美。” 女子白瞪男子一眼,道:“你也是,我的掌门!” 男子哈哈大笑,随后变得严谨,道:“为什么归隐?” 女子反问道:“你管的着吗?” 男子叹气,试道:“因为松儿?” 女子看看身后棺材,苦道:“是吧!” 男子未注意女子身后的棺材,等女子一看才大悟,问道:“他……死了?” 女子气愤,指着男子鼻子道:“对,是死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不说,还让他身败名裂!”越说越气,最后还打了男子一巴掌。 男子捂住红印,满心愧疚,低声道:“是啊,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让他去打探魔教的事的话,也不至于中了魔教的诡计,现在也一定跟秋水活得好好的吧。”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女子消了气,道:“罢了。我受够了,如今我只想陪松儿度过一生,你是他的父亲,愿同我一起吗?” “这……”男子犹豫不定,女子笑道:“算了,你还是放不下。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依然是。全当我看错了你,真后悔当初,就算把松儿交给一个农家妇女,也不能交给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爹。” 不再搭理男子,拉着棺材就要走出峨眉山,身后男子叫道:“素鹅……” 素鹅停下脚步,冷语道:“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 竹林涌动,正值秋季,风刮竹林声音悦耳。整片竹林已成黄色,狂风落叶那是经常的事,地下已堆满了黄叶。 就算是林中小溪,在黄昏的阳光下,也逃不开被黄叶落水的过程,相反整片小溪上中下游都是黄色,黄叶也是无处不在。 纵观整座山头,不止有一座山,各山连绵起伏,到处都是竹林,形成竹海。 林中不止有竹声悦耳,黄昏之下。林中响起忧心琴声,秋风落叶,缓缓滴落琴弦,琴声乍停,一只略显老态的玉手摘落叶片。 女子看看手中叶片,撵摸道:“竹叶啊竹叶,你也是来安慰我这个黄昏之人吗?” 看向竹屋,女子叹道:“松儿,娘知道你喜欢弹琴。所以娘每日故意给你弹奏一曲,只盼望你能够早早醒来。为娘时日不多了,这十年来为让你尽快醒来,耗尽了大量的灵力精力,使用了无数禁术。寿命大多数也白白交给了阎王。如今维持这幅样子实属不易,娘死之前,还能看你醒来吗?” 呵呵笑两声,素鹅叹道:“都说峨眉擅救人,可为娘曾身为峨眉掌门也救不下你,反倒是把我自己搭了进去。为娘真的很没用。” 自责连连,素鹅道:“为娘若不把你交于那个混蛋,你也就不会这样了。若不是我二人放不下面子,你从小就能尝到爱吧。为娘欠你真是太多太多,至少能够让为娘死之前看到你醒来。” 素鹅进去房间,为江松擦洗身体,为他盖好被子,道:“那妖女也忒是可恶,这十年来你梦中叫她八百亿次,秋水叫八百万次。妖女在你心中颇重,可她可念你的好?十年来不曾打探你的消息,还在外面兴凤做浪,成为魔教圣女。孩子你如此痴情,到头反被她咬了一口。娘亲真为你不值。” 说完,打打瞌睡。最近几年瞌睡越来越严重,素鹅不可控置,只好任它而去。 待到醒来,已是夜晚。 素鹅要为江松施法上药,正要准备。江松,不见了! 素鹅惊吓速找,在这竹林中有她设置的结界,谁人进去她都能知道,当今天下谁能让她不被察觉进入结界的,素鹅能想到的就是他。 当下要去蜀山理论,正要解除完好结界时,素鹅见到了江松。 江松正蹲在溪旁,比划比划自己的脸。 突然,一个怀抱抱住江松。江松一吓,赶紧跳河。 可是那力道很大,江松无力挣脱。 “松儿,松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听身后女子这么说,江松一愣。转过身指指自己鼻子问道:“你认得我?” 素鹅怔怔不语,然后喜道:“也好,也好!老天保佑,让松儿忘了她。” 江松听的不明所以,疑惑不解,希望面前女子能给自己答案。素鹅让江松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对江松说道:“你是江松,我的儿子。听娘的话,从今以后碰到有个叫幽铃的,杀了她!” “娘亲?杀幽铃?”江松复述道。这个女子让他有亲切感,江松相信了女子的话,只是后面……江松歪头问道:“为什么?” 素鹅盯着江松,抚正他的脸,要让好好记住他记住,回答道:“不要问为什么!她是你的仇人。” 第四十三章 上蜀山 人往往处于巅峰之处才会想念自己失去之物。 蜀山之巅,蜀山掌门俯望这太平盛世,心头有些劳累。 数年来,他为这世间做了无数贡献,发扬蜀山门派,大力培养弟子派其下山维护世间和平。这太平的盛世,他的功劳功不可没,为此他失去了太多。亲情、爱情,他一生最重要的人都离他而去。 回顾一生,自小他就是一个孤儿,是师父把他从山头捡回蜀山。蜀山之上他孤傲,不易近人。唯一亲近的就只有师父,还有峨眉的师妹。师父仙去,他成了蜀山掌门。那一刻他懂得了太多太多。当时正逢战乱,师父仙去之时有个愿望,希望天下和平。他决定了蜀山重出,寻找明君辅佐其一统天下。 他的想法师妹是不赞同的,当时天下战乱群雄起武,每个人都不简单。他知道师妹是不希望他送命,只是他必须去,为此不惜与师妹决裂。 最终,他赢了。为蜀山赢得了名誉,荣耀。天下虽一统,他觉得还不够,这么多年他看清了人心叵测,哪里会有真正的和平。 于是他大力培养蜀山弟子,派其下山除暴安良。 在为自己的安排满意的同时,也在遗憾,他和师妹的冰裂状态一直没有修复。直到那天,师妹把几岁的江松带到他的面前,说:“这是你的孩子,我藏不住了。” 这件事让他和师妹的感情有了转机,他把握住机会,挽回了失败。而江松他也不敢懈怠,把他当做亲传弟子培养,二人打算在他成婚之日把他的身份告诉他。 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江松身败名裂,他为保儿子一命只能忍痛逐出师门。 自那以后,他与师妹再未联系。后来,他听到了峨眉掌门归隐的消息。他关心爱人发生什么事,去看看情况。谁知,竟得到了儿子身死的消息,当爱人邀请他一起陪伴儿子的时候,他知道儿子死是爱人的气话,想要邀请他这个父亲一起归隐,他犹豫了。他不想放弃妻子、儿子,只是天下他不能不管。于是爱人与他断绝关系,他再无爱人的消息了。 一生一世,他为世间做了太多,是不是他该归隐了:找到爱人,共老一生。天下大事交与小辈,再与他无关。 “师父,江松回来了。” 身后二弟子声音突然响起,蜀山掌门微微一愣,道:“没人知道吧。” “师父,没人知道。” 见二弟子一身正气,多年做事兢兢业业,蜀山掌门萌生了一个想法。 蜀山掌门咳嗽一声,道:“做的好,我这就去见他。” 师父走后,二弟子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师父,真是让他害怕,这么多年了依旧如此,他想打自己一巴掌,暗道:“真不争气,这次大师兄回来有些奇怪。十年过去了应该没事了吧。”随后摇摇头道:“不管了,师妹这些年想念的倒是紧,我这就告诉她。” 江松一人在这蜀山大殿之中有些好奇,这周围熟悉的景物,尤其是这四大柱上的字,让他倍感亲切,念道:“护万民,守天下;除魔道……” “你还记得这十二个字?”正念其间,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出现问道。 江松见他剑眉星目,脸上颇显老态,身上更有不可威严的气势,问道:“你是蜀山掌门吗?” 蜀山掌门愣愣神,问道:“你不认得我了?” 江松摸摸头,回忆自己以前是否见过这男子,放下头痛欲裂,赶紧放弃,送上一封信道:“不认识,娘说她死后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什么?素鹅死了?”接过信封,蜀山掌门微微颤抖,不可相信。只见信上写:枫哥,松儿已经失去记忆了。当初松儿身负重伤,我耗费十年时间松儿才苏醒,可这时我阎王快要来找我了。我死后松儿无依无靠,只能把他交给你了。你是孩子的父亲,不要再次让我失望,好吗? 看完信封,江枫老泪纵横,看向不解的江松,江枫把江松抱入怀中,凄道:“这辈子,我欠你们娘俩儿太多了。” 江松依旧不解蜀山掌门会是这副样子。来时问路,路人都把蜀山说的犹如神明。江松下意识也将蜀山掌门看做了神明,此时神明莫名流泪江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乱道:“不哭不哭,这个,那个……啊!不!我在说什么……” 江枫被江松弄得哭笑不得,松开江松,柔道:“从今天起,蜀山就是你的家。稍等片刻,我会安排你的住所。” 江枫离去,江松在这大殿又孤单一人,只能继续观柱子上的十二个大字。 “师兄!” 大殿口有惊喜的女声,江松下意识转头。只见一少女一身白衣,柳戴画眉,身材婀娜多姿,一身仙气纵横。 江松好似看到了仙女下凡,有些痴呆。此时的仙女凤目泪流,手唔仙嘴,满脸不可思议。 仙女一步一步走近江松,江松都没反应,仙女抹去泪水,坚定的问道:“你是江松吗?” 江松见仙女问话,不敢迟疑,回道:“我是江松,姑娘你是?” 仙女见江松一身布衣,痴呆的眼神隐有熟悉的气息,发间黑发竟有几缕白丝,本是俊俏的脸带着沧桑的痕迹。 当下确认,这男子就是江松,不知为何认不得自己,那眼神就是一个陌生人,忍不住问道:“师兄,你不认得我了?” 江松愣道:“你……是谁?” 仙女眼泪再出,哭泣不止,江松赶紧道:“别哭,别哭,我……你……我……” 江松指着自己又指着仙女,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仙女觉得有趣,笑了。 这一铃铃笑声,江松又是一阵痴呆。自他失忆后,除了母亲,这仙女就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师妹,师妹,师妹。”一道身影跑来,看上去极累。他气喘吁吁,喘道:“听我……把话说完……” 乍一看殿中气氛,尴尬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是你!”江松惊道,走到那道身影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听曾经的大师兄发言,那人暗自笑道:“这大师兄变成傻子了。”然后强忍师妹白眼,强自把他拉出去。 搞得江松莫名其妙,回想起自己与那人初遇,那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江松很奇怪。还有刚才那位仙女,一上来叫自己师兄,他记忆中没这个人啊。 最后得出结论:这蜀山上的人都是怪人。 一会儿,江枫重新进入大殿,身后跟着那个仙女和那个怪人,好奇问:“掌门,这是……” 江枫打断江松的问话,道:“从今天起你便跟他们吧。” 说完,离去大殿。江松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拉起江松的手道:“大师兄,来吧。” “大师兄?等等,你认得我?”江松终于反应过来,第一次见仙女也是叫他“大师兄”。 那人召唤仙剑,拉起江松踏上剑身,道:“是啊,你以前是我们蜀山的大师兄。只是因为……” 感到身后师妹瞪他,赶紧道:“因为某些原因,你失去了记忆,不认得我们了。” 江松“哦”了一声,承认了这个说法。因为在这飞剑之上,他竟找到熟悉的感觉,那人的说法才让他以为自己以前就是剑仙。 江松回头望望仙女,见她同样御剑向自己一笑,江松的差点抓不稳。 御剑的那人注意到江松的动作,暗道:“这是个好机会。” 飞剑御空,摇摆不定。 江松、那人同是大震,渐渐飞剑失控,落地而下。 江松同那人不见地处,想是万丈,这要是落下去定粉身碎骨。 江松大急,喊道:“救命!” 一只手抓住江松胳膊,一把拉上飞剑,女声叫起:“抓稳了!” 江松刚受惊吓,有一个救命稻草当然拼命抓住。感受怀中柔软,江松俊脸一红。 “师妹救我!” 下方声音大叫,仙女不理不睬。江松心有不忍,道:“那人还在下面,速去救他!” 仙女冷道:“师兄,不必管他。这么点高度,死不了。” 不等江松反应,直接御剑离去。 待落剑之后,四处都是参天大树。前方茅屋亲切感生,江松踏步而进:屋里极其简陋,一张床,桌椅不缺,一面开着的窗户,墙角挂着琴具。 江松缓缓走向琴具,撵摸一把,没有灰尘。 “师兄,这里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在这十年里,师妹每天帮你打扫,这里哪怕有一丝一缕的灰尘,师妹也是不允的。” 身后仙女的声音响起,似是回忆。江松回头,见仙女脸上泪珠隐现。江松莫名心痛,他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为她擦擦。 仙女拉下江松的手,道:“现在师兄你回来了,师妹自是要把师兄的屋子让出来,好让师兄能够安心居住。” 江松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千言万语的感谢,到话口却是简简单单的:“谢谢。” “师兄,由于这特殊原因。在这蜀山之中不可乱走,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话音刚落,似逃一般离开了。留下江松一阵莫名。 ………… 仙女出来之后,一人堵在林前。仙女一阵气恶,道:“设计的好计谋!” 那人摊摊手,道:“如师妹你所愿而已。” 仙女瞪他一眼御剑离去。那人呵呵一笑,道:“真是好心没好报。” ………… 蜀山大殿,江枫在听蜀山二弟子的汇报。 听此消息,江枫叹道:“世间之事,当真是变化莫测。当年那个小姑娘,现在还真不简单。” 二弟子也有些担忧,道:“师父,如今魔教已重获魔剑。咱们是不是该做好准备。” 江枫点点头,道:“是该如此,魔教封那个姑娘为圣女,居心叵测。” 然后,想到儿子。话锋一转,江枫道:“松儿怎么样了。” 二弟子道:“大师兄他过得很好,有师妹天天陪他。每日弹琴学剑,好不快活。” 江枫思索思索,道:“你嫉妒了。” 二弟子赶紧道:“徒儿并非嫉妒,只是师妹与大师兄每日这么搞,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二弟子注意师父的脸色,生怕他说错一句师父一剑砍死他。 江枫恍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换你去吧!嫣然就算了。” 二弟子呵呵直笑,道:“师父,我倒也不是不想去照顾大师兄。只是怕师妹她……” 见师父还未反应,二弟子决定捅破篓子,道:“师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师兄失去了记忆,让他赶紧成婚,赶紧断了那妖女的因果,对大师兄、师父、蜀山都还是好的。” 江枫咪咪一笑,道:“嗯?如何对我、蜀山、你大师兄好了。” 二师兄自信一笑,暗道:“上钩了。”不敢表现心中得意,不卑不亢道:“师父身为师兄父亲,想要师兄早点成家定是师父的心病;一旦师妹与师兄成婚,与那妖女的关系一断……十年过去,谁还计较当初之事,大师兄定能够回归我蜀山;而那妖女如今是魔教的圣女,圣女当初所爱的人娶了我蜀山的人,多增大我蜀山的面子;” 早在江松来那天,江枫就把他和江松的关系告诉了二弟子和嫣然。 现在这二弟子还懂得利用自己和江松的关系来说媒,江枫心道自己果然没看错。 江松当下起身拍手,道:“说得不错。”走到二弟子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松儿就交给你了。” 一语双关,二弟子只听得其一,其二也是日后才懂。 ………… 幽僻山谷,水声幽静。幽铃抚摸手中簪子,早在十年前,那个人就把簪子落在山洞。 幽铃暗自骂道:“真是粗心大意!” 在这幽静山谷,听这浅浅流水生,鸟儿独自奏唱,幽铃心中平静异常。 这种静让她想起那个女人,美艳的让她自诩龊形的女人。与她的冷不同,这静是自然的静,不是她用冷逼出的静。 “圣女,蜀山放出消息。” 一人无影无声的接近,突然开口道。 “说。” 那人犹豫半响,道:“蜀山江松与蜀山嫣然,择日成婚。” 幽铃感觉周围不在安静,鱼游声,蚯蚓钻土声,蚂蚁搬家声……一个个多不和蔼。 幽铃深深闭眼,那张可恨的脸重现心旁,恨道:“我要上蜀山!” 第四十四章 弯月 江松抚摸琴弦,聆听自然的声音,这四周无人让他心平气和。自失忆以来,他头一次进入这等境界。以前的他焦虑、恐惧、不安,不知为何,夜间的他居然偷偷在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江松这般莫名,暗道可能与他以前的记忆有关。 江松来到蜀山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为母亲遗愿;二是为他以前的记忆;从母亲口中听到让他上蜀山时,他就隐约猜测蜀山与他可能关系非同一般。来到蜀山更是证实这想法是对的,仙女、掌门、怪人对自己好像都很呵护,这是他看出来的。本来也很好奇他们为何这么对自己,当听到仙女、怪人叫自己“大师兄”三个字时,他就不奇怪了。这也是他们提出不让他踏出林中的要求时,他不吭的原因。 仔细聆听,这细风抚过林树沙沙不停,偶有燕雀飞过叫声回响,远处河流流水的声音清晰可见。 江松拨弄琴弦,熟悉感袭来。不受控制的弹奏不知名的曲子,或许他都不知道这曲为何物,莫名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听闻远处琴声,嫣然加大灵力御剑而来。 放下饭菜,嫣然仔细欣赏这久违的曲子。琴依旧,人相同,同是好听,只是这意境却已不同。多年的再会,岁月的流逝,让当年悠然的谦谦君子,转变为这般凄苦哀凉。失忆的人啊,哪怕失去了记忆,这心却是不会变的。 为迎合师兄的悲痛,嫣然纵起突入江松面前。手中剑影挥动,步履嫣然,随江松琴意而动。 这琴声忽而激昂,忽而悠然,忽而悲伤、忽而迷茫。嫣然剑舞,时快时慢,时而悠然自得,时而悲伤凄凉。江松之心境,竟被她舞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绝世舞姿,仙气纵横,惊世美景唯在这林中为一人起舞,可惜!可叹! 一曲终了,几滴重泪滴落琴弦。一片树叶落下,宣誓着结束。待嫣然收剑,江松却已是满脸泪痕,无神的摸摸眼眶,一滴泪珠已是明眼可见。 久久不能言语,江松感到拥堵黄河之水的墙壁终于被打破,黄河水找到了宣泄口,在他的心口肆意妄为。 方过正午,嫣然等待师兄搭话,江松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话语。许久,江松怔怔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嫣然嫣然一笑,笑道:“《逍遥游》” ………… 今夜的夜圆明亮异常,夜风吹过,仿佛这夜间的冷源自空中的圆月,越是明亮就越寒冷。 冷月照耀在这片大地,月冷,月下的人更冷! 那颗寒冷的心充斥着整个人,幽铃抚摸小腹,不是温情,而是冷笑! 月下的人儿倒映地面,影中冒出一个人影,道:“江松的位置找到了。” “知道了。”幽铃冷道,人影重新没入幽铃影中。人走后,幽铃喋喋狂笑,笑得痴狂,笑得自嘲,笑累了,想休息了,道:“江松,这是你欠我的,不要怪我!” ………… 茫茫仙山,唯蜀山、峨眉为最,蜀山数年前曾被掌门浮移空中,实是空中之派。 移至空中并不容易,需要有大神通、大意力,蜀山耗费打量人力物力财力施下四元之阵,以维持蜀山空中运作。 可以说这四元之阵乃是蜀山根本。江枫当上掌门后,以峨眉为阵眼重新改善了四元之阵。一来增加蜀山、峨眉关系来往;二来也让蜀山、峨眉更加密不可分;三来蜀山、峨眉相距最近,以两派的关系,蜀山的人也好安全下山;四来江枫也是存了私心的…… 四元之阵如此重要,蜀山会每日派弟子巡视,确保阵法安全。今日嫣然和蜀山二弟子一起巡视,二者话题不离江松,二弟子也无可奈何,师妹喜欢不是吗? 二弟子正和嫣然说话期间,留意了她的眼神,见她喜眉于色,心下大定,试探道:“师妹,要是哪一天你能和大师兄结为夫妻的话,不要忘了我这个师兄。” 嫣然一听,脸色一红,娇嗔道:“师兄你别开玩笑了,我和大师兄……怎么可能?” 蜀山二弟子暗道:“有戏!”赶紧笑道:“哈哈,怎么不可能,师兄我为你俩当了一次媒人,现在师父估计正在为你俩准备婚礼呢!” 言语突出,嫣然不及反应,急道:“万万不可,师兄你怎敢擅作主张!不行!我要去找师父!” 我们的蜀山二弟子有点懵,但还是按照台词说下去:“师妹你就不要害羞了,师兄知道你喜欢大师兄。不然当年峨眉秋水那件事你也不会不去,不就是不忍心吗?这下师兄为你做了件好事,你该感谢师兄才是……哎,哎哎,别走啊!师妹!师妹!” 嫣然不管二师兄瞎闹,直接御剑前往大殿。 留下的二弟子彻底懵了,良久才道:“难道是我说的方式不对?” 蜀山大殿依旧气势宏博,江枫正看凑办婚事的过程,揉揉脑袋骂道:“真……麻烦!” 嫣然赶到大殿,不等江枫反应,跪下道:“弟子不孝,不能嫁给大师兄,请掌门收回成命!” 江枫闻言一惊,黑气已冲印堂处,喝道:“不能?我已将你们的婚事告知各大门派,此时取消婚约你要我在各大门派如何立足!” 嫣然被江枫一吓,不敢言语,只是想起江松……狠心道:“大师兄心里只有一个人,我不能……违逆大师兄的心……哪怕……不能嫁给他!” 话虽说出,但字字诛心。老实说,听见她和大师兄有了婚约她是高兴的,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她不能! 江枫消了消气,知道她是这个理由,顿时放下了心,原以为她悔婚是因为别的理由,看来不是。 江枫走到她的面前,注视着她的决绝,叹道:“松儿能有你爱慕,是他的福气,作为父亲我是很高兴的。” 看向大殿,江枫柔声道:“是了,你不嫁,松儿不娶。你难道就想松儿一辈子困在一个小小的林中不出来?嫣然,你长大了,不在是当初那个天天找松儿比剑的小女孩,这道理你都懂得!” 江枫利用灵力强制将嫣然扶起,自己跪下,嫣然赶紧道:“掌门,不可!”江枫不管嫣然是何反应,求道:“嫣然,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感受。我在这里求你,不是以掌门的身份,是一个爱子的父亲,嫁给松儿!” “他说得对!”嫣然认可了江枫的话,她是懂得其中利害。大师兄心中的人,现在是魔教的圣女。正魔表面上和气,实际谁也不服谁。 就在这时嫣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要顺水推舟嫁给大师兄,只是这样做真的对吗? 下定决定,嫣然选择了“嫁”,嫣然心中叹道:“大师兄,不要怪我。就让嫣然任性一回吧!” 之后数日,嫣然、江松每日弹琴舞剑,江枫取消了嫣然的巡视。这让蜀山二弟子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嫣然也禁止了我们的二师兄进出山林,理由是报复他的自作主张。 日光匆匆,婚期已经定下来。本月末底成婚,介时各大门派会前来恭喜,峨眉虽说对江松还有恨意,不过介于蜀山的面子,还是会来的。 江松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沉浸于与嫣然弹琴舞剑说前事的时光,却不知外面因他的事而炸开了锅。 “什么?就十年前那混蛋?怎么又回蜀山了!” “哼!一丘之貉!十年前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为了保那混蛋一命!” “我峨眉再怎么说也跟蜀山是盟友,十年前的事都是魔教的诡计,大家就不要计较了。” “城主,这该怎么办?” “既然有胆子邀请我,就要做好准备!” “我崆峒也算是有头有脸,他蜀山也总算没忘!” ………… 各派态度不同,都准备了婚事那一天前去应约。 江松最近噩梦连连,梦中总有一个女子向他刺来。每当深夜,都会被吓醒。 因为这梦让他惶惶不安,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嫣然,嫣然听后吓得赶紧在江松屋旁又建了一座。 嫣然问江松:“记不记得那女子的样貌?” 江松想想,回道:“不记得了。” 嫣然暗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不再问话。 当夜,江松又醒,嫣然赶紧进屋安慰。闻到江松身上男子气息,嫣然脸蛋一红,然后不管女儿家的矜持,用体香帮他入睡。 今夜弯月,嫣然欣赏这月景,感受怀中男子的熟睡气息,嫣然一笑,想到月底自己就要嫁给师兄,真是幸福。 为江松盖好被子,嫣然准备离开,刚要关门却听床上的人念道:“铃儿。” 嫣然脸色一僵,缓缓关门。 同是弯月,月下人的心情却是不同。 幽铃欣赏这弯月,深深呼气道:“这弯月残缺,相爱的人不能团圆,真是美好。你说,是吧!” 月下影中人影再现,那人微微一笑,道:“影子不敢枉自猜驳。” “下去吧。”幽铃要影子下去,许久未见反应,幽铃道:“有何疑问?” 影子道:“圣女为何要在他们成婚那天动手?” 幽铃冷笑道:“十年前的事是他一辈子的痛,那一天就是在这大婚之日,所以,你说呢?” 影子隐退没有回答。 ………… 月底当天,江松被蜀山二弟子叫醒,全身有说不出来的酸爽,好奇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谁知他把一件衣服交给他让他穿上。 江松不认得这衣服,很红,他不喜欢,当即拒绝。 二弟子哪肯让他就这么不穿,强迫道:“不穿?那你以后就别想见到嫣然师妹了。” 江松立马转脸,道:“那个,我错了,我穿,我穿。” 二弟子满意点点头,道:“那好,我去外面等你。” 江松正穿衣服的时候,一张纸条掉落地上,江松捡起,好奇是什么? 打开一看,是极其秀丽的字,上面写道:师兄,嫣然走了。不要尝试找嫣然,祝你幸福。 江松心里一暗,方才二弟子威胁他的时候就有不详的预感,他很喜欢这个仙女师妹,第一次见她,江松感觉找到了下辈子。 这嫣然一走,江松心里空落落的,这心也担心她的安慰变得穿衣服也缓慢起来。 等江松出门,见二弟子催道:“快点!快点!” 江松不明所以,比不过二弟子劲大,硬是被他拉走。 江松被拉到蜀山大殿,殿外很多人,各自恭喜恭喜的,让江松惊奇。 江松问道:“喂,这是去哪儿?” 二弟子一本正经的对江松说:“今天你大婚!” “啊!”江松不及反应被二弟子拉到大殿,殿中人很多,大部分修为强大,这江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看出来。 而且江松也有些不懂,这殿里的人大部分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增恶。 “来,松儿!来。”江枫一把拉住江松的手,把他拽到新娘子身边,道:“嫣然,松儿,你们快拜堂!” 江松一听新娘是嫣然,这心居然放下了。 黄昏已到。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殿中声音大响,江松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前浮现熟悉的场景。 那也是一场大婚,也是这黄昏,记忆中的女子看不清。江松模模糊糊跟现在的嫣然一拜天地,只是所思非人。 “二拜高堂!” 江松面向江枫,江枫的眼睛竟有泪光。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心疼。 “夫妻对拜!” 江松闻见新娘的体香,非常熟悉。只是并非嫣然,这种香让他迷醉,鬼斧神工的往新娘子盖住的脸让摸摸,眼神宠溺。 殿中尴尬,江枫咳嗽一声,低声道:“松儿够了,洞房之后随你摸。” “送入洞房!礼成!” 江松沉醉幽香不可自拔,蜀山儿弟子赶紧把新娘、新郎扶近洞房。 嫣然好像不想回洞房,江松被这香气迷醉新娘走哪里他便去哪里,不久又去了大殿。 “各位,今日除了松儿大婚我还有两件事要宣布。” 江枫声音在大殿赫赫响起,江松被江枫声音激醒,好奇江枫有何事要宣布。 “第一就是我蜀山掌门的位置坐久了,是时候该退了。这天下终归是年轻人的天下,我就不厚颜无耻的霸占了。” “那继承人是谁?”峨眉掌门永儿问道。 “就是我蜀山的二弟子道心!” 此言一出,蜀山无人不服,江枫暗道:“看来是人心所向。” “第二件事,就是我弟子江松是我和峨眉前掌门素鹅的孩子。我们当年都好面子,谁都不肯说出。才发生了当年那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掌门此言差矣,当年事自有后人评论。我辈,就不要欲加之罪了。”风水城城主道。 “是啊,是啊,素鹅掌门已死掌门又把罪强加自己身上,二位多年为天下做了不少贡献。当年的事情都是魔教作祟,怪江少侠什么事?对吧!”众人纷纷附和,江枫老泪纵横,其实内心看他们不起。 江松心中震惊,自己居然是蜀山掌门的私生子,连娘来头也是很大,关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为何转变成这样? 第四十五章 假新娘 “新婚夜,洞房情,红烛亮,佳人等,新郎不来贤新娘;大婚日,夫妻拜,送洞房,酒宴散,莫要新娘守空房;” 茫茫人海,众人皆把酒齐道。江松未见过什么世面,面红耳赤。道心嘻嘻偷笑,江枫不知所踪。 道心看时辰差不多,上前劝道:“大家就别打趣江师兄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莫误了他们夫妻俩的好事,到时候师妹找我算账那就惨了。” 众人一片大笑,崆峒一女弟子刚凑近江松打算调息一番,江松把脸一撇,她揶揄道:“瞧瞧瞧!这位哥哥还害羞哩!” 众人更是哄笑不止,江松四散神色,颇感不适。 “诸位就别调戏江少侠了。”风水城城主拍拍江松肩膀,道:“江少侠,快去吧!新娘等不及了。” 江松被调侃很久,早想离开。见有人给台阶下,立刻顺着走下去。进洞房之际还不忘向道心、风水城主投感谢的目光。 江松的背影慢慢消失,二人哑言,道心向风水城主施一礼,谢道:“多谢洛城主!”风水城主向道心回礼,看向洞房的方向道:“江少侠既已忘记前尘,一切重新回归正轨,洛某也就不必追究往事。只是待他恢复记忆,又是否有勇气去承担呢?” ………… 天色已暗,明月悬挂在这暗色的天空,为路人指出一条出路。 江松一人走在这条明路上,恍恍惚惚,神不在心。 大大喜字引人注目,江松无神游外,缓缓推开。 屋内的新娘坐等新郎,房门已开:盖下的红鞋,来人的呼吸、步伐确认是新郎无疑,新娘的双手紧握衣角,表示紧张。 新郎把门关上,新娘呼吸急促,待他掀开盖子,还认得她吗? 良久,新郎久久未动,新娘也不敢说话,只能在心中大骂“呆子” 终于,新郎动了。新娘的双手握的更紧,称杆轻挑盖头,新郎话语声起,疑问道:“你是谁?” ………… 同时明月,月光照耀在院中悲凉的心。 月下火光,衣物全入火盆。烧衣人浑身白衣,旁边三坛喜酒坛堆。 那人只看着火盆,熊熊烈火燃烧衣物,印照在眼中,一动不动。睹物思人啊,院中孤独的背影在思念谁?沧桑的脸颊满是疲累,一生中全为天下,又是否为过妻儿。 “哈哈哈”那人笑了,沙哑的嗓子笑得很轻松,仿佛一生中从未有过重担、痛苦。 他释怀了。 撕开酒盖,那人往盆边倒酒。边倒边说:“素鹅啊,今天是咱们松儿大喜的日子。你这个做娘的没能吃上喜酒……”到此,停顿了一下。摇摇头,叹道:“倒是可惜喽!” 觉得倒的差不多了,江枫自己大干喜酒,大呼过瘾!连干两坛,他忽感伤怀,道:“说起这酒……还记得吗?从小还是你一直抢我酒喝,你师父一直劝你女孩子家要忌酒,我师父也劝我多让让你。呵呵呵,你我都不听话,这酒呀!一抢就是一辈子喽。” 得意笑笑,江枫眼神变得离迷,罪恶感突生,柔声道:“喂!恶婆娘,你不会怪我吧!松儿当年把秋水娶了,我如今又让松儿娶了嫣然这孩子。这心里实在对你不起,不过这也是为了松儿的未来,你若打我骂我,我也认栽了。” 紧闭双眼,没有想象的巴掌,江枫自嘲一笑。打开这最后一坛,坛中酒水印现出佳人年轻时候的样子,江枫愣愣神,笑道:“怎么?你不甘心?想继续抢我酒喝?我偏不!了了你的心愿黄泉路上,你这恶婆娘是不会等我的,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封住酒坛,江枫对着火盆道:“等到我死后这酒就留给咱们一起喝吧!多少年没有一起喝了,恶婆娘!你酒量不会变差了吧?” “轰!”打趣几声,江枫正要收拾回屋,远处爆炸声起,满天火光触目惊心! ………… 同日明月,挥洒在那孤单的身影。 无力、悔恨、寂寞、不甘四种情绪交织一起。今夜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这个原新娘在大师兄的感情之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秋水为爱牺牲,幽铃当年选择退出。二女当年能为大师兄所做到一切,她当年又做什么,不过是在蜀山赌气罢了。二人情投意合,分分合合,若她不早放手,注定虐恋一世,大师兄一定不会幸福。 昨日她找到了幽铃,要求她换新娘。虽然她很惊讶,不过还是换了。 “这洞房花烛夜,师兄他现在一定和爱人一起很幸福吧。”嫣然如此想,抚摸腹中,嫣然凄道:“君少我年幼,岁长已无我;君喜我哀心,只恨……不入局;” 夜晚山下微凉,落寂的倩影潜心祝愿山上那对男女美好,月光抚照在那颗微凉的心中,嫣然的心有了一丝颤动。 “轰!”山上一声响,火云弥漫山顶,嫣然心道山上出事了,怕江松有危险御起剑诀,重上蜀山。 ………… “你是谁?” 一声问话,江松快速拨开盖头,一张熟悉的脸印入脑海,心头乍跳:头戴紫金凤冠霞帔,柳眉凤目,原本闭月羞花之貌在新婚装束下更显美丽,不知为何这女子这么眼熟,不顾思考,江松直道:“好美!” “冤家,十年未见。你倒是忘了奴家。”幽铃故作媚态,想勾引这个十年未见的新郎,看他是否心里还有自己。 “姑娘认得我?”江松回过神,道。 幽铃强忍不快,凑近江松在他耳边吹了一口,道:“冤家,我当然认得你。怎么?十年不见把我忘了?”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江松受不了女子这样,赶紧一躲,想摆脱她。 谁知,幽铃缠身江松,脱下外衣,只留一身红衣裳,甩也甩不掉,她吐气道:“怎会认错?连反应也是一样的,你们都叫江松,不是一个人。我是你过门的妻子,想甩掉我,想得美。” 幽铃大有调情之意,她认为江松是生她十年前的气,假装不认识她,至于昨夜嫣然说的父母之命,她相信双方都是迫不得已,既然嫣然肯把位置让出来逃婚,她又怎会管这么多呢? 等到明天用“已娶我过门,想甩我!下辈子吧的话”来让所有人闭嘴,跟江松郎在一起就会万无一失。 可惜,她千算万算。偏不知道江松失忆,真的不记得她了,昨夜嫣然有说给她听,只是为了计划神游天外,哪有时间听嫣然瞎说。 江松知道自己被缠上了,无可奈何,强忍不适,问道:“嫣然师妹去哪里了?” 幽铃一听,很不高兴,道:“你不关心我去关心那个逃婚的师妹?!” 江松失神,不理睬身上的女子。回忆嫣然走时留下的纸条:师兄,嫣然走了。不要尝试找嫣然,祝你幸福。 知道嫣然不让他找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问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幽铃觉得不对劲了,自己都这么放下矜持了,江郎还不动容。 “难道他不爱我了?”越想越觉得可能,黑着脸问道:“你喜欢她?” 江松一惊,回想起自己与嫣然的点点时光,回答道:“是!” 爱郎亲口承认,幽铃松开江松,自嘲笑道:“你喜欢她?你喜欢她?不可能的!哈哈哈哈哈,男人!都是一样的!见一个爱一个!十年前,你说你喜欢我,我为了你!打伤我的师父!为了你!差点命丧黄泉!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蠢了!” 一掌袭向江松,江松现在毫无灵力,行如废人,怎能躲过这雄厚掌力。 “砰!”一掌把江松击出门外,江松捂住胸口,口吐鲜血。 “轰!”房屋震碎,火气冲天,整座房屋燃烧不尽。屋内“大囍”不在,红烛洞房焚毁不见,幽铃冷漠看着这一切,没有不舍,只有仇恨! 缓缓走出屋内,房屋坍塌,吐血江松强撑起身。 “呵呵”幽铃走向江松:紫金冠落,头饰已被震开,披头散发,红衣宛如在世修罗,煞气冲天;拍下江松,江松不撑摊倒在地,幽铃抓起江松头颅,道:“怎么?没修为了?你负我在先,就别怪我了!这条命,是你欠我的!十年了,该要回来了。” 一掌就要劈下江松头颅,一道剑划过幽铃赶紧闪开,幽铃一掌怒怼剑影,掌剑分离,各自落地。 江枫拔起宝剑,一剑刺向幽铃。幽铃不惧,再怼! 正剑掌互怼期间,风水城主、崆峒掌门除去峨眉掌门各大掌门齐齐上场。 峨眉掌门永儿扶起江松为他疗伤,江松谢道:“多谢!” 永儿冷瞪江松一眼,道:“不谢,我只是不想让掌门的心血白费!” 场中幽铃抵不住众人围攻,逃离院中,众人见到,齐道:“追!” 众人紧跟幽铃,见她一身红衣,肯定她今日就在蜀山与江松拜堂,嫣然落入妖女手中,江新郎又被伤,不肯定妖女何为,魔教定有计划,绝不能放她走! 众人打定主意,个个准备使出看家本事,擒拿妖女。 追至山顶,桃花纷开,风大如虎,身后悬崖深不见底,这一旦掉下去就是死。这次孤军奋战幽铃决定博一把,幽铃召唤魔剑,魔剑之威抵御众人进攻。 风水城主气道:“妖女!没想到当日是你!” 幽铃讽刺道:“是啊,要怪就怪你太笨!” 江枫御剑攻道:“妖女真是心狠!松儿因为你身败名裂,如今你竟要杀他!” 幽铃魔剑多刺江枫胸口,怒道:“那负心郎对我不起,怎不能杀他!子债父尝,今日我还要杀你!” “你这妖女,好不猖狂!”崆峒掌门御起灵符当场怼去,爆炸洪裂好不壮观。 幽铃面对众大掌门攻击,不敢大意,使出看家本事欲要斩杀各掌门。 各门派弟子纷纷赶到战场,绚丽战斗精彩绝伦,各派弟子无法插手,只能干等着为掌门们加油。 幽铃只有一个人,灵力终是有限,魔剑纵使有万般神通,也抵不住众人围剿,各大掌门各自都是世间高人,灵力程度比起幽铃简直就是小巫与大巫的区别。 幽铃渐渐已撑不住,浑身上下都是剑伤,暗自悔恨:为何自己会一时心软,不带几个人来! 凶猛的剑势灵力让幽铃越来越绝望身上身中数剑,剑痕越来越多,身上的血迹越来越红,她的身体无力感生。 这时,江枫一脚踹至幽铃小腹。幽铃倒飞悬崖,魔剑插至涯顶。死亡将近,天上明月倒映眸中,那张负心的脸对她微微一笑,幽铃如痴如醉,笑容回礼。 此等心境的幽铃暗自叹息,心道:“没想到最后,还是不想杀他!江松啊江松,你这负心人,是我命中的煞星吗?偏偏我是那么爱你!来世,不愿再与你相识。” 感受到坠落,幽铃突然觉得周围很安静,人们的呼吸声、心跳声,轻松的肉体,轻快的心灵,十年前,也是这般感觉啊!这回,她可能真的死了吧。 她如是想。 一只手抓住幽铃的胳膊,幽铃睁开眼睛:满脸的泪水,拼死拉她的神情,沉重的呼吸。 是他啊,真的他! 幽铃叹息,道:“负心人,既要负我,何必救我!” 江松没有回答。 江枫没发现儿子冲过去救人,此时见到,急道:“松儿,干什么!” 山顶众人议论纷纷,指责江松的不是。 幽铃抓住江松的手让他方开,江松死活不让,幽铃无奈道:“你看,救我!所有人都要唾骂你,为了要杀你的女子,值吗?” 江松没有松手,只是摇头,固执道:“是不值,只是我不清楚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不跟我提。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你们何曾问过我的意见,掌门是,嫣然是,你也是!你是要杀我,但是我怕你流泪、流血,看你的样子我就心痛,所以!我不要你死!” “我不要你死!”这句话久久回响,深入骨髓。 第四十六章 拥吻 悬崖顶,轻风拂面,如是冬日暖阳,舒心不已。 涯边两道身影,一个固执如牛,坚质如铁;一个花容泪眼,红衣破缕,浑身剑伤,惹人怜爱;二人双手不离,仿佛一生都堵在这双手上,手边的人啊,沉似千斤! “够了,放开我吧!众大门派才刚原谅了你,怎么能跟我这个妖女纠缠不清!”手下挂着的人,充满了绝望,语气中带了心疼。 江松依旧是那句“我不要你死!” “够了!放开!”幽铃强运灵力,震开江松,坠落悬崖。 “不!”这一刻,天地间静了,江松的心好像跟着幽铃的下坠一起而去。 风声,呼呼直响简直就是死亡的乐章;众人手中的剑鸣声,仿佛是为将死之人悲鸣;众人的心跳声,强劲有力,而涯下的人,多么虚弱。 是你吗?无数次出现梦中的女子,带着思念来寻我吗?伤了你的心真是对不住,忘了一切的我,把你搞掉性命,是否还值得你爱呢? 痛苦啊,我的心是多么痛苦,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寻到以前记忆的线索,你却要离我而去。爱人啊,你就是我曾经的爱人。你受人围攻样子,我会心疼,多么想去帮你啊,可是我还在犹豫。 就让我随你而去吧! 一头扎下悬崖,死亡的气息逼近,那是一种腐臭、恶心、绝望的气息,无神的身躯已然不重要,灵魂能够陪她,对我来说,算是一个好结局了吧! 待等到粉身,就可以见她了。 江松的嘴角微微上扬“终于,得救了” 一阵柔软的身躯强袭江松背部,江松脸色一红,睁开双眼:今日盼盼的脸终现自己眼前,担忧之色玉脸不藏。 身躯上升,强自将江松带到涯顶。 江松迷醉那张脸,柔情不盖。 “原来,是你。”幽铃的声音响起,将江松拉回现实。 见幽铃无碍,江松柔道:“嫣然,谢谢!” 嫣然眼眶微红,涩道:“师兄,你真傻。” “我不需要你救!”幽铃发现江郎见这小师妹眼神不离半分,当下醋意大增,气道。 “我不是救你,我是救师兄。”嫣然毫不留情的说道,上前向众掌门施礼,道:“今日之事,望众掌门赎罪。是嫣然擅自逃婚,才让妖女有可趁之机。” 众掌门见这女娃这么有礼貌,直道“无妨无妨,既然你没事,妖女又落入我们手中,那一切就算了。” 江枫道:“嫣然,为何逃婚,可是不满意婚事?” 嫣然看了江松一眼,道:“是,嫣然不喜欢师兄。也不满意掌门自作主张!” “你!”当众不留情面反驳自己的安排,江枫多年脾气想要发作,众人在此不好表露,只好强忍下去。 众人见到蜀山掌门吃瘪,笑意不表于面。心里哈哈大笑,暗道风云天下的江枫掌门,也有今天。对这可爱女娃印象又好几分。 江枫冷哼一声,看到幽铃,登时找到了出气筒,道:“妖女今日如此大闹蜀山,定不能活着让其离开。诸位,当众斩了她可好?” 众人迟疑,一人道:“那我们正魔的关系怎么办?” 江枫闻这人这么怕事,鄙夷一番,道:“我正道现在如此昌盛,反观那些魔教,暗自行动藏头露尾!现在岂会怕他们!” 此言一出,激起众人热血,似道:“听江掌门就是!” “松儿,让开!”江枫打算当众处决这妖女,以正蜀山之威。谁知道他的松儿挡在妖女面前,死活不让。 “不让!”江松坚道。 众人见到又有好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江枫不断鄙夷,不顾江松挣扎把江松强自拉开,道:“蜀山的人,绝不允许和一个妖女在一起!” “那我就脱离蜀山!” 众人被江松言语所惊,意识到这事不小,必须出面。 崆峒掌门道:“正魔不两立!你与邪魔外道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结果,松儿,放手吧!” 江松不服道:“为何正魔不两立?大家都是人,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两手两眼两脚,他们和我们有什么都不一样?” “他们这些邪魔外道,偏走歪路,祸害百姓,扰乱世间秩序,松儿你说呢?” “可是正魔和平相处这么多年,世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你!”崆峒掌门被问住了,正魔大战那会儿,他还没出生,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根据门派以前所教的教育江松,没想到江松再问,他却也答不上来。 不止崆峒掌门,在场众人也被江松问住,江枫怒道:“逆子,怎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一巴掌拍向江松,那道鲜红的掌印大大印在江松脸上。 江松震惊,被刚认不久的父亲打是这种滋味。 众人接到江枫眼色,赶紧把幽铃架住。 “不!这剑,是假的!”待众人要处决幽铃时,风水城主在涯边摸剑怒道。 风水城城主不受控制,上前给幽铃一巴掌,恨道:“妖女!我当年给你的魔剑在哪里?” “死瞎子!人瞎劲不小!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幽铃平白被打一巴掌,气道。 “你!”风水城主刚要发作,江枫插言道:“城主稍安误燥,魔剑去向城主问这妖女死活是不会说了,不如让松儿问,给他一个十年前将功赎过的机会如何?” “这……好吧!”风水城主道。 “松儿!”江枫喊道,江松不理。 “松儿!!”江松还是不理。 江枫头皮发麻,这时,嫣然道:“掌门,让嫣然问吧。” 江枫有了台阶下,当然要下,心道儿子让自己不顺心,还是儿媳好。 “魔剑在哪里?”嫣然问道。 “不知道!”幽铃不太搭理嫣然,直接回道。 “在哪里!”嫣然用上了剑,架在幽铃脖子道。 感受咽喉处的寒冷,幽铃铃铃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好心计啊!”欲将咽喉往剑划,嫣然立马收剑,幽铃露出胜利的笑容道:“我只会告诉江松一个人,其他人妄想!” “松儿!”江枫知道现在嫣然问不出什么,不想为难儿媳妇,拿剑指江松心处,道:“问还是不问?” “不问!”江松如牛,气定固执。江枫气急,道:“你不问?好!我只好大义灭亲,除了你这正道叛徒!” 剑影刺心,江松闭目。 “江郎!!!” 最后一刻,剑已停,停落在了胸口。江松前有人,白衣飘飘,浑身仙气。 那柄剑,正停在她的胸口。 嫣然笑道:“掌门,还想重蹈覆辙吗?” 这一幕似曾相识,江松隐约飘到了遥远,心疼道:“我问!” 江松缓缓走向幽铃,一步一步,他的肉好像每走一步就要被江枫割下来似的,江松恨极江枫。 走到跟前,她的已满脸泪珠,道:“没事就好,我不怪你。” “你……魔剑……在哪里。” 江松颤抖身姿,拾起被风水城主丢下的假魔剑,勉强问道。 “师兄,不必勉强的!” 嫣然看不下去,曾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会被逼到这份上。 “不,我心疼你。”嫣然愣住,心道:“什么时候?” “负心郎啊负心郎,为何你长得这幅好看的相貌呢?”幽铃叹道。 “快说……我……真的……” 江松急道,他不想啊,可是必须啊。那柄假魔剑颤抖不停,极其紧张的心态,失去的记忆,返回了最初拿剑的情况。 江枫想起了那时候,他还小…… “师父,这把剑好重、好长啊。” 夏日炎炎,江枫、小江松在池边练剑。 江枫一旁坐着,小江松扎着马步,手抬江枫配剑。 整个身躯,颤抖不已。 小江松在抱怨,江枫不与理会。小江松气见江枫不理,抛下剑跌倒在地道:“师父我不练了,这根本没用吗!这大热天的练什么剑!” 江枫不会放江松休息,强自拉起小江松,拾起配剑继续道:“练!” “不!不练!”小江松气道,继续跌倒在地不与理睬,死活不干的架势。 “你这样还配当我的弟子吗!”江枫气道。 不顾小江松的感受,强自拉起,把剑给他,道:“功击师父!” “不!我怕把你刺伤得了个弑师的罪名。” “好小子,还知道弑师?”搓搓小江松的头,道:“放心,你师父我很强!强的没边,你这小顽童是刺不死为师的。” “呸!吹牛皮!”嘴上这么说,小江松拿起剑颤抖不已“啊!” 一下子,刺空了。 江枫得意的说:“怎么样?师父说什么来的?天下能刺着我的还没出生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师父前天让峨眉师叔给咬了!” “嘿!你这顽童,真是顽皮!” 师徒二人打闹一阵,良久,江枫让小江松练剑,小江松死活不练直道:“师父,没用啊。” 江枫敲敲小江松额头,道:“你这顽童就是想偷懒吧!别看为师给你安排的跟其他弟子不一样,其实都是为你好。” “有什么好的。”小江松不屑道。 “为师让你扎马步,这是基本功。这为师就不说了。这剑给你成人的剑,是为了让你更早体会剑意!” “剑意?” “人的天赋从小就很明显,但一旦成人这天赋就会隐藏成型。松儿你现在还小,现在能练习剑意,能更好把你的天赋发挥出来。” “哦,怎么做呢?”小江松感到了好奇心道:“剑意?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首先,你拿剑的姿势要稳。这是你要做好的第一步。” “为什么?” “剑都拿不好,谈何天下苍生?”江枫理顺当然的样子。 “哦,然后呢?” “加入你的剑意。” “剑意?” “加入你的愿望,比如加入拯救天下苍生之类的。” “只能是天下苍生吗?” “我说过,是愿望。” “师父,徒儿不懂。”小江松头痛说道。 “没关系,你记住就好了。日后你会懂的。” “哦” ………… “她说的对,不要勉强的。”幽铃柔声道。 “真的……会杀了……你……” 幽铃叹息一声,道:“那你杀杀看!” 运起灵力,周围枷锁尽碎。 众人大惊,纷纷亮起武器,待妖女动手,一起拿下。 江枫捏一把汗,心头劝道:“不要动手,松儿这是你证明的唯一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江松跌落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别……逼我……别……逼我……” 幽铃杀气纵横,身后隐有修罗在世。 “我、偏、要、逼、你!”幽铃一字一字说道。 一把抓过江松颤剑,刺入腹中。众人大惊,连江枫也是瞪眼不信。 “我,是幽铃,记住我!”江松一听,下意识又刺深伤口。 “对不住,娘说过遇到幽铃的要杀的,我,我。” 幽铃本是一惊,听他这么说,道:“罢了,我还真不受你家人待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幽铃哈哈大笑,自嘲道:“我这一生,毁在你手,真是可恨。” “现在,我好后悔。当初不惧你,没有提前走。反是狠狠调戏你一把,这一下倒把你我都搭进去了。”幽铃缓缓说着,靠近江松怀中,道:“这个怀抱,我盼望了十年。我知道你没死,所以不想连累你前去找你。没想到你竟要成婚,咱们十年的爱情你真的忘了吗?后来原是你失了忆不记得我了。” “不要怨任何人,哈哈,这是你获得救赎的唯一法子。现下唯有牺牲我成就你的安全,铃儿也值了。” “不!我不要你死!”江松泣不成声道。 “傻瓜,我就在你的心里啊。”指指江松的心道:“能再叫我一声铃儿吗?” “铃儿”这一声,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一声,包含了多少感情,没人能体会得清; “啊,真好。” 幽铃抬手抚摸江松脸颊,柔声道:“千丝恼……凡尘苦痛,妾与……君共患却……空。无情最过……上天意,十年之恨……今日鸣。最后死……于你手,我甘,也欣慰。哈!叹之蜀山,悲之蜀山,昔之英雄,今腐名利,可悲啊!可叹啊!哈哈哈哈哈哈!”先是虚声说与江松听,后放开江松强忍剧痛铿锵骂道。 “妖女你说什么?!” 全蜀山大怒,江枫制止了他们的怒气道:“妖女活不下了多久,让她说个够!” 幽铃咬着粉牙,缓缓逼近了江松,剑已透过她的身体越见越长,幽铃吻住江松的嘴唇,鲜血涌入江松口中。似曾相识的味道,江松明白这个血吻代表最后的离别,他没有反抗,反而沉迷了。 月光之下,男女两个人互相拥吻,迷恋对方都不肯分开。一会儿,幽铃停在他耳边低语道:“江郎,我们的孩子,就在僻幽林,找……找到她。” 第四十七章 终: 松铃 幽铃气绝,江松的心也随之而去。 嘴唇的血液艳如玫瑰,唇香残留着她最后的气息。地下冰冷的尸体让他不敢接受,事实就是她。 头痛欲裂,脑中如翻江倒海般一点点记忆回逝。 痛苦、悔恨、自责、无力、复仇、亲情、懊恼、大义、自杀、责任……交织一起,前尘往事一一回首。 “铃……儿” 涯上众人见江松亲杀魔教妖女,纷喊道:“江兄好样的!” 呐喊声,呼叫声,钦佩声已不在重要,世界一片寂静。天地间就剩下了一个人、一具尸体。身体散发的温热和地上那具冰冷,相爱的两个人现在是如此不同。 众人的反应让江枫松了一口气,而旁的嫣然满是担忧之色。江枫拍拍风水城主肩膀,道:“洛兄,事到如今魔剑再次失踪实乃天命,强求不得啊。” “哎,这天命到底要多少天下百姓血流啊!”洛城主悲天悯人道,望见江松的失魂模样,又道:“难为这孩子了,江掌门!若是有魔剑消息请第一通知我风水城,不然我实不放心。” “洛城主放心!我江某定不负所托!”江枫以礼相道。 风水城主点点头,向众人呐道:“诸位!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等来此是客,本来是来喝喜酒!没想到倒是帮蜀山铲除了妖女,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要回点报酬了!” 众人你我相望很是欢喜,崆峒掌门道:“嘿嘿!洛城主说的有理,咱们帮蜀山这么大一个忙,江掌门是该好好报答我们,江掌门不会舍不得吧?” 江枫笑道:“那是自然,不说今日是松儿大喜的日子,今日已除去妖女,怎么说也要庆祝一番的。”江枫叫来蜀山其余弟子,道:“快随我去准备,好不让各大门派看咱们蜀山小气!” “是,掌门!” 涯上众人随蜀山之人离去,没有人注意这个可怜的少年了。 不,还有一个人。 月华挥洒人间,涯上女子在月照之下,仿佛仙女刚刚下凡。月下的两个人在同一块背景,这心却是不同。唯独两人共同感到一处:夜,好冷。 “师兄……”嫣然踏前一步柔道,心里千言安慰,话道嘴口却一句也说不出。 “还在啊,小师妹。”一句话,熟悉的语气,示意江松已经恢复记忆。嫣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吃醋?悲鸣?高兴?还是……撒娇? 她有万语向师兄说,此景不是当年,她不是那个小姑娘,师兄也不是尚未入世的少年。物变年长,关系再也不一样了,师兄可能对她甚至有了隔阂。 嫣然只能笑道:“师兄,欢迎回来。”江松知道师妹无辜,也并不怪她,苦涩道:“是啊,我回来了。蜀山也不一样了。” 意有所指,嫣然道:“师兄有何打算?” 江松道:“离开蜀山,这里的一切与我何干?” “是……吗”嫣然顿道。 “不可!”远处江枫御剑而来,听到儿子说这句急道。江松走到父亲跟前,连咳三个响头,道:“徒儿多谢师父养育之恩。只是徒儿心灰意冷,请父亲成全孩儿吧!” 江枫怔道:“为何?” 江松抱起佳人尸身,道:“师父记得给徒儿说过的剑意吗?如今徒儿懂了。” 江松离去,江枫怔怔不语,许久之后,叹道:“啊,懂了啊,雏鸟终于能自由飞翔了。” “师父,原来你在这。师妹!你也在啊!”远处道心的声音传来,江枫惊讶,暗道他的修为竟能赶得上自己了,道:“走吧!” 不理道心、嫣然一人御剑,道心有炫耀的意思对嫣然道:“师妹,别丢下哦。” 御剑追去,嫣然直道:“无聊!” 看向江松离去的方向,一丝落寞浮现,御剑离去。 涯顶此处,还留有少女芳香的气息,轻风微微拂过消失不见。 嫣然御剑看到前方道心、江枫,只听一声“什么!师父,真的!” “对,三年之后你就是蜀山掌门。”江枫仿佛在说一件漫不经心的事,后方气息将近,江枫又是一惊,心中起了些私心,道:“嫣然,过来。” 嫣然御剑插去,道:“掌门有何吩咐。”声音清冷,不复往日活泼之气。 江枫心中暗问:“我这样做是对错?”考量许久,道:“松儿志不在蜀山,不喜热闹,一生心愿只愿游历四方。你身为他的妻子,懂吗?” 嫣然怔怔道:“嫣然懂得。” ………… 僻幽林,僻幽静,没有比这林子更静的了。 毒蛇猎食,暗处游荡。不小心游到当初受伤的地方,恐惧感生,赶紧离去。 “铃儿”毒蛇听到当初男子的声音,吓得逃窜,连明处暗处都顾不得了。 江松拔起“江松剑”为剑重新刻名,怀中佳人安然入睡。 “僻幽林,僻幽林,果然够僻幽的,真安静啊,往后没人打扰你我了。” 江松刻完名字说道,温日阳光,撒在剑身,印光反照,照落墙壁,“松铃”之名清晰映见。 “她可以留下,你不能!”话音未落,明明是温暖之景,却变成了冬天雪地。 旭旭阳光温暖不了人身,江松赶紧运用灵力为佳人、自己抵挡,抵挡之余好奇对方是谁,气场这么强。 无声无息,寒气刺骨,抵挡的时间虽是一瞬,但江松明白对方修为深不可测,恐当世之人无人是此人的对手,对方想要自己的命,那一瞬就可要自己的命。 寒气逼近,那位高人也随之出现:一身衣裙白衣胜雪,肤如凝脂,素颜盘鬓,柳眉凤目,目光透露冰冷气息,仿若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这位前辈人间绝无,哪怕小师妹也不如也”江松如此评价,可惜他非十年前的江松,也非失忆的江松,怎会再被美色所迷。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命在这位前辈手中,量江松也不敢有任何想法。 “前辈可是十年前救铃儿的人”江松如此问道,这僻幽林中有此大能,江松猜测之下,才大胆问出。 “铃儿?她?”前辈指指幽铃的尸体,江松点头。 前辈道:“是我救的,怎么?她死了,你来取孩子了?”江松心道果然如此,道:“敢问前辈,我儿在哪儿?” “来吧!”前辈手一挥,江松到了洞中深处,心中大惊。 此地正是十年前他被铃儿打伤撞出的洞深处,原来此地别走洞天。 “我记得你,是你把外面撞通了,害我重新修了一遍。对了,还记得你把她刺死了。”前辈说道。 江松惭愧道:“前辈,我……” “罢了,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要不是魔剑我才不会把这救她,为她保护婴儿十年。你来拿,拿去吧!”前辈指指前方冰封处,一个婴儿冰封冰块中。 那冰块随前辈的话音一落,裂开破出,婴儿哇哇大哭,仿佛为十年破封感到高兴。 江松抱住婴儿,抱着婴儿捏捏脸,道:“脸挺像我的,眼睛像你娘。” “好了,你走吧!”前辈下了逐客令,江松跪下求道:“前辈请答应让铃儿埋在此地。” “好,滚!”前辈爽快答应,江松意想不到,连忙道谢。 …………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转眼又是十年。 这天,天降大雪。薄薄雪片从阴沉的天空缓缓落下,应天府的大街一片繁华。人们穿着棉袄东卖西喊,应天府的孩子们穿着棉衣玩耍,百姓们都做些小本生意受冻养家。偶有大人物来,百姓们会让路不误事,免得大人物们心情不好砍了谁。 应天府的大街,人来人往。 嫣然独自看着这片繁华,微微露出笑容,她已经十年没有笑了,今天倒是头一次。 七年前,江枫辞去掌门之位。二弟子道心接任蜀山掌门,二弟子上任后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生怕天下出了事他这个掌门就要背锅。 十年的光阴,不长不短。对于修真者来说,真的是转瞬即逝。不过对于她嫣然来说却是一年如十年。 当年的事,江松无故失踪。蜀山掌门给的答案是江松不喜静,想要闯荡天涯,要她嫣然代替江松在蜀山向诸位敬酒。 十年啊,当初是以江松妻子的身份敬酒,十年来江松从未回过蜀山,她这个人也被人说了许多闲话。 尽管她是自愿的,但内心真正不在意,是假的。今日心情烦闷,想要出来走走就来到了应天府。出来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十年的思念在这一瞬暂时移开了目光。 “你这混蛋敢喝霸王酒,狠狠的打!看他以后敢不敢。” “霸王酒?光天化日还有喝霸王酒的?谁这么大胆子?”嫣然好奇转头凝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 同天的应天府,依旧大雪纷飞。百姓还是人来人往,应天府的繁华,古来的习惯,永不会变。 “卖糖葫芦喽,糖葫芦,糖葫芦……” “诶,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包子,香喷喷的包子,诶,来客官,香喷喷的包子要不要?这大雪天的包您暖和!” “好的,老板来一个!” “娘亲,我要吃糖葫芦。” “好好好,给你买。” “老板,这面具挺好看的。” ………… “醉情楼”全应天府最大的酒楼,也是最好喝的酒楼。 此时一个邋遢的人抱着酒坛从酒楼飞撞街上,酒坛竟然没碎让他护住了,老板从里面出来,扁扁袖子道:“你这混蛋敢喝霸王酒,狠狠的打!看他以后敢不敢!” 身后一堆壮汉轰拥而上,拳打脚踢,那人承受莽汉们的猛打,一句不吭,保护酒坛死也不让它碎。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放过我爹吧!”一个九岁左右小女孩从远处赶来,使用最大力气推开莽汉们。 可一个小女孩的力气哪极得上这么多大汉呢? 小女孩护住爹,用身体尽量承受爹的痛苦。 “停停停!小姑娘让开!”老板不忍这么孝顺的小女孩受到毒打,对小女孩发出了警告。 “不!”小女孩加紧护住爹爹坚定的说。 老板有些羡慕,道:“你这死鬼老爹有什么好的!拉开她,打他!” “别!别打我爹!”小女孩喊道。 “够了,老板。他们父女的账我付了。”嫣然终于看不下去了,要他们停手,替这对父女结了账。 “谢谢你,姐姐。”小女孩甜美一笑。 “姐姐?”嫣然一愣,道:“不客气,下次……”嫣然刚要说小女孩爹的不是,谁知不见了踪影。 “你爹呢?”嫣然问。 “呀!爹又走了。不行,我得去追他,姐姐!下次铃儿一定会谢谢你的!”小女孩跑去追爹,留下了一句。 “真是对奇怪的父女。”嫣然心道。 ………… “簪子!我的簪子!我的簪子去哪儿了?我的簪子!”大街上,一个男子抱着酒坛,爬地问行人。 百姓见他跟个乞丐一样,下意识离他远点。男子问话,得到的就是一句骂。 男子对他口中的簪子意外的执着,外人再骂他也不放弃,依旧趴地寻找。 “我的簪子!”男子找到了一个,却是刚掉地下的银色簪子。 “不!不是!”男子不可置信道。 “呸!”一富贵公子赶紧拿起簪子,吐了一口唾液,道:“你臭个乞丐!这是我送给如花的,几时成你的了?” 不理男子,直道“晦气”离去。 男子擦擦脸,很不甘心,继续寻找“你看到我的簪子了吗!” ………… 嫣然想起刚才那对父女,心头有些放不下,暗道:“我怎会关心那对父女?真是奇怪。” “咦?”嫣然踩到了什么,拿起一看,却是个簪子金玉簪子,暗道:“这是谁的呢?” “簪子!谁看到我的簪子了?”远处一人趴地寻物,嫣然好奇向那人走去。 “这是……我的簪子!谢谢!谢谢!”嫣然刚走过去男子就看到了她手里的簪子,一把夺过,道谢不已。 嫣然看那把簪子捧在怀里当宝的男子,竟然是刚才酒楼喝霸王酒的父亲! 他的相貌看不清,因为他的头发很长,遮住了他的脸。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嫣然自嘲道,内心觉得这男子好像在哪见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爹!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小女孩感到现场,见父亲的样子心痛道。又见刚才那个好心姐姐在,道谢道:“谢谢姐姐,不然爹又乱跑了。” “姑娘,簪子的事谢谢了,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嫣然刚要说什么,男子突然开口了向嫣然施了一礼。 这礼不向是一个乞丐可以做出来的,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嫣然只是礼貌试道:“这点小事,对嫣然来说不足挂齿!” 男子道:“欠姑娘的,江松不惜赴汤蹈火也要还清。” 说完,男子拉着小女孩,道:“走吧。” 小女孩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爹爹难得恢复正常,当然是听爹的话了。 “姐姐再见!”小女孩打打招呼,跟爹走了。 雪中花落,远处的两人被雪花吞噬了身影,留下了怔怔的嫣然。 ………… “爹~”小女孩跟男子出了应天府,觉得爹比以前不一样了,小女孩心道:“是那个姐姐的缘故?” 男子温柔的揉揉小女孩的脑袋,又摸摸怀中的簪子,男子思念道:“幽铃久簪思前事,吾愿求得一命偿;酒消千梦终时醒,挥醉流水欲断肠。铃儿,我想你了。” 作者藏弓鸟说:求收藏!! 第四十八章 传剑 今夜的月似曾相识,那年好似也是这样的月。 不,不一样。月中佳人跨越百年的时光再现江松的眼前,微笑如初,好像在劝江松不要伤心。 江松掏出保留了百年的发簪,递向佳人,要还给属于她的东西。尽管知道这是假的,但江松打心底依旧认为她就是真的,可能是出于对她的思念,或者是对她的愧疚吧。不!也许这簪折磨了他百年,睹物思人,受磨不浅,想要摆脱它的魔咒。 佳人悄悄浅笑,微微点头。就在这时,狂风大作,风沙卷入江松饱经沧桑的痴眼。江闭眼擦沙,待江松睁开双眼,月中再无倩影。 江松收起发簪,暗笑一声,脑袋清醒了不少。 此时望那少年,狼狈不堪:整个人晕天倒地,身上尘土不少,嘴不停嘀咕“洛学姐”,看起来挺凄惨的。 “年轻人啊!”江松暗叹道,走至少年颈后,手指运起灵力点向少年风池、太阳、百会三处穴道,不消片刻,少年便醒了酒。 ………… 天行有些迷迷糊糊,忽然摔了一跤,摔得怪疼的,眼睛模糊便不清天南地北,只有数不尽的金色星星。 星星围绕天行转不停,天行抓来抓去,想把它赶走,还自己的视线。 可星星真的太狡猾了,天行抓来抓去,星星便一直躲躲闪闪,一来二去,这星星竟然组成了洛依水的样子。 天行醉糊的不行,看到心爱人的样子不由犯了昏。可是一想起女神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天行心痛难当,喊起了女神的名字。 正心痛期间,女神的样貌竟然慢慢消散!天行心急如焚想抓住她,可身体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天行只能眼睁睁看女神消散天地间。 视线逐渐恢复了正常,天行的头脑也逐渐清晰。恢复神智的天行怅然若失,沉迷刚才的现象不可自拔。 “咳!”江松咳嗽一声,试着唤醒天行。 天行被面前这位中年男子唤醒有些不高兴,虽明白他是好意,可心里就是过不了这关。 “小兄弟,不高兴了?”江松问道,只有长年喝酒的才知道心念之人重出眼前的感觉,江松觉得这位小兄弟年纪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趁小兄弟还没沉迷酒罐之中,他得抢救一下。 “没有的事,松哥真是神技。”天行努力走出不舒服的阴影,忽然意识到这松哥能让人从醉酒中醒来,马上忘记了不愉快,佩服道。 “哪里哪里,就是长年泡在酒里,对醉酒特别熟悉而已。”江松谦虚道,同时心想:“要是想抢救这位少年的话,他的心事倒是要了解的。刚入修真一途的少年遭遇这等事,怕是对日后修为不好,就让我这前辈开解开解他。” 下定注意,江松道:“我听小兄弟喝醉的时候,念叨一个人……”说话故意停顿,看看天行有什么反应。见天行紧张的看着他,江松确认应该就是这少年性洛的学姐没错,继续道:“好像是……洛……什么来的?……学姐?对,就是洛学姐!” 天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松哥不知道洛学姐的名字。” 江松一直注意天行的表情,一丝一毫他也不会放过,江松拍拍凳子道:“站着做什么?坐吧!松哥又不会吃了你。” 天行回过神,意识到松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个长凳坐下了,天行尴尬一笑,坐到江松旁边。 江松看这缅甸的少年,心下打定更要助他解开心结,忽道:“我说,能不能跟松哥说说你们的事。” “我们?”江松自嘲笑笑道:“我们不过是一个学姐、学弟的关系,没什么好说的。” “此言差矣,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一个故事。故事无关好坏,只在于说的人。”江松轻松道,翘起二郎腿从怀中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继续道:“小兄弟,听松哥劝,失败的感情心里憋着会很难受,把它释放出来总比憋着强,对吧。” 天行受江松蛊惑,终于把他和洛依水的一切说了出来。 江松听天行娓娓道来,天行是以一个男生的视角,讲述他和洛依水从相遇到现在的事。江松觉得天行讲得带些极端,人能无情?天行口中的洛依水太过完美,完美的太过了,要不是江松活了几百年,定瞧不出这其中端疑。 只是也只能瞧出点端疑,对方心里怎么想的江松也猜不出来,只好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围绕一只花呢?你以后的路还长,想想你的师父,把你带进修真者的世界时就决定把他的一切传承给你,你若再沉迷不悟,怎对得起他。” “松哥,难道你也是……” 江松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是修真者的事。早在酒吧见到天行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天行体内的灵力波动,当时认为是蜀山的人来找他的。所以隐藏了气息,并且注意这个少年。后来这少年明明不胜酒力还是强喝酒,他放下戒心暗道自己多虑了。认为他应该是刚入修真世界情场失意的少年,因为同样是喝酒的,于是向天行搭了话。 在喝酒的时候,江松、天行互相透露了姓名,江松让天行叫他“松哥”,而江松则继续叫天行“小兄弟”。 天行对江松是修真者的身份很震惊,这是第一次,遇到师父以外的修真者。真是没想到他们是在酒吧相遇的,更没想到他们还能一起喝酒。 受天凤的影响,修真者在天行眼中是清冷的形象,天行好奇江松为何回去酒吧,问道:“前辈为何会出现在酒吧呢?” 江松笑笑,往事回首,道:“也许,是为了躲某个人吧。” 天行大奇,追问道:“那人是谁?” 江松瞪天行一眼,道:“我的事你也管得了?” 可能是年轻的八卦心作祟,天行不肯罢休,嘻嘻笑道:“是前辈你说过失败的感情心里憋着会很难受,把它释放出来总比憋着强。” 江松哑言,觉得自己自己挖了坑,有些懊恼。江松心道:“还真是小看这小子了。”不好否定前面的言论,江松恨道:“算你小子狠!” 江松觉得他的教育课没白上,起码这小子能够套他,“这事憋了百年,能够说出一些也是好的。”江松如是想。 当下把他和幽铃的事简略说出,当然只是幽铃的事,其他能不涉及的他都不会说,凡是涉及到的其他人出去他的师父名字都用男人、女人来称。 话言隐隐透露深深的悲痛,江松尽量忍住,但语气难免会透露他当时的心态。 “这百年来日日夜夜我都会想她,她的一颦一笑,一行一动,都不曾忘记。她深深驻扎在我的心,从没有一日离开。没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过,所以我每天只能戒酒消愁,我希望能够在梦中见到她……” 江松的语气很痴情,天行有些感动他和那个幽铃的女子的故事,同时也为他方才生出的八卦之心忏悔不已,乞求叫幽铃的女子天上能够原谅他。 天行想开导江松,可他完全没有江松活的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犹豫间,见他神色不定想是又要戒酒消愁了,天行不想江松逃避,提起勇气道:“那个,前辈你也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能一直困在过去,人要向前进的。我相信幽铃前辈也不希望看前辈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吧。” “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过不了这道坎。”江松的话有些颤抖,显然有些控制不住了。 “对前辈来说这打击太大了吗?若是我也如幽铃前辈那样的话,洛学姐,会不会也跟前辈一样呢?”想到此处天行煽了自己一巴掌,谴责道:“天行啊,此时你竟还想这个,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急转脑筋,天行要抓紧时间安慰前辈,如果让前辈逃了,他便没有机会了,天行道:“前辈,如果心里过不去的话就好好把对幽铃前辈的爱转移到你们的女儿身上吧!” 天行一语点醒梦中人,方才江松控制不住感情好像不经意把他们有个女儿的事说了。江松想起那个从小乖巧的女儿,自己好像从未关注过她,想起往日种种,女儿未对他有过怨言。心下惭愧,他身为父亲连女儿一份礼物都没买过,相反女儿都是像从小照顾他,那可是他和铃儿的孩子啊!他这个父亲当的真不称职! 想通了,江松对这少年另眼相看。一个少年能看懂这层面,江松对天行颇看顺眼,豪迈道:“小兄弟可真是聪慧,若不是小兄弟一语点醒,江某恐怕又要走上歪路了。” 天行被江松夸的有些脸红,羞道:“哪有,天行只是一个愚笨之人罢了。” 见天行是这反应,江松慎重道:“小兄弟听我一句劝,自卑可是会毁一生的。” 天行微微低头,这句话他实在承受不起,同时自问道:“是我太小看自己了吗?”摇头否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清楚。 江松意识道自己说过了,立即道歉,突感天行体内灵力隐有突破,暗道:“难道他的灵力来源于他的情绪?” 觉得有可能,心中确认了某些想法,道:“小兄弟,你助我打开百年心结。江某自当报答你才是,这样吧!江某教你两套剑法,领悟全靠你自己,如何?” 天行听江松要练自己剑法,不敢答应,刚要拒绝,脑中系统说话了:“搜神强烈建议接受!搜神强烈建议接受!” 天行心里吐槽系统一般不问就不答,这时候自动说话了? 天行心道:“能让系统自动说话的,说明条件极其诱人!江前辈的剑法对我来说帮助很大。”想到楚天凤要天行自己寻找自己的剑道,想起由于自己的弱小所不能及的事,天行渴望成为强者的心再次唤醒,答道:“有劳前辈了。” 江松一直等天行回答,此时终于有了答案是他期望的样子,微微点头。忽然!意识到这小子在知道他是修真者后一直前辈前辈叫,脸色黑道:“前辈?继续叫我松哥就是,前辈不光生分,还显得我很老。” 天行闻言一愣,暗道:“还在意这个?”天行只好表面上道:“那……松哥。”心里依旧把他当前辈。 “嗯。”江松满意踏前,刷的一声“松铃”剑出现手中,江松手起剑舞…… “看,这有个人!” “哇!大马路上睡觉还真敢!” “这人不怕被车撵?” “妈妈,你看!” “孩子,这不关咱们的事。” “牛逼啊!他是我偶像!” “这人不要命了。” “年轻人不珍惜生命呦!” “赶紧拍!赶紧拍!这下粉丝量肯定涨!” ………… 周围吵吵嚷嚷的,天行睁开眼睛,太阳高照刺眼非常,天行捂住双眼,再一睁开,周围全是人。 “看他醒了。” “总算醒了。” “我刚报了警的说!” “你别急着醒啊,我视屏还没发呢!” “赶紧送他去精神病院吧,这人八成男子有病!” ………… “啊!”天行吓一跳,赶紧飞离现场。 “别走啊!” “等警察来啊!” “救护车啊!” “妈呀!死人乍尸了!” “……” ………… 天行心骂人类真可怕,不敢让他们逮住,听到“警察”、“救护车”、“精神病院”,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天行现在笃定网上应该有了他的睡姿,真是丢人! 回忆昨夜,他应该是受松哥传剑的,松哥传了他两套剑法,两套都有口诀,据松哥说一套是他学的剑法,另一套是他自创的剑法,应该比较适合他,昨夜松哥把两套剑法演练了一遍他只记了个大概,谁知道系统又说话了:“记录已完毕”。 “逆天啊”天行心里吐槽道:“我没让你运行吧!”搜神不回答,天行没有法子了,默认搜神爱怎样就怎样,毕竟这也是对天行有好处的。 正消化剑法,一记打袭来,天行昏了过去。一早醒来,便看到那些可怕的人。 正逃着一声音传来,天行扭头一看:一老头拐杖掉地,跌倒在马路中央,捂住胸口,痛苦不堪。 第四十九章 王家 京都有四大家,分别是任家、洛家、王家、孙家。这四大家除去任家自明起便一直存在,可谓算是历史比较悠久了。 古往今来,四大家之三关系友好,互相合作,百年来情比金坚,关系好者更立下通姻之约、金兰之盟,以示三家关系友好,所以这三家已形同一家。 不知上天眷顾还是三家命不该绝,早年大华国曾发生过农民起义,因为当时社会腐败,农民们被逼无奈只好起义与富权封建争斗,重终获得胜利。 三家家族也曾是他们的起义目标,可是上天太眷顾他们了。三家之中出了三个怪才,三个人不光站对了队,一生的成就也是功不可没。 洛家是个军事世家,其长子早年放弃家族事业前去前线当一个小小的兵,家里人都直道他疯了,甚至还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放言除非他回来否则休想踏入洛家;王家是个商业世家,其三子是个私生子,从小便通得事理。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白手起家,终于打造了一个不亚于王家的商业;孙家是个医学世家,自古以来便在医学界享有盛名。其二子对医术天赋异禀,当时的孙家族长曾经对家里人这么说过:“亏得我发现这孩子的天赋早,不然毁于你们这些庸才手里,我孙家何时才能再出现一位天才!”,所以孙二子从小就有优越的资源,加上其自身天赋,成年后果然不负族长厚望。 这三位从小就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三人心里就有一个共同愿望:希望乱世早点结束,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后来三人定下了一个约定,日后以各自的方法为这乱世做出贡献,谁做的贡献多,谁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孩子王。 这或许是儿时的戏言,但对三人日后的努力起了重要的作用。 三人在乱世中站对了队,与自己家族对着干。不是因为儿时的戏言了,而是这三人心里有悲悯之心,哪怕受族人憎恶,他们也在所不惜! 就是这颗悲悯之心成就了他们,也拯救了他们的家族。起义成功后:洛家长子因为在战争中起了举轻若重的作用,封为元帅,其也顺利继任家族族长的地位;王家三子在战争中为起义投资一切武装资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支持他们的资本家。也就是说可以说没有王家三子,这场战争可能就不能打。在全国统一后,王三子顺利合并王家,一个崭新的王家诞生了;孙家二子在战争中是不可磨灭的存在,他在战场拯救了无数地狱徘徊的战士,没有他伤亡可能无法估量。胜利后,他继任了孙家,非常受人尊敬,哪怕是今天,他也有个“医神”的外号; 王重陵回忆前半生,真是辉煌啊!他一人活活支撑整个战场,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有他做到了。战争胜利后,他顺利合并了王家。每每出门都有人议论他所创下的传奇,他都不好意思了。想想他一个私生子能够扬眉吐气,看着一个个小时候欺负他的熟人求着“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可真爽!那时候,可真是巅峰。 后来他就有点不爽了,他按照婚约娶妻生子,妻子是洛家那位,很漂亮,而且媳妇肚子很给力,给他生了三可爱的娃。可是这娃子们可爱归可爱,都不太给力啊,个个都是庸才!那也算了,他毕竟也是事业有成,够他们家吃喝几辈子了,谁知道这三个浑小子平时没少给他惹麻烦,身为老子还得给他们擦屁股,这他绝对忍不了! 每回他对他们三个浑小子发火的时候,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护着浑小子们不让他打。真是可恨!想他王重陵一世传奇,偏毁在一个娘们儿和三个混小子手里,想到这里王重陵恨得牙痒痒!偏生对他们没办法,这让他头疼了很久。 渐渐孩子们长大了,他就生起了给他们说和媳妇让他们收收心的想法。这时,媳妇突然说她当年就跟她的闺蜜们定了约定,一个传统的约定。 这里王重陵就高兴了,因为他媳妇的闺蜜们都有三个女娃,高兴啊高兴!这媳妇这么多年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不过就是任家那位,虽说出了点变故,他也不追究,他只要儿媳妇就够了。 三个孩子娶了老婆果然安分了点,该顾家的顾家,该做事做事,麻烦也不惹了。“剩下就等着孙子、孙女的出生,安养天年了”他如是想。 有了孩子了,王重陵以为三个混小子该安分了,谁知道他老了,他们竟然对他的位置起了兴趣。三个庸才一个个明争暗斗,还以为他这个老子看不出来?这也算了,还把他的孙子们牵扯进来,这直接把他气出了心脏病。 他得病之后也考虑过谁能够继承他的位置,后来一个也不行,连孙子们也考虑过,比他们老子更庸!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意外发现孙女好像继承了他的头脑,这让他很高兴啊,把她当继承人培养!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挺想念那两个老家伙的。毕竟各自都很忙,儿女孙子的事都操心不过来。 对了,一月后就是孙女的生日了。要给孙女举办个豪华的派对,要不要把他们两个都请过来? 王重陵摸摸下巴,想道:“就这么定了”至于任老流氓……算了,他怕这老东西脑子到时候搭错筋搅了他的好事。 想起一月后就是孙女的生日,王重陵有些激动,在家坐不住决定出去走走。 外面挺凉快的,大清晨的空气很好,深深呼吸、呼出,神清气爽,他觉得他还能多活几年。 “咦?那边挺热闹的。”王重陵笑笑,心情挺好的,这些吵闹他也不觉得烦了。 又散了一会步,王重陵突感胸口疼痛,呼吸困难,王重陵暗道不好,寻找身上有没有带药。 结果,什么都没有,王重陵支撑不住,倒地忍受这痛苦,渐渐昏晕过去。 ………… 天行心急如焚,面对老人昏倒,他不能见死不救。急切的按救护车电话号码时,搜神这操蛋的系统又提示了:注意!注意!救护车来时老人肯定绝气,建议宿主亲自护送。 “搜神,以我可以吗?” “搜神检测宿主,无风险。” “我觉得你还是人性化一点好,剩时间。直接一句无风险就好了。” 天行想骂这个系统,让他互送这不是要他命吗!不过老人家危在旦夕,他天行就得博一把。不过系统说话的时间很费时间,一秒的时刻,老人家随时丧命,所以天行抱怨搜神一句,马上背起奔跑去院了。 “搜神正在修改……” 天行无语。 ………… “小伙子,你送来的真及时啊。” 医生在楼道夸奖天行,天行不好意思挠挠头,医生道:“这病人是我久治的一个患者了,心脏病啊,真难!要不是你这小伙子,他老人家恐怕就要归西了。” 天行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庆幸还好自己够快。 天行来时严重怀疑搜神说的话,结果背老人跑时,天行才意识到,自己的速度居然比车还快。 这一切都归功于修炼,天行自信有了,提起自己最快的速度,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进了京都大医院就撞见了这位医生,看这位医生对这老人的态度,天行怀疑这老人有身份。 有身份便有身份吧,既然人得救了,医生又认识老人,他也就不用担心了,该走了。 “等等。” 没找到医生挽留他,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医生看这小伙子装扮,很顺眼,知道他隐约猜出什么,却依旧保持正常的心灵,“这种人现在不多了。”医生心道。 对这小伙子佩服几分,于是想帮帮他,好人该是得到应有的回报的,医生道:“小伙子,关于你遇到病人的事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好的。” 天行一五一十全数说出来,当然不包括早上那件丑闻还有他一个人把老人背到医院的事。 “原来是这样,那么发病几率可能又要增长了。”医生喃喃自语,然后道:“小伙子,我得要你配合我。” 就这样,天行被这看起来有点狂热的医生拉进了他的模拟实验。 ………… “爷爷,你好点了没。”单人病房中,一女子对床上的老人说。 整间病房看起来相当豪华,病房空气也相当好,比起外面也是强太多,床位正处窗前,外面的风过,又听闻孙女关心的话语,王重陵非常舒心,道:“放心吧!爷爷没这么容易死。” “爷爷,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危险。”女子关心道。 王重陵只是微笑,道:“不一个人出去多无趣,况且爷爷也就是随便走走。” “爷……”女子正要说什么,王重陵打断道:“对了,听说救了我的是一个小伙子,咱们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王重陵把天行搬出来,女子的劝说也只能作罢。只能出去问问王重陵的主治医生那个那个人还在不在。 刚一出门,她便遇到了爷爷的主治医生,医生道:“真巧,找人了?” 女子点点头,医生道:“跟我来,我把他拴住了。” ………… 天行觉得很闷,对,很闷!一个医生,把自己关在密室里算什么意思。说是模拟实验,与患者的呼吸有关,需要采集他的呼吸数据,可采集也不是这么采集的吧。 室内氧气可能不够他撑半个小时,天行有点后悔了。打算出去后好好跟这个医生理论理论,一定问:你是庸医吗? 正抱怨间,密室终于不再是密室了。门终于开了,天行也不管医生身后又没人,狠狠瞪他一眼,赶紧出去大口呼气。 “咳!”医生咳嗽一声,提醒他身边还有位大小姐,让他注意形象。可天行哪管得了这些,只管补足自己氧气便可。 “咳!”这次咳的是女声,天行这才注意来者还有一个女人,可形象什么的对他一个孤儿院的野孩子来说,不能当饭吃。 天行继续大口呼吸,等恢复正常,天行才找医生理论,把他心里的抱怨通通说了一遍。 在天行说的同时,女子也是瞪了医生一眼,似乎也是不耻。 医生心里叹气: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喜欢拿性命开玩笑,可他是一名医生,不是他们那些大小姐之类的,他这个位置稍有不慎就会丢失工作,身败名裂。一些手段是必须的,尽管有些偏激,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天行说也说完有些口渴,医生向天行介绍旁边这位大小姐:“这位是王宣,是患者的家属。” “你好!”天行伸出手,王宣没有与天行握手,天行颇感尴尬,收手道:“那个,我叫天行。” 王宣没有答话,只是观察天行。天行看医生一眼,医生回道:“病人想见你一面。” 天行瞬间明白这医生把他关密室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想要他见那个老人,原本想走的,现在也不合适了,毕竟人家家属都亲自来请了。天行注意王宣的脸色道:“那就见一面?” 王宣点点头,医生道:“这就对了,做好事不留名也会让心脏病患者加大发病的几率的。” 天行忍受这医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不知道他这医生怎么这么有个性。 推开房门,病房豪华的可怕,就连上回天行住院的病房也没这么豪华的,天行对自己无意救下的老人暗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床上的王重陵正在削着苹果,老年的残病躯体,羸弱不堪,阳光直穿老人,此番风景别有意味。 天行缓缓走进,不知为何对这老人有点尊重。老人不理睬进来的三人,继续削着苹果。天行因为心中莫名的敬畏,老人不说,他也不说。 其他二人对这情景见怪不怪,没想到这位叫天行的少年居然可以沉得住气。 王重陵、王宣心中同时暗道:“此人,不简单!” 第五十章 推倒 阳光下,水果刀锋芒毕露,长长苹果皮连带无断,白色果肉丰满可口,很是诱人。 可惜在场的人都不是吃货,没人敢在王重陵露出觊觎他苹果的表情,就连天行也是。 换做以前,天行可能会,因为他就是个吃货。后来发生的事,似乎让天行忘记了他的本性,一直埋没到现在。 天行觉得自己救的老人和蔼可亲,又有威严夹杂其中,让天行不敢对老人生出任何不敬。 “吃吗?”王重陵递向苹果,天行不好意思摇摇头,道:“我就不吃了。” 口上说着好听,吞了口唾沫,眼睛盯着老人的苹果一动不动。这苹果从未见过,看上去很好吃。 医生、王宣非常无语,鄙夷这货明明是个吃货还在装,眼睛都快出来了。 王重陵扔给天行,笑道:“年轻人不诚实啊!吃吧!这本来就是削给你的,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既然如此天行也不矫情了,大口咬下果肉,本性也随之暴露出来。 医生疯狂提醒注意形象,可天行哪管啊,到嘴的东西控制不住是吧。王宣漠然,仿佛一切都还没发生过。王重陵满脸宠溺,好像刚出生的孙子站在面前,他觉得自己的恩人倒是蛮可爱的。 整个病房全程看天行吃苹果,没咬几口,苹果已经吃完了。天行注意到这尴尬场面,也是尴尬笑笑,找了个垃圾桶把剩下的没用东西扔了。 重新面对老人,天行尴尬得不知所错。 这时,王重陵开口了:“我听说你叫天行?嗯!不错!挺好!挺好!”上下打量天行,满意点头。 天行惊讶于老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等看医生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一切已明了,却也无可奈何。 “天行啊,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得交天了。”王重陵感谢对天行说。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他,天行也不好意思道:“哪里,这是小子应该做的。” “对了,宣儿!把银行卡给他。”王重陵叫他孙女王宣把一张银行卡给天行,天行疑惑问:“这是?” “呵呵,这就是我王重陵报答你的,里面有三亿美元没有密码,应该够你花了。”王重陵道。 “王爷爷,我不要!”天行递回银行卡,拒绝道。 “哦?”王重陵头一次听说有钱不要的,这三亿美元对普通人来说诱惑不小,再次打量天行,确实是个普通人,准确的说:是个屌丝。 “说说理由。” “王爷爷,我救您是出于本分。并不图什么报答,若是王爷爷拿金钱来报答小子,这对于小子来说可能是好事,但是却违背了小子的初衷。小子实在说不过心里这关,所以小子不能要!” 这话说的坚决,天行心里也是抵御诱惑,正如他表面上所说,他不能违背他的初衷,意志不坚谈何修真,他估计连师父也会不耻吧。 整个病房都被天行所震,医生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苦笑,王宣不由多看天行一眼,唯有王重陵还算镇定,只是不知道拖着腮帮在想些什么。 天行自己忐忑不安,他知道一些富贵人家好面子,自己往王重陵脸上打了一巴掌,不知道他会不会打过来。 “啪啪啪!”王重陵拍手叫好,他是越看天行越顺眼了,想起自己家那几个浑小子和几个孙子,叹道:“你能有这想法并付诸于行动,便胜世间人无数了。” 头一次有人这么说天行,天行受宠若惊,只见王重陵突然说道:“天行,认我做干爷爷吧!” 病房之内顿时鸦片无声,医生、王宣、天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都要开口询问,王重陵抢先一步道:“别问了,老头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天行,你同意吗?” 天行不知道该不该同意,爷爷?他从小就没有爷爷,父母两个人居住,从没有见他们跟任何亲人有来往,那些趁火打劫的亲人也是父母死后他才见到的。那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后来认识了院长,他教了天行很多东西,那时候他潜意识就把院长当做爷爷,可那毕竟不是正式的。他是一个孤儿,爷爷?他配吗? 第一次有人要认他做孙子,天行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个人,今天占了他很多第一次,也是他第一次想做自己的爷爷。 “怎么了?”病房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天行的异样怎么会看不出来。最先注意到天行的不对劲就是王重陵,他问道。 天行擦擦眼眶,道:“没什么。” “那……我的答案呢?” “我……不知道。” “哦?” “老实说,您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小子真的很感动。” 王重陵听天行语气微酸,心道:“看来这小子也是有故事啊。” 人说人老成精果然没错,王重陵岔开话题,不提此事,对孙女、医生说起了话,天行有些怅然。 “这样吧!宣儿准备一下我要出院,还有你跟我走趟吧!好好考虑一下,今晚我等你答复。” ………… 时间难得,天行在车上回忆江松所传剑法。 一句句口诀如醍醐灌顶,天行体内灵力知道了如何以功击、防御的形式使用。起初天行空有灵力不知怎用,所以光用蛮力与别人对战,上次的那个混混就是个例子。今后,若是在遇到那个混混,他有一百种方法打败他。 江松所传剑法招式两个都看似简单,其实第一个连带口诀倒是真的简单。第二个就不容易了,一招一式充满无上玄机,天行借助搜神的功能也不能领悟一二,甚至搜神还提醒一切靠自己!不可借助系统的力量。 天行虽然赞同搜神的意见,更多的还是赞叹搜神的神奇,它真的是变了,语言系统变得更人性化。 下车后,天行无暇顾及江松的剑法了。 这是一栋别墅,算是一般大小,与楚天凤的别墅差不多。周围鸟语花香,芳香四溢,但是没有楚天凤那里静,倒也是生机勃勃。 天行观察这栋别墅,很好奇能随手送人三亿美元的人家怎么住这里。不应该是更大更豪华的吗? “这里就我和老婆子住,我们喜静不喜欢有人打扰,就连宣儿也是外面租的房子。今天不光孙女来了,老头子有带了客人,老婆子会是什么反应?”王重陵仿佛听到了天行的疑惑,边引路边解答,还在那里盘算着老婆子见到孙女、天行会是什么反应。 下车的就只有王重陵、王宣、天行三个人,医生还有事忙不方便来。 不知间就被王重陵带到了客厅,天行注意道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下意识回头与那道目光碰上。 是王宣!天行不明白她盯自己做甚,目光询问,对方却是眼神不变。天行也是很固执的,眼神一直询问,直到对方回答为止。 “回来了!怎么走了一天?” “情况有点复杂,一会儿给你说看看我把谁带过来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走下楼,身材婀娜,脸上皱纹不多,看来年轻的时候不光是个美女,她现在保养的也很好。王重陵与她站在一起对话,完全就是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妇女的反差,谁能想到这女人是王重陵的原配媳妇,王宣的正版奶奶。 “宣儿?你来了?快!快坐下一会儿尝尝奶奶的手艺。对了,这位是?”王宣奶奶看到一个陌生人,问她老头子。 “来!我来介绍,这是天行。你的准孙子。”王重陵解释道。 “准孙子?”王宣奶奶打量天行,一副屌丝样儿。又看看老头子,大为不解。 “咳咳!宣儿,给你奶奶说说。”或许是太闲丢人,又或许是怕老婆担心,这王重陵是不敢亲自说的,只好把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了孙女。 王宣不带丝毫隐瞒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王重陵满意点头:没有把私人感情带进去。 王宣奶奶一听,抱怨道:“我说什么来着?让你注意点、注意点,可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没有天行小兄弟,你命都丢了!” 王重陵尴尬笑笑,对媳妇他是真没辙。王宣奶奶抱怨够了,再次打量天行,觉得他虽然是个屌丝,还是挺顺眼的。更重要的人品,真的不错。能拒绝三亿美元的诱惑,她自问她若是天行那般处境她也做不到。 王宣奶奶生于洛家,从小就有非一般的眼光,又跟王重陵这老家伙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自会不差。 王宣奶奶的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这小伙子挺难得的,宣儿毕竟也是一个女人,两个人又都是年轻人,不如…… 王宣奶奶心里一阵阴笑,推开王重陵上楼留下天行、王宣一男一女独处。 ………… 放下手中资料,王重陵觉得天行这孩子挺不容易的。叹了口气,正好厨房做菜的王宣奶奶腾出手来,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王重陵笑笑,把资料递给媳妇。看她认真看资料的样子,王重陵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大半辈子,每次都是这样的场景。 “这个叫天行的孩子还真可怜。”王宣奶奶习惯躺入王重陵怀中同样叹道。 王重陵抚摸了摸媳妇脸上的皱纹,感叹岁月不饶人啊。接过资料,王重陵道:“可怜归可怜,老子收他做干孙子居然不接受!” “谁让你这么突然,他都没有亲人的。”王宣奶奶拧住王重陵腰道。 “轻点!这么多年了你咋下手还是这么重!”王重陵抱怨道,王宣奶奶怜悯天行,抓住王重陵腰不放,威胁道:“我不管了,你都把窗户纸捅破了,不让他认,我就拧死你!” “好好好!”王重陵无奈道。他对这个媳妇真心是没办法。 “时间到了,该吃饭了。”王宣奶奶离开怀抱,前往厨房。王重陵跟过去帮媳妇忙。 两个人刚端饭菜转过楼角的时候,王重陵惊呆了,王宣奶奶也惊呆了。 客厅上天行、王宣二人衣衫不整爬到在地。王宣整个人都被天行压上,嘴唇几乎相接,天行手在王宣胸口,正准备提枪就上。 ………… 王重陵和王宣奶奶走后,天行、王宣二人共处。天行不知道王宣什么感觉,反正他觉得超级不适应。 天行选择无视王宣的存在,沉入脑海继续体验江松剑法的精妙。 或许是天行定力不够,许久未能进入状态。天行个人,很是急燥。 天行放弃了体验剑法,独自一人忍受这无话可说的女人。话说从一开始,这女人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天行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那又怎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天行唯一能选择的,只有忍。 枯燥无味,这房间就只有这种味道,以及那配合的静寂。 终于,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寂静。天行抱歉看看王宣,接了电话。 “沙包啊,你在哪儿!不会喝死了吧。” 电话口剑天的声音响起,天行道:“你好,你打错了!” “喂喂!” 天行关了手机,他可不想让那个死胖子在别人面前叫他的外号,现在天行关心这位王宣听见了没。 “沙包?”王宣念叨。 天行脸色一黑,还是听到了。王宣嘲讽道:“好名字!” 天行发誓绝对要为自己洗白,唯一的办法就是甩锅:“沙包?确实是好名字,可惜对方打错电话了。” 王宣眼睛转转,道:“是不是打错了,只有你自己知道。沙包?这名字蛮好听的。” 这名字绝对是个污点,天行心里骂那个死胖子千百遍,在这女人面前甩不出去天行也只好认栽了,等到他离开这里,二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理王宣的嘲讽,天行强迫自己入定体验江松的剑法。 王宣好不容易抓住这男人的一丝把柄怎么能放过,叹道:“说实话我从小还没玩过沙包呢?” 天行刚一入定,观测江松的剑法。谁知这女子突然来这么一段嘲讽,天行下意识睁开眼以为了施展剑法的人就是自己,扑向王宣。 一下子,二人爬倒在地。 房间空气闷热,二人由于太过在意对方都没注意到衣服被自己下意识松开透气。 二人又这么一折腾,衣服一下子被弄得东歪西歪,尤其是王宣露了点肉。 这对地上的年轻男女的荷尔蒙极速上升,脸色通红。谁也没有推开对方,天行、王宣连动的念头都没有,互相看着对方,可能这就是异性相吸吧! 第五十一章 蛊毒 有句话叫“男女互相对视八秒就会坠入爱河”,天行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对不对,反正现在他被吸引住了…… 1 2 3 4 5 6 7 …… “啪”突兀的外声惊扰了他们,二人赶紧分离,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速度之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天行寻找声音的源头,源自楼上,天行瞳孔中正是王重陵、王宣奶奶目等口呆的模样。 王宣奶奶最先反应过来,掐了自家老头子一下,拉回了厨房。 客厅中又恢复尴尬的气氛,二人都不敢看向对方,避免尴尬。 “那个……我说是意外你信吗?”天行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王宣的态度,王宣“嗯”一声表示她是明理的。 天行撇了王宣一眼,谁知道两个人的眼神又对上了,天行心有余悸,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一会儿,二老从楼上下来天行好像看到了救世星,但还有几分害怕在里面。 当着二老的面把王宣推倒,即便天行救过王重陵,他也怕王重陵会当面把他撕了。 二老跟个没事人似的,端下饭菜,呼叫天行、王宣二人吃饭。 吃饭时,天行不言一句。观察二老、王宣表情,怕有什么炸弹突然炸过来。 事实证明,天行想多了。没有什么炸弹,天行还提前吃饱了。 “天行,跟我来一下。” 王重陵发话,天行隐有汗珠滴落,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天行心中有愧,不敢忤逆,乖乖跟王重陵走至阳台。 天色已经漆黑,今夜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夜风刮过,“阿嚏”天行打了个喷嚏,今夜的夜风有点冷,天行不好意思挠挠头。 王重陵凝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行不敢打扰王重陵,王重陵的神态隐有震人风度,天行就是被这风度震慑到了。 那是一般人难见的神情气采,天行都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老人,而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临危不惧的将军,沧桑的面孔好似记录他一生的辉煌。这般情景让天行生出了一个念头:他年轻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错,竟能感应到我的杀气。”王重陵直面天行,天行觉得这话说的极有威严。 “我很满意,我年轻的时候像你这么大应该还在家做生意吧。”内心深处的记忆,重新浮现王重陵的脑海,回忆迷醉,不可自拔。 天行静静听他述说,一生中那段黑暗时刻。天行现在才明白自己救了个老人来头这么大,沙场老兵!曾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年轻时拿命换过来的,天行对这种人,是最尊敬的。 “我现在儿孙不争气,我这拿命换来的东西岂能交给他们?答应我,好好照顾宣儿,她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不想她有任何事。” 王重陵语重心长,嘱咐天行要把王宣交给他:“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很不一般。你,不会辜负我吧。” “天行哪值得这般信任?”自己一个屌丝,这算是跟王重陵第一次见面,王重陵敢把孙女托付给他,这是何等信任。 “潜龙在渊,你的一生不会一直这么平凡下去。相信我,这么多年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错。放心,你的身世我和老婆子都不介意,等到你大学毕业我就为你们主持婚礼。” 王重陵越说越离谱,天行无奈,该得好好解释解释了:“王爷爷,我和王宣只是意外……” 话还没说完,王重陵炸毛了,怒道:“意外?小子你不会看不上我们家宣儿吧!” “她看不上我才对吧!”天行心里叫屈,努力解释道:“哪里,王爷爷你误会了。我怎么会看不上呢?王宣这么漂亮,家里还这么有钱,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只是我和王宣真的只是意外,两个人两不厢情不愿的,我们怎么会幸福呢?” 王重陵想想确实有这可能,自己这孙女对别人都不说话的,这小子和孙女第一天见面怎么可能勾搭上! 王重陵尴尬轻咳一声,眯眼装道:“那今夜你就当我干孙子吧!这事不需要你的意见了,我说了算!” 霸道一句,甩下不及反应的天行吹着口哨回去了。 天行懵逼:说好的考虑呢?说好的等答复呢?还没说呢! 夜间的冷风猛吹天行的身体,天行本该冷的,可不知为何总是暖和暖和的。 天行回到客厅,王重陵、王宣奶奶都收拾走了,留下孙女王宣一人玩手机。 天行又觉尴尬,干脆扭头不看王宣。 扭头之际,眼角撇到了王宣的笑容。天行只道自己看错了,王宣会对他笑? 王宣心情真的很郁闷,她本来打算跟她这位即将成为她干弟弟可爱男人提前交流一下感情的,哪想这位弟弟是误会了。 王宣从小就被当做王重陵的继承人培养,虽然得到了爷爷的爱,但也因此让她身边的兄弟姐妹都疏远了她。一些外人向她献媚讨好,她也是从小就能看出来,这种人她一向都是不屑一顾。所以她除了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和她的一个闺蜜,她是孤独的。这也造成了她的交流习惯,不善于表达,奇怪的是她只有对这五个人,才会有表露感情。 她有时候也会想,她要是没有继承爷爷的聪明才智就好了。那样起码,她不会孤独。 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不带目的接近她的男性少年,而且她观他神态十有八九会成为真的干弟弟,她当然要想尽办法与干弟弟拉拉感情,顺道打算帮帮他尊从一下自己的本心。 只恨自己的感情交流啊,永远都有缺陷。让这位准干弟弟误会了很多,乃至发生那起意外她也知道她这过火了。 所以才没找准干弟弟算账,不过一码归一码,她还是会觉得尴尬。 刚才爷爷回来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天行呢?”爷爷的目光很奇怪,她担心爷爷是不是想多了。直道爷爷放出那句“从今以后,天行就是你干弟弟了。”她的心才放下,这说明是她多虑了。 爷爷奶奶走后,她一个人在玩手机,刚看到弟弟走进来,她努力给出他一笑,奇怪的是居然能找笑出来? 不过弟弟不看她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算了!也是弟弟对她有误会,她也无可奈何。 继续玩着手机,还不忘吐槽自己一下:不就差个身份吗?差别这么大! 天行按开手机开机,打开一看,未接电话二十个! 天行无奈笑笑,有他真好。 回过电话,对方居然不接,看来是生自己气了。 关掉手机,楼上传来惊叫。 天行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楼:疲倦的身体微微颤动,那双充满裂口的手,满是褶皱,拍拍王宣奶奶的略显光滑的手以示安心。王宣奶奶紧抱风烛的身躯,死也不放。 “爷爷!”王宣也同样上楼看到这一情景,推开天行急步尽孝。 “宣儿,我放不下的就是你!”王重陵指指王宣,那语气好似背负千金的疲惫:“我死后,你的那些叔叔们是不会放弃的,你可能会失去一切,宣儿,你做好准备了吗?” “好了!好了!爷爷!宣儿不要你死!”王宣泣不成声,可见的王重陵在她心里地位有多重。 “傻孩子”王重陵吐了一句,叫过天行,嘱咐道:“不要忘了我拜托你的事,帮助宣儿……” “我会!”天行这一句回答,沉默许久才艰难吐出,这位今日他刚认的爷爷大势已去,他不想承认。 “呵呵呵,真是不甘心啊!我居然比那两个老头先死。” 这话,像是自嘲。天行不明白两个老头是谁,他也不想明白。 “搜神,怎么才能救他!” “救他,就需要剑法里的法子:引灵愈体,为了安全不建议使用。” “是吗!” 天行回忆剑法里使用灵力的法子,秒懂! 引灵愈体,顾名思义,就是用灵力治愈身体伤势,不光对自己有用,对他人也是如此。 天行推开王宣,运起体内两重灵力往王重陵身体周天大穴游治。 王宣被江松推开,没有生气。见他紧张的样子,不会害王重陵的。 王宣奶奶被天行奇怪举止镇住,这等手法她认得:是修真者的手法,她从小生活在洛家,身为洛家小姐,她怎不认得修真者。相传洛家祖上就是一位修真者,而其他二大家族也是如此。很何况在起义战争期间,就有修真者的参战。那时候修真者满天飞,多如星斗。在战争结束后,他们归隐山林,其缘由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扰清修。他们是在战时关心天下的正义化身,战后不沽名钓誉的隐士。同时也是百姓心中的神仙。 这事情极为隐秘,只有高层几个人知道。若不是她是洛家小姐,她估计也会被丈夫蒙在鼓里。 意外收的干孙子,竟然是修真者!这让王宣奶奶看到了希望。 王重陵身体损坏很严重,这也就算了!王重陵怎么说也是战时人物,有积伤也不奇怪。偏偏他的心,完好无损! 天行一边分出一大半灵力费力修复王重陵身体机能,一边皱眉使用一小半灵力探索王重陵的心脏。 没有任何问题,医院医生检测的是心脏病。天行却用灵力探测出王重陵的心是健康的。 “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鼓”天行心道,吩咐搜神检测他身体里还有什么隐秘损害:“没有,这些都是显性!你都可以解决。” “嗯,那检查他的心脏,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天行放弃轻自检查,专心治疗王重陵身体里的损伤。 “检查出什么?” “王重陵的身体,疑似有蛊虫。” “蛊虫?” “蛊虫,苗疆的巫术,分母蛊和子蛊。凡是中蛊者,除非找出施术者交出母蛊,否则毒性难解。” “这么歹毒,现在爷爷危在旦夕,我需要一个缓兵之计。” “提示,对你来说损害过大,确认救吗?” “你不懂的,搜神。” “那就如你意。” 一套方法自脑中形成,方法不难,只是提示有点危险是:该方法涉及逆天改命,轻则修为尽失,重则重入轮回,不再为人。 “是很危险了点”天行笑笑,看了看王重陵那张沧桑的脸,毅然对照方法施术救人。 那一刻,天地变色。 ………… 远处某栋别墅之中,楚天凤自修炼中醒来,不知为何心神不宁的,她抬起玉手掐手一算:奇怪?天道紊乱! 什么都算不出来她也不管了,这两只凤眼狂跳的让她心烦,强自忍住暴怒的情绪,楚天凤缓缓道:“天变了。” ………… 身体里好不容易积攒的灵力全部冲入王重陵身体中。天上雷声滚滚,闪电雷鸣,似乎为天行的逆天感到愤怒。 别墅外面,两只兽首人身的家伙站立房前,一兽是牛面带着墨镜,一兽是马面腰挂酒壶。 牛头手指动动墨镜酷道:“能有人逆天而行,看来这房主福源真是了不得。” 马面拍拍酒壶,打开壶盖,一下子酒香飘远,牛头吞吞口水,眼馋不已,刚摆好的姿势立马被破,马面大罐一口道:“爽!不管了得不了得,他能逆天改命,就得准备好代价,咱们这也不能白来吧!” 回看牛头,见他望这自己的宝贝葫芦,收起葫芦怒道:“蠢牛!不给,谁让你不带的!” 牛头依旧盯着马面的葫芦不放,委屈道:“谁知道有人逆天改命啊!”牛头决定带走改命人的魂魄,好好惩治他一番。 牛头心里这般想,表面还是假装央求道:“马面,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滚!丑牛!” ………… 雷鸣声停,暗夜也不见闪光,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夜下的别墅,什么也没有改变。一人横躺在地,鼻间已没有了呼吸。 死人身边围绕着这三个活人,个个艰难苦涩,每人都有千言万语,在人活着的时候没有说,死后便没有机会了。 “修真者吗?”王重陵念叨着,眼前的尸体,不光凉透了他的身躯,还有在场三人的心。 第五十二章 诈尸 九幽深处,满是怨气。传闻九幽乃是世间所有怨气的聚集地。人有一死:或生老病死,或遭人陷害,或郁郁终生,或幸福美满……这些死法或多或少都会使人们带有怨气。 而九幽是通往阎罗轮回的唯一一条路,自开天以来一些怨气很重的怨灵无法入得轮回的都会聚集这里修炼,为了有朝一日能成鬼仙,也算功德一件。 怨气们也是有灵性的,懂得随波逐流,渐渐天地间的怨气就成了以大聚小的趋势。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世间的怨气聚集地。 现在九幽的怨灵们四处徘徊,寻找猎物。怨灵什么都吃,无论是吃人吃鬼吃仙,他们都能大幅度增加修为。不过这些怨灵大多数心术不正,不以成仙为目的,只是为了变得更强,挣脱地府的束缚。索性还有阴曹地府管着,他们还不敢怎么样。他们只能守在九幽处等待落下的魂魄一口把他吃了。 九幽四周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远处“叮叮叮……”铃声清脆,牛头马面举旗牵引一位少年带路,少年懵懵懂懂跟在他们后面,看起来神智不清。 旗身散发青光,旗面挂着铃铛。周围怨灵不敢靠近,他们似乎害怕这面旗子。 其实他们不是怕这面旗,而是因为旗上的铃铛,怨灵们一听它的叮响就会魂魄遇裂,更遑论靠近。这面旗也只是为了照路而已。 “牛头,这小子看着是不是有点眼熟。”马面掏出一壶酒喝了一口,问牛头。 牛头舔舔舌头,羡慕嫉妒,用力拉拉身后的少年以示不满:“面熟?看不出来。咱们接了多少魂魄,哪能记得这么多。” “也对,也许是我想多了。”马面摇头扔给牛头,道:“看你这牛头饥渴得也旧了,本大爷就先赏你几口吧!” 牛头接过酒壶看看里面的酒,所剩不多,但也总比没有强,松开少年魂魄,感谢道:“谢了!” “咕咚咕咚”大口猛灌,酒香纯猛,牛头大赞:“好酒!” “嘿嘿”马面把旗一收,四周一片雾蒙蒙的,牛头夺过旗子,大惊道:“马面!收了它做甚!” 牛头重新启动旗子,四周再次有了光亮。马面无语狠敲牛头笨头上,指向前方道:“傻牛头!你看那里!” 牛头顺着马面所指方向,见有门:门散发着绿色光亮,门上有个牌匾,匾上写着“阴曹地府”。 牛头惭愧还与酒壶,马面也不计较,二人拉起少年就准备入“阴曹地府” “等等!” ………… 周围无声,无息,没有烦恼,也没有感觉。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天行蒙蒙听到了人声,自己好像也在行走。 也罢!不想管,随便吧! 再次失去了感觉,天行觉得自己很累,世间的一切与他无关,什么人、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自己又是谁他也懒得想,只想这么睡下去,直到永远! “把他留下,你们滚回去!” “你是何人!敢阻挠地府公事!” 啊,这些声音好吵!那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好耳熟!不行,好困!不想了!不想了!继续睡。 “你们这些杂碎,让开!” “姑娘好大胆子!以为我们牛头马面好欺负不成!” “你们连给我提鞋也不配!” “牛头上!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真的很吵!真想告诉这些人不要吵了,有鬼在睡觉呢!等等?动不了?算了,愿意吵就吵吧! “回去告诉你们阎罗王包,有意见上流年!” 安静了,终于能够继续睡了。 安静,久违。 良久,不!不是的!这不是,信息!庞大的信息!不!我不想醒…… 光,蓝色的光。 那张脸冷若冰霜,不!不是!那是温暖的脸了。 意识清醒,天行猛然回顾四周,看不清什么,只有师父。 “师父,我怎么会见到你?我不是死了吗?难道师父也来陪我了!”天行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见到举着蓝色光球的楚天凤瞎猜乱说。 楚天凤用手狠狠敲了天行一脑袋,怒道:“为师死了?诅咒为师你也不打打草稿!” 天行捂捂发疼的脑袋,楚天凤又是一顿火气上来,拧紧天行的耳朵道:“你这不孝徒!要不是为师意识的早,你早就让轮回了去,哪顾得跟为师在这说话?” 听师父这么说,天行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对她也是深深的感动同是对师父的本事也是佩服的很! 楚天凤又道:“你这浑小子!本事不大,倒学人家逆天改命!这修炼功亏一篑不说,还丢了命!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为师帮你还阳!” “师父,还能还阳?”天行没想到电视剧里的还阳自己师父居然可以做到。 “嗯” 天行立马把事情的因果一一说出,并问问蛊术的事。 楚天凤大敲了天行一脑,认为徒弟未免太天真,她活了上千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人心。洞察世间上千年,这种阴谋诡计大有人在:先是收买人心,在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千年套路多变,没想到这套路运用到自己徒弟身上。 楚天凤现在很生气,傻徒弟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她怒道:“愚蠢!为了别人随意丢掉自己的命,天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行不明白师父为何这么骂他,还是他的想法师父不能理解,当下解释道:“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对方是是天行的干爷爷!” “干爷爷?为了这个,你甘愿舍下流年门继承人的身份?”楚天凤心里不知什么感觉,有种辛苦养的猪崽子被人偷走的感觉。 “若换作师父,天行同样义不容辞!”天行这么说,楚天凤心里的感觉才觉得好受点。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楚天凤叮嘱天行重新修炼时的注意,蛊术的事丝毫不提。 天行不敢再惹师父不高兴也不提此事,看着楚天凤叮嘱他的样子,天行有些恍惚,感觉好像小时候妈妈叮嘱他出门的情况一样。 “天行,不觉得为师像一个步入中年的老妈子吗?”楚天凤突然问天行,她也是怕徒弟嫌她心烦,可一些事她不说就不放心。 “没有,天行觉得师父好像妈妈。”天行有些痴呆说,楚天凤心道又来了,看来不用担心徒弟嫌她心烦了。她的心竟有些窃喜,自师父走后,她再也没有这般心境了。 就在楚天凤恍惚期间,天行提出了他一直担心的事:“师父,徒儿的禁术师父不好奇哪里来的?” 楚天凤被天行拉回现实,暗道自己魔怔了,干咳几声回答天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缘,师父也是管不着的。” “师父若是想,天行定告诉师父天行的机缘。”天行心里一阵感动,能有这么个师父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 话说还真是一见到楚天凤天行就容易感动啊。 ………… 又是漆黑,真是受够了。 天行掀起脸上的东西,猛然坐起,大口呼气,真是的,为什么要说又? 望这周围是一大片床,床上遮着白布,白布下不用想了,一定是到太平间了。 这里有不知道多少死尸,天行不想跟这些死尸待在一起,赶紧出去。 走出太平间,天行狠狠呼吸几口大气,嗯!跟舒爽! 然后周围目光有些诧异,天行受不了,赶紧逃出去。 周围医生、病人、护士、家属……闻风不动,突然,一个老人手上的苹果掉下来,众人才回神:那可是众人亲眼看见从太平间走出来的。晚上十点,谁还能在里面。 众人大呼:“诈尸啊!” ………… 天行勉勉强强从医院里让跑出来,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灯火通明的夜晚,熟悉的车,熟悉的人……大呼几口,还是活着爽!九幽里死气沉沉的,还没有空气,哪有外面新鲜。 等等?熟悉的人? 天行再看一眼:是一个女人,算是熟悉,毕竟关系也不怎么好。灯下的美人双手捂口不以置信,眼瞳隐有泪光闪过。 女子用怀疑的语气试道:“天行?” 天行错愕,走向女子确认她的容貌,试道:“王宣?” 这下子,两个人相认了。 “你……是鬼吗?” “我是人,刚从医院里走出来。” “骗人,你都断气了。” 天行很没办法,只好……抓起王宣手掌:“得罪了!”强行把那玉手伸向自己鼻息。 不错,很软。 王宣没有收回她的手,一切都在震惊之中,这股子气,明显就是活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王宣愣神道,看来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救了我。”天行含糊解释道,他可不敢让人去挑战常理。 之后王宣一直问这问那,天行一直含糊回答。王宣的表现天行都不认识她了,这是刚见面不给他好脸色的王姐吗? 被王宣带回王家,王重陵大笑好!好!好!王宣奶奶一旁安慰病才刚好不要情绪太激烈,王宣则跟在奶奶屁股后面一起劝王重陵。 “爷爷,我有事要跟你说。”天行看这气氛不想破坏,但蛊术这件事关系干爷爷的生命,是一定要说的。 “那……借一步说话!”王重陵看看妻孙,提出了这个要求,邀请天行前去阳台。 依旧是那晚的风景,距离那晚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天行有些怀念那晚,怀念王重陵强迫他认干爷爷的事。 “什么事?”王重陵一脸严肃,可能是猜到自己要说的是什么性质的事了。 天行把蛊术的事全部抖出来,还替王重陵解释了下他所知道的关于蛊术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天行谢谢你。” “爷爷,你的蛊术还没解。需要找到下蛊的人。” “是吗?我知道了,天行这一切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 王重陵说的轻松,其实是为了让天行安心,上次天行为了救他强行丢了性名。虽然现在活的好好的,但他身为他的爷爷,于情于理也不能让他再冒险。 蛊术的事王重陵现在也不太想重视,他的命是捡过来的,现在唯一陪家人度过余生才是他的愿望。 这件事,看来得拜托任老流氓了。 “知道了。”天行认真回答,他知道他的干爷爷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见王重陵能再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问及他救人的方法,包括王宣奶奶也是,这说明他们认识修真者。既然认识修真者,那他天行只要告诉王重陵蛊术的事,王重陵就一定有手段查清凶手在哪里,至少也比现在他这个废人好多了吧。 “天行,三天后就是是你姐姐的生日,去参加一下吧!”就在天行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王重陵提出了这突兀的要求。 “啊,这……好吧!”王重陵叹口气,拍拍天行道:“天行,老夫知道你对宣儿有芥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请你再了解一下你姐姐吧!相信老夫,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面具。” 讲完,王重陵离去了。 天行耸耸肩,暗道:“或许吧!我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她,若爷爷希望我们能够关系改善的话,那我就去赌一把,试一下!” ………… 时间匆匆,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天里,天行接到了剑天的电话,听他抱怨了一个月不接电话,问他在哪儿。天行向剑天报了平安,并说他现在很有点忙。剑天本来是担心天行的精神状态,见天行无碍了就松口气,挂了电话。 其余的时间天行很无语,每天都跟王姐姐奔来奔去的,也就晚上才有时间修炼。记得昨天为天行选了件衣服就选了四个小时。 王宣跟她的闺蜜为天行挑衣服的时候,天行全程插不上话,不过天行的心还是暖的。王宣这么表现说明真的把他当做了弟弟,所以那天天行忍了下来。这忽然有了个姐姐还真让他不适。 至于二老,天行就“呵呵”了。三天时间没有见过一次面,天行严重怀疑他们瞒着他和干姐姐去度蜜月了。 “呼”吐出一口浊气,天行换下旧衣穿上新衣,做好一切准备。对比一下两套衣服,天行摇头苦叹:这差距太大了。 门前正好有个镜子,正好他还没看过自己穿这件衣服是什么样的。那天都是王姐姐和她的闺蜜一起帮他看的,后面他受不了了心急如焚哪有时间看这无聊的东西。 天行思虑再三,决定踏前一步…… 第五十三章 派对 天行马上就要看到自己好好整理是什么样的。这时门突然开了,那张怒气的脸一把拉走天行:“快要出发了,墨迹什么!” “诶!诶!”天行目光里的镜子越来越远,天行心道:“罢了,这不重要的。” 天行和王宣一起钻进了车,车子启动开往了目的地。 ………… 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刘云刷刷牙,对镜子爽朗一笑,完美! “对不起!我迟到了!” “还在这里干嘛!快去工作!” “奥!” “天姐,我来吧!” “一边去!姐得给公子哥们儿留下个好印象。” “宋哥,我帮你。” “滚!别弄坏我的食材。” “王哥,让我一起去。” “我这里人满了,门外也许缺人。” “谢了王哥。” “欢迎光临!” “小伙子精神不错,继续保持!” “好嘞!” “欢迎光临!” “……” ………… 刘云擦擦身上的汗,累死累活在外面站了一上午,没有出半点差错。 “会给客人留下个好印象吧!”他心里如此想,今天是王氏集团也就是他们王氏酒店的大老板闺女的生日派对,所来者都是大人物,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也许就有机会晋升,那样妹妹的病…… 想到这里,刘云绷紧精神丝毫不敢马虎。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了。男的好奇四望,女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女的挽住男的手臂,有种违和感。 “欢迎光临!” “你好。” 男的对他打招呼,女的拉扯男的拉了进去。 刘云微一愣神,这男的真是奇怪。在这里人人身上都有贵族气度,对他根本不屑一顾,不过也有和蔼的对他夸赞几句,这也是男的在这里忍受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这男的乡巴佬的样子不说,女的明显就是贵族……刘云不由鄙夷————小白脸! 收起失控的表情,刘云暗自呼气。时常保持微笑是这份工作的基本要求之一,要做到言表不露于心。 “欢迎光临!” …… “喂,刘云。” 一个小同事叫他,刘云暗道这时候不是分不开身吗?叫他干嘛! “刘云,恭喜啊!天姐那里出事了,经理见你表现不错临时叫你替代云姐。” 那个同事显然跟刘云关系不错,为他高兴。 刘云关注的不与他同事不在一个点上,问道:“那云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还不是云姐作吗?她长的也就那样儿,在里面到处抛媚眼,这也就算了!人家根本不鸟她,她就偷偷赌气泼酒,这一泼不得了啊,直接泼到大小姐的客人身上。虽然大小姐不追究,但经理可再也不敢用她了。诶呦呦!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看谁都不起,经理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是苦于没有把柄,这回我看她算是瞎猎物撞上猎枪口,彻底凉喽!” 刘云与同事边走边说,关于云姐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个拜金女,因为她的年龄比刘云大,所以刘云叫她云姐。他本身也对云姐的事没兴趣,不会去为她说情也不会去踹她两脚。既然云姐犯了错,那她就得做好接受错误的准备,没有人会去帮她,有人可能也会踩上两脚,职场之上就是这么残酷。 不过幸好也多亏她,刘云也有了升职的机会,刘云心里会感谢她的。 “还在说什么?客人们的供应需求绝对不能断!” ………… 魏国宝是王宣的追求者,他是魏国集团的少东家。他追王宣一是为钱,二是为色。 王氏集团是大华国最有钱的集团,其王重陵的存在又使王氏有了不小的官方人脉关系。魏氏集团虽说也是很大很有钱的集团。但是能比的过王氏吗?更何况王宣长得很好看,一但追到手那他可是整个大华国最大的人生赢家。所以在家里鼎力支持的情况下,魏国宝开始了他的追美大计。 整整十年,他们的关系没有进展一步,家里给他的泡妞资金也够收购一个大的集团。 若是换做其他人,他可能早就放弃了。一想到对方的样貌,背后势力,家里又无条件支持,魏国宝就大呼: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天是王宣的生日派对,幸好有家里的关系,才能请到他,魏国宝得意大叫:爽!有钱就是好。 走进派对地点,这里人还不多。这是当然的,毕竟他是特意早点来,能给他的小宣宣留下好印象,也许他们的关系会跟昨天的一样,但要是不一样呢?要是不表现好点的话,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泡妞最精辟的方法的是要有一颗永不磨灭的耐心,这是他十年来的心得,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孙少!” “魏少!” “许久不见!许久不见!” 这月天黑的早,灯光下魏国宝和孙少强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其实他们三天前一起喝过酒,只是现在谁没有承认。 “魏少前些天那M国妞怎么样?” 孙少强在挤眉弄眼,魏国宝怎么能看不懂呢?他看看周围,方才安下心,低声答道:“那妞总体来说还行,就是那儿有点松。” “那哪天我再给魏少弄些来,嘿嘿,听说M国又出了些新货,全是处。昨夜你是不知道那妞紧的……真是难得呐。” 孙少强说话没个高低,魏国宝怕这些话突然传到王宣耳朵里,捂住孙少强的嘴低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兄弟一辈子的幸福可在这里呢!” “得得得,还没娶呢,就这么怕?以后那还了得。”孙少强打下魏国宝的手道。 魏国宝有些不好意思,这孙少强跟王氏关系匪浅,以前曾是王宣的未婚夫,为了他放弃了这份婚约。魏国宝说道:“那就接你吉言,以后等她嫁给我后,少不了兄弟你的好处。”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孙少强自然懂得魏国宝的意思,淫秽一笑,道:“那就,不客气了。” “您好先生,这是您点的红酒。” 一位男性服务生拿着盘子打扰了孙少强和魏国宝二人,二人有点不爽,可这两杯红酒也是他们点的,自然也不能责怪服务生什么。 魏国宝拿起服务员盘子的两杯红酒,谁知道刚一碰到酒杯盘子突然翻落砸地,酒杯也摔破四裂,酒水也不可避免的撒向魏国宝的裤子。 ………… 天行被王宣挽住胳膊拉进来,酒店里金碧辉煌,很是豪华。天行从未来过这种高档场所见这里的人来来往往,互相搭讪,可真热闹。 之后天行的目光就不在这些人身上了,他把目光放在了这酒店里餐桌上的山珍。天行摸摸胃,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肚子特别饿,闻着这满是食物的诱惑,天行擦擦嘴边口水。刚才有些不爽姐姐的行为也烟消云散。 王宣一直翻白眼,刚才弟弟擦口水的样子可真猥琐。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是一个吃货,王宣也无可奈何,不忍心看他在这里丢人强行拉着他回楼上。 正走到拐角,天行觉得裤头一一湿凉飕飕的,天行停下脚步看看来源是哪里。 王宣感觉拉不动弟弟了,回头一看:双眼深沉,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此时正看着一旁低头的服务员。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没事吧!”服务员低头道歉,稍稍抬头看天行一眼,好帅! “没事,下次注意。” 天行礼貌一笑,见服务员不安,安慰宽容道。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好温柔的男生啊! 女服务员心底满是桃园,可惜天行是不知道的。 王宣对这服务员很不舒服,拉着天行道:“走了!这种时候泡什么妞!” “泡妞?我没想法啊!” 天行喊冤道。 天行完全是被拖着走的,服务员好奇两位的关系,正借着身份过去泡天行,谁知道一位同事把他她叫过去了。 ………… “啊~”天行打了个瞌睡,有些无聊。 几个小时前,王宣把他丢在了这里,自己估计去换装了。 王宣是干姐姐,天行也不好跟着,就把他安排在了这里。 没办法,谁让王宣是今晚的主角的,主角一般不是最后登场吗?他这个可怜的干弟弟被丢下,这里他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眼神紧盯食物,天行就呵呵了,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不是诱惑他犯罪吗? 什么礼貌啊,规则啊,什么鬼?他不懂啊,贵圈太复杂他不想懂啊。 “一个个真麻烦!”天行吐槽一句,今晚八点开始派对,这里边人是越来越多了,现在他想修炼是不可能的了。 “呦!这不是天行吗?” 就在天行快无聊的睡过去的时候,一位突然女子走过来,敲醒了天行。 天行睁开双眼,一女子的脸突兀出现在天行眼前,眉间轻挑,杏眼含笑,似有挑逗之意。此时天应该已经黑了,酒店里的灯光亮如白日,女子夜间为自己准备的蓝色礼服也已披挂上阵,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礼服的关系,女子胸前的乳料争光夺彩,成功引得天行注目。 天行一个血气方刚、尚未破处的少年,哪里见得这春景。天行突然感到鼻尖有东西要流出来,立刻捂住尴尬扭头不在看女子。 女子嘻嘻直笑,天行不堪忍受,就要回头,那东西又出现天行眼前,直把天行硬逼回去,天行气得跺脚,以示不快。 女子笑停,不忍在看天行糗样,笔直身子道:“天弟弟,可以了!” 天行这才转头闭眼,良久未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天行站起身子深深看女子一眼。 如白天的灯光把女子照的清清楚楚,女子黑发及肩,蓝衣礼服将她那娇小身躯显露得淋漓尽致,胸前那对乳料绝对是一件大杀器。在灯光和礼服的共同作用下,那对杀器露出了点白嫩,更是为女子平添了魅力。 只是女子脸上的狡黠,让天行看到了魔鬼。这种人,他最应付不过来了。 对付不擅长应付的人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跑! 天行跃起身后位置,推开所有挡路的人,当你遇到你的天敌当然跑的越快越好! 话说这人是谁? 这得问王宣啊!那天为天行买衣服时,不是有个闺蜜一直在陪王宣为天行买衣服吗? 就是她!当初买衣服的时候这女人跟猫咪遇到老鼠一样,一直盯着天行不放,等天行换衣服的时候这家伙一直在外面说:“我进来啦!”、“少侠好结实”、“哇!不错哦!目测你战斗力很强!”…… 一个大姑娘家说这些真的没问题吗?天行非常希望姐姐能够出面出面管管,结果姐姐真的管了。 姐姐问: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这样回事。 她花痴一般的表情这样回答:宣儿啊,你弟弟是我喜欢的类型,天啊!怎么办了! 姐姐不说话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算是默认这件事了。 天行当时的世界是:房屋崩塌,人类灭亡,环境崩裂,整个世界一片虚无,只有他一个人了。 天行想破口大骂:“节操呢!你的节操呢!你一个姑娘家当众说出来真的好吗!” 最后在天敌的阴谋下,姐姐被支开了,天行只能等着选完衣服的到来。 姐姐的这位闺蜜,恶意拖延时间是为作弊啊!没人管管天理何在啊! 那之后,天行就真正把她认为自己的天敌,见她,就跑! 这件事结局是不如天行意的,但也是这件事,让天行对她这位姐姐的看法改变了,起码可以看出她真心是为自己着想的,三天的接触,也让他看出来姐姐真的不擅长向外人表达自己的感情。 “让开!让开!让开!” 天行跑啊,跑啊,暗道这地方还真是够大的,差不多觉得够了,天行停下了脚步。 天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他和剑馨一起锻炼的事。 “呼呼”天行慢慢回气,等真正恢复的时候天行发现了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他迷路了!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天行暗道糟糕,连跑过来的方向都记不得了。 天行非常懊悔,早知道不跑这么快了! 抽自己一巴掌,天行大骂:“这个路痴!” “天行?” 第五十四章 他是我弟弟 “天行?” 天行一愣,这声音好熟悉,是……她? “噔噔噔”高跟鞋的声音清晰传耳,天行冷汗直下。如果真是她,那郭民城应该也来了吧!自己该怎么办?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她,若是此时与她对话的话…… 天行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反应,耳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天行知道不快点做决定他就会一切都会迟,趁现在还有选择,天行要快在勉强与逃跑抉择才行。 就在声音主人再次问天行问题的时候,天行猛提力气向前方冲去。 天行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不知不觉间,他体内两股灵力重新凝聚。两股灵力凝聚后开始拥抱一团,随着天行的奔跑,这股灵团也开始旋转。 天行不知道身体内的变化,速度的增快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他此刻只想一直奔跑,直到自己力竭死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行!你可真是个窝囊废!” “啊”、“扑腾”天行好像撞倒了某人,不!不应该是撞倒,应该是扑倒! 天行起来上半身摇摇有些发昏的头,突然身下有股柔软,手中抓着什么东西,天行下意识摸摸,嫩滑柔软,摸起来很很舒服。这种感觉天行从未体验过,不及细想又摸几下。 “嗯”天行被这呻吟唤醒,往下一看,是一个苗族少女,眉目含怒,双腮通红。 天行眼睛往下移,只见苗衣上的那个部位,被自己的手摁着。 登时天行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起身。 苗族少女拍拍身上灰尘,今夜路上的灯光挺亮的,苗族少女的样貌被看的一清二楚。 她皮肤白嫩,眉目清秀,有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她的衣裙不及膝盖,亮出了她大部分白绉的美腿,她身穿的苗族人的衣服破旧,看来是落魄的苗族人。 她瞪着天行,无缘无故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推倒,还摸了她的…… 这让她如何忍受的了,她现在恨不得把他喂给蛊虫,想起奶奶临终时叮嘱她:汉人奸诈,除了真正对你好的人,其他人绝对不能相信。她就后悔没有听,听那些人说要去京都给主子交差,她就孤身一人从苗疆走出来为族报仇。走出来后就是因为她盲目信任汉人,先是被坑的身上的钱财全没了,一路落魄至此,吃了不少苦。终于到达目的地什么消息打探不到不说,还让人撞了她被吃了豆腐。 心里的负面情绪正要爆发出来,天行鞠躬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才的是意外。” “你真不是有意的?”苗族少女意外对方居然道歉了,不过她分辩不清是真是假,又被坑就糟糕了,只好问道。 “真的不是,就是因为一些原因在跑的时候没有刹住。”天行不好意思笑道,要是被对方知道他是因为吃醋才发生这起意外的话,这可就糗大了。 “哦,那我就相信你了。”苗族少女心底里还是想相信汉人的,毕竟她的妈妈就是汉人。 天行没想到这苗族少女还真是善良,看她落魄的模样,对她更是惭愧,在这种心理作祟下,天行提出了一个破天荒的要求:“姑娘应该是刚来京都吧,不如我给你个居住的地方表示我的歉意吧!” 苗族少女一愣,她正愁找不到晚上睡的地方,这个人真的要为她找住的地方吗?激动之下苗族少女感谢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天行勉强一笑,事实上连他也被自己的话吓一跳,真的是因为对这姑娘的惭愧心理吗?还是他在她的身上看到当初自己初来乍到的影子。也可能两者都有吧! 不管如何,话已一出天行就得兑现承诺,天行现在又不是没有这个经济,天行问道:“那姑娘打算怎么在城市立足?” 这话把苗族少女问住了,她努力想想,来这里是为了报仇至于立足的问题,她还就没有想过,她摇摇头:“不知道。” 天行拍拍额头,麻烦了,该说她单纯还是什么,连立足都没想过就敢跑来这里,也难怪她沦落到这个地步。 万幸的是她遇到了他天行,这姑娘的事既然他要管,那就要管到底,天行暗下决心:只要她在京都一天,他就让她白吃白喝白住。 “那么……” “王宣电话,王宣电话……” “我……”接到搜神提示,天行不好说脏话,只好拿出处于静音状态的手机,对苗族少女道:“稍等。” “喂。” “天行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你!” “额……我在外面。” “姐说你至于吗?她就把你吓到外面了?” “呵呵”天行苦笑,看来有个理由把他真正逃出去的原因遮盖住了。 “别不说话,其实念儿心还是挺好的,就是对你狂热了些。” 嗯,为闺蜜说话不愧是对好闺蜜,天行其实希望她能对他正常些。 “算了,姐也不管你了,八点之前必须回来!” “嗯” 对方挂了电话,天行苦笑啊,对姐姐和他说他和姐姐闺蜜念儿的事他只能闭嘴,这事难了,他玩不起。 看了正在等着天行的苗族少女,天行觉得这时候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姑娘,跟我来吧!” 天行叫过苗族少女,看看时间“六点半”时间还来得及。 “叫我纯儿就好了,奶奶就是这么叫的。” “奥,纯儿我叫天行。” “那纯儿就叫你天行哥哥。” ………… 安顿完纯儿,给了她一笔生活费,够她花几天的。天行看看时间“七点半”,想想纯儿还真是…… 天行嘴角微笑,多少年了他从来就没有像这一个小时的时光舒心,也许是他从来都没有放松过自己,纯儿有种天然的感觉,让天行在与她接触的这一个小时里,奇迹般的放下戒备的面具。 刚一下车,天行就头疼了。 这酒店这么大,他一个路痴怎么找路啊,来时还是出租车司机帮他找的。 郁闷了许久,天行想搜神。 “搜神,开一下导航系统。” “呵呵,请自行解决。” 天行想砸了这个系统,可是他也不敢,砸了搜神就是砸他脑袋。自从他命令搜神人性化,真是要搜神做事越来越看心情了。 “这是为了锻炼你,靠我算什么本事!” “行!搜神你还会激将法了。” 天行豁出去了,被系统鄙夷他是路痴这可不是好兆头,为了让系统好好来来眼界什么是征服困难,天行决定就义一次。 刚走出一步,酒店里面就有人来接他:“先生,请进。” 天行想抱他狠狠亲一口,来的太及时了,都“七点五十”了都。可惜这种事他是做不来的,因为他不是姓基名佬的家伙。 还没进入派对现场,里面的声音传的沸沸扬扬的,被带进去灯光还是一样的亮,人群比天行走的时候多了不知道多少,大家到处交际也勿怪呼刚才能听到声音了,餐桌上的食物、酒水明显比天行走的时候多、丰盛。 那个天行的引路人被人叫过去帮忙,天行意识到他进来肯定是有人知道他来了,那个人十有八九是王姐姐,因为她在昨天发现了天行路痴的属性。 那时候天行与她们走散一脸懵逼,商场里、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那里又不熟悉,活脱脱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还是警察同志帮他找到了队伍。 想起三个人嘲笑的眼神,天行现在都恨得牙痒痒。 “好大的胆子!” 咦,有冲突了? 天行寻着声音找源头,发现不是一个地盘,真神奇,他的耳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穿过区域,看到人群角落一个一个男子指着湿透的裤子,把一个服务员骂得狗血淋头。还有一个男子在旁纯属看戏,其余人谁都没有被这动静吸引,可能这事是家常便饭吧!不值得他们关注。 天行看这服务员想起这是今早他打招呼的那个员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你知道我这值多少钱吗!” “对不起,我一定赔!” 服务员鞠九十度大躬,他抖动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理。 “赔?你赔得起吗!这可是一百万!你一个穷小子,拿什么赔!” 男子指着服务员的头大骂道,不解心气,他还踹了服务员老二一脚。 服务员不敢还手,颤动的身子爬到男子跟前流泪道:“求求你!不要让开除我!我家里已经没人了,我唯一的妹妹现在又病入膏肓,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撑着,如果我丢失工作,拿什么给妹妹治病!” “你妹妹?我看你长得挺俊,妹妹也差不了多少吧!这样吧,你让你妹妹陪我一晚,我就不追究这件事,如何?”男子说这话还带有淫笑,惯用这种手法,一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不,不行!我什么都可以赔你,就妹妹不行!我求求你,在开其他条件好不好?”服务员拒绝了男子的要求,一直磕头拜男子。 男子伸出左脚,狠踹服务员头一下,服务员顿时头昏眼花倒飞远处,砸到餐桌下的椅子上。 服务员强行忍住,这种时候他不能睡,一睡就全输了。他晃晃脑袋,头上已见鲜血,明显是刚才男子所踹所致。 服务员看下手中大片鲜血,想起妹妹小时候的笑,父母不在的哭,病痛的绝望,服务员心道:“这不算什么,为了妹妹我怎样也可以!” 他爬往男子处,真是可恨,一次的失误遭就了现在的局面。今天他还讥笑过天姐的,报应不爽这回轮到他头上来了。 男子举起一脚,打算再给服务员一个教训,道:“滚,你不配求我。” 一脚蹬下,眼看就要打中服务员,另一只脚出服务员眼前将踹过来的脚踢开。 男子紧盯那只脚的主人,咬牙道:“活腻歪了?” 因为男子的这份举动,全场的人都注意到这个服务员,听他话语还很特别。天行观这群人,眼里只有冷血,男子的下场关他们什么事,让他们好奇的就是男子的跪地央求,被一次次打,其他的服务员都是看戏。 这里,都是老司机! “这还算是同事吗!”天行心里气道。 眼看事情发展到最后的地步,天行出手了:“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怎么还这么逼他,要是一件衣服的事,我送你一件两百万的。” “两百万的……”天行的声音余音绕梁般在服务员心里重复,这个男人,不久前他还暗地里骂这个男人小白脸,没想到最后愿意帮他的就是这个小白脸。 在这里工作的同事没有人愿意为他说一句,都是陌生人的看他。他的心是崩溃的,他原来也知道天姐的滋味不好受。 “两百万?算什么?今日是王小姐的派对,他让我丢了面子,你说?这事该怎么算?”男子咄咄逼人,不放过服务员,也气狠天行多管闲事。天行可怜男子,没有想这么多,直接一句:“咱俩体型差不多,我的,给你穿!” 此话一出,全场爆笑,男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道:“你想让我穿你的?凭什么?” 全场观众暗自偷笑,想要看这不识时务的年轻人如何领教魏国宝少爷的高招。魏国宝在外可是有名的毒蛇,明里背地里不知道捅了多少人一刀,偏生魏家有孙家做靠山,谁能耐他何? 天行想想也是啊,凭什么呢? 甩甩头,想不通话题,天行就另开话题:“你要赔偿人家没钱,我替他赔你倒不要,你是什么道理?” 魏国宝阴森一笑,上钩了,指向服务员道:“你要赔?我几时要求要你赔了?我要是他赔!你与他非情非故你凭什么要替他赔!难道你们认识?不!是你!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你知道我是你最大的情敌,便安排他让我在王小姐的派对上丢了面子,你好追王小姐是不是?” 魏国宝指着天行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场的人都觉得该给魏国宝颁一个奥斯卡影帝,同是也觉得这小家伙太不识抬举了,不过他们也不认识这个小家伙,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谁会帮! “凭什么?就凭他是我弟弟!” 第五十五章 四家聚首 楼上传来冷漠的声音,“砰砰砰”王宣身穿白色礼服从楼上缓慢走下,所有人都为今夜的主角目瞪口呆。 今夜王宣与白天所穿不同,白日王宣穿的是便装,与平时没有二致。至于晚上,一天最重要的时刻。由于王家的关系这场派对被列入了社交一列,所有人不光在这里社交,还都穿礼服为她庆生,主角不以礼相还岂不笑话王家无礼? 灯光将微蹙的秀眉,加上平时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照的清清楚楚,更遑谈她本不易近人的神情这时更加的冷漠的怒容。此时的王宣穿的礼服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凹凸有致不偏胖也不偏瘦,多少一分都影响集体美观。露出的白嫩的皮肤配上王宣那股子冰冷的气质,让人欲血膨胀的同时也不敢逾越半步。 固然王宣是天行的干姐姐,却也被这时王宣所迷。这也是当然,王宣平日不注重打扮,身上的天然美不足以吸引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天行干弟弟,她本人也不在意这些。今晚精心打扮一下,纵然是天行也难逃被吸引的命运。 当然吸引归吸引,王宣是天行的干姐姐天行能干什么?别忘了天行心里还有个洛依水,一时的吸引不代表天行以后会移情别恋膜拜在王宣的石榴裙下,所以天行是不会对王宣产生什么想法的。 天行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就比如魏国宝看见王宣的一刹那脑子里就联想王宣在他身下大声呻吟的浪荡样子,内心淫笑以及多年的习惯是不会让魏国宝有丝毫破绽的,所以魏国宝现在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貌单纯欣赏王宣,其他人难保也是。 是个人都知道今晚的寿星生气了,魏国宝最先反应过来,偷瞄了一眼天行脑细胞极速转:“王宣说这小子是她的弟弟?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算了!眼下要紧的是这娘们儿生气了,这小子不管是不是小舅子也得认输了,这样在这娘们儿面前也能表现大度一点,说不定还能增进一下我们的关系。” 打定主意,魏国宝轻咳一声意将觊觎他看上女人的人唤醒,对天行和解道:“原来是王少,国宝真是有眼不识好歹,王少既然能为这服务员说情实在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不如这样我给王少一个面子,衣服就不用赔了,全当我今日倒霉。” 全场的人鄙视魏国宝见风使舵。天行看了姐姐一眼,试问她的意思,没想到姐姐力量这么大!见姐姐点头,天行道:“哪里,该赔的还是要赔,不然你魏少颜面何存?” 天行只是将心里话说出来,魏国宝只觉天行咬住他不放,心底一顿咒骂,表面上和善道:“这就不必了,我有洁癖,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拒绝王少的请求了。” “这样啊!”天行又再次提出,“那我一会叫人把我新衣拿来,送给魏少,当作赔礼怎样?” 魏国宝心里把天行骂了便,只想在王宣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也不行?这小舅子太坏事了,想想现在有没有理由拒绝,魏国宝只好顺着台阶下:“那就拜托了。” 王宣全程没有说话,她听下面弟弟发生了冲突她就带着担心来看,见是魏国宝她便放下了心。 装作生气的样子走下楼梯公布天行的身份,剩下的光靠天行就能解决,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王宣对这魏国宝也是恶心,重新上了楼梯。魏国宝这人追了王宣十年,王宣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思,换做旁人王宣保证不让他们相见第二面,奈何这家伙还有孙家做后盾,不好拜托,王宣也就隐忍了这觊觎她美色和家业的小苍蝇十年。这十年来这家伙帮她取消了婚约这或许是该感激他,但那也是狗与狗的事算是一丘之貉,他们真当她王宣看不出来吗? 天行帮助服务员解决了麻烦重新觊觎着美食,想起服务员感谢的眼神,天行就有一种成就感,第一次的成就感,只看不吃也是一件享受啊。 “喂!”两团柔软紧压天行后背,天行被吓得不敢乱动“一个人挺寂寞的,小天行就陪姐姐一会儿吧!” 嘿嘿坏笑,意味着天敌“念儿”的到来,天行冷汗直下。他算是明白了,只要在这里这个天敌就会一直阴魂不散。那……她是不是也会…… 天行有些黯然,连天敌的存在也忽视了。天敌在天行背后注意到了天行的异样,头依靠天行背部,手轻环天行腰部,默默不语,不似平日调戏。 这场所没人能够看见两个人的亲密动作,连天行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迷低沉自拔不可,就连唯一清晰醒的念儿,也是眼神迷离、奇怪。 “啊”郭明城与洛依水成双出现天行瞳中,郭明城要摸洛依水的胸部,洛依水拍来,二人有说有笑。二人举止在天行眼里亲密异常,大有情爱之意。 天行吃醋之下又奈何不得,这心又被暴击一痛,爆开心中血色巨洞,难以复原。 “念儿姐!哎哎哎”天敌“念儿”不愧是天行的天敌,天行的感受她又如何看不出来?当下强制拉起天行的手向那对男女走去。 洛依水很想摆脱郭明城,这家伙难缠死了,一直追着她不放。当初都拒绝的明明白白,这人怎么就是不死心呢!一直纠缠着她,还把她身边的异性全都赶走,连哥哥也差点遭到毒手。 日前哥哥的大笑洛依水可是至今难忘,现在她好不容易受到邀请参加王家的生日派对,心想总算能摆脱他了,谁知道他郭家不知道动了什么手段居然也在邀请之列。 在这里自从见到这家伙,洛依水就一直被他纠缠,亏得她脾气好,一直隐忍没有爆发,敷衍这姓郭的,可他实在是作死啊!刚才居然想趁她神情恍惚的时候占她便宜,要不是她反应快,就让他直接得手了。 看着郭明城一脸陪笑的神情,洛依水有种想不顾场所打他的冲动,暗骂非得让她使用非常手段吗! 正苦恼间看到了一对男女,女的很美,在这场所中当算上乘,神色气愤,大有找上门算账之意。男的很惊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居然男的就是令她差点让郭明城差点占便宜那个人,洛依水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好奇他怎么会来这种场所之下,没有忘记打招呼:“天行!” 天行见的洛依水跟自己打招呼,天行也不好再次躲藏:“洛学姐,好巧!” 洛依水心里有一大堆苦没有发泄,这现在听天行说这句“好巧”,洛依水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来时就看见这个小学弟,虽然有点不确定但心里也是有波澜的,给他打招呼他还跑了!她洛依水又有什么可怕的,见她跟老鼠见猫一样,难道还为两个月前的事耿耿于怀? 想起这件事,洛依水脸上罕见一红,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想见这个小学弟,担心他之后会怎么样,夜间还会常常拿出那天没有还的外套发呆。后来还把自己的矜持给放后了,月前还拜托哥哥找一个叫天行的人,对她来说天行出现过哥哥的视角过,找天行应该很容易的。可当时哥哥的眼神很奇怪,看的她心里发毛,解释就说一个朋友,哥哥那明显不信的眼光害得她再也不敢找哥哥了。 想到这里,洛依水尴尬一笑,看着天行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天行哪懂得洛依水意思,还好天行有天敌,她拉起天行的手宣誓:“嘿嘿,洛小姐告诉你个秘密,他是我准男朋友,不准打他的注意哦!” “开什么玩笑”天行赶紧甩开:“我跟你没关系!” “这位公子”洛依水旁的郭明城说话了:“你这就不对了,玩弄女性可是人渣啊!” 郭明城说话明显是在警告天行,不要碰我的女人!他在见到天行的时候就暗道不妙!洛依水会主动打招呼这在他印象中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还看到洛依水的脸红,虽是一瞬,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绝对是他!当初洛依水拒绝他的他就感觉洛依水心不在焉,这段时间的纠缠让他更看明白洛依水心里绝对有人!这个叫天行的小子能让洛依水这样,他又见过洛依水的哥,这小子年纪与洛依水相差不大,绝对不是亲的,那也就有一种可能,洛依水对他有意思! 而且这两个人的表现他这个老司机怎么可能不清楚,懵懂的爱是最可怕的。就在郭明城绝望的时候,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有女人宣战!这小子表现又像极了渣男,他便来一波添油加醋,这就能除去天行在洛依水的心中的地位,让他继续占着这个机会。至于这个宣战的女人,长得也是美啊,到时候使点诡计让她对天行这小子心灰意冷,偷偷转入他的怀抱,两个女人一起享用还能增加不少家产,人生何不美哉? “玩弄女性?”无缘无故被扣这么大帽子天行可不认,女人还在呢,天行拒绝道:“我没有!” “没有?”郭明城还要说什么,生日派对开始了。 天行、洛依水、念儿、郭明城只好前去庆祝。 场上王重陵精神很好,看来天行为王重陵改命没有白改。 王重陵旁边坐的除了王宣还有三个老头,王重陵一一为派对众人介绍,其中两个分别是任家家主任长生,洛家家主洛风。二老老有英姿,勇武不凡,二人互看不对眼,个自冷哼一声往相反方向看去。还有一个是孙家家主孙济,面色和善,瘦小身材弱不禁风,双手刮着木头雕刻,那双老手仿佛却能灵活多变,不一半刻,没有半点吃力下完成了王重的雕刻。 “宣儿”孙济叫过王宣,把木雕递给王宣,“生日快乐!” “谢谢孙爷爷”王宣接过这雕像,惟妙惟肖的仿若真人,王宣很是喜爱。 看王宣没什么表情,孙济暗叹一声,王宣什么毛病没人比他更了解了,这种病是天生带的心病,心病有心药,他这位神医也无能为力。 “宣儿,说几句吧!”孙济让王宣这个寿星去将几句感言,今夜是她的夜,所以人都为她庆生于情于理她也该去说几句的。 收起礼物,王宣心里一阵感动。孙济为她的病费了不少心力,她就是太不争气了,暗骂自己就不会笑笑吗! 王宣从王重陵手中接过话筒,道:“感谢各位为我庆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王宣这里就先拜谢了。” 场中众人没想到王宣这么个性!都暗道王家子女就是不一般!纷纷鼓掌,只有少数几人捏了一把冷汗。 其中冷汗最多的就是王重陵了,他拿毛巾擦擦脸道:“这也行?宣儿也太幸运了。” “幸运?”任长生不屑道:“要是我老头子,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王重陵“呸呸”几声,指着任长生鼻子道:“任老头又吃什么东西了,火药味这么浓!这事都过去了你还提?信不信老头子我抽你!” “你?”任长生大笑几声伸出食指勾勾挑衅道:“别逗了,就你?试试?” “任浑子,别以为王老头好欺负!你敢动他一下,我洛风就敢动你脑袋!”洛风坐不住了,开什么玩笑?他洛风、王重陵和孙济从小可是黄金三角,他任长生要动王重陵可就相当于动他洛风。 “来啊!怕你?”任长生大拍桌子道。 这时,没有说话的孙济拍桌怒道:“别闹了!你俩想打架外面打!这里可是宣儿的生日派对,让其他小辈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三个人都知道孙济是不会轻易发火的,这次他是真的怒了。 这次连任长生也对孙济没脾气,因为当初打仗的时候孙济救了他不少弟兄,没有他孙济,或许他底下的兵活不了多久。所以对孙济他是尊敬的。 “咦?”洛风又说话了,任长生本跟洛风不对头,此时都决定闭嘴他洛风又要挑话题对他他狠狠一瞪。洛风现在哪管得了任长生,他指着下面拍案怒道:“依水和那小子?!岂有此理!” 第五十六章 一支舞 天行、洛依水、天敌“念儿”、郭明城四个人听上面王宣的讲话真是心思不同,洛依水早就听闻王家天骄王宣的个性,今日一见果不负虚名;念儿就不用说了,王宣的闺蜜没人比她更了解王宣;至于郭明城对这个美人没多大兴趣,人太冷的可不讨喜,他就喜欢洛依水这样的。 四人之中只有天行不在王宣身上,因为天行已经看出来了,王宣是外冷内热的人,不好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的重点是在王宣讲话之前,干爷爷王重陵介绍的三个人,三个人他只认识一个,就是洛依乾给他提到的龙组创始人任长生! 王重陵能把任长生邀请过来,说明他刚认得干爷爷身份不一般,也难怪今晚能邀请这么多人,这么大的能量天行觉得自己的干爷爷了不得! “看来背后得问问姐姐王家的事了。”天行心里这样想,至于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干爷爷,那当然是因为凡是王重陵这样的年纪的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天行不怎么愿意跟老狐狸打交道,心计太深买了人人家还得给他数钱。而干姐姐王宣就不一样,大家都是年轻人,再怎么说也是有共同语言交流的,更何况最近和王宣相处不错,要天行选当然要选退其次选干姐姐了。 其实天行和王宣年纪相差不大,就三岁,长得也不差,最近对天行也很好。天行从小却亲情,依天行个性也难怪会这么快就忽略干姐姐的性情跟干姐姐这么亲了。 上面讲完下面就可以动手了,天行觊觎食物这么久早就忍不住了,忽略了洛依水、念儿、郭明城三个人的存在去各大餐桌上风卷残云。 念儿“诶呀诶呀”没有办法,洛依水以前就大概可以看出天行的吃货属性,这时候见他这么放开心略惊之下也只是笑笑。 郭明城就没法忍了,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忽略了他郭大少不说,就为了吃那些个死物至于?看他那吃的样子好像是几辈子没有吃饭的饿死鬼,没有风度。这倒是个好机会,让洛依水看看这小子的糗样他就有可能趁虚而入,等等!她笑了!这洛大小姐居然笑了!天理何存!难道她是个贱货,偏喜欢这么个粗鲁的人? 再看跟天行一起来的小姐的痴迷样子,郭明城心里大骂两个女人:贱货! 再说这里其他人,人人都能见到一个少年东吃西吃粗俗无礼,没有一点样子,要不是有的人是刚才天行所在的会场过来的,并把这少年的身份传播开来,众人看不惯的早就站出来指责这少年。众人看在王家面子上不好站出来指责,心里也是暗地鄙视这少年王家的人怎会出现这么个东西! 天行管不了这么多,忍了这么久不好好发泄一通岂不是对不起他的肚子。只是越吃越饿让天下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任何办法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不是?会场上于是就成了天行饿吃的个人秀。 这里不是天行能够为所欲为的,众人不好站出来有人敢。 天行正吃的正爽,耳朵突然一痛,被拽离刚吃的正好的鸡肉。 “诶!我的鸡!我的鸡!”天行不舍,走的时候也是拽着鸡腿不肯放下,“啪!”一只玉手拍落天行油手,那人力气大的出奇,天行手背一痛下意识放下鸡腿,硬是被拉走了。 众人大惊,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暴力一面。 “放手!好痛啊!”周围光线暗淡了许多,那人才放手,天行正眼一看来者是谁,张大嘴巴不可睁闭双眼再一看,来者居然是干姐姐! 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么大力气,那套全场独一无二的礼服,独一无二的身姿,独一无二的少女体香绝对不会错。 光线虽然暗淡了许多,但也遮不住王宣的怒容,紧皱的眉头,怒火中烧的眼睛,嘴角轻颤,双手轻插腰间,大有拼命的架势。 都说美人生气的样子永远都是好看的,天行以为这是传言而已,谁生气不崩坏了脸,今天晚天行不得不信了,姐姐生气也很好看了。 “我告诉你!你再这么吃下去别怪姐姐无情!”王宣指着天行鼻尖威胁道,她的呼吸急促,胸前的东西也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看样子气得不轻。 天行怎么可能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气,他也知道他的吃相太难看了,而且不顾别人眼球这么吃……姐姐是嫌弃他天行给她王家丢面子。 可他也没办法啊,这肚子就是个无底洞不说,他越吃就越想吃,控制不住。他就纳闷了,明明前几天不是这样的,他保证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饥渴过! 天行不知道的是,天行这种修炼者都是吃货,一般修炼者是修炼一种灵力的,而且天行同时修炼两种灵力他的吃货属性整整比普通修炼者翻了一倍。 这还造不成天行现在的样子,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一月前天行逆天改命前几天又还魂复活,对体内的消耗可是不可估量的大。 这都是隐藏体内的,要想补充是需要天行慢慢修炼回来的,因为五谷杂粮能补充人身体里的能量,一下子在没有灵力支撑的作用下对人体可是有害无益。可几个小时前天行体内的灵力在他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突然异变,让天行突然有了灵力,身体可以承受摄入大量食物补充消耗的能量了,它本能的发出信息,所以天行才会这么饥渴。 王宣一直说着天行,直到自己气消了才放过天行,给天行下了禁食令,看他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分模样心有不忍,决定回家再出点血让他满足吧! 王宣先行离去,天行叹了口气:“生气的姐姐怪可怕的!” 重新走出角落整理整理衣物,微咳一声,望这一片满桌子饭菜,天行心道:“禁食令?可惜!可惜!” 上头有令天行不敢违背,也只好乞丐看大锅,口水直流。 天行很郁闷,只能看不能吃算什么事啊!看周围人跳华尔兹吗?嗯!还不错,那身段!那浑圆!没得说! “扭来扭去的算是勾引吗?”天行心想。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哪个男人对这没个想法,心里意淫一下就是了,要是真把心里想的实践出来就是活脱脱的流氓,天行保证不等姐姐动手,他就会被哄出去! 不爽的是这群女的都有男伴,呵呵,天行挺羡慕那些男伴的,泡了妞的同时也占了不少便宜,多想换上去啊。 不想虐自己了,天行转移视线,突然一件爆料啊。 姐姐王宣和闺蜜念儿一起跳华尔兹,女女真的可以吗?天行严重怀疑,没见过! 不过两位跳的是真的好,姐姐跳女性舞步,天敌“念儿”跳男性舞步,二位舞步自然,切换自如,美得窒息。就是二位乳部相合,光这一条就太犯规了好吧。 天行不敢再看,怕自己火气控制不住一下子在这里流出鼻血,那还得惹姐姐一顿骂。 场面上有不少男性别看跳的跟自然,其实目光都注意这两位女性,太诱人了有木有? “天行,可以请我跳一支舞吗?”洛依水被郭明城苦苦相缠,邀请她跳华尔兹,她洛依水真的很讨厌这个姓郭的怎么可能答应?正苦恼间,见到退场的天行终于回来了,走到天行身后提出了这个要求。 “啊?”天行被洛依水这个要求吓到了,不敢置信,看了看洛依水身后的郭明城,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天行迟疑了…… 洛依水咬咬牙,自己何时被这么对待过,对天行也有了想暴怒的冲动,但郭明城还在身后,洛依水也就强忍怒火,勉强笑道:“可以吗?” 郭明城放出你敢的表情,威胁天行。天行哪吃这一套,喜欢女神已久,不管女神和这个郭明城发生什么矛盾,他这个爱慕者能和女神共舞是做梦都想的。 不在迟疑,答应洛依水不搭理郭明城去跳华尔兹了。 “贱人!”郭明城咬牙狠道。 天行不会跳华尔兹,在与女神跳舞时睬了她不少脚。洛依水不断翻白眼给天行,心中怨道:“这么这么笨!” 其实也不怪天行,天行第一次进入这等场所,以前天行又没有接触过这活计,那懂得这些。 就连华尔兹这个名字也是姐姐告诉他的,天行想学。可当时姐姐就没有教他,还连带天敌“念儿”一起嘲讽他:“有谁不开眼跟你跳舞啊!你想想是什么身份,那些个大小姐眼高于顶,你想跟她们跳,美得你啊!” 事实证明她们错了,还真有人跟他天行跳,还是他天行梦中女神。 胸前贴着女神的柔软,怀抱女神的纤腰,柔弱骨感,如其名中水字,她的腰嫩果如水般,正常又不失骨硬。洛依水脸色有些潮红、紧张,这事她也是第一次,以前都是父亲、哥哥教的,人亲,没什么好害羞的。这是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自从上次她就好像被这男人吸引了,无时无刻不在想他的事。 原来洛依水就自己解释是放心不下这个天行,可一来这里见天行和她在一起她的心里竟然会不舒服,听那女人的发言,她也明白了天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心里的疼痛也是加深几分,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让这个魔女抢去了。这回邀请天行,她不光是为了摆脱郭明城,她还是有私心的,不知道能不能安抚她心里的痛的同时也能报复这个魔女一下。 谁道天行舞步太差,惹得洛依水直想丢开一直踩他的男子,可这心里就是舍不得放手。 “真拿你没办法,我教你吧!”洛依水实在看不下去天行这个烂舞步了,放慢节奏引导天行。 天行也是尴尬笑笑,全心全力学习华尔兹。洛依水一遍一遍教授天行华尔兹舞步,一遍不行两遍,天行不学会,洛依水不肯罢休!下次绝对不会让天行这样祸害其他姑娘了。 两个人一直跳,周围人也被这两人吸引。人们舞伴一个换另一个,只有这对男女一直不换,一直跳,不吸引目光就怪了。大家都认得洛小姐,惊讶的同时也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把天行劈成两半换自己上。可都忌惮洛小姐家世,谁也不敢发出动作,要知道他爷爷在上面呢!也就只能无奈干自己的事了。 只有两个人一直盯着天行、洛依水不肯罢休,目光恶毒,两个人都是仿佛发现偷情的奸夫淫妇的表情。 “贱人!” “男人!” 两个人异心同时暗哼,郭明城就要离开会场,这里真是太郁闷了!刚转身,魏国宝、孙少强站在他身后。 “哇!”郭明城吓一跳,看清来人抱怨:“你俩是要吓死我啊!” “嘿嘿,郭少可真是镇定啊!”孙少强伸出手掌,一小瓶药剂交到郭明城手中:“女人啊!得了她的身体心自然就是你的,魏少我没有说错吧!” 魏国宝点点头,舔舔淫笑道:“保证让她欲求不满!” 郭明城收起药剂,四下张望,见没人也就放心下来,对二位道谢道:“那就多谢孙少、魏少指点了!” 二位点点头,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走时孙少强试探郭明城道:“别忘了你算计的可是你的小舅子。” “哈哈”魏国宝不屑,“小舅子又如何,女人都是一样的,我送郭少一个,那小舅子也不能送吗?” “哦?”孙少强邪笑,“你这个老狐狸。” “好了!”王宣劝不断落泪的念儿也为弟弟开脱把锅甩在自己身上,“别生气了,这事也不是天行的错,要怪就怪我吧!要不是我硬拉着你跳,唉!都怪我!” 念儿怎么会怪闺蜜?她指着天行、洛依水的方向道:“哪里是姐姐的错?都是那个骚狐狸!人家第一次恋爱难道就这么毁了吗?” 王宣仿佛想到了闺蜜自暴自弃的样子,她知道这外表清纯的内心恶毒的恶魔萝莉是什么事也干得出的,脑子急转:“念儿,还有机会的。咱们不能因为这事就放弃啊,他们还没接吻呢?你还是太敏感了,他们就是跳跳舞,说不定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呢。只要不是上过床你还是有机会翻身的。” “对啊”念儿恍然大悟,变脸急快,“多谢姐姐了。” 王宣暗叹一口气,总算成功了。 ………… “放开!放开!我要砍了那小子!别拦我!” 第五十七章 异变 今天的生日派对是一场舞会级别的,凡是在王家邀请之列的都可在大华国称得上号,他们选派家族最重要的核心子弟来代表家族出席舞会,不光是为了王宣,也是为了家族间的交涉。 王家今天派对来的也就只有王宣、王重陵和天行这个刚认的义孙而已,其他人据说是因为反对天行这个人的存在被王重陵派王夫人坚守他们禁止出入这里。 为什么会是王夫人呢? 因为王重陵和王夫人都是开国时代的人,那时候封建严重男人外面打仗女人家里看娃,上不了台面。虽说是建国以后人们才开始逐渐开放,却对王重陵那代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人没用。他王重陵把过去几个老朋友聚在一起,家里又跟他作对,他能不派媳妇看娃吗? 这里男女贵族都是年轻人,俊男美女人人礼仪至上,男的不失风度,女的不失优雅。他们跳舞交际,撞杯交易,从上面望去的话,多么和谐,没有夹杂一丝污秽,是一个名流至上风雅场所。 就是这里,也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上面,因为有隔音效果,下面是不会听到什么的。 “放开!放开!我要砍了那小子!别拦我!” 王重陵、孙济齐拉怒吼的洛风,在旁任长生暗自偷笑。一直一本正经的老对头也有这么一面,他也是第一次欣赏到这老家伙这么不淡定。 王重陵、孙济苦笑不已,两个人都认识下面的天行。王重陵就不用说了,孙济就听闻徒弟说过天行的事,他对这少年很好奇就调查了他,这一查才知道真的是个人生忐忑的失败者,暗自把这少年记在心里,待以后有时间拜访一下。后来他又听说这少年施展奇术救了王老头,他本是站在顶尖的医者,闻有奇术可以救人马上去拜访,不见人誓不归。谁知道王老头太能藏这少年了,硬是拖了他一个月,白白让他等了一个月。 这回派对他计划是要在结束后去见见这少年,不过年少风流他也可以理解,风流到洛风头上就是这少年作死了。 人人都知道洛风有一子,其子有对龙凤。洛风从来对家人都是公平公正,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绝不轻饶。哪怕是孙子也难逃一劫,就在人们认为他洛风永远都是这个样的时候,孙女洛依水竟然在打碎洛风珍藏几十年的花瓶的情况下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人们这才知道他洛风就是个孙女控。 家里人对她洛依水是羡慕嫉妒,哥哥父亲当年还差点把洛依水勒死。 洛家的事天行不知道,这下子孙济为天行一个没有势力,没有金钱的小子去撩洛家明珠感到担心了。 王重陵也是为天行担心,暗怨这小子跟谁搞不好,偏与洛家搞。平白惹上洛风这个军方的人可是对他以后的路没有半点好处。 洛风眼红盯着下面那只脏手搂抱孙女细腰,手不住往哪放呢!那脏脚踩着孙女柔脚,孙女似推非推、似怨非怨的动作神情,明显是受到了欺负,洛风好想推开那小子换自己好好安慰自己孙女。 这小子是不会华尔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货色也能来这儿? 洛风狠瞪王重陵,质问王重陵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重陵也只好摊牌了:“洛老头,其实这小子叫天行,是我刚认的干孙子。” 孙济、任长生、洛风齐讶,孙济没想到这王老头一个月去干这事了,通知也没?真是白让自己徒弟过去照顾他了。 洛风才明白这小子原来也有后台,这王老头是他们三人中最自负的家伙,现在莫非老眼昏花了?沉默了一下:“王老头,我给你个面子。宣儿派对完后,我再好好找你俩算账!” 冷哼一声,就此罢了。 这时,对头任长生坐不住了:“我说洛老头,你是看不过还是咋滴!人家两情相愿,你插个什么劲?” “再说这小子算是有后台,你还怕委屈你家依水?” “任浑子!你没看到依水受欺负了吗!”洛风走到任长生面前怒目瞪张。 “嘿嘿!那是年轻人的调情调调你个老顽固懂得什么?” “胡说!依水能看上那小子?我只看到依水受到欺负,当爷爷的不能不吭声!” “洛老头,我看那小子挺顺眼的。你要想动他,我任长生可不是王老头那么好惹!” “……” “……” 其余两个人对这常年见惯,他们两个一斗嘴谁也阻止不了。平时他们两个人忍忍就好了,但这可是关系到儿孙,不得不慎重考虑观察两个人的互撕程度。 任长生骂人骂到了王重陵头上,虽然他表示立场是天行那边,可这个再有什么理由也不能忍,王重陵不再忍道:“任老流氓!你们对骂可以,扯上我干嘛!” “你干孙子不扯上你干嘛!” 任长生、洛风异口同声,平时吵架关键时候心挺齐的。王重陵不服气,加入了对骂行列中。 孙济身为观众苦笑不得,望眼楼下暗道:“这少年啊,一个人搅起了三位的风云,不简单!” 一道尖锐的目光袭来,天行打了个哆嗦,停下了舞步。 “啊!”天行脚部被什么踩了一脚,叫出了声。 “怎么了?”这原本学的好好的,这天行突然停下了什么意思?嫌她烦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冷。” “这也到了冬天,你得保暖才是。”这理由尽管很蹩脚,洛依水也是接受了,并吩咐注意身体。 “那就继续吧!” 天行再次搂上洛依水,二人又再次开始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杀气!凶腾腾的杀气正如蔓延整个酒店。 “该死!”念儿大灌大吃酒肉,有天行吃东西的样子。 王宣在旁没有去制止,她从没有见过念儿有冒出杀气的一天,从前的念儿很狡黠,这时候的她很可怕。 人都说吃醋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王宣起初不信,现在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目前她挺为天行干弟弟担忧的,他这么挑战闺蜜极限,她怕闺蜜想不开拿刀砍他。 ………… 小白拼命奔跑,本来它在借助天行喝醉的时候开溜,谁知道楚天凤居然可以找到它,给它时间限一天时间找不到主人就得回去看门。 小白当然不答应啊!刚得了自由就得回去多憋屈。 奈何忌惮楚天凤实力太强,小白也只好屈服,寻觅天行气味,路上小白大喊:“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 天行舞步越跳越好,就连苦中甘来的洛依水也是赞不绝口!夸叹天行天赋连她这个师父也是不如。 天行哪受得这般夸奖,不禁又踩了洛依水一脚。 洛依水白他一眼,不再担心被天行祸害也就放心的紧靠天行踏实的胸去跳了。 天行小心翼翼,洛依水为他天行学舞做这么多,天行怎么会让自己再伤自己女神,疼都来不及。 呵呵,可惜没机会。 安全跳完一回,天行紧搂洛依水,他不敢表露的感情全在这里。 怀中女人有些香汗淋淋,天行心疼暗自下决心,以后把洛学姐放在心里,绝不想她,也不伤她,只要她洛依水能幸福,他天行也就幸福。 “啪啪啪”掌声起,不是众人拍的,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天行眨眨眼睛,终于看清了来者。 “跳的可真好!”天敌念儿领着王宣干姐姐称赞天行舞步,“洛小姐能有个好伴侣我柳念儿可真该恭喜了。” 这话王宣听着醋味十足,洛依水刚想说什么,天行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误会了!念儿姐,我们就是普通的学姐学弟的关系。” “哦。”柳念儿心道信你才怪,“洛小姐有几年不见又漂亮了许多,念儿真是自愧不如。” 洛依水与柳念儿握了握手,也是有几年没见了:“哪里,念儿才是呢!” 天行听得一头雾水,她俩认识? 询问王宣,王宣在天行手上写了字,说是回家会告诉他一切。 “您好,这是您的酒。” 服务员端过来一瓶酒交给了洛依水,洛依水接过酒杯道:“谢谢!” “唉!”柳念儿抢过酒杯,递给天行道:“天弟弟,这酒就当姐姐请你喝。” 天行哪想到柳念儿这么不讲理,抢过洛学姐的酒不说,还给他不是在说是他天行想酒,是他指使她柳念儿这么干的吗? 正发愁还和还是不喝时,洛依水、王宣相继给天行一个点头,天行这才大口灌喝下。 三人摇头,不会品酒的人给他喝就是浪费。 “嗨,洛小姐。” 郭明城这时过来打招呼,他紧盯天行的手中的酒杯脑如震响,神色复杂,一时之间忘记了要说什么。 “怎么了?”天行摇摇手中酒杯随便找个地方放下,这郭明城这时候来打招呼一直盯着酒杯干嘛!难道他是看上了酒?过来要酒喝? 天行在胡思狂想,柳念儿可不是,她双眼明澈,仿佛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们来打声招呼,既然招呼都打了,那明城就不必留在这里了。”郭明城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天行的问题,害怕这魔女的眼神就要抽离脚离开。 没有人阻止他,天行从头到尾都是懵的;王宣的注意力在刚才天行喝的酒杯上,总觉得里面有猫腻;洛依水也是,她本就讨厌姓郭的,走了才好;只有柳念儿明白这从头到尾的事; 突然,天行感到腹中一片胀热,浑身燥热难忍,不同异香传入口鼻刺激着天行,天行老二迅速胀起撑起一座帐篷。 “你怎么了?”洛依水见天行半蹲而下,很是痛苦的样子好奇问道。 “没!没!没!” 天行尽量保持镇定,此刻他再笨也明白刚才姓郭的盯酒杯想干什么,竟然向洛学姐下春药! 天行现在是绝对不会同意让洛学姐跟这种下流的人在一起,哪怕洛学姐恨他。 天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去寻找卫生间。 “念儿,他们眉来眼去的你怎么不说话?”王宣问柳念儿,好奇是她柳念儿把她拉来这里,不就是抢人吗?怎么一见人就一直沉默。 “嘿嘿,王姐姐你不懂的。”柳念儿眺望着天行所去的卫生间,神秘一笑。 男洗生间。 天行默运体内两种功法,内视两股灵力变成一股,虽然是好奇了点,却也不得不在浴火的煎熬下停止思想。 能有灵力运就是最好的解药方法。江松所传剑法中就有关于用灵力逼毒的法子。 其法子很简单,就是如同修炼一般运转体内周天。让灵力经过各处奇经八脉,净化体内各处毒气,或不容体内的逼出体外。 天行不知道运转了多久,身体终于停止发热,吐出体内浊气,感受正常的身体,天行大呼:“还是这样好!” 微微运动一下,天行觉得可以出门了,便大摇大摆走出洗手间。 外面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的就是人们所站的位置变了。 天行瞄见姐姐王宣和天敌“柳念儿”正在吃着东西有说有笑,天行淡淡一笑。 没什么会比看亲近的人无忧的样子好了。 天行没有打算过去,他要找到洛依水,将郭明城的罪刑告诉她。 这里好像没有洛依水的身影,“难道出去了?”天行这样想。 散漫走着,希望能找见洛依水的芳影。 这里的所有人都穿着礼服,尤其是女性,暴露是不可少的。天行刚从浴火中走出来,哪里受得了这刺激。 把头一扭不敢再看。 天行这不扭不要紧,一扭就看到了窗户外郭明城紧抓洛依水怒吼,洛依水流着泪反抗,却始终挣脱不了那只手。 黑夜下起了大雪,雪花飘落在外面积堆了厚雪层。洛依水痛哭不敢直视郭明城,那样子使得天行心中一痛,好像上去呵护那女子。 怒气袭胸,天行冲出门外一拳击飞郭明城。 洛依水终于得救,见到来者先是一愣,紧拥天行怀中尽情哭泣。 “吓坏她了吧!”天行心想。 “你!噗!” 郭明城爬起冰冷的雪面,鼻尖控制不住的流鼻涕,郭明城擦了擦鼻子,那是血!从小到大他就没流过一次血!他抬起沾血的手要威胁天行,腹中贯穿一痛,他吐出一口血。 他低头望见那片冰冷的血片,正滴滴往下的血珠,融入厚厚的积雪中,白色的小融炉装满了鲜艳的红水,然后随那血片消失,郭明城没有了知觉。 背后那人舔舔剑处新血,呵呵笑道:“二位随我走一遭。”她是一个一个红衣古装女子,身材修长,略有露骨,她伸出长长的舌头缓舔剑血,一双桃花天生带有的媚意,大雪中更显得女子身上的妖异美,看似勾人心魄,其实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洛依水被这情景吓住,她担心紧握天行的手。天行也紧握她的手,以示安心,心底暗自召唤魔剑:“你找我们是为了什么?” “呵呵呵”那女人擦了擦手中的剑血,舔舔嘴角余食,那张脸如花娇艳,却也是让凡人能生出内心深处的恐惧:“去了你们就知道了,睡吧!” 这一声宛如魔音,她的手在天行眼前不断放大,天行也召唤魔剑出现,魔剑穿过那只手,却是白费功夫。 那只手狠狠抓住天行、洛依水二人,二人随即便昏过去。 “天行!” 本该落地的魔剑缩小入得天行的胸中。 阴暗处,昏睡的二人依然紧握着手,紧紧的,谁也无法分离…… 第五十八章 时代 “呼~” 洛依水搓搓手掌,穿着礼服在外面可真够冷的。 天不知间下起了大雪,雪已覆盖了酒店停车处的车,全是雪白除去形状分不清哪辆车是什么颜色了。路上行人没有多少,马路车辆也已不多,面前的一只浅色脚印也马上将被覆盖。 洛依水蹲下捧起大团冰雪,寒水刺骨,仿佛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他只是一个小学弟兼普通人,她洛家绝不允许她跟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有关系。洛家掌握大华国一半兵力,要弄死一个大学生一个气就可以了。 再说,她真正的白马王子可不是他一个孤儿院里走出来的穷小子。 洛依水做过无数次相同的梦,梦中的他是一个忠心为国的将军,也是她的骑士。而她则是一名亡国的公主。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皇宫。 我那年七岁,正在父皇的书房里扯父皇的胡子,父皇的胡子扯起来可舒服了,怎么都扯不断,还能让父皇求饶。 正扯得好好的,外面一位公公来了,我躲在父皇身后,因为公公们身上很臭,我闻不惯他们的味道。 “陛下,刑家二子带过来了。” “人质来了?朕去见他吧。” “遵旨。” “父皇父皇,我也去。” “也好,父皇正要给你一个奴隶呢?” 父皇摸了摸我的头,我还没有奴隶呢,第一个奴隶一定要见。 可是我一见到他心就扑通扑通乱跳,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身囚服,弱小身躯仿佛风可随时吹倒。 他和我一样大,可是长得可真好看。 “依儿,父皇把他交给你了。” “嗯。” 我使劲点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我拉他奔向好玩的地方,那里最美了。 等到的时候,他狠咬了我的手,大吼:“放开!丑八怪!” 从来就没有人这么说过我,所以我扇了他一巴掌,我的心也痛了一下随即后悔了:“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我刑天将来可是要做将军的男人,岂能窝在宫里做奴隶!” 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明白了他为何这么说。 “没事的,等你长大了,我就请父皇让你做将军。” 他的脸色一红,不确信道:“真的?” “真的,父皇最依我了!” 我对这事绝对有自信,摆出宫里大姐的模样,不知道能不能吸引住他。 “你会对我这么好?听说宫里的人很毒的。” “谁……谁说的!毒?本公主是世世界上最好的人了,怎么可能毒了!” “哦。” “我只有一个请求。” 他一愣,我嘿嘿笑道:“以后你保护我啊!” “放心!有我刑天在就绝不允许公主殿下少一根毛!”他哈哈大笑,张扬的说。 “看!这棵树是母后栽的,漂亮吧!” 我得意指指他面前的大桃树,这时刚好桃花盛开的时节,树上桃花瓣瓣飘落,地上已有桃花床。周围全是新鲜绿草,长长的。偶有稀世奇花开放,艳丽群园。 我躺在桃花床上,闻着周围香气,一只七彩蝴蝶飞落我的指尖,我用手微逗蝴蝶,它也就扇扇翅膀回应我。 我叫过刑天:“快看!它好可爱!” 刑天一过来,蝴蝶飞离指尖。我紧追飞舞:“别跑!等等我!” 差点就要碰到它的翅膀时,我的左脚竟然扭了一下跌入草丛中。 他过来扶起我,脸色温和,神色紧张,他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第一次,我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关心我的眼神。我脸发烫,让他抱去找御医了。 后来,我听说了他为什么会进宫。 是父皇忌惮刑将军功高盖主,刑将军为了保命提出了交出了他做为人质,如果刑将军有反叛之心,他一定会死。 听到这些我是害怕的,怕刑将军有一天突然叛变他也就得跟着死。 我不想发生这些,所以在十六岁那年跟父皇要求让他当我的驸马。 父皇那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骂我,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父皇。但是我也不想妥协,于是就闹脾气绝食不吃,直到父皇答应为止。 那一天,他突然来找我:“公主,刑天不值得公主这么做。” 他会这么说一定是父皇暗中推动,我闹着脾气也不搭理他,他是我的奴隶,他的命就是我的命,不能任人随便宰割。 “公主,刑天日夜苦练武功保护公主是为了当初公主的承诺。现在刑天也不小了,公主也该履行了吧。” 我这才想起自己当年还承诺过他这样的事,心如刀割。我以为他保护我是真的为了我呢,十年啊,救了我多少次,就算当初是一时的色迷也早芳心暗许了,国家这么多优秀男子,比他长得好看的不知有多少,可我就是喜欢他。 “那……好吧!” 我几乎是花光了所有的勇气说的这句,看着他的身影,我哭了。 父皇答应了。 那一天我目送他出宫,他一次也没看过我,我在他身后叫住他,他停下了脚步。 “没事,刑将军!保重!” 那一夜,我没有吃过一粒粮食,没有喝过一滴玉露,就连晚上睁眼闭眼也是他。 整整三天,我忘记了他。 我二十七岁时,南方那帮南蛮子入侵,父皇下令刑家出征。出征那天,算连父皇也是亲自送别安抚军心,只有我没有去。 十一年了,他没有看过我一次,甚至父皇请他入宫商讨军事也被他推脱。若不是他能征善战,父皇早就砍了他脑袋。这次事大,他也是绕着我这殿去见的父皇。 又是十年,南方战事,不在是战事。父皇御驾亲征,外面刑家军也不见的他的影子。 战报上说他死了,他没有妻儿,刑家就此绝后了。 原来他没有娶妻。 我在母后的园中波澜起伏的看着,直至前天战报的送来已是三天。我在这里也是坐了三天,本以为把他忘了,不过是自欺欺人。 合上奏折,我微微闭眼:今天大概就是亡国之日了吧,刑家军没有多少人了,单靠御林那帮酒囊饭袋,根本不可能。 仿佛听到了喊杀声,我紧抱奏折,这是他最后的消息,当做是他吧! 我喝下准备好的毒药,准备等死,回首前生,真苦! 爱不得,呵呵!刚好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我们一见了就误了终生,这二十一年,我没有嫁人。父皇也不给我安排婚事,身边的皇兄、皇姐、皇妹门都有了子侄说实话我很羡慕。现在想起来还挺后悔当初要跟父皇去的。 这封信是我最后的念想了,最后死的时候能再见他就好了。 “杀!!!!” 南蛮子们践踏了我们的私密,啊,人将死!这些早就无能为力了。 “啊!!” 是……他的声音吗?我张开了一条缝,是他啊,他没死! 血淋淋的身躯,无数的伤口不断添加,我的心也在不断添加伤口。 “公主!我们的园子不允许他们践踏!放心刑天就算是死会让你安息,刑天欠你一段情,你我一起死在这里也算是了了刑天的心愿,来世!若你我再爱,刑天定不负公主一片真心!” 这话,他是爱我的吗?是了,三十七岁的人了,一些猫腻也会看不清吗? 死前,能有你这句真好。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他战斗的英姿,最后一刻也能让我心神皆醉了,明明也是三十七岁的人了。 敌人被他堆成了尸山,他无力也倒下。 他爬!努力的爬!拼命的爬!终于触到了我的手指,他与我并到一起,我们双握,他吃惊了一把,也不在说话。 桃树盛开,花瓣如雨撒落树下二人,树前尸山血流成河,染红了这园子,只有树下这纯粹的两人被桃花安葬,大被同眠。只有二人互握的手露出不分,天也不忍分开二人。 来世!若与君再会,妾自嫁之,无论地位、年龄,不论君貌,也不论重重难题,妾愿陪君老,一生,一世。 ………… 洛依水想起日梦,心波荡漾,梦中将军,她的梦中情人,只是看不清梦中的脸是何面目让她怪可惜的。 每天睡觉可以见到梦中情人,她从小到大都对夜晚是一种兴奋状态,今夜……郁闷的紧。 冰雪化水流落在地,洛依水紧握颤颤玉拳,这下她相信她不会对小魔女对他献殷勤的事吃醋了。 “依水,你碰那雪干什么!来!快进去!” 郭明城突然冒出来就要拉洛依水的手,洛依水还没有完全调整好状态,这又一见讨厌的人,随手一甩不顾对方面子。 郭明城没有想到对方态度这么恶劣,想起近日受到的憋屈,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恶狼,狠打洛依水玉脸:“洛依水!臭娘们儿,老子是给你洛家面子才这么献殷勤!你不识抬举,非要老子给你这一巴掌才高兴?” 洛依水捂住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未有回神。 郭明城越看那张脸,气就越咽不下,他紧掐住洛依水双肩,怒吼道:“姓洛的,要不是你洛家,像你这种女人老子轻松就能让你屈服。现在有了空挡,几个月辛辛苦苦受你冷眼,是时候拿报酬了。老子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洛家不乖乖接受提亲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洛依水被郭明城抓的很痛,痛的不敢看他。她从没接受过这样的待遇,四周又没人,被吓的哭了出来。 这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出现啊!阻止这个暴徒,好好接受她洛家的报复,爷爷是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洛依水快要绝望时,天行猛然出现给了郭明城一拳。 洛依水呆了。 是他!是他!她想起来了。那是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的英勇身影。那张脸也逐渐清晰,就是他呀!梦里无数次关心她的将军,那张温和的脸,紧张的神色,他的每一处,一毫一发,与梦中别无二致。梦里的他英雄一世,放下了她,让他在她心里住了三十年,直至他的死去,她也紧随而去。 洛依水紧抱天行,想把梦里的委屈、现实里的委屈全部放声痛哭,只有哭出来心里才会好受点。 “你!噗!” 郭明城的血让洛依水停止了哭泣,恰好郭明城身后红衣飘扬,一把剑从郭明城小腹穿过。 洛依水轻捂嘴唇不敢相信在人面前敢这么杀人的。 “二位随我走一遭” 那红衣女子敢邀请她好说,为什么邀请天行,她不希望天行受伤,希望他不要去,可天行看也不看一眼,紧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天行这副样子洛依水心中一甜,心道:“好帅!”不知间,那个忘记课程表的小学弟长大了。 “你找我们是为了什么?” “呵呵呵”那女人擦了擦手中的剑血,舔舔嘴角余食,洛依水觉得恶心,没有见过这样的,同时心道“可怕!”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睡吧” 洛依水困意袭来,闭眼睡去。 ………… 红衣女子收了天行、洛依水之后,媚眼撇了一下酒店,嘀咕道:“妖气?是我想多了?” 甩甩头不再乱想,运起灵力御空飞行。 周围无人,没人能想到天行、洛依水是怎么失踪的,郭明城是怎么死的,这一切的谜团只能交给人们的想象。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飞机从头顶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爱情确实让生活更加美丽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飞机从头顶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爱情确实让生活更加美丽”雪地中央,一手机响起了音乐,没有人接听,一会儿挂了电话,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柳念儿。 红衣女子御空飞到某处山顶,正运起法咒开门时,“嗨!”一老头无声无息出现红衣女子身后,并打了声招呼。 老头满头白发,一双眯眼布满皱纹,他全身邋遢,手边扶的拐杖上挂着破烂葫芦,老人不时抓痒挠腮,整个人就是个懒散的古代乞丐。 “怎么又是你?”红衣女子不耐烦道。 “嘿嘿!你可想清楚了?任意两把魔剑相撞的话,申凡的覆辙你可不要重蹈。”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的命运就只有受戮。” “你这闺女怎么说的这么无情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 “我爹?我没有爹!失败者不配当我爹!” “是吗?丫头!你确定?” “挡我者,死!” “那老头子就不管了,丫头!随你了!老头子睡大觉去喽!” “哼”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运起法咒消失不见。 那老头伸伸懒腰,大慨道:“千年梦,千年梦,梦到船头自然醒呐!世人只知魔剑出天下乱,却不知为何而乱,可叹可叹!旧的时代过去了,新的时代即将来临,丫头可惜你不是那执剑之人呐!” “啊~不管了!不管了!世事如棋哪有那么简单的,老头子还是适合睡大觉比较合适。睡觉喽!” 作者藏弓鸟说:唉!对我们这些萌新来说一章四千真的有点难度。这样吧!从明天起,一天两更,中午12点一更,晚上22点一更。 第五十九章 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边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天行轻皱眉头:熟悉的音律,似曾相识的声音,记忆的深处充斥着整个这首儿歌,温暖又留恋。 天行微眯双眼,大脑无法运行,静心聆听这首遥远又熟悉的儿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一整首歌,天行沉溺得不自拔,直至声音全无,天行也久未恢复。 “啊~儿啊,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太遥远了,这台词好熟悉。 天行斜头望胳膊,尝试着动动手指,手指微颤,证明自己还活着。 可浑身就是不能动,全身乏力,头脑昏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天行口干舌燥,腹中饥饿,妄想此时能有一滴水、一点食物也好,救救干燥的唇舌与空旷的肚子,要他做什么也行。 “唧唧”一食物渣滚到天行脸前,老鼠跑过来抱住食物渣,东看西望,终于见到了天行这庞然大物。 与天行饥渴的眼神对视,老鼠慌了慌神,左右不知藏哪儿好。暗无天日的地牢,是最适合它们老鼠的地方,有人出现本来就很怪了,还有一大堆人,听妈妈说人是最残忍的种族,对它们老鼠一个比一个不友好,这让它们老鼠怎么活。 面对人它们老鼠只有逃跑的份儿。老鼠慌乱不定,不知道在人的目光下怎么躲藏,所以一直不动。 终于,聪明的老鼠回过神来。这人会不动,对它没有威胁。 老鼠这下胆子也变大了,伸出中指鄙视天行,转头一撅屁股,舒坦的放了老鼠屁,携食物渣跳到天行所躺的茅草铺上,悠悠地无视天行回它的墙角老鼠洞了。 “被老鼠鄙视了。”天行的脑中只有这种想法,奈何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天行对这老鼠也没办法,只好心大放过老鼠一码。 这牢里只有两个人,天行依稀记得自己和洛学姐是一起被抓的,现在自己被关在这无光的地牢,而洛学姐没有感知她的气息,应该是被关在了别处。 修真者修炼的是灵气,灵气来天地世界万物,而修真者修炼时最基本的就是感知天地灵力,所以对心目中的女神的气息,天行是在熟悉不过了。 那红衣古装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把他和洛学姐抓在这里? 天行疑惑不已,抓他们两个对她有什么好处,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她谈什么仇怨,洛学姐不知道修真者,也别说什么结怨了。 天行百思不得其解,腹中空旷,嘴唇干裂也只好让他停止思考。 “最后我还是走向极限了吗?”天行这般想,天行亲密接触了两次最熟悉不过的死亡气息再次袭来,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死了。天行没有别人对死亡前深深的恐惧,他现在只有安宁。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洛学姐,她现在凶多吉少,可惜他天行不能为之做些什么。 闭目等死,人生就这样结束还是不甘心啊! “滴!滴!滴!” 三滴水落入天行脸颊,天行毫不思考多少,直接张大嘴迎接这可以救人一命的美好甘甜的甘露。 一滴滴的水,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每有一滴天行便增添了生命力。 腹中饥饿不能解决,这水起码可以救人一时,能活着他天行就有机会见着洛学姐。 这时,一分一秒都是生命的抗争,用度秒如年来形容在合适不过。不知过了多久,天行浑身有了气力。 他艰难起身,盘膝运功,现在唯一能够救他的只有楚天凤所传的功法。 包含天地天地万物的灵力定有五谷、水分,天地之处没有一处地方是没有灵力的,先前是他没有气力运功,现在有了气力那他的命也得救了。 盘膝聚神,头上有水滴滴落,天行也触之无感。对他来说,时间好像禁止了。 “滴!滴!滴!”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歌声又起,仿佛这歌与天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触动了他的心灵。 天行心神微失守,灵力运作发生了偏转。 天行暗道不好!收回心神扳回正轨,方才走出危机。 这运功最忌心神失守,一旦灵力运行轨迹偏移,轻则功力尽失,重则走火入魔。 所辛天行功力不深,能够及时补救,若是功力高深之人必因控制不住庞大灵力造成事故。 这是常识,发生此事天行发誓以后绝不敢再犯此等低级错误,否则日后岂不让楚天凤气死! 看来天不要天行死,天行自己一个人终于完成了自救! 天行激动不已,这是他入修真以来第一次有了像样的样子,想必师父知道了也会高兴了吧! 不!天行警觉自己这不算什么,大多数修真者都能做到这点,如果因为这点事就得意的话,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他是楚天凤的徒弟,楚天凤能入地府救他,修为一定高深,身为她的徒弟也绝不能为她丢人! “啪啪啪啪啪!” 歌声还在继续,突然出现的掌声让天行眼前一亮:“谁!” “好毅力!”天行眼前突然照进一小道光亮,红衣古装女子出现在天行眼前,“不愧是诛心的持有者,这般顽强的生命力,正式是我所需的。” “洛依水在哪儿!”天行忽略了红衣古装女子提到诛心剑的事,直接怒吼洛依水的下落。 “洛依水?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吧!”红衣古装女子冷笑一声,“你想救她,出去再说!” 拉下探入口,牢房再次陷入黑暗。 “啊!”天行怒拳砸墙,墙面没有任何事,倒是牢房中光亮一处一处亮起。 这里不大,大概四个火把就可以照亮整个牢房。 牢房初亮天行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机关,在牢房角落,一穿着破烂浑身污秽的女妇正抱着一根木头唱歌,正是天行熟悉的儿歌。 第六十章 诛人 歌声已经停止,女妇紧抱木头,护住它道:“你是谁?” 天行原以为这歌声是某个冤鬼唱的,或者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原来都是真的,牢里还有另一个人! “我叫天行。” “天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女妇缓道,随即想到什么,“不可能!你一定是假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妈妈怀里!你还没长大!你怎么可能跑那边了!” 女妇掀起衣物,怀中的木头放在那波雪白尖端,“孩子睡吧,妈妈不会让行儿离开妈妈的。” 天行不敢直视,低头就要提醒那是一根木头,怎么回是孩子呢? 谁知刚一开口,女妇“哈哈”几声就“嘘”了一下,低声说:“别说话。” 天行心道准是遇到疯子了,也不在与她搭话。 奇怪的是,她儿子也叫天行?这巧事还真让他遇上了。 注视着这女子拿着木头独自陶醉,天行心里暗骂这里的人真不是东西,把一个女人逼成这样,还害了一个无辜的婴儿。 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愤怒,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说到底他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他心里的愤怒又能为这可怜的母亲做什么呢? 然而就算是无力,就算是愤怒。天行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控制愤怒,控制情感,修炼功法提高实力。 为了有一天能够发泄这段时间的负面情绪。 盘膝修炼,女妇也不管天行,一直抱着怀中木头安慰假想婴儿,不肯说话。 ………… 走出地牢,红衣古装女子来到花园,一黑袍老者正修花剪草好不惬意。 红衣古装女子走到老者身前,跪下道:“教主大人,人已经抓到了。” 黑袍老者刚要剪花的手停了下来,许久才道:“好生伺候。” “是!” “对了,倩儿,你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吧!” 倩儿心神忽而不安,暗道老家伙不会察觉到什么。 面对教主她不敢有丝毫漏洞:“没有。” “嗯,这就好。方才勇儿说你私自带一个男人入教。” “这老家伙是想试试我?”倩儿明白教主意图,心也放心下来,对此她早就想好对策:“是吗?他钱勇有本事带一个女人进来,倩儿保证剪了他。” “哈哈哈!”老者似乎对倩儿回答很满意,“倩儿,面对你的未婚夫我怕你舍不得吧!” “哪有~”倩儿假装红脸娇嗔,对钱勇暗自恶心。 “好了,仪式需要她,这几天伺候不得有半点马虎。” “是!” ………… 火、土之灵力,不知道为什么融为一体,天行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就目前来说,它们的融合让天行感到灵力比以前更强。 天行目前的身体已经把灵力装到了饱和。 人的身体都有极限,而修真者的自然也有灵力载体的极限。要想突破极限,就得要机缘突破,要想强行突破是自找苦吃。 否则,现在岂不是多了楚天凤这档子人?那天地还有何法可治,大家都修真算了,轮回也不入了。 天行闲来研究研究江松的剑法,他江松前辈的剑法果然博大精深,天行现在也不足以窥得一二。 天行在牢中寻了一木头,几乎不停练剑,就连女妇也忍不住说:“被跳了,吵着孩子睡觉了!” 对此天行很抱歉,但也不能停止修炼不是。他自练剑以来,剑法确实长了不少。 女妇见少年不理,也就扭身遮住木头,不允孩子听见。 二人一个练武,一个是个疯子,都没有注意到墙面偷偷冒出一人影。 他缓缓接近女妇,眼看一柄长剑就要落下…… 倩儿一身孝服独自一人在某处山头下跪,她眼前火燃烧的正烈,透过火光墓碑上的名字不清不楚。 她失神的将手中之物扔去火盆,火烈不减反增,她一个女孩也不怕烧坏皮肤:“娘,他的位置女儿迟早夺回来!” “申大小姐好兴致!”身后的声音响起,申倩擦干眼泪:“蔡勇,你来作甚!”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不能来吗?”蔡勇走到申倩旁边,抢过申倩手中之物扔入火盆。 申倩眼角隐见他肥胖的身躯,心里不由犯恶心:“我们还没有成婚,我的事你管不着!”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们成婚,你就是我的?” “对。” “好!父亲已经同意仪式那天就是咱们的婚日,至于牢里的臭婆娘和你在山下找过来的情人……我已经派人解决了,老婆你可不要怪我哦~” 蔡勇说罢,离开得意大笑。 而他不知道他的未婚妻也在偷笑:“金陵非池中物,诛心之主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娘啊,女儿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那一天了,你可要保佑女儿。” 说完,申倩起身提起旁剑耍一剑花,太阳高照,映射在那出鞘的宝剑:“诛人”。 “娘,他未完成的事,女儿替他完成。他未得的位置,女儿替他坐!” ………… 热血洒墙,溅血大片。 墙角老鼠浑身打颤,那热乎乎的血溅了它一身,它变成了一只红老鼠。 倒地人就爬在它鼠目前,那人的眼睛紧盯着它,好可怕! 老鼠鼠目上移,那杀人之人更怕!他杀人就用一木头,这可能吗? 鼠妈妈教它的常识被颠覆的一干二净,这个人自己曾经鄙视过他,他会不会报仇。 想到这里老鼠赶紧回洞,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再也不要去外面的世界了! 天行暗自摇头,老鼠的胆子真小,一见杀人就跑了。对了,自己最开始也怕的,倒也没资格说它。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怕杀人了,也许是想救洛学姐让自己变了,也许是见过死亡的人都对死这么冷淡,也许是在这里对拼了命想要活下来…… “该死,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天行四处在墙角摸寻,看有没有机关。 结果一个也没有,天行有些沮丧,早知道留他一命了。 正放弃坐下时,牢门声响,一天使走进来,不!不是天使,是一个身材玲珑,脸上全是火烧的痕迹,她穿着囚袍,手脚带着铁链,行动很明显受到限制的萝莉。 第六十一章 蟒山 “快!快走!”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天行怎么可能放过,他抬脚就要跟萝莉一起离开,又想到什么,蹲到女妇跟前:“姑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女妇自女孩来此就一直呆滞神情,她撇下略显紧张的脸,抱紧假想亲儿:“不!我要在这里等他爸。” “这样啊。” 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很可怜。 “前辈可听说过蔡林。” 就在天行起身的时候,门口女孩突然问了一句。 “蔡林”女妇复述着,“蔡林,蔡林!蔡林!哈哈哈哈哈哈,蔡林!” 天行紧皱,被萝莉叫的可怜前辈到底是何来头?为何方才刺杀他们的人第一个要干她,她却没有丝毫察觉?又为何她听到蔡林这个名字,会有如此反应?天行不知道,也猜不出来,唯一能够察觉的就是里面似乎有很糟心的故事。 “蔡林!是了,这不是我的孩子!” 女妇认清了现实,甩下木头四处摸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孩子!” “我的孩子!你在这里,让妈一顿好找。”女妇抓起了一只老鼠,拿脸蹭了蹭老鼠毛,等蹭够了发现天行比她高一个头,正怜悯的看着她,她对比老鼠体积,太小了“不!不是!不是!” 女妇又再次回到现实,用力掐死了老鼠,她扑在了天行比她高一个头的胸膛上:“孩子!你怎么变这么高了。” 闻闻天行身上的气味,腐臭难闻,女妇又松开天行,奔向门口女子:“你是我的孩子吗?怎么这般丑了?” 女妇抚摸萝莉全脸烧过的痕迹,心疼不已,待感受女孩身上的柔软度以及天生带有的体香,立马抽开女孩:“你不是!”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孩子!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孩子!” “孩子!” “……” 天行、萝莉看到女妇冲出牢门不管什么,只要是东西都会问关于“孩子的事”,都无不可怜女妇,偏偏他们对此无可奈何。女妇错认他们为儿子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反抗,那股灵力庞大、霸道,他们微有反抗那股灵力绝对会扑向他们奇经八脉,天行肯定这回绝对又会见到牛头马面。 “走吧!趁这段时间快跑,前辈就不要担心了,以她的修为,除了蔡林谁都压不住她。” “嗯。” 天行紧跟萝莉走出牢门,这里灯泡不多,全是年代已旧的型号,就天行目前的视力范围就只能看到三盏。 昏暗的灯光,照射在踏平已硬的黄土,不加修饰的墙角却也坚硬如这大地,天行眼前的女孩有些模糊:“等一下,我有个朋友被一起关在这里,我必须救她。” “别白费力气了,她不在这里。总之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些,先保住命再说。” 女孩转过身,对天行急道。 她踏踏黄土,满意一笑,甩起链条就往脚下黄土拍打。 天行一愣,她这是干什么? 瞬间之事,这黄土粒粒跳动,轰轰轰轰一阵声响,天行惊讶女孩做了什么的时候,天行右墙突然崩塌。 看着这一块块掉下的墙粒,天行真的是心惊肉落,这么大动静不怕吸引过来人吗? “放心吧!这是一个幻境,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里的。听我的,闭着眼有进去,等你睁开眼的时候你会发现墙完好无损,进入一个新的天地,转危为安。” “奥。” 天行禁闭双眼,一步一步走入塌墙。 “可以了。” 天行睁开眼,确实是一片新天地。这里没有任何光,阴暗得看不清事物。 天行伸出手掌四处乱摸,在小说里像这种地方一般都会有机关。掌心传来的温度很凉很湿润,触碰的东西很硬,耳旁滴水声响亮回音,那这里应该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洞穴。 摸着摸着,天行摸着一块柔软,似乎是摸着了不得的东西了。手感滑嫩,天行忍不住再捏一把,不由吞吞口水,人小料不小“啪!”响亮耳光,重重巴掌,吓得天行来不及再捏几把,就收回了手掌。 “变态!”冷酷的一句,楚天凤他还适应,来自一个萝莉的骂声,还是慢慢适应吧。 话音刚落,火光乍现,萝莉那张火烧痕迹的恐怖的脸出现在天行眼前。 充满悲伤故事的脸看起来怪吓人的。 天行老套路的尴尬一笑,萝莉不允搭理,看来还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能够出来真的多谢你了。” “哼”火光照映下的那张脸,剑眉星目,其他也就一般。也只有那双星目中的歉意,似乎还装着坚毅、稚嫩、忧郁、正气。全身也只有这双眼睛吸引人,萝莉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这哼的一声也算是原谅他了。 “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朋友的下落。” “整个蟒山都知道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蟒山?这里的地名吗? “是什么事?” “三天之后,在山顶就要举行神秘仪式,仪式启动需要那位姑娘。” “什么仪式?” “据说好像是与仙女下凡有关。” “仙女下凡?” 天行疑惑,仙女能跟他洛依水有什么关系。 “对,仙女下凡。” “不过?”话锋一转,有情况,“你的情人可就惨了。” “什么!说具体点!” “这就得从蟒山的故事说起了。” “蟒山?” “对!”萝莉点头转身,不等天行就要往前走,“跟我走吧!边走边说。” 天行紧跟而上,听她讲这蟒山的故事,到底是事关洛依水,天行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生怕泄露什么重要情节,不敢有半点马虎。 “在蟒山有个传说,就是仙女下凡。只要是蟒山人,哪怕是一个修炼的动物,也都知道这个传说。” “这话就不要说了,讲主线!” “死流氓!要你说!你讲还是我讲,你这样我就不讲了!” 她不讲这还得了?天行赶紧赔罪:“哪里的话,当然是您讲!你慢慢讲,讲到三天后也没事,我洗耳恭听。” “哼!” “相传三千年前……” 第六十二章 仙女下凡 “相传三千年前,有一条普通的白蛇,因为造化机缘得到了太上老君的仙丹。” 太上老君?天行还想作死提问题,但一想有地府,太上老君也就不是事了。 “白蛇勤奋修炼百年便化为了人形,别的妖类羡慕崇拜,所以立即白蛇为山大王,不要误会,这山只是普通的山。” “只自从白蛇当上山大王后潜心修炼,这山中的权利之毒不仅侵蚀没有她,还让她境界进展更快,实在是我人界楷模。” “后来造化弄人,白蛇修炼的顺风顺水,不出意外定可羽化登仙。谁知到白蛇在渡劫前遇到了一个凡人,刑天。” 刑天?不是神话中闹天宫、舞干戚那个? “重名!重名!”猜到天行所想,萝莉轻咳,第一次讲故事对象分神可是对她的侮辱。 “刑天是襄国的一介顶梁将军,英武风雅,忠肝义胆。白蛇对刑天几乎是一见钟情,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白蛇对刑天付出了很多,而刑天只对襄国一个小小的公主痴心不改。白蛇对此也毫无怨言,只希望刑天能够看她一眼。” “天道有序,修者不可介入凡人之争。白蛇因为刑天违背了不少,甚至还介入了生死,然天命不可违,襄国灭亡,白蛇救出了刑天,不惜还搭上了她的小的们。” “终于救出了刑天,白蛇与刑天二人定居在襄国亡地。这看似白蛇、刑天二人是在一起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到最后刑天还是没有接受白蛇,老死在襄国亡地。” “刑天死后,白蛇忍受不住寂寞,独自闯地府欲要取刑天魂魄。唉!白蛇太天真了,以她未成仙的修为,怎敌得过管理天地冥府的庞大势力,最终不敌,被阎王怜悯其痴心,不取蛇命打出地府。” “出地府后,白蛇奄奄一息,但由于她在襄国居地思念刑天过盛,她的身体便化为了蟒山,灵魂便永远沉眠。” “后人也是被这痴情女子感染,为了纪念女子就在这蟒山盖了一座仙女庙,每年白蛇的祭日就是他们去参拜白蛇的时候。” 萝莉说到这里也是有些伤感,这样的故事,谁不感动?就像天行,此时想要掐死地下的刑天,这么好的女子不要?就为了一公主?公主都是飞扬跋扈不值得的。 虽说萝莉说的时候加进了些个人对白蛇的同情,但历史就是历史,不偏离主线就行。可这段历史天行没有听说过,包括襄国这个名字。想想也是,大华国纵然是世界仅存的古国,谁能确定历史的真实性,谁又能知道历史的阴影处。 “那仙女下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仙女就是指白蛇,下凡的意思就是还魂。” “那和我那个朋友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是傻!既然要还魂,还不得需要媒介啊!这可是常识!” 天行惭愧挠头,他修炼时死尚短,师父经常见不着,谁告诉他这啊。 “那姑娘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把你想问的都讲一遍,跟你这个流氓说话简直恶心。” 萝莉在前,看不清萝莉什么表情,但天行可以肯定绝对是厌恶的。 至于吗?天行心里嘀咕,刚才的事纯属意外,就因为这事拒他千里之外,她都叫他流氓,他一辈子都没这么叫过,心里纵有万般不舒服也无法反驳,说到底这事也却是他的错。 “姑娘你是谁?姑娘你为什么要救我?怎么找到我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们要去哪儿?我那个朋友在哪?仪式在哪举行?咱们什么时候出去?……” “停停!你问题真多,怎么可能回答上来。”萝莉白了天行一眼,“你当我是万事通吗?” 这萝莉厉害,拖着链条开路,走这么久将这么多话还不累?说话也不带回头的。 看来天行是忘了修真者的体力了,一个把干爷爷从马路快速背到医院的家伙又什么资格这么说? “你听好了,名字姑娘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我救你是因为三天后那帮魔教就会举行仙女下凡,有人告诉我你跟媒介关系非同一般,为了阻止他们我想我得需要你。其他的……你跟着我就好了,我跟你目的姑且算是同样的,我这个队长带你这个新兵,没意见吧!” “没意见!”天行莫名想笑,这个萝莉最后还是异常可爱啊。 “对了,魔教!” 天行终于反应过来了,萝莉刚才提到魔教,楚天凤怎么可能不告诉拥有魔剑的家伙魔教的事。 “嗯,恭喜流氓大人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萝莉这才停下脚步,火光下的天行表情萝莉可不想错过,还意外有趣。 这之后,天行和萝莉没有说任何话。大家都不熟,天行天生不是说话的高手,萝莉是不想说。 这地表湿润,所以行走会有水声,尤其是萝莉,她身上链条拖水声实在太长,天行耳朵有点疼。 “停!” 萝莉突然喊停,天行好奇她为何停下脚步就走到萝莉旁边,叫萝莉向上看,天行的目光随萝莉而上。一双红眼亮起,天行吓一跳。 “是蝙蝠。”萝莉解释道。 接着,两双红眼,三双红眼,四只红眼……黑暗中,一双双眼睛有序亮起,一排、两排……都显得妖异异常。 “趴下!”萝莉按住天行大喊。 萝莉手压住天行,火把高高举起。一群蝙蝠尖叫,如扑天盖日,猛虎下山扑面而来,张张血盆大口恐怖狰狞。 地面的两人男左女右静爬在地,自萝莉身上有蓝色光罩护体,连护天行。 二人护住耳朵不敢有任何动作,来者气势汹汹,紧擦二人护罩,稍有不慎就得死。 天行虽然是修真人士,可这场面哪是他见过的,所以他很呆滞。辛好萝莉心好,以修为压下天行,不然天行就得是这群蝙蝠的盘中餐。 生死关头,时间流逝是最慢的,这里蝙蝠累积的很多,不知道它们飞哪里,只要过去他们二人,就谢天谢地了。 一分一秒如日度过,天行汗珠滴落,蝙蝠们不依不饶,不肯放过。 第六十三章 太迟钝了 渐渐地,蝙蝠越来越少,天行、萝莉相继松开耳朵,直至不见它们蝙蝠影,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起身,远处蝙蝠尖叫刺耳声还隐隐地可以听见。 天行松了一口气,前身已经湿透,不过这不重要。他重靠在墙上,对着看不清的萝莉说:“真是吓死我了,谢谢姑娘了。” 话音刚落,一阵声响震耳欲聋,天行立刻召唤魔剑摆出江松传授剑法的起手式。 这时四周突然一亮,两边同时亮起火光,石壁上都挂着倾斜四十五的火把,点亮了天行的视角。 同样也是前身湿透的萝莉,囚服紧身透明的把萝莉凹凸有料,恰到好处的蛮腰身材显露出来,再加上这事太过突然,萝莉没有捂住暴露火光下可看到她白嫩的肌肤,尤其是那块料有一点粉红,玲珑可爱极其吸人眼球。除去那张丑陋的脸,就非常完美了,当然现在能不能看到那张脸还说不定呢。 “砰!”魔剑落地的声音回响,天行几时见过这等场景,全身邪火熊熊燃烧,好想上去揉捏发泄一把。 “啊”鼻子堵不住东西,流出什么来,天行眼不离萝莉拿手擦一把,低头一看,原来是血。 “啊!流氓!”萝莉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捂紧那块料,不让天行再得一丝便宜。 天行下身邪火兴旺,同萝莉同步动作蹲下,以示尴尬。 “那个……” 天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萝莉岂不知天行蹲下是什么意思?气呼呼道:“你,你你,你你你竟然对一个丑八怪有了欲望!你,你这个变态!” 天行欲哭无泪,本来好好的怎么发生这档子事,起生理反应也不是他的错啊!要怪就怪设置机关的人,现在还是不跟萝莉说话为好,老院长以前说过女人生气是最不讲理的。 想起老院长,天行心里一阵难过,脑海回忆起了孤儿院的点点滴滴。 “喂!喂!喂!” 天行终于回过神来,眼前的萝莉看不清她的样子,可以肯定是气的吧! 萝莉转回身,前身已经干了,正当天行好奇她是怎么做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冷语:“从现在起,离我五米远,不,十米,不,十五米!” 天行打量四周,都是火把,不敢惹萝莉,救出洛学姐还得全靠她,也就忍气吞声,无奈的离她十五米远。 收起魔剑,天行待离萝莉十五米远的时候开始出发。 这里很奇怪,都是直道没有弯路。这里能有火把,萝莉也不知道火把的机关,看来这里她也是发现的。既然是这里是属于魔剑的地盘,天行现在可以肯定这里魔教十有八九肯定知道。这萝莉看起来也不笨,不怕被魔教的人发现? 怀着疑虑跟在萝莉后面,萝莉对他很明显有很多隐瞒,他感到这似乎是有高手下棋,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 不管怎么说,对这萝莉也不能大意,如果她真的要帮自己救出洛学姐的话,他当一颗棋子也就罢了,如果她是存心利用自己,就算是再入一回地府,他也要这萝莉陪葬。 不知道的太多,前路荆棘,入了棋局稍有不慎就得见牛头马面,那对哥们儿天行真的不想再见了。 正思考期间,前方倩影停下身来俯身墙耳似乎听着什么。 天行好奇,便也走到萝莉身旁附耳听去。 “洛小姐怎么样了?” 墙外传来女声,那女声化成灰他也认得,就是抓他和洛学姐入局的声音的主人。 天行紧抓墙壁石头,这时候他应该理智,这里能听到墙外那女人的声音,那这里的动静天行相信外面的人只要细心就一定会发现。 耳下关于洛学姐的消息他可不能听露,在这里他不能大意,因为一旦大意就意味着死。 想到这层天行缓缓呼气,调整呼吸,让自已安静下来。 “禀申小姐,洛小姐这几天茶饭不思,情况相当不好。” 申倩深思,沉默许久,道:“她爱怎样就怎样,不用理她,三天后她在就好了。” “小姐,可是教主大人让我们好生伺候,她要是出了一点意外,咱们担当不起。” “教主?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属下自然是小姐的人。” “那就听我的,与其让她浪费不如不给她,给本小姐你说对吗?” “小姐说的没错。” “那就好,从今天开始每日给她一杯水就够了。” “是。” “等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金儿下山有段时间了,该回来了,把那个丑丫头给我叫来,顺便给我把那小子提来。” “是,金儿的事好办,只是那小子……” “怎么?” “属下失职,让他跑了。” “什么!你!坏我大事!” “属下该死!” “哼,罢了!你给我去把蔡林叫过来,说是一起商讨三天后的婚事。” ………… 天行听的全程握拳,他们敢饿洛学姐,这几天洛学姐吃了不少苦,他没有去救她,真是无能。 就在天行自责连连的时候,萝莉也是神色不对,暗握拳头许久。 终于,萝莉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狠拧天行腰部。 “呀!疼疼疼!” 萝莉掐腰训斥“你还知道疼?我不是要你这个臭流氓离我十五米远吗?” “……” “喂!不说话几个意思!以为我会忘了那件事?” “……” “还瞪眼?瞪眼有用吗?” “不是,你看!” 萝莉顺着天行指的方向,是石头!它很大,浑圆坚硬,这个道也容不下它。此时它正气势汹汹滚过来,凡是滚石滚过,墙壁皆不能阻碍石过,火灭把碎屑,这墙是石壁,这石头能压过墙壁,量是天行的修为也不敢硬抗。 萝莉就不用说了,她虽然嘴上骂天行流氓,态度不肯原谅。危机关头还是提前拉天行一把跑路:“你这个流氓怎么这么白痴,就不会跑吗!站着等死啊!”毕竟天行事关三天后破坏仪式的关键因素,他还不能死! “啊!”天行这才运起灵力于脚上拼命跑,“太迟钝了!” 第六十四章 一个梦 身后滚石不取二人性命誓不罢休,二人女前男后手拉手拼命跑。只要一个人慢下来,那个人就得死。 这里只有一条直道,没有拐角是多么悲催的事,这石头怎么也甩不掉。二人直跑保命,这条道似乎没有尽头,怎么也看不到死路。 跑了不知道多久,天行气喘吁吁,体内的灵力也有些不支,拖累了萝莉。 石头与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天行不行了,萝莉现在还得拖着天行这个累赘,别提她现在有多烦了:“你们现代人体力真是差透了!” “对不起!你是古代人吗?” “呸!哪个修真者不是古代过来的,天啊!我还不想死啊!” 前方突然又滚过来一个与后方相同的石头,萝莉感到了绝望,前后夹击,谁启动了机关啊! 眼角处,天行祭出魔剑挣开她的手,摆起了起手式。 这是…… “噔!”地下突然开了一道口子,口子是正方形,天行往下一看是一个圆底,地面上的水也跟着这道口子流入,而这道口子,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这真是太好了! “姑娘,你就躲在这下面,可以保你一命。” 有些发愣的萝莉听闻这句立马回神:“那你呢?” “我……”天行想想,摇摇头。在萝莉问他的一刻,他生起了自己躲下去,丢下萝莉管她死活的想法。自己还真是龌龊,对待救命恩人还能这么狠心,“不用管我,我有秘法,死不了的。” “嗯!那就分你一点灵力!” 萝莉运起体内所剩的三分之二灵力输入天行体内。 在修真界,是可以把灵力传给另一人补充灵力,不论是修炼的灵力是什么属性,传入他人体内就会自动转化为他人灵力,这也是自然灵力的妙用。每个大的门派的掌门都利用这一点创造了秘法,把毕生功力传给自己的继承人。 但是,此法比较逆天,修真讲究顺天而行,故不敢外传,只有各掌门人才有不同秘法功用相同得秘法。 不过这是因为一些人的私心打着天道的幌子还是真是这么个情况就不得而……哈,扯远了! 天行体内空旷的灵力渐渐恢复,天行知道是萝莉消耗自己的灵力给自己输送灵力,他也没有拒绝,不这么做她怎么能放心? 觉得差不多了,天行运功震开了萝莉的小手。别说,感觉不错还真舍不得。 “快进吧!我没问题的。” 天行给萝莉自信的目光,让她安心,萝莉的脸不知道什么表情,那伤痕不仅代表痛苦,还代表碍事! 萝莉剩下了方才二分之一的灵力,她还是有些担心。进去后,天行运功升到那道口子上方,越来逼近的两方致命大石,天行感到了死亡威胁,这次不再是牛头马面。 对墙,洛依水走了过来,墙里佳人,依旧是那么美,美得不可侵犯。她温柔的抚过天行有些害怕的脸颊,温和,柔软,甜蜜,安心有家的感觉。 她猛的踮脚嘴唇如蜻蜓点水,轻印天行的唇口,她后退几步微微一笑,跟抹了蜜似的甜。 视角清晰,鼻尖隐有佳人香气,梦也该醒了,临死前能做这么一段梦也值了。 梦短,意长,临别的思念还是不能救人的愧疚。 天行低头对下方的萝莉说:“答应我,救她!” 猛提灵力就要硬抗,“这种时候,你还是自己说吧!”那声音充满不屑,天行的视野倾倒身体轻飘,那倩影单薄柔弱,却也似充满决心,毅然不悔。 时空静止,周遭不动,包括自己,只有那双眼睛可以四处乱瞟,那两块大石头离她只有一寸,她危在旦夕,一块也应付不来,更何况在她输入自己灵力的情况下承受两块,不得成肉泥? 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天行无意识抓住萝莉链条,硬随天行拉下而入口子。 等天行反应过来的时候,萝莉的链条已被自己抓住,这口子能容一个人,萝莉一定进不来。 还没来得及责怪,脚下突然一空,确是圆底掉落下面不见底的黑暗,自己也跟着圆底掉落。 而天行拉着萝莉的链条,也拉着萝莉跟天行而下,口外两块大石“砰!”的撞上。 好险好险,就差一点这个可怜萝莉为了救不值得救的人挂了。 ………… 冷!真冷!简直比师父还冷! 无尽的黑暗,空洞无物,暗处不见人影。寂寞,还是害怕。 自古相传有一个说法,这天地间本来就是黑暗的,后来盘古开天便有了人世间第一道光,然后就有了“自古以来,光明与黑暗共存;没有光就没有暗,没有暗就没有光。” 这般的黑暗,没有一丝的光,是不是回到了最原始的世界? 寂寞,孤独,恐惧,绝望。 天行甚至怀疑自己没有了情感,天啊!哪怕,只有一丝光也好。 黑暗混沌,留恋故尘,仿佛天愿意实现他的愿望:远古庞大的野蛮巨人,手持巨大木斧,划开了光。 那光越来越大,这就是来自黑暗的胜利曙光,多么不容易啊。 太阳熊熊燃烧,烈焰焚烧万物,光也不容纳这个来自黑暗世界的人,要杀他。 黑暗,无尽的黑暗。 他被驱逐了,远处只能看到那一道向往的光,往前便是万千世界,现在确是一丝渺小的光。 光如希望,它化身成了人形,来陪他。是她的样,芳气吐兰柔情似水,她与他共舞,倾述,游玩。 这里没有光只有黑暗,不!她!就是光,独属于他的光。 她与他玩够了,也就相依相偎。她轻挽老公撒娇取爱,她热情似水共赴缠绵,索取怜爱。 “嗡嗡!”剑鸣不止“天行!天行!……” 谁在叫他,不!一股冰凉敢袭来,黑暗支离破碎,她也是…… “啊!”天行乍然起身,“砰!”铁声落地,吓的天行心肝“砰砰!”乱跳。 “你醒了。”印入眼帘的是萝莉关心的眼神。 “哦。” 萝莉观天行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天行轻拍额头,道:“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很美好又残酷的梦。” 第六十五章 遗言 “梦?” “喂!流氓。”萝莉叉住她的小蛮腰,掌盖天行额头“你的毒不会还没解吧!” “毒?”天行疑惑,他什么时候中毒了? “你是不是感觉下腹有一股燥热。” 被萝莉这么一说,天行还真有股燥热感。天行盘膝而坐,进行内视。 体内奇经八脉,各处器官看得一清二楚,丹田之中有小团黑气,这想必就是萝莉说的毒了。 凡是修真者都可以进行内视,这是他们自古就觉醒的天赋,不需要什么法术辅助,能按修真者的办法修炼就行。这可能也是修真者能够及时调整达到比一般人长寿的秘诀。至于那些异能者,战斗打架都是靠感觉,想内视就得做梦了。 天行自运灵力,包裹这团黑气,然这团黑气相当的硬,以天行的灵力竟不能将它化为虚无。 这么小的黑气天行不能化解,要是师父知道不得气死? 心道不能的天行的驴性上来了,他不能化解就绝不出去! “唉~”萝莉无声叹息,扯扯链条,颇是无聊。再次扫视四周: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密闭石洞,碎石遍地,只有能做的几块石头。巨石大小不一的挂上,石与石紧紧相连,没有一点缝隙,神奇的倒是这些巨石能染发温和的光线,将石洞照的还算明亮。然后除了自己找见并在天行醒来丢下的铁锅,还有就是自己正前方那石台的骷髅以及石台前的巨大蛛网,怪吓人的。 想想自己醒来时,萝莉就觉得气。一醒来就见到正在运功疗毒的家伙趴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做什么春梦,“水儿水儿”地叫不停,她赶紧踹开这家伙,检查是不是受到了伤害。确认自己无伤后,她便给了这流氓一巴掌。这一给吓一跳,这流氓中毒了!她先给流氓驱毒,后又觉得自己不对劲,马上运起灵力给自己化毒。 整个过程真是挺危险的,他们中的是欲毒。要不是自己及时醒来,说不定就让这流氓无缘无故给办了。 尽管心里不舒服,她也不可能说出来,只能暗自咬牙把这笔账记在心间,回头慢慢算。 “这家伙可真是撅的。”萝莉盘坐天行身后,心里感叹一句又想起了某个人,这脾气真像! 运起灵力,打入天行体内,助他一臂之力早点驱毒早点商议出去的法子才是。 天行感到有股灵力突入体内,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刚要震开背上的萝莉,萝莉的话传入耳中:“无聊的自尊心,在这里浪费时间解决这种小事浪费的可不止你的生命,本姑娘需要你的帮助,老老实实接受就是。” 这话似有威慑力,天行觉得她说的在理,也就接受了萝莉姑娘的帮助。 灵力包裹黑气,本是互奈对方不得,有了外力相助情势就不一样了。灵力大幅度增强,强势压缩被围黑气。黑气不敌,越压越小,终于消失于无影之中。 外头萝莉同天行内视,看到黑气消失也不在迟疑,封住天行心脉,安保毒气不再侵入。 “呼!”天行呼出一口气,对萝莉道谢,“别谢了,咱俩是绑在一条绳的蚂蚱,你死了我也休想从这里出去。” 天行点头,他还是理智的,观察四周:“这里怎么会有毒气?” “我也不知道,肯定是石台上那人所以。”天行顺着萝莉指着方向,那里有一具只剩骷髅的尸体,天行虽然是现代普通学生,没见过什么骷髅什么的,也不怕,反是大胆走了过去。 “要我说,这老鬼真会害人,自己死了不说,还在亡处放了欲毒,我看他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魔剑在颤动,发出阵阵剑鸣,天行的心间也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因为魔剑吗? 天行走上石台,石台上有股寒意,渗人心扉。 眼前的骷髅完好无损,盘膝而坐,看来是寿终正寝。 “咦!”骷髅跟前有字,是小篆体,天行不认得,叫过行家。 “这是……” “念出来,这上面写了什么?”天行用极其渴望知识的学生的眼光看着萝莉,萝莉还怪不适应的。 “老夫纵横天下百余年,风云叱咤,天下无敌,何不威风。如今落得此地也是咎由自取……这厮究竟是谁这么大口气,还天下无敌。” “姑娘快念。” 萝莉眼睛转了转,道:“你好奇?我还就不念了!谁让你不认得呢?” 天行苦笑:“姑娘别作弄我了,这具尸体隐约与我有些渊源。” “奥,这样啊!” 萝莉轻念一声,然后重重敲了敲天行脑门,骂道:“与你有渊源?这么个下流人是你祖宗?难怪你是一个流氓!” “额……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说不定这尸体就是咱们出去的关键。” “也对。” 萝莉轻咳,继续念道:“前尘之事,罢了!老夫也不想提,如今老夫自困此地不肯出去,就是因为当年老夫自负功亏体残,只得在此续命。今又支撑不住必死无疑,留下此功法和诛心望有缘人能够好好修炼提上诛心照顾我那唯一的牵绊申倩,爱妻已死倩儿只剩的老夫又多年不露面,倩儿想必恨透老夫了吧!老夫也不敢奢求倩儿的原谅,只愿有缘人将剑交与倩儿,助她登得教主的位置,补偿就是老夫的功法,此功法定可助有缘人如老夫般纵横天下。如完成此愿,老夫也死而无憾。” “功法呢?”天行左找右找,没见什么功法之类的。 “砰!”天行捂住头,不明白萝莉为什么打他。 “你白痴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有人捷足先登了!” “是吗?” “不过这也是好事,这里没有其他的骷髅,说明还是可以出去的。” 天行闻言,胸口的魔剑越来颤动的厉害,他觉得快压不住了! 魔剑诛心,是他意外从外面捡过来的,谁知道与这骷髅有渊源,这么多年过去了,变数不知道有多少。 魔剑能出去让他捡到也不奇怪,只是让他舍不得魔剑。那个叫申倩的,要是她活着魔剑就要交给她,没活着就要交给她的后代,看来身上多了个任务。 第六十六章 怎么负责 天行决定的事就绝不会改,申倩的消息一定要找到,前提是出去了这洞。 天行与骷髅拉开距离,“前辈,您的功法就算是不见了,我也定完成前辈心愿。”连磕三个响头,胸口魔剑终于压制不住,化为普通剑的长度冲出天行胸口。 实际上在天行醒过来的时候,魔剑缩小在天行的胸口。起初他没注意,知直到在真正战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魔剑原来是和他一起的。 萝莉刚要训斥天行给这魔头磕头干嘛,这突然从天行胸口冒出一柄剑,快要吓死她。 那剑散发红色盛光,晃眼得不敢让人睁眼。 待萝莉睁开双眼,剑体通黑,普通剑的长度,散发淡淡红光,有种妖异的感觉。 那剑插在地上不断剑鸣,对着骷髅好像见到多年老友,欢呼着。 萝莉扭头看看天行,上衣已被那剑的威势震碎,天行裸露上身,显出他瘦瘦有肉的强壮身材。 萝莉毕竟是古代出来的,红脸握住转身大骂:“流氓!流氓!流氓!流氓!臭流氓!” 天行尴尬不已,暗骂这剑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吗? 魔剑摇晃,似乎表示不能。 天行气极,却也有气不能出,暗自背锅,重极泰山啊! “哦呦!”脑门一痛,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了,天行捂住发肿的脑门,最近这地方受伤太多。 低头拾起砸头之物,是个锦盒。大概是他手这么长,宽应该是他手这么宽,呈长方体,外表是鲜艳的红色,秀有几只金色凤凰飞舞,标准的古代物品。 “这要带出去能卖不少钱。”天行这样想。 打开锦盒,盒内是一纸,纸下是折叠的红布作垫。 纸上有字,还是小篆。 “姑娘,又要麻烦你了!”天行对着萝莉方向喊道。 “麻,麻烦什么麻烦!不帮,你,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萝莉结结巴巴地说着,天行无可奈何,求助于搜神。 “搜神休假中,请勿打扰!” “什么破机器!孙博士是怎么造你的!”天行心里直骂娘。 “嗨!”熟悉的声音从脑海传来,是小白,“想我了吗?” “当然想,小白你怎么跑我脑袋里了。” “呵呵,还不是你师父干的好事,话说真的你师父是真的对你好!威胁老子不找你就得回去看门,想老子当年混沌是何等威风,现在沦落到为人家看门的地步!呜呜呜呜~” 天行挺可怜小白的遭遇的,但是现在要紧的是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万一是出去的方法岂不是因为这只白虎误了救洛学姐的时间。 “小白,别说了,翻译翻译这纸上的话。” “睡了这么久见到你真开心!呜~天行你不知道,要是老子晚来一步,咱们真的天人永隔了,到时候姓楚的怎么可能放过我?” 最后一句才是真的吧! “小白,翻译!” 天行这句话加大了力度,果然小白被震慑住了,它借天行的眼睛看了看,“不会!” 天行直想掐死小白:“你不会?你一个混沌活过来的居然不会?” 小白理顺当然的道:“当然,你们人类与我们神兽有何干系,对老子没用老子学它干嘛!能当饭吃?” “可你不是说你是流年阁出来的吗?” “流年阁哪能跟这些比,图和文字?天行你觉得哪边好?” “所以你不会喽!” “哈哈哈哈!能吃能喝能睡不识字的神兽才是好神兽!” 天行真的被小白歪理打败了,什么鬼?那不就是好吃懒做吗! “算了!我也不求你了,你给我出出主意,我衣服碎了,旁边大佬要我穿衣服她才肯翻译。” “那简单,女人啊征服……”小白接着天行偷偷看了看他的记忆,一下子被萝莉美貌所摄,“哈哈,我开玩笑的,我变一件不就得了,你小子别忘了我是怎么把魔剑给你带过来的!” “有关系吗?” “别废话!质疑神兽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另外不要碰她!你师父特意嘱咐外面不要碰女人!否则她一定废了你!” 信你才怪! 天行翻翻白眼,心里暗自想道。 “嘿!小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老老实实的照着老子的话做,放心!老子是为你好,决计是不会把你放火炉靠的!” 小白变成了一件白色虎皮大衣,天行精神对小白说道:“还挺配你的!” 天行与小白完全是精神对话,这是在修真界常用的对话方式。说白了就是传音术,使用精神力对话。而天行与小白脑海对话的,就是升级版。 何为精神力?定义是讲不清的,可以这么说,精神力就是三魂七魄,它们越是强大,精神力也就越强。在修真界,也有修炼精神力的功法,就比如天行的“海阔天空”,在修炼心的同时也在修炼精神力。这样理解,心越强,精神力也就越强,它们是同步的。 在最初时修真界的先辈们只是修心,后来发现精神力越来越强大,就不满足于只是修炼精神力了,他们发明了各种精神力的使用方法,比如功击对方的魂魄、找人、传音术等,各种各样的,甚至修真的基础都要使用精神力,可见精神力对修真者是多么重要。 天行穿好大衣,靠近萝莉轻拍她的肩头:“可以转身了,看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萝莉很迟疑,她稍一转头偷偷打开指缝,又赶紧扭过头去。 天行也不心急,保持这姿势一动不动,抱着“不是他天行想要调戏她是这丫头想多了”的思想微笑,迎接翻译官的阵线归来。 “臭小子,老子不是说不许碰他吗!” “小白,有什么关系!” “苍天啊!想老子当年是何等威风,沦落到别人家的宠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受你们师徒俩的欺辱……” “行了!小白别装可怜了!这话我听得耳朵都是茧子了。” “我不活了!死不了真难受啊!呜呜呜~” “……” 不搭理小白,天行继续迎接翻译官的萝莉。 她再次稍开视线,白色虎皮大衣的天行微笑帅气现在她的面前。 她脖根红透,咬牙切齿:“死流氓!你怎么负责!” 第六十七章 移心换影 “负责?” 萝莉揪起天行耳朵,面露怒色,逼近天行大吼道:“别装傻!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一声震得天行震耳欲聋,嗡嗡作响,被萝莉束缚着无法挣脱,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发什么疯。 “知道我是古代人,女人讲究三从四德,被男人看得身子不是杀他就是嫁他。你是打准了你对我有用不会杀你,所以打算利用我的感情心甘情愿为你做事,是不是!” 天行被萝莉震得听不清声音了,却能听到萝莉清晰的质问声,想必萝莉还是有分寸的,就是听得时候很不自在。 这萝莉把他认做了渣男?怎么可能!他天行对洛学姐是单恋也是他天行的初恋,一厢情愿的结果往往不如人意,他是该放弃,没遇到对的人之前至少现在他还忘不了洛学姐,利用感情的渣男行为是萝莉想太多了吧。 她肯定以为路上的事和刚才的事是故意勾引她。天行无奈摇摇头,刚要落到萝莉肩膀上的手停顿了。 他看到萝莉的眼睛有些泪花,“或许跟她脸上的故事有关。”天行这样想。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他的回答,一句错了就可能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顺道自己的命没有被饿死也被这女人掐死。如果说对了,他天行就拯救了一个女人,拯救洛学姐的希望也会因得到一个真心强有力的帮手而扩大。 这样的的难题着实难解决,左右路径对了前途光明,错了就是深渊,不好抉择。 天行咽了口唾沫,背后的凉意惊汗,刀在命口误不得必须摆脱:“你想多了那些事都是意外,我怎么会是渣男?” 身上的力道重了些,天行实在不知道这样的的女人怎么相处啊! “笨小子!你快说!不然老子也跟你倒大霉的!” “我不会!” “你……笨!笨!笨!老子来!听好了,老子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多谢前辈!” “老子不想爆粗口你非得逼老子是吧!我日……你们师徒俩怎么这么像啊!” 天行讪讪,萝莉看得莫名其妙。 天行委屈一泄,擦擦眼泪道:“啊!被发现了!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不是存心利用姑娘你的。” 萝莉被天行这番话弄得很生气,他终于承认了!但闻他语气伤感,背后好像真的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似得,少女终究心软,也同天行语气感染道:“什么苦衷?” “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是因为师父的责骂,心情不爽,去图书馆看书。也是那一天我们相遇了,我一心情不好就会去图书馆看书,她也是。那天我们几乎是一见钟情,从那天起我们一直在图书馆见面,每天从来都是不见不散。我们互相吹捧,互相交换喜欢的书籍,我们互相喜欢,可就是不敢说出来,终于因为一次情敌表白我们的关系终于捅破了。可我们不该相遇的,我们原本身份相差非常大,可是承蒙她不弃我这孤儿身份,我们就这样堕入了爱河。” “后来我们秘密交往,因为她的家族知道了我的存在一定会把我抹消。于是我们商量着等到我做一番大事业,我们的关系就公开。” “终于,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的关系还是让她的家族知道了。他们收买过我,可我怎么会因为钱财小物放弃幸福呢?她也是宁死不弃我,我们经历过艰难的险阻下,终于决定私奔,一定要逃离这个阻碍我们幸福的地方。梦想着终有一天,我会做出一番事业,光明正大回到那里告诉他们,他们的小姐嫁给我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 “谁知知道私奔路上,被一个臭娘们儿一起抓过来了。我和她就这样分开了,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他们打算把她献祭,我知道我打不过那个臭娘们儿,看来……我真的错了。” 天行抹泪自泣,跟真的一样。反观萝莉泪流满面,被感染了。 她抹下眼泪,柔声道:“那你可以跟我说嘛!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你放心她我一定会帮你救出来。” 天行浑身一震,看萝莉哭泣不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唯一肯定的是跟小白有关。 “嗨!怎么感谢我?你们人类的女人啊,真是麻烦!都是感性动物,你不给她来点故事,她就能逼你发疯!哪像我们母老虎,直来直去,想吃谁哪管你背后有什么故事呢。” “无耻!”天行内心鄙夷,不过这手段也救了他的命,他没理由不满意。 “小白,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小白在对天行说的一刹那,天行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就发生了萝莉感染的事件。天行肯定小白一定用了什么手法,不然以后用这手法借它身体做尽恶事不得他背锅? “手法?不知道了吧?”小白得意狂笑,天行现在直想抽它,“所以我说楚天凤这老妖精不行!这是移心换影法,顾名思义,就是在一定时间下对方认同的情况下互换身体,也就是说,在有限的时间内与对方换心,在你面前是同一个身体,但身体之下是不是一个人就不知道了。” “我懂了,那你说说时间可以持续多少?还有还有,我刚才怎么没知觉?”天行问道,使用这个术法要有两点个条件,一是双方同意,二是修为决定时间。 “这个就取决于你的修为了,就像我,被楚天凤封印了修为,只有你一点一点进步我才能一点一点解印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刚才的时间就是你修为的所能维持的极限。还比如楚天凤,以她的修为百年都不成问题啊。至于没知觉的事,那是因为我强行的,时间太紧我不能问你同不同意的事,只好大损些修为帮你了。” “原来是这样!把法子传给我!”天行两眼发光,这等功法不能只有小白才有,天行也要有,万一以后有危险了也能作弊不是? “绝对不行!” 第六十八章 修魔 “不行!臭小子你没听我说?老子可是损耗大量修为救你的,老子都肉痛的紧,你学会这等术法楚天凤不得拔了我的虎毛!” “小白,你这么怕我师父啊!”天行对这移心换影非常好奇,能得手的就一定要得手,使用激将法专治这小白神兽的高傲。 “怕?怎么可能!她楚天凤见我不得叫我前辈?咦!不对?你小子也懂激将?!听我劝,这术法极其损耗灵力,目前不适合!” 虽然被识破很不甘心,但依小白的话……有门!天行趁火扇风道:“那等我变强了,是不是就可以传给我了?” “当然!不……” “谢了!”天行道。 “喂!”小白没了对天行精神了的感知大怒道:“听老子把话说完!你这是耍赖!耍赖!耍赖啊!我……祖宗的,日你……师徒俩真像!我看你俩上床就分分钟的事!” 不理会小白的吵闹,萝莉已经回复正常了,天行把锦盒交给萝莉,只听她念道:“有缘人,如果你见到了这个锦盒那么恭喜你,自己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天行、萝莉面面相觑,这尸骨还会玩心计? 萝莉接着往下念道:“老夫旁的功法有缺陷,功体不整疯魔之症,想弥补缺陷就得需要这封信下的红布上完整功法了。我功法共九层,有三层之基,三层修魔,三层成魔。一层定魔,二层魔元,三层魔丹,四层御魔,五层魔婴,六层开魔,七层融魔,八层魔王,九层魔皇。想要从这里出去就得完成三层之基。” “看来这老家伙还挺会玩的,当年之人恐怕也被这老家伙坑惨了吧!” 萝莉打开红布,密密麻麻的文字普通不过,辛好萝莉看得懂。 她揉揉脑袋,叹道:“真多啊!” 天行也是,对这古文字一窍不通,更别说是这一群密麻小字体,看到头直晕。 萝莉揉好脑袋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嘴角微动,眼不离红布。天行好奇她做什么,看她认真神情,也不好打扰。 不消片刻,萝莉狠敲天行额头:“看什么看!” 天行捂着,这女人还真莫名的,不懂她心里到底想什么,敲他敲上瘾了? 萝莉放下红布,对天行道:“从现在开始你想变强就照着我说的做,三天我保证咱们能出去!” “难道你记下了这些麻烦文字?”天行疑道。 “当然。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想救她这是唯一的办法。” 天行一拍额头,这女人放学校绝对是学霸中的学霸。功法这事兹事体大,天行得问小白修炼魔道功法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什么?修魔!魔者名声不好你确定?” 天行无奈道:“不修就不能出去啊。” “那你修吧!楚天凤那边你放心,她讲究随缘,你要是非修不可她也不会怪你。” “真的?”天行有些忐忑。 小白大吼道:“对!修!你要是怕修魔的名声连累你,那你就不要怂!楚天凤比你所想的厉害多了!有她撑腰怕什么修魔!你这么犹豫能成什么大事!别来烦老子了!老子要休息!” 多叫几声小白小白没有搭理,天行起身叫过萝莉:“我决定了,为了她我要修!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好!真汉子!我一定会好好训练训练你!”萝莉大笑,表情很丑,但在天行面前,很美。 萝莉停止笑声,无奈道:“别笑话我了,很丑吧!” 若是常人可能会被她下,胆大的可能会选择或者欺负一下,熟人可能会笑着打趣真的很丑,只有天行一脸认真道:“没有,在我看来你很美。” “开什么玩笑?”萝莉有些发窘,“你不会又想利用我的感情做什么吧!” 天行内心诅咒小白几下,爽朗一笑道:“你想多了,这是我的真心话。老院长说过,外表越美的女人就会越骗人不是个好女人,只有内心美的女人心灵美才是真的美,是个好女人。” “是吗?”不知萝莉心里想什么,那句话好像触动了她心里的某根心弦。她的表情因为痕迹看不清,但她无神的眼睛出卖了她正在痴呆状态。 天行在她眼前呼唤,但他的声音就想进了无底洞,没有任何反应。 “啊”萝莉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天行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天行疏了一口气道:“怎么了?叫你也不搭理,时间宝贵要赶快练功法才对。” “没……没什么,你说的对,时间宝贵,我得尽快帮助你修炼才是。” 天行盘膝坐下,萝莉亦是盘膝传下功法。 萝莉念叨快如和尚念佛经,天行就像个剃度和尚,二人盘膝而坐,六根清净,忘却一切,沉寂在功法之中。 小白在天行身上直叹萝莉可惜道:“可惜了!这臭小子唯一一次会撩的机会浪费在这丑姑娘身上,看来以后还得多带带这臭小子,懂得什么叫风花雪月才能主动出击,楚天凤啊楚天凤,你就等着臣服在徒弟跨下吧!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太邪恶了!老子可是正派,怎么能想怎么邪恶的事呢,唉!这臭小子把老子带坏了!” 天行身上衣服蠕动,可怜的天行没有察觉小白这只色虎在他身上干什么。 天行可以听清萝莉快得不像话的声音,他已经把萝莉传授的功法记得倒背如流,默默运转这部功法,没有什么难题,挺顺畅的。 天行运功的时候,全身舒爽,舒服到爆!他现在才知道,修炼原来是这么一件快乐的事,跟楚天凤传授的功法完全是两码事。 萝莉暗中感受这洞中的天地灵力,正疯狂的钻进天行丹田,万没想到天行对这功法这么合适,原先计划三天通过她的帮助勉强到达魔丹之境,现在看来不需要她的帮助了,三天之后,他能到达比魔丹更高的境界也说不定。 看他修炼这么顺畅,萝莉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步向尸骨石台,对着尸骨道:“老不死的,困了我们不说还算计我们练你的功法,死了还害人活该你被天下人狠!” 萝莉狠踹尸骨一脚,尸骨散架,骨骨狰狞,萝莉一点也不怕,拔起天行的剑就要砍下去解气。 “申凡教主,你不碎我心不结不解啊,你就帮帮小辈吧!”一剑就要砍下,却只见手中之剑隐隐发光“诛心”二字红芒大盛。 第六十九章 争! 天行在努力,在努力,但还不够!想要出去救她,就必须做到! 汗珠滚地,亲身目睹体内两股势力互相争斗,如不能及时阻止,小命就交代这里了。 痛楚袭卷全身,尤其是丹田黑气与一团白色灵力冲撞之重,每一撞都会给天行造成莫大痛楚。 一山不容二虎,果然是真的!天行原先修炼楚天凤传的两套功法也没见有什么冲突。急着救洛依水的天行暗想那时没有事,这回两股原来灵力灵力融为一团,再来一股还是两股是不会是不会有事的,所以天行在乎无防备的情况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其实天行如今的局势也不能全怪天行。先是小白明白冲突没有懒得说。然后是萝莉没有也是知道两股功法相撞会出事,没有阻止,反倒推波助澜一把。前者是因为混沌活过来的小白明知道会有冲突就是因为对楚天凤的怨转嫁在天行身上,它巴不得天行受点苦怎么会说呢?这种冲突难不倒神兽,无论后果怎样它也能保天行一命。后者则是萝莉并不知道天行体内的那团灵力的霸道,她自以为天行体内灵力远不如申凡的魔功厉害,所以打着魔功消灭天行原先的灵力,她在外面帮天行凝聚魔气,祝他完成魔功之基。 萝莉在天行旁灌注灵力于手中宝珠中帮天行聚气,看着滚滚汗珠的天行,神色复杂,这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有那老鬼的剑不说,她可以理解为是一场机缘。但是这小子的功法能与老鬼的功法抗衡这么久,再有她在外面帮忙聚以魔气,说明这现在原本修炼的功法比起老鬼的并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他有这种资本以后定是一条龙,现在他还是在池中不显眼的金鳞。现在能帮他的只有自己,如果真的能度过难关,说不定这小子能超过他。 “这小子的身体就是一座宝库,现在能用挖掘就用挖掘多少,机会难得,三日后说不定他比预计的更强!”萝莉眼冒精光,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宝珠之气更盛,天行又更加痛苦了。 天行不知道外面萝莉的心情,他现在自顾不暇。 体内两股灵力如同猛兽,一团白色灵力如同白虎,那黑气如同黑色蛟龙,二者争斗不休,谁也不让谁。 丹田之内完全就是战场,蛟龙遨游上、中、下丹田,白虎追之不舍,二者横冲直撞,给天行造成莫大麻烦。 上丹田主神,中丹田主气,下丹田主精,一个出了问题天行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天行意受丹田,决计不让它们出现任何意外。 蛟龙由于力不敌白虎,打起了游击。白虎不及蛟龙灵活,所以穷追猛打奈蛟龙不得。 二者从上丹田打到下丹田,从下丹田打到上丹田,一来二去,二去三来,天行竟然适应了这番打斗,准确地说是麻木了。 只要是守住丹田不让它们出问题就是了。 悄悄适应了体内二强之斗,天行趁着二强之争的空隙,分神呼救小白:“小白,快!告诉我怎么解决!” “嘿!年轻人就是这么冲动,什么都敢尝试……” “别装了!我有事师父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子你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事态紧急!小子怎么也好,但是我死她也就没有了希望,小白告诉我!只要你告诉小子,我小子就求师父让你一辈子脱离流年阁。” 小白一听,兴奋地差点炸毛:“真的!你没骗老子?老子可是神兽,舍得?”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为了她放你自由又如何?” “好!这交易老子接受了!哈哈,小子你听好了:天地阴阳又相生相克,世间本无绝对的不融,也无绝对的相融,例如典型的水与火,水可灭火,火也可烤水,此为相克;再用自古你们人族的生活为事例,厨房里的烧水,有火有水,它们没有直接接触,而是通过干柴的激火与承水的壶产生了广为人族喝的开水。” “小子,你可知道这干柴和壶尤为重要?同理,阴阳是如此,而你体内的魔气与灵力,也是如此。懂?” “小白,不是太懂,直接告诉我我需要的干柴和壶是什么。” “你!老子说这么一大堆就是要你自己思考,似你这般不思进取,你师父知道了作何感想!” 天行被小白这话惊醒,答道:“明白了。” 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分神,天行切断了与小白的联系。 同时思考着小白的话,干柴?壶?天地间的事物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想要两头凶兽平息相融就需要什么来中和。等等!相融?为什么想问题想到想融来了,水与火能想相融吗?小白说的不是相融,水与火依然在,不同的是水变烫了,火处理了水…… 难道?是处理?想要相处就得处理?天!真是笨! 天行现在骂自己的心也有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外面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它们。 说白了,就是拼意志力去控制它们,如果说丹田的两头猛兽就是水与火,那干柴和载水的壶就是天行的身体和意志力,其中全靠烧水人也就是天行。不能放任它们,水终究会开,天行要做的就是控制火力,等水开的时候就是天行功成之时。 天行茅塞顿开,不在独自忍受痛楚眼睁睁看着它们摧残自己的身体,要拼意志力控制它们走上正途为他所用,过程艰难一个顶不住就得死。 看着争斗不休的凶兽,天行暗自咬牙“拼了!”,这种生死感,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不惧不畏,精神耗尽也要以坚守阵地为基础控制他们。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行收功滩地,浑身已经湿透,危机终于结束了,他的魔功也修炼出了魔元。 以后,天行就要同时修炼三种功法来保持水温,前路修炼更为艰辛,天平已经摆好,不想在生死边徘徊就得端平这碗水。 第七十章 祝愿 他浑身无力,囚服湿透,洞中的光线有些耀眼,他遮住了双眼问道:“过了多长时间?” “不长,两天,相信我!明天咱们肯定能出去。”天行没有答话,呼噜声起,生死边缘等回过神才知道累。 萝莉同样无力,她脖颈微红,有些气喘,想必也是累,只是她的身上没有天行身上的汗液多,没有瘫倒只是瘫坐,不久她便不在喘气,看着天行熟睡的累垮的嫩脸,柔和目光下带着钦佩,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点吧。 稍叹了一口气,萝莉拿起手中宝珠:有一颗婴儿拳头大小,洞中的光反射在宝珠黑色光泽上,带了一小白点,白点之下黑色似动非动,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黑色之中似乎有金色“魔”字。 她陷入了深思,突然一狠心抬起手臂就要扔掉,可到紧要关头又犹豫了,温柔地抚摸魔珠如同亲人,再次陷入了深思。 魔珠何物?代表什么? 洞中唯一的两人一个睡觉一个深思,再次恢复到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沉寂。 “嘀嗒!嘀嗒!嘀嗒!”两只苍蝇横飞一只不小心撞到了石太上的蛛网,挣扎不得。另一只侥幸逃脱不想却被石壁上的壁虎埋伏吞入口中。 壁虎左右四顾,看到前方人族起身大伸懒腰,鄙视鄙视。 “嘎嘎”天行感受有些虚的肌肉,酸疼酸疼的,不能动,干脆直接再次躺下,有些失望,这样下去能变强吗? “醒了?”萝莉问道。 “嗯,还是不能动啊!”天行感叹道。 萝莉没有继续说话,她盯着手中的珠子不知道想什么。 “喂!”现在没事干天行也怪无聊的,找个人说说话也是挺不错的,“咱俩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我叫天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金儿。” 干脆利落,对方也不想说啊,天行也不愿意自讨没趣,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金儿收起魔珠,冷道:“现在是空闲的时间,我觉得一些事你必须了解,不然瞎猫坏事你会失去她。” “哦。” “你还记得金儿?”金儿试问天行。 “金儿”天行楠楠,不是她得名字?随即想到什么,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是她的人!” “不!我是卧底,若不是在山上孤立无援,时间又是紧迫,你以为我会管你?”金儿白了天行一眼。 天行想想也是放下心来,金儿道:“这条路是我偶然发现,带你前来只是让你避避,没想到把我也困住,现在他们找我不见,定以为我不是逃了就是死了,咱们出去后千万不能让他们逮着,我对蟒山地形熟悉,听我指挥,不然你我休矣。” 因为自己这女子让本是卧底的她也陷入了危险,被困此地,她不但没有怪自己,还能如此说话,以德报怨交给自己强大功法并辅助自己修炼,不放弃自己,天行感动不语。 金儿轻叹道:“仙女下凡,这个计划纵使我潜伏那女人身边也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我只知道仪式是要复活那头白蛇,至于白蛇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不管是什么东西,咱们必须阻止。”天行坚定道。魔教打的主意是什么不重要,对天行来说重要的是魔教需要的祭品就是洛学姐,光是这一点天行不能容忍。 “嗯,你说的对。魔教所图必然是打破正魔和平的力量,有可能白蛇身上的东西就是关键。还有你身上的魔剑,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为好,不然就把它留在这里陪它的老主人。” 金儿抛过天行的诛心,诛心入得天行手中,天行有种亲切的感觉。丝毫不为金儿的话惊讶。 他早就猜到了,那尸骨女儿姓申,那老前辈也必也姓申,而且能让魔剑闹出那种动静的,除了带诛心走向辉煌的申凡老前辈还能有谁。加之他急于修炼顾不得掩饰诛心,诛心之名不被发现才怪了,金儿现在能把诛心还给他并暗自提醒他以后不要这么马虎天行还是感动的,只是被与诛心亲切的感情遮掩住了,毕竟也是陪伴了他多年的,虽然刚用。 “对了,你这流氓虽然长得不错,但我还是劝劝你多锻炼身体为好,你们现代人体质真差,身为你祖宗辈的以你为耻!” 天行捏捏嫩脸颊,自己帅吗?没怎么主意啊!可是被金儿狠狠鄙夷现代人体质差天行尽管有再多不服气也无话可说,事实如此何必自欺呢? 天行不得不承认,现代人体质差啊! 身体稍微动动,天行觉得好了点,也就不再浪费时间,马上开工。 舒畅感觉,犹如浴后春风,舒爽之极,让人忍俊不禁好像拥抱这世界,天行真的忍不住想大声呼喊“不要停!继续啊!” 然而三部功法同时修炼,打破了天行的幻想。当紫气东来,鱼白肚起,梦境苏醒时,总会感慨好梦意短,实在催人命。 金儿自始始终都注视着天行,他的变化不差入得她的法眼。 羡慕?还是嫉妒?天赋异禀中的异禀不说,还意志惊人,能融得两大绝世功法,他也是比不上的。 握紧粉拳铁链砸向看戏的壁虎,蜥蜴躲避不得硬是砸成肉泥。壁虎落地的肉片仿佛再说:“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正常狩猎,至于吗?” 死壁虎的哀呼没人能听到,也不会有人管蝼蚁的生命,就这样成为了撒气的金儿的链下不起眼的怨尸。 金儿调息呼气,身心顺畅了许多,看天行也顺眼多了。金儿伸伸懒腰,揉揉酸处的肩膀,躺下悠然道:“蟒山之行能遇到这么有天赋的少年,也不虚此行,要是师伯知道了肯定会抢人吧!可惜人家有师父了,师伯会哭吧!哈!此行应该有个结束了,就我和他。师父,我不是孤军作战,凭借徒儿自己找到了同一阵线的战友,虽然是临时的,实力不强,人流氓了点,倒是个痴情种,潜力也是徒儿见过最好的,我们明天能活着吗?唉……你们原谅我的不孝吧,我已经下定决心保他一命:用此身发誓,如果明日不能顺利逃命,就算不入轮回,也要助他和心爱的人顺利离开,愿他们能够斩断荆棘,永结同心。” 第七十一章 终出 “那么,出口在哪儿?”天行握紧拳头暗自调息,全身的力量用之不尽。 金儿挥动铁链朝洞顶砸去,没有丝毫反应,落下了几粒粉末,洞顶之石不见白色痕迹。 金儿眼疾手快,抓住一粒白色粉末,捻捻楠道:“果然如此。” “流氓,出口就在洞顶,这申老魔果然奸诈。” 天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金儿说这话有何依据,他怎么看不出。 金儿让天行看这洞景,才解释道:“好好看看这里,完全密闭的空间,还有那铁锅,依这申老魔的遗言看,这里至少在申老魔活着时候是有出口的。不然不通气他申老魔准备铁锅干嘛!而一般在这种地方隐居的,通常石床上就是出口,现在确是没有……还记得你中的毒吗?我曾经怀疑是申老魔干的,可自从发现诛心后,就可以推测这出口一定是被先来者堵住了,哼!为了世间没有第二个人会魔功,真是用心良苦!” 天行被金儿一席话震惊,先来者真是心狠手辣,堵住洞口不说,还投下幻毒,亏得他命大,不然定死在不认识的古人手中。 “切!还不是老子唤醒的!”小白偷听得不屑吐了一句,天行现在心全在出洞救人上,所以不能听到小白的声音。 金儿低头俯视申凡尸骨,暗道辛好没有弄碎:记忆回到三天前,就在她将借流氓的剑斩碎申老魔尸骨解恨时,那诛心之字差点刺瞎了她的眼睛。聪明如她怎么不知道这一切的关联,刚要怒砸诛心就看到申老魔大拇指指上,疑似不正常的她抬头望天,不!是石头,她和天行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过是铁锅那块区域,莫非铁锅那里是入口,这里是出口?一块密闭的石洞,其实是别有洞天?金儿思来想去,也就想到了同天行讲的猜测。今日把一切赌在这里不是她太自大,而是她自信。事实也证明她赌对了。 “对了,那申老前辈又怎么说出去必须靠他魔功呢?” 天行指出了这一关键性问题,可以推翻金儿的理论。金儿咬咬手指,忽然又暗怕“老狐狸!”解答道:“或许他早就预料到了吧!能破开这洞石的只有他的魔功《混元魔道》” “别浪费时间了,既然找到出口,就得需要你的魔丹的境界。人你想不想救了!”金儿恐吓道。 那张吓人的脸倒是让人以为是碰到了恶鬼,可天行倒觉得金儿真的挺可爱的。 衣下的小白暗自诽谤天行审美观有问题,也不允作声,等帮助这小子出蟒山,它就彻底自由了!到时候什么楚天凤、天行关它何事!找几个母老虎开启混沌神兽的后宫生涯,美滋滋! 小白还在沉溺在幻想中,天行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天行提起魔气,体内丹田魔丹黑气润泽,就药片大小丹丸急转。 顺时,洞中天崩地裂,顶空也出现蓝天苍穹,天行、金儿看准时机,同运灵力于双脚之上,为不使刚结为同伴分散,二人共抓对方肩膀,借助落下洞石轻点逃生。 距离洞口只有一丈,二人不带分神,相扶不分,绝佳搭档。就在这时,一石头砸中金儿脚链,二人不及提气,连带就要同申凡陪葬。 天行不能答应,他也不能放手,危机时刻,天行体内白团灵力自动灌注天行双脚,突兀的救援让天行庆幸当初选择跟师父是多么对的选择。 金儿不断挣扎让天行放开,不明白现在该保住自己的命吗!这个傻流氓! 兀然,这流氓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劲,硬是抱起自己,他浑满有力的手心正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和大腿,他的手满是汗,自己没有任何丝毫不适的感觉,相反他身上的汗味不是那么难闻,他略帅的脸上挂着坚毅,忧郁的眼神透露担心自己的心态,不好!自己的脸好像被火烧了,还感到浑身酥软,望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天行小心翼翼,无暇顾及自己公主抱的女主人什么心情,一瞬!就需要一瞬!这一瞬躲过去了他和金儿相安无事,躲不过去两个人都得死! 金儿身上的铁链真麻烦! 天落催命石,借力靠身法,天行自问身法没学过,还是侥幸让他们活了下来。 黄林荒草,僻幽无人,这里其实是一片沼泽,毒气蔓延。 这里本该是安静的,突然地下一阵塌卸,一少年抱着一人从地窜出,潇洒落地,怀中女人呆眼不及,天行大眼瞪大。 沼泽中敢这么嚣张的是不想活了! 怀中柔软,让天行想起了洛依水,好像这比洛女神还软,“如果洛学姐当时对我放心的话,也许一样软吧!”天行这样想,她是这样柔弱无骨,右手忍不住在她大腿间抓捏两把,那侧粗嫩大腿,细嫩又富有弹性,她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那只恶手留下的红印,就忍不住怕你认为心疼。 “啊!”可怜无意犯花痴的金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遭到了什么待遇,挣脱了天行的公主抱,狠狠快打天行“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 无形之中,天行的脸肿红肿红,金儿才肯罢休,只是让天行奇怪的是金儿修为不弱,打的这么轻? “哈哈哈哈哈哈!”小白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冒犯一个丑女还能这样,要是你师父知道了真是笑掉大牙……” “这么好笑?”小白笑得喘不过气来,“你就该听老子的话,跟你师父双修,修为?势力?这等丑闻?那都不是事儿!” “小白,你……不要以貌取人。”天行奴力忍,他觉得小白是越来越欠了,他是有多少天没听这事了,双修?那得看师父痛不同意啊!这小白是想让他冻成冰啊! “以貌取人?”小白不屑“哼”一声,“告诉我,如果你给我选老婆是母猪好还是母老虎好?” “这当然是母老虎。” “那不就结了!选什么也不能选猪啊!想我们母老虎,多么高贵的存在,岂是一头母猪可比?” 第七十二章 陷阱 天行觉得跟这家伙聊不到一块,也就切断联系。 看着对面金儿扭身捂着脸摆弄着链条,不知道想些什么。天行救人心切,心知刚才就是因为这链条险些杀了他们俩,心定不能留的想法一把抓起金儿手间的链条就要运用身上魔气、灵力扯断,谁知没有预知的声音,只有红肿的手。 金儿还在想刚才的事,突就冒出一只手将她吓了一大跳。看到是天行的时候也就松了一口气,内心希望他能够把链条扯开。 “唉!果然吗!”金儿拍向额头感慨道。 天行偏不信这邪,为了洛学姐,必须除掉这麻烦的东西,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还向小白求救,最后以这是万年寒铁你扯不老子如今也扯不断为由,搪塞过去,只留天行一人不放弃。 “流氓别扯了,这是万年寒铁,没有钥匙我是不可能自由的。”金儿看天行这般,半分心疼半分感动,终于忍不住道。 “钥匙在哪里?”天行目露寒光,只要金儿一说,他就随时去取。 “流氓这样可能会丢命。”金儿这样想,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犹豫再三,金儿下定了决心“流氓,这就是接下来我要带你去的地方,这链条是我在这里的主人套上去的,你确定一起去?” 天行点头,为了洛学姐,也是为了这对他好的丑女子。 “好!” ………… 蟒山之上,鞭炮响亮百八十力里都能听到炮响声,蟒山居民个个张灯结彩,他们穿一样的衣服,拿一样女子雕像,在胸前挂着的是一小红色的囍字。 今日必有大喜! 外人可能会这么认为,事实也是如此。只是他们表情痛苦,受人要挟的样子,谁都不会看出来。 除了这两个人。 天行眼球四处乱溜,不明白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头上有黑气,这不吉利啊! “嘘!”金儿做出嘘的手势,她的眸子也是四处打转,没有天行的茫然,她心里马上对这事知透得一清二楚,“这居民被控制了,听我的!前面有个拐角处,那里是一个死胡同,翻过去就是她的家,那里的家伙们忙得很,没工夫管我们。听我数一二三,一起跑。” 天行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明白。 接近拐角,金儿口里的“一二三”马上就要说完,天行调息运气,只听“三!”二人极速狂飙,街上没有任何反应。 ………… “你说咱们圣女嫁给咱们少教主是不是亏了?” 院落,几个巡逻子闲聊话题,天行躲在暗处,也被这话题所吸,仪式还带嫁人的?还是那个女人?她是圣女? 天行摇摇头,那个女人是可怕的从地狱爬起的女人是圣女?绝对是要毁了他的三观。 在天行印象中,圣女应该是冰清玉洁,不染脱俗,洁身不杀戮,慈悲为怀,百姓有难能为百姓请愿,国家有难能激励民心。 应该是这样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无法联想那种女人是圣女,简直是污秽了圣女的名声。 等等?这是魔教!天行真像拍自己一巴掌,魔教能和圣女比?自封的名头外头谁承认了? 想到这里天行心里囚舒服了许多,继续看戏。 “是亏了!要我说还不如让圣女随便找个人嫁了呢!你是没见过少教主那身材,就是猪哇!私生活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咱们圣女多么高贵的身份,嫁给他我看是老天不开眼啊!” “别唉声叹气了,圣女可是跟少教主有婚约的,虽然少教主是那个了点,可他有教主撑腰啊!” “要是我是少教主就好了。” “就你?你行吗?别做梦了!上面的浑水可不是咱们这些小喽喽能沾的。” “我听说那家伙那方面不行,你说他能满足咱们圣女吗?” “唉!污了啊!圣女岂是咱们能够亵渎的?咱们都是本教之人,自然是为本教做事,你们这些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去了,我可保不了你们!” “奥。” 这次话题为领头者终结,天行想拿魔剑砍死他,不能多说点吗?多无聊! 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在魔教之中地位这么高,还这么受人尊敬,这次根据他们所聊的事,天行终于明白外面为什么会有人操纵百姓办喜事了,居然控制百姓为他们做事,魔教就是魔教,真是罪大恶极。 如果不是躲着,他真想大闹一番。然后,他便黯然起来。 进来后,金儿找了个位置让天行躲起来,自己前去冒险。天行本欲跟着,谁知一道暗香就把他迷倒了,醒来时只能狠自己不争气。 这样自责,天行便闻到一股清香,是一股源于少女的香气。 这股香气天行识得,是金儿的,可是她身上的香气他怎么会闻到,明明相隔不知多少。 “她出事了?”念头一转,天行觉得越来越有可能,心放不下也就不必再守,寻着香气寻人。 ………… 金儿藏匿好天行,细细打量这里的风景,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简陋的古代木房屋,地面的尘土,桥边荷塘的鱼儿。 她还是这性格,朴素之下藏着无与伦比的野心。 这里不大,每一个小时巡逻一次,她将天行安置荷塘下是绝对保险的。 拖着链条,金儿也不惧怕,只要不遇到她,那些人就算她被发现了也能应付,可如果她带一个男人的话……这也是金儿把天行藏在荷塘下的理由。 偷偷摸摸,金儿来到她的房间,今日繁忙的她忙着婚事,是不可能想到曾防备的侍女,会大着胆子去偷钥匙。 想到这里,金儿嘴角一撇,忽想起三年前她给自己带上这枷锁时的场景,金儿的目光变得满是憎恶。 努力控制好心态,金儿拿起自己偷偷弄好的钥匙,三年了,就是为了这一刻! 缓缓推开门,还是什么都没变:一张床,一桌椅,处处都是书架。这里不值得注意的就是她的桌椅,那些书架藏了不知多少玄机,床上那柄神秘的佩剑后的墙内,藏了她的秘密,其中就有她的钥匙。 卸下剑,刚要打开那堵墙,谁知全身突然浑身无力,暗道:“不好!”丢下剑,却是迟了,金儿一下瘫软在地,不得动弹。 第七十三章 请君 “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金儿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床底突然钻出一个女人,正是申倩。 申倩大拍手掌,连声叫好,俯下身挑起金儿的下巴:“事实证明当年的猜测没有错,金儿啊,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哼!”金儿冷哼一声,表示要杀就杀,悉听尊便! 申倩没有生气,反倒是轻划金儿细嫩皮肤,一把抓住金儿手铐:“唉!真无情的说。你不记得,身为主人的我可记得一字不差。你哭着说,戴上此拷就犹如戴上主人的眼睛,金儿此生就是主人的人,如果想做对主人不利的事或者怀疑金儿,主人让金儿神魂俱灭就是,金儿无怨无悔。你说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金儿不理,申倩也觉得无趣了,便凭空变出一现代镜子,抓起金儿头发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陋不堪,就如同你的心一样,我不光嫌弃你的容貌还把你留在我身边,待你还算不错吧!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镜中金儿的丑陋的脸变作了光晕,模糊不清。不消片刻,镜中出现了金儿的倩影,大白天她在此地到处乱翻,渐渐,天暗了,金儿立马收拾干净,离开房间。 画幕一转,金儿出现在后院中,一年轻人有过,二人交谈许久,年轻人便离开了…… 又一转,画面中的金儿诈死,偷偷潜入地牢救出天行…… 一切,一切,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金儿无神绝望,感受到来自心底的绝望,三年前她就该死了的。 “你们?可真暧昧啊!喜欢又不能说?金儿,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吧,是不是为你此时的样子感到可悲?”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扎在金儿心中,是啊,或许已经意识到了,只是没有承认罢了。 “他的功法便宜给了那小子,是不是该要回来了?”申倩收起宝镜,转身背手道。 “别……”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虚弱无力。 “什么?”申倩附耳。 “别……” “求我?”申倩指指口鼻,摊手道:“晚了。” 玉手一张,诛人回到申倩手中,申倩耍一剑花,剑柄打向金儿头颅,昏死过去。 收起诛人,申倩嘴角一撇,有些张狂道:“终于!这一天!哈哈!正主啊,就等你了!” ……… 天行追寻香味,天行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属狗的,狗鼻子这么灵?都寻人了。 前方的木屋简陋的很,天行有些迷茫。不是吧!金儿能在这地?这是真正圣女住的地方吧!魔教假圣女不是该住金碧辉煌的大殿享福?或者养几个男妓,大殿淫秽不堪,然后他天行一出来拿诛心劈死那些非善类是人渣的东西,顺道上一炮…… 什么鬼!天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最近怎么变杀气这么重?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现在随口就是。自己怎么变这么邪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诛心之主,这就是诛心之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兴奋地女声悦耳响起,骨子里透露的疯狂却是不敢恭维。 前方房门打开,天行日思夜想的女人终于再次出现,眼角瞥过女子身后,正是金儿! “你把她怎么了?”天行咬牙问道。 “没怎么,只是应该对忤逆主人的贱婢施以应该给予的惩罚而已。”申倩不紧不慢地讲道,顺便还嘲讽一句:“你是神经?” “你想打?”天行皱眉,唤出诛心甩了一生头一次的剑花,轻道。 “打?你打得过我?”申倩一脸鄙视看着天行,好像一个炮灰。 “试试?”天行运起体内两股力量,摆起江松传授的剑法起手式,最近有感生死,对江松的剑法又有几分理解,正愁没地儿试剑。 “喂!小子别乱树敌,她的修为你我加起来都不够的,你师父怕麻烦知道吗?你给她树敌,她能放过你?” “前辈不懂,师父会谅解我的。” “她不会救你也不会为你报仇啊!” “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啊!老子连个老婆都没,还不想死啊!” “对不起,连累前辈了。” “你以为道个歉就没事了吗?那是老子的终身幸福啊,喂!都怪你这么弱鸡,老子也变成弱鸡了。逃不过她的法眼的,怎么办?小子别傻站帮老子想办法啊!老子出了事你的责任啊,喂!” “说笑了,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怎么也不该动武的,不吉利。天行?是这个名吧!其实我把你请上来是有个小事要你帮,不知可否进去谈?” 申倩一副标准古人的样子,请之姿态毫无疑问暴露了她的至少不是现代人。 对方摆出这么个姿势,天行也不是不识时务,收起诛心,怀着古人都是老妖精的心情和衣服下小白的反萌差进入木屋。 木屋内,申倩邀请天行坐下,凭空出现一壶不明物,倒落杯中酒香四溢,沁人心扉,可惜,天行的目光始终落得金儿身上。 申倩也不生气,反倒是豪笑道:“天行公子倒是重情重义,果然是性情中人!” 申倩举起一杯大口干下,拿过壶酒,再倒道:“天行公子,这酒可是仙家酿制,听闻天行公子可是现代人,想必这种仙酿没喝过吧。” 天行自进来时心便不可放下,这酒香诱人,谁知是不是毒酒,古人这种手法见多了,这里也不方便久谈,赶紧糊弄过去带金儿离开,今晚再东山再起:“姑娘叫天行来,不是有事详谈?为何喝起酒来了?” “天行公子,这你便不知。要事、急事也不过一个礼字,大家喝完酒,方能畅饮豪谈不是?” 主家说话,天行也不敢不从,瞥了一眼金儿,天行举杯道:“姑娘说的是,是天行唐突了。天行这就自罚一杯!” 举杯痛饮,美酒入唇甘甜可口,吞之又有万般烈火烧遍心肝,天行不经大赞:“真是奇酒。” “哈哈”铃铃笑声,宛如天籁,只听她道:“天行公子,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 第七十三章 千年梦 “天行公子,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 不明其意,天行忽然感视觉模糊,眼前人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转而清晰,突闻一抹芳香,背后突袭一双羊脂玉手,两团柔软,耳旁一股热气轻过,天行红脸欲挣,却发现浑身瘫软,不得动弹。 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天行眼前,长袖摆动,遮住玉脸,衬托出其柳腰之苗细,胸前露有白嫩,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 美人翩翩起舞,白袖挥动,看不清女子的脸,但见女子腰间扭动,细韧柔软,线条绝美,舞步轻柔似水,不染一丝尘气,犹如天上的仙女舞动,不食人间烟火。 天行观其舞姿,人间之中无法与之比肩,如果有,那便是另一位天上的仙女了。 天行迷失在美人的舞姿中,如痴如醉,他忘却了金儿的安危,忘却了申倩的邀请。 天地一线,仿佛只剩下了天行和正跳舞的美人。美人好像是为天行专门而跳,白嫩肌肤,衣裙薄纱,若隐若现,忽而长长白袖蹭过天行口鼻,幽香扑来,春风如沐,如痴!如醉!美人之魅力在舞中展现完美。 二人在这天地中不曾说过一句,只有用行动交谈。他们一人为君而舞,一人欣赏美人如醉。 也许,时间永久是最好的。这一切都早已注定,美人舞罢终于露出了全程看不见的脸,那是一张白,这美人没有脸! 接下来,视线又一模糊,倒酒的女子又回到天行眼前。 天行一脸懵逼,申倩倒完酒向问天行道:“这酒乃是修真界最盛行的酒千年梦,乃是极品之极品,很是珍贵,非名家买不起也,如此,天行公子可知是什么原因?” 天行摇头。 申倩继续道:“这酒名名为千年梦,南柯一梦尘缘佳事,千年缘,少年事,轮回千年——不复前朝。我们修真者长寿,有移山倒海之神通,运气好的能飞升成仙,天地同寿,长生不老,凡人、异者不可及也。可是你知道吗?修真者也是凡人,有七情六欲,有尘世成长。不然,门派有何立?正邪有何杀?就是因为这些,才会有尘缘,用你们现代话来说就是初恋。凡人不长久,何能相守与长思,斩断了尘缘,才是真正的修真者。在修真界,尤其是老一辈喝这酒,岂不纪念起了那尘事俗缘,天行公子,这千年梦味道可好?” “啊,好。”茫然不解,瞎答话。天行听得左是这个右是那个,不懂之色了然于申倩神色之中,她本身也不指望,无病呻吟七情六欲之累赘而已。 “天行公子,总有一天你也会斩断尘缘,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和洛依水在一起的时间为好。” 这句话天行还是有点懵,洛学姐不是被这女人抓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恼怒:“什么意思?” 申倩没有答话,她似笑非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天行毫不迟疑端起酒杯就是一灌,酒杯是现代杯子,对天行来说如同那也与江松一起喝那晚时的酒水,太少! 那种感觉再次袭来,天行关心洛依水,召唤诛心强在手腕划一痕,才再次清醒,无视疼痛,怒瞪申倩,眼球泛起丝血色。 “好!”申倩拍手称赞,“果然是个人物,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她在哪儿!”天行沙哑道,诛心乃是魔兵,厉气之重自古无比就连当年申凡被诛心刺伤也会受伤,对诛心来说,它不护主,只杀人。 申倩再次喝上一口千年梦,享受了一番,再次醒来道:“天行公子真是急呢,没有享受够就逼问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眼里了。” 无声有强大的压力落下,天行呼吸渐渐不顺,身体颤栗,诛心也拿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压力消失,天行渐渐好转。却见申倩起身,倒下酒壶里的千年梦,顿时醇香袭屋,落地可惜。 她收起酒壶道:“天行公子,你闻闻这酒香不香?喝下这酒常人见的可是无脸的享受,行家见的可是有脸的伊人,让我猜猜天行公子是前者还是后者。” 申倩考虑良久,轻敲脑门,吐舌道:“呀!忘了!不对,应该是……” “……” “我猜,你是前者!”申倩指道,语气可爱。天行从见她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面,影后。 “无情的人啊,不知者无忧啊!”申倩感慨道。天行被弄得莫名奇妙,又被申倩转移话题:“那么,该谈谈正事了。” 申倩坐下,一脸正经,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申倩。” 申倩?是她!天行瞪大眼睛,申老前辈的女儿,诛心真正的主人。 “你……”突然来不了口,看着申倩,是她搞的鬼。 “先闭嘴,听我把话说完。” “诛心之主,你知道为何我会把你抓过来吗?因为他们要洛依水,复活白蛇,相信白蛇的故事金儿这个叛徒应该跟你说了,我就告诉你后面的。” “他们复活白蛇之后,要控制它,有一个快要成仙的蛇作宠物,足以让钱剑这个老东西横扫整个修真界,到时候天下危矣!而我就得嫁给钱勇,永远也夺不会父亲的位置。” “所以,咱们是同一阵线的。” “再解释解释我为什么抓你吧!其实你对他们没用,他们要洛依水而你正好是诛心之主,所以我抓你是为了帮你救她,而且你还会有一个强力助手。” “那么你的回答呢?是帮我拯救天下以及你的洛学姐,还是因为害怕放弃你的洛学姐,对苍生见死不救。” 天行一直听着申倩讲,万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件事,是真是假他不清楚,这个女人让他很不放心。 “小白,你说呢?” “这用考虑?你的命现在在她的手上,不答应老子得跟你一起死,答应了咱们还能活着有机会翻身,就那个叫金儿的丑女,你不想救她?” “想,但……” “那不就结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犹豫什么?变通懂吗?猪脑子,老子不说了!有本事自己决定,但你想丢命,老子绝不答应!” 作者藏弓鸟说:昨天五连更,醒过来11点了,抱歉!这章发晚了。 第七十四章 金儿醒 “老子不答应!” 天行叹息一声,只好妥协:“好我答应跟你合作,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申倩微笑道:“讲。” 天行道:“我要你解开金儿身上的魔咒,放过她,还她自由。” 申倩眼睛微眯,道:“考虑得挺挺周到的,怕我耍赖?” 天行摇头,收起诛心,掏出得到的《混元魔道》完整版,将锦盒抛过去:“你太狡诈,我信不过你。这是你父亲的功法,本来他是将诛心和教主之位留给你的,但诛心我舍不得,教主之位我帮会你夺回来,这本魔功就代替诛心吧。” 申倩收起《混元魔道》,道:“那正好,我送天行公子个人情,正好我的《混元魔道》功有缺陷,思之考之也不得其解。不过我担心天行公子送我功法,不是助纣为虐?” 天行错愕,却也不悔,行古人拱手道:“等申教主真正作恶那天再说。” 申倩闻言铃铃大笑:“天行公子,你果不同凡人也!” 申倩走后,天行扶金儿上床。想起申倩交代不等命令不得出去,天行就闲自己嘴贱,怎么就答应了。 守在金儿床边,天行有些无聊,想起申倩请他喝的酒,天行就流了口水,后悔怎么不多喝几口,这样不仅酒好,也能多欣赏古人风姿不是? 想想那身段,她今天穿的是红衣,也不奇怪,她的喜日不穿红衣穿白衣? 红色衣裙勾勒出她那修长的身材,走路时优雅不失流畅,倒酒时尽显风骚,灌酒时脸色春情又显豪迈。 比之现代女孩,天行敢保证绝对不是一个档次。至少是他遇到过得同班同学,哪个不是娇气浑身,该使性子使性子,磕着碰着就不这个就不那个,惹她们生气,就使绊子一点面子也给不留。 就比如天行高中一对情侣同学,一个班的,不知怎么就在一起了。他俩天天秀恩爱,全班男性除了天行这个木头人都对男同学恨之入骨。 后来他俩分了,谈了不到两个月恋爱。突然性的,没有任何前兆。 记得男同学在男性同学面前哭诉,骂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碧池!好奇的男同学问怎么了,那个男同学回答不就一酒店经理的儿子吗,女方就这么甩了他!说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男同学还发牢骚怎么给不了,爆出了约会平时他对她的表现:上课他给她抄笔记,下课她渴了饿了他给她去买零食饮料,全天都是他请她吃饭,她喜欢这个他给她买,她受伤他送她去保健室…… 全都是他对她好,含在口里怕化了,当宝一样,她撒娇他就满足她的一切,就这么突然闹分手?男同学表示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听完这故事天行就呵呵了,幸好他没对象。成长一路,天行听说过许多案例,还有家庭里这个女的怎么怎么样,学校里这女的怎么怎么样,就连孤儿院里的女生们也是,小时候挺听话的,长大了对长辈不尊敬不说,还坑长辈,天行就在曾听老院长诉苦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比比古人,天行叹息一声,没法比的差距。想想金儿,虽然丑,人也挺好啊,不刁蛮,还能用现代词汇“纯情”,再比比申倩,优雅大小姐能比?还有师父,作风干脆,也是带有古人风范,至于礼?超脱世间无法比啊,对他很好能一心为他着想,岂是现代这些庸脂俗粉又心高气傲娇气横生之辈可比? 当然,天行后来认识的洛学姐、干姐姐、诗诗、剑馨不在其列,还有小惠。 这都是天行真实的想法。 其实在这段时间以来,天行认识了现代人真的不如古代人的事实,就说说体力,在和金儿逃命的时候,天行撑不住了金儿连气也不喘一个,差距啊。 再说说行礼,真的是礼节多,天行都不知道申倩从进门招待他的礼节有何意义,第一次见有些莫名,都不知道申倩是怎么做出来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天行觉得在这里有些丢人,连申倩说的什么也不知道。 小白是不能问了,指不定又吐槽。天行耳朵可能受师父影响,爱清静。 闹内联系搜神,下线这么久,是不是该为主人作些什么了:“搜神,你搜搜记忆,给我翻译下申倩讲得到底什么意思,主人听不懂,机器是不是该劳动了?” “没有问题。” 竟然没有以凡事靠自己来敷衍,天行有些眼泪不知该不该流。 搜神全部将申倩的潜意思翻译过来,天行的脸很黑,如果认真听是不会遗漏这信息的。 这些信息很重要,天行不敢相信。他所见的事是没有脸,说明他心里没有爱的人,这……怎么可能! 他天行明明喜欢的是洛学姐啊!按照申倩所述,应该是洛学姐的脸才对。 难道她说反了?天行还是不肯接受现实,暗自猜疑,随后实事求是反对摇头:“不可能,千年梦,没有脸怎么算成功?” “唉!小子不是老子说你,这事真这么重要?要救人救人就是了,想这么多干嘛!”小白萌音不看脸色地出来了,天行心烦意乱,他向来不看可爱什么的,逮住一个当然就是怒吼:“怎么不重要!那我……到底是为什么救她?喜欢她?还是别的原因。” 小白意外地没有反驳,只是开导道:“这重要吗?一杯酒而已,你说你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你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说了算还是酒说了算?小子,不是老子说你,你这是庸人自扰,救人,需要理由吗?” 小白的话传递天行脑海久久不散,小白暗叹“这小子”也就睡觉补足精神,今晚可能还要它出场,反正这条命是跟这小子绑在一起了,出去后再算总账不迟。 天行思索着小白的话语,确实是他错了,救人,不需要理由。 想通了这点,天行茅塞顿开,浑身轻松,体内魔气、灵力好像同时增大了一小圈。 天行头一次感到,新奇无比,感悟道理也能修炼? 就在这时,“天行。”金儿的声音响起,她醒来了。 第七十五章 四大魔剑 “金儿,你醒了。” 金儿还是有些晕状,头脑不及清醒,只见眼前有一模糊人影,像极了天行,于是开口说了话。等到天行答话,视线恢复了不少,天行满含关切的眼神温暖人心,金儿脸色一红,却听天行道:“金儿,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刚要嗔怪却意识到醒来之前的事,四下张望,还是那间屋子,当下急道:“天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抓住你了?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这剑痕是怎么回事?你与她动手了?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晚上想去救人难度好比登天,你的她也就不可避免作为祭品了。不行!得想想办快些脱困……” 听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自己,第二件事又为自己拯救洛学姐的事操心,天行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连连止住金儿,摇头温柔道:“金儿听好了,我没有事,手臂上的伤也是我自己划的,现在我们很安全,金儿有句话我得跟你说,可能你会不高兴。” 金儿明显迟钝一下,开口道:“流氓,你讲就是。” 天行左右横想,不知如何解释,酝酿许久才道:“我与申倩谈了一笔交易,她放你自由并协助我救人,我帮她上位。其实我们合作救人的几率大大增加,金儿你还能够自由,也就不必参与这么危险的事了。” 金儿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别的情绪,表情不变,算是默认他和申倩的合作关系。天行松了一口气,又听金儿道:“区区流氓就别自作多情了,我是为了破坏仪式,不是为了你!所以今晚本姑娘怎么能缺席?” 天行讪讪一笑,从出来后就一直忘记了金儿的卧底的身份。 之后,屋里陷入了沉默。 金儿冷着一张脸,为天行自作主张生气。天行心里有愧,不敢搭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夕阳余晖穿过窗口,将屋内二人的对面拉出长长的影子。 二人距离相近,却谁也不敢搭话。金儿早就原谅天行,暗骂笨蛋的同时,就等天行打破寂静,而天行是思绪早就神游九天,身为一个处男,在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娱乐项目的屋里跟一个年纪不知道多大,外表是相仿年龄的少女共处一室,尴尬气氛又不引人注意,芳香熏鼻,心跳加快是难免的。 这时,房门一开,一身红装新娘服饰的申倩走了进来,瞥过不知所措的二人道:“调情呢,金儿你走吧,回到你的岗位,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又话对天行公子说。” 本被一句“调情呢”弄得脸红的金儿鼓动腮帮,这女人真是麻烦。丢下束缚三年的铁链,吩咐天行一句“你小心”就离开房屋。 申倩瞥过床上的东西,呢喃道:“还挺自觉。” 金儿走后,申倩关上屋门:“诛人!”呼唤一声,名为诛人的剑出现在天行眼中。 剑长诛心般,剑形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同的是,夕阳映照剑发蓝光,小篆字诛人引人注目。 “这剑?”天行对比诛心,除去字与剑所散发的颜色不同,天行真以为是同一把剑。 “此剑名为诛人,与天行公子的诛心并列四大魔剑!”申倩抚过剑尺,玉掌不带丝道红线。 “四大魔剑?”天行震惊,这样的魔剑有四把!那再加上楚天凤那把,还有一把没有面世。 “看来天行公子什么也不知道。”申倩一脸麻烦,这本是上古秘闻,就连她也是偶然得知:“罢了!我便与天行公子补补课。” “四大魔剑,一曰诛心,四剑之首,摄人心魄,榨人心血,实乃嗜血魔剑;二曰诛神,四剑其二,威力无穷,可破天地,乃是最强之剑;三曰诛人,四剑其三,坏人功德,取人修为,是为魔剑邪者;四为曰诛阵,四剑其四,幻假何真,诛众困阵,真乃阵中之王。” 天行认真听了还是听不懂,只好求救外挂神器搜神去了:“她的意思是说四大魔剑,第一把诛心,具有嗜血功能;第二把诛神,破坏力强;第三把诛人,同吸功大法类似;第四把诛阵,打群架最厉害;” “这么简略?”天行心中疑问,“搜神啊,你确定没偷懒。” “最简略的解释,大意如此,时间紧迫,剩下的靠你了。” “不地道。”天行铁定要砸了这破外挂,寄生虫是吧!想法子偷懒义正言辞。 不及再细想,却又听申倩道:“四把魔剑相生不相克,原因就是他们出自一炉,同人同时铸造,可惜连我也不得那人是谁。天行公子,我之所以找你来就是因为你是诛心之主,魔剑之中,诛心、诛人最为相融,也是能双剑之合招最适合的对象。” 这句天行是听懂了,感情源头就是这把诛心?天行晃晃诛心,也难怪这申倩会找他合作了。 申倩无视天行的动作,道“天行公子,想要夺回我的位置,可要多多配合我哦。” 天行自然答道:“当然!” 申倩神秘一笑,收起诛人,婀娜走出门外道:“随我来,今晚你会彻底绽放。” 天行关闭屋门跟上,屋内之再无一人。 黄昏至,暗涌动,当夜晚来临,喜事婚宴会暗藏何种杀机。由申倩导演的阴谋会成功吗?天行有是否会救出洛依水。 对天行和金儿和申倩来说,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能否因为这层关系得到自己想要的? ………… 蟒山山顶,寒冷的空气冻得穿着新郎服的蔡勇打了个哈欠,而前方俯视山下的黑袍父亲不知在想些什么,召集他来到底有什么事。 父亲不说话,蔡勇也不敢动弹,别看父亲疼他,其实他自小就知道父亲是一代枭雄,为了大事什么都干得出来,包括他的儿子。 平时任性父亲全会当作小打小闹,半睁半闭,但只要一涉及教内事物,父亲可是谁也不认。 良久,蔡勇听见父亲吩咐:“新娘子快到了,她你找到了吗?” 第七十六章 蔡雄 蔡雄俯视山下的一切,山下的景一如既往,自栖息此地以来就没有变过,天色阴暗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正值一月,冬天早已来临,都市之中天气寒冷,更别提在这蟒山山顶了。 冷风呼啸,黑袍快要刮下身去。冰冷刺骨的寒冷不及心处阴寒,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唯一心难安的就是当初欺负倩儿年幼夺了教主之位,还强行代替申大哥将倩儿许配给勇儿,申凡大哥当年带他不薄,做出此等事让他于心难安。 但是他不后悔,当时教中一日无主,就差一步就四分五裂,若不是他勇于站出来强行夺下教主之位,保得申大哥心血不付之东流。 申大哥消失许久,一直都是他在操劳教中事物,后来勇儿看上了倩儿,他就寻思着自己儿子这么丑,谁愿意跟嫁给他。 于是就亲自做主代替申大哥张罗了这门亲事。 后来那个噩梦般的女人来了,她仗着极高的修为领了一把同申大哥一样的魔剑,带着一个小女孩上蟒山强行当上了圣女的位置。 那时是技惊四座,力压教中年轻一辈子弟,连他这个教主也不得不佩服其能力可谓是以下犯上级别的。 就是因为这个想法让他心里一直忌惮这个来路不明的圣女,会不会也是当年的他和申大哥一样。而且这女子自从当上圣女以后每天跟倩儿接触,几乎天天看不到倩儿。 他曾偷偷去瞧了一眼,倩儿跟那个女孩玩得很开心,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又到后来,那女子自动褪去了圣女的外衣,扶上了那个小女孩。 他记得这个小女孩,她的天赋很高,可以说比之那个女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的心也很狠很像年轻时候的他。就因为这点,他才没有阻止小女孩当上圣女。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小女孩干得很漂亮,很能让他满意,而那女子整天游手好闲跟倩儿在一起。 他心里的顾虑慢慢打消,甚至还对那女子隐约有些好感。无道教中,他们俩经常斗智斗勇,多年的积累多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后来,日久生情,他就对她产生情愫了,起初他并没有发现,直到…… 风水城传出消息,抓一魔教女子,得到一柄魔剑。 他肯定,一定是她。我教圣女受到正道人士的欺骗,身为师父不得不报仇,她这一去就得来了这种情报。 他当时真的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他恨!当时没有阻止她。 又是几天,他再也不顾正魔两道的和平了,急赶风水城,利用其修为,为风水城众人制造了一假象。 带她回教的时候,暗自藏到了一地窖,就连倩儿问他倩姑姑在哪儿他也不说。 她这一睡就是十年,十年后,她一醒便闻到了圣女身陨蜀山尸身下落不明的消息。 她的心情复杂,他去安慰,她问他:“不去救她吗?” 他回答:“救也救不了,无用的人便不救了。” 她的泪水落地,依入他的怀抱痛哭:“那我呢?为何救我!” 他回答:“舍不得,就救了。” 那天,他才知道是铃儿打伤了她,风水城才有机会。 他对这一切只能无力,铃儿已死,她想要铃儿的尸身一日不见她便一日消瘦。 长孙倩?长孙眉?他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两个名字,两种身份。那天,他终于确认了该叫她什么,是她亲口说的。 他道:“本座养了你这么久,是不是该把真名告诉本座了。” 她问道:“铃儿尸身呢?” 他回道:“未果。” 她轻叹气:“长孙倩。”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百年,一百年间,她一直发呆不知所想,他一直照顾她细微入至。 慢慢的他便拉她出了深渊,他们同床共枕,又一起度过了三年。 三年里,他如愿以偿的尝到了她的酸甜苦辣,也让他忆起了同勇儿母亲一起过的日子,天差地别。那时,他对勇儿母亲只是利用。然后勇儿母亲为救他而死,他心里有愧就一直养着勇儿并惯着他。 终于,有一天她怀孕了。他表面上欣喜如狂,其实内心极其不高兴。这关系到了以后教主的继承了。 他曾在勇儿母亲发过誓,要让勇儿当魔教下一任教主。而她也提出了如果是个男孩就让他当下一任教主。 他积累多年的疑心病又犯了,一个一个地觊觎这个位置,他不能不守信用,也不能伤害她。 于是在孩子出生那天他下了一个决定,偷偷掐死他!然后撒谎称这个孩子是死婴,这样勇儿不会因为这来路不正的孩子失去教主继承人之位,他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万万没有料到,那场景正好让她瞧见了。她嚷嚷着要杀了他,她对他拳打脚踢,能用的都用上,他也只好全部承受。 然后将她关入地牢,希望她冷静冷静。谁知传来消息:那个女人整天抱一个木头孩子孩子的,睡前唱歌,晨起嘻嘻哈哈,木头一离身就是还我孩子,有时候还问孩子的父亲的去向,还有时候说孩子的父亲不要他们了,多次在牢里发狂如斯,胡言乱语多半是疯了。 他心痛难忍,确是惭愧不敢去见,每日派密人送去食物,任由让她自生自灭。不知多久的近日,她跑了,原因不知,偷偷派去的人都没见过他。 方才听勇儿的汇报,没有。蔡雄暗自紧握双拳,神色狠毒,这个女人不能留!她活着他蔡雄就得身败名裂,哪怕是惜日的爱人,她挡着他蔡雄一统天下的路了。 独自望天,灰暗夜幕即将降临,一点白点落入眼睛,他楠楠自语道:“蟒山不过一小菜,烈火雄鹰遨天下。要下雪了,倩儿啊倩儿,表面上对本座俯首,可是知道你暗地里的动作本座比谁都清楚,特地多抓了一个以为本座不知道?那少年有何本事竟能给本座带来这么大麻烦!今晚,本座就拭目以待吧,热锅上的蚂蚁,能折腾到什么地步。” 第七十七章 蛊惑 蟒山位居云南,是一座山脉,山势连绵起伏多水河湾,插入其中不免是一道美景,远远望去好像一条静止的蛇蜿蜒沉眠。 夜已入眠,天降大雪,朵朵白花飘然落下,这时人们应该嫌冷在家深睡入眠的。而蟒山上却是热闹一片,山上已是皑皑白雪,然而不能阻挡来自各山的居民和魔教教徒来庆祝魔教圣女和少主的大婚。 别看蟒山山多,其实百姓也就一个村子的人数,他们大多数以打猎捕鱼为生,从不与山下的人来往。 自上次正魔大战后,魔教就一直占领蟒山,山上的居民早就世世代代奉之为活神仙,地位仅次于仙女下凡的那位,魔教又有如此喜事他们焉有不来之理? 魔教主要盘扎在蟒山最高峰,所以婚礼现场也是最冷的。人们各自穿着衣棉袄,捂手取暖,不忘拱手向巡逻的魔教教徒恭喜恭喜。 魔教教徒们表面上回敬善笑,实则暗骂他们太愚蠢。 在这婚礼现场,魔教教主邀请全蟒山百姓,而魔教之中只有当事人和位居重要之位的堂主们各带着随从不超过十人能参加,其余人皆是负责守卫,等婚礼结束之后才轮得到他们。 而天行正混在新娘子的队伍中,男扮女装,行以小碎步跟在申倩身后。 申倩带的人不多,就四个。一个是天行,一个是金儿,其余二人皆是炮灰。申倩大概是怕金儿的脸吓着哪个人,让她蒙带红面纱,跟在天行身后。 天行目光低下,望着手中的红菱,天行紧攥之余,不忘暗扯,以作报复。后方扑噗声不大,大概也只有他天行能够听见,天行怒火中烧,眼珠隐约有火焰熊熊,扯的力度加大了。 申倩前方一直憋笑,这诛心之主是她亲自打扮,纵使为他假扮女装犹是大吃一惊:为他盘束假发,选取馒头,教他女性走姿,一身婢女服饰之下竟然是小有姿色。 觉得有趣,不闻他怒火特意安排为其身后干这工作,对他故扯红绫之事既往不咎。 踱步行走,蔡勇远处已等不及,小跑肉抖擞过来,见她:凤冠珠帘,一身精致红裳,踱步而来的婀娜身姿,心头邪火上升,垂涎多年终于得手,他笑嘻嘻地说:“娘子,可让为夫好等。” 申倩莞尔轻笑,道:“相公何急?倩儿今夜便是相公的人。” 蔡勇老油条多年,这时还不忘挑逗道:“那只限于今夜?” 申倩红脸扭身,不忘娇嗔道:“讨厌!” “哈哈!”蔡勇得意大笑几声,欲要勾搭并肩,却被申倩躲开:“猴急不过,堂没拜,房未入,倩儿不允。” 蔡勇原本黑着脸马上转阴为晴,道:“那就先拜堂,后洞房?” 申倩莞尔一笑,不言而喻。 蔡勇知美人心思,神秘一笑,便同申倩去正厅拜堂。 天行全程看戏,吐槽申倩就是个影后,还有那个胖子,也是高手。 魔教大门,古式建筑,巍峨矗立,门前两柱有一对联:天地无道横尸野,事世有戮教去行。门匾大字横批无道教气势宏博,大有天下我为尊的架势。此时门前张灯结彩,红色艳丽,牌匾上的红菱随风摇曳,天行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魔教总坛,光是门联就是杀气勃勃。 进入总坛,红毯便地,因是黑夜,各处都有油灯,但也不影响教坛雕梁画栋,竟不下于低价灯泡,气派非凡。而且上面有一大空洞,呈现了黑夜暗空,白雪飘落唯有这片最冷、最亮、最美。总坛内左有七座,右有七座,座座之人凶神恶煞,各摆有酒坛,身后各带随身一带一俩侍卫保镖。唯有距离上面最近左边缺两个座位是空的,殿内加上上面教主之座只有十五座,意味十位堂主两位护发一位少主一位圣女一位教主。 在魔教圣女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少主,她可以随意来去总坛,古代习俗一般以左为尊,不难猜出两个座位一定是今天新郎新娘的。 天行跟在申倩后面漫步前行,内心忐忑,不知为何有种不安。 “退下吧!” 上面蔡雄苍老一句,带有无上威严,跟在申倩身后的天行等人不敢迟留立刻去幕后准备好东西看戏。 走之前,天行眼眶余角看到座位上的黑袍老者一直盯着他,目光如炬,像是发现了什么端疑。 “许是我想多了。”天行这样安慰,踏起一生耻辱的女人步伐跟在金儿身后,齐列地下去了。 退出总坛,天行将留下金儿独自一人寻找洛依水的下落。事到如今再不行动恐怕为时已晚,总坛内部殿上的空洞,明显是为仪式做准备。仙女下凡,此等术法有违天道,洛学姐作为祭品必以代替白蛇的代价换命,到时候洛学姐就不再是洛学姐,而是白蛇。 ………… “礼成!” 拜堂宣告完毕,在坐各位都是古人不喜现代西洋人的婚礼,再他们看来,这登不得大雅之堂。 总坛之中,新郎、新娘二人并没有着急入洞房,他们走到左边座位寻得自己的位置坐下,新郎身为少教主理应坐在最左边,新娘则也有独坐,但二人距离也是最近的。 申倩坐下,身后只有金儿一人,好奇天行这关头去了哪里,金儿附在申倩耳边低语几句。 申倩无奈默叹,来不及管也就不管他的死活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忽感一阵惆怅,申倩举杯一饮而尽,才稍有好感。旁的蔡勇挤眉弄眼,情挑之语,申倩充耳不语,不闻,大感头疼。 正心烦意乱想要制止蔡勇的恶心之举之时,蔡雄发话了:“诸位!今日乃小儿大喜之日,深夜道贺,雪夜刺骨,辛苦大家了!” 声音震耳,比之佛门狮子吼犹之及也,整个蟒山都能听到他的话,好一个狮子吼的狮子吼。人们赞叹神仙就是神仙,不需露面,就可传音入耳,无道教教主真乃神人也。 “本座之所以在此时设宴,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都知道仙女乃是咱们蟒山至高无上的存在,有人说她只是一个传说;有人说仙女虽死,但永远保佑咱们蟒山永世太平;也有人说仙女早就撇下咱们不管,逍遥去了;我说可惜仙女死得早,来不及见得真容,不然定不顾代价见得一面,好了却千年来闻得她传说不见她真容的心愿。” 话到此,山上已引起一片非议。 “教主大人威武,在咱们蟒山能配得上仙女大人的就只有咱们教主大人。” “什么!教主大人只是单纯的想见仙女大人而以,你想多了。” “那不一定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教主大人说不定也有那个心思呢。” “要老夫说,教主大人膝下有子媳,不是老夫跟你们作对,教主大人根本配不上仙女大人。” “我娘说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对,不求淑女的人不配当个好男儿,仙女大人我们是奢求不得,可听我堂兄说教主大人现在无妻,教主大人对仙女大人有意思怎么就不配了?” “夫妻之本不得也,俺家媳妇总是欲求不满,怕得俺直躲三天不敢进家门,三天进门如狼饿虎,教主大人就如俺媳妇,饥渴难耐,求伴若渴,怎就不求爱?” “这事儿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小牛,你以为呢?” “你们都是读书人,不像俺,听不懂你们的话,俺只能说是教主大人想见仙女大人,之后俺就不敢猜了。” “好小子,有你的!枉我读了九年书,教主大人岂是我们能够枉测的?” “……” 山间一时间议论纷纷,蔡雄听得一句半话,无语之极。人们,真是想象力丰富啊! 总坛内部个个堂主左顾右盼,也惊讶于人们的表现。唯有申倩一人嘲笑,暗道:“愚民恶嘴,以讹传讹的本事谁人能及,蔡雄啊蔡雄,面对人数众多的恶嘴,以你之雄心能下得去手吗?” 蔡雄一直不说话,渐渐地,山间的喧闹结束了,都等得教主大人发话。 蔡雄见终于平静,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耽误了时辰可就要忍不住下手了。 他轻咳一声,老年的声音充满沧桑,又充满疲累,道:“完了?那就该本座说了,本座对仙女是仰慕已久,早在久前就想方设法见上仙女一面。皇天不负苦心人,事到如今终于功成圆满,本座月前在山下遇到一女孩,像极了仙女雕像。于是本座掐指一算,原来这女孩竟是仙女转世。千年前,仙女化为蟒山后,不小心堕入轮回之所,流离世间三千年!你们说,本座怎会继续放她流浪。于是乎,本座特意要在今夜举行一个仪式,唤醒仙女。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见证了仙女的复活,这必将在你们子子孙孙后面传为神话,不!从今天起蟒山的神话就将不在是神话,以前没有,今后更不会有!只有仙女永久陪伴我们的现实!” 蔡雄说得愈来愈激昂,他年迈的声音破了不下多次,山间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不知是谁开头高声:“教主万岁!” 其余之人听闻,也大呼“教主万岁!”一时之间,整个山间响彻“教主万岁!”的响声,就连处在总坛的申倩也听得震耳,响彻云霄,山中鸟兽无不从沉眠醒来,惊得散乱,直往山下飞奔。 而在总坛被呼喊万岁的蔡雄本人,则是虎笑之威,坛下各堂主、护发、少教主都是笑声连连,一个一个拍马屁。 申倩黑着脸,胸口起伏不定,气得不轻,蔡雄这招人心收买真是高!还顺利解决了复活人需要祭品的隐患,用转世之名来掩盖这份黑暗,真高! 这样下去想让蔡雄的声名败裂,难度增加了不少,她顺利上位的计划也会随之瓦解。 难道这老狐狸发现了什么?申倩紧盯蔡雄,他的神色未有任何不对。 观这上天有丝红气,蔡雄心道是时候了,开口道:“把她放上来吧。”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响咔嚓,空旷屋顶落下的层层白雪分解开来,总坛到处都是铁链声,机器摩擦的声音。 忽见一木头缓缓浮上,一头黑若隐若现。接着,那张脸浮现众人眼前,一张瓜子脸,眉间可见清秀,嘴唇干枯,紧闭双眼,她虚弱不堪,满是疲惫之色,倾斜着头发摇晃摆动。又见其身,身穿囚衣,显出身材凹凸有致,挺翘之姿恰到好处,肌肤雪白,全身满是鞭痕钉在十字架上让人心疼不已。 他没有成功!申倩切齿红唇,紧攥粉拳,一颗芳心大骂天行成事不足,目前战力已分,二剑不能合功,要她如何是好! 恼怒间,却又被蔡勇拍肩,望他厚唇口水,申倩泛起了恶心。 “娘子,怎不早说这洛依水是个绝色美人?” 申倩心口鄙夷,强颜欢笑道:“说与不说又何用?相公还想偷腥不成!” 好不容易娶过来的美肉蔡勇怎么会在没吃之前起火,忙摇头否定道:“哪有哪有,为夫有一朋友羡慕为夫娶得娇妻,也想要一个。为夫为他做一做媒人,这不!看到这祭品为夫不是情不自禁?若是娘子早告诉我些,为夫说不定就成就了这良缘。” 蔡勇说的话申倩从来都不信,告诫自己忍过今晚,一切就是物是人非了。 她努力使自己挤出笑颜,道:“是吗?那再有下次,为妻定通知相公一声。” 蔡勇还想与申倩说话,却听父亲又说话了,一脸正色,当好模范。 “我教入得蟒山一千年,承蒙蟒山照料,我教恢复得渐有起色。千年来,我教未曾报答过蟒山,现在终有机会,诸位与本座一起迎接仙女归来可好!” 声音回响,久远未去,还未落下,蟒山诸民皆跪地磕头:“恭迎仙女重回人间!” “恭迎仙女重回人间!” 总坛内,无论是谁,都一一跪下,喊起口号。 蟒山上这句口号回荡九天,连天都为之一震,“隆隆”雷鸣电闪,谁都没有注意到申雄嘴角冷冷一撇,这一撇,被申倩冰冷地看在眼里。 第七十八章 苍蝇大战人类 无道教总坛幕后,金儿等人面露紧张,些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她们的俏脸通红,对手吁吁,也不能阻止观看前坛拜堂之举。 这时候的幕后安静如斯,最忌惮苍蝇蚊子乱飞扰人。 金儿耳旁嗡嗡不停急剧影响观感,暗自升起灵力将其绞杀,清净之境再次归来,才开始担忧地下天行的安危。 一只苍蝇见同伴被绞死,冷汗剧增,天生的直觉告诉它那个女人很危险,于是怕溜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开启平生最大马力,越过后方闲杂的女人们,恐惧使它不生出半点吸血之感。 此地空旷呈正方形让它着急,刚穿过女人们就被后方一女人心烦偷袭拍了一下,险些直撞地上的红布毯,小命呜呼。 心慌意乱之下更是不敢多留,越过檀木桌,绕过瓷器硬凉瓶,在这暗处逃命艰难,险些撞到马铜,黑洞漆漆却也难不倒苍蝇。 直冲地下大洞,蹭过一层又一层台阶,直至看到前方有篝火光,心便也安静下来,暂时安全了。 慢慢悠飞,一排排篝火照的青砖黄土,还算明亮。 偶有铁门里穿着囚服的人拴在里面动弹不得,双手挣扎费力不讨好,还有的囚人也是被栓在里,不知是沉默还是瞌睡,就是不挣扎,浑身伤痕累累,乱发披头遮住了脸,低头瘫软,绝望已生。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苍蝇也是改不了喝血。刚逃出生天,吸血的念头马上上来。 铁门里的那些人苍蝇没兴趣,臭气熏天,血不新鲜。 正念叨又没人让它吸血,前方突然出现一女装之人鬼鬼祟祟,紧贴墙面不知道干什么? 苍蝇高兴如狂,兴冲冲的冲到女装之人脖颈,谁知还没碰到就被他抓到手心。 这也个危险人物,苍蝇悔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 就在苍蝇以为它命休矣之时,那手掌却并没有用力,反像是有什么东西包裹着它,浑身舒坦、温暖。 苍蝇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恐惧感犹在,对女装之人生不起吸血的念头,只盼他能早些放自己一条生路。 翅膀煽动,苍蝇扮出可怜的样子,它坚信此手的主人能看到,好博取其同情心逃劫。 眼见那人好奇观望,苍蝇心急如焚,大骂这只手的主人是白痴,快点放自己一条生路。 语言不通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在这里果然证实了。苍蝇的骂声女装之人不知道,而苍蝇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不然不会看脸色随时都会成其他同类的炮灰。 正骂的正爽间,拐角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齐列整齐,应是一支巡逻队伍。 苍蝇、女装之人同时愣怔,女装之人贴近墙的身体更近了,原本处于暗处的他除了苍蝇谁都不能看清他的存在。 苍蝇暗吞口水,一个不行还来一队,要不要苍蝇活了。 绝望已生,苍蝇只好听天由命,下辈子绝不当这么弱小的生物,它要做人!将一切弱小都踩在脚下。 死亡的气息慢慢靠近,苍蝇闭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忽闻震耳之声,差点将苍蝇吓得魂飞魄散。 身为苍蝇的它知道,依它的生物能力这种声音对它绝对是死,可它没死,反而有些温暖,就如刚出生它妈妈那样。 相起妈妈,苍蝇有些哽咽,刚出生时,妈妈就被这里的滚蛋拍死了。 “或许他不是坏人。”它这样想,对女装之人亲近了许多。 “唉,你说他们在上面吃香喝辣,咱们在这里辛苦巡逻,凭什么啊!” “没办法,谁让他们跟堂主们亲近呗!至于护法、少主都是随身携带侍卫的,圣女就别想了,随身女流咱们都没机会的。” “我也想上去啊,吃那些家伙的剩饭有什么好的!” “你就别抱怨了,咱们能有这工作就不错了。像我!以前是被欺负的对象,现在跟教主大人浑,他们都躲着讨好我呢。” “你还别说,你这点不算什么,就我媳妇,刚结婚那会儿嫌这嫌那,后来得之我谋了这份差事,态度啊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天天老公这老公那,叫得我都酥了。男人最有面子的是什么?就是这啊!家里把媳妇治得服服帖帖,外面又有这差事,有面子啊是不是。” “别说了,看看把小米说成什么样子了。小米啊,我劝你还是多讨讨媳妇,多相亲相亲,娶个好媳妇兄弟们也能跟着沾沾喜气不是?要我说,男人不成家还算是男人吗?那是男孩!从明天起牢里的事兄弟们替你担着,乖乖相亲,别怕时间久,要心平气和,兄弟们不怕累!关键是你,这么大人了还没媳妇,兄弟脸上没光不是?” “王哥别说了,没人跟我的。” “没人?居然没人识货?明明我家小天使这么可爱!” “小米,王哥说的对,实在不行兄弟们今夜装作没看见,趁着教主还没传话,你去那女人那里摸两把油,你就会知道男女之事平安无穷。” “可以吗!” “当然!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女人那胸挺的,那臀翘的,那腰板,啧啧!简直绝了!上面吩咐咱们不能上她,蹭蹭油水总可以吧!” “可她身上的伤……” “阶下囚管她那么多干嘛!她是你媳妇?” “不是!” “脸红了!一见钟情?小米你可悠着点,教主大人要她,你可不能轻举妄动,顶多蹭蹭油水,兄弟们还没碰过她这差事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听哥一句话,明天忘了她,好好安排相亲,兄弟们就等喝你喜酒了!” “哦。” “……” 苍蝇听得没什么感觉,这些事它都不懂。可是,手上这位好像有些触动。 苍蝇抬头仰视,女装之人眼睛通红,伸头盯着那个叫小米的人,不放! 苍蝇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说:“总觉得你这小家伙有些灵性,若真是如此你就去咬他们一口。” 苍蝇冷汗再生,这是要它死啊!稍微退后几步,却又见他眼睛红得不像样,失去了理智,这样下起,它得被掐死! 心里诅咒刚才那群人千八百变,决心试一下,破釜沉舟。不去就得被掐死,去了全凭本事也能活下来,权衡之下苍蝇终于下定了决心。 苍蝇抱着必死的念头向前重逢,全力煽动翅膀,穿过一个又一个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吸血。 巡逻的人们被咬,多年巡逻当然知道牢里的苍蝇经常咬人,于是纷纷捉拿苍蝇。 然而,这些人多,哪里能捉住一个能够自由穿梭人们的全开马力小小苍蝇。个个相撞磕头,踩错叫痛。 这些人今晚看守这里,眼睁睁看外面的人吃香喝辣,脾气自然不好。虽然刚才聊了聊为小米相亲的事,可这还不足以磨灭他们心中的不快。 这时又被苍蝇一搅闹,个个鲁莽乱撞,不弄死对方誓不罢休,互相冤枉的人们冲突点燃,个个拳打脚踢,甚至还用上了刀剑。 殊不知苍蝇早就躲在了女装之人那里,望着女装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向自己竖起大拇指,苍蝇有种成就感,这是第一次。 渐渐地,那边终于没有了声音,苍蝇躲在女装之人手心,视线一望,那里的人全部死绝。 另苍蝇诧异的是,刚才王哥、小米交谈甚欢,如今二人各拿刀剑刺向对方身体,人类还真是奇怪。 不及继续高兴,又闻女装之人道:“你果真通灵,可是真厉害!走吧!别让在落入人类之手了。” “他放我走?”苍蝇更诧异了,刚才不是想接刀杀虫吗?本打着好好让他惊讶一番,再来一波反杀的它,怎么就糊了呢?人类真难懂! 总之苍蝇能走,苍蝇是很高兴的,也不管人类了,安心过好它的日子就够了。 望着苍蝇的离去,天行有些惭愧,毕竟是一个生命,差点就让他怒火攻心害它以卵击石,命丧群手。 走到倒下的巡逻人们的跟前,天行仔细看看那个小米的人,身材跟自己相近。 手中的柔软拿出一丢,换下小米的衣物,那个叫王哥的刺中小米的头,是全场唯一一个脑浆崩裂的人。还好没有沾到衣服。 转了几圈大小合身,天行满意一笑,对这群人渣唾弃不已,仗着手中职权竟想染指他的洛学姐。 “完了?那就该本座说了,本座对仙女是仰慕已久,早在久前就想方设法见上仙女一面。皇天不负苦心人,事到如今终于功成圆满,本座月前在山下遇到一女孩,像极了仙女雕像。于是本座掐指一算,原来这女孩竟是仙女转世。千年前,仙女化为蟒山后,不小心堕入轮回之所,流离世间三千年!你们说,本座怎会继续放她流浪……” 真是无耻!天行紧攥双拳,做出这等恶事,以为利用转世之名就可以使它光明正大?错了!天行定救出洛依水,要他仪式不能举行,在蟒山民众面前失信! “搜神!把这里地图给我!” “地图已经模拟成功,现在就将它传给你。” “这么快?” “你要求搜神人性化,搜神便会根据你的脑波行动。” “这样啊!” 也就难怪前几次搜神这么坑了,它现在是根据精神紧张程度行动,也就是说天行给自己上了一把锁,小事它不管,大事才能启动。 翻看地图,天行有些头晕,路痴到家了,地图一复杂就不会看。天行只好再求助于搜神。 “搜神,搜索洛依水,自动导航。” “遵命!” “看来大事真的挺听话的。”天行想着,就根据地图路标行去了。 这里路线复杂,稍走错一步,或者少拐一个角,都有可能走到对面,亏得那些个巡逻队都能记住路线,天行真是佩服。 根据申倩所说,她将洛学姐关在这里名为天字一号的牢房。这里共有天地玄黄四大牢房。 每字牢房共有八十字,以中间巡逻队休息出为中心,分别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黄字牢房主要关押普通人,天行就是被申倩偷偷关在这的;玄字牢房主要关押教中叛徒的亲戚;地字牢房主要关押教中叛徒;天字牢房则是主要请入教中贵客; 这里地形复杂绝不止一队巡逻队伍,要想解决他们很简单,关键是时间,时间不允许天行在这里挑战换卡,他必须跳过巡逻队找到洛学姐救她出去就可。 来之前,申倩将魔教需要关注的任务都交代了个底。现在堂已拜完,蔡雄快要祭品,洛学姐应该已经就在总坛之底,地图显示总坛之底应对的应该就是天字一号牢房,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正马上全力开启灵力及魔气全力全速去天字一号,肩处却被一双手掌搭住,硬生生将他从奔跑中止住。 天行心烦气燥,这时又是谁在搅事。 转手一掌拍过,内含体内灵力、魔气,绝不是谁都能吃消。 对方突感霸道之力,也是一掌,掌对掌合,天行退后三步,对方一步未退,那张脸笑嘻嘻地,什么事也没有。 天行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闷血,只闻她道:“见过我的孩子吗?这么大,不会说话,只会哭。” 女子比划,笑脸相问。 天行认得她,同一个牢里的疯子前辈,没想到她的功力这么强大,仅仅一掌就抵过了自己全力一掌,并打伤了自己。 天行这种关头哪里会理她,说到底不过一个疯子而已,洛学姐的命不值得为她耽误。 天行不理就要闪人,却有被她按住肩膀不得动弹。 “见过吗?” 她的神色有些疯狂了,天行知道不回答是不行了。 刚一开口,话还没说出,就闻咔嚓声响,牢里全是机械声,天行失声道:“不好!” 趁着她被声音吸引逃离赶去天字一号,体内灵力、魔气燃烧,天行不管,终于,奇迹般的到了天字一号,以灵力、魔气强行打开牢门。 进去后,洛依水正在上升,天行跳跃高声道:“洛学姐!” 二人距离相差甚远,天行还未跳三米高,洛依水却不见了芳踪。 “洛学姐。”天行喃喃,瘫倒在地,身后她又赶到,望见天行这般,不知怎的也与其难过。 天行望向洛依水消失的房顶,不言不语。 她走上前劝慰道:“别伤心了。” 又同天行望望那方向,突然灵机一动,拉起天行道:“你想上去啊,我带你啊!” 第七十九章 杀子 “恭迎仙女重回人间!” 整个蟒山回荡一股浩然之气,悠远,空灵,震撼人心。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灵降临,带有不可逆的威严,神圣,不许丝毫的亵渎。 实在难以想象这是由蟒山上的人类发出,他们体内好像蕴藏着远古血脉,当他们的神归来,深藏其中的人格全部爆发,他们不再是他们了,而是一个信奉神的宗教,比以前更信仰,不允夹杂一丝忤逆。 蟒山魔教之总坛,望着眼下一望无际的人海信仰,蔡雄撤回魔气,多年的计划终于成功了大半。 早在少年,就听闻申大哥说过蟒山的传闻深感好奇,白蛇化山,信奉山神,多年世外,淳朴如婴儿,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容易控制了。 可惜申大哥不忍亵染这一片世外桃源,他的想法也随申大哥遁去。 最终正魔之战爆发,申凡不知去向,夺位的他在无栖息之地下,潜藏于心中的这种想法终于如火山喷发般爆出,每日被这念头折磨地生不如死,夜不能寐。 然而由于申大哥不染那片桃园,要求弟兄们也不许染,所以没有留下任何消息离去了。 但绝望并不曾一直停留他的身上,上天还是没有抛弃他。一切归功于倩儿,要不是倩儿在家发现地图,魔教就此毁于申大哥。 初入桃园,乡亲们待他们无道教很好,没有偏见,太过天真的乡亲们真是错了。 他一步一步计划让乡亲们相信他们就是神仙,仅次于仙女的神仙。因为厌恶世间勾心,特地来到蟒山隐居。 这很容易,他统治了蟒山千年,并一直研究仙女的传说。 天不负人,这一千年他阅尽世间古籍,终于得到了能让仙女复生的方法。此法列为禁术,因为涉及到逆天之举,故被称为世间十大禁术。 但禁术终究是禁术,哪是那么容易就完成的。此法需要寻找与换魂者能够共鸣的祭品,并且需要在换魂者死去的同一天同一时辰施展。条件苛刻,白蛇属于妖类,光是现代妖类稀少很难找寻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打退堂鼓,何况在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 不论是妖类还是人类,就是灵魂共鸣的条件难以满足,蔡雄恨不得其之,故将计划放弃。 谁知意外在山下遇到了洛依水,对计划耿耿于怀的蔡雄怎能不识辨其共鸣性,于是派申倩将其请上蟒山,重启计划。 千年的培养,无道教多数教众都是蟒山之人,可以说无道教在蟒山根深蒂固。 既然蟒山之人信奉仙女,那他蔡雄就给他们一个仙女,不仅能提高无道教在蟒山民众的威望以及多一个快要飞升的打手,还能不用缩头露面地彻底控制蟒山,为他无道教办事,恢复当年无道教的实力,甚至更胜一筹。 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他蔡雄的。 多年没有笑过了,眼看大计就要成功,蔡雄冷冷地笑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她该坐不住了。 “教主是何意思!” 果不其然,申倩按耐不住,洛依水现身,天行不知去向,双剑之力不能汇合,光凭她现在手下那些暗自培养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眼看自己的计划土崩瓦解,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此时不动今晚就得陪蔡勇过夜。申倩心乱如麻,望见蔡雄冷笑,忍受不住高声道。 蔡雄收起冷笑,看戏般问道:“倩儿此话何意?” 申倩左右找理由,就是找不到,暗恨着了老贼的道,这老贼一定看穿了她的图谋。 一时说不出话来,蔡雄抚捋训道:“无缘也无故,倩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下去!回头看本座替你爹爹好好教训你!” 蔡勇一旁被吓得冒出了不少冷汗,他是无道教的少主,在教里他可以无法无天,可也不敢肆无忌惮过头,有蔡雄在,一旦做得太过火坏了事,蔡雄定会打死他,他平身生最怕蔡雄了。 刚娶过门还没洞房的媳妇跟蔡雄这样说话,他恐怕也得跟着倒霉,他现在和申倩是夫妻,教中规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得废了! 暗恨申倩的同时也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毕竟就差一步就可洞房,若是洞房过后发生这事,他乐意不得呢!今夜若因为这件事不能洞房,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蔡勇狠下心肠,决意帮助申倩,守住今夜的一抹温香,调和道:“爹,倩儿这么做也是出于孝顺!她昨夜对孩儿说过,思念岳父大人。孩儿就假传父亲的旨意,说是明日大婚就带倩儿前去岳父大人墓地看看。如今已是过了子时,倩儿见父亲大人忙着祭祀,未有任何其他动作。女孩家的……不识大体……还请父亲见谅……若是处罚……就处罚孩儿烂嘴快语吧!” 蔡雄、申倩同时大吃一惊,蔡勇什么时候这么有勇气了。蔡雄是为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申倩感谢出于不良目地的蔡勇,关键时候救了她一命。 蔡雄暗运魔气于掌中,抖擞手掌随时都有可能将蔡勇、申倩二人击毙。 大事将成,这种儿子还为他拖后腿。蔡雄气得不轻,今日不能除掉申倩,明日她申倩就能借助是申凡的女儿夺去教主之位。 当初他见到长孙倩时,就豪言承诺若是无道教在他手中崛起,必将教主之位还于倩儿。也就是因此这句话,他和长孙倩的关系由敌走近。 想起长孙倩,蔡勇一头心火袭来,看向蔡勇愈来愈不顺眼,想起他往日种种,这逆子不断拖他后腿。 他蔡雄,一千年来的辛苦。因为当初一句豪言兼情话,葬送了一切努力,全部送给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凭什么! 一念将起,覆水难收。蔡雄高抬手掌,全力劈下…… 祭祀之台,脑浆遍地,台下众人装作不闻。 台上没有头颅的尸体,胖躯不动,腿部一抖,平砸台面的双手上下抖动,几下不动,人死惨烈。 蔡雄、申倩久久不语,总坛空洞雪落更大,飓风刮雪,雪急悲鸣。 蔡雄举起沾满鲜血的那只手,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儿子的血,他亲手……杀了他。 那天对发妻的承诺,他违约了。就在大事将成之际,他亲手……原本这个位置是要留给他的。 如果这就是天意的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那他就是注定统治修真界的人,谁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道挡杀道,魔挡杀魔!愈要成大事,儿女情长不可拌。 申倩瞪大眼睛不以置信,那个教中最放任儿子的人,竟然亲手杀了他。 他的这具死尸,申倩看得一点感觉也没有,原因在于申倩讨厌蔡勇,刚才蔡勇的行为虽蠢,但还是容易抓到女孩子的心,但她可不是那种蠢女人。而且在美女面前为了一种目的出风头反被老虎吞肚腹食的人她见得多了。 蔡勇、申倩二人不语有一段时间,台下众人及整个蟒山都等他们的反应。 终于,申倩率先反应过来。望着蔡勇的死尸,申倩计上心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靠这个人翻盘。 “相……相……相公!你……怎么……了……不……要……吓倩儿” 申倩瘫倒在地,紧急爬上蔡勇那具肥胖身躯,四处寻找蔡勇缺失的头颅。 手心湿润,血腥刺鼻,浆处被雪覆盖,仍掩盖不了那处红。申倩仍然寻找,不知台上凝成了薄冰,重爬在地。 然后,申倩抓雪怒砸,眼角流出的芳泪凝成了泪花,哭泣不止,嘶哑声喊:“相公!你在哪儿!不要丢下倩儿!你答应过我,陪我去祭奠爹爹啊!那处悬崖!我们的定情之地,我们相知相许,那天的约定,明明我们都约定好的,难道你都忘了吗!相公,回来啊!” 声音凄切,戏真逼人。在场之人无不为申倩感到惋惜,他们心中高洁圣女,今夜嫁为了人妇,丈夫却被亲生父亲打死。 在无道教蔡雄的教主之位可不是虚位,年轻时勇猛刚虎,登上教主之位后更是体现其帝王心计,众人对他是服服帖帖,不敢有半点忤逆。 眼前圣女丧偶,坛下之人只能眼睁睁看其如此,不敢吭半点声响。 蔡雄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从前那个小女孩演戏,真像!有她娘的影子! 时间没有过去多少,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蔡雄深知这么下去对他不妙,这一掌对他多年树立的形象影响甚大。趁现在众人还未将此时一传传百,必须尽快完成仪式。所幸计划将成,倩儿想要破坏这一切还是嫩了点儿。 “是你!就是你!杀人凶手!就是你杀了我爹、我娘!事到如今还杀了我丈夫,为什么!我爹待你不薄,我娘待你如亲弟弟般,我亲眼见到,当年你正魔之战趁着混乱,偷袭我爹我娘,好坐上教主之位,是不是!” 蔡雄一惊,他本是一牧童,遭遇强盗,当年要不是申大哥他必死于强盗手中,哪有时间陪申大哥活出精彩的人生。他对申大哥的敬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嫂子,当年虽然有一点过节,但介于申大哥的面子,也只是互相看不顺眼,不来往而已。 如此,他与嫂子关系不好哪如倩儿所说的待他如亲弟弟。就算是他偷袭嫂子,也不会偷袭申大哥! 倩儿这丫头真是像她娘,一点也不爽啊! “不是吧!教主大人的位置就是这么来的?” “既然是圣女大人说的,还能有假?” “圣女会不会是胡说八道,因为丈夫身死,气不过才说出此话,毕竟这都是人之常情。” “不会,圣女大人其实凡人能比?如果圣女大人都说谎话,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信仰的?” “就是,就是。” “有理,有理。” 蔡雄阴黑着脸,凭借着子虚乌有的罪名就想扳倒他,倩儿这丫头,还是太年轻。 刚要开口又听闻申倩所说:“我依稀还记得当年,在家里等着爹爹回来。可是娘亲突然接到一封信,看过信件紧抱我离开了家里。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娘亲的怀里很温暖。” “在逃跑的路上,我问娘亲:‘娘亲,我们去哪里?爹呢?’ 娘亲没有说话,只是别头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可不知是太悲伤还是怎的,尽管努力遮盖,还是我瞧见了她的眼泪,那时我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后来,有一群人追赶我们母子俩,他们总是趁着娘亲不注意对我下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看着娘亲跪求他们,我心里一阵心疼,从那时起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追杀我们母子俩的幕后凶手碎尸万段! 最后,我们母子俩终于撑不住他们的追杀。娘亲把我藏在一个山洞里。 也就是那天,我看到了一切。 那是我一生都忘不了的脸,几天前我还亲切地叫他叔叔,现在他如地狱般的魔鬼刺死了我娘。 那天,我亲耳听到是他!杀了我爹!还逼迫我娘改嫁于他!我娘宁死不从,他就杀了我娘。 那天他走后,我一个人从洞里爬出来,望着奄奄一息的娘亲的嘴唇在说:‘不要怪他’ 我不懂娘亲为什么这么说,我始终记恨着他! 然而,他找到了我却没有杀我。我忍辱负重假意不知一切,只有这样他才能放过我。 后来我遇到一生中的他!肉嘟嘟的可爱得紧,可我知道他是蔡雄的儿子,所以我一直躲着他。 再后来我长大了,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蔡雄你和母亲以前是一对欢喜冤家,因为父亲的原因你不敢表明。 最后正魔大战你终究还是出了手,可怜你一直单恋,母亲从来把你当不听话的弟弟。 哈哈!母亲知你一片心意她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好好作为家人训斥你一顿。 所以才会在临终前对我说出那句话,她不希望我背负仇恨。 我也之所以如娘亲所愿,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相公。 如今他已死,我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蔡雄!你这个忘恩负义、杀兄、夺嫂不成的无耻老贼!不仅手刃心爱的女人,还亲杀亲子!还有什么是你这个老贼不能做出来的! 我无道教落入你的手中,迟早将父亲一生心血毁于一旦!” “住口!” 第八十章 唤魂珠 “住口!” 蔡雄大怒,此话破口而出!暗道不好,悔恨一时冲动。 此举在旁人看来等于承认了此事,这么多年都没注意,以为倩儿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没想到棋高一招,倩儿竟比她娘更甚一筹! 迟了一步,让其占上先机,步步紧逼,不留一丝余地,此举比起申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蔡雄欣慰地笑了,曾天真地叫他叔父的女孩终于长大了。 可惜,除非申大哥再世,否则任何人阻挡都得死!他已失去太多,失去一个儿媳兼侄女有何不可! “无耻老贼!这么多年,我观你之言而无信,你坐拥我教多年,打着复兴我教的名头让你座位安稳,不谈你对我爹娘行径。就谈这一千年,你不曾出过蟒山,何曾有过复兴之行为,刻意维护正魔两道和平,不过是做一缩头乌龟罢了!如此!似你这等小人,有何脸面去九幽面见我爹、我娘,杀兄弑子,未有心疼。又如此!恶迹斑斑,人伦尽丧,你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 申倩骂蔡雄言语难听,若蟒山山民此定难接受,说不定有人会说圣女被妖类附身,在这里妖言惑众,不杀杀此妖女难平民心! 但这里之人都是魔教内部人员,就比如两位护法还是一起跟申凡一起干过的老人,都深知内情。加上申倩乃是前教主女儿,不能作假,泪雨阴霾,声音激昂,借由两位护法引头,众人纷纷支持申倩。 蔡雄威望瞬间崩塌,总坛里的人们恨他们瞎了眼,认贼做主这么多年,老贼举行的仪式需要祭品本来就很怪,申凡前教主提倡恶行之举保命之行,不以他人为贱狗,不以人命利己为。 蔡雄所行为,与申凡所提倡的背道而驰。众人都被千年的时光忘却了这件事。 申倩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想起了当初申凡当教主的时光。 蔡雄也是如此,他热泪盈眶,怒火中烧,不愧是申大哥的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蔡雄闭下虎目,当年事,当年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未来,是他蔡雄的时代! 蔡雄虎目一睁,精光乍现,下定了狠心,亲手除去申倩。 只见他运魔气起,穿着黑袍大起不落,紧身黑衣现出老来雄壮的身躯,精壮不亚于年轻辈分。 雄厚魔气灌运充满老茧的掌心,满脸狰狞,气势骇人,背后隐有虚像显现,霸气外露,宛如远古魔神再世。 击出积厚掌力,魔气蹦出,快如闪电,黑色如烟雾凝聚,肉眼不及,冲向申倩。 终于下定了决心,计划使计除去申倩,就是念在申大哥和儿子的情分,如今二人已去,申倩又步步紧逼,不得不亲手除去申倩。 面对突如其来的功击,申倩临危不乱,召出诛人,运气以档。 “啊!”申倩尽力呐喊,论功力实在不是蔡雄的对手,蔡雄的功击申倩不知用了多少,所以申倩才会“请”天行希望二剑之力能够震住蔡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行目前不知所踪,单靠诛人,绝不是对手。 所以申倩在堵,堵天行会不会在蔡雄出手的那一刻出现,事实证明申倩堵输了。 魔气与剑相撞,魔气不散,剑不退,二者相互牵制,谁也奈何不得,只能依靠毅力。 申倩运魔抗衡,申凡功法尚有缺陷,申倩虽秘密修炼,功力远不及蔡雄,但能抵挡一刻也是可以的。 “噗!”申倩终于抵挡不住,口吐鲜血,手松剑柄,身子倒飞台下,诛人也跟着插入申倩所在位置。 纵使申倩狡诈,也不及蔡雄妖精,还是太过稚嫩,以为坏蔡雄人心就可除去他? 眼下大功将成,只要众人皆在,就可请出仙女魂魄。 蟒山山民,几千年深居蟒山对仙女信仰深入骨髓,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在蟒山土生土长,体内早已流着仙女的血液,心里埋下了仙女的种子。 祭祀复活,蔡雄需要以全蟒山的血液为主要媒介配合祭品完美的召唤仙女的魂魄,再往其中加入烙印,就算申倩成功让蔡雄声名俱毁又能如何,只要仪式成功,下手太晚的申倩只是在白费功夫。 台下众人紧扶申倩,问这问那,申倩不理众人,起身指向蔡雄,失声道:“快阻止他!” 众人大惊,顺眼望去,蔡雄手拿紫色圆珠,成人拳头大小。 顶上空洞照抚圆珠,白花擦过,圆珠缓缓浮起,紫光大振,闪亮了整个总坛。 众人睁开眼睛,台上紫珠增大不少,大大的魂字震人心魄。 “那是唤魂珠!” 有人失声道,众人大惊,唤魂珠乃是上古时自九幽产生地神器,据说可聚唤魂灵,控灵做事,练化灵体,增长修为。 此珠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不想蔡雄竟然拥有此珠,众人眼中顿时露出贪婪之色。 唤魂珠乃是物,自然不会理会下面已经闪瞎贪婪之人的眼光。 珠体自动转动,紫光直照昏迷中的洛依水。 洛依水睫毛初动,记得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有几个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不分缘由殴打伤人,她头一次见到鞭子的恐怖,害怕再受鞭刑,也就昏了过去。 记得昏迷期间,隐约听到有人叫她,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抓她,她拼命拉近与那只手的距离,可是那只手消失了,就差一点,她就能抓到那只手。 接下来,她依旧是不醒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紫光照落,仿佛妈妈的怀抱,温暖,舒适。 照拂期间,她的意识渐渐苏醒,好像绑在十字架上,他们想做什么?天行也随她一起被抓,会不会也如她般结局,说不定他比自己先行离去。 想到这里,洛依水猛睁美眸,紫光灯亮,照出满脸皱纹的黑袍蔡雄,冷笑狰狞,台下人多,众人齐看洛依水,有的不可思议,有的贪婪如狼,还有的浑眼色欲之神,身为女人对这很敏感……他们的眼神千奇百怪,有的自己竟然看不懂! 这群人之中,就有将自己和天行抓过来的女人。 洛依水十分害怕,左右四顾自己的情况,被捆绑十字架上,全身鞭痕,这一切都不是梦! 洛依水泪水满盈,挣扎道:“放了我!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洛家出得起,只要你们放过我和天行,要多少都可以!” 申倩、蔡雄暗自摇头,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果然…… 蔡雄不知那个叫天行的是什么人,也许是倩儿找来的帮手,看样子此女对那个叫天行的芳心暗许,却没想到他丢下倩儿和祭品,跑了! 蔡雄对祭品感到不值啊! “是时候了。” 蔡雄喃喃自语,为保祭品安静,劝她死心道:“天行?那个男人早就弃你而去,与本座做了一笔交易。由你代替他来承受他该承受的死亡,他则逃之夭夭。” 洛依水如遭巨劈,怎么可能?她辩解道:“别胡说!天行怎么会做这事?不对!你骗我,他凭什么要死!” “洛姑娘说的对,这个人妖言惑众,万不可信他!”台下的申倩生怕洛依水相信蔡雄说的话,因为在仪式前让宿主绝望,可以少承受一丝代价,这是她观过蔡雄古籍所知道的。 蔡雄神秘一笑,笑得台下众人惊奇,只听他悠道:“那天行臭小子负你之事怎么说?” 此话一出,晴天霹雳!断章取义,此法高明! 申倩愣怔当场,无法反驳,金儿旁看大骂无耻,坛中众人对蔡雄还是有些念想,此举一出对其绝望。 洛依水怔怔不语,低头黑脸,看不起清其具体脸色。 “哈哈!”蔡雄狂笑几声,申倩指动人们阻止唤魂珠,却被一道无形阻力阻挡,是蔡雄设下的结界。 蟒山群山,紫气由内而发,群民不知总坛之事,只静等动静,跪地叩拜,谁人不敢置疑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紫气大发,民众们以为祥瑞吉祥,仙女归来之象,纷纷再次叩拜:“恭迎仙女重回人间!” 远古声再现,紫气更盛,蟒山大地雪停风止,点点升起紫色莹辉,整座蟒山逐渐凝起蛇形巨蟒,正缓缓密集成巨型紫蛇模型。 蟒山雪地经历变化,雪化成水,水干涸绿地,夜色暗幕也遮不住绿色片片,从林复苏,天上紫色巨蟒照耀大地,蟒山民众大呼:“恭迎仙女重回人间!” ………… 天行如踏风行,飘然若仙。 除去与楚天凤身上有过这种感觉,这是第二次,就是速度有点慢。 跃过屋顶,天行、长孙倩同落顶屋。 天行茫然,望向下面十字架上伤痕累累的洛学姐,众人齐跪大呼,天行茫然。 明明时间不短,却能重出牢门,以迅雷之速绕过众人来到屋顶,而且就连修为深不可测地无道教教主也未发现。 这位前辈,修为有多高! 外面茫茫大雪,风冷抖擞,趴在屋顶冷雪融化,沾水刺骨,回首望去,可见蚂蚁成密,跪拜不动,也不怕刺骨天气,出来时的声音显然就是这群人所呼。 弄开屋顶部分片雪,黄金砖瓦,排排成线,面积稍大,洞圆稍微宽,不担心能否掉下去,也不担心能否看不清底下之事。 这屋顶冰凉得连天行都忘记了伤心,悔也无用,前辈既然带他过来,就相当于给了他一个翻身的机会,若因为悔恨不能抓住其机会,愧对洛学姐。 望下情况,天行只好寄托于申倩的随机应变,他现在就是一张王牌,一位刺客,不出则已,一出必扭转乾坤! 正观察期间,旁好像有动静声,天行瞥过,又瞥过:不知姓名的前辈,正掩嘴呼气,微叫道:“好冷!好冷!好冷!” “不好!”底下之人们绝非常人,能无声无息绕过众人那是刻意为之,此刻前辈只顾着冷,以她目前状况哪会注意这点。 天行捂住其嘴,对方咬手意开,真狠!天行怎会让她如意,强忍出血手掌疼痛,脱下身上小白化衣之物,松手立盖。 天行仿佛听到了小白说:“谢谢臭小子,还懂得孝敬。” “……” 松手后,这位前辈开口准备嚷嚷,天行再捂其口鼻,她发出“唔……唔……唔”做出嘘的手势,低声道:“前辈,晚辈并非对你有所恶意,只是现在乃非常之时,还望前辈能够助我!晚辈感激不尽,定会陪前辈找寻亲儿。” 听懂天行的话,长孙倩点头示意,天行放下心来。 长孙倩是冰冷心冷,里外夹杂难受无比,所以她才会在刚才那么干。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天行起了同情心,居然肯听他的话,安分受冷,不发杂音。 也许是太冷了,长孙倩在小白的包裹下居然还是刺骨寒冷。紧束小白,怀膝捂暖,或许是经过大雪的洗礼,此时的长孙倩冰霜脸蛋,娥眉痴眼,鼻贴膝上,上下套弄身躯,摩擦取暖。 这晚,长孙倩在白色虎皮大衣下白等天行完事。她哆嗦之下,她瘦小的身躯显得那么弱小。 天行心不在此,也就天行无意于长孙倩的情况,他的心紧随屋下转变。 眼看仪式将要举行,天行心急如焚,暗道申倩快些行动。 天或许是帮他的,申倩真的随机应变,强硬出手。 屋下申倩的一幕幕表演,天行都看在眼里,天行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影后。 就连旁的长孙倩也忘却了寒冷,趴在屋顶呆目痴想同天行一同看戏不知想些什么,天行叫她也不答应。 戏里之人,都不知外面有亮色看戏,只顾下面激烈争辩。 申倩表演演完,所有人都希望蔡雄能够彻底倒台,以一人之力使深入人心的威望教主身败名裂,天行都忍不住大赞其口舌之利,演技大好! 若不是知她不爱新郎,对教主早有敌意,天行恐怕也会被她演技所骗。 就在众人以为快要结束之时,下面教主拿出一块紫色圆珠,顺时局势逆转,洛依水大有危险。 天行认为就是此刻该出手,然而…… 第八十一章 认干娘 屋底紫色圆珠光晕耀人,几乎无人不锁闭黑瞳,遮眼避晃。 长孙倩自望屋下,看到黑袍老者思维停止,刺骨不在,身形动不得,只觉眼熟异常,心有异样,呆滞屋顶。 紫色光现,长孙倩空无呆滞,忽感头痛欲胀,欲要脑浆炸裂四溢,痛苦不堪。 犹记天行嘱咐,不以吭声,谁知疼痛难忍,非她想象,终于忍不住“啊!”一声,嘶哑难听,赶捂嘴唇,银牙紧咬手指。 惊动天行,天行暗道旁的前辈如此痛苦之声,定发生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长孙倩囚服全现,鲜血流指,银牙染上鲜红,坚毅眼神杀气纵横,俏脸狠绝,仿若绝路修罗震人心魄,若是常人再此,定会原地不动,唇面微张,面露大白。 小白滑落地上向着天行诉苦,而天行示若不见,不关个人暴露,罢下长孙倩的手指,借由上次逆天之经验,举一反三输入魔气探查其体内情况关心道:“前辈,怎么了?” 长孙倩不语仍忍,天行探查之视大吃一惊。 长孙倩体内庞大魔气乱流乱撞,混乱不堪。以天行如今魔气外加灵力也是小巫见大巫,雨滴落海,不见踪影。 若是不能阻止,迟早会爆体而亡。 长孙倩脑胀欲裂,脑海中不断闪现记忆碎片,每一有一片疼痛异常,常人难忍。 天行不知长孙倩具体情况,干着着急,屋下洛依水危在旦夕,相互比较,洛依水在他心里占得分量重一些。 于是决定去救洛依水,不管前辈。心下安慰自己修为不济,帮不了什么,而且前辈有这般杀气,想必在这样以前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得恶魔,死于她手的人到底有多少才能有这般杀气。 决意已下,就不能在犹豫。天行起身看着受苦的前辈,心下还是有些愧疚。 但是这人死活于他天行何干?此人罪孽深重,活该遭天谴! 天行运灵魔之气于双脚,正准备起步,却听嘶哑“去吧!”,话音刚落,就不断翻滚,将要落下总坛之门。 也许是长孙倩太过轻,没有任何声响,这一番滚动没有弄动声音,却将天行弄动了。 前辈如此关心自己,自己想要抛下她不说,还找借口要求不去陪她。看着前辈翻滚的痕迹,天行想起与她的初遇和她目前所做的一切。 是谁害她陷入如此境地?紫色圆球有异影响前辈,自己竟然只顾自己,忘却了对他好的人。 就算是杀人不眨眼又如何,只要帮过他就一定记在心里。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离前辈离开这里,远离紫色光芒才是。 心里终于心安理得,天行如沐春风,心下放松不少。 就在长孙倩就要落地之时,天行运起灵魔之气爆发救人,发出声响。然而,房顶有声响里面的人都因为被唤魂珠所吸引谁都没有注意到。 天行抱住长孙倩颤抖的身子,轻脚点地,犹如武侠轻功,飞燕如轻,一瞬就离原点百米远。 一系列的动作合成,需要天行运起自己最大的灵魔之气,他现在打算先带前辈远离紫色光芒。然后再回来救洛依水。 天行救人时的心理看似复杂,其实只有一瞬间,就能让人大彻大悟。 一路上紫色仿佛不退,不!该是覆盖了全蟒山,天行不知道路怎么走,只能大感头痛,乱蹿安慰前辈快要走出紧箍咒。 长孙倩一直坚持,她觉得快要不行了。脑海中的碎片很烦,里面的人她一点也想不起来,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你有意识的时候,活生生给你灌入别人的记忆,不带麻醉药的。 紧锁双眼,长孙倩虚弱沙哑声起:“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孩子,我还不想死。” 天行前面背她如猴,乱蹿跳去。听她一言,停下脚步,愧疚感生。 若不是他,前辈怎么会接触这该死的紫色光线。 这四周都是紫色,天行知道他带不出长孙倩的。 愧疚之心再重,知前辈躲不过这劫,也只能尽生者可能,让将死者微笑死去。 天行星泪欲出,强忍伤感道:“前辈的儿子,很可爱吧!” 长孙倩回忆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脑海中的碎片就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逗弄,那个孩子一直笑不停,很可爱。 长孙倩的脸有些痴,过了很久,才说道:“是啊!很可爱。” 见长孙倩这般神情,天行有些羡慕,自己不记得母亲、父亲的样子了,只有他们的遗物和那时仅存的温情。 小时不及体会,十岁也永久失去了机会。现在,天行才感受到原来,母亲是这么伟大的存在。 眼睛酸溜,天行偷偷抹去初泪暗自打气。 却不想这动作逃不过长孙倩,长孙倩不明所以,疑问道:“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天行轻轻回答道。 如果是原来的长孙倩肯定不懂天行的情绪,但此非彼,记忆碎片犹如教科书教她了解人情世故。 不对!不算是教,而是恢复。 长孙倩知晓天行所想,她在其背后温柔道:“你叫天行,我孩儿也叫天行,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亲儿不肯认娘?” 天行哑口无言,事到如今前辈还是纠缠此事不放,他否认道:“不是。” “哦”长孙倩有些失望,如果碎片中的事是真的话,那天行会不会是上天补偿给她的孩儿? 蟒山巨变,刺骨不在,暖意人心,忽地又变为炎热夏日,不及反应又变为了飒爽秋风,体验不及,最后又变回了冷风刺骨。 一季轮回又来一季,循回往复,折磨常人忍受不及。 可这里并无常人,蟒山山民信仰之力作怪,平民百姓像是常人无异,其实早已动弹不得,恭迎仙女归来。 信仰在给予人们力量的同时,也相对给予其非人折磨,应人而异,好事坏事谁也不能评价。 天行忍受此等,护住背后快要奄奄一息的长孙倩,心中全无惧意,扔有一丝牵挂。 “不知洛学姐那边怎样?没有我,仅凭一把魔剑,申倩是否能够成功。”他如是想。 可惜此时不能原路折返,只能哀心祝愿她们一切安好。 良久,紫色荧辉漫天飞舞,天空,大地,从林,绿草,河流……周遭漫是荧光,若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整座蟒山现在飘着的萤火虫正处于活跃,盖上蟒山多萤火虫多得可怕的名头哩! 没有什么能够避开这道紫光,之前离开总坛也不见得前辈有过好转,反而加重命危,不久矣! 心力替前辈绝望地交淬,也许只是为前辈难过,相识两面,有了如此难得的缘分,时也,性也,命也,天意也。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微妙。 天行惆怅难言,长孙倩奄奄一息,头已感到不痛,碎片不见,相对地意识也慢慢模糊,人情事理看得更加透彻。 她微张几乎锁闭的嘴唇,微弱道:“天行,天行,天行,天行,天行,天意,老天让我将死之际遇到你,是我的福分。天行,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天行已然身为修真人士,此等微弱常人只会说什么?听不清?你说什么?而天行就可以清晰听楚。 在旁人看来,能听清死者遗言是求之不得的事,可天行此时却不是这种感觉。 也许,能听不清的才是真的好吧!听清了只是徒增伤感,不忍将死之人离去。 天行努力点头,遮住内心处的那份难过,暗下决心过要让前辈笑着走,涩道:“前辈有何事拜托?天行一定替前辈完成。” 长孙倩呼出微弱气息,弱小无力,眼睛已然看不见变换的事物,绝将离去,她微道:“天行,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孩子,你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答应我,认我做干娘叫一声‘娘’了我心愿可好?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请求你……” 天行心口一酸,男儿贵泪终于忍不住下流,母亲!十岁时这个词已是他的奢求,原来有母亲是这么难受的事啊! 一辈子!天行希望再也不要有母亲了。 天行擦泪以作坚强,坚韧口昂,欢喜夹带丝悲伤道:“好!太好了!我天行终于又有母亲了!从今天起前辈就是我天行的母亲,除非前辈不认我!否则我天行一辈子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您啊!娘!” 长孙倩看不见天行是何表情,只是这一声“娘”!叫得她心满意足,笑颜如开。 如此,她可安心走了。 “娘!妈!不要走!不要睡啊!天行还没孝敬您啊!天行还有好多话要跟妈说啊……” 声音再也听不见,不知天行干儿子在说什么?她现在正背靠天行怪中,正不断剧烈摇动,头晃如颠簸,晕头闷胸,不得发泄。 又摇一下,知觉失去多变如风云的天气再也感受不到了。 长孙倩脸挂笑容,忘却了天行粗暴的摇动,那一声刚叫不久的娘仍历历在目,甜蜜会笑,再次神奇的唱起了《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天行停止摇曳,安静下来。干娘的声音不复牢里之声,虚弱,无力,绝望,妥协,圆满等都可体现出来,最主要的是她的歌声充有乐极之绪,与古代传入大华国的佛教所说的极乐之境异有同功。 声音渐停,天已转变回了冬日雪天,寒风凛冽,雪地厚深,大雪摇曳风中,急如雨速,雪花如棉花之大,降落天行、冰冷的尸体上。 不及享受,又转雪地融化成水湿润土地,又有芽芽绿生现长大,冒出一头,扎根尸身旁地土地。 天行抱紧长孙倩,司空见惯。 画风又转,炎热灼烧大地,天行护住长孙倩不允伤其一毫毛。而那苗却无损安立,仿佛事无发生,从无此事。 又突天变脸雷公,大轰震响,雷电交叉,骤雨紧硬,砸得生疼。 天行无惧,长孙倩无伤,那苗却也不压。 再然后,又是一转爽风诱人,四林黄叶落归根,天行观这寥寥几叶,仿佛长孙倩之生命。 而那幼苗确是新生之处,就如天行。 再转回到冬天,轮回往复,当初的幼苗成为参天大树,长孙倩尸体依旧,天行已白发横生,白色长须围圈。 不知道过了多少次轮回,天行未有说话如今一句也不会说话了,与人交流那成为了以前的本事。 守护这具尸体天行忘记了为了什么?只知道要守护它,不允许有任何腐烂,这天变快,需要注意时刻警惕。 又是轮回,天行痴呆目眼也是动弹不得,更是无法守护死尸了。这些轮回中,长孙倩的尸体很快腐烂,招蚊子咬食他无能为力。 眼看自己也要老死,他的心里有过挣扎,可结果确是无力行动,坐等死亡。 就如这棵参天树,自还记得起就一直为他们挡风遮雨,如今也是老态龙钟,不行了,上一个轮回中就被天上雷电击断几根巨大树枝。 又是夏天,天行望着眼前尸肉,平淡不过。 天下雷雨,电闪照天造势,天行盘膝不动静等死亡…… 画风转变,按规律是秋天。 黄叶落落,归根结底,度过不知多少轮回中这棵大树就不知撒下多少孩子。 而此时这树自夏天被雷电击败了。 天行如佛教禅者,不动如山,是座雕像。 他抬头望天,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夏日的雷电是那树死,秋天的落叶是不是自己也死。 安静佛禅,等老年真正静下心才明白死并不可怕,心停跳动一瞬间解脱脱俗,何其美哉! 终于不出所料,叶落成像,覆盖天行身上不留一丝透气儿的。 天行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 ………… “啊!”天行睁眼,一切仿佛没有发生,环顾四周,紧抱尸体,什么都没改变,现在整座蟒山都是紫色的。 天行深吟片刻,放下干娘,南柯一梦可是悟道? 无缘睡去,那梦还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感受,现在想起犹像真实,亲亲切切体现出来的感觉假不了。 这是天行醒来却发现一切……时间……都没变…… 作者藏弓鸟说:今天实在太忙,回家就赶紧码字,发布较晚望谅解。 第八十二章 恶虎食人 “狗贼拿命来!” 申倩大吼,以作集中精神,她冲了数次无果,结界无碍,反倒添自己一身伤。 蔡雄见状,又忆起申大哥当初的疯狂,雄心不佳,不快道:“本座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这结界具有反噬之能,越是力大反噬越强。” 申倩不闻他语,继续功击结界,总坛内其他人虽不耻蔡雄为人,也许他们会关心圣女,但多年威望早已在其中深入人心,如今又是蔡雄占上风,这份害怕促使他们不敢上前,又岂会拿性命开玩笑? 这也是蔡雄敢在这里继续进行仪式的原因,不然众多人功来败了不敢说,仪式起码举行不了了。 目前总坛之中只有申倩一人手持诛人,不断撞击结界,其余人等看戏不言,惭愧不语。 申倩浑身血迹,刚洒出的血液还热气翻滚,溅落畏惧如鼠的人们中前排一人脸上,那人擦脸看看手掌,鲜血满手,恐怖吓人,还有热气余存。 那人满脸愤然,怒气横生,欲要问其罪。然却见申倩坚毅残躯,空留残血,毅然不悔,欲死明志。 那人登时气泄,话到口边,咽入腹中,无言以说,惭愧盖过了愤怒。 申倩手不离剑,诛人微微颤动,只有几缕黑气围绕,比之魔剑全盛如广阔大海只剩点滴水珠,主人、诛人虚弱不堪。 申倩倒飞远处,不甘之下举剑劈向,结界坚硬,反噬之强远超申倩想象,根本不能承受。 现在申倩之所以向前进只有一个理由,她要坐上父亲之位、完成父亲未完之事,为此蔡雄必除,她才能踏出第一步,如果连第一步都不能行走,她申倩还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父母。 诛人魔剑,坏人功德,取人修为,对战之中越战越强,但此剑对结界全无效果,只能强攻如门外汉。若是可以做到直接破界擒贼,就只有“诛阵”。 然而此时“诛阵”未曾出世,只有两把“诛心”、“诛人”,申倩自己有一把,又召集了诛心,这正是战力能发挥最大的阵容。 可天行紧要关头不见,很大可能因为害怕抛弃而去,被天行狠狠坑一把的申倩芳心大骂混蛋,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看着坛中的人们看戏惭愧,申倩冷笑如斯,这就是人心! 尽管诛阵不在,但申倩也不能犹豫,若不能破除此结界,何谈豪言之诺的成功。 欲破结界以申倩目前的状态只能单刀直砍,蛮力解决。 不是申倩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招式,而是申倩绝不学习没有任何威力代价小的花架子,她的招式不是消耗大量魔气就是威力巨大恐怖,最基础的剑法不过是劈、刺、点、崩、击、提、挑;斩、截、托、按、挂、削、撩;挽、穿、压、云、抹、架、扫; 带、抽、拦、捧、推、搓、绞;共二十八式。 最直接、力道最大的就是劈字,故申倩只劈不用其他方法破结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少,人人紧张那个固执的圣女,台上洛依水早以沉沉睡去,安然无恙。 蔡雄瞥过申倩残样,终于忍受不住大喊道:“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你听到没有!” 话音未落点,只见蔡雄雄壮身躯摇晃不定不下十次,两个蔡雄出现于众人眼中。 “这是……分身法!他怎会崆峒失传已久的术法!” 此话刚落,认出这术法的被申倩溅一脸血的那人头颅瞬崩,吓坏周围人们。 这坛中人人都认的那人是右护法,平时教中第子没少受欺负,众堂主带的人们暗自窃喜,除去左护法堂主们也是一脸幸运,可见平时没少受此人欺负。 右护法此人也是同申凡一起度过的元老,也算是见多识广。申凡在时马屁不穿,走后本性暴露,经常虐待手下,甚至还提出非常变态的想法。 此人在教中常与左护法不和,原因就是他的本性。而左护法与申凡也是一起干过的兄弟,平日在教中待人和睦,平易近人,所以左护法在教中德高望重,与右护法是两个极端。 然而人们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那道身影,雄壮年迈,肌肉粗壮,青筋暴现,赤身下只穿一条裤子,大有枭雄之姿。 那只粗手鲜血淋漓,几滴血珠滴滴落入红毯。 那双雄眼精溢,梁鼻高挺,厚唇红润,若不是满脸皱纹和白白胡须,定以为蔡雄不是一个老者,而是精壮的年轻人呢。 众人看看结界处,那老者依在微笑是精,意味深长。 蔡雄大步粗走缓近申倩,申倩不惧返笑道:“你终于出来了。” 蔡雄愣然,冷道:“计划好的?” 申倩颔首,算是默认。 蔡雄抚捋望那珠体良久,才道:“无用的,时间快过了。你以为我为何选这里?” 蔡雄选这里申倩当然深知缘由,当初长孙倩就为其分析过。 申倩提剑上前,颇有王者魅力,傲立蔡雄身前道:“有用无用,试试才知道。” 蔡雄苦笑,亮出一把长弯刀:刀身长而邪月,一看普通,无奢华,无雕刻,无字,就是刀身长了些。 这是一把普通的刀,看不出什么。可一代教主他的武器是这个?定有不同之处。 听闻教主善使刀,果不其然,无道教坛中众人才头一次见识到此刀。无道教除去左护法无人识得此刀,毕竟无道教当初之人现在就剩下了两人,其余不是病死就是当初随申凡而去。 不等众人惊讶,蔡雄淡道:“以你全盛之状态,本座也能双手对付你。但此时你虚弱无比,咽下这最后一口气就将倒下,本座怜惜与你父亲的情分就出手帮你一把,用快刀结束你的生命,放心,不会痛。” 申倩闻言哈哈大笑,唾淹道:“老贼!我可不打算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术法,这等分身分你一半修为,也敢出来?等我杀了你后,定带你头颅去见父母墓前祭奠!” 蔡雄所用之术法,乃是崆峒派祖师爷所创的分身法,传于下一任掌门人。后来此法成为崆峒密法,专属于崆峒掌门人,一代一传。 渐渐此法被有心人惦记,那人混入崆峒盗取此法之后,踪迹全无,从此分身秘法失传。 此法能将施法者一分为二,一者分身,一者本体,施法后各得原灵力一半,同时施法者随时可回收分身恢复修为,相对的如果分身受到伤害或者用完灵力,那么施法者回收会收不回修为,但伤害却不会转移过来。 光是这一点就可称之为秘法,又因为是其神奇,分身办事,分者修为,一心两用,不耽误事情等等用处多多。 蔡雄冷笑,摆出刀之起式道:“黄毛丫头,如今还敢夸夸其谈,明人瞎话,那些个蠢人还觊觎希望?待本座取你首级定去申大哥墓前磕头赔罪,申大哥会原谅我的!” 众人闻言,有火不敢发。 申倩假装黑脸,怒道:“老贼!休要提家父的名字,你不配!” 话音落点,申倩催动仅存魔气,提剑就上,不敢有丝毫保留。 蔡雄左避右躲,闪剑如喝水,不忘提醒申倩出剑破绽,刀背后不出,大有嘲讽之意。 申倩只修大剑法,哪顾得上练基本功,被蔡雄指出羞愧难当,聪明如她却也不中计,实战为上,心静如止水才能发挥最大实力。 蔡雄与申倩在玩躲猫猫,在申倩小时候就经常这么玩。 或许是千年没有玩了,蔡雄竟然有有些沉溺其中,然老者就是老者,不是小孩子,这份童真保留没多久就消散如云。 申倩手剑劈向蔡雄脖颈,蔡雄往后一翻,剑身黑气擦过蔡雄大腿,剑冒出的黑气给力在其大腿上留下一口道子儿。 但也仅限于此,事后蔡雄摸摸裤子道口儿,笑笑道:“就这点本事儿?本座也玩腻了,是不是该结束了?” 闻言申倩浑身一震,她知道蔡雄认真代表着什么?那招他最强的招数,全盛只能用两次,几乎无人可挡。 她申倩自出生就没有见过一次,如今有幸一见真是荣幸,想到此处申倩浑身激灵,拿出十二分精神,堵下一博,这个分身有他本人一半实力,正好可以用一次,只要挡得住这关就过了,里面的蔡雄会因为损失一半实力而停止祭祀,结界也会不攻而破。 蔡雄运起一半魔气於长弯刀,坛内变动,如地震,众人仓促不及,运法稳定。 也许是担心祭品和自己真身,又或许是结界台太强的缘故,结界之内无恙,结界外却苦了。 总坛内各处摇动燥热,震响响起,一切酒具座椅全碎落地,房屋有木落塌陷,砸人不及。 整座总坛,除去洛依水所在的结界处,毁去一半。不复婚时之景,就如美人的脸一半嫩如水,一半痕累累,影响美观,丑陋无人要,嫁人嫁不去,惨不忍睹,可惜,可叹也。 在场的人安然若龟,纵全不是普通人,躲过一劫,也让他们只关注於蔡雄与申倩之战,不敢分心。 刀中魔气充溢,溢出其外缭绕浑周,有点魔剑的感觉,这下刀亦非凡品了。 蔡雄手起跃空,肉眼不及可见,唯有左护法和申倩可看清其动作,如虎式,后腿踏空弯曲成重心,整个身子压下,前腿伸展开来。 蔡雄长弯刀弯出架至脖颈,双手双握刀柄,浑身黑气如云,速成虎形,仿若有所生命,虎啸滔天,威绝霸气,那刀在其虎心处,蕴藏着虎的巨大力量,乃是其力量源泉。 刀含霸气,好像承受不住其力量微微颤动,除去主人看谁都不爽,蓄势待发,欲以一劈毁万物,以示发泄。 申倩头见此象,呆若木鸡,不及她思考,蔡雄刀落劈下,虎叫啸天猛扑申倩,眼中猎物以及多年未食使它眼睛发红,大有不把申倩吞入腹中誓不罢休的感觉。 而蔡雄分身慢慢散尽,只剩一张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黑虎凶猛,狰狞可恐,血口大喷,粘液可于尖牙可见,明目最怕。 坛中众人皆被此招吓傻,他们大多数都是战争之后加入进来的,没见过是真正的残酷。之所以也否定了蔡雄,是不齿他为人,自己不想坐教主不是个好教人的心理作怪,以及申倩自身的一些美人效应而已。 如今他们肠子都悔青了,不知道现在站队还晚吗?就怕这虎也将他们吃了。 申倩回神,这就是小时候听说的恶虎食人?有如此震撼场面,又有如此气势,那威力…… 不由多想,申倩眼神炽热,面对速冲其来的庞大黑虎,申倩狂笑如斯:“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提起诛人毫不惧馁,魔气已经空虚就凭一把剑,是什么促进她如此?独面黑虎明知其威胁,竟不带外挂毫不害怕走进其中。 就在众人以为又是一怼的时候,申倩把剑插入地,张开手臂大呼道:“天道在此,申倩在此誓言:此击不死,定功成大事!” 闭目受击,等待这结束生命最后一击,死亡袭来,不惧,不畏! “吼!”又是虎啸,从另一方传来,申倩不睁其眼,自信微笑,命有命数,自有缘法,该来还是会来的。 “你是怎么想的!这么找死作甚!” 耳旁传来天行的骂声,申倩愣愣,他回来了? 从小申倩的母亲就对申倩说过只有自信,才会带来好运。 这对遵守母亲的话语百试不灵的申倩来说,坚信不疑,所以这回申倩也会把命赌在母亲的话上,母亲果然从不骗她! 天行的归来让申倩诧异,睁开双眼看其是否是真人,结果果然是的。 天行神色认真,穿着教徒所用服装,手持诛心立于她的面前。 又闻咆哮往上看去,只见实体巨大白虎怒目顶其虎爪,呲牙咧嘴不爽其形。 申倩大吃一惊,这等白虎从何而来?他又跑哪里去了? “一会儿再解释!快!用合招!咱们支撑不了多久!” 天行大声说道。 申倩也意识到眼下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拔起诛人…… 第八十三章 力阻 天行运其魔、灵之气赶脚前行,小白紧随其后,前方乃是紫气密集之处,上方紫色雾气最浓,隐约有咆哮之声。 天行紧皱眉头,听那咆哮声内心处隐有不安,两双眼皮蹦跳不停,关心坛中洛依水、金儿安危,她们可能遇到了麻烦。 脚下脚步加紧,小白后跟其上同样也是紧锁虎眉,虎步不紧不慢,与天行距离始终一致,若有所思。 小白倒不是为天行担心,而是不知怎地,天行体内魔、灵之气增多了不少,运转也快了很多。 这倒不是最让它惊讶的,它也是跟着天行修为增幅,体内楚天凤下的禁制松了不少。 以天行的增幅松动这些是不够的,能做到这些的只有楚天凤和那几个老怪物。 可那几个老怪物没事干这些干嘛! 答案一定是楚天凤做了手脚,不过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保天行小子一命?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小白素来对楚天凤没有好感,自然会对楚天凤这般行为疑神疑鬼。 “吼!”又是一声咆哮,是虎声! 这回听见的小白望向天行,以它目前听那虎啸,绝非现在天行所挡,放下也不管楚天凤有什么意图,只要保得天行一命,楚天凤就不会害它。 天行随那声虎啸,来到总坛之中但见总坛已剩半坛,洛依水那边安然无恙,门前包括屋内毁于一旦,不复之前气派。就连天行觉得很有杀气的那副对联和门匾也是无影。 所以外可看内,惊见黑气凝成的黑色巨虎扑向申倩,申倩插剑开胸,迎接那气势一击。 天行大急,唤出诛心欲冲向申倩为她去挡去一击。 背后小白见天行如此行为,同是大急,天行死它也得死! 不带犹豫化为货真价实的巨色白虎,咆哮一声越过天行顶住那份功击。 天行望见小白先手挡住,于是站在申倩面前训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找死作甚!” 眼见申倩望向小白,呆滞了,天行叹道:“一会儿再解释!快!用合招!咱们支撑不了多久!” 说完等待申倩同他并肩作战,他修为初有这么大的提升怎不回找个机会表现表现? 只是天行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凭自己一个很不可能过关,所以他同样也需要申倩,需要她口中的合剑。 申倩听懂了天行的意思,拔起诛人道:“来的正是时候!果然天不亡我!” 天行像看有些不可思议一样地看着申倩,她还有这么中二的一面。与第一次见面同地狱般走出来的女人不一样好吗! 天行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洛依水危在旦夕,现在耽误的一秒都是她的命。 于是收起眼神,问申倩道:“怎么做?” 申倩也同样看天行如白痴,拍额头叹道:“你师父没教你?” 天行摇头,只见申倩诛人浮起,天行也同样使诛心浮起,不料被申倩玉手大拍后脑,碎道:“笨蛋!我是为了方便行事,你这么做作甚!” 天行大捂后脑,申倩怎么这么暴躁了?难道她还记仇? “来,紧闭眼睛,什么都不用做!我教你!” 虽然不知道申倩打什么注意,可眼下强敌犹在,天行还是紧闭双眼,照她话做。 未有反应,天行怀疑心道:“这申倩到底打什么注意?合招没说怎么做弄闭眼?” 正还要怀疑,嘴角竟有柔润软香凑近,一只舌头伸进天行嘴唇。 天行猛睁开眼睛,大瞪眼睛,紧锁眉眼左右瞥过,白里透红,脸碰相对水嫩光滑,正是这张脸的香唇正连脸带贴紧沾其上。 那只舌头急具侵略性,天行被弄得申倩愣愣,轻易撬开牙门,饶舌打架。 琼浆律液流入天行口中,甜甜香满口腔,天行的也是与她相融,未曾体验男人远古血脉觉醒,反客为主保卫打架,齐乐荣荣,把持不住。 申倩好像也沉溺其中了,不可分开双手搭勾天行双肩,红润之色,羞耻之心,迷人脸颊,欲躲欲迎,看起来也是享受。 二人好像恋人,迷醉地天荒地老,待二人不可喘气之时才得以分开。 二人气喘吁吁,红脸相望,天行邪魅一笑前勾申倩下巴道:“不错!我很满意你。” ………… 蔡雄大招发出,分身毁去,修为耗半,结界也大幅度削弱,不能加注魔气。 里面的蔡雄看得一副好戏,白虎真兽,何等高贵,如今沦落到这种修为,待他功成之后必捉拿其当魔宠物。 魔宠相当于人类世界中的宠物,比如一条狗,你养它,它就是你的。而魔宠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魔宠带有先天实力,而人类宠物却只会讨人欢喜。 所以做宠物对每一个有灵智的兽者来说,都是耻辱,这相当于否定它们自身的实力,是无能的表现,而像小白这等神兽,不巧,它的自尊更高! 想想归想想,正事还要办,白蛇差不多已经聚集好魂灵了,是时候要下烙印了,只要完成这步白蛇进入祭品的身体一切都会大功告成。 蔡雄正色,盘膝而坐结术法高声吟唱:“魂归西极身化山,哽咽故情不得仙。刑亡闯冥震鬼雄,感泣阎罗失轮回。天之道,阴阳也,魔者无光。昏晓时,魔临苍穹之剑!断前缘!斩往事!忘却已以奉献君临,尊者也,吾耳。归来矣!律令现,吾必急急要汝魂,疾!” 话音刚落,异象变生,上方紫气雾团里传出“嗷呜”的声音。 一蛇头涌现,头有两小角,快要化为蛟龙。 蛇之顶尖,乃是蛟龙。 龙、蛇相近,却有天壤之别。天便是天,地便是地,不管蛇类修行有多刻苦,都不能跨过其天地一线。 蛟龙者,乃是距离龙最近的生物,蛇若想成蛟龙也是要走过重重险阻,传闻天地间蛟龙之可用手数出,可见困其难之极。 白蛇能修如此,可见其机缘、天赋。 蔡雄欣喜若狂,待助其白蛇适应肉身,为其提供灵丹妙药,岂不天下无敌! ………… 天行好似变了一个人,目光冷酷,其人带着邪笑,正勾搭申倩腰上欲要再来一把。 可申倩哪儿那么容易让天行得逞?她滑溜挣脱,倩笑如铃,掩嘴魅惑道:“天行公子,是不是该干正事了?” 天行闻言不屑一顾,望向小白抗衡黑虎,势均力敌,五五开。 当下欲起诛心,邪魅一笑,穿过黑虎胸口。 黑虎惨烈一叫,黑气慢慢消散,直无烟气。 小白逃离开来,由于流年宗之故,口不能言,除去天行师徒与同类,谁人能与它对话? 就是这样,小白这时才气。不断传音抱怨天行之狠,若不是它躲得快,估计就得入天道了。 像小白这等混沌神兽,开天之时就在。不在九幽地狱轮回之中,所以一旦真正死亡,必会遭天道回收,如盘古大神般,化日月山川,入不了轮回,遭天道回收。 天行不回复,无视小白的存在,气得它直回天行胸口,也不予理睬。 申倩好像知道什么,对天行这种状态充耳不闻,挂着浅笑,实在难以想象这等美人有何心计,天行这种状态全拜她所赐。 天行提起诛心,拉起申倩望那虚弱的结界轻挑道:“女人,我喜欢你,助我可好?” 申倩依旧浅笑,闻言紧握天行手掌,提起诛人轻道:“好啊。” 话音落点,天行、申倩二人左手互牵,右手握剑。 申倩运起自己仅剩最大魔气,天行配合而上,二人用力向对方劈去,“锵!”的一声,二剑互撞,异变突生。 诛心、诛人颤抖连连,黑气横生,申倩失去的魔气紧补,天行身上隐有白气,黑色通过诛心传入诛人,诛人又转给申倩。 不管是现在的天行还是以前的天行,怎会在意这种小事? 天行豁然不顾,加快了魔气的传输,凝练体内的魔丹不断缩小。 二人紧锁眼界,突如出现一副景象:那是另一柄剑,那柄剑同诛心、诛人类似,正在躺在一片黑暗发出光亮,诛阵二字更是清晰,进行个合招还能看到另一柄魔剑的下落,真是神奇,有点像七侠传。 突然,那黑暗突然打开,一人下身现入二人眼前,周围白色光亮,那人后面好像有医生看病,看不清其脸。 然后,情景不在。 天行、申倩二人睁开眼睛,精光乍现。 二人现在好像一体,紧握双手,有股骨肉相连的感觉,不忍分开,双方都知对方心意,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二人不需要眼神对视,同步惊人,齐跃高上,举剑不分,整个除去结界的房屋天空都以魔剑为中心聚集,可恐如斯。 另一方蔡雄咏罢完毕,天空紫蛇探头探脑,但见下方有东西呼唤,不加思考冲下而大吟。 震耳动静,蟒山居民见等待已久的仙女终于返回人间,感谢蔡雄之余纷纷大喊:“恭迎仙女重回人间!” 短短一声,紫蛇以迅雷不见之影消失人们面前,总坛之处紫光大振,人们纷纷叩拜,天上已恢复如初,暮色初现。 ………… 天行、申倩与蔡雄、白蛇魂魄争分夺秒,蔡雄保持姿势等待白蛇,白蛇蛇眼桃花紧盯十字架上洛依水而下。 天行、申倩大招储备已好全力降下击破结界,这一击不仅要保证能够破开结界,还要以疾风之势阻止一切障碍,否则洛依水危矣! 二剑剑尖合并,以螺旋旋转之势钻入结界,轻易之举开个好头。 二剑犹如黑钻,散乱之黑气凝固成型,坚硬金刚,刚才之威势不可挡。 蔡雄但见结界破,也不着急,现在他很虚弱,无力阻止,一切都看白蛇之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天行、申倩之剑势正好撞上那紫蛇,不料紫蛇周有紫气,魔剑沾上威力削弱不少,待碰到紫蛇,普通虚幻,穿过去未见蛇之哀嚎。 天行、申倩二人就属申倩见多识广,立马意识到发生什么,惊道:“不好!没想到白蛇还有这一手,残影蛇身,速度之快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天行也反应过来,杀气腾腾道:“谁若敢动她我必杀之!” 言罢与申倩分开冲突二下,留下申倩一人大嗔:“不可!”不料时间飞快,短瞬之逝永失机会。 为时已晚,白蛇冲入洛依水体内,再无动静…… 这道空间,四处都是水面,空无一人,只有洛依水一人伤心欲绝,观其镜面自己:一个人的外表下可以有多少面孔?此劫难逃,唯他逍遥,一人之罪连累他人,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啊! 梦毕竟是梦,可怜她信以为真,放错了心,交错了人,如今落入此等境地,错在何有?故有应得啊! 想要动动尝试脱身,却控制不了身体,洛依水惨笑,如果能动,她定要逃脱。 不想自己早已睡去,有意有识,想要操控身体必须得醒来再说。可外面有蔡雄施法,她怎能醒来? 就在洛依水绝望时,一个人影走过:蔚蓝天空,倒映水面,那道人影也同样如此。穿着古式白色衣裳,鬓发如瀑,微风吹过,抚过水面丝丝涟漪,也带动那白衣女子衣裙微微摆动,飘然若仙。 女子缓缓走来,洛依水呆呆地,世间还有如此之人?待看清女子面貌,洛依水说不出话来,美是美,仙是仙,可那脸竟然是她自己的脸! 女子停在洛依水跟前,允许洛依水好好观望,不言一语,等待这什么。 洛依水紧张出香汗,思付半响才问道:“你是谁?” 女子微微一笑,温柔似水,迷人尽显,答道:“我是谁?你也,我也,一同者耳。” 洛依水是个学霸传门擅长此语,自然听懂此话之意,道:“一人?” 见女子颔首,洛依水突然嫉妒了,明明就是自己本人,怎么就可以这么迷人,差距这么大,她保证一生从不可能有比魅力,连她本人都陶醉了,要是天行见此…… 怎又想起那人,洛依水摇摇头,把脑中自欺放不下的不承认之情全部甩开,以静其心…… 第八十四章 翻盘 白衣女子的出场惊艳了洛依水,如此美丽的人竟然和自己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古装之服饰在加上其自身散发的气质,就算十个她也比不上。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影响洛依水的判断,她不信道:“虽然我们长了同一张脸,但我还是不能相信,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被抓了吗?怎么会来到这?” 女子淡淡一笑,道:“你很睿智,也很无知。告诉你,你所了解的世界可并不全,世界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 “不懂?也对,温室长大的花朵能知道什么?你知道你身边有多少人瞒着你多少事儿,天塌下来有他们为你顶着。地陷下来他们为你铺路。就在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他们为了保护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能否明白?” 女子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洛依水表示听不懂,什么保护?在家有洛家护着?在学校有洛依乾保护?还是那个出卖她的学弟其实是专门接近她的?一个个瞒着她? 这个女子在胡说什么?她一直都是自由的。 不见其接受,女子叹气玉袖一抚站立水面,出现洛依乾身影,正坐在他的宿舍,满脸杀气,只见女子边指着边解释道:“这是你哥,在你失踪后一直派人找你,未果才会露出这种表情。接着往下看。” 洛依乾杀气腾腾,也不知是怎了一掌拍下地面,地面随之出现大坑,如此力量,绝非凡人。 洛依乾如此表现,洛依水掩嘴讶言道:“我哥他什么时候有这等实力?” 没人话语,只有水中画面的转换回答了她的话。 洛风、洛依水父亲、母亲和其余等洛家熟人,在洛家大堂开会,老爷子暴怒如雷,其余等人不敢吭声,又一见一隐秘人影从堂兄暗处现身,说着什么。 洛老爷子大给那人一巴掌,训斥一顿便又光明正大消失了。 洛依水微开小口说不出话来,那等能随意消失的人,爷爷竟然能随意指挥大骂如常,其余人竟然不惊讶,习以为常。还有哥哥那种神秘的力量,从未在学校里见过,她现在发现洛家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大家都瞒着她。 接着,白虎、黑虎出现水中互相开撕,那环境有地震的痕迹,有些眼熟,有人群聚集看两虎之戏。 镜头移动,天行出现水中手拿一柄古剑,另友好伸出一只手,镜下的女人竟然是那人说让天行负她的女子。 洛依水浑身一激,注视二人绝不分开。二人并无异样,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猫腻,都是纯洁双眼,没有什么不适应,或者大的反应之类的。那女子拔起地面插的一柄剑,二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毫无违和感,双手持剑好像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梦中的事情袭过来,洛依水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画面正播着,画面又突然停滞了,然后不消一秒转向了高能:天行、女子激吻如干柴烈火,享受其中,如热恋中的男女带着深情一吻,天荒地老。 二人熟练似老司机,明显不是第一次。 洛依水捂脸黑气,不知羞耻,又见天行挑逗女子,黑气更重。 又一转画面,却是全是紫气,满山山民跪地叩拜不起,不知道等着什么。 最后又是一转,一满脸烧痕的女子出现在山顶,瘦小身躯迎那狂风大作的崖顶,显得有些坚毅。 女子掂量什么东西,稍微动作几下一道烟花放出,那女子大概是怕人发现,发出烟花之后就速度飞快的跑了。 然而洛依水全程无心看下去了,白衣女子一打响指,停止了播放,她缓缓道:“如何?这些人,这些事全是真实发生。绝无虚假,你是否理解我所说的话?” 洛依水无心回答,她的脑海全是天行和那穿着新娘衣裳的战争,白衣女子也不着急。 等洛依水冷静下来,再次回想看到的画面,有些脸红的同时也注意到一个大问题和一个小问题。 大问题是画面里的全都是有那种小说里才有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天行也有。小问题是天行不是抛弃她了吗?不是当了渣男跑路了?还在这里干嘛! 想到这里洛依水马上意识到,自己让人骗了,开启女人独有的幻想模式:天行顶多与那女子有点恋情,后来因为吃自己醋,让坏人利用抓了自己和天行,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帮助坏人干了坏事,坏人过河拆桥把女子关了。后来来了机会逃狱,女子来不及管天行,组织人马拯救天行,而获救后也是心念挂着自己的要救自己,女子支持。这才解除了误会,与女子旧灰复燃,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心知是梦作怪,洛依水现在也只能劝自己放下梦走向新生活,她可不想作别人小三。 而大问题也证实了这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白衣女子说的真话。比起天行来,这个更让人生气。 “恨吗!那些人!”白衣女子道。 洛依水阴霾脸色,颔首不语。 这让洛依水觉得自己没用,是个花瓶,他们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自己人看待。想起从小到大的甜蜜生活,安然无事的背后他们到底做了多少事,洛依水不得而知,正因为不得而知,所以现在才感觉一阵后怕。 但想起从小到大她就像乖乖女一样听他们摆布,学这个学那个,明明不喜欢却偏要学多的委屈,必须样样精通的幽怨,忘却的怨气,深积不曾爆发的熊脾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没有当是自己人又为何还要受这么多委屈! 那种平白无故受到的强大压力,又到底是为什么而受! 白衣女子向洛依水深深作辑,道:“我是你,但也不是你,我知你心意,但不知你行。能够坦然面对,白岚真是佩服!” 洛依水听得懂她的话,这种哲学她还是闲来无事有所涉及的。 白衣女子口中的“我是你,但不是你”的意思是类似分身,就像《西游记后传》里的如来,大家都知道如来转世为了乔灵儿,佛门有清规,佛者不得近女色。 乔灵儿一生有一妻子和一红颜,女色近的大大得,可是他虽是如来转世却并非佛门中人,所以不会有人管他。 这时的乔灵儿可以说就是佛祖的转世之身,却并非佛祖本人。 相对的,白衣女子的话也是如此,白衣女子是洛依水,但并不是洛依水本人。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洛依水无心问其问题,白岚是怎么与她扯上关系的? 白岚静静观察洛依水的脸,思付良久开口道:“恨!那就去报复他们,那个叫天行的男人,让你这么伤心,不将他挫骨扬灰怎能对得起你自己。” 洛依水回忆天行之所为,恨他们归恨他们,很神奇地没有迁怒到天行身上,这白岚很明显就是她的心魔,她感觉得到,白岚拥有强大的力量。那梦又作怪,于是道:“别碰他!许是我来晚了,感情的事也怨不得谁,谁都没有错!求你!别碰他!只要你能答应我,你要如何我也心甘情愿!” “那你甘心做一条败犬?”洛依水这等聪明,白衣女子也不惊讶,挑眉道,“我可以答应你,我会给你力量!好好为你报仇雪恨,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只有你才能回答上来。” 见她妥协,洛依水松了口气,又闻她此话道:“说吧!” 白岚道:“你的梦可真实?” 洛依水一阵惊讶,但一想到白岚的来历,也就不怪了,这才老实道:“不知道,真假难辨。” “那……来吧!” 洛依水紧锁眉眼,双手攥拳,把身卖给心魔的她,是时候该反击了,受人操控的日子到头了。 “我感觉到了……你深深的愤怒……那种……欺骗的感觉……” ………… 紫蛇入体,天行已赶不及,蔡雄狂笑如狂,计划多年的计划终于成功! 天行愤怒地看向狂笑的蔡雄,嚼舌一声直拿诛心砍下,不留丝毫余地。 蔡雄不躲不闪,直要顶天行诛心,天行就以为蔡雄必死于诛心之下时,一道倩影出现天行眼前,张开大胸,直等天行刺下。 那女人正是洛依水,天行抓紧受剑,剑偏离洛依水三寸,终于移开剑尖。 申倩全程目睹一切,相当无语。这么快战局逆转,蔡雄成功了!眼下这么下去只能等死,申倩奔过天行处紧抓天行手臂边拉边大叫:“快走!” 眼睛瞥活动在场众人,咬牙切齿,心里难受,今晚行动一切都白费了! 这些个墙头倒的小人,他们这一逃,这些小人一定反戈蔡雄那边。 以蔡雄的性格一定会接受,明日再往外面一说,她这个圣女应该就成了绿婊子,拉着得天行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虽然可惜,但失败就是失败了,他们打不过那个表面上是洛依水实际是白蛇的女人。 在此山想要下山就得经过必经之路,也就是民众们叩拜的地方。 “恭迎仙女重回人间!”现在还能听到这句话,目前仙女复活,往下走实在是送入虎口。 不得已,只能拉着现在可能还是有些冲动的天行向上跑路。 突然,前方乃是悬崖,申倩停下脚步,身后的天行也停下了脚步什么也没说。 这里悬崖峭壁,涯前乃有一石碑,石碑上写着红色大字:绝情涯。 天行到达涯尖,望下涯底,不可有底,迷雾悬悬,犹如万丈,心头一空,好个绝情涯!要是跳下去身死,就真的绝情了。 身后追兵赶到,申倩见这些人果然不出所料,变脸真快! 这些人以蔡雄为首,洛依水和左护法为其左右,其余人跟在身后。 天行来到申倩身边,只见洛依水此时的样子,比上次见到她有些瘦了,双眼无神,眉心间有一紫色蛇印。 蛇印大小合适,不仅没有影响洛依水的美观还更添魅力。 只是天行还是有些心疼,不等开口只听申倩道:“左护法,你也是与我爹一起过来的,贼子狼子野心,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来阻止倩儿吗!” 左护法摇头,叹道:“本护法不为教主是谁,只要对我教有贡献,谁也无所谓。” “你……”申倩哑言,无话可说。 但是天行可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举起诛心大喝道:“贼子!你们魔教内事我不管,但是你们想动依水,我天行就与你不死不休!” 话音刚落,诛心黑气大发,天行御剑拍去,快如疾风,然而老套招式并不管用。 只见洛依水无神眼神精光初现,眉间蛇印散发紫光,一掌拍出,诛心直退入天行手中。 诛心在手嗡嗡作响,实力不济,天行没想到连洛依水也打不过。 面对洛依水他生不起气,只有把气撒在蔡雄身上,狂道:“老贼躲在一个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陪本大爷玩两把刷子,看本大爷不打得你儿媳不认爹妈不疼!” 说罢竖起中指鄙夷,眼神藐视,害得申倩在旁一笑一笑,儿媳不认?真会说! 笑够了,也就持起诛人站在天行身旁以示支持。 现在是在外面,可以见到夕阳初露,不知不觉已过了一整夜。 前是追兵,后是悬崖,无路可走。今日不是死,还是死,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不博弈一把怎能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然而蔡雄姜还是老的辣,不中天行挑衅,反道:“年轻人吃饭比本座吃得盐还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怕丢命!这里这么多人,本座修为耗尽不出你又能如何?你照样死!这么年轻英年早逝真是可惜。” 天行怒火雄烧,申倩抓住天行手心提示不要中计,可天行之改变岂是当初之天行,魔剑之故本是厉气横生,这次让申倩激发出来,不是与前面跟楚天凤相遇改变不少,只是因为诛人和洛依水的关系遮盖住了。 “你若不上!我上!总比这里等死强!”天行终于厌烦申倩,甩开其手一人怒冲上前。 “不要!” 第八十五章 落涯 “不要!” 申倩提诛人跟上,谁知刚出一步天行就被洛依水击落她的脚下。 天行不甘起身,大指蔡雄怒道:“无耻老贼!把洛依水还我,有本事别躲在女人身后。” “小子,你还嫩。你以为你是谁?本座岂会听你之言!”蔡雄对天行之言不屑一顾,说罢,指着洛依水吩咐道,“你上,其余人未经本座允许,哼!休怪本座无情!” 冷哼转身,常年做惯了这个位置,王者气势不显而漏。 洛依水面无表情,其余人暗自松气,他们虽然墙头了些,但动这个手还是良心不安的,能不让他们动手自然再好不过。 天行握紧诛心,不甘之心激发诛心之厉气,催动体内所有灵、魔之气,怒瞪背身的蔡雄,今日不与他同归于尽誓不罢休。 眼前天行脾气难控,忘却了双剑之威,她也没见过这等状态,第一用这种方法,本是打这死马当活马医的,现在申倩为激发天行这一面深感懊悔。 其实申倩在吻天行的时候是有深意的,凡是拥有四大魔剑者,内心是有黑暗面的,也是剑者的另一面。因为这另一面就是支撑剑的剑灵,心强,剑则强。 申倩记得长孙倩说过,能够让四大魔剑认主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童年必须悲惨。二,藏得住那份黑暗。三,心性必须符合魔剑特质。 这三点之中第三点尤为重要,如果不能符合四剑特质,那四剑不会有任何一把喜欢你的。 申倩还记得当初还好奇问四剑的特质是什么?长孙倩是这样说的:其一诛心,它的特质就是心,非心性坚毅者不可得;其二诛神,它的特质就是强,只要是强者,都能使用,不过要想真正发挥它的力量就得看你有多强了;其三诛人,也就是我送你这把,非由雄心者不可得;其四诛阵,非迷茫者不可得也。 四剑认主只认一人,若是真正遇到比原主人还要合适的人,除非原主人身死,否则谁也操纵不了它们。 这也是他们能这么多年能够销声匿迹的原因,忠诚,不是谁抢到就是谁的。 申倩知道这些才会想要激发天行的黑暗面。因为根据长孙倩所说,只有通过刺激才能正确激发黑暗面,而关于自己魔剑的秘密没有人比自己的黑暗面能够了解了,当时情况紧急,申倩只好通过性刺激来激发天行的黑暗面。 哪想他的吻有些魔力,竟然让自己不可拔,明明是初吻,她也很羞怯的好吗? 想到这里,申倩的脸有些微红,通常女人对自己的初吻者记忆可是很深的…… 言归正传,话说蔡雄一下令,洛依水立马动手,天行气的直上,申倩也知道现在无路可走,不与红了眼的天行同搏一把,两个人谁都别想活! 当下也不废话,诛心、诛人二柄魔剑齐攻洛依水而去。 洛依水无意无识,不惧二人,竟用玉手硬接。 天行怕伤着洛依水收剑就要绕过洛依水,可如今的洛依水哪里是省油的灯!天行速度不及洛依水,抓住申倩诛人,后扭身甩向天行。天行、申倩二人正面撞了个地朝天,手心脱离了诛心、诛人二剑,二剑掉飞空中,眼看就要着地,哪想二剑竟然有灵性自动飞回天行、申倩二人,剑身满是厉气,围绕护主,形成了淡淡的墙面。 天行起身还是不服气,诛心自动飞回手中耍了耍剑花,摆起江松所传的剑法就是上。 她洛依水既然这么强,那么就说明洛依水也不是他天行所认识的洛依水了,她现在就是仙女,是她杀了洛依水。 眼色通红,对洛依水的眼神要吃了她般,可惜对方没有反应。 天行毫不客气,下定决心洛依水、蔡雄一起干掉方解他心头之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天行打着这个宗旨,用自己最快的剑来杀洛依水。 “哈哈哈哈哈!杀!杀!杀!杀!”天行狂笑,越战越有精力,口中大喊,杀气冲天。 不知为何,洛依水只守不攻,漂亮眼睛毫无感情色彩,那嘴角好像嘲讽天行。 “杀!杀!杀!杀!哈哈哈……你!为何不动手……动手啊……动手……说话……说话……啊……说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动手,老子就打死你……” 申倩为天行疯狂所感染,这等疯狂,他们这类人的另一面这可怕。知道现在不是插手的时候,看看手中诛人,申倩也道是时候了。 当下盘膝而坐,竖起诛人,手呈剑势从上而下快抚剑身,举天以迅雷之气念道:“神魔之争,诸天之魂,远古神雷,剑引!诛之!” “轰隆!”天地变色,原起太阳之初再次回归黑暗,乌云遮布,雷声大响,云间隐有电流动,短短一句口诀竟然造成如此声势,可见其威力。 突然天将神雷于申倩诛人,申倩脸色苍白,这显然是她承受不住,硬撑之故。 涯上众人除去天行大惊,众人失色,尤其是洛依水和蔡雄,洛依水眉心蛇形发出的警告让她有些害怕,蔡雄没想到申倩以现在的状态竟然能够发动全盛时也不能做到的功法,这是他的爱人长孙倩的成名招式,是上古功法,她竟然教给了倩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会害怕!你也会害怕!你也会害怕!老子终于做到了……终于做到了……如今就算你求老子,老子也不会放过你……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 天行现在已经完全癫狂,众人没工夫机会这个疯子,注视着申倩手中剑上的神雷,此雷一落,损失巨大。 申倩冷笑望着天行这个疯子,那边感到明显害怕的洛依水边躲还得恐惧看着这边,申倩终于找到了平衡感! 至于天行,申倩嘴角邪撇,这个疯子,为了保她一命就只好借他命一用了! “啊!”大声一叫,剧烈的压力一下子感到放松,雷电交加全甩向了天行、蔡雄这边。 蔡雄等人全力开启魔气,周身屏障,洛依水也要开启,岂料天行紧缠着她不可脱身。 “别缠我!”她终于说出了第一句,可现在天行哪里是听话的主,纠缠不放,无视神雷就想洛依水的命,连蔡雄也让他忘了。 天行猛劈诛心于洛依水头颅,让洛依水躲过。 神雷落下,众人自顾不暇,现在唯有天行、洛依水没有护身屏障,洛依水走位灵巧,天行对洛依水穷追不舍,连带天行也一起侥幸躲过,不然凭借天行如此疯狂完全不知危险为何物,早被劈的魂飞魄散,连牛头马面也不能见了。 神雷发出,申倩摸擦额头,对着那方向做了鬼脸道:“别了!叔父!” 说完,用仅剩一丝力气跑至涯边,一跳…… 天行纠缠洛依水,洛依水拿天行毫无办法,不知为何对这个疯子下不了手,脑中一直有什么东西阻碍着她,很是讨厌。 神雷威猛,前后左右都有神雷且威力巨大,洛依水避无可避,天行紧挨洛依水拿剑就要砍下,正好一道神雷就冲他来。 现在洛依水还能安然,这天行就要倒霉了,“终于摆脱了。”她心想。 终于,天行意识到了神雷,现在的他感不到神雷威力,甩剑就是硬顶,剑与神雷就差毫厘,天行隐约有种害怕,但这也影响不了他的发挥,剑已出就收不回来,天行现在就想把阻碍他的东西全部弄开,这些东西心烦的很。 眼看剑与雷就要撞上,不料,天行突感身子一空,与雷的距离偏远了。前方取而代之的是洛依水的身影,洛依水长发飘飘若仙,飘然柔顺的发丝轻抚过天行的脸颊,轻滑瘙痒,那边半遮着脸看不清她的神色。 那倩影愈远如缩,瘦小,不堪,几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血红,鲜艳,如眼前的她狼狈,全是鲜色,不复之前白嫩。 天行瞳孔一缩,心疼如针扎,如穿万孔,她是谁,他为什么心会痛?她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她?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对!我是谁?这里是哪儿?她又是谁?我杀她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要干什么…… 天行心乱如麻,再也没有刚才的疯狂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少年。 落地爬起,天行呆滞目光似木头人,看着洛依水没有半点反应。 终于,神雷终于全部放完,洛依水擦去嘴角淤血,嚼舌了一声,目光也是呆滞如木。 蔡雄躲过了一劫,看看身边弟兄毫无伤亡,放下心来。 转而看向涯边,再无一人!蔡雄紧拳打地,大坑出现。续而望去天行、洛依水二人,呆滞得不能再呆。 蔡雄暗道不好,现在申倩逃命留下一条复仇之根,心气如焚,又有天行再此,火气自然向天行身上撒气。 于是向洛依水下令,怒道:“杀了他!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感觉,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说的话就是绝对的,我要你杀他你就得杀他,绝不允许有半点忤逆!” 洛依水闻言,呆滞立马变得全是杀气,行如疾风,天行反应不及,就被洛依水撂倒在地。 天行在地神色依旧呆滞,洛依水神色复杂,方才神雷即将击中天行时,她的心是快乐至极,在她看来他就是一个不值得让她杀的小喽啰,所以只躲不攻。 她原以为如此,可是就在咫尺之毫她突然控制不住身体,推开他替他挡了一雷。 这雷并没有想象的这么可怕,没有取自己的性命,倒是把自己劈傻了! 脑子里全是关于他的碎片,她知道这是记忆碎片,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古代的记忆,这绝对不符合逻辑。 终于,主人终究是她的主人,了解了自己的状况,下的命令如醍醐灌顶,惊醒了她。 也多亏这话,她撂倒了天行,可是天行的这个样子又让她进入了状况,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 “又是这样!你为什么就是不开窍,这样下去,谈何大事!本座复活你何用?你为何不继续死去!” 蔡雄急疯,这样不听话的仙女,虽说具有象征意义,可他蔡雄还真看不上这些意义!他看中的是仙女的实力,那接近羽化的实力。 他费劲心力这样复活仙女,不就是为了她的实力吗?可不听话的仙女就代表不能完全掌控,那样要她何用?不仅如此,如此高的实力,万一哪天臣弑君那他蔡雄,何不悲矣! 洛依水听到蔡雄此话,当然也明白其中意义,眉间蛇形发作,主人不要她,她还有何意义生存! 当下不在犹豫,蝼蚁而已,他能让她为主人表现其价值,这辈子也算值了。 洛依水升起玉手,玉手中蕴含其雄厚灵力,猛然闭眼就要劈下。 但,天行依旧相安无事,手掌距离相聚毫厘,头间头发随风而动,男人独硬的头发擦过她的手侧。 未见动静的洛依水,睁开眼睛,失落失神,又没有下得去,他到底是谁! 脑海中记忆碎片闪过,出现了一个名字“天行”,天行?好熟悉的名字,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感到很亲切呢? “废物!此子与圣女大闹我儿婚事,我儿死于圣女之手,现在本座将事情交给你,是信任你!可你呢?放走一个不算,连这一个也下不去手,本座对你太失望了。” 说罢,扭头表示不想看到洛依水。 洛依水直跪在地,叩头道:“让主人失望了,主人放心,不管这人到底是谁,我定取狗命!” 言罢,洛依水起身再次举手制裁天行,下不去的手直气洛依水,最后一狠心,终于动手了。 一掌击中天行胸口,天行现在如同死人,自然不会反抗,诛心围绕天行身边等待命令顺便护住,可无主之剑哪里是真人对手。 挡不过一掌,便同现天行一同倒飞,天行薄入纸片般,落入悬崖。 诛心有点皮,本也同主人后退,可主人不见了踪影,当即停下,转下剑身冲主人而去了。 击下天行后,洛依水心里空落落的,蔡雄及其他人见事情有了结果,纷纷退去,只留下洛依水一人在涯边孤站,良久,只见她口语楠楠:“刑天”。 作者藏弓鸟说:回家晚了,抱歉。 第八十六章 三百周 “老贼,总有一天我申倩定杀回无道教,将你打入九幽不入轮回!” 掌中石破四裂,申倩恨恨说道。眼前一望无际隐约可以看到远方的都市,那里的嘈杂声惹得申倩心情更是大坏。 这里挂于山崖之腰,下方山雾玄而又玄,巨风刺眼如针扎般的疼。 转身将会却有一滴血滴落申倩的面庞,熟悉的鲜血味,让申倩下意识舔过,这味道她一生也不能忘…… 抬头一看,上方一少年衣衫褴褛,破烂处恰好可见其胸口一小巧掌印,闭目紧皱,双手紧握,呼吸急促,可见之前其烦心事。 那少年不是天行又是谁,此时的他挂在涯在树干上,紧绷着神经,显得那么不安,痛苦。 申倩左右踩过险石,点点碎石随她的脚步连落不见底的深处。 公主抱住天行,不在行动,直往下落,一下落地毫发无伤,抱进背后黑暗深处…… 天行觉得一切都很冷,他做了一个梦,他竟然要杀洛依水,哈哈,这梦玩笑开得太大了。 不过梦中情景就像真的一样真实,在洛依水打他入涯的一刻,他的心好像真的碎了。 冷气冻人,身体也动不了。天行好想有火取暖,哪怕一丝也行。 终于上天答应了他的请求,有一丝火,真的火,尽管很微弱,那一丝的火苗真的可以温暖人心,如同妈妈的怀抱。 可是这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更多的火! 人都是贪婪的,天行不否认,因为他下现在就是如此。上天就是这样惯着他,他想要多少火就让给多少火,但他总想要更多的,就像一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 “天行,天行,天行……”是洛依水的声音,天行迷糊中好像听到了洛依水的声音,那股子温柔劲儿,绝对是她没错。 天行努力睁开眼睛,哪怕就是一眼也行,他真的好像再见她一面。 一丝,两丝,三丝,四丝,大了,大了! 黑暗,火光,最先出现的是那模糊的脸,是洛依水!天行猛睁:是黑暗的空间,闪耀着火光,光照着那张脸显得红润,那双眉眼虽然带着魅惑,但更多的是杀意。 天行后退左顾右盼,这里是一个山洞,四周漆黑全靠火光支撑着黑暗,那张脸说明天行醒来时就认错人,她根本不是洛依水而是申倩。 申倩心情不好,这小子大难不死醒来时应该对她感谢才对,可这反应什么意思!她是鬼还是什么?值得这么害怕? 天行被申倩这么一吓糗态尽漏,待恢复过来,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天行这么二连问,申倩恍然难道他不记得了?于是回答:“你没病吧?真的不记得了?” 天行回忆,实在没有头绪于是摇头。 申倩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疯子是不记得事情了,这疯子的另一面真的可怕,她发誓再也不乱激发他的另一面了。 同时心里也在打如意算盘:这小子不记得也好,正好能在利用他,诛心可是最匹配诛人之剑,如果就这么失去了但也可惜。待离开后要好好打算一下,老贼得了仙女,以他的性子必猖狂,仇恨一定一大堆,万事必有失如今她需要做的就是伺机而动,到时候找着机会联合这小子一定能反板一局。 现在第一步她得劝下这小子就在她身边才是。 注意打定,申倩说道:“看来我得再将事情说一遍了,记得吗?咱们的诛心、诛人合击之事。” 天行摇头,申倩道:“没关系,那就从头来说,咱们的魔剑……” 申倩将魔剑另一面的事讲与天行听,听得天行一惊一乍的,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就会杀了李林,原来是这个问题。 “当时时间紧迫,我迫不得已只能靠一吻来激发你的另一面,就在我们以为成功之时,那个术法成功了。洛依水她的力量真是非同小可,你我二人联手还不够她的塞牙缝儿的,她将你我打下悬崖,你我才会沦落至此。” 说完,故作失落然后恨恨道:“说起来还真的该感谢蔡勇那头猪,要不是他发现了这里有个山洞,可能真的就落入这不见底的悬崖了。老贼如此可恶,当真不能放过。” 天行回忆脑海残余记忆,确认此时真实性,对蔡雄恨上三分。 申倩暗笑,她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天行的记忆有残骸,在这里添油加醋一番,稍微一推就能将天行对蔡雄的仇恨拉起来。 “那咱们这就杀回无道教,夺回洛学姐。”这称号就说明天行此时恢复如常。 申倩就等天行这句话,道:“不急,咱们元气大伤,现在去找蔡雄无异于羊如虎口,听我的,待咱们修养一段时间养好精神,等时机一到,蛇打三寸不怕不能救回你的洛学姐。” 天行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洛依水的安危,这老贼敢让她做那样的事,定要他挫骨扬灰,也不解心头之恨。 之后,洞中再无言语,天行现在只能相信申倩,申倩也只是利用天行的诛心,二人现在不可分离互相利用。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天行和申倩无话可说,二人本来就不熟,只是因为利益关系绑在了一起而已。 突然,天行注意了一件事,不管是梦里,还是之前,都没有见过金儿,于是问申倩金儿在何处。 申倩想想,突然意识到什么大骂糊涂,竟然把金儿的存在给忘了,于是讽刺天行道:“怎么?心痛了?亏得你要救她,可人家呢?机灵着呢,跑了!” 天行闻言松了一口气,最近烦心事太多,能听到金儿无恙他也就放心了,至于申倩的讽刺他何故放在心上,院长说过人之逆境,其言不善也正常。 申倩讽刺够了,也就盘膝恢复魔气,没有恢复实力,说什么也是跟放屁差不多。 天行见申倩如此,也盘膝而坐,恢复魔、灵之气。 ………… 蟒山山下,夕阳西下,不知不觉距离天行失踪已经快一天了,金儿一人走在小道,惆怅无比。 金儿一人在一天一直寻找天行的尸体,未果,据她打探消息天行与申倩一同掉入了悬崖。 于是金儿在悬崖下处寻找,未见二人尸体,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天行到底去哪里啊了。 “会不会让人救了。”金儿这样想,可这偌大蟒山晨曦哪里会有人出没,更何况这蟒山山民都聚集在一处绝对无人会救他们。 除非…… 金儿心底想到了一个情况,决意去找一找…… 蟒山山顶,蔡雄面对蟒山众民指向洛依水道:“昨晚的奋斗辛苦大家了,本座实在没想到本教圣女会阻碍仙女的复活……罢了……圣女现在已经让本座除去,仙女已让本座复活,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说实话,圣女乃是本座侄女兼儿媳,哪料想犯下杀夫之罪,圣女之错乃是本座之故,本座无言再做本教教主,故传位仙女,望她用这微不足道的力量造福蟒山。” 众民知道无道教发生了什么,纷纷心疼蔡雄,对曾经恭敬的圣女恨之入骨。 一人道:“圣女之过,与教主何关,此等不忠不孝之女辈,当然不能做我蟒山之圣女,可教主大人惟贤惟德,又复活我蟒山圣女,与我蟒山恩重如山,若教主大人退位,我等还有何面目去见我蟒山列祖列宗。” 洛依水向蔡雄施了一礼,道:“教主对依水大恩大德,依水若接管无道教,以后再也无颜。” 蔡雄同施礼道:“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厚颜了。” 众人见蔡雄同意,纷纷放下心来,有教主大人在一日,蟒山安矣。 其余堂主、护法松了口气,蔡雄放言若是他们有人把事情抖出来谁都别想活。 这么多人谁知道谁一个不注意透露出去消息,为此他们奔波了一天问这问那,为了保险这件事不透露出去,他们还考虑到天行、申倩活着的可能,一直寻找,未见其尸这心一直放不下。 现在见事情锤定,当然放下心了。 ………… 夜间,金儿来到距离蟒山百里之外,这里是一座树林,夜色星空不似蟒山前夜,虽然很冷,也冻不住金儿。 金儿来林中观望,许久,终于确认了目标,取出一支笛子。 大口吸气吹起,笛声大响,声声悦耳动听,响彻云霄。 月挂天边,夜色如墨,一人影从阴暗处走出,古衣男装,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手臂后背着一把剑,看起来正气凛然,是个正派人士。 金儿停下口笛,作辑拱手道:“师兄别来无恙。” 男子同样作辑拱手,以礼相还:“师兄弟们见师妹信号,立马赶过来了,师妹能从那龙潭虎穴走出,可喜可贺。” 金儿冷笑一声,想起申倩的心计,真是自愧不如,若不是天行与申倩周旋,她能不能活着来到这里还不能说呢。 金儿拱手继续道:“师兄能来接铃儿,铃儿很高兴。不过现如今魔教猖狂,他们的计划已然成功,铃儿未能阻止,实在是有愧。” 男子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以师妹一人之力若能阻全魔教,那师兄以为师妹定不是人了,如今能从魔教出来已然不错了。依师兄看师妹之勇气绝胜天下大多数人,如此之人,师妹还要觉得做的不满意的话,你让师兄们颜面何存。” 铃儿不好意思,那男子又道:“师叔自你入魔教就很担心你,现如今你会来了就不要参与这次任务了,魔教之祸交与师兄们,你先行回蜀山,等待师兄消息。” 说起师父,铃儿的脸色暗淡下来,想当初她私自接下这任务,与师父隐瞒不报就来到了魔教,也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男子就要离去,铃儿反应过来叫住男子。男子问道:“师妹还有何事?” 铃儿犹豫片刻,道:“师兄,师妹不想回蜀山。” “哦。”这师妹平日聪明伶俐,最重感情,这次久别第一个想的应该就是她的师父才对,这样的反常……男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满师兄,师妹在魔教交到一个朋友,师妹被魔教妖人发现,全是因为他师妹才能与师兄见面。他现在生死不明,师妹不能丢下他而去。” 铃儿说道,语气激烈。 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说道:“那师妹放心,师兄定帮你找他。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到蜀山,你师父不见你的日子可是憔悴了许多。” 铃儿心疼,但还是说道:“师兄勿要转移话题,那人模样如何?是否魔教之人?师兄都没一一问道,师兄把师妹之话从未放在心里,难道师妹就要听你的吗!看来师妹找师兄求助是错了,师妹这就重回蟒山,不见尸体绝不回。” “师妹……”男子哑言,说不出话来,她说的对,他从未将她的话放在心里,从小就是,原因就是他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的。 想起在临走之时,师叔特别嘱咐务必将铃儿平安带回蜀山,可现在……魔教危险重重,她的身份又暴露,她这一去可能不能复返。 想到此处,男子竖起一掌往铃儿后颈一拍,铃儿昏倒男子怀中,不醒人事。 “师妹,别怪我。” ………… 体内魔、灵之气奔如电快,走遍人体三百大周,天行有些不可思议,回想起刚修炼时,天地中的天地啊! 感到体内充盈的气,天行激动之下,脚下用力,身子直上,眼界如初始弹球之视角缓慢上声,快速下降。 “天行公子,恭喜啊!又突破了。”旁的申倩拱手笑迎,也是为天行高兴。 天行活动活动筋骨,浑身是劲,许久没有这般感觉了,距离上次,恍如隔世。 时间明明没有过去多少,记忆却如此之久,神奇!神奇!真神奇! 这样的天行有些不适应,申倩掩嘴捂笑,道:“天行公子也就别臭美了,小小突破也只是三百大周而已,像那些真正的高手,秒秒就是一千大周。” 第八十七章 铃儿 天行闻言的大惊,这么强?思付道:“看来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压下兴奋,天行四处打量这个山洞,几块石凳干干净净,应该是让申倩整理干净,这里到处石块除去洞口基本不通风气,洞口刮进来的风吹到有余火的柴上,火星忽明忽暗隐约有复燃的迹象。 天行拾起焦柴,走至洞口,升起云雾不见底的悬心,缓缓闭下眼睛,快速流逝的时间好像慢下,天行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一狠心松手……无听声音,好像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天行转身看向申倩,好奇她要怎么带自己出去,申倩微笑道:“天行公子可知这深不见底的悬崖通往何处?” 天行不知,申倩继续道:“这本是白蛇蛇头所化,因当年赶出地府白蛇不舍刑天将军,故她眺望地府之口,对刑天将军的思念与九幽相通,这悬崖通往的九幽之口啊,常有阴灵出没,人掉下去可是连渣也别想剩。” 听到九幽天行就想起了牛头马面,打了个哆嗦,又听申倩道:“咱们要想出去,就得只有继续往洞里走,里面虽有九幽之灵,但也不强,咱们必须重重闯关活命,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以咱们现在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 “又要跟九幽打交道吗?”天行思付道,“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再不想做的事也要做,只要能活着走出去一切都值得了。洛学姐还等着我去救她。” 有了动力,天行也就打起精神着急拉起申倩往那深深地黑暗处走去。 ………… 某处酒店。 清晨日光晒入窗帘,照射到那张双人床上的白色床单,那美妙绝伦的玉体暴露在那阳光下,玲珑身材极为有料,白嫩的脸颊白里透红,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可爱诱人。 “嗯……嗯”床上那女子呻吟两声,捂头晃脑,缓缓起身……………………………………………………。 女子揉揉眼睛,哈欠一声昏昏沉沉,直到看清自己赤身裸体,大被晾在了一边儿,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 确认无误后女子打量房间:大电视挂在眼前,窗前白纱还遮着窗口,偶有摆动。空调作响带来温暖环境,大灯挂在豪华的天花板上也正好相配,毫无违和感。 “这是一座豪华大酒店。”女子这样判断,自己的衣物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显然昨晚有人把自己带过来替自己褪下衣物,让自己睡了一番好觉。 想起之前的事女子的脸越想越黑,快速穿好衣物气冲冲的下床,穿过镜子女子照照玉脸,怒气又是大作,几乎以迅雷之速推开房门找人算账。 “小姐,您醒了!昨晚有位先生为您付了账,他说等您醒后把这个交给您。” 服务员小姐递过纸条,女子打开一看纸条,上面写着:老地方见。 女子猛攥纸条,松开已是一堆纸屑………… 又是火把,这里漆黑的没有光亮,距离离开有光线的洞口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条路上,天行、申倩一后一前,由申倩拿着火把开路,没有多少空气,途中这火不知道熄灭了多少次,全靠天行能操纵火,不然又得浪费多少时间。 刚加了把火,从第一次加到现在这次,一次也没有遇到申倩说的阴灵,一路无阻,畅顺无碍,也许根本没有阴灵,一切都是申倩瞎编乱造,目的就是为了吓唬人而已。 天行严重怀疑申倩是报私仇,借着这句谎言来报当初他的看戏之仇。 这段时间,闲着无聊天行解释了当初他为什么没有到场,记得申倩当初的表情很怪,看得天行直受不了。 连小白都调侃申倩是看上天行了,一个女人直勾勾得盯着男人还能有什么意思?除了看上还是看上呗!小白还劝道干脆娶了申倩得了,美女倒贴不要是渣啊! 当然现在出去全靠申倩,这些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天行也只能在脑内狠狠教训小白,要它听话些。 申倩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天行跟着她完全是全程懵逼的状态,绕来绕去,天行感觉这里就是一座迷宫,对天行这个路痴而言,辛苦了! 火光明明晃晃,照射前路及二人不同脸色,一人通晓路程,一人路痴至极,引路人不知怎想,路痴者怪不好意思的。 二人持续这样的氛围不知多久,申倩突然叫停,天行忙停脚步,注视着申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没事儿!有些太无聊了,活跃活跃气氛。”申倩道。 “……” 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回回见牛头马面,能有这表现? 天行暗恨自己不争气之下,也是奈申倩不得,脾气无处可发,也只好乖乖地跟她走了。 又走了一会儿,又听申倩喊停。 天行这回可不会中计,申倩这女人的影后之面算是见到了,不理她继续前进,谁知刚走出一步,只听“嘎嘎嘎嘎嘎……” ………… 午后,路上车行来往,行人互相穿梭,铃儿穿过车辆越过群人,来到“江氏咖啡厅” “欢迎光临!”进入咖啡厅,人们在桌面上绅士淑女互相交谈约会,这里非常古典。 厅内角落摆满古董,个个桌子与隔板排列有序,池水“哗哗”流响,泡茶之声传入铃儿耳旁,服务员们态度良好随叫随到。 这不,一人道:“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预约吗?” 铃儿冷道:“剑龙。” “好的。”服务员翻看过后,“请随我来。” 铃儿跟在其后,目光冷峻,几乎把所有想要搭讪的人全部下走。 ………… “肉……肉……好久……好久……香……啊……肉……” 声音好像恶鬼,听其声音有股冷汗冒出。 天行收回脚步,不在质疑申倩,这回是真的。 申倩做出嘘的手势,示意天行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天行连忙点头,这时候还是多听申倩得老司机的话。 “肉……肉……” 听闻到其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重,天行、申倩几乎窒息。 天行不识得其怪她可认识,这鬼是她儿时最怕的鬼。 当时她被困在这里,旁的虽然还有蔡勇这个男人,可谁料他就是个怂货,把她送前开路,若不是平常长孙倩圣女送她的法宝,恐怕早就被蔡勇害死,但也因为这件事,她才走向真正的成熟。 那时的她是个平凡快乐的小女孩,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被蔡勇骗到这里,等蔡勇约到了她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是绝地。 蔡勇不相信就要她向洞内探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蔡勇的表情,那是人性的懦弱、丑恶。 她清晰地记得洞内各种鬼哭狼嚎,儿童时最喜欢听什么鬼怪故事,鬼怪什么的深入童心,所以这次真正遇到这种声音害怕至极。 终于,她遇到了第一个鬼,那是一个瘦瘦如古柴的鬼。 她很害怕,求他别伤害她,可是饿极了的恶鬼怎会听闻食物的话,恶鬼高兴还来不及。 眼看恶鬼就要接近,她胸前挂着长孙倩送的辟邪玉佩发出耀眼光芒,那恶鬼不好接近,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但那时候,恶鬼的智商好像很高,知道宝物庇护接之必魂飞魄散,索性赖皮不走,等待宝物灵力耗尽,到嘴的羔羊就任人宰割。 恶鬼一时间不走,她很害怕,有长孙倩灌注的魔气为护身符是有时效的,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加之恶鬼在孩童的心里是最可怕的存在,害怕如斯,可恐可惧。 然后,玉佩上的魔气终于耗之殆尽,她害怕如斯,绝望、后悔双重心交加之下,童颜之下只剩下空洞。 说不尽的感觉逼近,她呆滞之下希望有人来救她,可毫无人来。 终于,那恶鬼獠牙逼近了她的咽喉,腐臭之气袭来,她却闻不到。 安静,感官依在,心跳剧烈运动,她还没死。 她睁开眼睛,那滴滴鲜血落她稚嫩脸颊,那绝世之剑锋芒之盛,光反照在她的眼眶,晃眼耀人。 去掉光照,那剑收甩,一坨血迹甩去,她对那道身影充满了羡慕,要是我有一天,也如她这般强该多好。 女子半蹲抱起她,抚摸她的脸颊温柔道:“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快出其不意动手,我的修为损失过大,不及恢复。” 申倩撇下这句话躲在天行身后,天行呆头呆脑,不及反应,其腰间被申倩一掐。 天行终于醒悟,感情这一路她带路,他天行就成炮灰了! 天行的命也不想丢在这里,事到如今听申倩的话准没错。 天行打起精神,开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术。 那脚步之影呈现在天行脑海中,是一个瘦瘦的古柴的影子,重重之步,摇晃如醉汉。 天行升起轻视之心,这等货色还不好解决? 默默前行,身后申倩不离其身暗自大笑,有轻视之心的人,往往会受到教训。 申倩还真想看看天行受尽挫折的样子,到时候这个疯子会有什么表情? 天行暗藏那身影之后,只听:“肉……好近……我想……吃……饿……饿……” 天行听到此处天行想入非非,他冲出去,跃起提起诛心往那人影头颅劈下,头颅两半,鲜血横飞,脑浆迸裂,身倒在地,手指稍动动,离开认人世。 天行收起幻想,再癔症下去不得失去机会,放下跃起提起诛心,幻想如想象中那样,头颅两半,鲜血横飞,脑浆迸裂…… 但想象与现实终究是不同的,那人影扭头露出他那古瘦如柴的面庞,吓人至极。 干裂的皮肤最是吓人,加上那张大的嘴巴里无牙干甭的嘴唇,那向上翻的烂眼,简直就不是人,是鬼!怪物!僵尸! 那手掌无肤露出人体骨架,坚硬不可信,竟能抓住诛心剑身骨架不割,奇也! 天行大吃一惊,魔剑等厉剑竟然不能伤这鬼一指,这剑可是与楚天凤的剑楚天凤总称四大魔剑啊。 “啊!”申倩掩嘴,同样也是大吃一惊,这鬼与当年…… 如此像,是同一只鬼吗? 随即,申倩感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可走,申倩更加确认了这鬼确实就是当初的那鬼。 不知为何竟然能在长孙倩一剑之下活下来,真是不简单。 然而现在当误之急就是申倩浑身瘫软,不能行走,天行又被这鬼抓住了魔剑。 这等情况让她多年的感觉再次袭来,那久违的感觉…… 江氏咖啡厅,厅后别有洞天,算是特别客户可以预约的。 铃儿跟在服务员后有过平路无奇,周遭风景不错:绿草如茵平铺场地,有树立于草地之上,又有花坛招风引蝶,这处隐约听到水声,大概远处有水吧。 穿过墙壁石洞,放眼望去石桥连着凉亭如画:一男一女对着静坐石凳,石桌上放着三盏咖啡冒着热气,二人闭目养神不言一语,像是等待着谁。 背后荷塘倒映着这一切,与凉亭二人做背景,好如古代史官记录皇帝朝代一言一行,记录这什么。 铃儿不管这些,看到女人铃儿的稍微放了下来,怒火消去了不少。 服务员会看眼色,将铃儿送到就离去了。 铃儿走至石桥,边走边欣赏着荷塘之景,剑龙见状,殷勤上前道:“师妹,你来了,快!坐坐坐!” 石凳上女子见剑龙如此,对此不屑一顾,冷哼别头,相当不爽。 铃儿不理剑龙的殷勤,自顾坐下喝下一口咖啡道:“师姐,多久未见师妹可想死你了,昨日师姐替铃儿褪去易容真是辛苦师姐了。” 此言一出,女子顿时怒瞪剑龙,剑龙随即尴尬,铃儿暗笑不已。 铃儿知晓其中复杂关系,知道其分寸,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师姐!铃儿在蟒山认识了一位一见如故的友人,若非没有他的相助,铃儿也就见不到你了,如今他不知生死,下落不明,师姐你说按着咱们蜀山重情重义的性格,咱们是不是该去找寻他的下落,好了结铃儿心中之结不是?” 作者藏弓鸟说:今天又是忙的一天,时间就调整为晚上11点到11点半吧。 第八十八章 剑心 “锵!” 声音回响,回音绕耳刺骨,久久不去。 鬼与人的较量,不!不是人,那是一道浑身黑气,红光遮挡了双眼,他狠厉灵活,灵跳如猴,手上的黑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直锤那鬼手掌。 心脏,骨肘,肋骨,头颅,手掌……摩擦!碰撞!火花!绚丽多彩! 那鬼不如那人灵活,呆呆木木,左顾右盼,手抓空气,就是抓不着。 旁的申倩掩嘴不能动,呆立其旁不可动手,连帮天行的意图也没有。 记得天行曾在她进入这种状态时挣脱了这鬼的手掌,为她挡了一抓。 天行当时吐了一血,捂住胸口异样的看着她,之后天行耍帅说了句“别动,交给我。” 事实证明没有实力耍帅是找死的节奏,天行被鬼弄的浑身伤痕,喘气累累。 这一切申倩都看在眼里,内心柔弱尽显,完全就是当初的小女孩,她未有动作眼神空洞,发抖如斯。 在鬼出手就要劈下天行头首那一刻起,天行主角光环发作,诛心尽发神威,黑气尽染天行。 天行就变成了刚才那个样子,诛心微微做响,小白被这股动静吵醒,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啊!”天行疯狂一吼,插下诛心于地,黑气包围“嚓嚓”衣服碎片外抛无疑。 “啊!”天行又是一吼,摆出虎之姿势,若然猛虎下山,王霸之气尽显。 鬼一阵惊奇,稍犹片刻冲上前去吃掉这个可恶的食物。 天行不动如山,虎姿如熊之沉稳,不怕饿鬼,比起饿鬼他更加可怕! 鬼爪眼看就要抓取天行胸脯,只见天行如影随形,泥鳅之滑,轻松躲过鬼爪,速度之快正是可见灵巧、轻捷之强,反应力之快。 这是五禽戏!没想到天行竟然在此等情况下使出了五禽戏,如此具有娴熟、神韵之能,华佗九幽下该欣慰了。 转眼,一只冒着黑气的手爪禁锢鬼的脖颈,腐臭、破烂、可怕的都不堪了,天行一用力就要弄碎这个骨架。 但能在长孙倩剑下活过来、而不被发现的鬼岂是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能干掉的? 未达到目地鬼也反应过来抓住天行的手臂,天行腾空翻腾而下,重砸在地,地上尘气升起,天行喉咙一甜喷血而出。 “天行!”申倩大叫一声,那鬼缓缓抬头邪魅一笑,似是说着接下来该你了。 申倩害怕之下不由脚下一拌,臀坐在地,那鬼越过天行说着:“美……好美……你……好香……比他……香多了……” 一步前行,犹如跌落万丈悬崖,久久不见深底。 “不!别!不要!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申倩双手往后划退,脚步前蹬,还不忘抓起尘土扔向鬼,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能耐,勇气。 现在的申倩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突然遇到心底最可怕的东西的那份害怕。 鬼之邪魅难看至极不忍直视,但这鬼见申倩如此,竟是兴奋的不得了,她愈是这么表现他愈高兴,这食物的味道就越美。 瞳孔缩至最小,那鬼的可怕再次映入球珠,约是与当年重叠。 獠牙近处,腐臭再现与当年一模一样,同一只鬼,这么多年为何会活到现在! 绝望之际,牙之后处隐约有一影子,红眼如魔,黑气正慢退,露出狰狞的面孔,恐怖至极。 “骨头架子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话音未落,一柄剑从骷髅小腹处穿孔而出,无血无肉,穿过的是空气,碎了的是骨片……啪啪……滴落。 “无知……” 鬼说了一句,似乎是嘲讽天行此击,但万事万物怎能完全按照物理规律来,打脸的一刻对当事人来说,被打的一位是很疼的,打人的一位是很爽的。 天行正是如此,反回一句:“是啊!你也是。” “啊!”话音落点,“嘎嘎”之声裂响,骨架摇晃不定骨内爆出刺眼光芒,鬼突然痛豪一声,泣声回响洞穴,回声嘹亮,感震天地。 地面震动如斯洞穴摇晃震震,地震来临,天行不慌不忙捂住申倩让她不感变相………… 铃儿泯了一口咖啡,摇头苦笑。苦味不加糖,没有大华国的茶好喝。 古人对茶亲切,毕竟是从小喝到大的,这突然袭来的西洋玩意儿新鲜,尝鲜之下已经无味,脑子里全是天行的身影,抱怨之言恐怕连茶也喝不下去。 适才提出天行,石凳上的女子已是两眼发光,听得精神四溢,生怕听错遗漏一字一句。 剑龙神色有些不对,昨日压下的不舒服之心重新迭起。 铃儿乐于如此,昨日不能说服剑龙,她在这里利用这层关系不出所料,果然畅通无阻。 石凳上的女子也泯了一口咖啡,像是享受了一把,道:“理应如此,再怎么说我蜀山也是千年大派,如此之人物我等定会寻他踪迹,为师妹了结这段缘分。” 铃儿笑脸相迎,话音一转:“但是,师叔在甚是想你,你当初不辞而别已然让师叔神伤不已,如今你平安无事,再不回蜀山恐怕要让师叔真正伤心了。” 铃儿笑脸冷然,僵硬在场,想起师父确实实有惭愧,但他无消息铃儿的心不安,若是如此回蜀山恐怕这辈子也只剩下悔恨了。至少也得确认天行是否还活着。 注意打定,铃儿毅然决道:“不,师姐铃儿不回去。” 女子一愣,显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回去?师妹,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你等不识他的面孔,若是你们敷衍了呢?认错了呢?莫要欺负铃儿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剑龙黑着脸,打算强行带铃儿回蜀山,哪知女子拍手叫好:“好!师妹果然长大了,连师姐也管不了了,果然不失为师叔的弟子,我想师叔也会为你的决定欣慰。” “姬儿,你怎……” “闭嘴!” 姬儿白眼相对,剑龙立马闭嘴,续而转对铃儿说道:“师妹你说说,那人长相……” 姬儿名叫剑姬,与剑龙是同一师父,带蜀山精英弟子来此接班,听闻离开蜀山卧底魔教的铃儿师妹终于传来消息,剑龙欣喜若狂,长期准备的终于有了用处。 谁知就在他幻想能见到以前粘着他的铃儿师妹的时候,蜀山又派剑姬来此,职权在他之上。 所以这时他对剑姬的决定有言不敢说,他知晓剑姬的目的何在,早在以前他就明白剑姬在蜀山一直单恋他,可他的心早就是小师妹的了,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剑龙在蜀山经常躲着剑姬,剑姬对小师妹也一直时好时坏,剑龙知道这是他的关系所以比平常更疼小师妹。 这次行动是要接替小师妹的班,剑龙当然乐意,可谁知半路杀出不知哪个程咬金,让小师妹这么上心,剑龙承认他吃醋了。 也许是剑龙的心眼太小了,可事实就是事实,暗自压下情绪,向蜀山列为祖师爷忏悔。 女儿家的悄悄话剑龙听得尴尬,识相的自动退场。 ………… 上身裸体,天行赤露背部,旁的诛心散发红色光芒,代替火把照亮了天行与申倩的视角。怀抱申倩头部,温柔抚顺如泄发丝的黑发,怀中的她温顺如猫,安然入眠。 地上碎衣遍地,无知的人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 天行深沉黑瞳思付着什么,墨色深沉,看不清,看不透,那深深之色,犹如浩瀚宇宙深沉无边。 “呼~”怀中申倩轻呼一口幽兰,轻睁眼眸如秋水般,神色复杂,温柔推开天行,柔声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 天行不顾古代男女之别,牵住申倩的手,硬拉回怀中柔软硬声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申倩没有挣脱,依在天行胸口柔道:“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抱我说的那句。” 天行忆起,那时地震震人,天行为了保护害怕得失去自我的申倩,边抱护住她边柔声安慰:“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天行摇头苦笑,依旧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你不是喜欢洛依水吗?” 天行挑起申倩颔首,回答道:“是啊!那是愚蠢的我,我们是两个人!你是第一个吻我的女人,也将是最后一个,我说过我很中意你。” 说完忽闻芳香扑鼻,醉人心扉,天行迷醉其中不可拔,不忍探前轻盖在那抹唇香润柔,探入舌尖撬开牙门第二次纠缠在一起。 缠绵良久,怀中女人完全臣服于天行,始终瘫软的身躯好像变的刚猛有力,玉臂紧束天行脖颈,反咬天行一口。 这一切都有看客,诛心散发的红光照耀缠绵二人,天行口里好像流出什么,红色之光显不出来的只有那唇口鲜血。 “嗯”天行痛苦呻吟一声想要分开,岂可是申倩束缚又用力之下又粘贴其上,这次,申倩主攻。 “啊……呼……呼……呼……”二人终于分开,气喘吁吁,申倩嫩脸晕红之色毫不掩饰,正视天行毫不躲闪,嘴角微翘满是得意之色。 “天行,刚才不是你吻我,而是我吻你。” 此时的天行又岂是之前之天行,他的目光相当狂野,侵略性强,上前一步大吸一口,猛吻上去。 又是一阵缠绵…… “谁怕谁!”分开后,申倩丢下一句再次吻上天行…… “铃儿,你说的天行倒也是一个天才。” “天才又如何,时间不够说什么也是白费。” “这是哪里话,身为一个现代人能有这进步就不错了。何况哪个天才不需要成长,就说师父从前是一个贫穷村庄家的孩子,就是因为天资聪颖辛入师门。 可师父那时候天分高,实力倒小,时常被人欺负,若不是掌门相助恐怕顶不住压力自戮。看看现在,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师父,当年事除去掌门等几个关系较好的人,谁敢提再当年事!” “唉,就算是你看得上那小子,可他比得过剑心吗!师姐你不知道,那小子天分高归高,为人流氓、可恶、能把人气死……” 但见铃儿滔滔不绝地叙述关于天行的事,剑姬越发高兴,这是恋爱的表现,剑龙不是伤强人所迫的人,到时候她剑姬的机会不是大大增加,放眼整个蜀山年轻一辈的女弟子谁能比得过她。 凉亭中二人一人言谈不绝,一人静听大喜,唯有远处剑龙闭目养神,当然,只是看似。 其实不然,他的心乱如麻,那个叫天行的到底是何人,为何让铃儿这么上心…… 想着,一阵大风刮来,此处之人全留有鬓发,不离其根飘然其乱,衣服也随之飘飘。 亭中二人停止话语,剑龙停止思考,只见:一人手抱一柄长剑,身材算是矮小,身着古代布衣,后披黑色斗篷遮住其脸,其身。 大风依旧,他斗篷前飘踱步而来,吟唱道:“吾剑者,一人一剑一无名,闯荡游历飘江湖。提剑来,吾辈我云出天骄,踏此一剑坏傲骨。除暴恶,不明不言不杀良,留剑留声不留名。英雄事,荡尽人生尝百事,潇洒此路头不回。” 诗声回转,宛若回音壁回音绕来久久不去。 铃儿、剑姬哑言,这种用灵力登场的方式除了那个剑心,谁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风停终止,最后一刻剑心的斗篷终于落下,露出那张白嫩小白脸的剑心,唇红齿白,加之其身材,到外面一定是富婆包养。 但是可惜就差一步就可以干那行业了,他的脸上有道剑痕,还有那散漫的眼神,让人以为他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铃儿记得是在她离开之际剑心划下的,理由相当无语:“我剑心长了这张脸那些女人不断倒贴真是受够了,今毁去这张脸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搭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脸长得帅有用吗?铃儿以为没用,她不知道那些倒贴女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个自毁容貌的人是怎么想的。 还害得铃儿当时问了一个问题:容貌的俊美有罪? 这是个蠢问题,那个女人不爱美,有罪与否取决人心,整个蜀山都能看破这一点害得她让人嘲笑了好一阵子。 于是铃儿也就记恨上了剑心,一直没有机会,这回他自动找上门可就不要怪她了。 第八十九章 嗜血 “铃儿,时隔多日你可瘦了。” 剑心拱手作辑,笑脸相迎,剑痕长疤不但没有影响其颜值,倒是脸上的豪放之色更添魅力。 “师兄可真会开玩笑,铃儿在蟒山可是安稳得很,不似师兄这般常年游历在外斩妖除魔,铃儿应该胖了才对。” 铃儿答复剑心,同时心里起了些小九九。 剑心常年不在蜀山,就如他所咏唱的诗号所说:一人一剑一无名,闯荡游历飘江湖。 剑心游历从不打着蜀山的名号,外有传言有一身穿黑色斗篷脸带长剑痕的神秘少年,一把无名剑看不出其剑法出自何家。 只有蜀山人才知道这少年乃是蜀山掌门道心大弟子剑心,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创出不亚于蜀山剑法的剑法,玄之玄妙可称之为宗师也。 剑心年少之成就让道心甚是欣慰,一心想要退位卸担,可剑心意在四方,一心想要做个游侠,扬言:“我要做个与江松师伯一样的游侠,斩妖除魔不为名利,逍遥天下多好!这蜀山掌门的担子可重死了,我才不要,你们谁要谁做吧!” 当初可把道心气了个半死,道心知道剑心盲目崇拜江松,经常私自骂无知小子,当年的事一直都是他和嫣然心中的痛,剑心这么一提郁闷了很久不说,还折煞了自己的面子。 就算是这样爱徒终究是爱徒,道心也就任他而去了。 剑心常年在外,名声是全蜀山最高的,就是有的褒贬有的赞扬,两极分化严重。 然而就算是这样,连自己的师门都从不报的小子能有这名声,这让蜀山之众人遥不可及,实力也是年轻一辈的顶梁柱。 这样的人物来此,不好好利用一下那怎么能成。 “哈哈,师兄听闻铃儿师妹回来了可是日夜不停的赶过来,怎么?不请我坐坐?” 剑心指指石凳,铃儿立马会意,做出请的姿势道:“师兄,请!” 剑心坐落石凳,左右拿起咖啡看道:“唉,老远过来竟然没有一个能喝的,不快!不快!” 放下咖啡杯,左右望着铃儿、剑姬二位女子,疑惑道:“怎如此看我?难道这道疤痕还不够?” 铃儿、剑姬相继摇头,剑龙早已看不下去,怒道:“师兄!请注意你的仪言。” 剑心“哦”了一声,打量剑龙道:“这位师弟……你是……” 剑龙恍然,几年前挑战剑心了让他刮目相看了一把,几年后竟然连认也认不得了。 从以前剑龙就看剑心相当不爽,他是什么东西,掌门主动退位指明要他接任蜀山掌门,竟然敢当众推脱! 蜀山掌门之位多少人都求而不得,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剑龙心里尽管有些不甘,还是辑礼道:“师弟剑龙,剑心师兄可能不认得,师弟对你可是佩服得紧呢。” 闻言,剑心摊手谦虚道:“哪里哪里,师兄我不过是创了几个烂招,打出了点名头,实在离佩服两个字差的远啊。” 铃儿掩嘴笑道:“师兄这就过谦了,若是连师兄都这么说的话,让我们这些人又颜面何存?” 说完还不忘向剑姬打眼色,剑姬自然看出点其中名堂,剑龙火药味十足,剑心不明其意,若是不帮忙打圆场的话,以剑姬对剑龙的了解,免不了动手。 剑姬当然不希望剑龙有事,于是道:“对啊!师兄之天赋剑姬也是高比不上,这次任务能够遇到师兄实在有了三生福气。” 剑心望着剑姬看着怪眼熟,听闻她报上自己的名字还是反应不过来,只听剑姬又道:“师兄,师父有事联系剑姬与剑龙,就不打扰师兄与铃儿的叙旧了。” 说完,抓紧剑龙的手硬拉剑龙离去了。 二人走后,剑心吐出一句:“还是想不起来。” 铃儿哑言,得亏二人离去,不然唯一有理智的人也得失去理智了。 想到这里铃儿不经想,若不是他的关系剑心才会记住自己? “铃儿,他们既然走了你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剑心的话打断思路,铃儿被唤醒之下望着他正色的疤脸,暗想:“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江师妹,师兄观你眉头紧皱,可是在蟒山有什么牵绊?” 江铃一愣一怔,连她自己也没注意,纤手摸上眉头,果然如此!于是好奇问道:“师兄何以看出?” 剑心一跃起身,靠近江铃脸蛋细看,说道:“果然,更紧了。师兄我闯荡这么多年,你一个姑娘家的心事能满的过我?说!是不是红鸾星动了?想利用我做什么事?” 面对剑心的逼问,江铃大震之下,离凳后退,不打自招。 剑心抚摸下巴,点头道:“果然如此。” ………… 前方诛心红光大盛,不减其色,天行轻抚手心纤细滑嫩的玉手,温暖人心,这是这片黑暗之中的阴冷带着唯一能给予力量的玉手,也是能支撑活下去的唯一牵绊。 天行相信,身后的申倩也是如此。 这一路上,天行受申倩的指引寻路探索。 后方的申倩小鸟依人,像个小媳妇一样听话,并且脸上红晕还不退减,这让天行有种成就感。 那次二人行动天行活到了最后,申倩缴械投降,也就从那时起申倩就一直这样了,这种独属于男人的成就感让天行很是享受。 “嗷呜~” 天行、申倩停下脚步,天行伸手让申倩靠后。叫声过后红色顿显,那是一双眼,红色的眼。 接下来,诛心红光之下白色的蹄子踏近,紧接腿、脖颈、头全部显现,它是一头白狼,毛绒白色比不过小白但仍可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天行不惧其狼,他现在的眼里只有血色,凡是挡他者,必诛! 白狼嚎叫如鬼,接着数条白狼惊现天行、申倩眼前,形成四面包围之势。 天行骨子里透露着疯狂,一路凡是有异样者诛心一照全都吓的屁股尿流,天行久不动手早就心痒难耐,现在有不怕死的正好,动武试手,开启杀戮之旅。 申倩紧张天行握紧他的大手,天行回手轻拍以示安慰,续而转身松开,诛心锋芒毕露,一甩其剑,剑花擦出。 白狼仗着狼多不怕,只要一起而上食物还不手到禽来。 故全扑齐上,天行一撇其嘴角,好似得逞之色,血光一闪,狼群全被震散开,咽喉一线显出露血。 “噗~”大口一开,血喷出地,溅嘚地血遍地,狼尸乱得横躺,无一狼幸存。 腥味儿刺鼻,脑海潜行某一处一念头兴起,血……鲜……血……血…… 嗜血,见血,撒血,那场景一幕不可挥去,操控着神智不可自拔。 “杀……还有谁。” 天行缓缓吐出烟雾带出一句,顿时杀气冲天,恐怖如斯。 “天……行” 眼前天行的突变让申倩有些接受不了,前一秒呵护待她,后一秒看向她的眼神陌生,变得嗜血、可怕。 “血……来啊!你们不是看好戏吗!看得开心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玩个尽兴,你们不会后悔的,我为你们解脱,感谢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起,天行边杀边解释道。 狂笑声,怒豪声,喊杀声,求饶声,惨烈声…… 一个个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音乐,一首充满悲凉、痛苦、惨痛的音乐。 诛心剑摄人心魄,榨人心血,其本源就是针对魄魂,故这里的生物除胆大的,都不敢前去动天敌。 这下子天行想要杀他们,有天敌之剑如鱼得水,天行才能在这里如此猖狂、豪言、嗜血。 直至天行杀出申倩视野,申倩才反应过来。 申倩算是明白了,诛心之剑,就是心与心的争斗,自天行得到诛心之剑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恶魔,它们都被人的主观念头用道德铁笼关押起来,沉睡其中。 天行在诛心之剑的作用下使他不自觉觉醒了那个恶魔,那股子疯狂,他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恶魔与人的较量充其量不过是自取其恼,明明是同一个人偏要分开你、我,互相争斗,争得身体主动权,到最后不过是自杀身亡。 天行现在将要进入这个状态,待他醒来发现自己的弑杀本性之后,定会与自己斗智斗勇,走上那个道路。 想通此点申倩运起恢复的魔气紧跟其上,一颗芳心已许放在天行身上,申倩现在可不想天行有事。 如果是以前,天行死活不关她的事,甚至利用天行巴不得天行迷失与自己的斗智斗勇中,那样诛心的威力发挥的更大。 但是现在,不管是哪个性格的天行都已经偷走了她的心,天行有事她她会哭、会为他心痛、可能还会失去斗志了。 现在来不及想太多,因为眼前的天行已近在眼前。 ………… “师兄以为何为侠?” 江铃处在“江氏咖啡厅”的一处高贵、优雅的房间与剑心对话。 玫瑰香气入鼻,江铃闻之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闷。 “古有答案侠者,除暴安良也。我亦有不同见解。” 郁闷归郁闷,江铃还是强忍下来静听剑心见解。 方才江铃邀请剑心助他一臂之力,剑心提出移驾一步,请诸位蜀山之人来此商议关于魔教的行动。 来到此处后,江铃好奇剑心明知她是想让他救助天行,问了句为什么,剑心这样回答:“你可知什么是侠?” 于是发生了刚才那一幕,只见剑心道:“侠者分大侠和小侠,大侠是谓爱国者,能力之所能及,奔波劳累,不辞辛苦,贡献一生,谓有奉献者,大局为重,有武无武亦能及也。小侠,是谓除暴安良,无大局顾小局,心善好,及小事,奔波一生也不能入得人心。 还有很多分类,例如凶侠、义侠等,说一天也说之不尽。” “砰砰!”敲门声起,剑心刚好停顿,接着门开之后,一群人身着古装背着长剑走了进来,剑龙、剑姬也在其中,一看就是蜀山弟子。 剑心适才的话已解释了江铃的问题,剑心的意思是他是一个小侠,没有什么大志向,不像那些大侠,遇到这种事只会选择牺牲小物保大物,天行的死活不会管。 既然得到了剑心的承诺江铃相信,就算只有剑心一人,再回蟒山也能全身而退,况且以剑心蜀山大弟子的身份,相信还是有点号召力的。 “大师兄好!大师兄好!大师兄好!大师兄好……” 进来的人们纷纷打招呼,剑心虽然一个不认识也是笑脸相迎,回礼以敬。 江铃也是如剑心一般,不过没有剑心那么频繁,见到熟悉的人打招呼就行了。 房间内没有一张床,桌椅一大堆,足够这些人坐下商谈。 众人一一坐下,剑龙向众人介绍:“诸位师兄弟,这位就是咱们的小师妹,如今她回来了。” 不认识江铃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握手问候:“师妹真是辛苦了,想必在魔教那里过得很不容易吧!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江铃对答如流,回答满分,喂饱师兄们的好奇心之后,该是商谈正事。 由剑龙起头道:“诸位师兄弟,这次咱们来此一是因为关于魔教的阴谋,二是大师兄召集咱们有事要说。” 众人面面相觑,剑心此人当初一举动让蜀山全体大为震惊,加之自他续江松游历之后,到处惹事生非,名声两极极限,得罪的人不少,蜀山众人都不想与此人同为扯上关系。 奈何事实如此不可更改,众人也只能认命,如今这个煞星主动找到他们,应该没好事。 果然,剑龙之话过后,剑心又道:“这事不难,与我们的行动一拍即合,不过得多做一件事。”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别看他说的是小事,如果真是小事他一个人解决不就好了,拿他们当炮灰是什么意思。 就在有人要提出这位一心当游侠的大师兄什么意思的时候,剑龙道:“好了,事有先后,先听听小师妹的汇报如何?” 第九十章 揭穿 “我卧魔教多年,居于妖女申倩之处为奴为俾几载,未曾获得其信任,派我处理一些无关大事的小事,不得重用。 然多年卧底,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推出一些线索。故也能渐明其暗中筹划,果然不安好心! 蟒山上自古流传一传说‘仙女下凡’……” 江铃将仙女下凡的传说讲与众人听,这次不复与天行讲得稍微带有私人感情,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机器人,讲的严谨,没有丝毫温度。 众人的表情严肃,生怕听漏一个细节,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充斥着江铃的声音,还有……剑心嬉皮笑脸摇摇晃晃的响声。 故事讲完,江铃语停,讲了这么多还是需要休息的。 众人不言不语,静等江铃继续汇报从蟒山带来的情报。 突然,剑心豁然起身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哈欠声回荡房间。 他打盹过后,发现众人眼色奇怪,也不见有尴尬之色,只听他道:“唉,终于说完了……话说你们这副样子不累吗?” 众人面面相觑,除去几个以前熟悉的人都惊疑万分,这就是蜀山大师兄,闻其名不如见其人,果然刷新众人从小培养的三观。 剑心也不意外,散漫眼神好似看清了一切,随意坐下放众人与无物。 剑龙紧皱眉头,呼气有些急促,双拳攥得直响,随时都有可能起身教训这个无礼之徒。 恰好剑姬坐在剑龙旁边,师出同人中单恋多年的她岂不会不知道剑龙的心思,知晓这么发展下去剑龙必定吃力不讨好。 于是轻拍剑龙手背,示意要他冷静。 剑龙手背这么被拍打,有些发热的头脑立刻得到冰水,呼吸渐恢复正常,双拳也松弛下来恢复成手掌。 剑心乃是蜀山大师兄,在这种场合出手打不打得过不说,一定会引起外面动静,暴露位置。到时他们又得转移,魔教也可能会意识到他们的到来。 蜀山之所以派江铃卧底魔教是因为江铃年纪小,没有名气,加之个人原因没有接受蜀山教育,很容易接着外表稚气和言行混入魔教。 而且这次的行动是蜀山掌门道心的一个梦,心里不安之下鬼使神差的暗地里派一个弟子去卧底,因此选上了当时还不知身份的江铃。 为此嫣然没少上门算账,道心后悔之下也晚矣,日夜盼着江铃能够平安归来。 这在蜀山上可是路人皆知,这不!江铃发送求救信号,掌门道心第一时间派精英弟子前去迎接小祖宗的归来,顺道也把从江铃那里得过来的魔教有异的消息告诉众精英弟子,意为要他们添点乱子,给他们正道时间以迎接大战的到来。 剑龙知道一旦魔教得知他们就在蟒山不远地界,就会有所准备,甚至还会提前发动正魔大战,让他们正道在知道的情况下无法做足准备。到时候掌门吩咐的任务岂不是难于登天了?铃儿小师妹的所受的罪不是白受了?那他剑龙岂非因为一时冲动成为了罪人! 想通此些点子,剑龙告诉自己只能忍! “魔教现教主蔡雄,他所筹划的就是复活仙女为他所用。 各位师兄师姐们想想,仙女距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若是被蔡雄所利用天下岂不无人可阻止魔教的野心?所以铃儿尝试着阻止……” “等等!小师妹,不是师兄说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不与蜀山禀告!” 江铃说到一半,就有位师兄打断,言语带着些谴责。 江铃不认识这位师兄,想必他也是刚认识她江铃。 面对如此问题江铃不惊不忙,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回答:“敢问师兄!水可灭火吗?” 这位师兄好似听到了最大的笑话,问道:“水当然可灭火,怎么,师妹你可是在魔教待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了?” 这话一出,江铃处此不惊,反是浅笑几声,弄得这位师兄有些莫名,只见江铃道:“那请问师兄,远处的河水可救得了此处深林的火灾?” 这位师兄登时哑言,坐下不语说话。 江铃礼貌性地拱手作辑赔礼道歉道:“师兄得罪了,不是铃儿专门与师兄作对,只是铃儿当时得知魔教此种计划心急如焚,不及向蜀山禀报,只有靠铃儿自己阻止其计划的实施。当时情况危急,其中危险之处师兄非想象不可及也,听闻师兄如此说,铃儿实是有万种委屈……言语得罪之处还望师兄谅解。” 这位师兄起身,心中郁闷除去,同样还礼作辑道:“哪里,是师兄不能思及师妹之苦,唐突了!如有让师妹痛苦之言,师兄真是着实该打!” 剑龙暗悬的心放了下来,剑心散漫的眼神终于短暂露出了认真之色,随后又恢复那种散漫,这次又多了一丝玩味儿。 既然二人短暂的冲突被江铃化解,剑姬为了转移视线,起身道:“好了,既然这小小的插曲过去,那咱们继续听铃儿师妹讲吧!” ………… 申倩眼前明亮,暗道长孙倩所交方法果然没错。 当年申倩被长孙倩救出时,长孙倩问她:“为什么不动?” 申倩这样回答:“我好害怕,黑黑的,那个样子好吓人。呜呜呜~” 长孙倩这样劝慰:“不要害怕,咱们女人一旦害怕就会给男人可乘之机。黑是没什么的,只要运转魔气于你的双眼,你的视线必定如白天光明。那种不入流的东西等你以后你就会发现它也没什么了。” 回忆起长孙倩申倩一阵苦笑,果然如她所说“女人一旦害怕就会给男人可乘之机”,她到现在都没有克服对那鬼的恐惧,想起长孙倩居然作为天行的干娘死去,申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高兴?哀伤?还是什么。 天行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手中的诛心毫无招式可言,乱砍乱挥。 小白紧皱眉头,眼看着天行这般却被禁止沟通,体内灵力早已与那招恶虎食人消耗殆尽,虎色担忧明显。 这里通往九幽,不管是怨灵还是善灵,再怎么说它们也是生灵。 如天行这般拥有它们的克星,擦之即伤,磕之即死,越是大量屠杀生灵他身上的恶业也会愈多。 这恶业越多所修炼的速度也就越慢,就算楚天凤本领通天,也对这个问题束手无策。 但是它现在只能看着不能出手相助真是为天行心急啊!等回去后楚天凤会饶了他吗? 小白心急火燎不能出手,有心无力。但见申倩远处而来,小白看到了希望。 申倩与天行发生的事小白都知道,看在眼里真是嫉妒啊!什么时候它也会有属于它的母老虎。 目前天行的暴走只有申倩能够解决,有刚才天行发狂的一刻明知道旁有申倩不与动手,反倒离开。 是个虎都知道天行理智尚存,那它不能做到的寄托给这个天行不伤害的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 “住手!”又一只鬼嚎叫一声,听闻一道熟悉的声音天行愣了愣。 缓缓转头只见一位不认识却有点眼熟的女子怒容之色。 天行歪头邪脑,红色的眼睛可以看清这周围的一切。故天行细看之下,只觉熟悉未想起是谁,一直保持这副样子不动。 申倩心有一甜,看来天行是不会伤害她的。 然心归心,脸色正气凛然道:“天行!你这般杀戮生灵,不怕遭天谴吗!” 天行闻言恢复正脸,眼中闪过狠厉,仿佛再说:管你是谁,眼熟不眼熟。只要阻止我干的事就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一闪而过,天行耍起了剑花一冲其上,剑尖尖锐,刺向申倩。 这一剑快如闪电,充满狠绝,包含了无情、杀心、厉气。 诛心红光大盛,仿佛是为天行要杀申倩而喜。 申倩自然不会任天行宰割,诛人同样与诛心相撞,这位列四大魔剑其二并号称最合拍的魔剑开始了相杀。 仿佛这并不是第一次,二剑相当容易相撞震动其洞,有股子吸引力。而且这一撞不是二人第一次双剑合招之感觉,而是龙与虎的争斗,各有其威。 天行觉得与女子的诛人相撞,体内灵、魔之气竟有控制不住往女子剑处流的感觉。 申倩与天行的诛心相撞明显感觉头昏眼花,浑身有些发软。以她现在的状态,恢复的一点力气也是一点也使不出来了。 二人带着二剑分开,二剑嗡嗡作响,宛如为刚确认关系的二人悲鸣。 天行不管这些,他的眼里现在只有战斗!战斗! 不顾诛心的悲鸣,天行提剑又上,这次是横劈,狠砍申倩的柳腰。 申倩见天行攻来,稍微失神的她下意识挡住天行诛心的一劈。 “锵!”申倩被震退数步,方才稳下脚步,手扶诛人插地,地下灰尘随她的退步也往后震散至墙壁。 “噗!”申倩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擦去嘴角余迹,冷冷一撇。这样就好,伤了她好让她忘却一切,只要阻止恶业……认真的战斗……直到你满意为止。 “天行!拿命来!”只见诛人一晃,天行视线接受不了那道从诛人射出的红光,待恢复视线看到一红点……飞剑…… ………… 话语落后,室内恢复了气氛,只听江铃继续说道:“铃儿原本打算一人孤军奋战,抱着不阻止魔教的诡计誓不活的心态一人行动……” 话顿了顿,江铃扫视众人脸色,如此氛围是时候把天行引出来了。 江铃捏了捏咽喉,清清嗓子道:“天,果然不忍我一人胆战心惊。就在铃儿心乱的差点失去理智之时,一位少年突然从天而降,宛如天将降临,解救人间。 他的修为很差,他并非魔教之人,也非正道人士。他只是一个现代天骄,为了拯救心爱的人混入魔教。 我当初为妖女申倩整理花园,谁知一位少年突然从花丛中蹦跳出来,吓我一跳。 铃儿本为魔教之事而烦心,这突然蹦出来的少年我当初看也并非好人,于是把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铃儿观其功法并非魔气,就在制度他之后问其何故来魔教。 他也是在观我用并非魔气之下说出缘由,原来……” 江铃将天行当初对江铃说的话全部讲出来,不得不说编出来的配上编出来的真是成真事了。 “当时距离魔教密谋举行的仪式越来越近,于是铃儿决定赌一把。放弃当时的身份,与那少年合作。 终于在九转厉行之下我们一起度过了重重难关,确认了妖女申倩对蔡雄有异心。最终在仪式之日那少年劝服那妖女申倩达成共识,各取所需。 然后我们失败了,铃儿机灵同那少年提前撤走,并放出了第二次求救信号。 但是那蔡雄和仙女岂是泛泛之辈,那少年为了掩护我走,挡了仙女一掌掉落悬崖,铃儿侥幸躲过一劫。事后铃儿曾下涯找过那少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铃儿想请各位师兄师姐,帮助铃儿找到他!不然铃儿一辈子心难安!” 江铃越说越急,眼泪都不禁打转。众人听得再次面面相觑,听江铃所言,那少年如此英雄实在让人敬佩。 只是掉落悬崖必死,他们以为江铃到现在还接受不了事实,故求他们帮忙。 相觑之下,有人站起问江铃道:“小师妹,按你所说得那少年确实是少年俊杰。不过师兄得问师妹一句,师妹这般添油加醋可是为了什么?” 江铃大惊,她以为她对天行的刻画很完美,师兄们应该对其好感剧增才对。 如此这般问,难道是看出什么了? “江师妹,勿要以为师兄们都是愚者。你对那少年的刻画毫无破绽,但问题是有些完美,完美得他没有任何的缺点!天将?你说,会不会有点夸张? 师兄观江师妹你最后所说的,感情带有激动,不能控制,师兄相信并非是演技可以演出来的。 可见果有其人,江师妹你之所以这么煞费苦心,就是不想回蜀山,或者要师兄们去为你去寻找那少年,师兄很好奇你们达成协议与妖女达成协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九十一章 剑智 一句话,道破了江铃的心思并敏锐的发现了江铃话中的问题,江铃大惊之下,也不见失色。 江铃上下仔细打量这位师兄,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呈现病娇之色。个子与她不相上下,身着的白衣宽大显得他很瘦小,如果有风江铃相信以他的身板肯定迎风倒。 他背后没有背剑,显然由于身体原因不能习剑,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像个病秧子,散发着儒雅气质。值得注目的就是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平静如水,深不可测,好像并没有向命运妥协…… “原来是剑智师兄,我说声音听得怎这般耳熟,一直没注意师兄驾到,铃儿真是该打。” 江铃佯作起手,剑智立刻阻止道:“江师妹哪里话,剑智不请自来还望师妹能够原谅剑智唐突。” 二人对话房间内不明剑智是何人物,听名便是蜀山剑字辈弟子。 但众人不闻其名也不见其人,这人一下子突然出现了,连他们也未发现其存在。 就连剑龙与剑姬也是如此,二人纷纷看向剑心,希望给出答案。 剑心不鸟二人,翘着二郎腿口哼着歌,散漫地望向窗口,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剑心这般样子,哪有一点蜀山大弟子的样子。 剑龙看得有气,想要动手打醒这个懒散之徒,奈何被剑姬拉住不得施展,心装闷气往下咽,郁闷无声无奈何。 作罢,只见剑智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剑智八卦,剑智只是很好奇,那少年与你相识应当不过几天,你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他身死的事实?” 江铃对眼前的剑智知根知底知道什么也满不过他,只是在这里说不是要她难堪? 剑智,蜀山二弟子,是蜀山掌门道心的亲儿子。 自小聪颖天才,对修炼一途也是天赋异禀。 奈何剑智及冠之年突生变故,一觉醒来修为全废,经脉堵塞不能再修功法。 剑智遭遇此等变故未能及冠,没人能了解当时他心里的苦,也没人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样罪。 终于等到他重新振作时,又是一变,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病魔缠身直到此刻也未能摆脱。 道心求遍了大门大派几乎所有的医者,到底他们只说了一句话:“此病怪异,闻所未闻,吾无能为力。掌门还是准备后事吧。” 剑智知晓后,也是豁然。当晚写了一封书信:“剑智无救,不想浪费无多时日,故学剑心师兄游历玩乐,享受余伦,勿念,剑智。”豁然离去。 剑智走后道心不放心剑智,派人寻他,未果,只好任他而去。 这件事对于道心来说太过重要,所以只有少部分人知晓此时。 而江铃沾了她师父嫣然的光,是年轻一辈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知晓此事的人。 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太过悬疑,江铃记住了剑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剑智竟然还活着。 这剑心与蜀山多年未曾联络,他突然现身这里,定是与剑心有关。 江铃把头转向了剑心,依旧是那样儿,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二位一定有什么秘密不能公开。 现下天行未能找见,无暇顾虑其他。剑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也并非坏事,倒是剩了一番力气。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天行出现众师兄的眼前,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揭穿也没什么好羞耻的,目的达到就行了。 “哦,你看剑智这张烂嘴,随心所欲惯了,江师妹就当剑智从头到尾说的话是个屁就行了。” 剑智准备回坐,可江铃哪里会放过他:“师兄,铃儿与那少年姑且可被称为朋友。” “朋友?” “师兄问我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那么该第二个,我与他达成协议与妖女达成协议之间被那妖女共困一处。 第三个,我们在蟒山生死互助,为助我逃走他被打下悬崖,人尸不见,如此难忘,不看到他铃儿怎能心安!师兄,这你应该最懂吧。” 剑智点头,众人算是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了。 他们交头接耳,个个说江铃的不是,就连剑龙也是说道:“真是胆大妄为,姬儿我原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蠢办法。” 剑姬见心上人把脏水往自己泼,也不甘示弱:“怎么是会我?你我共事多年,我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吗!” “哼!人是会变的。” “好,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便随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什么!” 剑姬此言一出,剑龙立刻蔫儿了,不敢看剑姬。 “哼!这次任务可是关系到天下苍生,江师妹!一旦出事你担当得起吗!” 又有一人起身谴责江铃,白衣长剑长相长相还算有点小俊郎,其余人纷纷附和,看来是代表了。 “这位师兄,我蜀山祖训可别忘了第一条:一恩一惠,尝以还报,一滴一水,当以涌泉。无为而任其自然,何愧恩惠。有为而看其德行,何恨悔也。 铃儿承蒙那少年天行照料,存活至今,已然有愧。先不管其人未死还是尸已寒,铃儿都想找到他,至少能有个安葬的地方。” 那人未被江铃说动,只听他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从来都是破而后立,江师妹,魔教现在已经是即将苏醒的雄狮,而我们现在还是沉睡中的狮子。 找寻你那个天行,需要进入蟒山地界。想要重创狮子,就要趁其不备攻他个措手不及。我们惊扰了沉睡的狮子,能不能换回我正道喘息的机会不说。就说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这件事比起你那个天行的小事,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 话音落下,走出门外“啪!”的一声,不在奉陪。 留下了房间内愤愤的众人和有些愣怔的江铃,以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剑心和炯炯有神深邃眼神好奇似看透一切的剑智。 …………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行的声音回响于空间,旧声未消新声添来,铁于铁的碰撞声,剑鸣的哀嚎即便是来处悬崖,听之捂耳,忍受不住。 黑暗中闪烁着红光,如果从选出看你会发现这就是现代长长的荧光棒,一个神经病在到处挥舞。 “锵!”激烈的火花随时都有可能擦出生火,一瞬即逝照出的那张玉脸,坚毅又刚强。 天行不识得申倩是谁,那股子喘气如兰的幽香他也不想闻,因为他现在也如申倩的状态,外表威风不减,内里灵、魔之气枯荣不已。 申倩由于诛人的关系身体伤势好了大半,不过就算是申凡魔功天下无双还是需要时间恢复魔气的,更何况现在申倩的功法有缺陷。 现在他二人全靠肉体搏斗,天行占着男人身体刚强处于上风,申倩一个女人身体柔软体力远远落后男人,若非诛人的特性恐怕早就败下阵来。 天行横剑一扫,申倩往后退一步,剑尖划过申倩腰围,好险。 申倩反给天行一刺,天行往后一压,两腿支撑住,剑尖擦过天行发际,刚好躲过。几丝比之古人短发比之现代人稍微有些长的黑发被割落,划过脸颊落入尘土。 寒芒划过脸颊已是惊险万分,这时的天行不懂什么叫做招式了,纯粹就是狂砍乱打,浪费了许多力气。 天行支撑不住跌落地上,尘土震散,申倩也随震散的尘土消失无踪停下功击,半蹲在地诛人两手撑扶,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如兰幽气喷在这里不多的空气中有点浪费。 “你……到底是谁!” 地上不能起来的天行不想服输,可身体不从心,起不来,浑身酸痛,厉气这才消磨了点,听他这句话应该还是没有想起她是谁。 申倩不搭理天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盘膝恢复魔气,相信不多时就可以完全控制住天行了。 “该死!起来!给我起来!什么破身体!起来啊……” 天行怒吼身体不争气,无可奈何身不行,一直怒吼无止境。 不知多久,申倩听到天行的吼叫,视线张开那一抹风景,平躺的犹如尸体般,那充满不甘的声音消失无踪。 世界清净了,这让申倩心里觉得不安,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踱步有至天行身前,听闻“呼~~~”呼噜声起,天行那安然如孩子的睡相分明没事,白担心了一场。 申倩拍拍胸脯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方才她正准备用魔音天籁,看来是不用了。 魔音天籁,属于魔教圣女专属术法。魔音天籁,如其名,天籁之音充满魔力,有催眠之效,就天行这点情况还真是小意思。 申倩半蹲其下,欣赏着天行,盯着他的脸……移不开……有点……迷…… ………… “刚才那位师兄说得不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不能以天下百姓生命大计做冒险。” “我记得咱们蜀山还有这么一条规矩,不以百姓为筹码,不以江山为利益。说什么也不能为了江师妹一己之私,拿天下百姓的安危做交换。” “说什么鬼话,江师妹所说的规矩是我蜀山第一条,说明它比什么都重要。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后悔,我蜀山对它的重视岂是说更改就能更改的?” “祖师爷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不得不承认规矩让我们学会了很多,蜀山规矩大部分也适用于常年。但也就是大部分,可别忘了,事世变化如棋,适用于祖师爷那个年代早就已经过去了,事世在变化,对于这些不适用于时代的规矩我们应该废除。” “屁话连篇!祖师爷是意在要我们要学会先做人,再做事,适用于时代?我尚认同你这观点,但你也太会强词夺理。你要废除这条规矩,那就是毁我蜀山根基,你若废去我蜀山有何脸面位居正道,门下弟子管教不严噬杀成性,那我们与魔教有何不同!” “你说什么?老子认为这些麻烦的东西该废,他就是该废!哪有那么多理由!” “你这种走后门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德?什么是义?我蜀山的精髓你永远也学不会。” “妈的,打一架!” “来啊!” “……” “……” 那位师兄走后,房间内一下子陷入了混乱。每个人发表自己不同的观点,有的说不过人家甚至动起了手。 “住手!” 剑龙一声大喝,众人立马停下辩论、交手,纷纷坐下惭愧不已。 “你们这是做什么?反了!真是反了!江师妹刚刚从手里魔教死里逃生,剑心、剑智二位师兄又在此,你们这般做,置我这个师兄为何地?置我们蜀山为何地?你们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吗?蜀山弟子,到此一游!打草惊蛇你们又置天下苍生为何地!不在其位枉论蜀山规矩废立,你们谁能做到?你,你,你,还是你!” 剑龙随意指着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毫无反应。 “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记清楚,是咱们的师父。你们一个个不在其位谋其权职有用吗?没用!咱们最先要做的就是完成师门交代的任务,刚才离去的人是谁?” 可能是剑龙的气势太过吓人,众人不敢吭气。 “说。” “回禀师兄,是剑人。” “嗯,果然人如其名。告诉他从今天起他就不用去了,让他去抄儒家书籍三千遍,别想偷懒,手机这东西万能得很。任务完成之后交给我。” “……” “怎么?你是嫌处罚太重?” 站出来这人一直唯唯诺诺,面对这种问题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哼!光是挑唆师兄弟们争斗这一条,我都嫌他轻的。” 剑龙自顾自说道,这人点头应允连连是啊是啊的说着,就被剑龙踢出门外。 “那么……师妹,请继续!” 江铃眨眨眼睛,不明白剑龙说什么,待沉默之后才反应过来。 刚才她也是被吓到了,没想到剑龙师兄还有这么一面。 虽然江铃能看出剑龙有装逼的嫌疑,但还是该感谢他,只是他有些吃力不讨好了:“师兄,该说的铃儿都说了。” 第九十二章 撒谎 “哼,既然如此那就该剑心师兄表演了。” “嗯?”哼着歌的剑心抖动的二郎腿一停,悠哉道:“不用了,该说的都说了,江师妹所言也是我所求。” 剑龙一愣,有一种不舒服叫莫名,连剑龙自己也说不出现在的感觉。 毕竟也是老油条了,剑龙这种时候情不露色道:“那么各位师弟师妹,你们怎么看。” “好意思问?刚才你那么吓人!”众人皆想道。 众人虽然是以剑龙、剑姬为首,但身为蜀山精英弟子没有自己的主见是不可能选上的。 方才众人意见发布太早,剑龙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加之地位乃是众人领袖之一,故余威之下毫无怨言。 要是换江铃像剑龙那么发火试试,众人不会是看在小师妹的身份对她客气。 这种情景不好拖延太久,众人神色你来我往,终于敲定一人,这种时机是否真的合适得需要一个人试试水。 只见那人神色慌张上前一步,起伏呼吸调定情绪,终于稳下心来道:“师兄,师弟们一致认为那个叫天行的少年不可寻。江师妹寻人乃一人之利,怎可耽误吾等大事,俗话说舍小利取大利,吾等之责任乃是以苍生为主,为天下除祸端,为此我等蜀山不惜牺牲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何况又是一个生死不明的陌生人。” “不错!师妹可别忘了蜀山大殿上‘护万民,守天下;除魔道,天下平’这几个大字,不守己任,何以为蜀山弟子!” “这位师兄说的对,反正我支持!” “江师妹,嫣然师伯可是日夜念叨你的安危,依师兄看江师妹还是快些回蜀山,这里全权交与我们可好?” “……” “……” 一人开头,万人随步,众人这些话都与江铃说,全都坚持一个立场:人不会去寻,快回蜀山。 面对房间内叽叽歪歪江铃早就听不耐烦,看向剑龙希望往日最敬佩的师兄还能再帮她。 但希望往往是渺小甚至于无的,剑龙目无表情任由事态发展,“他的心里也一定同那些人一样吧。” 江铃这样想,觉得自己真是太强人所难了,这件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凭什么要他们帮忙。 他们口口声声天下苍生,谁不知道那是借口! 寻一人,派几个弟子使用追踪术跟着她就对了,这么多弟子,能让她回蜀山就不能分派几个人?说出去谁信! 还有剑龙、剑姬,一个吃醋吃的不认识了,一个乐意之质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无缘无故卷入这段三角恋,以前防着不想捅下篓子,伤着师父和他们二位师父的和气。 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 心下主意已定,江铃打断众人劝说道:“师兄们,既然你们不想帮铃儿,那铃儿也只有一人前往蟒山寻人了。” 说完,不在等待众人回复转身就要走,“等等!” 江铃停顿,冷道:“剑龙师兄,何事?” 剑龙话到咽喉语堵塞其中,说不出话来,眼看江铃就要走,失声道:“你不能走!” “哦?”江铃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为什么不能走?” “我……你……我……” “你就是不能走!” 剑姬见剑龙这副样子,心欲滴血之下心急如焚,替他说道。 “是吗?”江铃眉头一挑,不满情绪首次爆发:“凭什么?你们不觉得你们太霸道了吗!” “嘿,江师妹生气喽。”一旁的剑心不知道哪里来的扇子和白酒,扇风豪迈喝下,看着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闭嘴!”剑心的嘲笑让剑龙下不来台,心情郁闷之下一时冲动对剑姬撒了气。 “我……剑龙,我是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剑龙心悔之下也知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收矣!不好答话。 可这态度在剑姬看来完全毫无悔意,根本就是在无视她,可恨!怒道:“好!好!好!你这般对我,日后可别后悔。” 江铃无心看这两人矛盾,心忧天行死活,愤然开门,却听闻:“江师妹,你知晓我的心意,你真的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离开吗?” 江铃松开把手,沉默片刻,沉重道:“剑龙师兄,对你来说他是一个陌生人。可对我江铃来说,他是曾出生入死的好友。今日蜀山所言实在是寒了江铃的心,从今往后我江铃与你蜀山再无半点关系。” “砰!” 门关了,剑龙的心也随着那扇门关了,沉默不语,脑中她最后一句话回荡不去。 领头的心情不好,小弟自然也不敢出头讲话,唯一有资格的大姐大也在负气中,现在谁敢说一句就是瞎子碰枪手了。 “啧啧!唉啊!你们这是何意啊,怎么都不说话了?”呵呵,该也只有剑心敢了吧,人家根本管不着。 剑心走至一个略肥婴儿脸的小胖子面前,见他甭着脸略感不妥:“唉,甭拉个脸干嘛!你看你这一身肉,多不好看!多笑笑才对,唉,多笑笑……你看!这不就好看了吗?你这肉嘟嘟的脸可真好摸啊。” 剑心边说边扯着胖脸玩乐,胖子有苦说不出,看向剑龙老大,希望施以援手……白求救了! “唉,我说剑智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你就看得下去?” 剑智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抬起一杯咖啡轻泯了一口道:“剑心师兄比我更合适。” 剑心“啊”了一声,似悔道:“原以为你会出手的。嘿,小胖子,这么肉,刚才你说的是不是很嗨啊!” 剑心轻拍胖子肥颊,有声没力,不痛不痒,但同样也让胖子压力山大,不好吭声。 剑心在胖子身上为所欲为,其他人知道这位大师兄的名头,不敢招惹,为此出卖了胖子。 整座房间充满了剑心玩乐的声音,剑智安静喝咖啡,深邃眼神不知他在想什么? 气氛就这么持续下去,剑心玩弄也玩弄累了,放过了胖子,专门走至剑龙前。 “闪开!啊~”剑龙下意识绕开身子,眼底剑心跌落椅子上,伸起懒腰打了个盹儿。 “剑龙啊,不是师兄说你。你的心实在太小了,呐!你看看她,眼角还有泪珠嘞!” 剑姬原也被剑心行为吸引,这时他一指,身为女儿家下意识擦去眼泪,果敢瞪了看过来的剑龙一眼。 剑龙心下惭愧,低下头有些黯然。 “剑智啊,主角走了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剑心歪着脑袋眯眼好像睡着般叫道。 剑智好像不曾听闻剑心所说,泯下咖啡缓道:“剑心师兄何必心急,待剑智喝完这一杯,再行离去。” “你永远都是这样……罢了……师兄便等等你。” “我曾承诺过江师妹,陪她一陪,你们这些大忙人啊,就忙活你们的天下大事吧!剑心不会相助你们。” 剑心不知哪里抖出了一件黑色斗篷,披挂遮脸。剑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拍手掌,笑脸相迎。 “吾去也!” 剑心急步冲向窗口,破窗而出,留下一言。 “……” “剑心师兄,果然不走寻常路。那么,剑龙师弟,剑姬师妹,诸位师弟师妹,剑智告辞!” 儒雅拱手告辞,踱步走出门外,屋内再也不见二人身影,留下的众人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 “是你……啊……啊……头好痛……不对……你是她……不……你到底是谁!” 沉寂的黑暗中,充满了沉寂,那红色的光本该是这黑暗中的一抹光明。可不知为何,红光中充满了肃杀之气,周围暗中潜伏的幽灵不敢靠近,幽暗幽红,其本源看起极似黑暗中的王者君临。 此刻那两道人影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天行刚刚醒来认不清眼前申倩到底是谁,脑海中的记忆混乱乱晃,其意识也陷入混乱,如同孙猴子初带紧箍咒。 “天行,别乱想!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什么都不要想,安然盘膝,气运丹田。” 旁的申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驴打翻滚,上窜下跳,若不是她控制其活动范围,恐早已不见人影。 天行此时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申倩看他痛苦,实忍不住出手强制他盘膝,满含魔气的双指指向天灵,黑气涌入眉心。 天行只觉一股霸道而不乱来的气直入脑海,脑中的混乱转变的渐渐缓慢,痛苦也随之减少。 天行这才神色安然,静享这股黑气的侵入,恨不得越深越好。 申倩集中之下,见天行眉头松下,心下也松一口气,不敢大意,加紧魔气的输入。 诛心因为主人的变故,也跟随皮一下,黑暗中红光闪烁,突明突暗,天行、申倩随诛心的皮突显突隐。 “哈~”天行吐出一口雾气,睁开眼睛视线清晰无碍,思路也不像方才混乱。 天行望着眼前的女子,闭目收气,玉脸可能是紧张过度加上其帮助天行恢复,满头香汗。 这女子依旧眼熟,额头香汗让天行看得有些莫名心疼。 不自觉去为她擦拭,刚刚恢复心无杂念,自然之下关心毫不掩饰。 申倩本收功放心,大汗之下满是心安,这时突然一只手袭来为她擦去香汗,她反转天行手腕喝道:“干什么!” 天行无故被这么一抓,手腕自然疼痛,求饶叫道:“疼疼疼!轻点,轻点。” 申倩这才反应过来袭击者是谁,松开双手不言一语。 手腕得到解放,天行下意识护住手腕扭动,不明这女子此举为何?不言不语,脸色惨白,看起来好可怕。 “嗯?”申倩眼神一瞟,吓得天行立马护头低下。 不消片刻,天行毫无痛感,抬头一看申倩苍白脸色,抬头望天那眼神充满了惆怅,不知她究竟有何可愁的,那道身影寂寞、冷然、空虚,惹人忧怜。 天行望着那道身影有些痴迷,忘却了方才的不快,踱步走过去。 有至她的跟前,天行不知为何说不上话,只听她说:“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 天行想要忆起,随即脑痛涨裂,不敢再想。 “呵,果然。” 申倩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样子,叹息一声,搞得天行有些莫名。 “你还记得洛依水吗?” 天行摇头。 “记得金儿吗?” 天行摇头。 “记得……我吗?” 天行还是摇头。 “是吗?”申倩起身,站与诛心红光之外,背对着天行那倩影被黑暗遮蔽了半个身子,仿佛充满了惆怅,又是我见忧怜。 望着这道倩影,天行隐约觉得自己与她认识,不然她也不会问这些莫名奇妙的问题了。 天行刚醒来,这时又什么都不记得,遇到第一个见的人自然会感到亲近些,毫无防备感。 只听他说道:“你……是谁?我……又是谁?洛依水是谁?金儿又是谁?” 申倩转过身,黑暗遮住她半边脸,唇口深吸一口大气好像有种罪恶在她身上又好像下定决心:“你叫天行,洛依水是你的仇人,金儿是我的一个死去的丫鬟,而我……是你的老婆,倩儿” “老婆?倩儿” “陪伴你一生的人,永远。” “陪伴我一生的人,你?” “嗯” 此时,诛心好像支持申倩晃动响吟了一声,配合申倩的话音落点,无瑕接。 诛心撒发红光,又通灵性,此时的天行好奇之下走近诛心。 诛心感到主人到来又晃动几下,表示剑的兴奋以及示意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它晃动了不止一次了,每一次都在述说着:不要无视我啊,喂! “这是……” 申倩莲步同样走至诛心前,拔起诛心递给天行:“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天行接过诛心,握在手中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诛心在天行手中晃动几下,红光大盛示意它很兴奋。 天行竟然懂得它的意思,它在说:老友些许不见了,能回到你手中真的很高兴。 天行握至诛心内心如翻江倒海的激动,不经意耍了耍剑花。 剑自空中嗡嗡破空几声,天行抚摸剑身,慢慢把玩,体会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真的很亲近,不想释手。 把玩许久,天行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与你怎会在这里?” 第九十三章 表演 终于说到正点上,影后申倩想都不用想,眼眸含有雾水凄凄道:“既然老公想知道,那倩儿就告诉你。 记得那你对那洛依水一见钟情,追求于她,但那洛依水对你不过是冷眼相待,多次羞辱于你,你堂堂大丈夫怎能忍受如此羞辱……你心灰意冷之下遇到了我。 倩儿记得你那苍凉的背影,那时你的眼神,凄凉,悲惨,复杂,不甘,无奈……你那时的眼神深深吸引了我。 我主动与你搭讪,可那时的你能把谁放在眼里?无视,赤露露的无视。 倩儿的自尊心一下受到了打击,想我申倩从小到大追求者无数,谁人不见我礼让三分。可就你偏偏是个例子! 倩儿不服,于是倩儿想方设法让你注意到我,可到头来是倩儿多余了。 就在倩儿怀疑人生的时候,我们的红娘来了。 他贪图倩儿的美色,偷偷下春……于倩儿酒杯中,倩儿喝下了。 喝下后倩儿登时头晕目眩,浴火焚身,那个流氓出现借机把我带到酒店房间……” 申倩说这些话已经完全沉溺其中,真假虚实之间,是真?还是假? 天行不知道,他也被申倩带入状态…… “就在我名节不保时,你出现了。 你当时就像一个英雄从天而降,踏着七色彩云向我伸出了援手,从那一刻倩儿发现爱上了你。可倩儿当时欲火焚身,心爱的人又在眼前,哪顾得了那么多,意外的你没有推开我……” 申倩说的很详细,天行听得很入迷,黑暗处只剩下申倩的动人话语。天行如一座雕像,不动,心却如波涛,汹涌澎湃,她的每一句牵动着他的心灵。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旁边有一个大男人让我很诧异。 待我听到你连番道歉时,我生气了,把你轰了出去。 实际上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保留了百年的处子之身突然失去,我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自己。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要怪就怪我自己。 你走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脑海还时不时闪过你那天晚上那苍凉的背影,那眼神,以及那英勇的身姿。 我知道,我无可救药爱上你了。一个陌生人,一位拥有露水情缘的陌生人。 我知道你是修真者,我也是。我查清了你的身份:天行,男,一座孤儿院长大孤儿,意外踏入修真这一条路。 我本该去找你负责,可是没有勇气。 我知道你喜欢洛依水,我要这么突然出现在在你的生活前,你会怎么看我?我的结局又会怎样?这样的三角恋我宁可不要! 后来几个月不见,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竟然当了我的追求者。 我本该高兴的,可我不会接受你的,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不是因为你真的想追求我。而是一种责任。 我对你说:‘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那天晚上的事完全是个意外,这件事已经过去,这场意外我不想听也不想见你。 从那天早上起我们就分道扬镳,彼此不关彼此的事,你救了我,我拿身体还了你,很公平。 我们都是只是陌生人,互不相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 你当时的表情很木纳,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我便忍着心痛撇下你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因为昨天的事昏昏欲睡精神相当不好,就想要安静睡觉,可就在这时……” 申倩说到这里“噗通!”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幸福,天行猜一定有转机,果然,只听申倩道:“我猛然被一阵声音吵起,我穿着睡衣迷糊走至窗帘。 拉开一看,你站在楼下捏着一束玫瑰冲着大喇叭喊:‘申倩,我爱你!’ 楼下玫瑰花遍地,个个芳香四溢沁入我的鼻尖,它们排列有序组成了几大字:我爱你 我当时感动的要哭了,哪个女人不爱浪漫,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在大庭广众下求爱,这正是能展现自己的魅力啊!这正是一个男人抛弃尊严冒着被拒绝丢脸的风险来求爱啊! 可我依旧不能接受,于是我走下楼梯,想邀你上房间慢慢谈。 楼下的观众早就聚集,他们所议论的我从楼梯就可以听到,我刚一下去又听你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我也是。听着,从我们相遇那天起我便忘记她了,她不喜欢我凭什么一直喜欢她。 那天晚上你便深深潜入我的心中,悄悄地,不就一丝痕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我,我对你的心意真金火炼,几个月来没有你的日子思之如狂,请你嫁给我,给我一个机会挽回我的过失,也给我一个机会掌握幸福。’ 你这么说,我的心仿佛融化,没有注意你走到我的跟前将那手中的玫瑰折断,扎入我的发间说道:‘这束玫瑰是我专门为你买的,玫瑰象征纯挚的爱情,它跟你一样的艳丽,我希望它能给我们带来纯挚的爱情。’ 终于在旁的观众们的惊呼下,你吻上了我的嘴唇……就这样我们成为了男女朋友。 后来,我们开始了同居。 我们交往了三年,我们在一起的生活很幸福,三个月前我们领了结婚证。 但是幸福总是太快,洛依水终于来了。 那天她单独把你叫出去,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你们抱在一起,然后你又昏了过去。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吃醋之后马上心急如焚,忘却了方才的事。 在我跟踪之下来到了这里,蟒山。 原来她是我杀父仇人蔡雄的眼线,蔡雄需要引我现身斩草除根,正好你我又在一起,知道我躲藏多年不易找起,于是蔡雄便利用你曾喜欢洛依水的关系掳走你将我一网打尽,彻底斩草除根。 我父本是蔡雄的大哥,蟒山无道教的教主,我父母死后只留下金儿一个婢女,我们相依为命,你与我交往那天你也顺利见到了金儿,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后来我拼死救你出来,可奈何洛依水那婊子我竟然打不过,害你被打下悬崖,我也随你而来。 原本以为我们的命休矣!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让树枝挂到我们,正好树枝对面是一个山洞,我们便来到了这里。 你昏睡不醒,可能是在落入悬崖磕到脑门。 我日夜照顾你,不眠不休,没想到你醒来后竟然忘了倩儿!” 说罢,申倩泪莹满框缓闭双目,一道道泪流而下,泣声起。 天行听闻故事伤感不已,见她泪痕走至为她擦试。 天行神色温柔,恢复初醒来时那股神态,不!比那时更温柔。 初醒来之人尤其是失忆之人,其善纯真,不懂掩饰,其情乃是最真挚之时。 申倩懂得这一点,方才虽未看到天行的表情,但也可想象其神色。 申倩心有愧疚,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洛依水已经完全不是原本的洛依水,受到蔡雄的利用以蔡雄的心智…… 天行如今的状态就是一个纯真无心机的人,若是知道他与洛依水的关系必定送人头上门,坏了她的大事是小,生命丢去可就是大事了。 迫不得已,申倩只能编造一个谎言,一个能让天行安稳听她话的谎言。 泪罢停泣,天行顿无所错,手指的湿润清新,擦着玉脸滑嫩如遭电击。 天行停止了动作,尴尬处境让他心不在平稳。 申倩眼眸含情脉脉看着他,天行忍受不住这道目光,撇开眼睛不在看她。 申倩莞尔一笑,天行就算失去记忆也不能改变本性,他还是原来的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其实申倩对天行失去记忆的事清晰不过,魔剑诛心之害突袭,天行不知其害,无知之下没有防备,现在还是暂时忍受不住其苦,能撑到那时已实属不易。 制服天行之后,天行自动昏去,其实不是天行累了,而是因为天行身体已到达极限,体力不能撑住身体运转,故才睡去。 待天行醒后,其身体已经恢复,只是身体问题解决,本源还没解决。 天行体内两种人格因为互相交替,两种人格两种记忆,这时因其突然,导致脑海暂时承受不住其暴走记忆,导致记忆紊乱,所以天行才那么折腾。 申倩当时注意到这个问题才会那么做,她利用自己的魔气帮助天行疏导他的记忆,开发他的脑域,让其承受记忆的庞大,使其能够足够容下两种人格。 到最后,申倩虽然帮助天行完成了脑域开发,但因为其记忆的庞大加上洛依水的打击,记忆沉淀与脑海不与出来。 他……在逃避。 天行醒来时申倩并没有发现,只是惊奇天行的记忆为什么不肯重新浮现他的脑海,不敢相信。 所以她才会问天行是不是记得她、洛依水、金儿,事实证明她所看到的是正确的。 申倩想到了两种可能,一是担心天行会不会形成新的人格,所以编编这种关系的谎话试试天行的反应,后来天行的表现与以前如出一辙,是她多虑了。 这也是有她私心的缘故。 二是天行逃避了,除去第一个申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也符合逻辑。 天行尴尬神色不自若,完全暴露申倩眼下不知她为何而笑,于是更是尴尬。 “老公,松开吧!“申倩轻说道:“倩儿没事。” 天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在她的眼角,尴尬一笑,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心疼。 这种感觉自他清醒就一直存在,他起初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直到申倩讲的他的往事,他才明白:原来她是他的老婆,陪伴一生的人。 他听着他和申倩的故事深有感触,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申倩讲的故事后面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天行可以听出来这过程并不简单,每一句都是危险重重,每一句都是九死一生,为了他,申倩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抱住那个叫洛依水的女人,我想那时一定伤透了她的心,既然老天让我失去记忆,那么一切就重新开始,我一定不会对要杀我的洛依水再动感情。” 天行暗下决心,一脸坚毅,其神色自然瞒不过申倩的亮眼。 申倩再次愧疚,她之所以这么说何尝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啊! 好想就这么一辈子让他这么以为,要是天行注意到或者想起来他与洛依水的过往,那么她……还能住在他的心里吗? “那个……倩儿……” “老公,叫我老婆或者亲爱的。” “老婆……” 天行结结巴巴,对申倩还不熟悉,叫得还不顺口。 天行相信现在目前暂时是这样,待他们出去后日子久了,这叫得问题一定不是问题。 “老公,你看。” 只见申神秘一笑,她的右手一晃一柄剑出现在她的手中,正是诛人剑。 天行只觉诛心有种剑鸣想要仰天长啸,天行觉得申倩手里的剑一定与诛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果然,只见申倩道:“这柄剑名为诛人,与老公的诛心同为四大魔剑之一……” 申倩将四大魔剑与诛心、诛人的关系重新告诉天行,还不忘调侃道:“你看,我们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连剑也是相配的。” 天行淡笑,只要申倩高兴他也高兴。 “另外,老公你可知道双剑之合击是如何做到的?” 天行一愣,合攻之术他脑中一片空白,准是申倩以前教过让我忘了,这般说一定是怕我心里有负担,这般良苦用心娶之何其幸运。 这下天行反而如心里想般,有了负担。 申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让天行戴上了高帽,其实申倩哪如天行想般。 申倩就是不想唤起天行第二人格,为了方便不如直接交给天行术法的窍门,让他们一起练。 “合攻之术最重要的是要配合对方,灵力、魔气的相配一定要相等,而且在运功的同时还要与对方心灵相通,任何动作都要与对方产生共性,要求苛刻不容许有一丝毫差,否则功尽弃。成之,威力强大,败之,我们想反杀蔡雄难如登天。” “反杀?我们为何要反杀?” 申倩白了天行一眼,道:“那老贼追我不知多少年,若不能夺回父亲的位置,反杀于他,你我今后可有安稳日子过?” 第九十四章 三招 天行天行摇头,表示申倩说的对。 天行不明白申倩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发现申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充满了仇恨。 好像为了目的,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那种感觉,天行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他心里有种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有言却无言以对。 天行知道身为申倩的丈夫该是支持她的,于是便摇了头,同意她的看法。 “那么,我们便开始教动作吧,待老公恢复实力,便演示一番。” “好。” ………… 月夜风凉,微风划过蟒山的一处深林。 今夜月圆明亮,照亮了这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不停,小溪河流“哗哗”流动,地上动植物绿叶枝盛,毒蛇潜伏涌动,小道旁还有动物的尸骨,整座小道充斥着腐臭味。 风过留痕,轻擦过小道旁一头牛头头骨,穿过牛头后的肋骨,隐隐发出“嘘嘘”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就在此刻,牛头旁有过一人,那人瘦小下身着宽大白衣,右手手拿折叠的折扇轻拍左手,脸色苍白病娇,浑身散发儒雅气质,正缓步有过看着牛骨不放。 “怪哉!怪哉!四季轮回此季不该是这样才对。” 那人神疑轻拍手掌,正付思考,突然,他重拍手掌道:“对了,定是那个仪式。日前听江师妹言过仪式之怕,原想不过是夸大其词,没想到果然如她说的那般竟能影响四季!” 那人突然恍然大悟,甩开折扇一副山水字画显出,上有青山绿水,竹筏上的头戴斗笠肩披蓑衣老汉载人,画里的人是一道人影,只见他一副公子打扮与那人一般无二,显然画中人是那人的化身。 这副幅画刻在折扇中自然少不了提诗,只见上面写道:“山里来也山里出,来去自如多好活。乘筏游走赏山水,山间不过一如梭。” 那人扇了几下又合并折扇思付道:“魔教搞出如此动静果然道心的梦是八九不离十的,现如今与剑心师兄、江师妹分离,他们二人也忒是着急,恐怕现在忘却我这个人了。 况且以他们二人现在冲动的性格恐怕难成大事,不如先不及寻他们,我再另寻僻路好救他们一命,蟒山这等奇景我还没有欣赏够呢。” 此人正是剑心,他离开“江氏咖啡厅”后,与剑心、江铃会合,他们一路来到蟒山,顺道听了江铃讲述仪式时的景象,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且他剑智天生对天下奇景奇物感兴趣,路上让江铃讲讲也全当解解闷。 谁知待江铃讲完,剑心热血沸腾,突兀加快了去蟒山的路,江铃也是救人如急,紧跟其上。 留下他剑智孤零零的来到蟒山,寻他们不到,只好欣赏这奇景。 来时剑智就被这一路上的景物所吸引,移不开眼睛。 其实蟒山也没什么大的改变,最关键的就是现在几乎是冬季,能保持茂盛是最能吸引他剑智的地方。 不然他岂会对蟒山这么感兴趣? 起初剑智不明白蟒山为何会这样,后来逛了逛这四处风景,有所领悟。 原来是蟒山因为仙女的复苏,不久前经历过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往复不知多少,此蟒山的树木深林产生了异变,天气、事物呈现最茂盛的时刻。不知这变化会持续多久,至少现在它不会枯萎。 注意打定剑智收起那牛头骨的目光,开始散漫地行走,观望这蟒山的风景。 “嗷呜~” 狼嚎声起,剑智听闻冷冷一笑,狼而已多久没遇到过了,狼不犯我,我不犯狼,若是他们狼群不想活了他不建议手下再添冤魂。 继续欣赏景物,谁知狼嚎声越来越近,剑智未把他们放在眼里,故…… 鲜血热呼儿,地上的狼尸遍野,踩在狼身上的剑智抹了抹折扇上的血,心疼无比。 “唉,跟了我这么久你救了我多少次命,让你杀如此之狼群,真是有失你的身份了,对不起。” 剑智耐心细擦,看起来很爱护这把扇子。 擦完之后,剑智突感一道危险气息潜伏在黑暗中,下意识喝道:“什么人!” ………… “咱们现在动作已经能够做协调了,剩下的就是要你快速恢复你的实力,咱们才能进入下一步。” 诛心红光中,天行趴在地上缓气,申倩坐于地下为天行按摩,申倩的手法高超,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天行在申倩手上感到一丝疼痛,反而随着她手法按摩的时间的加深,天行愈来愈想睡觉。 可惜申倩是不会让他睡的,说出这一句。 “啊!”天行被申倩话语惊醒,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天行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她的话自然也没听清。 “死鬼!”申倩白了天行一眼,往天行腰间一掐,碎碎念了一句,并将她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啊,那……要怎么恢复?” “听我的。” 话音刚落,申倩停下按摩,在天行不情不愿的留恋下让他盘膝,以传音术入耳道:“气沉丹田,感受你体内的气……” ………… “谁!” 又是一声,一道剑影划过剑智苍白脸颊,剑智的脸终于添了一丝血色,尽管是会流的。 对方修为远胜剑智,剑智不慌不乱,不动如山,感受那一剑的源头,他相信对方不会杀他,不然那一剑足够一剑封喉。 终于,剑智感知到了对方,就在身后! 剑智一转身,眼前一副刀山火海,地处还有岩浆裂缝,燥热异常四处插着长剑。 剑智走至离自己最近的一柄长剑,窄、长,剑智欲要拔出此剑,岂料此剑看似轻灵,其实深入厚土,重如泰山。 拔不出来,剑智也不勉强,经过此实验说明这里的剑与地气连结,不只是谁突然有这么大能耐,能将一座剑冢凭空搬来,当今世间绝无此人有如此能力。 “敢问前辈找晚辈何事?敢出如此剑冢,为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落点,突然,只见四处天旋地转,剑智只感晕头转向。 乍一停顿,只见一中年女子现身剑智眼前,长剑阵阵,有序排列,入地生根,热气沸腾散发的红光照在中年女子的白嫩脸上,蓬乱头丝,鱼尾纹并不阻碍女子的颜值,破烂古代乞丐布衣无法遮挡她修长身材,露出白嫩肌肤,她年到中年,仍然风韵犹存。 剑智非色人,也被这中年女子一时惊讶。 剑智惊讶的并非女子的色,而是她的蓬乱头发和如同乞丐的破烂布衣,实在难以想象这女子竟然是个绝世高手。 “晚辈蜀山剑智见过前辈。” 不愧是剑智,这等情况下还能面若自如的自报家门,拱手作辑。 “哼,怪不得你身上有我讨厌的气息,我不喜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后,速速离开。” 剑智哑言,这些高手的脾气怎么这么难以琢磨,不喜欢就直说,完全不考虑小辈的心情,完了还要问问题,当天下间的小辈都欠她的吗。 剑智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可是想起初入尘世时就遇到一个绝世高手,冰冷渗人。 他急症急寻高手治病,自然不会放过这位高手。 可是这位高手根本不鸟他,几次登山拜访后下了逐客令,并说道:“我不喜欢你,休要上我山,滚!” 剑智当时觉得自己仿佛被冰块包围,灰溜溜的下山了。 自从那时,他就对绝世高手有偏见,聪明如他也治不好的偏见。 压下心中的怒火,剑智礼貌道:“前辈解决不了的问题晚辈能解决,自当在所不辞。” “哼。”那中年女子冷蔑一笑,“你也休要往自己身上带高帽。” “我问你,你见过我我儿子吗?” 儿子?剑智一愣,这种问题他怎会知道,“前辈,晚辈不知令郎叫什么,如何得知?” “天行。” “天行?” 剑智重复中年女子念得名字,总觉得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于是道:“晚辈不曾见过。” 中年女子稍有些高兴的眼神重新变回了原样,只听她冷道:“真是没用,滚!” 听到此处,剑智心里终于保持不住平衡,有些微怒道:“敢问前辈,晚辈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前辈这样说我。” 中年女子本要离去,却突听闻这句随即眉头一挑,“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中年女子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得,随即正色道:“你若能撑得过我三招,我便答应你授你一套能延年益寿的功法,相信这最适合你了。” 剑智一惊,中年女子能看清他的身体状况,说明从看见他第一眼开始就对他了如指掌。 他如此挑衅想要赢得尊重,无非就是为了当年的面子。 现在他觉得他太过一时冲动了,聪明如他不该如此……不过事到如今懊悔也没用,免不了一战。 更何况条件诱人,这些年他感到自己大线快到,对一些事实在是有心无力,否则他也不会被剑心、江铃甩在身后了。 剑智皱眉,点头答道:“好,便依你所言,若是剑智侥幸,前辈莫要食言。” “你撑我三招?不可能!好,你若要硬撑,就别怪我了。” 话音落点,只见女子消失无踪,剑智不敢大意,运起灵力打开折扇。 灵力涌入折扇后扇面立刻折痕消失,扇边也好像变锋利了。 中年女子不见踪影,剑智时刻留意四周,突然,四周突变:剑消失,岩浆裂缝消失,恢复成了原来蟒山的景色,热量也换来了凉风。 剑智知晓这是中年女子的分心术,中之他即重伤,一招怕也撑不过。 “用得着这么警戒吗?放心,我只是嫌放这剑域太费天地灵力,对付你……不值得。” 说罢,只见一手掌划过剑智脸庞,又见停顿,剑智惊讶“什么时候?” “战斗的时候分心,可是随时会丢命!” 还没说完,那手掌一转震,只闻一声重重耳光,回响天地。 “噗!”剑智朝那巴掌用力的方向飞出百米远,苍白脸色那红红深沉的巴掌印恐怖如斯,嘴唇的淤血是一抹口红。 剑智只觉头晕眼花,缓缓爬起身子镇定心神道:“前辈,一招已过,不过如此。第二招,剑智期待前辈的表现。”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自大,刚才那一巴掌是为你对长辈的顶嘴付出的代价,第二、第三掌可没那么容易。” “前辈只管打便是,晚辈一定不会如前辈所愿。” “哼,狂妄!” 又不见身影,剑智静心定禅,突见又是一掌从剑智背后袭来,剑智双眼一睁,手臂后转,折扇扇面立马挡上那掌。 “轰”一声响,剑智倒飞百米,突破树木阻碍、绿草压扁又是大口鲜血淋漓撒在绿草之上,剑智身旁的绿草快要变成鲜红色的草。 “咦?”中年女子有些意外,剑智竟然能够发现她的存在? 好奇之下于是问道:“你是如何发现于我?” 剑智感到身体五脏俱裂,这位前辈果然强大!不过要想继续下去得到能暂时救他一命的方法,他绝对不能让中年女子看出来。 剑智强撑起来,忍住痛苦涩道:“晚辈多年前自得怪病,修为惧毁,自心境修为经过多年磨练自然称不上惊世骇俗,也算高了。加之晚辈曾在少林修习过《易筋经》,它对心境的要求不低,所以修习不但可重新踏上修炼一途,还能再次提高心境,故晚辈才侥幸感知前辈。” “原来如此,你也算是因祸得福,第三招,我看你是否接下。” 话音未落,中年女子又再次消失不见,她的速度太快,剑智一身重伤不及感应,就感到有一股阴风袭来,可感内含霸道之力,此击若中,就算全盛状态也必死。 “就这样了吗?真不甘心啊!” 剑智闭眼,这就是天命啊,他认了,这最后一口活着的尘息,好好留恋吧! 突闻一声巨响,剑智不觉痛苦,自身安然无恙,缓缓睁开,只见四周空寂。 愕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吾剑者,一人一剑一无名,闯荡游历飘江湖。提剑来,吾辈我云出天骄,踏此一剑坏傲骨。除暴恶,不明不言不杀良,留剑留声不留名。英雄事,荡尽人生尝百事,潇洒此路头不回。” 黑色的斗篷,黑夜中风撒飘然,飘逸异常。 第九十五章 弑心人 “不久未见,前辈别来无恙!” 声音略带轻狂,上天好像有意助他装逼,轻笑同时突兀一阵狂风为他刮过黑色斗,露出他那剑痕俊脸,并无差别落地。 来人正是剑心,然而却不见江铃。 原来,江铃、剑心来到蟒山后意识到把剑智丢了,二人知晓剑智的身体不好,惭愧不已,决定由江铃带着他自制的逃命符寻找天行,由剑心等待剑智。 逃命符是剑心游历世间多年,意外在崆峒派跟崆峒掌门打赌赢回来的符咒。 它分为阴阳两种符咒,能带人转换天地,顾名思义只要一人手里拿阴符,一人手里拿阳符,二人就能通过符咒将对方传送到对方那里。 这种符咒在修真界很贵,记得当时崆峒掌门肉疼的传授给他的时候,特意要他发誓绝不可外传。 而剑心这么多年还算遵守这个誓言,对外人绝不透露半句这是他自制的,声称这是他拿钱买的。 剑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剑智的到来,暗骂剑智龟慢的同时也开始到处寻找剑智的踪影,因为他的心总是跳,担心剑智出事。 而剑心在寻找剑智的路上曾遇到过中年女子,女子的态度也如同对剑智一样,问了同样的问题。 “天行?”剑圣也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殊然不知江铃要找的人也是天行。 其实也无怪乎剑心、剑智会双双记不得,当时江铃就说过一次,二人都被这个江铃的表现所吸引,谁会在意这个不起眼只提一次的名字。 二人只以为江铃救的是一位少年,名字也不着急问,帮了师妹的忙再慢慢认识。 中年女子问过剑心之后,剑心可不像剑智一般,与中年女子分道扬镳。 没想到不过多久,又感到前方有打斗声,剑心前往一看竟然是剑智身负重伤,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冲向剑智。 剑智危在旦夕。 剑心二话不说,立刻拔剑不敢大意对方的力量,使出全力为剑智挡下那一击,保住他的命。 在蜀山,剑心与剑智的关系亲如手足。 同为掌门弟子,一位是得意亲传,一位是亲生孩儿。 他们的待遇一样,命却不一样。 一位志在天下,一位莫名生病,修为不说,一直在也死亡的边缘挣扎,命不久矣。 苦逼的道心,身在异乡的剑心可没少为剑智操心,剑智将死,剑心怎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此刻的剑心有点怒,中年女子如此对待一个即将死亡的病人,她可真是不耻,妄为前辈。 “剑心师兄……” 剑智虚弱的声音响起,剑心心中的怒火更盛,打断了剑智的话,眼中的血丝如万年不见的血窟里的窑刚里满盈的血,突然打开盖子泛了出来。 紧盯中年女子怒道:“前辈欺负这样一个将死小辈,不觉得羞耻吗?” 中年女子打量了剑心一眼,这才想起这少年是谁。 被少年这么盯,这么说着,中年女子很不痛快,于是转移视线盯着剑智不在意道:“既然有人来插手,那咱们的赌约就此做废。” 说罢就要离去,岂料剑心怒喝道:“等等!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赌约,伤我师弟就想走?你也太把自己当成事了。告诉你!我虽打不过你,却不代表我怕了你,今日你若不把跟我师弟吐出一样量的血,我剑心的名字倒着写。” “哦?”中年女子眉头一挑,还与剑心相同的眼神,“好大的口气!我到要看看你要如何为你师弟报仇。” 话音刚落,中年女子先动,剑心紧跟其上。 剑心挥舞手中无名剑不敢有丝毫保留,与那中年女子玉掌相撞。 剑心大惊,这是何其坚硬的手掌,能与他的无名剑硬碰硬丝痕未留,依旧洁白如玉。 剑心喜欢挑战强者,这是他喜欢游历的最大因素,这中年女子空手接了剑心一剑,剑心对中年女子的仇恨消失大半,替代的是对击败强者的欲望。 中年女子也对剑心有些惊讶,她只用了五分力,这少年竟然能够撑下来与她战的虎虎生威,越战越勇。 如果不是有强大的战意,光凭满腔仇恨,中年女子相信这是做不到的。 “哈!”只见剑心大喝一声,无名剑越过中年女子发间,又绕过中年女子腰间。 于此同时中年女子掌下有余,一脚就要踢中剑心小腹,一掌带风擦过剑心头顶。 拉开距离,只见剑心松开无名剑,结起剑印,只见无名剑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 以迅势化万剑,其数量不比当年江枫,也算是天纵奇才。 “万剑朝宗!” 中年女子、剑智都认得此招,若是剑智认得倒不奇怪,可这中年女子为何认得?在场除了本人没人知道?见中年女子显然认得这招,剑心嘴角一撇,身前万剑密麻如雨,正口道:“前辈果然识货,正是万剑朝宗。” 话音刚落,剑心完全不打算给中年女子思考的机会,一放万剑,势如破竹。 “不错!剑意不错,若是那人知道有你这个出色的弟子,恐怕要高兴坏了。” 中年女子如此评价,显然对此招是胸有成竹,剑心此时无法分心,剑智可是分析得透透彻彻。 此战,剑心必败无疑。 只见中年女子手抖挥剑,剑身开始增大,顺时巨大无比。 “你,输了。” “轰!”的一声,闻巨大声响,密剑震散得四处开来,竖直急转,随后满天的散剑全部消失,只留下那一柄剑的原身。 “噗!”万剑朝宗破,他也只是能勉强驾驭这招而已,这一招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灵力,加之反噬,他现在遭到了重创。 正如中年女子所说的,他输了。 中年女子赢后没有多看剑心、剑智二位手下败将一眼,就要离去。 “前辈等等!” 中年女子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就等剑心开口说完继续寻找天行这个人。 从开始战斗到结束,剑心内心一直有一个疑问:“前辈,晚辈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知道就好。” “只是晚辈有一个疑问,不知前辈可否回答?” “说。” “敢问前辈为何手下留情,一来始你便有机会取我的命。” “你希望我要你的命?” “晚辈自然不希望,只是心中疑虑……” “那就别废话,我还有事。” “等等!” 这回剑心没有说话,剑智也没有。 只见远处有一倩影踱步走来,只见她双手抱拳道:“晚辈江铃见过前辈。” 见到这江铃,中年女子眼眸闪过丝下异彩,转瞬际逝。 “是你?我记得你……我问你,天行在何处?” 江铃眼眸暗色显眼,已经回答了中年女子的话。 “他的最后消息你可知道?” “不知,晚辈也在寻找他,目前只知道他……跌入了悬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 “弑心人!” 话音刚响,一声爆炸声起,这里又再次发生了地震,火光照耀了整个山洞内部。 火光上方天行、申倩手牵手,双目锁闭,神色安逸,只是二人脸红润,火光迸发下照亮在申倩脸上更是完全显露了她的脸色,艳丽,若霜,看似天上仙子,这绚丽光华更添其魅力无双。 转而看天行,与申倩天地差别,就算是小帅也不能与申倩相匹配,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稍稍地,火焰终于褪去,地震终于停止。 天行、申倩平平落地,那两只手依旧不分开,二人缓睁色眼,天行的眼竟然是金色,申倩的眼睛竟然呈现黑色,没有一丝多余色。 二人执手双剑闪烁光芒,耀眼异常。 二人同时吐出一口浊气,相视一笑。 申倩笑道:“老公恭喜了,咱们终于能够使用出了弑心人。” 天行点头附和,脸上欢喜之色显而易见。 二人在此,申倩帮助天行恢复魔、灵之气,并教于天行诛心、诛人合攻之招式,二人经过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学会了招式。 在此期间,申倩、天行双双嫌弃名字太长不如起一个简便的名字,于是申倩看诛心、诛人剑,灵光一闪弑心人这个名字便出世了。 “对了,弑心人既已练成,咱们何时能出去?” 可能是这里空气有些稀薄,天行在这里待着闷得慌,这几天(可能是几天,这里分不清黑夜,天行以为过了好久)因为有弑心人所以天行认为他还有必要忍受,现如今弑心人已练成,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呢?天行还想看看自己不记得的外面的世界。 “老公何必着急,倩儿这就带老公出去。” 这段时间相处申倩怎么会不懂得天行的心思,见天行的表情又不吭气,感动之于差点忍不住先带天行出去再练弑心人,可到了外面得先要逃出蟒山的范围,不然想要静心修炼全然不可能。 “哦。” 天行跟在申倩的后面,诛心、诛人没有再发光芒,因为他懂得了使用于体内申倩说的魔、灵之气双眼之上,自然不用诛心照明,再然依申倩所说现在他还需要实战经验,一路上若是由诛心将那些胆小的鬼吓跑了,岂不白白浪费了一个免费的试炼机会? ………… “啊?”中年妇女显然有些吃惊,突感浑身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 中年妇女这一反应搞得江铃、剑心、剑智莫名。 剑心、剑智相视一眼,对方眼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他们败于中年女子,小师妹江铃的突然现身让他们有些担心…… 没想到小师妹江铃竟然认识中年女子,接下来的更让他们合不下嘴。 江铃与中年女子聊的话题居然是那个掩护江铃,被逼入涯的少年,他们隐约想起江铃好像提过那少年的名字是“天行”。 二人顿感惭愧,枉他们赶来寻人连名字也不知道,到最后和非敌是友的盟友打了一架,还搞得自己将要半死。 真是活该! 就是不知这个叫天行的少年与这位前辈到底是何关系?为何听到天行落涯突然瘫软。 看江铃的样子,连她也不知道天行和这位中年女子的关系。 “敢问前辈,这天行与前辈是什么关系?” 中年女子伤心欲绝,听闻剑智这么一问不耐烦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告诉你!” 剑智一脸尴尬,绕是他智慧如双也难回答,刚刚否认了中年女子的问题,难道还能回答他是那个叫天行少年的朋友? 先不说他剑智是否认识,让他厚着脸皮将师妹抖出来也是不干的! 除非江铃主动拿出与天行的关系,不然这美丽的误会可就得一直持续下去了。 提问题的人真是不该是他,一开始就错了。 还好,江铃与剑心、剑智是同一阵营:“我想前辈是误会了,天行是我朋友,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见到他的尸体我是绝不会相信他会身亡……不满前辈……这二位是我师兄……他们是我找过来一起帮忙的帮手,谁知在来的路上我们分离开来,不及告诉他们天行的名字……还请前辈见谅我二位师兄的得罪之处。” 显然,江铃这句话起了作用,中年女子起身为剑心、剑智点穴,二人顿时觉得气血舒畅了许多,纷纷道谢。 中年女子摇头冷哼道:“别道谢,快快疗伤。恢复后好帮我寻我儿。” 此话一出,剑心、剑智、江铃三人大惊,谁都没想到那少年居然是中年女子这样的前辈的儿子。 没错,这中年女子正是长孙倩! 这下江铃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她当初见天行与长孙倩时二人并不认识,这回怎么就成母子了! 在江铃有些怀疑的目光下,长孙倩朝她神秘一笑,看到这笑容后江铃的脸竟然红了。 疑虑归疑虑,不知道为什么,线长孙倩一亮出身份她好像特别注意长孙倩的表情,被她发现后莫名的出现了女儿家的羞耻,心脏处小鹿乱撞,就好像一个将要入门的媳妇第一次见婆婆一样。 “江铃是吧!我记住你了,如果我儿还活着,倒是可以为你说上几句。” 第九十六章 异心 蟒山外,蜀山众弟子驻扎旷野,这里没有帐篷,没有灯火,众弟子个个盘膝养神,或者入睡,以迎接不远到来的战斗。 只有剑龙、剑姬二人相谈入迷,距离甚近,前事皆以忘记干净。 二人的气氛持续不久只见二人表情严肃,开始相谈正事。 只听剑龙道:“消息已经传回到蜀山,只是……” 剑姬神色也跟剑龙声线起伏,见他迟疑,疑问随之而来:“只是什么?” 剑龙迟疑一下,觉得反正这事大家都是要知道的,于是道:“只是掌门来信说此事重大,我等不可随意行动,会派师父和嫣然师叔来此主持大局。” 剑姬掩嘴之上眼眸睁大,显然有些吃惊,她讶道:“事情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值得师父和嫣然师叔出手。” 剑龙闭目深思,不在答话,剑姬知晓此时不易打扰,静待剑龙深思后的结果。 良响,只闻剑龙叹息一声道:“江师妹啊,这又是何苦?” 剑姬听到江铃的名字有些不开心,她原本是等间剑龙思考师父和嫣然师叔来的目的,谁料等待良久竟然等出了江铃的名字。 醋意大发,于是剑姬冷哼一声:“人家都有意中人了不要你这个师兄,你还惦记的什么劲儿!” 剑龙闻言苦笑不得,他只是一时感慨而已,这叫剑姬怎么吃起醋来了。 他当江铃确实是有情爱之意,不过那是前几天发现的,在此之前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现在……他们不可能的。 由于他们现在的关系特殊,剑龙只好解释道:“师妹,我并非惦记江师妹,只是你想一下,为什么掌门要派师父和嫣然师叔来呢?” 剑姬等剑龙一个解释,没想到他被他反问,这种事她怎么知道! 连忙噘嘴不知道,还往剑龙腰上拧一把,弄得剑龙呲牙咧嘴,哭笑不得。 只听剑龙讲解道:“掌门之所以派师父和嫣然师叔来主持大局,一则是因为事情确实大,不是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解决的。来一长辈也就相当于将军有了元帅。 二则,咱们师父之修为可在蜀山上一辈排行前三,虽说脾气暴躁,也算是粗中有细,师父来主持大局能大涨咱们气势不说,还可以迷惑对方,就算他们在真的发现我们也可因为师父的粗而轻敌,换取一线生机。 三则……我估计是嫣然师叔实在太过惦念江师妹,掌门又对嫣然师叔唯命是从,所以……” 这个话题剑龙不敢在剑姬面前所,所以现在对关于江铃的事只能说的含糊一些。 果然,还是挡不住剑姬的醋意,她又掐住剑龙的腰板道:“我告诉你,江师妹你可别想惦记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那天的事我可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剑龙苦笑不得,怎么这个女人这么爱掐这个部位,别看掐的狠,其实一点也不痛,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敢表露挑衅啊! 那件事不说他心有愧疚,他还是得哄住剑姬的。于是装出一副疼的样子。 其实二人都知道这是装出来的,剑龙越会装,剑姬就越高兴。 于是就造成了这幅情景。 这次剑姬好像掐了许久,剑龙意识到剑姬可能真的生气了,尽管还是掐得不狠。 掐得满意了,剑姬才放开手。她现在一副小女儿态,扭扭捏捏,不敢看剑龙。 剑龙捂捂腰处,真的不疼。 他往后抱住剑姬柔声道:“唉,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事实就是如此,你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说假话吧。” 背后被抱住,“你知道我,我不能对你说假话吧。” 剑姬娇嗔道:“我倒宁可你说假话。”手指娆过他的手心,一股热气吹过剑龙耳垂。 剑龙一愣,回身一抱剑姬,在她娇嗔之下遁入了暗处…… ………… 暗夜的天空,幽暗的深林,静谧无人。 那双脚踏过树叶,唤出一柄飞剑御空,急而快。 极速风中是那一双凌厉而充满着急之色的眼神,景过物飞,那人好像这静谧中的狂风,越过无痕。 内心的伤痛,多年前的伤疤,还有积累多年的愧疚,压抑着这人的心。 这次,他将不在后退,这次他也定要亲手偿还以前所犯下的债,她,不能死,远处的森狱在等着他,遥远处的罪孽,是时候该弥补了。 ………… 剑龙、剑姬远处的树木上,一男女竖立叶上看着好戏。 女子别着头面无表情,男子满脸兴趣之色看得有滋有味。 “嗯……两个混账倒是挺逍遥的啊!” 男子边看边说,旁的女子没有反应。 “嫣然师妹啊,你说要是咱们现在现身会不会把那两个混账吓死?” 女子摇头,只吐出两个字:“无聊!” “嘿!你说你家江师兄也这么卖力的话……” “闭嘴!”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嫣然喝止。 “唉,不是俺说你,江师兄消失了这么多年,连个招呼也没打,你为他守活寡,不寂寞吗?” “不想吃我一剑,你就闭嘴!” 见嫣然亮出了剑,男子立刻闭嘴,嘟囔道:“不就是来个玩笑,至于吗。” 男子身材肥胖眯眼,因此在这里看活戏显得有些猥琐。 不想,这突然变的正色起来,他微咳吸引嫣然注意力问道:“见到你家徒弟江铃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女子神色微变,随后恢复那面容道:“不尊师命,擅自做主,叛逆师兄的教诲,遇之,必不严惩!” 嫣然说话的语气有些渗人,谁知胖子讽刺道:“必不严惩?哈哈,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心软呢!师妹啊!不是俺说你,你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嫣然对胖子的话不以为意,静静等待二人完事。 恐怕剑龙、剑姬不知道,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他们的师父和嫣然就已来到。 此刻正观望二人完全曝光。 “哼,你们两个人的私情当俺不知道?告诉你们,为师对你们一清二楚!” 胖子正得意洋洋观望,还不忘流下口水得意道。 ………… 蟒山内,无道教总坛。 蔡雄、洛依水二人一上一下,君臣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君,简直不可相信。 “教主,为何我的脑海一直有一段记忆,那个悲惨的记忆。” 洛依水重复刚才的话语,她知道蔡雄一定知道这段自己,毕竟是他创造了她。 “什么时候起,你有了这段记忆?” 洛依水毕恭毕敬道:“自从教主让依水杀掉那个叫天行的男子。” 蔡雄哑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仙女下凡的记忆仙女绝不可能记得。 他已经施过术法,仙女现在就是一个傀儡,忘却了前世今生。 那个叫天行的普通修士可真是麻烦,死了也不让人安心。 “那就一定是假的,依水你可明白?” 洛依水拱手作辑道:“依水明白,以后绝不怀疑教主。” 洛依水退去,蔡雄敲敲座位上的板子,暗自打算:“她还记得……任何不可控制的因素都得除去,不然……不……她的实力是我教不可缺少的部分,若是除掉她,谈何大业!看来……得认真打算一下了……” ………… 洛依水踱步走出总坛后,看着周围的教徒,洛依水一声冷笑。 她相信记忆中的事情都是真的,她听过仙女下凡的事情,蟒山之中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 适才问蔡雄记忆的事情只是为了试试他,看来她的猜想真是八九不离十了。 蔡雄复活她,只是为了利用她。 她,不想复活。 蔡雄扰了她的清静,被利用的感觉可真是不爽! 从前帮助刑天打仗从来只有她利用别人的份,现在……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有些担心那位少年,长得竟然跟刑天一模一样,二且名字…… 当时未能细看天行,这让洛依水有些遗憾,为了解开天行是不是刑天转世之谜,前几日她一直暗中寻找少年的下落,未果。 洛依水也不着急,既然那位少年长得跟刑天一样,若是能有与刑天一样的死里逃生的天赋。 定是刑天的转世无疑! 现在,她洛依水是该怎么考虑如何摆脱蔡雄的控制了,想办法夺走蔡雄的一切,要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 蟒山的某处,夜风微凉,微风中长孙倩、江铃、剑心、剑智四人盘膝而坐。 其中长孙倩、剑心、剑智三人三角坐立,剑心、剑智二人其中一只手掌与长孙倩两只玉手相合,他们的气色由开始的惨白现在渐有红润,证明他们身上得到内伤正逐渐好转。 江铃一人盘膝暗中调息养神,同那些蜀山弟子一样准备好干大战的前戏。 突然,江铃浑身一颤,惊醒了她。 江铃捂住身子,牙齿微颤,有些冷。 方才突生一股恐惧感,苦苦一笑,这应该是师父在咒骂她吧。 江铃看看还在为二人疗伤的长孙倩,脸上顿时滚烫滚烫的。 想起日前见长孙倩的那一段情景,江铃不好意思之下,脸上还是高兴之色不可掩饰。 惹得剑心、剑智二人暗笑不已。长孙倩的话她怎么能听不懂,长孙倩的意思是支持她,会考虑要她当她的儿媳妇。 毕竟长孙倩是过来人,这分明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 江铃被看破心思,又闻剑心、剑智二人暗笑。 当下不顾形象娇嗔大怒,惹得三人暗笑变成了明笑。 现在想想还真是嫌弃当时太冲动了。 暗自叹息一声,江铃正打算再次养神,却听闻长孙倩说道:“怎么了?” 长孙倩突兀的关心话语,江铃不及反应又是一红:“没,没,没什么,就是有些冷。” 长孙倩愕然,冷?她怎么不觉得,对待这个准儿媳妇她长孙倩还是该关心的:“那便准是多日未进食了,咱们修者长期不吃身体也是撑不住的。我便为你寻一猎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话说完,长孙倩消失不见,留下可以自己疗伤的剑心、剑智二人。 江铃有些失神,除了爹和师父,谁为她这么做过? 不一会儿,长孙倩又再次现身,手里掂着一对烤鸡,扔给江铃道:“趁热吃吧!” 说罢也不管江铃吃与否,自己也领着另一只鸡,开启了胃口,大口吃下。 江铃看着长孙倩的吃相,不知为何有种相识感。 好像上次天行和她在申倩的房间做客,天行也是这么吃的,他们两个人,果然是母子! 热乎儿的鸡肉散发着香味,将剑心、剑智二人香醒。 “好香的肉味儿啊,嗯~江师妹,有好东西也不叫师兄,来!让师兄吃上一口。” 剑心按耐不住,不敢得罪长孙倩,享受了肉香后反对江铃的烧鸡出手。 江铃怎会让剑心得手? 于是在剑智的无奈的目光下,躲过剑心得突袭,大口咬下一口肉并笑道:“剑心师兄,吃女人剩下的东西可是对女人的不礼貌哦。” 听闻剑心再也不好下手,只好厚着脸皮面对长孙倩这个打伤了他的前辈。 “你还真好意思!”剑智再也看不下去了,虽说从小感情好,可这家伙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 “呵呵,没事儿,你们都有。” 话音刚落,长孙倩不知哪里来的两只烧鸡一下子抛到剑心、剑智二人手中,剑心感涕流泪大口吃下,剑智摇头对长孙倩道谢之后,小口吃起来。 长孙倩慈祥一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管是谁也有年轻的时候,想起她年轻的时候,长孙倩有些黯然。“前辈……” 女人都是很敏锐的,身为女人,江铃很容易注意同为的长孙倩的黯然。 江铃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魔教听说过关于长孙倩的传说:这位前辈不明不白出现在了魔教,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修为高,与蔡雄有点那种关系,后被蔡雄背信弃义关入了大牢,成为了疯子。 江铃不知道此刻说什么为好,女人的直觉告诉江铃此时应该保持沉默。 吃完烧鸡后,江铃、剑心、剑智三人陷入了疗伤养神的状态中,唯有长孙倩一人暗自神伤,一人独面蟒山深处不知想些什么。 夜下,那倩影显得格外落寞。 第九十六章 追踪术 通幽的森林暗处,剑龙、剑姬一同走剑了出来,暴露在明亮处。 天以已经出了鱼白肚,东方紫光初现,日已初出天地,到了早晨。 日光还未完全照撒整个天地,但已有光亮照在二人身上,此时看二人有些慌乱,剑龙看起来与之前毫无任何变化,就是剑姬比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的鬓发同之前一样,还看不出什么,可若此时见她脸色定会大吃一惊。 她玉脸带着晕红,眉间夹着慌乱,眼神摇摆不定,若是有心人能够仔细一看,发现她的嘴唇比较之前有些红肿。 而且她的领口与其他蜀山女弟子相比,一目了然,整齐和她不齐微乱露出的白嫩可以说明一切这两个人干了什么。 剑龙咳嗽一声,对着自己的胸口指指。 剑姬立马反应过来,脸上红晕更盛,嗔怒瞪了剑龙一眼,转身整理去了。 剑龙尴尬一笑,走向众弟子面前大叫。 众弟子纷纷从修炼或者养神中醒来,见剑龙、剑姬二人神色严谨,也同样神色严谨纷纷听师兄、师姐有何话可说。 剑龙将蜀山要排派前辈来主持大局的事情告诉众人,众人大惊之下窃喜显然于色,毕竟蜀山的那些长辈们实力强横,一般是不会出手的。 这次他们能够来,任务可就容易多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回音:“哈哈,俺道烈可是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快!” 众弟子大惊,道烈可是在蜀山实力排名前三的前辈,他们的领导者剑龙、剑姬师父,道烈能够前来说明蜀山对这次任务不是一般的重视。 两道身影现身众弟子面前,一个是胖子,另一个是一个女人。 正是道烈和嫣然,二人一身道袍,嫣然不说,毕竟是女人。 就说道烈,道袍宽大下的肥胖身躯,也看不出这胖子到底胖瘦多少,胖乎乎的外表下一双笑咪咪的眯眯眼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二位一现身,众弟子左右相视,没人认识与道烈师伯一起来的人是谁,但既然与道烈师伯在一起,想必是他们的长辈了。 于是众人一起拜道:“恭迎师伯!” 在场的人们毕恭毕敬没有想法,除了当事人,只有剑龙、剑姬面面相觑,来得这么快,而且果然如消息所说,他们的师父道烈,江铃的师父嫣然来了。 这不是让他们感到不安的原因,真正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二位来得这么早,会不会看到那件事? 事实还真是这样,二位确实看到了,其中一位还专心欣赏了一番。 道烈神秘一笑,这笑容只有剑龙、剑姬二位亲传弟子懂得,意思是你们可真行! 以前他们每见到这笑容就知道,这位师父有想法。 “给俺起来吧!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道烈用力亲自扶前面一位弟子起身,扶起后大拍其肩膀,差点将这位弟子拍入土中,道烈抱歉笑笑,不以为意。 其他弟子见此也不敢忤逆师伯,也纷纷起身,同时心中暗道:“听闻师伯是个外表的棒槌,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棒槌。” “龙儿,姬儿,你们二人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了。尤其是你,龙儿,表现得不错。” 道烈走至剑龙、剑姬身旁,轻拍二人肩膀,对二人夸道。 二人冷汗泠泠,这话别人听可能是以为道烈是在夸他们,其实最了解他的人就是他的弟子,这话说的代表他知道了一切,这…… “不必紧张,俺就是想夸夸你们,你们做的确实不错。” 说完,不理这两位徒弟,对众弟子说道:“既然俺来了,就不允许你们做任何多余的事,一切以俺的命令为主,不然……哼哼,你们知道俺是个粗人,后果如何就不需要俺说了。” 众弟子知晓道烈的名声,相信这师伯一定说到做到,于是带着激动附和道烈:“谨遵师伯吩咐!” 而一旁的嫣然看着这一切,她可没有受这份气氛感染,目光冰冷,毫无感情可言。 群声中,嫣然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仙子,不染尘埃,宛如仙女雕像。 与此同时…… “山里来也山里出,来去自如多好活。乘筏游走赏山水,山间不过一如梭。” 剑心拿着剑智的折扇,观赏其意。 “好,好,好。” 接连三个好,包含了多少感情。 这首诗是剑智这么多年所为的事,也是他这么多年的心境,此时的心愿。 想起剑智在蜀山的一切,身为师兄的他有些愤世、愧疚。 同样的天纵奇才,为何老天待他如此不公,收回了他的一身修为,给他一个病危的命在旦夕的身体。 而他剑心呢? 这么多年越走越远,越来越强,与他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 而他身为蜀山掌门的亲生儿子,却到处寻病求治,他剑心也志不在蜀山,导致蜀山现在后继无人。 难道这就是天意? 剑心愣愣失神,正巧剑智已恢复身体刚好醒来,见剑心拿他折扇微微一叹:“师兄。” 剑智话到口中,想好的千言万语一下子说不出来,换来的只有沉默。 这对师兄弟半响未能说话,直到江铃睁开眼眸,看着这对师兄弟说道:“两位师兄,既然伤势已好,咱们就该去寻人了。” 剑心、剑智相视一叹,这位江师妹,可真是心急。 于是剑智心思一转,对江铃说道:“那就用追踪术吧!这是我的强项,师妹可有对方什么物件?” 江铃知晓要想寻天行就得使用蜀山的追踪术,不巧她师父让她随性修炼,她以为这没用没有学。 这时才知道这术到底有多重要,所以才会回去搬救兵。 想来想去,江铃突然脸色一红,有些犹豫之色。 剑心见状,不明白明明有为何犹豫,于是问道:“江师妹,要我们陪你的可是你,难道你退缩了?” 诶,胳膊突然被撞,剑心扭过头看向剑智,见他连忙摇头,不明其意。 江铃看这两位师兄的动作,知道剑心说的对,于是银牙一咬,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块碎衣片。 正是天行与江铃一同被困,天行诛心破坏的衣服的碎片。 剑心、剑智一愣,二位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剑智尴尬一咳,发现长孙倩不知何时在他三人身后,只见她笑道:“不必担心,我只是好奇蜀山追踪术而已。” 话是这么说,江铃的玉脸又红了,真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剑智抱拳向长孙倩道谢,长孙倩没啥态度,剑智也不以为意。 只见剑智扔起那片衣服碎片,口中振振有词,手指合并东指西指,脚步八卦。 那衣服碎片不落于地,转动声响,物理定律简直就是没用了好吧!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 “这里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曾经跌落的悬崖,天行毫无感觉,相反,他到处游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都觉得很新奇。 与他一同逃生的申倩倒拍额头,非常无语,这是她心动的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是刚来到这世界吗? 尽管申倩心里这么想,看他那无邪的面孔,申倩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这样……挺好。 也许,就一直不用担心失去他了。 申倩叫过天行,问他道:“老公,你说咱们这就出来了,是不是该干大事了。” 天行想想申倩说过的话,以及申倩那时的表情,正色对申倩道:“那就听老婆的,你干什么事我都陪你。” 申倩等的就是这一句,不出所料。 但是听到这一句她的心情难免激动,一时情动猛抱住天行,不言,不语,只想抱着他,是否这一切都是梦呢? 天行被申倩突兀的一抱,有些意外,想要回应她的感情,可这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怎么说呢?天行在面对这个女人,有种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似的感觉,尽管她自称是他的老婆。 天行现在不懂,他只觉得与申倩有一种距离,说不出来的距离。 渐渐地,胸前的柔软让天行有些心猿意马,很舒服,很想做出什么行动,可是不争气的手就是抱不住她,真是没用! 难道就这样与相伴一生的人过一生吗? ………… 蟒山内,无道教总坛。 “禀教主,山下发现蜀山的人。” 蔡雄虎目缓睁,身躯懒散不动,只是淡淡地道:“哦?蜀山?他们来做什么?” 下面的左护法跪膝报告道:“属下不知,他们是我们的村民意外发现的,经过多方确认,确实是蜀山弟子无疑。” “蜀山,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门派,本座真是与你们不死不休啊!” “那……教主有何打算?” “打算?他们敢来就得付出代价,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听蔡雄说洛依水,左护法一皱,恰好被蔡雄看到。 “怎么?对她有意见?” “当然不会,只是属下觉得教主这么依靠外力,担心……” 左护法没有继续往下说,意思已经言尽表达,蔡雄不是一个蠢人。 “我已牢牢将她抓在手中,远古的术法,绝对不会出问题。” “教主是太过于相信了,别忘了申大哥的前车之鉴。” 提起魔教前教主申凡,蔡雄虎目终于一变,许久,他才道:“知道了,蜀山来犯,我等不准备与他们见面薄礼,可真是过意不去了……左护法,你去打探一下领头的是谁,本座也得为他们准备相应的饭菜才对。” 左护法起身,身子一鞠道:“属下领命。” 左护法退下后,蔡雄虎目有些痴呆,不知想着什么。 良久,只闻蔡雄叹息道:“申大哥,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一生只承认你,倩儿……算了……如今她已死,申大哥就不要入我梦境,小熊儿,对你不过起,如有来生,做牛做马小熊儿也心甘。” ………… 左护法走出总坛,回头望了一眼,深沉不语。 与从前一样,门前的一切都没变,申大哥的“天地无道横尸野,事世有戮教去行。”还在。 然而一切已是人非了,当年的人只剩下了他和蔡雄,无道教不断有新鲜血液注入,他们也只是老人。 想想当初与申大哥在一起打天下的时光,真是精彩啊! 只是那天的情景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那时他们精彩的最后。 无道教是申大哥一辈子的心血,他一定要守好这个教,他认为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并且对无道教发展有利的人有资格做无道教的教主。 所以他才会当初站在蔡雄这边,就是因为蔡雄也同他一样为无道教考虑,哪怕他的野心一天比一天大,哪怕他除掉申大哥的亲生女儿。 就是因为他认为蔡雄做的事对无道教有利。 而现在,蔡雄一心只想靠那个女人,若是那个辛辛苦苦复活的女人有异心,得不偿失不说,无道教迟早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他观蔡雄目前的行为来看,他也不适合当教主了,难道还有谁吗? 想到这里左护法摇头苦笑,现在谁又能接过申大哥的衣钵? 倩儿已经死了,难道天要亡他们无道教吗? 左护法不敢再想下去,转身继续去执行蔡雄交代的任务。 气势磅礴的无道教下,离去的脚步缓慢,那道身影充满了凄凉,悲鸣。 ………… “听说了吗?有蜀山的人跟咱们无道教啊,打起来了。” 蟒山的一座山上,一座凉棚下人们来往纷纷,喜欢谈天说地,就谈自己的所见所识,吹着牛气。 今天人们好像又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挑开了话头,人们再次陷入了津津乐道。 午时时刻,此时的蟒山四季混乱此天,正碰上了夏天。 天气炎热,热的人们穿上了夏天的衣服,建起了凉棚。 一盏茶放下,冒着袅袅热气,那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看不清其脸,棚内也不可脱下。 这人静听蟒山人们说的话,手指推敲,好像打算着什么。 这人,一定是外地人。 但是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只管吹,开心为上,外地不外地是无所谓的。 第九十七章 罪 “可不是,这事儿我是听我舅舅家的姐姐的姑妈的儿子的表哥的表姐的丈夫说的,谁不知道蜀山和咱们无道教是死对头啊,这么多年,无道教躲在咱们这块小地方,不就是为了躲蜀山吗?” “我就不明白,你们说说这蜀山为什么跟无道教过不去,要真是外面蜀山传言的罪不可恕,那咱们蟒山为啥现在还没事?教主大人为啥还帮咱们复活仙女?” “是啊,教主大人人挺好的啊!他们蜀山就不是什么东西,干的那些污蔑人的事儿,咱们教主大人还什么都不吭,默默背负这污水这么多年,要是我,早找上门算账了。” “嘿嘿,我劝你们别在这儿瞎猜了,上头的事儿咱们也不好管不是?谁是谁非不好说的!。” “王小子,是不是飘了,我们在这儿说着呢哪管你什么事儿了,怎么?外头走了一圈连你老家也不认了?对于无道教咱们可是无条件信奉,你要不满意教主大人,就给我趁早搬出去,以后蟒山没你这号人。” 说完,所有人停下言语看着王小子。 一人泯了一口放下茶杯,与其他人的怒色不同,默默看着王小子。 王小子左顾右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埋头道歉:“对不是,我喝多了。” 几个字就得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王小子松了口气,不敢多呆待,结账离去了。 那人埋头苦笑,无奈之极,可惜了。 “这还差不多……对了,记得过咱们仙女重新复活那天晚上吗?” “哦?整个蟒山都知道这件可喜的事,你还提它做什么?” “唉,事有千面,那件事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一面,要听听吗?” “你说啊!” “那天晚上咱们的圣女不是杀了少教主吗?” “你提这做甚,我都知道教主大人说过那个浑球该杀,他选择原谅圣女,可是圣女背叛了无道教,想杀教主,教主大人无奈之下只好在生死之际将她打下悬崖。因为圣女是前教主的女儿,到现在每提这件事都不由神伤。” “我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你们可是知道圣女为何叛变,那天晚上之前到底接触了什么人?” “兄弟,你知道?”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别吹了,话题是你挑出来的,就快说!” “嘿嘿,为了这消息我可是花了不少代价,你们是不是该表示些什么?” “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罢了!今天全给你免单,都是同乡人,不要太过分。” “还是老板霸气。” “屁话真多,快说与我们听。” 此人见观众越来越多,清了清嗓子道:“话说那日白天,圣女与平时一样,看不出任何端疑。 直道到两位人的到来……” “那天,有人证言一男一女的陌生人出现了他们的面前。因为其中一个姑娘长的实在太丑,故让他们记忆犹新。” “这咋看是没什么的,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那天晚上可没见那二位人啊,于是我就好奇他们的行踪,这一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们居然去了圣女的府邸! 经过我多方打听,终于了解了之后的事,他们偷偷进入了圣女的房间,之后再也没出来。 而且……” “而且什么?” 茶棚老板见这位说客一副忍不住笑的表情不由大齐,催道。 “而且,那个丑女人,竟然是圣女曾经的婢女,刚在几日前刚发布了将她逐出去的消息。 你们说正好是圣女大婚她回来了,而且带了一个男人偷偷潜入了圣女的房间,你们说……” 他挤眉弄眼,其意思不言而语,这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老板,结账!” 斗笠之人放下茶前走了出去,无意再听故事了。 刚走出茶棚,一道霹雳响起,茶棚里的人们抬头望天,晴天霹雳? 只有那离去之人未能受任何影响,斗笠之下,那双凌厉的眼神,如宝剑初锋出,犀利异常,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 “为何?只有那处悬崖?” 眼前一副天行掉落的那处悬崖的影像,了无人迹,可见其风,江铃要的不是这个! “看来,是遇到高手了!”自出现这道镜像后,剑智一直思考为什么,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结果,故感慨道。 “高手?师弟,你这话何意?” 剑心从头到尾有点懵,他当初也同江铃一样不屑学习追踪术,又不像江铃现在有牵绊,故全程懵逼也不像江铃干着急。 “是有人故意隐去了天儿的行踪,所以你们蜀山的追踪术追寻不到半点踪迹,然而剑智能让其显现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可多得了。”长孙倩毕竟是一位活得久的长辈,见多识广,帮忙做了解释,之后还不忘欣喜道:“看来天儿真的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江师妹,你那情……天行与谁一同跌了下去?”剑智问道。 江铃自然回答道:“他与那妖女一起跌了下去,师兄你怎么问这个来了?” “果然!”剑智一副肯定的样子,中间带了许多豁然,让江铃有些搞不懂,“事实就是天行与那妖女一同活着,那妖女隐藏了天行的行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为这现象做解释。” “江师妹,你们在蟒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剑智知道不说,剑心也不是什么蠢人,自然问道。 “蟒山?自然……” “唉!江师妹你先别说,让师兄猜猜再说,看看师兄的推理对不对!” 剑心、江铃相当无语,这是秀智商吗?打小这位剑智就喜爱啊! “江师妹,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是不是与那妖女进行了合作?” “师兄,这师妹与你们说了啊!” 此话雷了剑智一下,只见他轻咳一声表示尴尬道:“我当然知道,给你们理一理,懂吗?” “哦!” “哦!” “……” “你们要知道,凡事皆有利作祟,那妖女为何与你们合作想过吗?” 江铃想想,想不出来,于是摇头。 “果然,师妹你不知道啊!看来那个叫天行的小子也对你隐瞒了什么,罢了你且听师兄我慢慢分析就是……” “那个叫天行的小子,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能让那妖女心动, 依据就是刚才我们发现那妖女隐去了天行的踪影,一个能让人连处于患难之时也不丢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还没这么大本事! 其目地,我想得问问前辈了,您可能十有八九知道,对吧!” 蜀山三人组,就剑智智商最高,现在是剑智带节奏,于是三人齐齐向长孙倩看去。 却见长孙倩眉头一挑,歪头道:“哦?就凭一个法术的结果,你就能推出这些?你确实是聪明,太过聪明的人可是活不久的哦。” 剑智闻言惨淡一笑,豁然道:“可以把这句话当做前辈的威胁吗?晚辈命早不久矣,不怕的。” “哈哈,确实如此,天妒英才啊!可惜,你猜错了,我与天儿是刚刚相认的母子,他有什么秘密,我怎会知道?” 长孙倩说完,不理想会蜀山三人组,身形消失,远处传来她的话语:“既然确认天儿无事,我也便不着急找天儿了,后会有期!” “果然有高人风范!”剑心瞒眼发光,渴望着自己也有那一天。 “我可以理解为落荒而逃吗?”剑智楠楠道,可惜长孙倩不会听到,也不管长孙倩了,剑智确认了目标对江铃道:“江师妹,现在确认了天行的无恙你也该放心了吧!若是想找他不妨前去观看一场好戏。” 江铃此刻被剑智的智商秀到了,有些佩服这师兄,又闻剑智指点又道:“那剑智师兄你呢?” “我?”剑智指指自己,摊手道:“我当然也去,这么多年一直以寻乐为主,有撕逼大战我怎会错过,相信师兄也是如此吧!” 剑心点头,与剑智相视一笑,二人来此的目的都一样,转了个弯又回去了。 “那么,我等就速前去战场,好好欣赏一下那位仙女的英姿。” 同时,另一边,魔教某处的一所房间。 洛依水紧锁双眼,盘膝于床运气欲抹除灵魂处被蔡雄下的烙印。 洛依水额头冷汗可见,紧咬银牙,看起来相当痛苦,但内心的某处一直渴望自由,渴望能在见到他,不在伤他。 这种信念支持着她,刑天,天行,再她看来已经是同一个人。 若是不能以自由之身见到他,恐怕又得失去他一次。 她……白岚……她……洛依水……此刻是同一个人,都期望能够摆脱控制。 哪怕重新将灵魂剥离,重洗也在所不惜,其中过程若不是这股毅力,信念支撑,她……早已昏厥。 今天,外面之战与她无关,蔡雄的话与她无关,他的消息也与她无关。 她就闭关在房间,独自支撑着这一切。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天行,刑天……”房间内一阵虚弱声响起,到这最后她还念着他的名字。 她恐怕要失败了。 “你……是谁?” “我……你……是人类?” “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了,你看我的蛇尾巴!” ………… “圣女呢?” “教主,圣女她不舒服。” “那就让她休息一段时间。” “可是咱们与蜀山的战事?” “她是最后的王牌,游戏……太早结束可就不好玩了。” “是。” 无道教总坛,蔡雄望着左护法的身影有些不放心,这段时间他觉得这个人,出问题了,对他有些不忠,做事随便敷衍。 紧握双拳,蔡雄虎目杀气腾腾,动了杀心。 良久,才松开双拳道:“罢了!成大事者善忍藏弓,待此役过后,我会亲自杀了你。 至于你……道烈……你来得正好,本座要你有来无回!” 而道烈这边,他正大发雷霆。 “混账!谁让你们擅自做主的?” “师伯,蟒山的那些山民侮辱我们蜀山,难道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 一柄刻着烈焰火纹的红色唐刀格外引人注目,因为他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砍下来刀下的弟子们的头颅。 “忍气吞声?俺就是要你们忍气吞声!魔教卧居蟒山多年,其根基根深蒂固,你们杀了他们几个无辜性命不说,就你们这行动,惹起了众怒知道吗!这里不是蜀山!不是外面!魔教可是地头蛇!我们将步步为艰知道吗!我们难道还能杀了整个蟒山的山民不成!” 他的言语加上烈焰刀晃得地上跪着的众人害怕颤栗,道烈走向最前方的剑龙前,狠踹了他一脚怒道:“他们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你身为俺的弟子应该懂得俺的规矩,还有你!姬儿,你也不加以劝诫!俺对你们真是太失望了!” 说罢气得直转身,不想搭理这群蠢货。 这场景若是军人……有感觉,可这道烈……有是有……肥胖身躯……太出戏…… 众人不敢笑,剑龙膝盖跪地走前几步,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弟子不孝,没忘师父的规矩,只是那群人实在欺人太甚……” 话未说完,只见道烈转身又是一脚:“你还说!” 剑龙承受不住道烈的力道后仰朝天,翻了几个跟头。 剑龙忍住疼痛摆好姿势又是一磕响头,额头破裂,他不管不顾,又是一磕,边磕边凄声道:“弟子罪孽深重,那帮山民不光辱没蜀山,连师父也一起辱骂,难听至极,把师父刻画得丑陋宛如上古凶兽,万恶不赦,恨不能食其肉骨,饮其血液,师父!弟子也是人啊,他们骂我可以,骂师门可以,就是不能辱骂师父啊!” “所以你就带领师弟师妹杀人!”道烈怒喝,“原是你挑的头!” 话起之时,烈焰刀横架剑龙脖颈,眼看就要刀过头落,剑姬花容失色赶紧同剑龙同磕响头凄道:“师父不可啊!” 其他弟子也是同磕响头,齐声道:“师伯,此时乃是由我们挑起,不关师兄的事,求师伯放过师兄吧!我们愿意一并承担这份罪业!” 第九十八章 初遇 “你……是谁?” “我……你……是人类?” “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了,你看我的蛇尾巴!” 事情的展开,正在一所小院发生。 此时那个人首蛇身的少女正在年纪尚且年幼的稚子抚摸自己最爱的尾巴,且在迷醉之中。 稚子年幼,思想没大人那么复杂,且在天马行空之列,对神仙妖魔鬼怪好奇尤甚道士对除魔的执念,这个稚子很不一般。 只见他在少女抚摸蛇尾之后,满眼疑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光亮的大眼激情四射。 “我要,我要。”稚子蹦蹦跳跳,头上的两个包子惹眼啊,可个子的差距注定是不可能碰到少女尾巴的尖处。 稚子嘟囔个嘴,想他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第一次尝到不得的心情,很不服气。 于是稚子赌气抚摸自己能够着的地方,感觉……很特殊…… “你想摸啊~”少女眼眸充满天真,毫无心机。不懂眼前的小孩上窜下跳地干什么,又见他红润腮帮子鼓鼓的,与她同样的手法摸那处。终于明白了稚子想要干什么,于是问道。 “嗯”稚子使劲点头,少女便把尾巴最尖处递给了稚子。 稚子握着垂涎了的东西,高兴大呼,终于摸上了那处把玩。 “嗯~”一股呻吟声从少女口中发了出来,立感觉浑身无力,瘫倒在地,玉脸红得娇艳欲滴,眼眸闪现雾水,朦胧开来。 这种感觉不曾有过,哪怕是修仙时的畅快也不及这时的感觉。 她,是病了吗? 稚子还算有良心,见状立刻松开尾巴,来到少女面前好像犯错了的小孩牵着大人的衣领:“女娲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天儿。” 稚子松开后,少女这才没了感觉,神情恍惚间有些失望,是希望这孩子能多摸一会儿吗?比自己摸……好害羞…… 胡思狂想间又听闻稚子叫自己女娲娘娘,少女大惊道:“女娲娘娘?为何叫我女娲娘娘?我……不是的……我……怎么会……女娲娘娘…………你……怎么叫我……女娲娘娘?” 稚子天真的大眼中少女慌乱的不知所措,可惜稚子不懂这些。 他只听懂了一个问题,他天真地舔舐手指歪着脑门道:“难道不是女娲娘娘吗?听娘亲说过,女娲娘娘就是人首蛇身的。” 少女哑言,难怪不怕她。 “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不是女娲娘娘,又是谁啊。”稚子又牵着少女的衣领,少女盯着被稚子手指沾染的粘腻抹到了她用自身修为化的白衣上,多是无奈,“我不是女娲娘娘,我是一头白蛇,一头吃人的妖怪。” 少女想吓走这个稚子,可惜,稚子两只大眼睛又是发亮:“妖怪!娘亲说妖怪可怕,吃人,可姐姐你这么漂亮,你吃了我好不好。” 稚子激情地说着,牵摇这少女的白衣显然不经过大脑思考,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吃人是什么概念。 若是其他妖怪听到这句话可能就不客气了,幸运的是……这孩子遇到了她这个专注于修仙的妖怪,她从不吃人。 少女之所以会遇到稚子是因为她已到巅峰,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得道飞仙,而这个契机,就是一个劫数,一个她必须渡过的劫数,成之,成仙,败之,永远也别想摆脱妖籍。 所以少女才会入世渡劫,而且今天也不知是怎地,她御空竟然出了差错,掉落到了这座小院,见到了这个还在成长的孩子。 “也许,这就是机缘。”少女隐约觉得,这个稚子可能与她的劫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这个稚子不知妖为何物,若是放任……她做不来,不如好好调教一番,教他之余也看看上天给她安排了什么劫数。 注意打定,少女洁白玉手抚摸稚子头道:“姐姐不会吃你,告诉你个秘密,姐姐是修仙之人。看你面相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姐姐教你修仙好不好?” 稚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闻着少女散发的芬芳,稚子只感觉很好闻,被少女摸摸,舒服,还想要。 “对了,答应姐姐不要把姐姐的行踪透露给其他人,也不要告诉其他人修仙的事,好吗?” “嗯!” “那么,每日晚上,姐姐就这里等你。” “哦!” ………… “嗯~”洛依水缓睁双眸,耀眼光晕险些使她睁不开眼睛,耳旁传来窗外的鸟鸣声,使她昏沉的脑稍微轻些。 洛依水坐起无心于这些外物,回忆刚才的事,原来……是梦啊! 如果能再停留一会儿,该多好。 洛依水有些怅然若失,抚摸自己的腿部,依稀记得他那时经常这么干。 后来,他每日晚上前去找她,除了她教他为人为德,就是他祈求能再摸摸吗? 修仙?呵呵,谁也不提,一个忘了,一个压根不懂。 她本人虽然认为这些无意义,但她……也控制不住了……好几次……无果……娇惯……享受…… 那些年的记忆,真是懵懂的快乐啊! “不好!” 洛依水突然想起,自己为何昏倒,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脑中的深沉如今让清醒代替。 洛依水盘膝运起灵力,开启内视,发现……自己的魂魄内,那股枷锁竟然消失不见! “哈哈,上天果然眷顾我!”洛依水起身一声大笑,以示开心,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蔡雄,你逆天而为,必将收到制裁,而我……也多亏了你……还能在见到他……多谢你给我……生命……我会带着感激……送你……下去……” …………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都反了不成!俺教训俺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说话!” 眼看众人还是磕下响头,道烈终于沉默,许久,他对剑龙说道:“你好高的人气!” “俺向来!我行我素!你们都知道,俺的脾气可不好,若在提此逆徒求情,俺坑杀你们为蟒山谢罪,还是做得出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头也不磕了,情也不求了,就这么长大嘴巴。 他们相信,这位师伯做得出来,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个棒槌,你能指望他能给你讲道理?一个棒槌,你能给他讲道理?一个棒槌,惹火了天王老子也敢揍! 所以,他们这些人,最讨厌跟棒槌打交道!偏偏他们的师伯就是,不敢怒也不敢言,憋屈! 众人瑟瑟发抖,唯有道烈门下两位徒弟处变不惊。 她,剑姬,依旧磕着,头破血流,就连剑龙也是心疼不已,她的师父,未见丝毫心疼。 剑龙看着剑姬还在磕头的样子,心有不忍,大声道:“师妹,别磕了!” 剑姬不管剑龙,还是继续。 道烈不搭理剑姬,他的烈焰刀架在剑龙脖子上问道:“你之罪,打算怎么弥补。” 剑龙紧咬干唇,开口道:“弟子,无罪,他们,死不足惜!他们所有人的人,都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逆徒!”眼见剑龙毫不妥协,道烈一气之下抬起烈焰刀就要斩下去…… “师父!” 刀停脖根,距离一毫。一道凄声,唤起了道烈遥远的记忆…… “师兄!” 剑姬不明白,剑龙为何这么执着,心里不服气假装向师父认错就对了,为什么?这么执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她来得……太及时了。 嫣然踱步走向道烈面前,手指扣下他的烈焰刀,看了看剑龙的眼神,又看看道烈气急却下不了手的怒气,眉头微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弟子见微妙气氛,主动请缨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嫣然眉头更皱,怒瞪剑龙将烈焰刀还与道烈:“此子,确实该杀!” 剑龙、剑姬、众弟子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懂?那便让我告诉你们,蜀山大殿上的护万民,守天下;除魔道,天下平;你们可还记得? 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加入蜀山?我们是为了什么而除魔卫道?为民,为天下,为世间和平而战。 在我看来,蜀山弟子,不为名,不为利,默默守护世间,随时都有可能牺牲。没有这些觉悟的弟子不配做蜀山弟子,你们,谁有这份觉悟?” 众弟子羞愧地底下头,显然嫣然所说的,他们都没有。 “而你!因为他们言语不干净你就杀了他们,还义正言辞打着他们侮辱侮辱你师父的名号,你,这是为你师父蒙羞!也让蜀山蒙羞! 他们不过是山民,也是属于世间百姓,他们不承认我们你就去杀他们,我蜀山绝不可能教出你这样冷血的徒弟,师兄,杀了他!为蜀山正名!” 道烈一直紧咬厚唇,肥胖身躯带着宽大道袍,抖来抖去,他挥起烈焰刀再次问:“龙儿,你可知错。” 剑龙点头,又磕了一响头:“弟子,知错。” “晚了。”道烈眯眼隐有泪光不显眼,“是我为师的错,没有教育好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做个普通人。” 话音刚落,道烈一咬牙就要砍下去。 却闻,一声凄叫:“住手!师父!弟子怀了他的孩子!” 言语惊人,在场所有人大惊。 刀停。 道烈、嫣然知道这件事,还是有些意外。而众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更别提他们的意外程度,一言说出既虐狗又担心。 “徒儿已是师兄的人,师父要杀便连徒儿一起杀了,一尸两命,好让我们一家三口九幽团聚。” “不可!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和孩子!”这里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剑龙,“师兄,我意已决!” 道烈动弹不得,嫣然眉头紧皱:“师兄,孩子是无辜的。” “俺当然知道,只是龙儿犯下如此大错,我……” “师兄,你必须做出抉择,这件事让峨眉、崆峒等其他门派知道了……” 嫣然没有再说,其意思大家都明白。 “俺方寸大乱,不忍牺牲两位弟子,还不忍牺牲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嫣然,你替俺想想。” 道烈把这个棘手的麻烦甩给嫣然,嫣然回瞪了道烈一眼,她也同道烈一样的忧虑,出了事她的锅,这个假棒槌! 嫣然思虑许久,才道:“剑姬,你拿腹中的孩儿做威胁,真是人母啊!” “你这个活寡妇,你怎么会懂?”剑姬知道嫣然的事,蜀山都知道,她暗自派人是去请人救人的,她倒好峰回路转,杀了一会回马枪。 不愧是江铃的师父,和江铃一个样子! 当然上述是剑姬所想,她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剑姬不言不语,表面上忍气吞声就等嫣然一句。 “经过我的决定,剑龙!看在你师妹和孩子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到蜀山后罚你思过忏悔,终身不得踏出你独居一步,否则就别怪你师父的烈焰刀了,哼!” 嫣然一声冷哼,就此离去,不管众人。 道烈也离去不想看见两个逆徒。 剑龙不见喜形于色,剑姬可松了一口气,其余弟子也是向剑龙祝贺死里逃生。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了欢愉的气氛中。 ………… 道烈独走蟒山,风过微凉,树上的叶片“莎莎”响,道烈心不在此,踱步行走,胖手托于下肉下巴,思索着什么。 他总觉得这事是魔教故意为之,不争气的东西中了他们的套不自知,还义正言辞展现一片孝心…… 现在一切都让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打碎了,不消几日他们就会被蟒山山民赶出蟒山,那个蔡雄,竟然在蟒山有如此力量。 出龙如何都得过地头之蛇,这……是个难题。 事到如今,必须速战速决,那个蔡雄应该会料到这个结局下了套子让我们钻。 但是若要退缩,免不了被赶出去的命运,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既然如此,蔡雄,既然你想玩,俺便陪你玩就是,老冤家了,俺就不信你真能杀俺。 ………… 稍稍剑鸣,一人拔出背后包裹的剑,感受其剑的波动。 路途中这剑真是见邪,颤动了不下十次,难道有什么东西等着他。 “哼!”重新背起剑,决定不在管它,当下解决前事才是正道。 第九十九章 道烈VS蔡雄 蟒山的黑夜,天行用自身袖子挡风雨走在前面拉着申倩,为她挡下狂风的摧残,“沙沙”声大而有力,直入天行耳旁挥之不去。 天上雷声滚滚,雨滴滂沱,倾盆而下直砸树木土地,那股大力打在叶上大幅度摇晃,叶上的雨滴遗留雨痕降落土中,而土早已化身泥土,地上滑不溜秋的路上行走极需要小心行事。 天行、申倩一前一后互相照应,蟒山上四季紊乱,他们两个又只能在荒僻之处行事,很不巧的遇到这种天气,此时正要寻找一处山洞好落脚的地方。 “是一座桥。”天行的正前方是四个木桩,木桩处锁着铁链连的一条木路,一座桥。 木桥两边距离非常远,是两处悬崖,狂风中木桥在悬空中风雨飘摇,摇摆不定。 天行、申倩相视一笑,正要走过去,岂料雷声大作,天空闪过一道闪电,划过木桥。 “咔巴!”木断裂落,铁链也撑不住被狂风吹断,掉落在了涯下。 “什……”天行张大嘴巴,还有这种操作?幸好没上去,不然…… “我们御剑过去吧。”申倩换出诛人,手牵天行的右手,运起魔气,只见诛人阵阵剑鸣,微微颤动,它应该很激动。 诛人起运,不及天行反应穿过泥土载起天行、申倩,在天行惊奇的目光下随申倩手指剑势指着前方飞过悬崖过了另一头悬崖。 “看!前面有一处山洞!” 天行欣喜若狂,高空处看的远,看到远处有一黑处,当然是山洞了。这么走了一路身上湿身透凉,寒风凛冽早受够了,加之现在在空中更甚,此时看到一处山洞当然是喜的。 申倩无奈笑笑,心下当然也跟着开心。 也不停下飞剑,继续御空飞往山洞处…… “呼~呼~呼~” 山洞内,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天行、申倩坐在火堆前取暖,申倩面如平静,只有天行呼着热气对手取暖,这要是让楚天凤知道了,恐怕会怒斥天行不争气吧。 申倩媚眼如丝,欣赏着天行的这副样子,若是以前她怕是会嫌弃这个男人太懦弱,可现在…… 情人眼里出西施…… 待终于暖和了,天行终于收起了这副样子,发现申倩正盯着他不由打了冷颤。 心里泛起了尴尬,美女嘛!谁又能抵御地住这份目光呢? “那个……你看我干嘛。”天行不争气的说了一声,“倩儿就不能看你吗?你可是我老公啊!难道你外面有了别人?不要我了?” 申倩的眼眸有些泪光,天行看得有些心疼,紧声道:“不是……我……没……” 天行手舞足蹈,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说什么。 “噗哧”申倩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靥如花,天行看得有些痴。 “开玩笑的,你个傻瓜!”申倩一声娇嗔,更是让天行回不了神。 申倩又是铃铃一笑,女已悦己者为荣,能让男人露出这副样子,哪个女人不高兴? 洞穴不大,不然这火光也不能照亮了整个山洞,很快洞穴里充满了温暖。 天行回过神来,外面的感觉再也不复存在,他终于提出了这个问题:“老婆,你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出来这么多天四处游荡,不进村庄也不见村民。” 申倩收回还在借火温暖的玉手,思付许久,才道:“老公,还记得倩儿与你说的事吗?” 天行脑海闪过申倩在逃命出来之前说的话,呀道:“你真想杀他?” “我不杀他,我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现在他大限将至,咱们坐山观虎即可,等时候到了,他……死定了!” 申倩说的杀气腾腾,天行不明申倩的感情,被申倩吓住了。 天行内心不想阻止申倩,但隐约觉得杀人……是不对的。 ………… 蟒山之顶,平日清冷,现在有些热闹。 因为人多。 这处顶,是天行与洛依水互杀的地方,也是申倩当初抛弃天行为挡箭牌的地方。 这时的顶峰人数众多,该是热闹,可是确是安静如常。他们分裂成两边,整齐排列,一边各有领头者。 一位身穿宽大道袍眯眯眼如笑,一只脚踏着一块石头,一只肥胖之手握着烈焰刀抗在肩上,威风凛凛。 可是,那抖擞的肥胖身躯,实在出戏。 另一位是身穿黑袍的老者,同样是对面胖子的姿态,不过没拿东西,一双虎目精光四溢,好似老而不减雄风。 而黑袍老者旁的是一位白衣姑娘,傲眼如霜,面靥俏寒,宛如高傲仙子不染尘埃。 两边代表双方势力,一边蜀山,一边魔教,这一个胖子和一个老者,正是道烈和蔡雄。 他们二位领头的不说话,其他的众人也不敢说话,一说就得死,这……是气势问题。 “哼!蔡雄老贼,多年不见你可老了,头发这么白可是染的?” 终于,这座顶峰上的安静终于被打破了,由道烈开口,一说就是嘲讽蔡雄的白发。 “哼!你也不过如此,胖了!” 蔡雄回怼一句,而道烈最恨别人说他胖,于是控制不住拿烈焰刀一指大喝道:“再说俺胖,信不信俺把你大卸八块!” 旁的一位弟子悄悄把嘴探到道烈,低声道:“师伯,注意气势。” “他娘的”道烈反手就是一巴掌,“气势什么气势,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气势,气势是什么?气势能当饭吃?” 那弟子捂脸一脸委屈,楠楠不愤道:“不是您让我们这么坐的吗。” “嗯?”道烈又是一瞪,吓得那弟子赶紧道:“弟子知错,弟子不该!” “哼!”这才放过那弟子,眯眯眼再次放在蔡雄身上。 “棒槌,毫无风度!”蔡雄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句。 岂料,道烈一笑感谢道:“多谢夸奖,俺就是一棒槌,风度又不能当饭吃,不知你们要它干嘛。” 那胖脸微笑加上这一句,实在太过恶心,一些人险些吐了。 就像蔡雄,吐了。 “教主!” “主人!” 魔教弟子、洛依水纷纷上前,却闻到了味道不敢再近。 “恶心的胖子,像你这样的后辈本座实在不屑与你一般见识。” 话音刚落,蔡雄、道烈相互对视,几乎同时抬手一前,“上!!” 两边的教徒、弟子有点懵,不按套路出牌啊!突然就是上! 还好两边都是训练有素,能够迅时反应过来。 两边弟子相见分外眼红,压抑了多少年,他们早就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是那些外交使们,忍了多久。 这次是一个机会,看不顺眼就揍他的机会。 于是个个弟子法宝术法层出不尽,团战配合眼花缭乱,耀眼无比。 蟒山之最高顶,不复再复往日平静,怒吼声,喊杀声,叫的不止是他们,还是诸位魔教、蜀山已逝去的前辈,积累千年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这一战,不止代表了蜀山,还代表了峨眉、崆峒等整个正道,正与魔,蔡雄和道烈,正是划开这一战的第一道剑。 “杀!” 蔡雄、道烈也不闲着,一人拖去黑袍使出饿虎食人,化身为虎,一人烈焰刀上火焰熊熊,燃堆如巨浪聚成火龙。 龙与虎,再次发生了冲突。 高手过招,只需一招,二人都没时间陪对方瞎闹。 一个志在天下,高傲如此,绝对不允许征服天下的时候自己不出一次手,而且自己要求尽量速战速决,不用杀招用甚。 而另一人,此次行动必须迅如极雷,不然那些山民赶到,他们蜀山就得被赶出去,反而提高了魔教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这次道烈是打着能杀就杀,能伤就伤的旗号来的,那个逆徒中了他们的诡计,导致现在这个局面,横竖都是被赶出去,不如沾点便宜,魔教不会给那些山民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倒也推动了事情的到来。 龙吟虎啸,正所谓龙虎相见分外眼红,见一面就要相争王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现在双方的主人又都是对手,自然不能毫无保留,此次饿虎食人的气势威力,比较上次攻击天行、申倩,更上一层楼。 “砰!”二者终于相撞,他们这一招蕴含雄厚之力,气势磅礴,威力无穷,相撞之下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不下。 他们带领的弟子、教徒被这景象所吸,纷纷放下宝物术法,目瞪口呆看着这各自老大的巅峰对决。 “吼!” 又是一声虎叫,道烈只见蔡雄嘴角一撇,暗道不好,必定有炸! 谁料,那声虎叫,道烈顿感无穷压力,他……在隐藏实力。 “吼!” 虎破龙身消散,冲往道烈胸口。 道烈,不是普通人,只见他的烈焰刀被震开,他手以极速之速捏下法决,胖胖身体不断扩大,鼓胀,头小身圆,居然……是大气球。 虎威浩荡,绝不把这个大气球放在眼里,冲势更猛。 “吼!”这一抓,像是抓到了海绵,无力可使,虎的力量好像打在了空中,消失殆尽。 道烈接了蔡雄一下,气球一下弹弹三下,终于泄气了。 道烈被弟子们接住,身体撑不住余力向后倒退数步,身后弟子也跟着倒退数步,帮着化解余力。 “噗!”终于稳住身形,道烈吐出一口瘀血,身体才好了许多。 “哼!我道你这些年进步了多少,原也是不过如此。”蔡雄一脸藐视,指着道烈不屑道。 “那又如何,你要是面对道心师兄或者江松师兄,哼!我看你也不过尔尔。”道烈虽败却丝毫不落下层,反驳蔡雄的挑衅。 蔡雄听闻哈哈大笑,指着道烈厉声道:“有本事叫他们来与我对战,若是来了,本座必取他们狗头泡酒。” “你如此锋芒毕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我谁也不怕……我有仙女……当年的半仙白蛇白岚……今天的洛依水……” 此言之意道烈当然懂得,“什么时候……你这个畜牲!” 道烈这一骂,蜀山众弟子面面相觑,心虚不已。 “你该是知道的,看看你带的弟子,你说你这样为他们……值吗?” 道烈这才看到这些弟子脸色的不自然,顿时明白了什么,怒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你我相看谁也不愿意这时出头,就在这时,“他们在这里!” “他们在这里!” “打死他们!” “他们竟然敢冒犯我们无道教” “弟弟!” “教主大人!” “我的孩子啊!” “他们杀了我们的人!” “他们是杀人凶手!杀了他们,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 村名们赶了过来,他们之中有人跪下面对方才大战时的死尸痛哭不已,有人怒喊讨伐蜀山弟子,为无道教做主,还有人拿起拿来的菜扔向了他们这些蜀山弟子。 魔教众人得意洋洋,蜀山众人怒火不已,他们虽在蜀山却也是在阳春水中长大,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一个个纷纷紧握着剑想杀了这群人,可是道烈在此不敢造次。 而道烈怒火好像要喷出来盯着蔡雄,要将他生吞活剥,嘴口不停得骂:“畜牲!畜牲!畜牲!畜牲!畜牲!畜牲!畜牲!畜牲!畜牲……” 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一白菜头扔到了他的胖脸,只闻一个小孩天真地声音:“妈妈,这人这么胖,好可怕啊!” 那小孩的妈妈泣不成声,哭泣道:“孩子,记住这些脸。他们……是杀你爸……的凶手!他们是恶魔,是魔鬼!他们来侵犯我们蟒山,杀我们的教主……他们……死不足惜……” 道烈心中自责不已,若是他能早点……这次……太莽撞……该死! 道烈一拳砸向地面,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懊悔…… “诸位,本座听闻他们无缘杀了咱们蟒山的人,故来此劝诫。岂料他们不识好歹……唉……罢了……本座就亲自为你们解脱吧!就从你开始吧。” 蔡雄装出一份悲天悯人的样子发言,可是道烈能看到他的冷笑,那么的冷。 只见蔡雄向自己劈过一掌,道烈闭上眼睛,这会他算是罪人了,可恨,没能杀了这个畜牲! 就在那股雄浑掌力距离道烈的头咫尺之间的时候,那掌突然离开。 一道剑从天而降,插落道烈面前。 “谁!” 蔡雄四顾右看,不见其人。 蓦然,只闻:“吾剑者,一人一剑一无名,闯荡游历飘江湖。提剑来,吾辈我云出天骄,踏此一剑坏傲骨。除暴恶,不明不言不杀良,留剑留声不留名。英雄事,荡尽人生尝百事,潇洒此路头不回。” 随即,又是一声:“山里来也山里出,来去自如多好活。乘筏游走赏山水,山间不过一如梭。” 第一百章 复出 “谁!” “吾剑者,一人一剑一无名,闯荡游历飘江湖。提剑来,吾辈我云出天骄,踏此一剑坏傲骨。除暴恶,不明不言不杀良,留剑留声不留名。英雄事,荡尽人生尝百事,潇洒此路头不回。” 随即,又是一声:“山里来也山里出,来去自如多好活。乘筏游走赏山水,山间不过一如梭。” 话甫一落,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降落到刚落下那柄剑前,淡淡灰尘随那飘起飘落的黑色斗篷扬起消散。 那双只属于那柄剑的手正握在剑柄上,低头之下斗篷全然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现在全身散发的气息,不怒自威,充满神秘感。 轻快的脚步声从众人耳旁响起,远处飘渺隐约只见偏偏少年身影,他面色惨白带着自信之色,手中折扇轻扇的无力,却也带起了他的鬓发的起扬,脚下缓步行走虽有些轻盈,却也尽显其人之风范。 “剑心!剑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道烈惊异他们二人的到来,他们什么时候……剑心且不说,有实力尚可自保,而剑智是一个病的命悬一线的病人,现在活着实属不易…… 想到这里,道烈急忙怒道:“剑智,你来做甚!回去!” 剑智不慌不忙的走至蜀山的方向,口齿轻启道:“师叔,剑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你且待我师兄弟二人带你们出去!” “是啊,师叔剑心今日不仅要救你们出去,还要拿下你的狗命!洗好脖子等我就是。”道烈前方的剑心也开口说话了,他说这句的时候已缓缓起身拔剑,拿剑指向蔡雄说道。 那黑色斗篷还是没有落,蔡雄隐约可见他的红唇,不清楚他到底是谁,蜀山弟子中应该没有这号带斗篷装逼的大放厥词的狂妄少年。 只听完剑心说完,蔡雄才想起来这少年的大名,世间有名的惩凶恶斗的新年轻一代之徒,其狂妄与这少年一模一样,联系他登场装逼的诗号,绝对就是他。 没想到他竟然出自蜀山,真是有意思。 蔡雄眼里尽是不屑,这等少年,若不是道心那老道士撑腰谁敢动他,可怜还不自知,他可不会像那些正道中人放水了。 “少年郎,话可不要说太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座今日对你有些兴趣了,本打算为你留一具全尸,看来是没必要了。” 蔡雄说完身后是一响,远处的石头迸裂未伤及这里的山民一人,其逼格不亚于剑心。 剑心心里有点不服气,这点他当然也能做到,刚要准备大显身手谁料这些山民纷纷夸赞羡慕蔡雄:“哇!教主大人好帅啊,我快迷恋上他了。” “女儿,不行,稳住!教主大人何许人也,咱们配不上。” “好帅啊,妈妈我也想要。” “对不起!教主大人是神仙,妈妈不会,除非教主大人收徒弟。对不起,对不起……” “就教主大人这样,天下无敌啊有没有,我要是也有这能力还怕家里黄脸婆!谁不让我治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候三宫六院,妻妾成群……” “大哥,嫂子在呢。” “好你个黄宝,也你也不想想老娘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当初老娘是怎么看上你的,怎么嫁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想我当年不是闭月羞花,也算是亭亭玉立了。我家门口求亲的人能从这座山头排到那座山头,可你一哭二闹的求婚,老娘就忍不住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你了,现在倒好,老娘人老珠黄,你就想把老娘给甩了,你对的起我吗你……” “老婆大人别哭,我错了不成吗?咱儿子还在看着呢……” “……” 顶峰之上凡是有修为的都很无语,这算什么?尤其是蔡雄,他这么深得人心了?简直是对他的佩服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有没有? “唉!”道烈捂头叹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这回是彻底败了。 这次没能重创他们,天下正道堪忧,有负于使命,无言再回去了,只是心儿和智儿,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未来还需要他们来扛起大旗,不然靠这帮草包,蜀山定活不过三年,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保他们一命。 心下打定注意,道烈决定已死明志,依着剑智的聪明才智应该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相信剑智会做出该做的判断。 于是传音剑智、剑心道:“你们嫣然师叔就在外面,一会听我口令就赶紧跑。” 剑心、剑智愕然,不明白道烈此话何意,不想!只见道烈全身燃起了火焰,熊熊燃烧,他在用剩下的灵力点燃自己的生命。 剑心就算智商不如剑智也明白了道烈意欲何为,起身一跳想要阻止他。 但,为时已晚,他们二人距离抓住他的衣角只有一步之遥。 道烈犹如一颗炸弹,冲向蔡雄,速度之快就是火箭,在场众人谁都反应不及。 眼看火箭就要装上蔡雄,蔡雄不及反应,本能地闭上了虎目。 没有爆炸声,剑心摘下了斗篷看着前方大吃一惊。 是她!长孙倩前辈! 那个女子正玉手拍在道烈后背,源源不断的魔气输入道烈身体,不消片刻道烈身上的火焰缓缓熄灭。 原来,就在众人以为道烈就要牺牲时,一只玉手抓到了道烈后背,使这火箭停止了冲锋。 火焰消失后,长孙倩身子往后一移,转眼便到了剑心处。 “是你!” 两道声音,一道雄浑有力,一道虚弱不堪,一阵愕然,代表二人都认识长孙倩。 这位长孙倩他,道烈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是因为她,江松师兄当年才会声名狼藉,人人喊打,若不是她,江松师兄也不会出走,嫣然也不会独守活寡,她是当年蜀山悲剧的始作俑者。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的模样,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弟子,亲眼目睹了一切悲剧的发生,那个叫秋水的峨眉弟子死得怨! “你……当年不是洛城主处决你了吗?你这妖女怎还活着!” 道烈说的歇斯揭底,几乎是用吼的声音。 在场除了她本人所有人都很愕然,蜀山弟子是不明白这女子是何身份能让师伯这么恨,就连剑心、剑智也忍不住这样想,这位前辈到底是谁! 而魔教那边也跟蜀山这里差不多,只有蔡雄那双虎目充满了不可置信,她……是鬼? “对,不错!他是处决了我,但你还需要知道世上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虚虚幻幻谁又能说明白呢?” 长孙倩说着,看向远方,一道倩影急促走出,喘着粗气走到长孙倩面前道:“你们,太快了,也不等等我。” 说的有些上言不接下语,但望她香汗淋漓,可见这一路之累,不容易。 “咦?”江铃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对,只闻:“铃儿,快走开!” 江铃一愣,这声音是……道烈师伯? 正眼一看果然是他,但见他胖胖脸蛋同剑智一样惨白,大惊道:“道烈师伯,你怎么了!” 道烈看着长孙倩惨然一笑,他不知道这妖女为什么还活着,听江铃刚才与这妖女的举动,联系剑智、剑心的到来,当下肯定一定是这个妖女将他们带过来准备一往打尽。 道烈恨得牙痒痒,紧握肥手直响。这妖女为什么还活着,她怎么不去死!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也无力改变什么,于是劝江铃道:“铃儿,俺无事,只是这妖女你定要离开她,不管你是受什么蛊惑,一定要离开她。” 江铃想问为什么,却被道烈一句话堵住:“别问为什么,师伯不会害你。” 江铃疑惑不解,看向长孙倩希望能给一个解释。 长孙倩摊摊手,示意她也不明白。 江铃又看向剑心、剑智,他们也是同样摊手。 “本座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过家家。”蔡雄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一定要再次杀她,“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活。” “依水,上!” 洛依水接到命令,一颗水球出现在她的手中,江铃、剑心、剑智如临大敌,掏出武器,以示防备。 长孙倩不屑笑笑,“半仙吗?没想到你居然堕落成这样,记得你当初豪言吗?” “梦想与现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种时候还谈它做甚!你先顾好自己再说。”长孙倩这一句,让蔡雄想起了当初他对长孙倩说的他的志向,那句“本座不屑利用外力统一天下,本座亲自出马征服的天下,才是本座的天下,你……便是本座的教主夫人。”依旧历历在目。 “哼!物是人非,你我必杀你!” 话音刚落,长孙倩一跃而起,冲向洛依水开始了交手。 与此同时。 通往蟒山顶峰的路上,嫣然眉头紧锁御剑而上,欲要支援道烈。 方才她预感到了蟒山顶处那股庞大的炽热灵力,然后消失不见,这显然是道烈的。 嫣然担心上边出事于是便放弃了寻找江铃的事,前去支援。 这一路上尽是懊悔,若不是担心江铃一个人在蟒山出事,她一定会跟随道烈前去战场。 他给自己安排一个接应的职务,她还得感谢他呢。 该死,若不是这个逆徒,她也不会缺席,道烈现在一定负担惨重吧! 自己,真是太任性了! 正懊悔间,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那道身影极为熟悉,像极了他。 一时之间,嫣然有些愣神,知道那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回神。 那道身影移动的方向是那处顶峰,与她同一路。 她心怀疑惑之下,加快移动的速度,她在赶往战场的目标又加了一个,确认那道人影是不是他。 而那道人影一直处于飞行暗处,并不知道此时让人给顶上了。 感到前方有一巨大的灵力波动他心急如焚,眼中凌厉仇恨之色更甚,复杂之色不在,留下的只是坚定。 打听了一路,听说这山顶有架打他也才跟来,这次是该彻底做一个了结了。 那道人影飞行飞快,加上这本来就没有什么距离,转眼已是来到了战场。 只是刹那,那人跃过空中眼角撇过两道身影一愣,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无暇顾及他们二人,那道此生最恨的人与一年轻女子战斗的两道人影映入眼帘。 斗笠之下,他一咬牙本能落到那年轻女子身前反手给长孙倩一掌。 长孙倩与洛依水战斗落到下乘,若不是洛依水玩着她早已落败,又见被突然一掌袭击,承受不住力量向后倒退数步。 身后一双玲珑手掌顶住了她的后背,为她稳住了身形。 之后,又听闻一句天籁:“前辈,你没事吧!” “没事,无需担心。”长孙倩回头对江铃说了一句,又正对那偷袭之人喝道:“阁下好本事,暗箭伤人实在是炉火成青!” “噗呲!”身后江铃忍不住笑了出来,炉火纯青,真是好好词语。 谁料一道熟悉的声音带了丝诧异和愤怒响起:“铃儿?你怎会同这妖女混在一起。” 江铃一听,这声音太熟悉了,一生绝对不可能忘记。 他来了? 江铃疑惑之下试探道:“爹?” 正巧,同是一道倩影御剑而来,落到了道烈身旁听到了这一句。 “你是……江师兄?” 道烈有些不可置信,这一切……都是梦吗?他像极了那个出离蜀山游历的师兄,江松。 “江松?” 嫣然紧锁眉头盯着那斗笠男子,好像绝对不会放过他身上的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师妹,好久不见!” 男子摘下了斗笠,连同披的蓑衣也一并脱下。 终于露出了真容,退去了发鬓留成了现代短发,脸上的变化与当年相比实在是差太多,脸上布满了沧桑而眼神由当年的年少盛气变作了平静,嘴边生出了扎胡,脸色再无当年光泽。 如果非要相比,他当年就是一名小鲜肉,现在的他就是一名普通大叔,大叔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 “闲话之后再说,现在这个妖女……当年憾事今日终于能填补,纳命来!” 第一百零一章 叛变 “纳命来!” 一柄巨剑凭空出现,上面充满了黄色符文,一道道符文散发远古的气息,神圣而不可侵犯。 剑型形似普通剑,周围散发着黄色剑气,加上那道道符文,整把剑虚虚实实,好像是实体存在又好像是虚幻的。 如果是有心人,就能发现这把剑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字:松铃。 长孙倩、蔡雄齐齐皱眉,这柄剑能散发这种气息,说明这是上古神剑,可依江松所发的这柄剑,明显乃是灵力所凝成,是不可能有这股气息。 这个江松,这么多年来必有机遇,能够修到如此能够聚气化剑的境界,如非外力相助,以他之天资,绝不可能在两三百年的时间修炼到这个地步。 嫣然、江铃、道烈也是张大嘴巴不可相信,尤其是江铃距离上次见到江松更强了。至于嫣然和道烈更多的是打从心底的高兴,他这些年来并没有荒废修为,反而更强了,从这一手来说比之继承了蜀山掌门秘术的道心也是不遑多让。 而蜀山这里的弟子无不欣喜,这等气势,今日免不了能够大胜而归,到时一步青云谁不将他们视为明星。 “吾今日必为她报仇!” 只见江松一声大吼,刚聚起的气剑从上空劈下,正要落长孙倩的头顶。 长孙倩岂会任人宰割,一声大喝,一掌印从手中发出,离开手掌,那掌印也随之增大,正面迎接在那巨剑之上。 “爹,不要!” “轰!轰!轰!” 巨型连番震响,地土崩裂而出,石块四飞砸向众人,嫣然看出江铃的异样,见她不及反应,为她震碎飞来的石块。 之后嫣然满眼尽是复杂,她知晓长孙倩对江松意味着什么,徒弟江铃如此关心这个长孙倩,虽不知这江铃这一路发生过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之后江松肯定会给江铃扣上一个逆女的名号。 烟尘四散,显出江松、长孙倩的身影,“呼呼”威风吹拂,散了烟尘这两道身影才完全显现出来。 只见长孙倩口角微有瘀血,江松正站在对面直盯长孙倩,好像猎人看向猎物的眼神。 “你,败!”江松转身指着长孙倩,只见长孙倩掩嘴微咳嗽两声,“轻敌了,你进步如此之大想必背后有高人指点。” “指点,哼!”江松不屑一哼,“没错,那位高人待我恩重如山。那么……拿命来吧。” “等等,爹!” 刚要准备凝指成剑,只见江铃挡在长孙倩前,这让江松下不去手。 “让开!” “爹,我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望你能够看看形式,这位前辈现在是在帮蜀山,如果你杀了这位前辈岂不是……” “休要多言,这些烂摊子我一人收拾即可。” “你一人收拾?” 嫣然说话了,她缓步走向江松,将江铃放置身后道:“你一人能抵的过半仙吗?怕是你身后嗯前辈也不行。现在大敌当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是非常时刻,更是需要如此。师兄,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嫣然说话,登时让江松哑言,一方面他是对嫣然有愧,一方面又是因为嫣然说的确实在理,想他也是活得久的人了,居然被仇恨蒙蔽了头脑,真是可笑。 头脑清醒了许多,江松也放下了剑势,抱拳微笑道:“多谢师妹提醒。” 场内包括江铃在内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事情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前一秒喊着“必取你性命”后一秒马上变成了“多谢师妹提醒”了? 江铃左看江松右看嫣然,不明所以,只是隐约觉得父亲和师父发生过什么。 更让人诧异的是,父亲居然叫师父师妹! 这……她只是因为一次意外拜的师父而已,这么巧?当初是完全背着父亲的,见到他原以为会生气,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展开。 师父一句话就让父亲说不出一句,态度转变之快连这个亲生女儿都接受不了。 那个一直喝酒从不问亲女儿的事的父亲还有这么一面? 话说她当初之所以拜师父为师一是因为师父能力非凡,她以为看到了仙人,正好师父也相上了她。 二是因为她的私心,因为她想看看自己突然消失不见父亲会不会去找她,关心她。 虽然她自小知道父亲是因为母亲的死才变成这样,但是少女心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关心自己呢?尤其是唯一的亲人,当时的希望不大,内心还是留一些种子的,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这种心理占据了大半所以江铃才会同意和嫣然上蜀山,才有了之后江铃所遇到的事。 没想到父亲一出现,搞了个大乌龙,师父和父亲认识,还是师兄妹,而且父亲这次出现整个人好像全变了。之前他身上全是酒气,一副窝囊的样子,而现在他身上没有了这种气息,反而多了层成熟。 是什么原因驱使父亲的转变呢?江铃这样想,想了很多却百思不得其解。她自出生起就是蜀山的人,父亲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走出了蜀山,而她又被带回蜀山了? 江铃这样推测思路也渐渐明了起来,父亲、师父、长孙倩前辈这三个人成了的恩怨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现在乃至走出蟒山之前事不可能知道的了。 这一切的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回神就看见了江松向自己走来。 江铃看着江松擦过她和嫣然,双方的神情多了丝尴尬,秒回避躲着什么东西,江铃好像抓住了什么。 这是什么?这种诡异的尴尬,是恋爱?还是暧昧的气息? 年轻人,只能想到这里,殊不知这种表情还能表达很多,但是江铃这回可能误打误撞猜对了。 少女的玲珑心可以发现这些,会不会就是因为父亲和师父的这层关系父亲才会态度转变的这么快,而师父也是利用这一层关系救了我?想到这里,江铃却也马上否认了这个事实,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否定了。 可惜。 事实上,江铃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只见江松走至道烈身后,一掌拍向他的后背,源源不断的雄厚灵力输入了他的身体。 道烈只感全身舒适,有一股暖阳温暖着整个身体,体内的疼痛消了不少,他现在连动也不想动。 “多谢师兄了。” 道烈感激道,江松不言不语专心为道烈疗伤,却只闻:“师兄何必将灵力浪费在俺现在这个废物身上,去共同御敌,保我蜀山弟子安全撤出才是正道。” 江松听闻停下了灵力的输入,这时不是少年,什么才是正确的判断他自己能判断。 “你们……”江铃站起身子扫视了蜀山、魔教、蟒山山民的所有人,有些吃惊,尤其是蟒山的山民,一个个如临大敌,魔教的人自信在前,还有蜀山之人的胆怯和视死如归,“他们如此深得民心了?” “你们魔教!”江松指着魔教众人,语气加入了灵力,居然如当初蔡雄那般声响,“我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阴谋,你们有什么力量,我……江松今日要将她的命讨回来,蜀山的人……” 语气一顿,转身指着蜀山的弟子,他们呼吸急促,“你们,不许走!” 语话惊人,又见他又转身指向蟒山的山民,“你们,也不许走!” 语话狂妄,蟒山众人想修理这个狂妄的中年男子,又见他环指周围,“你们,通通不许走!” 所有人大惊,这来人如此狂妄,江铃惊讶问道:“爹,为什么!” “呵呵”江松神秘一笑,侧望一处暗角,“天行小兄弟,你与同伴一同出来吧,现在躲着是不是错失了机会?” 所有人一愕,天行?他不是……竟然还活着! 话落许久,良风吹过众人发须,未见其人,众人这才疏松了一口气,每方个人情绪不一:江铃由期望化为了黯然,洛依水面色不变,嫣然、道烈及蜀山众弟子不明,蔡雄个人即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提到天行这个名字居然感到了久违的恐惧。在场唯有江松千古不变神情,静等二人现身。 “哼!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这里就这些人,哪里来的其他人?” 话语刚落,众人只闻脚步声响起,在方才江松看向的暗处,一道倩影走出,随后跟着一位少年。 “天行?” 江铃惊讶出声,实在不可相信这位少年的出现。 转又望向申倩嘴角的冷笑,眼角向下移,竟然……天行、申倩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好像发生什么也绝不分离。 “你们终于出来了。”江松早就料到这一切,微笑面对二人,向申倩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申老教主的女儿吧!久仰久仰。” 申倩紧锁眉头,疑惑盯着江松,他怎么会认识她。 古人重礼仪不能失礼于人,申倩同样拱手回礼道:“江前辈如此意气风发,晚辈久仰已久,早就想与前辈见上一面,今日有幸一见实在是兴奋不已不敢确认是否梦幻,因此不敢出来相见是怕摧毁这一段梦,前辈既然能指出申倩藏身,想必是申倩多想了。因此出来一见,想见前辈真容,只是前辈怎知晚辈身份?” “要猜出你的身份不难。”江松双手负后抬头仰视,“蟒山之上谁人不知申姑娘前日举动,传得广为人知不可收拾,江松也是道听途说知晓申姑娘之事,并且有一故人在此,姑娘的身份自然也就明晓了。” 申倩讶然转头看向天行,天行则一脸茫然指着自己道:“你认识我?” 这下换江松惊讶不已,观他眼睛不像说谎,时隔多日这少年竟然不认得自己了。 完全属于意料之外,江松皱眉思付着,忽然他眼中蹦出一丝失望,“天堂初遇酒识谈,宿醉开阔心郁闷。吾不过剑传识人,今遇故人不识情。悲哉,悲哉。” 众人闻言没想到这少年与江松还有这等缘分,尤其是江铃、嫣然。 江铃暗道难怪乎天行会使用她爹的自创的剑法,原来还有这事,她在对天行原有的感情上又加了些感激,若不是他恐怕永远也见不到父亲从以前的事情中走出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此时的天行看他们的表情像是陌生人。 至于嫣然也是对天行这少年怀了些感激之情,先前听说因为这少年致使徒弟不反蜀山,因此对他全无好感,而这件事让她对天行好感顿生,当然这一切都是江松的原因。 至于天行那眼神的纯净绝对不像是装作不认识的模样,现在她和江松一样在思考天行为何会是这种模样。 难道…… 江松仿佛想到了什么,嫣然也想到了什么,异口异声道:“是你这妖女!” “你失忆了?” 两人对看一眼,而天行、申倩也是不同反应,“说谁妖女呢!” “你怎么知道!” 二人也对看一眼,在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 “本座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过家家,天行?倩儿?那处悬崖摔不死你们,真是上天垂怜,你们如此大逆不道想必是上天拒不收你们,那就由本座代替上天让你们神魂俱灭!” 蔡雄这时终于看不下去,这是战场!不是闲话之地,若是旁人哪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他们如此挑战他的耐心,那么恭喜……挑战成功,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而且蟒山山民显然也等不及了,见教主发话,马上开始为蔡雄助威。 一时之间,整个蟒山山顶都回荡着“教主威武”的声音,正气浩然,深得人心的人,果然做什么都会显得正派,反而蜀山这一方倒像魔教了。 “依水,给本座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雄音落起,洛依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蔡雄。 “你做什么?动手!” 洛依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一阵风响过后,洛依水的嘴角挂起了冷笑,蔡雄登时感到被一位死神盯上,背后凉风抖擞。 “想利用我来为你做事,蔡雄……你……不配啊……” 第一百零二章 劝说 “想利用我来为你做事,蔡雄……你……不配啊……” 意外,意外,意料之外,蟒山上所有人全部大惊,洛依水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而蟒山上的山民们则面对洛依水这种态度,开始了嘴炮议论:“不是吧!仙女竟会说出这种话,教主大人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就是,就是,前几天还传出他们一同饮酒相谈甚欢的消息,现在怎会如此。” “若非是这些妖人施了什么妖术,迷惑了我们的仙女大人。” “对,绝对是这样。” “对对对,对什么对!你们没注意到这老家伙是怎么命令你们仙女的?这哪里是相交的朋友,这分明就是被提线的的木偶!” 江铃听得终于忍不下去吼道,这些个愚民怎么就是这么笨呢!女人尖锐的声音加上她本身加入的灵力,一下子把众山民吼得一愣一愣的。 “对哦,好像是这么个理。” “好像教主大人是这么做的?” “不行,我还是不相信,教主大人怎么是这种人。” “妖女,休要胡言乱语!” 山民们不相信这种事实所以把罪责推到发话之人身上。 而蔡雄则是由原来的愣怔到现在的冷笑,他虎目通红好像就要哭出来,悲伤道:“不错,圣女啊,你什么时候竟被他们所操控,这让本座如同针扎。 不!你不可能被他们控制,难道你对本座有什么不满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难道你对本座的存在感到不舒服,几千年的怨气还未消散,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这个逆天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雄说着说着,虎目憋着的泪终于控制不住,突然的大笑让蟒山众山民感到了他此刻的悲凉,而蜀山那一方,则是毛骨耸立。 这些事他们不管,让他们窝里斗才好。 然而这只是大多数的想法,就只有江松、长孙倩、嫣然、申倩、道烈、剑心、剑智几人各有想法,谁都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些什么,目光如炬盯着洛依水、蔡雄二人。 也就天行一人天真四望,却见洛依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一笑,笑靥如花,一许清风徐来,天行顿时如沐春风,内心被这气氛所影响的起伏也随之不见,只留下平静。 她好似神女下凡,百花争艳也不如她的这一笑,这一笑仿佛整个天地也黯然失色,芳艳群花仿佛是为她做陪衬,天底下还能找到比这还好看的笑容吗? 天行心想,没有。 这一笑,让天行忘却了自己,对面的女子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话…… “嗯!不行!”天行狠摇否定,躲过了她的笑容,他还有申倩,心里不能容别的女人。 决定对申倩从一而终的天行,再次鼓气抬头,却望她的眼神终于对上了天行,目光如火热切,仿佛期许着什么。 “啊”天行再一次低下头,被发现了! 当被女神的侧颜迷住的时候,却被发现你的亵渎,这是多么一件尴尬又失礼的事。 待天行抬起头,对面洛依水对天行颔首低眉微笑,礼貌一礼,示意没事。 而申倩并不知道天行、洛依水在她面前的小动作,她如炬盯着蔡雄,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他的弱点。 但,徒劳无功。 却见蔡雄脱下外衣露出雄壮肌肉的上身继续道:“仙女,如果你觉得除掉本座就可让你心里舒坦些,那就请杀了我,但是请你答应本座一个条件:饶过我蟒山的山民,他们曾在你身活了千年,他们也算你的孩子。请你放过他们,求你。 另外,这群人可是外人,多次冒犯我蟒山,杀了他们,你也不必借他们的手了。” 蔡雄说完虎泪一闭,放开胸膛等待洛依水的制裁。 但是,但是却闻蟒山山民的哭泣,他们集体下跪:“求仙女放过教主大人吧,纵使无道教是外人,但这千年来教主大人为蟒山所做贡献最多,他们早就跟蟒山融为一体,是我蟒山的人了,求仙女看在教主大人也是您的孩子并复活您的份上,求您放过他吧,吾等愿意承担教主大人的罪孽。” “你们……” “教主大人休要多言,你为蟒山所做众多大家都看在眼里,今日教主有难大家不能不管不顾,我们蟒山的人,同罪同受!” 一个老头站出来对着欲言又止的蔡雄说道。 “我们,与无道教共进共退,虽死不悔。” 众人异口同声,歇斯底里,一股浩然之气油然而生。 申倩紧握粉拳,这蔡雄太会装,他的冷笑已然写在脸上这帮愚民为何就是看不到,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欺骗民众,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可惜某人忘记了自己也是这么演戏的,就是没有这个老戏精演技好。 尽管心里提醒自己忍住,忍住,但望蔡雄嘴角邪撇,申倩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她提出诛人指向蔡雄高声讽刺道:“老贼好演技,连侄女也忍不住为你大哭涕零,可惜你杀我父母相公,我纵使想原谅你也是天意不允了。” 此言话语若是平常蟒山百姓会议论说说,但奈何现在因为蔡雄方才的一席话致使蟒山百姓与蔡雄上下一条心,谁会相信一个杀夫意图夺位的不孝之徒。 洛依水暗自摇头,走至申倩旁边面对蟒山众人说道:“事实你们确定站在他那边?” 蟒山百姓连连点头前有代表还劝道洛依水:“仙女,您可是我们蟒山的神啊,可千万不能站在他们那边啊,您走了谁保佑我们啊。” 洛依水手心乍现一团水球,缓缓道:“看来我是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了,那好,二者其一,你们选择了他那就注定失去我,以此球为例,若是我与你们再有任何关系,犹如此球!” 一语未尽,那水球乍破四溅,那代表者一脸水迹,还不及擦拭全体蟒山山民跪地道:“请仙女返回蟒山!” “请仙女返回蟒山!” 群体声音洪亮,浩然用在不浩然之事上,可真是别扭。 洛依水怎么会管这些无药可救的山民,她毅然负手而立,那胸器傲人不敢直视,缓道:“你们,不必多说,我意已决,我的身体就留下了也好供你们生活。” 转身走向天行的方向依旧是那微笑,众人皆看不见仙女转身负后行走的瞬间的微笑,那笑容只为一人而绽放。 天行还是不敢直视洛依水,他的站位真是太尴尬了。 而江铃则是将将天行的面部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一路上着急救人的她没注意自己的言辞,等到真正注意爱上他时确是为时已晚。 看到天行的起伏变化,她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有情人终相见,这不是挺好的吗?虽然还未发生什么,江铃可以确认天行是真心爱着洛依水的,不然他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他们终于相见了,可是她的心里在为天行高兴的同时难免有些失落。 转而看向洛依水,她的侧颜还真是美啊。 江铃都忍不住怀疑天行这个小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会有这么个美丽的妻子,而且这洛依水无缘无故倒打蔡雄一耙,现在又跟蟒山断绝关系,江铃有些羡慕地想着,她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故意这么做的,不然为什么上次将天行、申倩打落悬崖为什么还活着,这不是严重的放水又是什么? 而江铃的父亲江松则是有不一样的看法,“这天行小兄弟失忆后还能对这女娃有这表现,看来这女娃就是上次他口中提到的那位少女了。而为什么这少女被献祭后还能这么做,实在是耐人寻味,她的仪式难道是失败的?不可能!若是失败她怎么可能会将这天行小兄弟伤成这样,难道是她自己……” 江松想着想着,觉得这个答案确实最有可能,不得不说,真聪敏! “叔父可真是会贼喊捉贼,明明是你杀我父母,斩你亲儿,如此丧尽人伦之举,人神共愤,退却你侄女之身,更是非人行为……” “倩儿!” 申倩正说着,突然被一声喝斥打断,申倩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大为懊悔,蔡雄所说之话无不为申倩挖坑,而她平时一向自诩冷静,今日居然也能失去正常看不透这局,反中了蔡雄的奸计。 蔡雄之所以演的这般戏,一是为了让众人在仙女倒打一耙的情况下,维持山民对他蔡雄的信任,不管什么时候只有深得民心才是能胜利的基础,基础绝对不能丢。 这样不仅维持了他在人心中的威信,还能让仙女无法利用她的身份得到该有的成果,还能让她失去人心的信任。 这种釜底抽薪的计划真是完美。 二是为了扰乱蜀山众人的心,他们见他无耻至极,越是骂他,人心对他的信任就坚固。 没想到这里最不该中招的却中了招,这种一石二鸟之计,原有不大的可能实现,看来天都帮他啊。 蔡雄嘴角撇过冷笑,这是阴谋得逞的快感,他可真是越来越享受了。 “蔡教主,古有禅让尧舜禹,能者居之。江松虽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蔡教主有这等能力。为人者,尤老者,有妻儿孙媳,可享天伦。蔡教主一路走来可是剩下了什么?” 蔡雄忆起一生,确实如江松所说他一无所有,以前的兄弟申大哥、阿牛、阿土、游云、沁儿、杀和尚、乞丐王、单挑刀、叶秋霞、海孔子、长孙倩…… 等等,一个个重要的人离他而去,不是与他反目成仇就是被他除掉,不然就是死于正魔之战中。 他……真的孤家寡人了。 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昔日的爱人如今也站在他的对立面,可能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走上这一条路,一条同样王者之路的大道。 这条路注定孤独,王者向来都是不惧不畏,一条路走到底,他……回不了头了。 “我还剩的,就是这个位置。” 蔡雄楠楠自语,没错,他剩的就是这个位置,一位王者不需要有任何感情,因为他们是孤独的,多余的感情会妨碍判断,身为一名王者,一些东西,必须抛弃! 江松浑然不知,他帮蔡雄勾起的回忆已然帮助他坚定了雄心,他,将更加的铁石心肠。 此刻他还为劝阻蔡雄罢手做准备,“蔡教主,你年老雄心仍然不减,这让江松极为佩服,只是江松观教主年老无人,想必这一路走来,也是累了吧。 人生如走马观花,精彩瞬间遗留历史,不过是功名利禄浮云千变……唉,江松这一生啊……实在是无颜说这一切,但是江松还是要告诉教主这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家人,他们可以是你的父亲、母亲、兄弟、爱人、红颜、至交好友、女儿等。 他们都是江松这一生里不可或缺的一环,当你累是有人对你寒嘘问暖,当你饿时有人为你烧菜做饭,当你想喝酒时,又有人为你求情不顾…… 父亲的严厉在江松看来是师门之责,却不知他连同母亲一同关怀至备的爱全部加注在我身上。 母亲慈祥的笑颜仍留在江松心中,她是带着同父亲的份耗阳十年,不及享受的母爱只停留在了那张笑颜,一眼不尽。 当你有难,有人为你两两肋插刀,不知不觉间已受到了母亲父亲兄弟红颜的多重保护,愧疚之情实在难以启齿。 为我豁出性命的爱人,为我默默付出的爱人,江松不曾给过他们什么,唯一的承诺也没有兑现。没有听过她的心声,没有问过她的好……就这么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误会……天人两隔,悔恨一生,现在也无法释怀。 付出的成果,遗留的孤儿,无法承受的事实,致使江松一错再错,她的苦,她的心声,我从来没有问过,不曾关怀过她,无怨的她终于离开了。 若非天行小兄弟提醒,我恐怕一辈子就是个酒鬼,无药可救的酒鬼,所以这回江松是为挽救我所种下的恨,守护我这最重要的东西。 江松不知道蔡教主的经历,只能拿自身经历来说事,实在惭愧。 言尽于此,江松只想劝告蔡教主,万不要为了执念忘却了最重要的东西。” 第一百零三章 父子? “哼”没有听到希望的回答,一声冷哼说明了一切,江松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声冷哼代表什么。 他劝阻失败并没有气馁,蔡雄与他并无任何关系,这只是为了奉行他“先礼后兵,感化为先,无药可救,无需多言,斩便是。”的宗旨。 另外他确实生了些想劝诫蔡雄的冲动,同样都是孤家寡人,可能这就是对同类的同情吧。 故才生出了些感慨,言语才会感人逼真。 突然,江松察觉到了两道目光如炬盯来,都充满了激情与感动,不用说是谁二人了,他无奈回头对她二人一笑。 换来的却是更加深视,亲情,爱情或者暧昧?江松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分不清,或许那是仰望,又或许那是崇拜,可是百年过去了他们百年没有见面,她总不会一直保持这份感情许久。 她的事江松也听过,也在之后见过她一面,只是那时他心如死灰,沉醉于酒不可自拔,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他——没有精力。 对她,他曾经动过心,也梦想过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可是铃儿她娘的出现让他觉得不配,他给不了她什么,只有伤痛,可为什么背负了这么久还能无怨——对他的感情依旧如一。 心怀愧疚,江松躲过嫣然那炽热的眼神,对蔡雄道:“蔡教主,咱们是一类人,或许你不会收手,我也不会站在你那边,那么——就别怪江松无礼了。” 江松双手成指怒指蔡雄,一股剑气沛然溢出,蔡雄同样魔气聚于头顶,二人之战就差一点火星点燃燎原。 “蔡教主,在动手之前可否先介绍一下我?” 正在气势怒拔之既,一旁看戏的长孙倩突然开口道。 蔡雄听江松一席话也同样对江松生出一丝同情,想将江松拉去自己的阵营,可惜——他说过不会站在他这边。 那么只有杀他一条路可走,运起魔功聚顶备战,正是精神聚顶,谁料他竟忘记了长孙倩这个存在。 长孙倩的这句话将他打的措手不及,她的身份?不可公开,不然也不会在不忍下杀手的情况下关起来不让其见天日不闻不问多年。 现如今她神志恢复,面对他还能表面平静如水面,说明她的仇恨很深。 他,将迎来她最疯狂、最认真的报复。 “怎么?不敢说?那就让妾身来提醒你…… 我乃无道教前圣女长孙倩是也,同时,也是你们的教主大人最后一位妻子。” 言语惊人,长孙倩说出的秘密实在让蟒山的无法想象。 “怎么?很惊讶?还是不敢相信?那就让你们看看我这圣女的标志。” 话音刚落,只见长孙倩身后突然出现一柄长剑,与天行、申倩同款,竟是诛神! 天行望向那剑,竟是这么眼熟,脑中仿佛闪过什么,一抓不见其影。 所有人包括知根知底的申倩在内无不长大嘴巴,讶然盯着那柄诛神剑。 魔教诛神剑,由前圣女长孙倩带出,也由前圣女长孙倩的死失踪于世间。 她竟然有诛神剑,加之她的样貌与魔教一副圣女画像一模一样,那么她是长孙倩本人无疑没错了。 长孙倩一撇嘴角,耍了几下剑花,对着众人道:“如你们所见这柄剑就是诛神,货真价实的真货,你们若是谁有疑问可以上来看看。” 众人左顾右盼,希望能够派出一位代表去验便剑的真伪。 实非他们不愿意有人去,而是他问根本就不认识诛神,只听闻诛神之剑剑上刻着“诛神”它的威力毁天灭地,其余一概不知。 道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认识诛神,在场的人江松是,嫣然也是,可是他们都属于蜀山一脉,蜀山的人呗被他们视为邪魔外道,怎么可能会信任他们。到时候怕是徒劳无功不说,还可能致使他们被赶出蟒山。 这种奈何不得的感觉,他可真是最讨厌了。 这时,江铃毅然走出来夺过长孙倩的诛神道:“我与蜀山已撇清了关系,又与前辈是萍水之交,听闻家父曾说过诛神的模样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故好奇之下记下了诛神的面貌,今来作证,以证明前辈的清白,还有——实际看看家父憎恨的剑,到底是否与家父所说的一样。” 眼瞄诛神许久,把玩几下,江松终于说出了结果:“果然,这位前辈是长孙倩前辈。” 江铃说的有些苦涩,她终于知道父亲一见前辈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喊打喊杀的。 她方才所说的话语是真的,身为从小反照顾父亲的女儿,不可能不知道娘亲与父亲的事,这把诛神更是不可能不知道。 娘亲所拥有的,同样也是这把剑,后来进了魔教她才知道这把剑真正的主人,原来是长孙倩前辈。同时她也知道了娘亲的真实身份,联系父亲梦中的呓语,她也隐约能将爹娘年轻时的事猜的出来。 一定是很虐的故事。 江铃的心情有些复杂,在魔教她只知道长孙倩前辈是对付蔡雄最好的人选。 可是她…… “既然已确认我的身份,那么诸位可想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可不只是教主与圣女的关系啊。” 长孙倩此言实在太过惊人,有人已然承受不住,“胡言乱语什么!我教长孙倩圣女早已在百年前被风水城城主当众诛杀,阁下以为得到诛神就可以代替本教长孙倩圣女在人民心中的位置吗?” 左护法的反问,意要将长孙倩与她以前的身份分开,同时瞪向蔡雄,怨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造成今日之隐患。 “哼!话可以说假,事实不可掩盖。纵使你有万般说法,吾言是真是假,自有后世判断,当今之事,蔡雄,我问你,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孩儿。” 孩儿?江铃、剑心、剑智一愣,纷纷看向还在被洛依水迷惑得神魂颠倒的天行。 后者全然不知。 别人好奇这孩儿是谁他们可是清清楚楚,自他们遇到长孙倩她一直都在寻找天行,依着从前长孙倩的风评,这么关心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难不成天行真的是她现在口中的孩子?天行——是魔教教主蔡雄的儿子! 诧异,诧异,他们三个人深感诧异,尤其是江铃。一定是蔡雄有负与他们母子俩,天行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意外相认,现在他又失去记忆,唉,可怜人,父母辈的事…… 长孙倩冷然一笑,“你果然不知道,或者说你不想知道。” 言罢,她收起诛神怒道:“那我便助你恢复一下了。 咱们的事我原本不想说,看来你这样逼我,我非说不可了,让大家为我们母子俩评评理。” 接着,她将与蔡雄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了蟒山上的所有人。 蔡雄冷汗直冒,左护法心如死灰,江松怒目相送,嫣然担忧相看,江铃眼眸复杂之色掺杂怜悯,蟒山众人不可相信,蜀山众人唾弃如沫。 只有天行、洛依水二人相视,一人秋色连波相送,一人醉迷痴心神迷。 而申倩终于看到了这一幕,她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眸顿时拉下,一张怒容黑气沛然,银牙紧咬,怒视一对狗男女,心里的东西好像一下子被抢了。 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这心里,可真是不舒服啊! 洛!依!水! 她的脾气刚要发作,只听长孙倩犹如弃妇怨泣道:“我的天儿啊!你为什就不肯放过他,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竟然在蔡雄虎躯拍打,发泄情绪,蔡雄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任她发作,她也许憋了这个问题多年。这件事始终也是他心里的一道坎,也许是对心爱的人的愧疚,也许是对那刚出生孩子的歉意,他任她折腾,也不空洞反抗,沉溺于过去。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那么选择。 渐渐,她的拍打越轻,最后一下她与蔡雄拉开了距离,些许是哭泣久了,她的眼眸带些微红,嘴角张开始大笑,大笑过后,她的眼眸竟透露出了些许疯狂“他……还活着,我遇到了他!快!快看!我们的孩子!他还活着!天行!天行!天行啊!” 长孙倩一瞬跃到了天行身边,后者懵逼一愣,关他什么事。 还没反应就被带到了蔡雄面前,闻长孙倩的疯狂话语,他开始了挣扎,他觉得这样的长孙倩很可怕,他要逃。 可惜——天行比得过长孙倩这个前辈的气力吗?答案是否定的。 “你看!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唇——” “啊!” 天行惨叫一声,他的腰被袭击了。 “他的声音,他这肌肤的触感与天儿一模一样,天行,天行,相同的名字,他——还没死!” 所有人,都认为了现在这个有些疯狂的女子就是前圣女长孙倩,从她使小性子蔡雄不还手的事情看,她绝对是真的。 众人望她这般疯态,无不感可怜,同时:洛依水、申倩、江铃见天行被擒大为震惊,但望她姿态更为担心,她——疯了。 洛依水毫不迟疑双手一团水球,跃然而上。申倩一提诛人一线飞剑,划去长孙倩。江铃好像明白什么神色更为担忧,刚要动手,江松就已双指成剑跃向长孙倩。 天行不断挣扎,突然两股力量充满了整个手臂,但——还是逃不过这中年女子的掌心,不由大吼道:“够了,你这个疯女人!” 吼声一落,天行感到自己的负担轻了,登时大喜,乘机挣脱她的怀抱,但望她眼目通红,泪圈打转,好像又万般委屈不得述说。 上空二人见天行无恙立感放心,停手不动暗中潜伏,伺机而动。 但见一道剑影向天行二人而射,二人齐齐出手,顿时震飞诛人,天行安然无事。 申倩这里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突然的变故实在是反应不及,剑已出不回头,幸亏有那二人,不然…… “孩儿,你嫌娘烦了吗?还是嫌弃娘太老了,没关系我可以改,你要什么条件娘都可以答应,就是不要离开娘,好吗?” 天行心头一软,这个女人给了他很特殊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善意。 真是奇怪,对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无故认他做儿子的疯女人,他该是厌恶才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他失忆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真特殊。 然后,竟鬼使神差地回答:“我不会。” 言罢捂嘴不信,他魔怔了? 长孙倩闻之一喜,嬉笑道:“果然,我就知道我的孩儿不会抛弃我。” 难道我真的是她的孩子?天行不禁这样怀疑,这么说的话那蔡雄…… “爹!” “啥?” 蔡雄闻言大怒,这个傻子! 所有人拍额头,倒身一退,这个傻子! 就连洛依水也忍不住吐槽,这个傻子! 有什么问题吗?天行一指碰唇,一脸茫然。 “对,孩子!他是你爹,但他也不是你爹,他想杀你,离他远点。” 见天行终于认自己,长孙倩喜擦泪痕,起身护住天行要他后退,“哦。” 天行既然认她为母亲,当然要听她的话,躲在她身后,还望向申倩递向其喜悦之色,仿佛在说“倩儿你看,我找到母亲了。” 申倩以一种非常无语的眼神还给天行,天行不明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们二人早已心意相同,所以申倩想要传递的消息天行自然也能感受得到。 “倩儿,我知道你在怨我,可你也不能找他人来顶替咱们的天儿来气我吧!” 蔡雄见事情败露也就不在隐藏,只要她还对自己有一丝爱意,他就绝不会完。 “蔡雄,我告诉你,你我在那夜早已恩断义绝,不要这么叫我。” 天行在一边与申倩眼神交流,另一边长孙倩这里与蔡雄昔日情今日仇。 潜伏的二人依旧伺机而动,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天行!确保天行一但有危险就出手,至于长孙倩与蔡雄,他们才不管。 他们甚至还希望,他们两个能互相残杀至死才好。 “什么!你……” 第一百零四章 回忆 “什……” 在申倩几乎咆哮的心里交流下,天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猫腻。 闹了个大红脸,脖根都能感觉到发烧的上升,人前出糗,事后可知的话用在现在天行的身上果然再合适不过了。 在长孙倩的保护下天行想说出实情,可是他完全没有机会。 “蔡雄我告诉你,孩子平安长大是他的机缘,你若是还想伤害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么你带他离开啊,挡住我的路谁也别想活!” “你就是一个老贼!你的手上有多少血腥,你的位置下有多少肮脏白骨,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娘儿俩就在这里看着你的下场谁也不走,你能奈我们何?” “长孙倩!别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夫振夫纲这些年真是太纵容你了。” “现在承认我的身份了?想当初我孕时曾暗地里苦苦相求给我安排一个正式的身份,可你——将它视若废无物,若不是当初鬼迷心窍迷恋上你,我早将你魔教搅了个天翻地覆。何必苦苦做你的情人。” “那时你情我愿,我也被你迷了心窍,不然你早已是我下亡魂。” “哼!你鬼话连篇谁信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让你一步。你能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我也该早就看穿你的本质,因为你——耽误了我的一生。” 蔡雄终于没有答话,沉默不语。 我长孙倩也是如此。 整个蟒山中陷入了平静,人们都被他们所谈惊的一愣一愣,突然的转变实在让人承受不起,他们需要消化。 而天行躲在长孙倩身后不言不语,方才是没机会,现在是有机会了他不说,他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机会。 沉默了良久,蔡雄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对我来说,七情六欲皆是牵绊,你就是其中最后一个。” “所以呢?”长孙倩反问。 “故,吾要断七情,刮六欲。” 短短几字包含了多么浓烈的杀心,昔日的一点一滴从长孙倩眼前划过,一日夫妻百日恩,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段日子。 纵使长孙倩如今思子错认,也毫不阻碍她的感情与记忆。 蔡雄雄劲提运,一掌劈向长孙倩。 突如的一掌,快!狠!准! 长孙倩闭目闭耳,他——疯了! 她,也疯了。 这一掌她实在是不想接,她想要死在他手上? 可能,也许。 申倩刚拿起诛人,就望那处蔡雄的掌就要落下,“不要!” 这一声,尖锐! 这一声,紧张! 这一声,惧怕! 这一声,绝望! 长孙倩缓缓睁眼,这一声,叫醒了她。目极远空,蓝天白云,挂晴空,目极之处越来越宽广,全身轻松如常,喉咙没有想象的一甜,她所能知道的就是这苍穹以及这倾倒的身体。 背后触及硬地,震荡回响不绝,眼前模糊一清,映入眼帘的是被蔡雄领起的吐血的少年,眼神坚毅,勉强一笑。 起落的厉掌,如刀锋刺骨,贯穿了那少年的身体,“哗啦”鲜红从他背后随那手掌落地,他轻咳两声,没有说话倒在了地上。 “天行!” 凄切悲凉,是谁在为他伤心,是倩儿,还是他救的那位。 天行的最后一思意识,停留在了这一刻…… 血红的手掌有点点滴地血珠掉落,它的主人正阴黑着脸,嚼舌一下,迅速闪没。 在长孙倩睁大的眼眸处闪现,那张脸狰狞恐怖,仿佛承受极大痛苦,那血手再来,长孙倩愣怔当场。 不料,一只手出现在长孙倩身后,在那掌要落之时,将长孙倩拉到了它的主人的安全处。 蔡雄虎目一凝,瞪向那人,“左护法,你要背叛我?” 左护法为长孙倩把把脉,见她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这才回答蔡雄,“你已无资格做我们的教主。” 短短一句代表了他的决心,然而,“左护法是什么东西,教主大人对他不错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个白眼狼。” “我呸!这些人可真是会说,教主大人不管怎么做都是为我们好,怎么就把左护法给蛊惑了。我看他对教内的信仰还不如我们,让他做左护法,他不配!” “就算教主大人有些黑历史又如何?只要他是真心为我们好,我们都可以接纳。不想这位狐假虎威的护法大人,恐怕是早有反心,只是没有时时机可寻而已。” “……” “……” 愚民迂得不堪,纷纷站出来为蔡雄辩解,倒也不是他们是真的愚,而是蔡雄在蟒山的评价、地位太深入人心了,他们打心底里不想承认。 而现在离天行最近的洛依水、江松二人,各有不同表情。一个面如静水,一个懊悔不已。 渐渐地,那些人在那里说这说那,终于有人理了地上这句可有可无的尸体。 洛依水抱起天行,只闻申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笑到快要喘气,只见长孙倩泪流满面,“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知道,可是你呢!一次一次又伤我,什么大业,什么教主,还七情六欲?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内心深处的野心。” “切,我真是受够你了。你对我无情,我何必对你有爱。 原想为你守住这个秘密看来现在不说,你绝不会血偿! 你——还我儿子命来!” 怒喝生天,回音已深入人心,只见长孙倩换出“诛神”大声道:“这把剑,唤为诛神。 你们或许只以为我只有一把诛神剑……那么——恭喜你们可能猜错了。我——拥有诛神、诛心、诛人三把剑,算是我意外所得。” 蜀山众人大惊,这些剑都有“诛”字,而且当年正魔之战时诛心魔剑可是大方光彩,没想到它也在其中……这些剑——不得了! “但是,诛心、诛人使用者的条件我全都不符合,故只有诛神可用。 在我得到诛心剑的过程中,可是见到了一个关于你——蔡雄不得了得事情。” 话说到这时,江铃回想起她曾与天行在申凡那里所见所猜的一切,没想到第一次来得人,居然就在眼前。 想起天行,江铃的眼睛有些红涩,她——只能看着…… “你大哥申凡可是要将教主之位传给他的后代的,我也将这件事告诉过你,可是后来你只口不提这件事。你这样做,对得你大哥吗?” 这件事仿佛是蔡雄永远的伤痛,他怒瞪长孙倩,当初的承诺她违背了。 于是他大吼道:“闭嘴!” 情绪失控,左护法已不承认蔡雄的教主身份,自然不用再看蔡雄的脸色,向申倩跪下道:“原来这才是教主,属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教主多多原谅。” 而申倩由于天行的事还没有释怀,这下望他下跪茫然若失,忽然又接到长孙倩的传音,立刻反应过来,目光愤怒之色一闪而逝,“不必多礼,护法不是之前说过……” 左护法毕恭毕敬道:“还请教主谅解,教主的能力毋庸置疑,属下心服口服。” “那……蔡叔杀我父母丈夫,谋逆篡位,隐瞒不报,按我教规该如何处置?” “按律,当受火浴焚身之痛,忍刀山之刑,五首分尸,油锅之炸,投入九幽。” “好!” 终于真正有人承认她了,久违的野心参杂怒火重新归来,这次——她将更放光彩。 “哼!”洛依水不顾那些人勾心斗角,转身抱着天行就要离开这里,岂知忘记了江松的存在。 江松堵住洛依水,看着这句残破尸体内心愧疚更甚,若是他能及时发现天行的动作的话。 该死,光顾着观察长孙倩和蔡雄的脸色,高兴时忘记了天行的动作,他该早点将天行带离他们两个人的身边。 望向眼前这位蟒山神话中的仙女,抱着天行实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纵使她现在用的是天行曾经喜欢人的身体,两个人可能是情愫初生的小情侣,但是别忘了这可是传说中的蛇,她非她。 “洛小姐,一具死尸有何可贵的?” 洛依水低头看了一眼天行,那胸口的洞明眼恐怖,闪过一丝心痛。 她抬头俏脸一寒,“闪开!” 一股寒气逼人,江松想起了那日遇上的那位前辈,虽无当日之强,却也有了那么一丝味道。 江松知道蛇属水性,能凝结寒气简单不过,只是方式让他一凛,“姑娘,尸体尸气不吉,你一个姑娘家干着这行事,实在是让江松看不过去,不如将尸体交于江松,与姑娘一同路可好?” “不用!” 话音一落,洛依水的倩影带着一具死尸,化为雾气离去。 江松一愣,回头望向众人无奈叹息一声,悄跟那雾气了。 远处,袅袅雾气向下飞落,天行那张冰冷的脸出现在地上。 接着洛依水也随之而现,望着天行,眸中墨黑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沙沙沙”微风划过树丛,叶上摩擦碰撞声悦耳动听,地上土地湿润松动。 这里安静的异常,好像没有生命气机,但是四周绿油油的好像又有勃勃生机。 生与死,静与风,这里通幽静谧,是个好地方。 洛依水眼神复杂,这张面孔梦想了无数回,每每都是这副表情…… “救人,被救,快乐吗?” “当然。” 遥远的记忆再次唤醒,她沉溺在天行这张面孔中,愣愣出神,从前的记忆再次漫上来…… ………… “你要离开吗?” 两个一大一小得人影,被黄昏邪阳拉的老长。 “嗯,姐姐,爹爹要我入宫。” “那么,我们还能见面吗?” 稚子想一想,摇头道:“我想不会了,皇宫多远?” “那你——就不能伺候姐姐了吗?” “对吧,爹爹说过,我只能伺候公主一个人,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你们人间,规矩真多!” 白岚嘟了嘟嘴,不满道。 稚子也是较忙点头,伸手求抱,“就是就是,姐姐的尾巴摸起来好舒服,天儿不想离开姐姐。” 白岚走前一步,环住稚子,他的个子才到她的小腹,因此他很轻,双手不用抬就能满足他。 白岚心念一动,化为人形的修长长腿一下子变回了原形,松开稚子尾巴轻环他腰间,甩起转圈。 “啊!哇哇哇!” “哈哈哈哈……” 小院中一下子充满了两个人的欢快笑声。 欢快过后,稚子睡着了,白岚重新化为了长腿将他带入房间施展安神术,要他枕在玉腿安然入睡。 “啊呼~啊呼~啊呼~”稚子在她玉腿手伸入口,闻着她自带的幽香,嘴角溢出了口水连顺手指流在了她的白玉腿上。 白岚无奈笑笑,自从与他一起睡他都会这样,挺可爱的。 随后又是一阵惆怅感袭来,他将要入宫,这样他们每天都见不着了。 今年他已经七岁了,暗自住在这里的几年她了解到了他家的情况,父亲乃是一国栋梁,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生活不好,明明都是这栋梁的儿子。 包括他们的母亲,一个锦衣玉食,一个洗碗洗衣,他们的待遇为什么不一样白岚不明白。 在没有遇到这刑天之前,他一直都住在这所小院,起初白岚还见有人来看他,可是这几年,越来越少,他的生活也越来越不好,若不是平日她照顾他,他现在还不知道艰难的活成什么样。 吃不饱,穿不暖,每日遭受欺凌也不敢还手,还要承受母亲病故的消息,他——无法想象。 这座小院已经荒废,白岚灵力运入双目,全院风景映入眼帘,这院还能住人吗? 白岚疑问,该有的没有,处处都是毒气,寸草不生,若不是她给他这安眠,他早死。 此时的白岚还很单纯,不然,她恐怕就是刑天的杀父仇人,至于刑天会不会恨——或许会,或许不会。 “咦?”白岚发现有些湿,看到这片水渍,又是无奈,使用起最擅长的水系法术,凝聚这片水渍成一小小的水球,手掌一拍散然出去融入了外面的毒气中。 “啊~”拍出去后,突闻刑天哈欠声,但望他伸起懒腰,张大嘴巴,唇口露出两块虎牙,随之闭合后,他还嫩小得小手揉揉双眼。 第一百零五章 刑天 “你醒了。” 白岚为刑天擦去嘴角还残余的口水,关心问道。 “嗯”刑天继续揉双眼,嗯了一声,嗯的有气无力,显然休息有些不好,准是刚才用力过度吵醒他了,“在睡会儿吧。” 白岚温柔地道,随之刑天鼻孔窜入一袭香气,吸入口中,睡意再次袭来,趴在白岚腿上续睡去了。 “唉!”白岚叹了口气,“以后一定注意些,可是……以后还有以后吗?” ………… 洛依水望着地上这具冰冷的尸体,那安然的孩童仿佛重现于她的面前,“那天晚上,你离开了将军府,我问你是否会想我,你的回答是,会。” “赫!”她扬出了一丝笑意,沉溺在回忆中不可自拔,“记得你当初承诺长大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我。 真是可笑,我明知道你的承诺是不可能兑现,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 你入宫之后,你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你那孩童的声音,撒娇的语气回荡。框大明亮的眼睛,头上顶着两个小包子配上那稚嫩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几天之后,我忍受不住寂寞,去宫里找了你。 她——也在。” ………… “姐姐,你来看我了。” 耸立的红砖墙外,白岚立于一身穿宫中服役服饰的刑天身前抱住他,刑天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咳咳咳咳,姐姐……喘不过气来了。” 白岚这才意识到失态了,放开刑天问他想不想他,刑天回答“想”。 白岚这次轻抱住刑天,对他说她也是。 “姐姐,姐姐,我在宫里交到了新朋友。” 白岚护住刑天的玉手僵住,整个身子为之一颤,“姐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岚勉强笑道:“没事,姐姐没事,能跟姐姐说说你和她的事吗?” “哦”刑天应了一声,开始将他与公主的事娓娓道来…… ………… “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你与她同住一起明里主仆暗里同床,你嘴里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只有我知道你与她的感情不一般。” “那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一样,使我不安。 于是我跑向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你述说你与她的事也越来越多,我的不安也逐渐明显了。 后来,我为了堵住你的嘴引导你踏入了人类武道的路途……” 洛依水的身子一颤,她自己对这个选择好像懊悔,“这也是我失去你的根源,其导火索就是……” ………… “为什么,你的身上全是伤!” 暗夜夜天,天雷滚滚,外面大雨滂沱,倾盆而下。 雨中,刑天浑身鞭痕,伤痕累累,正跪在皇宫公主殿前。 倾盆之雨狠打在刑天的伤口,毫不留情。 此刻,刑天正被白岚轻抱在怀中,盆雨不留情面把本该打在刑天的身上打在了白岚身上,一声质问,刑天颤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 白岚周身出现一屏障,将雨水隔绝开来。 看着刑天在颤中缓缓睡去,白岚纤纤玉手为他拂去额头汗雨,接着她手心处出现一如婴儿大的水球,“砰!”水花四溅,白岚用身体温暖刑天的身体,稍不注意可能中了风寒。 第二天,白岚躲在暗处亲眼看到了宫女将刑天抬入了殿里。 ………… “自那以后,我便要你每日学习人间武艺,为了不让你与那丑恶公主见面以及不让你再受到欺负,我三天都不放你回去。 而那丑恶公主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对你的监视也越来越松,对你一日不见也习以为常了,这当然也方便了我。” 洛依水信步蹲至天行身旁,一双芊芊玉手夹在他的脸颊,“你的脸还和以前一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只是单纯地认为你我在一起理所应当。 直到你十六岁那年……” ………… 皇宫内,两个人初次见面之地,桃花纷纷掉落,与当年同一季节,却是人非不同的心境。 “为什么!” 绿草连根带起泥土横飞落远,刑天的质问声响彻了整个园子。 没有人回答,除了他自己之外,这里空无一人。 “怎么了?”一道关心的莺语从背后响起,刑天转过身一抹白色轻擦眉间,上带熟悉的幽香冲他不散醉心迷人。 刑天顿时知道来者是谁,只见她的穿着极为暴露,露出粉肌玉骨,独坐于桃树枝上摇摆大露的粉嫩修长玉腿,玉脸也是粉嫩红润桃花眼含万种风情极是诱人,美人在上枝干上下摇动,可就是折不断。 刑天对这习以为常根本不感冒,心情不佳的他也不敢怠慢这个从小对自己好的人,“没什么,今日公主为了我顶撞了陛下,我……” “你喜欢她?”白岚问道。 “嗯。” “可是你配得上她吗?你一个人质,父亲非但不疼还恨不得杀了你。你老老实实做你的人质就好,一些非分之想可能会害了你整个刑……” “够了,别说了。” 刑天知道轻重,他长这么大怎么可能还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稚子。 他之所以能来到皇宫,就是因为他对他父亲来说,就是刑家的耻辱。 其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婢女,因为他父亲的一次醉酒,意外强暴了她。 一个婢女生的下贱孩子,不受待见是应该的。 从他来到皇宫起,他在宫里的言行举止代表了刑家,一个不慎他就会让刑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不敢,也不舍。 卑微的人永远也无法得到该有的人生吗? 刑天双拳紧篡,他一定要改变这一切,“我会履行约定,人质?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人质……我要让那些对我不好的人都付出代价。” ………… 洛依水眼角流出点点泪滴,泣而无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上战场,也没有想过要你真正的碌碌无为。 我……只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起,没想到你会下这种决定。” 哭着哭着,她渐渐有些迷失自我,抚摸天行的脸蛋朝那冰冷唇亲了下去,宛如蜻蜓点水,“在你说喜欢她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一痛,疼痛我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了,我在高兴的同时也在伤心,这种非喜非悲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真的——不好受。 我真的后悔了,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如果有再来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控制自己。对不起……让你走上了这条路。” 洛依水滴的忏悔的泪水滴得天行满脸都是,她的头与天行磕碰在一起,他全身的冰冷传入洛依水的身体,洛依水全无反应,就这么与天行亲密接触,胸口的血也毫不介意。 “后来,你与那公主都忍痛泪别我都看在眼里,你接到旨意一步一步巩固刑家的势力的艰难我也看在眼里,你统帅刑家军出征之战之荆棘我全都看在眼里,我们本该是一辈子的我看着你的,可是自从那件事后……” ………… “白岚姐,能不能帮我看看公主过得怎么样。” 襄国边境,刑家军驻扎在此与侵略者正展开对决,而大帐之内,默默守护的刑天的白岚被刑天秘密叫来,“你和她的事与我何干?专心打完胜仗回去娶她便是,以你现在的地位,足以配的上她。” 白岚一听到刑天说公主就心烦意乱,每次与她交谈,句句不离公主。 这回真的是最后底线了。 刑天有些痴痴道:“是配的上,可是她愿意嫁给我吗?” 白岚白了他一眼:“愿意不愿意,你向你们襄国的陛下求婚不就知道了。” 刑天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她……” “哪有什么万一!” 白岚几乎是吼叫出来,攒紧了粉拳,为什么他的脑子里都是他。 这么多年,不止是刑天在成长,她也在进化,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初入尘世的无知少女,上次的事,教会了她情爱,也明白了什么才是世间的情毒。 看着被吓傻了的刑天,白岚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对他道了声歉,结果语气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哼!你与她的事你自己解决,不许在我面前提她。”刑天附和白岚,同时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的白岚姐这么莫名。 白岚看看刑天,叹了口气,“罢了,为你去看一次吧!” ………… “哼哼,我偷偷潜入皇宫为你看了看那公主,你们——也不容易啊! 我见她吃得好,过得滋润,只口不提你的事,很是气愤。 于是大闹过公主殿,问她:你究竟有没有人性,你究竟还记不记得刑天! 结果她回答:刑天?是守边疆的刑将军吗?我与他素不相识,何来记不记得一说? 三问回答,我哑口气愤,当场教训了她。 你为他们打仗,他们在内里过得滋润不说,连你也忘记!我说什么也要为你出气。 而在我回去后将这件事告诉你,好断绝了你念想。 谁料到你竟然昏了过去,我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你,于是又前去皇宫向那公主道歉,要把她带到你身边。 哼,到头她还是装作不认识你,还把我赶出了皇宫。 我一个半仙何等尊严,岂容凡人践踏?若不是你多加劝阻,我早就大水掩皇宫了。 在你昏迷期间,我全无办法之下,我只好冒充你统帅三军。 仗仗难打,全靠我神通支撑,不敢丢一城一池,怕你醒了没法交代。 终于,三个月后你醒了。 你说你做了一个梦,一个陌生的梦,就是你对吗?你说你化身为了叫天行的人,行为不受控制,相当于看戏。 你说天行遇到了很多人,还包括我,这场大战你早就预知到了没有告诉我吗? 这是何等的机缘,天让你窥得天机自然会让你付出代价。 而这代价就是你的刑家军,襄国,以及你的她。” ………… 不知名的山间的暗暗山洞,白岚守在一处茅草铺垫的床边,闭眸睡去。 “嗯~”刑天摇摇头,头脑不清晰,涨的厉害。 已然起身,头昏沉沉的,眼睛有些肿胀,身体疼痛得异常,搞不清这里是哪里,昏暗得很。 “嗯~”旁有一声呻吟,刑天扯过一件东西一愣,这是……绳子?大粗绳! 下意识看向呻吟之人,竟然是白岚姐! 刑天又看了看绳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忍着剧痛下床,却被一双柔软抓住,“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刑天苦笑一声,刑家军全军覆没,他不能独善其身,更何况他们一倒……襄国……她…… 心里默念“对不起”想要甩开这只手,可是这手好像拥有千钧力,挣脱不开。 他一个受伤之人能有多少力气,挣脱不了多久也便罢了手。 刑天也不想打扰白岚休息,时间也就停留在了这一场面。 良久,白岚终于睁开了双眸,“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想死?” 刑天沉默不语,许久,回答道:“这是责任,也是爱国。” “没有其他的吗?” 刑天摇头。 “你扪心自问。” 刑天再次沉默,摇头。 “为了她?” 刑天终于点头。 “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 刑天沉默良久,今年他三十七岁,她陪他渡过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有大量的时间可以发现她的态度的不对,自从他出宫入军那年,她几乎很少有以前的无微不至,更多的是她对他的冷嘲热讽。 他在她提出问题时就已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意料中的意外,他或许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不想承认。 这句话避无可避,刑天想起了与她的点点滴滴,若是没有她,或许他会喜欢上白岚这个煞费苦心关心弟弟又意外爱上弟弟的傻姐姐吧。 刑天终于摇头。 “你……走吧!” 刑天讶然,竟然……放自己走? “趁我没有后悔之前。” 刑天咬咬牙,对白岚投以致歉的目光,毅然转身,只听走出了洞。 走之前,刑天听到了此生最不想听到的话,“我恨你!” 第一百零六章 狂妄的天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遇到你是我的劫数,我逃不过也放不下,那一天你与她共眠于九幽,黄泉路上我偏不就要你如意,付出血的代价拉你回来陪我这个寂寞的女人。 以前我不懂什么是寂寞,自从遇到了你我才懂得……所以……你该负责!” 洛依水离开了天行的身体,泪眸已干,冷眼或是强定望着天行,“这副身体我真是厌恶,她的气味令我恶心,可惜天意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取回身体,也罢……以前有过一次不差这一次。” ………… 天行睡的很安稳,温暖舒心身体仿佛于无,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两道奇怪的声音。 “怎么又是这小子,来几次了。” “马面,怎么办?” “你笨啊,还能怎么办!让他自生自灭,谁敢收这小子。” “……” “牛头你还别说,这小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一直来咱这儿做客。” “不知道,还是酒好喝。” “喝你个牛头鬼!天天就知道喝喝喝,喝死你!” “咕咚……咕咚……咕咚……” “……” “算了,不想了,得罪谁也没那位牛啊~” 九幽的某处,天行的灵魂漂浮在牛头马面这对活宝面前,这对活宝完全对天行无可奈何,在天行面前议论天行,闲话酒水一样不少。 由于牛头马面的特殊身份,四周有些静,无鬼敢靠近。 他们二人正巧又遇到了天行,既然看到了就逃不过其师的眼睛,他的灵魂出了什么意外,阎王爷也保不了他们。 故在此守候其还阳,不离不弃。 终于,上空金光大耀照耀九幽,丝丝金光穿透天行的身体,如提线偶般,将天行提了上去,直影没入金光之内,九幽不留天行的任何气息。 牛头马面擦擦冷汗,贵人啊,有背景的大佬就是任性。 蟒山的某处,天行揉揉脑袋,昏厥地有些过了,身体疏懒的不想动。蟒山的风刺骨的冷,立刻护住臂膀阵阵打颤,神识精神清醒过来。 打量四周是人最本能、最基础的生存反应,尤其是在天行这种情况下,天行环顾一下,森林湖水,绿油油,黄土地,蓝湖水,波光粼粼。 这里通幽安静,天行很喜欢,就是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也有让天行诧异的事。 距离天行旁边大概一米,有有一女子,人首蛇身昏倒在地,正面朝上赤身上膀,胸前白嫩有料凸起起伏诱人,让人欲血大喷。 天行刚刚睡醒又遇到这种画面,自然生理反应是躲不过去的,蛇尾也被天行自动忽略了。 待到看女子的脸时,天行浑身一震,看到此人什么生理不生理让它随风而去。 日夜思念的洛依水正活生生躺在他的面前,为她探了探鼻息,还好呼吸平稳,无碍。 天行摸上了她的白色蛇尾巴,看这是真是假是否是梦,结果手感挺好又忍不住摸了一下……是真的不是梦,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 “啊……不……”天行突然头痛欲裂,捂住额头摇头晃脑,一股庞大的信息袭来,脑海闪过的画面一片又一片…… 终于,他的头不在痛,松开额头抱起了洛依水,抬头只见眼神隐有神秘厉气,突然诛心从某处飞来散发黑气红光,贴到了天行的后背。 走出几步天行嘴唇微动了几下,如果懂唇语可能会知道他念的是两个名字,“申倩!蔡雄!” 遁入森林,只见森林红光大作,一柄剑载着一个十字冲上云霄,速度之快不可思议。 想天行一个只能转三百周的初级修炼者,能有这种速度?要知道御剑消耗的灵力也是很大的,尤其是速度,速度越快消耗的也就越大,更别提御空了。 所以对于修真者来说,他们通常都是御剑,因为剑是为物,可载灵力。不像御空与天地同行无疑是肉包子放在了狗面前,尤其是初学者,免不了一御空就马上下来盘膝修炼的过程。 在修真界,这种御空术用的很少,会的都不敢用,除非事急急切,不然实在没太多灵力让你用。 当然,若是那些老司机经验丰富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楚天凤就是个例子,人家灵力多,经验足,狗都闻不了肉包子的香味,载天行绰绰大余。 天行感到了现场,立于诛心之上在上空盯着下方墨迹不动的人群,眉头一蹙,虽说少了两个人,但天行还是吐了三个字,“真磨叽!” “小白!” “小白!” “小白!” “诶,来了来了来了,终于想起本大爷了。” “现身。” “啥?” “我说现身。” “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信不信我让师父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 “……” “老大!我错了!不要啊,不要把我送回去啊,只要不把我送回去给你当牛做马也值啊。” “还不速速现身!” “老大,这就来!” 话音刚落,天行身旁出现一飘飘的小萌白虎,它两只萌眼睛打转,含光说道:“老大终于想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闲话少说,给她准备一件正经的衣服。” 小白六根毛动动,翅膀硬了,转性子了。 有命令当然不能耽搁,把柄在他们师徒手上,小白只好忍辱赶脚为洛依水变出了一件保守虎毛衣,为她穿上连白蛇尾也给她包裹了。 “干得不错,下去。” “什……”小白有些虎目瞪口呆,开玩笑,它之所以躲在天行身体里除了想看戏外,就是这人多势众,想它也是英俊潇洒的神兽,人们都看上它恨不能剥皮抽骨抽血挖肝,浑身是宝就是错,它在这地方不被围攻算是好的了。若是以前天行让它下去它还怕个鸟,可是现在它实力单薄,指望天行这个废材肯定不行,它一下去不是让它送死吗? “不行不行不行。”小白连连否定,岂料天行前脚一踹,小白发出惊天怒吼,直砸往下。 下方众人闻惊天虎啸,纷纷大惊,望向声源,只望上方有一小小的东西看不清,众人这才放下心,虚惊一场。 岂料,那身影越来越大,虎啸声震耳欲聋,眼看就要落下,蟒山百姓纷纷散乱逃亡,蜀山、魔教一个个护住百姓,前方有大实力的人纷纷那处武器迎接巨虎。 顿时蟒山山顶悬崖处一片大乱,众人正聚精会神运气抵外敌,可是,那巨虎不像人们所想的砸下来,而是落到了悬崖处。 它前脚刚着地,又是一跃越过了散乱的百姓,前爪抓向地面虎尾一摆后脚紧跟落地,前卧虎爪划出了几道深深地爪印。 有实力的纷纷聚在小白之前,人们在蜀山、魔教的掩护下纷纷后撤,但闻又是一声,“嗷呜!” 巨震天地,回荡在整个蟒山,随之蟒山的的动物凶兽也跟随王者的叫声共鸣呼唤,迎接王者的到来。 一时蟒山不在是人类的天地,现在这个战场,包括了兽。 人们差点被震出血,若不是有蜀山、魔教的人护着早就六窍出血,患难见真情,人们对蜀山的看法大变。 “孽畜!竟敢踏上我蟒山,不怕我等收你命吗!”一柄诛人立于申倩之前散发着黑气,申倩率先走前眼眸一凛,浩然之气迸发身后土地石子被震飞开来。 大化的小白虎目凶人,大极之大,霸气外露,萌态已全然改变。 此刻它虎目白眼一翻,无语至极,这位妹子,不认虎了?好歹老子看你们这对狗男女秀了一路恩爱啊。 话说刚才小白被天行踢下,正心想肯定完了,落地这么惨老子的一世英明全毁了。 暗自诅咒这对师徒,突然体内泛出了力量,不算多,是原来的三层。 可是这三层可不得了,不仅能保它一命还能狠狠装一回逼。 小白这下子高兴了,恨不得飞楚天凤怀里撒娇卖萌几把,大爱啊! 不多想立刻变身调整姿态,潇洒地落地,可能是很久没有力量了,这一下子有了凶兽的样子毕现,发泄这一段时间的不满。 人语小白是懒得吐的,有了实力它身为神兽的自尊就回来了,只见它又叫几声,十分谬视申倩。 “你……”申倩一气,提起诛人就要上可是,“住手!” 上空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申倩抬头一看,居然……天行……他不是…… 望向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是刚发现不见身影的洛依水,申倩一阵黯然。 天行刚一落地就将洛依水放下,眼神凌厉一扫众人狂言道:“虎是我的,有本事你们动手试试!” 此言无疑是在向所有人示威,而且,所有人都入他想般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江铃看不过天行这么嚣张的样子,问道。 “我?”天行讶然用手指指指自己,忽又一转指向江松,“你又是谁?认识我?我可不记得见过你。” 一问换两问,最后那句无疑是回答了江铃的问题,“他不是你这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天行有些不耐烦,“我叫江铃。” “果然,我不认识你。” “你究竟是谁!不要借他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江铃大吼道,天行有些愣,哪里跟哪里,什么事?刚回复的记忆里不见她人不见她与自己认识啊。 观她表情确实认识自己,莫名其妙,最后只好无奈道:“我叫天行,是你口中的死者,但是我并没有死。” “真是够了,你们别在这里玩过家家了!我说你小子,你家东西不看好放这里干什么?这个畜牲!”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走过前方骂道。 “说话放尊重点!” “隆隆” 天行喝道,随之又出现小白的沉吟。 气势无形巨大,威慑人心,那人显然怕事退出了场。 “我说过,他不是你这样,你再这样打着他的幌子作恶,我必不饶你!”江铃已经怒不可揭,粉拳紧握一副拼命的架势。 天行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女的长的虽然迷人但也太逼人太甚,“呵,好就算我不是你,你与我是何关系!” 面对天行的质问,江铃明显一泄,他们什么什么关系她也回答不上来,恋人?不觉得羞人和无耻吗?朋友?他们连朋友也不是。 “我们……是朋友。”最终江铃采用了这个选择。 天行回忆这个女子,果然……没见过。 “哼!”天行一声冷哼,拔出背后诛心扫指众人,“蜀山?魔教?你们在天行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派一个实力不济相貌丑陋的小女孩去当卧底,另一个……” 天行的目光停在了申倩的身上,申倩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抓人祭品,活生生将人变得不人不妖,还大言不惭一切都是为了复活蟒山的仙女。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为了夺位,不惜出卖自己的名节,你们魔教可真是不择手段啊,世界可真是欠你们奥斯卡奖呢。天行,真是羞愧曾与你们合作!” “所以呢?”蔡雄反问,“你打算怎么做?” 天行收起诛心,目光如厉,盯着蔡雄好像要吞他骨血,“杀你,就这一个打算。” 蔡雄一愣,随后拍手叫好,“好,你果然变了,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以为找个花架子就能杀我吗?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闻言天行一下子捧腹大笑,一下子将蔡雄给笑懵了,“你笑什么?” 天行笑的肚子痛,停止了笑声道:“我笑你才是天真的那个,浩荡巨威,蟒山上万兽臣服,你还不知道它的价值吗?杀你,我一个就够了!更何况……” 天行再次扫视众人,“想杀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话说完,小白又是一声虎啸,而天行突然狂笑起来,蔑视看着蜀山和百姓,“你们怕百姓我可不怕,你们面对他们不敢动手,我敢!我鄙视你们,束缚的规矩是使人变弱芽儿,你们就一直这么软弱吧。” 天行手指蔡雄一字一顿道:“人心战术对我没用,洗好你的脖子,我会马上来取。” 第一百零七章 民心 “洗好你的脖子,我会马上来取。” “狂妄!” 蔡雄高声运起魔气,纳游自身,雄浑魔气游转周天灌于全身,这次没有响声,却是无威更威。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我动手,先打得过我家小白再说吧。”天行坐在地上伸了伸懒腰,同时似是无意打了打手势,让小白上,“小白,速决。别惹了我一身灰,也别让洛依水有危险,你——懂吧!” 小白顿时无奈又大吼几声,震耳欲聋,不屑得看了蔡雄一眼,也学天行似是无意对蔡雄勾了勾虎爪,虎目视苍穹,无奈啊。 而蔡雄见这小子如此狂妄本打算教训教训他,可这白色巨虎也同他主人一样,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狂妄小子,上次是你意外捡了一条命,现在本座亲自出马,可要好好替你父母、师父管教管教你。” 话音落点,蔡雄身影消失不见,鬼魅般出现在天行面前,天行不慌不忙,对他微笑一下,视眼中速快的大巴掌为无物。 眼看那巴掌就要打中天行,又是一个大巴掌覆盖了蔡雄整个身影,扇过了狂风烟尘,唯不见蔡雄重重的吐血倒地。 天行满脸笑意,看着前方,那嘴角溢出血的人正愤恨与天行相视,他擦了擦嘴角,对那血迹颇感意外。 “诶呦呦,蔡教主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流了,我记得你上次很厉害的啊,那招饿虎食人你怎么不用啊,那招的厉害小子可是记忆颇深啊。”天行不以为意的打趣蔡雄,同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橘子。正在剥皮,橘黄橘黄的丰满果肉散发出的气味诱人,果肉充盈着巨大的水分,天行送入口中软软可口,甘甜美味。牙齿轻咬皮破出肉,甘水立刻从皮肉乍出,橘内气味全部释放回味在整个口腔,那股嚼劲……真香!山里的果子就是好,长得好味道好最关键的是无农药,不用担心中毒实在是健康保障啊,“香!等回去给师父带点。” 天行这般举动无意或是有意中又点燃了蔡雄的无名火,刚被自己提醒这只白虎不可小觑,又被怒火冲忘,“饿虎食人?好我便让你体验一下它的厉害。” 言罢就要提气游灌全身魔气,摆出姿势就要使用饿虎食人,“教主不可啊,您先前已经用了一次,现在再贸然用一次恐怕教主顶不住啊。” 一位忠心的教众提醒蔡雄道,蔡雄登时停下使招,热脑一下子被水扑却,“天行小子,本座差点上了你的当,你想逼我使用饿虎食人,好让我魔力不足你们不战而亡是吗?太天真了,本座岂会中你一个毛头小子之计。” 天行不搭理蔡雄,继续剥橘子皮,蔡雄也不在搭理天行,看谁能耗过谁。 “小兄弟,你的好意俺记下了,请你快快离去,饿虎食人不是谁能承担得起的。”这时候重伤在旁的道烈说话了。 天行停下了剥橘子皮,他抬头撇了一眼道烈,相当不屑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在帮你们,只是正好我跟蔡教主有账要算,你们正好赶上了,而且我不是你这个废物,蔡教主连我家小白也打不过,那么,我呢?” “小子,你说谁废物呢。” “狂妄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躁者,焉能入我等耳者也。” “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闭嘴!” 天行带着怒火扫过蜀山这群人,“你们可以说我,我父母——对不起,小白!” “隆隆”小白前卧沉吟,露出了獠牙,大有吃人的架势。 “天行你太过分了!” “哦?”天行再次停下了剥橘子的手,望向声源,只见她梨花带雨,天行还真不忍伤她,“哭甚,你我又不认识……这样吧,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告诉我,金儿是死是活,不管消息如何我都大人大量,放过你们。” 金儿?道烈奇怪,蜀山众人交头接耳,剑心、剑智二人互视,见双方脸上都憋着一股笑。 江铃梨花雨不带了,呆呆地望着天行,天行摸摸自己的脸,没啥特别,有点小帅,“看我做甚,我脸上也没有花,难道……” 天行回首仰望,“你看上我家小白了?” 风过不留痕,天行这句冷了场。 “噗!”安静之下,终于有了声音,却又马上闭住。 江铃顿感耳根发烫,却又闻,“你没病吧。” “师妹,师妹,师妹你没事吧。” 江铃头上鬓发间,竟有雾气冒出,江铃只感眼前一黑,倒了,晕之前只听到了这句。 而江铃没有倒在地上,她被一双手扶着,那双手的主人正盯着天行,眼神复杂。 天行认得她,开口叫了一声:“妈,你认识她?” 长孙倩此刻神志恢复正常,倒不是她现在不想认天行这个干儿子,只是他——太不正常了。 “认识,找了你很久,你不该伤她。” “是吗?”天行回忆脑海,难道他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想起来? “嗯,我不会了。” 得到了天行的承诺,长孙倩松了一口气,望着怀中这张晕乎的脸暗道只能帮你在这了。 对于江铃,长孙倩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的母亲是她的徒弟,她的父亲一直想杀她,因为当年她的一意孤行才给她带来了不幸的童年。 现在,她又喜欢上了刚认的干儿子,她与江家真的是有缘啊。 当年的事无法挽回,失去徒弟她也痛心,在她看来当年那个徒弟青出于蓝太早,不然她也能阻止她了。天底下又有哪个师父不希望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蓝呢?现在她只是怨恨她能力不足,不能挡住徒弟叛逆期的到来。 “蔡教主,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我可是叫了你一声爹啊,你是不是该给我叫回来。” 此言一处所有人大惊,这要求……要知道天行年纪尚轻,叫蔡雄一声爹也不亏,可要一个长辈叫晚辈爹……众人纷纷看向蔡雄。 蔡雄脸青一阵白一阵,而拥护蔡雄的山民百姓也终于忍不住,“小伙子别欺人太甚,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无礼,无德,无孝。” “我日……你要点脸行不!” “你这么做你让你父母脸往哪搁?” “视伦常为无物,视道德为不存,不孝之徒,为你父母感到羞愧。” “我们教主大人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逼他,不怕天上的龙来制裁你?” “请你离开我们蟒山,我们蟒山不欢迎狂妄无礼之徒。” “教主大人揍他!赶出蟒山!” “教主大人揍他!赶出蟒山” “教主大人揍他!赶出蟒山!” “教主大人揍他!赶出蟒山!” “教主大人揍他!赶出蟒山!” “……” 蟒山之上算是山民百姓的呼喊声,要求蔡雄将天行赶出蟒山。 蔡雄冷冷一撇,示威望向天行,仿佛再说自掘坟墓。 而天行不以为意,吃着橘子观这风景。 一根小拇指套套耳朵,有点吵。 就在这时,一百姓突然大叫出声,由于距离比较近差点吓着天行,“天啊,我这才看清,这是咱们的仙女啊。” “什么?仙女?” “色胆包天!” “这小子一定对仙女做了什么猥琐的事情。” “我说这是谁,原来是咱们仙女,这小子亵渎了咱们的仙女,请教主为我们出头。” “请教主为我们出头!” 几乎是全民请命,对蜀山来说天行虽说是友军,但不喜其性格,更不耻其为人,在场担心天行的就没几个人。 蔡雄冷笑如斯,摆手道:“起来吧,本座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有本事你来啊!” 蔡雄冷眼看向天行,向他迈步走去,望向他那不以为意的脸庞低声道:“你输了,失却了人心,人心是不可战胜的。” 天行递给蔡雄一片橘子片:“吃吗?” 蔡雄拿过来闻了几口,天行讽刺道:“没毒的,像你这样处处防人可真是累啊。” 蔡雄吃了下去,而天行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听闻蔡雄道:“其实本座挺欣赏你的,若你非敌是友,本座恐怕会把你培养成接班人。 现在——本座给你这个机会,你的命在我一瞬之间。” “那——小白呢?”天行指指上方闲着傲世苍穹的小白。 “我会封它为护山神兽。” 天行斜看小白:“它不会喜欢,它最恨的就是你的护山两个字。更何况——我的意思可不是与你商讨啊,我可是在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家小白的存在。” 蔡雄虎目一缩,想起了小白刚才展露一手……强颜欢笑道:“那你可就输了,不考虑考虑,本座可以给你你师父给不了的,也可以放过她为你们两个主持婚礼,如何?” “哈哈哈哈”天行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最大的笑话一样,“我师父给不了的?你恐怕不够资格,婚礼?我从没奢望过,你的误会可真是深啊。” 又是几声笑声,天行与蔡雄拉开距离,高声宣布道:“谈判结束,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教主大人,让我懂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屁!” 话甫一落,小白虎啸震天,众人皆是一震,然后久久,天行没有说话,小白没有在虎啸,在场的谁也没有说话,被震住了。 突然,地面石子微微颤动,好奇的人把耳贴在地面,脸色大变,“兽……兽……兽……兽潮!” 这个词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全部同那人一样。 “天行,你玩太过了!”申倩终于忍不住喝止天行。 天行抱起洛依水,连回也不回首:“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冷冷一语,申倩再也说不出话来,尽管心里有千言万语,也传达不到此人心中。 踏上小白伸出的虎爪,抚摸了一下洛依水的发丝,天行神色尽显温柔。 立与小白虎顶,天行冷眼看着下面众人高声道:“万兽之王,到此一游。受尽凌辱,万兽来聚。此令一出,莫敢不从。” 乍然,远处群兽共鸣,大地振动,声响震天地。 小白身为万兽之王,自然不会屈居兽后,连啸几声,天地变色。 蓝天白云,微风犹存,突地变成乌云蔽日,狂风大骤,电雨雷鸣。 地振奔走,群兽惊人,来到场地刚要踏平这里,却被天行阻止。 “现在,谁还敢赶我走?” 平凡语气,却有一股霸气散发,蟒山的山民百姓终于不敢吭一句。 “嗯~”怀中洛依水一声呻吟,天行下意识去看,但望她眼眸微睁,天行一挥手,再次沉睡过去,“对不起,请你再睡一会儿,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俯视这下方众生,天行嘴角一撇,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绽放,“不敢了?好,那就该我说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一开始就说过是你——蔡雄,只要你退出魔教教主之位让给申倩,我便让兽群退却,不然——踏平你蟒山!” 这话吓到了蟒山的山民百姓,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道低低地声音响起:“不然,让他退位?” “对,总比蟒山毁灭好。” “对对对,让他退位。” “他没资格当我们教主。” “对,他没资格。杀兄夺位,杀妻杀子,陷害儿媳,时常谋害手下,人神共愤,这种人早就不配当我们教主了。” “还莫名其妙举行什么仪式?我呸!说好的复活仙女其实是牺牲一条人命控制其尸体,如此逆天之举简直丧尽天良。” “我哥哥就是前几天他杀的。” “我夫君就是前几天他杀的。” “我娘子就是他前几天霸占的,逼得我娘子自杀的就是他。你们说他一个老头干嘛要吃嫩草,可怜我那娶过门的娘子。” “蔡雄!我孩子的爹啊,就是让你这个给害了,欠工资不想还,你就派人杀人灭口,你是不是人啊~” “爹~爹~爹~我好想你~” “……” “……” 天行完全哑言,世界欠这群山民好多奥斯卡奖。 第一百零八章 赌 “你们……” 一切的一切蔡雄都止于咽喉,万般的愤恨化为了两个字,曾经以为的竟是这么不堪一击,短短的几句威胁就让他们倒向相戈,他谋划了千年也比不上小小的恐吓,人心果然复杂难测。 前一秒拥护阿谀,后一秒无中生有,真假莫须有一个不少。 他抬头望向苍穹突然感到自己很累,这一千年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缓缓闭目,感受大自然的言语,他从未有过这么平静,但…… 虎目猛地一睁,蔡雄精光雄满,向上望向天行:“小子,你表面上这般狂妄实际上心思比谁都精明。 这么挑衅本座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天行冷眼回答,算是默认。 蔡雄没有想象的惨然一笑,而是狂笑凛然,似疯非疯:“本座花了上千年的时间也比不过你一个活了二十年的小子对人心看得透彻,还真是讽刺,别以为本座会善罢甘休。” 话甫落,蔡雄手心出现了一颗紫色珠子,竟是唤魂珠! “不好!”长孙倩、申倩同时失声道,而蟒山的山民也被蔡雄这莫名一幕吸引。 只见蔡雄高举唤魂珠,口对圆珠,紫色映照了半个天空。 “天行快阻止他,不然洛依水……” “晚了!” 话甫落,蔡雄手丢紫珠一口吞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行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么本座就给你表现的机会。” 音未绝,只见蔡雄盘膝而坐,双手以肉眼不可见得形式迅速结印。 “不好!”一道倩影扑过,申倩也已快速冲前。天行正感莫名,却见长孙倩、申倩冲前心想准没好事,于是御起诛心射出欲要趁他病斩杀离首。 长孙倩、申倩也不弱于天行,虽说是扑上去,但诛人、诛神已蓄势待发,发射出去,比天行,更快。 正值三把剑以三角之形射向蔡雄时,又一柄火刀从从蔡雄身后袭来,距离一毫米只看他后桶出血刃,却见他大吼一声,三剑一刀顿时四散。 四人接住兵器,天行突闻鬼泣声音,自天行身后悬崖而发,一股恐惧感自心而发,小白突然一跃冲天踏空而立。 “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看。” 小白话甫落,天行顿见眼下悬崖处猛窜群群白云雾,雾中传出阵阵哀嚎、狂笑、欣喜、怪语等千奇百怪地声音。 “这是……” “九幽的门被打开了,这些是怨灵,他们回到了人间,若不能及时阻止它们逃出蟒山,人间危矣。” 道烈对蜀山众弟子叹道,而他眯眼不在蜀山弟子身上,而是注视着天行,“希望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能解除这次人间危机。” “小心!”只听小白的声音,天行未反应过来,只感自己的胸口被一股巨力袭来,鼻尖划过了几缕发丝送了点香味过来。 身体支撑不住,吐出几口大血倒退几步,从小白身上掉落了下去。 空中狂风刺地眼睛睁不开,骤雨打在脸上,疼痛得很,背后袭来的风无地可着,有种空浮的感觉。 “嗷呜!”被封住了视野,连听小白的震天怒啸也是小极了,前胸作痛的伤口让天行以为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回答的是打在脸上的骤雨。 “应该吧,偷袭我的洛依水又被控制了,哈,要是被另一个人格知道了恐怕会笑我吧。 最后的竟然会命陨于此,师父啊,你不会怪我吧。” 回答天行的依旧是骤雨。 “若是时间能重来我宁愿把身体交给那两个蠢货,这股锥心之痛可真是不好受,而我躲在身体里好好看看他们的糗态,嗯?要是真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记点东西,耍帅的可真是够了,真想会点其他东西。 虽说我是万人迷,可不会点其他东西也太亏了,那家伙一…… 向来只有我揉搓别人的份,以这种姿态死亡可真是不甘心啊,蠢货,废物,给我把身体抢回去啊。 算了你这个窝囊废,有时间我在给你讨回这笔账。” “天行!” “嗯?谁叫我?背后软软的……” 申倩泪水滴在天行脸上,周遭怨灵们很烦人,若是能将他唤醒那就烦吧!可惜…… 而她怀中的天行则还有呼吸。 “不好,快阻止它们肆虐。” “蜀山弟子,是我们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拿出你们平时降妖伏魔的本事,凡是为恶,杀!” “是!” 随着道烈的一声令下,蜀山弟子全员出动,保护蟒山山民的同时降妖伏魔,各类法宝层出不尽,绚丽多彩,降魔方法各类奇法,用之成功。 道烈此时已经没有了战力,在蜀山弟子的扶持下关注着四个人。 一个是就是还在申倩怀中的天行,一个是刚刚苏醒的江铃,她的剑法多年未见进步了许多,对付几个怨灵还是措措有余。 另外两个则是剑心、剑智。 剑心外的名头果非浪得虚名,一剑不留痕,御剑熟练的不能在熟练,无论是体内灵力强度、多少、顺畅程度,还是战斗经验万里挑一,领先蜀山现弟子一大截,都快赶上了他这个师叔。 至于剑智,当年体病失修,直到现在观他病体也是隶属黄泉边缘,但是这么多年想必另有机遇,重新恢复了修为,在拖带病体的情况下不落蜀山弟子下风,甚至还是属于遥遥领先的水平。那一把折扇看似是一把普通的折扇,其实在他手中锋利无比,一手折扇耍的仿佛与己身融为一体,他是它,也非它,威力无比的情况下又不失君子之风,这等境界算是另辟路径了,果不失为天才之称。 他们二人无论是人品还是修为,都是这些所谓蜀山的精英弟子无可比的,回想起自己的弟子,道烈摇摇头,遥不可及。 而天行现在不知生死,申倩不知是何表情,默默地一滴眼泪流了出来,滴在了天行的脸上。 而天行脑内正有一道声音响起,系统运作。 “搜神系统启动” “自动恢复系统启动” “精神修复系统启动” “系统将强行唤醒宿主” “搜神?我没叫你。” “你不想依赖我吗?” “科技这东西现在有用吗?你个废铁。” “修复身体,不用药。” “……” “好吧,我承认!但是你现在能为我做什么?不是指修复啊、恢复这件事,我指外面……懂?” “懂,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打破这个局势,至少能杀了控制洛依水的人。” “你能?” “小看现代的力量你将会付出代价。” “你……怎学我说话。” “废话少说,我算是知道了,对现在的你来说好好讲话的几率为零,快去行动吧,系统分析要不了多久你将会永远失去他。” 睁开双眼,天行望向眼前的泪花的人,一把推开:“怎是你!” 申倩抹了抹眼泪,笑魇如花,而一直为他们两个人去怨灵的长孙倩看不过去了:“天行,人家这般待你,你怎这样不知好歹。” 天行冷哼一声:“干妈,你还是问问她做过什么吧。” 话甫落一柄诛心浮现眼前,胸口的伤口还疼痛异常,方才由于推开申倩的力过大又将搜神刚修复的一点伤势恶化,他冷汗直冒地望着已经站在眼前被控制的洛依水:“醒了?” 她茫然盯着天行,无言点头。 “你可真是重啊,害的我一路抱你,累啊!” 天行言语轻浮,对面洛依水茫然之色终于变为了怒色,“色胆包天,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岂是你能碰的。” “那是谁,你告诉我。” 天行一声怒吼,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明明知道答案的。 “我……” 洛依水再次回归茫然,然后是一声痛苦的呻吟,在然后就是一口水球:“休要迷惑我,我为蔡雄大人做事当然是他,我对他的忠心此心可鉴。” 天行躲过水球,回首望向被破坏的地面,“没威力?你不想杀我?” “我……杀了你!” 洛依水一顿,接着就是一水球,还是没威力,但一声龙啸庞然水龙接上:“小白!” 小白一口咬向水龙,而天行一手拉住申倩:“不管前事如何,现在我们是友非敌,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 话甫落,跃向申倩背后,一柄诛心架上:“干妈,你就乖乖带着,等儿子取蔡雄首级为你出气。” 申倩、长孙倩无奈叹了口气,互相打了个眼色,申倩便带天行去了蔡雄处。 长孙倩又叹一声,她转身望向小白与水龙的战斗。 小白与水龙战斗不分伯仲,关键是洛依水再操控,带小白虎牙一咬,水龙便立刻四散躲过,接着便重新组合与小白战斗。 就长孙倩看来,小白与洛依水明显有放水的嫌疑,二者你争我斗看似精彩,其实小白与洛依水从没有用过术法,只是肉搏战术。 洛依水放的水龙纠缠小白,她就不相信小白会没有办法化解。 而洛依水只放只水龙?她现在可是半仙,就这么放一只? 放水放得也太明显了吧。 而蔡雄这一边,正在看着自己的杰作暗笑不已:“没想到本座还有这招吧,唤魂珠的能为可非你们所能想象,若不是本座灵机一动也不会想到这招。 天行,这可是你逼我的。 洛依水,你以为你摆脱了控制,可是你岂知本座岂会放心在你身上下一道,这唤魂珠就是第二道,你有本事就破了它啊。 可惜等你一破你就会发现,你的天行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是你亲手杀了他,你,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真是令人期待。” “期待?呵呵,蔡雄,你可能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话甫落,一道剑芒劈向蔡雄,蔡雄不以为意,随手一挥,剑芒立散。 天行跳落地面,申倩唤出诛人,二人双手紧握,诛心、诛人锋尖毕芒,一滴雨水掉落锋刃,立刻切割开来。 蔡雄站起身,鄙视地望着二人:“你们可不要太狂,年轻气盛可不是你们的资本,一些事该掂量掂量。” 他指甲碰向诛心,天行立刺,但……他手指稍微一偏,“砰!”的一声将诛心击落在地,天行想要拾起诛心却不料被蔡雄一脚踩上手背,他捂额惋惜道:“可惜了一把好剑,落入你这个废物手中好是浪费。” 天行黑着脸连叫也不叫,反观旁的申倩诛人搁到了蔡雄的脖颈,冷道:“放开他。” 蔡雄没有动,反而是加大了脚底的力度:“就像你说的,你们两个都是垃圾。 本座吞食了唤魂珠修为大增,你们以为这点小技俩就可以骗过我?” 他脚底又是一剁,犹如有千钧之力,将天行的手剁碎。同时右手突然一抓诛人一把掐断,双指成剑穿透了申倩的咽喉。 两道身影登时一散,归于了无。 “叔叔可真是好眼力,一下子就看破了倩儿的伪装。”鼓掌声从身后响起,蔡雄转头一笑,“乖侄女谬赞了,比起你本座就不值一提了。” 天行从申倩身上下来,诛心于申倩的诛人和并,二人双手紧握,正是要使出弑心人的架势。 “老贼,快吧那道烙印抹去,不然……” “哦?我原以为你非常人,却也不过如此,想来本座看走眼了。”蔡雄望下自己的杰作,“看看看看,多么宏伟,因为本座怒了。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身为坏本座大事的你猜猜,那些被保护的百姓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天行眉头一皱,对蔡雄道:“我没心情陪你玩乐。” “你没有别的选择。”蔡雄淡淡道:“这样吧,本座给你加点彩头,若是你赢了本座就解除对洛依水的控制,若是本座赢了你便把你的小白送我,如何?” “哦?”天行眉头舒散,对这个彩头很有兴趣,“有意思,那就这么定了。” “不要,你怎么……” 话没说完,天行回头一瞪,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申倩登时说不出话来,眼神复杂,委屈幽怨,悔恨交加,当初的决定却又是自找的,无数的感情最后都化为了无声,默默。 “那么,请!” 第一百零九章 剑雨 “教主请!” 天行似笑非笑,做出请的手势,“本座以为他们虽被保护,心里免不了懊悔,后悔自己的行为为他们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他们想要求本座大发慈悲,却没有机会,只能默默忍受灾难的降临以及承受在蜀山的保护下所煎熬的过程,他们希望有一位救世主能够降临,能够迅速帮他们结束苦难的救世主,不是蜀山这样的降魔龟速,不可乱杀还得安排怨灵入锁妖塔。 怨灵死活与他们无关,他们恨不能让这些怪物死得干净。 而唯一能满足他们愿望的是本座,所以,他们心里希望本座作那个救世主,本座头上的污水会立刻被他们倒掉,换取更高的圣水。 如何?接下来该你表演了。” 不愧是老了成精的老贼,蔡雄说的很对,天行表示也很赞同。 但是赞同不代表认输,天行眼珠翻转,思虑千八百回这才计上心头:“蔡教主,我对你这番言论不怎么认同啊。 你说他们懊悔,可我看他们在蜀山的保护下很好。 懊悔必须有,但也只是占了心头一小点,他们不是笨人,自然知道现在该依靠的是谁。 而你蔡教主,你想说你再伸出援手,他们会对你感恩戴德,俯首称臣。 可是蔡教主想过没有,一个让人民见识过疯狂的人,人民会把民心交给他吗? 蔡教主想的好,他们可不敢。 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蜀山,我、干妈以及你魔教的新任教主,你——蔡雄,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家寡人罢了。 若是不信蔡教主大可以依照自己所说的去做,结局与我所分析的不说别无二致也是相差无二。 蔡教主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教主听我点拨能想的开,不要去做低档的实验。 哼,说到底蔡教主不过是被自己心里的虚荣心给迷惑了,影响了判断,这场赌你输了。” 听天行所说,蔡雄的脸愈来愈黑,没错,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精明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老来糊涂栽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眼看大业即将要成,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彻底坏事,不甘心!不甘心?真是不甘心! “蔡教主,说道底你之所以输的原因就是你……不不不,用我们现代话来说——你飘了。” 蔡雄脸上的满目皱纹扭曲一团,“噗!”一口气血吐出,蔡雄紧盯天行,仿佛爬出来的死人要将天行拉回地狱,几乎一字一顿道:“本座败的彻底,本座认输。 本座所承诺的一定会兑现,你,天行。 今日之事本座算是几下了,总有一天本座会杀回来,不将你挫骨扬灰本座,誓不为人!” 立此誓言,天空顿闪惊雷,一道长长银白色雷霆划破长空,粗大雷霆降落蔡雄、天行之中爆炸。 “危险!”申倩拉过天行手臂,天行手臂遮住脸庞护住自己,碎石乱飞,打到了天行的手臂。 “不好!”天行撤开手臂,眼前蔡雄已不见了踪影,当下撤过申倩威胁道:“给我老老实实配合。” “什……”话甫未落,天行诛心浮出强行与诛人合并,申倩只感久久未有的熟悉留恋的感觉袭来,他要发动弑心人。 天行紧锁双眼,闭目感受那种感觉,他感受到了手中的人内心的悲凉,诛人也在为主人嗡嗡悲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天行感叹一声,落到申倩耳中精神一震,却见诛心、诛人合并散发异样的光芒。 而旁的天行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气游周身双指成剑,围绕两柄剑比划,源源不断的灵力、魔气注入其中。 申倩也不敢偷懒,为帮助天行分担负担也注入全身魔气,不敢有丝毫保留。诛人的颤动连带诛心也开始了颤动,两把剑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而天行口中念的口诀也是越来越快。 感受到诛人有浮动的迹象,申倩立刻松手,天行也是如此。 两把剑先是掉落下去,还未着地就再次浮上来,剑尖横指前方。 刹那间,天行剑指一推,只闻天行喝道:“杀人於千里,千里不留人,弑心人,诛!” 话甫落,诛心、诛人双双旋而飞去,没有多远便融为了一体。 一剑与诛心、诛人并无二致只是颜色变为了蓝色,飞奔杀人。 远处,蔡雄行急数里满腔恨意待有朝一日必报,突感后方传来一道剑气,蔡雄大惊,谁有这等能为。 赶不及多想,蔡雄立刻转身欲要以双臂挡剑,那道剑锋圆点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蔡雄刚一转身双臂还未起那圆点便近于眼前,穿过胸膛,一块紫色血石自剑尖逼出,暗淡了光泽。 蔡雄瞪大眼睛,轰然倒地…… 同一时间,蜀山众弟子降妖之色露出疲惫,先是长途涉水,后又经历大战,然后便是这数不尽的妖魔,悬崖下不断冒出怨灵让他们异常头疼,那悬崖底下的口子一时不封,他们便不得休息。 而魔教众人也早就不在看戏,在左护法的带领下纷纷加入降魔之列,但是疲惫之色也不比蜀山弟子的少,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了仿若救世主的声音:“诸位,借我兵器一用。” 话甫落,众人只感自己手中的兵器蠢蠢欲动,待抬头一望,那道身影全无之前气势,狼狈不堪,此刻他正御空而立,手指剑诀不停。 而他们手中的兵器竟是强行突破自己的控制,汇聚向剑心处。 此刻他们这一道身影惊艳了,他竟汇聚万剑,自他之前的剑也是化一为二,二化万剑,剑,数不胜数。 “那是……万剑朝宗!” 道烈失声道,不可思议望着那狼狈的背影,竟是夹带了宗师的气息。 “什……万剑朝宗!” 有一蜀山弟子惊讶道,要知道练成万剑朝宗所需要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需要达成四个艰难条件:一是对剑的掌握,二是剑意的养成需要足够强大,三是发动它所需要的灵力也得足够承受,四是你得是掌门亲传弟子才能练。 光是成为掌门亲传弟子这一个条件就让人望尘莫及,更遑论其他? 这个剑心竟然偷偷练成了万剑朝宗,道烈无奈摇头苦笑,蜀山恐怕打破了只有掌门才能练成万剑朝宗的记录了。 更让道烈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剑心汇聚万剑,额头冷汗直冒,众剑起伏不定渐现不稳之状,而剑心以退为进,松下了对万剑的控制,以全身灵力迸发,震散万剑,万剑登时四散飞射,天空散下茫茫剑雨,飘零而下。 道烈又是一惊,大赞聪明! 而下的剑智见状,手中折扇脱离手中,面对这茫茫剑雨,扩大斜地形成一盾,护在了身后百姓。 万剑剑雨洒在折扇上犹如蛇撞壁,坚硬不催,尤其是扇上画字,金光闪烁,竟有小小地“嗡嘛呢呗咪吽”六字真言隐隐从扇中显现,小得肉眼根本看不到。 此刻这六字真言尽收吃惊过后的道烈眼底,他眉头一蹙,谁也不知道他脑海里思虑着什么。 而剑雨虽被剑智那一处阻挡,也不阻碍他的绚丽,威力。 只见剑雨剑剑刺穿怨灵,无空一剑,被剑刺中的怨灵们无一不是魂飞魄散,就连蟒山山民也被这番景象迷的舍不得移开眼睛。 终于,剑雨再也不下,奇怪的是周围竟然没有了怨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剑心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便要跌落下去,道烈刚想去接,岂料一道身影闪电跃过接住了剑心。 “江师兄!”道烈眼前一亮,来人正是消失不久的江松,还道他与嫣然师妹去叙旧了,没……,“师兄,嫣然师妹呢?” “对啊,爹,师父呢?” 江松有些神色不对,江铃、道烈齐齐看向江松,好像看不出什么鬼就誓不罢休。 “别为难你爹了,我在这里。”这时候嫣然突然从悬崖下方窜出,说道。 江松、嫣然不小心对望了一眼,前者立马移开。 “你们……”江铃两头望望他们的神色,都有不对,刚要说什么就被道烈一顶提醒。 回首只见道烈传音入耳:“不该说的别说,你师父和你爹的事……唉,一言难尽。 俺想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在没有闲下来之前,尽量给他们时间多独处。” 道烈不断给江铃打眼色,同时为了化解尴尬道:“师兄真是料敌先机,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堵住了那口洞?” 道烈不提还好,一提就被江松一瞪,转移话题道:“那个女人又发狂了?” “我得速速支援才是。” 话甫落,江松消失在了众人视线。而嫣然脸色一红,也紧跟而上。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江铃、道烈二人,和照顾还在昏迷的剑心的剑智他们。 收回诛心,天行抚了抚手中的唤魂珠,手感挺好。 突然,“噗”的一声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旁的申倩惊慌失措,连忙扶住天行关心道:“没事吧。” 看着申倩这副嘴脸,天行只觉恶心,用尽力气平推开她,怒道:“别碰我,你个骗子!” 申倩神色一阵落寞,幽幽问道:“你还在怨我吗?” 天行想也不想回答:“没错。” 申倩想要辩解想要说出一切,唇口刚开却闻天行残酷一句:“骗子就是骗子,不管有什么理由还是骗子,你让我恶心,以后休要出现在我面前。” 一道银色雷电降落申倩旁,爆炸的声响破坏并没有引起申倩的反应。 天行勉强起身,望着下面高空悬地,天行回首道:“从今以后,你做你的教主,我过我的生活。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没关系,你也休想介入我的生活,我不欢迎你!” 天行说的句句扎心,尤其是最后五个字,好像有狂风暴雨的坚强心脏也被他一字贯穿,五道伤口。 天行向前迈出一步,申倩手一伸却被天行眼神瞪住:“莫忘了我说的话,我的死活与你没关系,此下我若不死,望你如我说的那样。” 言罢双脚踏空,跌落下去,他体内能够动用的灵力、魔气已然所剩无几,静静感受这悬空的感觉,天行觉得自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真是可笑。 就在天行以为要完了时,背部砸到了一个怀抱,不软,天行有些失望。 “小兄弟,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乍然抬头,果然是江松,“没什么,江前辈你说这世上骗子怎么那么多。” 江松落到了树叶尖上,耸立立于森林之上,怀中抱了个男人惹人遐想。 江松回想前生,叹道:“骗子是多啊,人有时候就会栽到骗子手里。在我看来,骗子也是有分类之别的。” “分类之别?” “我主要将他们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被逼,一类是故意。 小兄弟,不知你遇到的是哪一类?” 天行没有回答,江松心底如明镜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对你也好,对骗子也好。主要看你的心怎么想,莫要让自己后悔才是。” 源源不断的灵力帮助天行修复身体,天行却浑然不知,此刻他还沉溺于江松的指点当中。 江松无奈一笑,迷途的少年又何尝不是当年的自己:“别想了,可是有人等着你去救呢?” 话一起,天行顿时回过神来。 天行回过神,江松更快,他已去了洛依水那处的方向。 与此同时,申倩晃晃而下,懵然站在地面愣愣怔怔,立然不动。 这时,申倩身后传来脚步声,只闻他单膝下跪:“属下参见新教主。” 申倩回神,无力道:“起来吧。” “教主,您这样可是不利于我们统帅教徒啊。” 左护法劝诫只唤来一声“嗯。” “教主,儿女私情咱们可以先放在一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整顿教内,我教急需修养生息。休要因为一个男人耽误了您当初的大志啊。” “嗯。” “属下不知道他对您说了什么,属下想那定是一番气话,人心善变,待教主整理好教中事物,至少等个几年。 他一有麻烦您便出手相助,铁人的心也会化,谁还会记得今天之事。 属下只希望现在教主以大局为重。” 申倩的眼眸渐渐亮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结束 “唤魂珠的灵力果然了得!” 森林中,长孙倩注视着眼前三人一虎感叹道。 唤魂珠紫色光芒洒照在洛依水身上,洛依水安然未动,紫光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照在她身上就像一个、调皮过后的迷失孩子找到了妈妈,她总觉得这里面有着她的什么东西。 天行、江松操持着唤魂珠额头已有微微细汗,唤魂珠是个神奇的珠子,尤其是对灵魂有奇效,蔡雄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他们二人马虎不得,稍有偏差洛依水便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此刻他们非常谨慎,步步考虑周全,故所需的灵力及控制力是强大、精细的。 透过唤魂珠他们二人可以感受到珠内锁着洛依水的灵魂,灵魂之处有多处枷锁,复杂之极,饶是江松也是挠头苦想。 天行,更不用说了,这种东西压根看不懂,完全是江松带路。 其实这种事让江松一个人做就行了,可天行厚颜道:“微薄之力也是力。” 江松照顾天行的心情,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而长孙倩——江松绝不会与她合作。 小白现在正舒服享受兽们的伺候,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往了何方。 就在这时,嫣然带着非要前来的江铃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二话不说同样将灵力注入唤魂珠,助他二人救人。 江铃也不敢稍有迟疑,灵力注入天行体内,借代他身体传入唤魂珠中。 天行、江松一愣不敢分心,各自投以致歉的目光继续救人。 受到三股灵力的灌入,唤魂珠一下子紫光大振,照耀在洛依水身上也更是温暖舒适。 嫣然灵力入唤魂珠后,完全属于霸主的地位,一下子将加持后的天行、江松给晾在了一旁,独自干了起来。 江松有些意外,一经思量突然撤回灵力,回首挪步,那股灵力再现注入到了嫣然的体内。 嫣然诧异,却听到后方江松一句“别分心”,许多年没有这种感受,她竟控制不住的脸红。 旁的天行向后方江铃投了个眼神,江铃秒懂,一下子二人撤回灵力,传入江松体内,再借由江松传到嫣然体内,唤魂珠内只剩了那道对它恐怖的灵力,更加了雄厚,强大。 良久,终于只剩了那道最后的枷锁,嫣然对那道枷锁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可它却不见任何松动。 “真是麻烦,蔡雄那家伙死了也不让人省心。”天行抱怨道。 “小兄弟,吾的千里不留人加之你与那魔教新教主的招式也亏你想的出来。”天行说起蔡雄,江松就不由一赞,毕竟天行使用的是他自创的招式,能有这种成绩他这个创始人也该欣慰。 来时,天行将一切都告诉了江松,除了与申倩的那段情事以及她骗他的事,所以江松听到天行这么说也不惊讶。 江松不惊讶不带表旁人不惊讶,嫣然、江铃露出伢色,长孙倩也是露出伢色,不过更多的是伤心黯然。 天行知晓干妈的心事想要出言安慰却被长孙倩料得他的心思:“不用担心,他也是罪有应得。” 长孙倩说得轻松,天行却知道她是无比难过的,愧疚之心影响了灵力的输入,“小兄弟,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救人如救火,你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趁你现在还没有失去她,勿要因为杂事影响了救人才是,那样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你现在该应摒除杂念,专心救人。” 天行闻言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干妈的事以后再说,什么事也比不过人命。 嫣然有些黯然,她知道江松说得不止是天行,还有当年的他,若不是…… 打起精神,嫣然全力去解唤魂珠内的枷锁,或许是方才天行、嫣然的感情变化,最后的枷锁终于有了一小点松动。 四人见望大喜,连连加大灵力的输入,可是,这道枷锁重若泰山雷打不动。 许久枷锁还未打开,四人有些黯然,天行灵力渐渐支撑不住,一不小心换为了魔气。 “这是……魔气!” 江铃大惊,连忙传音为天行辩解,解释过后江松、嫣然这才释然,同时回望天行,眼神有些怪异。 待首再次为枷锁费力之时,嫣然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什么的,再次回想,那个想法终于抓到了。 “原来是这样!” “前辈,怎样?” 天行实在太过关心洛依水,听闻嫣然这么说立马问道。 “这锁名为记忆锁,我们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打开的方式不对。” “打开的方式?” 天行复述一遍,问道:“那何为正确的打开方式?” 嫣然神秘一笑,望着天行道:“该交班了。” 天行一愣,这是要他上啊,可他又能做什么? “信她,没错。”江松对天行打了包票道。 得到江松的保证天行二话不说重新找了个角度输入魔气,而江松、嫣然、江铃三人纷纷松开灵力再次注入到天行身体中。 道道暖流流入身体,天行只觉得舒服洋溢,他输入的力量也变得无比强大、浑厚。 “按我说的做。” 嫣然在后方指示天行,天行在前方解锁,有错点错,说的他好像一无是处,无错一句赞叹也没有,天行不知道这江铃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方法真是管用,天行看到了希望。 终于,枷锁只差一点就可以解开,“最后关头,快!使用最大力量横冲直撞,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 天行闻言毫不怀疑,使用了自己最大的输出力量,后方的灵力供给也增大得可怕,天行只觉自己的身体犹如炉炬烤,已经快要爆炸了。 “哈!”天行脸涨红彤,身体滚烫,猛地一喝蓄势已久的感情终于随这一击爆发。 “嗯”洛依水一声呻吟,看起来极为痛苦,天行痛在心里,心里对她说了一声抱歉,只有这样才能救她。同时也对自己说道,只有此时的心狠才能面见这晴天白云。 霎时,唤魂珠内白光乍现,随即放亮照耀了四人,亮得眼睛承受不了,纷纷遮住了双眼。 待四人一睁眼,便是满园尸体,不远处树下的桃花埋着两个人,他们的手互牵在一起露于桃花外。 天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悲凉的感觉,上前一步却被身后一双手拉住,只见她摇头道:“这里是幻境,虽不知为什么会陷入这里,但小心为妙东西都不要乱碰。” 天行点头有些愣,这个叫江铃的女子好像很关心他。 江松微微一咳,天行这才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一股芬芳传入天行口鼻,熟悉又陌生,天行朝那传来的源头一望,却是白衣陌生女子,长了一副闭月羞花之貌,婀娜之姿犹有神圣之气,就连嫣然也黯然失色了。 只见她芊芊玉手一挥,桃花瓣起地漫天飞舞,露出两具死尸。 女子抱起其中一具尸,转身缓缓走步,散漫周园。 天行四人同时一愣,那张脸不就是天行? 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女子喃喃道:“刑家?家国?公主?说得冠冕堂皇,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她。 我也真够贱的,这时候还来看你。 皇宫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忧闷得很,哪有你跟我自在。 离我而去就是为了这儿,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这注定的结局你就看不透吗? 早知道当初就让你这小鬼头修太上忘情,至少——你也不会死啊。” 悠悠远音落遍皇宫,花园内那棵树突然着起了大火,连带周遭房租也逃不过这被烧毁的一劫。 浓浓炊烟熏染着天空,天行四人咳嗽连连,明明知道是幻境可这感情是这么真实。 烟已熏入了天行眼球,天行重重咳嗽,待尝试睁眼此番便进入了另一方天地。 在一个山洞中,还是那名女子,此刻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和天行长得一样的刑天。 此刻她手拿碗水,芍边轻触刑天嘴唇,轻轻撬开水便进入了刑天的口中。 女子微一摇头,放下碗芍,俯下身去贴在了刑天的嘴唇…… “啊!”江铃赶紧捂眼,还不忘稍叉开点缝,同嫣然一样面红耳赤。 两个大男人视若不见,江松别着头吹着口哨,天行略显尴尬。 “你怎么还不醒啊,七年了,每回让我这样情何以堪。”女子苦叹摇头:“你欠我的,究极你一辈子也还不了。” “嗯”床上刑天手指微动呻吟起来,他睁开眼睛抚摸额头,神志还是有些不清楚。 外头碗碎声响,刑天疑惑转头,一股香风袭来。 女子流着眼泪紧抱刑天:“你醒了,终于醒了,十年了,你终于醒了。” 欢喜声还是什么,天行已然明了二人关系,有些泪目,“小兄弟真是性情中人。” 江松的点评没有拉回天行,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男子的疑问,女子的回答以及…… 画风一转,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走在了大街,此时男子已经白鬓发生,而女子依旧是那年轻的模样。 众人评论男子老牛吃嫩草,只有这一代一些人看向他们二人眼神怪异。 “我可能,撑不过明天。”大街上刑天向挽着自己的白岚缓道。 白岚神色一紧:“别瞎说。” 刑天微微一笑:“这些年多亏你为我续命,谢谢你了,白岚姐。” 白岚眼眸这才显过一丝忧郁:“我能为你续这么多年,明天这一天时间不在话下。” “是——吗?” 刑天望向天空,缓缓转头对着天行的方向念了什么,只有天行能够听到,天行瞳孔一缩…… 第二天,白岚守候在刑天的尸体旁,老来褶皱的手在她嫩滑的芊手抚弄,许久,她嘴唇轻动:“我不甘!” 天行四人情景又一转,只见那震响天雷,雷霆万钧,不断劈到了奄奄一息的人首蛇身的白岚近处。 爆炸声并没有吓到白岚,只闻她虚弱道:“求求你,把他还给我。” “白岚,你就差一步就可成仙,为了一个凡人不光要自毁前途,还要承受这天雷之怒,本王就问你,值吗?”一道幽森的声音四散传入这里。 “值。”嘘嘘地一个字,白岚昏厥过去。 “唉~”随着一声叹息,天行四人又见光亮耀眼。 待四人又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的一道倩影,人首蛇身立于夕阳余晖映照的河流,反光处还能照到天行的眼睛。 天行踱步走去,那道倩影极为落寞,他每走一步心便安几分,这道风景给他带来安逸,以及和谐。 走至离她不到一米,天行便再也走不动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害怕。 “你来了。”她缓缓道。 “他说,他死后不要因为一些执念误人误己。” “嗯”在她身后天行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只是能感受到她的泪与累。 “一世的开始代表一世的结束,或许是我执念太深,痛恨着这个身体不肯放开,给你们带来了不便我该向你道歉。”她就这样说着,天行能感受到她深深地歉意。 “没关系。” “最后我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你爱过我吗?” 天行一愣,具体指着是哪方面? “你爱她吗?” “爱。” “一辈子?” “一辈子。” “不变心?” “我若不再爱她,便要她亲手杀了我。” “……” “……” 白岚不在说话,天行眼睛里透露着坚定,双方陷入了沉默。 良久,白岚意味深长地道:“你伤了一个女人的心。记住你说的话,好好待她,不然我就回来找你。” 最后说的令天行毛骨悚然,无奈道:“虽然她不喜欢我,我也会完成跟你的约定,毕竟你是第一个支持我们在一起的。” “是……吗?” 话甫落,白岚消失于余晖之下,留下了天行愣愣出神,久久不能回味。 直到白光再次出现,天行等四人回到了现实,天行发现现在洛依水正躺在自己怀里熟睡安稳。 他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之后打算怎么办?” 江松问道。 “还能这么办?送她回家,我——继续过我的日子。”天行抱起洛依水向三人鞠躬:“多亏三位天行才能救回她,还麻烦前辈能不能给天行带路下山。另外,干妈你要不要跟儿子一起回都市?” “不了,再怎么说我也是魔教前圣女,倩儿跟我情同若母女,我担心她……” 提起申倩天行有些黯然:“是吗?那就随干妈了。” 天行一声告辞,便叫上小白带着昏迷的洛依水随撇下江铃、嫣然的江松离去。 走至路途中央,江松突然搭肩在天行身上:“小兄弟,送人以后你我还得大喝几口才是啊” “前辈说的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美女救英雄? 开往京都的列车上,天行一脸昏昏欲睡,半眯着眼望向窗外,一个个倒去的景象美虽美,却也枯燥无味得很,加深了天行睡觉的意向。 天行眼睛斜视旁的美女,白嫩玉指轻轻翻动褶褶书页,时不时匡正松动的眼镜,胸前V领挤出的白嫩被她那厚厚的皮夹书本半遮得若隐若现,二郎腿套着的丝袜让人浴血奋胀,浑身散发着古典气息使人安静,怎么也生不起亵渎之心。 就是这样的美女坐在天行旁边,天行记得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来时时常向拥挤的人群说对不起,最后还差点摔了一跤被天行扶住,没想到她是这个位置也算是让他意外的了。 或许是她能给人以安静的缘故,天行忘却了有些吵闹的车厢,昏睡了过去。 黑暗中尤甚昨日,回过神来简直不可相信那是自己,可自己确实是这么表现了,还不及思索便为洛依水的事操心。 手机掉后没有王家的联系人,洛家更不用说了,不熟。 谁知正巧在他失魂落魄时,王宣突然出现在了大街上,他紧赶慢赶终于叫住了她,些许是太兴奋了,认出就是一抱。 与王家人打过招呼后将洛依水交给了刚好在同一地点找他们两个人的王姐姐,叙叙旧情,谈谈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行没有具体交代,毕竟事情太过复杂,牵系着太大的势力,告诉这家好人恐怕会……只是把锅推给了与他一同前来的江松前辈,说若不是这位前辈他和洛依水就不会回来了。 而后王姐姐安排了昏睡中的洛依水后,便邀请天行与江松一起吃了饭。 其中言谈到了他们两个人居然消失了三个月,王家和洛家有多么担心他们两个人,还说他天行已经被洛家列为最不欢迎的人物名单了。 天行对此只是摊手笑笑,洛家人的心情他也理解,人之常情嘛。 之后纯属就是聊一聊一些家常,天行明显觉得,江松打瞌睡的次数很多,因为插不过话,无聊再正常不过了。 天行知晓江松的情况,有些愧意,照顾江松的心情便带着江松与王姐姐告别。 临走之时,王姐姐给了天行一张票,说是她还有事不能离开要我明天回京都看望一直担心天行的王爷爷。 天行点头哈腰,便随江松履行下山之时的约定了。 天行与江松彻夜长谈,谈得就是关于江松的烦心事,其中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江铃是他女儿?那个叫嫣然的前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嫣然前辈还是江铃的师父? 难怪上次他说躲某个人,原来是他老婆。 天行只觉得贵圈真乱,一些东西不能乱说,所以也就静静倾听江松的诉苦……原来江松前辈也不容易啊。 就这样,天行一夜没睡至来到车站也是挂着重重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上了火车。 上车之前,在江松前辈歉意的目光下天行只是微笑示人,没想到江松前辈的立刻发生变化:“说了多少遍,叫我松哥,你这么叫显得我们多生分。” 没想到江松会变脸,天行立刻应允叫松哥,便在江松慈祥的目光下上了车。 车厢虽然在移动,也逃不过阳光下的照射。 温暖舒适的阳光照在天行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 就在这时,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自归于平静的车厢内响起,领头的身材魁梧,上身穿着休闲衬衫服,下身穿着牛仔裤,手揣兜里摇晃走路,脸上带着黑色墨镜配上那道疤以及嘴角的那根烟,很有气势。 身后小弟都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来到这里看起来很不友善。 车厢内的人纷纷能躲就躲,有的装作没看见,有的直视过去被那领头的看过来吓得赶紧低头。 “哼”王震不屑一顾,轻谬道:“垃圾……咦?” “老大,这里有个美妞。” “闭嘴!” 王震给了身后多嘴的小弟一拳,接着摇晃走近天行处,只见他叼了根烟:“小妞,你看的是什么书?” 孙紫忆一脸厌恶地抬头,不满道:“《鬼与人》” “哦?”王震一愣,搓手道:“真巧,我也喜欢这本《鬼与人》” “唉~”孙紫忆无奈合上书本,正面对王震道:“如果你是来搭讪的,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本书,还是请离开。” 王震面露伢色,问道:“为什么?” 孙紫忆正色道:“你打扰到我了。” “额?”王震一怔,随即压抑了得怒火喷发:“你耍我!” 一个怒吼,王震拳打窗户发泄怒火,而他身后的一个小弟见老大这副样子,立马上前指着天行的位置伢道:“老大,这不是你的位置吗?” 王震回旋一提,正中那小弟小腹:“老子当然知道。” 说罢,他一根一脚想向天行跺醒,却被面前的美女以身挡住:“你想做什么?” “老子的位置当然要拿回来,闪开!” 孙紫忆面色不改,口齿轻启:“不让。” 淡淡两个字竟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王震收起单脚饶有兴趣道:“不错,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孙紫忆这才收回自己的身子,刚要打开书籍,不料王震竟然又是回旋一提,正要踢醒熟睡中的天行,却是被一只手反手一抓。 王震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瘦小的身躯有这等力量,那双凌厉的眼神,有力的手正抓在自己的小腿部位,只见他一推,王震便向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那眼神仿若被一个魔鬼盯上,王震仿佛看到了地狱的风景,那道暗影红眼,好可怕。 王震的那群小弟也是被天行这一下给吓了,纷纷退后,这小子看起来是个练家子,不好对付。 而车厢内的观众对这少年的表现很是满意,寄予厚望要狠狠打这个地痞无赖。 这个地痞无赖,在这一带可是恶名狼藉,回回找事不犯法,就因为他有一个当刑警队长的叔叔。 同时他们也为这少年担心,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天行越过孙紫忆,怒道:“一个个心烦的,要不要人睡觉了!” 天空仿佛有几只乌鸦飞过,众人哑口无言。 “噗呲!”孙紫忆忍不住憋笑,尔后马上住嘴。 所有人几乎为这一笑倾心,太美了有没有,女神级别啊。 天行茫然看着这一切,不知何故,有些丢人的感觉。 王震见天行这么逗比,也忘却自己刚才是被天行吓到了,剩下的只有不甘。 凭什么他苦苦搭讪不得的女人被这小子一句就给逗笑了。 他竟然比不过这样的一个瘦小得软蛋? 开什么玩笑! 想到此处,王震攒起双拳起身指着天行、孙紫忆问道:“小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天行一愣,回首望望孙紫忆,后者向他微微一笑。 天行摸不着头脑,老实道:“什么关系?就邻坐的关系啊。” 王震手指微颤,好像火山喷发随时爆出岩浆乌雾。 王震的小弟见状安抚王震道:“老大稍安勿躁。” 接着他上前就要给天行一巴掌:“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天行哪肯白白挨这一巴掌,几乎不用多想抓住他那慢吞吞的手喝道:“谁!” “哼!”这位小弟被抓住手掌喊痛过后,显然是他老大来头很大让他胸有成竹:“老大他爹知道不?虎头帮老大,他叔叔知道不?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你若不想得罪他们,就乖乖给我老大磕三个响头道歉,不然,哼哼,你就等着坐牢或者更大的报复吧!” 天行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恶霸,放开他的手盯着王震:“你家,还真是黑白通吃啊!” “啊!”王震被天行盯着,又是那道目光,尤甚于之前,那道红光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躺在血红的血泊中。 天行缓缓走近,王震只觉死神的到来,整个身体竟然在发抖,没错,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清晰,众目睽睽下他控制不住,试图控制却越想越抖。 “怎么害怕了?还是以为我会怕你?狗仗人势老子最讨厌了,你以为你是谁?滚!” 最后一字,众目睽睽之下王震竟然瘫倒在地,随之只见他裤子湿了,水自裤内流外,地板上出现了渍渍水渍扩大。 车厢内的众人,一脸嫌弃。 小弟们瞪大眼睛,纷纷相觑,一小弟见状,机灵扶起老大,张牙舞爪怒吼:“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家小孩尿床啊!!!” 扶住老大走出了车厢,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恶句:“小子你给我们等着。” “小兄弟真是为民除害啊!” “现在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不多了。” “点赞点赞点赞。” “哇!这下博客又能涨粉了!” “……” “大哥哥,这是妈妈给你的。” 天行回过神,不知发生了何事被这童声唤醒,是一个年纪还小的小男孩,他手里拿着棒棒糖正递给自己,周遭以前赞誉,天行懵逼一脸。 啊嘞?啊嘞?啊嘞啊嘞?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脑海闪过一些画面,天行额头登时冷汗直冒,这……这……这……自己明明没有意识的啊,为什么…… “大哥哥,你不喜欢吗?” 天行一愣,接过小男孩的棒棒糖抚摸他的头道:“没有,大哥哥怎么会不喜欢呢?大哥哥最喜欢棒棒糖了。” 说着将棒棒糖吞在口中,小男孩失望的脸色立马变笑,附和道:“就是就是,棒棒糖最好吃了!” “看来这个小男孩真是喜欢棒棒糖”天行无奈一笑,对待这个小男孩他有说不出的喜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对妈要棒棒糖,天行不由感到黯然。 “大哥哥不高兴吗?”小男孩问道,看着他关心的表情天行心中一暖:“没有。” “妈妈说,人不高兴的话就再来一打棒棒糖。” 太可爱了有没有,天行想将这个小男孩好好抱在怀里,奈何他妈肯定在这不敢造次,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要是让人误会他是拐卖儿童的人口贩子就糟了。 天行摇头道:“高兴,真高兴。” 越过小男孩的头发,只见一位年轻的少妇望来,她对天行微微颔首,天行以礼回应,总算知道了是谁给他棒棒糖了,恐怕他们母子俩都喜欢吃…… 车厢终于重新恢复了平静,天行回到座位继续闭目,觉还没睡好就被吵醒,真是一大损失,至于身体的原因就等回去问问师父吧。 这样想着天行又再次进入了梦乡。 ………… “混账!谁要你那么说的!” 某节车厢,王震一巴掌拍过了堵他一路过来的小弟,那小弟翻滚几圈面部着地。 其他小弟们纷纷抖腿不敢出言,谁一出,就是出头鸟,而出头鸟的结果往往只有被猎人爆头的份。 那小弟怕起抱住王震的大腿,求饶道:“求你饶过小的吧,小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 “你……”王震实在羞愧难当,若不是这个小子恐怕他会更丢人,只是他那借口…… 这时,有一个小弟出来进言,他和被训的小弟关系要好,实在不忍心…… “老大,事情已经过去,要想掩饰我看还得动用老方法。” “哦?你的意思是——” “老大,没什么是权利不能解决的,毕竟,它可是能把死物变成活物的存在啊。” 王震邪魅一笑,摇晃有至窗户:“小子,装逼可是会付出代价的,他可是提醒过你了。” ………… 天行意识缓缓转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没有恶意,却也忒不自在。 天行终于不耐烦睁开眼睛,正视到那双眼睛,是一个美女,不认识,不就是他旁边的美女吗! 刚要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被抢先一步:“你很特别。” 天行疑惑不解,他特别?指什么?他只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子啊!难道指修真者?!她看出来了!? 孙紫忆注视天行的面部表情变化,真是太容易看透了。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天行更加摸不着头脑,“美女救英雄,你是不是欠我一句谢谢。”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的眼睛很漂亮 天行怔怔然道:“什么?” 孙紫忆道:“你没醒的时候可是我在保护你,不然那个流氓可就把你害惨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句谢谢?” 错愕一瞬,列车突然剧烈一晃,天行有实物可靠故只是被这晃动惊了一下,而面前的美女面露惊慌无实物可靠的她向天行倒来,天行几乎是下意识搀扶住她。 柔软身躯轻盈娇嫩,天行觉得好像能把这副身躯给挤爆,当然只是想想,具体是不会这么做的。 摇晃过后,车厢内众人的这才平复下来。 天行的手因为搀扶住了孙紫忆,可能是用力过度,她痛苦呻吟一声。衣已因为他的手褶皱,她胸前挤出的凹面白嫩终于不是若隐若现,完全暴露在了天行眼中,甚至还透过了内衣下的一点点春光,不过还是有内衣遮挡,致使天行想要在看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拼死抵御男人的欲望,天行不舍得目光上移,但见她面色红润,眼镜滑到了鼻尖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拥有蓝宝石般的晶莹剔透,充满了神秘的气息,赋予人安静的心情,天行浮躁的阳火全部被它平复,无论是谁看它一眼都免不了受到蓝色的治愈,波澜平涛。 就是这双眼睛深深吸引了天行,沉迷于那蓝色海洋带来的安详。 “尊敬乘客您好:由于铁轨出现了一些故障,致使列车带来的巨震,对此我们深感歉意,故障带来的不便我们已紧急处理中,之后可能还会有所晃动,下车的时间也将推迟,请乘客们做好准备。” 一刹那的时间,服务员小姐的声音硬生生将天行拉了回来,天行立刻松开孙紫忆,孙紫忆赶紧眶好眼镜,整理整理衣物,还不忘回头瞪了天行一眼。 天行歉意一笑,刚要开口却被眼前这张怒容打断:“你看到了什么?” “我……”天行欲言又止,说什么?那道风光?这不就是耍流氓?虽说没什么,脸皮厚的可以蒙混过关,可他偏偏就不是那种料。 “看到了吧!我的眼睛。” 她的态度有些不寻常,天行错愕点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真的?” “真的。” 孙紫忆微微一愣,面不改色道:“你是第一个夸我眼睛漂亮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如果你是为了蒙我,恭喜你成功了。” 天行惑然不解,明明是漂亮的眼睛怎么说的她好像以自己的眼睛为卑,话说到此天行不知道怎么接口。 突然天行瞟过一眼孙紫忆所看的书,那一行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字尽收天行眼底:“如果上帝赐我一双眼,我便带你走出这座无趣又恐怖的农场。” 这是……天行拿起了那本书,果然——《鬼与人》。 说起这本《鬼与人》,天行可是记忆满满,这是他第一次看的小说…… 记得那时院长嫌弃他太用功,说什么也要他休息休息,于是使尽了各种方法也无济于事,终于院长送给了他这本小说——《鬼与人》。 据院长说既然他休息不了那就给他加派任务,每天看三页这本小说,事实证明院长是对的,自从他给了天行这本小说,天行便每日三页当做休闲,结果几天后三页完全不够,他——便迷上了小说。 小说的作者名为莫扎特-格兰,是一名M国人,传闻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的笔名——莫扎特-格兰。 他笔下的文学作品本本都是世界名著,这本《鬼与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行喜欢他的作品,因为他的作品充满了那种孤独的感觉,跟他差不多。 如果你以为这本《鬼与人》是一本爱情故事那就错了,其实他是一部以友情为主线的小说。 讲述了一位自小生存在农场的瞎子少年和一位没有记忆在野外游荡的鬼。 他们两个一人一鬼本来没有可能交集,就是因为书里驱鬼人的存在将鬼逼到了农场,他们,便相遇了…… “原来你看的是这本小说。”天行欣喜忘却了尴尬,孙紫忆见天行拿起她的《鬼与人》有些温怒,闻他此言倒是知道这本小说,不由问道:“你是这本书的书迷?” 天行点头,同样问道:“你也是?” 所谓志同道合者相遇,前面发生什么事也就不重要了,所谈得就是书里的内容:“农场里的少年还真是可怜,一生活在孤独又寂寞的农场,渴望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却因为天生瞎眼的缘故只能待在农场里听着小伙伴们谈外面的世界。” “鬼也是不亚于这少年啊,他从来没有自己的记忆,不知自己是谁,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被追,每天活在煎熬中痛苦不能自拔。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他孤独地坐在悬崖边上,任那夜风刺骨,寒霜落身,狼嚎嘶叫,也没有一处容身之地,就这么坐着直至天明。” “我记得他们相遇的那段,那少年受尽了农场里的冷嘲热讽偷偷逃出了农场,遇到了奄奄一息的鬼,他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成功蒙混了那些追鬼的人并带回了农场。” “那你以为少年为什么要救鬼?” “或许是心心相惜吧,同样是孤独的两个人,相互之间有一种联系,那种只有孤独地人才懂得联系,正是这种联系才使得他们的友情坚固不破。” “鬼希望能有一个不在厌恶他的世界,少年希望能有一个人来陪他,就算是鬼也行吗?鬼起初是厌恶这个世界的,是少年的出现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留恋。” “你如果认为少年是希望有人来陪他那你就错了,我看到的他是一个对农场充满憎恨却又无力改变的少年,他或许是希望有人陪他,但他更希望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的眼睛,注定他不能。” “他们互相承诺过,鬼因为外面的追兵不敢从外面出去,但也承诺少年总有一天会带他出去。少年也说过,如果上帝赐他一双眼,他便带鬼走出这座无趣又恐怖的农场。可惜,他们的无力寄托于幻想之中,最后的结局……” “幻想中吗?被人发现的他们至少努力过,鬼最后对少年说: 无数次的幻想中有千般努力,如果我们的幻想终究要是破灭,我想将我的眼睛送回你,连我的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不觉得太悲了吗?” 说得孙紫忆有些黯然,哪些读者都是这样,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天行不得不说他也觉得,可是他还能有别的感悟:“或许是悲,鬼的眼睛给了少年,他眼睁睁看着挚友消散,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痛苦。 所以莫扎特-格兰最后才写出了最后一幕: 少年孤独地走在大街上,城市里的空气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人来人往的人们喧嚣吵耳,还没有农场宁静,然而农场已经覆灭,谈了无数次的幻想,付出了多少心血,好友的灭亡换来的这一幕,值吗? 少年最后的疑问也代表了莫扎特-格兰的深深讽刺。” 孙紫忆还沉溺于书中的内容中,然而又是车晃。 天行这回学聪明了,早先准备好灵力,趁人还未斜护住孙紫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倒是天行后脑勺碰了窗户一下。 孙紫忆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天行那张得意的笑,仿佛在说:“我厉害吧!” 孙紫忆不知道天行是怎么办到的,却也觉得有趣,继续开始了叫醒他的目地:“我的谢谢你还没说呢?” 天行一愣,谢?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回想起他醒过来的状况,虽说有点莫名,他还是心底相信了孙紫忆是不会骗他的:“谢谢”。 孙紫忆摇头苦笑,她还想多看看这小子这么懵逼的表情呢?话说她叫过这小子很多遍,可这小子跟没听到似的还瞅了她一眼,这还真是怪憋屈的,心里实在忘不掉他瞅她的眼神于是便盯着他。这小子是谁?能把人吓……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 “孙紫忆”孙紫忆伸出了手,天行知道她是相交这个朋友,对她印象不错,又是美女天行也很乐意于是便伸出了手:“天行”。 天行?有这个姓?有点耳熟。 孙紫忆摇摇脑袋,不想了,这个朋友算是交起来了。 接下来,天行、孙紫忆陷入了交谈小说《鬼与人》中,一路上车晃动了不少次,天行次次都有准备,次次撞窗碰壁,惹得孙紫忆莞尔不止。 而天行老是翻白眼,也不看看谁保护你。 在这其中,天行得知了孙紫忆的年纪,二十五岁,明显比他大。 孙紫忆得知天行的真实年龄,小弟弟小弟弟叫不停,天行不知道怎么地有种屈辱感。 于是一路上二人一个紫忆姐叫,一个小弟弟叫,天行时常会惹出一身糗事惹得孙紫忆似笑非啼,这也是没办法,列车实在没坐过多少。 “其实我觉得少年入城市之后过得不好。” “不好?愿闻其详。” “首先城市里的人一般都鄙视乡巴佬,尤其是像少年这样农场出来的人。 其次就是少年第一次来到城市,农场又覆灭了没有闲钱,加之他心思纯洁自小听闻城市的有趣之处难免会有所尝试问这问那,所以很容易遭人受骗。 最后就是那双眼睛……” 提起鬼给少年的那双眼睛,孙紫忆神色黯然,天行赶紧改口道:“那双眼睛蓝色璀璨漂亮至极,就如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天行这样说着,孙紫忆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不该提起……” “你说的对,那时一双非人的眼睛,所有人将它称作魔鬼的化身,明明是一个大华国人,这种眼睛不奇怪吗?有人受到诅咒,有人受到伤害,更有人失去了家,这种眼睛——不是罪吗?” 说着她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天行觉得眼前这个刚认识的志同道合的书友,背后一定有着痛苦的故事。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天行自然而然的抱住她。 她浑身一颤,便痛苦了起来,许是忍痛太久了,这一哭,哭个没完…… ………… 下车后,天已近黎明,天行与孙紫忆一同办理了手续。 之后他们两个人没有在说过一句话,就是这么个情况,明明形影不离一同一起,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说起来天行也有些意外,他们刚认识,又不熟,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呵护? 天行不懂,可能真是这样吧。 要不是周遭人见他人好打过恶霸,还跟孙紫忆谈得风生水起,不然现在他恐怕是在局子里。 “小弟弟,再见了!”孙紫忆办理过后与天行挥了挥手,看来是告别的时候了,天行也同样挥手没有说话。 天行想要追上去,踏出一步有停留空中,他们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他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孙紫忆的事呢? 再见?他们这一分开,也许会见,也许永远不会。 为什么他会这么关心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为什么这种感觉还是留在心中久久不能离去,从未体验过这感觉,复杂、有力。 “小子,在意的话至少跟她说最后一句,听老子的,追上去不要让自己留下后悔。” “对啊”天行这样想着,丢下了行李追了上去。 急急而奔,天行放起了自己的感知,人群如潮,感知她的气息是何其的难,但是不管前路如何天行也必须感知她的气息,只为了说出那一句。 潮流人海茫茫云,但有前路条条寻,天行绝不会放弃,直至找到她为止。 后悔,天行知道后悔的可怕,江松一生的经历正是警告天行后悔的结果,在与江松谈话时,天行明确感受到切切实实的悔恨。 “紫忆姐!!!”终于,夕阳下即将上出租车的倩影,天行咆哮叫住了她。 孙紫忆微微一愣,蓦然回首只闻:“你的眼睛很漂亮。”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打醒自己 “姓名” “天行” “年龄” “二十” “性别” “男” “民族” “汉” “…………” “…………” 审讯室内,天行垂首盯着这副凉凉的手铐,眼圈有些涩。不敢相信的他回答着对面女警的问题,谁能想到前一秒还在车站,后一秒就被抓到了警察局。 这间审讯室沉闷无比,天行仿佛置身在黑暗世界中,只有那黑沉的脸和那勉强能够听见的唯一的声音。 女警的质问有些莫名,天行只是“嗯”地回答,天行的心思不在女警身上,也不在这间审讯室里。 他依旧回想他跑去要找到孙紫忆,好不容易在人海潮流中找到他,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就被一些便衣人给抓了起来,放进了这间审讯室。 他还没有听到她的答复呢。 来这里已经过了一夜,警察们连他给他解释的机会不给,直接扔到这里,第二天才见到了入狱后第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位女警。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依照天行的经验,他被人搞的几率很大。究竟是谁?他究竟的罪过谁?他想不起来。 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华龙大学,要是学校知道了他入了监狱,开除处分绝对避免不了,无论有多大的关系也不行。 一夜地害怕在脑海挥之不去,昨夜因为这件事未能睡好觉,这时疲倦感冲上了头,天行已经快要昏昏欲睡。 “砰!”敲桌一声惊醒了天行,黑暗世界消失于无,女警的脸也不再黑沉,初晨阳光下那张俏丽英秀的脸正蹙眉紧锁,天行眨眨眼睛,懵懵然了。 女警起身随即又是一拍桌子,怒容俱放,胸前杀器摇晃地厉害,几乎咆哮道:“天行同志,请你正视我们请你过来的原因,这是警局,不是你家!!!” 天行懵然点头,突变来得太快了。 女警叹吐一口气,接着坐下喝了一口桌边的水,正色道:“说吧,为什么杀人?” 杀人?天行登时精神抖擞,他几时杀过人,难道…… 女警神色一凛,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指给天行道:“他你认识吧!王震,具目击者交代被害者于列车上与你发生过激烈的冲突。” 天行嘴口微张,心下松了一口气,不是他。 这人不就是被记忆中的他吓得…… 照片中的王震死相惨烈,倒在一所垃圾堆中歪脑白眼,白霜之脸,那道刀疤恐怖如斯,胸前一大片血红色染红了他当时所穿的衣服上,倒在血珀中四肢断骨,看不见其四肢只见那骨片裂迹,不忍堵视。 “死者死亡时间未满二十四小时,经法医初步鉴定死者先是身中十八刀,因失血过多而死,死后凶手扔不放过他,硬生生掰断其四肢,扔入垃圾小巷。” 天行盯着那张照片心中有了不秒的感觉,果然,“受害者是我们队长的家属,所以很容易找到死者身份。据我们调查,死者与你昨日发生过剧烈冲突……”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干的?!” 天行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无缘无故被押过来,提心吊胆一夜,就因为这件事?! 陷害,赤露露的陷害,一定是不知道他得罪的谁故意弄了个这么个伪案要他坐牢,要毁了他的学业,毁了他的生活,毁他一辈子。 世界上哪有这么残忍的人,杀人后还断了人家手臂,有必要吗? 明明杀人解恨就够了,对,一定是这样。 幕后者心思真是精明,变态杀人者的名头扣在他身上,他不止是死刑,外面人人都知道天行是一个变态,所有人:楚天凤、洛依水、干爷爷、干姐姐等人都对他很失望吧。 不能,不能就这么屈服,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孙紫忆的回复他还没听到,洛依水是否回家他也不知道,干爷爷、干姐姐、师父都还没见到,还有那个捡的女孩…… 一切的一切他不能让遗憾替补。 “天行先生,请你冷静。”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们抓我来这儿,不就是认为我是凶手吗。”天行咆哮道。 女警掏出一把枪对指天行道:“嫌疑人天行,你不冷静,我可以直接认定你就是本案凶手一枪崩了你。” 枪指天行,仿佛有烟火味儿钻入天行口鼻。 天行欲要动手,倏闻女警冷道:“你敢动手,你的罪名就永远扣在了你的头上。” 天行闻言一俱,这才乖乖坐下,“我听说过你,练家子,气势不错。” 女警收起手枪,坐下转笔淡道。 天行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女警停下转起的笔,正色道:“现在你只是嫌疑人,没有证据表明你就是犯人。 然后,我们警察绝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犯人。如果真不是你干的,我希望你能冷静思考,起码要学会配合我们警方。” 最后一句说的很重,天行阴沉着脸,一切都掌握在他们警方的手中,他的一生都是警方决定,他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无法反抗。 事到如今天行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还不忘瞪了女警一眼。 女警像是松了口气,起身独步走至天行跟前伸手道:“你好,我是刑警大队副队长李佳佳,是这起案件的直接负责人。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会证明你的清白,在此之前,还请多多配合。” 天行阴天变作多云,这态度转变的怎么这么快,对方态度诚恳,天行也不好意思在给她不好的脸色,于是也同样起身伸出双手与她的那只手同握道:“那我便相信因你一次。” 李佳佳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了座位收拾,看来审讯完毕,临走之时还不忘回头补充道:“我们给你安排的狱房是单独间,有什么不舒服一定及时说,你现在很危险,万事注意。” 李佳佳一开门,就差点与一位脸色苍白,便衣之装,手持折扇的人撞上,来人让她失声道:“是你!” 他折扇轻拍手掌道:“人如何?” 李佳佳道:“还在保护中,不过人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刚被安抚下来。” “嗯,那我可以去见他吗?。” “可以。” 这人一开房门,便打开折扇轻扇咏道:“山里来也山里出,来去自如多好活。乘筏游走赏山水,山间不过一如缩。” 天行闻得诗号,抬头一望却见来人扇风坐下,笑眯眯地盯着天行:“好久不见”。 天行伢然失声道:“是你!” ………… “剑智?” “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天行很关心。” 办公室内,李佳佳对局长汇报情况,其中谈到了剑心:“案件还不明确,剑智为什么会对这起案件感兴趣呢?这倒是一件好事。” 李佳佳不解局长这话什么意思,局长解释道:“佳佳啊,你是新人,可能还对剑智不熟悉,他的能为等你见过他大展身手就知道了。” 李佳佳倒是不知道剑智以前做过什么,只知道他是局里最特殊的存在,所有有几乎对他赞不绝口,李佳佳想趁着这起案件向局长打听剑智的能为,看来是徒劳无功。 “对了,局长,为什么不把这起案件交给大队长,案件不是一向由他负责吗?” “还是让他不要参与到这起案件为好,感情是破案最大的阻碍。 对黑白两道通吃的他来说,这个年轻人是最好的发泄口。” “局长,为什么要让那个家伙来当大队长。” “呵呵,我一个小小的局长可阻挡不了上面的决定。” 见李佳佳有些面色尴尬,局长道:“下去吧,最近这些案件可真够烦人的。” ………… “我记得你。” “我也是,对你我可是记忆犹新,记得江师妹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审讯室内,天行、剑智面面相对,看起来,有几分刚才那一幕的情景。 “她?找你做甚?我又不认识她?”天行莫名道。 最近莫名的事可真够多的! “哦?”剑智扇风停顿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被污蔑杀人了?” “嗯。” 剑智继续扇折扇:“要不?我帮你?” 天行仔细看看对面地剑智,毫无破绽:“我不敢把生命压在你身上。” 剑智摊手一笑,起身转步道:“看来没商量余地了,你还是多看看自己的眼睛吧。” “啪”地关上了门,天行被带回了监狱,果然是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电子设备,看来是叫人的。 这里刚好有一面镜子,天行想起剑智临走时剑智说的话,便踱步上前…… ………… 剑智走入办公室,一下坐在沙发上扇风吹哨。 局长无奈道:“来了?那个少年……” “我想保他。” 局长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 剑智翘起二郎腿,淡道:“原因很简单,我对他有兴趣,以我在局里的威望……你觉得可以任性吗?”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哈哈,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格,讲吧。” “一、不能让他离开警方的视线;二、你要帮我解决这起案件;三、不能让他有危险,要确保嫌疑人的安危;” “简单!所有的一切,我亲自来。” ………… 天行走在李佳佳身后,一身警服的李佳佳,个子一米七左右,粗腿蕾丝套弄性感,背面凹形正对前方胸器之大,合身警服勾勒出完美火爆身材,腰间挎着小挎包装着手枪,走路臀部扭姿风骚,天行无心欣赏。 非是李佳佳魅力不大,而是天行自从看到那双眼,心神一直不在身上,魂飞过天哪会把李佳佳放在心上,就连有过了也是多亏李佳佳提醒,不然非得撞墙上。 那面镜子里的眼神,带走疯狂红润,可怕至极,天行不相信自己拥有这么一双双眼,可镜面显示的是那么真实。 走出警局,李佳佳停下脚步,天行身后一把手抓到肩膀,轻拍道:“恭喜你,出来了。” “哦” “记住,随叫随到。” “哦” “……” “……” 天行这副样子李佳佳理解,对于一个前途光明地学生来说,突然进了警局这处地方,打击够大。 “已经下午五点了,你的家人应该快来了。” “哦” 李佳佳为天行整整乱领,为天行打气道:“别灰心,不是你干的就不是你干的,不管社会这么样只要你呼吸着空气,就证明起码你还活着,只要活着那就证明你还有机遇,人生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最重要的是你活着、活得好,不是吗?” 天行面色不变,李佳佳有些怒容控制道:“那个叫王震的不是什么好鸟,身为一个民警我不该说这些,他死了世界干净,你在车内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我调查过你也没有作案时间,所以只要你撑过案破,我相信大家都会还你一个公道,人生茫茫,你以后还要撑起你一整个家,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你这样怎么能行?打起精神来,未来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你。” 天行依旧不改面色,李佳佳终于忍不住大给天行一巴掌:“老娘好说话,跟个哄小孩似的,你以为老娘好欺负是吧。” 天行面色这才微微一变,李佳佳继续道:“是,你有一个大好前程,那又如何?不代表你能任性,你那时的毅力都去哪了?都吞肚子里了?还是让狗给吃了?想起你奋斗的日子,再看看你现在,你就是一堆垃圾。老娘在也不奉陪了,你自己知道人等。” 说罢扬风而去,天行捂住火辣的脸庞,迷离眼色终于茅塞顿开。 她说的对,天行觉得自己确实是比过去改变了许多,窝囊,暴躁……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注意。一切都不重要了,毛病自己发现就好。 “天行,谁打你的?!我去揍他!”茅塞顿开之时,终于有人来接天行,此人一看到天行脸上的红印扬言道。 柳念儿能来天行真的是很意外,天行也不知道警方联系的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 “快说快说,谁干的,姐姐去打他!”柳念儿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天行望向警局里面,眼神碰巧与正在与人说话的李佳佳碰在一起,天行捂脸微微一笑:“没什么,我自己干的,为了打醒我自己。” 第一百一十四章 消失的楚天凤 天行的言辞让人意外,柳念儿微微一怔,三月不见眼前之人好像有所变化。 柳念儿粉腮鼓起,一拳拳粉嫩打在天行身上娇怒道:“死天行!臭天行!无缘无故消失三个月,连个招呼也不打,老实交代你去哪儿了,怎么又跟命案扯到一块儿了。” 柳念儿的拍打不痛不痒,天行倒觉得很享受,真是奇怪,以前明明讨厌她,现在怎么觉得她不讨厌了,自己反而对她亲近了许多。 “喂!快点交代,不然姐姐揪下你的耳朵。”说着她已经揪住了天行的耳朵,威胁道。 天行不断求饶,承诺事情复杂,路上慢慢说,柳念儿这才放开天行,得意地炫富把天行“请”上了车。 ………… 剑智盯着手上的照片许久,蹙眉不动,作案组内的众人一个个紧张不已,房间内没有一处声音。 这处密闭的空间是剑智的思考习惯,他一个人思考喜欢密闭,自从病后养成的习惯,一个人可以思考很多。 作案组的人员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打扰到剑智思考可是相当于影响整个案件破除的时间。 房间内郁闷空气折磨着这些人,他们额头已有了一层水珠,有人咽了口唾沫,久不发声的剑智突然出声道:“同志,你的声音有点大。” 感受到周围的敌意,那人立刻低头认错道:“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剑智没有继续说话,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倏然,剑智自言道:“不对,不对,此案可疑!” 李佳佳松气道:“哪里可疑?” 剑智捏着下巴尖道:“被害人四肢皆是俱断,根据法医鉴定可是被人硬生生掰断?” 李佳佳伢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还未来得及报告。 剑智没有回答李佳佳的问题,他仿佛是自言,又仿佛是故意说给人听:“没想到他竟然会惹到不该惹的人,可是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杀人者竟不放过四肢,又或者……这不是仇杀,而是一起谋杀案。” 房内众人纷纷张大口舌,根据被害人的伤口判断,仇杀的几率很大,谋杀?谁都没有想过这这一层,众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剑智先生会往这方面想,于是有人问道:“剑智先生,有什么依据?” 剑智放下手中的照片只留被害人身上的那单独的十八刀照片,指了指伤口道:“死者伤口深度可怕,犯人用力简直恐怖,十八道刀口,把死者小腹捅出了一个大洞,你们是否是根据这一点判断死者是死于仇杀。” 众人点头。 剑智继续道:“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但……” 话一顿,剑智放下了这张照片拿起了另一张,照片上挂着是死者被发现后,第一时间拍下来的恐怖面相:“死者霜脸刀疤,一看之下没什么,但是你们仔细看看。” 话甫落,房间内的屏幕突然打开,那张照片上的脸正被剑智放大:“你们看,死者死相虽惨不忍睹,但看他这里……嘴角有些上扬,死者死于兴奋之时,根本不想表面上痛苦。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死者的牙齿上有些歪。” 众人再次大惊,法医对死者刨过尸,全程重点放在小腹刀伤,那些其他的部分也就是拍拍照而已。 万万没想到死者身上还有这秘密。 懊悔之下还是懊悔,现如今在大队长的要求下,死者已经进入了火葬场,法医再也不可能重新进行刨尸。 “这说明什么?说明犯人是在死者死后故意这么做,伪照仇杀抛尸垃圾场,为得就是迷惑我们的视线。” 谢小白拳头紧握,他是法医部门负责人,他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将法医鉴定报告做一个报告,没想到事情居然演变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们能早点发现的话,案情也不会步入误区。 众人现在视线全都看向谢小白,没有及时发现问题,是法医部门的责任。 谢小白脸色苍白,低头向众人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管的太松了。” 剑智摇头叹气,气直道:“抬起你的头,这件事怨不得任何人。你们法医部门每天面对一个个冰冷的尸体,很不容易。 每天忍受非人不能忍受的,老实说,我对你们很倾佩。 每日为案情服务的你们没有任何错,尸体解剖,分析死因,我们这些只是坐在办公室里讨论的人比起你们,自愧不如。 所以抬起你的头,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你们已经经过努力,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剑智说的短短几句,谢小白已经痛哭涕零。 众人纷纷自愧不如,还未来得及向法医部门道歉,只闻剑智继续分析道:“死者死因已确认是谋杀,那么这起谋杀案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杀人者的动机是什么?又或者搞清楚杀人者是用什么手法杀的人?你们是不是该动脑了?光靠我一个人是想不出什么的。” 剑智满怀笑意看着这群人你讨我论,也不知道他们会得出个什么结果。 他们讨论许久也未见有停顿,剑智拍拍手叫停,告诉众人:“好了,你们在这里讨论还不如去搜集搜集证据,就比如再仔细观察命案现场周围的监控录像……” ………… 天行站在一栋别墅门口,天黑月色,冷冷月光,那扇门后是久违的人,一切仿佛回到了那夜。 轻轻推开,一切还是几月之前熟悉的样,她的味道潜入口鼻,还是那么熟悉,亲切之感庞然重生。 灯是开着,不见楚天凤人影,天行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走了进去。 这栋别墅越看,天行那种自心而发的亲切越强,自己与师父楚天凤在这里的生活,仿若昨日。 楚天凤,不知去了哪里? 回想之前,天行跟柳念儿上车后,决定不把一切告诉柳念儿,匪夷所思的事人们通常是不会轻易接受的,天行之前也是没有把这三个月发生的事告诉王姐姐,与告诉柳念儿的理由一样:他和洛依水当晚被一些犯罪团伙抓住,他们不醒人事。 待他醒来之时洛依水还在沉睡,之后遇到一位高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一同带着洛依水逃了出来。 这种理由无论是王姐姐还是柳念儿,都无疑相信了,多亏了小白。 之后天行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卷入命案,如实交代,惹得柳念儿一阵忿忿不平。 再然后,天行便遭受到了柳念儿的“残酷”对待。 下车后,天行便见到了王干爷爷、王干奶奶,一阵叙旧交代,便被嘱咐万事小心,特别是洛家。 其王干爷爷还有一层意思,要天行留在王家,有他们王家保护,洛家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天行不由有些脸红:明明是他让洛依水陷入了危险,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他们,实在是没有脸接受王家的善意,所以便借理由离开了王家。 之所以来找楚天凤,一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二是因为他也确实想师父了,经历了生死的感觉,使得他对现在的一切,格外珍惜。 “师父,师父,师父!” 天行叫了几声,没有任何答复,不由心想:奇怪,师父怎么不在?难道她出事了? 连连两个问题让天行觉得可笑,能把他从阎王手里拽回来,能出什么事。 天行楼下找了几圈“师父师父”叫着,花盆也不放过,别说人,连她的发丝也没捡着。 天行纳闷奇怪,出事不可能,那她到底在哪?还没回来? “不对,没有她的气息!” 小白突然从天行身体里蹦出来,闻着四周道。 小白这么一说,天行心头一震,先前所想仿佛得到印证,最不想接受的事实被说了出来。 身体不由自主动了起来,脚下随即生风而起,楼梯向后而过。 “砰!”天行朝墙面磕了个响头,天行连滚带爬冲入那曾经自己所住的房间,空空如也。 天行一阵失魂,往后颠倒几步,接着又跑向了几间房间,依旧是空空如也。 天行落魄下楼,楼下楚天行正坐沙发盘膝闭目,她凤眼一睁,冷道:“回来了?” 天行踏前一步,那凤眼下的冷声慈祥涌入心扉,消失眼前。 天行欲言隔止,缓缓踏步下楼,小白跳上天行肩膀,看看四周,嗅嗅空气,自言道:“怪不得我感觉封印有所松动,原来是楚天凤出了事。” 小白站在天行肩膀,所以小白的自言天行自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一把抓下小白,摇晃道:“什么?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三问换来的是安逸的气氛,小白任由天行摇晃,眼已冒金星。 圈圈金星环绕头顶,小白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吼道:“老子受不住了,你……就不能轻点,老子头都快被你晃下来了!!!” 天行乍停,只觉手指一痛,小白便跳落地上趾高气昂:“小子,对待长辈这种态度你是不是不够资格啊?” 疑似反问,天行却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上而下,脚根地面裂变碎石,天行额头汗液顿出。 “楚天凤消失无踪,我的封印也会逐渐瓦解,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更大的力压压下,天行如背重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小白虎目缓缓转红:“我忍了很久,楚天凤不在,封印即将解除,现在只要将你……” 小白阴邪着笑,六根毛中三根上扬,天行微微后退,他明确感受到小白的恶意,庞大恐怖。 仿佛被小白那股王霸之气震住,天行也忘却了伤感,生死面前保命是人的本能。 天行的移动都那么难,如山重。 小白往前一步,天行只觉那股力更大,全身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小白獠牙初现,狰狞可怕,那可爱萌萌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副狰狞样子,仿佛提醒着天行小白是一只兽,一只野兽。 小白猛扑天行,小兽身子虎啸之声不亚于成年老虎。 天行神情一转,反应过来,那獠牙尖锐仿佛可以撕裂他。 天行几乎本能左右翻滚身子,犹庆自己还活着。 小白几下扑空也不着急,反而森冷道:“乖乖受死,你一死我便自由。” 又是猛虎扑面而来,天行被逼到楼梯口,小白速度之快天行全靠直觉判断,一下竟然往楼梯上跑。 天行有些懊悔,这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小白阴冷一笑:“跑吧,你这个蠢才。” 话语落地,小白接扑而来,空中竟然有几块水球自它嘴里吐出分散落下,速度不亚于它本兽。 四面包围,除去后方天行无可避免,又凭直觉躲过,水渍之地天行知道这球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不到几秒水渍之地竟然结冰。天行顿时慌乱不知所做,他从书中所见,野兽为生存不惜代价疯狂至极。 小白说过只要他死了小白便自由了,那个小白仿佛为也回不来被眼前这个野兽的小白取代。 天行逃跑完全没有思想可言,跌跌撞撞直路前行,有墙转弯没墙直路,终于前方再也没有道路,只有一所浴室。 天行跌撞室门,打开门锁就是反转锁住。 天行狠狠喘息粗气,刚才真是太可怕了。 他四处乱摸,寻找房间内灯的开关,昏暗的房间实在让他不适应。 终于摸到了鼓处,天行使出剩下的力气一按,房间内的灯瞬时打开,而面前的一切让天行目瞪口呆。 只见浴室内那口缸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稚嫩脸蛋,白嫩肌肤,眉头紧蹙,散乱长发实在不符合她的年龄散飘于水,最关键地是她没有穿衣服。 幼女?楚天凤这里怎么会出现幼女? 天行揉揉双眼不可相信,那个从不近人的楚天凤家里居然会出现幼女?这也太……匪夷所思…… 外面没有听到小白的声音让天行松了一口气,松下的心立刻被好奇心所取代,他踱步走近浴缸,深思着。 先前他也来过这里,只是见没有灯光所以只是叫几声“师父”便被忽略了,这个幼女…… 墙根处扔着一件衣服,古代素衣服饰,大小仿佛为浴缸里的小女孩量身定做,天行不由迟疑……难道这个女孩是……楚天凤……的亲人! “嗯~”小女孩呻吟了起来,快要转醒,天行放下衣物半蹲浴缸前,只闻小女孩柔弱道:“你——是谁?” 第一百一十五章 鸾凤 “你——是谁?” 女孩的疑问天行正要回答,房门轰然炸开四蹄小白漫步走了进来,獠牙露出,低吼声沉沉吟着,王霸之气尽现王者之风。 小白看到茫茫之色的女孩后,虎瞳微微一缩,嘴角抽搐不已。 小白的面色不善,天行将小女孩护在身后,颤声道:“小白,别过来。” 小白像傻帽一样看着天行,轻谬一笑:“绕你师父一世绝代,徒弟却也如此之挫……今日就算是大罗金仙亲临,也救不了你。” 话落点,小白口吐水球、火球分冲天行处。 天行伢然回头一望后边的小女孩,唇牙一咬,外有一剑诛心飞落天行手中。 逃?他能逃到哪里?后已无路可退,另有与楚天凤甚有关系的幼女还需要他保护。 如过他能撇下小女孩逃过一劫,天行相信小白不会放过她。 那样对师父对自己都没法交代,更何况天行听小白言语,更是自愧对楚天凤,如果他不能选择战斗,他宁愿一死。 天行调动全身力量,诛心嗡嗡做响仿佛倾诉对主人的思念,安抚诛心剑,凌来之威,竟是俱意尽去,安然心神提剑迎上。 此刻,仿佛世界只剩他和诛心剑孤独而立,忘却了时间、楚天凤小白、小女孩……眼前,只有敌人,他只需要,打败他。 诛心剑剑挑双种不同属性的小白发出的球,双球与诛心剑碰撞天行竟感轻松自然,双球没有重力,威力。 挑开双球,只见屋顶水球迸溅洒下,火球撞墙消失无踪,没有焦。 天行此刻进入的境界无我无他,只有敌人,所以他是不会有什么反应。 小白嘴角又是一抽,扑面咬向天行。 天行诛心一转一挥,拍向小白虎脖,竟然……小白顿时飞落远点,先前强势的小白居然被他一剑打败……匪夷所思。 天行这才回过神来,面前小白的败落实在让他不敢相信,看着手中这把剑,方才的记忆历历在目,不可思议。 天行走向小白,决定杀它,此等反水之虎,不杀它以后难以安心。 此刻,要先逼问楚天凤的下落。 浴室灯光反射在诛心锋芒划过小白的虎眼,小白虎眼红色褪去,它起身呼出一口气,王霸之气又显。 但之后的转折…… 只见小白怦然跪地,虎目眼泪哗哗流下,它磕头求饶道:“老大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杀心啊。” 小白的求饶实在让天行措手不及,他提起诛心架在小白虎脖上:“告诉我,师父怎么样了。” 小白停下了磕头,擦去眼泪道:“我不知道楚天凤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肯给我体内的封印松动,这绝对与楚天凤有关。” 封印松动?天行重复着这一句。 小白继续道:“以我的推理,楚天凤的应该是出了事,封印由她所下,若是封印松动十有八九可能不如你意。” 小白的话语又重新勾起了天行伤感的感情,天行黯然神色之下拳头紧握,与她接触的时间不多,更多的可能是受她冻,但他对师父的感情是真挚的,她是唯一一个接受沉迷在低谷中的他并改变他命运的人。 失去了她,天行此刻的感情犹如那时听到孤儿院的消息时的一样。甚至还更胜一筹,听说与亲身体验的不是一个级数。 如果时间可以再来的话,那座蟒山他都不愿意再管洛依水的死活,只要能够在她出事那天陪在她身边,他什么代价也愿意付出。 如果能够躲过一劫,他亲眼看到仇人是谁,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承受。 天行神色的转变小白看得一清二楚,小白现在甚至想趁天行不注意杀了他,可是这自尊心…… “废物!”小白暗骂道,“老大,如果你想报仇或者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必须站在与楚天凤那一顶点才能够知道,不然……你没有资格。” 听闻小白的话语,天行紧篡的双拳顿时松开,不自信道:“我——可以吗?” 小白斩钉截铁道:“当然,你们天赋一样。她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只是……这条路艰险异常,你确定你要走吗?” 说着脸上不由露出自嘲的表情,明明是想要杀他,却变成了鼓励?你还真能作贱自己啊。 天行猛然点头,起身就要…… “唉唉唉……老大我错了!不要挥下!给我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我能增加你修炼的速度,我还能指点你少走弯路……老大!老大!我错了!” 小白求饶找理,语言之快清晰异常,生怕天行手快先下手。 小白的话明显果然起到了作用,天行思来想去它说的有道理,小白年纪不用说,混沌之时的神兽可是活得最久的生物了。 有一位经验老道的人……兽指点,谁也梦寐求不来的。 天行强压下心中的杀性,提醒自己这种事千万要冷静,杀了它是对自己最大的损失…… 终于收起了诛心,天行转身抬手,示意小白自己放过了它。 小白冷瞪过天行瞧向浴缸里的茫然的小女孩,“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箍紧我的封印?流年里绝对没有这号人物,楚天凤啊楚天凤,现在你不肯放过我。” 瞪完后,小白不想见小女孩便进入了天行的身体。 天行蹲下,只见小女孩神色漠然,心想难道这小女孩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天龙八部》里的天山童姥可是活生生的例子,难道她是天山童姥? 猜测归猜测,天行蹲下就是嬉皮笑脸,把她当做小孩子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却被小女孩猛然抱住,白嫩的肌肤贴在他的胸部,明感骨质。 她双手环在天行脖颈,小脸蛋不停的往天行的脸庞乱蹭,“哥哥哥哥”地叫着。 天行措手不及,她站起的身子弄得水花乱溅,已然溅了天行一身,小屁股乱扭乱扭……太乱来了。 天行实在承受不住小女孩的热情,前面漠然一切后面热如火般,这转变……果然女人善变,从小就是了了。 天行强行分开小女孩,小女孩面露不快,鼓起腮帮:“哥哥不要我!” “嗯?”天行陶掏耳朵,自己没听错吧,她在——撒娇? 天行连忙道:“我不是你哥哥,所以小妹妹你认错人了。” 小女孩茫然打量天行,然后肯定道:“你是哦,我跟你很亲哦。” 天行无语至极,哥哥怎么能乱认,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不……” “再否认,我栽了你”小女孩面色黑了,威胁道,“你就是我哥哥嘛,血缘关系不成问题的。” 小女孩天真的笑脸实在难以想象她刚才是在用什么语气说话,两个极端好吗! 而且天行也总算知道了,这小女孩是赖上自己了,自己是不是她亲哥哥心里跟明镜似的。 “哥哥,我是谁啊!” 小女孩钻进天行怀中磨蹭,接着抬头歪脑道。 天行压根就不知道这小女孩来自哪里,名字是什么?小女孩这么说……他试道:“你失忆了?” 小女孩紧篡天行裤腿,这力气大的出奇。天行一副明白了的架势道:“好吧,我给你取个。” 裤腿上的减轻,天行可笑不得,先前身上的负能量被清扫地一干二静,“你叫——” 天行顿顿,取名字真不是他的强项啊,脑内思考着究竟取什么名字为好。 裤腿上的力又再次产生,天行神色紧张,更是想不出来。 突然,天行眼角意外瞥过了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放在墙根衣服那里,是一支簪子,簪子上写着“鸾凤”二字。 天行眼望嘴快,一下吐出:“鸾凤。” 那力又再次松下,天行也同时松了口气,过关了。 鸾凤继续蹭着天行,天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边的衣服登时发挥了作用:“鸾凤,你看你这么裸着也不是办法,哥哥给你拿件衣服。” 正要转身拿衣,那双手也不见松动,鸾凤道:“我喜欢裸着,所以哥哥就不用了。” 天行额头一拍,温和道:“鸾凤,哥哥还是要出去的,你不穿衣服怎么跟哥哥出去,你难道还想一直呆在这里不成?” 鸾凤这才松了手,天行暗自松气,这个意外赖上自己的“妹妹”真够缠人的,若非她与师父楚天凤有关,还是楚天凤唯一的线索,天行可能会逃走吧。 大概。 拾起衣服,有一股熟悉的幽香传来,天行更加肯定了这个无缘无故躺在浴室的女孩一定和楚天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少也是亲戚。 天行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无主之人的别墅,所以决定将她带出去,暂时做自己的“妹妹”。 天行把衣服一递,鸾凤偏偏不接,张开身子傲然抬头。 这分明就是要天行为她穿衣嘛。 天行实在困惑不已,古代的衣服服饰,他怎么知道怎么穿,他又不是古代人,除非是江松、江铃、申倩之流古代人。 想起申倩,天行的心又再次有了暗色,摸索的为鸾凤穿衣,其中自然免不了被她说笨,天行只闻似未闻,好不容易穿好衣,小鸾凤哼哼赌气,不在搭理天行。 天行带小鸾凤走出了浴室,楼道的冰以融化,滴滴水流下楼梯,下方已是一片水渍,天行脑海意外有了一个想法:小白能用火力,这等强大的冰力显然是留手了。 带着小鸾凤安抚她睡去,天行将楚天凤这栋别墅彻底打扫了一遍。 望眼自己的成果,天行有种成就感,接着走入小鸾凤的房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鸾凤长长的黑发飘落满床,被子已被她蹬移开来,光膀睡姿不雅,窗户开着风透过摇摆的窗帘吹到小鸾凤那小小的身体上,怕鸾凤着凉,天行将被子给她重新覆上。 坐在床前,天行静静抚那小小头顶,长长长发长的太怕,是时候该剪剪了,不然出去人家还把她当怪物。她那睡脸安详舔嘴,食指送入口中吸食,泌泌唾液顺着食指流下,床单沾上水渍大片。 天行无奈笑笑,伸手为她抹去那一抹口水,她又蹬开被子,天行为她再次盖上。 清冷月色,夜天盛明,鸾凤黑发清晰地反有光泽,乌黑亮丽。那套素衣服饰散乱放在床头,天行苦笑不已,说到底还是白给她穿了。 至少还是熟路了套路,明天要她自己穿吧,顺道给她剪剪头发。 环望这房间,天行神色复杂,自己醒来时第一眼见的就是这个房间,以后只要在楚天凤这里住几乎都是住在这间房间里。 现在楚天凤行踪不明,只留下鸾凤和这栋房子,其余的连个消息也没有,如今只剩下这个徒弟。 师父,天行好担心你,是死是活,求你给徒弟一个启示行吗? 暗自问天,仿佛当成了楚天凤,回答他的自然是吹来的拂风。 想起小白的那句话,天行觉得自己是不够资格,多久才能达到楚天凤那个境界啊。 ………… 早上为鸾凤穿起衣服,天行一阵苦笑,拗不过鸾凤的死缠烂打,彻底刷新了天行的世界观,原来一个孩子还可以这么无耻。 对,无耻,撒娇卖萌谎话演戏都试过了,结果最后说了一句“你昨天看到了我的身体,怎么办!嫁不出去了。呜呜呜呜~我不管,你不给我穿我就告诉全世界你连幼女都不放过。” 天行拜倒在这句话下,事后还没气儿撒,一个成人跟小孩子教什么劲儿。 为鸾凤做好饭便喂她吃饭,然后还低声下气劝她剪头发,好不容易劝她完事,还嚷嚷着要跟他出去。 天行当然不会就这么让鸾凤出去的,开什么玩笑!在现代穿古代衣服大街上目光很恐怖的好吧,天行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目光了。 于是好说歹说,终于劝这个祖奶奶呆在家,而他出去给她买一两身现代衣裳,起码得让她能不引人注目天行才会放心让她出门,不然万一遇到拐卖儿童的人,她一定是第一个被盯上的目标。 看着手里的袋子,天行叹道:“唉,我什么时候成保姆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迷离案件 掂掂手里的重量,天行步入眼前这座伤感别墅,开门便是:“哥哥,欢迎回来。” 鸾凤赤身裸体拥入天行怀中,下方稚嫩笑脸让天行不得不承认,孩子的杀伤力真是太强了。 不忍训斥她,天行忍不住掐掐她的脸蛋,抚柔她那头,她笑脸盈盈,看起来很是享受。 天行觉得自己好像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渐行渐远。 嗯——,微沉吟一下,天行安抚鸾凤从自己身体上离开,便关上门,打开了手里的那些衣服。 “这些是什么?”灯光下那双可爱的小眼睛眨眨,满眼疑惑,对这童装好奇不已。 天行拿起衣服,对着鸾凤比划比划,嗯、嗯……刚好合适。 天行在那比划,鸾凤眼睛登时明亮,撒娇道:“不嘛,我不穿,这么奇怪的东西怎么穿嘛。” 完还嘟着嘴,可爱得不能再可爱了有木有。天行微咳一声,递给鸾凤道:“你不穿,怎么去外面?人家见你不穿衣服或者穿古代的衣服,不得霍乱社会吗?” 天行说的以鸾凤的年纪可能有点难,鸾凤竟然听得懂天行说的,继续撒娇道:“大不了我不出去了嘛。” 天行瞪了她一眼,打破她的理由:“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那我们怎么过,哥哥外头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天行的话鸾凤听了进去,她缩缩脑袋,小声道:“那就不能一直陪了鸾凤了。” 这才委屈点头要天行为她穿衣。 天行指了指自己:“我?你就不会自己?你这副样子成什么体统。” 体统两个字刚说出来,鸾凤眼角便可见两点泪花,欲坠滑下,天行连连道:“好好好,我帮你穿。” 屈服在鸾凤的眼泪下的天行有些惭愧,这不就是害她吗! 小小裸体天行虽然没啥多想,但是不知怎地天行想多靠近一下,就只是单纯的想靠近一下下,抱住她。 这真是太危险了,为了防止自己恋童癖那当面的觉醒,成为怪蜀黍。天行觉得还是少和鸾凤有什么肉体接触为好,下一次绝对不会心软,一定。 暗暗下定决心,天行为她扣好衣服:“下次自己穿,在现代不会自己穿衣服的孩子是坏孩子。” 鸾凤给天行一个白眼,真当她是小孩子啊。 接下来的时间,天行与鸾凤在一起住了几天,不曾离开楚天凤家。 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天行发现鸾凤这个孩子,居然是个家里蹲!每每要离开时被她拦下,还意外拿出了房产证,上面写的是天行的名字。 这下倒好,天行现在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不能自己有家不回去外面当流浪狗,而鸾凤也是称心如意了。 天行问鸾凤是在哪里找见的,鸾凤回答说是在她住的那个房间意外从抽屉里发现的。 天行一方面意外之时,另一方也颇为感动,楚天凤对他真好…… 二是因为现在还在放假之中,天行外面没啥要紧的事,在加上学校当年有王爷爷和洛家出面,他有事才怪。 这几天天行每天睡在沙发上,因为这里能住人的房间只有两间,一间是楚天凤所住,另一间就是现在鸾凤所住。 不过对于鸾凤来说每一间来去自如所以都是她的房间,而天行则是因为两间房间都有楚天凤的幽香,所以闻香思人,睡在了沙发上。 其余的房间除去厨房、浴室都是放置楚天凤衣服或者有修炼清净的法阵的房间,楚天凤古代各个朝代都有衣物,可惜的是没有现代衣物。 看不上还是觉得思想保守觉得露骨,就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而诛神剑摆在楚天凤房间里无人问津,也只有鸾凤拿出来耍耍。 这几天每到夜晚,天行都会叫苦不堪,明明决定好的都被打破了,还帮她洗澡。 这本身没什么,可天行居然萌生了要一直抚摸她幼体的想法,这可把天行吓了一跳,无奈没有合适理由拒绝,天行只好忍了。 鸾凤这几天一直哥哥哥哥地叫,天行早已充耳不闻,习惯了。有时候还是挺享受的,恨不得这妹妹就是自己亲妹子。 通过这几天的表现,天行发现鸾凤真的是什么都懂,表面上装作更个孩子一样,暗地里……天行肯定是被天山童姥缠上了,还是个关系不浅的天山童姥。 不知白这位前辈耍什么花招,天行也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她想干什么,反正天行敢打包票是不会害他的,不然早死了。 至于小白,这几天每天除了指导天行修炼以外就是吐槽,不断吐槽天行禽兽不如连幼女也不放过,所以现在天行很怕听到这句话。 时间就这么一直过着,终于到了开学季…… ………… “找我来是为了案件?” 一家浪漫咖啡厅,男女约会表白的好地方,天行、李佳佳对坐互看,双方神色尴尬,发生了上次那件事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有错,再次见面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良久,天行终于憋出了这一句。 桌上的咖啡热气袅袅,实际上咖啡才刚上来没多久。 李佳佳颔首点头,今天的她是一身便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内容修订中】就连刚才刚才上咖啡的小伙子也忍不住扫视两眼,脸颊绯红。 天行定力不错,这段时间被一些个美女养叼了,尤其是最近鸾凤的闹腾,虽然身体没啥吸引力,但还是培养了天行的控制力。 不然要是几个月前的天行,恐怕也是刚才那个上咖啡的服务生,这可不像上次见面一样,上次天行失意,这位女警是不大可能注意的长相的。 这回约见,天行很是意外了一把,没想到上次那个女警身材好到魔鬼地步,【内容修订中】加上秀气的脸蛋,小看她了。 眼扫视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李佳佳无奈回答:“没错,上次的案件最近毫无进展,杀人手法,杀人过程,全然不知,只能依靠剑智组长推断。” “剑智?”听到剑智这个名字天行楠楠,“你认识?” 想起剑智的真实身份,天行摇头道:“听过大名,不熟。” “你看看这个。”说着李佳佳打旁的出挎包,拿出一些照片:“这些是死者死前的一些活动,离奇的很。 比如说这张……” 李佳佳抽出一张照片,灰白之色,是监控录像截下来的,照片里的人小,上面一人立在一处一手揣着兜一手拿着手机打着电话,一群小弟成群结在后面纷纷给他当保镖。 天行见过王震的站姿,照片里的揣兜姿势与王震想象至极。 李佳佳解释道:“这张照片是死者距离死亡时间大概三十分钟所拍,不知他与谁联络。 于是我们便查了他的电话记录,可结果是——那时他并没有进行过通话。” “那可能是王震借用他身后那些跟班……” 天行正要说出自己所想却被李佳佳残忍打破:“你能想到的我们怎么不会想到,关键的是我们一一查过他们的通话记录,几乎没有人借过死者手机。 不止如此,我们还一一盘问过他们,他们都说死者并没有通打电话。 更加离奇的是——” 停顿之余,李佳佳又找出了另一张照片递给天行。 照片上王震站在一处海边,身后小弟躺在其后,接着又给了两张。 一张王震踩上了栅栏,一张水花溅起,这明显就是自杀。 而且,上面的时间与李佳佳刚才给天行的时间一样,只是相差几秒。 天行呆然看着李佳佳,希望她能给自己合理的解释,只闻李佳佳道:“不可思议是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在一处海边监控拍摄的画面,根据实际调查,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打架斗殴、落水自杀事件。 可是监控确实拍下了这一段画面,据死者那些跟班所述,他们没有去过那处的海,他们只是在车站讨论怎么对付你,监控所拍下的根本不可能发生,但监控里的确确实实是他们,众目睽睽,难道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这种动漫小说漫画发生的悬疑离奇事件,没想到会发生到现实,不光是李佳佳,就连天行也怪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也难怪乎李佳佳说最后一句会带颤音,这对正常人来说无异于折磨。 案情不能发展,对他们人民警察来说是无法对人民交代,杀人者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警察一直在人民心中扮演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形象,一件案子不破,对人民没法交代。 届时警察在人民心中的形象大大折损,谁还会把自己的公道放到警察身上,整个京都的治安会出现大问题。 这起案件不只是害了死者及一家,还连累了天行,警局的威望。 李佳佳身上背负着多大的负担,天行不知道,但天行可以肯定,若是案子不破,他便永远与这起案件脱不了关系,李佳佳也会永远这样,直至崩溃。 情况对他、对李佳佳很不妙,天行陷入了沉思,怎么样才能彻底拜托这起案件。 他现在不光有学业,家里还有个鸾凤需要照顾,所以他不能倒下,他不能等着警察来解决,他需要主动出击参与破案中,他要亲手将凶手送入大牢,因为他挡着路了。 下定决心天行刚要开口,李佳佳道:“抱歉,说的说的走心了。” 天行道:“没事。” 李佳佳收起照片,继续道:“今天请你来是通知你,因为这件事的离奇,你的嫌疑已经缩小到最小的可能,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天行摇头道:“不,我想参与到这起案件中,因为这起案件对我影响很大,我绝不能任凶手逍遥法外,他带给我的一切,我要亲自讨回来。虽然我没有这个权利……” “不,你有。” 一句话,让天行微微一愣,打好的草稿白打了? 李佳佳盯着天行,神色怪异,道:“这次的见面是剑智组长亲自安排,他说你会来……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何特殊?剑智组长竟然肯让你参与。” 此言相当于承认这今天的对话都是蜀山那位剑智安排的,既然这样,那么就说明这起案件还没有脱离掌控之中,剑智安排这么一场情景,难道仅仅是想邀请他参与破案? 天行与李佳佳一同出了咖啡厅,牌面上的巨大红心自他们二人身后出现。 然而谁也不知道,红心之后有一道人头探出,他带着望远镜望向远处那两道背影:“我看错了?这小子性子变了?” ………… “华龙大学”巨大的四个字摆在天行面前,他吞了吞口水,过了个年门牌换了? 比以前更大了,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天行如隔三秋,还是能看到熟悉的校园好。 但……这学期再也不能住宿了。 家里鸾凤闹腾,非要跟着他一起住大学,天行无可奈何,把她留家里自己跑吧。 想起出租车的钱天行就一阵心疼,这要是每天跑来跑去,还不得倾家荡产啊。 楚天凤车库里的钥匙天行虽然找见了,但他一向低调行事,怎么可能把它开到学校,而且……他没驾照。 接着就是一阵懊悔,昨天明明跟李佳佳见面还有另一个目地的,结果居然忘了。 鸾凤每天缠着他这可不好,虽说懂得多但也得给她找点事做。于是天行就起了送她上幼儿园的念头。 可鸾凤身份不明,要想上幼儿园还得给她办户,刚想拜托李佳佳结果居然忘了,还是按部就班慢慢来吧。 “唉~”想起家里的鸾凤,天行就操心不已,深深叹了口气便重新走入了“华龙大学”。 刚刚开学学院里有些热闹,嘈杂声涌入耳朵天行丝毫不闻,无念杂心。 这段时间,天行不知生活上有了变化,就连修为也是在小白的教导下一日千里,进步最大的便是海阔天空,这都得益于蟒山一行。 走过小道,嘈杂声终于消除,天行波澜不惊的心境被一道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掀起了一丝涟漪:“天行。”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逢 “天行” 久违熟悉的声音出现,天行回首一望,确实是她,时隔些许时日她还能站在这里,真是万幸。 一时恍惚,只闻洛依水道:“天行,太好了,你也没事。” 望着她那舒心的笑脸,天行心中一甜,终被名为现实的苦吞噬,他勉强笑道:“是啊,洛学姐你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洛依水走近天行,说道:“太好了,我听我哥说你平安无事,起初还有点怀疑,看到你真的如我哥说的那样我的心也就放心了……谢谢……虽然记不得了发生的事,但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说到中间戛然而止,又继续弦上,暴露出了一种重要信息,洛依水不记得蟒山上发生的事,万幸的同时也诧异她是如何知道是自己救的她? 天行道:“这没什么,换作是旁人也会这么做。” 洛依水心中不由泛起了异样,小学弟好像变了一个人,与她的距离远了许多:“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位前辈……将我们救出来能力恐怕非同小可,我想见见他。” 听到这句天行恍然大悟,原来洛依水听到的跟他对王家人说的一样,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我虽然跟那位前辈性情投和,但那位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说不准他在哪里。洛学姐,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安排你们两个人见面。” 天行说完,洛依水点头就应,天行心中暗自安慰:“这不算欺骗吧,江松前辈确实跟我关系好一点。” 之后二人并列走在一起,话话是洛依水挑头,天行配应,两个人最后不欢而散。 洛依水回首望望那道背影,有些郁闷。不知道为什么天行一直躲着她,跟她的距离保持不变,她想要靠近就是走不近他的心。 回想起天行年前还对他袒露心事,这回他们死里逃生应该关系更近,为什么距离远了。 不由猛地跺脚,她记不得遭遇了何种危险,但她还记得之前的事,就王宣生日排队上,郭民城的本性终于暴露,是天行救了她,那时的感觉、想法、记忆都还记得…… 她不是笨蛋,知道天行一直对她有微妙的情愫,就是一直不说破,而且好不容易想起了那句誓言,他——躲着她,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他从来没有主动出击过。 都说男追女隔山,女追男隔纱,她放下自尊想要让他认清自己却与他的距离更远了。 “该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洛依水气呼呼道,脚步不由加快了…… 天行不知道洛依水想要倒追他,此刻他正面对剑天无情的质问:“这几个月你都跑哪里了啊,电话关机,短信、QQ、微信都不回,年不过了?至少你也得跟我们说一声,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课也不上了,年也不过了,跑遍城市角落,外地也没少去,你小子愣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小惠、诗诗、我大家都很担心你,为了你连整个寒假也没过,原以为地球没你这个人了,可你突然就这么一蹦出来,知道吓我多大一跳嘛,宇宙级大爆炸好吧!啊……啊……啊……不行了……让我休息会儿……” 剑天喋喋地,一口气说完了整句话,停顿都不带的,语速之快天行都没想到,这死胖子还有这才干?不说相声可惜了。 话虽如此,天行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还真是够费心的,所作所为天行真是感动不已,无以为报。哎?等等?小惠、诗诗居然和这个死胖子混在一起了? 这死胖子……有气发不出,天行不知如何是好。 剑天缓过气来,张开怀抱道:“欢迎回来,沙包。” 天行叹了口气,微笑与他相抱,好一对基……好朋友,久别天涯终相遇,话久藏酌拥怀中。 终于分开,男人之间的情谊尽在双眼之中,不需多言,平安就好。 “对了,你回来了得让小惠和诗诗知道,这样的惊喜我想她们很乐意接受。”说完神秘一笑,好像知道了天行不知道的事,在天行看来有用神秘感。 天行一拍剑天脑门:“得了吧,别装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剑天不语,满眼笑意看着天行:“以后你会懂得,但……” 话锋一转,给了天行小腹一拳:“你让我们这么担心,你这个滚蛋!” 力很大,小腹很痛,天行没有在说,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尽管有不可抗力的因素,那让朋友们担心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之后,剑天带着天行四处“玩乐”,还叫上小惠、诗诗约定,晚上为庆祝天行的回归。 天行在剑天旁清楚地听到,她们两个女人几乎是同一个反应,都有震耳的声音,具体是什么东西,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这个死胖子,开那么大免提天行听得很尴尬,重新办了个手机和电话号码,天行有些无语。 入了那家公司的黑名单,又不是他的错,幸亏有胖子这个人,他之前之所以不补办是就是等这一刻,这死胖子有钱的很,这一刻买不只能买个好手机,还能把自己重新将黑名单里拉出来,不心疼钱。 将大学重新逛了一圈,天行便开始了与剑天开黑,“手机是个好东西,方便携带又能玩。有趣游戏火又火,充钱大佬带带我。王者荣耀玩不够,氪金才能上王者。我见犹怜好心痛,谁要王者坑钱玩。可我偏爱怎么办,只能中毒缓解决。” 黄昏下剑天哼哼自作挫作,别说还挺有感觉,天行在旁已经杀红了要:“救我啊!” “要不要脸啊,他们四个人围攻我!” “死胖子你卖我!” “要不是这个后羿我……” “这猴子伤害真大。” “我草……” “……” 久久的游戏时间,终于让天行的心态崩溃:“死胖子,你玩吧。” “……” “……” “……” “……” 大学自由时间多的不行,天行、剑天玩的好像已到了夜晚,月亮高高挂起,似乎宣誓着什么。 天行茫然抬头,四周已是一片黑色,然后看了看屏幕上正在赶往战场的凯上的时间,天行瞳孔一缩:“死胖子,咱们快迟到了。” 剑天屏幕上的李白大招放出,此刻听天行提醒,立刻弄表一看:“我……” 然后,屏幕上的李白倒地不起,上面三十秒的时间开始了倒计时,接着,屏幕上又显现了李白的头像和刚杀的英雄“四连超凡”。 “啊!!!我的五杀!我完美的精确计算啊,就这么毁在你小子嘴上了,你说你能前后再说能……” 说着说着已经掐到了天行脖颈,然后一顿:“你说啥!” “表没看吗!咱们要迟到了。”天行道。 荧屏上的李白复活,剑天再次看了看表,狂点小剑符号“发起进攻”变脸道:“凯上,一波一波,要他们全部完蛋。” 天行虽怨剑天把自己带进这个毒游戏,但此刻也不是废话的时候,专心打游戏,这时的游戏,犹如战场。 “胜利”大大的字挂在荧屏上,天行、剑天连连退出登录狂奔而去…… ………… “案件如此扑朔迷离,剑智,我怀疑你是故意捏造证据。” 警察厅大厅内,剑智与说话的中年胖子对立,胖子的声音很大,整个大厅都能听到。 所有人纷纷看向这里,发生这等冲突本有人想要制止,但见两人都是大佬不敢说话,给了电脑前人员一个眼色,那人秒懂,小心翼翼偷偷按起了电脑,生怕发出键盘鼠标的声音破坏了安静的氛围两个人的纠纷牵连犯自己身上。 剑智面若自然,手中折扇打开扇风,淡道:“有什么证据。” 中年胖子拿着手中的文案一甩剑智脸上:“剑组长,你说同一时间两边监控都有震儿的影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这件事换作是谁也不会相信,你就这么冠冕堂皇的拿出来是不是欺负我我们的智商!听说你对那个叫天行的杀人者很有兴趣,甚至他这个人也是你出面放他走的,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你为了救那个叫天行的杀人者故意捏造的证据。” 漫天照片飞舞,飘飘洒下划过剑智手中的折扇,一顿,他淡道:“王队长,或许在你看来是这样,在大家眼里看来也是这样,不过我这么做一定有我的道理,天机不可泄露也。” 王霸直挥手道:“少打马虎眼儿,你们这些道士常说的玄机什么的我早听腻了,这件案子我不能参与,说实话我不甘心,这起本来由李佳佳经手我就相当不同意,可你剑智我希望你能还震儿一个公道。 但结果呢!案子久久不能进展,你们作案组又突然拿出这么一个荒谬的东西,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说得越说越气,他的胖脸竟然红通起来,剑智道:“案子不能进展是我能力不足,我可以直接了当的跟你说,作假这种低劣地败类手段我不屑,为了救某个人而用处这种手段我更不屑。 照片的事确实是事实,监控录像里的东西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如果你是因为凶手未能归案而生气,剑智这就向你道歉。”说罢,低头深深鞠躬地停顿几秒后起身:“我保证,决不冤枉一个人,也绝不放过真正的凶手。” 说“冤枉一个人”这几个字时说话音特别重,王胖子岂不会不知道剑智这句话的意思,还想说什么局长便来了:“好了二位,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在闹腾了,你们看这些员工们用什么样的眼色看你们。” 剑智不言不语,王胖子冷哼一声,接着二位就被局长勾肩低声道:“好了,案情的事上班再说,下班了就要好好休息一下,尤其是剑智组长,一天也累了该回家好好休息,还有你,我知道你的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我以前也是这样,但这件事急不来的……” 边说边给那些警察们使眼色,那些人立刻恢复了原状该干嘛干嘛,“来,不如去畅饮一杯好好调和调和关系……” ………… “富皇酒店”四个彩色大字配上这高楼大夏,真是气派,这四周灯红酒绿的晚上的霓虹灯照的,这一夜高兴热闹。 剑天率领天行、小惠、诗诗入了酒店,真的是气派不凡,大的出奇,亮灯白天,墙地算是土豪色,每个服务员穿着彬彬有礼,长相没一个丑的辣眼睛的。 要说这里可是适应了现代看脸不看人的风气,要说帅哥美女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把小惠看得一愣一愣,诗诗嘛,则是看这四处建筑,挺迷的。 看她们这副样子,天行、剑天松了口气,注意力总算是转了,因为他们的迟到,让两位女士等了半个小时,出租车上不停抱怨别人都是男人等女人,换她们怎么就变成了女人等男人了。 剑天带领三个人开了一间包间,然后……嘿嘿嘿……死性不改,女服务员们都受不了他的眼神纷纷外逃。 “喂,死胖子,别看了!点那么多菜你能吃完吗?你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吧。”天行打量着房间问道,这里他来过,就王宣生日那天开办派对的地方。 这地方很贵的,没想到这胖子居然能请得起他们三个人吃饭,而理由就是欢迎他回来?土豪任性啊,他只是以为胖子家小有钱财,没想到是大有钱财啊。 看来以后得多多劫富济贫了。 天行打着注意,便听闻剑天道:“这不是庆祝你回来吗?菜越多就越高兴,当然得多点啊,大不了吃不完打包回家吃,咱不嫌丢人的。” 天行给了这死胖子一个白眼,土豪的思维果然不懂。 而小惠这时给诗诗一个眼色,诗诗摇头,小惠无奈,对天行说道:“天行哥,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为什么找不见你,还有,为什么你们学校里的洛依水会和你同一天失去了联系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胖子与剑阁 天行瞪了还在看美女的剑天,对方浑然不知,视他为无物,天行道:“其实是这样的……” 天行将他外传的消息解释给小惠、诗诗二人,而剑天……天行敢肯定这货一定听,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得知天行的遭遇小惠、诗诗脸色大变,听的一字不落会神聚精,全程半忧半幸之色,天行当然不会把江松供出来,只是是命遇贵人他和洛依水逃过一劫,说的全程简略一句带过,眼见二女这副神情还是责怪自己说的细了。 “哇!”剑天这个死胖子不知道又怎么了,发出这种声音天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 但见面前美女古装蓝衣,淡妆素颜,美丽动人,微微不可逼视,此刻正手持一柄剑错愕的看向这里,顺着她的目光,这个死胖子口水直流,眼睛饱含情欲之色盯着门口的那个古装美女,就像一头大灰狼看到一只小绵羊。 死胖子吞了吞口水,直道:“姑娘真是仙人啊!” 还未回神,那古装美女面露不快:“对不起,走错门了。”声且好听,不过微显稍冷,遮掩不住对胖子的厌恶。 踏出一步,胖子离开座位堵在她面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美女不搭理他,胖子继续道:“那我叫你神仙姐姐可以吗?” “……” “……” 两个人离去了很远,直至消失天行三人眼前那古装美女也没搭理胖子。 天行三人面面相觑,是不是有点戏剧了?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不行,他们的梳理梳理脑回路。 良久,菜都上齐了,那胖子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不可能,追女人能追出危险来以为是小说电视剧漫画里搞暗杀啊。 交换了手机号后,三人交谈甚久,先是聊那个古装美女,都以为是戏子,于是各自发表自己对胖子最后的结局发表想法,然后聊了些日常生活。 而餐桌上的菜虽好吃,但太多了,他们三个人怎么也吃不完,热菜都凉了也不见胖子回来,小惠担心胖子有事,于是天行便踏上了寻找胖子的旅途。 “死胖子真不让人省心!”天行感慨无奈道,动用神来寻找胖子,一个一个包间到处找胖子的行为他可做不出来,麻烦不说,别时间太久二女又出来找他们俩了。 想起二女天行倒是泛起了笑容,两个人挺投缘的,相信对小惠也好,能多一个朋友。 突然,天行的神有一个房间进不去,正对楼上,联想死那个古装美女走错了房间,心头不由觉醒,不会是修炼者吧。 这想法如喝头一棒如梦初醒,这个死胖子这么纠缠人家,不会让人家一怒之下给…… 不敢往下乱想,天行要实见为真,连忙奔到楼上。 这里房号标清,所以要想判断他们的位置并不难,在天行神的辅助下,确认了房号,一脚便踢开了房门。 见到房间内的众人不由一呆,那个古装美女正摔倒在地,眼神暗淡,剑天肥胖的身躯挡在古装美女身前,其余人也是一身古装,个个俊秀,穿着冠冕堂皇,背负古代长剑,无疑是修真者没错了。 他们面面相觑,显然不知来者何意,只有剑天、古装美女的脸色变化相同,皆是担忧之色。 天行给了剑天这个胖子一个白眼,后者给他快离开的眼神。 天行本担心胖子的安危,但遇到这种情况他怎么能放任这里的衣冠禽兽胡作非为,没来之前胖子和这姑娘可能有危险,但……他也是修真者。 “阁下何人,胆敢插手我们剑阁内部之事!”有一人开说话,报出了们的门派。 天行知道剑阁,以前楚天凤给他的资料中就有剑阁,是天下正道德后起之秀。 剑阁成立不过百年,其祖师爷名头乃是抗战时期的民国英雄,那场战争据楚天凤记载不光有人民参与,还牵连到了修真者,异能者与西方忍者、英雄、教廷等之间的争斗。 没有什么原因,人们内部争斗他们可以不管,但西方这等外族入侵,不只侮辱他们东方打上了“东亚病夫”的称号,肆意屠杀大华国百姓,东方血脉谁能忍!?于是凡有东方血脉者,为护大华责无旁贷。 在天行看来,这记录真实性毫无怀疑。楚天凤所记距今不过百年的大战,乃是神仙打架,凡人亦也是,于是那场战争演变成了东西方的完全战争,凡人打凡人的,神仙打神仙的,天行当时就吐槽简直是商周之时的《封神榜》好吧! 言归正传,话说剑阁初代阁主乃是自那次战争建立的剑阁,“论当世,他必是为数不多的一代宗师。只可惜的是陨落的早,不然现在的剑阁——正道栋梁。至于他的那些徒子徒孙,哼!庸才!” 楚天凤这样评价,对师父尊敬如天行当然完全相信楚天凤的评价是对的,看这群人凶神恶煞,更像极了楚天凤的评价,所以面对这群“庸才”露出了轻谬之色。 天行毫不掩饰的轻谬让剑阁的人本来面露不快的脸色有了愤怒之色,一人刚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被大师兄拉住,只见天行踱步走至剑天面前护在身后道:“既然是剑阁内部矛盾,那我这个朋友可不是你们剑阁的人,为何把他卷进来。” “天行,你——” “朋友,咱们正按规矩办事,你这朋友擅自插手我们内部的事,秉着绝不牵连他人的心态的我们正愁怎么赶他走,既然你来了,不如将他领走,咱们大事化了如何?” 天行注视说话的人,气宇轩昂,与那些面露凶色的人很不一样,于是收起轻谬,暗道:“看来剑阁也不像师父说的那样尽是庸才。”拱手表示尊敬道:“你们按规矩办事,我与朋友自然该离开,你们的事我不方便过问,这就带朋友离开。” 言罢就要带胖子走,谁知刚一回头便闻胖子怒吼:“绝不!” 天行一愣,曾经猥琐的胖子短时间内变得这么有气势了,“天行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要对她处极刑!极刑啊!” 她指的一定是他身后的这位古装女子,天行面露为难之色,这女子显然是剑阁的人,他不好插手,可胖子这个普通人——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左右权衡,天行决定帮胖子一把,因为他是他天行唯一的朋友。 “不要被这胖子给骗了,他们两个——”话还未说完,便见天行拱手道:“他们两个人我带走,有异议前来阻止吧!” 说罢便给胖子打了个眼色,胖子会神一笑给天行以感谢的目光,便扶起古装女子往门外走去。 天行为他们两个人护架,那人暗子摇头,内心一杆标尺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本想提醒这看着有修为的道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感慨完毕,拔出身后之剑一步踏出,天行见状一柄诛心旋在手中,一剑攻防。 二剑相碰的一刹那,胖子扶着古装美女走出房间,回首一望房门却是关住,他的神色面露担心。 “既然担心,为何不助他?” 听着老熟人的问题,胖子剑天自信道:“既然在在蟒山上活了下来,我相信他没问题。” ………… 天行剑一扫,被对手躲去,砍断了桌腿,桌子上本没什么东西自然而然“砰”的一声响,玻璃尽碎。 对手深知不可与天行硬碰硬,便处处受制,他的那些师弟师妹们面露异色。 这人究竟是谁,大师兄交手竟然能处于下风,那个胖子真会利用人。 只有双方知道,在两柄剑相撞的一刹那,一柄剑的主人心血竟失去控制般往剑处流,没入对剑之中。 这对任何人而言可是大敌,这位大师兄知道肯定是对方手里剑的问题,能榨人心血,实是魔剑,这柄剑不入正道主人想也不是什么好鸟,物以类归,果然他们三个人是一家人。 当下加大剑势,无奈对方的剑实在太邪,压制的更甚之前,这位大师兄含恨喊停:“阁下果然好本事,这笔账剑阁之后会向你讨教,哼!” 哼罢甩手,众人不明觉厉的大师兄离开了包间,他们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大师兄。 “喂,你这柄剑实在太犯规了,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就少用。” 小白的提醒天行点头应是,他也觉得太犯规了,与人交战对方不敢久战,自己越战越勇,精神力,灵力非但没有衰减还增加了不少,要想实力快速进步接近楚天凤那个台阶,外挂少用为好。 收起诛心,天行寻思着看来还得往五禽戏上下功夫,也不知以前那个与他一同早晨“运动”的女子怎么样了。 ………… “胖子,你怎么把个女人带回来了。”小惠不满看着满头大汗的剑天,剑天气喘吁吁,看着怀中的古装女子,不由暗道:“公主抱还真累。” 古装女子看着胖子的眼光“哼”了一声便冷道:“放我下来,我还没这么金贵,你让人恶心。” 扎心的话语换来胖子的眨眼:“我喜欢。” 二女惊讶的看着不说话有点傲娇的演员,这就勾搭上了?胖子到底做了什么? 两个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却没得到对方的少女们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虐男狗可恨,虐女狗更可恨,尤其男方还是个胖子,女方还是得美女,这更不能让人忍受。 于是二人心有灵犀,眼神交流,顿时达成一致,帮助古装美女圆话,小惠道:“死胖子,人家说嫌你恶心,你怎么就不放过人家。” 诗诗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 剑天轻松回答:“女人啊,不都是口是心非的吗?就像你们,嘴上明明说不喜欢天行,可我记得今天小惠、诗诗你们听到天行的消息高兴的可是都把盘子打碎了啊。” “那、那、那是意外!” “那、没错、那是意外。” 二女显然都有些慌张,先是诗诗想出了理由,小惠也附和,说完还不忘向对方看了一眼,充满了敌意。 看着二女和睦的画风突变,剑天嘴角一撇,跟哥斗,你们还差远呢。 “差劲!”怀里的古装女子不屑道。 这时,天行赶过来了,正好奇哪里来的火药味,突然望见还在公主抱的胖子,鄙视道:“骚胖子,还不把人家放下来,你这样站人家便宜,放心人家告你性骚扰。” 剑天登时放下了古装女子,还不忘挠头说道:“不会的了,你看我多么英俊潇洒,刚刚的英雄救美无疑是让美人动了心,你是不知道人家享受着我的公主抱呢。” 最后那句几乎附在天行耳边说的,然天行却感到一股杀气,无疑是冲着剑天来的,天行轻捣他的胖肚:“得了吧,还不是我给你擦的屁股?” 说完着不断给他打眼色,对方是剑阁的人,是修真者,而胖子一个普通人这么得罪她,天行怕这剑阁要处分的人不是什么好货恩将仇报,一剑杀了这死胖子。 这事天行不会插手,胖子的问题是他该得到的惩罚,人家能忍到现在很不错了,别说人家,他天行要是个女人他也想揍这死胖子。 剑天本性岂会听天行的?他附在天行耳边低声说道:“你还别说,这妞,这手感,多轻,多滑,多……” “我杀了你!” 美女终于忍不住了,拔出了手中之剑,追着剑天猛砍。 天行往后一退,护住小惠、诗诗,别说这胖子虽胖,挺灵活的,美女没有动用灵力没让天行为难,天行该感谢她。 他们两个人绕着整个房间乱跑乱砍,她那真剑破坏了不少,天行三人冷眼旁观,活脱脱看胖子挺着肥肚抖擞抖擞,上下上下。 整个房间紧闭隔音,所以外面听不到胖子的哀嚎声,有钱任性,让胖子赔吧。 “啊!!!饶命啊!!!” ………… “老大,点根烟。” 外面,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开着豪车来到此地,刚一下车,就有一小弟拿着打火机殷勤着递给为首之人眼,那人带着墨镜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云雾缭绕味道熏人,他缓道:“那个少年,就在这里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陪你到天亮 “老大就在这里,我亲眼看见那小子跟一个胖子,两个女人进入的。”收起打火机,这小弟摩擦这手殷勤笑道。 王疤撇过这个小弟,一脚踹向他的屁股:“滚,老子现在看你恶心。” 那小弟摔了个地朝天,面露恐怖,磕头道:“我这就滚,我这就滚!”连滚带趴淡出了王疤的视线。 王疤再吸一口烟,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天行那张灿烂的脸挂着,穿着校服,身后背着书包,看来是高中毕业拍的。 王疤吐到天行那张脸上,烟气如碰墙般逐渐散开,浓浓烟雾瞬时遮住了他的脸,王疤道:“天行?一个孤儿院里走出来的孤儿,敢动我儿子?我要让你知道惹我王疤到底是什么下场!” 言罢,他紧篡照片,拳头硬而有力,接着松开,这张光华整洁的照片瞬时成了褶皱一团,打开里面的人脸更是不成样子。 王疤一丢这张废纸团,大步踏去,哈哈大笑。 而此刻的包间内,天行三人望着已经昏过去的剑天、古装美女二人,不由苦笑,意外连连,这胖子本是躲着这古装美女的追击,并不断寻求他的帮助。 这种事天行是绝对不会帮的,于是胖子被气急了,不知道脑仁怎么想的,竟然冲过去想鱼死网破,谁知道一个不慎,被桌腿绊住了,一下子与这位古装姑娘嘴唇相叠,接着就被这位姑娘打昏过去,而这位姑娘估计是刺激太大,也昏了。 经过他与小惠、诗诗一番商议,还是把死胖子留在这里为好,至于原因——有趣,不是吗?而且请客者昏了,万一出去要钱怎么办?这胖子改密码跟换衣服一样,谁知道着胖子今天设置什么密码。 看着这二人不雅的位置,天行为他们考虑矫正他们为好,看着摆好的位置天行暗道,完美! “天行哥,我们一起回吧。”这时候小惠说话了,天行想想回家还有那个姑奶奶等着,不由一阵冷汗,但是让他们两个女孩深夜回家他也于心不忍,权衡之下他笑道:“当然。” 关上门,丢下胖子和剑阁这位修真者,天行便领着二女准备回家,谁知道刚一下楼梯就闻:“老大,就是他!” 天行三人朝声音源头望去,竟是一群黑衣人,前头虎步生风,墨镜一戴,很有型,很酷,一看就是黑社会。 天行眉头一蹙,他什么时候得罪黑社会了。 他嘴角叼根烟,烟火已到尽头,走近天行只见他抽出烟头就要往天行脸上印去,天行反应神速,立马躲过。 他嘴角一抽,扔下烟头道:“你就是天行?” 天行还未答话,一旁的小惠、诗诗反应过来,小惠道:“你凭什么要伤人。” 诗诗一扯小惠衣绣,小惠立刻甩开:“放开我!我们又没得罪你,你凭什么这么针对天行哥!” “小惠,别说了!”诗诗小声拉着小惠道,小惠大声道:“偏不!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 “小惠!!!”天行一声大吼,小惠这才制止,小心翼翼地望着天行,从小到大天行哥从来都没这么喊过她,“别说了。” 诗诗拽过声音还在脑海里回放的小惠,看着前方天行的背影面露担心之色,对方可是黑社会,对于经常受到欺负的穷人家庭来说,对这种性质的组织最清楚不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天行此刻居然给了她安全感,就算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就无事的感觉,就像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换作痴女来说,就是“好man”。 天行当然不知道身后诗诗对他的感觉变化,他此刻正面对这位黑社会老大,气势不是一般的强,若不是蟒山那次劫难,他恐怕也在气势上落下风。 对方心里震惊不已,这是这个年纪的学生该有的气势?能在他培养多年的气势逼人的王霸之气下还能面不改色,这少年还是第一人。要知道他最强的就是身上这股气势,这少年真的承受下来了,是个人才,只可惜——他惹的可是一个帮派啊。 “天行是吧,我记住你了。”王疤缓缓说道,“很不错的小伙子,不过你杀我震儿,今天不让你偿命我王疤的名字就倒着写,也好给震儿一个交代!” 天行神色一惊,这才想起当初王震找他茬的时候说过他是黑社会的,好像是什么虎头帮帮主的儿子?而他叔叔——刑警大队对长。 “兄弟们,上!!揍死他!!!” 王疤一身号令下,身后小弟们坐卧不住,一个个凶神恶煞早就对天行身后俩俏美女饥渴得很,这时老大发话,恨不得马上将天行砍成几瓣,而他身后的俩美女说不定老大一高兴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天行现在还处于矛盾之中,见一大群人冲过来,回望二女花容失色,立刻摆出姿态迎敌,他可不是令人宰割的羔羊。 就在这时,经理冲入他们中央大声道:“别打!别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要打去外面打!” “停!” 王疤喊停众人不敢不停,王疤对天行道:“有本事外面,老子要你偿命!” 身后还有两个女孩需要保护,天行不能撇下她们,躲也躲不过了,不如直面迎敌,只要保两个女孩平安,他怎样也可以。 当下同意,便带着小惠、诗诗与一群黑社会出去了外面。 他们出去后,经理叫过一个名叫刘云的小伙子,说道:“你,出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影响了酒店的运营。” 刘云神色紧张,跟着他们出了酒店门口,登时口舌不能合并。 只见面前的少年身如虎猿之猛迅,一拳一掌,走位风骚,仿佛眼前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位武林人士,功夫不同凡响,宛若李小龙在世无敌,反古无疑。 哀嚎声,声声如耳,愤怒声,叫的热血又无力。 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无敌英勇的身姿映入他的心扉,此生能亲眼见到这种无敌功夫,不亏。 终于人皆数尽倒,少年被风吹得伟大,帅气,赫像一代宗师。 “天行,偿命来!”随着一声怒吼,刘云瞪大眼睛,眼前少年身后赫然钻出一道小人之影,“小心”二字失声而出。 天行不躲不闪,任由那刀劈落头顶,却见那刀离天行头顶只有几分,眼看就要自上而下将人劈成两半,天行猛然回踢…… 刀,停了,人也停了。 二人一刀停在天行头顶,一脚提中了王疤双腿夹的关键部位,紧致未动。 如今只剩下了众人的哀嚎,象征着时间并未静止。而三位还站着武打戏的人,也随面前关键二人而停。 天行眼睛稍微往上移移,离自己只有分毫,好险好险。 “砰!”好像有鸡蛋碎裂的声音,天行睁眼闭眼,不忍直视。 “啊!”一声惨叫倒飞出去,天行收起提脚,尴尬向天。 王疤起身捂住痛处,一些小弟叫状连连扶住王疤,王疤扭曲个脸,拾起早已摘下的墨镜,狠狠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言罢就在小弟的搀扶下上了车,还不忘回瞪天行一眼,颤动的车仿佛是他颤动的身体,扬尘而去。 天行全程视若无物,看着天敷衍尴尬,可这姿态在小惠、诗诗看来太帅了,感觉快变成小迷妹了,这是当初那个少年吗? 武力值咋提高这么多,黑社会都让打残了,诗诗记得上回天行对付那批流氓的时候很费劲,这短短几个月转变这么大? 小惠可记得天行哥从来都没有练过武,一下子变这么厉害他是天行哥吗?不由揉揉眼睛,事实告诉她结果,是。 二女怀疑过后又是担心,这可算是打架的了,要是被抓的话…… 当下打断了天行的装逼,连连要求天行快带她们走,理由是她们害怕不想待在这里。 天行刚调整过来状态就遇到这事,放下也只能应承,谁让二位一位是妹妹,一位是好朋友呢。 二位强拉天行走,天行抱歉回望方才担心自己的那个人,刘云点点头示意理解。 刚要回酒店里,身后突然响起了警报声,他们强行拉开了二女,抓天行回到了车里。 刘云突然脑门一震,他,想起来了,上次要不是他,自己的工作就得辞了。 只是为什么穿着变化这么大呢? 也顾不得多想,刘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追了上去。 ………… 从派出所出来,天行终于见到了自己出来的关键证人,不由向他投了个感谢的目光。 而小惠、诗诗见天行出来纷纷抱住天行,胸前的胸器惹得天行怪尴尬的。 也许是激情过了,二女松开了天行,脸红一阵一阵的。 天行为了化解尴尬,同刘云道谢道:“多谢,要不是你,我还出不来呢。” 在天行被抓之后,二女心急如焚。根据大华国的法律像天行这类聚众斗殴的一般性违法,必须有三个人或三个人以上的人,分别提供相同的证词并一同保释才能出来。 可除了她们二人,谁肯保啊。 而在最关键的时候,刘云作为第三人出来了,他们三个人一同保释了天行。 刘云摸头憨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比起上次你为我做的事,这件小事不足挂齿。” “上次?”天行疑惑道。 “嗯,也许你不记得了,上次那个被魏少欺负的员工,记得吗?” 天行回忆一下,还真有这么个事,天行问道:“想起来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天行这一问,刘云露出黯然的神色,天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转移话题道:“其实你也不用感谢我的,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那个性魏的也总归是欺人太甚,换个人也会像我这么做的。” “嗯。” 见他还未恢复状态,天行大骂自己嘴笨,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想起若是自己能治好他妹妹的病,那他会不会好点呢? 于是问了问搜神,她道:“可以治疗,搜神内的治疗系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系统,若是连搜神也不能医治的病,恐怕得让病人家属准备丧事了。” 天行一喜差点忍不住说了出来,他捂住嘴看看二女,这两个女孩今天受到的惊吓够多了,若是将他能治人的事说出来,自己被认为非人的怪物不说,再次惊吓到她们可就不好了。 心中打定注意,天行在刘云耳旁低声言语几句,刘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真的?” 天行点头,同时眼神警告不要将这事说出去,尤其是现在。 刘云心知肚明,同样点头。 二女看这两人奇奇怪怪的,不由要问这两个人谈什么,天行没有回答笑而不语。 二女奇怪之下,也不在问。 天行暗自松了口气,小白的招式可真灵啊。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天行与刘云分别便打个夜车送了二女回去,自己则回到了楚天凤家门口。 看着手机里的未接电话,天行一阵懊悔,这时候她该睡了吧。 天行这样想着走近了房门口,咦?灯竟然是开的? 难道家里进贼了?天行加快脚步,谁呀!偷东西敢偷他师父家,东西丢了无所谓,要是拐卖了鸾凤…… 想到这里,脚步更加加快。 砰!天行一开房门,大眼一瞪。 只见小鸾凤正蹲在沙发上微眯微睁,身上披了个小被子,头上下点点。 幼小的身躯在小被子下是那么小,紧缩在被子里就为了等这个外面逍遥的人回来。 天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砸了一下,他闭上门,闻见柔弱的幼小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倒下一睡,不醒人事。 天行缓步走过,抚摸了一下她稚嫩显得疲倦的脸蛋,缓缓抱起她,又缓缓走上楼梯,送入她的房间,生怕打扰到她。 开门,放床,宽衣,盖上。 四道工序轻轻完成后,天行就要离去,不料那只小手竟猛地一抓,天行的大手落入她那只小手中,她稚童的声音轻道:“不要走,不要离开。” 天行蹲下身子,勾了一下她的玲珑小鼻子,轻道:“我不会走,我会就这样陪你,陪你到天亮。” 第一百二十章 看病 夜过天明,朝阳初露,清晨的朝露自花下圆圆滚下,滴在了还在搬东西的蚂蚁上,分散落地。 背上的块头微微凸起,蚂蚁望向那座高嵩的别墅,黑暗过后仍来的光明,那种宁以仙境的气息,恒古永存。 但此刻的气息却已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的不一样,说不出来。 窗内的两个人不言不语,一个憨睡嘘嘘,一个已然清醒趴在床上嫩足上下摆动,托腮无聊,摇头盯着歪着头的侧脸,小手不时作弄天行的鼻子,脸颊,两双大眼睛旋转了一下,看起来很有精神。 反观天行,此刻死猪睡样儿,被孩子“侵犯”了也不知道。 时间就这么过去,小鸾凤还是这么神采奕奕,逗弄天行鼻孔。忽然,天行“阿欠”一声喷出的黏液喷了小鸾凤一脸,小鸾凤瞬时不高兴了。 天行只感鼻尖瘙痒,又是一声,方才舒服些,下意识睁眼望望窗外的天空,白亮亮的差点晃瞎了他的双眼。 再次睁眼,缓缓适应了这种亮度,这才完全苏醒,顿感全身疏散,不想动,天行伸了个懒腰以加紧经骨。 舒适一下,望下穿着睡衣的小鸾凤嘟囔个小嘴,气呼呼的看着他,太可爱了! 咳咳咳咳咳,他不是萝莉控。 天行有些意外,这小孩子醒的也太早了吧。 小孩子精神充沛他知道,没想到小鸾凤这么充沛,看来他还是低估小孩子的精神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生气了,想想作晚回家这孩子还在等他,愧疚感袭上胸来,天行决定要好好安慰她。 整理一下思绪,天行笑脸相迎:“早啊!” 小鸾凤别头一过,完全忽视了天行。 天行一阵尴尬,小孩子真难伺候。 天行朝她脸转过去,笑吟吟道:“昨晚那么晚回来是我不对,这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滚蛋,让人家等你等得那么晚,坏哥哥!坏哥哥!”小鸾凤突然转过身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泄怒发恨,一瞬间将全部的情绪爆发出来。 小鸾凤的小拳头打在天行身上不痛不痒,天行抱住小鸾凤任她发泄怒打,全部一一承受,最后小鸾凤可能是没力气了,也可能是怒气消了,她倚在天行小腹痛哭,天行抚摸了抚摸她的小脑袋轻缓道:“以后,不会了。” ………… 京都大医院,天行与刘云双双站在门口。 太阳已高高挂起,在学校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可以正式搬回家和小鸾凤住了,随后想起昨日之约,与刘云一同来到了他妹妹住的医院,此刻已是快午时十二点了。 天行感慨良多,又是这医院。对以前的他来说,这医院曾经遥不可及,就连一次住院的医疗费也付不起。 而他加上这次已经是三次来到这家医院了,第一次是自己被撞了,万不得已之下被送到了医院救治,若不是洛依乾付的医药费,他就要欠一屁股债。 第二次是那次王爷爷病发,他送王爷爷来的。 第三次则是他替人看病,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但是说不定搜神能治好呢? 而且这样的一个好哥哥为妹妹的病操心担忧,就冲这一点天行就不能坐视不理。 来到病房门口,他停下了脚步,鞠躬低头道:“请你一定要救我妹妹,若是不行,请你不要说实话,至少,给她留个希望。” 天行赶紧扶起刘云,道:“这可使不得,我的年纪比你还小……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云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什么,摸头伢道:“你看看我这笨脑袋,昨晚真是太高兴了,连妹妹的所得的病还没告诉你,就要你为妹妹医治,真是该死!我这就告诉你……” “不用了,要是连你妹妹的病都自己诊断不出来,那还有什么能力去救你妹妹的病呢?”天行打断道。 刘云一阵感动,跪下道:“恩人!你再一再二拯救我,我实在无以为报,我刘云发誓,妹妹的病不管治好治不好,我的命以后都是恩人的了。” 天行四处张望,望见无人松了口气,连忙扶起刘云道:“这可使不得,男子汉的膝盖可是黄金啊,我之所以要救你妹妹就是被你一片兄长之爱感动,你发这样的誓言,不就显得我有利可图嘛!而且哪有你这样发誓的,成功与否命都是我的……” 刘云闻言摸摸后脑勺,笑道:“抱歉,是我害了恩人了,以后绝对不会。” 话虽是这么说,天行却感到他眼睛里的热诚,天行再也无话可说。 终于入了房门,这是一间单间。天行视线顿闪金光,那窗口的展开的窗帘随风扑面,好若游云浮涛,背染金色,那一抹阳光照进,却没有比外面耀眼,窗帘下的阳光是整个房间最明亮的地方。 而那穿着病服的女子一只玉手拿着打开的书,另一只玉手静待其旁,嘴角浅笑的翻过一页书。 那白皙的侧脸带着一丝惨,弱瘦,宽大,举手投足间有了一份清雅,在阳光的衬托下更添了一分自然,因为她而使整个病房充满了她的这份清雅的气息,感染了整个病房,一切都是这么完美,一切都是这么自然,仿佛没有她,整个病房便会黯然失色。 她优雅的凝望过来,玉手仍是拿着书,看到天行惨白之色微微一愣,接着又看到刘云,微微一笑。 这一笑,整个天地都黯然失色,绽放於地狱的彼岸,犹胜世间百万艳花,纵使它们争得最美丽的称号,也比不过生命尽头的血色之花。 这一个瞬间,天行错误地认为这是他生命走到最后了的儒雅老者,她与院长身上的气质别无二致,在王爷爷身上也曾体会到这种感觉,是对生命的尊重,珍惜。 所以院长才会建立孤儿院,所以王爷爷才会让他认他为干爷爷。 她的年纪应该尚为芳龄,少女时代,拥有如此心性可见其病折磨了她多少。 更加坚定了天行要救少女的决心。 这画面刘云不知见见了多久,早已见多不怪,每回一进门妹妹总会给他回眸一笑,这次也不例外,与往常不同的是多了一愣。 还好,妹妹的反应都在他这个哥哥的意料之中。 刘云微微一笑,舒心笑容使得少女再次沉迷于书卷中,还是那么优雅。 刘云走到天行旁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妹妹,介绍一下,这是天行医生,是哥哥请过来给你治病的。” 少女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合上书本,回眸过来,轻谬一笑道:“列夫-斯托尔曾说过,生命的意义在于一分一秒,浪费它的代价需要付出一分生命。” 刘云坐至少女床前,随手拿过桌子上的苹果,一手水果刀削皮无阻,不稍一会儿便皮肉尽显,果皮整齐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将水果切成几块,一块一块喂给少女吃:“这件事我没找你商量是我不对,道歉的事之后再说,相信我,天行医生真的可以救你。” 眸子里的水果块正呈现在她的嘴边,独属于苹果的香味钻入她的玉鼻,看着这只充满老茧的手,少女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哥哥为自己操碎了心,不知外面受尽了多少苦,这双手就是证明。 他以前的手光华嫩白,与现在对比……千万的隐瞒就是为了能让她安心养病。他心里的苦不说不代表她这个妹妹是瞎子。 这已经不是哥哥第一次这么做了,那些江湖道士,和尚之流的骗子,声称可以治好她的病,结果还不是捐钱走人。 她提醒过多少回可哥哥就是不听,其实她知道哥哥是为了她好,心里也明白她的提醒是对的,他的心里一直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请人给她治病。 少女攒攒拳头,一直不明白,这个绝症大家都知道必死无疑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固执呢! 上次是道士,上上回是和尚,上上上次还是道士……这次是人,看着挺正经的人也学会搞这种活计,世风日下啊。尽管心里不屑这种江湖偏方,但是为了哥哥要装作顺从! 少女无奈一笑,吃下果片。 刘云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肯接受就好。 天行在一旁早已利用搜神来扫视检查少女的身体,搜神报告:“患者身体发寒,早已超出常人限制,必须深刻检查,请触碰对方身体。” 天行正为此事烦心不已,而刘云这时的搞定为天行铺成了顺理成章的道路,望着眼前这个受尽病痛折磨的少女,天行暗叹一口气:“姑娘请让我为你把脉。” 说着走至少女的旁边,伸出一手等待她的反应。 少女显然有些不耐烦,亮出细胳膊便放置天行手下。 天行故作神秘,一手搭在少女脉搏,闭锁双眼,其实是利用搜神来检她的身体。 久久,病房内的三人细汗微出,刘云之色着急不已,少女早就不耐烦。 而天行更是比刘云还急,搜神久不见反应,到底是系统出问题了,还是根本没有检测少女的身体。 脸上渐现不自然之色,少女嘴角一撇,终于藏不住马脚了。 天行心中暗问搜神:“搜神,为什么还没有出结果,你的办事效率并不是这样的啊。” 搜神回答:“没有检测出来到底是什么病,很奇怪,她的身体并不符合现代病历的任何特征,比起病历,搜神以为这更像是一种遗传病,一种新型的遗传病。” 搜神的回答让人意外,新型的遗传病?难怪搜神一直迟迟未下判断,要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妄下结论,若非天行一问恐怕搜神到现在还不能得出结论。 天行问其遗传病的具体症状,搜神答道:“其症状躯体发寒,自幼看不出什么,属因寒气尚弱,体积阴气,旁人只以为身体羸弱,对此不以为意。 待到十六岁时便会阴气爆发,寒气尽数袭身,十六年积累的阴气寒气绝不是一位少女的身体可以承受,故才会形成这种情况,不出意外,患者活不过二十岁。” “有什么救治的方法?” “搜神暂无方法解决。” 天行一阵失望,这样的女子因为遗传病英年早逝,为她惋惜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恨。 刘云身为一位为妹妹操心的角色,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与他一个无能的人,他,有负于这位哥哥。 话到咽喉,天行不忍说出,松开筋脉沉默不语,刘云问道:“我妹妹怎样?” 天行实在不忍心将少女的情况告知刘云,他叹了口气,强使自己镇定:“情况有点复杂……” 除去少女能活到的岁数,把搜神诊断说得话如实搬出来,刘云神色有异,显然没想到妹妹自小便有这等毛病,回想起小时候妹妹身体体弱多病,也更加证实了天行所说的话是真实性。 只是遗传病……与医生诊断的不同,这里医生诊断说这是寒症,无可救药的天生至极的寒症。 事到如今天行这边更有结论,刘云当然相信天行,同时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 父母自幼便双亡,留下他们兄妹二人流浪世间,若非国家慈善,他们恐怕饿死街头。 长大后,他有了工作的能力便放弃学业打工为妹妹挣生计。 然而却不料妹妹十六岁大病突发,这一病,便是绝症。 “那还有救吗?”刘云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知道自己托付天行在妹妹面前不能救也要说能救,刘云还是问出了这句。 天行微张开口,“能救”这两个字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托付之语他想说,但这话实在有违自己的良心,他说不出口。 “嘿!你小子运气真好。”小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天行伤感之下有些微怒:“这种时候是你该说这种话的吗?” 小白道:“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就你家里那个鸾凤,居然是混沌阴体,本是你最佳的双修对象,但老子看她年龄太小不合适,而你师父失踪人口不说,你敢吗?所以说,遇到这姑娘是你运气好了!” 天行惊讶的同时也在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小白翻了个白眼:“你抢什么啊,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罢了!罢了!不跟你这个小辈计较,这少女可是至阴之体耶!是你现在能够双修的不二人选。” 天行闻言一炸,心口竟然同步道:“啥?” 第一百二十一章 至阴之体 “什么?!” 刘云兄妹同时疑惑不已,天行干咳一下,继续问小白:“到底什么意思!?” 这一问居然有了那夜的气势,小白浑身一凛,故作镇定道:“还不懂吗?根据你所述这女子是至阴之体,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来她的这些症状,但老子多年的经验可不是吃素的,这种女子,老子一眼都能看出她是属于什么状态,是否为处,还是濒临死亡,都瞒不过老子的眼睛,而且你刚才少说了一个,便是这女子活不过二十岁史也不是?” 看来这只老虎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得得套出来,天行故作伢道:“你怎么知道?你好厉害啊!”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老虎须,瞬时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想当年老子可是无敌于天下的神兽啊,就连他三清见老子也得乖乖地尊叫一声前辈……” 小白开始滔滔不绝的演讲自己的当年无敌事,天行无意听从这些,终于忍不住道:“好了,前辈可以告知小子怎样才能解决这至阴之体的麻烦?” 小白略有不爽,可观天行态度端正,这气怎么也发不起来,它略微沉吟一下,开口道:“要想救这个女人,不难。” 小白的这句话点起了天行的希望,他快嘴道:“怎么做?” 小白道:“我传你双修之法,你再传给她,阳体陪至阴,混沌陪纯白,完美!阴阳合欢,共登强者之路,岂不快哉,乐哉。” 天行一愣,双修?这小白动不动就是双修真是一只色虎,这分明是想陷他于不义。 这兄妹二人同不同意不说,刘云如此信任他,他突然提出这么个条件岂不是让人心寒?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洛依水,与别人做那事……他暂时做不来。 天行理了理马上马反驳道:“不行!这事做不来,前辈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方法?” 小白微眯睁眼,故作高深道:“你小子是想活活把你师父气死知道吗?” “额?” “你忘记你的体质了吗?混沌阳体!如此大好资质你本有一条最快的强者之路,可你看你,每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忙来忙去哪有只见修炼!” “可是师父讲要我入尘世……” “尘什么尘,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走吗?就是因为你太懈怠,所以故意玩失踪激发你的潜力,望你好好修炼。 可你——” 小白把天行骂的低下了头,就连兄妹二人也是好奇这人脸色怎么这么多变? “你不思进取,每天学业学业,洛学姐这个洛学姐那个,今天朋友请客,明天要又要搬家?你说你事情这么多怎么能顾得上修炼?就这么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片心意。” “这一切,老子都忍了,毕竟你好歹有狗运气儿,遇到了一个至阴之体的体质的处女,你不与她双修修为如何才能提上去,日后见了你师父,还有脸与她相见吗?” 天行已经羞愧不已,小白说的有道理,哪个师父不希望自己的徒儿能够青出于蓝,自己的修为进展缓慢已经对不起楚天凤,现在有一个能够一日万里的双修的对象不趁虚而入,提高自己的修为,能在体验尘世的时候享受修炼飞速的快感,对他而言不是两全吗? 对此他也有点动心了。 然而内心的道德不允许天行这么做,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小人之计,他不屑用。 天行陷入两张矛盾之中,而刘云兄妹再也等不下去,刘云再次问道:“我妹妹还有救吗?” 天行摇摇头又点点头,代表着自己也在两相矛盾,而小白已经虎行爪快,先行一步传与了天行双修之法。 突入脑海中的双修之法以图文展示,一面换一面,一页掀一页,字体玄妙,图画鸳鸯交融似水缠绵,一幅比一幅吸引人,一幅比一幅夸张动难,配合那段玄妙又看得懂的文字,天行更想探探里面的新世界的大门。 正是春宫无限好,少年把持了,谁能阻邪道,诛心来拉好。 天行猛然一惊,心底凉飕飕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一定是诛心剑救了他,放下不在想这些信息直接了当道:“告诉我除去双修怎么才能救她。” 小白微吐虎舌,天行微怒道:“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小白捋了捋虎须,不爽道:“我可是在帮你……” “你是在害我!” 小白撇了撇嘴:“好吧,老子给过你机会,这机会一过可不要怪我呦!” 言罢,天行脑海闪过一丝口诀,小白道:“嘿嘿,这可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知道吗?这绝妙的方法虽然不能根除,但保她的命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得辛苦点,一月一个疗程哦!” 天行问道:“不能根除吗?” 小白闻言一炸:“你怎么这么多事!想根除除了与你这阳体双修没有其他方法,这方法老子保证整个天地只有老子一个人知道,你就知足吧!不然,你去双修,我会全当没看见。” 天行自然将小白最后的话忽略,心里有底自然对这对兄妹说有救。 不过二人的反应居然没有高兴的,倒是让天行意外。 刘云还好说,刚才见他这么犹豫一定以为这句话是他自己忍痛说的,至于这少女…… 这眼神怎么回事?上下打量打量也打量不出什么啊,他脸上也没有花。 天行不禁笑了出来,他对这对兄妹解释道:“关于这病情,我倒是有办法相救,不过这事情太复杂,想要根除是不可能的,刘小姐,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少女愣愣点头,而刘云脸上渐渐露出了希望,天行对刘云道:“疗程一个月一次,刘兄弟,我治疗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知道吗?” 刘云连忙点头,便对少女使了个眼色,推开房门出去了。 看着出去的刘云,天行一脸无奈,要是知道接下来他要对这少女做的事,天行肯定身为哥哥一定会打死他。 刘云出去后,天行咳嗽一声,对着少女道:“我想在治疗之前我得跟你谈谈。” 少女点头,天行略显尴尬道:“治疗之时需要你我衣服脱相触,所以……” 天行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这是个难堪的事,毕竟一个老处男对着一个少女说这话,实在是…… 少女懂天行的意思,她思虑再三,由面色复杂转变为坚定神情,问道:“那你是否有医治好我的能力。” 天行点头道:“有,不过不是根除,我希望刘小姐能够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我的治疗。” 天行话音落点少女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那我接受。” 天行有些诧异道:“不再仔细想想吗?” 少女想也不想道:“我相信你的人品,一个能先礼寻问别人意见的人,我想信你是个正人君子。” 天行道:“那你就不怕我……” 没有再说下去,少女坚定道:“那也是我应得的,怪就怪我信错了人。” 见少女此神情,天行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承受的不止是刘云的信任,还有这个坚强的女孩的托付一生。 天行神情一凛,沉重道:“好吧,刘小姐这么信任在下,在下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话音一落,天行便让少女褪去衣服盘膝坐床,吩咐闭上眼睛他没有让睁便不许睁。 少女点头同意,天行这才松了口气。 事情必须得慎重,所以天行会让擅长使用不同属性的小白来制造水雾迷惑意图偷看之人的视线,而且还会让小白再设置一个幻象,一个二人和睦相处,一位医生该对病人负责的幻象。 面对褪去的玉体,天行默念“阿弥陀佛”强自镇下心神,回想脑海中的口诀方法,天行渐渐沉迷其中,忘却了色。 天行盘膝在少女款膀香肌之后,瘦小的身体使人一阵心痛,这少女到底受了多少罪。 天行伸出了仿佛罪恶的手,触在她的香膀肌后,感觉不错。成熟的玉体对他的挑战还真大,天行收起了悲悯之心,再次强镇下心神,神识逐渐转无,只有这样才能救她。 终于,天行的心静了,没有人之色欲,没有责任之重,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的感觉以及被自己触碰者体内的阴寒之气。 天行将自己的灵力、魔气导入对方体内,默念口诀慢慢牵动少女体内的阴寒之气导入自己的体内,而天行则利用这一股阴寒之气运起了自己的正魔功法,他们逐渐吸收这阴寒之气并茁壮着。 这种感觉天行从未体会,这股阴寒之气仿佛很喜欢他的身体,一股劲儿的往天行身体钻,或许是压抑太久了。 天行知道幸亏有小白给的口诀,不然他控制不住这股阴寒之气,待阴寒之气尽数冲入他的身体他怕要爆体而亡。 缓缓控制这股阴寒,天行体内的力量都很享受这种成长,居然开始涌动有种想要冲出天行身体的感觉。 这时小白的身音传来:“不要让你体内的劲力全数冲入她的身体,她能否承受不说,阴阳不调你们两个都会性命不保。” 天行闻言一惊,赶紧压下这些劲力的冲动,缓缓调动这些力量按部就班决不允许有一丝出错。 “嗯~”突兀的呻吟声让天行浑身一震,这声音是自少女发出,他难道做错了什么。 突然,天行只觉力量又要全数涌入少女的身体,又是一震,连忙控制,耳旁又传来小白微怒的身音:“不要分心,你可知道这是大忌!” 天行渐渐控制不住,突感运功顺畅了许多,心知这一定是小白的帮助,心下对他感谢,连连继续。 终于,少女体内的阴寒之气只剩一小团,天行正要加紧努力,却不料小白的声音又响起:“不要继续了,等你吸光这一小团阴寒之气,就给她收尸吧。” 天行连忙收手,手掌离开滑膀,回气收工,顿时感觉头晕目眩,险些起不来身。 穿好衣服,天行擦擦满头大汗,缓道:“可以了,刘小姐。” 少女缓缓睁眼,看向天行,天行登时一愣。 却见少女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潮红之脸,粉嫩之身天行瞬问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吗? 少女面见天行眼眸闪过复杂之色,方才的感觉她清晰的很,只觉他的双手触碰到自己的肩膀,然后有一股暖流冲入她的身体,很温柔,很柔顺。 这股暖流在自己体内游荡,它每到之处都是全身最舒服的地方,每回最不想要它离开,可它偏在她体内游离,弄得她瘙痒难耐。 而且经过这股暖流经过她身体的地方都比之前好了许多,少女不由称奇。 治疗过程中,这股暖流曾有几次多数流到身体里,不像之前温柔,有种狂暴的感觉,给她造成了几次痛处,可这马上就被天行那温柔给化解了,留下的是更温柔的暖流。 事情终于结束,少女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那股暖流的离开让少女有些不舍,她缓缓睁开眼睛,本不擅长隐藏感情的她这才让天行看到了她这一面。 少女穿好衣服,房内的法术天行早已让小白撤回,待少女调整好自己的感情只闻天行道:“刘姑娘,这次是在下第一次施为,中间给你带来的痛楚天行深感抱歉。天行保证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天行这么一说,少女刚褪去潮红的面色又恢复过来,她有若蚊声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天行一愣,随后全然开解:“我——你可以理解成气功师。” “气功师?”少女楠楠回念。 天行道:“请姑娘为我保密。” 少女点头道:“好,恩人之事刘星儿绝不会透露,就算是哥哥也绝不会说。” “好”天行松了口气,就怕她乱说惹到杀身之祸,异能者和修真者的世界,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够接触的,天行在还好,若是不在,那些自以为是主角的家伙们很可能会把这个凡人当做炮灰龙套。 “咦?”顿时,天行只觉这里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奇怪,这明明是他第一次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另一个我 医者医患无余力,回首却是隐忆景。 天行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眼熟,是自己记忆混乱还是真的来到过间房,没有人知道。 只有天行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记忆混乱了,有记忆为证。 而天行的直觉告诉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没错,他确实来过这里。 理性与直觉,矛盾与犹豫,天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突兀而来的眼熟让天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病了。 这时,一个放在床头的木匣子突然没入天行眼底。 突然,天行突感体内诛心有股要冲出他体内的冲动,发出阵阵剑鸣,天行压下这股冲动,双手拿起这个木匣子问道:“这是?” 刘星儿眼波锁定木匣子,眉心微微一蹙,回答道:“这是我哥捡过来的东西,里面是一柄古长剑,说是给我驱邪避凶。” 闻刘星儿说此匣子有一柄剑,天行心头一动打开了匣子。 里面确实是一柄剑,与天行体内的诛心太像,不过这柄剑有名字…… 果然,是诛阵! 天行一下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觉得这里非常眼熟了,曾经在一个梦里有一个非常不冷漠的他,与那个骗子一起合剑出现过。 而现实,居然真的出现了这把剑。 天行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满是欢喜,传说中的四柄魔剑让他全部见到,其中有一柄还是专属于他的剑,这真是天大的缘分。 刘星儿见天行脸上有激动的神色,不由有些奇怪,不就是一把破剑,至于吗? 而小白接下来的话,使天行体内升腾起的兴奋,一下子灭了:“小子,你别得意,这剑就算是你遇见了你也带不走。” “为什么?” “魔剑有主,你说呢?” 天行一阵沉默,认真道:“我为什么非要带走呢?” “噗!”小白如喝水呛,怒道:“你是要气死我吗?我的意思是要你杀人夺宝啊!杀人夺宝!” 天行恍然大悟,冷语道:“你还未改邪归正吗?” “大哥!不敢了!” 就在天行准备用诛心好好教训一下小白的时候,便闻刘星儿好听的话:“恩人如果想要这把剑,星儿可以送你。” 天行这才会想到旁边还有个大美女看着,不由有些尴尬,而小白又道:“对啊,魔剑除非主人不要送人,否则休要带走魔剑。小子,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你要……” “皮痒吗?” “大哥!错了!再也不敢了!” 耳边终于清净,天行拿起诛阵有一股阻力袭击他的手,而体内的诛心也同样传输力量给这柄诛阵剑。 两股由剑而出的力量互相以天行的手为战场,天行有些无奈,他放下诛阵,看着自己的手。 诛阵剑在他的手里有些悲鸣,那悲鸣声天行可以感受到诛阵不想离开主人的痛苦。 诛阵这柄剑究竟经历了什么?天行从未在其他三剑感受过这种感觉,尤其是最初与他相伴的诛心。 天行关上木匣子,拱手向递星儿道:“姑娘赠剑之意天行心领了,不过这柄剑我不需要,还是还与刘姑娘吧。” 刘星儿借过木匣子,不知为何这匣子突然重了起来。 刘星儿将诛阵剑放回原位之后,未能转身,好像有所迟疑,她好似下定了决心:“恩人,老是刘姑娘刘姑娘叫的,显得生分了,星儿的一生还需要调理,所以……恩人能不能叫我星儿,这样就不会显得生分了。” 天行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刘……星儿以后就叫我天行好了,咱们年龄同岁,你老叫我恩人,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这回换刘星儿伢道:“天行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异术奇能?” 天行点头,这种事解释不多为好,别人怎样以为就怎样以为吧。 “对了,这柄剑还请你好好待它。”天行让星儿多看看诛阵,毕竟天行在握手诛阵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它的寂寞,如果有人能看它,它的情况也许就能改观。 不料,星儿又是一蹙眉,天行这才注意到星儿的不对劲儿,她说她可以把这柄剑送给他,可这剑是她哥哥捡给她放在房间避祸的,她自己做主送给自己,可见她不待见诛阵。 天行道:“星儿你对这柄剑有什么心结吗?” 刘星儿看着木匣子,蹙眉漠然,掩饰不住就不在掩饰了,她道:“倒是没什么心结,就是哥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这些玄妙道法,封建迷信,每天都会把钱花在这些东西上面,所以……” 所以恨屋及屋吗? 天行沉默不语,缓道:“我不也是封建迷信吗?” “你不一样,最起码你有真材实料。他们……哼!不过是卷钱就跑的滚蛋们。” “你有一个爱你的哥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了。我想我得告诉你,刘云请我没有花一分钱,我之所以救你是我自愿的行为,所以我想看在我对你的恩情上,对这柄剑好点,最起码,这是你哥哥爱你的证明,不是吗?” ………… 出了医院,天行抚了抚自己饱涨的肚子,吃的真好。 天行想起在兄妹二人面前狼吞虎咽的情况,脸色不由有些发涨,这毕竟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看着现在想起兄妹二人似笑非笑,忍着笑意的样子,天行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就连最后的饭钱也是刘云兄妹二人出的,天行觉得今天装完笔后真是太败性了。若不是找了个蹩脚的接口,天行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彻底无地自容。 呼吸外面的天地,空气清新的很,医院里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还是外面的世界好。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整,还早着呢。 时间这么早,天行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了,找那胖子打王者?很抱歉,这胖子早上留言他有事,不用说天行也知道这小子一定被警察给缠上了。 找小惠或者诗诗?她们二位都很忙。 他的事早就在上午办完了,下午无事的他难道还能回家不成? 鸾凤那个家伙他就受不了,难道在这大街上还能像上回那样捡一个少女? 他天行运气还没这么好,而且那个少女,也许是找到落脚点,也许是找到亲人了,酒店里说她早就几个月前走了。不管怎么说,反正他这个只给她钱不管她的混蛋是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了。 天行无奈一笑,真无聊啊!还是回校园给洛依乾报个到吧。龙组的人,真不想接触啊。 意决,就要打出租车,谁料一群乌合之众来消遣来了。 黑色车辆不明觉厉环围天行四周,车上阵阵脚步落地,黑衣墨镜之人通通下车架着枪械武器,严阵待之天行。 天行登时大震精神,热兵器在这个时代可是热门杀人利器,不需要太多技术,也不需要经历太多危险,只要在远处轻轻一扣,杀伤力绝对管够。 天行从未与热兵器交手的经验,这一上就是一大堆,而且还是这么多人,这群一看就是黑衣的帮派的集体居然这么正规? 这群人看上去与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天行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二次元或者一次元,现实没有经历过部队洗礼过得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他们还拥有这么多武器? 而且观这大马路,不存在一车一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自他出来就是如此。 天行顾不得多想,这无缝之环有一道缝打开,有一中年人影自这群人中走出,天行认得他,就是昨天被他…… “小子,昨日一别你可真让我好像啊!” 他的嘴边吊着一根烟,同王震那样说着。 天行面对如此情景不敢有任何大意,对方此时此地现面来者定不善。 这样想着,便闻王疤重声续道:“想你恨不能千刀万寡,你先杀我儿,后羞辱于我今日不能将你射杀当街,我定随你性!” 说完他往后一退,这道唯一的缺口马上堵上,其效率不亚于正规部队。 随后便是一声枪响,天行紧蹙眉头,眼见一颗颗子弹袭来,天行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背后已算是冷汗。 这一颗颗子弹穿云过水,飞速之下,天行的视觉竟然放慢了数倍,一颗子弹的弹道轨迹清晰浮在天行眼前,随后尽是全数子弹的轨道居然一个不落。 这慢慢的感觉就像天行第一次实战,那么慢。 所幸天行对这感觉轻车熟路,所以这种感觉一出来,天行马上反应过来,避开了弹雨的轨道。 弹雨终于熬过,天行毫发未伤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们纷纷张大了嘴巴不可闭上。 妖孽!妖孽!能避过子弹的人这个世纪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是第一个,这种人不可能出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仿佛他们的精神受到了打击,纷纷开启狂猛火力,发狂似的横扫天行。 天行冷冷一撇,既然不相信那就再来证明一次,这种感觉太爽了,从小子弹给他的印象就是无敌,而他居然成功避过了子弹,做梦也从未想过。 “哼!小子这种程度还不够你塞牙缝的,有什么好骄傲的?不是老子打击你,这种程度的火力是个修真者都能躲过去。” 小白冷言之下天行却笑了,没有言语。 他知道小白是为他好,为他担心不要骄傲,虽然事实真是如此天行还是觉得小白是有这种关心的。 所以作为报答,天行先不与小白顶嘴,让它占占口舌之利好了,要它以为自己的心意没有白费。 弹雨狂风骤扫,天行灵巧走位骚得快,骚得人看不见,骚得人如同看到了鬼魅,白天的鬼。 终于停下,所有人还是疯狂扣动扳机,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没有子弹的飞出,眼前这普通鬼魅的人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不敢相信的人还在继续,对方还在惬意如斯。 一向恐怖霸道是他们虎头帮的作风,这群霸道惯了的持枪似军人的地痞当然接受不了这件事,因为枪是他们唯一的能够实行霸道的利器,如果有人是枪不能解决的,对他们而言,就是天敌。 这件恐怖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也是不能存在的。 “呀!”只见这群人最前排的“同志”拔出一把小刀,其余的人纷纷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冷兵器,霎时,小刀,斧头,警棍,电棒等一些千奇百怪的“冷兵器”应有尽有,尽数显现天行面前。 面对冲过而来的人群以及这些千奇百怪的武器,天行面色不改,眼不眨,身不动,脚不移。 “这些个流氓还真是够行的,饮料瓶也能当伤人?”小白受不住这情景说道。 天行道:“我本不想动手的。” 小白觉得天行的语气有点不对,顿时道:“小子,你——” 话未落,天行身形一动,瞬时落到那群人面前。 只见天行出手一瞬,最前面的炮灰黑衣人大大后退,大口吐血,连带身后数人同被击飞。 众人这才傻眼,该停的停,该瞪的瞪,画面在这一刻停留,喷洒的鲜血洒留空中,纷纷而倒的人们惊慌,瞪眼,逃离……他们盯着一个目标,那个喷血的人。 天行露出邪魅一笑,眼神带着轻谬,他缓慢吐口而出:“小白,闭嘴!”话一落,小白便感觉不到与天行的联系。 天行左右活动筋骨,咯噔,咯嚓,问脑中搜神道:“给这群人加上定位,我要好好玩玩。” “收到” 叮! 看着这群惊恐的人们,天行一笑,邪魅更加邪魅,蔑视更加蔑视,他侧身指着这群人缓道:“不是我说,你们——都是垃圾!” “什……” 这群人想怒却被天行一瞪,不敢言语。 天行缓步走近他们:“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样子,躲在最后面那位,您说——是吗?” 退居后面的王疤一震,他猛地打开车门,转动,踩油,换挡,一下扬尘而去。 天行道:“诶呀!让他跑了!” 言语可含可惜之意,然而天行却不是这种情绪,只见他一凛,杀气尽现,缓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逃也逃不掉,谁也不例外,当然也包括你,另一个我!”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人格分裂症 “新闻报道,今天在京都医院发现大量死尸,尸体通黑,死者面容俱毁,无法确认身份。现场到处都是狼烟,目前没有确认一个人活着。” 楚天凤的别墅内,鸾凤翘了个二郎腿轻哼小曲儿,两只小手不时摸起旁下零食袋里的零食,吃得津津有味。两双大眼睛盯着银屏里的新闻,好奇又新鲜。 小鸾凤刚拿起一块薯片就要往嘴里送,突然,小鸾凤的手竟然一松,这块薯片一下掉落了下去。 小鸾凤眨眨眼睛,不知怎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天行出事了吧! 又小脑袋又想想,她甩了甩头,天行很厉害的,出事是不可能的。 然后拾起薯片又送入口中,嚼嚼嘎嘣脆,继续干她的事情去了。 ………… “剑智组长,我做警察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残暴的凶手。杀了这么多人不说,还毁尸灭迹,让我们无处可寻。” “嗯”剑智点点头,这种事情他早就见恨不怪了,对一个修真者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有人为了能够提升修为,连自己的妻子孩子也不放过,这种人,剑智只能鄙夷他们。 “组长快来看,这里还有幸存者!” 幸存者?剑智不及思考,立刻赶上去拍拍幸存者白净净的脸颊:“喂!醒醒!醒醒!” 这位幸存者缓缓睁开眼睛,他大叫道:“鬼!鬼!鬼!鬼啊!鬼啊~鬼~”,叫得叫得,他居然哭了起来。 剑智刚有异彩的眼神瞬时恢复下来,他缓慢起身道:“把他送到精神院,尽快调查他的身份,我需要结果。” “是!” 阵阵脚步带着这起事件的唯一幸存者的嚎叫声,终于走远。 这时,李佳佳走至剑智身边四顾看看,确认没人后报告道:“组长,我们在周围发现了枪械棍棒等物品,您看……” 剑智无奈捂头,一脸嫌弃道:“真是麻烦!这些东西都给上交吧,对我们而言没什么用处。” 李佳佳满是疑惑,这些人一看就是属于黑社会里的人,而且因为王震的事李佳佳才知道,对于王家黑白通吃的情况就连局长也是无可奈何,这些东西一旦暴露,可是相当于直接白送王队长具有杀伤力武器啊。 “怎么?你有不满?”剑智道。 “嗯,属下不明白。” 剑智道:“你们古武世家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难道我能交给你?” 不等李佳佳反应,剑智便踱步而去,留下李佳佳一个人愣愣神轻声呢楠:“他怎么会知道?” “副队长,医院里有两个人声称这里的尸体有一个是他们的朋友。” 李佳佳微微回神:“嗯,知道了,让他们等我。” ………… 遥远的一处森林,天行正磨着一把小刀,小刀锋利无比,所磨之树脱了不知多少层皮,地上整齐有序的树皮宣告着这树被折磨的有多惨。 就如绑在另一颗树的王疤一样,他惊恐的看着这一切,那把小刀的利刃锋芒闪过他的惊眼,他打颤的双腿正告诉天行,他在害怕。 但是他,说不了话。 一棵树在天行的折磨下削成了细苗,白花花的细杆条述说着它的苦,告知了就要与它遭受相同命运的王疤。 天行停下手上的动作邪魅一笑,他缓慢走近王疤:“你很幸运活了下来,那一刻我没有杀你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说着,天行一只手掐住了王疤的脖子,微笑道:“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惧怕,是对死亡的惧怕,惊恐,是对我的惊恐,能见到你这么一面真是没有让我白费时间,你知道吗?你这副样子真的好好笑。” 天行手中的小刀蹭着王疤的剑,冰冷的寒使王疤不敢移开视线,他惊恐的看着这把小刀,却又闻天行嘲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最好笑的就是这个样子,人类最原始的性格暴露的一瞬,真所谓艺术啊!” 随着天行的感叹,王疤只觉眼前一红,巨大的痛处源自双眼传来,天行哈哈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要把我千刀万寡吗!我先让你尝尝滋味!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声充斥着整个森林,还有那可痛不可叫的撕裂惨声,人间地狱。 ………… “组长,死者宋某,京都附近一代黑道的一方霸主虎头帮的人。” 剑智眉头一蹙,回看面前的二人:“二位,你们要找的人,可是虎头帮的人?” 刘云兄妹连连摇头,剑智道:那好,也许你们要早的人还活着,不行再打打电话,我还忙就先失陪了。” 剑智起身留下了这对兄妹二人,兄妹二人相视交流,便离开了。 “组长,可以确定里面并没有王疤的尸体。”李佳佳汇报说道。 剑智道:“没有便说明他还有很大的几率活着,不管结果怎么样,调动摄像头,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还未走远,剑智又被叫住了,剑智摇摇头一脸可惜:“又怎么了?” “组长,警局外面有具尸体,是……是……是……” “慢点说。” “是王疤!” “嗯?”剑智一愣,顾不上管这个小警察,似风而去。 “这人死得好惨。” “好吓人。” “谁这么残忍啊。” “诶!快看,这里有字耶!” “……” “组长好!” “嗯。” 剑智赶到门口,围观的人们纷纷让出了位置,把场地留给了剑智。 剑智眉头紧蹙,死者不像其他人,留有面部,但他的身体比所有人都惨,躯体血肉模糊不清,看得人直泛恶心。 这一切可能是凶手猖狂而做,从凶手故意把死者扔到警局门口可以看出来,剑智吩咐道:“快!去查监控!” “是!” 咦?死者手中拿着一封血书? 剑智拿起血书,展开默念道:“魔缘深山别处敬,妄你不比任天行。” 血书上如此露骨挑衅之语,剑智暗道:“看来一切都是那小子所为,可是他这么做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佳佳也在旁边,她见剑智展开血书后沉默不语,问道:“组长,这上面写了什么?” 剑智收起血书,摇头道:“没什么,监控就不要查了,凶手身法鬼魅,想必也拍不到什么。” 说完,剑智便走回了警局。 剑智如此奇怪的态度,李佳佳岂能看不出来?他不说,李佳佳也能想到凶手的身份的冰山一角,至少,也是古武世家的人。 ………… “啊,头好痛!”天行捂捂额头,刚刚清醒的他眼前还是朦胧一片,凉风缓过天行的额头,更为天行添了一丝精神。 夜晚已至,城市依旧繁华如初,灯光耀眼闪烁天际,照亮了整个天空。 暗夜星空,灯光似锦,繁华的都市尘气浑浊,正对天行浑噩的精神,为何他会在这里? 一辆辆车辆划过了天行坐着的长凳,划出了天行眼中的迷茫,当他醒来的时候就趴这长凳上,记忆中的他应该面对枪林弹雨才对,可是现在…… 事实告诉他这不是梦,不是幻象,亦或者枪林弹雨是梦,亦是幻象。 凉风吹发,呼呼凉风给天行实感,感觉真实,感觉自己,呼风可以提醒自己,这一刻自己是存在的,是真实的。 仿佛是为了再次证明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天行“放松”“放松”双手,手中实物的感觉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想,那种枪林弹雨真的是梦,如今他所处的世界,才是真实。 整理好了思绪,天行起身伸了伸懒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里抓着实物。 天行好奇之下,打开了这个纸质实物,却见血红色字体深入眼底:虎头帮一百二十多人的命案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杀我也可以自首,做好决定后不要后悔,另一个我。 看完后天行手头一松,手中已经展开的承载血色字体的纸飘飘而下。 血色字体,尤其是最后的“另一个我”写的笔墨多汁,狰狞恐怖,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 而且,光是这些内容足以令人不寒而栗,最重要的是字是自己的笔迹,话称是写的人是自己,十中有八九分真是自己写的。 接着,天行想到了“虎头帮一百二十多条人命”不由一震,他有杀人了?这么多条命! 虎头帮?就是自己认为是梦的虎头帮?这不是梦! 记忆中的自己有很多次都记忆不清晰,等回过神来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起先没有注意,现在看来……人格分裂症! 天行足下失控后退两步,这种精神病怎么会在自己身上!他…… 一种恐怖感袭上心头,天行顿感双腿无力跪倒在地,他…… “我说你个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切断我们的联系什么意思,等等!你这是怎么了,神色怎么不对?喂!你白天不是很狂吗!”小白不解天行此时的样子说道。 天行低头看地,谁也不知道他眼神里的是什么,只听他道:“前辈,你说一头虎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您说该怎么办?”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小白奇怪不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辈,告诉我!” 这一声让小白觉得天行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小白觉得无奈,只好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怎么办?当然是狠狠揪出他暴打一顿,消灭掉!老子绝不允许我神圣的躯体遭受一体两魂的耻辱……” 话说到一半,小白虎脑终于转过弯来,它似自语又似说给天行听道:“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体两魂?难道……” 还未说完小白只见天行起身,他那低下的眸子终于在夜空中的霓虹灯下亮出来,充满了坚定。 天行坚定的眼神明亮如雪,但在小白看来,他的眼神竟带血丝,隐有疯狂透出。 小白想要劝诫天行,却闻天行坚定道:“那我也一定要除掉你,另一个我!” 夜空下的少年转身信走,身后马路上顿时有一排排车连过,霓虹多彩光与夜空亮星同照天地,曾是纯色添了多彩缤纷的色彩,白纸画了彩画,赐予了精彩却又丢了单纯。 ………… 同是一夜间,待人归家还,小鸾凤抱着抱枕独自在楚天凤家里看着电视,她紧抱着抱枕好像把它当做了某 个人或者是一个依靠。 没有亲人到,何谈欢喜笑,电视机上的节目再精彩,也不及他开门的一刻自己扑上去叫着“哥哥”。 他承诺过以后再也不会深夜不归了,可是现在的时间——24点整。 深夜已到,小鸾凤双眼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睁眼闭合的反复过程重复了多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幼小的心灵只有一个念头:哥哥不来,她不睡。 她想要在天行开门的一刻扑上去对他说:“哥哥,欢迎回来!” 也许时间不等人,也许意外不测,食言的天行终于回到了“家”。 看着这个还在沙发上睡着的小鸾凤,电视机上的节目有趣又无聊。 天行关了电视机将小鸾凤抱回她的房间,为她重复了昨夜为她做的过程,天行便离开了房间。 躺在沙发上,天行脑袋里所想的不是小鸾凤的事,天行将自己记忆有所缺失的时间段重新理出。 最早发病的时间就是遇到恩师楚天凤的时候,那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也是最初的病状。 其他时间除去几次短时间遇到莫名的事,还有就是自己最长的时间,申倩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其实恢复人格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一直没有承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天行拿出紧篡的另一个自己留的言,他盯着这东西似是自语道:“你我之间必有一个人死,想必你早就想除掉我了,所以才会这么做,想让我受到法律的制裁,做梦!你我之间只有我能活下来,我的一切你休想夺走,你这个冒牌货!” 话落之点,天行眼前顶处的天花板好似浮出一张与天行一模一样的脸,他邪魅一笑仿佛在挑衅。 天行坐起身来,伸出中指道:“你想玩,我陪你玩,谁怕谁!”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重遇干妈 “剑智,昨天的事你怎么解释!”作案组内,王霸与剑智“和谐”的站着,面对王霸的质问声剑智也只是淘淘耳朵,表示真的不想和他说话。 而其他人不乖乖闭嘴,桌上的水的热气以及每个人旁边的烟缸,里面除了烟就是瓜子皮,可见他聊得有多开心。 “剑智组长,凶手杀人杀到了我们警局门口!别人已经欺负到了家门口,你们还在这里装作无所事事,怎么对得起国家,怎么对得起人民。” 剑智闻言眉间便有一丝怒气,他打开折扇扇道:“王霸队长,你少拿人民国家来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是!你看我们在这里悠闲,可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因为这件事,昨夜我们加班未回,因为这件事,家里有老婆孩子的同事们有多少怨气。 死得人是黑势力的人,我们可以用“人在江湖,你死我亡。”的名义来结束这件事,但是我们没有! 王队长你硬以为我们偷懒悠哉,我们也没办法,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大吼大叫以此来否认我们的辛勤,就是这样,请王队长离开吧!”剑智折扇一合,甩手转身,移开了王霸的视线。 剑智突然对王霸说这一番话,他自然不服气,刚踏前一步就被李佳佳拦住:“王队长,请回吧!” 看着这个美貌的女子,王霸心里本该欲火顿生,但此刻他被怒意淡了,王霸紧盯这里每一个人,他点头狠道:“好!我记住你们了,等着!” 说完转身离开,也许是太气了,刚开门头便不小心磕着了一下,所有人哄堂大笑,他又放了一句:“你们等着!”便关门而出了。 剑智缓缓坐到了自己的座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很是心烦,最近那个案子还无进展,这边又出了这件事,真的让他脑仁疼啊。 这个王霸可真是烦人,看来国家后门进的都是些成事不如败事有余的废材,看来得找一个机会跟那些家伙说一说这件事了。 喝下一口水,剑智缓缓吐出两个字:“地痞!” ………… 月过天明,天行活动了一下筋骨,疏松软质,看来昨夜没有犯病。 清晨的气息永远都是那么清爽,心旷神怡的天行准备了一些牛奶面包,便上楼叫小鸾凤吃饭了。 打开房门,小鸾凤睡衣不整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天行无奈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天行上前拍拍小鸾凤的脸蛋,她未有醒的迹象,天行再拍拍,小鸾凤一声呻吟,转身道:“让我再睡会儿。” 看着小鸾凤的可爱睡脸,天行不忍打扰,可不叫醒她的话,等醒过来一见他不在家,保准不把家里拆了,等到晚上他就等着和小鸾凤露宿街头吧。 天行托腮冥想,思索着该怎么叫她起床呢? 终于,天行一打响指,一手捏住小鸾凤的小巧可爱的鼻子,一手捂住小鸾凤的嘴巴。 “唔~唔~唔~”小鸾凤顿时睁眼,天行手一松,她大口呼出气来,喘气不已。 一段时间之后,天行坐在桌子旁吃着面包喝着牛奶,顺眼可见小鸾凤嘟囔个嘴,那眼神充满了幽怨。 天行有些受不住了,他放下牛奶道:“你看我干嘛!” 天行这一说,小鸾凤眼里竟见闪泪花,她哼声别头,不允搭理。 天行无奈笑笑,在闹小孩子脾气呢。 ………… 大街上的天行神情凝重,他低头缓过这段路,没有既定的目标,只有无尽的思索。 人格分裂症这个病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昨天的事就像血的教训一样在天行脑海里挥之不去,杀了这么多人的他的罪孽深重,再造杀业对他个人的修为也不好。 现在,天行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两股力量在浮动,一股魔气躁动不安,一股灵力平静如水下仿佛藏若波涛。 这两股以前“和谐”的力量如今变作这般,仿佛代表了他自己的病,两种人格。 或许是天行多心了,又或许真是如此,小白,搜神都没有检测到这股力量的异动,可天行就是感觉到了异动,这股异动,就如他现在沉默平静的表面,心若翻腾的心情。 今天的早晨凉风呼呼,天行居然感觉到有些冷,把手伸进布兜,缩写身子继续前进。 “天行!” 就这样慢慢走着,天行却听见有人叫他,他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那干净又精致的脸蛋,苗条的小蛮腰上挂着围裙,手里掂着白菜豆腐的诗诗。 “诗诗?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大早见到诗诗有些意外,天行看看四周,不是学校,她怎么会在这里。 诗诗掂量一下手中的东西道:“我吗?剑天没有告诉你吗?我家的摊子又搬了。” “又搬了?” “嗯,是这样的,那天分别之后,那个恶霸又来打扰我们母女俩做生意了,然后你那个朋友洛依乾教训了他一顿,说学校里那个恶霸的恶党很多,建议我们出去做生意。 然后我妈就同意了,还得多谢你那个朋友,要不是他,我们也没有基金再在外面开店了。” 天行缓缓点头,没想到诗诗在那之后又遭遇了这等事情,看来得多向洛依乾道声谢了。 然后转念一想,究竟是哪个帮派在学校有这么大势力,于是天行问道:“诗诗,为难你们的是哪个帮派?”。 诗诗道:“听说是虎头帮,不过昨天听说虎头帮的人被全灭了,我想再在这个学校开店应该没有阻碍了。” 天行闻言一凛,虎头帮全灭!应该就是另一个自己杀的,自己在无意之下帮了诗诗这种忙,看来上天还是眷顾这个可怜的女孩的。 天行又想起了诗诗讲的那个故事,情景不同感触自然不一样,那个故事自己是知道了,但是并没有在意,这时想起那个故事不由感慨,那个小时候害自己哭恨的小姑娘,还真跟自己有缘啊。 天行感慨之下突感小腹饥饿,并不争气的大叫了起来,天行顿感脸庞发烫,以前不觉得,现在真是太丢人了。 一个面包一杯牛奶果然满足不了这空虚的肚子吗? 看着诗诗有些发愣,天行真想狠狠揍自己小腹一拳,不争气的东西,屡次警告屡次犯,是不是该让小白使些法术法子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 天行刚下定决心要对抗生理,却闻诗诗道:“天行,那个……你饿了吧,我家里正好还是营业阶段,不如去我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既视感,天行觉得去女孩家里吃饭这个习惯不好,得改!于是拒绝道:“不用打扰伯母了,一分生意一分钱,时间就是赛马场,就这么去叨扰不说,打扰你们的生意就不好了。” 诗诗闪过一丝黯然,她很想要天行去她家她家,自从他回来后与他见面的时间少的很,上次见面也是和小惠一起去的。 他们从来没有单独的时间相处,这次意外遇到天行,本以为是上天给她一个能单独与天行相处的机会,没想到天行本人拒绝了。 是她长得不好看还是什么,若不是天行在场,她都想拿出一面镜子捏捏自己的脸蛋,看是否漂亮。 诗诗有些纳闷,平常的同龄男性别说自己家,就连这个要求也不敢提,可是自己一反常态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对方居然拒绝了。 这让诗诗受到些打击,但是自己上次被他所救之后,想要与天行单独相处的想法一天比一天浓烈,这次机会……她是把握不住了。 “小姑娘,想要心愿达成你这样是不行的啊。” 这时,诗诗脑海突然想起了小白的声音。 “谁?” “我是谁?哈哈哈,吾者渡缘,愿力达成,一切皆为空,我是谁重要吗?” 诗诗道:“愿力?” “心愿的力量呼唤着我,达成你的愿望一句话即可。” “请问是什么话?” “她并不介意你去,相反,救命之恩还未报答,这顿就全当是报答上次的救命之恩吧!他定不会拒绝。” 诗诗向小白道声谢,然后按照小白的话说与天行听,却没想到这只搞怪的老虎正在天行的体内暗笑,这回小子可得好好感谢我了。 而天行正在为难呢,诗诗说出了这样的话,天行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若是拒绝的话,天行以后怕是不好意思做人。 这样的话,那就最后一次。可能 天行下定决心,当即点头。 天行与诗诗一同走进了“幸福饭店”,这里布置的与上次和那个死胖子剑天那次进入诗诗家新来的饭店一模一样,可能伯母和诗诗都是念旧的人。 入了“幸福饭店”,天行便看到这里还未有客人,伯母正在和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有说有笑,见到天行二人,伯母脸色一暗,随后转而喜悦神情走向天行二人。 伯母笑笑接过诗诗手中的菜,笑道:“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天行啊!上次你无缘无故失踪可把我们诗诗给急坏了,这东找啊,西找啊,就连家也经常不回了,可就这,还愣是没找着!你回来了就好啊,回来就好。” 伯母说着打量打量天行,满意的神情让天行想起了一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天行甩了甩头,怎么往这方面想了,他和诗诗没什么,怎么能往这方面想呢? 面对这种情况天行不知所措,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如此之事,怎么说呢?伯母的眼神天行不适应。 而诗诗听的母亲的话面红耳赤,面容俏丽下又是娇艳欲滴,那种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少女之情展露无遗,少女最诱人的一刻就在此时。 此时正是由于天行不适应伯母的眼神,所以错过了一旁诗诗有些羞红的脸庞。 而伯母不顾二人的有异神情,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我们诗诗这个,我们诗诗那个…… 天行现在觉得伯母在推销产品,就像一个跑保险的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喋喋不休地说这个说那个,就如夏天的苍蝇蚊子在你耳旁嗡嗡响着,烦人又无奈。 天行精神无力,感觉就要打个瞌睡,却又忍住不敢,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 至于诗诗,天行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低着头,可能是因为被讲关于自身的事害羞吧。 就在这时,天行小腹突然又是咕咕大叫,天行顿时捂住自己的小腹,脸上也如低下的诗诗一般,正羞红着呢。 这叫声是天行的救星,也是诗诗的救星,伯母终于停下了那话不停的嘴,自拍脑门道:“你看看我,年纪大了就很容易忘事,你都站这么久了肯定饿了吧!来来来!在这里等着,诗诗快过来帮忙。”将天行扶坐下,伯母便叫诗诗过去帮忙了。 留下的天行一个人,只能眼望望前方那道倩影,一个人,挺寂寞的。 一边曾与伯母谈话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她坐至天行对座,向暗淡了光泽的天行挥了挥手:“蟒山一别,你过得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天行收回目光,对望对座的中年妇女眼角闪过满满诧异,失声道:“干妈!” 长孙倩甩了甩头发,叹息道:“终于认得干妈了,妈可是在这里坐了老半天呢。” 长孙倩不是在蟒山吗?怎么跑京都来了? “魔教里有倩儿坐镇,以她的能力来统御整个魔教,比绰绰有余还绰绰有余,所以一下子闲了,就想到外面走走,看看我儿子生长的环境。你还别说,这外面的世界可是比深山老林好多了,刚丛大牢里出来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是挺让人受不了的。” 不愧是天行的干妈,一下子就看出天行的心思并做出了回答,但是天行听到“倩儿”的称呼脸色一变,往事种种重现眼前,微显高兴的脸色一下子变为了黯然,长孙倩自然看出了天行的变化,回想起在申倩面前提起“天行”这个名字她也是如此神色,不由眉头一蹙:“儿,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追女人 “儿,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孙倩说出这个问题后,见天行同申倩的反应一样,她叹了口气:“唉,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听妈一句话,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天行缓缓点头:“妈,我知道的。” 长孙倩还待说什么就有一盏茶放到了她和天行的桌子上,只见伯母疑惑望着二人:“你们认识?” 天行正要回答,对面的长孙道:“还记得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吗?” 伯母看看天行,点头道:“知道,难道……” 长孙倩道:“对,天行正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接着,诗诗刚好走近了两个中年妇女,碰巧听到了这句话。 她将准备给天行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随之而来的是迟来的惊讶。 诗诗与天行互相打量对方母亲,能把这事说出来这俩人关系不一般。诗诗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位阿姨,今早离开时也没有遇到过,这位阿姨应该跟她妈相识两三个个小时。 至于两个中年妇女为什么在这眨眼的功夫谈上,可能是因为某种巧合吧,就和她和天行一样。 诗诗撇了天行一眼,俏脸登时发热,刚才撇过,诗诗脑海产生了一种想法,这位阿姨是天行的妈妈,而如今二老在这里谈笑风生,她和天行又都在场。 这是不是有点像相亲啊。 而天行则是好奇长孙倩怎么和伯母这个普通人勾搭上了,这种事都说出来了,看两个人应该很熟才对,早就认识了? 不对,不可能!长孙倩刚下蟒山,不可能早就认识伯母的,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两个人一见如故? 天行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能,在天行看来,长孙倩虽然是他干妈,但根据记忆中的记忆来判断,长孙倩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眼高于顶。 按照天行设想,长孙倩遇到普通人别说这件事了,就连话也搭不上,难道蟒山一战她转性子了? 满腔的疑惑在脑中挥之不去,而餐桌独属于食物的香气钻入天行的口鼻,牵引了他腹中的饥饿。 天行咽了咽唾沫,小腹不争气的又响了一次,这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真不好,看来必须得改了。 长孙倩似乎真的很关心天行,她将诗诗端过来的饭菜递到天行跟前,亲自拿了一双筷子夹起饭菜送到了天行嘴前。 浓烈的香气更诱起小腹的饥饿状,长孙倩的举动让天行三人颇感意外,然后便闻长孙倩说道:“儿,这么多年妈从未在你身边,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就让妈好好补偿你。”亲自喂?什么意思?爱子也不用这样吧! 眼前的食物的香气直逼天行口鼻,天行成功又咽了口唾沫,他是吞还是不吞呢?有点丢人。 面前长孙倩的笑意使得天行想起了儿时亲妈的笑容,亲妈也是这个动作,二位母亲皆是疼爱自己的儿子,眼中带着的慈爱是没有人能替代得了的,天行该为自己感到幸运,因为自己有两位母亲。 天行的眼眶有些湿浸,这是父母双亡后第一次的动容,亲情的感觉从未有现在这么清晰,曾经的母亲现在这位干妈重合,竟是这么相象别无二致。 而长孙倩这边为天行擦了擦眼泪,她温柔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天行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把自己当做感情的寄托,是对她早已逝去的婴儿的感情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即使是这样,天行也愿意了。 天行替自己擦擦泪,笑道:“没什么。”然后居然意外的吞下了长孙倩喂过来的东西。 而旁的两个人并没有笑,她们都知道,在这喂饭之后,有一个叫做心意的神奇东西,这种只有单亲家庭才能体会到的感情。 吃完过后,天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居然吃饱了,按照自己平时可怕的胃这点饭菜可是不够了,是长孙倩对自己满满的爱意填满的吗? 这样猜想,天行望向了长孙倩。 长孙倩这时正单独坐在一处,呆滞的神情好像在思念着谁,她是想起了谁吗?玻璃背景外的动态车辆快速划过,这阴晴的天下代表阴晴的心,这时候的长孙倩给天行一种寂寥的感觉。 长孙倩侧头给天行莞尔,然后接着恢复那呆滞的神情。 长孙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天行并不想信这一切都跟她本人说的那么轻松。 难道一切都是拜申倩所至? 想到这里天行攒了攒拳头,心中默念申倩两个字,满满的恨意压上心头。 今日刚被诗诗、长孙倩平复下来的负能量又重新焕然。 “诗诗,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还没走?”这时候,伯母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天行的内心独戏。 天行蓦然回头,便见诗诗急匆匆的跑进了厨房,天行不由纳闷,她怎么在我身后怎么不吭声呢? 然后只见诗诗背着书包冲出厨房,面色急切对天行说:“天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天行点点头,随后想起今日自己不也是还得上课吗?天行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大拍自己的脑门:“真是疏忽!唉,诗诗等等我!” 华龙大学,京都最好的学校,这是讲分不讲人的半严格学校,这是能为灾区分数达标的人进行不收学费的制度的任性学校。 天行与诗诗共同入了这校园,那些学长同学们瞪大眼睛,一些人就连刚咬在口的面包也停了,这些人呆滞的望着天行与诗诗,其中一些好事者当然也免不过发微博、微信,大大的开始做文章。 当然当事的两个人都不会管这些,他们走了半路,打了招呼便分道扬镳了。 天行脚步已然加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跑了起来,行如风得速度快得令人出奇,这已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风。 天行铃声已经响起,走廊没有一个人,天行皱眉暗道:“完了,迟到了。” 天行紧赶之下终于来到了后门,他喘气急促,调整几次呼吸后走入了后门。 教堂里的教授正滔滔不绝的讲课,他没功夫搭理天行,只是给天行使了个眼色,要他坐下。 天行还给了这个教授抱歉的眼神,便被一只咸猪手所吸引。 咦?奇了怪了,这个死胖子还没睡? 天行满腹疑惑,坐在了胖子身后邻座。 刚一坐下就被胖子夹住了脑袋:“好你个天行,居然抛下我一个人跑了,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吗?你就算跑也把我带走呗,把那个臭娘们儿跟我放一个房间什么意思啊!啊?” 说着,胖子用的力更大了。 天行被胖子夹得喘不过气来,他拧拧胖子身上的赘肉,一口气钻入口中,天行说道:“死胖子用这么大劲儿干嘛,不就是没带你走,你至于吗?” 胖子沮丧个脸,哀声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天行直泛恶心,微怒道:“正经的,你这死胖子上课不睡觉,必定有妖孽!不会只是为了报这一仇之恨吧。” 胖子松开天行,稍微想了想,指指前面在天行看来有些熟悉的背影:“洛依水知道吗?旁听的,以我多年的经验,她心思不在学习,你小子曾与她消失了一段时间,你会不会已经俘获了她的芳心?” 天行看那背影还真是挺熟悉的,胖子这么一指这才认出是洛依水来,听胖子的话,天行拧了拧他的大腿:“怎么可能?我跟洛学姐可是很纯洁的,俘获芳心?我倒是想啊。” 胖子一把拿开了天行的手掌,学着天行的口气道:“你倒是想啊,我怎么觉得你在说假话,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天行无奈叹息,看着洛依水认真道:“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喜欢她不代表她一定喜欢我呀!我一直没跟她告白是因为怕打破了自己跟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友好关系,这种关系,并不只是学姐、学弟的关系,只是更进一步了。” 天行说得句句肺腑,最后一句像是自己对自己胆小的自嘲。 胖子好像很懂一样,眼珠微微一转,嬉笑道:“女人嘛,尤其是这种感性的女人,你不主动可是给别人机会呀,上次郭明城的教训你忘了?虽说我觉得郭明城的死是活该,但你不主动也同样会给别人机会,有第一个郭明城就有第二个,你心里不爽我也是,所以你趁着她对你还有好感主动出击撩她,男子汉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干脆直爽对你比较好,不然,兄弟就主动出击给你带一顶憋屈帽子。” 这话说的,天行除了前边认同胖子的话,最后一句想打他,欠揍啊! 天行知道这个死胖子不会,可心里这憋屈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时,又闻胖子突然正经道:“沙包,你看!你听到这句话都想揍我,别人呢?永远这么下去真的好吗?郭明城几号不可怕,可怕的是比郭明城更有势力的情敌,他们每个人都比你有资本,有魅力!兄弟话就到这儿了,你想一直当一个胆小鬼还是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选择吧!” 话语正言,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兄弟鼓起勇气。 天行觉得面前这个胖子有点陌生了,那个猥琐的胖子去哪里了? 天行呆呆地坐座位上,低头思考“人生”。 今天剑天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现在他也不会,他盯着天行等待他的回应。 然而实际上,胖子的心理活动是非常丰富的。 他今天见到洛依水来到教室张望着什么,以胖子多年的经验,十有八九洛女神动心了。一个女人能借着旁听的名义来教室张望,这一想想就有问题,这让他知道兄弟喜欢她洛女神的剑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注意。 然而见洛女神略过了所有人,最后锁定他剑天的情况下,胖子心里一咯噔暗惊道:“不会吧!”脑中立刻想三角恋啊,自己该现在什么立场啊什么的。 然后洛女神没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便移开了目光失望的找了个旁听生的位置坐下了。 胖子的心是崩溃的,被撩了? 想他剑天风流不羁,从来只有他撩别人的份,别人撩他还真是第一次…… 耻辱!耻辱!真是耻辱!奇耻大辱!!! 好!好!好!天行你给老子等着! 聪明如剑天这个死胖子这时怎么还不明白洛女神希望见谁呢? 于是胖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直到天行的到来他才开始了小小的报复之旅。 这混蛋不是上次见他和那妞有CP感故意撮合吗? 那好,老子就反将一军! 于是胖子便开始了计划,叫天行过来是第一步,之后种种天行表现不出胖子所料。 此刻胖子的内心是噗通大笑的,恨不得表现出来捧腹翻滚,但是——必须忍住!功亏一篑就见不到那段在脑海中两个人尴尬的情景了。 想起一切都是由自己主导,嗯!嗯!嗯!真有成就感! 天行思考许久,缓缓,他转头坚定道:“我不会再当缩头乌龟了,我要主动出击,不管配不配得上,我起码要试一下,不成功便成仁!胖子,谢谢。” 胖子微笑道:“谢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天行道:“没有你,我可能还下不了决心。” 胖子道:“咱们谁是谁呀!你说呢?” 眼见胖子挑眉,天行暗道:“这胖子又欠了。” 但是天行想想追洛依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具体还要靠死胖子这个谈过恋爱的老司机。 于是问道:“胖子,具体该怎么做?” 胖子想了想,这东西还挺复杂的,男追女隔层山啊,虽说洛女神今天专门来见这个沙包,可也并不能完全确认这妞喜欢这个沙包啊,只能说明这妞对天行有好感。 这妞今天见不到天行应该不会罢休,既然如此,不如…… 胖子拉过天行低声道:“这样,你要我好好计划计划,事情明天再说。说完,这死胖子便倒头就睡,留下还在懵懵的天行。 啊嘞? 天行咬牙切齿,盯着死胖子的睡象,低怒道:“死胖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追女人?就你? “追女人?” 天行手手机里某个身音充满了嘲笑,“就你?还追女人?得了吧!就你这臭屌丝,能娶个媳妇儿就不错了……” 嘟,嘟,嘟,嘟,天行果断挂了电话。 不高兴三个大字很明显写在了他的脸上,自己是不是太窝囊了?这个高中堪称情场小王子可是没少欺负他。 他与天行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所谓的“欺负”就是指心灵上的欺负,此人炫富秀爱不敢当,还非常爱甩锅,为了泡妞什么恶锅都甩,你说甩到谁的身上不好,非得甩到他天行身上,回回皆不放过天行。 这样的人天行本该距而远之,可偏偏这家伙除了对天行甩锅外,对他天行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战线统一不是甩锅的话,天行、胖子和这位恐怕就差桃园三结义了。 天行对这个人非常矛盾,在毕业以后,天行准备删掉这个人的时候,又想起了昔日的感情,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留他号码吧。 现在天行刚下定决心追洛依水,除了胖子这个有过经验的人,还有就是这位了。 天行下了很大的决心向胖子重新要了他的电话,因为前边的手机连同号码掉了,所以免不了胖子的一阵抱怨。 你说你找他干嘛!有我就够了! 话是这样说,还是把号码给了天行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而旁边的胖子双眉飞扬,看着天行憋屈的脸得意道:“看吧,到最后还不是得靠我?那混蛋根本靠不住。” 天行收起了手机,同时望向胖子,黑色眼瞳充满了无奈。 这胖子叫那位混蛋,背后的故事实在令人心酸。 原因就是这胖子高中喜欢的一个女人,也就是这胖子的初恋,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感觉,天行与那位便创造了机会让胖子表白。 结果人家说了句“我不喜欢你”就要走了,胖子初次有了喜欢的对象当然不甘心,于是追上去问道:“告诉我原因,为什么?” 对方回答:“第一你太胖,我不喜欢肥仔;第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会接受你。” 胖子问道:“是谁?” 对到无情道:“李峰” 李峰?那位的名字,跟胖子关系也不错,自那以后胖子一见李峰就冷嘲热讽,私下里天行也绝不敢在胖子面前提李峰两个字。 而李峰并没有接受那个女人,天行依稀记得毕业那天那道伤心欲绝的身影。 “好吧,我的大神,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意图呢?” 在下课后,洛依水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四处张望着什么,天行刚要上去打招呼就被胖子给拉出来了,这也是让天行感到不爽,起念头求助李峰的主要原因。 胖子两眼转了转,道:“我把你拉出来当然是为了你好,怎么?你还想被虐?” 胖子说出这句话后,天行心中闪过一丝害怕,他有些不镇定道:“这、这和我被虐有什么关系。” 胖子嘿嘿道:“你想啊,你的洛依水没事跑这儿干嘛?人家一个学霸级学姐来这旁听,这蹩脚的理由傻子才信呢?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的洛依水肯定是为了某个人而来,这可是大危机啊!你要上去打招呼,人家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对你的印象肯定不好,这可是兵家大忌啊!所以你必须撤” 听胖子这么一分析,天行心里恐得慌,他有些结巴问道:“那、那怎么办?” “等到明天只要你来早点,她还是来的话你就能和你的洛依水来个偶遇,多么浪漫啊,尤其的洛依水这种女生,最喜欢这种浪漫的事情了。” 天行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我还有机会吗?” 胖子道:“机会是有滴,而且不管成不成功,你不骚扰对方就是你最大的利刃,女人这种生物同情心可是泛滥成灾啊,他们往往会选择最无辜的一方,所以你还是悠着点吧,不急,不急。” 胖子讲的话天行听得有点懵,追女人还有这么多条框框?真是麻烦!总之明天运气好的话就能跟洛来个偶遇是吧。 “嗯,说了这么多我肚子还饿了,死沙包,今天你请客,当给我交学费怎么样?” 天行二话不说,立刻点头:“好,那就走!死胖子,有我今天抱你管够!” 可怜的天行却不知道,自己被死胖子给狠狠坑了一把。 ………… “你没事就好”手机屏幕上的这五个字清晰的落入天行眼中,天行看看来信人“洛依乾”。 看来,身为学生会主席的他是知道自己回来了,还查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有心了。 看到这封短信,天行不由有些愧疚,自己回来也没有向他打个招呼,人家也不介意,还特地发个短信过来问好,真是有点羞愧。 天行立马给洛依乾道了声歉,人家又回了个没事没事的消息对这件事他表示理解,天行更加羞愧了。 看着胖子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吃着,天行无奈暗道:“我跟这个死胖子这么像吗?” 天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饭,在与胖子一对比:“这胖子胃口见长,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即使心里这样想着,天行也知道,自己跟他没有可比性。 收起手机,注视到周围的人都向这里望了过来,天行不好意思笑笑,便被所有人无视二人了。 过了中间这个小插曲,天行与胖子一同走出了食堂,胖子在与天行传授经验。 而天行只觉得懵懵懂懂,心里一直暗道麻烦。 终于前方有了拐角处,天行不经意打了打瞌睡,胖子怒容乍现。 好啊,老子辛辛苦苦给你讲心得,你他……居然打瞌睡,开小差? 胖子甩手一巴掌就要落到天行脸上,可这时,胖子半在空中的手突然一响。 啪!!! 胖子顿时目瞪口呆,那巴掌停在了空中。 而天行也被这响声吸引,回头便见怒容之脸上挂着大大的巴掌印,那双美丽的眼眸真火燃烧怒盯着他们两个人。 胖子机械般的扭头,果然……闯祸了。 天行认识这个女人,有好几个月没见了,本该是亲切的心情却在此刻亲切不起来。 这死胖子完了,这姑娘功夫不弱,一定有他好受的,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连自己一块打。 天行现在可以想象到自己和这死胖子被打成猪哥脸的样子了,当然,这个死胖子会比猪哥还猪哥。 “那个……”胖子眼圈乱转,然后他看到天行,甩锅道:“这可不关我的事,谁让这小子不听话,想教育后辈没想到打到了你脸上,抱歉啊。” 这把是非全说到天行的身上了,剑馨眼神一凛,锁定在了天行身上,想看看他怎么解释。 而天行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死胖子甩得太漂亮了,确实,他确实开了小差。 可谁想到这死胖子飘得不行居然想打自己,天行无话可说,但对方却替天行说话了:“事实是你无故打了我,他开小差跟我有什么关系,谁动得手,我就要还给谁。” 话还没说完,剑馨两手抱拳,咯噔咯噔筋骨,向前进了一步,全身散发不可阻挡的霸气。 胖子这个人与剑馨相对,剑馨踏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缩着身子对她害怕至极。 “我警告你,别乱来!”胖子此刻的表情就像一个即将要被非礼的良家妇男。 天行、剑馨两个人双双在心里暗骂:“脸皮真厚,无耻至极!” 剑馨对胖子微微一笑:“胖子,你飘了。” 然后,周围几乎都是胖子惨不忍睹的叫声。 天行四处张望,暗松了口气,幸好没人,不然就麻烦了,他可不想明天起床来学校,人们指指点点就是这个人,被女人爆揍啊!没出息,真丟我们男人的脸。 天行想想后果暗自庆幸,幸好幸好。 等等?刚刚剑馨叫这个死胖子什么?也是胖子?她俩认识? 天行顿时收起了心中仅剩了的对胖子的一点怜悯。 好啊,死胖子,交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你脱单了把兄弟至于何处?万恶的人生暗中奋斗赢家! 死胖子,以后FFF团不欢迎你! “天行啊!救我啊!” 天行吹着口哨,任使这道悲惨呼救声,沉沦天际。 ………… 剑馨今天心情很不爽,那个该死的小子又玩失踪,这让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天行的存在又如何自处?每天早上还是这么寂寞? 这些都不重要,那些老头子们,见那臭小子不在,又见自己脸色不好,纷纷劝慰自己天涯何处无男友,分了一个就分了,好男人多的是。 这……她和天行是什么关系,一个朋友就被那些老头子看成了男友? 这不是侮辱她的名声吗? 而且自己的脸色黑就黑吧,那些老头们每天这么劝自己,除去过年几个月来从未停息,难道不就是你们在那里瞎比比才造成这个结果吗? 好,总算是适应了,可就在这时,那臭小子又出现了,还跟诗诗在一块! 诗诗可是一个好姑娘,她怎么会让这样一个整天东跑西跑的男人给骗了? 虽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但是没办法,这人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实在是让她对天行没法有好感。 再说不定,这个男人当初接近自己就是想泡自己,看见老久自己和他没有进展,便没兴趣走了。 这个渣男!他的演技可真够赞的! 为了不让诗诗上当,剑馨便到处打听天行的下落,到最后都惹得那些人以为自己母夜叉属性爆发,找前男友算账去了。 剑馨有种崩溃的感觉,平常不注意,那些老头子们居然让这件事传遍了整个校园,对天行的恨意更加恨上三分。 终于,打听到了天行在食堂,她便不停的赶了过去。 当看到天行在和剑天这个死胖子在一块,剑馨下定了决心,诗诗绝对不能交给天行。 人以群分,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行就更不是了。 于是剑馨想过去拍拍天行肩膀警告他不要再试图接近诗诗,不然她就会把他打残。 谁知道,死胖子一拳打到了自己,她忍了一天的怒气终于爆发,全部发泄到了胖子身上。 至于天行?出了气再警告他。 “呼呼呼~” 剑馨打得喘了气儿,看着胖子鼻青脸肿的猪哥样儿,怒气消了大半,这才回头看向天行。 天行呆若木鸡,这战斗力,这个女人功力真强。 “哼!这有什么?在你师父楚天凤面前,什么都不是!我说,凡人打架你有什么好惊叹的,我告诉你,你也可以!”小白说道。 “真的?”天行闻言两眼发光,却得到了小白的鄙视:“真与不真你不知道?你海纳百川白练了?今天你怎么这么心浮气躁,尤其是关于洛依水把你心境全打乱了,告诉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别被砍了脑袋还不自知。你别忘了你是修真者,他们只是凡人而已,他们与你永远没有可比性,懂?” 小白的思想教育有些偏激,但天行还是认真思考了下,自己的眼界好像没有提高过,天行从来只是把自己当作凡人,而自己没有把天行看做修真者。 如果在这么下去,想要知道楚天凤的下落永远不可能,登上楚天凤的境界甚至想要造极更是痴人说梦。 纠正好自己的心态天行给自己定下了事情的先后,先表白,不管成与不成全心扑到修炼上,顺道解决人格分裂症,然后找出屠戮孤儿院的凶手达到楚天凤的境界,找到师父后……之后再说。 大事定完该有小事上门了,天行只见剑馨走过来身上有一股霸气。 天行被小白一通说教,身上气势大变,自然不害怕剑馨的气势。 二人正目相对,心中的话不在言语,只在目光窗口的心中。 突然,有一堆人急急跑过了二人这个背景,天行深望前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剑馨道:“看看就知道了。”语气温和了许多,她不等天行,先一步踏了出去。 天行无奈一笑,态度转变这么快?看着还是猪哥的胖子,天行暗道:“还是别带他去丢人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因为篮球的冲突 “我告诉你们,这座篮球场是我们先来的,你们凭什么剥夺我们训练训练的权利!” 王科手上拿了个篮球,额头大汗汗珠随着他的话语流下,瞪视的目光如同饥中狼兽怒视着眼前同为狼的狼群。 陈鲨钓冷眼一笑,趾高气昂道:“凭什么?你们给学校丢了脸还问凭什么?学校篮球队又不是独你一家,学校又凭什么把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王科吞了吞口水,他额头的汗珠又滴落了一滴,再也说不出话来。 无可否认,他们确实给学校丢了脸,而且还不止一次。 学校每个月都会举行篮球比赛,每个篮球队的队员都必须参加,为了的就是一年一度的学校间的篮球比赛。 这种筛选的方式确实烦人,每年都有十二场比赛,想想都觉得累人。 不过所得的回报却是丰厚的:每一场比赛的胜利者将得到十万元奖金,代表学校参战的将得到一百万元奖金,使得学校进入前三名的的队伍将获得一千万元奖金。 这种活动每年一次,所以这促进了学校篮球队伍的努力,认为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代表学校参赛的队伍基本上不担心能不能进前三名,因为学校队伍几乎连续二十年夺得了冠军的位置。 今年,华龙大学失去了第一的宝座沦为了第二名,打断保持了二十年的记录的正是王科他们队。 “哼!我看学校给你们队的一百万元真是白给了,故意在比赛中放水不说,还弄出了犯规的洋相,你们是怎么过关斩将的?这点技术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陪,还有脸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学校的钱,你们有脸拿吗!”陈鲨钓冷嘲带热讽,说得王科他们低下了头,要不是他闹肚子,导致指挥不当,实力发挥不出来,这个第一名一定不会让给对方。 华龙大学虽是国家排名第一的大学,但也是有其对手的,就比如排名第二的流星大学,与华龙大学惊与尘世的规矩相左,只收贵族学生。 这次篮球大赛的第一名正是流星大学。 他们此间的对话乍一听第二名不错,又什么好沮丧的,还落到了这步田地。 可对于他们这些参赛者来说,学校连续二十年都是冠军,他们自然也以为冠军在手,这次落了个第二名,自然就是这个结果了。 王科这边的球员往后挪了挪脚步,看来是有意识想走不在这里丢人了。只有王科身不动,拳头紧攒,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鲨钓冷笑了笑,这下还不得给我乖乖滚蛋? 王科紧咬了咬牙,踏前一步对着陈鲨钓道:“对,你说的不错,我们是给学校丢了脸。但这是我个人因素,与我的球队无关,你可以侮辱我,就是不可以侮辱我的球队!” “你还挺有骨气的。”陈鲨钓扫视了王科的球员,只听他们:“队长!” “队长这不怪你。” “队长我也有错。” “队长我也有错。” “…………” 待王科止住了这群人,陈鲨钓道:“这座篮球场不需要失败者,你们可以滚了。” 王科攒紧拳头:“我是是失败者,但我们可以明年拿回来!你呢?你有什么权利阻碍我们训练,这篮球场是公共的,是大家的,不是你陈鲨钓一个人的!” “对!!!” 王科他们队异口同声,回声传满了整个篮球馆。 这回唤陈鲨钓他们有些慌了,他选在了最佳的时机踢场,这时候的他们是容易受到打击的,没想到王科一句话使他们打起了精神。 没想到这回,反倒是帮助了他们打起了精神,真是…… 切! 陈鲨钓紧咬了咬牙,他们队是学校第二名,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一百万元的奖金,所以很眼红王科他们队。 凭什么是王科他们,他不甘心!不甘心! 所以他在比赛当天给王科下了药,他知道王科是他们队的主心骨,只要王科出了问题,他们队就…… 结果就和他想的一样,他们队得到了学校的重点栽培,而王科他们……自然对学校无用了。 所以他才会选择来嘲笑他们,为难他们,要他们滚出他的视线。 被反将一军,陈鲨钓呼吸有些急促,多年来从来都是他在别人背后使绊子使得万利,从未有过这么不顺的情况。 陈鲨钓的目光有些喷火,他紧盯王科一字一句道:“你们滚或者横着出去,选一个。” 王科知道陈鲨钓这个人绝非善类,在学校是个有名纨绔子弟,名誉早就是属于无药可救的地步。 这种人王科早就想打,可是苦于没有线头,没有动手。 这种时候陈鲨钓提出这种要求,又如此挑衅他们队,身为队长士可忍孰不可忍,怒火功心之下王科道:“有本事你们来,我们还怕你们不成?”说完,身后的队员们也是为队长呐喊助威。 陈鲨钓从未遇到过有人如此顶撞他的情况,想他小弟满校园,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甚至包括身后的队员们也是他从小弟中间精心挑选过来得精英小弟,有什么事什么不是一呼就上。 “王科,以前要不是学校照着你,我早就打断你的腿,你哪还有命活到今天! 可是今天——失败者谁还护着!” 话甫落,陈鲨钓一声令下,身后小弟兼队员轰然而上。 而王科这里也不甘落后,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们动手,此刻也全部丢下了怀中的篮球全部轰然而上。 双方群架不难分辨,王科这边穿着绿色的篮球服,陈鲨钓这边穿着红色篮球服。 双方赫然撞上,拳打脚踢气势吓人,声声呐喊、怒吼,全部化为不和谐的噪音传播了出去。 绿红双方交替蹦跳,个个你疼我叫的惨叫声叫彻心扉,双方拳脚交加拳拳到肉,肉痛针扎般的感觉充斥了了整个篮球馆,声声惨叫惹人前来。 “听说了吗?学校里的两个篮球队打起来了!” “真的?” “你没听见篮球馆的动静啊!这不是打起来了又是什么。” “快去看看!” “听说了吗?咱学校两支篮球队打起来了。” “是?快去快去,这新闻,难得一见!” “听说了吗?咱学校两支篮球队打起来了。” “打就打呗,今年发生了那样的事,还真怕不打呢。” “……” “听说了吗?咱学校两支篮球队打起来了。” “还用听说?那边不就是?” “额……” “听说了吗?咱学校两支篮球队打起来了。” “打?跟那个陈鲨钓有关?” 某人点了点头。 “那个陈鲨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到处挑事,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他。” 某人大惊,忙道:“姑娘别送命!陈恶霸不好惹的。” 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现在你该担心的是陈恶霸的命啊。” “啥?” 眼见这人诧异,剑天解释道:“知道她是谁吗?剑馨,武力值逆天的剑馨!” “什……” 某人想起了陈鲨钓曾经追过四大女神之一的剑馨,那时表白当天,人家嫌弃陈鲨钓太烦,就把人家打了一顿。 事后睚眦必报的陈鲨钓居然吞下了这股恶气,见面就躲。于是陈鲨钓便成了众多男人不敢追求剑馨的第一个牺牲品。 这件事后,剑馨女神的称号又多了一个,男生们私底下叫她“夜叉”。 想起剑馨的这些黑历史,某个人背后冒了一堆冷汗,这样的女人谁敢要,万一哪天不高兴把那玩意儿打残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身为男人的他当然害怕得对“夜叉”退避三分,既然夜叉前去了,那一切都不是事儿,为了避免波折,还是先撤为妙。 “那兄弟,小弟先撤了。”话一说完,这位害怕“夜叉”名号的“男人”脚下生风,飞一般的逃走了。 剑天无奈摇头苦笑:“这么胆小啊!” 笑脸过后,便见天行踱步而来,不紧不慢,悠闲的很,剑天心里暗叹:“这家伙……”近处可见他道:“你这个死胖子真有义气,有了新人忘旧人是吧?你们走这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 “投胎?从来没想过,我还想多活几百岁呢,你小子不要先咒我死啊。”虽说是玩笑话,胖子还是有点不爽。 “那等你死后,我一定每年三炷香,多烧点钱,顺道给你来点酒儿。” 胖子给了天行胸口一拳:“得了吧!要活我也比你活得长,别到时候事情反过来,老婆孩子我一定会给你看。” 天行也给了胖子一拳,双方又互相给了一拳,循环了几次,天行笑了,胖子也笑了,二者相视而语,眼神交流,心中的想法全部意会神领。 “那边打架不去看看吗?”胖子提议道。 天行想了想,篮球队对学校里的学生来说就是明星一样的存在,他说起来他自开学就从未见篮球队一面,这倒是个好机会。 于是点头道:“好吧,前去看看。”说罢,便领先胖子一步先行而去。 胖子在天行身后意外一撇,心中暗道:“剑馨啊剑馨,有这个挡箭牌我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走在前边的天行打了冷颤,不知为何有种让人算计的感觉。 天行胖子一前一后先后走进篮球馆,这里居然还在打架! 话说剑馨不是先一步来了吗? 胖子有些诧异,寻找剑馨的身影,发现这剑馨居然罕见的没有插手,看着戏托着下巴,好像思考着什么。 剑馨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不对!如此反常,一定有什么针对自己阴谋! 胖子紧盯剑馨生怕对方露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而天行也没闲着,东问西问终于问出了事情的先后。 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事情先后,天行觉得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运用灵力于自己的咽喉,就在将要吼出之际。 看戏的剑馨终于出声了,只闻惊莺一语:“住手!!!” 声音不说震天震地,也响彻了整个篮球馆。 绿红两队顿时停手,还在地上哀嚎的队员们也停止了哀嚎,所有人几乎同时望向了声源处,那个俏丽的四大女神之花刺剑馨,男人私底下叫“夜叉”的少女。 剑馨缓缓踏前两步,气势磅礴,天行顿感利芒挂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死亡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是……杀气,慎人心扉足以杀人的杀气。 这种气息起初在蟒山天行是不认得的,自蟒山一战后经过小白的解说才明白它的意义,那种杀人过千血战沙场才能养出的气息。 杀气,天行不是没有,这是他在偶然之下养出来的气,不然小白也不会为他解说这种气息。 得之不易的杀人气息,为什么……剑馨会有?她的实力真的就这么可怕? 那时与她一同晨练,她的实力便深不可测,事实到这里天行今非昔比,更是看不透她的实力。 想想那时,剑馨便有一代宗师的气质,当时就想她不简单,没想到她还不只是简单的不简单。 她到底是谁?修真者吗?还是异能者……莫非是洛依乾那边的? 不过看她的样子,不像啊,要真是龙组的人洛依乾应该会告诉他,那时候因为楚天凤的托付,以师父的身份应该会排出最强的帮手才对,以剑馨的实力应该比洛依乾强,那时候他见的就不是洛依乾而是他剑馨了。 天行在这里思索剑馨,剑馨也走到了他们两队的中央,她往中间一战。 认识她的队员们立刻就认出她来,露出惊恐的面容。 夜叉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剑馨俏容露出不爽,她道:“你们的事我已知道,这件事你们可以私下解决,为何一定要大打出手?” 陈鲨钓吞了一口咽沫,面对这样的剑馨,他的手竟然有些发抖,他深知剑馨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所以强定慌心缓道:“剑馨,他们败坏了我校二十年的记录,还让犯了那样的低级错误,事实证明他们徒有虚名,我向他们寻要训练场地他们不肯交出还出手打了我的人,你说……这究竟是谁的错?”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想的曙光 剑馨眉头一蹙,她显然对陈鲨钓的话不相信:“你问我谁的错,我当然认为你们两队都有错。” 这话倒是让王科、陈鲨钓同时一愣,王科本以为剑馨是来给他们队做主来了,没想到剑馨居然连他们队也不放过,果然“夜叉”之名绝非浪得虚名,百闻一见果然比传说中更黑。 陈鲨钓道:“那你说说我们都错在了哪里?” 剑馨道:“其一,你们这里打架斗殴,这是你们篮球队该做的吗?其二,陈鲨钓你确实是在这里闹事,就算你们取得了学校的重视,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如果我记得没错,直到现在还是他们队在训练吧。其三,就是你王科,当初若不是你们所犯了错误,学校怎会与第一名失之交臂,又怎会落下把柄给他们可乘之机? 种种三点,你们两个人可是心服口服?” 剑馨最后的疑问带走无形的杀气,就连天行也感觉到了不寒而栗,这个女人绝对是高手,死胖子怎么会和她认识? 剑馨将王科、陈鲨钓二人说得哑口无言,整个篮球馆陷入了沉默。 稍一会儿,陈鲨钓勉强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们为学校丢了脸,有什么资格继续呆在这里。” 说完前来看戏的观众们居然纷纷附和,“就是,我校连年来的第一就毁在他们手里,想要继续训练?他们不配!” “这些人乖乖滚出学校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大众视野下恶心我的眼球。” “亏我以前这么崇拜他们,原来就是几个渣!” “我压了十万在他们身上啊,全赔了啊。” “你十万算什么,我可是压了一百万啊,你们还我的钱。” “滚!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滚出学校!!!” “……” 众人越说越带劲,最后全部统一声线,念同一句台词,人心的力量果然“伟大”。 天行没有附和这些人,他们态度的突然变化也能理解,毕竟一个深入骨髓的观念“华龙大学永远都是第一”被打破,他们承受不住自然就会怪到使学校失去第一的队伍。 因此,由陈鲨钓大众挑起这句话显然是让人们重新想起这件事,人们需要一个出气孔,而王科他们真是最合适的发泄点。 陈鲨钓这招还挺高,唤起那段耻辱的记忆,群众们积蓄已久的负能量会帮助他,而剑馨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天行觉得王科很可怜,可能是他将这件事看得不太过重,也可能是他这时面对众人唾骂的悲催身影,天行看不过去陈鲨钓的这种行为,可是身在群海中的他也无法面对众多群众为王科说话。 人民群众惹不起,牵着国家命运气。得罪大众下场可是很惨的。 其实是天行又点高估陈鲨钓了,这句话是他陈鲨钓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造成的意外的结果而已。 陈鲨钓完全没想到他一句话居然激起了这样的作用,见众人是站在他这边,登时底气一来,飘道:“哼哼,剑馨,你明白吗?学校是不会让耻辱留下来的,所以我劝你打抱不平时,多想想对方是谁,是什么身份。” 说的有所指,剑馨不怒反到是嘴角一扬,轻道:“来了。” 话甫落,只见一人迈步走入了这个格局。 台下胖子眼睛一瞪:“你小子!” 最后一字还未说完,只见台上天行道:“诸位请安静一下。” 人们停下了嘴巴巴,好奇的望着那少年究竟想干什么。 天行转头站在王科身前,微微一笑,回手指着陈鲨钓道:“我代表王队长他们队向你们挑战!” “……” “……” “……” 篮球馆内一片鸦雀无声,随之引来哄哄大笑,陈鲨钓捧腹笑道:“就你……就你……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天行明确感到自己的脖根发烫,却无所畏惧,牙齿轻咬,摆出颇有自信的样子道:“没错,就我。” 见天行说的认真,王科怎不知天行的做法师为他们好,于是忙劝道:“兄弟算了吧,这也是我们自食其果,你不是我们队的人,所以不用为我们的臭名声做什么了。” 说着,王科自嘲的笑了笑。 陈鲨钓也说道:“小子,你想出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你认为你配和我们比吗?” 天行眉头一扬,反问道:“怎么?怕了?” 陈鲨钓哈哈大笑:“笑话!我会怕?我看你连篮球也没打过,我们这里随便一个队员也能轻松赢你。” 天行确实不会打篮球,说实话他心里有点虚,一时冲动之下不知怎的就入了局。 默念“海阔天空”,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天行道:“你是怕我没筹码吗?不用担心,我的筹码绝对够了。” “哦?那你出多少钱。” “一百万。” 天行一报价,人们顿时一群疯,一百万啊,多大的数字,尤其是穷人,这一百万就跟天高一样。 “一百万?你有这能力?” 陈鲨钓以不相信的语气问道,其实一百万他心里有点动容,这可是拿下篮球赛第一名所得的奖励,若是拿下这小子的一百万,那错失比赛的他们岂不是能拿回这一百万了? 但是望这眼前的穷小子,陈鲨钓不相信这么个屌丝能凑够一百万,简直是痴人说梦。 “能力没有,条件还是有的。” “那你凭什么,告诉我你有一百万筹码,如果你说你的人,很抱歉,我这里不缺。” “当然不是人,我岂能拿自己和你做交换,相信王队长应该会救我的。” 噗! 噗!! 噗!!! 所有人几乎喷血,被雷到了。 就跟原以为你是飞龙,没想到你是小虫的感觉差不多。 众人都以为这少年有什么宝物或者发财致富的秘诀,搞了半天,原来决定当寄生虫。 所有人只觉得这少年不是来救人的,是来火上浇油坑王科他们的奖金。 为这为人感到不耻,众人突然觉得,王科也挺可怜的。 陈鲨钓他们再次哄堂大笑,天行看到了他们眼角的笑泪,不明所以。 在场的王科他们队也骂开了天行无耻,只有王科盯着天行,思索着什么。 王科在天行身上看到了浩然,看到了正气,这些都告诉他要相信眼前的少年。 天行感到莫名,怎么回事?为王科他们出头这筹码不应该是他们给吗?这有什么不对吗? “大哥啊,你前期逼格这么高,后期突然来个这么个雷,人家不认为你是狮子大开口吗!”小白被天行醉到了,终于忍不住吐槽说道。 “呀!失策了!”天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真是蟒山一行装得习惯了,这时候还没改掉。 就在天行为自己的话感到懊悔,并感到尴尬之时,王科上前说道:“我相信你,你要的筹码,我给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讶的合不了嘴巴,王科他们队队员们纷纷道:“队长,你怎么……” “队长不能啊!” “队长,我们会和你共进退,这是我们共同努力过来的结果,你怎么就这样把它拱手送人,当做别人的赌注?” “队长,你不应该……” “够了!是我对不起大家,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跟我一起落到了这个下场,对不起!” “队长。” “听着,咱们球队在比赛输的时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快要被赶出去的空壳,这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队长,那你也不能……”话还未说完的话停在了嘴口,见此刻王科的神色有些黯然,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闪过了一丝痛苦。 这钱他也舍不得,大家一起努力的钱,不止是胜利的奖励,对他们来说,是努力的安慰,同样,也是他们球队辉煌的证明。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输,拿住它,这是我的梦想,我们球队的梦想,希望你不要辜负它。” 言语已尽,是最后的挣脱,伫立在了所能到达的梦想之巅,然而只能停留半响,终往悬崖之底掉落,终不复爬回。 天行接到了银行卡和密码“六个零”,手中之物如山重,重得让人不敢轻视。 天行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将事态推到了风口浪尖,自己若是败了,这些人的梦想就将在他手里终结。 这张银行卡,让天行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从未有过的重山般的压力。 天行收起银行卡,对陈鲨钓说道:“这下,你同意了吗?” “当然。”陈鲨钓正求之不得呢,亲眼见到王科送给这小子钱,一看这小子就是个菜鸡,当然不会拒绝。 天行道:“既然陈队长同意了,那我方是不是应该退出要求了。” “好,你说。” “刚才是我莽撞,一个人与你们一个队伍——怎么比? 所以我要求我替换王科他们队一个人与你们比一场。” “这小子终于有点脑子了”陈鲨钓暗道,“好,公平公正,我们同意。” “另外,我们还要求你们在输后赔偿我们一千万元。” “一千万元?!你还不如去打劫!”陈鲨钓这边一个人失声说道。 “你们这么欺负我方,我方不能讨回点利益吗?更何况,对我方来说这是堵上梦想的战斗,陈队长!如果你们连我们也比不过,那你们可是垃废物中的废物了。” 讽刺,赤露露的讽刺,天行已经完全属于王科他们这方,所以自然要把已方受到的屈辱讨回来。 陈鲨钓被气得不轻,这是第二个,第二个人,等着老子一定要在赛场上狠狠要你出洋相。 这样想着,陈鲨钓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蹂躏天行,天行向自己求饶的情况,这下心情好了许多,接着冷冷一笑:“好!我同意,一千万元我家可不是出不起的。” “那么,请陈队长决定比赛时间吧。” “剑馨小姐,请你为我们做一个见证,一个星期后,我要你们通通都付出代价!” “那一个星期后,我也要你们付出肉痛的代价!”天行走至陈鲨钓跟前,忽然拿手指向陈鲨钓挑衅道,“送你一个数字,13” 陈鲨钓一愣,前想后想实在不明白这个数字有什么意义。 天行谅他现在也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于是便先走为妙:“王大哥,咱们走吧。” 不等众人反应,天行便踱步走出篮球馆,而王科他们与天行系在了一起,怎么可能让天行一个人走呢,于是跟了上去。 “到底什么意思?”天行走后陈鲨钓还在疑惑,他叫过一个小弟问道:“到底什么意思?” 那位小弟双腿打颤,他战战兢兢道:“队长,他骂你呢。” “什……”陈鲨钓这才反应过来,他双眼通红,看着憋着笑的人们,他疏松了口气,走出了篮球馆。 走出篮球馆后,陈鲨钓突然一脚踢向了一直打颤着的小弟,“废物!说什么说,不知道给老子留面子啊!” 同一时间,天行与王科他们队走出了篮球馆,停下脚步,王科在天行背后道:“兄弟真是谢谢你,没有你,我们……” 想起今天的事,王科只能笑笑而过,这一切都已适应,今天突然出现的变数,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回。 “队长,说什么谢,这家伙趁火打劫……” “够了,你们不懂。”王科道。 面对王科,他们只能沉默,这是让他们心服口服的队长,队长说的话他们必须服从,这是一个团体所必须得意识。 “兄弟,一个礼拜后的比赛,你……有把握吗?” 听到王科这么说,天行握紧了拳头,无力啊,篮球这类比赛他一窍不通,又说什么豪言一个礼拜后与陈鲨钓他们这群老手比赛呢。 “这段时间最多也只能入了篮球这类的行,与陈鲨钓他们比的话还是必输无疑,该死!要是这种时候搜神能排上用场的话……”天行不由思考起了外挂来,随后又赶紧摇了摇头,不靠自己所获得的东西永远都是假的,只有自己努力的结果,才是最甜的。 “搜神可以让你赢得比赛。”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到底是谁? “啥?” “我可以帮你开挂,赢得比赛是小意思。” “搜神,是你吗?”这个消息实在是让天行有些意外,搜神还能开挂?这种全靠自己的运动比赛还能开挂?这不是网络游戏吧! “你脑子你除了我还有谁?” 是搜神没错了,可为什么觉得这话还有点别的意思? “你不会拟人化把人类开玩笑这个特点给拟了吧!” “呵呵,是拟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确实具备这个功能。” “这是外挂吗?你没骗我?”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就是外挂,而且是永远不会被察觉的外挂。” 天行倒吸了口凉气,创造这台系统的孙博士真是太鬼才了,这样的完美外挂系统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也许有了搜神这句话天行心里有了底,他回答道:“有把握,只要我们努力。” ………… 与王科他们一行分开后,胖子和剑馨赶了过来,胖子跟在剑馨后面有些畏手畏脚,而剑馨注视着天行一动不动。 剑馨的目光看得天行很尴,他向胖子打了打眼色,后者给了他一个白眼。 真是有了女友忘了兄弟,话说上次你那么沾花惹草真的好吗?活该被你女友这么对待。 渣胖啊,渣胖,有这么漂亮,武力还很高的女友跟你,你还沾花惹草? 活脱脱就是后宫男主角啊! 鄙视你!渣胖! 终于受不了她的目光,天行尴尬的向这位高手试探道:“请问,我脸上有花吗?” 剑馨道:“没有花,倒是挺帅气的。” 噗呲! 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控制住,还时不时打量天行的脸,又笑了出来,最后实在忍不住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居然像陈鲨钓一样捧腹大笑,别说,两个人一个样儿。 “就你?帅?哈哈哈哈哈哈,这根本不搭边好吗?剑馨,我看你眼光也不会不怎么样嘛!” 天行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身材,偏瘦小,浑身的衣裳土的不行,与那天参加王姐姐的生日宴会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还挺有道理。 话说这死胖子,好不容易有妹子夸我,有你这么损人的嘛! 天行现在严重怀疑这胖子吃醋了。 面对胖子最后的嘲笑,剑馨狠狠一瞪,胖子立刻捂嘴,眯眼微笑道:“那个,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上我兄弟我是知道的,没办法,人家长得帅嘛!想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谢花重开,谁不喜欢他呢,数数他的风流韵事,花无画,洛依水之类的通通都拜倒在他的胯下,你……” 胖子不敢再说下去了,眼前这道杀人的眼神不是开玩笑的。 喂喂喂,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这胖子是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吧! 听不下的天行刚要堵住胖子的嘴,就闻剑馨高声:“谁看上他了!我说得帅是指替人出头的一刻是帅的,没想到你还有这副侠义心肠,算我以前小看你了。” 哪里,哪里,感情你以前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死胖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别忘了,你刚才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下不为例。” 胖子哼道:“什么叫触碰!还不是你在一边吓我。” “那是你的问题!” “你……” “……” 天行作为了二位的听众听两位对骂。 你特……感情这么好也不用在单身狗面前秀吧。 “那你说,你跟踪我什么意思!” 胖子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下,他道:“谁跟踪你了,我是跟我兄弟知道吗?” “你这样的人的兄弟,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可以侮辱我,侮辱我兄弟算怎么回事。天行,揍她!” 天行眉头一蹙,这两位怎么怼到他身上了,天行摊摊手:“你上吧。” “看来你得不到他的帮助喽!” “废什么话,有本事移驾打!”胖子扁了扁袖子,摆出一副不好好打一架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剑馨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她假笑道:“哈哈,那就走!有本事你跟上来!” “谁怕你!” 胖子跟上剑馨移去的脚步,撇下了天行孤零零的一个人,呆若木鸡。 额…… 二位是不是把我忘了,被忽视的感觉,真不好受。 寂寞之下,天行拿出了王科交给他的银行卡,这张看似很轻的银行卡仿佛充满了惆怅……很重……唉……天行叹了口气,王科他们承载的希望如今就在他的手中。 一个礼拜后的今天,如果结局赢了的话,他们就有可能东山再起,相对的,输了的话,他们的梦想就在也不能实现了。 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出现在天行的肩膀上,他不知道接下了这件事是对错,但是最起码他不后悔。 想起惜别后的王科他们的神情,有担忧,有憎恨,有不甘,有无力…… 那句虽然说了出来,但是对不了解他的实力的他们来说,他就是一个趁火打劫者,他们感受不到天行任何的善意。 外挂,真的能帮他赢得比赛吗?自己明明也知道不靠自己获得得东西永远都是假的。 “天行,天行,天行,天行……” “啊?” 感觉到背后有人拍了自己一把,天行下意识收回银行卡,回首便是洛依水那关心的眼神。 “洛学姐!”天行有些意外,洛依水怎么在这儿?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了你好几声,还以为你出事了。”洛依水一副安心的样子,美丽的外表加上天行觊觎……呸呸呸!暗恋的感情,自然在天行眼里成了今天见过的最好的风景。 这张脸有些痴,洛依水没有注意,她半开玩笑说道:“难道你在想一个礼拜后的比赛吗?” 天行一伢,她怎么知道,这样的想法也脱口而出。 洛依水道:“你的光辉事迹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现在所有人已经知道注意到了你,估计现在还在挖你的黑料。” “这么快?”这些已在意料之中,天行只是没想到消息传播的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 “你可别小看新闻的力量,其实这件事你大可以交给我解决,学校是不允许这件事情存在,一切都是陈鲨钓的措辞。” “洛学姐?”天行不明白,洛依水不是四大女神之一吗?这件事不是她一个外封的没有实权的人能够插手的啊。 “对,交给我,一个礼拜后的比赛大可不用进行。”天行虽然不知道洛依水手上有什么实权,但他心底里相信着洛依水一定能完美解决这件事。 或许是他想多了,这毕竟没有什么依据。 但是想起了陈鲨钓的面孔,他们欺负王科他们球队的样子,天行道:“洛学姐,我相信你可以为我解决这件事,但树靠一张皮,人靠一口气,这口气不出,我会憋得慌。” 洛依水还要说什么,却见天行眼神坚定,这个学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逞强了。 话到喉处,又回到了腹中,洛依水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也不顶用了。 知道天行必输无疑,洛依水心中思付着:“要不要回去向哥哥说明一切,相信依哥哥的秉性一定会帮助他。” 心中打定主意也就不在纠结于这个话题,洛依水扭转了一个相当在意的事:“天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也就不用在叫我学姐了。就跟我叫你天行一样,叫我依水吧,你叫我学姐倒显得见外了。” “可是……” 见天行有所顾虑,洛依水忙道:“你不叫,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要生气了。” “那……洛学……”洛依水眼神一凛,天行立刻改口,“依水,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洛依水微笑道:“这才对嘛。” 天行又有些发痴了,奇怪?他怎么说也算是有经历的了。怎么就抵不住洛依水一笑呢。 而且现在天行虽然心里为叫洛依水“依水”的称谓美滋滋,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人牵了的感觉…… 不管了,怎么说与洛依水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而洛依水也是为自己的行为点赞,只要一直保持这个势头下去,他再躲也没用。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抱歉兄弟,把你撇下了……唉唉唉?” “哼!” 天行回头一望,却见胖子本来胖胖的脸颊更胖,脸上红肿肿的伤口使得胖子看上去更想一头猪。 看来胖子被剑馨调教得不错。 而胖子身后的剑馨冷哼一声,随后又望了望天行身旁的女性……是她? 洛依水的出现实在让剑馨感到意外,同为学校四大女神之一,她怎么会不关注? 虽然这封号都是男生们瞎起的,她本人也不太在乎,但爱美是人的天性,美女对美女还是互相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对同一个级别的美女,兴趣当然不少。 洛依水这个女人她也多少了解,家里有钱有势,却不嚣张跋扈,外表给人冷冷的感觉,实际上内心只是平静如水,一旦她会给人展现她的热情,这样的情况她见过好几次,上次听说好像为了新生的课程表,特地深夜跑去送表,真是个傻女人。这傻女人居然会和天行在一起?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无关天行,只是女人的嫉妒。 望见远处两人,身为女人,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想起胖子刚说过得玩笑话,剑馨信以为真。 这个渣男!不仅骗了诗诗,还要骗洛依水? 剑馨现在彻底认为天行是渣男了,专门欺骗女人的感情。 起初剑馨看在以前一起晨练的感情为自己辩解,加上天行在篮球馆内的表现赢得了她的暗赞,现在看来,此人一定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自己上了他的床。 诗诗的身世剑馨知道,这样身世可见的女子还要遭受这个渣男的欺骗,为什么上天这么跟她过不去。 不行,她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她不仅要拯救诗诗,拯救洛依水,还要拯救广大女性朋友,这个渣男,决不能留。 坚定心中念头,剑馨眼神凌厉独步走向天行,天行只觉有一股无形的杀气逼近。 在这股杀气之下,天行只觉自己动弹不得,一定是被这杀气锁定了, 这杀气,明显是剑馨发出来的,她为什么要杀我。 尽管天行疑惑,也没有人回答天行的问题,额头细汗微微流出,他只能眼看剑馨的逼近,面对这股杀气,他居然连抵抗的能力也没有。 而洛依水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天行见到剑馨额头为何会有汗,难道是被她吓着了? 想想也不可能,剑馨她知道,与天行同一年级,传说她的武力值逆天,没人敢招惹她。 可是她在怎么厉害,又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就把天行吓出汗了呢。 其实,事实离洛依水猜得不远,可惜让她避过去了。 剑馨逼近天行,哼哼冷笑,过去后只要一剑,天行就可以落入九幽,解放世界万千少女。 距离天行的距离还有一米,突然剑馨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眼神微移看向被握住了的手,轻道:“放开!” 抓住剑馨刚被打成猪头的胖子当然不畏剑馨:“不放!”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不松手我连你一起砍!”剑馨现在还是有点理智,她低声对胖子说道。 胖子低声道:“给我一个面子,雏鸟初飞,你要他出林既落,于公于私,我不准。”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我!!!”剑馨猛地挣脱开胖子的手,高声说道。 “你清醒点!”胖子也不虚她,反手就是响亮巴掌狠狠拍在了剑馨的脸上。 红红掌印印在了剑馨的脸上,她捂住这张滚烫的半边脸,不可置信。 “我告诉你,你敢动我兄弟,我跟你没完!”大大的宣言宣出,天行不知为何这么感人的护基友的行为,为什么会引人遐想。 剑馨眼眶露出一匡热泪,她捂着半脸转身奔跑了出去,惹人怜爱。 天行觉得这个突然想杀自己的女人,还挺凄凉的。 剑馨离开,天行终于能动,他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胖子,从小到大的基友,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到底是谁? 第一百三十章 精神挣扎 “胖子,你是不是有点过了。”天行在胖子身后道。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就像男女朋友因为天行发生了矛盾,天行虽然疑惑胖子的身份,但是旁边有洛依水在场,这种事情不好问,也只好把疑问吞下口。见两个人这样,天行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所以天行关心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胖子与剑馨的关系。 洛依水望着胖子眉头一蹙,这胖子剑天的名声她听说过,肥胖的外表下藏着龌蹉的心,天行跟他是朋友,怕是近墨者要黑。 胖子画风突变,严肃的神情秒变嘻哈笑意:“没事没事,发小而已,没啥好担心的,我们啊!感情深厚着呢。” 这话解释了他与剑馨的关系,天行顿时察觉是自己误会了,但内心的疑惑已经大于了误会,剑馨的强大他是见识到了,那胖子呢?真的如他外表下只是普通的肥仔吗? 洛依水对胖子的印象很不好,胖子外有的名声不说,刚才的表现在她看来是一个渣男无缘无故打自己女朋友一样。 所以胖子的解释更加深了她对胖子误会,有这么漂亮的青梅竹马做你的友,你还是这种态度…… 天行绝对不能再和这个叫剑天的胖子在一起了,要是哪天天行也跟着学坏,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怎么样才能使这个胖子离开天行呢,洛依水开始打起了主意。 就在这时,洛依水脸色一变,突然一阵不舒服,随即消失不见,面色恢复了正常。 天行正还要说什么,便见洛依水神色有些不对,问道:“依水,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洛依水道:“没什么,现在好多了。” 天行这才放心,待回首还欲与胖子说话,胖子却已不见人影。 天行疑惑不解,这胖子也不会是什么高手吧? 随即否定,胖子也算是跟他一起过来的,这种力量他要是有的话,那他被欺负的时候胖子又在做什么? “你这朋友还真不靠谱。”洛依水说道。 “是啊,我们从初中就在一起,他自以前就是这样,有时候神秘的消失不见,等你走几步路他又突然跳出来吓你一吓。”天行说得说得,陷入的回忆。 洛依水蹙着的眉头闪过一丝诧异,从初中就在一起了?那这两个人感情得有多好?为什么这两个人性格,风评相差这么大呢。 在洛依水的印象中,天行与胖子的表现实在格格不入,很难想象他们两个人是朋友,而且还是很要好的那种。 见天行这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洛依水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醋意,不爽的情绪由心而生,怎么不见这么对待过我? 洛依水想起了一位朋友的一句话,颜值高谁都要。 现在洛依水想吐槽谁告诉她的,她洛依水的颜值不敢说好,但少说也算是美女级别的了,可天行这家伙有活脱脱的美女站在前面,他却在想基友? 这让陷入恋爱的洛依水有了挫败感,最近因为天行她变得开始时刻注意自己的脸,每天进行精心打扮就是为了她和天行的偶遇能让对方为之倾倒,她知道她和天行一定能偶遇,因为她始终相信着她和天行的缘分一直不灭,就像前世一样,如果不是前世的执念,她又怎么会在现实想起这段过去,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为了紧紧抓住这段缘分,洛依水必须要用自身的魅力得到天行,趁着天行还对她有所好感,她必须努力。 不求天行能记起前世的事,最起码能兑换前世的誓言,圆满前世之憾。 这一直都是洛依水从苏醒到现在的想法,可是今天,好不容易拉进了与天行的关系,又有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剑天。 以前不怎么注意,洛依水现在只觉得这个胖子很碍事,让天行和这样一个肥胖的外表下有着龌蹉的心的人开往,洛依水不放心。 可是现在以她的立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心里暗暗记住剑天,等以后一定要天行与剑天分开。 打定主意,洛依水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她说道:“或许那句话他说的有些勉强了吧,不想要你担心,所以才偷偷离开。” 见天行神色闪过一丝沮丧,洛依水连忙道:“也许明天他们就和好了,青梅竹马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要好,不是吗?你不知道,我有位朋友说过,日常吵架是感情酿进最好的蜜剂。所以我觉得你只是他们吵架的一个源头,没有你,他们还是会吵的。” 天行之所以沮丧并不是完全因为破坏了剑天与剑馨的关系,因为剑馨刚才想杀自己,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那种感觉他不会忘。 而剑天为此跟剑馨翻脸,使得天行心里有了点愧疚,在这之后还有打击人的事实,剑馨为什么对自己动杀心,难道连一起晨练的情谊也忘了? 他天行就这么惹她讨厌? 而洛依水只是单纯的认为天行是因为两个人吵架的事而沮丧,两个人不完全在一个频道上,却意外的让天行精神一震。 震的原因不是他释然了,而是洛依水提到的朋友说的话,怎么从洛依乾那里听过。 想起洛依乾曾在他被车撞那次在医院里给他秀过哲学,其中就有这句话,天行疑惑,是不是撞车了? 洛依水说的挺有道理,天行刚要开口向她说谢,却…… 额! 天行捂住额头,脚步不由向后退了两步,脑门有种肿胀的感觉冲了上来,脑袋中的剧痛刺激着神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门蹦出来,炸裂开花。 天行有此表现显然之至,站在跟前的洛依水怎么可能不惊讶掩嘴,接着,洛依水连忙去搀扶天行,发现他的身体在抽搐。 “你怎么了!”洛依水大惊失色,抬头只见天行额头已然显露青筋,粗粗汗珠顺着鼻尖流下,他的露出痛苦的神色,双目有些通红,紧咬着牙齿。 天行被洛依水搀扶,他自然不想洛依水担心,他勉强道:“没事……” 这两个字连他自己本人都为之惊讶,话说的苦涩,说完便嘎然而止,停留在时间之刻。 “该说没事,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眼见洛依水关心之色不退反曾,眼前这张关心的面孔深深映入了天行的心中。 突然,脑中剧痛又突然加剧,天行忍着大力推开洛依水,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走!!!” 这种情况她更不能走! 眼睁睁看着天行这副样子,洛依水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带着焦急之色搀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天行,却又被大力推开,这次,有点狠。 天行道:“他……快出来……了……走……” 洛依水听不懂天行说得是什么,她还想去搀扶,却见天行痛苦起身,以跌宕之姿快速离去。 待洛依水追上去,已不见天行人影。 ………… “有我在,你别想侵占我的身体!”熟悉的胡同里,熟悉的人在这里挣扎翻滚。 这是天行遇到楚天凤前一天被李林欺负的胡同。 天行紧紧捂着脑袋,脑中剧痛使他以前不曾做到的动作都做到了,他还浑然不知。 此刻天行的脑海里只有痛,和潜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天行知道,另一个自己很可怕,自己杀人涉嫌栽赃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别人精神病是给别人惹麻烦,而自己不仅杀人,还自己坑自己,有这样的人格吗! 就是因为上次这个人格的表现,天行便决定决不放他出来,因为他事先让小白给自己建了个专门对付人格分裂症的高墙。 所以另一个人格要出来就必须翻过这堵墙,而他能不能翻过墙全靠天行的毅力。 故天行才会受这等苦,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抵御另一个人格会这么痛苦。 “你还真是顽强!”天行神色突然变得不痛苦了,冷静的说道。 “你以为我知道了你的存在还会放你作恶吗?”天行又恢复了痛苦的表情,翻滚说道。 “这身体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你一个人独享!” “你杀了人!” “你没杀过?” “那是你杀的!我没有意识!” “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额!!!” “我起码!!不会像你一样疯狂!!!” “疯狂吗?!李林对待你又如何!!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好人正直,暗地里邪恶的想法一大堆,你敢说你没有动过杀他的心思?” “……额!!!!” “我……是动过!但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要我替你背锅!!” 此刻,天行想起了自己因为李林这件事自己有多么忐忑,无缘无故别人告诉你你杀了人,而你根本没有那时的记忆,这——是一见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好不容易开导了,却突然发现动手的人另有其人,这……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接受吗!你可醒醒吧!我的正人君子,是你杀了李林,你是真正的凶手,而我,不过是一个为你实行愿望的工具而已。 我们,可是一体异心啊!我即是你,你也既是我,我杀他与你杀他有何区别,你若没有杀他之心,那我——会动手吗?” 他说的对,自己对李林存在着恨,恨不得他马上死!!! 就算是现在,这份恨意也不曾消减。 眼前一片模糊,脑中剧痛逐渐消减,天行只觉得自己累了,想多多睡一觉。 眼睛缓缓闭上,意识逐渐沉沦,无形的黑暗中天行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大海,正逐渐下降,逐渐沉沦。 天行终于不在动作,他闭上了眼睛,紧锁的眉头仿佛在向天空倾诉着方才得痛苦。 正午时分,日照中天,毒辣的日光照刺着天行闭合的双眼,应该是刺痛了,天行猛地一睁眼,看了看双手,神色凝重。 天行缓缓起身,冷笑着扫视着这个死胡同,然后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双眼直视中日。 此刻的天行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他望向中日的目光中好像多了些什么,谁也看不透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天行活动活动筋骨,望着胡同外的街头闪过一丝冷笑,刚要走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衣服破了。 “没用的废物!”天行这样骂着,继续前行,突然,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 天行走至那满满的垃圾箱前,打开盖子一把抓住了那件被塑料袋装着的衣服。 天行撕开一看,这件衣服很新,是一件黑色风衣外套,不错,挺对他胃口。 “真是浪费!”天行吐槽一遍,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有中意的衣服穿就好,该感谢一下,那个不要衣服送他衣服的人。 满意一笑,天行披上了黑色风衣,回转了转,挺合身的,不错,天行更满意了。 两只手揣进布兜,天行把头一低,大步迈出胡同。 ………… “哥,你说一个人突然头痛欲裂怎么办?”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洛依乾家里,洛依水与洛依乾相对而坐,洛依乾刚为妹妹泡了一杯她最喜欢的茶,便听到妹妹问这个问题。 洛依水道:“我有一个朋友,突然头痛欲裂,痛苦不堪,我都看不下去了,哥哥你学识渊博,应该知道怎么治他吧。” 洛依乾泯了泯茶道:“那得看什么情况,有时间带你那个朋友来见一面。” 洛依水面露尴尬,带天行来……洛家的人因为上次那件事对天行的印象很不好,这次她再带天行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有难处?”身为哥哥的洛依乾怎么会看不出妹妹的情绪呢,洛依乾问道。 洛依水点头。 “那——我也没办法了。”洛依乾可惜道。 洛依水闻言使出多年不曾使出的本事,腻声道:“哥~” 这一叫可把洛依乾叫出了鸡皮疙瘩,刚入口的茶水立刻吐了出来,他不耐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我对你这声有阴影,真拿你没办法。有本事你把他带过来,哥哥一定会为你好好看看。” 见洛依水还有难色,洛依乾道:“唉,放心好了,他的身份哥哥谁也不会说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妈等你吃饭 见洛依水说不出话来,洛依乾心中暗叹:“完了,傻妹妹。” 暗暗叹息过后,洛依乾起身给洛依水一个微笑:“如果可以我想马上见到他,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洛依水莫名哥哥说的这些话,他到底在打什么玄机,还说给自己一个惊喜。 还不待洛依水反应,就被洛依乾转移话题谈关于家里的事。 ………… 微霞漫天,日圆遮了半边脸,天空排纵梯云连横,西边的夕阳微微烧红了这片天,昏黄下的长长人影异常颠簸,喘着粗气,东倒西歪好像有什么人追杀他。 不时回头的他他满头大汗,衣物破碎,狼狈不堪,好像经历了什么生死大劫。 见后方无人这人才跌落在地,大口喘息,此时见他浑身湿透,短发上有一丝海带,这人难道是从海里跑出来的? 呼吸渐渐恢复平静这人放下了干着的黑色风衣,直视自己的双手愣愣出神,他这回杀人了没? 海鲜的味道可能已经概括了血腥味,浑身水让天行眉头一皱。 呼呼呼…… 有风来回,湿透了的浑身的副作用这才显现出来,天行一把拉过晾在地上的黑色风衣环住周身,另一个自己不知道干了什么,一醒来就泡到了海水里。 周遭的人纷纷叫到这人疯了,掏出手机就是按啊按,不用说,不是报警就是救护车。 天行当然丢不起这个人,立刻从水里钻出来,随手拿了一件衣服便狼狈奔逃。 望望四周,没人?太好了。 看着这身破碎已露出大半身子的衣服,天行先是求助于搜神烘干身子,再求助与小白让它给自己变一件衣服。 “什么?老子不干!”小白拒绝道,自己不行事后就应该接受惩罚,凭什么要他做变衣物这么可耻的事,那它以后怎么混啊。 “上次不是变过吗?这次再来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听,上次有你师父给你撑腰,再加上还有个女人,毕竟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你丢脸老子也跟着丢脸,现在,楚天凤不在,这周围又没人,老子凭什么再干一次。” “小白,你一说起我师父,我就想起来了,你上次反水……” “大哥!我错了,我变不成吗!” 见小白变脸快的跟翻书一样,天行鄙视它,萌外表心也能纯净点吗?为什么反差这么大。 手上突显一件正正经经的衣裤,天行满意至极,看来这个小白关键时候还是派的上用场的。 穿上衣物感觉非常舒适,天行又重新拿起手中的外套,捏了捏手感,就这么一件好好的风衣扔了怪可惜,不如拿回去闲来的时候自己穿,也比扔在大街上好。 想罢,天行披上黑色风衣,迈出刚才还在颠簸的脚,他缓步开始了行走。 细细感受这四周的气流,真是舒爽,可比身上有水好多了。 “小子,别忘了你这次欠我一个人情。”小白的声音带了丝委屈,天行知晓小白的为人,当虎能当成这样时威时萌的,也只有小白了。 小白活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也,天行安慰道:“好了,我的白老大,这次就算是我欠你的了,要是想要什么我做得到的回报,就说吧。” “真的?”小白的声音带了些激奋,它继续道:“那我要你放我自由!” “这……”天行手插布兜,缓步思考,“你也知道,我替不了师父做主。” “那……随你怎么回报我吧!”小白语气暗淡,看来是失望了。 “如果你想要自由,我个人是同意放你的,要是师父也同意的话……你放心,待以后与师父重逢,我一定求师父放了你。”天行拍着胸脯保证道。 “楚天凤?她还能回来吗?”小白黯然偷道,它看着天行的目光,无比认真,心中暗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终究还是忍住了,幻想,念想,总比现实好多了,真相往往不是人所能够接受的。 小白再也不说话,还在缓步行走的天行打开了通往学校的地图,顺着地图行走同样若有所思。 为什么自己会在海里?自己到底杀了没? 这两个念头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天行渐渐沉迷在了这两个问题中。 全怪自己没有把握住心智,让小白下的禁止也被他破坏白下了。 他上次那么疯狂,还栽赃嫁祸的“自首”,这回会不会再次坑了自己。 话说自己在抵抗的时候好像和他说了些什么。 额! 天行又感到了头痛,不在想这个问题,又缓和了下来。 天行又想了一回,这个过程又重复了一遍。 该死!想不起来! “天行!” “啊?” 一声高音将天行唤回了现实,天行抬头一见,居然是诗诗! 诗诗像是松了一口气,轻拍胸口道:“你终于肯理我了。” 额……这事为啥有种既视感。 天行回过神来,摸着后脑勺道:“抱歉哈!” 想起刚才天行忧郁神色,诗诗问道:“这都已经是黎明了,你不回家在这儿想什么?” 果然,既视感。 天行抬头望望天空,排排云纵烧半天,伢道:“黎明了?!” 诗诗将手机递给天行道:“已经快到八点了。” 屏幕上的日期、时间告诉着天行答案,天行这才恍然大悟,他醒来过后就一直没注意,原来现在是这个时候。 “搜神鄙视你!”搜神闲着没事出来补刀。 天行心底马上回了一句,就在天行要问诗诗这里是哪里的时候,眼前的地图告诉了天行答案。 现在天行和诗诗正处于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小巷,好像白天与另一个自己抗争也在这个小巷。 自己开着地图自己居然不知道?! 魔怔了!!! 天行这副样子,诗诗心底暗笑,她道:“天行,看你这样子晚饭看来是没着落了,不如去我家吃一顿吧。” 说完诗诗也不由脸红,无意识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早上已经去你家吃了一顿,现在再去合适吗?” 诗诗道:“听我妈说,你妈还在等你,不去看看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们结束了 “听我妈说,你妈还在等你,不去看看吗?” 天行愣愣神,伢道:“她还没走?” 诗诗有些意外,说道:“你们不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吗?你看起来怎么不想见她?” 天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暗中骂了自己一句不会说话!毕竟人家也是自己的干妈,不想见是不可能的,怎么一说话就带了不孝的气息呢。 天行纠错道:“不是我不想见她,我只是惊讶她居然还没走。” “那你不去见见吗?” “见!正好肚子也饿了。”天行半开玩笑道。 而诗诗听闻这句脸色不由生红,怎么有种羞愧感,她也说不上来,只要一想到天行的母亲脸就烫了。 到了幸福饭店,天行与诗诗共同走了进入。 一进门便闻一声开玩笑的笑语:“呦,挺有夫妻相。” 这话天行当然知道是谁说的,听这声线就知道肯定是干妈说的。 没事开这种玩笑干什么,他和诗诗可是纯洁的朋友,这么说不是有意破坏他们纯洁的友谊吗? 这干妈没事开这种玩笑干什么,他不要紧,要是以后诗诗的男朋友知道了还不砍了自己啊! 刚要说长孙倩的不是,又闻长孙倩道:“呦,小姑娘脸红了!” 天行别头一看,却见诗诗脸红得不正常,这不就是红苹果? 天行无奈道:“妈,你看你把人家说的,人家脸皮薄。” 而长孙倩则是托腮带着笑意望着二人,她眨眨眼皮,笑道:“小子,你还好意思说,过来。” 天行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来看长孙倩的,他当然得过去,回头给诗诗一个抱歉的神色,示意她不要在意。 诗诗向天行点了点头,天行这才放心走至长孙倩跟前。 诗诗望着母子二人有说有笑,想起了刚才遇到天行那种阴暗的表情,惹得她想过去安抚一下。 无奈男女有别,她与天行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光凭她的单相思不能让她做什么的,这让她控制了自己的冲动。 特意要天行来这里见亲妈转移一下注意力,看来自己是做对了。 暗自松了口气,诗诗脸色又是一红,一进来这阿姨开什么玩笑,自己都差点当真了。 诗诗的脸涨红的厉害,自觉没法儿在待下去,便走近了厨房跟妈妈报道去了。 长孙倩瞄见诗诗离开,便也停止了与天行讨论的家常便饭,她突然神色一正:“小子,你桃花不错啊。” 桃花?天行仿佛听到了笑话:“妈你就别开玩笑了,桃花这种东西我哪有啊!” “没有?”长孙倩上下打量了一下天行,似是自语道:“看你面相确实没有,可你的行为……” “我的行为怎么了,妈你还会看面相啊!” 长孙倩甩了甩头发,得意道:“废话!不是娘……妈吹,当年那桃里十村谁不知道你妈我长孙神医加神算子的名头,外加我年芳妙龄,提亲的人能排满一个村儿!小子,妈当年可是真正的风流啊,你这点功绩比起我来一点也不算。不过就算相不带桃花,也能走桃花这点,挺像我的,不错!有老娘当年的风范。” 长孙倩在这儿自吹自擂,天行有点不明白,不是搞修真吗?怎么扯到山里桃源去了,姑且让她胡说自夸吧。 实在没想到,这干妈还有这一面,现在长孙倩给天行的感觉就是一个擅长胡说八道的侩妇,现在倒也不像原先那样高不可攀的感觉了,与她的距离……怎么说呢?是更近了吧。 不过长孙倩话里有一点天行实在想不通,桃花?有她风格?什么鬼啊!他也没见有人向自己表白啊,情人节也没人送自己巧克力啊! 有这东西他干嘛单身这么多年,有这东西他的贞操恐怕早就让现在那些大胆的女生给摘了吧。 这长孙倩没事说这话题干什么,搞得他又羡慕那些有女朋友那些同志们。 就在天行羡慕之余,天行正好看见窗外有对男女接吻,男的穿着“社会”,女的搔首弄姿,卖弄风骚。 该死!FFF团不欢迎虐狗者。 天行眼圈泛红,正好长孙倩看到了这一切,她掩嘴佯伢道:“哎呀!吃到了葡萄还说葡萄酸。” 天行实在不明白长孙倩这话何意,只好对长孙倩道:“妈啊,我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可不要拿桃花开忽悠我,伤不起啊。” 长孙倩露出阴谋得逞的样子,对着天行身后的诗诗道:“诗诗啊,听到了没,他没女朋友呦!” 天行一愣,回头便见诗诗红了个脸,畏畏缩缩的将手中的面放到了天行的桌前。 然后,诗诗便好似蹭着油走了。 喂,我有这么可怕吗?女人还害怕单身者? 望着对面偷乐的长孙倩,干娘啊,怎么这么皮了! 天行拿起筷子,夹起了碗里的面,长长的线条柔滑有韧,面上的牛肉天行不想翻,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这碗里的牛肉了,随干妈怎么玩。 天行夹着的面缓缓送入了口中,入口的一瞬间,香气溢满了口腔,柔滑之面触碰了舌尖,味道也随之入口,放置口腔润水入口,使人受不住一嚼。 嚼动刹那,面之柔韧带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嚼动,香气使得味觉满足,柔润有韧使面更加有力,可口。 吞下面条,天行又忍不住再次送入口中…… 不得不说,诗诗家里的面做的非常好,就在天行吃得起劲儿,对座的长孙倩也接到了诗诗松开的面。 “我也有?” 诗诗面色又是一红,连连点头,便飞一般离去了。 长孙倩看着面若有所思,有声有力的吃面声回荡在长孙倩耳旁。 然后,她突然轻敲天行的脑袋:“孩子,你想将申倩置于何处?” 天行吞噬面条的声音一停,申倩?这是个敏感的名字。 天行终于知道长孙倩为什么会说桃花之类,原来是想让自己想起申倩,想让自己和她和好。 也对,毕竟他们两个对她这个老人家来说,都是重要的人,她的用心良苦天行感受到了。 但是……天行还是回答:“从她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收保护费 没有再闻长孙倩一句话,天行知道自己说的短短的一句,对长孙倩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她这时候正生气吧。 天行继续吃着面,不敢再看长孙倩一眼,桌子上整个气氛变了样儿,只有天行吃面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饭店。 天行吃完了这碗面,他看着这碗空荡荡的碗,此刻的氛围再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因此起身进入厨房找诗诗结账去了,一直白吃人家东西不好。 “天行,这顿就当是我请你,你不用出钱的。”诗诗推回了还在拿着钱的天行的手。 天行又推给了诗诗:“其实这顿饭我也不敢要你请客,你家就你妈和你母女两个人,维持这家饭店已经不容易了,你们又一直请我吃东西,这恐怕会给你们造成经济负担,我脸皮再厚也不能不给钱,否则我良心不安,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就当你看不起我这个朋友。” 诗诗还要推回,又再三犹豫终于收下了这笔钱。 “对不起,明明说请客的。”诗诗对天行道歉道。 天行微笑道:“没事儿,咱的日子都不容易。” 走出厨房,只见长孙倩独自坐在坐椅上,忧愁的眼神暴露了她忧愁的情绪。桌子上碗筷未动,本该冒着热气的碗却已经凉了。寂寥的环境下寂寥的人,步入中年的她依旧是妙曼婀娜,只是不知道为何却显得疲惫。 话说已经到了夜晚,饭店应该有人来吃饭才对,可这四周还是无人,一样的寂寥。 诗诗眨了眨双眼,左右望望两个不说话的人,两个人的气氛之前还好的,一顿饭的功夫母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变远了。 “喂!老板在吗!” 门外突然踹门闯进了两个人,他们穿着“社会”,皮肤刻着青龙白虎的纹身,看起来很有逼格。 “唉!来了来了!怎么回事啊。”诗诗母亲急急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她带着惊慌的语气道:“两位,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妈……” “你闭嘴!”诗诗踏前一步却被诗诗母亲拦下,而闯进来的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诗诗,对诗诗母亲道:“老板娘,这是你女儿?” 诗诗母亲称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可见双方猥琐的表情。 其中一个人说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诗诗母亲道:“不知道。” “保护费!保护费!”这人强调道,“你们搬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你们心里没点数?这一带我老大贯杀貌的名头你们没听过?这几个月是看你们初来乍到也没几个钱,这个月赚够了钱你们可都要交出来充保护费了!” “这位先生,可是这钱是我们唯一的生活费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可养,这交了保护费你要我们母女俩怎么过啊。” 这人道:“我管你们怎么过,这一带既然是老大的地盘,那就是老大说了算,他要你们交你们就得交,不然,今天的稀疏客人就是你们日后的日子。” 这人说这话天行算是懂了,难怪在这个时候店里还是没有客人,原来是这群地痞搞得鬼。 该死!这群地痞为什么总是缠着诗诗一家不放,学校是这样,外面也是这样。 天行怒气冲脑,迈步就要给这两人一拳。 此时小白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别慌,凡事理为先,先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天行咬咬牙,松下了拳头准备伺机而动。 “先生,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啊!要不我先给你们一半,另一半下个月在补上?”诗诗母亲想我摸过缓兵之计,岂料对方完全不给机会:“我们从来都不赊账,话就晾在这儿,今天不见费,明天就等着砸店吧!” “那怎么办,这钱实在不能动啊。” “唉!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实在是上面交代我们要是放水,不好交差啊。”另一个穿着社会的人说道,“你这钱不交,回头倒霉的是我们,而医药费我们又会算在你头上,你说说,我们又能怎么办?” 话说的比刚才的温柔多了。只是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的诗诗母亲知道,他们两个人软硬并施,目的就是为了自家的钱,地痞流氓们最难得罪,搞不好会惹麻烦上身。她不要紧,关键是诗诗,她还在上学,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诗诗又该怎么办? “一口价,二位收多少钱。” “这才识相嘛!”第一位出来与诗诗母亲对话的人说道,他伸出了三个指头。 诗诗母亲松了口气,道:“三千,我这就……” “不对!是三万!” “三万?”诗诗母亲瞪大了眼睛,“你还不如去抢劫!我们才刚稳定脚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赚这么大钱!” “就三万,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别怪我们砸店了。”说完,两个人松了松手骨,蓄势待发。 诗诗母亲为难之色难以遮掩,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诗诗母亲心底突然生起一种恐惧,他们砸了店,以后她和诗诗该怎么过。 “要不然老板娘你先交一部分,我们带走你女儿作为能够威胁你的条件,三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老板娘你看如何?”又有一人提出了这种要求。 诗诗母亲心头一惧,遥远的回忆一下子又回到了脑海表层,她几乎在对方话头没有落点时否定。而诗诗单纯,听到这种要求自然就想要踏出一步前跟母亲说说前去交换,却刚走出一步便被天行拉住。 见天行摇头不可,她好奇回以为什么的眼神,天行知道把诗诗交出去恐怕会遭受非人的待遇,那三天后的诗诗就再也不是此时的诗诗了。 这种事天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情的发生点就在眼前,天行决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他要阻止,暴揍这两个混蛋。 定了主意,天行松开了还在抓住的诗诗的手,向前踏出一步,他沉声气昂道:“想要诗诗?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哭了 不可能三个字回荡在了店里,长孙倩眉头一蹙,神色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诗诗母亲拉住了天行,说道:“你怎么出来了,这群地痞咱们惹不起。” 一股热气在天行心口沸腾,见自己被诗诗母亲拉住,天行有些意外,他沉声道:“伯母他们欺人太甚!” 年轻人的热血在天行的身体里沸腾,这一句可能太过激昂,说得诗诗母亲耳朵疼。 她知道年轻人容易冲动,所以才拉住了天行,希望他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天行也注意到了这一声有些大了,他咳嗽了几声调调声调,温柔道:“伯母放心,上次我能收拾了那些混混头子,现在也可以。” 说罢,天行便脱开了无力的玉手,走至两位混混面前道:“人你们别想带走,想要保护费可以?找问过我的拳头再说!” 拳头直竖在二人面前,二人藐视天行,其中一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的家事要你管,你挺嚣张啊。” “家事?你没听见伯母拒绝了吗!还是说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们气不过故意这么说我?”天行竖起了中指,往然而下,目光中充满不屑。 这种嚣张挑衅的做法,惹得两个人勃然大怒,抬起一拳一脚就是往天行下处怼。 天行一个修真者还会怕这两个流氓小混混?说实话,这两个人的动作在天行眼中,慢死了。 天行躲都不想躲,等到了两攻力点距离自己的身体还有零点零一公分,天行微微一闪,并抬脚同样给两个人相同部位的痛击。 “哎呦!” “哎呦!” 咔嚓!咔嚓! 忽闻两声鸡蛋碎裂的声音,这次——是真的。 除去还在蹦跳的两人,所有人往声源处望去,居然是长孙倩手里拿了四半鸡蛋壳,桌子上黄色的蛋黄带白清目可见,配上这一段情节。 惹得诗诗捂住眼睛,面红耳赤。 长孙倩笑道:“不好意思,失手!失手!你们继续。” 所有人注意又转移到还在蹦跳的两人身上。 他们口中“哦呼”“哦呼”叫不停,实在是笑人。 天行、诗诗忍不住笑了出来,此刻的诗诗红脸娇艳,配上这一抹笑色,足够倾倒没女朋友的男生了。 而天行注定不能欣赏,他此刻正指着“哦呼”“哦呼”两人捧腹大笑,一想到这是出于自己的杰作,笑意更大了。 只有诗诗母亲无奈摇头,望着大笑的二人叹了口气。 疼痛过后,二人由于破格了没法在继续待下去,一前一后狼狈逃走,这个练家子打不过还不去般救兵? 走之前,两个人放下了狠话:“你小子给老子在这里等着,等着老大前来收拾你吧!” 面对这两个跳梁小丑天行得意一笑,还不忘出去大喊:“有本事你们来啊,天行随时恭候!” “哎,嚣张了啊!你也不用这么补刀吧。”小白声音也有笑意,看来这神兽也会跟人类的笑点差不多啊。 小白的提醒天行不会当作耳旁风,他道:“确实嚣张了,这习惯看来还得改改。这去了一趟蟒山养出嗯习惯,还真是能给我拉仇恨。” “这不也省了你与他们周旋的功夫吗?”小白道。 天行想给小白一个白眼,无奈道:“明明是你在提醒我做人不能太嚣张了,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不是老子后悔,你是没有试过,周旋的功夫老累人了,就像你祖师,老爱与人周旋,听得老子累的慌,自那以后就再也不想听大道理什么的。” 天行好奇道:“祖师?他很烦吗?” “那不是一般的烦,我告诉你,幸亏那时你没入门,不然他孔夫子的教诲你就要好好领教了。” “孔子?”天行伢道,孔子是他祖师?怎么可能!? 小白很想敲天行脑门一下:“孔子?你想认凡人为祖师?他不配啊。” 看来是此孔子非孔子了,天行一阵失望。 “喂,你失望什么?你祖师出生那年孔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按理说你该骄傲才对。” “那小白,你骄傲吗?”小白沉默了,没有回答。 小白这一举动足以说明了它对流年还是有感情的,为什么它要走呢? 天行百思不得其解,神兽的思维,他果然不懂。 还欲要与小白说话,天行就被诗诗母亲叫回了现实,“天行,你过来一下。” 诗诗母亲进入了厨房,天行有些懵懵然,但心底里相信伯母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便跟了上去。 厨房内通两扇门,另一扇门别走洞天。 天行打开了这扇门,进入了诗诗家的小院。 小院内,诗诗母亲独自站在一棵柳树下望着天,不知在思索什么。 天已然亮出了明月,今夜月亮明亮,月辉洒在了这座小院,房顶,窗口,玻璃,柳树,土地,以及诗诗母亲那岁月留下痕迹的皱纹脸。 天行迈步走向诗诗母亲,脚步声轻响在了这座小院,原是安静的小院有了这声脚步,显得有些不自然。 呼呼呼! 大风吹过,吹得杨柳偏偏飘舞,吹得柳絮飞飞落,可能这风有点突然,迷惑了天行的双眼。 天行揉揉眼睛,这风来得真不及时。 倏然,一道巴掌猛地拍到了天行的脸上,天行有点懵,捂住烧红的脸颊不可置信看着意外之掌的主人,一句为什么还未说出就闻诗诗母亲道:“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来管教你。” 天行放下了手,不明白诗诗母亲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诗诗母亲怒道:“你今天的表现很让我失望知道吗!诗诗她知道你与你妈的事,所以才会请你来做客来修和你与你妈的感情,可你呢?表面上说说笑笑,实际与你妈一句话也不说,这种多变的态度对得起诗诗的苦心吗?对得起你妈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懈吗! 你让一个黄花姑娘来请你,你好意思吗! 一个母亲有多爱自己的子女只有当道人才会明白,你这样的表现相当于寒了你母亲的心知道吗。 孩子,为了让安排者安心而演戏,对生你的母亲是不负责的行为。 她哭了,你知道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为别人着想 怎么说呢?天行觉得诗诗母亲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但是长孙倩哭了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那时天行没有去看长孙倩的脸,所以也看不见她的泪珠,诗诗母亲是个实在人,也许她是看到了这一幕这时才会选择打自己一巴掌。 夜晚微凉,凉了天行热起来的心。柳絮被风吹舞,仿佛刮出了遥远的回忆。 “诗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爹以前经常不在家,我每天做一个妈该做的事,操一个妈该操的心。 幼儿园的时候,诗诗这孩子就内向,当别的孩子在楼梯口玩耍,只有诗诗一个人坐在板凳上不说话。 幼儿园的老师怎么说也不顶用,怎么劝她就是不跟别的孩子一起玩,无奈之下老师叫过我说这孩子不正常,希望我和她爸能好好做好家庭教育。 可是你知道吗?诗诗她爸长期夜不归宿,诗诗这孩子的毛病就是他造成的,你要我怎么管? 之后,我和老师们便放弃了改变诗诗性格的想法。 但是,就在我们放弃的时候事情居然有所转机,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诗诗在幼儿园太内向,惹起了男生的欺负,恰恰让她的内向收敛了一些。 你说我该感谢那个男生还是作为一个母亲来维护诗诗。” 说道这里,天行有点尴尬,不知伯母知不知道,他就是那个男生。 “再然后,诗诗的爸爸出了事情不敢回家,一些人每天上门来找我们母女为她爸爸的所作所为负责,你知道诗诗她爸爸到底犯了什么事吗?” 天行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赌博。” 诗诗母亲微带了带迟钝,她轻道:“原来诗诗把这场遭遇告诉你了啊。” 她的声音带了丝凄苦,看来这一段经历对她而言也是一场好的回忆。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放过我们母女俩的吗?” 天行回答了诗诗那天在他病床前说的答案。 诗诗母亲像是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起码在她的心里……” 诗诗母亲没有再说下去,天行有些错愕,事实难道不是那样吗? “笨啊,小子就让老子告诉你吧,一件事情,当事者的角度不同,他们说出来的答案也自然不同,你居然将那种天真的解释信以为真,你也是——将人想的太好了。” 小白这话听起来好像看透了什么,而天行的心里也隐约猜到什么,这时,又闻诗诗母亲道:“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吗?” 天行沉默了,诗诗母亲又道:“我想告诉你的不止是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能付出什么。身为年轻人的你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你以为把他们两个流氓赶走就好了?别忘了他们是一个团体,不是两个人!你一个人双拳可以打赢四手,那其他人呢?他们一个团体的手你打得过来吗! 身处在这个社会想要站立脚跟很不容易,你还惹了这么有危险的麻烦,我和诗诗倒也无所谓了,你妈呢?要她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成残疾人?要她看你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你这是不孝!” 诗诗母亲越说越气,最后又打了天行一巴掌。 “你面对他们两个混混的时候想过其他人吗?啊!你一个人威风了,可到头来苦的不止你一个啊!” 两面鲜红的掌印似是拍在了天行的脸上,又似是拍在了天行的心里,他再次沉默,脑海回荡着“你想过其他人吗?”这句话。 她说的对,他天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以为步入了修真一途面对凡人就可以天下无敌?太天真了!即使能力再大,也有发挥不出用途的地方,一些地方比得还是理智。 流氓一个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团体。 天行以为他们就是两个人,以为自己可以躲过子弹就自负得不行,到现在天行还以为这个团体他一个人也可以解决。 但是伯母说的就是他的性格缺陷,以后呢?他再这么自私万一遇到了类似龙组这个组织呢? 不光他自己会完蛋,身边的人同样,凶多吉少。 自己以为声张了正义,就连刚才也在沉溺于这样的威风过后的快感中,自己真的是——太嫩了。 “现在外面肯给有他们的人监视,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会他们来了不要出去,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你,等我应付过去了,就不要来这里了吧。”说完,诗诗母亲丢下天行一个人走了出去,柳树下的柳絮飞舞,沾染在了天行的肩头。 “她对我——很失望吧。” “小子,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低沉,凭你的实力灭他一个团都不成问题,更何况你还年轻……” “年轻,并不是错误的遮羞布。”天行说的斩钉截铁,小白彻底闭嘴,这两巴掌是不是把他打老了?对这诗诗母亲刮目相看啊,那两双手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催老手低配? 天行轻吹了口气,轻拍了拍肩膀,一人散步行走,似乎是在思考。 此刻,月下的人影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这短短的说教时间,彻底帮助了天行成长。 “小白,你说我该出去吗?” “我觉得还是不出了的好,一会儿静观其变好装……好了解他们的实力把握好分寸下手,而且你现在出去我看除了那个叫诗诗的小姑娘,你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天行点点头,示意同意了小白的说法。 ………… “什么?有人敢不交保护费!还有练家子?真是岂有此理,那家店在哪里,老子亲自上门拜访!”一个浑身肌肉,臂膀刻着玄武的刺青的秃头汉子说道。 而他一左一右的小弟一边为他扇风,一边为他点火抽烟,更有一位衣着太过暴露的风骚美女坐在他身上满抛媚眼。 下边跪着汇报的小弟眼神不时瞄着美女,看着这极具诱惑力的部位,二位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坐在沙发上的汉子看起来极为享受,他倒也是个真汉子,不会这么坐以待毙,他主动出击惹得这位风骚美女嗔怒不已。 汉子显然注意到了两个大胆的人,拍桌道:“大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龙彪 “大胆!我看你俩真是活腻了!” 这一拍吓得这两个小弟连忙磕头,颤道:“彪哥!彪哥!彪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彪哥道:“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吧。” 两个小弟边磕边道:“知道!知道!彪哥的手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就算是死也不敢忘了彪哥的手段啊。” “那挖了你们两个的眼睛不为过吧。” 两位小弟停下了磕头,一阵沉默,接着又连连磕哭泣道:“彪哥!求求你行行好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跟在您身边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彪哥冷冷一笑,招手道:“来人!” 有几个小弟齐步走出,异口同声道:“有!” “拉下去!”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这两位是在劫难逃,但是这两个和他们关系不错,这要是亲自……真是为难啊。 这时,坐在彪哥身上的美女轻轻一推彪哥,腻声道:“彪哥~他们两个人现在不能又事。” 彪哥脸生出了黑气,他不悦道:“哦?那你是想……” 这美人轻掐彪哥道:“诶呀,你这龌龊鬼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呢,除了你这只铁公鸡,谁还能满足我啊。 你想啊,刚才你还要他们带路,现在你又要挖他们的眼,那谁给你带路啊。” 彪哥一拍额头,恼道:“你看看我这脑袋,那就先带路,后挖!” 两个人刚松下一口气,又被彪哥这一句话吓得,当场再次磕头哭泣道:“彪哥!求求你行行好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跟在您身边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好了,好了。”彪哥示意要他们安静,两个人得令如山重,不敢再闹,“我说你们能能不有点新意,回回是这台词你们不烦我还烦呢!创新懂吗?创新!做人不能没有创新,就你们这老到牙的台词,还没说完老子就想把你们砍了!” 这话更加吓到了两位小弟,他们又磕头哭泣道:“彪哥!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给老子停!怎么又是这种老掉牙的台词,你们就没新台词吗?创新,我回回强调创新,你们问老子说几遍,再说错一句老子现在就把你俩给砍了!” 二位小弟眼神一交流,这彪哥虽说是他们老大,但是爱好艺术,有着极为强烈的强迫症。 他话这一出,看来他们得救有门。 二位立刻发挥小弟专有演技,哭泣道:“彪哥啊,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娃娃,老婆又被杀千刀的作者给拐跑了,我们想要生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知道是我们不对,但是如果我们都死了,那孩子该怎么办啊。” 彪哥摸摸下巴,意味深长的对着他们道:“按理说这套也应该过时才对,但作者是什么鬼,比我还牛的人吗?” “噗呲!”美女忍不住笑了,她回头对彪哥说道:“看这两个家伙这么有趣,就破例放过他们吧。” 彪哥伸出食指勾住美女的下巴,说道:“你们女人不都讨厌流氓的眼神吗?怎么,这就放过了?” 美女道:“女以悦己者为荣,有时候看心情喽!” 彪哥道:“好吧,看在你俩用了作者再加上你们大嫂的说情就放过你们,来人!陪老子去砸场子!” 美女从彪哥身上下来,给彪哥甩了个飞吻:“等你回来。” 彪哥哈哈大笑,带上所有小弟齐齐上阵,敢在他彪哥的地盘上拖保护费,活腻歪了! 幸福酒店,诗诗母亲、诗诗带着紧张之色望着远方,此刻他们担心那群人会不会来,时间过了有两个小时了,他们该不会是不会来了吧。 当然这可能是幻想,因为常年跟地痞流氓打交道的她们深深地知道,这群人睚眦必报,时间越久就越悬。因为他们有可能是去叫更多的人来报复你,或者是在等一个趁你病要你命的机会。 长孙倩在一旁喝茶玩手机,看起来丝毫不关她的事,惬意着呢。 诗诗母亲无奈叹了口气,自己儿子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长孙倩这件事的危险性。 长孙倩喝下一口茶道:“哦?是吗?不够他打。” 撇下这一句,又再次惬意的玩手机,不一会露出惊讶的表情,诗诗母亲凑前一看,居然是淘宝?! 诗诗母亲彻底无语,不知者真好啊。 突然,闻到诗诗失声道:“妈你看!” 诗诗母亲暗道不好,往外面望去,只见一群“社会”人环环围住了幸福饭店,他们模样完全就是地痞样子。 他们揣着布兜面色不善,冷冷地与诗诗母亲对望。 诗诗母亲被吓一跳,这么多人都快赶上当年讨债来的了,这地方的混混没想到这么多,天行与她们母女看来是惹上大麻烦了。 倏然,门被狠狠的踹开,外面走进一身玄武刺青的秃头男人,浑身的肌肉让人觉得,这家伙难缠。 来者一见诗诗的面容,微微一愣,随后露出淫荡的笑容,仿佛诗诗对他已势在必得。 紧跟在彪哥之后的就是几个跟班小弟,他们一见到诗诗也如方才彪哥露出的面色一样。但有马上收回,彪哥这这里,必须要收心,彪哥爱好面子,给彪哥丢人可就不是挖眼那么简单的了。 面对这群流氓,诗诗躲在妈妈身后,她非常害怕他们的眼神,她在他们眼中,她就好像一只羔羊,而他们就好像恶狼群,在食物链中,狼是羊的天敌,诗诗面对这群人的感觉就好像天敌一样,有些本能的害怕。 诗诗母亲护住诗诗,她对领头的彪哥说道:“你们一大群人围住这贫穷的店,猛势冲冲的进来,到底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告你们私闯民宅!” “私闯民宅?”他们好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似是谬视,又是好笑。 彪哥说道:“我龙彪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民宅,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 第一百三十七章 龙彪不一般 “听说,你这家店没交保护费?” 从龙彪进来的时候,诗诗母亲的眉间就一直蹙着,此刻这家店里长孙倩云里雾里,诗诗性子柔弱不适合应对这种场面,天行又是他们的目标,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她了。 本想与她们周旋,但是刚才看他们的眼神明显是看上了她的宝贝女儿诗诗,真是失策,没让诗诗也跟着躲起来,这回真的是引狼入室,再也别想轻易赶他们走了。 这时候就要彰显出诗诗母亲老江湖的功底,她变换脸色和颜悦色道:“彪哥,您看我们店也算是初来乍到,起先也并不知道这里要收保护费,所以也事先没有准备,您看……” “那就把你女儿交出来,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赎回去。” 诗诗往母亲身后缩了一缩,诗诗母亲也本能护住诗诗道:“诗诗是我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眼见对方开门见山,诗诗母亲也自乱了阵脚,他们要诗诗,这已经威胁到了诗诗的安危,身为母亲的她爱女心切,此刻只想护住诗诗。 “由不得你!带走!”龙彪高声下令毫不拖泥带水,连商讨的余地也不留。 一同走近来的小弟如奉军令般的严肃,齐齐又不失霸道的强制拉住了诗诗。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 诗诗母亲、诗诗不断挣扎,拉着诗诗的几个人长期霸道惯了,他们身上自带一种无形的威压,此刻再加上他们作为男人的力气,又怎么会是两个女子可以挣脱得过得。 诗诗母亲拼命的拉住诗诗,诗诗也配合的拉住母亲的手,她们两个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放手,一旦放手等待诗诗的就是悲惨的命运。 似乎是这一股信念支持着这一对母女,她们居然短暂的支持下来了,这种短暂,竟使她们与几个大男人僵持不下。 然而这种短暂毕竟只是短暂,并不能维持多久,不消多久女方先天的劣势显现出来了,诗诗母亲与诗诗完全是一边倒的趋势。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 反观龙彪这一方,他们都露出得逞的笑容,这种天香,马上就是他们的了。 “住手!”一声高喝,一道急影窜出将纠缠诗诗的几人打倒在地。 天行护在诗诗母亲身前怒视对面挑事者龙彪,龙彪本以为诗诗唾手可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如此情景他怎能不生气,他也同样怒视天行,二人对视怒火中烧。 突然,龙彪心中生起一股寒意,对面的天行犹如鹰视虎目,也可能是他的幻觉,只是内心中的深深寒意不像是假。 龙彪心道:“看这少年年纪轻轻,有这么一双眼恐怕不简单。”一腔沉寂许久的热血重新燃起,不敢轻视眼前对手,龙彪摆出了自在少林学过的武功的姿态,打算全力以敌。 龙彪这种姿态令天行有些错愕,混混还会武功?假的吧!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难道他真的会武功? 还有眼神里那道狂热怎么回事啊,看上我了? 天行的心里不由泛起一片恶寒。 尽管有恶寒,也压不住疑惑的心,天行求助搜神道:“搜神,可以查到他的武功名字吗?” “不用查了,他的姿势标准,典型的少林金刚拳。” “金刚拳?”混混还会少林武功了?他遇到的混混怎么都会这套,天啊!这是怕英雄除恶提前学功夫防身吗?都不想炮灰啊! 这时,某个人把王某给忘了。 天行分神片刻,龙彪已是满腹疑惑,奇怪?刚才那种眼神消失了?难道这是先天?他并不是什么高手? 可是刚才的身法怎么解释?难道有他天生脚力快? 想到这点,刚刚燃起的热血又重新熄灭,他失望透顶,吩咐身后的小弟道:“男的给我解决,小的带走,老的不用管。我要好好告诉他们,不交保护费的下场。” 身后的小弟齐齐高声道:“是!” 这道命令下去,小白便在天行的脑海中嘲讽:“小子,他看不起你嘞!” 天行冷哼一声,对脑中小白道:“管他的!” 不在说下去,双拳与双脚并用,打向了冲上来的几个小喽喽。 不得不说,这几个人不够他打的,几下就全部撩到,并且还没有破坏幸福饭店的一件东西。 看着地下的人在哀嚎,天行向龙彪竖起了中指,勾了勾。 龙彪此刻又重新燃起了熄灭了的热血,刚才天行的打斗,无疑是快狠准,想起躺在地上的其中的两个蠢货说的,他们好像是被打回来了。对不起,现在才想起来把你误会了。 有了一次对手的感觉,龙彪不禁露出了浅笑,天行又疑虑了,他笑干嘛!没看到自己在挑衅他吗? 龙彪什么意思他看不懂,也不想懂了,跟这群混混有什么好谈的,无药可救的人渣欺上门直接打就是。 抛开杂念,就在天行要出手一际,龙彪突然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机会?天行虽不知道这龙彪打什么主意,但出于好奇还是问道:“什么机会。” “一个赌,你我比武。如果我输了我不但放过这家饭店,以后见了面喊你做大哥。 当然,如果你输了,就把那个小的交出来,并且你做我的打手,这买卖,做吗?” “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天行暗道,对于无药可救的人,天行真的是想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 当下,犹豫不决。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白道。 “你懂你说。” “高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会登上高处,俯视众生,然而等到登上高处你才会知道,那种寂寞,是登上这个位置的代价,当无边无际的寂寞围绕在你身旁,你又会怎么做呢。” “少故弄玄虚了,听不懂。” “故弄玄虚?你又没有登上去过,老子好心告诉你,这可是你师父一直所体会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金刚拳 提到楚天凤,天行立刻闭嘴。 那就是师父一直体会的感觉吗?寂寞,是一种怎样的寂寞? 而时间不允许天行在这里瞎想,龙彪问道:“怎么样?我提出的条件,想好了吗?” 拉回了思绪,天行仿佛有所感悟,他道:“好,我答应。” “哈哈!”龙彪豪爽一笑,扫视四周,“要不去外面?这里太小了,打碎了东西可不要算在我头上。” 龙彪这话让天行、诗诗母女及手下这群人呆目以滞,这是龙彪?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就在众人都陷入了这等反应之时,诗诗母亲先是反应过来,她精光一闪在背后推了推天行。 天行秒懂诗诗母亲的意思,龙彪说的对,确实这里确实太小,饭店里的东西都是诗诗母女的血汗,要是造成了什么损失,就是他天行对不起诗诗母女。 天行道:“好,既然要打,那就去外面打。” 说完领头走出了店门,龙彪也随之紧跟而上。 龙彪躺在地下的小弟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也紧随老大身后。 诗诗担心天行的安危,可是因为害怕这群人,所以在这群人走出门之后才跟了出去。而诗诗母亲不放心诗诗自然要跟上去了。 店里只剩下了长孙倩一人眸瞳平淡,喝着茶想些什么。 幸福饭店门口,一大群人围成了一个圈子,圈子中间不知有着什么,气氛格外激昂啊。 夜晚的星空中,圈子中间的那顶秃头格外的明亮,但是就是这个秃头,围成的人群纷纷为他呐喊助威。 反观天行,只有诗诗一个人为他加油,可惜被这茫茫声海淹没似无声了。 尽管如此,天行也能听到诗诗得加油,心头暗自说了声谢谢,便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 天行与龙彪对视不动,无论众人的呐喊有多么激烈,他们就是不动,因为他们知道,对决间的胜负,就在这一瞬之间。 天行曾经问过小白:“杀人决斗最有力的利器是什么?” 小白回答:“是眼神。” 天行意外道:“为什么不是刀啊,枪啊什么的。” 小白道:“记得你的杀气吗?那就是眼神的一种体现,实话告诉你,杀气能杀人。这并不是说明它有多强,或者多厉害,其实杀气之所以能杀人只是为了吓人,它一种威慑。 与人对战并不是我打你你打我这么简单。就像一头狼和羊,羊之所会怕狼并不全是因为狼是羊的天敌,其实羊惧怕的是狼凶厉的眼神,那种能将他们吞噬的眼神。 所以,无论是眼神还是杀气,都是为了逼退对手,要对方知难而退。记住,只要是对战,都离不开这层道理地。” 或许是与对战有关,小白当时说的话,天行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此刻正好用到了实战上,正好排上了用场。 观对方也懂得眼神逼退,天行也着实有些意外,这种高手也能做混混?混不开还是想不开啊。 天行身怀杀气,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但是对方能做到这件事……实力不可小觑。 知晓对方并不简单,天行悄悄运起了体内灵力,做足准备开始五五开。 天行摆出五禽戏的架子,眼神含微凛逼射,足以逼退普通人。但对方岂会是普通人那个级别,面对天行这个架势显然不为所动,同样摆出金刚拳的架势以神逼人。 两人之战,一触即发。 “彪哥!揍他!” “对,揍他!” “打他!” “打死他!” “打起他!” “打死他!” 不知是谁起的头,围观的群众们居然开始了起哄,纷纷扬言打死天行,尤其是被天行打了的那些人叫的最凶。 人群声势震天,恐怖如斯,天行闻言也差点捂住耳朵,这感觉,真不好受。 有破绽! 龙彪抓住了天行这一瞬的破绽,迅速出击,金刚拳势如震山岗猛然砸向天行。 天行暗道不好,怒骂自己心态差,急急双臂护身,活活挨了金刚一拳。 金刚拳果然不负金刚之名,他的力道霸道无比。天行挨过一拳过后,只感浑身气血翻腾,两脚不由向后退却数步,方才卸力。 天行欲要还击,不料金刚之拳再次砸来,天行又再次一挡,翻腾血液再也压制不住嘴角溢出了一点血迹,这道力比起刚才,更添了猛劲。 天行被逼的无路可退,刚拳触砸天行双臂力大不可支撑,双腿终于弯曲半蹲,膝盖触碰在地迸裂开来,条条裂缝彰显着金刚拳之威。 天行双臂充满了灵力,居然没有轻易挣开,金刚之力竟然能和灵力抗衡?! 诗诗见天行遇到如此糗境,下意识掩嘴惊讶,眼眸充满了担忧,眼见龙彪一拳砸在天行双臂上魏巍颤颤,诗诗心中不由有一根刺扎上,但是被这群人挡着毫无办法,不然,诗诗真想冲上去替天行承受那力道。 天行暗自后悔,因为一时之忽落入如此田地,简直是自讨苦吃,以后绝对没有下一次! 天行暗自咬牙,抵抗之力渐渐消失,现在如果不用诛心得话,他就必输无疑,但此剑太过玄幻,一出能不能将龙彪此人打死不说,引起轰动就大事不妙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小子,指点你一招如何?” “小白,快说,我快支撑不住了。” “佛门金刚拳偏数阳性,要想化解此境,必须要阴性才行。” “怎么用?” “先别急,阴阳循环生生不息,你可以使用以揉化力之法。” “以柔化力?” “听我说,金刚拳威力巨猛,观他拳力应该是用了全力,如此你可趁机抓他侧面,借力打力,要他拳头落空,战局局势就会落到你的手中。” “这就不是打太极嘛。” “错!是利用了太极的原理,要是你师父或许会采用更好的方式解决此危机,小子,你离你师父还差着远呢!” 听完小白的说教,天行也丝毫不浪费一丝时间,立刻按照小白说的行动。 太极这东西天行见过院长打过无数遍,早已对其深入其心,此时又经过小白的一番点拨,立刻明白该怎么做。 “你让我失望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行VS龙彪 失望,满满的失望。 龙彪以为这会是个好对手,没想到这么不如人意。 龙彪是一个孤儿,自幼无父无母被师父捡回了少林寺。那年他五岁,浑身上下跟个野兽一样。听师父说他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那时他不通人性,行为举动与虎狼豺豹无异,后来受佛光庇佑,开了神志所以才会有问他问题的龙彪。 当时龙彪的师父还说道:“万幸你没早死遇到了为师,因果轮回,万物皆有因果,大难不死必有天命。为师救你是因,你承接天命是果,彪儿,你天命甚重,万万不可辜负为师的一片期望。” 龙彪一直将这句话谨记于心,日夜苦练金刚拳与金钟罩,只是希望能不要师父失望。 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龙彪终于凭借一身刚功成为少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有望成为住持的下一任人选。 幸运与残酷总是并存,就在龙彪得志之时,龙彪的师父突然不行了,那天是龙彪看他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的师父憋着最后一口气对梗咽龙彪说道:“彪儿,一切自有天命,万物皆有缘法,一些人事物强求不得。你今后的人生将会艰苦流离,不要伤心,不要自弃,更不要忘却本心。你的天命并非在此,所以为师走后,你还是离开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的天命还在等着你。” 当时的龙彪只有师父,所以死活也是不从,龙彪的师父道:“罢了!万物皆有缘法,阿弥陀佛。”双手合十,他便去了。 龙彪痛苦涕零,将师父的话放在了心上,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离去。 就在第二天,仿佛上天逼他走一样,佛灯琉璃失窃,然而寺里的人却无缘无故污蔑他,龙彪誓死不从但还是抵挡不住少林全体的力量,逐出了少林。 佛灯琉璃,顾名思义就是少林为了放取佛门高僧圆寂而化为的舍利而造出的宝物,舍利含有高僧一生的修为佛法,而佛灯琉璃里面却有历代少林高僧的舍利,可想而知里面含有多大的力量了。 依照佛灯琉璃的重要性,少林不会轻易将其拿出,而那晚正好是龙彪的师父圆寂,佛灯正好放在龙彪的房间,第二天佛灯失窃,不找龙彪又找谁? 龙彪也是百口难辨,证据确凿之下只好任他们而为了。逐出少林后,龙彪发现居然没有被废除武功,庆幸之下又愤恨怒常,他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要找出盗灯之人,一定要让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来到都市后,龙彪对一切都很茫然,也许是命运吧!龙彪遇人不淑,结识了他现在统领的这个帮派“虎帮”的前老大,进入都市的龙彪初入尘世,又从小在少林长大,性子之中早有佛性。 所以龙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骗,终于有一天,他终究还是消磨光了龙彪的善心,龙彪虽出身少林,但无家无父母的他自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后,便被逐出少林无家可归。 长期处在尘世最黑暗的他,自然就像一张白纸尽数沾染上了黑墨。五岁以前在山中的野性尽数爆发,砍了虎帮的前老大,从此走上了这条路,在也回不了头。 今年龙彪正好三十岁,距离离开少林也有十年,十年间,龙彪看惯了一切黑暗人事物,对当初佛门的信仰早就不在相信,也深以为从前的自己早已身死,这其中也包括那个发誓的龙彪。 十年了,龙彪身具少林武功几乎无敌,京都周边帮派惹他们的不是灭门就是合并。 这不禁让龙彪想都市里的人是不是太弱了,不禁打,他就连金钟罩也没有使用出来,就无敌了十年。 对手,他需要一个能和他打的对手,不管是谁也行。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实力还算看的过去的人,没想到还是个花架子。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高峰顶处,你不配。” 天行脑海回想以往院长打太极拳的影像,小白提到的阴阳之法要想施展,太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金刚力道霸道至极,小白说的简单实际上想要卸去金刚霸力绝非常人能做到。 尤其现在太极只是在天行脑海,有其形却无其神,无疑要付出受伤代价才能脱险。 放下情景不容天行犹豫,天行当断则断选择舍小取大…… 龙彪说完就要使用下勾拳欲求一拳解决天行。 倏然,龙彪竟觉拳下双臂一空,龙彪大吃一惊之下居然放空了拳力,拳头顺由惯性向天行处滑下,天行抓住龙彪的手臂大喝一声,拳头顺着力量的牵引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嗯!”拳风划破了天行的衣裳,天行闷吭一声,勉强掰过龙彪的手臂,天行紧贴龙彪侧面往前一推。 龙彪与天行立刻分开开来。 龙彪恍神过后,又露出了那种寂寞已久的笑容,这种大街上打烂了的太极居然能够与金刚拳相抗,果然没让他失望啊!这少年,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 天行不会给龙彪喘息的机会,就像刚才龙彪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样。 无暇多想,天行紧跟龙彪退后的脚步立刻是一个包含灵力飞踢。 小小飞踢对练金钟罩的龙彪来说又岂会惧。 他一向对自己的金钟罩有信心,龙彪面对飞踢也不躲,直接就是敞开胸怀迎接天行的第一击。 “他疯了!”天行眼见龙彪躲也不躲这样想着,“这可是你自找的。” “哈!”天行蹬到龙彪的胸膛,仿佛蹬到了铜墙铁壁,其中坚硬,居然令他这个修真者也感到疼痛。 天行借力落到能离龙彪最远处,落地一瞬,胸前隐隐作痛的伤口令他差点吐出一口鲜血,脚间发麻又痛的感觉又让他差点站不稳脚跟,差点跌倒。 “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这么邪门!” “对方不简单,金刚拳加金钟罩,这下子麻烦了。”搜神罕见的主动在天行脑海为他解释道,“主人小心。” “逼我到这一步,这么十年来你是第一个,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值得做我的对手。” 第一百四十章 金钟罩的罩门 “逼我到这一步,这么十年来你是第一个,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值得做为我的对手与我一战。” 天行冷冷道:“你的对手?抱歉,我的目标并不是你,你挡路了。” 这样的话让龙彪一愣,脑海中出现了一张画面,那个天真的少年面对师兄弟们的挑衅,几曾何时,这种话他也说过。 金刚拳,金钟罩? 这两种武功都离不开少林,这位混混难道在少林混不下去了,下山当了流氓? 还有搜神,主人这个称谓好像是第一次叫,看来系统挺贴心的。 这下子确实麻烦了,在大华国大家都知道,少林的金钟罩铁布衫,都是硬得不行,铁打不入火烧不红,简直就是孙猴子的金刚不坏好嘛! “搜神,可不可以分析他的罩门在哪。” “我会努力分析,不过你要引他出招。” “好,没问题。顺道为我修复身体。” “接到。” 夜风吹过夜景,被围绕的两人对立而视,周围人群的呐喊为一人加油,突然,一阵狂风吹过,风沙吹入了诗诗的眼睛,诗诗擦揉眼睛,这才好受了点。 诗诗睁开双眼,眼前的二人已然动了手。 天行动用了五禽戏,身轻如燕,掌如熊虎,拳头径直与龙彪的拳头相撞。 这一拳,居然与金刚拳的力道不分伯仲。 五禽戏本就是仿照动物所创的强身健体的武功,天行已然深得五禽之精髓,懂得相调相配,熊与虎,猿与鸟,相调相配这才会发生这等威力,其能和金刚拳抗衡,也让天行本人深感意外。 意外的觉得能行,面对对方有金钟罩的压力也自然减少,天行胆子大了起来,拳拳到肉,拳拳相撞,力道五五开不带减弱,这让天行觉得金刚拳也不过如此。 “小子,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轻敌,金刚拳可攻可守,虽然力道你现在可与他匹敌,但是你看这小子只攻不守,明显有所放水。 对方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然后在你最得意的时候突然来一招让你防不胜防的招式,你必死无疑。 记住,对战之中要随时保持警惕性,切记切记!” 天行与龙彪对战,小白在天行脑海中哔哔,虽说是为了天行好,天行也觉得小白有点烦。 轻身身法躲过了龙彪无数次攻击,雄虎之力与龙彪怼了好几次。 还有体内灵力、魔气还未完全动用,天行觉得现在自己就是有力使不完的大象了。 “很好,可惜你的实战经验不足。”龙彪笑道。 话甫落,突然拳肉对垒一方力量突然增大,天行一下子又后退几步,暗自后悔没有听信小白的话。 当即不犹豫使出全部灵力、魔气,两种力量灌注在天行两半身各有不同的感受。 灵力这边天行只感觉了清凉,魔气这方边天行只感觉清热。 不及多加思考,天行与迎来的双拳对上。 噗!! 这回换龙彪倒退数步,喷出一口鲜血。 龙彪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这不可能,这明显就是一位少年,能与他抗衡就不错了,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比他的力道更强。 他练得究竟是什么!五禽?太极?不对,他们表面上比试拳脚,实际比得是内家之力。 龙彪隐约觉得,天行修炼的是比少林更强的内功。 想到这里,龙彪渐露狂态,这种高手,才是他渴望的啊! 龙彪缓缓闭眼,回想起十年不曾动用的金钟罩,心里有点小激动。 “哈!”龙彪小喝一声,架出金钟罩的姿势,秃头光亮,尽显少林之风 眼见龙彪摆出真功夫,天行知道他是动用了真功夫,当下也不敢大意,重新摆出虎姿以对强敌。 “搜神,分析开对方的罩门了吗?” “罩门所在相当令人不耻,确定要看吗。” 不耻?这更加激起了天行的好奇欲,他问道:“在哪儿?” 搜神道:“下阴部位,对方也会采取相当的措施来阻止你,万事小心。” 拳脚相撞,天行轻鹤似云,拳劲儿丝毫不减刚才之威,全力以赴。 反观龙彪金钟罩全开之下,金刚拳拳速慢了下来,虽是如此,天行打在龙彪身上犹如打在铜墙铁壁,虎威生疼疼到肉里。 所幸的是得到了金钟罩的罩门所在,天行也不在客气,下阴就下阴,能赢就行。 不知道从何时起,天行想赢得心态居然胜过了救诗诗的心态,这种心态不同,所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 “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吗?”天行不由扪心自问,然而天行心里就算是这样想手脚功夫确实丝毫不见弱势。 天行挡下冲来的一拳,微微一笑,这种拳劲早就习惯了,这不算什么的拳看来是提高了他的抗打能力啊。 又是一拳,此刻天行眼中的拳头的速度居然变慢了,就如他第一次去打那些地痞流氓们一样,这种感觉久违了! 天行心头一喜,身探前方,跨步上前。 “想和我怼吗?你太天真了!” 眼看龙彪一拳就要轰向天行的脸,天行突然脸位一偏,下位早已准备好的拳头一轰而上,击破罩门,重重的打击到了龙彪下阴部位。 “哦~” 龙彪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怪吼,不可思议的侧望天行:“你怎么知道罩门的位置……” 天行道:“金钟罩,金刚拳,那又如何?不管再怎么强势也挡不住我的变强之路,你这种人挡在我的面前,真是脏了我的眼。” 看着天行这种眼神,龙彪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打败别人的样子,也是这样不屑。 他深深的知道,就是因为他想变强这种心态才能使他成为少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这一刻,龙彪仿佛回想到了自己的初心,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不要忘却本心。 这么多年,他到底做了什么。 “小子!你真下流! “呸!呸!呸!下流!” “这不公平,重来!” “重来!” “重来!” “重来!” 围观群众们纷纷叫道,而他们可能忘记他们的本职了。 “下流!”诗诗红着脸轻啐道。 诗诗母亲无奈叹了口气,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不介意这种手法的,下流又如何?只要赢了就好,这群人终究是群孩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来自长孙倩的警告 龙彪捂着刚遭受到重创的部位,呲牙咧嘴,招过几个离他最近的小弟,两个人眼色行事,老大命令不敢违抗,屁颠屁颠的扶住龙彪,龙彪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天行轻道:“天行。” 天行,龙彪复念了一遍道:“你是十年来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人。赌约我会履行,告辞!” 这就算了?龙彪小弟们都陷入了呆滞,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受过这等气,老大被恶打了一顿,身为小弟的他们不应该群殴吗? “走!”龙彪见他们未有反应,高声喝道。 老大发话他们不敢不听,于是龙彪在两个人的搀扶之下首当其走,其余小弟也纷纷撤退,最后还不忘放狠话吐唾沫。 龙彪他们走后,诗诗小跑到天行跟前问道:“你没事吧。” 看到天行嘴角的血丝,诗诗顿时乱了阵脚:“你看你都流血了。”诗诗说着慌张地拿出了一张纸巾,然后轻轻的为天行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看着诗诗满怀关切的神情,天行不由陷入了一阵恍惚,他自己早就忘了自己嘴上有血这件事。观她认真不加任何杂物的表情,好像并未发现她为自己擦拭的这个举止亲昵。奇怪?什么时候自己和她的关系这么近了。 “咳咳!”诗诗母亲装作咳嗽了一声,诗诗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逾越了,脸色立马一红,她和天行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 在场就她和天行也就算了,可是妈妈还在场,这不由让诗诗红上加红。 天行这边也是略显尴尬,这亲昵的举动在女方母亲面前进行,换谁也会觉得尴尬,然而这只是一场意外……算吗? 诗诗母亲毕竟也是善解人意,知道女儿心思的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意外,用他们过来人的说法就是“情不自禁”。 话说诗诗母亲都想吐槽天行了,武力值已经在刚才证明了自己,偏偏情商不咋地。 诗诗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愣是没啥反应,要是其他男人早就看穿并在一起了,害的她这个妈还得干着急。 唉~没办法,先化解这场尴尬再说。 诗诗母亲毕竟还是年长者,这种情况还是要出面的,她对天行说道:“谢谢你。” “哪里,伯母……” 还未说完,诗诗母亲道:“要不是你,诗诗就……我们母女俩欠你太多。” 说着诗诗母亲便要下跪,天行眼疾手快,搀扶住诗诗母亲道:“伯母,我跟诗诗是朋友,这点小事也是应该,你这么做真是折煞天行了。” “是啊,天行是我的朋友,你也不能下跪的。”诗诗道。 天行道:“伯母,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回店里吧。” 转移了注意力,诗诗母亲、诗诗连连点头,跟着天行入了幸福饭店。 饭店内,长孙倩玩弄着碗筷,见天行三人进来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一句:“回来了。” 天行知道长孙倩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所以才会这么悠闲,天行点点头算是回答。 诗诗母女觉得这两个人是母子,所以为他们两个人腾开了空间,留下两个人单独相处。 “妈……”天行话到嘴边又好似烟消雾散,不知道要说什么。天行知道,她因为自己与申倩的事哭了。 尽管在他眼前还是这么淡定,但在诗诗母亲嘴里可以知道,她哭的有多伤心,甚至声音也不让自己听到。 此时此刻,天行甚至想自己若是与申倩和好,长孙倩会不会高兴呢。 但是这终究只是幻想,他和申倩永远也不可能了,抛开洛学姐不提,就光是申倩骗他这一点,天行就不可能接受她。 “孩子,倩儿这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她?” 为什么呢?尽管天行内心已有答案还是忍不住这样问自己,确认是否符合自己真正的心意。在天行看来,只有最纯粹的感情才是能够天长地久,那种只存在欺骗的感情能达到这种程度只是痴心妄想。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从以前就喜欢了,以后也绝不会变。”想了想,天行还是决定如实交代,这种事欺骗不只会伤害两个人。 长孙倩陷入了一阵沉默,稍久她叹了口气,似是放下了什么,她道:“罢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但是我的提醒你,你将来的敌人可能会是一个恐怖的势力。 以你现在的状态对付对付一般人还可以,可若是那些高手你保得住自己的命吗?” 这算威胁吗?对方可是我干妈耶! 天行回神道:“那不是还有你吗?” “两个人对付一个组织,孩子,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你落入他们手中无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我不也是一个死字吗?” “……” “所以趁现在还是找一个势力依附吧,凭你一个人必死无疑。” “这算是叛变吗?” “这是来自一位不是人的母亲的善意。” 天行陷入了沉思,因为申倩的关系与魔教作对,无疑是向修真界宣布了他的立场,能和魔教抗衡的正道。 按理说投靠正道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上次在蟒山知道了她卧底的身份,天行就了解到了正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行只想好好生活,好好修炼,将来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孩,顺道在有生之年抱了仇,找到师父并好好孝敬她。他现在只想过这样的生活,不想介入修真界的漩涡。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如果你不想依附任何势力,那你就接受倩儿,我相信她会选择退位,跟你一起……” 长孙倩这话似乎是催化剂,天行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不用了!” 长孙起身道:“那你好好找一个势力吧,我先走了。” 话甫落,长孙倩直接消失在了天行的眼前。 留下了天行一个人在座位上愣愣出神。 “诗诗,夜晚了,我想我也得告辞了,早点睡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烧 夜晚23点整,天行独自一个人走在小道上。 这里夜灯阑珊,车辆稀少,偶然也有车辆经过,照亮了天行一整个背影。 夜风徐徐,抚过了天行快要凉的心。天行整个人恍惚不已,寂然的小道上行走的是一具白骨,还是一个“人”。 势力吗?他能依附谁?正道? 他从不相信正道,如今师父已然失踪,没有强大的实力的人做后盾让天行觉得寸步难行。 主角不都是有后宫,有后盾吗?怎么他啥都没有。 最后能够依靠的只有龙组吗?可是龙组的实力够吗?会不会遭到团灭。 其实是天行多虑了,龙组是国家建立的类似锦衣卫的组织,除了打击贪官污吏外,还专门管理修真界的事。 虽然实力不咋地,但只要是大华国的修真者见到龙组还要给几分面子的。 在修真界谁不给龙组面子,就是跟国家过不去,除非他不是大华国人,不过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修真界是大华国独有的,外国人不是忍者就是超级英雄,要么就是吸血鬼,西方教廷之类的,没事做修真者干嘛。 所以魔教对龙组也是礼让三分,只要天行敢入龙组,龙组就能安然保下他。 然而一切都不知道的天行思维又转移到了另一处,他寻思今日与龙彪比试最后一击为何自己的视角放慢了,难道他又突破了? 小白道:“小子,其实你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今天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那放慢的拳头。” 天行点点头,小白道:“其实那只是你学会使用了你的灵力、魔气了而已,知道吗?因为你实战经验不足,所以在运气的时候会导致气往外流,这样就白白浪费了你大部分的灵力,消去了大部分的威力。 今天这一战让你更加娴熟,往外流出的灵力自然会减少,而威力自然也就增加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我这双拳的威力增加这么多。” “哈哈,小子其实你很强,只是缺乏经验而已,以后多多实战,你所得的东西便很有可能去弥补与你实力相差不大的前辈。” “那我该怎么做,挑衅别人让自己变强?” “挑衅是一种速成的办法,倒也可是实施,不过风险很大,你要想好呦!” 说着说着天行停下了脚步,夜灯下光亮的屋子,此刻正宣告着某个人执着的毅力。 天行想起了前天他的保证,暗道完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蠢!失信对小孩子的伤害极大,更遑论他一而再再而三。 总算是意识到此事的天行暗暗后悔,怎么不好好安顿她,要她早睡就是了。 这样想着天行加快了脚步,打开房门便见小鸾凤蜷缩着身子,盖上了被子浑身打颤。 这可把天行吓了一大跳,这傻孩子,为什么要这么相信他,早早睡不就好了吗。 尽管这样抱怨,天行还是紧步迈上,将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试试温度。 好烫! 天行赶紧抱起小鸾凤松她入房,为她掀被脱睡衣,为她穿上现代小女孩穿的行头后,急忙找到了温度计为她测温。 他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满是自责之色,天行看了看墙上的表,凌晨12点整,该死!路上墨迹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来!如果他能早点来的话,小鸾凤就不会这么烧了。 几分钟过后,天行抽出温度计一看40摄氏度,天行瞳孔一缩,急忙掏出手机就要打120,谁知此时小白煽风点火:“行了,就这么点事儿你还送医院?” 天行喝道:“别开玩笑了!人命关天,鸾凤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心安!别浪费我时间!” “哎!看你急的,有什么事不是灵力可以解决的嘛,你看你跟死你媳妇一样。” 天行一愣,灵力?还能治发烧? 仿佛知道天行心里在想什么,小白理所当然道:“当然了,灵力产自万事万物,万物相生相克,发烧这东西也逃不过这万物这个词的。” “告诉我,怎么做!” “你在她身体里运功,为她驱驱寒气就够了,你一定没问题的,轻车熟路了,不要找我!” 小白说完后,天行便再也听不到它的回音。 看来它是不想说了。 话说就这么简单?天行想起了上次为刘星儿驱逐体内至阴至寒,比的小鸾凤身上可严重多了。 天行也不暇多想,帮助小鸾凤盘膝坐至其身后运气一拍,一股灵力钻入了小鸾凤的身体。 不消一会儿,天行便吐出了一股浊气,睁开眼睛。 小鸾凤的身体因为没了支撑倒向了天行,天行又再次抚了抚她的额头,不烫了,看来是烧退了。 天行松了口气,抱起小鸾凤回到了她的房间,天行脱下了衣服为她穿上了睡衣,又重新为她弄了弄被子为她盖上。 看着她安然睡去的稚嫩脸颊,天行露出了微微笑意,这种从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不错。 天行并没有离去,尽管有灵力的帮助,天行还是不放心,他要亲眼见证小鸾凤醒过来。 夜间的风有些大,刮的外面呼呼直响。 天行早就关闭了窗户,所以也不必担心外面的大风刮进来。 哗啦哗啦哗啦! 外边居然下开了雨,眼见窗户大水显眼,外面下得应该是倾盆暴雨吧。 轰隆!轰隆!轰隆! 天有几道雷声闪电,照亮了这个房间,一瞬间充满了蓝光,然而只是一瞬间,之后又恢复了阴暗。 因为有只要把灵力使用在眼睛上,就能看到夜晚的风景,所以天行根本不屑开灯。 没想到小鸾凤苏醒的时间居然与电闪雷鸣同步,神奇般的睁开了眼睛,她尖叫了一声,刺震双耳。 毕竟是女生,就算是小女孩也有那个尖锐的天分,小鸾凤的尖叫,好像是成年女性。 眼见小鸾凤突然起身尖叫,天行又怎么会坐视不理,他将小鸾凤拥抱入怀,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真的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学生会里的对话 “好久不见了,近日来可好?” 学生会一处,天行与洛依乾单独处在一起。天行意外来学生会找他,可是让他意外了一把,这不!特意腾出时间来见这位大佬,一见面就是问候的话语。 “呵!”天行面色苦笑,他无奈道:“最近过得不怎么好啊,这不是又有事来拜托洛哥了。” 洛哥?倒是变得圆滑些了,上次可没见你这么叫我。 看着天行认真的神色,洛依乾心中暗暗苦笑,有事找他可是龙组直接下得命令,而这小子上次与他妹妹的事……真是两难啊。 没办法,妹妹好像对这小子有点意思,尽管自己的心再痛也无济于事。不如寻机撮合再加上他在洛家的地位,让天行顺利成为自己的妹夫,那样他才好做人。 有了主意,洛依乾微笑道:“什么事?” 天行犹豫不绝,脸色渐渐有了难色,果然不行吗。 洛依乾道:“没事说吧,洛哥一定帮你解决。” 天行思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鞠躬道:“请让我加入龙组!” 这小子! 洛依乾稍感意外,难道不是因为昨天在篮球场上的壮志豪言?! 昨天就在洛依乾准备出门散心时,突然接到了消息说有个叫天行的小子向学校篮球队发出了挑战。 这让洛依乾可吓了一跳,接着又接到了洛依水的电话,说是学校篮球队太过目中无人,私自逼别的球队离开学校不说,还目无纪律,企图强行占用别的球队训练的时间。 这更加证明了这件事的真伪,抛开学生会送来的消息不说,就妹妹的话,无疑她就在现场打着报告告到他这个哥哥上来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帮天行说话,暗里意思就是要求他这个哥哥能援助天行取消比赛,让这个球队获得该有的处分。 这让洛依乾有点难办,这个足球队可是今年学校力捧的球队,学校今年能不能拿回第一的位置洗刷去年球队留下来的耻辱全靠这支球队,而且与之天行这个小子代表的还是去年比赛失利的球队,这更让洛依水的要求难上加难。 别说是他这个学生会主席,就连有的老师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要是得罪这支球队学校追究下来…… 罢了!洛依乾还是决定完成妹妹的要求,帮天行一把,这是本职,也是为了亲情。 今天本来准备马上办理此事,天行就找上门来了。来得正好,洛依乾还想听他亲自来求他帮忙,总不能只因为妹妹就完成这件事吧,所以洛依乾就等天行说这一句话。但是显然没有想到天行说的这句非他想的这句,而是进入龙组这种要求。 我们不是还得保护你吗?你进入龙组这样无理的要求……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可能答应你啊。 洛依乾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左右看了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微微咳嗽一声,道:“给我一个理由。” 天行道:“我希望能够保护国家。” 洛依乾伢道:“就这一个?” “对,就这一个。” 洛依乾想了想,龙组是及其希望他的师父加入龙组的,可惜那位前辈……这辈子怕是无望了,但是她的徒弟能加入的话,应该也能让龙组间接得到那位前辈的想助,于是他点头道:“可以,明天等我消息。” 天行这颗悬下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接着便闻洛依乾问道:“就没其他了吗?” 天行稍微一怔,还有什么其他,就这事儿啊!虽说龙组实力一定比不过修真界的人。 但它毕竟是国家认证正牌机关,任谁也要给一个面子,是他现在唯一能选择又是最好的依附势力。 不过洛依乾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别的什么? 天行迷惘神色回答了洛依乾的话,他无奈一叹:“篮球队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出名了。” 天行刚反应过来又是一愣,出名?不是吧!他就是想好好教训那几个混蛋而已,用不着全校皆知吧! 洛依乾道:“唉,还是我帮你一把吧,怎么着你也是我龙组的预备成员了,你要是丢脸丢得可是龙组的脸啊,虽说这个组织大部分人不知道,但日后相处有这个黑历史难免让那些混蛋说道说道。” 这怎么行!天行连忙摇头拒绝道:“不!我要亲手打败他们!” 洛依乾好像听到了笑话:“别逗了,就你!根据你的阅历你可是连篮球也没打过呢。”既然大家都是将要成为战友,洛依乾自然会让预备队友避免出丑,成为一个笑话。 天行道:“我可以学。” 洛依乾道:“学?天行不是我小看你,就算是你们修真者练这动西也无济于事,它比得可是一个团队,不是一个人。尽管你个人优秀,没有与你相匹配的队友,你以为你能打得过学校主力球队吗? 你可以找龙组的人来与你一同打球,也可以进行一场个人秀。 可惜你的队友与你几乎是毫无默契,你们只是陌生人!你会把你的背交给陌生人吗?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他说的或许对,但是天行在这件事上有一定的执着,他固执道:“团队,默契,陌生人,这些都可以趁着比赛之前的时间改变。” 洛依乾一愣,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天行这个小子还有这么固执的一面,他道:“你以为这几天可以匹敌得过他们两年的默契吗?” 陈鲨钓他们的篮球队成立了两年,过往的比赛中他们都是万年老二,其风格洛依乾知道得一清二楚,手段狠厉,球风狠毒。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与他们比赛的队伍,大多数都有伤残出现,背后没有手段,谁相信? 洛依乾是为天行考虑天行何尝不知道,但是他心里有他异常的固执,他道:“可以,只要有我,有王科队长,还有其他将要与我一同比赛的队员们,我相信他们。”说完,天行转身便走了出去。 洛依乾再也说不出什么,望着天行离去的门,仿佛天行刚才的话有种感染力,连他也有点相信了。 “罢了!爱咋咋地,瞎操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杀人者的污蔑 天行独自走在小道上,思付着方才洛依乾的话。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自己心里为什么这么执着,一点也不像自己啊。 难道是另一个我的影响? 想到这里天行捂住了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心脏剧烈的富有生命力的强力跳动,另一个自己的心脏好像存在,与自己的心脏一同跳动,一次便是两下,仿若一切都是这么真实。 天行缓缓抬起手,掀起衣袖那道牙印清晰得浮现在了天行的眼底。 看见这道牙印,天行想起昨夜小鸾凤拼命咬自己的情景,无奈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现在,这道牙印还是没有消退就在了天行手臂上,不得不说小鸾凤的牙挺厉害的,弄得他差点叫了出来。 天行抚上了这道牙印,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一夜的时间褪去了罪念换来了小鸾凤的原谅和手臂上还存着的温存。 放下了手臂,松下了衣袖,天行又独自有向了不知目地的何方,漫步行走,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忧郁,只有手臂上的温暖连心也同化了。 默默地漫步,心境有所不同的天行,漫看周围景象已经有所不同,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小鸟的叫声,学生的朗读,一些人的玩乐,同道中人的静默…… 天行走出了校园,意外得遇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李佳佳。李佳佳这边也是颇感意外,她随即反应过来叫天行过来。 天行也是好奇李佳佳叫自己干什么,还特意来到华龙大学门口,于是走了过去。 李佳佳回到了车里,车窗突然打开露出了剑智那张病肓的脸,他笑道:“请进。” 车后门一下打开,里面坐着李佳佳,特意腾出了空位。 天行坐了进入随手关了门,看着那双让人浴血膨胀的黑丝玉腿,咽了口唾沫,诱人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李佳佳有这么一双腿呢,感受到李佳佳有些杀人的目光,天行不舍得往上移,又看到了那不得了的傲人胸脯,脸色不由有些涨红,连忙移开双目尴尬咳嗽一声,不可抗因素,最近火气有点大。天行正了正心情,问道:“剑警官找我何事?” 关于天行背后的小动作,剑智也不在意,他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天行道:“这是关于最近一位死者的口腔检查,死法与上次王震的死法相同,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天行接过照片,正眼一见果然就是口腔的放大模样,而在这口腔里舌底下好像有一行字。 “剑警官,这是……” “稍安勿躁,我相信你也发现了,真正想让你看的在这里。” 说完便又拿出一张照片,交给了天行。 天行放下了照片接过递过来的照片,再次正眼一见,这口腔里的字被清晰的照了下来,条条字字好像成年人写的。 成年人能写出这么小的字? 更让天行惊讶的还在后面,这内容里居然有两个与他脱不开关系的字“天行”。 这吓的天行赶紧看了看全字,只见上面写道:“天行罪人,死亡游戏。” 短短八字,光是前两个字就让天行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了,这——莫不是污蔑! “天行先生,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前四个字到底什么意思吗?”旁边的李佳佳冷冷道。 天行咽了口唾沫,背后出了层冷汗,这一定是污蔑!但是该怎么要他们相信他的话,这种情况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他这个准罪人说的话了。 “天行,我觉得可以相信你。实话实说,其实在王震之前也有一位死者口腔里有这个标志了,若非是他的家人发言不将事情水落石出绝不火化,相信我们还抓不到这条线索。” 天行道:“我说这是污蔑你信吗?” “开什么玩笑……” “我信!”两个人不同回答令前者不语,剑智继续说道:“相信理由天行先生也知道,眼下最让人疑惑的就是犯人为何会在他们的口腔里留下这种信息,是亲朋加害?还是蓄意谋杀!”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我觉得你一定认识犯人,而且关系一定恶劣,不然你的名字也不会出现在犯人所留下的信息上。 佳佳,你要动手可就冤枉好人上了人家的当了。” 李佳佳被说的自形渐税,她配合剑智道:“天行同志,那就请你仔细想想与自己结怨的人都有谁,我们都可作为犯罪嫌疑人。”语气温和了不少。 天行仔细想了想,最近和自己结怨的还真不少,光是那一个球队后边就不知道有多少人。 “不能放过一个人,因为犯人是一个疯子,如果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后果相信也不是你想见到的。”李佳佳继续说道。 天行道:“学校主力篮球队算吗?” 李佳佳一愣,下意识回答:“当然不算。” “算了,相信连你也记不起来了,这回可麻烦了。就如佳佳刚才说的那样,如果要犯人继续逍遥法外,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我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还杀了多少人。”剑智似付似说道,“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有一条线索,这是一个共性,犯人犯案一定会再次用上这八个字。 而如果在今后我们不能抓住他,将会有更多人受害,而你自然也会替他背锅,那些庸才可不想我们这么仁慈,你就危险了……” 剑智沉吟许久,李佳佳、天行都不敢打扰,具体来说,李佳佳是习惯了,天行是插不上嘴。 终于,他说出了一句令人惊讶的一句话:“不如你来暂时加入我们作案组吧!反正你现在也是随叫随到,不如主动出击,找出犯人。 这样还能拿出你的不在场证明,犯人给你设的这个陷阱也就不攻自破,进退两难。如何?” 剑智出的这个办法确实好,天行加入作案组就像他说的,可以拿出不在场证明表明立场。若是犯人真的要陷害天行,那犯人要是在今后不杀人,天行便会因为证据不足最多在牢里过个几年,不足以死。 若犯人还继续杀人,那就更加证明了天行的清白。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打赌 高明!剑智的提出的方案果然高明!无论如何都化解了天行的危机,那八个字的前二分之一自以后将对天行再无作用。 可是这时候李佳佳不答应了,她伢道:“组长!怎么可以……” 剑智笑道:“别看天行这样,其实他武力值很高,还很有正义感,挺适合做你拍档的。” “组长!这件事我绝不答应!” “可惜在组里是我说了算。” “你怎么这样!” “就这么愉快……” “不行我绝不同意!” “那个……”两个人正在为天行的事争吵,天行柔弱道:“你们是不是没问我的意见。” 一瞬间冷场,二人细细想了一下,好像忽略当事人的感受了。 剑智道:“那你的意思呢?” 进作案组?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天行瞄了旁边的李佳佳一眼,黑气漫脸,一副不高兴的神色。 好像很不欢迎啊。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一下,不过要等别的人来找你可能就晚了。” 砰!车门自动打开,看来是请他出去了。 天行下了车,回首望了望李佳佳那黑着脸的神色,犹豫之色有加半分。 “我会好好劝劝小李,下个礼拜我会再来找你,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说完剑智油门一蹬,车便扬长而去留下天行一个人愣愣出神。 究竟是谁要陷害他…… 向远扬尘的车内,剑智借着那挂着的镜子看着李佳佳满脸郁闷,黑着脸一直不说话,不由有些好笑。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喜欢和异性工作这脾气简直就跟个小女生一样。 欲要劝慰闹着脾气的李佳佳,剑智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和我说,干嘛不说话?” 李佳佳道:“那组长你为什么要那个学生入作案组。”学生咬得很重。 剑智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不能冤枉一个人,化解他危机的方法只有这一个是最好的。” “那也能用其他方法,与那样疯狂的犯人做斗争你也不怕害了他?” 剑智道:“我说过,这小子武力值不赖,这种事情完全不用担心。” “那他也不熟悉我们的工作,万一搞砸了……组长打算怎么负责。” “不是还有你嘛,我相信小李你的能力。” 李佳佳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了,又是一阵郁闷。 剑智道:“我记得你以前还是挺关照他的。” “那时以前,两码事!”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觉得你会同意的。” “我一定不会!” “知道你现在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哪种人吗?” “哪种人?”李佳佳好奇道。 “七八岁的小女孩。” “……” 见李佳佳再也不说话,到了十字路口,刚好赶上了红灯,剑智将车停了下来,拿出一张报纸递给还在郁闷的李佳佳。 李佳佳接过报纸,但见上面大大黑字标题“震惊!怒砸一百万!某男子竟然携手去年败队挑战今年主力球队!”图片居然是天行指着陈鲨钓他们队挑衅的情形。 “这……”李佳佳被上面的内容完全吸引,上面的小字居然记录了当时的情景,一字不落。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你赢了让他进作案组的事就取消,要是我赢了你可不要有什么不满。”剑智看着看报入迷的李佳佳突然说道。 李佳佳收起报纸,沉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我赌他输。” “那我就赌他赢。” ………… 今天天气晴朗,适宜出门,弄个好心情。 可惜啊可惜,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又为什么会有一种郁闷霓散在天际呢。 天行闭目塞听,心情烦闷,比之早晨完全是天地之差。 旁边这个女人喋喋不休,完全坏了天行平静的心情。就在天行下车后,柳念儿突然蹦出来纠缠。 柳念儿这样表现,天行倒不拒绝,可你一个大姐姐就这样跑大学来纠缠一个比你小的男人,真的没事吗?她一直挽着天行的臂膀,引人自傲的胸膛紧贴住了天行,惹人显眼,一路自顾自说道至今。 说实话,柳念儿这种颇显亲昵的行为天行本来该高兴的,谁不喜欢一个漂亮的女人跟你这样亲昵呢,看着柳念儿的胸膛,想起了李佳佳的刺激,这差点让天行喷出了欲血。 可就是这个表现才会让天行不满,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女人纠缠你,又无缘无故一见面就人家跟你表白,这换谁谁承受得了。 或许在大多数男人看来这种活在小说般的女人不要白不要,不要干啥!但天行就想尽快甩开这个包袱,心里对她几乎是毫无理由的抵抗,尽管上次柳念儿给了他一丝温暖,他还是想甩掉,具体原因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是柳念儿偏偏是干姐姐王宣的闺蜜!你说你不好好做你的闺蜜,纠缠我干嘛! 他在这里上学的事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好姐姐干的好事。 无奈,无奈,无奈,无奈的心情几乎是占据他心情的半壁江山,谁能救救他啊! 看着路上那些行人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指指点点,有的窃窃私语。 天行有种崩溃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 “那个,柳姐,咱们可以做姐弟吗?”天行小声得问。 “不行!”将头靠在天行肩上的柳念儿斩钉截铁拒绝道,“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好忠贞的发言!天行少年的心激起了感动之情,随即便是惋惜,他沉默了许久突然打断了还在述说着情意的柳念儿:“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也遮不下任何人,对不起,你来晚了。”天行说的无比认真,在他说完之后,明显感到手臂上的躯体停滞了下来。 天行心有歉意刚要开口却见柳念儿似是勉强笑道:“没关系,你我终究是要走在一起的,这是你我的宿命!” 宿命,此刻天行觉得面前这位扬言喜欢他的小姐姐有些可怜了,这种封建东西现在谁还信,什么时候得了这种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天行……”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这是修罗场啊 身后的声音嘎然而止,天行整个身子一下子怔了。 太熟悉了,昨天自己好像还丢下了她。 这突兀的一声柳念儿也听到了,还在天行肩膀上依着的柳念儿明显感受到了天行身体一下子由软到硬,岂不会知道天行心里的人是谁了?心中不服气,抓紧了天行的手臂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死也不放手。 大姐!求你放开我吧!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啊! 天行有些欲哭无泪,那团柔软虽然跟舒服,但洛依水就在身后让她误会了那他的可能性就没了啊!大姐你这是害我啊! 天行欲要挣扎开,可柳念儿就像有奇力,无论如何天行也挣脱不开,只好就范,做好末日的准备。 柳念儿嘴角闪过微微狡黠,跟姐斗,你还嫩呢!该死的洛依水,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好不容易从萱萱那里要过天行的住所,怎么可能让你有机会? 天行转身牵强道:“依水,你好啊!”说着还欲要挣脱柳念儿,谁知柳念儿再后接道:“洛小姐?呀!我都忘了!洛小姐和天行是上同一所学校吧。” 洛依水有些愣神,似乎还是未从他二人之间的亲昵动作反应过来,她怔怔问道:“你们这是……” 天行欲要回答,却被柳念儿抢先道:“是这样的,我们姐弟啊因为某个人经历了生死离别,好不容易忙过来了,这不!来看看弟弟的生活喽。” 洛依水伢道:“你们是姐弟?” 柳念儿道:“当然喽!我们可是刚认得干姐弟,你说天行这么可爱,我爱不及呢。”干字说的有点重,天行心道:“是不是我太污了。” 柳念儿这话似乎有向洛依水宣布她是弟控的嫌疑,不过好在洛依水没多想,脸上反到是安然了的神情:“这样啊,我还以为……” “那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刚认的姐弟啊!”柳念儿哭笑着,重重拍拍天行的肩膀,好像……天行又想歪了。 天行向柳念儿投以感谢的目光,这种时候她为自己化解了危机真的是太感谢了。 而柳念儿却有自己的打算,什么?落井下石趁机确立关系锁住天行?太天真了!这种低劣又愚蠢的行为向她这种高智商的人怎么会做呢。 这换来的可是一生的仇视啊!她才不会这么傻呢。 不如帮助天行化解威力换取好感好呢,不过她才不会让洛依水好过,怎么着也得让她有点感觉才是。 事实证明她果然计划通,这个洛依水果然对天行有点意思。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从你手里抢回来。 洛依水看着亲昵传目的二人心下也有了释然,不过心中的还是有所戒备,想要完全相信被人称“魔女”的柳念儿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否则永远也不要相信她。 反正,洛依水是相信天行与柳念儿是刚认的姐弟,虽说两个人应该瞒着什么,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现在洛依水该担心的是天行会让柳念儿给骗了,魔女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心里,黑着呢! 万一天行被这个魔女给勾走了魂,她自己不说,起码还能陪在天行身边。要是日夜不能见到这个柳念儿,恐怕上吊的都有。 这件事不是没有过,以前发生过一大堆,每次有个男人单独和她走在一起,第二天立马疯了嚷嚷着要见她,不见就自杀。 她本人还只是笑笑,摆出人兽无害的样子“卖萌”…… 这也是这柳念儿被叫为魔女的主要原因。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帮助天行摆脱柳念儿,姐弟这件事明显就是宣战,摆明了要当着她的面要天行像以前那些人一样。 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其实,就算是柳念儿也没有想到她在打洛依水的主意,洛依水也同时在打她的主意。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地,那就是拆散对方,而这个目的有一个共同的人“天行”。 洛依水道:“既然这样那柳小姐,我有事想找天行学弟一下,能借用你的弟弟吗?”弟弟两个人说得很重,这是向我宣战吗?洛依水。 柳念儿道:“哎呀!原来洛小姐也找我弟弟有事啊,真的巧了,我也是耶。”弟弟两个字念得也很重,两个女人的对视对方,眼神中仿佛含有火焰。天行怎么觉得隐约闻到了火药味儿,两个女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情绪不知怎地让他心里再次泛上了郁闷的感觉。 洛依水道:“柳小姐怎么说也是天行的姐姐,你们的事多会儿也能解决,我们就……” 柳念儿道:“那洛小姐就说说你打算找我弟弟有什么事,是我这个姐姐不能听的,要是说我什么坏话,可就不是你洛小姐的为人了。” 洛依水紧攒了攒手,她的意图被识破了,柳念儿这句话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要将以前的事说出去。 “柳姐,依水不是这种人。”天行听闻柳念儿这样说洛依水,心向洛依水的他当然会替洛依水说话,期间还不忘配合柳念儿的谎言。 柳念儿撇了撇嘴,似乎相当不满,算你运气好。不过那声柳姐叫的好,就这么原谅你吧。 “对了,天行弟弟啊,我最近内衣不够,不如你陪我去买内衣吧。”这话登时将天行、洛依水吓了一跳,去女性内衣店!真大胆! 洛依水咬了咬牙,绝对不能让天行离开她的视线,不然她不放心。但是这魔女提出这个请求,她又该替什么请求跟上呢。 终于,洛依水心一横下定了决心:“天行,我最近也想买件内衣,你也陪我去去吧。”说得羞耻起来,洛依水涨红了脸。 天行听到这句犹如遭到晴天霹雳,洛依水的内衣?天行已经脑补出来洛依水穿内衣的样子,是何等的诱人。 一旁的柳念儿嘟嘟嘴,怎么前后反应差别这么大!差别对待啊,差别对待! 洛依水,你给我等着! 柳念儿狠狠跺了天行一脚,负气转身不在说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讨厌逛街 哎呦! 天行强忍着痛望向转身过后的柳念儿,大姐!我招你惹你了。 “哼,那就走吧!”柳念儿回手拉住了天行,几乎拖似的把天行拖走了。 洛依水岂会放天行单独和柳念儿在一起,担忧将要被坑的天行,也跟了上去。 天行欲哭无泪,柳念儿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气力,他也不好意思动用灵力,这就——悲催了。 柳念儿发觉洛依水跟在后边,心中又溢出了陈醋,不爽道:“喂!我们姐弟逛街关你什么事。” 洛依水脸红道:“我和天行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想让他帮我挑一件衣服又怎么样。” 算你狠! 柳念儿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也就任由洛依水跟在后面。 街上茫茫人众多如蚁海,天行三人穿梭其中自由来去。 由于人多的缘故,洛依水怕天行走丢所以主动拉住了天行的衣袖,而柳念儿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天行。 所以现在他们属于一男中两女前后,惹得街上大众男性羡慕嫉妒恨,恨得牙痒痒,两个大美女夹在一个男的中间,这种生活他们也想要啊!可怜上帝如此虐待他们单身男性,天理何在! 承载着杀人的目光,天行终于被拉进了一栋高楼大夏。 大夏内的人相比大街上的人要少了许多,天行三人组来到大夏后到处乱逛,东买西买可怜东西都是天行拿着。 本来最初都是柳念儿买的,后来柳念儿嘲讽洛依水不买东西跟过来干嘛,所以在洛依水相当抱歉的目光下,天行接下了更多的负担。 从进来到现在,天行胸口一直憋着一股闷气,想吐又吐不出来,而洛依水是看出了天行的不舒服所以能尽量少买就少买,所以她买的量非常少。 不过天行还是觉得洛依水也太过大款了,买的东西少虽少,但一个比一个贵,连价钱也不搞一下也太“豪气”了吧。 有的人明显就是坑她看不出来吗? 看看柳念儿,每买必搞!这冤枉钱花的也太冤了吧。 天行想要柳姐提醒或者帮一下,可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回答天行:“没关系,她不缺钱,你以为她看不出来别人实在坑她?她懒得说破罢了。” 忽悠,接着忽悠,真当我傻啊!明显洛依水就是不会搞价当我看不出来? 没办法,天行自己上,但—— 看着自己的脚被踩着,天行真想抛开身上挂着的衣服化妆品,大嚎一声。 “你敢动你就死定了。”柳念儿一字一字道,威胁着天行。 天行浑身打了个哆嗦,柳念儿转秒翻脸一笑:“反正洛小姐有的是钱,不是吗?” 魔鬼!对,魔鬼!!天行看到了魔鬼! 说好买内衣呢?这一大堆东西咋回事!活脱脱是想累死我啊!不行就带着洛依水撤吧,天行这样打算着。 似乎是看穿了天行的想法,柳念儿美目流转,正好被她坑过去买香水的洛依水回来了,她心道正好,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道:“唉,说好的买内衣洛小姐你怎么买这么东西,你想累死天弟啊,咱们快去买内衣吧,让天弟拿这么多东西怪心疼的。” 啥?明明是你挑的头吧!泼脏水泼得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吧! 现在天行已经头晕目眩了,胸口的闷气越来越大,我果然不适合逛街啊! 被带到了内衣区,一个个多彩各异的内衣搞得天行头晕乎乎的,这里有位老板是个精明人。 看天行拿着一大堆价值不菲的东西,立马认定同他来的两位女子一定是两位小姐。 屁颠屁颠过去讨好,亲自帮天行卸下东西,为他们推荐店里新进的款式。 三人见这位老板这样识相,加上天行的异状她们也不是未能察觉,所以也就停在了这家店里。 这位老板真是好口才,一件内衣被他说的天花乱坠,将二位女子描述的天女下凡。 虽说本来就是,但天行自认要是自己直接说价钱就是了,爱买不买。 佩服老板之下,天行也终于能休息一下了,观赏她们眉间笑意,天行觉得老板说的有些低了,明明是嫦娥动人才对,怎么就和普通的仙女扯上关系了? 此刻天行觉得,这一刻是美好的,甚至生出了跟美女出来逛街还不错的想法。 呵呵,天行轻轻摇头,自己还真是贱了。 “喂!过来!”前方柳念儿叫他,手上掂一件内衣,不用想天行也知道要自己干嘛了。 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您能放过我吗? 然而事实是不可能的,天行无奈起身走了过去。 “帮我看看这内衣怎么样,合身吗?”柳念儿将内衣贴在了自己的表面让天行看着。 天行望了望她扬起的胸膛,加上这件内衣外表才质,妈呀!居然有诱惑力了。 毕竟是一位少年,前期还有抱怨这一下就有了羞涩之心,脸红得别到了一旁,结巴道:“还……还……还不错。” 而洛依水也不甘落后,她叫过天行也同柳念儿一个动作问羞涩的问天行道:“怎么样,合身吗?” 声音犹如蚊小,若是旁人可能听不到,但天行身为一个修真者听力早就异于常人,这声音听不到也就别混了。 尽管洛依水的声音小,对天行来说却有一股异常的诱惑力,这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了挥之不去,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太可爱了!” 其实,逛街还蛮不错的。 当然这这只是一时的想法,天行下一个想法就是这声音浪费在逛街上了,真可惜。 不过这对从未见过洛依水这样子的天行是个天大的福利,天行神色有些迷醉,痴痴说道:“合身。” 女人,尤其其实漂亮的女人,最恨被人比下去。 天行这副样子在柳念儿面前是个耻辱,她眉间怒气横生,拿起手中的内衣问老板道:“换衣间在哪?” 老板浑身打了个激灵,眼神太可怕了!不过这对他可是个福音,修罗场中的女人可是最疯狂的,她尤其是这种有钱又漂亮的女人,她能买下你一整家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其实逛街也有福利 见到几乎快要发疯的大款,老板一定言听计从,指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道:“那里。” 柳念儿走了过去,老板望向两个羞涩的少年少女,恨付道:“好福气!天理难容啊!” 洛依水头一次这么面对天行,怎么说呢?有种没脸见他的感觉,可又想让天行见到自己这样。 洛依水内心几乎矛盾了,知道时间不能这么拖下去,要是被天行发现她的心思,她……她掂了掂手中轻衣,问老板道:“老板,换衣间在哪。” 同样的问题老板指了指那间邻间,说道:“那里。” 洛依水走了过去换衣,天行还在沉迷状态,老板突然跪下道:“大兄弟,请收下我的膝盖,教我泡——撩妹吧。” 啊?天行还未反应过来,一位同天行一样年纪的少年走了过来,别有一格的银色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庞,走路之姿几乎可以迷倒一大片万千少女。 好帅!这是他留给天行的第一印象。 不明目地走过来的少年,插着兜,眼神低下,走到天行面前说出了两个字:“高手。” 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天行面对他不知为何有种惧怕的感觉。 “小心,这是位高手,看样子应该是找你茬的。”小白在天行的脑中提醒道。 找我茬的?天行愣了愣神,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他。 “这位先生,来本店有何要事。”老板搓着手笑道,还不忘向远处眺望,指不定这又是一笔好生意。 “这里你没什么事,限你五秒之内消失在我的眼前。”这家伙冰冷道,刚刚还很精明的老板这一下愣了。 “5” “4” “3” 老板根本动也没动,天行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2” 银色头发的年轻人不理睬天行,继续数着他的数。 “1” 银色年轻人一下出手,拳头迅疾就要打上老板的面庞,这一刻,年轻人的拳还未打上老板的面却再也前进不动。 而眼前这位少年的黑瞳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他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噔!噔! 天行腰间一用力,银色头发的年轻人立马后退两步,只见他嘴角轻撇道:“好本事,跟我打。” 一句跟我打,让天行一愣,待反应过来银色头发年轻人便又是一拳。 天行几乎是本意识一接,这一拳犹如千钧击在了天行掌心,天行承受其力不由后退两步。 掌心的麻痹之感让天行一阵惊讶,刚才那一击犹感有电流流过,拳头居然还能带电!? “看来这家伙是个实力不凡的雷电异能者,来者不善,你麻烦了。”小白似乎是解释给天行听,天行更是差点被惊出了声,有雷电这种异能?话说你找我干嘛!我又没见过你。 “这是给你的回礼。”话甫落,银色年轻人又要攻击老板,天行岂会让他得逞,他有雷电咱有灵力、魔力啊,怕他? 银发年轻人拳虽带走雷电,但他并不敢正大的使用,就跟现在的天行一样,也不敢使用灵力、魔气。 银发年轻人是怕这里的人太多,光明正大的使用雷电这种显眼又威力无穷的东西,不被龙组抓了才怪。 而天行只是单纯的怕威力太大而已,伤了人就不好了。 所以两个人手脚并用,所交战的全是拳脚功夫,但是银发年轻人显然不够尽兴,他挡下了天行的拳头道:“这里不够尽兴,今晚相约天堂酒吧!” 话一说完就往后一跳,自顾自揣兜走了。 “喂!我还没答应呢!”天行大吼一声,对面的银色年轻人似乎是没有听到。 而回应天行的是众人奇怪的眼神,天行尴尬一笑:“不好意思。” “什么人。” “没素质。” “大惊小叫的,乐乐以后不要学他。” “知道了,妈妈。” “……” “……” 天行无奈回店里,又见老板再次下跪道:“多谢大侠救命啊!” “起起起!你这是折我阳寿啊。” “不满大侠,我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希望能够行侠仗义英雄救……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望大侠能收我为徒。” 天行左顾右看,见周围没人发现这才放下心来,对着老板说道:“哎呀,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练过武功,你要是相当大侠,那就报一个武术班好好学学。” “哦”看着老板一脸失望的神情,天行心道对不起,还感激了一下小白。 “那时,想当年老子也是忽悠王啊。”嘿,感激两句还飘上天了。 “天弟弟”一道莺语突然出现在天行耳中,天行下意识回头一望,却是尝尝贴在自己手臂或者胸膛的那张漂亮脸蛋,胸膛凸起在罩门的挤压下露出两块肉,魔鬼身材苗条柳线显露无疑,玉腿白嫩肌肤吹弹可破,杏目大胆似有撩逗之意。 诱人之色让天行大吃一惊,嘴巴直合不着,她仿若成熟玉女,秀色可餐,让人忍不住想要拥住拥有此女,尝尝其滋味。 天行觉得自己邪恶了,不听话了。 “天行。”柳念儿邻间探出了洛依水的头,她就那样轻轻呼唤着天行,帘布遮挡着她整个玉体,似羞非羞,抬望天行又忍不住低了下去。 柳念儿似乎对天行刚才的反应很满意,偷偷瞄向天行那块略显尴尬的神色。这仿佛给她很大的信心,大胆撤开了洛依水那遮羞布,推出她道:“洛妹妹别害羞,买上不就为了让人看吗?” 洛依水自比不上柳念儿的力气,她几乎蹦跳的站到了天行面前。脸红的捂住了自己,偷瞄着天行。 天行直痴痴地直道:“好美。” 眼前的洛依水,由于没有了以往衣物的遮蔽,虽说是内衣也大为放大了她的魅力。 吹弹可破的肌肤,大凸有料的胸围,其身材比柳念儿也不慌多让,没有一丝赘肉,玉腿白白粉嫩,其诱惑力不比柳念儿低。 加上她美目含羞,红涨神色,其动作让人觉得她可爱,更加秀色可餐,想为之呵护。 原来逛街也有福利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银发少年 一店之中,两道绝美风景,各有特色,天行静静欣赏两位各领风骚的美人,别无他想。 当然,小心思还会有那么一点的,就比如柳念儿,有反应那是正常的事,还有洛依水,女神一出马什么都比不过了。 等天行回过神来,发现老板早就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嘴边的血好像交代着什么……大叔,这么大了为啥抵抗力还不如一个小子。 推洛依水出来之后,天行的反应让柳念儿很不满意,少女独有的攀比心理又再次作祟,她干脆动作再大一点,走至天行旁边大口吻了天行的脸颊,得意的回望洛依水:“洛依水,我要宣战。” 旁的洛依水张目结舌,面红耳赤,顾望二人不知所措,而天行则是微微愣愣,诧异道:“哈?” ………… “今天玩得很开心,天弟弟多亏你了呦!”柳念儿“诱惑”天行说道。 夜晚已至,大夏下的三人三角站位,坐入出租车的二位女性一位热情似火,一位由于黑夜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替二位关闭车门,在天行、柳念儿越来越远的距离下,二人挥着手,笑脸相迎。 终于见不到踪影,天行笑脸转黑,攒动的拳头一下打向了一旁的路灯泄愤。 远远走去。 终于拜送二位大神归去,天行松了一口气,柳念儿实在太难缠了,在洛依水面前做出那么大胆的行为,怕不是大大被误会影响了追洛依水的大计。 而洛依水那边着实让天行捏一把冷汗,自柳念儿亲吻他之后,洛依水就一直避着他,天行觉得仿佛与她有了什么隔阂,这层隔阂无形之中牵扯着他的爱情运势。 这下真的全毁了,一切的责任天行全都怪在了柳念儿身上,但是面对柳念儿天行真的是有火发不出,这女人真的是魔鬼啊,亲过之后又偷偷对他说:“嘿嘿,上当了吧。” 当时天行就像掐她,无奈啊,柳念儿这人不简单,力气大不说,光是王宣这一条线就注定他不能动手。 唉,可怜他在洛依水面前丑态毕露,不过洛依水好像没啥反应。 直到刚才,洛依水依旧是那副样子,这已经准备了天行预热的便当。 “唉,完了!”天行拍头一瞬,忽而又想起了银发少年的约战,天行不由抱怨道:“真是麻烦!” 叫过出租车,天行坐了上去说了句“天堂酒吧”,司机便打了表,踩上油门去了。 到了天行酒吧,天行付给了司机钱,下车关门,司机便扬长而去了。其中差点撵着天行的脚面。 “什么人!”天行一吐骂言,发泄心中不快,什么司机一路上话也不说跟谁欠他钱似的,这还不算啥,一路上车子快得早就超了速,不顾乘客安全还是咋地,颠簸得差点把他甩出去,不知道后边没安全带啊。 算了,这种人只是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不要较真,较真影响心情,较真就输了。 调整好心态,天行微微活动一下筋骨,脚步缓缓走向天堂酒吧。 天堂酒吧门口站着一个银发少年,他冷冷地与天行对视。 天堂酒吧今晚很奇怪,四个大字上的霓虹灯没有着,门也没有开,而且四周也没有人。只有那银发少年在月光的衬托下,仿若石像,不动如山。 天行走近他的跟前,只闻他道:“你终于来了。” 喂喂喂,你不会在这里等我很久吧。 “嗯,我来了” “那废话不多说,来打吧!”银发少年话没说两句,与天行拉开距离摆出一代宗师的风范,一手负后,一手朝着天行勾勾拇指,看起来是挑衅啊。 天行心情正好不爽,有人约架当然奉陪到底,五禽之姿再摆,凛视对方,与龙彪一战的境界再出,比之昨日更甚。 见银发少年依旧是那副样子,天行决定先发制人,熊虎之力,猿鸟之身,尽数迸发,速度之快肉眼捕捉不到,拳力之威足以颠倒乾坤。 反观银发少年面对天行这等功势处变不惊,冷眼望着空中的天行,竟撇过一丝冷笑。 接着银发少年雷电一出,毁天灭地,巨大雷电射向天行,晾是天行凡人之躯必是灰飞烟灭。 巨大雷电天行不敢乱接,后退几步硬生生让他与银发少年再次拉开距离。 地下崩坏的水泥地已成焦灰,如此杀伤力令天行暗暗咋舌,若是他这肉体凡胎硬抗下这道雷电,也许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这让他不得不慎重眼前的对手,有此威力,为什么要找上他。 就在天行疑惑之际,银发少年道:“拿出你的兵器与我一较高下,否则你就是这焦黑的水泥。” “看来,这里的人都被这银发少年给清了,小子,大胆的打吧!难得上天赐给你测试的机会。” 小白说的对,也许这就是上天赐给我测试的机会,要我证明自己现在有多强。 当下也就全然放下心,手势一挥,剑心出现在了天行的手中,天行耍了个剑花摆出江松传授给他的剑法的姿势。 银发少年见天行认真状,又召唤了几道雷增加自己的逼格,同时摆出姿势同样以认真的神态道:“高手啊,你的战斗经验不足,这一战注定是你输。” 话甫落,银发少年突然消失在了天行得眼前,天行微微一愣。哪里去了? 还未有反应,便闻小白提醒道:“后边!” 天行心中一惊,知道生死攸关一秒都有可能扭转局势,毫不迟疑反手一挡,只见诛心剑上那只银色铁爪,锵锵锵与诛心相撞,而那银发少年在空中翻滚旋转,好一个连环索命爪。 爪势逼人,天行连连败退,其中小白在天行脑中教训他道:“以你的感知能力是可以感知到他的存在的,但是你那愣神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战场上你一个魔怔就可能让对方取你性命!” 小白话训天行,天行凛神倒转诛心,诛心迅速在银爪上旋了一个圈,天行猛然一跃,完美避过银爪之利抓住诛心剑柄,反将他一军。 第一百五十章 李峰 银发银勾索命勾,诛心诛剑寒光斩,月光照在了本该属于古代的长剑利刃,寒光乍现,芒刃划过银勾铁爪。 独有古物再现,现实比武激斗,天行、银发少年毫不留手,铮鸣锵锵声慎人,二者一一亡绝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雷电,火焰,土崩,二人之间的属性毫不掩饰,该发得发,该打得打,绝不留手。 渐渐的,二人有了惺惺相惜之情,银发少年惊讶于天行火、土两种属性之力切换逐渐娴熟也没有灵力不支,而且战斗经验越来越丰厚。天行惊讶于银发少年雷电之威,身法之妙,若不是他前期有给自己送经验的嫌疑,天行不能保证能不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招。 剑爪相交,天行、银发少年快如捷豹,交织的火花洒向空中消失殆尽,宣誓着二人又经过了一个回合。 不知什么时候起,月亮已消失在了天空,取而代之的是乌黑的乌云遮月。 周围的电灯早已被雷劈倒,世界短暂的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锵锵锵火花四溅,夜间老鼠的眼中好像有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花火闪电,摩擦出声,短暂片刻终于消失,归于了无声。 月终于又再次露了面,而下面的两人各自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粗气。天行诛心直插在地上,银发少年铁爪还带在手臂上,他们渐渐缓过气来相视一笑,最后大笑几声,嘲笑对方的不堪。 天仿佛也在嘲笑两个人,给他们一滴笑泪,渐渐地,越来越多,虽是冰冷却让人感觉舒畅,果然,天笑得很欢。 二人终于停下的笑声,天行抹下了脸庞的水滴,看了看水渍,望向天空自语道:“下雨了。” 银发少年也是如此,他舔了舔雨滴,望向天空沉思不定,深沉的神色仿佛向上天诉说着什么,无语,无言。 天行起身拔起诛心,剑指银发少年问道:“还打吗?” 银发少年回神,大吐了口气道:“不打了,今天打得很畅快。” 天行也同样有这感觉,今晚自己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直到现在还意犹未尽,天行道:“我还想打。” 银发少年直摇头道:“你的进步很快。”说罢,他起身收起银爪向天行伸出了手掌:“我叫李峰,幸会。” 天行看着他年轻又充满老茧的手,有些愣神,这个人与自己年纪相仿,吃过的苦应该很多吧。他伸出了与之相应的手握道:“你好,我叫天行。” “有时间再一起切磋切磋,李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天行道:“天行却之不恭。” “咱们的胜负终有一天分晓,到时候你可不要被别人打败了,各种意义上的。” “我终有一天会将你打败,那一天之前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任何事,你给我等着。” “告辞!” “告辞!” 天行、李峰各往东西走,缓缓脚步仿佛这两个人是一对毫不相干的路人,刚才“比试”什么也没发生过。 “以武会友,何其乐哉,恭喜你,有了第一个与你一路的朋友,从今往后他可能会为你带来畅快的同时也带来进步,如果运气好也可能是一个家族。”小白在天行脑中欣喜道。 天行停下了脚步,他思索了许久才道:“小白,对我来说只要是朋友这么简单就好了,利益对我来说,浮云耳。” “嘿!还用开古话了?好!好!好!你怎么想随你,反正老子现在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了,你小子要无义,就别怪我无情了。” “放心,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等找到了师父我一定求他放你。” 天行体内的小白睁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唉~” “哎呀!不好,雨下大了!” 天行捂着头急急而奔,天空大雨倾盆,滴在地上的巨大水珠迸射四方,随之而来的还是巨大的水珠。 天行在雨中急奔,夜雨中逐渐模糊的身影仿佛没有听到那声叹息,渐去渐远。 ………… 暗夜天空,仿佛是为了惩罚向来让小鸾凤等到深夜的天行,天行浑身湿透,浑身大水珠滴快,滴在了地上浸湿了地板。 天行呼着口腔里的温气,看了看浑身湿透的衣服,这样子明天不感冒就怪了。 天行掏出要是打开房门,映入眼帘依旧是小鸾凤,不过今夜她没有睡,而是躲在小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见天行回来先是一喜,而后望见天行湿透的身子,大惊失色,连忙跳下沙发甩下小被子赤脚跑到天行跟前,扯跳着天行湿透的衣角道:“哥哥,哥哥没事吧。” 看着小鸾凤眼神里的关心神色,天行心头一暖,他低头轻揉小鸾凤的头发柔声道:“哥哥没事,哥哥是谁呢?怎么可能因为有事。” 小鸾凤看他极有自信,心也放了下来,接着感受他揉着自己头发,小脸蛋不由一红,抱怨道:“鸾凤已经长大了,还揉。” 她的抱怨虽声小如蚊,但还是落入天行耳中,天行上下打量了小鸾凤的身体:“确实有点成长了,不过你还是个小女孩。” 小鸾凤没有回话,她也没有抵抗,而且还双手负在身后,甜甜笑容很是享受的样子,看来是默认了。 良久小鸾凤享受够了扯下天行的湿手道:“谁说我是小女孩了,我已经长大了,你要我重复多少次啊。” 这——是不是有点慢了。 天行刚要说什么,却闻天空轰隆声响,小鸾凤吓得钻入天行怀中。 天行轻拍着小鸾凤,安慰着她,差点忘了小娟凤是怕打雷的,想起自己回来时小鸾凤躲在小被子里面打着哆嗦,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回来时天上没少打雷的事,自责不已,是自己疏忽了。 天行将小鸾凤送入房间,小鸾凤抓住他的袖子不放:“陪我。” 天行无奈点头:“好,我陪你。但是你得先让我换身衣服吧。” 小鸾凤这才放手,天行换过衣服过后坐在了小鸾凤旁边,她道:“哥哥,我睡不着,我要听故事。” 天行特别无奈,昨天好像就是用故事让她入睡的,看来今天要故技重施了。 打定主意,天行拿出一本《西游记》开始了不太好听的诵读,而小鸾凤听得津津有味,对着天行的小眸子充满了崇拜。 第一百五十一章交易 “这里非常隐蔽,在这所大学里除了龙组的人谁都休想找上来。”洛依乾对着天行说道。 天行此刻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四处好奇地观望,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诶呦!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 他们目前就在一所电梯内,电梯下降的速度很慢,透过玻璃就可见四周的泥土。 实在难以想象升降电梯还能在地下升降,别看现在的空间很窄,说不定下边的空间会很空宽,也许等待天行的同样也是很窄的空间,天行不知道,很好奇下面等待天行的会是什么呢。 今天早晨洛依乾突然打来电话,说是龙组要应聘他,要他快点过来,天行意外之下也不敢让龙组多等,所以告别小鸾凤一个人来到了学校与洛依乾见了面。 起先洛依乾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天行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随后他恢复如初带着天行来到了这里。 真是惊人,龙组大本营居然在地下,他学生会主席座位的地下!? “一会儿进去后放开了就好,不要太拘谨。”洛依水道。 天行嗯了一声,又感到了洛依乾好像盯着自己,转头移向道目光,却见洛依乾打开了手机玩着小游戏。 好像注意到天行的目光,洛依乾伸出手机,王者荣耀这个游戏的登录界面展现在了天行面前,他问道:“开黑吗?” 天行摇摇头,这种时候还是算了吧,说实话他心里挺忐忑的。 天行心中默念海阔天空,心中的忐忑登时平复了不少,而且他还意外发现他的灵力居然有所增长,不就念了一下海阔天空平复你一下心境吗?还涨灵力? 天行又再次尝试,却发现灵力又没有了增涨的迹象莫非是错觉? 终于下了电梯,映入眼帘的是普通的废旧房间,以及并不宽阔的空间泥土。 果然,地下的空间也很小,话说龙组很穷吗? 仿佛看透了天行的想法,洛依乾道:“这里就是学校龙组的大本营,是不是很破?没关系,这是正常想法,毕竟学校龙组成员也没有多少,不值得投大资,不过这么小的房子也够大了,就凑合着吧。” 看来学校的龙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裕,天行应了洛依乾一声,便在洛依乾的带领下进入了“大本营”。 进入房间后,天行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木制的房间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破,反倒精致的犹胜富宅。 红色的沙发,红色的电视机,精致的橱柜以及桌子上放着八十年代的红酒等等,这就是一栋富宅嘛。 洛依乾不是说在学校里龙组很穷吗?这叫穷? 洛依乾尴尬一笑,收起那瓶红酒道:“私人透资,见谅见谅。” “哈哈,小洛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就在天行要吐槽洛依乾之际,沙发上又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拿着那瓶红酒打趣洛依乾。 天行猛地一惊,意识到遇到高手了,从进来都不曾发现过这人的存在,若不是他开口打趣洛依乾,恐怕他到走出去都不会发现这中年男人的存在。 天行本能的提高警惕,来者是敌非友,护住洛依乾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不错,反应不差,懂得保护别人。”中年男子拍手道。 洛依乾无奈摇头,走到天行前面道:“刘组长,你出现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吗?你是想吓死我俩呀!” 刘北辰摸头致歉道:“抱歉抱歉,下次一定注意。”说完,他眼神一凛,盯着天行半天不说话。 这突然的转变令天行有些适应不了,尤其是他的眼神好像要将他一丝不挂看穿一样,让天行心里直发毛。 “那个,我脸上有花吗?”天行试探道。 “没有,听说你要加入龙组,能给我个理由吗?”刘北辰道。 “理由?当然是为了保家卫国,为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天行理所当然道。 “撒谎!”刘北辰道。 天行心头一惊,被看穿了?还是他的试探想看看自己的反应。 不管如何天行的面色此刻都不能变,他心头默念海阔天空,冷静道:“这是我的梦,每个男人都有保家卫国的梦,能够流血沙场的英壮是多么令人向往。” 刘北辰道:“也许你说的对,但我相信其他人可能会有这个梦,唯独你——天行绝对不会有。” “理由?” 刘北辰拿出不知何处放着的资料,念道:“天行,男,2000年出生,十岁父母双亡,过着几乎乞讨的生活,十二岁进入善待孤儿院,性格行事孤僻古怪,不善与人交谈。2020年也就是去年考入华龙大学……之后的事我就不一一念了,这上面还有很多,我相信你应该懂得。” 没想到龙组居然把他调查的这么详细,天行可以肯定,他方才念的只是九牛一毛,他从小到大的糗事大到转折点,小到鸡毛蒜皮一定被他们调查的清清楚楚。 但这与他入龙组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谎言,难道有什么漏洞? 刘北辰继续道:“你自小命运多舛,能考进华龙大学也就足以说明你的野心有多大,而你平日行进也充分说明你是个以自己为中心思考的家伙,爱国情怀你觉得在这种人眼里会存在吗?” 刘北辰的反问充分堵住了天行的嘴,确实他入龙组是为了自己,爱国什么的他从来都没想过,对方的眼睛真是厉害。 眼见天行沉默,刘北辰一阵失望,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这样有强大后台实力也差不多的小伙子,他希望他能有爱国情怀,这样国家相当于如虎添翼,成为世界第一强指日可待。 但天行的表现让他失望了,这样不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的人,怎么指望把国家交给他。 唉~微微叹息一声,刘北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准备离开,万万没想到天行一句话让他就在了现场:“那又如何,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你们让我入龙组,我便遂了你们的意,保家卫国,这是一场交易,做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龙组 “这是一场交易,做吗?” 刘北辰陷入了沉默,他天行的话让人深思,这是个极大的诱惑,其原因不是天行,而是他师父楚天凤身上。 楚天凤这个女人好像自民国就一直存在,抗战时期全国人明愤怒连传说中的修真者也按耐不住参加抗战,只有她楚天凤亦正亦邪,谁惹她谁倒霉,那些修真者和西洋忍者类没少在她手上吃亏。 建国后由开国元勋任元帅计划的龙组计划规划成功后,第一个邀请的就是楚天凤,可惜楚天凤性格怪异爱好清净,经过多年的死缠烂打也只是得到她一句承诺保龙组不灭。 但楚天凤这人向来随心所欲,得她一句承诺也不保险,因为她万一哪天心情不好就能把龙组给翻了,这也是为何上次刘北辰在楚天凤面前跟龟孙一样。 这次天行主动加入龙组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情,这交易明显能拉近楚天凤的关系,最次她也不会放自己的徒弟于危险之中,龙组存亡无疑多了一大保障,而且他们也拥有了同那些难管的修真人士对抗的实力,不怕他们不听话,国民安全也得到了一定的保障。 对于只赚不赔的买卖刘北辰向来都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天行……不知为何刘北辰想揍他,天行这一行径让刘北辰看扁了他,一个命好的小子,有什么资格任性。 暗自咬牙,刘北辰道:“好,这买卖我们干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龙组第九组成员苍鹰。”刘北辰将提前准备好的勋章抛给了天行,看着天行欣喜若狂的神情,他暗暗道:“苍鹰,你不配!” 刘北辰的想法天行哪里会在意,他只要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就好了,其他管你看扁不看扁,只要不招惹我就好了。 “这小子,越来越像他师父了。”小白在他身体里暗暗叹气,不知这对他日后的成长是好是坏。要是这群家伙知道了楚天凤失踪的消息,会不会发狂呢? 小白想到了天行被揍的情形,虎角微微一撇。 走出龙组大本营后,洛依乾朝天行竖起了大拇指:“天行,真对你刮目相看。” 天行还在玩弄着刚发下来的苍鹰,闻洛依乾这句后,收起徽章道:“哪里,不过是些小技俩。” 洛依乾一通鄙视,他道:“以我看来你不必要进入龙组,为什么对它这么执着,还不惜冒犯刘组长。” 天行沉吟几声,往事又闪过了脑海,他道:“谁没有个秘密呢?洛大哥。” 洛依乾心底一惊,莫非他知道了?话说我心虚啥? 洛依乾刚要准备摊牌,却又闻天行道:“对了,洛大哥我刚才听说我是第九组的,那龙组到底有多少组,多少人,怎么分配的。” 洛依乾道:“龙组一共九个组,多少人谁也说不上来。因为每个组在全国各地都有根据地,除了有一些任务接触外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我们第九组的根据地就在华龙大学。而且每个组人数也没啥要求,就是必须配备一位修真者,一位异能者,一位科学家,一位国家级特工即可。” 也就是说这是组成一个组的最低条件了? “别看这样,其实每个组一般不会超过几个人,因为成为龙组成员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知道龙组并应聘的,不超过二十人,而我们只要相对职业的一个人。哪像你……” 洛依乾没有再说,看着天行的神色在犹豫。 天行大方说道:“洛大哥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顾虑我的感受。” 洛依乾终究是没有说下去,他隐约觉得天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相信他的眼光,也相信妹妹的。 不过这小子昨天好像把妹妹惹哭了,是不是忘了清算。 想到这里,他大叫不好,却是为时已晚,只见天行走上了电梯一摁,电梯缓缓上升,撇下了洛依乾一人在这地下。 天行从学生会主席的座位爬上来,环顾四周,没有人,安全。 天行脚尖着地,回望这地下的洞,他怎么没跟过来?算了,也许是有事吧。 “还不是被你抛下的。”小白在天行身体里吐槽道。 看着密闭的学生会主席的房间,天行暗暗后悔自己脚快了,就该等等他的。 现在后悔也没用,得想个办法出去才是。 天行缓缓打开了房门的一条缝,确认无人后天行暗松下一口气,要是被发现他这个不是学生会的人在学生会就麻烦了。 打开了房门,天行猛地一闭,贴在门上好听听这四周有什么动静,安稳无常。 天行吐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起步闪人谁料洛依水那张脸居然在他眼中放大了。 这突然冒出的脸着实把天行吓了一跳,他猛地后退,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洛依水。 这下忐忑的心更加忐忑,天行的心砰砰乱跳,面红心跳,犹现紧张。天行惊呼道:“洛……洛……洛……依水!” 洛依水一阵恍惚,想起刚才他们两个的距离让她面色一红,她流眸一转,道:“天行,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行结结巴巴道:“那个……这个……我有事……有事……对……有事,我先走了,改天再聊!”说完风一般的逃走了。 洛依水疑惑不解,决定进去向哥哥问个清楚,刚一进门就见洛依乾手拿报纸,带了个眼镜,吸了个烟,全然认真的老板。 洛依水无语道:“哥哥,报纸反了。” 吓得洛依乾赶紧一转手中的报纸,他装道:“说吧,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 洛依水道:“哥哥,刚才我怎么看到天行了,你没为难他吧。” 洛依乾放下了手中报纸正色道:“你把你哥想象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是有件私事要找他。” 洛依水眼神突然一亮:“是篮球比赛那件事吗?” 洛依乾道:“嗯!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你的小心思吧。你帮人家,人家也未必领情,这小子,自傲着呢,球队的比赛就等着看他一展身手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纠缠不休的龙彪 天行走出了学生会,张望了一下那栋楼,发现无人之后不由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洛依水怎么会出现在哪里?还未细想便有一个身音打断了他的思考:“老大!” 啥?是叫他吗? 为解答心中疑惑,天行旋而转身龙彪那张笑眯眯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龙彪?”天行扫视四周,这里可是学校耶,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龙彪也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说到做到,前天输给了你是我技不如人,按照约定我该叫你大哥,所以你以后就是我大哥了。” 大哥?你不会要我入黑帮吧?想到有一大堆小弟跟在后边大哥老大的叫着,天行心里居然有了快感。 咳咳咳,想多了,无论如何天行也不会入黑帮的,对一个从小就耳濡目染黑帮是万恶之源的好学生来说,加入就是犯罪,这种事还是想想就好了。 “那——你可以走吗?”天行不想加入,也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牵连,叫大哥也不行。 龙彪道:“不能,老大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这岂不是跟踪狂行为? “理由?” “我要光明正大打败你,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踏脚石。”龙彪说着眼神带有炽热之情,别别别!你的热情我承担不起。 “这又跟你近乎跟踪狂的行为有什么关系?” “我要待在你身边认真观察你,了解你的优势和每一处弱点,打败你。还要强调一点,这不是跟踪,这不是跟踪。” 为啥有种日漫套路的既视感?现实——可能吗?也许…… 天行懒得说龙彪了,他走在前边龙彪走在后边。龙彪今天穿得一身黑,黑色西装,黑色裤子,黑色皮靴,黑色墨镜,加上他那凶神恶煞的面孔和那秃顶光亮,不是黑帮的人才怪。 这也是天行刚才想赶龙彪走的原因,这身在学校真是太不常见了,每过一处他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不是看他的脸,是打量着他那着装议论纷纷。 “看,这谁呀!好大的面子,保镖了不起啊。” “切!资产社会就是不一样,咱们这些平民百姓没法儿比。” “真飘!就这么大摇大摆炫耀也不怕教导里的人找他谈话。” “……” “人家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爱装就装吧,咱惹不起。” “……” “这个可以发微博。” “……” “先拍下来先。” “……” “明天又有好新闻了。” “……” “好厉害啊~不行,前边的停下,我要给你生猴子。” “……” “……” “别跑啊!!!” “……” “……” 不跑,不跑干嘛!让你吃了吗?想起追他的那个女恐龙天行就打了一阵恶寒。大姐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在大庭广众那么对我,你节操呢?! 终于甩开那个女恐龙,真是可怕,这要是被追上了世界末日就来了吧。 回想起洛依水那张脸,天行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慰籍,这时龙彪递给了天行一瓶矿泉水:“累了吧!喝吧。” 还有脸露面,还不是你害的!天行夺过矿泉水大口大口喝下。 他原以为顶多也就是稍微吸引吸引眼球罢了,没想到这么夸张,把他扯到了资本社会不说,还吸过来了一只母恐龙。 想想她的长相,天行就不寒而栗,还是想想心里的人比较好。 一大口喝完了一整瓶矿泉水天行又递还给了龙彪:“扔了。” 龙彪接过矿泉水瓶随手一扔,刚要开口却遭到天行堵话:“你回吧,那个赌约就当废了。” 龙彪道:“不能废,我龙彪向来说到做到,你要废就是看不起我。” 天行无奈叹了口气,硬把他赶走的话还真是说不出可要是继续要他这么跟着,他的生活一定一团糟。 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天行突然听见了叫惨叫声,这种声音……莫非……有人打架……而且还是……群殴? 遇到这种事情天行不能坐视不理,去年与李林的纠葛还历历在目,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去管一管的想法。 身随心动,天行念头刚一起,身子便猛然冲向了声源处,而身后的龙彪显然对天行的行动有些懵,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奔追过去大喊道:“老大这事你还管啊!” 当然要管!只有他能体会那种心情,他绝不会再让别人体会到了。 没几步便感到了现场,这里依旧是小巷,那几个人手拿木棒、捧垃圾箱和铁棍,还有赤手空拳打、踢、砸、踹地上护头的那人。 这种场景在天行眼中又转变为了去年被李林蹂躏的一幕,怒气上头,天行大吼道:“住手!!!” “恩人,不要管我,快走!”听到了喝止声,护头那人抬头一望天行,惊讶过后说道。 而天行也被这人的面容所惊讶,刘云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该陪妹妹或者打工吗?怎么着也进不来学校啊。 那几个人停下了动作,见喊话的人是个毛头小子,不由轻谬一笑,几人继续开始了动作,留了一人走到天行面前道:“我记得你,天行,去年你那狼狈的样子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呢。” 天行微微一恍,看着眼前这人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不过听他的话他与李林有关系? 李林这个名字仿佛具有魔力般,让天行精神一震,他下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条狗别以为有人为你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我们这几个月没去找你麻烦是给你面子了,没想到你自动送上门来。 来了,就不要走了!” 话音落点,他突然袭击就要提起天行衣领,给他一拳。 不料…… 一只手抓到了他的手腕,巨大的力道加注在他的身上令他大声哀叫,小巷里的人纷纷停下了对刘云施行的动作,惊讶的望着龙彪,龙彪凶神恶煞,身材粗壮魁拔,活脱脱就是正牌黑道里的人物。 此刻的龙彪身上散发着王霸之气,一时震慑住了这群人,他甩开抓着的手腕轻谬道:“没废,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打工仔的誓言 “放心吧,没废,你们敢动我老大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刘云,他看着那魁梧的英姿,惊讶之色下又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想法,拳头不由紧篡。 对于龙彪的话天行是颇感意外,没想到这人这么死脑筋,老大这两个字就这么轻易被他说出来,天行在欣喜的同时也有些头痛。 喜的是有一个人能这么对待他,此生足不足矣不敢说,反正他的内心是感动的,也许有个小弟也不错,他这样想。头痛的是,龙彪典型的黑道中人,要他叫一声老大岂不是承认了他也是黑道中人?这种事他绝对不干,别说学校,这跟学校发生像刚才那样类似的事没关系,他的心里终究是接受不了。 再说学校,这要以后他叫一回老大,那我也不用活了,大庭广众,众目注目,遭人议论不说,以后他还有隐私吗? 趁着龙彪与他们空隙这段小时间,天行走了过去扶起了刘云,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扶他走回到了龙彪那处。 其中时间他们不曾阻止,原因就是龙彪站在那里和他们耗,只手能让他们一个同伴痛成现在还在哀嚎,武力值肯定不底。 他们又不傻,为了这个废物得罪眼前这个秃头男人,不值。 天行扶着刘云走过了龙彪身边,期间他们交流了一下眼神,天行不想在这里多待,所以让他断后,龙彪只是点了一下头继续使用高手的眼神与他们对峙。 小巷里的少年们面面相觑,校园有过一段时间传闻,说是校园四大女神之花无画有了男朋友,谁也不信,可是联想到花无画特意派人警告过他们不要试图动天行,否则他们的下场会很惨,再加上眼前这位战力未知的高手,他们敢确定了,那个传闻是真的,花无画真的有男朋友了,居然还是这条曾在他们手底下作过的狗。 他们非常不甘心,真是好白菜让猪给供了,心头酸恨交加之下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上前朝天行的方向喊道:“有本事跟我们一绝雌雄呀!靠什么打手!” 对于身后的咆哮天行才懒得理,他现在边扶着刘云边为他体内输入灵力为他暗暗处理内伤。只可惜鼻青脸肿以及他身上的血他是不可能处理的了,那样子太显眼,不然解释解释得费脑瓜子一地了。 龙彪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样,噗呲一笑,赶紧止住说道:“就你们?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们解决,想一绝雌雄?下辈子吧!” 说罢霸气一转,不在与他们对峙,跨步前行,欲要跟上天行,留下错愕的人们。 良久,有人咬牙切齿狠狠道:“不行,必须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他必须要摔下来,狠狠地摔下来。” 对面一人面色苍白,他缓道:“不急,他离身败名裂不远了,我一定要我表哥狠狠为我出这一口气。” ………… “云哥,你为什么会落入他们手中?”医务室内,天行为刘云擦药道。上次在治好刘星儿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以“云哥”、“天行”互称,不过他好像改不过来。 提起这件事刘云叹了口气,他道:“上次也多亏恩人了……”天行打断道:“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天行就好,在这样叫下去,天行可就要生气了。” 刘云犹豫一阵,道:“好,天行。”这才对嘛。 “上次你治了我妹妹,星儿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相应的,她需要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再加上还得维持住院的费用……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得加把劲儿,努力多打几份工得到更多的钱。所以……” 所以为了送外卖才来到了华龙大学,意外被那群人逮住才有了接下来的情况。 天行有些无语,忽然注意到什么抓住他的肩膀道:“等等,你说啥?住院费用?难道星儿还住院吗!” 刘云点点头,不知为何当天行问出这句的时候,他本能的躲了一下,但他还是说道:“医生说她长年久病,虽不知道我用了什么方法让她的身体好转,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让她住院观察。” “不行,如果你相信我就让她赶紧出院,它会累垮你。”天行道,此刻是多么希望刘云能同意他的想法,然而刘云抱歉道:“抱歉,我不能拿妹妹的生命开玩笑。” 天行愣愣神,手稍一松弛便放开了刘云,他说的对,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对于刘云来说星儿已经是他的支柱,要是星儿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崩溃,他不敢拿这件事冒险。 天行缓道:“该抱歉的是我,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这时,龙彪进来了。 刘云看到龙彪怔了一下,对天行道:“天行,有件事要拜托你,也不知怎么开口。” 天行道:“说吧。” 刘云微微开口,看了龙彪一眼却觉难为情,一时不好开口。 他的这些细微动作一丝不拉的落入了天行眼中,哎呀妈呀!不是吧!难道这刘云对这龙彪有意思?刘兄千万不要陷入那不未知的世界啊! 天行心中呐喊,反观当事人之一龙彪没啥感觉,只是好奇天行为啥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 终于,刘云越过了屏障,开口道:“其实这么多年打工的经历让我见识了很多。” 知道,很多,现实社会难道有很多种那种性癖的? “人,过这一辈子不就求个平安舒生嘛,可是谁实现了,欺骗,排挤,阳谋,打压,算计,背叛……一个个无所不用,尔虞我诈,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究其一切手段都是为了当上位者的狗,以求得到更好的生活。 可是最后能得到什么?还不是让他们看不顺眼了踹了下来,呵呵……”这一声笑,饱含了多少情感,处处透露着一股心酸滴在了天行心头,他来不及歪想了。 “我们就是一条狗,一坨被人排出来的废弃物,能改变命运的东西真的有吗?我从前不经这么想。多年,日日夜夜,也不曾找到过答案。 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想改变命运还必须要武力,我希望能跟在这位兄弟身边跟他混。我,刘云——贱人一枚,以后将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无画的男朋友 小小的医务室,有一道不小的誓言从此而立,天行、龙彪都没有料到刘云会说这种话,天行还有些不相信,但见刘云眼神坚定,也知道还怎么做了…… 天行问龙彪道:“龙彪,你那里还收人吗?” 龙彪道:“人多会儿也不够,你若想来我随时欢迎,不过你考虑好了吗?” 刘云坚定道:“考虑好了。” “那龙啸帮欢迎你的加入,你好我叫龙彪。” 刘云同样握手:“你好,我叫刘云以后多多关照了。” 见证这刘云即将踏上一条不归路,天行心里不是滋味,担忧被人拉到小巷受气的他能否混得下去,又会不会身损在这条道上。 面对这些随之而来的烦恼,天行无能为力,他嘱咐刘云道:“云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把那把剑带在身边。” “剑?他是怎么知道的?”刘云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妹妹告诉他的?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为什么?把它放在星儿身边不是很好吗?” 很好?这是浪费!剑是四大魔剑之一,很有威力的好吗?怎么说也不是凡剑你把它挂在墙上也是够浪费的了。 “相信我,这把剑能让你登上你想要的高度。”有把魔剑护身也不用担心他有生命危险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兄妹两个人谁会是它的主人,但它的寂寞注定会让刘云使用上这把剑。 “老大放心,上了我的船就是我的兄弟,谁敢动我兄弟我宰了谁!”龙彪说的杀气腾腾的,看来刘云的加入同样也注定了他不能摆脱龙彪了,毕竟刘云还需要龙彪照顾,有龙彪在天行还是相信刘云在道上应该会吃得开。 为刘云上好药,龙彪便说要带刘云出去熟悉一下。 告别二人后,天行有些惆怅,一个人太寂寞了,对了,不是还有篮球队的比赛吗?是时候去训练一下了。 身随心动,天行念头一起便大步走向篮球馆那边,行至中途却见四周人人拍照。 天行无语,虽说人长得不咋地,可也不用这样吧!他也没啥“盛世美颜”啊。 正想穿过这一带,却闻这些人中一人自言自语:“花无画的男朋友就长这龊样儿,也没我帅啊!怎么画女神就不投入我的怀抱呢。” 天行……汗……怎么和花无画扯上关系了? “唉,就这样儿真是让人失望啊,这不就是穷屌丝嘛!我也是啊,天理不公啊,明天的微博应该可以抢救一下了。” 屌丝怎么了!一个屌丝你拍这干嘛,拜托你散了吧。 “老公,连我都看不上他,你说花无画学姐怎么就……” “老婆,命啊~一朵鲜花插在错了地方,熏臭了芬芳,可惜,可惜。” 可惜你大爷!你们俩夫妻唱双簧损我啊,话说你们多大了就老公、老婆的叫,结婚证还没领吧! 不行!要举报!举报! 天行刚拿出手机便感地面震动,地震?夭寿了!学校里发生地震了! 然而并不是天行脑补的那样,事实是微震,而这威震不是自然产生。望向远际一线突来的人群,天行顿时悟了,果然是人为吗。 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冲自己而来,这种时侯就应该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人海潮流震撼如斯,如此可怕的数量天行不敢保证会不会将他吞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位同学请站住,听说你就是花无画学姐的男朋友是真的吗?” 真的你……我什么时候是她男朋友了。 “这位同学听说你和花无画学姐相识在去年,你们认识了不过才几个月,你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能不能传授给我们一些技法。” 技什么技!我现在还是一条单身狗啊! “同学……” “同学……” “同学……” 同什么同,你们喊的不累我还跑得累呢? 跑了有一段时间过后,天行脚下风停止步,终于甩掉了,自以为自己跑得很快,没想到他们的声音更快可算是费了他一番功夫。 但没高兴多久,远处的边际线又有一大堆人潮,好像与刚才的不是一路。 管他是不是一路,他们的目标不就是我嘛!再不跑就要被人海潮流给淹没了! 天行又发挥了自己的速度,上演了一段你追我赶的戏码,这群人……为了钱蹭热度真是拼了。 该死!谁要整我,消息乱放! 此时此刻,在另一处高楼之上,陈鲨钓和他的表弟静静看着这一切,他的表弟道:“表哥,我给你的消息怎么样?” 陈鲨钓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不只为你自己出了气,还能拖住他参加不了训练,到是比赛连规则也不清楚的他无疑是全校的笑话,表弟,你这招可真是一石二鸟啊。” 罗匹道:“那群人也太贪财了点,不过能玩死他也值。表哥,他出丑也是你收益不是?说不定你到时候连一场篮球赛也不用打了,花无画这条线可不好混啊。” 陈鲨钓冷哼道:“你不过就是想借钱,不过你也给我惹来了花无画这个麻烦,你说我凭什么?” 罗匹道:“舍小为大,以表哥你的身份和花无画还有一谈之地,可是这条狗——主人不要,丧家之犬,谁会在乎他?花无画为了维护自己的清誉,你说她会怎么做?” 陈鲨钓缓缓转身,看着他那阴厉的眼神道:“人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看最毒不过表弟你才对,你这话说的好听,但是你算计花无画的事情我还得为你背锅,遭她记恨,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弟。” 罗匹道:“彼此彼此,比起我的扮猪吃虎,表哥才是锋芒毕露才角方出啊,更何况……” 他顿了顿:“花无画对你的好感可一直是负数,再加一点又如何呢?” “那些狐朋狗友可真是你的保命符,希望你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然你罗家等着被灭门吧!” 话一说完陈鲨钓便横撞罗匹离去了,只留下罗匹一人咬牙切齿,咬着几乎快要出血的红唇:“切!被揭穿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拜访拜访 这群人想钱想疯了吧! 华龙学校内部,天行与一群人潮前后赛跑,一边楼上洛依乾喝着茶仔细品味着这一幕。 他的样子可真好笑,斜眼瞄了瞄替他整理文件的妹妹,真是享受。 天行这边。 天行拐角跑到了楼梯口,奔上楼梯,楼里并不像外面这么宽阔,应该能拖住他们一段时间。 转眼已到了楼梯顶层,天行突然灵机一动,天台他还是别上了。人的惯性思维都会本能考虑天行会跑至天台,其他的根本不会在意,只会以为对方只是凭空消失。 主意打定天行也毫不犹豫,转角就要拐到楼道处,但是…… “啊!” 砰! 天行感觉撞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头上还被某个重物砸中,眼前顿时眼冒金星,他摇了摇头,便见诗诗道歉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诗诗?” ………… 阳台之上,几位头破血流拿着话筒、摄像头的年轻人茫然看着只有高处才能望见风景,阳台上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奇怪?人呢?” “下去找找,他总不能插上翅膀吧。” 一位有权威的年轻人发话,这群人立刻离开了阳台,毫无一人逗留。 刚下了楼梯就见一位女神级别的女生拿着一些文件慌里慌张,四处张望。 这场景实在是美,这群人好像遇到了初恋,一时心脏乱跳,他们交换了个眼色,一位有勇气的年轻人对着诗诗道:“这位同学,请问见过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诗诗接过照片,确实是天行的照片,她指着对楼紧张的结巴了:“我看……到……在……那里。” 诗诗这么说话登时把年轻人弄得脸红气喘,太可爱了有没有,这才是初恋的感觉。 年轻人接回照片,机械般的扭头,机械般的走了回去汇报了情况,那有权威的年轻人也抵挡不了诗诗这副样子,诗诗回答的有疑虑,但他也不好意思再待,恨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这种奇怪的感觉真是受不了。 于是在诗诗诧异的目光下,那群人走了。 他们走后,诗诗打开了教室的门,里面的天行疏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太可怕了。” “天行,你怎么会被他们盯上,他们为什么会有你的照片?”照片?看来这东西果然有,幸好提前跟诗诗说了。 天行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好像听他们说什么花无画的男朋友是我之类的。” “啊?你有女朋友了!”诗诗有点一惊一乍。不是,我气儿还没缓过来,你突然这么一下会把人吓出心脏病的。 “我倒也想啊,谁知道这群人发什么疯,突然就冲过来了,突然又问我不知所云的问题,我跟花学姐有关系吗?我们是清白的好不好?”诗诗从没见过天行这副样子,她劝道:“其实他们也就是为了热度,花学姐在学校名气太大,我相信花学姐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 花无画?天行这才想起那个好学姐,话说自己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拜访她,她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不对,没有拜访?那他是花学姐的男朋友是怎么暴露出来的?不对,不是暴露,是怎么编出来的?难道有人故意针对他? “对了,天行你知不知道在你失踪的那段日子花学姐也跟着失踪了。” “啥!”天行闻言咋舌,接着几乎没有考虑继续说道:“她现在回来了吗?” 对于天行对花无画失踪这件事的关心诗诗也不奇怪,毕竟是同一个时间失踪的嘛,换谁谁也关心,诗诗道:“回来了,听说是在开学那天回来的。” “那就好。”天行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诗诗你要说什么?” 诗诗道:“在花学姐失踪的这段时间,学校里谣言四起,有的说学姐家里有事处理家务去了,有的说学姐被卷入了一场风暴,一时脱不开身,还有的说——学姐有了男朋友,什么也不管了,连个招呼也不就去度蜜月了等等。” “人们的想象力可真强。”天行吐槽道,说实话连他也不经好奇花无画在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开始了浮想联翩。 咳咳! 天行恢复正容,问道:“那花学姐之后怎么解释。” 诗诗道:“她什么也没说。” 没说?不是开玩笑吧! 诗诗见天行一脸不相信的神情,不由叹了口气:“她确实什么也没说,只知道她回来后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家里人劝了她好多次都没有效果。” 这不是……难道花无画真的像前边诗诗说的那样有男朋友了?最后还被提了裤子不认人了? “渣男!”天行不顾诗诗在场,当场就骂,为花无画感到不值。 “就像你所想的那样,外界的人也一定都会这么想,所以天行,你现在是处于刀口浪尖上,一但这个帽子扣在你头上,那……”诗诗不忍再说下去,她轻掩着嘴,眼眸漫着泪花。 那我就一定死定了吧!不是被嘴炮轰死,就是牢里坐死。 天行为诗诗轻轻抹去泪花,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诗诗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在他被追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提过这件事,这说明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且诗诗还知道花无画回来时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下家门不是应该闭门谢客吗?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个的疑惑浮出水面,天行看她眼角的泪滴也不忍说出这些,她的泪炽热又真诚,毫无疑问她是真心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问呢?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天行轻声道:“好了,你看你都快成花猫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天行福人自有天佑,不然名字里怎么会有一个天字呢?” 听到天行所讲的话,诗诗转笑开心,眉间弯成了月牙儿,笑道:“哪有你这么说的,有一个天字就有天佑了?” 天行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的笑脸,多么甜美。这样下去就好,我发誓一定要让关心我的诗诗永远保持笑容,花无画,看来我得拜访拜访你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打电话 侥幸躲过一劫后,天行与诗诗告了别,来到了篮球馆。怎么说也答应过王科比赛的事,要是没有经过训练就上场,那可就惨了。 刚一到篮球馆,就见馆外人群沸沸扬扬,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 刚想踏前一步问问情况,却看见王科他们被堵在门口,一个个记者争先恐后将他们手中的话筒塞到王科前面,王科满脸尴尬,面前这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终于打破阻碍来到他的面前了。 只见少女提问道:“王科同学,听说你们球队的天行是花无画的男朋友,你们球队知道这件事吗?” 王科他们面面相觑,本来他们今天按时来训练,没想到刚一开就被这么一大群人堵着,他们一来就全部一拥而上,这让他们受宠若惊,面对镜头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第一个问的问题居然是和天行有关系,这让他们十分惊讶,看来天行这人不简单。 王科尴尬清清嗓子,好久没对过镜头得适应一下,开口道:“关于我们球队的天行是花无画的男朋友……说实话这件事让我很意外,天行队员刚加入我们球队不久,所以他的私生活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少女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问道:“王科同学,能请你说说对这件事的看法吗?” “看法吗?我倒是没什么看法,花无画是学校里的明星级人物,甚至在我们球队巅峰时也要礼让三分。讲真,对花无画我是很仰慕的,但仰慕归仰慕,和现实终究混不了一谈,现在的我无言表明我的情感。所以我的立场,希望天行能够好好待她,就是这么多。” 话一说完见看见远处天行眺望这里,王科忙忙甩了个眼色,要他快离开,这里有他撑着。 天行在那边嘴唇轻轻动了几下,便离开了,王科虽然听不到他的言语,却也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谢谢吗? ………… 天行逃离现场,见四周终于无人,也便放下心来缓缓坐到了一处长凳。 那群人真的是阴魂不散,找他一直不到,便干脆守株待兔到王科那里,真是心烦。 有这群人在看来是不能在校园里好好待下去了,看来拜访花无画的事必须要提前,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既然都是围绕花无画开始,那就请她出面帮自己摆平。 有了主意天行也不打算浪费丝毫的时间,他拿出了手机打通了洛依乾的电话号。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真是费劲!连续拨打了两次电话还是不接,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天行暗下了决心,按下了拨通键,这一次终于没有了服务小姐姐的“您好”的语音了。 “你好,天行找我什么事?” “那个洛大哥……”刚开口,远处便见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天行连忙闪身,闪到了长凳后的大树后。 好险好险!这时候绝不能被人发现,要是让人发现他一叫,天行保证等待他的将又会是一场捕猎游戏。 “喂,喂,喂,怎么了吗?” “没事。”天行捂住了嘴压低了声线对着手机讲道,“洛大哥,其实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有什么事说罢!不用吞吞吐吐的。” “我想要花学姐的手机号。” “啥?哪个花学姐?” “花无画啊!洛大哥,我相信你现在一定知道我的处境,不找花无画我得死啊。” “呵呵,死了来年我给你上香。”洛依乾开玩笑道。 “事急如命啊,要是哪天他们把我抓去了,我就把龙组的秘密说出来,放心,我有一百个方法让他们相信。” “你小子,好吧,等我消息。”说完挂了一通电话,看着熟睡的妹妹,心中暗道:“现在你可真是在玩火,可不要栽倒在那个女人手里。” 手按确认键,一串数字发了出去,正好这时洛依水醒了,她微眯道:“哥你和谁说话呢?” “哥没有和谁说话,一定是你太累了,幻听了,乖,再睡一会儿。”洛依乾的声音犹如安眠曲催动了洛依水精神上的疲劳,不由再次陷入了昏睡。 洛依乾嘴角一扬,很久没见她这么睡了。然后又看了看手机,翻到了联系人花无画那一个页面,心中犹豫不决,又看了看妹妹安睡的笑脸,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力一按…… 另一边,天行收到消息后立马给花无画打电话,但是:“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不是吧!又来? 天行不信邪,再拨打一次,但——“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两次都是这情况?老天你玩我! 还和之前一样,再打不通,那就先躲一阵,稍后再打。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不打了,躲吧,趁现在那些人还被王科他们拖着,赶紧开溜。 天行抬脚踏出,双脚充满沛然灵力,豁然起步,只看树木摇晃,天行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了飘曳树叶翩翩舞落。 华龙大学中,一道鬼魅身影直窜而过,一对年轻男女你浓我蜜,卿卿我我,就差一步就可印上重叠,心心交流。 可惜一道狂风掠过,穿过了男女,惊起了尖叫,男子急护女子,大叫道:“我……谁啊!” 华龙大学门口,天行急步而停,刹车之痕摩起了火花,他拍了拍身上染上的灰尘:“活该,谁让你们碰上我心情不好。” 作弄了那对虐狗者,天行心情大好,踏一步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天行愣了一愣,看看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天行考虑一下,终于接通了电话:“天行学弟,几个月不见你还好吗?”电话里头传来魅惑的声音,听声线居然是花无画的。 花无画的来电让天行一喜,天行急忙道:“花学姐……” 还未说出来就被花无画给打断了:“天行学弟,你的事洛依乾都跟我说了,不用说,你的事我会解决。”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偶遇 “天行学弟,你的事洛依乾都跟我说了,不用说,你的事我会解决。” 语气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可以此时的天行听不出来,他直愣道:“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不然你以为你前面的两通电话为何打不通?”花无画半开玩笑,天行道暗道:“看来以后还得多谢谢洛大哥。” “哼!那些人居然敢拿我做文章真是不想活了。” “花学姐,听说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没事吧。”犹豫再三,天行还是问了出来,花无画身上所发生的事天行非常关心,不光是花无画曾经失踪过,还有她的身体,天行很担心,毕竟这个学姐对待自己还是不错的,不问问天行怎么也不放心。 谁知天行此话一出,对方良久没有答话,弄得天行莫名其妙,不就是问个身体的事吗?这么难回答?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这话说的毫无感情,天行也不在意,“听我一个朋友说的,她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便出于关心问你了。” “还有其他的吗。”天行觉得不对劲了,从刚才开始花无画就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天行说不出来。 天行不好出卖诗诗,于是他道:“没了。” “那就好。”对方像是松了口气,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也许是出于好奇,天行破天荒地问道:“花学姐,我可以去你那里坐坐吗?” 花无画再次陷入了沉默,许久只闻她电话里冷漠道:“不行!” 这声音令天行对花无画有些陌生,花无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难道是与她想要隐藏秘密有关?在她消失的时间段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中固有疑惑,天行也不方便解开,再持续下去对自己可能有害无益,不如挂了电话吧。 天行道:“花学姐,你不欢迎我还真是伤我心啊。” “不是……” “这样吧,我有一场球赛,我希望花学姐能够去捧捧场。就这样,挂了。” “……” “……” 挂了电话,天行看着手机愣愣出神,自己现在是不能回学校了,外面自己又能干什么? 还有球赛,自己干嘛请花无画去捧场?这事还没落定就请花无画去……这不是落人口实? 感觉这一通电话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难道是另一个自己搞得鬼?想到这点天行心头一惊,他——把手伸到这个地方了? 越想越是可怕,天行顿时冷汗直冒,攒着拳头,暗道:“他始终是我的心腹大患,他不死便是我死。纵使粉身碎骨,玉石俱焚,我也……” 就在天行想到极端之法时,一张手掌拍到了他的肩上:“呦!” 吓了天行一跳,天行看清来人无奈道:“剑智前辈找晚辈什么事啊!”难得剑智没有从车内出现,天行当然不会放过刺激他的话。 剑智笑道:“前辈,晚辈,你大街上叫这玩意儿,别人不把咱们当神经病才怪。”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天行算是见识到了。他有些不服气,但平日里嘴巴缺少锻炼的他怎么也怼不回去,只好暗地里生生闷气。 见天行闷气不出,暗叹毕竟是年轻人,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小子不要以为我找你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今天是难得的休闲天我就不能逛街玩乐吗?”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蜀山一个个都爱针对人。”看来他还挺记仇,也不必多计较了,年轻人都这样。 天行知道是自己有些过分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话这么刻薄,所说的话完全控制不住。所幸剑智也没有多计较,这让天行也暗暗松了口气。 “小子,你眉间有黑气。” “黑气?你咒我死?”天行黑着脸问道,看起来相当不善。 剑智微笑如常,手指成剑一把折扇不知从何处而出,打开扇面再一合闭,一扇一点至天行天灵。天行顿感身体动弹不得,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自制住自己的折扇涌入自己的天灵,扩散到了身体各处,好不舒坦,尤其是上丹田接触这道灵力,登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剑智收却折扇,看着天行似笑非笑道:“不用谢我,这就当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天行道:“你想要什么?” 剑智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卖关子,欠人情的感觉让我很不爽。”天行撇撇嘴道。 “放心,对你那时的来说轻而易举。” “案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是非善恶,我自辨得清。” “……” “我观你眉间黑气可是修炼魔道之法?” “……” 天行没有回答,他四顾看了看:“这里还是学校,对我来说可能不方便,挪一步吧。”说完就随意找了一个方向走去。 剑智紧跟而上,天行边走边说道:“前辈是看出我修有魔道功法了?” “在蟒山的人,除了我们修为高深的人都看不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除魔?” “除魔?为何?魔有善有恶,有的时候我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才是真正的魔道。” “小看你们蜀山了。” “不,这是我个人看法。” “……”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能不说则不说,相信魔教方面也不会利用这方面针对你。”这话说的似有深意,天行却不知为何。 剑智道:“教主挂心于你,你说呢?” 没有说“申倩”两个字,也算是有心了。不过还是挡不住天行惆怅之情,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骗局,也是一段失败的感情。 天行没有说话,剑智也没有说话。天行此刻的惆怅被剑智尽收眼底,他无奈苦笑。 想想自己的初恋……剑智又是一番苦笑。 四周无人,显得寂寥,仿佛这一切都是为这两个人准备的独特天地,清凉徐风拂过了这张苦笑的脸,剑智缓缓道:“心剑无为,魔剑灵分,合为诛心,此剑不悔。” 悠悠之声回荡天地,幽幽之人独走尘间,一扇轻摇,徐风过,昂首万里,傲世无人。 “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祖师爷秘卷 “什么?”剑智回头道:“那把剑内藏魔气,运招时魔气环绕剑身久久不散,甚至还可吸食人的精气神,可是传说中的魔剑诛心?” 天行伢然,失声道:“你为甚知道?” 剑智道:“我曾在蜀山藏书阁见过祖师爷笔记,上有记述魔剑来历……”稍一停顿,他看了看天行的反应继续道:“四大魔剑一一不凡,各有特质,诛心在你手里——威力不差。” 天行道:“为什么你这么认为,魔剑在你眼中不该夺去送入锁妖塔吗?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它的来历。” “魔剑放入锁妖塔固然安全,可是你别忘了当年魔教教主申凡凭借此剑如何纵横的天下,魔剑之所以称为魔剑不是因为它是一把杀戮之剑,只是因为它的杀力重罢了,哼!论世间之杀戮,名剑剑下的亡魂数不胜数者多矣,为何只有四剑称之为魔?”剑智注视着天行,见他惊讶之色越来越重当下也停止了言语,等他消食殆尽。 而出于惊讶之中的天行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对他来说剑智所说的话太过突然,太有冲击性,突兀地冲击了正道在他脑海中的印象。 待他反应过来,问出了剑智留下的一个疑虑:“那这和放不放锁妖塔有什么关系?” 剑智道:“就像我刚才说的,申凡凭借此剑纵横天下。那些道理正道栋梁们都懂得,你如何保证他们心生贪念成为下一个申凡。” “恐怕这就是江松前辈他们不因魔剑而问罪于我的原因。”天行暗道,私下由对江松原本的敬仰之情更重,对蜀山也改变了一些看法。 天行不知道的是,剑智口中所说的“我们修为高深的人”只有江松、剑心和他自己三人,绝非包括道烈、嫣然等人。他们三人早年离开蜀山,光是眼识就见多识广,而道烈和嫣然修为虽然高,但眼识与他们三人相比相差甚远,所以看不出,不然天行恐怕被捉回了蜀山问罪。 而他们三人为何不说?剑智只知道自己和江松,江松好说,因为当年与江铃的母亲的事心底对正魔之分没有界限,自己嘛——则是因为祖师爷留下来的秘卷。而剑心,除了知道他看出了天行身上的剑属于魔剑之外,他为什么不说就不得而知了。 天行道:“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剑智道:“别误会,我只是提醒你魔剑的存在并不是只有你这一个主人知道而已,一般情况不要把用魔剑。” 天行一愣,道:“谢谢你,剑智。” 剑智道:“你又误会了,我所做的不过是因为祖师爷的秘卷,你可知道秘卷上写了什么吗?” “什么?” 剑智扇起拿出来的折扇道:“祖师爷说道,千年之后,人间大劫,四魔同世,剑以纵横,化劫之法唯剑主也,后辈皆以放下魔正之见。须知两立非是不可,而是不为,正即魔,魔即正也。要辅以为之,救世天下,方不负我创派之初衷。后面详细写着四柄魔剑的名字,模样,以及特点。” 听他这么说,天行心中又产生了疑虑:“那为何当初申凡执拿诛心之时,蜀山众人皆不认得,不执行你们蜀山祖师爷之话。” 剑智嘲讽一笑:“那些人眼里只有功名之利,哪顾得上祖师爷的秘卷?实不相瞒,这秘卷是我无意中发现,当初我的震撼可不比你小。” “那告诉我又有什么用?我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剑智道:“算算时间这个世纪就是祖师爷中的千年,所以当我发现你就是诛心之主时,我就认定你就是平顶乱世的人之一。” 一柄魔剑一位救世主吗?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天行自嘲道:“我这种连自己都保不了的人,你就这么相信我?” “相信。”剑智说的斩钉截铁,其实天行所说的话暗指他有精神分裂之症,而剑智却误会了他为修为低下而自卑。 天行道:“我不相信,你也不用跟着我了,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对我说意欲何为,但我也没兴趣。”说完就撇下了剑智独步领先一步而去。 剑智无奈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罢了!让他消化几天罢。” ………… 江松来到了任家大院,惆怅不已,与天行分开后女儿和她的脸时时挂在脑海,女儿也就罢了,难道真的把铃儿忘了?他江松就这么薄情寡义? 踏进大院就见任长生一人皱眉下棋,桌前的棋局黑多白少,围成了困龙之局。 而任长生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江松自一踏进来便一直盯着江松,实是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感打扰他和老爷子下棋。 任长生怒哼一声,见到江松不爽道:“下去吧!” 中年男子知道老爷子是对自己所说,当下礼貌一句:“是。”便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回首顶了江松半响,见老爷子忍不住发火,这才屁颠屁颠“走”了出去。 唉,江松叹了口气,坐到任长生面前调解道:“这么大年纪还这么较真?不就是输给了儿子吗?看把你气的。” 此时的任长生老脸涨红,如果不是江松提前来到了这里,恐怕还以为这小子出了什么事。 “输?谁输了!这是我让他的好吧?谁知道他不识好歹。”任长生气呼呼道。 江松无奈道:“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别人越活越精,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任长生伢然道:“这叫还老还童,长命百岁啊!”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唉唉唉,前辈。”任长生突然跟个小孩一样探头询问江松:“我女儿有结果了吗?” 江松道:“结果?别说结果了,我头都快大了。” 任长生拿起桌上的酒瓶,倒给江松:“前辈,这是你最爱喝的酒。” 江松问了问酒味,大喝了一口道:“你不是不关心你女儿的事吗?” 任长生嬉皮笑脸道:“现在后悔了,你是不知道,王老头那货,认了个干孙子都显摆了好几天,我一气之下说我还有个孙子,你说——不找回我流落在外的孙子,你说我面子往哪搁?” 江松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找回来了?你以前做什么了,我说今天你怎么这么不对劲,原来是跟人比上怕丢面子啊,任老头,你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上次我要酒你都扣的想遍了法儿为难我,这回——哼哼,恕做不到。” 任长生急忙叫人道:“来人!给我拿出我珍藏了八十年的女儿红。”几人急急费力抬着水缸般大的古代酒坛前来,酒坛上贴着菱形红纸,纸上写着大大的酒字。 一人又拿着两个古代酒坛前来,舀起了酒缸里的酒,放到了江松、任长生二人面前,急急而退。 任长生笑道:“这是我珍藏了八十年的女儿红,只要前辈帮忙一助,不止是这坛酒,这一大缸都送你。” 听着任长生说道,看着酒坛里的酒水,闻着从酒坛散发而出的浓烈酒味,江松心动了。 要知道这古代的酒现代几乎绝迹,他很想念古代的女儿红的,更何况这还是珍藏了八十年的,如何不让人心动啊。 咯噔,江松喉咙一动,酒虫已经开始在肚子里闹起来了。 或许是许久未见这种古代酒了,江松嘴馋的口水居然流了出来,注意到失态,他擦了擦嘴唇:“可……”终于意识到不对,他道:“不对,单是你与王家小子打赌不值得你把珍藏这么多年的酒拿出来,说罢,还有甚么?” 慧眼识破,任长生尴尬笑笑:“前辈能不能当做没想到这一点呢?” “可能吗?” “这个……”任长生老眼睁得大大的,狡黠转转,发现无果只好老实交代:“不满前辈,其实我把龙组堵上了。” 龙组?江松记得龙组是国家的组织,各大门派恨不得要其消失,原因就是这组织最近飘的不行。听他之意龙组是和这小子有直接的关系。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是国家机密,就算是任家也不知道。” “那你现在怎么和我说了?” “……这个……”任长生左想右想,说道:“您不是特殊的嘛,特殊的人当然有特殊的特权。” 江松道:“平时也没见任元帅对我有过什么特权,就连酒也……” “前辈放心,我以我的名头发誓,以后有我一口就有前辈一口!” “得了吧!你任老流氓的发誓我听了多少遍,哪会不是出了无果啊。” 任长生老脸一红,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年轻时与江松的二三事,现在想起来,畅怀无限啊。 “前辈,我想咏儿了。” 江松闻言顿感伤感,来时的惆怅涌上了心头:“哼,说起她,你还不配。” 任长生配合江松道:“年轻人犯年轻事,就像前辈你当时说的,谁年轻没犯过错呢。” “你没照顾好她唯一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当我得知她离家出走时,我也很心痛。” “就像她娘一样吗?” 任长生沉默了,女儿和她娘像太多太多,所以他才最疼这个女儿,没想到她继承了她娘离家出走的一面。 “看看咏儿面子,我帮你找她。” 江松道:“好。”随即反应过来,又见任长生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江松气急,哪能不知又上了任长生的当。 当下就要出手教训,只见任长生急道:“前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算话可是你们古人的良好美德。” 江松当即收起脾气看着任长生无赖样子,摇头苦道:“希望你刚才所言有几分真心。” 任长生收起无赖的样子,脸色一正,苦道:“或许,我想忘她。前辈,你的徒弟在我心里钻了一个大洞啊。” ………… “剑由心而生,剑意成败战死,剑意的重要性对用剑的高手而言非常重要,因为它直接决定了剑者的成败,你若要想直接理解那个天才所传授给你的剑法,剑意的养成是必须的。”小白苦口婆心说道。 而天行还在纠结于剑意怎么产生,小白生气了:“老子说的你听到了没有,知不知道老子教你这个小白有多辛苦。” 天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白轻叹一口气:“放空你的心,凡事有先后,无恼无烦,方能成就大道。” “可……” “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你一生都驾驭不了诛心,何谈见你师父!” 提起楚天凤,天行精神一凛,说道:“为了不辜负师父的苦心,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在某座山,天行小白齐齐现身站立山顶,因为无事可做所以天行决定在这段时间提升自己的修为,毕竟修炼才是自己的本职。只为了早日达到师父那样的境界,见到师父,不辜负师父的苦心。 现在的天行火之卷、土之卷不知为何达到瓶颈,海阔天空天行也入不了状态。 根据小白所说,天行现在是空有一身灵力魔气,没有运用技巧也就相当于空有力量的大汉没有武功,所以要天行不要着急,先练江松传授的剑法。而小白口中的天才自然也就是江松了,因为小白要天行施展过一次,自那之后小白便称江松为天才了。 今天,小白拿江松与天行对比了无数次,也说了无数次,弄得天行直想打小白。 也许是知道小白是为他好,所以天行忍住了,耐住性子听从小白的教诲。 于是便有了刚才一幕。 在座山顶,由于没有人类,所以小白现出了真身,它一点一点将自己对江松剑法的领悟说于天行听,并告诉他最重要的东西“剑意”。 但……小白真的是无语了,想它多么风流潇洒玉树凌风,人见人爱,虎见称王的王者至尊神兽,居然教这么个笨小子,快要把它起死了。 想起楚天凤当初的表现,小白不由想道:“同样是混沌混沌灵体,为何差别这么大!一个天资聪颖,一个笨若水牛,一阴一阳,一正一反,真是……天啊!你是认真的吗?为啥要这么对待我啊!” 第一百六十章 古武四大家族 小白在山顶之上唉声叹气,天行却走了下去,面带焦虑,小白恨铁不成钢道:“走什么走!你不笨鸟先飞怎么对得起你师父的苦心。” 天行指了指天色,昏黄一片,远处还可见残云余日,他道:“天色不找了,我不能再让鸾凤一个人在家等我。” 小白还想说理解不了剑意不准回家,一听鸾凤登时蔫了:“好吧,你先回,我先安排一下明天修炼的课程。” 天行惊伢道:“课程?” “你太差劲了。而且你的体质是招惹麻烦的体质,不快点提升实力老子也得陪你一起挂。” 天行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招惹麻烦?好像自己最近真的挺能招惹麻烦。 “好了,快回去看看鸾凤那丫头吧,这里交给我。”小白说道。 说起鸾凤,天行心有愧疚,自己食言了好几次,那丫头一直固执的等自己,今天可万万不能再食言了。 也不留恋,天行留下一声保重便走下山,留下了小白一虎在山上。 其实小白之所以不跟天行回去有别的原因,那就是鸾凤的关系。自从第一次见到鸾凤它体内松下的封印便加强了不少,弄得它现在见鸾凤有种莫名的恐惧,就像楚天凤亲身站在它眼前。鸾凤明显跟楚天凤关系匪浅,手里一定掌握有关于封印的一切。楚天凤还真是可恶,出了事也不忘留下治住他的方法,生怕她宝贝徒弟出了事还是咋地,这么不相信我?! 某虎已经忘了自己曾想过杀某人了吧。 一阵抱怨,小白暗叹了口气,不经想:“若是不是鸾凤这丫头老子老子早就逍遥天地,楚天凤你可真够狠啊。”只咒骂了楚天凤几声,小白便开始着手准备明天需要的东西,还是先让天行变强再说罢,就像它本虎说的,天行这招惹麻烦的体质早晚丧命,到时它也跟着完蛋,楚天凤啊楚天凤,这就是你期许的吗? ………… 回到家,等待天行的依旧是小鸾凤那亲切的哥哥,由于开时才晚上八点,天行又是掂了些食菜回去,所以小鸾凤很有精神,喜极而乐。 也许是他头一次这么早回来,小鸾凤今天很听话,天行当然乐见这样的形式,为她做了晚饭,便拿起了《西游记》为她讲故事,等待她安然入睡。 今夜月高清爽,皓月高悬在天上透过窗口映照在两个人身上,有种和谐的感觉。 今夜,这份和谐注定平静。 而在王家,王宣带着行李箱终于回到了王家,随她而来的还有她的闺蜜,柳念儿。 她们两个人进入王家便得到了热烈的欢迎,今晚王家非常热闹,因为不止有王宣的爷爷,奶奶,还有她的父亲、母亲、大伯、二伯以及他们的家眷。 王宣父亲王富贵家里排行老三,是个中年胖子,有个漂亮的洛家老婆,为人老实巴交。年轻时候虽然犯过错误,不过那是大哥王权,二哥王利将他拐过去的,怨不得他。 王宣带着闺蜜向众位亲人问安,一一打过招呼后便带着闺蜜走了出去,因为王家的热闹,着实不适合有柳念儿这个闺蜜在场,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晾在一边,所以借口送送柳念儿,暂时脱离了他们两代人的纠纷。 “宣儿,你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柳念儿与王宣一并走在一起,柳念儿问道,毕竟人家好不容易来个家庭聚餐,因为自己的原因迫使王宣来来这儿陪她,心里还是过不去这坎。 王宣摇摇头道:“没问题,我还得感谢念儿你解脱了我。” “哦?” “王家并不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他们今天来探望爷爷必有目的,不是你我还得夹在爷爷和父亲之间为难,你说我不该感谢你吗?” “哦”柳念儿哦了一声,随即眼眸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宣儿啊,你早谢的话,把你新弟弟许配给我如何?” 王宣一愣,掩嘴一笑:“你还惦记着他啊!” 柳念儿道:“当然了,我认定他了。” “为何是他?天下好男人多了去啊。” 柳念儿想了想:“是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宣儿你不懂啦!” 王宣道:“你知不知道你犯花痴的样子很可笑?” 柳念儿道:“可笑吗?女人追求幸福有错吗?再说——谁犯花痴啦!” 见着眼前柳念儿的娇嗔样儿,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王宣记得以前她总是一副老司机的模样,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副少女样儿啊。王宣道:“是没错啦,那我是不是还得你弟妹了,我的念儿。” 柳念儿道:“弟妹?哼!你少拿我寻开心,别哪天干姐姐真成干姐姐。” 王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哇你,居然敢开这种玩笑。”一阵嬉闹,可惜周围无人啊。 玩笑也开够了,王宣整理了一下衣领:“念儿,听说古武世家最近要举办一场世家大会,广邀天下观者,不嫌人多,只怕不开。有没兴趣?” 古武世家,自古传下来的武林世家,现在京都四大家族以前也曾属于古武一脉,后来没落了,另寻僻静才有了现在的四大家族。 而现代的古武世家凑巧也是四大家族,有唐家、公孙世家、诸葛世家、龙家,统称古武四大家族。 古武四大家族家家武功各有特色,唐家擅长唐门暗器、制毒;公孙世家一手公孙剑法扫荡天下,公孙世家自称是公孙大娘的后人;诸葛世家有些特殊,他们擅长机械术,推演术,内涵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是古武四大家族最奇特的家族,他们的武功与其说是武功,不如说是妖术,想传在修真界就有人不服其家传绝技,亲身挑战,结果惨败而归,事后评价说道诸葛世家的家传绝学,比修真还邪。具体怎样也无人知晓;最后的龙家,龙如其名,一手降龙十八掌战便天下,也毫不畏惧。 可惜,这古武四大家族柳念儿没兴趣,她道:“没兴趣,他们怎样与我何干?”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小白老师上线 “他们怎样与我何干?花拳绣腿。”柳念儿冷声说道。 王宣道:“也不能这样说,怎么也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这种风俗在现在也是罕见,念儿你平日最喜热闹,真的不去?” 柳念儿道:“不去,我对武功之类的没兴趣,还不如拿你弟弟开刷的好。”说完舔舔嘴唇,王宣心里不知怎的有种莫名的感受,心中可怜天行就这么被盯上了。 柳念儿搓了搓玉手,摆出一副流氓的模样,勾住了王宣的下巴道:“小美人帮我参考参考,究竟是该拿他怎样呢?” 王宣犯一阵恶心,甩开她的手道:“你今天不对劲儿。”平日里跟她熟亲闺蜜,怎么不了解她,她今天平白无故找到自己说是找她有点事商量,当时她的眼色隐隐透露不安。现在虽说是看不出来,但是她这举动流氓过了吧,换成平日也就有底线地流氓流氓开开玩笑,而且平日喜欢热闹的她也对古武世家的世家大会没热情,真的如她所说没兴趣?打死她也不信。 柳念儿一愣:“如何不对劲儿了?” 王宣反问道:“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 柳念儿惨烈一笑:“被看出来了啊。” 出去对好友的关心,王宣道:“发生了何事?” 柳念儿道:“还不是那个洛依水,对他纠缠不放。我不明白他到底哪点好了。” 吃醋?这是王宣第一个念头,王宣第二个念头就是天行这小子哪点好了,连洛小姐也惦记上了。柳念儿她还能理解,脑回路跟常人不同,可她洛依水——脑子也不正常了? 当然这是王宣随便想想,这个想法鬼都难信,洛依水跟她同为四大家族之一,她的盛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不止是有洛家老爷子暗中作梗的嫌疑,她本人温柔贤淑,知节守礼,是个知心人,谁都愿意和洛依水结交,就连她王宣也逃不过这个圈子,更别说四大家族中未娶的男人了,可惜洛依水被洛家保护得很好,他们不敢也少于和洛依水见面。 王宣记得上次和洛依水见面是自己的生日派对吧,上次发现了她和天行认识只是觉得诧异,也没多想,如今想来确实有些不对劲儿。 “难道是那个时候看对眼的?”王宣揣付道,脑海浮现天行与洛依水跳舞的情景。随即否认。看来自己这个新弟弟还挺受欢迎啊。 面对有吃醋的闺蜜,王宣决定还是安慰安慰她:“说不定洛依水只是感激他呀……” “感什么激!那骚狐狸要是感激在内衣店就不会跟我较量了。” 王宣闻言一愣,暗道:“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严重啊。”但还是安慰道:“你魔女的名声不太好,说不定人家还真是出于感激才跟你较劲,不过就是方法——你说你也是,没事去什么内衣店,洛依水当初应该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听王宣前半句,柳念儿想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后面半句柳念儿顶不住,说道:“喂!你到底帮我帮她啊。” “当然帮你啊,我跟洛依水也就泛泛之交而已,哪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呢。” 闻王宣一言,柳念儿无奈叹息:“唉,要是他像你嘴这么甜就好了。” “喂喂喂,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 第二天天明,东方泛起了鱼白肚,天行一人走出了别墅来到了昨日的山里。 走至山顶,唯见小白一虎独伫悬崖之口,感知来人小白便知道是天行,张开虎口咆哮山林。登时,虎啸震天,山间回荡的声音震耳欲聋,林见小动物闻啸顿逃,逃至山脚方才停脚。 天行陶掏耳朵,刚才声音真大,震得他耳朵疼,嘴里不由抱怨道:“下次再叫你能提醒一下我吗?” 小白不回答天行的闲话,开口道:“你来了?” 唉,天行道:“来了。” “很好,记住,最近这几天我是你的老师,知道吗?” 额,虽然有些违和感,天行还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好的,他也见好就收:“小白老师。” “小白,都是你起的混账名!”小白暗自嘀咕,“什么?” 小白缓缓调过虎身,目顶天行道:“老子问你,何为剑意?” “这个——”天行答不上来,昨天失神真是抱歉啊。 “不知道没关系。”小白说道,随即转身跳下悬崖,“喂!小白,不要想不开啊!”天行跑至崖边叫道,刚想下去救它便闻一声:“你才想不开呢,你全家都想不开!” 看来小白是相安无事了,那它跳下去干嘛。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天行探下了头看见不见小白的踪影,这段时间不上来他不禁怀疑小白会不会跑了。 然而天行终究只是想象,并没有得到实现,只见小白从悬崖口猛窜而出,天行转身道:“小白你上来了。” 随即又愣住了,只见小白虎口衔着一把木剑,它缓缓放下木剑,对着天行说道:“这把剑你背着,从今天起绕这座山跑一上午,跑到你领悟你自己的剑意为止。” “啥?”天行咋舌,看了看木剑又看了看小白,“你怕不是在玩我?这有什么作用?你确定你不是浪费时间?” “另外忘了告诉你,训练的时候你要使用全部的灵力、魔气,这把木剑一定会给你个惊喜。” 好吧,天行认栽了,随即问道:“那下午干什么?” “下午挥剑。” “……” 天行拿起了木剑,很轻,跟没背一样。“这木剑就是多余的。”天行暗道。 “跑吧,山里的野兽都已被我驱赶,让我先睡一觉先。”说着,小白兀自打了打瞌睡,趴在地上睡着了。 真的实在浪费时间! 天行直想教训小白一顿,但终究还是忍住,运起灵力欲猛向前冲。 倏然,天行只感背上这把木剑重若泰山,一时不能支持压倒在地。 这剑——果然是惊喜。 天行收纳了自己的灵力魔气,木剑立刻恢复原先的重量,天行付道:“这剑如此神奇也不知小白从哪儿弄来的?算了,还是先跑跑再说罢。” 第一百六十二章 修身 “这剑如此神奇也不知小白从哪儿弄来的?算了,还是先照它的话来,还是先跑跑再说罢。” 下定主意,天行又运起自身全部灵力魔气,木剑顿时犹如泰山压顶压在身上,天行承受不住木剑重量半跪在地,地裂出了条缝隙。 “真重!”天行想要起身无奈木剑压身之重远超想象难以想象,竟是压趴天行。天行趴在地上感受地面与重剑的双重夹迫,重剑之重竟是逼他吐出了鲜血。 “小白,真能干嘛!”天行朝小白方向大吼道。谁知小白卧身趴睡,嘴角支吾几句,天行听得清清楚楚:“没事……跑吧……先学会……走路再说……” 好啊,居然睡了! 天行现在就想卸下木剑好好跟小白“谈一谈”。唉,可惜现在木剑的重量通过身体传达给我的感觉如此清晰,它时刻提醒我现在还在处于被其制住的状态,让人恼火的同时也清晰地保持住了理智。 “不管怎么样小白也是为我好,想要卸下木剑很简单,撤去我输入其中的灵力魔气就可以了,可那样我又能通过何种途径变强?”天行想起了自己曾被人蹂躏的命运,又想起了蟒山一行那些实力高强的人,深感自身不足的自己曾发誓要变强,可事实就是一直没有时间,哈!什么没有时间,不过是自欺罢了,一直以来自己就处于始终放松的状态,“没有时间”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自己想偷懒找的借口,“对自己一直都很懈怠,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又嫌剑太重。天行啊天行,你对自己太放松了,如果不能对自己狠点,谈什么变强!” 想通了事情,天行登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咬牙起身,“不行!我一定要起来,这点难关都过不了又有什么脸去见师父!”渐渐的,他的双腮通红,双眼泛起了血丝,四肢拼命支撑地面,此刻他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变强! 他的牙齿轻颤,脖根通红,尽管全身有灵力魔气加持,因为木剑之故,所以灵力魔气成为了他的负担。 天行挣扎许久,除了身体抬起一点外进度也是卡在这里不动了。天行没有放弃,只要能够得到实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他全身的肌肉已由全身的紧绷换成了酸痛,只要他收纳了灵力一切都可缝纫而解,可惜他不! “加油!天行你可以的!”天行如此鼓励自己,他的浑身已经湿透,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有那个“强”字在他眼里跳跃。浑身酸痛的肌肉麻痹了知觉,天行觉得自己快要到了极限,想要收纳灵力魔气,却又想变强,强制自己控制自己。 终于,在他受着肉体折磨和精神折磨之下,渐渐支撑不住了,他还未起身就觉自己眼前一黑,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然后又是那个在他眼中跳跃的“强”字将他拉回了现实。 如此反复,天行终于支撑不住,力竭的眼皮渐渐合上:“果然,这强度太大了——吗,这一闭再也不会醒了吧。”眼前一黑,天行瘫倒在地。 黑暗,无尽的黑暗。 在如此黑暗的世界中,天行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白衣冷眼,霜脸如寒,是楚天凤。视角逐渐接近,她竟然罕见的笑了,冷霜融化,尽是温情暖意,她说道:“不必勉强,一切有我。”张开了双臂,等着他。 看着这样的楚天凤天行竟起了神秘的感觉,想要一举拥入她的怀中,但刚想踏出一步却又止住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了吗?过来,我的徒弟。” 天行拒绝道:“师父,总有一天我会变强,到那时我再来吧。师父,在你眼中我可能是个小孩,但我不是,我会证明给你看,终有一天,我要你以收我为徒而骄傲。” 楚天凤没有说话,对着天行微笑。 刷!世界一下变为了白色,天行缓缓睁开了双眼,对,我要你以收我为徒而骄傲。 随即感到身上泰山之重传遍了整个身体,天行大喝一声,怒拍地上泥土,手臂迸发出火药般的威力将天行送向上空,然后天行调整自己的姿势双脚怒砸地面,地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脚坑。 “终于起来了。”天行不敢放松警惕,巍巍颤颤抬起双腿走向地面,站稳脚跟后,天行回首望了小白一眼:“它这一切是否在它的计算之中。”这答案现在对天行来说不重要也不可能得到,所以天行也就没有耿直的走过去问小白。 疑惑也疑惑了,天行摆正姿态开始了长跑。说是长跑,其实天行就要使出吃奶的力气走路,长跑是不可能的。 小白或许是借此机缘锻炼他吧,起码天行知道了这对自己有益无害。 日已全部露出了头,天行勉强适应木剑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久,现在还处于早晨的时间段。 或许是由于小白的那声长吼吧,该是早晨就有的小鸟叽喳声没有了,这个小白也不知道手下留点情,早上起码听听鸟儿的声也是种享受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脱离了早晨,天行身上大汗淋漓,而他本人所走的路程并没有多远。 山路崎岖难走,有坡有坑,路上磕磕绊绊,艰难跳跃注定天行受伤多多,幸亏体内有搜神助他疗伤,不然小命危咦。 而且这其中还不乏有他自己一半的因素:“该死!忘了跟小白要地图了,下山的咋走啊!”由于他本人是诛心从天上“运过来”的,所以才有了这般不知道下山的路咋走直接跃下的处境。 与此同时,蜀山之中,江铃、嫣然与剑心、道烈齐齐站在蜀山大殿。 大殿之上,蜀山掌门道心与二位师弟一身道袍,同坐在蒲团之上。道心坐在中间,一左一右师弟道元、道剑,道烈站在大殿上向三位汇报情况,其中不乏粗俗烂语,但语言直接,不含偏激之意。 道心听完道烈的汇报,看了看嫣然、江铃的神色未有异样,放心说道:“如此一来,江师兄也现身了?” “是啊。”道烈说道。 “哼!他有什么脸!” “道元师弟!”道元还想骂,被道心制止,道心给了他几个眼色登时明白师兄在担心什么,只好作罢,冷哼一声以示心中怨气。 道心苦笑一声,这道元师弟之所以对大师兄江松这么敏感,无不是对嫣然之意,这件事只有他一人以为是秘密,殊不知全蜀山上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看嫣然之意,好像不太感冒。 “江师兄出现是一件好事,这说明他还记挂着——我们这些师兄弟。”右边的道剑笑着说道。 “……” “……” 嫣然的脸上终于控制不住露出了变化,大殿瞬间冷场,道心给道剑一个白眼,没事儿瞎说什么。随即转移话题道:“道烈师弟,你说这次蟒山一行还有位少年,正邪不辨,恐怕误入歧途。贫道以为你太过妄断,还请细细说出他的事迹。” 道烈不爽道:“掌教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俺吗?要问也别问我,铃儿这丫头与他相识最久,要问问她,别问俺!” 嫣然道:“铃儿,是吗?” 江铃道:“是,师父。”当下将她与天行的故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当然她还是有分寸的,魔功这部分是不敢说的。 “如此说来,你们算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了,你们倒挺有仙缘。”道心意有所指道。 “有发生过这类事?”嫣然严声道。 “是,徒儿不敢欺瞒师父。” “胆子真大!” “唉唉!师妹,年少风流自多情,这一辈的事我们无权管辖不是?”道心劝道。 “哼!我看那把剑邪得很,掌教师兄!待我下山将他捉来,好好审问一番。”江铃刚才提及天行诛心,加上天行在蟒山可是好好出了风头。道烈立即发觉了剑的不对劲,绝对是把邪剑没错。 道心道:“道烈师弟你有些偏激了,那少年在蟒山并没有与我蜀山作对,证明他的心还是好的,剑邪不邪又有什么关系?” 道剑附和道:“对啊,剑邪非人邪,人正剑自正啊。” “贫道觉得道烈师弟说得没错,剑能影响人心,道剑师弟说的固然没错,但那少年年纪尚幼,谁能保证是他影响剑,还是剑影响他。”道元说道。 道心问道:“那师弟你怎样看?” 道元答道:“将邪剑交出,入我蜀山抄录道经千遍忏悔洗秽,永世不得踏出峨眉。” “会不会恨了点?”道剑说道。 “这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道元道。 “这样吧,铃儿你下山一趟,与馨儿、天儿汇合,找到他并由你监督,若是他心不稳带回蜀山,贫道亲身传授。” “掌教师兄!” “掌教师兄!” “掌教师兄!” 道烈、道元、道剑齐齐道。 道心道:“我意已决休要劝我。” “这会不会太仁慈了?”嫣然道。 “他还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少年,心儿你说呢?” 剑心一愣,怎么要他说话了:“剑心以为师父所言甚是,我们蜀山之人当有一颗悲悯之心,方能心怀天下。” 道心赞叹道:“不错!不错!” 剑心嘴角微撇,小样儿,却又闻道心半开玩笑道:“真的不考虑一下?” 剑心收起撇了的嘴角,摊手道:“闲云野鹤合适我喽!” 道心给了他一个白眼,剑心回师父一个鬼脸,江铃顿笑当场。 “咳咳咳!”这徒弟还真不给面子,“铃儿,还不快快去!” 勉强收起笑意,江铃还想笑,她低头拱手道:“是,掌门师伯!”张手一扬,一柄剑随之而现,江铃手捻法诀踏步而出。 飞剑之上,江铃终于忍憋不住,捧腹大笑,云空上谁也听不见她的笑声。 笑也笑累了,感受着高空中刺骨的风一点一点刮过她嫩白的肌肤,江铃正色道:“等我!” ………… 日正中天,刺毒的日光不留余地地照在天行汗液淋身的身体,背负重若泰山似的木剑使他无视了这太阳的毒,比起此刻他所受的,一点毒热算得了什么。 现在的天行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只能勉强撑着身体背负着这把木剑行走。只要有外来的一点力,天行就可以昏昏而睡了。 艰难抬步,便见前面一道白色虎影独立在前,它说道:“过来,只要过来你就可以解脱了。” 只要过去就可以解脱了吗? 这句话仿佛给了天行一点信念力,此刻他的脑海里又多了一句话“坚持,前面便是终点。” 天行再踏步而出,眼角的血丝仿佛告示着他体力的极限,疲惫充斥着他的身体,现在能维持他的只有在脑海里的东西。 “坚持啊。”小白暗暗道。 天行一步一步,每一步便是一点淬练,每一步便距离以前的弱鸡的自己远了一步。 终于,他做到了。 他抬头看着小白微微一笑:“小白,我做到了。” “嗯,你做到了。”话音刚落,天行轰然倒地,小白为天行解开木剑,拉开了天行,看着地面上深陷在剑缝的木剑,稍稍吃惊了一下:“这小子的灵力居然这么强悍,到现在还留有余迹。”思量片刻小白虎口一衔,直拿起木剑看着天行:“资质确实不亚于楚天凤,可为啥教起来这么费劲!” 说罢拿木剑一挑,天行顺着剑势落到了小白背上,小白目盯上方,虎腿一蹬竟是载着天行云霄直上,转眼便到了开始时的悬崖处。 小白放下天行、木剑,看着看了看天上正中的太阳:“先让你睡小会儿,等到下午更有你受的。” 趴倒在地,小白舔了舔自己的虎爪,看着天行道:“有时间带你练练双修,阴阳之气嘛,美着呢,包你爱不释手,不是有个……” 话说到一半没有耳闻吐槽声突然感到不适:“一时半会儿没你小子还挺不适应的……” 说着小白将头埋在了虎臂上,一时惆怅,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好无聊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挥剑 天行转而醒来,小白连忙跑到他的旁边问道:“感觉怎么样?” 天行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答道:“浑身酸痛,不敢动弹。” 小白道:“这是你用力过度的表现,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本身就是要你这样。” “那你的训练方法可真苦。” “老子也是为你好,你怎么不知好坏?” “是是是,小白是为我好,我最感谢小白了好吧!”天行道。 “还记恨上了吧!好!是你逼我的,本想要你好好休息,看来是我太仁慈了。”小白说着,一边衔起旁边的木剑放到天行手中:“现在估计已经14点半,拿起你的剑像一个战士战斗吧。” 天行看了看手中的剑:“说吧,怎么练,要还是和上午一样小心我……” “小心怎样?现在你归我管,我早上都说了下午挥剑你耳朵长哪儿了。”小白白了天行一眼,天行稍一想想,好像确实有这回事。 向小白赔罪过后天行问道:“那怎样挥剑,用剑的基本有很多啊。” 小白气道:“你白痴啊!直接上下挥啊!我都说挥了。” “那其他……” “考虑这么多干嘛!老师让你干嘛你就干,无须考虑这么多。”小白无语了,怎么这么笨,年轻时候的楚天凤啊,老子想你了。 “哦。”天行憨声道。 “……” 天行注入了全身的灵力魔气,木剑立刻变得重了起来,天行强行用浑身酸痛的肌肉撑着,不消一会儿便“啊!”得大叫了起来。 天行看着重重插在地上的剑,又捏了捏自己的肌肉,少年意气上头,不甘心道:“再来!” 强拿起木剑上下挥动,这次有了准备尽管再痛天行也不会说,但他这次挥下时未能控制住,一下木剑直砍落在地,震起泥土。 “果然对他来说负担太重了吗?要不要减轻一压力。”小白在旁看着这样的天行心头不由揪痛,这样想着便将内心暗付的话说了出来。 天行拒绝道:“我不!”又拿起木剑直砍而落。 嘿!反了天了!小白还想劝阻却又止住了嘴,因为它看到了天行拿不屈的眼神,心头不由一震,直说不出话。 “身为老师绝对不能心软,这样不是帮他而是害他。”看着他的眼神,小白相同了道理,他强忍着自己的心痛撇头不看,对,身为老师绝对不能心软。 “呀!”蓝天下的少年挥汗如雨,拼命怒吼。麻木覆盖了疼痛,不屈突破了极限,如今的天行重复了一个又一个完美无瑕的动作,拼命,拼命,拼命,只为了那个实现现实冰冷冻山的师父,因为他始终坚信,终有一天她会回来,他要告诉她的的徒弟——不一样了。 日薄淡了西山,天际暗色一线覆云,夕日下的少年还在挥剑,大有终生不停的气势。 “够了!”小白看了看天色,说道。 天行依旧在挥剑,好似没有听到。 “我说够!!!”小白咆哮道。 这回天行停下来了,他停在半空的剑脱离了他的手,掉落在地上。 他喘着粗息对着小白大声道:“发什么神经这么大声,诶呦歪,差点聋了。” “……” “看看天色,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天行看了看天色,确实该回去了。 “那我走了。”天行扯着好像抽空般的肌肉抬步要走,又闻后边小白道:“等等!” “小白,有什么事?” 小白道:“练时你要带脑子修炼。” 天行一愕,道:“啥?” 小白道:“你今天太拼命了,是否放弃了思考。” “我确实没想那么多。” 小白道:“记住,剑意是靠领悟的,你练时也要多加思考,不然我给你安排这样的训练方法岂不是白练了?一天能做到多少就做到多少,领悟比练体更加重要。” 领悟比练体更加重要?天行心中复念了一遍,随后一副恍然的样子:“今天确实是我太着急了,小白谢谢你。” “走吧,小萝莉还在家等你,不要在伤了人家的萝莉心。” “……” ………… 天行几乎跌跌撞撞回到家后,小鸾凤一如既往的说了声“哥哥好”,看到天行的样子后非常担心,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扶”天行进入客厅要他坐在沙发上,小脚小跑了过去倒水,送至天行面前甜道:“哥哥你没事吧。” 这笑容怪治愈的,天行觉得这小萝莉最近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真想捏捏她的脸蛋。 这样想着天行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付诸行动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她也没有反抗,只是话语不清道:“鸾凤不小了,不要在摸鸾凤的脸了。” 天行干咳一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犯罪,这小萝莉最近杀伤力有点大啊,尤其是今天怎么可爱呢。 天行松开了捏着她脸蛋的手道:“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鸾凤又将天行的手放到了她的头上:“不嘛!鸾凤不想要哥哥道歉,鸾凤只要要哥哥好好疼爱我。”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有另一层意义,罢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天行又干咳一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罪恶,说道:“好了,哥哥没事。” “哼,鸾凤才不相信呢。”说着小鸾凤又跑离开了客厅,不稍一会儿小鸾凤拿出了一杯泡面跑过了天行进入了厨房。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跑杯面了?等等,怎么会有方便面?!我又没给她买过。 今天天行由于身体原因忘记了给鸾凤买菜,这时因为方便面才想起来不由有些惭愧的同时又有些担心,鸾凤她不会接触什么怪蜀黍吧。 担心鸾凤会有什么事,天行大叫鸾凤道:“鸾凤!鸾凤!鸾凤!” “哎!哥哥!”小鸾凤从厨房探出头来。 “鸾凤,怎么回事!” 小鸾凤大眼转了转:“我自己买的呀!” “哈?” 天行打量了一下小鸾凤,这个子,这年龄,可能? “哥哥,好了,等我啊!”小鸾凤刷的一下又进入了厨房,没几秒又乘着一碗方便面送至天行面前微笑道:“哥哥,给。” 第一百六十四章 鸾凤的超能力 “哥哥,给!” 小鸾凤甜笑递给天行,天行抬着微颤的手接过装着方便面的碗,低头闻了一下味道,质问小鸾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有给你买过这东西。” 语气有些强硬,从没听过天行这种语气的小鸾凤两眼一红,委屈道:“哥哥语气不要生气嘛,这是人家自己做自己的买的。” 天行道:“那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小鸾凤眨眨眼睛:“我自己买的呀!” “你——行吗?”天行又打量了一下小鸾凤的个子,表示很怀疑? “就是我买的。”小鸾凤撅撅嘴,不服气道。 “那钱呢?钱从哪里来的。” 小鸾凤想了想,小脸蛋一下子红了,她有些难以开口,最后支支吾吾道:“从哥哥腰包里掏出来的。” 天行听得一清二楚,他好像想起来了自己掏钱的时候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当时以为视错觉,可居然…… “呜呜呜呜~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小鸾凤揉着眼睛哭了出来,电视看多了也懂得一些道理了吗?看来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天行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道:“莫哭,我又不会像电视里的那些家长一样见到孩子偷东西就责骂,殴打,不会扬言小小年纪不纠正过来长大还了得的话,你既然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我也不好说你,以后注意就是了。” 可能是耳闻到了天行的温柔言语,小鸾凤嘴角微微一撇,随后放下了小手坚强道:“嗯!鸾凤知道了。” 见着鸾凤这样天行心中高兴,经历了这一劫她可能有所成长吧。 于是天行温柔道:“鸾凤,能告诉哥哥你是怎么出去的吗?他们又怎么会卖你一个小女孩的东西。” 小鸾凤没有回答,两只大眼睛只是乱转。 天行道:“是不是有什么哥哥认识的叔叔呀?” 话语一落,小鸾凤突然两眼发光:“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天行不明白小鸾凤这话何意,难道真的有什么怪蜀黍来拐我家小鸾凤了?! 天行继续套道:“可以把他的样子告诉哥哥吗?说不定哥哥认识嘞。” “样子吗?”小鸾凤复述了一遍,天行赶紧点头:“嗯嗯!” 小鸾凤道:“他没样子的!” “哈?” “因为叔叔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呢。” “……” 天行心口中了一箭,有种智商被碾过去的感觉,他郁闷问道:“真的?” 小鸾凤笑道:“真的!”非常可爱。 “啊~”天行舒了一口气,原先担心怪蜀黍诱拐儿童少女,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天行低下了头吃了一口泡面,味道不错,有嚼劲,天行随口说道:“怎么做到的?” 小鸾凤没有回答,她的两只大眼又在乱转了。 小鸾凤此举必定有什么瞒着他,天行瞳孔放大,挨近了小鸾凤道:“你是不是又什么事瞒着我?” 天行这一举让小鸾凤更急,她神色慌张,身子不由向后一退,本能得躲着天行。 果然又鬼!天行看着小鸾凤,逼视道:“告诉我!” 小鸾凤这下如慌张的小鹿,红着脸,瞪大眼睛看着天行,终于她忍不住了,突出了实话:“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怎么回事。” “哥哥我说了还请不要把我当做怪人。” “嗯,说罢。” 小鸾凤说道:“其实这一切都跟我的身体有关,因为哥哥你经常不在家,所以鸾凤就感到非常非常寂寞,每天不是电视就是吃饭,连门都出不去。”小鸾凤就这样说着,天行回想起了自己每天给她安排食物的事,而今天——好像忘了。 “终于,有一天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冰冷冷的好可怕。”发生过这种事?为啥不跟他说呢。 “那时一个晚上,我的身体冰冷冷的覆盖了身体里的体温,我那时感觉非常难受,家里又没有人,所以我决定泡热水澡,心想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终究是我想多了,热水一点也不管用,我坐在浴缸里蜷缩着,幻想着哥哥你在我身边照顾我,鼓励我加油,不要输给寒冷。 最后,由于热水的不管用,我走出了浴室拿起了小被子盖上,看着电视,想着转移一下注意力,等到哥哥你进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等到哥哥你回来就冻睡了。” 等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不冷了,哥哥也在身边,所以我很高兴。”小鸾凤说着,天行听得非常自责,都是自己晚上晚回来的祸吗? “第二天哥哥你走了,鸾凤又感到了寒冷,那次比第一次更冷,如此天天反复,我也一步步煎熬过来了。”天行自骂自己一声,原来她天天受这等苦,难怪她发了几次烧,连搜神都检测不出来吗?她怎么不说呢?若是她说就算不上学他也愿意啊。 “就在昨天,鸾凤的身体突然不冷了,然后鸾凤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事情?” “鸾凤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而且鸾凤还能飞哦!”说着鸾凤飘了起来,天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是什么? 可惜小白不在,不然非得问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鸾凤飘落在地自傲不已,她又把手放到茶几上,随之而来的是茶几刷的一下冻成了冰块。 天行诧异得看了看小鸾凤,这是——真的吗? 小鸾凤收起了手,细声说道:“就这些了,鸾凤见电视上演过,与平常人不一样的异人会遭到非人的待遇,哥哥你会这样对待鸾凤吗?” 天行从诧异中恢复过来,他温声道:“不会,哥哥高兴还来不及,鸾凤你有这么异于常人的天赋,哥哥该高兴啊。” 鸾凤毕竟是小女孩,听到这句仿佛放下了心,蹦跳起来:“太好了,哥哥接受我了!哥哥接受我了!” 天行无语摇摇头,说道:“好了,你的能力以后慎用,电视里说的对,还好你只跟我说了。” “哼!他们想知道我还不说呢!”小鸾凤骄傲的像只小孔雀,昂起头骄傲道。 “好了!你是不是出门了?” 第一一百六十五章 怀疑 鸾凤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嘴里嘀咕道:“哥哥不来人家很寂寞嘛。” 天行一愣,光顾自己在外面的事,将她落在家里——是不是忽略了小鸾凤的心情,天行不由问道:“你想出去吗?” 鸾凤闻言两眼发光,殷切道:“想!” 确实是自己不对了,天行道:“好,等我外面事情忙完以后,我亲自带你出门。” 鸾凤热情不减,跳道:“好耶!我要去游乐园玩!我要坐过山车!” 在她偷出门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第二天,天行留下小鸾凤一人在家独自去训练,见到小白天行便把小鸾凤昨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小白听说了小鸾凤的事迹后表示很诧异,它惊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两种属性!” “小白,你说——” “不错,听你说鸾凤的自述后我就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异能者。” “果然吗。” 小白注视着天行,说道:“你心中的答案是对的,不过为何是两种?偏偏还是冰和风呢?” 听小白说冰、风,天行伢道:“水、风!” “不错!一般来说两种属性的异能者非常稀少,因为他们当觉醒一种能力的时候会有一个前兆。” “你是说——” “嗯,想要觉醒两种属性能力的异能者所受的痛苦非人能够承受,能熬过来的千人只出一人,我很好奇鸾凤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熬过来的,莫非她的精神力远超常人?” “或许是鸾凤天赋异禀啊。” “天赋异禀?也许是这样,但又为何是水和风?” 水、风这两种属性和楚天凤修炼的功法属性是相同的,如小白所说,真的是天赋异禀?怎会如此巧合?呀!搞不懂啦!小白到底想表达什么。 “小白你想说什么?” “老子怀疑,鸾凤与楚天凤的关系非同一般,有可能是一个化身。” 化身?天行问道:“什么是化身?” 小白道:“化身即是一个人为了某种目的伪装成另一个人。” 天行根本不信,反驳道:“你也看出来了,鸾凤身上没有一点师父的气息。” “有专门从身体分化出另一个身体的分身功法也不无可能。” 天行更不信了,他道:“师父是不可能自降身价这样的。” 小白一愣,它当然知道天行说的是哪样?确实楚天凤那种高傲性子要想鸾凤对待天行的话…… 小白不寒而栗,太阳逆转,世界末日啊。 原先小白因为当初看了鸾凤一眼身体内的封印立刻紧束,因此认为鸾凤一定有鬼,今天听到天行的讲述鸾凤是楚天凤的化身这个想法一涌而出,可是天行这话——令它的想法石沉大海,终究无望了。 小白冷冷自嘲自己异想天开了,太过在意鸾凤的身份,以至于忘记了分析她们两个的性情。 哈!或许真的是天赋异禀吧。 “好吧,你赢了,我收回这种想法。” “是吧!”天行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小白又道:“鸾凤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牌,是你今后的一大助力,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哈?什么意思?” “鸾凤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觉醒了两种能力,这无疑是天才!天才是一个强者必备的因素,相信我她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其成就不在你只下。” 听着小白所说天行又是一惊,没想到鸾凤以后得成就会这么大。 “趁现在她对你的依赖性,好好把握……” “你的意思是要我利用她?!” “不说利用,老子只是希望你和她以后不要闹掰,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朋友。” 听他这番话,天行生气了:“小白,对我来说鸾凤是我的家人,不是可以利用的人,以后更不会成为我的敌人。我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保护她,不希望她介入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要她好好活着,你懂吗!” 小白沉吟一声,这小子是第一次这么大对他讲话,他也是第一次无缘无故看他这么生气,实在理解不了他为何这么说。 其实在小白眼里只有利用与不利用,不是敌人便是朋友。因为它自混沌以来看到的一直都是这些东西,这些东西甚至影响了它,所以对天行的表示不理解。 “罢了!这小子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他有这个思想那就说明鸾凤以后有绝大机会是敌非友,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样想着小白转移开了话题,看着天空道:“白天了,是不是该做你应该做的事了。” 天行抬头望了望天色,心道“糟了!” 当下接住了小白扔过来的木剑,灌入灵力魔气,木剑顿时重比泰山,天行背负其上,再次体验到了昨日般的感觉,不过这次比昨日更重,难道是灵力魔气增加了? 天行这样想,来不及检查天行便沉声一步踏出,开始了今日修炼的第一课。 可能是今日心里有了准备,天行没有像昨日那样触不及防,狼狈不堪。 昨日的坚辛换来了今日的熟悉,天行明确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一步一步,沉重泰山般的木剑压在他的背上使得他成为了驼背者。 “记住我昨天说的话。”耳旁传来小白的声音,天行忽然想起了昨日小白对他说的话:“记住剑意是靠领悟的,你练时也要多加思考。” 天行放慢了自己的速度,闭上眼睛争取感受体内的细细变化,待自己撑不住时又迈出了一步继续体悟,如此反复天行果然有了奇妙的体悟。 不止是身体的劳累,体内灵力魔气疯狂的运转,疯狂的消耗治愈自己的身体,而他体内的灵力魔气好像消耗不尽的大海,源源不绝,浩瀚无垠。 但他还是感觉自己在虚弱,正在离那最终的一步靠近。 终于,天行走完了小白给自己安排的课程,这次他没有昏厥,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体悟自己身体的变化。 小白卧居岩下,抬头望着这日中的刺光,又看了看天行:“孺子可教也。”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小白氏思想教育 “孺子可教也。”小白看着天行点头道。 天行感受着体内灵力魔气的不断壮大,火之卷、土之卷和魔功自行按照功法轨迹运转,难怪自己感觉灵力魔气有所增强。 小白望了望天色,是时候了,它懒惰叫道:“小子,起来了。” 天行闻有所动静立马睁眼,看着小白道:“你……” 小白打断道:“从今天起,不要和我说话,只有我跟你说话,懂吗?” 刚刚尝到了甜头,相信小白不会害他,他点头道:“懂。” “好,给我起来继续挥你的剑,不要有所保留。” 天行看了看天色,日刚偏转中点,说道:“昨天不是这个时间啊?” “嗯?” 天行立马闭嘴,刚刚承诺的就忘了。 天行乖乖拿起了木剑,感受着酸痛的肌肉天行暗道:“拼了!”全部的灵力魔气送入木剑中去。 天行这次挥剑明显不如昨天的好,昨天完美无瑕的剑姿比之今天远胜其好,天行今天挥得剑破绽百出,简直像是回到了昨天头回试剑的时候。 “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的状态这么奇怪吗?”小白道。 天行摇摇头,却又听闻小白喝道:“别停!” 天行赶紧再次挥剑,小白道:“昨日你太拼命了,尤其是挥剑,你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剑上,你表面上挥着剑,而心却不在剑上。” 见天行还在挥剑,小白满意点点头,继续道:“我猜你的心只有挥剑两个字是也不是。它使你麻痹了你的感觉,这样又如何能体悟到剑意,又如何能够修炼剑!” 天行继续挥剑,仿佛没有听见小白的话,“你要记住做任何事不能执念太深,不只是在修炼上,这些你以后慢慢体会,我便不多说了。” 小白说完后又回到它休息时的石岩下,卧居呼睡。 “……” 木剑无锋,失巧偏重,木剑在天行手中笨重不已,有时控制不住直劈而下重砸在地,荡起尘土。 天行静静感悟木剑在手中的感觉,直劈,直起,不断重复的动作一丝不苟,细细品味着它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重复,重复,重复,重复,不断得重复,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不停泄,不间断,同一个动作明明做了上千遍,可每一次它给自己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毫无重复,毫无枯燥。 时间渐渐的流逝,日在慢慢的向西移动,天色不断的在变化,涯上的少年却在没有变化的挥剑不断,坚强得到了汗水,时间换来了感悟,每时每刻的少年都与前一刻的少年有所不同,每时每刻的少年都有所成长,离那强者的道路越来越近。 日薄了,小白迈着自己的虎步来到了天行的身边,看着天行努力的身姿,小白满意一笑:“好了!” 天行停下了挥剑,他看着这双握着木剑的手,经过了自己的努力他熟悉已经达到了昨日这时的程度。 小白道:“回去吧,劳逸结合你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天行好像意犹未尽,挺享受这种体悟的感觉:“我还能……我要突破极限。” 小白怒道:“我说什么了!” 天行立刻闭嘴,小白道:“说得漂亮话,极限哪里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天行低下了头,略有不服气。 “世界上有多少天才,他们付出的汗水比你的努力多得多,他们得到的回报也比你多,但这些人活得时间一定比你短。” “……” “知道为什么吗?那些人他们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随意突破自己的极限,丝毫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等到后来为时已晚,英年早逝。” “……” “我活在世上太久太久,见得这样的人也太多太多,他们的共同点就和你现在的状态一样,如果不想英年早逝那就听我的。” “……”天行一直不敢说话,这次他只是点了点头。 见到天行这副样子小白无故又生起了无名火:“我告诉你,盛气不可凌人,做人不能太怂,你知道我在你身上待的时间里看到了什么?” “……” “就是你有时盛气凌人,有时太怂,所以今天你才会听我在这里说教。” 看着天行诧异的神色,小白继续教训道:“楚天凤不说你,可不代表我说。老实告诉你,你身上的缺点远远不止这些,老子四只脚也数不过来……” 天行听着小白的教训回想起自己的性格,不由心生自卑,小白说的一点也不错,他的缺点很多,就是因为他这性格才会不知不觉被人阴了还不知道,造成今天这副局面。 小白走到天行身前,给了他一个撞击:“老子看你真不爽!为人方需中庸,才是人上之道,天行啊天行,你究竟何时才能成长!” 天行倒退几步显然小白是没有用力,他看着小白,没想到小白理解他理解的这么深,本想违约开口又闻小白道:“老子到底倒了什么血霉,真是楚天凤那个女人,后又是你,我到底欠你流年门什么!” 小白大吼,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本想来劝他回家注意身体,没想到本来看天行不爽的自己压抑不住了心中的不满,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子的思想教育,不错,他不爽的就是他口中的天行,最后都忍不住动了虎头。 这一吼,吼出了所有的不满。 ………… 回到家里,天行为鸾凤做了点饭,劝她入睡后天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小白的话语。 几个小时前的话此时回想起来还是新话,小白的话此刻在天行这里好像不只留在了他的耳中,这话似乎犹如刀刻般刻在了他的心上。 整个晚上天行都在回想小白的话,无言无语…… 第二天,天行来到了与小白见面的地方,小白看着天行眼前的黑眼圈,仿佛说明了什么。 “别忘了昨天我要求你的,快……” “是!” 我还没说完呢…… 小白看着重背上木剑的天行,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不由嘀咕道:“真麻烦,睡!”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山 转眼到了礼拜二,午后,天行独自在这一座山上挥剑长喝,每一次劈下都荡起了烟尘。 这时的天行浑身没有汗珠,没有喘息,动作流利如水,神情凛然竟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过了许久,小白从天而降一声长吼震撼天地。小白的长吼没有影响到天行,他视若无睹重复着这一个动作直到永远。 “够了!” 天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小白有了一丝疑惑,小白道:“你这几天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明天就是你赴约之时,但你具体是否知道了我要交给你的东西我还不清楚,从现在起你可以丢弃这把无用的废木了,抛下你的木剑给我耍一遍江松的那套绝世剑法。” 天行看了看手中的木剑,略微有些不舍得,几天的时间他早就适应了木剑的存在,木剑带给他的影响也引以为常,这几天的时间日日陪他培养出了感情,这一下子要他丢弃——还真舍不得。 强忍扔下木剑天行唤出了诛心,将自身灵力魔气输送到剑内天行挥舞起了诛心剑。 剑入天行手中天行明显觉得这柄剑虽不如木剑重,但这轻便的剑隐隐散发着血色的锋芒,使人产生一种剑在我手,天下无敌的错觉。 小白看着天行在挥舞着剑法,虎脸露出一笑,虎目盯着诛心剑发现剑再也不比以前那么容易黑气外露,再看着天行认真的神色心道:“果然和他的心境有关系吗?” 天行心平气和舞着江松传给自己的剑法,没有丝毫杂念。诛心剑仿佛很给天行面子,在天行挥起剑时的那一刻,剑光闪耀,吹毛断发,却又不失分寸的只割断了一丝飘草,看起来行如风云,实际剑法变幻无穷,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剑中散发出来。 小白点点头,说:“看来他果然不让我失望,这股无形中的剑意看似虚无,实则是刚强内敛,柔强有寸,虽说是出生剑意,却也做到了高手内敛,不错。” 剑招舞完,天行收起诛心等待着小白的结论:“看来你是悟出了什么,可以说说吗?” 天行道:“剑由人,人由剑,剑如何,全靠人。” 小白一愣,这么短?倒也有刚才剑式的威范:“天行,恭喜你!这就是你的剑意了。” 天行脸上没有欣喜,他道:“嗯。” 小白说:“剑无止境,好好培养吧!少年,你以后的路长着呢。” “嗯。” 嘿!这家伙不是变面瘫了吧!怎么没表情,小白道:“你能开心点吗?” 天行道:“我很开心。” “那能表现出来吗?” “嘿嘿。” “真无趣!” 小白无语了,这丫又转性了?不会又是诛心搞的鬼吧。 “把诛心拿给我看看。” 天行拿出了诛心交给了小白,小白仔细端详,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他干脆放弃扔给天行道:“明天不管是输是赢都给我好好揍一顿那小子。” 说完猛冲天行体内,天行收起诛心看了看地下的木剑,犹豫不决,终于他拾起了木剑背到背上:“当做是一个纪念吧。”独步走下向了下山的路。 入夜,王重凌和另一为老人下象棋。 棋盘上纵横交错,双方俱留将相兵卒,王重凌神色紧张,眼看着自己的炮就要被对方一卒吃掉,自己却无能为力,这局——输了吗。 老人神色悠闲,泯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说道:“王老头,听说你有个新孙子。” 王重凌一愣,疑道:“你提他做什么,难道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趁机……” 老人一笑,指了指棋盘:“用吗?” 王重凌老牙一咬,暗恨不已,这局输得真不甘心。 一泯茶的时间过后,王重凌放下了心结,他活得时间毕竟也长了,这点事自然容易看的开,他说:“提我那干孙干嘛,怎么?他在学校惹事了?” 老人道:“确实,惹得麻烦还不小啊。” 王重凌紧张问道:“什么事。打架?欺凌?调戏?” “都不是。” “那是什么!” 老人说:“可比这些小事严重多了。”放下将天行与替人出头,扬言挑战学校篮球主力球队的事说了一遍。 王重凌大拍桌子一下:“这还了得!要是我我就弄死那个王八蛋!喂!怎么说你也是校长,不出来管管?” 老人苦笑一声:“我这个校长哪有你想得那么好当,我也是有苦衷的,就比如陈鲨钓那孩子的后台,是陈家。” “陈家?”王重凌复述了一遍,说道:“陈家算什么,老子一……” “哎!在你看来不算什么,在我身上——维持这么个学校已经是身疲力竭,要是这投资处又出了什么事,我这学校就树倒猢狲散了。” “这倒也是。所以呢?你提出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明天就是比赛的时间了,我希望你可以去参观一下。” “怕我这边不好交代吗?” 老人点了点头,王重凌道:“好!不过你要是有偏袒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老人点了点头,接着便闻王重凌指着棋盘大叫道:“将军!” 老人瞪大了眼睛,只见王重凌指尖下那炮直吃了自己的相,而自己相却跑到了别处,士未起,将军前又是一车堵在门前,王重凌像个孩子般:“绝杀!我赢了,耶!” “……” ………… 第二天,华龙学校内。 天行独步走入休息室,见到王科他们纷纷换衣准备,他说道:“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王科在球队其余成员愣愣的目光下走到了天行面前,紧拥天行道:“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说着他看看天行整个人,再次相拥,挺热情的。 天行道:“我不会迟到,怎么说我也是这场比赛的发起人啊!” 王科一阵感动,他拉天行出去,到了外面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后他说道:“哎呀!你不该来的。” “我是来履行诺言的。” “谢谢你对我们这么好,可这是我们和姓陈的事,怎么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又何苦——” 第一百六十八章 比赛 “何苦为我们出头,被人陷害。” 他以为是因为我帮他们出头,引起对方的不满,那件事是来报复我的吗? 天行道:“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抛弃你们。” “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到一切结束过后,你就会被他们的水军淹没。” 天行一怔,说道:“花学姐没出面吗?” 王科有些不可思议,说道:“花学姐撇清了你们的关系,不过——人言是非多,只要有人恶意造谣,白纸也能染成黑纸。” “哦。” “我劝你还是——不要被他们抓到把柄。” 天行点了点头,这种朋友值得交,拍了拍王科的肩膀:“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又是这种令人放心的眼神,王科心中莫名放下了心。 天行走进了换衣室,王科紧跟而上,说道:“这次我们刚好踢出了一名成员,原先还很担心人数不够,这次你来我就放心了。” “嗯。” “我们缺了一员,我听过你身手不一般,只是以前没有打过篮球,所以只要听我指挥,以我们的技术,绝对可以取胜。” 天行打开了那扇没有打开的衣柜,刚碰到了衣服手突然僵硬了,他皱眉道:“可以用实力碾压吗?” “你指的是?” 天行道:“我一个人解决。” 王科一愣,这可是团体战。他说道:“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希望你还是不要了吧,这毕竟有不确定性以及太匪夷所思。” “嗯。” 天行穿上了篮球衣,歪了歪脑袋,活动活动筋骨,向王科询问了关于打篮球的一些技巧。 来到了比赛场地,这里热闹非凡,四处都是人,不得不说这里很大,天行跟在王科他们后边一眼望去世一片人海。 人海中都竖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陈家队加油!”,整个观众席都没有一面牌子是天行这边的“梦想之队加油!” 这里是预备处,天行继续和王科他们交流配合,外面突然传出了主持人的声音使得天行一愣:“欢迎大家来到梦想的追逐之地,大家好,我是林诗!” 场面上顿时一片喧哗,甚至出现了尖叫声,还有“林女神为你分手,为你而活”的话。 “……” “……” 后台上三位老者坐在了一起,他们看着玻璃下的比赛场地以及那沸腾的观众,坐在中间的王重凌道:“这女孩人气不小。” 坐在王重凌左边老者道:“宋单啊,听说学校里好像封了个什么四大美女,人气都不小。” 坐在王重凌右边的校长宋单笑道:“呵呵,都是学生们乱搞,让陈老董事长笑话了。” 王重凌道:“听说这场比赛是一个小子发起来的,陈钓头,被挑战者是你孙子吧。” “哪里,儿孙倒是小事情,这件小事不值得老夫光临,倒不成想您来了,不知是何事劳得您大驾光临。” “何事也不值说啊,人老了唯一操心的就是儿孙那点破事,相信你也深有体悟吧。” “莫非您也是为——” “哪里的事,我王家也没这么个年轻人了,呵呵,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真羡慕啊。” “听闻您去年收了一个孙子,我还未来得及拜访不知道有没有荣幸。” “哈哈,这件事知道的人本来也不多,王家也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如此看来是我想错了,要是有时间,王重凌一定带我那个孙子一一登门拜访,好叫你们认识我那乖孙。” “呵呵,您可真是喜得贵孙,您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人了。” 看着两个老头打太极,宋单露出安心的笑容,心想幸亏即使发现了那个学生和王老的关系,这才急急拜访邀请这两个老狐狸在这里较劲,既然两边都得罪不起,那就交给他们两个人,那他在中间也好做人。 就在这时,场面上又安静下来了,林诗那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比赛,同样这也是一场很有意义的比赛。曾经辉煌又落下南山的梦想之队想重回荣耀,首次取代梦想之队地位的陈家队面对梦想之队的挑战又能否抵御得住他们的功势,这场比赛的发起人……天行又能否带领梦想之队重回巅峰。 今天精彩的一切就由我——林诗为大家主持。” 观众席上又是一片沸腾,此时观众席的一处,一位啃着雪糕的年轻人舔了两口,说道:“哪个,人才想的台词,这和平常不一样啊。” 他身边的一个少女为他擦了擦嘴巴,白了少年一眼说道:“听我堂哥说好像这是学生会主席专门为这场比赛写的台词。” 年轻人哑口无言,抱怨道:“他没事管这事干嘛,我还是想念以前的台词,林女神念着多好听。” “切!我看你就吃醋吧!人家林诗每届主持每届念得不都是你写得台词?你就知足吧!你跟人家学生会主席没法比……” “……” “天行,天行,该我们上场了。” 一道声音叫醒了天行,天行哦了一声,应声而去,这林诗的声音听着怪耳熟的。 走至场上,天行便闻四周一阵阵喧哗,他们只喊着一个“陈家队加油!” “陈家队加油!” “陈家队加油!” “……” “队长,我们还真不受欢迎。”梦想之队一名队员对着王科说道,王科道:“兄弟们,这一战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不能认输!” “对,我们不能认输!” “不能认输!” 队员们纷纷将手放到了一起,他们看向了天行。 天行把手放了上去,鼓励道:“加油!” “加油!!!” 声势浩天,是梦想的继承。 “哼!垂死挣扎。” “想赢我们老大,回家连连再说吧!” “败军耻辱,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比,我们是你们永不可攀的高岩。” “……” 陈家队那边在那里嘲讽道。 陈鲨钓挥起手制止了他们,梦想之队分散开来,王科走至中间与陈鲨钓对立,陈鲨钓道:“今天是你们滚出去的日子,我会要你们一败涂地。” 王科道:“你有本事试试看,我们绝不妥协。” 第一百六十九章 6:1 “裁判,可以开始了吗?”陈鲨钓问道。 一位手带着口哨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双方十个人,对着对面拿着篮球的主裁判点了点头。 主裁判走至中间,王科、陈鲨钓几乎同时来到两旁盯着中间的篮球,主裁判看了看两个人,都不由感到惋惜。 两个人无疑都是天才,他们不需要教练都拿到了第一第二的名次,反观那些有名人教练指导的队伍,天地之别。可惜一山不容二虎,过去曾为他们主导过多少比赛,总有一个人会成为另一个人踏脚石。 一路走过来还真舍不得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唉~”主教练把球一抛,两个人同时跃起身来,“一定要抢到!”王科心道。 但王科个子低了陈鲨钓一头,陈鲨钓的手用力一拍,篮球立刻掠到了他们其中一个高个大头的队员手上。 这高个队员球一传递,天行他们就立刻认识到了不好,等反应过来他们已快速跑向了自己这方球框。 王科他们不愧是曾经的第一,反应过来一位身材比较瘦弱的少年挡在了刚接到球的高个前面,两个人左右摇曳一下,高头大个立刻传递给陈鲨钓。 陈鲨钓嘴角微微一扬,王科啊王科,这上半场我们赢了! 就在这时,陈鲨钓突然感到了手物一空,回神篮球便已在天行手上,天行抬头一望,距离不远,曲足,弯腰,向上一跃,篮球立刻被他亲手拍入了球框内。 众人立刻傻了眼,所有人包括观众。 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所有人捧腹笑出了泪。 “这人秀逗了吧!” “就这还挑战陈队长!” “得了吧!你回家吃奶去吧!” 陈鲨钓边笑边指着天行说道:“你是不是傻啊!” 梦想之队得人捂了捂脑袋,似乎为这队友感到无语。 王科叹息一声,忘了告诉他了。 天行纳着闷儿,怎么突然笑起来了,不是他们队得分了吗?然而看接下来这一幕天行便黑了脸了,只见陈家队得比分加了一分,目前比分1:0 “你们——”王科凑到他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天行诧异的看了看王科,王科回以抱歉的目光。天行一阵无语。 终于,他们笑也笑够了天行看着裁判道:“可以继续了吗?” “继续!” 这回是轮到梦想之队发球,天行与王科交流了一下眼神,王科将球给了天行道:“我相信你。” “队长,为什么要把这球给这小子?刚才还嫌不够丢脸吗!” “够了!我相信他。” “他走是对的!我们不该把一切堵在你身上。” “……” 王科没有说话,天行拿着球注视着王科,他的眼神很黯然,果然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这时天行又闻对面嘲讽道:“喂,你到底发不发球啊!不发就回家吃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哈哈哈哈!” 天行道:“你们会后悔。” 话还未落,天行猛然一冲在前,躲过了前边的阻碍,想起了王科告诉他应该注意的东西,天行没有传给他要接他球的瘦弱少年,反而夹球一跃,投向了对面的球框,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完美的落入了球框中。 三分球,完美! 众人再次傻了眼,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又远又准,那么完美! 梦想之队得了三分,目前比分1:3。 “耶!”梦想之队得其他三人跃起拍了拍手掌,满脸兴奋的神色全挂在了脸上,待回到地上看向天行的目光已然不同。 天行向王科递了一个放心的神色,王科想起了他那句话,哑然失笑,是他多虑了,他说道:“记住我说的那句。” 天行微微点头,回想起了王科对他讲了需要注意什么的时候,说过:“你现在接触篮球的时间还少,错误是必犯的,唯一适合你的事把握绝对的主动权,不要给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随后还开玩笑说,“就算是这样你犯错误的几率还是很大,不过前提是你做得到才是。” “这是我让你们的,下次不会有这么好运。” 这回还是梦想之队发球,天行接过篮球,再次猛冲上前,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他们——毫无防备。 球再次进了球框,这次还是三分球,目前比分,6:1。 校园女神林诗在那里念着,天行听着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教练,我们要求暂停!” “好,暂停一分钟。” “天行走吧。”王科叫醒了天行,天行道:“好。”跟着他们回到了休息地。 “天行,辛苦你了,来喝点水吧。”有些瘦弱的少年递给天行一瓶矿泉水说道。 天行看了看瘦弱少年,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说道:“谢谢。” “哈哈,说什么谢,没有你现在也不是6:1的得分。上半场我们赢定了。”王科说道。 “还有下一场,只有下一场才是决胜赛。”另一位鼻尖有点尖的少年道。 这话一出似乎有了冷场,王科笑道:“没事,我们只有全力以赴了,反正也穷途末路了。” 天行道:“有我在,不用担心。” 另一边,陈鲨钓正被队员们捏着肩膀,他说道:“那个天行可真不是善茬,我从未见过有如此能力的人,可惜不能为我们所用。” 一旁给他捏肩膀的少年说道:“老大不用担心,这次和上次一样,我在他们的水里放了——”露出了邪恶的表情。 “哦——你小子好样的!”陈鲨钓往后一拍他的胸道。 说起那药——是M国产的一种能使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错连连,上次全靠这药才有了他陈鲨钓现在的地位。想了想他的价格,一千万,实在不算什么。 “嘿嘿,老大买药不就是要用吗?不过就是老大做事,小弟代劳罢了。”身后的少年搓了搓手,猥琐道。 “哈哈,你这话说到了我心坎里了,有赏!说要多少!” “呵呵,老大这么豪爽小弟怎么会贪心呢?就一个M国货。” 第一百七十章 没有理由 “M国货?你小子——有点前途好吗?” 那少年搓掌道:“老大你也知道我就好这一口。” “哼,别有一天影响了比赛。” 少年闻言惊喜过旺,喜道:“谢谢老大了!” 一分钟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天行他们便上了场,这次是轮到了陈鲨钓他们发球。 陈鲨钓拍了拍球,对着王科笑道:“王科,小心了。” 说着传输给为自己按肩的少年,少年嘴角一撇,接着球就是一阵狂奔,天行眼芒一闪,堵住少年欲夺他手中之球。 少年跟打了兴奋剂一般,假动作都未做,直接低头完美错过了天行,他给天行一个笑容,似是嘲讽。 梦想之队鼻尖微尖的少年同挡在那少年面前。 这时,那少年竟然不知何时跑向了鼻尖微尖的少年的身后,他直愣当场,类似于这种场景在上次比赛出现过。 王科眉头微皱,眼前这少年势如破竹,甩了个眼色给同为瘦弱的少年的队员,便做了与同队员前两者的事。 就在这时,他突然跑到了王科的身后,王科也愣当场。 而鼻尖微尖的少年在来者冲王科那道防线时,欲夺其手中的篮球,可来者竟将球传给了在三分线在侧的陈鲨钓手上,陈鲨钓直投而上,球落入球框,比分达到了4:6。 比赛上半场结束,教练吹响了口哨,王科、陈鲨钓他们又回到哦休息室,休息十分钟。 “唉~”王科叹了口气,为什么又是这种情况。 休息室内其余三人同样叹气,天行闭着嘴,没有说话。 “都怪你!为何没有拦住他!”身材有些瘦弱的少年突然拽住了天行的的篮球衣,抬起拳头就要打他泄愤。 拳头还未落下,就被天行抓住,他说道:“那你呢?你又为何没拦住?” “你——” “是谁当初夸下海口说有我在,不用怕。” “是我说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看你就是陈鲨钓他们派过来坑我们的。” “够了!”王科怒吼,他盯着这身材有些瘦弱的少年道:“你真是够了,我们现在还在领先,为什么自乱阵脚!” “自乱阵脚?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我们这一场,败得很惨!” “只要我们五个人努力——” “努力努力努力,你总是再说努力,王科,我受够了!或许我就该听浩轩的话,与其陪你一起身败名裂,不如重新找个队伍从零开始。” 听到“浩轩”王科一阵黯然,鼻尖有点尖的少年说道:“他说的对,从你接受这个外行开始,就注定了梦想的覆灭。” 王科没有说话,黑色的眸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刚要开口说过就耳闻两大声响。天行看着诧异得两人,开口道:“你们知道吗?王队长他对你们很好,我虽然是一个外人,但我可以看出来他对你们负责,和团队的荣耀,以及对篮球的热爱都是他的命,你们这样说良心不痛吗。” 他们沉默了,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天行继续道:“你们说我可以,可为什么要对王队长生气?他——” “如果你们想现在离开梦想之队,我不会阻止。”王科打断了天行的话说道,天行闭了嘴。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惊讶,他们异口同声叫道:“队长——” “梦想之队意味着梦想,大家因为梦想而相遇,便不能让大家的梦想断绝,最少也要让大家的能继承下去,你们——走吧。” “那你呢?” “我……天行,走吗?” 天行摊摊手:“你觉得我合适吗?” “那这里就我和天行就够了,我们会留下来继续比赛。” “可一个队得人数最少五个人。” 王科道:“……” 天行道:“我会找三个业余,这对他们无关紧要。” 两个人再次互望了一眼,这次都能看见对方心里的柔软处的蠕动,最后,他们终于绝定了。 身材微瘦弱的少年说道:“我突然不想走了,怎么回事呢?” 鼻子微尖的少年伢道:“你——竟然不走,算了,没办法,我也留下吧,谁让咱俩关系好。就陪你一起玩吧。” “一起完蛋吧。” “你们——”王科的眼眶有了热泪,天行拍拍他的肩膀道:“还是那句,一切有我。” 这次,他们两个人没有反驳,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另一边,陈鲨钓伢然一跳:“啥?爷爷来了!”耳边的手机响着他表弟罗匹的懒惰的声音,“是啊,你家老爷子今天出发好像来了咱们学校。” 陈鲨钓看了看若惊的队员,捂住手机低声道:“此时当真?” “当真当真,说什么我也不敢骗你陈大少啊!” “量你也不敢。” “对了,那小子一定要给我好好修理这下,不然难除我心头之恨。” “哦?你不是出过气了吗?” “花无画找上门来了,你说我不整那小子还敢动花无画?我有病是吧!” “那就让表哥送你一份大礼。”说罢挂了电话,嘴里碎念道:“天行。” 高处,三位老头悠闲玩着斗地主,三人时不时看着下边玻璃中的观众席,陈钓头笑道:“世上最热闹的无非就是这人海观众了。” 宋单附和道:“呵呵,是啊。虽说他们还是学生,却也不输外面那些明星演唱会了。” 王重凌道:“热闹也无非不是朝着某个人而来,不管是外面还是这里,人都改不了这通病。” 宋单道:“也是。” 陈钓头道:“为了某个人?您看好哪位?” “哪位?那你陈钓头呢?” “自家孙子当然是必须支持的了。” “您希望哪头赢呢?” “你呢?” “您明知道。” “我呀,估计就是梦想之队了。” “为何?在我看来他们的完全处于劣势。” “何以见得?” “仅凭一个外行,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比分6:4” “您有些肤浅了,他们靠一个外行,实力本身也不怎么样,得到6分全靠运气,这在上半场最后一局就有分晓,您说呢?” 王重凌只是笑笑:“我还是支持梦想之队。” 陈钓头伢然,想让自己孙子得到王重凌的欣赏的想法难道不可能?不由问道:“为何?” 王重凌道:“没有理由。” 第一百七十一章 药号007 没有理由?没有理由是什么理由,陈钓头尴尬一笑,没又再说,把目光移到了玻璃外的比赛场地。 比赛时间到了。 王科、天行等5人一同走出比赛场地,王科看了看天行:“天行,这回就由你去抢球。” 天行点头跨步来至陈鲨钓面前,他微笑道:“天行是吧,还请手下留情。”他伸出了左手,嘴角似有一点玩笑的意味。 天行伸出了右手和陈鲨钓握了握,说道:“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咱们走着瞧。” 嘿嘿!等会就有你的好看! 陈鲨钓道:“拭目以待。” 裁判来到了中央,走至二人中间把球向上一抛,天行、陈鲨钓立刻起跃而上,天行跃起远超陈鲨钓,手一排球便风般掠过送至王科手中。 篮球入了王科手中顿时传入了另外两位队员手中,天行跑起一定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这次梦想之队配合得很好,他们一眼便明白对方之意,动作也是行云流水陈鲨钓这边丝毫反击的机会也没有。 “天行,给!”王科传给自己篮球。 天行接过篮球凌空一跃,手掌拍到篮球上飞掠过了陈鲨钓他们,入了球框,天行同时双足着地。 “……” “……” “……” “好帅啊!” “真是太帅了!” “好帅!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不行,我被他圈粉了!” “……” “……” 场面上一片欢呼,纷纷拍手为天行刚才的动作打Call,听着他们的话,天行面无表情,心里实在觉得不怎么样。 “这药怎么好像对他无用,为何他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出错。”陈鲨钓思道。 “喂!你确定他们喝了咱们的药?” “老大我不敢骗你,他们喝了。” “那这个天行为什么看起来没事,老大我亲自看见他喝的。” “哼!”陈鲨钓看了看现场的观众,忍住打他的冲动,俯到他的耳旁:“比赛结束再找你算账!” 陈鲨钓拿起了篮球,拍了几下便朝自己的队员发了球。 王科、天行交视一眼,分离开来,天行挡在了陈鲨钓前边欲封锁住他的行动。王科眼看就要取到对方手中的篮球,突感双眼一花,竟白白错失了机会。 王科再一看其他队员,除去天行外其他三人均出现了失误,不由暗恨。 “难道真的不行吗!”王科紧了紧拳头,原计划打算让天行耗住陈鲨钓,而陈家队除了陈鲨钓基本上都是一群污水之泥,解决他们基本不是问题,没想到…… 这种在上次比赛出现的状态再次出现是不是预示着梦想之队的解散是天意。 转瞬之间,陈家队没了陈鲨钓投球失误了好几次,可梦想之队接连失误重重连球也没碰着,天行看在眼里想要去支援他们,可本被拖着的陈鲨钓却反又拖住了天行,天行暂脱不开身。 “砰砰砰!”终于球轻落地,陈家队得到了三分。 现在比分6:7。 “该死!”王科握紧拳头暗道。 除此王科还听到了观众们失望的声音,是对天行的失望。 “切!我还以为梦想之队得那个天行能拿出什么惊喜,原来也不过如此。” “就是就是,那个叫天行的也太让人失望了。” “真短,亏我刚才为他呐喊过。” “不持久啊,一看就不是什么真男人。” “让人失望啊!” “…………” 满场算是失望的声音,确实天行的表现让人失望了,这点天行也不否认,如果是平常他可以轻松甩开陈鲨钓,关键是他初识篮球规则,一不小心就会犯规处罚,再说甩开陈鲨钓的方式太过匪夷所思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料麻烦。 就在这时,现场满是“陈家队加油!”牌子有了一点变化,就在观众席的最后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同样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梦想之队加油!”接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梦想之队加油!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赢的加油啊!天行,不要认输啊!!!” 这声音盖过了所有人,场内几乎无人不朝那声源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胖子两只手高举牌子,巨吼道。 是他!看着剑天这样做,天行有些惊讶,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鲨钓始终注视着天行,他苦笑着对天行叹道:“你有一个好朋友啊!” 天行刚想说话,便闻剑天挥舞着牌子大声道:“天行!这里啊!!!” 天行看向了剑天的位置对着他点了点头,却又见剑天旁边坐着冷着脸的剑馨,正在劝阻他的小惠,后者对着他勉强笑笑,不在动作。 天行朝着他们三位点点头,现场便又被观众们的加油声音淹没了。 “陈家队加油!” “陈家队加油。” “陈家队加油!” “陈家队加油!我的家当都压在你们队身上了。” “加油啊!” 其中可能还夹杂着胖子为天行他们加油的声音,可能是被他们的声音淹没了。 “裁判,我们要求暂停。”天行说。 “暂停一分钟。”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样做。”王科问道。 天行答道:“事情可能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 天行打量了一下王科他们,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们会失败?” 王科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惊讶,这问题倒是没有想过,原本以为这都是自身的原因,原来他们全部都有那种状态,天行这么一说王科就立即想到了:“莫非你是怀疑——” “不错,我怀疑你们被下药了,就连我也是如此。” “这怎么——”身材有些瘦弱的少年话说到一半,便闻王科道:“怎么不可能,根据记录的表现,他们一直都处于我们的下风。他们压根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这次比赛又怎么可能输给他们,除了借助药物,还能有什么能致使我们落到这般境地。” 说道这里王科牙齿一咬:“尽是这些卑鄙的手段,如果不是他们有心为之我们又怎会走到这步田地。” “药号007。”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卑鄙 “药号007?”天行疑惑道。 “这是种药是一个系列,产自M国,目前还未开发完全。”搜神解释着“药号007”的来历,天行问道:“是一种什么样的药?” “根据资料来看这个系列是专门针对人体大脑开发出来的药,能够无知无觉的影响人的思维,甚至能够去控制人。” 天行道:“那这007有什么作用。” “007药品有有些这个系列的共同特点,无知无觉。其他最主要的作用只能麻痹大脑视觉神经,视其产生幻觉。” “原来是这样,我体内的药劲道解了吗?” “当然解了,不放心就再全身检查一遍?” “不用了,我相信你。等会把这个系列的药全部给我,这种害人的东西不该留于世上。” “是。” “还有,这药怎么解?” “我没办法,你用灵力太危险了,毕竟那是人类的脑部。其实这药剂只要就好就没事了。” “好。” 为什么要制作这种东西?M国是闲着没事干吗! 天行窜紧了拳头,看了看王科他们笑道:“这种手段忽然卑鄙,对我可是没用,王大哥要不要看我个人秀?” “这是——” “我知道——团队。”天行微笑道。 这时时间又到了,天行给忘了他们一个微笑的表情,率先走向战场。 王科他们只是左右摇摇头,暗恨陈鲨钓卑鄙无耻却又无可奈何,紧咬着牙跟在了天行后边,目视盯着陈鲨钓仿佛喷出火来。 陈鲨钓嘲讽道:“是什么惹得我们的陈大队长这么生气?” 王科还未说,天行打断道:“王队长身体有些不适,有什么让陈队长看不过去的就让我先说声抱歉了。” 陈鲨钓一愣,笑道:“哪里,面对王队长我是佩服的紧,要是身体不适也可下场休息,王队长你也要多多注意休息。” 王科道:“一定。” “那么比赛,开始了呦。” 上方,三位老者已经收了牌,专心致志看着比赛。 陈钓头笑着指着自己的孙子道:“没想到鲨钓已经这么厉害了,想起他当年还是小鬼头的模样不由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我都已经老了。” 宋单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想夸陈鲨钓这小子嘛,至于这么拐弯抹角?转眼看看王重凌的神色,相当不好,看了看玻璃下的小子,又看了看陈钓头一眼,心道:“陈钓头啊陈钓头,你这是找死啊……罢了,反正你死了是王老的责任。” 王重凌不悦道:“哼!打得是什么球,这是我有史以来看得最差的比赛,宋老头我看你还是让这群孩子回家练练罢。” 宋单眼一白,您看怎么扯我头上了。这是陈钓头说道:“唉,这什么梦想之对确实够差,宋老头我看你得好好整治一下这些孩子。” 宋单心中吐槽:“还说我?您也看看脸色在行事吧。”看了看王重凌的脸色果然更黑,宋单已经可以看到了这陈钓头的坟墓了。 就在这时,王重凌突然大笑一声叫道:“好!”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花无画注视着比赛场的一切,她穿得有些稀薄,风挂在她身上有些冷,可丝毫表示不出什么,她神情有些恍惚,漆黑的眸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姐。” 花无画一回神,见有一位白色卷发的老管家拿着一件外套站在后边,他满是褶皱的脸带着眼睛,微笑的看着她,嘴角的八字胡犹显得他慈眉善目。 老管家道:“小姐还是来了,夫人要我来送件外套。” 花无画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披上,继续盯着场内的风景。 老管家俯视下边,涩声道:“小姐自那天……” “别说了。” 老管家闭了嘴,想了想说道:“小姐认为这场比赛谁会赢。” “你说呢?” “老奴认为此子火候不足,毫无疑问是陈家队。” 花无画道:“你小看他了,看着吧!他会给你带来惊喜。” 老管家顺着花无画的视线将目光转移到了赛场上,顿时听见一阵惊呼,只见观众们纷纷大喊:“太帅了!” 此刻比赛场上的天行双足落地,冷眼望着陈鲨钓恨着牙痒痒的表情不说一句话,对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他可没有任何好感。 天行拿起了篮球拍了拍。这下该他们反击了,这居就如他方才一样,同时起跳,他跃过他们的头顶直接三分高投球框漂亮一击。 全场的观众还在惊呼,毕竟刚才的动作太帅,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此刻他们有些后悔支持陈家队了,纷纷放下了牌子高声大喊“梦想之队加油!”此时后边的那个牌子正是呼应着这句话,不再是胖子一人,还有剑馨、小惠两人各举一个,同样为梦想之队加油。 天行在下边可以清楚的看见剑馨的不愿意,也没办法,这都是胖子的事,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比赛,这场比赛他赢定了。 天行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此时比分9:7,只要赢过这场比赛便可以功成身退,完成自己所说的话了。 “这次,该我上场表演了。”天行发球给王科,王科又快速传给天行,天行迅势完美躲过一切障碍,留下一阵风以及愣愣的人。 快!快得出奇!快得迅猛!快得肉眼无法捕捉! 就在这时,陈鲨钓突然冲向王科手中暗暗藏着小刀被天行看见,天行暗道一声卑鄙,转又赶向王科哪里。 陈鲨钓破手里的刀王科根本不可能看见,他愣愣以为陈鲨钓冲过来干什么,待距离一近他才看清藏在他手中的小刀,想要逃开却为时已晚,刀眼看就要插入自己的小腹,王科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时,天行将怀中篮球向王科一抛:“王大哥接着!”但,由于王科和陈鲨钓现在的距离太近,已经辨不清究竟这球是投向王科还是陈鲨钓。 陈鲨钓头一转篮球已向自己飞来,他大喜过旺,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将手中小刀往地一扔,传给一方一个眼神,对方秒懂。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事情败露 陈鲨钓接过篮球,大喜过旺,赶紧奔跑拍球,眼看就要到了自己能投向三分球的极限,谁知手中球突然一空,篮球不翼而飞。 陈鲨钓绝不相信什么不翼而飞,他一回头只见天行奔跑拍球,远处的他隐约可见天行嘴角的隐隐笑意,当真是嘲讽。 “他在看不起我。”这是他此时的念头,随即火焰冲向心头,烧红了眼睛,怒目盯视天行,为什么药对他没用,为什么他不去死! 天行可不管陈鲨钓如何想,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是为了嘲讽他,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天行面向前面三重阻碍丝毫不惧,前脚迈前落地以此为支点后脚跃然上升带动了整个身体,抱着篮球再次跃到了人的头顶,与上次不同是这次是三个人。 这次大幅度的跨越是个极大的挑战,天行的脚尖擦过了他们三人的发尖,弯臂一掷,完美弧线划入球框内。 天行双脚落地,身后三人愣愣怔怔,丝毫不明所以。 随即四周响起了一片掌声,有人为天行激动,有人为天行呐喊,有人为天行喝彩…… “好!” “天啊!好帅!”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操作。” “我服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天啊!我要为你生猴子!” “兄弟骚啊!” “我要拜你为师!” “管他什么陈家队、梦想之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 不止是观众,场内观看的教练,负责比赛的裁判都为他喝彩,动了恻隐之心。 上边,三位老者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不稍时王重凌的鼓掌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宋单反应还算不错,见王重凌鼓掌自己哪还敢发愣,迎合着王重凌总没错。 陈钓头反应过来气得脸颊直绿,又听闻王重凌的掌声,暗咬了牙齿,配合王重凌一起鼓掌。 没办法,这里身份最尊贵的就是王重凌,谁也不敢给他脸色看。 王重凌是真的高兴啊,新认的孙子在这里大展拳脚赢得了所有人的喝彩,当爷爷的脸上有光。想想自已的情绪随他的状态跌宕起伏,暗暗着急,如今苦尽甘来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拍够了掌,王重凌呵呵笑了两声装模作样说道:“呵呵,这小伙子不差,有能力,有毅力。” “您就自卖自夸吧”宋单偷偷白了王重凌一眼,又听闻陈钓头说道:“是不差,最近这些少年英杰还挺多的,回家是时候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原来你也懂得进退啊”宋单暗道。接下来他说道:“王老一会要不要下去见一面,我学校少年英杰可不止这些。” 王重凌道:“不了,那个叫天行的小子我很看好,期待他以后的发展。” 这是毫无疑问保下他了吧。宋单偷偷看了一眼陈钓头,果然脸很绿。赶紧说道:“一定一定,王老您以后一定会看到名动全国的少年。” “嗯。”王重凌点点头,似乎对宋单的表现很满意。 另一边,花无画说道:“如何?” “年少有为,是老奴眼挫了。” “你还是太抬举他了。” “是。” “你说我要不要出去见他?” 老管家道:“小姐不是来了吗?” “……” “小姐您怕他?” “你在开玩笑。” “呵呵,确实。” 花无画犹豫片刻,说道:“比赛完了之后请他一来。”说完回身一转,扬尘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老管家无奈叹了口气,楠楠自道:“栽了。” 再回到比赛场地,总裁判哨已吹响宣誓着比赛的结束,就在大家都要撤退之时,天行突然叫道:“等等!” 场内所有人停下了脚步,只听闻天行道:“陈队长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赌约?一千万?! 陈鲨钓青着脸咬了咬牙,走过去低声对天行说道:“天行,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大家都好做朋友。” “朋友?陈队长我可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要我把你所做的事一一在这里吐出吗!”天行高声直道,说得众人好奇陈鲨钓到底做了什么事。 总裁判眼神微眯,刚想做什么就只听到了正气女声:“陈队长又做了什么好事,身为当初你们赌约的见证人我倒是很好奇呢。”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剑馨突然走了过来,陈鲨钓咽了咽口水,这煞星不在观众席上好好待着跑来凑什么热闹。 剑馨走到总裁判面前微微一笑,突然她手指另侧喝道:“那边的干什么!” 众人寻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家队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半弯半蹲在地,好像要捡什么东西,他尴尬地看着众人,勉强露出了笑容。 剑馨走至少年跟前一脚踢开,她弯下捡起了少年还未到手的东西,脸色一变,怒视陈鲨钓:“你们居然做了这等好事!” 所有人又将眼光移至陈鲨钓那里,只见他神色尴尬,有口难言。 总教练接过剑馨手中的小刀,质问道:“陈队长,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 “这个……那个……” “说不出来吧,比赛时间蓄意谋害人命,你可真是一个好队长!”总裁判一把将小刀扔落地下。 全场安静。 这时王科说道:“比赛时间陈队长蓄意要刺杀我,要不是天行兄弟,我恐怕——”没有再说下去。 天行为王科的表现点一个赞。 “我没——” “闭嘴!天行队员,你把大家叫住是为了申诉这件事吗?” 天行说:“没错!裁判,我还想交给你一件东西,陈队长对它可是熟悉?” 说完他掏出了一包药,看着陈鲨钓。陈鲨钓脸色一变,他怎么会有?又瞪向了瘦弱少年,满是怒火。 见陈鲨钓如此表现,傻子也知道有鬼。天行交给总教练,说道:“请化验一番,陈队长可是对我们好的很呢!” 总裁判将这包药交给了副裁判,随后猛然一蹬,蹬到了陈鲨钓的小腹吐了一口痰说道:“人渣!我对你太失望了!” 这举动惹得一片叫好,引起了一片掌声。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狐狸 “好啊!活该!” “蓄意谋害人命?这还是我们所认识的陈鲨钓吗?太恐怖了。” “呸!人渣!你还我青春!” “人渣啊!看错你了。” “卑鄙无耻下流之辈,去死吧!” “幸亏今天来了一趟,回去发了!!” “这种垃圾还活着干什么!浪费咱们空气不说,还恶心人!” “……” “……” “不管怎么说,教练的表现真是太痛快了!” “这种人该得到报应!” “好教练啊,虽说监督不力。” “呸!监督不力?那是陈鲨钓鲨钓太狡猾,再说你能看到那小刀子?” “就是,摄像头也不会专门盯着谁的手呀!” “最关键的是,他是怎么扔到地上的,按理说那有声音。” “笨呀!比赛进行中大家注意力都在比赛上,谁还顾得上这小事。估计是被声音覆盖了吧,而且我们也太专心,那小地方没人注意。” “……” “……” 说着说着,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讨论陈鲨钓的作案手法上,总之是热闹非凡。 而天行——现在却想走了。 王科劝道:“一会儿再走也不迟。” “是啊是啊。”其余三人附和道。 天行道:“我对你们的承诺已经兑现,要是还留下这会使我觉得亏欠你。” “不会,是我当初选择得要相信你,如今你帮助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可——” “哈哈,没想到我的天行大明星这么害羞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天行反口道:“害羞谈不上,我只是想离而已。” 对方笑着说:“这么正经?啧啧啧啧,这不像你呀。” “人都会变得不是吗?” “嗯——也对,不留下来吗?” “不留,我还有事。” “切!推脱可对我不管用,不想见陈鲨钓被警察带走的那一瞬间?” “不了,我——” “别我了!你看我带谁来了。” 话甫落,只见一男三女进来,男的俊秀苗——其实是个胖子,女的天行都认识,本猜到是两个没想到多了一个让天行张目结舌,合不了嘴。 剑天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见天行未说话,胖子嘟了嘟嘴,推出小惠道:“我今天是来给咱大明星介绍美女的。看看看看,啧啧啧,小惠细皮嫩——” 小惠挣脱开胖子的束缚,白了他一眼,低声打了招呼:“天行哥好。” 又见了见天行,眼睛一直盯着身后的女子,黯然一笑,果然是她配不上吗。 小惠的举动让胖子很尴尬,他想推剑馨却被她一只手拍来,说道:“装什么玄虚,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胖子尴尬一笑,付到剑馨耳旁低声道:“喂!给我点面子行吗?” “你不建议回去让我好好蹂躏一番吧。”胖子闻言脸色一黑,不给面子就不给嘛,威胁我算什么意思。 “哼!”胖子走至最后一个女子身后,见她不反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立刻推她向前。 “干……干……干什么!” 胖子将女子推到天行面前笑着说道:“这是我远房表妹,江铃,刚来到京都不认识啥人,这可是真正的大美女呦!怎么样?心不心动?” 天行这才回神,上下打量了江铃,果然是她。 江铃明显面显羞涩,她蹭了蹭自己的衣角,发现好像被自己手心的汗液弄湿了,她怯懦道:“你好。”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哈哈,我说妹子,你不是崇拜我这兄弟想要签名嘛!我这把你带过来了怎么就这一句,哎~” 剑馨给了胖子一下,又看了看江铃疑惑不已,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铃一见天行就有点不对劲儿。这胖子前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可这江铃却躲了起来,胖子可以认为她羞涩,而她剑馨的直觉告诉她,此时不简单。 “你好,许久不见。”天行伸出了手,等待着她的回应。 江铃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伸出了手与天行不见,怯懦说道:“许久不见。” 另一边,陈钓头怒视着自己的孙子,陈鲨钓脸上的巴掌印红通通,烧出了陈钓头心中的怒火。 “你可真是出息了,这么丢人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陈鲨钓抱住了陈钓头的腿,央求道:“爷爷救我!我……我……我不想坐牢!” 他这表现陈钓头更气,王重凌、宋单都坐在旁边看戏,家丑不外扬说的没错,现在陈钓头感觉很丢人。 陈钓头踹了陈鲨钓一脚,骂道:“下贱的东西,滚!你不配做我陈家的子孙,你就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吧!”说完扬长而去。 “爷爷,爷爷,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不能抛弃我呀……爷爷……爷爷……” 看着陈鲨钓磕头流泪的模样,总裁判冷哼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得一点都没错。 陈钓头走出了房间,说道:“让两位看了笑话了,没想到这小混蛋竟然会是这副模样,是我的责任。” “鬼信!你就装吧!”宋单暗道。 王重凌道:“哪里,爱孙心切而已,大家都深有体会。”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对方?” “我——该还的一定还,另外加上一个亿。” 王重凌笑道:“陈钓头你还真舍得。” “没办法,人命无价。一亿太少。” “那再加两亿。” “王老别笑……” “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是吗?” 陈钓头咬了咬牙,窜紧了拳头暗道:“老狐狸,这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夫觉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人命无价不是你说的吗?对吧,宋校长。” 老狐狸算你狠!宋单点头道:“不错。” 你们两个…… “我记得陈家有的是钱啊,家主有德有为,这点钱不会心疼吧?” “好!三亿就三亿!”陈钓头咬牙切齿,终于答应了下来。宋单,回头再找你算账。 “哈哈哈,陈钓头果然豪爽!宋单呐!你多学学人家。” “是,王老。” “哈哈,既然这样我老人家就走了。”带着笑声离去。 留下的两个人共同吐槽:“老狐狸!”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人有病 两个人的对话让胖子、剑馨大吃一惊,剑馨伢道:“你们——认识?” 天行刚张开口,江铃抢先道:“不——有过一面之缘。” “哦?” 胖子一把拉过天行,看了一眼江铃低声道:“小子可以啊,老实回答在哪儿撩上。” 天行又看了眼江铃,却又被剑馨拉了过去,拿着拳头威胁道:“敢动她一根指头,要你好看!” 江铃替天行挣脱开来,为自己辩护道:“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谁信!”胖子调傥道:“你看你脸都红了,没鬼才怪。” 江铃捂了捂自己的脸,还未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天行的手不放,天行挣开她的手道:“死胖子,别混淆我们的关系,我们就前几天偶遇过而已,只是说了两声话的陌生人。” “对!”江铃附和道。 “哦?” “是吗?”胖子、剑馨相视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信你们才怪的眼神。前几天她江铃还在他们家做客,一整天都和他们待在一起,说谎话也不打草稿啊!两个人这番表现,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这样那便不追究了。 胖子侧看了一下小惠的神色,暗道:“不妙,兄弟你玩脱了!”当下也无可奈何,暗叹息一声:“自求多福吧。” 江铃附和完天行之后闹了个大红脸,知晓他们已经知道状况,但还是很丢人,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为了化解尴尬江铃又重新说道:“上次分别太匆忙,再重新认识一下吧,江铃。” 这话说得似乎别有深意,天行当然知道她叫江铃,还是江前——大哥的女儿。从前虽表现的有些莫名其妙,但看来她可能是太过羞涩的缘故。现在估计是想重新认识一下,冰释前嫌。 天行这样如是想,重新与江铃握了手:“天行。” 两个人浅笑微然,落在这里所有人意味不一样了,此刻他们只有一个想法:“看对眼了?” 尽管事实不是如此,他们也控制不住往这方面思考。小惠看不下去,脚步微向外挪了一下,却落在天行眼里:“小惠,怎么了吗?” “没什么。” “哎~” 胖子自拍一下额头,刚要开口却又被甜蜜的声音封口,只听林诗广播道:“还请大家不要走开,还请大家不要走开,告诉大家一个消息,这次比赛的获胜者是梦想之队。恭喜他们重登王座!” 外面传来一阵掌声,那声音继续道:“另外一星期前由梦想之队队员天行所触发的比赛赌约的筹码将正式升级。经由梦想之队队员天行举报,上缴的犯罪药品化验了出来,至于结果请原谅不能公布。但由于陈家队陈鲨钓的卑鄙手段,他不但要赔偿梦想之队三亿元,还要坐落大牢终生不得踏入篮球界,请大家为此——欢呼吧!” “我的乖乖,有没有听错,三亿元呢。”胖子惊讶道。 “请客!”剑馨也忍不住要求道。 而王科他们却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出这么大数字,王科咽了口口水,走到天行面前道:“天行,没有你就没有如今东山再起的我们了,我们不贪心,三亿元你全拿去吧!” 天行一愣,看了看其他三人,伢道:“这可使不得。” 而其他三人俱是一句话:“你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天行也咽了咽口水,三亿元不是个小数目,从小到大还没见这么多钱,说实话他心动了。 但——他不能,天行拒绝道:“不行,这钱我不能收,一分也不能。”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惊,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话,胖子皱眉道:“天行,有钱不要你是傻子吗?” “是啊!这场比赛也有你的份。”王科不可置信道,胖子说的对,有钱不要是傻子,钱的诱惑力非比寻常就连他也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再怎么说他也该得到部分钱吧,为何一份不要。 天行道:“我害你们差点步入了毁灭,王大哥你说我这钱得的安心吗?” “这——尽管我们是有点危险,但不破不立,没有你真相哪能大白,没有你我们何时能翻身。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中,是有矛盾,是有不满,但都是为了赢不是吗?经历过这些的我们的友情不是变得更——” “王大哥你别误会了,我对你们没有友情,只有承诺。现在承诺完成了,我们是该分开了。”天行打断了王科的话,独自走到了门前说道:“学校不是有注册吗?我现在就申请离开梦想之队,篮球之类的我真的没兴趣,也请你不要把我当做梦想之队里的队员了。” 踏出了门外,留下了愣愣的几人,剑馨咬牙骂道:“这人有病吧!” ………… “大家好!这次比赛是由学生会全权承包,会长对这次比赛的热情真是大呀?居然写了一首歌来作为比赛的告别仪式,是由会长亲自所唱,大家期不期待?!” “期待!!” “好……那么,开始!” “曾经,我们热爱过。现在,我们气馁了。未来,我们闯荡天涯,才知道那时的梦想……” 不得不说,这会长唱歌挺好听的。 天行独走在走廊上听着洛依乾唱的歌,歌词写的很好。 “那一天的我们,幻象着未来,不存在的失败,是拳头的苏醒……” “努力,成功的海!总有一天,我会爬上峰顶,到那时才能看到浩瀚星海……” “小白,谢谢你。”天行听着旋律道谢道。 “谢老子做什么?” “没有这一些天的训练,凭一个星期前的我,必败无疑。” “这是你应得的。” 天行沉默了半响,小白问道:“为什么拒绝?” “我体内的魔鬼不知从什么时候出来,所以我必须疏远我的朋友。” “一些人你永远也疏远不了,而一些人——你会后悔。” “我不会,最起码我没有伤害他们。” “人是贪的,你真的能满足吗?” “我现在不是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的来历 “一朝不能代表一辈子。” “……” “有的时候等到失去,你才会后悔莫及。” “……” “我说对了吗?” “必须除掉他!”天行说的斩钉截铁。 “看来我必须告诉你他的来历。” “他有来历?” “哼!别信那些庸医的话,他们就是喜欢给什么东西都加上病名的物种。”小白说的极为不屑,而脑中搜神肯定了这一点。 “说罢,我有心理承受能力。” “让老子捋一捋,嗯!好了!” “这得从你的剑开始说起,你知道诛心为何叫诛心吗?” 天行仔细想想,发现自己对诛心除了四大魔剑还真一无所知,不由问道:“为何?” 小白道:“诛心诛心,关键就在于这个心字,心你可想到了什么?” “心脏病,心……” “心你妹夫!心魔啊喂!” “心魔?” “没错,心魔。诛心的心字指得便是心魔,历代诛心的主人都是心魔强大之辈,你也不例外。” “我?”天行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接着又听小白说道:“我在你体内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你心中的野兽正日益强大,相对的你也是如此。” “何解?”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是你的一面镜,是与你完全想到的存在。他能使你完全认清你自己。” “为何?不是完全相反的吗?” “笨!人生来纯洁如白纸,是世道在这张白纸上写下东西,然而这东西写了好的自然就免不了坏的,他是你抛却的坏的一面,同时也是最接近你本源的一面。” “那为何他会出来……” “这是诛心之主共有的特性,身为混沌神兽所以这秘密我很清楚,就连楚天凤也不知道,不要轻易告诉他人。” “是。” “凡是非凡剑,必有非凡灵,而自天地诞生以来便有四剑没有灵,相反,他们还纳灵。就如你之诛心,吸食心血,震撼魂魄。说白了有时就连魂魄也吸,这便是灵。” “那和他有何关系?” “听我说完,诛心之主想要御使诛心,就要以心御剑,而这心便是以魔心滋润剑身,同时剑也会给予魔心力量,如你之力量也是如日增强,一旦深有体悟,力量便增强一步。 而他!便是趁魔心力量盖过你之力量之时,打击你之心牢,如此他便出来了。” “也就是说我必须维持力量的平衡点,或者我之力量远超与他?” “对,如果你得的是精神分裂症,这便是能救你的药方。” “那现在我的状况如何?” “不如何,临界点而已。” 闻言天行大惊,伢道:“临、界、点!” “哼!老子说得容易,可实际上你在变强的同时他也在变强,你们最多能维持一个平衡点,所以你现在就是一个随机行走的随机炸弹,杀人——以你的戾气家常便饭而已啦!” “那——” “就算老子活得久也没办法,除非——”小白眼中浮现了一个白发青年,高挂在日的那种不可一世,想想他的实力,真是恐怖。小白随即摇摇头,想到哪儿去了。 “除非什么?” “没什么!” “你这说与不说没两样。” “最起码你也知道了他得来历不是吗?而且——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生机,人类可真是奇怪啊!” 天行无言以对,不在说话继续听着洛依乾唱的歌。 谈话这么长实际时间也只是转瞬而已,天行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漫自走着,耳旁响着洛依乾的高声:“梦想!梦想!梦想!我们的梦想!” “梦想……吗?现在我还有吗?”天行看着自己的手自问道,回答他的是无声的风以及洛依乾那嗓子。 记得以前自己很喜欢打篮球的啊,只是在父母双亡之后…… 天行无奈苦笑,将手踹进兜里,继续想前走着。 “会长的歌声精彩歌声——《我的梦想》洛依水作曲,会长洛依乾写词,感谢他们的歌,下面我宣布……” 洛依水?听到林诗念了一下洛依水,独走的步伐停了下来,洛依水,今生我注定与你无缘吧。 天行暗自叹息,又继续独步上前,走向哪里呢?可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想这么一直走着,直到尽头。 但心底的某处却不希望停下来,希望永远没有尽头。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走出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为何心中有一口闷气出不来,他夹在我的胸口不肯出来,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 咿呀,咿呀,砰!铃铃铃,咔嚓! 是什么声呢?它在我的耳中是那么清晰,有点烦。 噔噔噔!就连我的脚步也是如此,很烦,这里——太安静了。 “天行。”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天行缓缓转身只见一个身影直扑而来。 这让天行有些诧异,闻着扑面而来的香气,使得天行有点飘飘然,天行想要挣脱开这个女人却闻她泣道:“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少女紧埋在他的胸膛,不断抽搐,泪水透湿了他的刚换过来的衣服,天行看不清少女是谁,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不是林诗的又是谁的! 我认识她? 林诗扑在自己身上天行不知所措,张着双臂放不下去,很是尴尬。 林诗的眼泪很是炽热,已经透过衣服传达到了天行的心口,天行心口一软,不知所措的双手终于摊住了她。 她微微一愣,缓缓离开天行胸口。天行拿出了自备的纸巾递给了她,本想说“姑娘你认错人了”的他在林诗接下纸巾说“谢谢”时让天行一震。 这不是——诗诗? 难怪听林诗的话耳熟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林诗擦干了眼泪非常尴尬,不知说些什么,毕竟毫无理由扑到人家身上实在有失女儿家的矜持。 林诗是这种情况,天行也是如此。许久只见天行、林诗异口同声道:“那个……” 两人顿了顿,天行先道:“我知道,关心则乱,谢谢。”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次约会 诗诗就是林诗,这是天行万万想不到的,除了感到意外之外天行现在也只剩下了意外,不想多想,天行才会吐出这这一句话。 林诗在听闻这句话之后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隐隐有了丝失落之感,天行道:“没想到诗诗便是林诗,为何没听你提及。” 诗诗脸色一红,自己在学校的地位自己知道,对她来说它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不值得提,但自从那件事后她就很害怕天行知道这件事,因为压力而造成两个人的距离的例子并不在少数,看天行的表现是她太过忧虑了,但这身份被天行发现还是有些羞涩。 林诗道:“虚名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哦。” 天行也不便多问,在他看来林诗就是林诗,诗诗便是诗诗,并无二致,但做这一行一定有她的理由以他和诗诗的关系……不便问。 接下来二人并没有说话,互相保持着沉默,诗诗终于按耐不住,继续邀请道:“天行,要不要去我家……” 说实话,诗诗提出这样的要求天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他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告辞!” 天行说了一声便转身而走,留下了发愣的诗诗,诗诗看着夕日下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落寞。 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炸弹,随时你都能伤害他们,诗诗也不例外。 “要我说一句吗?”这时小白说道。 “说。”天行停下了脚步。 “你的态度不好,伤人心。”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 “自求多福。” 小白留下了一句在也不说话了,也许它生气了吧,天行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行进。 我到底要往哪里走?我也不知道,只希望这路没有尽头,就像这黑夜没有阳光,干燥又充满寂静。奇怪?明明是黄昏时为何会是无光的夜,天空没有星星,无声陪伴着无息。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听,它那么响。我听到了我的喘息声,他也是,那么响,想要将他抹去却又没有办法,想要将停止一切却停不下来,弄得我几乎将要屏息。 谁来救救我,救赎,帮我停下来,谁也好。 “天行少爷,你好。”一道沙哑的声音将天行拉回了现实,一切恢复了正常。 天行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穿着管家服装的老人,开口道:“你是谁。” 老人一愣,竟觉得他的话带走三分寒冷,几秒过去老人缓过神来开口道:“少爷何必在意我是谁,一个约会天堂酒吧赴行,晚上八点准时。”说完一转身便离去了,天行眉头一皱,约会?看看再说。 晚上八点,天行来到了天堂酒吧,刚走进去便见一个管家服装的老人慈眉道:“少爷也算是有勇气,跟我来。” 架子真大,看看你搞什么鬼! 天行跟了上去,蹭过一件件房间,见老人停下,天行心中疑惑,是谁要与他约会,选到天堂酒吧来了。 房门一开,只见一道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天行的眼前,见到眼前之人使得天行一愣。 房间内扑满了玫瑰香气以及那道穿着玫瑰礼服的女子,让人觉得这里正是她的天地。 “小姐,老奴将天行少爷给你带来了。” “下去吧。” “是。” 老人退出房间闭门,天行直看着花无画,惹得花无画一阵乱笑。 天行无语道:“你笑什么?” 花无画道:“你是不是还在纳闷是谁叫你?” 天行点了点头。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连一个礼拜你请我的事忘记了。”她说得极为幽怨,眉间充满了魅惑力。天行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请过花无画来看自己比赛的事。 但为何天行觉得此时在他眼前的花无画有些不对劲? 不为她的魅惑所动,天行看了看房间,一个大桌子有一圈凳子,缓缓走到花无画的对面坐下,天行道:“花学姐,我的比赛你看了吗?” “看了,很精彩。” “能得到你这三个字,对我甚是欣慰。” “你也真是的,一个礼拜不见变了呢?” “你也是。” “我吗?可以说说吗?” 天行道:“你以前在我眼里没有这种眼神。” “什么眼神?” “伤心,忧愁,恨意以及弱小。” “你在藐视我?”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 花无画怔了一下,她说道:“我没义务告诉你。” “你撒谎,若是以前的我可能看不出来,但现在——你我是同道中人。” “你想泡我?” “我只是想找个人来陪。” “我很好奇是谁伤了你,洛依水?” 这回换天行一愣,随即他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 “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不是吗?” “我会认为你没有诚意。” “我也是,寂寞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让洛依水看到你这副样子,她会怎样想?” “我跟她没关系,你想多了。” “有关系没关系,咱们心里都清楚。” “……” “……” “我想帮你,就这么简单。” “他无法取代。” “过去不是现在,他抛弃了你。” “他死了。” “……” “……” “阴影的暗处还有阳光吗?”天行喃喃自语,花无画道:“是啊,人们都说雨后便有彩虹,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有不停的暴雨肆虐,直到永远。” “知道吗?你今天让我很不爽。” “因为我看出了你的心情?” “也许,也不全对。” “虽然很想知道余下的部分,但我想还是不要听了,太了解一个人的秘密不好。” “那我想知道你的秘密,可以说吗?” “很抱歉,对此我只能说不!” “呵!我本来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也没有兴趣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太了解一个人的秘密不好。”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 “知道吗?你有时候让人感到很可怕。” “怎么说?” “你此刻的眼神宛如魔鬼,冷静得让人可怕,不知那是寒刃如刀还是霜冷如刃,若不是我硬撑,恐被你逼退。” 第一百七十八章 醉了咋办? “……” 被她如此形容天行只是笑笑带过,魔鬼吗?我不想成为魔鬼,因为我心中住着一个冷血的恶魔,他是另一个我。 我很害怕,害怕他的出现,害怕他会做什么,害怕他所做下的后果,害怕他的实力,害怕——他的存在。 但他是我,无论我在哪里也逃不过他的魔爪,只要我还是我。世界围绕着我转,魔鬼围绕着我转,我想摆脱他们,走向自由,但他们就像两道无形的枷锁困锁着我,任我放声咆哮,原地肆虐,也依旧摆脱不了。 于是我放弃了,放弃挣扎远离身边的人。如果上天生我是个错误,那他们又有何罪,我会杀了他们,所以我选择了拥抱,远离…… “我就是一个魔鬼。” “……” “……” “我的玩笑话,你当真了?” “也许有一点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接下来我会上满酒盛宴,作为你我约会的晚宴,你会怎么做呢。” “我,呵,有饭不吃你当我傻。” “哈哈哈哈……”花无画闻言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声声宛铃,“你唯有这一点没变。” 笑也笑够了,花无画拍拍手,顿时房间内响起了机械运作的声音,接着,天行只见餐桌突然转动了一下,一个圆盘缓缓向下落了下去,这一切都在天行意料之外,他诧异得看着花无画,这是什么鬼! 随即,又闻机械转动声音,餐桌内又突然浮现出了圆盘,与前边不一样的是圆盘上呈现着大量的食物酒菜,缓缓浮了上来,花无画道:“意外吗?” 天行点头,说道:“意料之外,结果之中。” “这饭如何?” “看着飘渺烟熏缭绕空中,闻着香气鸡鸭鱼肉扑鼻,心中有一阵心痒难耐的感觉。看这鱼肉润滑油腻,鲜肉嫩皮滑落有汁,鲜艳颜色排布有方,好看又让人忍不住尝吃一番,加之有酒助兴,玫瑰布防浪漫有意,接下来就差灭灯点蜡,花学姐你费心了。” 花无画笑道:“有眼光,接下来我也能让就差变成将为,期待吗?” “哦?” 花无画手指一响,整个房间灯光明灭,油然一暗,几秒过去,房间又亮起了蜡火微光,又过了几秒又见房间内突然亮出了玫瑰花纹,复叠重合闪烁世界,天行被这一幕震惊了。 这时,花无画突然道:“让我听听你的答案。” “我觉得我才是被泡的那个。”天行苦笑道。 “男女颠倒吗?我觉得可以试一下。” “就算你有意我也不会陪你玩这种游戏。” “以前你一定会屈服。” “以前也不会,你还真是小看我。” “有胆子你在此时此地求婚。” “我不会,我不是一个替代者。” “哼!” “我不希望你自暴自弃。” “说话破氛围,这么好吃的饭菜你也不要辜负我的美意。” “嗯。”天行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嚼嚼半响,美味佳肴。 看着天行吃菜,花无画也动起了筷子,毕竟是自己出的钱,不吃也太可惜。 过了良久,整个房间只闻一声“干杯!!!” 房间内两个人放声大饮,酒在天行口中回味涩苦,冲灌着他的心。如果枷锁锁住了心灵,那此刻便是唯一放松的一刻,豪饮一切忘记的尘世,此时是那么轻松,好想停留在此刻,没有枷锁的束缚放开的自己,江大哥之所以那么爱酒也许就是因为这吧。 “哈哈哈哈,混蛋啊!呵呵呵,为什么你要抛弃我,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过啊!”花无画扑到了天行身上发泄道,“我明明只是想要留住你的,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你为什么这么不明是非!” 天行喝了几口,发现花无画扑在了自己身上非常不适应,当下就要离开,结果却——“哈,呵!不要走,不要走!”花无画抱住了天行,“只要能拥住你哪怕一刻我也开心,只有这么一点时间,不走——好不好。” “呵呵呵,你问我为何寂寞,哼,没有人能伤我,能伤我的从来只有我自己,你只是爱的卑微,我却跟个傻子一样自寻其恼,我——实在是……” 天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花无画睡着了,天行挣扎开花无画,独自走出了房间。 酒意甚重,天行方才看到花无画的嫩红嘴唇想要亲吻上去,但潜意识里告诉他不能,所以天行离开了房间独自走出了酒店。 夜异常清凉,霓虹灯下的人东倒西歪,一路颠簸,天行不知走了多久,他没有方向,意识模糊,只是知道一直向前行走。 月圆不缺,今晚的月特别大,天行颠簸在国道上呕吐,一路上虽说意识模糊但也只觉恶心异常,呕吐出了腹中的食物才感觉好了一点。 天行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终于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国道车辆来来往往,谁都当躺在国道上的天行是一个醉汉,面对这样的人大家都没有理睬,任他睡在国道上是死是活管不着,都怀着回家妻子的温馨关怀的心情纵车回家。 夜色微茫,国道上的少年不容易看清楚,曾经有一辆车差点碾住了天行,幸亏车灯眼尖,躲了过去大骂道:“有病,这人神经病吧!不回家睡大马路,不怕死人啊!” 骂也归骂,他也不敢下车揍天行一番,因此来着车抱怨着扬长而去了。 接下来每次都有这两种情况交替进行,终于一辆车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情况,只见车上下来两位青年,他们来到天行面前探了探鼻息,互觑道:“还活着。” 这时,一位青年闻到了天行的香味,他说道:“这回咱们捡到宝了。” 另一位青年说道:“怎么说?” “女人的香气。依我对香水的了解一定价值不菲,再加上这小白脸的脸——嘿嘿!前两天不是刚有个送上门的吗?你说——” “嘿嘿!你小子真识货,事不宜迟,快干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的重逢 一抹温香钻入天行鼻息,神识模糊的大脑几乎灵敏一动,天行的手攀上了那越不可攀的**,转身就将怀中软玉压在身下,迷糊中,朦胧中,上下交错的两人翻云覆雨,登上了极乐………… 第二天清晨,还在闭眼中的天行摸了摸脑袋,昏沉巨胀,好像随时脑袋便要爆炸开来,使得他意识醒了过来。 天行意识初醒,还未来得及睁眼便感觉自己手中捏了一把软物,好奇的他立刻又捏了捏,有点不对劲儿。 昨日夜晚自己好像去赴了花无画的约,然后……自己与她对话……吃饭……拼酒? 还好,自己走了出来,然后就是——昏倒了? 天行马上睁开了眼,褐色的天花板。不对呀!记忆里的自己应该是睡在了硬地,按理说那是外面才对,为什么会是一间房间呢? 感受着身体内的舒适,软软的床,明显昨天睡了个好觉,而且自己目前应该是在酒店,那么是谁费这么大心力将自己抬过来呢? 对了,手边的触感明确告诉他床边有人,天行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将视线缓缓转移到了床边之人,只见红樱小嘴吐出了一股热气冲击到了他的脸上,玲珑小鼻呼吸声真真切切传入了他的耳中,告诉他这是一个活人。凌乱头发遮蔽了半张脸,白嫩肌肤中又夹杂着粉红,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脖颈有道齿痕,一个翻身就单手搭在了天行肩膀上,嘴角嘿嘿傻笑,流出了口水。 这…… 天行傻眼了,一觉醒来身旁睡了个大姑娘,这怎么让人受得了。 天行斜视看着她脖颈处的齿痕,再感受自身没有了衣服的束缚又如何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我被人睡了?” 念头还未退去,只听啪的一大声,门被人踢开,闯进了两个青年。看见了床上的两个人,有一个青年又惊又怒,直跨步过去给天行一拳:“好个奸夫淫妇,你们可过得可真好呀!” “啊!!!!” 天行一旁的女子被他们的动作惊醒,她下意识拉起了被子护住身子尖叫,遮住了脸哭泣不已。 天行被青年打了一拳,心知一定是有心人污蔑,所以压住心中的盛气不再说话。 这时青年旁边的另一位青年说道:“老大,我说什么来着,这种女人不可信。她邪恶着呢!” 他这么说着,青年自是更怒,他气道:“我们本来要结婚了,你却勾引我未来老婆?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法院见!等着赔偿吧!” “……” 天行算是知道了,这两个是来讹人钱财的,如果他没猜错的错的话,接下来的剧本走向是这样的…… 为了印证心中想法,天行装作哭丧着脸,翻滚下地乞求道:“求求你,不要告我,你一告我什么都玩了!” 两位青年见天行如此不济,心中隐起的担心也消失了一半,他们对视一眼,叫另一个人老大的青年说道:“想不要我们告你也简单,这事要私了价钱可不低。” 果然,把我当智障。既然要装,那就装彻底。 天行继续乞求道:“好!只要能私了出多少钱我也愿意。” 这下他们完全放了心,这人小白脸果然是个智障。 “哼!有钱了不起!” “老大,有钱也能在讨个媳妇不是?哪像这破鞋,娶了不值得。” “那就一千万!少一个字儿,法院见!” 天行道:“好好,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家里也得宽限些时日暗暗筹钱。” “原来还是个成了家的小白脸。”两位青年同时暗道,同时也暗恨为什么刚才不多要点儿。 “好,你说给你几天时间。事先说明,时间太久,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接到法院的通知单。” “不多不多,就三天。” “那三天后,同一个地点相见,哼!” 说完两个青年气呼呼的关上了门,留下了天行和还在床上哭泣的女子了。 天行缓缓舒了一口气,余下的只要在联系剑智就可以解决问题,三天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剩下的就只有——天行看向了还在哭泣的女人,见她狼狈模样,天行默默叹了口气。这样子应该也是和他一样是受害者,人家一个姑娘……拿起了床头的衣服为她披上去,女子哭泣声止,缓缓抬头看向了天行,眼角闪过了一丝诧异:“是你?” 听她语气,天行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你认识我?” 女子将乱发整理了一下,露出了一整张脸指着自己:“是我呀!纯儿呀!” 那张脸上期许着希望,天行见她如此不由细细打量了一回,脸确实有些眼熟,纯儿,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个人。 不过——她怎么会在此? 天行问道:“你——” 话刚出一字,纯儿又哭了起来:“呜呜呜~为什么,你们城里人都欺负我~呜呜呜~” 天行道:“纯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落到他们手中。” “一个月前,我在大街上乞讨,顺道想要打听你的消息。后来他们其中一个人在大街上找到了我,说是有你的下落,我便跟他走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我不是给你很多钱吗?为什么会流落街头?” “因为那些东西我是恩人的,所以在没有找到你之前我不能乱用。” “你没用?” “嗯!” “……你为什么会找我?” “因为你是我的恩人,自从见大去年街上挂满你的寻人启事之后,我就一直想找到你的下落告诉你的家人。” “……” “傻姑娘,给你钱也不用,我已经回来有两个月了,你难道没看见外面的寻人启事都没有了吗?你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天行的手放到了纯儿的头顶抚摸,纯儿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道:“奶奶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乱用……受人恩惠……” 天行柔声道:“你也不用想这么多,给你钱不就是要你花吗?” 第一百八十章 情蛊 “你可真是个傻姑娘。” 纯儿面色一红,几乎将头埋在了被子没有说话,继续听天行说教:“你奶奶说得不错,但凡事也有另面,在你们那里或许是一个良好习惯,但在都市——这是绵羊入狼口,一些东西你不得不做出改变。” “嗯。” “现在都市好心人不多,水很深,你要学会自立自强,适应都市,你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纯儿,我说的你在听吗?” 纯儿点点头,天行无奈一笑,对她来说有些遥远了吗?方才别看天行在这里讲道理,其实他目光不离纯儿分寸,纯儿的目光有些发愣,所以天行才会无奈,毕竟是个单纯的姑娘,自己算是带坏她吗? 其实天行没有注意到,纯儿看似发愣,其实被子下的纯儿的脸越来越红,因为她想起了家传苗疆的久俗:女儿家只要是被第一个男子看到裸体,不是出嫁便要将对方杀死。 天行是纯儿的恩人,现在不只被天行看到了裸体,还将第一次交给了他。纯儿杀天行,那便唯有嫁给他一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纯儿面色才会越来越红,因此才有了刚才一幕。 天行穿好了衣服,总不能一直这样面对纯儿。将纯儿的衣物交给她,天行转过了身暂时走离开来,免得尴尬。 纯儿接过天行递过来的衣服,面色红润,刚想开口说出苗疆一事问他什么时候娶她,却见天行离去,不面有些黯然。 纯儿穿好衣服,望着床单的那一滴血,想起昨夜的疯狂不免脸红心跳加速。当我清醒过来第一眼见过的就是他,然后身体燥热,不受控制般疯狂的撕扯,他像个男人…… 太羞耻了!!! 天行端着一杯水又走了进来,看见了床单上的红,心中的愧疚之感又更浓烈了,天行递过去道:“先喝一杯水吧。” “谢……谢谢!” 纯儿显得很紧张,她只是泯了一口羞涩道:“那个……” 天行见她有难言之语,心道该来的总会来,鼓励她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那个……”纯儿将苗疆里的久俗说给了天行听,天行闻言只道原是要他娶她,可心头的那人…… 纯儿见天行面有难色,不免有些黯然,是了,他也有喜欢的人吧。纯儿不想逼迫天行,低下了头道了歉:“对不起,请把我说的话忘了吧。我们苗疆根本没有这种习俗。” 看纯儿样子也知道她在撒谎,天行也不想辜负她,现在的天行深深地知道,有的时侯人生就是这么不如意,一种责任包含了多少身不由己,江大哥当初娶秋水前辈时,也许就是这种心境吧。暗暗感叹了一声,天行点头道:“好,等我毕业以后,我娶你。” 突闻喜讯,纯儿立刻露出了笑容,呵呵傻笑了起来,这时又听天行道:“纯儿,喜欢我吗?” 纯儿含着手指,天然道:“喜欢呀!” “后悔吗?” “不后悔!”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你觉得对得人,我会立刻同意离婚的。” “纯儿不会!我们苗疆女子很痴情的,一旦认定了某个人,一定会追随一生一世的。” 纯儿的话,天行不以为然,终有一天她会明白。 “对了,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让你知道。” “嗯?”还有什么事他必须知道。 纯儿面红道:“我们苗疆女儿家自小便要养蛊,蛊为情蛊,专为女儿家将第一次交给情郎时才会附身到情郎身上,据说凡是中蛊的人每月便要其主人阴气滋润,否则中蛊者不出三日便七窍流血而亡。所以你——” 够狠!! 天行暗暗抱怨,一个月必须一次…… 天行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 “……” ………………………………………………………… 江松腰间挂着葫芦,脚踏两只船,背负长剑,道袍加身,浩风荡过了江面吹起了袖袍,日上照耀嶙峋波光,晨起的阳光格外的亮。 刺眼的日光穿过了江松,江松冷然不顾,任它穿,任它亮,也阻止不了江松的行进。 这是两艘无人驾驶的木船,江松站在上面任风刮过脸颊,这心也如风般静了。 就在这时,忽见前方一名渔翁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坐在石块上钓鱼,笔直的鱼竿,长细的钓线,旁边静放的鱼篓中,却不见鱼影儿。 江松郎声道:“李兄,人言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今坐在这里也不久,鱼儿也未见一只,可是学这太公?” 被称作为李兄的渔翁一只手松开了鱼竿,向下按了按自己的斗笠,同样郎声道:“太公有太公钓法,我自也有我之钓法。太公赌愿者上钩,我赌无为上钩,何来学之说?” 江松盯了他鱼竿半响,不用说也知道这鱼线下一定有钩了,卜卦神算子果然不同反响。 江松还要开口却听卜卦神算子郎声道:“我已知你来意,这木船你算是白准备了。” 江松道:“这样也算是有诚意了吧。” “城意与否,自有心定。” “那我的答案呢?时候到了吗?” “到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李兄最将义气,来一口酒与我共饮!”说罢,江松将腰间葫芦扔掷向卜卦神算子。 卜卦神算子横空一接,打开了酒壶一口灌了下去,豪饮过后卜卦神算子又将酒壶掷回给江松,说道:“给你一个提示,Y市,调查十一年前的坠机事件,你之答案自然揭晓。” “不能更多吗?” “你知道我的规矩,百年寿命换一条你最想知道的消息,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那还是算了。”江松浑身一哆嗦,背后已然冒出了冷汗。 “哈哈,生死天命,命中有劫,得之有缘,代价为先。江兄,你舍不得啊。” “所以我才会等这十几年不是吗?” “你可以走了。” “不随我出山?” “我的无为之道,不可为也。” “那,告辞!日后再见,我会再带一壶酒。”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来啊!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吧,我会定时来看你。”一间普通的房屋内,天行将钥匙交给了纯儿说道。 纯儿似有不舍,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黯然道:“那你要去哪里,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会不会又失踪啊。” “不会,你要学会自食其力才对。” “哦。” 看着她黯然的样子,天行捏了捏她的玲珑小鼻:“别这样,你是我的女人。有事情打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那我想你可以吗?”闻言纯儿立刻变脸,殷切的道。 “不行!我的时间也很珍贵。”天行毕竟也要修炼,见她这副样子每天有时间修炼才怪。 “哦。”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哦——等等!” 嗯?天行回头好奇的望着她还有什么事,她说道:“那个,不管你有多忙,请一个月一定来一次,情蛊好可怕的。” 看着纯儿天然的样子,天行回道:“知道了!”转身背对着纯儿迈步离去。 纯儿似乎是松了口气,关上了门。殊不知背对着她离开的那张脸布满了苦笑,情蛊这东西好像完全是多余的…… 蓝天白云,日挂天上无论是温度、亮度以及热度都恰到好处,凉爽无边,论大华国今月谁最清风凉爽,Y市为最。 江松一人走下了飞机场,呼吸着Y市独有的空气,暗赞清爽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错愕,为何卜卦神算子会要他来Y市调查十一年前的坠机事件,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 实在想不出什么江松索性也就不在想,光是思考得不到实际,还不如实干实在。 想通这点江松再次踏前一步,走向了十一年前的那场事故。 这时的江松穿得一身便装,并没有穿道袍之类的对现代来说稀奇古怪的东西,背后也不见剑影,因此他非常普通,不惹人注意。 走出了飞机场,江松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当地派出所,他微笑的面对眼前的这位年轻警员:“可以找一下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吗?” 大街上,天行迈步独走,若有所思:“搜神,我体内有多了一件东西吗?”果然还是很在意。 搜神回道:“你不是知道吗?多了一只虫。” “有危险性吗?” “以你目前的状况,暂时安然无恙。” “可以给我看看吗?” 天行视角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上有许多细胞在移动,人体内的血肉组合细胞状态一览无余,其中就有一小只虫蜷缩在天行的心口,谁能知道它是一颗炸弹。 “也许我死了也挺好的。”天行不由这么想,搜神劝道:“根据苗疆的习俗,如果你死了,那纯儿也将随你而去。” “嗯?”天行停下了脚步,还有这么坑人的习俗? “没想到现代还有跟封建的东西。” “不能这么说,因为苗女向来刚烈,敢爱敢恨。这是她们改变不了的天性,所以习俗才会保存到现在。这是习俗与封建的差异,不能混为一谈。你别看纯儿外表柔弱单纯,其实她也继承了苗女的性格,你一死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 “你有办法解吗?” “没有。” “……” “冤孽呀!”天行不由拍头直道,事情追究到底都是他的错,洛依水…… “嘿!有本事来学双修,保你修为火箭直生。”小白在天行体内说道。 天行道:“不要在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双修需要双方体质匹配吗?我与纯儿的体质并不相符。” “谁说非要纯儿了,对你而言星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许,但先不论星儿愿不愿意,我这么做对不起的只有纯儿。” “唉~啧啧啧,你应该学学你们人类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对。” “可惜,我是现代人,放不开。” “那就等你以后决定你,就怕你以后没那个命。” “你担心的是——诛心的事?” “魔剑在手,尤其是诛心,时时命危啊!” “……” “你也不用替我担心,吉人天相,不是吗?” “哈,你也学会劝人了。” “毕竟事事还要仰仗你。” “切,你脑子里的东西别有意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另有机缘。” 天行一愣,说道:“你说的不错,这是生与死之间换回来的物件,一些事情还要靠他作弊。” “作弊?你倒也坦诚,看来你这一星期进步了不少。” “全都靠前辈,也算是小有进步。” “你也不谦虚,知道吗?我现在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 “哦?” “流年门开山祖师。” “你又说笑了。” “有时间带你去一趟流年门,现在楚天凤不在,门内很多东西你不曾见识,或许有楚天凤留给你的东西,有兴趣吗?” “一定。” 此刻在Y市,江松与一位中年人对立而坐,中年人给江松泡了一杯茶,恭敬道:“不知任元帅派阁下来到本市有何要事?” 江松接过茶杯泯了一口,只是笑笑而过,任长生在大华国的威望远播,小小Y市知道他也不足为奇。 江松说道:“要事倒没有,只是任元帅非常关心十一年前的一起案子,想要罗局长配合,罗局长是肯还是不肯?” “呵呵,任元帅当年为我大华做出的贡献响当全国,能为任元帅办事是我的荣幸,不知任元帅对哪起案件有兴趣?” “嗯——十一年前,Y市发生过一起坠机事件,我要它全部的资料,一个不剩,还要会见案件的处理人。” “好,这都是一句话的事,稍等。” 罗局长说完,拿出了电话打了过去,说道:“小刘啊,帮我办件事……” 一条大街上,天行独步行走,前方便是华龙大学,就在这时天行突然感到有一股威压袭来。 天行感到威压面无变色,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刺眼下的那道少年人影短发便衣,背着长剑一副挑衅的神情,他向天行挑挑指头:“来吗?” 大庭广众之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真不怕暴露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告辞! “不错,有挑战。”天行嘴角一撇,猛然提起体内灵力魔气,宛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大街上。 而那少年同样消失在上空,紧追天行而去,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荒郊野外,了无人迹,林中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欢呼着,似乎在愉悦。 就在这时,天行一闪出现在了林中,接着又是一位少年紧接天行出现了。 天行微笑面对少年说道:“我来了。” 少年满头银发手带银爪,他抚摸了一下银爪爪刃,说道:“上次胜负未分,这回——你是我爪下败将!” 话甫落,李峰脚双踏而出,一爪探前刺向天行,天行也不客气,挥手诛心现世,本该守势却破势为攻,以攻破攻,化为防守,天行又强了! 反观李峰,天行此次出手一看便知与常人不同了,不感诧异,反加强力量直冲天行而上,不退缩。 一爪一剑碰上,双双分离开老远,诛心在天行手中颤颤动动,雷霆之威犹甚上次,看来他也在时时变强。 雷霆之威并没有吓退天行,天行毫无怯意反生出无穷战意,诛心发出剑鸣阵阵似乎迎合主人战意,双脚一踏横剑直冲李峰。 李峰感到直刺来之剑的战意浓浓,狂笑一声雷霆震怒,直劈周遭几株大树,带有雷霆闪电直撞天行。 轰!二人擦肩而过,天行、李峰拉开远远距离,而他们划过的树,一方一道细线划过诛树齐齐尽断。一方诛树都断了,断得焦黑烟气直升上天。 李峰狂道:“刺激刺激,与你对战果然刺激!” “你也不差!” 话甫落,二人又用力一踏,剑、爪相撞铛铛,白光一闪,淹没了二人………… “巅峰,无数的巅峰只有一处最高,也只有一处无敌。” “巅峰只有一处,那个无数有假有真,只有那个真才是你该到达的地方。” “我所指的是剑者。剑,百兵之君子,有其风者,必达也。然而你——很可惜,你并没有。”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不能决定我的命运,就如我不能决定你的命运一样。” “实力的悬殊,使你这句话很可笑。” “命运,只有我的命运由我主宰,这由不得谁!从今天起,我跟你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一定会到达巅峰给你看!” “恨吗?不,不只如此,为何我要失去更多,我不服!!!” “你有一颗剑心,真正的属于剑者的心。你是一颗璞玉,需要风尘的精心雕琢。而我,只是遮盖你光芒的玉层,注定剃去。” “失去了,恨过了,复仇了,你的心畅快了吗?” “后悔当初下山了吗?” “我不后悔,为何我还有一丝惆怅,为什么,我的心会痛,我明明早就……” “巅峰的路等着你,这条鲜血扑成的道路……” 啊!! 剑心猛然一睁,过往情景如同浮云浮现在他的眼前。 剑心急促喘着粗气,他往额头一抹,顿时一震,竟出了这么多汗,过往的一切对他来说,影响太深了。 “呼~为何会想起那件事,呵呵呵,年少轻狂也该有个度。”剑心暗叹一声,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山上的风景如诗如画,而身在其中的剑心,白袍加身风袖浮动,宛如画中谪仙初出茅庐。 就在这时,剑心这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柄飞剑袭向剑心,剑心正眼不看,双指成剑一抬,飞剑顿时掉落在地,剑心道:“剑天师弟,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嘿嘿!大师兄还是和往常一样仙呀!”剑心后边蹦出来个小胖子,令人奇怪的是——此人穿的是现代衣服,再一看……天行在必然大吃一惊。 剑心道:“不在下边待着跑上来做什么?” “嘿嘿!江师妹跑了过去与剑馨忙着呢,这不把我忘了?” “说起江铃——小妮子好像春心萌动了。”剑心若有所意,敲着下巴道。 “嘿嘿,我也略知一二,江师妹在人家面前连话也差点说不来呢。”说罢,小胖子呵呵笑道。 胖子这话让剑心一愣,问道:“你们认识?” “发小而已,师兄也认识?” “还未翱翔幼龙,不认识也难。” “他并未见过多大世面,你们很难有所接触,契机是——” 剑心将天行在蟒山的表现一一说与胖子听,胖子听闻难掩讶异,接着他两眼一转,说道:“师兄啊,你说你们这么有缘,让我真是嫉妒呀。” “……” “师兄,我看凭我们几个想要——监视这个人,难呐!” 剑心想起了掌门那天下的任务,无奈苦笑,说道:“说罢,你想干什么?” “师兄,要不你下山帮我们一下?” “不用,剑智就在当地,有什么难题找他。” “是——吗?那剑智师兄跟我关系又不熟,剑馨那性子——师兄,您放心吗?”胖子眨眨眼睛道。 见胖子如此剑心无奈一笑,刚想拒绝又突然想起了做的那个梦,说道:“好吧。”话甫落,剑心身形一转,身形升起,远遁天空。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下山,因为你永远也无法摆脱你的梦魇。”胖子话一落,也随剑心而去。 而在蜀山之巅,道心直立巅处正俯视天地,就在这时,两道剑痕划过天际,道心捋了捋胡须:“你终究是无法放下吗,也许我们永远将会是这层关系。” 剑影爪痕交错锵锵,天行、李峰二人又累得趴在了地上,李峰喘息笑道:“痛快啊!与你一战果然痛快!” “你也一样。” “下次见面我会更强,做好被我打败的准备。” “你也一样。” “如果你在我之前被其他人打败了,哼哼!” “你也一样。” “你就不会说其他话吗,怎么一直都是这一句。”天行一直用这一句回答,让李峰炸了毛。 “用一句传达我要表达的意思,够了。” “……” 终于,两个人体力都已恢复,天行、李峰相互起身共同拱手道:“告辞!” 第一百八十三章 龙组五人组 “兄弟,进入龙组对一般人来说可遇不可求,好好珍惜你的机会,如果表现良好国家不只会养你,还会给你一份合理的工资,那——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新人入组,洛依乾生怕天行不懂导致在外面成为笑柄,千叮咛万嘱咐怕他听错一个字。 天行无奈点头,无非就是成为龙组成员期间,吃穿用度国家承包,而在任务中的表现决定了国家发给你的工资。 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龙组的任务都伴随着国家的利益以及生命的危险,如果国家不给出基本条件,估计龙组也不会存在这么多年。而国家资金毕竟有限,不能全花在龙组人身上,所以才有了这么个按劳分配。 天行不得不佩服这政策的高明,但——洛依乾为免太烦了。知道洛依乾是真心为他好,天行无奈的同时也就不说破任他唠叨吧。 时间过得很快,天行听得有些困困糊糊的,而洛依乾也终于把该说的都说了,见天行如此不由又唠叨起来:“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样是不行的,在龙组……” “……” 挨过了碎碎叨叨天行终于毫无破绽的过了洛依乾的这一关,而洛依乾自然也放过了天行,两个人又打开了基地入口,一起进了过去。 今日天行一来学校,就被洛依乾叫到了他“工作”的地方,然后锁上了门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教育”。 第二次来到地下,天行走下了电梯不知怎么有种不同的感觉。 洛依乾走到天行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大家都等着你。” 说完率先一步走向了九组大本营,天行跟在了洛依乾后边…… “我来介绍一下,你所入的是龙虎帮,在京都也算是小有名气。我再问你一次,上了这贼船日后想下船就再也下不来了,你想好了吗?” 刘云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所受的一切,暗咬了咬牙说道:“想好了,以后我就是彪哥的。” 龙彪见他眼神坚定异常,微微一愣:“我是看在老大的面子才收的你,别想要我为你走后门,在我眼中一视同仁。” “这是当然的。” 龙彪向上望着蓝天,缓缓说道:“走吧,进了龙虎帮,你就是我二弟。” 说罢领先一步走近了龙虎帮的根据地,刘云一愣,忙叫道:“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跟了上去。 进入房门天行只见一女两男对座在沙发上,他们的出现让天行大吃一惊,只因房内坐着的三人有一人他认识。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穿着红色旗袍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泯了一口,媚眼望着天行腻声道:“昨天你可真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酒店,就不知道心疼我呀!” 说话带有妖媚,熟悉的声音加上熟悉的面庞,不是花无画又是谁? 而坐在花无画对座的两名男子起身朝天行微笑,一人身材雄壮,面带憨厚,一人骨瘦如柴,猴脸嘴尖。他们走了过去双双伸手道:“你好,俺(我)叫大牛(瘦猴)。” 天行面带微笑,一一朝他们握了握手:“你好,我叫天行。” 话甫落,天行突感不对,一道杀气袭来只见大牛重拳袭向天行面部,重拳袭来天行只感拳中含有巨大神力,不敢硬接,面部向旁一撇便躲过了这一拳。 天行躲过了一拳,大牛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拳风划过天行面庞,突又化拳为寸,斜击天行脸颊。 大牛如此令天行一震,还有如此操作? 面对袭过来的攻击,天行避无可避,只能抬臂一挡。顿时,天行只感胳膊如小鸡啄米般啄中了自己的胳膊,所有力量集中在了这一啄,剧痛无比。 天行强忍剧痛借着惯性力强行与大牛拉开了距离,天行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被击中的部位,怒瞪大牛:“什么意思!” 大牛挠了挠头,憨声说道:“听说有新人了,俺就忍不住想试探一番。” “……” 一旁的瘦猴笑着解说道:“唉,大牛就是这副样子,他不只老实,还是个武痴,生性爱比武。” 而花无画问大牛道:“大牛,怎么样,满意吗?” 大牛道:“还不错,我很满意。” 洛依乾哈哈笑道:“哈哈,看到你们相处这么融洽,我也就放心了。” “对待新人,尤其是这位小哥,我怎么不会欢迎呢?”花无画说道,大牛也说:“好对手难遇,在俺眼中新人不新人没差了。” “唉,本来我还担心你被大牛打残了,看来是白担心了。”瘦猴说道。 “听他们的言语,看来是早就知道我是走后门的,故心生不满。恐怕大牛也并非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天行心道,不过内心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拿实力说话,而他正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呵呵呵,天行呀,姐姐很中意你呦!不如你认姐姐为姐姐,姐姐护着你呀。” “谢谢花学姐的好意,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平白无故多姐姐,所以——抱歉。” “哈哈,比起之前你变了不少。” “你也是呀,花学姐。” 这时,洛依乾道:“好了,好了,你可不要欺负新人了。” “得了吧,认识也不是一天了。” 洛依乾暗自咬牙,花无画的心思他怎能不知道,无非就是想要天行拜倒在他石榴裙下。对天行,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天行与花无画解除,就是怕天行被花无画骗了心不知道,知道了悔之晚矣。 在他看来,天行是个单纯的人,第一次见他让花无画带路就可以看出来,在后来的言谈举止中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瘦猴看出了洛依乾的心思,说道:“好了,新人需要多多照顾,难道不是吗?”说完还不忘向两个人眨眨眼。 “呵呵,也对,新人嘛,总需要学姐的照顾嘛!” “哈哈,按你这么说我也是天行的学长,学长跟学姐,你跟谁亲呢?”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天行。 天行无辜眨眨眼,而另外两个人则不由一叹:“唉~”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沙暴 “不要见怪,他们两个这副样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瘦猴对天行说道。“对呀对呀,俺们经常见他们为点小事闹不愉快。”大牛附和道。 见他们两个人还在吵,天行无奈摇了摇头,无奈啊! 在另一边,刘云随龙彪进入了龙虎帮,入眼便是灯光闪烁,五彩耀人,人们纷纷起舞摇头,跟随音乐劲爆开跳,热闹非常。 刘云紧跟在龙彪后边,生怕跟丢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终于,刘云跟随龙彪进入了一处不在有灯光闪烁的地方了。 这里人不算多,他们穿着黑衣带着墨镜齐齐站在一起,龙彪一进入他们便低下了头:“帮主好!” 龙彪不搭理他们,独自一人走到最上位转身道:“抬头吧!” 他们都抬起了头,龙彪向刘云看去,见他愣愣站在原地叫道:“过来!” 龙彪从未见过如此阵容,刚进来就见这阵仗难免有些发愣,这时被龙彪唤醒自然有些尴尬。 刘云走了过去,只听龙彪介绍道:“介绍下,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二帮主。” “啥?” “帮主为啥!” “帮主他一个陌生人何德何能能做我们的二帮主。” “凭什么要我们认一个陌生人做二帮主。” “……” “……” 龙彪见下面众多不服也在预料之中,他冷冷一撇:“怎么?你们想违抗我的命令?” 此话一出顿时没有了声音,他们面面相觑,想必是想起了眼前这位帮助的恐怖。 龙彪道:“帮内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你们说——对不对?” 他们咽了口唾沫,一声“对”脱口而出。 “那还等什么?二帮主在此。”龙彪走到龙彪面前抬起了他的手道。 “二帮主好!”他们低下了头不甘心道。 龙彪心知他们有所不服,此刻低头完全是受他威压所至,相信此后刘云在他们眼中将受尽白眼,不过他也不着急,说道:“你们要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们会心甘情愿叫他二帮主。” 回到天行处,天行此刻正陷沙漠风暴,巨大风暴席卷而来,天行紧抓仙人掌决计不让他被沙暴侵蚀。 沙暴狂沙卷起了千层沙粒,威势震天,天地震撼。天行身在其中全身犹如刀绞,如此风暴早已卷破了他的衣服,一丝布条被卷地而起。 终于,风过粒落,天地恢复了宁静,天行挺了过来。 他稍稍整理了衣服,看着衣袖的那道痕迹,感受着手心的那密刺般的疼痛,天行笑了。 就在这时,天行突感杀机从背后袭来,灵敏一动,天行躲了过去。 天行抬头正眼望去,只见一头暗色狼露出了獠牙,底压身子,张着血口,好像随时要把天行吃了。 “哼!终于来了。”天行见狼袭来毫无惧怕之意,手指轻动诛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天行喝道:“来呀!”一道剑痕划过,血溅沙土。 龙彪安顿好了刘云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享受着自己女人的抚慰按摩,又想起了与天行那一战,嘴角不由露出一笑。 “诶呦!难得见你笑的这么真,发生什么好事了?” 龙彪闭眼微笑道:“好事谈不上,倒不如说输了一场比武。” “比武输了那还笑,我看你是太寂寞了。” “呵呵,了解我的果然还是你呀!” “我跟了你多少年,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还赔上了一个赌约。” “好奇,告诉我嘛!” “嘿嘿,我输了,认他做老大。”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他救了我。” “……” “……” “喂,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包括我的心思、秘密你都知道的一滴不剩,你是不是该让我了解什么了。”说完,对方显然一愣。龙彪趁此机会往后一翻,身后的女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龙彪将头蹭到她的耳边轻道:“很久没碰你,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 女人脸色很红,她感到了自己穿的比基尼已经被入侵了,她想抵抗却又被龙彪在耳边的柔语打败:“从今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其他女人休想碰我,谭儿,相信我。” “唔~唔~” 夜里,月圆完整,广阔无边的沙漠,一场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一处区域,遍地狼尸似堆成了小山,而狼尸上的少年还在战斗。 一剑划破了一头狼的咽喉,天行突然失去了力气仪剑支撑,大口大口喘息粗气,汗滴挥雨如下,顺着诛心剑面划了下来,融入沙土中。 “嗷呜~”狼嚎突然再次响起,天行暗道不好。不及多想顺着杀气狼嚎处,回身一倒砍。 刷!顿时一道剑影闪过,两头狼倒了下去成为尸山中的一员。 “呼呼呼~”天行喘息粗气,眼前慢慢变黑,此身已经精疲力竭,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必死无疑。 “嗷呜~”狼嚎起,天行正暗道不好,突然夜空月圆突起异变。只见月亮的一处突起一点红,起初没有人能够看见,但随着时间的变化红点正逐渐变大,慢慢地侵蚀了月。 月红夜,非吉兆,地处沙漠黑气袭来掩盖了天行半膝,也掩盖了尸山狼体。 “嗷呜~”又是一声狼嚎,天行只见红月下有一头狼昂首长啸,似乎在召唤。 就在这时,天行周围突起变化,那些尸山狼体正缓缓起身,他们狼眼通红,满是杀气,站立起来那狼爪缓缓变长,其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面对这些击败过得狼人,天行现在只感头旋目晕,诛心发出危险的信号不断提醒天行,而天行——不行了! 复活的狼人群体昂天长啸,利爪长身,群体跃起只想取天行性命。 就在这时,天行周遭突然一变,血月没了,狼人没了,沙漠没了,就连天行狼狈模样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他拿着诛心喘息粗气,姿势没有变。 “啪啪啪!”掌声从天行响起,随之天行便听见一句话:“不错不错,你的极限能到达这种程度,实在是令人惊讶。” 第一百八十五章 虚拟训练 “这个虚拟模拟技术我很喜欢,是锻炼实力的一个好系统。”天行缓了口气道。 “呵呵呵,你想要这个系统,可要问问洛组长喽!”花无画在旁边道。 进入龙组后才知道,龙组九个组九个队长,刘北辰是大组长,洛依乾是小组长。 瘦猴道:“嘿嘿,这系统是出自我手,制造资本我最清楚,如果你有这个资金的话——嘿嘿!可以考虑。” 大牛道:“俺也喜欢这个系统,但是俺没钱。” “……” 洛依乾道:“天行,一年国家开销很大,龙组的存在赋予了很大的负担,这几台系统的制造是极限了。” 自己就是随口一提,怎么这么大反应,这让相信有些错愕,这么下去只好这么收场了:“那——” “如果想要的话,可以去我家,学姐家里就有一台,可以送你呦!”花无画说道。 “这个——” “天行,不可以信!” “你是故意拆我台是吧!”花无画现在觉得平常给洛依乾面子是不是给多了,怎么这么不开眼。 “是又怎样!”洛依乾也是拼了,就算是为了妹妹也不能让天行羊入虎口。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手上可是有你一大堆黑历史,要是全校皆知的话,你学生会——” “那你呢,别以为我怕你,你做的那件事把柄还在我手上,有本事咱俩互掐啊!” “……” “……” 于是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天行与瘦猴、大牛退在一边,再次任他们吵了起来。 “兄弟,其实他们也是为你好。”大牛附在天行耳边说道。 天行点头道:“我明白。” “你这次的测试将会记入龙组档案,分配你的任务。”瘦猴在大牛说完之后说道。 “嘿!你的记录比我第一次强多了。”大牛有些羡慕道。 见大牛这副样子天行不由有些好奇,与他交手就可以看出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其实力说不定可以胜过天行。能让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天行问道:“这个测试真的这么重要?” 大牛理所当然道:“是啊!因为第一次测试结果直接关系着龙组成员的价值,你有这么好的成绩我相信你以后的发展一定比我好。” 瘦猴继大牛之后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一定的理由。记住,我们龙组的原则是能做不做,如果有一定的价值,它就是任务。 我们之所以要你完成测试,就是为了看清你的实力好确认你在龙组的定位,发展。” 天行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白就是了解新人的能力,好让新人为老板打工。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四个在九组的定位,以及身份。” 天行点点头,瘦猴继续说道:“我叫瘦猴,一个代号,三十岁,真名受国家保护,在九组是位科学家。在华龙大学担任一名普通教师。” 然后指着大牛,大牛挠了挠脑袋,瘦猴说道:“他叫大牛,也是个代号,二十五岁,真名受国家保护,在九组定位为异能者,能力为力大无比,遇强更强,目前是九组主打。在华龙大学担任一位体育老师,你也许见过,也许你忘了。” 天行打量了一下大牛,好像确实有些眼熟,大牛憨厚地向天行打了打招呼:“你好。” 瘦猴继续道:“而洛依乾和花无画我想就不用说了,都是学生。接下来说说他们的定位。 洛依乾,二十三岁,虽说是队长,但也是位不入流的修真者,所以他只负责帮我们联系一下上面,或者给我们发一下任务就可以了。 花无画,二十三岁,别看她这样,其实她是国家级特工,配合我们的行动。” 瘦猴一下子说这么多,天行也总算了解了他们,不过学校都传花无画背后有一股神秘力量,想必谁也想不到龙组的存在吧。 不过洛依乾、花无画居然是修真者和国家级特工,大大出乎了天行的预料,没看出来。花无画年纪也才二十三,到底是怎么当上的。洛依乾也是,深藏不露,难怪楚天凤当初会要天行找洛依乾…… 其实天行不知道,他已经误会了什么…… “够了吧!你不就是想要我离开他吗!” “就是又怎样,我绝不会把他推进你的虎口。” “你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还在骂,天行三人无奈摇了摇头,这两个人身份敏感,天行身为导火线也不好出头,这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刘云看了看手中的古剑,一股异样情绪浮上了心头,这柄古剑是妹妹出事之后有位老者送的,说它能为自己带来大吉,所以自己才会每天将这柄剑放到妹妹那里,希望他能为妹妹带来痊愈。 如今这柄剑回到了自己手中,却对这柄剑有了一种无缘无故的亲密感。想起了天行的话,觉得天行似乎知道了什么。 对了,记得自己拿剑时妹妹那种眼神,刘云看出了她眼神的复杂,以及她的叮咛:“不要让天行失望。” 看来自己妹妹和天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刘云甩了甩脑袋,不管怎么说,天行也是他们的恩人,刘云相信天行不会害他们兄妹。 就在这时,一声“刘哥”把刘云唤回了现实,刘云看着眼前这位低头略显卑敬的少年,问道:“怎么了?” 少年回答道:“彪哥叫你。” “哦,下去吧。”刘云一愣,随即吩咐少年下去。他四处看了看,将手中的古剑放置到了阴暗角,走了出去。 “刘哥好!!!” 刘云每走到一处,便有两排对立的黑衣人低头恭敬,起初他还不适应,但有了两三次之后他也无视了这群人的存在,好像在内心深处,他有件东西觉醒了,刘云嘴角一撇,这就是权利吗?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为公事?我看你是为了私事吧!” “什么!?你胡说什么!”被花无画说中了心事,洛依乾恼怒了。 花无画道:“我说的就是你听的,你说呢?” 洛依乾忍无可忍,终于双手成拳,眼看就要打向花无画,却被一只手掌强行拉了挡了下来。 花无画一回神,看清楚了是天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怒气横声,骂道:“好哇!平日里很怂的你居然动开手了,那好,咱们鱼死网破。” “谁怕谁!” “够了!” 花无画还想回骂,却被天行一声怒喝震慑。而观洛依乾那一方也是如此,天行道:“能请你们住手吗?” “……”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看出了天行眼中的怒火,现在被他一吼脑袋反而清醒了很多,世界安静了。 在旁看戏的两个人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厉害!一个人治住了两个棘手的家伙。 “哼!” “哼!” 他们两个相同别头冷哼,天行擦擦冷汗,看来这场浩劫终于化解了。 “好了,好了,其实这系统咱们也能当做训练之用,不过记录还要记入国家就是了。 两位刚闹过不愉快,进训练场玩玩也不错,就当放松心情。”也许是太安静了,再这么下去气氛会化为尴尬,所以瘦猴站了出来化了解安静。 “走吧,你知道我的实力,把难度放低点。” “不要将修真者的极限用在我身上。” 两个人都同意了,跟随着瘦猴进入了训练处。 天行、大牛互看一眼:“真高!”随后天行好奇两个人的极限,天行又重新按原路走了回去,而大牛可能是见所有人往训练处走,自己也不甘一人,便也跟了天行回到训练处。 训练处,别听是“训练处”其实里面没有任何锻炼器材,跑道工具什么的。 里面天圆地方,啥都没有,只有透明的玻璃以及灯光照明。 在暗处,训练处挂着摄像头,洛依乾、花无画两个相同的空间不同的地方的人全映射在了总操纵室里的天行三人面前。 天行自从进来后一直扫视着这里,这里很整洁,像是刚打扫过一样,天行道:“这里还挺好的。” 瘦猴得意道:“那是,我的房间能存在一丝灰尘吗?” 天行一愣,他的意思是他一直住这里? 瘦猴哪里管天行怎么想,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拿起对讲机问道:“二位,要什么样的环境。” 两个人不约而同同时答道:“沙漠,别加空间压力。” “……” “……” “……” 三个人无法吐槽,瘦猴闻言手指轻轻一动,顿时便飞速敲击了键盘。啪啪啪响声回荡整个操纵室,天行惊讶于环境、压力什么的,于是问道:“能改变环境以及压力?” 瘦猴回答道:“嗯,这就是这个系统的好处。不止如此,他还能为敌人升级,测试你的狼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系统真好。” “俺喜欢。” “哼,每个好东西必需付出的相应的代价,如果眼红能解决的话,我不介意再为你们在造几个。” 话刚说完,瘦猴手指一停,监控内的房间顿时出现变化,一转眼便是无边的沙漠…… 刘云走到了龙彪那里,进入便是一句:“听说你找我?” 龙彪道:“是啊!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请说。”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权利的感觉怎么样?” 刘云闻言心头一震,随即邪魅一笑:“不错。” 龙彪道:“初次体验到这种感觉,你会感到诧异,然后又感到不适,再然后便是适应,最后你猜是什么?” “什么?” “堕落,永远也回不了头。” 刘云浑身顿出大汗,龙彪说的跟他的此时的状态差不多,难道他不会……接着龙彪捂了捂头笑道:“哈哈,开玩笑的啦!你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听龙彪这么说刘云顿时松了口气,便又闻龙彪说道:“唉,你说你这刚上位他们必定有很多不服者伺机而动,你要是拿出点战绩的话,我也镇不住他们了。” “那——有什么吩咐。” 龙彪道:“龙虎帮有意扩张地盘,你有本事收伏离我们最近的龙帮的话,他们不得不服。” “那就由我来收伏。”刘云二话不说直接便要离去召集人办事。但龙彪却叫住了他,刘云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龙彪道:“你这样只会显得你有勇无谋,就这样去了不只没有礼貌事情还容易办不成。” “那该怎么办?” “开动你的脑子,你现在是龙虎帮的二当家,总有一天会代替我领导龙虎帮的兄弟,身为一名领导者,有勇无谋是最致命的。” “嗯,您教训的是。” “就像有的事,需要三思而行,权利的基础,不就是巨大的责任吗?” 原来……听龙彪一席话,刘云登时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用这种方法告诉他不要被权利之毒腐蚀,心下不由有些感动。 “我,记住了。” 下午五点,天行一个人又从地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想起了被瘦猴赶自己走的情景不由有些好笑,因为稍稍动了一下他的操作平台便被赶了出来,天行想必就是第一个了吧。 天行拿出了手机看了看表,下午五点多,时间有点快呀。咦?手机屏上出现了未接电话,来电居然是纯儿。 早上天行利用楚天凤留下的东西为纯儿买了房子,买了手机,办理了电话卡。办理了卡之后,天行便与纯儿交换了号码,方便联系。 纯儿没事打电话干什么,难道出了事? 想到这里,天行心里愧疚更甚,起步就要跑出去,刚一开门洛依水那张脸突然出现在了天行面前,她那错愕的表情使天行一愣,接着一个不甚,天行脚下一滑,胳膊几乎下意识想要保护自己,由于惯性,天行摔倒了。 “呀!”洛依水尖叫一声,天行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座高峰上,赶紧起身抱歉道:“对不起!” 内心担忧纯儿安慰,天行也不敢与洛依水在这里耗,说了声“对不起”后便狂奔而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完整版双修之法 看着天行远去的背影,洛依水低头看了自己刚才被摸的地方老久,又使劲捏捏自己的肌肤“撕!”好疼! 洛依水又看向了天行消失的方向,神情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又过了许久,洛依水终于长叹一声,打开了房门只见洛依乾坐在办公室上看着报纸认真入迷。 洛依乾见洛依乾来看他自然高兴,兴奋的说着:“依水,你来了,快坐!” 还给洛依水倒了杯水,洛依水拿着水杯愣愣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同一时间,天行急急而奔,学校,大街,车道鬼魅闪过无人察觉,只知道有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一些人的裙角。 五点一刻,天行来到了安置纯儿的地方,他急急上了楼梯拍着房门大叫道:“纯儿,是我!开门!纯儿!” 房门被打开,只见纯儿小心翼翼看着天行,待终于确认来人时这才松了口气,扑到天行怀中哭诉道:“天行,我好怕!一个人,我一个人好怕!我好想你啊!” 天行见到纯儿担忧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又见纯儿这副样子心知是她最后一句真相,也不生气。反而抚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没事的,我在,我就在你身边。” “嗯!”纯儿使劲点头,离开天行胸膛努力擦擦眼泪。这孩子般的举动惹得天行对他怜爱之心更甚,他柔声道:“我在你身边,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放声大哭出来才是你应该做的。” 纯儿坚定摇头道:“不!奶奶说过我们苗疆的女孩什么都能少,就是不能少了坚强。” 天行闻言一愣,他看着纯儿还涨红的眼还留有余泪,伸出手为她擦了擦柔声道:“奶奶说的对,但偶尔把委屈发泄出来一次不可以吗?在你最亲近的人面前。” 闻言纯儿面色刷的一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天行按住她的脑袋道:“好了,外面也不好说话。可以进去吗?” “哦,请进。” 天行关上了门,看了看纯儿现在住的屋子,整洁干净使人看了很舒服。天兀自坐到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说,不同角度呈现的视觉效应是不一样的。 纯儿为天行倒了一杯水,脸红的递了过去:“给,请喝。” “纯儿,你这样可不行。”接过杯水说道。 “嗯。”纯儿知道天行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好害羞啊! “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 “纯儿——” “嗯?” “过得好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嗯……” “好了,先不说这些……” “那个——你能陪我吗?”纯儿终于鼓起勇气。 天行看着她,回答道:“没问题!” 暗夜时分,几张名单掉了下去,一只手微微发抖。当江松拿到名单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想要去拒绝那份名单。但他还是看了,名单上她的名字“任盈萤”。 这份名单是十一年前坠机的乘客的名单,名单里的这个名字正是大华国任元帅的亲生女儿“任盈萤”的名字,原想要找到她接她的丈夫和孩子回家,没想到—— 江松一张一张拾起这份名单,将有“任盈萤”这个名字的名单放在最上面,盯着这个名字眼神里除了伤感,还想些什么呢? 过了许久,江松缓缓轻吐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罗局长,感谢你的帮助。” “呵呵,您太客气了,为任元帅办事是我的荣幸。” “那还想拜托一件事,罗局长——” “哈哈哈,小事而已!” 回到了家,除了迎来小鸾凤的“哥哥”还有她的胡闹,天行苦口婆心安排她睡觉之后,兀自一人来到屋顶,看了看天边的月色,又远望了望远处,俯视着一切。 “这就是师父看见的风景吗?”天行自语道,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天地渺小,众生在他眼中皆为蝼蚁。 “终有一天,我也可以到达。” “在此之前,你必须要解决诛心的问题。”小白突然说道。 “可以吗?” “难度很大,你必须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失去才能得到——吗?” “如果不想承担风险,只有和星儿双修。” “不可能。” “那学学完整版总可以吧!” 原来上次是不完整版,难怪小白还拿双修说事。犹豫半响,天行终于说道:“可以,以后不许拿双修来烦我。” “不错,越来越有楚天凤的风范了。” “……” “听好了。天地玄黄,宇宙万物,阴阳皆生,阴转阳,阳转阴,气运先天,交合渡气……” 天行盘膝而坐,体悟着小白念给他的心法,脑海中出现远古图画,交合之姿态,里面红线、蓝线画布完整,天行将体内灵力魔气按照他们的路线运转模拟…… 天亮了,天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缓缓伸了个懒腰,起身为小鸾凤准备一份面包、一杯牛奶,便走向学校那里了。 昨日将小白传授的心法记在了脑海里,不得说不愧是名为双修的东西,它牵动了自己的一点欲望,要不是小白自己早已欲火焚身了。 走至华龙大学门口,天行便见李佳佳微笑等着他,她朝天行走了过来说道:“走吧!” 发丝飘过天行的脸颊,一丝香气转入天行口鼻,使得天行一愣。随后天行反应了过来,跟着她上了一辆车。 进入车内,天行便见到了剑智那老狐狸般的笑容,他说道:“天行,我看了你的比赛,表现不错,陈鲨钓这名学生法律是不会放松对他的制裁的。” 李佳佳说:“积极打击不良犯罪,你的表现不错。” 天行装作惊讶道:“你们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吧。” “当然不是,忘了案子的事了吗?” “哦?” 剑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道:“作案组认为,你可以参与破案了。” “嗯,不过案子怎么破?” “听我的就可以了,不是我自夸,这案子除了我,谁也破不了。” 看着剑智一副自信的样子,天行居然有点相信他了。 “那案子进展到哪里了?我既然参与到了作案,那这最基本的事也该知道吧。” 剑智看了一眼李佳佳,李佳佳拿出了一份文件交给天行:“既然我是你的搭档,那你就是交给我了。就由我来为你解说,文件回家慢慢看吧。” “嗯。” “现在这件案子还处于离奇状态,比如死者王震为何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地点,随行者又为何一口众口不一,到底是监控录像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因素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 “另一条线索,我们发现犯人最初开始犯案是在去年。” “去年?怎么回事?” “就在去年,有一位自杀者无缘无故自杀身亡,由于找不到任何疑点,最终以自杀的名义了解了此案。但死者家人并不相信死者是自杀,所以交给法医解剖,结果也是无果。后来还是组长敏锐,发现死者口腔有与死者王震有共同痕迹“死亡游戏”。” “死亡游戏?” “忘了说了,死者王震口中有犯人留下的痕迹,就是这四个字。” “那目前还有什么线索?” “没有,目前也就剩组长推断,这一切可能都是异能者所为,他的能力大概是关于精神能力方面的。但异能者对普通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加上没有依据,所以目前整个作案组只需要你、我和剑组长了。” 李佳佳的话让天行精神一震,他讶异说道:“你知道异能者?” 李佳佳还未回答,剑智就在前面插嘴道:“怎么不知道,小李可是古武者,古武世家的人呐!” “古武世家?” “怎么?你不知道?小李你解释给他听。” “……” “古武世家,专门练武的世家。分为唐家、公孙世家、诸葛世家、龙家。而我,真名叫龙佳佳,是龙家的人。” “龙家”天行复述了一遍,剑智又道:“龙家可是厉害的很,能和龙家的人合作,小伙子你运气不错。话说小李呀,你这么快自报家门没问题吗?” “组长没问题,这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为了和搭档——相互理解。” “嗯,相互理解?我可以理解成那种层面吗?” “……” “……” “组长我不介意给你脑袋开一个洞。” “哈哈哈,玩笑而已不要当真,话说跟我们走一趟吗?” “那就走吧,反正今天也没课。” ………… “哈哈哈,江师妹想我了没!”剑天一个拥抱就要抱上江铃,然而还没碰住江铃却被一拳击中,胖子的眼上顿时多了黑眼圈。 胖子怒瞪剑馨:“喂!好歹咱们也是同门耶!为啥这么对我?” “为啥?”剑馨活动了一下手掌,“你目的不纯,我就不能教训你了吗?” “喂!你分明就是嫉妒,咱俩都是穿一条裤长大的你对我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说完胖子还得意一笑,很猥琐。 剑馨闻言又给胖子一拳:“咱俩穿一条裤长大的你的想法我还不知道?占口头便宜又想趁机非礼江师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嘿!我——”胖子挥起了拳头,剑馨同样挥起拳头,威胁道:“怎么?想打架呀!奉陪!你打得过我吗。” “我——当然打得过!” “你也就在将师妹面前逞威风罢了。江师妹我跟你说,这胖子每日不好好修炼,不思进步,修为极差,人品极差,与我的战绩是0比365……” 后面说了一大堆胖子的坏话,江铃只是笑笑而过,不好插嘴,同时心中暗道:“这两位关系真好。” “我告诉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本事咱俩再对决一场,不把你打趴下明天我叫你姐姐!” “怕你呀~来就来,不要哭,我等着你叫我姐姐。” 话罢就要出去决斗,就在这时一阵笑声响起:“哈哈,剑师弟你年龄比剑师妹小,叫声姐姐也不亏是吧。” 三人随着笑声望去,只见穿着一身道袍,背后背着一把剑的剑心走来,他微笑道:“三位师弟师妹,好久不见。” “剑心师兄!”江铃失声道。剑心出现在这里实在让她意外,此刻他不是该在蜀山吗? “师兄好!”胖子、剑馨齐道,似乎为剑心的到来不以为意,突然!剑馨反应了过来,怒瞪胖子:“胖子你驴我!” 胖子吐了吐舌头,鄙视道:“是你太笨。” “我杀了你!”剑馨二话不说,一个杀字,一柄长剑现手,一剑便向胖子刺去。 胖子向后一躲,避开了剑锋,他挑衅道:“有本事你来追我,追到我我叫你——妹妹!” 胖子说完撒腿就跑,剑馨本事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咬红了齿唇,一剑猛追了上去,冲出了门外。 剑心道袖一扬,门关。 他盯着门缓缓说道:“有劳了。” 如此套路江铃自然也看了出来,问道:“剑心师兄找我何事?” 剑心道:“关于天行的事。” 提到天行江铃心头一紧:“怎么了?蜀山又有什么反应了。” “我这次来并不是代表蜀山,而是代表我个人。” “个人——”江铃心头一松,放下了心来,问道:“那师兄是——” 剑心道:“找你说说话不行吗?你呀!真是在魔教卧底太久了,现在也还没放下你紧张的神经。” “哦。”江铃吐了一口气,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神经好像就没放松过,看来确实实在魔教待太久了。 “关于那件事你怎么看?” “什么?”这突然的问题让江铃有点猜不透剑心得想法了,剑心说:“蟒山的仙女下凡。” 仙女下凡?想想这故事好像是自己讲给天行的,江铃回答道:“自然是真情可贵,感人至深。” “你还是把事情看得太浅。” “浅?此话何意?” “你还年轻看待问题的角度与我们这些老人不一样,在我看来,这广为佳话的传说是一场——笑话!” “笑话?”江铃浑身一震,不明白此话何意,刚要问起只听剑心道:“罢了,你太年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剑智的妻子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天行。” 剑智一一为天行介绍道,天行与他们一一相握,在一只只手掌处天行隐约觉得里中含有的不善。 “再顺便说一下,天行从今天起就是李佳佳的搭档,大家欢迎!”哗哗哗!响起了掌声,天行察觉到了他们嘴角的冷笑。 这——新人不受待见啊。 接下来剑智并没有说说其他关于天行的事,而是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开会。天行与李佳佳坐在了一块,李佳佳向天行打了个白眼,是不满意刚才的表现吗。 剑智道:“案件进展又有了新的线索,大家请看。” 说完手中遥控器一按,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些画面,里面是一些监控,大家都聚精会神得看着,生怕漏了一丝细节。 终于,画面播到中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剑智指着画面上暂停着的人道:“看这是什么。” 说完画面上剑智指之处又放大了很多,那模糊的东西短短的,似乎流下了什么东西,作案组一人突然惊讶道:“是刀!” 所有人好奇向他看去,只见他说道:“画面虽然模糊,但我敢肯定一定是刀。”所有人又看向了剑智,剑智回答道:“没错,就是刀。” 刚还要开口说话突然又有一个人指着天行疑问道:“组长,我很好奇这小子初来乍到,他能听懂什么?” 剑智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是让他好好补习了一番。” “好,那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你让嫌疑人进作案组,不觉得这很荒唐。” “荒唐嘛……”剑智托了下巴,微笑说道:“我做的事从来没有荒唐一说,你不服可以……滚出去。” 这人马上闭了嘴,乖乖的坐了下来,一副郁闷的样子,心想升职的希望没有了。天行来到作案组是众所皆知的事。今天王队长找到他要求将天行踢出作案组,而条件就是升职加薪。他平时公正正直,所以得罪了很大的一批人,入局多年也只爬到了这个位置,看到同一批人都比他职位高,他心急。但这种事按他本身的性格根本不屑。但天行什么身份,凭什么进作案组!所以他答应了。这下被剑智顶了回去不甘也得硬吞下去,失去这次机会太可惜了。 “那么其他人对新来的天行同志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提出来,大门随时可以将你们关在外面。” 其他人本来也想抗议天行入组的错误,但见剑智这副样子纷纷不敢说话。 剑智见他们这副样子很满意,点头道:“很好,我希望你们记住。在我这里一切公平公正,局子里那些传统的东西在我这里统统都不管用,不要欺负新人呦!” 他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剑智满意道:“好,那么继续。” “如果我没猜错,刀上流的东西应该是水。” 一人举了手:“怎么说?” “一个人大街上露着刀行走这本身就很可疑,尽管他做过了处理但它大庭广众出现在监控录像里,而且周围人一点也不敢到诧异,只是看了一眼便无事了。监控里的刀流一定是水。” 众人相互又看了一下。 剑智继续说道:“不过还不敢断定此人就是凶手,只能列为嫌疑人。小智,给我利用技术分析出他的面部,监视此人。” “是。”被称为小智的年轻人接过了图像,收了起来。 剑智瞥了一眼天行,说道:“好了,这次就到这里。小智,等你结国出来。散会!天行留下。” 命令一出众人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李佳佳收拾着东西,看了看剑智,对天行说道:“有人欺负你告诉我,姐罩你。” 说完便离去了,整个房间留下了天行、剑智二人,剑智道:“是不是很迷。” “嗯。” “那是我还没把事情之始告诉你,好好听。” “嗯。” “一周之前,又有位人死了,死法与王震极为相似,而我刚才放的监控就是死者发现地周围的监控。” “原来是这样,你还有线索吗?” “没有你,有我会在会上说。” “嗯。” “对了,这是一些嫌疑人的画像,我给你复印了一下,好好拿着。” “嗯。” “哼,只嗯吗?你又变了。” “……” “要不要去我家吃遭饭?你嫂子做的饭很好吃哦。” “你还有老婆?”天行诧异得看着剑智,继续说道:“你不是蜀山的人吗。” “怎么?蜀山的人就不能娶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老婆——这让人挺意外的。”说完还不忘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 剑智无语道:“意外吗?现在讲究自由恋爱啊。” “是。”天行也无话可说了。耳旁传来了小白笑翻天的笑声:“就他?有老婆?哈哈哈,身体行吗?哈哈哈哈哈。” “小白你也别歧视人家。” “不是我歧视,只是这家伙现在命悬一线,能有多少日还不知道,做那种事不是自损阳寿吗。” 小白还在笑,天行看向了剑智,剑智将他的手拍在了天行身上:“走吧!尝尝你嫂嫂的手艺,家里来客人她也很高兴。” 天行心中不知为何生起了某种悲念,他强笑道:“嫂嫂知道我要去吗?” 剑智道:“当然,我老早就跟她提过你这位少年英杰,又跟她说了咱们的事。她早就想见见你了,不然你以为我敢这么请你去?” “哈哈,没想到你还怕老婆。” “呵呵,她对我很好——很好。”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天行没有打断,不知为何看他的脸孔感觉很沧桑,“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两个人勾肩搭背,出了警局天已黑,天行都没注意原来是下班时间,难怪这么快就散会了。 两个人打了出租车,一起使向了剑智的家。 车上,剑智点了根烟递给天行:“抽吗?” 天行摇摇头:“不抽。” “哈,好学生。”说罢自身吸了起来,烟头火苗隐亮隐暗,从他口中吐出的烟雾长长飘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段过往 下了车,天行看这四周小区,陌生但又富裕,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剑智看来也不穷。 “走吧。”剑智丢下了两个字便兀自上前引路了,天行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吐了口气,自车上抽烟剑智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自顾自抽烟。脑海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此刻看他的背影竟然是那么萧索,“是不是该帮帮他。” 不知何时天行生出了这个念头,而经过搜神、小白的双双回答下,天行也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想起他在警局的表现任谁都看不出,就连他自己要不是小白一语道破,他也不知。眼前这个将死之人,他在努力的活呀! 终于,经过电梯这方便的东西二人来到了顶层,剑智来到门前按了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便被打开,里面冒出了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女,穿着居家服带着围裙看起来很可爱,她微笑说道:“欢迎回来。” 剑智笑道:“我回来了。” 然后少女又看了剑智旁边的天行,好奇问道:“这是谁呀!” 剑智拉过天行,介绍道:“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天行。” 少女闻言又露出笑脸,握住天行手道:“原来你就是天行呀,幸会幸会,还傻站着干嘛!进来呀!”少女拉天行进了屋子,天行回头看着剑智,是不是不妥当。 剑智双手一摊,无奈摇摇头,也跟着进屋了,还不忘关门。 少女将天行拉到沙发上,并对刚换了拖鞋的剑智道:“你们好好聊,我先做饭了。天行,今天要你好好尝尝嫂嫂的手艺。” “……” 看着少女蹦蹦跳跳走向厨房的背影,剑智无奈摊摊手坐到天行旁边:“她就是这样,不要见怪。” 天行道:“哦,嫂子可真热情。” 天行说完剑智一拍脑袋:“呀!你看我这脑袋,连我是主人也忘了,稍等等,我去去就来。” “剑智大哥,不用……”话没说完他便离开沙发了。 这无意改变的称呼还真,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没事,我不介意。”话甫落,只见剑智拿着一些水果和两杯水放在她天行面前。 他又做到了天行的旁边,递给他一个苹果:“来,吃!不用客气!” “哦。”天行偿了一口,还不错。果肉干脆又不失水分,润甜自舌尖到喉处不失其味道,回味无穷。实属上层。 天行品尝了一个后,又拿了一个咬了一口问道:“剑智大哥,有什么事求我?” 剑智一愣,哈哈笑道:“被你看穿了。” “剑智大哥有什么事就说,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绕这么大圈子。” “这个——我是有件事要求你,但不知怎么开口。” “说罢,我力所能及又不违背我的原则的都会帮你。” “……” “……” “在此之前,我有件事要说说。” “好,我听着。” 剑智不知从何处拿出了折扇,一开,一扇,轻声道:“你嫂子,我想信你也看得出来,她是个普通人。” “嗯。” “从前有一位天才少年,自诩为天下第一的天才,还放出过豪言五十年天下无敌。刚愎自用,傲中无人可概括了他的全部,因此他树立了很多敌人,但那些人谁都治不住少年,还有那些长辈,见到少年也只是夸赞,无论那少年番了什么错。这一切只是因为少年的父亲,身份尊贵,修为强大。这使得少年一日比一日性格差烈。 终于,有一天报应终于降到了少年的身上。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修为全无,筋脉堵塞。这几乎毁掉了少年的一切,不知道是谁动得手脚,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能力。少年的敌人太多太多,对他不满的太多太多,他这遭遇,立即将他龙坠地狱,受尽白眼,委屈,有人甚至还想杀他。 还好他有一位神通广大的父亲,将他保护了起来。那位父亲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请尽名医,却始终无果。 不知不觉过去了很多年,少年渐渐被人遗忘,能记得他的只有寥寥几人。而那少年还在进行治疗。 然而时间毕竟过的多,那少年的父亲为了他付出的也多不止山。那少年终于看不下去,不忍看父亲为他付出终于在有一天离家出走,这一走便是许多年。” 剑智说的入了迷,眼神真挚,声线感人。天行知道这是他本人的故事,没想到剑智口中的他与现在的剑智的差别这么大。曾为天才的他一下子修为全废,如同坠入到了地狱,这不是一般人能够熬下来的,天行相信这比他口中的要压抑多了。 “离家出走的时间那少年并没有闲着,他亲自拜访名医名师,隐士高人,寻早能够救自己的方法,但无论多年,无论多少春秋,他得到的结果都是无果。最多也只是延长苟活的寿命而已,折磨早已麻痹了他的心智,死气沉沉的。他能知道的只有坚持,直到找到那拯救自己生命的生命之泉 终于,在他那艰难忐忑又危险的路途上,他遇到了一位少女。 少女的一言一行感染了少年,牵动了少年的心,使他麻木的内心不在麻木。 少年爱上了少女,但少年不敢表白。只敢默默在她身边守护她,保她无恙少年便开心了。 所以,当少女在那一天对少年表白时,少年是惊讶的,高兴的,自卑的。 少年拒绝了少女,但少女绝不放弃,一直在找机会表白。少年想方设法想将她赶走,换来的——是她差点自杀的消息。 少年无疑是爱那少女的,少女无疑也是爱那少年的。三次,我记得是三次。第三次少年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告诉了少女,少女一点也不怕。在她真挚的感情下,少年接受了少女。怕耽误更怕失去,第三次少女自杀使他害怕,最终——他们结婚了。” “现在,那少年的身体危在旦夕,表面上强颜欢笑,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 几滴眼泪流了下来,天行吃着苹果不再说话,阴暗着脸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无能为力 剑智没有再说下去,天行知道他已说到了痛处,心中无奈异常。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天行心虽无奈,但还是直接了当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 “……” 一阵沉默,剑智道:“能救我的只有你,不,准确得说是长孙倩。” “嗯?”长孙倩?这个名字让天行感到一阵诧异。 “我在求医延寿的时光内,曾学过少林易筋经,这是我现在修为的主要来源。我能活到现在也多亏这部功法。 但我所学并非完整,而是上半部,是有缺陷的。想要继续活下去唯有下一部,而下一部则在长孙倩手中。想要说服她,只有你可行。”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得知了方法天行自然义不容辞:“好,剑智大哥,我会试试。” 就在这时,嫂子笑着端着大米饭菜出来了,往在碗上放上了筷子:“你们两个还在说呢,关系真好。” 说罢往客厅茶几一放,并对天行说道:“好好吃,不够嫂子再做。”然后又突然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我,酒也忘给你准备了。” 又兀自一人走到了冰箱前,从中拿起几瓶白酒,拿到了剑智面前:“快拿起瓶器呀!” 剑智无奈摊摊手看着天行,然后又拿起了起瓶器打开酒瓶,又拿起消过毒的杯子倒上,放到了天行面前:“来,我们不醉不归!” 自己又倒了一杯,与天行的酒杯碰上,小饮了起来。 嫂子见两个人交情不错,微微一笑,不打扰两个人,便自己离去了。 天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慨道:“现在这种女人不多。” 剑智也同样感慨道:“是啊!不多了。”好似又有了回忆,自己喝了一杯,天行酒杯撞上猛然一喝,大量的酒灌入天行的腹中。 “这酒啊,最直接的享受就是不动用灵力魔气,直接用最自然的状态喝酒不是原味啊。” “嘿嘿,也多亏我以前从来没用过,不然岂不是错过了享受。” “看这夜色微凉,月光明亮,是个喝酒的好天气。兄弟,以后有我罩着你,谁敢把你怎样!” “哈,那就有劳……” 厨房内那双晶莹的眼看着醉了的两人,眼圈的红润带着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最后竟忍不住失了笑。 ………… 月黑风高,最适合杀人的夜晚。 “嘿嘿嘿嘿,一尸两命,我喜欢。”舌尖舔了刀刃边缘新染的红,久尝不厌的滋味非但不然让人厌恶反而在心中增添了激情,他还想舔着刀刃上的血,但——没有了。 他寻着血腥丢弃了凶器,爬到源头闻着,激动着,颤动着,伸出了舌尖狂探:“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就是这种味。哈哈哈哈哈,对!!!纯啊,鲜纯,我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喂,有人告诉过你东西不要乱吃吗。” 他停下了牙齿的运动,歪头望向了打断他的家伙,眼眸突然回缩:“是你,天行。” 来者微笑道:“原来是你呀。” 他猛烈得喘息着,额头青筋暴起,捂着咽喉痛苦不堪,好像随时都可因缺氧而死,但他的眼瞳始终注视着天行,不肯放开。 天行掏掏耳朵,掏出一坨耳屎,口鼻轻轻一吹,不耐烦道:“你好烦啊,能安静点吗?” “天行,天行,天行,天行,天行……”他嘴里一直重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天行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天行。” “不!不可能,你就是——” “好好看看我。” 他盯着眼前这位自称不是天行的人,一身黑衣,黑裤,黑鞋,这时一阵风吹过将他那风衣卷起,那张脸分明就是。 “你是——车想骗我。” “我是天行,也不是天行,你可以叫我狂天。” “狂天,哦,不是天行啊。” “你在干什么。”狂天走前了一步,看向了他的身后。 他凛然一震,好似回想起什么,眼中的恐惧尽数落入狂天眼中。 狂天戏谑道:“敢回头吗?” 他缓缓回首俯身,忍俊不禁又低下了头干起了行当,这时又闻狂天问道:“你在干什么?又些东西是不能乱吃的。” 他又一震,起身不可思议看着地上这具尸体,恐惧弥漫心头。 月光冲破暗云遮盖重出了天日,照在了尸体、他的身上。 他看清了这苦尸体跪了下去,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以及地上那滩红水映着那张脸,他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不是这个样子,天行!!!你骗我!!!” 仰天长啸,凄惨异常。 “妈的,我说过——我不是天行,叫我狂天!!!”一记重拳呼上了他,他倒飞了过去。 狂天独步踩到了他侧脸,跺了跺他的周围,溅起了水泥:“我告诉你,不要妄想害天行。因为他——我罩的。”指了指自己,狂天又吐了一口唾沫,“丧家犬!” 说罢狂天起脚,兀自悠闲着走上了前,吹着口哨去了。 他愤恨着瞪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缓缓起身阴着脸,随之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认不得你吗?等着,等着!狂天也好天行也罢,我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接着再次趴下,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 “早间新闻紧急报道,今早在华龙大学周围发现了一具骷髅,现场血腥不方便给大家观看述说,只求警方能够尽快破案。另外华龙大学的学生还请注意安全,对此校方也会采取措施。” “新闻报道,昨夜金城影业发生一场火灾。据说围困在大楼内几乎有一千人,这是网友拍的视频。”大屏幕内大夏火灾,人们在叫喊,火在燃烧,救护车,火警,警察纷纷行动。而后视频内又出现一位黑衣人,带着面具冒着大火冲入了火灾中以迅雷之势拯救了一千人。 “眼看火灾发生正旺,这时又有一位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拯救民众于水火。其行过程艰辛又不可思议,火灾过后再也找不到人影。 另外,节目特地采访一下当时的医务人员,看看他们怎么描述。” “是这样的,当时火势正大,他们(火警)正灭着火,而楼上传着千人的呼喊让我们无能为力。就在这时,他来了。 他进进出出没一次都带来三四个人,然后居然在很短的时间把人都救出来了。 我当时的情况完全是懵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是我们有人反应快,那现场就会堆满了伤员。唉,我还有什么资格当医生啊。” “英雄无名不为己,拯救千人水火中。今天让我们借着电视多谢谢这位无名英雄。另外节目还特地采访一些专家的看法。” 嘟,嘟,嘟。 “喂,你好。” “你好。” “您好——” “我在看节目呢。” “哦,那您能说说您的看法吗?” “看法……黑衣人虽然救了一千人,我很感激,但我以为他是危险的存在……” “有如此危险的能力,今天他是英雄,那明天呢?人是会变得谁能保证他不会抢劫,杀人。谁又能止住他!” 哔! 电视机一下子关了,小鸾凤嘟囔个嘴,扔下遥控器跺脚骂道:“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 天行无语的看着这个小萝莉,没好气道:“人家好好地在那说,你生什么气啊。” 小鸾凤道:“黑衣人救了一千人啊,他凭什么这样说啊。” “唉~”天行叹了口气,人就是这样对有威胁的人、威胁的力量都会惧怕,而这种惧怕会使他们蒙蔽了双眼,排除异己。 如果他没猜错,接下来就是那些专家教授抨击黑衣人了,黑衣人也真够傻的,这样不惜暴露力量救他们,值吗。 “不行,我要再看!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说着又打开了电视,天行又继续搂住了鸾凤看电视。 “他就是个祸害,谁能保证他不毁了整个社会。” “谁能制住他,谁能!带着面具不敢面向大众吗?还是他有什么亏心事!” “农夫与蛇,谁是农夫?谁是蛇?社会养了他,不积极使用力量回报社会,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等着他去救,可他呢……” “有本事让他来电视台一见!” 哔! “欺人太甚了!哥哥,走!” 小鸾凤拉着天行就要出门去,天行不明所以,止住脚步问道:“鸾凤,去哪呀?” “上电视呀!他们不是要哥哥去吗,那哥哥就去呀,等见到哥哥本人,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闻言天行想笑,他无语道:“这上面说的不是我。” “哦?”小鸾凤咬着拇指,歪着脑袋打量天行道:“不对呀!分明就是哥哥呀?” “哪里像了?” “哪里都像。” “唉~世上像极了的人多了去了,你都能肯定是我?” “是吗?”她一副好奇的表情,又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鸾凤还是觉得像。” 天行彻底无语了,他算算时间现在新闻时间已经过了,于是打开电视:“好好看电视,你看你一天到晚都想歪了。” “哦。”鸾凤点点头,又把头枕在了天行怀中,嘿嘿一笑。 “嘿嘿!”天行还她一个笑脸,她便安静看电视了。 天行无奈叹息一声,终于安静下来了。 利用搜神播号,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天行。” “剑智大哥,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哦?说吧。” “是这样的……” 天行将纯儿那件事稍稍该了点细节讲给了剑智听,总体不会影响大事。 “是这样啊,小事,一会儿给我等着,我等着你给我证据。” “嗯。” 挂了电话,天行暗叹一声,又看了看小鸾凤,终于把该办的都办完了。 想起昨天,不知怎么回事,喝醉了后便躺在了家门口,看来是剑智送他过来的,他倒在了门口。这段记忆好像很模糊。 看来这酒还真不敢乱喝。 抚摸了一下小鸾凤的脑袋,想起昨天拜托李佳佳为她办理户口本的事,天行心中不由一悬。 随后安慰道:“放心吧,李佳佳不知是个警察,她还是龙家的人,走后门不是人们经常办的事吗,怎么会有忐忑的感觉。” 话虽如此安慰,但户口落不下来天行便不能放心。 天行看了看表,有时间还是要和李佳佳接触一下,不然这心始终放不下来。 下定注意天行起身对小鸾凤道:“鸾凤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好好在家待着,不要乱用异能。” “哦,知道了。” 看着鸾凤的眼睛瞒着小星星看电视,天行心道:“这样她大概不会乱跑吧。” 看着她盯着电视不放,电视中的电视还算精彩,比某斗气化马好多了。天行欣慰一笑,不会让他操太多心了。 天行心下放了心,便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时间终于到了,天行来到了酒店问服务员上次的房间有没有人,他说有人天行便放了心。 探出灵识望着身后的几个便衣警察,不得不说,伪装的很好,丝毫也不会让人感到可疑。要不是他有修为,可能连他也认不出来吧。 走至房门前,天行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里面两个青年向外探了探头,天行耸耸肩:“没人。” 两位青年放下了心,他们又看天行身上没有带东西不由把他拉到房间里:“小子,钱呢。” 天行拿出衣服里的银行卡:“这就是。” “妈的,我们需要你拿现金,你信不信我们告你!” “你们这是讹诈。”两个人一愣,这小子与前天有点不对劲,他们其中一人嚣张道:“讹诈那又如何?我这里可是有她的艳照,你不把钱拿出来我就发到网上去。” “照片呢?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幸亏我带了,这些就是。” 拿着一些照片,照片里的纯儿正在熟睡,被他们摆出各种诱人姿态,各种私密全在其中,尽是香艳场景。 “混蛋!” 第一百九十章 重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先给你一半,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天行收起照片转身便兀自离开,甩下一句:“走吧。” ………… “李队,你说这小子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车内,李佳佳正闭眼养神,听着天行身上的监听器,突然前排负责开车的小警察问道。 李佳佳道:“闭嘴吧,他说贩卖少女并试图强迫少女做那些肮脏的事,按在这种情况,这事换谁也不信。” “那——” “大家心知肚明而已,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出动的理由,而他的理由勉强过关。所以你也不要以为你很聪明,一些事对你这个新人来说还差的远。” “……”被李佳佳说中了心事,他害羞的低下了头。 “走吧,他们出来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天行身后带着几人拦下了出租车,正要离开他们的视线。 他猛然开火,提醒了周围便衣跟踪的队员,尾随出租车而去。 到了银行,天行下了车对他们道:“稍等,我去取钱。” 李佳佳他们跟在天行后面,看着前面停着的出租车,小警察问:“李队,为什么不直接抓住。” “犯人手里有几张见不得人的照片,天行并不想要咱们看见。” “那该怎么办,就听他的指挥?” “不然呢?” 他想了想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但心中隐隐有一种气在憋着,特别不服气。 滴铃~滴铃~ “喂。” “可以行动了,我在银行里看着你们,抓到他们不要乱翻东西,等我。” 挂了电话,李佳佳收起了手机手一扬,一放,“下车!”率先下了车,拿起了手铐手枪跑向了出租车。 小警察反应过来,也下了车,其他跟在他们车后的几辆车内的人见状也下了车,一哄围住出租车。 咚咚咚! “警察!开门。” “……” “……” “……” “……” “……” “里面东西不要动。” “是!” “……” “……” “……” 一切转瞬即逝,天行缓缓走出银行看着蹲在地下的两人,微笑道:“现在可以把那另一半的东西给我了吗?” “卑鄙!” “无耻!” 天行钻入车内拿出了艳照,收了起来对李佳佳道:“多谢你了。” “小事而已,她怎么样?” “很好。” “那就好。” 这时小警察过来问:“李队他们怎么处理?” “按拐卖少女罪来处理。” “可,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刚才天行给我看了不是吗?” 小警察又想起了李佳佳车上那句话,连忙点头:“是是是!” “带下去!” “是!” 两个青年边被警察压走还不忘回头大骂:“卑鄙小人,你不守承诺!” “该死!有本事你过来单挑啊!” “……” “……” “对了,打算怎么报答我?” “嗯?”天行似乎没想到,这话居然是从李佳佳口里说出来的。 “别误会,我想咱们也是搭档了,平日里要是没有交流的话,可没有默契。”李佳佳的脸说出这话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知道女儿家,还是第一次提这种要求,连自己也觉得牵强。 “那我今晚请你吃一顿怎么样?” “好吧。” 两个人又没有了话题,他们互相走着,手下里那群人早就甩了他们回了警局。 “对了,那件事怎么样了?” “户口的事?” “嗯。” “没有问题,如果不出意外,半个月就可以办下来了。” “半个月!” “怎么?太长?” “不是,这也太快了,我以为是两三个月。” “那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你帮了我很多,而我——” “我们现在是搭档——不是吗?” “搭档吗,你在我们成为搭档之前就帮了我,比如咱们第一次见面——我欠你一句抱歉。” “起初我很排斥你,但既然现在咱们是搭档了,那搭档帮助搭档不是应该的吗?所以以前的事我也不会介意。” “你不介意,而我——” 天行停顿了,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李佳佳有如此气度,现在更让他想打以前的自己一巴掌。 “你也不要介意。”李佳佳接着天行未能说完的话道,“天行,答应我。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是我的搭档,我也是你的搭档,就当重新开始,好吗?” 她微笑着,帽子下的她竟是如此的甜给人一种力量,一股清风徐来,使得天行有些恍惚,终于天行点了点头,坚定道:“好,就让我们重新开始。” ………… “学校那边我给你解释过,所以你就放心的出入警局,只要犯人一日不归,你便一日是警局的人。切记,遇到王队要避开。” 面对剑智善意的提醒,天行关心问道:“那你没问题吗?” “你忘记我是谁了?”剑智重新打开了折扇,扇扇风道:“不用担心我,倒是你,那件事让你受到了王队长的仇视,上次有人向你提出质疑便是王队长搞得鬼。不过警局内有我和小李罩着你,他能拿你如何?只要不作死就可以了。” “我是那种人吗?” “你当然不是那种人,但你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对吧,小李。”剑智看了看李佳佳,询问道。 李佳佳点点头,无奈道:“嗯。” “操心?”天行指着自己深感讶异,同时问向体内小白:“我是吗?” “你是。” 又问了问搜神:“我是吗?” “根据我的观察,你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是,有百分之零的可能不是。” “……” “这你无法否认,事实上你否认也没用,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逃不出我们的眼睛。” 剑智说的甚至开起了玩笑,而这——小白、搜神的反应让天行说不出话来,他自己也问了自己一遍:“我是吗?” 回答他的是无声,最后天行挠挠头:“我怎么没注意。” “唉~”剑智拍了拍天行的肩头,“你没注意也没关系,天生自带的属性又不是你的错。”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还挺受欢迎的 剑智说的戏谑,天行拍来了他的手,非常无语。 “小李啊,你先下去吧。” 李佳佳看了一眼天行,便走了出去。 李佳佳走后,剑智便一把勾过天行:“怎么样?事情有眉目吗。” 天行无奈摊手:“昨天你刚把事情与我说了,今天我又忙着,怎么说,而且就算说了——”天行想起了上次因为申倩与长孙倩闹掰的事,主动去找她,会不会连门也进不去? 话说好像自己还不知道她住哪里。 “不管了,兄弟我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剑智说完松开了天行,扇着扇子无奈叹息,可能是为他的身体的事而烦心吧。 见他这副模样,天行心头不由一软,下定了决心:“好吧,等案子一结束。兄弟我一定去找干妈,把易筋经给你带来。” “嗯,拜托你了。” 接下来的事,剑智带着天行开会,其中还说了关于今早发现的案子。剑智说这起案子不归他们管,让他们把心放在案子上,虽是如此,但案件还是一无进展。 会开到了下班时间,剑智才解散会议。 散会时,剑智并没有叫住天行。可能是看到了如今天行和李佳佳在一起吧。 李佳佳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是,我的大小姐。去哪儿?” “去哪儿,你钱够吗?” 为什么有种约会的感觉,天行甩了甩头,他和李佳佳是纯洁的,是普通搭档的关系,一男女共同吃一顿饭,在现代应该很常见吧,为啥想歪了。 “我觉定?” “你决定吧,你请客。” 为我钱包考虑吗? 既然如此天行也不客气了,他身上确实没多少钱,要是像那些大小姐,风流少爷般吃一顿就是几十万那也太心疼了。 天行邀请李佳佳来到了一家平凡的饭店,里面的位置好像坐满了。 “要不去下一家?”天行尴尬道。 “嗯,咦?那不是有一家?”李佳佳道。 天行顺着李佳佳所指的方向一看,居然是“幸福饭店”! 天行因为太熟悉这里所以才会带李佳佳来到华龙大学周围,来他平常来的次数最多的饭店。 上次因为龙彪的事件没注意,原来幸福饭店开在离他尝顾的饭店的对面呀?看来以后得经常去光顾一下幸福饭店的生意了。 “那就去那吧。” 天行与李佳佳并肩而去,刚进了门便见小惠、林诗在那里忙碌,见天行进来她们一愣,又看了看天行身畔的李佳佳,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了。 林诗反应不错,她勉强挤出笑容道:“天行,来了。” 李佳佳诧异得看着林诗,又看了看天行:“你们——认识?” “同学。” 天行一笑,他在门口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着林诗道:“诗诗,上次的面两碗。” “哦。” 林诗过去报饭了,天行看了一下还在发愣的小惠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半开玩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小惠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着急说道:“没有,怎么可能不认识天行哥。只是很久没见了,差点认不出来。” 很久,这词有些牵强。 天行也不说破,刚要开口只听饭店内有一位客人叫道:“人呢!人呢!” 小惠忙道:“来了!” 见小惠忙碌的样子,天行无奈苦笑,这妮子。 “她是——”李佳佳问道,方才见这两个女孩见到天行失了神,很好奇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算是我妹妹吧。”天行回答道。 “算是?” 当下天行将自己与小惠的事讲了出来,谁知李佳佳听后大吃一惊:“慈善孤儿院?!” 见李佳佳如此反应天行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 李佳佳道:“算是吧,一年以前那事刚好我就在Y市。” “那你见过凶手吗!”天行心一激动,失控的站了起来拍桌问道。 一下,周围全被这突然的反应给吸引住。 李佳佳抱歉的看了下他们,暗渡眼神示意让天行坐下。天行这才反应过来,抱歉得看了看他们,这才坐下。 天行抱歉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李佳佳听天行讲述也能明白几分天行的感受,毕竟对他来说慈善孤儿院是重要的存在,情有可原,若是换成她自己,她可能不知能怎么接受,“一年以前,我在Y市出实习,处理那起案件是我便在场,同时也是我第一个感到现场的。” “那里怎么样。” “没有活人,到处是一片废墟,我去时那里还在冒着烟雾,温度也是很高,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证案发时刻,但依据当时的判断,一定是与火能力者脱不了关系。” “那——后来呢?后来怎样。” “后来,由于无迹可寻,当地警方按照事故案处理,犯人依旧逍遥法外。” 见天行面有怒色,随时都有可能暴走得到危险,李佳佳道:“如果你想报仇,那就请你找冷静,我不希望你非法杀人。” “那你告诉我,谁能制裁那些人。”天行一字一字道,咬牙切齿,语气充满了恨意。 面对天行的疑问,李佳佳沉默了,一些事她不是不懂。 “我一定将他揪出来,我要亲手报仇。” 李佳佳道:“身为一名执法者,我不希望你非法杀人。但身为你的朋友、搭档,我还是希望你能报仇雪恨,但前提是你必须冷静,至少现在还请放过距离凶手还遥不可及的你。” 李佳佳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唤醒了天行的良性,他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谁没有迷失过,我作为朋友支持你,而不是一名执法者。”不知道为什么,天行看佳佳越来越美了。 “天行。”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天行的幻觉,只见林诗将两大碗送至天行面前:“那个,给你多加了一份,给一份钱就够了。” 说罢,林诗便如受惊的小兔,几乎奔回厨房了。 天行对此耸耸肩,而李佳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意外 “欢迎?你想多了,我就穷屌丝一个。”天行想起自己在学校的生活,不由感慨道。 “穷屌丝能越过重重阻力进入作案组吗。” 天行一想,不由苦笑,要不是剑智,他一个穷屌丝可能会被王队长玩死,别提进作案组了。 天行没有答话,低下头打算专心吃饭。 而李佳佳见天行吃饭也不打算开玩笑了,食不言寝不语是良好的家教证明。 谁知刚打算动手就被旁边的动静给吓住了,只见天行吃面大吞大口,速度极快,他的嘴角已经沾染了些油腻。 天行吃着吃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抬起头见李佳佳诧异得看着自己,他知道是李佳佳是为自己的吃相惊讶,他摸头歉笑道:“抱歉,吓着你了吧。” 本想着李佳佳会说“是”,谁知李佳佳突然一笑,指着天行的嘴道:“哈哈哈,笑死我了。” “天行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辩解道:“哪里可笑了,就是吃饭动静大了点,至于嘛。” “哈哈哈。”李佳佳笑声没停,天行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脸庞的其他地方,没问题,不由问道:“笑什么?” “你的反应,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真是太可爱了。” 李佳佳说着,笑着。天行嘴角一抽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个“可爱”这个词,尤其是用在他身上。 见她笑得欢快,天行心里有点不平衡了,他一手突然拿起了李佳佳碗中的筷子,一下子刮过了李佳佳的脸上。 李佳佳登时愣了。天行看着她的样子,也哈哈直笑,惹得李佳佳又拿起了天行碗中的筷子往他脸上一刮。 天行又愣住,李佳佳指着天行哈哈大笑,天行也指着李佳佳哈哈大笑。 饭店内中众人看着门口这两个神经病,暗怪天行怎么把这美女给带坏了。 就在这时,幸福饭店又走迎来几位客人,两男两女,他们看着门口这俩人有些意外,一种一人试探问道:“天行?” “哈哈哈哈……” “哈哈……” 两个人停了下来,李佳佳白了天行一眼,赶紧拿起了纸巾擦擦。 天行也是如此,他擦完过后又看向了来人一愣,嘴快吐出了他的名字:“胖子?” “哎呀!” “哎呀!” 两个人互相拥住,拍了对方几下后背共同说道:“好久不见了。” 接着,胖子一把搂过天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小子我说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原来是在这约会呀!喂!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就把兄弟我丢进冷宫,一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呀。” “咳咳!”一声咳嗽声起,胖子立马放开了天行,一副严肃的样子。 天行寻声而去,只见一副休闲打扮,外表俊朗的熟悉面孔出现在天行面前,天行诧异之下失声道:“是你!” ………… “我记得在遥远的国度,有天使和恶魔两大类生物。天使好吃素食物,恶魔好吃肉食物。所以在那国度里,恶魔专吃天使,天使吃素,而素食物则是由恶魔们的垃圾废弃物,这是这所国度的食物链,三者缺一不可。 但天使不甘愿让恶魔吃,因为他们想活,认为恶魔是国度的侵略者,必须驱逐出境,或者死在国内。 于是天使们开始了抵抗,他们绝不让恶魔碰他们,就算是被捉去也想放设法让自己灰飞烟灭,决不能便宜恶魔们。 终于,在天使们的共同努力下,恶魔们活活饿死了,它们赢得了胜利。之后,由于恶魔们的灭绝,国度内没有了素物,所以天使们也被活活饿死了。” 黑暗中,一人舔着手里这柄刀刃,胯下那张恐惧的脸捂着嘴,眼中充满惧怕,仿佛下一刻那刀会落下直砍了他。 他抬起了手中的刀,轻轻问道:“知道吗?我讲这故事的意图是什么。答对了我放你这一刀。” “不能……破坏……大自然……平衡……” “嘿嘿,恭喜你——你答对了。” “啊!”胯下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起身抓住持刀人的衣领,“你说话算话是吧,你说话算话是吧!快放了我。” “啧啧啧,真可惜——”他顿了一下,持刀者突然道:“骗你的!” “啊!”一抹寒光袭来,眼前所见的是颠覆的天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骗你的!”持刀者捂着脸狂笑道,“你答错了呦!我将这事当然是为了让你解决我的饥渴,只有你——你的血,你血中的炽热,鲜味。哈——让人着迷,天!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优秀,啊——呵呵呵!” 持刀者趴在地上闻着那片红,满脸陶醉,颤声中又带着怪声。 “我好像把你剁了,又舍不得,闻着这香,这炽热,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要——”他在喘息,眼角满是丝红,“开剁了……” ………… “剑心。” “哎呦!你们认识啊!” 胖子看了看天行,又看了看剑心道。 剑馨在背后猛给了胖子脑后一掌,骂道:“死胖子!装什么蒜!” “从前有个姑娘叫小芳……” “哦?对不起,接个电话。” “喂!啥?怎么办事的,好我们马上到。” “剑馨,跟我走!”胖子拉住了剑馨道。 剑馨被这胖子突然拉住很生气,不由骂道:“死胖子!干什么!” “出事了,跟我走就对了!” “唉!死胖子!死胖子!你给我等着……” 声音悠远,看来他们走远了。 而这时江铃对李佳佳眨眨眼睛,很好奇她是谁,于是她问道:“天行,她是谁?” “嗯?”天行一愣,好像忽略了江铃的存在,见江铃脸色不好,因为是江大哥的女儿也不好得罪,他随即反应了过来,“她是我一个同事,因为帮了忙所以请客。” “哦。” 见江铃相信了天行松了口气,不过有点不明白为何要松气,他和江铃没什么呀! “嗯,看来你女人缘不错。”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分别 “我可以听成挖苦吗?”天行问道。 “不行,我算算今晚有几个了。” “看来三位快要把我忘记了。”剑心摊手道。 天行、江铃、李佳佳同时一愣,好像确实有这种情况趋势的发展。 剑心坐到天行对面,叫过小惠:“饭一样,两碗。” “好的。” 看着小惠跑去报饭的背影,天行不由有些感慨:“小惠长大了。” “哈哈,天行兄弟,没想到在这里巧遇,咱俩真是有缘呀。”一旁的剑心突然说道。 天行脑海里浮现了胖子和剑馨方才的表现,怎么也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巧遇。 难道胖子与蜀山那边的有关系? 想到这里天行立即否定,胖子和他一起长大,胖子要是蜀山的人那他还不是峨眉的呀。 苦笑一声脑海又浮现了胖子和剑馨,江铃和剑心在一起的情景,如果说胖子不是蜀山的人,那为什么江铃、剑心会和他在一起,江铃真的是他所说的远房表妹?真的就那么巧? 联想起胖子最近的怪异和剑馨身上的杀气,又肯定了胖子与蜀山的关系,最起码他的身份不简单。 天行心头不由冒出了无名火:“是我自欺欺人了,为什么要骗我,胖子。” 江铃坐下后一直看着天行,所以现在天行的表情变化完全落在了江铃眼中,她说道:“天行——” 话说到一半,就被剑心的话打断:“天行兄弟,上次一别少说也有几个月了。 你还是让我惦记呢。” “哦?天行有什么让你惦记的。” “你留给人的影响太深了,深到钻入了人的心里,尤其是铃儿,对你念念不忘啊。” “师兄!”听到剑心这么说,处于待机状态的铃儿出于女儿家的心思娇嗔道。 “哪里的话,你口中的我让我感到很陌生,也许是你记错了人。” “记没记错不知道,也许你到现在还对我们有偏见,那至少金儿的下落,你也该关心一下。” 江铃听到金儿两个字顿时一怔:“师兄提我做什么?”还要问口,却闻天行说道:“金儿在哪里,她怎么了。” 剑心道:“她现在正处于危险当中,至于她在哪里——恕我无法奉告。” “你们把她怎么了。” “噢?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我们,而不是其他人。” “凡是有阳光的地方必有黑暗,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暗,除了被普照驱逐又有什么下场。” 啪啪啪!剑心突然开始鼓掌,说道:“不错,你很关心金儿,你的心我看到了,铃儿,咱们走吧。” 说罢兀自起身走出了大门。 “啊?”铃儿还未有所反应,待反应过来朝天行、李佳佳低头道歉,“抱歉,他就是这样。” 之后,也出了大门追剑心去了。 “唉!面要不要了!”正好小惠端过来两碗面,看见两个人离去不由大喊道。 “小惠,账记我头上。” ………… 江铃极速寻找剑心的身影,在大都市人生地不熟,胖子、剑馨和剑心一个一个离去,不知道他们把自己丢下来有什么意图。要不是最后那句“铃儿,走吧。”她还真怀疑是他们故意的,然而现在,她只能把过错加到自己反应迟钝上。 向前奔跑,终于找到了剑心的背影,江铃松了一口气,缓缓移至他的背后。 剑心站在一所大桥边,正面对着桥下的深海,不知在思索什么,反正他双胳托到栅栏上,远望无边无际的海,不发一言一语。 江铃并不想打扰这样的剑心。 就在这时,剑心缓缓开口问道:“如何?” 江铃一愣,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的反应。” 江铃浑身一震,有些支支吾吾道:“师兄……你……都看穿了……” “说说你的感受,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江铃面色一红,她低声道:“听到他那样关心我,我心里是欢喜的。” “那就好,如果让江师伯看到你这副样子,他也会高兴的吧。” 说到江松,江铃立刻恢复正常,她问道:“爹呢?有没有爹的下落。” “没有。”剑心摇头道,想起小时候那双伸出援手的手,剑心不由思念道:“也不知道江师伯现在做什么。” ………… 江松看着手中这份资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种缘分在牵绊着命运。 缓缓收起这份资料,江松有些失神,脑海中回忆起了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面孔,自己的徒弟的女儿。想起自己那时承诺过要好好照顾那个小女孩,而早在十一年前却因为出了意外身亡。 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呵呵!”江松无力笑笑,仰天直叹命运捉弄人,“苍天,如果我们有仇请报到我一人身上,他们是无辜的啊!徒儿,我有负于你。” ………… “今天这一顿可不算噢。”李佳佳说道。 “哎,被他人搅和也是没办法的事……还要请一遍?”天行突然意识问。 “当然,搭档情感的培养需要的是两个人的世界。今天的不算!” “这——谁说的?” “我说的不行嘛!”李佳佳双眼一瞪,白眼白着天行。 “嗯——”天行总觉得这话有点别扭,为啥有种二人世界的感觉。 可是李佳佳毕竟帮过他,只能由着她来,天行只好妥协道:“好好好,您说的有道理。” “这还差不多。”李佳佳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今晚天行可真是大开眼界,从没见过李佳佳这样的。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辆车停在了天行与李佳佳跟前,里面冒出一位看起来非常精神的白发老人,老人对李佳佳说道:“小姐,该回去了。” 李佳佳看了下时间,已经22点整了,她抱歉对天行一笑:“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噢。” 李佳佳入了车内似乎面有不舍,她叫老人停,探出头道:“要不我送你?” “不了,我家离这不远。” “噢,那再见!” “再见!” 两个人互相招手,老人偷偷一笑,开了火踩着油门便开车送李佳佳回家了。 “那再见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直觉 车内,李佳佳有些患得患失。 开车的老人借着镜子看着李佳佳的模样偷偷一笑,问道:“小姐,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李佳佳大惊,几乎下意识回答道:“一个朋友。” 见李佳佳回答这么快,老人无奈一笑,心中暗叹:“毕竟小姐也在成长期啊。”当下也不再说话,“小姑娘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 天行目送李佳佳所上的那辆车越来越远,终于吐出一口气:“让女人送我回家也太没面子了。” 暗夜风直袭上身,天行闭着眼享受凉风的同时考虑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缓缓睁开眼:“搜神,能找到长孙倩所在的位置吗。” “你想找长孙倩的位置需要你的记忆,系统已经自动为你的记忆上了锁。你确认要打开吗?” “确定。” “好,请稍等……” 今夜的夜风很凉爽,天行享受片刻突然感觉心口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蹦出来。 天行半蹲在地,心口的痛楚让他关闭了自身一切感官,周身只有那心口的痛。 “是你!你出来干……” 还未说完天行便闭了双眼,瘫倒在地。 不一会儿,天行又睁开了双眼,这次醒来他的眼神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天行诡异一笑:“今夜可以更疯狂,世界啊,我回来了。” ………… 暗夜的巷子,一位身穿风骚夜装胸前V领的少妇挎着包包走在街上,双脚上的高跟鞋响彻了整个小巷。 就在这时,少妇背后突然冒出一只手捂住了少妇的口鼻,少妇“嗯嗯”挣扎连带着本能使得露着的两双大白腿穿着高跟鞋直蹬,用尽力气挣扎却非常无力,想喊“救命”也喊不出来,眼看就要昏厥过去但―― 少妇面前突然冲来一道黑影,很快,快得少妇根本看不清来者。 刹那之间,只少妇只见眼前黑掌放大,接着“啊!!” 捂着少妇口鼻的手一松,背后那人突然往后倒退。由于少妇失去了支柱,身体往下倾倒,眼睛也闭了。就在少妇以为自己要摔一跤的时候。有两只手攀上了少妇的身体,少妇顿时倒在了两只臂膀上,很厚实。 少妇睁开了眼睛,终于看清了来者的脸,但――来者面带黑色布具,眼带黑色墨镜,根本看不见来者的脸。 受不了少妇的眼神,狂天强行要她站直,走至她的眼前看着面前手拿生锈的刀的暗影道:“在这杀人,我不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暗影在喘息,他探出口鼻闻了闻空气,“你的血好鲜,不错,我喜欢~” 听他想喝自己的血,狂天顿时想到了是谁,他仰天哈哈大笑:“就你?够资本吗。” 话未落点,只见狂天身影一闪,顿时悬空出现在了暗影身前,狂天一拳朝暗影的脸给上一拳,暗影不堪一击,昏了过去。 狂天看着地上这具躺昏的身体,不由冷哼道:“渣渣!” 说罢活动活动筋骨,他一脚就要踩他的头,但剑却停在了他的头发尖:“算你运气好,我今晚不想杀人。” “那个――你是……能不能告诉你的名字。”一旁被狂天视作无物的少妇道。 “记住我的名字,狂天!这个名字在未来会被所有人记住。”狂天说罢,纵身一跃,远遁天空。 “狂天。”少妇嘴里一直重复念着这个名字,今晚的一切,让人上瘾。 ………… “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一家饭店门口,人们在那里碰杯干酒,突然便被这一声凄惨给吸引。 只见一位女子拉着一位男性的裤子凄惨叫道,头发模样纷乱,看起来极为可怜。 “放开!放开!放开!”男子见这女人拉着自己的裤腿,不知廉耻,看着周围差异的目光在恶心的同时,也觉得丢人。 这些情绪全部被他发泄到了女子身上,男子一怒之下一脚蹬中了女子的小腹,使她后脑撞中了桌子。 “哎呦!什么人,打女人?” “人家够可怜了,这男的真不是东西。” “哼!男人,始乱终弃。” “男人中的败类!” “……” “……” 周遭风评不好,男子自然有些心虚,不敢在往这里呆,刚准备要跑离开大腿却又被抱住了:“我求求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活呀。” 眼见周围说他不是的人越来越多,男子气急一巴掌重重打在女子的脸上:“放开!贱人!” “朋友,你这种态度她也能受得起?我也真服了。”一旁突然响起了一个的声音,男子还未反应是谁,只见一只手无限放大重打到了自己的脸上,将男子与女子强行分开。 男子捂了捂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痛印刻在自己的脸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要还手,只见那拳头又来,男子又避不过又活活挨了一拳。 “不准打我老公!不准打我老公!”这时,女子冲了上来拳打脚踢,但连黑影的一角也碰不到。 回神女子便不能动了,狂天在女子面前对男子一顿胖揍,揍完之后还指着被他定住的女子说道:“看看,这就是你想要抛弃的老婆。” ………… “最近在京都,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每当夜晚有坏人作祟,就会有一位黑衣人前来救世,据报道有百分之六十九的居民相信着这份传说,还自称见过黑子人。 这是昨天网友拍摄的视频。” 电视上放出了一段视频,黑夜中没有光亮,都市中的霓虹灯照不到那个地方,隐隐只见一个黑影移动,突然画面一阵颠覆,里面冒出了一位戴着黑色布具的人怪笑着,他对着镜头开口道:“记住我的名字,狂天。” “以上便是视频的全部内容,狂天,狂天,传说中的人真的存在,是……” 小鸾凤关闭了电视,她崇拜的看着天行:“哥哥你好厉害,上电视了耶。” 天行无语道:“你怎么认出我的,有蛛丝马迹吗。” “直觉。”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惊觉 “直觉。” 天行想直觉问她哪里像了,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哥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呦,鸾凤猜的不错呢。” 你就这么肯定吗? 好吧,跟小孩子争辩是一种智减的行为。天行承认他昨天回来得是晚了点,具体多会儿回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一觉醒来便是天亮,而自己就在家门口。 小鸾凤似乎为自己晚上经常不回家习以为常了,她没哭也没闹,就这么拉着他看电视。 心中对小鸾凤有愧的天行自然就任小鸾凤摆布了,所以才有了刚才那副情景。 “哥哥好不好玩,鸾凤也要玩,鸾凤也要当夜晚英雄。”小鸾凤在那里闹腾,天行无语极了,哄劝她道:“不好玩,有危险,你还是能出门再说吧。” 小鸾凤嘟嘟嘴,很是在意这件事,因为这直接关系着她能不能出门的问题。而天行为她办户口的事也和她说了,需要半个月时间,真是长死了。 见小鸾凤嘟嘴,天行终于松了口气,姑奶奶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纯儿电话,纯儿电话。” “喂,那个——你有没有事?” 纯儿说得有些急,话也莫名其妙,天行心中一惑,以为发生了什么,问道:“小秘书纯儿,怎么了?” 纯儿道:“我听说他们被抓了,你有没有受伤。” 天行一愣,没想到纯儿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有些感动,他回答道:“没有,我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听天行说话语气,加上“没事”两个字,纯儿终于放下了心。 “你没事就好。” “那个——我先挂了。” “等等!” 电话那头的纯儿一愣,只听天行道:“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你。” “啊!” “有时间是有时间,等等!”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声音,天行无奈摇摇头。 好不容易安静了,纯儿拿起了电话,俏脸很红,她试道:“喂?” “电话忘挂了。” 纯儿心头一紧,无边的羞涩袭上脸颊,一急之下纯儿扣下了电话,那句“电话忘挂了”还围绕在耳旁。 另一边,小白鄙视天行吐道:“真黑心。” 天行熟视无睹,犹如没有听到小白的吐槽般陪着小鸾凤看电视,就在这时搜身来报告了:“系统现在可以搜索长孙倩的位置了,预计需要三天时间,是否继续。” “继续。” “正在连接卫星……” “正在输入信息……” “正在倒计时中……” “正在……” 天行忽略了搜神的语音,刚放下心配着小鸾凤看电视就在这时又来电话了,天行有些不耐烦:“喂。” “出大事了,快来警局。” “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来警局你就知道了。” 李佳佳说的有些着急,天行这时的心理也被李佳佳的语气带了起来,他挂了电话,放开了小鸾凤:“鸾凤,我有事先出去了,不许皮。” “噢。” 赶到警局,天行便见李佳佳等在门口,她看见天行话也不说直接拉着天行走入了警局。 “发生什么事了。” “快,所有人就等你一个了。” “哎!”不等天行反应便被拉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剑智以及作案组所有人都围着一个桌子等着天行的到来。 李佳佳把天行甩到自己位置的旁边,报告给剑智道:“组长,可以开始了。” “恩。”剑智点点头,拿出了一份报告,“我希望你们能够读下去,这件事的重要性对我们警局影响非常大,有可能还会影响社会治安。” 说罢将这份报告传递给了左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又传给了左边的青年,以此类推。 天行接过了李佳佳传过来的报告,见她神色凝重,眉间隐约有所怒气,可见这份报告上所记录的绝非什么好事。 天行打开一看,登时被惊了一惊,他颤抖着手心中怒火不断燃烧。 报告上所记录的无论是文字还是图片都只会让人恶心。 分尸,骷髅,血迹,一样的刀口,同样的手法,以及那熟悉的“死亡游戏”都证明了报告上的死者和他们的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天行又递给了左边的人,神色和李佳佳一样了。 报告递回给了剑智,剑智道:“我相信你们都看到了,是不是感到恶心和憎恨。” “我也是,犯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一巴掌拍向桌子,所有人除去天行都见到一个陌生的剑智。 “组长,怎么办?案子破不了是警局的责任,那人民会不会——” “就算会又如何,只要有我在一天,天涯海角犯人也别想逃。” “可我们现在连一点进度也没有。” “请各位在忍耐一下吧,上级已经下了死命令,半个月不破案,那案子便交给别人处理。” “……” “……” 当会议解散时,剑智又将天行留下了。 “是我的错。” 看着他自责的神情,天行便知道若不是在公共场合,他会大大发泄一番,至于怎么发泄天行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案子本来就难办,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 “如果我能早点在意新闻的报道的话……” “犯人不仅是十足的异能者,还是一位十足的精神变态者,非常难抓。就算你在意了,这段时间你又能改变什么?” 剑智闻言一愣,叹道:“是啊,我又能改变什么?如果能知道犯人的样貌就好了。” 剑智在那里叹息,天行看在了眼里,他此刻的无奈也充斥着天行的心头,就像他所说的能够确认犯人的样貌便能确认犯人的身份,确认了犯人的身份那一切都好办了。 但事实就像天行刚才所说“犯人是一位十足的精神变态者”,从这份报告上就可以看出来,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便只有这种人了。 而且根据以往犯人作案时的表现,犯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若是不快点抓住他的话,会有更多人无声无息受害。 果然,超能力最不应该出现的人的身上,便是精神不正常的人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算账 天行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着白天看到的报告,异能出现在如此残忍的变态身上,不只是浪费,还是祸害。 霓虹灯照耀着天际,就如光明照耀黑暗。然而就算是再如何照耀也只是照亮了一小部分,那一大部分的黑暗只能等着白天的到来,迎来光明。 天行散步在霓虹灯下,巨灯将世界照得通亮,可说是代替了白天太阳的存在。 嘟嘟嘟!车辆行驶,打号警觉,天行猛一回神一辆车从身侧滑过,车子停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有病吧!没长眼啊!” 面对他的骂声天行只能无语笑笑,一声抱歉便使他一愣,自个儿又离开了。 车子里的人见状暗暗骂了一声,便开着车回家去了。 天行一个人走在暗巷里,回想起刚才那人的表现不由感叹:“尽管黑暗再大,也遮盖不住人们辛勤的汗水。” 也不知道现在鸾凤怎么样了,有没有听他的话不要皮?或者偷偷溜出去过。 想到这里天行嘴角一笑,内心充满了幸福感,鸾凤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每天能听小鸾凤一句“哥哥”天行便觉得很幸福,仿佛小鸾凤代替了天行早年丧去的父母存在。 就在这时,天行突然感到口鼻被湿毛巾捂住了,一种异香突入了天行口鼻。天行只觉全身有软的趋势,眼睛有黑的视觉心道不妙,这种情况无疑是被人下了黑手。可能是刚才思念着小鸾凤,天行耳边听到了小鸾凤再喊“哥哥”的声音。 而这种声音好似给了天行抵抗的力量,使天行不断挣扎,双脚不断往后蹬,但那只手在使着劲儿一只将天行往后拉,使天行蹬空,有力无用,白白浪费力气。 他想要大叫,可口鼻被捂着怎么可能叫的出来? 终于,天行坚持不住了,眼前突然一黑,双脚突然一蹬,昏迷了过去。 “嘎嘎嘎嘎嘎,狂天,终于抽到了你,我对你可是很饥渴呢。” 暗夜无风,一座废弃的工厂,隐隐有种血腥味散发在空气中,黑烟在飘散,有种诡异的气氛充斥着工厂。 工厂内,昏迷中的天行终于有了点知觉,他突然感到脸上有种油滑腻的水,一种温热在自己右半边脸滑动,而且有什么东西在磨蹭着自己的脸。 一股恶心泛上了心头,天行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只见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脸瞪着眼睛看着他,而他的舌头…… “真恶心!放开我!” 天行下意识想要利用头撞他,但可惜没有碰到他,便感到身上有种束缚,在他动的那一刻浑身疼痛,不用说一定是被绳子捆住了。 男子躲得很快,天行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嘎嘎嘎嘎嘎,狂天,几天不见你还认得我吗。” 狂天?天行脑海里浮现电视里播的那个视频,天行回答道:“你是谁?你认错人了。” “认错?哈哈哈哈,我记得你前几天可是把我好好打了一顿,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说罢他把脸凑到天行脸前,闻了闻他的味道,似是陶醉道:“嗯~真香,为什么今天的你这么香,尤其是现在的你,为何让我这么心动。” “变态!” “既然你醒过来了,那我便要开餐了。”说着他的口水留了出来,他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生锈的刀,对天行挥舞了几下。 天行见这生锈的刀,顿时大惊:“是你!最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啧啧啧,看来你是真把我忘了,抓到你好不容易啊!还记得我吗?狂天,天行。” 天行浑身一震,为什么他会认识自己,接着他说道:“是你吧,杀害李林大哥的凶手,我找你好久了。” 哈! 天行细细打量着他,浑身满是猩红,头发发长蓬乱,脸极为黑,活脱脱一个乞丐,要不实在手里拿着刀,谁会注意这么一个人。 天行细细想李林以及当初自己所见过的同党,终于,天行找到了目标:“是你!” 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来找自己试图威胁他的同党,与那天的他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为什么他会落到这种下场。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样子?” 天行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变态他居然认识。 “不相信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啊?” “现在多说也无益,我要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喝吞你血,哈哈哈,你还真是美味呢,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食物了,我会好好疼爱你,好东西要慢慢享用,嘎嘎嘎嘎嘎,哈!”他滑开了天行身上一道小口子,接着天行身上流出的血使他失了控,眼角血红。 “他这是入魔的症状,天行,快杀了他!”小白在天行体内急道。 “你现在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这人一定在我的身体里下了迷药,使我现在无力可使,软趴趴的,这么动手?” “那你甘心死在这吗。” “我又没说……” “我告诉你,你想死我可不想,不要拉着别人陪葬!”小白火气上来了,也是谁也不认的。 “那你说现在又有什么方法。” “听我的,必须给我跟上!” 接着天行耳边便传来了小白几乎念经的声音,天行深知这是生死之博,稍有迟疑便是黄泉之路,不敢大意,闭上眼睛全心全力跟上小白念咒的口诀。 他见天行闭上了眼睛,刚要下手的刀有了迟疑:“怎么不害怕?我好想看你害怕的样子,你和别人不一样啊!不过也没关系,也许就是这样你才比别人更香,更让我着迷。” 说罢停下的刀又向天行迎了上去,忽然!天行猛然睁开眼睛,顿时金光乍现,直射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被金光一射,顿时被耀眼的金光恍射了眼睛,他本能向后一退,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天行浑身振动,捆绑身上的绳子顿时被震碎,他猛地站了起来,趁他倒退空隙给他一拳说道:“忍你很久了,这账该好好算一下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该说抱歉的是我 “算账?哈哈嘎嘎,你说什么?算账?哈哈哈哈,你还有资格提算账!笑死我了。”他遭受金光刺眼也只是暂时的没几秒便恢复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天行这句话在笑着,笑天行的话。 “……” 笑也笑够了,他道:“狂天,不对,天行。李林曾经告诉过我最不让他放心的是你,最让他牵挂的是你,最让他恨的也你。 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本让李大哥这么惦记!” “李林?他惦记我?你没有搞错吧!” “为什么!他从不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唐乐有什么比不上你的!” 得,天行隐约闻到了醋味,家伙会不会性取向有问题? 不过能让这家伙说出这种话说明李林待自己并不像以前表面上那么简单,难道是这家伙的妄想? 天行想来想去也只能肯定了这种想法。 “你为什么杀了他,他明明——” 完了,这人无药可救了。 “我要好好享受你,好让李大哥在我腹中好好报仇!”说罢我摸摸自己的小腹,眼神中的贪婪已经遮盖不住。 “这家伙已经没有人性了,杀了他!” “不用说我也知道!” 天行身形一动,唐乐护住了额头,顿时挡下了迎来额头的那一脚,撑不住腿上传过来的力道,双腿不由往后倒退几步。 没几步唐乐便稳住了身形,他呵呵笑道:“狂天,比起前几天你弱了不少。” 天行才不听这无药可救之人的疯言乱语,他接着自己踢中的那一脚,在落地瞬间左脚先行支撑,右脚抬起,然后如弹簧般右脚牵动了整个身体几乎飞了过去,丝毫机会也不留给唐乐。 唐乐说完话之后又是一脚,他右护住了额头。 天行眼见又被挡住,故技重施又是一脚,又被挡住天行又一脚…… “呵呵,没有新意吗?你都踢这一个部位吗!哈哈哈,前几天不是很厉害嘛。”说着唐乐突然反手一抓,抓住了天行的小腿,随后又是一拳迎上专打天行脚心,天行倍受吃痛一击,身形飞掠老远,摔倒在地。 “啧啧啧,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狂天,真弱。” 天行吐了一口血,抬头怒道:“我本来就不是!” “哈哈哈,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要把你送给李大哥,你可不要抵抗哦。” 说罢直扑天行而来,就在这时天行体内突然散发出一声虎啸,震彻天地。 天行缓缓起身,抬起了头却见他的眼睛金黄金黄,他握紧了拳头,嘎嘣嘎嘣直响。 唐乐见天行突然爆发出如此威势,哈哈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狂天这才是你该有的本事,来一把吧!” 话音未落便直扑天行而来,此刻天行的脑海神识之内,小白语音心长的教育道:“此子虽然疯,但不得不说战斗直觉很准。他在与你战斗时能承受你几击安然无恙我猜必是他封印了自己的痛觉,加上他的战斗直觉……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那该怎么破解?” “这种情况下只能破釜沉舟博一把了,你必须也像他一样疯,而且还要利用里的灵力魔气不断渗透进他的灵魂。如果你做得到的话,获胜的几率很大,若是做不到咱俩都得完蛋。”小白最后一句说的有点急,天行更急! 眼看唐乐便要功过来,天行顾不得再思考了。他全力照唐乐的脸上给上一拳,唐乐顿时飞掠了老远。 唐乐起来身子,他的脸上已算是自己的鲜血,却只见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好!你真好!刺激!” 话甫落,唐乐双脚一蹬,身子直向天行扑来。天行脑海中回忆着小白告诉他的话“你必须也像他一样疯。” “啊!!!”天行突然朝天大吼,猛然正视唐乐,一拳直向唐乐砸去。 砰砰砰! 双拳迎上,两个人倒退数步,又向前迈步冲拳,两双力道极大的拳头猛然撞到了一起。 轰! 周遭击起了狼烟,看不清了。 轰轰轰!砰砰砰! 狼烟内肉与肉的碰撞,满是骨头碎裂的声音,等待狼烟散去只见天行喘着粗气,唐乐安然走向了天行。 “你还不够他疯。” 天行感知全身的身体,剧痛无比,连动也不能动了,“完了。”天行听到了小白哀乎的声音。 这时,唐乐突然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天行眼前。 “哈哈哈,这样也行!行呀!小子!”小白在天行识海狂笑道,看起来犹为兴奋。 “现在我连自救也不行了,小白你还是担心一下咱俩吧,万一他醒过来——” “没这回事!有我呢怕什么!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现在动不了。” “那就借你身体一用。” “啊!” 天行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了起来,他笑着对自己道:“小子就先忍忍吧,等我回家一切都安全了。” 说完爬了起来,看了看还在趴在地上的唐乐,天行吐了口水:“呸!凭你也想杀人?你还差着远呢,我就姑且留你一命作为这小子的垫脚石,你的命也只有这份价值了,哈哈哈哈哈,哎呦!” ………… 半夜凌晨,天行一人来到了大马路上,看着这周围竟然没有一辆车,不由道:“垃圾!一辆车也没有,让老子怎么回呀!灵力老子可舍不得,贼老天!你要榨干我吗!” “唉~”在抱怨也没有车辆,天行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血红一大片,再不自行救治的话,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小子,算你好运。”天行无奈道。 接着找了一个长石凳盘膝坐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天行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感受体内的疼痛:“小白抱歉了。” 说着又闭上了眼睛,运起了功法,自行疗伤。 “小子,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 “我没有他疯。” “不,还有一个原因。说起来这也怪我,忘记了他是异能者的身份,让你受这份罪,该说抱歉的是我。” 第一百九十七章 报告 “该说道歉的是我。” “怎么说?要不是你我还活不下来。” “在你们战斗时,我明确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精神的攻击,他试图入侵你的识海。” “哦?精神?” “嗯,他是精神能力者,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改变人的知觉、触觉、视觉或者记忆等关于一切精神类的东西。要不是我挡了下来,你现在可能是他的囊肿物。” “那下次对战该如何应对?” “要应对还是那句,他疯你要比他更疯,他有精神力你也必须加强海阔天空功法的练习了,如果能坚持下去的话,我想信下一次见面,你能杀了他。”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没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 清晨天亮,晨风拂过天行脸颊,天行缓缓睁开了眼,活动一下筋骨,发现身体已无大碍,暗自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修真是个好东西,想起昨夜自己那副惨样儿,天行便觉得修真是救人的好东西了。 “你有几个未接电话。” “咦?打开看看。” 搜神展开了未接电话界面,发现纯儿居然打了好几个电话,天行拍拍额头:“哎呀!把这件事忘记了。” 好像昨天自己约定了要去纯儿那里,被作案组和唐乐的事给耽误了,现在才想起来,看看天色已经白天,心中生起了愧意。 “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我。”天行不由抱怨到了搜神身上。 “我叫了你不听,而且你的身体也不允许。” “你——”算了,跟个机器生什么气。 “打电话给纯儿,我现在就要。” “正在拨号中……” “喂?”电话那头传来纯儿迷糊的声音。 “那个——纯儿。” 听到天行的声音,天行好像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动静,只听纯儿道:“那个,有什么事。” “昨天——抱歉,因为一些事忘记了。” “没事,你也有事忙嘛,不像我,没有事做。” “没有的事,其实我昨天有机会去你家的,可是因为一些原因……” “没关系,理解丈夫是妻子该有的义务。” “唉,这样的女人上哪找。连我也是感动哇!”小白感慨说道。 “纯儿。”天行心中一阵感动,念着纯儿的名字,心中却不知说着啥。 “嗯?” “啊,没事,就是想念念你的名字。” “哦。” “纯儿,我——” “那个,有时间来看看我吧,毕竟还有情蛊没解。” “……” “那我挂了。” “嗯。” “……” 天行挂了手机,无奈吐了口气,看来昨天没去使纯儿与他有了距离感。 想起与纯儿第一次第二次相遇,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唉~” “你们人类感情真是复杂,要是我族——哼!管他三妻四妾一夫一妻制,直接把人抢回去就是老子的东西,哪有你这种多余的感情,听我的,你现在的感情对你来说只是累赘,早晚抛弃了好。” “小白,人不像你们兽类,我们这种感情对你们来说可能是累赘,但对我们人类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情感,你让我抛却了感情,对我来说无疑是要了我的命。” “你迟早也会丧在你所谓的感情上。” “如果没有了感情,那还算是人吗?” “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怎么想我再也不关心了!再见!”小白气呼呼道。 天行无奈又吐了口气,兽类,人类,能相提并论吗?说到底不过是价值观的问题罢了。 ………… 回到了家,小鸾凤和往常一样“欢迎哥哥回来。”没有发脾气。 这对天行来说是种安慰,见到小鸾凤的笑容,心底什么都放下了。 天行洗洗漱,又出了门,唐乐的情况必须报告给剑智。 来到警局,天行单独见到了剑智。 剑智问道:“又有什么事?” 天行道:“昨天,我被袭击了。” “嗯?”剑智上下打量天行,好像不太相信,天行无语道:“我命大,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了班,晚上——时间大概八点左右。” “八点……有什么线索?” “凶手正是使咱们困扰已久的犯人。” “什么!”听到这里,剑智猛然拍桌站了起来,“具体说说!” 天行将昨天与唐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添任何油醋。 “这么说来你和他交过手了?” “嗯,对方完全是个十足的疯子!如你所推断的,就是精神能力者,他封印了自己的痛觉,很头疼,凭作案组几个人——难。” “唐乐,他为什么要针对你,昨天又对你突然袭击,对你又这么特别。” “他和我有些渊源,关于这事——抱歉,我不想说。” “你不说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也相信你不会偏袒他,关于他的事还请你多多调查,我会调集人手调查监控他,等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时,便是他入黄泉之时。从今天起你便不用参加会议了,随时与小李联系。” 这还真相信自己,天行点点头:“嗯!我不会辜负你的所望,另外关于她的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相信你,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嗯!”能被人如此信任,这对天行来说是第一次,他心中已然燃起了激血,“放心的把命交给我,就算长孙倩不能,我豁出这条命也——” 剑智急道:“万不可!如果真是那样也只怪天意如此了,你也不必这样做。” “我的话说到做到。”天行眼中充满了坚定。 “……”剑智不说话了,就算再如何改变终究也只是少年心性,下了决心到最后——罢了!也许他是个意外吧。 ………… “如果你媳妇和你亲妈一起掉到了河里,你先救哪个?” “我吗?都救喽!” “……” “我说的是先救,救媳妇?救老妈?” “我贪心咋办啊。”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你两个都保不了。” “嗯……好难啊!能两个都保住就好了。” “哈哈!孩子,你这天真的想法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再见申倩 “啊!” 天行猛地睁开眼睛,脑海中还在会响着妈妈那句话。 “你怎么了?”一张脸出现在天行的面前,天行哇的吓了一跳,看到来者正是李佳佳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你——”李佳佳指着天行道,没礼貌的家伙。 “你怎么会在这啊。” “你睡糊涂了吧!这里是会议室耶!” 天行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是剑智开会开到了不知多久,他便在散会时睡去了。 “你一直陪我?” “咱们可是搭档啊,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今天不打算履行了吗。” “哦。”天行这才想起来,自己欠了李佳佳一顿饭,上次请的由于多数人打扰不作数,天行觉得头痛了。 “哦什么哦,这么冷淡,不请算了。反正我也该羡慕你了,不用来警局开会了。” “哦。”天行想起来了,似乎自己报告了昨天的遭遇,剑智便安排了自己调查唐乐的事。 “你还在迷糊吧!”李佳佳实在忍不住了,一双玉手抓住了天行的腮帮,捏了捏,想要将他叫醒。 天行被脸庞的疼痛一刺激,脑识终于清醒了许多,他求饶道:“饶命!饶命!饶命!” 李佳佳松开了手,得意问道:“清醒了没?” 天行道:“清醒了。” “那饭——” “当然我请,就今晚,走!” 天行起身率先领先一步离去,李佳佳其后跟上。 到了一家平常的饭店,天行挥手道:“服务员,两碗大米!菜就——” “我选吧。” 李佳佳随便选了几盘菜,天行抱歉一笑,李佳佳道:“我知道,心疼钱嘛,不必勉强来这的。” 天行说了声抱歉,李佳佳笑道:“在你口中这抱歉两个字不值钱啊。” 天行一愣,知道李佳佳是取笑他两个字说的有点多,也不避讳,说道:“值不值钱意思传达到了不就行了吗?” “有道理。” “您好,请问你是天行先生吗?” 这时服务员突然找到了天行,天行道:“我就是,有什么事?” 服务员道:“是这样的,有一位客人指名道姓要你前去见他,您看……” 天行对李佳佳抱歉一笑,李佳佳道:“没事,你先去吧。” “带路。” 走上二楼,服务员将天行带到了一间包间,却见一位陌生男子单独坐在凳子上喝着酒,他见天行来到手一抬,服务员便下去了,他拿起了酒递给天行:“喝吗?” 天行道:“不喝,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男子一笑,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吗?”他亮出了一柄剑。 天行面色一变,他手中的见正是四大魔剑之中的诛人,此剑在申倩手中,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你是谁!这剑为何会在你手上?” “我是谁?你说呢?”男子突然语音一变,男声竟然变成了女声,说话的声音正是申倩的,面前之人,就是申倩。 “是你!你找我做什么。”面对申倩,天行实在是无话可说,既然知道此人是申倩,天行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看见我。但我这次见你自然是有事找你,我……”她戛然而止,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走了。” “等等!” “……” “你让我等我便等?你我什么关系?现在我对你只有厌恶,所以有事快说,我的时间有限。” “你是为了约会吗?” 约会?天行想了想,也算吧。 为了快点离开,天行点了点头:“嗯!” “是吗。”申倩的眼神里已充满了自嘲,可惜在天行眼里这只是在博取别人的同情。 “没事我去约会了。” “等等。” 天行停下了脚步,连头也懒得回,“你已经被正道的人盯上了,尤其是你身边那个胖子,对他你要做好准备。” 胖子,是说剑天……天行回头怒道:“闭嘴!他是我的兄弟,是个普通人,不许你污蔑他!” 说罢转身一走,离开了包间。 “你把他当兄弟他又把你当什么,天行啊,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一回。”申倩慢慢流出了眼泪。 “需要我把他绑过来吗?”这时包间阴暗角处,冒出了长孙倩的身影,天行与申倩的对话她全程在场,面对这样的申倩她有种立场难办的感觉。 一个是她待如亲生女儿的魔教教主,一个是她的干儿子,看着申倩一次又一次受伤,她充满了愧疚终于提出了提议。 “不用了,随他去吧!是我负他在先,今天的他是我应得的代价。” “……” 长孙倩没有说话,隐没了暗处。 穿着男装的申倩走至楼道口,见下面天行与李佳佳有说有笑,心中滋味万分,又有千般的无奈缠绕心头苦不堪言:“哎!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天行斜视那空空如也的楼道口松了口气,不在说话。 “怎么了吗?怎么看你有点不对劲。”李佳佳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一朋友,挺想他的。” “那能说说吗?” “一些过往,不值一提而已,来吃吃这个。”天行往李佳佳碗上加了几块肉,谁知李佳佳道:“会变胖的,给我这干嘛!” 说完又夹还给了天行,天行挠头哈哈直笑,李佳佳见他的样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行再斜视了一下那里,还是无人,这心终于当了下来。 “真黑心,故意做给人家看干嘛!现在的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一些人错过便错过了,那些过往……现在的我又怎么能接受?现在我唯一的奢侈就是抛却过往,陪纯儿过过日子就够了,我配不上她。” “最后一句中听。” ………… “小姐,该回家了。”李佳佳家里的管家打开车窗说道。 “嗯。那天行,再见了!” “再见!” 上了车,李佳佳打开了车窗:“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的吗。” 天行摇头道:“没有。” “是吗,那再见了!”李佳佳甩下一句,管家便踩了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恨你 “欢迎收看新闻栏目,最近关于夜间神秘人‘狂天’可谓是热度不断,备受社会热议。 目前关于他夜间活动的评价,分化两极。有人对他好评点赞,有人倡议他是危险分子,必须把他抓起来。关于这两极化本台进行了专门调查,对他好评者都是一些社会基层人员。倡议他是危险分子的则大多是一些高学历的知识分子。 记者传来实时报道。” “您好,我是电视台的新闻栏目中的记者。” “哦,您好您好。” “是这样的,本台正在报道关于最近出现的黑夜传说狂天在人民心中的看法,请问您是怎么看的吗?” “啊!这是要上电视的吧。” “没错,您已经上了电视。” “啊!我第一次上电视,主持人,我该怎么回答,好紧张。” “您不必紧张,大家都经历过这个过程,您只要放松回答您的看法就够了。” “哦,我尽力。” “关于狂天,我文化不高,不会用词修饰,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回答他是个好人呐! 昨天又歹徒想抢劫我那即将生育的儿媳,他们怎么狠心呐。我当时就在现场,要不是狂天,我那孙子也就不会顺利出生了,狂天,谢谢!” “那么请看看专家教授是如何评价关于狂天的事迹。” “您好,请问——” “好,我知道你说什么,总之我就八个字。社会危害,不除悔之。慢慢体悟吧!别来找我了!” “那么再看下一个。” “我?问到我头上了?” “您能回答吗?” “小姑娘,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的任务就是随机抽取像您这样的对象,您能回答问题吗?” “好吧,可能老头子我会得罪一大批人,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小姑娘记好了。 关于狂天——我个人对他又有批评又有赞扬。他个人拥有超能力不用在为国家大事分担上反而用在这些小事,这就是我对他的批评。 而赞扬就是——可能有一大批人记住我了,罢了!老头子既然开口就好好说道说道。” “他每晚蒙着个面,我认为这是聪明人的表现。他每晚不辞辛苦拯救人民,面对社会舆论的攻击没有站出来,没有怨言我认为这是咱们应该学的品质,谢谢。” 看着王老在电视里的发言,天行哭笑不得,“呵,要是他猜到狂天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该担忧呢?还是还会这么悠闲的说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每晚有过这么一件事,他会担忧,可能也会带我看医生吧。要不是他的表现,我可能还记不得这件事。” “前天他只是在你心中埋下一颗种子,最主要的还是你。” “但要不是那颗种子,我永远也发现不了。” “别忘了还有鸾凤的功效。” “她又不是药。最重要的还是那件衣服,还有昨晚——的实践。” “你可真是差点把这天给掀了啊,你干爷爷要是知道他们口中的狂天是你的话,也知不知道那句批评会不会撤掉。” “不会吧。” “我觉得会,你也别高看你那干爷爷,你的能力他也知道,以老人好面子的性情,哎呦!” 就在天行待要反怼的时候,脑中搜神突然语音提示了:“任务完成,可以寻找长孙倩了。” “显示她的位置,不!给我显示路标,打车吧。” “收到。” 一条条街道显示在了天行面前,街道上的红线表示到达目前长孙倩的位置的最近路线,居然在京都最大的大桥那里,天行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去找长孙倩。 下了车,天行便见眼前的长孙倩独自站在大桥边,桥下浩海蓝湛深沉,一所游轮路过桥下,桥上的长孙倩独倚靠在栅栏杆上,身形竟有些萧索, 天行走了上去,没走多近便闻长孙倩轻道:“来了?” 天行一愣,点头道:“嗯!”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但你能找到我,说明你有求于我。” “干妈,我——” “先别叫我干妈,你和她什么时候和好了什么时候再叫我。” “那个,也许不可能了。” “你能这么肯定?人生无常,变数很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走吧。” “我有一事相求,不能走。” “这就是你的态度?” 天行跪了下来,说道:“人命关天,由不得拖延。” “是他?” 天行点头。 “救不救全看我心情,蜀山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离他们远点。” “命在我眼中,无价!” “好一个无价!我问你,你手里杀的人,少吗?” 天行说不出话来,自己手上的血也不少,那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 “大话谁不会说,你与蜀山的混在一起,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学了不少,但你一个小娃子,又懂得什么!” “手染鲜血,自是罪恶缠身,非不得以而为之,非我之过,也罪责难逃。无价,有价,在我眼中皆为无价。” “好小子,你倒不差!我改变主意了,功法可以给你,但你还要再与她再见一面,当断则断,你还是我的好孩子。” 天行一愣,道:“也是应该。” ………… “你是来告别的吗?”面前这位玉人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歪着头说道。 “是,很过往。” “我和你的故事,就这么令你不堪吗。” “你骗了我。” “不得以啊,你也该知道了吧。” “但你还是骗了我。” “……” “她是谁?她不是洛依水。” “朋友。” “少骗我。” “女朋友。” “洛依水呢?” 天行攒紧了拳头:“我不配她,就这样。” “你真狠。” “忘了我吧,诛心,诛人,终究只是四大魔剑之二,合并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噗!”申倩吐出了血,天行身子稍微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援手。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表情,申倩擦了擦嘴唇,道:“你的心真狠!从今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滚!!” 天行转身离去了,留下了地上的申倩:“我恨你!” 第二百章 决裂 “天行!再往前走出一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魔教的死敌!” 阴郁的天空狂风大作,压抑着整个房子,随着声音的响起它似在回应着申倩的话,天行也停下了脚步。 “……” 天行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挺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迈进,直到走出了房门,申倩再也看不到天行。 “我恨你!” ………… “你要的功法就在这竹筒里,拿好了。” 天行拿过来了这巴掌大的竹筒,仔细看了看,这就是竹筒?轻小,简捷,方便携带,实在不敢相信这里面装着少林易筋经。 手起了竹筒,天行道:“谢谢——干妈。” “你此回行事正应了我提醒过你的,做好准备了吗?” “龙组是个好依靠,不是吗?” 送走了天行,长孙倩走进了那栋房子,敲了敲申倩的房门,长孙倩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房门打开,长孙倩走了进去,见面前申倩面容憔悴,心中生起了心疼感,想要上去安慰却被申倩下一句给愣住了: “是你吧。” 长孙倩点点头,不否认:“是,长痛不如短痛,我见过那孩子的眼神,你与他——不可能。” “所以你决定了我的未来吗。” “……” 长孙倩不可否认,道:“我是为你好。” “我恨你们。” 随着话甫刚落,长孙倩刚想说什么却感头晕目眩,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得望着同瘫在地的申倩,伢然道:“你下了毒!” “我是为他准备的。” 申倩站了起来,走至她的跟前抓住她的头发道:“知道吗?每一个陷入恋爱里的小女孩爱情受到长辈尤其是父母的阻扰时,他们的理由便是‘我是为你好’。呵呵呵。” 长孙倩仰视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你想代替我母亲吗?” “我,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她的声音很弱,话说到一半,就被申倩打断: “假惺惺。”诛人出鞘,挂到了长孙倩的脖子上:“我真想一剑杀你,但我想到了更好的主意,那间黑牢我记得我好像把它修复了,回去吗?”耍一个剑花,剑柄撞到了长孙倩太阳穴位,长孙倩登时昏了过去。 “哈哈哈,从今往后,你,长孙倩,你,天行——都不能阻挡我!哈哈哈哈!”她挥舞着剑,到处乱砍,眨眼一瞬屋子里便乱七八糟。 终于她砍顺了,砍得觉得毫无意义了,跌倒在地。 她支着剑扶持起了自己的身子,向天大吼一声:“啊!!!” 外面狂风还没有退,随着她这一吼反而更大,更狂。 喊声泄尽,她一个人看着昏倒在地上的长孙倩呵呵傻笑:“父亲,你未完成的事就由我来完成,失败者,我才不是。” 沉睡已久的野心,终于在此刻爆发。 ………… 天行将竹筒交给剑智,他拿起竹简许久,待探查过后感动道:“多谢你,没有你我——受我一拜吧。” 说着就要跪地给天行拜头,天行连忙扶起他道:“剑智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快快请起。” 剑智还在道:“谢谢谢谢,没有你我真的——” 天行一愣,他不该有此反应,难道出了什么事? 天行一问,剑智叹道:“哎!全怪我,那天一个没留意让她给知道了。” 天行一愣,伢道:“这还得了!” 剑智道:“可不是,前天她向我摊牌,说不要做工作了,不要离开她,还要说陪我一起死,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安定下来,这样的媳妇哪里求呀。” “是呀!剑智大哥你是怎么安抚的,传授传授经验,我有个朋友跟我有了隔阂,帮帮忙。” “咳咳!”剑智假装咳嗽几声,还在犹豫: “这个……那个……女人嘛……很好安抚的,这得全靠天赋,恕哥哥教不了你。” 他神色有异,天行怎么看不出来?只是他在好奇不就是传授个经验,为啥这么扭捏。 这问题还未出口脑中搜神便又来语音了:“已解锁长孙倩的跟踪系统。” “你也不用在这种时候语音吧……” 天行还要开口却被剑智堵上,道:“天行,唐乐的事迹调查得怎么样?” 唐乐?说起唐乐天行倒是想起这事了,今天有长孙倩的消息一脑想的就是关于剑智的身体状况,如此一来,倒是忘了这件事了。 天行的反应全在剑智的意料中,他笑道:“唐乐的事还得拜托你,如果有迟了一分一秒的话,人民还便会多一分危险。” “明白,我会尽快调查唐乐,另一方面还拜托你们能够尽量控制住唐乐。” “放心,这是我们该做的。” “嗯” 与剑智诀别后,天行也绝不懈怠,走回到华龙大学,天行便开始找开了洛依乾。 走进了门便看见洛依乾挠着头发托着腮帮苦想,手中转着笔正空划着纸张,他一见天行便放下了手中的转转笔,走上去一个大拥抱迎接:“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进警局再也出不来了。” “你都知道了?” “当然,想带走你他们还得打招呼呢,说说?” 天行将前因后果说给洛依乾听,洛依乾道:“哎!没想到犯人居然是咱们学校的人,监管不力啊。” “说起来他与我也有些渊源,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处理,我会圆满解决。” “对方可是异能者,还是精神类型的疯子,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用担心,他虽然是疯狂的异能者,但我也是修真者,大家五五开。” “不要我们帮忙吗?” “我想一个人解决。” “凭那些警局菜鸟我怕他们坑你,你确定?” “确定。” “好吧!”洛依乾拍拍天行肩膀,道:“那就遂你的意,你要记住,你是龙组的成员,你有了事大家不会置之不理,龙组与你同在。” 天行一阵感动,他锤了一下洛依乾的胸脯:“龙组与我同在。” “需要什么我帮你的吗?” 第二百零一章 我不上当 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 第二百零二章 你好 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 第一百零三章 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 第二百零四章 听你的 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 第二百零五章 失落了 洛依水搀扶着洛依水走出了仓库,看着外面一大堆警车,由李佳佳、剑智领衔指挥,尤其是剑智拿着喇叭,恰着腰的懒散模样实在有些滑稽,武警警察纷纷躲在车后或者有的地方暗自埋伏,天行一阵苦笑。 剑智瞧见仓库内走出两道人影,本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他找一步走到天行面前说道:“哎呀!你终于出来了,看到人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你们来的也太慢了。”天行虚弱道。 “哎!毕竟也需要程序呀!这已经够快了。” “可以让他们收队了吗?这枪盯得我有些虚。” 剑智一愣,回头看看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神色紧张,拿着枪对着天行他们二人,尴尬一笑,吩咐李佳佳道:“小李,收队收队!咱们来晚了一步,让人家英雄救美了!” “这种时候你能别开玩笑吗?”天行眨眨眼,道。 剑智什么人,这表现能不让他注意到这两个人关系有些敏感吗?他微笑望着天行,打量了一下洛依水,给他一个看好的眼色:“好好好,你可是大功臣,你说了算。两位去警局做做笔录,晚上我请!” 洛依水本以为天行与剑智认识,天行可以休息会儿了,她已经想好了做笔录时的说辞,但她又一听天行还要做笔录,担心天行的伤势,急道:“没见到他身上的伤吗,好歹他也替你们警察出了力,怎么能这么对他。万一他出了事怎么办?” 剑智一愣,哈哈笑道:“哈哈,挺关心你的,兄弟,离抱美人归的事不远了。”锤了锤天行的胸口,对洛依水说道:“放心,这小子皮厚得很,我最清楚不过了,不碍事的。” “组长,里面发现了唐乐,目前陷入了昏迷状态。”这时,李佳佳前来带人抬过来昏迷中的唐乐报告道。 “嗯。”剑智看了看唐乐,大赞天行道:“小子不错,下手挺重啊!” 天行一笑,看着剑智什么也不说,要此人安静的躺在这里,其中付出的代价是以命相博的成果,这种艰辛又有谁能知道呢? 回到了警局,天行与洛依水统一了说辞,一一做好了笔录。 天行与剑智共同从审讯室里出来,剑智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天行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点虚弱。” “战胜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不少吧。” “嗯,我这才知道人世间最难对付的就是疯子。” “疯子吗?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疯子。唉,我觉得你也是这种类型。” 天行一怔,停下了脚步,道:“是吗?” “在蟒山我就看到了你骨头里疯狂,虽然现在表现的不明显,但只有疯子才能战胜疯子,不是吗?” “只有疯子才能战胜疯子吗。”天行默念一遍,这句已然记在心中。 “对了,那个叫洛依水的女人,是洛家的人吧。” “嗯。” “洛家家大业大,在京都名气不小,尤其家主是出了名的孙女控,你和她——难呐。” “剑智大哥,其实我对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 “嗯?”剑智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的眼神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天行没有说话,有的时候沉默也许是回答别人的好方式。剑智道:“好吧,你有你的生活方式,身为过来人我希望谁都不要受到伤害。” “伤害吗?洛依水对我应该是感激之情吧。”天行这样想,似乎有些牵强。 “走吧,一会我请!去我家做客。” “额,剑智大哥,嫂子刚知道你的事,这时候带我们去,合适吗?”天行担心起剑智来了。 剑智拍拍胸脯豪气道:“没问题,她还是识大局的。再说有了你给我的《易筋经》下半部,我的生命得以延迟,还得多谢你,你嫂子很欢迎你呢。” “是吗。”天行想起了申倩那时的模样,心中莫名起了悲伤。 回到剑智家里,出租车上下来四人,除了天行、洛依水,还有李佳佳、剑智,至于其他人——都拿唐乐的事推脱了。 记得有一名警官说道:“组长,我们哪里有你们那么清闲,犯人刚刚归案,我们不仅要审讯,还要监视,笔录,核对等一大堆复杂的事,所以抱歉了。” 想起每个人都是以这种理由推脱,天行不由叹道:“警察也很忙啊,尤其是中下层的警察。” 进了楼道口,李佳佳问道:“组长,怎么把她叫过来了?” “怎么?你不乐意?” “不是,洛依水只是受害人,这是来庆功的,她来好像——不合适吧。”不是李佳佳针对洛依水,确实是这么个理,按理说庆功宴上不该有洛依水的出现,也不该有这么少的人,但——剑智道:“人家今天也受到了惊吓,咱们也不能赶人家走不是。” 洛依水尴尬的看着两个人,好像——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上来了,说实话刚才李佳佳问的时候,她的心还咯噔跳呢。 入了房门,天行三人便受到了热情招待,尤其是天行,嫂子寒嘘问暖,一点小事关心这个关心那个,惹得剑智也有点嫉妒了。 嫂子前去做宴,桌子上二男二女对立而坐,剑智吸着咽,斜着看向偷看天行的洛依水,嘴角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他又看向天行闭着眼睛养神,李佳佳好奇望着天行、洛依水,显然发现了不对劲,但没有剑智老狐狸,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李佳佳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喂!要看就光明正大看,为何偷偷摸摸呢。” 这话一出,天行睁开了眼睛,洛依水红着脸低下了头,剑智连忙捂住李佳佳的嘴,说道:“我和她有点事情,稍后。” 说罢拉着奇怪的李佳佳走向了一间房。洛依水心道:“完了,这下完了!”谁知天行道:“有点大惊小怪了,谁看谁呢?”想了想,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继续闭目养神。 洛依水松了口气,可为什么心里会有种失落呢。 第二百零六章 坦白 “啊?”李佳佳向外看了看天行和洛依水,发现两个人并没什么不对劲,不由质疑剑智的说法。 剑智无语了,道:“你还年轻,看不出来也很正常,总之今晚尽量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好。” 虽然很质疑剑智说的话,李佳佳也只好“哦”了。 不能离开太久,剑智带着李佳佳回到了座位,这氛围一下子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李佳佳有了丝疑惑,“监视”着两人。 一会儿过后,嫂子叫过剑智应该是做劳力去了。客厅一下子剩下了天行等一男二女,天行额头冒出冷汗了。 “怎么?紧张?”小白打趣天行道。 “嗯。” “你有时间该继续练习一下海阔天空了。” “有道理,这种感觉,不好受。” 剑智一个个拿过菜来,天行看着桌子上的大鱼大肉,好家伙,这菜比上次还猛。 剑智拿过几瓶大桶饮料还有几瓶白酒,放到桌子上道:“唉,活跃的气氛该有了,男人拼酒女人喝饮料,不醉不喝倒,今晚被别想走!” 大倒几杯,洛依水担心天行的身体,道:“他受了伤,今天不便。” “没事,客随主便,难得今天高兴。”天行道。 洛依水看了看天行,也不好说什么。 “哈哈哈,还是天行你豪爽,本来打算把酒撤回去,看来是没必要了,来!”说着,酒瓶里的酒水倒在了酒杯里,“干杯!!!” 酒水入了天行腹中,滚烫滚烫,够猛! “豪爽!再来!”倒入酒杯,天行猛地一灌,酒水又入了腹中,猛劲未消又舔刚猛,够猛! “最近大街连环杀人的变态残忍的凶手,能抓到他你当功首位,为这——干杯!!” “作案组多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也是多亏你,为这——干杯!!” “对那些受害者,我们能只能允予悲痛。而为了那些即将受到犯人伤害的人,我们——干杯!!” …… 干了无数次杯,天行耳边也只剩了这两个字,他不记得自己喝下了多少,剑智、李佳佳纷纷敬他,喝得没有喘息,他的知觉告诉他今晚喝得很爽,乃至耳边洛依水的呼唤也听不到,终于,天行喝倒了。 洛依水看着倒下的天行,抱歉得看了一下剑智和李佳佳两个人,道:“抱歉,他今天太累了。” 李佳佳刚想行动就被剑智一个眼神按了下去,剑智假装看了下时间:“哎呀!凌晨十二点,天不早了!” 李佳佳与剑智相处也有些时日,自然也有了默契,她配合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先一步走出了门。 剑智道:“不然让天行在我家住下吧。” 洛依水看了看天行昏睡的脸,问道:“可以吗?” “可以。” 洛依水考虑再三,要是让天行在这里住下,那我岂不是再见他一面又不知是多久了。 脑中一热,洛依水拒绝道:“算了,我带他回去吧。” 剑智好意提醒道:“这——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说着兀自扛起天行,别说,依洛依水的身材想要搬起天行是要费大力气的,但竟被她生生搬起,背了出去。 剑智没好气一叹:“这姑娘啊!” 凌晨十二点十五分,洛依水费着大力气背天行走到了马路上,路灯照到她那满是汗珠的脸上,今晚吃的东西全在这上边了。 天黑着,路灯加上城市霓虹照得天空最接近了白天,这个时间点车不会多,走了许久也没见一辆车。 洛依水找了路边的长凳,放下了天行,呼吸着空气,坐在了天行的旁边休息。 她盯着天行这张睡脸,脸上的疲惫顿时褪去,心中隐隐生起的不满,也随着风被吹去了。 突然,洛依水发现了天行的眉头紧锁,紧紧咬牙,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洛依水一惊,她忙起身探看天行侧脸,手掌拍着他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天行眼睛猛然一睁,洛依水“啊!”的一声,被吓退几步。 天行摔下凳子,见有树林立马过去口吐秽物,今晚吃得全都吐出来了。 吐完过后,天行几乎虚弱的爬上长凳,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 天行一愣,终于看见了洛依水关心的神情,他勉强一笑,要她放心:“没事,吐出来什么都好了。” 天行不说这句还好,说了就听洛依水抱怨道:“说了不让你喝就是不听,你今天消耗太大,今晚又喝了那么多酒,活该吐!” 难得见洛依水这么说话,天行有些想笑,他看了看四处的风景,又看了看洛依水和自己,哪能想不到喝醉酒之后,自己发生了什么,天行道谢道:“谢谢你,依水。” 洛依水面色一红,没有说话。 洛依水难得脸红,普通人未免不会想入非非。但可惜在现在的天行看来,洛依水只是因为用力过度才会导致这个结果,一会儿就好了。 夜风徐徐,吹着洛依水的通红的脸颊,天行看得有些入迷,心底里最使他迷恋的,果然是她。 终于,洛依水突然有了一个反应,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天行,能给我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吗?” 天行回神过来,他知道洛依水想要知道的是全部,反正他已在洛依水面前拿出诛心,显露出了本事,打着不想隐瞒洛依水的念头,天行决定将实情全部吐出来:“依水,这事说来话长,你确定要听吗?” 洛依水点点头:“全部。” 天行这才将他自杀了李林遇到楚天凤后的一切吐了出来,只有在蟒山那段以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轻描淡写略过,重点只给洛依水讲解自己的能力始末以及唐乐的事。 “原来是这样,这也解释了唐乐为什么要绑架的我了。”洛依水道。 面对洛依水这出奇意料的冷静以及承受能力,天行有些惊讶,问道:“依水,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洛依水道:“想法倒是有,天行,虽然你轻描淡写略过了咱们失踪的事,但我能感觉到,一定不容易吧,你为了我,付出了多少?” 第二百零七章 因为钱的看不起 一句问,天行眼前闪过了自己在蟒山的经历,他道:“依水,你想多了,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向外界解释的那样,不过是地名换成了蟒山。” 天行现在说的话在洛依水面前全是狡辩,天行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觉得事情并不是天行所说的那样简单,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做出了对不起天行的事。 见洛依水还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天行下了长凳,蹦跳着轻松道:“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天行蹦跳的模样实在滑稽,洛依水忍不住笑了出来,天行也笑了。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洛依水也没有再提蟒山上的事。微风吹进眼睛一点沙尘,天行眨眨眼睛。 洛依水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风沙进了眼睛。” “我帮你吹吹。” 说罢洛依水起身探到天行面前,用手撑开天行的眼皮就要吹。 如此近的距离,天行另一只眼睛想躲突袭过来的春光,但这么近的距离天行又怎么能躲得过,因此一点胸前的那一抹春光,尽收天行眼底。 天行脸色一红,神色尴尬,但见洛依水认真的样子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尴尬地微微别头,只是他的眼珠已经出卖了他。 天行的状态洛依水不知道,她现在只专心为天行吹过那一粒沙尘,她看到了那沙,说道:“别动。” 她红唇轻开一吸,接着朝着天行的眼一个吹气,天行浑身一震,洛依水放开天行,坐回到位置上,一句话也不打算说。 天行揉揉眼睛,发现无事后礼貌一句:“谢谢。” “嗯。” 这时,天行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楚天凤一开始要他入世修行一定有一定的意义,而修真者早已存在如今却未见公开,要是洛依水说乱说的话,恐怕会坏了楚天凤的打算。于是天行对洛依水说道:“依水,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啊?说吧。” 天行道:“这样的,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密,修真者到现在未能公诸于众必有其理由。” “好,这件事我会保密。但天行——”洛依水看着天行想要劝诫他不要再像今天那样拼命打架,哪怕什么事也是安全第一,但又想了想,这是天行自己的事,要是自己太过介入是不是太过与他的关系亲密了,那样—— 出于女儿家的矜持,洛依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没什么。” “哦。”天行扫视四周,发现这四周竟然没有一辆车,而让洛依水陪他一个人在这外面过夜,怎么也说不过去。 见天这么晚,四周也没人,天行下了长凳背向洛依水蹲下道:“来吧,我被你回家。” “啊?”洛依水诧异的看着天行,关心道:“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修真者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 “你刚醒了酒,头不晕吗?而且我家那么远……” “那咱们开两间房,这么晚了让你一个大姑娘在外面受凉,我会很不好意思,况且有能力不就是要用,不是吗?” 洛依水迟疑再三,始终找不到理由反驳天行,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跨上了天行。天行运气背起洛依水,让搜神开始导航,起脚就是狂奔寻着最近的酒店的路线跑去。 暗夜时分,有幽灵般的幽灵背上背着一个人影在夜间闪过,不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 天行放下了洛依水,洛依水落地马上拿手为天行擦去额头细汗,天行面色一红,脚步往后一退,两个人陷入了尴尬。 天行反应快洛依水一步,他紧接着往酒店走了一步说道:“快进吧,你也困了吧。” 洛依水跟在天行后边,天行来到服务前台,对着昏昏欲睡前台小姐说道:“小姐,麻烦开两间房。” “……哦!”客人上门,仿佛是一种本能,前台小姐立马转醒,手指在键盘敲击着,前台小姐道:“两间房……是吧!两百块钱。” 天行伸进自己钱包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银行卡没带,里面是空的。 天行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看向洛依水,洛依水理解回笑,也将钱伸进自己钱包,但—— “你们不会是想住霸王房吧!”见这两人尴尬的样子,前台小姐脸色不好了,没钱开什么房,还两间?浪费老娘时间。 “先等等!”天行掏出了关机已久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喂?”里面传出了胖子的声音。 天行回看了看脸色不好的前台小姐和神色有些紧张的洛依水,低声对胖子道:“胖子,急事!借点钱花。” “哈?你还缺钱?” “我怎么不缺钱了,我可是穷人耶!” “上次比赛你揭穿了陈鲨钓的谎言,王科他们都一致同意将补偿的三亿元转给你,你没收?” “什么!快还回去!”天行闻言一惊,急道。这事对天行来说只是为了承诺,若是他拿了这三亿元,那他比赛岂不是为了钱了? “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话说你吼什么,现在在哪?” 天行再看了洛依水一眼,坦诚道:“酒店。” “啥?泡妹不带我,你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了,但我可不是在撩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现在你不给我钱,我们睡哪儿。” “好哇!终于暴露本性了,多少钱,改天找你算账!” “两百。” “啥?两百你还好意思找我借?今晚王者开黑,给你一千!” 多晚了还开黑,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天行道:“好嘞!不见不散!” “钱收好了,看我不虐你。” “走着瞧!” 挂了电话,天行*问了问无线密码,连接上无线后,天行收到了胖子给他的一千块钱,天行道:“微信付款。” “给。”前台小姐打了打哈欠,懒散的给天行二维码,天行扫了扫二维码付了款,前台小姐给天行和洛依水一人一间房的钥匙。 天行和洛依水便上楼梯找房间去了。 “什么人呐!这么漂亮的老婆结果是个穷鬼,眼睛瞎了呀!” 第二百零八章 逃狱 “王昭君!你妹的!” “他妈二技能真的……” “猴子别上!” “阿轲别送啊!!” “李白你大爷!” “韩信有种别跑!” “李信真的难玩啊。” …… 语音那处传来胖子几乎绝望的声音,天行在这头左点右点,慌张至极,手机上的李白放完大招还来不及按下一技能就被群殴而死,屏幕上的战绩尤为可观,0-20-0,难怪胖子会被气炸了。 回到操作英雄上,李白眼看就要拿下一个大龙,对面阿轲一个二技能绕到李白身后一个一技能李白跟着大龙接连倒下。这时李信也就是胖子率领其余三位队友前来支援,却又被周围早已埋伏的四位英雄包围至死,李信尤是第一个阵亡。 随着水晶一爆,“失败”两个字挂到手机屏幕上意味着此战失败了,接着另一边传来了胖子气炸的声音:“天行你个大坑,不跟你玩了!” 噔!天行返回游戏界面,再次邀请胖子被拒绝,天行无奈叹了口气:“不玩就不玩,还不是你拉我过来的?” 退出王者荣耀天行将手机晾在一边,盘膝准备修炼,这时搜神前来语音提示:“其实系统可以同步游戏,只要你想哪里游戏人物就会按照你的想法来做。” 天行道:“那不就是作弊吗?我不干!” “一个游戏看把你搞成啥样了,连你的搜神也看不下去喽!”小白打趣道。 “小白,我看你是眼馋了吧!” “眼馋?笑话!想我混沌神兽还用得着眼馋?想当年……”小白开始了它的小白式吹牛。天行选择了无视,闭上了眼睛专心查探体内的变化。 体内脉络复杂无奇,一根根筋脉象征着人身体的运行,天行观察体内上中下丹田的灵力魔气,他们始终稳定,并没有出现失衡状的苗头,这让天行很放心。 “喂!小子!小子!听我说吗?听我说吗?小子!长辈说话晚辈就该认真听着,知道吗?喂!” 小白开始了吵闹,如今天行全心全意都在丹田之中,又怎么会注意小白? “喂!”小白使用出哦灵力,终于将天行唤了回来,小白教育道:“长辈说话晚辈就该认真听着,楚天凤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天行没有说话,好像对这种状态的小白有阴影了,他专心听着小白的教训,终于教训完了后,天行又开始了修炼,而小白也满意的在天行体内好好待了。 丹田之中,天行慢慢纳着天地灵气和魔气修炼,进度相当缓慢,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终于,小白看不下去了,它吐槽道:“这进度真慢,别人都是事半功倍,而你却是功倍事半。” “没办法,要想同时修炼灵气和魔气难度可是相当大的,不仅要维持他们的平衡,还要分出两处精神力引导他们按照功法的轨迹运行,唉,我也嫌慢了。” “哼!还不是这什么魔道功法,你没事练它干嘛,这下好了吧!我看狂天也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倍。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的天赋是不是都跑狂天那里了。” “好像小白你当初也是同意的吧。” “啊——这,这是两回事!” 见小白开始狡辩天行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它就是这样。 天行道:“如果当初我不修炼,有可能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吧。” “……” 小白安静了,天行继续按照心法运行,就在这时,天行丹田内突然响起了狂天的声音:“后悔不相信我了吗?” “事情已经被我所挽回,不是吗?” “是,是被你所挽回,但真的挽回了吗?你以为法律会怎么处置唐乐,死刑?那得需要多长时间,需要通过审问,提交,申请,审核等种种麻烦的工序,你只是暂时打晕了他。明天,我保证他能逃出狱。到时受害的可不止洛依水一个人,受害者持续增加,社会也会逐渐动荡,这就是你所谓的挽回。” “你想怎样?”天行相信狂天是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话的,一定有某种目地。 “把身体交给我,由我去杀他!” “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抗拒我,你我本就是一人,区别在于我产生了意识,归根究底你现在的状态就是自寻其恼,又何必这么固执?” “你是你,我是我。” “但我们是一个人。” “不,不是!你是你,我是我!狂天、天行是不同的两个人。” “哼!不听我言,你就等着一辈子困在道魔上的坎吧!” 回音消失在了天行的身体内,天行睁开了眼,天竟然亮了!他缓缓问道:“小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天才啊!他跨过了困扰你现在修为处境的高墙,解决了魔道不相容的难题,比你强也是应该。” 狂天……不行!不能困在狂天的阴影里不出来。天行鼓起勇气,下定决心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狂天!” “你的未接电话有十二个,号码显示是同一人所为。回拨吗?”搜神提示天行道。 十二个未接电话,天行不知怎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确认道:“联系他!” “喂。”是李佳佳的声音,她晚上没事给他打电话干嘛。 “是我,天行。” “天行?诶呀!你终于接电话了。” 她的声音有些激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唐乐——逃狱了。时间大概在昨晚你和洛依水回家那段时间左右,唐乐袭击医务人员,打晕了看守他的警察,放出了监狱一大堆死刑犯,火烧了警局,现在情况一片混乱……”她的那里声音有些嘈杂,信号质量极差,天行已经听不清她在那里说什么了。 “搜神,挂了吧!” 滴滴滴! 天行黑着脸,走出了房间却意外碰见了正要敲门的洛依水,她惊讶一声,发现天行阴沉着脸有些不对劲,她问道:“天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百一十章 你越愤怒我就越愉悦 “繁荣昌盛,人类站在顶端已经有了多少年,其中还有不少风俗尤其是咱们大华国,杀猪杀鸡献祭给那些虚无缥缈活在神话中的人物,有的地方每年还献上童男童女,还美曰其名为‘文化’哈哈哈!人类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天行被唐乐说的这些话给震慑住了,为什么他会有这些想法,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由,甚至心中认为他说的是对的。 “我问你,孩子不是生命吗?猪不是生命吗?鸡不是生命吗?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残害,无时不刻都在为自己而活,一个村子有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他们可以分分钟把这人交出去,只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命,为了能多活。” 确实,天行想起了蔡雄,被唐乐这么一说,天行突然觉得蔡雄很可悲。 “自私自利的人啊,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每天在残害生命,还制定法律血债血偿,人命人还。在他们食物链底端的生命他们还吗?没有,就连你天行,每天吃多少肉你能记得吗?你心中就没有一点为他们声张正义的感觉吗?”唐乐反问道,天行一时说不出话来。 “果然,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你们人就是这样,霸占了正义两个字不知岁月。其实你们不配,你们只是这天地牢笼的胜利者。这么多年,由人类来掌握自然,你们就是天地的主宰,你们人类都是伪善者,天地自然早已不满足你们的做法。 狂天,你知道我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吗?”这两个问题问到天行的心坎上,天行一直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他问道:“怎么回事?” 唐乐道:“我听到了自然的声音,他给予了我力量要我制裁你们,成为人类之上的食物链。” 天行一惊,所以吃人吗?这就是你吃人的理由? “吃惊了吗?我也是,起初我很抗拒这股力量,只是不断的压制,后来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不断杀人,不断杀人,终于接受了。 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人类擅自决定了那么多生命的命运,那由谁来决定人类制裁人类呢?” 天行没有说话,唐乐拍拍胸脯继续道:“就是我,我是上天选中的人类的天敌,我身负制裁人类的命运,而你天行是上天给我安排的第一个敌人,也将是我最后的敌人。只要杀了你,我就是最强的!到时我的使命就可以完成了!”他眼中爬上了红丝,看起来眼神恐怖,但更添狂态。 这就是你吃人的理由吗!!! 天行怒吼道:“够了!!!你病得不轻知道吗!!” “不知道!你是我的敌人、我的阻碍!!!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唐乐捂着脸痴痴的笑着,他在喘息,在隐忍,在兴奋,他终于遮盖不住:“哈哈哈哈哈!!!” “你疯了。”看着眼前的唐乐天行只剩下了这一句。天行手掌一招,诛心出现在他的手中:“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惜你是个疯子,我会留你全尸。” “你下得去手嘛,你的弱点就是不敢杀人,到最后心太软。” “那就试试!”不需多言,天行现在只需要证明给唐乐看,他下得去手,这就是他的回答。 诛心黑气一现,天行浑身灌满力量,丢掷出诛心,浓浓黑芒直向唐乐。唐乐露出愉悦的笑容,红齿露了出来,扯下尸体的手臂,唐乐竖起手臂直上诛心。 对唐乐行为天行已经麻木,既然是个疯子,那他的行为忽略吧。 手臂对诛心,结果自是诛心削铁如泥,一剑快过一剑,泥溅如飞,长渐变短,惨不忍睹。 天行不忍看这场面,诛心剑刃倒过剑柄撞到唐乐的手腕上,唐乐手上的东西终于跌落。 天行不会坐以待毙,趁着这一空挡几步越前,剑指轰然朝唐乐额头指去,就在离唐乐额头咫尺之间,天行脑中轰然一响,前事尽然回首,停在了天行父母出差前的那一晚。 “孩子,爸爸妈妈不在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天行母亲为天行盖上了被子,温柔地说道。 “妈妈,你们能回来吗?” “放心,我们就出去几天而已,来的时候天行想要什么呀。”天行爸爸刚要回答就被天行妈妈一个眼神按下,天行泯着指头,说:“我要变形金刚!” “好,爸爸妈妈一定给你带回来。宝贝安心睡吧!”天行妈妈轻吻了天行额头,标识是告别的时候了。 “嗯!妈妈晚安!” 这是——记忆中天行与父母的一次相见,等再见面,就是在葬礼时了。 “这孩子,他就是个扫把星,以后离他远点!” “小小年纪死了父母,哎呦!不吉利啊!” “这孩子以后谁来养?” “你养吧,我不养。” “我不养。” “我也不养。” 细雨绵绵,这是一个夏天。天行打着伞流着泪孤独的站在棺材前,背后的人们议论纷纷,虽穿得黑衣祭奠父母,但天行觉得他们比这黑衣黑了。 “这是现场发现的唯一完整的遗物,经指纹鉴定是属于你父母的,他们到死也不肯放开这玩具,他们很爱你吧。” 坠机事故中,唯一有尸体的两个人就是天行的父母,他们被一大堆零件压在身上,手上牢牢抓着兑现给孩子的承诺。 “不需要了,再也——不需要了。”天行偷偷抽泣,开口说的那一刹那,已经控制不住,默声的泪终于成了有声。 “我很抱歉,节哀。”年轻的警察给天行鞠了一躬,打着伞离开了。 “世界,是不公平的。” …… 天行身子一泄,唐乐躲过这致命一指,拉开与天行的距离。 “刚刚,我看到了什么?”天行似是自言自语道。 “你一生最痛苦的事。” “为什么你要给我看这东西!!”天行愤怒了,他竟敢——可恶! “被我窥了你的心,很愤怒是不是?没事,你愤怒吧!你越愤怒我就越愉悦!” 第二百一十一章 岁月的记忆 “你越愤怒我越愉悦。”一阵狂笑,若是普通人在此,一定会说这人有病吧。 可恶,天行握紧诛心,将愤怒洒在诛心剑柄上。“千万冷静,这时的唐乐不对劲,从他这次对你的攻击来看,他的能力明显增加了不少,我方才试图把你拉出来竟然不成功,一定有高人助他。” 小白提醒天行道。 唐乐做了这样的事,天行在气愤头上又怎么会听小白的话:“不是只有疯子才能对付才能对付疯子吗,我觉得现在我比他疯。” “的确,不过你仔细想想,他为什么会获得能力,又怎么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提升的连我也惊艳的地步,如果他背后不是有人,鬼才信嘞。” “管他有没有人,打过在说!” “天行!天行!你现在真正还对付的敌人都市唐乐,而是他背后的人啊!你这样无疑是给他送人头呀!”天行怒砍向唐乐,唐乐狂笑一声右臂挡上了诛心。 嗡嗡!溅起了火花,小白的话也被这一剑挥了去。唐乐右臂划过诛心,阵阵火花四溅。天行怒吼一声,诛心脱离右手旋飞两圈,绕至唐乐咽喉,眼看一剑就要了结唐乐的性命,唐乐主动将咽喉亮正诛心剑下,嗡~ 它在鸣叫,天行大吃一惊接住诛心退后几步,拉开了与唐乐的距离。 “嘎嘎嘎,这就是神赐给我的力量。你还是眷顾我的吗!神!” “神个屁!我今天送你去见你神!”天行越看不惯唐乐这副嘴脸,耍了个剑花,半蹲扔掷,诛心飞射而出。天行脚急踏近,紧贴诛心的距离。唐乐拿肉身挡住诛心剑,自是不怕飞射而来的诛心。拿肉身当枪盾,紧拳直迎搜神而上:“杀了你!!!” 拳剑相触,剑飞震远,天行拳头与唐乐拳头相撞,一时之间二人顿觉天旋地转。天行一拳一拳打到唐乐身上,唐乐一拳一拳打到天行身上。任何华丽的招式在这两个几乎疯狂的人面前都不顶用了,二人你一拳我一拳,开始了回合制。 “你疯了,跟这个能挡住剑的肉体比,你不要命了!”小白大喊道。 “他惹怒了我,哪怕我死,也要把他拉下地狱!”天行说。 时过飞快,已经一分钟了。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一分钟一秒就是一秒,就是煎熬。天行浑身不成样子,浑身血迹,脸肿得与一分钟前是两个人。反观唐乐,越战越勇,越打越兴奋,一分钟对他来说无疑是享受。 终于,在唐乐的攻势下天行已逐现不绌,那鲜红肿胀的拳头痛得他直想叫,但是他不能,这是气势问题。 “不行了吧!等一会儿我就杀你了。”唐乐兴奋地说道。 “不可能,我会把你这个疯子拉回地狱!”天行一拳打到唐乐的胸脯上,眼前突然闪过一黑,身体告诉他,他不行了。唐乐一拳打向天行,如果这一拳打中的话,天行将会立刻陷入昏厥。 眼看就要打中天行,天行闭上了眼睛,世界的颜色通通变为了白色,遮掩了景物,留下了两个红色的在做慢动作的人。 “如果你将来的媳妇和你亲妈一起掉到了河里,你先救哪个?” “我吗?都救喽!” “……” “我说的是先救,救媳妇?救老妈?” “我贪心咋办啊。”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你两个都保不了。” “嗯……好难啊!能两个都保住就好了。” “哈哈!孩子,你这天真的想法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岁月的某处,天行安然入了眠,妈妈在一旁慈祥的看着他的睡脸,台灯下的那张脸映辉着天行渐沉睡的面,妈妈轻拍着他被子安抚,随着她掌心的温暖传入了天行的被子默默地守护着他。 见天行入了睡,妈妈沉重吐了口气,她伸到了台灯开关处想要关闭灯光,微微迟疑一下,她俯下身亲吻了天行一下:“孩子,我爱你。” “噗!”天行吐出了鲜血,眼前的黑线看到了妈妈又再次睁了起来:“妈妈!妈妈!”看到唐乐,愤怒再次袭上心头:“又是你!”一拳打上了唐乐,唐乐还给了天行:“让你就这么昏过去有什么意思,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样——我更要杀了你了!”他张大着嘴巴似在窒息。天行又打了唐乐一拳……时间……慢了…… “老公,你说这次我们还能回来吗?”岁月下的暗淡灯光,天行的爸爸妈妈搂抱在一起,妈妈有些不安地说道。 爸爸安抚着妈妈,说:“怎么不能?这次只是普通的出差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妈妈抬起头,仰看着自己的丈夫:“可我心里不安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咱们这一去就是跟天行永别,万一他们找到天行怎么办?” 爸爸抚摸妻子的头,安慰道:“放心,要有事也是我有事,天行体内留着你的血,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事,如果有事也是我——”被堵住了嘴,妈妈道:“别瞎说,我与你一起。” ……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天行完全没了昏厥的感觉,好像无视了伤痛恢复了一分半前的状态。 “你好玩啊!没想到你这么好玩,来!求我啊!让我再放!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毁了你的一生吗?想知道就来求我啊!知不知道你落魄的样子很好玩啊!” “去死!”猛拳打向唐乐的面门,唐乐全身宛如金刚之势如何会在意这一拳?硬抗下拳头唐乐习惯给天行一拳,时间又停滞了…… “带这变形金刚回去,天行一定会开心的。”妈妈拿着盒子中的变形金刚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似是很满意的样子。 “嗯,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爸爸说。 “放心了,只要想到回家能见到天行,我就跟高兴,仿佛回到了当年咱们结婚那天。” “结婚那天吗……”爸爸呆滞了一下,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陪我受这罪。”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过,追求幸福不是每个人的权利吗?你没有权利阻挡我追求幸福,不是吗?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怨言吗?”听妈妈这么说,爸爸开始摇摆不定,一副犹豫的样子。终于他说问出了这个问题。 妈妈回答得很快,她说:“起初是有点不适应,因为这——怨言也是难免的。可是后来又有了咱们的孩子,我就再也没有了,能够和你和天行安安心心得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好。” 爸爸一阵感动,搂住妈妈清楚得感知到这是自己的女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一种幸福感,由他们俩之间散发,充斥着这一小片区域。 …… 这是——他们回来在飞机上的事吗? “求我啊!继续放啊!”唐乐似乎上了瘾,一直这么说着,停留在这片段就等着天行求他。 他——是认真的。 天行已经完全沉溺在唐乐设置的陷阱中,他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自当年就隐约觉得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能!”小白在尝试唤醒天行的本意,但这事,事关天行的父母又是他这么多年生活的导锁,怎么可能听小白的话?他道:“告诉我。” “我要你求。”拳头停了下来,唐乐知道天行不会攻击了。 “我求你。” “跪下!” 轰!天行双膝跪地:“我求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终于求我了!终于求我了!哈哈哈啊哈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得想马上把你吃了,但——我该控制住,我要实现诺言,你说——我仁慈吗?” “仁慈。” “哈哈哈,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一条狗!你还是改变不了你狗的本性。”天行紧握着双拳,指甲已渗进了手心,一道鲜血自手那里留在地上,微颤着。 “我赏给你的狗粮,好好吃,好狗儿。”白光一闪,时间又回到了当初。 砰砰!两粒子弹打到防弹窗上,震慑了众人。 几个带着面盔的面具大汉手持违禁枪械走了进来。 “飞机已经被我们劫持了,你们有钱的放钱,我保证你们能活着下机。”带头的一个大汉拿着机关枪朝上开了几枪,众人连忙蹲下低头,捂住脑袋,不敢吱声。 “说话啊!”又开了几枪,众人闭着眼睛只等黑暗过去。 “老大,这里有个妞挺漂亮耶!”一个绑匪拿起了妈妈手中的变形金刚,戏谑道。 “哦?”头子走了过去看见妈妈的姿色手指伸向了妈妈,“干什么!”爸爸拍开了头子的手。 “可惜是个人妇,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做好牺牲好一切的代价了吗?”头子先是可惜的看着妈妈,后又把枪指向了爸爸的额头。 “有种你就来!” “这位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放过我们好吧。”妈妈在乞求。 “你已经沦落到这个下场。”他把枪又转向了妈妈。 就在这时,天行爸爸猛一袭击头子,枪械转眼就在他的手中,他前后蹬脚,朝天开了一枪,扫对着他们怒吼道:“都别过来!” “老公。”天行妈妈躲在了天行爸爸身后,天行爸爸说道:“你们敢动一下,你们的老大可就——我可不敢保证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能不能在他身上开几个洞。” “都别动!”头子怒吼,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天行爸爸护着天行妈妈慢慢向后退,这时他们有人动了一下,天行爸爸枪械一提,眼看就要开枪,头子急道:“妈的!老子不是说了不要动吗!干什么吃的!” 天行爸爸满意一笑,后门一开手扔枪械怼上了他们,转眼就躲入了门后关上。在门的另一面,子弹射到了门上多了好多洞,头子怒给差点害他死的人一拳,夺过枪械怒砸在地:“就差一点!” “你现在还拿着这破玩具?”天行爸爸有些诧异得看着天行妈妈,天行妈妈摸了摸手中的玩具盒,温柔道:“这是咱们的承诺,不是吗?” 天行爸爸看着这玩具,说:“玩具坏了咱们可以再卖,你出了事天行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就在这时,飞机内一阵摇晃,暂时安全的两人相互依持扶住窗户,天行爸爸看着外面摇晃的风景,说道:“看来是他们搞得鬼了,卑鄙!” 天行妈妈将“变形金刚”递给天行爸爸,说道:“不如把我交出去吧。” “不行!天行不能没有母亲,你走了要我如何向他解释!” “可如果我不出去,你得死啊!到时候天行可就没有……”话没说完就被打昏,天行爸爸说道:“身为家庭的顶梁柱,我不去谁去?”将天行妈妈藏好天行爸爸随手拿起扫把向前冲…… 接下来视线一片模糊,再来天行爸爸面对眼前的这一包炸药大骂无耻,看着天行妈妈躺在地上,天行爸爸牙齿一咬,狠下决心,剪刀一剪,轰! …… “爸爸,妈妈……”看到了这一切,天行终于忍受不住苦涩的说。 “你的父母可真恩爱啊!我有些嫉妒了。”唐乐拍手道,“看到了这一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的父母的死因,以及知道了一些过去,最起码能证明你的感觉没有错。” 天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小心,他不是唐乐!” 天行猛一抬头,道:“你是谁!” “我——”唐乐拖了长音,说道:“我是自然选中的天之骄子,我是新物种诞生的起源,我——是神!” “不对,这还是他的气息,为什么,他会知道你那时的想法。”小白深沉道。 “你为什么——” “为什么知道是不是?我当然知道,自然选中了我当然也会让我了解我的敌人,这做法、这话当然是自然告诉天之骄子,你在我眼中——无可遁形,我要开始大吃一口了。”唐乐打断了天行的话说道。 “果然,一切都是幕后主使搞得鬼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用尽的利用价值 话音刚落,唐乐朝空一跃露出了獠牙张开了血红大口,看得天行直泛恶心。天行想要躲开唐乐可身体竟是动弹不得,眼看唐乐就要咬上天行,天行情急之下奇迹般的抬起了双臂一举挡下了朝他而来的血口。 顿时,天行只觉双臂一痛,双臂竟然麻木了,失去了抵挡的力量。这种感觉,麻木中带着体内最重要东西流到唐乐牙处。天行咬牙一紧,这样下去身体内的血液非得被他吸干不可。心知不能这样下去,天行又再现奇迹,右手一吸,诛心剑竟朝他吸来。天行借剑的惯力,微微移动手指一拍。诛心纵向天行的胳膊砍去,这一砍,唐乐也得跟着完蛋。 唐乐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头赔天行的胳膊,怎么想也是天行赚。唐乐急急退后松开了天行,同时天行得到自己心知这种敌人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感到胳膊恢复点知觉,天行当即接住诛心旋向给了唐乐一斩。 唐乐手抓诛心,怒吼一声头颅直撞天行。天行的头与唐乐的头相撞,天行登时头破血流,紧抓着诛心后退几步有些晕厥。唐乐一手抓住诛心,另一手起越朝天行背后砸去。天行背后受了唐乐一击,背骨咔嚓一声,痛上加痛,天行前吐一血,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唐乐又抓住了天行两肩,露出了两颗獠牙朝天行脖颈咬去。 天行只觉背后一股凉风吹过,心道不好,脑中响起了小白的声音:“小心!” 天行牙齿一咬,强抬右臂执着的诛心护住凉脖。 咔嚓!嗡~ 暂时抱住了一命,天行心知自己是强弩之末了,挡住了背后的袭击天行强抽诛心向前一拋,诛心顿时朝天射去,天行抬掌一吸,诛心又在空中停下转过剑身直射天行而来。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小白大吼道。 “我命不久了,能杀了他,赚了!” 嚓! 世界安静了,剑上的两个人停止了动作。唐乐的牙齿停在天行脖颈咫尺,就差一步就可以吃到天行。 诛心插到了天行的腹中只剩了剑柄还在外面,腹上的疼痛提醒着天行时刻要清醒,他强硬回头看了看唐乐。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同样也是僵硬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与天行的身体紧贴,背后的剑冒出了头刺穿了他的小腹。 这不是另他不可相信的原因,另他不可相信的原因是他竟然感觉到了疼痛,这——不可能! “啊!!!!”嘶吼声响彻了整个仓库,疼痛感,疼痛感,他竟然感觉到了疼痛感,明明自然剃去了这种感觉。为什么——他还能感受的到?这种感觉是那么痛,就连刚赋予他的金刚之身为无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他在大力嘶吼,不相信这一切。 咔咔! 唐乐向后退开,身体内的疼痛似乎在打击着他,嘲讽他的自欺欺人。 脱离了诛心,他还不相信:“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是神啊!我是被选中的食物链的顶峰啊!我是亚当啊!为什么!” 天行瘫倒在地,看着唐乐的样子竟觉得他的样子很悲凉,好像全世界抛弃他一样。 “可悲的人。他的血——是冷的?”天行强忍疼痛拔出了诛心,手掌也染上了唐乐的血,是冷的。 “被人利用的工具,一旦没有价值就过河拆桥吗?对方可真是个狠角色。”小白不由感叹道。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一定还在梦里。对,一定是在梦里。”唐乐还在自欺欺人。 他捂着肚子走的有些恍恍惚惚:“既然是梦那就一定能够醒来,既然要醒来那我该做什么好呢?该做什么好呢?嗯……我想想。”突然,他看到了地上的打火机,灵光一闪:“有了!” 唐乐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兀自有离了天行的视线。天行想要动可身体条件不允许,看着唐乐消失的背影不由急道:“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得去看看。” 刚一动,伤口处好像有了眼前蝼蚁在啃食他的身体,天行看着自己的红手捂着小腹,小腹内不断流出的血宣誓着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该死!” 就在这时,唐乐掂了几桶汽油过来,打开了盖子到处往仓库洒油,这时天行哪能想不到这个疯子想干什么,而他只能目睹着这一切干着急。 洒满了汽油,唐乐拿出了打火机,按下了按钮,打火机冒出的摇曳火光印在他有些红的眼中,道:“梦啊,我该醒了。” 打火机触碰地缝那一刻,仓库内登时火起燎原,一点点建筑被烧毁,一点点浓烟在冒着,不一会儿积累成了浓云烟,能呛死人。 “哈哈哈哈哈!我回来了,现实!李哥,现实你一定还活着吧!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传遍了整个仓库,唐乐慢慢走进了旺火处,最终化为了浓烟。 “可悲的人。”天行感叹道。 “也许他早就死了吧,活着的他是一个傀儡,现在终于得到了解脱。现在你应该担心一下担心你自己。”小白说道。 天行捂着肚子,感受这疼痛以及周围的火势浓烟,无奈叹了口气:“我或许是活不下去了,诛心的伤,很难修复。” “但你别忘了,你是它的主人,诛心之下,只有你有一线生机。”小白道。 “现在的情况能出去吗?”天行不由苦叹,突然眼前一黑,晕昏了过去。 “就当我欠你的吧。”小白叹了一声,接着天行体内突然闪出一道白光,小白白色虎身现身在了天行的面前,虎眸看了看这火势,要想从这里带天行出去小事一碟。 接着,小白又听到了外面警笛声、火警声,心中一喜,驮起天行道:“看来天不亡你啊!这就把你送出去。”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医院里的谈话 天行,天行,天行…… 温柔的声线响在耳边,是那么的熟悉。天行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位妇人模糊不清,正抚摸着他的脸颊,好温暖。一块炽热的泪珠滴在他的脸上,她是谁? 天行,天行,天行…… 他怎么认识我? 正疑惑间,抚摸在天行脸颊的手突然停顿了,天行好像失去了这温暖,想要留住身体却动不了,甚至连开口也做不到。 妇人趴在了天行的胸膛上,天行顿时又恢复了那种感觉,妇人道:“好孩子,你的心脏跳得是这么有力。好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我——孩子,答应我,不要报仇,好吗?” 是妈妈!妈妈!妈妈! 天行想要狂吼,好叫住妈妈,但声音怎么也喊不出来,任妈妈走向了远方。 “妈妈!”天行猛地起身,额头大汗淋漓,待一回神就已经出现在了医院。 林诗忙扶住天行,关心道:“天行,没事吧。” 天行还在穿着粗气,眼前还浮现着妈妈的那模糊的身影,但一切都晚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天行,天行……”林诗在呼唤,天行回过神来有些错愕,“诗诗?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诗听到天行这样的问题,总算放下了心。她本来要替妈妈买菜,中途突然看见仓库的方向着了火,她的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本能的往那里奔,结果竟在仓库周围发现了受伤的天行,当时的天行昏迷着,手捂着小腹浑身都是血,小腹内不断流出的血吓着了诗诗,赶紧打电话给120,天行才会在这里了。 林诗扶天行躺下按了床头的按钮。另一面的一位护士正对着另一位说着趣事,这时响起来的声音打断了她,她赶紧接起来,这病房里的人可是位大佬,怠慢不起。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护士,他醒了。” 醒了!护士小姐心中暗赞:“不愧是孙医生,一出手就让病人回春了还恢复得那么快。” “哦,好。我马上联系孙医生,请稍等。”挂了电话护士小姐打通了孙医生的电话,电话那头孙医生问道:“什么事?” “孙医生,他醒了。” “哦?”孙医生灭了烟,自语道:“比我预想的要快一些。知道了,我稍后过去。” “好的。” 林诗将事情经过说与天行听,不过另他意外的是林诗将他送到医院,居然见林诗穿得普通不给他治疗,要不是最后那个叫孙医生的,恐怕他天行就死了。 至于天行莫名从仓库转移到“仓库周围”不用说,一定是小白做的好事。 “天行……”诗诗还要问什么外面咳嗽一声,一位熟悉的人走了进来,天行见来者一愣:“是你?是你救了我?” “对呀,为此你的医药费可是掂着呢。”眼前这位孙医生,正是替天行干爷爷的主治医生,也是促成天行与王重凌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罪魁祸首之一。 “那,孙医生,我先出去了。” 林诗见两个人认识,心中疑惑关于为什么在这医德丧尽的医院,孙医生这样的人会单独救天行而作了解释,怕打扰他们两个谈话,林诗选择出去。 孙医生捏着下巴看着林诗消失的背影,说道:“很好的小姑娘,说实话我很羡慕你。” “羡慕?她和我只是普通朋友。” “嗯,你这样说更让我羡慕了。” “……” 孙医生走到天行前,提起天行的手感受着他的脉搏,说道:“嗯,身体恢复的很好,只要不出意外,你会在我的预计或者预计之前出院。” “孙医生是吧。” “你可以叫我孙医生。” “我问你,这件事你会不会跟我爷爷说?” “老爷子……当然不会,毕竟你受这么重的伤,以老爷子重情重义的性格。不得被气才怪,身为他的主治医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怎么?你问这干嘛。” 天行说道:“我始终相信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为我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什么利益。” 孙医生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相信这话也就说明你准备好了筹码,很好!我喜欢聪明人。” “讲出你的条件。” 孙医生说道:“我要钱,两倍。听说你前些日子坑了陈家三亿,应该不缺这点钱吧。” “这钱我不能动,请换一个。” “为什么?” “这钱是大家的,我没有权利和义务拥有。”这混蛋小人,竟然盯上了钱。 “这样啊,那我只能向王老要了。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我不准,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 “你觉得主动权在你手里吗?” “……” 天行沉默了,孙医生哈哈一笑拍了拍天行的肩膀,道:“哈哈!骗你的,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 天行还是没有说话,孙医生道:“不用这么放在心上,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天行终于意识到是自己作了,他咬了咬牙,坚定道:“放心,欠你的钱我一定还。” “……” 林诗为自己削了一块苹果,莹白果肉在诱惑着天行,天行正好想吃苹果,看着她。 林诗犹豫再三,决定送给天行,天行嚼了嚼,道:“谢谢你这七天的陪伴,如果家里有事,我希望你可以回去,而不是在这里陪我。” 这是——赶自己走?林诗道:“不了,家里不忙,妈妈还忙的过来,倒是你,我走了,谁照顾你,谁来陪你。” 天行咀嚼果肉的牙齿停了下来,吞了下去道:“我欠你太多。” 中午,诗诗为天行去打饭了,天行盘膝思考,体内小白叫道:“你的身体现在想必已经在康复阶段了吧。” “嗯。” “对唐乐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很可悲。” “是很可悲,那你对他给你看的东西呢?” “……”天行回答不上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唐乐给他看的东西是真是假。或者说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他能怎么做?呵,也许他是在逃避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的眼睛 过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白色的帐子缓缓拉开,桑娜和渔夫在微弱的马灯的照耀下,看到了西蒙的孩子,都是卷头发,有圆脸蛋,两个浅黄色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一起。渔夫对桑娜微微一笑,说:“桑娜,无论如何我们家多么贫苦,我们也要养活这七个孩子,即使我们挨冻唉饿,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可是,他的内心向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唉,往后的日子一定更难熬了……桑娜惊呆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丈夫会打她,会骂他,桑娜高兴极了。。外面的大海狰狞可怕,可家里却显得格外温馨。炉子旺旺的烧着,驱走了他心里的一丝寒冷,使他从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 五年后,岁月这只可恶的蜘蛛在桑娜年轻的脸上织起了网——皱纹。可是,桑娜毫无怨言,看着自己的七个孩子健康成长,她就满足了。桑娜也没告诉那两个孩子自己的身世,也许是母亲遭遇厄运时,他们还太小,已经淡忘了。 渔夫又早早的去捕鱼了,桑娜站在小屋门口,目送着丈夫远去。就去照顾刚起床的孩子,桑娜把面包放进烤炉里。让孩子吃完早饭后。桑娜才正式开始工作。傍晚,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一网的鱼,在回家之前,他已经一集市上卖掉了比较大的鱼,换了不少的钱,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带了几块面包。一边走,一边说:“嘿,我回来了,桑娜!”“哦,你回来了,鱼打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打了一网鱼了,今天有鱼吃了,感谢上帝,让我们有鱼吃,“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饭,桑娜看着孩子们这样狼吞虎咽,也露出了如秋后菊花般的笑。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半个月后 “天行,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在火灾发生时警车和消防队会同时赶过来,如果不是有人提前报警,我猜我可能赶不上送你入医院了。”小白说道。 天行一愣,好像确实是这个理。按照一般警察消防队的速度绝不可能来得及救天行,若不是有人特意安排,他天行现在就在黄泉了。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幕后黑手……” “只有这个可能,唐乐只是他的一步棋,一步十分恐怖的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你,无论唐乐在战斗中突然给你展现的画面,还是唐乐的战斗力突然提升又突然消失了铜头铁臂。这三者串联说明你是幕后黑手的目标,但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他想要传达什么?”小白陷入了沉思。 “而且他还知道我那时的想法,借着唐乐传达到我的耳中,是在暗示什么?”天行接着小白的话分析道。 “不管怎么样,幕后黑手的实力深不可测,天行,你抓紧变强,有强大的敌人盯上你了。” “嗯,我明白。”天行陷入了思考,小白不想打扰天行,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成长不是长辈拔苗助长可以促成的,更多的是靠他自己。 “天行,吃饭了。”林诗拿着饭盒走进了病房,她见天行穿着病服独坐在床上,窗外凉风吹起了窗纱自天行边拂过。 林诗不高兴了,放下饭盒立马关住窗户拉上窗帘,强扶天行躺下盖上被子,一副教训的样子教训着天行:“孙医生说过了,你现在最怕着凉,你就不怕着凉吗?” “……”天行注视着林诗有些诧异,林诗还有这么一面? “啊,抱歉,让你担心了。”让林诗这样天行也过意不去,毕竟林诗陪自己也有一个礼拜,她与自己非亲非故对自己这么好,天行脸皮也不厚,不敢顶撞。 “啊~”见天行这样,林诗吐了口气,拿起了桌子上的饭盒,打开喂起天行:“啊” “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哦,那你自己吃。”林诗好像想起什么,脸色一红,把饭盒递给天行不在说话。 天行觉得林诗有点奇怪,见她的样子想起了是谁在这几天日夜陪着自己,心有愧疚之下也不好多问,只能拿着饭盒吃起了饭。 半个月过去了,天行身体终于好起来,只是身上残留的诛心的痕迹成了疤痕,若是要天行脱下衣服,一定会有人为那伤疤吃惊,就如现在的林诗一样。 林诗惊讶的看着天行身体残留的疤痕,有些心痛,她不自觉的想往上摸又怕弄痛他,左右两难。 天行看着镜子中的林诗的模样,有些好笑,不就是个疤嘛,有啥好看的。不由合上了衣服,天行说道:“好了,现在也不痛了。” “你一直没向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诗颤着声音问道。 天行一愣,林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身上这道疤虽说迟早要给人一个解释,这段时间林诗一直没有问天行以为不会问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问题来得是这么突兀。 天行整理了一下语言,道:“其实这一切都与那场火灾有关,你不觉得我在火灾周围身上又受了这样的伤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是奇怪,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行道:“其实这关系到一起绑架案,实不相瞒,我被绑架了,凶手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杀人魔唐乐。” “啊?”林诗捂嘴惊讶,天行继续道:“我与他拼死搏斗,总算换了这一身命来,那场大火就是他放的,而我侥幸活了一条命,也算是有惊无险。” 天行说得轻松,可林诗却感受到了其中的艰难,最近的杀人魔还有一个名字,就是食人魔,原因就是这个变态吃人,天行竟然与他交手过,那—— 林诗已经不敢想象,心知林诗的想法天行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我不是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咳咳!恭喜你痊愈啊,你的体质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来你可以出院了。”这时孙医生站了出来,咳嗽了两声,想来是偷听很久了。 “真的吗?”天行眼中精光一闪,终于可以出院了,这半个月他都觉得身体快锈了。也不知道这孙医生是什么来历,竟能够治愈这样的伤。 “那医生,能多让他住两天吗?”林诗提问道,看来是太过担心天行了。 “相信我的技术,天行目前的状况现在出院也没问题,怎么?想要我多报销他一天啊!”孙医生半开玩笑道。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就是——半个月就可以了吗?”林诗试探问道。 “当然,除非你相信我。”眼珠一转,他开玩笑道:“那好,就把我出的钱还给我,反应我是白救人了。” “啊!”林诗再也不说话了。 天行道:“孙医生就别乱开诗诗的玩笑了,这半个月来还是得多谢孙医生。” “那是,小子,你欠我了我的账,什么时候还我啊。”孙医生勾搭住了天行的肩膀,偷偷说道。 天行将嘴唇凑到孙医生的耳边说道:“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哈哈哈!那我就记住你说的话了。”孙医生故意拍拍天行肩膀,之后走了。 天行耸耸肩,似是故意给林诗看:“看!我没事了吧。” 与诗诗一起离开了医院,诗诗便因为家里有事就先走了,天行无奈叹了口气,独自一人打了辆出租车,回家去了。 半个月来,天行把能联系的都联系了个便,就是没告诉他们自己是在医院,而是在另一个地方有事做,他们也没多问,任由天行任性了。 其实天行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要他们担心,又其是小鸾凤,要是她知道了不得乱跑来找他?好不容易安抚下了小鸾凤天行可不想因为自己又坏了事。 而且现在李佳佳也把小鸾凤的户口本给办下来了,经过林诗的转手终于到了天行的手中,这就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百一十五章 曾经的过去 回到家后,天行将户口本往桌子上一摆,小鸾凤闪闪发光的小眼睛盯着户口本移也不移偷偷打量着,她装作不在意道:“回来了?” “嗯。”天行早就看着鸾凤眼里的不老实,这种时候还装什么装。 “嗯?就只有这种反应?”鸾凤惊讶道。 这小鬼玩什么啊。 天行无奈道:“那还能是什么反应。” 小鸾凤嘟嘴嚷嚷道:“难道哥哥长期不回家妹妹生气了就不安慰嘛!”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小姑娘什么时候开始看日漫了,只有日漫才有这种设定啊,现实生活大家谁会像你日漫中那样安慰啊。 把小鸾凤一个人晾家里不回家天行心里也有些过不去,他只好顺着小鸾凤装道:“啊,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敢了。小鸾凤就原谅一下哥哥好不好。”说着还摸了摸她的头。 小鸾凤一把扯开:“太没诚意了,我不要!还有,不准摸我的头,会长不高啦!” 天行无语了,那你要我咋办,不能摸头……日漫中好像就会这招啊。 小鸾凤毕竟也只是闹闹脾气,见天行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气就消了,她偷偷看了下户口本希望天行能够主动递给她。可天行现在还在纠结中,哪知道小鸾凤现在心里所想的。小鸾凤气得直跺天行的脚:“不理你了!” “……” “这——会不会进叛逆期了。”天行楠楠道。 “有可能。”小白附和道。 小鸾凤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哭泣,趴在床上很委屈。哥哥半个月不会来,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渡过去的,每到夜晚她的耳旁便会响起天行读故事的声音。天行要她不出门她做到了,天行动不动一天一天不回家她也忍了,可为什么这一去就是半个月不回来,哥哥为什么你这么狠心! “笨蛋哥哥!”小鸾凤骂道。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天行的声音:“鸾凤,开门!” 是哥哥!小鸾凤一下抬起了头,可又想起了自己所受的委屈,又埋下了头说道:“不!不开门!哥哥是坏蛋!” 坏蛋?什么时候在小鸾凤心里自己的形象变成这样了?哎!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 天行又敲了敲门,说道:“鸾凤,听话。哥哥这次给你带户口本来了,从今以后你就可以出去了。”为啥有种拐卖小孩的感觉。 “不!” “鸾凤,听话!” “不!” 唉,果然到叛逆期了。 “那我就把户口本放在这里了啊,你要是想出来就受好了啊!”天行在喊着,将户口本放在了她的门口,回首一望,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拿呢。 小鸾凤等了很久,等了很久。外面哥哥的声音自响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难道他真的走了?” 带着怀疑的心情,鸾凤打开了门的一缝,见四处无人不由有些气恼,真的走了。 想起了天行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开了门见门口果然放着一本户口本,上面有她的照片。 鸾凤拿起来瞧了瞧,又四处张望了望,不见天行踪影不免有些失望,她捂住了户口本上面隐约可以感受到天行身上的味道,她的心中生起了一股暖意,回到房里她嘴里骂道:“笨蛋哥哥!” 天行房间里,天行躺在床上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唐乐的事,幕后黑手,医院中的林诗、孙医生,以及还在赌气的小鸾凤,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在推动。 “在想什么?”小白问道。 “你最近很关心我。”天行道。 “这……你在说什么!老子与你有交易,你要是有了什么事老子的自由赔了怎么办?所以你想歪了!” 真是教科书般的傲娇,天行翻转了一下身子,说道:“小白,我想知道你对师父是什么样的感情。” “感情?小子,你问这干嘛。” “好奇。” “好奇?” “有时候我觉得你在师父面前像是那种被逼做事的,而有时候我觉得你表面上是被笔其实内心也是愿意的,所以我很好奇。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师父以前的事,对师父,我还是很陌生。” “你的师父啊!”小白陷入了回忆,道:“你的师父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小时候也就跟你那个鸾凤一样,很活泼,爱往外跑,天赋也很高,为此你的师祖很操心。记得有时候她带着我偷偷往山下跑,就是因为打死了一个人就被你师祖暴晒了三月,其实当时都是因为我才会引起了他们的冲突,也是因为我,你的师父才杀了人。这事要是让你师祖知道了我也难逃责罚,但你的师父没有把我供出来,活活被暴晒了三个月。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笑笑。你的师父,很善良。” 听小白这么说,天行想起了楚天凤那冷冰冰的样子,问道:“那师父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一切的起源全在你师祖,你师祖的事想必你也听过,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师祖归天后,你师父整个人全变了,不再活泼,不再善良,只有那副冷冰冰以及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师祖在你师父心里的位置很大,在她眼里你的师祖就是一切,当这一切因为一个男人失去时,她便失去了生命,她不再是她了。 老子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很讨厌楚天凤,讨厌现在这个冷冰冰的楚天凤,我想要从前的那个楚天凤回来,想要再看到她的笑,所以——这就是我对你说的答案。” 没想到师父是因为师祖才会变成这样。 天行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听小白口中的楚天凤他有些陌生,但那是真真切切的楚天凤,天行相信,楚天凤总有一天会振作起来吧。 “说实话,家里的鸾凤和楚天凤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天行,如果说鸾凤就是你师父的话,你就是你的师祖。天行,你该为鸾凤很听你话而开心。”小白真心实意的讲。 天行知道小白又想起了那时的楚天凤,不在打扰兀自盘膝修炼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胖子脱单了 清晨,李佳佳打来了电话,问天行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天行当然实话实说,并说明了已经出了院。随之李佳佳向天行宣布了他们的关系已经解除,还恭喜天行以后安全了,陈队长更加没有理由找天行麻烦了。 这半个月来,警方因为唐乐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还要查仓库内纵火案的原因,因此李佳佳应该很忙才对,早上能给天行打电话实属是抽出来的时间。 她的语气虽然听着是为天行高兴,但天行听得出来还有那么一丝不舍,天行说道:“是啊,我是解放了。但咱们还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 对面的李佳佳闻言一笑,道:“是啊,咱们还是朋友。” 清晨这一小插曲过后,天行下了楼梯,看见小鸾凤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她一见天行立马哼的一声扭过头去,不想搭理天行。 小孩子关心国家大事是好事,但你也不用这么跟我赌气吧。 天行无奈一声,谁让自己经常不会家呢,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半个月……小鸾凤生气也情有可原。 对小鸾凤相当无奈,天行也不好在待待下去,刚要起步就听到电视新闻上主持人说道:“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最近的杀人魔会消失半个月不见呢。警方费劲心力在调查,我们也很关心这件事。终于在昨晚,本台接到神秘录像,录像内揭示了答案。” 电视上小框突然放大,黑暗中狂天在改变坏笑,虐待着唐乐。还有一些放了一些录音,最后唐乐死去了。 狂天拉着唐乐的尸发走到摄像头前对唐乐的脸,说道:“如你们所见这人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杀人魔,如今他被我杀了,警方,我是为民除害你们抓我还是不抓我呢?哈哈哈。” 接着就是黑幕了,天行看着电视台上的狂天的表现大惊,这不是给社会下战书吗?为什么?唐乐并不是这样死的,而且这段录像录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确切的说是昨天,我还有你体内的作弊神器都有份。”小白坦白道。 天行又是一惊,伢道:“你们是一伙的?” “不对,这是为了你好,你也知道警方在调查失火案以及死掉的唐乐,如果不向民众摊牌这会变成你的把柄落到幕后黑手那里,既然要摊牌就不能用你的身份,最合适的就是狂天。”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是想跟你说,但早上有这个机会吗?”天行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他记得他还在修炼中狂天操控他的身体…… “你也想到了吧,狂天能不知不觉操控你的身体还不影响你的修炼,说明他的实力比你强太多太多,你现在……”小白没我在再说下去,天行知道,这样下去狂天会不知不觉将他吞噬殆尽,到那时候天行还是天行吗? 这个答案是无知的,天行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只想活下去,保留自己这个意识,哪怕要狂天死,他也不会有杀人的罪恶感。 “除掉他,一定要除掉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但我一定要除掉他。” 天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了看鸾凤,想拉她去上这个年纪该上的学,但——看见她的样子,还是算了吧。等缓和个几天在拉她也不迟。 看了下表,天行向鸾凤打招呼道:“鸾凤,哥哥去上学了,好好保留户口本不要掉了也不要——想出去就早点回来。” 咔嚓,关了门。 小鸾凤蜷缩着腿看着电视,时刻留意天行的动向,眼睛里一点也看不下去,好不容易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又随着关门声而熄灭,她蜷紧了腿,口里骂道:“笨蛋哥哥!” 天行来到华龙大学后就撞上了洛依水,她闻言笑道:“早,天行。” “早?天不早了吧!”柳念儿从天行身后窜了出来,看着太阳说道。 突然蹦出来的柳念儿将天行吓了一跳,见她装着的样子天行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心里对她还有点恐惧。 而在洛依水眼里柳念儿是纯属来捣乱的,本来想给病好回来留一个好的印象,结果这气氛一下子就被柳念儿给破坏了。 柳念儿见阴谋得逞,嘿嘿一笑,上前搂住天行胳膊向洛依水示示威,说道:“哎呀!现在也九点了,我这弟弟的课是不是在这个时间上啊,不如让姐姐送你吧!” 天行左右扫视了一下,丢开柳念儿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吧。”说完不管洛依水、柳念儿兀自走进了校门。 开什么玩笑!天行已经感到了周身的杀气,再不开溜非得被千刀万剐不可。 话说柳念儿你来干嘛!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啊,你难道真的是痴女吗?盯我盯到这份了? “哎,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有个母老虎这么看老子,老子铁定娶啊。” 小白的吐槽天行并没有搭理,兀自一人来到教室见胖子旁边有个女人在喂他吃苹果,天行踏进半个门的脚步一停,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而教室内凡是来了的人也是如此。 胖子一见天行在门口发愣,嘿嘿一笑,上前拉过天行指着这个女人介绍道:“这是我媳妇,想必你也见过她。” 说着又指了指天行,说道:“这是我兄弟,你们应该见过。” 天行愣愣看着这女人,她不就是刚回到都市请客那会把胖子的魂给丢了的修真者吗?这俩人怎么勾搭到一起了,难道上次把他俩一起留下真的做了月老了? 少女事先反应过来,对天行行了一礼:“叔叔好。” “哎!”胖子拍了拍她的屁股,拉她坐到了他的腿上说道:“这是现代,不要玩古代那套,知道了吗?” 少女脸色一红,用细蚊声“嗯”了一下,娇羞可人。 天行擦擦自己的眼睛,不是吧!胖子真的翻身了! 胖子看向了天行,那眉间挑了挑似乎在说:“怎么样?哥厉害吧,哥从今天起就脱单了,哈哈哈。” 第二百一十七章 第一个任务 华龙大学之内,教学楼里的一间教室蠢蠢欲动。最后一排的五人羡煞旁人,尤其是最后一排的胖子以及他旁边的少女,课间两个人是不是传来**声,引得教室的人蠢蠢欲动,杀气腾腾。 天行由于受不了这个胖子,离他远远的没想到旁的两个人更让他倍受关注,杀气弥漫了教室,更像是朝他而来。 面对这重重杀气天行倒吸了口凉气,偷瞧着倚靠在他身上的柳念儿,见她一副笑容满面闭着眼睛似在享受的样子,天行心中生起的无名火又突然降了下去,无奈一叹。 而在天行右边的洛依水握着的笔在晃,她偷瞧着这两个人心中生起了不甘。本来是借着旁听的名义来到这里,结果这魔女脸皮真厚,直接进来教室一把手就搂住了天行。她一气之下坐到了天行的右边,不能放任这魔女**天行。 天啊,教授老师啊,求求你注意一下吧! 天行内心乞求还在黑板上写字的教授老师能够管管柳念儿,最起码管管纷纷朝这里看过来的学生吧,看这氛围课能上吗? 而上天好像听到了天行乞求,教授老师手上的粉笔一断,看这动作有经验的学生就知道一定是老师发飙了,为了不成为受气品他们纷纷转头,装作认真听的样子。 教授老师一回头,指着外面,朝着胖子的方向吼道:“出去!” 他这一指把学生们吓了一大跳,吓得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胖子更是冷汗直出,他左右瞧了瞧,见天行与他座位的距离隔得很远,这教授不是说他是谁? 胖子也是识时务的人,不敢顶嘴,于是搂着少女朝外面走了出去,期间还用唇语朝天行说道:“够意思,等着。” 胖子走了出去,天行也无可奈何,本以为教授老师接下来还会说他,没想到竟然拿起了粉笔又转过身去写了,天行急挣脱柳念儿的束缚,叫道:“那、那我呢!” 教授老师说道:“你表现很好,继续努力。” 天行被柳念儿拉了下来,继续忍受杀气了,现在他羡慕胖子了。 教授老师边写着字边擦擦冷汗,暗道:“两位大小姐可惹不起,幸好没有作啊。” 终于下课了,天行趁着下课铃还未响完,拔腿开溜,顿时比兔子还快的速度挣脱开柳念儿的束缚不等众人反应天行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洛依水刚准备叫天行,可他突然不见了人影,这话就又咽到肚子里了。 天行在奔跑,不明方向没有距离的奔跑,终于觉得距离够远任柳念儿怎么也追不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啊!”天行快速扫视了四周,发现这环境似乎很陌生,糟糕!迷路了! 就在这时,搜神提示天行有电话来了,天行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洛依水。 天行不带犹豫立刻接通电话,另一头洛依水似乎很急,她问道:“天行,你在哪儿?” 天行叫搜神打开了地图,说给了她目前自己所在的地点,洛依水松了口气,似乎自语说道:“还好,离学生会不远。” “学生会?”天行一愣,难道洛依乾有事找他? 洛依水道:“是主席有事找你,天行,你知道去学生会的路吧。” 天行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糗事,无奈道:“知道,不劳烦你费心了。” “哦……” “那我先去了,再见。” 挂了电话,天行打开了地图朝洛依乾那处走去。 另一边,洛依水好不容易决定吐出的话准备说出,天行又挂了电话使她又咽了回去。 一徐清风徐来,吹到洛依水面庞,舒适又落寞,她轻道:“洛依水,你这个胆小鬼。” 天行坐到洛依乾前,问道:“什么事?” 洛依乾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无人后才放心把手中资料交给天行,道:“这是组织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很简单,报酬也不低。” 接过资料,上面有个名字,天行轻念道:“诸葛语琴?” 人名,难道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天行问道:“保镖?” “不错,你这次的任务就是保镖,而且报酬大概在最低也是一百万,这可是你凭自己的本事赚的第一笔大资金,考虑吗?”洛依乾说得很诱惑,似乎有诱拐天行的嫌疑。 “我能选择吗?” “龙组从不会强迫队员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不过这次可是有肥猪能轻易宰下,你确定把机会让给别人?” “哼,机会从来都是自己把握的,很抱歉,我不会让给别人,看在报酬不错任务又简单的份上,这任务我接。”天行斩钉截铁地说道,最近老是缺钱,还欠了孙医生不知多少钱,他说过一定还,想要还钱这条路就必须要走。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资料回家好好看,签了合同这任务就是你的囊中物!”洛依乾豪爽把合同往天行面前一摆。天行果然有了中被人卖了的感觉,他拿起了合同看也不看直接签上,递给洛依乾,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这合同希望不是卖身契。”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话,哥哥怎么可能会卖你呢。”仿佛被说中了什么洛依乾搂住天行一副豪爽的样子。 果然,天行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见天行面色不对,洛依乾老实交代:“好吧,也就一个月,就一个月,不亏是吗?” 洛依乾在尝试,而天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好吧,算我倒霉。”当下松了口气,坦白过户的感觉真好。 “什么时间?” “明天早上八点,你要早点到,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不然以后不好混。”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想掐死你。”天行松松拳骨,说道。 “哎!好了,咱不谈这事,有时间来龙组练练,战斗能弥补修为上的差距,我觉得你应该已经体悟到了这一点。”洛依乾道。 “嗯,我会的。那战斗系统真的很好,有时间还得有劳你打开入口了。” “哪里,有时间你也找找花无画他们,毕竟是一个组的,感情也是要培养的……” “好……”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诸葛语琴 清晨,洛依乾半阖着眼流露出疲惫之色,手中的报告看了一夜也思考了一夜,结果也没有解决的方法,九组的事全权是他处理。五组发生这样的事让九组该怎么选择呢?哎!真头疼。 洛依乾揉揉眼睛,一夜的疲劳让他感到眼睛苦涩,看来时候睡一觉了。 啊~ 洛依乾伸了个懒腰,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刚趴下就被突然打开的门给吓醒了,洛依乾急拿起报告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见着来人,洛依乾终于松了口气。再次放下了报告趴在桌子上,抱怨道:“你是想把我吓死啊!” 洛依水还在喘息,她走至洛依乾桌子前问道:“昨天你交给他什么事了?” 见洛依水的眸子生了血丝,身上散发无形的威压,洛依乾咽了口水,道:“没什么,就是给他一个赚钱的机会。” “机会。”洛依水想起今早自己和柳念儿还在傻傻地等他,不由有些懊恼,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位哥哥所赐,洛依水气道:“好,下个月的零花钱别想要了!” 在洛家,洛家老爷子最疼的就是洛依水,平时含在口里怕化了,所以洛依乾的经济大权都是由洛依水掌控,平日洛依水从没断过他的零花钱,今天怎么—— 洛依水走出了门,洛依乾怎么可能就让下个月的零花钱不翼而飞,立刻就追了上去。 …… 京都飞机场,天行身穿西装眼带墨镜标杆似的立在门口,准备迎接雇主的女儿的大驾。 说起雇主的女儿天行昨晚可是吓了一跳。回家打开了洛依乾给他的资料再对照着电视机上的亚洲天后全国巡演的宣传,当即就把手里的资料给丢到了地下。 弄得小鸾凤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天行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回到了房间开始了遐想。 亚洲天后“诸葛语琴”今年二十四岁,成名较早,大概四年前一首“献给你的心”轰动全国,之后经典尽处在影视剧也有出色的表演,是大华国人尽皆知的大明星,去年打进国外并迅速成长为了“亚洲天后”。 白天没有注意诸葛语琴这个名字,晚上才意识到对方来头这么大。老实说天行也迷过诸葛语琴,但当时是由于压力大听她的歌可以缓解压力的缘故,所以天行当时比较非常关注诸葛语琴的。当然那只是“当时”,现在天行也失去了当时的感觉,不过他任务的对象居然是诸葛语琴,这让他惊讶了一把的同时竟也胡思乱想起来。 “毕竟那时候也算是追过她。天行啊天行,你这样恰恰说明你还差着远呢。”感叹了一声天行盘膝自我催眠式的开始了修炼。 今天早上,要不是洛依乾派人给他送来西装并送他来报道,天行敢肯定,今早一定来不了这里。尤其是来到这里之后,天行更加确信了。 在这座飞机场上,来的好像除了他一个保镖就全是记者了,看着眼前的飞机天行不由疑惑起来:为何雇主只邀请我一个呢,没有其他保镖了吗? 可惜没人回答天行的问题。就在这时,飞机上一个人影向他招了招手。 天行立马会意,走上前就用自己的身体挤开这群快要把飞机吞下的记者:“对不起,请通融一下,让开一个位置诸葛小姐要下机了。” 他们听到“诸葛小姐”这四个字立马配合天行,终于不消一会儿飞机周围就留出了空地。 飞机舱门打开,所以记者都拿出了相机准备拍照,天行也期待着这位“天后”现身。 突然,天行感到背后被人戳了戳,随即天行便听到好听的女声:“快撤!” 天行反应过来了,看着这群记者不由感叹一声:“谁也怕这么大镇势啊,明星也不例外。” 转头偷偷跟着戳他的带着鸭舌帽的蒙面女人溜走。像这种人多的地方,想要开溜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人多嘈杂,只要不有人指出是主角偷偷走了,想要偷溜是很简单的。 终于脱离了人群,天行跟着这女人跑出了飞机场,到了停车处,便又见一个带着鸭舌帽蒙着脸的人站在一辆车旁,他一见两人明显一喜,道:“终于回来了。”也是个女人。 说着,带天行来这里的女人拿出了钥匙打开了车门,天行与后者上了后座,女人一踩油门,车子便发动离开了车库。 走上了马路,两个女人明显没有脱下伪装的准备,她们一个开车沉默不语,一个打量着天行没说一句话,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天行还是蛮尴尬的。 “你就是父亲派给我的保镖吗?”一直盯着天行的女人说道。 原来她就是诸葛语琴。 “是的,小姐。”身为人家保镖,天行希望给对方留下一个严谨的印象。 “这样啊……”诸葛语琴自语道,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到了酒店,天行先下了车为诸葛语琴和路上一直开车的小姐打开了车门护送了她们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是五星级酒店,对天行来说还很陌生,他跟在着诸葛语琴两个人后边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扫视了一下酒店的环境,然后收回目光留意着她们的周围。 “这是你的房卡,就住在我们两个人的对面,你去看一下吧”诸葛语琴将房卡交给天行,好像有支开天行的打算。 天行考虑到两个人的安危,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就不用管了,你乖乖等我的命令就对了。”说罢就要离开,而陪着诸葛语琴的女人终于也说了话:“小姐。已经听了你的话暂时支开了那些记者,但身为大明星可千万不能乱跑,一会儿我们还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解释?”诸葛语琴罢罢手,道:“算了。竹姐你就和保镖待在一起吧,解释就靠你了。” 留下一句,诸葛语琴便撇下天行二人一个人出了酒店,天行、竹姐互看一眼,竹姐耸耸肩:“她向来是这样,你能不能待得下去还不好说。” 第二百一十九章 暗枪 “什么意思?” “哼!”竹姐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天行,充满不屑:“一看你就不专业。” 天行惊讶的看着竹姐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真是火眼金睛,这竹姐一定是诸葛语琴的经纪人没错了。 进了自己的房间,天行转悠了一圈,心道还不错。又想起竹姐说的那句话,天行无奈一叹:“罢了,这任务说起来简单,人家不满意我也就算了。起码当了几个小时明星保镖,也有点面子。” 躺在床上,天行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诸葛语琴甩开天行、竹姐后,偷偷找了无人的地方,打通了电话。 “语琴,到京都了吗?”对面的老者躺在躺椅上,扇动着羽毛扇,半阖着眼细闻屋内清香说道,声音虽老却中气十足,一听老爷子健康着呢。 诸葛语琴撒娇道:“爷爷,你怎么给我找的保镖啊,一看就不专业。” 难得听语琴撒娇一回,诸葛瑾劝说道:“专不专业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有能力。你不是不喜欢给你派保镖吗,严格来说他也不算是保镖,你们年纪相差不大,就当交了个朋友。” “朋友?”诸葛语琴快要苦笑出来了,她怎么说身份也算不一般了,跟这个来历不清的家伙做朋友,诸葛瑾没发烧吧。 料到孙女所想,诸葛瑾继续道:“你也不要看不起人家,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诸葛语琴说不出话来,确实她有看轻别人的想法,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在这个世界上她所见到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点,确切地顺在她眼中尽是庸俗之辈。就算是如爷爷说的那样,又为什么是他。 诸葛瑾道:“语琴啊,爷爷也是为你好。根据卦象所示,此人是你命中一劫的贵人,如果你硬要赶他走,那就是……” 诸葛语琴听的不耐烦,挂了电话。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卦象、卦象,诸葛家的人离开卦象就活不了吗。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要他走,我就偏要他走。 想着诸葛语琴一气之下拿出了包里的相片,背面“天行”两个字大大的印在了她的眼中:“天行,是吧。” 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诸葛语琴打了过去。 诸葛瑾这边,诸葛青云静听父亲的吩咐:“青云,你的女儿你应该知道怎么让她屈服,随便给天行那小子提高一下报酬,去吧。” “是,父亲”诸葛青云唯诺一拜,心中一阵后怕,走了出去。 诸葛瑾阖上了眼睛,摇着羽扇楠楠道:“语重心长对年轻人没有用喽!” “什么!”诸葛语琴声音一滞,对方又重复了一次,“很抱歉,由于您家人的特殊吩咐,本公司不能听从你的安排。” “好,我知道了。”诸葛语琴缓缓放下了手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得好事,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这时,诸葛语琴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一愣,是父亲? 她接了电话,诸葛青云带磁性的声音在她手机里穿了过来:“语琴,是不是在为保镖的事烦心。” 诸葛语琴一愣,道:“是爷爷告诉你的吧。” “嗯,他要你和那个叫天行的小子住在一间房,房号我已经给你撤了。” “爸,你……” “这是为了你好,要想化解你命中的劫数非他不可。” 诸葛语琴气得牙齿直颤,有股想把手机摔掉的冲动,但她强忍了下来,道:“好,我知道了。” 擅自挂了手机,诸葛语琴盯了天行的照片好久,终于收了照片:“天行,我记住你了,咱们等着瞧!” 天行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大明星给记恨上了,此刻他被洛依乾的一个电话给吓着了:“什么!五百万!你没开玩笑?” 电话那头的洛依乾也好像没反应过来,但对方是亲口对他说的提价的,毫无疑问是出自对方的本意没错,道:“没开玩笑,对方的的价钱一下子提升到了五百万。天行,你运气也太好了,为啥我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这——不会是陷阱吧,天上哪里来的馅饼好吃。” “我也怀疑,但诸葛语琴是天后级别的人物,给你一个小人物设陷阱也太掉价了。” “天行先生,一会有个记者招待会,希望你能早点过去。”门外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天行的通话,他对电话里的洛依乾说道:“有事再打给你吧,我现在有点事。” “嗯,万事需要小心。” 挂了电话,天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对照着镜子里整洁的的自己天行满意一笑,戴上墨镜天行便出门了。 这家酒店叫“明星酒店”,是专门为明星所开的酒店,其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所以在这里居住的不是明星就是其助理,而天行一个保镖的身份,能住进这里纯属是一个奇迹。 走至门前,见门外已经建起了一个小的讲台,台一大堆记者拿着照相机疯狂拍摄,生怕遗漏了诸葛语琴的每一个动作表情。 竹姐见天行过来忙拉着他,道:“快回归你的岗位,你来了语琴就可以安全的开始了。” 因为诸葛语琴要在京都巡演一个月,所以这家酒店已经被投资方全包了,而外面的记者全都奔着诸葛语琴而来,所以打听到诸葛语琴在这家酒店并不能,不一会儿这里就已经被人山给围满了。 天行标杆似的站在这些人前面,维护着他们与诸葛语琴的距离,而诸葛语琴在上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说话,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而不可言的气质。 天行不由称赞不愧是亚洲天后。 终于将记者们安排好距离,天行站在一地坚守着,同时放出神识监视着诸葛语琴,一旦有什么意外可及时应对。 “好,那么可以开始了。”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了讲话。 天行注视着一切,全场所有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人海中的记者中有一人偷偷拿起了手枪,对准了诸葛语琴。 第二百二十章 搬这儿了 “小心!” 天行大吼一声,可已来不及。眼看枪火对准了诸葛语琴,人群拥堵,想要越进人群中快速夺下他手中的手枪已然不可能。天行当断则断跃到台上挡在诸葛语琴面前,同时枪声一响,天行来不及躲闪胸膛中了一弹。 顿时全场尖叫,慌乱的脚步充斥着天行的耳朵。天行只感浑身虚弱,眼前已逐渐有了黑幕,耳鸣声伴着慌乱的脚步似乎在告诉着他这颗子弹不简单。 天行强忍着昏睡的冲动指着持枪者逃跑的方向道:“他在那个方向,快去追。” “不行,那你怎么办。”诸葛语琴关心道,毕竟天行为自己挡了一弹,前事怎么样先把命保住再说。 竹姐打着112却被天行阻止,道:“够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然我也没资格做保镖,不是吗。” “哪有人会拿生命开玩笑。”竹姐继续按着手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行道:“相信我。” “可你……”诸葛语琴以为天行是在勉强支撑,故意这么做好显示自己的本事留下。但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要是天行出了什么事,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好,我相信你。” “竹姐!”竹姐的决定让诸葛语琴很意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可能损坏明星声誉的问题,人死了的结果应该是竹姐最不希望得到的才对。 天行强忍着将要闭合的眼睛,朝竹姐勉强一笑:“谢谢。” 竹姐吩咐着酒店内的保安朝杀手的方向赶去,自己和诸葛语琴亲自扶天行回到了他的房间。 跌到沙发上,天行说道:“能请你们先出去吗?” 两女互相觑了一眼,竹姐见诸葛语琴还有犹豫,劝道:“咱们出去吧,天行能过来当你的保镖一定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 诸葛语琴担心的看了天行一眼,终于在竹姐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听见闭门声,天行强打起精神盘膝调动灵力魔气,会一会这颗子弹有什么玄奥,他不止躲不过去还使他的身体几乎和普通人一样中子弹就接近死亡了。 把灵力魔气调到伤口处,天行便感觉伤口处的那一颗子弹在涌动。 天行开启内视,见那颗子弹在不断散发着黑气,渗透进了他的血液骨肉,正源源不断的扩散到他的身体里。 这黑气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我差点死在这颗子弹的原因吗? “这黑气不一般,这气息修真界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如果我没猜错这黑气的源头应该是西方。”小白跑到子弹前拿着虎爪触碰了一下分析道。 小白现在的样子与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萌。尤其是额头上的那个王字模糊不清,很可爱。唯一的区别就是太小,比天行的血细胞都小。 “你是如何肯定的。” “原因很简单,我感应不到这股黑气内的灵力,甚至它连魔气的凶煞也没有。而在西方我曾经听过他们也有很多的类似于咱们的东方的传说,比如吸血鬼狼人之类的,其中就有修炼一种叫做信仰的力量的修炼体系,很强大但这黑气明显不是它的特征。所以一定与拿着吸血鬼狼人有关。”小白道。 “你的意思是,在西方的传说不是传说,就像咱们中国的修真者、异能者真的存在一样?”天行恍然道。 “不错,你很聪明,但东西方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要盯上诸葛语琴这个女娃呢?她只是一个歌星,他们没有理由啊?难道这个女娃身上有他们值得贪恋的东西!” “贪恋的东西?” “嗯。”小白说得很严肃,“看来你接的任务并不简单,想来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突然加钱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入了一个不得了的局啊。” “你会怎么选择,这局你入是不入?”小白问道。 天行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当然入,为了生活这局我非入不可。难道我还怕他们西方不成?” “嗯,你真是越来越有气魄了。不愧是她的门人。但事情的前提是你要解决现下问题,空话谁都会说,关键是做不做、如何做。”小白的声音消失在天行耳旁,天行闭目要专心化解体内的黑气,然后将其逼出,这伤就算是治疗好了。 门外,诸葛语琴在竹姐面前走来走去,是在担心天行的伤势,转的转的,诸葛语琴实在忍不住,问道:“竹姐,为什么陪他胡闹。你这是在玩命,万一他出事怎么办,我……” “你会自责不是吗?”竹姐接着诸葛语琴的话说道。 诸葛语琴愣了愣,竹姐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很清楚他的能耐。安心等着吧,一会他就会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 “可……”诸葛语琴还不安心,从小到大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这种感觉从未体会过。 “放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骗你吗?”竹姐温柔道。 听到她这句话诸葛语琴一阵恍惚。自打她记事以来竹姐就一直待在诸葛家,对她很好,在她出道那天担任了她的经纪人。她从小母亲死得早,在她看来竹姐就跟她亲生母亲一样。 一句话就把诸葛语琴安抚下来,竹姐无奈一笑,外面有多么风光终究还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天行从房间走了出来,见到两个人意外道:“你们还没走?” 诸葛语琴见天行真的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终于放了心,但见他这副样子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有些意外。”天行苍白的脸笑起来有些勉强,西方的东西剔除起来还真是怪飞机的。 见天行无事诸葛语琴心中的罪恶感也就消去了,哪管什么脸色苍不苍白,直接绕过天行走进了房门细细打量了一下房间,还好,还很干净没有汗臭味。 诸葛语琴突然冲进天行的房间让他很意外,见她扫视着这个房间有些无语。好吧,你是老大你随意。 可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天行下巴掉下来,只听诸葛语琴道:“从今天起我就搬这儿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任务不简单 “从今天起,我就搬这儿了。” “啊?” “从今天起,我就搬这儿了。” 天行陶掏耳朵,不是吧!他没听错吧! 诸葛语琴脸色发红,咬牙切齿。到底要她说多少遍,自己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嘛! “从今天起,我就……搬这儿了。”诸葛语琴的声音已经颤了,如果他还没反应过来…… “那——我呢?” “你也一起住下。” “啥?!” 诸葛语琴说的话对天行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男女同居?居然还是由女方提出,他们今天才见面啊,难道我看错你了?这才是“亚洲天后”的真面目? 一个个想法袭上天行脑门,他下意识后退半步。不会被吃了吧。 诸葛语琴见天行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来他不是混进来的,可惜要不是家族的话,没准她和天行可能成为好朋友吧。 诸葛语琴咬咬牙,道:“这是家族的命令,我只能执行。” 原来是这样,也不知她家里是怎么想的。把闺女放心地安排进一个男人的房间,这是亲的吗?天行不由这样疑惑。 知道了诸葛语琴的难度,天行自然不可能去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天行说:“那我偷偷搬走可以吧,那样你也不用受家族逼迫了。” “没用的,家族势力庞大,分分钟就可以把你的行踪调查出来。而且你是我的贴身保镖,离我太远就是你的失职。” “那……”天行终于意识到了,诸葛语琴现在能这里和他心平气和地讲话一定是因为他替诸葛语琴挡了一枪的原因,否则她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毕竟让一个女人和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男人同居,也太强人所难,尤其还是她这种大明星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就天行觉得自己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庆幸还好自己替她挡了一枪。 “不用这个那个,也不用什么鬼注意。直接约法三章,从今天起到你合同到期那一天,早晚分明,白天黑夜不准离开我。但距离离我尽量远点。还有你的吃喝拉撒在外面解决,同样要贴身保护。另外你还要为了我能管好你的身体、思想。我听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希望你不是。” 说罢一气之下冲出了房门。 天行苦闷一叹,这生活以后要像诸葛语琴说的那样的话,还真够辛苦的,这任务果然不简单,不仅要保护人,还要在生活上受尽憋屈,天行现在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 天行苦闷过后又突然意识到,好像诸葛语琴现在已经走远了,暗怨自己倒霉,天行直接放开了神识追了上去。 门外居然没一个人,见到对面房门开着竹姐在里面看文件,天行稍感意外,从没注意到竹姐已经入房了。 当下天行也只能一撇而已,他用着神识探寻着诸葛语琴的踪迹。由于酒店人不多,所以天行很快就找到了。 诸葛语琴郁闷地坐在车内,车子放着她的成名歌曲“献给你的心”,声音悠扬好听,歌词唯美配乐,真是绝配。可惜诸葛语琴现在没心情听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家族安排自己与天行同居的事。 天行站在远处看着这辆车有些失神,自己也不知道该面对她,也许在远处默默尽他的职责比较好。 他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新加的电话号码,这就是雇主的电话。 天行思付片刻,终于按下了“拨打”的按键,他应该跟雇主商量一下吧。 “你是——天行?” “嗯,我有件事想找您商量一下,关于我和诸葛语琴小姐的事……” “这事你不需要操心,家族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只需要尽你的职责就好了。” “尽什么职责,眼睁睁看一个女人每天伤心流泪吗?”天行有些怒了,为什么这么喜欢强迫别人。 “你的为人我们相信,自打你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这早已注定,这件事你并没我在话语权。” “如果我放弃呢?” “你的组织会承受不可估量的损失,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滴滴~对方挂了电话,天行耳旁还回响着对方刚才说的话。 可恶! 天行一拳打到墙上,发泄自己的不满,然而结果并没有在改变。 他再次打通了电话,对方道:“还不甘心吗?” “不是,我想知道我的对手是谁,他们已经开始了行动,我不能毫无心理准备。” 另一头的诸葛瑾半阖着眼微微睁开,微微一笑,佯装着语气道:“终于开窍了,对你——我很满意。” 诸葛瑾道:“仔细听着,我只说一遍。你的对手是西方的吸血鬼,就如传说般他们依靠吸血为生,白日不敢出门,但那是对普通的吸血鬼而言的生活方式。 真正的高级吸血鬼在西方都有一个小型社会,而他们不止是靠吸血,还靠食肉,不管什么都可以。当然这也使得他们能够在白日下行走,袭击语琴的人就是他们。” 吸血鬼,吸血、食肉。 不知怎地天行想起了唐乐,他类似也是这种状况,不过对方口中的吸血鬼没有唐乐的金身以及那股疯狂。 “那么理由呢,他们为什么要杀诸葛语琴。” 诸葛瑾说:“理由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总之你贴身保护语琴到合同到期时,她就安全了。” “所以你的贴身包括了这件事吗?是怕他们夜晚突然袭击,我来不及反应?”天行问道,忽然觉得他们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好像并不想自己脑海中想象的那样。 “不错,夜晚是他们的活跃期,所以我希望在语琴那里你能多劝劝她。” “我——可能吗?”天行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怀疑道。 “对了,语琴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她,我希望她能在安全中渡过。”诸葛瑾转移话题道。 “嗯,明白了。”天行扣了电话,看着远处停了的车眼神充满了复杂,“唉!能不解释就不解释吧,这是我的职责,这任务真的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变了味儿 下午五点,诸葛语琴下了车看见天行正远远地站着守护着自己,猩红的眼圈不禁又是一红。 走过天行,见他低下了头道:“小姐好!”竟有些陌生,她向前走了几步天行终于开始移动了脚步,她淡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见她这副样子天行想要说出一切耳旁却又响起了雇主说过得话,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天行只能说:“没有。” “……”诸葛语琴没有说话,她迈开了脚步准备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会见投资方。 背后的天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她接受了,但这道背影给他的感觉是孤独。亚洲天后也会孤独吗? 天行跟在她的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酒店。 到了房间,诸葛语琴前去洗澡了。天行终于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这样子的诸葛语琴给他的压力很大,有种冷冰冰的感觉居然让他产生了前方是楚天凤的错觉。 天行知道这绝不可能,楚天凤是楚天凤,诸葛语琴是诸葛语琴。她们两个人冰冷的气质绝不可混为一谈。 天行很清楚,诸葛语琴的冰冷来源于孤独,而楚天凤的则像是天生带来的比诸葛语琴更强大的冰冷。之所以产生错觉,可能是自己思念到楚天凤了,现实中诸葛语琴是天行遇到过的最接近楚天凤的缘故吧。 天行找到被子铺到沙发上,自己一个人盘膝而坐放出神识监视着这家酒店,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洗澡完毕,诸葛语琴穿着睡衣冰冷地看着盘膝在沙发上的天行。不想搭理他,诸葛语琴关闭了灯,盖上被子睡了。 暗夜,天行的眼睛缓缓睁开。他今晚并不打算修炼,既然任务这么难完成每晚每时都不可懈怠,否则进入修炼状态就是他的失职了。 方才诸葛语琴的神情被他感知的清清楚楚,之所以没有睁眼是在避免尴尬,毕竟这还是头一晚。 诸葛语琴进入了熟睡,天行下了沙发走到窗户前。今晚的月亮特别缺,但又明亮非常,夜间可能是生出了雾,遮得月天有些朦胧,清新的空气吸入天行的口鼻,神清气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今夜或许是个好天气,但那残月是否预示了什么。”说到这里天行无奈摇了摇头,“天真,哪里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呀!可真是待久了。” 一阵冷风吹过,天行身子莫名一颤,无奈笑笑,今夜有点冷。 残月下的人关闭了窗户,暗夜的天下,一处月亮照不到的地方两起了两双血眼。 第二天,诸葛语琴穿好连衣裙好好地画了一下淡妆,觉得可以了诸葛语琴兀自走出了门,天行其后跟上。 竹姐打开了车门,天行、诸葛语琴坐在后座上,竹姐油门一踩,车子开向了目的地。 ………… 曾经,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对我很好,有他们一份就不会少了我的。后来妹妹降生了,他们将对我的宠爱全部加注到了妹妹身上,我嫉妒,我羡慕,但我又能说什么?因为我喜欢妹妹,所以只要对象是妹妹,这又何妨呢? 但是有一天,父母离婚了。是母亲抛弃了父亲,她不要我们了,这个幸福美满的家终于迎来了碎裂。 然而父亲是男人,是男人怎么可能不需要一个妻子呢?尽管母亲抛弃了他但为什么不能是其他的女人? 那天,父亲迎娶了后妈。她带着一个孩子。结婚后父亲在外工作,她一个人在家里对我们兄妹俩很差,什么洗衣、做饭全是我们做,让我们兄妹当她孩子的玩具。 这一切父亲都知道,但他就是不敢说,生怕后妈又像我们的妈妈一样抛弃她。 终于,我带着妹妹离家出走了。 那天凌晨,我带着妹妹露宿街头,夜晚的灯光很美,绚彩的霓虹灯照着我们的脸,很晃也很动人。 如此繁华的都市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同龄人幸福的笑,我不禁向天大问:“为什么人生来就不平等!”也就是那晚,我捡到了那把剑。 等到我回神的一刻,妹妹突然病发了,幸好有一位好心人她赞助了妹妹将近三年的医药费。我从未见过她,只感到那一种冷直入灵魂让我不敢忘却。 灯红酒绿的酒店内,刘云手中的诛阵狠狠插着一位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同时周遭的人都被他身上这股气势吓退,颤颤发抖,不敢说话。 “世界果然是弱肉强食,看见了没有,他们的样子很好笑。”诛阵剑内一道怪声响起,似乎周围的人只有刘云能够听见,他们的样子依旧惊恐。 刘云停下了插弄,他猩红的双眼看着众人,说道:“这里以后就是我龙虎帮的地盘,有不服者,可以来送死。” 众人浑身打着颤,不敢说一句话。 “哼!”刘云似乎很不屑,迈出了步伐向外走去,脑海中的回忆似乎在宣誓过去的刘云已经死去,从今天起新的刘云已经诞生。 迈出大门,刘云回头仰望了一眼那道被血染红的牌子“虎帮”,微微一笑,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又走了几步他说:“世界,我来了。” ………… 诸葛语琴演唱会,是由多方共同投资并寄以厚望的演唱会,关于这次诸葛语琴全国巡演所花的资金,全部是由这些投资方举办,而他们也得到了回本。 但—— “我希望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语琴小姐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有时间陪你们这些老总们吃饭。”竹姐的声音震慑了整个饭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竹姐。 这间包厢一共有五个人,两个投资方老板,诸葛语琴一位大佬,竹姐经纪人,天行一个贴身保镖。 天行静静站在诸葛语琴身后,看着这两个人尽是污秽,他们刚才以演唱会能不能举行下去的名义试图要挟诸葛语琴今晚陪他们吃饭,不到天明绝不回家。 说的倒正常啊,其实内中祸心是个人都知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住手! ‘天明’这一词已经暴露了他们龌蹉的心思,也只有竹姐能够当场发飙了。 “这话说的太难听,难得有了大收入,为了咱们的合作愉快,有的饭局想推也不能推不是?”一位抽着烟的胖子说。 “娱乐圈的潜藏规矩我相信你们也知道对我们家语琴没用,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真是无耻!” “无耻也好,潜规则也罢,你方认为我们怎么想也无所谓。反正如果小姐不参加的话,我们可以认为小姐没有诚意。对我们来说,撤回资金也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一位抽着烟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说。 “各位你们还是错估了我家小姐的心思,对我们来说演唱会举不举办是兴趣所致,如果你们要求撤回资金,对我们来说只要放弃即可,只要对外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对我家小姐的名声也毫无影响。”竹姐说。 “也许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你们别忘了还有违约金,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路走一遍,违约金可不是个小数目。”中年胖子说。 该死!被抓的死死的。 他们敢这么做一定早有准备,她们能走的哪步路都被他们算通了,难道今晚—— “你们的建议我可以考虑,演唱会的事也请不要撤资。”这时,诸葛语琴突然说道。 “小姐!”被诸葛语琴一手止住,说:“今晚不见不散,告辞!” 说罢兀自站了起来,撇过天行直接走了出去。 “小姐!”竹姐叫着,跟了上去。 天行盯着这两个人,亲眼见证了这两个人由诧异到了惊喜。暗自记住了这两个人,天行也跟着两女走了出去。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早就决定了吗,饭局上的事由我解决吗?你怎么——”竹姐边追边说道。 诸葛语琴停下了脚步,回首指着天行说:“不是有他吗?不是可以挡下一颗子弹吗,今晚有他跟着有什么问题?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看着诸葛语琴的背影,竹姐停在了原地,看她的样子有点落寞,天行也停了下来,只听她楠楠道:“迟来的叛逆期。” “……” “对不起,我想我看错你了,今晚语琴就拜托你了。”一句拜托承接了多少,天行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今晚必须带回诸葛语琴不可。 夜晚八点,诸葛语琴穿着连衣裙来到了预订的五星级酒店,进入包房发现他们两个人居然都带了保镖,一个个与天行的装扮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身材比例,都比天行魁梧。 房间内的两个人好像炫耀似的挑衅诸葛语琴,诸葛语琴就当没看见,说:“两位老板今晚我经纪人有事没来,你们可要多多担待。” 两个人相看了一眼,那个经纪人没来正好方便了行事,平时那个经纪人可没少坏事。 由于带了保镖,两个人自信的很。他们决定用喝酒的方式灌醉诸葛语琴,然后就是男人的世界了…… “诸葛小姐,听说你当年的成名歌是自己写的,年纪轻轻又凭借自己写的这首歌出了名,对你在下可真是仰慕已久,咱们合作时希望早早能私下约一顿饭了,今天如愿以偿也算是了解了当年的一桩心愿了。”身材很胖的中年男子举起了杯就要敬酒。 天行看着诸葛语琴手中的那一杯酒,立刻吩咐搜神分析其中是否含有其他成分,当得到的答案是“否”时,天行终于松了口气,心道:“准备的还真充分。” 诸葛语琴喝了一杯,身材瘦瘦的中年男子也举起了酒杯:“诸葛小姐年少出名,更以迅速之势拿到了亚洲天后的称号。 我本来很质疑你的真假,结果听你一首‘献给你的心’顿感拜在你的石榴裙下,声音优美不失风度,其中又有含情之意,让人听了不经堕入到了爱河。 来!这杯是为咱们近期的合作,加油!”一杯撞上,诸葛语琴喝下了酒,只觉苦涩辛辣,相当难喝。但饭局之上,不能喝酒就相当于不能谈生意,诸葛语琴强喝下涩酒,与两个活打太极。 天行一直在旁边看着,同时也注视着在同一间房的两位保镖,他们双目相对,彼此监视,相信也只有天行能开外挂了。 搜神提醒天行道:“酒本身具有催情功能,所以不需要下药也能达到催情的效用,看好点诸葛语琴,我会帮你分析逃跑路线。” “嗯,明白。” ………… “洛依水,你知道天行的下落吗?”柳念儿追问道。 洛依水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柳念儿自从见不到天行后,每天来纠缠自已,你年龄比我大这么纠缠我入大学真的好吗。 事实上洛依水是低估柳念儿的厚脸皮了,这几天一直跟着她,连上课时间也不放过。虽说天行被哥哥安排赚钱是好事,但洛依水可不想让柳念儿知道,万一柳念儿把天行吃了咋办?万一天行把持不住受她的美色诱惑上当咋办?万一她要是像烦我一样烦天行咋办? 种种担忧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洛依水很头疼。 “你能别跟着我了吗?”洛依水回首无语问道。 “不能,除非你把天行的下落告诉我。”柳念儿嘻哈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天行的下落?” “因为第一天你和我一起等,第二天你就不等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而且——天行见过了你的哥哥,对吧。” 真聪明,洛依水再也说不出话了,再怎么说她也不能出卖天行,比起透露天行的下落她倒更愿意自己受这魔女的纠缠。 哎! 夜晚下的洛依水走在小道上,凉风嗖嗖吹刮着她,而背后跟着的女人也像这凉风般,不时闪现她的面前。 ………… 酒喝了不少,天行盯着那杯酒送入诸葛语琴的口唇中,她的面色很红,看起来是在勉强,但她就是不倒下。 “哈哈,诸葛小姐不光长得漂亮、歌声好、演技好就连酒量也是不得了,佩服佩服。”身材很胖的中年男子为诸葛语琴的杯中又倒了杯酒,举起就要碰杯。 “住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废棋 酒味布满了整个房间,诸葛语琴脸腮通红,已不胜酒力。两个猥琐中年男子野心暴露无疑,脑中尽是补足床事欲望,眼前的诸葛语琴看似穿着连衣裙,实则在他二人眼中已和脱光的女人差不多了。 额,诸葛语琴头晕眼花,胸中憋着一口闷气,迟迟不能吐出,喝下一口酒已显不济。 两人心有默契般的互看一眼,都可看见对方眼中的欲火。 他们配合无间又往杯中倒了酒,这时身材很胖的中年男子的肥手被天行抓住,“住手!” 两位中年男子同时一皱,诸葛语琴新来的保镖怎么这么没礼貌,不识实务。 与此同时天行的脑门两边一凉,两边烟火味钻入了天行的口鼻,耳边同时响起了两位保镖异口同声:“放手!” 天行可不是因为怕枪子儿就向威胁者投降的人,他微怒道:“如果我不放手呢?” “那这枪可就不长眼了。” 如果想要躲过这枪也容易,但诸葛语琴还在下面,如果我躲过去了那这子弹就会打到诸葛语琴。如果我不躲子弹进入脑门难保我会不会活下来,这风险也是太大,是下策。 如果我放手的的话那么事情就还有回寰的余地,也不冒太大的风险诸葛语琴照样得救。 思横利弊之下,天行决定放手。 但两枪还未移开天行的脑门,身材很胖的中年男子拿出手纸擦了擦,一副嫌弃的样子对天行说:“这位保镖先生,古人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你是一位俊杰,日后我也好关照。” 关照?天行看着喝醉在桌子上的诸葛语琴。既然人睡了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那他更要守护好诸葛语琴了。 “很抱歉,我是一位莽夫。”说罢天行眼中精华一闪,转瞬两位两位彪悍保镖手腕一痛,两把枪便飞了出去,接着天行左右两脚两人比枪还先落地,昏厥过去。 突如其来的功势让两人措手不及,两人见势不妙忙逃出去可在天行眼中他们的动作慢极了,两手一伸,登时将两人拽了回来。 两个人心知今天的计划是栽在这莽夫手里了,也放下了平日的作态,跪下去惺惺求饶道:“英雄,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转变如此之快令天行一阵错愕,但恍惚之间天行又抓住了两个人的脖颈,道:“放了你们以后在这么危害其他人怎么办?潜规则的游戏老子见多了!”说罢抓在他们脖颈的手又紧了紧。 两个人相望了一眼,满眼懊意。终于明白从不带保镖的诸葛语琴身边会突然多了个保镖,原来他不是保镖,而是她的男朋友! 该死!算错了一步! 他们纷纷强使出力气求饶:“英雄,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以后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了……不对!再也不玩潜规则了,以后一定好好在家陪着老婆孩子。” 额,自己啥时候成大明星的男朋友了,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是在执行我的任务而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该如何相信你们。” “我们——我们——”两个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天行就等着看他们这副样子,平白恶心了这么久,也该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小子,有的不地方不能做的太绝,凡事留一条退路总没错。”小白提醒天行不要太飘。被小白老头想法天行尴尬咳嗽几声,松开了他们两个人警告道:“我告诉你们,社会上一些人赚钱养家不容易,但他们过得很幸福,知道为什么吗?” 两个人被天行松开下意识想逃,但又被天行的声音吓回到原地。听天行说话,两个人摇摇头,示意不解。 天行无奈摇摇头,九年义务教育真失败啊!天行道:“因为他们家里有亲人,有老婆孩子,他们对这群人不离不弃,所以——我的意思你们懂吧。” “懂!”这种时候哪里敢说不懂。 天行看着地上这两个人居然很像狗,鄙夷他们活了半生真的是白活了,也不知道放过他们是对视错呢,道:“好吧,那你们离开这里,回家好好照顾老婆孩子吧。” 听到能走两个人立马灰溜溜的起来,连滚带爬就要走出房间,谁知刚打开门窗外突然闪过一丝光,射在了两个人的颈脖。 两个人轰然倒下,天行猛朝窗外冲去:“谁!” 眼前但见一道暗影向他勾了勾手指,接着远逃而去。 他在挑衅!在他面前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天行怒气上升,跳出窗外必要追上他! ………… 在这繁华的都市,有一个人正俯视灿海。 黑袍顺着夜风撩动,宽袖长挥,眼前的繁华顿时变成了一座死寂的死城。 高处暗鸦踩在枯黑的树枝上,乱叫着,早已潜藏在暗处的暗蛇突然吐出了蛇信,毒牙咬在了暗鸦的翅膀上,一口吞掉了暗鸦。 “看,蛇藏如弓,迅速迅猛地一击就咬定了停留在树枝许久的暗鸦,不仅毒而且高。”黑袍男子轻道。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位妖媚的赤膀的女子,她手掌轻召一条赤红的小蛇绕到了她的胳膊上,同样吐着蛇信,但舔着赤胳却给女子一种瘙痒的感觉。 她说:“蛇是我的朋友,当然够狠!够毒!” “朋友有很多,你确定每一个都都像它一样吗?如果我没猜错,暗狼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暗狼?你的意思是他私自行动了?” “急着下手不仅得不到猎物,反而把自己陪进去,暗狼啊暗狼,诸葛语琴这个猎物的吞噬,你承受不起啊!” “主上,我不明白诸葛语琴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你想得到她?”女子问出了困扰心中很久的问题。 “不是我想得到,是我界需要她,需要她的力量。” “她不是普通人吗?” “普通人非普通人,这是命!” 话音刚落,世界又变成了繁华的都市,死城消失无寂,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车响在他耳中响着,他道:“暗狼……这颗棋子该废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横竖不是人 天行紧追着那道暗色身影,他快步追往那个人,杀人者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他面前杀人,一定是在示威,这个人一定是雇主口中的那个组织的人,真是狂妄!天行一定要他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 暗夜时分,路上的车辆都急着回家。这一片路段已经开始了拥堵,于是人们开始打喇叭,有的性急的还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划过了他们。人们纷纷停止了他们的行为,只觉得有一阵风自眼前划过,但这风过后为什么有两个人呢?难道是他们眼花了。 人们这样怀疑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哪里有什么人影,一定是眼花了。于是又继续了自己的行为,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短暂的瞬间被人们忘却了。 “哪里走!”不知追了多远,天行眼见与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只加大力量一蹬脚,直越过了对方堵在对方面前。 对方带着狼头面具,穿着一身黑衣,看不清面部。 他用带磁的声音说道:“你终于追上来……”还未说完,天行一手就抓他的狼头面具,被他一头躲过天行抬脚横扫,又被他躲过天行支脚一起,整个身体带着前脚直落狼头人。 被天行这么一折腾狼头人再也躲不过,直接交叉挡住了天行的腿。然后手掌成爪,指甲莫名变长,直划天行。 天行一躲又躲,窜过狼头人反手一拳,狼头人反应也不差也是反手一挡,掌心与拳头相撞两人各自倒退三步。 天行还要上前只听狼头人捂住头颅道:“你确定不回去看看吗!” 天行抬在空中的拳头停了下来,小白在他身体里大叫道:“不好!快回去!中了调虎离山了!” 天行收起拳头怒瞪狼头人,道:“我发誓,下次见面就是你下地狱的时候。”说完凌空一跃,直赶回诸葛语琴那处。 回到原点,诸葛语琴还在原桌子上趴着,天行松了口气,看来是白担心了。 “等等!你看被狼头人所杀的两个人。”天行转过身去,见这两个人脸上贴着纸条,纸条上的字:今日一会阁下也不过如此,嘿嘿!今天就先放过这小妞,若是有下次机会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啊!”天行撕了这张纸条,这张纸条是他的错误,如果不是对方收下留情,今晚还不知道还要去哪里找诸葛语琴。 该死! “好了,这次吸取吸取教训就够了,下次注意。这次连我都没有察觉出来,要说这全是你的错的话我也有份。”小白安慰天行道。 “……” “好了,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不过现在你该头疼的事该怎么把这大小姐弄回去,总不能一直让她这样吧。”小白很现实的说道。 天行注视着诸葛语琴,忽然有些失神。这时的诸葛语琴瞒腮通红,呼呼睡着看起来很是劳累,皮肤雪白中又夹杂着红色,略显丰满的红唇留着口水,这副可爱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像她这样大明星的。 天行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从没注意到原来她的身材跟洛依水有的一拼。连衣裙下的诸葛语琴,虽是不雅的趴在桌子上,但其身材竟是全部显露。 天行扶起诸葛语琴,深陷昏睡中的她由于惯性倒在天行的身上,那一抹春光顿时露在了天行的眼底。 天行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没想到从没注意到诸葛语琴还有这么大魅力,不愧是大明星,颜值果然必须是巅峰的啊,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天行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清醒一下,背起诸葛语琴,那一抹柔软让天行很尴尬,但他缓缓闭上眼睛,顿时忘了一切,脑中一片清明。 “好,现在就送她回去吧!”随着小白话起一落,天行闪出了饭店,只留下了还在昏厥中的两为保镖。 暗夜时分的路途中,天行背着诸葛语琴急急而奔,脑中闪过了白天竹姐给他说的话:“天行,以前小姐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你的到来让她有点方寸大乱,她又变成这样只能说明她接受这一切了。” 接受这一切了吗。果然诸葛语琴和他以前很像,不过就是选择的表现方式不一样,以前天行选择默默努力直成人上人,而她有着天行所想要的东西,不过她却是……朋友吗? 路上的夜风很大,天行怕诸葛语琴着凉加快了步伐直向“明星酒店”而去。 明星酒店门口,竹姐紧张地眺望着远方,今夜的风很大也不知道天行能不能把诸葛语琴带回来,要是让那两个人得逞可就不妙了。 正焦急间,远处天行突然背着诸葛语琴停在了竹姐的面前,他喘着粗气给竹姐一个微笑:“不负所望,我把她带回来了。” 竹姐忙将天行背后的诸葛语琴扶下来,倒在竹姐肩上,竹姐这才安心下来,不由看着天行抱怨道:“怎么这么慢?” 天行道:“发生了一些意外,所辛都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快来帮我。”天行扶住诸葛语琴,两个人一起扶诸葛语琴回到了房间。 竹姐擦擦身上的汗,指着天行道:“不准动、手、动、脚。” 说完关门出去了,天行刚到咽喉的话又被堵在了嘴里,他张着嘴有些说不出话,他看了看床上的诸葛语琴,道:“我刚想要跟你说来着,我要出去避闲啊!” 不得不说,诸葛语琴所在的家族真的是心大,就这么放心吗?要是其他人还不…… 天行已经不敢再想像下去了,他看了看床上的诸葛语琴,还是那个样,不雅的睡姿又具有极大的诱惑力,而且比在餐桌上的更甚。 突然,天行意识到一个问题。竹姐走这么快,诸葛语琴躺床上衣服没换,被子也没盖。 这——难道是要他一个人提她完成? “要我说,你上了她得了。”小白在旁扇风道。 “不行,由于道德问题我不能。”天行拒绝道。 “那你把她晾床上,除此之外还能干嘛!横竖都不是人你就选个轻的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顶罪 “唉,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明天她不要怪我。”天行无奈摊手,回到沙发上进行着安全监视与反省。 呵,在被骂禽兽与被说不是男人之间更倾向与后者吗?还真有你点师傅的味道啊。 一夜就这样在无寂中度过。 天明,还在闭目的天行突然感到脑门一痛,他睁开眼睛发现诸葛语琴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天行唉声一叹,装作不明前因的样子,迷惘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火气?”诸葛语琴脸色煞白,气呼呼的指着床上,说:“你昨晚没对我做什么吧。” 天行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惊讶道:“奥,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在为我昨晚把小姐丢床上事生气啊!小姐放心,我只是把你丢床上了,没做没看没动,一点心思也没有。” “你——”诸葛语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早上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好又记起了这是自己居住的酒店,然后又意识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自己居住的房间可是有一个男人的,联想前因诸葛语琴的立刻起床打算找天行算账,可被天行这么一说让她该怎么办? 天行的话中是解释清了他的清白,但这样对待一个女人——诸葛语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中无名火气莫名生起,又被天行赌得无处发泄。气得她颤声说:“那竹姐呢?昨晚竹姐不可能不在吧。” 天行把昨夜与竹姐如何把她“丢”在床上的事说了出来,诸葛语琴颤声道:“那——你不能——”她实在说不出来了,想她一个大明星要是说出这种话还不如让她去死。 这种男人活该没女朋友! 就在这时,天行的手机响了,天行看了看来电‘洛依水’,她打电话来干什么,洛依水主动跟他打电话,目前好像没有过吧。他偷瞄了一下诸葛语琴的脸色,现在用搜神接太不正常,但这种时候用手机接电话不太合适吧。 正在气头上的诸葛语琴哪能不明白这个可恶的男人的有异神色,她道:“有电话外面接,别污染了我的耳朵。” “哦。”天行拿着手机走了出去,诸葛语琴看了一眼天行走出去的背影,偷偷走到了门后,贴上了耳朵。 接通了电话,手机便传过来洛依水急切的声音:“天行,柳念儿好像知道你的位置了。” 啥!天行脸色一黑,柳念儿她是怎么知道的,与此同时这个想法也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总之她刚才找我说知道了你的行踪,要过去找你……”洛依水又回忆起了刚才的事。 柳念儿问她去不去,洛依水的答案当然是不去。她不能打扰天行的事。 诸葛语琴贴在门后的耳朵听得不清不楚,难道是他女朋友? “嗯,我知道了,你保重。”印证了想法诸葛语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火辣辣的疼。 天行挂掉手机回忆起柳念儿的所作所为,好像痴女的行为,不过倒也挺可爱……想到这里天行浑身一哆嗦,怎么想到这里了,不行!柳念儿这个女人接近他的目的绝不单纯,鬼信她说的一见钟情了,惹不起难道也躲不起了? 天行有点怀疑人生了,他走进了房间便听诸葛语琴质问般的声音:“女朋友?” 眼前闪过了自己的感情史,提醒自己现在有了纯儿,洛依水……天行苦笑道:“不是。” 谁信!最后那一句已经暴露了你。 不过这也没关系了,你有女朋友就有吧,也跟我没关系。一个电话就把事情给转移了也避免了她尴尬的局面,虽然有些脸疼但你给我等着,以后我再报复回来。 天行不知道现在已经被这位大明星给彻底惦记上了,只觉得一时间没有话说,直到竹姐穿着白领走了进来,她鞠躬道:“小姐!” 接着她又质问天行道:“天行,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行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楚,听得诸葛语琴、竹姐各有不同反应,前者完全是惊讶,后者则是异常冷静:“也就是说是你杀了他们?” “不对,是昨夜蒙面人杀了那两个人。”天行强调道。 “那蒙面人呢?”今早竹姐突然得到消息,说是两位老板惨死在那家酒店。昨夜是诸葛语琴和他们两个待在一起,他们出了事诸葛语琴也逃不了干系。而且现在也只有诸葛语琴回来了……演唱会不仅会办不了,语琴今后可以算是完全毁了。所以今早她才会质问般的质问天行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要是蒙面人找不到的话——竹姐看了一下天行,只好牺牲天行顶罪了。 “蒙面人跑了。”竹姐无奈一叹,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就在这时,竹姐电话突然一响,竹姐打开一看顿时瞳孔一缩,她抱歉的看了一下两个人,走出了房间。 “能告诉我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吗。”诸葛语琴冰冷道。 天行将事情再次说了一遍,诸葛语琴不满意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昨夜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竹姐不再,你不用对我隐瞒,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一条绳上的蚂蚱吗?没想到这大明星并没有生出什么顶罪的长大。天行摊手道:“小姐,一条绳言之过早,必要时你可以牺牲我,让我替你……” “不用说了!!这条路说什么我也不会走!”诸葛语琴大吼道。尖锐的声音虽然悦耳好听,但话怎么也让人消去了这份感觉,带着一份压抑。 天行讶异着,诸葛语琴和他认识的高高在上的人们不一样,不是她想不到顶罪这条逃罪路,而是不想做,感觉还有些反感。 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他们两个谁也不说话,因为这件事都让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时,竹姐有些失神的走了进来,她还未收起来的手机掉落到了地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去! 这时,竹姐有些失神的走了进来,她还未收起来的手机掉落到了地上,她的嘴在微颤,面部发白,明显收到了刺激。 终于支撑不住,诸葛语琴连忙扶住竹姐,关心问道:“竹姐,发生什么事了?” “鬼……鬼……鬼……是他!是他!”接着又挣脱开诸葛语琴,抓住天行问道:“你确定他们死了吗?” “嗯。他们确实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亲眼所见。” 竹姐捡起手机,将通话记录给天行看了看,“马国度”三个字清晰的挂在天行眼前,通话时间就在一分钟前。 “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他们明明死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还有一个人活着。” “不管怎么样,人是活过来了,合同照约举行,他们对昨晚的事也既往不咎,总算是有惊无险,现在是咱们该为今晚的演唱会操心了。”竹姐说着收起了手机拉上诸葛语琴走了。 还在原地为他们两个人死而复生的话不解发愣,突然小白一阵提醒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我觉得这个竹姐一定有问题。”小白肯定说道。 前往车库的路上,天行戴着墨镜跟在两女身后,注视着四周。 “怎么说?” “在刚才她的恐惧的脸色不像是装的,然而对你问了几句就把人拉走。显然令她恐惧的不是复活的两个人,一定另有其人。” “这么说你也注意到了?” “嗯。也不知道这个竹姐接近诸葛语琴有什么目的……等等!”小白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子真会乱说话,明明是老子分析出来的!” “好好好,您分析出来的可以吧。”天行无奈一声,好像是在惯着小白。 小白耳根也软,听这话自然飘飘然了:“这才对嘛!像老子一样的才智武力爆表的存在,上哪儿找去,遇到老子是你的大福分大机缘啊!” “无奈啊~” 天行一路走着,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小白说过的话。竹姐有鬼确实不错,但竹姐在他之前就在诸葛家,他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最该担心的是那两个人,昨夜分明见到他们两个人死在那个蒙面人手里,但今天他们复活难道背后有什么高人,而且观竹姐反应那个高人难道竹姐认识?看着前边有些失神的竹姐,这个想法便印证了二三。现在没有证据,只能敌不动我不动,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也不能离开诸葛语琴,保护她的安全才是我的第一要务。 这样想着进了车内,竹姐将天行赶到了前座,一阵惊恶过后,便开车发动赶去忙今天的事了。 ………… “暗狼,昨天表现不错,我可以给你一半解药。”一座高楼大厦内,谁都想不到一间办公室竟然有这样得不为人知的交易。 暗狼戴着面具,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青年,满脸怒气。 半课红色药丸接到暗狼手中,他一口吞下,用西式中文说道:“你们东方人卑鄙无耻,威胁人来办事,一旦事情败露你们也可以抛弃他们,反正他们也与你们没有办点关系。” “唉?话怎么能这么说,你我各取所需而已,你要你的诸葛语琴,我要我的集团,怎么就卑鄙无耻了呢?”说罢青年人转椅一化,化为了昨夜的那个身材很胖的中年人。 “我现在还没有达到目的,而你现在达到了,难保你不会过河拆桥。”暗狼说。 “不会不会,这是一场交易。听说你们这种下等吸血鬼缺血用,你是在拿你的生命来为你们换血啊!” 暗狼顿时说不出话,他想了想道:“我还有个愿望,必须抓到诸葛语琴送到我族。” “这个由你自己来,今晚就是你的机会。对我来说时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她的命是你的,你的心是我的。”马国度说道,“同时还要劳烦你为我多坐几年牢,这就是咱们全新的交易,对我可是半点都没好处啊!” “你这样不怕我族报复吗?”暗狼咬牙切齿道。 “你只是不想丢命而已,如果是你们的王,我相信他很乐意做这个买卖。如果你还不同意,那我可就早你的王了,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无耻!”暗狼骂道。 “谢谢夸奖,这是我的标签。” ………… “萱儿啊,为什么她就是不肯交代啊!逼也逼了,拉拢也拉拢了,窃听器用也用了。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啊!”王家,柳念儿正在王宣的床上滚床单。 一旁的王宣见这样的柳念儿,叹道:“谁能想到她家有反窃听装置呢?这是命啊!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他哪里好了。” “他哪里都好嘛!我就是想娶……嫁他!”柳念儿拉住王宣的手撒娇道。 “真的不是玩玩?”王宣瞄了一眼,试探道。 “真的不是,我哪敢拿你干弟弟开玩笑啊!要是那天干成真干那还了得啊!”柳念儿眨眨眼睛。 “不正经!”王宣甩开柳念儿,白了她一眼。 “嗨,你要是知道就帮帮姐妹我呗!”柳念儿又抓住了王宣,道。 “帮?怎么帮!他最近连我这个干姐姐也不联系了,也不知道整天忙什么,学校也不上了。”说起天行王宣就是一阵抱怨,说起来一说起天行她的心里就怪怪的。 “唉,真没用!”柳念儿松开了王宣,躺在床上蹬着俩腿,无聊啊。 “也不知道谁整天跟个痴女一样,纠缠着我弟弟不放。还不知道是谁前月问我要……”王宣的手被柳念儿堵住,她扫视了一下四周,似是松了口气,“这事就别说了。” “你还知道害羞啊,我这里当然没有……”又被捂住柳念儿脸色一红,“真的别说了,求你。” 说着正好看到一海报,拿起来送到王宣面前好堵住她的嘴:“诸葛语琴的演唱会今晚就要开始了,有票吗?” 本来是拿来堵住王宣的嘴的,没想到她还真回答有,王宣还随便说道:“两张,今晚去吗?亚洲天后的名头见识过吗?” “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付出代价 “妹妹啊,听说你买了诸葛语琴的演唱会的门票。”洛依乾有些尴尬的看着洛依水,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巧合。 洛依水不明白哥哥说这件事干什么,她答道:“嗯。哥哥为什么问这件事。”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也追星啊。”洛依乾说。 “这样啊,是朋友邀请我一起去看的,我也不好拒绝。” “那——去那儿可不要乱跑啊。” “知道了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今夜风头正大,天行戴着墨镜独站在高处俯看热闹夜景。 夜下的风景很美,尤其是今夜可能是近年最美的风景了,现在这个高度刚好可以享受它的全貌。 今夜是诸葛语琴演唱会的第一天,没想到她的粉丝这么多,光天行这个角度就可以看到下面已经挤得头破血流,警察保安纷纷管着这件事但又忙不过来。 为了诸葛语琴真疯狂啊,我都没有这么疯狂过。 暗讶追星族的疯狂,天行散布诸葛语琴化妆间的神识金玲突然一动。 天行立刻消失在了楼顶,转瞬就来到了房间,但—— 天行、诸葛语琴大眼瞪小眼,化了淡妆的诸葛语琴美得不可当物,但天行并没有沉溺进入,他目光随即下移见诸葛语琴手里拿着一只铃铛,不用说肯定是她动的。 “你——你、你、你干什么!”诸葛语琴打了天行一响掌,她很气氛,原本好奇这家伙跑哪里了,竟敢擅离职守。 在门口发现一只铃铛,她因为好奇捡了起来,没想到转眼天行就出现吓她了。 这让她很生气。 “额……”天行说不出话来,在生气得人面前最好别说话,不然他就会把怒气撒到你头上。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就给我待在这里,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冷冷一句就走了出去。 天行无奈叹摊手,再次拿起一串铃铛,竟是凭空而起穿过房门飞了出去。 “这下子我可没出去。” 此时在舞台上,诸葛语琴刚登场就惊艳了一大批人,他们纷纷喊道“你是女神”、“为你分手”之类,借由铃铛听着呼喊声的天行无奈一拍额头,什么是明星效应,这就是明星效应。 “大家好,欢迎大家……”诸葛语琴开始了自己的演技表演以及歌声舞蹈表演。 别说,还真有女神样,身在场外的天行也差点被迷住了。 而在舞台下的会员vip座,王宣、柳念儿和洛依水并肩而坐,他们欣赏着诸葛语琴的表演,因为太棒,王宣赞道:“不愧是天后级别,要是我的话——”随即一叹,人和人的差距就是不一样。 “嘿嘿,要是天行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犯花痴……”柳念儿在座位上嘀咕,王宣听不到这话洛依水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鄙夷道:“要犯花痴的是你吧!”天行的为人洛依水可是清楚的很,花痴几乎不可能,不然在她眼前早就犯过好几次了。 王宣偷偷打量了一下洛依水,暗赞其气质无愧于洛家小姐外,还动了向她打探天行的消息的心思,这个弟弟很多天也不跟她联系,弄得她怪想的。 王宣问洛依水道:“听说天行跟洛小姐走的很近,家弟很久没跟家里打招呼了,弄得老爷子怪担心的,洛小姐可知道家弟最近的行踪。” “家弟?”洛依水一迷,她什么时候跟王家的人走得近了,她记忆里的人应该是比王宣年龄大才对。 这时柳念儿笑嘻嘻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行啊认了王老头做干爷爷,王姐姐是在向你打探天行的消息嘞!” 天行是王老爷子的干孙子!这话犹如重磅炸弹在洛依水脑中轰然一炸,要是这样那—— 强压下这股念头,洛依水回答道:“我也不知打天行去了哪里,只知道最近他有件重要的事要办,不方便联系。” “这样啊,多谢洛小姐了。”王宣礼貌性道谢,柳念儿倒是给她一分感谢的眼神,仿佛在说感谢你喽! 这只是下面的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她们便完全被舞台上的诸葛语琴完全折服,沉溺在她的音乐世界中。 感到铃铛那边传来异动,天行暗道终于来了。这次天行没有冲动一下子铃铛那边,他默默走出房间走到后台,打开神识扫过台下这些观众,顿时吓了一跳。 “她们三怎么来了?” 既然来了,天行就更不能让这场演唱会出意外,他探头只见最后面的观众席上有一狙击枪在那里竖着。 天行不会像之前一样莽撞行事,他缓缓闭上双眼,全身进入无我无他的状态,那狙击枪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或者说他从没看见过。 他的心不乱。 感受着四周的灵力,天行将他们汇聚成型,运自双目上猛地一睁看向狙击枪那个方向,顿时正准备开枪的狙击手的眼睛突然被碎了的玻璃一刺,倒在地上嗷嗷乱叫。 天行暗自作用灵力将他周围与外面隔离开来,形成的防护罩挡住了他那惨叫的声线,事情就这样默默地过去了,谁也没有发现背后有这么个人经历了痛苦。 “哼,选择了这个位置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就在这时天行的神识突然发现了自己身后有手枪袭来,他立马一躲手枪柄的攻击,接下来的是一记扫腿,天行向上一跃躲了过去。 落地刹那一枪眼看就要朝他脑门开,天行料得先机一掌抓住了手枪口,一扭就被打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由于在舞台幕后被音乐掩去了动静,天行抓住了他的双臂,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蒙着面,说:“我族需要她,识相的把她交给我们。” “需要?”天行脑海里出现了诸葛语琴被祭伺的场景,等时怒道:“有我在休想!” 拆解两招蒙面人又说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钱?我们可以给你更多!” “你太看轻我了,我昨天是为了钱今天——是要你们为你们的泯灭人性付出代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她的童年 诛心现手,天行一剑划向暗狼,暗狼也不怕事直接一掌接下,但—— 暗狼看着流着血的手掌,问道:“这是什么剑?” 天行甩了个剑花,一剑刺向暗狼:“你不配知道!”剑走偏锋,一剑划过暗狼的衣服,划出了口子。 “不行,我不能这样!没时间了!”暗狼咬牙一定,卸下面具,登时暗色的眼睛亮在了天行的面前,他牙齿缓缓生长,模样及其丑陋又狰狞,这就是吸血鬼。 “果然是吸血鬼。不自量力!”暗狼一跃而起,天行诛心对准暗狼咽喉,此处就是他的破绽。 眼看诛心就要插中暗狼,暗狼嘴边微微一撇,竟然绕过了诛心从天行背后冒出来咬住了天行的脖子。 “额!”天行怒那脚跺暗狼,但暗狼竟然爬到天行身上,不一会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至今都没人发现这场斗殴。 可恶,这就是轻敌的下场。 天行捂住脖子守护着最后的防线,这样下去不是事。天行牙齿一咬,那就再来一次,总比被他控制等着血活活被吸干好。 心一定,诛心回旋一刺。 “你——”戛然而止,暗狼看着喘息的天行微微一笑:“我不寂寞,因为还有你陪葬,唯一可惜的是——我族……不会……放……” 天行抽出诛心,看着地上这具死尸:“可惜你没机会了。额……” “你真是疯小子,你这是在玩命知道吗!就算你是诛心的主人也不能这么任性。”小白大吼道。 “上次之所以没死是诛心的缘故,所以我相信这一次……咳咳……” “天意不可违啊,你在跟天赌命,这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又如何,至少我不后悔。” “你——” 就在这时,诛心上沾的暗狼的血突然被剑柄吸收,这份吸收给天行的身体带来无限的力量,而他腹中的洞也随之慢慢愈合。 “这是——为何上次没有出现过。”诛心的这反应好像是在迎合天行的想法,跟小白作对般修复了自己造成的伤口。 “哈哈,看来是天不绝我。快!趁现在没人,小白快帮我一个忙,这具尸体绝对不能被发现。”小白随着天行的声音出现,它异样的看着天行,道:“你可真是变数。” “快啊!”天行催促着,小白白了他一眼:“赶着去投胎啊。” 说着一虎口叼起暗狼的尸体,消失在了天行的面前,天行暗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诛心说不出话来。 半响,天行看了看还在演唱中的诸葛语琴,总算守护住了。 心中仍有疑虑,天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雇主。 “喂,天行先生吗?” “嗯,我想问诸葛小姐到底为什么会被盯上。” 对头的诸葛瑾一泄,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原因吗?” “不对,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我,而且一定是关于诸葛小姐的。”天行肯定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 “杀手,有杀手要杀诸葛小姐,他们对我说他族需要诸葛小姐,诸葛小姐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而且我敢打赌你们一定知道。”天行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谁告诉你的?” “我的直觉。” 电话的另一头诸葛瑾闻言哈哈大笑,伪着音说道:“年轻人直觉不错,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给我一个理由。” “如果我不能知道,那我的任务也将结束了。”天行拿着这事威胁诸葛瑾,正对诸葛瑾胃口,他说道:“不错,你有这个权利了。” 说罢他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要从语琴小时候说起了。那时候她刚降生,诸葛家的神算卜卦术就预言未来她会有一场大劫。这场劫跟她的命格息息相关,躲得过欲火成凤,躲不过香消玉殒。” “神算卜卦?”天行想起了李佳佳曾经说过古武四大家族好像有位诸葛家,擅长卜卦神算,自称是三国诸葛孔明之后,难道就是诸葛语琴这家? “我想你也猜到了,没错,我诸葛家祖师爷诸葛孔明,在卜卦神算上我们称二无人敢称一。” “那与她身上的秘密有何关系?” “别急,故事还没说完。这关系着她现在的性格、经历,得慢慢来。”诸葛泯了一口茶,说道。 “她自小就与我们不一样,我们诸葛家族的人爱好道家阴阳五行,而她偏偏对这些没兴趣,因为她的妈妈是一位歌手,所以她把她妈妈的天赋传承下来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我们所有诸葛家的人都因此对她妈妈有了芥蒂,继而渐渐陌生,后来他的父亲抛弃了她。” 抛弃?就因为这点儿事? 其实在天行看来这件事是小事,女儿不过是随妈妈而已,就算有芥蒂也不至于达到抛弃的地步。而在诸葛家,传统的事覆盖了他们的本性,在他们看来儿女随诸葛家是必须的,这种情况几乎是存在的,诸葛语琴的出现正好打破了他们的观念,继而做出这种事。 “你们就没有罪过吗。”天行很不满意诸葛家的做法,就算是雇主也不能改变他对诸葛家的看法。 “有,不过别着急。接下来才是重点。” “那年,语琴的父亲将语琴的妈妈亲手赶出了诸葛家。之后我本以为语琴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她越发阴郁了,而她的天赋也更强了。 到头来什么也没改变,反而语琴倒失去一位好母亲。我让她的父亲去找她的母亲,没想到这一找就为语琴的父亲找出了杀身之祸。为了救语琴的父亲,语琴的母亲毅然决定替他顶罪。 抛弃,是语琴父亲的选择,我在傍边看着心里尽管知道这样不对,也因为恻隐之心没有去阻止她的父亲。 语琴也因为这件事与她父亲有了芥蒂,在诸葛家除了我,她否定了一切。” 原来这就是诸葛语琴的过去,也难怪会在她身上感觉到寂寞。 天行正想着,诸葛瑾叹了口气,道:“如今语琴也长大了,她的身上可能潜藏着诸葛家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力量,被人觊觎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才会请你。” 第二百三十章 你成功了 天行挂了电话,心情沉重。诸葛语琴有如此遭遇令人心痛,但为何他们非要找我? 天行没有问出来,雇主在解释完诸葛语琴的事后就挂了电话,他完全没有机会提出这个问题,如今疑惑只能就在心中,等时间慢慢熬出水面。 现场演唱会人群热闹,沸鼎有不失秩序,他们完全被诸葛语琴所带着节奏,她的一举一动牵系着现场观众的情绪,演唱会就这样拉下了帷幕,今晚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想起今晚演唱会的成功,诸葛语琴不禁露出了笑容。妈妈,我的歌声传遍了大江南北,他们因为我的歌声而幸福,您听到了他们为我欢呼的声音了吗? 推开化妆间,天行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鞠躬道:“小姐好。” 诸葛语琴似乎忘记了是自己胖天行站在这里的茬,天行的出现明显让她一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 “小姐,不是你让我站在这里吗?”天行装着糊涂,没想到这诸葛语琴竟然把这事忘了,要知道就不回来了。 诸葛语琴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刚好的心情一下子堕入到了云底,她道:“好,你想站就在这里站吧。前提是暂时先出去一下,我不想看到你。” “是。”天行走出房间,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放过我了? 这样揣测钻着空子,天行嘿嘿一笑:“就这样吧。” 诸葛语琴卸完妆,走出门外不见天行,好奇他去了哪里,四顾不见人影暗松了口气,他终于离开了。 见到竹姐,她问了问天行在哪里,诸葛语琴回答让他去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竹姐只是笑了笑,便领先一步前去车库了。 诸葛语琴紧跟其上,突然感到背后一凉,她回头看了看,没人,难道有人跟踪她? 再怎么望也没有,诸葛语琴不由加快脚步,快点上车,明星背后有人跟踪是很正常的,遇到这种人只有两个字“快跑!” 上了车诸葛语琴才有安全感,她看着倒车镜上只有停着的车辆,四周明明无人为什么她还是有被人跟踪的感觉? “小姐,真的不等他吗?” “不用等。” “是!” 一辆车从车库开出,通往回家的路行驶。 另一边洛依水、王宣、柳念儿走在马路上,暗夜的夜色无法覆盖她们的美色,璀璨的灯光照在她们身上更增添了她们的魅力。 洛依水看着暗天,心中不知为何空落落的,当柳念儿邀请她来这次在演唱会时,她的心明明很激动,这种不明觉厉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王宣、柳念儿互相说着演唱会上诸葛语琴的表现,以及说着自己的想法,好像忽视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终于,柳念儿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接着这道人影突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念儿,怎么了?” 柳念儿直直发愣,完全没注意到王宣的提问,只听她缓缓开口念出了最近经常想念的人的名字,“天行。” “什么?”王宣还未反应洛依水便提前扫视四周,王宣也扫视了一下,疑惑道:“没有啊?” “我明明看见的。” “唉,我说你再想他也不至于出现幻觉啊。”王宣无语道。不知为何这闺蜜看上了天行,他有什么好,还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哦,可能是我看错了。”柳念儿眨眨眼睛,装作一副黯然的样子道。 唉,王宣无奈叹叹气,三个人继续行走在马路上一句无话。柳念儿托着腮,思道:“明明看到他了,为什么一闪而过,难道他的修为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了?” ………… 无言的酒店,夜晚也独有这一家酒店是安静的,毫无杂音。也只有这一刻才能给诸葛语琴片刻的宁静。 明星酒店的夜晚就是这样,专门为疲累的明星设计,所以他们不会让夜晚发出任何噪声,以求达到更好的服务效果。 诸葛语琴下了车享受着这片宁静,今晚的累加上这一刻的飒爽,仿佛告诉她今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而且还没有了天行的存在。 夜晚风高,今晚格外飒爽,诸葛语琴走入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灯却发现天行早已坐在沙发上,诸葛语琴吓得尖叫,天行连连嘘声这才把诸葛语琴按耐下来。 她喘着息指着天行道:“你……你……你……” 天行微微一笑:“小姐,是您说的你不想看见我啊,难道不是气话吗?而且你的意思难道我不用站在那里了?” 两句疑问让诸葛语琴说不出话拉,她想反驳却无话可反,这人——真讨厌。 天行道:“我思量着小姐暂时也许不想看见我的,或许一回来就会气消了,所以这一路我也故意躲着小姐,提前来到房间等着小姐。” “你——”诸葛语琴发誓,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这么被气过,谁不是说一是一至少在她面前毕恭毕敬,为什么这个人敢在她的面前耍心眼,难道这个人是她的克星吗! “小姐,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好好,天行这是你逼我的,看我在你合同到期前不整死你! “没有,你没有理解错。你很聪明,很适合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保镖’。”诸葛语琴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眼儿咬得特别重。 “多谢小姐夸奖,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天行道。 接下来诸葛语琴该干嘛干嘛,天行也是如此,一夜之间二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在同是夜,黑袍男子走在一所高楼大厦上,而马国度站在他身后吸着烟,黑夜陪黑色,今夜注定是个阴谋夜。 黑袍男子问道:“暗狼刺杀失败,你来是想请谁?” 马国度道:“请谁也不如请您啊,我要我的,您要您的,咱们利益互补,目标接近,为什么就不能联手置敌。” “呵呵,你算得很准。”黑衣男子扭头一转,斗篷瞬间刮落,黑色布料挡住了他的脸,“你成功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合作 “你成功了,合作需要互利,联手需要共赢。前提是告诉我你的目的,否则我族无法判断你是否在诓骗我们,甚至连你拐走暗狼的债一并讨回。”说罢,黑处的某个地方冒出了几道黑影,他们拥有红色的眼睛,尖长的獠牙,摆出了武者姿态。 马国度看了看四周,道:“我的目标很简单,只有一个人——天行。” 黑色斗篷随风飘过风云,随缘刮落世间,暗夜下的黑暗陪上黑色,更显得黑了。 白日日光食上三杆,天行拉开了窗帘,闻这世间清新的空气,看这高目挂日,不由感叹明星虽然晚上忙碌,但早上就是好。 心情舒爽天行忽然想动了,天行一闪而出,转眼就到了窗户外面。天行落地起舞,诛心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天行的手中,随心舞起了剑法。 剑至身至,剑指身指,身流和一,无我无他。天行停留在这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不可自拔,尤其是诛心在手中挥舞的感觉,飘渺又霸道,天行觉得它像一头猛狮霸道又像燕鸟轻捷空灵,如此特性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但此刻诛心在天行手中竟自如开放,随心所至,若是某些宗师看到这些恐怕会说奇才、天意之类。 天行完全没有感觉,眼中只有他的剑。 渐渐的,天行竟然将灵力单独输入到了剑中,顿时剑上燃起了火焰,而且也逐渐变重了。但他好像还是处于空灵状态,完全对这视若不见。 终于,天行兴致尽了。收起了诛心,不由面露喜色,这剑法相当于是他完全自创的,想必这就是师父当初所说的‘随心’了。 而灵力的作用更是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喜色之余,突然感到一道目光注视着他。天行朝那道目光看去,只见诸葛语琴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目光相当不友好。 同时,前方竟然响起了掌声:“不错不错,天行你舞的不错,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 听到竹姐的赞美,天行摸头道:“哪里,天行差得还远呢。” “你那个火焰不错,万一哪天失业了可以考虑做一位魔术师,你这样的魔术肯定受人爱戴,想出名很容易啊。”竹姐笑着说道。 “魔术师我还不够格,像我们这类人能混一碗饭就不错了。”天行谦虚道,同时内心也确实打开了这个主意,能用这个赚钱好像也不错。 玩笑开也开了,竹姐又对着诸葛语琴喊道:“好了,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也该下来吃饭了。” “哼!”诸葛语琴一声冷哼,便离开窗户准备换衣下来吃饭了。 “看来你昨天把她惹得不轻,以后你有苦头吃喽!让你再皮。”小白叹道,似乎很乐意见这个情况。 天行道:“对寂寞的来说,这么做可能会使她开心一点,哪怕是讨厌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 “以前也有个人也这么对过我,但后来我们和好了。” “好像你以前也是这样啊,所以你甘愿做那个人喽!”小白道。 “嗯。” ………… 当白日无光,黑暗就会降临,当英雄不在,魔王便会重临世间。谁能告诉我世界的光明在哪里。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正义不再是正义,黑暗遍空弥漫,是否有一块地方存在火苗…… 电话的一头小鸾凤在念着,天行挂着手机听着,见她念得朗朗上口,看来这几天小鸾凤日子过得不错,看来李佳佳把她照顾的很好。 “哥哥哥哥,念得怎么样?”小鸾凤好像急着要天行夸奖,真是个小孩子。既然小鸾凤要夸奖天行当然要夸了。 听到天行的夸奖小鸾凤嘿嘿一笑,炫耀道:“哥哥,这几天李姐姐每天带我出去玩,玩得可开心了。” “那她对你好不好啊,不好可要跟哥哥说啊,看哥哥不教训她。”天行觉得自己像一个哄小孩的老师。 “哥哥,李姐姐在旁边哦,她听到了,我这就把电话给她。”得,李佳佳居然还在旁边?看来对小鸾凤是真的好,当然现在最该关心的是我的问题了。 “天行,你怎么解释?” 哎?李佳佳好像给自己机会了,看来她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就好办了。 “咳咳!就是哄哄小孩子。”天行装咳一声便示尴尬道。 “哦,所以哄骗哄骗的把我搭进去了?” “这个——”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啊!” “嗯。对了,鸾凤的表现怎么样?”天行问道,想起前几天把鸾凤托给她,那尴尬,好不容易才解释清。 “鸾凤啊,怎么说。我觉得这小姑娘很聪明,但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对我——”李佳佳看着旁边这丫头殷切的眼神,唉叹一声,道:“还不错,没想到小姑娘挺粘你的。” “别说了,说起鸾凤我就——”天行想起了自己和鸾凤的日常,总觉得不正常啊。 “我当初都很惊讶你是不是当父亲了,知道吗?我当初都给她列出了几个妈妈,或者还有不在榜单上的。”李佳佳开玩笑道。 “别说了,我能有个老婆就不错了。哪能未婚先孕。”天行脑海里闪过了几个人,只留下了纯儿,总觉得有些牵强。 “这样啊——就算是捡过来的也要体验当一遍父亲的感觉?我告诉你,你以后有孩子了把鸾凤送给我,面得你不待见她。” “怎么会。”这事天行想也不想立刻否决,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哎!不说了,今天要带鸾凤去警局玩玩。” 滴滴~ 挂了电话,天行满意一笑,看来鸾凤过得不错,把鸾凤交给李佳佳是不错的选择,也许该庆幸当初的决定了。 那么现在该把诸葛语琴的事放在心上了。诸葛家擅长卜卦神算,诸葛语琴的一劫就是他签的合同的时间,也就是只要帮助她化解了劫数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任务。 昨夜的蒙面人能进幕后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复活的马国度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献给你的心 诸葛语琴演唱会到了第二天晚上,天行站在化妆间外守候着诸葛语琴。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天行看了看来电显示稍敢讶异,是她?好像上次通话后就一直没联系过,还以为他们两个之间心有芥蒂,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能联系自己,难道是他想多了? 接通电话,对面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天行?” “嗯,是我。”随之手机里好像传出叹息声,天行半开玩笑道:“怎么了?想我了?” “不是!”纯儿立马回绝,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天行无奈道:“我说过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谁欺负你了?我揍他!” “不是的,其实……”又来了,天行耐心问道:“怎么了?” “那个——一个月快到了,要是再不进行治疗的你会……”又停了,纯儿这次鼓足勇气地说,看起来下了非常的的决心。 天行一怔,好像把这茬儿给忘了,情蛊还潜藏在自己的身体里,要是不做的话……哎呀!把这事忘了! 天行沉默半响,终于说:“好了,不用为我担心。时间还没到,我现在有点事,过个两三天找个酒店解蛊吧。” “嗯……” 挂了电话,小白吐槽道:“你还真会哄女人!” “这——怎么说?”天行不明白小白的话,不就是约个炮……呸!约定解赌时间嘛,怎么就成哄了? “你不知道?好,那我奉劝一句,对女人你可要主动点,不然以后我有你后悔的。这是老子的经验之谈,不准忽视啊!” 后悔?天行可能了解了小白的意思,他说道:“我早就对她承诺过,有喜欢的人我不会成她的绊脚石。” “那就随你遍!”小白气道。 这时,诸葛语琴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冷冷注视天行,半响也不说话。弄得天行汗毛炸起,不寒而栗。 偷偷瞄向还未关门的化妆间,里面根本没人,诸葛语琴从不需要化妆师,所有的化妆卸妆的过程全是她个人完成,暗暗佩服诸葛语琴了。 “看什么!”诸葛语琴俏脸微怒,从出来就考虑今晚怎么惩治天行,他偷瞄向化妆间的动作让她心中又生起了无名火,微怒道。 天行道:“没什么,就是你这样得样子气势太强大,我稳不住。眼睛自然就会偏向斜方。” 这话鬼才信!明明就是故意的。 诸葛语琴怒火功心,但心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让她暂熄了怒火:“偏?今晚不如上一次台如何。” “哈?”上台?诸葛语琴也太抬举他了吧,他上了台那搞暗杀的那些人怎么处理?所以他坚定拒绝,可以拒绝无效,天行就这样被硬生生拖给了竹姐,为他化了妆,又硬生生地被推上了舞台。看着台下一大堆观众带着诧异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又偷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皮衣皮靴,不由暗骂诸葛语琴也太可恶了。 诸葛语琴对着台下的观众舒雅一笑,鞠了一躬,抬起纤手介绍天行道:“各位,今晚语琴邀请了一位特别的嘉宾,他对语琴来说很重要,为此特意邀上一舞,献上语琴的成名舞曲送给大家!” 台下一阵欢呼,天行戴着墨镜拿着拐杖,这分明是把他化妆成跛脚的人,这舞曲难道还有跛脚的人吗? 天行不知道,是因为天行根本没有见过这舞曲。其实在诸葛语琴成名曲“献给你的心”中,男主角就是有一位跛脚的可怜人,而女主角是一位成功的女士。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男主角与女主角青梅竹马,两个人约定了长大了两个人要结婚。可是就在男主角十二岁时出了车祸。所幸只伤了一只脚,但他却成了跛脚的人。自以为他配不上女主,就搬了家。 多年后女主找到了男主,此时她是一位成功的女士,而男主则是自暴自弃的愤青。女主为了男主奉献了一切,希望男主能早点好起来…… 这首歌故事感人,加上诸葛语琴的灵魂唱法,才有了这首“献给你的心”。当时这首歌在社会倍受好评,有舞蹈家特意为此设计了舞蹈,身为原唱歌手的诸葛语琴当然要学上一学。 当音乐响起,天行整个人有点懵。跛脚的人,该怎么办演?这舞蹈他该怎么跳? “这时候你可能需要资料了。”搜神道。 “好吧,搜神。一切都拜托你了。” “已成功,需要快速学习这舞蹈的技能吗?” “需要,快!什么代价都行!” “已成功,你可以装逼了。” 音乐响了不到几秒,天行整个人不一样了,立刻变得跟个跛脚的人一样。诸葛语琴眼中稍稍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这舞蹈不止需要能跳,还要演技。天行这家伙接触过这东西? 疑惑过后随之而来的是诸葛语琴的舞动,整个人也变得完全与平时不一样。 此刻在天行眼前的诸葛语琴,身姿柔美,如水如画,其中那种女强人又深情的气质完全被她演绎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得到资料的天行,被这一刻深深地打动了,诸葛语琴——名不虚传。 到了天行,天行装样似真,颠簸着脚好像真的是跛脚的人,望着诸葛语琴的眼神深情又充满复杂,缓缓摆动身体,舞台上的交锋终于开始了。 “那人好眼熟,王宣啊,是不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柳念儿在台下vip座位笑嘻嘻道。 “像谁?天行,不可能。”王宣否定道,天行才没有舞台上的那个人那么帅的脸,而且王宣才不相信天行还会跳舞。 “那你呢——洛小姐。” “我觉得也不可能。”洛依水这么说着,同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不知为何这里隐隐作痛,是吃坏肚子了吗? 柳念儿戏谑地看着两人,问话过后她将目光转移到舞台上天行的身上,戏谑地看着他,如果天行能发现柳念儿,可能会读到她的唇语:“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天行。” 而在天行的身体内,搜神还在疑惑:“代价?使用搜神系统还需要代价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谁 演唱会舞台上,天行、诸葛语琴互相配合,相互惊讶,其中难免会有一些肢体接触,天行可以感到诸葛语琴目中的怒火了。 大姐,不是你坑我的嘛。 果然,对女人讲道理永远是说不通的,女人永远都是不可理喻的。 而在观众席上的之中,马国度看着舞台上的两人,轻松道:“真好,两人。可惜——”他撇了一下周围抢手的难度地点,以及舞台幕后埋伏的人,道:“今天就玩枪战游戏吧。来!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化解这场杀劫。” 话音刚落,几粒子弹齐齐从不同的方向射出。天行顿感杀气,心中闪过一丝不妙,转手抱起诸葛语琴旋而一翻,看着地面上的小洞,心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消音器都装了。”接着又是几粒子弹被天行玄妙的身法化解,也因此与诸葛语琴连续肌肤接触,惹得她和舞台下的观众不满意了。 “是玩枪战吗?”天行还在思考就被诸葛语琴深情抱住,却意外的躲过了一弹。天行暗道好险好险之余,诸葛语琴也在天行耳边说道:“搞什么鬼,你想让我的演唱会结束吗!” “结束也不是我想的,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来了。”听到他们,诸葛语琴身体突然一僵,天行见她发愣直装跌倒带着她躲了一枪,同时趁着他们首耳贴近时说道:“放轻松,一切交给我。”天行将诸葛语琴拉在后面,谁知后面也来了一枪,天行急用拐杖一挡,这注入灵力的拐杖居然挡下来了,谢天谢地。 他们好像并没有给天行喘息的机会,子弹一个接一个来,同时天行尽可能在不破坏舞蹈的前提下带着诸葛语琴躲了过去。 但是这样的状况怎么可能不破坏?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这人是搞什么鬼,不是跛脚的人吗?动作挺精彩的。 可是他们哪里能看到舞台上那逐渐变多的子弹孔,“妈的!玩上瘾了是吧!”天行真恨现在不能出手,不然非得要他们尝尝代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舞蹈表演成了天行的个人秀,他们在欣赏着天行的难度动作。就在这时诸葛突然反应过来,抓住天行一步一步将舞蹈引入了正轨,天行也尽量在配合诸葛语琴的前提下躲过子弹。 妈妈,不能,我不能让表演失败,就算是在大的困境我夜晚将局势搬回来。 眼前浮现妈妈最后的笑容,儿时开玩笑似的轻语,那一瞬约定决定了她今天的位置,幸福,无论是多大的明星,他们的本职是让人们开心的笑啊,从而得到幸福。 时局逆转,观众席上的马国度渐渐拉下了笑容,他们演得更完美了,天行——没关系,咱们还有下一局。 几分钟的舞蹈终于结束,子弹同时落下,天行、诸葛语琴同时向观众一鞠躬这次肯定完了。如此风格不一的舞蹈,是不合格的。 谁知——观众席上啪啪声响,宣告了这次演出的成功,也许他们是觉得新鲜吧,剩下的就靠拿着喜欢拍马屁的人了。 天行退了场,舞台留给了诸葛语琴。 “你——任性,真是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了舞台,竹姐问道,因为她知道诸葛语琴最在乎的就是舞台表演,本来让天行上就为天行捏了把冷汗,果然天行在舞台上乱来了,这次要是评价不好,竹姐敢笃定,天行不走诸葛语琴就自杀,诸葛本家的人罩着也没用。 “没什么,就是一些苍蝇。”天行头也不回直接去找那些小人。 路途走到半,天行突然感到一阵杀气:“正好,我还要找你们,你们这倒送上门了。” 脖颈被一柄小刀架着,天行毫不在意,威胁道:“如果你们不松手,我保证三秒之内你——人头落地。” “有本事你试试。”小刀正早划下,此人突感手腕一痛,转眼小刀就落到天行手里,半秒未过此人视觉熄灭,只留下了临死前倒天的视影。 “哈哈,好本事!不愧是能杀暗狼的人。”还在屋檐暗处观战的利刃落地,看着天行赞道。 “暗狼,原来他叫暗狼。”天行看着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冷道。 “不,我说的是另一个人。”话音刚落,几人突然而上。天行缓缓闭上双目,不知不觉间诛心已在手中,虽闭上了双眼但他们的动作在天行面前无所遁形。 几息影图在移动,天行嘴角一撇,心至,剑快!一闪剑光,剑染鲜血,在墙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未来得急出口的几个字,是他最后的遗言,能撑到这点时间生命力在这里人中是不错的了。 “哼!”天行转身疾走,这背后一定有幕后推手。 天行离开后,一个身着斗篷的男人与马国度一起出现在几具尸体上,“废物!” 黑手一挥,尸体消失在了地上,只留下了斑斑血迹。 “嘿!他比昨天变得更强了,您打算怎么做?” “哼,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黑袍落地,男子消失不见。 马国度无奈摇头,道:“哎,血池复活吗?西方人花样儿真多,有点麻烦啊~” 夜高风黑,今夜的夜空黑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轰隆隆~ 天开始打起了闷雷,沉闷的天空憋着雨始终下不起来,闭气不出注定俞积俞大,这天中的闷气压得这栋高楼大夏喘不出气来。 “回来了?” 一切仿佛在预料之中,马国度笑眯眯地盯着转椅上的天行,一言不发。 “你——是谁?” 马国度还是没有说话,天行暴怒大拍桌子,吼道:“说!!” “你以为你是谁?”这是马国度开口的第一句,“我是谁不重要,对你来说我是个陌生人,但你对我来说——熟悉。” “把你的阴谋说出来,不然这柄剑,它不长眼。”天行将诛心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威胁道。 “马国度,可以!反正这是早已死去的躯体,你这一件刺下去,永远也别想见到我的真面目了。” 轰隆隆~ 随着一声雷响,天泄下了大雨。 第二百三十四章 没事就好 阴雨倾盆,一泄便永远不滞,阴雷隆隆声响,瞬间闪电照亮了夜空,照亮了两人。 天行架在马国度脖子上的诛心收了回去,说道:“我放你一马,如果下次被我抓到,我可不顾后果了。” 轰隆隆~ 闪电再次闪起,一瞬的光亮下,办公室内的天行却消失不见了。 “天行,呵呵呵呵,你真是越来越合我胃口了。” 轰隆隆~ 雨越下越大,马路上空无一人,却见洛依水捂着小腹蹲在路面上,浑身湿透,面部显得痛苦不堪。 烈雨疯狂的打着这个因为小腹而疼痛得女人,对她毫不留情,没有因为她的可怜样子而有减弱。 就在这时,天行一闪而现,见洛依水这副样子心中顿犹如千针扎孔。这么大的雨不回家在这干什么,姐姐和柳念儿又在哪里? 来不及多想,天行忙蹲下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充当雨伞,急道:“依水!怎么样!” “唔……唔……唔……”洛依水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额头满是香汗,似在呻吟。“依水!”天行眼神下瞥见她捂着小腹,难道是肚子疼? 天行使用灵力探进她的身体,却发现洛依水的体内有极大的力量在运作,难道是上次大战遗留下来的祸患? 不及多想,天行纳气一拍,几乎所有灵力魔气冲入洛依水的身体。庞大的力量宛如巨猿入山,上窜下跳,左冲右撞。洛依水仿佛支撑不住这力量眼看就要爆体而亡,却见天行纳气回收,只余留一些灵力魔气,借以探明她身体里的状况。 “你白痴啊,输入这么大力量是嫌她活得长啊!”小白骂道,“好了,关心则乱。我这就安抚下心情,静查她的状况。” 收回灵力,天行疑惑不解:“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他又看了洛依水一眼,见她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为什么就探不出来呢。 “这说明并非是她体内的状况,如果是这样的话——天行,送她去医院吧,有的事不是咱们男人能理解的。”仿佛猜到了什么,小白道。 “可——”天行看看四周,这四周哪里像有车的样子。 “别这那了,人命要紧。”这时洛依水一把抓住天行,道:“不用为我白费心力了,这时候能见你一面,真开心。谢——”她笑着,接着昏厥过去。 “依水!” “快送医院!” 天行抱起洛依水想也不想,直接消失在了马路上,与此同时天行行头竟凭空一换,脑海中想起了狂天的声音:“不用谢我,有备无患,对你我都好。” 天下朦朦雨,这时的雨势渐渐变小,这是一个雨夜,同时也发生了很多事。 “他还没回来吗?”穿着睡衣的诸葛语琴问道,下了舞台后天行就消失不见,本来以为他回接着玩昨天的游戏故意气她,所以她生着闷气走了。 回到酒店内还没有见天行回来,不知为何诸葛语琴心中竟然生出了黯然的情绪来,恍神之间便让竹姐吩咐一有天行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她。 难道我对他产生感情了?诸葛语琴想到这里随即摇摇头,这不可能,天行怎么说也比她年龄小,而且她本人也是讨厌天行的。 “小姐,没有。” “竹姐,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诸葛语琴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惭愧,是自己把他拉到舞台,继而他不敢下手,导致两个人都在生死难关渡过。 “生气?我觉得天行不是这样的人。有可能是让事情给耽搁了。”竹姐说道。 “事情。”诸葛语琴不由一笑:“那样的人哪里有什么事情。” “小姐。每个人背后都有另一面,小姐太看重他的表面了,也许是有东西蒙蔽了你的双眼,导致你从来没有看清过他。又或者,小姐你看清他了,只是你不想承认。” 是吗?诸葛语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是否真是竹姐说的那样。 “竹姐,我不想说了。有他的消息也不用通知我了,随他去吧。” 挂了电话,诸葛语琴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什么,她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爱情。 当时雨倾盆而泄,就会有另一小盆来替代;当烈雨茫茫变为绵绵细雨,便证明暴风已过。 医院的最楼的暗道,天行走来走去,一心想起洛依水的异状,便心中浮躁。 “哎!也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你把人家妹妹搞成这,人家不来找你算账才怪,确定不走?”小白道。 “清者自清,他和我的交情应该信得过我。”天行想起洛依乾那张脸,不确定道。 “嘿!人家都不来的。”小白道。 “你怎么知道,你看你手机上的信息喽。”天行打开手机一看,确实有洛依乾的信息,不来?后面的大拇指是怎么回事! “哎!要是其他哥哥,恐怕会给赶过来跟你打一架吧。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发现……这大概是依水找我的那时候起吧。”天行道。 “哎,果然就不该把你教聪明。” “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 “……” 经过这一番气氛调节,天行觉得心情好了很多,面对洛依水的事也能冷静想处了。 天行静静坐着,等待消息。 不一会儿,室里走出了一名医生,天行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怎么样了。”天行又不淡定了,他抓着医生道。 医生看着这个少年,无奈叹了口气,道:“病因难寻,最多也只能缓解疼痛,哎~小伙子,以后跟女朋友做悠着点儿。” 天行直愣在地,医生绕过天行走了出去。 天行冲了进去,见洛依水一身病服正准备起身,天行忙扶住洛依水:“依水,不要乱动。” 见天行如此关心自己,洛依水噗呲一笑,道:“我没事了,说真的。见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没事就好,来,咱们一起出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老吗? 交了手术费后天行、洛依水齐齐走出医院,这时天已大白,洛依乾道歉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就连最后的医药费也是你付的,有时间一定还你。” “这没什么,如果我对你视而不见,我会良心难安。” “真的是这样吗?”洛依水注视着天行,那一刻她记得很清楚天行当时的表现,她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哪怕再痛她也不怕了。 天行看了看天色,突然想起来自己付的医药费好像动了自己师父的财产,哎!只能想办法补上了。 天这么白了,诸葛语琴那边——天行决定老实交代吧。 想起诸葛语琴天行便想到了路上碰到了洛依水一个人,姐姐和柳念儿不应该在她身边吗? 天行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洛依水回忆你一下,说:“其实当时是我有事先离开了,没想到半路发生了这件事。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天行将他在诸葛语琴那里当保镖的事说你一遍,洛依水惊讶道:“啊?那真是你啊!” “嗯,连我也没想到,它真的改变了我的一生。” 天行的事情早就全部告诉了洛依水,所以洛依水现在知道天行所说的是什么。确实,如果没有它,天行的命便永远只有被人欺压的份,而她也总会以为天行只是一个小学弟了。 “依水,现在我也该回去了,一晚上没回去也算是擅离职守。” “嗯,再见。” …… 雨落滴晨,白晨的光雨后初润,停落的雨滋润着土壤回归了大地。谁见白阳心塞开,难赌情闷堪落尘。 诸葛语琴独负在窗前,打开的窗户迎接着外界凉爽的风,为什么心这么难过呢,难道还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一夜未归的天行,是不想干了还是欲擒故纵?这些诸葛语琴都不知道,来风呼呼在耳旁,犹在昨日音乐的奏响,肌肤的触碰还在心间存放。 呼呼~ 窗前的人影,美丽不可方物,远看不可亵玩,近似仙子在世。这等美人此时在这窗前正显得寂寥,若有所思。 “语琴,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你会怎么办?”白炽灯下的母女温馨正香,夜晚该是睡觉的时间。但这时已是凌晨,诸葛语琴记得妈妈当时的眼圈很红,与这温柔的声音一点也不匹配。 “我,如果妈妈不在了——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太为难你了。妈妈问你,喜欢音乐吗?” “喜欢。”诸葛语琴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书不好吗?” “妈妈,语琴看不懂啦!” 诸葛语琴记得她说出了这句话,一滴泪水滴到了她的脸上,她茫然的拉着妈妈的衣角,问为什么哭。 妈妈这样回答:“那咱们约定好吗?要做就做到最好,人不能无一技之长,尤其是在你诸葛家。” “嗯!我一定会的!” 幼稚的童声还在耳畔回响,诸葛语琴望着天色,渐渐地,充满了坚定,楠楠道:“要做就做到最好吗?妈妈,女儿一直都很完美,完成了这句话。” 诸葛语琴背后一阵凉风袭来,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昨夜有点事,耽搁了一晚上,置你的安危于不顾,我的失职。”天行喘息着,道歉说。 “不用了,你要做什么随你,我这个小姐在你们口中只是个称谓。” 凉风透过了诸葛语琴吹到了天行的脸上,有些冷。她的话,带着深深地讽刺,难道她认为我是诸葛家的人吗? 若是天行不知道那段过去可能会疑惑这小姐是发什么神经,又或者会怀疑这背后有故事吧。 但现在,了然一切的天行却意外诸葛语琴竟然向他公布了对诸葛家的态度。 “小姐,我只是一个外人。你们的事我无权插手。”天行即刻表明立场,说。 “哼!随你!”擦过天行,诸葛语琴走了出去,香风袭过天行口鼻,他却无心欣赏。 …… “轰动全京都的演唱会听说今晚是最后一场了,咱们快去买票啊!” “买什么买!知不知道垄断啊,京都那些大佬可都是有预订位置的,整个会场都满了!拿有你的份。” “可是听说今晚是最精彩的一夜,要是不去的话……” “你就死心吧,没有你我的份的!” …… …… 在京都大街上,听着这两个路人讨论演唱会的事情,天行不由看向诸葛语琴,没想到今晚的演唱会居然能被路人这么讨论,看来还是小看明星的魅力了。 “怎么样?是不是被震惊了。”竹姐得意洋洋的说道。 演唱会能达到这个效果竹姐的炒作是不可或缺的。看来造成今天这种现象是竹姐的杰作了,难怪会这么得意。 “没有,只是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些吃惊而已。” “哦?说说。” “今晚居然是最后一场,那我的合同——是不是可以提前解约。”天行异想天开道。 竹姐闻言噗嗤一笑,道:“你到底认真看合同了没有,时限是一个月没错。但合同上可没有写具体地点呦。” 被竹姐这么提醒,天行立马清醒过来。暗恨上了洛依乾的当,不亏……不亏才怪! “怎么,你就这么想离开?”竹姐问道。 “离开,或许吧。”天行看着诸葛语琴若有所指,后者则是冷哼一声。 “家里有老婆孩子,一听离开京都就急了?” “胡扯!我怎么可能有老婆孩子呢,你看我这么年轻,肯定还在上学啊。”老婆孩子,天行不由怀疑竹姐的眼光了。 “原来你是小孩子啊,难怪看你这么嫩,语琴啊,咱们可以老牛吃嫩草耶!”竹姐开玩笑道,一路上三个人的氛围完全靠竹姐支撑,他们都蒙着面在街上乱逛,就是想听听演唱会宣传的效果。 诸葛语琴白了竹姐一眼:“也就你老不知耻。” “哎呀!别暴露我的年龄把小伙子吓跑了。”好吧,天行算是看到竹姐不正经的一面了。 接着,竹姐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对天行道:“我很老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再次治疗 人们大多会在一天中忙碌,而这份忙碌大多集中在白天。一天中的白日,可以发生很多事。 “哥,你——”刘星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哥哥,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一滴滴血珠自剑上划落,持剑的人伫立在他妹妹的面前,冷冷地注视断了臂的侵犯者,见他在撕嚎,刘云心中生起了兴奋之情。 “星儿,不要说话,这个人敢侵犯你,我剁了他!”举剑就要落下,却被刘星儿给抱住,“不要!” “放手!我砍了他!” “哥!杀人是不对的!” 刘云的剑迟钝了一下,怒气更甚:“你是我的逆鳞,谁敢碰你我一定砍了他!”诛阵摇晃了几下又有了大幅度动作,刘星儿紧紧抱住刘云:“我不能让哥哥陷得深啊!” 刷!剑过人亡,刘星儿怔怔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哥哥,同时看向地下这具尸体,充满了愧疚。 这个人是在几天前突然接触她,然后对她千般万般好,谁知今天不备居然试图侵占她,尽管是被哥哥杀了,可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哥——” “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守护你了。”刘云淡淡道,接着一阵莫名的风刮过她的脸,沙子入了她的眼睛,等她一睁开,刘云便消失不见了。 一切发生的如此快又如此大,刘星儿有些接受不了,微微哭泣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缓缓拿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 “你杀了他?”龙彪冷漠地声音响起,伫立在下面的刘云浑身一震,他缓缓地拿起了诛阵,陷入了回忆:“我也控制不住,只要有这柄剑在,我的心中就想杀人,那股冲动,自心底而生,挥之不去。” “在你妹妹面前?” “嗯。” “事情麻烦了。也都怪我,为何我想统一黑道,让你陷入这步田地,很抱歉。”龙彪叹息道。 刘云道:“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怪龙大哥。” “以后没脸见她了吧。” “毕竟在她面前杀了人,她不报警我就谢天谢地了。” “哎!”心中的懊悔只剩了表面上的一叹,龙彪暗恨自己,要是有能力尽快消灭那些对手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刘云陷入这般尴尬田地。 …… “什么?再说一遍!” 刘星儿将事情一五一十细细说给天行听,天行一阵错愕,刘云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为什么他的变化会这么大,这不是当初认识的刘云啊。 “天行,我哥哥怎么会变化这么大,我总觉得这跟你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是啊,如果自己不是为了遂他的心愿……唉!当初要是不为他引荐的话…… “女人的直觉很准,看来是那柄诛阵的问题了。” “小白,怎么回事?” “想想你得到诛心剑的事情,四大魔剑都逃不了这种命运。”天行想起了自己,如果真的像小白那么说的话,那全都是自己…… “天行,我……”话说到此处,刘星儿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丢掉了电话跌倒在地,捂着身子不断发抖,如果是有心人应该就可以注意到她的身体周围,结了层寒冰。 “星儿,星儿,星儿你怎么了!星儿!”听对面发生了变故,天行连连呼叫星儿的名字,但对面始终没有答复。 “看来是她体内寒毒发作了。” “寒毒。”天行也不急多想,一跃就消失了,就在这时天行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竹姐走了进来,疑惑道:“奇怪,人呢?” …… “啊……啊……啊……好冷……谁来……救救我……”一间屋子内,刘星儿捂着自己忽然冰冷的身子,冷得迷失了甚至,只有这本能的几句话。 天行一闪出现在刘星儿面前,探出灵力为她把脉,发现体内寒毒竟然再次生出,难道真的非要一个月一次吗? 不管怎样,救人要紧。 天行扫视屋子,移速关闭了窗户,拉开了门帘,插了门。天行将星儿扶到床上盘膝而坐,源源不断的灵力打入她的身体,为她梳理体内寒毒。 一个小时过后,天行收起了双掌,扶住刘星儿慢慢放下了她,下了床天行静等刘星儿的醒来。 “再次给你一个建议,真的不考虑吗?”小白道。天行心知小白指得是双修的事,他拒绝道:“不用,我们又不是恋人。我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那万一她愿意呢?” “我喜欢从一而终,对不起存儿的事我不会做。”天行坚定道。 “哎!那你做你品质高尚的人吧。”小白嫌弃天行道。 小白一直提倡他双修,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般人只需要提一遍就够了,而它—— “小白,为什么你一直提倡我双修。” “额……”小白虎珠转了转,总不能提天行是楚天凤命中注定的一劫吧。 它装作咳嗽了几声,道:“天行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你好。” “可我拒绝了多少次,你好像不腻啊。” “这个——因为对你的体质来说,遇到能双修的对象不多,而双修对你的帮助之大是现在的你不可想象的,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心动了?”小白再次诱惑天行道。 “是有点,不过我依旧是那句话。小白。以后不要再尝试诱惑我了。” “哎,好吧。”小白可惜道,以后是没这机会了,这小子真是个白痴! “哥……哥……哥……哥!”刘星儿惊坐了起来,一身冷汗,像是惊愕未定。 天行忙扶住刘星儿,关心道:“你寒毒刚退,不适宜有太大情绪波动。说实话,要不是我动作快,你就一命归西了。” 刘星儿躺了下去,还有些失神,几秒以后她像是冷静了下来,道谢说:“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你也不用这么感谢我,你之所以受这么大苦是我的无能,无法根除病根,还大意差点错失了你继续治疗日子。”天行惭愧道,当然这其中还占他哥哥的份。 “天行,那把剑。我始终觉得哥哥的变化是跟那把剑有关系……”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上台 “我早就觉得那把剑是不祥之物,他会给我和哥哥带来不幸。但那时哥哥的东西我也无权处理,再加上你的劝说我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但当今天看到哥哥拿着它杀人,我就知道,一定是那把剑的问题。天行,你能救救我哥哥吗?”刘星儿乞求道。 聪明的女孩,这是现在天行对她的评价。遇到这种事还能这么冷静,她是个及其坚强的女孩。 “我——尽力吧。”天行道。这条路说实话实刘云自己选的,天行相信他拉不回来,但见到刘星儿这副样子,天行又不忍心让她伤心,只能答应了。 …… “小姐,他又走了。”竹姐汇报道。 “他走跟我有什么关系,会一点普通人不会的东西就了不起吗。”诸葛语琴嘲讽道。身为诸葛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修真者、异能者、古武者的存在,在诸葛语琴的眼里,这些人只是会普通人不会的东西而已,还偏偏有人因为这些东西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好。我知道了。”竹姐告退后,诸葛语琴一人伫立窗口,看着手中的信一阵失神。 “一封告白信,好大的胆子。”紧攥在一起,诸葛语琴直接丢至楼下,接着又是一阵失神。 这是今天回到酒店诸葛语琴房间内突然发现的一封告白信,写信者是一位世家少爷,看起来浪漫其实也是白写。 一阵风吹过,眼看就要落地的纸团猛地被吹开,飘至天地间。 谁能知道,就是这一封信带来了一份记忆,一份遥远的记忆。 “语琴,告诉妈妈你将来要嫁给哪种人啊!”记忆中的妈妈在来着玩笑。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这是真的,中了妈妈的套,道:“嗯……英雄,能撑天的英雄!” “哈哈,没想到语琴还有英雄情节啊。语琴,你要记住,英雄在现实是不存在的,以后择偶可不要因为这情节耽误了人生大事哦!” “嗯!” 那天,是一个雨夜。 我亲眼见证了爸爸妈妈的反目成仇,啪!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因为——语琴!” “你真的这么在乎吗?” “诸葛家的人,不继承诸葛家的东西算什么诸葛家的人!” “好,那我走!” 流着泪奔走的妈妈的哭声,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声音。 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在刑场,她在哭,也在笑,我不明白。只见爸爸冷漠的看着子弹打穿了妈妈的额头,妈妈最后只是笑着说:“嫁给你,是我的不幸。” 从那以后我封闭了自己。 天行来到花园,看着在窗口上发呆的人儿,很美却只能欣赏。天行可惜片刻,拿出了一封信,对着诸葛语琴挥道:“小姐,你的吗!” 诸葛语琴一看下边天行挥舞着自己扔掉的信,无名火气又生,怒道:“扔了!” 扔了? 天行现在开始好奇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了,他刚要打开却闻诸葛语琴上面喊道:“不准!” 可惜为时已晚,天行打开了信封,忙撕成纸片向上一抛:“我什么都没看见!” 诸葛语琴寒着脸,看着楼下的天行满是怒意,她冷冷命令道:“上来!” “哦!上面的情诗写得真肉麻。”天行默默吐槽,上边的诸葛语琴要是听见怕砍了他。 走至诸葛语琴跟前,见她寒霜满脸,大有冰山美人之意。但天行可没功夫欣赏,现在他正等着被发现秘密的诸葛语琴的怒火。大明星交对象也不用这么隐秘吧!我又不会说出去。 久久地,诸葛语琴没有说话。天行正好奇,抬头一看,却与诸葛语琴愤怒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忙低下头。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天行浑身感到了寒意,一哆嗦,立马道:“小姐!不告而别是我的不对!但事情有因,人命关天,我也不能……” 天行决定转移话题装糊涂,但在诸葛语琴眼里这算是演技,她道:“不承认没关系,今晚演出全程陪我上台吧!另外宴会替我当挡箭牌。” “啊?”这是惩罚?天行怎么觉得这是福利。 可惜天行现在也只能这么想,等到了台上。面对着满座大佬级的观众,有点紧张了,天行觉得他们能吃人了。 “诸葛语琴!诸葛语琴!诸葛语琴!”他们在呐喊,诸葛语琴的粉丝在这层圈子里也有这么疯狂的,天行真的服了这位“天后”了。 同时台下坐在vip座的洛依水、王宣、柳念儿三人也讶异了,这不是昨天的人嘛,跟昨天一样的装束,他又来了? 柳念儿更是大喊一声:“这不是天行嘛!” 很快就被这里混乱的声音淹没,但天行、洛依水同时吓了一身冷汗,这柳念儿是怎么认出他的。 王宣疑惑的注视着柳念儿,叹道:“念儿,你看错了。” “哦,好像是耶。” 就在这时,诸葛语琴全场亮相,她优雅地走向天行,同时也想观众们打了打手势,他们更疯狂了。 这样更把天行吓出了一身冷汗,今晚可是跟昨天不一样,今晚可是直播啊!全国啊!导演一定会把他的名字些上去,算是出名了吗?他可不想啊! 诸葛语琴安抚下了全场粉丝的沸腾,她瞥了天行一眼,见他一副苦瓜脸,在无人注视下嘴角微微一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下来,天行站在诸葛语琴那边全程尴尬,说话轮不到他说,全程是给诸葛语琴跑腿的。然后等到开始表演,舞蹈什么的都由他一个人担演,而诸葛语琴则负责唱歌。要不是有搜神这个bug,天行保证第一场他就活不下去了。 “没想到天行这么会跳。”洛依水在下面看着天行的表演,脑海不由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跳舞那时天行尴尬的情景,好像跟在舞台上他的表情差不多。 也是辛苦他了。 终于演唱会到了中间,诸葛语琴这一曲结束后走到天行身边,牵起他的手道:“谢谢今晚这位朋友,要不是他的精彩助演我的演唱会问不可能这么成功……” 第二百三十八章 玩得尽兴 “感谢这位先生的精彩助演,如果不是这位先生今晚我的演唱会问不可能这成功,再次多谢你。”诸葛语琴鞠了一躬,看起来很有礼貌其实注意打得不错,天行算是栽到这个女人身上了。 “那么还有一半的时间我想请先生与我共唱下去,先生的意见呢?” 这种时候天行能拒绝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台下一人一口盐汽水都能喷死他,还是硬着头皮往下干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天行装作轻松的样子,道。 “好,谢谢谢谢。那么就请欣赏我的成名歌曲吧,第一次合唱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喽。”好吧,还好天行记得歌词,基本上能唱下来。但诸葛语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音乐响起,台幕荧光一闪,再次亮起风格顿时换成了树叶梧桐,自行车下的两个小孩,配上这一段音乐,很绝! 需要启动伪音吗? 不用了吧,有伪音也缺少感情,还不如用原音唱。 秋风问绵雨, 十年一渡约定难, 纵使离首心难变, 久别不易又重逢, 他难山过 …… …… 一句一句,同在舞台上的天行被诸葛语琴的声音所震撼,越是离她近就越觉得她厉害,对比诸葛语琴天行的勉强略显不配,不过这也说明不了她的厉害。 与她唱的唱得天行就被带入状态,天行的声音也不禁加入了感情,舞台动作,对应眼神都不需要演技,只要感情是最真实的,那就不再需要以极致的‘假’充当‘真’的效果了。 此时台下的观众都被台上这一对男女吸引,他们也被代入了歌声中,尤其是洛依水被天行的声音深深的感动哭了。 幕后,导演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诸葛小姐的眼光就是不错,起初他反对这个保镖上台,但这个效果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他大拍桌子,道:“好!快联系这首歌的原作者,我们买下男音部分,快!” “导演!原作者联系我们了!” “你好,我非常激动,这首歌我起初想写男女合唱的歌,但没有一个音能配的上诸葛语琴,因此导致现在的‘献给你的心’只是一半,这始终是我的遗憾。但是现在,此时正在舞台上的年轻人,他具有这个潜力,完整版的‘献给你的心’该发布了,我免费支付给你们版权……” …… 幕后的事情天行都不知道,此刻他正在为躲过一劫暗暗窃喜。 诸葛语琴瞥了天行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潜力股,这样也好,越是这样副作用也就越大,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先生唱的真是不错,连我都惊讶了,你的嗓子这么好啊!”诸葛语琴在演戏,演的很真,天行要不是了解了她,恐怕会被她骗吧。 “这个——也没什么,以前没事练练,个人爱好,不值一提。”天行也配合着诸葛语琴道。 “那今晚就让我们合作愉快吧,我都快爱上先生的嗓子了。” “呵呵。”天行傻傻地笑,心中吐槽道:“真是戏精,演员艺人都是时时刻刻都在演戏啊!” “那先生选下一首,要是需要化妆我们可以等等。” “嗯……”这是为难我吗?天行瞄了一下台下vip座位的洛依水、王宣、柳念儿三人,暗道倒霉,在熟人面前出丑可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 她们这三天都在这里,自昨天开始肯定丑态百出了,现在无路可退,不如选一首情歌送给依水,不能在一起也只能在歌中表达情谊了。 打定主意,天行说道:“那就地老天荒吧。” “地老天荒,有什么意义呢?” “唱歌还需要意义吗?” “哈哈,确实不需要,那我就把这首歌送给大家!” 音乐响起,天行、诸葛语琴两个人开始了对唱。 而在台下的洛依水、王宣、柳念儿齐齐看着台上两个人对唱,深情对望的样子让柳念儿一阵咬牙,看了看观众更是怒上心头,她生气道:“这个大明星真的这么好?这么多人捧她。” “你没听见吗?唱的确实不错,连我差点都哭了。”王宣特别无奈,柳念儿就是喜欢这样瞎胡闹。 柳念儿冷哼一声,道:“洛姐姐肯定是这么想的!” “真的吗?你再看看。”顺着王宣的手指去,柳念儿只见洛依水捂掩着嘴,一阵惊讶的样子盯着舞台,眼眶隐有雾水涌动。 没出息! 柳念儿冷哼一声,再也没说话。 歌曲方毕,王宣递给洛依水一张纸巾,道:“擦擦吧。”洛依水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 王宣又递过去一张,无奈道:“这么大人了,还哭,在场就你一个人啊。” “我——”洛依水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听到天行选那首歌心中竟生出了感动,因为她隐隐觉得这是天行特意为她选的,这么想些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流出来了,她不想流的。 此时还在台上的天行突然看到观众席上站起了两个人,一个带着黑色斗篷,一个竟是马国度,他又想搞鬼吗? 事实天行猜对了,马国度举起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炸弹”。然后拿了下来又举起了一个牌子,牌子上画着这个舞台的设计图,舞台下一堆红点。 他们!竟然在这舞台埋了炸药,这这一炸所有人都别想活! 天行眼神不由看向了洛依水,见她还在看着自己,两个人眼神一对后者垂下头去。 不能让她死! 这时诸葛语琴刚好提到了要他选歌,天行道:“语琴小姐,今天是你的演唱会。我有一个新鲜的表演方法……” 同时让搜神整理出一个方案,没过几秒就被搜神整理出来了,搜神道:“系统通过计算,利用卫星信号再加上你的力量应该可以打开空洞,只要能打开空洞,我就有方法将你快速传到下面,系统正在计算位置,是否继续。” “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案,他们玩玩,那我就让他玩得尽兴。”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各有心机 “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得尽兴。” “你打算怎么玩?” 天行没有回答,继续对诸葛语琴说道:“新鲜又有危险,刺激又很安全的表演方式。” “哦?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其实不满大家,不才的我练过几年武。所以我说它危险、安全。” “怎么理解?” 天行道:“如果胆子大的人,他很安全,如果胆子小的人,他就很危险。” 哦?你这是挑战我吗? 诸葛语琴微微一笑,道:“先生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我也有胆子一试,先生就不玩藏着掖着了。” 已计算出位置。 “好,那小姐站在这里,可绑住小姐架在十字架上,由我来几把飞刀,小姐边唱,我边射。”天行指着搜神记算出的位置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相信先生的技术。” 而在后台,导演怒拍桌子,吼道:“太乱来了,他就不怕伤人命嘛!万一语琴小姐出事,要我们怎么办!” “导演,怎么办?咱们是……”控制着工作台的工作人员怯怯懦懦道。 “导演,语琴小姐发话了,我们……” “办!” “啊?导演您刚才不是不同意嘛。” “他诸葛家的人出了事要他诸葛家负责,跟咱们没关系,台词音乐让那些人练好了。” “是!” …… “喂!你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看着架势肯定是真的了,诸葛小姐要是出了事本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他!” “唉!搞什么鬼!我要诸葛小姐啊!” “这男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诸葛小姐这么亲昵,提出这种玩命的要求也不生气,真是嫉妒啊!” “哎!你说他打算干什么,闹出这般轰动也跟炸弹没关系啊!” “东方人的心里你最清楚了,不是吗?又何必问我。” “你中文学得好嘛!” “东方的人应该时刻防范,我亦不会对你放心,如果出了事我会先走。” “放心吧,连累不到你。你的暗鸦也该传回消息了。” “哼!无用的信息!” 斗篷人随地一甩,暗鸦化为了黑雾消失不见。 “洛姐姐,你说他想搞什么鬼啊!”柳念儿带着笑容装作天真的问洛依水。 洛依水也在奇怪,天行这是打什么主意,拿人命开玩笑? 洛依水绝不相信这个原因,她了解天行,没有特殊的情况他是不会主动的,刚才在诸葛语琴面前,洛依水看到,天行主动了。 王宣看着洛依水紧篡着拳头,联想起洛依水无缘无故地哭了起来,心中疑惑:“难道洛依水认识这个男人。” 注视着带着伪装面具的天行,见他活动着筋骨,不禁一道身影与这个人合了起来,难道是他? 不对!王宣否定了这个想法,天行有什么本事她清楚不过,就是武力高点,连跳舞都不会的他又怎么可能是这个人? 她又看了看被绑住的诸葛语琴,见她凛然不乱,暗赞:“不愧是诸葛家族的女人,遇事还能又这份气质。” 咚咚咚~ 音乐响起,天行看着旁边的盒子内的飞镖,暗道:“这一切都靠你了。” 十指夹刀,天行闭上了眼睛暗感天地间的灵力流动。此时,音乐无物了,人命无物了,威机敢也无物了。 “天,他蒙上了眼睛!” 天雪银问, 百年过境迁, 年过不留飞刀情, 划破长空 …… …… 刷!刷!刷! 快! 飞刀射出,十刀齐发,一瞬之间众人惊呼,只见飞刀掠过诸葛语琴,消失无踪。 诸葛语琴浅浅一笑,继续唱着。天行一刀又一刀,万刀惊陷,每刀都在观众的惊呼声渡过,每每相安无事,诸葛语琴始终保持着浅笑,正常唱歌。 在舞台之下,一颗颗炸药都被一刀刀刺中,每刺中一下一个炸弹消失,时间慢慢过去,舞台下的炸弹终于被完全除去。 而在京都的一片江上,一颗颗炸弹凭空出现,落入江中,一场事故有惊无险,就这样被天行化解了。 回到舞台上,一曲终罢,诸葛语琴得到自由,道:“正是太刺激,配上这首歌真是刺激我的心脏。” 天行配合道:“我想下面的观众朋友应该也是跟小姐一样的感悟吧。” 哗哗哗!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天行隐约感受到了背后的火气盛怒,不由感慨:“明星真的什么时候都在演戏啊!” 这次救了所有人,得罪了诸葛语琴,罢了!这买卖值了! 收拾好了道路,诸葛语琴道:“听说先生以前有个女朋友,不知道您的女朋友到了现场吗?”说罢还四处望望,天行无奈道:“呵呵,女朋友啊,分了。” “哦?我很好奇。” “抱歉,这事我不想提。” 很好!诸葛语琴暗咬了咬牙,道:“想必那是很痛苦的回忆吧,那就助先生遇到对得人吧。” 天行道:“承你吉言。” 舞台下,柳念儿挠挠脑袋,问王宣道:“王宣啊,你弟弟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你问这干嘛,你不是知道吗?”王宣反问道。 “没什么。”柳念儿转着珠子,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王小姐,我很好奇你跟天行学弟是怎么认识的。”洛依水道,至今为止洛依水都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可惜时机不到,这魔女倒是提出了天行为她提供了机会。 “我和天行啊……”王宣陷入了回忆,将王重凌将天行带回来,他们就这么莫名成姐弟的事说了出来。 洛依水听后,暗赞天行好人有好报,同时王宣也问道:“洛小姐怎么问开这了?难道你对我弟弟有兴趣?”王宣想起了自己的生日宴上洛依水与天行暧昧的关系,试探道。 “其实我跟天行学弟也只是普通的前辈和后辈的关系,说有兴趣倒是真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从来没我在女朋友啊。” “是啊,我当初也挺惊讶的。”王宣想起了天行的本事,有那种能力的人没有女朋友,也算是清流了。 “你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吗?”洛依水决定从王宣这里打开一个缺口,一个洛家与王家更进一步的关系。 第二百四十章 再现移心换影 “我还幻象着语琴和先生这样互动,你的女朋友还会生气呢。”诸葛语琴开玩笑道。 “可惜这件事永远也不可了。”天行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诸葛语琴想不顾观众揍他,这混蛋刚才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幸亏没出事啊。 不过诸葛语琴也生出了拿女朋友这种事报复他的想法,至少让他尴尬。实付之后发现这家伙竟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他的脸,诸葛语琴越看越觉得欠揍了。 看来今晚晚宴必须要想个办法惩治一下他了。 终于成功躲过了这一劫数,天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诸葛语琴的套路无非就是成为众之焦点,这时候扯上女朋友这个话题不管回答的如何,明天一定会上头条。 既然这样不如给观众留下痴情的印象,也算是个好印象吧。 接下来的时间,那着家伙没有再搞事,天行也安然配合着诸葛语琴,巡演在京都的演唱会终于在今晚谢幕。 天行与诸葛语琴齐齐下台,被台下一众粉丝围住,天行现在的身份不是保镖,作为中心人物他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动手。因此为他和诸葛语琴护卫的是其他的那些保镖,天行竟有些兴奋。 “先生,请问你的真实身份是……” “那个,能签个名吗?” “诸葛小姐,久闻小姐大名,今日一见小姐芳容果然胜似天上仙子……” “噗呲!”天行偷偷一笑,诸葛语琴偷瞪他一眼,看唇动好像在说“笑什么笑”。 天行同回唇动“抱歉”,意想不到这些世家公子还有这么逗比的。 心中一番嘲笑,天行静心回答了那些世家追星的小姐,忽地洛依水站在他面前,天行一阵尴尬,洛依水一笑,扭身一走,让出了柳念儿嘟嘴的神情。 天行更是尴尬,柳念儿哼的一声扭身跟上了洛依水,王宣朝天行尴尬笑笑便紧跟上了前二者的步伐。 “……”今晚的表现全让她们看见了…… 不过也没关系,看见就看见吧,她们和自己算是朋友,王宣更算名义上的亲人,这也不算什么。 面对这些世家小姐,天行并没有太过失礼的部分,能不回答就不回答。 但——这样竟然被她们说成了冷酷?追问的更紧了。 也难怪,化妆后的天行与化妆前的天行跟本不是同一个人,再加上天行舞台上与诸葛语琴的那些表演以及与诸葛语琴讨论女朋友的事,这样的男子谁家小姐不动心? 天行关于自身的事情张口不说,打太极般的绕了回去。 终于摆脱了拿着人,天行与诸葛语琴、竹姐一同上了车,天行换回了自己的保镖衣服,那副样子太可怕了。 “哈哈,天行啊,语琴可是帮了你很大的忙呢?自此以后只要你换上那身行头就可以靠脸吃饭了,要不……有一天诸葛家不要我了,竹姐去你那打工?你可要欢迎竹姐我啊。”竹姐坐在驾驶位开玩笑道,同时还不忘朝天行拋了个媚眼。 赶不上回答,天行便感到旁的杀气,浑身一颤,转过去只见诸葛语琴一脸怒容,瞪着他好像要喷出火来。 “不给我一个解释吗?”诸葛语琴冷冷道。 “这个……”天行挠挠脑袋,这可怎么回答,难道说舞台下有炸弹?是他拯救了整个舞台?这不扯淡吗!没证据谁信啊! “我说我在救人你信吗?”天行试问道,还是抱有侥幸心理的。 “你在敷衍我?”诸葛语琴上眉一挑,天行可以感到她杀气更浓了,果然不该抱有这种心理啊。 “误会!误会!我也是没办法啊……”同时心里传信给小白,“小白这事我干不来,一定要天衣无缝。” “哈?你踢球啊!” 天行眉目一闭,再次睁开眼中已有了狡猾的光亮,天行嘴角一撇,一推诸葛语琴,一臂靠住车子,锁住了诸葛语琴:“嘿嘿,我确实是没办法,细数这段日子以来你是怎么待我的?我就不能想办法报复吗?我就是要你受一阵惊吓,作以教训,不然我被你整死怎么办?你说?” 诸葛语琴眨眨眼睛不知所措,眼睛瞟向前座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竹姐,心中一灰。同样的天行身上的蒙赫尔钻入她的口鼻,使她面部一红,硬推天行娇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天行被诸葛语琴推开,眼色又恢复正常,见诸葛语琴满脸通红,诧异问体内小白道:“你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过分?哼哼!对付女人就得用自身的武器,天行啊,你有很大的本钱却不知道怎么利用,可惜啊!再说不是你叫我的吗?怎么现在怨开我了。” “你——”天行戛然而止,确实如小白所说,自己叫小白解决麻烦,事情了结之后却开始怨人,这不是白眼狼才干的事吗! 事到如今该是想办法解决才是。 天行想要求助竹姐,可她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这条路算是堵住了。 天行只好寄托于自己,他伸出了头颅,拉开了嘴角,眼一翻,怪啊一声,扮出了鬼脸:“小姐,笑一个。” 诸葛语琴脸还是红着,她一把抽开天行,像是憋笑,扭过天行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天行眼中精光一闪,有门! 小白在他体内戏道:“看不出来你撩妹还挺有天赋的。” “你先别说话。” 诸葛语琴面对的方向是车壁,这时候天行想要突破重围给她看这张鬼脸无疑是自掘坟墓。 天行想了想,凑到诸葛语琴耳旁,道:“小姐,你这样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能笑笑吗?” 诸葛语琴更是不说话,惊羞仍未褪去,对天行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她首次被人这样对待露出也是第一次露出那种表情,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行这个始作俑者,毕竟是第一次,这次她的心乱了,所以她现在才会躲着天行。 而天行做出那种表情让她想笑的同时又想起了天行对她所做的事,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想笑。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更喜欢野鸟 诸葛语琴又羞又怒,初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该如何是好,因此不在看向天行,对天行的搞笑表演也是无动于衷。 顿时耳旁瘙痒感,天行身上的雄性蒙赫尔再次钻入了她的口鼻,同时天行所说的话的波动带给了她瘙痒感,诸葛语琴精神一激,忙推天行,怒道:“离我远点!” 天行被诸葛语琴一推,眨眨眼睛,道:“我的大小姐,终于肯理我了。” 诸葛语琴一愣,再次别过头不在搭理天行。 小白摊手吐槽道:“这回你表现不好啊,你这是轻浮啊。” 好吧,轻浮。现在诸葛语琴一定认为我四个轻浮的男人了吧,话说人家也比我大啊,为何承受能力还不如我呢? 对诸葛语琴这莫名的举动,天行很奇怪。 “承受能力?女人终究是女人啊,比你年纪大的姐姐就不是女人了?是女人终究是有这项弱点吧!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天行的这个表现小白就看不下去,他很不了解女人,刚夸他就上天了不知道自己信谁了是吧。 “额……”天行调整好心态,脸色一肃,道:“小姐,是天行失礼了。” 诸葛语琴久久没有动静,天行一直保持这个脸色不动,而坐在前排的竹姐车也不开,始终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终于,竹姐看了一下表,启动车子猛地一开,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两个各自往前一撞,天行心道:“不妙!” ………… 出了演唱会会场,柳念儿、洛依水、王宣三人前后各路,因为一个人,三人有不同的心态。 王宣作为天行的干姐姐,闺蜜的事让她很为难,她从没见过柳念儿对谁这么上心过,可她了解柳念儿的性情,跟天行的性格完全不合,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绝对是天行吃亏,身为干姐姐她不希望天行往火坑里跳,身为朋友她又希望朋友爱情圆满,真是两难啊。 柳念儿则是因为天行今晚的举动生气,早就对天行上心的她见到舞台上天行的第一眼就无疑掉了马甲,她装着糊涂看戏,无视舞台上两个人玩暧昧,但一下台那么多女人围着天行,她生出危机感了,一个洛依水还不够还想着开后宫吗!她很郁闷,有时候见她也会想怎么看上这个男人了。 洛依水对天行的情况一清二楚,因此她是三个人中最明事理的。她对天行一笑是出于礼貌性的笑,她不喜欢柳念儿,在柳念儿走的那一刻她想留下,但一想这可能不道德吧。三个人一起出来结果两个人回去,他们会说这个走了的人不够朋友。而且洛依水想和王宣多多拉进关系,她一旦这么做无疑是为自己和天行的将来设绊脚石。 三个人怀着各异的心思走着,突然王宣停下了脚步,她说道:“念儿,不如咱去看看?”果然她选择了柳念儿这边。 柳念儿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王宣一眼,她知道王宣说的是什么,表面上的宴会实际上是勾三搭四的名场所,情场老手的纵横地。 王宣这么一提,柳念儿突然有点好奇了,诸葛语琴这样的天后会不会沉沦呢?而且——她嘴角微微一撇,瞥了一眼洛依水,道:“咱们看看。” 洛依水好奇的望着两人不知道两个人打打什么主意,王宣敞开说道:“其实在演唱会过后还安排了一场宴会,这所宴会是贵族交流场地,同时也有会上还有记者,粉丝见面会同时举行,对诸葛语琴这样的天后来说,这是不可缺少的安排。” “安排……”洛依水脑海里生出了一副场景,天行穿着西装礼服带着她跳探戈,虽然跳得还是有点笨拙但她依靠在了天行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洛依水登时脸红心跳,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胡思乱想的。王宣看着洛依水脸上的变化,心中顿时起了一个念头,仿佛先前的想法得到证实:“难道洛小姐也……”莫名的感觉袭上心来。 柳念儿无语一叹,率先领走一步,回头道:“你们不走我先走了啊!” 这一声叫醒了两人,两个人互望一眼,跟上了柳念儿,只有彼此才知道对方都发现了什么,也许牌也不用摊了。 ………… “啥?竹姐,你没开玩笑吧。”天行诧异地拿着西装,对着面前的竹姐道。 “没有,你一上台便迷倒了一大片少女啊!她们在家里纷纷喊着非你不嫁,还愿意出高价卖你一次出场。”竹姐有些佩服说。 旁的诸葛语琴冷哼一声,你有今天还不是拜我所赐。 “非我不嫁。”这四个字天行觉得好像在梦里了,可它是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难道祖上烧高香了? “那您是什么感想呢?”竹姐改了称呼,但那笑脸掩盖不住开玩笑的心情。 “我……”天行说不出话来,不就是和诸葛语琴上了两次台?一下子就成受少女欢迎了? “好了,快把衣服换上一会儿还有个演出需要你。”竹姐把衣服扔给天行,道。 天行一接,好奇道:“演出?不是结束了吗?” 竹姐看向了诸葛语琴,诸葛语琴微微一愣,指着自己问道:“为何是我?” 竹姐笑眯眯道:“因为你是始作俑者啊?” “竹姐,你也——”话说到一半,她叹了口气,道:“介于你出色的表现,我的成名歌曲献给你的心的另一半就要问世了,原唱就是你。” 说完冷哼一声,不在看向天行。 天行无奈挠挠脑袋,其实诸葛语琴这个态度也不是没有原因,那一次的突然开车让两个人嘴唇和嘴唇叠在了一起,自那以后她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来是对方初吻啊。 “这个消息够震惊的。竹姐,你确认是我?”天行问话转移了人,道。 “该曲原作者认为你可以。”竹姐道。 “这可真是不胜荣幸。”天行一叹,道。 竹姐道:“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 天行道:“比起万众瞩目的感觉,我更喜欢野鸟。” 第二百四十三章 身世 “野鸟,哈,有的人一生在做这个梦,但究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竹姐说完把衣服丢给了天行,天行接住这衣服后有点纳闷,怎么感觉竹姐背后又故事。 换上了衣服手机便接到了一天讯息,“献给你的心?真给我了?”天行不敢相信似的揉揉眼睛,歌词曲谱还在,看来不是梦啊。 天行特意打扮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衣角,亮亮白白净净的牙齿,天行飒然一笑。 接着对面镜子里的天行突然邪魅一笑,他的左瞳发出了红色的光芒:“你好啊,我的天行。” “你——狂天?” “唉,终于与你取得对话了。”狂天好似松了口气,看来他也不容易啊。 “你出来干什么。” “我——”狂天想了想,说道:“我出现是要告诉你,你的身体我要了。狂天很久没有出现了,他们的皮痒了。” 怎么觉得他意思不在酒里?天行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狂天道:“我要复出,我有非做不可的事,因此特意提醒你一下,今晚子时……不对,是凌晨你的身体就不是你的了,小心喽!” 褪去了红色,天行只觉身体一空,差点栽倒下去。 身体恢复了气力,天行道:“他在向我挑衅吗?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就在这时诸葛语琴冷冷道:“还没好吗。” 天行一愣,尴尬回首看着诸葛语琴,也不知道刚才的发言诸葛语琴听到没有,单独领出来还是有中二的感觉。 谁知诸葛语琴连看也不看天行,直接甩身就是一走。 “额……好像并没有让她看到?”天行确切的说。 看到看不到已经不重要,她装糊涂还是不爱搭理他这事也传不出去,索性脸皮厚一点。天行整理好衣服大步迈出,迎向了战场。 ………… 京都任家中,任长生、王重凌对座下棋,江松手中葫芦大口灌下,葫中的酒水部分洒到衣角处,江松也不在意。 此时两个人全被江松的话所震惊,任长生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 江松斜看了他一眼,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嘛。江松将葫芦放到一旁,道:“我调查的很清楚,你的女儿死在了当初那场祸,具体如何详细供述都在这里了。” 说罢直接一甩,文件到了任长生的手中,他颤抖着手翻来了第一页,仿佛看到了什么一个不甚文件掉到了地上,嘴里还反反复复念着女儿的名字“灵儿”。 王重凌看这任长生的样子微微一叹,当年与任家的亲事因为女方的私奔而告终,虽说他表面上没啥内心还是对这件事有些介怀,再说任长生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辈,这件事才这么过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物是人非,任老头还在,他的女儿却不在了。 “唉,任老头你节哀吧。”说着拾起地上的文件,到底还是想看看有那么大胆子的女孩。 看到第一页照片上的女人,算是个年轻少妇,看的第一眼就知道此女娴淑,虽离家过得贫苦,但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走出来的小姐。 唉,可惜……咦?王重凌眼睛往下一瞥,这不是…… 他诧异得看向了江松,江松嘘了一声王重凌便明白其意,这位前辈在当年对他们不错,今日邀请他登门原以为是为了叙旧,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啊。 王重凌将文件递还给了任长生,道:“任老头继续往下看吧,不想知道你失落在外的孙子吗?” 任长生接过文件,再次打开眼前浮现的是她在任家的事,亲眼看着她的成长、转变,直至她离家出走跟一个退伍的小崽子私奔?当时不由怀疑女儿的眼光,生气之余打着相信她的眼光下也就任她而去,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原来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任长生老睑通红,遇事而悲,白发送黑发,迟来的一泪的悲苦只有他这个年纪的人才能体悟。 “那,我的孙子呢?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的?”任长生望着江松,声音带了丝乞求。 “继续往下看,答案就在里面。”任长生继续翻着,眼睛一直在移动,良久才合了起来。 王重凌问道:“如何?”似有戏意。 “我——我——,唉,天意弄人啊!”任长生不由叹道。 “惊喜吗?意外吗?要不要发挥你流氓的本事,上诸葛家抢人。”王重凌笑道,对任长生他的性格他可是清楚得很,别看平时一副流氓的样子,其实为人仗义值得相交,看在年轻时的交情,王重凌这样提醒道。 “诸葛家……好!我这就把他赎回来!”任长生横的一起身,同时感到身体一泄,竟是跌了回去。 任长生愣愣发愣,楠楠道:“人老了,不行了。” “老头,我在警局拿回了一件东西,是我当年给她的留音筒,也许她能留下什么讯息,我没打开看听过,叫上你们两个人是因为你们也算是亲人一辈了,我觉得应该一起放出来。”江松拿出了竹简,道。 “你当初就该送她可以永久保留的。”任长生道。 “嘿嘿,事到如今我诸葛语琴还后悔也没用了,不是吗?”江松笑道。 同时手印一打,竹简一开冒出了金色文字,同时金色文字一点点消失不见,化为了声音。 ………… “组长,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龙组第九组的基地内,洛依乾将手中的资料交给刘北辰,道。 “西方的物种非法入侵,这已经上升为了国际事件,他们在大华国境内任意设置炸弹,非法杀人,这对国际影响,我国的威慑力甚大,元帅已经亲自发话,犯我大华者,虽远必诛!” 基地内只有两个人,没有灯光的映照,黑暗中的两人看不清具体表情,但严肃的氛围从自身而发,仿佛有种刻不容缓的感觉。 “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些事与天行似乎现在执行的任务地点很接近,您说……”洛依乾小心翼翼打量着刘北辰。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狂天再出 “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些事与天行似乎现在执行的任务地点很接近,您说……”洛依乾小心翼翼打量着刘北辰,大佬入组依旧是大佬,vip还没过就把任务指派给天行,不怕楚天凤找上门?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下水道那个阵法就是楚天凤设计的,万一有什么危险或者出了什么事……想起了他第一次见楚天凤便自内心留下了深深地恐惧,不由浑身一颤。 “既是龙组的人该有要承担的义务,没一个人例外。”刘北辰说的义正言辞,但内心想起了楚天凤上次的威胁,身体竟不听话的微颤了,那个女人真可怕。 “那咱们还要派一个人去辅助任务了,毕竟他是新人,而且现在他已经暂时是诸葛家的人了,战略位置尤为重要。” “好,那派谁呢?”刘北辰想了想,洛依乾尚有要事,她又不知所踪,其余几人也不能离开岗位,真是为难啊。 “组长,不然我去吧。” “可你的事……” “我可以兼顾,留给他们我不太放心。” “好吧。” ………… 夜幕早已降临,身在处黑暗中的人们或许已经熄灯,或许入了眠,又或者有人在大马路上呼呼大睡。 满路上车辆稀少,只有一家酒店车辆多、人多,记者、粉丝纷纷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进去,说起今晚的宴会天行还要防备那个人,虽在诸葛语琴身边,但以他现在的境地想要光明正大的保护她很难,只能暗暗保护。 但是看她冰冷的样,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天行就知道自己时刻在她身边会让她恶心,因为今天那件意外本就让主仆关系很不好的关系又疏远了,身为当事人他也很无奈啊。 这简直就是受气啊! 天行现在同样想找个地方离开,但职责不允许他有什么办法。 “唉~”车上天行重重叹了口气,只希望合同赶紧到期赶紧走人。 “语琴,天行,一会你们两个走出去一定要挽着手,向周围的人打招呼知道吗。”竹姐怕两个人的嫌隙影响,提醒两个人道。 “知道了。”诸葛语琴冷冷答道。 天行无奈摊手,后座的两人又恢复你不说话的模式。 酒店外面显得尤为热闹,大家都欢迎大咖的到来,主角一般都是最后登场的。 天行、诸葛语琴齐齐下车,佯装关系很好的样子挽着手,走向了酒店。 “哇!为啥我觉得他们很配。” “得了吧,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的,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社会阶级分配的很清楚,世界是属于咱们的。” “唉,你可能真话了但你别忘了诸葛小姐这么多年来能在圈子里保持清流原因是什么,不就是有诸葛家在背后给她撑腰嘛。”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我可没说诸葛家的坏话。”年轻人拍了拍嘴唇,佯装抱歉道。 就在这时,这群世家公子突然听到了无脑尖叫,“啊!太帅了!” “不行,我要嫁他!” “这一定是好男人啊!” “看看他的样子,我仿佛觉得春天来临了。” “哇!他向我笑了!看啊!他向我笑了!” “天~太帅了!” “……” 此时天行表现笑着,其实很想在她们之后补上一句,“帅有什么用啊,这句话怎么从小到大重来没人这么对我说过,为什么这么迟啊!” 天行现在想哭也没用,事实就是这样,一些粉丝尤其是少女粉太容易无脑了,弄得天行现在苦笑不得了。 走进了大厅,大家似乎做好了准备,天行与诸葛语琴齐齐走上了台,现在他越发觉得他上台就是个错。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其实在这会上,只要天行和诸葛语琴随便讲上几句就好了,其余交给竹姐。 而现在由于演唱会上没有在最后唱上完整的献给你的心,导致导演挺遗憾的,所以现在迎投资方要求给观众一个惊喜。 就是这样导致天行现在穿着这件衣服,站在这里要多待了,这首歌说实话他根本就没背,让搜神记下来就好了,但他还是觉得很麻烦。 诸葛语琴说了几句,礼貌性的提出可以问几个问题,台下立马就有个粉丝举手,道:“请问台上的先生,您的名字或者艺名是什么呢?” 还不忘放初花痴的表情,虽说长得挺可爱,但天行忍受不住这道目光,一丝厌恶自他眼底一闪而过。 公共场合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接过话筒,天行答道:“我叫——”接着意识突然模糊,天行眼底又闪过一丝红光,道:“狂天。” 所有人为之一震,诸葛语琴诧异地看着天行,台下众人惊呼了一声,有位记者问道:“请问您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天行笑道:“我当然知道,蒙诸葛小姐相邀,狂天感激不尽。”说罢鞠了一恭,诸葛语琴带着愤恨的目光盯着天行,发现他目中带红,那眼神宛如一个饥饿了几天的人,诸葛语琴不由倒退几步,意识到不对她忙轻道:“狂天先生,你也不用客气,你救千人火中语琴闻名已久,早就想见见你的英雄气魄了。” 台上两个人的表现正好证明了天行的身份,台下除了惊呼还是惊呼,那些富家少女,觉得台上的天行更迷人更有男子气概了。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了。”狂天指着表,说道。 众人一阵疑惑,时间是到了凌晨,可狂天提这干嘛。 “也许你们会疑惑,我告诉你们,我这句不是对你们说的。” 此话一出台下少女又惊呼了,她们似乎为狂天提升了逼格,“天啊,真实的狂天好霸气啊,不行啦!我要窒息了!” 她们这样叫着,而却世家公子们纷纷低头嫉妒道:“不就是一张好看的皮,至于嘛。” “今晚的主角是诸葛语琴还是狂天啊。” “嘘~话别乱说。” 狂天止住了她们的尖叫,双手夹住了诸葛语琴的脸颊,道:“你们在叫下去,信不信我一口亲下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业余节目 诸葛语琴愣了,竹姐愣了,众人都愣了,所有人直愣当场,天行嘴角微微一撇,道:“终于安静下来了,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会亲下去?” 听他这句话,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诸葛语琴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他这是什么意思! “狂天先生,请问您和语琴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有记者发言道。 天行无视后面那道恶毒得可以将他杀了的眼光,笑道:“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友谊,但外人将它们曲解成了爱情,在这单纯的友谊上大作文章,你可真是问了个好问题啊。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呢?” 台下众人相觑一眼,台下又有记者问道:“那么请问您为什么会踏进这里呢?请不要躲避回答,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一次意外是一次缘分,多亏诸葛小姐相邀,我才能走到这里,当然我也不妨公布我对小姐的爱慕之情。” “哦~” “那么请问您和语琴小姐进展到了哪一步呢?” “一心单恋,拒绝残忍啊。” 竹姐看着台上应对自如的天行,松了口气,看来他言语变轻浮也不是一件坏事,语琴,不要因小失大啊。 “那么我想个人问一下狂天先生一个问题。” “请说。” “您当初是怎么救出那么人的,社会对您的做法两向极端,您为什么不站出来解释呢?” “我一个人的嘴怎么能堵住千千万万人的嘴,世人对我的看法怎样我一点也不在乎,人命关天,身在周围又具有能力,我为什么不救呢?而且你第一个问题很可笑,怎么救的那些人?早就已经公之于众了,我又何必在提呢?” 不好!竹姐看了看那位记者的脸色,果然是黑的,这些记者得罪不起,他们能将白的抹成黑的这么多年,依靠的就是他们横穿一气,要是得罪一个人,那——天行不妙啊。 竹姐急向狂天打脸色,可狂天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继续自己与记者、女粉丝的对话,同时记者的脸黑的不成样子,话题也逐渐步入敏感了。 “请问您是怎么获得能力呢?请不要回避,我觉得这对人类的进步有很大的影响,请先生分享一下。” “怎么获得啊!我记得当时好像无缘无故让雷给劈了,醒过来就有了这样的能力。”天行道。 “原来是这样,先生真是大幸。” 他究竟想干什么,虽然知道他有的能力,但就这么随便在记者面前暴露出台还想不想活了。 诸葛语琴敢保证,没几天就会有科研部们的找上门来,到时候想过平静日子是绝对不可能了,他疯了是不是。 不止是诸葛语琴在疑惑,就连台下吃醋的两人也不由疑惑,二人纷纷为天行担忧,也同时纷纷抱怨天行为什么把秘密说出来,世人对异者可是极度排斥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可不是空穴来潮。 哪怕一个有异状或者是一些先天残缺,只要让人知道他们表面上仁义道德其心也难免生出轻谬之意,这句话所指的也并非只是用来作族类斗争。 而在酒店上座坐黑衣斗篷的男子同感讶异,这小子莫不是疯了不成?该说他傻呢还是…… “这个人不简单啊!”同坐在上面看戏的马国度懒散道。 “怎么说?” “利用这层身份公开大众,宣扬自己的思想,劫后又进行甩锅,一石二鸟……不简单。” 黑衣斗篷男子到现在还不明白马国度说的是什么,他最恨这些东方人故弄玄虚,因此心中一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急,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那些杀手这时候动手不合适,让他们暂时撤退吧。” “撤退?他们蹲了很长时间,这就完了?”黑衣斗篷男子有些不甘心,毕竟是他的人,身为领导者他需要负责。 “不然呢?发生混乱?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子身上,他的一举一动大家全都能看见,而且我估计现在你的人已经被他发现了。”马国度淡淡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慢慢看,你会得到答案,提前剧透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酒店的暗处几道黑影缓缓撤去,谁都看不到天行的嘴角微微一撇,只见天行道:“在我看来这个社会需要改变,历史的洪流谁都不会放过,也许是现在,也许是将来,甚至也有可能在过去就有人进行过变革,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当然这是我个人见解,你们可以全当没有听过,或者是一个臭屁放了吧。” 接下来只见天行转身,道:“看今晚说的,都快把主角忘了。”递给诸葛语琴话筒,诸葛语琴眉头从天行开始发言的时候就开始紧皱,今晚天行留给人的印象就是轻浮的又有健谈的影响,这形象倒是为他收获了一大批女粉丝,但——他明明不是这样,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狂天是天行她相信,但天行是这性格诸葛语琴死也不信了。 他是故意还是—— 诸葛语琴回回神,接过话筒礼貌性地说了一句,道:“先生这么说就见外了,朋友之间的友谊时可以允许这点事的。” “只是这样吗?”天行道。 虽察觉天行的不对,但此时还是知道天行在圆场,诸葛语琴道:“只是这样。” “那么可以了吗?” “那先生背下台词了吗?” “也不是舞台不必计较这么多。” “那可以试试,反正这是业余节目。” 众人一阵疑惑,业余节目,到底是什么? 天行斜瞥了一眼众人,道:“今晚就会有的献给你的心出来,大家替狂天把把关,看合不合适。” 一听新的献给你的心,众人立刻便沸腾起来,尤其是这些女粉丝,她们都还想再听听天行的男神音,如果天行声音不过关也就不会得到该歌作者的承认了,这些女粉丝也就不会奋他了。 而在场男性基本还是想在听听诸葛语琴的女神音而已。 第二百四十六章 遗言 当响指响起,天行、早已准备好一切立刻投入状态。 秋风问绵雨, 十年一渡约定难, 纵使离首心难变, 久别不易又重逢, 他难山过不过关, 意年老, 秋分缘, 想识多年不敌残, 何为?何为? 夏焱问爆雨, 一朝瞬变颓身心, 纵离十载不愿逢, 吾心永过此生好, 谁问心初谁不变, 奈故缘, 早已断, 咱是陌人生已了, 勿扰,勿扰, …… 纵观全歌悲剧感人,在这里由于不是正式演出所以没有正式舞蹈,但加上天行、诸葛语琴的倾情演唱,用绝之一字概括,犹显不足。 歌声下,众人不禁流泪睇哭,这段感人,尤其是女性感性,流泪最多,直至歌声响毕,回音仍在人们脑海,久久不绝。 台上,就连天行、诸葛语琴两位歌手代入角色太过深入也暂时不能回过神来,沉溺在歌中。 天行想起了洛依水,那段清涩的暗恋,是值得永入脑海中的回忆,是连狂天也摆脱不了的回忆。 酒店内,陷入了沉默。 一会儿过后,是谁反应了过来开始了第一道掌声,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这些掌声将两个人代了回来,他们各自鞠了一躬,走了下去,谁也不知道他们走时脑袋里想得是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天行卸下了自己这一身,独自走到了外面,大风凄凉吹刮着他,宛如洪水猛兽吹打着他,这一吹,什么也不顾了。 “唉~”暗夜下,栏杆前,暗影独依栏栅忧愁之色还未褪去,这首歌影响之深只有演唱者才能知道。 暗影下的眼瞳不复清明,满是回忆的色彩,往事一一出现在眼瞳内,就算闭上眼睑记忆会回荡在脑海,献给你的心的作者,不得不说很厉害。 “我这一生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天行扪心自问,脑海中的记忆在脑中回放,但他始终找不到答案,只是有了这种感觉。 久久没有回答天行不由自而一叹,自己的问题太天真吗? “外面凉风大,不要着凉。”身后披上了一件外套,天行回首一看,只见洛依水穿着白色连衣裙微笑地站在他的面前,天行一滞。 洛依水指了指后面的座位,天行无言一笑,道:“谢谢。” “你在忧愁吗?”洛依水问道,弯弯峨眉满脸善意,白色的连衣裙犹如月光下的皎洁,即使是暗夜也遮挡不见她的光辉。 天行又痴了。 “天行。” “啊……他、他回来了。” “他?” 天行将自己身体无缘无故出现的另一个人格说给了洛依水听,洛依水听后满脸担心,道:“为什么到现在才说,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在我唱歌的那段时间已经安静下来了,我……无事。而且这件事,谁也帮不了我。” “你……那么说,狂天真的是你吗?” “嗯。” “……” 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月下洛依水担忧的神色为她的美添了层吸引力。天行也不知为何对洛依水说这事,可能是因为对她的感情使他对洛依水没有防备。 如果世界上能不费力杀我的,也只有你吧。 “天行,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世界上的一颗璀璨明珠,光亮之下隐藏着什么东西,还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位雄狮,具有实力。但有的事不要尝试一个人背负,那对你的压力太大。”与天行之间的关系,洛依水只能说到这一步,事实上她现在不止想劝说,还想为他做点什么。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我……” “天很凉,如果心情好一点就快点回去。” “你也是。” 洛依水穿着白色连衣裙回步离去,那一抹皎洁,天行目送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暗夜凌晨,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天上乌云密布,凉风在吹,分不清云是否在动了。 心情舒畅了许多,调整过后天行目送那些人离开,然后走上了酒店楼上,楼道口,天行隐约听到诸葛语琴发怒的声音—— 砰! ………… “父亲,当你听到这段对话,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么多年来女儿深深体验到您说的那种苦,现在女儿可以自豪的告诉您,女儿跟了云哥不后悔。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啊也就是您的孙子,天行,听——” “爷爷!” “他的声音真好听,他很可爱,您要是见了他一定会喜欢他。” 砰!砰!砰! 三声枪声过后,“看来时间不多了,父亲不用担心,天行并不在飞机上,他们不会放过我们,女儿今天和云哥是死定了,如果父亲真的拿到了录音,那能答应女儿一个请求吗?能照顾好天行吗?这是女儿人生第二个请求了,父亲一定要答应——” 磁~磁~磁~ “被中断了,看来那场坠机事故并非正常,这背后一定有人操作。”王重凌冷静分析道。 “不错,任老头你有什么眉头。”竹筒放完记录过后的录音后,随即毁成渣,江松小心收起粉末,道。 “女儿~”任长生老泪终于压抑不住,离家多年的女儿终于等来了她的消息,没想到等来的是死讯,听到竹简女儿几年后的声音老泪自是压抑不住了。世间最过悲哀的是白发送黑发,而这迟来的送黑发更让这悲哀又加深了一层,这种感觉也只有任长生能够体悟了吧。 “老头,我知道你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人死这么多年,你——唉!”王重凌说到最后只能重重一叹,看到任长生这副样子身为多年的老友,他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了。 “我——是一个混蛋,我不配当一个父亲,如果我当初遵从她的意愿,也许她就不会离家出走,如果我当初答应她的请求——她第一次的请求就是要嫁给他啊,为什么我没有答应,为什么我当初看重身份名弟,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我——连她第二个请求都错过了,我、我对不起你……”说着脸色通红起来,任长生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渐渐跟不上情绪的起伏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讨厌你 江松手指一点,任长生立刻回缓过来,王重凌看着任长生这副样子:“任老头……”不知如何开口,如果是自己的儿女孙子,那他也会像任老头这样吧。 同样都是快入地府的人,王重凌能够理解任长生的心情,看着多年好友这副样子,他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我、我、我要把他接回来。” 江松拍打了一下任长生,道:“鲁莽,诸葛家的阵法奇妙无穷,你拿什么来接他,还是等他合同到期吧。” “我、” “前辈说的是,诸葛家可是诸葛神候的后人,你违约不起。而且他们对天行也并无恶意,还是等到合同到期吧。”说罢他看了看任长生,叹道:“老流氓,你的方寸已经乱了。” 在王重凌来之前,就得到了天行前往诸葛家的消息。任长生与诸葛家做了一个交易,将天行借他们用用,同时诸葛家也会教龙组一些实用阵法临阵对敌。而违约者则要承担一切损失。 这对龙组来说是一个只赚不赔的大买卖,任长生哪里肯不点头,于是天行便接到了那个任务了。 “我、不该答应。” “现在后悔也是晚了,等着吧,何况诸葛家那小丫头虽然叛逆,但长得还不差,你家小子也不亏是吧。”王重凌想到诸葛家的安排,不由一阵暗笑,小子艳福不浅。 “我、怕他吃亏。” “唉,你这话可说错了。我这个干爷爷还不怕呢你这个真爷爷怕什么,小子能力不差,要吃亏的也是诸葛家那姑娘吧。”同时向江松打了个眼色,江松挠挠头,道:“是吧。” “看,前辈就这么说了。你呀!就安安心心等他回来吧,说不定把诸葛家那姑娘给你带回来了。” “……” “……” 安顿好任长生,江松看着他脸上的皱纹,以及那孩子般的模样,不由一愣,缓缓道:“许多年没见他这样了,想必是这事在他心里压抑很久了吧。” 王重凌也道:“前辈说的是,我也许久没见他这样了,说起来还挺想念当年的事的。” 王重凌捂着胸口,呼吸有些跟不上,江松关心他的身体:“你的身体……” “前辈不用在意,老毛病了,生日有命,我现在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了。”想起去年天行的牺牲,又想起天行的身份,王重凌不由一叹,世界真是小啊,要是那姑娘真的嫁给我王家的话,干孙子就变成真孙子了吧。 这样想想觉得也不错,但终究还是在梦里。 江松也叹道:“是啊,生死有命,我这条命也许……” 突闻停顿,王重凌瞥见江松,见他眼睛里尽是回忆之色,暗暗叹道:“谁没有年轻过啊,即使是前辈这样的……唉!” ………… 与天行分开后,诸葛语琴回到了房间,房间内整洁白净,仔细一闻或者可从空气中闻到香水味,一点也不像男人住的样子,或许谁也想不到一个大明星的房间内会住着男人吧。 这时候想这干什么,诸葛语琴自嘲一笑,事实的定局是她的心竟然慢慢接受了这个男人,自己很贱吧。 躺在床上闻着床上属于自己的香味,诸葛语琴愣愣出神,想起这几日天行的表现,倒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了,以前的自己哪里去了呢?竟破天荒的让天行上台,自己以为是在坑他,竹姐一定以为自己是在捧他吧。 自从天行来后,诸葛语琴发现自己失去理智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像除了演唱自己的脑子里尽是有天行这个名字了。 朋友?诸葛语琴这么认为,但她的内心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想法。 喜欢他?诸葛语琴也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又为什么在与他对唱时心中会有一份悸动,她现在与天行的关系…… 诸葛语琴不敢在想下去,立马拿起了手机,急匆匆拨出了电话。她要打电话给父亲,她知道,这人决不能再留在她的身边了,而父亲一定是这个家伙的雇佣者。 “语琴?” 对方显然有些诧异,而诸葛语琴显然不会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父亲,我想要你把天行调回去。我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一定要调回去!” 对方陷入了一阵沉默,停顿了些许时间,他问道:“语琴,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人轻浮,多次言语调戏女儿,还不好好把工作放在心上,置我于危险而不顾,这样的人,我不能把他留在身边,所以还是请父亲你把他调回去吧。”诸葛语琴说的很快,显然是不想给对方来得及思考的机会。 但对象可是诸葛家的人,他道:“这是你爷爷的命令,我无权调离。” “我知道,你是他的雇佣人,他走不走是你一句话的事。” “可你爷爷那边……” “你一直都是这种态度,在意别人的想法忽视我的感受!”诸葛语琴大吼道。 “……” “这是家族的死命令,我无权,要商讨就找你爷爷吧。” 滴~滴~呼~ 窗外一阵狂风大作,紧接着雨滴缓缓开始了它的循环,诸葛语琴紧攥着自己的苹果手机,咬牙缓道:“就是这样你才害死妈妈啊,爷爷是不会同意的,为什么……” 砰! 手机摔到了地上,成了四五裂。 天行踹开了房门,翻滚在地,喊道:“谁!” 见四周只有诸葛语琴站在窗口,大开着窗,风雨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衣裙已然湿透,夜下暗影,那道闪电照亮了她的湿脸,以及她的身体。 天行大惊,冲了上去抱起她的身体:“你在干什么!”关上了窗户,外面的风雨还犹在耳畔。 “你……”天空电闪雷鸣,外面雨滴下得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大,她湿了的身体再次显现在了天行的眼前,这个女人疯了吗?还要不要命了。 “你……滚!”她的口里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天行身形微微一顿,登时知道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见面 “呵,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电光再次闪烁,这次照得是两个男上女下的身体,他的盘问使诸葛语琴心中再次出现了悸动。 诸葛语琴咬了咬牙,道:“是,我很讨厌你。” “嗯,知道了。”天行黑着脸,缓缓从她身上起身,“我会离开你的视线,争取永远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再见!” 门框紧紧一闭,震下了房间内不可见的角落的尘土,同时也震的诸葛语琴的心,空落落的,他最后一句还在耳畔回响。 “我、讨厌你啊……” 夜晚大雨倾盆,风在大吼中宣泄他的感情,天行走出了酒店任这风雨飘摇,也撼不动他离开的步伐。 “你这是何苦。” “我——也说不出来,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她讨厌我,我就消失在她眼前,有什么不对吗?” “我感到在你的心中有件东西在涌动。” “那可能是血液吧,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还真有点不爽。”天行承受着狂风暴雨,身体已感冰凉刺骨了,这夜间的雨水还真是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这样,就算你修真者的体质也顶不住。原本你也不用走出来啊。” “这不心里生着闷气儿嘛,总之我如了她的意,被大美女讨厌还真是不好受。”想起自己还有个bug,天行说:“搜神,给我找个最近的能休息的地方,除了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哪儿都行。” “请往这个方向走。”搜神小姐音响起,天行遵循着路线行走,不一会便找到了一间仓库,走了进去避雨。 在天行的背影离去之前,诸葛语琴一直在窗户口注视着天行的一举一动,“真的不后悔吗?就这么赶他走。” “不后悔。”诸葛语琴淡淡道。 竹姐注视着眼前的诸葛语琴,捏着下巴道:“诸葛家那边怎么交代?” “我不行,不代表他不行,他有这个自觉。” “我觉得你亏欠了他。” “竹姐,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用吗。” 仓库的角落内,天行正拿着手机通话,电话那边的人听天行说着似乎很是生气:“什么!她是这样待你!?” 天行叹道:“我也没办法,不然你找别人吧。” “你心里就没有怨言?”他问道。 “怨言?没有事不可能的,您诸葛家的小姐人长得漂亮,其实心里黑着呢。我也知道她的过去,但……”天行不再说下去,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是怎样?” “没什么,总之这次我是来辞职的,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是无法合作的基础。” “嗯,也许是她的心乱了呢?你是否接近了她心底的禁线。” “禁线?” “她的父亲告诉过我,大概是你来之前语琴跟他通过话,你是否在某件事上刺激了她。” “某件事……”天行仔细回想着自己与诸葛语琴之间的事,道:“没有,绝对没有。老板,要我说快把我辞了吧!” “哈哈,她越这样做就越证明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面的人笑了起来,这话弄得天行莫名其妙,他问道:“为何?” “她的童年想必你听过了吧,那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如何,说不定你真的能帮助到他。” 帮助?天行无言一笑,这玩笑真的是开大了,道:“我就很好奇你们诸葛家的人为何认定是我?” “这——天机不可泄露。” 天行一愣,笑骂道:“原来你们也玩这一套啊!” “这是传统嘛,知道不用那可真是白瞎了好词儿。” “好吧,能请诸葛小姐的父亲能和我见一面吗?” “好,这就把他的位置给你发过来。他在也许会一直在那里等你,你可以先休息一晚。” “喂,我说你不会就是她的父亲吧。” “你想多了,我只是诸葛家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谁信。” “这地方,荒郊野外啊。”看着手机里地图上的红点,天行无奈摇头。 收起手机天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脑海里满是那闪烁下的湿脸,她的表情满是厌恶:“那应该不是开玩笑吧。” 唉,这种时候想什么,天行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还是诸葛语琴那种神情,“唉,魔怔了,看来今夜想要睡觉不是不可能了。” 话毕天行开始了盘膝打坐,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搜神又提示天明了。 起身天行无奈摇摇头,早知道还不如提早出发呢。 走出仓库发现外面虽是湿的,但已经没有雨了,阳光初露照在这片湿润的土地上,雨后的空气真是清新,尤其是在早上。 来到这片土地,一路上天行所想的还是关于昨晚诸葛语琴的事,她的童年,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诸葛家……天行觉得诸葛语琴生在诸葛家是她的不幸了。 这是一个河畔,河畔边是一片绿荫,有一个男人站在河畔边,一手揣进兜里,一手吸着咽,似乎在等待着谁。 天行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诸葛语琴的父亲了。 ………… “昨夜她将天行赶了出去,这是她的不智,也是你唯一的一次无风险的下手机会。”高楼大夏内,马国度坐在转椅上转着笔,黑衣斗篷自他面前勃起又落下,斗篷下的暗影看不清样子,听到马国度的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给点反应,好吗?” “你们东方人狡诈,不与你们说话时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方法。”黑衣斗篷人缓缓道。 “是吗?有时候我觉得你们吸血者很可爱啊。”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个人我以前见过,命如蝼蚁。所以这绝对不是你真正的身份。” “没想到你还挺敏感的,不错,我确实不叫马国度,这副身体不过是一个替代品。”黑衣斗篷人的揭穿,马国度丝毫不感到意外。 “……” 见黑衣斗篷人沉默不语,心知他在担心什么,马国度道:“放心,咱们的合作依然存在。” “在你身上我嗅到了危险。” “那又如何,咱们合作的利益关系还在,你怕我先吃了你?”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位丈夫的自述 “你怕我吃了你?” 此话一出黑衣斗篷男子立感全身毛发耸立,但随即这种感觉又消失了,这个人——真可怕。 “机会只有这一次,把握不好是你的事情,对我可是没有丝毫损失。” 待黑衣斗篷男子反应过来马国度已经消失不见。 “哼,罢了!只要是对我族有利的事情纵使是与虎谋皮又如何。” 天空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黑衣斗篷男子脱下了斗篷露出了自己的脸,暗夜中的黑暗掩盖了他的大部分脸,下巴处暗白交加勉强看清了他尖尖的额形。 ………… 咔嚓! 火机点燃了整根烟,熄灭时烟脚火苗亮了一下,烟雾慢慢扩散到了空中,嘴中苦涩难言,当吐出之时满嘴烟味是因为往事而苦涩吗? 诸葛青云不知道,往事自己迂腐,不懂得变通,一心以为只有者诸葛家才是正确的,当妻子死在了自己眼前,他才幡然醒悟,因为自己毁去了三个人幸福,多么愚钝。 烟味刺鼻,烟雾浮于眼前模糊了他的双眼,女儿这些年对待他的态度他全都看在眼里,自己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奢侈过她的原谅,希望她的生活充实,快乐,自己就开心了。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踏、踏、踏、踏、踏…… 一根烟吸到了尽头,天行也走到了尽头,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这个看起来饱含沧桑的中年男子开口。 “知道吗?语琴小时候很喜欢要烟。”诸葛青云缓缓道,神色陷入回忆之中,那是曾经幸福的笑。 “她那时候什么也不懂,我也尽量不在她面前抽,但只要我掏出烟她便要,我警告过她这东西的害处,她不听。 她那要东西的样子很可爱,那时候也许是她最可爱的时候吧。” 清晨,骤雨过后的空气凉风或许凉,或许清爽,河畔畔边两个人迎接着,各自生出了不同的感情。 “她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我最喜欢她做的宵夜,两个人可以在夜里吃饭调情,那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想起又幸福的回忆。 慢慢的,语琴的出生除了给我们增添了一员之外还使我们忙不过来了。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忘了那段回忆,因为语琴的缘故,我与她的嫌隙越来越大,后来……”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因为老爷子的命令我出去追她回来,意外杀了人,一个人,不对!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我数过,但数不清,当天被龙组的人抓去了国际法庭。” 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他捂着头,沉痛了几声,继续道:“那段日子的我很清楚,我被人算计了,不清楚是谁。后来我才知道,对方很是与我同出一宗的兄弟,为了争夺诸葛家未来家主之位铲除威胁,我和我的妻子、语琴都是这件事的牺牲品。” “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你一直想让她恨你吗?” “恨我或许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起码她能接受,而且家主之位的争夺大家都心照不宣,他们下的第一件套便是针对争夺之位的野心,所以谁先开口便代表谁输了。”说着诸葛青云不由一叹,“外人总以为诸葛家事诸葛神侯的后人,有八卦之术神机之算,羡慕非常。 谁知道在这外表的风光下,也逃不过夺位之争,古人是以帝王家,而现是我诸葛家啊!” “后来呢?” “后来……她去看我了,我以为与她夫妻缘分尽断,没想到她还会去看我一眼,呵呵,想起当初的绝情,真是讽刺。”他自嘲笑道,同时扔掉了一根烟,又拿出了一根,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道:“当初我天真以为只限于此而已,感谢她之后便什么也没说了。” 火苗荧亮了一下,他叹气道:“记得她在那次走之前问我:‘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当初心灰意冷,心想纵使误会解开了又如何?还不是惹她伤心难过,与其让她伤心难过不如一直让她误会下去,这样对她也好。 于是我什么也没说。” 他吸的很快,几句话之间一根烟便吸到了烟头,他再拿出火机、香烟,点燃。 “宣判我的罪行之前,她再次去找我了,这次还是带着语琴,记得语琴当初的哭声使我心痛,但我还是决定让误会一直进行下去,如果扮演一次无情无义能让她们母女两个获得幸福,我甘愿。 但这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她走的时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读不懂她意思,以为那是对我彻底失望的眼神。 宣判当天,就在证据确凿正式宣判我的罪行那一刻,她站了出来,又拿出了另一套证据,这证据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但身为妻子的不贞与狠毒都指到了她的身上,良心过意不去因此投案自首。 呵呵,多么完美的说辞,曾有一瞬我真的相信了她的谎话,但与她这么多年相处以来我又怎么不会了解她? 她一定是与某人做了交易,一定!”烟头一撇,被他当做了出气筒。 “因此……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想在说了。”说完又拿出了香烟,点燃,缓缓走向了不知何时停在了河畔旁的汽车。 目送车尾远去,天行沉溺在诸葛青云所讲的故事中不可自拔,诸葛语琴的母亲,令人倾佩。 “虽说他说的很隐晦,但我也隐隐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从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为丈夫做到这种地步。”天行楠楠道。 “是你太天真了,在我们虎族这种女子比比皆是,你们人类喜欢叫他们母老虎,虽说是暴力了点,但我敢保证她们能有这种气魄。追根究底还是你太小看女人了。” “也许。诸葛青云说诸葛家争位之争,诸葛语琴与他都是牺牲品,我从没想过有的人竟然真的可以连兄弟侄女也不要了。”天行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感叹道。 “世间人心一面,等你未来所见多了,你也就不必这么感叹了。” 第二百五十章 羡慕 “一面吗?”天行楠楠自语,似乎领悟到什么。 “以你的年纪接触这也太过早,那么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方才诸葛青云说过是他父亲让他去追回妻子,上次听雇主所言也是他遣派诸葛青云前去,难不成诸葛家主是我的雇主?”想到这里天行浑身一震,又想起了他的声音,摇头道:“不可能,诸葛家主年龄应该处于高龄,声音不可能是那样。但诸葛青云又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一阵疑惑,天行想了想,顿时明了:“是了,一个人可以有多种身份而使熟人认不出来其原因在于伪装,现在一个人的面貌可以伪装成其他人的,那么声音又有什么难度呢?” 想通明了,天行不禁又疑惑起来:“如果说雇主就是诸葛家的家主的话,那么这件事他全程知道,特意安排诸葛青云在这里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道什么吗?他在打算什么?事到如今信息量不够,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不如直接去找他。” 想到这里天行大步一迈,消失在河畔边,前去找诸葛瑾去了。 …………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诸葛语琴语气不善,诸葛瑾的安排令她不满意,这个老人不会是想卖孙女吧。 “不,我是来请求你原谅你的父亲,当年的事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诸葛瑾道,说什么这件事也是因为自己而起,导致这种结果自己的责任最大,看着儿子这些年的痛苦,诸葛瑾再也看不下去,决定绝不能独善其身。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爷爷如果不是其他事,我就挂了。” “唉!”诸葛瑾重重叹了一声,果然还是要他吗? 滴~滴~滴~ 诸葛语琴挂了电话,处在另一头的诸葛瑾看着自己面前的五行卦阵,微微一叹,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任天行”。 暗炉生幽香,院子里十分幽静,诸葛瑾坐在躺椅上不断叹气,羽扇挥动间,这气便抚散尽了。 只见诸葛瑾缓缓动起了身子,拾起摆在地上的阵法,道:“算算时间,他也应该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倏然划过,鬼魅般的影子出现在小院中,天行第一次见到了他的雇主。 明人不说暗话,一见面天行便开口道:“诸葛前辈,一些事你大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诸葛瑾好似没有听到,继续捡着地上的东西,一小会儿过后,儒雅道:“身在其位,考虑的也自是其职,有的话我不方便说。” 天行见这老者虽满脸皱纹,但眉目间暗含儒雅气息,举止投足间令人觉得这位老者来自古代,使人折服。而且声音虽与电话里的不同,语气却一样,可以确定是同一人了。 正被他的身上的气息吸引间,却闻老者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养老院的?” “我说我会追踪术,您信吗?” “我信。” “我觉得这背后还有故事,前辈,您太拐弯了。” “若你无智慧识破,我又何必雇你呢?”诸葛瑾笑眯眯道,他的笑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 收起东西,诸葛瑾放置在旁边,眯着眼看着天行,道:“青云给你讲的故事完了,我的故事才讲到一半,听吗?” “听。” “那么,请坐。” 天行这才注意到在诸葛瑾的旁边还放着长凳,立在树下,凳面上还有些许落絮。 天行坐了上去,只闻诸葛瑾道:“青云入狱当天,她来找过我。我将青云的事情告述了她,并替儿子请求得到她的原谅。她什么也没说,第二天我便得到了她入狱探望青云的消息。” 天行摆正心态,为解心中疑惑,洗耳恭听。 “青云是诸葛家的长子,他生来注定要成为诸葛家的继承人,他本人也投入到了这个角色上,恭谦有礼,天赋也是百里挑一,这个继承人,我很满意。 我亲眼见证了青云成婚生女,以及他们的误会。都是因为我……” “诸葛家生子满月就要进行一项天赋测试,而语琴的天赋比他父亲的天赋要高上不知多少倍,这使得青云成为了他们兄弟的拔除对象。 可语琴又偏偏喜爱唱歌跳舞,梦想着将来要走上歌星这一条道路,这使我动了恻隐之心。 他们夫妻的矛盾便开始了。 青云这孩子性子最依我,我的意思诸葛家的意思他不敢违逆,甚至私下做的连我都不知道。 他做的太好了,那时候我的身体出了差错,没察觉到事情的变化,等反应过来一切都太迟了,唉~”长叹一声,诸葛瑾继续道:“身为他的父亲,我教育他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家主,却没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丈夫、父亲,我的责任。” 诸葛瑾的自责在天行看来很感动,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个…… “她当初出庭投案,我很惊讶,后来我才知道,儿女膝下那些畜牲,妄为诸葛家子孙啊! 那天我劝说青云不要有任何表情,不要有任何情绪波动,因为她在众人眼中已是毒妇,如果青云有了情绪波动,将无法在我诸葛家立足。” “为什么?”听到这里,天行问道。怎么就不能立足了?这是人之常情啊。 “在你看来这不算什么,但诸葛家不一样,诸葛家享有千年清誉,她的出现自然让诸葛家抹了黑,青云的立场也是摇摇可动了,此时不展现诸葛家天生所拥有的睿智、冷静、冷血,以他继承人的身份语琴将终身失去父亲。 最后却没想到我的这个吩咐给语琴心理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导致了他们父女现在的情况。 在语琴看来,青云是一个冷血的父亲,一切以诸葛家为重,是该死母亲的凶手。 而在青云看来,他宁愿让误解永久持续下去,也许这就是身为一个父亲仅能为女儿做的事了。” 诸葛家的事情还真是复杂,这是天行现在唯一的想法,现在他很羡慕,羡慕诸葛语平有一个好爷爷、好父亲、好母亲。 第二百五十一章 把她让给我们 夜,无穷无尽的夜。 诸葛语琴很久没见这样的夜了,天上星星繁多,一闪一闪好像在眨眼。 以前觉得好奇,最是喜欢这样的夜,每晚母亲的轻语在耳畔讲着故事,她便觉得幸福了。但自从母亲死了以后,这片天便暗了下来了,今夜怎么突然又能看见这片星空? “哈!”诸葛语琴哑言一笑,已经不重要了,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这无边的寂寞陪伴着她,早就习惯了。 轻轻拿起放置身旁的葡萄酒,倒了半杯,小饮了一口,对着一轮明月,双眸子双双无神,她并不在这里。 月下倩影,倚在窗前优雅娴淑,帘布不停摇曳,时不时遮住月下美脸,衬映出婀娜身段,许久,许久。 不知觉,瓶子里已经空了,她稍微回回神,将酒杯放置到了一边,趴在窗前。 一天了,她脑海里又映起了天行离去的背影,幽幽一叹。这道背影不知在脑海里重复出现了多少次,那一刻连她自己也未察觉自己心慌了。 今日本要离开京都,可她竟鬼使不想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绊着自己,它是什么呢? 呵呵,不管了,总觉得今天好累…… 嘘嘘~ 淡风轻抚她的脸,她竟觉得母亲来到了她的身边,这一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好舒服。她半阖着的眸子终于闭下,暗夜再暗,不及看眼睑昏睡了。 嘘嘘嘘~ 斗篷扬番起落,黑衣斗篷男子站在窗台静静地注视诸葛语琴,一股香气扑鼻,斗篷下的双眼亮起一红,嘴角微微张起,两只獠牙伸长,正缓缓向诸葛语琴移去…… “胆子不小。”脖颈被人抓住,他动了动发现身体竟动不了,后面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脖颈传给他一股大力。 啊!! 天行死死盯着他的嘴角流下来的污渍,真恶心。 “你是妖是怪!”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他叫的更惨,诸葛语琴嘴角微动,晶莹泪珠划了下来,天行看她的口型,应该是“妈妈”两个字。 放下一提这人的黑衣,一跃冲天,转眼便来到了丛林中,天行踹他屁股一脚,提起他的衣领,怒道:“你是妖是怪!” 看到他两边的獠牙听他的喘叫声,联想起以前电影里的僵尸片,天行已然断定了眼前这类生物了。 “吸血鬼?你们动她意欲何为!” 掉了马甲的男子面色苍白,面对天行的逼问他身上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有如此力量,他到底是谁! “说!”天行一拳提上,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大洞,看着他正复原的身体,天行嘴角一撇,道:“咱们玩一个游戏如何?” 说着唤出了诛心,架在了他的身上,道:“我用这柄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你不是能复原吗?咱们就比比是你身体快,还是我的剑快,你的意思呢?”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一块一块?!他见过天行手中这柄剑的锋利程度,相信任何一个吸血鬼也消受不起他的一剑,人说吸血鬼是不死之身,其实他们只是凭借肉身恢复速度快而已,这个怪物拿剑刺向同族时他就知道,不死之身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不!不!不!求你放过我吧!”他已跪下磕头,现在只要天行能放过他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这时他都快恨死那个叫马国度的东方人了,在昨天劝说他快些动手之后又顺今晚是个不错的时辰,这个家伙是把他往狼口里送啊!人说东方人狡诈果然不错,自己就不该信他。 “哦?”天行将剑压到了他的身上,满不在意说道:“那你能说说你们盯上她得目的吗?” “目的?是,我说!其实在我们吸血族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我们这次是来印证这个传说所以才来拿她试试的。” “传说?说说。” “是这样的,当世界黑暗不存,光明也会不在。吸血族的勇士啊,为了永续黑暗请拿起你的武器,捍卫族土。千年之后,圣女降世,她将带领你们走向胜利,中原诸葛,神算女流,请将圣女带来,迎接我们的胜利!” “……” “我没让你唱。”天行无语了,这家伙用自己族内的语言唱干嘛,幸亏他有外挂,不然早暴走打断他的表演了。 “咳咳,其实我只会用唱的表达,用你们华语是在拗口。” 得了!天行二话不说,先揍这家伙一顿在说。 舒畅了身子,天行重新将诛心架了上去,威胁道:“尼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们的语言我哪听的懂啊?尤其是唱的,欺负我学渣啊!” 这诛心剑架上去他立马重新将歌词用华语说了一遍,天行挠挠耳塞,还是听这家伙说国语舒服,搞笑。 暗笑了片刻,天行道:“就这?” “就这了,千年后的现在,最符合条件的就是她了。” “那你刚才想干嘛,我所看见的可是你想吸她的血啊。” “这——其实我也是为圣女好,如果将她变成我们的同族她就再也不怕死了。” “胡扯!”天行一剑划瞎了他的眼睛,他捂着眼睛乱滚乱撞,痛嚎声使天行内心的某处好像觉醒了。 “你分明是想将她捆绑在你们吸血族上,是不是!”还不解气,天行放下诛心,几拳数上,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个大洞,同时都神奇地复原了。 “我——我——”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天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么诸葛家算的诸葛语琴命中的一劫,看来是她变为吸血鬼了。 不过——为了印证脑中所想,天行走了上去,打断了他的痛嚎,怒道:“我问你,人由吸血鬼转换的过程,是假死吗。” “是。” 听到这句回答天行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突然天行觉得手中的这个人是无用的垃圾,当下放下了他,收起诛心就要离去,谁知他的小腿却被此人给抱住了:“求求你,给我们族里一点生路,把她让给我们。”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别来无恙了 “求求你,给我们族里一点生路,把她让给我们。大不了我们不吸她的血,只要把她让给我们……” 话说到这,天行打断道:“决定权不在我,而且你们种族的灭亡关我何事?把这件事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上,是你的愚蠢。 放开!”天行腿上迸出一股异力,一下子将他震开。 “我求……” 轰!眼前划出一道火线,雄雄的火在他面前燃烧,划开了他与天行的距离。 “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烧了你。” 暗夜下的火光隔绝了人情冷暖,深林处这道火虽大,却不蔓延,在天行的背影消失后又灭了,只有风向吹向着天行的方向,吹散了烟,也吹散了他的希望。 “呵呵呵,东方人,你们欺人太甚,这样——我无颜再去见你们了。”刷!他倒了下去,同时手一甩,一颗跳动的肉滚掠到地上,还在噗通噗通乱跳。 呀——呀—— 天行微微一愣,树丛抖动了几下,几只乌鸦在天上分散飞离,回首望了一下,暗自摇头继续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月下清风,诸葛语琴还趴在窗口,身上穿着的连衣裙一边稍稍滑落,呼~ 凉风吹过,一只脚踏上了窗台上,看着身下的人儿抖了抖,他无奈摊手,跳了进入去。 “这样下去会着凉的,也不注意点儿。”天行轻抱起她,耳畔突然传来了她轻呼妈妈的声音,低头一看发现她的眼角隐有泪水。 “唉~”天行想起了今早与她爷爷见的那一面,听到了她的故事不由有些同情她。 放她到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看着她这张美的无法挑剔的脸,天行又叹道:“也就你的脸养眼,其他可真愁啊。” 想起她前天赶自己走那晚,天行就有点心痛,有点打击啊,怎么说也保护你几天了,说赶就赶,太没人情了。 可能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她的故事触动了天行心中的某根心弦,现在天行怎么也恨不起来,至多也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唉,老头子你把故事说给我有什么用啊,我能怎么办啊。”想起今早说完故事后诸葛瑾一副看好的样子,天行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天行实在想不明白,诸葛瑾费那么大劲把事告诉他干嘛,他现在顶多就是一保镖,而且诸葛语琴明确说明她讨厌他了,他能怎么办啊! 咦?天行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来定睛。刚才是不是他看错了,怎么感觉诸葛语琴眼睛眨了一下。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天行心道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不由自嘲:“这夜熬得连眼睛也发出预警了,诸葛语琴啊,你欠我不少啊。” 想起今天一直暗暗守护在诸葛语琴身边,又想起前天她对自己的态度,又抱怨了一句:“您有钱您大啊。” 说罢抬脚就要回归自己所找的岗位,谁知刚走一步天行心口忽然一痛,双膝不自主跪了下去,咽喉一甜,他回头看了一下诸葛语琴,捂住嘴强自一跃,刮得窗帘大大一摇,床上诸葛语琴禁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一瞬之机,天行落地张口见红,同时心口越来越痛,天行捂住胸口强忍,对搜神道:“搜神,检查。” “看来苗疆的情蛊是个毒性剧烈的蛊。”小白道。 “苗疆情蛊?”天行想起来了,自己欠纯儿的。 “你的心口有虫在撕咬,而且它距离你的心口很近,搜神无能为力。” “今天……就要……死在这……” “看来这件事不得不重视了。”看着天行的样子,小白心道,“或许我有方法暂时压下情蛊,不听过——那个叫纯儿的得尽快叫她过来了。” “想要压下它必须要靠海阔天空。” “嗯,我知道了。” 性命关头天行不敢迟疑,盘膝而下运起了海阔天空,灵识扩散至周身体内,天行看到了心口的这只蛊虫,蛊虫正在撕咬着,突然瞪大了眼睛瞪着天行,天行微微一愣,冲了过去……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天行睁开了眼睛,初晨太阳还不太露面,但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天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问道:“小白,你怎知……” 心知天行的问题的小白打断说:“这情蛊若是你师尊的话或许拿她没办法。” “嗯?为何?” “你师尊修炼的是冰风,她可自行冰冻这情蛊,但你所修炼的是火土,尤其是火稍有不慎他可烧你心脏,与蛊虫同归于尽,但这样解与不解又有何不同?所幸你身上还有海阔天空这门功法,这是专长神识的功法,用他你不仅能暂时压下疼痛,同时还可提醒你的纯儿解读的时间到了,相信不到一会儿她就会给你打电话问安。” “嗯。”还是小白考虑的周全。 嘀哩嘀哩~ 天行心道,果然来了,“搜神,接吧。” “天……天……行,你……怎……” “我没事。”天行是在听不下去她那结巴的声音,打断说道。 听对面天行的声音无恙,纯儿松了口气,她道歉道:“那个……我……我昨天想去你那边的,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又害怕你忙打扰了你工作,谁知道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要不是那声动静,我——” “别说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天行温柔道,纯儿的话真的把天行弄愣了,他从没想过纯儿原来这么温柔。 “……哦……那蛊虫……” “纯儿。” “啊?!” “快些来吧,我就在京都,今晚我去你那里就拜托了。” “哦。” 滴滴~ 纯儿拿着手机还在发愣,白白惊吓一场。 “难得见你约啊!亏你说的出来。”小白挑笑道。 “毕竟男方就应该主动一点,再说小白你晚上敢偷看的话我就……” “好了好了,就那屁事谁没经纪过,你还害羞了。” “你……” 远处马国度吃着一根香蕉,咬了下去,咀嚼不清道:“看来计划完成的不错,你可惜你永远也看不到这场好戏,虽在意料之外……罢了!反正你对我今后的步伐也无碍了,天行,别来无恙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绑架 “看来计划完成的不错,你可惜你永远也看不到这场好戏,虽在意料之外……罢了!反正你对我今后的步伐也无碍,天行,游戏已到了最后阶段,你——招架的住吗?” 扔下了望远镜,马国度一副清闲的样子走离开来来,红流蔓延到了他的脚底,他冷眼看了一眼那句死尸,冷哼一声继续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 大华国飞机场,年轻男女们互牵着手,老人们羡慕般的看着他们,今天的飞机场好像情侣特别多。 忽然一声尖叫声响了起来,人们纷纷寻着声源找到了发声处,只见一个蒙着面、带着黑色墨镜的女子捂住身子给人一种惊恐的感觉,反观女子对面的年轻男子一脸无语,同时尴尬地看着他们含糊道:“家事,抱歉,吓着你们了。” 听到这句人们纷纷给年轻男子一个白眼,搞什么,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终于将事情含糊过去,天行暗松了口气,对面诸葛语琴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天行想一定也是白眼吧。 “谁跟你是家人!” “我、这、当然不是,大小姐,我可是帮你解围啊,你一个大明星偷偷离开要是在机场被认出来——”天行没有继续在说下去,他就等着诸葛语琴的反应。 “你——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跟过来了,你不是走了嘛,还跟着我干嘛!”天行听出了她语气的怒气,无奈叹气,他是偷偷跟在诸葛语琴身后,但这是出于保护的目的,谁知道一个可恶的扒手害他给发现了。 天行捂了捂自己的口袋,幸好没装手机啊。 “我、我可没跟你,可能是偶遇吧,塞有那啦!”天行招呼着手,跳离了诸葛语琴的视线。 可恶的女人啊,昨天什么动静也没,今早忽然背着竹姐偷偷来飞机场,不开演唱会了啊。 想起今晚的约定天行就头疼,难不成今晚还要陪女人守夜?那体内的蛊毒——唉,两难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天行再清楚不过,毕竟刚听过。 天行急窜出来,见一个手执手枪的蒙面男子拿枪顶在了诸葛语琴脑门,同时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墨镜在她的挣扎中掉了下来,在场中人立刻认出了尖叫声是属于谁的了。 “天啊!是天后语琴小姐,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管!救人在说。” 这里的人毕竟不是吃醋的,有人立刻反应过来,冲上去欲要拯救诸葛语琴。 “都别动!”蒙面人大喊道,同时枪口在诸葛语琴脑门一紧,人们害怕诸葛语琴出事停下了动作。 “天行!救我!”诸葛语琴大声求救,她相信天行有这个能力,而天行也不负所望,一个瞬间来到了歹徒面前,就在天行一手抓住歹徒之际,一个枪子擦过了他的手背。 歹徒趁机给天行一脚,“我看你是不想让她活了!”诸葛语琴全身一紧,死亡的威胁蔓延至她的心口,紧紧抓着她,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天行倒退几步,这家伙力气不小,欲要再往前却因为诸葛语琴的原因不敢乱动。 看着她快要窒息的样子,天行一阵自责,要是自己刚才不那么要面子厚脸皮跟在她身边的话,也许情况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小美人,大爷我垂涎你很久了,今天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中,在见到他之前就先伺候着本大爷吧。”蒙面男子用他那中音般的浑厚说道,语气充满了淫荡,诸葛语琴讨厌这种人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命在他手中,天行也被控制在当场,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来就救她了吗? 这样想着,诸葛语琴只感身体一轻,视线内的景物竟不断缩小,她愣了愣,耳畔的淫笑还在耳畔回响,宛如噩梦般。 “语琴!!”眼见诸葛语琴被带走,天行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立刻起脚追上,哪知破空声自耳边传来,天行大吃一惊,立刻改变方向躲了过去。 咚! 天行终于看清了来物,这是飞镖,同时还有几道同是黑衣人围住了天行,“呵,群殴吗!奉陪!” 天行瞬步踢至右边一人,哪知这脚竟被挡住,同时一道炽热至脚底传来,这是——火! 这火要是烧过来定落得飞灰的下场,面对这样的局势,天行毫不犹豫,以火抗火,两火相撞受火点当然还是天行的腿,对方完全没想到天行也有火能显然吃了一惊,天行借此机会这脚一蹬,登时接力脱离了危险。 “修真者?异能者?”天行凛神以待,质问道,也许孤儿院的事有了着落。 “这事去地府再说!”对面显然不想同天行答话,一声落,几人全部一挥而上。 心中虽有疑问,但天行也知利弊,这么打下去显然会中对方的计,现在当比脚力才对。 打定主意天行也不想在这里耗,做了个假动作大步流星,紧追诸葛语琴而去。 “不好,让他跑了!” “还愣着干嘛,追!”这个与天行交手的蒙面人显然是他们的头,一声令下所有人点头起追。 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眼花了?” “语琴小姐不会是在拍电影吧?!” “天啊,效果太逼真了。” “他们都是演技派啊!” 当出乎人们理解之外的事情发生,他们会用自己理解之内的想象力来填补这段不可思议,大概人就是这样吧。 “搜神,给龙组的人发消息,说我需要救兵。顺道把我的位置发过去。” “明白。” 京都都市之中,正在上演一场鬼魅般的你追我逐,天行不断躲着身后不断飞过来的飞镖,同时他也没闲着,利用搜神定位着目标也发出了求救信息。 砰!砰!砰! 飞镖飞快掠过天行的脸颊,给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同时那道飞镖立在了前面的墙头上,轰的一声产生了爆炸。 这群人不是人啊,飞镖还带属性的,如今天行只能乞求组里那群救兵来的及时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阳神 飞镖在不断掠过,爆炸声也在不断回响,在整个京都中这种现象被新闻电台的报道。 “您好,本台接到一通消息,就在刚才有民众报道说看到有几道黑影在京都穿梭,同时这几道黑影每过处便会引起小规模爆炸,爆炸威力虽不至于伤人,但还请广大民众千万小心。” 咔嚓! 关了电台,柳念儿微微一笑,掐捏着手中的人偶,“终于到来了吗?你的天命也不远了。” 嘟嘟嘟! “哦,绿灯亮了。”将人偶挂在车窗前,油门一陷,汽车便走过了十字路口。 就在这时,几道飞镖落到车轮处,轰的一爆,天行脚门一刹,见车内柳念儿一阵诧异,随后回首一观,跳了起来躲了过去。 几道人影紧追天行而去。 “连背影都这么帅。” …… “天行,别急,我们这就过去。”洛依乾放下了手机,急忙拿出了电话又打通了另一通电话,“紧急集合,诸葛家那位有麻烦了。” 放下了电话,洛依乾忙步关门赶往预订集合地点,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洛依水的声音,“哥,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样子的洛依乾她还是第一次见。 “没什么。”洛依乾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这种事决不能让她知道。装作无事的样子,闲步离开。 “哥——”看着他的背影,洛依水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一间暗间,洛依乾、花无画、大牛、瘦猴齐聚在一起,大牛瘦猴二人见洛依乾着急的模样,心知事态的严重性,瘦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依乾眼睛死盯着还在修指甲的花无画,说道:“天行现在面临着被众多异能者、修真者围攻的局面,你还有心情修指甲?” 花无画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抹着,满不在意道:“那又如何?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洛依乾被花无画气得说不出话来,花无画果然不负她的名声啊。 “他是我们的战友。” “哼!说到底你们还是惧怕他背后的力量,那个女人你们得罪不起。” “好,大牛、瘦猴,你们怎么选择?” 大牛、瘦猴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瘦猴道:“你和大牛去吧,我为你们做后援。” “嗯。”洛依乾一阵感动,看来他这个职位也没白坐。 与此同时,天行与几个蒙面人的追逐战也快要接近了尾声,天行一心二用紧盯这虚拟地图上的红点,不断躲着身后飞过来的飞镖。 移动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吗? 吐槽归吐槽,天行越发觉得后面的追兵很像东瀛的忍者,就在这时前方一道飞剑直面迎过天行,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前有飞剑,后有追兵,两边夹攻天行眼神一凛,运起土之卷,首显神通。 天行身上如压重力,将天行压在了地上。 同时飞剑打掉了飞镖,飞回到了主人处。 “修真者!”天行慢慢爬起,盯着远方那处的少年,方才那道飞剑就是由他发出。 少年一身金衣在太阳底下显得耀眼,头戴着金冠,面容白嫩如女人,直立在太阳底下整个人俊俏又金光闪闪,有种土豪的韵味。 少年眼中爬满了血丝,他缓缓走上前来,方才来不及看他的剑,天行这才看清,剑长三尺,那道剑闪着金光剑柄处嵌着太极图,挂着碧绿色剑佩。这剑的配置险些闪瞎了天行的眼睛,我的乖乖,这剑配置好高,有逼格。 就在天行赞不绝口之际,少年开口了:“从现在起,谁敢越过这条线,请去阎罗殿报道。” 天行身后几个蒙面人刚刚落地就听到了少年这句,为首的那个蒙面人见少年如此猖狂,心中生出了教训他的想法:“阁下好大的架子,自古道路人人走得,你凭什么垄断这条路呢!” 天行一旁听这俩人对话,心中松了口气,原以为少年与他们是一伙,看来是他多虑了。 而接下来的少年的所作所为更是让天行直接竖起大拇指,只见少年土豪剑一动,秒瞬之间领头人人头落地,“这个人头只是示警,下一剑我不保证谁能活着。” 蒙面人们面面相看,仿佛蒙着面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一人走了出来,抱拳道:“叨扰了。”几人立脚起跃,离开了天行的视线。 “嗯?”见天行没有消失在他的视线,少年心生不满,举剑威胁道:“你想去阎罗殿报道吗?” 自少年出现就给天行留下了好印象,少年又把身后几个追兵赶走,这更让天行生出了结交之意,天行学古人作揖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嗯?我何尝救你命?” “阁下帮我击退追兵,天行感激不尽。”听天行的语气很真诚,少年没有听出一丝谎言的味道,这是第二次了。 “好了,我并没有救你的命,走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少年下了逐客令,天行也在难开口,他想了想,结交可迟,诸葛语琴可等不及,天行作揖道:“恕我不能从命,我有友人被仇家抓走,逃离了这个方向,还请阁下放道。” 友人?少年身形一顿,剑指天行:“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往前一步阎罗殿报道。”天行不为所动,抬起坚毅的眼神道:“今日天行在就在这里站着,放行好说,若是不放行,天行的尸体就在躺在这里了。” 闭上眼睛等待少年的剑,过了有一会儿也没半点动静,天行终于睁开了眼睛,眼见少年背对着他,道:“去吧,在阳神之下你是特例,祝你成功。” 太阳的耀眼的光辉映照着他的剑柄闪了几下,这把剑叫阳神吗? “多谢通融。”天行再一作揖,眼神一凛,越过少年直追诸葛语琴而去。 “唉~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我守了这里上千年,如果你还醒着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吧。”少年叹声过后漫步开走,直到消失无踪。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银现 大漠广寥无边,远处唯见小点在这地图中若隐若现,这是一座沙漠孤堡,近处孤堡四周散发着狠毒的热气,狠毒的阳光并不放过这片大漠中唯一的阴避处,黑色的砖瓦衬印着空气中的热气,隐约看到了它的形,是白色的。 白色的热气充斥在在黄沙之间,金黄的沙印着白气,显得干燥整密,这一切本该一直保留这种样子,此时天外飞剑落下震散了这整密,剑长三尺,剑柄处太极旋转,阳光照在剑上闪耀了眼睛。 天外来人一步踏地,留下最近以来这沙漠的第一道足迹,金靴金衣金冠,他的浑身打扮都是金色的,来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八多岁的样子,顶多算是个少年,但那眼中的血丝格外新人注意。 少年漠视自己的剑,踏步走进了堡垒,似乎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了,堡垒里面很黑,少年轻打了个响指,四周顿时亮了起来,少年轻车熟路踏上了堡垒顶层。 堡垒顶层处,四周金银遍地,而在金银最多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床,床上冰封着一个人,此人一身银装,面容几乎同少年一样,而在他的背后背负着一柄几乎和少年一样的剑,不过寒冰之中那柄剑散发着银色光辉。 少年走到了冰封处,伸手触摸了一下寒冰,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竟变得温柔起来,手指停顿了一下,少年沙哑道:“好友,那件事后过去了上千年,你也沉睡了上千年,我尊照你的吩咐为你护法此地上千年一夜未阖,刚才放过了一个少年,希望我的眼光没有错吧。” 说着他有些梗咽起来,千面前的事重现眼前,重重地叹了口气:“那魔头千年来安分守己,倒是没有为祸世间,你可还安心吗?”说着不由得自嘲起来,“你看我,明知你封闭了识感还对你说这些,真的是老了喽。” 就在这时,寒冰之中的那道剑突然抖动起来,少年惊喜过望,失声道:“好友,你快醒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整栋堡垒地动天摇,封在寒冰之中的人睁开双眼,寒冰顿时冰破碎裂,就在周围崩塌之际,剑动气震天,剑上太极转动冲出石砾玉瓦,刚睁开的人眼睛又闭了,身体倒了下去,少年接住了他的身体,抱着他冲出了这座即将轰塌的堡垒。 少年放下了他,看了看这忽然崩塌的堡垒,又看了看黄沙上斜插着的两柄剑,其中一柄摇摇晃晃,显然是刚落了下来。 守护了这里千年,少年当年的菱角早已被消磨殆尽,面对这突然崩塌的堡垒少年只是淡淡道:“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魔头看来当初没有除去你是一间错误。” 话甫落,少年随手一掐堡垒顿现原型,放下了他向天行所走的方向追去。 天行在这无边的沙漠中游荡,他紧盯着眼前的屏幕寻找,但那红点一直移动,不曾停歇,绑架一个人至于跑这么远吗? 人说沙漠无尽头,果然没错,他究竟想把诸葛语琴带往哪里,事情好像并不似他口头说的那么简单,这早已出了大华国地界,难道这他国的人? 不对,如果是他国的话,那他们又何必浪费心思在一个歌星身上,这其中另有阴谋。 偷梁换柱! 也许诸葛语琴的坐标,而他屏幕前所显示的或许是卫星被黑了! 想到这里天行冷汗如斯,谁有这种能力,究竟是谁布得局。 这时,天行的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马国度,自从听到他未死的消息天行就觉得可疑,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神秘,而且马国度本身也有对诸葛语琴下手的原由,不管是事实如何,先回去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天行让搜神切换到了回去的路,开始一路狂奔。 而在另一边洛依乾三人看到天行的坐标移动,不由奇怪,“奇怪?为何他的坐标会变?”瘦猴的声音由无线电传入刚来到沙漠的两人。 “说起来这事有点奇怪,为什么绑架一个人会绑架到沙漠上,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大牛摸摸脑袋,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牛说的对,谁没事会将一个人绑架到沙漠?他是傻了吗?除非——调虎离山。”洛依乾分析道。 “调虎离山?!那幕后的人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黑一个卫星的难度可是比登天还难啊。”大牛诧异道,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蠢牛!那是对你来说,要是我轻而易举。”瘦猴想到自信说道,还不忘打击一下大牛,调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嗯——瘦猴,如果是其他人,有可能吗?”洛依乾问道,如果瘦猴有可能的话,那么看来国家安全机密也许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外露。 “这——相对于全球来说,有事有,不过我不确定数字,我敢肯定的是加上我这类人两只手可以数过来。”瘦猴说道。 这算是一个满意的答复,洛依乾点点头,他们组里的瘦猴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在实际操作中是全组织里最好的,组织里没有人比他更有话语权说这件事了。 “那现在咋办?”大牛挠挠脑袋木纳问道。 “现在不要着急,天行原路择返一定是发现了这样的问题,而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从路途中发现一具尸体,这说明两点。 一是我们了中敌人的计;二是人质暂时安全。”洛依乾分析说道。 “这话咋说?”大牛听了洛依乾的分析,听得懂第一点听不懂第二点,好奇问道。 “敌人这样布计说明他们有所图,而要想达到目的确保人质安全是利益关系的基础条件。他们费尽心机布这计明显是所图不小,无论是人质还是天行现在暂时会安全无恙,所图大者皆不因小失之,对方显然不是这种人物。”洛依乾解释道,至于对方听懂听不懂就不关他的事了。 “哦。”大牛挠着头,似懂非懂道,总之他是听明白人质、天行现在安全就对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惊讶的事实 “已经确保人质、天行的安全,接下来你会怎么取舍。”瘦猴问道,所有的决定都在洛依乾的一念之间,纵使他想救天行也必须得到洛依乾的一句话。 “人质再怎么说也对上面影响甚大,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现在我们先天行一步寻找人质,分开行动,一旦找到不可莽撞通知‘全员’。 瘦猴,卫星的破解就全权交给你了,记住!不管用任何方法都得把它给我抢回来,上面的风头我替你担着。” “明白!” 于是洛依乾、大牛分开行动,瘦猴忙夺回卫星。就在他们分开后不久,天行这边刚飞出了沙漠,脑海中就只有诸葛语琴一道倩影,决不能让她出事,大小姐,等我。 京都之内,一栋高楼大夏巍峨耸立,浩浩日光照到玻璃上还反着光,此时谁也不想知道就是这栋高楼大夏之内,有一起不为人知的绑架案。 这是一条暗道,很黑很黑,跺脚声响彻了整个暗道内,老旧的灯光亮了起来,照出了马国度的脸。 马国度微微一笑,走向了这条小路。今天真的跟愉悦啊,终于成功把诸葛语琴给弄过来了,接下来就等着天行送上门来,走上为他专门设计好的道路。 掏出了钥匙,马国度打开了房门。房间内诸葛语琴还在昏睡着,马国度眼睛微眯,“真是一个好孩子。” 走了上去盯着诸葛语琴一言不语,等待她醒过来。 诸葛语琴终于装不下去了,睁起眼睛定睛一看,居然是马国度,不由有些慌张:“马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国度眯眯着眼,道:“诸葛家的人都是这副样子吗?比起你的祖先,诸葛家的人差远了。” 诸葛语琴本有些慌张,听她这么一说体内属于诸葛家的傲气苏醒了过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哈哈,你这副样子倒有诸葛小儿一分样儿。” 诸葛小儿?! “你——” “没错,如你所想我并不是马国度,马国度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一缕亡魂。”既然计划将要成功了,马国度也就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以自己的本色示人。 “你——”诸葛语琴看了看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挣扎了几下,发现这绳索很紧,根本不允许她有一丝动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我们家有仇吗。” “你越来越有你家祖先的模样了,我喜欢!想当年也是我教导的他的,你眼中所蕴藏的智慧,仿佛让我看到了他。”马国度说着,诸葛语琴脸色反而变得差了。 他说什么?教导?祖先?那他—— 诸葛语琴说不出话来,马国度见诸葛语琴复杂的样子,道:“怎么?吓着了?女娃娃,我敢说在诸葛家中你是最像我的爱徒的,所以——” 马国度上下打量着诸葛语琴,看得诸葛语琴身上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心虚道:“你在看什么!” “呵,你这点与他不想,若是他也一定会打量着我看。” “你——我不是他!我也不是诸葛家的人,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诸葛语琴喊道,这个人虽是诸葛神侯的师傅,但他一直将她与他扯在一起,她本身讨厌诸葛家,被他这么弄如何能不生气?所以还是趁早表明自身的立场好。 “嗯?你否定?哈!诸葛语琴,我了解你的过去,没想到你恨诸葛家恨到这个地步,哈哈哈!”他慢悠悠地说道,最后竟然大笑起来。 诸葛语琴全程不说话,马国度好奇起来了,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何大笑吗?” “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马国度走至她的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脸,谁知诸葛语琴一把甩开,马国度强行让她看向自己,道:“你必须看我,因为你听我说完事实你会恨不得杀了我,好好记住这张脸,不久你将没有机会了。” 诸葛语琴如了他的意盯着马国度,这张可恨的脸,从没人敢这么对她,她倒是想看看马国度能说出什么事实。 “你那仇视的眼神很像你母亲,就像当年我威胁她拿你父亲的命威胁她一样。”诸葛语琴全身一震,马国度继续道:“诸葛家的事情我想你虽恨,但还至于达到封闭两耳的状态,当年的事相信你也知道其一了,你父亲把你保护的真的很好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好奇你二叔的死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吗,你的二叔强奸了你母亲,并以性命为代价换出你父亲的自由,诸葛瑾这个老家伙得知之后硬生生杀了他,从此这件事就成为了诸葛家的机密,整个诸葛家,就你不知道啊!” 诸葛语琴的身子在不断发抖,二叔,父亲,为什么。 “还有的是你父亲和你母亲的嫌隙是你二叔在挑拨,如果没有你二叔,你的父亲、母亲根本就不可能分开,我问你,你的二叔可不可恶?”马国度凑近了说道,声音带些愉奋。 挑拨离间,他一定是在挑拨离间! 诸葛语琴不敢相信,自己的二叔以前明明对自己很好,为什么记忆中的二叔跟他口中的二叔差别这么大。 “你还在自欺欺人吗,你不相信是因为你能为自己找理由,既然这样我就打破你的幻想,你的二叔当初是我在操纵,他早死了,所以他的事我在清楚不过。” “你骗人!二叔那时对我很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诸葛语琴心理防线崩溃了,这样的事,她不能接受。 “我为了挑拨离间当然要对小孩好,而你一直是我利用的工具。可怜你的父亲,为了你隐瞒了一切,而你将他置之千里,甚至还恨他!诸葛语琴,我羡慕你有个好父亲啊。”马国度脸上充满了惋惜,诸葛语琴被这真相打击得缓不过气来,她粗喘着呼吸,“你、你、你——我杀了你!” 诸葛语琴怒极、气极,为什么!这是心中最柔弱的地方,却要被他一手撕开并摧毁。 第二百五十七章 算计 诸葛语琴怒极、气极,为什么!这是心中最柔弱的地方,却要被他一手撕开并摧毁。 当人情绪达到超越自身忍受极限时,会恨不得食他血肉,诸葛语琴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 马国度抽回手,远离诸葛语琴,看着她那近乎发狂的动作,愉悦的笑了:“我说过你会恨我,你的样子我很喜欢,可惜你想雪恨,再也没机会了,走出这扇门,我将对你失去兴趣。本对你抱有期望,说到底你终究是一个无趣的女人。” “等等!”马国度停下了脚步,这女人冷静下来了?不愧拥有诸葛家的血脉。 “你欠我这么多,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身份,抓我的目的,以及你多年的筹划。” 嗯?马国度转过身去,眼见诸葛语琴虽是狼狈但那双眼睛充满睿智,拥有这双眼睛的她居然提出这种要求,有意思。 马国度嘴角一撇,道:“我又对你提起兴趣了,看在这份上,好!咱们就继续谈谈。” 人世间自古阴阳循环,善恶相存,自人们被女娲捏土造出后,女娃诱导人们向善发展。初始,那些人类天性所带的恶被纷纷抛弃,恶念成堆累积成灵,那个灵就是我。 我生来不知为何,人们在向善,而我在向恶,因此遭众人排斥,女娲娘娘一怒之下将我封至山河社稷图。 直至封神一役杨戬意外将我释出,我才有了自己的生长空间。 出了山河社稷图,人们不像以前排挤我,因此我在尘间行走百年千年,却意外发现一件事。 从前他们诱导我向善,我做不到,出了山河社稷图后我做到了,而人世的恶却越发越多,我也变得越来越强大,渐渐地我的心得到了释放。 我生来为何?过去我一直这么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往往是世界的沉默,或者是女娲娘娘以前的教诲。 直到那年我才真正明白我的使命,恶体向善?这不过是强人所难,若是我真正向善那我还存在吗?我便不在是我了。 他们在限制我,他们在嫉妒我,我的力量,我的天赋都在他们之上,弱肉强食天地至理!我为什么要迎合他们!为什么他们不能迎合我!人类、女娲!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人类,我君临天下的那一刻他们在害怕我,不错,我就是要他们害怕,要他们臣服,然后再逼女娲出来让她臣服! 我纵横世间三百年,君临天下二百年,女娲至始至终都没现身,我慢慢地淡忘了这件事,专心做我的魔君。 在我统治期间,我知道有一处地方不能去,那个神秘的女人不管我怎么挑衅她都会一掌把我击退,只需要一掌,每次受到的力度相同,我知道我不可能打得过她,而她也对我这天下没兴趣,所以我与她之后再也没联系了。 只是三百年啊,三百年后世间蹦出了两位少年,两柄金银双剑克我魔气,终于在他们的努力下我输了,那天他们的下场也不好过,一人重伤昏迷,一人伤体难动,他们奈何不了我,我为了保命暂时撤退。 撤退以后我便想我为什么失败,他们人多,而我只有一个人? 于是我生出了造出一个专门为我而生的兵器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想当初我在山河社稷图中看到过千年后一个人的天命,那个人无论是体质修为心性都是让我无法挑剔的对象,于是我再次蛰伏世间,等待了一个又一个千年。 将自己的身世讲给诸葛语琴听,马国度继续道:“你是那个人命中注定的重要福星,他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也在你身上,所以我对你身边的亲人下了手。” 听到亲人两个字诸葛语琴咬了咬牙,只闻马国度道:“如今你的结局就是摧毁他心智的最终利器。” “你怎么敢肯定?” “你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人孰能无情,他对你至少也是有点感情。” “万一不呢?他这个人很无情,当心他反咬你一口。”诸葛语琴试图打破马国度的自信,并试图唤醒他的警惕心理。天行现在一定在找她,而天行找上门正是中了马国度的下怀,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但马国度似乎完全不虚,道:“我知他天命,既然想要他成为我的武器又怎么不会了解他,他的父母因我的算计下去世,又因为我的算计让他孤苦无依,最后只能栖息在我精心为他准备好的环境,你有现在的睿智是你诸葛家的天赋所致,那他呢?当他明白一切是否会心理崩溃?再让他看到你的下场,呵呵!诸葛家的女娃娃,还有何想问的,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见许久未有动静,马国度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有用的东西就要展现它应有的价值,如果埋没它的光辉,那这东西还有什么用。 都市晴朗,蓝天白云,人们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诸葛语琴现在的遭遇只是白日黑暗下的一个小小地开始,影响不了城市的运转。 大街上人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然而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在极为偏僻的胡同内,一滴红色液体缓缓流了下来,秃头的人吐了口血,临死前不可思议注视着下手的人,缓缓低头看了下插在胸口的剑,以及——躺在地上惨死在刘云剑下的兄弟、女人。 “你——”这是他现在仅能吐出的一句话,坚强沙哑充满不甘,“为什么。” “因为我想杀你,就是这么简单。”淡淡的声音充满了漠然,谁能想到他是当天的那个小子。 龙彪现在满是懊悔,如果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惜并没有,龙彪一把抓过他的身体自己向前窜去,呲!凑到刘云的身前,怒气充斥着双目,疼痛使他瞳孔一缩,沙哑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我给了你安身的地方,你无处可依了,呵呵咳,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诛阵猛然抽出,刘云栽倒在地,临死的一刻想起一生际遇,含恨瞪视蓝天,不肯合目。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选择 “父亲,竹姐传来消息,语琴让人绑架了。”来人传报,诸葛瑾手上的茗茶停顿了半响,放置在身旁,诸葛瑾终于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望向蓝色的天空,楠楠道:“蜀山的人连人也看不住吗?” 诸葛青云道:“现在那位少年也紧急在追,龙组方面也全员出动。” “那任流氓作何反应?” “父亲,说到底那少年也只是龙组的一个人,任家主又能做何反应?”诸葛青云很是不解,父亲为何问这样的问题。 诸葛瑾叹了口气,道:“平时要你好好专研家术不听,唉~那少年,便是任家失踪多年的少爷。” “什——”闻言诸葛青云说不出话来,这消息太震惊了, “让他们都省省吧,人也别找了,这是他们应该经历的天劫。”诸葛瑾望着天空,深沉的说道,有种不世高人的感觉。 “到头来合同的日期还是太久了吗。”说着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青云,你许久没陪我下棋了吧,来,让老夫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长进。” “额——”诸葛瑾费突然转变让诸葛青云险些招架不住,但父亲的话总是要听得,诸葛青云叫人铺开棋盘,拿着白子思所不定。 诸葛瑾微笑的面对着他,道:“看来这么些年你的棋艺有退无进哪。” 诸葛青云叹气道:“这么些年诸葛家的事物令人操劳,儿子哪有下闲棋的功夫。” “唉?你这话说的不对,棋盘如人生,棋乃君子之道,下定一子便可判定一个人的德行品德,你说它是闲棋?青云,你还是太小看它了。况且,人说劳逸结合,你只有劳的时间而没有时间下棋,青云,这证明你的无能啊。”诸葛瑾说道,大有教育诸葛青云的道理。 听到父亲这么说,诸葛青云连忙道:“是儿子无能,让父亲失望了。” “失望谈不上,至少诸葛家有你撑着老头子我也有下棋的时间,你说是吗?” 见诸葛青云一副木纳的样子,诸葛瑾微微一叹:“既然你还没思虑好棋路,那咱们父子谈谈其他的,其他三大古武家族最近有什么动作?” 听到又要汇报情况,诸葛青云精神一震,道:“父亲,唐家、公孙家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有龙家那闺女除去在玩警察游戏外,最近身边还多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据调查那小女孩没有任何身世背景,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 “小女孩?”诸葛瑾玩弄着的黑棋的手指顿了顿,显然这不在他的计算之中。 “父亲?” “啊?你的心眼也是太小,连一个小姑娘也不放过。” “父亲,那个小姑娘身上有异能,儿子不能被外表的事物所迷惑,这不是您教的吗?” 诸葛瑾尴尬的咳嗽两声,掩盖话题道:“龙家暂且不管了,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事。而其他家族等着看我们诸葛家族的笑话,哼!连那场大会都是小孩子打架,实在没那资格。 青云,日后他们若敢吞噬咱们诸葛家,千万不要怂,那群人不足为虑。” “父亲怎么会突然说开这事?”听到诸葛瑾说这话,诸葛青云不知为何内心竟起了丝担忧。 诸葛瑾一愣,叹道:“你看我,这人一老,就多愁善感喽!” “哦。” 诸葛瑾看诸葛青云脸上的呆板,又是一叹:“好了,把东西收拾起来,老人家我没心情了。” “是!” ………… 洛依水仰望这蓝色的天空,内心竟涌出不安的感觉,自从哥哥那么匆忙离开之后,她的心情便一直都是这样。 突然,洛依水生出了一种呕吐感,直接找了个地方吐了出来,待吐尽了之后,洛依水看着自己的呕吐物,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时常会有呕吐感。 “这不是我们的洛大美人嘛。”魅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洛依水回头看到花无画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复杂,是她看错了吗? 花无画的表情一瞬即过,只见她道:“洛大美人啊,你站在这楼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自杀呢。” 洛依水环顾四周,高空之下的视野更加压重了她的情绪,最近不知为何喜欢站在高空。 “最近见过天行吗?”花无画问道。 天行,他的下落洛依水不能表明,她现在总觉得花无画来者不善,不能将天行的行踪透露给她。 “洛美人啊,自从我过来说了三句,你一句也没说过,我再问一次,天行的下落呢?你一定知道。” 洛依水还是没有说话,花无画的脸黑了,随即黑转轻笑,道:“你回答我也知道,大明星诸葛语琴好像很欢迎他啊。” 洛依水一惊,花无画继续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哼!在这个世上别人宠你,可不代表他会把一切事实告诉你,那天是我亲自将那份文件交给了你哥哥。” 洛依水一惊,既然这样那她来这里的目地是什么?还有哥哥又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勾搭到一起。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和你哥哥是同一个组织里的,这也解释了现在你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是大发慈悲,这件事你哥哥从没告诉过你吧。而且今早他慌慌张张的出去,你知道是为何事吗?” 以前总觉得洛依乾有什么瞒着她,没想到居然哥哥居然加入了某种组织!?听到花无画说到这句话,洛依水失声道:“何事!” “你的心上人出了事,是洛依乾当初拉他进的组织,他怎么会不给你一个交代呢?”洛依水闻言,心中大急,恰好中了花无画为她设计的套,花无画嘴角在看不见的角度微微一撇,“现在他将会赶往京都最高的地点,去或者不去,自己斟酌吧。” 花无画说完身形消失不见,教学楼顶处洛依水独自一人站着,冷风透过了她的衣襟,她慌乱的双眸变得充满了坚决,毅然做出了选择。 第二百五十九章 义不容辞 中午十二点,高悬的时日挂在天的中心点上,好像瞪大着眼睛看着下面这一战。天行好不容易打倒了一个敌人,另一群敌人接踵而来,天行只好托着疲累的身躯继续战斗。 此刻天行很高兴,这些袭击他的人明显是阻碍他前往那里,这恰恰说明了绑架诸葛语琴的事跟马国度脱不了干系,他的想法没有错。 午日在看着他,仿佛对这场战斗非常感兴趣,停留在天空至高点不偏不移。而造成的结果就是使天行浑身大汗湿透,从早上起他就一直没休息过,虽说最近体内灵力、魔气源源不断,但因为他过度使用出现了干涸的迹象,现在他能用的灵力魔气仅仅剩一二层,要是继续下去的话还没见到诸葛语琴他便能被这些人给耗死。 “啊!”火势蔓延了整个地方,一些尸骸被天行用土埋了,插下这一剑仿佛用尽了平生气力,天行跪倒在火势中。 嗡~嗡~嗡! 远处天行隐约听到了火警声,这里火势很大估计他难逃生天。哼哼~天行自嘲笑笑,自己还是不够强,现在火势滔天,自己浑身自全无灵力魔气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也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才没有接着上,相信他们现在就在外面等着火势熄灭为自己收尸。 “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你。”熏烟熏黑了他的脸,入了他的身体,天行猛然咳嗽几声却是更加加重了自身伤势,没能救出她是天行现在唯一的憾事,而小白——在受到袭击前天行便派他提前深入敌营,没想到还让他躲过一劫。 “不该分开,如果小白在的话……”想到这里天行无奈摇摇头,都快要死的人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而在外围,人们震惊于这滔天火势,天已是浓烟滚滚这是京都有史以来最大的火灾了。 李佳佳安定着民众的心,同时望向这浓烟暗自惊心,京都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导致了这场大火。 “姐姐,姐姐。”鸾凤边拉了拉李佳佳的袖子,边望向那火势小牟子里渐渐浮现了一丝冰气。 李佳佳虽是后悔把鸾凤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但考虑到小孩子的心情她几乎是有求必答。 李佳佳蹲了下去,温柔道:“鸾凤,怎么了?” 鸾凤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随即转逝,她指着那场大火:“姐姐,需要鸾凤扑灭火吗?” 听她稚童的声音李佳佳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鸾凤有一些超能力,但扑灭一场火灾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太过沉重,因此李佳佳道:“鸾凤,这件事有大人负责,你就不要管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对天行交代。” “哦。”鸾凤随口应了句,小眸子盯着火势渐渐浮现出了天行那孱弱的身形,鸾凤嘴巴微张,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就在这时,竹姐赶到了火灾现场,这是去马氏集团唯一的路径,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这场面,竹姐隐隐觉得这跟马国度有关系。 想到这里竹姐更不能让诸葛语琴待在那种地方,每晚到一刻诸葛语琴便多一份危险。 “这位小姐,这里很危险,请离火灾现场远一点。”李佳佳还是很负责任的,她见竹姐一副焦急的样子距离大火很近,很快便上去提醒她。 “嗯。”现在不是发生冲突的时候,是时候该找个地方使用非常手段了。 见竹姐退回到民众堆里李佳佳松了口气,这个都市一旦发生灾难就会影响到整个都市的运转,无论是人还是物都逃离不过。 竹姐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就在这时剑天几人看到了竹姐,“哇”的一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竹姐,冲过去喊道:“姐姐!” “嗯?”竹姐转过头去,只见一张胖脸向自己凑了过来,竹姐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甩过,“流氓!” 被亲姐姐叫流氓剑天感到无比委屈,捂住脸颊幽怨道:“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天儿啊。” “天儿?”竹姐扫视了一下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真是天儿? “对啊,是我啊,不信你可以问江铃啊,江铃过来!”剑天向着江铃招手,江铃感到非常无奈,斜视旁边旁边的美女,这几天被他们秀了一脸恩爱,看到竹姐本想着要他多吃会儿瘪,没想到这么快就想到自己,唉! 就不能叫剑智师兄或者剑心师兄嘛。 江铃无奈走了过去,朝竹姐打了声招呼:“师姐好。” “你是——铃儿?”竹姐上下打量着江铃,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安然无恙回来了。 “嗯。” “那你——是天儿?”竹姐想起了那时还在自己腰间的小胖孩儿,这么些年应该也是这么大了。 “姐姐,想死我了!”见到竹姐终于认出了自己,胖子压抑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一把就要抱过去,谁知还未碰到又被打了一巴掌。 竹姐道:“长这么大还是这么没大没小,也不知师门是怎么教育你的。” 说着眼睛看向了剑心、剑智二人,两个人本想躲着她,没想到被发现了也只好尴尬找找,竹姐的辈分可是连他们也得叫姐姐,平日里对他们很是照顾,后面的事竹姐为他们也流了不少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还真没脸见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竹姐其实也没怨过他们,刚才那一下心虚只当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忽然见到他们两个人身旁站着一个小妮子,看待自己弟弟的眼神——不简单。 以竹姐多年辣眼他们两个的关系自然是逃不过,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这几个人来得太及时了。 诸葛家停止了一切的搜索行动她谁知道原因也不愿意将诸葛语琴的生命放在虚无缥缈的神算上,现在她出来只是出于私自行动,身边缺少救兵。 见弟弟还想拥抱自己竹姐又是一巴掌,对着几人道:“现在闲话少说,我有件事要你们帮忙……” 听完过后几人浑身一震,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义不容辞!” 第二百六十章 逃出生天 火势燎原,天空浓烟滚滚,火灾现场一片混乱。 天行孱弱着呼吸融入了火中浓烟,同时烟味顺着他的呼吸进入到了他的咽喉口,熏着他直咳嗽,这一咳嗽更是消耗体力,天行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我——”到现在天行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死亡的气息袭上心来,世界安静了,灼烧物体的声音、喷水声、外面人们说话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了他的耳朵,意识逐渐模糊,天行的眼睑将要阖上。 “我要进去。”稚嫩的童声响彻在李佳佳耳旁,李佳佳完全想不到这是出自一个小孩的话语,“你不知道危险吗?你出了事我怎么向天行交代。” “我知道危险,但我就是要进去,让我进去。”鸾凤冷静说道。 李佳佳四处望了望,见周围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明显没有时间听鸾凤刚才的话,李佳佳放心道:“好了,别闹了,你进去可是会被烧死,不想活着见你的天行哥哥了吗?” 李佳佳知道鸾凤一旦胡闹,只要在她面前提及天行这丫头就会立即安静下来,只是这一回这招已经对她不管用了:“我就要去!”说着就要冲过去却被李佳佳强行抱住,同时向周围人勉强抱歉笑笑。 方才听她倔犟的语气李佳佳愣愣,曾经她也有过这种语气自然了解孩子天生有种顾名的坚持,这孩子病得不轻了。 “放开我!”鸾凤在这里大叫,又吸引了不少人注意,若不是她身上这身皮囊,还以为这警察是诱拐儿童的贩子。 “来人!来人!这孩子受刺激了!快把她送医院!”李佳佳叫了人,大人们面面相觑在孩子与大人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帮助李佳佳鸾凤抬上了救护车,站在原地,李佳佳还有些出神,她还可以救护车内鸾凤在不断大喊:“放开我!” 鸾凤,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有事。 “哥哥!!!” “天行。” 是师尊的呼唤,是您来了吗?师尊。 丝丝香气窜入口鼻,这香气带了些寒气,闻了天行竟绝身体高温有了些微降,这是——师尊的味道。 一丝寒气抚了抚天行的脸颊,天行阖上的眼缓缓睁开,模糊的视线面前站着一道倩影,灼黑的浓烟中的空气中女子白衣似雪,头扎垂鬟分肖髻,热风吹过抚起了她的一丝头发,白袍亦是飘荡,女子呼喊着“天行”。 是师尊!是她! “师尊!”天行大喊道,一愣。不知觉间身体起来了,呼吸通畅了许多,好像跟没有事似的。 “师尊。”天行无力叫着,空中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楚天凤分明来过。 “为什么不想见我,师尊。” 回答他的只是空中残而无力的热风,火势小了不少。 一声低吼响起,天行一愣:“小子,上来吧,趁现在。”四只兽蹄踩踏着这片受劫过后的土地,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小白盘踞而下,等待着天行。 天行嘴角微颤,道:“你全都看到了。” “嗯,老子看到火势立马过来,还以为你出了事,现在看来——白担心一场。” “……” “打起精神,有事情还等着你去做。” “……” “师尊——她来过了吗?” 小白虎眉黯然,摇了摇头。 “嗯,我明白了。”说着天行跨上了小白的虎背上,小白虎啸了一声四脚继续赶往目的地。 “队长,刚才那一声虎啸你听到了没有。”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神情泄制,对着李佳佳道。 案子破了之后,李佳佳便从副队长的职位升到了队长的职位,所以现在这位年轻警察才会叫她队长。 “虎啸?”刚才确实听到一声虎啸,还以为是幻听,看来这里有老虎,火灾发生的原因不明,不排除是那些家伙们所为,这件事暂时先把它压下吧,过一段时间这件事也就没人会提及吧,李佳佳道:“我们谁都没有听到这声虎啸,知道吗?” 年轻警察愣愣不明白队长这是何意,既然大家都听到了就应该积极行事处理,防止有人受伤才对,可为什么…… “知道了吗?”对年轻警察的表现李佳佳有些不满意,再次强调。 “哦,知、知道了!”既然是上级吩咐的那一定有她的考虑,他这个小人物还是别越权了吧。 …… …… 任家,四大家主坐在同一件房间,喝着香茗。而一旁的江松喝着酒,听着他们讨论“事情”。 “任流氓、王老头,你们这是——搞在一起了吧。”洛风眨眨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哈哈,看到两位身体健康就好。”身为四个人中的和事佬,孙济自然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不知两位召集我们两个来这里何事?” 任长生向王重凌看去,王重凌一副无奈的样子,叹声道:“你们可知我那干孙?” 洛风、孙济互望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隐生的怒火,孙济无奈抢答:“知道,这我听乖孙说过,怎么,又是儿女的事让你操心了?值得联合任老头召集我们。” 王重凌道:“哎!可不是,那小子最近在诸葛家打工,而最近那诸葛家又出了那事儿!现在孩子消失无踪,连带我这个干爷爷也跟着操心呐。” “哼!那与我们两个何干!听说你那干孙入了龙组,这自然是你们两个的事,想找人何必拉上我们。何况,听说诸葛家已经放弃了寻人,他们自家闺女失踪了都不担心你们瞎操什么心!”洛风语气不善,始终对天行拐跑洛依水的事耿耿于怀,本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结果就听关于天行的事,当然不会这么好语气。 “洛老头,你说啥!”任长生脾气上来了,自家孙子失踪这老头还有心情说这。 “怎么?任浑子你就这么护短?龙组的人我也说不得了?” “你——找打!” “哎!哎!万事好商量!”王重凌、孙济纷纷劝住想要动手的两人,好不容易劝住了他们,孙济叹道:“想当年以咱们铁的关系,谁能想到为了儿孙能闹到这种地步。” 第二百六十一章 嘲讽 孙济叹道:“想当年以咱们铁的关系,现在——呵呵,儿孙郎,心头肉啊。” 听到孙济在感叹,王重凌也跟着感叹一声:“都是为了孩子操碎了心呐。” 洛风听这两老头在这感叹,心中他们有意批评自己和任长生,但道理总归没错,他不由想到年轻时候那些事,哼道:“不是我太无情,你们也听到了任浑子方才讲的话,这老头子护短的很,老头我说一遍那小子也不行。” 听到这里王重凌偷偷瞄了任长生一眼,见他怒气上脸,老来的皱纹更为他轻而成川字,了解他是个暴脾气王重凌也无可奈何,洛老头啊,你可知道你口里说的那小子是任家唯一的一位小少爷啊。 任长生年轻时早年丧妻,是他们四个中唯一经历过爱情的人,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建国后也未曾在娶,所以那个女儿是他唯一的一个心头肉,要不是当年因为那件约定,或许任长生现在永享天伦吧,也不至于现在…… 王重凌再次打量了一下任长生,微微蓬乱的头发,面部时网织成的皱纹,外面的阳光照到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种孤寂感,王重凌这才意识到,任长生这些年过的很寂寞,这偌大的任家恐怕没有一个可以交心信任的人。 想到这里王重凌眼圈微红,或许任老头很需要天行的陪伴吧。 王重凌看任长生这副表情被任长生黑注意到了,他问道:“王老头,怎么了?难得看你这副样子。” “没什么,孙老头、洛老头这次找你们过来是商量一下能不能借孙家、洛家的力量,既然你们两个都不同意,那就靠我和任老头了。”王重凌说,说的很诚恳,加上刚才王重凌的情欲,声音隐约带了丝悲伤。 孙济、洛风互看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两个字。他们知道别看王重凌在他们之中平和,其实这就是个老狐狸,商人重利的习惯使得他不轻易出口,一出口便是离不开利益利益。 这老狐狸用这种语气讲话,看来那小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不轻。 大家都是兄弟,又何必闹成这样呢,孙济道:“王老头,我没说孙家不肯啊,都是为了儿孙,我理解。” 说完看向洛风,四个人三个人同意身为一员让洛风很尴尬,但一想起那小子……洛风道:“洛家没有理由,我不能原谅拐我孙女的家伙。” 孙济道:“洛老头,我看你是太宠依水了,那件事能怪谁?天行那小子只是碰巧撞上了而已,况且要不是那小子,你还能见到依水吗?” “这——”洛风还在犹豫,孙济说的有道理,但—— “好了,不用理会这老东西,咱们三个各自出力,我也不愿意强人所难。”任长生笑眯眯说道,孙济这个和事佬都倒向他这边,这瘪你是吃定了。 “我说一句吧。”就在这时一旁在看戏的江松插话了,“洛风,也许你对天行兄弟有些误会,他的人品我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所以你能解开对他的误会吗?” 江松的插话让四个人吃了一惊,四人都没想到一向不轻易讲话的江松会为天行开口,而且还在为他说话。 他们四个能快速成长起来并获得如今的成就江松的作用是不可埋没的,也就是没有江松便没有如今的四大家族了。因为就是江松当初发现了他们的潜力并帮助他们成长,那段时间也是任长生爱情的开始……扯远了…… 总之洛风非常尊敬江松,称之为迷弟也不为过。但江松为天行说话,这就让他想不透了,为何江前辈会为那臭小子说话呢。 见四个人懵逼的样子,江松灌了自己一口酒,说道:“听你们所说,洛风啊,洛依水是你家闺女吧。” 洛风一惊,道:“前辈怎么会认识依水。” “废话,你当我在这里是摆设啊。”说着,江松嘴角一撇,“事情大概我了解了,如果我没猜错我应该在见过他们,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啊。” 想起那天的天行、黑化的洛依水,江松为了调节气氛,道:“你孙女长得不错,我很喜欢。” “前辈是在哪里所见,在我的认知中依水应该没有和前辈见过面才对。”洛风惊讶道。 “这个嘛……”江松故意拖长了音,捏着下巴道:“是在蟒山那一带吧,我因为有些私事去了趟蟒山,而他们——”江松打量着他们四个人,嘴角有种戏谑地玩味儿,“郎情妾意,好不惬意。” “啊?”四个人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嘴巴迟迟不能合拢,消息太震爆了。许久,只见任长生、王重凌脸色怪异,似乎在憋着什么东西。洛风眉头紧皱,声音微怒道:“那小子敢骗我!” 听洛风这样说,王重凌两人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当然,自家孙子这么能搞,听说洛家那闺女追求者很多,就连古武四大家族几个少爷也是其追求者之一,听说那闺女面对这些追求者一点面子也不给啊,就这么让自家孙子给搞定了。再加上平日这洛老头没少在他们面前吹洛依水,二老之笑嘛——人之常情。 而孙济在一旁拿出了纸巾微微擦了擦汗,幸亏觉得自己孙子太过混蛋不想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就把婚给退了,不然这就尴尬了。 想想那时候挨了这老小子不少骂,现在觉得挺值得的。 “你们——至于吗?”江松看着这四个人神色各异,都非常精彩,故意说道。 “这——”孙济看了其他三个人,都是事中人,他还是不掺合了吧。 任长生哭笑道:“洛老头,你真是老了,连自家闺女也看不住,哈哈哈!” “有、有这么好笑的吗!好,洛家协助你们寻找那小子,找到后我要好好审问审问那臭小子!”洛风气道。 任长生、王重凌互看一眼,又看了看江松,见他嘴角有笑顿时明白了一切。这嘲讽一下还把事给说通了,不由得佩服江松前辈的厉害之处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媒人说婚 果然还是江松前辈厉害。 江松看了看这四个人,心中又起了一个想法,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是现在关系公开,现在又一手好牌,不如趁热打铁,多多益善。 想到这里江松咳嗽了一声,道:“咳咳!你们四个人还真有意思,心思各异啊!洛风,你能让洛家去寻找天行小兄弟我还是挺开心的。” 江松一口一个天行小兄弟,洛风现在没心情注意这些小事,他现在被天行给气着了。当初他们两个人失踪致使他怒气转移到天行身上,后来天行回来了还给出了一套说辞,他虽听了但还没有原谅天行,要不是王老头护着他,他早就带着一帮人跟天行“好好谈谈”。 后来孙女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相信了,并提醒依水离那个男人远点,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意欲私奔的阴谋啊! 洛风顿时感到自己被欺骗了,来自亲情的背叛。 “好了,洛老头你别气了,孩子大了留不住。”孙济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王老头,这事你怎么解释!”洛风质问王重凌道,认为一切有可能是王重凌指示,派干孙子故意勾搭自己的依水。 “哎!你别疯狗乱咬人啊,这事跟我没关系,你知道我的养育政策向来都是自由制度,儿孙的事儿孙操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臭小子可是你干孙子!商人重利,我不信没有你的指使他敢动依水!” “哎?洛老头,这就是你不对了!人说你是个孙女控看来果然没错,你是有多宠啊!你光以为你家闺女是宝,其他家的孙子就是垃圾配不上吧!”王重凌怒道,这老头疯了乱咬人,怀疑他的人品,这事决不能容忍。 “你——” “好了好了!”江松劝阻两人,分开了他们的距离,并打了个眼色要任长生、孙济看住两个人。 不一会两个人终于冷静下来,方才看着这两个人吵架,江松不由想,要是铃儿哪天跟人好了自己会怎么办?女儿大了始终看不住,这两个小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起铃儿江松便想到了铃儿小时候那乖巧的眼神,就连她她走的那天都在自己旁边放置了精心准备的坛酒。 那天——她是遇到了她吧。 想起嫣然天行便有一阵难以言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如果没记错嫣然不仅是铃儿的师尊,还是自己的挂名妻子,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嫁,江松啊!前人已去,你为了她漂泊了百年,是时候放下了吧,不要辜负在世还对你好的人。 四人奇怪的看着江松,这是他们人生第二次见到江松这样表情,第一次是在他们第一次见到江松时,那时的神情与现在相比,何其想似,但似乎多了什么,年入老迈的他们看不出来。 调整好心态见他们以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就好像第一次见面,江松哑言失笑,道:“有这么好看的吗?我知我风采迷人,但我不弯。” 几乎现代的玩笑话表现出了豁然的心境,这时的江松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样子,他们为儿孙所起的争执也被平抚下来。 意外地,四人竟被江松逗笑起来,笑意过后,就被江松拉回了现实,江松假装咳嗽换回了他们,道:“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天行小兄弟是位修真者,那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天行小兄弟、洛依水姑娘出现在蟒山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样,确实如天行外面所说的那样,不过是地点不一样,还有人,非是一般人。” “那前辈刚才所说的郎情妾意是——”洛风问道,他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他非常希望这是江松的玩笑话。 可惜事实让他失望了,只闻江松道:“我说的几乎都是真的,只不过是你的形式想错了。洛风啊,怎么说我也与天行小兄弟有一番过命的交情,我看依水姑娘与他天造地设、郎有情妾有意,你不会拆情侣吧。” 听这江松的意思无疑是为天行那个臭小子说话,这事洛风绝对不会答应:“前辈,我虽敬仰你,但这事关系到依水的幸福,我决不能答应。” “为什么,论财光是他王家那一边就会有不少钱,不怕依水姑娘过穷日子。论武力他身为修真者还怕保护不了依水姑娘吗?” “这——”洛风在思考,他很不想让依水嫁给那个臭小子,但江松前辈说的很有道理,他该拿什么理由反驳呢。 王重凌见洛风在犹豫,决定施施压,道:“洛老头啊,你可不要忘记了任老头疯教训,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有我王家还有你洛家在,儿孙的幸福就跑不掉,这可比任老头这边条件好多了。” 听王重凌说王家,洛风随即想到了说辞,道:“我这里不是问题,但族内子弟怎么说?要知道咱们四大家族之间可是有婚约的约定,凭他一个‘干孙子’,你觉得他们能服?” “洛老头,身为医者兼旁观者,我最清楚,有时候自以为是在为儿孙谋求幸福不尊求她的意愿,实际上你这是在毁她!”孙济说道,谁知刚说完就被洛风一瞪,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还好意思说”。 孙济尴尬笑笑,全当自己没说。 王重凌与江松对望了一眼,此时身为商人的他哪能不明江松的意思,就在孙济笑完之后他接着说道:“那洛老头你是在意天行是不是正式四大家族子弟的身份喽?” “没错!如果他是正式的四大家族子弟之一,他们的婚事我没话说。”洛风绝不相信这人还能一朝改变自己的血缘,故自信说道。 任长生这才明白江松和王重凌的打算,佩服似地看着二人,同时坐等着看洛风的笑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江松前辈,能麻烦把那东西给他吗?”王重凌走向前问道。 “要东西吗?直接说不行吗?” “怕某人赖账啊!” “哦。” 不知为何洛风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见江松大手一招一个文件夹出现在他的面前,递给了洛风:“看看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先走 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洛风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瞳孔微微一缩,由于太过惊伢手上顿感无力,这份文件夹掉了下去。 “你——你们——”洛风先是看了看任长生,后又看了看江松、王重凌“设计我”这三个字是在说不出口,为什么连江前辈也——他实在想不通。 孙济见洛风看了文件夹惊讶的样子,顿时好奇这上面究竟有什么值得让洛风又这样的反应。 孙济打开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天行与任家的关系,孙济诧异得盯着任长生和王重凌,难怪这两个人今天会走到一起,难怪任长生听到洛风的话会与其发生冲突,又难怪江前辈与王重凌这么一唱一和,原来都是设计好的呀! “你们——” “洛老头,说话言而有信,你不会晚节不保吧?”任长生哈哈笑道。 “你们——”好好好,那老夫就遂你的意,任长生要是你家的臭小子有亏待,我—— 一时还想不出来,洛风决定以后一定找时间跟这两个老家伙好好算算账。 …… …… 京都的上空,小白踏风而行,天行趴在小白的虎背一副痛苦的神情,小白察觉到天行的不对,放慢速度道:“天行,怎么了?” 天行捂着心口将脸埋在小白的虎背上一言不发,天行如此表现让小白平添了一丝担忧之色,但还是继续前行,尽量减少速度缓慢行进。 “小白不用管我,我没事。”天行沙哑无力道,头依旧埋在小白的白色虎背。 “你听听你的声音,你就知道你此时有多么虚弱了。调整好状态,如果我猜的不错一会儿会有一场恶战。”小白说。 天行抬起自己半张脸,抒平的风缓缓吹过自己的脸很舒服,可惜他现在内有心情欣赏这种舒服,体内正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狂天的那扰人乱的声音。 “我们的身体不行了,以你的本事还修复不了,换我来吧。” “不行,放你出来还不知会惹出什么大事。” “惹事?我只是遵循着你的信仰而已,别忘了我是你体内的魔鬼,我是诞生于你,所以我现在拥有的性格是你造成的。” “魔鬼就该压制,这跟犯错就该一个道理,很抱歉在自保和道德这边我选择道德。” “压抑你的天性吗?那你就等死吧!”狂天怒道,大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呵呵。”天行呵呵笑道,默默承受体内这种撕裂的疼痛。 就在刚才战斗时,由于自身的原因使得体内情蛊苏醒,压抑下的情蛊又开始了作弄天行,这次它的目标不止是天行的心脏,而是全身上下,这对现在灵力魔气处于空虚状态的天行是很不利的事,现在天行的身体被情蛊摧残成什么样子,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只能感到由体内发出的无穷无尽的疼痛。 “天行。”小白已经把速度放慢成了缓慢行进,天行竟然没有感应出来,证明他—— 就在这时,一道火球砸中小白,小白怒吼一声虎身护住了天行急往下掉。 轰! 小白砸中了一间仓库,虎身完全护住了天行,同时身体也慢慢缩小,小白大声道:“谁!” 这时几道黑影一起落下,蒙着面显然是那群人,一人走了出来看向蜷缩在地的天行,淡淡道:“妖兽,把人交出来。” 小白低吼一声,在说不可能。 “那就只好——”蒙面人们纷纷抽起了刀剑,准备动手,“慢!” 天行举手阻止,他捂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动我家小白,可以,先踏过我的尸体!” 蒙面人好像在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天行,道:“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灵力,看来那车轮战把你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是你就会躲在妖兽后面,待你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会看时机补一刀,又或者——逃命。”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你说我身上没灵力?谁说的!”只见天行手臂一挥诛心出现在他的手中,强忍着疼痛摆出了架势,“你的命,我收下了!” 话音刚落天行双脚起旋,一踏而起,诛心剑竟成旋剑朝蒙面人刺来。 “哼!蚂蚁挣扎!”一火球出现在他的手中,与天行的剑撞上,轰! 只见诛心剑穿过蒙面人的胸膛,剑刃滴下的血竟缓缓回收,入了天行的剑柄,而天行体内的疼痛也渐渐缓了起来。 又是这种功能,看来诛心剑在手自己能随时反杀。 “还有谁!诛心恭候!”天行一甩剑刃,蒙面人倒了下去,其余的蒙面人似乎并不慌张,就在这时一颗炸弹扔了进来,小白眼疾爪快,一下将天行掠了过去,而那些蒙面人自然也逃了出去。 天行一出去便看见洛依乾、大牛二老,惊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洛依乾看了看这些蒙面人,说道:“天行你快去救人,这里有我们在。” “可你们——” “别废话快去!要相信你的队友啊。” 小白蹲趴了下去,等着天行骑上,天行停顿了一下,终于骑了上去,“你们保重!” 吼!小白仰天吼了一声,双蹄蹬起一跃冲天。 眼见天行离开,众蒙面人想要追上,但路被洛依乾拦了去,只见洛依乾掐手道:“大牛,咱们是不是很久没这么干过了。” “嗯,俺大牛很久也是很久没动了。” “哈!是时候一展身手了!” 洛依乾、大牛一轰而上,一道信号弹出现在了天空,白色烟雾召集了一群人。 天空之上正有一场追击战打响,小白走位巧妙载着天行一躲一跃一旋,躲过了飞来的火球、水球、冰箭、土块,以及一切大规模术法攻击。 天行捂着胸口,右手诛心一剑一剑砍向飞过来的攻击,这次真的是出了虎穴又入狼口,方才是仗着剑法灵妙以及诛心剑的锋利,现在在天空随便一个距离都是很远的,这次诛心的作用时发挥不出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白!不如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第二百六十四章 败! “小白,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天行的打算小白哪里不知道,怒道:“你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蠢兽吗?你看看你的身体,没了我你怎么能行!” “我自有办法!”天行一剑斩断了袭击过来的冰箭,道。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在你体内待这么长时间你真当老子不知道你的想法吗!少tm废话,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小白躲过袭击过来的火球,同时天行一放手眼看就要掉下去小白一叼又把他叼回了虎背,“不想活了吗!” “我不想拖累你。以你的本事全身而退不是难事,要不是顾及我的存在,你早已脱险。”天行道。 “你还知道?你欠我太多了!别忘了咱俩现在有什么关系,你死了我也得完蛋,为了老子的命,所以你给老子好好活着,知道吗!”小白大吼道,与此同时一柄飞剑飞了过来,小白瞳孔一缩载着天行旋身而过,待回首时那柄飞剑撞上了同飞来的飞剑,二剑相撞引起了爆炸,二剑飞回了原主人手中,小白吐槽道:“我日啊!玩命啊!又来飞剑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柄飞剑飞来,小白躲到一边,飞剑与袭击过来的攻击相撞,这次飞剑没有回去,竟然开始了砍人之旅。 小白定睛望向前方,只见几人仙风道骨,穿着道袍玉冠,有男有女逼格满满,全都是熟人不是援军是谁! “胖子?”天行直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剑天,穿着道袍,跟江铃在一起,同时还有竹姐,他们都是蜀山的人?! “我日啊!你们知不知道虎命值钱啊!这要是刮着伤着咋办?!”小白大吼道,但没人注意它。 “天行——我——”胖子眼神微低,抬头看了看他一身伤患,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你们有事之后在说,天行,这里有我们撑着,你快去救人。”竹姐说道。 天行缓缓点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骑着小白继续冲向了目的地。 “师姐,他满身是伤为何——” 竹姐道:“因为马国度的目标是天行,如果天行不去的话——那语琴生死就很难说了。”想起那天早上马国度对她提出饶过语琴的要求居然是将天行卖给他,她便一阵苦笑。 “师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竹姐道:“这些人虽是追击天行,但他们好像并没有下死手,否则天行以全身灵力枯竭情况下不可能活下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马国度的安排。” “啊??” …… …… 夕阳西下,站在高楼远眺远处的那座山,遮蔽了大半圆脸,说起来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天,那个叫天行的小子,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高楼之上,夕风吹抚着银色发丝微动,眩目的日光散发耀眼的光辉,李峰冷眉之下瞳孔中隐隐有丝雷电在闪动。那天的际遇代表了他们的开始,所以那个人的邀请他接受了,今天就让他来了结这一切,我的朋友。 “主人传来消息,待会儿下手轻点。”不知死活得女声在身后响起,打扰了他思念朋友的浪漫,一道天雷击到女子身旁,女子脚下生起了焦灰。 “你——”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就请尽情下手。太子对待朋友向来慷慨,也不想染上杀友的罪名。” 闻言,李峰眉头一皱:“你们将他如何了?” “没什么,一点折磨,太子殿下明白我们的全盘计划,应该能猜得出来。”女子毕恭毕敬,对待李峰的态度不卑不亢。 “父王欠你们的人情这一战该是还了!”又是一道天雷劈下,以至发泄心中的愤怒。李峰脚步踏前一空,掉落了到了空中,接着手印结起,双掌拍向地面,轰!李峰空翻落下,女子接着跳了下来站在李峰右侧。 “此路不通。” 小白虎目盯着眼前的银发少年,是他那个平白无故约战天行的少年,为何他在这里。 天行也看到了李峰挡在前面,他走了下来,望着李峰背后的高楼大厦,诸葛语琴应该就在那栋楼里,疑惑的望着李峰:“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情,以及对你的执着。” 天行一愣,道:“明白了。” 诛心剑再次出现,李峰身后的女子也拿出了一柄剑,天空降下一道雷电打到了女子身旁,女子终于有了愠色:“你这是做什么。” “只能我与他单挑,不需要多余的人。”李峰手臂闪着雷电,慢步走着,天行摆出架子勉强应战,这时咽喉一痛,他咳出了血迹。 “你——受伤不轻,一路的奔波不该让你至此。”李峰皱眉道。 “呵,我们还有交情的话请告诉我,马国度把我引过来有什么目的。”一路上,天行想通了一切,若非是有意指引,路上的袭击者根本不可能出现,平常人恨不得让对手走错了路,这么做无疑是暴露行踪,天行相信马国度不会那么笨。 而马国度这么勾引自己——自己身上一定是有所图,至于什么目的天行想不通,所以才会这么问李峰。 李峰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说。” “那就不用多说了,咱们再来一战。” “真的要来吗,你的身体已然支撑不住,跟我一战你只有死的份。”李峰道,其实他还是挺希望天行能够退去,他不想失去这位朋友。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呢。” 李峰咬咬牙,道:“好!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攥紧刚拳,雷电迎面砸向天行,天行体内空荡灵力只能倚仗诛心剑之利,天行虽知道这不足以对抗李峰,但他必须前进,哪怕前方是万丈深坑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 眼看凌厉雷拳迎面砸下,天行可不会坐以待毙,诛心剑挡在前面手掌准备好旋剑的准备,就等挡下拳头利用旋剑利刃给他一击。 但诛心撞上雷拳竟使得天行体内血液翻腾,不及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倒飞而去,诛心剑啷当跌落在地上,仅此一招,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不、满、意 “你输了。” 天行强忍震荡的血液站了起来,拾起诛心道:“这是生死之战,无关输赢。好友,我不会甘心就戮,来吧!” “看来你是铁了心,也罢!好友,送你一程。”李峰银爪终现,与此同时一杆银色长枪滑出他的手心,全身迸发蓝色雷电散至掌中长枪,滋滋时响。 “生命的最后,这杆雷鸣送你一程!”轰!随着枪刃指向天行,戟中爆发轰隆雷响,枪身雕刻着的银色雷龙,竟活了过来变为巨龙,龙口恶吞冲向天行。 看来上不止自己隐藏,他也是如此。 “我命休矣!”此时天降一道曙光挡在了天行面前,相撞之下引起轰然爆炸,天行受到余波震荡退后几步“哇!”的吐出一口血。 摸擦了嘴角的血迹之后,眼前金光闪闪使他一闭眼睛,再待重新张开才看到一柄剑影插在地上,剑柄上挂着剑佩,剑柄中又有太极图案,这柄剑不久前刚见过,是他! “是谁!” “是我!” 一声脚步响起,来者一身金色配置金光闪闪,险些晃瞎了在场之人的眼睛,问天与天行擦身而过,天行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问天拔出阳神,淡淡道:“这里有我撑着,如果想救人就快去。” 天行回回神,道:“这事跟你没关系……”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吗?阳神已有千年未败,不用担心。”这话无疑是暴露了年龄,天行有些惊讶,此人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不要犹豫,再晚真的来不及。” 天行朝他点点头,骑上小白跃空而上,女子欲要向上掷剑,却被天问眼神吓住。 李峰长枪指向天问:“你就是我这次的对手?” 天问道:“都是明白人,何必敞开说呢。最主要的我是被他的精神所感动,过了你这一关我再上去收他的命。” “就算明知是计你也甘愿吗。” “我做事向来问心,不对计。你没有听雷帝说过吗?太子殿下。” “天问叔叔,四大帝者紫微、神帝、雷帝、冰帝。家父虽排其三,但为人豪爽,年轻爱结四海朋友。听闻叔叔与地问叔叔联手的无极阵让父王赞不可言,今日地问叔叔虽没有来,但能有幸与叔叔交手,峰儿三生有幸。” “唉?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就让我看看太子殿下有什么本事,他这些年的筹谋对我有没有用。”李峰甩出剑花,金光闪闪晃着李峰的眼。 但李峰并没有躲,他直盯着李峰,眼中尽是疯狂,这是一个与雷帝同辈的强者,嘴上却道:“峰儿与父亲皆是无奈之举,希望叔叔事后不要怪罪!”李峰举枪直上,天问又将手中的剑插了下去,右手凝成剑指,一划破空! …… 办公室之内,马国度站在玻璃前静静地观望下面的那场战斗,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独自躺到了座椅上,点燃了一根烟,翘了个二郎腿,吸了一口。 这时窗户突破,小白虎影现身在他的面前,与之下来一道人影,马国度淡道:“你终于来了。” 天行强忍着伤势,看了看马国度,又看了看夕边,有些感慨,有些愤恨,他皱眉道:“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目的就是要你我单独见面?你想做什么!” 马国度那拿着烟敲了敲烟刚,似乎是在自语道:“削弱你尽可能找到的援兵,不止是为了这个目的,还想请他们看一场好戏。” “好戏?”天行心中隐隐浮现不安的感觉,他总觉得与他、诸葛语琴有关,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深的城府。 马国度斜视了一眼天行,又吸了一口烟道:“你是谁?你心里一定这么想的吧。” 天行一惊,随即马国度打了个响指,办公室上空裂开一道黑缝,诸葛语琴从上面掉了下来,马国度接住掉下来的诸葛语琴,踢出提前准备好的凳子将她放上去。诸葛语琴此时还被绳子绑着,本被掉下来时惊出了一身香汗,又见到了浑身狼狈的天行与马国度在这里对峙,诸葛语琴情绪之下大喊道:“快走!别管我!” 见到见诸葛语琴如此表现,天行一愣,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但天行必须把她救出去,为了安抚她的心,天行道:“小姐别担心,我一会救你出去。” “你——”眼见天行负伤狼狈的样子,诸葛语琴不由一愣,这是为了我?但眼前天行的话语实在让人干着急,想起马国度所讲的阴谋,诸葛语琴决计要赶在马国度开口说话之前赶天行走:“别管我!我不需要你管! 诸葛语琴如此异常,让天行没有一皱,看向马国度,难道马国度是拿什么威胁了她? 天行安抚道:“小姐别担心,一切有我。” “从现在起合同无效,你没有义务救我。给我滚!” “你以为我是为了一张白纸救你的吗?你这个自大又可悲的女人!”天行听到合同两个字,终于咆哮道。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天行忍了她多少无非就是看在她可怜的童年和那些默默为她付出的人的面子。 否则,又是什么动力能支持他忍受得了诸葛语琴,这个女人太得寸进尺,认为他为了救她只是为了一张白纸? “你也太把我看清了。”诸葛语琴沉默不语,一脸黯然,天行也懒得搭理她,对马国度道:“人我带走,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人我必须带走!” 后者拍拍手掌,熄灭了烟头,悠闲道:“你的言语果然在我的计算之内,天行啊,你没有让我失望。说起来你一身的伤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满意吗?” “我、很、不、满、意。”天行一字说道,生怕马国度听不清。 “我知道你是在叛逆我,知道吗?你曾是我的东西,大人面对叛逆的孩子往往束手无策。” “谁是你的东西!说话不要攀亲带故,你我套亲近?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天行嘲讽着,这马国度有毛病吧!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的记忆中有这么个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 异色瞳 “天行啊,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你不是个神经病就是个精神病。” “2010年——”马国度故意拉长,斜眼看了看诸葛语琴,诸葛语琴想要阻止马国度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却没了声。 马国度阴险一笑,继续说道:“2010年你父母双亡、2013年你入住善待孤儿院,他们对你很好,而你发奋出人头地、2019年你考入了华龙大学、2019年10月,是你人生机缘改变的开始……直至现在,你保护诸葛语琴,我说的有遗漏吗?” “你——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被人拿出阅历阅读,还故意说说自己是他的东西,天行生气了。 “你的阅历还要调查吗?从以前开始我就知道,现在我大可以告诉你唐乐背后的人,就是我!是我把你的事告诉了他!他的行为,也是我在幕后操纵!”马国度阴笑道,他在等,鱼儿的上钩。 “你——你到底是谁!” “我、哈!信息透露的也多了,干脆后透露给你吧!”说着马国度右手手掌燃起火焰,接着他摇身一变竟变为了天行最熟悉的人。 左手的湿伞流着雨滴,白色的头发,满是熟悉的衣物、身材,最熟悉的皱纹印在天行眼前,“你还认识我吗?天行。”熟悉不过的声线,“现在你该明白了吧,那封邮件我专门寄给你,目的就是为了激发你的仇恨。” “你,不是!你骗人!你不是院长!”天行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面前的样子一定是马国度为了迷乱他的心智而使用的障眼法,对!一定是! “到现在你还不敢相信,非要我把事实全部都说出来吗?”老院长唉声叹气,似乎有些不忍,然后又微微一笑,“为了不让真相石沉大海,我还是说出来吧。” “2010年Y市发生坠机事件,无一人生还,其中包括你的父母。我让唐乐给你放的那段影像只是一半的答案,知道吗?那些人是我派的,那群人是我杀的,我亲自动的手。坠机是我迷惑杀人的手段,而其主要目的当然是你的父母,为了让你无家可依。” “之后我放任你经历磨难心性两年,2012年我故意出现作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让你住进我为你安排的家。” “2019年,夏,我要你离开我的视野,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机缘……如何?若非事先有所安排,我怎会编出如此圆满的理由。你可相信?” 天行久久不语,老院长继续道:“还有李林,他是我的人,你知道吗?我为你送过去的炮灰,你觉得怎么样?” 终于,苦苦支撑的理由终于崩碎,天行的内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尽管再重复,也挡不住事实的无情。 “为……什么……”天行很害怕,究竟是什么理由要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做出如此的事,这一切都是围绕他进行?呵呵,在孤儿院里与院长的记忆原来是个笑话,那些孩子……你真下得去手! 天行很害怕接受这个事实,他现在不想知道是何理由了,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你还是与以前一样天真,多么善良。但你的善良有用吗?你可知道就是你的这份善良才害了孤儿院的那些人。你该学学我,该抛弃的棋子绝不手软,也许这样他们也不会死,包括你的父母。”老院长感慨着,拿火烧起了伞,继续道:“你可以恨我,我是你悲剧的开始,来吧!除掉我!” 老院长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辉,伞也化为了灰烬,被风吹过了耳畔,天行眼前闪过父母、那些孩子的笑,以及自己的遭遇……都是眼前这个人,如果、如果他不存在的话…… 越长越怒,越想越怒。此时,天行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牙齿已经颤了好久,恶目瞪视老院长犹如吃人的魔鬼。诛心剑黑色气体猛窜窜四周,天行的眼睛慢慢变红,脸色也越来越黑。 从诛心剑上涌上一股热气钻入天行体内,天行顿感手臂充满力量,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手在颤还是剑在颤,他的手已不由自主举到空中,心中仅剩的一点理智也被恨意吞噬,现在他要眼前的人,死! “哈哈哈……对!就是这样!劈死我吧!”老院长在狂笑,苍老的声音空有气势却有一种违和感。 就在这时,天行心脏口处的情蛊狠狠咬向了天行的心脏,自心口传来的疼痛感痛彻心扉,这种疼痛唤起了天行,天行眼前浮现洛依水的身姿,洛依水对他微微一笑,天行立刻恢复了神志,一滴热泪自眼眶流下。 天行放下了手中的剑,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热泪,这水珠很大,很热,似乎是情绪的积压,流了出来天行在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愤怒。 “怎、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院长不高兴了,他还等着天行把剑刺下诛心归他所有,而天行这个人也将成为他的,眼看一切将要功成,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天行缓缓抬起了头,老院长瞳孔一缩,他的瞳——异色瞳! “天行,我生气了,你呢?” “我也是。” 此刻诸葛语琴也愣了,异色瞳,他的瞳色变为红色、黑色,到底发生了什么,诸葛语琴同老院长一样困惑。 那时她要打断老院长的讲话却开不了口,只能干坐着着急,尽管听了老院长所讲的计划,但手段实在是给了她一个炸弹,没想到老院长这么歹毒,一个人从小生活在欺骗里,而且那种欺骗是近似于亲情的,这种欺骗沾染了多少血腥,只是为了山河社稷图中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天机,诸葛语琴觉得自己跟天行比起来是泥与天的区别了。 听老院长讲着她还会思考,天行以后还剩什么?诸葛语琴不知道,还未想通天行手中的剑便散发出了黑气,之后黑气消失天行便变为了异色瞳。 期间发生什么,恐怕就只有天行知道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低头 其实是天行心口的情蛊只是发生了催化作用,就在天行意识苏醒的那一刻天行体内的狂天与天行的意识忽然联系上,脑中的两个意识并存这才有了天行如今的异色瞳,一种颜色代表一种人格,现在的天行相当于是一个身体两个我并存。 “天行,我生气了,你呢?” “我也是。” “哼!算你得了便宜,现在你我不分我的也是你的了,灵力魔气先共同用着,揍他!” “等等!他急于咱们动他一定有阴谋,现在咱们动他可谓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那你说怎么办。” “先看一看再说。” 老院长一下子变了脸,笑眯眯道:“天行啊,你说我要你归顺我,你会同意吗?” “不可能!”他还有脸考虑这个?天行怒气更盛,否定道。 “果然如此啊,那——天行,你很恨我吧!那就杀了我!”老院长似乎在逼天行,语气似乎又有所求。 “人家在求死,你还不动手?” “这必定有妖孽,再等等看。” “这样啊。”老院长苦笑着,他轻轻道:“你可知道你体内有我精心多年培育的的毒虫?” “毒虫?!”天行、狂天齐齐一震,只闻老院长道:“这种毒虫专治仇人,只要各人服下主副双虫,一旦吞食副虫含恨要杀吞食主虫者,他便会成为你的人,之前恨你多深,对你的忠诚度也就越深。这种虫天地间只有一对,天行,你看我对你有多好。” 天行想起了那时候院长要自己吞食的虫子,那时候出于对他的信任便吞下去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从小时候你就盯上我了,对吧。” “不错,你不愧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实你在山河社稷图中出现过一次,这也是我盯上你的主要原因。” 山河社稷图,这不是神话中女娲娘娘的法宝吗?为何这个人会在图中看到我,而且他入过山河社稷图?那他又是如何出来的。 算了!这不重要,如果他是为了这种理由的话,只会让我更愤怒,没错我现在更生气了! 天行恨不得马上动剑,但他知道自己所中的毒,不能含恨对他动手,他可不想成为仇人的手下。 “你控制的很好,既然这样那就来战吧!得不到你便只有毁掉你!看看我养的雏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话音刚落老院长摇身一变又变为了马国度的样子,马国度嘴角一撇,全身散发黑气一拳轰然而上,天行身形退后数步,栽了个跟头这才躲过了他的拳头。 该死!不能含恨!根本做不到! 诛心剑在手恍若无力,刚刚恢复的身体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作用,天行左闪右闪步步危险,而马国度嘴角一直微撇,那笑容好像似在嘲笑,看到这个天行火上更是加火,但他非常清楚自己必须要有个清醒的头脑,这场战斗仇恨可能会变成屈辱,所以他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被仇恨吞噬了头脑,至于狂天——除了灵力魔气在没啥用,要他控制身体完全就是找死。 “我说你至于?” 天行不理会狂天的吵嚷,小心走位着,既然你想玩那咱们就比耐心。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寻个方法进入天行的体内剔除他体内的毒虫。”小白再次上来背负着天问,对他说道。 “嗯,万事小心。”天问说道。 “你不去帮忙?”小白问道。 “这是一个人难得的成长机会,欲夺者非是君子所为。”天问淡淡道。 “嗯,随你啦!”说着小白化为了一道白光进入了天行的身体。 天行的身体内,小白飞快寻着一条条脉络,穿过血小板、血细胞从头到尾身体里任何的角落都不放过,终于找到了那条毒虫。 原来这条毒虫在天行的肾处潜藏,而小白眼前这条毒虫比情蛊大,但身上伤痕累累,正在趴着。 看来是天行体内的情蛊起作用了,话说你这大块头居然比不过一个小虫子,真是替你丢人啊。 小白叹息一声虎口叼起奄奄一息的毒虫,冲出了天行体外,眼见天行被逼到窗户口,能逃跑的路线已被封住,眼看就要掉下去小白传波道:“动手吧!虫子已经被我取出来了。” 天行眼角瞥见小白口里叼着的虫子顿时放下心来,心知小白进入了他的体内但能不能拿出来还是个未知数,毕竟潜伏体内这么多年。 方才小白出来天行就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还真的取出来了。 既然毒虫取了出来,天行也就没有任何顾及,诛心剑黑芒大作,剑柄处散发出妖异的红光,一剑! 诛心剑掉到了地上,天行脚离开了地,领子被马国度抓住,天行诧异得看着他,浑身透发着黑气,眼睛闪着妖异的红芒。 这就是他真正的实力! 马国度举起天行,一把将他拉下,天行背为垫重重砸到地面上,天行也被震出一口血,震得背脊骨碎了,震得天行眼花模糊,面前的马国度变为了老院长。 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父亲、母亲、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我无法报仇,无颜再面对你们了。 “好可惜,你是我精心栽培的一根好苗子,我不忍心杀你,听我的话,服从我。”老院长掐着天行的脖颈,用几乎命令的语气道。 与此同时小白不忍看天行如此,几乎所有的技能都上却无济于事,小白见天行脖根通红到了脸颊,心中一急虎爪直上,但老院长一招手小白狠砸墙上,“别碍事!” “我说——服从我!”手上的压力增大,天行呼吸越来越困难,耳畔不断回响老院长愈来愈冷的声音,“我说服从我!!你听到了没有!” “啊……嘎……别想!我……死也不会……向你……低头!”嘴里勉强蹦出几个字,天行微微一笑,嘲讽着他。 “哈,可惜,这是你的不明智。别怪我,天行,下面的人在等着你。”手掌缓缓逼近天行,这是死亡的气息。 第二百六十八章 服从我 手掌缓缓逼近天行,近在咫尺刹那,天行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闭上眼睛慢慢等死。 “结束了,你的噩梦。” 嗡! 一柄金剑落下,夕阳还剩最后一缕留恋人间。天问从天上落了下来,小白起身虚弱道:“你不是不插手吗。” “旁观有度,目睹英才有生命之危,非君子所为。” “是你!”老院长松开了天行,恶狠狠地盯着天问,后者负手而立,淡道:“许久不见,魔者,你又出来为恶了。” “为恶?哈呵!我为恶很久了,不见你们金银出来,可见地问伤势严重,那一掌不好受吧。”天行睁开眼睛,忍着剧痛爬了起来,看着二人心中松了口气,脚步慢慢向诸葛语琴那里移动。 “你可还把当初的誓言记在心里?” “誓言?你是在搞笑吗?我向来不讲诺言。”老院长道。 “背离誓言天诛五轰,是我太天真相信了你的鬼话。” “要怪就怪你的心太软,没有我这般磐石坚硬。” “那今天就来弥补当年的错,你的命,阳神收下了!”话起话落,阳神已落至老院长面前,老院长哼的一声一掌挡住操纵着黑气形成一堵小墙,阳神剑金光大震,转眼二人消失不见。 眼见二人消失,天行三人皆是松了口气,小白急忙钻入天行的身体,天行大步一迈解开诸葛语琴身上了绳子,见她神色不对指着自己的嘴天行立刻意识到她不能说话,输入灵力为她解开哑穴,这才身子一倒,险些跌到地上。 看着扶着自己的诸葛语琴,天行道:“谢谢。这片是非之地,咱们还是快离开为妙。” “嗯。” 走出了大厦,天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峰,他手中的雷鸣枪还紧紧抓着不放,他勉强笑道:“出来了呀,好友。” “嗯,好友——珍重!” 天行拉着诸葛语琴跑了起来。 李峰望着二人跑去的背影,余阳照在他的脸上,风大了起来,吹刮着这片战斗的痕迹,一丝香气钻入了李峰的口鼻,他微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逃远了那栋大厦,天行停下了几步,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状态。而身后诸葛语琴则喘着粗气,只不过她的眼眸一直盯着天行的后背不曾离开过,那背部衣物上的血迹愈来愈大,诸葛语琴深知此时天行的痛苦,不敢去打扰他。 风变大了,太阳隐遁去了西山,夜空已然浮现,人还定在原地,二人状态危险,一个不敢打扰。就这么站在这里有些时间了。 也许马国度提前收买了人换得这附近无人行走,此时除去风,格外得安静,没人能来打扰他们。 忽然,天行强制压下去的情蛊又犯了起来,天行默默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不觉见他已经麻木了,而共享天行同一身体的狂天则是在天行识海大吼大叫:“我说你快去找解药!疼死我了快去找解药!” “我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 天行想要挪动脚步,但身体的疼痛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终于他一下子栽了下去,诸葛语琴连忙蹲下,想要扶他起来却又不敢动他,只好柔声道:“你没事吧。” 听她声音里带着焦急,天行心中一暖,欲要再次强制起身被诸葛语琴拦住:“休息一会吧,你今天累了。” 天行直勾勾盯着诸葛语琴,不说话。 头一次被男子这么盯着,诸葛语琴脸色一红,尴尬道:“我脸上有灰吗?这么看我。” “不是,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 “你——”诸葛语琴心情指数落了大半,她很想抽天行几个巴掌,这算什么意思!但一想到天行为了她伤成这样,她便没这个心情了。 就在此时,一把唐刀忽然劈过在地,老院长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个人:“还挺会跑的,不过没关系,一会让你们两个跟天问陪葬。” 天行忍痛起身,眼前顿感眼花缭乱,双手勉强握住诛心剑,道:“天问前辈呢。” “地问不在,无极阵无法发挥作用,你说他的下场是什么!” “你——是我害了他。”天行陷入自责中,但很快就被巨大仇恨所吞噬,仇加仇,恨加恨,得到的只是更大的仇恨。只见诛心剑黑气纵横,剑中又现红芒,天行体内涌漫了力量,但奈何伤体难撑,天行血液向外流的速度加快,疼痛也更加剧烈,天行紧咬着牙,“我、发、誓、必、杀、你。” “小姐,你快走吧。”天行嘴角又溢出了血,因为照片流了太多,所以现在流不流已无差别。 “那你呢。” “不用管我,你跑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回头。” “我不!”诸葛语琴倔犟道,她知道天行是打算与他同归于尽,她不能让天行去送死。 “你没有任何修为,在这里只会拖累我!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没有用处的废物!”听到诸葛语琴倔犟的语气,天行决定用激将法将诸葛语琴逼走。 “你——”这种时候天行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按照以前的自尊早就一巴掌过去,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诸葛语琴体内的血脉在告诉她现在她离开是对的,至少天行不需要一个拖油瓶,以减少他逃命的机会。 “好,我走!”诸葛语琴毅然回头,现在明智之举应该是快点逃出去找救兵,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天行做的事情。 一股凉风袭卷后背,天行知道背后的人已经走了,耳边还能听到她急促的奔跑声。 “你现在做的事徒劳无功,人跑了我照样能抓回来,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誓要杀我?好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抛弃弃子时的决绝,我敢言你活不过今天!”唐刀飞向天行,天行紧觑着那唐刀,调用体内全部力量一相撞。 轰! 老院长收回唐刀,微微惊讶道:“你竟有舍弃自己身体的觉悟?”随后 哈哈大笑道:“你真是疯了,我喜欢,再给你一次机会,服从我,你的修为不仅能得到全方面的提高,我还能为你打造一个完美的身体。”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夜幕中的血 “完美的身体?呵呵呵,院长,你太小看我了。你毁了我的一切,以为我就会放下吗!”诛心剑发出剑鸣,似乎也在为主人痛苦,“这具身体我已经放弃了,现在它唯一的有用价值便是拉你下地狱!” 诛心剑鸣阵响,天行调动全身灵力魔气,用尽最后一起力气冲向老院长。 曾经我把你当成世界上仅剩的亲人,是你给了我生存的希望是你给你我一个家。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那慈眉善目的眼光在那时已经烙进了我的心里,就算是几个小时前想起来也依旧会暖暖的。 可是你毁掉了我的梦,当我得知到你的所作所为,我是多么痛心,原来那一切都是你精心编造谎言! 我好恨!为什么我会依赖你这么多年,与仇人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八年!为什么!你给我一个梦再把它亲手打碎!为什么! 我要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报仇!就算是我死也在所不惜, 剑与刀的冲击震慑了天地,白亮了世界,白光中天行浑身骨头碎裂,筋脉全数震断,天行嘴角一撇。这个世界依旧是那么灰暗,我已经没什么好留恋了。 轰! 剑影冲天震起,一具残身倒飞远处,老院长收起了唐刀,目光炯炯盯着那具残身,剑落直插在地,肃风路过宛如带动了剑身微微颤动,剑下的人不忍直视。 老院长炯炯神态中带了丝嘲讽的意味走了过去,近处见到这人,他忽而笑道:“你太天真,我保你一丝灵识是要你记得从现在起我对你说的话,免得下了地府后带不全东西阎王怨我。” 冷风如刃不留情面的刮着人,好像刀俎拿着刀具狠狠割着鱼肉一般,人不曾为鱼肉哪能知道任人宰割的痛苦,这次天行确实感受到了。 此时天行的灵台还保有一丝清明,本该混沌的眼界因为外来一股力量保住了他的这一丝灵识,但现在天行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了。 老院长说道:“在我了结你之后,你的身体还能为我所利用,从而诞生另一个你,也就是化明为狂天的你。我会对他进行洗脑,我的计划不会出任何差错,你可以在地下含恨了。” 天行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有所触动,老院长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九泉含恨了。” 说着就要一掌就要拍向天行,突然掌停在了半空中,老院长想了想,道:“怎么说你我也共处了几年,就这么看着你死还真是于心不忍。” 他看了看天行的惨况,收起了手,一转身负背,抬起了脚步,就这样慢慢走着,看起来神情落寞。 忽然,老院长一个转身嘴角微微一撇,“我开玩笑的,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从希望到失望的感觉?哈哈!我可不会做这蠢事,下辈子学会我这般决绝,兴许你还有报仇的希望。 但前提是你能想起来。” 话音刚落,唐刀出现在老院长的手中,只见老院长投掷唐刀,唐刀化为了一道光刃快速劈向天行,眼见就要劈中天行,“住手!” 咔嚓! 染红的刀刃穿过了人的身体,洛依水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腹中插着的刀带给她此生从未有过得痛苦,她抬起自己的手心一看这道红印,一滴滴血代表自己生命的消逝。 她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背后的人还没死,这一刀如果自己不替他挡他就会死!洛依水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哪怕身后的人奄奄一息,就算来不及抢救哪怕还有一口气,她也不希望。 “依……水……你……”耗尽力气终于说出了话,那声音他听得很清楚,是她的!视线模糊的倩影上的血,正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脸上,这血是热的,他感受的很清楚。 洛依水回眸看了眼前奄奄的天行,那如水雾般的东西在她眸子中流转,她微微一笑,那时虽没有记忆,但我感受得到你为我做的,今天终于能还你了。 “哦?有女人愿意为你挡剑吗?呵哈!我不在的时间里,你混得还不错,女人,让我看看你愿意为他付出多少。”洛依水的出现让老院长有点意外,但也仅仅就是“有点”而已,她终究是一个凡人,他的手上不缺这样的血腥。 唐刀缓缓抽出洛依水的身体,滋滋声冲击着天行的耳,折磨他的心理。不要!不要!不要! 纵使心中呐喊,现在的天行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重复听着那咔嚓、滋滋声,重复又重复,一刀又一刀,长刀如斯伤害了不同的人和心。 “……住……手……” 没有停,还是没有停,尽管开口困难,尽管开始乞求,那不断滴在天行脸上的热血始终不停。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同学,你忘记东西了。”想起那一次,她是天使。 “你叫我依水吧。”第一次这样叫她,我很高兴。 为什么你会替我挡剑?为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啊唔~啊唔~啊唔~” 天行在也说不出声,回荡在他耳畔的是洛依水痛苦的呻吟,不知不觉间,那血液多的天行已经麻木了,天行看不清洛依水已经成为了什么样子,他现在已经由乞求转变为更深的恨意。 往事,回首。 “为什么,我会遭这份罪!为什么,这世界如此不公!”我曾这么问,尽管他的话很残酷,却对后来他的决心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自那天起,他住进了魔鬼的圈套。 “我给你你应该有的,我之所以建立孤儿院是为了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有个归处,为了让孩子们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孩子,到我这里。”他是个骗子,那是他计划的正式实施,他杀了那些孩子,为了他的目的不择手段的骗子! 声音终于停止,天问手执阳神剑站在老院长的面前,天行只听到老院长说道:“你还没死?” 是谁? “惊喜吗!魔头!”一道郎声伴随着人影从天而下。 第二百七十章 融合升华 “惊喜吗!魔头!”一道郎声伴随着人影从天而下,长得几乎和天问一模一样,一身银装白色,背后背负着与天问同款的剑,只不过那颜色是银白色。 “地问,是你。” 地问同天问站在一起,眼睛瞟向护在天行身前千疮百孔的洛依水,正颤着支撑身子,地问暗暗惊心,“你比以前更狠了。” 老院长那满是风霜的皱纹脸左右扫视了一下两人,厌恶道:“同修护补?真是讨厌。” 地问好像正义满满,拔出阴神剑高声道:“废话少说,你命不久矣!” “那你们就试试!” 三人消失在了环境中,洛依水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面,她看着天行满脸的血迹,颤声道:“对……不起,溅……你……一脸……血。” 她的每一字打在天行心上,天行想要去触碰他,但身体几乎全碎,现在他连说话也做不到了。 洛依水艰难地爬到天行面前,颤着手指抚摸天行的脸颊,这是她第一次抚摸喜欢的人的脸颊,喜悦暂时冲刷了洛依水的痛苦,她嘴角一勾,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你……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么做是……我甘……愿的,不要……自责,好吗?” 天行的眼角流出一滴血泪,洛依水为了擦了擦,忽然感到身体已经快没有了微力,眼前的黑幕也是一闪一闪,洛依水知道她不行了,“天行……答应我……平安活下去。” 最后一口气,洛依水抚摸天行的脸颊终于停下,并随之掉了下来,洛依水整个人从天行身侧翻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呼吸。 不!!! 天空突然雷声大起,狂打闪电,不稍时盆雨倾下,似乎是替无言的废人哭泣,咆哮。 …… …… 夜间雷云凝聚,偶有雷声滚滚,这里并没有雨势,三人对立而望,两柄剑与一把刀,一场千年前的战斗,将在今日延续。 “又要用无极阵对付本座?这第二次了,代价我怕你们承受不起。”魔魂冷冷道。无极阵,千年前将他功业毁于一旦的仙门阵法,千年前由于天问、地问二人初习此阵,尚不熟练,因此付出了地问冰封千年的代价,如果再有第二次要的就是两个人的命。 “没问题,我二人心有灵犀,千年来脑中演练上千万遍,早已熟悉倒演,如今你要好好担心的是你的命。”地问如此说道,同时背部剑光一闪太极图好似在运转,银色剑芒照在魔魂的风霜的脸上。 渐渐地,倒映在剑上的魔魂的脸逐渐变形,变脸过后只见魔魂皱纹消失无踪,脸色变得幽蓝,乍一看是个小伙子,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和他肤色一样的长袍,在这样的天气下黑发飘飘,倒是有种邪魅的帅,与前身太过天壤地别。 只见幽魂唐刀一现,竟是又变成了幽蓝色的长刀,刀刃指着天问、地问,幽魂道:“你们是一个一个,还是一起上。” 天问、地问二人相觑一眼,无极阵法说白了就是两个人配合的合招招式,互补互利,相辅相成,是可以移动的。魔魂深知这阵法的厉害还这么挑衅,是急于送死吗?还是对他们的脑中演练没有信心?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是被小瞧了,于是决定要他为他的轻敌付出代价。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决心,金银双剑交加,二人脚踏星步,灵力交融相辅,两人身后浮现一个大的太极图缓缓转动,只见天问大喊道:“阴阳无极阵!” “我问你,恨吗?这个世界。”滂泊大雨淋身,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地上这具废人身上,还有他身旁那具尸身,早已冷却。 “你不好奇吗?依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狂天怂恿道。 “是他!他毁了你的一切还少一个洛依水?”提起洛依水天行怒火再生,“闭嘴!” “他是个骗子,他是在害你,你还坚信那些满口正义的话?这个世界所有人他们都是在害你,都不可信任!尤其是他,更是亲手毁你、利用你,把你当做一个工具、弃子!这些正义你值得坚持?” “闭嘴!” “我是你,只有我最清楚你心里真正所想的。放下那些正义理论,那些不过是他们为了束缚你给你的镣铐,只有我是这把镣铐的钥匙,你有这个能力。” 天行心动了。狂天说的不错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守护,他已经一无所有,为什么不尝试着为自己活着?那些人,为什么不能去报复? 想通之后天行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体,又失落了起来,这具身体已经废了。 “不,不对!还有一线生机。”狂天说道。 “嗯?”还有一线生机?天行从未听说过这些,想要问小白,天行苦笑了一下,从进入他的身体开始他便开始沉睡了。 “什么生机?” “你我本是一心,因为这柄剑而分化,所以——只要你我重新融合,你身体的伤势不仅会复原,你的身体还会经历一次洗牌。” “融合?可能吗?” “可能。诛心剑,顾名思义在那个心字,你我分化皆是心字考验,只有历经心境大起大落之后,两个心达成共识便可融为一体,介时修为翻倍,身体洗髓至极,诛心剑也可完全觉醒,这便是诛心剑的秘密。”狂天说着。 “你是如何得知?”天行问道,万一消息是假——还是谨慎为妙。 “我的本体便是诛心剑的剑灵,这也是我修为过你一大截的原因,天行,干吗?” “干!” “好,在融合之前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 “算了,融合之后我们什么都明白了。” “嗯。” 轰! 今夜的雨很大,三人打得打得重新回到了原点,天问、地问二人前后夹围魔魂,地面浮现巨大阴阳太极图缓缓移动,魔魂站在中央,天问站在白色地界,地问站在黑色地界,刀剑处于交织之中,这一回合定输赢。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死定了 一场延续了千年的恩怨,一者曾为祸人间三百年,后天所不容降下天命于二人,平荡魔纷。他,一身金衣加持,金光闪闪,宛如日之光辉;他,银装白浩,剑之纯粹,宛如月之明亮;两柄剑,三个人,千年前未曾了结的事今日就要见分晓。 无极阵法详曾阴阳无极阵,阵法虽乃仙家之阵,但阵法欲要体质是阴阳双体的两人才能修习,先不提修习这阵法需要的默契,光是阴阳互补这个条件便让许多人望之莫及,因为这种体质万年出一人实属不易,何况还是两个人? 魔魂站在太极中央紧觑着阵中二人,千年前他败于这样的阵下也不是没有原因,若非二人不熟练导致阵法只发挥一半的威力他也蹦哒不了今天,这两个人天生与他功体相克,与之对战更是处处受到压制,但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这次的机会他必要杀掉二人,剔除这世上唯一与他功体相克的两人,到时候再带回天行好好改造,他可不想自己做这么多全让其白费。 天问、地问眼神会意,金银双剑出手占得先机,魔魂眼见二人攻来,下定决心杀二人的魔魂绝不保留,魔刀承受其魔力舞得虎虎生威面对二人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这时无极阵发挥作用,随着魔魂一刀砍向二人,地问消失在阴面,天问后退几步一刀砍空。 天问手中阳神太极图急转,回身横劈,阳神重重打在魔刀之上,打得魔魂手心微颤,魔魂反手魔刀一劈竟是落了空,背后突感地问的气息魔魂背刀一挡挡下了攻击,再次回身一劈地问也不见了。他们千年未曾交流竟真的熟悉了阵法,而其间配合更是天衣无缝,这两人不好对付啊。 魔魂闭眼以待二人露出破绽,但二人修为已臻仙境,步不留声,行事更是不留痕迹,尤其是在这阵法之中二人皆在心中暗道:“你完了。” 魔魂突感背后一凉,转身,无人,意识到不妙魔刀再次负背一挡,回眼那刻金色光芒耀眼异常,是天问。 魔魂被这道金色光辉震退几步,见了呕红。 再一回神突感上方传来巨大剑压,魔魂举刀横挡终于挡住了,但剑压压得他足下三分地,地问阴剑微微一点又消失在了空中,“魔魂!你已不是我们的对手自裁吧!” “妄想!” 天问、地问互看了一眼,纷纷隐秘行踪暗处攻击魔魂,没撑个几下魔魂呕红吐半,他怒道:“有本事正面刚!暗处放箭算什么本事!” “对付你这种魔,何需谈什么暗箭!”地问道。 同时天问现身,淡道:“好,我便要你看看我们的差距,我敢保证在这阵法中你连我一人也打不过。” “天问!”地问似乎不满意天问的做法,现身喝道。 天问抬了抬手,道:“无需挂怀,我二人早已今非昔比,他奈何不了我。” “好!天问,这可是你说的!” 魔魂大笑一声,领起魔刀就要趁人不备偷袭,但就在这一刻一柄黑剑插入了他的身体,红色顺着黑剑划了下来,还有黑气隐隐还在侵蚀他的身体,这清晰的一幕让魔魂不敢相信,他诧异地回回头,眼前那充满仇恨的面容让他眼神一缩:“是你——” “我回来了,院长爷爷。”诛心转半再入魔魂三分,疼痛使他惨厉一叫,更加记住了眼前的这个人。 “你为什么还活着,我亲眼……” “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吗,院长爷爷,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今以后天行是天行,我不会去祭拜你,小惠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你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死去。”天行咬着牙说道,脸上那股恨意确实越显狰狞。 天问、地问虽好奇他是怎么闯入阵法而不备察觉,但见天行这副样子天问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地问拦住,只见地问摇了摇头,天问也明白地问的意思,但心中总有不忍。 剑插在此生最恨的人的身体中,血的流逝、苍白、惊讶的神色都无法让天行满足,母亲、父亲、洛依水、孤儿院那些人出现在他的眼中,他狰狞的神色再添三分,手中控制不住使用诛心慢慢旋转插入他的身体中,直至全剑没入。 “啊!!!!!” “你欠我们的永远也还不了,地狱对你来说太便宜,我恨不得要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对待魔魂,天行现在只剩恨意,他曾崇拜过,他曾向往过,那些以前的幻想憧憬全都化为了泡影,“知道吗,当得知我活在谎言之中我的心是有多么痛。那些全部是我的记忆,不管快乐还是悲伤,都是我的记忆!” 天行巨吼咆哮,还想用诛心解气却发现能用的都用了,正想找什么东西代替的时候,一只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种安谧的感觉,天行竟是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的遭遇追根是我前事没有对他下手。”阴阳无极阵已被天问解除,天问看了看洛依水的尸体,自责道:“她的死,我也有份。” “天问!”地问叫了声,他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拦,为什么就不为自己考虑,“你太耿直了!” 天行拍去了天问的手,道:“这事不怪你。” “额……”天问还想要去安抚天行,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你——哈哈哈,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这样的偷袭我喜欢。”魔魂道,同时强行把诛心拔了出来,慢慢地他的神态开始慢慢起了皱纹,又变回了老院长的模样,“天行,我不会怪你,因为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现在的模样正是我想要的,看到你这副样子我死也瞑目了。” 他在这里楠楠欣慰,天行不由怒火攻心,诛心剑起眼看就要再次插进去却又被天问阻止:“你这样与他有何不同。” 天行的剑停顿了半响,收起了剑,道:“我不会变成你期望的样子,没人能够阻挡诛心的戾气,你死定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路途漫漫 “我不动手,你也要死,如我所说,你死了我不会去祭奠,小惠也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魔魂还想说什么,却深感自己的生命气息正在流逝,惨然一笑:“天行,我把一生的心血给了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真正宿命,你会如何?呵呵,真让人……期待。”说着安然阖目,生前造了无数杀孽的魔者,就在此刻永隔人间。 一滴泪珠掉了下来,天行意外的擦擦眼泪,自己竟然流泪了,是为他的死感到痛心吗? 天行不想在此地多待,老院长的死使他失去了目标,以后,他该如何活。 “告辞。”黯然辞别天问、地问,天行抱起了地上的洛依水行尸般的走了。 天问向前一步,身后地问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去,让他安静一下吧,一切对他太突然了。” “嗯。” 天问看了看地上这具尸体,道:“生前作恶多端,死后终于偿到了应得的报应,死在他的手中,多大的讽刺啊,魔者,希望你下一世不要为恶。” 地问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天问心情道:“初次苏醒我也饿了,你在世这么多年一定知道哪家的东西好吃,带我去吃吃。” “不了,我一直在守护好友,不明世事变化,所以——惭愧。” “唉?你还真呆啊!你难道不会放松那么一会儿?天啊,这下子麻烦了~” 雨细绵绵地下,不久滚滚乌云有散去的兆头,月亮自乌云隐出照在人间大道上,为世人指出一条明路。 月光撒在这条道路上动静兄弟的背影上,冷穿透抱着一具尸体的活尸,这条道路充满孤寂,一条道路上只能是一个人,踏过的一步万死无悔,默默地前行。 天行,我不过是你的一个试脚石,当你得知她的真相,还会恨我吗? …… …… 李佳佳家里。 李佳佳无语的看着鸾凤,她那坚定的神态虽让人惊喜,但那种说法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这小姑娘没得病。 “你说天行在那里?怎么可能,人在那场大火怎么活下去啊。” “不对不对!我明明看见了!哥哥就在那里面!”鸾凤嘟囔着嘴,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我知道他的能为,修真者是可以轻松逃命的,如果是他绝对不可能困在里面,鸾凤,你希望他死吗?”李佳佳说道。 “不!我不希望哥哥死,但鸾凤的眼睛不会错的,哥哥趴在里面像是睡着了。” “唉,鸾凤啊,我刚把你从医院里拉出来,总不能再回去吧。”天行能出事?开玩笑!就如她上句说的,修真者能被火烧死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这根本不可能,看来还得要鸾凤在医院里待一段时间,就不该把她拉出来。 “你威胁我?哼!鸾凤不怕你!医院我才不去!”说着一把从出了房间。 李佳佳生怕鸾凤出事没法跟天行交代,追了出去,但——房门没开,鸾凤却不见了身影,难道她也是——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李佳佳头皮一阵发麻,天行啊,你妹妹我换不住啊。 当下拿出手机给天行发了条信息,走出了别墅。 …… …… 今夜是个不眠夜,纯儿独自在床上倚着,愣愣出神。他失言了,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我。 回想起天行的表现,纯儿就觉得可笑,天行的态度不是她察觉不到,那种硬生生的感觉不是她要的,她曾心想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在苗疆这种事是并不少见。 但天行就连陪养感情的机会也不给,把她独自扔在这里,每天忍受这种空虚的感觉,在都市认识了一些闺蜜,还有很多好人,但他们都代替不了你,哪怕你来看我一眼也好,天行,你好狠的心。 “呵呵。”纯儿自嘲笑笑,这本来时一场意外啊,你们本来就没可能啊,为什么你要束缚他呢,你真天真,奶奶早就说过男人爱自由,是情蛊把你我的距离拉远了吗。 纯儿咬咬牙,我也没办法啊,情蛊是每个苗疆女子必须养的东西,为什么你会介意情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纯儿看着自己的衣服,难得这是新买买给天行穿的,为什么,就算每个月拿我当解药也行啊。 她的为什么只能得到无解,就在这时纯儿眼前突然一黑,昏了过去。 房间内冒出一黑影,开口道:“这个准备的差不多了。” “下一个是谁?”房间内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那个早上卖豆腐脑的女孩。” “嗯。还有呢?” “一具尸体。” 暗处一道身影仿佛一震,道:“告诉我,大长老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三魂已现,玄女娘娘是时候降世了。” …… …… 京都,凌晨三点,沙滩上。 江松一身道袍行走在粼粼水边的沙滩上,可能是由于白天那小子搞出的动静,今夜全城市停电,也多亏这样才能欣赏到凄冷月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水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水中的涟漪,让江松想到了古代的夜空。 雨过不久,空气潮湿尤其是在海涛上,使人格外飒爽,这是最接近古代的一种空气,每当闻到它江松总有梦回前朝的感觉。 回想前生最丰富的大概是在那少年时代,父亲的责任,母亲迟来的爱,三个女人中两个因他而死,而且都还是在他面前,呵呵,以前总觉得悲伤,只能在这里寻找他们的影子,但现在觉得他们还活着啊,原来他们一直活在我的心中。 悲风袭过身来,江松观望着这海,品味着人生百苦,长袖飘然若仙,此时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 呼~ 一袭香风袭来,发丝飘到了江松的鼻前,他细闻了闻,有些意外。 踏、踏、踏 一步一小足脚印,嫣然来到江松身侧,伴在江松身旁什么也没说。 江松微微一笑,继续观赏着这道风景。 嫣然意外地身子一震,但马上安静了下来,继续陪伴着江松,什么也没说。 无言的两个人无需废话,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所想,百年前结下的姻缘,终于在此时此刻得到延续。 第一卷,完。 第一章 玉莲 雪域,仙界一块少有人问津的地域,其因在于气候独冷非是寻常人可抗,而此地域并无特别特色,因此这里几无人烟。 雪域常年白雪飘絮,放眼望去尽是皑皑茫茫的白雪,山谷脉峰盖上雪白,陡峭崖壁风悬刺骨,平原平坦辽阔覆白茫片片,在这几无人迹的雪域中,人是渺小如蝼蚁,随时都有可能被这雪域中的风雪埋灭。 而在这雪域中,还真有渺小的人来到,此人身穿宽大斗篷,分不清是男是女,这时风雪正大,吹残着这个手持拐杖的人,他气运不佳,碰巧来到这么陡的坡又碰巧遇到这样大的风雪,斗篷已经遮住了他平常视线,只能靠下方的视线来维持前进的步伐。 一声鹰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巨大雄鹰破啸长空,雄伟有力的展翅拍打着寒冻辽空,穿过她微微打开的狭隘视线,高飞远方。 “雄鹰远飞……吗?希望你会回来。”这声音是个女人,她哆嗦了一下紧紧身子,收回视线继续向顶峰行去。 风雪狂啸呼呼,女人在这情境中略显单薄,她的修为并不足以抵御雪域中的寒冷,只带了斗篷、拐杖单身前来。 它尽情摧残着女人,风如刃带来的寒气掀起斗篷飘扬不落深深刺入了女人的骨髓,雪花擦过她的身体沾在了她的衣物上,有的融在了她的皮肤上更是为她雪上加霜,身体早已僵硬,勉强用拐杖支撑着前路,坚毅的步伐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脚印,随后又被覆盖住,一步又一步,一步皆比前路难。 风雪终于停住,虽然只是暂时性的,却也为女人争取到了放松的时间。女人移动着自己僵硬的身躯,微颤着向前行进,突然女人脚跛一滑,顺着斜坡翻滚了下去。 女人狼狈不堪,经过与地雪的亲密接触,她僵硬的身体已动弹不得,但她有一股信念支撑着她,一定要见到他!勉强支撑起身体,她坚强般的再度向前行进。 “呼~呼~呼~我不能放弃。”女人倚靠着手中拐杖颠簸行走,多日来不吃不喝未曾歇息的她再加上久经风雪摧残,身体麻木又无力,粗喘的呼吸没有一丝热度,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女人能够忍受下来的。 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在女人脚步踏上坡度顶处时再次一滑,女人又跌了下去。 看着苍天白色领域,暴风卷起雪埃再度袭来,女子嘴角一勾,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也许冻死在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紧接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女人昏了过去。 “鸾凤,你看啊,这里有个人耶!”白发少女蹲在女人跟前,招呼着手朝风暴中正走过来的一道倩影,似乎很兴奋。 鸾凤缓缓从风暴中走出,翻了个白眼:“人本姑娘见多了,你看你的样儿,丢不丢人!” 白发少女略有不服,但还是让开了位置,鸾凤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又抓了抓她的胸,再比划比划自己的胸,还好,比她小那么一点。白发少女借机嘲讽道:“你这比划比划的能比划出什么,能救人吗?” 看来这小妮子不懂啊,鸾凤暗暗作笑,道:“你这就不懂了,此女姿色貌美,本姑娘医术虽不高明,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过造七级浮屠,如果是哥哥一定不会任她死去,所以此女咱们不能不救,不过前提嘛!” 鸾凤扫视了一下女人全身上下,脸色顿拉了下来。斗篷宽大虽遮住了她大半个身体,但那隐约透出来的曲线以鸾凤的经验来看绝对是魔鬼级别的,在加上此刻还在沉睡中的女人峨眉弯松微冻,小巧鼻梁,诱人之嘴,惨白的脸色使得沉睡中的美人更添迷之美丽。 “这女人很危险,不能送她到哥哥那边,玉莲,杀了她!” 玉莲很少见鸾凤这种反应,平日里鸾凤仗着哥哥的疼爱处处跟她作对,弄得她跟鸾凤的小跟班一样,这次鸾凤有这样的情绪她当即意识到自己扳倒鸾凤的机会来了。 只见玉莲食指拉着眼皮,眼眸朝上,吐出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声音,然后趁鸾凤不注意一把抱起了女人,星步开溜。 “玉莲,你——”鸾凤一时气不过来,选择这种时候反水可真是时候啊!好!出了事我可不管! 雪域最高峰一处悬崖峭壁上,天降大雪,落雪纷飞,时风轻抚着长发飘飘,丝丝发丝扰动将近一千年的烦恼,涯上之人的思绪飘到了千年之前,久久不能回望。 玉莲抱着女人来到了天行的身后,茫然地看着他,自从见到他第一面他便一直都是这副样子,时常站在涯边愣神,他在想什么玉莲不知道,总是他身后看那背影始终不忍打扰,她不想去打扰天行,只是想着现在这样就好,光是他这副样子便足以让她痴迷。 “一千年了……” 玉莲身子不由一紧,每次这种情景下天行一说话她便会紧张,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玉莲,我问你,我来这里多少年了。” “哥哥,已经八百年了。”玉莲回答,不知天行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是这雪域唯一成仙的仙莲,你本可以走出去看看外面大好河山,风景秀丽,但遇到我耽误了你,怪不怪我。” 听天行这么说,玉莲大惊,莫非是要赶她入世吗?玉莲连忙跪下乞求道:“玉莲不怪,听说人类险恶,入世之径玉莲不屑与他们为伍,玉莲该谢谢多年哥哥的陪伴。所以不要赶玉莲走,好吗?” 牵住了天行的衣袍,天行回身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白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慈爱:“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单纯无挂,莲品本高洁果然没错,我怕你生了入世之心而导致心存不满,到时质问我一番。所以一时心有所感慨,现在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嗯!是哥哥多心了!”玉莲使劲点头道。 天行将目光放到玉莲带过来的人身上,他打量了片刻意外道:“是她!” 第二章 诸葛玥 雪域,天地白茫茫一片,阵阵雪花随风降落崖峰,诸葛语琴平躺在雪地上禁闭着眼睑,蛾眉上沾着白霜,斗篷换成了白色毛绒披风,一旁生着火堆仿佛褪不去她的寒冷,打着颤的身体正代表她此刻的不安。 玉莲好奇地趴在诸葛语琴身上,听着她嘴中小颤声念叨的不安:“师尊……师尊……” 玉莲抬起头,对着生火的鸾凤道:“她在想念她的师尊耶。” 鸾凤不以为意地说:“那又如何,这女的长得一副狐狸脸,一看就是来作骚的。” “狐狸?”玉莲再次打量了一下诸葛语琴,疑惑道:“不像啊。” 鸾凤翻了翻白眼,这丫头没救了,气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玉莲还想再问,却注意到身下诸葛语琴睁开了眼,玉莲被吓了一跳,连忙移开,但哎呦一声不小心栽倒在了雪地上,慌张道:“别误会,我们没有敌意的!” 诸葛语琴缓缓起身,还有些昏沉,手捂住额头摇了摇。见这白发少女手舞足蹈便知她心性单纯,疑惑道:“我们?” “是啊!”玉莲起身拍了拍白色衣袖,指了指鸾凤道:“还有鸾凤、哥哥!” “哥哥。”诸葛语琴看了看鸾凤,前者哼着扭头,她不以为意,楠楠念道。内心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人,问道:“他人呢?” 玉莲想了想,又看了看天色,砸手道:“哥哥消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放心吧!平常这个时候他都快来了。” “快来了?”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诸葛语琴把目光放到鸾凤身上,这女子一身白袍,肌肤白晢胜雪,发盘垂鬟分肖髻,这么看去竟是有一种飘逸超然的感觉,配合着这涯上雪景,风中伴奏,是为真正的画中仙子,诸葛语琴看得竟有些失神了。 但诸葛语琴的眼光越看鸾凤越觉得寒,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盯着她看干嘛。鸾凤回她一瞪,后者立马反应过来,抱拳作揖道:“小姐,是语琴失礼了。” 后者又是一哼,不以为意道:“假惺惺。” 诸葛语琴尴尬一笑,确实是自己不对。 “鸾凤,对待客人可不是这种态度。”一头雪鹿扔掷火堆旁,天行出现在了三人视野,“玉莲,她刚醒过来身体太虚,烤一头雪鹿。” “哦。” 玉莲拿出了小刀,扫视了三人一眼,天行抬手道:“无碍,平常一样。” “哦。”玉莲一刀插进了雪鹿的肚皮,开始了手工制作。 “你——还好吗。”诸葛语琴讪讪道,眼神很不自在。 “鸾凤,你下去吧。” “哥哥,你想——”话说到一半,鸾凤只好灰头丧气着脸踢了脚下石头一脚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瞪诸葛语琴一眼。 天行坐到了诸葛语琴身旁,后者下意识拉开了与天行的距离,天行托着腮打量着诸葛语琴,道:“你——还活着?” 诸葛语琴摇头,说道:“活着的人都死了。” 天行哑言失笑,仰天一叹,道:“是啊!活着的人都死了。呵呵,都死了。” “我现在的名字,神算子诸葛玥。” “玥。”天行盯着诸葛玥,眼前人比起当年多了分娴淑、睿智、成熟,叹道:“时间真是改变人的利器啊,玥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你是在讽刺我吗?”诸葛玥眸波望向天行,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一千年很长,长得令人窒息,就算是我现在也是不同的,往事如风,过了便让它过去吧。你我现在重新见面,代表一种新的开始,不是吗?” 诸葛语琴笑了,天行也笑了,一种默契自两个人心间而生。 “找我何事?”天行躺在了雪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玉莲的动向,小丫头动作挺快,已经几个谈话间已经卸下了雪鹿的四条腿,现在已经套在了四支架上四堆火并烤。 当天行一问她是为何而来之时,诸葛玥面色一肃,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天行道:“你不想说我也猜得七七八八,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好吗?” 诸葛语琴紧咬了咬牙,紧了紧双手,又吐了口息全身放松了下来,道:“神帝需要你。” “哦?神帝,我听说过他,评价不好的北方帝者,你在为他办事?”天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道,事情比他预料的还要出乎意料啊。 “嗯。”诸葛玥低下了头,这是她这一千年来第一次感到羞愧,神帝的名声并不想天行说的那样评价不好,而是卑鄙无耻,天行那么说是在给她留面子。 其实她非常耻于做神帝的军师,神帝之所以把她困在那边主要是以师尊的性命作威胁,想起师尊待他一往情深,他却暗中派人毒害师尊并作为筹码留下她,她便恨的牙痒痒。这次还把箭头对准天行,如果她说服不了天行归顺,那么—— 诸葛玥不敢再想下去。 “我知你有难言之隐,来,雪域鹿肉你一定没有尝过,吃吧。”正当诸葛玥消黯之际,天行将玉莲刚烤好的鹿肉夺了过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闻着出炉肉香,诸葛玥咽了咽口水,但她强忍住了想要拿上咬一口的冲动,扭头道:“我无颜!” 玉莲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愣了愣又拿起了刀准备在割分鹿肉,但又被天行的一个眼神给愣住,她回了回神便顺着哥哥的意下去了。 天行自己咬了一口,同时另一只手拿过另一只鹿腿肉,道:“真的不吃吗?吃完了我给你我的答案。” 诸葛语琴怔在原地,道:“你的意思是——”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天行善意递给诸葛玥,诸葛玥收下鹿腿肉,咽了口终于咬了下去。 天行无奈摇头,不一会儿便将这块鹿腿肉吃完了,他斜看了看诸葛语琴手上的啃得还不到一半的鹿腿肉,他一手揽过剩余两块,另一手冒出火势。 天行这一奇怪的动作引发了诸葛玥的好奇心,问道:“你这是?” 天行认真道:“保温,雪域温度低。” 第三章 邀请 火焰将肉香激发至极香,雪涯上诸葛玥看着手中的肉说不出话来,这几日以来她未进一粒一水,体受寒冻本该就此冻死。 尽管她现在苏醒,但体内没有食物补充热量,她的身体还是冷的,天行这样的做法让她心中一暖,同时想起年轻时的那段琐事,一种羞愧夹在心中隐隐作怪。 机械般的接过肉腿,闻着上面诱人香味,诸葛玥眸光流向天行,见他惬意地躺下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感受雪域特色微微狂风粗雪,别有凉爽滋味。 诸葛玥自嘲莞尔,朝着肉腿小口咬了一口,品味其中滋味,倒是一愣。 “怎样,是否与方才滋味有些异同?” “确是如此,初尝未能有感特别滋味,再尝却觉香嫩润滑,咬下一口细细品尝会发现体内会涌上一股暖流,滋润着身体里的伤势,这就是你的良苦用心?” 天行默默点头,算是承认。诸葛玥见天行承认,也不再多话,两个人有默契般一坐一躺在雪涯峰上,竟也有与景致融合的感觉,远处看去闻风不动,以为是石像,近处看见却是活人。 “我们谈谈吧。”天行打断了两个人的宁静,突然说道。 诸葛玥口滞一停,手中不由颤颤,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神帝为何会派你来,看在我们年轻时的交情?” 诸葛玥淡淡道:“也许,身为他的军师我并不受他完全信任。” “她的尸体让盗了,你知道吗?”天行闭着的眼睛半阖了起来,“奇怪的是前后相隔不久。” “你怀疑我?”诸葛青云依旧是那淡淡地语气,但心中已然掀起一股惊涛骇浪,他保留那个女人的尸体一千年,对他来说她是他心中的一道红线,时间上自己的来到与那个人的尸体被盗的时间前后相接,他对自己说这件事无疑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刚才只是随地开开玩笑。不必当真。”天行突然哈哈笑道,一下子缓解了气氛。 诸葛玥不在搭理天行,继续吃着腿肉但仍是心有余悸,自己的心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般起伏了,她知道天行刚才所说绝非是玩笑,他说的很从容,但以她多年的目光来看其中还是掺杂了怒气……想着想着她的蛾眉轻皱了起来,莫非真是神帝? 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雪鹿消灭得干干净净,诸葛玥愣愣神,什么时候自己能吃这么多了。 天行半起了身坐在她身畔,盯着她那雪中渗红的脸,两鬓夹杂丝白随着微微狂风轻轻摆动,轻皱的眉头下,是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秀鼻圆润,两片微裂的嘴唇惹人心疼。 一千年了,她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天行拍了拍她的香肩,问道:“生闷气?” 诸葛玥回过神来,裂唇轻开,天行打断道:“有些事咱俩心知肚明就好,神帝的邀请我会去,不会让你难办。” 诸葛玥有些意外,一般人绝不会下这个决定,她伢道:“你相信我?” “一千年,很长的一段时间,咱们相处时间虽短,但见到熟人我还是高兴的,再说我没有入仙界的理由吗?”天行反问道。 诸葛玥下意识一笑,确实如此,理由已经告诉她了。 天行走至涯前,眼神望向这苍穹,雪花落至这只饱含沧桑的眼睛,溶至眼睑,苍穹之下两只苍鹰震翅翱翔,绕绕飞旋,天行缓缓闭上了眼睛,感至在雪域中最喜欢的风景,这是最后一次了。 诸葛玥站至在天行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涯上风霜加大,衿袍鬓发猛猛摆动,两个人一前一后排站,苍穹下的两只苍鹰叫得欢了。 风吹雪花慢慢吹至一片无风细雪的区域,漫漫细雪洒天慢落,两个人一只虎在雪地上围坐。鸾凤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穿着白色纱裙盘着发,郁闷般的坐在地上滚着雪球,看起来相当无聊。 玉莲一头白发穿着白纱,坐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盯着手中的雪球,能亲眼见证它体型的增大,看起来很开心,时不时发出傻笑,惹得鸾凤心中怒然,瞪着玉莲恨不得用手中的雪球怼过去。 玉莲滚得滚得觉得这样太费劲,眼眸扫过皑雪,心生一计。拢过雪来,一手一手将雪球埋葬,慢慢将雪集于雪球上,终于堆成了超大的半圆球,比鸾凤的大多了,她猛地蹦跳起来:“耶!鸾凤你看我的多大,你的多小。” 鸾凤终于忍无可忍,轻挽裙纱,一脚踢了过去,硬雪怼得玉莲满脸都是,鸾凤掐腰指着她的额头点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烦不烦!” 脸好疼,鸾凤好凶。玉莲哇地哭了,指着鸾凤对小白道:“小白小白,鸾凤欺负我。” 小白盘踞在雪地上打了个吨,眯着眼睛看向鸾凤、玉莲二人,玉莲在哭,不是吧!这俩姑奶奶又惹什么事了。见她怒容上俏脸,急把头一扭,自鸾凤长大后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对待人的态度,我的乖乖,太像了。 玉莲这副模样鸾凤最是看不下去,她牙齿抽抽,玉莲总是这样,好博取别人同情吗。她再次挽起纱裙,又是一脚踢到了玉莲胸口,怒骂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哭什么哭!再哭,再哭我打你!” 眼看就是一巴掌,玉莲闭起了眼睛,小白却拽住了鸾凤,道:“我的姑奶奶,别惹出事,天行那里不好交代,啊。” 小白抬出天行,鸾凤立刻整整仪容,哼然转身不再搭理。小白暗松了口气,走到玉莲跟前见她满眼通红,唉声叹气道:“玉莲啊,人是会成长的,人们不会把你永远当成小孩子,你这样一成不变迟早是要吃亏的。” 说罢小白又盘踞在地上,装作睡了过去,这时小白脑中突然接到了一道讯息,眼中迸出一道精光,他再次站了起来,对着鸾凤、玉莲道:“收拾收拾吧,是时候出去搅动一番风云了。” 第四章 两个人的时间 仙界,曾经的一片繁盛之地,该是缕烟青丝渺古亭,仙翁八极阖笑棋,云鹤乘空遥必返,神女浅浅姿妙肌。 但可惜这是理想中的仙界,世人中逍遥之地,修真者追随长生之道的最终目标。现在在天行面前太过乌烟瘴气,人影寥寥,与理想反差过大。 天行四人路过仙林中央,这里泥烟瘴气,枯木腐朽之最,难以言喻。 小白看着有些受不住的鸾凤玉莲二人,忍不住说道:“没想到仙境被玷污成这副样子,诸葛小姐,你有什么话说?” 诸葛玥叹道:“这些年四大帝不在是以前明争暗斗,仙界开启了大战苦了的是仙界百姓,毁了的还是仙境啊。” 小白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骑在小白身上的天行注视着烟气朽木,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没有答话。 诸葛玥懂得圆场,指着一处方向说道:“前方便是村落,鸾凤玉莲想必是饿了吧,再坚持一下过了树林便有吃的了。” 鸾凤玉莲捂着小腹终于展开了笑颜,她们饿了好久了,眼见终于能填饱肚子二人不禁相笑,突然眼前又回想起了前日的不愉快,二女哼得迅速别头,小白无语笑笑。 穿过树林,四人来到了一桩村落,走进村落二女便笑不起来了,只见大街满是乞讨要饭,每个人衣衫褴褛,一个小孩童扶着他的爷爷艰难走到了四人面前,孩童跪下乞求道:“求求你们,能赏给我爷爷吃的吗?” 老者杵着拐杖,蓬乱的头发落下遮住了黑脏的面容,他放下了拐杖的同时双膝重重跪了下去,朝四人磕了个响头不起身,额头贴着地面乞求道:“老夫性命无碍,可怜我的小孙儿许久未吃饭,每每乞讨都予我这老头吃,仙界大乱老夫无求其他,还请四位大官人赏一口吃的给我孙儿吧。” “爷爷。”小孩童拉着他佝偻爷爷的衣袖,涩声叫道。 鸾凤见这对爷孙可怜,心中生出悯人之意,想要去扶老者却是连说什么也想不到,愣在原地尴尬独犯,天行扔出一块肉,鸾凤赶紧抓住,笑脸递给小孩童,学着以前幼儿园老师说道:“小朋友,快吃吧。” 小孩童愣愣接过这块肉,直勾勾看着鸾凤,老者看了看四周直把肉块塞进小孩童嘴里,小孩童狼吞虎咽扫清干净,看着鸾凤呆呆地说道:“姐姐,你好漂亮。我长大了也要娶同姐姐一样漂亮的女子。” “稚儿!不得无礼!”老者赶紧喝止,赔礼道:“老夫管教无方,还请官人恕罪。” 鸾凤还要说什么却被天行打断,天行淡道:“无恙,童言无忌,我看先生家教慎严,有时还需应时才是。鸾凤,咱们走吧。” 小白缓步向前行进,其他诸葛玥玉莲相视一看,追了过去。 鸾凤喜上心头,待回过神来三人已走远,鸾凤急步追上,喊道:“哥哥,等等我啊!” 走出村落,玉莲问道:“哥哥,你何时多了个肉块,我怎不知?” 诸葛玥也看向天行,她也很好奇,一路上应该是没食物了。 天行淡淡回答道:“残余食物而已,何须在意。” 小白脚步加快,白了天行一眼。 诸葛玥哑言,玉莲还在回想着天行那句话没有反应过来,待鸾凤来到才终于开悟,追了上去:“哥哥你不讲道理!” “唉!等等我啊!哥哥!” 诸葛玥看着身后追来两人,笑道:“你的良心会不安吗?” 天行淡道:“放她们俩跑跑也好。”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用这态度,不是显得你心虚?” “打住,有些事可说,不可说。” “你呀你!我真的对你无语了,这一千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白停住了脚步,细风吹动着二人的鬓发,诸葛玥笑着问道:“怎么了?” “等人。” “……” 天行抬头望着苍穹,本该湛蓝却弥漫着硝烟,漫漫朦朦为天际盖上了不属于它的面具。 “这就是你喜闻乐见的场景?” “嗯?”诸葛玥一愣,笑颜也逐渐冷了下来,她知道天行问的是什么。 “神帝野心勃勃,为统仙界无所不用其极,战争可谓是他一惯的手段,可以说仙界如今的一切全拜他的野心所致,你身为他的军师,更是他手中的利器。 我知你有难言之隐,难道一个人的罪恶是所谓难言之隐可以掩盖的吗?我只问你,你的本意是什么。” 诸葛玥没有回答,天行道:“我明白了,也许有一天你会死在神帝手上,这是身为朋友的劝诫,有时间多看看仙界。” 小白走出了一步,诸葛玥忽然问道:“那么在你心中,谁才是真正的帝者,神帝?雷帝?紫微?还是冰帝。” 这时鸾凤玉莲赶过来了,小白继续开始了他的步伐,落在后边的鸾凤二人看着诸葛玥,又看了看天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鸾凤,玉莲走了。” “哦!”二人齐齐一声,看了诸葛玥一眼,追了上去。 “哥哥,这是怎么了?”鸾凤对着玉莲道,想从她的口中得知答案。 玉莲摇摇头,叹道:“我怎么知道啊,鸾凤,这不是你喜闻乐见的事嘛。” “你还说我,我看你这小妮子也是吧!”被鸾凤说中心事,玉莲面色一红,呸的一声,说道:“你还有脸说,你跟哥哥的时间比我长多了,你不了解的心情我哪能知道啊。” “是啊,我跟了他那么长时间,从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总感觉他在心中建起了一堵心墙,隔绝了我。” “唉~我是知道了,一定是哥哥看你这冰块脸厌烦,所以才不会对你说心事嘞!” “你也不是?爱哭鬼,天天就知道装哭,那天翻车了吧!” “你——” “唉~”鸾凤叹了一声,看向前方的天行,幽幽道:“有时候他总是消失不见,虽然很寂寞但我从不过问,因为我知道他消失的时间一定是陪她去了,在这段时间是独属于他和她的时间。” 第五章 拉拢 “我知道,那是独属于他和她的时间。当一个人用生命换来爱情时,那个人便永远留在了他的心间。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谁都无法撼动,因为这是一份遗憾,而这份遗憾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这也是我永远无法打开他的心扉的理由,我装作沉默的理由。 因为是遗憾,所以不完美,因为不完美,所以让人铭记。” 鸾凤说着压在心中久久的大石终于落下,她知道所有人在听,包括她的哥哥。 果然身在前方的天行顿了顿,继续驾着小白向远方走去。 “天行,我很抱歉。”诸葛玥垂下了头,当年的事要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发展成那副样子。 “当年事,勿要再提。” 可能是三人带动了玉莲的情绪,她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拍了拍鸾凤微颤的肩头视作安慰。 小白停下了脚步,微风再次吹动着最前方天行诸葛玥的鬓发,带来的确是一阵肃然。天行忽然说道:“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诸葛玥一愣,气氛如此凝重,莫非…… “你刚才问我在我心中,谁才是真正的帝者。我的回答是你太肤浅了,在我看来谁是真正的帝者无所谓,我下山唯一的目的便是她的尸体,仙界如何关我何事!” “我相信这不是你心中真正的答案。”诸葛玥道。 “那又如何?乱世之中能自保便自保,能救一人便救,如果性命没了岂不得不偿失?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哈哈哈,传言中冰域中的神秘高手果然有自知之明。”轰霆大笑,一柄刀横空直降,重重踏步声震得地动,一位白发披肩的刀者震势而来。 刀者穿着长袍袒露胸肌,面部带有细长的疤痕,模样很是霸气。看起来与其说他是一名刀者,倒不如说他是一位壮汉。 “刀霸?你怎会在这里。”诸葛玥似乎有些惊讶。 刀霸振奋一笑,抱拳道:“奉皇命在此迎接军师归来,嘿嘿!军师果然不负皇恩,这就把人带来了。” “我事先怎不知你会在此接应?” “仙界不如以前祥和,如今战乱迭起正值用人之际,军师是一弱女子,身负天仙美貌,若是一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或是发生什么意外,神帝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故此神帝派我前来护送,以保军师安全。” 诸葛玥眉色一皱,明着是保护她其实还是对她不放心派人前来监视,神帝啊神帝,我就这么让你忌惮么。 “一路上有天行在,神帝担忧纯属多余,你现即可回禀神帝,诸葛玥带人来了。” “这……”刀霸面有难色,神帝什么意思他岂会不知?为人臣子当为君分忧,但军师平日待他们这些将军不薄……刀霸看了天行一眼,心中生出一阵鄙夷,若非缺人可用此人绝不会得到面见神帝的机会。 单看他方才的表现一定是发现了他,所说得不过是奉承之话,把军师的安危交给他,他不放心,刀霸说道:“军师,说到底现在他终究是外人,在他没有去见神帝之前,难保不会被其他三方势力收买,所以请让本将护送回城。” 诸葛玥眉色越皱越紧,她很不喜欢有神帝城的人在这段时间陪她,冷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求军师成全。”刀霸双膝跪地,抱拳之下隐有忠诚热泪在闪动。 “回……” “算了吧,你是一条汉子。”天行打断了诸葛玥的发作,上前欲要扶起刀霸却闻风搬不动他的身躯,刀霸说道:“何须你可怜,我要的只是军师的一句话。” “好心还须有人肯要啊,人言纯阳吕洞宾被狗咬,不识得好人心啊。你怕是也要步后尘了。”乍闻苏雅之声,一把折扇打开,扇出一道人影,银色发丝在空中飘荡,轻快步履一步步走进天行的视线。 “还认得我么,天行兄弟。”一双铁爪自李峰的手背窜出又缩回,脸上自信的笑容展露开来。 “是你?怎么,雷帝派你来当说客么。”李峰的出现让天行有些意外,但随之他便想通了李峰前来的目的,看来他现在是四方势力争夺的宝啊。 李峰扫了一下刀霸,摸着下颚骨笑道:“说客不敢当,就是前来见见老朋友,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想去神帝哪里,不过——看来你眼神出问题喽。” “哈哈,你混得很好嘛,是不是下一句要说‘要不你来我们这里吧!’,是否?” 忙着扇风的手一滞,李峰合住折扇拍手叫好:“说的不错,一千年不见你变成老狐狸了呀!”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还有,你也变得我不认识了好吗?”天行说。 “李殿下,人是我们先找到的,你想从中挖取墙脚,身为雷帝之子不觉得羞愧么。”刀霸看不下去了,他起了身说道。 “挖墙脚?要论先后我可比你家军师认识天行兄弟还要早哩,这三个字本宫是不是返还给你?” “你——”刀霸一时说不出话来,看向诸葛玥希望能得到她的否认,但诸葛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是承认了。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传遍这里每一个人的耳中,“这位公子可不要被他们给骗了呦,别看他们如今这般对待你,其实呀!他们都恨不得你归顺后加倍讨回来呢。” 一袭红丝铺路,红衣女子赤足魅步而来,接地一刻旋舞妙姿,长红扫过了每个人的口鼻,女子铃声一笑,眼波停在天行脸色调皮一眨,再旋两三下便停了下来。女子穿得原是红色宫装,难怪会有这么长的红绸。 女子浅浅对众人施礼,魅惑道:“小女子冰宫问萍,见过诸位公子小姐。” 施礼过后见到鸾凤玉莲,走过去揉了揉她们的头,又看了看诸葛玥,说道:“好漂亮的美人胚子,没想到天行公子艳福不浅呐。” 女子问萍登场惊艳了众人,李峰擦了擦即将流下来的口水,正经了起来。 第六章 群殴 冰宫,属于冰帝一方的势力,雄居于冰城,是冰帝对外部势力震慑的主要武器。 自古有话冰宫盛产美人,凡见冰宫之人皆是路也走不动,话也说不顺,就好像被勾去了魂魄,自此自甘堕落愿抛家弃子也要见上一面。 李峰自认见过的冰宫女子不少,但如让他惊艳的却一个也没有,怎么说在美女面前当然要顾好温儒尔雅的形象。 问萍银铃般笑了起来,藐视地看了李峰一眼,莲步走到天行身前玩弄着他的衣角,娇声说道:“李公子与诸葛小姐虽和天行公子相交,但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在利益面前。像公子这般千年不出世的人,性格都太纯,当心被人卖哦。” 鸾凤看见自家哥哥如此遭人挑逗,撅着嘴,一把拍开了问萍那只作贱的手:“臭女人,放开!” “呦!小姑娘生气了。”问萍掩面铃笑,言语直戳鸾凤心理。 小姑娘本就羞涩,更自认自己不小,扭头道:“我不小了。” “呵呵呵,明明就是小孩子。” 天行眉头一直都是皱的,打断了问萍的笑声,对着三人说道:“真是奇怪,天某自认无论是名气实力都不如在场诸位,而诸位远道而来又在同一个地点为天某相遇,真是让天某受宠若惊。” 回头瞪了诸葛玥一眼,天行对着问萍拱手道:“问萍姑娘,你是不是有一项诱人条件没有讲。” “天行公子即已明了,问萍何必多此一举呢。”问萍道。 “哼!直说罢!你想跟谁走!”刀霸霸气道。 天行回头看了诸葛玥一眼,说道:“实不相瞒,天某入世是为了一具躯体,仙界之事与天某无关。” 诸葛玥满脸担忧。他这样说谁能相信,想必这群人暗地里埋伏不少人手,弓箭已对准天行就等着他下决定一刻万箭齐发。 刀霸耍出刀花,吓道:“不行!你必须下决定,不然休怪我不顾军师的面子了。” 天行淡若自然,说道:“想必在你的身后已经蓄势待发了,天某贱命一条实在不值得诸位相争,但天某也并非吓大的,如果有胆大可以试试,三方人马也无妨。” “天行公子,你觉得你撑得起这句话的份量吗?”问萍不同刚才,顺这句话的同时杀机已然显露。 “天某只为自己而活,如果因为怕这个字而苟延残喘,很抱歉,天某宁愿命丧当场。” 李峰拍手叫好,欣赏道:“果然不愧是我所看重的人,你既然为自己而活雷帝城也非无耻之徒,但雷帝城也不会介入,为了你不值得,抱歉了兄弟。” 说罢李峰飒爽离去,同时招手潜伏人马一同撤离。离开时李峰暗道:“也不知那姑娘有没有被我的风采迷住。” “那接下来,众人听令,即刻诛杀!”刀霸下了命令,蛰伏在暗处的人马齐齐而出。 天行将鸾凤玉莲护在身后,她们紧攒着天行的衣角,画目瞪向那些士兵。诸葛玥以身挡在天行身前,喝止住他们:“有本事连我一起贯穿。” 刀霸让他们立刻停手,额头冒出冷汗,忙道:“军师,你这是何苦,神帝有令‘不为我所用者,摧之,挡者一律视为同党。’快让开!” “那是对别人,别忘了我对神帝意味着什么。我死了你能好过吗?如果你有本事,请把我一起贯穿。人是我请过来的,想要拿走他的命,先踏过我的尸体。” 诸葛玥说着,肩头被人一拍,她的身体动弹不得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抱歉,天某不能让你死在我面前,你想让天某内疚一辈子么。” 天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将她抛离弓箭手的范围。 “呵呵呵,本想看一场好戏,如今看来……众人听令!” 一旁的问萍也终于露出狼爪,随着她的抬手另一方势力浮出水面,一群女弟子白衣飘飘纷纷跃到问萍身后。 面对众人天行毫不畏惧,他随手一招时隔千年的诛心再次浮现在他的手中:“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天某为自己造势为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在场众人齐齐一惊,实在想不通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主要任务便是杀了他。 其实这一切都与她的躯体有关,她的躯体被盗天行当然要揪出其人,要想揪出他就只有重出江湖。 而重出江湖是不够的,天行还需要名气,名气够大才能够有钓大鱼。天行知道现如今仙界战乱迭起,人才的多少直接决定战争的胜负,所以天行放出消息:在偏僻的雪域中住着一位素有谋略的隐士。 只有这一条便能引当世四帝笼络人才,到时只需他全部拒绝四方定会灭他,在这些人手下还能活命的人还愁名气吗? 这一切都是他的豪赌,用性命来赌博。只要活下来重出江湖的效果便达到了预期。 虽然有种种变数,但两方势力也够了。 只是想不明白,为何紫微那里没有动作。 来不及多想,双目可触万箭齐射如万蚁从八方密涌而来,架起诛心剑天行将其护在上方,旋旋偏舞天行三人周围起了一堵半圆形黄色照壁,将三人照在其中,万箭涌来密集可怕,天行身后二人紧了紧天行的衣角用此掩盖她们紧张的心。 落下了最后一支箭,一群白衣少女接踵而上,诛心剑插入地中,天行双掌拍向地面,口中大呼:“地之卷!” 地裂震开,条条大柱从地面窜出,一些少女被击中腹部,一些少女躲了过去,还有一些少女借力跃上天空,剑中带着仙力,惯力使她们落下,更是增加了威猛。 天行呼气双手旋舞,一道绚丽火焰卷起了她们,她们不敢使火焰近身使出心法护住周身衣裳。 刀霸、问萍齐出,二人各攻上下,刀与剑虽首次合作配合,但优缺互补天行接剑防范刀的霸道,接刀防范剑的飘灵锐利,尤其冰宫之人擅长冰之术法,若是…… 第七章 柳心狐 若是中其一招冰毒袭身功力不深者更有身死的危险,何况二人乃是高手又常年征战,经验远胜天行,天行还要护住身后二人,很快天行便已应接不暇渐入危境。 另一边小白为天行尽力拖住那些小喽喽,半卧在地虎威不怒自发扫视着众人。他们只感手中兵器发软一步也难踏出。 小白看向天行那边左支右绌,危险一步比一步近,小白当机立断虎腿半屈飞窜掠过刀霸问萍二人带走天行三人。 眼看虎步踏空飞离,问萍心生耻辱,一生中从未有过任务失败的经历的她使出十分力道隔空一掌拍向空中的猎物。 “哼……”鸾凤闷哼一声。 逃离了不知多久,后方久无追兵,小白寻了一处小树林落脚。 树荫下,天行掉落下来喘着粗气,看来还是高看自己了。耳边传来玉莲的呼唤声,天行一滞。 玉莲呼唤的并不是天行,他忙忙起身赶到鸾凤身边探出手为她诊脉。 她的手很冰,天行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急扶起她褪去衣纱看了一下后背。胜雪娇嫩的肌肤上刻着一道蓝色掌印,并散发着蓝色寒气。 天行脑海中闪过了逃跑时的画面,那一掌下来三人并无异样他本以为那掌打空了。凤儿,你为何不说呢。 “呜呜呜~哥哥怎么办,鸾凤中那恶女的招了。”玉莲哭腔说着,鸾凤平日虽与她不对眼,但她的心里还是把鸾凤当成一家人。 “别哭,有我在。” 话音刚落,玉莲便见天行将鸾凤盘膝,天行盘膝坐下双手摆着奇怪姿势,贴近了鸾凤娇小的背骨。 仙力在鸾凤的体内游走治愈并吸收着她体内的寒毒,但那道伤口散发的寒毒宛若无底,源源地为鸾凤的身体输送寒毒,天行越是疯狂它输送的也就越多。 天行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继续输送着自己的仙力。 “嗯~哥哥。”鸾凤意识转醒,身体炽寒的折磨让她苦不堪言,但她意识到天行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时,她只是虚弱叫了一声天行:“哥哥,不要为我白费力气了。你的身上还有伤。” 看着这个姑娘在这里受罪,天行眼圈泛红,嘶哑声说道:“你为什么不说。” “鸾凤不想让哥哥担心,心里想着这种小伤忍着忍着就过去了。”鸾凤孱弱说道。 “糊涂!”天行加大力度,千年之前小白所教授的心法此时竟一点作用也没有。 “哥哥,放弃吧。凤儿没救了。” “我说你有你便有,你勿要说话,保持体力为好。” “凤儿知道哥哥的想法,凤儿不想成为哥哥的累赘。” “傻凤儿,他们都走了,没了你,你要我怎么在这世上过下去。”天行如着了魔般疯狂为她输送仙力,玉莲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行,或许她从未见过真正的天行吧。 小白小憩一阵过后走向了天行,劝说道:“收手吧,你越是这样就越只是在害她。” “那你说如何才能救她!” 一千年,他未曾这样失态。小白迟疑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双修。” “哼,一千年了你还是只会说这句。”天行对这件事根本不屑一顾。 “老子并非开玩笑,她的体质和你师尊相同,与你最是匹配。接下来的事我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话说到这你自己斟酌吧。”小白卧在地上打起了呼噜,虎眼眯眯望着天行,当初带他去流年阁时阅览了全部书籍,也不知那本记载双修之法的书他是真看了还是假看了。 “哥哥,凤儿不介意。”鸾凤苍白的脸颊终于有了红色,不过那是一种晕红而非润红,天行与小白的话她听得一字不落,少女羞涩之心在她心中作怪,她在殷切的同时也想逃避。奇怪的是炽寒之感缓解了不少。 “我岂是那种卑鄙小人,一定有其他方法。”听到此言鸾凤顿时失落,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笛声悠扬,一阵飘香弥漫袭开,一双玉腿轻轻迈开伴随着高跟鞋声使得三人寻而望去,束带束缚着紫色衣裙,高挑婀娜的柳姿莲步摆动,飘然的衣袖正随着飒风伴舞,青笛轻吹一点颦笑牵动心神,一双媚眼轻轻挑动惑人心魄。 九条狐狸尾巴自然摇摆,好像顽皮的小孩闲不住。女子笛声乍停,挂在腰间。她浅笑如魅,微微鞠礼:“公子为人君子,但有时还须量度而行,比如生死关头却守身如玉,公子岂不矫情了。” “是你……你竟活……”天行愣是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人太熟悉了。 柳心狐轻抚自己的狐狸毛,突然哀声道:“人家是狐族啊,一千年对人家可是眨眼,千万不要以为人家老了呦,人家还正值青春呢。” “啊?不好!” 天行突觉仙力失控,抓紧调适都怪刚才分神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呵呵。”柳心狐浅笑如斯,一双媚眼极不老实扫视天行上下,忽然玉手轻抬转眼到了天行跟前,猛地拉开天行柳心狐手中显现一道灵符,打入了鸾凤的体内。 “你……” “公子信得过我,就请观赏心狐一展身手,如何?”柳心狐双手结印催动灵符效益,不多时鸾凤背部掌印停止了散发寒气。 鸾凤穿好上衣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能动。摸索摸索自己的身体,很真实。蹦跳几下,完全无事,意外道:“好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天行眉头紧锁,柳念儿的出现实在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而且她竟治好了鸾凤的伤,从以前开始她便好像开始瞒着什么,不对,或许早就开始意识到了,当初在她的身上嗅出了危险的气息,以为那只是错觉,如今看来那是猎物对猎人天生的嗅觉,她以前在我身边定是有什么目的。天行问道:“你是谁?” 柳心念微鞠一躬,媚眼停在天行的脸上,九条狐狸尾吧调皮乱动极其吸引人注目,答道:“贱妾,狐族公主,柳心狐。” 第八章 冰封中的老女人 狐族自古多是俊男美女,别看这样其实他们有上下之分,高低一九以尾巴数决定强弱、尊贵、美颜。 人们很少看见他们,在人间各有说法,其实都不对。真实的事实是上古封神因九尾妲己之过牵连狐族,狐族族长因睡梦预知提前准备了一处栖身之所,狐族隐蔽在青丘山中,除非族人亲自指引否则就只能迷一辈子的路喽。 一只三条尾巴的狐狸托腮讲着,两只耳朵不适抖动,三条尾巴晃来晃去。鸾凤、玉莲饶有兴趣听着小狐狸的吹捧,暂时沉溺在小狐狸故事中去了。 天行叹了口气,一块糕点放到了他的面前,柳心狐媚眼含笑问道:“叹什么气,狐族不好吗?” 天行罢了罢手,柳心狐不会自讨没趣,兀自品尝。天行答道:“不是狐族不好,还是为那件事担心,你说治愈冰毒只是暂时,想要她痊愈必须随你来狐族。我们作客已有几天,你的法呢。” 柳心狐媚眼流转,手指捻着天行的衣袖,说道:“不要着急嘛,爷爷闭关未出我有什么办法,反正灵符早已备妥,爷爷不会让你的小凤儿出事的。” “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多在狐族住几天,安心旅游,品味我们狐族的‘风土人情’等待爷爷召唤,惬意地过日子不是挺好?”魅音中她重声说风土人情四字手上不在满足捻这个动作,双臂环住天行,独有的少女芳香缭绕在他的口鼻,一双媚眼惑世无双,红唇轻动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吻香泽。 不知觉见天行已被柳心狐撩得渐惑心神。倏然天行的脑海中闪过楚天凤的面孔以及……她的担忧之色。 冷汗自背部而生,天行猛的推开柳心狐,警惕道:“你有何目的。” 柳心狐眉目中掠过一丝怒意,她掩嘴轻笑,说:“我有何目的?公子不是很清楚么。” 天行还欲再审,一只两条尾的狐耳少女走到柳心狐身旁,柳心狐附耳倾听,柳心狐目中闪过不快,吩咐狐耳少女下去,柳心狐微鞠道:“公子请随我来,你要的终于来了。” 这是一块地处偏僻建立于湖上的木屋,木屋四面敞开,连接一座弯弯曲曲的木桥,木桥下湖面清色中有几条鲤鱼窜跳,水车吱吱好像遮挡着一位不知正在做什么的老人。 天行二人来到狐族族长面前,二人不敢乱动天行却觉得奇怪,这狐族族长一直盯着他,那眼神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老熟人。 “来者是客,何必这么拘谨,来孩子,坐吧。”这是狐族族长说的第一句话,摺皱的手指着专门备好的木桌好似是下了死命令的长官,不容拒绝。 这狐族族长看起来很慈祥,佝偻的身躯上仿佛是一座重山,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天行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 天行拉椅一坐,狐族族长吩咐道:“下去吧,心狐。” “爷爷,人家又不是外人,有必要这么防嘛。”柳心狐撒娇道。 “你要想留也可,记住一些事情不能乱说。”柳心狐站在天行身后吐吐舌头,一副不屑的样子。 狐族族长无奈逃道:“这丫头平时让我惯坏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天行点点头。 “来,这杯茗茶乃是我精心泡制,一品如何?” 天行刚想提起鸾凤之事,只能作罢。微笑点头,道:“既是族长好意,那天某只好从命了。” 天行一饮即尽,柳心狐在背后摇头,一千年了,这家伙还不懂茶么,浪费啊。 “少年性急,不错!可品出此茶有何味道?” 天行泯泯嘴,一副为难的样子。 “公子但说无妨。” 天行道:“此茶很苦。” 老者提起壶具,为天行斟上,说道:“老夫观公子喝茶之法太过急躁,茶中滋味必定没有细细品尝。这次公子可慢嚼细品,茶中精髓自然品出。” 天行老脸一红,这次乖乖听话泯一口茶,回味中更大的苦味袭来,天行苦笑道:“族长是要我吃苦吗?” “对,只对一半。公子再饮如何?”狐族族长丢出剩余的茶水再次斟上,天行现在舌头发涩,就连喉根也有苦味,老实说他在也不想品狐族族长的茶,但鸾凤还须要他们救治,天行心中一狠慢慢送在口中泯了一口,天行愣住了。 “这杯如何?”狐族族长淡淡道。 面对狐族族长天行怔怔出神,他是如何办到的。 “公子,公子……”柳心狐叫着天行,天行转醒,鞠拱道:“族长教诲天某永不敢忘。” “嗯,香茶必先苦,所谓先苦后甜便是这个理。公子可知老夫为何会如此?”狐族族长欣然笑道,悟性不错的小子。 “这……天某不知。” 柳心狐本来糊涂,不知爷爷为何这样做。但听先苦后甜内心便隐约想到了什么,莫非…… “千年之前因为一件苦事,你逃避了责任。又因为这件苦事,所有人替你承担了你该得的果,替你完成了你该完成的事,所以这甜永远不会降临到你身上。”狐族族长说着,天行一脸懵逼,说道:“天某愚钝,不明白族长所指为何。” “你随我来。”狐族族长起身带着天行走进了木屋。 屋子里冰封着一位女子,穿着黑红色的袍子,赤足挣扎,披头散发,精雕的面孔仿佛深藏着痛苦的心,仔细看去女子的眼角竟有晶莹泪花绽放。 “是……她。”冰封的女子天行认得,她太熟悉了,那段被他藏在了心中许久的情一下子窜了出来,“她,申倩,她怎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 天行的声音带着颤抖,双手摩挲着她冰封的躯体细细打量,“她怎会如此?” 狐族族长说道:“在你走后这妖女祸害天下,杀人杀人,你一日不出现她一日不止杀,在她所御统的魔教中,她杀的已经分不清亲疏、分不清人与人的区别,在她的眼中所有人都是你,她疯了。” 第九章 魄阴草 “正道、魔道都不是她的对手,那段时间她是天下第一魔。杀她或是劝她回头是岸是你的天命,但你选择了逃避又有谁能阻止呢。 就在百姓哀声怨道之时,冰帝降临人间,她不忍见苍生疾苦,亲手封印了她。 老夫预知千年之后你的另一桩天命,此女不可或缺,所以在她被封印当天让心狐将她盗来留在了狐族。” 天行心绪如麻,当初一念竟让得她落得如此田地,逃避时天下竟发生如此大事,乱麻心绪到最后只归为了一念:“唉~天某是一个罪人。” “呵呵呵,你能意识到便好,世上多少痴情儿女走偏了路,误入了歧途啊。”狐族族长说道,“老夫相信现在的你是一个坚强的人,你会怎样做老夫无权干涉,老夫把事情告诉你是因为你必须知道这个真相。 但希望你告诉我答案,这妖女你是放还是不放。” 天行迟疑一阵,最后说道道:“抱歉,天某心中暂时还没有答案。” 狐族族长欣慰地笑了,说:“年轻人总是要经历些考量,公子莫忘你还欠老夫一个答案。” “天某自不会忘。” 走出屋外,天行三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狐族族长重新沏了一壶好茶,天行亲眼见证了这位神秘族长的手艺。 天行泯了一口苦味满腔,在预料中的事天行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狐族族长同泯苦茶说道:“听闻公子身边的一位孩子中了冰宫的冰毒,可有此事?” 终于提起此时天行心性却有些沉重,他说道:“确有此事,冰毒毒性狠毒,幸有心狐姑娘灵符暂解不然天某又要失去一位重要之人了。” “所以公子前来狐族的主要目的便是取解药了。” 天行道:“确是如此。” 狐族族长摇摇头,叹道:“实在惭愧,老夫虽有暂解之法,但痊愈之药束手无策啊。” 天行听出语病,问道:“族长说束手无策可知痊愈之法?” 狐族族长眼神眯阖,答道:“痊愈之法并非是无,但此法需要一味药材作为药引,而这药引……” 天行见狐族族长面有迟疑,说:“是何药引?刀山火海天某亦可闯。” “只怕比刀山更刺,比火海更烫。” 狐族族长这样说,天行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是四帝城中的一个?” 四帝城是仙界四帝者的王城,分别是东极紫城,紫微帝的帝都。西极雷城,雷帝的帝都。南极帝城,神帝的帝都。北极冰城,冰帝的帝都。 狐族族长终于开口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只怕要去冰城走一遭。” 天行鞠拱道:“还望族长能告知药引名谓。” 狐族族长抚须深思,开口说:“魄阴草,仙界仅有一株。” 清和日丽的阳光下,狐耳狐尾的男女俏魅不一,沐风轻抚着来往的狐族社会,好像万物对它来说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天行二人走在大街上,走到每一处都会有人亲切的打声招呼:“公主好。” 而柳心狐则是一副想要天行夸她的样子,一边将头探向天行一边面对着族人们微笑,还不时回头亮出皓齿仿佛在说:看,我受族人爱戴吧。 柳心狐的炫耀现在天行看不下去,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鸾凤身上的毒,听狐族族长所说魄阴草原先很多,但自从战争爆发他们便已几近绝种,目前世界上仅剩的一株还被冰帝收藏。而且它的模样与常草无异,分辨时须注意它的叶茎是否有淡黄色的印记。 那么分辨时需注意它的叶茎便可。最大的难关还是冰帝,下手的人是他的手下,要想从他手中要取魄阴草恐怕难如登天。 突然,天行的手被人栓住,他惊讶了一声,紧接着这只手不受控制般抚上了柳心狐的头顶,两双毛茸茸的耳朵抖动带给天行的手一阵温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天行急忙收回了手,老脸一红,愠怒道:“做什么!” 柳心狐掩嘴一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说:“公子心事不在此,那心狐便要帮忙了。”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是天行内心想吐槽的,不想看见这女子,天行脚步加快,没几步便听身后女子叫喊道:“没事走那么快干嘛!公子等等我!” 一路上有对男女你追我赶,男的爱理不理,女的穷追不舍,终于前方碰见了二女一小孩,小孩本来挺郁闷的,看见柳心狐便奔了过去:“姐姐,我好想你啊。” 好机会! 天行趁这一瞬拉住了鸾凤玉莲二女,脚步开溜不一会便逃之夭夭了。 “混蛋!” 带鸾凤玉莲二女回到屋子内,天行兀自坐下,看着鸾凤便想起了魄阴草之事,不由一阵心烦意乱。 鸾凤玉莲二女见天行不对劲,对视一眼,二人便悄步为天行沏茶。二人之间早有默契,在他们三人相处了数不清的多少年中,天行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够理解以及应对。 鸾凤举了一杯茶,送到天行面前说道:“哥哥,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天行习惯性接过茶水,看着鸾凤思来想去,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放下茶杯说道:“凤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和玉莲好好相处,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鸾凤能读懂天行眼中所包含的感情,那是不舍、留恋、视死如归的复杂眼神。天行一向不让她接触太多人情世故,将她保护的很好。理应说她是不会懂的,但她懂了,怎么懂的不知道,这不重要。她说道:“哥哥何必满着凤儿呢,凤儿的身体自己知道。哥哥你可是为凤儿去冒险了。” “你……”天行正当惊讶,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鸾凤堵住。 “哥哥莫要把凤儿当做小孩子,凤儿已经不小了,一千年的时间凤儿在你的眼中始终是初次见面的小孩,对吗?” 鸾凤抱住了天行,胸前的嫩肉紧靠在天行身上,鸾凤在天行耳边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看,凤儿已经不小了。” 第十章 我长大了 独属于少女的芳香此时如一阵轻轻地香风袭来,身前的刺激让天行这个老处男点起了欲火,耳畔响起鸾凤有些魅惑的声音:“看,凤儿已经不小了,成长为女人了。” “凤儿,你……做什么?” 鸾凤看着天行有些呆滞的模样,感受欲火,面色一红,将头埋在了天行胸口,一滴清泪划在天行的衣襟上,鸾凤紧紧怀中的身躯,颤泣道:“凤儿不值得哥哥这么做,所以在有限的生命中能陪凤儿么,这样凤儿就死而无憾了。” 怀中微颤的身躯在伤心,天行百感莫发,轻轻回抱住鸾凤的身躯,只觉她微颤的身躯一停,天行便将手伸至她的脑后,爱抚着她,温柔说道:“凤儿,你真的长大了。但你可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么,我一直把你当作女儿看待,如果你出了事那哥哥在世上真的没有亲人了。 凤儿,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良久,鸾凤始终没有反应,天行将她抱起,一步一步将她送上了床,为她披上被褥,门口的柳心狐已等待多时,玉莲茫然看着鸾凤有些担忧之色,刚要开口天行作了个嘘声手势,摆了摆手玉莲退了下去。 天行有了出去关上了门,屋内的鸾凤猛然睁开了眼,呆滞地眼神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过了许久才楠楠说道:“真的只是女儿吗。” “真的下决定了么。”柳心狐难得正经一回,此时神色凝重看着天行问道。 “毋庸置疑,为了她我死也无妨。” “那你重出江湖的目的呢。” “……” “如果连凤儿都保护不好,我还有何脸去救她。” 柳心狐吐了口气,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时间不等人,越早越好。” 柳心狐一愣,伢然道:“现在?” “趁现在她还在睡。”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伤了她的心。” “命比什么都重要。” “你真是一个冤家,好吧,跟我来。”柳心狐领路带往天行去取狐族族长交代的东西,路到中途柳心狐突然停下,回首问道:“一千年的相伴,你对她真的一点心也没动过?” 天行答道:“你应当知道,我的心里有别人。” “骗鬼哩,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柳心狐转身楠楠,天行装作没听见,跟了上去。 黄昏,夕阳。 西风带着凝重的气息轻抚着路边摇曳的野草,红色的光辉洒耀田野照在行过的路人身上,就连路边的房屋也逃不过红色的圈子。 天行独站在红屋之前,目视屋中的黑色,眉头一蹙,她进去也有一段时间,这么久不出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不行,得进去一探。 天行刚迈出一步,柳心狐便走了出来,她将手中的白色软甲拋至天行,调侃道:“怎么,公子也会担心我。” 天行看向手中白色软甲,质地柔韧,道:“这是——” 柳心狐道:“出门在外没宝甲护身可不行,宝甲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呦。” 天行收起软甲,鞠拱道:“替我多谢族长了。” 柳心狐道:“谢有什么,爷爷说了你若想谢就得把我带过去,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嘛。” 天行有些犹豫,柳心狐继续道:“公子有何犹豫,心狐要颜有颜,要实力有实力,重要的是比公子聪明,爷爷可是说过非心狐前去凶多吉少啊。” 天行还在犹豫,总觉得这个柳心狐在胡说八道,但她所讲的道理确是有理有据,若是将她带去也许真如她所说能帮不少忙。 天行道:“族长和柳姑娘不介意的话,天某倒是乐意。” 远处一间屋子,狐族族长阖着眼突然睁开,无奈苦笑。 两双狐耳得到她所期望的回答,狐耳不由打了个激灵,柳心狐掩盖住极其兴奋地心情,佯咳一声:“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 柳心狐兀自走了几步,又回扭了头,强调道:“对了,怎么说我也做过你姐姐,叫什么姑娘,叫心狐或后加个姐姐便可。” “……” 天行无话可说,默默跟了上去向北而行。 夕阳下,二人前后相随,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风,不在凝重。 在远方极北之地有一座冰城,冰城中有座名为冰宫的势力,这是冰帝直属势力,类似明朝锦衣卫。 冰宫之中有十二宫主对应黄金十二座,其中狮子宫宫主问萍最能争善战,也最得冰帝喜爱。 今日宫主问萍回宫面见冰帝,她立在冰殿前已有三个时辰,冰帝是否在为她未能完成任务而生气。 帝心不可揣度,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这时从冰殿内走出一位白色衣裙的垂髫侍女,行以宫礼后侍女嗫嚅道:“宫主请回,陛下无意面见宫主。” 问萍额头冷汗顿出,说道:“可是因本宫让陛下失望?”话刚说出才发现她的声音有些颤。 侍女左右张望,半掩住嘴嗫嚅道:“宫主可附耳来。” 问萍附耳听去,只闻侍女低声道:“陛下近日来有些怪异,常常魂不守舍,一些事情上也不走心……” 话还没说完问萍便已暴怒,喝道:“大胆!” 侍女吓得跪到地下,哭腔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陛……她还让奴婢托话问宫主这可是病。” 看这小丫头倒也有几分灵敏问萍点点头,扶起这侍女为她拍拍尘土道:“是本宫不对,她许是近日操劳过度且休息几日便可,今日你我的对话不可乱说,明白?” 侍女感激道:“奴婢明白。” 问萍向冰殿行臣礼,说道:“待我向陛下问好。” “恭送宫主。” 侍女目送问萍离开,一人返回了冰殿。 冰殿之中,如名,宛如冰雕。 内殿中,花香扑鼻,不知从何处落下细密绵雨浇花滋润,花倚水活栽培于水,水漫池流细水化为袅袅雾气蒸腾而上,透过珠帘纱帐垂曳轻摇,红毯上一双玉腿微微蹭磨,透过雾气竟是娇嫩粉华,女子单是袒露衣裙亦是不整,一双手闻了闻手中的花瓣,轻抚吹丢…… 第十一章 皇榜 一片花瓣如闲船飘落,缓缓跌落到了一个小侍女的脚下,侍女宫礼行跪,垂头恭敬道:“奴婢参见陛下。” 床上之人朱唇皓齿轻启,懒惰又魅惑地问道:“如花,她如何说?” 如花原话照搬,一字不落的传到冰帝耳中。 “这样啊,她也不懂啊。”冰帝语气中透露着失望。 如花说道:“陛下烦恼臣子们哪敢揣度,奴婢大胆,她们的说法几乎一致。” “那你呢,你如何看?” 如花恭敬道:“承蒙陛下交心,奴婢才有机得知陛下烦恼。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哪能比得上那些宫主大人们。” 冰帝凤目微睁,说道:“你这话可有深深的讽刺啊,人皆有想法,朕准你。” 如花道:“日前神帝不是赠送陛下一柄神剑么,陛下可利用此剑召开比武大会,借机物色男子,满意者陛下之忧解矣。” 水池中的水微微结冰,接着又恢复如初,冰帝道:“那一次不成呢。” 如花答道:“有一便有二,如若神帝厌烦要取奴婢人头,奴婢也绝无怨言。” 冰帝微睁的凤目渐冷,说道:“如花,你不简单。” 如花额头吓出冷汗,急道:“如花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 “好,朕觉得一柄剑不够该如何?” “陛下宝库俱是稀世珍宝,取无聊之物替补便可。” “那你传令吧,加两样,一样魄阴草,一样破魂针。” “奴婢遵旨。” 如花走后冰帝一个翻身,手中花瓣结成冰瓣,自嘲道:“什么皇图霸业,原来朕也是一个女人啊。” “来人,给朕把这些花拔了!” 冰城城门口,一群人围着告示栏摸索讨论,有人摇头,有人哀道……不一会儿人们才纷纷离去。 天行二人一虎来到城门口,柳心狐好奇那群人看个告示怎会有如此反应,正好人们离散她便上前一观,一看赶紧叫过天行:“公子,快过来。” 天行见柳心狐的反应也有心心痒,想去观看告示上写着什么,天行走上一瞧,叫道:“天助我也!” 小白鄙夷地看着俩人,什么事这么大反应,不就是个告示嘛,他一步一步靠近告示,虎目瞪大了开来,只见告示上写着: 奉天承运冰帝诏曰:仙界近日战乱苍生受难,叫苦惨绝,朕有心伐乱世枭雄者,奈十二宫女子遍地,旧血不新,人才凋零,不及三帝;故朕意纳才广德,三日后有意者校场比武,位前三甲得诛仙宝剑一柄,魄阴草一株,破魂针一根;望三甲不负朕望,敢承接大任,平难救苦。钦此! “这——”小白瞥了瞥二人,吐槽道:“好事来得太快了吧,刚来就碰上这等好事?拜托,这妥妥的是阴谋啊,天行你可不要上当了。” 天行摸摸下额,深思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捡白不捡。” 柳心狐浅笑道:“恭喜公子。” “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两个人似乎没有听到小白说话,天行说道:“恭喜还说太早,人外人天外天,三甲我须得二甲,难度又上了一层,现在还是赶紧找家店落脚。” “这个公子兀须担心,我狐族虽久绝人寰,情报还是不会断,冰城事物我已打理好,就差咱亲自上门。”媚眼往上挑了挑,说不出的味道蔓延在天行的心间。 天行跨步拉开与柳心狐的距离,掩饰尴尬道:“事不宜迟,不能调皮。” 说罢拉着小白走进了城门,柳心狐往下一跺脚,紧追了上去。 城门内相当热闹,大晴白天人往人来,商人小贩使劲吆喝,贵族公子小姐或是普通人家逛买吃一个不少,唯一的区别便是气质。 “oh,god!这T不是活生生的人间古代么。”小白受不了刚才所受的窝囊气只好拿街象吐槽出气。 天行停下了脚步,身后的柳心狐柳心狐追了上来调笑道:“怎么了?走不动了?” 天行佯装淡定,说道:“街上好风景,话说店在哪儿。” 柳心狐心中暗笑,凑到天行眼前,故意问道:“你——迷路了?” 天行点头。 “东南西北分得清么?” 天行点点头,又摇头。 柳心狐险些笑出泪来,噗呲一声,拉住天行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公子跟我来,贱妾带你游走一番,随便——治治你这越来越严重的病。” 天行头上冒出黑线,小白逗乐了,哭笑道:“宅男啊宅男,让你宅,宅得你更路痴了吧!活该,哈哈,活该,哈哈……哈……” 感觉到大街上怪异的目光,小白笑声渐减,不迟疑马上寻天行的味道去追:“姑娘你没人性啊!” 一头银豹载着主人从来福客栈经过,天行二人喘着粗气,尤其是前者满头黑线,刚才刚吐过,小白优雅走到二人身后“戚”了一声,骄傲扭头。 在仙界人有灵宠不奇怪,所以这里的法律并没有规定灵兽不能走在大街上,所以小白的存在人们并不稀奇,甚至还为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小白,小白相信他们更多的还是羡慕。 柳心狐走到掌柜的账前,笑道:“掌柜的,给本姑娘上几道你这里最好的菜,二号房还有没人啊。” 掌柜的看向柳心狐胸前的大胸,老脸一红,色咪咪道:“姑娘您是——” 一把匕首查到掌柜桌台,他脸色难看至极,只见柳心狐笑道:“神秘天字一号房的住客,你的眼想不想要啊。” 天行小白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嘈杂人群,无奈摇头。 “哇!女人真可怕!”小白盯着柳心狐那把匕首,悄悄凑到天行耳边说道。 天行瞥了一眼那只匕首,无奈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小白感受颇深,两人齐齐点头。 “二位可是在说我的坏话。”柳心狐微笑道。 一人一虎心有不祥预感,双双摇头。 “是吗?那就好。” 柳心狐甩出小白,整理下衣襟紫裙,凑到天行身边,玉指为他沏茶雅倒,说道:“公子劳顿,贱妾微公子准备好茶消劳。” 第十二章 报名 清香雅茶的香气滋润着天行,天行不好意思让柳心狐一直喂他,一手接过茶杯,遂与她逐渐拉开距离。 小白委屈爬回桌上,委委道:“重男轻虎的笨狐狸,这帐老子总有一天会找回来。” 柳心狐才不管小白的想法,天行挪一步她便近一步,能耐她何呢。 天行尴尬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柳心狐回答道:“惨喽!那人只报了一间房其他俱是被占满了,今晚贱妾只好委身于你。” 柳姿欲往天行那里倾倒,谁知天行手抚她腰臀摆正她的姿势,柳心狐心中一喜,天行道:“心狐放心,天某一定安分守己。” 柳心狐媚眼闪过一丝怒色,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天行推开柳心狐,小白亦也散开。 锦衣男子重重砸碎了座椅,一把破扇飘飘滑盖在男子的脸上,店中一层齐往上瞧出了事的三楼,只见三口走出一位白衣偏偏的玉面公子,众人一时失神,只见公子生得一双丹凤眼,娇小鼻梁,杏唇螓首,一双眉叶远远看是竟似一座山,若非男子装扮众人非要被他骗去此子乃一女人。 没有人能想象的到此子娇小身板能把男子从楼上踹下来,眼前的事实容不得众人不信。 玉面公子三楼跃了下来,他单脚踩在男子胸膛,丢了锦衣男子的扇子说道:“好大的胆子,本公子岂是你能调戏的?很抱歉,本公子没有断癖。” 众人这才明白,定是锦衣男子见这位偏偏公子生得俊俏如女儿,且又好龙阳这一口,上去调戏,故才会看到这一幕。 人们纷纷鄙夷锦衣男子,龙阳之好在他们看来是最不能接受的。 玉面公子还待惩罚锦衣公子,却被天行一只手拉住,柳心狐伢道:“公子,你凑什么热闹。” “哦?”玉面公子瞥了天行一眼,微怒道:“放开!” 随着他说出这两个字,天行竟感到莫名威压压的人喘不过气,手指不由一松,但很快又被他抓住,天行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再一击他可便要经脉全断。” 玉面公子有些意外,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淡道:“你有什么资本与我谈条件。” “人与人都是一条人命,公子又有什么权利夺他性命。” 玉面公子哈哈大笑,说道:“你这问题问得可笑,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当弱者做出错误的抉择时他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天行道:“代价?什么是代价,代只不过是所谓的强者强行施加在弱者头上的枷锁而已。” “这是天定,他的命我要了,你能奈我何!”说罢一手挣脱天行击毙锦衣公子,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如果你有实力你就可以阻止这一切,这一掌算是本公子对你的教训。”玉面公子背对天行霸气说道,与此同时一位垂髫小丫鬟从楼上下来,问谓着玉面公子的状况,玉面公子罢手漫步,“我们走!” 这一巴掌好狠。 天行看着嘴边的血迹,暗自付道。 听着周遭人人说他不自量力,天行的心中不是滋味。 “你如何了。”耳边的慰问是天行听到唯一一句暖心的问话。 “我——没事。” 柳心狐替他擦擦嘴角的血,劝道:“一千年前凡间的想法在这里行不通,只有这里才是真实的,唉,那些想法害人不浅,都是一些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柳心狐的话让天行意外,他伢道:“连你也是这么认为?” 柳心狐无奈回答:“不是吗?” 走出客栈老远,玉面公子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丫鬟半鞠道:“奴婢护驾不周。” 玉面公子想起他的那副惨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趣的人,如花注意他的行踪,朕会前去拜访。” 说罢兀自向前走去,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如花半天回不过神。 晴朗的天空向来不缺人群拥挤,尤其是今天简直是人山人海全都挤拥到一处,他们算是冲着报名处这三个字来的,常常有几个人簇拥在一起把另一个人挤成重伤。 于是,一位女子拿着一柄长剑轰然朝几人甩过几道冰刃,前来报名的人纷纷站成一列排队。 就是这样的长队排了好几条街。 女子这才满意收回长剑,跃上屋顶,不知从何处拿出了水果吃了起来。 “不愧是天秤宫宫主,够威风。” “兄台,你是外地人吧,知不知道其实天秤宫就她一个人啊。” “啊,那不是光杆……” “嘘嘘嘘~话不能乱说,你不能害我。” “哦哦哦。” 人群中人们议论纷纷,他们的悄悄话早就变成了噪声嘈杂,坐立在屋顶的女子仿佛没有听见,该干嘛干嘛。 “哇塞!报名成龙了!”小白高声叫道。 天行二人无言而立,着简直太可怕了,三天比武,三天能不能报完名还难说呢。 “喂,你们报不报名啊,不报名就让开!浪费老子时间。”路人甲怒气匆匆撞过天行,吐了口唾沫。 “呵呵呵,怎么办……”小白虎嘴抽搐,让他陪天行这么排半天队,“老子做不到!” “没办法,只能排队了,能早占一个名额是一个名额吧。”柳心狐拉住天行,面庞依靠在天行肩膀上,一副幸福的样子。 “你俩这样让我咋办!” “公子,公子,公子。”柳心狐见天行闷闷不乐,试问道:“还在生我气?” 天行散漫的眼神集中了起来,他说道:“没有,天某——” “妾知道,要你一时改变看法很难,但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天行楠楠道:“难道,天某的想法真的错了么。” 黄昏日下,前路还在屋顶的天秤宫宫主洒然饮酒,注视着夕阳目光散离,忽然她意识到什么,几把冰刃从前台落下,天秤宫宫主站在冰刃上冷道:“今日到此为止,不听言者,剑下无情。” 长剑反射夕阳映在了众人脸上,他们狠狠吞咽了口气,噼里哗啦转眼不见人影。 最后的一条大街,夕阳拉长了二人一虎愣愣长长的影子,平添了几分萧索。 第十三章 邂逅 “啊嘞?奶奶的跑得连声招呼也不打!”黄昏下充斥着小白的怒吼。 “看来明日又要排队了。”柳心狐微叹,打起精神来说道:“公子,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奋斗呢。” “心狐,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静。”柳心狐犹豫半响,答道:“好吧。” “静静?静静是谁?你居然背着我认识妹子!”小白嚷嚷着,柳心狐觉得够累了,一拳打到他头顶:“烦不烦,走了!” 萧索的风吹动夕阳下影中的刘海,来自西方的风仿佛带来了沉重感,也带来了白日那句话“如果你有实力你就可以阻止这一切。” 实力,想想她那时候也是,凤儿那时候也是,如果够实力…… 一只手牵住了还在深思的天行,天行顺着衣袖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女拉着他,她一头长发披肩如瀑布倾泻而下,盘束发钗,一道剑柄自她右肩窜出,秀眉大眼,显得可爱。 少女拉拉他的衣袖,干净的面颊满是善意,她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我——”天行回答不上来,这少女给人干净纯洁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这微不足道的烦恼说出去对她来说太过抽象。 少女松开了天行,不知从何处拿出了酒葫,打开葫盖道:“给,酒能消愁,喝一口醉一夜,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发髻才达到天行的肩膀,也许是有些不服气个子问题,看她努力踮起脚尖以求够到天行眉毛的样子,天行沉重的心情一下子烟消雾散,蹲下去接过了她的酒葫芦,别说还挺重,也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拿的。 天行有心逗她,问道:“你怎知我有一个愁字?” 少女想了想,道:“直觉。” 天行哑言,说道:“有时候直觉并不准确。有可能我是一个坏人。” “彤儿向来相信直觉,而且你的身上很香,让彤儿觉得很舒爽,你不可能是坏人。” 香?这个字什么时候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了,天行闻了闻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香味。他看着这个少女,不会遇到中二少女了吧。 彤儿指了指天行手中的酒葫芦,弯曲手指作灌酒的样子,说道:“酒,喝。” 看来不是中二少女,而是问题少女。 天行看着她殷切的样子,心想不如顺她的意,就当哄小孩。 天行酒水入肚,舔了舔嘴唇,发现滋不错,够猛,又猛灌一口,然后又注意到小丫头嘴馋的样子,天行还了回去。 小丫头接到葫芦大口猛灌,模样比刚才天行还要狼狈,觉得差不多,小丫头放下酒葫芦吐口气,满足道:“爽!” 就在此时,几响巴掌声传了过来,天行顺着声音看去确只见玉面公子扇风漫步而来,夕日下微风拂来天行隐约闻到一丝香气。 “夕风日下,琼液饮共酌。二位好兴致,不介意再加一个人吧。” 小丫头直着眼睛不知觉间酒葫芦掉了下来,她一下躲到天行身后不敢看这位玉面公子。 天行像护犊子般护在彤儿身前,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天行觉得衣袖处紧了紧,看来小丫头很怕这玉面公子。 “彤儿,躲在他身后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玉面公子勾勾手指,嘴角有不可玩味的笑意。 名叫彤儿的少女躲得更紧了,不过还不忘拾起酒葫芦。 天行说道:“她不愿意。” 玉面公子咯咯直笑,竟引起了天行心中悸动,他自嘲道:“家妹看来很喜欢你,到头来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比不过一个陌生人。” 小丫头这才把头探出来,干眨巴眼睛乎很意外。 天行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对兄妹,脚步微移却又被小丫头抓住衣袖连忙摇头。 玉面公子往上一拋,天行赫然见到他所拋物竟是与彤儿的酒葫芦一般无二,接着天行便觉衣袖一松,一道倩影跃上接住了酒葫芦,落到地上还不忘朝玉面公子吐吐舌头,兀自打开葫盖灌酒去了。 玉面公子边向天行走来边摊手苦笑:“家妹有一点问题,平时就爱好这一口,要不是公子我还真找她不过。” 天行有些愕然,白天刚起过冲突,这玉面公子怎么感觉不认识他一样。 果然,玉面公子询问姓名道:“在下冰城人士姓冰名凝霜,敢问公子是何姓名,暂住何地,日后也好一寻家妹。” 他都自报姓名,也许他真的把白日之时忘了也说不定,既然如此天行又何必挂怀,天行同拱手作揖:“天某名姓天行,无家无亲,暂住冰城来福客栈。另外冰公子如何肯定舍妹会往天某那里跑?” 冰凝霜看向彤儿,只见她猛灌葫芦,还时不时拿出来把玩长剑,好像他们所谈的内容与她无关一样,天真乐笑的模样让他一阵失神,醒过来时天行还在呼唤他,他回答道:“彤儿平时不亲近任何人,难得她亲近你一回,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该抱一丝希望么。” 看他深情的样子,天行可以肯定彤儿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也有亲情,也有贪嗔痴三戒,说到底这里也是人间社会,他们的本质也是人。 在这一刻天行明了,他今天所烦恼的不过是浪费时间,强者为尊也好人人平等也罢,真正的理念来自于每个人的心中,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遵循他的本心即可,因为他的心便是他的理念,实力不够可以再提高,总有一天会有阻止悲剧的力量。 远处来福客栈,趴在桌子上苦恼的小白猛的起身,同苦恼的柳心狐骂道:“神经病啊!” 小白道:“不对,他的修为又深了。” “恭喜公子,修为再升一步。”冰凝霜拱手恭喜道。 天行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冰凝霜修为远在他之上,白天的事是他手下留情了,也许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天行拱手回礼:“冰公子客气了,天某知道这对你来说微不足道。” “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冰凝霜突然说道。 天行有些愕,答道:“当然。” 第十四章 畅谈 冰凝霜那双丹凤转了转,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柄长剑,看了看夕阳,双指巧动,抛给了天行:“相识一场算是有缘,这柄剑附上一句全作友谊的见证。” 剑长四尺,天行双指轻划锋刃,指尖竟划出血来。只见上有提一句:夕霜暮华是初见,薄礼相赠再行天。 天行攒道:“好句又好剑,阁下文采天某佩服。天某再不献丑别人要说天某不够朋友。” 冰凝霜抛给天行折扇,天行打开一看竟是白墨竹影江边船,自赏芳华美人独浴,天行提词一笔,还给冰凝霜,恭敬道:“献丑了。” 冰凝霜开扇品看,只见上写:好景好境美人浴,芳华顾赏犹凝霜。 冰凝霜合扇说道:“公子将我说成美人,是何意思?” 天行拱手道:“冰公子长相犹像女子,倾国倾城,实说天某也差失神。天某观冰公子折扇一时有感而发,心想即是朋友相赠也该实心诚意,天某若有得罪之处也是该打。” 说着敲打自己脑门一下。 冰凝霜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他说道:“公子这份友谊,实在难得,凝霜三生有幸。” “哪里,冰公子修为高深,是天某高攀了。” “唉,友人不论身份,淡然相处便好。” “有理有理。” 彤儿看着他俩打太极,头晕目眩,兀自大饮一口楠楠道:“还是酒好。” 不一会长长的影子消失在了彤儿眼前,彤儿觉得背后一凉,手上顿感僵硬,咚!葫芦再次掉在了地上。 彤儿回头讪讪看着冰凝霜,试探道:“哥哥?姐姐?” 彤儿闭上了眼睛,小差这东西开不得。 哪知冰凝霜似风般有过了彤儿的身体,他捡起了葫芦丢给了彤儿,夕日下彤儿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 冰凝霜盯着天行消失的地方久久回神,嘴角微微翘起:“有趣的人。” 傍晚,星星月亮高挂在天空,蝉在叫,人坏掉。 天行翻来覆去脑海怎么也是冰凝城的身影,不由想:难道我觉醒那个属性了?不得了啊!我不要! 旁边香风袭来,天行身体一抽搐,舒软的玉体挂在了他的身上,他强逼自己慢慢转头,眼前赫然出现一道红唇吻上了他的脸颊。 耳边还回想着她的呓语:“爱死你了,不要离开我。” 这个柳心狐不好好在床上睡跑地上勾引他干嘛。 这种场面太过香艳,天行欲火焚身,恨不得马上翻身狠狠蹂躏。他的理性告诉他不能,暗暗使了个小手段,天行出现在了房顶。月如盘亮,光华照在了天行身上净化邪秽的心灵,天行现在心平如水躺在屋顶上静静看着夜空。 夜空星海浩瀚无垠,令人放松,天行的思维开始散漫起来。那家伙长得太妖孽,使他下意识把冰凝霜当作了女人。 也许这就是今夜冰凝霜在他脑海挥之不去的原因。看着这星月,天行不禁又想为何仙界也有星月? 这个问题——或许他永远也想不明白。 蝉一直在叫,叫得人心烦意乱。 “此时要是有一壶酒便好了。”天行心中暗想,想到这里又不禁笑笑,“这时候哪里有什么酒,异想天开了。” 奇怪的是自从喝了黄昏彤儿那酒,自己便对酒念念不忘了,晚上回来喝了几坛始终没有彤儿的酒有味道。 “呵,是我太贪心了。” 就在这时酒香袭来,一开了盖的酒壶呈现在天行的眼前,天行下意识去抓,怎么也抓不着。 他无奈扭头见这恶作剧之人,却见冰凝霜满脸笑意,摇摇酒壶道:“想喝吗?” 天行一把抓过,猛灌了起来,冰凝霜无奈叹道:“唉,看来你是被彤儿给带坏了。” 说着又拿出一酒壶给自己慢酌慢饮,说道:“好酒好味,会品才会享,像你和彤儿,渍渍渍,浪费。” “天某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像这酒壶还有彤儿的酒葫芦,怎么怎样也饮不尽?”天行问道。 冰凝霜答道:“你这问题问得粗浅,器皿本身装有乾坤天地,还差琼浆玉液么。” 器皿本身装有乾坤天地?天行顿时来了兴趣,道:“这种方式的器皿怎么说也是上品炼制方式,就连一般富贵人家也难拥有,你的家世不一般吧。” “家世?或许,我爹在给冰帝办事,权力好像还挺大。”冰凝霜道。 “好像?” “我一般对这事没兴趣,权力这事跟我不沾边儿,我干嘛要关心。不过倒是挺佩服冰帝陛下,身为一介女流却称帝苦支不知多少年。”冰凝霜道。 月光在冰凝霜身上流散,她好像陷入了回忆,天行不敢打扰。一抹陌淡的香气刺激着天行的味觉,他刚经历过香艳场景这时又受刺激欲火更盛,白皙的肌肤平添在月白明流下有一种朦胧美,一阵细风轻抚她披肩的长发,青丝撩人,如此沁人心扉。天行生出的欲火奇迹般地褪了回去,看着他陷入了失神。 冰凝霜渐渐回神,天行装咳一声惊讶道:“哦?冰帝是女流?”。 冰凝霜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问道:“你不知道?” 天行摇头苦笑:“天某初来乍到,怎能知道。” 冰凝霜一双丹凤闪过一丝异色,猜道:“你是为比武而来?” 天行点头,抬头望向天边的圆月,伤感道:“我、我有一个重要的人,她……” 话还没说完,冰凝霜打断道:“女人?你娘子!” “娘什么子,天某一个妹妹。”突然打断别人说话,天行好不容易准备宣泄而出的情感受到了阻断,心情有些不爽。 “哈,救妹妹,你吓死我了,当心妹妹真成娘子。”冰凝霜半开玩笑道。 “真会臆想,这不可能,难道你可能上彤儿?”天行回问道。 冰凝霜想了想确实不可能,说道:“算了,不重要的事就不要说了,今晚月正圆,有蝉鸣叫算是庆祝咱的相识,有酒有月何须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来来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两壶相撞,月下两个男人开始浊酒碰杯,畅谈闲事,你笑我笑好不惬意。 晨,昏睡中的天行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他痛苦呻吟几声,睁眼便见柳心狐一脸醋容,嘟囔着嘴问道:“昨夜去哪儿了?” 天行想了想,难道能说是被她的香艳逼走的?这绝不可能,他咳嗽几声说道:“一个人找了块地喝了几杯,你也知道从昨夜开始天某对酒上瘾。” 第十五章 你真没用 “一个人?”柳心狐往天行身上闻了闻,小白站在柳心狐之后传音道:“你当狐狸白痴啊!” 柳心狐道:“你身上一股香味明显是找姑娘喝酒去了。你,你这里有好的不要偏偏去找那些下三滥的妓女,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说完,一个人伤心的走了出去。 天行摸了摸口鼻,大误会,冰凝霜身上确实有让人迷醉的香味,大家都是男人,又是朋友,昨夜喝了一夜的酒确实沾了些,但说他是妓女……天行有些生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天行不会前去辩解,因为他知道女人都是不可理喻,越是辩解就越会惨,现在天行有些后悔把她带出来了。 冰凝霜慢饮茶水,纵使眼前的饭菜亮丽鲜艳也拉不回他的思绪。昨晚竟陪他饮了一夜的酒,连他自己也颇感意外。 回想起他盯着自己看那道目光,他就感到恼怒,莫非他有断袖之癖! “公子笑什么。”如花为正等为冰凝霜沏茶,却见他罕见微笑,这笑容就连身为女儿身的她都有些微微失神。心中好奇谁能博他一笑,于是问道。 冰凝霜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有一分撇,手中的茶杯迟迟不曾放下,他冷了冷神色,放杯道:“一些事不要管。” 如花为冰凝霜沏上雅茶,微笑道:“恭喜公子,看来这次大会公子收获颇丰。” 虽知如花是在奉承他,冰凝霜听到大会两个字便马上想到了昨夜天行的话,眼睛瞥了一眼栏窗外,果然见天行单人有过这条大街,他问道:“报名方面如何了?” 如花道:“恭喜公子,报名人员可以排十几条大街,目前由问彤宫主亲自护持,不过如花担心三日后人满为患,安排固定名额公子可放宽心。” “嗯,做得很好。”难怪问彤昨日那么躲着他,原来如此。不过那个小子估计很惨,这种时候才去排队,一天很难排上。 “一个小小的大会能召集这么多人,他们可真蠢!” 如花道:“不是他们蠢,是那几件奖品乃是稀世珍宝,再加上三甲可入冰宫,人是贪,是色,这些人很容易折服。” 冰凝霜冷哼道:“愚蠢的世人,永远是这么愚昧!” “善于利用人心,你做的不错。” 如花颔首道:“多谢公子褒奖。” 长街人群,人声嘈杂,天行混迹在人群之中,不知又为何他们又排成了一列,天行已经退了好条天街,这才停住。 嘈杂声又开始了。 天行无奈至极,这可比昨天长多了,幸好柳心狐与小白没来。 长街长龙,天行站了不知多久,打了打瞌睡他的衣袖又被人拉住了,他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昨天遇到的彤儿满脸善意,周围的人鸦雀无声,看着天行说不出话来。 彤儿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指了指前面的屋顶,叫道:“来。” 天行注意到了四周怪异的气氛,他尴尬笑笑,想要拉下彤儿扯着他衣袖的手,却发现这丫头力气真不是一般,他无奈放弃,对彤儿说道:“天某还有事,等报名完了咱们再约吧。” “报名。”彤儿念叨一下,突然两眼发光,“我帮你!” 转瞬之间彤儿便把天行拉到了报名前列,彤儿背后一把剑飞出,落到彤儿手上,她一剑指到了报名人的脖颈:“让开!” 报名人好不容易排到他自然不会甘心,但对方可是天秤宫宫主,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忤逆对方,只好乖乖让开。 彤儿拉过天行,道:“填。” 天行忍受那些异样的目光,说道:“彤儿,这样不好吧,要不就算了,还有明天。” “我说了算。” 话音刚落,彤儿拉过天行的手盖章盖印,一瞬又消失不见。 还愣在前台的人手这才回神,叫道:“姑奶奶慢走!” 看着一大堆属于小孩子才会有的东西,天行已经无语,看着彤儿还在若无其事地玩拨浪鼓,天行更无语了。 “彤儿,你那么做就不怕他们报复么。” 彤儿摇摇拨浪鼓,天真道:“不怕!” 说完,拿起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他道:“给,好吃。” “谢谢。”或许是不知者无畏,天行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想道:“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彤儿和冰兄是亲兄妹,他们父亲的权力虽不知有多大,但这点小事他们应该还要给点面子。” 想到这里天行暗松了口气,现在他该担心的是他自己,插队报名之后可能是众矢之的,他要想方法如何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拿到第二名的名次。 晴朗的天空下,天行一颗忧郁的心正在跳动,突然彤儿手上突然出现雾气,雾气慢慢凝结,凝结成了一座冰雕。 彤儿送给天行道:“给,不要不开心了,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多好。” 她指着冰雕上的两人说道,两个人的姿势和他与彤儿现在的姿势一般无二,听着她天真的语气天行心中的忧郁散去了不少。 可能无论谁跟彤儿在一起,都会被净化心灵吧。 心情好了许多,天行口中的冰糖葫芦味道也好了不少。 其实在仙界,有着百姓,他们同凡人一样需要吃穿住行,需要吃喝拉撒睡,寿命在一百岁之间,他们生在仙界却同凡间的凡人一般无区别。 而这里真正有本事的便是仙人,除去个别先天几乎都是修炼而来,他们能真正与天同寿,修为辟谷异于常人,不知不喝不睡三年年都行,不过这些人他们与普通百姓同吃同睡不过是为了味道好,精神得到了满足,这样更有助于修炼。 毕竟他们也是由人或兽修炼而来,他们永远不会饱。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现在屋顶上两人,都是追求味道的人。 天行二人擦擦嘴唇,同样呻吟了一声,彤儿饮爽酒后抛给天行,引得天行体内酒虫作怪,大口猛灌,毕竟是男人,比彤儿还要狼狈。 过瘾了,天行发出了同彤儿一样的声音:“爽!” “我要。” 天行还给了彤儿,彤儿再次狼狈起来,说出了一样的台词:“爽!” “哎呀呀!这边有两个酒鬼同步了呀,我看还是得叫巡逻兵,免得酒后乱性我这哥哥上哪哭去。”冰凝霜托腮出现在二人身后。 天行二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彤儿吓得葫芦丢手,身体同步从屋顶掉了下去。 天行忙跳下去扶起彤儿,彤儿拍拍尘土,拾起自己的酒葫芦和剑,披了上去再次跃上了屋顶。 彤儿上了屋顶后与冰凝霜拉开最大距离,哼得一声不搭理他。 “……你妹妹真不待见你。”天行说道。 冰凝霜指了指脑袋道:“须要她待见吗?我这妹妹呀,脑子出了点问题,果然昨天认识你是对的,她腻你的样子让我这亲哥吃醋了。” “我才不是你妹,咯咯咯!你脑子才有病呢。”彤儿吐吐舌头,不在看二人兀自喝酒去了。 冰凝霜愣愣,无奈指着她道:“看看,这丫头没少让人操心!” 天行道:“好了,既然这样天某有机会看着她。” “那就多谢公子了。” “对了,公子有时间在这喝酒惬意,名可是报了?”冰凝霜问道。 他说起这事天行心中有些歉意,道:“托舍妹的福,天某有幸盖上一章。” “如此便好,听公子昨夜的话我本想帮公子一把,没想到彤儿率先出手,我又吃醋了。”冰凝霜开玩笑道,“要不哪天我把舍妹许配给你?” 心知他有心开玩笑,天行急忙摇手道:“不可,天某心中已有良人。” 冰凝霜面有不悦,拍头说道“如此倒是我乱点鸳鸯了。公子心中何人,要不哪天带过来见见?” 他挤挤眼,天行心中却又说不出寒意,我这是怎么了。 甩甩头,天行说道:“不满冰兄弟她……” 见他欲言又止,冰凝霜意识到背后有故事,故意说道:“不愿分享? “唉~”天行叹出一口气,把他与‘她’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冰凝霜叹:“没想到你如此痴情。” 讲完故事后天行有些惆怅,冰凝霜为化解这道情绪,转移话题道:“你是从人间过来,一千年的时间有如此修为,公子你不简单呦。” “我知道冰兄弟修为高深,什么都瞒不你,实话说,纵使天分高又如何,当我面对魔魂时照样无力,亲眼见证她死在我面前,这种痛苦……” “告诉你个小道消息,今日下午名额即满,你走运了。” 天行一愣,问道:“不是明日才是最后一天吗?” “三日期限又非三日报名,人太多就须用屠杀镇压,如此安详的冰城突然有了血腥,冰帝可不乐意。” 这样啊,好险。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凝霜起身道:“抱歉,让你想起这么痛苦的事。人孰能无情,就连我听到她为你做的都不免一阵唏嘘。 但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就让本公子带你去消遣,寻找人生的目标。” 天性忽然觉得面前的冰凝霜高大尚起来了,就连屋顶另一边的彤儿也停止了摆弄长剑,好奇地望着他,毛发忽然耸立起来,打了个冷颤。 春销楼,冰城唯一的烟花之地,这里美女名妓众多,个个貌美如花。深受冰城贵族喜爱,曾有一句:缺女人,不差钱,砸钱就要上烟销。风靡冰城,虽不知何人说的,但单凭这句就足以证明贵族人们对这里的喜爱。 天行、彤儿站在牌匾前无语看着这楼普通妓女招揽客人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原来冰凝霜带他来的地方是妓院。 彤儿鄙夷的看着冰凝霜,道:“走了。” 刚走出一步就被拽住,冰凝霜阴险说道:“小妹,既然来了何必要走呢。” 他完全掂起了彤儿,彤儿两双玉脚在下面拼命奔跑,就是挣脱不了冰凝霜的束缚。 彤儿大声道:“我有事!我要走!” “你能有什么事,酒不是喝得挺欢么,来,陪哥哥逛青楼哥哥有赏,大赏。” “不不不,死也不要!” “你会喜欢的奖赏哦,比如冰糖葫芦,棉花糖,酒啊之类,你要什么我就给呦,从今以后哥哥再不限制你的零花钱了。”听到这彤儿停了下来,冰凝霜放下了她,她整理一下衣襟,扮男声说道:“为了食物,我拼了!” “嗯,乖乖乖。”他轻抚彤儿发髻。 天行在一旁暗自咒骂道:“诅咒你不得好死。”这操作没谁了,带妹妹逛青楼,哪家哥哥这么丧尽天良。 “耶~,公子的声音我可是听见了。所谓人生快乐之地莫属于这青楼,有人咪得红颜,有人结得良缘,有人登上极乐,更有人一战成名;自古解放人性就属青楼最佳,这可是人们的本源之地啊,公子积郁年久,不适须发泻,对身体可不好。或许还能重新得到良缘佳配也说不定哦。” 就在这时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姑娘冲过来拥抱住天行,说道:“公子站在楼前许久,可是热了?还是进楼纳凉吧。” 天行眼球一直被这姑娘胸部吸引,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尤其还是处男性欲非常旺盛,他的心中一直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可他的手臂却被这姑娘抱住,这六个字起到了反效果。 “公子去吧,我自会为公子付账。”冰凝霜喊道。 “不要!快来帮我!”天行同样喊着,没过几秒几滴鼻血滴到了他的衣襟。 “呵呵,还是个雏儿。” 彤儿已经备好了剑,正准备拔剑救人时,冰凝霜无奈摇头,上前一步拉住了天行,对那位姑娘说道:“姑娘,万分抱歉,我二位是为凝梦姑娘而来,听闻今日凝梦姑娘不光卖艺,一掷千金者可与凝梦共处一夜,敢问是否属实。” 冰凝霜一说到凝梦,这为年轻姑娘一下子就对天行淡了下来,松开天行不悦道:“没错,就是今日,二位请吧。” 冰凝霜打了个眼色,同天行、彤儿一起入了春销楼。 走入楼内,冰凝霜抱怨道:“你真没用。” 第十六章 登徒子 春销楼中,内宽畅大,高灯结彩,颜色鲜明,看起来今晚像是要举办大会。这里空气通顺,不会使人产生烦闷感,楼层共有四层。 刚一进来,天行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只见姑娘们衣衫不整,弄姿卖骚,到处充斥着她们的娇笑声以及男人们的调笑淫语,难以入耳。 天行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他现在觉得凡间现代的那种碟片古装剧都是轻的,这也太——实在不堪入眼。 “冰兄弟,不然咱们就——撤?”天行弱弱问道。 还未听冰凝霜说什么,老鸨过来拉住了天行,叫道:“哎呦喂,撤什么撤!青楼烟花本就是男人风流之地,一看公子就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不要紧、没关系!等公子经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走都不想走了呢。” 同楼里其他女子一样,老鸨那白花花紧贴天行的胳膊,弄得他脸色很红,躲避视线,不知如何是好了便求助冰凝霜,冰凝霜笑着拿着一块通体晶莹的菱石,放到老鸨手里道:“老妈妈放心,我们这次来是为凝梦姑娘而来,他想跑也跑不掉,您这对他太好怕他还未见到凝梦姑娘便猝血而死了。” 仙界中所谓的钱可单是银子,能修炼的晶石不仅代表身份,它的价值也很高。它以浑浊来判断高低,看不清为下品,能看清为中品,晶体晶莹剔透为上品。 其价码用现代的人民币来说下品单位为百元,中品为千元,上品为万元。 这冰凝霜一下子给了老鸨上品晶石,立马意识到眼前之人乃是贵人,不敢怠慢,老鸨松开天行,道:“凝梦姑娘出场在晚上,二位公子可去楼上做客,若是需要姑娘尽管吩咐开来,来人!带二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前去上好的包房。” “是,妈妈。” 几个莺莺燕燕的小姑娘偷瞄天行、冰凝霜二人一眼,在冰凝霜脸上停留片刻,又遭彤儿白眼,面色一红不敢再看,带着三人上了包间。 天行三人上的是二楼,可能是今晚凝梦姑娘在二楼有所表演,为了更好欣赏凝梦姑娘的魅力,将他们安排在了二楼。 包房内,天行三人打量房间片刻,一个姑娘大胆‘谏言’:“二位公子可须服侍?燕儿可……”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面色通红,眼睛一直盯着冰凝霜道。 冰凝霜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问天行道:“你需要吗?” 天行摇头,冰凝霜抬手道:“你可以下去了。” 包房内食物不少,彤儿好像很满意这房间的糕点,吃得很有味道。 白日阳光从栏窗外射了进来,看强度方向应该才到晌午,天行有些坐立难安,心神不宁,这是他第一次进青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而冰凝霜在桌子上喝茶慢品,亦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正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内的人意外地没有人说一句话,天行觉得有些无聊了,见床上没人便想走过去修炼。 刚踏出一步他的眼角便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柳心狐狠敲肩膀上迷你版小白的头,打量青楼风光高楼结彩好像有什么喜事,让她受不了得是青楼女子袒胸露乳,莺叫淫欲,那些男人乐在其中的样子让她心底生出了厌恶感。 别看她平时一副妩媚的样子,其实是专门做给天行欣赏,哪知那混蛋一直不解风情,她一直对这种职业的女子非常不屑,没想到小白一个报告使她不得不来到这里。 她看这一楼完全没有天行影子,很是怀疑,恶狠狠质问小白道:“你确定天行进青楼了?” 小白点头道:“我的眼睛哪能出错,相信我。” 柳心狐恶狠狠扫视周围一眼,咬牙道:“别让我逮到你。” 就在这时,一女子扑到她身上:“瞧这公子生得这般俊俏,唇红齿白,风流潇洒,想必那活儿也不小,可愿随姐姐到房里交流一下。” 这女子的出现正好撞枪口上,柳心狐一把推开她,正准备教训,一只手扶住了那女子,女子随即面色一红,腻声道:“讨厌,原来是程大公子,奴好想你啊。” 女子依靠在这位姓程的公子胸膛,一双眼睛不时向柳心狐打望,似乎是在挑衅。 其实女子在接触柳心狐的一刻便明白了,让她看得心动的男子竟是女子,被她帅颜挑起的性欲一下子淡了。 不用说她也知道这女子女扮男装混进青楼的目的,无非就是来逮丈夫的,这种事时常发生早就见怪不怪,她们这种女子对这种客人的态度当然是挑衅,正所谓妓女不贱还有出头日么。 不过看这小娘子容颜一定是个美人,她丈夫也不知什么眼光竟然抛妻在外面风流快活,可惜啊。 女子在感叹的同时那个叫程公子的一手伸进她的衣料中,捻柔无所不用,淫笑道:“你算哪根葱,老子的女人是你碰的么,嗯?” “程公子,好疼。” 柳心狐算是见识到妓女的下贱,她微微一笑:“这位程公子,是你的‘女人’先勾搭我,柳某不屑与这种女子苟合,所以还是劝公子能早日放弃这种女人,另娶良家妇女吧!” 这位叫程公子的冷笑一声,身后两个随从随即而上,指着柳心狐鼻子威胁道:“大胆!就你也配教训我家公子?我呸!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你还想不想在冰城混下去了!” 柳心狐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她的天性只会在心仪的人面前释放。她本是来抓奸,被人如此对待她可不能就算了,正准备用狐族术法,只见老鸨前来劝架:“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二位公子都是为了今日的名角儿凝梦姑娘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今晚可就办不成事了。” 柳心狐心中一动,那正好! 刚准备动手,那个叫程公子说道:“那好,便卖凝梦姑娘一个面子。” 说完便搂着那姑娘往里走去了,老鸨松了口气,好心劝道:“公子算是初客,咱家青楼里的事不知道,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程公子,他背后的势力可大着呢。” 听着老鸨紧张的模样,柳心狐便有些好奇了,问道:“那个程公子什么背景。” 老板笑意伸出手,柳心狐给她一块上品晶石,老鸨瞪大了眼珠子贪婪一笑,收起来道:“程公子的亲姑姑可是冰帝陛下麾下狮子宫宫主问萍大人,得罪了她我们这青楼可开不起了,所以公子千万小心。” 原来是个靠姑姑吃饭的官二代,看来这个叫程公子的暂时动不得,等天行比武完成后一定要好好算账。 柳心狐心中打好算盘,嘴角自然一勾,已经脑补好那个叫程公子的惨样。 忽然,她又想起了老鸨刚来时提到的信息,天行不会是冲着凝梦姑娘来的吧,她问老鸨道:“本来只是误闯,没想到倒是来了兴致,你为我介绍一下凝梦姑娘,本公子来兴趣了重重有赏。”说着她又掂出了一块上品晶石。 老鸨贪婪目光一闪而过,正经道:“这凝梦姑娘啊,是我们这里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那长得可是貌美天仙、倾城倾国我都觉得黯然失色,再加上那清冷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会令男人神魂颠倒,保证见了一面让人流连忘返。至于她本人,很抱歉,公子只有今晚才有一见的可能。” 见她说得这么传神,柳心狐也有点心动想尽快那个叫凝梦姑娘的芳容,她佯装露出色眯眯的样子,毅然决定:“好,本公子就看看她是否有你说的那么美。” 又吊到一个客人,老鸨心中算计这是今天第三个了,那个女人不算。 老鸨的眉头弯成了月牙儿,恭请道:“公子这边请。” 老鸨将柳心狐带到了一楼接客的地方,这里虽不说是人满为患,但还是人多,柳心狐眉头一皱怕被高手识破她是女儿身的事,问老鸨:“没有包间吗?” 老鸨从笑眯眯变成了为难的样子,说道:“公子,楼上已经客满,只有这一楼……” 她没有再说下去,柳心狐心中一紧:“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希望这里没有什么人可以识破吧,大不了脸皮厚点。 老鸨走后柳心狐打量这里每个人,发现凡是有座位坐的人几乎都是锦衣玉袍,长得人模人样,最次也是秀气,没一个丑的。 看着他们妓女伺候谈吐温儒尔雅细听却是交代风流韵事,作淫词歌赋,她头皮一阵发麻,晚上,看看天上太阳才刚有了偏移,这段时间她该如何熬啊。 “程兄,这种货色不错吧。” 哦?柳心狐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同是人模狗样的“程公子”身边“美女如云”,袒胸露臀,拍打捏挠,个个红潮上涌,挤压蹭喂……听着“程公子”说甚好甚好时,柳心狐胃里泛起一阵恶心,简直丢尽女人的脸。 “程公子”注意到了柳心狐的目光,竖起中指挑衅一下,继续开始了他的欲海舒享,以及他旁边那些拍马屁的声音。 “我忍……”为了天行柳心狐可谓是豁尽了一切,要是他晚上不出现还好,要是他敢出现…… 小白色眯眯看着这青楼不堪景象,突然虎脑袋被一只手抓住,于是开始了出气筒的命运。 “天呀!放过我吧!我跟你没完,天行!!!” 走了几步天行背后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被人记恨上了,不会是楼下那两个人吧。 “怎么了?”冰凝霜注意到了天行的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天行答道。 “要不我叫两个货色?看你挺寂寞的。”冰凝霜一双丹凤眯成了一条线。 “这……不可啊。”天行语气中带了乞求。 冰凝霜哈哈大笑:“看把你吓得,怎样?心情缓解了没有。” 天行这才发现身上那种紧张不存在了,他道谢道:“谢谢你了。” “朋友嘛,应该的,对了,你可以适当去外面走走,你的心情或许会更好。” 出去走走?天行可不敢,他总觉得楼下一狐一虎不怀好意,不然为何出现在这,一旦发现他可是百口莫辩了。 冰凝霜看天行面有异样,心中笃定此子一定有事瞒着他,他这么怕出去不如…… 计从心来,冰凝霜起身推起天行来:“看你这郁闷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快出去走走。” 冰凝霜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很大,没几步就把天行推出门外,砰!关上了门。 彤儿正在把玩手中的剑,忽然听门声一关,她手中莫名冒出了冷汗,她机械扭头,便见冰凝霜现在她身后说道:“宫主啊,人不在咱是不是得好好谈谈了。” 彤儿机械般笑笑,手中的剑掉到了桌子下。 小白正在楼下当出气筒,突然问道了气味,急忙叫道:“姑奶奶停下、停下停下、我、我闻到他的气味了。” 柳心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更大的火气自心中生出,她努力压抑住这道火气,摆出笑脸道:“在哪儿啊?” “你这也勉强了吧!你这分明是杀人的眼神。”看着柳心狐的样子小白忍不住大吼。 “哈?” “姑奶奶,不敢了不敢了!他就在……”小白虎指旋指,指了半圈那道气味突然消失不见,小白直接愣在原地,他鼻子出问题了? “在哪儿啊?”柳心狐善意地问道。 “在……” 小白回答不上来。 “不想活了吧。” “姑奶奶饶命啊!” 一楼声音很大很嘈杂,所以这段小插曲并没有人注意到。 天行喘着粗气,手中按着门栓,想起刚才柳心狐的样子,虽是偷瞄,但天行知道被她逮住绝对不会有好场。 “捡回了一条命啊。”真可怕,一想起来他就一阵后怕,他跪了下来缓气,真庆幸自己机灵随便找了个房间躲起来这还是那个时不时魅惑他的妖精吗? 还有那个小白,鼻子那么好干嘛,估计就是他把柳心狐带到了青楼。 “登徒子。” 第十七章 勾搭 话说躲什么,行的正坐的直,男子去嫖在古代怎么也是合法的吧。 又想起暗瞟了一眼柳心狐那可怕的样子,天行刚奋起的心又蔫儿了,吐了口气算是庆祝一下没被发现吧。 嗯?身后怎么会有水流声? 仿佛意识到什么,天行机械般的转过头,一只玉足带着水出现了天行的眼睛中,接着轻纱摇曳,姿妙柳条的婀娜身姿披纱而出,散发湿丝滴滴落水,她的肌肤如凝脂,蛾眉下是一双包含愤怒的眸子,芙蓉脸腮夹带着绯红,显然刚从浴出。 湿气从她的身上蒸发而袅袅,长发散丝彼伏起落,此时的她瞪着美目也毫不影响她的姿容绝代,惊为天人的存在。 嗡~ 一柄剑出现在她手中,剑鸣响上几响,横剑直指天行,行云流水间宛如动怒仙子,天行这辈子从没遇到过这种女人,即使是他的师尊也没有女子身上这种令人着迷的气质。一时痴态不好收敛,更让女子眉头蹙上几分:“你是谁?” 声似莺语,面对女子的质问,天行这才意识到剑锋正架在自己脖子上,暗骂自己见色走不动路,说道:“天某无意闯入姑娘房间。” “你很眼熟,你的身上有种熟悉感,是抓我回去的么!”剑锋又偏往天行咽喉三分,只有一分天行便可归西。 天行暗自吞了口唾沫,看着这把剑颤声道:“姑娘剑下留情,天某实在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嗯?”女子瞪着天行,一柄剑越来越靠近天行,而天行也不断慢慢后退。他的头贴上了门,退无可退,就在天行以为这一剑就要了结自己的性命时,女子突然把剑收了回去。 “暂且相信你,你走吧。” 女子本以为放了天行一条命,天行会感恩戴德,走出这间房,结果女子错了,只见天行犹豫不定,她问道:“有缘由?” 天行点头,想起一楼有小白的威胁他便不敢出去,天知道柳心狐会做出什么。 真后悔把她带出来。 “好,你且回避。”女子显然不想多说废话,她本在沐浴,房间内突然闯进一男子,仓促穿衣自然有些地方没有弄好。 天行也懂得这些道理,面壁似地面对房门,木纳得动也不敢动。 女子整顿完毕,眉目扫过那只木纳还在隐隐发抖的天行,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少,甚至还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公子何必紧张,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转过身来。”女子在身后命令,天行还是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不敢转身,“可是……” 女子莺笑道:“公子是在小瞧我吗?还是认为我与外面那些青楼女子一样。” 天行连忙否认:“不一样,她们没有姑娘这般气质。” “那就转过来,我有事与公子商量。”天行这才转过身来,坐到女子对面进处看去这女子淡若如水,体正娴淑,给人高攀不起的的感觉,除去脸上那部分粉嫩,真真切切是一个出浴的仙子。 而这位仙子浅笑颔首,亲手为天行沏了一杯茶:“来者是客,我崇尚淡雅,屋内只有茗茶,公子便凑活吧。” “嗯,多谢……姑……娘。”天行为之一愣,怎么说出去的话感到结巴了一样,“公子认得我是谁吗?” “啊……你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她这样问难道是把他当作熟人? “看来公子不认得我,还请教一个问题,自古青楼乃淫秽之地,一般人所不耻,公子今日所来可是为了凝梦姑娘?”她如此问道,虽然天行很想否认,但也不能说他是硬被人拉过来吧,于是他点点头算是默认。 “看公子如此木纳,我奉劝公子一句,发妻难觅,一个女人一生中肯把自己给你是公子莫大的福分,青楼这等场合不适合公子,今晚你娘子一走公子还是永远不要寻花问柳了。”这……话说对了一半,他躲的不是发妻,当然他也没妻,对方就是一只狐狸精,“当然这只是劝诫,公子如何做就不关我事了。” 天行真的不知道现在该笑还是该哭,被人误会原来是这样哭笑不得,也好在因为她这样想自己躲过了一劫,“谢谢,真的很感谢!” 看着他差点要感激涕零,女子无奈笑笑,这种地方这种事太多了,不过这家伙多了一举她也没想追究,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何必这么计较呢。 这样想着女子又发现这男子直勾勾盯着她看,这让她心生不悦,微斥道:“看什么!” 天行说道:“我在想想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混迹在青楼,你与她们不一样啊。” 天行说的是肺腑之言,想起刚开时那些女子,各种手段层出不尽,天行很好奇这女子为何会与她们在一起。 但是这句话仿佛触到了什么,女子淡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哦。” 就在这时,随着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来老鸨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天行瞪大了眼睛,这……可如何是好。 女子指了指衣柜,天行立马点头钻了进去。 女子这才开门,门外老鸨进来女子鞠礼道:“妈妈好。” 老鸨看看四周,关上房门,问道:“凝梦啊,准备的如何了?” 在衣柜里的天行闻言一惊,捂住嘴,原来她就是凝梦姑娘。 悄悄打开一道缝隙,凝梦鞠礼道:“一切还好。” 老鸨点头满意,说道:“这样就好,凝梦啊,今晚可全靠你了,相应的报酬不会少你一份的。” 凝梦道:“妈妈放心,这对凝梦来说小事一桩。” “嗯,好好准备吧。” 天行亲眼见到老鸨离去,这才从衣柜里出来,回过神来,手心已经出了很多汗。 天行、凝梦姑娘对立而坐,不知怎的天行觉得凝梦姑娘的脸自老鸨走后一直冷着,她冷冷道:“你都听到了?” “嗯,原来你就是凝梦姑娘啊。” “……” “怎么了?” “你知道别人想要进我这房少说一千块上品晶石,而你今天不仅误打误撞进了,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你说要多少?” 天行一下愣住,女人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晶石他一块也没有,这时候凝梦突然讹上他,他上哪儿给她找晶石去。 都怪那个老鸨,突然进来让他明白了凝梦的身份,凝梦心里不平衡了。 “凝梦姑娘,你很缺钱吗?”天行试探问道。 “很缺。” 回答的真干脆,难怪说卖艺不卖身了,“这——能打欠条吗?以后一定……” “可以,三天。” “这……你不是为难天某么。”天行哭丧个脸。 “公子果然是这个反应,与我所想一般无二。”凝梦突然说道。 “哈?”天行有点懵,这什么操作。 “没什么,只是觉得公子跟我脑海中一个熟人挺像的。”凝梦仿佛陷入了回忆,回过神来还不忘说道:“不要乱想,你不可能是他,他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哦。”她这句话封杀了天行的幻象,以前那些小说之类有很多这种套路,原来是他多想了。 就在这时,天行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此物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现代常见,不过在仙界——这块板砖似的手机就很难见到了。 看那样式应该是个女款。 “公子认得此物?”凝梦看天行眼色闪过一丝诧异,问道。 “啊,天某自凡间而来,此物在凡间盛行,就是姑娘——为何会有此物?” 凝梦姑娘眉间闪过一抹喜色,语气带了丝尊敬:“原来公子是凡间修炼而来的辛苦修士,失敬失敬。” 这样子丝毫不想之前给人留下的印象,天行诧异了一下,凝梦解释道:“在仙界能飞升而来的少之又少,凝梦身在仙界,却是对那些排除千苦万难飞升而来的修士十分敬仰。” 敬仰?天行上下打量一下凝梦,依旧是惊为天人,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娴淑气质,如此出尘。 一时愣了一下,凝梦继续道:“我生来便在仙界,凡间虽下去过一趟却是为友人奔波,那时它还没有此件东西,出于好奇公子可为凝梦解惑?” 这很简单,不过是让天行讲解一下现代常识,可这也太简单了些,一些基础东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他为凝梦讲解再讲解再讲解,终于解释得通却牵涉到了另外的东西,天行只好耐心讲解…… 接下来的时间,天行与凝梦阔阔而谈,纵使天行有份尴尬,但时秒从不曾停下,时间几乎完美衔缝不存在一丝裂缝。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他熬到了黄昏,黄昏下,夕日将事物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西风袭卷,一丝叶飘絮到天行面前。 凝梦凝脂轻夹,叶片夹在她手指缝隙中,细细打量,这是一片破叶,脉络散布在叶中宛如人的经脉,破烂。仿佛这片叶带拂着秋意,落叶佳人愁。 “时限总归会到,凝梦的房间成不了公子的避风港。”她缓缓说道,一坛秋水连波扫过天行,转眼这叶成为碎星。 天行可以理解,今晚这凝梦姑娘是主角,主角往往受人重视,而这份重视绝不允许他这个蛀虫在齿。 可是外面…… 里外都得完蛋,不如冒险一试。 “姑娘之意,天某明了,这就告辞。” “代我向夫人问安。” 天行只是笑笑,不多做解释,眨眼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的凝梦眼色变得深沉,楠楠道:“怎会是他?不对,他应该死了,为什么如此之像。” 出了房间,天行内心意犹未尽,快到傍晚,春销楼中杂乱吵嚷,妓女们收敛了不少不在似白日般活跃。 这简直是一坛盛会,幸亏这种时候人多,可以混淆视听,天行就不信小白那家伙的鼻子就那么好。 现在该抓紧时间才是,想法总是在一念之间,现实的时间才过了一秒,高手之间的争斗只在瞬秒,天行已经浪费了一秒的时间不想在浪费第二秒。 刚到了冰凝霜门前,天行就被拽了进去。 一楼,小白闻到了天行的气味,马上又一瞬即逝,摇摇头:“难道我的鼻子真的出错了?” 冰凝霜无奈看着天行,说道:“让你去外面转转,你倒好,转了半天。” 天行他身后的黄昏色,讪讪一笑,对此他没有辩解,多亏了凝梦姑娘啊。 冰凝霜白了他一眼,啧啧道:“看你的样就知道遇上了好事,还不快招来。” 天行以笑而对,冰凝霜无奈摊手:“随你了,等到晚上凝梦姑娘会登场,到时候有你惊艳的。” 你要是知道方才我和凝梦姑娘在一起会怎么想呢? 当然这只是想想,天行是不可能像“二”炫耀。 二楼可能是因为凝梦的关系比较清静,天行与冰凝霜坐在一起非常惬意,而彤儿也不知是怎么了,闷闷不乐,天行直到天行问她,她才会回答。 于是天行开始质问冰凝霜:“你对彤儿做什么了?” 冰凝霜当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天行信了。 时秒正一分一分过去,当月高挂,星空称霸天空时,冰凝霜领着天行走到了栏台前,看向了对面。 此时所有人的心都牵系在一起,注视着那个地方。 现场很安静,人们彼此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咿呀~门缓缓打开,一道倩影莲步雅出,头挽发簪,一袭青衣,眉目顾盼流波转,牵动在场每个人的心。 她缓缓坐在雅琴前,纤手如水轻拨,雅音绕梁绕心,冰凝霜凝目心道:此女身在风尘却又出尘,如此天上难有,恐怕不简单。 又拨弄了几下,庸人共注,雅人共赏,拨挑心神,几下便把人们的心给使了出来。 凝梦心中微叹,清醒的人只有二三,除去楼下那个女人,只有对台那位公子和他的同伴。 她略微惊讶了一番,随即天籁之声由远即近,轻音乍起,愁绪音色配合无双,一词一字句句怨,细腻情感仿若原词者在世,她的声,她的琴,音韵绕人绕梁,又似乎在耳边幽怨倾诉,轻轻地,使人迷醉沉沦。 第十八章 拿下她 一袭天籁传来,琴声起,佳人哀哀唱:“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此词名为《声声慢-寻寻觅觅》词者李清照,为晚年流露江南而作,当时接连遭遇靖康耻,丈夫病逝,李清照独住孀居,抒写此词。 凝梦唱词宛如词人在世,在场清醒之人无不身感其中,人心欲望永远是无敌的存在,他们知晓词哀句悲,但词不认,只听音,看其颜,迷乱其中辨不清东北。 “好词,好音,令人不禁潸然。”冰凝霜楠楠,而天行也沉沦其中折在她艺技之下,单调独音虽乏味,但她之天籁总有一种渲染力,在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当年李清照独居幽处,哀悲欲绝的情景。 琴声不舍缓停,一片叫好声声震震,如雷霆万钧,他们不从未听过词名,也不想听词意。只为凝梦姑娘激动,她的一举一动引得在场众人神魂颠倒。 老鸨得意一笑,站出场道:“好了诸位公子,凝梦姑娘此曲取自人间,经过灵魂表演为大家带来一曲也累了,她得回去休息了。” 凝梦微微鞠礼,眼光在天行脸上停留一下,转身莲步离去。 冰凝霜瞥了天行一眼,调侃道:“看来你天生带有桃花,不枉我特意带你来这春销楼。” 凝梦那一停留很是短暂,只有冰凝霜发现而已,至于天行则是一头雾水,此时猜疑难道他知道我和凝梦姑娘认识? 凝梦姑娘回房间去,老鸨马上吆喝起来:“诸位爷儿,这曲儿也听了,人也见了,凝梦姑娘的绝代芳华大家可还满意。” 楼内一阵大呼,老鸨笑得更开心,止住道:“好了,知道你们惦记。我也不多说了,今个儿谁出钱多就陪凝梦姑娘就陪谁过一夜。” “好啊,我出五百上品晶石。”一声枪响,打响了争价夺夜的战争,楼中疯狂报价,谁也不让谁。 柳心狐无言看着这些人,那个凝梦姑娘魅力真的这么大?她也觉得不怎么样吧。 眼见这些人眼睛发红,跟疯了的似的。柳心狐无奈叹气,专心张望寻找天行的影子。 “我出五万上品晶石,谁敢跟我抢!”嚣张话语一出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他们纷纷看着坐在中间的小霸王程公子,他的姑姑问萍宫主可不是好惹,他一说出这话众人就知道凝梦姑娘与他们无缘了,家大业大也比不上人家势大,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一个势力,他们没那么傻。 程公子嚣张竖起中指,旁边一个家丁瞪了老鸨一眼:“还不快数?” 老鸨心里有些不乐意,但程公子她惹不起,只好开口数道:“1、2……” “等等!” 正要数到三,冰凝霜突然阻止,众人为之一震,心中同时想道:这人谁,不想活了? 天行刚喝下的茶吐了出来,只见楼下柳心狐眼中冒火,好像随时要将自己吞噬。而其他人也纷纷看向这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暗笑。 冰凝霜竖起指头摆起十字架形,淡道:“我出十万上品晶石。” 程公子在冰城作恶日久,还从没见过一个人跟他对着干的,听说春销楼新进了一个绝代姑娘,他今日便慕名而来顺道取走她的第一次。 眼看鸭子快要煮熟被这小白脸一搅和,让他感到失了面子,愤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公子叫板。” 冰凝霜俯视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忽然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人人春销皆是客,本公子就没买美人一夜的权利吗?” “你不认识本公子?好,小厮,告诉他本公子是谁,好让他知道跟本公子作对的下场。”程公子抠抠鼻子,说道。 他旁边的小厮壮了壮胆气,上前一步扬声说道:“楼上的听好了,我家公子性程,名角。乃是十二宫问萍宫主的亲侄子,我家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的过失,要是有下次……” 话还没说完,小厮便闻楼上冰凝霜似是阴沉道:“哦?问萍?她就是这么管教侄子的?” 小厮一听,高叫道:“大胆!竟敢直叫宫主名讳!” “姓程的,告诉你,本公子连你家姑姑都没放在眼里,就你也想找本公子事,哼!”一柄长剑从楼上落下,插到程小弟跟前,吓出一身冷汗。 “大胆!你不想活了,我……”话还没说完,只见咔嚓一声下衣外露,程公子赶紧挡住。 全场轰霆大笑。 彤儿吃着苹看着遮羞的程公子一脸有趣,手指回收那柄剑倒回到她手中,她摇了摇天行的衣袖,好奇问道:“他为什么那个反应,还有他们为什么笑。” 天行拍拍额头,这事让他告诉一个小姑娘还不如让去死,遮住彤儿的眼睛说道:“彤儿不要管那么多,少儿不宜。” “那我小吗?”彤儿问道。 “彤儿不小,但彤儿的心还很小。”天行说着,冰凝霜向他投过来佩服的目光,天行暗嘘了一声,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楼下那道杀气还盯着他呢。 “你……很好,等着我姑姑的报复吧!”再待下去程公子以后没脸见人,他撂下狠话,就被抬走了。 “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终于尝到了报应,话说得罪了问萍宫主你以后打算怎样做?”天行关心问道。 冰凝霜一愣,反问道:“你在担心我?” “当然,朋友嘛,你惹下麻烦不担心你担心谁。” 冰凝霜沉默了一下,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麻烦真的来临了你会弃我不顾吗?” 这下换天行愣了,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耳畔老鸨喊价的声音唤醒了他,天行几乎没有犹豫回答道:“你说的什么话!天某岂会是那种人,你这样问无疑是看轻了天某。” 冰凝霜眼神复杂,与天行对视一下闪过了一丝恍惚,但随后笑了起来:“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想太多。” “2、3、今晚凝梦姑娘就属于这位公子了!” 话音刚落喝彩声起,没过多会儿春销楼灯光褪暗,柳心狐心道:搞什么鬼。 乍一声响,来自春销楼外的月光照了进来,洒在天行冰凝霜二人身上,冰凝霜容似天仙女子,天行还算俊朗,此时二人站在栏窗柳心狐竟有二人般配的错觉。 天降玫瑰,花香四散飘逸,轰然几声爆响,朵朵玫瑰交织在一起,再纷纷落地,柳心狐注视着花瓣后模糊的二人,同时也惊讶于这个布局,一瞬间光再次照亮整幢春销楼,没人再见到月亮,只有一层一地的玫瑰花朵,柳心狐摘掉身上的玫瑰,再抬头望去栏窗上的二人不见了身影。 柳心狐大呼不好,拽住还在吃喝的小白欲要跑上二楼,这时众人见老鸨不在楼上,纷纷叫姑娘发泄,所以一时之间有些乱。 柳心狐好不容易穿过一楼,奔向二楼敲敲那扇门,看着门里的人,她的心如被冷水浇灌,彤儿皱眉道:“你找谁?” 这是个女人,看她年纪不大难道也是妓女? 柳心狐踮脚眺望,剑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彤儿威胁道:“不说来意,死。” 小白咀嚼着肉腿,看着这姑娘一言不合就提剑,说道:“谁家女孩没教养,不知道女孩子动不动打打杀杀不好吗?” “哦?”彤儿剑锋轻动,小白手中的腿成了两半,他脸色发白:“姑奶奶,我错了,您随意。” 说着从柳心狐身上掉了下,装死昏睡。 她的剑虽锋利,但还不足以吓够柳心狐,只见柳心狐面色不改:“他呢?”声音很冷静,给人不凡的感觉。 彤儿头一歪,问道:“谁?” “彤儿,收手吧。”冰凝霜发出了命令彤儿只好收回了剑,前后看了看二人,回到桌上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冰凝霜上下打量一下柳心狐,柳心狐也在打量他,这不就是那个害得天行差点自闭的那个小白脸吗?天行怎么会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不用说,一定是他的鬼主意。 这个混蛋,为什么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 冰凝霜突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应该是狐族。” 柳心狐心中一惊,淡定道:“好眼力,能认出我是狐族看来你的修为与见识都非同一般。” “哈哈,我观姑娘眼眸妩媚勾人,身上有狐族天生体香,都说狐女多情,看来我这兄弟桃花盛旺。”说这话的时候,冰凝霜已经关好了门,二人就像天生的对手似的对视而望,“他人呢。” “走了。” 都是聪明人,不须要说透,柳心狐紧紧粉拳:“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难道是昨天你说他的时候。” 冰凝霜神秘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对了,我今天算是办了一件好事,能让他得一红颜知己从心里走出那道阴影姑娘你还要多谢我啊。啊!忘了姑娘也爱慕他,抱歉抱歉。” 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柳心狐很气,那混蛋居然把那件事给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说了,怪不得寻花问柳,原来是你的注意啊。 联想起昨夜天行突然不在的事,柳心狐便想透了一切,原是她误会天行了,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从现在起,可以说她今天所受的气全部转移到冰凝霜身上了。 “我劝你还是放手吧,狐女的情他承担不起。” “我愿意,那又关你何事?” “我是为他好,你的心情如何也不关我事。” “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我见过太多,大多没有好下场,为了不让你反噬他,我必须乱点鸳鸯,你们真心也好,你是单恋也罢,能否在一起是……我说了算!”冰凝霜大拍桌子高声道,彤儿看向了冰凝霜,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了,收好葫芦,彤儿指尖触碰到了剑柄。 那一声威喝,吓得柳心狐内丹一阵发颤,不知为何她的这般失控竟威胁到了她的神魂。 虽是如此,但柳心狐知道她不能退,面前的人使她感到了威胁,这是她和天行的事还轮不到他管。 “你怎么能这么……霸道……”她发现声音颤了,没有接着说下去。 冰凝霜冷道:“拿下她!” 利剑划过,天昏地暗,柳心狐昏了过去。 彤儿收起剑,说道:“你今天失态了。” 另一边,天行再次踏入凝梦姑娘的房间,里面全然大变样,原来本是简陋,现在却是奢华,尤其有很多东西放在明处很是明目,其中就有角先生。 真不知道冰凝霜干嘛花钱买凝梦姑娘的一夜,唉~ 微叹一声,一只玉手细倒酒水,凝梦道:“被公子骗去了,看来公子很有钱。” 天行觉得眼前的凝梦姑娘像一个陌生人,丝毫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天某……”天行觉得尴尬,本来打算一走了之,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夜的时间会落到他的身上。 看着她冷着脸端坐在桌前,天行内心喊着一个声音:趁现在还有时间解释清楚,不然错过会后悔一辈子。 这个声音使天行想起了当年与那个姓孙的姐姐一面之缘,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他们终究只有那一面之缘。 要像当年做的一样,天行暗自鼓励自己,说道:“天某一个朋友,姑娘也清楚,其实天某第一次来……不对……该说什么好……那真的是一个误会……” 有些语无伦次,天行暗骂自己笨,但是凝梦忽然笑了:“我已知公子人品,凝梦生气的是公子发妻,想必你是骗凝梦的吧。” 天行道:“是,其实天某什么也没说,就是姑娘擅自……但是天某真的是为了躲人才误闯姑娘房间。” 凝梦咯咯直笑,起身鞠礼道:“好吧,凝梦为公子赔礼道歉。” 第十九章 缘 月下酌杯,此时的春销楼大有此景,四个字被男男女女寻淫作乐,玷污了好字。 而在一间最重要的房间之中,这四个字才有它该有的韵味。 只见屋内二人谈笑作乐,一杯酒水尽,凝梦再满上,本该调情之物全当玩乐具模,现代知识应有无尽,天行怎么说也说不完,而凝梦瞪着好奇的眼眸忘却了男女之别,靠近了去。 天行偷瞄瞄,看着她娇笑的神态有些痴,这种感觉有多少年没有过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很莫名,明明认识才不到一天。 莫非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也许是见天行讲话辛苦,凝梦简单倒置一盏健茶,双双玉手客气奉上:“公子请。” 天行有些呆滞,接过健茶泯了一口,问道:“天某一直有个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凝梦拿过茶杯,再次满上不在意说道:“公子请说。” 浅笑奉上,天行不知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失礼,但他还是接过茶杯问道:“姑娘容貌,为人作风与外面那些青楼女不同,为何会在此风尘呢。” 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凝梦道:“早知公子有此一问,我自是做好准备。凝梦缺乏钱财,当然为了生活住处,而且这里钱可以拿不少凝梦又有些技艺姿色,何乐不为呢。” “那今晚又为何弄出如此声势?” 凝梦神秘看了天行一眼,问道:“公子认为呢?” 天行道:“天某认为姑娘应该是有急事,所以才会大捞一把钱财。当然这只是天某的直觉,是天某班门弄斧了。” “你的直觉很准,没错,今晚不是公子我便要来人昏睡一晚上,凝梦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被说破了心事,天行脸色一红,“姑娘有甚急事,天某或许也能帮上忙。” “公子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个忙谁也帮不了凝梦,只能靠凝梦自己化解。” 看她的神情,应是关乎她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说这种事天行也不好过问,于是继续把话题转移到了凝梦姑娘感兴趣的事情上。 夜空中迷雾遮拢了月亮,月光洒在冰城还在行走的人的身上,他们都打着瞌睡走在回家的路上,人少动静小,所以这天的夜还算寂静。 此时一家特殊的院房,亮着灯,程公子成功跪在地上连气也不敢喘,脸憋涨得通红,无能的身子无能发颤,这姑姑的气场太强大了。 “你说你去了青楼,在那儿丢了人还有脸回来说?”被气得徘徊行走的问萍一脸严肃,她质问这个败坏家风的侄子。 “姑姑,那个小白脸太气人了,还有他旁边一个侍女,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她居然拿剑恐吓我,姑姑,要是那一剑真中了的话,程家就断子绝孙了。”程公子尽量克服恐惧说道,这个姑姑虽然对他严,但还是疼他,不然不会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程公子相信只要他说姑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他顶多就是挨一顿骂。 问萍真想打死这个不争气的侄子,程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她现在位居十二宫之一宫主之位为人清正,对冰帝更是忠心耿耿,本该有个好的声誉结果就是因为这个侄子,她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是大哥唯一的血脉。在她看来侄子有这遭遇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看来时候对他管教一番了,不然哪天连命丢了她便对不起死去的大哥。 思量好后,问萍一脚踹上,召出佩剑一剑指向自己的侄子,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问萍道:“罚你禁足三个月,那些与你交好的人,从今以后不要往来了,知道吗?” 冷汗遍布全身,程公子一双眼始终不离开那柄剑,生怕自己姑姑一个不小心一剑刺上来自己就一命呜呼:“好姑姑,我答应你。” 问萍收起了剑同时叹了口气,看向这侄子实在恨铁不成钢,他要是能稍稍反抗或许她还能高兴一点。 “下去吧。” “姑姑告辞。”程公子道盛过后离开了书房,离开书房后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虽说他牺牲大,但依姑姑的性子那三个人完了。 晨曦薄珠,东方才生起一丝微光,街上静谧无人,就在此时冰凝霜二人从春销楼中走了出来。 彤儿大大伸了个懒腰,看这微薄天色,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看了看春销楼内,说道:“等一天,他不出来,难道……” 接着彤儿听到一声咳嗽,她全身吓出了冷汗,怎么就忘了他了。 她偷偷瞄看,发现冰凝霜面有不悦,不由多看了几眼,从没看过他这副样子,怎么还没缓过来。 正当彤儿暗自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天行从春销楼内抱着一只小白虎疑惑走了出来,他见二人站在门口大为惊讶:“你们还没走啊。” 彤儿歪头杀:“不行吗?” 好好好,天行真的败给她了。 冰凝霜换了副心情靠近天行悄悄问道:“你这种时候出来昨晚得手了吗?” “没,难道你们是为了这个?” “嗯~”冰凝霜好像不相信,上下打量着他,一双丹凤含有副名侦探的锐光:“谁信,不把我当兄弟?” 天行鼻尖闻着特别的香味,面色一红,下意识与她拉开几步距离:“昨天晚上我和凝梦姑娘以君子相交,你别在多想了。” “君子相交。”冰凝霜念叨了几句,白了天行一眼:“真没用!” “啊~~真舒服~~”小白在天行怀中伸了个大懒腰,半揉着虎眼另一只虎眼突然看到了冰凝霜,虎毛一炸差点指着她说:是你! 但天行一声拉回了他的脑回路,看着冰凝霜二人威胁的眼神,他当即一个敬礼表示:收到。 小白的动作天行没有收入眼底,他回头扫视春销楼一下,问小白道:“小白,柳心狐呢?” 小白装模作样,摸头道:“哎呀!你看我,虎也醉昨晚不小心喝多了,一不小心替你看丢了。” “啊?你——” “唉,我知道你担心她的安危,不过她昨天向我吐露累了的消息,兴许她是回去不想见你了吧。” 天行刚准备泄火就被这句话堵了回去,心中有歉意,无话可说。 冰凝霜佯装叹气,道歉说:“是我的不对,如果不是一意孤行也不至于兄弟你失去一知己。” 天行叹道:“天某明白,但此行冰城魄阴草天某非得不可,可谓是凶险异常,她回去也好。” 冰凝霜从天行的话中可以听出他的决心,无疑他的意思是比赛若是不到没有拿到魄阴草的程度,他便要盗草得罪整个冰城叶在所不惜,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他这样做呢?单纯只是一个妹妹吗? “何故做到如此,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理由不惜与整个冰城为敌,与……冰帝为敌。” 天行道:“一个妹妹还不够吗?她是天某唯一一个亲人了,天某死也要护她周全。凝霜,要是彤儿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吧。” 彤儿看向冰凝霜,冰凝霜道:“你太傻,别人的命哪有自己重要。世人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我看来只要是为了大事霸业,谁都可以牺牲。” “天某不愿苟同,或许你我理念不同。”天行道很想反驳,但他知道冰凝霜绝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搬动的人,搞不好还会化友为敌。 “我就是这样一个心狠的人,如果你还当咱是朋友的话,这个话题就不要进行下去吧。”冰凝霜也很聪明,知道这话题聊下去对他们的关系有害无益,“对了,你可还记得昨日楼下那个姓程的人。” 天行点头,道:“当然记得,记得你放出话就算是他姑姑也不放在眼里,你爹权势还真大,就连十二宫之一的问萍宫主也要礼让三分,天某倒是好奇令尊何职了。” “哈哈哈,果然连你也骗去了!”冰凝霜大笑道。 “何意?” “十二宫直属于冰帝直系管辖,我爹权势在大也大不过十二宫不是?” “那你那样说……” 冰凝霜冷笑道:“现今冰城凡势高者子孙俱不是飞扬跋扈?他们哪有时间关心朝政,连这话也拆不穿足见他们的愚蠢,不过也多亏他们的蠢,你才能风流一晚不是?” 本来是带了丝杀气,结果说着他开始笑起来,还不忘抛媚眼。 这媚眼拋的天行心神荡漾,差点失神,暗自恼怒:“我与凝梦姑娘清白,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哈哈哈,知道你清白,咱这就走,我请一客继续,免得一会大街上人们疯传你的风流事迹成为众矢之的。” 说罢拉着天行几乎是在奔跑,那股香味再次入了天行鼻尖,加上他手掌柔软害天行失神竟随他步伐而去。 还在地上画圈圈的一人一虎,眨巴眨巴眼睛大叫道:“忘虎忘义啊!不能活了!” “等等我们!” 就在四人到处追逐之时,一位黑衣斗篷男子走进了冰城,他冷冷注视街上的一切,冷笑道:“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此时在黑衣人身后一位白发僧者默默注视着他,待黑衣人离开僧者的视线他才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一段未了的尘事能打动你的心吗?”随后叹道:“这份机缘冥冥中早有定数,老衲只管牵引就是,阿弥陀佛。” 春销楼,一支笔悄然落下,随后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后,凝梦笔锋一滞,只闻后方丫鬟道:“小姐,他来了。” 凝梦淡淡道:“我知道了。” 丫鬟显然很担忧凝梦,她欲言又止,话在嘴边不知该不该说,经历一阵沉默过后,丫鬟行主仆礼:“奴婢僭越了。” “我自有定计,下去吧。” …… 小白恶兽吞口,一腿一肉皆不放过,边吃还不断对天行翻白眼,那意思好像是说:让你抛弃本大爷,本大爷吃不死你,看你钱包够不够用! 当然在这家酒楼此一间可不是小白的个人秀,彤儿这丫头好像跟小白杠上了疯狂吃嚼,另外二人无力摇头,冰凝霜泄气道:“你这灵兽真能吃,没有规矩,有时间你得管管他。” 天行同样泄气,说道:“彤儿也是,吃这么多不怕吃坏肚子吗?” “呵,这里不是凡间,彤儿吃多少都没问题,她是人,你的灵兽是兽,不一样。” 天行看着吃相极坏的小白道:“他不一样,对我来说他是特别的。” “劝你有时间管管吧,若是以后拜访他会吃亏。” “尽量吧。” “歪!亏老子对你深情告白感动啊,感情白感动了!好,你不仁老子赤死你。”小白大吼道。 天行举出了手,道:“那个小白老师,饭不是我请,你这样吃没问题吗?” “没问题,反正老子就是吃!” 冰凝霜无奈摇头:“真是让你惯坏了。” 天行指着彤儿,道:“她也是。” 冰凝霜摇头指着脑侧道:“她不一样,天生这儿有点问题。” 天行偷偷指了指小白,然后学冰凝霜的动作。二人同时叹气,说道:“不容易啊!” 冰凝霜从彤儿手中抢过一壶酒,按下了她,为天行斟杯:“这种时候就该来一杯,男儿一离酒,愁到眉头锁不开啊。” “哈哈,豪爽!” 两杯相撞,酒洒了一半,二人毫不在意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小白翻白眼道:“成天厮混在一起,老子诅咒你们出事!” 话甫落,房门被一脚踹开,一大堆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闯了进来,她们摆成了两列,最后一位白衣少女衣袂飘飘地走了进来,冷剑指着三人:“就是你们在昨晚得罪的程少爷?” 彤儿是一个嗜酒成性的姑娘,生平最讨厌别人打断她喝酒,这群人算什么东西,刚准备拔剑处置她们却又被冰凝霜给按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希望能放她动手。 “彤儿,她们人多势众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躲在我后面。”天行看彤儿一副冲动的样子意识到这样子不行,强行拉她到身后说道。 第二十章 三件大事 诛心剑出手,剑身散发淡淡黑气,对指着天行面前的这位少女使她有了种慎人的感觉,这是——魔剑? 如今战乱迭起,正是人才的天地,所以魔与仙的区别在仙界已经无所谓,少女克服好不容易心中恐惧,只闻天行道:“是我们又如何?” 少女哈哈大笑,由于顶不住魔剑把剑收了起来,转身不敢看天行佯装道:“好!本姑娘这么多年头一个见你这么直言不讳的,剩得本姑娘套话了,来人,拿下!” 房内弟子纷纷出手,整个屋子充满了寒意,冰凝霜站在天行面前,众姑娘不由为之动容,他说道:“有本事你们将我拿下,昨日我可是怼得什么狗屁程公子最厉害的一个。” “大胆!” 那少女随对魔剑有恐惧心理,但对冰凝霜可没有太多顾虑,剑还没出手就被冰凝霜治住,冷汗直冒:“冰帝已经知道了程家的事,她很生气,如果不想要她更生气连累你们的主子的话,你大可动手试试,家父在冰帝面前掺问萍宫主一本,你觉得你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冰凝霜松开了少女的手,她垂下身子,道歉说:“是我们无礼了,这就离开,敢问令尊是——” “你以为你有这个权利知道吗?” “那我们也不好办,若是不知令尊名讳……不好交差。”不知为何,这个看得让人心动的男子此时给她全身冷汗,连声音都忍不住颤了。 “我不想告知你能奈我何?就凭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本,若是不走便留在这里等着其他十一宫宫主之一的宫主亲自捉拿吧!” 冰凝霜把话撂在这一人拉着天行吃菜斟酒,天行传音道:“看你的样子,一会不会真的有人来吧!” “当然,不然我能拉你在这惬意吗。” “令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 冰凝霜传音道:“这个保密,该知道你便知道了,咱也要留点秘密不是?” “好吧。” 于是二人在异样的目光下开始喝酒划拳,之后小白、彤儿纷纷白了她们一眼该吃吃该喝喝,彤儿都把剑插到地上,给她们白眼,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连吃东西都盯着她们恶狠狠的。 这些狮子宫的弟子们纷纷对视,一人走上前在少女耳边悄悄说道:“师姐,他们不算是说谎,要不咱们——” 少女点点头,抱拳鞠礼道:“那我们告辞,公子保重。” 彤儿嗔道:“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少女压下那些怒火目光,带领众人退了下去。 而她们走时还办了一件好事,帮助他们驱散了观众。 “嗯~彤儿,咱们是时候离开了。”冰凝霜突然道。 他这个举动天行能理解,也许是要见他父亲吧。 彤儿似乎舍不得,硬是被冰凝霜拉走了,临走时冰凝霜还不忘回头告诉天行她把饭钱给结了。 “哦耶!都是我的喽!”看着小白蹦跳,天行无奈说道:“悠着点。” “你管的着吗!哼!” 走出酒楼,冰凝霜刚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她还真敢!” 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扯着,看向彤儿询问的眼神,冰凝霜冷着的神色缓了下来,摸着她的头道:“一出空城计而已。” 问萍宫主独站在冰殿门前,此时澄天白云,殿门前石阶宽长,放眼尽头氤氲雾气缭绕矗立冰殿,此径风尘带有冰的气息吹拂着渺小的人,恢宏的气息与上次有所不同,仿佛两三日没来它变了。 天秤宫宫主蹦跳似的从冰殿里走了出来,问萍叫住了她:“彤儿,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怎会突然见我。” 谁知道天秤宫主吐吐舌头,白了她一眼:“不告你!” 问萍想了想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颗糖,天秤宫宫主扭头不搭理:“管你嘞!” 不过她的余光出卖了她,问萍宫主见奸计得逞,拿出一堆糖:“可以了吗?” 天秤宫宫主四处瞧瞧,见无人后赶紧收起这一大堆糖,附在问萍宫主耳旁道:“你猜呀!” “唉!” 转眼天秤宫宫主消失不见,她无奈吐了口气,这天秤宫宫主本该是个正常的女孩,要不是那道力量……真想念她母亲还在的日子啊。 嗯?还是上次那个小丫鬟。只见她躬步走了过来,说道:“冰帝秘宣宫主一见。” “请带路。” 冰殿内,与上次相比多了氤氲雾气,可能是冰帝又在任性了。 问萍无奈暗笑,她们的陛下,冰帝,拥有无边的法力,当然在她看来是个孩子一样任性的帝王。 如今四帝争霸,在仙界只有冰帝是个特殊存在,身为女儿身的她众人都会有所轻视,自然而然是三帝心中最后该解决的,所以尽管战起,四帝中还是她最吃得开。 身为女儿身,她又很任性,看看那些被她收藏的珍宝,哪个不是只要外泄出去便让天下争得头破血流的宝贝。这几日不见又换殿中布景,问萍觉得真是败给她了。 丫鬟带问萍来到内殿,垂帐掩帘下,一具玉体摄魄轻呼,芳香弥漫整座大殿。今天她换了一身浅青色罗裙,从余光看去可以看出她比平常穿得保守多了,总算像一个正常的姑娘了。 问萍心中暗喜。 以前的冰帝只要不出冰城或者无男性异人一般都穿得少之又少,连亵衣都不穿好为此问萍很头疼,这也是冰帝一般不宣她的原因,因为太烦! 而今天冰帝则是为了程家一事宣她上来,待要问谁知问萍施礼提前说道:“陛下终于肯见我,老臣……” 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冰帝有些不耐烦,问萍又说道:“老臣特报上次失误……” “够了!”所以她才不愿意见这老臣老臣的。 “陛下!” “那件事无所谓,朕赦你无罪!” “陛下!此事不可……” “朕听说你有个侄子,在冰城好不威风啊!” 难道那件事走露了?问萍心中暗道,同时手心不由冒出冷汗。 “朕还听说你手下有些不听话的姑娘,当众寻仇,您是欺朕吗?狮子宫主。” 问萍冷汗直冒,道:“老臣不敢!” “不敢?朕一介女帝,冰城在朕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你要朕如何能忍!你管教不利不说,还下令助纣为虐,这么多年隐瞒不报,你这是在欺朕!朕这天下是你还是我,若是朕坐错了位置,朕大可以把位置让出来!”帝威直逼问萍,问萍低着头感受到了大殿地底的颤动,她知道冰帝是真的生气了。 “老臣不敢!陛下不敢拿此事开玩笑啊!” “你跟随朕许久,朕的心思你也懂,这么多年朕也累了!当初豪言野心朕今日早已消磨殆尽,你有心,朕即刻就把冰帝的宝座让给你,坐与不坐这个位置,如今就是你的一句话。”声音平缓了许多,确实透露着心累的语气。 问萍道:“老臣不敢!” “好,机会朕已经给了你,是你自己不把握好。下去吧,朕要看看你如何惩治。” 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问萍知道冰帝一旦动了真怒,可不是要她处置这件事那么简单,事到如今只好牺牲你了,谁要你动了我江山基本,陛下!只要为江山,老臣何事做不出来?您且看好吧。 这天,冰城一共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是程家公子不知得罪了谁,冰帝突然得其所作所为勃然大怒,狮子宫主知不能保其一命大义灭亲,当街处置。 第二件是春销楼名伶凝梦初夜被人摘取,之后这位名伶更是放出消息一生非他不嫁,更提词一句“君愿钓鳌妾愿随,窃月梧桐琴瑟鸣”。让风流子弟惊讶于色的同时也深感嫉妒,纷纷排出家丁查找此人。 第三件是准备比赛的奖品诛仙剑忽然不翼而飞,现在全城已经下达了通查令。 这三件大事对全冰城来说都是影响巨大的事件。冰城一大恶霸被自己的亲姑姑当街斩首示众,这说明冰帝是在给冰城这些世家子弟提醒,比赛会期间,这几天悠着点。 而这些世家子弟梦中情人的凝梦姑娘忽然又被人摘取了初蕾,这让他们又恨得牙痒痒,要知道那凝梦平时连面也难见着,光是听她声口同开一个个仿佛都堕入了爱河,他们派人查探,身为主要人物的天行将会有很大的麻烦,这事天行绝不愿意见到。 至于诛仙剑的丢失则是关乎前来参加比赛的人们的利益了,他们大多数是奔着这一柄神兵而来,所以目前冰城风云已经卷起。 现在天行可以闻到这里满是阴谋的气息,今日的比赛会不会顺利进行还难说,算了,只要冰魄草还在他就不会退出比赛,那些事只要注意点就行了。 不过凝梦姑娘为何放出这样的消息,这消息对她的声名可是有很大的损失,难道她也是阴谋中的一个布局人? “怎么可能。”天行立刻否认摇摇头,他相信凝梦姑娘的为人,一定是被某个阴谋者逼迫的。系好四尺长剑,天行对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微笑,很好,很精神。 这些事就不要管了,只要拿到冰魄草那他就会离开这个漩涡,顺便带凝梦姑娘一起走,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天行实在不忍心看着她继续在这漩涡里成为一个工具。 至于冰冰凝和彤儿,天行相信自己还不需要担心他们,既然惊动了冰帝那他还有何可担心的?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冰城的水太深了,只要拿到冰魄草就能脱离危险。 坚定一下自己的信念,天行大门迈至楼下,店小二上前道:“这位公子,您的房钱已经到期,您看——” 天行道:“知道了,今晚不会再回来。” 走过小二天行发现一道眼睛紧盯着他,他朝着那道目光看去只见一位戴着斗笠蒙着面的黑衣人紧盯着他,天行礼貌性笑笑,黑衣人点头回应。 踏出客栈一步天行才听到后方小二的殷勤声,天行回头看看,自嘲一笑走出了客栈。 这时小白探出头不平道:“那个怪家伙欺人太甚,有钱了不起啊!” 天行疏松口气,道:“这样也好,若是他们查到天某的人也查不到我的下落。” 小白坐到天行头顶,气道:“那个女人也是,你老实告诉我,前夜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我依旧是一只单身狗,放心吧。” “那她作那词啥意思,现在大街都知道有人把凝梦姑娘的身心夺了,放出这种消息,我看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 天行心里有些不舒服,说道:“也许是有人想要加害吧。” “你对那女人有幻想?我呸!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一千年的时间你装什么深情,想娶媳妇早娶不就得了?告诉你,不听老虎言,吃亏在眼前!不跟你说了。”小百大大嚷嚷说完,趴在天行头顶睡了过去。 天行无奈摊手,将小白放置怀中,想了想自嘲说道:“天某竟没办法辩驳,也许你说的对。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对这样的自己也是很厌烦,如果师尊在的话或许能给我惩罚吧。” 晨时,平时大街人应该很少,但是今天是个例外。其原因就是比赛之日已到,现在在大街上走的大多数都是高手,自然也有些平庸的人报名,可是他们在天行的眼中不算是威胁,不计算在内。 校场中。 这里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天行混迹在人群中闭目养神,这里很吵,人们杂乱的声音仿佛一片静谧的树林突然响起了伐木的声音,不是一个而是一片,平均每棵树都有一把锯齿,那种声音天行都差点忍不住动手打人。 其实在场之人不只天行一个有这种感受,他可以感受得到那些人隐隐发出的愤怒,但是他们都控制住了。只有感受到自然才能贴切自然,修为自然就很高。而没有意识到这些杂吵声的人,连贴切自然都做不到何谈修为?由此可见那些感到生气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是天行归隐后才明白的道理,贴切自然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喜欢隐居的理由。 第二十一章 该苦恼的比试 主事的来了,场面一下子控制下来。 一位面容冷酷的白衣少女站在台上,冷冷注视着所有人,一柄散发白气的剑自她颈后窜至手上,白气袅袅隐约有股寒意由内而外散发,那柄剑上隐约刻着“魄阴”二字,应该是叫魄阴剑。 不过既然是魄阴怎么觉得跟魄阴草有关? 这事任天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因为这真的是个巧合而已,连少女也有些疑惑这魄阴草跟她剑怎么重名? 这不重要,少女身畔众多女兵拔出宝剑,有姿有样,颇有不凡。 接下来就是白衣少女个人口秀期间。什么破规烂矩废话连篇,只听得人想打瞌睡,要不是她美丽的脸和身边长得不错的小姐姐护持,天行相信人群中一定呼噜震天。 从人群中天行得知了这位美女是谁。冰帝麾下白羊宫宫主,在冰城她的姓名鲜有人知,外人只知她姓白,只因为她行踪飘忽不定,经常不在冰城,对冰城的老百姓来讲太神秘了。 这次这位白宫主出现在校场,可见冰帝对这件比赛的重视性。 不过天行听得想瞌睡,正事马上接踵而至,这使天行打起了激灵。 只见台上这位白小姐说道:“这次由于你们人太多,所以要进行一场笔试,一场武试,总共分三天举行,你们且回去准备,明日便是文试。有何问题便问吧。” 这时一人举起手,叫道:“白宫主,你只说了两场,如何分三天比试?” 白小姐不屑哼声,用极为看不起的语气说道:“如果连文试都过不了,有何面目知道接下来怎么分配?你们之中鱼龙混杂太多了,还是多担心自己的笔试吧!” 说罢甩袖离去,其余女兵随后跟上,留下张目结舌的人群。 随即一阵沸腾,人人开始拉帮结派,串通作弊。而天行一个熟人也没有,呵呵之后一走了之,笔试?对于一个曾为现代人来说,他现在就是个文盲,对个破对子吟句酱油诗还可以,可要是像科举那样考试准被刷下来。 “唉~”天行无奈叹了一声,那是一个数据化的时代,老祖宗的东西早就被抛弃了,比起文字枯燥,人们更愿意选择游戏追星,电视动漫等这些娱乐,想要拾起它们的人少啊。 “笔试,倒霉。”天行唉声叹气,他平时对这些东西也是不怎么在意,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悔不当初不多练练。” 现在的天行才学会写小篆而已,可能普通人会觉得这已经很厉害了,可想想一千年的时间早就够深透中华文化并加以创造,他才达到这水平……还说得过去吗? 突然一道凉水从头顶湍急落下,天行擦擦脸部,闻到了酒味,无名火爆发,他回顺着看去,却是彤儿微笑着看着他,无名火顿时褪剑下去。 “彤……儿?”天行愣在原地,不相信彤儿会做出这种事,可经过这张脸确定确实是她。 彤儿歪头道:“叫你半天不理我,白姐姐说得对,这样你就会理我了。不过……你不开心吗?” 白姐姐……天行眼前马上浮现刚才还在校场不屑的白宫主,原来是她。 天行马上四处张望,不见她的人影。 又看向彤儿,有点小看她的身份了。不过那个白宫主居然认识他,这让天行很意外,不过也正常,像彤儿这类女孩子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既然那个白宫主跟彤儿认识,那他的事自然也会传到她的耳朵中。 天行问道:“彤儿,你的白姐姐呢?” 彤儿笑嘻嘻挽住天行的胳膊,道:“她走了,不管她!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像个小女孩似的依偎在天行的肩膀上,大街上这超乎男女界限的动作自然引起了路人的异样。 天行明确感受到四周的敌意,尴尬中只好拉彤儿到最近的一处小巷。 小巷中,彤儿又靠在了他的肩上,天行有些无语,前几天看不出这个彤儿这么黏人,他不明白彤儿为何要这样,于是他问道:“彤儿你为什么喜欢跟天某在一起呢?” 彤儿显然很腻天行,听到这句话挽着的手往胸口紧了紧,鼻息埋进天行胸膛享受道:“因为你身上好香。” 天行老脸一红,感受胳膊那处柔软,情不自禁地想歪。可彤儿的话是他听到的最纯洁的话语,暗骂自己一声,天行闻闻自己的腋下,没有味,不禁疑惑道:“香吗?天某怎么不觉得。” 彤儿露出陶醉的表情,得意地看着天行:“那就只有我能闻见了。” 小表情似乎很自豪,天行彻底无语了。 走出小巷,彤儿已经离开了天行的身体,小表情很不爽,可玉体还是尽可能往天行那边靠,从喝葫芦酒的喝相就可以看出她还在生闷气。 “这……至于吗?”虽说天行有些开心,但还是为自己发愁,这种时候要时刻注意人身安全,要是哪个单身汉或者某个初生牛犊的好汉误会,麻烦肯定少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欺负彤儿天真不懂事就占人家便宜,这是道德问题。 时辰过了半响,两人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着,还在为笔试发愁的天行突然看见前方一家客栈,停着许多厚礼,而老板正同一个人说着,面色好像很着急,突然他看到了天行一下子招呼小二,小二闻声过后看了看天行眼神有些异样。 他跑了过来,看到喝着闷酒的彤儿一阵失神,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公子,晨间小的有眼无珠,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 天行问道:“发生何事?” 小二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公子且随我来。” 说罢转身就要带天行回去,天行拍拍彤儿困惑的眼神,问道:“来吗?” 彤儿点点头,天行道:“那就来吧。” 二人跟了上去,距离客栈距离越近,天行看向那份厚礼就越觉得贵重,如此锦绸箱重绝不一般,看样式便知奉上这份厚礼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 这店小二态度转变这么大,难道是与我有关? 还有几步之遥,老板替走几步迎贵接客,祝贺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喜从何来。”天行疑惑。 老板道:“晨时不知是公子威名赫赫,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公子,如果公子愿意小栈愿再为公子开天字一。” 这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天行还是想不明白是什么致使这老板如此。 小艾见这老板如此墨迹,眉头一蹙,他明显是来攀关系,按理说她不该管,但午时将至,小姐有令在身便只好上前几步恭鞠道:“奴婢小艾,见过公子。” 天行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小艾的女子,礼至有大家之风,颔首低眉间有股自然之情在眼波流淌,单薄的身子套着青衣依旧遮不住她引人注目的光彩。 看着如此的女子天行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却又被手臂处的动静给拉醒,他低头看了看彤儿,见她一脸嘟囔的表情煞是可爱,天行捏了捏她的鼻尖,安抚她之后又对小艾说道:“如果天某猜的不错想必是姑娘想邀我一去吧。” 小艾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位公子这么聪明,那么她也不用拐弯抹角了,“公子想的不差,小艾特来登门拜访就是因为我家小姐有请,公子可否给我家小姐一个面子?” “不好意思,天某拒绝。” 小艾更意外了:“公子便不好奇我家小姐是谁?” 天行道:“承蒙小姐厚爱,无论是谁,天某真心致力于比武大会,现在无暇分心其他之事,就请你这样回禀你家小姐吧。” 看着天行将要离去的背影,小艾头一次被气到了,想我家小姐是何种身份,你又是何种身份,我这样低声下气求你是给你面子了,真是不识好歹! 小艾想要这样回去了,但想起小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她终于还是踏出一步挽留,“公子留步!” 天行眉头蹙蹙,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人。 “公子的决心令人倾佩,不过所谓有令难为,还请公子体谅。 小艾保证公子去后一定不会后悔。” “我想吃糖葫芦。”彤儿拉着天行似乎撒娇道,仿佛无视小艾的话。 天行很无语,毕竟是冰凝霜的亲妹妹,还是个小吃货属性,该宠还是要宠的。 他摸了摸彤儿的头,温柔道:“好,咱马上去。” 小艾真的想甩脚就走,想她的身份向来只有她无视别人,哪里有别人无视她的份。 但小姐…… 小艾是注意到了,这小子身旁有个小吃货,于是只好忍辱追上去说道:“公子何必劳顿,待公子赴邀自有大把可满足这位小姐之物,如今只需暂忍一时便好。” 说到这点上小艾打量着彤儿,果如她所料这小吃货两眼放光,一脸恳求似的拉着天行。 天行讪讪然,一副思虑的样子故作深沉道:“好,我便随你一趟。” 在身后老板沾襟摇手下,天行三人上了马车。 路途中央天行曾问为何坐马车,小艾只是冷着一张脸说天行身份特殊,不适宜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上。 可能是因为凝梦姑娘昨夜一时惊人言语,天行成为众矢之的。 毫无疑问,那家请他的小姐一定是知道这个消息,既然如此为何还是要如此邀他一坐? 天行想不明白。 直到下车看到春销楼三个字天行才恍然大悟,心想定是凝梦姑娘邀他了,其目的便是为解释昨晚之事。 一时间天行心情大好,首次光明正大带着女装彤儿踏进了春销楼。 踏进凝梦姑娘的房间,一切已然恢复原样,一样的简朴。 而且今日春销楼不知为何不见一位青楼女子,这让天行走进来的脚步从未有过停滞,甚至还是第一个进入凝梦姑娘的房间。 眼前的凝梦姑娘正沏茶排杯,一袭白衫下长发及腰,如她的房间一样全身素颜简朴,有阳光和窗门的映衬下,另有仙气,仿若画中活拂神女般眉眸轻动,嘴角微微上扬,这一笑即使冰山也遭暖阳沐化。 “公子可让凝梦好等,来,且尝凝梦为公子专置三辰之茗。”凝梦端起精致的杯子,垂然直上空对天行。 天行不受控制般走上前去泯上一口,怎么说?凉凉茶意之下掺杂苦涩,乍一入味却觉香气微散,可甘回味。 没有想象中听到如何二字,天行坐至凝梦对面,放下手中杯具,凝梦将其拾起,缓缓倒落桌面。 此桌为竹所制,横竖道道条条框,在凝梦倒落之时天行明显问道一股香气,赫然是刚才茗茶之味。 凝梦解释道:“此竹采制东方,传闻专生长在神帝宫中,入一味便可扩至百倍,我也是废了好大劲才得到此竹。” “如此神奇,凝梦姑娘真是费心了。”天行不由说道。 凝梦道:“哪里,此竹用处不大,只得用处休闲,在凝梦看来不值一提。” 说罢看了看看了看天行,见他望门欲言,安抚道:“今日房间只得你我二人,其他人不便前来打扰,若是公子有所牵挂也不必担心,小艾自会处理好一切。” 听到这话,天行便放心下来,这是在提醒彤儿吃得好。 “小姐,昨日之事……”天行想要问昨晚之谣言却被凝梦打断,“公子何须多言,此时是你与我的时间,上次公子可是实实吊足了我的胃口,趁此时间公子就不能满足我么。” 凝梦不想多提,天行也不方便问,他只好卖弄以前地球的知识,还不忘记吐槽这些东西的复杂,从小耳濡目染谁还会关心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这一说便又到了傍晚。 令天行奇怪的是竟是谁也没前来打扰,这春销楼中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他起过疑心,马上就被凝梦压了下来。 傍晚终于满足了凝梦,凝梦这才把她昨晚的举动告诉天行,原来是凝梦需要一个盾,挡住人们追求她的盾,她和天行还算聊的来这块自然就归天行莫属了。 第二十二章 笔试引发羡慕 “姑娘畅意,天某认栽。” 今日天行不同于往日天行,若是一千年的他可能情绪不稳定,但现在他毫不在意,心中只有看凝梦如此坦诚他又何必在意的想法。 对面的凝梦明显一愣,随即摇头苦笑,“你真是越来越像我那个朋友了。” 之前听闻凝梦所说的那个朋友天行起初并不在意,不过这次她如此说反倒是引起了天行的兴趣:“不知在姑娘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 凝梦没有回答,手荑端起茶壶,慢慢为天行倒入茶杯中,不紧不慢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凝梦不想谈,咱们还是谈谈公子笔试的事吧。” 天行一阵惊讶,你字未脱口凝梦抢先道:“考试的内容已经路人皆知,凝梦不才只得一二。” 看来是我太在意考试了。看来是我太在意考试了。 天行问道:“那姑娘以为天某该如何过关?” 凝梦颔首浅笑,这微微一动好像春意唤沐了荒地,使天行心中那颗封闭已久心第一次有了悸动,他微微一愣,只闻凝霜说道:“公子何必亲自上场。” 天行浑身一震,她的意思是作弊? 凝梦看透了天行的想法,说道:“何谓厚积薄发,任公子如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提高知识,那么想要取得成绩便只有这一条路。” 凝梦顿了顿,看着天行凝重的神色,又道:“当然像是这等事凭公子财力可难如登天了。” 她如此说道,难道是刻意引我到至此点?她想要说什么呢? 此时天行突然觉得眼前的凝梦姑娘的身份好像并不是青楼女子这么简单,难道她是想要从我身上达到某种目的? “方法千万,何止一条。”凝梦浅笑如旧,皓腕轻转,一块地图凭空出现在天行面前,“此图是凝梦意外所得的冰帝宝库的位置,今送与公子做一个顺水人情。” “哦?冰帝宝库?”天行接过地图,图中横道清晰宫格明朗,上面所记阵法机关着实复杂。 “就是冰帝存放奇珍异宝的地方?” “公子聪慧,凝梦不必多说,万万记得此时不可张扬。” 天行有些意外,疑惑道:“你为何有这种东西?” 凝梦笑道:“公子莫要小看这春销楼,它虽为妓窑,却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这图我敢保证除你我冰宫,谁都不知。” 天行赶紧退还给凝梦:“此物太过贵重,我……” “物品的价值在于用,而非收藏,况且我说过这只是一个顺水人情,若公子心中有愧便要答应我三件事可好?” 天行想了想,起身郑重拱手道:“姑娘请说。” 凝梦道:“我还没想好,你且欠着,日后定有用处。” 子时,天行彤儿并没有住在春销楼,他们走在清冷的大街上等待冰凝霜的到来。 一路上,凝梦的倩影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这是怎么了? 天行不相信只见过三面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在凝梦姑娘那边有种敞开心扉的感觉吧。 天行如此为自己解释。 忽然天行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天行低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彤儿的双眼似乎带着乞求,说道:“我不想回去。” 这孩子也太赖我了。 天行今晚决定前去冰帝宝库冒险窃取得魄阴草,实在是不方便带彤儿过去。 天行摸摸彤儿的头,谁知彤儿一下子抱住了他,彤儿紧紧勒着天行的腰,不愿意放开。 天行无奈摇头,温柔道:“彤儿,等凝霜来了就不要这么做了。” 感受到彤儿使劲点头,天行才放心下来。 不知怎么天行总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 一声清咳传了过来,彤儿推开天行小脸满是坚强与清冷。 天行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换成任何人遇到好朋友和妹妹这个样子可能都会生气的吧。 岂料冰凝霜并没有生气,他拉过彤儿微笑道:“你不要介意,我妹妹就是这个样子。” 还不等天行说什么,冰凝霜接着道:“对了,看你一脸忧愁,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心知冰凝霜有意撇开话题,为考试郁闷一天的天行这才把烦恼说了出来。 冰凝霜听闻笔试的事眉头稍微一蹙:“还有这等事,你可有办法应付?”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气。 天行并没有听出来,只是叹气道:“如果能应付,天某也不必如此忧愁了。” 冰凝霜想了想空手翻出一块莹碧翠玉,递给天行道:“原先我想这玉中的内容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你是需要此物了。” “此物是……”天行闭眼查探玉中内容,天行顿时一愣,这赫然是一块考玉,“这……为何?” 冰凝霜微怔,答道:“我爹是冰宫重臣,今日我隐约听到这次考试是由我爹出题,我曾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见此物奇怪便拿了去。” “这是否……”天行有些犹豫,若是连累冰凝霜…… “你还想不想救你妹妹。”冰凝霜的语气带了丝不容拒绝。 天行愣了一下,终于答应:“好,那我也不矫情了。” “明日笔试千万要小心,彤儿,咱们走。”冰凝霜拉住彤儿转身,走出几步似乎有些不放心叮嘱道。 天行微微一笑,拱手道:“凝霜放心,天某定不负你一片心意。” 凝视天行远去的方向,冰凝霜嘴角微扬,自生出不可言会的深意。 缓缓转身,扬下嘴角他便有些担心了,你能明白我的深意么。 彤儿歪歪脑袋,满是不解。 随即就被冰凝霜一把拽住,拉了回去。 冰宫之上,冰帝睥睨底目天下,一双眸子无神涣散,不知思索为何。 坐拥霸业何年?为何如今仍是孤独一人,她不知道。 也许是见惯了勾心斗角,也许在这个位置坐太久了,她觉得很累。 她从没想过一天自己会需要一个人来陪她,她只是希望一个人来陪她,只是希望…… 男人,是啊!她再坚强、再强势也改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她只是一个女人。 第二十三章 盗窃 “此图内布复杂,对我这样的路痴很不友好,不如动用久未启动的搜神,找魄阴草便不再困难。” 夜幕沉沉,天行隐匿在暗夜当中闭目思索,忽然天行睁开眼睛,发出浩浩金光,一闪而逝。 “好久没见,天行。” 天行道:“沉睡在我大脑中已有千年,如今唤醒你,你应当知道因果。” “只有那诛草吗?” “当然。” “我不明白,冰宫高手众多,光是系统检测便有一个立于最高处房梁之上的高手,你与他对战胜率为百分之零。” 天行看向冰宫中心处立于梁顶上的女子,月华照她一身红衣流梭,裙摆扬不止,光看背影便知女子不一般。 “我的逃跑几率为多少。” “百分之零,建议采用光明正大的方法。” 天行思虑了一阵,“你也知道另一种有太多风险,如果今晚就拿到魄阴草,那就不需要等几天的时间。” “……” “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我为你安排的路线,躲避那些高手的同时也要躲避那个女人,一旦让她发现,你只有死路一条。” 天行面前呈现出一条条蓝色路线,时隔多年天行竟有些看不懂了,无奈笑笑按照脑中熟悉的感觉向前行进。 地图中的冰帝宝库是画着一个仓库,从冰宫外到冰帝宝库最近是需要经过冰帝所站立的那条线。 还好只是最近,不是必须,天行绕过远道,以迅雷之势渡了过去。 天行发现这个女人修为很高,天行越是接近她就越能感受到她无形所散发的威压,先前只是怀疑,现在可以确信这个女人一定是冰帝。 知道是冰帝天行更加小心,在四大帝者之一的冰帝面前偷东西不被发现,天行再自信也没这个本事。 不过魄魂草他是势在必得,纵使是冰帝又如何?这个险他一定要冒。 因此冰帝的身份更加坚定了天行的信念。 面前正是一对看守库房的姐妹花,要想进去就必须解决她们两个。 怎么办?不能动用灵力,该死要是上面的冰帝不存在就一切好办了。 看这对姐妹说说笑笑,天行心生一计。 “妹妹,听说今晚陛下要求强制更改考题,你说是不是真的?” “假的吧!怎么可能,这种事陛下才不管呢。” “姐姐,你说那个叫程公子的真的让她姑姑给……” “嘘~”她指了指冰帝的方向,见妹妹秒懂,她侧脸小声说道:“此事不可声张,那天主要是陛下召见,之后那姓程的就倒霉了。” “啊!姐姐你是说,是冰帝……” 她捂住了妹妹的嘴,然后松开小声教训道:“不可声张。” “两位姑娘,不可声张什么?可否愿意分享给天某听。”耳畔传来天行如同鬼魅般的声音,二人想要大叫,却被天行捂住口鼻,“二位可看看上面,冰帝就在此地,要是知道二位做了多余的事,天某可不管二位的下场。 天某想要进去取一物,若是二位装作无事或可捡回两条命,若是恶意出卖天某,天某可管不了这张嘴了。 明白否?” 二女赶紧点头,天行微微一笑,松开二女不要其回头,缓缓走了进去。 冰帝宝库内,金银闪烁,遍地是宝。 这里有四个洞,上面挂着牌子,一个兵器,一个丹药,一个功法,一个奇珍异宝。 天行话不多说立刻跃起,想要进入丹药洞内。 谁知手指一触碰,天行立刻倒飞了出去,惹得门卫二位姑娘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立于中心处分冰帝终于回了神,眉色一蹙,染上了怒意,“好大的胆子!” 前日便有人偷取她的宝物,今日再来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好早下禁忌并将大会之物转移,不然别人以为她冰帝好欺! 月下伫立的人影,转瞬消失,下一瞬间出现在天行面前。 天行又掠飞了数步,缓缓站起身来,顿觉胸口一热,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擦擦嘴脸,天行借地起力,全身所学魔功、道法迸发,转眼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冰帝这一举动惹动了全冰宫,所有人纷纷前来。 二女互相对望,跪下作揖道:“属下失职,请陛下降罪!” 冰帝扬起手,缓缓道:“不用追了。错不在你二人,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是个难得人才。” 白无双诧异地看着冰帝,跪下道:“既然陛下生出爱才之心,何不将人带回,待属下好生审问。” “不用,朕相信此人一定还会自投罗网,你们严加看守就是。” 说罢,冰帝甩袖离去。 白无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看到彤儿神情,问道:“彤儿,你认识他?” 彤儿摇摇头,噘嘴道:“不认识。” 一路上,天行口吐鲜血,捂住血海翻腾的胸口,轰然倒下。 看着天色将明的天空,天行喘着粗气,调息自己体内的浮躁的气息。 “冰帝真是太可怕了,仅仅一招便把我打到如此境地。”天地灵力猛钻入天行体内,修复他的五脏六腑。 “有一点我想不通,数据表明她完全可以在最后一招阻止你逃离,但她没有出手。”搜神分析道。 “我也这么以为,她为何留我一命,难道在我的身上别有所图?” “不应该,在你的记忆中你所接触的东西她都该看不上眼才对,如果真要硬谈的话就是申倩的关系了。 不过……这怎么也不可能,除非申倩与她的关系……那么你更应该死才对……她不可能见过你……” 感觉搜神唠叨分析了好久,天行终于听不下去,关闭了搜神。 觉得耳畔清净了许多,天行不由在想要是以前知道有这功能改多好。 “现在唯一取得魄魂草的方法就是比赛了,也不知冰帝看到了我的脸没有……不管了!先过笔试在说!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凝霜兄弟的答案身上了。” 不过……天行脑海中闪过那对姐妹说过的话,要是强制更改考题的事是真的话,那他这份答案…… “不管如何,大不了今晚再来一次,豁出老命天某也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