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生与求死 传说,在世界最东方的遥远国度,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人们崇拜他、敬畏他,因为这个神秘组织拥有神秘的力量,知晓世界万物。这个神秘组织代代相传着一个稀世珍宝,人们称之为天神右眼,又叫仁义之眼。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个宝物,也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这个传说经过上千年的岁月冲刷,逐渐被人们所淡忘。 它存在在传说里! 银河世纪。 距今千年后的世界。由于通讯交通的发达,各国种族之间的种种屏障被解除,形成了一种文化大杂烩。有的文明没落,有的文明崛起。在这种天下无主的情况下,必然会出现一方最强大的势力,斯图亚特帝国。斯图亚特最先是由的几个强国合并合成,国内政治犹如一盘散沙,斯图亚特家族上台后,凭借各方铁血手腕,硬是收拢各方势力,并将整个政治格局融为一体,正式改名为斯图亚特帝国。在外界看来,简直就是便宜了斯图亚特家族。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斯图亚特家族的统治之下,国家愈加繁荣昌盛。这个国家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吞并各国。在这样的形势所迫下,另一个强大阵营也逐步地建立起来。各方势力林立,其中最强大的国家是拉蒙,拉蒙的意思为有智慧的保护者。其它小国以拉蒙为中心,建立起附属的国家阵营,同盟共和国,简称同盟国。 这两方势力日夜交战,明枪暗箭,战伐不断。 齿轮带动命运的转盘,随着咔咔的响声,终于开始转动了...... 好几条长长的队伍蜿蜒排开,排队的是清一色男人。 这里正在征用军人。年纪稍大的,征召入伍后,稍作训练,作为普通的拥军,不定时出派任务,他们可以拿到一些佣金,但事实上,他们的作用就是——炮灰。年龄适当的,经过各项检查、筛选后才能征召入伍,做正规训练,成为正式的军人。年纪稍小的也能入伍,他们被召进训练营,从小接受各项训练,优胜劣汰,18岁后,正式入伍。 场面有些混乱,有的人光着膀子在各个队伍里窜来窜去;有的人扯着嗓子喊着各种不堪入耳的粗话;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规规矩矩地站着,等着轮到自己。这么多的队伍中,只有角落一处的队伍站着零星几个人,几乎要被被其他大军淹没。 角落中一个瘦小的男孩子显得格格不入。男孩看起来非常地削瘦,胳膊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细小,身材矮小,眼窝凹陷,唯独一双浅灰透着微蓝的水眸透着光彩,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活着的人。男孩的表情安静而冷漠,他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站在这里的情景甚至有些可笑。 面试官是一个肤色蜡黄,有点吊眼角的青年。 “几岁了?”对方问。 “13岁。” 青年抬头看了男孩一眼,也许只是为了确认,眼前的好孩子是否真的已经13岁,然后又低下头去记录。 “有没有病史,家族遗传病?” “没有。” “有没有得过眼疾?” “没有。” “家里有什么人?” “我是孤儿。”孩子的语气平淡而冷漠,仿佛在讲述的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 “跟你说清楚先,作为医护兵是不会有升职调动的,如果你确定要参加,就在这里录入指纹。” 男孩把手放进了指纹录入的机器。 “好了,叫什么名字?” 男孩停顿了一下,说道:“战戈!” 时间一晃,5年过去了。男孩变得愈加成熟,蜕变成少年。少年有一头浅栗色的柔软头发,精致的五官,他不爱说话,总是紧抿着嘴唇,一双浅灰微蓝的眼睛透着令人难以亲近的气息。由于小时候长期的营养不良,他看起来仍旧有些弱小,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进食,以保证营养充足,但是每天魔鬼式地操练,轻易就能耗空他拼了命摄入的食物。经过他艰苦卓绝的不懈努力,身高终于拔到173公分,但是跟其他人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够的。 他凭借自身的刻苦努力,挨过每日的魔鬼训练,终于撑到了18岁,得到正式入伍的资格。入伍后,接收到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就是支援东部边境小城的战役。那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他的战友问他:“你为什么入伍?” 他回答道:“我为求生,亦为求死。” 他为他人求生,却为自己求死。 是赎罪—— 第2章 少年 骚动、破坏、壮丽的—— 摇曳不定的探照灯光、轰炸机马达密集的轰鸣、砰砰的炮声…… 河岸上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火舌舔舐着大地,将天空都烧成了火红色。人们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伏,俨然是一个人间地狱。 这片喧嚣的土地上血流成河,这里......是战场。 首都上空的巡回舰中。 “报告长官,前方来报,帝*趁夜偷袭我方边境小城,战况紧急。” 几分钟后...... “报告长官,边境小城突然涌入大批变异蛇类。三方陷入混战,我方情况不容乐观。” 男人一身军装,双手负于身后,站立在全景式的防弹玻璃边上,俯瞰着首都。听到急报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他悠然踱了几步,坐到椅子上,男人用右手推了推眼镜,洁白的手套没有沾染一丝灰尘。 “加派三个旅的战力。出动战鹰。” “遵命,长官。”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残亘断壁之间有一个身影在不断快速移动。 “别害怕,冷静,冷静。我不会伤害你。” “我是盟军的医护兵,你现在失血过多,需要立即止血。看着我,看我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伊,伊万。” “好的伊万,不要闭上眼睛。你几岁了,家里有什么人?” 少年一边与伤者说话,使他保持清醒,一边娴熟地操作起手中的道具来。清洗伤口,快速缝合。手中的针与线就像有生命,在伤口处穿梭徘徊,为了有效止血,采用了连续锁边缝合,没一会伤口已经缝合完成。 “你们几个,快点过来把伤员抬到后方去。”少年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又转身去另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伊万撑着最后一丝快要崩断的理智,开口询问。 “......”炮火声掩去了少年的回答。 少年躲避着枪林弹雨,一个闪身靠在一面墙壁上。耳畔传来“嘶嘶”声。少年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一旦动了,会是什么下场。异变的黑曼巴不仅拥有令人闻之变色的毒液,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毒液中带有病毒,一旦被咬,无可救药。黑曼巴的速度极快,在攻击的一瞬间它们的头可以窜到大约一米的高度,它们拥有极好的视线,这也使它们在攻击上拥有很大的优势。少年用余光瞄了下四周,三只变异黑曼巴正昂着头,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只在左前方,两只右后方。 这该死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掉进包围圈来了。 少年缓缓地移动自己的手臂,注意力集中,耳边的炮火声仿佛都已经湮灭,慢点,更慢点。背上已经被涔涔而下的冷汗浸湿。当右手搭在腰间的枪把的一瞬间,左手与右手同时动作,利用身体向右扭转的惯性,左手中闪过一道银光,一柄手术刀准确无误地射入前方黑曼巴的七寸之处,右手反手开抢,“砰砰”两声,两只黑曼巴几乎是同时被爆头。正当少年放松之际,一只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黑曼巴以闪电般的速度直击少年门面。那黑曼巴离得很近,它张开嘴,少年可以清晰地看见迎面而来的森森毒牙,以及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腐臭味。生死一线间——“砰”的一声枪响,近在咫尺黑曼巴的头部化作一团碎肉血雾。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少年松了一口。 “呼,凯希(Cash),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不客气。” 少年一脸嫌恶地用手胡乱抹着脸,“哦,真恶心。”他泄愤似的踢了踢脚下的蛇尸。原来这只黑曼巴一直雌伏在远处伺机而动,原先就在他左后方,离得有些远了,才没有察觉。 “凯希......” “我知道,走吧,我在后面掩护你,你尽管往前冲。” 两人对视了一下,相互点头意会。凯西一路掩护少年,沿途干掉了几只黑曼巴和几个帝*人。 少年闪进一条巷子里面。越往前战况就越激烈,情况也越混乱。他根本无法判别方向。另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第3章 奸细 “怎么了?” “不行,完全无法辨别方向,太黑了,房屋和道路毁坏得太严重了。而且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 看着少年紧锁的眉,凯希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矩形晶体片,举到少年面前晃了晃。 “微缩地图。”少年喜出望外,“有你的呀。” “只要你可能有需要的,我都帮你带着。那我们先尽量走好走的道,找到准确方位再说。”凯希提议道,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走这边。”他牵着少年往巷子深处走去。这片区域的周围并没有损坏得太严重。 微缩地图跟投影仪的原理差不多,把地图缩小在特制的晶体里,需要一块空旷的地方或者墙壁,用光照在晶体上就能成像。地图也分平面微缩和立体微缩。 “看样子是风化街。这个娼妓馆竟然还有人”凯希说道。 他少年站在一个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建筑物外。这是整条街上唯一一家亮着灯笼的店,显示着里面还有人在。在这灰暗的夜晚显得大门虽紧闭,但是不停地有女人的哭声从里传出来。 “求您了,放我们出去吧,放过我们吧。” “我们只是想活命,求您了。” “嘤嘤嘤......” 砰砰砰,响了数枪,一阵尖叫声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随后想起了一个男声。 “走?出去就可能被打成马蜂窝了。怕什么,把哥几个伺候好了再走也不迟啊。不愿意的,现在就没命。”为了增加威慑里,对方又连开数枪。不多时,里面就响起布料撕裂和男人的污言秽语,以及女人的求饶声。 大致确认了人数,两人对视一眼,分散到大门两侧。凯希打了个手势,少年跃身破门而入。破门的同时枪声响了起来,子弹几乎是贴着他一路而来。几个翻身滚到一根柱子后面,正要开枪,却在看清对方的军服后...... “别开枪,是自己人。”少年双手举枪,缓缓地从柱子后面出来。 凯希看清对方的制服后也从门外进来。 对方有八个人,已经被凯希放倒五个。虽然枪战结束了,似乎还是很紧张,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对方率先开口:“你们是哪个大队的?” 顿了一下。“我们是第三大队的。”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第三大队?为什么制服不一样,不是盟军的蓝服,也不是耀服。”对方眼中闪着迟疑的光芒,少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三人又相互交换了眼神。 “制服不一样是为了任务,上面为了给我们更好开路,让我们穿了有别于蓝服和耀服的制服,在战乱中更容易辨认。原先那队被指派了其他任务,这个任务就转接给我们第三大队了。”少年目不斜视地说着,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旁的凯希面无表情地站着,不露声色。 “就你们两个?” “不,有的还在后方支援,我们两个率先到达。” “那你们为何还开枪?” “上面给我们指示的不是这个地点,而是这附近,我们正在寻找定位。”事实上他们确实在定位。少年信步踱到为首的人面前,皱着眉头,“你们是不是把地点弄错了,我们路过以为是低贱的同盟军,担心他们会坏事,所以才开的枪。” 对方似乎放松了些,点了点头。 “好了,别的都别说了,既然人都来了,赶紧办正事,东西给我吧。”对方向少年伸出手来。 少年挑了挑眉,用余光瞄了眼凯希。 “好的。”他伸手在怀里摸了一阵,正要将手抽出的时候,猛一个俯身,对方察觉到少年的动作正要开枪时,原先在他正下方的少年已经近在眼前,同时,银光闪过,手中的手术刀已经割破颈动脉,大量的血喷薄而出。 “砰砰”两声枪响,凯希已经料理了另外两人。 女人的尖叫声吵得少年头疼。他俯下身,把手术刀上的血擦干净,当然不是用自己的衣服。 “看来我们内部有奸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帝*。”凯希问道。 “因为编制的称号,他说大队,但是我们盟军更习惯叫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最重要的是制服。帝国人自认为高人一等,军人称自己的军服为耀服,意为荣耀的战衣,对于他们黄绿色的军服,我们盟军更愿意叫他们的制服为黄皮子,或者更加糟糕的一些形容词。”少年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擦完手术刀,开始给几具尸体搜身。 “难怪这一带没有被炮火影响,原来是安插了奸细要在这里交接东西。什么都没带,连个子都没有。”少年踹了踹脚下的尸体。“凯希,你那里怎么样?”少年抬头询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来对方很小心。” 第4章 妹妹 女人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投来几个惊恐的眼神。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女孩似乎还很年轻,右脚似有些不便,身上的衣物零碎地挂着,几乎不能蔽体,她正努力地想要挪到角落里去。 少年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她。“你没事吧?”女孩只是摇了摇头,推开了少年的手,加快了挪动的速度。 “喂,你......”少年上去扶起了女孩,却在看清了对方的脸时僵住了身体,“素兰,是素兰吧,啊?” 女孩推开了少年,摔倒在地。“不,您认错人了。”女孩惊慌失措地欲要爬走。 少年一把抱起了女孩,女孩挣脱不开。少年捧起了女孩的脸,理了理粘在被泪湿透了的脸颊上,一张干净清秀的年轻脸庞呈现在少年面前,女孩有一双美如琉璃的眼睛。少年用颤抖的手紧紧地箍住女孩的腰,喉咙发紧,好不容易发出有些不成调的话,“素兰,是哥哥呀,是哥哥,哥哥来接你了。” 怀里的少女尖叫着,用尽全力挣开了少年,挣扎中抓伤了少年的脸和手臂。 “不,我不是素兰,不是素兰,我不认识你,我没有哥哥。”女孩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双手捧着不停摇晃的头,大把大把的头发被揪下来,自己却恍若不觉。 此情此情下,少年的心犹如刀割,他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啊——”高举起手中的枪,连发了数枪,直到弹尽了才停下。 响彻天际的呐喊声响起,几乎盖住了不远处的炮火声,里面包含了太多情绪,心痛、无奈、仇恨、不甘、苦涩...... 凯希站在少年的身后,满脸心疼地望着他。 角落里的女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良久,终于安静。 发泄过后,少年平静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脱下外套裹住女孩的身体。女孩愣愣地看着他,没有拒绝,没有挣扎。少年红着眼眶,抱着女孩,把头埋在女孩的颈间,“别怕,哥哥在,哥哥保护你。” 女孩像脱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少年怀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女孩却没有出声。她把头埋进少年的胸前,泪沾湿了少年的衬衫,却像渗进了肌肤,击打在他的心脏上,让他疼痛不已。女孩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哥哥,哥哥......”一边又一遍,反复不停。 “好了,先离开这里,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凯希会心地笑了笑,上前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转身去外面查看情况。 “能走吗?哥哥背你吧。”少年转身蹲下,“上来吧。”少年一心沉浸在与妹妹重逢的激动心境中而放松了警惕,竟忽略了身后不远处一双阴蛰的黑色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女孩用手背擦去眼泪,笑着,看着少年的背,就跟小时候一样。“哥哥,我......”一阵冰凉的触感从小腿处传来,少女惊叫。 竟然是一条绿曼巴。银光闪过,手术刀刺进蛇的七寸,然后少年飞快将蛇踢到远处,蛇在地上挣扎扭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少年惊慌地看着女孩,“怎么样,有没有被咬?”还未得到回答,凯希猛地冲进门来,大力关上了门。 第5章 包围 “我们被包围了。”凯希面色冷灰地说道。 “是帝*发现我们了吗。”少年询问。外面炮声不断,尖叫声时不时地传来。 “不,不是帝*,是蛇类,大量的蛇类朝这边涌过来了。” 少年眼中一凛。这些蛇类受到炮火枪弹的恐吓,四处逃窜,因为这里没有被战乱波及,所以都往这里聚集。 “快,准备一下,我们突击出去。”凯希正色说道。 “哥哥,我......” “嘘,别怕,什么都别说。哥哥会保护你的。”少年将女孩眼中的担忧和害怕尽收眼底,轻声安慰道。 “快。”凯希催促,打了个手势并冲了出去。 耳边的咝咝声不绝于耳,少年背着女孩快速躲闪于墙壁与各巷子之间。身边不停地有银光闪过,在黑暗中的刀片闪着冷冽的光。 凯希检查了一下弹药,“你们先走,我断后。”凯希对少年说。 “不行,要走一起走。” “快走,这时候就别给我鸡婆了。”凯希踢了少年一脚,当然不会太用力,他可舍不得。“照顾好妹妹。” 这时,一阵砂石摩擦的声音传来,更多的嘶嘶声如潮水边涌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凯希迅速开了几枪解决掉眼前的几只蛇。 “凯希,是不是没有子弹了?”少年开口询问。 “就算子弹再多,跟这些蛇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凯希叹了一口气,“我的好兄弟,下辈子还跟你并肩作战。” 少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还没死呢。” 不远处的炮火不停地轰鸣,砂石摩擦的声音更加急促了。少年放下背上的女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不由分说地把里面的淡蓝色液体灌进了女孩的嘴巴。 “别担心素兰,这个是降温剂,你喝了后体温会迅速下降,肌肉可能会有些僵硬,生命体征暂时停滞,血液流速减慢,效果持续数小时后就会缓解,对身体副作用不大,虽然有点冷,你忍一忍。蛇类依靠探测温度来定位攻击,体温下降后,蛇类就不会攻击你了。”少年拢了拢女孩的衣服。 药力迅速扩散,女孩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连嘴都张不开,面部的肌肉已经僵硬。 砂石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个巨物缓缓升起,挡住了月光,在地面上投放出巨大的阴影。 身边的凯希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战友,低呼,“快走。” 少年回过头来,看到了他令他难以置信的画面,一只巨大的眼镜王蛇正屹立在巷子外面。这条眼镜王蛇的蛇身几乎有水桶般粗壮,通体黑褐色,并带有淡黄色的窄边横带,腹部为灰褐色,有黑色线状斑纹。看到眼前的三个人时似乎让他十分愤怒,远处的炮火声显然刺激到了它的神经,让它焦躁不安.它直立起上半部分,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少年无法想象后面还未展露的部分有多庞大。它的颈部两侧慢慢张开膨胀起来,并发出呼呼的警示声。其它的蛇似乎唯它马首是瞻,全部都竖起上半身,嘶嘶吐着信子,却没有采取攻击。 人与蛇就这样僵持着。 “我们慢慢后退,小心点,注意脚下别踩到蛇,管住枪别走火了,不然我们都没命。”少年低声跟凯希说着,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眼镜王蛇的身上离开。 凯希会意地点点头。 三人贴着墙壁缓慢后退。沿路所有的蛇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巷子中的“异类”,一旦“异类”有所动作,它们就会群起而攻之。.两人都是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即便是这样有些寒意的深秋夜里,背上的汗却止不住地冒着。 直到快走出巷子的时候,两人都暗骂糟糕。脚边密密麻麻地铺满了蛇,已经没有挪步的地方了。 第6章 绝路少年之死 “我掩护,你冲出去。”凯希往手枪里装填着子弹,语气从容不迫,甚至有些吊儿郎当,就像平时评估测试时跟他说的话。只是有些轻颤的手,出卖了他。“这个时候能抽支烟就好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 少年直直地望着他,把手搭在凯希正在装填子弹的手上,握住。 “我并不是害怕死亡,我怕的是——以后你的背后没有我。”凯希回望着少年,“我......”他欲言又止。 少年什么都没说,这样的情况下,大罗神仙都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别说是他们两个只是比常人要强悍上一些的凡人,还带了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准备好了吗,我的挚友?”凯希收敛起神色,眼中的目光坚定和凌厉。少年也拉开了架势,手术刀从袖口滑出,紧握在手中,在月光下的照射下,反射着森森冷光。 “跑!”凯希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枪,率先爆了近在咫尺的东部拟眼镜蛇。这些畜生竟像是有灵性一般,当凯希举枪瞄准的时候,它们纷纷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少年冲了出去,手中的利刃一刻也没有停下,银光不停闪现。耳边的枪声不断响起,夹杂着皮肉被切开的声音,空气里弥漫起一股腥臭之味,令人作呕。 黎明前的夜浓黑得不见五指。两人奋不顾生的往前跑,直到跑进一条死胡同。 “这该死的,应该先看地图。退退退。”凯希大叫,两人转身之际,却发现巨大的身影已经挡住了去路。刚才的情景重现,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退路。 巨大的眼镜王蛇高高竖起身体,颈部膨胀到极限,它的眼中仿佛能够看见火光,看起来非常愤怒。背部慢慢拱起,一个俯射冲过来,巨大的蛇头撞击过来,墙壁轰然倒塌,一瞬间尘土飞扬。即便拥有庞大的身躯,速度却丝毫没有减弱,这样的组合是违反大自然定律的。两人迅速躲闪开。眼前的小蛇已经多得应付不过来,现在还多了一条大的。两人都有默契一般,没有出手攻击大蛇,原因一是进一步激怒大蛇肯定是不明智的,原因二是其它蛇类以他为王,一旦攻击大蛇,恐怕遭到更多小蛇的围攻,死得更快。 那大蛇竟然好似能够分辨强弱,少年因为背了女孩而速度有所减慢,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的奔跑已经让他有些吃力。眼镜王蛇试探一番以后,竟专攻少年。少年一手扶着女孩,一手手起刀落,不仅要防御不断扑来的各种蛇类,还要躲避大蛇,这一切使他应接不暇。 凯希眼看着糟糕的情况却没有办法,解决身边的蛇类,慢慢靠近少年。身边的蛇已经解决得差不多,脚边不是爆头的就是断成两截的蛇尸。蛇类看着这两个“异类”,他们显然不同于别的,它们好像知道有危险,没有再贸然靠近,而是驻足观望。 绝路的好处恐怕就是背后不会再有敌人出现。两人并肩而战,都是气喘吁吁,高强度的武器使用,消耗了他们大量的精神力。子弹已经用光了,凯希没有告诉少年。 大蛇看到两人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趁势而攻。两人各自躲闪开。一条东部拟眼镜蛇,抓住少年闪身躲避的空当,直扑向前...... “小心!”凯希向少年冲去,太过情急之下,竟徒手一把扯住蛇身,那蛇一个反身,叫住了凯希的手背,另一条东部拟眼镜蛇同时扑了上来,沿着凯希的手臂,顺势缠住他的脖子,竟像示威似的,高高竖起身体,没有立刻咬下去,而是把凯希的脖子越缠越紧,一双眼睛盯着凯希的面孔,好似在欣赏猎物的痛苦挣扎。少年反应未及,他知道,定然是子弹用完了,否则这位昔日行为慎重的战友不会做这种自杀式行为。 这里——真的是绝路。 大蛇看到部下得逞,它张开血盆大口,又一次俯冲过来。凯希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撞开了少年。在那一刹那凯西说了一句话,“......,一定要活下去。”大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凯希,举在空中甩了起来。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阳光洒落在这片喧嚣的土地上,远处的枪声与炮火声都慢慢地掩去。 少年呆愣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阳光给大地万物镀上一层金粉色。大蛇口中的血色异常显目。少年抬着头,就这样与大蛇对视着,他还没有从失去最亲密拍档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大量的蛇类涌上来缠住少年的手臂大腿,咬住他j□j在外的皮肤。少年一动不动,恍若未觉。手脱了力,女孩从背上滑下,扑倒在地上,大颗的泪从女孩的眼眶里无声无息地滚落出来。大蛇慢慢俯下身,同样盯着少年,研究起眼前的“异类”。昔日战友兼兄长的残肢与内脏就散落在自己的脚边。直到从大蛇空中混合血液和唾液的的鲜红液体,滴落在少年的面颊之上,少年才回过神来,红色的液体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就像血泪一样,绚丽,刺目。 “啊——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把凯西还给我。”少年冲着大蛇疯狂地喊叫。眼中满是是决绝与凌厉。手里的手术刀,“呼哧呼哧”地射了出去,打在大蛇的灰褐色腹部。 大蛇显然吃痛,扭转起身体,口中发出兽类的尖叫声。少年手中的刀片不断飞射出去。 大蛇激怒,它拱起背部,大量的毒液从口中喷射出来,浇了少年一身。 狂怒中的少年没有做任何遮挡,眼睛被首当其冲地灼伤,口腔鼻腔中满是辛辣的恶心味道,声带被灼伤,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还未等少年充分体验毒液带来灼伤的痛苦,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近,巨大的獠牙从腰部贯穿而出,肩胛骨被巨大的兽齿整个贯穿,少年的双脚抬离地面。大蛇咬着少年,缓缓抬起身体,下颌骨慢慢地收合。此时的少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呐,这次我死定了吧! ...... 「没用的东西,跑围着校场再跑五十圈。」 「小小,没事吧。」「不要叫我小小,死不了人」 「喂,跟我一起来吧,我叫凯希。」 「围住他,别让他跑了,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狠狠揍他。」 「臭小鬼,敢偷我的面包。」「小气鬼,咧咧咧。」「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素兰,哥哥要走了,我要离开了。」「不要走,不要走哥哥。万一我迷路了,没有人来接我回家了」「素兰,哥哥必须走了,这里容不下我,哥哥走了后,你要更加坚强,更懂事,明白吗?」 「野种,野孩子!没有爸爸!哈哈哈!」 「你怎么还不死啊,为什么没有死?快去死啊,我不要你了,你去死吧!」 呐,妈妈,这回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胸前的水晶吊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第7章 曾经 ...... 盟国边境小城。迎来跟平日毫无二致的平淡的冬日早晨。 “喂,就是那个吧,那个被j□j后生下的小孩。” “是呀,真是恶心死了!”大婶们皱着眉,露出嫌恶的表情。 “那个女人来了,晦气,快走快走。” “什么呀,隔壁村庄来的那个吧。听说这个女的就是那个呀,家里很有钱又有势力,后来因为什么事被军方给查办了,老爸给枪拉去毙了,让她逃出来了,不然也少不了挨枪子儿。” “哎呦,没想到是个‘大人物’啊!”一位大婶惊呼,做吃惊状。 路边大婶大妈们不停地“小声”议论,眼睛时不时地瞟着不远处的一座矮房子。 “酒鬼嫁赌徒,还真是般配啊,各自带了个拖油瓶。” “两个娃娃长得都挺不错的,哎呦,可惜呦。” “行了,别说来,她过来了。” 大婶们掩着脸色,纷纷做离开状。 一个女人从街道另一边走了,穿着一条满是脏污的白色连衣裙,身上披了件外套,蓬头散发。女人一夜买醉回来,手里举着酒瓶,脚步踉跄地一步一步走着,好几次都差点要掀翻在地。快要到矮房子的时候,一个白净的小男孩迎了出来,在寒冷的冬日里,却只着了一件稍厚的单衣。他的脸被冻得泛着青紫色,手脚冰冷而僵硬。他想要上前去搀扶女人进屋,却被女人一把推开。小男孩跌坐在地,女人似乎觉得不够,扔掉手中的瓶子,对着摔倒在地的男孩一阵拳打脚踢。 “贱人,贱人!你这个脏东西,你这个恶心的小鬼!你去死,你去死!” 小男孩一声未吭,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他知道,如果哭出声,将会迎来更加暴虐的毒打,忍一阵,等妈妈发泄过就好了。 母亲只有在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对他笑,那笑太美了,像冬日里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他喜欢看母亲笑。母亲曾经抱着他,给他唱歌谣,那是他听过最美好的声音,也是他最奢望的事情。大部分的时候,母亲都是大醉酩酊,不省人事,或者对他打骂,打得严重的时候,他会昏厥过去。 然而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女人打累了,站起身,把躺在地上的男孩拎了起来,就像拎起一个手提袋那样,然后狠狠地丢进了黑暗的屋子。女人捡起摔得破碎的玻璃酒瓶,缓缓进了门,重重地把门关上。 “妈妈,求你了不要这样。”男孩惊恐地向后挪动,口中小声地求饶。母亲的身影就像死神一样,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笼罩着男孩的心。这种感觉不止一两次了。 女人突然冲上去,手里带着尖锐角刺的玻璃瓶袭上男孩,男孩用手去遮挡,一瞬间,鲜血淋漓,女人顿了一下。随即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瓶,继续打骂着男孩。 “妈妈,别打了,求你了!”男孩咽呜着求饶,等来的却是女人更加狰狞的面目,她掐着男孩的脖子,上面还留着之前被掐的淤印,又是同一个位置,跟女人的手印完美地吻合。男孩纤细的脖子在女人的手里,看起来那么脆弱,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掉。 男孩觉得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地挣扎,他捂住母亲的手,企图拉开它,但是男孩的力量与一个成年人相比,好似蚍蜉撼树,丝毫不能动摇半分。 男孩觉得天旋地转,强力的压迫感让他不适地咳嗽。女人却加大了力气,几乎能够听见皮肉捏紧间的“兹兹”声。男孩的眼珠几乎要爆裂出来,双手不停地拍打抠挖掐在脖子上的铁臂,眼中满是惊恐。他曾经昏死过去好几回了,濒临死亡的体验一次比一次恐怖。挣扎中,他的左手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他不顾一切地挥了一下。脖子一下子被解放了,他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女人瘫倒在男孩身上,湿热粘稠的液体快速地流出来,将两人的衣服浸湿。 “妈妈,妈妈,我不是故意的。”男孩惊慌地颤抖着说着。 “谢谢你,我的孩子!我终于,要被解放了!你可以恨我,甚至诅咒我!但是,活下去吧!”女人伏在男孩的耳边说着,如此温柔的语气是男孩从未听过的。男孩感到右手被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知道,这是母亲最珍视的东西。他曾看到母亲紧握着手中的这个东西,独自在深夜里哭泣,或者自言自语。母亲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用尽最后的力气,“你的......父......亲......他......” 男孩并不在意父亲是谁,不管是谁,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男孩失魂地走在街道上,目光无神,刺骨的寒风刮过,男孩晃了晃身形。浑身被血液浸染,粗糙的布料上凝结着血块,黏贴在他身上,看起来十分可怖。路人们纷纷尖叫着躲避开。男人们拿出棍子,驱赶并痛打他,年幼的孩子毫无还手之力,耳边充斥着无边的谩骂。 ...... 呐,妈妈,为什么要我活下去,为什么呢?你无数次想要杀死我,却在最后一次跟我说,要我活下去...... “凯希,凯希......” “喂,跟我一起来吧,我叫凯希。”少年与凯希相遇的时候,凯希的笑容灿烂极了。 当少年进了军部特殊训练营的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不少人,但是只有这个人,永远黏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还一直对他笑。 “我们这里你最小呢,大哥大、大哥、阿三、阿四,我排第五,他们都叫我小五,就叫你小小吧。看你这小小的个子,正合适呢,小小!” “喂,不要擅自决定这种事情。”这个名字让少年觉得无语,但是他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是个称谓。 训练的时候,被教官教训也是常有的事。 “教官故意挑你毛病呢,你竟敢顶嘴,找虐吗?”凯希有些担忧地说道。 “打几下而已,反正死不了。”少年语气平淡,好像刚刚挨打的人不是他自己。 “怎么又被罚跑步啊,我陪你一起吧”“不要,多管闲事,多跑几圈死不了。” “你年纪轻轻地怎么开口闭口死啊,死啊的,干咱们这行多说点吉利话行不行。”凯希对少年这个坏毛病哭笑不得。 “说不来。反正都要死。”少年不理会身边的人,率先跑走了。 “诶,你。” 在队里组建搭档的时候。 “喂,小小,跟我搭档吧。”凯希粘了上来。“别拖我后腿。”少年不痛不痒的说着,在他看来跟谁搭档都一样,死在战场上的几率是很大的,反正他的命已经“死”过无数遍了。事实上,少年在多少年后回忆起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拖后的的人一直是自己。困难危险的时候,永远是凯希冲锋或者断后。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 “刚刚你是不要命了,就那样冲出去会被射成筛子的。”凯希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地对少年说过话,他看起来十分地愤怒。 “这不是没被打成筛子吗?”少年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枪。 “那我真是由衷的感谢你!” “不客气。” “啊——我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我快被你吓死了,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气急的凯希,大声地吼了出来,他从没这样失态过。 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担心,有人会担心他? “为什么要担心我?”少年诚实地发问。 “因为我们是战友啊,是拍档啊,你是那个站在我背后的人。” “不是我,也没关系。”少年又开始摆弄手中的枪。 “当然有关系,因为,因为......”凯希支吾着,没再接下去。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乱来了。” 凯希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谈心的时候。 两个人坐在楼顶的阳台上,喝着从教官寝室里顺过来的酒。 “你为什么,嗯......总是那么...莽撞。”凯希断断续续地说着,希望找到一些婉转的词语来表达。 “你是说,我为什么总是不要命吗?”少年平淡地说着,看向凯希,对方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反正都要死的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想活?”凯希满是心疼地望着少年。 “啊,因为没有人希望我活着。”少年平淡无波的口气就像在说,今天的米饭挺香。 得到这样的答案另凯希吃惊。他狠狠地给了少年一个大响栗。 少年没有料到会突然遭到击打,只能愣愣地做抱头状,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么痛。 “我希望你活下去。”凯希望着少年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活下去?”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活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得到答案的。”凯希朝少年眨着眼睛,举了下手里的酒瓶。“战场上,如果我先挂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夜风吹起凯希的发尾,这一刻,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啊,不过,我这么优秀,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低了,如果我真不在了,怕某些人要哭鼻子喽。”凯希取笑道。 “你吗?当然了,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少年故作惊讶。 “你小子,学会挤兑人了,哪学来的?” 两人打闹起来。 第8章 活下去 呐,凯希,你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我怎么办,为什么活下去,怎么活下去?我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呀!答案是什么?回答我,凯希!回答我! 啊~没关系,我也要死了,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一定要告诉我答案。 啊~真是讨厌,又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在死前都重温一遍呢。 凯希,凯希...... 凯西最后的一句话是:“我喜欢你,一定要活下去。” 哈.....哈哈......哈,少年的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响声,就像砂纸在摩擦。 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我就像一只肮脏的老鼠,还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我喜欢你,一定要活下去。” “谢谢你,我的孩子!我终于,要被解放了!你可以恨我,甚至诅咒我!但是,活下去吧!” “......,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吧!”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活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得到答案的。”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答案。 不管这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或者是渴求问题的答案,但是,这是少年目前最需要的,活下去的借口。 少年整个人沐浴在血中,身上多处被各种毒蛇咬伤,大量的血从巨大的伤口边缘溢出,顺着身体,从脚尖淅淅沥沥地从高空落下,滴在地面上,扬起些微尘土。 啊~我真是讨厌死这种衣服被血浸湿的感觉了! 少年找回一丝理智,用尽力气,将右手举起,企图掰开刺入他身体的巨齿。大蛇感到了口中挣扎的力量,它惊诧不已,原以为这个“异类”必定已经死亡。大蛇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猛一甩头,将少年就着高空飞甩出去。 身体在落地后飞滚出很远才停下,少年的身体被扭曲成不可能的状态才停止不动,手、脚、胳膊,皆尽折断,巨大的血洞露出森森白骨。这一切,少年都能清晰地感知,身体已经麻痹,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意识越来越远...... 远处的少女,清晰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哥哥,哥哥...... “快来,快来,这里竟然还有活口,简直就是奇迹啊。除了体温偏低,其他体征一切正常。”一个士兵拿着生命探测仪器,冲身后的人喊道。 女孩听到声音,刺眼的阳光让她无法完全睁开眼。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能够弯曲。 “哥哥......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女孩乞求着,她想要支起身体,却无法做到,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 “那你哥哥在哪里?”士兵问。 女孩朝远处指了个方向。 当士兵们好不容易才用探测仪找到女孩口中的哥哥时,那情景却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除了震惊,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至高的钦佩。眼前的少年已经算不得活着,血泊中身体也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样子,更像是一堆肉与骨头的随意组合,被毒液腐蚀的眼睛,黑洞洞的,显得异常狰狞可怖。但是手中的仪器接收到从他脑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脑电波,发出“滴滴”声,提醒着呆愣的士兵们,他还有求生的意志。 救?不救? 基本上没救了,不可能活下来的。他们看了太多的生与死,这样惨烈的,却没有过。 在女孩强烈的要求下,她被搀扶过来。虽然是她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听见探测仪发出的“滴滴”声,女孩才反应过来,她带着乞求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救救他,求求你们快救他,他还活着,还活着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抓紧披在身上的制服,“他还活着,他是活着的,活着就有希望。” “他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他撑不到我们回去。” “奇迹......也许还有奇迹的。哥哥,哥哥,你听的到吗,你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对吗?听得到的话就动一动,任何地方都可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少年身上,许久没有动静。正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左手食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非常快,快到几乎看不见。 “动了,他动了。”女孩喜极而泣。 他竟然真的动了。士兵们被打动,各自行动了起来。 “快来,快来,这里竟然还有活口,简直就是奇迹啊。除了体温偏低,其他体征一切正常。”一个士兵拿着生命探测仪器,冲身后的人喊道。 女孩听到声音,刺眼的阳光让她无法完全睁开眼。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能够弯曲。 “哥哥......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女孩乞求着,她想要支起身体,却无法做到,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 “那你哥哥在哪里?”士兵问。 女孩朝远处指了个方向。 当士兵们好不容易才用探测仪找到女孩口中的哥哥时,那情景却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除了震惊,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至高的钦佩。眼前的少年已经算不得活着,血泊中身体也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样子,更像是一堆肉与骨头的随意组合,被毒液腐蚀的眼睛,黑洞洞的,显得异常狰狞可怖。但是手中的仪器接收到从他脑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脑电波,发出“滴滴”声,提醒着呆愣的士兵们,他还有求生的意志。 救?不救? 基本上没救了,不可能活下来的。他们看了太多的生与死,这样惨烈的,却没有过。 在女孩强烈的要求下,她被搀扶过来。虽然是她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听见探测仪发出的“滴滴”声,女孩才反应过来,她带着乞求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救救他,求求你们快救他,他还活着,还活着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抓紧披在身上的制服,“他还活着,他是活着的,活着就有希望。” “他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他撑不到我们回去。” “奇迹......也许还有奇迹的。哥哥,哥哥,你听的到吗,你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对吗?听得到的话就动一动,任何地方都可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少年身上,许久没有动静。正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左手食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非常快,快到几乎看不见。 “动了,他动了。”女孩喜极而泣。 他竟然真的动了。士兵们被打动,各自行动了起来。 第9章 奇迹的钥匙 军部军医总部。 少年真的撑过来了,但是...... “医生,救救我哥哥,救救他。”女孩坐在轮椅上,她还是不能动弹,但是已经能够自如地开口说话。 医生看到少年的同时,也说不出的震惊。他没有理会女孩,带上医用眼镜仪,检查少年的情况。 「滴,启动X光射线。」 「滴,X光射线已经启动,正在扫描。」 「滴,初步扫描完成。」 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体表多处被蛇咬伤,右侧头颅破损,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多根肋骨断裂移位,一根刺进肺里,一根贯穿肝脏,还有一根就贴着心脏,没有刺进去,真是大运气。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啊。但是......” “不,医生,您试试,试试救他......” 医生摸着下巴,一双剑眉慢慢皱起来。这样的情况下,几乎不能存活,他不仅活下来了,还能撑这么久,别说外伤内伤,就是蛇毒一发作,肯定翘辫子。 少年求生的意志断断续续,身边的仪器时不时响一下,提醒着人们——“我还活着”。 他看着床上的少年,也许那个人可以,那个手握着奇迹大门钥匙的人,相信你也足够引起那个人的兴趣。 军部医学研究机构。 “铃铃铃,铃铃铃......” 一个身影从满是文案的山堆里爬了出来。“啊,混蛋啊,大清早的,我才刚合眼呢,哪个不要命的。”身影,无比粗鲁地抓起桌案边的电话,“喂,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让我接这个电话,否则,我一定让你这辈子再也打不了电话。”他咬牙切齿地说完。 听到对方连连致歉,他才缓和些神色,但是听着听着,表情却凝重起来,最后,他的嘴边竟挂起一抹笑意,他挑着眉,心情颇好的挂了电话。然后迅速起身,收拾整理后,走到书柜旁边,手中抽出一张银色的卡片在书柜后方划了一下,原先密不透风的墙壁竟然有暗格。一个密码盘从墙壁里移了出来。 输了密码后,又对着密码盘做了手指和眼部扫描。一道暗门打开,是电梯。电梯一直向下,过了一会,再度打开。那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他沿着走廊一直走,直到最深的那个房间门口才停下。又做了一遍刷卡,输入密码等操作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这个房间足有足球场那么大,但是异常拥挤。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大的小的,塞满了房间。唯一一处宽敞的地方,停放着一个水晶立方体,里面充满了淡蓝色的水,然而,里面竟然躺着一个裸身的男子。男子面色安详,双目紧闭,好像只是陷入沉睡。 身影一路行来,停在水晶体面前。面色温柔地注视着里面的男子。 “我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试验品。”身影触摸着眼前的水晶体。“来,更我一起庆祝吧,我的爱人。”嘴里说着温柔的话语,眼里却满是疯狂。 这次的战况异常激烈。 由帝*作为发动方,想要夜袭盟国边境小城,并一举攻入盟国内部。不料遇上蛇类大迁徙,三方陷入混战。蛇类在日出之后遍纷纷离开,帝军伤亡惨重。 盟军的牺牲竟是很少的!为什么?本来盟军出动了三个旅的战力和一支神秘小队。但是赶到战场的只有一个旅,两外两个旅迟迟没有出兵,至于什么原因,这是军事机密。那支神秘小队率先到达。 战争的最后,到达战场支援的旅,只损失了一部分的兵力。 自那以后,神秘小队被人们夸张地传颂,他们的到来犹如神兵降临,其中便有一个军医少年。 五年后—— 军部军医总部。 「滴,新型智能医护兵系统启动,宿主有新能量更新,启动自我修复,待机状态中。」 哔,哔,哔—— 「滴,最后一次查漏扫描,扫描完成,宿主自我修复完成,耗时五年三个月七天八时二十三分五秒。系统能量不足,暂时关闭,等待宿主自主启动。滴——」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日,春夏交替的季节,微热的风中,还存着一丝清爽。微风轻轻拂动窗帘,带起波浪。病床上的少年,颤了颤纤长的睫毛,眼皮在几经挣扎后,终于缓缓睁开了。那是一双有如琉璃般美丽的眼睛。 少年打量着周围,白色的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到处都是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少年心里明白。头部和手臂上还插着管子,身上没有任何痛感,只是有些麻木得厉害。他试着活动身体,必须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少胳膊少腿。查遍了全身,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完整无缺,连手指都没有少一根,真是奇迹。眼睛竟然也还能用,他清晰地记得眼睛已经被毒液腐蚀了。 过了一会,例行查房的护士走进来。 “天哪,你醒了。”护士惊得差点连手里的记录本都掉在地上。她来这里3年了,每天除了例行给床上的少年记录检查数据,定时输营养液,其他事情都不用做。因为这整个楼层只有他一个病人,所以她待他也无比用心。 她打开挂在耳朵上的无线通讯器。“徐医生,2013病房的病人醒了。”说完,就例行检查起来,然后又细细问了少年各种问题。 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约莫三十。面容称得上英俊,身形修长挺拔,步伐矫健有力。 “辛苦了。” 护士小姐立马红着脸站起身,“哪里,应该的。”调过来之前她早就听说,徐主任英俊温柔,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 “你好,感觉如何?我是你的挂名主治医师,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医生。”医生开口说明。 少年点了点头,“良好。”他顿了一下,“我妹妹呢?” 医生皱了下眉,然后伸出手指着少年,“在你身体里。” 少年眯着眼,将头微微抬离床面,“什么?” 医生站起身,拿来了一个盒子递给少年,打开后是一面镜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双无比熟悉的琉璃色眼眸,波光流转。少年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啊,是这样的么!难怪,自己明明都破烂不堪了。 一封信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哥哥亲启。 少年没有把信打开,而是阖上盖子,把盒子揽在怀里。 “我明明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救我。”少年的语气平稳而又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这样的反应,让徐医生惊讶不已,五年前他刚接收到这对兄妹时,看得出他们感情极深,他设想过很多种情景,却唯独没有如此平静的。 “当时......” 第10章 命运 ...... 少年被转移到很高的楼层,这里几乎看不到人。素兰和接待他们的医生等待着那个“手握奇迹大门钥匙”的人。很快,三个身着白衣的人鱼贯而入,衣领上有用金丝绣着鹰的图案。为首的人十分年轻,他带着一副奇怪的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外露的下巴线,优美流畅,相信摘去眼镜后,定是一个面容英俊的人。 医生连忙站起身向对方深鞠躬,“教授,非常感谢您能过来。” 对方却好像没看见打招呼的医生,径自走上前去查探少年的伤势。医生好像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就像习惯被这样对待,依旧笑脸迎人。 对方只花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检查完少年的伤势,最后他用冷冷清清的声音说道:“的确是个奇迹,不过没用了,剩下来这堆倒是不错的实验材料。”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可惜!浪费了我的好心情。拉去我实验室,做各项检查分析后,抽干血就扔了吧。” 素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前一黑,她情急之下惊措地抓住了眼前的白色外袍。一道冰冷的视线透过眼镜直射过来,令她恐惧地打了个冷颤,那种眼神就像刀子在身上划拉一样疼。 “放手。”对方说了两个字。 为了哥哥,死都不放手。素兰更加大力地攥紧了手中的布料。她顺着手中的衣服一路向上,对上镜片后的眼睛。 显然这个举动令对方更加恼火。对方往后退了一步,想抽回素兰手中的衣物。“脏死了,快放手。”他厌恶别人触碰到他,衣服也不行。 “不,死都不放。” 猛一用力,素兰被毫无悬念地拖拽到地上,轮椅摔在地方,发出很响的动静。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关节都已经泛白。她倔强地回望这道冰冷的视线。 房间的其他人都不敢妄动,这位教授的脾气坏到什么程度,大家心知肚明,魔鬼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救救他,求求您了。”素兰声泪俱下地请求。 “先放手。”对方挑着眉看着她,声音虽是轻的,却满是不耐烦。 素兰稍一松力,手中的布料刷一下就不见了。 “我从来不做不完美的木偶。”语气清冷带着高傲,他看了看坐在地上女孩,像是怕她会再抓住自己的衣摆,极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接着说:“恢复四肢,连接神经骨头什么的都是小事,主要是脏器破坏得太严重了,眼睛整个都没用了,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匹配脏器和眼睛,他很快就玩完了,所以不用浪费力气。” “脏器什么的,我可以捐,他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尽管拿去。”素兰跪着恳求他。 对方显然有些吃惊,他蹲下身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托起素兰的下巴,审视了一会。大拇指拂过嘴唇,手指突然窜入口腔,一阵麻麻的痛感从口腔内壁传来。对方抽出手,把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又带上了新的。 “你们不是亲兄妹。”对方语气肯定。 素兰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这么笃定。“必须要是亲兄妹才行吗?” “就算是亲兄妹也不一定行。”看着女孩如此殷切的眼神,他朝旁边的人说:“给她做个配型测试。”既然这么想,那就试试吧。一向跟死人和快死的人打交道,他忘了说明大问题。啊,麻烦死了,管他的,肯定配不成功的。异基因配型的相合的概率在3万分之一到一百万分之一之间,概率太低了,除非是奇迹。 在抽血后短短几分钟,门外的两个男人面带喜色,急冲冲地进来,“配,配好了,完美吻合。他们该不会是双胞胎吧!” 女孩喜极而泣,她可以捐献。 戴着眼镜的男人听完后嘴都张成O型,久久没法闭合。他接过报告审视起来。什么情况?刚刚明明做过DNA检测,他的系统不可能错误。他看了看床上濒死的少年,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孩。 血型相同,PRA(群体反应性抗体)水平致敏概率几乎不计,HLA配型、氨基酸残基配型;DR、B、A,以及HLA的HLA-A、B、C、DR、DP、DQ6 大分型,下到I类基因,等位基因号皆尽吻合。 看着密密麻麻的报告,最后几个大字醒目地写着——100%吻合。 真的是奇迹!不过...... 他放下手中的报告,轻轻拍了几下掌,以示庆祝,他看着素兰,“愿意捐献,我佩服你勇气可嘉,配型成功,也值得庆幸。不过动手术要等你死后才行,这是国际规定,我可不能给活人取器官。他恐怕撑不过几分钟了。” “不,我很快就会死的,昨夜逃亡的时候,我被异变的黑曼巴咬伤了。” 在座各位都震惊了。什么?没有听错吧,她说的是异变的黑曼巴。别说是异变的,就是正常的黑曼巴,因其毒液过于迅猛,在被其咬伤后快到几分钟就会身死。她竟然说是在昨夜被咬伤的,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哥哥为了我不受蛇类攻击,给我喝了一种降温药,当时我已经被咬伤,但是他并不知情。他说这个药会令生命体征暂时停滞,血液流速减慢,可能是这个药缓减了蛇毒发作。” 戴眼镜的男子听完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虽然他从来不相信命运,但眼前这一切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 “开始手术吧!” 女孩闭上了眼睛。呐,哥哥,谢谢你! ...... 第11章 怪事 少年听完这一切后,将头转向另一侧,愈发用力地抱紧怀里的盒子。 “我被那么多毒蛇咬了,为什么还活着?”少年有些颤音,他坚持发问。 顿时,徐医生的眼睛就像财迷见了金山一样,两眼发光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你......当时身上被蛇类咬伤的小伤口几乎不下百个,大量繁杂的蛇毒相互争斗,你体内还有大量的眼镜王蛇的毒,我们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身体产生了抗蛇毒血清,更完整地来说是全效抗蛇毒血清。再换句话说,你现在百毒不侵,你就是一座会移动的,抗蛇毒血清宝库。”徐医生面色有些激动,一口气给说完了。 “也许是眼镜王蛇的毒液对其它蛇毒有一定的抗性引起的吧。”少年平静地说着。 “这样也算因祸得福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少年话锋一转。 “再观察几天吧,你先好好休息。你很久没有进食了,我去吩咐一下,你需要特殊护理。” “我睡了多久?” “应该快5年了吧。” “什么,5年?”少年惊诧不已,睡梦中一直不停循环着自己这一生,他一直以为才几个月而已,竟然过去好几年了。 “准确的来说是5年3个月。”徐医生翻看着堆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本病历记录。看见少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摸出兜里的手机给他看。确实过去了5年了。战争爆发的时候是银河世纪118年,现在已经是123年了。 “战争......” “我方盟军并无太多伤亡,只是百姓遭罪。帝*损失严重,于是跟我方缔结了和平条约,目前,算得上是太平盛世了。” 身体已经有些知觉,少年试图坐起身来,徐医生便上前去搀扶。少年觉得惊奇,睡了5年,除了有些脱力头晕外,竟然没有太多不适,就像只是平常睡过头一样。脚落地后,少年慢慢支起身体,他知道,长时间的躺卧,站起来后必须动作缓慢,避免大脑供血不足而造成的晕眩。 站起身后,一头墨色的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啊,真的过了5年了,头发都这么长了。少年如瀑美发静垂,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身白衣病服映着稍显憔悴的容颜,令人心疼,一双美目灿若星辰。徐医生看得呆了,竟不自知。 “咳。”他轻轻咳嗽,以掩刚才的失礼。“走吧,我扶你去洗把脸。” 徐医生搀着少年,走进浴室。少年看着镜中的自己,前面所知道的事情,没有一件比现在这件事情更加令他吃惊的。五年来,时间在他身上就像静止了一样,脸上竟然没有改变过一丝一毫,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少年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其他没有改变,但是头发有在长长。 “这个问题,我恐怕不能回答了。” 少年坚持盯着徐医生,希望他能给个满意的答复。对方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少年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他,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不管饱。以前的食量两碗饭就该饱了,现在吃5碗都没什么感觉。该不会是得了罕见的“普拉德-威利综合征患者”,这是一种基因疾病,但是这种病在3至5岁之间就会发作,也不是控制不住进食,所以,显然不是。少年总结了很多,最后把这一切归于,太久没吃饭了,多多进补一些。既然没有感到不适,便安然那接受了。 虽然仗着强大的心理承受力接受了各种情况,但是目前有一个尴尬状况却是很难解决的,那就是——钱! 少年恢复得很快,第二天就能自如行动,生龙活虎。他偶尔绕着医院的花园跑步锻炼。也只能在医院里跑了,他总不能就穿着病服跑出去吧,恐怕一上街就要被抓去精神病科了。身无分文,出去又能去哪里。他知道,自己住的不是普通的病房,整个楼层几乎见不到人,还有专人给他做检查,一想到出院的时候会收到一张巨额的收费单,少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散了会儿步,就打算回去了。 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孩子走出来。妇人正抱着,哭得伤心欲绝,几乎快抽过气去。男人们有的满脸绝望,有的面带愤懑。 人们迅速地围了过来。 “我们家孩子肯定还有救的,求求你们,救救她吧。”孩子的母亲乞求。 “为什么不收?” “我们孩子才几分钟时间而已啊!” “你们不救就是你们害死了她!” 男人们愈发激愤起来,甚至有动手的意思。 一个护士被推搡出来说明情况。 “急诊科太忙了腾不出手,呼吸内科的医生有术业研讨会,大部分不在,个别的在为其他病人施救中。大门外已经写明了。来时已经跟你们说了,急救措施已经做过了,但是出不来,我们没办法进一步抢救,快去别的医院吧。”护士面露难色。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不由分说地推了她一把,护士顺势就摔倒了。 “你们这群狗屁医生!什么破医院!就你们医院最近了,还能去哪里?”男人上前作势要打人。 就当拳头要落在护士身上的时候,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接住。少年实在看不过男人打女人,这种事,他最痛恨。握住拳头的手,借力引导,男人被转了个圈,不轻不重地扑倒在地。 “我来试试,但是不保证能救活。”少年边说边走到孩子旁边蹲下,翻开孩子的眼皮,打开他的嘴巴,摸了摸孩子的喉咙,俯身靠在孩子身上听了听,最后又拿起手看了看。 “你是不是医生,不是医生不要乱来。” “你给老子闭嘴。”少年朝着说话的男人瞪了一眼,眼中的凌厉使得男人心惊,乖乖闭上了嘴。 被异物卡住可能已经几分钟了,孩子再不十九肯定不行了。 “把情况跟我说一下,抢救措施做到哪里了。”他对这护士说。 “孩子刚来时说是被东西卡住了,我们先是做了俯倾拍背,没有出来,又做了压腹冲击。但是,做了压腹冲击后,东西不但没有出来,孩子情况更加糟糕,我们劝他们去别的医院。” “你是‘临时工’吧!”少年怒瞪她。 刚开始的情况并不糟糕,孩子可能把异物吸入喉腔,卡住了,下不去,也上不来。做了压腹冲击后,异物移了位,堵塞压迫到声门。造成孩子出现喉鸣、吸气时呼吸困难、声嘶等表现,在吸气时发出很的响的“吼吼……”声,刚才孩子被搬动的时候,异物越过声门进入气管,这种情况非常凶险,初期症状与喉室内异物相似,多以呛咳为主。气管内的异物多可活动,随呼吸气流在气管中上下移动冲击声门,激起阵发性咳嗽和呼吸困难。将手放在颈部气管的位置,会感到有一种撞击。若异物随呼气气流上冲卡在声门下面,无法冲出也不能下降,患者立刻会出现口唇、面色青紫、呼吸困难,患者会在数分钟内因缺氧窒息而死亡。 少年先对孩子实行心肺复苏,就是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挤压,以增加急救时间。 东西必须先取出来。少年立即将孩子拦腰抱起,双手交叠在腹部,开始快速用力地向后上方挤压,随即放松,如此反复数次。通过隔肌上抬压缩肺脏形成气流,将异物冲出。进行抢救时要注意,动作必须快速,用力适度,孩子不比成人,以免造成肋骨骨折或内脏损伤。“噗”地一声,一个东西从孩子的的嘴巴里掉了出来。是个肉丸子。孩子可能吃的急了,滑入喉腔才造成的。 “啊,出来了。出来了!”母亲苦笑着,抱着孩子。孩子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孩子啊,你醒醒啊。怎么还不醒啊?”妇人看着少年。 “别晃他。”少年又俯身检查。“还有东西。”少年简直无语。 孩子眼看着就要不行。现在应该立即立即施行环甲膜穿刺术才行。 「滴,战地医护兵系统,主人自主开启,施行环甲膜穿刺术,请先启动透视功能。」 脑海中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是幻听。他下意识地想象孩子的气管和环甲膜位置。 「滴,启动透视功能。」视野左边出现一排绿色字体。 皮肤苍白,口唇暗紫; 仅有喘息样微弱呼吸; 心跳不规则,心率〈80次/分,且弱; 对外界刺激无反应,肌肉张力松驰; 喉反射弱。 重度窒息,Apgar评分0-3分。 怎么回事,眼中的是躺着地上的孩子的颈部透视图,血液的流动、肌肉的收缩、骨骼经络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随意念放大缩小。不管了,救人要紧。 少年头也不回,向后伸出手,“给我小刀和一截塑料管,快!”旁边的护士应着跑去拿东西。周围的人都静静地看着。少年接过小刀,在颈部正前方喉结下的凹陷处,确认无误地穿入气管,家属一阵抽吸声。少年专心致志,将手中的塑料管插入。 少年顺着孩子脖子往下看,喉腔底部果然还有异物,只是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扶起孩子使其坐直,然后用力拍打背部,借助震动使异物滑下。也许是看得见异物,操作起来事半功倍,异物很快滑下。 「滴,患者呼吸逐渐平稳,心率80次/分,85次/分,90次/分,......患者心率渐强。」 “呼,”少年舒了一口气,“他暂时已经没有问题,让他住院观察下就行了。” 人群里响起了赞叹和表扬。家属们看到孩子有所好转,都纷纷围上来千恩万谢。少年不善应付,逃着离开了。 第12章 大人物和馅饼 少年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才的声音......是幻听吗?看着衣服上被染上的血迹,少年皱起眉头。 刚进门,发现徐医生已经在里面了。 “今天又要做什么检查吗?”少年问。 “你刚刚救了个因异物引起窒息的孩子?” 少年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听起来,徐医生是知道些什么。”少年若有所指地问。 “不,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上面的人要见你。待会就过来,别乱跑。” “上面的人?” “具体我不清楚,只是让我来带话。见了就知道了。” 下午,无所事事的少年吃完饭,就开始他最近每天最喜欢要做的,十分惬意的一件事,就是睡午觉。医院后门,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爱马仕,缓缓驶入。酣睡中的少年自然一无所知,但是来人,却确确实实地改变了他接下来的人生。 “嘭”的一声,门大力摊开的声音。 床上的少年应声弹跳起来,一个翻身半蹲在床内侧,做出防御性动作,眼中充满了机警与戒备,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豹子。 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传入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真是......是......有趣,哈哈......” 定了定心神,发现门口正蹲着一个人,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喂喂喂,有没有人站出来说明一下情况啊。还有,有什么这么值得笑的? 少年收了身形,一屁股坐在床上。对方终于笑够了,停了下来。 对方一身白衣,戴着手套,一副金丝眼睛架在直挺的鼻梁上。年龄看起来有三十出头,精细的五官,流畅的面部线条。竟然是一个美大叔。 “你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对方的眼中还隐隐闪着泪花。 奇怪的人!少年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得出的结论是:远离他!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勒斯·霍马尔(Les·Homar)。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少年在脑中搜索着,哥哥......小小......贱人,你这该死的......啊,糟糕了,把自己的名字忘了。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勒斯。 “想不起来?记忆混乱吗?”勒斯看起来有点紧张,当然只是一点,他担心的是自己的试验体会不会崩溃失败。“我查过了,你叫战戈。” 少年的脑中闪过一丝波动。对,是叫战戈。母亲从未喊过自己的名字,妹妹喊自己哥哥,凯希更喜欢喊小小。离家出走那天,给自己取名“战戈”。 为自己而战,戈矛纵横!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比如感谢什么的。”勒斯看着眼前这个冷漠少年。还从来没有人冷落过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新鲜。他上前,捏起少年的下巴,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伸手在他脑袋后面摸了摸,最后退开来,对着少年上下审视。“恢复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完美。连个疤都没有。啧啧啧,这是必须的,因为我是天才嘛!” 少年还是没有反应,知道名字还问,真是怪人。 勒斯接着说:“听说你早上救了个孩子。你已经使用过了吧,智能医护兵系统。” 少年的眼中闪过亮光。“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跟你直说了吧,你现在是我的实验对象,这款只能医护兵系统是我新开发的,但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我曾给别的试验体试过,一旦启动程序,试验体立刻精神混乱。只有意志力和控制力超强的人才可以使用他。” “于是就找到我了吗?” “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存着求生的意志,你确实不是常人。”勒斯的眼中有些许赞叹之意。 “没有副作用吗?” “竟然问这种蹩脚问题,我会让这种烂车尾存在吗?”勒斯不屑地嗤之以鼻。 少年在心中腹诽:看起来确实不太可靠的样子。 “什么时候出院?” “你小子真是不可爱,就不会说句谢谢什么的吗?” “你做实验,我要活命,各取所需。”少年刻板地回答。 “明天出院,出院前你还有人要见。” “还有?”少年疑惑,他没有朋友,更没有家人,见什么人? 在见到人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卡机了几秒。这个人不认识,但是有点眼熟。少年在脑中不停搜索,毕竟他有5年没有接触过外界事物了。喂,这个微胖的中年人该不会是—— 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这位默默无闻的前线战士,竟然让总理阁下亲自登门,让他受宠若惊。在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下,没有表现得太过吃惊的情况下,而做出失礼的行为。更让他愕然的是,总理大人非常的亲切,甚至有些热情。当然,他也能明显感觉到眼神里的藐视。这是想当然的。 “战鹰部队的这位战士,5年前的战役多亏了有你们啊!你们的到来,振奋了我方军心,战力也得到大大的提升,才能坚持到大部队的赶来,我代表同盟国的各位民众以及领导们致以崇高的谢意!”总理大人琢磨着开场词也差不多了,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少年认得他们。总理身后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商界巨头特兰奇尔(Tranchil)家族的当家人,据说他富可敌国。另一个是军部的传说——魔鬼上校撒克逊。不管如何艰险恶劣的战役,他都没有放弃,最后赢得这个称谓,最主要的原因是,据说他操练的尺度非常可怕。 特兰奇尔的当家人递上一张黑色的卡片。总理接过来,转交到少年的手中,说:“这里是对我们英雄的慰问金,以及你以前在特殊部队服役的生活补助费外加奖金。” 少年看着手里的黑金卡,顿时傻了,不是他没见识,而是传说中的黑金卡啊......只有上校级别的人才会被发放,现在却被捏在自己手里。自己从身无分文的境地一下子暴富的这种心情,让他没法描述。光是想到存进这张卡里的最低额度,少年的心止不住地砰砰直跳。虽然他对金钱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有钱就不必为住院费伤脑筋了。既然决定活下去,以后的生活多少需要有些保障。 总理刚说完,撒克逊上校就向前一步。迫于军人凌厉的气势,战戈在条件反射下向他行了个标准军礼。 对方还了一个礼,点了点头。关于少年的事情,他自然是打探过的,对于强大的人,应该要被尊敬的。 “上等兵战戈听令,介于你在5年前边境战役中表现优秀,军部破格提拔你为三级准尉。”撒克逊停顿了一下,由铿锵有力的语气又转为平常的声音,“恭喜你了!” “谢谢长官!”战戈行了个礼。 “不用谢我,又不是我升你。”撒克逊的完全没有传说中的恶魔的样子,也没什么上校架子,反而让人觉得亲切。“你的队伍已经不在了,本来你的军籍已经被除名,军部已经给你重新立了档案。战戈是你的真名吧?你要知道,我们有必要查清楚你的来历。” “报告长官,我是孤儿。” “我知道,我们已经查证过了。双亲都已不在人世。十岁离家,13岁入训练营,15岁入特殊训练营,17岁正式成为特殊部队成员。18岁参加的第一场战役,就是5年前的边境战役,在你的家乡。”撒克逊像背书一样,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现在没有合适的岗位交给你,介于你这种特殊情况,军部决定把你安插在特兰奇尔军校,作为一名学生,多进修些文化方面的,以后升职的机会更大,你就权当休假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暂时跟着霍马尔教授,入学的时候会通知你。” 入学?这种近乎奢望的事情竟然还会发生在我身上吗?战戈虽然表面平静,心中也难免也有些隐隐期待。 “对了,还有最后一个好消息,入学期间,一切费用,军部报销。当然在合理范围内。” 报销?不用拿命在枪林弹雨中冲刺躲避,还有免费午餐。这样的美事真是比做梦还要美啊!虽然是因为任务。战戈现在就像一个饥肠辘辘濒临饿死边缘的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个大饼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他,然后饼的主人告诉他,吃完了我那还有。 战戈脑中一闪,“我的其他战友呢,他们也都能得到这张卡吗?” 总理摇了摇快要秃顶的油光脑袋,惋惜地说:“本以为特殊部队的成员都已遇难,不想你这位小伙子还活着,真是莫大的安慰啊!”总理一股子的官腔调,听得战戈难受。 他胸口一滞,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成员都已遇难。”除了自己,全部没有活下来。 我的战友啊! 战戈垂下头。“他们葬在什么地方?”少年打断了正说着得劲的总理大人,对方的脸色僵硬了几分。想必被小人物打断说话,令他有些不满。 意识到少年问的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说:“边境小城,那里建了一个烈士园。全部找不到尸首,立了衣冠冢。”他故意加重了“找不到尸首”几个字。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以表惋惜。 少年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此时手中的黑卡也看起来不再具有多少令人高兴的能力了! 撒克逊朝着正在翻看病历记录的勒斯走去。 “霍马尔教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与你共进午餐?”撒克逊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绅士。 “抱歉,我跟我家的狗有约了,恐怕没时间赴约,阁下还是另觅他人吧。”勒斯连头都没抬一下,埋头看着记录本。 这时,刚巧徐医生敲门进来。 “是......总理阁下!”看见了里面的人,徐医生立即行了个标准军礼。然后,走到勒斯面前说道:“久等了,走吧!”徐医生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真是令人嫉妒的狗啊!”撒克逊语气酸溜溜地说着。 换来徐医生用非常不解的眼神看了看两人。随即又正身行礼,“长官。” 撒克逊也回了一个礼。“既然有约就不勉强了,祝您和您的狗渡过一段愉快的时光。”撒克逊扯起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容,转身离开。 送走了这些大人物,战戈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我的战友们啊! 第13章 权限 第二天,战戈如愿地出院了。 勒斯对他非常的热情,他知道因为自己是非常“珍贵”的实验品。 大清早,勒斯就来接他,但是回去的路上,开车的却是徐医生。 经过几天的相处,战戈也知道了些事情。 徐医生名叫徐愿,是军医总院的脑科主任。这么年轻就能当脑科主任也算得菁英了。两人看起来年岁差不多,徐愿一看到勒斯就两眼发光,像狗见了主人一样贴上去,端茶倒水说笑话,就差按条尾巴摇晃起来。 勒斯则对他十分冷淡,或者说恶劣更贴切。就是碰到他的衣角,也会让他暴跳如雷,甚至对徐愿拳打脚踢。徐愿端来的茶水一概不碰,递来的东西也一概不接。对于那些不冷不热的笑话更是完全屏蔽。 坐在车里的战戈一言不发,两人之间怎么看都很怪异。不过那是别人的事,自己就当没看见好了。 车子驶进一座庄园,经过一大片的玫瑰花园,绕过一个大喷泉,在别墅大门前停下。这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建筑。这个建筑尖塔高耸,直指苍穹,到处可见尖形拱门,大窗户上镶嵌绘有圣经故事的彩色大玻璃。西端门的两侧立着一对高塔。 下了车的战戈,站在门前却迟迟没有挪步。看到车子的时候,他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但是站在别墅门前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想象,这位与人相处时能够像机器一样变换频道模式的教授,究竟多有钱。 别怪他没见识,穷人与富人的差距是十分悬殊的。边境的小城,与帝*战乱不断,物资匮乏,有时连水电都会停掉。出来后,虽然也见识了些世面,眼前这个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走啊!”勒斯推了推他。 战戈才反应过来,跟着勒斯走进去。建筑的内部十分开阔明亮,彩绘的大玻璃让这里的空间看起来充满了宗教的味道。但是他相信,勒斯绝不会是什么信徒。 在勒斯家里一连住了几天,战戈慢慢适应了这个奢华的环境。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他暂时就这么住着,反正已经有钱了,扫地出门也不怕。徐愿偶尔来串门,都被勒斯无情地丢出去。注意!是“丢”出去! 勒斯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吃穿用度不用说,这个房子每个细节都是极尽的奢华。让他不禁感慨,这就是差别啊。战地医护兵,冒着枪林弹雨,每个月就拿那么点佣金。瞧瞧人家教授住的房子。就是千万倍的佣金也换不来吧。 勒斯看起来很忙,总是见不到他。战戈想找个时间询问一下关于那个系统的事情,却一直没机会。 今天,战戈照例起了个大早,绕着庄园跑步。跑过玫瑰园的时候看见老管家正在给玫瑰修剪枝叶。 老管家已经有60多岁了,年龄虽是大了,人看起来却十分健朗。工作也面面俱到,能够让那么挑剔的勒斯看中并当了管家,想必也有一手。他也看见了远处跑来的战戈,笑着朝他打招呼。 “战戈少爷,早上想吃些什么?” 战戈停下脚步,“随意就好,不用叫我少爷,直呼我名字就行。” “那怎么行,我们家勒斯少爷从来没有带过人回家呀,我一定要尊敬你,尊敬我们家少爷一样。” 战戈心想,不会被被误会了吧。 战戈讪笑着离开。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吧。刚跑进大门却听见后面有人大呼:“啊!管家先生晕倒了,快来人啊!”附近的仆人们都赶过来。 “管家先生!” 听到呼声的战戈拔腿就往回跑。 老管家已经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冷汗如雨,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服。旁边的仆人们都只是看着,不敢上前。 战戈拨开人群,蹲下身去检查。 “管家是不是有心脏病?应该是心绞痛发作。你们谁跑快点,并且熟悉管家的房间,赶紧去他房里拿药,是药就全部拿来。快!” 旁边已经有人飞奔出去。 战戈检查了下管家的口腔,没有事物残渣及假牙类没有异物;翻开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又摸了颈动脉,脉搏微弱,于是顺快速解开了管家的衣领和腰上的皮带,这样做是要让患者呼吸更加顺畅。之后听了听心脏,战戈决定为他做心肺复苏。 心肺复苏:每做15次心脏按压后,再做2次人工呼吸。心脏按压以每秒钟1次的速度进行,连做15次;人工呼吸的速度为每5秒钟做1次,连做2次。如此交替持续进行。 战戈在管家胸骨中下的1/3处做心外按压,配合人工呼吸,做了好几个呼吸循环。可是管家似乎依然没怎么起色。 「滴,宿主请求启动医护兵智能系统。」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上次可以透视,那检查类什么的应该都可以。 打开冠状动脉造影。 「滴,宿主请求权限不足,无法开启。」 什么,还有什么狗屁权限吗?那个变态大叔不是说不可能有烂车尾的吗! 打开二维超声心动图。 「滴,宿主请求权限不足,无法开启。」 还不行?这是什么破玩意儿!战戈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脑海中不断下着命令。CT不行,B超也不行。 打开静息心电图,这个最基本的,一定给我开! 「滴,宿主请求开启静息心电图,在越级情况下,您可以强制开启,但是会消耗多于平时的两倍能量。」 战戈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能量消耗的问题,下令开启。 「滴,静息心电图已开启。」 眼中的静息心电图中ST段明显压低,T波倒置。 开启动态心电图。 「能量储备不足,是否确定打开。」 打开。 眼前的静息心电图又转换为动态心电图。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心肌缺血。 「心肌缺血85%。」 “药来了,药来了。” “盖子统统打开来,一个个递给我。” 战戈一个个接过,看了一眼。先是硝酸甘油气雾剂,战戈分别将喷雾喷于管家胸前和手臂皮肤,打开口腔喷入。而后依次是速效救心丸2~5粒含化。硝酸甘油0.3~0.6mg舌下含化。消心痛5~10mg舌下含化。 服了药的管家终于有些起色。瞳孔开始缩小,脸色也好看一些。战戈松了口气,精神一放松,却发觉自己的头痛得厉害。 “你们扶着管家回去休息吧。” 战戈撑着最后的力气站起来,一阵晕眩传来,耳边是一声声惊呼...... “天啊,战戈少爷晕倒。” “勒斯少爷......” “没关系,只是消耗过度。”最后听到的是勒斯不冷不热的声音。 ...... “醒了,感觉怎么样?”是勒斯的声音。 睁眼就看到勒斯一身正装,坐在沙发上看书,纤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在安静点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另一只手拄着自己的脑袋,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美大叔看书,确实赏心悦目,不过战戈现在没这个心情。 战戈坐起身来,摸了摸后脑勺,没有疼痛。歪歪脖子,舒展了筋骨,完全没感到任何不适。仿佛刚刚晕倒的是别人,他只是刚起床。 “这位天才教授阁下,我想请教一下,所谓的智能系统真的没有烂车尾吗?”在那么多人面前晕倒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战戈打死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今天必须要把事情问个明白。 “当然没有!”勒斯耸着肩,一脸欠扁的痞样。 “那我为什么会晕倒,难道不是你这个系统的问题吗?还有个什么使用权限。” “少年,你以为天上真有掉馅饼的事吗,凭借着一块智能芯片你就能掌握一切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跟你说过,你之所以被选择为实验对象,是因为你有异于常人的超凡意志力。换句话说,就是精神力。”勒斯,放下手中的书,推了推眼镜,慢慢踱步过来,“智能系统的使用非常消耗试验体的精神力,你需要不断进修强大精神力,进而开发出更多功能。程序是我编的,至于功能能被开发到哪个程度,你自己摸索吧,现在讲了也没用。还有,关于你是实验体和智能系统这件事,别让第4个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和徐太监。” 战戈把勒斯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只是有一点让他非常在意,这个芯片就只是试验吗,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呢?他看着勒斯,并没有开口表明心中的疑惑。但是......徐太监?!徐愿!战戈满脸黑线。 “管家先生怎么样?” “他很好,说非常感谢你,并且有东西要送给你。” “送给我?” “放心,绝对是好东西。” “不,我是说......” “能下床了就走吧,他在的等你。” 战戈话还没说完,勒斯已经转身出去了,他只好慌忙下床穿鞋,小跑跟上去。 第14章 执事与刀 管家的房内。 勒斯刚走到门口,里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勒斯少爷和战戈少爷吧,请进。” 门边的侍女大门打开,管家已经身穿着正装,在里面迎接我们。 “没躺着?”勒斯只说了三个字。 “作为您的执事,在主人和客人面前怎么能那么失礼。”管家面色正常,呼吸均匀,一脸和善地笑着。 “走了。”勒斯利落地转身离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来,“别说多余的话。” 战戈看着管家一直目送勒斯的背影离开,直到门关起来。他垂下头,叹了口气。管家看勒斯的眼中显然带着某种情绪,这种东西,战戈不想探究。 管家察觉到自己的失神,转身对战戈笑着说:“失礼了。今天早上非常感谢您对我施与援手,让我这个老头子能多活些时候。”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举手之劳而已。” “我......有东西要给你。”管家转身到里屋,从里面传来密码锁解锁的滴滴声。管家怀中抱着一个长形木盒走出来。目测大概长约130公分。战戈看见木盒外面刻着东方盘龙的图案,那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雕刻得十分精细,连龙鳞都精雕细琢。不用打开来,战戈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用猜价值有多少,必定是天价! 管家先生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用手细细地抚摸着盒子上刻着的盘龙。目光深邃而柔软。 “我与我的爱人同是军人,他喜欢收集兵器,即使他并不会使用。这把刀,本是要送给我爱人的生日礼物。当时同盟军与帝*之间正是战乱不断。他被派往前线指挥作战。我被指派在首都待命。我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谁知就像应证我不安的内心,等来的不是他凯旋而归的消息,而是战死沙场的噩耗。这把刀陪伴了我很多年。自从我的爱人牺牲后,我就退伍来到霍马尔家。这是把好刀,不应该被封藏在暗格中。我也用不到了,送给你吧年轻人。” 管家先生是个军人,他多少猜的出来。第一次见面,见他行事作风一丝不苟,说话的时候虽温和,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早上战戈在实施急救措施时,看见管家右手的虎口、掌心和食指处有一层薄茧,这是长期握枪造成的。 右手指根手掌处有还有一条浅浅的茧子,靠近虎口的地方更明显,可以推断是长时握刀造成的。左手大拇指和虎口隐隐有深浅不一的疤,是使刀的人在把刀收回刀鞘的时候,不小心割到左手的大拇指或者虎口留下的。同盟国对武器管制非常严厉,能经常使用这两样东西的,只有军人了。 “管家先生,这个我不能收。”战戈看管家对它如此珍视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东西一定意义非凡了。 管家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盒子。一把古式太刀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盒子虽华丽,但是刀鞘却十分古朴。管家细细抚摸着刀身,拿在了手里,缓缓抽出了刀身。刀脱离鞘的那一刹那,寒光乍现。战戈觉得周围的光都仿佛被吸聚在刀刃之上,眼中只有刀刃反射的寒光。光芒直射进他的眼睛,却似有一只手在拨撩心中的*,那是一种纯粹的冲动——征服。 “此刀名为红雪,红雪不是用来形容刀刃的,而是形容敌人的鲜血犹如漫天飞舞如雪花洒下而命名。此刀锻铸精绝,杀敌致果,锋利异常 。”管家的手指沿着刀脊一路抚摸,直到刀尖处,尖刃划破了管家的手指,却未沾一丝血迹。 刀被重新收回到刀鞘。管家将它打横,双手奉上。 “不,我.......”战戈想出口拒绝。 管家不言其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巍然不动,大有一副你不收我就站到你收为止的趋势。眼中的坚决之意表露无遗。 战戈伸出右手,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几乎能够感觉到,刀鞘里面刀刃的嗡鸣震颤。握住了刀身,这把刀竟从手心传来像有生命般的脉动,狂躁,鼓动的震颤。战戈静静地感受着这奇妙的体验...... “跟你很相称,看似质朴,出鞘必制敌。”管家大人笑着说。“刀你拿去吧,盒子我留着,做个念想。”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盒子右侧。战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随,那里刻了一排异国文字,他看不懂,但是其中他懂了一个名字,“威廉·霍马尔”。战戈立刻敛回视线,不是他有意想看,只是眼睛的视力太好。勒斯·霍马尔、威廉·霍马尔,该不会是...... 第15章 飙车的美大叔 从那天以后,日子又一天天平静地过去。家中的仆人们见到战戈后更加尊敬客气。肯定是因为救了管家的缘故吧,战戈心想着。 虽然过的是米虫的日子,非常滋润,但是战戈的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 那就是祭拜自己死去的战友和妹妹素兰。 战戈独自坐在高塔之上,他看了看左边,那个一直陪着他,坐在他左侧,给他讲各种笑话的人已经不在了。10岁离家出走,23岁,我又要独自上路了。 谢谢你,凯希,谢谢你一直陪伴我。谢谢你,素兰,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既然是你给的命,我一定活下去,用你的眼睛,看遍尘世。 仰望着苍穹,战歌想着,要是能飞就好了,如果有一双翅膀,带他越飞越高,穿越层层云海,直上九天。九天之上,是不是真的建着华美的宫殿呢,死去的人们的灵魂居住的地方,叫做天堂...... 喂,你们在那边还好吗?那边的风景是不是也和这里的一样呢,应该更美吧,没有饥饿、没有贫穷、没有压迫、没有战争。 愿你们都安好! 战戈想着想着,竟靠在塔顶睡着了。初秋的风,像情人的手一样温柔,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庞,拨弄着少年额前的碎发,风中传来阵阵呢喃之声.....一定是天使在唱歌。 一觉醒来,夕阳西下,百鸟归巢。 战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战戈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全身充满了能量。 回到房间时,勒斯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在等自己。对于这位天才教授,战戈也感到无语,爱来就来,从不知会一声,也从来没有敲过门。谁让这是他家呢,自己暂时可是个吃白饭的。不过不管是不是他家,他都从来不敲门。 战戈曾经问过他,“你为什么总不敲门?” 勒斯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回答到,“会弄脏我的手。”这就是他的回答。多么充分的理由啊,多么的理直气壮啊!这就是勒斯!只要是他所做的,就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了。战戈在等勒斯说话。 “入学的日子定下来了,在后天。你准备一下。” “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我想明天出去一下,你能给我张地图吗?” 勒斯看了他一眼。“要去边境小城的烈士墓园区吧,我送你去好了,顺便的。你妹妹作为‘英雄’的家属,墓也建在那附近。” 战戈道了谢,心中又怅然起来...明天去见你们。 第二天,勒斯亲自驱车前往。 从军区总市到边境小城大概有1个多小时的路程,勒斯竟然用了半个小时就开到了。战戈真是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速度与激情。一个美大叔开车怎么能这么霸道,简直就是在玩命啊。交通规则在他这里完全没用,红灯根本就是直通车。漂移什么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方向盘转得跟陀螺似的。一路横冲直撞,战戈虽然表面平静,但是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肌收缩的速度都快要堪比运作的马达了。换个人坐的话估计已经吓晕或者干脆跳窗自尽了。什么,你说警察?警察他追得上这种变态级别的速度吗? 吱——随着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一个漂移,车尾一甩,完美到位。 “呼,太爽了,满分,Perfec!”勒斯就像打游戏通关的孩子,打了个呼哨,得意地挑了挑眉。 尼玛,这是拿命在玩啊,你当是玩卡丁车呢!战戈已经有些崩溃了,光看这飙车技术,这个美大叔也绝不是个能惹的人物。 同意勒斯送自己过来的这个决定,让战戈后悔不已,这趟半小时的车程,简直就是酷刑。想到回去还要体验一次,战戈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脸也不要了,毕竟命要紧。 战戈下车后,觉得脚步都有些虚浮,一摸背后,已经汗流浃背了。看到勒斯下车后,跟平时没啥两样,一副悠然自得。让战戈郁闷非常。战戈争气点,你怎么能比跟个娘们似的美大叔还要窝囊呢。战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明明自己在别人眼中,跟美大叔是一个类别的,吃顿的战戈却还完全不自知。 “喂,车子停在这里,我有事先走了,两个小时后,这里汇合。你妹妹的墓就在烈士墓园区外围附近,找个人问问就行,至于你和你战友的墓有片独立区域,很容易找到。如果你先回来了,就在车里等我,车把上你的指纹已经记录,没有钥匙也能打开车门。好了就这样。”勒斯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一口气说完就匆忙走了。 也许,他也是来看看重要的人吧。 第16章 我和你们 这是一个大型圆形墓园区。这里环境非常好,鲜花草地铺满地。墓区分为好几块,烈士墓园区,烈士家属墓园区,富人区。普通人是不能葬在这里的,据说一个墓碑就是天价。战戈不禁莞尔,自己还没死就已经有一个天价墓,也算得一处房产了。他在心里打趣。 既然素兰的墓在外围,就先去看看她吧。战戈在路上买了花又问了路,很快找到了素兰的墓地。令他惊诧的是,已经有一束鲜花摆放在墓前。战戈上前去查看,并确认是素兰的墓。 除了自己,不可能会有别人来的。该不会是哪个马大哈弄错了吧。应该不至于吧。上坟拜错墓的事应该不那么容易发生吧。这是一把很大的花束,花儿静静吐露着芬芳,颜色很新鲜,还结着露珠,应该是刚放着不久。 不管了,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花,不管是谁的,谢谢你来祭拜我妹妹。战戈把两束鲜花并排摆放在一起。 素兰,哥哥来看你。谢谢你给了我生命...... 战戈从怀里拿出素兰写给自己的信,这个信他一直都很宝贝地藏着。他打开信封,纸张上寥寥几句话,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哥哥,非常谢谢你!小时候,每次爸爸把我扔在山里的时候,你都能来找我,把我带回家。也非常谢谢你,在我最后的时刻,让我见到你!不要伤心,不要哭泣,你是我心中最勇敢、最坚强的骑士! 你的妹妹,素兰。 战戈孑然一身立于墓前,双手捧着信纸,贴在胸前。他抬头望着天,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掉在素兰的墓前的话,她又该不高兴了。 啊~你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做什么留这么个煽情的东西...... 战戈平复了心情,收起信纸。 这里环境不错,住的还习惯吗?哥哥后天就要去学校了哦!你一定想不到是什么学校,告诉你吧,是特兰奇尔家族的贵族学校。我还被晋升了,现在是三级准尉,恭喜我吧!战戈一个人坐在墓前,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话。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 哥哥下次来看你,乖乖等我。 战戈转身离去,风扬起他的长发,好似在挽留。 战戈又买了一束花,往烈士墓园区走去。烈士墓园区要爬一段不高不矮的坡。战戈默默地走着。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边掠过。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抱着花束的战戈。少年面庞白皙,纤细的身影正朝高处一步步走去。容貌竟然与他五年前印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除了一头飘逸的长发。 不,别犯傻了,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已经过去五年了,就算活着,也不会是这幅模样的。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的人罢了。男人这样思量着,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了电话,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只是那一眼,这道身影就像刻在了他脑海中,一直挥散不去。 战戈很快到了烈士墓区的特殊独立墓区。他把花束打开来,分别给他的战友们分发。别怪我小气哦,我一个人也实在拿不了那么多花,再说了,大男人么,要那么多花干什么。大哥大,你自己说过的,娘娘腔才喜欢花呢。我也觉得!战戈下意识地点点头。那样子说不出的可爱。要是在下面交女朋友,没有花的话,按照你们的身手,谁的花抢不过来啊!现在就凑活着吧!实在不行,你们5个人就凑成一束用好了。大哥大、大哥、阿三、阿四.....小五(凯希)。诶,你们哪,以前就老爱管我闲事。我被罚,你们都陪着。我惹祸,你们都担着。战戈我......感谢你们! 战戈回想起当初在训练营的种种,嘹亮的军歌仿佛就在耳边回响。大哥大爽朗的笑容;大哥一副棺材板的表情;阿三阿四也常惹祸;凯希则永远跟在身旁。 战戈倒在草地上。 兄弟们,我也陪你们躺会吧!也看看你们每天看着是怎么样的景色。风中混合着花香,天上白云朵朵,时而有小鸟从头顶飞过。这里风景秀丽,兄弟们也挺惬意啊! 你们可保佑我,别让我太早过来跟你们汇合啊!就像每次我迟到了一样,这次,多等等我吧!躺了一会,战戈站起身,在心里对他们说,有空了过来看你们。走之前我去看看自己的未来房产。六个墓错成两列而排,自己的墓在最后面。墓碑前静静地躺着一束花。跟素兰那束是一样的。战戈站起身,环顾四周。附近几乎没有人,我也没有亲戚朋友。那么究竟是谁给我的花呢。战戈揪着一片花瓣。不用想了,反正想不出来。 他捧着花,走到凯希墓前。呐,凯希。这束花给你保管。大哥大他们要是要用就跟你拿吧! 第17章 气与刀 战戈沿着原路回到停车场。勒斯已经在车里了。 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车内高大的男人看着远处走来的战戈,朝司机打了个手势,让他别开车,并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 “怎么了先生?”司机问。 男人看得出神,没有回话。 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脑袋,嬉笑着打趣,“呦,是个小美人。你喜欢这款啊。”男人头也不回,伸手把旁边的脑袋按回去,引来脑袋的强烈不满,“轻点,你想谋杀你亲弟弟啊!”一直看着战戈坐进了远处的一辆车,他才收回视线,命令司机开走。 “慢死了!”勒斯朝他丢了个死鱼眼。 战戈远远就听见了抱怨声,小跑过去。他可不想看到炸药包在自己面前爆炸。回去的路上,勒斯并没有像来时那样高速飙车。而是非常规矩地开着车。这让战戈松了一口气。 “刚刚接到电话,说明天让你去学校参观一下,先熟悉下环境。”勒斯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地说道。他似乎有些疲倦,声线带着微哑,完全没有早上出门时的那种意气风发。 战戈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两个闷葫芦坐车,一路无言。 ...... 今天,战戈很开心,因为他去见了素兰和战友们。晚上又没别的事,早早洗漱完毕,躺在大床上,仰望帐顶。脑海里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但是,谁送的花呢?素兰和我都有,而且花是一样的,应该是同一个人,那就是都认识我们的人......会是谁呢?带着这个疑问,战戈迷糊中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推搡他。 “喂喂喂,快点起来。叫战戈的小子。” 感觉到有人推搡他,睡梦中的战戈弓起身体弹了起来。 对方嗤笑,“你是虾吗!反应也太过度了吧。” 战戈站起身来,黑暗中孑然而立。然而让他诧异的是这把嗓子,竟然是自己的声音。对面站立着一个人,只能大致看见轮廓,体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 “你是谁?” 对方搔搔头,一束光传来,落在对面的人身上。站在面前的人分明就是战戈自己。一模一样的眉眼,轮廓。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长得跟我一样。” 对方挑着眉笑,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在你这里,我就是你,我知道你的一切。” “不要装神弄鬼。” “其实我是载体!” “载体?”战戈问道。 “我是勒斯·霍马尔费尽千辛万苦编写的程序载体。我是由一次他的错误操作而产生的,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那次失误导致这个智能晶片差点报废,于是,我帮他修复起来一部分,所以他才能这么顺利地编写完成。” “你是说,你是智能系统?” “对。” “那你干嘛变成我的模样。” “不喜欢的话,可以变别的。” “变,感觉真别扭。就像疯子自言自语。” 战戈刚说完,对方已经变成勒斯的模样。 “再换。我可不想多一秒对着炸药包。...徐医生?!换!你就不能变一个我不认识的么吗?” “你以为这是在变马戏吗?每变一次就需要消耗能量。” “你说的能量就是勒斯所说的精神力?”战戈问。 “对。” “那怎么才能增强精神力?就是你说的能量。” “精神力越强大,能量就会积蓄更多。很多事情可以用来积蓄能量,吃饭睡觉产生的能量很小。人的心境对能量积蓄有一定影响,弹奏乐器、阅读做画、冥想打坐,都可以积蓄能量。最有帮助的,是心性的醒悟。” “心性?是什么?” “等你以后醒悟过一次后就会明白了。现在教你怎么把气运用起来,每运转一周,能量就会增加。” “气?” “在两千年前的东方古国有一种古老的能量法门,叫做‘气功’。练气有三种;一,养气。也就是所说的静坐,也叫冥想。把周身之气练成团聚不散。二,运气。就是把周身之气练成完整一气,运化于四肢百骸,借力打力,由内而外。三,用气,就是要把全身的气练的很大,外用于搏击。气有形亦无形,可绵柔,可刚劲。有没有听说过‘金钟罩,铁布衫’?”战戈摇头,他根本闻所未闻。“‘金钟罩,铁布衫’就是把气布在周身,形成坚不可破的防护罩。你现在先感觉一下,体内气的流动。照我说的做,坐下,闭眼,静心,吸气,呼气。” 战戈似懂非懂地按照“徐医生”的指示练起气功来。 战戈皱着眉头坐了半天,最后放弃了。“不行,哪有什么气啊。” “徐医生”白了他一眼,“真没用,憋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有。” “你行,你憋个试试看!” “我又没有实体。算了,哪有那么容易就上手。我先帮你引导一遍,坐好。这个叫周天运气法门,内气发动于丹田,用你的意念控制它,让它从丹田下伸至会阴,再向后经尾阎,循督脉向上,经命门、夹脊、大椎、玉枕,直上百会,然后下行经神庭、印堂、鼻准、廉泉,沿任脉而下膻中,回到丹田。这样沿任脉、督脉循环。” 战戈的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他尽量是身体放松,感觉到腹部慢慢汇聚一股热流,循着声音,从丹田至百会,又回到丹田。做完一个循环,丹田之内就像有一个气团升腾起来,力量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这就是运气。 “你能引导的话,就早点这样做啊。” “行了,你自己再试试。” 战戈端坐,凭借着残留在身体的感觉,试着凝聚起气。耳边响着系统的声音。 “刚开始可以少一点,慢一点,等你完全掌握后,就可以随自己的意念控制。循环运气,就是在锻炼你的精神力,以此蓄积能量。不能只想气在体内如何运行,要运用意志稍加引导。知道了吗?”“徐医生”摇头晃脑地说着,回头一看,战戈正闭目端坐,周身轻烟虚渺。 学的还挺快! 时间慢慢流逝。战戈终于睁开眼睛,洗去一身浊气后,神清气爽。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能量。 “一级的能量差不多收集完毕,你现在还很弱,我帮你完善一下身上的装备。” 「系统正在扫描,扫描完毕。检测到指环一枚,吊坠一条。」 「滴,开始完善装备,指环转变为检测针,用于採血化验或藏毒。吊坠读取中......材料无法解析,无法完善装备。」 “你这个吊坠,很特别啊,材质十分稀有,我暂时没办法解读。对了,前几天,不是得了一把好刀,你现在去把它拿过来。” “现在?” “对,就像你平时睡醒一样。” 床上的战戈,醒了过来。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做梦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刀!”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真的! 红雪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战戈走过去,把它握在手中。忽而从剑鞘内发出一阵阵嗡鸣。 “确实是把好刀,你小子好运气啊。你能感觉得到吧,刀的嗡鸣与震颤。此刀颇有灵性,在引导你的气附着在刀身。你现在把气注入刀身。”战戈闭气凝神,照着系统所说的做。身边薄雾缭绕,慢慢凝聚成一股股气旋附着于刀鞘之上。突然白光乍现,战戈依旧瞪着眼睛。以前在训练营里就接受过变态训练,就算是强光突然照在眼睛上,也不许闭眼,闭眼就要挨打。因为在战场上,生死或许就在你眨眼之间。手中的刀化作一道闪电,用快到眼睛几乎不能捕捉的速度,窜入掌心,剧烈的疼痛自掌心传来,就像被钢针刺穿。 “怎么不见了?” “藏在你的身体里。” “什么,这样都行。我不是玄幻小说的主人公吧?”战戈在继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后,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接受了。 不理会战戈的自我嘲讽,“世间万物都由分子、原子构成,不过是把它们进行分解和重组。你试着把它弄出来。用意念。” 战戈伸出手,脑海里想着红雪的样子,命令它出来。 一道白光闪过,战戈伸手抓住,红雪已经横卧在手中。 “挺聪明,运用的很好。” 战戈又反复试验了几次,慢慢就掌握了。 “好了,别玩了,完善装备已经消耗了你所有的能量,快点去做能量循环。能量不足的时候,我无法出现,只能启动一级基础功能。加油吧少年!” 第18章 岛中岛的贵族学校 战戈又躺回床上,做了好几圈能量循环。可是,一连做了六个循环后,战戈发现能量循环的速度越来越慢。到第八次开始的时候,已经慢到几不可察。不行,完全无法推动。能量被推到玉枕的时候,完全停了下来。战戈没有放弃,突然听到呼的一声,这个循环之前的能量都消失了。怎么回事? “欲速则不达。你第一次使用能量循环能做这么多个已是不易,想要一口气冲过九圈是不可能的。气海共分九级,一级九圈,你刚刚想要强行突破,但是精神里不济,所以导致气海崩溃。你现在要重新开始做循环?”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或者刚刚应该阻止我。”战戈有些微怒。 “你又没问我。我觉得先让你吃个苦头,铭记教训,这样下次就不会这么莽撞了。”战戈无语,它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条战线的。看着战戈皱眉,系统接着说,“经过这次以后,你以后就会知道,能量循环的极限在哪里,这个度,你要自己把握。” 听完系统的话,战戈倒也觉得有礼。开始了新的能量循环储备工作。 事实证明,系统的这个举动是正确。在以后能量晋级的过程中,这个教训确实有很大的帮助,时时提醒战戈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天一早,战戈神清气爽地起床,却发现皮肤上附着着一层灰色的杂质,有点黏腻甚至有一股酸腐味。应该是能量循环的结果。作为医护人员,有洁癖是通病。战戈立刻冲进浴室里大战三百回合。 下午,勒斯从研究所回来,看起来有些面色不善。看见战戈一脸神清气爽,他黑着脸问“最近有在锻炼精神力吗?” “有啊,听说冥想可以,我有试着做。”战戈直视着勒斯。 勒斯听后,微眯着眼睛回望他,眼中闪烁着思量的光芒。 战戈从小在各种鄙夷、厌弃的目光中长大,所以对别人的眼神异常敏感。勒斯眼中的情绪,并不能逃过他的眼睛,即使,勒斯修饰得很好。 “累死了,下午还要带你去学校,你准备下。”勒斯起身头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战戈耸肩,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什么好准备的。 用过午饭,战戈回到房间,想挽起自己的发。出门还是扎起来看起来更精神。找个时间剪了吧,真碍事。战戈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勒斯从中午回来消失后,足足睡到3点钟才起来。战戈倒也不是很急,不过能去上学,心中多少是有点期待的。 终于要出发了,又是一次速度与激情的体验。有了之前的经历,战戈已经不像上次那么紧张。这次的路程也较短。勒斯的别墅在总市的西面郊区,军校则在南面郊区。 特兰奇尔军校,顾名思义是特兰奇尔家族下赞助的,私人贵族学校。学校以“培养下一个元帅!”为办学宗旨。 战戈看着学校的宣传单,不禁讽笑,口气还真不小! 虽说是贵族学校,不过也会破例招一些成绩优异或者特长生。不过,他们不在本校内,而是旁边的附属学校。本校和附属学校所教的东西是有区别的。附属学生的训练更加艰苦卓绝,他们教育附属学院的学生如何去辅佐自己的上司,却从来不教导他们怎样去做一名将领。这些学生毕业后,文职被分布到中间管理层,特技科则供本校毕业的学生选择作为直系下属。在校期间,他们不会有太多的表现机会。 而本校的学生不同。他们在校期间就可以接到任务,接到正式的任务就代表可以加分。毕业后,家里花点钱,拉拢拉拢关系,很容易就能混个不错的官职来做。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学校没有可以隐藏,进去的学生也都心知肚明。 战戈以为自己会被分配到附属院校,但是勒斯把车飙到军校本校的门口后,战戈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本校。这跟他原先预想的不一样。 勒斯的车,一路狂飙,直到快撞到大门的时候,一个漂移甩尾大刹车。受惯了这种刺激,战戈一点都不紧张,他知道勒斯是绝对不可能撞上去的,勒斯神乎其神的车技,领略的不是那么一丁点。 倒是远处的门卫差点吓尿。他惊魂未定地走过来,语气还有些结巴。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下车接受检查。外人进入校园不能携带武器、金属类尖锐的东西,或任何可能作为杀伤性的东西。” 战戈在心里嗤笑,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杀伤性武器。就是眼镜架,折下眼镜脚,j□j太阳穴后一样成为杀伤性武器。这种检查根本就是毫无意义,想致人死地的方法太多了。换句话说,是人类太脆弱了。 另一个门卫显得镇定些,拿了扫描器在战戈和勒斯身上来回扫描检查。 “滴滴。”从勒斯检查仪器里发出了声音。 勒斯砸吧着嘴巴,极不耐烦地从兜里摸出证件,而不是被检测出来的东西。战戈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证件,只是门卫看过后,一直点头哈腰,表示安检已过,给我们放行。 整个大门足有800米长,高约500米,门缓缓打开,从远处看其实就是一条缝。勒斯和战戈做回车内。引擎发出一阵轰鸣声之后,冲了进去。 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这个学校竟然如此之大。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战戈可以从车子里看到前方是一座架空的桥。车子驶上桥面,桥面有一点微微向下的坡度。战戈终于得以看清整个学校的全貌。这是一个岛中岛的学校。学校就建在最中间的岛中央。岛的四周全是海水,中间岛与外岛由四条天桥相连。战戈所在的就是其中一条。 战戈以为,不就是学校而已,看了这仗势,战戈的心里,隐隐泛起了酸楚。这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鸡被扔在鹤群里,还是扒光了毛的鸡。有些后悔来上学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走着看吧。 车子很快到了天桥的尽头。天桥的尽头设了一个关卡。 一个警卫上前礼貌地说:“请下车配合我们检查。” 勒斯看都没看他,拿出手里的证件给对方看,对方拿出仪器在上面扫了一下,然后极礼貌地微笑点头,就这样被放行了。警卫引导着车子往另一条道开去。 “请走这边的VIP通道。” 战戈虽然好奇,但也不八卦,没有问到底是什么证件。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驶了过来,刚好停在战戈的车子旁边。对方把车窗降下来。 是撒克逊。 战戈正奇怪上校阁下怎么会这么有空来学校,极好的听力立刻听见勒斯小声地嘟哝:“阴魂不散。”撒克逊还没开口说话,战戈就听到引擎“轰”地一声,车子窜了出去。 勒斯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停在了贵宾专用的停车场。然后带着战戈去找负责人。 在负责人的办公室里等了好几分钟,勒斯显然很不高兴,他板着脸,不说话。战戈知道勒斯这个人非常讨厌等人,在工作狂人看来,这简直就是浪费生命。就在他快要爆发之际,房门被推开,然而来人却让勒斯绿了脸。 是撒克逊! 第19章 斩蛇 撒克逊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勒斯不善的脸色,一脸灿笑着说:“我是这的负责人,一会儿由我来带领两位参观熟悉学校。” 战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撒克逊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看自己,撇一下都没有,只是盯着勒斯。勒斯则选择五感屏蔽。 “霍马尔教授,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邀您共进晚餐?” “我跟我家的狗有约了,您还请另觅他人。” 战戈黑线,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就不能说点其他对话吗? “真是令人嫉妒的狗呢!既然有约就不勉强了。”撒克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勒斯接话。勒斯静默。“那我带你们去附近转转吧!” 战戈拿着手中的校园地图查看。虽然知道这个学校是有钱人读的,而且是非常有钱的那种。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发问,这个学校真的是军校吗?这里出来的人确定都是要上战场指挥前线,而不是只会玩乐的人吗?学校的设施里从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场地、搏击场、射击场外,体育馆、游泳馆、健身房都有,这些战戈都表示理解。但是为什么还有音乐会馆、舞蹈馆、绘画馆以及其他的一些场地会馆多到数不清。这里真的是军校吗? 一连路过了好几个会馆,路上偶尔有看到学生,见到撒克逊的时候,都一一行礼致敬。战戈和勒斯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只有撒克逊偶尔说明性的说话。 时间已经快近下午17点。夕阳已经有些下沉,也许是学校临海,太阳看起来格外地近,好像就在几千米之外。 三人就这么在夕阳下走着。 “前面有个兽斗馆,很多学生的课都是这一节,去看看吧。” 这是一个露天的圆形会馆,里面成漏斗形空间。中间有一片平坦的空地。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 一位讲师正耳戴扩音器,唾沫横飞地讲解。 “异变的的种族中,影响最大的两栖类爬行动物,我们最常见的蛇、蜥蜴......” 周围围着一群学生,人数不下三百。学生们或站或坐,或聊天或睡觉。更多的学生则是围着一个铁笼子,朝里面扔东西或拍打围杆。讲师并没有出声制止,估计他说了也没有学生会听。 巨大的笼子里是一只红白相间的巨蟒,是变异的大蟒,体型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尺寸。目测长度约有120米左右。应该是没有毒性的内陆蛇。虽然关在笼子里,但毕竟这是教学,不可能放毒蛇。 这该死的东西是战戈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一看到蛇类,就会想到那个刻在脑海里的一幅幅画面,那场喧嚣的战争,那个无尽的黑夜...... 巨蟒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学生肆无忌惮的扔东西显然激怒了它,拍打围栏所产生的颤动令它不安地扭动庞大的躯体。 人性是很可怕的东西。人类生来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导,对于异己者,必要铲除;对于强大者,必要征服;对于弱小者,必要欺压。 学生们看着大蟒被激怒,更加卖力地去逗弄,激怒他。 “哈哈,它的样子真有趣,太好笑了。” 大蟒一怒之下,用头部猛地击撞笼子的大门。这个举动引来了学生们的哄堂大笑。 “你来呀你来呀,真是笨死啦!” 巨蟒发了疯似的不停撞击笼子。整个笼子都被撞击德剧烈摇晃。困兽犹斗,指的就是这样吧! 看到巨蟒突然发狂,个别胆小的女生尖叫着逃开。尖叫声引来新一波更为猛烈的撞击。笼子已经有些变型。内侧的几个男生,大声地笑着,“女人就是胆子小,哈哈......”话还未说完,头已经不见了。事情发生地太突然,顿时,人群炸开了锅。尖叫声此起彼伏。 大蛇撞弯了了笼子,俯冲的速度加上惯性,以及大蟒自身的力量,蛇头突然窜了出来,掠去了靠在前方的几个头颅。大蛇奋力地摆脱笼子。 学生们相互尖叫、推搡,有人摔倒在地,直接被无视,无数的脚踩踏而来。 “镇定,镇定,蛇没有毒,我已经叫了校园护卫队......”讲师打着手势奋力地扯着嗓子冲学生高喊,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逼近。 高喊的声音引来了巨蟒的注意。它认为他在示威。 蛇身慢慢靠近,等黑暗笼罩背后,讲师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转身的那一刹那,刚好对上蛇头。他已经僵硬地无法动弹。 就在大蛇的头部窜出笼子之时,战戈和身边的撒克逊同一时间冲了出去。战戈真是恨死了自己,没办法,这是条件反射。13岁入了训练营后,他被灌输保护国家,保护人民为首要先决条件。 跑了一段距离后,战戈更为领先。 红雪。他在心中默念。手中窜出一道白光,在这个混乱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 战戈飞奔向前,刀锋一侧,光打在刀锋上,潋出一摸寒光,从刀身至刀尖。扑面而来的杀意让大蟒恐惧,它欲要抬起头。战戈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加快速度挥刀而去。蛇腹至蛇头被切开了大约30米的口子.血喷溅而出,战戈顺势扬了一下刀,果真如刀名“红雪”,血如雪花飘洒,血滴滴落在土地上,犹如盛开的小蔷薇花。即使满天飘“血”,然而刀刃上却滴血未沾。 人群停止了尖叫和骚动,学生们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冲出来的身影,挥刀斩蛇。 巨蟒并未死透,它拖着血流如注的残破身体向出口挪去。它渴望自由。所有挡在它面前的,全部都扫除就行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小小的“异类”如此强大,自由明明唾手可及...... 巨蟒不顾流血的伤口,它慢慢后仰头部,蓄积力量,猛然俯冲,发狠地搏出最后一击。战戈早已预测到它的动作,借着笼子,迅速攀爬而上,跳到蛇头之上,红雪自上而下轻易贯穿了蛇的头部。 蛇终于死绝,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学生们惊魂未定,只是愣愣地看着持刀的少年,他傲然站在蛇头之上,夕阳为他镀上金边。背光而立,看不清容貌,风扬起他的衣角与长发,手中持着一抹冷色长刀,犹如天降神祗...... 很快,校园的护卫队赶来,疏散了人群。 战戈从蛇头上下来,却看到大蛇的眼睛流着泪。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搭在了蛇的脑袋上,这时,巨大的信息窜入大脑。 恐惧、愤怒、悲戚.....炎热的午后,红白相间的巨蟒伏在树洞中纳凉。突然出现了很多人类,他们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它,巨大的声响惊吓到了它,它受了伤,奋力逃窜,最后打了大量的麻醉针将它捕获。人类在它身上反复抽血做实验。把它送到学校里,拔去了它的利齿,,它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 战戈仰天叹了口气。拍了拍蛇头,离开了。 回想起刚开始那一刀,战戈不经感叹,果真是好刀,比自己想象中的威力更强。 「不完全是刀的作用,是因为刀上附了气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你可以随时出现的吗?」 「我想出现就出现!」 「那刚刚是你读取的它的记忆吗?」 「不,我没有下读取的指令。也许是你自己下意识的情况下想知道所以才读了吧!」 「竟然还有这种功能!」 「你看到的是芯片对蛇大脑进行扫描后的细胞、神经、神经元末梢等等的各种解码数据,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而成的景象。」 「下次别让这个功能随意开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别人的过去。」因为我也不想被窥视过去。战戈心想。 「其实......」 第20章 手术 系统还没说完,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校园安保巡逻队员走到他面前。 “这位同学,请跟我到保卫部做个笔录和录音,说明一下刚才的情况。” 战戈点头。 对面有人朝这里跑来。 那人行了个礼,“报告队长,有个学生遭到踩踏,情况不容乐观。” “那你带这个人去保卫室做记录,我去看看。”队长对着手下说着,却看到战戈从他们身边走过,队长刚要叫住他,却看见战戈直直走向受伤的学生身边。 “你们别搬动他,患者可能已经伤到内脏或颈椎。打电话给急救中心,我先做个急救措施。你们散开,别围着。还有,我需要大量的木板、纱布和针线。为了以防万一,消过毒的剪刀、手术刀、镊子、钳子都需要,没有手术刀随便什么刀都行。快!”战戈的语气很快,旁边的人听完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要就地手术。旁边的队长已经在指派手下。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队长凝视着战戈的侧脸问道。 战戈没有搭理他,只顾着手中的动作。 “把外套脱下来!”战戈朝着身边的队长说。 “啊?哦!”对方下意识地点头,脱下了外套。 战戈一把扯过,揉成块状垫在伤者颈下,抬起她的下巴,使头后仰。旁边的队员看了,心里不都是滋味,这是军人的形象,军人的荣耀,怎么能这样随意。下面的人想要出声阻止,队长使了个眼色,意示手下噤声。 战戈这么做是为了保持呼吸通畅,防止舌根后坠,堵塞喉部。 伤者是一名女性。战戈拍了拍她的脸,对方没有做出明确反应,可能已经神志不清;战戈又把手贴在脖颈处,脉搏急促而乏力;翻开她的眼皮,瞳孔放大扩散;并没有明显外伤。 但是,战戈发现女孩头面部、颈部、肩部、上胸部皮肤慢慢地显现点状出血,如同玫瑰疹子一样。从伤者面朝上的卧位来看,战戈断定应该是胸部受到踩压,伤者发生窒息,空气不能由肺内排出,胸腔压力骤然升高,引起上半身毛细血管扩张破裂而造成,胸部受踩踏后,很有可能伴有肋骨骨折、气胸、血胸、心脏或肺挫伤,导致呼吸突然停止而死亡。 心中暗想糟糕。 「系统开启。」 「滴,战地医护兵智能系统开启。患者心率85次/分,血压正在下降。」 “她现在必须立刻手术,等不到医生来了,把东西给我。”战戈朝旁边的人说。对方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还没有满18岁的少年能不能相信,正踟蹰着。“不做的话,她几分钟后就没救了。” 一把熟悉的嗓音插进来。“给他吧!” 是勒斯。听到勒斯的话,对方把手中的工具交了出来。 这家伙不是很有名的医生吗,看到有伤患竟然还这么悠哉悠哉。但是旁边的人似乎也都没有叫他动手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战戈心中纳闷,手里结果工具,也无暇他想,立刻动起手来。 工具倒是齐全,码放在一个箱子里。战戈首先操起一把大剪,刺啦一下就把对方的衣服剪开,属于年轻女性的白皙*一下子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情况太过突然,有的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有的人赶紧闭上了眼睛或用手蒙住;还有的人干脆转身。少年却完全不受影响,仿佛他眼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生命体。 “我需要一个帮手,在场有谁学过医护专业的?”战戈一边戴着无菌手套,一边问。 周围的人,一片支吾声。 “那,那个......我以前学过一点......”一个棕色头发的脑袋怯生生地伸了出来,是个学生。还没等他说完...... “行了,快过来,没时间了。初步诊断患者伴有内出血,体征看来很有可能是静脉出血,在胸腔附近。我要为她开刀,你辅助我。你叫什么名字?” “凯......利(Kelly),凯利·拉齐尔(Kelly·Razil)。”凯利看起来很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凯利不是战士的名字吗?”战戈挑着眉看着他,“你至少该配得起你的名字。”说完就拿起手术刀准备开始手术。凯利像是收到了鼓舞,点了下头,眼神变得坚定。 「打开胸透。」 「滴,宿主权限不足,无法开启。」战戈现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又是这个该死的权限。 没有找到破裂的血管,战戈不敢贸然开膛。周围的人看到战戈停下了动作,心中都不免紧张起来。一时间,气氛压抑非常,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战戈在脑中下了好几个指令,CT、B超都想过了。突然想起第一次使用的时候有个透视功能。只要找到出血位置就行了,不用判断病症。 「开启透视。」 「滴,宿主请求开启透视。正在开启......能量已不足,是否确定开启。」 「确定开启。」又不足?一级的能量液太不经用了。其实主要是战斗中耗费了太多气,导致能量急剧下降。 「滴,透视功能已经开启。滴——」 战戈的眼中闪过一寸蓝光,现在呈现在战戈眼前的是一片血红,出血量比他想的要多的多。战戈细细查找,时不时用手在伤者身体上轻轻按压一下。一分钟后,终于找到了破裂的血管。 “我现在要开刀了,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血管,并缝合起来,你准备好了吗?”战戈抬头对着凯利说。凯利点点头。 战戈举起手术刀,没有一刻犹豫,一下划开破裂的血管附近。可是就在第一刀下去以后,凯利脸就白了。战戈自顾自查找起刚才找到的血管。大量的血涌了出来,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由于环境太过安静,在场的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大部分耳力敏锐的人几乎能够听到手术刀切开皮肤所发出的“刺啦”声。哪怕听不到声音,光是这血腥味就能说明一切。 「放大透视。」 「系统提示,能量即将耗尽。」 很快,战戈找到了破裂的血管。 “凯利,帮我拿着左手的镊子,别掉了。”战戈埋着头对凯利说,可是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凯利!”战戈稍大声地喊了一句,抬头却发现,凯利正一脸煞白地盯着伤口,嘴里不停地念叨:“好多血,好多血......” 战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大骂,“没用的东西”。 没把握还站出来的人是战戈最讨厌的就是。要开膛这是肯定预料到的,刚才就不应该相信他。“这么点血死不了人的,不行就滚开,你来!”战戈朝左手边的人喊。 是护卫队的队长,他正背对着女孩。 “我?我吗?” “对,快点。”战戈真想在心里骂娘,这些个人怎么这么鸡婆。 “可是我......我,对方是个女学生。” “这里没有女学生,只有伤患。” 队长点了点头,走到凯利旁边,让人把他弄走。 “拿着。”战戈把夹着创口的镊子给他。 虽然也在战场上拼杀过,但是这样直面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是让他觉得胃里一阵翻搅。他看看战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中拿着针线在快速来回的缝合血管,丝毫没有被影响。 对于血管壁的破裂,最合适的缝合就是连续水平褥式外翻缝合法。有了系统的放大功能,缝合的速度意外地快。战戈专心致志地缝着,很快就缝合完成。 「系统提示,能量严重不足。」 这该死的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就足够了,缝完外面就行了。 护卫队的队长看着战戈满头大汗的动作,心想着缝合的工作必定是耗费心神的吧!他哪里知道,战戈是已经快要体力不支了。 战戈这边如火如荼的进入最后缝合阶段。还有一点,最后一点。汗水灌进眼睛,刺痛了双眼,战戈也顾不得擦了。给我撑住了......落下最后一个结,战戈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完成了! “好了,等医生来吧。”他有些有气无力地说着。 旁边的人都诧异,一个手术竟然只要几分钟就做完了。而且是缝合血管,在没有任何仪器的帮助下。战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觉得有些晕眩。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似乎没有跟大地亲吻,而是被一个温暖宽厚的的胸膛接住了。 离战戈最近的队长,眼看着战戈慢慢阖上眼,就要晕倒在地,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睡了几个小时后,自然就醒了。醒来的战戈,用手撑住脸,非常的懊恼。啊~真是丢脸死了,死掉算了,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昏倒,实在是太没出息了。这种事情必须要坚决的、强制的杜绝。 勒斯突然推门进来。 “小战战?” 战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抖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在我昏倒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吗,美大叔这恶心的相处模式又是怎么回事? “小战战?人家跟你说话呢!” 看着眼前这个两眼放光,一脸做天真无邪样的美大叔,战戈心中一阵恶寒。 “什,什么?” “你刚刚的样子真帅呢!呵呵呵!” 不,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个。战戈在心里想着。 “你的刀是从哪里来的?你是怎么逃过检查的?”勒斯笑得一脸温和,就像开在春天里的花朵。 原来这个才是重点。 第21章 被调戏了 “那个,对了,为什么他们不叫你救人呢,你不是医生吗?” “谁说我是医生?我杀过的人比我救过得要多得多。如果我要救,死神都拦不下,如果我不救,跪烂了膝盖都没用。那,回答我的问题吧!你是怎么逃过检查,把‘红雪’带进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勒斯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你这么笑,让我觉得有点...怕。”看着他笑,战戈心里毛毛的。 “这是为了与你更加亲近啊!呵呵呵!快回答我的问题吧!”勒斯缓缓爬上了床,眼中带着轻佻。 战戈忍不住打筛子后退。大叔,你与人相处的智商为0吗?亲近不等于变态好吗! “那不是我的刀!”原来勒斯见过红雪吗?战戈心中腹诽。还以为这是管家的秘密呢。 “是么!要是你想起什么,就告诉我吧!”勒斯没有死缠烂打,他的眼中闪过寸芒,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没变。他下了床,站起身背对着战戈。“准备下,明天入学。” 虽说是明天,但是勒斯并没有明确说什么时候,战戈并不是个爱发问的好奇宝宝,所以他也没有问。勒斯走后,战戈一人躺在床上,在昏倒期间已经睡得够多了,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怎么都睡不着。 “有时间发呆会不快点进行能量循环。”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那我怎么见你?” “不用见我也能进行能量循环。如果想见我,一闭一睁就可以了。” 战戈听后,下意识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不是“徐医生”了。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伟岸,一头短发稍有卷曲,蜜色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健康。剑眉下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眼神坚定而犀利,高挺的鼻梁,轻启的嘴唇带着一抹风情,让整张脸显得轻佻而魅惑。 “你.......”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认识吗?战戈心想着,但是听到系统的回答后,他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样,够帅吧!”眼前的男人带着得意的神色,“现在这张脸可是迷遍同盟国上下女性,最有名的在超级巨星汤尼·帕内尔(Tony·Paner)。” “别人的脸有什么好炫耀的?” “看我这么有男人味,你就羡慕嫉妒吧!”对面的男人一脸得瑟。 “一个没有脸的家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战戈心中腹诽对方不要脸。 “喂喂喂,在这里说得再小声我也听得见。行了别贫了,快点蓄积能量,省得出现突发情况你再晕倒,你这只菜鸟!” 战戈的额头大爆青筋,一个超大十字出现在太阳穴附近。但是他没法反驳,他确实实力不济,体力不支晕倒了。战戈坐下来,开始能量循环。 “开始上课,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首先你必须好好掌握气的使用,战斗中,气的外泄就直接导致能量浪费。学会把气凝聚起来是第一关键。把红雪拿出来!” 战戈在心中召唤红雪,不想它真的就出现在手中了。这种感觉真是奇妙,身体中有一股力量突然凝聚,游走,从右手的手心突破而出。 “我现在给你模拟场景。”对面的男人手一挥,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木桩。“控制气的掌握就从削木头开始吧。每片木头都要削得一样薄,就从......”他停顿了一下,“每片0.5厘米开始好了。”说完后还点了下头,表示这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战戈看着眼前的木头,要用刀劈吗?每片0.5厘米!听他的语气以后还有更难的。在战戈看来,这种技巧性的训练并没有什么难,只要多练习几次,自然可以做到,真正可怕的是那种扭转正常生理反应的训练,在特殊训练营里,他也见识过不少。战戈心想着,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催促声。 “快点小子,发什么愣?” 战戈静气凝神,举起手中的红雪...... 晨光撒进窗子,落镂空的碎花窗帘上,刻画出无数斑驳的光影,映射在地面以及床上,床上。一切显得安静而祥和。 “嘣”地一声,门应声弹开,床上的少年就像受到拉扯的弹簧一瞬间来个鲤鱼打挺,蹲立在床上摆出攻击的姿态。 接着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狂妄笑声,“哈哈哈,哈哈......战,战戈......哈哈,肚子痛......”勒斯戴着手套的手扶着门框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狂笑。“你这个样子......哈哈......真的好好笑!” 战戈满脸黑线,一头倒回被窝。他的血糖一直很低,也许从小营养不良造成的,早上不进食的话,他会很难受,甚至晕眩,起床前他都要慢慢适应一阵,所以赖床成了战戈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尽管现在身体状况很好,但是早起后赖几分钟几乎已经成了习惯,戒不掉。 战戈闭着眼睛,调整身体的状态。 一道身影移至床前。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小战战,起床啦!” 战戈倏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美大叔,眼中充满了质疑。喂,大叔,你这个变态的相处模式怎么还没换掉啊?不会是喜欢上这种模式了吧!眼看着勒斯带着手套的手抚上被子要扯去,战戈连忙抓住自己的这头,被子被扯得“吱吱”响,两人暗中较劲。战戈一边使力,一边还要承受魔音穿耳。 勒斯用腻死人的声音说着:“小战战,快起床吧,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马上起床,你先出去吧!”战戈想不通,为什么要跟大叔进行“拔河比赛”,但是已经开始了,怎么能认输呢。勒斯身材修长纤细,力气却大得惊人。一时之间,两人扯着被子僵持不下。 勒斯左手托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光,右手更加使劲。战戈见势猛力一拉,却一个后空翻狼狈地倒了下去,翻了个身才停下来。 太卑鄙了!竟然在突然加力后松手! 战戈半躺在床上,只着一条白色的四角内裤,发丝凌乱,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勒斯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扯了扯手套,顺势伏在战戈身上。战戈反应不及,就这么被勒斯压着,两人靠的太近,几乎能够数清对方的一根根睫毛。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轻抚在裸露在外的大腿上,战戈皱眉,下意识地退避。 “腿型很长很漂亮,手感也很不错!”勒斯一把抓住,并且在上面象征性地捏了捏,以证手感。说完直起身,勾起一抹痞笑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啊,你这条印着肉包子的小内裤倒是挺可爱的!” 战戈的大脑当机了N秒后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被调戏了! 战戈顺手抡起旁边的枕头飞向门边的身影,却被门板遮挡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勒斯一脸得逞地坏笑着阖上门。 内裤是地摊上买的,他可舍不得花大钱买内裤,再说,穿在里面谁知道呢!(事实上,不久之后,很多人都知道了,除了肉包子的图案外,还有很多可口的食物。......坏笑!) 战戈拢了拢长发,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一下,走进了浴室。 第22章 寝室OR公寓 这里是人类的新纪元——银河时代。 地球因为人类的大肆污染与核、化武器的战争影响下变得千疮百孔。许多生物在核、化武器的影响下变异。变异使它们拥有更高的智慧,甚至拥有特异能力。这些变异的动物往往体型较为硕大,行动敏捷。 为了生存,它们屡屡入侵人类社会。为了抵御这些变异生物的入侵,军人——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战戈,曾隶属于同盟军特殊部队。 军职:战斗及战地医护。 军衔:(秘密)。 军功:(秘密) 离入学时间早已过半月之多,这个人突然就被调入第三连,没有经过任何考核筛选,引起下面人的各种不满。 战戈左手抱着几本书,走在寝室的走廊里。一头浅栗色利落的短发,白皙的皮肤,精雕细琢的五官,轮廓分明,尖削的下巴,一双薄唇紧抿,这一切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唯独一双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只是对上那锐利的目光,却叫人心头一颤。 现在是午休时间,走廊里也没几个人。 战戈加快脚步,到了安排好的寝室门前。刚想抬手敲门,恰在这时门打开了,迎面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看到战戈后显然是愣了一下。 “你好,请问找人吗?”男子的声音,低沉优雅。 战戈看了对方一眼,颔首示意后便径自进去了。男子对于战戈不太友好的反应并不在意,转身出门去了。 这是一个六人间的寝室,室内明亮宽敞。本以为这种贵族学校会是两人或者四人的豪华寝室,不过六人一个班,同住一个寝室,这样更容易管理吧。进门是一个小客厅,客厅里摆了两张沙发,一个茶几,一个悬壁式的超大电视,一个小型冰箱,连饮水机都有。战戈心叹,果然够贵族的。内侧是一个卫生间。角落里摆上绿植,简直就是公寓嘛。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最角落的上铺上的那个人。一头及肩的银色长发,在瞥了一眼自己后便兀自躺下。战戈不着痕迹地掠过一眼后走向唯一一个空着的床铺。把书放下后,又转身查看阳台。这是职业病,来到陌生的地方,先查看地形格局。阳台上摆着一台洗衣机,右侧还有一个有卫生间。 左手边的那人站起身来,是一个大块头。一脸灿笑地对着战戈:“你找人吗?” 战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行李还在勒斯的车上。勒斯让自己领了书后先回寝室。“不。”战戈回了对方一个字后,翻身上了床。战戈里里外外地检查起来,大块头有些无语地看着战戈的举动。 “你就是那个新人吗?大家都在讨论你的事情呢。这么严格的军校,竟然会对你放行,大家都在猜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呢,怎么没带行李来呀?” 战戈就着床板躺下,本想进行一次能量循环,旁边这个聒噪的声音让他怎么都静不下心来。他无奈地皱起眉头,睁开眼一转头便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眼前这个大块头正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你是狗吗?战戈心想。对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得过分的牙:“你长得真漂亮。” 战戈的脸唰一下黑了,这是他的禁忌。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对方似乎发觉战戈的不善脸色,挠挠头,眼神躲闪。 “那个,我的名字杰·库万(Jay·Kuvan),你可以叫我杰。”杰在心里嘀咕着,看起来这么漂亮,可是眼神好可怕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战戈坐起身来。“战戈。”吐出两个字后,扬了扬头,示意对方离开。看到对方会意点头,刚要作势躺下,门却像是受到一股蛮力的冲击,突然“嘭”地一声弹开来。战戈锁紧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小战战~~。”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忽见一个人影携着大包小包的窜进来。“哎呀小战战,是不是等急啦?厚厚厚!” 战戈一张黑脸已经犹如锅底,他竭力忍住跳下床揪住眼前这个死人妖一顿狂揍的冲动,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东西放下,人出去。” 他真的很想问,大叔,你的脑袋是被门缝加了吗?装人妖装上瘾了! “讨厌啦,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人家帮你把那么多行李带来也不谢谢人家,超累的。”说完还不停扭扭屁股摆摆腰。随后瞄到床边的杰,“想来小战战是交新朋友害羞啦,哦厚厚厚!”他凑上去戴着手套的魔爪一下就抓住杰的手。看着眼前这个雌雄难辨,动作一扭一捏的怪大叔,杰有些畏缩地想收回手。“我们家战战就拜托你多照顾啦。我一直好担心他交不到朋友呢,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拍拍小胸脯。 “你们几个进来,把小战战的行李收拾好。” 两个黑衣人走进来。战戈翻身跳下床,一脚踩在行李上。“滚。”他有选择性洁癖,自己的东西是绝不会让陌生人碰的。 怪大叔给那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人退了出去。 战戈俯下身捣腾了一会,把一些必需品整理了出来,自己动手铺起床来。 勒斯这样的少爷是绝对不会帮忙整理的,所以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战戈整理,你问他为什么不坐下?连敲门都觉得会弄脏自己手的人,会随意坐吗? 气氛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没一会,寝室里的其他人员都陆续的回来了。看到整理床铺的战戈和一个奇怪的怪大叔都一一过来打个招呼,战戈埋首兀自动作,勒斯却一脸笑开了花,跟他们各种攀谈起来。 大叔,你究竟想扮演什么样的一个角色?战戈在心中腹诽。 “我们家小战战很容易害羞的,大家要多多照顾哦。年轻真好,都是可爱英俊的小伙子呢。”只是他一开口,各位脸上就浮现各种不一的精彩表情来。 男的,女的?怪蜀黍,人妖? “大家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请客。”人妖大叔非常阔气地表示要请客。 “你立刻给我消失。”战戈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这个死人妖竟然会请客吗?不可能。就是猪会爬树他也不可能请客。他曾跟管家聊天时聊到过,勒斯在花钱时有强迫症,其实就是绝对不让别人占自己便宜的一种心理在作祟。有一次,勒斯心血来潮去买菜,居然带着3个计算器各种计算哪家更便宜,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请客的。那么...... 战戈有种危机临近的感觉。 人妖大叔分外妖娆地举起手中的黑金卡。“其实是小战战要请大家吃饭饭啦,他很害羞的,我来帮他邀请各位吧,我先去餐厅点餐,大家一定要来哦,哦厚厚厚!” 那是我下半辈子的养老金啊!战戈在心里大声呐喊,刚要去抢夺,眼看着人妖大叔一个闪身拿着卡一扭一扭地扬长而去。 第23章 脱节 东西基本上已经收拾完毕,战戈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翻阅刚拿到手的书籍资料。房间里一共六张桌子,每三张一排靠在左右边的墙上。当他看到桌子右手边的卡槽时不禁莞尔,学校确实下血本,有钱人的学校就是不一样,这个卡槽是使用电脑的时候用的。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校园电子卡,刷一下,电脑就会自动启动。电脑是双屏的,桌面一个,墙上一个,卡槽旁贴着温馨提示。确实够温馨的,这网费真不是一般的贵,战戈心想。但是更加令战戈觉得自己与这里脱节的却在后面。 怀里的老式手机响起,战戈接起来后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 “小战战,快点跟室友们过来吧!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呢!哦厚厚厚!” “勒斯......”战戈憋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我们马上过去!”他真的很想拜托勒斯换个模式。 挂了电话,战戈有些踟蹰,他从未邀请过别人,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许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朋友。他扫了众人一眼。 “咳,那个,你们带个路吧,我不知道食堂怎么走。”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战戈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 “你要开车去吗?”首先回应他的是之前那个开门的英俊男子。“我叫艾维斯·特兰奇尔(Ives ·Tranchil),很高兴认识你。”对方笑着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 “战戈。”战戈望着那只停在空中手,有些迟疑。之前进门时候没有仔细看,近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帅到没天理。修长挺拔的的身材,最让战戈嫉妒的是身高,足足高出自己1个头.柔亮富有光泽的金发微卷,五官如刀削般立体明朗,蓝色的眼眸犹如大海般的深邃,这就是人们说的,会说话的眼睛吧!全身散发着高贵温柔的气息,仿佛一靠近就会被融化。这是战戈感到最可怕的,因为曾经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他从未见过如此闪耀的人,就像太阳一样。这样的男人,一定会让人疯狂到想要牢牢抓住。 战戈正迟疑着,要不要伸出手,怀里的手机再次响起。艾维斯依旧笑着,但是收回了手。 “快点!”虽然勒斯只说了两个字后就挂了,战戈还是能够明显感到勒斯的心情不善。 “快走吧,在催了。”战戈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你开车去?”艾维斯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 开车?去吃个饭而已,还需要开车去吗?再说他没有车。“不。”战戈回应他。 “那你是打算......” “走路去啊!”战戈回应地理所当然。 “也许你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但是如果你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估计也要花个半个小时左右时间才能到达吧!” 什么?战戈瞪大着眼睛看着艾维斯,“有这么远?”战戈问。 另一把声音插进来,是杰。“也不是远,就是会堵车。” 堵车?战戈的脑子有点运转不过来。 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家伙也凑了过来。“主要是现在是就餐高峰期,大家都开车过去,有的人一个人吃饭要带一堆人伺候,但是去食堂只有一条路,所以路上就堵起来了,没有办法,校方正在做改良措施。” 这里究竟是不是军校?!战戈在心中发问。 这边的艾维斯打完电话然后转身对战戈说:“坐我的快艇去吧!我们走水路。” “水路就不会堵了吗?”战戈悻悻地问,别人就想不到走水路吗? “哦,不会,从寝室到食堂的这条水路是我私人所属的,所以只有我的船。” 什,什么?战戈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不,我肯定是进错学校了,我应该去附属院校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根本不属于这里。等等等,这个帅到没天理的家伙叫艾维斯·特兰奇尔,这个学校叫特兰奇尔军校,那么......哪里不对劲! 看着站在一旁天人交战中的战戈,艾维斯温柔的提醒,“快走吧,我的人已经在等了。你们也快点。”艾维斯朝着另外两个人发话。 这时一道身影迅速闪现在战戈面前,是之前那个角落里的银发男子。 “米契尔·斯诺(Michell·Snow),你确定要来?”艾维斯笑着看着银发男子。米契尔·斯诺这个男人从来不跟他们说话,就算有人搭话也不会理会。众人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米契尔·斯诺不语,只是站在战戈身后。 六人准备妥当就出发了。 五人跟随着艾维斯走进电梯,估计也是专人专用的电梯,打开电梯时还需要认证密码和指纹。电梯一直下到地下负两层是才停下。打开门就有两个黑衣人站在两旁,朝着艾维斯鞠躬齐声喊:“少爷!”右手边的人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请。”六人跟了上去。 喂喂喂,吃个饭而已,这帝王一般的待遇是要闹哪样啊?战戈心中无语。 一路走着,最让战戈难受的就是身后这个像影子一样贴着自己的人。他转头,却在那一瞬间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袭上心头,抨击他的心脏。战戈微微失神,开口道:“米契尔·斯诺,你能不能别一直站在我身后?”米契尔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战戈看个不停,战戈觉得自己都快被盯出洞来了。“我不习惯身后有人。”米契尔依旧不做声。战戈叹了口气,“那你别突然碰我。”因为我很可能一瞬间把你过肩摔甩出去。后面这句话,战戈没有说出来。 这一段地下通道的墙面上砌着白色大理石,灯光还算亮堂,地上竟然还铺了红色地毯。柔软的触感传递给踩在上面的人们,“我很昂贵”的讯息。 正午强烈的日光从出口处洒进来,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人工湖,水质清澈,水波潋滟。两艘新型封闭式快艇停在湖面上。岸边站了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看到艾维斯后,同时鞠躬,齐声喊道:“少爷!” 六人走向扇形的阶梯旁边。一艘快艇可以载四个人。快艇上已经站了一个开船的黑衣人。艾维斯率先上了一艘船,把手伸向战戈示意拉他上来。战戈心中不快,我又不是女人。战戈漠视那只伸出来的手,单手撑着船沿,利落地翻了进去。身后依旧跟着米契尔。其他三人共乘一艘。 快艇发动后,后面的罩门自动展开,将露天的部分包裹起来。艾维斯一个人坐在前面,战戈则和米契尔一起坐。两侧有视窗,战戈漫不经心地看着宽广的湖面。 “那位先生,我是说之前在寝室里的那位先生,是勒斯·霍马尔先生么?”前排的艾维斯发问。他透过前面仪器表的反射中看见战戈点了点头。“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传闻? “什么样的传闻?”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他,既然传闻不可靠也没什么好说的。” “Fiend!”战戈斜睨了一眼右手边的米契尔。是的,他听见了,尽管小声到像是无意间发的哼声,经过各种特殊训练的敏锐五感的确捕捉到了。Fiend!——魔鬼! 第24章 诺亚 很快,战戈就看到了远处一个半圆形的建筑物浮在湖中,一条长长的公路一头连着陆地,一头连着半球体的建筑。远远看去就像一根线牵着半个球。 “其实这是一艘船,整体是一个球体,你看见的上半部分是餐厅,水下还有半个圆是船体的仓库和动力系统。这个船,叫诺亚!”艾维斯解说道。 诺亚么?传说一艘根据上帝的指示而建造的大船。战戈心想着。 船慢慢靠近,黑衣人把快艇停靠在了一面金属墙边。岸上已经有六个仆人在等候。艾维斯率先下船,依旧笑着向战戈伸出手,一双深邃的蓝眸流光溢彩。战戈依旧选择漠视,他就想不通了,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老是这样对待我。身后的米契尔依旧贴得很近。 战戈下了船,眯着眼睛,迎着强烈的日光尽可能地仰头,想看清整个建筑的容貌,但是似乎是徒劳,再仰头,人就要翻过去了。建筑的外观看起来就像一个玻璃球,可以大致看清内部的构造。球体内部被一层一层分隔开,就像地球的纬线。战戈只能看到两层,再往上因为球形的角度关系,看不到了。 在5千米上的高空中,同样有人在向下俯瞰湖景。英俊高大的男人着一身正装,站在琥珀色透明的落地窗前。一双深褐色的眼睛看着湖面。他的脑中不断地回想那日在墓地里见过的那个少年,出神间,嘴角不经意轻轻勾起弧度,整个人轻佻而魅惑。一个脑袋鬼头鬼脑地探出来。“大明星,又在想那位小美人儿啦。” 男人没有否认,纹丝不动地站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一副恶心的笑就知道了,自从那天从墓地回来后,你一发呆就露出这副发chun的yindang表情。”脑袋的主人面露鄙夷,无奈地耸耸肩。“校方找你谈的合约想好了没啊?一会人就到了。” 男人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湖面。 六人一汇合,杰就迫不及待地凑到战戈身边,的吧的吧地讲个不停。 “这个食堂是整个学校里花重金打造的最大最安全的建筑物。在我看来就像一个完美的避难所。这里有充足的水和食物,有足够的空间供全校的人休憩。玻璃全部采用硬度系数最高的防弹玻璃,哪怕是火箭撞击,估计也纹丝不动吧。”艾维斯笑着解说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在三年后成为了现实。这艘巨大的船,成为了所有人的俱佳避难所。 战戈怀里的老式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打开就蹦出勒斯的怒斥声,“快点!”说完两个字就挂掉了。 都没说人在哪里,这么大的船叫人怎么找啊?战戈正心中郁闷,听见艾维斯对他说:“这边走。”旁边的人已经在引路。 战戈跟随着艾维斯走进通道,经过大厅的时候,却被堵截了,原因是...... “天哪,是艾维斯殿下!” “是特兰奇尔家的公子,好帅哦!第一次看到真人呢!” “......”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行人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艾维斯身上。胆子大些的女孩子甚至跑过来搭讪。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艾维斯的周身站了四个黑衣保镖,将来人统统挡在了一臂之外。艾维斯则一直微笑着,朝它们招手。六人好不容易终于移到了专用电梯前。一个女孩被推搡了一下,惊叫着扑倒在艾维斯脚边。艾维斯半蹲着俯下身,笑着将手伸出来。动作极具绅士优雅。 “没事吧!漂亮的小姐。”一把惑人的嗓音一出,周围一阵尖叫。 女孩一时失神,竟然忘记伸手。站在艾维斯的左手边的战戈,清楚地看到艾维斯英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情绪,身体有些僵硬。 女孩被保镖拉起,赶到安全距离之外。 艾维斯竟然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在进去电梯之前抛下一个媚死人的笑,“你们要温柔点,不要伤害到各位美丽的淑女!” 保镖们点头应声。 人群中又是一阵尖叫。 这个家伙是明星吗?战戈在心里想着。电梯里一共七人,除了战戈和室友六人外,还有一个带路人。电梯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 顶楼和水下的餐厅都是专人专用的。 “艾维斯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呢?”杰一脸羡慕地问道。 “你要是跟他一样有钱又帅气,自然有人喜欢你啦!”回答杰话的是一个阳光男孩。“来吧,我给做个占卜好了!看看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到底在哪里呢?但是,老价格收费。” “才不要,你的收费太贵了,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么总有一天一定会遇上的。”杰坚定地握了握拳。 阳光男孩用左眼余光瞥了一眼战戈,碰巧与战戈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男孩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身形要比战戈稍高一些,脸色透着些无力的苍白,笑容却是极其的灿烂。黑色的眼珠清亮有神,细看之下竟带着些许赭色。左眼下方点着一颗泪痣,不大不小。灿烂的笑容让这颗痣都看起来俏皮鲜亮。鼻梁直挺,不浓不淡的唇色,靠近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个剥开的橙子,带着清新的香甜气息,令人顿觉神清气爽。 男孩微笑着看着战戈,从怀里摸出一张卡片。 “见面礼。”男孩用手指夹着卡片,递向战戈。 战戈不明所以,礼貌地接了过来。 “这家伙叫青潭,可是很厉害的占卜师哦,不过收费太贵啦!还有见面礼,你真好运呢!”杰把脑袋探过来。 卡片上是一位穿著华丽的年轻人,走在悬崖边,昂首阔步。他左手拿著玫瑰,右手扛着一个包袱。头上戴着桂冠,插着红色的羽毛。脚边有一只小狗。 什么意思? 看出战戈眼中的疑惑。青潭笑着解说道:“这是塔罗牌大阿卡纳里的第一张牌,——0号,愚者。它很特殊,0意味着一切的开端,也意味着终结。你,看到了什么?”青潭问战戈。战戈盯着看得出神。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打断了战戈的思路。走出电梯时,战戈不经意间瞥见挂在青潭嘴角那抹不明意义的笑。 一行人出了电梯跟着引路人到了一处门前。当门打开时,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战戈的眼皮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也太豪华了吧!餐厅的吸顶非常的高,但是光线却十分充足。昂贵华美的手织地毯铺满整个地面,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柔美的光晕,空气里带点微醉的酒香,轻柔的钢琴曲音符飘洒在每个角落里。这里虽是大厅,但是能在这里就餐的人非富即贵。不,等一下,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战戈脑门一闪,我的钱!我卡里的钱!我下半辈子的养老金!混蛋勒斯!在这里吃一顿得花多少钱啊?!战戈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大骂勒斯一百遍啊一百遍。 引路人带着战戈一行人走到勒斯所在的桌前,躬了身,退到了一旁。 身边的五人突然身形一正,行了一个标准军礼,战戈还沉浸在失去大笔财富的伤痛中,不,是肉痛中,于是慢了半拍。 战戈定睛一看,勒斯的脸就像结了寒霜一样冷。他的身边坐着一头红发的撒克逊。 难怪脾气突然这么大,还一直死命地催!战戈心叹。 撒克逊倒是满面春风,温和地说道:“不用这么拘礼,我路过碰巧看见昔日好友,就过来蹭顿饭,你们可别介意啊。” “哪里,我们很是欢迎!”艾维斯率先抢白。 旁边的杰点头如捣蒜。魔鬼撒克逊,人们心中的英雄。在杰的心里,撒克逊的形象无比高大,光芒四射。这是他敬仰的英雄。 除了杰以外,其他三人脸色平平,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墨镜男上前一步说道:“真是荣幸,能与撒克逊上校共进午餐。”言行举止间虽算得上礼貌,却绝不是恭敬。 六人纷纷落座,艾维斯在落座前竟然还帮自己把椅子拉开。战戈因为大量钱财流失正感到头疼,艾维斯的行为更是触痛了他的神经。不要老是把老子当娘们。战戈兀自拉开右手的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动作甚至有些粗鲁。身边的银灰色影子已经贴着自己坐下。 艾维斯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新来的室友,他只是想多多照顾下他,对方似乎很不领情。艾维斯讪笑着打算自己坐下来。 杰却抢先一步,坐了下去。“哇,没想到还能得到特兰奇尔家公子的特殊照顾啊!我要坐在小战战旁边。” 位子被抢,艾维斯只好另找了位子坐下来。还真是个好脾气的主。 “喂,把小和多余的战字去掉!”战戈的脑门浮现一个大十字,青筋暴突。 “有什么关系,对面的大叔不知这样叫你的嘛,这样更亲切,嘿嘿!”杰说完,还露出一排亮闪闪的白牙。 “你说谁是大叔?”对面的勒斯一脸寒霜的脸几乎要结成薄冰了。周围的空气都好像下降了好几度。 战戈庆幸自己只在心里叫过他大叔,没想到勒斯这样的人竟然会在意年龄吗? 勒斯一身寒气地站起来,一手指着杰,“你过来,跟我换位置。” 迫于勒斯的可怕气场,杰最终拜倒在勒斯的yin威之下,缓缓站起,不太情愿地换了个位置。能跟心中的英雄坐一起,杰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好紧张啊! “撒,撒克逊上校,我,我叫,杰,杰·库万。”杰有些结巴地做着自我介绍,说完后,整个脸就烧红了一样,红彤彤的。 “坐吧。”撒克逊微笑地朝他招手。 第25章 一群奇葩 杰吸了口气,有些窘迫,紧张地坐在“英雄”身边。 八人围着桌子落座后,便开始就餐。战戈看着眼前的食物,又抬头看看其他人的盘中餐。肉又开始痛起来,嚼在嘴里更是没有味道。我只是一个贫穷老百姓,这样的消费怎么承受得起,以后还在在这里生活很久。不行,要提出坚决离开学校的诉书,宁可上战场,也好过在这里过着这种于自己完全脱节的生活。首先要确定自己的剩余资产。 战戈用左手手肘轻轻地撞击勒斯,并用眼神诉说心中的要求。 「勒斯,把我的卡还给我。」 勒斯当然知道战戈想要什么,扭头看着他,用唇形做出“红雪”两个字的口型。 战戈无语,无奈地摇摇头,用眼神告诉勒斯。「我说了,刀不是我的。」战戈认为,关于因为勒斯无心写错的程式,而阴差阳错铸就了一个新的智能系统的这个事情,还是暂时保密为好。毕竟,对于勒斯,自己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能够完全信任。 两个人你来我往,时不时地对对眼,碰碰胳膊,桌面偶尔还会有些许震动。一桌子的人都看在眼里,坐在两人正对面的撒克逊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咳,”撒克逊轻咳,以示有话要说。“难得跟老朋友聚餐,大家不如说点什么吧!” “这个主意不错。”艾维斯第一个接话。其他人就不再有下文,气氛有点僵硬。战戈和勒斯依旧斗得热火朝天,完全不顾周围的情形。 “哇!”杰突然跳起来大叫,引来旁人的纷纷侧目。他站起身,带着歉意的笑,向四方致礼道歉后满脸无辜地坐下来。杰的左右制服裤管上各印着大半个灰色的脚印,颇为对称。 一桌人又安静下来继续进餐。勒斯一脸平静,堪称优雅地继续手中的动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战戈索然无味地嚼着,偶尔瞥一眼杰。 “难得与撒克逊上校共进午餐,不如我们轮流做一个介绍吧,从我开始好了。”艾维斯开口说道。“我叫艾维斯·特兰奇尔,小组的职务为组长,年级中为班长。”六个人为一个组,全年级称一个班。 “大家都认识你,特兰奇尔家族的贵公子,据说是个剑术高手呢,有空切磋切磋。” “哪里,让您见笑了!”艾维斯回复。 撒克逊笑着说,“我跟你父亲也算得上朋友。” 战戈的脑袋也终于在这时开窍,难怪他说这条水路是个人私有,还拥有贵宾通道,再过几年,整个学校都是他的么。只是刚才在听到父亲这个词的时候,战戈从艾维斯眼中捕捉到一股强烈情绪,即使艾维斯隐藏的很好,只是一闪而过。 战戈看着两人的一来一回挠痒痒一样地对话,说不出的难受。 “那接下来就我吧!”墨镜男扶了下眼睛开始发言,“我叫维克·泰勒(Vic ·Taylor  ),18岁,兴趣是电脑,兼职卖情报,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就来问我吧,费用按情报隐密性而定。” 情报贩子么?战戈看了一眼维克。 “啊,对了,有人想知道昨天兽斗馆的具体情报吗,我可以全面提供哦,信息费这个数。”维克比了个手势。维克若有所指地回望战戈。 被认出来了吗?我早上还特地剪了头发。战戈面色平静,但是看到维克的表情,心中琢磨不定。认出来就认出来吧,我又不是犯罪。 艾维斯饶有兴趣地看着维克,“我买断。” 两人就这样谈起生意来。 “买断可不是这个数哦!” “多少都没问题。”艾维斯眼睛都没眨,“回头把全面情报发给我,附上价格,我马上划钱给你。” 维克比了个OK的手势。 杰因为已经做过自我介绍被跳过,米契尔根本不开口说话,同样跳过。剩下的是青潭。 “就剩我了,我叫青潭,今年17岁,兴趣是骑马,兼职是占卜。” 战戈在心理默默合计着,一个很有钱的土豪领袖,一个情报贩子,一个哑巴棺材脸,一个无脑大块头,一个天价占卜师,外加自己这个穷光蛋医护兵。这是什么组合? “这么说起来,寝室里应该我最大呢,我今年19岁,再过几个月要过20岁生日了。”艾维斯笑着说。“战戈也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19岁?现在的小孩怎么看起来那么早熟。好吧,自我介绍,战戈沉思了一下点点头。他从未在人前做过自我介绍,所以照搬前面的模式。“我叫战戈,兴趣是摸血管,年龄23岁。”刚说完,勒斯就用膝盖撞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继续进食。 旁边的人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杰叼在嘴里的半截炸虾掉了下来:艾维斯睁大着眼睛盯着战戈;维克举在空中的叉子忘记放下来;青潭因为嘴里的汤来及咽下,轻咳着缓和;米契尔面无表情。撒克逊只是挑了挑眉。 兴趣是摸血管?摸血管?年龄23岁?23岁? “不,那个,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几岁?”艾维斯笑看着战戈问道。 “23。”战戈毫不犹豫地回答。上战场时18岁,睡了5年,当然是23岁。 “18。”勒斯同时出声,说完后扭头狠瞪战戈。并用眼神进行警告。 「你体内的智能芯片把你的身体状态一直维持在18岁的时候,你现在这个样子鬼才信你有23岁。」 「那我实际上就是23岁。」 两人又开始用眼神交流。 “我反倒觉得,小战战看起来像16岁呢!”对面不怕死的的杰咧嘴笑着说。 这是狠狠地踩中了战戈的痛楚,从小营养不良的身体,看起来本就比同龄人要来得弱小,即使努力地想长高,吃了很多,身上却怎么都不长肉。战戈几乎是用尽眼力地狠狠瞪着杰。杰被瞪得冷汗直流。 这时勒斯从怀里摸出折叠式平板,哔一声打开,手指在上面噼里啪啦地跳动起来。然后,一个半透明的荧光屏跳出来,投射在半空中。 上面是战戈今早入校时拍的照片。战戈,男,现年18岁。下面是一些入学资料。竟然连入学资料都帮自己换掉了。 艾维斯轻笑,“真可爱呢,原来是想装成熟么。但是你看起来就像是应该被好好保护的人呢!”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开始泛滥着勾人柔情。 装你个大头鬼,一群小鬼头! 战戈知道多说无用,便不再开口,用力嚼着嘴里的培根,当做泄愤。 经过战戈的年龄惊吓之后,大家都忘记了关于兴趣是摸血管的这个茬。不久之后,大家都一一明白了战戈所谓的摸血管兴趣。这个奇怪的兴趣让他们几多欢喜几多愁。 “对了,最近学校要办校庆,听说请了位大人物。你们猜猜是谁?”撒克逊说着话,眼睛却从未从勒斯身上移开半分。 “对这个并不知情呢。”艾维斯回答。 杰一脸天真地认真思考状。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战戈就想不通了,民族的英雄不是应该受人敬仰,人人歌颂吗?为什么撒克逊在这里好像很不受欢迎。勒斯讨厌撒克逊他是知道的,除了艾维斯有着该有的客套对话和杰的崇拜之外,其余的人似乎都没什么热情可言。我该不会掉进一个奇葩堆里了吧?(拜托,你自己也是个奇葩好不好。) 见气氛冷场,撒克逊无奈,自己接话,“是汤尼·帕内尔。”听到答案的众人中,只有杰露出了满脸期待,稍稍缓和了僵硬的气氛。“真的吗?那个超级无敌宇宙第一大帅哥!他是我的偶像!”杰开始叽呱叽呱起来。 艾维斯微笑着回应,“能请到这样的大明星来助兴校庆,校方真是有心。”他只是迎合撒克逊,毕竟这个人跟父亲关系匪浅,面子是要给的。作为一名优秀的情报收集员,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维克,所以他也是心知肚明的。米契尔和青潭都不关心身外事,所以没有理会。勒斯是个工作狂,从来只在意自己的事情。战戈是知道这个人的,脑海里浮现出系统变作汤尼·帕内尔的样子,确实是挺帅的,尤其是嘴角轻挑时,带着惑人的气质。 据说汤尼·帕内尔虏获同盟国上下无数女性芳心,并且不乏男性追随者。如果在大街上喊出这个名字,不管是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都会涌出来,人群高举着旗子,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就是汤尼·帕内尔。 说完这个茬,桌子周围又安静了。正吃着,勒斯一脸嫌恶地把自己盘里的香肠与其他食物分离开来。 对面的撒克逊看到这一幕说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挑食呢!每次都点这个套餐,却从来不吃里面的香肠。”撒克逊话里带着明显的宠溺语气,差点噎到在座的所有人。六双眼睛不着痕迹地在两人之间穿梭。 战戈的出声打破了眼前的怪异气氛。 “啊,这个啊,我也不太喜欢吃。准确的来说这个叫灌肠,而不是香肠。” 杰绝对是个称职的好奇宝宝,他天真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吃这个香肠,灌肠?” “这个会让我想起以前的某些有趣事情。”战戈微眯着眼,看着左前方。洁白的盘子里,静静地躺着色泽油润金黄的灌肠,肉色鲜艳,引人垂涎。 “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吧!”杰巴巴地望着战戈,就像一个求知的孩子。 “你确定,我觉得可能不太合适。”战戈下意识觉得还是不讲为好。 战戈由于从小没有玩伴,13岁就入伍,完全没有接受过健全的思想教育,所以尤其在与人交往方面,存在一定缺陷。他不确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吧,大家这不是都没什么话题吗?”替大家做了这个决定的杰,在2分钟后就后悔了。在场的人都想时间倒退回这一幕,在他回答之前冲上去封住这张贱嘴。 第26章 旷世奇葩 “灌肠大家都知道是猪的肥肠,洗干净后再把东西灌进去制作的。主要是......嗯,这个肠子......”鲜少说话的战戈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想要表达完整。“就是讲一个病人的事。嗯,你们知道蠼螋吗?就是那个传说中即将产卵的雌蠼螋,会通过它的螯,把自己附着在人体上。在午夜时分,当人睡着的时候,蠼螋就会爬进人的耳朵里,一直钻入人的大脑。接着蠼螋会切断人的颅神经,宿主就无法察觉。它会产下上千枚卵,4天后,这些幼虫会孵化出来,啃食柔软的脑组织,宿主无法控制自己,完全疯狂,最终极为恐怖的死去。” 在座的人除了勒斯之外,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种大脑被慢慢啃食的恐怖,是无法想象的。但是这种虫子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所以僵着脖子缓缓摇头。 “蠼螋,为不完全变态类的昆虫,英文名earwigs,蜕皮5次。每次蜕皮除了增大个体和增加触角节数外,他们的特征与其亲本相似。体长约小于一厘米到五厘米不等。蠼螋喜好狭窄的空间,所以人们深信它会爬进耳朵里。不过这个只是传说,因为再凶残的的虫子也只能咬破人的鼓膜及耳内软组织但不会进入大脑,大脑周围有坚硬的骨头保护。也就是说,大脑是长在由多片骨头围起来的空腔里,所以不用担心会发生这种惨案。”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可是刚刚说肠子,现在又说到蠼螋,战戈究竟想说什么呢? 战戈这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我演讲状态。 “蠼螋是一种古生物,起源很早。曾几何时人们以为蠼螋灭绝了,但是我遇到过一次,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寄宿在人类的脑颅里。”说到这里,大家几乎已经猜到蠼螋会寄宿在哪里。战戈说得很认真,时不时用手比划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有个孕妇,怀孕26周,她来医院里检查,说上次与丈夫外出郊游后身体总是不舒服。医生用透视镜看了一下胎儿,表示没有问题,让她过几天看情况而定。”大家疑惑,怎么又讲到孕妇,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强烈的,哪怕知道后面的内容会令人不快,还是想听下去。“第二天,孕妇腹部几乎能用肉眼观察到的速度鼓胀起来,□大量出血。医生用透视镜观察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小点点,看不大见胎儿。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医院紧急为她开刀。在进入手术室的路上,孕妇痛苦不堪,肚皮被撑开到极限,嘭的一声,肚子炸开来,内脏掉了出来。从里面涌出大量的蠼螋幼虫。胎儿已经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半,上半部分露出一大截的骨头。孕妇的肠子,胃里全部都寄宿了幼虫,有的几乎快成形,长出翅膀,有的还未孵化,淡黄色的卵附着在胃壁和肠道壁上。一时间医院的通道里面爬满了蠼螋的幼虫,墙面血迹斑斑。”战戈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回忆着,“蠼螋多为杂食或肉食种类,多半生活在树皮缝隙,枯朽腐木中或落叶堆下,性喜潮湿阴暗。估计孕妇跟他丈夫出去郊游的时候,在人迹罕至的阴暗潮湿的地方做了什么坏事吧!蠼螋把卵产在人的体内,这种事情恨得很罕见,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的品种,后来院方叫了生物科研部的人来,不知道有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战戈深思起来。 作为有严重洁癖的勒斯脸都已经绿了,他虽然对血腥场面免疫,但是不代表对恶心免疫。他尤其厌恶虫子。勒斯有无数理由讨厌虫子,虫子会携带病菌,虫子长得很丑,虫子有很多只脚,虫子有触手......勒斯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位置,撒克逊快步地跟了上去。大概是奔洗手间去了。 其他众人在听完后,全部毛孔直立,面面相觑,胃口全无。他们算是狠狠地领教了一番这位新来室友的恐怖指数。米契尔坐在战戈旁边,巍然不动。 “小战战,你说的这个事情好恶心哦。”杰直言不讳。 但是战戈的回答却让众人一阵汗颜。 “原来这样的东西会让你们觉得恶心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难道不觉得有趣吗?”战戈一脸思考状。 众人倒吸一口气,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环境下,才能造就出这样的一朵旷世奇葩。 杰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深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引出一段血淋淋的演说。桌子上只有战戈一人使用刀叉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战戈抬头看众人,“你们怎么都不吃?” 众人心说,听了这么一段恐怖的故事,谁还会有胃口吃饭呢! “我们已经吃饱了。”艾维斯笑着回答,脸色有点僵硬。 战戈斜睨了他一眼,“浪费。”话音刚落,艾维斯盘子里的煎牛排已经被战戈手中的叉子叉到了自己的盘子里。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是不礼貌的,战戈只跟凯希相处过,他们之间也经常抢食吃。当然每次是战戈赢。 维克和青潭见状纷纷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奉献出来。米契尔默默地把盘子推向战戈。战戈也不推脱,统统收下。我的钱啊!战戈肉痛,吃够本才行。一阵风卷云残,战戈以令人不可置信的速度扫荡了眼前的所有食物。四人呆呆地看着,这样小小的身体里面是如何一次性装得下那么多的食物的。 战戈满足地擦擦嘴。杰满脸通红地走过来,一声不吭地坐下,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椅子。没一会,勒斯和撒克逊走过来。两人身上带着水渍,衣服有些皱。勒斯的脸几乎冻成了冰块,嘴唇却红艳异常,有点浮肿,眼神凌人。撒克逊发丝凌乱,右边嘴角擦破了皮,左眼颧骨下面带着淤青,走路的样子也有点别扭,但是挂在脸上的笑却像吃了蜂蜜的蝴蝶。 这两人是去干什么了?估计大家也都猜到了。 .在撒克逊继勒斯走后离开,晚一步离开的杰刚好撞上不该看到的一幕。 杰压抑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觉,颤巍巍地站起来,向洗手间进发。到达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前立了一个牌子。“清洗中,请勿入内。”心想真是倒霉,正要折返,胃部一阵痉挛,都快冲到嗓子眼了。不管了!杰冲进洗手间,猛力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呕吐的感觉硬深深地被压制了下来。一张脸红得跟涂了番茄酱似的,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看见撒克逊一只脚卡在勒斯的两腿之间,正把勒斯压制在墙上。撒克逊单手抓着勒斯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勒斯的下巴,两人正在激吻中。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撒克逊在强吻勒斯。 突然闯入的杰,惊动了两人。撒克逊正打算松手,勒斯一个反手,用力一扯,两人互换了位置。勒斯将撒克逊抵在墙面上,顺势就是两拳,迎面落在撒克逊的脸上,然后一个旋身反踢在腰侧。 “再碰我,就剁手!”勒斯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舍得呢!”撒克逊扶着墙壁,“啊,对了,可是我刚刚吻你了,需要我把嘴唇奉献出来吗?” 勒斯作势继续打。 杰终于反应过来。“啊,对,对不起,打,打扰了!”然后脚下生风,立马遁逃。 八人重新到位。勒斯按了一下桌子边缘上的按钮。一个半透明手选屏幕慢慢升起来。战戈知道勒斯是要结账了,于是在心里盘算,瞅准时间,一举拿下黑金卡。吃了这顿饭,也不知道卡里还能剩多少。 勒斯点了几个选项后,点了结账,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卡,正要刷卡,战戈下意识里快速地伸出左手夹住了卡片,瞬间抽了回来。另个动作更快的,卡槽发出“滴”的一声,表示确认卡已经到位。是撒克逊。 “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吧,当做是谢礼好了。”撒克逊一边说着,一边轻笑着轻轻摩挲嘴唇。“真是一顿美味的午餐。”他若有所指地看着勒斯。除了杰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撒克逊的话中话。谢礼自然是指那个吻。 战戈几乎能够感觉到,勒斯的怒火在瞬间提升到了一个至高点,即将在爆炸边缘。但是自己的养老金保住了,真是万幸。 勒斯冷笑。“是么,既然上校这么慷慨,不如大家再继续吃点好了。” 撒克逊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意。” 于是勒斯在屏幕上的菜单选项里,乱点一通,一直点到卡内余额不足才停下。然后优雅地抽出卡,微笑着递还给撒克逊。撒克逊接过后,在勒斯捏过的卡角上,自然一吻,然后收进左边的口袋里。勒斯气得脸都快绿了,拳头捏得嘎嘎响。 很快,侍者推着餐车过来。 “吃饱了。”勒斯腾一下站起来,扭头对战戈笑靥如花地说道:“走吧小战战!”一只手捞起战戈就走。“我们下午要都在一起哦,以后不常见面,不要太想我哦!” 战戈觉得后脊背发凉,正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大叔,你的正常模式才开一顿饭时间又换频道了吗? 第27章 麻烦上门 回去的路上,因为随行人群里面有撒克逊,一般的学生不敢靠近,只是敬礼离开,才没有导致再次被堵截的事情发生。哪怕没有撒克逊,黑着脸的勒斯,全身散发着“近我者,死!”的强大气场,估计也要有足够大的勇气才敢靠近。 回寝室的路上是坐车的,战戈也乐意顺便游览了下校园风光。其他的人都已经各自备好了车。这时战戈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很有钱,除了自己之外。 青潭打了声招呼后,就率先离开了。 杰向战戈招手,“小战战,跟我一起坐吧!” “坐我的好了,车里够宽敞。”艾维斯也开口邀请。 维克也冲着自己招手。 看着眼前排着的一排豪华名车,战戈有些无所适从,这样的情况从来不在他的预测范围内! 勒斯接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先行离开。 “小战战,乖乖上学哦,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哦!”勒斯走到车前,还回头对战戈做出嘟嘴的“啵”一声的飞吻。战戈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无节操的美大叔,你究竟想干什么?身后有一双眼睛几乎要把自己给射穿。 勒斯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卡,朝着战戈晃了晃,嘴巴做出了“红雪”的口型,然后坐进车里发动车子,车子以勒斯的惯用模式“轰”一声窜出去,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战戈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摸出兜里从勒斯那抢夺过来的卡,在手机右侧卡槽内刷了一下,输进去密码,重复了两次都是错误的。于是拿起卡来细细的检查。这张卡有明显的划痕,是使用过数次,刷卡的时候留下的。自己的卡是很新的,只提过一次钱。不是他的卡!那么就是勒斯的了。为什么?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竟然要掏钱请吃饭吗?他睇了一眼正要驱车离开的撒克逊。 脑海中毫无预警地响起“汤尼·帕内尔”的声音。“这张卡我查过了,户名是勒斯·霍马尔,户头里没有钱。” “这种事情你都能做到?” “对于我来说,查找一下漏洞,入侵网络系统,太简单。” “下次还是不要做了,这样是犯罪!我可不想蹲大牢。” “放心吧,做得很干净。” 勒斯竟让会拿空卡去刷,那么他很可能料定撒克逊会请吃饭!这么了解对方,看来两人的关系确实匪浅! 最重要的是,我的养老金!你可千万要保住啊,下半辈子靠你过活呢!(放心吧,亲妈一定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最终,战戈是坐米契尔的车走的。因为米契尔只有一辆车,其他人的都有仆从和保镖,让战戈很不习惯。艾维斯最夸张,竟然还有车队开路。 一整个下午,其他人都上课去了,战戈独自一人躺在寝室的床上做着能量循环。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去上什么课,也没有人告诉他新生要干什么。闲来无事就在脑中模拟的场景里削木头。在模拟场景中,五感都被模拟得跟现实无异。 难度已经加大到每片0.3厘米。 战戈手中握着红雪,“唰唰唰”地削着眼前的木头,木屑纷飞。削累了就继续做能量循环。 “小战战!”一道声音传来,战戈一身寒意。 系统顶着一张清纯萝莉的脸出现在眼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穿着一身宫廷式的蓬蓬裙洋装,还打着伞。 “把小字和多余的战去掉!” “伦家不要嘛!”系统撒娇嗲气地说着。 战戈恶寒。“你是有变装怪癖吗?刚才还是一个阳刚男人,突然变成一个娇嫩小萝莉,你不觉得难受吗?” “我干嘛要难受?我很喜欢这样啊,很有趣!我变的这个是汤尼·帕内尔现在的绯闻女友,漂亮吧。我跟你说,”小萝莉贼眼滴溜滴溜地转着,靠近战戈,“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清纯,其实电脑里面艳照还不少哦,要不要看,大福利哦!” 战戈皱眉。这个系统,不仅八卦,还很色! “还有啊,我今天在网络上乱窜有不少收获。勒斯跟撒克逊5年前好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还有报道,两人曾经是战友。” “可是,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很糟糕。”战戈不满自己被系统带进八卦中,“不说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话锋一转,“不如给你起个名字好了,不能每次都喂喂喂地叫你吧。” “不用起,我有名字。”萝莉俏皮地眨眨眼睛,手中的蕾丝伞打着转,天真地望着战戈。“我叫末石。” “末石。”战戈轻吟这个名字。 门外响起敲门声,战戈起身开门。模拟环境中,就在他转身之际,斑驳蕾丝的雨伞下,清俏的容颜上却挂着令人心颤的诡笑。 门被打开,两人皆是一愣。战戈率先认出了来人,是昨天在兽斗管站出来帮忙的学生——凯利·拉齐尔。 拉齐尔在看到战戈的时候,脑中突然回忆起昨日那双凌厉中带着恼怒的眼神。他结巴地开口:“是,是你啊!没想到大家讨论的新生就是你。你是叫战戈吧。” “我是。”战戈简单地回复。 “我下午没有课,老师派我来给你送资料,再带你去教学区和训练场观摩下。这里是选课表,几项必修的已经注明了,下面是选修的,填好后,明天上交。”说着就把东西递过来。 战戈放好东西就跟凯利出门了。 走廊里,一个身影跟战戈擦身而过。那人回头看着战戈,眼中是不怀好意的打量和鄙夷。突然,他又嗤笑着摇摇头,耸肩离开。 先是教学区。看着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建筑物,战戈也表达不出什么。一边是很规整的,一边却歪歪扭扭的。 旁边的凯利兴奋地介绍起来:“据说这栋楼的设计者很有名哦,主题叫做现实和幻想。一面是现实,一面是幻想。”然后又讲起这位设计师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讲得兴奋处,还拿出手机拍照。凯利说的话,战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路上,凯利就一直在不停地说着,战戈若有似无地回应两句。 “我先带你到你自己的教室吧。上必修课的时候就在这里上。” 这是一个大阶梯教室,里面正在上课。门正大敞着。战戈倾身探视,有四双眼睛却像同时感受到似的,齐齐回头。四人各自分散坐在角落里,身边都没有人。杰朝战戈露出晒牙齿的大微笑。艾维斯微笑着,维克和青潭点头示意。战戈抛了个眼神就走了。咦?米契尔不在!不是必修课么? 身边的凯利小声地接着电话。 “凯利,老师让你去带新生来参观到哪了?啊,照片收到了,是个不错的货色。快点把他带过来,这边的兄弟们看了照片都等不及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应该知道违抗命令下场。” 凯利脸色发白地挂了电话。 “身体不舒服吗?”看着凯利脸色不善,战戈出声询问。 “不,我再带你到别处转转吧!” 一直走了很远,凯利都没有说话。战戈觉得他的腿都在打颤。 两人一直走到一扇高得离谱的大门前停下。学生会长室。 “到,到了!”凯利颤抖着打开门进去。战戈尾随而进。刚一站定,门就“嘭”地一声关上,咔嚓落锁了。 “你被骗了,有人想找你麻烦。”脑中响起末石清脆如莺啼的萝莉声音。 “他拍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接电话的时候看他紧张的样子就更加确定了。”一个本来就在这里上学的学生会对自己熟悉的教学楼这么热情吗?喜欢的话肯定早就拍了很多照片。为什么偏偏在我来时候拍,拍照时也不介意我在镜头之内。一般情况下都会叫人让开吧。既然拍照目标不是建筑物,那么就是我。既然来找我麻烦,我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大家都得尽兴,不是吗?!战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个长得真不错,算得上上等货色!” “真能玩吗,听说跟那些家伙一个寝室呢。” “没关系,我查过了。这个家伙本来应该去附属院校,后来才转过来的,可能托了什么关系才进来的,背后也没后台,放心玩吧。” 战戈的眼前站着四个男子,正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看得战戈浑身不自在。还有一个正悠然地斜靠在沙发里,应该就是学生会会长。靠在沙发里的男子,慢慢坐起身,对着门边的凯利说道:“凯利,你这条不乖的狗,刚刚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吗?过来!” 凯利颤抖着走向前去站定在沙发前。 “你想让我抬头看你吗?”男人眼都没抬一下,用不容抗拒的声音命令道:“跪下!” “是,主人。”凯利乖乖跪下来,并俯下身,亲吻男人的脚尖。 男人突然一把揪起凯利的头发,将他整个提起来,狠狠地摔在沙发里,并开始粗鲁地撕扯凯立德制服,全然不顾身边的众人。 “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在这里。”凯利显然被吓到,哭着奋起挣扎。 男人用单手把凯利的头按进沙发里,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可怜的凯利只能发出呜呜声。 战戈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老大,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了,那我们也开动了。不等副会长了吗?” 男人只顾着自己的自己的动作,头也不抬回答不用等了。男人强迫凯利张开嘴,并将自己已经*起的巨大**塞进凯利的嘴里。凯利眼角泛泪被迫进行吞吐的动作。 “怎么,小弟弟,吓傻了吗?哥哥来好好疼你哦!”说着,竟然把自己的手伸向战戈的脸。 战戈心下鄙夷。一下抓住伸来的魔爪,并且一个反手,就听见的咔嚓一声。伴随着对方的尖锐的嚎叫声,骨头断了。战戈仍然没有放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缓缓开口:“你们查了我的背景,可惜却没有好好去死神那里问一问,死期是什么时候!”说完,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身侧,同时听见“咔咔”的声,那是肋骨碎裂的声音。 另外三人见状,大骂着扑上来。战戈甚至没有同时使用双手,三人不是被踹飞,就是被打趴下了。 沙发里的男人终于站起身,他缓缓走进看着战戈,突然出手。对于13岁就入伍训练,17岁进入特殊训练营的战戈来说,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和高超技巧,对付几个纨绔子弟绰绰有余。战戈抓住男人的手腕,借势将男人反制在身下,男人的左手被战戈反向捏在背后。 战戈微微前倾上半身,并用称得上温柔的语气说着,“小弟弟,给你普及一下医学知识好了。”身下的男人同时感觉到,一个坚硬锋利的东西抵在后颈,并传来冰冷的触感一路向下滑去。是战戈手术刀的刀背。 军部医学研究机构—— 勒斯翘着二郎腿,嘴里抿了一口红酒,右手托着脑袋,悠闲地看着屏幕,耳朵上挂着信号接收器,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战戈“温柔”的声音。 “人的颈椎骨伤到第四节的时候,就会导致大脑损伤。伤到第五节的时候,就会高位瘫痪。你说,我是选择直接用手击碎呢,还是用手术刀插’进骨缝里好?” 第29章 我的太阳 战戈认真地做思考状,最后点了点头说:“我不太喜欢见血,如果用手术刀,那么血会飚出来的,还是用手好了,捏碎的时候,从指间传来骨头碎裂的震动,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战戈戏谑地挑眉看着身下的男人,他只是想吓吓这个视人如蝼蚁的自大家伙。手中的手臂有些细微的颤抖。 凯利疯了一般的快速爬过来。 “不要战戈,求求你不要伤害苏洛少爷!” “贱民,谁准许你喊我的名字!”男人恶狠狠地说。 “哦?苏洛。你就是这栋奇形怪状大楼的设计者啊!年纪轻轻,挺不错的嘛!我这个贱民也没什么欣赏水平,虽然不懂什么艺术感美感之类的,但是我保证在捏碎你骨头的时候,让它碎裂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你看如何!” 身下传来男人试图反抗的力道。战戈加大手劲,用力压制,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声才稍稍松手。那一瞬间,战戈有一种征服的快’感,这是他以前在制敌时从未有过的。 “少爷,少爷!”凯利哭着轻声呼唤。 “闭嘴,你这个贱民!给我起来,不许给我以外的人下跪。” “战戈,求求你,放了苏洛少爷吧!”凯利哀求。 “用你的命换,也愿意吗?”战戈冷冷道。 “愿意,我愿意。”凯利毫不犹豫地点头。“只求你放了苏洛少爷。” 战戈斜睨了凯利一眼,利落的落下一记手刀,在凯利惊恐的尖叫声中,砍在苏洛的后颈。凯利迅速爬过去,将苏洛抱在怀里哭起来。 “少爷,少爷!” “没死!”战戈没好气的说道:“只是昏死过去了。” 凯利探了探苏洛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确认苏洛确实活着后,终于放下心来,停止了哭泣。 与此同时,门被大力地破开。艾维斯首当其冲地踏了进来。一大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站满学生会办公室。维克、青潭和杰都陆续出现。看着满地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的五个男人,战戈却毫发无伤地站在眼前,都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还以为会发生让他们不快的事情,但是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学生会经常指使凯利·拉齐尔骗取无反抗力的漂亮男生去学生会,供几个有权势的纨绔子弟亵’玩。不会反抗的就闷声不说,会反抗的,都被扫地出门,所以这是学校里鲜少几人知道的秘密。当四人各自的手下告诉自己战戈身边跟着凯利·拉齐尔时,他们就在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于是同一时间匆匆消失在教室里,这事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你问米契尔哪去了?就在战戈踏进学生会大门的时候,米契尔已经蹲守在对面顶楼上,架着枪,朝学生会办公室的窗户瞄准。打算一旦发生不利于战戈的情况,除战戈外,所有人立刻击毙。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大拨人,战戈愣愣地发言。“你们这是干什么?” 杰冲了过来,想要抱住战戈,被战戈单手抵住脑门,保持一臂之距。“小战战,人家好担心你哦,怕你会出事。” 艾维斯也走上前道:“本来想英雄救美呢,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艾维斯开始主持大局,分配各自工作,打电话的打电话,送伤员的送伤员,留下几个人收拾残局。“你打伤的这几个人不太好惹呢!” “是吗?责任就有我来担,反正人是我打的。” “不,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麻烦找上你的。”艾维斯笑着说,“好了,走吧!” 五人肩并肩地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关于学生会的丑闻。不过版本跟事实不太一样...... 艾维斯殿下察觉学生会的丑陋事迹,苦于抓不到把柄。学生会听闻有美貌柔弱的新生入校,于是打上新生的主意。这件事让在暗中调查的艾维斯殿下知道了,英明的艾维斯殿下一路上暗中派人保护新生。学生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照往常作案。在学生会的恶徒们正要实施犯罪行为时,英勇的艾维斯殿下带领手下冲进了学生会室,控制了数名歹徒,并救出了新生。 有天,战戈听到这个版本的时候问艾维斯。 “明明人是我撂倒的,为什么英雄却成了你?” 艾维斯回答:“有的人适合做幕前英雄,有的人只能做幕后英雄。这个版本是我编的,也是我让人散布开来的。但是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不这么做,你会麻烦缠身。” “那么,你就不会了吗?”战戈问。 “我吗?”艾维斯嘴角挂着一抹苦笑,然后对战戈说:“不会。” 眼神坚定而温柔。 是的,不会! 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我要为你扫除一切障碍。我决不允许有一丝一缕的阴云遮挡我的太阳。 首先,我要得到自由。 艾维斯没有说出心里的话。 两人站在顶楼,正是夕阳西下。艾维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仿佛心魂都被吸走了一般的感觉。就像第一次看见他时,哪怕阳光直射进眼睛,眼中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那个逆光而立,站在蛇头上手握长刀的长发少年。 战戈这次的麻烦确实不小,打的都是政要和军部里有地位人家的孩子。艾维斯放出谣言表示,人是我抓的,也是我打的,有事冲我来。对方也是有钱有势的主,几番疏通下,轻易地就能把孩子解释出来。孩子被打总是不甘心的,屡次三番找特兰奇尔家族的麻烦。最后还是勒斯出面摆平,他只说了一句话。 新入校的那个孩子,对我而言是很珍贵的人。(珍贵的实验材料) 于是风波就这样被平息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位传说中的鬼医。除此之外的另一个身份,也同样令人惧怕。 第30章 春‘色太凶残 战戈的校园生活终于在一场闹剧为开端下,正式开始了。 晚上,战戈坐在桌前看着这张选修课表。真是没有什么兴趣。什么论战术的理论和实践,理论什么的是他最讨厌的。 杰把头探了过来。“小战战在选课么?选机械构造基础好了,可以跟我一起上课哦!” “我对机械类的没什么兴趣。”战戈一口回绝,理论的东西最要命。 “电脑编程,信息总汇好了,我选的是这个。”维克推了推眼镜说。 “没有你喜欢的项目吗?格斗、击剑,或者选个休闲娱乐类的也可以,这么多项目,选一到两个选修课应该不难选吧!”艾维斯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说。 “选音乐鉴赏好了!”战戈脑中响起末石的声音,依旧是娇滴滴的萝莉嗓音。 战戈愕然!什么?音乐赏析?这东西跟我几百年都搭不上边,竟然要选这个吗?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喜欢吗? “气海在五级以下对于心性醒悟的要求不高,但是在前期的积累过程中,倾听韵律,使用乐器,都能帮助你提高心性。学校里有钢琴室,但是只对音乐赏析的学生开放。虽然我能够模拟场景,但是模拟比不上现实中弹奏乐器时,在心灵上产生的节奏震感和音乐共鸣。其他的这些射击、驾驶什么的,我都能够模拟。” 众人看战戈深思状便不再出声,最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战戈在最后一栏里,填上了音乐赏析。 战戈再次确认了一下,没有关于医学类科目的内容就放下表格,看了下明天的课程安排,整理了东西,跑去洗澡了。快洗完时,浴室外面就响起了杰的呼声。 “小战战,你的手机响了!” 战戈胡乱地用毛巾抹了抹就推门出来。于是香喷喷、*辣的美男出浴图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战戈生得像母亲,皮肤白皙透亮,经过智能芯片五年的调整,皮肤那叫一个娇嫩水当当的。还未来得及擦干的发丝上挂着水珠,沿着脖子流向小腹,隐没在神秘地带。奔跑后,胸口微微起伏着,胸前的两颗小红果悄然挺立,下面是紧窄的腰线。战戈虽瘦,但不至于瘦骨嶙峋。匀称的四肢覆盖着线条流畅的肌肉。圆润挺翘的的屁股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了,因为没擦干就穿上,白色的内裤被打湿呈半透明状,包裹着精致的局部躯体。最可怕的是战戈在匆忙中没有注意,右下角卷起了边都没有发现,露出了小半个雪白的臀部,内裤上竟然还印着两个草莓冰激凌,一左一右对称着,随着战戈的走动,一上一下地扭动。于是众人凌乱了—— 冰,冰淇淋?就是勾引人也不带这样的! 太凶残了!杀伤力百分之两百! 艾维斯轻咳着转身,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地往战戈身上贴去,尤其是两个冰淇淋。 维克桌子上的镜子里清清楚楚地映着战戈的身影。 米契尔拄着手,半躺在床上大方地欣赏。 青潭正在手里洗着的塔罗牌散落了一地。 杰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巴上方,挂着两条红红的粘稠不明物。 战戈全然不知,抓起桌子上的电话,里面如意料之内的响起勒斯的声音,因为只有勒斯会给他打电话。只是没有意料外的咆哮,而是很平静。 “你小子在学校3个小时都没呆够竟然就能惹事了!” “我只是轻轻地教训了他们一下。” “断手断脚,肋骨尽断也叫做小小的教训吗?” “.......”战戈没有接话。 “但是你打得太好了!这几个小子他们老爹背着我干了不少阳奉阴违的事,废了下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你直接让肋骨穿透他们的小肝脏那就更好了,省得叫人送医。” “......” “好了不说了,有情况给我打电话。”还没等到战戈的任何回应,勒斯已经现行挂断。 众人还沉浸在一片春光无限好之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艾维斯离门最近,起身去开门。 米契尔抓起身边的一件衬衫扔向战戈,刚刚好罩在战戈头上。众人心下叫好,实在是太凶残了,让人无法直视,再说有便宜也不能让外人看去。 战戈却不领情,在他眼中,男人跟女人都没有区别,更何况大家都是男人。作势就要把衬衫从头上扯下来。 “天气已经渐凉了,你刚洗完澡,还是快点穿起来比较好。”青潭开口道。 除了凯希以外从未被别人关心过的战戈,停顿了一下,随即慢慢穿起了衬衫。衬衫足够大,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皮肤,下摆刚好盖到大腿根部。 战戈抬头却看见杰挂着鼻血正盯着自己。 “你怎么流鼻血了!” 杰胡乱地用手抹了一下,说:“我今天吃太多冰激凌了,吃坏肚子里,所以才流鼻血了。” 什么?吃坏肚子会流鼻血?战戈看了看杰,摇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这孩子真是白长这么高大,估计脑子不太清楚,有点傻。 杰确实是吃了太多的“冰激凌”了。 外面的人已经进来。 “校园安全保卫部,例行检查。”来人出示了证件。“我们来检查有没有违禁品。” 为首的人踏进的第一眼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扣扣子的战戈。然后又退后一步看了看门上的名牌。扫了一眼,定在最后一个名字上,战戈。 “请配合我们的检查,把行李拿出来,然后列队站好。”其中一人说道。 六人各自打开自己的行李储存室。艾维斯竟然夸张到有四个箱子,其他人的也不少。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战戈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妹妹留给他的一个木头盒子。 六人站成一列。 检查的一共七人,为首的人慢慢踱着步子过来,其他六人一人一间进行检查工作。 为首的人踱到战戈面前,然后转身看着他。 “战戈?” 战戈敬了个标准军礼。“是的长官。” 为首的男人站在战戈面前,似乎在等战戈开口。他踟蹰了一下,然后开口问。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保卫部队长。” 昨天在兽斗馆,战戈根本就没正眼瞧过眼前的这位保卫队队长。过来跟他说话的时候,战戈的注意力被受伤的女学生吸引,叫他帮忙拉镊子的时候,注意力完全在伤口上,所以从头到尾他对这个男人就没印象。 战戈心中纳闷,我应该认识保卫部部长吗?他歪了歪脑袋,表示在认真思考。 对方叹了口气,“威尔,威尔·伏恩(Will ·Vaughan),我的名字。” 战戈点头表示记下。 “队长全部检查完毕,没有发现违禁品。” 威尔转了一圈,来到战戈的桌子前。战戈的外套正搭在椅子上。威尔拿起外套掂了掂,笑着说:“这件外套没收。”收起外套的时候,从里面发出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那是战戈的好战友——手术刀。袖管里藏了几十只。 然后来到米契尔的床前,掀开床罩。床脚有个凹槽,里面码放了十几把枪。米契尔不动神色地站着,看着威尔,依旧不说话。威尔拿起其中一把端详了一下,又放回去。是模型枪。 威尔来到杰的床前。沿着床沿摸了一把,掀起床单,几本美文散文鉴赏并排放着。威尔拿起一本翻开又重新阖上。 “不够高明,全部没收。” 如果拿掉封面,就会发现其实里面还有一个封面,两个年轻美貌的男子相互拥吻。作者,一万本*小黄书。所以大家都知道这本书是什么书了吧。 杰巴巴地望着自己心爱的收藏被上缴。 走之前,威尔留了句话给战戈。 “想要拿回外套,有空就去我那坐坐,最好是明天。” 检查就这样结束了。 米契尔上前盖起床罩,视力绝好的战戈却发现凹槽处的内侧还有一条缝隙。也许他还藏了些什么?刚刚那个家伙观察力这么入微,连我袖子的褶皱不自然都能注意到,那么那条缝隙没有可能没看见。他是故意放水? 战戈一边想着,一边光着两条腿爬上自己的床。躺下后摸了摸身下的床板,然后安心地睡去。床板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放满了枪支弹药和几盒手术刀。平常人都会担心睡在火药库上万一一不小心炸飞上天就玩完了,战戈却无比安心。(果然乃世界绝无仅有的一朵奇葩) 第31章 好战友 第二天,战戈在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里醒来。昨晚上,他在模拟幻境里劈了一晚上的木头,气的掌握已经越来越精确。 战戈睡眠很浅,第一个起床的米契尔,他几乎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离开了寝室。然后其他几人陆续起床。战戈躺在床上调整自己的气息。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 “小战战,不起床吗?”杰开口问。“每天早上都要去训练场操练,迟到的话会被惩罚的。” 只有每日操练这个项目,才让战戈觉得这个这个确实是军校。 战戈伸手拨了下头发,缓缓睁开眼。“知道了。”然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宽大的衬衫缩到胸前,露出紧实平滑的小腹,一双光滑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某个部位上两个冰激凌尤其惹眼, 杰脑门一热,感觉空气瞬间变成了粉红色,战戈用无比魅惑的姿态朝他抛了个媚眼,随即吹了一个飞吻。小爱心泡泡飞呀飞,啵一声,砸中了自己。 杰看着战戈缓缓起身,衬衫滑落香肩半露,朱唇微启。 一行鼻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杰,快来享用我吧!” 事实上是,战戈挠了挠头发,甩了甩脖子,顶着一个鸡窝头坐起来。转身却看见杰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面前,脸色泛红,还挂着一条鼻血,于是说,“杰,你又流鼻血了!” 这孩子的鼻粘膜也太脆弱了吧!战戈心想。然后举起小手指在鼻子前面弯了弯。 “你经常很用力的抠挖自己的鼻子吗?”战戈问。见杰没有反应,又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 杰的版本是——战戈轻抚自己的面颊,然后对他说:“我漂亮吗?漂亮的话就过来扑到我吧!”战戈风情万种地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地抚摸了自己。 沉浸在战戈美妙“邀请”中的杰根本还没有回神,面对如此诱人的“邀请”,他点点头,好像意识到什么,脸突然烧红了起来,又奋力摇摇头。 战戈无语,看来这个家伙的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维克适时地出现。 “小战战快点起床吧,我们已经好了,要不要等你?” “不用了,你们先走吧!” “要是找不到操练场就给我们打电话。”艾维斯插了进来。 战戈点点头。 然后维克拎起杰的领子,把他丛战戈的床前拖走了。 四人出了寝室。杰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别靠近小战战,别靠近小战战,太可怕了......”抱头痛苦状。 青潭走在杰的右后方,了然地看着他,嘴角轻笑。 艾维斯和维克并肩走着。两人用只能被彼此听到的声音交谈着。 “有没有查到些头绪。”艾维斯问。 “有点难度,我已经让人从各方面下手,但是档案被加密了,我需要点时间。” “‘释放笼中鸟计划’提前。我要在这几个月内完成!” “这样做风险很大,你确定?”维克推了推眼镜说。 “我确定!反正亏损后都算我的,成功的话我六你四,按之前说好的。”艾维斯目视前方,踩着矫健的步伐。“你只要动动手指,跟你的好搭档奋战几夜就能够得到这么多,就算失败你也没有损失太多,怎么算都很公平。凡事都是需要付出的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艾维斯笑看着维克说,“因为我要拥抱太阳。”语气坚定和平静。只有艾维斯自己知道,这句话里藏着多么炙热的情感。 维克在心中叹气。如果拥抱太阳会焚尽自己,你也不在乎吗? 寝室又安静了下来。战戈整理了一下打算穿裤子。咦,身上还套着米契尔的衬衫。于是动手脱下,翻找起自己的衬衫。 正面,反面?正面,反面?正面!好的,OK,就是这样穿的。咦,怎么扣子是反着的!于是脱了重新穿。 没错,战戈就是一个生活自理白痴。 几番折腾下,战戈终于穿好衣服,把裤腿收进军靴。水蓝色的制服很衬肤色。扎上皮带后显得精神奕奕。好一个英姿飒爽少年郎。 滴,按一下镜子右下角。杯子自动注满水,牙刷上被挤上牙膏。于是飞快地洗漱。 跑出宿舍的大门战戈才意识到一个大问题。操练场到底在宿舍的哪个方向?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想找个人问路的都不行。战戈边走边回忆前天看过的校园地图。 脑中响起末石的声音。不过这次是男声。 “走左边,经过体育馆,往前走,再往左边,经过天文观察馆,遇到岔路往左直走就到了。” 战戈的眼中闪过一道蓝光,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三维立体校园图,还可以随心意放大缩小。正在战戈惊讶于这个智能系统的强大功能时,末石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你一个温馨提示,再过5分钟你就要迟到了。” 与是战戈一阵风似地跑起来。刚到场地,就听见一阵悠长的哨声,一个浑厚高亢的声音响起,“集合。”散乱的人群立刻规整地排列了起来。 “报数。”然后整个操练场响起了无数报数的声音。 战戈被挤到各个列队之中。列队之后是不准再乱动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身边都是陌生人,处境十分尴尬。列队最前方站着几个教官。 “在左边最前面那一排。”是末石的声音。 战戈当机立断,找了个最短距离,猫着腰退出了方块阵营。只求不要被教官发现。一排排的眼睛跟随着战戈的移动路线移动。快要退到出口时,一双军靴赫然出现在战戈的眼前。一个身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战戈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立即直起了身,向对方行了个礼。 两人相视皆是一愣! 战戈? 大哥大的大哥! 高大的男人刚开始还不确定,但是从战戈惊讶的眼神中确定,这个人就是战戈。但是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对方冷冷地开口道:“哪个小队的?” “报告长官,一年级Z小队。” 高大的男人又把战戈审视了一圈。“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就是那个新生,第一次来操练场可能是迷路了吧!”墨蓝色的头发出现在众人眼前,俊逸的面孔上挂着微笑。是保卫队队长——威尔·伏恩。 “这位是总教官,我是你所在小队的教官,跟我来吧!” “是,长官!”战戈行了个礼跟上去。全场无数双眼睛看着战戈。 入学前得到消息的学生早已纷纷猜测这个新人究竟是怎么样的。现在看到真人时,个个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小白脸一个啊,这细胳膊细腿的,杀鸡行不行啊。还来当兵。” “长成这样子,难怪会被学生会那群渣看上。” 议论声此起彼伏。 战戈挺直着腰杆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迟到了。” “我知道,长官。” “不能因为是新生就迁就你,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你迟到,室友有连带责任。一起跑十圈操场。” “长官,是我一个人的过失,我愿意跑六十圈。” 战戈此言一出,后面哗然一片,然后迅速扩散。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迟到的新生,顶撞教官,并要求跑操场六十圈。 “这个新生疯了吗?要跑六十圈。” “五圈就能要我的命了。” “......” 青潭站在战戈左手边,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战戈的手背。 战戈目视前方,巍然不动。 威尔任教以来从未被学生顶撞过,他倒也没有生气,战戈的反应出乎意料。“你们五人跑十圈,新生跑七十圈。”说完,让开路,示意他们去跑。 所有人都安静了,把目光投放在操练场的左前方。艾维斯第一个跑了出去,然后是米契尔、杰、青潭、维克,战戈最后。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六人默默地跑完十圈。战戈继续跑着,其他五人归队。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圈、两圈、三圈......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半个小时过去了,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战戈匀速跑着。 “撑不住的话,用能量就行了,保证你快速完成。”末石在脑中说着。 “不用了,以前三天三夜都跑过,七十圈算不得什么!” 威尔站在队伍前看着从远处奔来的身影。 “你们会有一个好战友!”话音刚落,身边的身影鱼贯而出,跑向烈日中奔跑的少年,与他汇合。 六人又一起跑起来,战戈跑在最前面。 人群中不时有学生自发地出来跟他们一起跑,于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第一天的早晨操练就在全员跑操场中结束。 并且让全校的人都认识了这个新生,也让他们知道这个新生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无用。 第32章 美食战略 中午在寝室中一片沉寂......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因为所有人都累得够呛的,除了战戈之外。米契尔的体力是五人之中最好的,中长的银色发丝被束起,扎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背靠着垫子静静地阅读。青潭的体质最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皮都不愿意抬。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几声就睡过去了。让战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杰睡过一觉后竟然生龙活虎,完全看不出一丝疲态。艾维斯和维克的状态差不多,休息了一会,就慢慢恢复了。但是似乎还不太精神。 战戈躺着床上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感谢的话,好像又很别扭。 没想到早上会见到大哥大的大哥。以前在特殊训练营的时候,大哥大的大哥偶尔来看大哥大,所以战戈见过两次。没想到会在特兰奇尔军校里见到他。要不要去见他呢? 艾维斯走过来,站在战戈床前。 “我能坐下吗?”艾维斯问。 战戈闭着眼睛,点点头。 艾维斯坐在床沿上,“累吗?” 战戈摇头,依旧闭着眼。艾维斯只当战戈生性倔强,明明是累的,却不愿承认。 “中午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战戈并不挑食。 “那跟我一起吃好了。一会有人过来做,就不出去吃了。” 战戈点头。有免费午餐供应,干嘛不吃呢!然而这顿饭,却让战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没错,他被绑牢了,他也掉进了别人的算计里去了。 艾维斯攻陷战戈第一步计划,美食攻击。你问为什么选择这个?因为内裤的关系。艾维斯想,会把美食内裤穿在身上,那么一定很喜欢吃的喽。其实是歪打正着,穿美食内裤是因为这个内裤便宜,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贫穷孩子,一顿美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战戈说到底,还是一个普通孩子的心性。就算真实年龄是二十三岁,后面五年是空白期。 敲门声响起。 “请进。”艾维斯应门。 六个女仆打扮的女孩子和两个白衣厨师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少爷,食材都准备好了,我们立刻为您备餐。” 艾维斯招招手,众人退了出去。隔壁就是厨房。全校唯一个带厨房的学生寝室。 专业就是不一样,很快美食就满满当当地摆在客厅的矮茶几上。艾维斯上前按了一下墙壁的开关。矮茶几的四条腿升了起来,从桌面下面又翻出四片桌翼,缓缓展开,并成足够六人同时就餐的大小,不过还是稍挤了些,毕竟是六个大男人。 桌子上所摆放的最顶级的食材所烹饪的美食,全部是战戈从未见过的。艾维斯招呼大家坐下吃饭。青潭怎么叫都不愿起来。 战戈走到青潭床前。 “在从事高强度的体育运动后,运动产生的疲劳感主要发生在肌肉。百公里运动除肌肉外,还涉及人体各器官系统。进行长时间耐力运动时,肌肉中除ATP、CP减少外,肌糖原也消耗殆尽,需不断靠糖、脂肪、蛋白质的代谢来补充。血糖浓度明显下降,大脑中的抑制性物质如氨基丁酸含量增加,体内的水分以及钠、钾等无机盐减少等。长时间耐力运动中产生的疲劳包括中枢和外周两部分,称为全身性疲劳或整体疲劳。机体的神经和激素调控失衡,细胞和组织的功能会变弱,对糖原和氧的缺乏特别敏感。运动时蛋白质代谢加强,应注意在运动后及时补充蛋白质,以防止发生运动性贫血。还需特别注意补充盐和钙,这样可使体内的氢离子浓度和渗透压的紊乱恢复正常,缓解肌肉疲劳。同时适当补充水分。”战戈一个人对着青潭背书一样地说了一大堆,顿了顿,最后还是补了一句,“你应该吃饭!” 在几人稍有惊讶的目光中,青潭拖着疲软的身子,缓缓走向客厅。 “看来还是小战战最厉害了,连五感屏蔽的青潭都请得动。”维克打趣道。 米契尔十分主动地又贴着战戈坐。这次杰没有跟艾维斯抢位子,艾维斯如愿地坐在战戈左手边。 金灿灿的鱼子酱、黑钻石松露、顶级鹅干酱、果香浓郁色泽温润细腻的美味芝士...... 看着桌上香气扑鼻的各种食美食,战戈已经垂涎欲滴了。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一双亮晶晶发着渴望光芒的眼睛却深深地出卖了他。当战戈瞄到侍者手中端着的水果和甜点的时候,眼睛都快变成心型了。由于土地污染严重,水果、蔬菜都属于高价物品。 艾维斯好笑地看着身边的战戈,极力隐忍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青潭坐下后,大家就开动了。餐桌上五人达成共识,只吃饭不说话,深怕引出战戈的一番“有趣演讲”。 以前在训练营,吃饭都是掐着表的,战戈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吃到足够支撑训练消耗的食物。战戈本是想速战速决,再消灭掉不远处时时勾引他的点心,但是大家都吃得很慢,他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艾维斯偶尔留意一下战戈,发现他有很多可爱的小动作。扯餐巾、咬嘴唇,咬叉子也是其中一个,叉子跟牙齿碰撞时发出轻微的细响,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清晰响亮。 一颗金色的鱼籽黏在了战戈的嘴角。 “嘴角沾到鱼子酱了。”艾维斯微笑着出声提示。 战戈转过头。艾维斯迟疑地伸出手,最后用食指轻轻地刮了下来。看着纤长的手指上沾着色泽金黄金银剔透的鱼籽,战戈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 艾维斯猛然弹开来,向后趔趄了几步,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餐具掉了一地。侍从们惊慌地喊着少爷小心,却没有人伸出手扶他。艾维斯抓住桌角稳住身形。侍从们见他没有受伤,心下都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少爷在他们面前受伤的话,他们一定会被老爷扒皮抽筋的。 其他几个人对艾维斯过度的反应好像见怪不怪,继续吃着。 “抱歉,是我失礼了。刚刚太突然了。”艾维斯笑着对战戈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战战不用在意,艾维斯这个家伙有严重洁癖,不喜欢别人靠近,他就经常这样对我。”杰冲着战戈呲牙说道,嘴里还叼着牛肉。 侍者很快收拾好地面,重新摆放好餐具。 艾维斯用右手大拇指轻轻地摩挲食指指节,刚刚被战戈舔舐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就像有电流通过,柔软的小舌,就像舔舐在他心脏上,让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战戈擦了擦嘴唇,看了看身边的艾维斯,呈思考状,刚刚嘴巴和舌头麻麻的......他只当是生物静电所以没有在意,之后没几天,他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漏电了,勒斯给他装的肯定不是什么芯片,而是电力装置。 饭后,当他吃到芒果布丁的时候,幸福到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就像一只满足的小猫咪。众人见状,纷纷献出自己的饭后小点。 战戈马力全开,干掉了所有的水果和甜点。 侍者收拾完东西退出房间,打开门却见门外刚巧站了个人,侍者们向那人鞠了个躬就退了出来。 来人穿了一身燕尾正装,来到艾维斯跟前弯腰鞠躬,那动作竟然标准到不差丝毫,起身的时候,刻意留意了一眼战戈。战戈把这个举动不着痕迹地看在眼里。 “少爷,老爷带话,让您下个周末回家。”清冷的声音响起,声线不高不低,十分舒适。 “知道了。”艾维斯冷声回答。坐在旁边的战戈能够看到艾维斯的肩膀有瞬间不自然地轻颤。 “下周将要举行一次户外生存演习,老爷希望您能够取得好成绩。我也相信您一定能够大放光彩。” 艾维斯冷着脸不回话。 “那么我先退下了,祝您生活愉快!” 执事推到门边行了礼把门阖上。转身后大步离开,侍者们快步跟上。执事一脸冰冷严肃地对身后的侍从说:“把坐在少爷右手边那个小鬼用过的餐具另外保留,老爷另有用处。” 众人点头应声。 ...... 下午都是竞技类目的课,对战戈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因为是必修课,大家一起过去,也省得战戈再次迷路又出什么岔子。只有米契尔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事实上,战戈就是一个惹祸精,其实也不是他惹祸,麻烦事总会不期而至。 第一堂是格斗课,场地很大,三个年级混合教学,这么做是为了让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带一带低年级生。 老师还没有过来。 战戈百无聊赖地坐在远处的地板上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过招,对他来说都是雕虫小技。战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时不时地打量自己。艾维斯四人坐在自己身边,学生们似乎都刻意远远地避开这里。 几个人朝这边走来。后面有人朝为首的人耳语了几句。 那年轻人上前对着艾维斯说:“我想找你小队的新生说几句话。” 艾维斯转头看了看战戈。 战戈正盘着腿闭眼做能量循环。听到有人找他就停了下来。战戈打量着来人。棕色的头发,鼻梁上有一条横贯的淡淡疤痕。是的,不会错了。他认识这个家伙——莫雷·卢修斯(Murray ·Lucius )。边境小城的老乡。 莫雷·卢修斯在边境的小城里算得上首富,后来他老爹做生意做大了就离开了小城。战戈小时候可没少受这个家伙的欺负。所以战戈不想理他。 莫雷走向战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新生,我是你三年级的学长,我叫莫雷·卢修斯。”莫雷做了个自我介绍。 身边的众人皆是皱眉。莫雷·卢修斯,学生会的副会长!据说是个格斗高手。看来是找麻烦的!战戈重新闭上眼不理他。不用做自我介绍我也认识你,因为你实在太讨人厌了。 ...... “喂,准备好了没有,那个酒鬼女人的小孩来了,一会拿石头扔他。” “我准备好了!” “我也好了!” “来了,来了,快扔......” “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你打中了几块?” “......” 五个孩子扔着石头嬉笑着,看着站在不远处狼狈的男孩。那年战戈九岁,刚跟随母亲来到边境小城的一个村庄里。附近在孩子都以欺负战戈为乐。他们以为战戈是傻子,因为就算打破头流血了,战戈也不会吭声。他任由着被欺负,因为他不想给母亲添麻烦。 战戈去街上帮母亲买酒回来,回家的路只有这一条却被堵上了。 孩子们扔完石头,就跑到战戈面前继续拳打脚踢。并不是不会反抗或者逃跑,战戈一人实在难敌五人,再加上营养不良的身体,本就弱不禁风。他摔倒在地,却依旧护着怀里的酒瓶。混乱中,酒瓶被抢走。“咣当”一声,是酒瓶碎裂的声音。酒水撒了一地。看着碎裂了一地的玻璃酒瓶,战戈暴怒了。只有在帮母亲买酒递给母亲时,母亲会心情极好地笑一笑,还会夸奖他几句。哪怕母亲喝醉后会虐待他,他也愿意帮她买酒。这是他唯一能够表现自己的机会,唯一能够看见母亲对他笑的机会。 小小的身体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战戈怒喝着拱起身体,扑向摔酒瓶的孩子,骑在他身上狠命地打。旁边的孩子已经吓傻了,他们没想到一向打不还手的傻子会突然反击。战戈操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往对方门面上砸去,顿时眼前一片血色。石头上刚好镶嵌了一块碎裂酒瓶的玻璃渣子。 那个孩子就是莫雷·卢修斯。 第33章 曝光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莫雷问。“来跟我过几招吧,很多人想让我指点都要排队。念在你是新生,我特意过来给你这个提升实力的机会。” 战戈不回答,他实在是不想理他。 莫雷有些发怒。 他向来脾气不好,身为副会长,所有的学生都看他脸色。莫雷向战戈的衣襟伸去,想揪起他。杰伸出了一条手臂挡在战戈前面,“我来请教好了,请学长多指点。” 战戈抓住杰的手臂站起身,闭着的眼终于张开与莫雷对视。 莫雷心下一颤,长得确实像,但是看到自己时完全没有认出来,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会轻易忘记吗?最像的就是眼神,敏锐、坚定,那直直地眼神就像能够看进心里。但是,哪里不一样,莫雷说不出来。难道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军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就是小时候打伤他的人。 战戈上前两步,莫雷下意识后退两步。莫雷不甘意识受战戈牵引,突然向战戈出拳。战戈几乎没有出力,只是单手接住拳头顺势一带,莫雷就趴在了地上。 全场哗然。 战戈深知自己力气不大,也没有身高优势,所以在格斗上走的都是轻巧灵活的路线。这个路线恰恰是很多人的死穴。 所有人都自觉让出场地站在一旁静静观战。 莫雷迅速起身,不断进行攻击,拳脚并用,速度极快。战戈躲闪得更快,拳脚就没能挨着边。战戈没什么耐心,觉得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迎面扫来一条腿,在脚快要接触到战戈的脑袋时,战戈分开双脚,用手臂挡了下来,左手捏成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快速地敲击了三次对方的脚踝骨。莫雷吃痛,猛地收回,却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小腿麻到站不起来。 战戈作势要转身离去。有人过来要扶起莫雷,却被他狠狠推开。 莫雷的面子实在挂不住,他从未被这样羞辱过。 “你这个野种!”他冲着战戈大骂道。“我知道就是你,不用再装了。” 战戈停下脚步。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室友。 “你妈妈被帝国的士兵强bao生的你,你不过是条帝国的狗,你老妈是个日夜酗酒的酒鬼,没钱了就去风化街接客赚钱。你老妈嫁给我家附近镇上一个赌鬼。” 战戈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种程度的辱骂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啊,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长得很漂亮,是那个赌鬼的女儿。你们感情很好吧!你走了后没几天,你那个赌鬼老爸赌钱欠债没钱还,就让那几个债主过来糟蹋你妹妹,求他们宽限几天。你妹妹凄惨的求饶声,一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后来你老爸就干脆把你妹妹卖到妓院。听说她逃了好几次,腿都被打断了。” 战戈背对着众人,腰杆挺得直直的,纤细的身体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莫雷望着战戈寂寥的背影,心下痛快。 “说起来,那家娼妓馆我老爸很爱光顾,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照顾你妹......。”话还未说完,喉咙已经被战戈卡住。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扭断你的脖子!”战戈满身戾气,莫雷被战戈的气势所慑不敢动弹。稍后战戈松开了手。 莫雷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真的是你!” “没错,是我。”战戈大方地承认。 “是你。哈哈哈。”莫雷大笑道,“那天我在走廊里看见你还以为认错人了,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你。来说说你是怎么进这个学校的?你一没钱二没势,能进这里真是天方夜谭。你是不是勾搭上哪个有钱的金主了,跟你那个下贱的老妈一样爬上别人的床得来的吧!”莫雷鄙夷地看着战戈,嘴里吐着肮脏的字眼。 战戈完全不为所动,语言的谩骂对战戈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冷眼、藐视、背叛,什么事情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呢,所以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 莫雷见战戈毫无动容,又突然指着自己鼻梁,眼中盛满怒火,咬牙切齿地说着:“你看看我,因为你,我从此被人耻笑,被你这个小贱种划伤了脸。我那个小气老爹死活不给我钱去做去疤手术。现在疤痕虽然淡了,但是这份耻辱我一定要还给你。” 战戈心想,你不过是被人嘲笑,我却因为你打碎酒瓶,差点被发狂的母亲掐死。 旁边围观的众人最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大致猜得出来两人以前是认识的。从莫雷的话来推测,他鼻梁上的疤是这个新生造成的。 莫雷回头对身后的几人说道:“喂,一起上,谁撂倒他我把我的新车送给他。” 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要不要上去,六个人都是学生中的佼佼者,如果一起上的话成功的几率很大。莫雷知道他们已经动心,对他们使了眼色。 六个人一起冲上去把战戈围了起来。 战戈正是心中怒气无处发泄,这些找上门来的都还不够他活动筋骨。战戈微微仰起下巴,露出好看的脖颈,他在用眼睛的余光去大概确认他们的位置和距离。 所有人都以为这将是一场恶战,事实上战戈却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作为一个经过魔鬼训练五年的特种兵,又熟谙人体弱点的医护兵,制敌是十分容易的。 正面的人见战戈仰头便以为是一个绝好的进攻机会,向他冲了过来,战戈稍稍倾身,左手化刀,劈在他的太阳穴上。太阳穴一旦受到暴力打击,受袭之人便会头晕、目眩、两眼发黑,平不能维持。第一个倒下。右边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战戈右手化掌,俯下身,由下向上拍在对方颏部。颏部是下颌底部的下颌骨下缘与下颌支前缘及上部颈根之间围成的一个三角区。受袭者因为头部的摆动和震荡立即会跌倒。当颏部遭打击时,暴力可以经过受力面,沿下颌骨向上传导至颅底,使下颌关节头猛烈地撞击颅中窝,严重时造成颅底骨折。第二个倒下。第三个见战戈俯身,他也俯身扑过来,谁知战戈快他一步起身,他眼看就要扑空,却回天乏术。战戈一记手刀看在他的颈侧。侧颈有颈静脉,迷走神经,人受重击即昏迷。第三个倒下。身后两人见前面三人都未得逞,于是联合出手,冲上来立即向战戈的头部出手打击。战戈敏锐的第六感感觉到身后两人的动作,遂弯腰躲过攻击,又后退数步。分别在两人后腰以肘撞击,两人身体一软,战戈又在两人颈侧各补一刀。五个全部倒下,就剩莫雷一人。战戈击打的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他已经稍稍控制了力道,他也不想伤人性命。 对于莫雷战戈本是不想理会的,过几招就算了,谁知这个渣滓这么欠教训。 站在不远处的室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维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对旁边的艾维斯说。 “拥有这样的身手,战戈出现在这里一定不会是偶然!他断然不是普通人。” “是不是普通人我不管,我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艾维斯盯着不远处的战戈说,一脸赞赏的表情。 “拥抱太阳,你就不怕引火*吗?”维克出声提醒深交多年的好友。 “如果我化为灰烬,只能表示我不够资格站在他身边!” “那么你做得到吗?比如‘拥抱’?”维克问。 “我想我可以做到!”艾维斯低头看着中午被战戈舔舐过的手指,又让他回忆起之前那种酥酥麻麻的神奇体验。“我并不讨厌被他触碰,反而感到欣喜、愉快。这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决心。认定了,就是他!” 维克看着多年好友的脸上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柔软情怀时才能够有的,而不是平时在社交中所展示的虚假温柔。维克叹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战戈身上。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也正在被渐渐吸引。除了艾维斯之外,自己还从未如此地关注过一个人。 战戈,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雷见前面五人都在瞬间被放倒,自知已经无路可逃,但是脚踝骨还使不上力,心下不妙。送车只不过是个幌子,他本来是想让前面五人压制住他,自己乘机下手撂倒战戈。但是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强! 战戈缓缓走近莫雷,却与他擦肩而过。 谁知莫雷竟是个完全无脑的主。 这个小贱种竟然无视自己!莫雷今天被一个一年级新生教训了的事很快会被传开,这样的脸死活也丢不起。他心下一横,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军用刀,打开后便冲过去直刺战戈的背部。 人群里发出惊呼声! 战戈侧身一闪,左手抓住了莫雷持刀的手臂,右掌拍在肘关节,随着咔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手臂被反向折断了。莫雷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战戈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响起,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让他痛苦地死去......理智就像要崩断了一样...... 战戈右手抓着莫雷,缓缓举起左手,使用中指与食指精准地卡住了莫雷的喉核。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法,压迫喉核会造成脑缺氧,脑缺氧形成以后,脑组织仍有一定的耐受时间,一般脑缺氧1—3分钟可使人陷入昏迷,5—6分钟才能使人完全死亡。脑缺氧会使人产生强烈的深呼吸*,继而会产生窒息的恐惧心理和垂死的反抗和挣扎。在抵抗力量较大的情况下,死亡速度通常比较缓慢,一般都需要几分钟时间。 莫雷感觉到氧气的缺失,开始奋力挣扎。他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着战戈,那一刻他今生至死都不会忘记。他知道哪里看起来不对劲,是眼睛!棕褐色闪着琉璃般光彩的眼睛渐渐淡去,恢复成淡淡的银灰色,带着微蓝,但是瞳孔却不是圆形的,而是竖着的,兽的眼睛! 不远处的青潭见形势不对,迅速走近,一掌拍在战戈的额前。战戈松开手,慢慢阖上眼睛倒了下去。被一个温暖厚实的臂膀搂在了怀里。 杰满怀忧色地望着怀里的战戈。没想到小战战竟然有这样的过去!难怪他看起来那么寂寞又无助,不愿被人靠近。 第34章 新生不好惹 维克对着不愿离去的众人说道:“再围观就要收费了。” 艾维斯驱散人群,叫了人来收拾残局。 姗姗迟来的老师,奇怪今天的学生们怎么如此安静,都没有人大声说话,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混乱。教学正常进行。 五人静坐在角落里。 战戈只是眯了两分钟就醒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杰,没想到大块头的怀里这么舒适,原来被人抱在怀里会感到如此安逸。战戈干脆就多赖一会。 “末石,怎么回事?刚刚我好像不能控制我自己。” “我想你只是太愤怒了!年轻人,你应该学会自制力。”末石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教导的意思,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战戈回忆着,心想自己当时并没有产生极端的愤怒,想要杀死莫雷,当脑中的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一种残虐的杀戮*突然占据了自己的全部思维。自己该不会是得精神分裂症了吧!这个情况要不要告诉勒斯呢?战戈自诩心理承受力强大,但是凡事都没有不可能。于是战戈枕着杰的手臂开始分析精神分裂症的各条症状,诱因。(笔者想说,其实你不是心理承受力强大,而是神经粗大。) 远在军部医学研究机构的勒斯同样陷入了思考中。刚才战戈智能芯片的信号突然中断了,但是警示系统没有任何提示,十几秒后,系统又重新恢复正常。勒斯对芯片系统重新进行了排查,全部正常。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编程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青潭小战战为什么还是不醒来?”杰担忧地看着睡在怀里的战戈,求助身边的占卜师。 “我想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会。” “怎么那么久呢?” “也许他觉得你的怀里很舒适吧,所以不想起来。”青潭笑着说。 杰顿时心花怒放,心满意足地调整抱着的姿势让战戈靠得更舒服。 身边艾维斯本来一脸酸味地看着战戈躺在杰的怀里,听到青潭这么说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俯身对着战戈恬静的睡颜,勾起一抹坏笑。 “美丽的公主殿下,你是在沉睡中等待英俊的王子殿下来亲吻吗?”艾维斯靠得更近了,他能够感受到战戈浅浅均匀的呼吸轻柔地拂在自己的面颊上。那一瞬间,艾维斯快速低头,在战戈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一道电流从嘴唇传来,击中正在脑中推演如何进行精神分裂症治疗的战戈,他就像一个被压制着的不倒翁,失去压制力后,突然回弹,运动轨迹却在十二点钟方向戛然而止,坐得笔直正挺。又漏电了! “啊,艾维斯太狡猾了,我也要。”杰大叫,嘟着嘴巴就靠过来,脸被战戈单手抵住。“啊,小战战好偏心,人家也要亲亲。” 艾维斯眯着眼坏笑,“看来睡美人的故事是真的呢!亲吻是一个强大的魔法。”艾维斯的这个吻是一个试探,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甜美,没有抗拒,不会害怕。他转头看着维克。你看,亲吻也没有问题! 维克怎么会看不懂,他叹了口气,转头直视前方。艾维斯注定是要泥足深陷了,那么自己呢?看见他时,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追随,忍不住想要靠近,看不见他时会心心念念。维克摇摇头,驱赶脑中的想法,要抓紧时间探查他的底细才行。 青潭看着面色正常不过的战戈,出声询问,“战戈,刚才发生的事情你记得吗?” “记得!” “你刚刚想杀死莫雷?” 战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缓缓点头。刚开始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后来失去控制时确实想杀死他。 旁边的杰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 “小战战,你使用的格斗手法好奇怪都没有套路,但是你刚刚实在是太帅了。教教我吧!”杰顶着一双崇拜的大眼睛盯着战戈。这些击打动作很多都是战戈在实践过程中,自己揣摩出来的。灵活性高,随机应变。 “想学的话,可以教你。” 杰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战戈看着杰的憨样,露出难得的笑容。杰扑过来就是一个熊抱。“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这样的词,我可从来不妄想,战戈的脑中浮现凯希挂着痞笑的脸庞。十岁出走,身边无人一路走来,十五岁开始有一个人一直站在他左手边。十八岁,他拥有了五个战友。同样是十八岁,他再次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上路。 杰的身体精壮结实,抱着战戈是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体温,让战戈觉得十分舒适。 难道是皮肤饥渴症吗?人类一块硬币大小的皮肤上,就有25米长的神经纤维和1000多个神经末梢,长期孤独缺乏与人接触,就会患上皮肤饥渴症。这种心理疾病经常会出现在缺少双亲关爱的孩子身上。那么我是因为患皮肤饥渴症后又导致精神分裂症吗?我太久没有与人接触了!所以渴望被拥抱吗?他们竟然在知道我肮脏的过去后依然站在我身边,这样的话,我可以留下吗? 艾维斯看着两人团抱在一起。“好了别抱了,好多人在看呢!” 杰把头埋在战戈肩上,背对着艾维斯说:“不要分开,小战战抱起来好舒服,还可以闻到香香的味道,我好喜欢。”末了还在战戈身上蹭了蹭。 战戈这才回神自己被熊抱了很久,伸出一只手掐住了杰的耳根。适当掐拿耳根部会产生剧烈的酸疼感,用力掐拿可以使人晕厥。杰痛得哇哇直叫,才松了手。然后用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控诉战戈的暴行。“小战战好狠心!竟然对自己人也不手软。” 艾维斯心想掐得太好了。 青潭坐在战戈身边时而微笑着看一看他,但是不再说话。 “女生不上格斗课吗?”战戈环视了一下,发现场地内没有女性。 “格斗课男女生是错开来的。”艾维斯帮忙解答。 “为什么要区分开,这样做显然是轻视女性。应该平等对待才是!” “不,事实上是为了保护女性,格斗课毕竟有肢体上的接触,所以不排除一些男性会做小动作。其实这是女生自己提出来的。” “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我担心你被女生围堵!” 一听这话,艾维斯立即拿出金招牌的迷人笑容,但是被战戈的一句话打到内伤。“小战战担心我吗?” “不,我只是担心自己受牵连。” 艾维斯苦笑,拥抱太阳的道路注定遥远而艰辛! 第二堂的射击课又让众人见识到战戈的另一面可怕之处。 射击场分为两个部分,室内和露天。 艾维斯这个家伙连门口都没有走到就被女生们堵截在外面。无奈之下,只好叫了治安人员。 战戈、杰、青潭和维克见形势不妙全部遁逃。临走前战戈对艾维斯说了一句话,让艾维斯微微惊讶了一下。 “不想伸手的时候,大可不必伸手。” 已经被发现了吗?我的太阳,你照亮我的同时,也影射出我漆黑的影子。 人类接触恐惧症! 米契尔? 战戈看见米契尔站在室内最角落里练习射击,像是感应到战戈的视线,本来专心致志练习的米契尔转过头来回望战戈。 “米契尔这个家伙,永远只呆在射击室,哪里都不去。”杰站在战戈身边说道。 米契尔扔下手里的枪,快速地“飘”了过来。杰不满地瞪着米契尔如此亲密地靠着战戈,自己也愈发贴紧。自知说了也没用,战戈就任由着他们贴着。 好久没有摸到真枪了。战戈抓起桌子上的枪支放在手心把玩耍弄。 “小战战射击我很拿手哦!”杰表示要露一手。 要好好表现,要好好表现。杰给自己打气。走向前去,开始射击。米契尔同时上前也拿起来抢。两人一左一右,看来是要较量了。 “各开十枪。”杰对着米契尔说。 “嘭嘭嘭......” 两人同时结束。 “十环十环十环......八环,十环,九环,十环,十环......”杰九十七环。 “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米契尔一百环。 竟然输给了棺材脸,杰愤愤地想。战戈对杰赞许道:“就学生来说你还不错。”于是杰满地血复活,却在看到战戈开枪后完全焉掉了。 战戈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枪,帅气地转了个圈。然后自然握住手枪,右手臂抬起与右肩平行,向右侧外抻出,双脚分开与两肩距离相等。 “嘭嘭嘭......” 靶面上只留下一个弹孔。 “天哪!”杰惊呼。 米契尔不敢置信地看着战戈,竟然稳到连后坐力的偏移都没有。这估计是米契尔在人前做出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表情。 看到的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o⊙。更劲爆的却在后面。 “有没有带子,我蒙眼试试。”战戈以前无聊的时候经常跟凯希练着玩。在自己模拟场景中也试过,好久没在现实中尝试了。 米契尔拉下自己的发带,走到战戈身边帮他蒙起了眼睛。战戈举枪先开了一枪。“离最中心偏了吗?”他问身边的杰。 “打在最中心十点钟方向的边缘了。” 杰的话还没说完,战戈已经连开数枪。 “嘭嘭嘭......”全中红心,只有一个弹孔。战戈开完枪,身边已经没有人说话了,只有弹壳掉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艾维斯终于摆脱人群,进到射击馆内。却发现所有人都不说话,全部盯着正在解发带的战戈。他所在的位置正对的把面上只有两个弹孔,但是脚边散落的弹壳数量告诉艾维斯,战戈开的绝不止两枪。 我的太阳,你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啪啪啪......”人群中有人开始鼓掌,随即雷鸣般的掌声几乎要掀翻了馆顶。 “小战战,你不是人。”杰不可置信都看着战戈摇头。战戈歪头看他。什么?“你是神!枪神!”说完就想冲过来熊抱,被战戈单手抵住脑门。 于是第二天全校的人都知道,新来的学生不仅是个格斗高手,还是个枪神!关于莫雷所说的那些过去,在面对一个实力如此强大的人的时候,大家都选择自动忽略。 第35章 规则 当所有人还沉浸在战戈神乎其技的枪法中时,所有人的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所有学生开始掏手机开始阅读。 “全体学员在第二节课后全部到大礼堂集合。届时将会告知关于下周的全体学员野外求生活动大致内容。”战戈看完手机便想收起,恰巧手机响了起来。 勒斯! “战戈,今天有什么特殊情况吗?”勒斯劈头就问。 “刚刚和人打架了!” “除了打架外呢?” “没有了!” “是吗?”勒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战戈啊,你那张卡不知道被我放哪里了,本来想还你来着,找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你会把卡还给我吗?” “那你今天到底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 “到底的话,是有!”想到自己的养老金还在勒斯手里,战戈稍稍妥协了。“我总感觉自己漏电了!” “什么?”这个回答出乎意料。 “被碰到的时候总是有触电的感觉。” 这回勒斯语塞了。生物静电吗?这东西干扰了信号?不太可能呀!勒斯没有任何回应又把电话挂断了。 果然是在监视自己。告诉勒斯打架的时候,勒斯的反应很平静,就像本就知道,而且非常笃定肯定发生了别的事情。作为实验材料,被监视不算过分。反正命都是他给的。能把卡拿回来就好了。 维克就站在战戈的身后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看来战戈和勒斯·霍马尔存在某种联系。维克推了一下墨镜,眼中闪着摄人的寒光。我真是死都不想再跟魔鬼有任何擦边的交集!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 课后,一行人坐车来到大礼堂。主要是艾维斯担心路上遭到堵截,于是早早叫了车。礼堂位于整座岛屿的最中央。车子经过一个弯道之后,景色就全然地变了。车子行驶过一条长长的钢铁雕花栅栏,长到一眼望不到底。栅栏上攀附了整片整片的蔷薇花。所以这个礼堂有一个别名,“蔷薇礼堂”。据说,在学校还未建成之时,蔷薇礼堂所在的位置本是一个教会。整个岛被特兰奇尔家族买下后,以这个地方为中心点,慢慢扩建开来。见到蔷薇栅栏就表示进入礼堂范围。最让战戈感到夸张的是,从见到栅栏开始,这一整条路上都铺满了白色的地砖。这让战戈无法理解。这得花多少钱!巨大的白色洛可可风建筑位于一个小坡上。 六人下车拾级而上,眼看就要到了却被人挡去了道路。 “你就是战戈?”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男孩子站在更高的石阶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战戈的鼻子。“我要向你宣战。”这个孩子有一头深棕的卷发,皮肤白皙水润。明亮的黑色眼睛,灿若晨星,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是个百分百的正太。 战戈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家伙搞得莫名其妙。于是选择无视加快步伐离开。 战戈正想踏入大门。 “不许走。”话音刚落,战戈的右肩被人搭了一把。于是在条件反射下,右肩一侧,把对方的手反向压制到背后,左手抓住对方的脑袋,顺势压在旁边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 “啊,痛死了,痛死了,手要断了。”正太痛呼,两眼泪花闪烁。换了常人可能心都软了,立马放手。可是他是战戈呀! 战戈就着这个姿势不动,他非常讨厌别人无声无息地在背后碰他。因为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身边的五人都同时感受到战戈心情的不善,平时他虽然冷淡,但是不会轻易发怒。 “我就是要跟你宣战,下周的野外生存考验我一定收拾你。”正太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因为被战戈制住,说的话实在没什么气势。 “为什么?” “你打伤了我表哥?” “你表哥是哪个?”这两天打伤的人太多了。 “莫雷·卢修斯!”正太说出了这个名字。 战戈下意识里加重了力道。正太大声痛呼引来行人纷纷侧目。战戈随后放开了他。正太揉揉脖子和手臂,朝着战戈用鼻子大大哼一声,掉头跑走了。哼这么大声,不怕鼻涕掉出来吗?战戈皱眉扇扇眼前的空气,可别有病毒什么的。(大哥,你能不能担心点别的东西。) 战戈踩着光可鉴人的地面同室友一同进入了礼堂。这是一个圆形的足够容纳万人的大厅,大厅内大量应用高耸纤巧的装饰造型,细腻柔媚。墙面粉刷着象牙白搭配少许浅色调的薰衣草紫,装饰物卷草舒花,缠绵盘曲,连成一体,变化万千,却不会流于矫揉造作。金色的线脚。护壁板用木板作成精致的框格,框内四周有一圈花边,中间衬以浅紫色东方织锦。间或着几面巨大的镜子。色彩明快、柔和、清淡却豪华富丽。 礼堂的正前方是发言台,阶梯座位成扇形排列分布在台下。已经有不少学生到场入座,六人挑了个最隐蔽的角落座位坐下。 战戈看到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走上台,总教官查理斯·伍德(Charles· Wood )!大哥大的大哥! 学生们瞬间安静了。 “全体起立,坐下。” 查理斯示意身边的人去把大厅的门关上。 “把你们的右手放在椅子的右边把手上录入指纹,没有准时到场的全部取消资格。”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很多人表示还有室友未到场。 “接下来我说一说关于这次活动的具体事项。每个小队每人限带一样工具,武器由下周一早上统一发放。食物药品不限。”查尔斯身后的巨大荧幕亮了起来,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明了起点和终点,还有几条颜色不一的路线。查尔斯停了下来,拿起桌上一张透明卡片接着说,“这张卡每个小队都会发到一张,卡里记录了持卡小队的队员资料,里面装着定位系统,还会记录你们在野外生存的路线,如果在遇到紧急不能自救的情况下就掰断卡片。”查尔斯用单手轻易地折断了卡片,厅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荧屏上的地图迅速切换画面,礼堂所在的位置闪着红点。“我们的急救队员在接收到通知后会前去救援。卡片折断表示弃权。” “长官,要是卡片不小心掉了呢?”有学生发问。 “你说怎么办呢?”见学生没有回应,查尔斯接着说:“去抢。抢别的小队的卡,如果不想被抢,你们也可以寻求强大的保护者,但是通过后的分数酌情减少。这样你们对情况大致了解了吗,除了自己的队友外,其他人,全部是敌人。时间从下周一早上九点开始到周五下午十七点整为止。哪个小队所用时间最短,分数越高。进入活动领域后,通讯装备不能使用。其它的一些细则最后会发到你们每个人的手机上。这次的野外生存考验是你们这个期末的总成绩占最大的比分,好好表现。这个周末就好好准备吧!散会!队长过来领取卡片。” 看着查尔斯走下台,战戈从角落里站起来,快步走向前去。身边的室友快步跟上。 “查尔斯·伍德长官!”查尔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战戈。“长官,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您谈谈!” 查尔斯打量了一眼战戈,然后颔首。“跟我来。” 战戈转身告别身后的室友。一会就回来,你们先回去吧。 杰眼巴巴地看着战戈离去,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米契尔在出来的途中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教官办公室。 “长官您认识我吗?”战戈开口询问。 “当然。战戈,曾经是战鹰部队年龄最小的队员。你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单独跟我谈。” “那么您肯定知道我和你的弟弟一样都参加了五年前的那场边境战役了。” “你想说什么?”查尔斯似乎不愿与战戈多做交流。弟弟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伤痛。 “那场战役里,我遇到了帝国的奸细。”战戈回忆道。 “什么?”查尔斯惊讶地看着战戈。 “他们似乎在跟我们军部的内部人员做情报交易。我发现的时候,我方军部的人还未出现。” “这件事还对别人提起过吗?”查尔斯严肃地看着战戈。战戈摇头。“这件事我会给上面的人做报告,你切不可再透露给别人。” “是的,长官。” “为什么时隔五年才说?”查尔斯问。 “期间我一直昏迷,醒来后也不知道跟谁说比较合适。昨日见到你时才想起来。” “好,你做的很好,那就这样吧!” “关于大哥大的死,我很抱歉,最终却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战戈低头轻声地说着。一只大手按在他头上。 “战争就是这样。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战友吧!” ...... 战戈走到楼下发现四个室友(米契尔隐匿中)竟然还在外面等自己。艾维斯笑着向他伸出手。“快回寝室吧,准备了很多甜点等你回去品尝。” 查尔斯站在窗前看着并肩离开的五人,拿起来手中的电话。 帝国通讯总部。 “长官,得到可靠消息,造成五年前,前往边境窃取军部消息却无一人返还的原因不是受到蛇类袭击,而是被同盟军战鹰部队的队员发现灭口的。” “立刻作报告反映给上级部门。通知同盟国的内部,找机会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抹杀掉。做干净点。” “是,长官。” 晚上,战戈躺在床上做着能量循环。半夜,战戈突然睁开眼,奇怪,刚才听到“噗”的一声。 “恭喜你晋级了。”是末石的声音。 “什么,晋级了!在我完全没有意识的引导下,就这样晋级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晋级,可能是因为你的精神力较常人更强大吧!气的掌握你已经练习的很精准。下面教你气的运用。这里教你两个,一个是把气布在身体周围,用来抵抗击打;还有一个是降低气的温度。这两个运用都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别轻易尝试。如果你晋级到五级,那就随便用了。” “那这两个运用怎么做到。”战戈问。 脑中又出现了模拟的场地。眼前站着一个打着蕾丝遮阳伞的可爱萝莉。 “你先试试降低气的温度吧!”萝莉俏皮地眨眨眼睛,递过来一杯水。“把这杯水冻起来。” 战戈接过杯子。冻起来?说得好像喝下去那么简单。 末石开始指导。“静心凝气,把气注入到被子里。” 战戈感觉到气顺着手臂流向杯子。但是杯内的水丝毫未变。“这个究竟要怎么做?” “你知道水为什么会结冰吗?” “到达凝点后,水分子的分子运动变慢,分子间的引力使变慢的水分子慢慢进行有序的排列,排列后,水分子的运动空间变小,并且有序,宏观上成为比较稳固的结晶体状。当温度下降,分子能量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会向四周环境里放热,分子活跃度降低,分子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然后会按照H2O分式的样子排列,当达到0度时,就凝结成了冰块。” “回答得非常好,那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把气注入到每个分子内部,我的要求是绝对零度!”水结成冰后分子依旧是活跃的,其中的氢氧元素的原子还在绕着质子运动,当达到绝对零度,-273.15度时,所有的物体的分子原子才真正的停止运动。 “绝对零度?”这个要求也太难了吧。 战戈端着手里的杯子开始练习气的冰点。 第36章 噩梦阴霾 战戈在练习了无数次之后,杯壁上终于慢慢结出了一层薄冰。这个运用实在是太费脑力了,每次都让战戈觉得头痛欲裂。末石却笑着说,没关系,习惯就好。等你运用熟练到达六级之后,你可以冻住整个河面。 战戈惊诧。那得用掉多少能量。 战戈在凌晨才浑浑沌沌地睡去。也许是精神力消耗过度,战戈感到太累了,睡得很沉,很沉...... 边境城市的边缘地带。 这里的治安十分混乱,到处是流浪的猫和狗,如果有人的话就只有流浪的孩子、乞丐和街头混混。太阳已经快要完全隐入地平线。 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并肩走在了无人烟的街上。较高的孩子有着黑浓的卷发,鼻子两侧上长着雀斑。他对着身形较为矮小的孩子说:“喂,战戈,我听说有个地方有免费招待哦,每个人可以领一个面包,我带你去吧!”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战戈欣喜地望着这个认识没几天,却时时照顾自己的唯一一个新朋友。“真的吗陶德?老天,能认识你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我都饿了好几天没正常吃过东西了。你却总能找的吃的地方。” “啊,是的。跟我来吧。说不定会被好好招待呢!”陶德笑着走在前面,笑意却不达眼底。 陶德带领战戈走了很久。道路越来越狭窄,到处是破败的矮屋断墙。蹲守在附近的小混混时不时对他们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战戈有些害怕,跟紧了陶德。 太阳吝啬地收起了最后一道光芒,街道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 走了这么久,战戈疑惑。“陶德,还没到吗?” “到了就是这里。”陶德在一座老旧的房子前面停下。这座房子相较其他房子要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部分坍塌或者破损的大洞。可是怎么连灯都没开呢?战戈疑惑。 “为什么都没有人呢?大家都不知道这里发面包吗?”涉世未深的战戈天真地问着。 “进去才可以领到面包哦!” 陶德挑眉笑着看着战戈,然后推开了门。里面漆黑一片,战戈尾随而入。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蒙住了战戈的口鼻。另一只手钳住战戈的双手。 战戈惧怕着惊慌得扭动起来,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旁边又有人拿了绳子过来,两人一起把战戈捆了起来。 嘴巴得到释放的战戈对着黑暗大喊:“陶德快跑,这里有坏人。” 突然灯亮了。 房子里或蹲或站着十来个街头混混。陶德坐在一个粗犷的男人怀里与对方*笑骂,偶尔回头看看不停挣扎的战戈。 “陶德?”战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陶德大声地笑起来:“啊?天啊,这里有坏人。你也快跑吧!”陶德扭捏地佯装紧张惶恐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人一阵大笑。“我的天啊,战戈,你也太蠢了吧!我骗了那么多人,只有像你这么笨的白痴才会上当!”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还给我吃的。” “朋友?鬼才跟你做朋友!不过是给了你半块过期面包,你就把我当朋友了,没想到你的友谊这么廉价。哈哈!白痴!”陶德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地上的战戈。 战戈低下头不说话。是的,怎么会有人想跟他做朋友呢?是自己太傻了! “你们想怎么样?我没有钱!”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钱。”陶德靠在男人的怀里,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战戈,就像盘踞在远处的一条毒蛇。“仔细看看,你长得还是挺清秀可爱的嘛!”陶德走到战戈眼前,端起他的脸。“你没钱,但是可以拿你卖钱。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工作,工作内容就是接待男人,直到死为止。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多人都喜欢像你这样纤细白嫩的小男生。所以你的生意一定兴隆。你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工作吧,一会就会有很多‘老师’来教导你。要好好地用心学习。”陶德拍了拍战戈的面颊。 战戈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们用不善的眼神打量自己。那是一种充满淫xie欲wang的眼神。 主座位上的男人轻佻地挑起陶德的下巴,“做的好陶德,我们又多了件赚钱工具。晚上一定好好满足你这个小*。”粗犷的男人捏了捏陶德的臀部。陶德嗔笑着捶打男人,就像女人在挠痒痒一样。“总是看这些个戏码都看腻了,来几个跟我出去寻街,看看有没有别的好货色。留几个人在这里□下这个新货,长这么瘦,别弄死了就行。” 于是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留下了三个小混混和瘦小的战戈。 即使只有十一岁,年幼的战戈已经知道接下来将会遭受到怎样的暴行对待。这种事情,在治安混乱的边缘地带时常发生。 战戈拼命地摇头,恐惧占据了所有的思维,连眼泪都忘记留下。脑中零星地闪过一些片段,记忆里女人把自己藏在衣橱里,接着是打骂和求饶声,最后是满床血迹中赤shen裸ti的女人和一地的狼藉。看着渐渐逼近的魔爪,自己也要遭遇到那样的对待吗? 不,不可以,我宁愿死去! 战戈挪到窗户下,有什么东西划破了手掌。战戈如获救命稻草,紧紧地攥在手里。三个男人戏谑地看着战戈一路扭动,就像蹲守在蜘蛛网中的蜘蛛,看着落网的猎物进行最后的挣扎。“别过来,别过来......”战戈红着眼,用喉咙咽呜着请求。 三人对视一眼,冲上去抓住了战戈,立刻开始粗鲁地撕扯他的衣服。衣服本就破烂不堪,又怎么经得起大力的撕扯。没几下就被扯得一件不剩。 腿被毫不客气地扯开,巨大的钝痛从身后袭来,随着脊梁骨爬上来,传递给大脑,强烈的疼痛差点让战戈的神智崩断。突然头发被扯起,战戈失声大叫,口腔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臊味。耳边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和笑骂。 手掌被划破,鲜血潺潺流出,跟双腿间的鲜血混合着滴在地面上。也许是鲜血做了掩饰,谁都没有发现战戈手指正夹着一块玻璃,手腕并用地切割着手腕上的绳索。 就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快点,快点,再快点! “啊~~!”扯着战戈头发的男人突然尖声厉嚎起来,然后倒地双手捂着下面打滚。身后的男人正身处在美妙的“天堂”中,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下一秒已经落入了真正的地狱。战戈毫不留情地割断了他的喉咙。战戈挣扎着站起身,擦擦了满嘴的血。另一个看到这个景象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杀,杀,杀人啦......”他大喊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少年□着身体,浑身浴血,冰冷的灰蓝色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犹如死神临世! ...... “小战战,小战战起床啦!今天要上街买东西哦。”杰站在战戈的床边呼喊。哇,好幸福哦,这样子叫小战战起床就像新婚夫妇一样。杰面带羞涩地看着熟睡中的战戈。“再不起床,我就要亲你了哦!我也会王子的魔法!么~”杰嘟着嘴巴靠近战戈。 沉睡中的战戈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伸出手掐住了杰的脖子,把杰压在了床上,自己跨坐在杰的小腹上。猛然俯身,眼神相对,左手中握着的手术刀已经贴着杰的脸,插入枕头。战戈喘着粗气,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时间就像在这里静止了一般,寝室里所有人的人都看着战戈。 渐渐回神的战戈看清了眼前的人。杰心里非常明白,只一刹那,自己已经与死神擦肩而过。“抱歉,做了个噩梦。”战戈松开了抓住杰脖子的手。 “做噩梦了?”杰起身抱住了战戈。“小战战不怕,不怕。下次做噩梦告诉我,我就跑到你的梦里去,帮你赶走坏人。”为什么你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孤寂冰冷? 艾维斯皱着眉头,是什么样的噩梦,才能导致强悍到可怕地步的战戈失控成这样。睡醒的反应这么强烈,枕头下面竟然还藏着刀吗? 杰把战戈熊抱在怀里,嘴里还轻声哄着。“小战战不怕不怕。......啊!好痛好痛。”战戈掐着杰的耳根。“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老是这样抱着我。还有,不要一大早就对着同性发qing。”战戈指了指身下。 杰悻悻地放开手。“那是因为小战战你坐在人家身上啊,人家觉得这样主动的小战战让人好害羞哦!”杰做女儿扭捏状。“而且小战战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哦。好好闻!我好喜欢!”杰对着战戈抽抽鼻子。 “你是狗吗?”战戈一把掐住杰的耳朵。“还闻不闻?” “啊,痛痛痛。不闻了。” “还抱不抱?” “不敢抱了!”杰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战戈,嘴里小声地嘟哝,“下回再闻!” “让我看下你的脸。”战戈端起杰的脸看了看。因为无意附了气在手术刀上,虽然没碰到脸,但是杰的脸被气划开了一道口子。战戈靠近杰的脸,伸出红艳的小舌,轻轻舔舐了一下。“紧急消毒。” 杰失魂地看着战戈,整个人都红透了。心脏已经由于泵速太快,已经快要坏掉了。这是怎样的诱惑啊!小战战,你实在是太坏了!你是在暗示我,其实我可以把你推倒吧! 第37章 可爱的误会 战戈拉开自己的黄色小鸭睡衣低头闻了闻。哪有什么味道,要有也是汗味,怎么会是香味。大家沐浴露都是学校统一的,我又不擦香水。 艾维斯看见战戈埋着脑袋在衣服里闻来闻去,也凑过来贴着战戈的颈侧闻了闻。呼吸打在战戈的颈侧上,痒痒的。心情实在不太好的战戈摸着脖子瞪着始作俑者。 “我也闻到了,香味!”艾维斯笑得一脸明媚。 战戈皱眉,我鼻子坏了吗? “我就说嘛,真的有。”杰探出脑袋说。 战戈不理二人找来衣服换上。正面,反面,正面,反面,放好先。战戈背着两人脱下了睡衣、睡裤。纯白的三角小内裤上印着一块三角草莓蛋糕。众人的眼神嗖一下全集中在挺翘的小屁股上。养眼的大福利啊! 粗线条的战戈全然不知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认真地辨认衣服的前后。穿上去后转身扣纽扣。忘记把衣服翻过来了。于是又脱下。诱人的小红果在艾维斯的眼前晃来晃去。杰僵硬着身体,突然捂住口鼻冲进了洗手间。战戈疑惑地看了一眼杰消失的方向,心想,尿急成这样,真是个性格毛糙的家伙。早点去不就好了!然后继续辨认衣服前后。(到底是谁性格毛糙啊?) 青潭放下了手中的塔罗牌走过来,“我来帮你吧。” 艾维斯听见青潭的声音才回了神,“我也来帮忙。” 青潭从战戈手里拿过衣服。“辨别前后的话,看缝线和领子上的标牌就好了。” 战戈一脸恍然地点头。 以前在军营中都是凯希帮忙穿衣服的。每天起床,凯希都会先帮战戈穿好衣服,因为战戈穿衣服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肯定会迟到。凯希对战戈而言是超越了兄长定义的存在。寝室里的其他人都打趣道,战戈是凯希的孩子。 “来,把手伸进来。”青潭站在战戈身后拎着衬衫引导。战戈虽然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但是面对笑得一脸温和的青潭,还是乖乖地把手伸进去。 “小战战的皮肤真好呢。”青潭说着顺手在战戈腰间摸了一把,又顺着纤细的腰线一路向下,轻轻拉扯着腰带弹了一下。“小内裤也好可爱!”战戈只当是青潭在恶作剧,没有理会。 艾维斯帮忙扣起了纽扣,手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战戈的胸口。战戈轻颤。艾维斯满意地看着战戈的反应。 艾维斯和青潭相视一眼。 “青潭,不要染指我的太阳!”艾维斯用眼神警告。 “谁说他是你的了?我就要摸!”青潭同样用眼神回击。 接下来是裤子和外套。艾维斯和青潭明目张胆地吃着战戈的豆腐,心满意足地收手。迟钝的战戈被摸遍了全身还不知道自己被揩油,任由两人在身上胡作非为。因为凯希在帮忙穿衣服的时候也会揩油,所以战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帮忙穿衣服会有肢体的触碰不是很正常吗?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 从今以后,一到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寝室里就像皇帝登基一样。战戈一个人接受至少两人以上帮忙穿衣的帝王级别待遇。全程他只需要举举手,伸伸腿。 “碰我没关系吗?”战戈对在叩着衣服外套扣子的艾维斯说。 艾维斯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你的话,没有关系。”然后朝战戈绽放了一个无比耀眼的笑容。 准备得差不多了,战戈摸出手机开始读野外生存细则。 帐篷、睡袋和药品由学校统一发放。工具每人限带一样,由自己购买。鞋子衣物不限,食品不限数量。除了基础设备工具外加五天四夜的食品量,一个人根本负荷不了那么多,也就是说食物需要自己。每人配发手枪一把,但是明确规定不能对学生使用。 “战戈。”维克喊了一声。“一会我们出去采购,你有什么建议吗,比如带什么工具?” “工具的话......”战戈沉吟了一下,“那要看我们选择哪条线路,能针对性的做出选择才更好。” 维克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电脑,上面映射着三维立体地图。“那我们来选选吧!”地图上共标有五条颜色不一的路线。 寝室里的众人开起了会议。 战戈比较了一下。“没什么好选的,这五条路线都是经过难度估算的,选哪条都一样。” “伟大的占卜师,你怎么看呢?”维克问青潭。 “该来的都会来。如果让我选的话,随大众吧!”青潭耸耸肩。 “还是选一条大家都不选的路吧,我怕路上被堵截。”艾维斯无奈地说。 “不如就由作为副队长的维克选一条好了。”杰发言。 “那就四号路线吧!”四号路线,先是平原沼泽地,经过流经大河的盆地,绕过山,然后是密林,翻山后,再经过大片的平原,最后登上山顶终点。 “那我们带什么工具?”杰好奇地问维克。 “只能带六样工具,这个要求也太苛刻了。”维克推了推眼镜,“问战戈吧,我想他会有好建议的。” 战戈开始传授起自己的经验。“规定带六件工具的话,把一些东西伪装一下就好了。首先刀是非常重要的。一把多功能折叠刀非常有用,如果我们只带一把刀,就要选择那种通用的、锋利的、结实耐用并且舒适的。其次是火种。火种的话我们可以伪装。选择金属烟盒,把它擦得闪闪发亮,就像镜子一样,然后密封好。记得随身携带。盒子里放入火柴、蜡烛、打火石和放大镜,最后塞上棉花。在需要时可以用棉花点火,同时又可防止里面的小物品相互碰撞发出声音。”战戈看了看地图,“途径河流和沼泽地,我们可以带上鱼钩和鱼线。还有携带一只刻度清晰、钮扣大小的指南针,液态填充型为佳。β灯,β灯是一种水晶发光体,只有一枚硬币大小,但是夜间用来察看地图非常不错,同时在夜间垂钓时,它也是很好的诱饵。还有绳索。用来布置陷阱或圈套,同时还可以解决许多的求生问题。食物的话巧克力是不错的选择。必须带上盐,如果有含有维生素以及人体所需其他矿物质的电解盐粉更好。” 杰听得拼命点头。“小战战好聪明哦。你是怎么用脑子记下这么多东西的。” 战戈斜睨了他一眼,“我不是用脑子在记东西,而是用命在记!”因为任何失误都有可能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之中。在训练营里,教官会用尽各种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深深地记下各项知识点。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周末。 周一早晨,众人刚起床却看到阳台上坐了个人。穿着黄色小鸭的可爱睡衣,不是战戈是谁? 战戈背对着众人,双手放在前面不断地搓弄。身体也在一下一下的晃动。 杰的下巴已经快要掉到地上了去了。啊~!!小战战,你也太大胆了吧,这种事情应该到洗手间里去做啊,怎么能做在阳台上进行呢! 醒来的众人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打点着自己的东西。直到所有人都快准备好了,战戈竟然还坐在那里进行着这个动作。 竟然要这么久吗? 当然,谁都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 “咳,那个战戈,我们是不想打扰你,但是我们得出发了。”艾维斯面带尴尬地跟背对着自己的战戈说。 “马上就好。”战戈迅速地回话,随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众人的呼吸都局促了起来。战戈仰起头,只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有想象中的旖旎风情。 “呼,终于好了,手都酸了了。” 众人满头黑线。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 战戈回头对众人说道:“你们有避孕套吗?”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在对着众人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问有没有避孕套。战戈,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在诱惑我们推倒你吗? “没,没有。”艾维斯结巴地回答。不管你多么无下限,我依旧认定你是我的太阳。 “去买肯定来不及了。”战戈摇摇头。 竟然这么紧急吗? 战戈站起来转身进入房间,左手拿着前天新买的刀具。 “你刚刚在干什么?”艾维斯问。 “给刀上油啊!”战戈理所当然地回答,却发现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对,新刀具是应该上油。那你干嘛一直搓个不停。” 战戈举起手中的刀。“刚刚发现上面沾了很难擦的污渍,,所以就很卖力地在擦啊!” 原来是这样!众人心想是自己的想法太龌龊了,按照战戈的性格,“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那避孕套怎么办?去集合的路上买吧。避孕套是很不错的水袋,至少可以盛2品脱水。因为路上有河流经过我就没说,现在想想还是带上比较好,以备不时之需。” 是啊,不时之需!众人在心里想着另一个“不时之需”。 两个避孕套从米契尔的方向飞了过来,落在了桌子上。米契尔竟然会带着避孕套?为什么他会有?众人看他对战戈的态度来推测,你也是为了“不时之需”吗? 战戈看着桌子上的避孕套喊道:“哇,LUCKY!可以不用再买了。” 第38章 前奏 战戈无语地看着接近有一人高的背囊,被杰轻松地背在身上。 “杰,你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啊?轻装上阵懂不懂,你这样非常消耗体力。”战戈善意提醒。 “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杰朝着战戈举起手臂显摆自己的肱二头肌。 战戈摇摇头,跟头脑不太清楚的人交流太多,显然是不明智的。 出发前战戈接到了勒斯的电话。 “有没有跟室友们好好相处呢?”勒斯“温柔”地问。 “有。”战戈乖乖回答。 “野外生存的考验要好好表现哦!” “......” 勒斯挂了电话,重新把目光移到屏幕上。加油吧,我的试验品! 六人到达集合场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学生到场。学生们正排队领取帐篷和医药箱。 天空阴蒙蒙的,就像预示着这次的野外求生考验不会那么顺利。 “烟盒都带好了吗?”战戈问身边的室友。五天四夜的露营,火种非常重要。众人点头表示都已经带好。 帐篷和药箱都已经发放完毕。战戈打开药箱检查里面的东西。止痛药、肠内镇静剂、抗阻安剂、抗疟疾类、高锰酸钾还有抗生素。 “你们对抗生素过敏吗?”战戈问室友。众人摇头。战戈又开始清点起来。竟然还有抗蛇毒血清?那就表示这不只是一场简单的野外生存游戏,而是真正的生存考验! “集合!”查尔斯高喊一声,人群迅速靠拢集合。查尔斯慢慢踱着步子走过来检视着整装待发的众人,威尔跟在他身后。 “这次的野外生存考验不是让你们爬爬山,涉涉水,锻炼锻炼身体。而是一次真正的求生考验,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这是一片无人区,蜘蛛、蛇、猛兽都有可能出现在你们途径的路上。想退出的话,现还来得及。” 静默了一会,没有人站出来。查尔斯赞许地点点头。 “很好!一会你们从这边这个门里过去,这个门会检查你们身上有没有带多余的工具。如果你们带了多余的工具,就称现在上缴,否则一经发现,全员分数减半!” 人群发出了唏嘘声。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陆续地有人走到队伍的前方把工具放置在地上,由队伍前面的教官收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上缴工具的大队。与其查出后白白扣了分,还不如早点上缴。 杰左顾右盼了一下,上前两步。 “噗咝!”战戈发出声音。用眼神告诉他,回来!这个性格粗糙又老实巴交的孩子,叫你上缴就上缴啊? 杰是个大块头,再加上一个超大的背囊,挪了两步是很明显的。 “Z小队,什么事情?”果然被发现了! 杰刚想说话,却被战戈抢先。 “报告长官,我们小队有人对抗生素过敏,要求给予四环素。”查尔斯看着做报告的战戈。青潭就站在他旁边,扯了扯战戈的袖子。 “驳回,没有特殊对待。”查尔斯严厉地说。不要妄想能从教官那里得到便利或者特殊照顾,更多的时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长官,在野外受伤的伤口,极容易引发细菌感染,细菌感染后会引发高烧,如果处理不及时,感染严重可以导致败血症、颅内感染,会危及生命。所以药品非常重要,我们愿意用一件工具换取。”战戈直视着查尔斯,义正言辞地辩驳。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战戈这边。又是这个新生,他想干什么?竟然为了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拿工具区交换,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查尔斯沉默了一下,似是思考。“准了,拿你的工具换。” 威尔走到队伍的最末端,用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战戈拿出了折叠的刀具。威尔伸出左手握住了战戈的手,把刀抽了出来递给身后的人。右手的袖管里滑出了一把同型号的刀,在倾身拿刀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滑入战戈的口袋。 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水! 战戈想伸手拿出来,被威尔按住了手。他不想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接受后就会有人情,有了人情就有纠葛。 威尔摆正身体,伸手理了理战戈的衣领,又摸了摸战戈外衣,裤管。一边摸一边说:“你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我给你放水吗?” “我不需要放水。”战戈直视前方,蠕动着嘴唇轻声说。 “真是不近人情。你会需要的,收着吧!” 在大家看来是副教官在搜身,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成了明目张胆的吃豆腐行为。 喂喂喂,搜身的话屁股为什么要摸两遍,快点把你的手从腰上拿下来,你这个色狼教官。艾维斯心中不爽,过几个月,一定要找个机会辞了他。 摸完后,威尔用低浅的声音笑着说:“带了多少刀片?” “很多。”战戈坦言,反正已经被发现,看样子威尔也不会为难自己。 “你还真敢带!” “你也很敢做!”能带却不带的是傻子。生存法则里不需要循规蹈矩和诚实! “小心点,注意安全!”威尔毫无避讳地把手搭在战戈头上,摸了摸。 战戈拍开了他的手,用眼刀瞪他。我又不是小孩子。 “准备好了没有?”查尔斯高声喊。 “好了!”人群回应。 “听不见!” “好了!”高声的浪潮铺天盖地。 “出发!” 学生一个接一个穿过检验门。 “小战战,怎么办,我们带这么多工具会被发现的!”杰跟在战戈身后说着。 “没关系,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就好了,这个门是个摆设。” ...... 当查尔斯宣布要穿过检验门的时候。 “末石,一会帮我个忙,搞定那扇门。” “不用你说我已经做过了,问题是这个门根本就是一个通了电的普通门啊。坐在旁边摆弄电脑的那两个家伙正无聊到在玩俄罗斯方块。” 虽然末石很可靠,但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让战戈更加确定这个门只是一个用来考验学生的摆设。上缴了多余工具的学生被记录了姓名,记录姓名显然是有别的用途。这些学生不仅会失去道德分还有心理素质分。再加上威尔给自己刀具,他就不担心自己被检查出来吗?如果是想陷害他,不如直接告诉别人自己身上藏了无数刀片就可以了。所以这个门不具备检测功能,这种贱招以前在训练营里教官就很爱用。 ...... “你是怎么知道的?”称职的好奇宝宝的杰问。 “啊,刚刚威尔告诉我的。”战戈只能拿威尔做挡箭牌了。但是看刚才所有人的表现,除了杰之外,似乎其他四人都知道门是个摆设。刚才查尔斯说要检查的时候,身边的几个人除了杰之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维克是个情报贩子他知道并不奇怪;艾维斯作为下一任的学校所有人也许有别的情报源,至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作为队长的艾维斯带领大家依次穿过了检验门,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入口处已经有不少学生出发。 艾维斯走在队伍的前面。“行进中,大家尽量不要分散,不要单独行动明白了吗?”一回头,发现身后本来是五个人的队伍只有四个人了。米契尔又隐匿了。“米契尔,别离我们太远。”艾维斯用平常的音量说着,因为米契尔肯定是在附近的。 帝*总部。 英俊的男人闲适地靠在皮椅上,桌子上堆满了两大摞的文件,几乎要把整张桌子淹没。男人面带疲惫之色,他揉了揉睛明穴,开口问身边的秘书。 “听说查到五年前的前去交易情报的事件真相了?” “是的大人。” “竟然时隔五年又突然翻出来,真是出乎意料。让人料理了吗?” “同盟国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啊,同盟国!拉蒙!已经时隔二十四年了啊!男人似乎回想起来什么,整个人的表情都鲜活了起来。 罗莎琳德 ·汉诺威(Rosalind ·Hannover),你在哪里? “二十四年前,汉诺威家族中出逃的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下落吗?” “时间太久远了,实在是太难查寻了。”秘书面带难色,在战乱的局势下去寻找一个隐姓埋名,时隔二十多年的女人怎么不难呢!如果找到那个女人,您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怎么办呢? 男人的表情染上寞落,有些颓废地重新倒回皮椅的靠背上。 “大人,最近关于半年后和平使者出使拉蒙的事情已经开始筹划了,您看......” “再说吧,时间还很宽裕,最近国内的反动力量也闹得厉害,加大力度打压。” “是,大人。” “菲尔,最近太忙了都没有照顾到你。”男人温和地说着,看着身边的秘书。 “不!能留在大人身边就是我的荣幸。啊,大人......” 男人一把扯过菲尔的手腕,将他压制在办公桌上,一手轻轻掂起他的下巴,俯身凝视。 大人,您知道吗,我多么喜欢你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神让我兴奋到战栗,但是,您究竟在透过我看着谁呢? “菲尔,就像平常做的那样为我服务吧。”男人淡漠地开口。 “好的,大人。” 男人靠坐在椅子上,菲尔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用微颤的双手拉开男人的裤子。粗壮的雄性......弹了出来。菲尔小心翼翼地舔舐允吸。男人恶劣地把腿伸到艾勒的两腿之间,听到男人的轻笑声,菲尔羞红了脸,他感觉到男人的鞋子正抵在自己羞耻的地方。 “还没碰呢,就已经这么兴奋了。趴到桌子上去,自己把腿打开!”男人命令道,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对情人应有的温存。 “好的,大人。”菲尔乖乖地脱了裤子,趴在桌子上,并且用手掰开臀瓣。“请温柔些,大人!啊~” 男人一个挺身就完全贯穿了进去。“说什么温柔呢,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你的身体真是比女人的还棒,又软又湿,还很紧呢。”男人进去了以后一动不动。 菲尔饥渴地扭动着身体。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呢?”男人看着身下的菲尔。 “大人,求求您动一动吧,用您的东西好好疼爱我吧!”菲尔哭着哀求。 “做得很好,那就奖励给你吧。从现在开始不许出声。”男人按住菲尔的头就开始猛烈地撞击。菲尔喘息着却不敢发出声音。他可以从光亮的桌面上看见驰骋中的男人正闭着眼睛。呐,大人,这个时候您永远都闭着眼睛,跟您在心中做AI的又是谁呢?菲尔的眼角渗着泪花。是悲伤和不甘,我与您近在咫尺,您却只渴求着一个远在天边的,现今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 “嘭”,门被毫不留情地打开,又“嘭”地一声关上。 一位身穿骑马装身材高挑的女人毫不避讳地走进来,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对于眼前这一幕见怪不怪,好像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艾勒。女人金色的长卷发高高竖起,穿着男装显得英姿飒爽。碧色的眼中盛满了高傲和不可侵犯的威严。 男人停止了动作,他愠怒地看着来人。“若娜(Zona),不要在午休的时候突然闯进来。” “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好事,但是我得到有趣的情报,你一定会感兴趣。”若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勾着嘴角看着男人。 “说出来听听。”男人按着菲尔,时不时地挺进一下。 菲尔只能捂着嘴巴被迫承受。 “罗莎琳德 ·汉诺威!”若娜吐出了这个名字。男人立刻停止了动作。若娜满意地笑着继续说了下去,“我收到可靠情报,罗莎琳德 ·汉诺威出逃后出现在许多贫穷的小城镇。” “那她现在人呢?”男人有些激动。 “不知道,她最后出现的那个村庄在五年前的战争中消失了。”若娜耸耸肩说出了让男人绝望的话,但是后面这句话却让男人震惊不已。“不过,听说她曾带了个孩子。” 什么?孩子?我的吗? “至于孩子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若娜站起身,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想拉回男人的注意力。“最近下面的人一直催我们生小孩,我都快被烦死了,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生小孩的,你要是能搞个孩子出来也好,这事就交给你了。”若娜说完,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若娜大力地关门声才将男人的神智完全拉回来。 男人低头看了看伏在桌子上的菲尔。他用手从菲尔的头发一路摸到尾椎。菲尔难耐地轻颤着身体。 “菲尔。”男人用极致魅惑的声音呼唤这个名字。 “大,大人。”菲尔艰难地开口。 “你的身体一直颤个不停呢,是舒服,还是害怕呢?”男人温柔地询问,手指在菲尔的背上划着圈。 “大人,我......” “你,你什么?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要我宽恕你的过失吗?”男人的声音由平静温柔慢慢变成了咬牙切齿。男人就像一只被怒火吞噬的野兽,他抓起菲尔的头发,将他无情地扔在了地上,眼中是冷漠与决绝。 菲尔哭着爬过来,匍匐在男人脚边。“大人,大人,原谅我,大人。我不能失去您的,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脚尖抬起菲尔的头颅。“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你明知故犯。你在我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你很优秀,我也不想失去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 “现在滚下去,继续查罗莎琳德 ·汉诺威的情况,还有那个孩子。” “是,大人。” ...... 第39章 预言与落水 这边的野外生存考验进行得如火如荼。 刚开始出发时,大家的精神都十分充沛。十点左右阴雨密布的天空竟然被太阳拨开来,但是空气显得十分闷热,让人焦躁。 最让战戈佩服不已的就是杰。杰一个人,背着跟他自己人差不多的包,一路上对着战戈叽呱叽呱说个没完,一个上午就没停过。战戈刚开始会嗯嗯回应两声,到后面已经懒得理他。战戈抬头看看天空,估计不久后可能会下雨。 走了一个早上,大家都有些累了。 “坚持一下,再走一会前方有一条河流经过,我们去河边休息一下,再补给一下水源。”艾维斯查看着地图宣布道。 “还要尽快找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看样子很快要下雨了。”维克补充。 青潭静静地跟着,偶尔抬头打量一下周围。 “哎呦,热死了。”杰抱怨着,松开衣服的领子,还把衣服的下摆都撩起来。 “我建议你还是把衣服放下来,把领口扎起来。”战戈好意提醒。 “为什么,这样难受死了!” 战戈叹了口气,他不想多费唇舌,但还是给这个熊孩子讲解一下吧,一会被什么奇怪的昆虫咬了麻烦的还是自己。“在野外行进的时候最好扎紧袖口、领口,是为了防止昆虫的叮咬。你不想被奇怪的东西咬了后发烧好几天然后把皮肤都抓烂吧。” 杰可怜兮兮地看着战戈,“小战战,为什么你说的东西都好可怕。” “我只是提醒你。”战戈话还没说完,发现眼前的熊孩子一阵风一样跑到前面去,一边脱衣服一边大喊,“快点过来呀,有个水塘。” 战戈头爆青筋,在杰要跳进水塘里之前冲上去把他踹翻在地上。 “啊~”战戈咬牙切齿,心中怒火升腾。队里有一个性格这么毛糙的熊孩子真是操碎了心啊。战戈一脚踩着杰的头,满脸阴霾地低头看着正抬头看着自己的杰。 “你想被水塘里吸血的水蛭蛀空身体吗?”战戈恶狠狠地说,抬起脚踩了两下脚下的头颅。为什么我要这么在意这个没带脑子的熊孩子。 “不,不想。”杰泪眼汪汪地看着战戈。小战战好可怕,就像地狱里的魔王大人。 “穿好衣服继续走,流动的水更安全。” 杰站起来身来,把衣服穿戴整齐。感觉手上痒痒的,低头一看,一条黑色粗壮的水蛭正吸附在自己的手背上。 “啊,好恶心!!”杰尖叫着跳了起来,用力甩着手,却怎么都甩不掉,最后可怜兮兮地过来求助战戈。看着粘着自己走过来的杰,战戈揉了揉太阳穴,在杰的手背撒了些许盐,水蛭自动就脱落了。摆脱了恶心的水蛭,杰欢天喜地地叫着,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就像一个大孩子。 五人刚走到河边,天空已经下起了淅沥的小雨。本就难走的路变得更加湿滑泥泞。 众人都发现路经的植被有被踩踏的情况,从数量来看附近应该有两至三个小队的人数。果不其然,河边已经有三个小队在补给水源。两支男生队,一支女生队,两队相谈甚欢,直到艾维斯率领众人出现在河边。 “哦,天啊!是艾维斯殿下!”“殿下”是女生们为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晋封的一个尊称。女生群里有人发出了惊呼。 女孩子一下子围了上来。大家都知道艾维斯的特殊情况,好在人数不多,女生里也没有太过狂热的。□忙挡拒一阵,艾维斯笑着朝她们打招呼。战戈摇头,真是有够会招蜂引蝶的。四人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青潭站了出来,拦在众人面前。 “可爱的淑女们,请不要太靠近你们的艾维斯殿下,他最近可是危险人物哦!” “什么,为什么?”女生们发文。 “艾维斯最近非常努力地积蓄精力,大家要是太靠近,容易‘擦枪走火’。摸了会怀孕的!”青潭笑得一脸真诚,就连左眼角下的那颗泪痣都显得无比可爱起来。 弄清楚青潭话里意思的女生们一个个面带羞涩退后了两步。大家虽然都知道青潭是开玩笑,但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又是千金大小姐,对于这种问题还是会有些尴尬。 艾维斯无奈地看着女生们一步步后退,然后慢慢地散去。艾维斯看着青潭。 两人低声交流。 “喂,青潭,就算找借口也找个好点吧,这样我的光辉形象全毁了。” “你在我这别提光辉,完全就没有形象过,就你对战戈的那点小九九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 “大师有何指教啊?”艾维斯挑眉看着青潭。 青潭耸肩。“没有!” 突然从其中一支男生队里冲出一个身影冲着战戈一阵呲牙咧嘴。有时真是世事难料,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身影就是那天在礼堂前遇到的男孩子。 维克走近战戈,小声地对他说:“这小子叫劳伦斯·史考特(Lawrence· Scott),他老爸在军部有官职,是家中独子,跟莫雷·卢修斯是远房表亲。莫雷·卢修斯的老爸在边境产业做大后到内陆城市来发展,于是投靠了史考特家族,两家产业目前相互合作,说得更具体点就是卢修斯家的产业依附于史考特家族的产业。” 战戈示意性地点头,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处。战戈无视这个像狼崽一样的小孩,转身离去。劳伦斯想冲上来被青潭拦住了去路。 “呲牙咧嘴的小狼崽,给你一个忠告,不要靠近河边,你最好现在立刻离开这里。”青潭笑得一脸牲畜无害。 “哼,什么占卜师,我才不信你那一套糊弄人的东西,我偏不走。”劳伦斯像是赌气一样,背着背囊跟同队的人坐在河边休憩。 雨淅沥地下着,完全不见停。附近也没有能够避雨的地方。男生们就这么淋着,女生们纷纷穿上了临时雨衣。 艾维斯一行人休息够了准备早些上路,能够早点找到一个避雨的地点也好,一直淋雨容易生病。五人整装刚要上路,却听见“咚”的落水声和旁边小队焦急的惊呼声。“有人落水啦!”女生们尖叫,乱成一团。 战戈扔下背囊跑到落水地点。这是条件反射下的动作,行动总是快脑子一步。他本不想搭理,救助落难群众要第一个反应前去救援,这是烙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真是恨死了那些条规教训。 “人呢?”战戈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身边的人。 “掉下去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掉下去了,我问的是掉下去了后有没有从哪个地方浮上来过。” “刚刚好像从那里看见过。”一个男生指着远处。这样完全没有可参考性。旁边已经有人表示想放弃,询问身边的队友要不要折掉卡片。 也许是下雨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地势有些倾斜,水流的速度稍稍有些急。 劳伦斯跟队友们坐在河边吃着干粮补充体力,水壶随手被放置在脚边。吃完东西后想起身把多余的肉干放回背囊时,被水壶带子一绊,就栽进了河里面。急流中的劳伦斯奋力挣扎,水绵劲的力道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已经入水好几分钟的劳伦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上蹬腿。人类在濒死前的爆发力总是出乎意料的强悍。恰恰是最后这一蹬救了自己的命。劳伦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于是放弃了挣扎,沉了下去。 远在岸上的众人都看了劳伦斯探出的头颅,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战戈在水面上搜寻着劳伦斯的大致位置,当他看见劳伦斯露出水面的头颅和手臂时,想都没想纵身跳下了水。耳边是战友们的呼唤。 “战戈!”乘以四。 艾维斯第一个冲到岸边,河流这么急,劳伦斯的距离这么远,救援实在是有难度。 “小战战!!”杰伸着脖子看着河面。 战戈游一段距离就探出河面来换气和确认位置和方向。离战戈最后一次换气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分钟了。岸上的人群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怎么还没有上来?” “喂,怎么办,现在变成两个人了。” 青潭走上前去站在艾维斯身边说:“放心,你的这颗恒星不会轻易熄灭的!不过最好的今天夜里之前找到他。现在赶紧想个对策。” 四人不理会岸边的众人,另外找个地坐下来开会。岸上的人因为自己队里出了事,又连累了一个别人队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艾维斯一行人这么淡定地商讨对策,也渐渐冷静下来,表示加入寻人计划。维克把防水的地图铺在地上开始讲解。 “这里是落水点。”他指着河流的一处,“河流往西北方向流动,我们分散去下游找人,留一些人在原地守着,万一战戈回来有个接应。”维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十三点十分,十八点钟以后不管找到找不到都回来原地。我现在计算一下河流的最大流速,估计一下可能的大致范围。”维克计算了一下,然后在地图上标注了起来。“明白了吗?” 艾维斯分配了各自的任务,人群分散开各自寻找起来。 河水因为雨水的冲刷变得浑浊不堪,水下的能见度非常低。战戈进入水里后靠自己是完全没办法找到劳伦斯的。 “滴,宿主请求开启系统。” “启动大范围远红外线扫描。”这个功能是有一次在玩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 “大范围远红外线扫描将会消耗大量能量,是否确定开启?” “开启。”怎么有这么多的废话。 战戈瞬时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深蓝之中,脚边偶尔有些绿色或者浅红色的物体飘过。战戈摸索着,游了一会,能量在急剧减少。不行,这样下去,别说劳伦斯这么久了有危险,我自己也会撑不住的。必须速战速决! “再扩大扫描。”一次性找到他。 “滴,收到指令,扩大扫描。远方感应到强烈远红外线反射波。” 一个红的点出现在视野中。战戈迅速朝那个方向游去,越来越近。战戈的双手穿过劳伦斯的腋下,将他托了起来,两人浮出水面。 第40章 别扭的傲娇 雨已经停了。战戈把劳伦斯拖上岸,河流已经把他们带到下流的密林区。战戈环顾了下四周,心下糟糕,跟原先的路线完全相反。看着昏迷的劳伦斯,他现在需要立即抢救。 战戈翻看了劳伦斯的眼皮,瞳孔已经有些涣散。战戈又探了探劳伦斯的鼻息和颈动脉,呼吸已经停止,脉搏微弱。 “滴,医护兵系统开启。”战戈视野左方出现一排小字。 无明显外伤; 面部肿胀、结膜充血、口鼻腔充满血性泡沫、皮肤粘膜青紫、肢体湿冷、肺部罗音、腹胀满; 仅有微弱呼吸; 心跳不规则,心率〈77次/分,且弱; 对外界刺激无反应,肌肉张力松驰; 重度溺水,生命体征评分0-3分。 需要立即实施抢救。 一般情况下,溺水者的口中都会有泥沙、杂草、泡沫或者呕吐物堵塞,所以抢救的第一步是使溺水者呼吸通畅。战戈撬开劳伦斯的嘴巴,劳伦斯在挣扎过程中有些许泥沙和杂草被呛入他的口、鼻,战戈大致清理了一下,又把舌头拉出来,为了防止舌根后坠堵塞呼吸道。然后迅速将劳伦斯的衣服和腰带解开,战戈脱下自己的外套替他擦干身体,因为溺水者如果穿着湿的衣服,水分会带走溺水者的体表温度,温度下降后血液流速变缓,则不利于抢救。 做完上述的措施后就要对溺水者进行控水。肺部有罗音表示水已经被吸入肺内,这种情况呗称为湿淹溺,还有一种由于喉挛所引起的窒息则称为干淹溺。战戈一腿跪地,另一腿屈膝,将劳伦斯的腹部搁在屈膝的腿上,然后一手扶住劳伦斯的头部使口朝下,为了避免劳伦斯嘴巴闭合,战戈事先找个个小木棍支在他的牙床上。另一手挤压劳伦斯的背部,大量的河水从劳伦斯的口鼻中流出,冲出了一些口鼻中的血沫。 做完这一切战戈脱下外套把衣服垫在劳伦斯的脖子下面。立刻对他进行人工呼吸,这是关键步骤,在实践中,有很多人是在做了数小时的人工呼吸后才复苏的,所以不能轻易放弃。战戈半跪在劳伦斯的身边,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手托住其下颌。深吸一口气后,用嘴贴紧劳伦斯的口吹气(一定要全部封住,不可漏气)使其胸腔扩张。 人工呼吸的正确操作,吹进约1500mL空气后,嘴和捏鼻的手同时放开,溺水者的胸腔在弹性的作用下回缩,气体排出肺部。必要时,救生者可用手轻压一下溺水者的胸部,帮助其呼气。如此周而复始地进行。 人体正常呼吸时,吸人的新鲜空气中氧气约占21%,二氧化碳约占0.04%。经过肺泡内的气体交换,呼出气中氧含量降低,但仍占16%左右,二氧化碳含量则增高到4.4%左右。因此,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时,救生者吹出的气中仍有较多的氧气,可供溺水者所需。另外,因吹出气中二氧化碳含量较高,会刺激溺水者的呼吸系统,促其恢复自然呼吸。 「滴,患者呼吸逐渐平稳,心率80次/分,85次/分,90次/分,......患者心率渐强。」 听到脑袋中的这个声音,战戈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战戈任然接着做了好几个循环。直到某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战戈突然放大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且有湿软的东西堵住自己的嘴巴时,他想大叫却叫不出声,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战戈见劳伦斯已经醒过来,就不再理他,自顾自找了棵树靠着坐下。他现在需要休息,援救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和能量,他必须尽快进行能量循环,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劳伦斯背对着战戈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得自己是被水壶的绳子绊倒然后掉进河里的。他最后奋力往上蹬,看见岸边有人跳下水,当时庆幸自己能够得到救援,于是放松之下,求生的意志就松懈了。在危急情况下,当人类知道自己会被获救之后,求生意志通常都会减弱,这是人性里的惰性。我不必这么拼命,我会得到救援。可是,为什么不偏不倚就是这个人呢。刚刚还在岸上对他做了不太友善的举动,现在究竟要怎么面对他呀!而且刚才他还对我,我,我,我的初吻还没有献给我的表哥呢,就被表哥的仇人夺走了,表哥,对不起!现在我怎么办呢?劳伦斯就是一纯情的小正太。. 两人都不说话。战戈做着能量循环,劳伦斯自怨自艾地抱膝坐在不远处,经过溺水后的惊吓和刚才失去“初吻”的打击,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自我厌恶中。太阳西下,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干透,战戈的能量循环也做得差不多。 战戈站起身对着劳伦斯说:“喂,小鬼。我们最好快点归队,你的肺部进了水,需要注射抗生素。” 劳伦斯腾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战戈面前。“你才是小鬼呢,看起来比我还矮。” 战戈瞄了他一眼,混蛋,真的比自己高。 “滴,系统扫描检测,目测身高约为176公分,宿主身高为173公分。” 战戈头爆青筋,这种事情不要打开来浪费能量。不用提醒我的身高,我记得。关掉!!战戈恨恨地看了一眼劳伦斯,劳伦斯瑟缩了一下。冷静,冷静,对方是个孩子,你已经是一个二十三的成年人了,不要跟小孩一般见识。突然,战戈笑了。战戈扯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友好的笑容,在劳伦斯看来简直就是死神在招手般的恐怖。 “小鬼,你现在需要3%高渗盐水静滴,再注射抗生素。肺部进入污水是很危险的,会发生肺部感染,在病程演变过程中可发生呼吸急速,低氧血症、播散性血管内凝血、急性肾功能衰竭等合并症,此外还有可能化学物引起的中毒作用,所以我们快走吧,找到大队伍集合才能及时注射,你才能不生病哦!” 战戈转身沿着河流过来的方向往回走,但愿离中午休息的地点不会太远。劳伦斯被战戈的一席话吓得不敢说话,一声不吭地跟在战戈身后,保持一臂之距。 正在行走中的战戈突然停下脚步,身后埋头苦走的劳伦斯撞了上去。战戈......战戈......感官敏锐的战戈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在河对岸。是艾维斯他们找来了吗? “干嘛突然停下?”劳伦斯抱怨,“吓我一跳。” 一直习惯独来独往,遇到问题自己解决的战戈碰到了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我应该怎么回应?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要大声喊吗?一个从来不大声说话的人,你让他突然大声喊是不是特别别扭,再加上这个这种淡漠性格,让他大声喊“我在这里”,是很难的。 于是战戈转身对劳伦斯说:“小鬼,快点对着对面大声喊,我在这里。” “什么,为什么?”劳伦斯郁闷,干嘛要突然这样喊,好傻。战戈听得见声音,劳伦斯却听不见。 “叫你喊你就喊,哪那么多废话!”战戈不耐烦地说着。 “我不要,这样喊就像个白痴一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喊,我,我可是病患。”劳伦斯强烈抗议战戈虐待患者。 战戈心想,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样子喊像白痴,所以叫你喊。“你喊不喊?”战戈瞬间阴恻着脸看他。 “不,不要,我不喊。”劳伦斯抵死不从。 战戈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腋下。“喊不喊?” “不,不喊。”就这么屈服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战戈加重了力道,劳伦斯痛呼。“信不信我把你踹到河里去,喊不喊?” “喊,我喊还不行吗?”劳伦斯终于屈服在战戈的各种威逼下。 劳伦斯冲着河对岸喊:“我在这里!” “大声点!”战戈命令。 劳伦斯只好扯着嗓子大喊,“我在这里!咳,咳.......”劳伦斯大咳起来。战戈鄙夷地看着他,真是有够没用的。对岸的呼声得不到回应已经渐渐平息。 “算了,接着走吧!”战戈丢下这句话,不管咳得肺都要出来的劳伦斯,自己离开了。劳伦斯对战戈敢怒不敢言,看着他走开,只好小跑跟上去。 对岸的艾维斯在河边搜索无果,又在下流的密林区里搜索了一番,任然毫无所获。艾维斯想要再往河的下流搜寻。 维克上前阻止了艾维斯。“艾维斯,回去吧,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搜寻范围已经超出,按理说不会这么远,今天先回去,也许战戈已经回到营地。” 艾维斯抬头看了看西沉的太阳,点了点头。晚上寻人实在是不明智,只好沿着河流往回走。 其实两边的人已经走得很接近,由于河面宽广,再加上两边的密林,呼喊声显得飘渺不定。 特兰奇尔军校礼堂会议室。几位教官排坐在巨大的屏幕前。 撒克逊坐在最中间,双臂环胸,“好像情况还挺乐观的。” 查尔斯看着屏幕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学生发出求救信号。但是似乎有几只老鼠潜入野外生存挑战区域。上校觉得怎么办呢?” 撒克逊正端着一杯咖啡一脸享受地砸吧着嘴。“问我?就让这些老鼠去窜窜吧,我们看戏就行。今年的野外生存测试还会有更多的惊喜。”说完,撒克逊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走人。 “上校这就走了?”查尔斯问。“万一老鼠闯祸了......” 撒克逊头都没回,扬扬手里的车钥匙。“你们看着就行,不过是些小老鼠。我现在要去找美人约会。”等着我,勒斯小宝贝! 第41章 青潭 艾维斯等人赶回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战戈还没有回来,让艾维斯十分失望。除了女生外,留守的青潭竟然不见了。女生们说青潭自己说有些私事要去料理,如果明天早上他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先启程。 什么私事,竟然要在野外求生的活动中去解决。既然是他自己留了信,那就按他说的做吧。找了一下午的众人已经累翻了,赶紧拿出吃的来补充体力。一向能吃的杰竟然都不吃,大家知道杰是太担心战戈所以没胃口。 维克拍拍杰的头说,“多吃点,明天才有力气继续找人,再说以战戈那种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强悍身手,遇难的可能性太低了,他一定会没事的。” 艾维斯怒瞪他。“说什么遇难?这么难听。” 维克示弱地说,“行行行,我不会说话,你的太阳明天一定会准时回来你身边。”维克无奈地瞟了艾维斯一眼。 战戈沿着河流不停地走着,身后跟着一声不吭的劳伦斯。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两人逐渐走出了密林。战戈边走边问身后的劳伦斯,“喂,要不要休息下小鬼?”没回声!连脚步声都没有了!“咚”的一声瞢响,是东西倒地的声音。 战戈回头,发现劳伦斯倒在好几米开外。战戈走近一摸,劳伦斯的体温烫得吓人。发烧了!真是个没用的小少爷。战戈无奈,只好背起他赶路。不管是冻着了发烧还是感染了发烧,他现在急需药品。 “末石,帮我留意一下,如果对岸出现篝火火光之类的提醒我。” “好的,没问题。”娇滴滴的小萝莉的声音响起。背着一个人,战戈的速度也没有减慢。 “呼~~”一个高频率的哨声响起。 战戈心下警觉,立即躲闪到身边的一颗大树旁。这种高频率的哨声是鹰哨,古时候的人用来驯养鹰。也有人用来做某种联络,频率和长短都有各自的意思,这是只有他们自己定的人才知道。 哨声停了,附近又恢复成一片安宁平静。战戈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这是考核的一部分? “开启大范围的远红外线扫描。” “滴,开启大范围远红外线扫描,已开启。” 战戈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一些小的啮齿动物外,并没有别人。还是快点回到营地。战戈背起劳伦斯快速地飞奔起来。跑了接近二十分钟,被末石叫停。 “可以停了,再跑就过头了。”“小萝莉”出声制止。战戈停下来,已经能够看到对岸的隐隐火光。 那么现在战戈面对的问题是怎么过河。河面这么宽,难道要飞过去吗?劳伦斯这小子已经烧昏过去了,没人帮忙喊。难道要自己喊吗?战戈思考了一下,坚决否决。我才不干这种像白痴的事情。那怎么办? “砍树啊!”末石提议道。“回到有树的地方,砍掉几棵长的,扔到河里去,你踩着过去就行了。” 战戈无语,“去哪找这么高的树能横在河面上?” “那你多砍几棵一根根钉到河里去,再踩着过去好了。” “净出馊主意,等我完工,大家都好收拾收拾回家了。”战戈琢磨了一下。还是选第一个吧,虽然不太靠谱,实在不行就游过去。等一下,游过去的话,这小子会挂掉的。虽然我是不小心救了他,就这么整死了好像太对不起自己这一下午的辛苦了。 “喂,再告诉你一个气的运用。原先是想等你到三级的时候说的。把气附在脚底,拍打在水面上,用力要均,这个就叫‘水上漂’,但是对精神力的要求要稍高些。” “你不早说!先用脑中模拟来几遍,掌握熟练了再实践,我可不想弄湿衣服,这样容易生病。” “有医护兵系统你还想生病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是受伤。哪怕是手断脚断也会愈合得很快。”末石一边说着,一边让战戈进入模拟场景。“试试吧!” 看着眼前模拟的场景,竟然跟外面的世界一模一样。战戈自知时间不多,提起气附在脚上,踩在了水面上。“咚”一声掉进去了。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战戈坐下来开始思考。水有张力,水有一层皮肤。蚊子就能够站在水的“皮肤”上。冻结水的时候,气能使水分子排列整齐,停止分子的运动,那么换一个方式思考,在水上行走,怎么让水的“皮肤”承受我的重量。 末石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战戈站起身来,重新把气附在脚底,气要均匀,贴服着水面。战戈闭着眼,眼前一片漆黑,抬起一条腿踩在河面上,脚下黑黑的空间上,泛起一圈圈蓝色的波纹。战戈慢慢地移动着重心,他能够感觉到脚下的水面在支承着自己。当重心完全转移到右脚时,战戈还是掉下去了。但是战戈已经掌握了一些窍门,反复地练习。果然,没一会,他已经能在站在水面上。 末石满意地看着战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右脚,左脚,右脚,左脚。战戈已经在河面上走起来,然后飞奔起来。 末石收起了模拟的场景。“你已经掌握都很好了,去试试吧。比我想象的快很多!你还是挺聪明的。”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表扬的战戈有些窘。“咳,谢谢。” 出了模拟场景。战戈走到河边,提起气抬起右脚踩在了河面上,慢慢稳住后,又踩上左脚。很好,基本稳住。战戈尝试着走了几步,没有问题。又试着加快了速度,也没有问题。他返回岸边,把劳伦斯背在身上。更多的气被凝聚在脚底。战戈背着劳伦斯,尝试着走了几步,很好,没有掉下去。于是放宽了心,大胆地走起来。慢慢适应了以后,走又变成了奔跑。 当战戈背着昏迷的劳伦斯出现的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他出现得太突然了。 人群爆发出了欢呼声。 维克冲着艾维斯说:“你的太阳比预料中的要来得快得多啊,王子殿下。” 艾维斯站起身冲着战戈走去,把他抱了个满怀。人群又突然安静了。 “我担心死了!”艾维斯抱着战戈,在他耳边呢喃着,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战戈还没与反应过来,看着艾维斯的眼睛时,才发现自己被抱在怀里,就像被温柔的蔚蓝色海水包围。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战戈贪恋不已。 杰冲了上来,扒下背上的劳伦斯,从背后抱住战戈。“小战战,人家也好担心你。”于是,暧昧的气氛就这样被完全破坏了。 艾维斯笑得温柔,“平安就好!” “小战战肚子饿吗,快点来吃东西吧!”杰欢天喜地地牵着战戈的手。 刚从“温柔乡”里出来的战戈,愣愣地点头,完全把劳伦斯抛在脑后,直到身边有人不停呼唤劳伦斯的名字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糟了,还没给药呢! 战戈冲过去,拨开人群。“拿药箱来。”劳伦斯的队友拿来了药箱。战戈打开来,迅速翻找出注射器和抗生素。战戈找准血管,扎了进去。劳伦斯还需要3%高渗盐水静滴,但是医药箱里并没有。“给他喂一些淡盐水,他需要一段时间的禁食。明天再看情况,如果他肺部感染,你们最好放弃这次的测试,带他去医院。”战戈交代完毕就回到自己的队友身边。 杰一脸憧憬地望着战戈。“原来小战战是医生吗?我的小战战好厉害,是个全能型的人才呀!”听着杰毫不避讳的表扬,战戈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小声地说了谢谢。小得估计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脸上悄然浮现两朵小红晕,窘迫的样子也显得十分可爱。三个人都把战戈这个可爱的反应看在眼里。 “呦,小战战回来了呀!”青潭笑着出现在众人眼前。“我还担心会不会出事呢?”青潭坐在了战戈的对面。那一瞬间,战戈闻到了,从青潭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呼~~”高频率的哨声响起。岸边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什么声音,听起来像鸟叫?” “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这么晚哪来的鸟啊。” 众人纷纷抬头到处张望。 青潭站起身对身边的女生们说:“我有点私事离开一下,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有回来,就让艾维斯他们先启程。” 女生们点头答应,看着青潭的背影慢慢隐入黑暗之中。 黑暗中,青潭孑然一身立着,双手负于背后。一个黑影飘了过来。 “二宗主,宗主来让小的来实行您5年前的诺言。” “宗主哥哥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呢,5年前不是说好了等我满十八岁吗?他就这么等不及地要我去死吗?”青潭平淡地说着关乎自己生死的事情,就像在探讨别人的琐事一样。 更多的黑色身影飘了过来。一共八个人。 “宗主担心您反悔,让小的提前来帮您履行承诺。” “五年前的承诺不是我一定要死去吧,宗主哥哥真是健忘呢。”青潭的眼中布满了冷气与杀意。 “二宗主是要反悔了?”黑衣人面面相觑。 “反悔又怎么样?你们几个就是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滚回去复命更明智。”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复命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了。”八个黑影相视一眼齐齐掠向青潭。 “不自量力。”青潭打开双脚,一震袖,衣衫与发丝无风自动。 是气! 啊,宗主哥哥,多么感谢您五年前把我当做交易送走。就是因为经历过炼狱,我才能这么平静地面对死亡。 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包括你的! 我生来便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不会死在这里! 第42章 新路线 第二天战戈起了个一大早,跑到河边去洗澡。早起洗澡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早上的河水经过一夜的沉淀,水质还算干净。女生们的营地离地比较远,所以他也没在意,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跳到水里。 岸上的众人们逐一醒来。 “喂,一起去嘘嘘吧!”一个男生拉着另一个迷迷糊糊地往河边走去。 “靠!”两人在心中大喊,这是要闹哪样,竟然有女生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河里洗澡啊。 战戈背对着河岸,皮肤白皙,加上骨骼纤细,从背后看确实让人容易误会成女生。 其中一个捂着下面,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了,怎么办?快快快。”他夹着腿跑到远处去解决。 眯着眼睛享受的战戈听到“叮叮当当”的水声扭头一看,顿时怒火升腾,河里的水都快要达到沸点了。战戈光着身体就跳上了岸,战戈黑着脸一步一步靠近。正沉浸在解放冲动中的男生根本没发现危机的逼近。 “呼~,谢天谢地。”男生收起自己的兄弟想要转身离开。 战戈阴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爽吗?” 男生下意识的点点头,转身却发现河里的本应该在河里洗澡的女生j□j着身体站在自己面前。男生的目光向下移动,贫,贫乳?然后再往下......于是脑袋当机了。什么,什么情况? 战戈笑了,妖冶如花。“你爽了,老子现在非常不爽!”战戈抡起一个下勾拳就把对方打翻在地。然后一脚踩着对方的胸口。两腿之间的某个可爱生物就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对方眼前。男,男,男的?太阳从战戈的背后照过来,更显得他的脸阴沉恐怕,右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寒光闪烁的手术刀。 “竟敢在老子洗澡的时候,往河里撒尿。”战戈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想到就浑身难受到要抓狂。洁癖是医护人员的通病。“竟敢还让老子看到!你死定了!” 另一个看情况不对,赶紧跑去找战戈的队友。 当艾维斯等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浑身j□j的战戈把一个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踩在地上,还时不时地踹几下,更惊悚的是,右手还握着手术刀。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艾维斯冷然地看着旁边的人。艾维斯想的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看到口耐无比的战戈要对他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的内容大家自行脑补)“雅蠛蝶”,于是被战戈打了。艾维斯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但是至少也该穿件衣服吧,虽然让我大饱眼福,但是都被别人看光了,你知不知道? “小战战,小战战冷静点。我们去吃早饭吧。”杰出声阻止。 战戈已经濒临暴走,歪头看着杰,露出一个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式的瘆人微笑。“啊~,杰啊,等我料理完这里就过去。” 青潭叹了口气上前去,把手搭在战戈的右手上,然后收走了手术刀。战戈没有反抗,当被青潭触碰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哪怕是惊涛骇浪也会立刻变得波澜不惊,心情会非常的平静。 艾维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战戈身上。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太阳。然后用眼刀狠砍躺在地上的家伙。真是便宜你了! 地上的某人欲哭无泪,我只是想撒泡尿而已啊! 吃早饭的时候,维克问战戈为什么这么生气? 战戈突然黑着脸,然后憋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我在洗澡,看见他往河里尿尿!”众人心下无语,就因为这事要把人家兄弟给结果了,你也太狠了吧!不过战戈的洁癖程度大家都知道,难怪会发飙! “你都把人家打得半残废了,也该解气了吧!”青潭笑着说。 “没有让他的兄弟搬家还是有一点遗憾!”战戈面无表情地一字一眼地说着。 经过早上的闹剧,男生的小队们都不太敢靠近艾维斯的阵营。女生们并不知道战戈发飙的事,一如既往地热情。对着艾维斯又送吃,又送喝。 艾维斯打开地图和维克研究起路线来。 “经过昨天的耽搁我们已经跟别的小队拉开了好一段距离了,得想办法抄近路才行。” 维克看着地图说:“有提示说,如果不按路线走会遇到一些危险的动植物,地图上所标注的都是相较安全的路线。不如我们从这里走吧!”维克指着一处山地,“原先的路线是绕着走,如果直接从这里翻过去,可以减省大半的路程。”维克看着艾维斯,征询他的意见。 艾维斯看了看其他路线,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艾维斯跟其他人大致讲了一下路线,另外三人都表示赞同,于是整装出发。另外三队的队长分别跑来表示要加入阵营一起走。因为不管怎么看,艾维斯这支队伍都比较可靠,更何况队伍里有一个医生,万一有个小病小痛跌打损伤也能求助一下。 杰表示热烈欢迎,人越多才越有趣。青潭表示无所谓。维克表示你自己拿主意。战戈心理还是不太赞同的,但是自己不是决策人。人多的时候,有好处,也会有坏处。人多的时候遇到某些情况可以相互照应,但是个人的体质能力参差不齐,难免会发生有人拖后腿的现象。 艾维斯最后答应四支队伍一起出发。 军部医学研究机构—— 勒斯一人坐在巨大荧幕前,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野外生存范围内对信号屏蔽,勒斯收不到从战戈那里传输过来的成像讯息。但是他已经在艾维斯他们经过的路上设置了各种陷阱障碍,等了战戈等人来闯。为什么设置陷阱地方都没有消息传来。按理说昨天下午就应该进入测试区了,怎么这么慢?现在又不能打电话。勒斯正皱着眉头生闷气。一道声音响起。 “呦,在等小老鼠们入陷阱吗?”撒克逊怀里抱着一束花出现在自动门门口。 勒斯背对着他,“滚出去!” “好几天没见了,都不会想我吗?” 勒斯不理他。摘下眼镜,脱了自己的白大褂扔在垃圾桶里要出门。他绝对不可以跟这个独处时就会精虫上脑的家伙待在一起。 撒克逊拦住了勒斯。勒斯不客气地用手肘撞击撒克逊的脸部,被他轻松地挡下。撒克逊一手抓着勒斯的手,一手去按应急的门按钮。这个门关上后只有勒斯自己的指纹和瞳纹能解锁。勒斯见情势不对,飞起右脚的膝盖去撞击撒克逊的裆部,却被撒克逊钳住脚踝。勒斯怎么也挣脱不开。 “真是不乖的小野猫哦,需要好好地教训一下才行。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撒克逊贴着勒斯的脸庞低声说着。 按钮被按下,门关了起来,室内的灯自动亮了起来。 撒克逊对这里十分熟悉,他把勒斯扛在肩上,走到里面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还有一间房间。因为勒斯这个工作狂经常彻夜工作,所以把办公室隔出一个小房间以供休息。 “混蛋撒克逊放开我。”勒斯挣扎着,腿脚乱蹬。 撒克逊把肩上的小野猫扔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他一手捏住勒斯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看着我,这么多年了,我哪里做得不够。我就比不上一个欺骗你的死人吗?” 勒斯扭头,“放开我。” “放开?要是能放开我早就放了!”撒克逊捧起勒斯的脸就压下唇瓣,然后用灵舌撬开紧闭着牙关,开始攻城略地。 勒斯被吻得晕头转向。撒克逊摩挲着眼前两片被吸得红肿的嘴唇说:“被吻的时候这么有感觉,你还说不喜欢我。”右手不规矩地在勒斯身上游走,然后伸进腰间。 被抓住弱点的勒斯腰身一软,嘴巴被吻住只能发出呜呜地抗议声。 很快,房门外就传出高低不一的喘息声。 “呼,宝贝儿,放松一点,你太会夹了,我爱死你了。” “撒克逊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啊~~呜~~~~” 啊~~真是一段美好的早晨时光。 这边的众人换上了登山鞋,开始攀登山地。艾维斯和维克在前面带路,时不时提醒身后的众人小心脚下。坡度还是有些耸,因为昨天下过雨的缘故,土质都十分松散。好在有稀稀疏疏的一些树木,大家还能扶着行进。 杰死活要走在战戈的身后。我要保护小战战!因为他不仅是我们队的超级医生,更是我的大宝贝。 一路上就听见杰不停地喊着战戈。 “小战战,小心小心。” “小战战,踩这边,这边。 “小战战,这里更安全。” 杰走在战戈身后不停地指挥。战戈虽然不想听,也不想理会,但是脚步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跟着杰的指挥走。终于受不了的战戈,压住怒意,压低声线,转身对杰说:“闭嘴,走你的路。” “小战战,人家就是担心你受伤。”杰满脸委屈地说。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能受伤的概率简直微乎其微,看好你自己。”战戈毫不留情地说着。 杰不再说话,队伍里终于清静了。二十几个人踩着泥土,偶尔会听见“欶欶欶”的声响。大家一直在赶路,到了正午也没有停下来休息,女生们也都很配合,没有抱怨或者掉队的现象。 战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有好几个土包鼓起来。低头看了看抬起的鞋子,上面附着几缕白丝。 第43章 陷阱与反陷阱 “走了这么久,大家不如稍微休息一下,检查一下身边的武器吧。”战戈突然对着大家这么说。 艾维斯和维克相视一眼,从队伍的最前面走了过来。 “怎么了?”艾维斯问。 “情况可能不太妙,我们走进陷阱了。” 艾维斯不解地看着战戈。什么陷阱? 维克则推了推墨镜,接着说道:“蜘蛛的陷阱。” “是什么蜘蛛?”艾维斯问。 战戈环顾了一周。“周围有好几个土包,运气好的话只是一些穴居在土中的地蛛。” “运气不好呢?”艾维斯问,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情况似乎不太妙。战戈弯腰捡起脚边的一缕白丝,然后扯了一下。白色的丝在延展了一段长度后断掉。“黑寡妇!” 黑寡妇也许是世界上声名最盛的毒蜘蛛了,但一般来说,被黑寡妇咬伤并不会致命。但是尽管是轻微的叮咬,他们的毒性可以直接影响到中央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一旦被黑寡妇叮咬,受害者将立即感到急性的严酷疼痛,这是因为,神经毒素将直接刺激中枢神经系统,并带来其他的一些令人不愉快的副反应:大量失汗,肌肉无力,恶心,呕吐,耳鸣,心跳加速或不规则跳动,发烧,惊孪等症状,不及时处理可导致死亡。黑寡妇的毒液比草原响尾蛇还厉害15倍,它的价值比黄金贵千百倍。 黑寡妇的腹部有红色的沙漏状图案,这是它的标志性特征。“黑寡妇”蜘蛛身体为黑色,雄蜘蛛腹部有红色斑点,身长在2—8厘米之间。由于这种蜘蛛的雌性会在j□j后立即咬死配偶,因此人们为之取名为“黑寡妇”。 此外,它的蛛丝强度超过目前所有已知的天然纤维,甚至连以坚韧著称的钢丝和凯夫拉纤维都望尘莫及,它的韧性,在拉断前足可以延伸27%,强度则超过普通蛛丝的2倍。所以战戈才会拿起蜘蛛丝来拉扯验证是不是寡妇蛛。 寡妇蛛在变异后变得更加强大恐怖。一般它们都蛰伏在无人区域,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其他小队的人都已经检验好身上的武器。 “走吧,但愿不要惊动林子里的王者。”战戈对艾维斯说。 艾维斯走向前方,转身对所有人说:“在林子里容易遇到一些突发状况,大家最好提高警惕,都把武器准备好。好了,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尽快赶路吧!”艾维斯并没有把蜘蛛的情况告诉大家,提早说了只能徒增恐惧。 “欶欶欶~~”战戈停下脚步,警觉地看了看周围。 战戈走到队伍的前面,对着艾维斯使眼色。艾维斯当然知道,于是加快了脚步,大家在前面的人的带动下,脚步也越发地快起来。 “欶欶欶~~”小跑了一段距离,战戈还是能够听到这个声音。战戈心下糟糕,看来这一仗是躲不过了。战戈突然停下了脚步,艾维斯也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他们看见战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人群中有人问怎么停下了?战戈举起手,示意静声。 “欶欶欶~~”不绝于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暂时只有战戈听得见。 “我们被蜘蛛包围了,做好战斗准备。”战戈扔下一句话,就开始打开行囊准备道具。 人群骚动了起来。什么,他说什么?被蜘蛛包围了!什么蜘蛛?被包围是指很多蜘蛛? 艾维斯苦笑,这么突然就说了出来,也不让别人有个心理准备。 战戈拿出了打火棒然后对身边的人说:“把裤管,袖子、领子全部都扎好,如果不想被咬烂的话!”女生里已经有人发出厌恶的呼声。“尽量把j□j在外的皮肤遮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可是连一只蜘蛛都没看到!”人群里有人表示怀疑。 “等你看到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副被吸干的皮囊了。”战戈只顾着自己手里的动作淡淡地说着。“信不信由你。” 女生里有人皱眉,有人做呕吐状。 杰跑到战戈身边。“那小战战,我们现在怎么办?” 战戈扬了扬手中的打火石,说了一个字。“烧!” 虽然有不少人表示怀疑,但是被战戈这么一吓唬,他们也不敢继续上路,万一真的有蜘蛛,那不是真的要变成人干了。 战戈大致讲了一下计划,数量很多的话,不管有多少子弹都没有用。蜘蛛的体积大小也暂不确定,如果是小蜘蛛的话,最好的对策当然是烧。趁着蜘蛛还没到,赶紧布置起来才行。 “你们放心做,但是速度要快,我会帮你们把关时间。”战戈说着,打开了远红外线的扫描系统。自己坐下来,开始能量循环。要尽量让自己保持在最佳作战状态,以应付突发情况。附近都只有一些地蛛。“欶欶欶~~”的声音依然能够听得见,但是还没有出现在视野里。 夏季是黑寡妇的繁殖季节,但愿运气不会那么差。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 一共四只小队,每队六人,减去一个米契尔,共二十三个人。二十三个人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势开始准备布置。大家捡了许多干燥的树枝,里一圈外一圈的围起来,足足围了十圈。所有人坐在中间。 突然视野里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四面八方地汇聚过来,一层叠一层,越积越多。战戈大喊:“快,全部回来!” 学生们都跑了回来。寝室里的其他四人都已经拿出各自的打火棒,准备就绪。 “欶欶欶~~”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靠近过来,声音越来越清晰,所有的人都听得真切。只见四面八方的绿色植被突然之间被黑色所覆盖,黑压压一片迅速往人群所在的方向包抄。众人立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眼看蜘蛛就要进入陷阱范围。“快点火!”艾维斯喊了起来。第一圈烧了起来,由于有些潮湿,一烧起来就带着滚滚浓烟。有几只运气较好的没被烧死闯了进来,立刻成为了众人的脚下亡魂。火势越来越小,蜘蛛们却前赴后继络绎不绝。很快,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直到第七圈的时候蜘蛛的数量才有些减少。烧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就只有几乎零星的几只,众人干脆赶尽杀绝,全部灭光。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味,脚边是成千上万的蜘蛛尸体,这样的光景真是值得庆祝。 有人欣喜,跟着艾维斯的队伍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杰一蹦一蹦地过来。“我们家小战战料事如神呢,好厉害。” “我只是感官较普通人敏锐一点。我们还是快走吧,在‘别人’的地盘上放火杀蛛,一会它们姥姥找上门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战戈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 有人以为是个冷笑话,配合着干笑了几声。艾维斯等人可知道,战戈从来不说笑话。于是催促众人快点离去。 才走了没几分钟,有女生突然叫起来,说脖子很疼。有的人说手疼。战戈上前查看,竟然是被蜘蛛咬伤了。咬伤的是三名女性。那么这是选择性的进行攻击么?伤口处红肿,已经形成类似火山口状的溃烂。被毒蜘蛛咬后的伤口会产生巨大疼痛,女生们已经忍不住开始掉眼泪,但是三个人都很隐忍,没有人哭出声。战戈欣慰地朝她们点头,示意不要担心。打开药箱,赶紧为她们注射了红霉素的抗生素,又给了止痛药。然后战戈又吩咐男生们去抓蜗牛。 “抓蜗牛干什么?”有人问。 “让你去就去。”战戈不想废话催促他们快去。湿润的林子里很容易就能抓到蜗牛。战戈把蜗牛的壳拔掉,然后把蜗牛用石头碾碎,涂抹在女生的伤口上。蜗牛粘液对于愈合伤口有何好的效果,而且不会留疤。 女生们疼痛难忍,毒素一旦进入血液,随循环系统分布到机体各处的神肌接头处,并在那里沉积。影响最严重的是背部、腹部和大腿的肌肉区域。被咬的女生们已经不能行走,男生们自告奋勇帮忙背起来。 在大家都以为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时候,林中的鸟类突然像是受到惊吓,纷纷惊叫扑腾着翅膀飞起来。 战戈能够感觉到脚下土地的细微颤动。“快,快走!”战戈面带难色地催促道。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有事情,赶紧加快步伐赶路。 震动越来越强烈。战戈心下糟糕,看来真是姥姥找上门了。一坨巨大的白色不明物从远处飞射过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艾维斯冲着众人喊道,“能跑的就跑,沿着这条山脉一直往前走。” 人群收到指令后,迅速分散开。 巨大的蜘蛛从天而降,挡去了所有人的去路。巨大的蜘蛛足有四十米左右高。全身覆盖着黑色的绒毛,腹部有红色的沙漏状图案。还真是遇到姥姥了。 “姥姥”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糟糕,六只复眼森然地盯着焦灼的众人,尾部不停地射出一坨坨的丝织物,想要挡住所有人的去路。杀了人家那么多的子子孙孙,不跟你较劲才奇怪。 黑寡妇冲入人群中,一阵胡乱踩踏。男生们稍微镇定一点的已经拿出手枪开始射击。在惊慌的状态下,都没有能射中。战戈心中鄙夷,一群没用的家伙。杰也已经在不远处拿着手枪对着黑寡妇射击,尽管打中了,但是效果不大。看来枪根本没用,但是现在人这么多,自己不能把红雪拿出来。 疼痛和枪响声,使得黑寡妇更加焦虑不安。突然,它好像找到了目标一样,只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三个背着受伤的女生的男生,刚巧不巧地碰在一起。黑寡妇弓起身体,尾部射出三条丝织物,精准地粘住了三个女生的背后,然后快速地把丝收了起来。 女生们被黑寡妇掳走了。 第44章 营救 看见自己的队友被抓走,队里的两个女生惶恐到高声尖叫,另一个女生却表现得非常镇定。蜘蛛正从正面向她冲了过去,那个女生却举着手中的枪巍然不动,连续朝着黑寡妇射击。 “快点让开!”战戈向她飞奔过去。 寡妇蛛举起前足向女生扫去,尖锐锋利的前足竟然像收割机一样把阻挡在周围的树木全部削断。众人眼看着锋利如斧的前足快要贴到女生的腰部,众人几乎就能想象到女生被拦腰切断的可怕场景。矫捷的身影窜了出来。战戈以所有人都觉得快到不可能的速度,将女生扑倒,所有的人都暂时松了口气。两人摔倒在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巨大的黑寡妇把三个女生用蛛丝缠住,悬挂在自己的腹部,尽管身体庞大,身手却十分敏捷,也十分习惯在林子中行走,几经跳跃和移动快速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摔倒的女生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想去追。被战戈拦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去追!”她企图挣开战戈的手。 “冷静点,你一个人去了也没用,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艾维斯跑过来对着女生说。当他看见战戈冲过去的时候心脏都快要停掉了。 “不行,她们可能会被杀死的!”女生有些激动。 “蜘蛛们都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刚才的黑寡妇用丝把她们包起来,而没有选择直接注射毒液,说明它是想把她们藏起来以备下次食用,所以你的队友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贸然闯过去惊扰、激怒它,你的队友有可能立即被解职,你不想看到吧!”战戈不急不缓地陈述着。女生听了后稍稍冷静了一点,她吁了一口气,靠在树干上,然后双手抓住胸前的吊坠,合十做祈祷状。 战戈看着众人然后开口说:“由我去救人,但是我需要帮手。”需要救援三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战戈却只有一个人,他自然需要帮手。 “小战战我去帮你。”杰第一个自告奋勇。 “我必须去。”旁边的女生出声。 “我,我们也去。”刚才帮忙背着女生的男生也自告奋勇。没有保护好受伤的女生,他们也有些内疚。 “我也去!”艾维斯说。 战戈环视了一圈。“人数不用太多,杰、你和你(女生和另一个男生),跟我去,艾维斯留下。”艾维斯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难道我不够优秀吗?我想待在你身边保护你!战戈接着说:“你留在这里,这里这么多人都需要你来带领。” 艾维斯看了看所有人,带你了点头。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就留下来。 “小心点,我们在前面等你,天黑前一定要回来!”艾维斯看着战戈说着,心里想着不管人能不能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战戈收拾着需要的东西,三个女生相互拥抱,前去救援的女生安慰着另外两个。战戈给同去救援的所有人身上喷了些药剂,然后带上药箱循着寡妇蛛消失的方向出发。 众人目送四个人离开后就整装向今夜要汇合的地点进发。 体型巨大的蜘蛛离开时留下一排深深地足印,并不难追踪。在行进中得知女孩叫珊朵拉(Sandra),男生叫罗里(Rory)。珊朵拉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开朗的女生,但是估计脾气有些火爆。珊朵拉有着棕褐色的短卷发,眉目之间带着女孩子少有的英气,肤色健康红润,五官看起来倒也觉得十分漂亮。罗里是个高瘦的家伙,看起来普普通通。战戈觉得他身手还不错,面对寡妇蛛时也较为镇定,所以才选了他。 四人正循着深浅不一的坑往前走着,却发现前面没有了。战戈停了下来,示意身边的人别乱动。“前面没有脚印,说不定我们已经进入寡妇蛛的蛛网范围内。” 战戈警觉地环顾着四周。四周非常安静,越是安静就越是不对劲。 “打开远红外线扫描。”战戈下了命令,但是视线中并没有出现热源反应物。 “黑寡妇喜欢在一面朝阳一面阴暗的地方结网,大家搜索一下有没有洞穴缝隙之类的。找到后通知彼此,不要轻举妄动。小心点,拿好手中的武器,身上的药剂只能坚持3个小时,路上我们已经花了一个小时,注意时间把握。”战戈连连吩咐。 战戈打了个手势,四人分散开。没一会,罗里对着身后的其他人低声喊:“嘿,嘿,过来看看,是不是这里。”看来他有发现。 另外三人快速移动过来。这是一个能让三人通过的洞穴,洞口上横着两根断掉的树干,树皮上长满了青苔。战戈使了个眼色,杰非常自觉地把树木搬开。 “准备好了吗?”战戈问。 三人齐齐点头。 战戈拣了根木棍,在上面缠上被动物油脂浸染过的布条,点燃后当做火把。四个人排成一排逐个进入,这是一个洞口向下倾斜的岩洞。洞口堆着许多动物的骸骨和外皮,洞内十分空旷偶尔能够看到几缕飘荡的白丝。大家心知应该是进入到蜘蛛的巢穴了。四人渐渐地深入,没有人开口说话。 杰有些耐不住。“小战战,如果这里是巢穴,万一有很多蜘蛛怎么办?” “我们已经擦了药剂,它们不会靠近。” “那刚才为什么不用?” 战戈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有多少药剂?”药品是十分重要的,只有在不得不用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我们走快一点,这个洞还不知道能有多深。”走着走着,前方竟然出现了岔口。 “怎么办?”珊朵拉问。 “欶欶欶~~”战戈听到了细响声。然后示意大家安静,战戈凝神听着。是从右边的洞口里传出来的。“躲到左边的洞里去。”战戈提醒。没一会,右边洞穴里涌出了一大群的寡妇蛛,它们纷纷朝着洞口爬去。众人等了一会,蜘蛛终于走干净。 “走右边!”战戈带领四人王右边的洞口继续深入。四人走了一会,又遇到岔口,没想到这个洞穴里竟然如此错综复杂。然后又一批蜘蛛涌出来,如此反复了四次之后众人来到了出口处。火光已经渐渐有些减弱,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不已。战戈估计这整座山体都已经被掏空了,上面十分空旷,黑洞洞的一片,下面还被挖出了一个向下的盆地。蜘蛛并不会掘洞,肯定是以前的人类所为,山体被废弃后,变成了蜘蛛的居所。盆地的上方结着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上挂着白或棕黄色,质地似纸的袋子,是寡妇蛛的卵袋。网的中心悬着好几个被丝织物包裹起来的东西。丝织物外面露着一撮黑色的丝,是人类的头发。——是那三个被抓的女生。盆地的最底下堆积着无数动物骸骨,从中间向外扩散,像小山一样。它们是想把捉到的女生给新出生的寡妇蛛们当做第一顿美餐。 珊朵拉看到头发的时候,立即冲了出去,被战戈一把扯了回来。“别动,踩到蜘蛛网会引出它们的姥姥。” 珊朵拉焦急地看着网中央的队友。“那怎么办?我们必须过去才行啊!” “欶欶欶~~”战戈听到了响声。“糟了先撤回去。”蜘蛛大军又来了!但是众人刚退到来时的出口处,无数的蜘蛛从沿着山体的岩壁爬了下来,有的从上面挂了丝滑下来。看到站在入口处的入侵者,全部对准了四人,但是闻到四人身上的药剂味,所以没有上前攻击。局面就这样僵持不下。目前糟糕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设想过,但是更糟糕的是,“姥姥”突然从天而降,伏在蜘蛛网的最中央。 “反正那只怪物已经来了,我冲过去。”珊朵拉率先冲了出去。珊朵拉,跑了出去,蜘蛛们纷纷让开了路,刚踩入蛛网边缘却怎么也前进不了,她被粘住了。蜘蛛网带有一定的粘性。珊朵拉焦急地挣扎起来,嘴里开始大骂。伏在蛛网中间的巨大寡妇蛛感受到网面的震动,开始迅速往这边爬过来。珊朵拉端起手中的枪就开始连射。罗里和杰也开始拿出枪来射击。但是枪对这个庞然大物根本不具任何威胁。蜘蛛们感觉到危险,纷纷焦躁起来,到处乱爬。 战戈喊着:“珊朵拉,别动!你不动,它感觉不到你的存在。”虽然蜘蛛有很多只眼睛,但它的视力却很一般,看到的东西总是很模糊,可以说蜘蛛是一个可怜的近视眼。它们主要靠地面震动、空气震动、蛛网震动来确定猎物位置! 珊朵拉停下了动作,屏住呼吸,巨大的寡妇蛛已经近在眼前,并用六只单眼盯着珊朵拉。珊朵拉还不畏惧地看着眼前的丑陋怪物,一人一蛛就这么对视着。 寡妇蛛找不到猎物又折返回巨网的中心,守着网中央的猎物袋。 珊朵拉站在网面上不敢轻举妄动。她转身看着战戈,寻求帮助。战戈却在盆地边缘闭目静坐。珊朵拉气得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坐下来休息。 战戈在心里想,只要不粘住就行了,跟在水上行走差不多,从一个面到一条线的区别。 “末石,帮个忙,模拟一下场景。”一模一样的场景和网出现在战戈眼前。 战戈凝神踩上去。刚开始有些摇摇晃晃,但是至少能站住。 战戈没有任何指示,杰和罗里也是一筹莫展。 坐在盆地边缘的战戈突然睁开了眼睛。 “杰、罗里,你们去捡一些石子或者木棍,站在蜘蛛网的不同地方去,你们用石子击打网面引起震动,干扰它的判断,然后我过去救人。”战戈说道。 “可是不会被黏住吗?”杰问。 “我有我的办法,你不用担心。时间不多快去捡石子。”战戈催促。 杰和罗里立刻跑了出去,捡了很多石头揣在衣服里回来。 第45章 成功营救 身上药剂的药效也很快失效。墙壁上和挂在空中的蜘蛛们蠢蠢欲动,更多的蜘蛛从盆地里络绎不绝地爬出。火把由珊朵拉拿着,火苗已经越来越弱,估计也撑不了几分钟,时间非常紧迫。寡妇蛛静静地伏在蛛网上,别的蜘蛛竟然都没有降落或者爬到蛛网范围内,也许这里对于它们来说是属于王者的领地,不可冒犯。 杰和罗里分别站在珊朵拉的两侧,战戈慢慢走向蜘蛛的左后方,一边走一边从腰上解下绳索。 “小战战,这么黑,你看得见吗?”杰压低了声音问渐渐走入黑暗的战戈。 “嘘~”战戈立马阻止杰出声。网面上的蜘蛛机警地把头乱转一通,寻找空气中的震动来源,最后朝着战戈。战戈转身对杰打手势。「等我指挥,一会我下口令,你们就开始。」然后朝杰点点头。明白了吗?杰还算配合,也同样点点头。 “打开红外线扫描系统。”眼中蓝光一闪,三个人形的红色反应物、网中央巨大的红色蜘蛛反应物、蜘蛛腹部下面的三个颜色稍浅的蛹型反应物以及铺天盖地的的红点点。战戈轻手轻脚地走到最佳位置,提气附在脚上。 “开始!”战戈一声厉喝,然后箭一般冲了出去,朝网中央的三个蛹状物奔去。杰和罗里收到指令,立刻拿石子砸在网面上。大量的石子砸在网面,整个网面都在震动。战戈已经快要接近中心了,寡妇蛛因为无法判断方向,竟然没有离开,只是不停地变换身体的位置,看起来非常地焦躁。杰见没有引来寡妇蛛,于是脱掉外套,把外套裹在蜘蛛网线上,死命地拉扯。杰的力气非常惊人,蜘蛛网几乎被拉到变形。感应到剧烈震动的寡妇蛛立刻朝杰窜了出去。杰见状马上松开了手,然后退到了山壁边上。寡妇蛛冲到边缘的时候突然发现震感竟然消失了,然后突然转向朝珊朵拉奔去。蜘蛛的视力虽弱,但是能够勉强分辨光的强弱。一定是火把的光亮,刺激到了寡妇蛛。 战戈此时已经用绳索把三个女生绑好,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小刀把包裹在外面的蛛丝扒开来确定一下是不是那三个女生,免得救了别的奇形古怪的东西,因为这里面也有可能包裹着别的动物。 战戈一个人又搬不动三个,毕竟他只有两只手。反正外面包着这么厚一层丝,应该也不会受伤,战戈这么想着,然后攥着手中的绳索拖着三个合体蛹状物就跑起来。所幸这丝不会被网粘住,三个蛹合起来的体积也够大,不至于掉进蜘蛛网的空隙里。 “珊朵拉,快把火把扔掉!”战戈边跑边朝着珊朵拉大喊。 珊朵拉也非常镇定,听到战戈的话,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火把。这点让战戈十分佩服,很少有女孩子在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能够做到像珊朵拉这样的。 火把的火光在下坠的过程中渐渐微弱,火苗挣扎了几下,就熄灭了。 尽管珊朵拉扔掉了火把,寡妇蛛并没有停止进攻的脚步,依旧朝着珊朵拉爬过去。来不及了,寡妇蛛已经爬到了珊朵拉的眼前。 “杰、罗里回到洞口这边!”战戈用尽全力把手中的蛹朝奔向洞口边的两人甩去。两人在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熄灭前,看到战戈甩了个白色的庞然大物过来,是那三个女生。 红雪—— 瞬间,冷色的长刀已经握在战戈的手中。战戈挥起手中的长刀,砍掉了寡妇蛛的右后腿。黑暗中的其他三人只能看到一抹冷光闪过,然后寡妇蛛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怪叫声。失去右后腿的寡妇蛛失去了重心,扑在网面上痛苦地嚎叫,口腔内的巨大螯肢不停地咬合,发出“桀桀桀”声音。 杰和罗里努力向前够着挂在蜘蛛网上的绳索。 “你趴着,我压着你。你去够绳索。”杰对着罗里说。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罗里也没有后顾的样子,十分信任杰,趴在盆地边缘去够绳索。罗里的个子非常高,趴下后离绳索差不了多远,杰压着罗里的后半身。 “够到了吗?”杰焦急地问罗里。 “这个距离应该是差不多了,但是太黑了,我只能摸索。”罗里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小心点,别碰到蛛丝被粘住了。”杰提醒。 突然,从盆地里不停地发出兹兹声。然后噼噼啪啪越来越响。四人疑惑地看向下面。红色的火光窜了出来,带着滚滚浓烟和动物皮毛被烧焦的恶臭。应该是火把掉下去后,还有没有完全熄灭的火星,碰到动物皮毛然后烧起来的。火势越来越大,岩壁上的蜘蛛们受到惊吓,排山倒海地朝唯一的一个洞口涌去。 网面上巨大的寡妇蛛感觉到危险的临近,拖着断腿不停地在网面上爬来爬去。 火光照亮了黑暗的空间,也照清了绳索的位置。 “拿到了!”罗里欣喜。 两人把三个被包成蛹的女生拉到盆地边缘。就在这时,感觉到网面震动的寡妇蛛发疯了一样地朝着杰和罗里冲去。战戈正在帮珊朵拉割黏住她的蜘蛛网。结网的网线竟然非常地有韧性,战戈拿着威尔放水时给的刀,割了好几下才割断。 摆脱蜘蛛网束缚的珊朵拉,看到寡妇蛛朝杰和罗里爬去,拿出手枪开枪。 被战戈按住。“没有用的,节省子弹。”然后对杰和罗里说:“你们先走,我断后。” 杰和罗里已经把女生们拖到洞口。 “不行,我等你。”杰抗议。 “碍手碍脚的,都他妈快点滚出去。出口外面等我。”战戈朝着洞口的两人说,转头对珊朵拉说:“你也一样!快!” 三人跑出了洞口,看到战戈一人站在蛛网上。疯掉的寡妇蛛不顾一切地超三人冲去,结果一头撞在岩壁上,整个山体都摇晃了一下。 战戈见三人站在洞口外迟迟不离开,催促道:“快走!” 珊朵拉拍了拍杰的肩膀。“他会没事的。” 滚落的岩石堵住了洞口,挡住了洞口外三人的视线。 “小战战,小战战!”杰不停地喊着。 战戈下意识地在心里回应,放心,绝对死不掉! 山体停止了晃动,受伤的寡妇蛛被撞得晕头转向却任然止不住它的狂暴,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啊~我真的是非常讨厌像你这种长得特别高,又丑,身上带毒,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东西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死在这里吧!”战戈自说自话一般地对着乱爬一气的寡妇蛛碎碎念,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蜘蛛听。 红雪—— 战戈手中握着冷色长刀,冲向正在团团转的寡妇蛛,闪身一个刀斩,附着着强大的气的刀锋将蜘蛛的上半身整个斜切了下来。半个蜘蛛头掉了下来,绿色的粘稠液体从蜘蛛的身体里留了出来,刚巧不巧浇在战戈身上,把他淋了个透顶。液体卒不防急地呛入口鼻,伴随着一股辛辣和恶臭。战戈皱眉,用衣服抹了一下脸,然后干呕了好几回。能够总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恐怕全世界就我一个人了吧。上次是蛇,让我百毒不侵;这次是蜘蛛,希望别有什么怪事发生。 战戈走到洞口处,扒了几块岩石,然后推了推。喂,开玩笑吧,被封死了?这下战戈郁闷了,没想过路口会被封死啊!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死绝的寡妇蛛。 “姥姥”这么大是从哪里进来的呢?看来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战戈循着盆地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盆地下面的火烧得生生不息,烟不停地往上冒。下面是个堆积垃圾的盆地,墙壁周围没有缝隙或者洞,那么就只有上面了吧。 突然从上面落下了一颗石子。 “谁?”战戈警觉地问,并摆好随时攻击的姿态。 绳索从空中坠了下来。不管上面的是谁,上去先再说。战戈把绳索套在腰上,然后拉了拉绳子,示意已经准备好了。上面的人把绳子拉了上去,渐渐地,战戈能够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洞,洞口有人正在拉绳子。烟一直往上冒,然后大部分一股脑的往这个洞里钻,因为空气的流动性。一只手把战戈拉了上来。 米契尔!这个从一开始就消失不见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多久了?战戈回头看了看滚滚浓烟,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米契尔。这样的情况下应该看不到下面发生的事情吧。如果看不见的话为什么知道我在下面呢? 战戈也不可能问他看见了什么没有,就算问了也不见得会得到回答。 “谢谢!”战戈道了谢。米契尔又贴在战戈的身后,两人走出了洞穴。 “我们去找杰汇合吧!你知不知道杰他们在哪边的方向!”米契尔本来正朝着东面前进,听到战戈这么说又转向西南方。 两人也没走多久就已经回到了之前进入的洞口,原来在山的另一面。 看到战戈和另一个男人出现在眼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离开的时候洞口被堵住了,真担心他会被困住。 “小战战,小战战!”刚刚还蹲在地上一脸哭丧样的杰看到战戈后就像狗见了主人一样飞奔过来。杰想要抱住战戈,被战戈一如既往地按住额头抵住。“小战战,人家好担心你哦!”说着又要蹭上来,战戈一把掐住杰的耳根。 “别靠过来!”战戈命令道。“快回营地吧,太阳下山了走山路不安全。” 于是,杰一人背两个女生,罗里背着一个女生,八个人朝着东面的山进发。 第46章 摘卵 被蜘蛛叮咬的副作用已经稍稍减退,三个女生在行进途中醒来,珊朵拉看着队友醒来,几乎要喜极而泣。之前还一直询问战戈为什么没有醒来,有没有危险?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女孩。 醒来的女孩们还不能行走,所以还是由男生背着,不过其中一个是珊朵拉背着的。醒来以后不可能让杰就这么扛着吧,本来想让米契尔背,杰一提出来,米契尔立刻摆出一副“你敢让她靠近我试试”的死神姿态。战戈说由他背,被珊朵拉推辞,醒来的女生也表示更愿意让珊朵拉背。 回到之前分开的地方,八个人循着艾维斯留在树上的记号一路走下去,太阳已经渐渐西沉。 战戈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受得紧,头也有些昏昏沉沉。这该死的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似乎看出战戈有些不太对劲,走路都有些摇晃。“小战战,你看起来有些累的样子,一直喘气。要不要我背你?” 战戈回头白了他一眼。你都背了两个了,还能背?不带脑子的家伙,造智力的营养估计都扩散到肌肉上去了,才能长得这么壮。战戈冷冷地回绝了杰的热情邀请。 珊朵拉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 杰满脸幸福地不停点头。战戈看着他,都怀疑杰的头会被甩掉下来,然后摇摇头继续前进。白痴会传染,远离最明智! 八个人下了坡,又上了另一座山,四周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清冷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帮正在路上行走的八个人稍稍照亮了路。 杰依旧不知疲倦地指挥着战戈的落脚点。尽管被战戈骂了很多次。到后来战戈已经无暇顾及身后的声音,任由杰在身后指挥。啊?该死的是不是太久没有进行超负荷的锻炼了,今天才动几下就累得走不动了,回去后要加强身体锻炼!这不争气的身板,要往死里操练!战戈愤愤地想着。 篝火的光隐隐从远处传来。看到营地的火光后,行进的几个人都加快了脚步。 艾维斯一脸担忧地朝来时的方向张望。希望留下的标志能被战戈看到。艾维斯转头看着一脸悠闲的青潭,正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预言家,你一点都不担心?”艾维斯问。 “如果是小战战的话,不必担心!”青潭回答地轻松自然。“你应该更加相信他。”他的强大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他还会更加强大!强大而美丽,却依然惹人疼爱呢! “他什么时候回来?帮我预言下,我出两倍价格。立刻!”艾维斯对着青潭说。 青潭扭头看他,然后挑着眉坏笑。“成交!语言结果是——马上!” 话音刚落,就有人高正呼喊。“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或躺或坐的人群立刻都站起身,向走来的八个人方向移动。 大家都为平安返回的八人欢呼。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隐入黑暗中又消失了。 艾维斯被阻隔在人墙之外,战戈不经意间与艾维斯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于是示意性地点了点头。 女生们围上来,问东问西,然后把受伤的女孩子扶下来。那个颈侧被咬的女孩被搀扶着从战戈身边走过。战戈接着月光,眯着眼看见了什么。于是手化为刀快速地在三个被咬的女生颈侧各给了一刀。罗里和珊朵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身边的女生,战戈接住手边这个女生,右手已经有一把手术刀握在手中,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客气的割开了女生的衣服,雪白的背露了出来。旁边的女生见状,想立刻过来抢夺,然后怒斥战戈。被珊朵拉阻止。 “你做什么?”旁边的女生大喊。 “等等!”珊朵拉站了出来,示意队友别说话。 幽冷的月光下,少女的背上从被咬的伤口处一直延伸到背部,有一片不规则形状的突起,不仔细看,不容易被发觉。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人群里有人发问。 “先带她们去帐篷里!”战戈说着,抱起女生就往帐篷里走去。 男生们被珊朵拉遣散,三个女生被并排安放在一起。战戈又割开另外两个人的衣服,同样的情况,从伤口处向旁白延伸出一块不规则的突起。突起里依稀可见或黄或白的点点。 “这是什么东西?”珊朵拉问。 “寡妇蛛的卵。”战戈回答。寡妇蛛竟然把卵产在女生的皮肤层下面,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它确实做到了。寡妇蛛本来是在夏季产卵,它们竟然懂得利用动物或者人类的体温来孵卵,这样一年四季都可以繁殖,难怪这山头竟然有这么多的寡妇蛛。看来挂在网上的不是卵带,而是把猎物吃干抹净后留下来的空壳袋子。 珊朵拉一听立刻头皮发麻,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确实挺恶心的,珊朵拉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就女生而言,这算是正常的反应。 “那,怎么办?”珊朵拉问。 “去吧药箱拿过来。”战戈看着拿进来的药箱,接过手,就让珊朵拉出去了,并嘱咐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搅。 对着这一块恶心的不规则物,战戈举起手中的手术刀落在女生背上,却没有割下去。这样不行,卵在皮表下层,如果割开卵以后,刚好有刚孵出的蜘蛛,那情况就不太妙了。也不知道这些蜘蛛的液体对人体有没有害,直接割开来太冒失了!怎么办? 战戈托着下巴想了一会。眼睛瞄到不远处的杯子。冻起来不就好了!用气来冻也有一个问题,只冻蜘蛛卵的部分,不能冻到女生的皮肤。因为是绝对零度,一旦冻到她的皮肤,那么这个受冻的组织就完全坏死了。 “末石,帮个忙,模拟一下。”战戈下着命令。 “没问题。先从这个开始吧!”末石这次是个比较正常的男中音。 环境中的战戈睁开眼,眼前趴着刚才被割衣服的女生。战戈伸出手,附在上面,气慢慢凝聚。背上的突起物渐渐僵硬被冰冻起来。突然,女生的幻影消失了。 “失败,重新来过!”末石的声音响起。 幻影重新出现在眼前,战戈重新开始操作。终于在试了五次之后成功了一次。 “再多来几遍。”战戈对着末石说。 战戈不停地练习,气的掌握会因为以往的经验叠加而变得更容易上手。后面的成功率越来越高。终于在连着10次都成功的情况下,战戈对着第一位女生进行去蜘蛛卵。情况十分顺利,卵被完全冻住后,战戈割开表皮,把它一整片摘了下来。后面的两个女生也同样利用幻境练习过,再摘卵。有了之前的经验,后面完成的速度快了很多。 呼~战戈舒了一口气,晕眩的感觉又袭上脑袋,战戈晃晃头,定了定神,最后拿双氧水给女生们的伤口消毒。 战戈迟迟不出来,大家都有些心急了。珊朵拉非常尽责,一直守在外面。经过半天多的相处,珊朵拉已经完全信任战戈。 战戈走出帐篷,看着坐满了的人。“好了,没问题了,不过别跟她们提起这事,估计会很难接受。”不是估计,是肯定。所以才打晕了。 艾维斯走过来,对着战戈一如既往地满脸笑意。“辛苦了!” 战戈点点头。“哪里能洗澡?”战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怎么了?”艾维斯问,语气里透着担忧。 战戈挥挥手。“没什么,你无法想象?”我能说被蜘蛛残肢的液体浇了一身这种恶心的事吗?不能!“告诉我哪里能洗澡!” “啊,在上的南面那里有一条小溪经过,再往下有个水潭,路有点远,我陪你吧!” “不用!”战戈一口回绝艾维斯,然后拖着看起来极其疲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战戈带着换洗的衣物走到小溪边,然后一路往下,到达了一个小水潭边。 “呦,是小战战呀!”坐在水潭里的是青潭,他俏皮地朝战戈眨眼睛,“一起来洗吧!”眼角下的痣显得俏皮可爱。 “不了,你洗好先吧!”战戈坐在潭边看着水里的青潭。 青潭在水里泡了很久,终于泡够了的样子,才缓缓起身。青潭爬出水潭,光裸的身体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白皙。事实上战戈只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却刚巧跟青潭的视线撞起来。 “小战战,好色哦,这样子看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哦!”青潭调笑道。 战戈继续看着。“有什么关系,都是男人,你跟我也没什么区别。” 青潭叹了一口气,果然调戏战戈是不可能成功的!不是我跟你没区别,估计对你来说男人女人都没有区别。青潭穿好衣服就离开了。“小战战,慢慢洗哦,我先走啦!” 战戈看到青潭离去,然后脱下衣服,滑入水潭。水潭的水难得得清澈,刚开始觉得非常冰,适应后,战戈觉得一阵舒爽。其实并不是不好意思,只是两个人一起洗澡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所以战戈拒绝了青潭。 今天怎么感觉特别累呢?眼皮太沉了,眯一会吧!战戈渐渐闭上了眼睛!意识慢慢远离,战戈滑入了水潭里。一双手及时地捞起了战戈,才没有让他整个沉下去。 青潭用外套裹住战戈的身体,然后抱起他走回营地。路上偶尔遇到几个人,都会热心地上来询问。青潭都笑着说,只是太累了,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第47章 寡妇的毒药? 杰从帐篷里出来,看见青潭抱着战戈,赶紧跑过来。“小战战,怎么了?小战战,小战战!”杰询问青潭,然后呼唤战戈。 “应该不会有事的。”青潭把战戈抱回帐篷。本来是两个帐篷的,现在合成一个。帐篷的边缘有拉链,合起来后,比两个独立开来要大很多。第一个晚上战戈是跟维克和艾维斯睡的,杰死活不肯,今晚一定要跟战戈睡,于是两个合成一个。 青潭把战戈放在被子上,艾维斯找来毛巾替他擦拭身体,维克在旁边看着,杰则一直呼唤着战戈。昏迷中的战戈对外界完全不理不睬。 看着躺着被子上光裸着身体的战戈,白皙光润的皮肤在山水的浸泡下显得冰清玉洁,衬着白皙精致的面孔,就像一个完美的陶瓷娃娃,当然,战戈并不是一个可以供认亵玩的存在。四人看见战戈两腿间某个可爱的生物时,都不自觉地稍作扭头避开。多少还是有点在意吧! 艾维斯出声道:“帮战戈穿上衣服吧,这样容易着凉。” “你来吧!”杰对着艾维斯说。 “我?”艾维斯面露难色,“不如让维克来吧。”之所以不让青潭来而选择维克,是因为维克是唯一一个目前为止没有过多“接触”(吃豆腐)过战戈的人。 维克接下了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他从战戈包里翻出一条内裤,上面印着两个糖炒栗子,还附着一句让人喷血的话:超级美味,快来品尝吧! 艾维斯不受控制地轻笑出声。维克看了他一眼然后爬到战戈身边给他穿小裤裤。扶起了还是直接套进去?维克当机了一下。维克靠近战戈,那一瞬间,他闻到了,从战戈身上传来的甜美的香味,非常的诱人,好想一口吃掉!维克顺着战戈的身体一路向上,然后面对面。维克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鬼使神差地碰了一下战戈的嘴唇。非常柔软,有弹性。 “维克!”艾维斯和杰同时出声然后把维克架了出去,青潭也跟了出去,去看戏。 “太过分了啦,我都还没有吻过。”杰大声抗议。 “喂,维克,你太不够意思了。他是我的人,你跟我朋友这么多年,你要跟我抢吗?”艾维斯对着维克发难。 维克简直是百口莫辩,鬼知道他为什么会亲下去,那时候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我们都被妖精迷惑了吗?但是,自己跟艾维斯、杰同样都闻到了香味,那么青潭和米契尔是不是也闻得到呢? 过分巧合的背后往往隐藏着阴谋! 必须加把劲查清战戈的底细,单从他和勒斯的关系看来就不一般! 等四人回到帐篷里却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米契尔正扶着战戈的腿,下面的某处对着战戈某个私密的地方,打算做某种不太文明的举动。 “米契尔!!”这回连青潭都加入了讨伐阵营。米契尔知道行迹败露只好放弃。 五个人为了防止有人“监守自盗”,于是留下来看护。维克坐了一会后起身离开,临走时叫上了青潭,他需要确定一下,青潭是否跟他一样也闻得到战戈身上的香味。帐篷里剩下艾维斯、杰、米契尔和昏迷的战戈。艾维斯找了条薄被盖在战戈身上,以阻挡某些人(米契尔)太过j□j直接的视线。 “小战战怎么还不醒呢?”杰一脸忧色看着昏迷的战戈。 “再等等吧!”艾维斯出声安慰,也许是安慰自己。 就像是回应了三人的等待,没一会盖着战戈的被子就开始慢慢地蠕动,然后三个人就看着眼睛还未睁开的战戈裹着白色的被子在垫子上滚过来又滚过去,就像一个滚动的糯米糍。 这是在干什么?三人纳闷地看着。 其实这是战戈小时候赖床的时候的习惯动作,因为营养不良加上低血糖的体质,睡醒前他都要裹着被子滚一滚,让身体适应一下。长大后就变成在床上多躺一会,调节气息再起床。 战戈滚啊滚,滚到了跪坐成一排的三人面前。战戈的头刚好碰到艾维斯的膝盖。撞到头的战戈不满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填满笑意、美丽的蔚蓝色眼睛。啊!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杰看到战戈睁开眼也非常的开心。“小战战,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蓝色的眼睛突然被一张阳光洋溢的脸取代。深褐色的头发和褐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一双看起来有些微厚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暖了起来。高大的身形让杰看起来英气挺拔,身材健硕但不至于魁梧。原来,傻大个也是这么帅气的吗? 被杰这么一提醒,裹着被子的战戈觉得热得难受。他皱了皱眉头,说:“热!热到难受!”战戈在被子里面拱来拱去,试图摆脱裹在身上的被子。虽然这样子看起来很可爱,但是还是帮帮他吧。艾维斯想着,然后伸出手把裹在战戈身上的被子剥下来。得到解放的战戈顺势扑到艾维斯身上,被子从肩膀处滑下,美丽的胴‘体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三人眼前。战戈攀着艾维斯的脖子,然后整个人都跨坐在艾维斯的大腿上。 战戈贴着艾维斯,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艾维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战戈身上传来的微凉的体温。身体明明这么冰,却说自己热,该不是生病了吧? “嗯~艾维斯,你身上好舒服。”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艾维斯的怀里传出来,狠狠地雷了众人一把。这也太可爱了,战戈是绝对不会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的! 战戈开始在艾维斯身上蹭来蹭去,胸前的小红果坚实挺立着,时不时搔刮着艾维斯的胸口。艾维斯一动也不敢动,从战戈身上传来阵阵香味,不停地扰乱艾维斯的神智。他真的担心自己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马上推到现在正坐在他大腿上到处点火的小妖精。 “战,战戈,我......”艾维斯开始有点结巴,老天,谁来救救我!如果是在你神智清醒的时候这么做,我会很开心的。他扭头对着杰使眼色,快点过来帮忙呀!杰苦着脸,我才不要呢,帮你就是引火上身啊!米契尔坐在一边静静观看着活色生香的画面。 战戈琉璃色的眼眸里盛满水汽,他盯着艾维斯,身体不停地蹭,更可怕的是下面的某个部位竟然有了反应,顶着艾维斯的肚子。肉肉紧实的小屁股贴坐在艾维斯的大腿上乱磨一气。 “艾维斯,艾维斯,我好难受,摸摸我,摸我。”战戈扭着身体,恳求艾维斯。 撒,撒娇?摸他,摸他哪里?战戈这个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人已经被战戈天雷滚滚的话雷得外焦里嫩。最可怕的是这邀请的时候发出*蚀骨的声音到底想闹哪样啊! 得不到回应地战戈转向艾维斯旁边的杰。艾维斯只能放任战戈爬到旁边去,否则他自己下面的某个东西就快要炸掉了。 “杰,杰!嗯!抱我抱我,我喜欢你抱我。”面对战戈直接的表白,杰几乎是立刻把战戈抱了个满怀,他怎么能拒绝呢!不能拒绝,无法抵抗!在被抱住的同时,战戈满足到呻’吟出声。然后又开始蹭。 “小战战,小战战,不可以这样的,我,我会忍不住。”杰扶着战戈的腰身,感觉手中滑嫩富有弹性的肌肉在手心磨啊磨。 “快摸我,我难受。”战戈挺起身体,敏感的部位贴在杰的肚子上,磨蹭时带来一阵阵的快感,让战戈不停地哼出可爱的鼻音。“快点!”战戈催促。 杰晃了晃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嘴里念着,“不可以,不可以。”他猛地站起身,右手撑着头,冲出了帐篷。 战戈从杰身上掉下来,落入米契尔的怀里。 “米契尔,米契......”战戈还没有说完话,嘴巴已经被米契尔堵上。两人跪在垫子上,米契尔捧着战戈的脸,灵活的舌头毫不客气地缠绕追逐着战戈的舌头。一吻过后,米契尔把舌头抽了出来。 “好舒服,还要。”战戈竟然主动凑上去,还把红艳的小舌伸出来。米契尔顺应战戈的要求,继续吻下去,比刚才的更深更缠绵。战戈满足地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咕哝声。 两人就这么当着艾维斯的面大玩舌吻游戏。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如果还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一定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下面有问题。艾维斯毫无疑问的加入了两人。艾维斯跪在战戈身后,抚摸着线条流畅的背,纤细的腰线,再到大腿,然后手顺着战戈的大腿内侧的嫩肉一直向上,停在最顶点,之后又开始揉捏垂下的小袋子,艾维斯能够感觉到战戈的呼吸渐渐粗重。 ...... 当青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刚才杰跑出去他就有点奇怪。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偷吃。 战戈用迷离的眼睛看着走近自己的青潭,突然青潭的脸被无限放大,自己的嘴唇碰到了跟刚才不一样感觉的气息,不同于米契尔的吻那么霸道,青潭的吻带着非常轻柔的,恬静的气息,一道气被缓缓注入身体,平复了战戈身上躁动的血液,战戈又沉沉地睡去。 维克带着青潭走到远离帐篷的一处角落。 “青潭,你闻得到吗?我是说战戈身上的香味。”维克一脸正色地问青潭。 “怎么?”青潭反问。 “不止杰、艾维斯,我也闻得到,这太巧合了,所以我想确定一下你能不能闻到。”维克说明了原因。 “不管闻不闻得到,遇到了,就是命运的安排。”青潭回答。 因为我得见,我们所有人因为命运的牵扯而缠绕维系在他身上的锁链。 唯独我的,是断的! 两人看见杰冲出了帐篷朝密林奔去。青潭表示要回帐篷里看看情况。 看着青潭离去的身影,维克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银月。 什么命运?恐怕是人为刻意安排下的一场闹剧吧! 杰冲出了帐篷,朝一片密林奔去。 “嘿,杰,就是尿急也不要跑这么快啊,哈哈!”路上看见他的人取笑道。杰平时为人很热情,总是喜欢帮这个拿东西,帮那个跑腿。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跟他亲近。 杰急速奔跑了十五分钟才停下来。 杰反抱着身体,跪在密林之中。四周万籁俱静,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林子洒在杰的身上。 不!不可以伤害小战战,他是我最最喜欢的人,我要保护他! “侵‘犯他!撕裂他!摧毁他!” 求求你,求你了!不要出来! 我身体里住着的魔鬼。 “啊——” 密林深处爆发出一声狂暴而高亢的吼声,夜栖的林鸟被惊扰,纷纷飞向空中。 第48章 命运还是闹剧 清晨,柔和的晨光照进窗子,照亮了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以及凌乱的床中央的两具交叠的身体。 “嗯~混蛋勒斯,你这个......不知节制.....啊~的家伙!”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言语从红艳的嘴里吐出。“不行了,放开我,放开我!啊~~”勒斯仰起头,身体忍不住地痉挛颤抖,然后倒在被子上。 “体力也太差了,是不是上了年纪了呢?”撒克逊俯下身,轻笑着在勒斯的背上落下吻。 “一天一夜谁他妈受得了你这匹种马,现在立刻滚开。”勒斯已经一根手指头都没法动弹了。 “好了,不闹别扭了,帮你去洗澡。”撒克逊抱起像摊水一样的勒斯,走到浴室里。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洗脸台上。“我去放水,等一下。”然后想去亲吻勒斯额头,被勒斯避开。撒克逊并没有在意,转身去放洗澡水。 勒斯坐在洗脸台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忙碌的背影,放水,试温,拿浴巾和换洗的衣物。忙完手头的工作,撒克逊温柔地把勒斯抱进浴缸。 “我自己来。”勒斯不待见地说。 “说什么呢,这种事情当然由我来,我得做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啊!”撒克逊顶着一张厚到子弹打不穿的脸皮说着,然后把手探入水中,手指伸到勒斯的体内为他清理。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潺潺地从体内流出,勒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掐紧眼前的手臂。撒克逊一副“你尽管掐吧”的表情。 “帮我洗脚。”勒斯靠在浴缸里,一手拄着脑袋,伸出自己修长的小腿命令道。 “是,我的王子殿下!”撒克逊轻碰了一下脚背,然后帮勒斯细致地擦洗脚背和脚趾,就像很多年前做的一样。 勒斯在浴室里对撒克逊进行了各种各样颐气指使,撒克逊把整个浴室都洗了一遍,就差把自己洗了。 撒克逊把勒斯抱回房间。恰在这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 撒克逊:“喂,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查尔斯的声音,“上校,有的小队陆续退出了野外生存考核,这些问题都不大。Z小队似乎和另外两支男生队,一支女生队,两天没有按正规路线行走了,他们闯入了霍马尔教授的培植基地。还有一个情况,又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潜入野外训练基地,您要不要回来看看。” “好。”撒克逊挂了电话,转身看勒斯。 勒斯手里拿着手机,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在挂电话的时候,勾起一抹笑,眼中闪着得意的神色。勒斯挂了电话,又恢复平时的高傲姿态,冷着脸对着撒克逊说:“赶紧滚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撒克逊耸肩,拿起床上的外套笑着说:“下次来看你,宝贝儿!注意身体,我先走了。”然后想俯身亲吻勒斯,勒斯扬起右手就想掌掴,被撒克逊轻易地捏住,下巴被抬起撒克逊轻啄了一下。随即,响亮的巴掌声照样响起。 “我还有左手呢!”勒斯握了握左手,看着撒克逊。 于是,撒克逊就顶着一张印着火红五指印的脸出现在会议室。在他进去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红到发紫的手印上。老天,是哪位美人竟敢在英雄的脸上留下五指印,但是上校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上校,您这是......”查尔斯欲言又止。看来是位非常辣的美人,查尔斯心里想着。事实上这位美人,并不只是辣,甚至是毒。 看着撒克逊离开,勒斯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卧室,走到办公室里。双脚打颤地走到书柜旁,心里不停地咒骂撒克逊没节操。勒斯把手放在墙上,半透明的密码盘悬浮在空中,勒斯输了一串密码,又验证了眼瞳,才拉开书柜。书柜后面竟然藏了一扇门,勒斯一走近,门自动打开,是电梯。电梯一直向下,下到底下负两层才打开。勒斯走了一段路,然后拐进右手边的房间,一扇巨大的门屹立着。勒斯同样把手放在门上,密码盘跳了出来,同样需要输入密码和眼部扫描。门打开的一瞬间,强烈的白光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七年前。 一群穿着白衣的研究人员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面,观察着里面的情况。这是一个巨大的温室,里面摆放着一张张床,所有的床上都躺着稚气未脱的孩子。他们全身赤‘裸,腰间仅围了一块白布,以遮挡私密部位。所有孩子的脑颅内都被植入了芯片,孩子们头上和眼睛都罩着仪器,他们的表情异常痛苦,有的挣扎着大喊大叫,有的不停挥舞着手臂在空中乱抓,有的孩子甚至不停地痉挛。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清冷的声音响起,挺拔修长的身影,英俊的面孔,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是勒斯。 “霍马尔教授,今天有几个孩子不太乐观,都没有撑第一道程序。”旁边的随行人员报告着。 “是吗?没用的话就赶紧扔了吧。”一如既往地不带感情。“前段日子新送来的那批有没有好的?” “有一个孩子有人类接触恐惧症,很不配合,非常棘手。”身后的人面带难色。 “是特兰奇尔家的那个吧?” “是的。” “我一开始就不看好他。完美战士改造的第一步是摧毁心智,第二步释放天性,第三步各自塑造性格。你以为我们这是慈善机构吗,下手不必手软,达成目的才是关键。”勒斯微眯着眼睛,冷然的目光里寒光闪烁。 摧毁心智是指利用电脑成像对实验对象进行人为的精神摧残,模拟一切让实验对象感到可怕的事情,抹去一切情感、人格、尊严。释放天性是指杀戮,引出人性中侵略的天性。在前面两步完成后,最后任由孩子的自我性格培养。 自从资料被窃取之后,所有人都非常害怕勒斯,他就像一个炸弹,不定时引爆一下。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就完全都陷入了疯狂,不停地补给试验对象。 “就没几个表现好的吗?”勒斯有些不悦。 “斯诺家族送来的孩子非常优秀,也许是有家族基因吧,在进行天性释放的步骤里表现地非常镇定,可以说甚至已经习惯了。” 勒斯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有个孩子出了点意外。” 勒斯转身看着身边发言的人,示意他继续说。 “库万家送来的那个孩子,在进行第二过程中衍生出了第二人格。在第二过程中表现得非常狂暴和嗜虐。” “那还真是算意外的收获啊!”勒斯意外地笑了。 “什么?”身边的人面面相觑。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勒斯问。 “杰·库万!” ...... 眼睛慢慢适应了强光,勒斯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试验场地。到处有穿着白衣的研究人员在不停地忙碌穿行。 有人看见进来的勒斯,立刻迎了上来。“霍马尔教授。您来了,请到这边来看看。” 白衣的技术人员带领勒斯走到一台巨大屏幕的电脑前,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据说:“3号实验体昨天晚上有强烈的脑波反应;另外,1号和5号可能与新实验体有过亲密接触,各项体能数据都有上升;2号和4号没有过多反应。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只是......” “只是什么?” “新实验体昨天晚上性’费洛蒙的指数非常高,甚至超出了极限范围,这也印证了1号和5号确实与新实验体发生亲密接触。奇怪的是费洛蒙指数在极高的时候,突然下降,维持在稳定状态,但指数依然偏高。问题是,本来双方的设置是新实验体的费洛蒙只能被实验体接收,实验体的费洛蒙都能被新实验体接收,然后相互吸引。但是现在很多普通人都能接收到新实验体的费洛蒙,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能改吗?”没想到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呢,勒斯推了推眼镜。有趣归有趣,还是正经事要紧。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那么有趣了。 “不能,似乎是体质收到某种外界的刺激进而发生的突变。”技术人员摇摇头,对着屏幕继续说。 昨夜的意外还真是多。改不了就算了吧,也不见得是坏事,也许能加快“完美战士”的改造呢。 “霍马尔教授,3号实验体就放任不管吗?”穿白衣的技术人员问。“3号实验体的人格分裂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加上他有意抵制,越是强压越是会反弹得厉害!” “不用管。”勒斯撂下三个字就潇洒地转身离开。 我最满意、最强大的实验体,努力地去改造我的残次品吧! 让他们完美、强大、无坚不摧! 第二天一早,战戈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j□j地躺在被子里。怎么回事?昨天去水潭边洗澡,遇到了青潭,自己下去后想闭眼休息一下,然后就不记得了。身边的队友都已经在帐篷外面准备。战戈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发现自己神清气爽。看来昨晚上睡得很舒服!(你确实很舒服,某些人就不一定了。艾维斯和米契尔最后当然是求助自家的五指姑娘了。) 战戈穿好衣服走出帐篷,艾维斯跟自己打了个招呼后就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战戈纳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青潭!”战戈找到青潭,他正在检查清理行李里的东西。 “怎么了,小战战?”青潭一边整理一边问。 “昨天我我去洗澡后发生了什么吗?我后来的事都记不起来了。”战戈问青潭,他是最后一个看到自己的人,问他得到答案的几率更高些。 青潭做深思状,然后说:“不如去问问艾维斯吧,他也许知道!” 艾维斯吗? 战戈重新回到艾维斯身边问他昨晚上发生过什么,艾维斯轻咳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扭头看别处。然后挂起散发着万丈光芒的招牌笑容说:“什么都没有哦,小战战昨天睡得很香,还踢被子了。” 哦!战戈点点头。转身离开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艾维斯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记得!转身后的战戈听到身后传来的叹息声,心想信你才有鬼! 走了一圈竟然没有看见杰,那个熊孩子干什么去了? 直到出发的时候,战戈才在队伍的最后面发现低头走路的杰。 “嘿,杰!”战戈喊了杰,杰却没有回应。“杰!”战戈提高了音量。 “啊!什么?小战战?”杰恍然惊吓了一下才回应战戈。 “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战戈说。 “没,没有啊。”杰晃着脑袋。“那个,找我什么事?” “昨天晚上,有发生过什么吗?”战戈问看起来有些呆傻状态的杰。 “没有,什么都没有!”杰后退了几步,然后跑到队伍中间去。 战戈郁闷,看起来一副慌张的样子,而且竟然没有跟在我后面指挥,太不对劲了! 战戈抬脚,留意了一下脚边,是动物的脚印!昨天也看到过一样的。树干上隐约可见兽类的抓痕..... 第49章 结石 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大家都有些累了。 “停下休息10分钟。”艾维斯在队伍前方发号口令。 大家或坐或靠停下来休息,补充水分或者吃点东西补充能量。维克和艾维斯以及另外的小队队长对着地图进行研究路线。 “我们已经走到这里,”艾维斯指着一处山地说,“今天是第三天,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翻过过了山,穿过密林,后天上午就能到达终点的山地。” 大家相视点头。 “队长把大家的武器、食物都统计一下,我们还要赶两天的路,也许还会出危险,保证每个人身上至少带一样武器。”艾维斯补充道。 各队队长回队伍中去清点食物和武器。 “艾维斯。”战戈叫住打算回避的某人,干嘛见他像猫见了老鼠,而且今天好多人都怪怪的,老是盯着自己看。战戈一路走过,然后冷眼把这些奇奇怪怪的目光挡回去。 “怎么了,小战战?”艾维斯笑着看战戈走近。 “我昨天在回营地的路上就看见营地附近又野兽的脚印出没,这附近也有。昨天本来是想提醒你们夜里小心野兽偷袭,后来就睡着了,好在昨天没出什么事情。”战戈说明了一下。 “是这样?我来的路上也有看到过,从脚印的形状大小来判断,似乎是大型的猫科动物。”艾维斯摸着下巴思忖。“这边也有吗?”艾维斯问战戈。 “有,我们最好快些赶路,离开它们的领域,如果夜宿,可能会被偷袭。”战戈正色道。 “好。”艾维斯点头,然后转身招呼大家赶紧启程。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密林里传来尖叫声。是去小解的女生们。 战戈首当其冲地跑了出去,大家都反应过来跟上去。珊朵拉冲到战戈前面,率先发现了两个女生。两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不过并没有受伤。 “怎么了?”珊朵拉上去询问。 战戈就跟在后面,身后的众人也都快速赶到。 两个女生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草丛。珊朵拉上前去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走回来说:“没什么,只是一具动物的尸体。”珊朵拉安慰了女生,带着她们回去。 战戈上前蹲下去查看,身后的众人因为好奇心都想过来看看。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拨开人群,冲出去,大声呕吐起来。战戈摇头,杰这样子能去打仗吗? 战戈看着脚边的尸体,从耳尖上的一撮棕色长毛就能明显地辨认出尸体的身份,是一只猞猁。这只成年的灰色猞猁全身带着或带点或条的黑色斑纹,背部毛色繁多,腹部为白色。变异的体型较大,除去尾巴,目测2米。猞猁一般生活在森林灌丛地带,密林及山岩上较常见。喜独居,长于攀爬及游泳,耐饥性强,可在一处静卧几日,不畏严寒,栖居于岩洞、石缝之中,夜行性,活动隐蔽,听、视觉发达,捕食各种鼠类、旱獭、兔、鼠兔和一些鸟类,有时也猎食体型较小的幼龄岩羊等中型动物。 战戈拔出威尔给的刀,挑起这具尸体研究起来。在别人看来,对着一堆烂肉看个不停这简直就是变态。身后的人慢慢散去。 从血液的颜色和凝结程度推断,应该死于昨天夜里。这只猞猁头部、背部受到严重撞击,脊椎骨断裂,头颅整个就像被捏碎了一样。周身没有子弹或者利器的伤痕,也没有动物的咬痕或者抓痕,腹部有一条巨大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开来的,内脏都被掏出来,肝脏全数被捏碎,凶手的手法简直残忍发指到变态的程度。 咦?这是什么?战戈发现长条的伤口附近有一块棕褐色的东西,拨开伤口,战戈用刀子把这块石头捋了出来。一块棕褐色的不规则石头,表面光滑,带着小斑点。战戈认得,这是结石。结石是人体或动物体内的导管腔中或腔j□j官(如肾脏、输尿管、胆囊或膀胱等)的腔中形成并停滞为病的砂石样病理产物或结块。主要见于胆囊及膀胱、肾盂中,也可见于胰导管、唾腺导管等的腔中,可造成管腔梗阻,影响受累器官液体的排出,产生疼痛、出血或感染等症状。 原来是这东西。战戈正打算起身,却听见脑中末石的声音响起。 “就这么走了,眼前这么一大块宝贝你不捡吗?”末石用娇滴滴的萝莉的声音,发嗲喊道,指责战戈有眼无珠不识货。 “什么,这块石头吗?”战戈用树叶盖在上面,拿起来端详。他虽然知道动物结晶很稀有难得,但是这个能有什么用? “无知。这个东西对你的帮助非常大,这是天地之气的结晶,我们也叫内丹。”末石鄙夷。 “不是结石吗?”战戈盯着手里这个毫不起眼的东西。 “吃了它。”末石用不可抗拒的声音说。 “什么?太恶心了,我不要。”战戈丢掉手里的石头。因为大部分结石是由由脱落的上皮细胞、细菌团块、寄生虫卵或虫体、粪块或异物组成,无机盐或有机物再层层沉积核心之上才变成的。 “不吃也行,但这是个好东西,可以入药,好歹也收着。”末石咬牙切齿。 战戈思忖了一下,这么说起来抹香鲸的呕吐物和排泄物也很值钱呢,这么罕见哪怕卖掉也值几个钱吧!于是又重新用草叶把石头擦干净,用树叶包起来放进口袋。 战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转身要离开时,却听见从树丛里发出了轻微细响。 “谁?”战戈机警地环顾四周。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人。 战戈走回集合地点,发现杰竟然还在吐。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这熊孩子这么见不得血吗?杰扶着树干站起来,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擦擦嘴,勉强地对着战戈笑了笑说:“小战战,我没事了。”就在这时战戈看见杰扶着树干的手臂上露着一小截伤痕。 战戈抓住杰的手臂反向拉扯了过来,然后把他上半身用大腿压住。战戈撩起杰的袖管,发现上面有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不是的,小战战,我......”杰急忙大喊。 “你不要命了,伤成这样也不包一下。”战戈拿起手刀在杰的头上筱了一下。“感染了后有你好受的,过来!”战戈命令道。 杰像只小狗一样地跟过去。 “袖子扎起来。”战戈打开药箱捣腾着东西命令道。 杰乖乖把袖子撸起来。战戈把一些挂在外面的坏死组织剪去,然后倒出大量的双氧水给他清洗伤口,伤口处“扑哧扑哧”地响,还冒着泡泡。双氧水清洗伤口时会很痛,杰倒是也很乖,一声不吭。战戈又拿了酒精给他消毒。 “先紧急处理下,晚上扎营后我再帮你看看。”说着又缠上绷带。 维克和艾维斯走过来询问情况。杰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僵硬。 “没什么,杰受伤了,只是普通的伤,马上就好。”战戈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包扎完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他用了抗生素。 杰摸着包好的手臂,问战戈:“为什么,不问?” 战戈打包好背囊和药箱站起身说:“有什么好问的!快点跟上,我们掉队了。” “小战战,等等我!”杰背起自己的背囊追上前面的战戈。 两人走后,一只体态优雅的矫健身影站在两人坐过的地方,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杀意迸发。 两人终于赶上了大队伍,艾维斯不时回头看看,终于在不下十次的回头后看到意料中的身影,才放心前进。身边的维克推了推眼镜,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必须远离战戈,否则一定会被迷惑。青潭走在队伍中间偶尔留意一下四周,身边围了几个女生不停地问自己的恋爱运,未来的老公之类的小女生问题。青潭只是大致说一下,如果要深入,他就会举起手指要价。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能轻易透露天机。” 为了尽快赶超其他队伍,大家都边走路边进食。众人赶了一天的路,眼看夜色再次降临,于是寻了块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开始扎营。男生们拿出食物进食。 “每天都吃些干粮喝点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有人不满地说道。 “没办法,忍忍吧。”旁边的人安慰。 女生们慷慨地拿出一些小零食分发起来。 “哇,超幸运。”男生们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战戈正和杰、青潭搭帐篷,两个女生走了过来。 “战,战戈,我们这里有小点心,送给你,谢谢你上次来救我们。”女生们看起来有些害羞,是上次被“姥姥”抓走的女生。 “不用了,你们自己留着吧!”战戈一口拒绝了。 女生们有些尴尬,青潭上前接了过来,“我可是给你们当咨询台当了一天都没有报酬呢,这个我替战戈收下了,谢谢!”青潭俏皮地朝她们眨着眼睛。女生们笑着离开了。 “小战战,真是不解风情呢!”青潭调笑。 “风情?”战戈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下,什么是风情?对于一个恋爱智商为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风情,他也不太喜欢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然后另一个人又走过来。 “那个,战戈,那天谢谢你救我,一直都没能向你道谢!”劳伦斯扭捏地站在战戈面前,红着一张脸,神色闪躲。“我也没什么好答谢的,这个你收下吧。” 是一包牛肉。战戈不解地看着劳伦斯,没有接。 青潭见战戈没有动于是主动上前去接,“哇,小战战,你今天人品大爆发呀!我最爱吃牛肉了!” “那个,那个,我,我......”劳伦斯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直搓着手。他终于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谈谈!”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战戈体贴地说出了一句让旁边的人喷饭的话:“你扭个不停,是尿急吗?” “唰”一下,劳伦斯本来就红的脸涨成猪肝色,。然后立刻跑开。 青潭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战戈面无表情地看着旁边的青潭,有什么好笑的,看他跑这么快,应该是挺急的。憋尿对身体不好,容易得尿结石。说起结石,战戈摸了摸口袋,里面放着一颗所谓的“内丹”。 “哈哈哈,受不了了!”青潭笑着说:“没见过比你更有趣的了。” 艾维斯路过时也刚好看见劳伦斯的举动,真是感谢战戈这个榆木脑袋。虽然自己辛苦点,至少也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深夜,营地里留两个人守夜。四支小队,各派一个人,上面夜两个,下半夜两个。外面的篝火烧得很旺,火光映射着周围的物体,光影打在帐篷上就像群魔乱舞。战戈睡着帐篷里总觉得好像被跟踪了,对方是一个隐匿高手,而且对环境十分熟悉。渐渐地,有些困意。战戈刚闭眼却听到细微的沙沙声,一向浅眠的战戈腾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瞟了下四周,一切正常。艾维斯下半夜守夜,现在正睡在自己旁边。战戈重新躺了下来。 “怎么了?”温柔的声音响起,艾维斯侧头看着战戈。 “没什么,你不睡吗?”战戈也同样侧身对着他。 “睡不着,反正一会要起来,就干脆不睡了。”艾维斯说完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样面对面地看着。 战戈看着这双温柔的眼睛,让他回忆起多少年前有一双如此相似的眼睛同样会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不过,那双眼睛是碧绿的,就像一潭湖水,波光潋滟,不像这双眼睛深邃,广阔得像大海。在艾维斯温柔地注视下,战戈渐渐睡着了。 “戴纳,戴纳!快看,这是你的父亲大人。有一天,你一定会遇见的。”美丽的妇人有一头浅栗色的柔软卷发,碧绿的眼纯净清澈。笑起来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和煦。她拿着手里的照片对坐在膝盖上粉雕玉琢的嫩娃娃说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战戈突然惊醒。怎么回事,刚刚,好像做了个梦,记不太清楚了,奇怪!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揉了揉战戈柔软地发。艾维斯觉得手里的头发比丝还要柔滑,搔弄着掌心有些微痒。 “怎么了?”艾维斯关切地问突然惊醒的战戈。 “没什么。”战戈叹了一口气,仰着头看着帐篷顶部。 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吗?艾维斯看着战戈心中有些堵。 “沙沙沙~~”战戈坐了起来,这次他听得真切。 第50章 瘴气与藤蔓 艾维斯看着战戈腾一下地坐起来,皱着眉头环顾四周,他也下意识地跟着这么做,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出去看看。”战戈说着就爬起来。 “等等我。”艾维斯随之而起。 两人走到帐篷外,篝火烧得噼啪作响。两个守夜的人低着头昏昏欲睡。周围安静地出奇,这不对劲!竟然连鸟叫虫鸣声都没有。 “打开远红外扫描系统。”战戈眼中蓝光一闪,他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热感反应物,竟然连一只啮齿类动物都没有。 “喂,你们两个。”艾维斯出声喊坐在火边的两个人,却没有得到回应。艾维斯跟战戈相视一眼,然后走上前去,推了一下,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战戈赶紧上前去查看,没有外伤。 “滴,系统警报,检测到有毒气体,请宿主即刻隐蔽。”脑中的芯片发出警报声。 战戈看了看周围,似乎有一层薄雾笼罩,他原以为是夜间月光照射下的关系,这里处在两座山的凹陷之处,地势低洼,湿气较重,林间有些雾气也不足为奇。四周的雾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难道是瘴气?战戈心忖。 瘴气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主要原因就是无人有效地处理动物死后的尸体,加上热带气温过高,为瘴气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夏季虽是多发季节,但是这里的条件不足以形成瘴气。附近林树蓊翳,空气新洁,路上并没有动物的尸体。 “快把他们弄回帐篷里去,两人都中了瘴气。”战戈弯腰架起一个人。 “瘴气?”艾维斯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扶起另一个晕倒的人。 两人把人扶起的同时,发现晕倒的两个人脚踝上都缠着植物的藤蔓。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战戈正要用力,却发现一股怪力拉扯着背上的人,看了眼艾维斯,发现他似乎也在跟什么努力拉扯较劲。 背上的两个人被拉扯到地上,战戈和艾维斯同一时间扑倒在地,战戈抓住了对方的手,艾维斯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四个人就这样被拖了好几米,一直快拖出营地范围,两人同时用脚抵在树上才停止了拖行。 杰半夜翻身摸了摸旁边的被窝里,发现没有人,于是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小战战,小战战,你去嘘嘘了吗?”杰边走边搔着头走出帐篷。 “杰,快来帮忙!”听到杰的声音,战戈大喝。对面的力量突然加重,两个人都被带动向前踉跄了两步又稳住。 完全不在状态下的杰懵懵懂懂地点头,然后眼睛慢慢聚焦。 “快点!”战戈催促,这个熊孩子真是靠不住。再大力拉下去,这两个人还不分尸了。 终于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杰大喊:“怎么回事?”然后跑过来帮忙拉扯。 杰跑过来一把抓住藤蔓,却突然缩了回来大叫,“哇!这东西会咬人!”杰摊开手,手掌布满了血点子。 “快,我衣服下摆有刀,拿出来把这些东西割掉。”战戈催促。 杰把战戈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衬衫的开衫下摆处果然有刀片,而且不止一片。杰发现了一条细长的隐形拉链,拉开来从里面把刀片拿出来,每个刀片上封了一层蜡,防止刀锋割伤自己。 在拖行过程被拉开距离的艾维斯,看着远处的杰跪在战戈的腰间埋头动作。 在做什么?! 一失神,手里的衣服歘一下被拉走了。 艾维斯回神赶紧去追,疾跑了一段路,重新抓住了肩膀上的衣服。老天,还好追回来了。冷静冷静,专注专注!你想歪了,你想歪了!啊,该死的我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以前对别人根本不会有太多遐想的,果然喜欢上以后会容易胡思乱想吗?大家自行脑补一下艾维斯想到了什么。(艾维斯:伦家也好想那样!) “我裤兜里有刀柄,装起来!快,撑不住了!”杰摸出刀柄开始操作。战戈越是催,杰越是紧张,刀片怎么都卡不进去。 “我我我,还是我来拉着,你来吧!”杰帮忙拉住晕倒的人,战戈也没空吐槽杰没用。袖管里的手术刀滑了出来。干净利落地切掉了藤蔓。被割断的藤蔓竟然像能感觉到疼痛似的,颤抖着,立刻缩回去。绿色的汁液从断面滴落下来,看起来十分恶心。 缠绕在男生腿上的藤蔓上的刺刺进了他的腿部,战戈把它拔了下来。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血印子。这个刺用来吸血的么? “你先带他回营地,告诉所有人,待在帐篷里不许出来,把帐篷堵严实了。”战戈一边吩咐着,一边跑向还在坚持的艾维斯。 战戈跑到艾维斯身边,艾维斯脸色煞白,抱着那个人,自己用背抵在树上,把藤蔓绕了半圈在树上。这样亲密的接触对于一个有人类接触恐惧症的人来说,在精神和行为上都算跨出了一大步。战戈立刻割掉缠绕在那人腿上的藤蔓。突然耳边“沙沙”声大作。战戈现在是知道了,是藤蔓在地上拖行或者伸展的声音。 “快,快走!”战戈心下不妙,这些触手都长着刺,帐篷能抵挡瘴气却不一定能抵挡这些藤蔓。如果它的锋利程度能割开帐篷的话......战戈不敢想象。 战戈想接过艾维斯背上的人。 “不,我可以的。”艾维斯拒绝了战戈,架起晕倒的男生。 当三个人跑回营地时,发现营地里已经爬满了藤蔓,除了火堆附近有一片空地。一根根藤蔓就像一只只触手,碰碰这个,点点那个。它们爬上帐篷沿着缝隙拖行,像是在查找漏洞。 篝火的光隐射出藤蔓的影子,它们就像蛇一样在空中不停地游弋。 战戈和艾维斯只能站在篝火旁边。身后无数的藤蔓也已经尾随而至,将整个营地围得水泄不通。 “天哪,什么东西?”帐篷里的人发出颤巍巍地说着。大家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到处乱爬的奇怪东西。 看到帐篷上映出人影,杰在帐篷里喊道:“小战战,是不是你们回来了?”所有的藤蔓突然集中到一起,一起攻向Z小队的大帐篷。合在一起的藤蔓上的刺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开了道大口子。看来刺的作用不仅仅是用来吸取血液,还可以用来探测空气的震动,以确认猎物的位置。 杰、维克和青潭都跑了出来。 “快,到篝火这边来!它们怕火!”战戈朝三人大喊。 无数的藤蔓朝三个人涌了过去。 青潭以手做刀,纷纷劈得身边的藤蔓不敢近身。战戈认得,是气。气刀!青潭竟然也会练气吗?青潭此时也想着,没办法,情况太突然了,只能暴露了,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战戈!你是我不可违抗的命运! 维克手中不停地有红白的纸片闪过,近身的藤蔓被或红或白的光击中后,缩了回去。维克推了推眼镜,从容地走到了篝火边上。是一面红一面白的扑克牌!能把一张薄薄的纸片耍弄地如此有杀伤力,维克也不简单啊! 杰一手握着一把军刀,两把军刀挥舞地“呼呼”作响,表情无比专注认真,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呆傻模样,所有靠近的藤蔓都被削头断枝,墨绿的汁液流了一地。这熊孩子竟然会使双刀。练过两下的人都知道,双手比单手要难得多,单刀左臂难防,双刀两耳难防。但是熟练之后,必定得心应手。 原来全是高手。说起来,艾维斯好像是击剑高手的样子。那米契尔呢? 其他几个帐篷听到各种呼声,大概都能够预测到发生了什么事!帐篷里的人开始骚动。 艾维斯出声喊道:“大家冷静点,别担心,我们都没事。这些乱动的东西是一些植物,他们靠空气震动来分辨猎物位置,大家安静不要出声。” 听到艾维斯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雾气已经越来越浓。 糟了,还有瘴气! “快,你们从身上撕块衣服下来,然后弄湿了捂住口鼻,附近有瘴气,吸入多了会生病的。”战戈捂着口鼻对旁边的几人说。 “什么?弄湿,拿什么弄湿?”艾维斯问。 “随便,如果你认为你的口水比尿液多的话也可以使用口水!”战戈面无表情地说着。 众人看着战戈满脸黑线,拜托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就不能带点表情吗?不要这么无所谓地说出口好吗! “都看我干什么?快点去弄湿啊!”战戈嗔怒地看着众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毛三毛四的,动作利索点,这些个少爷们。 众人转身不太情愿地执行战戈下达的任务。 “嘶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不用吗?”艾维斯问。 “用不着,我百毒不侵。”战戈说着,带着傲色。突然带着一股骚味的东西蒙住了他的口鼻。战戈赶紧扯掉;“嗯~呕~~你干什么?”战戈怒瞪始作俑者。 “小战战,在关键时候不要闹别扭,我知道你有洁癖,这个时候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我的借你。”杰一脸正色地教训着战戈,然后抡起手中的布塞在战戈脸上。 第51章 食肉植物 “嗯~~”战戈再次抓掉脸上的布,“吐,吐......呕~混蛋杰,你在布里面搞了什么东西?”战戈双手拄着膝盖,一边吐口水一边大力地抽吸着空气。 “没,没有啊?”杰无辜地看着手里的布。“就是撒了点嘘嘘在上面啊!” “那我怎么觉得喘不过气!”战戈嫌恶地擦着脸,看着杰。刚刚怎么有一种心脏突然加速,中枢神经非常兴奋的感觉。“拿过来!”为了确认,战戈命令道。 战戈接过杰手里的布。 “开启分析检测。” “滴,分析检测开启。滴,检测完毕,没有异物。” 没有?战戈歪头思考,是自己的原因吗?事实上两个原因都有。(对男人来说,费洛蒙是由脸部,人中周围,腋下,j□j与尿液排出的。所以战戈只是受到费洛蒙的影响。) 大家看着战戈盯着杰的布料不动。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随着雾气袭来,篝火的火光越发地弱了,周围的藤蔓像是能够感知到热量的渐渐散去,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战戈弯下身拨弄了一下火堆。篝火迟早会灭掉,必须想办法,不能站在这里坐以待毙。大家相视一眼,都心知肚明。 还未等众人想到应付的办法,天空落下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火堆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啊啦啦,情况好像有点糟糕呢!”青潭一副轻松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怎么办呢?”青潭歪着脑袋做深思状。 五个人背靠背站着,围着中间的伤员。 “先把这个(伤员)弄到帐篷里去好了。”艾维斯提议到。“在火没有熄灭前。”战戈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各捡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棍。艾维斯示意身边的人帮忙搬一下。杰赶忙弯腰背起了伤员。 维克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青潭转身继续“冥思苦想”。 三人由艾维斯在前方开路,遇到火把的藤蔓纷纷避开,让出一条路。杰背着人走在中间,战戈断后。 “等一下!”战戈出声叫停。 “怎么了?”艾维斯问。 战戈对着维克和青潭说道:“你们两个也过来吧!所有人都到帐篷里去,只要留一个人在外面吸引藤蔓的注意力就行了。” 维克和青潭拿着快被毛细雨浇灭的火把走过来。艾维斯走向其中一个男生的帐篷。 里面的人慢慢地拉开了一点拉链露出一只眼睛来。 “这里有个伤员放在你们这,我们的帐篷被毁掉了,借我们队里的几个人躲一下。”艾维斯说明来意。 “那个,这个......”里面的人看起来有点不乐意。在困难或者危险的时候想让别人伸手都是非常困难的。拉链突然被拉开,本来在前面的人被人推开。 “快进来!”是罗里。 艾维斯让开让杰把伤员送进去。杰想要重新出来被艾维斯按回去。维克和青潭也走了进去。 “哇,幸运啦,不用淋雨。”青潭非常自如,就像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 维克进去后默不作声地坐下。 “我留着外面,你快点进去吧!”艾维斯对战戈说。 “说什么废话,当然是我留着外面。”战戈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我,我要跟小战战在一起。”杰把头探了出来,被战戈一手按了回去。 “你们两个快点决定哦,火把要灭了。”帐篷里传出了青潭的声音。 “快点进来吧,艾维斯。”维克催促道。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必须稍稍帮他一把,不能太沉迷。不需要这样玩命,我和你都没有保护所有人的责任。拥抱太阳,迟早会引火*的! 最后一丝火苗终于被雨水完全浇灭,杰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从里面钻了出来。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雾已经浓得不见五指。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是艾维斯。同时战戈能够感觉到背上靠着一个人,从身形判断应该是杰。 就算打开热感应系统也没有用,对植物没有反应。 周围只有藤蔓拖地是发出的沙沙声。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心脏跳动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抓在手中的力道突然松开,背后的热度也同时消失。黑暗中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战戈想反手抓住左边的人,却只能感觉到布料掠过指尖,转身虚空摸了一阵,没有!然后是一阵砂石拖地的声音。 在浓重的瘴气包围下,两人都晕倒在地,无数的藤蔓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将失去意识的两人层层缠绕,快速地拖走了。 “艾维斯、杰!”战戈大喊。 战戈有些害怕,就像那时一样......原本站在身边的人,却突然不见了...... 混蛋,端了你的老巢! 浑身爆发着冷冽杀气的战戈,手中握着一柄冷色长刀。 感受到空气震动的藤蔓铺天盖地涌向战戈,战戈快速割断缠住身上的藤蔓。 帐篷里的众人都听到战戈大喊的声音,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生帐篷里有人跑了出来。渐渐适应浓雾的眼睛能够依稀辨别到影子。 “战戈,我来帮你!”是珊朵拉。 “给老子滚回去,现在没空管你。”战戈回头怒喝。他已经怒到极点了。 珊朵拉一出来就被藤蔓团团围住。珊朵拉十分镇定,没有大喊大叫,拔出手中的刀割掉缠绕在身上的藤蔓。可是越来越多的藤蔓爬过去纠缠,手中的军刀根本来不及割。 战戈在黑暗中辨别着声音来源,挥起手中的长刀,快速斩掉纠缠在珊朵拉身上的藤蔓。还没等珊朵拉多说一个字,就已经被全然不懂怜香惜玉的战戈推进帐篷里,帐篷的拉链被快速拉上。 搞定这边这个,另一边又冒出两个来。 维克和青潭走出了帐篷。 黑暗中,维克闭着眼睛,全靠第六感,手中的扑克牌却每每都精准地削掉缠上来的藤蔓。不过用布捂住口鼻的左手,彻底破坏了他的帅气形象。 青潭则双手轮了个圆形,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场,形成一片领域。他用自身的气驱赶瘴气和藤蔓。 总算来两个能用的。 “艾维斯和杰被抓走了,必须快点找到。”战戈朝黑暗中的两人喊到,一边不停地割斩着胡乱纠缠的藤蔓。“这样子没完没了,食肉性植物一般都会把猎物带回植物中心,使用消化液来消化,杀到它老巢去救人,跟着藤蔓!”战戈说完抓住其中一根藤蔓,试图借着藤蔓找到它的老巢。其他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但是黑暗中五指不见,只能靠抓着藤蔓去找人了。 藤蔓收缩的速度非常快,战戈几乎快跟不上。这么远的距离,两个人就这样在地上拖行,可别受伤了。万一脑袋撞到树上、石头上是极有可能的;万一摔着了,来个肋骨断裂、脾肺损伤也不是开玩笑的。想到这里,战戈觉得自己的心智都快被怒火烧急了。 混蛋,干什么这么在意?但是,就是忍不住地在意! 战戈跑着跑着,觉得周围的瘴气渐渐稀薄。不太对劲!这个地势怎么是往上走的?战戈扯着手里的藤蔓一直向上跑,跑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到达了一个断崖边上。身后的两人也渐渐在黑暗中显现出身形,看见战戈站定在前面,两人跑到他身边停下来,顺着战戈的目光向下看去...... 未央的月光非常地亮,没有了瘴气的遮挡能够清晰地看见三人脸上震惊的表情。断崖下的乱石丛中生长着一棵巨大的食肉植物。它就像一只倒置的章鱼,中心处是一个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圆形黑洞,洞口边缘长着几排里外纵横交错的刺,无数的藤蔓触手从洞的里面伸出来涌向四周。远远看去,这个食肉植物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异型。不仅如此,黑洞中心还不停地有雾状的东西飘散而出,是瘴气!瘴气正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微风拂过时,能隐约看见被浓重的瘴气掩盖着的动物皮毛。 原来是这样。 这个食肉性植物白天闭合洞口,晚上才会打开。因为白天的时候附近并没有瘴气。它靠藤蔓来捕捉猎物,得手后就拖入黑洞中使用消化液消化。积年累月,无数的尸体被拖入洞口,白天,它闭合着,附近又全是石头,石头比热高,有些未来得及消化的尸体,在密闭环境中和太阳的照射下,里面的温度非常高从而形成了瘴气。入夜后,它就把开口打开,大量瘴气涌了出来,先让瘴气使猎物昏迷,然后再使用藤蔓去拖拽猎物。 怎么办? 那么艾维斯和杰究竟在哪里呢? 难道要跳到黑洞里面去找吗? 这显然不明智,等找到时指不定只剩下一套军装了。 第52章 入口 三个人站在崖边一边向下张望,一边重复着切割动作。无数的藤蔓前赴后继地扑上来纠缠不休。时间十分紧迫,艾维斯和杰已经被抓走好一会了,别说路上会有磕磕碰碰的,就是进入下面后,浓重的瘴气是很有可能会致死的。 战戈左手利落地切着缠上来的藤蔓,右手解下绕在腰上的绳索,有可能成为救命的东西,他一般都会随身带着。虽然以前会丢三落四,但是自从凯希不在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没记性。我只是想有个人来依靠吧!战戈总是这么对自己说。 “维克、青潭,下面瘴气很浓,你们会撑不住的,但是我不怕瘴气,所以你们留在上面。”战戈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边朝旁边的两人说。崖上没有瘴气,维克手里的布块已经扔在地上了。青潭也收起了气的领域,改用手刀去劈。 “小战战说什么呢,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下去。”青潭的气刀不停地劈闪,脸上挂着俏皮的笑。 “虽然我不想下去,不过我不想某人回来的时候对我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说,‘你怎么能我的太阳陷入危险之中!’就是这样。”维克装模做样地掐高了声调,然后面无表情地推了一下眼镜。鬼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从安全的地方冲出来,就当是为了我的合作伙伴(艾维斯)吧!他要是死了,大赚一笔的“笼中鸟”计划就泡汤了! 什么我的太阳?战戈疑惑地看着维克。维克回视他,然后说:“说的就是你,艾维斯那个家伙说,你是他的太阳!” 我吗?到底谁才是谁的太阳?明明如太阳般耀眼的人是他呀! “不想知道原因?”维克问战戈。 战戈只是摇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多了牵扯怕是还不清的。脑中不自觉浮现艾维斯温柔如海的蔚蓝眼睛还有总是挂在脸上的招牌笑容。一颦一笑,一棱一角,原来,我已经把他的容貌记得如此清晰吗?就像刻在心里了一样,大概是因为人们对于看起来越是遥不可及的事物就越是关注吧! 那么杰呢?温暖的体温和舒适的怀抱,都令人贪恋!我对于他又是怎么看的呢? 战戈正了正神色,然后无比认真地对旁边的两人说:“我一个人下去就够了!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下面太危险了!” “你打算怎么下去?”维克勾着嘴角看战戈,眼中带着轻蔑的冷色。我绝对不会被迷惑!“靠手中的绳子吗?就长度来说恐怕远远不够吧!” “我会想办法的。”战戈在心里想着,到时问问末石有没有好办法。 维克从背后抽出一根长条的立方杆子,拉长,然后啪嗒一声对折,维克抓住中间上下手一拧,杆子的两侧各弹出了一根长杆,轻薄如纸的翅膀慢慢扩展开来。竟然是滑翔翼!这种滑翔翼的翅膀材质非常特殊,韧性强,不怕火,不怕水,能折叠,却轻薄到几乎不计重量。透明的翅膀就像蜻蜓展开的对翅,特殊的材质在月光的洗涤下反射出细碎的光点。 “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你下去吧!”维克组装好滑翔翼看着战戈说。(这个别扭的孩子,就是不承认自己已经被战戈所吸引。) 勉为其难?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战戈有些不悦! “喂,维克,不错呀,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呢!”青潭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下面的瘴气就交给我吧!我把下面的瘴气推开后,就抓紧时间找人。”说完,青潭抬脚就走出了悬崖。 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战戈差点反射性地要冲出去把青潭拽回来,却发现青潭竟然稳稳地站在空中,然后一步一步往下走,就像平时在下楼梯。 “这个家伙叫青潭?”脑袋里响起末石的声音。“难道是他?” “哪个?”战戈回问。 “没有!”末石想都没想地回应战戈。 战戈在崖边看着青潭一步步走下悬崖,心中就像吊了块石头。快要进入瘴气层时,青潭用气打开了领域,战戈看着青潭的身影渐渐被瘴气层完全包围,直至看不见。 等待总是十分地磨人。没一会,下面的瘴气就像受到某种力量的指引,慢慢结成漩涡状。突然一阵飞沙走石,凝成漩涡状的瘴气从中间开始出现一个中空的洞眼,洞眼在一瞬间扩大了无数倍,周围的瘴气全部被驱散,连藤蔓都一根不剩。青潭站在中间,头发与衣角在风中舞动。战戈知道,是青潭在一瞬间把自己的领域扩散到很大造成的。 “啧啧,对气的掌握十分精准,一丝一毫都不会外泄,能够一瞬间做到这个程度,他可能已经到五级了,应该就在突破关键了。”末石带着积分赞叹。“能够凭自身能力走到这里也算得上奇才,一般人三级都过不了。五级是个大关,突破了五级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多跟他套套近乎吧,他可以教你很多东西!”末石自顾自地点评着,战戈也认真地听着,这么说,青潭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了? 战戈正思忖着,有人从背后把手伸到他的腋下,战戈几乎是同一时间想要抓住犯罪者的手进行反击,却发现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飞起来了?抱着他的人正是维克! “喂,好歹也说一声,我差点把你扔下山崖你知道吗?”战戈不悦道。 维克抱着战戈,随风带来的费洛蒙钻入维克的鼻孔,比之前的更加浓郁,让人心情愉悦。维克情难自抑地在战戈脖子附近吸了一口气,又闻到了,从妖精身上散发出来邀人品尝的味道!“我要是掉下去了,你就负责把我找回来!”维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像心情颇好。 两人紧贴着身体,在空中做旋转式地上升。“要加速度了!”维克好心提醒,拉动着操纵杆,调转方向,向下俯冲。维克不自觉地箍紧了环着战戈的手臂。特殊的翅膀反射着细碎的光华,撒了一路的光点,就像拖拽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尾巴。 俯冲的速度加上重力加速度,几乎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瞬间就要接近地面。维克抱着战戈贴着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地上的石头几乎就要刮到战戈的眼睛,维克重新调整了方向,两人稳稳地落在青潭旁边。 “还不错!”维克戏谑地看着战戈,收起了滑翔器。 这家伙刚才绝对是故意的!战戈没有理他,转身对青潭说,“快去找吧。”三人正要分头行动。 “嘘~”战戈突然停住了脚步,对他们打手势,噤声。 “沙~沙~沙~”是藤蔓拖拽猎物的声音。战戈闭眼分辨着方向,他突然睁开眼,“在那边!”战戈冲了出去,身后尾随着两人。找到食肉植物进食的地方就能找到艾维斯和杰。 杰、艾维斯,你们千万不要死掉!无数的藤蔓又纷纷向空地聚拢,时间实在紧迫。 三人绕到另一个悬崖下面,几只触手拖拽着猎物慢慢靠近,是一只幼鹿。三人相视一眼跑过去,跑了没几步,猎物竟然不见了!三个人团团转。 混蛋,怎么又出状况,直接砍了这棵植物得了。战戈有些暴躁起来,毕竟原以为马上就要找到入口的时候,机会突然消失了。冷静点,找到人后再砍掉!战戈压着心中的怒火。 “吱!吱!吱!”藤蔓拖拽着一只没被瘴气昏迷的老鼠过来,估计是从老鼠洞里抓出来的。老鼠洞?那么这个食肉性植物会不会也会打洞呢?不然刚才转眼间的鹿会去了哪里呢?三人彼此交流了下眼神,然后齐齐看着地面。 “会不会有类似于流沙一样的东西。”战戈思索着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如果是流沙,那么进去后还能生还吗?正想着,老鼠挣扎的叫声也渐渐消失了。 另外两人都赞同战戈的想法,也同样存在着一样的顾虑。战戈循着刚才那只鹿拖拽的路线行走着。突然,眼前的砂石扬了起来,许多只粗壮的藤蔓拧成一股绳索破土而出。战戈在感觉到地面震动的一瞬间滑出手术刀,对着突然袭击自己的不明物体进行切割。战戈没有预料到这次的藤蔓如此的粗大,手术刀根本就切不断,更多的藤蔓缠上了战戈的手脚和身体,战戈却突然停止了挣扎。被抓走后,也许就能找到艾维斯和杰,这是唯一的办法。 青潭和维克正同样查找着入口,战戈那边突发的状况吸引了两人的的注意力,正想跑去帮忙,却同时被身后窜出来的无数藤蔓缠住了身体,三个人一起被拖入了乱石下。 强烈的压迫感挤压着身体,加上口鼻中全是细小的砂石和灰尘,让战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体就像被千军万马在踩踏。突然,周围的压力全部都消失了,一股酸腐的味道扑鼻而来。战戈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些。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悬在空中,手脚都被粗壮的藤蔓所束缚。低头一看,脚下是一片黄绿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难闻的酸腐气味。这里是它的胃! 战戈环视了一圈,所幸青潭和维克就在自己不远处,确定了两人暂时安全战戈又去寻找艾维斯和杰。空中挂满了各种动物,实在是遮挡视线,战戈不停地张望。一个人的视线太有限了,战戈决定叫醒维克和青潭。 “青潭,维克,青潭......”战戈试了好几次,两人都没有回应。 “别喊了,这两个人昏过去了!”末石在脑中说着。 “可是我不是没事吗?”战戈郁闷,虽然下来时受到的挤压难以忍受,但是自己毫发无损。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全身上下的骨头全是最贵的太空材质造的吗?给大象大象当地垫踩踏都没有关系。”听着末石的语气,战戈已经能够想象到末石是顶着怎样一张欠扁的脸说着话的。 五年前,当时战戈的骨头已经完全碎裂,接起来也没意思,所以勒斯干脆全部换掉。 第53章 找到了 那勒斯还真是下了本钱,战戈突然觉得自己值钱起来,竟然全身上下都是太空材料的骨头。 战戈细细地看了看两人,没有皮下出血或内出血的情况。“打开透视扫描。”内脏也全部完好无损。也不知道杰和艾维斯怎么样了,杰壮得跟头牛一样,应该不会有事,艾维斯虽然看起来娇贵,但是实际上身体素质很好,也很精壮。 手脚都被束缚着,要怎么才能摆脱目前的状况呢?战戈挣了挣,发现缠缚的藤蔓缠得更紧了。 “咕嘟咕嘟”下面黄绿的液体突然冒起了水泡来。战戈感觉水位好像上升了一些。它是打算用胃液慢慢灌满这里再进行腐蚀,还是等到一定的时间再把猎物扔进去。不管是哪个,现在没有思考的余地了,先挣开藤蔓才是关键! 右脚的鞋子里藏着自动弹射的刀,左脚膝盖以下能动,但是这个距离根本够不到右脚脚后跟去触动机关,就算有刀,右脚被缚住也无济于事。战戈环视了一圈,寻找能不能成为助力的有利条件。 “教你一招,使用气刀,就像叫青潭的那个家伙所使用的,不过你得用脚使出来!”末石打着小阳伞出现在虚拟场景,用娇滴滴的声音对着战戈说。 “用脚?”战戈已经很习惯这个有变装癖的智能系统,一下大叔,一下萝莉。青潭使用气刀的时候他有仔细观察过,用三个字形容,快、准、狠! “试试吧,本来这是气海三级才掌握的攻击技能,你的精神力超强,领悟力也很好,也许可以试试。如果不行,我们只好融化在一起成为这个植物的养分了!”末石在空间里摊摊手,一脸无奈的表情。“诶,可惜了我几世英名,要死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末石开始吐槽。 “你哪来的什么英名,鬼才要跟你融化在一起!”战戈不悦,自己已经是深陷困境,还要救四个人,脑子里还不停地有人吹冷风。 他转头看了看挂在旁边的青潭和维克,心中念想着杰和艾维斯。经历无数生死的瞬间,他并不怕死,他甚至渴求过死亡,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害怕身边的人失去生命。那些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向他伸出的手,温柔的笑,温暖的怀抱,原来短短的几天里他已经变了。也许是那天莫雷·卢修斯在揭穿他曾经的黑暗过去,当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接近他,他们却依然选择站在他身边时,心情就已经悄然改变了吧! 战戈握紧了拳头,要做到,一定要做到!我不能让他们死去,至少不能是这里。 “没时间,我们开始吧!”战戈催促末石,“说一说这个功能怎么用。” “不是功能,是法门!”末石纠正道,然后摇头晃脑地说起来:“练气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运气,就是把周身之气练成完整一气,运化于四肢百骸,借力打力,由内而外。用气,就是要把全身的气练的很大,换句话说就是要有足够的气海能量,然后外用于搏击。气有形亦无形,可绵柔,可刚劲。运气和练气联合起来,最后将气布于身体的某个部位,瞬间击出后,形成杀伤力的气。同理,把气布在周身,形成坚不可破的防护罩,这个叫‘金钟罩,铁布衫’,你可以使他扩大,形成一个领域,就是青潭驱除瘴气时使用的。” 战戈从所未有地认真,把末石讲过话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反复地念了几遍。将末石的话完全记在脑海中之后,他在幻境中坐了下来,开始做能量循环。 末石说过,要有足够的气海能量,所以战戈选择先储存好能量。闭眼,静心,吸气,呼气。一股气团从丹田下伸至会阴,再向后经尾阎,循督脉向上,经命门、夹脊、大椎、玉枕,直上百会,然后下行经神庭、印堂、鼻准、廉泉,沿任脉而下膻中,回到丹田。如此做了好几个循环后,战戈终于到了极限,他舒了一口气,睁开眼,周身顿觉舒爽。 “好了,我们开始吧!”战戈在幻境中站起身。 “先从手开始吧,更容易掌握,然后再使用脚。”末石提醒着,战戈的眼前又出现了许久未见的木桩。“试试吧,好好领悟揣摩下我刚说过的话。” 战戈在心中默念了一边,将气集中在手上,然后瞬间击打出去,木头纹丝不动。他看着手握了握拳,哪里不对?由内而外,可绵柔,可刚劲。是力道不够吗?战戈尝试了好几次,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做了改变,结果还是一样。盯着眼前的木头,战戈回忆着青潭在使用气刀时样子。 “刀者,利器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末石看着战戈皱眉发愣,于是出声提示。 事实上战戈根本就没听到末石说了什么,听了估计也不一定懂。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战戈用手做了几个青潭使用气刀时的手势,反复琢磨着。气,刀。把气当刀使的话......是我的气不够凝聚?战戈重新将气凝聚在手上,比之前的更加多,然后瞬间甩出去,木头显然震了震。 “有进步。”末石表扬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让气凝聚,在击打出去的时候形成气刃。气还不够有形,刃还不够利。找到了问题所在,战戈试了几次后,很快就能使出第一个气刀。 出来了,就是这个感觉!战戈欣喜。 “你这个家伙的领悟力不是一般的高,很多人就算在知道怎么使用之后,也要很久才能正确地使出来。”末石赞许地点头。“试试脚吧!” 战戈用手连续使用了几次气刀熟悉了感觉后,开始用腿。原理一样,所以很快就能掌握。 走出幻境的战戈发现脚下的黄绿色液体又上升了一些。战戈甩动了一下左脚,然后使了一个气刀测试了一下活动范围,然后把左脚对准右腿。战戈在心里想着,现在没有时间做模拟训练,把握好力度,别伤了自己。看准要攻击的位置,战戈吸了一口气,就毫不犹豫的挥起左脚,肉眼可见的一股气流波动快速移动到右方大腿的藤蔓上。藤蔓被削断,但是在战戈仍然不算太熟悉的运用下,气刃依旧割伤了大腿,鲜血顿时冒了出来,血珠子顺着大腿往下滴进酸腐的粘液中,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割断了的藤蔓没有再缠上来真是谢天谢地。战戈挣开右腿的束缚,右脚脚后跟往左脚一靠,鞋子的前方弹射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战戈把气附在刀上,抬脚割断了束缚双手的藤蔓,战戈就成倒挂的姿态。 从一开始战戈似乎就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在植物的胃里为什么有肉眼能及物的微弱光线,在战戈倒挂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空间暂时就称之为胃吧,胃的顶部和胃壁上似乎附着了一层绿莹莹的东西,发着微弱的幽光。个别的要亮一点,如果不是在植物的胃里,战戈真的觉得这个景象就像网络上看到过千年前浩瀚唯美的星空图。应该是某种变异了的菌类或者寄生虫类的东西。战戈正看着,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落进下面的粘液里,是一滴黄绿色的液体。原来胃液是由这些东西分泌出来的!可是刚才还没有的,现在从上面滴下来表示要加快分泌的速度了吗? 没有时间多想,战戈解下缠在身上的绳索,一个向上挺身,把绳索的活端(就是短的这一边)绕过受力物,将活端压在绳索上,再绕木棒一周,将活端先向上再从绳索下面穿过,活端的方向与绳索固定部分的方向相反,一个简单实用的丁香结就打好了。丁香结在绳索受到拉力与地面垂直式相当有效,而当拉力不垂直或受力方向经常改变时,会造成丁香结发生松动。如此快速的索结动作是多年的变态训练下产生的成果。战戈用右脚的刀割掉了缠在左脚的藤蔓(气刀不轻易使用,太耗费能量了)。然后抓紧绳索荡到了青潭身边,战戈瞄准青潭身边的位置,伸手抓住一根粗大的藤蔓。受到方向改变的绳索自动松了开来,战戈迅速收了回来,他可不想使用被植物胃液浸泡过的绳子。 收好绳子的战戈刚回头,却发现原本垂着头昏迷的青潭已经清醒,并且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即便满身尘土,这双犹如星尘璀璨的眼睛在微弱的点点绿光下竟然显得格外清亮。 “呼,老天,我还在担心要是叫不醒你怎么办!”战戈显然是松了口气。 青潭俏皮地笑着,“小战战想让我醒过来,我怎么能不醒过来呢,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像感受到命运的指引,所以才睁开眼睛哦!”青潭轻松地说着,还眨巴眨巴眼睛。 “喂,正经点,我们现在还在植物的胃里,我去叫维克。”战戈已经无力吐槽这位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紧急情况的少爷。 “不用了,我醒了。”维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青潭和维克两人挨得很近,继青潭之后,维克也很快醒来。 “商量下,赶紧找到杰和艾维斯。”战戈对着两人说。 话音刚落,从胃的顶部不停地有胃液滴下来,越来越多。 “什么鬼东西?”维克抱怨。 “是胃液,别沾到!”战戈提醒道,然后拿出折叠的小刀,帮两人割开缠缚的藤蔓。三人都抓着藤蔓悬在空中。 胃液从点点滴滴变成淅淅沥沥,然后逐渐越来越多,没一会就像暴雨一样地落下来,顶端裂开一条缝隙,胃液就像开闸的洪水浇了下来,胃液越来越多,缝隙也越来越大。情况发生得太突然,如果不是青潭在瞬间张开了领域,估计三个人都要被浇个满身。胃液浇下的一瞬间,这个巨大的胃里突然翻腾了起来,那些不幸被溅到或者整个被浇到的动物已经褪去了一张皮,皮肉上冒着血泡和血水,残留在上面的胃液继续腐蚀着躯体,发出“哧哧”声。那些没死的动物开始不停地挣扎和哀嚎。 继胃液之后,又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无数个黑影从上面往下掉,越来越多。是那些陈旧的尸体。它是打算重新再腐蚀。动物们的尸体被投掷到胃液里,很快,胃的中间已经堆起了小山甚至高出了胃液的高度。胃液冒着泡,上面的尸体依旧不停地往下落,数量已有些减少。突然,五感超强的战戈在众多黑影中辨认出两抹淡蓝色。 “是杰和艾维斯!” 第54章 新问题 不行,他们会掉下去的!战戈蹬了一下身后粗壮的藤蔓以最快的速度,向进行自由落体运动的两人进发。洞口边缘依然有淅淅沥沥的胃液滴下来,落在战戈身上,他却毫无知觉。看着马上要够着的两个人,战戈迟疑了一秒,先救谁?杰在下面,艾维斯在上面,只能考虑怎么做两人获救的可能性更大了。先救杰,还有机会救艾维斯。就在做了这个决定的短短几秒后,战戈的心差点裂了。 两人近在眼前,绳索的一头本就绑在自己的身上,战戈将另一头打好套环的绳索套在之前瞄准好的一根有缺口的藤蔓上,然后借力荡了过去。想要抓住下落中的物体,眼力和动作要何其之快。战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下落中杰的衣领,他觉得手都要断了,真是低估了杰的体重。战戈想借着仅存的一点惯性伸手去抓艾维斯,差一点,就差一点,当战戈的指尖触摸到艾维斯的袖子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瞬间笼罩了他们,一只身材庞大的猩猩落下来,挡在两人中间,艾维斯被撞了开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数,战戈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尽量地伸出手,够不到,不见了...... “艾维斯!”战戈几乎是用连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高音喊了这个名字,天地之间都失声了。战戈眼睁睁地看着艾维斯往下坠,系着战戈和杰的绳索已经在往回荡。 看着艾维斯消失的方向,战戈垂下头! 透明闪着细碎光点的翅膀掠过眼前,带来一阵风。 “我们在外面等你!”维克拉着操纵杆,扶摇直上,他怀里正托着昏迷的艾维斯。 啊,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小战战,我们得快点了,这东西要闭合开口了!”青潭指了指上面提醒战戈。 开口果然的缓缓闭合,上面仍然间隔有几只猎物掉下来。 青潭打开领域,带着战戈和昏迷的杰一路向上。杰你这个家伙真是该减肥了,重死了。三人加快了速度,快要到达出口时,开口竟然突然快速的闭合起来。战戈也顾不得青潭在场,心中默念红雪。 冷色的长刀在巨大的胃壁上瞬间割开了一个大口子,绿色的汁液喷溅了出来。维克带着艾维斯盘旋在植物上空等待。无数的藤蔓铺天盖地地从割开的裂口处伸进来,战戈发狠地切割着。三人顺利地走出了植物的胃。 维克带着艾维斯直接飞到之前的断崖上。战戈和青潭带着杰走在山谷中,外面的瘴气已经慢慢消散,身后的藤蔓却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青潭帮我挡一阵。”战戈对着青潭说着。 两人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这株巨大的植物。青潭开启领域把藤蔓挡开远一些。战戈横举起手中的长刀,左手的手指附在上面轻拭,刀刃上潋出一抹寒光,就像水滴从刀柄处流向刀尖。青潭知道战戈在附气。战戈的眼中充满了冷光与杀意。 端了你老窝,说到做到! 战戈向前奔跑了几步,挥舞起手中的刀,两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急速向前掠去,触及的藤蔓尽数斩断。两道气流先后撞在了肉食植物庞大的胃壁外,整个植物都变了形,然后它就像爆掉的气球一样,胃壁里的胃液和尸体都被冲了出来。好在他们所在的地势比较高,流出的胃液和尸体都往另一边地势较低的方向流去。 解决了这个肉食植物,让不久之后的战戈有点点后悔,好吧,也许一点也没有!别人的抱怨他一点都不在意。而且,遇到问题总是能解决的不是吗! 完成任务的红雪变成点点蓝色荧光消失了。天空已经溅白,太阳终于打开了黑暗的宫门,缓缓升起。青潭看着站在眼前被阳光照射着的战戈。 你就是我命运中避无可避的存在,真的就像艾维斯说的一样,比太阳还要耀眼。传说中永远闪耀的恒星! 没有了藤蔓的纠缠,三人加快速度赶回营地,维克已经带着艾维斯早一步到达,营地的其他人都悬着一颗心,等着还未出现的三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落在枯枝腐叶上。三人在所有人的殷切注目下,迎着晨光走来。 珊朵拉跑了上来,身后跟着众人,有人帮忙扶着杰。 “没有受伤吧?”珊朵拉的眼神中满是急切,看得出她很担心。 战戈摇头,走向仍然昏迷不醒的两人。 杰和艾维斯被并排放在一起。战戈检查了一下他们,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一些细微的擦伤。但是情况似乎不太好,两人肤色呈青灰色,心脏、脉搏反应微弱,呼吸已经停止,瞳孔涣散。 “快,你们谁学过护理专业的来个人帮忙做人工呼吸。”战戈抬头看着众人,自己已经先开始为艾维斯做人工呼吸。 女生队里有人站了出来,自觉走到杰的身边为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两人不停地为昏迷的人做着人工呼吸。 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两人仍然没有起色,心跳也已经停止了。女生停了下来,她看着战戈,示意不用继续了。 “不要停,继续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交叉做!”战戈命令道,语气中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和冷意,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他怕,他怕一停下,也许就错过了一线生机。 怎么会这样? “他们是中了瘴气了,被扔在那个尸体堆里,再强壮也受不了。”末石无所谓地说着。 “那怎么办?”战戈第一次这么焦急地去询问一个人。 “救他们干什么,死了跟你也没关系。”末石轻松自在地说着。 “有,他们是我重要的战友!”战戈斩钉截铁地说。 “有解!”末石摇头晃脑的说着。 “怎么解?”战戈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在那之前,答应我一件事。”末石轻笑着说。 “说!” “吃掉那块从猞猁胃里挖出来的石头,吃一半留一半,然后我告诉你答案。”末石奸笑着,我就不怕你不吃。 战戈快速伸手从兜里摸出那块灰褐色的石头,皱眉,心想豁出去了,反正死不了。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一咬牙,发狠地咬了一口在嘴里,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除了有点土腥味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味道。 “然后呢?”战戈问末石。 “这个能帮助他们解毒。”末石说出了这个战戈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剩下的半块,一人一半,你把东西咬碎了,喂进去,然后再渡口气给他们,帮他们进行分解吸收,很快就能好转。” 战戈想也没想就照做了,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家奇怪地看着战戈,先自己咬了石头,又把剩下的半块石头喂给了昏迷的杰和艾维斯。喂完后,又继续为艾维斯进行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旁边的女生也跟着战戈做起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等待的时间,让战戈心乱如麻。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还不醒?! 末石,你是不是骗我,为什么还不醒?精疲力竭的战戈停下了动作,垂着眼睑看着两个始终没有反应的两人。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都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心里这么乱,还会觉得痛! 一只温软的手拂过脸颊。“我的太阳,怎么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呢?”艾维斯挂着经典的招牌笑容看着战戈。 “呼,啊~”旁边的某只犬科类化身的动物,突然抽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大声喘气。“啊,我的天,我刚刚做了个美梦。”杰红着脸搔搔头说。 脸红个屁,老子快担心死了!战戈青筋暴起给了他一个响栗。“美梦?我看是黄泉梦吧!” 杰一抬头就看到一脸如恶鬼般恐怖的战戈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心中大哭,果然还是梦中的小战战更好,不停地对我亲亲。突如其来的体香让杰措手不及。战戈一手抱着一个,在两人的耳边轻吟着,“绝对不会死的,对不对?” 两人笑着轻环着战戈的背。 阳光照在三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三道影子紧紧地贴着,密不可分。 众人纷纷从虚惊中反应过来,全部松了一口气。训练结束后,战戈救人起死回生的事迹传得全校尽知,这是后话了。 经历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夜,大家心有余悸。早早收拾了行囊准备上路,远离这里。 “你受伤了!”艾维斯皱着眉看着整理东西的战戈,大腿处有一条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应该伤得不轻。 “没事,已经好差不多了。”战戈不以为意地回答。 “我看看!”艾维斯蹲下来,小心地扒开裤子的口子,果然只有一条淡淡的红印子。艾维斯疑惑地看着战戈。这个流血量肯定伤得很深才造成的,为什么只有浅浅的印子?艾维斯断定是不久前才伤的,颜色还很新鲜。 “看吧,我说没事的!”战戈回望艾维斯。 “没事就好!”艾维斯虽疑惑但是也不好开口问,只要他安好就行。 “小战战,你受伤了!”杰适时地冒了出来,然后抢过战戈的背包。“我来帮你背,我力气很大。” “不用,刚刚还在昏迷的人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行。”战戈打算抢回了,杰怎么都不撒手,最后战戈拗不过才妥协了。 艾维斯和维克拿出地图确定了方向和路线,所有人再次踏上了新的路程。 “我们先绕到山去装水!”艾维斯提议到,“我们接下来的路上没有河流经过,水变得异常重要。” 当众人接近山脚的时候,总能闻到刺鼻的恶臭和令人作呕的酸腐味,这个味道,战戈和Z小队的其他成员都再熟悉不过了。一路上,有人不停地抱怨着。战戈已经在心中预见了不太好的结果。 果然,当所有人到达昨天来过的小溪时,溪水里漂着横七竖八的动物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很新,原本清澈的溪水已经变成了淡绿色。 战戈早上砍掉的那株食肉植物的胃液和胃里的动物尸体到处乱流,结果污染了这条小溪。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没有水源补给。 第55章 人兽混战 看着被污染的河流,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重新走回路线继续赶路。好在昨天还剩了些水,得省着点用。 又是一天的翻山越岭。 “小战战饿不饿?”“小战战,渴不渴?”杰不停地叽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战戈无奈,这熊孩子刚刚还躺着死亡线上,这会精力充沛,神采奕奕,完全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一路上,战戈的耳边全是杰的声音,他兀自低头走着,偶尔跟末石聊上几句。战戈走走停停,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每次回头却总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那块东西能解瘴毒?”战戈在心里问末石。 “动物的结石十分珍贵,这猞猁估计以前胃不好。”听到这里,战戈咽了口口水,敢情他是吃了半块动物食物残渣凝结了好几年的石头。“很多动物的结石都能入药,例如猴子,马,牛,结石富含了生物活性,所以能解瘴毒,不仅是瘴毒,其他的毒也能解。” “那让我吃干什么?”战戈不满地问末石。 “帮助你冲第三关啊!晚上你运气试试,包你满意,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灵丹妙药。”末石打包票。战戈听起来就像网络上打虚假广告的奸商。 今天异常的闷热,到了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一行人,走走停停,大家不停地用手扇着,以驱散些热量。山体越来越陡峭,植被边得稀疏。大家找了片稍平坦的地方,坐下稍作休息。艾维斯和几位队长拿着地图研究着路线,按照昨天的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到达集结地的山脚下。战戈倒是丝毫没有觉得热,有智能芯片给他自动调节体温,简直是自带便型式空调啊! 经过一个早上的长途跋涉,大家早已经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了。大家拿出所剩不多的水和食物,分发起来。 突然天空传来雷声滚滚,大片的乌云像套着野马的战车,从四面八方纷沓而至,天空被遮蔽地一丝光线都透露不出。 “快,寻找能够躲雨的地方。”艾维斯立刻发出口令。大家纷纷立即背上行囊,重新开始赶路。 “快,走这边,雨很快会下下来!”其中一个小队的队长朝着身后的人喊着,“这边的涯上面有山洞,我刚刚去探路的时候好像看见过。”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雨就像子弹一样急速地落下来,哪怕隔着衣服,打在身上也生疼生疼的。艾维斯走在前面,维持队伍的秩序。 “小心脚下滑!”艾维斯嘱咐着众人。 “前面的路很窄,大家贴着山壁小心行走!”珊朵拉对着身后的女孩们说。 大家都有序地沿着山壁慢慢移动着,这是一条只能容纳一人走路的蜿蜒小道,凹凸不平,被雨水冲刷后显得泥泞湿滑。脚边就是万丈深渊,偶尔有凉爽的气流从下而上的升起。 “我,我恐高!”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是劳伦斯。“能不能换条路?”他询问道,打着哆嗦。 旁边有人取笑到。“嘿,劳伦斯,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的,赶紧过去吧,不看就行了。” 女生们也出声安慰道。 “不,不,我不要!”劳伦斯死死地抓住岩壁小道边上唯一的一颗植物,死活不肯撒手。 战戈经过他身旁,斜睨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看不起了!被轻视了!劳伦斯陷入了无比自我厌恶中。过了一会,他缓缓地撒开手,瑟缩犹豫了很久,终于迈出一步。劳伦斯喘着大气,看着隔了一个杰的战戈。杰虽然不惧高,但是犹豫体型太大,所以也贴着山壁走。除了战戈轻松正常地走着,其他人都是如履薄冰,或贴或靠地缓缓前行。劳伦斯走在最后闭着眼,迈了几步。他已经落后了好一些。 “坚持一下,这边的路已经变宽敞了!”前面有人喊着。 劳伦斯挣扎着,又迈了几步。 大部分人已经走到了宽敞的地方,女生们鼓励着劳伦斯,给他打气,男生们也没再取笑他。突然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有些碎石从崖顶落了下来,几抹长长的黑影被拉长,投放下来。碎石刚好掉在劳伦斯的头上,吓得他全身僵硬,趴在山壁上一动不敢动,他咽呜几声,想尖叫又极力隐忍,他艰难地看着几步之遥的战戈。 碎石落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抬头向上看,十几只体型硕大的猞猁正傲然屹立在崖顶,虎视眈眈地看着崖边小道上的众人。其中几只看起来非常不友善,对着下面露出森森的尖牙,口水混着雨水沿着下巴的毛发滴了下来,喉咙里发出野兽的低吼声,警告着过路的二十几人。 兽与人就这样对峙着。雷雨交加的人兽混战一触即发。 突然其中的一只猞猁从上面俯冲了下来,尖长又锋利的锐爪深深地嵌入了山壁之中,使他能够在山壁上极快地奔走而不至于掉下来。 “劳伦斯,趴着别动!”战戈出声提醒。劳伦斯的胆都快吓破了,哪里还敢动弹一下。所有人绷紧了神经,眼看着猞猁气势汹汹地从上面冲下来,战戈呼呼地甩出几抹寒光,原本还在山壁上奔走的猞猁突然脱了力,从山壁是掉下来,直直地掉进了深渊。“快!过来!”战戈借着空挡对劳伦斯说。 谁知这个没用的少爷竟然抽噎地说:“我,我动不了了!” 战戈快速跑过去,直接把他敲晕,然后拖了过来,期间也不过几秒钟的事情。 艾维斯指挥着众人。“大家不要惊慌,没有武器的站好不要乱动,保障好自己的人生安全。”劳伦斯的队友跑上前来,架走了劳伦斯。 崖顶的野兽看到自己的同伴掉入深渊,发出了狂躁的怒吼声。除看似是头领之外的其它几只全部冲了下来。 大家立刻拿出了手枪进行反击,但是猞猁的行动非常敏捷,几经跳跃反转,竟然躲过好几枪,四支手枪竟然只打中了两只。每队只配有一只手枪,弹药也是没有补给的。战戈叹息,这些人的枪法也太差劲了,浪费子弹就是间接浪费生命。 战戈不解,猞猁本是独居的动物,为什么会成群出现在这里,难道它们的生活习性变了吗?这是不可能的,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这些猞猁是被饲养在一起的,所以才会聚集。 战戈也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手里的外科手术刀刀片被不停地飞甩出去。 青潭是练气的,他不轻易使用。维克倒也无所谓,在众人惊讶的眼中,手中的扑克牌,“突突突”地飞出来,完全不受风雨的影响,准确地击中移动的目标。艾维斯抢过一个男生手里的手枪,开始射击,也顺利地击落了几只。 逃过子弹围捕的几只朝杰和战戈疾速奔来。崖顶的首领就像伺机等待着这一刻,也朝两人俯冲而来。艾维斯和维克已经自顾不暇了,艾维斯只能大喊提醒战戈小心。另一边有枪声响起,战戈头上的几只猞猁从右往左依次掉了下来。这么准的枪法,战戈心理有数,是米契尔。为首的猞猁,竟然靠同伴做肉盾躲过米契尔的子弹朝两人扑来,它本是朝杰冲去的,却在接近的时候突然改道冲向战戈,米契尔本是朝杰的路线射击,猞猁突然改道,让他射了个空。战戈也在同时射出手中的刀片,小刀片本就是无法致命的,它只能割开猞猁厚实的皮毛,附了气才致命。看着扑向战戈的猞猁,米契尔连开了数枪,即使战戈射出了刀片,米契尔也开了枪,但是猞猁已经近在眼前,垂死边缘的猞猁,向战戈挥出利爪,战戈下意识后仰一步,崖边湿滑的泥土突然松陷。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一人一兽先后掉了下去。 “小战战!”杰立刻伸手试图抓住战戈,然后也跟着掉了下去。 “战戈!杰!”艾维斯冲着下坠的战戈大喊。青潭站在崖边,注视着战戈和杰下落的方向。 维克立刻抽出了滑翔翼,朝下面飞去。然后没几分钟,维克重新飞了上来。 “怎么样?”艾维斯焦急地问。 维克摇头。“没办法下去,有一道气流层阻隔。” 雨还在不停地下,雨水混合着猞猁的鲜血沿着山壁一直往下流。雨水打在艾维斯的脸上,无法分辨是雨水或是什么。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哭泣了! 人兽混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幕。 第56章 崖底 战戈—— 风声送来了高处焦急的呼喊声,一直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然后世界归于无声—— 「滴,系统自动检测,宿主各项生命体征正在消失,启动自我修复,由于能量不足,使用备用能量。修复开始!滴——」 ...... 粉嫩的孩子坐在满是阳光的院子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风景。美丽的少妇穿着一袭白裙,晾晒着刚洗好的床单。浅栗色柔软的长卷发静垂在身侧,纤长的手指偶尔拨弄一下耳边的碎发。她转身看着可爱的孩子,眼睛里满是温情,浓得化不开。 “啊,蝴蝶!”粉嫩的娃娃,兴高采烈地跳下椅子,去追逐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摆放好手里的东西,朝着正跑得欢的孩子招招手。“嘿,戴纳,小心点,快点过来!想不想听妈妈唱歌?” 可爱的孩子停下来脚步,立刻朝少妇飞奔过去,然后撞进她的怀里。 “小淘气!”少妇姣好的面容浮上笑容,就像开在三月里的雏菊,灿烂美丽!她把孩子抱到大腿上,然后唱起了她对着孩子唱了无数次的歌。 some say love 有人说 it is a river 爱是一条河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会淹没轻柔的芦苇 some say love 有人说 it is a razor 爱是一把剃刀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让你的灵魂流血 some say love 有人说 it is a hunger 爱是一种焦渴 an endless aching need 一种无尽的带痛渴求 i say love 而我说 it is a flower 爱是一朵花 and you is only seed 而你则是唯一的种子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如果心儿害怕破碎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就永远无法学会起舞 it's the drea 如果害怕从美梦中醒来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就永远也抓不住机会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 who can not seem to give 如果不愿付出就永远没有回报 and the soul afraid of dying 如果灵魂害怕去死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就永远学不会怎么去活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当夜晚太过漫长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当前路太过遥远 and you think 或者当你认为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只有幸运者和强者才有资格得到爱的时候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你要记得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 在厚厚的积雪底下 lies the seed 一颗种子一直都在那里躺着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等阳光洒下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春天里,它会绽放成最美的玫瑰 《The Rose 》那朵玫瑰花 孩子静静地聆听,女人的声音清澈、透明,仿佛带着红酒的醇香,无比醉人;歌声是如此的干净,仿佛清晨淡淡的雾气拂过你的脸颊,那么地温柔。 罗莎琳德,意为盛开的玫瑰花!然而这个罗莎琳德却是绽放在拉蒙最美的玫瑰花!只是她最终却不知凋谢在何处。 “妈妈,你唱得真好听!”孩子雀跃着为母亲鼓掌。“妈妈就是那朵盛开的玫瑰吗?”孩子睁着天真纯净的大眼睛看着美丽的女人,一双银灰色带着微蓝的迷人眼眸。 转眼间,乌云遮蔽了太阳,周围暗得犹如黑夜。女人突然垂下了头,阳光照不到她的脸,她的眼睛里填满了阴影。 “不要用那双眼睛看我!”女人咆哮着推开了做在腿上的孩子。“别看我,别看我!用跟他一样的眼睛!”女人抱着自己的头,满脸的泪水,她狰狞扭曲的面孔突然在孩子眼前放大。 “妈,妈妈.....”女人发疯了一样,突然抓住了孩子纤细的喉咙,慢慢收紧。 “你说过来娶我的,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女人阴狠地对着年幼的孩子嘶吼,“我在等你,你却娶了别的女人!” “妈妈,妈妈,是我......”孩子艰难地发出声音,企图拉回发狂中的女人的神智。 ......“喂,小子,醒醒!”末石在脑子里大喊。 刚刚又做了个什么梦啊,啊,那些该死的过去!战戈只觉得耳朵里有噪音嗡嗡直响,刺痛着耳膜。战戈试图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滴,系统自动检测,宿主各项生命体征正在逐渐修复,请宿主尽快提供能量,以进一步修复各肌肉组织!滴——」 战戈静气凝神,开始不断冲刺循环。果然比之前要轻松很多,战戈不停地循环着身体的能量,这边系统修补也不停地消耗着,就这样一直做了两个小时。 「滴,系统自动检测,宿主各项生命体征正常,进行最后查漏补缺,滴——」 “还真是金刚不坏之身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也没事吗?”战戈自嘲然后抬头看着上面,周围黑漆漆一片,战戈伸出手辨认能见程度,只能隐约看到大致的轮廓。 要怎么上去呢,说起来......战戈杵在原地发起呆来,自己掉下去的时候,听见艾维斯和杰喊自己的名字,然后杰伸手抓自己,好像冲着自己跳过来了。 啊,别傻了,傻子才会跳下来呢!战戈耸耸肩。 得想办法出去!战戈抬头看看上面,黑布隆冬的,摇摇头又盘腿坐回地上。 “喂,末石,要不你教我用青潭用的那招,可以悬空走的气的运用。”战戈问末石。 脑海里的声音如愿响起。“没有用的,虽然你领悟力很高,但是这是四级以后才能使用的技能,就算你能领悟,也能做到,对你的精神力会有很大程度的损耗。而且这里这么高,走不到几步,你的能量就会枯竭,你想再从上面摔下来吗!” 听了末石的话,战戈用手拄起脑袋,思考了起来。 “难道在这里等死吗?”战戈轻声呢喃了一句。 末石立刻接茬。“放心,你死不了,只要有我在,你能够进行能量循环,不需要吃喝睡,待这几百年你都死不掉。” “鬼才要待这几百年!”战戈没好气地说道。 突然,黑暗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喂,有没有听见很沉重的喘息声?”战戈问末石。离开拱起身体,做随时攻击的姿态,耳听八方。 声音越来越接近,伴随着战戈十分熟悉血腥味! “打开热感应系统!” 红色的网立刻遍布整个黑暗的空间。 一个红色的人形从战戈的右上方的岩层处慢慢靠过来,他扶着崖壁举步维艰地前进,并且不停地喘息,身上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也许终于到了极限,他扶着石壁,无力地滑了下来,摔倒在地。 战戈顺着石壁敏捷地爬上去,靠近查看。 杰! 竟然是杰!这个白痴真的跳下来了! 战戈跑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一触碰到的时候,从指间传来了触电一样的酥麻感受。战戈收了回来,跟碰到艾维斯的时候一样的感觉。战戈试探性地把手搭在杰的肩膀上,就像被吸附了一样,身体的能量迅速地流失了。战戈困难地抽回了手。 怎么回事?战戈看了看自己的手。 “别靠近他,他在吸取你的能量。”末石提醒着战戈。 战戈再次确认了一下,是杰没错。不顾末石的提醒确定颈椎没有受伤后,把杰小心反转了过来,一触碰到杰的身体,战戈就能明确感受到能量从触碰的地方流失出去。战戈迅速打开热感应系统查看杰的伤势,多处擦伤,右手脱臼,左腿小腿严重骨折,有一小截骨头已经暴露在外面,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致命伤。战戈也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伤成这样竟然还乱走,那得有多疼,这熊孩子还要不要命。战戈看着一路延伸过来的血迹,竟然有点窒息和鼻酸。 杰跟随着战戈跳下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棵长在崖边的小树把他拦腰挡了一下,然后,杰就顺着坡滚下来了。他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直接掉下来,否则该成一滩肉糊了! 战戈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怎么这么快? “他在吸收你的能量给自己复原伤口。”末石坦言。 “什么,他怎么会使用能量来复原伤口?”战戈叹了口气,他已经想到了某些点,杰和艾维斯都说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这可能是某种特定的激素或者味道,只针对特别的人。他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对别人的态度都十分冷淡,对自己虽算不上照顾有加,但也有些区别。“杰是勒斯的实验品,对吗?艾维斯也是!其他人,全部都是!” “谁知道呢!”末石无所谓都说着。 战戈给了一记白眼。 现在的情况是必须先给杰止血和固定骨头。战戈一边做着手中的动作一边问末石。 “那早上的时候,他们被瘴气熏倒后,为什么没有吸收我的能量?” “他们都快接近死亡了,吸收了也是无用功,芯片大概是这么设置的吧!额~”末石停顿了一下。 “恭喜你,你说漏嘴了!”战戈挑挑眉。 末石白眼,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好吧,也算不上什么错误,反正已经被察觉了。 战戈的能量已经不多,必须尽快给杰复位骨头和止血。 “打开CT”战戈查看了杰的左边的小腿,属于严重型的开放性骨折,血管没有破,否则可就难住战戈了,这没针没线的,没法缝合。不管是什么性质的骨折,伤者常因广泛的软组织损伤、大量出血、剧烈疼痛,如果并发内脏损伤则很可能引起休克,比如肋骨折断了刺进脾肺肝脏等情况。这熊孩子竟然拖着腿走了这么久的路! 战戈跪在杰的身侧,正打算把杰的腿骨复位。衣角被轻轻拽住。 “你醒了?”战戈没好气地对着刚苏醒的某只犬科动物说。 “终于抓住你了!”杰傻气地笑着,战戈能够清晰地看到杰的表情。 “你的左腿有开放性的骨折,我现在要帮你复位。”战戈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末石帮我的手消毒一下。”战戈对末石下着命令,然后把手搭在杰的伤口处。战戈还是跟杰说了一句,“会有点痛,忍一忍!”这是他第一次跟伤者说这句话。 战戈借助着智能系统的透视功能,把骨头一次性按回了原处。 杰咬着牙,憋出了一身汗,愣是一声都没有出,只是在结束后大声地喘着气。 没有木板或者木棍,好在战戈随身携带外科手术的刀柄,将就着用了。战戈迅速地把藏在身上的刀柄拿出来,然后脱下衬衫,把它撕成条状,把刀柄固定在腿周围,又把条状的衬衫布条缠绕起来,固定伤口。 做完了骨折,战戈又帮杰把脱臼的右手接回去。 “小战战,真是神医呢!手立刻就好了!”杰投来崇拜的眼神。 “为什么下来?”战戈看着杰问。 “哎呀,是不小心啦,踩空了才掉下来的!”杰一脸天真的笑着。 战戈默不作声。体能的能量已经消耗一空,赶紧重新积蓄吧!战戈坐在杰旁边开始能量循环,可是怎么都聚积不起来。战戈看了看自觉地把头搁在自己腿上的某只生物,估计能量都给了这熊孩子了。 “小战战身上香香的,靠近的时候暖暖的,好舒服哦!” 战戈无语,不是我身上暖,而是你把我的能量都吸走了,当然暖和了!战戈继续做着能量循环,某只得寸进尺的犬科蹭上来,环住了战戈的腰,还时不时地用脸不停地蹭战戈的小腹。 你是我不可失去的,决不能放手的存在! 几千米之上的岩壁上。 艾维斯带领着惊魂未定的二十人来到之前看到的山洞里避雨。 洞内还算干燥舒适,也很宽敞,没有难闻的气味。所有人静静坐在山洞里,看着艾维斯一人站在雨中淋着。 “我们折断卡片求助吧!”有人提议道。 “是呀是呀!这下事情变严重了啊!”有人附和。 所有人看着维克,希望他做决定。出了艾维斯作为领袖之外,维克算得上所有人的军师。“没有用的,不在固定的路线之内折断卡片,信号是收不到的。手机的提示你们没有看清楚吗?”维克推了推眼镜,看着站在洞外的艾维斯。 我的心为什么这么地不安稳,我也被妖精迷惑了吗? 青潭独自盘坐在最里面,运气打坐,他需要好好地思考。 永恒闪亮着的恒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遵从命运,亦或是反抗命运!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所有人的心都被浇了个湿冷通透。雨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有渐停的趋势。 当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坐着,等待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艾维斯做决定的时候,洞内突然狂风大作。 “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大的风?”有人惊叫道。巨大的风卷起洞内的砂石尘土,让人睁不开眼。 青潭吸气吐纳,然后长吁了一口气,收了功。 没想到,竟然冲破了第五级。是命运给了我转圜的余地吗?青潭自嘲地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向站在外面的艾维斯,与他擦身而过,撂下一句话。 “我去把他们找回来!晚饭要等我!” 艾维斯注视着青潭离去的身影,静静站立。在心中附上一句:一定要带回来! 崖底—— 杰抱着战戈渐渐陷入睡梦中。 战戈看着枕着自己的腿大打瞌睡的杰感到无力。能量怎么都无法聚集!杰真是一个无底洞!很快,战戈就有点后悔,这么拼命地做着能量循环,竟然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痛,太痛了! “求求你了叔叔,太疼了,我会很听话的,不要再抽我的血了!”少年对着身穿白衣的大人们恳求,用他说了无数次的话。但是针筒依旧无情地扎进了血管,殷红的血被抽出来。 “我不要杀人,我不想,不!”少年被推进惨白的房间里,里面有大人和小孩,男女老少都有。他被允许使用手中的武器,用老师教给他的杀人技能,如果他不杀掉这些人,他就会被这些人杀死。 看着自己被染红的双手,少年颤抖着跪倒在地,不停地哭泣。 心里某个声音不停地鼓动,使他意志动摇。 痛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痛,你的恐惧!只有我知道!让我来保护你吧,你不想做的事,都由我来做!一切的罪孽和苦痛都由我来背,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第57章 崖底2 校园的大礼堂控制室中。 教官们围坐在大屏幕面前。 “撒克逊上校,Z小队以及另外三支队伍走近霍马尔教授的培植基地已经三天了,三个小时前他们的信号突然消失了,很有可能被人刻意屏蔽!刚刚又重新恢复了,我们要不要去派遣人员去接应。另外,有三名不明身份的人潜入特训基地,我担心会出事!” 查理斯·伍德坐在撒克逊的身边报告着情况。 撒克逊用手敲着桌子,看似在思考。 其实某人看似认真思考实际上早已经神游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把勒斯压倒,再好好教训一番。 “撒克逊上校!”查理斯重新喊了一声,才把撒克逊的神智从满园j□j中拉回来。 “啊,Z小队吗?不用管,现在不是也没有发出求助信号吗!差不多了,明天去终点迎接那些结束美妙旅程的学生吧!”撒克逊不痛不痒地说完,又开始进入满园j□j中,跟勒斯幽会去了。 崖顶。 米契尔站在崖顶,眼前跪着三个人,另一个人站在米契尔的身侧。 米契尔身边的人开口对着跪着的三人说:“主人问,谁让你们开的枪?” 其中一人回答:“主人,这个叫战戈的人是我们此次的暗杀目标。” 刚说完话,紧接着就是三声枪响。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已经倒在血泊里。子弹全中三人头部,脑浆流了一地。 最后枪口对准了站在身边的人。枪声没有再响。 「回去再收拾你!」 看着米契尔的口型,身边的那人读出了最后一句,然后目送米契尔头离开。 在战戈掉下悬崖的那个位置,原先右手攀附处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弹孔。当时,猞猁首领朝战戈挥爪,战戈偏开头不仅仅是为了躲避利爪,同时为了躲开从后方射过来的子弹。子弹擦过他的发稍,射进右手的石壁上,他下意识地松手,所以才掉下去。 崖底。 战戈实在太累了,就靠着岩壁睡着了,直到他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视下才猛然觉醒。 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看到战戈转醒,杰一把掐住战戈的下巴,他凑上来闻了闻。 “嗯,真的很香呢!” 战戈看着捏着自己下巴的杰。 “树林里的猞猁是你杀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是我!”杰高傲地抬起下巴,并用眼睛斜睨着战戈。他流连在战戈的脖颈处,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味道好像也还不错!” 难怪猞猁会攻击自己这行人,它们很有可能一路埋伏在暗处,伺机下手。选在崖边发起突袭,不得不说是一个绝佳的主意。首领本来是要攻击杰,发现袭击成功率不高,所以才转而攻击自己,自己吃了半块结石,很有可能会散发出某种讯息,让猞猁以为自己也是凶手之一,它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扑过来攻击吧。 “你竟然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吗?”杰问战戈。 “人格分裂而已,没什么奇怪的。”战戈直视着杰。都说相由心生,真是一点不假。平时的杰看起来是个大方的邻家大男孩型,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眉毛高高地耸起,带着狂傲不羁,本来不算小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本来看起来温和的笑,此时竟然有一种死神收割头颅时露出的森然。战戈响起树林里那只猞猁的惨死,心下不自觉地有些冒冷汗。自己现在一点能量都没有,精神力已经枯竭,杰虽然没有显示过,从他使用双刀的能力看得出也绝不是一个能够简单撂倒的人物。 战戈看着杰站起身来。腿竟然已经能够用了! 杰把战戈粗鲁地从地上拉起来,抵在墙面上。 “你闻起来非常地美味,让我尝尝味道吧!”杰将战戈压在粗糙冰冷的石壁上。战戈之前胡乱脱掉了衬衫,身上只套了件外套,连纽扣都没扣好。杰轻笑,顺着战戈的脖子一路向下,用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滑动。“没想到,你这么主动配合呢!” 寒光在黑暗中闪过,杰的发丝微微撩动,他伸出右手夹住了战戈左手的手指,手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 “你真的舍得伤害我吗?为了你,我可是连命都不想要!”杰靠近战戈,伸出舌头在他光滑的脸上轻轻地舔舐。与此同时,战戈也同样闻到了,从杰身上传来的惑人味道,淡淡的,也说不上是香味,但是让人身心愉悦。 杰放开战戈的手,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战戈说:“这个家伙呀,真是喜欢你喜欢到要疯掉了,竟然会从上面跳下来!简直是个白痴!”杰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如何?你怎么样也得做点什么来补偿吧!”说完,杰把战戈翻过来,左手钳住战戈的双手,让他面对着凹凸不平的石壁,然后动作粗鲁地扯下了战戈的外套。 战戈没有反抗,杰的力气他见识过,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杰解开战戈的皮带,脱下了他的裤子。杰把手搁在战戈挺翘的屁股上捏了捏。 “这次的是小熊饼干吗?”杰把手伸进了战戈的小裤裤里,战戈咬着嘴唇,试图挣扎了一下,杰捏得更紧了。“为了防止你偷袭,我需要好好检查一下,哪里还会不会有武器。” 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战戈对于j□j都十分抵触。 杰在战戈的小裤裤里胡作非为了一番,然后直接拉下了战戈的小裤裤。“藏得真深呢!”内裤的腰带上也藏着一排刀片,被缝在夹层里。“这样子才让人放心呢,不过......”杰的眼神愈发地幽暗。“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杰把手指伸进战戈了的嘴里。“乖乖别乱动,要舔湿一点才行,我不想弄伤你!”杰附在战戈耳边轻声的呢喃,就像热恋的情侣说着情话,可是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过了一会,杰抽出手指,把腿卡在战戈双腿之间,把手伸进战戈的下面紧致的甬道里,有了唾液的湿润,进入并不算困难。 感到异物的侵入,战戈想起了儿时母亲与自己的遭遇,双腿开始微微地打颤。这是一种被深深根植在内心的恐惧。 不要,不要! “混蛋末石,想想办法!”战戈第一次选择求助别人! “我有什么办法,你现在零能量,根本没办法反抗吧!忍忍呗,没什么大不了!”末石轻描淡写地回复。 混蛋,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我不要! 战戈只要轻微地挣扎,就会被杰更加用力地捏住。战戈的嘴唇被咬得发白,眼眶都红了,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 黑暗中的两具躯体不停地纠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戈已经被折磨地昏过去,任由着杰肆意摆弄。 谁来阻止我,我忍不住,忍不住要想要狠狠地侵犯他! 怎么办呢?停不下来了! “小战战!小战战!”杰呢喃的声音,在黑暗中来回徘徊。 这一切直到青潭的到来才停止。 摒除一切障碍来到崖底的青潭,看到眼前的景象几乎快要发疯了。两只手捏地“咯咯”作响。在他还在纠结什么命运不命运的时候,竟然让这个家伙有机可乘。当时就应该一起跳下来才对! “杰!”青潭大喝道! 多少的岁月中,他都从未如此暴怒过。这个他许诺生生世世在相遇后,定然要守护他如珍宝的男人,他竟敢这样对待他。 从青潭身边产生了强大的气流,瞬间推开了压着战戈身上的杰。 青潭脱下外套,披在战戈身上,又把他打横抱起。 杰跌坐在地上,青潭抱着战戈来到杰的面前。 “清醒了没?”青潭的语气中充满了杀意,他此刻真想把这个坐在地上的家伙捏碎。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个家伙将会是陪伴战戈一直走下去的人。 “走吧!” 天色渐晚,艾维斯站着洞口一动不动,凝视着不远处。 “去吃点东西吧!”维克走出来,对着艾维斯的背影说。“青潭既然去了,应该没有问题!”维克不知道这样说是为了安慰艾维斯或者是自己。 直到三个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艾维斯拔腿就跑去,已经站得麻木的脚不听使唤,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维克站在原地等待着几人。 青潭抱着战戈走近洞穴,大家即时惊喜又是恐惧。惊喜的是青潭竟然真的能从崖底把人就上来,恐惧的是青潭现在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好像一靠近就会被粉身碎骨。 看着战戈浑身chiluo又昏迷的样子,大家都很识相地没有问发生过什么。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青潭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战戈放下去,艾维斯立刻脱下外衣铺在地上。劳伦斯靠过来想看看战戈的情况。 “别碰他!”青潭用几乎能杀人的眼神喝住劳伦斯伸过来的手。 劳伦斯吓到立刻缩了回来,主要是,他感觉到手掌好像突然被无数的针刺穿了一样的疼。 其他人都受不了青潭可怕的威压,纷纷走出洞穴。洞里只留下Z小队的五个人。 艾维斯抓住盖在战戈身上的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掀了开来。那一刻,他觉得血都要凝结了。战戈的脸上和胸口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擦伤,ru头红肿不堪,好像脱了一层皮。腰间和大腿的内侧有着明显的淤青,身上遍布牙印。更让他气愤的是,两腿之间混合着血丝的白浊还在向外淌着。 “杰,出来!”艾维斯尽量压住了自己的怒火。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拉开了一场压倒性的殴打闹剧。杰没有还手,任由艾维斯对自己拳脚相向。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又不敢上去劝架。这个无数少女倾尽芳心的王子殿下,一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打起人来竟然毫不手软。杰再次被撂倒在地上,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身上全是泥水,重新狼狈地站起来。 一把手枪抵在自己的脑后方。 米契尔站在杰的身后,面无表情地手举着手枪,眼中尽是杀意。正在米契尔打算扣下扳机,一只手搭在米契尔的枪上。 “这种事情你们私下里解决,艾维斯也适可而止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维克说道,压了压米契尔的手枪,示意他收起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米契尔才收起了手枪。 就这样,大家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银发家伙跟着艾维斯和维克走进了山洞。杰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后面进去了。 第58章 塌方 夜,静悄悄的! 战戈之前嘱咐队友带上的烟盒在这次的旅途中起了很大作用,生火很方便。山洞里,摇曳不停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空间,气氛有些压抑。Z小队的几人围着昏迷不醒的战戈坐在最里侧。其他队伍都适当与他们保持了些距离,围坐在外围。大家一路上经历了太多惊险和刺激,每次都能够有惊无险的渡过,不得不说,都是托了Z小队的福。 战戈依然昏迷不醒,艾维斯毫不怜惜所剩不多的饮用水,全数拿出来细细地给战戈擦拭伤口。战戈和杰的行李都被留在了山崖下。青潭拿出干净的衣物给战戈换上,青潭的身形和战戈差不多,衣服只是稍大了一点。维克和米契尔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杰远远地坐在一边,身上全是泥水,全身脏污得像只被遗弃的流浪狗。只要他稍一靠近,就会被青潭杀人的眼神逼退。他知道情况很糟糕,但是他真的很想靠近看一眼战戈,到底伤得怎么样怎么样了。 青潭在之前已经为战戈渡了一口气,帮助他进行体内的能量循环。伤口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大家看在眼里,心里都有了底。能够做到伤口瞬间愈合,战戈定然不是普通人,而且战戈和勒斯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战戈很有可能也是勒斯的实验品之一。 大家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一路的劳累与惊吓,使得他们很快入睡,还有人发出不雅的呼噜声。五个人围坐在旁边守着战戈。战戈苍白的脸颊被火光映衬得红彤彤的,看起来稍稍有些血色。过了一会,战戈突然浑身颤抖着蜷缩起来,他皱着眉头,艰难地抽吸着,带着哽咽,额前渗出细汗。 “青潭怎么回事?”艾维斯看在眼里,心都快揪疼了。为什么发抖成这样? 青潭俯下身用额头抵在战戈的额前,口中轻轻梵唱。 战戈渐渐地平静下来,但是眉头依旧紧锁。 杰在一旁看着,心中无比复杂。 艾维斯伸出手,轻柔地拨弄了一下粘在战戈眼睑上的发丝。突然,昏迷中的战戈张开了双眼,抓起眼前的手张口就咬,用了实打实的力气。洁白的衬衫迅速被渗出的血浸染,红色的血印就像盛开血色玫瑰在艾维斯的袖子上盛放。艾维斯一声不吭,也没有把手抽出来,任由着战戈狠命的咬。这双盛满恐惧的眼睛,让艾维斯心疼到无以复加。 青潭见状立刻一手拍在战戈的额头,战戈的牙关渐渐松开,重新阖上眼,沉沉地昏迷过去。 艾维斯看着手上的血肉模糊的牙印皱眉! 我的太阳!我艾维斯特兰奇尔在此起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誓死护你周全!艾维斯带着坚毅的眼神,俯身在战戈额前落下一个庄重神圣的吻。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吻。 “去包一下吧!”维克轻声提醒。 艾维斯摇头。“没关系,并不痛!”是啊,不痛,痛的是心! “都休息吧,应该不会有问题,明天还要继续赶路。”青潭吩咐了其他人,走到一旁,靠着眯起眼。 “我再守一会!”艾维斯回应着,目光没有离开过昏迷的人。 篝火的光越来越弱,艾维斯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黑暗中,有人摸索着靠过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劈开浓黑的幕布射进洞里,战戈立刻就醒了,他猛然睁开眼睛,微喘了几口气。这该死的的梦!战戈扶了扶额头。战戈睁眼的同时,米契尔已经醒来,默默地注视着他。战戈一动,青潭和维克也跟着醒来。战戈想起身发现自己身边趴着一只“流浪狗”,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水,连脸上都是。 “感觉怎么样?”青潭靠过来询问战戈,看到地上的某只犬科动物时,还算客气地招呼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杰被踢醒,看了眼转醒的战戈,满脸欢喜地想开口说话,又咽了回去。 青潭拿脚踢了踢杰,示意他走开。 杰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战戈,带着满脸委屈悻悻然地爬开了。 战戈醒来后,打量了一下洞穴然后对青潭点点头,表示身体没有大碍。 “再睡会吧,还很早!”维克难得表示关心一下。 战戈吸了吸鼻子,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舔了舔嘴唇,不满地皱眉头,怎么嘴巴里全是一股血腥味。 青潭体贴地递了一瓶水给他。多亏了昨天的雨,至少他们还不至于被渴死。 战戈出去漱口洗脸。 珊朵拉跑了过来。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珊朵拉看起来很开心,她是真心担心着战戈。 “嗯!”战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女人总是天生敏感的。珊朵拉明显感觉到战戈有些不同,虽然他一直都表现得不爱搭理人,却不会这样淡漠到冰冷,连看都不看自己。 醒来的战戈就跟平时一样,淡漠的表情,不太爱说话。洞里的大人员陆续醒来,他现在没有行李,就干巴巴坐着,看着别人收拾着东西。 总觉得少了什么? 战戈巡视了一圈。 艾维斯呢? 维克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发现艾维斯竟然还在睡。按理说早该醒了,平时他总是第一个起来,艾维斯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 “嘿,哥们,起床了!”维克朝艾维斯叫,见没他还没反应就觉得不太对劲,一碰,却发现艾维斯身上烫得吓人。 “战戈!”维克对着洞外喊了一声。“青潭叫战戈过来,艾维斯的情况有点糟糕!” 洞外百无聊赖的战戈正在做着能量循环,他听到维克的喊声,却没有立刻进去。 青潭出现在他身边。“战戈,去看看吧!艾维斯昨天在雨里等你淋了一天,好像发烧了!” 等我吗? 战戈的眼神闪烁不定,最后起身走进了洞内。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你们了吧!(你确实在上上上......辈子欠过他们,欠情、欠钱、欠命,各种欠,看官们想知道为毛吗,去看前传《穿到赫梯当男神》) 战戈看着躺在地上的艾维斯,面色潮红,呼吸短了急促,应该是发烧了。把手搁在额头上和脖子处试探了一下。战戈又用手握了一下艾维斯的手,指环中弹出一根细细的针头,刺破艾维斯的皮肤后迅速缩了回来。这个针头是用来采集j□j样本的。 “患者体温41.8,属于高烧!血常规检查结果,包括血白细胞总数及分类。白细胞总数超过10×109个/L,中性白细胞百分比超过70%,提示,患者应该是由细菌引起的肺炎。”脑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眼尖的战戈看见了艾维斯右手臂上的伤口,想起自己嘴巴里的血腥味。昨天晚上的记忆重新回到脑子里。 “把药箱拿来!”战戈看着艾维斯对其他人说。 珊朵拉听到战戈的声音,立刻提了药箱过来。Z小队的药箱本来在战戈这里,昨天已经跟行李一起掉在了悬崖下。肺炎治疗的最主要环节是抗感染。战戈在药箱里捣鼓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退烧药,不过好在有抗菌药物——β-内酰胺酶抑制剂,这个药物属于较强力的。战戈为艾维斯注射了药物,又找了些能用的口服药嘴对嘴喂下去。给完药,战戈又开始为艾维斯的体温发愁。 老办法!战戈脱掉了艾维斯的衣服,在场的女生都纷纷避开眼。战戈在手上擦起动物油脂,开始在艾维斯身上推搓起来。 洁癖的艾维斯要是知道自己全身被擦满猪油一定会崩溃!真是太恶心了!维克心想着,弯了弯嘴角。 艾维斯身上被搓得通体红彤彤的,这样做是为了加速血液流动,迫使毛孔张开,帮助分散热量。战戈又弄湿了毛巾搁在艾维斯的额头。战戈拿起艾维斯受伤的手臂看了看,上面的牙印还依稀可辨,用双氧水清洗了一下,迅速地包扎起来。 做完一切,战戈发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已经消耗一空。今天早上的能量又送人了!艾维斯也是实验体之一,之前已是心中有数的。 那么,勒斯,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怎么样?”维克询问战戈。 “应该是淋了雨加上这几天有些劳累闹出了肺炎,给了药,应该不会有事。”战戈回答。吸收了我那么多的能量,肯定会没事吧。 过了两个小时,战戈探了探艾维斯的体温,已经降到39度了。恢复得还真快!没白浪费我的能量。战戈又干脆坐在艾维斯身边进行能量循环。青潭在旁边看着两人之间维系着的能量链。 艾维斯悠悠转醒,看着身边的众人想起身,被战戈一手按回去。 “你发肺炎了,老实躺着。”战戈没好气地说着。淋什么雨,跟小孩似的。 艾维斯睁着一双美丽的蔚蓝色眼睛看着战戈,嘴里突然小声地喊了声:“妈妈!” 战戈抽搐了一下嘴角。敢情是烧糊涂了,神智不清醒! 艾维斯把头搁到战戈怀里蹭了蹭,“妈妈,你走了就剩我孤单一人了,带我走吧!” 战戈对母亲这类的词有些敏感,再加上这跟山崖下曾经发生过某件事情的前奏太像了,他决定把胸前的这颗脑袋扒下来,使尽了力气,却文斯不动。艾维斯死死地箍着自己的腰,已经沉沉睡去。 等到艾维斯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艾维斯看起来已经好转大半,也表示已经没有问题,大家决定动身赶路。只是一路上,艾维斯还是会不停地咳嗽。 大家要走回之前的路线,翻过山,到达终点的山下。才走了一会,战戈就出声说:“不用再往前走了,之前我们走过的路已经塌方了!” 有人立刻掂起脚尖眺望远处,更多的人低呼实在是太倒霉了!艾维斯和其他个小队长拿出望远镜确定。确实塌方了!维克立刻拿出了地图研究。 第59章 杰 维克对着地图指指点点,旁边围着几个小队的队长。 “这边没有路了!如果绕远路,半天之内肯定没办法到达!”说完这句话,维克盯着地图沉思。 大家听了这句话,一个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止地唉声叹气。 米契尔照例又消失不见了。 战戈随意地独坐在石头上,看着这群没精打采的家伙。青潭和艾维斯则坐在他两侧,就像门神一样。没有杰不在身边叽呱个不停,让战戈觉得清净不少,但是总觉得难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我们折断卡片试试吧?”有人建议。 “不行!”珊朵拉站了出来,“马上就要到终点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难道就困在这里吗?我们已经没有食物了!”有人反驳道。 放弃派和坚持派一来一回地对话。 “别吵了!”艾维斯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声音不高不低,大家却都安静了下来。“多省点力气一会走路用。”他轻咳了几声,走到维克身边,接过地图和维克一起商量起来。 维克指着地图的一处对艾维斯说:“这个崖跟终点距离最近,如果能过去,非常节省时间,绕过终点后折返的路也很顺畅。” 艾维斯思考了一下,点头。“就这样吧!” 维克跟大家说明了一下路线,一群人又开拔启程。两个小时后,到达了地图上的崖边。 两个悬崖相距20米左右,下面大概有千米多的高度。崖边的风有些大,刮得人发丝凌乱。 “要从这边过去吗?疯了吧!怎么过得去?”人群中有人抗议。 “如果掉下去会没命的!” 战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不停抱怨的人。这些富家少爷真是没救了,爬个崖而已,以后要面对敌人的子弹还不立刻弃械投降。啊,忘了,有钱人不用上战场!他们只需要指挥穷人去卖命就行了! 女生们却表现得很镇定。大概是因为队长是一个坚决果敢的女孩吧! 珊朵拉说:“用绳索固定到对面的石头上,大家一个个过去吧!”珊朵拉找来石头系在绳子的一端,打算扔到对面去试试。 劳伦斯还没走近,一听说要爬绳索过崖,两条腿已经开始不住地打哆嗦了。他真是后悔死来参加这个劳什子野外训练,要是知道过程这么可怕,他宁愿学分不及格也不回来参加的!劳伦斯转头看了看战戈,战戈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当初还撂狠话说要给他好看,结果自己竟然还被人家救了,回去要怎么面对表哥啊!还,还......被吻了!我的初吻!! “不用这么做,我来吧!”维克从背后拿出自己的滑翔翼打开来。“我牵着这头飞过去固定绳索,完成后你们一个个过来。” 维克以漂亮的回旋落在了对面的崖上,把绳子套在一边的石头上,然后朝这边打手势。 “我先来!”珊朵拉自告奋勇。 “队长小心点!”她的队友们提醒着。 珊朵拉给了一个坚定的笑容以示安慰,就走到悬崖边上,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下,这样做的危险程度不言而喻,而且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20米的距离并不简单,臂力也很重要。绳索承受着一个成人的重量,被拉得绷直,随着珊朵拉慢慢往前移动,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绷直的绳索就像系在大家的心里一样。出乎大家的意料的是,珊朵拉很快完成了,她站在崖对面朝这边打招呼并叮嘱大家小心点。 女生们挨个上去。接着是男生。 越来越多的人成功地过去,大家的心也就渐渐平静下来。 “你没问题吗?”战戈问艾维斯。刚发完烧,身体一般都没什么力气。 “二十米而已,没问题!”艾维斯炫耀一样地向战戈举了举拳头。艾维斯走到一半的时候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停留在中间喘了一会才慢慢靠过去。对岸的人大喊加油,鼓励艾维斯。 一切都很顺利,只有劳伦斯被留了下来,他怎么都不愿意过去,最后还是队友求着维克把他带回来的。 “我没有义务去把那个家伙带回来。”维克刚开始无情地拒绝了。 “拜托,帮帮忙啦!那小子肯定过不来的!”队友们软磨硬泡。 “这个数!”维克打了个手势。 对方队长瞪大了眼睛,比了个手势。维克摇摇手指,转身作势离开。队长拉住维克的手,咬咬牙,答应了!维克比了个OK,就飞身出去了。劳伦斯没办法了,这钱你就自己给吧!谁让你恐高呢,你就自己买单吧! 终点处的山顶被削平,设了一个高台。 查尔斯带领着众教官站在高台上拿着望远镜朝远处的山林中搜索学员们的队伍。目前还没有队伍到达终点。不知道哪支队最先。 说也奇怪,这个Z小队和其他三支小队从第二天开始就走岔了路,甚至还走进霍马尔教授的培植基地,虽然没收到求救信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查尔斯背对着夕阳,黑暗的阴影下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可怕笑容。 当所有人正朝着西面眺望等待学员的到来,一只二十几人的大队伍却浩浩荡荡地从后面走出来。 “报告长官,Z小队以及其他两支男生队,一只女生队全员安全到达终点!”一个小兵跟站台上的各教官做着报告。威尔露出了笑容,转身看到从山后方走来的一大群人,他一眼看见了队伍中的战戈。战戈也感觉到威尔投来的视线,抬头看他。威尔朝他赞许地微笑点头。 到达场地后,四队迅速列好队。米契尔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队伍之中。 查尔斯走上前来巡视了一番。“你们是第一个到达的。” 听到这句话,每个人脸上都露出雀跃的笑容。“你们一定走得很辛苦,但是你们没有按正常线路走,所以这次的野外训练分数......”查尔斯正说着却停顿了下来,面带难色地看着他们。 大家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沮丧,历尽千辛万苦难道...... 查尔斯突然笑了起来,“破例额外加分!” “哇!”人群欢呼了起来!大家相互拥抱,喜极而泣!除了Z小队表现得非常淡定,依旧列着队无谓地直视前方。 威尔走了过来。“这个周末回去好好休息,下个星期是学校的文化节,大家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天黑后,其它队伍陆续到达。 最后,查尔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野外训练就这样结束了! 六人刚回寝室,却发现寝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艾维斯一进门,身穿黑衣燕尾的执事立刻迎了上来,鞠了个标准的90度的躬。 “少爷,老爷吩咐我们立刻接您回家!”清冷的声线带着公式化的语气。是之前来过的那个执事。 艾维斯轻咳了几声,皱着眉回应。“知道了,先让我先洗个澡!” “老爷说‘立刻’!”执事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艾维斯喘了口气,妥协道:“走吧!” 临走前他转头看了眼战戈说:“周一见!”战戈点头回应。艾维斯身边的执事斜睨了战戈一眼,然后跟在艾维斯的身侧离开了。 回到寝室,大家的神经都稍稍地放松下来。随便收拾了一下,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战戈听到一个个起床的声音。第一个是米契尔,他从自己的床边走过,停留了一下就离开了。第二个是青潭,然后是维克。寝室里只剩下杰和战戈。 闭眼养神的战戈感觉到杰朝自己走过来,然后趴在床沿边上盯着自己看。十分钟过去了,杰依旧这么看着。战戈睁开眼转头看他。 “小战战,你醒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杰一脸讨好地问。 战戈重新闭上眼睛。 “小战战,你打我吧,骂我吧,的那是不要不理我!”杰满脸委屈地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轻轻地扯了扯战戈的被子。“我一定做了伤害你的事了吧。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事实证明,发誓都是不顶用的!看官们就等着看吧!) 战戈叹了一口气,把手搁在杰的头上摸了摸,轻声道:“没有!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是我自己受伤的。我现在想睡觉,不要打扰我!” 杰像个犯了错误得到赦免的孩子,两眼放光地看着战戈,由于太高兴,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去给你买,买吃的吧,一会你睡醒肚子会饿的,你想吃什么?” 战戈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那我自己看着办了,你等我!”杰兴高采烈地跑出寝室,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床上的战戈却睁开了眼。 那时候,他看到了,强烈的情感波动传来,杰的记忆被战戈在无意中读取出来。 还是孩子的杰跟另一个叫梅利的女孩出现在战戈的脑海里。女孩子一头齐肩的中长发,笑起来一脸明媚,是一个十分乖巧可人的孩子。 两人年纪相仿,在等待体检的时候认识。见的次数多了,就熟了起来。两个人经常被安排到一起上课,他们很开心,经常聊天,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拉着手指勾勾约定说一定要一起活着离开。 直到有一天,他们被安排在一起进行杀戮。战戈闭上眼,不想去回忆看到的记忆,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思维。 小小的少年手中握着刀,平静地走进了这个关了十来个人的白色房间,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白色的墙看起来多么的讽刺,因为这里很快会被染成鲜红。 房间的另一头走进了另一个人。是那个女孩,梅利。 是实验品的选拔剔除。 手无寸铁的人为了保命向两个孩子发起攻击。杀戮正式开始了! 杰虽然年幼,手中的刀却运用地如鱼得水,准确无误地劈准对方的要害。顿时,白色的房间里,鲜血直流。 杀戮中的杰,眼中渐渐闪烁出红光,嘴角拉扯出不自然的幅度。 “杰,救命!”梅利发出求救,她被一个个成年男人掐住了脖子压在地上。杰迅速解决了身边的几个人跑过去帮助梅利。 刀割开了男人的喉咙,鲜血潺潺流出,杰推开了男人,一柄短刀却出其不意地割开空气直奔杰的门面而来。杰适时地躲闪开。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尖,杰不解地看着梅利。 “杰,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去,所以你留下来吧。”梅利说完,就朝杰直刺过去。 两人的武力和速度都不相上下,缠斗了一会,梅利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杰却越战越勇,出刀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梅利的身上不断地出现或长或短的伤口。杰趁梅利不防,用手肘将她击倒在地,手脱了力,刀掉在了地上。 梅利靠在血迹斑驳的墙上,她摇着头,瞪着恐惧的双眼,看着杰握着刀一步步逼近自己。这个人不是杰! 杰居高临下地看着梅利,丢开了右手的刀,突然笑了,看起来无比惨淡。 梅利捡起地上的刀子刺向杰,却被杰快一步削掉了半个脑袋。原来他的左手还有一把刀,藏在背后。杰使用的是双刀!他握住手中滴着鲜血的刀,眼中布满了摄人的光。杀死梅利成为打开杰第二人格的钥匙。 杰是喜欢哪个女孩的吧!战戈在心里想着。两人交手的时候,杰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死她,却没有下手。最后,他丢下了武器,也许真的就像想这么被杀死吧! 寝室内的战戈无法成眠,寝室外某只犬类正蹲在墙边画圈圈诅咒自己。 第60章 无可躲藏的命运 周五夜。 拉蒙特兰奇尔家族府邸。 书房内,艾维斯恭敬地站立在书桌前,从他进来后足有五分钟,艾维斯看着这个正埋首与自己文件中的中年男人。 “父亲大人!”艾维斯平淡地开口。 案前的男人停下手中的笔,终于把头抬起来看着这个轮廓气质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蓝伯特·特兰奇尔(Lambert ·Tranchil),特兰奇尔家族的当家人,拉蒙的商业巨头! 男人抬起头笑着看了看艾维斯,说道:“来了!”听不出有什么感情,反而有些淡漠。他站起身,走到艾维斯的身旁。伸手捻了一撮艾维斯的金发,在手指间细细摩挲。 “听说这次的野外特训被破例加分了,表现得很好!”男人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带着赞许的口气说着。 “是父亲悉心教导的功劳。”艾维斯巍然不动地站着,机械式的回答。在蓝伯特向他伸手的时候,肩膀却有些轻颤。 男人一笑置之。男人应该是接近40岁了,外表看起来却非常的年轻,丝毫不显一丝老态。穿得笔挺的黑色正装,配着一双淡漠的眼睛,一丝不苟的言行让人以为是个禁yu主义者。修身的衣服勾勒出修长健硕的身形,身高与艾维斯差不多。 “听说,你跟那个新来的新生关系很好。”蓝伯特伸手捏住了艾维斯的下巴。 艾维斯笑得一脸温驯。“没有的事!父亲大人!” “是吗?”蓝伯特显然是不信的,勾起艾维斯的下巴开始审视。艾维斯挂着万年不变的笑。蓝伯特突然笑起来,“在自己的家里怎么好像那么见外,看见我很紧张吗?” “不,父亲大人,我只是有些累了。”艾维斯笑着回答。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就像平常的父子间的普通交流。只是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人有些觉得不寒而栗。 蓝伯特用手捧起了艾维斯的脸凝视起来。“看看这张脸,几天不见真是让我想念得紧!”蓝伯特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艾维斯粉红色的嘴唇。“你长得跟你母亲真是太像了!你是她给我留下的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事实上,艾维斯长得更像蓝伯特。 艾维斯轻轻皱了眉,又不着痕迹地解开。他厌恶这个男人,厌恶他的一切!但是,他还没有能力摆脱他,必须等到时机更加成熟的时候。 “艾维斯,我的好孩子!把衣服脱了吧,让我好好看看你美丽的身体,你会乐意这么做的对吗?”蓝伯特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然后后退几步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等待家下来的表演。 艾维斯不经意地吸了口气,回复道:“是的父亲大人,我非常乐意!”也许艾维斯自己都不知道,手已经颤抖得有些明显,他极力克制着,假装镇定。他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了,直到脱得片缕不着。光洁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身上的擦伤还未愈合,深浅不一地排列在身体各处。 蓝伯特看着艾维斯顺从地脱光了衣服,满意地挑眉。他走近艾维斯,绕着他走了一圈,用指尖在艾维斯身体各处游曳。每当冰冷的手指触碰到艾维斯时,他都会情不自禁地轻颤一下,因为人类接触恐惧症!艾维斯的病症就是由此而来,小时候父亲不同常理的触碰让他害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类接触恐惧症。(说明一个大家关心的问题,只是摸摸而已,大家表想太多!) “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么多的伤口!”蓝伯特轻声说着,语气里并没有所谓的关心。“可是伤痕累累的样子也很美啊,来吧,让我帮你记录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蓝伯特走到书房的书架边上,轻轻一拉,两个书架呈八字形向外翻移出来,刺眼的光突然迸射出来,书架背后是一个摄影棚。虽然面对过无数次,每次依然会不适地眯眼,艾维斯抬起腿走了进去,强光淹没了他的身影。 太阳,摆脱樊笼后,让我拥抱你吧! 周六的早晨。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载着一个黑发少年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的行进。驾车的正是青潭。 车子快速地朝一座大山奔去,从一个写着提示牌的路牌旁边呼啸而过。牌上标明:私人领地,请勿擅入! 青潭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摩挲这下巴。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青色椭圆形宝石,晶莹剔透,水波流转;成色清脆而不张扬,是一颗上好的古玉。这是青氏家族宗主的身份象征! 警务室里的十几号人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几十排的监控录像。不是他们玩忽职守,而是这个地方一年之中只有一辆车会出入,就是宗主青懿的车。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以闪电之姿突然出现在各个荧幕上。 “喂,老大,今天宗主有出门吗?”其中一人问。 “宗主今日并未出门。放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闯青氏家族的领地,通知防卫部,准备好防御措施。”为首的人凛然地指挥起来。 原本分散的一个个小屏幕,重新排列起来,中间的屏幕合并成一个到屏幕,镜头从车子到车窗不断拉近放大。屏幕中的人好像能够察觉到,车窗被降下,他微微侧头对着屏幕绽放出一个俏皮的笑,然后从容地伸出左手。巨大的手占据半个屏幕,青色的玉石在光的折射下显得水润清冽。 “那个戒指!是二宗主!”为首的人立刻就认了出来。 “二宗主?从来没见过啊!”好几个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二宗主。 “快,立刻通知宗主,再叫几个人去大门迎接!”为首的人一边吩咐,一边快步跑了出去。 车子开来足有二十分钟,几经迂回反转在山路上飞驰,进入另一座山,又盘旋而下。车子停在了一个红墙黄瓦,朱红色的大门前。门两侧竖着两座动物石雕,似马又似鹿,牛鼻子,狮眼睛,头上有角和鬃毛,浑身覆盖着鳞片,身后一一条短尾。四足强健有力地踩踏在瑞云之上,有利爪。是两只麒麟! 车子一熄火,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两列仆从有序地从门内鱼贯而出,皆是清一色黑色长衫打扮,领口有盘结。一人急忙跑上来替车里的青潭恭敬地拉开车门。躬身道:“恭迎二宗主!” 青潭从容地下了车,站立在大门前,看着这个七年都没有回来过的家。 我,回来了! 青潭拾级而上。身后跟着一群仆从。 门内亭台楼阁林立,皆是古色古香的东方建筑。青潭依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好几条回廊,七拐八拐地进入一座僻远的院落。不同于刚才路过所见的繁华,这个院落里遍地杂草丛生,屋檐上结着蛛丝和青苔。身后的人面面相觑。在这里有些年岁的人都这道,这里曾是青潭的居所。青潭但笑不语,这是他早料到的情景。 “带我去见宗主吧!”青潭平静地说着。 身后立刻有人为他带路。 青潭来到一座大型的院落前。院内梅香沁脾,教人顿时心旷神怡。身后的仆从悄然退去。宗主哥哥喜欢梅花的嗜好依旧没变啊,只是让梅花一年四季都开着,未免有点恶趣味!青潭踩着石砌的羊肠小道,信步深入。梅林内的石桌前坐着一个人。一袭白色长衫,袖口和下摆处刺着寥寥几朵淡色梅花。一束长长的青丝用金色的金属环束在背后,环上雕刻着繁琐复杂的花纹。感觉到来人,坐着的人转过身,首先让人注意到的是眉宇之间点缀着的一颗红艳的朱砂痣。此人眉如黛,媚眼如丝,一双淡色的薄唇,下巴纤瘦,绝美的容颜衬着一身高贵素雅的气质,如谪仙临世! 青潭静静地看着,风突然静止了,忽见眼前无数银光闪烁,成千上万的细长银针朝青潭射来,它们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分毫不能移动,霎时,地上传来一阵金属落地的清脆响声。白色的身影掠来,右手做掌,直击青潭左肩。青潭只是站着,强大的气流推开了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卒不防及,急急地后退了几步,撞到石桌的边缘,他扶住石桌,才稳住身形。风又开始浮动,一切归于正常。 青潭把双手负于身后,笑着说:“青懿哥哥,好久不见!” 青懿看着眼前的青潭,顺了顺神色,同样笑着说:“好久不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青懿坐回石凳,顺手偕起一只茶杯,靠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淡雅的茶香入喉,舒缓了他的愠气。 青潭也不拘谨,兀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喝起来。 “哥哥可曾记得家族中流传的传说?”青潭看似无意地询问。 “端是记得,仁义之眼不过是个传说而已,今天来就为这个?”青懿喝着自己的茶,漫不经心地回应. “不是传说,”青潭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我看见了,拥有两个灵魂的人!” 青懿嗤之以鼻。“总是鬼话连篇!” 青潭却笑:“我都知道哦,哥哥!那些你曾经对我做的事,以及你的未来!”青懿吹吹手中的茶汤,不以为然。“小时候,你每天给我的饭菜中加了慢性毒药的事,以及我会被送走的事,我都知道。” 青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皱眉看着青潭,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你很奇怪,既然我知道有毒为什么还吃是吗?”青潭叹了一口气,“我生来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我经历太多的轮回,带着生生世世与那个人有关的记忆,永远只追寻着那个人的身影。”青潭为自己斟满茶水,接着说,“生生世世等待寻觅着一个人,久到忘记了那个人灵魂的颜色,只记得纯洁和高贵。我太累了!当我遇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美,跟印象中的一道影子非常相似,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停留在这里不再去寻找呢!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青潭的眼神有些迷离,好似在回忆。 “我五岁被带到这里,当时身上的气已经非常的充盈。谁也没想到,前任宗主跟一个情妇生的孩子竟然可以继承正位吧!父亲临死前把戒指交给我,叫我继承他的位置。”青潭伸出手,亮出青色水润的古玉戒指。“我曾经想把他当成玩具送给你,就在你为我送来第一份放了慢性毒药的餐食那天。很讽刺吧!我看到餐食的时候犹豫了,你哄骗我吃下餐食,我明知有毒却还是吃了。我想知道,如果每天都吃这些有毒的东西我会不会死掉,如果提早死去的话,命运中的魔咒是不是就会解开。” 青潭笑了,看起来非常地苦涩。“你的毒确实对我起了作用,不过我还没死前就被你当作交易品送走了。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遇到那个人,”青潭转动手中的杯子,“但是看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就是他!那个寻觅了生生世世的人,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而来的强烈吸引!” 青懿看着他,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戒指暂时不会给你,我对宗主的位置也没有兴趣,你就安心的坐着吧,也不必派人来监视我,别做无用功。”青潭说完话,起身离开。 “你突破了?”看着青潭的背影,青懿急切地说出心中的疑问,刚才交手间,自己竟然毫无余地。 青潭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青潭坐在车内,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本来最强只能到五级巅峰,自己竟然冲过了五级进入六级。任何事总是有代价的,冲过五级的青潭失去了占卜能力,却只针对战戈和自己。 命运的步调被打乱,前路被迷雾覆盖,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我只有一个选择,守护那个生生世世寻来的人!(为什么生生世世?去看《穿到赫梯当男神》N久以后会有答案!具体多久,疯子不知道!) 某间普通公寓里面。 维克坐在六个不停闪烁的电脑屏幕前,手指飞快地敲打着。屏幕上密布了各种编码。手边的手机响起。他本不想接,瞥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停下动作,犹豫着接起来。听筒内传来清脆的女声。 “维克,是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爸爸很想见你一面!”女声带着试探了乞求的语气询问。 维克沉默了半响,悠悠道:“如果是葬礼的话,我会派人送朵花过去。”维克说完就像挂电话。 “维克等等!”女人急促道,“爸爸真的觉得很抱歉,想要弥补你的!” “啊,对了,跟他说,别再给我打钱了!”维克说完不顾另一边还在继续的声音,挂断了电话。钱?是呀,我也曾以为钱万能的,后来我发现不是的,至少这个人的钱,对我不具有吸引力。 接过电话的维克有些心烦意乱,他站起身,走向浴室,脱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精壮的身体。在他右肩到左腰处横贯着一道大面积的烧伤,与旁边平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维克随手扔开手中的衬衫,走进浴室,他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浇湿自己的脸。维克撑在洗脸台上,看着盆里的水渐渐升高,耳边充斥着水声,记忆回到七年前。 熊熊的烈火烧红了天空,拉蒙最大的玩具制造商泰勒家族的府邸着火了。最大的附近的居民们纷纷奔走相告,跑来帮忙灭火。报警后,火警却迟迟未到。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 一个男人手中抱着被烤得滚烫的保险箱,保险箱把男人的手都烫出了水泡,他依旧没有松手。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一男一女。他们冒着滚滚浓烟,寻求出口。 三人走到楼梯口,年幼的男孩一个踩空滚了下去。就在这时,一根巨大的木梁倒了下来,砸在他的背上。男人和另一个孩子跑上前去查看。他看了看手中的保险箱,有看看地上的孩子。他咬咬牙,对着孩子说:“爸爸马上回来!” “爸爸,救救弟弟,爸爸!”女孩看着地上弟弟,哭着恳求父亲救救他。 火苗很快烧穿了男孩的衣物,灼伤他的皮肤。他朝着离开的高大身影哭喊求救。“爸爸!爸爸!”男人充耳不闻,抱着保险箱带着哭泣的女儿离开。 最后,这个孩子在一个防火的壁橱里被发现。他全身裹着被打湿的床单,背后大面积烧伤。发现时,呼吸和心跳已经停止,几经抢救才苏醒过来。 一场大火烧掉了泰勒家族的本宅,但是因为大部分合同被毁,许多商家纷纷抵赖不认账,造成了大量的经济损失。 泰勒家族的老板无奈,只好去银行贷款,询问了多家银行,都没有愿意给他贷款。如果银行贷不到款,就只能借高利贷。商家和董事会催得男人焦头烂额,正当他绝望之际,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人说,“我可以给你贷款,而且是无息,不过,你要把你的一个孩子交给我,不论生死。同意的话,你立刻就能拿到钱。” 男人犹豫了,三天过去后,他实在扛不住压力,答应把自己的女儿送去。钱果然就到账了,一个小时后,来了几个身穿黑衣的人,要带走孩子。 “爸爸,不要把我卖掉!”女孩抓着父亲的衣摆,哭着乞求父亲。 男人不敢面对孩子,抹了把眼泪,不答话。 黑衣人迅速上前,拉开了女孩。 这时,刚能下床行走的男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放开我姐姐,我跟你们走!”男孩的眼中波澜不惊,不带一丝情感。 “不,不可以,我弟弟受伤了,我愿意跟你们走。”女孩维护自己的弟弟。 黑衣人打了个电话,最后,决定带走男孩。因为这个孩子在大火中生存下来,精神力和毅力都很难得,而且,智商很高,是个不错的实验对象。 男孩被带上车,女孩被父亲拦着。 “爸爸,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女孩挣开父亲的阻拦,“不要带走我弟弟,不要带走他,他受伤了!”女孩追着疾驰的车子奔跑,她又怎么能追得上呢!很快,车子就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车里的孩子盯着后视镜中渐渐缩小的身影,沉默不语。 城市另一头,一辆劳斯莱斯经过街角时突然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位银发青年,他蹲在一个垃圾桶旁。脚边是一个小盒子,里面一只小猫“喵喵”地叫着,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看着这个俊美的青年。小猫通体白色,背上和额前有三条金黄色的纹路,全身毛茸茸的。 被遗弃了吗?真可怜!你跟他长得真像!也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 车里的司机看着自家主子捏起这只流浪小猫,揣进胸前的口袋里。 偌大的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会议。 长形的圆桌旁坐满了人,有男有女,却都十分年轻。室内非常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米契尔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顶端的位置。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旁边的人看着他的嘴唇,翻译着他的话,并在键盘上输入。 其他人的电脑屏幕上立刻会弹出对话框。 「谁接了暗杀战戈的单子?」米契尔发出问话。 「是A组的组长!」好几人人回复道。 「为什么今天他没有来?」 「应该是新接了任务出去了!」 「让他回来后,来领罚!」 领罚?因为任务失败吗? 「但是主人,那这次我们违约了怎么办?」有人提问。 「赔偿对方二十倍的违约金,并告诉他,这个叫战个的人,是我斯诺家族,一生庇佑的人,如果他再派人暗杀,就是跟我作对!」 看着屏幕上这句话,所有人都十分震惊,原以为让A组组长领罚是因为任务失败,真正的原因确实这个吗!在场的人都庆幸自己没有接到这个任务,领罚就是饮弹自尽。他们抬眼看着端坐的米契尔,心头皆是一凛。灰色的瞳孔里聚满了冷然的杀气。 突然,“喵”一声,米契尔胸前的口袋里探出一只小脑袋,滴溜溜地看着这一群人。圆桌旁的众人差点没惊掉下巴。猫?藏在口袋里? 米契尔伸手挠了挠猫咪的小脑袋。 「明白!」久久才回过神的众人一一回复了这两个字。 然后都是一些财务上的琐事。米契尔看着报表,偶尔发表一些看法。小猫偶尔叫几声,穿插在会议的过程中。 会议顺利结束,所有人有序地离开。房间内只剩下米契尔和另一个银发男子,就是那天在野外训练中一起执行任务的人。 米契尔转过头看他,两个眉眼相似的人面对面。小猫抬头看着两个人,水汪汪的眼睛闪闪发亮。 「如果你敢打他主意,就算是亲哥哥,我也不会客气的!」 对面的男人读出了这句话。 男人无奈地耸耸肩,老天,真是被冤死了,他只是想,好久没看到米契尔,想着也许能碰上才跟着去的,竟然被误会成执行任务的人。米契尔竟然这么在意这个叫战戈的,看来一定是个有趣的家伙!去找他玩玩!诶,男人叹了口气,我真是一个喜欢给弟弟操心的好哥哥呀! “喵!” 作者有话要说:6000字啊!疯子想存稿来着!臣妾做不到哇!~~~希望亲亲们能多看一些的说! orz!!!不是存稿的命!! 大家来留言嘛,来加群嘛!!201220653! 第61章 喵 周日,午。 第一个回寝室的是青潭,当他进门看见战戈和杰正其乐融融地吃着午饭,还是有点小小惊讶。杰把自己的炸虾和牛肉都奉献出来给战戈,战戈也不客气,统统揽过来,一如既往地大吃特吃中,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地,快速咀嚼,看起来就像一只进食中的小仓鼠。如果是别人,他一定觉得太可笑了,但是是战戈的话,他无条件表示太可爱了!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青潭失笑,关上门。 “我回来了!”他对着吃着饭的两人说道。杰回了个灿烂的笑,战戈只是点头,继续吃。 “给你带了好吃的!”青潭拿出一个木盒放在战戈的桌子上。木盒漆着朱红色和金色的漆,盒子四周上雕刻着精细的人物图像,都是长发束冠,裙袂飘飘。把手上镂空或阳刻出葡萄的形状。 战戈迅速扫空了中饭来到自己的桌前,看着这个精致的盒子。可爱的鼻翼轻轻扇动了一下,青潭替他打开了盒子,战戈的眼睛迅速变成了心心状。一种他从未闻过的甜糯清香飘进鼻子里,战戈情难自禁地大吸一口。 “好香!”看着盒子里码放着的五颜六色的糕点,糕点上还塑造了各种精致的花草鸟兽的图案。战戈迅速抄起一块粉红色的塞在嘴巴里,精致糕点在嘴里融化,花香夹带着糯香弥漫着唇齿之间,让战戈满足地眯起眼睛。 “好吃!” “下次再给你带!”青潭宠溺地笑着。 “嗯。”战戈朝着青潭直点头,嘴里塞着糕点。 “睡觉前不许吃哦,小心蛀牙!”青潭取笑道。 “才不会!”当然不会蛀牙,智能系统是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要吃吗?”战戈递了一块给杰。 白皙纤细的手指拈着一块金黄色的糕点,指尖上点缀着几颗亮晶晶的糖霜,在杰的眼里,手指本身比糕点更具有吸引力。他想也没想,扑过去,叼走糕点,舌头碰到微凉的指尖时,战戈下意识里后缩了一下。杰只是看起来傻,又不是真傻,他当然注意到战戈微小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香糯精致的糕点此时在嘴里如同嚼蜡。 战戈虽然对自己说不要迁怒一个并不记得自己犯过错的人,但是身体还是会诚实地反应真实的心理。 气氛有些僵硬。 “喵!”猫叫打破了安静。 三人都是一愣,环顾了一周寝室。 门被打开,米契尔走进来。他站在战戈面前一动不动。青潭、杰和战戈三个人头上都亮出了问号。??? “喵!” 三个问号瞬间变成了?!?!?! 米契尔?猫叫?!猫人?三人心惊!!额前黑线! “喵!”一个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嗖一下从米契尔胸前的口袋里窜出来。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看着眼前三个瞪大眼睛看自己的陌生人。 猫?三人下意识里松了口气。还以为米契尔从来不说话是因为他只能发出猫叫呢!(喂,你们这是什么思维啊!)不过战戈是知道的,在米契尔下颌角隐秘的地方有点条颜色稍浅的印记,米契尔并不是不说话,而是无法说话。那天,在快艇上他说出了勒斯的绰号——fiend(魔鬼,恶魔般的人,残暴的人;嗜好成癖者;某方面的能手),这种类似于喉咙与空气之间的摩擦发出的声音,估计,也只有战戈这种异于常人的听力能分辨出那个发音。顺带一提,米契尔是个真正的“面瘫”棺材脸,他的面部神经受过伤,所以他不会做任何表情。 米契尔提起小猫的后颈,递给战戈。 ?战戈看了看米契尔! “给我?”战戈问面如平板的米契尔。米契尔的眼中看似有点躲闪,点点头。他第一次送东西给人,所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好羞涩的米契尔啊!真可爱!) 战戈双手接过这只猫,放在手里端详起来。 盯~~! 另外三个人静静地看着。这是动物之间的磁场交流与较量吗?但是,这两只真的好像同类啊!尤其是眼睛特别像! 作为有洁癖倾向的医护人员,拿到手的宠物第一要务就是“洗干净”!战戈拎起猫就朝浴室走去。收到小猫的礼物,其实战戈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小时候他就很想养一只,但是家里肯定是不允许的。 给宠物洗澡大家以为是有多少温馨的事,满是泡泡的浴缸里,你一下我一下地划水玩,给可爱的宠物揉揉脑袋,搓搓下巴,冲冲小嫩脚! 你TM是在开玩笑吧! 这只猫一进到浴室就突然瞪大起眼睛,他似乎能够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人间惨剧。门一落锁,宣布猫人大战正式开始。 “喵!~”从浴室里传出一声惊天惨叫。维克适时地推门进来,也稍稍惊了一下。他看了看门边的浴室。 “这是在干嘛?”维克问各自做事的三人。 “米契尔送了只猫给小战战,他正在里面给猫洗澡!”杰正上网,回应维克的问题。 维克环顾了一下,发现艾维斯还没回来。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工作!不过,他打开的电脑可不是网页,全是密密麻麻的编程符号。 “啊,臭猫,不要跑!”浴室里的两只闹得不亦乐乎。 这只猫体型本来就小,毛发比中短稍长,被水打湿后两只大眼睛凸出来,说不出的滑稽搞笑,就像一只外星生物。战戈抓住它的头就按进水里。你还指望性格不太健全的战戈能多温柔地去对待一只猫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哇,你长得真丑!”战戈在里面啧啧地评论着露出原形的某猫,然后去够洗澡的香波。这猫竟然像听懂了一样,龇牙咧嘴地朝战戈大叫。浴室里猫叫不止。 浴室外的某面瘫听到战戈如此评论自己送的“礼物”,稍稍地不悦了一下。米契尔心想,有这么丑吗?当时觉得挺可爱,长得很像他才拣来的。米契尔开始思索起自己的审美观来。 战戈用占满泡泡的手在猫身上搓啊搓。某猫痛苦地挣扎,不要,不要,不要洗澡!“喵!喵!喵!” “别动!再动,老子就扒光你的毛,把你的尾巴割下来烤着吃!”此言一出,浴室外的四人都是满脸黑线,还真像战戈说的话。 某猫惊恐地各种挣扎。 “啊,你抓我!臭猫,你死定了!”猫猫不惧战戈的恐吓,越战越勇,使出“散魂铁爪”进行攻击。战戈也不示弱,把猫按在浴缸里,用莲蓬头开始从各方面进行攻击。结果,猫一缩,窜逃出魔爪。 浴室外的人听见“扑通”的一声水声。 杰终于忍不住,走到浴室门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门一开,一道白色身影以闪电之姿迅速从□窜了出来。湿漉漉的战戈从满是泡泡的浴缸里爬出来,衬衫被打湿,下面只穿了一条小裤裤。杰还没回神,战戈怒气冲冲的脸就在眼前放大。战戈恶鬼模式全开,推开挡在门前的杰,光着脚丫子冲出来。 外面的三个人,眼睛都放光,堪比镁光灯,刷一下聚焦在战戈身上。 这是,湿身诱惑! 注意力完全被外逃的猫所吸引的某人,追着那只满身肥皂泡到处乱窜的猫到处跑。 “喵!喵!喵!”不要追我,你这个坏蛋。某猫穷途末路,于是跳上了某个正一言不发靠在自己床上“看书”的面瘫君!主人,救命啊!然后,另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炸毛之后,全然不顾一切,同样跳上了面瘫君的床。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某大型猫科动物被面瘫君抱了个满怀。(米契尔想,也许战戈觉得你长得不算太可爱,但是,干得好,我会给你买鲜鱼罐头的!) 等战戈抓到某只四处逃窜的猫之后,却发现自己正坐在米契尔的怀里,两腿分放在米契尔的腰侧,双手环着米契尔的脖子,手里抓着某只极力挣扎的猫。这个姿势说不出的暧昧。某面瘫君右手扶着战戈的腰,温热细腻的肌肤触感从指间传来,被打湿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平滑的小腹,受到冰冷刺激的小红果悄然挺立在前面,米契尔的眼神显然暗了一个调。 青潭上前拎住战戈的衣领,把他从“危险境地”里解救出来。青潭绝对相信,如果自己晚一步出手,米契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战戈压倒做点什么。青潭把战戈拎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拿出浴巾披在他肩上。 “你是给猫洗澡呢,还是给自己洗澡?”青潭取笑道,拿起另一条浴巾擦拭战戈的头发。战戈手里的猫估计实在扑腾累了,气喘嘘嘘地趴在战戈的腿上一动不动。战戈也拿了条毛巾给它擦起来。 青潭拿起吹风机给战戈吹头发,手指在柔软的发丝间穿梭,轻轻揉捏着战戈的头皮。 “舒服吗?”青潭问着看起来颇为享受的战戈。 战戈眯着眼点点头,表情跟大腿上的某只猫简直像急了,逗笑了旁边的几个人。 毛发被吹干了的小猫比原先的更加蓬松柔软,闪亮亮! “哇!”战戈傻笑,举着某猫倒在青潭的床上,开始翻滚,然后把它举到头顶上。“这样看还是挺可爱的!” 面瘫君听到这个评价还是比较满意的。 吃过晚饭的五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维克盯着自己的电脑整整一个下午,偶尔被战戈的笑声吸引一下注意力。青潭摆弄着自己的塔罗牌,翻着一本厚重的泛黄书籍。米契尔则闭目养神。杰因为之前战戈的反应,不敢贸然接近,只好上起网来,网页标题上显示着:如果对喜欢的人做了不好的事应该怎么办? 在此之前,他们都不知道,原来战戈还会这样像个孩子一样跟猫戏耍打闹。战戈在自己的床上趴着跟猫对视。 “喵!”猫冲着战戈不满地叫。 战戈盯—— “喵!” 盯—— “喵!”猫受不了战戈侵略性的眼光,大叫一声。与此同时,战戈撅起屁股,也冲着猫喊了一声,“喵!” 于是寝室静止了,青潭憋不住,从轻笑变成了捧腹大笑。另外几个人也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米契尔虽不能笑,眼底盛满了宠溺和笑意。 真是太可爱了! 战戈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莫名其妙笑得欢的众人。 这时,门被打开。 一身黑衣的执事走进来,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料之内的艾维斯走进来,执事身后的仆人提了一个金属食盒放在客厅的矮茶几上,躬身退了出去。 “少爷,祝您愉快!”执事鞠了礼,也退了出去。 “我回来了!”艾维斯朝着寝室里的众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掉收藏,为毛,为毛! 掉收藏老子感觉比掉钱、充错话费还悲剧啊!! 亲们,留评吧!喜欢就收了吧!! 第62章 校庆1 艾维斯提着食盒来到战戈面前。 “好吃的!”艾维斯把食盒放在战戈的桌子上跟朱红色的食盒并排放在一起。 一听有吃的,某只大型动物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窜到桌子前。金属食盒目测有45公分高,长60,宽25左右。艾维斯笑看着战戈嘴馋心急的样子,帮他打开食盒。光可见人的银色金属餐盒,在边缘处一按,从内向外阶梯式地左右铺展开,丝丝白雾涌了出来,原来是一个便携式的移动冷藏柜。食盒里面被各式布丁冰激凌塞得满满当当,甜腻诱人的果香和奶香迫不及待地招惹坐在桌前的某人。 战戈两眼放光地盯着。 “给我的吗?”艾维斯家的甜品自从上次吃过一次后,战戈一直念念不忘,实在是太好吃了!战戈用一种充满期待又带着小小翼翼探视的眼神看着艾维斯。 “当然,不过......”看着战戈这么可爱的反应,让艾维斯忍不住想捉弄一下,“你得......”某人看了看旁边红色的食盒,青潭要出手了吗?心怀不轨的土豪在心里琢磨着。艾维斯打定主意,把食指搁在自己的唇前靠近战戈,“你得亲我一......”话还没说完,微凉柔软的触感已经贴在艾维斯的唇上。 战戈几乎没有思考,快速地在艾维斯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继续用“惹人怜爱”的眼神看着艾维斯。艾维斯实在抵挡不住,点头示意可以开吃了。旁边四个人的脑袋上全部是!!!!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某面瘫君和占卜师在心中各种鄙视艾维斯,又遗憾自己也应该索个吻什么的才对,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啊! 亲吻对于战戈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意义,你还指望一个性格缺陷的人对亲吻会有什么特殊看法吗?答案同样是没有!在他看来,嘴对嘴跟手牵手,都是肉碰肉,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艾维斯索要的这个吻成为了正式打响战戈抢夺战的第一枪!于是,大家总是能够找到各种机会去亲吻,拥抱,抚摸被吃了豆腐还完全不知情的迟钝某人。当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误导你的时候,你很快就会走上歧途,所以,战戈也落网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扑倒了。(大家来猜猜,到底是谁最先得到小战战的心呢!) 战戈欢天喜地地吃着布丁。 “嗯,好好吃!”战戈满足地咂着嘴巴,朝艾维斯点头,然后抄起一个冰激凌,捏着盒子一挤,一整个塞进嘴巴里。傻孩子,就为了这箱甜食,你就把自己给卖了啊! 艾维斯好笑地看着战戈。“小心点,别噎着!”艾维斯坐在他边上,为他擦拭粘在嘴角的食物残渣。看着战戈速度解决掉一个冰激凌,又拿起一个打算塞进嘴巴里,艾维斯赶紧拦了下来。“吃慢点,冰激凌吃多了会闹肚子的。” “不这么吃,怎么吃啊?”战戈不满地看着艾维斯。 “要慢慢地舔才行哦!不然胃会受不了的!”说完,艾维斯俯身示范,舔了一下战戈手里的冰激凌。 战戈也伸出红艳的小舌头尝试性地舔了一下,战戈的舌头很薄,就像猫舌一样,小巧的舌头上沾着洁白的奶油缩回嘴巴里。于是,空气凝结了。艾维斯的喉结不自然地滑动了一下,他明显感到下腹收紧,心脏快了几拍。杰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 吃个冰激凌而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地情se!让人无法直视! 战戈不满地皱皱眉。“这样吃实在太没意思了!”说完,仰起头,第二个冰激凌也难逃被整个剿灭的厄运。另外四人心想,你确实更加适合这种吃法!直到战戈塞下第五个后,艾维斯终于忍不住把盒子关起来。 “不能吃了,吃太多了,没收!”艾维斯把盒子收起来。 战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美味的甜点跟自己挥手告别,战戈带着小怨念的眼神看了眼艾维斯,然后愤愤地爬回自己的床。 猫呢?战戈掀起自己的被子,又查看了下床铺周围。 “三条?”他喊道。 ?!猫吗?众人黑线,这个名字...... “喵!”某猫正趴在面瘫君的头上舒适地打着瞌睡。 战戈快步走了过去,揪住三条的后颈跟自己对视。 盯—— 战戈伸出手指指着它的鼻子威胁道:“记住,你已经是我的了!”说完毫不留情地甩出一道抛物线,把它扔到自己床上。三条领教过战戈的各种蹂躏,此刻坐在趴在床上瑟瑟发抖地盯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可怕魔鬼。 不要过来!三条竖起全身的柔软毛发,尾巴像足了一根鸡毛掸子。对着战戈发出敌意的“哧哧”声。 “哪来的猫?”艾维斯看到战戈床上的猫惊奇地说。 喂,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难道你从进来后就只看到大的那只吗?众人心中鄙视! 战戈被没收了甜点,心中正是不爽,看着床上对自己炸毛的三条露出标准的恶鬼邪笑。看起来你需要被好好调教一下才长记性!战戈“嘣”一下跳上床,把自己和猫都蒙在被子里,被子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形状,然后被子就传出各种猫的惨叫! “喵!喵!喵!——”救命啊,杀猫啦! “臭猫,你抓我!”被子里传来战戈瓮声瓮气又气急败坏的声音。 偶尔被折腾掀开的被角里飘出几缕猫毛,在旁观战战的五人只能看着苦笑。 第二天一早,五人逐一起床。这一周是校庆周。 米契尔一如既往地提前消失,其他人都已经差不多准备停当了,战戈的被子里耸动了一下,战戈头枕着手臂露出了被子外,被子带着衬衫滑下来,露出光滑细致的小肩膀。阳光照进窗子,落在战戈的床上,松软的浅栗色发丝洒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熟睡中的战戈看起来就像一只贪睡的小猫,没有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气场,表情看起来格外柔和。 像极了睡美人呢!不过...... 战戈的背上有个小疙瘩顺着战戈的脊梁骨一路往上窜啊窜。睡梦中的战戈皱皱眉头,突然腾地跳起来,被子被踢飞在地,战戈则两脚大叉地站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只尾巴光秃秃的猫。 战戈拎起猫,又进行了一场大眼瞪小眼的比赛。 盯—— “好了,睡美人,快点过来穿衣服吧!”艾维斯好笑地看着战戈手里这只被拔掉尾巴毛的猫,去战戈的柜子里拿出衣服。 手里空闲的青潭也走过来帮忙穿衣服,两人肆无忌惮地各种吃豆腐。杰帮忙拿来了军靴,替战戈绑好鞋带。战戈很自然地接受着皇帝般地换衣仪式,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惯坏”了! 艾维斯最后替他理了理头发。 “好了,快去洗漱,我们等你!” 战戈对于洗漱倒是速战速决。临走前,战戈对着坐在桌子上顾影自怜悼念已经逝去尾巴毛的猫说道:“乖乖看家!” 其他人都笑了,因为战戈说“家”! 操练场上,查尔斯总结了一下上周的野外训练的情况,表扬了一下Z小队和其他的三支队伍。然后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然后,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走进操练场,人群里发出了惊叹和骚动。 “是校长,校长!” “天啊,好帅哦!” “......” 议论声络绎不绝。 金色的头发和深邃的蓝色眼眸。是兰伯特! 蓝伯特走向操场的最前面。教官们都俯身鞠躬,以示敬意。蓝伯特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眼睛不经意地瞟向队伍最末端的Z小队。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在他胸前别上一颗麦。 “各位学员们辛苦了!” “噢!”学员们回应。 蓝伯特微笑着罢罢手。 “经过一周的野外生存挑战,磨砺了你们的意志和身心。大部分的学员都努力地走到了最后,我感到非常的欣慰。这一周,是我们特兰奇尔军校四十周年的校庆,我宣布,这一周的早操全部取消!” “哇哦!”学生发出了欢呼声。 待到声音稍稍平息,蓝伯特接着说:“关于校庆的一些具体活动你们的教官和文化科类的老师以及助教会详细告诉你们,最后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汤尼·怕内尔已经应邀参加我们学校的校庆活动......” 蓝伯特的话还没说完,操场上已经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尖叫声。 “天啊,是汤尼·怕内尔!啊~” “哇!他是我的偶像啊!” 女生们不停地热烈讨论起来。男生们似乎也挺热情。 教官们只好示意学员们安静点。全场最安静的只有最角落里的Z小队。 “你们真给我省心呢!”威尔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取笑。 操场安静后,蓝伯特接着说道:“好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祝大家渡过愉快的一周校庆!” 蓝伯特在学员们的掌声中退场。 这边掌声轰动,远在帝国的军部总部就没这么阳光明媚了。 一个穿着军装的矮胖男人接着电话后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他迅速拨了一个电话。然后,一个转一个,一个转一个,直到最后一个电话拨到了一双白净素色的手上。 “我知道了!”菲尔挂掉了电话,眼神中带着深思,最后他起身敲了敲身后办公室的门。(如果忘了菲尔是谁,请亲去温习第44章) “进来!”门内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案前的男人盯着眼前的屏幕批阅着文件。 “大人,拉蒙那边传来消息说,暗杀任务失败,斯诺家族愿意赔偿20倍的赔偿金。”案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听着。“但是,斯诺家族回话说,暗杀对象是他们家族一生要庇佑的人,警告我们不要对他出手。下面的人也委派过给其它组织做,但是没有人敢接。” 案前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一双鹰眼中蛰伏着可怕的寒光。 “斯诺家族?七年前,斯诺家族不是我们派去拉蒙做内应的人吗?” “是的,但是五年前,斯诺家族完全断了音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年后,斯诺家族重新走入正轨,但是整个组织被洗牌了!” “不过是个暗杀组织,竟然这么大口气。好好去调查一下,这个战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后台?能让斯诺家族甘愿卖命!但是,无论如何,他必须被除掉。” 电脑的荧光照在男人的脸上,就像一层覆盖了寒霜。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用米契尔来虐战戈的话效果一定杠杠滴呀!一个不会说话又面瘫的人,怎么表达自己的心呢?哇塞,想想就够虐啊,已经决定好要怎么虐了! 哇卡卡卡!! 对了,几位小攻的身世都差不多明了,唯独杰了,大家觉得杰家里是干什么的呢?哈哈,当然也很流弊啦! 第63章 校庆2 诺亚的顶层。 汤尼·帕内尔坐在桌边看着手机屏幕中的一则报道出神,桌上放着一杯天价的咖啡。他无聊地翻着校园新闻,一则一个星期前的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准确来说是新闻中的一张照片。屏幕中长发束起的少年立在蛇头之上,手持一柄长刀,他背光而立,看不清容貌。汤尼拄着下巴盯得出神,是他吗?那天在墓地里遇见过的孩子!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汤尼手中的手机。“挺眼熟的!” 汤尼重新夺回了手机,收回口袋里。“艾勒,你这么有空的话就去打个电话问问,怎么人还没到,晚上还有行程安排!” “是,我的大明星。虽然我是你的弟弟,但是我也是你的经纪人,能对我客气点吗?”艾勒耸耸肩。 “抱歉,让你久等了!”蓝伯特带着黑衣管家踏入这个贵宾包间。“真是抱歉,汤尼·帕内尔先生,刚才有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一下。”蓝伯特走向桌子,汤尼站起身,两人象征性地握了手。管家为蓝伯特拉开椅子,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两人都落座后,相互客套了几句后开始了正题。 “帕内尔先生,关于这次校园祭的演出如果您觉得合同上的条例都没有问题,您就可以签字了。”蓝伯特温雅地笑着说。 汤尼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所以点点头不再说话。艾勒正认真地看着合同内容。 “啊,对了!”汤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蓝伯特看,“这个孩子是您的学生吗?”汤尼问。 “不,很遗憾,我不太清楚。汤尼先生寻人吗?”蓝伯特当然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但是他并不想太早说明,先摸清关系先。 “对,这个人很像我找的一个人。”汤尼如实告知。 “是关系很密切的朋友?”蓝伯特进一步提问。 “不,并不认识,但是我想确认一些事情。”汤尼看着手中的照片,回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以及那天在墓地里的背影。 蓝伯特觉得差不多,便不再说话,端起咖啡细细品尝。 艾勒看完合同,对着汤尼说:“时薪没有问题,演出时间是校庆开场一次,结束一次,共计3小时。” “再加一场,免费的!”汤尼接着说。 “什么?”艾勒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排不出多余的时间了。” “把那些不太重要的推一推。”汤尼收回手机上的目光,抬头看蓝伯特,“校长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欢迎之至了。”蓝伯特笑着回应。“留下来共进午餐吧!”蓝伯特邀请道。 “非常感谢,不过我还有安排,先走了!”汤尼迅速地落了款,拿起皮椅上的外套,朝蓝伯特颔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汤尼离开后,蓝伯特一人坐在包间中,身后的黑衣执事直挺挺地站着。蓝伯特将手指沿着杯口转了一圈,淡淡地开口道:“艾维斯跟那个泰勒家的孩子似乎走得很近,跟那个新生的关系也很好,做好监视工作。他账户里的资金也好好看管好,他做的那些小动作,以为我不知道吗?” “好的,主人。少爷的一切动向,我都会及时反应给您。”执事行了礼继续说道:“这个汤尼·帕内尔看起来似乎有些傲慢。” “不用管他,他老爸跟总理走得近,跟军部的关系也不错。他也是这里毕业的,以前从过军,五年前在战场上受伤后就退役,然后改投娱乐圈,把他老爸气个半死。”蓝伯特嗤笑,完全没有之前的温雅形象。 正当蓝伯特想要起身离开,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朝他走过来。 “霍马尔先生!”蓝伯特有些意外勒斯会出现在这里。 勒斯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糟糕,额前都能隐约看到青筋暴起,他有些微喘地坐到了蓝伯特的对面。两人相视无语,蓝伯特不敢贸然开口,他怕引爆这个不定时炸弹。 勒斯却先一步开口,“谁,在野外训练中,闯入了我的,培植基地!”勒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个......”蓝伯特不清楚到底什么事情导致勒斯如此生气,毕竟自己儿子也在其中,所以没有立刻说出来。 “是Z小队!”撒克逊一派悠然地踱到两人的桌旁,一头红发照常惹眼。不过在勒斯看来,是惹人嫌。 勒斯“嚯”地站起来。“Z小队!战戈!”啊,对啊,估计只有他了,不然我都孩子们怎么都会惨死呢!愤怒的火焰轰一下炸开来。勒斯冲到撒克逊面前,抓起他的领子恶狠狠的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是啊,那个美妙的早晨我就知道了!”撒克逊痞痞地笑。 一说起那个早上,勒斯的三丈火焰几乎要烧穿了地板,他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打在撒克逊的肚子上,倒是撒克逊乖乖挨打。勒斯打完不顾趴在地上的撒克逊,风一样地消失在房间里。 “呦,蓝伯特,好久不见!”撒克逊从地上爬起来,刚才还做着痛苦表情的脸,现在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跟蓝伯特打招呼。 “阿嚏!”战戈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吸吸鼻子。 “怎么了,感冒了?”艾维斯关心地问道。 “我才不会感冒,我想应该是三条的毛跑进鼻子里了吧!”战戈说完搓搓鼻头,旁边几个人笑着看他可爱的动作。(白痴都是不会感冒的!) “为什么叫三条呢?”杰这个好奇宝宝开始发问。 “因为他的额前和背上还有尾巴上都有三条条状的金色的毛。”战戈认真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叫九毛呢?”杰问道,引来战戈的思考。(这种事情需要认真思考吗?) 战戈和杰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阶梯教室里,Z小队从来没有六个人坐在一起过,同个班的人,甚至有人没见过米契尔,所以总有不少探究的视线投来。大家趁着老师还没来,聊得热切。 “战戈!~”一道来自地狱的声线从门外传了进来,教室里倏地变得鸦雀无声。 勒斯带着一股杀气冲了进来,当他走到战戈面前时,杀气骤减。一张堪比死神的脸,瞬间笑靥如花。 喂,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起来闪闪发光,那么地可爱,我都不忍心对他大声说话。等一下,等一下,该不是那个费洛蒙对我也产生作用了吧!来自勒斯内心的自白。 勒斯咔咔咔后退了几步,试图远离影响区。 “战戈,出来!”勒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头脑清醒些。 两人在门口恰巧遇到了威尔和一名女性。威尔跟勒斯打了个照面,然后让出路。 位置上的四人目送战戈走到门口,你问为什么是四人?刚刚米契尔已经遁匿了! 走廊上,勒斯站定了位置转过身来面对战戈。“停,你就站在那个位置跟我说话。”说完,勒斯还后退了几步。 战戈不解地看着勒斯,这是要闹哪样? “你在野外训练中干了什么?”勒斯略显生硬地问道,他真的很想火冒三丈地问话,可是话到嘴边却硬不起来。 战戈把当时遇到的情况大致地说了一遍。 勒斯听完后抱头仰天。“你知不知道我养了他们(猞猁)好几年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尸瘴花已经绝迹了?你知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姥姥我花了多少心血啊!全毁了!玩完了!”勒斯蹬蹬蹬跑上前去,又咔咔咔退回来。不行,没办法接近,一接近就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没办法下手!可是我真的很想掐死他啊!冷静,冷静,他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还要靠他去完善我的失败品。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起了一些变化?”勒斯正色问道。 战戈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真的没有?野外的第二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身体的某项数据一夜之间暴增,你别告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战戈心中是明白自己肯定是被监测的,不过明确听到后还是有些不舒服。 “就是那天杀掉了那只黑寡妇,当时砍它脑袋的时候,刚好切开了它的毒腺,然后我就被浇了一身,其他的就没有了。”战戈稍稍回忆了一下,这么说起来,从第三天早上起,大家都怪怪的。到现在也是,总有人偷瞄自己。 勒斯摸了摸下巴。难道是黑寡妇的毒液产生的效果。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勒斯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消失了。他一边疾步离开,一边跟自己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你只是受到了费洛蒙的诱惑! 战戈有些郁闷,今天的勒斯也怪怪的,以前经常会动不动就大发脾气。 教室里,四人心不在焉地听着威尔讲着一些校园祭的细枝末节问题。战戈敬了个礼,然后走回自己的位置,好多双眼睛都跟着他移动。直到他走回自己的位置,眼神被身边几个超强气场的人挡回去。米契尔无声无息地坐回了战戈身边。 “好了,中午你们会收到一条短信关于校园祭的其它一些细节问题,现在我来介绍一□边这位,伊蒂丝·泰勒,以后由她来接任助教位置。”威尔退了开来。 一名女性走上讲台前。“大家好,我是伊蒂丝·泰勒,从今天起我来担任你们的助教,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底下响起一片掌声,以示欢迎。 中长的棕色卷发披在肩头,五官精致端正,身材非常火辣。就傲人的胸围绝对是女生们的嫉妒对象,男生们的追捧对象。战戈拄着下巴看着,然后嘣出一句大家都感到惊讶的话,“维克,你姐姐的身材真好!” 战戈竟然也会欣赏女性的身材吗?其实这是男人的天性吧!重点是......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姐姐?”维克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书。 “你们长得挺像的,而且发迹的痕迹一样,再加上你们同姓,难道我猜错了?”战戈转头看着维克。(发迹是遗传的,就像头顶的旋,也是遗传的。) “不,你答对了,确实是我姐姐!”维克合上书,抬头看向台上的伊蒂丝,伊蒂丝同样回视他,抛出一个性感的笑。 “好了,接下来我来说明一下关于这次校庆各小队的活动,项目都已经定好了,以抽签来定。”伊蒂丝一弯腰,胸前的良知雪白的小兔子像是要跳脱出来,一片春‘光独好,台下的男生们把眼都瞪直了。伊蒂丝在桌脚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大家按小组的编号一个一个来,派一位代表上来抽就行了,抽出的结果不得调换,这是历年来的规矩。” 男生们争先恐后地上去排队。 “哇哦!”战戈在看到劲爆画面时也忍不住低呼了一下。 旁边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战戈!!!!!难道战戈对女性感兴趣么? “小战战也喜欢胸’部大的女生吗?”艾维斯笑着问,但是战戈的回答让他们开始感到危机感。 “当然了,就视觉上而言,大一点肯定养眼啊,而且手感会好一点。”战戈随心地回应了一句,旁边的四人嘴角同时抽了抽,战戈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吗?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觉得汗颜,没办法,这就是战戈。“而且,*作为哺乳的工具,胸部更大则被认为雌性激素更多,有利乳汁的分泌。根据美学家研究,女人最美的姿态就是胸部略微挺起的那一时刻,所以胸部大的女性更为自信有魅力。根据运动学家研究,男人经常用手抚摸女人的胸部可以增强手部韧性。根据以上几点,胸部大的女性更具有被选择的优势。” 旁边的几个人都挂上了黑线,这种事情不要回答得那么认真! 已经有好几个人已经抽过签,伊蒂丝催促着抽过签的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哦,该死的什么运气,竟然是美妆馆,我们是男生队啊!”旁边有男生哀嚎。 “你那算什么,我这个是丝袜馆。”旁边有男生幽幽地冒了一句。 把附近一片的女生逗乐得花枝乱颤。还有什么水果摊,小吃摊,各式各样的小摊位应有尽有。 “还有没有没抽过签的?”伊蒂丝询问,眼睛看着Z小队的方向。 只剩下Z小队没抽了,大家都很想知道他们会抽到什么样的项目。米契尔不管事,其他四个人一致推选青潭上去抽签。大家都是一个想法,占卜师的手气应该不赖吧,但是...... “七十号的项目是猫咪女仆咖啡馆!”伊蒂丝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了抽吸之声。 男生们幸灾乐祸地笑了,看来占卜师的手气不怎么样啊! 女生们开始“狂热”的窃窃私语。 “天啊,可以看到艾维斯殿下穿女仆装啊!” “哇!实在是太爆炸性了!” “我一定要去拍照,绝对值得珍藏啊!” “......” 除战戈外,另外三个人坐在座位上的瞬间石化了!猫。咪。女。仆。咖。啡。馆!青潭转过身,笑得阳光灿烂。 占卜师,你的运气哪里去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不,实际上就是你们想要的!)艾维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表示无奈。杰趴在桌子上上开始想象自己着身材要是穿上那种洋娃娃的裙子,然后抱头埋在桌子上,不敢想下去。维克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书。 作者有话要说:勒斯也被轻松拿下了,小战战魅力无边! 撒花撒花!谢谢蚊子嗡嗡和酒鬼的长评! 我的真爱粉们,快来留言吧!木啊!!爱你们! 这几天宝宝感冒了,都没时间码字!大家多包涵! 第64章 青潭错怪你了 下课后,六人回到寝室一开门,三条迅速窜到了米契尔的脚边蹭来蹭去,撒娇不停。但是很快被战戈不客气地抓走,进行各项思想教育(侵略性地盯——)与体罚。之前石化的几个人已经没办法对青潭表示吐槽,默默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或仰躺在床上,开始对校园祭的“猫咪女仆咖啡馆”伤脑筋。大家都不开口说话,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维克的键盘打得飞快的声音。 敲门声打破平静。 “请进!”艾维斯出声回应。 来人竟然是伊蒂斯。 “大家好,我来找维克。”伊蒂斯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大大方方地走进来,打了招呼后走到维克旁边。 维克一个劲地盯着电脑,头都没抬一下。 “维~克~!”伊蒂斯不满维克的态度,托着长音喊他。 “干什么伊蒂斯?”维克同样不满地回应,但是话音刚落,一个响栗就落在他的头上。“噢!”维克痛呼。 伊蒂斯用手臂快速绕过维克的脖子,把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接着维克的一颗脑袋被埋没在波涛汹涌中,迷失了方向。伊蒂斯一边蹂躏着维克,一边说道:“臭小子,这就是你对姐姐的态度吗?” 维克挣扎着,费了很大劲才脱离“苦海”。 “你这个波霸怪力女,你想弄死你亲弟弟吗?”维克捂着嘴巴咳嗽,然后站起来顺气。 旁边的几人乐得看戏。 “你怎么会来这里当助教?”维克问身边傲然挺胸的伊蒂斯。 “因为太想念你了嘛!”伊蒂斯竟然比维克还要高出半个头,他走过来用手肘夹着着维克的脖子,揉揉他的头发,但是立刻遭到维克的强烈抗议。 “别整我头发伊蒂斯!”维克奋力挣脱,愠怒地指控伊蒂斯的糟糕行径。“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快点出去!”维克压低了声线指着大门对伊蒂斯说。 “真是不可爱!当然是来帮助你们的啦!”伊蒂斯神秘地笑着,然后朝寝室里的众人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伊蒂斯,连在用心教导的战戈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只见她打盒子,左一层右一层地剥开包装袋,然后倏地一下从里面拉出了一件衣服展示给众人。 “酱酱!布拎不拎超级可爱的蕾丝女仆装!”说完还朝众人竖起了大拇指。 维克正喝着咖啡,噗一口,全喷在电脑屏幕上,只得赶紧拿干净的布擦干,“好搭档”里面存了不少重要资料。维克颤抖着双手擦拭着屏幕,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姐姐大人扎起两只冲天炮,或者被穿着粉红色的蓬蓬公主裙,再或者被搽上口红,套上蕾丝袜。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啊~这该死的的想起来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啊! 伊蒂斯希望自己有个妹妹,而不是弟弟,于是从小就把维克打扮成女生。 其他几人一看这东西,眼中迅速闪过幽怨,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只有战戈好奇地盯着裙子看了看,又回头逗弄三条。 维克擦完电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确保没问题后,放下手中的抹布。“伊蒂斯,你可以走了!”维克不客气地驱赶。 “维克!”伊蒂斯怀里抱着女仆装,用充满期待的闪闪眼睛看着维克,“穿嘛,穿嘛,我想看你穿!” 众人黑线。我们可一点都不想看!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还有别的,我还有长裙款、漏背款、蛋糕款,你喜欢哪一款?”伊蒂斯不死心地开始推销起来。 维克二话不说,把她撵到门边。 “你们要面对事实,两天后你们还是要穿在身上的,我这是在帮助你们热身!”伊蒂斯死死抓着门框不放手。维克开始怀疑伊蒂斯有木有在抽签的时候做手脚。伊蒂斯瞅准一个空隙,反扑维克,一把把他拖到床上,用前臂压着维克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女仆装掉在了地上。 “你穿不穿?”伊蒂斯有些“警告”的意味。 “打死都不穿!”维克不惧地回应。 伊蒂斯突然笑了。“好啊,你不穿,我帮你穿上!”说完就开始拉扯维克的衣服。 “放手,你这个波霸怪力女,恐龙女!霸王龙!”维克奋力反击。 这时,有人轻轻走过打闹中的两人,捡起地上的衣服。 “真的好可爱啊!”战戈拿起地上裙子上下打量。是一件短裙,深蓝色的裙摆蓬蓬的,拼接着好几层蕾丝。蓬蓬袖,一字肩的领子处也接着蕾丝。腰部收紧,背后是镂空的系带。 六双眼睛齐刷刷看着战戈。等一下,如果是战戈穿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伊蒂斯看到有人对自己的衣服感兴趣,“嗖”一下窜到战戈面前,一把抱住战戈的头,埋在自己胸前揉啊揉。“哎呀,小弟弟,你真是有眼光!”说完,一下子拉开战戈,然后凑近他,“你要不要穿穿看呢?”伊蒂斯试着诱导战戈。 没想到战戈想也没想说:“那我穿穿看吧!” 众人瞪大了眼睛!!!! 战戈拿着衣服走到自己的床边,也不管有女性在场,立刻脱起衣服来。 “咳,战戈,这种时候你要去洗手间换。”维克提醒道。瞥了一眼身边的姐姐,正两眼放光地等着战戈脱衣服。 “有什么关系,不用在意我。”伊蒂斯摊摊手。 战戈本就没什么性别概念,他转过头,看到旁边的人都朝他点头,于是走到洗手间去换。 战戈看着挂在墙上的裙子。小时候他看邻居家的父母们都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他很羡慕。战戈曾想,如果自己是女孩的话,妈妈是不是不会那样对待他。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是。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加上战戈是个生活自理白痴,光辨认衣服前后就花了很久。其他几人等着看战戈穿女仆装的样子,心理也没别的心思,于是就在心中各种想象。 “喂,怎么那么慢?”伊蒂斯不满地嘟囔。 “他穿衣服一直都不快。”青潭帮她解答。 “我去帮他一下好了!”伊蒂斯说着就站起来,被维克拉住领子扯了回来。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战戈落落大方地走出来,然后随意地关上洗手间的门。 战戈一出来,看到所有人都呆呆地盯着自己,嘴巴张成O形,全部是(⊙o⊙)这个表情! 战戈的骨架不大,看起来如少女纤细,加上遗传母亲的五官和白皙皮肤,出来前面平了点,穿上裙子后就跟女孩子差不多了。唯一会暴露身份的就是过于健壮的肌肉,好在也不算太明显。短裙更显得腿部的修长,束起的腰看起来纤细得能被一双手握住,蕾丝的点缀看起来更加可爱。 “很奇怪吗?”战戈看着大家不太自然的表情问。 青潭,我们错怪你了!这果然就是我们想要的! 艾维斯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说:“不,很可爱,非常好看!” “是吗?”战戈走到门边的镶嵌的落地式大镜子前,照了照,又反身看了看背后。大片雪白的后背露出来,实在是白花花地晃眼。杰腾地站起来跑进了旁边的洗手间里,从里面传来了流水声。 这么奇怪啊!杰都看不下去了!战戈正打算去另一洗手间脱下衣服,伊蒂斯冲了过来一把环住他。 “啊!怎么会这么合身呢,真是太可爱了!”伊蒂斯欢天喜地地蹂躏着战戈的脑袋。“还有这个这个!”伊蒂斯从盒子里拿出袖子,领结,各种小饰品一股脑塞进战戈怀里,然后拍了一下战戈的后背说道:“我们今天来全套的!” 杰终于恋恋不舍地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打扮完毕的战戈,强忍住才没有重新冲进去。他是战戈,他是战戈,他是男生,他是男生,可是我.......杰抱头,不敢直视战戈。可是我忍不住在脑中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很可爱哦!”青潭夸赞道,也走上前去帮忙戴饰品。 “不会很奇怪么?”战戈询问。 “怎么会,很好看,你问维克和米契尔。”艾维斯接着话说。 米契尔点点头,脸上浮起红晕,然后把头转向另一侧,假装看书。 维克也点点头,说,“可爱!”然后投入自己的“好搭档”中去。战戈,这个时候在心里谢谢你,我姐姐终于放过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伊蒂斯两眼放光看着战戈。 “战戈。”战戈回答。 “我要认你做弟弟,快叫姐姐!”伊蒂斯盯着战戈。 战戈只是歪头看她。为什么? “糟了!”伊蒂斯像是想到什么,“我一会还有教师会议,我马上要走了。”伊蒂斯冲了出去,又退了回来,“战戈,姐姐那还有好多裙子,下回带来给你穿哦!”说完一闪,走廊里响起“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战戈回想刚才的情景,伊蒂斯的手掌处明显凹凸不平,表皮薄且皱,手背处有烧伤的痕迹。 听着脚步声渐远,维克松了一口气。这个姐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次火灾,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没一会,跟着父亲出去的姐姐竟然折返回来。当时伊蒂斯比维克大两岁,表现得异常冷静。她扯下窗帘,灭去压在维克背上木梁的火。她蹲□,试图搬开木梁,被烧得滚烫的木梁红彤彤的,手一碰就起血泡。 “姐姐,你快走吧!”维克趴在地上艰难地开口。 “不要怕维克,马上就好了!”伊蒂斯深吸一口气,把手搭在木梁下,皮肉被烫焦,发出“兹兹”的响声,血水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 木梁终于被搬开,空气被大火烤得炙热,出路被封死,伊蒂斯举步维艰,背着维克四处躲避火舌和时不时掉落下的火渣子。两人来到厨房里,伊蒂斯发现了一个防火的壁橱,足够容纳一个人,她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掏空,把维克抱进去,又把厨房的窗帘拉下来,用水打湿裹在维克身上,背后大面积的烧伤疼得维克冷汗直流。 “维克不要怕,姐姐在这里。”伊蒂斯安抚了维克,关上壁橱的门,门上赫然留下几个鲜红的血手印。伊蒂斯用水把壁橱浇湿,同样弄湿了窗帘,裹在自己身上,找了另一个壁橱藏了进去。 “姐姐,姐姐!”维克焦急地喊着,确认伊蒂斯是否安全。 “维克别担心,我在你隔壁。” 听到伊蒂斯的回应,维克终于放下心。 浓烟将两人熏呛得无法呼吸,最后都失去了意识。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躲过一劫,都得救了。 维克抿了一口咖啡,香醇带着苦涩,他搁下杯子,重新投入自己的电脑,开始奋战。 杰忍不住,带着星星眼不停地偷瞄战戈。 好可爱!好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下一章,明星攻布林布林出场!!哦也! 昨天被亲们吐槽更好慢,所以今天怎么也得更一章! 下一章各位攻攻们也要穿女仆装了,,哈哈哈,我还米准备好,肿么办!杰那家伙估计要被吐槽啊! 过完这轻松的几章后,又要投入战斗了!我要开始琢磨下面他们要遇到的磨难了! 第65章 校庆被绑了 中午之前所有人都收到一条校方短信:通知。校方正式邀请汤尼·帕内尔先生在开幕式上做演讲,活动地点为白色礼堂,时间为今天下午14时,全体同学须准时到场。另,校园祭的活动经费已经发放到各小队的队长校园卡中,两天准备时间,第三天要正式开始项目。——特兰奇尔校方行政处。 大家拿着手里的手机读着。 “不如开幕式之后,大家一起去采购物资好了!”艾维斯提议道。 “好呀,好呀!”杰立刻接着话茬。“有多少钱啊?”杰好奇地问道。 艾维斯拿出自己的卡在手机上刷了一下,手机上显示出余额,后面带了好几个零。 “不多不少,应该够用吧?”杰问道。 艾维斯也在心中盘算着说,“不知道,我没买过东西,这点钱可能会不够吧?” 三条在寝室里被战戈追赶得上蹿下跳,战戈从他们身边跑过,刚巧瞟了一眼。这么多钱竟然担心不够用,这笔钱足够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这些有钱人得多奢侈啊! 维克飞快地在电脑上敲打,然后端着电脑到两个烦恼经费够不够的人面前。 “费用清单以及市场估价全部列好了,如果按我这个价格,还有半数剩余。” “这些东西这么便宜的吗?”艾维斯惊奇地看着维克的报价。 维克合上电脑,然后对艾维斯说,“所有材料由我包办,另外,活动由我全全策划,但是我要多余经费的百分之五十作为我的劳动补偿。” 艾维斯摊摊手表示没问题,有人代劳不是更省心。 交易达成,维克就忙着打电话去订购物资。 下午五人坐车到达大礼堂(米契尔隐匿中),里面早就已经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艾维斯微笑着走进礼堂,不少女生立刻涌上来,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带了几名保镖护送。维克站在门边打着自己的电话。杰、青潭和战戈一见这仗势一起遁逃了。杰长得高大,开路倒也容易,三个人挤到人比较少的地方。 没一会,各位教官们都到场来维持秩序,嘈杂的声音才慢慢退去,大家规整地排起了队伍。 查尔斯走上台,严肃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底下鸦雀无声。 查尔斯喊了几句高亢的口令,底下的学生们整齐地做出反应。查尔斯满意地巡视,开口说道,“现场由我来主持,看大屏幕。”查尔斯命令。 屏幕亮了起来,蓝伯特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笑着冲摄像机打招呼。 “孩子们。”蓝伯特笑得亲切,朝摄像机挥手,“我是特兰奇尔军校第三任校长,蓝伯特·特兰奇尔,下面由我来致辞,特兰奇尔军校已经走过四十年了,希望在今后的岁月中......” 蓝伯特在屏幕中侃侃而谈,一副雍容优雅的上流名人模样。 战戈最厌烦这种东西,听得快睡着了。 四十五分钟后,蓝伯特终于面不红气不喘地讲完了这段亢长的开幕词,热烈的掌声让战戈清醒不少。 屏幕突然切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脸。一头棕色短发稍有卷曲,蜜色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健康,深褐色细长的眼睛带着惑人的意味,嘴角弯起轻佻的笑。这张魅惑众生的脸,战戈是再熟悉不过了,末石经常变成他的样子跟自己对话,这个人就是汤尼·帕内尔。底下响起了女生们热烈的呼喊和尖叫声。微张略厚的嘴唇看起来非常性感,他缓缓地开口,面带难色,轻蹙的眉头让粉丝心碎。 “同学们,因为我自身的问题而无法赶到现场,我表示非常抱歉。”汤尼·帕内尔说得非常地诚恳。底下又是一阵惋惜的叹声。 “我决定在这里为大家献上我的新歌,所以,之前说的那句话......”汤尼·帕内尔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绚烂的迷人笑容。 屏幕突然定格,接着会场一片黑暗。战戈感觉身边的有两只手同时握住了自己的左右手,一只厚实宽大,一只纤巧却有力。是杰和青潭。 女生们纷纷惊呼。“停电了?”有人询问着身边的人。讲台在黑暗中缓缓下降。 台上的灯光慢慢地由暗变亮,直到亮到刺眼的白。黑色的羽毛一片一片从空中落下,或旋转,或飘扬,越来越多...... 灯光不停地转换变化,一个高大的身影自空中落下,漂亮地落地,朝下面的人弯腰行礼。 “所以,之前说的那句话只是一个玩笑!” “啊,是汤尼·帕内尔!是本人!”现场掀起一股热潮。 黑色的军靴和黑色的紧身皮裤,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异常帅气潇洒。白色轻薄的深V衬衣,露出两片结实的胸肌,右肩上装饰着一条巨大的黑色毛茸茸的羽毛装饰物。 “啊!汤尼·帕内尔我爱你!” “汤尼,我们是你的粉丝。” 汤尼·帕内尔竖起手指搁在自己微启的唇间,示意静声。会场里渐渐安静,悠扬的音乐响起,汤尼·帕内尔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吉他,轻捻弹奏起来,低沉磁性的男声流泻而出,竟然有着不可思议的轻柔。听着有些微醺的醉人。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射进窗子 生命的行囊 唱起旅行者的歌 天空有飞鸟 穿过沉睡的你的窗 天空消瘦的月 渐渐融化在晨曦中 可是朝霞 染了你一身绯红 于是你醒来 微颤着长长的睫毛 栗色的眼瞳 聚集了星星的碎片 揉碎在梦里 无法寻获 魔法中断 无法跳舞的我 敲开你的窗子 大概 清晨梦未醒 一曲完毕,会场依旧静悄悄的,所有人依旧沉醉在他描绘的梦里。醉人的声线萦绕在会场空中,久久才散。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 汤尼·帕内尔起身行礼致谢。 台上升起了好几张桌子,伊蒂斯走上台,她傲人的胸围一下子吸引了台下无数男生的眼球。伊蒂斯邀请汤尼·帕内尔坐在中间,自己则坐在旁边。 “帕内尔先生,非常感谢您这次应邀参加我们的校庆活动,现在我代表学员们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汤尼微笑着点头,只是他的眼睛似乎总是游弋在底下学员中。 “帕内尔先生也是从特兰奇尔毕业的是吗?”伊蒂斯问道。 “是的。” “听说您从过军。” “对。”汤尼回答得很简短,因为他基本上没什么心思。这样使伊蒂斯有些尴尬。 “那能请帕内尔先生给我们讲讲您战场上的一些事情吗?”伊蒂斯继续问着。 汤尼·帕内尔正用眼睛在下面巡视,一听这话又收回了目光深思起来。“我刚毕业那时候年轻气盛,说要离开家族的庇护自己从底层做起。”汤尼·帕内尔看着底下的学生们莞尔,学员们也轻笑起来,他接着说道,“刚入伍我就被调往边境一带,在那里驻守,也经历过几场战斗,不过貌似都挺幸运,没病没痛地过了几年,直到五年前的那场战役。”汤尼·帕内尔的眼神忽然变得沉重,“战争!很残酷,但是我遇到过一位非常勇敢善良的孩子。”他的眼神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在与敌人近身搏斗时胸前被刀子划伤,”汤尼指了指胸前,果然有一条浅浅的痕迹。“我当时奄奄一息,他穿过弥漫硝烟向我走过来,我以为他是敌人,差点举枪射击了。”学生们都静静地听着。 “救你的那个人呢?”底下的学生忍不住轻声地问。 汤尼·帕内尔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在了!” 会场里一阵沉默,远在角落里的战戈倒是歪着脑袋开始想,这个人确实很眼熟,不是指末石变的模样,而是之前确实在哪里见过。五年前的战役,胸口有刀伤,难道是...... ...... “别害怕,冷静,冷静。我不会伤害你。” “我是盟军的医护兵,你现在失血过多,需要立即止血。看着我,看我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伊,伊万。” ...... 是那个家伙!战戈总算是想起来了!(第二章中救的那个人。) 一道稍有些高调的声音打破沉寂。“什么?这么贵,叫你老板给我电话!” 正是站在队中打着电话认真采货中的维克。所有人齐刷刷地盯住了维克。伊蒂斯头爆青筋地盯着他。维克发觉到不对,立刻挂了电话,无奈地向众人摊手耸肩,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台上的汤尼·帕内尔循着所有人的声线看去,眼中迸发出神彩,他站起身,跳下舞台,拨开人群迅速朝目标走去。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拱来拱去,现场乱成一团。汤尼·帕内尔一路避开好几拨拦路人群,面带喜色。 别在领口的麦还挂着,他不可自抑地说了一句,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终于找到你了!” 汤尼·帕内尔停在战戈一步之遥的地方,他想伸手去够,战戈身边一高一矮的“两大护法”已经心有灵犀地挡在了他前面。 战戈郁闷,这是干嘛呢?他拍了拍前面的两人,说道:“我认识!”知道名字应该就算认识吧,他在心里补充。 青潭和杰这才让开来。谁知道汤尼·帕内尔突然插进队伍拉起战戈就往外跑。战戈也任由着被拉出去。艾维斯和杰本想跟上去,被青潭拉了回来。 “不要拦着我,小战战被绑架了呀!”杰喊着,作势要接着追。 “你认为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把他绑走啊?”青潭问一脸焦急的杰。 “好像没有!”杰定了下来。艾维斯这么一想也对,刚才自己太紧张,都忘了战戈是个多强悍的人了。 “不是好像,是几乎没有。所以战戈是自愿。”青潭白了他一眼。但是几乎没有不代表肯定没有!我就可以把他绑走。事实上两年后,他真的如愿以偿把战戈给绑了。(预告,至于绑了后会发生什么呢?大家可以YY下,坏笑中......杰是同犯)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被吐槽更慢,于是昨天赶紧码了,结果被吐槽老套,啊~萌货啊,因为你说我老套的留言我今天收都么涨啊!!桑心死鸟! 文中那段歌词是疯子初中的时候写的,翻出来用用,大家表吐槽啊!一下子也写不出多好的句子来,大家见谅。 下下章就要开始紧张了。我得用心合计下,努力码,不能被吐槽老套了,诶玛,太伤自尊了! 第66章 校庆4 汤尼带着战戈头也不回地一路往外跑,身后跟了一大群的粉丝,跑了好久才终于甩掉,两人直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庭院里才停下。 汤尼拄着两膝喘气。战戈四处打量了一下,白色圆形的亭子,由于地处偏僻,长期无人打扫,小路的石缝里都长出了不知名的野花,亭子周围爬满了藤枝,周围是环绕式地植被和白玫瑰的花圃,这种被改良基因的白玫瑰在无人照顾的天地里倒也长得自在。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一朵朵盛开在阳光下,带着矜持的高贵。 汤尼喘完气面带尴尬地望着战戈,刚才有点太兴奋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他好好聊聊,谁知道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我是,汤尼帕内尔。”汤尼有些支吾地开口,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战戈点点头,表示知道。 汤尼又搔搔后脑勺。“你叫什么名字?”汤尼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战戈。”战戈如实地回答后,一双强有力的手瞬时捏住了自己的左右肩,手的主人有些轻颤。 汤尼实在是太高兴了,是他,真的是他!战争的残酷他并不是不知道,看到战友一个个倒下,本以为自己立刻要遇到死神时,竟然让他遇到了天使。受伤期间,他一直对少年念念不忘,无时无刻在心中祈祷他平安。战争结束了,双方缔结了和平条约。他伤好出院后托了不少关系才查找到少年的身份,战戈,隶属特殊部队的医护兵,这个名字从此烙在心头。也听闻过少年送医时的惨烈情况,得知他还有一个妹妹,但是最后的消息是两人都死了。他的心中时常回想起看见少年的时的那一刹那,整整五年都无法忘记,所以偶尔有空时,他都会去墓地里祭奠战戈和他的妹妹。 战戈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听了自己名字后突然激动起来的陌生人。 “那,那个,我们见过面的,你记不记得?”汤尼试探性地询问,脸上带着狂喜,过于心急的手摇晃着战戈。 战戈点点头,然后挥去肩膀上的手,虽然他不太介意被拉出来,但是被还不算太熟的人抓住晃来晃去还是挺别扭的。 见战戈点头汤尼就更加高兴了,“我,我的真名是......是......”关键时刻怎么脑子短路了,汤尼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勺。 “伊万。”战戈替他回答。 “你,你还记得!”汤尼高兴地想抓住战戈的手,战戈快一步后退成功躲开。看到战戈这么明显拒绝的动作,汤尼才发觉到自己似乎太唐突了一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我只是想,想......”五年来一直挂念在心中本以为死去了的人突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汤尼激动地有些找不到头绪。“我们,交,交个朋友吧!”汤尼笑着把手伸向战戈。 交个朋友?战戈迟疑了一下,在他目前的概念里身边只有战友,朋友的概念已经被定义为“背叛”。 汤尼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当他看见战戈打算继续后退了一步表示要拒绝时,汤尼立刻往前一步,拉住了战戈的手。战戈被拉住手的一刹那,顺势反手扣住汤尼的手腕把他拖到地上,身形一个左旋把汤尼的右手绕过左侧的脖颈一带。当他突然被靠近或者背后被触碰的时候,就会下意识里做出了反击动作。礼堂里被拉住的时候战戈就想制住他,手已经搭在汤尼的手上,但是人这么多,他不想惹麻烦,所以没有当场反击。就这档子的空隙,人已经被拽起来,进入狂奔的节奏。 “啊!松手,松手,痛痛痛。”汤尼痛得哇哇直叫。 战戈松开手后,汤尼郁闷地拍着身上的尘土,他也不料战戈会突然进行反击,于是被轻松制住。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被你这样折来折去会断掉的啊!”汤尼不满地控诉,“你这个朋友间的打招呼方式挺别致啊!”汤尼自来熟地一把搂住战戈的肩膀,“好了,招呼过就算朋友了,我请你吃晚饭。”汤尼知道战戈在拒绝自己,于是给自己台阶下。 战戈不打算纠缠下去,挥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自顾自地离开了。汤尼一个箭步从背后抓住了战戈的肩膀,战戈怒火大起,这个人怎么这么纠缠不清,反身欲要攻击。这回汤尼有了心理准备,后仰接下战戈的一拳,竟迟迟不松手。战戈更来气,手被制住于是用脚攻击汤尼下盘,两人你来我往地拼着脚上功夫。战戈步步紧逼,汤尼已经走到亭子的台阶周围却不自知,一个踩空倒了下去,手里仍紧握着战戈的拳头,于是战戈被拉了下去,汤尼用手臂护住了战戈的头,两人滚进了白色玫瑰的花圃里。(诶玛,总觉得会有JQ即将发生啊!) 有了花圃的缓冲,两人抱团在一起停了下来。汤尼上,战戈下。玫瑰的刺轻易划破了汤尼的轻薄衬衣和他英俊的脸庞,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两人紧贴着,近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汤尼像受到蛊惑般紧紧地拥住战戈在怀里。已经回神的战戈迅速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他站起身,“微笑”地俯视坐在地上的汤尼,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踢揍。 揍完人后,战戈起身拍拍手,扬长而去。趴在草丛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某大明星,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朝着战戈离开的方向抓了抓。 天使!天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见过这么凶暴的天使吗?根本就是恶鬼在世! 让我五年心心念念记挂的心,情何以堪啊!五年啊,被欺骗了整整五年啊!就冲我这英俊神武的外表至少也该对我和颜悦色吧,竟然拒绝和我交朋友,还被揍了一顿,这不科学! 汤尼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于是他决定一定要虏获某人的“青草心”。 他站起身追赶离开的战戈。 战戈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回走。刚才被拉着跑,没太注意方向,难道走岔路了?同样迷路的汤尼兜兜转转后,跟战戈在原先的庭院的拐角处不期而遇。 “喂,快带我回去。”战戈没好声地跟汤尼说。 汤尼耸耸肩,“我也迷路了。” 战戈盯着汤尼,似乎在审视他究竟是不是在说谎。眼神清澈,五官端正,好吧,信你。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寻找回去的路。战戈脑中灵光一闪。 “喂,末石,我迷路了,在我脑中显示地图成像,帮我定下位。” “早就准备好了!”末石轻松地回答,战戈眼中闪过银光,脑中浮现一张地图。 “你知道我迷路了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战戈不满地吐槽。 “你又没跟我说!”末石事不关己地掏掏耳朵。 战戈在心里白了一眼,查看起地图来。好家伙,这个白痴竟然拉着自己跑到这么偏僻的角落里,深怕自己能轻松走出去。战戈嗔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汤尼,现在的汤尼已经完全没有所谓的英俊潇洒,发型乱糟糟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脸上还挂着几条血痕,肩膀上黑色羽毛的装饰物已经变得干瘪稀疏,染上尘土,不复之前的蓬松华丽。 看到某位大明星如此糟糕的形象,战戈的心情稍稍好了点。 “喂,跟着我。”战戈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话。 作为公众人物,以整洁的仪表面对大众是一项基本礼貌。尽管脸上的血痕火辣辣地疼,心情更是无比郁闷,汤尼一边走一边不忘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衣服,一声不吭地跟着。 战戈带着汤尼穿过庭院,走过一片白玫瑰的园圃。汤尼想顺手摘了一朵却被刺给扎伤了手,他缩回手指查看,食指上沁出一颗红亮的血珠子。 “只是轻轻碰一下而已,跟某人还真像。”汤尼在嘴里嘟囔着。“真是一朵长刺的玫瑰!” 过了玫瑰园后道路宽敞起来,只是路上依旧杂草丛生。 战戈一边看地图,一边走着。竟然还有一个废弃的旧教堂!从教堂那里过去可以节省时间,与是战戈决定从教堂直径穿过。 太阳已经有些下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两道影子时而分开时而交叠。两人走至教堂前,巨大的黑色栅栏拦住了去路。栅栏上爬满了白色的蔷薇,夕阳为它们披上淡金色的轻纱。战戈左右打量了一下,尝试性地推了推,年久失修的栅栏却纹丝不动。战戈蹲□看了看,下面植被的根茎被拉扯起过,折断的地方还很新鲜,这栅栏在不久前被打开过。 谁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战戈心中疑惑,心下警惕起来。 “喂,我翻进去看看,有没有路,你在这等着。”战戈说完就纵身攀上栅栏,蹬了几下,轻松地上去了,当他爬到顶端准备翻下去时,有什么东西的反光形成的光斑在他眼前晃了晃,战戈心中警钟大作,接着,忽听“噗”地一声,战戈身形一晃,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右脸,战戈敏捷地落地,迅速躲藏到旁边的花圃里去。 狙击手!使用了消音器!战戈心中更加确定教堂里面肯定有人。糟了,那个白痴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接着一阵摩挲声,一个物体朝战戈滚了过来,不停夹带着“噗噗”子弹连射的声音。 栅栏下的汤尼看着战戈灵活攀爬的身手正在心中暗暗赞赏,忽见光斑在战戈脸上晃了晃,心中一紧,又听见经过消音的子弹声,从过军的人自然是知道附近有狙击手,在战戈落地后,自己也翻过去。那子弹一路追随他,一通连射。 汤尼也滚进了花圃里,一下趴在了战戈身上。一个花圃里怎么隐藏得了两个成年人,子弹沿着痕迹一路扫射,两人迅速分开。 战戈细细观察子弹运行轨迹,射击角度一共有三个,左右各一,教堂正上方还有一个!战戈和汤尼两人纷纷躲避射来的子弹,慢慢向前行进。这该死的的没有远距离的杀伤性武器就是麻烦,先下根本就没有射击死角。战戈在心中愤愤地想着,这个什老子贵族学校引以为傲的安保措施和系统都哪里去了,怎么会有狙击手在这里,我可一点都不想惹麻烦。(其实你就是一个麻烦制造机!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大家更喜欢哪个攻类,有木有人喜欢维克,我发现我没办法YY维克和战戈的JQ!神啊,救救我吧!肿么办!这章终于有点暗潮涌动的赶脚了! 话说疯子连最后的终极BOSS是谁还没定呢。 目前是某位没出场的高声喊,我就是BOSS!被勒斯一脚踹翻,你算个鸟,骗老子感情玩完老子就扔的渣男,老子才是BOSS!然后战戈默默地站出来说,其实我才是终极BOSS! 第67章 校庆5 战戈凭借灵巧敏捷的身手躲过一发发子弹,最后成功闪身躲进一丛茂盛的白色蔷薇的花墙里得以喘口气,子弹一路跟随,然后从他头顶横扫而过。 希望那个白痴还没死!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撒丫子就跑吗,他竟然还跳进来,这不是送死吗?战戈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想着。脑中的地图不停地放大切换画面,左侧拐角五米处有一扇窗户。 战戈脱下外套扔了出去,衣服瞬间被射成了筛子,自己则趁着这个间隙闪身跑向左侧墙壁。“呼啦”一声,巨大的彩绘玻璃被撞得粉碎,一时间,带着无数闪光的彩色玻璃碎片纷飞向四周,战戈用手护着头部,撞破窗户的彩绘玻璃,突击到教堂的内部。人还未落地,战戈已经在用眼睛通过双臂交叠的空隙处观察周围的情况。 大堂内部一共三人,此时正齐齐转头戒备地看着战戈。战戈在空中调整姿势舒展开身体,一个翻滚后,单手撑地,单膝跪地,稳稳落地。还未等他站起身,子弹又一次扫射过来,战戈速度弹跳起身,闪到一根巨大石柱后面。如果不是有六年的战斗训练,稍有躲闪不及,肯定已经被射杀了。 “你的同伴已经被我们擒住,你最好放弃抵抗。”其中一个男人开口。 那个白痴,真会给人添麻烦。战戈在心里愤然想着,然后速速探头瞄了一眼,果然,汤尼那个家伙被人反绑住双手带过来,一把手枪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战戈举起双手慢慢走了出来。中间的男人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来,一个用枪抵着战戈的头,另一个搜身。他当然什么都搜不出来,自从上次被威尔轻易得发现手术刀,所以战戈再也不把刀柄藏在袖子中,然而手术刀的刀片很薄,藏在秋天的制服里并不容易被发现。 那人搜完身,表示没有问题。战戈被反绑住手带去和汤尼站在一起。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怎么一下子出现两个人,该不是你的行迹暴露了?”其中一个男人严厉质问,脸色很快变得阴狠,“你应该知道背叛的下场。” “不,我绝对对上级忠心不二。”被质问的男人急忙辩解,“整个学校就只有这个废弃的教堂周围没有监控,只能选这里。而且这里地处偏僻,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男人勾起嘴角,阴险地笑了笑,“最好没有,赶紧把东西交给我,结束了把人做干净了,我们撤退!”那男人催促。 辩解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的小盒子交给对面的男人,并且讨好地笑了笑。战戈看在眼里不做声,微缩晶片!(用来存储大量的图片信息的载体)难道是情报? 男人收下晶片然后对他看似宽慰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与此同时,一颗子弹从背后射穿了对方的胸膛。拿出晶片男人身体瘫软地倒下去,对面的男人依旧笑着,拿出手绢擦擦手,然后踱到战戈和汤尼面前。 “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他转身对旁边的人说:“留下两个人把这里弄干净,其他人跟我走。”那男人带着另外三人离开了教堂。 被留下的两人看了看站着的两个人, “喂,这个好像是那个大明星啊!家里肯定很有钱!”一个长得有些蛇眼鼠目的猥琐家伙对着另一个较为高大些的男人说。 “赶紧做干净了走吧,别动那么多外脑筋!”高大的男人显然不屑。 “喂喂,”那猥琐的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战戈,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你看这个,长得这么漂亮水灵,解决掉只是一颗子弹的事情,是不是太可惜了?” 汤尼一听,不知从哪里来的怒火一下子激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那个猥琐的男人以示威慑。这些人渣想干什么?都怪自己太不小心被包抄擒住了,早知道应该放手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战戈用手指在汤尼的腰间一笔一划地写着:拖延时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早已经把手术刀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不动声色地割着绳子。 汤尼感觉到腰间痒痒的,意识到战戈在做小动作。战戈微凉的手指隔着轻薄的衬衫在他身上勾划,出奇的酥痒,就像画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有一种轻颤的快感。 “喂,不如我们玩玩吧?”猥琐的男人不死心地劝说。 只是高大的男人似乎不怎么心动,想要举枪赶紧解决了。 “等一下,”汤尼出声制止,“我们只是不巧路过,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钱的话好商量,我老爸很有钱,你们想要多少钱?多少都可以给!只要别伤害我们。”汤尼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讨好地看着两个人。 对面的两人相视一眼。 汤尼知道他们已经上钩,继续劝说:“现金怎么样?现金也完全没有问题,一个电话的事情。我愿意把我户头所有的财产转让给你们,只求你们别伤害我们。”汤尼一副既虔诚又窝囊的样子恳求。“我知道你们这个职业高风险,很辛苦,有了这笔钱哪里都能去,够你们潇洒快活一辈子。我们也不想惹事上身,保证乖乖闭嘴!” 两人转身似乎在商量。 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有钱不拿白不拿。但是钱要,人也不能留! 猥琐的男人打量着两人假意地问起话,“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战戈刚想说没有关系,被汤尼快一步抢白:“我们是恋人!” “原来绯闻不断的大明星还有地下情人啊!说,来这里干什么?”那人继续问道。 “大哥,恋人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汤尼挤眉弄眼地看着两人。 什么什么干什么?战戈没有经历过这种“内涵”的对话,根本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这该死的弄这么粗的绳子,太难割了!战戈不停地活动着手指关节,来回地切割绳子。 “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意欺骗我们!”高大的男人也掺和进来。 “那太容易了,我来证明!”汤尼说完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战戈,汤尼的身高跟杰差不多,战戈只到他的肩膀高出一点点。 战戈正专心地割绳子,忽然一双迷醉的电眼突然盯着自己。战戈轻皱了一下眉头。干什么?他还没问出口,嘴唇已经被含住。 汤尼已经完全入戏,他盯着战戈,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摄住这双淡色水润的双唇,比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柔软。他先是含住双唇,轻轻地用自己的唇摩挲,然后改用牙齿轻咬。演戏嘛,要够真才行!我是个敬业的好演员!随即,灵活的舌头撬开没有防备的贝齿,在里面攻城略地,连牙龈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入侵的舌头纠缠追逐着里面无处可避的小舌,小舌被抓住,轻轻地往外面带。两人的舌头时而纠缠时而交叠,不停地追逐。两人旁若无人地激吻。 在娱乐圈里混迹几年的汤尼自然是风月高手,接吻的技巧更是没话说。战戈从来没有在清醒状态下被这样对待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憋着一口气都忘记了呼吸,白净的脸蛋上都憋出了两朵红晕。 还不够,还要更多!真是太棒了,此刻他真希望解开双手捧住战戈的脸吻个尽兴!汤尼投入地吻着,唇舌相碰的水声把气氛染得有些情‘色。在战戈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憋晕过去的时候,汤尼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他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战戈只觉得整个口腔和舌头都麻麻的,嘴巴酸得要死。 这个反应把汤尼给乐坏了。好纯情啊!竟然连接吻都不会,把脸憋得红红的样子好可爱! 汤尼吻完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味道真不赖! 绑着战戈手的绳子终于被割断。 猥琐的男人看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裆部,然后竟然一脸猥琐直朝战戈扑去。战戈挣开绳子就给了他一个满打满算的上勾拳,两颗牙齿从猥琐男的嘴巴里飞了出来。另外那个高大的男人哪里想得到绳子会被挣开,还没来得及举起枪,已经被战戈一记旋身反踢踢飞出去。 汤尼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小的身体里究竟隐藏了多大的爆发力啊!速度和身手都是一流!自己应该庆幸之前战戈已经对自己手下留情了。之前碰了他一下被他打得那么惨,刚才吻得那么深该不会也被他打崩牙齿吧!汤尼不敢想象。打完人的战戈拍拍手朝汤尼走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战戈竟然没有找他麻烦,只是帮他割开绳子。 那个猥琐的男人已经完全昏死过去,高大的男人被击中头部,还无法站起身。 战戈捡起地上的枪抵在对方的头上。 “说,你们是什么人,对方是谁,你们在转交什么东西?”战戈简单明了地问了。 高大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要杀就杀吧,我绝不多说一个字。” 战戈点点头,既然问不出什么来,还是报警吧!知道这时,两人这才意识到通讯器都在刚才搜身的时候被摸走了!没办法,只能绑着他们一起走了! 战戈和汤尼转身去捡绳子。 “噗噗”两声轻响,战戈和汤尼两人同时躲避到石柱后面。战戈心中一凛,坏了!果然,地上的两人都被击中头部断气了。 战戈和汤尼尝试性地走出来,枪击声不再响起。究竟是谁?如果是之前的那些人肯定连自己和汤尼也会被射杀,却只杀了这两个人,不再对自己开枪。战戈又想起野外训练时在崖上被狙击的场景,难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但是今天却没有穷追猛打!那究竟是谁呢? 战戈蹲下去给两个人搜身,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一无所获。 “别再待这了,我们快走吧!”汤尼对战戈说。 “等一下,检查一下现场,不要留下我们来过的证据,否则会惹事上身。”两人相视一眼,分头行事。战戈捡起刚才捆绑自己和汤尼的绳索,绳索上沾有皮屑所以不能留下。 太阳已经下沉到地平线,只留下几缕金光。当满身脏污,头发乱翘,鼻青脸肿的汤尼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艾勒飞扑过来。“哎呦我的大明星,你干什么去了?你要急死我们呀!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一会怎么参加酒会啊?”艾勒气得哇哇大叫。“快快快,化妆师过来打点一下。” “你难道去打野战了?瞧你这样子!” 汤尼愣愣地想,然后点点头说:“算是吧!”惊得一群人没把下巴掉下来。艾勒一把捂住他的嘴,左顾右盼。“你想上头条吗?说得这么大声!”其实汤尼的野战到底是哪个意思呢?两个都有吧! 战戈默默走回寝室,任然只有米契尔不在。维克仍旧面对着电脑,看到战戈回来,只是瞥了一下。 “回来了?”艾维斯笑着问。 战戈点点头,然后倒回自己的床上。三条一见魔王大人回来,远远地跳着躲开。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青潭走上前关心地询问。 战戈还在思考白天的事情,只是摇头回应。 杰抱着一大堆吃的走过来。“小战战,吃零食吧,你饿了没?我们一会去买吃的吧!”战戈随手打开一个包装心不在焉地吃起来。 到底是谁呢? 三人面面相觑,不过谁都没有问战戈跟汤尼帕内尔到底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有些倦怠啊!收藏君你肿么了,都不见了啊!超级没有动力啊! 我要去填新坑了!新坑好久没更鸟! 《穿到赫梯当男神》 话说封装和小月、斜阳夕照,你们还有在看文吗,在的话嘟一声!我好知道你们还在看我的文!! 第68章 校庆6 蓝伯特端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陷在皮椅里,眼眶下面浮现着淡淡的青色,尽管看起来有些疲色,却丝毫不减帅气,周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独有的风度与气势。 “艾维斯最近还听话吗?”他端起右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开口问站在身后的黑衣执事。 “是的老爷,据说少爷今年的校园祭抽到了一张非常有趣的签呢!”执事站在蓝伯特身后轻笑,一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蓝伯特,眼中带着难以捉摸地情愫。蓝伯特斜睨了一眼右后方的执事,继续抿了一口咖啡。执事见蓝伯特平静的反应,继续说道:“是跟您当年一样的签!” “噗!”话音刚落,蓝伯特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由于咽得太慌张,结果呛到了。 “咳.....咳咳......”执事立刻上前轻拍蓝伯特的背,却被蓝伯特用力挥开。“别碰我!” 蓝伯特用手撑在办公桌前,皱眉...... 这该死的的,下次见了撒克逊肯定会被取笑了,当年的黑暗史!命运就是喜欢开玩笑! “老爷......” “闭嘴,现在别说话!”执事还想说什么,被蓝伯特阴沉着脸打断。 (之前有提过,撒克逊和勒斯曾经是战友,其实他们是一个队的队友。蓝伯特和他的执事以及两位未出场的人都是曾经的队友。)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被维克的手机铃声吵醒,电话一个接一个响个不停。 原来是物资送达了。 大家照往常一样收拾好自己,又帮战戈穿好衣服,一起出门,他们今天有很多事要做,因为明天就要正式开始校园祭的项目了。米契尔破天荒地没有离开,而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战戈身后。 战戈像往常一样,不太喜欢言语,默默走在五人之中,嘴巴里叼着杰递给他的香蕉面包,一手拿着艾维斯给他的热牛奶,心不在焉地吃着。 到底是谁呢?战戈还在想着昨天的事。自己在翻墙时有人用反射物在他的脸上晃了晃,是在提醒他又或者另有它意?那天最少有三路人马。率先离开的一方是一路的;被杀死的一方是一路的;最后埋伏在外面杀死两个狙击手却没有向自己和汤尼射击的人是一路的。提醒自己有狙击手的人是不是跟最后这人是同一个呢? 战戈嚼着面包把嘴巴塞得鼓鼓地,看起来就像一只贪吃的小仓鼠。 青潭替他擦去嘴角的面包屑。“不要一直不停地塞进去嚼,小心噎着!”青潭刚说完,战戈突然面如菜色然后狂吸了一口牛奶,大口喘气。战戈想得太投入,结果不小心把嘴里的全咽下去了,接着就噎住了!青潭急忙伸出手去帮他拍背缓缓气。 “我刚提醒你呢!”青潭无奈地看着战戈,“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战戈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 六人来到操练场上,很多学生已经在着手搭建简易的铺子。操场用白线规划出一块块的空地,每个空地上都会标明号码,与抽到的号码相对应。 六人一出现在操场上,立刻引来不少的关注,更多的男生则是在背地里偷笑。 “喂,听说Z小队抽到的是女仆啊!” “哦!不是吧,那不是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体毛要不要剃干净啊?哈哈哈!” 六人充耳不闻,穿过人群来到自己的空地上。维克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早上战戈还奇怪为什么他要带电脑,维克把单子分发到其他几人的手里。 “物资全部在这里,一起清点一下。”自己则坐在一边的桌子边上跟电脑面对面。杰很乐意地接过来清点,艾维斯也做得很认真,青潭不太情愿地左看看右看看,敷衍了事之后坐在了维克旁边。米契尔就没伸手接单子,面无表情地跟在战戈身后。战戈拿着单子对着物资清点起来。 面粉五袋、鸡蛋五十盒、牛奶十桶、巧克力五桶、果酱、鸡尾酒......战戈清点完有些奇怪,这些材料......难道要自己做蛋糕吗? “我好了!”艾维斯走回来回报情况。 “我也好了,都没有问题。”杰也清点完毕。 五人坐在维克的对面,只见维克把电脑屏幕翻转过来,对着五人说:“这是整个铺子的平面图,一会搭建的时候就按这个布局做。好了,分散开来去动手!”说完从包里拿出几张图纸放在桌上,又把屏幕翻回来,对着键盘敲敲打打。 “战戈先坐着吧,我和杰把外面的架构搭好,你再过来帮忙装点内饰好了!”艾维斯一如既往如春风地笑着对战戈说。 “我也帮忙吧!”战戈很想加入,这活看起来就像在搭积木,战戈跃跃欲试。 艾维斯看得出战戈眼中的渴望,然后点点头,不过分配的都是轻松的活。杰的力气很大,一个人包办了整个外壳部分。这种材质中间是空心塑料的,里外两层都铺了仿真的墙壁材料,看起来就像真的墙壁一样,分量还是不轻的。内部的装饰物里大到桌布、墙贴,小到花草装饰,连菜单都有!战戈不免赞叹维克实在是心思细腻到屈指可数。 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所有的重活几乎全是杰一人包办,外壳已经搭建好,艾维斯和战戈帮忙铺着地砖。 米契尔坐在桌前巍然不动,只是眼睛永远注视着战戈。青潭翘着二郎腿甩啊甩,后背靠在桌子的边缘,看着战戈和艾维斯一起干活。艾维斯偶尔会捉弄一下战戈,用满是灰尘的手点战戈的鼻子,战戈被闹得烦了也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地边做活边“玩”。其实只有艾维斯觉得在玩,战戈只是觉得被揩了那么多次鼻子,应该揩回来才反击的。 桌前的维克推了推眼镜看着两人,“你们七年前......”维克只说了前面几个字却没再说下去,米契尔只是斜睨了他一眼,重新把目光聚到战戈身上。青潭慵懒地伸了伸腰,风情万种地拄着下巴歪头看他,等着他说出下面的内容。 维克耸耸肩,不再说话,继续敲打键盘。 “战戈!”一道清丽的女声插‘入到干活中的三个大男人中。战戈抬起头,俏皮齐肩的中短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珊朵拉!”杰热情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这位女队长在野外训练的过程中向众人展示了过人的胆识,大家都对她印象深刻。珊朵拉笑得灿烂,然后一一向其他人打招呼。 “听说你们抽到了非常令人意外的一签呢!”珊朵拉直言不讳,“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我们能搞定。”艾维斯笑着拒绝。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对战戈抱有不太纯粹的想法,还是赶紧打发了比较好。 珊朵拉没想到会被这么直接拒绝,不过她为人直爽也不在意,笑了笑说:“那要是需要帮忙就告诉我。”然后在桌上拿起笔在图纸背面写下联系方式,撕下来塞给战戈。“我们的铺子是乐器城,到时候来我们铺子里玩哦!”她临走前特意对着战戈说,“一定来玩喔!” 珊朵拉走后,艾维斯从战戈手里拿走了那张纸条。“你总是会丢三落四的,我帮你保管吧!”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你得逞!这么说起来,自己还没有跟战戈交换过号码。 “不用了,我录到手机里就行了。”战戈摸出手机。 “艾维斯,把那个缺角的先递过来给我们拼起来看看先。”青潭坐在桌边朝艾维斯喊。 “好的!”艾维斯怎么会不懂,会意地答话,把纸张递过去。 战戈翻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上面只有一个勒斯的电话。艾维斯从战戈手里抽走手机,然后在上面按了一串数字。 “我的号码。”艾维斯把手机递还给战戈,战戈还没看,手机又被青潭拿走了,然后是杰。维克也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他本想递给米契尔,想了想,还是还给了战戈。米契尔走到战戈面前盯着他手里的手机。战戈会意把手机递过去,米契尔也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其他人诧异!从来不说话的人竟然也会用手机吗!米契尔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小战战,快点给我们打电话!”杰兴奋地催促,“这样我们就有你的号码了。” 战戈闻言把刚才的号码依次拨出去。 “收到!” “收到!” “......” 大家把手机扬起来给战戈看,米契尔只是轻微地点头,示意收到。 “我们继续干活吧!”艾维斯赶忙拉开战戈的注意力。 战戈收到了五个新号码,又被艾维斯诱导,暂时把珊朵拉的电话给忘记了。 中午之前,咖啡小屋已经被装饰地有模有样了。外面还围了一圈的白色木栅栏,里面摆放着各种鲜花。推开假门进来,里面摆放着五张圆形桌子,每张桌子配有两至三把椅子,统一是白色金属镂空着花纹的欧式风格。靠右还有一个白色柜台,台上装点着一盆多肉植物。除了一张豪华大沙发靠在墙边有些格格不入。 “这张沙发干吗用?放在这里好奇怪。”艾维斯指着沙发问维克。 “这个有大用处,到时你就知道了!”维克打量了一下四周,“行,不错,这里差不多了,事先跟你们说明,谁弄坏了谁赔偿,东西要保护好,这样拿去退还或者卖二手的时候能抬价,知道了吗?”即使戴着眼镜,众人也能看到从眼镜背后射出的露骨精光。 众人点头示意明白。 “那些东西怎么办?”战戈指着屋外的一堆食品。 “这些是我们下午要解决的。”维克解答,“走吧,中午就别吃了,下午就怕你们吃撑着。”维克扬扬手,潇洒地走出小屋。 众人面面相觑,维克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诶玛,最近尽量日更,亲亲们留言啊!!!收藏君要给力啊!我不要去冷宫! 码字马达启动——凸凸凸凸~噢耶 第69章 维克 下午,五个人在寝室旁边的厨房里排排坐起来,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维克活跃在众人的视线里。不屑一会,果香和奶香的甜腻香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战戈一动不动地盯着计时器。 很快,提拉米苏、黑森林、芝士、海绵、慕斯、夸克、戚风,各式各样的蛋糕一一摆在众人面前。 “维,维克,你竟然是个蛋糕师!”杰不敢置信地询问。这个整天只知道对着电脑狂敲键盘的家伙竟然会做蛋糕。 “有什么奇怪的?”维克耸耸肩,继续手里的动作。 “真是出乎意料,果然让青潭去抽是对的。”艾维斯笑着说。战戈重重地点头。如果不是青潭抽到这个号码,谁都不会知道维克竟然会做蛋糕。战戈在心里默默感激青潭,好多好吃的!战戈盯着眼前的海绵蛋糕,都快要把它射出洞来。看起来好好吃! “希望味道别太出乎意料就行。”大家听出艾维斯的取笑之意,都在嘴边轻笑。 维克俯身靠在战戈面前,“想吃吗?”维克问战戈。 战戈老实地点点头,并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他。 别用那么可爱的眼神看我,湿漉漉的眼睛就像在乞求怜爱。维克感觉到心跳突然加快了,从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战戈立领下白皙的锁骨,维克立刻别开眼。“等一下,有另外专门为你准备的。” “维克偏心,为什么小战战有特别准备的。”杰不满地抗议。 维克滑行到杰的位置,端起杰的下巴左右转了转,放下。“你要是长得有他一半可爱,我就给你做一份特别的。” 战戈已经完全被蛋糕勾去了魂魄,没有在意身边的事情,所以除了战戈外的四个人都用带有火药味的眼神看着维克。这个家伙也对战戈有心思? “目前,他可是我们店里重要的女仆之一啊!我们明天要靠他来打广告。”维克补了一句,然后转身去拿刚做好的成品。 真的是这样吗?四人用目光质问,维克也在在心里问自己。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妖精诱惑了心智! 维克端来两个蛋糕放在战戈面前。“这个是加了水果酒的,这个是果肉布丁蛋糕,尝尝吧!” 战戈凑近嗅了嗅,就像一只小鹿在试探。好香!三角形的蛋糕上铺了一层红亮的果酱,上面点缀着半颗切开来的草莓和薄荷叶子,果酱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果香带着浓郁的香醇酒味扑面而来。本来全然不顾形象的战戈竟然拘谨起来,本来想用手拿,却张望着找起刀叉。 维克转身拿了一副干净的刀叉,切下一块,递到战戈嘴边。战戈一下叼进嘴里,嚼啊嚼。突然整个眼睛都亮起来。然后他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太好吃了!”说完,也顾不得别的,抄起蛋糕就往嘴里塞。然后朝维克一本正经地竖起大拇指,嘴里呜呜地说着:“超级好吃!~” 嚼完嘴里的转战另一块布丁蛋糕。布丁蛋糕是柠檬黄色的,切面整齐华亮。这个没法用手拿,战戈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软软的,酸酸甜甜,入口即化。 “这个也好吃!比艾维斯家做的还好吃!”战戈没多想,随口就说了出来,他对着维克认真地点头,给出了极高的评价。此言一出,艾维斯的心被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口味还喜欢吗?”维克看着战戈可爱的样子,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轻柔起来,他自己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战戈继续吃着,满足地点点头。旁边的四人在心里郁闷,信你刚才说的话才有鬼! 中午的蛋糕确实把人撑得不轻,只有米契尔最有自制力,吃了三块后就不再吃了。战戈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躺在床上惬意地打着小盹。 维克在窗台上打完电话走进来,没一会走廊里响起一阵超级夸张的急促脚步声,震得整个楼都要掉灰了。门被突然打开,战戈在众人的意料中弹跳而起。 “战戈小弟弟,我来找你玩啦!”伊蒂斯热情地朝战戈打招呼,胸前的两团肉傲然挺在胸前。然后转向维克,“你看吧,还是需要我的帮忙吧,这次我带了很多款式,你们试试吧!”伊蒂斯兴奋地说着,脸上都带上潮红,看来赶得很急。 这句话对其他几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维克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黑线。 “那个我去看看铺子那里还缺什么?”维克机械式地转身遁逃。 “维克~~”伊蒂斯悚然地喊住了他,嘭一声关上了门。“没关系,别紧张,我来帮你穿!”伊蒂斯扑向维克,一把抓住了他。 “恐龙,霸王龙,放开我!!我们说好你不会逼我穿的,你言而无信!”维克激烈反抗。 “维克,出卖朋友这种事不能干哦,既然是战友就要同甘共苦哦!!”伊蒂斯眨着眼睛灿笑。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心下知道维克的“险恶”意图,乐得一旁看好戏。 维克最终屈于姐姐大人的淫威下,被成功套上了裙子。大家看着维克被穿上女仆装后,都憋不住笑声,捂着嘴偷笑。 维克发丝散乱,脱力地坐在床上,就像一个被恶霸欺侮了的可怜少女。眼镜腿被折断,只挂了一边在右边的耳朵上。出人意料的是平时总戴着有颜色的厚框眼镜后后面,竟然隐藏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眼睛,睫毛卷翘纤长。 看清维克完整的一张脸后,杰坑坑巴巴地开口说:“维克,你,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维克抬起头,一记寒光射杀过去,跳下床一脚把杰踹翻,“你才女扮男装!” “啊~维克维克,让姐姐看看,真是太合适你了!”伊蒂斯抱着维克揉来揉去,然后箍着维克的脑袋圈在手臂里,“真是让人嫉妒死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妈妈生你的时候肯定是弄错性别了,应该生妹妹才对呀!”伊蒂斯激动地握拳。 “伊蒂斯~~”维克抖声唤着伊蒂斯,“赔我眼镜!” “眼镜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赔你三副。”伊蒂斯耸肩无所谓地答应。 维克挑起镜架突然阴沉着脸靠近她,嘴角拉开一条可怕的弧度:“呵呵呵,那真是太好了,LOTOS纯手工打造,只接订单,至尊会员价50万个拉蒙币,三副一共是150W个拉蒙币,你是要付现还是给实物。” 伊蒂斯愣了两秒,“什么?你是开玩笑的吧!” 维克交叠着双手直视她,嘴角依旧在笑,“你觉得呢?” “你一副眼镜都可以买一辆跑车了啊!啊,其实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我突然想起有事我先走了,拜拜!”伊蒂斯立马落荒遁逃隐匿。 维克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拉出抽屉,里面放了满满当当的一排备用眼镜,随手拿出一副架在鼻梁上,重新挡去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维克转身看到室友都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看,你们一个都逃不掉,通通给我穿起来!刚才谁说我是女扮男装来着?杰!”维克第一个拿杰开刀。维克瞬间变身撒旦。 “什么,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杰作势遁逃,被维克一把扯住后领。 旁边的几人几乎能看见在维克周身爆发出强大的黑色漩涡,“废话少说,穿了后再出去也不迟啊!哈哈哈!”随手拿了条裙子塞在杰的怀里把他推进洗手间。 好恐怖的怨念!众人额前黑线,只有战戈在事不关己地趴在床上逗弄着三条。 过了半个小时杰还没出来。 维克双手叠在胸前。“杰,穿好了就出来!快点,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洗手间里的杰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双手握拳坐在马桶上不停纠结,好吧,逃不过,那就豁出去了,战戈穿过,维克也穿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杰终于决定把裙子穿起来。 许久门终于开了。 由于杰的身形实在是太高大了,衣服的扣子只能勉强扣住,看起来皱巴巴的,把他身上的肉都勒出来一层一层的,宽厚的背部和手臂把衣服撑得快要炸开来,偏巧又是包臀的裙子,把杰的大腿勒出一个圈来。再加上身上的体毛黑粗浓密,蕾丝的点缀更让人觉得反胃。总而言之就是一只大猩猩穿上了一条紧身蕾丝裙,这个情况只能被称作惨不忍睹!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米契尔不忍再看,低头继续看书。艾维斯用手蒙住自己的双眼,他已经能够预见自己穿是什么样的效果了。 维克抽了抽嘴角,幽幽地叹口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头! “噗,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青潭终于憋不住,毫无形象地拍着桌子大笑出声。“简,简直比,比专业的哈哈哈,搞笑艺人,还搞笑!哈哈哈!” 战戈扭头看了看。“我觉得还好,挺可爱的!就像一只熊娃娃套了件裙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汗颜了,战戈,你的审美观在哪里!杰睁着感激的眼睛热切地注视着战戈。 杰穿着裙子别扭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坐下,“哗啦”一声响,裙子被撑破了。 “啊,哈哈哈!”青潭笑得更放肆,捂着肚子倒在床上滚来滚去。维克幽幽地靠近青潭,扔了条裙子在他床上,“下一个你穿!” “哈哈,嘎!!”青潭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床边的裙子。他清清嗓子,“穿就穿!”拿着裙子站起身,潇洒地走到洗手间。青潭倒是手脚利索,很快就换好出来。 效果竟然意外地还不错。青潭的个头比战戈要稍高一些,皮肤白皙,身上有肌肉,但是并不粗狂,手脚结实却修长,体毛也不多。青潭穿着裙子屁颠屁颠地走到战戈面前卖弄起来,还转了个圈。 “小战战,好看吗?”青潭俏皮地朝战戈眨眼睛。 “嗯,好看。”战戈中肯地点点头。 青潭转头挑衅地看了看其他人,然后走到艾维斯身边。“王子殿下,下一个就到你了!快去试试吧!” 艾维斯叹了口气,反正早晚都要穿,那就穿吧!他走到维克床边,挑了件还算大的。 艾维斯换完衣服走出来,除了背部稍有些宽阔厚实,倒也没什么太奇怪,因为体毛是淡金色的,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 战戈昨天已经穿过,没有问题,现在只剩下米契尔。米契尔依旧在看书,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身边聚集了四道怨念的可怕目光。 “米契尔,来穿吧!!”X4! 米契尔汗毛倒立,最后因为战戈说:“我觉得米契尔穿应该也挺好看的吧!”于是米契尔最终服从了。 米契尔本就属于俊美型,除了表情非常可怕之外,穿裙子的样子也还不错。 “好了,每个人过来让我记录一下各项数据,我要给你们的裙子做修改。”维克拿出早已备好的软尺。 “维克,你不会打算自己缝衣服吧?”杰率先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没错!我自己缝,事实上这些裙子就是我自己做的。”维克推了推眼镜。 “什么?”X4. “维克你竟然还会做衣服吗?”青潭不敢置信。 维克点点头。 “那你还会什么?”杰问道。 维克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我十二岁离家出走,为了吃口饭我做过很多工作,所以我什么都会做。” 战戈有些崇拜地看着维克,同样是离家出走,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你是怎么学会做蛋糕的?”战戈问。 维克笑了笑说:“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早晨,我晕倒在路边,我以为我要饿死在街上的时候,一个蛋糕店老板救了我并且收留了我,我在他店里帮忙打杂,学习做蛋糕。” “然后呢?”战戈接着问。 “后来蛋糕店的老板死掉了,没有别的家人,就把遗产都给了我!就是这样!” 战戈认真地听着,然后点点头。杰泪光点点地看着维克。 维克“噗嗤”地笑出声,“骗你们的啦!”说完就低头缝起被杰撑破的裙子来。见他快速地别几下,裙子就缝好了。战戈看得目瞪口呆。 “哇,维克,你太厉害了,我只会缝皮肤和血管。”战戈一本正经地称赞道,专注地看着维克的手工作业。 众人嘴角抽搐,厉害的是你才对吧,一般人会缝皮肤和血管吗? 维克又把其他几套衣服该紧的地方收紧,该放宽的放宽。最后一件是艾维斯的,只见维克在艾维斯要穿的女仆装前面领口剪开一个深V,然后又拿出一大袋的手工缝钻的水晶钻来,在上缝钉出蕾丝花样的图案来。看这娴熟的动作,众人赞叹,还真是个裁缝。(维克全名维克泰勒,泰勒即为裁缝的意思。) 三十分钟后,一件超级耀眼,满是水钻的女仆中长裙展示在众人眼前。 哦~好闪! “这是要干嘛?”艾维斯问维克。 “明天给你穿啊,王子殿下!”维克不明意义地朝他笑了笑。“总之,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维克站起身拍拍艾维斯的肩膀。“别围着我,挡我光线,该干嘛干嘛去!”维克不客气地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说服自己喜欢上维克,但是目前依然无法YY基情~~~!!肿么办! 维克万能! 第70章 校庆7 校园祭的第三天,就是项目正式启动的一天。Z小队寝室里的气氛异常地沉重。维克早早地起床忙碌又是电话又是电脑。 要穿成那样出门吗?竟然要穿成那样出门不如死了算了。杰痛苦地蒙在被子里不愿爬出来。艾维斯揉了揉太阳穴,内心挣扎着爬起来。米契尔也极不愿意地起床。 只有战戈一如往常,穿着小黄鸭的睡衣起床洗漱,然后等着众人过来帮他穿衣服。 青潭倒是很适应,穿上裙子,套上黑色的袜子,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来,小战战,我帮你穿。”青潭拿起战戈的裙子看了看,是之前伊蒂斯拿过来给他试穿的那件。青潭琢磨了一下,“维克,换一件吧,这件......不太好看!”主要是露太多了,露肩露大腿还露后背。 “不,我觉得这件很合适。”维克表示不同意换。 “露太多了,必须换。”青潭直接点了出来。 “我也觉得露太多了!”艾维斯站出来帮衬青潭。以战戈的“美色”,穿成这样,恐怕会招来不少觊觎者。 “这样吧,穿三天!”维克让步。 “不行,必须换!”青潭坚决不让步。 维克朝青潭和艾维斯勾勾手指,两人附耳过去。最后两人艰难地同意让战戈只穿一天。 由于杰穿裙子的形象简直媲美“五雷轰顶”,于是他被特赦可以不穿裙子。杰一听这个喜讯立刻欢天喜地起床。维克另外给他准备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 维克拿出昨天晚上熬夜赶制的裙子递给艾维斯。 艾维斯看着这条星光璀璨的裙子,裙子里面被重新加了一层内衬变成长裙,外面被镶满了钻,铺成各种复杂的花型和蕾丝图案,裙摆和深V的领口都用钻缝出蕾丝形状,还配了一双镶满钻的蕾丝手套。 艾维斯问道:“你确定是女仆而不是女王吗?” 维克耸肩,摇摇头,“Who care!” 一行人打点好一切。杰打开门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回头打手势,示意没有人,赶紧出来! 几个人一见走廊里没人,狂奔起来,艾维斯见战戈完全不在状态,依旧慢慢悠悠,拖起他就跑起来。六人快步走到大楼门口,一辆古老的马车突兀地停在外面。 “啊!是Z小队!艾维斯殿下!”有人路过看见穿着裙子的五个人,立刻尖叫起来。 维克一个箭步跳上了马车,催促另外几个人快上车。 马车内还坐了一个人。是伊蒂斯! 杰被留在外面负责赶马车,其他人都坐进车里,车里一共坐了六个人稍稍有些拥挤。 伊蒂斯两眼放光地看着车上的几个人,从座位下面拉出一个箱子来。 “来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我会变魔术哦!”伊蒂斯把箱子一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箱子化妆品和小饰品。 杰算得上一个称职的马夫,虽然刚开始马儿有些胡跑乱窜,但是杰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车子走得稳稳当当。这辆大红色的马车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维克,你到底想干什么?”艾维斯实在搞不懂。 “别眨眼睛!”伊蒂斯端正艾维斯的脸,给他擦睫毛膏。 “一会你就知道了。”维克深意地笑了笑。 “差不多了杰,现在去操练场吧!”维克对着外面赶车的杰说道。 “OK!驾 !”杰坐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马车朝着操练场疾奔而去。 一辆古老的马车停在了白色的咖啡屋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黑衣燕尾的执事跳下了车,打开车门,行了一个绅士礼,弯腰伸出手臂,第一个下来的是维克,然后是青潭、战戈、米契尔。接着,不同于其他人黑色的鞋子,这次是一双白色的中跟皮鞋,白色的长裙上布满闪亮水钻。金色的长发流泻而下,一身长裙的艾维斯走下了马车,人群里爆发出了轰然的倒吸声。 太美了,太耀眼了,简直让人想膜拜! 维克检验了一下效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房子里去。在Z小队的人全部走近咖啡小屋后,围观的人还没从艾维斯的耀眼光华中走出来。 “我来分配一下工作。”维克拍拍手,示意大家过来。“艾维斯,你的职责就是坐在这个沙发上面带微笑,其它什么都不用做。明白?” 艾维斯坐在沙发上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个招牌微笑。 这家伙长得真是不赖啊! 战戈盯着艾维斯看个不停。真的耀眼如太阳,让人移不开眼! 艾维斯察觉到战戈的目光,对着他笑得更开。 “战戈,你负责坐在外面那张小桌子上吃蛋糕,但是不管谁过来搭讪都不要理他,明白?”战戈立正行了个军礼。 “米契尔,你只要别吓着人就行,你可以坐在里面,但是不要出去。” 米契尔默。 “青潭过来帮我做账看店!” “我不要。”青潭嘟嘴,他已经完全进入女生状态,“伦家要跟小战战一起吃蛋糕。” “废话少说,开店!杰站在门口迎宾!”维克不客气地指使。 “啊?我也想跟小战战一起吃蛋糕。”杰小声地抗议。 维克微笑着看他,“你是想选择穿裙子呢还是选择看着战戈吃蛋糕?” 杰满脸黑线缄默,走到门口站好。 维克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板子放在门口,上面画着POP的海报:店内蛋糕免费提供,但是不允许拍照,想与“殿下”合影请缴纳2000拉蒙币,(身体触碰为违规)其它店员1000拉蒙币,找青潭占卜师占卜恋情的请独自询价。维克一拿出牌子就吸引了一大票的人来围观,只是巨额的缴纳费让个别人唏嘘不已。 “两千个拉蒙币啊!太贵了吧!” “但是也挺值的吧!如果是艾维斯殿下的话!” “坐门口那个好萌啊,是新生吧?” “那个我也好喜欢!其他几位也很不错啊!” 两个女生犹豫地商量着。耳朵超尖的维克听到拉蒙币就立刻注意到她们,瞬间站在她们面前,“两位可爱的淑女,如果你们叫来更多的人来,大家可以团购打折哦!” “啊!,真的吗?”两个女孩子一溜烟跑了。 十分钟过后,咖啡屋的门已经关不上了,小屋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上午过去了,人数才稍有减少,艾维斯坐在沙发上脸都笑僵了。维克,你这个混蛋!竟然想这种主意!我穿女装的照片不是全世界都看得见了? 青潭的工作量也不少,来询问恋情的女生络绎不绝。杰帮忙拍照,维克喜滋滋地数钱! 米契尔站在房子里面看着坐在外面的战戈吃蛋糕,然后射出各种可怕视线,逼退试图靠近战戈的男男女女。 下午,咖啡小铺的生意依旧火爆,只是迎来了几位不太寻常的客人。 撒克逊闲来无事在校园里瞎逛,经过身边的人总是讨论着Z小队。看来有热闹看。撒克逊一到达人满为患的咖啡小屋,恍然大悟!他摸出手机拨了号码,却只传来忙音。也不知道勒斯小宝贝在干什么,真应该告诉他这个有趣的消息,竟然不接电话就亲自去吧!啊,对了,不知道蓝伯特知道了没有。撒克逊正想着打电话给蓝伯特,瞥见某个儿子控身后带着黑衣的执事隐藏在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里。 蓝伯特一手捏在门板上,嘎嘎作响,从他的位置刚好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艾维斯。艾维斯正一脸和煦地笑着跟一个接一个的女生合影。啊~混蛋,我的儿子竟然这么轻易地对着所有人笑,他却从来没对我笑过。那件该死的衣服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的领子,简直就跟没穿一样。旁边那个数钱的就是泰勒家的小儿子,肯定是他出的馊主意。 撒克逊无声无息地靠近正处于极度心理不平衡的某人身边。 “哟,蓝伯特。”撒克逊拍了一下他。 蓝伯特惊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你这个没教养的家伙。”蓝伯特看起来有些愠怒。 “是是是,大老爷。”撒克逊赶忙赔不是,他看了看窗户的那一边,“哟,大美人啊,不愧是你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撒克逊闭嘴,不然我就撕烂你的大嘴巴,怎么还不滚去你那个勒斯小宝贝的被窝里。”蓝伯特不太客气地对撒克逊说。 撒克逊无奈地摇头摊手:“我到是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宝贝有多难搞定啊!” 蓝伯特不屑地嗤鼻,“哼,这种事情有什么难搞定的,不就是关门按住他脱衣服么,看来你那方面不怎么样啊!”蓝伯特若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 “你说这话是给我听呢还是给某人听?”撒克逊瞟了一眼蓝伯特身后的执事接着说道:“至于那方面吗,你可以试试啊!” 撒克逊一说完,从执事的方向射来令人遍体生寒的目光。 “你还是一样容易当真呢,开玩笑的。”撒克逊对着执事解释,又把目光转向盯着自己儿子的蓝伯特。“上次跟你谈的那个事考虑得怎么样?” 蓝伯特斜睨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做!” “或许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看看你的美人儿子,你确定你能够一直滴水不漏地保护下去。那个男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只想保护我的勒斯宝贝,不让他受到伤害。”撒克逊进一步劝说。 “恐怕你的勒斯宝贝不一定领情。”蓝伯特盯着艾维斯兀自地说着。 撒克逊踟蹰了一下,耸肩说:“无所谓,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撒克逊淡然地笑,转身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改变主意了就告诉我。”十几秒后,一头鲜艳红发的撒克逊出现在人群里,学生们自动让出一条路。他轻易地走了进去。 蓝伯特看着撒克逊“无耻”地跟自己的儿子合影,还朝自己这边眨眼睛。 “混蛋撒克逊!”蓝伯特再也坐不住,也朝着咖啡小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君相当不给力啊!*的作者要万能啊。 扛得住打击,耐得住寂寞,P得了好图,写得出好文!! 疯子就求留言。。。 话说最近怎么老掉收,亲们都被艾维斯和他老爸的关系给雷跑了吗? 第71章 东窗事发 蓝伯特意外的出现让学生们收敛了很多,因为不同于往常温文儒雅,今天的蓝伯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善。蓝伯特看了一眼坐在外面吃蛋糕的战戈,随即径直走了进去。蓝伯特挑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一屋子的人,却不开口说话。 艾维斯在看到自己父亲的一瞬间,身体僵了僵,怎么都笑不起来。 学生们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稀稀落落地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突然出现一大波的学生朝这边涌过来。汤尼本来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帽子墨镜围巾都备齐了,但是还是被认出来了。他因为被战戈打伤了脸暂时休养,但是一听说战戈的小队校园祭要扮装女仆,脑中不时地想象战戈穿女仆装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一定要过来看看。 汤尼一来到附近就看到坐在外面吃蛋糕的战戈。喂喂,太可爱了吧!修长的腿,紧窄的腰线,纤细瘦弱的肩膀,白皙光滑的皮肤,长成这样,怎么看都是犯规的吧!还有这衣服是不是太少看了点。 “啧啧,真是个美人。”艾勒摇头晃脑地评论起来,当他看到里面的艾维斯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傻愣愣地看着。 “嘿,昨天过得还好吗?”汤尼无视米契尔射来的可怕光线,兀自坐在了战戈的对面,将怀里一大束白玫瑰递给战戈,“送给你的。” 战戈抬头看了看汤尼,又低头吃起来。他确实不怎么想理会这个人,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自己不会被卷入麻烦中,恐怕以后没几天平静日子过,尸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汤尼略显尴尬,只好把花搁在桌子上。汤尼见战戈安全没什么兴趣,转身从艾勒手里拿了个东西递给他。“刚才路多一家玩具店,看到这个坐垫很可爱,送给你。” 战戈接过来看了看,松软的黄色坐垫做成鸭子的造型。小鸭子看起来憨态可掬,两个乌溜溜的眼睛闪闪发光。 “试着坐坐看,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汤尼怂恿。 战戈倒是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效果,放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上去,坐垫发出“噗~”的超大声响。 汤尼大笑,“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还不错。”战戈平静地回应,然后拿了一块蛋糕递给汤尼,“回礼。” 就只是这样?一多余的点反应都没有,也太难攻陷了吧!汤尼旁边的粉丝时不时地挤上来跟汤尼要签名,汤尼无暇多想又不好推脱,一一给她们签了。 一个短发女生风风火火地挤进人群,没有在意桌子边的汤尼,而是直接走向战戈。 “战戈!”依旧是清丽的声音。 “珊朵拉!”战戈抬头回应。 “哈哈,你穿这样还挺合适的嘛!”珊朵拉打趣道,“去我那玩吧。”珊朵拉邀请。 战戈稍稍思考了一下。去问下他们吧,如果不需要帮忙就去珊朵拉那里玩。战戈这么想着。 屋子里的几人打眼色,怎么来了一个又一个,那个汤尼帕内尔肯定也打战戈的主意。 窗户旁的米契尔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三人,直到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米契尔的脸色显然暗了暗,向右跨了一一步,隐进了角落里。 威尔带着校园护卫队赶到现场维持秩序,他的身边粘了一个人。那人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银色短发,还有和米契尔几分相似的五官,时不时地对着威尔动手动脚。 “请大家不要挤在这里,散开。”威尔指挥学生。 “威尔,你穿制服的样子真是美翻了,有一种禁‘欲的美感哦。”银发的男人摸了摸威尔的屁股,被威尔一手拍开。 “这位先生,请不要妨碍公务。让开!”威尔头爆十字,皱着眉走到人群中去。 身后的影子死性不改地贴上来。“威尔,威尔,表这么冷淡嘛!人家几天不见就会好想你!” 其他的队员对于这个奇怪男人的表现早已经习以为常,各自分散开来将学生劝离。 威尔看见坐在外面的战戈,立刻笑得欢喜,走上前去,“战戈,裙子很可爱哦!不过人更可爱。”威尔微笑着凑上去,他细看战戈,总觉得他与野外训练之前有所不同,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现在比之前看起来更加想把他推到,好像身上带着无形的诱惑。 “谢谢。”战戈波澜不惊地回应,嘴里慢慢地嚼着蛋糕,吃得太多,已经有些吃不动了。 身边的银发青年走到战戈身边,把战戈从上到下看了个遍。“近看长得还算不错,不过跟我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是不是,威尔宝贝。”银发青年自恋地拨弄了下头发,朝威尔眨眼睛。 所有人直接选择无视。 白色的门被打开,蓝伯特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身后是一袭白衣闪耀的艾维斯和一个黑衣的执事。 呆愣着的艾勒,想被雷电击中,突然跳起来向艾维斯冲过去。 “那,那个,我叫艾勒帕内尔,是艺星公司的经理人,您有没有意向进入娱乐圈。”艾勒双手递上了名片。 名片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抽走,然后化作小纸片洒落在地上。 “我的儿子,可不会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蓝伯特瞥了一眼汤尼,兀自走了。 艾维斯对着战戈笑了笑,“我先回家了。”临走前,艾维斯朝战戈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艾勒呆愣地目送艾维斯离开。 维克从里面走出来,他推了一下眼镜对众人宣布,“活动继续。”自己转身进去了。少了大财主来坐镇,营业额要大打折扣啊!维克叹息。 银发青年跟着维克进去,然后朝里面大喊,“嘿,米契尔,你亲爱的哥哥来看你了,快点来跟哥哥打个招呼吧!” 什么,哥哥? 面瘫君的哥哥? 棺材脸的哥哥?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银发青年的身上。银发青年走进去到处找起来。“米契尔!米契尔!”寻找无果后,银发青年问柜台边上算着帐的维克,“请问有看到我弟弟吗?” “没有。”维克头都没抬,继续估算着没有了艾维斯,小铺的营业额会不会出现亏损。 米契尔早就逃匿了,他可不想被这个少根筋的哥哥取笑,更何况威尔也在。 “战戈走吧,到我们店里玩去。”珊朵拉再次邀请。 “这小姑娘不是说是乐器的铺子吗?你问问她有没有钢琴。”脑海中出现久违末石的声音,“你马上就要冲刺三级了,乐器是不可缺少的助力。” 战戈点点头问珊朵拉,“有钢琴吗?” 珊朵拉急忙回应。“有的,有一架很古老的黑色钢琴,战戈会弹琴吗?” 战戈摇摇头,“我只是很想看看。” “那走吧。”珊朵拉热情地拉起战戈正欲打算离开,却被维克挡住了去路。 维克郑重其事地吩咐,“我只想说,去吧,每家店都玩遍再回来,玩得开心点,这是公用开支的零花钱。”维克把一把钞票塞进战戈的手里。 战戈狐疑地看着手里的钱,铁公鸡今天竟然拔毛了! 维克朝着战戈挥挥手,去打广告吧,铺子的存亡全靠你了,不要辜负我的投资。青潭和杰也想跟上去,被维克一手一个扯住领子拖了回来。 银发青年从房子里出来,对着威尔说:“威尔,米契尔肯定是害羞了吧。”银发青年一边说着话,手却不老实地在威尔身上摸来摸去。 威尔拍开搁在他屁股上乱摸的手,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红着脸忍无可忍地吼出来。“说话时不要动手动脚,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对你的屁股没兴趣。”其他保卫部的队员选择自动撤离,队长一生起气来是会乱发飚的,早点离开是明智的选择。 “没关系啊,重点是我对你的屁股感兴趣。”银发青年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胡搅蛮缠。 紧张的气氛一过去,汤尼再次被粉丝们淹没。战戈跟着珊朵拉离开。威尔和银发青年在一旁打情骂俏。 战戈一路走来,不少男学生都想上来搭讪,都被珊朵拉统统挡了去。 很快两人到了乐器的小铺子。 “来,进来吧,钢琴就摆在正中间。”珊朵拉拉着战戈走进去。 珊朵拉的铺子打理得简单明朗,黑白不规则拼接的墙上挂着一排排乐器,吉他、贝斯、萨克斯、大小提琴都应有尽有,白色的大钢琴摆放在最中间。 “嘿,战戈!”里面有两个女孩迎出来,是珊朵拉的队友。在野外训练中都有见过面,所以不算太陌生。 战戈点头示意。 “好可爱哦,我们来拍照吧!”其中一个建议道,然后战戈就被两个女生围住,珊朵拉的队友们拉起战戈大玩拍照。 店里没什么人,偶尔有小情侣闲逛进来看几眼。 珊朵拉抱来一把吉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战戈,我给你弹一首吉他曲吧。” 战戈点点头,音乐这种东西他有点感冒,战戈只唱过军歌和国歌,还是五音不全的,或者说根本找不着调的那种。珊朵拉低头调整起音准来。 珊朵拉就绪后,清新美妙的旋律就从她的指尖流泻出来,不少路过的学生都驻足聆听。珊朵拉弹奏的是一首《雨滴》。雨滴属于田园类型的古典吉他曲,曲风清新自然带着一点小忧伤,曲调在后半部分速度稍有加快。战戈被音乐吸引,静静地聆听。渐渐地,吉他的音色走向和谐的音响,乐曲在宁静的气氛中结束。 “队长弹得好棒!”旁边的队友急忙捧场鼓掌,驻足欣赏的学生们也鼓起掌来。 “怎么样?”珊朵拉问战戈。 “嗯,很好听。”战戈点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乐器是一种这么神奇的东西,让人心情平静,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你会弹钢琴吗?”战戈问珊朵拉。 珊朵拉可爱地吐吐舌头,腼腆地说:“小时候经常被逼着学,都忘光了,我只会弹很简单的小曲子。” “能给我弹一首吗?”战戈望着钢琴问珊朵拉。 “好吧!”珊朵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珊朵拉走上前去,翻开钢琴的盖子。她断断续续地弹奏了一首不太成调的钢琴曲,队友们站在一旁偷笑。 “不要笑,都说了我都忘了。战戈,我们出去玩。”珊朵拉难得表现出女孩子娇羞的样子,拉着战戈出去玩。 战戈最后回头望了望黑色的钢琴。 “队长,加油好好玩哦!”店里的女孩们朝战戈不明意义地笑。 校园祭第四天,艾维斯没有回来。 咖啡小铺的生意由于没有艾维斯坐镇显然淡了一些,但是由于昨天战戈出去玩了一趟,第二天,咖啡小屋的人数是男生多余女生。战戈被安排在原先艾维斯坐的位置上。 杰不爽地替战戈给别的学生拍照。 “维克,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青潭对着维克吐槽,“说好只让战戈穿一天的,今天还是穿了昨天那件。” 维克数着手里的钱回应道:“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如果不是战戈,哪来的收入!还有,还有,你赶紧多看几眼,以后都没有机会看到战戈穿女仆装了!”维克说完朝战戈看了几眼,然后低头接着数钱。 两个男生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讨论着一件事情,引起了战戈的注意。 “听说在白色礼堂后面的废弃教堂里发现了三具尸体,你听说了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老爸是学校里的部门主任,他嘱咐我叫我最近小心点。据说是今天早上定时打扫教堂的老伯发现的。” “真的有啊!” “......” 战戈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恐怕自己很容易会被列为怀疑对象。 战戈心中正这么想着,威尔带着几个人朝咖朝咖啡小屋走来。 威尔带着严肃表情开门见山说:“战戈同学,我们需要找你谈谈,希望你能协助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编编说废章没关系,那我就不改了,照常更。 还有,带孩子的写手伤不起,希望亲亲们给疯子的时间宽容点。 最后承诺,文一定会完结的! 第72章 东窗事发2 战戈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心忖着到底要不要把事情说清楚呢?如果说出来恐怕会更麻烦,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情也许会被原先那伙人知道。没料到会这么快被发现,还没跟那个白痴统一过口径,这下糟了,也不知道他被问话了没有,但愿他不会太蠢。 战戈站起身,米契尔倏地挡在他面前,与威尔面对面对视起来,杰和青潭也悄无声息地靠到战戈身边来,俨然一副母鸡护崽的架势。 “斯诺同学,这是公事,请让开。”威尔也不生气,正色说道。 米契尔却纹丝不动。 “不知道是什么事,能否对我们说明呢?”维克走了过来对威尔说。 “这件事,暂时保密。”纸包不住火。威尔虽说保密,事实上这件“教堂里发现3具男尸”的事情,下午整个学校都讨论得沸沸扬扬。 “我跟你去。”战戈平静地说着,朝队友们点头示意。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表现得越顺从越好。 战戈被带走了,店里的生意就变得寡淡了。维克没办法,把蛋糕变成了付费的,加上收费昂贵,所以只有零星的几个找青潭占卜的女学生。米契尔早就遁匿了。 杰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脸上不停变着各种颜色,最后叹了口气,摸出手机到外面打电话去了。维克点完钞票心满意足地关好抽屉,心中暗喜,今天收入还不错,果然投资给战戈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整理一下心情,打开电脑,灵活的手指又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起来。 青潭接待完最后一个女生,瞅到空挡,去外面把OPEN的牌子拿掉关了店门,维克也没有阻止。他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内拿出一个用黑色的丝绢包裹着的方形东西,青潭仔细地打开丝织物,里面是一副叠放地整齐的塔罗牌。看起来有些陈旧,边角都有些磨损和细微折痕。原来不知道路怎么走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总是让人惴惴不安。我无法看到与他相关的未来,现在只能靠你了。 青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青潭依旧闭着眼,伸出双手将黑色的丝帕摊平,手里熟练地进行洗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所谓洗牌就是把塔罗牌牌面朝下,叠齐放在自己的手中。集中精神,不要想任何事物,顺从自己的意志,从牌叠中间抽出一落,放在牌叠的最上方。重复进行同样的动作几次,次数的多少依意志而定。接下来,把牌放在平面上(牌面朝下),精神集中把牌以圆圈的方式摊开,并且以两手依顺时针的方向开始洗牌。洗牌时,要在心中默述即将推测的问题,以及思考即将采用的牌型。倾听内在的声音,你会感觉出来何时可以停止;这时,把牌慢慢的聚拢(仍以顺时针方式进行),把它恢复成一叠牌,横向放好。快速动作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青潭将牌洗完后,叠好,横向摆放。接下来为切牌。(为了避免被说成凑数字我就简洁点吧。)青潭将塔罗牌分成三份,又重新叠回去。 天狼星牌阵是最古老最简单却是最一阵见血的最有效的牌阵。青潭在心中默念,用右手的食指轻点牌面,然后依次从上往下数到第13张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用手指抽出这张牌,翻了过来,眼睛倏然睁开,——倒吊着,逆位。(牌面倒立)释义:无谓的牺牲、厄运、不够努力、处于劣势、任性、利己主义者、缺乏耐心、受惩罚、逃避爱情、没有结果的恋情。你已经忽略了内心深处正确的判断力,这让你开始遇到很多失败。 青潭笑了,如夏日里盛开的非洲菊,灿烂无比。哎呀呀,不是什么好兆头呢!看来不努力不行了,哪怕错了,也当值得吧! 杰挂了电话,带着一身的戾气,眼眸中隐隐泛着红光。他面布乌云地推门进来,戾气已经敛去不剩一丝一毫,换上一副忧愁的神色,他皱着眉,开口对里面的两人说道: “小战战可能有麻烦了。” 维克点了点头回应:“人被带走时连手铐都戴上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我伪装入侵了学校的摄像头,过来看看吧。” “你这么做不会被反追踪吗?”杰带着忧虑询问。 维克推了一下眼镜,镜片上闪过精光,“这么说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维克勾唇一笑,“再坚固的壁垒总会有缝隙,没有我打不开的系统。”说完,维克按下Eenter,整个屏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格格的画面。 “这个,”杰指着一个画面,维克把它调了出来,“汤尼帕内尔!”画面中的汤尼帕内尔正被几个校园护卫队的队员带进行政大楼。 维克低着头沉思,“跟他也有关系吗?难道是开幕式那天两人出去后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三人相视一下,又重新盯着屏幕。继汤尼之后,另一辆车停在了行政大楼的门前。 战戈戴着手铐被带下车。 之前坐在车里的战戈已经注意到前面的车辆,看见汤尼帕内尔从车里下来,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校方可能已经认定自己和汤尼帕内尔试凶手了。但是,拿走东西的那批人是怎么离开而不被发现的呢?学校里还有别的内应,帮他们掩人耳目吗? 撒克逊站在楼上看着走进大楼的战戈,摸出电话拨了出去,这次勒斯竟然破天荒地接了:“呦,宝贝,终于接电话了。” “......”勒斯皱眉,小声嘟囔着:“接错了,还以为是徐愿。”说完就想挂。 “别挂,告诉你一个大消息。”撒克逊用夸张地语气说道,他静默了一会,勒斯没有任何回应,但是电话没有挂。“你的小白鼠又有麻烦了,你不过来看看吗?他会被带进审讯室,据说审讯过程会很恐怖,我担心你的小白鼠会熬不住。” 勒斯一听笑了,“能弄死他算你们有本事!”勒斯挂了电话,拄着下巴深思起来,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撒克逊挂了电话,心情非常郁闷。徐愿是哪个?竟然接他电话,先拖出来恐吓一下先。 战戈被搜身后带进地下室的一间空旷房间里,灯光亮得晃眼。战戈心想,看这阵势估计是被认定无疑了。战戈心里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房间的另一边肯定镶嵌着一面单反镜面玻璃,其实就是透光率极低的一种镀膜玻璃,这种玻璃在镀膜面的这边看不见外面,但是外面却是能看得见里面。 战戈被按着肩膀坐下,对面坐着查尔斯。竟然让最高长官来审问,看来确实很重视了。一向自诩安保措施世界一流的特兰奇尔军校竟然发生了凶杀案,确实让人唏嘘不已。 “战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查尔斯开口问。 战戈摇摇头。承认了不就是傻子了。 “那我问你,礼拜一的校园祭开幕式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查尔斯开门见山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毕竟不能一直不说话,战戈只好粗略交代了一下自己被汤尼带到角落的凉亭里,两人在那里逗留了一下,然后迷路了,后来找到路就回寝室了。 “你在路上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 战戈摇头。 “真的没有?”查尔斯靠近战戈,一双眼睛发狠地直视他,带着恶意的眼神。 战戈面色依旧,这种程度的恫吓简直是小儿科。但是另战戈不解的是,记忆中的大哥大平时是一个大大咧咧豁然的人,即使严肃也是一派正气,但绝不会做出这样阴险的表情,就像一条伺机发动攻击的毒蛇。 与此不同的是同样被当做嫌疑对象带到行政楼的汤尼帕内尔却端坐在高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惬意地轻啜。红发的撒克逊正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汤尼的对面。 “呦,帕内尔家的长公子,又见面了。” “不知道找我来为什么事呢?如果只是为了大后天的闭幕式,请跟我的经纪人商谈。”汤尼指了指身后的艾勒。 “不,是别的事。”撒克逊挥挥手,示意带艾勒下去。遣散了多余的人,撒克逊正色道:“开幕式那天你跟战戈去了哪里,你们做了什么?” “嘶~让我回答这个问题好为难啊!”帕内尔端着咖啡听痞痞地笑,“我们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呢?”汤尼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咖啡醇香洋溢。他放下杯子朝撒克逊凑近,“我们啊......” 斯图亚特帝*部总部。 黑发的男人手里捏着微缩晶片,无框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冷峻的面孔上布满寒霜,戴着手套的手将晶片扔在地毯上。 “一群废物,拿了些什么东西过来,根本就是些过时的资料。滚!”声线不高却带着摄人的威严。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形晃了晃,应诺了一声退了出去。 男人站起来踱到窗边。 勒斯宝贝,不知你是否还安好呢? 男人想着,嘴角勾起冷笑。 菲尔挂了电话,转身敲门进入身后的办公室。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这个埋首在案前的男人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更没有触碰过自己。 “大人,哈帝公爵打电话来说这次没有得到太多的进展。” 男人埋首案前的屏幕,菲尔以为他没有听见,想再重复一次,他却突然开口道:“罗莎琳德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菲尔顿了一□形:“目前还没有太多的进展。” “跟哈帝说,不要老是搞那些有用没用的实验,如果有空多过来帮我打理政务。”男人平静地说。 “是的,大人。”菲尔想退出去,又重新站定:“大人,今晚我可以去您的房里吗?”菲尔战战兢兢试探性地问道,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 案前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看着菲尔邪笑,“怎么,忍不住了吗?” “我非常想念大人。”菲尔红着脸低头大胆表露。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眼前,下巴被轻轻抬起。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他的皮肤,轻柔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菲尔觉得身体都被震慑到酥麻。他真是爱惨了这个无情的男人。 “多像啊,罗莎琳德!如果不是这张脸,你早就被我扔进垃圾桶里了。”无情的话语却把他瞬间拖进了地狱。男人扯了扯领子,邪魅地笑。“衣服脱掉吧,敢来自荐,那就向我展示一下你引以自豪的身体。” ...... (节操河蟹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照常更新~~~编编说不改没关系。 不过我真得存稿了!从来不存稿的人伤不起啊!! 第73章 东窗事发3 斯图亚特帝*部研究所。 黑发的男人坐在皮椅上,双脚闲适地叠着,看着矮几上放着的电脑。眼中尽是算计的锐光。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A计划失败,实施B计划。在拉蒙养了好几年的狗,怎么也得派上用场了。趁着期限还没到,赶紧用掉,可别出什么状况。” 对方恭敬地回应。 勒斯宝贝,你会怎么做呢? 斯图亚特帝*部总部。 黑衣保镖如石雕一般站在门外,巍然不动,即使他可以隐隐听到从办公室里传来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啊,大人,大人。”菲尔chiluo着身体,面色潮红地跨坐在英俊男人的身上,不停地摆动腰部,双手向后靠在桌子上,以支撑身体。他被命令不能用手触碰眼前的男人。 男人衣衫革履,纹丝不乱,手里拿着文件,默不作声地阅读。 “大人,求你了。”菲尔睁着水汽的眼睛恳求。 “嘭”一声,门应声打开。 男人不满地皱眉。“若娜,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 “我也拜托你不要整天在办公室里搞这些下流的东西。”若娜不客气地说着,依旧是金发高束,一身劲装。她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遂又嫌恶地看了眼菲尔打算起身,然后说:“这位置他没坐过吧?”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说:“没有。” 若娜才重新坐了回去。 “给你引荐一个人。维吉尔!”若娜朝外面喊了一声。 以为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老人看起来已经已逾古稀,但是步伐矫健,目光矍铄。老者超大的鹰钩鼻非常怪异,满脸的黑斑,看起来无比丑陋。他走进来轻蔑地扫了一眼菲尔,然后礼节性地向男人行礼,连头都没有低。 男人不满地皱眉。 菲尔一见有人进来,立刻从男人的身上下来。他捡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地穿着,附近没有能够蔽体的地方,他只能狼狈地躲在男人案桌边穿衣。 “若娜,你找他来有什么事?”男人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若娜抬抬下巴示意维吉尔自己说。 “老身是一支神秘宗族的后裔。三十年前,您的父亲曾托我找一样东西。”老者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就像有沙子含在嘴里一样难听。 “我父亲?什么东西?”男人疑惑地问道。 “一样决定世界未来的东西。它叫做天神右眼,又名仁义之眼。” “凭什么是这个东西,我更相信世界未来什么的应该取决于我。”男人收拢手指握成拳,狂傲不羁地笑了,他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哼,无知小儿。”老者嗤鼻继续说道:“你看老身今年几何?”他挺起腰板直视高高在上的男人。 男人虽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接了话,“接近八十了吧!” 老者咧开嘴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说道,“老身今年一百七十又八岁。” “什么?”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一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人。男人转头看着若娜。 若娜点点头,表示他没有说谎。 “老身自幼习得‘气功龟吸’法门,我可以让心脏跳动的次数比正常人慢上三倍甚至更多,所以我才能活得那么久。凡我宗室弟子皆习‘气功’,只是,能够脱颖而出的少之又少。我们这支宗族是很久以前从一只古老神秘的宗族里分离出来的,总宗流传了一个千古的使命,寻找天神右眼所选之人。掌握天神右眼的力量,别说是长生不老,甚至能够毁天灭地!”老者娓娓道来。 男人盯着老者,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可信度。 “我怎么相信你真有这么个东西存在?三十多年前就在找,为什么现在突然旧事重提。直说吧,你现在来的目的?”他可不信这个老家伙只是为了胡天海地聊天来。 “三十多年前,只因无法感应到,所以才作罢。前日老身闲来无事卜了一卦,卦中告诉我,浩劫将至,天神右眼已经现世。”老者说着停了下来,男人示意他继续,“我希望借助你们的力量找到天神右眼。至于信不信,就由你自己定夺。” “凭什么帮你?”男人挑眉,“我可以自己找。” 老者用鼻子哼哼,“就凭只有我才能找得到!老身活了这么多年岁,只想一睹传说中‘永恒闪耀的行星’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找到后,东西归你,我只看一眼,绝不染指。”老者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那个东西在哪里呢?”男人问。 老者抬起头,目光犀利清明。“在世界的最东方!” “拉!蒙!”男人在唇齿间念出这两个字。没错,三十年前,自己曾经去拉蒙的目的,就是替父亲寻找一样东西,时间已经久到都忘记了。大概是被一段太过美好的记忆给掩盖了吧! 盛开在拉蒙最美的玫瑰——罗莎琳德! 咖啡屋内的三人坐在屏幕前看着。他们非常感谢特兰奇尔安装的高级摄像头,连对话都能从画面里清晰地传递出来。 战戈端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查尔斯。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查尔斯阴狠地问。 “没有。”战戈平静地回答。下一秒,战戈的额头被狠狠地磕在桌面上,额前传来火辣辣的钝痛感。有人从后面突然拉开了他的椅子,将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 “有还是没有?”查尔斯贴着战戈的鼻子问。 “查尔斯总教官,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看到了?”战戈依旧淡然,不疾不徐地反问。 “废弃的教堂里发现了3具男尸,其中一具是我们学校里的领导人物,军部里也有着不小的官衔。我们把学校里所有的摄像监控时间经过对比排查,在案发期间,只有你跟帕内尔有可能去过那附近,除了你们还会有谁呢?你最好把你看到听到的都说出来。”查尔斯娓娓道来。 战戈依旧是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呢?”脑海里传来末石的声音。 “如果说了,就更理不清关系了。我出现在案发现场,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人不是我杀的,上面如果有人想草草结案交差,最后我会被当成替罪羔羊。暂时只能保持缄默了。” 查尔斯朝旁边的人使眼色。 那人会意的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根金属短棍,朝着战戈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猛招,然后是各个关节。 屏幕里传出重物击打的闷响,就像敲击在三个人的心脏上。 杰跳了起来,牙齿呲得咯咯响。那个混蛋,敢动我的人,我一定要让人捏碎他的脑袋。 青潭和维克都面色凝重地看着。 维克静默了一下,打了个电话。 “艾维斯,战戈他......” 战戈被拖拽到地上顺从地被打,没有任何反击。其实他并没有多少痛感,只有肌肉的酸痛,因为骨头是最结实的太空材料,它不过是个架子。只有脑袋那一下是真的痛了,头颅有部分是自己的骨头,所以鼻血也非常映衬地流出来,刚好替他“金刚不坏之身”打掩饰。 那人用棍子从战戈的颈下穿过,并抬起战戈的脸。 查尔斯走过来拍了拍战戈的脸。 “多漂亮的一张脸啊!死在这里真是可惜了!今天你走不出这里了,上面只给了48小时的时间,但是我们又找不出凶手,你说怎么办呢?” 以审问为由,行灭口之实。 “结案后,就说畏罪自杀就行了。”查尔斯挥挥手,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这个人绝不是大哥大的大哥。战戈几乎是认定了这个结论。 他的为人本应该正直刚毅,哪怕五年过去了,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差。现在的他言语轻浮,附庸权势。 突然,战戈感到喉间一滞,短棍勒住了他的脖子,已经陷进去好几分,颈项被压得变形。战戈心中凛然,看了不反击不行了。战戈蓄势,借用腰力,□反弹而起,双脚一前一后夹住对方的脑袋,只要稍稍一扭,这个人立刻会断气,战戈停顿了一瞬间,随即采取用脚跟快速准确地夹击对方的耳根。对方顿时头晕目眩,双手一松倒了下去。这里有摄像头,杀了人就变成铁证了。 战戈翻身打挺跃起。 查尔斯没有过来帮忙压制,却在接电话。他的表情带着迟疑,但是依旧点头尊敬地回话, “好的,特兰奇尔先生。但是在调查期间,他不能离开学校半步。” “好的,没问题。” 查尔斯挂了电话,转身对战戈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战戈停愣了一下。 查尔斯亲自打开门,然后朝他扬扬下巴,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战戈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走出去最好。随即,大步地离开审讯室。 屏幕前的维克挂断了电话对着旁边的两人说:“暂时没有问题,不过问题还是需要解决。”说完,手指又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 走到大门处的战戈与刚巧从电梯里出来的汤尼不期而遇。 “啊,哈尼,我的挚爱,真是太巧了,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汤尼远远地跑来朝战戈热情地打招呼。 战戈看到汤尼对自己示意性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战戈还没弄清楚状况,已经被汤尼抱了个满怀。 “别动,做个掩饰。”汤尼附在战戈耳边一边笑一边扯着嘴角说。 战戈的个头直到汤尼的肩膀处,他压低声音小声地询问:“你怎么说的?” “哎呀,怎么身上弄得这么脏?”汤尼把战戈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某色狼在心里感慨了一千遍啊一千遍,这皮肤真是该死地太好了,又滑又软,富有弹性,自己的手掌就像被黏住了一样,舍不得放开。对于被吃豆腐完全没概念的某人当然是任其上下其手了,汤尼靠在战戈耳边亲昵地说,“那件事没说。” “好了宝贝,我送你回寝室吧。”汤尼不由分说就拽着战戈上自己的车。两人上车之后,一名护卫队的队员也坐了上来。 监视?!战戈转头用眼神询问汤尼,汤尼点点头。 一路上,战戈不再说话,车里只有汤尼各种献殷勤的问话。肚子饿不饿啊?昨晚上睡得好吗?有没有想我啊? 下午,教堂里发现3具男尸的事情已经全校尽知。媒体方面还披露汤尼帕内尔有重大作案嫌疑,于今早已被特兰奇尔军校传唤问话。但是由这件事却引出一则爆炸性新闻,一直绯闻缠身的巨星汤尼帕内尔竟然有着一位男性恋人。此言一出,震惊娱乐界。不少曾经与他交往过的女星表示自己才是汤尼的真命天女,他根本没有过男性恋人。 一位女性助理推门进来。“艾勒先生,网上有一组照片在疯传。” 艾勒打开电脑,是今天早上汤尼抱着战戈的照片。两人互拥,汤尼把手搁在战戈大腿或者腰间,嘴唇附在他耳边,看起来暧昧无比。之后,还附带了很多战戈的生活照,包括前两天校园祭上穿着女仆装吃蛋糕的照片。 “这些狗仔是怎么弄到手的?”艾勒气得不轻。 第二天,汤尼帕内尔临时召开记者见面会,并高调宣称自己的真爱就是军校的那位男学生,甚至在厅内摆放了一张超大的海报,上面的人就是穿女仆装的战戈。 “你疯了吗?老爸会杀了你的!”艾勒站在汤尼面前发飙。 汤尼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重点是他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啊,断更了几天,读者都跑光光了啊!! ORZ!!!好了亲们,对于断更了5天,疯子深感抱歉!今天会让你们看个爽的!! 第74章 东窗事发4 由于“教堂男尸案件”,校方停止了校园祭。 艾维斯依旧没回来。战戈称自己有事出去下,米契尔尾随而出。 “喂喂!”正在上网的维克给旁边的几人打眼色,维克电脑上播放的画面就是汤尼的记者会现场直播。台下的记者为了抢镜使出浑身解数,你推我搡。 “帕内尔先生,你们认识多久了?” “应该是五年多了,不过是我单相思。”汤尼微笑回答。 “(⊙o⊙)哦!”底下惊叹声一片,“好痴情啊!” “据说案件发生的时间跟你们两人消失的时间很吻合,那么这段时间你们究竟去哪里了,在做什么?” 汤尼暧昧地朝众人眨眼睛,“这个嘛,虽然我不是很内敛的人,但是这么公开的问,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好了就这样了,其他的无可奉告。” “帕内尔先生,请回答一下我的问题,那你跟某某某女星的恋情是真是假?” 汤尼站起身,面色痛苦地扶了一下腰,小声说:“嘶~该不是扭到了。” “(⊙o⊙)哦!”扭到了。 其实是被战戈踢的。 随后,网上又曝光一组照片。大家就算脑子再直,没“明白”的也全“明白”了。当天下午天黑后,汤尼浑身破烂地回到组里,胸口背部手臂有多处划伤,并称自己外出“野战”。腰都扭了,看来“战况”十分激烈啊! 屏幕前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校园祭的开幕式那天,战戈回来后神色不太对劲,以及第三天汤尼送给战戈的那只黄色鸭子坐垫,三人朝着战戈的位子看去,坐垫正静静地摆在上面,火辣辣的目光几乎要烧穿了它。 鸭子坐垫:-_-关我什么事!! 在家中被勒令不许出门的艾维斯也恰巧看到了汤尼的记者发布会以及网上到处疯传的照片。不用说,他也跟所有人想的一样。艾维斯阖上笔记本,眼中的蔚蓝色愈发地深邃。 战戈从外面晃了一圈,几道身影在自己不远处悄悄尾随。自己果然也被监视跟踪了。但是令战戈有些不解的是,走在路上总有人对着他窃窃私语,评头论足。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凌空飞投而来,战戈下意识地闪身,米契尔为了“保护”战戈,对着不明物体迎面而上。离得近了,两人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装了液体的气球。米契尔一掌挥开,气球“嘭”一下炸开,淡黄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战戈用食指从米契尔脸上沾了一点在指尖,捻了捻又闻了闻,“是血浆。” 米契尔的脸色已经铁青到可怕的地步。 不远处的路上突然窜出一大堆人,女生居多,她们拉起横幅,横幅上写着几个大字;汤尼是属于我们的! 怎么回事?战戈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变成众矢之的了?还被扔血浆!是不是过分了点!虽说战戈的性格比较无所谓,但是被这样对待还是会生气的。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少爷真是脑子被米虫蛀空了,看来需要被修理一下。他已经做好随时把他们打趴下来的准备。 队伍步步逼近。 米契尔往前一步站在战戈的前面,魔鬼气场全开。他用萧杀的眼神警告他们,谁敢再上前一步,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学生们果然不敢越雷池一步,双方对峙着,直到校园护卫队的成员赶到才结束。 米契尔带着战戈回到寝室。一路上,行人被他的煞气震慑,纷纷退避。 寝室里的三人看着米契尔狼狈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米契尔带着冷若冰霜的脸走进浴室。 青潭指着米契尔用眼神询问战戈。 战戈大致讲述了一下刚才被汤尼的粉丝围攻的情形。 “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青潭用探寻的目光把战戈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战戈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啊!” 另外三个人狐疑地互相看了看。 “小战战你们有没有......”杰凑过来欲言又止,两只食指对啊对,“有没有那个.....” 战戈等着他说下文,杰红着脸,迟迟说不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维克看不下去,替杰问个明白。“他想问你,你跟那个汤尼有没有去‘打野战’!” “哦!”战戈明了地点点头,“那个吗?”并不完全明白“野战”真正意思的战戈思考了一下,那天出去确实打架了,“算是吧!” 寝室里一下安静了,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杰瞬间感到五雷轰顶!!汤尼帕内尔,我要亲手宰了你! 米契尔从浴室里出来,估计是忘了拿换洗的衣物,只在胯间围了一条浴巾。米契尔的身材属于那种脱了衣服后比穿着时看起来更加宽阔厚实。稍长的银发披散在肩上,水珠顺着发丝滴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战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比了一下米契尔的腹肌,摇摇头。米契尔走过战戈眼前,沐浴露的花香扑面而来,战戈觉得神智一滞,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他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一步。战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只当是下意识的跟随行为,回神后就去找三条来“虐待”。 特兰奇尔家族的府邸。 长桌上,蓝伯特和艾维斯安静地用着晚餐,黑衣的执事一丝不苟地静候在旁边,餐厅内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响声。 蓝伯特用完餐后就起身离开。 “父亲大人。”艾维斯喊住了蓝伯特,两人一站一坐背对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最近都不用去了,你在担心什么,那个新生?不是有个好朋友在学校里帮你看着么?泰勒家的儿子!”蓝伯特说完就离开了,黑衣的执事尾随而出。 艾维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播放起音乐,又进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水流哗哗地流着。艾维斯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在洗手台上,自己又转身出去。 “维克,战戈怎么样?”艾维斯拿着电话对着维克说。 “暂时出来了,现在在寝室。” “维克,我父亲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最近我们都谨慎一点。”艾维斯皱眉回想蓝伯特晚饭后说的那句话。 “我可不会有问题,你自己注意。” “之前说的战戈的背景你查到些什么吗?” “战戈的没有,有趣的东西倒是查出不少,见面说吧!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没办法!这次花了不少钱,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所以笼中鸟计划暂停。” “你这么做值吗?”维克站在阳台上看着寝室里的战戈逗弄三条,“对了,他说那天他跟那个汤尼帕内尔去打野战了。” 艾维斯僵了一□形,迟迟没有接下去。过了一会,艾维斯淡淡回应了一个字:“值!” 哪怕不是我,不管他选择谁,我都选择默默守护! 维克挂了电话叹气,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果然没错。战戈这个家伙就是麻烦制造者,自己还是尽量远离一些比较好,我只要每天赚点钱,数数票子过日子就行了。 可事实上总是事与愿违的! 帕内尔家族的官邸。 书房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书房内,中年男人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 汤尼坐在沙发里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对于这种程度的暴风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艾勒恭谨地站在一边。静静等待暴风雨过去。 中年男人气得不轻,双手拄着桌子上喘气。 汤尼见时机差不多了,晃了晃腿,站起来。 “老爸!考虑的怎么样?”汤尼走到案桌前,跟中年男人面对面。 “不行,娶个带把的,我怎么抱孙子!”男人涨红着脸对着汤尼吼。 “这还不简单?领养一个,或者我撸一发拿去培养就好了,一样是亲生的。” “不一样!不一样!我会被人笑话死的,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男人激动地用手敲桌子,以示愤怒。 “老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同性恋结婚到处都合法!你自己选吧,反正我要定他了。”汤尼潇洒地甩甩手,转身靠在桌边。 “你你......”男人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老爸,叔叔呢?我有一次经过书房看见你们......” “停,停,停!都依你,都依你!”男人无力地垮下肩膀。 “那就这么决定喽!”汤尼拍了拍自己老爹的肩膀,潇洒地出门。 汤尼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回想起今天把战戈拥在怀里时那种奇妙的感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没有链子的吊坠,长棱柱的水滴形状,半透明。乍看之下以为是黑色的,其实是墨绿,在灯光的照射下,颜色深浅不一,泛着幽幽的荧光。 这个坠子在哪里见过!汤尼搔搔头,冥思苦想。旋转的坠子折射出一道光线射进汤尼的眼睛里。该不会是...... 虽然带在身上,但是一见到对方连魂都守不住,哪里还会记得这茬。找个机会还给他吧!还是去找家店另外做个链子修好了先,这么想着就去联系店铺了。由于工作忙加上没有战戈的电话,于是完全忘记告诉战戈自己捡到了他的吊坠。 与此同时的战戈正在寝室里到处翻找着。枕头、被子、床底、浴室......没有!哪里去了?因为链子还在,只有吊坠不见了,所以现在才发现。 战戈托着下巴细细想着,难道是审讯室,该不会掉在那个废弃教堂附近了吧?范围那么大怎么找啊?自己现在被人监视,如果去找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吊坠是母亲临死前交给自己的,算是她的遗物了。离开家的时候,战戈就带了这个吊坠和一张照片。照片已经被揉得变形,跟素兰的信放在一起。照片上原本是一男一女,是年轻貌美的母亲和一个从未谋面的英俊男子,他有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眸,不过早已经被战戈撕去,只剩下母亲捧着花束幸福微笑的容颜。 战戈找得有些急了,皱起了眉头。 青潭见状,“怎么了,丢东西了?” 战戈点头,手里第二次翻找着床铺。 “什么东西?我们帮你一起找。”杰也热心地凑过来。 “一个长棱柱水滴形状墨绿色的吊坠。”战戈用手比划着。 杰和青潭也帮忙找起来,里里外外都找过了,还是没有。 “你觉得除了寝室外会掉哪?”青潭问战戈。 战戈心忖了下,他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友。“可能在教......” “喂!”维克出声打断了战戈的话,“你们太吵了!”维克朝寝室里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并用口型告诉他们——窃听。 战戈反应最快,立刻接着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杰问。 战戈重重地点头,“重要!” “明天我们再帮你去找找吧!发布个寻物启示什么的,会找到的!”杰安慰着。 “我帮你占卜看看吧!”青潭拿出自己的塔罗牌。洗牌切牌之后让战戈来抽牌,摆了圣三角的牌阵。 “三张牌分别是死神、高塔、命运之轮逆位。”青潭一一举起手中的牌向战戈说明,“它们分别指代你过去对这件事的经验、你现在面对这问题的状况以及这个问题未来的结果预测。” 青潭在脑中组合融合了一下,“死神意指失败、接近毁灭、别离、重新开始、双方有很深的鸿沟、恋情终止。但这是一张变化的牌,它告诉你,只有放弃一些得到的利益,才能获得全新的发展机会。也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高塔,看起来状况跟以前差不多。高塔意为逆境、巨大的变动、纷扰不断,你所需要做的是,面对挑战。情感方面,你需要接受改变。” 青潭意有所指地看着战戈,“命运之轮逆位。挫折,障碍,往坏处发展,恶性循环。但是,”青潭加重了语气说道:“命运之轮是由命运女神转动,这是一张没有定数的牌。” 青潭向战戈伸出手,战戈以为这也是占卜内容,把手伸了过去。青潭轻轻拉起战戈的手背,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上面。 “尽管荆棘无数,我必至死相随!”青潭抬起头,朝着战戈俏皮地眨眼睛。 战戈心头一紧,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 杰吃味大喊:“青潭,你吃小战战的豆腐,我也要亲。”说完也凑过来在战戈脸上啄了一下。 是夜,躺在床上的战戈照例在冲刺能量圈。 战戈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围攻?吊坠到底掉哪儿了呢? “注意力集中!”幻境中,“女性”末石穿着一条长裙,手里拿着一把折叠的羽毛扇子,“啪”一下不客气地敲在战戈头顶上。 装了一个有换装癖的电脑系统,真不知道跟谁吐槽。 冲到第二十五圈的时候,蓝色的能量团在经过玉枕之后,怎么推都不再前进,战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气一松,呼~能量的循环暂时停了下来。做完一趟循环,就觉得四肢百骸轻松不少,耳清目明,浑身舒畅。 “你的能量已经增长得很快了,才三个星期不到你就快冲三级了。凡事还是慢慢来,不要太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末石开始谆谆教导,绕着战戈边走边说,“接下来你要培养心性。” “心性?”这种词汇战戈从来没听过,“心性是什么?” “就是。”末石顿了一下,他没想过战戈会问这个问题,“心性。谓性情;性格。佛教禅宗认为心即是性,有明心见性,顿悟成佛之说。明心见性既是‘悟’的境界,悟又有四个层次,即小悟、中悟、大悟、.大彻大悟(即是所谓『开悟』),明心见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亦不是一蹴可几的。《大般涅槃经》中.......”末石的吧的吧说个没完。 问题是战戈根本就听不懂,什么佛教禅宗、开悟他根本没听说过。 “停,末石,别讲了,我根本听不懂。”战戈干脆叫停了。 “诶,文化的代沟啊!”末石无奈地摊摊手。 “一定要理解这些东西才行吗?”战戈问。 “必须。”末石非常严肃地对着战戈以不可置否的语气告诉他,“你需要悟出‘道’来才能突破!算了,不急,冲五级那是几年后了,期间我会多熏陶熏陶你的。现在你可以开始学习乐器。” “谁教啊?而且我乐感很差诶。”战戈明白地说出来。 “我教。至于乐感很差,我帮你调整一下就行了,你会学得很快的。”末石轻松地表示一切都没有问题。 据统计有10%的人先天五音不全,唱歌跑调。最新一项研究证明这可能由于大脑回路缺陷造成的。一种被称为弓状束的神经纤维链接大脑中知觉和运动区域,如果这条连接受损,就会导致不能准确控制音准。 “这样都可以?”战戈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说完话,自己已经坐在钢琴的软凳上,眼前摆放着一台大钢琴。战戈打开盖子,用手指轻轻地点了几个键,清脆的琴音叮当作响。 “钢琴因为它宽广的音域,绝美的音色,被称为乐器之王。钢琴与小提琴、古典吉他并称为世界三大乐器。”末石一转身,换成一身军装的汤尼模样,手中捏着教鞭。“要认真学习哦,我会好好教导你的。” 战戈恶寒地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那我要学几样?”战戈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你能学几样就学几样,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你说呢?”末石挑着眉看他,“好了,废话不多说,开始练习吧。坐姿,脚的位置,手型。”末石一边说着一边纠正战戈的姿势。 “错了。”鞭子“啪”一下,落在战戈的头上。 “小指不要翘起来。”这次又落在战戈的手上。 战戈吸气,心中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非人类发火,犯不着。 “忍气吞声,也是一种修行。”末石像是看穿了战戈的心思,笑着说,神情忽而严肃起来,“接着弹,快点。”鞭子甩在钢琴上“啪啪”作响。 于是战戈弹了一夜的钢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的夜晚,都将会在末石严厉指导下,不停地练习钢琴。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谢谢支持厚!!么么哒! 第75章 东窗事发5 第二天早上,战戈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勒斯打来的。 “准备一下,我接你出去。”说完就挂了。 战戈郁闷,这位大叔的行事作风永远都那么自我中心。 短短二十分钟后,勒斯就敲响了寝室的门。 勒斯进来的时候,青潭在给战戈梳理头发,杰蹲着给战戈系鞋带。 “看起来你跟室友们相处地不错。”勒斯看着战戈。 战戈点点头。 “行了,快走吧!”勒斯不耐烦地催促。 “可是我最近正在被......”战戈还没说完,就被勒斯抢白。 “我知道你正在被监视,学校里的任何事情我都很清楚。我已经跟校方打过招呼了,废话少说,快走。” 战戈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被勒斯轻松地带出了学校。战戈坐进车里。诶,又要开始体验激情赛车了。 战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的卡。” 一张黑色卡片飞了过来,被战戈用食指和中指准确地夹住。 “这点钱,还不够我吃一顿好的。”勒斯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 战戈不禁翻白眼,你一顿到底吃了什么才能把这里面的钱都吃掉。贫富差距啊!穷人可是连吃饱都成问题。 今天果然也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激情的双节奏。 车子疾速飞驰,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蓝色的跑车一个大幅甩尾停在了一座大楼前。墙壁上有个密码盘。勒斯落下车窗,伸手在大门的墙壁上快速地按了一串数字。车子所停的位置突然下降,经过几番升降,车子所在的空间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走到电梯边上。电梯同样需要密码还需要指纹认证。 安保措施做得如此严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战戈心忖。 勒斯带着战戈走到一扇巨大的门前,金属的门就像镜子一样亮。打开门需要密码、指纹、甚至眼瞳解锁。 巨大的门打开,强烈的光线刺激着眼睛,瞳孔剧烈收缩,勒斯微眯了眼。适应光线后,勒斯走了进去,转身向战戈说:“欢迎来到我的个人实验室。” 战戈和勒斯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过,他们很快重新投入工作。 “嘿,战戈,好久不见。”有人熟络地上前打招呼。 “徐医生?” 徐愿迈着步子走过来,不过嘴角贴着OK绷,眼睛下面有一圈黑青色。这也太毁形象了,原本是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医生,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你......你好。”战戈本是想问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别多问了。 徐愿摸摸脸,“别在意这个,不小心摔的。” 战戈只是点头,真信了就是白痴了。 “战戈过来。”勒斯开口,并把战戈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徐愿殷勤地进去端茶倒水,最后还是被勒斯不太友好地“请”了出去。 两人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坐下来后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勒斯先开的口。 “戴纳汉诺威。或者叫你戴纳斯图亚特更准确,对吗?”勒斯呷了一口咖啡,靠在椅子上。 战戈听到这个久远到连自己都快忘记的名字时,并没有太多感觉。关于身世,他早就知道了。母亲生前总是拿着照片以泪洗面,照片上的男人与自己有着一双同样的罕见银蓝色眼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银蓝色的眼睛是斯图亚特帝国王室的人特有的。 战戈从小受尽欺负,没有人正眼看过他,谁会把一个流浪肮脏的小孩跟斯图亚特帝国联想到一起。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战戈淡然地开口问。 “不。你当时眼珠子都烂了,我可没那么神。是后来查到的!关于你的母亲罗莎琳德汉诺威,你想不想知道得更多?”勒斯放下杯子问道。 战戈不太配合地摇头。人都死了,有什么好了解的。 “好吧,”勒斯耸肩,“再告诉你一件事,斯图亚特那边最近似乎在查你母亲的事,不过知情人都已经被我处理了,相信他们查不出什么。” “为什么帮我隐瞒?”战戈看着勒斯。 勒斯没有直面回答战戈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的室友们跟你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他们跟你一样,都曾经是我的实验对象,你们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寝室,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战戈静静听着,对于这些内容,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我的计划是改造人类基因,塑造超级战士,这是我学生时的梦想。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勒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梦想,真是白痴!” “如果不想做,可以停下来。” 战戈随意地说了一句话,却让勒斯震了一□形。是啊,为什么不停下来,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原来可以停下来。 可是我停不下来,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 他正色盯着战戈,“你是不是恨你的父亲呢?” 战戈对于从未谋面的父亲说不上感觉,但是自己从不愿接触有关于那个男人一切,书籍、报刊、新闻,所有的一切他都抵触。如果有天见到他,会把他打趴下吧!也许这就是恨! “我觉得名字里带这个姓氏的男人都是混蛋。”勒斯仰头倒在沙发里。 战戈看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光芒,快到战戈以为是错觉,是泪。 “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战戈把话问开了。 “接下来的内容,你一定会感兴趣。”勒斯重新坐了起来,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的室友们都是我以前失败的实验材料,但是在人类中也已经算得上十分优秀了。唯一不足的是,他们无法承受你脑内那张芯片带来的精神冲击。他们的脑内同样被安装了芯片,你们之间由这个芯片作为媒介相互联系,相信你已经切身体会得很清楚。你是我最完美最成功的实验品,我需要你来为我改造他们!” “改造?”战戈想起野战中的种种情景,当他们受伤后,靠近自己时就会带走自己体内的能量。“怎么改造,我可不会什么科学实验。” “你不需要什么科学实验,你只要多跟他们接触接触就行了。” “接触,什么接触?”战戈今天真是被“好奇杰宝宝”附身了,不停地踊跃发问。不过勒斯的回答让他后悔问了这个让他想杀人的问题。 “比如,” 勒斯双手拄在在茶几上,身体向前倾,与战戈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都快要贴到。勒斯伸出食指轻轻地抬起战戈的下巴,战戈轻易地从勒斯的眼睛里读出几分嘲弄,但是他仍然坐如蜡像,一动不动。勒斯一脸坏笑地接着说着:“比如多深入研究探讨一下人xing制高点。” 勒斯特地加强了xing字的发音。对于这么隐晦的说法,战戈根本不明白勒斯指的是什么。“精神交流?”战戈问。 勒斯愣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 “喂,不要这么纯情吧,我都暗示地这么明显了。”勒斯没形象地笑着,“那我直接说了吧,就是你们要哔——,明白?” 接下来换战戈愣了一下,当他理解勒斯说的是什么内容是,脸色随即就白了。 “我不干!”战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打死战戈也不相信,这种事情能改造什么东西。 上了贼船还想穿着衣服下来?做梦吧!而且也不需要你来干,一看你就是不出力的那个。勒斯在心中坏坏地想着。“这个嘛,可由不得你,貌似室友们都对你照顾有加啊!就别辜负他们一番心意了。” 那种事情,绝对不答应。 “有件事,我要问清楚。”战戈强压着心不快,言语中带着颤音。 勒斯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他们会对我区别对待,是因为被你改造的结果,对吗?”战戈紧捏着拳头,关节泛白,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 勒斯稍稍有些惊讶,他并不认为战戈会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于是他坏心眼地使了个坏。 “对!”勒斯给了确定的答案,但是他却没有完全告诉他真正的事实。即使对方会被你所吸引,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是不会靠近你的。人心,并不是能轻易被操控的东西。“还要提醒你一下,他们死不死,对你没什么影响,只要你不死,他们就不会死,你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战戈微微睁大着眼睛看着勒斯。 “别这样看着我,他们本来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只有身体机能基本保持。因为你芯片的成功植入,激活了他们脑中的芯片,他们才能在五年前醒来。” 五年前? 战戈笑了,带着无奈。以前,他想死了就一了百了,现在竟然连死都没得选择了!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可笑。原来当初努力想活下去,现在变成替别人活下去。 战戈不想再多想一秒关于什么狗屁人生的事情。 战戈暂时平复了一下心情,“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培养超级战士。”勒斯脱口而出。 战戈虽然点头,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想的。“你不担心我们不受控制吗?”战戈可不认为勒斯会做这种傻事,他一定留了后手。 “我当然会担心,所以给芯片装了一个保险程序,如果不受我控制,它就会自爆。嘭!”勒斯打了个手势,笑看着战戈。 “有触发条件吗?”战戈本想顺藤摸瓜,以引导性的方式问下去,不过勒斯并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 “秘密!!”勒斯朝战戈眨了眨眼睛,“要是被你们破解了,我就没有底牌了。好了,接下来的才是正事。”勒斯正襟危坐,“关于教堂三具男尸案,事情的经过我都清楚。” “你为什么不跟校方说明白?”战戈不些不悦地看着勒斯,要是知道内幕就早点跟别人说明白啊,整那么多的麻烦事,害得自己被人怀疑。 “不能!因为我要放点线,钓小鱼。”勒斯对着战戈勾勾嘴唇。“你们从那里经过,刚好撞见替帝国卖命的哈巴狗,把我方的机密文件转交给帝国的人。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勒斯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 战戈微微颔首思考了一下,“对方能够轻易潜入军校内部,并且来去自如却不被人发现,说明校方内部极有可能有内应。能做到这点的,必然是权力不小的人。”战戈抬头看着一派悠闲的勒斯,“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对吗?” 勒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直觉敏锐的孩子真是不太讨人喜欢,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透彻。勒斯对着战戈笑了笑。“你猜!” “既然你知道他们在交易重要情报,你为什么还让对方的人离开?” “激怒鲨鱼并不明智,而且他拿走的东西早被我掉包了,他们不过白忙活一场。得不到想要的,他们很可能再次采取行动,所以这件事反而可以帮助我们揪出潜伏在学校里的帝国内奸。” 勒斯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他啪一下直直地站起身,战戈在形式带动下,下意识地跟着站起来行礼。 “三级准尉战戈,现在由我代表军部委派任务给你,查出潜伏在特兰奇尔校园内帝国奸细,并交由军部审查。明白?” “是,长官!”战戈站得直直地,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求包养!!!啊,亲们不要抛弃窝!! 第76章 东窗事发6 勒斯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代表军部委派任务给我?他很有钱;他拥有一座超出规模的高科技实验室;在军校里也是畅行无阻备受尊敬;第一天在医院见面时,他竟然连总理都懒得去搭理,傲得不可一世!如果是军部的人,至少也会行礼吧? 这下战戈就更想不通了。 战戈被勒斯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回来后的战戈让寝室里的四人都感到了一丝异样。相处了一天后,他们发现战戈总是有意无意地甚至刻意避开视线、触碰,而且表示要自己穿衣服,不再需要帮忙。 这究竟是怎么了? 说是被委派了任务,但是手头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查?勒斯真的没有在故意刁难自己么?监视自己的人仍然在身边不停地晃悠,这些人的跟踪监视技巧也太上不了台面了,本来就心烦了,战戈看着这些三脚猫的就更加光火。 战戈心烦意乱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战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就像烧了一锅沸腾的水似的,难受得七上八下,也许是因为破案无望,又或者是太无聊了。 “三条!”战戈想起三条来。 三条最近老是不在寝室,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倒也记得回来,所以大家也不管束它。自从有一次它回来时,叼着吃的,被战戈发现后各种训斥,然后郑重警告:不可以乱吃外面的东西,还被“罚站”了一个晚上。三条再也不敢带东西回来吃。 三条因为感觉到战戈身上散发的不快气息,一早又跑出去鬼混了。 战戈搜索无果,只得作罢。 “你或许可以让你的室友们帮忙!”勒斯曾经这么跟自己说。 帮忙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 以为自己终于又有了可以信任的,站在一起的战友。到最后,原来大家都是被人操纵的木偶,他们都被芯片所诱导,情感不是真实的,也许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并非他们的本意。即使这样,如果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依靠他们,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战戈想起野外训练时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场景,以及一直以来的生活中那些闪光的点滴,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浮躁。”青潭把头从那本泛黄古老的黄皮书里抬起来,看着正抱着被子咬指甲的战戈。 战戈抬眼看了眼青潭,又垂下眼睑。 “没有。” “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忙!”杰热心地提出来。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我们去帮你找吊坠吧!”杰看着战戈,又朝着青潭打眼色。 “不用了,找不到就算了,并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战戈说着,自己笨手笨脚地套起靴子,鞋带却怎么系都系不上。 “我帮你!”杰上前去帮忙,却被战戈一口拒绝。 “不用。”战戈干脆拉紧鞋带,然后直接塞进鞋帮里去,也不管旁边几双诧异的眼睛,推门外出了。 米契尔静静地跟在战戈身后。 “别跟着我!”战戈头也不回直直地站着,背后就像插了一条钢条,纤细单薄的肩膀却与背影显得那么不相称。 米契尔站定在战戈身后久久不动,目送战戈一步步远离自己。 战戈独自一人信步游走在校园里,心里思考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找出帝国的奸细。 不如换个方式思考好了。如果采取主动的措施没有突破口,那就改为被动。 对了,根本不用自己想,汤尼是个公众人物,对方只要还在拉蒙,就很容易知道汤尼没有被杀死,避免事迹败露,他们很可能会对他采取行动。学校内有对方的人,校内的情况包括自己他们可能都了如指掌。那么那天带我去审问室,可能并不是为了做做样子给上面交代,根本就是为了灭口。 看来守株待兔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就请你们勇敢地来向我挑战吧! 老子刚好心情不爽,来一个宰一个。战戈在路上走着,面部肌肉轻轻抽动,露出了招牌罗刹恶鬼式微笑。 好可怕!路过的学生,统统战栗避开。 战戈正走在路上,心里模拟着抓到幕后黑手以后要怎么进行煎、炸、煮、炖,抑或是切碎,电话铃声意外地响起来。 战戈摸出手机一看,是不认识的电话。 战戈摁了通话键,却只听不语,从里面传来了低沉磁性的男声。 “嘿,宝贝!”战戈啪挂了电话。打错了! 手机却再次响起来,战戈只能选择接通然后挂掉,因为这只地摊上淘来的山寨手机,自使用以来从来没关过机,因为开机键在使用一次后就坑爹地坏了,战戈至少该庆幸它开机时没有当机。 即使已经挂了不下十次,对方依旧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战戈手里的手机已经烫得有些烧手。这个人的脑子是有毛病吧!为了手机不会被不停地接通挂断而报废,战戈终于接起了第十六次响起的电话,只是依旧不说话。 “嘿宝贝,是我哟。猜猜我是谁?” 战戈利落地挂了电话。骗子! 手机再次顽强地响起。 战戈接起电话,额头大爆青筋,已经快到爆发边缘了,突然,对方的一句话,就像消防灭火器,瞬间浇灭了他的怒火。 “别挂,我想把吊坠还给你!” 战戈这次没有挂。吊坠?战戈突然警惕起来。难道掉在案发现场附近,被搜查科的人拣去了,现在是校方的人在试探? “你是谁?” “喂,不用这样吧!”电话里传来对方不满地抱怨,“我的声音就这么没特色?” 战戈沉默以对。 “我是汤尼啦,真是太让人伤心了!”竟然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上,难道是我的魅力指数下降了?汤尼伤心地想着。对着房间里的镜子认真地做了好几个无比风骚的POSE。检验完毕,完美验收! 原来是这个白痴!战戈稍稍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有我号码?”战戈问。 “这种事情,花点钱去学校档案里让人帮个忙就行了,太容易了。”汤尼得意地说。 用钱解决问题,确实是有钱人的惯用手段。“约个时间,把坠子还给我吧!” “没问题,中午去找你。我已经订好位置了,诺亚顶层见!”汤尼话语里的笑意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汤尼等着战戈挂了电话,才关掉了自己的手机。他从怀里摸出那串吊坠,靠在窗边借着阳光细细赏玩,吊坠已经被装上了一条银白色的金属链子,阳光照在墨绿色的吊坠上,吊坠被照得晶莹通透,神奇的是,深浅不一的颜色看起来就像里面有液体在流动。 汤尼把吊坠收进自己左边胸口的口袋,心想着应该好好打扮一番去赴约,就在他即将转身之际,一颗子弹瞬间穿过玻璃,击中了汤尼的胸口,血色如盛放的玫瑰,顷刻间,绽放在汤尼雪白的外套上。 听到异响的仆人赶到房间里,却看见汤尼浑身浴血地倒在血泊中。 找到了母亲的遗物,稍稍缓解了战戈心中的不快,但是,仍然有一团像吸了水的棉花一样的东西堵在心中,令人堵涨不快。战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自己那么难受,如果心可以不要就好了,就不会觉得难受。 中午,战戈准时出现在诺亚顶层的包间里,这里的装潢跟底下的那层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豪华到战戈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要掏钱似的。 战戈等了一会,摸出手机看了看。这个家伙竟然迟到,真是没礼貌!战戈最后还是决定再等一会。侍者自动送上一杯水。桌子的右手边镶嵌着触屏式的电脑,是可以上网并且免费的。他点开网页浏览,以消磨时间。 然而打开网页,一条爆炸性新闻赫然跳入视野,占据了半边多的屏幕。 今日早上,著名影视歌星汤尼帕内尔在家中被人狙击,具体情况不详,由于失血过多,现在军部总医院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 战戈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已经下手了! 那么自己就是下一个被狙击的目标。 战戈关了电脑,打算离开包厢。却被门外的侍者拦住了去路。 “这位同学,你还没有结账?” “结账?我什么都还没点。”战戈回答。 “这里的包间最低消费五千拉蒙币,不管你有没有点,哪怕是坐一下,也是需要付钱的。” “五千?”战戈睁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一杯水和坐过的位子。这是打劫啊,一千拉蒙币已经抵得上普通人家家用一个月的生活费了。难怪网络是免费的,原来是陷阱。 由于正值就餐高峰期,包间外的大厅里还是坐了不少人。战戈的举动显然引人侧目,他们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战戈!”清丽的女声大方地喊着他的名字。珊多拉穿着长裙走过来,齐肩的短发上别着一枚闪亮的发夹。今天的珊多拉看起来非常漂亮,而且富有女人味,完全没有平日里假小子的感觉,连走路都摇曳生姿。 “珊多拉?”战戈有些不太确定。 珊多拉朝他欢快得笑,“就是我啦,怎么,太漂亮所以认不出来了吗?”珊多拉逗弄战戈。 “漂亮!”战戈简短地给予肯定的评价。 “忘了带钱包吗?我帮你付吧。”珊多拉说着打开自己的钱包。 周围的客人都投来轻蔑的视线。 “不,还是我来吧,作为室友,这是件小事!”优雅如小提琴演奏的男声插RU两人的对话。艾维斯顶着永远不倒的王子式招牌笑脸向两人走来。战戈觉得就像有无数注闪光灯瞬间打在艾维斯身上,闪亮到让人晃眼。 耀眼如太阳般的男人! 侍者微微弯腰,引导艾维斯到前台来付钱。 “还是我来吧,我跟战戈也是好朋友。”珊多拉跟上去。 两人齐头并进地跨着步子。 艾维斯与珊多拉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交流 「喂,战戈是我的,别打他主意!」 「谁说的,他嫁你了吗?你们登记结婚了吗?」 「先提醒你,竞争力可不小!」 「不用你提醒!我可是“正规”军!」 「……」 “哼!”X2。 两人各自甩头摸卡。 “我来!” “我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张黑色的卡片,凌空飞射出去,“滴”一声,快速划过结账卡槽,弹射在金属的橱柜上,然后打旋返回,被双纤细的手指卡住。 “我自己付。”战戈收回黑金卡。 刚才还在旁边冷眼看戏的客人本是被他这招特殊的刷卡方式给震慑到了,但是一看清黑金卡却都真的傻眼了,甚至还有人对着战戈刻意地笑了笑。这个“穷酸”学生竟然会有黑金卡,他到底是什么人? “战戈,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吧。”珊多拉热情邀请。 “不,我有事,先走了。”战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战戈!”艾维斯对着战戈的背影喊。战戈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这是怎么了? “走吧,回去接着演。”珊多拉没形象地咂着嘴对艾维斯说。 艾维斯叹了口气,跟着珊多拉悻悻地回到原先的包间内。包间内坐着蓝伯特和另一位中年男人,黑衣的执事直立在蓝伯特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屁股都要坐烂了啊!!腰痛死鸟! 第28章 空 提醒您本章节内容空白,这也许是作者设置的防采集章节或本站获取内容错误,您可以继续尝试阅读下一章或者点击提交给管理员处理。<a 第77章 东床事发7 维克坐在寝室里,桌上摆着两个电脑,他埋首在右边的电脑里,上面全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编码,偶尔会抬头瞟一眼左边的电脑。左边的屏幕被切成一个个小方格,里面是不同的校园景色,其中一格放大图片上,战戈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正在看手机。 战戈摸出手机看了看汤尼的电话号码,想想又收了起来,不过,收起来之前他存好了号码。你以为他是担心汤尼吗?当然不是,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汤尼到底死了没,没死的话好去跟他要吊坠。 这个小花园比较僻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周围的草木都长得十分繁盛。战戈靠在长椅上,抬头看着天空。身后的大树枝叶茂密,被风一吹就沙沙作响,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驳的光影浮动在战戈的脸上,即使没有表情,却看起来无比落寞。 这个画面被摄像头清晰地输送到维克的电脑屏幕上。维克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看着。 突然,电脑屏幕上的编码像是不受控制的洪水,挤满了整个屏幕,无数乱码在屏幕上一闪而过。 有人在篡改编码! 左侧的屏幕闪了闪,变成了蓝屏,然后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写着:此页面锁定,请输入密码。 维克的右手立刻在右边的电脑上不停地敲击,键盘发出了急促的锵锵声,维克的左手胡乱地在身上摸了一把,发现手机不在身上,转而拉开抽屉扫荡式翻找起来,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屏幕。维克最后在右边的电脑旁边找到自己的手机,不可否认的是,他刚才确实有点慌乱。 青潭没带手机,杰没接电话,艾维斯关机,又没有米契尔的号码。这些个家伙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在战戈出门的时候甩了一个窃听器在战戈身上,但愿会有点用处。但是当他打开信号连接的时候,只接收到两个字:多事! 好吧,我多事!维克扶额。谁想管你那些破事,老子校园祭的账单都还没清算呢!维克在心里小小爆发了一下。维克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最后还是聚精会神地开始跟乱码奋战。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重新让监控正常起来,如果发生了什么对战戈不利的因素,也能找到证据。维克在不知不觉中,又担心起战戈来。 其实监听器一开始就被战戈发现了,应该说,是被末石发现的。战戈虽知道了,但是没有直接点破,或者说他知道维克只是想帮忙,但是他非常不喜欢被人窥探。于是他录了两个字就把监听器扔进垃圾桶了。 米契尔带着监听器,站在花园西面艺术大楼的窗户阴影中,耳朵上挂着耳机,从里面传来自家兄长不太正经的声音。 “呵呵呵,小米好坏哦,竟然要人家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哦!嘛,不过为了弟媳,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表情表那么恐怖啦,我答应就是了。”兄长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等待他的,当然只有静默,“诶,有了媳妇忘了兄长!小时候明明很粘人的。嗯~” 这头的米契尔已经满脸黑线,他能够想象另一边的兄长正抱着自己在扭动撒娇,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兄长又开始发嗲功,正经的状态不会保持超过十秒。 某两只因为战戈的异常表现,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偷偷跟踪在他身后。本来并没有约定的,结果在诺亚的门口撞见。两人只用眼神交汇了一下,于是达成结盟。 战戈仰头静坐在长椅上,闭眼养神。 啊!怎么还不来?我特地到没人的地方等着你们呢,倒是快点出现啊! “滴,警告,空气中有毒气颗粒混合物,请宿主速速撤离该区域!”突然,系统响起警报。 战戈立刻屏住呼吸,但是已经吸入不少。憋气也憋不了太久,战戈试图站起身,但是腿脚却不听使唤。 战戈抬眼观察了一下,空气里有无数肉眼不易察觉的金色小颗粒在不停闪烁。 糟了!这个是......闪光粉!闪光粉因其施展的效果而得名,洒在空气里无色无味,但是会因阳光照射而反射出点点金光。找不到肉眼是极难察觉的,只是战戈五官较常人更敏锐,才能发现。 十分钟后,粉末就会消失殆尽,找不到任何证据,人体吸入后,会浑身酸软无力,头晕目眩,不适的人会有痛感。闪光粉首先作用脑部中枢神经,换句话说,就是神经类麻醉剂,而且,效果极快。 “喂,末石,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我不是百毒不侵吗?”战戈按压太阳穴试图缓解不适感。 “你那是对生物毒素免疫,在这种化学类合成剂面前,你跟普通人一样。” 战戈真想在心里大骂徐愿一百遍,当时没跟自己说清楚,还说百毒不侵,原来只限于生物类。大意了! “不过别担心,”末石接着说,“你有我这个超级智能芯片嘛,我帮你分析下这个毒气的份子结构,很快就可以解毒了。我搜查下资料库!你等一下。” 艾维斯因为实在太在意战戈对自己冷淡的反应,席间总是心不在焉,于是干脆找了个借口跑出诺亚。他一心想着战戈,虽然出来时已经看不到战戈,但是心中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样,告诉他该往哪里走。 当艾维斯走到战戈所在的小花园时,看到自己的另外两个室友正鬼头鬼脑地蹲在一丛植物后面。 “你们两个蹲在这里干什么?”某两只正全神贯注地偷窥战戈中,正觉得好像情况有点不对劲,他们同时看见战戈皱起眉头,正思虑着要不要出现,正所谓做贼心虚,跟踪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事,突然被人这么一叫,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从草丛里跳了起来,头发上和身上粘满了树叶和草屑。 “你们这是......”这两个人在这里,看来战戈一定在这里,只是他搞不懂这两个蹲在外面做什么? “啊,我们......”青潭正想解释,杰用力地“嘘~!”示意艾维斯不要说话。艾维斯和青潭额前黑线,你嘘得这么大声,聋子都该听见了。 战戈无力地坐在长椅上,手脚已经渐渐不听使唤。 “末石,你快点!”战戈催促。 “别催!这么庞大的资料库,多少还是需要时间的。”末石不耐烦地回应。 战戈因为吸入闪光粉,身体和五感都被影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外围的三个人。 艾维斯掠过两人,走进小花园,看见战戈正坐在树下。青潭和杰都以为行迹暴露,跟着艾维斯走了进去。艾维斯大方地跟战戈打招呼,但是战戈并没有回应他。 “战戈!战戈!”艾维斯连叫了两声,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战戈终于注意到身边走近的室友,他硬是转过已经不太可能能动的头颅,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快走!” 战戈知道室友的芯片跟自己的不一样,他们的芯片作为子芯片跟自己的母芯片存在一定的联系,但是他们的芯片并不拥有其他的功能,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周围有闪光粉。 三人一走近大树周围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中立即警觉起来。难怪叫战戈都没有反应,中招了。三人立刻屏住呼吸,但是闪光粉已经被吸入,效果很快就发挥了出来。 杰和艾维斯同时向战戈跑去,打算把战戈带离这里,但是已经有些麻痹感的腿脚在前行了几步后,两人都踉跄倒地。 青潭在察觉异样后,立刻在周身张开结界,并且把周围的闪光粉统统驱散开。他也吸入了一些,虽然及时封住了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让闪光粉停滞在鼻腔里,但是还是有一些已经作用于大脑。经脉只能暂时封住,如果有针,刺穴的方法更好。目前首要的是冲开闪光粉,青潭立即盘坐下来冲击任督二脉,以驱散闪光粉带来的不适感。青潭刚摆好架势,五条速度极快的身影站立在青潭面前。 “没想到,竟然会在拉蒙遇上练气流的高手!”五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来到青潭跟前,为首的人信步走到青潭面前。 青潭也小小惊讶了一下,这些人竟然认得练气流,那么也是宗族的人?看他们身手速度极快,是体术流? “你们是谁?”青潭问。 对方并没有回答青潭的问题。 “吸入了闪光粉,任你再厉害恐怕也要束手就擒了!”为首的男人走过来,一掌击在青潭的腹部。青潭欲要反击,但是闪光粉的效果极快,手的反应速度大打折扣,没有挡住这一掌。丹田气散,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被打开,剩余的闪光粉立刻显出效果。 青潭倒在了地上,身体不能动弹。 “这些人,一个都不留!”为首的人,话音刚落,消音的子弹破空飞来。为首的人只是稍稍向后倾了一□形,躲过了狙击。 西面楼上的米契尔看到艾维斯和杰相继倒地后,快速组装完成了狙击枪,并司机等待敌人出现。这些人身手速度极快,移动的时候,眼睛只能捕捉到残影。米契尔心觉不妙,这样的移动速度,眼睛都跟不上,别说手了。米契尔接着连开数枪,对方每每都能轻易的闪开,甚至有人能够抓住飞驰中的子弹。 这种速度显然是超出常人的。即使没有射中对方,米契尔依然不停连射,直到一颗子弹出人意料地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所有的黑衣人都非常惊讶,一个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竟然能够用枪射中他们,这一定是巧合!但是接下来的子弹却总是能够击中他们! 米契尔在持续连射之后渐渐寻找出他们躲闪时动作的规律性,然后预测移动路线进行射击。米契尔心急如焚,威尔那个混蛋怎么还没来! 米契尔聚精会神,一刻都不敢松懈,却没有察觉到一条黑影在背后逼近。 “走!”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有人扔了一个烟雾弹,大树周围立刻被浓烟包围,无法视物。米契尔只好停下射击,他可不想误伤到战戈。顷刻间,雾散去,哪里还有人影。草地上和长椅上的人都不见了。 米契尔站起来,一身的萧杀之气。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心中的怒火,他本是个爱枪如命的人,却把手里的枪砸向墙壁。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野外训练的崖边。)第二次没有保护好战戈,让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空气中点点星光蔓延到米契尔周围。 由于太生气,他刚才吸入了大量的闪光粉,等到米契尔察觉时,已经晚了。 等到威尔赶到现场时,哪里还有什么人。 “喂,修,事情大条了!”威尔对着耳麦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V章节到底多少字合适啊!! 对了,大家喜欢明星攻吗?有人不喜欢,有人喜欢,我在想是让他领便当呢,还是让他入队呢? 亲们决定吧! 第78章 东窗事发8 维克观察了整个整个战局,虽然他心中焦急,但是还是按捺下性子,他知道米契尔一定就在附近,果不其然。但是对方的强悍程度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四个人都被抓了,这下事情恐怕要难以收拾了。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么人啊?学校里恐怕要不安生一阵了。 蓝伯特收到消息后连招呼也没打,脸色凝重,风一样地走出了餐厅。 接下来的半天,注定是不可能安稳渡过的半天了。 身体还不能动弹,连眼皮都太不开。虽然看不见,但是战戈大致猜到周围的情况。自己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下午十四点左右,周围的风带着腥咸,还能听见潮水的声音,在海边! 学校确实就位于海边。 “末石,好了没?”战戈的意识一清醒过来,立马催促末石。 “马上!正在进行解析。” 脑中传来“滴、滴”的响声。 「滴,开始扫清神经麻痹类药物!滴、滴、滴......」 脑中的进度条慢慢被绿色冲击满格,战戈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他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青潭、艾维斯、杰,竟然连米契尔都被抓来了,四人就倒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靠海的地牢,空间很高,墙壁上方开了一个窗,周围光线还算充足。战戈听见走近的脚步声,重新闭起眼睛趴伏在地上。 从脚步声中判断,来了两个人,似乎只是例行巡逻,只在周围晃了晃,又离开了。 战戈起身推了推离自己最近的杰,但是没有反应。战戈又去推艾维斯,艾维斯似乎深陷在意识的洪流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当战戈碰到青潭的时候,青潭倏地睁开了眼,然后就朝着战戈笑。 “只要你想让我醒来,我一定会醒来!”青潭轻声地对着战戈说。 战戈点点头,“好战友!” 青潭苦笑,盘起腿开始冲刺能量圈,以驱散身体内残留的闪光粉。 战戈靠近米契尔,推了他推他,同样没反应。米契尔吸入太多的闪光粉,恐怕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了。 “喂,末石,有没有办法弄醒他们。”战戈请教末石。 “有啊,你等等,我刚才搜索的时候刚好看到说明书!” “什么?说明书!你作为系统难道不应该全部掌握吗?关键时刻才翻说明书!”战戈对于这个有环装癖而且色MIMI的懒惰系统感到无语。“你有空多了解一下芯片功能行吗?不要整天逛HUANG j□j站。” 末石抖了一下,“什么,你怎么知道?” 战戈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自己脑袋里面总是嗯嗯啊啊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对于战戈来说,这种东西就跟教育片一样,他对XING早就麻木了。 “色鬼末石,说明书查好了没?” “人家是正经人啦,不许这么叫!”末石炸毛,“查到了。”末石语气不善地回应,“当你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可以通过身体接触来解除。” “具体一点。”战戈已经隐隐感到答案是什么。 “抚摸,抱紧他,要亲密无间地抱紧对方,或者亲吻,再或者哔——” 战戈扶额,他知道通过接触可以传递身体里的能量,难道以后遇到这种事都要进行这种什么亲亲摸摸的举动吗? “快去吧骚年,现在不搅基,更待何时!”末石在幻境中扭来扭去,欢脱的撒花,“这就是你喊我色鬼的报应!” “闭嘴。”战戈揉了揉太阳穴,走到艾维斯面前。因为艾维斯似乎快醒了,先拿他试试吧。战戈捧起艾维斯的脸,指尖传来温热的体温,让战戈有点失神。他把脸慢慢靠近,犹豫了一下。战戈用唇碰了一下艾维斯淡色的唇,觉得好像还能接受,于是把嘴靠了上去。两人彼此交换着呼吸,近看的时候,也没能在艾维斯的脸上发现瑕疵,线条和角度都很完美。 艾维斯轻颤着睫毛,却依然睁不开。 “不行啊!末石,你没诓我吧?”战戈离开艾维斯的唇。 “要这样!”青潭靠过来,抬起战戈的下颚,吻了个结实。青潭的吻带着一股甘甜的果香味,灵活的舌头与另一只小舌来回纠缠。战戈突然想起那天被汤尼吻住的情景。青潭发现战戈有点走神,吻得更深。他把战戈的舌头拉到自己的领域里,研磨允吸,兹兹的水声轻微地响起。 呼吸呼吸!战戈吸了一大口气。 青潭失笑地放开了战戈。他舔舔嘴巴,“要这样子才行,我也从你那吸了不少能量。”青潭站起来伸展了□体,“真是轻松不少。” “你知道?”战戈有点意外,他以为他们并不知道。 “你是说我能从你那得到能量的事的话,我知道!”青潭回答得干脆。战戈本来感觉心中有些畅快起来,但是青潭后面的话又让他把这块吸了水的棉花重新塞到心里去。“因为我们都是练气流,气和能量是可以共享的。” 青潭知道战戈问的是什么,却没有讲开。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战戈自己想明白才行!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到别人怀里去,是需要放下多大的心理包袱啊?心从几千年以前,估计就已经痛得麻木了吧! 在战戈被抓走后,维克坐在电脑前破译学校的资料库密码。他需要整个学校的楼层、外围,包括安保设施在内的所有平面结构图。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分析出哪里适合藏匿人质不容易,哪几条路线更合适隐匿遁逃而不被发现。 一个小时后,他把手里的标了几条路线的图纸分别发给了五个人,只有三个人回复了自己,不过有三个就够了。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不知道累死了我多少脑细胞,回头跟他们开个价码。 被青潭“指教”之后,效果果然大增。 艾维斯很快就醒来,他意识一恢复感觉到正被人吻着,但是这个他所渴望的气息,他认得,是战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吻,不过先装会死也不错。 战戈捧着艾维斯的脸,生涩地亲吻着。 “好了战戈,他很快就会醒来的。”青潭转而对着仍闭眼的艾维斯说,“艾维斯,你马上就会醒来的对吗?” 艾维斯知道瞒不过青潭,干脆就睁开眼与青潭直视。 战戈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有用。 艾维斯似乎还在药物的后劲中,还不能活动自如,斜靠在墙边看着战戈走向杰。 战戈走到杰旁边,也搬起杰的脸来亲吻。虽然不太愿意,不过反正那事也做过了,干什么那么矫情。于是战戈把嘴凑上去,杰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阳光射进棕色的眼瞳里,反射出隐隐红色的光。 不是杰!战戈刚想脱手,杰快速按住战戈的脖颈,两人吻得更深了。杰死死锁住战戈,不让他动弹,这样的美味,他可是等了好久。 青潭看到情况不对,走过来一把掐住了杰右手的筋,手瞬间麻木了,战戈借机脱身出来。 “你怎么没有被影响?”醒过来就有这么大力气,自己刚才竟然使尽全力都挣不开。 “我以前经常被注射小剂量的神经类毒素,所以有点免疫,身体会恢复得很快。”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凑到战戈面前闻了闻,“还是那么香,喂,继续吧!”杰上前想抓住战戈的手,被战戈躲闪开。 战戈走到米契尔身边,捧起他的脸照样吻下去,却听见杰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叫,“喂,你是我的人,竟然敢吻别人。” 艾维斯不满地皱眉。青潭站在杰的面前,两人开始相互比气场。 “你先看场合再说话!”艾维斯靠在墙上开口提醒杰。艾维斯虽讶异杰性格的大突变,也没说什么,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黑衣人听到动静走过来。 “竟然都醒了!” 战戈继续吻着米契尔。 “这是在做临死前的道别吗?”站在地牢外面的两个黑衣人大声笑起来。 战戈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他觉得脑子都快要炸开了,在他吻住米契尔的时候,大量的信息突然冲入脑子,他想努力看清一个场景,却一次都无法做到。 尘土喧嚣的战场,金色的长发,异国的领域,蓝色的莲花,万人之上的君主。他是谁,我又是谁? 战戈吻得无法自拔,深陷在庞大的信息里。 青潭抓住了战戈的肩膀,才把战戈的意识拉回现实。 “米契尔可能吸入太多的闪光粉,出现了幻觉。”青潭对着战戈说,“你刚刚神智迷失方向了。” 战戈虽不懂青潭说的是什么,从字面上也大致能够理解。 “末石,我怎么了?”战戈问末石。 “你窥视到这个家伙前世的记忆。” “前世?你在开玩笑吧,我是唯物主义论者。” “我的存在够足够颠覆唯物主义论了。”末石摊摊手。 “你不过是个电脑芯片,你颠覆什么?” 末石被问得一时语塞。“哼,有你知道的时候!” 战戈摇摇头,不理会末石,继续低头吻米契尔,希望他快点醒来。 牢房外面站了八个黑衣劲装蒙面人,其中一个是女人,丰乳肥臀,扭枝摆腰地走过来,站在外面搔首弄姿。胸前布几乎就只裹住两个点,胯间围了一圈黑布,只是大致遮住臀部。其他暴露的地方全是黑丝。她冲着艾维斯和杰抛媚眼,“英俊的男人是我的菜,但是强壮的,我更喜欢。” 杰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竟然凑上去,倚靠在铁栏上跟她调起侃来。 “你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谢谢夸奖,虽然强大的男人让人心动,但是*大无脑的男人,却让人反胃!呵呵呵!”女人掩嘴而笑。 杰被喷了一脸的灰却没有生气,竟然接着说:“等你用过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个精虫上脑的白痴。 “废话不多说,上面下达新指令,先确认身份,再决定杀死还是带走。给他们用自白剂!” 战戈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是,“轰”的一声,飞沙走石,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右边的墙壁破了一个大窟窿。 “呦,我亲爱的儿子,你真是没少给你老爹惹事啊!”一个脸上带疤的青年人出现在破损的墙壁旁。 “哪个不要命的敢抓我儿子,我叫他全家陪葬。”蓝伯特一出现就浑身戾气地大放狠话。 “啊!大家午安!”与米契尔有着相似面孔的男人站在两人中间,朝着里面的五个人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的系统啊!!! 蓝伯特发狠了!!! 双更啊今天,人品大爆发!! 第79章 东窗事发9 “我建议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一点都不喜欢大开杀戒。”脸上带疤的男人眼神凌厉,却冲着牢房外面的黑衣人笑得温和,说完,他举起右手一捏, 巨大的爆破声振聋发聩,热浪席卷而来,扬起的尘土叫人睁不开眼。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战戈的预料之外,根本就是十万八千里。本应该自己被抓,引出幕后的指使人;再或者自己抓住其中一人,交给军部也好交差。谁知道会把他们几个都牵扯进来,最后变成这样。 “打开红外热感应系统!”混乱中,战戈下达命令。视野中,黑衣人也正被强大的炮火威力所震慑,半猫着腰。 至少抓住一个! “有栏杆,别撞上了!”末石适时地出声提醒。 战戈疾跑,手中的荧光汇成一柄长刀,冷光闪烁,红雪瞬间切开了牢房的栏杆。 “撤退。”一声令下,八条影子朝各个方向跳跃离开。 战戈朝最慢的一个影子冲去。缠斗中,战戈抓住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小弟弟,手劲不错,不过我不喜欢未成年。”是那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战戈一听那个光火,招招狠厉。战戈虽然是在格斗能力凌驾于常人之上,但是在体术流高手面前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跟我走吧,小弟弟。”女人抓住战戈的手,绕到他背后。 战戈十分意外,这些人的速度、反应能力、身体的柔韧度都远超出正常范畴,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被抓正好,去看看幕后主使人。 “要带他走,得先问我!” 青潭! 女人觉得自己的手像被无数钢筋穿透,疼痛异常,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的手硬生生从战戈手臂上拽开。女人自知不是对手,立刻转身潜逃。 接着是两声落水声。 “战戈呢?”艾维斯环顾了一周,发现战戈不在身边。 突然,一颗脑袋探出水面。 被逃掉了!战戈愤愤地拍了一下水面。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炮声停止,待到烟尘散去,周围已经不见一丁点的建筑物了,只剩一片残亘瓦砾,一片寂静。但是比这个更让人震惊的是,海面上排列着十艘舰母,和近百艘带火炮的中型规模的舰队,它们把这个孤岛围得水泄不通。 “呼~”一声笛鸣,舰母有序地一艘艘退出,排列成一队,驶离海面,只留下一艘小型舰艇。 蓝伯特脸色铁青地看着五人中的艾维斯。他疾步走上前,站定在艾维斯面前。 “父亲大人。”艾维斯笑看着盛怒中的蓝伯特。 蓝伯特扬起右手就落下,没有意料中的响声,手掌停在了艾维斯的脸庞一寸的地方,海风扰乱艾维斯的发丝,他依旧笑颜不改。蓝伯特把颤抖的手慢慢握成拳收回来,一把把艾维斯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吓死我了!”蓝伯特的声音有些颤抖。 艾维斯显然有些抗拒,皱着眉,却也没有反抗。 这边的父子看起来情义绵长,另一边就没这么温馨了。 只见脸上带疤的男人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丛怀里抽出一把钢尺,“啪”一下抽在杰的左脸上,被打的脸立刻肿得老高。 杰捂着脸跳开来大叫:“啊~痛死了,干什么老头子,信不信我揍你!” 男人不答话,眼神愈加骇人,他把杰逼到角落里,手里的钢尺雨点般不停地抽打。 杰嚎叫不止。 男人最后在杰的眼睛上补了一拳,还在腹部踢了一脚。 “臭小子,几年不见,竟然敢跟老子叫板!”男人把手里的钢尺收了起来,一脚踩着杰的肩膀上。 杰捂着肚子,抬起楚楚可怜的泪眼看着男人,“老爹,你打我干什么?” 男人蹲下来,故作惊讶地看着杰。 “什么,我没有啊,不是我打的!可能是你自己摔伤的!” 众人黑线,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哦,是吗?”杰点点头。 !!!!什么,就这么相信了! 男人看似心疼地扳起杰的脸左右看了看,“呼呼,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喂喂喂,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战戈,战戈呢!”杰拨开男人的手,四处张望。 青潭想把战戈拉上来,战戈对伸过来的手避而不见,自己爬了上去。 “你想抓住那个女人?”青潭问,“其实,你可以叫我帮忙,为什么不呢?” 我能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么。战戈默然。 “抓住也没用,体术流的分宗对任务委派人是绝对忠诚,哪怕以死相挟,也不会透露一个字的!”青潭继续解释。 两人回到众人所在的地方,杰立刻扑了上来,被战戈单手抵住额头不得靠近。 “小战战,我好担心你。” “放心,还没死掉。”战戈冷冷回应。 众人登上舰艇。 战戈站在甲板上眺望这片平静的海域。 不知道在着波澜不惊的海平面下,隐藏着多少暗流呢? “小战战,快点过来哦!很快就要登陆了!”杰朝着战戈呼喊。 战戈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队友。靠近我并非你们的意志,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你们一定会厌恶吧,谁情愿像木偶一样被支配驱使呢! 海风吹眯了战戈的眼睛,他眼睑微垂,遮住一双飘渺迷惘的琉璃眼瞳。 驻足不前,不会有任何改变!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战戈后来才知道,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眼神凌厉的男人是拉蒙最大的军火商,他一人垄断拉蒙的整个军火黑市交易市场,据说他的军火实力可以跟整个拉蒙对抗,人称笑阎罗。 他脸上的疤从左边的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角,看起来有些狰狞。但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掌管与拉蒙军火相抗衡的男人十分热情,不停邀请战戈几人去家里玩,还总是和杰相互打闹,甚至老是说冷笑话,然后自己一个人笑得很大声,而且对人很礼貌。临走前还对着战戈他们鞠躬,认真地说:“多谢你们照顾我的笨儿子!” 杰竟然是拉蒙最大军火商的儿子! 虽然其他几个人看似都来头不小,但是杰这样的身份是战戈完全想不到。杰平时总是满脸堆笑,而且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孩子,显然第二人格看起来更适合这个身份。 奇怪的是,出了这么大动静,媒体竟然跟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新闻报纸,一句话都没有提起。 现在,战戈的心情非常的郁闷,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什么那几个黑衣人要确认身份呢,难道这是有目的性地进行抓捕的行动?战戈陷入沉思。 教堂男尸案没有结果,自己就要继续被监视之中。渡过了平淡的周末,战戈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汤尼的号码。 “你好,是战戈吗?” 不是汤尼,战戈立刻辨认出了声音。 “你好,我是汤尼的弟弟,我们见过,在校园祭上,我叫艾勒。”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 “什么事?”战戈简短地问。 “我希望你来看看我哥,他,他......” “死了吗?” “呸,你别乱说话。”艾勒气急败坏地回嘴。 “醒了吗?” “还没有。” “哦!” 然后静默了几秒,战戈正想挂电话,艾勒又急急地说:“你过来看看吧,他昏迷的时候总是喊你的名字,他对你非常的痴迷,让你过来是医生的建议,所以你过来看看他吧,我和我父亲都会非常感谢您的。”艾勒哀求。 我又不是圣母上帝,去了就会醒?痴迷?才见两回面,这是骗鬼呢? 战戈静默了一会,答应了。 去见见也好,也许能拿回自己的吊坠,战戈这么想着。 当战戈千山万水地跋涉到大门时却被告知不能私自外出,这下愁了。没办法,只好重新回寝室。 “艾维斯,怎么才能出校门呢?”战戈问正在认真写论文的艾维斯。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艾维斯抬起头看战戈。 “就是想出去一趟。” 艾维斯见战戈不愿透露,接着说,“一定要出去的话请个假,打个证明,请教官签名就行。” 战戈翻白眼,这么麻烦! “队长代签也行!”维克在后面补了一句。 战戈看着艾维斯求证,艾维斯点点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证明和请假条。 “你们说,去医院要买什么东西?”战戈请教室友。 艾维斯签字的手明显地一顿,他知道汤尼住院了,战戈去医院只能为了这个人吧! “小战战,你生病了?”杰立刻跑过来满脸紧张地问。 “没有,我是去探望一个人。” “哦!”杰松了口气。 看到杰刚才紧张的样子,战戈的心里泛起苦涩和一种莫名的感觉。 艾维斯签了个漂亮的斜体签名,连证明和请假内容都一并写好了,然后叠好递给他。 “校园卡别忘了,这是你的身份识别,回来的时候没有卡,门卫不会给你开门的。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艾维斯像个老妈子送孩子出门一样地嘱咐,“还是我送你到校门口吧!”艾维斯作势要起身,被战戈按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战戈不满地皱眉。 战戈来到军部总医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战戈虽然想买东西,但是又觉得没必要,跟汤尼也不是很熟,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地来了。 询问了前台的工作人员,却被告知汤尼并没有在这里住院。 人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战戈走到休息区打电话。 “你好,是战先生吗?”有人站在战戈身后询问。 战戈转身看着来人,身材高大,戴着墨镜,一身黑色西服。 他见战戈不回话只是打量自己,又问了一句,“请问是战戈,战先生吗?” “是!”战戈点头答应。 “请随我来!”黑衣人恭敬地弯腰,引领带路。 两人坐电梯直上到三十七层。 楼层里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喂!”战戈刚想开口问,走在前面的黑衣男人倏地转身,手持着手枪对着战戈开枪。如果不是在时刻准备战斗的心理状态下进行躲避,恐怕早就没命了。从对方的出枪速度看来,定然是个专业的。 战戈快速下蹲,躲过子弹,尔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扣住对方的手腕,一个扫腿过肩摔,轻易地把对方制住。 战戈锁住对方的喉咙,把他的手反制在背后。对方想用另一只手去够通讯器,被战戈一脚踢到另一边的楼道里去。 “你最好老实点,你要知道,只要我轻轻一捏,你的小命就没了。” “我出枪的速度在拉蒙屈指可数,你怎么可能躲得过?”男人不甘地问,他不信竟然有人能从他的枪口下逃脱。 “废话少说,带我去汤尼的病房!膝盖弯下来。”战戈在对方脚窝处踢了一脚。 在袖管里藏枪,真是班门弄斧! 男人猫着腰,被战戈挟持着前进。 307号房。 战戈躲在高大的影子后面,打开白色的门,露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里面的人立刻警觉。 “嘿,鲁夫,是你啊,那个学生料理完了吧,帮忙把这个解决了收拾一下,我们就走吧!”里面的人一看是熟人,放松了警惕。 战戈迅速瞄了一眼里面的情况,汤尼静静地躺在床上输液,还在昏迷中。黑衣人左边两个,右边两个,角落里蹲着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艾勒“嚯”一下,激动地站起来,“你们这些混蛋,说话不算数!” 四个人的注意力全被艾勒吸引,战戈趁机踹开门,右手的手术刀早就蓄势待发,他把跟前这个早就敲昏的男人推向右手边的一个,那人卒不防急,摔了个结实。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刀片已经入骨三分,穿透手掌或者没入大腿肌肉,顿时房间里嚎声不止。 摔倒的那个爬起来对着战戈开抢,还没来得急扣下扳机,手枪已经被战戈踢飞,然后被战戈反身踢在太阳穴上,昏死了过去。 战戈帮忙解开艾勒的绳子。 “抱歉,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他们说只是找你谈话,然后就会放了我跟我哥。”艾勒赶忙对着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嫂子”的战戈解释。 战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顾着帮忙解开医生和护士的绳索。 战戈摸出电话打算通知勒斯,一道光反射进眼睛。战戈心中一惊。 “全部趴下!” 艾勒和医生以及护士都还没反应过来,子弹雨点般扫射,窗户全数被震碎,落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枪声响起时,战戈快速闪到汤尼的床边,把整个床扳了起来,以阻挡扫射的子弹伤及汤尼。 扫射停止,房间里一片狼藉。 不过还有两个活口。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真爱粉都到哪里去啦!!! OTL!!!求留言,求包养!!! 天好冷啊! 第80章 东窗事发10 医院发生枪击事件后,警员迅速赶到现场 战戈和艾勒分别向到达现场的警员做了大致的描述,两个被战戈打伤的家伙在医院做了初步治疗后就被带走了。 汤尼被转移到新的病房。 战戈在他旁边坐了一下,正打算起身离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焦急地推门进来。 “伊万有没有受伤?” 艾勒站起来回答,“拔,我哥他没事,别担心!” “医生呢,医生怎么不在?” “医生给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中年男人听了艾勒的解释,肩膀渐渐放松,脸色也缓和不少。男人走过来,仔细地审视了床上昏迷的汤尼,转而看着战戈。 “战戈。”男人用询问的语气对着战戈说。 战戈抬头与他对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汤尼,眼睑轻颤。 “你!” 即使男人掩饰的很好,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战戈却从男人的眼中读出了稍纵即逝的惊愕。 男人接着说,“我儿子受你照顾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并不太适合,所以我想请你不要再跟我们家伊万来往。” 战戈听不懂这个大叔到底想表达什么,什么叫不合适,不过“不要来往”,战戈还是听得懂的,所以战戈理解为汤尼的父亲认为汤尼两次遇险都是被自己连累,所以拒绝他与汤尼来往。战戈下完定义后点点头,打算起身离开。 突然他又想起来什么,转身对艾勒说:“你知道吊坠吗?他捡到的,是我丢的。” 艾勒突然一脸恍然的表情,“哦,是你......” “艾勒,”中年男人不满地叫艾勒的名字,“你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吗?” “啊,哦,知道了!”艾勒了然地朝着门口移动,“抱歉了战戈,我有事先离开了。” 战戈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也出去了。他并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既然人家一句话都不愿多说,那就走吧!吊坠的话,以后会有机会。战戈正这么想着,机会就在下面几秒发生了。 战戈在开门的瞬间,遇上了某位洁癖大王。他怀疑自己开门再晚点,就会被踹飞,因为,门外的勒斯正举脚准备踹门。 “哦,战戈!”勒斯收回自己的脚,走了进去,“你先等等,我一会有话要跟你说。” 男人立刻恭敬地站起来,勒斯挥挥手,示意他坐回去。勒斯走到床边,从怀里摸出一副透视镜戴上,接着掀开洁白的被单。 汤尼的右手攥成拳,放在胸口位置,看起来有点怪异。 勒斯用戴手套的手翻开汤尼的眼皮,又捏着汤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路往下。 “这是什么?”勒斯看到汤尼的右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布,似乎是从什么上剪下来的,切口整齐。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发现他受伤后,他的手就一直紧紧攥着胸前的口袋,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没法把他的手掰开,只好让他维持这个姿势。” “我的眼镜里显示有金属材质的反应,好像是条吊坠。”勒斯猜测。 “勒......霍马尔教授,伊万他不会有事吧?”男人满脸忧色地询问。 “不过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脑昏迷,倒地时脑部受到撞击形成的血块已经小了很多。”勒斯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都昏迷两天了。” “等他睡够了自己会醒来。”勒斯还没等男人说完就开口,“不要一点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勒斯看起来很不满。 男人练练称是。 “是你的链子。”末石跟战戈说。 “我的?你怎么知道?” “你丢了链子,他手里有链子,不是你的是谁的,想办法让他松手,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再这样捏下去,我看他这只手就要废了。” “你有办法?” “用意识催眠,就像我跟你在幻境里对话那样。” “怎么做?” “你跟他额头相抵,然后把精神力注入,控制他的主观意识,进行催眠对话,这个对意识清醒的人更容易些,越是清醒越容易被引导,对昏迷的人要相对较难。” “什么叫做精神力注入?” “就是把你的意识强加到他的意识里。” “能行吗?”对于这些完全没有实践可能性的理论,战戈不免有点怀疑。 “你试试喽!”末石一副反正东西不是我的,我无所谓的表情。 “霍马尔教授,伊万的手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放下来,医生说肌肉再这样高强度地紧绷,醒了以后会肌肉萎缩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开口。 “我又不是医生,让医生想办法去。”勒斯无情地拒绝了男人的请求。 战戈走上前去,摸了摸汤尼的手,肌肉紧绷,青筋突起,整个手臂像注了钢似的,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勒斯饶有兴趣地看着战戈的举动。 “怎么,你有办法?”勒斯问。 “我试试吧,不一定行。” 战戈握住汤尼的手,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汤尼的额间,闭上眼睛。 脑海中的意识就像化成一道蓝色的闪电,时隐时现。 汤尼置身在一片荒芜中。他的眉眼比现在稍显稚气,气质更有棱角。 这里是哪里?鼻间充斥着呛入的硝烟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孩子的哭喊声和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就像一个个手雷在汤尼的脑海中炸开。 “喂,伊万,队长叫你去那边的村子里去看看。” “哦,知道了!”伊万回答。 帝*那群混蛋又来搞偷袭,竟然连这么贫穷的小村子也不放过。伊万踩着愤愤的步伐走向眼前这个残破不堪的小村子。墙壁上到处是弹孔,地面上有不少还未干涸的血迹,幸存的人们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越是肆无忌惮地骚扰,救援也相对来得较迟。伊万用尽量和善的方式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帝*离开已经有一天了,路上的尸体已经被村民自发地拖去处理,如果不及时处理掉,会发生疫情,对于处理尸体这种事情,人们已经习惯。 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只有一户小矮房的门开着。 “请问有人吗?”伊万弯腰走了进去,地上掉了一个黑色的长棱形吊坠,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伊万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突然,一把黄沙从正面袭来,然后是一把一把的石头,一个孩子双手握着一柄尖刃向自己冲过来。 “滚出去,你们这些坏蛋,再靠近我就杀了你们。” 伊万举起双手,后退了几步。 这是一个看起来八岁不到的瘦弱男孩,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即使害怕得瑟瑟发抖,他却强迫自己坚决不退缩,孩子睁着戒备的双眼地看着自己,清亮的眼睛里,带着凌人的气势,让伊万不自觉地心颤。 “我是拉蒙的援助,我不是坏蛋。”伊万试图伸手去夺孩子手里的尖刃,孩子似乎立刻察觉到伊万的意图,挥舞起手里的刀刃,乱刺一通。 鲜血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伊万的手心被划伤,血流不止。孩子见伊万受伤,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握紧手中的刀。 伊万忍痛,半跪下来对着孩子温和地笑,“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冷静点听我说,我是拉蒙的援助,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帮助你的。”孩子似乎有点动摇,伊万接着说,“你有没有受伤,吃过饭没有?” 孩子摇摇头,眼中依旧充满戒备。 “你把刀给我好吗?如果不小心会划伤自己的。”伊万一提到刀,孩子立刻后退几步,再次向他举起刀。 戒心也太重了! “好吧,你先拿着。饿了吧,我这里有吃的。”伊万把手伸到怀里,孩子警戒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伊万拿出两对水果夹心的曲奇饼递给孩子,孩子却不接,“放心吃吧,我也有点饿了,你一个,我一个,你可以自己选一个。”伊万把手递过去。 孩子狐疑地看了看,伸出脏兮兮的小手选了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真的饿坏了。 “这个也给你!”伊万把剩下的那个递了过来,孩子这次没有犹豫,抓过来就吃,连掉地上的碎末都捡起来吃掉。 吃了东西就好说话了。 伊万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孩子看,告诉他自己不是坏人,孩子才慢慢放下了戒心。 “你一个人住吗?”伊万扶住孩子的肩膀轻声地问。 孩子摇摇头。 “你父母呢?”听到伊万的问题,孩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伊万开始狂躁地厉声尖叫。伊万看到孩子突然间的发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孩子变成这样疯狂的状态。 孩子手里的刀不停地乱砍,直到他歇斯底里地叫到脱力了,才倒在地上蜷缩着哭起来,小小的身体,显得那么无助。 伊万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安抚他的情绪。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安置的地方。”伊万以为孩子的父母已经死去,想带他去孤儿院。 孩子抬起被泪模糊的双眼,紧攥着伊万的衣摆恳求,“我妈妈快死,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吧!” 当孩子领着伊万走到里面的卧室时,伊万已经能够预想到这个孩子当时究竟看到过怎样恐怖的画面。 他简直无法想象。 伊万下意识地遮住了孩子的眼睛,把他带到外面,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孩子说:“你妈妈会没事的,我打电话叫医生来,你在这里等着。” 孩子擦干眼泪,点点头。 伊万走进去探了一下女人的鼻息,还能隐隐地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拿起地上破烂不堪的布盖在女人CHILUO的身体上,转身出去打电话。 女人得救了,但是她总是精神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狂暴。 伊万的队伍被下令暂时停留驻扎在附近,孩子经常会去找伊万,伊万总是给他带好吃的,孩子和伊万成为了好朋友。 有一天,孩子跑里找伊万,他看起来十分沮丧,满脸都是颜料。 “小花猫,你怎么把自己的脸画成这样子?”伊万摩挲着他的小脸。 孩子哭了起来,“为什么我的眼睛是这样的,我怎么涂都涂不黑,妈妈一看见我的眼睛就说我好恶心,小朋友们都说我是怪物,他们说我是妈妈被帝*弓虽暴生下来的杂种狗,我不要这双眼睛,我不要!”眼泪像豆子一样不停地滚下来,落在伊万的手上,有些意外地灼人。 “来,乖,不哭了,让我看看!”伊万端起孩子的脸端详起来。伊万愣神,银灰带着微蓝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会吸附灵魂一样美丽。伊万看着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差点失了神。 “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伊万赞美道。 “真的吗?”孩子不相信地问。 “真的,我敢打包票,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伊万皱了皱眉,人的好奇心总是强大的,他接着问道,“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完全没有防备,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朋友,“戴纳,戴纳斯图亚特!嘘,这是秘密哦,你可别告诉别人,妈妈说,不能告诉别人后面的名字。”孩子认真地补充。 知道真相的伊万头疼了,好像真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伊万决定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接下来的几天,孩子照例过来找他玩,两人像平常那样一起玩耍打闹。伊万发现孩子身上总是有瘀伤,每次问他,他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后来,孩子来得次数越来越少。上面下达命令,明天就要离开去别的城镇,伊万决定去找孩子道别。当他来到之前的小屋时,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叫骂打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孩子的呜咽声。 伊万破门而入,看见女人正举着粗木棍不停地打孩子,棍子落在瘦弱的背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孩子倔强地隐忍,不哭不叫。 伊万冲上去,夺过女人手里的木棍把她推到,抱起孩子来查看,孩子已经痛昏过去,嘴唇都已经快被咬烂。 这该死的! 伊万觉得心都揪疼起来。 他把孩子送去附近的医院。部队里紧急集合,他不得不离开,留下一大笔钱,并嘱咐医生好好照顾他。 “汤尼,汤尼!” 谁在叫我,熟悉的声音,但是想不起来。 “我是战戈。” 战戈,战戈! 旁边的两人看见病床上的汤尼蠕动着嘴唇。中年男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 “告诉我你的名字?” 多么熟悉的对话。战火硝烟中,身手敏捷的少年也这么问过,跟那个孩子一模一样的眼睛。五年后,边境墓地里,捧着花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长发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战戈得不到回应,又问了一次。 “伊万。” “好的伊万,你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 “很重要的东西,要给谁?” “要给......战戈!” “我就在这里,来,把它交给我吧!” “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战戈疑惑。汤尼手一松,布块落在战戈的手中。 这是一个缝在左边胸膛的衣服口袋,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战戈倒出一看,碎了。 男人欣喜地看着儿子终于把手里的布块松开,但是他喜悦的表情却在看到战戈倒出布块里面的东西是戛然而止。战戈在无意中瞟到了他表情的变化。 男人看了看战戈,又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战戈手里的吊坠碎片。他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询问:“这个吊坠,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战戈把吊坠的碎片重新装进口袋里,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用微颤的手,庄重地接了过来。 “谢谢你,帮了我大忙,这东西就由我来帮我儿子保管。” “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明明是你的。”末石突然较真起来。 “这个老男人在看到我时惊讶了一下,看到吊坠时露出这种表情还问东西是不是我的,很显然,他一定认识我母亲和这个吊坠,吊坠下回可以偷偷地取回,但是我不想暴露身份。”战戈耐心地跟末石解释。 勒斯当然认得这个吊坠,但是战戈本人都说不是,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战戈过来,有事跟你说。” 勒斯带着战戈来到顶楼的办公室。 勒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刚才被警员带走的两个人在路上被人截杀了。上次来学校里造次的被库万家的大当家全员抓住了,但是七个人全部服毒自杀了。” “是八个,不是七个!”战戈提醒。 “八个?那就是说逃走了一个,无所谓,下次要是还敢来,一定跑不了。”勒斯推推眼镜,郑重其事地对战戈说:“你的任务继续,学校里的那只灰老鼠没抓住,就不算完,明白?。” “是,长官!”战戈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作者有话要说:炒鸡没动力啊,收一直掉个不停啊,要不要这么虐心啊!!后台都不敢开啊! 桑心啊! 最近一个评论都木有~~~我的真爱都到哪里去鸟! 抹眼泪~~~好苦逼!!吐血!!!噗,~~OTL!! 第81章 你的秘密 战戈和勒斯一离开房间,床上的汤尼像是感知到什么,睫毛抖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 床边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吊坠黑色的碎片看得入神,许久才发现床上的人转醒了。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走到床边,激动地喊着儿子的名字,“伊万,伊万,老天,你总算醒了!” 汤尼的意识还很模糊,努力聚焦视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刚才明明听到战戈的声音了!战戈!汤尼想起碎掉的吊坠,右手下意识握紧,却酸痛不能。吊坠呢? “老爸,我手里的东西呢?”汤尼用沙哑的声音问。 男人眼中的神色闪了闪,“你手里,没有什么东西啊,怎么了?”男人佯装询问,转身去按服务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为汤尼检查身体。 汤尼坐在床上皱眉想,该不会弄丢了吧? 汤尼记得当时子弹刚好射中收在左胸口袋里的吊坠,子弹路径走偏了,才让自己捡回一条命。倒下的时候,他抓住胸口的口袋,发现吊坠已经碎了。被战戈救了一命呢!但是自己用尽力气抓住了,怎么会不见了?下次见面怎么跟战戈说呢? “战戈来过吗?”汤尼端着父亲递来的水杯问,他刚才分明听到战戈的声音了。 “没有,”男人心虚地回答,拿了玻璃水壶给汤尼添水,“你说要娶的那个家伙,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你住院了都不来看看你,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医生给汤尼做完检查,又扶他重新躺下。 “是啊,没把我放在心上!”汤尼笑着回答。他明白战戈的性子,本来就有些冷淡,根本就是自己一头热。 但是这次住院,让自己回忆起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汤尼的身体素质很好,没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但是有一件事让他非常在意,能够自由活动的汤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战戈的照片。 汤尼认真地一张张翻找查看。没错,他在找那双银蓝色的眼睛,但是战戈所有的照片里全部是淡棕色琉璃的眼。奇怪!自己记得很清楚,是银蓝色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秘密,戴纳斯图亚特! 在帝国的王邸里,金发的女人正悠然地喝着下午茶,桌上的电脑屏幕里,显示的同样是战戈的照片。 “要不要传给大人看?”身边的侍女恭敬地问, “长得像而已,斯图亚特的特殊血脉,一定会遗传到银蓝色的眼睛,这种小事就不要跟他说了。”女人抿了一口茶,继续浏览网页。 “但是,我们都以为孩子是大人的,如果孩子是那个女人和别的......”侍女的话还没说完,滚烫的茶水迎面泼来,□的皮肤立刻整片红起来。她强忍着灼痛,立刻跪了下来。 “那个女人?”若娜伸手一挥,瓷质的茶壶掉在地上,在侍女的脚边碎裂,茶水飞溅。“是你这样下等的人也配叫的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与凌厉。 “滚!” 侍女慌张地收起地上的碎片,急忙退出了房间。 若娜重新回到刚才浏览的网页,把照片复制电脑里。 战戈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一开门,里面一屋子的人全部看着自己。 杰第一个冲上来,嘘寒问暖一阵,然后把之前留好的晚饭给战戈端出来,青潭也过来帮忙。艾维斯走上去把门关好,催促战戈快去洗手。米契尔坐在桌边,把战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把头埋回书里。维克的头永远面向电脑。 战戈手里握着筷子,心里的那团棉花,愈发涨得难受。虽然肚子不饿,但是秉持着不能浪费粮食的美好品德,也不管围坐在身边的三张笑脸,完全没形象地把食物一扫而光。 战戈刚吃完,维克走过来,让杰让开,自己坐了过去。 “战戈,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还要问吗,肯定有事啊?”青潭白了一眼维克,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战戈静默。 “没有!”他回答。战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拖累到其他人。 “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们说比较好,这样遇到什么事,我们心里会有点准备。”维克看着战戈的眼睛说。 “没有!”同样的回答。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继教堂男尸案后,有人想要对战戈不利,今天的军部总医又发生了枪击事件,这显然有问题。难道当我们全是白痴吗? “战戈说没有,那就没有,没有不是更好,我们没必要这么紧张!”艾维斯微笑着冲着众人说。 维克询问无果,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对了,上次校园祭的收益,已经根据每个人的劳动比例所得,分发到你们的账户上,自己去查看。”维克补充了一句,“米契尔没份,你一点贡献都没有,不过估计你也不在乎那点钱。” 杰拿出卡在手机上刷了一下,抱怨起来,“才这么一点点啊!” “你还好意思说,拆铺子的时候把屋顶和墙壁的整块板都折掉的家伙,不从你身上扣钱,还想让我出吗?”维克一脸黑雾缭绕地走到杰的身边。 “不敢,我出!” “维克,”艾维斯走到阳台上,对着维克招手。 两人站在阳台外谈了许久才进来。 熄灯后,战戈例行进行能量循环。 幻境中。 “末石,你能不能别再看这些没营养的片子?我最近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还老是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 “什么叫没营养?”末石穿着公主裙,打着白色的蕾丝小伞,一副*小公主形象。他身后的屏幕突然大到撑满整个空间,两具CHILUO的身体亲密交缠,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叫磨练你的专注力,快去冲刺能量圈,你个才两级的小菜鸟。等末石大爷观赏完这集,再去督促你的钢琴。”末石嚣张地回答,然后转头继续观赏动作片。 在幻境里,战戈根本没有主导权。 战戈揉揉太阳穴,满脸黑线地坐下,静心凝神,屏蔽掉身边的繁杂,继续冲刺能量。 战戈一边冲刺着能量圈,一边开始认真思考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三件事情。 在教堂和医院里,枪击开始前就会有反射光提醒自己,那么对方是不想伤害我?这也说不通,教堂里的两个男的,是勒斯的人杀掉的,但是医院里那两个却在去警署的路上被射杀了,并不是勒斯做的。学校里绑架那件事,派来执行任务的人显然都不是普通人,既然那些人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派他们去执行灭口的任务。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两个不同的对手呢?那么又是谁两次三番在枪击之前提醒我? 战戈的脑子越厘越乱,头好痛!身体像被凹凸不平的夹板前后夹住,不能动弹,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不停地挤压揉搓。 “呼”!一声轻响,束缚在一瞬间被解除,身体顿时轻松起来。 战戈一收功,雨伞重重地敲在头上。 “臭小子,你个两级的菜鸟,差点走火入魔了你!刚才是不是没有专心冲刺,下次再这样,小心你没命?”末石拿着雨伞又重重地敲了几下战戈的头。 “走火入魔了会怎么样?” “理智崩坏,变成傻子,而且不能再聚气。不过你运气实在不错,进入二级都没几天,竟然低空过二级,冲到三级,你小子该不会开挂了吧?”末石摸摸下巴,打量战戈。 “什么是开挂?” “夸奖你的意思,继续冲能量圈,然后练习钢琴。”末石命令。 战戈想起花园里的闪光粉,如果当时自己能够闭气,也许情况能够好转点,于是问末石,“有没有能够让自己停止呼吸的功能?” “说多少次了,是法门!”末石纠正,“有,不过最高深的呼吸法几乎没人能做到,这个法门叫内呼吸。” 内呼吸?战戈的第一反应是细胞内线粒体氧化能源物质(营养物质)的过程,通常产生高能键、二氧化碳和水。与外呼吸相对,即呼吸。 “这个怎么运作?”战戈请教。 “先听我说,内呼吸又分为龟息、踵息和意识呼吸,龟吸又称胎息,这是一种经过长期锻炼而产生的一种呼吸形式,即在练功中呼吸出入绵绵微微,达到‘鸿毛著鼻而不为动’的功夫。古人认为胎儿在母体中借助脐带、胎盘的血液呼吸,称为‘胎息’。踵息是一种深长呼吸,与喉息和自然呼吸相对而言。(喉息就是人的正常生理呼吸。)意识呼吸,是经过长期呼吸锻炼而产生的一种特殊呼吸形式。龟息、踵息作为辅助呼吸,意识呼吸才是真正的内呼吸,意念引气沿身体一定路线运行与肺呼吸无关的意念呼吸。气可以由意念支配,用则来不用则无,是一种无形无象的东西,初学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点的。”末石巴拉巴拉一大堆。 “没听懂你说什么?”战戈直言。 末石翻白眼。“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说慢一点,我才能慢慢接受消化,在我看来这些根本不可行?” “内呼吸法不是你理解就能做到,需要积年累月的练习锻炼出来的,再或者,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被激发出来,你还嫩着,三级菜鸟!” “我想试试看!”. “那就先练习龟吸,一边冲刺能量,一边放缓呼吸,越慢越好,吐纳要均匀且细长,达到气若游丝的境界就差不多了。” 战戈顺着末石的指示慢慢呼吸,但是坚持不了两个呼吸,第三个呼吸,战戈脸涨得通红,肺里实在憋不住,于是吸了一大口气。 “哈呼,太难了!”战戈摇头。 “普通人练个三五年才有所成,你就慢慢体会吧!下次去问问那个姓青的小子,也许会有收获。” 青潭? 战戈脑海里回想起青潭笑得灿烂的脸。下次问问吧,但是要怎么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睡觉的猫和雨中一醉的雷!! 昨天更了《穿越之赫梯男神》,又做了封面,没码《战地》,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作死的双开啊,自不量力!!! 第82章 出击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没有枪击、没有绑架。 艺术选修课。 课上几乎全是女生,只有零星的几个男生,老师播放着音乐给学生欣赏。战戈真心没什么兴趣,因为要学钢琴,末石在他脑子里灌输了各种曲谱,音乐的调子听得都要烂掉了。 下课。战戈等所有人离开后,才起身离开。他独自一人走在平静的小路上。他不想走大路,因为身边的学生总是会盯着他看个不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人注目了?其实是费洛蒙在作祟,但是战戈并不知道,由于气息太强烈,所以对很多普通人也会有影响。 “战戈!”汤尼站在战戈的前方一脸阳光地朝他打招呼。 这个家伙不好好呆在医院里,来学校干嘛?战戈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当做没看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战戈一看,电话显示着汤尼的名字。 “如果你不理我,我就说出你的秘密!”话筒里穿来汤尼挑衅的话语。 战戈“哔”挂掉了电话。我能有什么秘密?战戈不以为意。 汤尼看着战戈不为所动的背影,冲着他喊道:“戴纳!” 战戈的身形停顿了一下。 “戴纳·斯图......”汤尼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完,只见战戈像一阵风一样掠来,用手蒙住他的嘴巴,拖到旁边的草丛里。 汤尼被撂倒在地,冰冷坚硬的触感抵在颈动脉上。战戈压制着汤尼,跪趴在他身上。汤尼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冰冷凌厉的眼,琥珀色的琉璃里充满杀意。跟当时一样的眼神,但是没有害怕,更加坚定,流露出一种成竹在胸的掌控感。 “你是谁?”战戈冷然开口。 汤尼勾起唇痞痞地笑,“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好几次了!”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战戈稍稍用力,锋利的刀片,轻易划破了汤尼的皮肤,殷虹的血珠子立刻涌了出来。 汤尼举起双手,示意战戈自己放弃抵抗,不要太紧张。 “我曾隶属于拉蒙陆战队,在边境北方的小城驻扎过一段时间,我们曾经是朋友,我想你可能忘记了,毕竟那时你太小了。” 所有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战戈都不太愿意去记,所以曾经与汤尼在一起的事情都被渐渐忘去。 “草莓酱的夹心曲奇!有印象吗?”汤尼试图唤起战戈沉寂已久的记忆。 战戈维持着姿势不动。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眼睛涂不上颜色的了?” 末石跳出来帮忙,开始检索战戈的记忆。 脑海中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像流星一样划过,一大一小的身影坐在一起看夕阳;捧在手心里布满各色颜料的脸;被母亲打到昏厥,被抱在怀里的人...... “是你!”战戈松开手,收起手术刀。 汤尼松了口气,想起来就好,真担心他想不起来。汤尼爬起来摸摸脖子,“你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呢?” “你这么不清不楚地,没有立刻割断你脖子,你就谢谢我吧!”战戈依旧一副高傲凛然的样子。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说。”汤尼一脸惋惜的样子。邪少而立,娇妻十八 “闭嘴。” “好吧!能坐下来聊会天吗?” “没空。”战戈转身就走。 汤尼大喊,“戴纳......”刀刃又一次抵在脖子上。 “拿反了!”汤尼提醒。 “我知道!反了也足够结束你的小命。”战戈收回刀,坐在草坪上。“还有什么事?” 汤尼有很多话想跟战戈说,但是一到正题,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问一句狗血淋头的话:“你过得还好吗?” “好!” “你的眼睛怎么?” “换了。” “为什么换?” “坏了。” 汤尼挠挠头,话题完全进不去。 “抱歉,你的吊坠被我弄丢了。”汤尼满怀歉意地道歉。 “没关系!”战戈心中了然,汤尼的父亲没有把吊坠还给他,这让战戈更加确定,汤尼的父亲肯定与自己母亲相识。“你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 战戈主动发问让汤尼受宠若惊,于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父亲一直在政坛活动,非常忙,总是不回家。我记得,他最早以前担任过前总理的秘书长,出了事以后,就离开了。” “前总理叫什么名字?” “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印象里记得好像叫汉诺威家族,据说前总理的女儿长得很漂亮,不过出事后,拉蒙全民抵制,官方把汉诺威家族的资料都加密了。汉诺威家族没有政治势力支持,很快就没落了。”汤尼十分努力地回忆。 果然有点意思,看来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战戈起身打算离开。 汤尼见战戈要走,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的手,“战戈!嗷~”汤尼哀嚎,因为战戈反身卡住汤尼的脖子。“拉到伤口了,痛痛痛!” “我说,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伤害你!”汤尼揉着胸口,龇牙咧嘴。 “条件反射!” 汤尼无言以对,他心里知道战戈一定过得不好,甚至经历过很多糟糕的事情。 汤尼捧起战戈的脸,非常认真的凝视。 “你小时候问过我,怎么样才能变得强大?我说,你努力长大就会变得强大,你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汤尼欣慰地笑,“说起来,算算时间你应该二十出头了吧,你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样子?”汤尼说着,揉揉战戈手感不错的脸蛋。 战戈不耐烦地挥开脸上为非作歹的爪子。 “没什么好说的。” 汤尼随即抓住战戈的手,轻轻握住。 “战戈,我......”汤尼一紧张,舌头像抽了筋一样,怎么都绕不过弯来,话卡在这里没有接下去。这该死的,告个白而已,搞得跟自己是个没经验的小处‘男一样。 汤尼眼看着战戈的脸变得不太耐烦,情急之下,捧住战戈的脸就吻下去。蓝鸢蝶舞(gl) 灵活的舌头侵入口腔,扫荡每一个角落。汤尼贪婪地汲取战戈甘甜的津液,不停地挑’逗生涩的小舌,迫使它与自己的纠缠摩挲。 不远处,因为战戈迟迟没有回寝室而出来寻找的杰和青潭目睹了两人的接吻。 青潭倒是淡定地看着,杰咬着手指甲瞪着两个人。混蛋,混蛋!小战战是属于我的! 远处的另一侧,艾维斯上完政治理论课,想起战戈的选修课似乎在附近,希望能偶遇,和他一起回寝室,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即使知道,心里还是会难受。 战戈回神,用力推开汤尼。两人一分开,一颗子弹擦过汤尼的脸颊射入泥土里。 汤尼立刻把战戈拉入怀中抱紧,滚进附近的草丛里,但是并没有追命的子弹,周围一片寂静。 周围的三人立刻朝战戈所在的方向跑去。 “小战战,小战战!你没事吧?”杰首当其冲地跑过去,把战戈从汤尼怀里抢过来,直接打横抱走。 艾维斯随后赶到。 “没事吧?”他面带忧色地看着战戈,仔细打量了全身,发现他安然无恙才放心。 战戈挣开杰的怀抱。 “你们怎么都在?”战戈问跑来的三个人。 “我们路过!”青潭笑答,“然后看见了有趣的东西。” 汤尼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面带微笑地朝三个人做自我介绍。 杰表现出赤果果的敌意,以前你是我的偶像,现在你是我想殴打的对象!青潭点头示意,艾维斯回以微笑。 “一起回寝室吧?”青潭靠上来,揣住战戈的手臂,亲昵地靠上去,拉着就走。杰就像一名忠诚的卫士,时刻警惕身边的汤尼,不让他有机会靠近战戈。只有艾维斯对汤尼友好些,但似乎也聊不起来,大名鼎鼎红到发紫的超级明星,在这里受尽冷落。 汤尼不是笨蛋,他当然看得出这些人对战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艾维斯接了个电话,看起来神色凝重,催促身边的室友快走。 只身前来的汤尼很快被粉丝们发现,然后不得不与战戈不告而别,眼看着战戈和室友们离开,自己却被无数粉丝阻隔在千里之外。 战戈回头看了眼被众粉丝包围的汤尼,刚巧对上汤尼向自己投来的殷切目光。战戈像是触到电一样,立刻别开头,快步离去。 对于汤尼,战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心中还是感激的吧!感谢他救过母亲,感谢他成为自己的朋友,感谢他救过自己。 其实应该跟他道谢才对,但是习惯了冷淡的心,有些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心中滋长,战戈不想去深解,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一旦拥有,就会害怕失去,如果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那么,如果前提是失去呢? 维克上的是信息总汇课,导师是一个要求十分苛刻的老头子。 维克随意地翻着书,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闪了闪。维克“嚯”一下站起来,箭一样地冲出了教室。 维克打开手机通话。 “伊蒂斯!”花漫村田 “叫姐姐!”伊蒂斯不满地回应。 “去我寝室里看着我电脑!” “我是女生诶,竟然老让我去男生寝室。” 维克无语,没见过她什么时候会难为情过,自己的寝室去了也不是一两次了。 “还有一件事......” 身后的导师在维克消失后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大喊,要给维克不及格。 维克跑到教学楼的电脑室,轻易地解开了密码锁,闪身进去。维克快速地打开所有的电脑,并进行联机工作。 维克对着电脑,屏幕上一格格切换的画面是校园的各个角落。从上次几个人被掳走以后,维克一直没有退出校方的监视系统。教堂男尸案还没有结果,室友在花园里遭绑架,以及战戈外出遇枪击,维克相信对方一定还会有动作!为了不错过任何机会,维克做足了功课。 来了! 屏幕突然跳动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字符一下子占据了整个屏幕。 维克冷笑,这次可没有这么容易让你跑掉。他伸出手指,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手指一接触到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比下暴雨的频率还快。 “Z小队的队员,维克·泰勒,游戏到此为止了!” 一把手枪抵在了维克的后脑勺,键盘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哎呀呀,被发现了啊!”维克推推下滑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白光。 “我的主人很欣赏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的价格可不便宜!一次酬薪怎么算,多少数?” “哼,果然跟传言一样爱钱!” “庸俗,我这是让自己的行为最大利益化,这个叫经济效益!”维克不满地反驳。 “你的朋友给你多少钱让你帮他这个忙?” “这个嘛......” 我干嘛这么上心,他们又没给钱,真是脑子抽筋了,估计是最近太闲了,想活动下筋骨。维克给自己找了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总之,少于20万个拉蒙币,不出手!” “20万?真是狮子大开口!” 维克冷笑,“20万还不够我挖一条桃色新闻去勒索政要的。” “你以为你还有谈价钱的余地吗?”对方用枪口碰了碰维克的脑袋。 维克立刻举起双手赔笑,“大哥,别!我就这么一个赚钱工具,我也没有武器,保证不会反抗!”维克缓缓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对方。 拿枪的男人示意身边的人去搜身,他们只在维克的口袋里发现几张名片,确实没有任何武器。 “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留言! 下个星期希望有个好榜单! 加油渡过卡文期,努力码! 谢谢各位的支持!!么么哒! 第83章 出击2 身后的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对维克举着枪,走在走廊上,维克抬头看了看墙角的摄像头。 领路的人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三人轻车熟路地走到职工办公室,两个男人坐在电脑前,还有一个站在窗前。 站在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面对进来的三人。 “查尔斯总教官,别来无恙啊!”维克平静地陈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维克泰勒,要不要加入我们?”查尔斯信步走上前,开门见山地邀请。 维克一脸惋惜,“诶,可惜薪资太低了,不然我就答应了。” “身价不菲啊!”查尔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维克,“过来,坐下。” 维克被带到办公桌前,虽然被扣为人质,但是维克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在地坐在椅子上。 “帮我继续编程。”查尔斯命令。 “您在跟我开玩笑吧,就您这样的一把好手,还需要我帮你,我说你们也太能利用资源了吧。”维克不满地吐槽。 查尔斯曾是非常有名的电脑工程师。 身后的人再次拿枪碰了碰维克,以示威胁。 “OK,OK,我马上开始,小心别乱来,我的脑子很贵的。”维克扫了一眼屏幕,看看另一台电脑屏幕,“怎么做?” “A区到S区的几条路线全部屏蔽,去别的地方取景,别留下修改痕迹,你懂的。” 维克迅速进入操作状态。 “他一个人就够了,你们负责看着他,”查尔斯吩咐电脑前的两人,“你们跟我来。”查尔斯带走了之前的两人。 “为什么让他来操作,我们自己已经带了人来。”身边的人问。 查尔斯斜睨了他一眼,不答话,继续走。 维克摘下自己的眼镜,揉揉眼睛,从口袋里拿出眼镜布来擦拭镜片。 “你可别搞什么花样,快点继续。”旁边的人催促。 维克重新戴上眼镜,对着右边的人笑笑,“擦个眼镜而已,花样什么的,我可没有哦!”镜架上有红色的光闪烁了一下。 “你!”旁边的人似乎看到什么,想要伸手去抢维克的眼镜。维克瞄了一下左边,单手撑桌跃起,反旋踢在对方左侧脑袋,昏阙了过去,军靴上的金属材质立刻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条血口子。 左边的人在维克起身时也扑了过来,两张扑克牌快速地飞旋直奔他的门面,他躲闪不及,瞬间,卡片同时嵌进了眼睛里。那人捂着眼睛跪着哀嚎,血从指缝里漏出来,滴在地上。 “哎呀呀,真是太凶残了,我本来想削鼻子的,看来精准度越来越差了,得好好练练。”维克看着那人哀声叹气,“你叫得太大声了,我来帮你止疼吧。”说完也踢了一脚在脑袋上,第二个人也晕了过去。 维克重新回来电脑桌前,在镜架上按了一下,打开眼镜上的无线通讯。 “伊蒂斯,联络过艾维斯吗?” “叫姐姐,之前跟他们说了。”伊蒂斯坐在维克的电脑前,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抱着零食,甚至相当不太雅观地盘着腿。 “接下来,这么做。” 维克跟伊蒂斯通完话,搞定手头的电脑,走出了办公室。 上次的事件,维克记下了学校所有的馆名和位置路线图。 A区到S区?A区是礼堂附近,S区是科研基地。他们中途离开想做什么?维克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时间,学生都已经下课,信息课是最冷门的课,现在整栋楼也没几个人。 “伊蒂斯,他们去哪了?”维克。 “他们似乎在向S区移动。” “好,继续帮我监视。” 维克也朝着学校的科研基地走去。 维克按照伊蒂斯的指示,跟上了远处的查尔斯一行人。维克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踪。 查尔斯三人进入了科研基地的医学大楼,维克也尾随而入。 医学大楼是建校的时候为了配套齐全才建的,学校里虽然有医学大楼,但是没有开放相关的课程,一楼有一个气派的门诊部和一间大药房,方便平时学生的一些小病小痛,这里平时只有一位保健医师,除此之外,这里根本就是一座空楼。 维克佯装买药的学生,看了看药房,又路过保健室,没有人值班。 维克继续跟上查尔斯,他们去了医学大楼的最顶层。 虽然是空楼,但是安保措施还是做得很周全,到处是密码锁或者指纹认证。 “伊蒂斯,顶楼D区的第二道密码门密码是什么?” 维克按照伊蒂斯所说的号码和字母,在悬浮的密码盘上输入密码。 “好了,去我数据库找个能开锁的瞳纹代入。” 门自动开了,维克先探了下情况,然后闪身进入。 维克一进去,一把手枪就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跟踪可不是个好学生应该做的。”一副平淡指教的语气,对方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人。长发,带着无框眼镜。 没想到保健科的老师也是对方的人! “啊,老师,我正在找你呢。”维克轻轻侧过身,笑得牲畜无害,“别拿枪指着人家的头,好可怕!” “说谎可不是乖孩子。”对方说完就要扣下扳机。 维克的速度极快,边后退边甩手掷出一张张扑克。对方始料未及,但也快速做出了反应,一面向维克开枪射击,一面躲闪飞来的扑克牌。一瞬间,整个房间里飘满了四个花色的扑克牌,扑克牌没完没了地从房间上空落下来,迷乱了人的眼睛。 怎么回事?人呢?青年举着枪,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时而转身,时而定住。在他下一个转身的瞬间,他遇上了死神。小丑牌的右下角在瞬间直插入眉心正中,一注鲜红自眉心缓缓淌下。 “诶~魔术师什么的,挺有爱的,不是吗?”维克挺立的身影出现在纷飞的纸片中,他推推眼镜,继续走到下一个房间。 青年的眼中残留着维克离开的身影,不甘地倒下,耳廓里的微型通讯器,不停闪烁着红光。 维克一路畅通无阻,最终停在了一间手术室门外。有些模糊的半透明玻璃,在外面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维克正打算凑近些,“维克泰勒,”查尔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干得不错啊,能跟踪到这里。” 维克转身,看着站在身后大厅的三个人。 “被你们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把名片放进我们的口袋里的?”之前在电脑室的其中一人问。名片是一张薄如纸片的追踪信号发射器的伪装。 “这个是魔术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维克笑得从容淡定,“那么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我在等你的室友们过来,然后一起带走。”查尔斯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 维克了然地笑,“你故意让我帮你操作系统,方便我下手通知他们,然后让你一网打尽,确实是个好想法,不过我已经通知他们不要过来了,所以,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是吗?”查尔斯似乎也不意外,“我们希望尽量得到新的芯片,但是只有你一个,带走交差也够了。” 芯片?似乎与自己有关,维克在心中琢磨了一阵。 但是思考的时间并不多,查尔斯身边的两人,走上前来打算抓住维克。维克倾身向他们飞掷扑克牌,两人刚想闪躲,却快不过飞旋而来的纸片,快速旋转的纸片犹如利刀,削皮切骨,两人都被击中致命点倒在血泊中。 查尔斯眼神突然呆滞,“看来勒斯培养的胚胎,还挺有模有样的嘛?”粗狂的男声变得有些尖细,语气傲慢,与粗线条的外形格格不入。 维克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向查尔斯发动攻击,纸片纷纷飞向查尔斯。查尔斯明明是个大块头,躲闪的速度异常地灵敏。 “纸片上面的致幻剂,对我没用。”同样是尖细的声音。 没想到没发现了!维克稍稍有点意外。 查尔斯拔出枪对维克进行射击。 “只要留着头就行了,射哪里都无所谓。”尖细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砰砰砰......”对方连开数枪,维克都敏捷地躲闪开。 查尔斯见无法伤到维克,又拔出一支枪,双枪连射。 维克手里的扑克牌仍不停地飞向查尔斯,查尔斯竟然不闪躲,利如刀锋的纸片嵌入查尔斯的眉心、颈侧和握枪的双手,但是枪声没有停,查尔斯就像一尊没有痛感的机器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手里的扑克牌就要耗尽,体力也块跟不上速度。“砰”一声,左肩中了一枪,维克向后仰倒,撞开了手术室的大门,顺势滚了进去,门自动阖上。 维克翻身起来,却愣住了。 中间的手术台上,战戈坐在最中间,艾维斯、杰和青潭站在旁边。 “我不是......叫你们别来吗?”维克呆呆地看着四位室友。 “你也太菜了,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小战战看我的。”杰急于表现,挡在战戈的前面。 青潭上前一步,拦在杰前面。“还是我来吧,对方可是真枪实弹的。” 两人正抢戏,查尔斯破门而入。 “哦,这不是都来了吗?好像还差一个!”查尔斯举着双枪,朝着五人连射,但是子弹就像打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中,全部停留在半空中,然后全部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的清脆响声。 “真是个有意思的胚胎,没想到,还有这样功能,勒斯小宝贝还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喜呢!”查尔斯双目无神,抽动着僵硬的嘴角肌肉,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是谁?”战戈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人注意到坐着的战戈,凝视了几秒,反问:“你是谁?” 战戈没有回答,跳下床,走到查尔斯的跟前。 杰和艾维斯十分紧张,深怕战戈受到伤害。青潭倒是很淡定地看着。 战戈凝视着这双曾经熟悉,现今呆滞无光的眼睛。琉璃色的眼瞳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看到相隔千万里之外的那个空间里。黑发强势的男子坐在电脑操作台前,同样凝视着这双琥珀色的琉璃美目。 “你是谁?”查尔斯重新问了一句。 战戈现在根本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有一段强烈的脑波反复传递给战戈,脑子里的画面翻江倒海,凌乱的,抗拒的,支离破碎的信息,使得战戈有些头晕。 “战戈,战戈......”虚无的呐喊冲撞战戈的精神。 查尔斯得不到答案,举枪向战戈射击。 战戈速度更快,近身战几乎是战无不胜。战戈一个扫腿,把查尔斯撂倒在地,跨骑在他背上,高举起的右手已经有手术刀握在手中,附了气的手术刀落在头颅上,头盖骨被削去一大块,白花花的脑子就这样呈现在另外四人面前。战戈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用,CHA进了查尔斯的脑子里,然后拉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透明芯片。从战戈撂倒查尔斯到取出芯片,不过几秒钟。取出芯片的查尔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战戈拿起芯片端详了一下,周围还附着许多细小的丝线,在查尔斯的大脑皮层上也布满了这种丝线。 战戈从查尔斯的身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深深鞠躬。 大哥大的大哥,被折磨了五年的灵魂,安息吧! 尘埃落定,被通知了消息赶来的勒斯,冲着战戈就是一顿大骂,“留活口啊,活口!你就这么一下把他弄死了,我去哪里搞数据啊!” “他都死了五年了。”战戈平淡地回答,递上手里的芯片,“放过他吧,给他最后军人的尊严!” 勒斯带来的人把附近都收拾了一下,带走了查尔斯的遗体。 五年前的边境战役,查尔斯也是支援部队的其中一支,他知道前方战况吃紧,自己的弟弟就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上级却表示要再观察一下情况才出援。接到可以出援的命令时,查尔斯第一时间赶到战场,他不幸被敌军围攻俘虏了。他受尽酷刑,没有吐露一点机密情报,最后熬不过*和精神的摧残,死在狱中。 当他睁开眼看到光线时,他以为之前的死亡是错觉,然而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真正的地狱。他被置身在一个竖着的绿色的水槽内,浑身CHI裸,身体各处连接着各种线,手脚都不能动弹,他眼睁睁地看着旁边手术台上躺着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旁边的仪器显示还有生命体征,手术台上确实血红一片,旁边有人不停记录着各项数据,他们在进行*解剖。他多想别开眼,不去看,可眼皮像被强力胶黏住了,不能阖上。 得到重生的他却比死了更可怕。他无法自主行动,说话,脑中被植入芯片,他就像一个被绑着绳子的木偶,按照设定的程序指令活动,只要命令下达,他就必须执行。 各项数据都调整完成后,他被送回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没更,卡文卡得厉害! 悲剧鸟,我儿子昨晚上超鲜,好会闹,怎么都不睡,害我现在熬夜码字,诶,今天又是3点睡,作死啊,眼睛要瞎了!! 话说,维克尼玛这章太帅了有没有,瞬间爱上他啊!!! 但素,我还是没法yy他和战戈 的基情啊!!! 第84章 为什么不能捡肥皂 战戈就地取材,替维克取出肩膀上的子弹。 维克低头看着身边这颗专注伤口的脑袋,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战戈纤长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 “我说,要是我们没来,你打算怎么办啊?”青潭戏谑地看着维克,话音刚落。 一个矫健身影出现在窗户外,“维克~姐姐来了!” 随着玻璃被撞碎的响声,伊蒂斯破窗而入,稳稳落在满地玻璃渣子的地面上。她背上背着两管追击炮,手里端着冲锋枪,腰间围了一排的子弹和各式枪只。 走道里被响声吸引来的工作人员以为有新的不法份子闯入,纷纷冲进来与她对峙。 维克满脸黑线,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伊蒂斯。 “自己人,自己人。”伊蒂斯讪笑,她看见维克露着膀子坐在手术台上,急忙冲上去,“维克,你受伤了!”伊蒂斯盯着黑洞洞的伤口,有些颤音地说:“看起来好痛,我应该早点过来!” “没事啦!”维克搔搔头,“你这么不清不楚地冲进来超级丢脸诶!”维克开始吐槽自己姐姐。 “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没跟我说清楚!”伊蒂斯涨红了脸伸着脖子朝维克大喊,两个人斗嘴逗笑了旁边的人,稍稍缓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运气不错,没有伤到骨头。”战戈一边说着,一边顺利取出子弹,温热的呼吸洒在维克□的皮肤上,有点酥痒。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张纸牌才让子弹减速,否则那么近的距离,骨头肯定会被射穿。 战戈快速专业地完成了包扎。 维克觉得很奇怪,刚才明明痛得要死,战戈一靠近,伤口就没有那么疼了,但是却很痒。 更让维克感到惊奇的是,伤口竟然在半个月内就完好如初了,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他想起野外训练时战戈的伤口能以肉眼的速度愈合,还有之前查尔斯跟他的对话,以及战戈最后取芯片的那一幕。有人想得到芯片,而且与自己有关,难道自己的脑子里也有这么一个东西?甚至全寝室的人都有! 电脑室里被抓的两个家伙招供,先由“查尔斯”侵入学校的监控系统,掩护他们出入。他们使用胁迫威逼或利诱的手段收集情报,并坦言在教堂内杀死了一名前来交付情报的校方核心人员。当问到是谁派他们来时,两人的嘴却再也撬不开。 勒斯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两个满脸缠着纱布的家伙,嘴角轻笑。 “哼,不说我也知道,是你们举国上下,受人敬畏的哈帝公爵干的好事吧!这世上除了他,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比他更恶心的行径了!竟然做出这么糟糕的东西!啧啧!”勒斯汗毛倒立,摇着头。 一旁的撒克逊乐了。 “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不能这么说他!” 说完这句话,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的勒斯宝贝此时正用极端怨毒的眼神盯着他。 “嘿,宝贝,别这样看我,会让我莫名兴奋的!”撒克逊耸着肩膀对着勒斯傻笑,但是仍然无法停止勒斯对自己的恐怖“视JIAN”。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喘。 撒克逊的态度,突然软了下来,眼中闪着回避的光芒,微微侧头,“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 勒斯收回自己的目光,起身安静地离开。勒斯的反常愣傻了一片人,照平时肯定是按住撒克逊一阵狂殴,然后大力地甩上门,潇洒离开。 当天,斯图亚特帝国收到拉蒙最高领导人的致电,电话里大致说明要求帝国方面作出合理解释,并交出幕后黑手。希望帝国方面不会不顾五年来难得的和平格局,轻易打破和平条约。 斯图亚特帝*部总部办公室,依旧是那个气势凌人的高大男人,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盯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清冷男人。 “哈帝,你能不能别搞那些有的没的再给我添乱了,光是萧清国内的反动组织就够我头疼的了,你还去招惹拉蒙!你要是真那么空,就过来给我搭把手,别整天搞你的什么奇怪研究,浪费时间!” “我尊敬的表哥,”清冷的男人开口了,声线犹如他的人一样透着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但是稍有点尖细,透着一股子阴寒,“您知道我不喜欢玩政治,跟那些老头子周旋来周旋去才是浪费生命,我宁愿去玩弄那些尸体,至少他们很听话!” 正座上的男人皱眉看着自己的表弟。 “行了,我还有很多事,你出去吧!”男人下逐客令,埋首办公。 “表哥,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玩具,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哈帝玩味地看着正座上认真办公的男人。 “停,你够了,我对你那些‘玩具’朋友不感兴趣,快走吧!”男人头都没抬,直接打断了哈帝的话,扬扬手示意他出去。 哈帝也不在意,挑着眉,起身离开。 “好吧,但愿你可别后悔!”哈帝撂下话,走出办公室,他在旁边的办公室外面的隔间里,看见正在忙着收拾文件的菲尔。 哈帝无声无息地靠近。 “确实有点像!” 菲尔吓了一跳,手里的文件洒落一地,慌忙去捡。哈帝蹲下去,盯着菲尔看。菲尔吓得不敢动弹,嘴巴哆嗦着讲不出话来。 “但是仔细一看真是差太远了!还是原装货有趣!”哈帝兴致缺缺地打算离开,“对了,哪天你要是死了,我帮你把尸体做成一个漂亮的标本好了,可以列入我的收藏。”戏谑地看着菲尔恐惧发直的眼睛和身体僵硬的样子,心情大好地离开。 菲尔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缓气,他以为心脏要停止了,刚才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比蛇蝎还要恐怖的男人,他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战戈因为解除了嫌疑,身边监视的人被撤掉,心情大好。踩着轻快的脚步,哼着小调调,走进寝室。 寝室里除了米契尔,其他人都在。 一见战戈回来,都一一打招呼。杰更是立刻黏上来,左蹭来右蹭去。时间在平淡中流逝,战戈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挺滋润。白天上上课,没事干就逗三条玩,青潭和艾维斯隔三差五地给他带好吃的。 但是最近战戈有点小烦恼,就是他的小裤裤总是不翼而飞。 周日,战戈必定要干的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大洗特洗一次。又到了洗澡的时候,战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在找什么?”青潭看着战戈埋头苦找,出声询问。 “找我的内裤。”战戈继续低头找啊找,可是找不着。 青潭明了地点点头,伸出右手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个针织物,往被子里面塞了塞。那个针织物上印着肉包子的可爱图案! 战戈就奇怪了,自己的内裤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不见了?战戈瞄见阳台上惬意地打着瞌睡的三条。 “三条,我的内裤不见了,是不是你干的?”魔王的影子罩住正在专注舔毛的三条。 三条“唰”一下炸毛。 “喵!”不是我干的!三条纵身跳到隔壁寝室的阳台上,身姿优雅地扭着小屁股走了。 太嚣张了,看来又需要管教了! 战戈走到洗衣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内裤的踪迹。 诶,连最后一条换洗的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又要破费去买新的了! “那个,不介意的话,我有全新的,借你好了!”艾维斯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方形铁盒子,其实在这个包包的最里面有一个相框,里面裱着一条三角形的针织物,图案是草莓蛋糕。 “多少钱?我直接给你。”战戈打算买下来。 “不用了,我有很多。” “谢......谢谢!”战戈有些僵硬地道谢。 “不客气!”艾维斯意外地笑了,他以为战戈会执意给钱呢? 原来道谢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了!下次记得跟汤尼道个谢吧! 战戈收拾好衣服,当他翻过盒子看到标价时,飚了一身汗。本以为内裤而已,收下就收下吧,没想到竟然这么贵,不愧是拉蒙首富的儿子。拆开包装,拿在手里的这块三角形红布上连着两根线......明显是一条丁!字!裤! “艾维斯,你拿错了,这个不是内裤!”战戈“天真”地提着手里的内裤向众人华丽丽地展示。 艾维斯满脸黑线,战戈,你真的不适合生活在地球上! “哦,艾维斯,你有很多这样的啊!”青潭放下手里的塔罗牌,夸张地问,特意加重了“很多”两个字。 “没想到,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口味竟然这么重!”维克难得把脸从屏幕上移开,看看艾维斯,再看看战戈,继续埋首电脑。 “哇靠,艾维斯,原来你是个超级闷骚的家伙呀!竟然穿这个!哈哈哈,枉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不错的家伙,我真是看错你了!”杰摇头晃脑地调侃起艾维斯,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战戈穿的话......鲜红的鼻血滴在手中的《BL天堂之一万本小黄书》上!在他书本封面的夹层里同样有一件三角形的针织物,是“邀人品尝的美味栗子”图案。什么时候拿的,亲们还记得吧!野外训练时在悬崖下。 不行,完全没有抵抗力啊!!杰捂着鼻子赶紧去拿纸巾。 面对室友的调侃,此时的艾维斯真想吐出一口老血!噗! 艾维斯面色微红,轻咳地走到战戈面前,接过战戈手里的内裤,“这个是内裤,三角形在前面,这个在后面。” 战戈捏起内裤抖了抖,思考了一下,“形状好奇怪的内裤。”然后进去洗澡了。 战戈洗完澡,水汽水汽茵茵地出来了,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看。每天看洗完澡的战戈出来,是全寝室里所有人的最大福利,因为战戈不太会自理,洗完澡总是穿着小裤裤,套着衬衣就出来,还经常弄反了。 只扣了一个扣子的衬衣露出大片的雪白胸膛,若隐若现的小腰肢,以及下面......红色的布料异常惹眼,每走一步路,就会扯开衬衫下摆,露出一部分可爱的形状。 战戈早就熟悉了这些直勾勾的眼神,对XING丝毫不敢性趣的人,对这种□的眼神根本就没在意过。战戈姿势有点怪异地走到床前,背对着他们,然后伸手下意识地扯了一下后面那根红色的带子,“这个内裤穿着好奇怪,有点勒,后面会痒痒的!” 所有人瞬间被雷击中,全身僵硬!全员吸气,不要再诱惑我们了! 艾维斯别扭地走上去,“我帮你穿衣服吧!” “不用,我自己来,现在有的是时间!”自上次拒绝室友给自己穿衣后,战戈都尽量自己穿衣服。 你有时间,可是我们不想啊! 艾维斯看着战戈慢腾腾地扣着扣子,感谢上帝,这次的衬衣没穿反,要是穿反了,重新脱下来,杰的桌边就要血流成河了! 战戈翻身上床,掀起的下摆露出大片的雪白,某人的鼻血,飚~~!纸巾都挡不住了! 青潭看着杰,“诶,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蛋定点!” 杰无辜地看着青潭,“你行吗?” “我,”青潭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发胀的□,“好像也不太行!”青潭突然意识到什么,“放屁,老子当然行,要是不行,怎么给战戈XING福!” 战戈正在辨别自己裤子的正反面,听到青潭说自己的名字,“给我什么?” “没什么,说下回还给你带新品糕点。”青潭对着战戈打马虎眼。 吃了人家那么多回的东西,还没道过谢,战戈艰涩地开口,“谢谢!”声音很轻,但是青潭听得见。 青潭笑得愈发灿烂。 “不客气!” 战戈打算套上外套,“叮当”金属落地的声音。 一个银色的金属吊牌从战戈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战戈确认了一下,是自己的衣服。他拣起地上的吊牌看了一下,一面凹刻着一朵精致的玫瑰,线条有棱有角,刻痕苍劲有力,背面刻着一句话。 “给绽放在黑夜中的白玫瑰!”落款是伊万帕内尔。 战戈看了看口袋,里面还有一张小纸片。 “抱歉,弄丢了你的吊坠,这个是赔礼。别说还给我,按照你的形象定做的,我不适合!” 一定是那天在草丛里,趁乱放进去的。 战戈呆呆地看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吊坠。那天分明看见汤尼举起的右手手掌心有一条横贯的疤痕,原来那时划得那么深,现在还留着疤。说什么道歉,其实应该自己跟他道谢!想起小时候看他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心里带着小小的崇拜感。当时自己走投无路,快要饿死了,会想到来参军,很有可能是因为受了汤尼的影响吧! 战戈收起吊牌,准备收拾一下床铺。 “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洗澡不能捡肥皂吗?”战戈飞来一记手雷,扔在其他几人的头上。 维克正喝这咖啡,被呛得不轻。杰刚止住的鼻血,又开了闸。 够了,战戈,你到底想闹哪样?在暗示我(X4)推到你吗? 其实战戈是想起了小时候汤尼跟他讲军营里的一些趣事,然后看战戈长得纤细,就特别嘱咐他,如果去公共澡堂洗澡,千万别拣肥皂。战戈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问了,但是汤尼没有回答。 “这个,因为肥皂掉地上就脏了,所以不能要,对吧!”艾维斯抽搐着嘴角解释。 其他三人在心里朝艾维斯竖了个大拇指。 战戈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矫情,洗干净就好了,直接不要好浪费。 战戈收拾了一下,去了洗衣房,余下的四人松了口气。 快要入冬了,天气渐寒!太阳晒在阳台上,暖洋洋的。 五个人安然渡过了闲适的周日。 作者有话要说:别告诉我你们不喜欢这章里面的番外内容~~~咩哈哈哈哈,艾维斯是个闷骚的家伙!!! 本来想藏到明天发的,这样榜单会轻松点,但是藏不住啊,今天熬夜赶一章,明天的圣诞节特辑,小战战和攻攻们的圣诞节! 过完这个节又要面对挑战啦! 亲亲们来留言嘛~~~~一个人写文好孤独好寂寞!! 我作死的双开,一想到《男神》的历史主线和人物名字就头疼。先滚去带孩子了! 第85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时间一天天过去,战戈在学校的第一个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 汤尼从那天见面后偶尔打来几个骚扰电话,由于说话内容都没什么营养,战戈也找不到道谢的机会,事情就这样搁在心里。汤尼似乎在有意地淡出人们的视线,不再接广告或者电视剧的拍摄,偶尔露脸唱唱歌。 斯图亚特帝国对拉蒙的公开致电一直保持缄默,最近几日做出反应,表示派遣使者去拉蒙和谈。 “战戈,再过几天就要放假了,你打算怎么过?”杰看着床上正在三条逗弄的战戈。 战戈沉思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想过,他又没有家,去哪里呢? “说起来,假期前夕就是圣诞节呢,我提议,大家一起过吧!”杰欢天喜地地建议。 “我没问题。”青潭第一个赞成。 “战戈呢?”杰充满期待地问。 “我也没问题。” “艾维斯和维克呢?”杰转而问另外的两人,米契尔依旧不在寝室。 维克表示没问题。 “我恐怕没办法。”艾维斯神色黯淡地回答,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事实上,那天是我生日,我一定会被叫回家。” “哦,圣诞节生日啊!超赞啊!”杰一脸羡慕地惊呼。 艾维斯却一脸无奈,兴致缺缺,不想去回应。 “这没什么值得好说的,我去老师那拿一下期末论文的资料。”艾维斯拿着外套,起身离开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杰一脸无辜地看着身边的室友。 青潭耸肩。维克和战戈都不理他。 没几天,期末很快到来。 对于考试,有末石这样的神器在身,对战戈来说作弊那根本不用愁,脑子里就有一个大百科,但是战戈不屑,最后几天还是认真地啃了几遍书。 战戈期末的理论成绩全部是低空飞过,但是体能测试和射击搏击类科目,全部满分,成为特兰奇尔军校的一个不可攻破的神话,分数这样一拉,综合分还算得中上。 寝室里的人,除杰的理论课跟战戈一样糟糕外,其他几位都是排名前茅的顶尖存在。 “终于都考完了啊!”杰回到寝室趴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打滚。“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我们怎么过?” 艾维斯静坐在一边,不发言。 青潭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书本,“维克大厨,要不你露一手,请我们吃个大餐。” “没问题,材料你们自己搞定,我做苦力,价钱好商量,事后包饭就行!”维克推推眼镜,射出一道精光。 “我说你也太能算了!”青潭白了一眼这位万事钱为首的室友,“下午去买菜吧,我请客!”青潭大方地表示自己请客。 “厚,LUCKY,有大餐吃!”杰兴奋地叫唤。 下午,除了米契尔外,五个人一起去校内的超市挑选食材。有钱人的学校就是夸张,别说超市豪华,就是超市里面的厕所也是豪华地超标。 超市里食品种类齐全,新奇的食材,新鲜的果蔬都不少。新鲜的果蔬只能有钱人才享受得到,因为土地污染,资源短缺,新鲜的果蔬价格非常昂贵,所以都是首先供给给有钱人,余下的质量较差或者有些败坏的被制成罐头,贩卖给穷人。 五个人一出现在超市里,立刻引来不少的轰动,光是艾维斯的粉丝就有一大票子。艾维斯朝她们一笑,女生们的魂都丢了。 战戈的特殊体质也引来不少觊觎者。青潭作为出了名的占卜师,在女生中人气也很旺。杰总是笑得很阳光,相貌也俊朗,粉丝也不少。维克是享誉全校的财迷,但是因为超群的智力,崇拜者倒是有的。 战戈推着小车走在四个人中间。 三个少爷完全没有采购食材的经验,见什么都拿。 “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炖汤什么的。”青潭、杰、艾维斯,左拿一点,右拿一个,车子很快就被塞满。 “你们够了!”最会勤俭持家的维克大厨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制止,“把你们拿进来那些没用的都放回去,这超市里的东西真是贵死了!” 战戈非常同意地点点头。太贵了,价格是外面的五倍不止。 维克环视了一周,开始教训三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这里东西那么贵,买多了放着就浪费了,按照我的清单买。”维克把手机里之前列好的清单传给三个负责采购的少爷。 不愧是维克,早就准备好了。 “艾维斯买水果,青潭买蔬菜,杰买肉类,战戈跟我去调料区,这里交给他们。”维克像个领导一样吩咐分配工作,然后带着战戈去调味品区。 战戈看着维克把一罐罐东西扔进小车里。 “你不用看清单?” 维克指指脑子,“在这里!” 要说崇拜的话,战戈也挺崇拜维克的,至少在记性方面,战戈的脑子不太好使。 平安夜,战戈洗完澡出来,看见桌上摆着五个包装精美各异,红艳艳的苹果。他很意外,别说米契尔,另外四个人在离开超市的时候明明都没有苹果,他们是什么时候买的? 看着桌上鲜红靓丽的五个苹果。战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曾经收过的平安夜礼物是五年前凯希送的苹果味的糖果,在外面的市场上,苹果想买都买不到。 莫名地情愫在心中疯狂滋长,抵在心中发堵的地方,像是要把它冲破。 另外五个人都在暗中观察战戈的神色。他似乎有些紧张,双手抓着桌沿,依旧没穿裤子,不过唯有这次,他们只看上面,没看下面。 战戈离开桌子,坐到床上,五道目光悄然追随。 “谢,谢谢,你们!”最后,战戈还是艰涩地开口道谢,“但是我都没有礼物能送给你们。” “没关系,你能收下,我们就很高兴。”艾维斯替所有人回答了战戈,“要吃吗,我帮你洗一个。” 艾维斯贴心地拆开一个拿去洗了递给战戈。 战戈接过来闻了闻,沁人的甜美果香。 青潭见战戈迟迟不吃,便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不喜欢吃苹果?” “我舍不得,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礼物。”战戈淡淡地说着让室友们感到无比心酸的话。从战戈的性格和行为举止里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但是这句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 战戈最后还是没舍得吃,把苹果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 伴随着阵阵果香,进入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投进窗子。 战戈渐渐转醒,像平常一样,躺着舒缓自己的四肢。 好香,是苹果甜甜的香味弥漫在鼻间!没想到床边的苹果会这么香呢!战戈渐渐慢慢睁开眼,他呆了一下!是不是眼睛出现幻觉了,还是在做梦,没睡醒。 数百个红艳的苹果叠成的一座小山堆在自己的床边。 “这是......”难怪昨天晚上睡觉总觉得身边有人走动,还以为室友们集体尿频呢! 杰洗了一个苹果,灿笑着递过来,“吃吧,这么多,不吃可是会烂掉哦,扔掉不是很可惜吗?你总说浪费可耻!” 战戈接过苹果,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对话,谢谢,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他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脆脆甜甜的,滋养到心间里。 “好吃吗?”青潭凑过来。 战戈点点头,耳尖上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煞是可爱。旁边的人笑了。 “这么多,你可要加油吃了,全是你的,吃不掉,我们可不会帮忙!”艾维斯打趣。 艾维斯一直认为自己会被叫回家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更没有管家。他如愿地留在了学校里,和室友们渡过了他目前为止,一生中最温馨的圣诞节,也是生日。 家里的蓝伯特先生因为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真相的败露,正在被管家先生好好疼爱,所以完全没空去理会自己的儿子。 吃过简单的午饭,大家开始忙碌晚餐。米契尔今天也在,不过他只参与最后享用的那部分。 杰帮忙洗盘子。 “啪”一下,第三个盘子被杰硬生生掰成两瓣,但是杰的手背此时血如泉涌,可能是破损的盘子割伤了手,看这出血量,可能还不浅。 “按住,按住!”战戈大喊,他跑过来,接过杰的手,用力按住帮助止血,“快,毛巾!”艾维斯递来一条白毛巾,战戈接过来,放开按住伤口的手,用毛巾轻轻擦拭了杰的手背,打算看看伤口,但是直到把杰的手背都擦干净了也没看到伤口。 如果不是水槽里还留着一盆红红的血水和毛巾上的触目血迹,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场玩笑,但是杰刚才分明被割伤了。 战戈心中明白,一定是自己的体质治愈了杰的伤口。 五个人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里。 杰讪笑着打破沉默,“抱歉,又弄坏了盘子,我说,是不是你们在恶作剧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被割得好深。” 没有人回应他。 “哦,战戈,是你对不对,你第一个冲上来毁灭证据,说,是不是你?”杰故作生气的样子,质问战戈。 战戈只能点头,这事只能这么解释了。“没错,是我干的!” 杰一把搂住战戈的肩膀,“好哇,连小战战都会欺负人了。不过,干得好!我喜欢小战战跟我玩!”杰还傻乎乎地朝战戈竖了个大拇指。 杰因为洗盘子时弄坏了两个盘子和三个碗,被维克勒令不准靠近厨房。杰不甘一人被发配别处,非要拐走战戈才肯离开。留在厨房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以战戈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的,三人各自心中或盘算,或疑问。这件事都被记在心里。 维克的厨艺果然不是盖的,一桌子的美味,馋得战戈眼睛都直了。 战戈看着鲜嫩的酱汁焗鱿鱼,色泽诱人的酱汁淋在上面看起来好美味。怎么办,好想吃!战戈傻愣愣地看着,艾维斯笑着给战戈填了一小节鱿鱼。 “怎么了?”艾维斯问战戈,因为战戈只看不吃。 “我对鱿鱼严重过敏,但是看起来好好吃!”战戈恋恋不舍地看着盘中的鱿鱼。 艾维斯一听过敏,不顾战戈殷切的眼神,立刻把他的盘子撤掉,连着那块鱿鱼。 末石开始在脑子里怂恿,“吃一块有什么关系,有我在,没关系。” “我可不想浑身瘙痒,咳嗽个不停,然后口吐白沫昏阙过去!”战戈在心里朝着末石翻白眼。 “有我在,顶多难受一下就好了!” “算了,整个都被端走了。”战戈嘟了嘟嘴。 战戈埋怨的眼神和嘟嘴的样子惹笑了四人,大家只好把其他食物尽量贡献出来给战戈享用,希望弥补鱿鱼的遗憾。 六人享用着愉快的晚餐。 “艾维斯,今天也是你生日呢,祝你生日快乐!”杰高举着饮料对着艾维斯说。 “谢谢!”艾维斯还以微笑。 “哥们,生日快乐!”维克随后而来,然后是青潭和战戈。 艾维斯第一次收到来自朋友的生日祝福,以往全是些父亲生意场上的朋友,够筹交错的宴会,虚伪的问候和奉迎,无趣又沉闷! 杰很会活跃气氛,总是能拿出点笑料来带动气氛。 吃过晚饭,大家互道圣诞快乐! 战戈显然对这些不是很拿手,回应地有些艰涩。但是,他也渐渐学会怎么去道谢,学会接受他人的好意。 “喵!”三条从外面鬼混回来,跑到墙边抖了抖全身的毛。 “下雪了!”眼尖的战戈看见三条毛发上的透明结晶。 六个人来到阳台上,洁白的雪花或旋转,或悠扬,一片片地落下。战戈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融化,凉凉的。 “真漂亮!”战戈轻声赞叹。他感受到一道露GU的视线,转头发现米契尔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怎么了米契尔?” 战戈话音刚落,米契尔拉着战戈的手跑出了寝室,其他四人也跟了上去。 六人来到寝室的顶楼。 接连的响声,顷刻,满天的烟花铺满整个夜空,就像在巨大的蓝丝绒的地毯上,不停地绽放着华美的花朵,绚烂的,壮丽的,令人目不暇接! 就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战戈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米契尔,“圣诞快乐!” 战戈抬眼看着身边的米契尔,无数的烟花映射在两人的眼中,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喂,啤酒!”维克揣了一袋子的啤酒上来,扔了一罐给战戈。 烟花足足燃放了两个小时,六个人坐成一排,坐在楼顶上看烟花。 然而此刻勒斯的家中。 整个庄园黑洞洞地,没有一盏灯。圣诞节这天,他会把所有仆人打发回家,连老管家都被赶了出去。五年来,年年如此。 “少爷珍重!老身明早五点一刻会准时回来。”老管家在说这句话时已经能够想象到明天早上回到庄园时会面对的是一副怎样狼藉的房子,他必须在其他仆人回来前,帮主人收拾好房间。 “我都三十岁多了,你该改口叫我老爷或者主人了。”勒斯平淡地说着,晦暗的脸色隐在黑暗中,不被人所察觉。 “我看着您长大,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少爷,等您成了家,有了小少爷,我就可以改口了。”老管家的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 勒斯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管家鞠躬离开。 空荡荡的房子里,勒斯一个人走在走廊上,鞋子敲击地板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夜色如墨,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远方燃放的烟花透过窗户,五彩斑斓,跳跃活力的色彩,映在勒斯的脸上,却恰恰反衬出一片死寂。 勒斯像一个精雕细琢的木偶,目光呆滞。他手持着一把小匕首,抵在墙上,一路走,一路划,留下一条笔直均匀的划痕。 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背叛我......六个字再脑海里不断循环。 他背叛我,你也背叛我!我曾经那么爱你,你为了他背叛我!没有人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没有人! 哈哈,你个傻瓜,可我还是爱你。勒斯停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他呆呆地看着映在镜中的自己。 看啊,你依然在我身边,没有人能把你夺走。勒斯伸手抚摸着镜面,当他碰到冰冷的镜面时,呼吸粗重起来,右手的匕首被捏得发出关节摩擦的响声。 他举起手中的匕首疯狂地砸向镜子。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勒斯越喊越大声,像一只发狂的兽,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匕首不停歇地砸刺着镜子,铿锵的声音像极了那人讥笑的声音,犹如恐怖的魔音不绝于耳,崩裂的碎屑划破他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 虎口被震得麻木,手脱了力,匕首掉在地板上,手掌被玻璃碎渣磨得血肉模糊。他好像丧失了知觉,完全不觉疼痛。 他像一缕游魂,慢慢悠悠地晃荡到地下室。 自动灯光一路闪烁点亮,勒斯的脸白灰地像个死人。 他机械地操作着密码盘,确认瞳纹。门自动打开,他晃身进入。 绿色的水槽内躺着一具年轻的躯体,与勒斯有着同样的容貌,但是眉宇间更显稚气。看那,我的爱人,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冰冷的寒意如潮水包裹着勒斯,他反手抱住自己,跪了下来。 冷,好冷! 依稀回想起五年前同样是这样下雪的夜晚,满天的烟花,全身沐浴在温热的红色液体中,来自跟自己有着同样血脉的人,鲜红色的血液,耳边是尖利的语言。 “你弟弟的血很棒对不对,看你浑身浴血的样子真是让人兴奋得要死啊!” “你看你卖掉了,就值几千个拉蒙币呢!” “我最讨厌你总是一副不可一世,清高到骨子里的样子,毁掉你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然后是这一辈子都不会被忘却的□,深深地刻在记忆和身体里。 “混蛋,混蛋,别碰我!” “全部都不许过来,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勒斯在空旷的房间里恐慌的尖叫。 他冲出房间,来到大厅,见东西就砸,尤其是能够反射的东西,全部被毁坏。 停下来,停下来,我不想这样! “勒斯!”黑暗中,有人轻声呼唤。 “谁?”勒斯手中握着一片尖锐的玻璃镜片,缺口割伤了勒斯的掌心,血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 “别过来!”勒斯歇斯底里地尖叫,将手中的武器对着黑漆漆的空间。 黑暗里的那人渐渐走近,鲜亮的红发,刚毅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红褐色眼眸。是撒克逊。 “滚开,滚出去!”勒斯看到有人靠近,发疯的狂叫起来。 “冷静点宝贝,冷静点!”撒克逊轻柔地安抚,但是几乎没有一点效果。勒斯手中的玻璃捏的更紧,血哗哗的流着。 撒克逊没有办法,只好慢慢靠近,打算趁其不备夺走手中的凶器,但是当他碰到勒斯的时候,勒斯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去尖叫,冰冷的躯体浑身颤抖着反抗,想要推开他。撒克逊把勒斯紧紧锁在双臂间,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闭着眼轻声安抚,“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勒斯挣扎了很久,最后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无力地瘫挂在撒克逊的身上,肩膀不停地耸动,无助地啜泣起来,并用细如蚊纳的声音说反复说着:“求你们了,别碰我,别碰我......” 同样的圣诞节,同样的夜幕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作者有话要说:不待见勒斯的亲们这下心里虐爽了吧!爽了的都出来留个言么(抛媚眼!!) 被弟弟和好友背叛,自己的研究资料全被好友盗走,然后弟弟被好友拐去杀了,最后被好友卖去窑子,绝壁惨绝人寰啊。不疯了才怪!! 勒斯狂喊疯子的时候,我有种强烈的代入感啊,我好纠结,葛麻,我是不是要穿越的节奏啊,哈哈哈! 第86章 初尝寂寞 过完温馨的圣诞,第二天要面对的就是离别。 战戈的行李很简单,就几件衣服和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里面装着素兰的信和一张破损的照片。 战戈看着寝室里堆着的苹果犯难了,那么多怎么办呢,自己又不知道去哪里落脚。要不申请住校好了,战戈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艾维斯,你知道假期住校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战戈问在收拾自己东西的艾维斯。 “你要住校,”艾维斯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战戈,“学校里没有说明学生可以再假期留校的,那个~”艾维斯心下琢磨,战戈该不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我觉得,如果你愿意可以来.....” “小战战,我热烈地邀请你来我家玩。”杰蹦跶,一下插到谈话中的两人中间来。 “少爷!”艾维斯家的仆人又华丽丽地登场了。 “麻烦你们收拾了。”艾维斯指着身后乱糟糟的两个柜门,礼貌地请求下人们帮忙收拾,又转头对着战戈,“也可以来我家玩。” 背后有个影子靠近,紧贴着自己。 米契尔正在用无比诚挚的眼神盯着战戈,来我家!来我家!来我家! 伊蒂斯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维克简单收拾了东西,就被劫持走了。“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艾维斯家的女仆以高水准的水平,速度完成了收拾。 “少爷,都收拾好了!” 艾维斯还想跟战戈多说几句,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不要来我家?” 战戈摇头,如果不能住学校,他打算在外面租个简单的小房间,打打小零工什么的。 艾维斯见战戈拒绝,只好跟他说,多多联系。 艾维斯不舍地看了眼战戈,颔首离开。 杰有模有样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呦,乖儿子,你老子亲自来接,感动吧!”脸上带疤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瞥了眼啃苹果的战戈,刷一下凑到他跟前,“我上次就想跟你说了,这位长得特漂亮的小姐,当我老婆吧!”带疤的男人露出跟杰如出一辙的笑容。 战戈狠狠地来了一记足够杀人的眼刀,飞甩在男人身上。 哦,小野猫真够辣的啊,我喜欢! 杰冲了上来,“老爸,你搞什么啊,小战战是男生啦,而且他是我的!” 男人瞪大了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战戈。男的?难怪,还以为贫乳呢! 杰感受到战戈的熊熊怒火,凑上来小声地对自家没心没肺的老爸嘀咕,“老爸,别看了,小战战要是发飙会把我们都扔出去的。” “哦,这么厉害?他要是嫁给你,你这是会妻管严的节奏啊!”话音刚落,两人果断都被战戈扔了出去。 战戈背起自己轻便的小包,不舍地看着地上一大堆的苹果伤脑筋。 青潭走近战戈。 “战戈,来我家吧!我一个人住,平时也挺无聊的,你可以帮忙做点家务,当做房租怎么样?” 战戈想了一下,觉得还不错,于是点头答应了。但是战戈万万想不到的是,青潭所说的一个人住和他想象中一个人住的房子实在差太多了。 战戈把苹果全都搬上了青潭的后备箱,还放不下,只好把多余的堆在后面的座位上。 黑色的兰博基尼载着两位少年风驰电掣地离开。 米契尔直到战戈离开前都紧盯不舍。 米契尔对自己似乎抱着一种执念,战戈当然能够察觉,但是他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一定是自己会错意了。人家无缘无故的对自己执着什么呢? 青潭带着战戈来到自己的家。 还没到,战戈有些后悔了,看着这里比荒山野岭还要荒山野岭的地方,打工的念头是彻底地打消了。 “跟着姓青的果然没错啊,这里空气很好,灵气聚集,适合修炼,三级菜鸟就赶紧把握机会好好修炼。”末石在脑海中督促。 “是是,末石老师。” 车子停在了朱红色的漆门前,两座威风凛凛的黑色麒麟傲然屹立在大门两旁。 穿着黑色大褂仆人排成两纵列站在门边。 “恭迎二宗主。” 战戈带着探究的眼神问青潭,不是说一个人住吗? 青潭笑笑,下了车,战戈只好跟着下车。 战戈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物,好像来自异世界,亭台林立,飞檐翘角,白色的窗纸,红色的灯笼,曲折的回廊。庭院里甚至还有很多他没见过的植物。 “宗主,二宗主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回来。”青潭一回来,立刻有人跟青懿禀报情况。 “随他去吧,我们又奈何不了他。”青懿悠悠地叹着,本以为他不知情,自己就潇洒快活了,到底心中还是愧疚了。 虽说是冬季,青潭这里却像春天,仿佛进入了不一样的时空里。 青潭带着战戈来到一处山谷,谷中地势平坦,可能被人修葺过。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就住在这个山坳里,四面环山,清幽闲静。两座简单小木屋坐落在一座瀑布旁,屋前有一潭深水,潭边有一棵年岁久远的桃花,每天早晨,谷中总是雾霭茫茫,犹如人间仙境,颇有点返璞归真,世外桃源的味道。说什么家务,根本就没有。一日三餐外加两顿点心,每天有人准时会送来,也有人定点来收碗筷,不需要战戈动手。 两人同吃同住同睡,气氛倒也融洽。前几天,战戈每天跟着青潭练气,因为白天缺乏锻炼,整天精力充沛,晚上根本睡不着。但是青潭总是一沾枕头就睡,早上起得很早,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对面的一座瀑布前净身,然后坐在瀑布下面冥想很久。战戈觉得很神奇,青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青潭总在战戈睡着后,翻身凝视战戈恬静的睡颜,然后悄然起身,去到屋外打坐冥想,所以战戈总以为青潭起得很早,事实上,青潭根本就没有睡。战戈后来就干脆给自己增加活动量,每天负重爬山,练习手术刀的出刀速度和精准度。两人除了聊聊关于练气流的话题外,几乎不怎么说话。战戈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爱说话,也无所谓交流的人,但是在青潭这却觉得有些憋闷,换句话说,就是无聊。 一日,战戈起得格外早,探了探身边的位置,没有一丝温度。他起身来到门外,发现潭边的桃花一夜之间开满了枝头,雾霭环绕,轻纱飘渺,一串串娇嫩欲滴,犹如一名浓妆淡抹的清丽少女,婀娜多姿地展现自己的美丽。 桃树下有人静坐,战戈轻步走上前,夜里浓重的露水打湿了青潭的衣服,黑亮的头发也有些濡湿。白皙的面容安静祥和,纤长的睫毛上凝结着几颗细碎闪亮的露珠。朝阳突然拨开云层洒下晨光,照在青潭身上,好像能够穿透他的身体,战戈眯起眼,那一瞬间,他以为青潭就要消失了。非常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青......”后面的字,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青潭缓缓睁开眼睛,朝战戈灿烂地笑了,黑色的眼眸,神采飞扬。那么真实,战戈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战戈在青潭“家”里待了整整一个假期,让他领教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青潭。青潭明显是一支隐世的神秘宗派的少爷,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嬉笑怒骂不着边际,但是一进入练功状态,那定力让战戈都要佩服三分。青潭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只是静坐冥想。青潭说他可以更久,但是担心战戈一个人太无聊,所以忍不住要醒来跟战戈玩玩。事实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玩,只有练气上的交流。同时,战戈在青潭这里也学了不少关于练气流的东西。战戈虽然不善提问,但是青潭却是一个好老师,总是能够全面解答战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的一些问题,而且愿意不厌其烦地讲到战戈通透了解为止。比末石强百倍!战戈在心里想着。 当青潭问战戈练气多久,到达什么阶段时,战戈平淡地回答,就是入学前,到现在大概三个月左右,三级了。 青潭显然呆了一下,他知道末石的存在,但是战戈的成长速度实在快得出人意料。是悟性高吗? 战戈在期间也会接到其他室友的电话,杰最爱煲电话粥,讲个没完没了,艾维斯就像个长辈,不停地嘱咐这,嘱咐那。维克来过一个电话,就一句话,对话如下: “还好吗?” “好!” “行!” 然后挂了。 米契尔发来几条简讯。 汤尼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骚扰电话都没有。战戈翻看着通讯录,心里嘀咕着,还没道谢呢。 本来围绕在身边的人都突然不见了,战戈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曾经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感觉。战戈并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寂寞。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战戈和青潭隐世在桃源之外,惬意的生活即将结束,他们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以及来自命运的耍弄。 新学期要开始了。 战戈的心中有着隐隐地期待,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那些许久未见的面孔。 战戈和青潭到达寝室的时候,米契尔已经在里面了。一看见战戈就投来热切的目光,紧随不舍。 杰一见面就是一个飞扑熊抱。被杰抱在怀里,战戈不可否认地觉得,这感觉真的很好!暖暖地,带着阳光的味道。 “战戈!”轻柔的问候,低沉迷人的嗓音,来自一如既往优雅的贵公子,艾维斯。一个月不见的艾维斯,眉角似乎舒展了一些,脱去了些稚气。 “都来了!”维克朝着大家打招呼。 全员都到齐了。 维克一整理完东西,立刻打开电脑,进入与好搭档亲密缠绵的阶段。“帝国那边派了谈判的官员已经到拉蒙了,你们知道吗?” 战戈在青潭那里连个电器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也不喜欢上网什么的,所以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 “你消息来得真快,人家媒体都还没发布,你就知道了。”艾维斯接话。 “这个我知道,我老爹刚早上跟我说过。”杰也来参一脚。 三个人热烈地讨论起当今拉蒙和帝国方的军事力量,政治格局,经济实力。 第二天,战戈又正式开始了作为特兰奇尔军校的一名普通学生的生活。 但是,一大早,他就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吓。这个穿着军装,有模有样地站在自己队伍面前的人不是威尔,而是——汤尼。 “各位队员早上好,”汤尼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由于查尔斯总教官已经不在,威尔副教官去顶替他的位置,现在由我来做你们的教官,以后请多多指教了,Z小队!” 这个家伙最近销声匿迹该不会就是为了当教官吧!战戈心忖。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杰浑身散发着针对汤尼的敌意气场。 旁边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骚动。 “呼~”响亮的哨声。全体安静下来。 第一天,是整整一天的操练。其实就是挫挫锐气,所有教官们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吧可爱的孩子们,操练到死去活来,吊着一口气又死不掉的那种状态。不过对战戈来说,那都是小菜一碟。 “教官简直不是人。”杰趴在床上恨恨地说。 “说谁不是人呢?”汤尼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寝室门外。 杰一时语塞,不太友好地瞪着汤尼。 “例行公事,检查内务。” 六个人排站成一排。 汤尼在寝室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战戈的椅子上,“结束了,该干嘛干嘛去!”汤尼吊儿郎当地说着,就赖着不走了。他哪里是来检查内务的,根本就是来找战戈聊天的。 两人进行单方面的怪异谈话内容。其他五个人,表面上做着自己的事,暗地里都在偷偷注意着两人的对话。 “寒假过得开心吗?” 战戈点头。 “吊牌看到了?” 战戈点头。 “喜欢吗?” 战戈迟疑了一下,起身到自己的柜子里找出那条银色的吊牌,递给汤尼。 “你这是要我帮你戴上去?”汤尼俏皮地朝战戈眨眼睛。 “还给你,我没有理由收下。”战戈离汤尼一步之遥,手里拿着吊牌。 旁边的五人都和所有大众一样,认为两人是正在交往中的情侣。看这苗头是要分手吗? 杰可是在心中满天撒花进行庆祝。 “这个既是赔礼,也是谢礼。你的吊坠是我弄丢的,但是它救了我一命,所以收下吧!你是不喜欢吗?” 战戈摇头,手里的吊牌却始终不肯收下。 汤尼没有办法,只好伸手接过吊牌。 “汤尼,”战戈喊着汤尼的名字,谢谢就要说出口,却被门外的教官打断。 “汤尼,快点,校方紧急召开会议,我们要迟到了。”门外的教官催促。 “来了!”汤尼一边回头回应,一边退出去,对战戈挥手“下次再聊!” 艾维斯看着两人的交流,心中疑惑,没有一点亲密的举动,见面的时候也不见战戈多么开心,两人真的是情侣吗?想到那些报道和那天撞见的接吻,艾维斯又在心中嘲笑自己想太多。 最近几日,帝国与拉蒙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帝国派遣和平谈判的官员一直与拉蒙进行谈判,帝国试图撇清一切与自己不利的因素,矛头直指拉蒙捏造是非,引起骂声一片。之后,双方又进行了几日的秘密谈判,谈判内容将不对外公布。 使臣将要回国的消息传出的几日后,特兰奇尔校方公布了一则惊人的消息,和谈的使臣要回到斯图亚特,除了有一支正式的拉蒙军护送外,还会从特兰奇尔军校里挑一个小队,一起护送使臣回国。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其实就是让学生出去见识一下,顺便积攒一点学分,以后正式录入军队的时候,有更好的官职。 这个美差理所当然地落在了Z小队的头上。论能力,Z小队的队员都是学校中的佼佼者,论背景,全拉蒙也挑不出几个能与他们并驾齐驱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战战的性格终于要慢慢健全啦!哈哈哈! 一个轮半夜起床码字的疯子也好寂寞,好辛苦,好冷!! OTL,躲在被窝里看文的亲们都不留言,好桑心啊!!! 留言吧,包养吧!~~~ 第87章 任务1 “Z小队,校方正式派遣任务给你们,随正式军队一起护送斯图亚特帝国的使臣阁下回国,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国家和组织交托给你们的期许,顺利完成任务回国。”威尔站在队伍面前朗声宣布。 “是,长官,”六人敬礼,齐声回答。 “正式出发前,我们会把武器分发给你们,现在解散。” 战戈大大地感到意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美差,不愧是有钱人的贵族学校。事实上他们将要面对的,并没有战戈想象的那么轻松。 接到正式出发的通知后,六人收拾着行装。只要出任务,一些必备的小东西,战戈都随身带着,这是他的习惯,因为关键时刻,它们可能成为你的救命稻草。战戈看了眼柜子里的药箱,于是打开来检查了一下药品是否齐全。虽然自己不会生病,但是他们几个也许会用得到。战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为室友们着想起来。 出发前,六人排成一排站在寝室大楼外,每个人脚边放了一个武器包。不少人驻足围观。 威尔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路上小心点,相互照应,希望你们顺利完成任务。”威尔朝六人敬礼,六人帅气地回礼。 六人上了学校的专车,前往边境的国际机场。 这是一辆加长的商务车,后面的座椅是两排面对面的,六人分坐在两边。 维克真是一刻都离不开他的好搭档,一上车,又打开电脑,车里开始响起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 “嘿,伙计们!”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人突然转过来向六人打招呼。 “汤尼!你怎么在这里?”竟然是不怎么爱开口的战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教官随行!” 六个人显然不相信,没有人跟他们说过“教官随行”这四个字。 汤尼讪笑耸耸肩,“好吧,其实我花了不少钱疏通了关系才让我随行的!” 杰在心里对着汤尼各种扎小人,简直阴魂不散。 战戈拿出行李默默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放在脚边。武器包里面只配备了两管手枪,一管没组装好的机枪以及两盒子弹。这么点装备,要是遇上点事根本不顶用啊!战戈在心里嘀咕着,完全不知道无心的一句话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这是什么?战戈在武器包的隐蔽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可弯曲的金属薄片,宽约5.5厘米,他拿起来看了看,好像有点眼熟!战戈脑中一闪,在勒斯办公室里的桌子上看到过。钢片一面光滑如镜,另一面带着细小磨砂的触感。在磨砂面的右下角刻了一行小字:伪装通讯器。下面几排刻着更小的字是使用说明。 旁边的室友看着战戈盯着手里的钢片一个劲地猛瞧,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来研究。 “这是什么东西?”杰刚好坐在他对面,把头凑过来问,他一直是个喜爱问问题的好学生。 “伪装通讯器,像这样。”战戈示意室友看过来,他拿着钢片对着右手的手腕轻轻拍了一下,钢圈自动箍成一个圈,包在战戈的手腕上,镜面上浮起点点蓝色的荧光游走在镜面之下,显示出点子时间的格式,然后自动矫正时间。“伪装成手表的样子,其实是通讯器。我们先相互记录一下对方的信号,然后......”战戈又耐心地讲解了一下使用方法。 “哇,超酷的。”杰也跃跃欲试,啪一声,“哇,好痛!”。 这傻缺熊孩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手腕有多粗,结果钢片太短,卡到肉了。 “手拿过来。” 杰可怜兮兮地把手递给战戈,战戈替他解了锁,手腕红肿的地方立刻平复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像这样伸缩。”战戈推着旁边的卡槽把钢片伸长。当他把杰的手腕翻过来时,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发光。战戈微凉的指腹摩挲着杰的手腕,“这血管,好直好有弹性啊!”战戈握着杰的手对着手腕上的血管搓来搓去,搓得不亦乐乎。“注射抽血什么的肯定很方便啊!” 战戈刚说完,杰像受到严重恐吓一样,喘着气,立刻缩回了手。战戈的话让他想起曾经被关在牢笼里的那段地狱般的生活,不断地被採血注射,被摧毁心智。 “我,我怕疼,而且晕血!”杰瑟缩地看着战戈。 一个身高超过1.9米的大个男生竟然做出这种极其害怕的表情,让战戈怀疑抽血什么的到底能有多疼啊!但是战戈却不知道杰并不是觉得抽血疼,而是如果每天都要被抽上最少二十几次,有时甚至抽到休克的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恐怖感觉,才是他害怕的。 一路上不再有人说话。 因为有专线直达,车子顺利地开到了边境的国际机场。 六人依次下了车,汤尼走在前面带路。七人来到特殊通道,已经有人在旁边等候。那人带着战戈一行人走了很长的一段地下通道,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架能坐下百来号人的迷彩军用直升飞机停在远处的空地上。 那人领完路跟汤尼打了个招呼就兀自走了。 六人站成一排。此时正要正午,虽然是冬天,但是晒了一个小时的太阳还是让人难受。杰沉不住气,“怎么都没人啊?” 正说着,十来号人从另一边的出口里出来,一个中年微福的男人被拥簇着走出来。身边围绕着无数记者,记者很快被保安屏退。汤尼带着Z小队走了过去。 “史密斯阁下,我们是特兰奇尔军校派来护送您回国的小队。” “哦,辛苦了!”微胖的男人和蔼地对着战戈等人笑了笑,只是在战戈脸上多停留了一会,“还有女队员啊,路上要多照顾照顾她。”说完,转身上了直升机。 战戈卡机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女队员说的是自己,无名火高窜,头上青筋暴现。 室友都知道,这是战戈的死雷,没有人取笑他。汤尼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受到了战戈眼里发出的超级X光波的射杀。 “小子们,可别拖后腿了。”身上配剑的男人不太友好地说着。 对面站着六个正统军人装扮的人。说是有一支军队,原来只有一支特种部队。制服的颜色已经改成全黑色,正式的军官还会配一支剑。 他们显然看不起面前的六个贵族学校出身的公子哥。 战戈对这种事情并不奇怪,在军队,只有足够强大才会被受到尊重。从军的多数是穷人,有钱的人都会成为被排挤的对象,软弱的人根本活不下去。如果是有钱并且又软弱的人除了会遭遇到敲诈勒索外,还会有更多残忍的好戏会上演。 杰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另外六个人就当做没听见,登上了直升机。 人员到齐后,飞机就起飞了。 机舱内很安静,战戈闭目养神。 “嘿,伊万!”其中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从机枪前面走过来,对着汤尼招呼。 汤尼起身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笑起来,“路德,是你啊!”汤尼熟络地站起身跟对方拥抱,他转身对着自己的小队们介绍,“这是路德,我以前带过的小弟。” 战戈等人也给汤尼卖个面子,一一对他打了招呼。 “伊万,你明星当得大红大紫的,怎么又跑来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汤尼叹了口气,笑着说,“没办法,谁让我的心都系在了别人的身上了!”汤尼下意识地瞄了闭目的战戈一眼。 路德看在眼里,明了地“哦~”了一声。 “我说,你不错啊,能当特种兵了啊?” 路德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运气好啦!” 两人坐下来闲谈起来。 闭目中的战戈觉得身体有轻微的抖动,他立刻睁开眼,弹坐起身,对着身边的几人说:“快,拿好行李,抓稳身边牢固的东西!” 身边的几人呆呆地看着战戈突然大声的警告,有点不明所以。 “快,抓稳。”战戈再次提醒身边的室友,六人都牢牢抓住了前面的靠椅,因为他们相信战戈。 前面的几个人放肆地大笑起来,“不过是有点震动,胆这么小,不如赶紧滚回姥姥家喝牛奶。哈哈......!”机身突然一个斜侧,那人正笑得欢,结果被甩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机舱内响起了警报声。 “妈的!”他咒骂,还没等他站稳,飞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向另一侧倾斜,他差点滚出去,不过反应速度很快,立刻抓住身边的座椅,稳住身形。 直升机的机身抖得厉害,不停地左右摇摆。 “怎么回事?”佩剑的军人质问前排的飞行员。 “发动机故障!”飞行员面色煞白,满头大汗地操作着。 “出发前不是都会检查吗?”那人气急败坏地说着。 维克在这个时候依旧抱着自己的电脑,两只脚卡在座椅的缝隙里,面无表情地说明现下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飞行时间为十二分钟三十秒不到,飞机仍在拉蒙境内,已经进入边境的沙漠地区,发动机故障必须要迫降,否则一头栽下去,大家都玩完。” 维克刚说完,飞机立刻验证着维克的话,一头栽下去。 “维克你个乌鸦嘴!”杰抱着座椅大喊。 飞机快速下坠,机舱内的十几个人都趴在座椅上无法动弹。 战戈单手撑在靠垫上,纵身跃了出去,踩着靠背一路向机头的飞行员跳跃前进。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像战戈有这么好的平衡力,无视各种摇摆情况,身手敏捷地在狭小的空间里乱窜。 战戈一到那个位置,直接把脸色吓得惨白的飞行员扯了下来,自己坐上去。战戈娴熟地操纵着键盘,设定好故障自救程序,然后一脚踩在操作台上,双手握住操纵杆,死命往后拉。 飞机仍然摆动地厉害,但是机身下降的速度稍有缓解。 “别趴着跟死人一样,统统给老子准备好随时跳伞,万一飞机栽地上,你们想被烤了吗?” 所有人听到战戈的提醒,立刻去够降落伞。打开机舱上方的柜子里却发现一件降落伞也没有。 “没有降落伞!” “妈的!”战戈难得说粗口,本来被认为是女生就够他生气了,这飞机故障又没有降落伞,显然是被人设计了。 “没有降落伞总不能叫我们LUO跳吧!”维克超级煞风景地说了句,遭到身边几记白眼。 “杰,帮忙拉杆!”战戈一声令下,杰接到命令迅速赶往救援,奈何身材高大,在不太宽敞的机舱里磕撞摔倒了好几次,最后是滚到战戈脚边的。“距离地面三千米不到了,快点!” 杰一个骨碌站起身,帮战戈拉起操纵杆。 “诶呀,我也来帮帮忙吧!不然我们都要成烤番薯了。”青潭也学维克双脚夹在前面座椅的缝隙里,双手合十。本来封闭的机舱内突然刮起了狂风,强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该死的,该不是哪里漏风了?哪来这么强的风。”有人大叫。 坐在最前排的史密斯被身边的两名保镖护着,多少事见过大风浪的人,还算镇定。 机身慢慢平稳,大家都以为已经正常了,心下放松,忽听战戈大喊,“抓稳,要着陆了!” 剧烈的震动和摇摆让左右人都无法站稳脚,大家都紧紧抓住身边能稳住身形的东西。 飞机快速地从高中中往下降落,在半空中时高时低地盘旋,最后“砰”一声,落在沙地里,螺旋桨卷起黄沙就像掀起了一阵沙尘暴。机舱内的人差点连内脏都被震出来,不过好在安全着陆,只有些微磕碰的外伤。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这命算是保住了。 经过这件事,特种部队的六人对战戈有了很大的改观,交流的时候语气都挺客气的,不过只限战戈。 飞机安全着陆后,飞行员立刻打开通讯器请求支援,但是信号却无人回应,每次都有去无回。 “别浪费力气了,这里的讯号受到磁场干扰,不可能有人接收到我们的信息。”维克依旧淡漠地开口。 维克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没有救援,难道徒步吗?沙漠中,飞机上的水和食物根本坚持不了两天。 “把能带上的全部带上,不要留恋。”战戈说着,走下飞机,他一踩在地面上,心中隐隐泛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断更两天,前天夜里我家小王先生吐了一床,第二天一顿好洗,又上医院!! 求留言啦!!! 第88章 任务2 所有人默默地背上上自己的行李打算离开,这是驾驶员突然跑到飞机门口兴高采烈地冲着他们喊, “求救信号发出去了,我们再等等,或许会有救援,” 话音刚落,空中传来突突突的螺旋浆的声音。 “嘿,在这,” 特种部队的几名队员朝着空中的直升机挥手,那一刻他们有种重生的感觉,不过...... 直升机渐渐靠近,所有人的心中升起一种怪异,接人而已,怎么会是武装直升机,(后面简称武直) 战戈眺望飞近的武直,由于他的眼睛媲美望远镜,所以看得清清楚楚,武直机头下面的炮塔正渐渐下俯对准自己所在的位置。 “跑!” 战戈转身一手一个拽起身边的汤尼和艾维斯就往前跑,遇上要被一门对地射速900发每分炮轰的这种情况,除了跑,还能做什么呢? 身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尖锐的炮火声已经直逼门面而来。 大地剧烈地震荡,被炮火卷起浓烟和黄沙顿时遮盖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武直上的飞行员的视线。武直在天空上凯旋似地盘桓了一圈,飞走了。 浓烟仍在继续,翻腾着直冲云霄。突然,劲风过境,浓烟被驱散地一干二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幻觉。 除了战戈外,所有人呆呆地看着站立在中间的青潭,以及他身上无风自动的发梢和衣摆。青潭半阖着眼,纹丝不动,像极了俯瞰众生的佛像,他双手水平展开,手掌掌心朝外,一上一下,时间静默了几秒,最后两手轮圆,收了气。如果不是青潭及时张开保护层,估计一个都逃不掉。 “你们都欠我一条命哦!”收了功的青潭朝身边的几人俏皮地眨眼睛。 所有人还没有从死里逃生的那一瞬间反应过来。他们面对的可是武直啊!对地射速900发每分的30毫米机炮外加两枚80毫米的火箭!竟然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还是被一个看起来纤弱的少年挡下的! “天啊,这家伙,这家伙会魔法吗?”特种部队的队员有人瞪大着眼睛惊叫。 “谢了,哥们!”维克走上前,道了谢。 “不客气!”青潭轻松地回应,对于刚才的事完全不在意,“刚才有没有被吓坏,看你拉着他们要逃命呢?”青潭对着战戈挤眼睛,眼睛瞟到战戈仍然紧握着两人的手。 由于太紧张,战戈一时忘记放开紧握着的手。战戈此时正被两个英俊程度不相上下的高大男人团抱在一起。战戈觉得姿势有点怪异,挣了挣,离开了两人的怀抱。 “我真以为要完蛋了!”战戈拉起手里的两只手,无奈地撇嘴。 “战戈宝贝,危险时刻你竟然第一时间拉起我的手,让我好感动!”汤尼握着战戈的的手背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 结果当然是被战戈一掌拍开,同时也放开了艾维斯的手。 艾维斯看着自己被战戈抓过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手腕处都有些发红了,被战戈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通过手臂酥麻到心里。那一刻,艾维斯想,被战戈牵着,如果就这么死掉也没关系。但是他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自己死,也要让战戈活下去,于是抱住了战戈,同时,他的肩膀撞到了另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是汤尼的! 就这样,三人抱在了一起,也没法跑了,就这么站着。 飞机不在保护范围内,被炸得连完整一点的碎片都找不到,那些没来得及拿下来的食物全部一起跟着牺牲了,飞行员因为没有及时下来,也跟着飞机一起没了。 接下来他们要面临的难题就是,在没有水和食物的补给下,怎么徒步走出这片广袤的沙漠,更可怕的是,沙漠中那些在暗中窥视着途径的猎物,张开血盆大口伺机出击的变异猛兽或者变异的奇怪生物。 见识过青潭的“超能力”,特种部队的队员显然对青潭是敬重有加,对青潭连说话都要带上敬称。 这次好在有惊无险,大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心情,怀着忐忑的心,继续赶路。从哪里走,往哪个方向走,Z小队里有一个活地图,就是维克! 尽管有人心中不太信任维克,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走。 行进中,艾维斯在心中琢磨了一阵,最后忍不住走向被搀扶着前进的和谈使臣史密斯。艾维斯一靠近,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就立刻警觉起来,把史密斯护在身后。 史密斯示意保镖放松些,略带歉意地向艾维斯报以微笑。 “史密斯先生,希望你你能跟我们说清楚情况,你知不知道袭击我们的人是谁派来的?”艾维斯这一问,大家都纷纷侧目。艾维斯不认为自己这群人里面,除了这位帝国的使臣外,还有谁值得对方拿出一架武直来置之死地的架势。 史密斯低头沉吟了一会,叹息道:“很有可能是帝国国内主战派的势力。” “主战派?”艾维斯心中了然,全世界都知道帝国方面有三派,主战一派,主和一派,还有一派中立,表示维持现状。“那么袭击你是想要挑起拉蒙与帝国之间的战事了?和谈的使臣死在拉蒙,随便捏个借口就可以开打了!” 史密斯沉重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是主和派的,这次来和谈也是我自荐的,之前在国内也遭遇过几次刺杀,但是我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史密斯愤愤地说着。 “在拉蒙,武器管制非常严格,能出动一架武直,对方的势力定然不可小觑。”艾维斯默默地分析,先是飞机被人动了手脚,然后武直竟然能在飞机坠落后立刻赶到现场。如果飞机没有失事坠毁,就由武直来萧清,对方显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艾维斯那眼睛瞟了一圈其他人,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 经过刚才的对话,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否则世界上这沉寂五年之久的两大势力又要开打了! 战戈在心里翻白眼,还以为摊上了个美差,结果是块难啃的骨头,而且还是钢块做的。自己运气一向不好,听天由命吧! 一行人在沙漠中排成一排,大家都静默地走着,多说一句话,就多浪费一些力气,只有某些白痴不懂这个道理,那个人,就是杰。 “热死了,热死了!”杰拉扯着衣服,用手给自己扇风。 正是下午3点左右,阳光炙烤着大地,杰觉得自己就像躺在铁板烧上被翻烤的肉片,从里到外地冒着烟。 战戈走在前面,看到杰的动作,二话不说折返回来,指着杰的鼻子教训,“系好衣服,戴好帽子,如果你不想脱水死掉,就别说话!” 杰看到战戈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只好乖乖系好自己的衣服,扎到裤子里去,把帽子戴起来,但是偶尔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扯扯领口。只要他一扯领口,就会收到战戈警告的视线。久而久之,就不扯了,因为天渐渐黑了,夜晚的沙漠温度降得很快,大概5度以下。杰紧紧地捂住领口,牙齿咯咯地打颤。 “冻死了!”他吸吸鼻子,怪可怜地看着战戈。 除了战戈和青潭,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方三点钟方向,两千米左右有一段倒坍的墙壁,我们去那里休息过夜吧!”行进中,战戈突然出声提醒。 “两千米?大晚上的,那么远你怎么看得见?”有人提出质疑。 一般人都会质疑。 “战戈,带路!”青潭冲着战戈喊。 青潭这么一说,没有人再反对。走了一阵,果然有几块耸立的墙壁。 “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不禁赞道。 大家挑了背风的位置坐下来。 战戈一坐下,杰打着摆子立刻靠上来,像个孩子一样直叫唤,“冷死了,冷死了!”然后一把抱住战戈的腰身,“小战战身边好暖和哦!” 战戈怎么推都推不开,杰像万能胶一样粘着就不下来了!战戈因为有芯片,能够自动调节身体温度。青潭已经是高级的练气流,真气护体,风邪自然入不得身。其他几个人的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一个个缩在一起,抱团取暖。 “该死的,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冻死的啊!”有人抱怨! 维克闲适地声音响起,“放心,温度大概在5、6度左右,不至于冻死人。” 那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也没心思跟维克斗嘴,自顾自地搓手取暖。 “我去看看,能不能捡些生火的东西来。”战戈起身,身上挂着一只庞然大物。 “还是我去吧!”青潭按住战戈的肩膀,自己走了出去。 周围静得可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青潭却没有回来。 战戈皱着眉打量四周,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青潭怎么还没回来?”杰窝在战戈怀里说,“要不我们去找找吧!”杰说着,伸手拿出包里的手电筒打开来。被战戈一把夺过来,关掉。这熊孩子真是一点常识都不懂。 沙漠中的动物多昼伏夜出,很多虫类都有趋光性,打开手电就相当于引它们上门。 “大晚上的找人并不明智,比白天更容易迷失方向,再等等吧!”艾维斯出声提醒。 不安的气氛就像播散在空气里,会传染。青潭离开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特种部队的队员也不禁问起来,“怎么还不回来来?”见识过青潭如此强大的能力,在沙漠中,青潭的存在就像保护神一样,强者不在,弱者就会不安。 “沙沙”的轻响。 非常细微的,拨动沙子的声音。 战戈理解戒备起来,在沙漠中,遇上什么都不奇怪。战戈拍了拍挂在身上的杰,以及身边的众人。 战戈朝几人轻声地说,“喂,全部站起来,靠着墙壁别动。” 那几人不明所以,迟迟不肯动身,战戈一再催促才站起来。 “怎么了?”艾维斯问。 “嘘~”战戈示意艾维斯别说话。 战戈打开远红外系统扫视了周围一圈,绿色的条状轮廓的东西慢慢地游曳,向这里聚集。 妈的,又来! 战戈恨透了这些条状的冷血动物。 好端端地都聚集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心血来潮大家约好出来捕猎吗? 第89章 任务3 “啊——,,”远处传来尖利的惨叫声,划破空气,像利剑直刺每个人的心脏,然后是不停歇的枪声。很快,一切归于沉寂。 怎么回事,人迹罕至的沙漠里除了自己这批人还有别人,对方还带了武器,不过似乎运气不好,先跟蛇群撞上了。 现下自己这边的处境也不好,蛇类快速游曳着身体向这边的断壁靠近。其他人的眼睛不像战戈的那么好使,但都是经过训练的一等一的好手,感觉到危险临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手里握着武器,蓄势待发。 “是什么东西?”佩刀的队长皱着眉问。 “是大量聚集的蛇类。”战戈淡淡地回答,“数量太多了,硬碰硬肯定是我们吃亏,撤退。” “保护好史密斯先生,趁着蛇类还没有靠很近,快撤!”汤尼对着史密斯先生身边的保镖说。 “青潭怎么办?”杰有点担心。 “炮弹都打不死的家伙,应该不用太担心,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是快点撤退吧!”维克耸肩回答。 战戈也点点头,按照青潭的能力,也没什么情况能难倒他。 所有人立刻带上自己的行李撤退,此时,被众人久久企盼的月亮终于拨开乌云,大方地洒下如水的柔和光芒,替这群赶路的人照亮了道路。但是,前方被月光投下的巨大黑影,让所有人止住了脚步。 战戈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周身爆发出骇人的狠厉杀气! 近百米高的巨大眼镜王蛇就拦在几人的面前。它通体黑褐色,并带有淡黄色的窄边横带,腹部为灰褐色,有黑色线状斑纹,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冷森的光。没错,它就是五年前在边境战役中,杀死了凯希,并且差点虐杀了战戈的罪魁祸首。五年不见,这蛇身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庞大了! 眼镜王蛇发现了眼前的十几个异类,其中有一个,身上带着熟悉的气味。它感受到一阵令人战栗的可怕威压,他示威似地渐渐把身体耸立起来,颈部渐渐地向两侧膨胀,口里吐着暗黑色的信子,发出嘶嘶地警告声。 冤家路窄!旧敌见面,分外眼红! “哎呀呀,都说遇到蛇拦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天看来要见识一下了!”维克不冷不热地说着,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所有人已经无力对着维克吐槽,这个家伙在关键时候总是不忘记说上几句风凉话。 战戈勾起嘴角,双眼盯着黑色的蛇眼,他的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悚然。 拜你所赐,让我“脱胎换骨”,五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死,这是要送上门来让我抹脖子呢! “你们先走,我了一下旧事!” “我,我留下来陪你!”杰抱着战戈的手臂不放松。 战戈推开杰,眼睛没有移动丝毫,如果他一移开眼,不难保证这条眼镜王蛇会不会立刻俯冲过来,叼去所有人的头颅。 开场是先决气势的较量! “快走,别妨碍我!”战戈催促。 身边的几人迟迟不愿离开。战戈知道多说无用,王蛇的眼中渐渐浮起不耐烦的危险神色。 “后退,后退,这是变异的眼镜王蛇!这玩意儿速度极快,被逼急了会喷毒液,一会干起架来,我可没有心思分散精力看顾你们。”战戈随意地警告说明。 “没关系,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们绝不会给你添麻烦。”艾维斯一如既往地笑。 旁边的几个人看到如此庞大的变异种,心肝脾肺肾都在打颤了,强咽下口水,看着这边一群仍然谈笑风生的人。这些人肯定有毛病吧,不跑等着被宰吗? “史密斯先生交给你们了,这边我们拖着,你们先走。”汤尼也表示要留下来。 佩刀的队长神色敬重地解下了腰间的刀,递给了汤尼。 最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两名保镖和其他几名特种部队的队员护着史密斯踩着谨慎的步子,缓缓离开。 战戈十分不愿意汤尼留下,跟身边的几个比起来,汤尼显然更为“脆弱”。战戈想拒绝,大蛇已经有些耐不住XING子,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异类,巨尾不安份地扭动拍打着地面,扬起黄沙,嘶嘶的声音似乎在挑衅,头部也在前倾后仰不停地摆动,好像在寻找最佳的攻击角度。 战戈站在几人前面,把手伸开来挡住他们,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眼睛依旧冷厉地与大蛇对视。他在不知不觉中想要保护身后的战友。 大蛇以闪电之势突然发起迅猛的攻击,朝站在一起的几人俯冲而去。 “散开!”战戈大喝,身边的几人立刻敏捷地避开,六人被冲散开来。庞大的蛇身在沙地上游曳扭动,速度飞快。这畜生当真是有了灵性一般,攻击极快角度又刁钻,时而张开血盆大口朝几人掠去;时而摔打着尾巴去扫荡狼狈躲闪的几个人。一时间黄沙漫天,在本来就黑的夜晚,增加了视物的难度。 维克手中的扑克牌准确地击打在蛇身上,纸片经维克的手后虽能入木三分,但是对于变异的这只眼镜王蛇,身上的鳞片犹如披了一身的铠甲,只能造成轻微的小伤口。其他几人都是使用枪械,但是子弹对王蛇庞大的身躯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打开夜视模式。” 战戈在脑中下了指令,身边的景物从黑色变成像黄昏一样的淡黄色。 大蛇庞大的身躯还在疯狂地扭动甩打。 借着弥漫的黄沙做掩饰,战戈心念一动,冷色的长刀从左手的掌中抽出,乱舞的黄沙和浓重的黑夜也盖不住刀刃上潋滟出森然凛冽的锋芒!战戈举着刀轻轻地挥了一下,红雪在风中发出阵阵金属独有的嗡鸣声! 如果害怕失去,就不配拥有,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变得足够强大! 这一次,不会失去任何人! 混乱中,大蛇的尾部卷起了两个人,一个是杰,另一个是汤尼。它倨傲地将尾巴收紧卷起,举到自己的眼前,完全不把身边其它几个挠痒痒似的的攻击放在眼里,玩弄似的盯着两个渺小的生物在它的束缚中不停挣扎。 杰顾不得手中掉落的枪,用力地挣开大蛇,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真的差点挣开蛇的缠绕,于是王蛇更加用力地加压。汤尼毫无还手之力,几乎要窒息。 战戈右手持刀,从王蛇的左后方疾驰而去,冷色的长刀上透着令人战栗的可怕杀气。战戈连挥数刀,挥刀的瞬间,空气就像水纹的涟漪划过。 点点红星飞洒在空中,混合着黄沙,滴落在地。 大蛇突然停下了动作,直立的身体渐渐软倒,身体被切开数条整齐的长切口,但是还没有死透,伤口仍有些粘连,鲜血潺潺地流出,它不可置信地瞪着黑洞洞的眼睛,在地上扭曲翻滚。杰轻松地挣开束缚,把奄奄一息的汤尼拖出来。 “战戈,快来,这家伙好像快不行了了!”杰冲着战戈大喊。 战戈见大蛇受伤不小,基本上不会再造次,于是跑去查看汤尼。 “小心,平放!”战戈吩咐着,立刻解开汤尼的衣服查看,左胸的子弹疤痕还很新。汤尼的肤色均匀,带着健康的蜜色。 “咳咳!”汤尼剧烈地咳嗽,擦了擦嘴巴,对着战戈痞笑,“看了我的身体可要负责啊,别太迷恋我哦!” “闭嘴!”战戈没好气地打断汤尼,微凉的手指在汤尼的腰部上面轻轻按压了几下,汤尼一阵阵地倒抽冷气。 看来情况不太好,不过也不至于太糟糕。 “打开X线胸片!” 脑中滴一下,汤尼的骨骼透视图展现在眼前。战戈预见性地点点头,跟估计的差不多。 “由于胸壁软组织遭到挤压,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胸部血肿,这个问题不大,过几天自己会消去。不幸的是你两侧第七根以下肋骨各有一根骨折,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脏器。”看着汤尼煞白的脸色,战戈心中有些不忍,于是提醒:“尽量别咳嗽,呼吸放缓,你最好别做大动作。如果不舒服,早点跟我说,预防并发症。” 战戈说完就发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娘们起来了!干嘛不忍心,还一脸焦急的样子! “没事!”汤尼强做轻松,笑颜以对。 战戈找来自己的行李,打开药箱,拿出镇痛剂给汤尼注射。 局部疼痛是肋骨骨折最明显的症状,且随咳嗽,深呼吸或身体转动等运动而加重,有时患者可同时自己听到或感觉到肋骨骨折处有“咯噔咯噔”的骨摩擦感,疼痛非常。 当第7肋以下的肋骨骨折时,由于骨折处肋间神经受刺激,往往会产生传导性腹痛。 “先镇痛,一会帮你固定位置。”战戈一边说,一边快速娴熟地注射,然后示意杰抱起汤尼,“没有弹力胸带,绷带凑合着。”说着,又快速在汤尼身上缠绕起来。 骨折两端因有上下肋骨和肋间肌支撑,如果发生错位,只要活动很少,多能自动愈合。固定胸廓主要是为了减少骨折端活动和减轻疼痛。 其他蛇类一见王蛇受伤,都变得异常焦躁,前赴后继地冲上来。旁边的三人围把战戈三人围在中间,解决这些缠人的小蛇。 艾维斯为了节省子弹,用的是特种部队队长交给汤尼的长刀。战戈听说过艾维斯是出了名的使剑好手,这刀在他手里舞得也带出几分剑意,招式朴实,但是速度快得让人看花眼。眼神凌厉,神情专注作战的艾维斯,格外迷人。这家伙确实挺帅的。战戈在心里默默下着结论。 维克手里的纸牌好像用不完,对付小蛇确实很方便。 米契尔自身就是一个移动的军火库,也不知道他把枪和子弹藏在什么地方,总之用之不竭! 注射了镇痛剂的汤尼神色缓和不少。 “好了,我们快撤。”战戈利落地打了个结,和杰一人一边架起汤尼离开。 没走几步,旁边的大蛇突然弹地而起,扭动着上半身还未受伤的部分,朝着几人张开黑洞洞的血盆大口。 这鬼东西命真硬!急着查看汤尼,没有给它致命一击,真是失策。 战戈见大蛇露出上腭两排渗人的白色利齿急忙出声提醒:“小心它喷毒!” 王蛇无法忍受自己被渺小的异类杀死,死前也要拉几人陪葬,它趴伏在地,聚集身上最后的力量,见几人离开,立刻使尽所有力气,拿出自己最后的看家本领——毒液! 两注淡黄色的毒液分别从王蛇的两颗毒牙里喷射出来。 “站到我身后!”战戈曾经向青潭讨教过这个法门,但是等级不够是硬伤,虽然能成形,战戈无论如何也凝聚不出完全屏蔽一切的气罩。危机时刻,他灵机一动,使出周身的气,卷起地上的黄沙,瞬间变成一个半圆形的堡垒,护住了身后几人,王蛇的毒液刚好喷洒在黄沙上,被黄沙吸附干净,然后落了下来。 站在外面的战戈被溅到不少,他恍若未觉,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毒液。身后的几人看到战戈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王蛇喷完毒液,倒在了地上,巨大的伤口让它忍不住痛苦地翻滚。 “呵呵,没戏了吧!” 战戈笑得如花绚丽,带着放肆的张扬。他不顾身后的众人,从左掌抽出红雪。长刀在手,少年修长的身形漫步到王蛇身边。战戈见它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受伤的躯干时不时抽搐一下,尾巴无力地甩打一下,眼神依旧毒辣地盯着慢慢走近的自己。 战戈轻抚刀身,寒光掠过眼眸。 王蛇似乎能够预见到自己的下场,仰起头颅,张开嘴,朝着夜空发出一声亢长的悲鸣。所有的蛇类全部效仿,停下动作,直立起身体发出低吼。不似平时那般警告的嘶嘶身,而是类似人类发音,借喉管内肌肉伸缩震动发出的低吼。无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形成一种扰人心神的刺耳声波,尖锐得要把耳膜刺破。 杰几人立刻捂住了耳朵。 战戈朝着王蛇的头部挥出一道白光,伴随着飞扬起如雪花般飘落的红色液体,王蛇前半个头颅被整齐地切下来,庞大的身躯也跟着掉下来,在沙地上动弹了几下,死绝了。 月光照在战戈LUO露在外的肌肤,脸上的红色血迹格外刺眼,妖冶如盛开的曼陀罗。 众人静静地看着,突然,地表传来明显的震颤,几个人晃了晃身形。 地表的沙子突然下陷,几个人措手不及,陷了进去。 战戈发现身后的异样,转身警告,“别动,是流沙,一会就会停的,越挣扎陷得越快。”战戈刚跑几步,脚下也一阵趔趄,陷入流沙。 当物体陷入流沙后,下陷速度要视物体本身的密度而定。流沙的密度一般是2克/毫升,而人的密度是1克/毫升。在这样的密度下,人类身体沉没于流沙之中不会有灭顶之灾,往往会沉到腰部就停止。 如果不慎陷入流沙中,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要在流沙中挣扎,而是耐心而轻微地来回倒脚,使“沙浆”松散开来,不要紧紧地粘住自己。战戈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肋骨断掉的汤尼。浓厚的“沙浆”堆积在底层,它能粘住所有的物体,使其动弹不得;而流沙中的超细颗粒更是危险——它使流沙具有使人致死的巨大夹紧力。 战戈不解,难道附近有地下河,但是周围分明寸草不生。 所有人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静静等待,下陷慢慢停止了。 虚惊一场! 汤尼脸色煞白地忍受着被流沙夹击的疼痛。 “喂,战戈,你没事吧!”战戈听到另一边艾维斯的呼唤。 “没事!” 战戈释放身边的气,把沙子和沙浆隔离开,轻松地爬了出来。他爬到战友所在的坑里,偶尔遇上几条不识相的小蛇,都被轻松结果了。 “现在听我说,轻柔地移动两脚,让水和沙尽量渗入挤出来的真空区域,这样就能缓解身体所受的压力,同时让沙子慢慢变得松散。让四肢尽量分开,身体接触沙子的表面积越大,得到的浮力就会越大。耐心点,慢慢来。” 杰转动了一□体,“噌”一下跳了出来,顺便拉出了快被压断气的汤尼。。 “很轻松么!”杰弹弹身上的沙子。 几个人傻傻地瞪着,得出一个结论:怪物! 杰的大动作,害身边的几人又开始下陷。杰作势要去拉,刚弯下腰,一阵昏天暗地的翻转,所有人都感觉脚下失重,然后不停地往下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诶,终于更了,战斗什么的,真的好难码啊!~ 话说,青潭到底哪里去了捏!嗯,(深思)我也很想知道! 求留言!!亲亲们!! 第90章 任务4 斯图亚特帝国总部。 “我说表哥,最近你都不去关心那件五年前的案子了,”稍显尖细阴冷的男声有意无意地询问右手边高高在上端坐着的男人,哈帝歪着身子,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男人站起身,走到哈帝面前坐下,浑身散发着霸气与威严,“你怎么知道五年前的那个案子。” “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多得多了。”哈帝弯起嘴角笑笑。 “是吗,说来听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男人略感兴趣地问。 “哈~行,五年前搞砸情报交易的人,就是上次破坏我情报交易的人,同时也是这次护送史密斯回国的学生分队之一。而且,”哈帝顿了顿,看着走过来放文件的菲尔,挑衅地看着男人,提高了音量说:“你看过他的照片吗?” “咚咚”的几声,厚重的文件落地声。 “大人,文件弄乱了,我立刻整理好送来。”菲尔捡起地上的文件,逃似地快步离开。 “等一下!”男人头也不回,冰冷地开口,阴蛰地视线盯得菲尔双腿都想打颤,“立刻把上回那份案子的资料说明拿给我。” 菲尔颤颤巍巍地走近,把手里的那份文件恭敬地递过去。 哈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晃悠。 平时时间太忙,他只看重点部分,资料性的内容一般不看,男人翻了几页,却没有找到那页个人资料。 “资料呢?”男人冷冷地开口,“给我。”男人头也不回,向后伸手。 菲尔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抽了一页出来,交到男人手中,这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男人接过纸张,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这张夜夜会梦见的美丽脸庞。 “菲尔。”男人冰冷的声线剥去了菲尔全身的温度。 “是,是,大人。”菲尔有些结巴。 “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不用再出现了。” “不,大人我......”菲尔跌坐在地,不停地乞求。 “送给我好了,我会好好对待他的。”哈帝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脸邪魅。 “不,大人,求您了!”菲尔打死都不要跟着这个恐怖的男人。 男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送你了!” “走吧!”哈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菲尔,踢了踢他的脊椎,“对了表哥,我刚才收到消息说,主战派似乎想对史密斯做小动作,而且很有可能成功了,空防部接收不到他们飞机的信号了。”哈帝丢下一句话,拖着菲尔走了,留下男人独自一人默默地看着手中纸张上的照片。 “小子,快醒醒!” “三级菜鸟,快醒醒!” 琉璃色的眼眸暮然张开,眼中的蓝光一闪而过。 战戈从地上弹坐起来,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开启夜视模式。” 战戈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几条一起掉下来的小蛇正在四处逃窜。这里似乎是一条干涸了的地下河,自己就掉在河床上。让战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沙漠底下竟然有这么宽广深邃的地下河。战戈确定身边没有危险因素存在后,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沙子,抬头看自己掉下来的地方,高度不下百米,却发现没有类似洞口的地方,似乎是重新被沙浆填埋住了。 战戈心中暗想糟糕,汤尼那个家伙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吃不消。 这该死的是什么地方,其他人都哪里去了?自己虽然跟他们有一段距离,其他人应该不会太远才是。他们要是没有掉下来,而是埋在沙堆里...... 战戈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消极的想法。 他脑中思绪一闪。手上不是带着通讯器吗? 战戈打开通讯器,一一呼叫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个回应,青潭的甚至带着尖锐刺耳的忙音。难道有信号干扰,怎么连青潭都没有回复?从下飞机那一刻感到的那种不安感,愈发强烈,战戈心烦意乱。 “砰砰”的枪声响起。 战戈立刻辨别出方向,捡起地上的行李,疾奔而去。 枪声还在继续,战戈拐了一个弯,看到之前离开的特种部队的一行人和史密斯以及他的两个保镖,正在和几条极具攻击性的眼镜蛇纠缠。几个人把史密斯围在中间,似乎还有伤员,照明工具却只有一只手电筒,在黑暗的环境里根本顾及不到全局。 战戈的到来让蛇类们如临大敌似的,纷纷逃窜。怎么回事?战戈看看自己,衣服上血迹斑斑,可能是斩杀王蛇时沾染上了它的毒液和血液,所以这些蛇类感受到威胁,都游曳逃窜开来。(眼镜王蛇经常会吞食蛇类) “谁?”为首的队长立刻感觉到有人接近,夺过身边的手电,照向战戈。 “是我!”战戈回应,快步走向几个人,没来得及问他们怎么也出现在这里,首先蹲下查看了伤员的情况。 一共两名伤员,都是特种部队的,一名手背上的伤口出血不止,肿胀不堪,全身肤色如发黄疸,这种情况多是蝰蛇咬伤,蝰蛇毒发迅猛,伤员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呼吸急促,并伴随手足痉挛。 “这个被咬太久,没救了!”战戈平静的说着,转而查看另一个。 几个人一听战戈这话,都静默下来,其中一个默默地抱着他摸着眼泪。 另一个伤员的伤口在小腿肚上方,他自己已经割开了布料,伤口周围出血不多,颜色发黑,明显肿胀,伤口附近冒着好几个血泡,应该是刚才的眼镜蛇咬的。 “这畜生,真会挑地方咬,知道靴子咬不穿,咬靴子上面的部位。”受伤的队员愤恨地说着。 战戈二话不说,打开药箱,找出一捆止血带绑在膝盖上方。 “你是医护兵?”为首的队长问。 战戈点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截肢,全部把头转过去。” 所有人呆了,对于一个健全的人来说,让他们下一秒变成残疾人,谁都不愿意接受的,更何况作为一个军人,没有腿,就代表不能再当兵了。几个战友面面相觑。 “没时间浪费,要命没有腿,要腿没有命。”战戈快速地脱口而出,别说他没有人情味,战场上为了保命,缺胳膊断腿的实在太多了,看多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战戈用眼神询问被蛇咬伤的伤员,那人揪着一对英眉,沉重地点了点头。 队长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转过身去。其他几个人全都默默转身。 战戈把一捆纱布塞到伤员的口中,“闭上眼睛。” 黑暗中,白光闪过,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空间,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压抑,黑漆漆的周围,好像四处都蛰伏了凶兽,要将这几人生吞活剥。 脚部瞬间传来剧痛,他咬紧牙关,身上豆大的汗迫不及待地一下从毛孔里迸发出来,愣是一声也没吭,没一会,他全身颤抖,脸色发白,绷带团被咬得变形,发出咯咯的牙齿碰撞声。 “来个人,帮忙按住股动脉。”其中一个队员立刻转身,过来帮忙。 下肢出血时,在腹股沟(大腿根部)中点偏内,动脉跳动处,用两手拇指重迭压迫股动脉于股骨上,可制止出血。 战戈快速地缝合血管,包扎了伤口,全过程都没有麻醉。 “好了。”战戈舒了一口气,做完这一切,他收拾着工具,问这几个人,“你们不是先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路上遇上了流沙,流沙不动了后,本来以为脱险了,却突然掉了下来。”队长站出来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们跟你们一样,遇上流沙,然后掉下来了,我跟他们有一点距离,掉下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队长点点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那名叫路德的队员问自己的队长。 这问题是问到点上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一定可以走出去的。”队长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但是看着身边几个队友和史密斯三人,他必须这么说。 大家一致点头,相互打气。 其中一名队员背起那位中毒很深的队友,被战戈制止。 “他没救了,放下他,带着他是拖累。” 人群再次沉默。 那濒死的队员朝着自己的队友发出咔咔的响声,“快,快走。”他抖动着下颚,用仅存的一丝控制力,艰难地吐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他被安置到墙壁边上,身体偶尔痉挛抽搐一下。队友们每走一步就频频回头看他,其中一个哭得都来不及擦眼泪。他别过头,咬着唇,苦涩的泪水流进嘴巴,他多想,多想跟战友们说,不要留下我,我想活下去! 战戈沿着河床冲刷的痕迹逆流而上,几个人,就着一只手电的光走走拐拐。 “我怎么觉得这里眼熟啊?”路德张望着。 “不是眼熟,是确实来过。”战戈指着他做在墙上的记号。 “我们迷路了?”路德丧气地说。 “不是迷路,本来就不知道路。”另一个队员悻悻然地说。 战戈率先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警觉起来。“小心。”他提醒。 “这里不就是我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吗?你看血迹。”路德指着地上刚才截肢留下的一滩血迹,但是断肢和那位濒死的队友都不在了。 “怎么回事?人呢?”其中一个队员冲上来就拎住战戈的领子,“人不见了,都是你害的,如果我们带着他就不会有事。”说着就要朝战戈的面门挥拳。 战戈当然不是那种让人随意出气的受气包。队长见情况不对,想上前制止,却见战戈左手接下挥来的拳头,右掌拍击他的下巴,队友失去平衡,战戈把他转了个圈,又在脚窝出踢了两脚,头被战戈一把按倒在地。 “冷静一点。”战戈对着手下这个有时鼻涕又是眼泪的堂堂七尺男儿说道。战戈见他情绪快要平复后,放开了对方。 队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个人都是心绪不宁,料想以他当时的状况绝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史密斯和队长两人借着手电的光,发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 “我们顺着去找?”队友用询问的语气问队长。 “找!”队长坚定地回答。 战戈也同意,该遇上的都会遇上,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个世界上,侥幸的希望,通常是用来打破的。现在他只担心自己的室友们带着一个伤员别出什么状况才好。青潭的情况更让战戈在意,连青潭都遇上麻烦了吗? 几个人搀着一个伤员,把史密斯护在中间,沿着拖行的轨迹在黑暗中慢慢向前走去。几个人一路无言,他们都在心中思考着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答案,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却比想象中更加难以令人接受。 三只变异的奇怪品种的兽类正在夺食,残肢、内脏、鲜血撒得到处都是,他们撕扯着肉块,相互发出警告的威胁声。那名死去的士兵,头颅上的头皮被整块揭掉,露出里面的肌肉纹理,一双眼睛凸瞪出来,告诉人们,他当时还活着,由于太恐惧、太痛苦而做出了这个骇人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睡下了还起来码字的作死作者伤不起啊!! 好冷,手指都冻疮了!脑子别冻疮了就好!半夜码地宫,黑漆漆的好怕怕! 留言啊,亲们!!OTL!! 第91章 任务5 手电的光照在其中一只正在抢食的怪兽身上,几个人算是看清这些东西的真面目了。 每只个体约莫五米左右,扁平的墨绿色头部占据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头部覆盖着绿色的毛发,上面似乎粘有滑腻腻的粘液,随着动作的甩动,令人作呕的红绿混合粘液会滴落在地上。圆廓型的大嘴里长满了倒刺的利牙,牙缝间挂着红色的肉末渣子,两个细小朝天的鼻孔偶尔阖动一下,凌乱的毛发间露出两个突出的肉疙瘩,肉疙瘩上只开了一条线,应该是眼睛。战戈猜想大概是它们长期在黑暗的环境里,眼睛渐渐退化了。 这些怪物从躯干到尾部,全部覆盖了黑紫色的鳞片,尾部长了几根树杈似的尖刺。四只脚上带着利爪,但是前肢显然比后肢发达,四个脚趾的粘连处还长有蹼。战戈猜测应该是某种水下生物的变异种。 残肢很快被瓜分完毕,血腥的进食就要进入尾声,或许却是另一场杀戮的开始。 胃部一阵阵痉挛,当场传来好几个人呕吐声,战戈还算挺得住。 那三只怪兽一听到这边的动静,全部停下了动作,一致把头对准几人的方向,张开嘴,露出一口尖牙,甩着尾巴朝几人扑来,前进的速度并不算太快,但是反应却很敏捷。 队长立刻提枪朝那只最近的怪兽射击。“你们先走!我们掩护!”队长对着史密斯三人说。 史密斯三人本想架着受伤的那名战士离开,但是被拒绝了。截肢的那名队员也举起枪朝奔来的怪物射击。 战戈郁闷,这不是添乱吗?刚才手电的光照在它们身上它们没有发现,说明它们对光线无反应,极有可能是瞎子,但凡视觉退化的动物,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例如听觉或者嗅觉。 刚进完食,怪兽的精神状况仍然很兴奋,枪击的巨大声响显然强烈刺激到它们的神经。子弹打在厚厚的鳞片上,竟然只能勉强造成伤害,根本无法造成致命性的伤口。 几个人且战且退,那怪兽来势凶猛,咄咄相逼。那些红白相间的倒刺一般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渗人,若是不慎被咬到,这绝不是个会轻易松口的主,脚趾上蓝紫色的利爪,在前进的时候就会在地面上留下几条深深的划痕。 史密斯三人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他们手里拿着那只仅有的一只手电筒,所以不敢跟战戈几人间隔太远。 几个人和三只兽在蜿蜒深长的地道里上演人兽追逐。 “子弹没作用,别浪费了。你们先走,我断后。”战戈不想继续跟他们玩地道追逐游戏,想要赶走其他人,自己留下解决着三只怪物。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送死吗?”队长看着身形纤细又手无寸铁的战戈,拽起他的手臂就跑。 战戈心下无语,碍于太多人在场,无法使用红雪,只好跟随几人使用飞射的手术刀,一起边战边退。 那几只怪兽不紧不慢地追着几人,似乎并不急于立刻扑上来,而是在享受一种狩猎时追逐猎物的乐趣。 战戈想起青潭曾跟自己说过,生活在黑暗的环境里,身上长绿毛的,都带邪性,就是比较邪乎。 “末石,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战戈在心里问末石。 脑子里传来末石慵懒的声音,“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你不是一直自诩这世上的东西,无所不知吗?” “那也得看是什么啊?这个全世界的人都没见过的变异种,我怎么会知道!”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可靠!” “谁,谁说的?”末石较起真来,“我知道它们变异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 “这地道里,萦绕着几缕煞气!”末石的声音忽而变得正经起来。 “什么是煞气?” 末石开始摇头晃脑地娓娓道来:“煞气又称阴邪之气,或凶秽之气。煞又分形煞、味煞、光煞、声煞、理煞、色煞、磁煞,我看此地通道交错地形复杂,隐隐之中能感到磁煞之气,磁力对人的大脑影响甚大,你们让他们小心点。” 白天维克曾说过周围有强大的磁场干扰,飞机的求救信号发不出去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但是,手上的通讯器明明能正常使用,却都没有人回复。青潭的信号传来刺耳的盲音最让战戈在意。 “这个磁煞对人体会有多大影响?” 普通磁场对人体不会造成太大负担,但是强磁场的磁辐射对脑垂体,脑丘,神经元是有害的,它会加速人类细胞血液血小板的磁化,加速人类的衰老。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对磁场的感受最为灵敏。同时,在对磁场作用最敏感神经系统中,尤其以丘脑下部和大脑皮质最为突出。战戈虽知道强力的磁场对身体会造一定的伤害,但他可不认为磁煞这东西能有多大能耐。 “如果你们长时间呆在这里,最好保持大脑清醒,尽量别睡觉或者失去意识。” “为什么?”战戈好奇,这个跟睡觉又有什么关系? “磁煞对人的精神力影响不少,如果无法保持头脑清醒,醒来可能就失心疯了!”末石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说着。 “失心疯!”这是不是太夸张了!战戈认为末石肯定夸张了。 几个人在错综复杂的地道里被追赶着,到处乱穿,只求别跑进死胡同里。 经过一个岔口,战戈回头一看。却见只有一只兽追在后面。战戈可不认为另外两只因为玩腻了回家睡觉了,也不知道它们在这地道里生活了多久,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它们肯定非常熟悉环境,指不定从哪里窜出来。 “怎么只有一只?”战戈提醒身边的人不要掉以轻心。 情况紧急,谁也顾不得一只还是两只,只顾着后退逃离。 几人拐出一条地道后,“奇怪,怎么没有追上来了?”队长看着空荡荡的身后,深深地喘了几口气。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狼狈过,被不知名的怪兽追着满世界乱窜。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一名队员抱怨,“真是太恶心了!”回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幕,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路德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队长和身边的队友。 一天之内先是飞机失事,然后是炮轰,接着赶路,后又遇上蛇群,遇上流沙掉落地道,还目睹战友被怪物分尸,所有人的心都揪紧,脑中的神经紧绷着,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队长深吸一口气,神情坚定,“不到最后,决不放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的!” 他伸出手放在半空中,战友们一一把手叠在上面,就像平时做的那样,一股无名的能量流转在五个人之间,但是看到身边空出的那个位置,所有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哀伤之色。 怪异的声响募地响起,所有人立刻拉开架势,全面警戒。声音从地道的左侧传来,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黑洞洞的尽头。反正无处可逃,不如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所有人在心中暗下决定。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爪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让人头皮发麻。 正当所有人全神贯注,死死盯着左边的洞口时,声音却戛然而止。大家心声诧异,战戈打算上前查看,被队长拉了回来,示意自己去。在小辈面前,自己这个长辈应该要更可靠些,看着这个纤细的背影,他会莫名地萌生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更何况每次遇上危险或者麻烦,这个身影总是先一步挡在自己这些人面前,不免觉得自己这个特种部队的队长也太窝囊了。 几个人绷紧神经看着队长缓慢地向前移动脚步...... “啊——”手电的光亮在黑暗中乱晃了几下,掉在地上。 声东击西! 众人暮然回头,黑影闪过,站在右后方的史密斯左手边持手电筒的男人已经消失了。战戈借机冲上前,隐进黑暗,长刀在手,眼睛的夜视模式开着,黑暗中地道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行走自然畅通无阻。人肯定被咬伤了,路上拖行的轨迹中混着大量的血液。 很快这道拖行轨迹与另一条轨迹重叠,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 战戈到达时,已经太晚了,人被三只凶手分尸了,头颈被反向折断,嘴巴张到最大,整个身体被撕裂,内脏流了一地。三只怪兽为了食物抢红了眼。 战戈挥舞着红雪上前,力求速战速决。 刀身附着气,似有雾气缭绕。战戈对着三只怪兽毫不留情地挥刀砍杀,看着流了一地的猩红,战戈的嘴角扬一抹弧度。当战戈要离开时,原本躺在地上即将断气的怪兽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它们将战戈围在中间,任由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大肆流血,却似乎完全不觉痛,朝着战戈发出示威的低吼。 其他人借着手电的光同样依循着拖行轨迹,很快追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着呆看。被围攻的少年浑身浴血,丝毫没有紧张之色,嘴角一直噙着笑,表情却让人心颤。 三只兽同时朝战戈扑上来,腥腐之气直逼面门,他眼中的戾气更甚,手起刀落,转瞬之间,一只被削去脑袋,一只被拦腰砍断,最后一只被破开肚子。三只兽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站在外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战戈的动作,快到他们几乎没法用肉眼去捕捉画面。 修罗! 刀身一震,发出一道嗡鸣,上面的血迹自动脱落,滴血不沾。看着随后到来的几人,战戈没有立刻收起红雪,看着兽的尸首在地上蠕动几下,终究没有再动了。战戈沉声道:“走吧!” 战戈转身之际,原本被砍去掉在地上的丑陋头颅,突然朝战戈飞过来,末石及时提醒,战戈一急,也没拿捏好气,过猛的气不仅把那个张嘴飞来的头劈成两瓣,多余的气震碎了堆在墙上的一层厚厚的沙墙,露出一部分黑色平整的墙壁。 战戈眼尖,立刻发现了苗头,这么平整分明是人造,于是上前查看。其他人看到战戈的举动,绕过那三具尸体走上前来。 “有什么发现吗?”路德看着战戈盯着墙壁看。 战戈用手剥去剩余的遮挡物,大家也一起动起手来。很快,能力所及的墙面被剥除干净,但是太高的部分够不着,最后战戈用气把多余的泥沙震下来,这样,完整的石壁就呈现的众人面前。 大家看着战戈用气,都被弄得一愣一愣的,想起白天青潭替他们连炮弹都挡下了,对比一下战戈,也就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黑色的石壁似乎被刨过光,手感平整细腻,光可鉴人。石壁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金色和红色的字符,由于年代久远,很多漆都没了,这些歪歪扭扭的东西,在场的没有人看得懂。 “什么东西?”战戈问末石。 “哎呀,你退后点,没文化的家伙,我要看整块石板,你贴这么近,我只能看到只言片语。”末石不耐烦地吐槽。 战戈后退到尽可能看得下全部石板的地方。 “停停停,走回去,太远了我看不清。”末石不满地喊叫。 战戈的脑袋一阵抽痛,忍! 大家也站到战戈身边开始一起琢磨起来。这东西是来到这里后唯一遇到的人造的东西,也许出去的机会就在这里。 “好了没?上面画得是什么东西?”战戈问末石。 “啧啧啧,”末石在幻境中摇头晃脑地说起来,“诶,我就说嘛,这里有磁煞,这面墙就是用来镇煞的。” “镇煞?”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墙面上写的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失传好多年了,”末石感叹,接着说,“上面的文字以甲骨文和金文为主,墙面上刻的是化煞咒,镇煞不如化煞,但是这化煞咒显然力不从心,只能勉强镇压。” “这上面写了什么,有没有写出口什么的?”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天魔鬼怪,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末石自顾自地默念了几句。 “末石?”战戈重唤了他一遍,“有没有出口的提示。” “人家这是镇煞用的,又不是路标,指什么路啊!”末石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惹得战戈心中一阵抓狂。忍!咱不跟不是人的东西较真。 “不过,”末石在脑中的声音飘忽起来,“不过你可以砍了这道墙壁试试,说不定能找到出路呢?” 行!战戈琢磨着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砍了再说吧。 “大家后退,我想砍了这道墙壁试试看。”战戈对身边的几人说明意思,大家都识相地后退,虽然墙壁看起来很厚,但是丝毫不怀疑战戈的能力。 战戈握着红雪,心中渐渐聚积着气,挥刀的瞬间,却被一道柔韧却霸道的力量弹了开来,战戈急急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怎么回事末石?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开来了,并且化解了我的气!”战戈看着黑色的墙壁,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情第一次遇到。 “有结界。” “结界又是什么东西?”战戈只觉得头疼,脑子总是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装进去,都快受不了了。 “硬拼没有用,找找看,有没有符咒或者特殊的建筑物。”末石提醒。 战戈闻言找起来。 旁边的人看着战戈怪异的举动,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毕竟不算熟络。 被末石一提醒,战戈发现石壁下方左右两处都有两个突起的石块。战戈走上前,扒了一下,大片的泥沙被剥下来,一尊同人高,似马又似鹿的黑色石雕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立在众人面前。战戈觉得眼熟,转而想到青潭家门口的两尊雕像,但似乎又不太像。 “跟青姓那小子家门口的是一样的,都是麒麟,只不过外形有些许差别。”末石说明了一下。 战戈让人把另一只雕塑身上的泥沙也收拾了一下,两尊雕塑威风凛凛地立在两侧。 “然后呢?”战戈问末石。 “雕塑和石壁是一体的,把你的气,注到两只雕塑里,通过雕塑导入墙壁内部,控制你的气,里应外合,挥刀的时候震碎墙壁。”末石大致说明了一下方法。 “你说得倒轻松,我的气已经不多了,刚才斩蛇和杀这几只东西费了我好些气。” “啊,你个不争气的三级菜鸟......”末石又开始巴拉巴拉大吐槽。 战戈把手搭在雕塑上,使气缓缓注入,雕塑忽然被镀上一层白光,明亮却温和不刺眼。 战戈也同样把气注入到另一尊雕塑中,不肖一会,整个黑色的墙壁都亮了起来,光把周围的黑暗全部驱散,所有人看着白色的光,心中宁静非常,仿佛连同身体的疲累都被驱散了一样,十分舒爽。 忽而,似有风拂面而来,夹带着一种泥土和花的芬芳,粉色的花瓣自被白光包裹的墙壁里飘出。一片,两片,三片,......满天飞舞的桃花飘洒下来。 “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不留言!掩面哭泣!~~ 一点动力都木有,好桑心,写文真的好难坚持!咬手帕! 第92章 任务6 平和温雅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来自另一个世界。 石壁上显现出许多明暗参差的轮廓,整个墙壁像泼了墨的画卷一样铺开,远山、亭子、桃花林,还有桃树下站着的墨发如瀑的儒雅男子。一身仙气如他,转过身,细长的眼睛,璀璨明亮,年轻俊美的脸庞,他看着战戈,轻启桃色的唇瓣,“你,来了,” 多么熟悉的感觉,就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样,战戈的眼角染笑,却流下一行清泪。 他翩然而至,笑着向战戈伸出了纤细素净的手,战戈纹丝未动,任他拂去腮边的泪水。触碰到了,但是没有温度。 “你以前哭的时候,总是大吼大叫,爱撒泼呢。”那身披白袍的男子笑了,竟比飞舞的桃花还要美。 我以前?战戈可不认为自己有过大吼大叫的经历。 “你是谁,你认错人了。” “不,没有错,等的就是你们。”他直视战戈的眼睛,就像能看透灵魂一样。 看似只有一个灵魂,其实是两个不全的灵魂! 你们?我们?战戈斜眼看看身后的几个人。 “闭上眼睛。”男子柔声说道。 战戈不由自主地阖上眼睛。这个声音就像带着魔力,让他无法抗拒,身体很放松,没有一丝戒备。 男子把手搁在战戈的额前,口中低声梵唱着古老神秘的咒语。 战戈坐在幻境中,金色的光团在额间化成一个符号,缓慢隐入额间,突然,一股气汇聚在百会,然后开始引导身体内的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即能量循环。 男子把手从战戈的额前拿了下来,却双手捧起他的脸,整个人靠了上来,清冽的香气让战戈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在他的唇畔快要贴上战戈的眼角时,消失了,连着墙壁一起不见了,温婉的声音犹在耳畔,“吾名青鸾!愿用千年轮回换你此生幸福......” 心,痛了一下! 青鸾?青姓! 全部消失不见了,白光、墙壁、花瓣、如仙的人,刚才的一切犹如镜花水月不曾存在过。 战戈握握拳头,“他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体内的气回升不少。” “灌顶!他还送了一缕神识给你。”末石脸色不善地挑眉,“嘁,真舍得!” “什么是灌顶,神识又是什么?” “灌顶是佛教密宗中的一种仪式,必须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高人才能主持的仪式,用以驱散修行者的所知障及烦恼障,或清净身口意之罪业,并注入智能之力,透过观想及咒力的加持,觉悟修行者心性本质的诀窍,达到净化内在身口意、气脉明的效果。” 战戈还是听不懂这些奇怪的含义,他更在乎那团金色的光。 “那神识呢?” “神识又称阿赖耶识,即另一种精神力,能够看透生死,看穿未来,识得灵魂,也可以,禁锢灵魂!” 禁锢灵魂! 战戈心中不明,这个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句话,还送了似乎不得了的东西给自己。但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痛又是怎么回事? 战戈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触感还很真实地留在脸上。 “说起来,刚才那人真漂亮!”战戈由衷地赞叹一下,就像仙人一样。 “那是!”末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赞美别人,你得瑟什么?”战戈不屑。 “我,我,我这是觉得你的品位还不算差。”末石哼唧几声,消失在幻境里。 身后的一干众人慢慢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见呆立不动的战戈,过去叫他。 “你还好吧?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队长首当其冲地跑过来。 战戈摇摇头当做回答。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没见过,姓青跟青潭有关系么? 队长招呼了大家围过来,面对消失的墙壁,浓黑的黑暗像会吞噬灵魂的兽一样,所有人重新戒备起来。 见识过战戈夸张的战斗力后,队长倒很放心地让战戈去开路,自己和路德断后,其他队员、史密斯和另一名保镖走在中间。 这是一片很空旷的空间,只有黑暗,无边无际。 “这怎么黑得那么渗人啊?”一名队员抱怨。 确实黑,伸手不见五指,浓黑似漆化不开。手电的光扫过一圈,一片虚无,只剩黑暗。 战戈虽开着夜视模式,但是视线好像被黑暗阻隔了一样,周围没有参照物,也无法判定可视范围的参数。 “所有人跟紧点。”战戈一边走一边吩咐。 哪里不对劲? 静!太静了! 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听不见。 战戈转身,没有人! 怎么回事? 末石!末石! 没有反应! 战戈警戒地环视周围。 “呐,妈妈,给我唱首歌吧!”天真童音,软软糯糯地响起。 “谁?”战戈喝道。 听不见?明明说了,却没有声音!战戈扶着喉咙,是我嗓子坏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 “戴纳,你这个小淘气包,来,过来。” 听到这个嗓音,战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他感觉脖子被一股大力掐住,无法呼吸。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到底怎么回事? “JIAN人,脏东西,脏死了......”熟悉的咒骂与咆哮。 不能呼吸,气使不出来,眼前渐渐浮现一个披头散发掐着自己的脖子,陷入疯狂的女人。 真实的触感。真的还是假的? 感觉到右手捏着一块玻璃碎片。 如果不还手,我会被掐死! 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战戈的脸颊上,“戴纳,杀了我,杀了我,救救我。”女人摇着头恳求,手里的力气却愈发用力。 再让我选择一次,同样是这个答案,如你所愿! 随后,呼吸顺畅起来,温热的液体覆满了脸庞和身体,浓重的血腥让战戈喘不上气。 妈妈,你真自私,你解脱了,却让我背上罪孽! 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白痴,谁要跟你做朋友啊!” “喂,帮忙按住他。” 恶魔的声音直捣耳膜,从心底深处燃起的恐惧,刻在身体里的疼痛,双脚都无法站立,战戈双手反抱住自己,肩膀不可察觉地轻颤。 不可以相信,谁都不能相信! 唯有自己! “嘿,来做朋友吧,我叫凯希。” 一只干净的手掌伸过来,目光顺着手臂上移,麦色的皮肤,笑容灿烂。凯希! “来吧!” 但是,渴望被人靠近,渴望交到朋友,渴望有人陪在身边。 战戈伸出手,放在眼前的手上。 凯希拉起战戈,笑着说:“睡觉竟然会跌下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 “你呀,真是没有我就不行,快点,大哥大他们在等你呢,一会迟到再被教官罚跑操场和俯卧撑,我可管你了。坐下!” 凯希把战戈按下。 战戈摸了摸,柔软的触感,床?桌子、毛巾、摆设,熟悉的环境,这是训练营的寝室。 凯希正半跪着埋头给战戈系鞋带。 “好了,快走。”凯希抓着战戈的手跑出门。 白光过后,战戈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队中间,凯希站在身侧,烈日下,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那么真切。曾经的战友,都在! “战戈!”一道怒喝。 战戈下意识里双肩微耸,身体绷得笔直。 一张黑漆漆的脸出现在眼前,狰狞的长条刀疤斜挂在鼻梁上,“又发呆!跑一百圈操场,三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做不完,不许吃饭。” ...... “战戈快点,我三百个都快做完了,你还有一百个。”凯希。 “我也快好了。”大哥大。 “你怎么老是走神,走神就算了,还老是被抓。”小四。 “是不是情窦初开,想梦中情人呢!”阿三挤眉弄眼地靠过来。 “叩”一个响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哥推推眼镜。 似曾相识的场景。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训练,睡觉,偶尔打闹一下,接几个小任务,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凯希,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战戈问正在给枪上膛的凯希。 “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别想了,只要需要你记的,我都帮你记在脑子里,绝对不会忘记,放心吧!”凯希摸摸战戈的头,被战戈不留情地拍开。 时间一天天流逝,战戈的心中却越发不安。 睡梦中,有人目光深邃;有人目光灼灼,有人笑得灿烂;有人若即若离;有人不停地撵开又黏上来。他们是谁? “你是我的太阳。” “你是我绝不可以放手的存在。” ...... 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快醒来,快醒来,不可以这样。 可是,我很清醒! 战戈看着自己的双手。银色的链子缠绕在手指上。 “送给绽放在黑夜里的白玫瑰。”银色的吊牌上,镌刻着这行字。 谁的吊坠,我的? 战戈翻过吊牌,光面如镜的牌面上刻着一朵玫瑰。 不是我的,是谁的? “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温柔醇厚地声音,听到这个赞美时,异常开心的心情。 头,好痛! “战戈,你怎么了?”凯希冲上前,扶着战戈。 “不,我没事。”战戈搭着凯希的手试图站起来,却突然扑倒,支承的手不见了。 凯希?不见了! 鼻间充斥着硝烟的味道,脚边是遍地的残肢了血迹。 黑色的巨蟒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这东西,真是太恼人了,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长刀握在手中,挥刀砍杀! 过去,没有意义,我要的,是未来! 周围的环境渐渐被黑色销蚀,黑暗,再度来袭! 战戈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深深地喘起气。 “呦,醒了!”末石吊儿郎当地打招呼。 “我刚才怎么了?” “都说这里煞气重,你中磁煞了而已。” “如果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睡一辈子呗!然后不断地在梦里循环那些你在意的人或事。” 战戈站起身,左右看了看。 “他们呢?” “应该也是中了磁煞,不知道哪里溜达去了。” 战戈正盘算着怎么找人。 突然,灯火辉煌,照亮天际。 战戈此时正站在一条长长的过道上,两旁每隔五米就放着一个篝火架子,火光噼里啪啦地烧得正旺。远处,石砌的围墙高高伫立。 “我又中磁煞了?” “没有。”脑中传来末石的回应。 战戈朝眼前的建筑物走去,高大的石门外立着石柱,和两座光LUO着身体的女XING石雕,石柱顶端雕刻花草装饰,石雕女人的肩膀上立着欲要展翅翱翔的鹰。 战戈从没有来过,但是总觉得熟悉。 “这里是什么地方?”战戈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似笨重的青铜大门,却被轻易推开。战戈走了进去,篝火一路点燃。 满眼都是浓墨重彩,色彩艳丽的场景绘画。墙面、柱子,乃至顶部,金色、红色间或浅蓝的色调来装饰调和。墙壁内设了十来个壁龛,壁龛内分别供奉了几座雕像。 战戈环视了一圈,目光停驻在一尊神像前,这座神像不像其他神像那般具有威仪或者难以接近。这是一座男XING雕塑,金发,黑眼,可爱的笑容带着几分俏皮,他身披薄纱,额间装饰着一条蓝宝石的坠子,腰间系着绿色腰带,脖子上挂着一只黑色的吊坠,脚踝上扣着一只金色的镯子,左手托着一朵蓝色莲花,衣袂骗骗,做舞蹈的姿势,脚边匍匐着一只黑色的豹子。 周围的墙壁上描绘的全部是关于他的生平事迹。有生活、有狩猎、有祭祀、有战争......色彩艳丽,图画逼真,战戈犹如身临其境,默默仔细地看过来。他的一颦一笑,眉眼间的神情,都被刻画到极致。他的身边总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总是把他挽在怀里,用充满爱意的灼灼目光凝视他。 战戈几乎觉得,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个鲜活的人。 战戈看得差点失神。 “喂,快走吧,别墨迹了。”末石的催促,把战戈神游的心拉了回来。 通道的另一侧,门自动打开。 战戈走了出去。 “你来了!” 同样的问候,相似的语气。 如果不是五百米开外站在高高石台上的那个人是青潭,他真以为时光回流到中磁煞之前,遇到那个仙人一般的男子了。 战戈看见青潭完好无损地站在哪里,心里不明所以地缓了口气。 没事就好,正担心他会遇上麻烦呢! 战戈一路小跑过去。 “青潭,总算找到你了,我跟艾维斯他们走散了。” 青潭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战戈由远及近。 战戈来到石阶旁,打算上去。青潭的脸却瞬间出现在眼前,战戈急急后退了两步。 “青潭?”战戈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战戈忽觉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青鸾大人什么的,我最爱了! 话说,清水了这么久,是该炖点肉汤犒劳一下各位读者们鸟。 亲们等着! 第93章 任务7 谁袭击了自己,答案很明显,是青潭。 战戈在带有湿意的触碰中醒来,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平地上,上方覆着一片黑影,柔软的唇落在眼角,战戈下意识别开头。 做什么亲我, “醒了,”青潭轻笑,把战戈的脸重新转回来,面对自己。 混身都使不上力气,气也无法运行。 “你对我做了什么,”战戈皱眉。 “暂时用气封了你的任督二脉。” “你想做什么,”战戈从青潭刚才亲吻自己的动作里,隐隐感觉到不安。 青潭俯身在战戈耳廓上暧昧地轻咬了一下,“还一个千年前的夙愿!” 千年前的夙愿?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做。” 青潭从容地笑,“就是怕你会逃走,才这么做。” 面对现下的青潭,战戈心中非常不愉快,他稍稍后仰脖颈,与他拉开些距离。青潭却不依不挠地靠过来,看着战戈有些抗拒的表情,起身把他打横抱起来。 战戈尝试挣扎,但是使不上力气。 耳边传来如狮吼的低喘声,战戈看见杰被五花大绑地捆起来,双眼猩红地盯着自己的方向,像疯狂的野兽遇上猎物,不顾一切地要扑上来咬噬一般。艾维斯则瑟缩在一旁,双手抱膝,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个被遗弃的无助孩子,低垂着头,看不见阴影下的表情。米契尔靠座在石台上,双目空洞,无神地望着远处。维克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自己裹在里面。汤尼大抵是痛晕过去了,躺在远处一动不动。 “他们都中了磁煞?”战戈带着肯定的语气询问。 “不错。”青潭回答,“不过唱歌那个没有,他大概是痛感神经太过强烈,所以没被影响。” “你为什么没事?” 青潭抱着战戈不回话,面对高高的台阶,不疾不徐地拾级而上。 末石!末石!战戈在幻境中呼叫末石。 怎么又没有回应,果真是一点都不可靠的家伙! 中了磁煞应该要怎么解啊?战戈头疼,早知道要早点问清楚。 战戈靠在青潭的怀里,看着青潭优美的下颌线。 “你要做什么?”他问。 “刚才回答过了。” 青潭抱着战戈一直走到了石阶的最顶端。这里竟然是一个人工的池子。池子里开满了蓝色的睡莲,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清冷与暖色交融的异彩,一朵朵不蔓不枝,亭亭净植,神圣得让人觉得不应开在着尘世之中。 青潭抱着战戈,步入水中。水慢慢没过身体,清清凉凉,并不太冷,也许是种植了莲花,水质很清澈。青潭动作轻柔地把战戈安置在池子的台阶上,水刚好没过胸膛。青潭在水里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转而替战戈剥去一件件衣服,动作轻柔地像对待一件心爱的易碎品一样,然后拘了一捧水,淋在战戈的光滑白皙的肩头,水柱闪闪发光,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用带水的手,细致地描绘战戈的每一寸,眉眼、脸庞、嘴唇,细碎的吻轻柔地落在额间、脸颊、颈侧和裸LU的肩膀上,最后在左边的胸口印上一个很深很深的吻痕,就像要把它烙在战戈的心脏上。 这本是一场被神所祝福的仪式,神圣且肃穆。 战戈不知道青潭要做什么,只是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青潭与战戈之间只有一纸之隔,鼻尖相对,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青潭突然整个身体一沉,朝战戈压过来,战戈根本来不及躲避,双唇被摄住,入侵者轻易撬开贝齿,在里面予取予求。青潭的吻总是带着甘甜的馨香,措手不及的战戈无意识地闷哼,迎来更加急切的索取。一双骨节分明素净的手,攀上精瘦的腰侧,一路抚摸至胸口,轻轻地揉搓碾压起因受冷水刺激而挺立起的小红豆子。战戈难耐地喘息,但是嘴巴被青潭堵着,心中憋着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激烈的吻,让战戈有些失神,他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得感觉还不错,甚至想要更多,想到这里,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青潭扶起战戈的腰,更加贴近自己,青潭的身体没有浸在水中,战戈冰冷的身体贴到温软的胸膛时,舒服到不由自主地浅浅哼了一声,软软糯糯的长音,简直酥麻到青潭的心里。难道自己真有肌肤饥渴症?战戈严重怀疑。 同时,战戈清晰地感觉到有根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战戈开始有些慌乱,他现在明白青潭要对自己做什么了!青潭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更加用力地抱紧。 青潭终于吻够了才放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畔,然后伸手在战戈挺翘的屁股上揉捏了几下。 战戈挣扎,“青潭,放开我!” 对于男人这种肉食性动物而言,吃到嘴里的肉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当然是赶紧咽下去。 “虽然我是第一次,不过我看过很多教材,应该不会太菜才是。”青潭拨弄着战戈耳边的短发,一边说着,一边把膝盖顶在战戈的双腿之间,“你刚才也应该有感觉,不是吗?”说完,一根手指探进了深幽的紧致里小心翼翼地进出抽动,战戈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异物的侵入,让他绷紧身体。 “你咬得好紧,放轻松些,不然会受伤。”青潭耐心地开拓。 “青潭,放开我,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战戈咬牙,怒视青潭。 “朋友吗?我一点都不想做你的朋友,都到这里了,不如我们就做恋人吧!”青潭带着探寻和商量的语气。 恋人? 在战戈对QING爱不开窍的意识里,“恋人”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青潭看着战戈显然依旧抗拒的表情,补充道,“恋人不行,情人也行哦,如果是j□j,我也无所谓。”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甚至不惜一切的代价。寻你生生世世,只为得到你,这一世,我不想再放手! 战戈气得不行,如果他现在能动,真想把青潭拖到犄角旮旯里狂殴一顿。 青潭总是太轻视自己在战戈心中的地位,无论是轮回的前世还是今生。 手指由一根增加到三根,小XUE已经有些软化适应,甚至开始主动咬合收缩。 “青潭,放开我。”战戈红着眼眶,咬牙恳求,这是他最后一次开口,如果青潭不停手,他也无可奈何,现在手脚无力,只能任人宰割。他很生气,甚至有些委屈,难道只有自己自作多情,在乎这段友谊,青潭却觉得无所谓吗? 战友,是战戈目前为止认为最可靠的东西。 青潭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火热抵在双丘之间。青潭抬高战戈修长的双腿放在自己腰侧,硬硬的触感在缝隙里摩擦了几下,“不要!”战戈试图出声制止,但是,肉BANG在同时挤了进去。青潭轻微地摆动了几下,待战戈稍稍适应后,慢慢推进。 “痛吗?”青潭在战戈耳边询问。 战戈没有回答,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疼痛或者不适,只是有些胀胀的怪异感受。 得不到回应,青潭在水里轻轻撞击起来,随着青潭的摆动,水纹一圈一圈地漾开来,在火光的映衬下,不停闪烁着粼光。青潭做得很小心,细细地观察战戈的每一个表情。战戈咬着唇,尽量不使自己发出可耻的SHENYIN,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得到了快GAN,甚至有些热血沸腾,连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沦陷下去。 “别忍着,叫出来。”青潭的声音有些黯哑,他用手指撬开战戈的嘴巴,下面坏心眼地用力顶进。 战戈发出断断续续呻YIN,狠命地摇头,试图用舌头去顶开放在嘴里的恼人手指。 柔软温暖的舌头缠在手指上,简直就是在鼓励他更卖力些,青潭哪里还受得了,抽出手指,扶住战戈的腰身,就开始猛烈地冲刺撞击。 “哈,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SHEN吟情不自禁地破口而出,被寡妇蛛的毒液浸泡过的身体异常敏感,一波高过一波的快GAN让战戈感到窒息的晕眩。“嗯,青潭,停下,啊~”空旷的空间里,声音的扩散更加直接容易,想到台阶下方还有好几个人,战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不可以让他们听见!至于为什么,这个原因被战戈暂时搁置,他现在没多余的精力去想。紧张让身体不由自主地更加夹紧。 青潭大力地抽吸,动作依旧未停。 索取和被索取的两人都知道,界限这种东西,打破了,就回不来了! 青潭把战戈的脸转正对着自己,红红的眼眶里有些湿润,水光在里面打转,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决堤落下。 青潭俯身亲吻着战戈的眼睑,泪悄然滑下,青潭用拇指拭去,“别这样,你一哭,我什么都招架不住了,竟然惹哭了你两次!” 两次?什么两次? 战戈的脑袋突然“轰”地一下,晕乎起来,视线也有点模糊。 头,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强制性地闯进来。 “吻他,把磁煞吸出来!”末石的声音有些飘渺地传递过来。 战戈也顾不得问末石怎么突然出现,“妈的,怎么吸啊?”战戈还没问吸出来我怎么办,末石立刻接了上来。 “你凑上去吸就对了。”末石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战戈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青潭略带惊讶的表情里,稀里糊涂地就凑上去了。 靠,吻错地方了,本来就没力气,加上头太晕乎,对着嘴巴却刚好罩在鼻子上了。 怎么办?战戈正想撤退,重新寻找正确目标,末石一声令下,“吸!” “妈的,是鼻子啊!鼻子也能吸?” “是洞就行,快吸,我撑不住了。”末石语速稍快地说着。 但是有点洁癖的战戈,真的很担心鼻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妈的,豁出去了,大不了洗胃!战戈痛下决心。 “嘶~”战戈吸了起来。 青潭停止了动作,肉眼可见的,一丝丝黑色如烟的气息从青潭的七窍和身体的毛孔里散发出来,然后全部钻进了战戈的嘴里。 战戈心忖,恶心死了!但是没办法停下来,身体好像定格了一样,战戈一脸吃了鸟屎的臭表情,嘴巴被迫张着,除了青潭外,连池水、石台、天空以及身边的一切物体都飘出了缕缕黑气,黑气慢慢汇聚,一股脑地冲向不能动弹的战戈,把他围在中间,战戈瞬间被黑雾包围。 ...... “滴,系统自动启动,强制唤醒宿主。铃——” 刺耳的铃声,战戈腾一下,弹坐起来,他戒备地环顾四周。 “打开夜视模式。” 眼中立刻出现橘黄色的视野。 是地道? 战戈心中猛然一惊。 怎么回事?难道是做梦,可是那些遭遇和感觉都太过真实了! “砰砰”连续的枪击声传来,战戈无暇多想,拿起自己的行李,顺着声源寻了过去。看见特种部队的几人和史密斯外交官正在和几条蛇类激战。 和梦境中的一样! 战戈的到来,驱散了一直与几人不停纠缠的蛇类。战戈对着这群人过了一眼,发现少了两个人。 “怎么少了两个人?”战戈问。 一股沉重的气氛立刻在人群里散播开。 队长站了出来。“一人被蛇咬伤,毒性太强,我们没有办法,还有一人突然失踪了。”队长正说话间,一个队员跌坐在地上,他用军刀割开自己的裤管,小腿上方被蛇咬了,伤口周围出血不多,颜色发黑,明显肿胀,伤口附近冒着好几个血泡。 眼镜蛇咬伤!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真实的。 战戈拿出自己的医药箱,拿出止血带绑在膝盖下方,对着眼前的人说,“截肢。”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幕跟梦境里简直一模一样,除了那个被蝰蛇咬伤致死的队员。 战戈处理好伤员,几个人稍作休息。战戈尝试运行身体的气,但是一运行,身体就像被成千上万的钉子凿穿一样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跟梦境里一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太乐观。总之,没有气是很糟糕的。但是也不全跟梦里一样。 战戈打开手上的通讯器,试图联系自己的室友。谁知一打开,就收到满满当当的好几条语音留言。 正常了!?原先的真的是一场梦?战戈想到后来水中的一幕幕,懊恼地搔搔后脑勺。希望真的是梦! 战戈耐心地把一条条留言都听完了。杰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无非就是你有没有受伤,收到消息快点回复之类的。 艾维斯大致地说明了情况,几个人都在一起,路上遇到青潭,汤尼情况也挺稳定,让战戈暂时别动,自己这边过去找他。 知晓几人都安全的消息,战戈暂时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几人也都听到了战戈收的信息,心照不宣地都坐下来,静静等待。 滴滴滴,通讯器的提示灯不停地闪烁,提示主人有新消息。杰这个家伙!战戈本来不想回复,看着杰隔几秒就发来询问的信息,不得已,对着通讯器,按下通话键,“收到,一切安好。”他停顿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注意安全!”群发。 发完消息,手上的通讯器终于消停,他打开定位系统,手表上方立刻浮现一个蓝色半透明的表盘,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绿点曲曲折折地正朝自己这边的蓝点靠近,战戈用手指点了点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浮现笑意。 安全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啊,本来是想写吃不掉的,乃们知道,剧情什么的,作者君根本没法控制啊!! 乃们不要介么狠心,看得爽的,出来冒个泡!!! 最后,求人品大爆发,伦家写得这么含蓄,就表给我通告了。 第94章 任务8 战戈正等着几人,想要重新试着运气,气一旦开始运行,战戈就疼得受不了。 末石, 妈的,又没反应。 是系统出故障了吗, 战戈转念,还是专心想办法解决无法运气这件事。想完就盘起腿端坐好。 旁边的队长拄着头看他,他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后辈产生一种奇怪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就在刚才再看到战戈时,自己似乎想亲近他,一靠近,心中却会升腾起敬畏的心理,让他无法理解。大概是因为他勇敢地站出来,为他们拖延大蛇赢得逃跑时间,所以自己才会有这种感觉吧。队长这么想着。 此时的战戈正聚气凝神,重新敛气准备冲刺,好像有一道屏障罩在丹田,无法让气流通。战戈顶着压力,试图强行突破,谁知突然之间,血气上涌,五脏六腑都要碎裂的疼痛,战戈在所有人卒不防急情况下,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正急急赶来与战戈汇合的六人,刚走到路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惊呼声。几个人立刻以最快速度冲刺过来,却看到满地刺目的鲜血和倒地不醒人世的战戈。 杰冲上去,一把把战戈从队长怀里夺过来,搂在怀里,怒视其他几人,“怎么回事?” 存在感一向极低的米契尔看到受伤的战戈后,浑身戾气大开站在杰身边。 两人的气势像极了要与人索命的阎罗王,震得另外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人皆是无辜状,这怪不得他们。 队长开口解释,“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坐在这里等你们过来,他给你们回信后,一个人静静坐着,突然就吐血了。” 青潭此时同样昏迷不醒,艾维斯当时怕战戈担心,没有跟他说明,只是说遇到青潭。 维克把背上的青潭放在一边,转而去查看战戈的情况。 “怎么样?”艾维斯一脸忧心地看着战戈苍白如纸的脸色,焦急地询问。 维克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战戈的身体,“没有外伤,只是昏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吐血。” 其他几人都快步跑上来,留下受伤的汤尼一人慢慢扶着墙壁走过来,他听见杰的质问声,大概猜到可能与战戈有关,遂忍着剧痛,不由地加快了速度。路德不见汤尼,正想询问,看见受伤的汤尼扶着墙走来,赶紧过去搀扶。 汤尼看到战戈倒在杰的怀里,嘴角挂着红艳的血珠,地上还有一摊血迹,只要没瞎都知道战戈受伤了,当下心疼得不得了,听到维克说战戈没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杰直接用袖子胡乱地擦去嘴角的血迹,艾维斯见了,只好拿出手帕重新替战戈细细地擦干净。 过了一会,一群人陷入沉默,本来以为就像一趟观光旅游似的任务,现在却受伤两个,昏迷两个,失踪一个,只好先再这里停留,看情况再作打算。 杰一直把战戈紧紧抱在怀里,深怕他再不见了一样。 艾维斯几人看着昏迷的战戈,心中都在思量着同一件事,就在刚才,他们的身体里传来剧痛,然后战戈吐血昏倒了,难道自己与战戈之间还能感应到彼此的身体感觉? 几个小时后,青潭悠悠转醒,看到吐血昏迷的战戈一点也不意外。 平静地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又把手搭在战戈的手腕上,过了一会,拿下来。 旁边几人关切地看着战戈,都没有注意到青潭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小战战怎么样?”杰立马开口问。 “没事,气血逆行,他需要再休养几天,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青潭回答。 “那要多久才醒?”艾维斯在心里计算着之后的行程。 “他爱睡多久就多久,时间到了,自然就醒。” 维克晃到青潭身边笑问,“你怎么也晕倒在地道里?刚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能让你这尊大佛都晕倒。” 青潭只笑不答,然后对着其他人说:“我知道怎么出去,稍作休息,就走吧!” 听到青潭的这句话,喜悦自然是溢于言表,队伍一下子充满了干劲,大家背好行李,搀扶着伤员,战戈则由杰背着,出发。 至于为什么青潭知道出去的路线,没有人问,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走出这里。一行人打着手电筒,在深幽黑暗的地道里不停歇地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顺利地走出了地道。 走出地道的那一刻,众人都有重获新生的感觉,外面正是太阳刚升起的时刻,朝阳给地面带来一丝丝温度,金灿灿的沙子看起来柔软细腻,真是无比可爱,让人想躺着上面好好睡一觉。当然也没有人发现,身后的地道口就像水蒸汽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失了。 愉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所有人都面临着没有食物和水源补给的这个迫切问题。 艾维斯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木所能及的地方有那么零星的几抹绿色。 “我们似乎在沙漠边缘了,你们看,有绿植。”艾维斯对着众人说。 本来有些颓败的心情,一下子又斗志昂扬起来。 维克立刻从行李里拿出电脑,一打开就说:“有信号,我们确实走出沙漠了,而且很快到达斯图亚特的边境。”维克的语气里带点不可抑制的小激动,但是同时,他和众人一样疑惑,他们是怎么利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久穿越了这片沙漠的呢。 他们齐齐看向青潭,青潭表现得非常疲累,总是时不时地阖一下眼皮,然后揉揉太阳穴。心中大概知道,能那么快走出沙漠,应该是青潭的功劳。 “既然我们已经走出沙漠,又有了信号,我们赶紧发求救信号吧!”路德提议。 “不行!”艾维斯一口回绝。 路德被一口回绝提议驳了面子,一下子皱眉,不满地瞪着艾维斯。 队长也摇头,“不行,不能发信号。” 史密斯也摇头。 “为什么?”路德用夸张的表情询问。 正架在他肩膀上的汤尼用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莽撞,一点都没长进。”说完,皱眉咳了几下。 维克合上电脑,充当解说员,“很显然我们被人盯上了,不管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帝国的主战派,如果现在发求救信号,就会被人知道史密斯先生还活着,恐怕会招来清剿。” 路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点头,大有原来如此的意思。 维克一边解说一边绕到史密斯的身边,突然出手,擒住了他身边的保镖。 那人对维克防不胜防的出手完全没做防备,一下被按倒,吃了满嘴沙子,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维克从头顶传来的阴恻的质问声:“你这是,在跟谁发送信号呢?” 大家也不明白为什么维克突然制住这个人,听了维克的问话,这时都只是旁观。 史密斯倒是求起情来,“他跟了我好几年,是我非常忠实的护卫,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人连嘴里的沙子都来不及吐干净,立刻口齿不清地辩驳:“我,我么有!” 维克显然不买账,给艾维斯递了眼色,艾维斯了解维克的行为一向有根有据,于是拿来绳子帮忙绑起来。两人对他进行了搜身,维克在他袖子边缘那里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最后,一个微型信号发送器被拆出来。 维克举着手里的信号发射器对着他扬了扬,“没什么好辩解了吧,那个飞机驾驶员估计也是你们一伙的,演戏就演真一点嘛,真是漏洞百出。”维克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欠揍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对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本来嘛,飞机起飞前肯定有安检,这飞机最也有可能被动手脚的人只有在我们登机前就在飞机上的驾驶员了。飞机出现故障时,任何一个驾驶员都知道要赶紧发送求救信号,他当时的表演也算非常精彩了,努力挽救飞机坠毁,在飞机安全着陆后,努力发送求救信号,通知别人自己的位置。当时那里磁场很强,除非对方就在附近,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能够收到信号,才能那么快赶过来。”维克说完顿了顿,“至于你嘛,你显然在导弹下逃过一劫后发送了信号,对方收到信号,于是派遣手下来伏击,在断墙远处埋伏的人就是来伏击我们的人,不幸的是被蛇群先遇上了。” “我说得对吗?”维克问。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发的信号,也可以是别人?” 维克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他竖起食指对着他摇了摇,“我的秘密武器怎么能轻易地摊牌呢!”魔术师什么的,就是讲究神秘啊。 秘密武器当然就是维克的电脑,装载了无数软件和各式监测扫描系统,威武神器一枚。 史密斯看着昔日豁出命来护在自己身边的保镖竟然是细作,叹了口气,摇头,不作他话。 队长站出来对艾维斯说:“我们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艾维斯点头,“既然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吧!” 最后商定,由一支“精锐部队”带着信号发射器沿途断断续续发送信号,以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史密斯则跟着另一支队伍走另一条路线,直达斯图亚特。 大家立刻收拾行李,统计所剩不多的弹药。 这时负责整理战戈背包的杰,在战戈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包肉干,顿时欢天喜地地大叫,“哇,肉干,小战战也太不老实了,带了好东西竟然藏这么久。” 杰手里举着这包肉干,他的身影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手里的肉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杰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一阵肉香散发出来,萦绕在几人鼻尖。 饿极了的人简直激动到手抖,肉干啊! 这个美妙的节奏一下子戛然而止,艾维斯一把抓住袋子,面无表情地重新密封起来。 “啊~艾维斯,你想独吞吗?”杰跳脚,立马去抢。 艾维斯眼疾手快,把肉干丢给站在最外围的维克,然后说明,“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进食,因为消化系统会消耗更多的水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战戈才没有把肉干拿出来。” 艾维斯这边正说着,维克已经打开袋子自己叼了一块,然后分发起来。 “喂,维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艾维斯额头暴十字,但是面对分到自己眼前的肉干,还是不争气地接过来了。 “哥们,你说的我们都懂啦,但是有的吃就先吃饱再说吧。”维克拍拍艾维斯的肩膀。 “就是,我都快饿得两眼昏花,腿软得走不动。”杰嚼着肉干抱怨,他很快吃完,但是这么点东西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吃了肉干后,肚子叫得更欢了,看着袋子里给战戈留的两块,无奈地收了起来。 路德和汤尼坐在一起整理行李。 “兄弟,”路德非常正经地对汤尼说,“你受伤了,分开后,路上要小心些!” 路德看着汤尼,心中惴惴不安。 汤尼笑着拍了拍路德的肩膀,“带你好几年也没见你这么娘们过!”汤尼取笑起路德来。 路德烦躁地打断,“嘿,说正经的呢,别跟我打哈哈!” “路德,”汤尼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变得非常郑重,“我曾经是个胆小鬼,五年前的战役让我变成了一个胆小鬼。”汤尼的眼神忽又变得飘渺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去,到处是惨叫声,眼前全是红色,直到最后轮到了我。我以为我也要死去,但是我活下来了,活下来的我不敢再拿起枪,也没有勇气再站在战场上,所以我选择逃避,进入了演艺圈。”汤尼自嘲地笑了笑。 “那你现在接了这个任务的意思是要正式入伍了吗?” “不,其实我并不是想入伍,仅仅是因为......我想保护那个人。我愿意为他,重新举枪,披上军装。”汤尼从怀里摸出一条银色的链子,银色的吊牌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就是那条曾经送给战戈的吊牌,看着吊牌,眼神溢满了温情。“我曾经在心中许诺要保护他,但是我发现,他比我想象得更强大,强大我几乎无法想象的地步。”汤尼回忆起战戈砍蛇的夸张一幕,不免叹气,“反而是我拖了他后腿!” 汤尼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会使人变得勇敢,勇敢到哪怕面临生命威胁时,也不会退缩分毫。在战戈对上大蛇时,他心中唯一的念头是,留在他身边,尽一切力量保护他! 路德也接着叹气,“诶,没想到你这样的情场高手也会有栽这么惨的一天啊!”路德摇头晃脑地翻白眼。 汤尼苦笑,“是啊,栽惨了!” 汤尼低垂下眼睑,落吻在吊牌上,轻柔的就像对待恋人一样。 青潭在一旁冥想,用余光瞥了眼汤尼,阖眼,继续静心冥想。 把武器聚集在一起清点了一下,简直少得可怜,之前在对付蛇群的时候就浪费了不少。 “精锐”队伍自然少不了青潭,也是因为有了青潭这样的万能屏障,所以精锐队伍的队员每人只配了一把手枪,其余的武器全部留给另一支队伍。 离开前,他来到战戈身边再次把了脉。本来战戈昏迷,他是不愿意在这时候与他分开的,但是似乎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心中虽有不安,身边几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也都是愿意拼了命来护他的人,青潭这么想着稍稍定心些。 对于自己和战戈无法看清的未来,真的是件叫人难以拿捏的事。 就这样,青潭带领着三名特种部队的队员,率先离开。留下Z小队的五人,受伤的汤尼,特种部队的队长,那名截肢的队员,这次任务的核心对象——史密斯和谈外交官以及他曾经的贴身保镖。 “这家伙怎么办?”杰指着被绑起来的细作。 “肯定得带上,总不能扔这吧?”维克无奈地表示要捎上。 那人却说:“任务失败,我不可能活太久,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好。” 史密斯开口了,他最有话语权,“带上吧,到了斯图亚特后,交给有关部门处理。”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由维克带路,十个人朝斯图亚特的边境慢慢走去。 斯图亚特帝都。 哈帝正坐在办公椅上查看资料,他刚接到了一则令他心情颇好的消息,于是立刻拨了电话给自己表哥。 “表哥,我这刚收到消息,你要听吗?” “有话就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通讯器的另一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跟一群老头子叽歪开会都这么认真,有什么意思呢?哈帝在心中不屑。 “关于那个长得很像你想要找的那位女士的那个孩子......”哈帝故意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的消息。” “说!” “原本消失的信号突然出现在我国边境的荒漠边缘,信号断断续续地传来,我们要不要采取些行动呢?” 对方沉吟没有回答,大概是在拿捏主意。 哈帝接着说:“这信号估计主战派也收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叩叩”的两声,是男人思量时敲桌子的声音,似乎是拿定了主意。 “把人带来,我要见。要完整的!”命令式的口吻说完便挂了电话。 接完这个电话后,他总是心不在焉,甚至坐立难安。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有着兴奋和期待,但是让他在意的是,这个叫战戈的孩子,虽然长得几乎跟罗莎琳德一模一样,并没有银蓝色的眼睛。他会是罗莎琳德和自己的孩子吗?他并不认为罗莎琳德会背叛自己,毕竟两人曾经爱到那般浓烈过。 人心总是对一些明知不对的事情抱有也许可能的幻想,也许这个孩子没有遗传到银蓝色的眼睛是个个别。 男人叹了口气,整理自己的思绪,回到与大臣们正在争论的问题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快要完成鸟,再来个一两章就可以鸟。 话说,战戈什么时候醒捏,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捏!深思,我也母鸡! 啊~~好想去更新坑男神啊!作死的双开,对不起我新坑的读者们啊! 第95章 任务9 杰背着战戈,脚步一深一浅地走着,身上一点水分都没有,只要一流汗,就会立刻被蒸发掉。 艾维斯走在最前面,汤尼由维克架着,队长扶着受伤的队员,史密斯走在中间,然后是被抓的细作,米契尔断后。 十个人走走停停,火辣辣的太阳顶着晒,嘴巴里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有了,嗓子都快冒烟了,几个人都开始后悔自己定力不足,吃了肉干,现在难受得要死。加上一行人里还带了两名行动不便的伤患,行进的速度大打折扣。 “诶,早知道昨晚上那些蛇逮住几条收起来,今天生吃烤着吃都行啊,又累又渴。”杰抱怨着。 旁边的维克乐了,“这话你就趁现在说,如果战戈醒着,指不定真抓一条蛇来,扒皮去骨地给你弄来。” “确实很有可能。”艾维斯也加入了谈话阵营。 相处了一个学期后,战戈跟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一样了,以前总是爱理不理,现在偶尔也会主动与他们搭话,甚至很愿意帮忙。 米契尔也点点头。 “你们的感情真不错呢。”队长回头对着几人说。 “那是。”杰一马当先地得瑟起来。 “诶,羡慕死我了,能够天天跟他同吃同睡,我都快望穿秋水了。”汤尼各种叹息。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跟战戈的那则绯闻,所以毫不保留地表示自己对战戈的感情。不过也就只限于除本人外。 因为本人根本不开窍! “你们多说点战戈的事情吧,我想多了解他一些。”汤尼对着Z小队的几人说。 但是没有人接话茬,汤尼略显尴尬。试想让情敌透露情报给自己,似乎也不太可能。 “我也挺感兴趣的,你们说说看吧,就当排遣无聊。”说这话的人是队长。 这可惊了一下Z小队,怎么情敌一个一个的没完没了了还!不管是不是,先扼杀在摇篮里。 “你们知道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队长见没人问话,自己接着问。 这家伙,绝对有企图!Z小队外加汤尼都用防火防贼防强盗的眼神打量队长。 “嘿,自由恋爱,追求未婚人士又不犯法,你们干嘛都这么看我。”队长毫不避讳地坦言要追求战戈。 史密斯也参一脚进来凑热闹,“嗯,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队长加油啊!” 加油你妹啊,大叔!你带眼睛了吗?要是被战戈听到,保准你全身上下咔咔响,断骨头的声音。 汤尼黑着脸不乐意了,“追求者可不少,你试试看吧!”汤尼本是想让他知难而退,队长只是了然地点点头。看来战戈确实很受欢迎! 值! 追! 汤尼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这里放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竞争者那么多,看来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行!别说这里的一个个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战斗力堪比战斗机的青潭。没一个是好惹的! “你别被他外表骗了,小战战他有很多缺点啦。”杰开始揭战戈的短处,“小战战是个生活自理白痴,穿衣系鞋带什么的全部不会,生活常识基本为零,家务更是不可能了。而且他生起气来的样子超级可怕,还有,打人的时候快准狠,防不胜防。个性太认真,有时候跟他说话都绕不过弯来。最最最可怕的是他与人交际的性格缺陷,打个比方。”杰沉思了一下,“比如放屁。某天你放了一个超级无敌巨响屁,你觉得非常囧,身边有人对着你偷笑,战戈就会一副正儿八百地站出来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屁的成分是什么,它是怎么产生的,科普一大堆关于屁的学问,然后名无表情地下结论。” “哈哈哈,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队长爽朗的笑声在队伍中响起。 杰非常无辜地接受旁边几道如刀剐的眼神。 杰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是无辜的。 其他人怒视之,叫你多嘴! 聊着天,心情倒也轻松不少。但是没有水和食物的补给,是人都撑不住。 “荒漠地带有可能会有绿洲或者能食用的植物,有植物也就代表会有动物,野兔之类的也有可能会有,大家走路的时候注意脚边。”艾维斯吩咐几人。 大家都点头表示明白,能找到吃的还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哪些是能吃的啊?”杰问身边的人。 “这个......”艾维斯沉吟了一下,然后一一举例,“比如桶形仙人掌、仙人果、草菝葜、龙舌兰、野葫芦、猴面包树......” “他们长什么样?” “呃,”这个问题倒是难道艾维斯了,“事实上我只看过描述的文字,没见过实物,不过可以凭一些特征来判断。桶形仙人掌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外形了,其中最好分辨的是草菝葜,个大,茎短,多汁,形状怪异,枝叶末端有指状肉质叶。棕色星形花,长有毛刺,花成熟时散发浓烈的腐肉臭味,可切开茎叶吸取汁液......”艾维斯的记忆力很好,他像背书一样,把这些植物的形状特性都讲了一遍。不过令人感到失望的是,并没有收获到任何可食用的动植物。 十个人走了一天,又渴又饿,累得晕头转向,眼看天要黑了,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有先见之明,一路走来都随手收集了一些能点燃的东西,点篝火这种事情自然是万能的维克出马。没有任何遮蔽物,除艾维斯外,另外九个人尽量紧挨在一起,以取暖。艾维斯因为有人类接触恐惧症,虽然尽量在克服心理障碍,但是更多时候他仍然不愿意与人触碰。除战戈外。 战戈由杰抱在怀里,艾维斯以“你辛苦了,我来帮忙为理由”想接手战戈,杰却死活不放手。 “不要,抱着小战战好舒服,而且他身上暖暖的,一点都不觉得冷。” 杰这家伙敢情把战戈当做随身式热水袋了。 艾维斯也发现了,他靠近战戈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很能够驱散寒意的温暖,在篝火的映衬下,艾维斯能清晰地看到战戈双颊上浮现的红晕,他伸手在战戈的额前探了探,体温似乎有点高,不过他不是医生,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艾维斯与杰交涉无果,只好靠着杰身边坐下,然后提议说,“让他平躺下来会更舒适。”艾维斯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杰把战戈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 战戈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杰虽然力气大,抱着无所谓,但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免有点难受,于是同意了艾维斯的提议。米契尔显然不甘示弱,硬是挤到杰的对面,拉过战戈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以示所有权。其实他更想直接把人扯到自己怀里来独享。 维克看着三人如孩子抢玩具般的行为表示不齿,不过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战戈身上。 汤尼坐在一边看着昏迷的战戈,目光温情似水。这张精致的面孔卸下平日里的疏远和冷漠,柔和了很多,原本紧闭的嘴唇现在微微嘟起,像撒娇的孩子,嘴角弯弯翘起的幅度,似在微笑。 队长坐在不远处,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这个竞争者未免太多了点! 十个人静坐不说话,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 史密斯忍不住,讲了个笑话,结果气氛除了压抑外,还很冷。史密斯尴尬不已,只能自己配合着干笑了几声。随后,他摸出自己的钱夹,看着里面照片,脸上笑容满盈。 “是您妻子和孩子么?”队长坐在史密斯身边,很容易看到了照片。 史密斯点点头,“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我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非常非常想她们。真希望能快点见到她们。”史密斯抚摸着照片,然后说起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如何的可爱,如何如何的优秀。 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怀里的战戈,“不知道小战战小时候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很可爱?” 杰一说完,身边的人立刻把视线全部集中在战戈脸上,脑中各种想象小时候的战戈到底什么样? “战戈小时候的话,确实很可爱。”汤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别看他现在这样,小时候特别粘人,有点贪吃,还爱撒娇,而且傻傻的,很天真!”汤尼想起战戈小时候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大哥哥,大哥哥的叫,还说要把眼睛涂黑的傻傻样子,心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因为只有他看到过战戈小时候的样子。 几道视线齐刷刷集中到汤尼的脸上。 这个家伙竟然认识小时候的战戈吗?真的假的?视线里夹杂着怀疑、审视,和羡慕。 汤尼跟几人说起了自己和战戈的相遇,不过该省略的省略,该编造的编造,听得杰羡慕个半死。 我也好想看小战战撒娇的样子!杰在脑中自行脑补了一下,不过他想象的战戈撒娇和带颜色的第八个字母根本没区别。于是鼻血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要是青潭在,肯定要取笑你血气方刚了,哈哈!”维克拍了一下杰的后脑勺。 气氛轻松起来,汤尼看着沉睡的战戈,低声开嗓: 月光如水 梦的迷巷 没有尽头 我在十字路口 与你相遇 我的爱人 秋冬春夏 编织的青春年华 这般张扬 这般华美 我们挥霍 是上帝赐予的特权 我想造一座永动的天堂 藏好我们最原始的悸动 最美好的记忆 ...... 低沉磁性的醇厚嗓音,带着成熟诱惑的魅力,在这片空旷的大地上响起,被风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战戈身处一片黑暗中,灵魂在不安份地叫嚣,要冲破束缚。 谁的歌声,那么动听,就像丝丝春雨,滋润心田。灵魂好像受到安抚,渐渐平静下来。 “嗷呜——”一声狼啸划破天际。歌声戛然而止,随即,跟多的狼嚎在四面八方纷纷响应,此起彼伏。狼群之间的领域范围不重叠,会以嚎声向其他群宣告范围。 竟然是狼群! 运气实在是太背了!别说这里伤员不少,武器也不多。而且荒漠里的狼肯定是变异种,原物种早灭绝了。 逃,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不如做好战斗准备更明智。 几个人把战戈围在中间,两个伤员站在里面。 “大家摆好阵型,把火烧旺,不要慌了阵脚。”队长对着几人说道。 篝火烧得劈啪作响,畏惧火光,是所有野兽的天性。 非常时刻,艾维斯解开了那名细作的绳子,并塞了一把枪给他。现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你不怕我背地里放暗枪吗?”那人问艾维斯。 艾维斯笑笑说:“如果你一会还有空朝我们开枪,能一次性开出九发子弹,并且每发致命,我倒是会后悔放开你。现在先击退狼群再说吧。” 果然,不屑一会,一片绿莹莹的光亮,渐渐移动靠近,在黑暗中显得渗人。 那是狼的眼睛! 妈的!几人在心中大骂,这数量是不是太多了点! 狼群迅速聚集过来,但是数量远远超出几人的估算。正常情况下,一群狼的数量在七匹左右,也有部分狼群达到过三十匹以上,但是面对现在不下百头的狼,显然他们撞上了最糟糕的情况,迁徙狼。某些情况下会出现迁徙狼,迁徙时以百来头为一群,有来自不同家庭等级的各类狼,各个小团体原狼首领会成为头狼,头狼中最出众的则会成为狼王。 对于这些细皮嫩肉的猎物,它们最喜欢了。这里因为食物极度短缺,所以举行迁徙,没想到竟然在途中碰上一顿美餐,填饱了肚子再上路,真是一桩美事。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那么美味的猎物了,在狼的眼中,人类,是世界上最脆弱的动物!他们没有尖牙、没有利爪、没有毒液、没有速度,没有坚硬的保护壳,也不会伪装恐吓。 变异种的狼体型更高大,速度更快,力量更强,智商更高。与其他野兽相比,它们拥有卓越的智慧、耐性、组织性和纪律性! 狼群拥有着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同时作为一种智商高度发达的物种,面对猎物时,它们不会贸然进攻。百匹狼按捺住饥饿和贪欲,在距离百米开外的空旷沙地上静静地朝这边观望。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留言,善良的亲们! 第96章 任务10 绿莹莹的眼睛,就像一盏盏会移动的鬼火,召人魂魄。 只要是正常人,在面对这样的阵势时,都会胆寒。 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狼群曾派遣几名先锋来打探情况,它们试图驱赶和恫吓篝火旁的十个人,打乱他们的队形,一旦他们奔逃,这边的队伍马上进行围剿。令它们不解的是,眼前的猎物不像往日所面对的那些,受到威胁后立刻东躲西藏,四处逃窜。 几个人紧挨在一起,手中握着各自武器。 “尽量瞄准再开枪,不要浪费子弹。”艾维斯对着其他人说。 “俗话说狼是铜头铁脑豆腐腰,腰部是他们的弱点,枪法好的可以打鼻子或者眼睛。”维克充当平时由战戈担任的战斗解说员。 大家一致点头,表示明白。 史密斯虽然是位政客,但是此时面对如此场景,还算沉得住气。他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家中的妻女正等着自己归家。 “史密斯先生。”身边曾经的保镖往前站了一步,把史密斯护在身后,“背叛你实非我愿,对方挟持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才答应。” 史密斯心中自然有所触动,“对方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问题,“史密斯先生,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您了,感谢您对我的知遇之恩。您一定能活着回去,我的家人就拜托了!”他直视史密斯的双眼,诚恳地请求。 史密斯并没有立刻答应,淡淡地回道:“你一定能活着见到自己的家人。” 狼群见试探的目的没有奏效,静待了一会,决定派遣一支先锋队伍缩小包围圈。 它们个个体型高大强壮,毛色呈棕黄或者灰黄色,七只狼渐渐靠近站立在篝火旁的几人,它们死死地盯着这顿盘中美餐,对着几人呲牙咧嘴,嘴唇皱起,露出尖锐利长的犬齿,从喉咙里发出警告味十足的低吼声。有几只似乎迫不及待地对这几人伸出舌头,透明的涎水顺着长吻滴落在沙地上。 尽管这块土地上聚集了那么多生灵,却安静得可怕。 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它们靠近的速度也去越来越慢,身体紧紧贴着地面,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是最折磨人的。 狼群竟然打起心理战! 双方都没有更大的动作,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 领头的狼又向前跟进了几步,它突然一跃而起,旁边的狼像接收到命令一样,动作节奏竟然像受过训练的军人一般,步调一致,速度极快,如离弦之箭,同时朝几人扑去。 “砰砰砰......” 站在这里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几人还没开枪,米契尔一个人干掉了全部的狼,他拽拽地卸下弹槽,快速装填子弹。米契尔因为之前两次没有保护好战戈,所以每天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睡,几乎全部在射击室渡过,他要出枪更快,枪法更准。 这家伙,太拽了! 队长被整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没有让他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狼群见先锋部队竟然在瞬间全数牺牲,更加不敢贸然靠近。 但是到嘴的肉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战斗暂时偃旗息鼓。 没一会,第二批狼群渐渐靠拢过来,但是这次的数量足有三十来只。它们一圈一圈分布递增。 几个人在心里琢磨,难道狼群又玩起车轮战术,打消耗战? 战术这么多变,狼王该不是成精了! 双方又陷入对峙。 带头的几只头狼伏在地上憋足了劲,伺机等待进攻机会。 篝火的火舌不停地窜动舔舐着空气。一阵风过,火舌抖了抖,就在这光影交替的一刹那,数只头狼默契地朝几人扑去,后面的狼群前赴后继。即使是几十头狼的冲锋陷阵,周围依然安静。不同于人类的冲锋陷阵,总是高喊助威,以壮声势,但狼群的冲锋悄然无声。 正是在这片无声的领域中,却充满了世上最原始、最残忍、最负盛名的恐怖! 一时间黄沙滚滚,在沙地里嗖嗖飞奔的狼群,扬起黄沙,它们像一枚枚高速潜行的鱼雷,劈开空气,直击目标。 几个人举着手中的枪,不停地朝飞奔过来的狼群开枪。米契尔自然是百发百中,但是其他人的就无法保证了。冲在前面的头狼速度、身手都要优于身后的狼,它们带领身后的成员避开子弹,勇往直前。 狼群似乎会辨别强弱,米契尔方向的狼群忽而朝两侧散去。米契尔却无法转身去管旁边,谁知道在他转身之后,会不会有狼从旁边窜出来,咬断他的脖子呢? 几人周围散落了一地的弹壳,狼群锲而不舍地进攻。其中一匹头狼竟然冲破防线朝史密斯扑去,若不是那名被截肢的受伤队员及时开枪,史密斯可能已经被扑倒了。 “稳住!”混乱中,不知是谁大喊,但是为时已晚。 顾此失彼,阵型被打乱。另两只狼借着之前那只狼的势头也突破了防线,朝史密斯这边逼近,其中一只毫不犹豫地扑向那名受伤的队员,被爆了脑袋。另一只扑向史密斯,幸在保镖眼疾手快地挡在了他面前,手臂被咬住后,死死不松口,后被史密斯开枪射杀。 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更加刺激狼群的野性。 但是狼群并有预料中的那样趁胜追击。 “嗷——!”一声狼嚎。 狼群渐渐退去,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几个人立在原地大口喘息。 “它们怎么不进攻了?”杰问,“那我们要不要称这个时候撤退逃跑。” 维克朝他翻白眼,“你见过狼会把吃到嘴边肉吐出来的吗?” “那它们为什么撤退?” “蓄积力量,重整旗鼓,等待下一次更好的时机,比如我们的篝火燃尽,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维克拨了拨火丛,能烧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尽管两个日夜没有真正休息过,但是现在一刻都不能松懈。篝火的火光越来越弱,最后在众人无比希冀的目光中,以无可挽留之势,扑腾了几下,绝然灭了。 天地之间,再没有亮光,现在正是黎明之前。 黑暗对狼群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莹莹绿光在预料之中亮起,成片成片,密密麻麻。这个数量,根本就不下千计,如此庞大的狼群数量,真是闻所未闻。这里的数量,可能包括了整个荒漠的所有狼群。之前的攻击和牺牲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弹虽未尽,心力已尽! “呵呵,没想到我最后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野兽果腹。”队长无奈地耸肩自嘲,伸手拍了拍自己队友的肩膀。 Z小队的几人和汤尼都看着此时依然昏迷的战戈。 不是同生,但求共死! 米契尔检查自己身上所有的枪支和子弹。维克推推自己的眼镜,平静的表情看不出情绪。艾维斯任是一副淡淡的笑。杰丢下手里的枪,拔出贴身所藏的双刀。汤尼看了看战戈,心中暗暗发誓,除非我死,否则必护你到底! 史密斯的保镖把他护在身后。 悄无声息的,突然,绿色的荧光快速如闪电般奔走流动。 狼群进攻了! “砰砰砰......”断断续续的几声枪鸣之后,便没有更响的动静了。 狼对猎物是有选择的,濒临死亡和幼小的没有抵抗能力的是首选,这样它们可以节省宝贵的体力。在这群人中,受伤和昏迷的人自然成为主要攻击目标。 没有了枪械,距离战变成了肉搏战。几人皆是人人自危,自顾不暇,拿出自己的所有伎俩与狼群搏命。但是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是,自己在黑暗中的视物能力非常强。 “史密斯先生!”保镖惊叫,他不顾一切推开史密斯,结果自己被迎面扑上来的狼咬断了气管。 更多的狼乘虚而入,汤尼面对眼前这一双双索魂的利目,开枪用尽了所有的子弹。眼看狼群扑上来,于是扑倒在战戈身上,把昏迷中的战戈抱个结实。他从怀里拿出那条吊牌,想把它戴到战戈脖子上去。右手、脚、大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咬牙,太阳穴上的青筋突起,愣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怕吵醒怀里的人。 四五只咬住汤尼手脚的狼开始拉扯起来。 该死的,再撑一下,再一下! 至少让我最后一次亲吻他! 汤尼左手握着吊牌,抱着战戈,渐渐俯下头颅,“战戈,我.....”就在双唇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左肩传来钻心的痛,可能整个肩胛骨都已经被咬碎了。 汤尼的左手紧紧攥住一把沙子,嘴巴长到最大,这是无声的呐喊! 随即,汤尼被拖离战戈身旁。 耳边充斥着枪声和野兽的低吼声和令人头皮发麻的皮肉撕扯的声音。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醒来,必须醒来!但是,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无法感知,眼皮似灌了铅般沉重。 温热的液体在脸上流淌,粘稠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战戈敏锐的感官。 这是我最最讨厌的东西! “战戈.....” 谁在叫我? 那个穿着军装,在夕阳下,笑着朝自己伸手的英俊少年郎。 战戈在很多年后才明白,当初那种悸动的心情,酸酸涩涩带着甜蜜的感觉,原来叫初恋! Z小队的四人见汤尼被狼群拖走,立刻边战边退,来到战戈身边。但是狼群步步紧逼,四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隙可乘。 眼看着狼群瞅着空档朝战戈扑去,四个人都顾不得自己眼前的战斗,转身去护战戈。狼已经对着战戈的喉咙张开嘴,利齿毕现。就在利齿要划破肌肤时,一柄长刃已然从狼的头颅贯穿到狼身。 四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重新投入自己的战斗。他们发现,自战戈苏醒后,身体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 战戈的苏醒,显然增加了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手起刀落,战戈肆意挥砍着拦在眼前的野兽。 “汤尼呢?”战戈问身边的几人,眼中似乎有神情闪烁。 他知道,脑海中那抹金色的神识,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维克腾出手,给战戈指了个方向。 战戈急忙赶去,所到之处,皆是狼尸遍地。 黎明终于来临,给这场战斗划上了一个破折号。 狼群暂停了攻击,它们折将不少,但是收获不多。它们本以为可以轻易拿下。 Z小队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情况,队长重伤,史密斯轻伤,那名被截肢的队员也已经牺牲了。 战戈终于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找到汤尼,他正被一只狼压着,旁边还有几只在分食他的双腿,身体上已经找不到完整的肉,到处是咬伤。 怒气升腾!战戈挥刀周围的狼全部杀死。 踢开狼尸,战戈顾不上汤尼满身的血污,扶起他。 “汤尼!”战戈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喊他的名字。 “嗯,”汤尼无力地应答,“让我靠靠。” 战戈让汤尼靠在自己的怀里。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汤尼虚弱地问战戈。 战戈看了看怀里的人,血污粘着黄沙,弄花了这张原本足够魅惑众生的俊脸。战戈很诚实地点点头,却把汤尼逗笑了。 “你能不能稍微不要那么认真呢,帮我整理一下头发,太挫了,我死也没法接受自己。”汤尼很费力才把这句话说完整,然后无奈地笑了笑,主要是他希望自己不要在喜欢的人面前太挫而已。 战戈替汤尼顺了顺头发,拂去脸上的血迹。汤尼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带出了更多的血,鲜血夹带着内脏的碎屑。战戈能够明显感觉到怀里这具条体年轻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 “战戈,听我说,”汤尼叹了口气,“要是我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汤尼像撒娇的孩子一样靠在战戈怀里笑,其实他多想告诉他,在我的怀里还有一对戒指,我想跟你求婚。可是,现在这样子,还求什么婚呢! 战戈没有回答,会有人陪他共度一生,这样美丽的奢望,他从未设想过。 汤尼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里染血的吊牌交到战戈手上,抬起自己那双曾迷倒万千女性的风流桃花眼,此刻他的眼中退去轻佻,只剩最纯粹的情感,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生命中最后三个字,承载了他全部的爱意,“我爱你!” 汤尼的嘴角仍是挂着笑的,没有拒绝是不是就是愿意呢?能死在战戈怀里,也满足了! “汤尼。”战戈轻声呼唤怀里的人。 没有回应。 为什么? “汤尼。”战戈轻轻地晃了晃身体,试图唤醒怀里的人。即使他知道,汤尼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战戈抱着渐渐冰冷的身体静静地坐着,心脏被一下又一下抽打,很痛!战戈知道,这种痛跟失去凯希的那种痛不一样。太痛了,想哭却流不出泪,因为不知所措,痛全部堵在一起,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刮来的风似乎都带着阵阵悲鸣,那句“我爱你”萦绕耳旁。久久不散。 如果你醒来,我就嫁给你! 我还没告诉你我愿意! 我也还没有说谢谢你! “汤尼!” 又一个离开了! 那个人告诉自己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陪自己一起看夕阳,给自己带好吃的。自己曾今崇拜他,喜欢看他英姿飒爽的军姿。他本该惬意地享受生活,却放弃安稳的日子,追随在自己身侧,出使这个什么狗屁任务! 战戈很生气,却又无力。 我果然是个害人精! 谁摊上我,都倒霉! 战戈放下怀里的人,将染血的银色吊牌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站起身来,面对不远处还未散去的狼群。 悲戚的心,需要发泄! 天地之间,风起云涌,如墨的黑暗,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将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完全遮盖。 这是连光都无法穿透的黑墙! 有一道声音在鼓噪蠢蠢欲动的心。 “杀死它们,毁灭这里的所有。那些让你痛苦的一切,都会消失殆尽。” “拔出你的刀,尽情地挥刀砍杀,没有人会怪你,掠夺生命,本就是你该做的。” “沉浸在这杀戮的美妙快GAN中吧!” “嗷呜——”狼嚎声此起彼伏,相互接应。 狼群感受到一股滔天怒气的杀意,纷纷嚎叫传递。 要让它们血如雨下,血流成河。 杀!杀!杀! 战戈LUO露的皮肤上覆盖上黑色的怪异纹路,从下往上,手臂,脖子,直至面部。面部因为红色的血液没来得及擦拭,被黑色反衬的更加鲜艳刺目。 战戈孑然而立,脸上的笑妖冶如盛开的曼陀罗。 传说,看到盛开的曼陀罗花,会客死他乡。 汤尼的死肯定对战戈有所打击!几人本想在合适的时候上前安慰,看见战戈忽然之间的诡异情况,心中都知道,肯定大事不妙。 战戈恐怕是暴走了! 但是眼下的情况他们根本无力阻止。 此刻的战戈,手握冷色长刃,脸上挂着张狂邪肆的笑,让人感觉他犹如地狱中爬出来,要啖肉饮血的恶鬼。 时而旋转,时而直刺,时而挥砍,刀光不断,动作干脆利落,刀刃上却滴血未沾。 空气中迷蒙着一层淡淡的血雾。 他的身后狼尸遍野,所有的狼不是被拦腰砍断就是贯穿脑部,战戈就像收割生命的死神,毫不留情。杀戮还在继续,血喷洒得很高,呈抛物线落在黄沙里,黄沙像贪婪饥渴的野兽,把所有鲜血尽数吸收。 在绝对强大的敌人面前,心和胆都为之震颤,那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可怕威慑力。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响应着死神的号召。 狼群分崩离析,不少狼夹着尾巴四散逃窜,还有的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昨天,青潭与三名特种部队的队员赶了一天的路,断断续续发送信号,在黄昏十分,果然遇到了一波前来堵截剿杀的人,不过有青潭在,最多也是有惊无险。 此时,远在百公里之外的青潭,正独自静坐冥想,脑中的神识金光一闪,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忽然睁开那双灿若晨星的眼。他立刻站起身,微眯着眼睛,朝来时的那个方向眺望。 青潭对着另外三人说:“信号发射器我带着,你们继续往西北方向走,今天天黑之前应该就能到达边境。” 说完,也不顾其他几人的问话,匆忙离去,行走如风。 战戈,等我! 狼群毫无抵抗之力,战戈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它们全数砍尽,这样的场面不是用震撼就能形容的。这句话同时也是在旁观战几人的心中写照。 战戈砍完所有的狼,看着满地的尸首和鲜血,笑容更胜,他仰天,肆无忌惮地大笑。 “战戈!”杰轻轻地喊战戈的名字。 笑声戛然而止。 战戈转身,握着长刀,缓缓步向几人。 艾维斯几人显然感到一股可怕的杀意,纷纷后退了一步。 战戈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衣角被鲜血浸湿,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滴,脸上渗人的笑,一刻都没有收敛。 全身皮肤被黑色的怪异图腾覆盖,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双银色微蓝的竖瞳,分明是一双兽的眼睛。 战戈现在这个样子,是要打算连自己人都要杀吗?他们不敢想象! “战戈?”艾维斯也试探性喊他的名字。 战戈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没听见一样,动作照旧。 作者有话要说:诶玛,奇迹啊!又更了!而且更得那么早! 连续三天熬夜通宵,今天必须早睡! 汤尼挂了!真的挂了! 通知:请互相转战戈没哭,我哭了言’情唯一新地址为W。Y'Q。COM”生口:好想开个穿越坑,让他们俩在一起啊!乃们说,要不要? 第97章 肚子痛 血,模糊了视线! 战戈低头看见满手的鲜血还在往下淌。 这是谁的血呢? 到处是红色的血水,汇流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战戈发现自己正置身其中。 多么讨厌的颜色! 汤尼! 杰! 艾维斯! 米契尔! 维克! ......青潭! 我喊了你们的名字,为什么没有人回答? 你们都离我而去了吗? 为什么? 战戈抬起脚,缓缓前行,没有目的,只是神情木然地走着,口中断断续续地轻声重复这几个名字。 “我爱你!” 深沉醇厚的嗓音,像一把刀,把心血淋淋地剖了出来。 好痛! 我的心一定被捣碎了,战戈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位置,拿出自己身上随身带着的手术刀,划开衣服,露出干净平滑的胸膛。 太痛了,挖出来吧! 没有心,就不痛了! 灵魂叫嚣着,要解脱! 当战戈低头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胸膛上有一块红红的印子。 “我爱你!” 清冽如山中的泉水,声如其人,是青潭。在胸口烙下这个印记后所说的这句话。 战戈手中的刀就抵在皮肤上,只要稍稍用力,锋利的刀刃就会划开脆弱的皮肤。 “你为杀戮而生,要心何用?”耳边有一道严厉质问的声音响起。 “你是个凶手,你杀死过很多人,你没有心!”声音激昂地咆哮! “没有心就不痛了,你就解脱了!”那声音忽又变得温顺,飘渺起来,像是在劝慰安抚。 “还在等什么呢?快动手吧!”它催促道。 “呐,小战战,你为什么都不笑呢?像这样。”那人扯着嘴角,冲自己露出一口白牙傻笑。 “不行,甜食吃多了会蛀牙,没收!”那人笑的样子,比春日里的风还要和煦,他用一双美丽深邃的蓝色眼眸看自己,然后伸出手指亲昵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尖。 “缝衣服的时候针从里面出来,回针后在下面打个结......”这个人教了自己很多生活知识,宽大的镜架遮去半边脸,却经常能在不经意间窥得镜片后隐藏的狡黠笑容。 桃花古树下,端然静坐的青衣少年,灿若晨星的眸,“小战战想让我醒过来,我怎么能不醒过来呢,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像感受到命运的指引,所以才睁开眼睛哦!” 还有一个人,像影子一般如影随形,没有过多的存在感,即使贴在自己身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看着自己时,眼中带着一股浓浓地,化不开的情愫,是一种执着。 “来吧,很轻易就能做到了,你马上就可以解脱了!”那声音继续温柔地劝导。 握手的刀犹豫了。 除非我死,否则必护你到底! 强烈的意识将这句内心的表白传递给战戈,战戈听得见,发自内心的坚定的信仰。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活下去,终有一天你会得到答案的。”凯希曾这样对自己说过。 我又一次要面对这个问题,活下去,为什么? 你好傻,汤尼跟你一样傻。 感谢你和汤尼为我做的那些傻事! 没什么能还的,我把心给你们吧! 刀片贴着皮肤,慢慢陷进去。 “对,就是这样,快点动手吧!”那声音迫不及待地鼓动。 “......他们死不死,对你没什么影响,只要你不死,他们就不会死,你若是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勒斯曾今对自己说过的话。 握刀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不行!脑中灵光闪过。 战戈一个激灵,立刻把手拿开,握刀的右手却不听使唤,想要扔掉刀的手,现在仍然紧握着手术刀,颤颤巍巍地靠过来,战戈用左手阻止,但是左手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来。 右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遏制,强行朝自己的心脏慢慢移动,因为反抗,刀口剧烈地颤抖,反射出一道道森然冷光。战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手术刀已经贴上了胸口的皮肤。 不!不可以,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他们都会死掉的! 脑海中闪过那些血淋淋的画面。 他们都已经被自己......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我杀光了他们所有人! 不! 心太痛,不要也罢! 战戈放弃抵抗。 “扑哧”,皮肉被划破的声音,鲜血喷涌。 那个答案,找到了吗? “滴——宿主在休眠状态下,能量已饱和,实行强制唤醒。铃————” 床上的战戈募地一下睁开眼,把旁边正盯着看了大半天的杰吓了一大跳,因为他见战戈睡得那么安稳,正打着坏心思,想像前几天那样偷个香。事实上在战戈昏迷期间,不止杰这么干过。米契尔最肆无忌惮,甚至公然在人前肆意地啃战戈的嘴巴。几个人曾经因为谁多亲了一下,而差点大打出手。 “哇,小战战你醒啦!”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全身僵硬地绷直,眼睛时不时心虚地瞟着别处。心想,幸好没有亲,万一被逮个正着,不是糗大了,“那,那个,我去叫他们。” 杰正说着,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艾维斯、青潭、米契尔、维克,还有杰,一个不少。 战戈坐起身,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看过来。 全部都在,真是太好了。 战戈看着他们笑了,却流泪了。 几个人看着战戈异常的反应有点不知所措,杰靠得最近,赶紧上前去,用自己的袖子,笨拙地给战戈擦眼泪。 “小战战,好端端地怎么哭了?”杰不改好奇宝宝的一贯风格,一手挽着战戈的腰,一手给战戈擦眼泪。 战戈将额头抵在杰的肩膀上,“都在,真是太好了!” 即使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大家心照不宣。 站着的几人会心地笑了,战戈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也够暖心的!只是众人更在意的是,现在美滋滋地把手搁在战戈腰上,明晃晃地吃着嫩豆腐的杰的左手,怎么看,怎么碍眼。 战戈隐隐约约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当他的注意力被几人吸引的时候,举着刀慢慢步向自己的队友。 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杀意冲天,他冲向这群人,第一个挥刀相向的,是米契尔!米契尔没有做任何反抗,直接被扑倒在地,冷色的长刃的刃尖与灰色的眼眸只有毫米之隔。明明是一双冷灰色的眼睛,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一把燃烧着烈焰的火炬,想把自己燃尽。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 之后的战戈也就不太清楚了,只是依稀记得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青潭突然出现了。 “汤尼……” “汤尼的遗体已经运回来了,就葬在边境烈士墓的附近。”艾维斯立刻接着说,“他被追加了荣誉称号,有空就去看看吧!” 战戈点头。 “史密斯先生安全到达吗?” “他安全到达,并且和家人团聚了。” 那么任务算完成了。 战戈伸手抓住胸口的吊牌,上面还残留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那些事情你就别关心了,再休息会吧?”杰见战戈抓着汤尼的吊牌,试图引开战戈的注意力,然后作势要扶战戈躺下。 “不躺了,躺久了身板都僵硬了,多活动下更好。我想洗个澡。”战戈觉得自己好几天不洗澡,简直无法忍受,真是脏死了。 其实每天有人轮流过来给他擦洗。因为他们都知道战戈有点小洁癖,尤其洗澡,是每天必做的一项功课,他们当然很愿意帮忙。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战戈必须洗澡的真正原因,曾经他想把满身的鲜血洗干净,洗了一遍又一遍,战戈任然觉得洗不干净,因为他总觉得血已经渗透到他的皮肤里,烙在上面了,像贴了一个标签,永远都洗不干净。直到皮都快被搓掉一层,他才停下来。从此以后,他每天都要洗,只有洗过澡,他才睡得着觉。 战戈一说完,维克就已经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浴袍,搁在他手里。 “睡了那么久该饿了,我去让人弄点吃的,洗完再吃点东西好了。”艾维斯笑着说。 “我睡了多久?” 维克歪头计算了一下,“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这么久!”战戈一边说着,一边由青潭领着,走到右手边的浴室里。看着青潭弯腰去试水温,不由地联想到地道里昏迷期间的那个激荡人心的梦,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呼吸也有些不稳。尽管只有一瞬间,青潭立刻就察觉了。他转身靠近战戈,用濡湿的手去探战戈的额,“不舒服吗?” 梦中的场景与现实重叠,战戈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 青潭的手停留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又恢复如常,笑着帮战戈准备洗澡的东西。 旁观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异常,只是大家都在心中暗自猜测两人曾经发生过什么? “勒斯有来过吗?”也许是为了掩饰刚才一瞬间的不自在,战戈赶忙出口询问,谁知却惹来杰的一阵大肆吐槽。 “勒斯那个混蛋,你提他干嘛,你刚回来的时候,昏迷了五天都不醒,我们都急坏了,联系他过来。他过来看了看,然后就拿鼻孔对我们说,放心,他绝对死不了,爱睡多久睡多久,醒来保证可以活蹦乱跳了。”杰惟妙惟肖地演绎起勒斯的趾高气扬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 战戈对杰孩子气的表演无奈地笑笑,转身脱衣服。 “小战战,我来帮你搓背吧!”杰一蹦一跳地过去,不顾身后一干怨毒的视线。 “好啊!”战戈爽快地答应了。 美得杰要幸福地升天了。 好棒哦!可以肆无忌惮地不停地摸着战戈,胸口、后背、小腹、下面、下面、下面……鲜红的鼻血悄无声息地淌了下来。 杰还不自觉,只觉得接收到一干莫名鄙视的眼神。鼻子痒痒的,杰伸手搓了搓。 当战戈转身时,却发现一张满是鲜血的脸。 “杰,你流鼻血了。”战戈立马捏紧杰的双侧鼻翼说,“你怎么老是流鼻血,这东西可大可小,反复鼻腔出血可导致贫血,重者可引起失血性休克。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战戈拿过旁边架子上的一条毛巾替杰擦拭起来,解开了扣子的衬衫,随意地挂在肩膀上,前面的风光展露无遗。随着战戈擦拭的动作,衬衫好像随时要滑下来。 杰看的两眼发直,根本没听到战戈的话。 心中不停默念,掉下来吧,掉下来吧。 哔—,鼻血又流了出来。 “好了战戈,别理他了,让他自己捏着鼻子,我们来帮你搓背。”艾维斯把杰从战戈面前拉开。 “再不洗,水都要凉了!”青潭提醒。 战戈正打算脱衣服,目光触及到青潭,他停下了手,也许是因为那个梦,战戈有点避讳。然后他发现小小的浴室里挤满了人,杰不用说,死活都撵不出去,抓紧门把,死不松手,其他几人都用一副狼见了肉似地发直眼光看着自己。 虽然他是不介意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但是咱又不是暴露狂,脱衣服被这样围观,是不是太奇怪了?也许是因为与青潭有关的那个梦,让战戈生出一些在这方面的戒心。 “你们快点出去啊,挤在这里干什么?”战戈开始赶人。 “我帮你搓背。”艾维斯说。 “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维克说。 “我帮你搓香香。”青潭说。 “我,我,我帮你......穿衣服。”杰的思绪兜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当理由。 战戈转向米契尔,米契尔只是站着不说话,照样用热到能化掉人的灼灼视线看自己。战戈觉得自己要是巧克力,肯定已经化了。 米契尔在心中说:“我帮你监视着周围这群狼会不会对你有不轨行为。” 战戈最后忍无可忍,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 “有情况要告诉我们哦,我们就在外面。”杰在门关上前一秒,把头挤了进来,看到战戈不善的表情后,陪笑着悻悻地把头缩回去。 小战战生气的表情好可怕。 战戈跨进浴缸,水没过肩头,心情渐渐放松。 战戈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狂,难道自己有心理问题。 因为经历太多不愉快,所以心理阴暗吗? 室友们虽然没有询问一句,但是不闻不问不代表不在意。 他们应该是关心我的吧。虽然是因为芯片的关系。 不管是真是假,但是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有那么多人围绕在身边,照顾自己、关心自己,战戈觉得自己在做梦。 如果之前那场经历,真的是梦就好了! 战戈用手托起吊牌,搓洗着上面的血污。 你为我而死,却让我知道,接下来的人生,我可以为谁而活! 汤尼,谢谢你! 战戈在洗净的吊牌上,落下了一个轻吻。一如汤尼亲吻吊牌时的表情,庄重、虔诚的,带着敬意。 战戈终于洗完澡,全身香喷喷地出来,白色的浴袍开着深深的V领,露出一大片雪白。 外面坐了一排等着吃肉,却怎么都吃不到嘴的大灰狼。 战戈的眼皮跳了跳。怎么都还在? “你们今天都没课吗?”战戈问。 “我们都统一请了假,在这里照顾你。”艾维斯回答战戈。 战戈忍不住抽抽嘴角。 五个大少爷请假一个月,亲自伺候他一个人,这谱是不是摆太大了! “我已经醒来,而且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们快点回去上课吧!”战戈有点受不了这种热情。 “坚决不行!”杰一脸义正言辞地看着战戈,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你才刚醒来,谁知道会不会有突发状况,我们必须时刻守着你才行。” 旁边几个人一起附和着点头。 看他们做成一排雷打不动的样子,战戈妥协了。 以前面对他们对自己好的时候,战戈的心里总是闷闷的,现在反而觉得有点开心,大概是心里释然了,于是坦然接受了这些好意。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显示主人的心情还不错。 战戈走到床前,一套干净的制服已经摆在床头,连内裤都备好了。 身上这件质感滑腻,轻薄地像没穿一样的浴袍让战戈非常不自在。既然有衣服,就赶紧换了吧! 维克抬起头,镜片上闪过一道精光。 几个人在心里大声赞,不愧是维克。洗完澡穿浴袍后,必然要换衣服的,就不信他不脱。 战戈忍受不了身后一道道直勾勾的,莫名其妙的视线,拿起衣服准备走向浴室。 青潭踢了杰一脚,杰还没反应过来,青潭把杰拉了起来,推向洗手间,“你刚才不是说肚子痛要上厕所吗,快去啊!” 杰反应慢了半拍,终于领悟了一下,皱着脸,捂着屁股大叫,“哦,肚子痛死了,快快快,我要上厕所,小战战快让开。”杰抢了战戈的道,不顾一切地冲进厕所,“咣”一下,关上了门。 其他几人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 白痴!肚子痛,你捂着屁股做什么? 战戈皱眉想了想,看来杰真的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这熊孩子,到处有小毛病。 厕所被占,战戈只好重新走回床边坐下,等杰出来。 四人坐在沙发上,艾维斯、维克、米契尔用眼神赞许青潭,高!反应够快! 青潭朝三人挑挑眉:必须是! “战戈,要不我们帮你换衣服吧,穿着浴袍容易着凉。”艾维斯顶着一张魅力无边的纯真笑靥对战戈说。 “不用了,我等杰出来,我自己能穿,而且房间里恒温,我也不觉得冷。”战戈觉得,虽然已经能够接受他们的好意,但是自己能做的,还是自己做。 艾维斯只能点头。 冬日的阳光很明朗,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战戈百无聊赖地趴到了床上去,然后像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伴随伸懒腰时发出畅快的SHEN吟声,让旁观的几只大灰狼忍不住地把尾巴晃得更厉害。 好可爱,好想直接扑倒! 杰好慢! “杰好了吗?”战戈催促。 “快了,快好了。”里面传来杰忙不迭地回应。 没一会,杰出来了,顺手带上了门。 战戈打算进去。 “小战战还是不要进去了,好臭臭的!”杰挡住了门,一脸窘迫地跟战戈说。 如果很臭的话,那确实挺......战戈思虑了一下,算了,不就是当众换衣服吗?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干嘛突然那么侨情起来,非要躲着换。 战戈虽然这么想,但是自从做了那个梦,战戈总觉得在室友面前这样似乎不太妥当。 诶,脱吧脱吧,都是男人,有什么可看的,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战戈自我催眠。 战戈在脱之前,还是很人道地把小裤裤先套上先。这个举动,让所有人失了一半心情。众人在心中谴责维克,干嘛连小裤裤都准备好。 维克君子表示,任何事都要有底线。 五人排排坐,等着看战戈脱衣服。 喂,你,哈喇子要流出来了。杰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战戈站在床边,他背对着他们,阳光为他镀上一圈光晕。 轻如羽毛的丝质浴袍滑落,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副光景,让几人呆愣了好几秒。 青蓝色的睡莲图案从臀部上方一直延伸到整个背部,乃至肩膀。每一朵莲花都栩栩如生,极致玲珑,精细的程度更是令人咋舌,连莲叶的经络、叶子上的露珠都有深浅不一的明暗表示。几个人看得呆愣,犹如身临其境,能够感受到阵阵拂面而来的微风,和轻轻晃动的莲花。 战戈弯腰去捡裤子,阳光照在背上,当战戈重新站好后,刚才背上的莲花全部消失了。战戈现在的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相互转头你看我,我看你,这样的表情分明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刚才他们都看到了那个莲花的图案,并且知道它突然消失了。 只有青潭立刻恢复了正常,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战戈的背影。 战戈终于穿完衣服,结束了这场视觉盛宴。手机很适时地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战戈接了起来。 “你好。” “你好,请问是战戈先生吗?”话筒里穿来对方公式化的客气问候。 “我是。” “这里是关于伊万帕内尔先生的遗产转移问题,我们这里有文件需要您来签署,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汤尼的,遗产?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妈蛋,我真的很想把他们几个写死了,神完结算鸟。 [通知:请互相转告言’情唯一新地址为W。Y'Q。COM”乃们都不留言!卧倒,好桑心!奶孩子还要码字的麻麻,真辛苦! 第98章 天神右眼 “遗产转移?” “是的,伊万先生生前把所有的财产转移给你您。” “什么?”为什么?战戈由于太震惊,随口问了出来。 “他当时约见我时,留了东西在一个信封里,也许会有您想知道的答案。” 两人约了时间和地点。 战戈当天就出院了,第二天见了律师,艾勒作为见证人也在现场。接过律师递给他的信封,信封上沾染了汤尼平时用的香水味,即使过了这么久,战戈还是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战戈打开纯白的信封,里面是一个存储卡和一张印着教堂的卡片。 艾勒的神色十分沉重,失去兄长的痛让他看起来没有丝毫精神。 “我哥离开前的那天晚上还跟我说了很多,说这信封里的东西很重要,本来是要在任务结束后交给你的。”艾勒看向战戈,眼中布满血丝,“他说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穿上军装了,他害怕战场,他害怕看着战友一个个死去。他说他想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弥补十几年前的遗憾。他说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战戈平静地听着,心中却是一番惊涛骇浪。他不明白汤尼为什么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有些问题是战戈不愿意去深思的,此刻他多么后悔! 为什么对那些温心的话语,关切的眼神视而不见,为什么没有努力面对,去认真思考? 真是太差劲了! 战戈不想收下汤尼的遗产,但是艾勒说,“就当成全了我哥的念想吧!”话已至此,战戈只有收下。 储存卡里是一段长约五分钟的小视频。战戈看了储存卡的内容后才知道,汤尼当时为什么问那句话,“如果我跟你求婚,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原来他早就想要跟自己求婚,竟然还把所有财产都转移给自己。 刚开始,镜头有点乱晃,然后被固定在一个点上,汤尼转身摸出口袋里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张开嘴,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最后拨了拨头发,对着镜子灿笑。摄像机的角度刚好对着镜子,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拍摄记录。 准备完毕,汤尼转回来对着镜头绽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那人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真实地展现,战戈看到这里,勾勾嘴角,心中却无比酸涩。 随后汤尼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停顿几秒后,他似乎是做了足够的心里准备,深吸一口气,尽管表情比较轻松,但是语气很庄重,“战戈......我......”战戈专心致志地看,录像持续到这里,汤尼却突然笑场,真是吊足人胃口,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他讪笑,竟然带着少有的腼腆表情。 “抱歉,那个......”汤尼表情很正经地对着镜头说,“我......你愿意嫁给我吗?”汤尼很认真地看着镜头,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他对着镜头真诚地表白,他的眼神清澈明亮。 “抱歉,那时候不告而别,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辛苦,”从旁边的矮茶几上拿过一份文件,“我很穷,我身上只有两样东西可以给你,这里是我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给你。”汤尼把右手附在心脏上,“还有我全部的真心!如此贫穷的我把唯有的两样东西都给你了,在这里许下我最真挚的誓言,我渴望与你共度余生,与你携手相守。如果你答应了,三天后,我在圣彼得大教堂等你......” 印着教堂卡片的背面有一行有力流畅的手写体,抬头用的是战戈的本名,写得很正式。戴纳斯图亚特,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没有来,我将选择为你守望一生!落款,伊万帕内尔。 战戈关掉播放器,把卡片放进放了素兰信封的盒子里,爬回床上蒙头趴着一动不动。 战戈也没有什么观念,观看视频也没戴耳机,里面的声音绝对足够让寝室里的其他成员全部听见。 大家各怀心思做着自己的事,一种诡异的气氛流转的寝室之中。除战戈外的另外五人正在用眼神相互交流。 维克耸肩,表示不想掺和,第一个退出了战场。 米契尔对团体交流也没兴趣,给了个眼神也退出,心中却是一阵迂回反转。 杰愤然:那个家伙果然对小战战图谋不轨,消失了最好,省得我动手。 艾维斯担忧:要不要安慰一下战戈? 青潭无奈:我觉得还是让战戈自己静一静吧! 此时的战戈正在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汤尼还活着,教堂去还是不去呢?如果是以前,肯定会立刻挂电话告诉他不要乱开玩笑,但是面对现在的情况,自己会拒绝吗? 斯图亚特帝国。 男人依旧是沉着稳重的王者气势,他此时正背靠着椅子若有所思。 一个月前...... 当哈帝亲自带着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拉蒙这边的另一拨人马也在差不多时候赶到,成员当然是Z小队的强大后援团了。双方隔着Z小队的几人相望。 带疤的男子一马当先地走出了这边的队伍,来到Z小队几人身边,抽出钢扇就狠狠甩了几下在杰身上,疼得杰嗷嗷直叫。 “臭小子,竟然没保护好自家的媳妇儿!真是太给老子丢脸了!” 杰一边逃窜一边叫唤,“啊嗷老爹别打了,这个我真没办法!哦痛痛痛!” 蓝伯特来到艾维斯身边好好地检查了一番伤势,眼中染上几分父亲该有的慈爱,只是艾维斯下意识里还是会闪躲。 校庆是出现过的那名银发男子也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来到米契尔身边,齐声喊了声主人。米契尔微微颔首。 哈帝看着这边的阵势,人恐怕是带不回去了,硬拼更不可能,可是命令还摆着呢! 哈帝走上前去,格外礼貌地打招呼,得到另一边不冷不热的回应,几个管事的头都还在关心自己人呢! 外交官史密斯看到是哈帝公爵亲身前来,感动得热泪盈眶,语无伦次地表示自己一定誓忠报效帝国,把一生都奉献给伟大的王朝。几分钟后,当他看到斯图亚特最高领导人竟然也风风火火地赶来,感激涕零的跪拜。 男人接到哈帝的消息后,第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放还是不放?但是人他一定要见!明知希望是很渺小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牵引他,告诉他应该去看看。工作的心思被打乱,他拿起外套出发前往目的地。当他到达现场时,看到这种血流成河、遍地碎肉残肢的惨烈状况,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前面的人自动让出路,向自己敬礼,身边的景物都很虚幻,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昏倒在地的少年身上。他紧闭着双眼,浑身浴血,身上布满青黑色的怪异纹路,根本无法辨别容貌,可是一种莫名的强烈情感促使自己更加靠近他。 Z小队的强大后援团也是震惊不小,看到缓步走来的人,同时向这位斯图亚特帝国年轻的领导人致礼,“布莱恩斯图亚特先生!” 布莱恩斯图亚特!布莱恩斯图亚特! 这个想努力忘记却一直刻在脑海里的名字回荡的耳边。 原本渐渐散去的乌云却有重新聚拢的趋势,狂风骤起。战戈的身边凝聚起一层薄薄的黑雾,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银色的兽瞳在黑雾中尤为惹眼,摄人的杀气再次在这片沙地上蔓延开。 银蓝色!男人看见了。瞬间的惊喜在下一秒凝固,直射门面的骇人杀气让男人止住了脚步。 强烈的杀意是在针对我吗? 青潭示意身边的人别出声,口中轻声梵唱咒语,金色的光在战戈的额前闪烁,战戈缓缓阖上眼后,金色的光随即隐没。 哈帝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浑身都欢畅无比。不愧是勒斯宝贝,看啊,多有趣啊,多棒的实验体啊!一个个都很值得抓回去好好解剖研究一番。红艳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哈帝露出一个阴寒的笑。 布莱恩拿出官方的客套路子,并以伤员需尽快救治为由,邀请拉蒙方的人来帝国多留些日子,主要目的当然是弄清楚战戈的真实身份。 拉蒙方虽不知道是什么能够劳这位超重量级别的人物登场,但是现在双方势力正因为各种小争端多有摩擦,少生事端是上策,自然婉拒了布莱恩的邀请,执意离开。 遭到拒绝也是在布莱恩意料之内,他只能客套地过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空手而归。 那天之后,他一直很在意,已经派人去调查,但是一无所获。在年龄上推算也确实不太可能,至少五年偏差又怎么解释呢?布莱恩正思考着,曾建被若娜引荐的维吉尔走了进来。 “什么事?”布莱恩对这个有些高傲的老人不太待见,开门见山地问。 “半月前东方荒漠上空,煞气冲天,凶兆!”维吉尔睁着他那双浑浊老眼,掷地有声地一字一字说着。 “一个月前的事现在才来说,现场我都去过了,不用你做报告。” “天神右眼现世了!”维吉尔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布莱恩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探寻的眼神扫视他,转念一想,“这两者有关系?” 维吉尔为布莱恩的敏锐赞叹地点头,“煞气冲天预示恶神Hahhimas降临世间,然而,它本应该被我的祖先封印在天神右眼之中。” 布莱恩嗤笑摇头,他表示完全不相信这种谬论,他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相信这个老头的话简直是脑子短路了,这老头根本就是有妄想症吧! “要是没别的事就离开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布莱恩只想跟紧打发维吉尔离开。 布莱恩表现得很明显,维吉尔当然知道,他摸出一张纸放在布莱恩的办公桌上。 “这个吊坠跟我从总宗的古籍上面看过的对天神右眼的描述十分吻合,墨绿色的晶体,在阳光下看似有活水在流动。”维吉尔伸出一只皱皮的枯槁老手指着洁白的纸张,平整光滑的页面跟他的手形成强烈对比。 布莱恩的眼睛却盯着吊坠丝毫没有移动。 这个吊坠他见过,曾经佩戴在罗莎琳德白皙的脖颈上,他又怎么会忘记? 布莱恩揪起维吉尔的前襟,双目直视那双浑浊的枯目,“坠子在哪里?”布莱恩有些不可抑止的激动。 维吉尔一手扣住布莱恩的左手,稍稍用力。布莱恩瞬时冷汗直下,手慢慢地被维吉尔推开。 “年轻人,先听我把话说完。”维吉尔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娓娓道来,“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是复原图,原来的坠子四分五裂了。他的主人在托人修复它,但是天神右眼的材质奇特,很难修复,他找遍拉蒙没有人能接手,于是找到斯图亚特来。能被我碰上,也是一种缘分啊!”维吉尔稍有感慨地点点头。 “委托人是谁?”布莱恩迫不及待地问。 “拉蒙当下的政治热门人物,帕内尔家族的当家人。他的长子在这次的护送史密斯外交官回国的途中牺牲了。” 帕内尔? 布莱恩眯着眼,若有所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昨天夜里要更的,嘛夜里码字被王先生抓现行。。。然后就没吗完。 断更那么久真是对不起乃们~?~在跟文的亲们记得留言哦,这样我好发红包。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包容我的断更。鞠躬!!这章码完我去睡会,一会五点起来再战。。。天气拉么冷,要素起不来,乃们也表怪我!! 第99章 心中念想 汤尼的死讯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不少人还在为一代巨星的陨落而叹息,街头巨大的海报已经换上了新秀的照片,排满了汤尼CD的售货架也被撤下,街头巷尾谈论的名字已经鲜少听到“汤尼”两个字。 这次任务虽然成功了,但是牺牲了五名特种部队队员和一名校方挂名教官,各媒体报道了大致情况,并对大部分内容进行了屏蔽。飞机坠毁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后在沙漠中未正面接触的另一队人马,还有埋伏在史密斯身边的间谍,这幕后必然有黑手。直接关系到两国的和平关系,媒体也不敢乱说话。 校方对战戈及Z小队在校内进行了简单的表彰活动,并每人各记一功。 战戈的生活重新步入正常轨道,学校里的日子简单安逸。 战戈本来就是安静的人,偶尔会走下神,自从上次的任务结束后,战戈的发呆和出神都只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汤尼。 周末,战戈坐在校庆时汤尼送的鸭子坐垫上,看着桌子上的教堂卡片发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汤尼恐怕在战戈心中已经占了一个特别的席位。 简单的和弦音乐响起,战戈却浑然不觉。 “呃,小战战,你电话响了。”杰试探性地提醒战戈。 “战戈,你电话响了。”左后方的艾维斯也出声提醒。 “小战战,小战战!?” “别催了,我听得见。”战戈纹丝不动地盯着桌上的卡片,声音平静,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手伸得远远地接通,随后传来巨大的狮吼声,“真是慢死了,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战戈没搭话。 勒斯收敛了火气继续说:“下午到我这来,会有人去接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来接的人大出战戈意料,一头张扬的红发,撒克逊站在寝室门外朝战戈打招呼,看似心情颇好,“呦,小美人,来接你去见我家的勒斯宝贝了。”撒克逊毫不掩饰自己跟勒斯的关系。 寝室里的人齐齐发射出一道道探寻和不太友善的目光看着撒克逊。 “喂喂喂,干嘛看我跟防狼似的,天上地下我只爱自家的勒斯宝贝。”撒克逊立刻表明自己忠贞不渝的坚定立场。 其实是撒克逊误会了,寝室里的人是因为听到了勒斯要见战戈才下意识地做了不友善的反应。 “我陪你去吧!”清潭凑到战戈身边。 战戈还未回答,撒克逊抢白,“不好意思,拒不接待未被邀请的客人。” 战戈走后,寝室里的几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维克从电脑的键盘上上把头抬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就出去了。随后,艾维斯出了门。 两人在一处绿化带的长椅旁“偶遇”,然后坐下来聊起天,他们的表情一派轻松。偶尔路过几位女生,朝着艾维斯频频暗送秋波。 “查到了什么?”艾维斯问。 维克拿起手里的手机屏幕给艾维斯看,艾维斯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很快掩去。 屏幕中是一张与战戈有着十分相像的脸,及胸的栗色长卷发,是个温婉美丽女人。 “是谁?”艾维斯可不认为自己瞎到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但是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只是需要被确认。 维克收起手机,“罗莎琳德汉诺威。前总理的女儿,她因美貌而名负一时,被称为盛开在拉蒙最美的玫瑰。他父亲因出卖国家机密而被判死刑,母亲也是政客而被牵连,后在狱中割腕自杀。汉诺威家族一夜之间倾覆,这朵玫瑰再没有出现过。你说他们像吗?” 艾维斯当然知道维克说的他们是谁。 像,就容貌特征而言真是像极了。 “这件事发生在24年前,我还查到了罗莎琳德曾经在边境某家小诊所做过孕期体检,也就是说,她当时怀孕了。还记得战戈第一天过来,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问他年龄的事吗?”维克问。 心中的所想似乎正在被慢慢确认,“他当时说......23岁。”艾维斯慢慢回忆说。 “当时我们只当他在开玩笑,你觉得会有人离谱到记错自己的年龄吗?当然不。勒斯却说18岁,你说是不是有为了掩盖某种事实的可能性是原因存在呢?” “但是仅仅这样并不足以下定论。” “我以前查过他的档案,内容简单到平白无奇,我深入后竟然发现他有两个加密文档,一个A级,一个S级。一个这么‘平凡’的人,却有两个加密档案,甚至是S级的国家机密档案,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所以我接着往下挖。还记得那个鼻梁上有疤的叫莫雷的家伙吗?” 艾维斯点头,“来找茬结果被打趴了的那个?似乎认识战戈。” “我找过他,他不想谈关于战戈的事,我可是费了很大劲,威逼利诱才挖到一些内幕。” 艾维斯挑眉。威逼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利诱的可能性是万分之零。 “你是要加价吗?” “这个嘛......听我说完先,友情价是绝对会给的。”维克推推眼镜,镜片蒙上一层白光。“你猜我挖到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快说!”艾维斯不满地皱眉。 “他说银蓝色的眼睛!”维克没头没尾地抛了一句出来。 “说清楚连贯点。” “他说战戈以前是银蓝色的眼睛。” “他确定?” “确定!” 艾维斯已经能够想到传言中那支以眸色为传承标志的特殊血脉。 “那么战戈的父亲......” 维克继续说:“罗莎琳德当时曾经交往过的恋人就是现在斯图亚特帝国的首相,布莱恩斯图亚特。” 艾维斯靠在椅背上快脱力了,他长吁了一口气。 维克笑着询问,“怎么样,有趣吧?” “我们似乎知道了了不得的大秘密啊!”艾维斯联想起那天布莱恩亲临现场并极力邀请的场景,然而战戈的反应恰恰能够证明,看来战戈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而且不太待见这位父亲。那么布莱恩知道战戈的身世吗?“那个莫雷怎么办?”艾维斯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不要采取一些必要措施。 “我给了他封口费了。” “你会给封口费?”艾维斯大惊,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真拔毛了? “是啊,一个仿真遥控炸弹,也花了我不少钱呢。诶,可惜我的炸弹啊,没派上用场,早知道就不买了,他当晚就被人干掉了。”维克在脑中盘算着自己的劳务费。 艾维斯刚从封口费中缓过来,就被后面那句砸晕了。 “被做掉了!谁做的你知道吗,他们是不是也在追查战戈的身世?”艾维斯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是布莱恩?” 维克摇头,“很有可能,但不确定。这条线我正在查,具体的还不清楚,我们最近都小心点。战戈的身世恐怕就是两个档案中的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许与我们有关。”维克低头将视线移至自己曾经受伤的手臂。 艾维斯站起身,礼貌地向维克颔首作别,离开了绿化带。 维克一人低头摆弄手机。 诶,都说好奇害死猫!我幸福的数钱日子正在向我挥手告别,越走越远了! 远处的高楼上,黑衣的执事正拿着望远镜朝这边观望,见艾维斯消失在视野里,按了一下耳边的通讯器。 “老爷,少爷回寝室了。” “继续监视。” “遵命。那么老爷,作为我白天不在你身边的补偿,晚上你要乖乖在上面哦。” 通讯器里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战戈再次来到勒斯的实验室,规矩地坐着。 他被晾在沙发上很久了,因为......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旁边的身影犹如一道红色闪电瞬移到勒斯身边,然后二话不说,扛起勒斯,进了另一边的房间。然后...... “你这只发情的种马,色魔,快点放开我!” “宝贝,你真是想死我了,这么多天都不让我见你,我快憋死了。” “憋死你算了,啊嗯。” ...... 虽然两人的关系让人意外,但是战戈从不关心别人的事,当然不会去八卦。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绝于耳,战戈端坐着纹丝不动,犹如雕像。 好凄惨的叫声! 战戈回想自己的体验,在心中默默地给勒斯哀悼了两秒。 三个小时后。 “给我把床单洗了,地板拖了,马桶刷了,然后再滚出去。” “好的,我尊敬的王子殿下,一切都如你所愿。” 然后战戈就看见撒克逊抱着床单和几件衣服从房间里喜滋滋地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屁颠屁颠地消失了。 勒斯慢悠悠地从里面踱出来,已经一身正装笔挺,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身上带着一股刚沐浴露的清香,嘴唇红艳如玫瑰,眼眶转着水汽,发梢濡湿,贴着白皙精致的脸庞,双颊还有未散去的若有似无的绯红。 真是个美人。 战戈打量。 勒斯抄起一个金属烟灰缸朝战戈丢来,战戈眼都没眨,单手接住,然后放回桌子上。 “看够了?” 战戈坦荡地点头。 “飞机故障原因排查清楚了吗?”战戈率先发问。 “还在进行中,对方手脚挺干净的,暂时还没有进展。你们几人的报告我看了,这次的任务辛苦了。”勒斯一向直来直去,这次竟然打起官腔。“你跟我描述下任务最后那天你爆发时的各种情况。” “我不记得了,报告里已经说过了。” “你最近有没有跟室友们探讨人‘XING’制高点?”勒斯露出一个坏笑。 战戈直视勒斯,沉默了一会,憋出一句,“春梦算不算?” “噗”勒斯忍不住大笑,但是也很好奇,对情事木讷的战戈会梦到跟谁在一起,“你做春梦?跟谁啊?” “青潭。”战戈面无表情地坦白。 这家伙在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不能带点表情吗?勒斯止住笑意,“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那么你在爆发前是什么触发了你,你还记得吗?” 战戈努力回想,“当时......我觉得很生气,想起了很多糟糕的事情,然后......”战戈揉揉太阳穴,脑中一幅幅画面流窜,记忆有些混淆。“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勒斯见战戈确实想不起来也无法,“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重新采集各项数据指标,你那天大爆发搞得我的数据库都大爆表了,整个跟中了病毒似的。” “那我的系统有故障了吗?”战戈会这么问是因为末石自那天昏迷醒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运气很流畅,比较之前更加轻松,似乎又快到四级的冲刺瓶颈了。 “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要是芯片出问题,你肯定精神错乱了。”勒斯凝视战戈良久,“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把我的监测器都冲击爆表了,这是需要多恐怖的精神力才能做到! “我不是人的话,是丧尸吗?像大哥大的大哥查尔斯那样。”战戈认真地思考起来。 “白痴,当然不是,我又没有操控你的思想和行为,再说,你还没死呢!”勒斯没好气地纠正战戈的错误。 爱较真的战戈郁闷,那你还问我是不是人? 勒斯领着战戈到实验室做各项数据记录,检查内容繁琐到让人无语。连睡眠都要被监测,所以战戈是第二天被撒克逊送回来的。但是各项数据都跟战戈出任务前一致,勒斯又不高兴了,立刻扎进实验室里继续研究,在战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跟室友们多多“交流”。 战戈一回寝室就受到贵宾级待遇,各种关切的问候和美食。 “小战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战戈,吃过饭没?” “战戈,累不累啊?”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战戈竟然一一回答他们,然后欣然接受所有送来的东西,并且一一道谢。 五个人每天像保姆一样照顾着战戈,战戈就这么安逸地过起了小日子,偶尔怀念下汤尼。战戈以为简单的日子会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然后毕业,继续从军,大家一起出任务,平安归来,然后开个庆功宴。所有人都在一起,直到...... 第二年的圣诞节。 很多事情不是战戈所能预料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拉快进度了...... 我懂的,言情所以不要急或!!很快就要有餐餐大餐哄!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l多留言更有动力哦! 第100章 我的自由 自任务后,日子过得很平淡,对事故的调查进行得很慢,调查人员也是慎之又慎。勒斯偶尔来电话为难一下战戈,比如在导弹下你们是怎么逃生的,又比如怎么解释在一夜之间穿越了整个沙漠,再比如根本没有地道,在沙漠下陷处只有一个凹坑。战戈虽然头疼,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他总不能说青潭有超能力吧,保不齐被勒斯押解到实验室去做实验。勒斯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总是两次三番逼问,所以战戈对接电话很头疼,有时干脆不接。 晃眼又是一年了。六人相处融洽,在外人眼里看来总是有些怪异,因为Z小队的这几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就只围着战戈一个人打转。战戈的交际圈里也只有这五个人。这奇怪的圈子究竟是谁困住了谁呢? 今年的寒假放得特别早。 战戈收拾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即使在这个寝室里住了将近两年,战戈的行李依然没有增加。 “小战战,你要怎么过寒假呢?”最爱提问的杰替所有人问出这个疑问。“来我家里玩吧,我平时一个人在家超级无聊的。”杰装可怜邀请战戈来家里做客。 “我家也欢迎。”艾维斯不甘示弱。 让人意外的是维克竟然也开口,“伊蒂斯很想邀请你去家里住几天。” “有自己的打算吗?”青潭问。 战戈正笨拙地叠着衣服,塞进山寨货的旅行袋里,然后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盒子里放的是素兰的信和汤尼的那张明信片。 “我不久之前还在担心以后住哪里,不过我现在是有房子的人了,虽然我不是原主人,你们完全不必担心我会流落街头,餐风露宿。”战戈带着自嘲的讽刺,语气淡然。战戈当然知道去年寒假他们邀请自己,恐怕就是担心自己无处可去吧。 作为曾经的超级巨星,汤尼的财产对战戈来说可谓是一个天文数字,车子、房子、票子,战戈一夜间跻身超级富豪行列。“我住在汤尼给我留的房子里,你们有空也可以来找我玩,回头给你们发地址的简讯。” 战戈一提到汤尼,所有人都默契地不作声了。 六个人一齐走到校门口,艾维斯照例第一个被父亲的电话催走。临走前微笑着跟战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保持联系。战戈会意点头。 艾维斯优雅地跨上车,迷倒一片路过的女学生,长龙般的车队驶出校园大门,退场的阵势堪比国宾级别。 “小战战,你一个人住无聊的话就来找我玩哦,我一定敞开大门欢迎你哦!”杰把双手举起来夸张地伦了一个大圆圈,笑起来天真的像个孩子。 “嗯。”战戈轻轻点头。 “那我走喽。”杰依依不舍地看了战戈几眼,坐上车回去了。 青潭是自己开车的,依旧是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上来吧,我送你到家。” 战戈也不推脱,拎着行李,拉开车门打算上去,右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着,然后拖到另一边去。 “米契尔怎么了?”战戈被拖到银灰色的劳斯莱斯旁边,旁边的黑衣手下立刻打开后座车门,鞠躬示意战戈上车。 “米契尔送也好。”青潭笑着跟战戈挥手,“要是遇到问题,记得跟我打电话。” 见战戈迟疑,米契尔直接从战戈手里拿了行李,然后把战戈按进了车子。 战戈无奈地接受,降下车窗跟青潭告别。 清一色的黑色车队护着中后方银灰色的轿车,黑色的兰博基尼跟在车队后方开出校园一起驶出校园。 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第一次坐这种超级豪华车,战戈显得有些拘谨,正襟危坐。再加上米契尔这个不会说话的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字,盯——。 战戈坐在车内奇怪没看见青潭的车子开过,所以转头看着左边的车窗。没一会,脸就被人强制性端回来。米契尔当然知道青潭跟在后面,也知道战戈在等青潭的车,所以......他很不爽! 战戈对米契尔有些任性的行为并没有感到不快,只是用探询的眼神问他为什么?战戈觉得自己的容忍度被身边的五人拓展到了很大的境界,不过也只限这五个人,要是别人敢这么做,他肯定把对方的头按到车窗上,然后问他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 米契尔坐得更近,双手拄在战戈身侧,把他困在双臂中,脸凑向战戈。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稀薄,战戈一动不动,他对这种距离已经很习惯,浅银色的眼眸里映出自己的倒影。米契尔继续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小样,跟我斗眼力?回盯——! 完全没自觉的某人还以为是比赛,竟然较量上了。 车子开得很稳,即使停了也没有人发觉。过了很久,司机战战兢兢地问,“老板,我们去哪里?” 司机:欲哭无泪,我绝壁不敢打扰老板谈情说爱,我也绝壁不想明天横尸在街头,但是车队停在路上太久,已经造成交通堵塞了,前后车队都在进行夺命催魂CALL,问我BOSS到底要去哪里? 两人的较量暂时中止,米契尔用足够杀伤力的眼神射向司机的后脑勺。 过了一会,车队前后下来四个人疏导交通,车队又重新上路了。黑色的兰博基尼被指挥到另一条道上,但是过了两条街后依旧跟着。 车队开到郊区的一幢小型别墅停下,战戈拎着行李下车,然后跟米契尔告别。米契尔坚持不走,要目送战戈进去才离开。 战戈打开大门的密码锁,转身关门时分明看见车队后面的黑色兰博基尼正倒车离开。车主是谁,战戈知道。 战戈会选择住这里是因为这里离边境墓区很近,他空闲的时候可以去拜访下曾经的战友、素兰,还有汤尼。 房子纤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 战戈什么也没动,一间一间地房间看过来,到达主卧的时候,忍不住走进去多看了几眼。艾勒曾跟他说过,汤尼会在这里买别墅是因为有空的时候,经常来自己的墓地。那么说来,自己和素兰墓前的花束是汤尼放的了。 战戈最后挑了一间简单的客房,把行李放进柜子,然后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一躺就是一个星期。 末石依旧没有出现,战戈每天都做着能量循环,所以并不会肚子饿或者感到疲累。但是钱这东西真是麻烦,活着的人,一个都逃不过。汤尼的钱他是不会动的,虽然自己住的地方也有了,可以不吃不喝,没有太大开销,卡里的奖金也挺够的,但是卡里的钱也不可能用一辈子,万一遇到什么情况,钱永远是多多益善。 所以去打工吧! 战戈正这么想着,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特兰奇尔府邸。 艾维斯跟父亲的进餐时间,时间永远像禁止了一半,安静、沉闷、压抑。艾维斯快速用完餐,餐具被撤去。 “父亲大人,我先失陪了。”艾维斯礼貌地起身,鞠躬离开。 “等一下。”蓝伯特叫住艾维斯,艾维斯只好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父亲。“过几天是圣诞节,平安夜前夕,会邀请很多客人到家里,到时会宣布你和诺曼家千金的婚约,然后举行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你只要出席,并穿得得体些,多余的话不要说,明天会有裁缝过来为你量体裁衣。” 手不动神色地握成拳,蓝伯特当然察觉了。 “是,父亲大人。”艾维斯离开餐厅,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天终于到了吗? 艾维斯将项链摘下放在浴室,向以前做的一样,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地流着,房间里响起轻音乐。艾维斯拿出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嘟嘟几声后,没人接听,艾维斯耐心地等待。 “喂。”听筒里传来战戈的声音,本来是清脆有力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却软软的有点可爱。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的总是与众不同吧! 只是这一声,便把心中的不快驱散干净。“战戈,用过晚饭了吗?”艾维斯语气中带着笑意。 “呃......吃过了。”一个星期前吃过的。 “没吃吧。”艾维斯轻易识破了战戈的谎言。战戈在学校里就总是不进食,问他他也总说不饿,只对甜食情有独钟,难怪这么瘦。所以五人每天轮流监督战戈把一天三餐吃全,想把他养胖点。他们哪里知道战戈完全可以不进食。 “真应该把你带回家,才几天你就不好好吃饭。”艾维斯佯装生气。 “我真不饿。”战戈心虚地辩解,但是有人关心确实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心里暖暖的。 “战戈。”艾维斯停顿了一会,“我过几天要结婚了。”艾维斯语气平和地诉说,然后静默地等战戈回应。 订婚!? 战戈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这个词,他想了一会。订婚=结婚=艾维斯离开自己与一个人组建起一个家庭。原来有人会离开的吗?战戈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么继艾维斯之后,维克、杰、青潭、米契尔都会结婚,然后剩我一个人! “战戈。” “嗯?”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笑着说恭喜吗?战戈心里堵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希望在你的名字里加入我的姓。”艾维斯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战戈自然听不出这句话隐藏的含义。你的名,我的姓,当然是求婚了。 “如果不愿意,我跟你姓也行,愿意娶我吗?”艾维斯干脆挑明了说,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战戈却看不到话筒另一边紧蹙的眉头。 “呃,娶你我怕养不起。”战戈想到自己卡里的钱和艾维斯离开学校的排场,很老实地回应。囊中羞涩啊,果然还是得去赚钱! 只要你娶,我就嫁!艾维斯没说出口。 艾维斯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战戈的反应,然而这种不温不火的反应也在艾维斯的预料之内。“好了,早点睡吧,记得要好好吃饭,要是开学的时候发现你瘦了,就打你屁股哦!”艾维斯假装威胁的语气。 “知道啦!”战戈翻白眼,又不是小孩子,老是拿这项不可能实施的惩罚威胁我。战戈不以为然地想,他却不知道在某些时候,这项“打屁股”的项目是真的会实施的。 战戈挂了电话,本来还想问艾维斯还会不会回来上学,既然说来验收身材“打屁股”,应该是会回来吧。 艾维斯跟战戈通完电话后,又打给了维克。 圣诞节很快就要到来了,今天是平安夜前夕,黄昏时分便飘起了鹅毛大雪。 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窗外的景致一下被雪白覆盖,世界变得晶莹剔透,粉妆玉砌、皓然一色。 特兰奇尔的府邸一片灯火通明,即使下着大雪,宾客也是络绎不绝。外面天寒地冻,里面却是香风弥漫,美食美酒应有尽有。富丽堂皇的大厅上空吊着巨大的香槟色精致水晶灯,水晶流苏折射着华美的灯光,投射在周围浅色系的华贵金色帷幕上。乐师现场演奏着轻音乐抑扬顿挫、轻重缓急地流泻在空间里。酣歌妙舞,觥筹交错。这里聚集了全拉蒙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政界、商界、富豪、名流。 特兰奇尔家发出的邀请函,谁敢不来,多好的一个巴结的机会,必须好好把握。名媛淑女们自是不甘落后,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希望博得男神艾维斯的青睐。 宴会举行到一般,蓝伯特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身后跟着一身正装的艾维斯。父子两人都是纯手工定制的高级白色西服,容貌上有着惊人的相似,金色的头发,深邃的蓝眸,英俊的犹如天神降临。现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两人身上,有人忍不住发出了赞叹的低呼声。 蓝伯特带着艾维斯与几位重要的客户一一打过招呼,然后走到会场中间的空地上。 “感谢各位抽出宝贵的时间,出席这场宴会。其实今天是犬子和诺曼家千金的小型订婚仪式,请大家前来观礼做个见证,待客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包容。”蓝伯特客气地说明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引起一片少女的唏嘘。 艾维斯站着父亲身侧,仅仅只是笑着。 “诶,没机会了。” “诺曼家的小姐真幸福。” ...... “好了,下面我们有请今天的女主角,珊朵拉诺曼。”蓝伯特振臂一挥,把宾客的视线带到右手边的楼梯上。 珊朵拉身着一身修身的碎钻单肩长裙款款而来,精致的妆容,明丽的笑容,姣好的身材,整个人都如钻石般闪闪发亮。但是走近就能看到眼角的微红,不是妆粉能够盖得住的。 父亲带着女儿穿过人群走向蓝伯特父子。 蓝伯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未来儿媳妇,挥挥手,黑衣的执事端着深蓝色的绒布盒子上前,并打开盖子。一条精美的蓝宝石项链璀璨夺目,引得宾客一阵艳羡,,女宾们更是恨不得把眼睛贴上去。 这年头,矿产资源匮乏,宝石已经十分稀有,如此大的蓝宝石在场的恐怕没几个能拿得出手了。 “这是伯父送你的订婚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珊朵拉倾身行礼,“谢谢伯父。” 女儿被重视,做父亲的也很开心,中年男子欣慰地点头。 “仪式结束后,就可以叫爸爸了。”蓝伯特宠溺地笑,他侧过身示意艾维斯上前,“开始吧。” 黑衣执事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盒子,两枚对戒立在其中。 艾维斯上前,非常恭敬地朝珊朵拉的父亲深深鞠躬,然后抬眼直视他,“伯父,您爱您的女儿吗?” “当然。”中年男人笑着点头。 “那么我不能娶她。”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周围的宾客也是一阵阵倒吸。诺曼家也是拉蒙有名家族,在商界和政界与特兰奇尔家族旗鼓相当,特兰奇尔家的公子这是要悔婚吗?有先见的人大敢不妙,这两家要是斗起来,恐怕会殃及鱼池,更多的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蓝伯特严厉地呵斥,“艾维斯,你在说什么混话?” 艾维斯对父亲的态度视而不见,“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我决定要守护一生的人。令千金嫁给我,我却无法给她幸福,肯定不是您所期望的。伯父,如果您爱您的女儿,请您尊重她自己的意愿,让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艾维斯语重心长地说,身后的蓝伯特已经脸色铁青,捏着权杖的手有些发抖。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女儿被悔婚,简直就是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珊朵拉父亲的脸色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爸爸,”珊朵拉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并不想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所以爸爸,别逼我了。”珊朵拉说着,泪如雨下。 原来女方也不愿意啊! “父亲大人。”艾维斯转身面对自己的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了,特兰奇尔先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特兰奇尔家的公子是想要做什么?“你!敢!”如果不是从小良好的礼仪教育,蓝伯特不敢保证会不会冲上去把眼前这个儿子拖到地下室里狠揍一顿。 艾维斯勾勾嘴角,“大家都听说过我有洁癖是吗?” 不少关注艾维斯的女XING都点头表示知道。 “其实不是,是人类接触恐惧症!是不是呢,特兰奇尔先生?”艾维斯转头看这个曾经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艾维斯,立刻给我回房间去。”蓝伯特盛怒呵斥。 艾维斯充耳不闻。 看客们都迫不及待地等待精彩下文。 “特兰奇尔先生,我受够你了,从小你就像对待玩具一样摆弄我,抚摸我的身体,给我拍照,你的一切行为让我反感,甚至恶心。你迷恋的是长得像你的我,而不是作为儿子的本身。人类接触恐惧症都是拜你所赐。” 人群倒抽冷气,这个也太爆炸性了! 看客们都傻眼了,这算不算丑闻呢?堂堂特兰奇尔当家人竟然迷恋儿子的身体。全场鸦雀无声,注视着这对俊美无双的父子。这场戏看得也够惊心动魄的! “特兰奇尔先生,您还记得那位为你生下孩子的母亲吗?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艾维斯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借她的肚子生了我,实际上你们却连夫妻之实都没有,空有一张婚姻证书。没错,我知道,我跟你长得如此之像,是因为我是你精心挑选的,最优秀的、最有可能造就出跟你一样的那颗JING子所培育的,近乎完美的复制品。每次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谁告诉你的?”暴怒的蓝伯特周身包裹着一层低气压。 “我的母亲是我认识的最伟大的女性!你‘娶’了她,让她怀孕后再没有出现过,她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直到我5岁时,你突然出现,把我带走。她说,无论如何,她都会一直爱着你。特兰奇尔先生,你真是个责任心全无、糟糕透顶的男人!”后面这句话,艾维斯一字一顿地说着,他恨这个男人。 艾维斯直接拉下搏击间的项链,由于用力过度,在雪白的脖子上勒出一条红痕,然后扯下右耳上的钻石耳钉,连带着血肉,红艳的血珠子淌下,滴在洁白平整的外套上,像晕染出一朵刺目的红玫瑰。 “窃听器和跟踪定位器还给你。”项链和带血的耳钉被扔在蓝伯特脚边,“从此我的名字里,没有特兰奇尔这个姓。”艾维斯把自己的一切鲜血淋漓地剖开,公诸于众,但是从头到尾都笑着,言语里带着决绝。 笑,是最后的尊严! 该说的都说完了,艾维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你这样身无分文想去哪里,出了这个门,你能活得下去吗?”蓝伯特已经快到爆发边缘,他尽量让自己平稳地说完话。 “我会过得很好,不劳您费心了。”艾维斯停下步伐,背对着蓝伯特说。 “靠你手头那家日进几亿的小公司就想掰倒我吗?”蓝伯特手持一份文件,唰一下扔出去,白纸满天飞。“它刚才已经被我吃了,我本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去玩。没了经济支持,你还敢走吗?” “就当它作为你二十年来的养育费,多谢你的借贷!” 艾维斯迈开步伐,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他们看他的眼神,多半是同情,也有不屑。 “给我拦住他。”蓝伯特一声令下,从房子的各个角落里冲出了隐藏的保镖,把女宾客们吓得花容失色。宾客骚动起来,就像一锅沸水闹腾,尖叫、推搡。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更怕丢掉小命。 艾维斯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取到一柄放置在角落里供人观赏的西洋剑,解决了几个扑上来的保镖,又以离弦之姿直冲蓝伯特,剑锋绝然。他的速度根本没有人跟得上。 片刻间,时间如静止了一般。艾维斯右手持剑,黑衣执事护在蓝伯特前方,剑端离他的喉咙只差分毫。 三人对峙着,久久没有动作。宾客们大气不敢出。 “滚!”蓝伯特低声挤出一个字,他怎么也想不到,艾维斯尽然敢刀剑相向。 “滚!”蓝伯特指着大门竭尽嘶吼。 艾维斯优雅地收了剑,把剑扔给旁边的侍从,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走出了大门。 自由,我得到了! 等我,我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艾维斯好勇敢!撒花!!!终于摆脱蓝伯特了! 那个下一章可能...咳咳..肿么办?最近河蟹很严重诶,要不等些天再发,我不想被JC叔叔抓走去喝苦丁茶啊!! 第101章 无人接听 平安夜,雪一直下,雪花如蝶舞,轻扬挥洒。 黑暗的房间里,战戈站在窗前静听雪夜的呢喃。 去年和大家共渡的平安夜与圣诞节的情景历历在目,今年却是清清冷冷一个人。昨天的电话,让战戈心烦意乱,所以今天还是在房间里窝了一整天。玻璃蒙上一层水雾,战戈下意识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写下那个扰人的名字——艾维斯。 战戈抬头,灰蒙蒙的天就像他现在莫名糟糕的心情一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战戈打开一看,是杰发来的短信,“小战战,平安夜快乐!快打开门看看。” 战戈笑了笑,走到楼下,门一开,风裹着雪花胡乱地灌进来。门外已经积了不少雪,战戈不紧不慢地走到铁门前,一篮红艳艳的苹果静置在雪地里,精致的包装纸上积了不少雪。 战戈打开铁门,俯身去提篮子,旁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向战戈扑来,战戈一闪身,身形庞大的黑影直挺挺地趴在了雪地里。 战戈蹲□去查看,杰沾着满脸的雪花抬头,活像一个圣诞老公公,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战戈。 杰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解下自己的围巾裹在战戈身上,“怎么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会冻坏的。”杰说着又要脱自己的外套。 战戈按住杰的手,“我不冷,你看手不是很热吗?” “不行。”杰皱眉,非要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战戈身上才罢手,“我长得壮实,不怕冷。”杰说完,潇洒地耸耸肩,然后打了个哆嗦,尽管他努力克制,还是很明显。 围巾和外套传来杰帖熨的体温裹在身上真的很舒适,让人贪恋。 “进来吧。”战戈邀请。 杰往前靠近了一步,却退了回来。“不了,我就站一会。那个......”杰寻思着要不要跟战戈说那件事,“艾维斯他......” 战戈点头,“我知道,他这几天要订婚了。” “不是这个。”杰赶紧摇头,“他昨天就订婚了,但是他不同意婚事跟他父亲决裂了。” 决裂!战戈心中震动不小,可是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艾维斯没有任何表示,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有跟自己说,艾维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做朋友吗? “那他现在在哪里?”战戈有些焦急地问。 “不知道啊,他没有跟我联系。这件事是我爸跟我说的,据说上流社会的都知道了呢。”杰把昨晚父亲跟他说的内容重新跟战戈复述了一遍,“他父亲非常生气,吞掉了艾维斯私下里经营的公司,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战戈简直不敢想象,像艾维斯这样众星拱月的大少爷,需要多大的勇气把自己最糟糕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他人,从小娇生惯养却身无分文的他又能去哪里? 那个一直站在顶端,如太阳耀眼的美丽男人! 战戈立刻掏出手机拨了艾维斯的号码,但是长长的忙音后,没有人应答。战戈又重拨了一次,同样的结果。没有办法,战戈只能继续拨,手里的手机被人抽走。杰挂断了电话,神色晦暗,“别拨了,我试过几次了。小战战,你那么担心艾维斯吗?” “当然。”战戈诚实地回应心中所想。很担心、甚至有些焦虑。 “我,我不行吗?”杰的声音有些激动。 战戈不能理解,什么是杰不行?战戈一脸疑惑地看着杰,嘴巴却在下一秒被堵上,湿润的,有点冰凉。杰捧着战戈的脸,迫不及待地撬开战戈的牙关,在里面攻城略地,虽然很急,但是并没有很粗暴。 雪花一片一片划过两人身侧,两人一动不动,画面就像定格了一样。 五个人中除了维克外。其他四人总是对战戈上下其手,或者偷个香对着其他几人耀武扬威,战戈已经逐渐被养成习惯,所以对这种在外人看来有些不正常的越矩行为默许了。 战戈没有反抗,他知道这个吻不同,这个吻很深很深,带着恳求。 公路尽头黑色的兰博基尼掉头离开。 另一头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很远。宽厚的镜片在冬夜里蒙上白光,看不清主人的表情,礼品盒被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了。 过了很久,杰抓着战戈的肩膀突然抽离。 “抱歉。”杰踉跄后退了几步,“我......我明天再来,还有,平安夜快乐!”结结巴巴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穿成那样在雪地里跑,非冻坏了不可。战戈想把围巾和外套还给杰,可人都跑没影了。 战戈回房间想继续打艾维斯的电话试试,发现一条未读信息来自青潭,“马上就到你那,带了很多好吃的哦!”战戈打开房间的灯,希望能让青潭更好辨认位置。 战戈触碰自己有些发烫的嘴唇,心里本就乱哄哄的,被这个吻更是搅得七上八下。杰的围巾和外套上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淡淡香气,温暖的触感让人舍不得脱下。战戈裹着杰的围巾和外套坐在床上边等青潭边打电话,可是直到天亮,青潭都没有来,艾维斯的电话也没有通。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公路对面别墅中,一直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朝战戈窗户望的米契尔。 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空荡的房间里,楼下的落地钟持续响了六下,已经是早上六点整。战戈再次打开手中的电话,按下这几个小时里被按了无数次的通话键,听筒里依旧只传出一串单调的长音回应房间里的孤寂和冰冷。 战戈无法解释这种担忧苦涩的心情,甚至害怕。会因为被芯片影响的原因吗?战戈不知道。 艾维斯究竟哪里去了? 再也见不到了吗,那双如大海般深邃澄净的蓝眸! 战戈抱膝缩在被子,一动不动,一直坐到正午。雪已经停了,天空意外地放晴。 战戈冲了个澡,洗漱完毕,打算去墓区看一下,好过一个人坐在房子里对着墙纸发呆。离开房间时看见搭在床上的围巾和外套,战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秋装,决定还是穿上大衣围上围巾,虽然自己不会冷,但是大雪天里只着单衣外出也太奇怪了。只是杰的衣服太大了,大衣的衣摆都过战戈的小腿肚了,袖管里空荡荡的。 穿好衣服,战戈从篮子里挑了一个最红的苹果咬了一口,脆甜多汁,“好甜哦!”战戈舔了舔唇,心想昨晚忘记谢谢杰了。 战戈咬着苹果下楼,一走边想怎么去墓园呢?这附近都是私人领地,不可能有公车,战戈想起车库里的豪华轿车,还是摇摇头,不能染指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一个栖身之所已经是奢望之外了。 战戈关好门,面对眼前这条忘不到底的宽阔公路,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扫干净,空气中尽是沁人的凉意。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战戈活动了一下关节,提气就跑。 才没跑一会,身后驶来一辆灰色的劳斯莱斯,这个车牌......米契尔? 战戈停下脚步,车子也跟着稳稳停下。有人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替战戈打开车门,车内的米契尔从上至下打量了战戈,朝战戈颔首示意上车。 战戈一坐上车,司机笑容可掬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战戈,“少爷,您要去哪?” 少爷,我?战戈全身的毛孔都抖了抖,不自在地对着司机说:“去墓园。” “好的。”司机应声发动车子。 虽然不知道米契尔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在这里,还是尽量不给人添麻烦的好。“出了这片别墅区把我下在有公车的地方就行了。”战戈对司机说,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可怜的司机先生只敢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道路:呜~BOSS的表情好怕怕,我只不过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位少爷而已,请不要灭我全家啊! 米契尔坐在战戈左侧,自从战戈上车后就一直盯着没挪开过视线。副驾驶座上的人不知道在整些什么东西,哗哗地传来包装纸的声音。没一会就双手举着递来一件黑色外套。米契尔直接伸手把战戈脖子上的围巾拿掉,又要脱他的外套。 “米契尔做什么?”战戈问,但是也没有阻止米契尔的动作。因为你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只能任他做下去才知道他要做什么。 脱下杰的外套,米契尔从手下手里拿过新的外套给战戈套上。 “米契尔,不用破费的,我穿原先那件就可以了。”战戈作势要脱。 米契尔按着战戈的手用眼睛盯视,空气突然凝结了,米契尔生气了。 竟然穿了杰的衣服却不接受我的衣服,这可是很严重的差别待遇。 战戈妥协了。战戈理了理衣服,看见袖口装饰金属片上印着的LOGO,不免咋舌,以这个牌子的奢侈程度,大多是私人定制,若是挂在商场里,他这辈子都绝不会多看一眼,看一眼都肉疼。米契尔把战戈的表情看在眼里,在他看来,战戈的生活俭省到连冬天都舍不得买件厚外套,心下不由地心疼得紧。然后瞥了一眼换下来的外套和围巾,揉成一团,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米契尔!”战戈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本以为米契尔是要把衣服收起来,没想到竟然是扔掉。有钱人未免也太糟蹋东西了,有了新的就扔旧的。 “司机停车,停车。”战戈对着司机喊话,但是车速只增不减。“米契尔,让司机停车。”战戈转头向坐着稳如泰山的某人喊,但是米契尔面不改色,巍然不动。杰的衣服怎么办,要怎么还?战戈有点生气,坐在位子扭头看窗外。 察觉到战戈生气,米契尔也不敢造次。大叹失策,早知道应该先藏起来,在战戈不知道的情况下处理掉,今天真是出师不利,但愿不会对我后面的计划造成不良影响。 车子径直开到墓园才停下,车外已经有人在等候,手捧着好几束鲜花,战戈率先下了车,米契尔不紧不慢地跟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战戈立刻掏出来看,也许是艾维斯或者是青潭的短信。 “已经让人去捡了。”米契尔。 战戈回头看身后的人,某人心虚地转头看别处。鬼才会让人去捡情敌的外套。 但是心思单一的战戈相信了,既然米契尔要挽回错误,也该给个机会。他走过去,右手搭在米契尔的肩膀上,“走吧,谢谢你送我,还有花和衣服,要跟我一起去吗?”战戈问。 米契尔点头。 “他们就别跟了,整得跟游行似的。”战戈看着身后一整排的黑衣队伍。 米契尔扬扬手,身后的人乖乖地退回去。 战戈塞了一束花给米契尔,自己抱了两束走在米契尔前面带路。两人先到了素兰的墓前,战戈放下花束,用手扫去墓碑上的积雪。战戈轻声细语地说了些话,然后深深鞠躬。接着又去了曾经队友的墓,战戈依次拂去石碑上的积雪,每一个都轻喊一声他们的名字。米契尔怕战戈冻伤手,放下花束帮忙,被战戈制止,“没事,我自己来。”轮到自己的墓碑时,战戈也顺手拂去了积雪。战戈从米契尔手里拿了一束花摆在中间位置,之后立在墓前静默了很久。米契尔站得远远地看着,战戈一结束,米契尔立刻拉起战戈的手检查,有没有冻伤,手指纤细净白,只是有点湿润微凉。米契尔抓着战戈的手放在手心里边哈气边轻轻地搓了搓。战戈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道了声谢,捡起地上的花束走在前面。 富人区的墓离得有点远,战戈和米契尔一前一后地走着。快到达的时候,天空中稀稀落落地飘起了小雪。 战戈离开了汤尼的别墅后,三个身手敏捷的黑影在房子的各个角落里闪来闪去。 “好不容易等到他出门,你们动作麻利点。”为首的人催促。 “大哥,这人真在这住吗?连张皮屑都找不到,别说头发丝了。”一个黑衣男子趴在战戈趟了好几天的床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去洗手间看看。”这次是女声。傲然的胸围,以及诱人犯罪的全身网袜穿着打扮,只有两块布围住重要部位。女人走进洗手间,触目所及的豪华卫浴设施,但是连条毛巾都没有。战戈因为临时决定过来,结果忘记买日用品,躺了好几天也没进食,洗漱就草草了事,反正清理口腔这种小事有芯片系统很简单。女人不死心,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边,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这哪里像有人住的。”女人走出卫生间,无奈地表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怎么办?” “那直接找本人要算了,抓住就干脆直接带走。”不知是谁提出的建议。 三人相视一眼,消失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米契尔和战戈站在汤尼的墓前,战戈非常虔诚庄重地道了声谢谢!希望这声没来得及说给他听的道谢能穿达到天堂。 战戈深深鞠躬,却不料身边的人也跟他一起弯下腰。 虽然无法言语,但是我在心里感谢你,感谢你保护了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 雪越下越大。 米契尔抓住战戈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侧。 温暖的手,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战戈任由米契尔牵着,走在他身侧,偶尔抬头,就会撞见那双灼人的灰色眼瞳。 战戈正低头走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听觉察觉一阵异响向这边靠近。霎时间,明明白白的空气里,突然飘起浓雾。 米契尔立刻握紧了战戈的手,另一只手快速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戒备。 作者有话要说:纳尼,说好的那啥啥呢? 我保证,在后面。本来想码了一起发,但是估计字太多了,就分了。 乃们等等先。 第102章 谁是新娘 大雾弥漫,天地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极厚重的帘幕。 雪依旧在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两人就像被完全隔绝了一样,手里传来的温度告诉战戈,米契尔就在旁边。 米契尔愈发抓紧手中的手。 雾来得莫名其妙,战戈心中自然警觉。使用防护罩太耗损能量,虽然有雾,但对战戈的视线并不会造成任何阻碍。 开启五百米内360°红外线。滴。 各项数据立刻反馈到大脑内成像。一共三个人,对面一个,左右后方各隐藏一个。 什么人? 什么目的? 目标是我还是米契尔? 战戈立刻在脑中闪过这几个疑问,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战戈多想,三个人形影像几乎同时有动作,速度之快,竟然连战戈都有些识别吃力。这样的身手立刻让战戈想起了校园里的绑架事件,这些人就是青潭跟他说过的“体术流分宗”。时隔一年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米契尔也几乎在他们行动的时候立刻开了枪,全凭第六感,令人惊奇的是,米契尔的方向竟然都对了,但遗憾的是根本没能伤到对方分毫,毕竟体术流的速度之快比及常人要快上几十倍乃至百倍,再加上视线阻隔,米契尔能够同时开枪并找准方位已经十分了不起。 两人突然在某种外力的作用下重重地撞在一起,两人面对面紧贴着对方,战戈被束缚在米契尔怀里,他的头顶刚好到米契尔的下巴,手仍旧被握着。两人目前的情况有些尴尬,米契尔倒是不怎么难受,战戈企图分开,却发现两人正被某种柔软的织物绑在了一起,韧性非常强,还带着黏性,不管怎么挣脱,仍旧会被弹回来,像牛皮糖似的。 雾忽而散得干干净净,打扮怪异的两男一女站在两人面前。战戈立刻认出了这个女人,是上次事件中落跑的那个。 “是你,你们有什么目的?”战戈单刀直入地问。 女人笑得风情万种,“小弟弟,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抓你比想象中的容易呢。”女人靠上来摸了摸战戈的脸蛋,“别紧张,我们只跟你要一点点小东西,对你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我们却非常重要。”女人夸张地描述,身体却一个劲地往米契尔身上蹭。 我?目标是我!战戈立刻想到自己的身世,以及她口中呢所说的微不足道的的东西是什么。头发、皮屑、粘膜组织、血液...... “别跟他废话那么多,赶紧动手。”身后的男人不耐烦地说,大步走向被捆缚的战戈前。 米契尔一听对方要动手,握紧战戈的手,周身杀气全开。 敢动他就叫你陪葬! 那男人迫于米契尔的气势,顿了□形。女人一愣之后,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个好男人呢!叫人嫉妒得要命啊。”女人若有所指地瞥了眼战戈,凑到米契尔面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米契尔的脸。 米契尔碍于身体不能动弹,铁青着脸浑身僵硬地怒视眼前衣着暴露的女人。如果能动,一定爆了她的头。米契尔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怒火滔天,不仅仅是这个女人的行为激怒了他,因为今天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却被三个不速之客打乱了计划。 战戈和米契尔面对面站着,他当然看到了。看到身边的女人伸出的舌头像毒蛇的信子一样,舔舐过米契尔光滑的脸侧。 于是,战戈怒了! 就像分到自己手里的苹果突然被人咬了一口,亦或是捏在手里的冰淇淋被陌生人啐了口唾沫,再或者突然发现自己餐盘里的食物里被无缘无故地扔了一只蟑螂尸体一样,这感觉真是太让人......抓狂了! 雪花慢悠悠飘落的轨迹变得怪异,明明是下降的落物运动,却被硬生生改变了运动轨迹。周围的雪花以战戈和米契尔为中心绕圈快速打转起来,忽然又全部回归到自然姿态,慢悠悠地飘散落下。 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三人从小被培养的危机意识让他们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束缚的红色织物一下子被拉扯成一个圆形大圈,三人瞬间被弹飞,勉强稳住身形,织物掉在地上咣当一声碎成片,上面附着着一层冰晶样的物质。 练气流! 防护罩和绝对零度! 轻敌了! 三人心中讶异,情报上明明显示练气流能力应该是三级,防护罩却是五级才能够运用的法门,其掌控力和悟的能力可见一斑。三人皆是体术流的高手,但是面对能力未知的练气流,三人明了,缠斗无益,走为上策。 踩在脚边织物的碎渣上,战戈和米契尔就像两只鬼煞,恶狠狠地盯着几米开外的三人。 战戈和米契尔同时冲出去,战戈正想唤出红雪砍个痛快,尤其是那个女人,一定要拔掉她的舌头。 “嘭”的一声,浓重的烟雾平地乍起。防护罩使用太消耗能量,对于目前只有三级的战戈,是无法再使用第二次的。十几枚十字镖形利器切割着空气,破空划来,米契尔连续开枪,到处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战戈敏捷地躲闪,正要冲出烟雾圈,米契尔突然闪到他身边,把他揽在怀里,与此同时,战戈闻到了他最熟悉的那种腥甜气味——血。 瞳孔紧缩,战戈很慌乱,他一手圈住米契尔帮他稳住身形,一手握着红雪,怎么办?战戈第一次问自己怎么办?就像当时汤尼躺在自己怀里一样,是不是米契尔也会这样! 脑中的成像显示三人正在快速撤离,战戈对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形挥出红雪,刀气击中那人的后背,他扑倒在地,另外两名同伴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回地离开。 墓园外的手下听到枪声都立刻赶来,但是富人区的墓太大,几十人光是确定方位就用了不少时间。 烟雾渐渐散去,赶到的人看到自家的老板坐在路边脸色苍白,那名同行的男子正踩着一具尸体,手握着长刀抵在对方后颈。 “谁派你们来的?”战戈加重了踩踏力度,那人后背的血潺潺流出,却闷声不吭。 “说!”长刃的刀尖划破他的皮肤。 青潭曾对他说过,体术流受雇于人,对雇主绝对忠诚。 战戈见索问无果,米契尔的手下都来了,就让他们把人绑了先带回去,交给勒斯还怕没有办法知道吗,自己则去查看米契尔。 才到米契尔身边,“啾”的一声轻响,被抓的那名男子已经右侧脑部中弹,瘫软在地了。 战戈立刻打开红外线搜索,却找不到有隐藏的人。 死了也没办法了,显然对方不想让人摸到底细。 战戈查看米契尔的伤势,米契尔的后背和手臂都被扎了十来个金属飞镖,好在是冬天,外套多少能构成些许阻碍,但是利器仍旧没入皮肤好几公分,血浸湿了整个背部。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不能贸然把东西拔出,因为飞镖卡在里面能够止住出血量,一旦拔开就会大出血。战戈心中不快,“你是白痴啊,挡什么挡,自己闪开就好了,我又不是躲不开,就算受伤了,也好得很快。”战戈第一次这么大声地骂人。小时候不管被人怎么嘲笑、讥讽,他也没有回过嘴。嗓子眼有些胀痛,声音有些发颤。一定是说话太大声造成的,战戈想。 但是他刚才真的被吓到了! 米契尔的手下一脸心惊地看着这位年轻人竟然骂老板是白痴,而且老板竟然乖乖被骂,忍不住对着战戈投来一片敬意的目光。 接着战戈补了一句,“下次再这样,我先一枪毙了你,也不准你死在别人手里。”当然,在战戈说的是气话。 太狠了! 面对战戈的如此不给面子,米契尔的手下,齐刷刷地后退三步,他们担心老板发飙把在场的全部灭口了。但是老板却一反常态,不仅没发飙还对着那男子点头回应。 最后,米契尔在战戈和手下的搀扶下,朝停车场走去。半路上遇到来支援的医疗队,原来米契尔的手下听到枪声就立刻叫了私人的医疗队,以防有人受伤能够第一时间采取急求措施。米契尔在车里进行了紧急包扎,战戈没有参与。他不敢面对那些伤口,看见飞镖拔出来时飞溅的血液,战戈的手就不自觉地打颤,他总是会联想起汤尼满身是血地躺在自己的怀里。一定是最近太放松了,心理承受力降低了。战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退到一旁,双手交握,抵在鼻尖,看着身边的医护人员来回忙碌。 战戈只参与了收尾的包扎工作,他把手里的绷带一圈圈绕在米契尔身上,娴熟地固定了绷带后,突然想起什么,用沾了消毒液的棉球在米契尔脸上擦了三遍,说,“这样才差不多。”然后才满意地收起工具。 米契尔换了干净的衣服,闭目养神。但是这衣服是不是太正式了点,连领结都系上了,一身白色正装,银色的领结做点缀。 真帅!怎么能这么帅!战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用略带嫉妒地眼神刨了几眼某人的俊脸,也闭目冲刺能量圈去了,因为能量消耗太大了。察觉自己的能量增长很慢,战戈知道是被米契尔分走了,于是调整位置靠近米契尔,好让他恢复快一点。 战戈一靠近,米契尔就往旁边挪一点。他双手紧握,额间青筋浮现,身体总是不自然地动来动去,似乎在忍耐些什么。其实是因为战戈的能量让伤口加速愈合,米契尔现在犹如几千只蚂蚁在背上爬一样,痒得他都想在地上打滚。战戈一靠近,就痒得更厉害。这折磨,堪比酷刑了! 开出墓区后,司机问,“BOSS,请问按计划的路线走吗?”这次他没敢看后视镜也没回头。 米契尔点头。 战戈一听米契尔还有事,就想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但是米契尔现在为了自己受伤,就这么一走了之又好像不太好。 思忖了一会,战戈还是决定下车吧,人家有事万一带着自己不方便又不好开口,自己也不能这么不知好歹。“你有事的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伤口注意不要沾水,消炎药不要忘了......”战戈给米契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司机先生,让我下车吧,我自己坐车回去。” “少爷,您就好好坐着,一会就到家了。”司机回应战戈。 战戈转头征求米契尔的意见,对方人就闭目不做回应,战戈只好继续靠坐在位子上做能量圈的冲刺。 “噹——”“噹——”“噹——”...... 悠扬而肃穆的钟声响起,嗡嗡的余韵徘徊在天地间。 战戈睁开眼睛,发现车子正行驶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路上只有米契尔的车队,不见其他路人。 不是回去的路,大概是要办完事再回去吧!战戈猜测,也不说什么。 车子继续往前前进,一座宏伟壮丽的建筑物出现在战戈面前。刚才的钟声......是教堂!是圣彼得大教堂,跟汤尼给的那张卡片上一模一样的建筑。 米契尔来教堂做什么?战戈疑惑。 车队在一座华丽的大喷泉旁停下,司机从旁边的座位上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战戈,车子的窗户升起隔幕布后自己下了车。 战戈托着手里的衣服莫名其妙,“这是要干什么?”战戈问米契尔。 米契尔得益于本身体质不错,再加上战戈就在旁边,稍作休息之后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他摸出手机按了几下递给战戈。 换上。 “我的衣服挺干净的,没弄脏。” 米契尔扯开包装袋,把衣服拿出来,对着战戈用口型说:“脱。” 战戈见米契尔坚决,也只好应了。或许人家要走什么重要场合,带着自己这样太随便了。 战戈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身边的米契尔就交叠着双腿目不转睛地观赏。狭隘的空间里,一动一静,怪异的气氛流转在两人之间。米契尔的眼神一向如此,战戈也就当做没看见,在米契尔的帮助下,还算顺利地穿上了衣服。 白色的礼服贴身剪裁,袖口、领口、胸前的口袋边缘有一层细碎的小蕾丝做点缀,简单简洁。 战戈翻着领子问:“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 米契尔按着手机,门被打开,一名侍者打扮的人捧着盒子站在外面,他正要蹲下,被米契尔挥手打发了。米契尔下了车,绕到战戈身边,半蹲,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白色的皮鞋。 身后众人都快吓傻了。这不是BOSS!这绝对不是BOSS! 让一个伤患给自己穿鞋确实不合适,战戈忙自己脱鞋,“我自己来就好。” 鞋子一脱,战戈囧了,袜子破了两个大窟窿,露出白嫩嫩的大拇指和小拇指印着冬日的阳光朝米契尔打招呼。所幸被米契尔挡住,其他人没看见。 米契尔抬起战戈的脚把鞋子套上去,他只觉得自己准备的还不够到位,忘了袜子,最重要的是竟然忘了内裤,太可惜了!思路一歪,这眼神都快泛起绿光来了! 穿完鞋子,又有人来给战戈弄头发,全部整理完毕,黑衣人全部列好两队排开,这排场让战戈都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了,这是要干什么? 战戈下车那一刻,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靠得这么近,厚重的钟声像来自苍穹的,震撼肃穆,紧接着轻快的伴奏乐交融奏响。米契尔挽着战戈走上红毯,战戈有些踟蹰,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战戈踩着玫瑰花铺的红毯进入教堂,只是一眼,战戈就被这教堂的奢华程度迷乱了神。大门处的两个一米多高的小天使捧圣水缸的雕塑,然后是走廊,走廊里带浅色花纹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雕有精美的花纹,从左到右长长的走廊的拱顶上有很多人物雕像,整个黄褐色的顶面布满立体花纹和图案。再通过一道门,才进入教堂的大殿堂。高大的石柱和墙壁、拱形的殿顶、到处是色彩艳丽的图案、栩栩如生的塑像、精美细致的浮雕,彩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光亮照人。整栋建筑呈现出一个十字架的结构,是非常传统而神圣的造型,这里的一切都奢华到让人感到窒息的程度。 战戈走得很慢,心中的赞叹远远跟不上眼睛所看到瑰丽无匹的鬼斧神工,米契尔放慢了速度陪战戈慢慢走。一进入大堂,迎面走来一个长得跟米契尔长得十分相似的男子,战戈见过他两次,一次是校庆,一次是上次被绑架时这个男人露过面,是米契尔的兄长,战戈多注意了他几眼。威尔总教官竟然也在,除他们外还有几十个统一着装的黑衣人,有男有女,都对战戈投来打量的目光,不过很快被米契尔警告的视线逼回去了。 修朝两人走来,塞了个东西在米契尔手里,然后一脸潸然欲泣的表情扶着米契尔的肩膀,“我的好弟弟,哥哥真是太感动了,能看到你娶老婆。”但是还没说完就被米契尔无情地推开。 战戈心中一愣。 米契尔要结婚! 在艾维斯之后立刻就是米契尔?战戈有些不敢相信,心好像被切割走了一块,战戈有些喘不过气。那么是不是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战戈顺了顺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好战友结婚,应该高兴点,“恭喜你!难怪今天穿这么帅。”战戈松开被挽住的手,一拳敲在米契尔的胸口,“也不提前跟我说,我好买礼物,那个不好意思,今天还害你受伤,新娘知道了可能会把我赶出去。” 战戈的话惹得其他的人都噤声了,米契尔把战戈的表情一一收尽眼底,修一脸夸张地看着战戈,威尔却站在一旁偷笑。 战戈不明所以,环顾这些投来惊奇目光的人。 干嘛这样看我? 米契尔从旁边侍从的手里“抢”了一大束玫瑰塞在战戈怀里,然后走到神父面前。 “神父,开始吧!”修开始主持局面,“速度快一点,我弟弟都快等不及了。” 主持婚礼的神父很年轻,他对修投去鄙夷的神色,“这是神圣的仪式!” 年轻英俊的神父开始宣读那几句千篇一律的话语,各种祷告。 战戈左顾右盼,他小声地对着米契尔说:“我是伴郎吗?伴郎也不应该站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新娘呢?” 米契尔此刻心中已经无语到一定境界了,他死死攥着战戈的手不让他脱离自己身边。 直到神父读到狗血剧里必有的那几句俗烂台词,“米契尔斯诺先生,你愿意吗?” 米契尔点头。 “战戈先生,你愿意吗?” “啊?什么?”战戈还没有绕过弯来,米契尔直接单手拈着战戈的下巴点了一下,“不,等一下,什么情况?”然后就这样一直到誓言结束。 “现在请交换戒指。” 米契尔终于放开战戈的手,对着战戈单膝跪下,手里托着一个圆形的盒子。 战戈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终于把视线落在盒子的戒指上。 这是......在跟我求婚? 米契尔伸出手心,等战戈把手伸过来。 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战戈,然而最让战戈不敢直视的是米契尔的眼睛,坚定的眼神让战戈无所适从。 战戈迟迟没有伸出手,观礼的人神色都不太好,米契尔忽然皱起眉头,急促地喘息起来。 “米契尔!”战戈立刻意识到是伤口痛了,伸手去扶,然后被米契尔一抓,戒指顺利地套在战戈的无名指上,那速度叫一个快。米契尔套完战戈的,毫不矫情地拿起自己的戴上。 “请新郎轻吻新娘......” 神父还没开始宣读这句的时候,战戈已经被米契尔按在怀里吻得天昏地暗了。 艾维斯已经离开,如果米契尔真的跟别人结婚,如果青潭、杰、维克都离开了......战戈只要以这么想就难受得喘不上气。 让我自私一次,至少抓住一双手吧! 温暖的怀抱,惑人的香水味,战戈伸出手,抱住了米契尔的腰,慢慢回应这个甜蜜的吻,享受这奇妙的一刻。人群中响起掌声和欢呼,米契尔只顾吻得很认真。 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米契尔拉起战戈往外面跑,螺旋桨的声音从远及近,巨大的风卷起地上的花瓣形成玫瑰花雨。米契尔拉着战戈上了直升飞机,为什么是直升飞机,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做某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米契尔抱着战戈走向卧室,面对KING SIZA的大床,战戈突然有些紧张。洁白平整的床面上用玫瑰花铺了个爱心,右下角还有署名。米契尔只能在心里抽了抽,有个没品的哥哥真是太可怕了,但是一床的玫瑰花瓣还是挺浪漫的。 米契尔把战戈放在床上,开始动手脱战戈的礼服。 “我、我自己来吧,我先去洗澡好了。”战戈顺着米契尔的指引走进浴室。 战戈坐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捧着脸低头深思。 啊~怎么办啊?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内啊! 战戈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洗完才发现进来时没拿换洗的衣物,只好只围着浴巾就出去了。 某色狼早就已经洗了澡,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等着某只小绵羊过来。 看着战戈洗完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米契尔在心里笑得很开心。 “那,那个,浴袍......”战戈想跟米契尔要浴袍,但是米契尔会给吗? 米契尔当然不会给,他走到战戈身边,轻嗅着沐浴过后身体散发出的馨香,干燥的手顺着后背滑嫩的肌肤一直到腰际,然后结开腰间的浴巾。 战戈觉得这个时候竟然比站在敌人枪口前还要让人紧张。米契尔的视线从上至下,一寸一寸地审视过来,抱起战戈把他放在覆满玫瑰的花床上,然后顺势压上去,战戈感到有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战戈有些抗拒地推了一下,米契尔停下来,“米契尔,我对于......这种事情有些不太好的体验,所以......”战戈在脑海里组织句子,声音越来越小,“可不可以......不做。” 小绵羊进了纺织厂还想完整地出来么,哪有那么好的事,何况厂长已经拿起工具了。 米契尔俯□,战戈立刻闭上眼睛,一副大不了痛一下就算了的表情严阵以待,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米契尔在战戈身上落下无数轻柔的吻,一直吻到小腹,战戈的□已经有点半抬头的迹象,对自己有反应说明还是有戏的,米契尔一口含住□,给予它炙热、柔软地致命抚慰。战戈第一次清醒着被这样对待,忍不住惊叫了起来,随着米契尔舌头的频率,战戈浅浅shenyin,腰部自然而然地向前挺,让米契尔含得更深。最后脑中一白,交代出去了。 当他回神时,自己趴在床上,肚子下面垫着枕头,米契尔正附在他身后,双手掰开他的臀瓣,一个滑腻、柔软却粗粝的东西在□附近徘徊,米契尔的气息喷在他的臀部,引起战戈阵阵酥麻。 “米契尔不要,那里好脏。”战戈满眼的水汽,高chao刚过,脸上还浮着红晕。 听着战戈略带娇喘的细碎呻yin,米契尔把舌头埋得更深。 舌头过后,是手指,米契尔很耐心地做了足够的前奏,他必须好好表现才行,要把战戈完完全全征服。但是...... 进入真题后,米契尔依旧是很小心的,用了大量的润滑剂,不断爱抚战戈的身体,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到了情动时刻YU望总是很难把持得住的。 “米契尔慢点,慢点。”强烈的快感快把战戈逼疯了,他从不知道做AI竟然会有这样的快感。战戈越是让米契尔慢,更像是在鼓励米契尔,米契尔更加急切地索取。 “停下,要被弄坏了,啊~哈~我不行了,放,放开,嗯.......”战戈神志不清地乱喊。整张床都被晃动起来,在战戈眼里,整个世界都在晃。米契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只能被肆意地予取予求。 两具身体尽情地交缠,圣诞夜的狂欢还未开始,雪又飘飘忽忽地下起了。 天还未黑透,杰驱车去战戈郊区别墅的路上,副驾座上放了一只毛绒熊和花束。因为校庆时战戈曾说自己像穿了蕾丝裙的熊布偶很可爱,虽然不是表扬的话,但杰一直记得。想必他会喜欢吧,不知道收到礼物的时候有多开心,杰在心里模拟着见面场景,嘴角勾起笑意。他忽然瞥见路边的某团东西十分眼熟,便下车查看,是自己的外套和围巾。自己的衣服怎么会被扔在路边,难道战戈遇到什么不测?杰的心中一阵紧张。 一路狂飙到目的地,电铃按了很久没人应。然后拨了战戈电话,无人接听。 激情中的战戈隐约听见自己手机响了。 “米契尔,电话....嗯.....”喘息不断,战戈最后支撑不住,小憩了一会。其实是喊太久大脑缺氧,再加上这体力活太可怕了,晕了几分钟。 米契尔在这几分钟之内足够做一件坏事。 杰站在铁门前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简讯,关掉手机,眼中红光隐约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终于翻开棺材板爬出来更文了。这章爽了咩? 诶,有种把女儿托付出去的赶脚,米契尔,要好好疼爱小战战哦! 第103章 猫很命苦 战戈这个人用静如水潭来比喻最合适。你每天从他身边走过,不过是一掠而过的倒影,你必须投下石子才会略有起伏,五个人都投了,不轻不重,可是仅仅是涟漪。米契尔看透了,所以他主动出击了。 清晨,战戈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还未从激烈的余韵中反应过来。 从当天下午一直做到第二天的清晨才罢休,战戈已经被完全榨干,米契尔竟然到最后才一次。这种强悍的持久力太可怕了,战戈有种自己会被米契尔弄死在床上了不良预感。 米契尔不是人! 简直比野兽还野兽! 明明看起来那么冰冷的感觉,在床上却意外地......勇猛。战戈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然后下了个定义,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闷骚。 战戈趴在床上各种愤恨,你让他说哪里不满呢?没有,完全没有不满,但是战戈害怕,米契尔在做AI时疯狂占有的攻势让人招架不住,还有高CHAO时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和热得快要融化的身体也让战戈害怕,而且叫得那么大声,太丢脸了! 战戈把头缩到被子里面去,身边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把他揽入怀中。米契尔把下巴搁在战戈的头上,轻轻摩挲。 战戈翻过身来往上蹭了蹭跟米契尔面对面,两个人又开始互盯游戏。游戏并没有持续太久,战戈很快被某色狼压在身下不停地呻YIN了。 “米契尔,等一下。”战戈推开米契尔的脸,撑开两人的距离,“你不累吗?” 米契尔盯。累什么,怎么会累,越做越有劲啊!难道我的表现让他觉得我已经累了吗?不行,再加把劲! 米契尔果断吻住战戈浅颜色的嘴唇,然后努力挑逗身体各处的敏感地带。他把战戈翻个身,掰开战戈雪白的臀瓣查看,□不停地收缩,并没有红肿的迹象,刚做完不久,上面还留有亮晶晶的水渍,米契尔气息一滞,将手指伸进去缓缓地搅弄抽CHA,里面湿湿热热的,还十分热情地吸附着手指。 枕头里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闷哼声。战戈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勒斯曾跟他说过,芯片会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可是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算在内啊! 米契尔看着在自己的爱抚下不停颤抖收紧的身体,再次把自己的欲WANG嵌进去,洁白的被单从健壮宽阔的背部滑下,被抓散的绷带松垮垮地绕在手臂和腰间,血迹依然清晰可见,皮肤却早已平滑如初...... 正午,战戈六神无主地坐在餐桌上,米契尔却一脸神清气爽地坐在对面。 激烈的床上运动真是太耗费精气神了,战戈耷着脑袋想。下人们逐一把精美的食物放置在餐桌上,见到琳琅满目的美食,战戈打起精神,开始美食大战。 吃完午饭,米契尔就腻在战戈身边,不停地上下其手,吃尽豆腐。米契尔把手滑入战戈的衬衫下摆,攀附在胸前,不停地揉捻拉扯。战戈正端坐着冲刺能量圈,青潭说过,练气每天都要进行,否则退步很快,即使末石已经消失了一年了,战戈本就严谨的性格,每天都会督促自己练习能量冲刺,卡在三级的巅峰处已经有半年多了。 “米契尔,别闹了。”战戈有些头疼,把米契尔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米契尔这样粘着自己,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简单的和弦乐响起,战戈立刻摸出自己那款地摊老爷机,显示的号码让他有点点失望,他本以为会是艾维斯。米契尔亲了下战戈的脸颊站起身离开。 战戈按下通话键。 “呦,宝贝儿,跟我的五号相亲相爱了吗?”听筒里传来勒斯的调侃。 宝贝儿!战戈浑身鸡皮疙瘩来回抖了三次。五号?战戈会意,五号指的是米契尔。但是勒斯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像撒克逊呢? 战戈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简单的线条勾勒,一排细钻,是战戈喜欢的风格,“我们结婚了!” 对方沉吟了一会,“啧,那另外几个怎么办,没有爱情滋润的小花,会不会枯萎啊!真可怜。”勒斯装腔作势地惋惜。 战戈一阵恶寒,“到底有什么事?”勒斯不至于无聊到打电话过来找他磨牙。 勒斯忽而转用正经的语气说:“帝国那边最近有人在查你的事,自己小心点。” “昨天来过了。”战戈把昨天在墓地遇袭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勒斯冲着战戈大发脾气,絮絮叨叨个没完,什么这么没用,又让人跑掉,战戈一脸无所谓地听着。勒斯发泄完了,嘱咐了些事就挂了。 看来自己被盯上了,得回去看看,战戈这么想着,突然跳了起来,糟了,完全把三条忘记了,怕它在房子里乱跑,弄坏汤尼的房子,于是把他关在笼子里,已经两天没给喂吃的了。 战戈想着就跑去找米契尔,米契尔正在换衣间里换衣服,战戈看着两排大开的衣柜有条不紊地挂满了衣服,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子,米契尔披上衣服后,像个王者一样坐在椅子上,随手点了几双鞋子,下人们一一给他试穿。这排场,真是有够夸张的。 米契尔见战戈来,就朝他伸出手,战戈把手搭在米契尔的手心,一下就被扯到怀里。 下人们很识趣地快速撤离。 米契尔不由分说就开始抚摸亲吻。 “等一下。”战戈推拒,“我把三条关在笼子里,都两天都没喂食了。” 米契尔才不管什么三条四条的死活,挡了他亲热的劲头,一概都去死,但是看在战戈有些着急的样子,米契尔妥协了。 唤了下人来给战戈穿衣,战戈也足足体会了一把完完全全被人服侍的王者感受。米契尔早就给他准备好一切,外套、衬衫、裤子、鞋子,整个房间里的全部是全新的。某人看不惯下人在旁边毛手毛脚,最后全部屏退,自己动手给战戈穿衣穿鞋。 战戈看着半蹲在跟前的人正低头仔细地为自己穿鞋,明明在人前一副高傲冷绝的王者姿态,却愿意伏在脚边为我穿鞋。 战戈心中的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几缕银丝滑落,战戈替米契尔拢到了耳后,“发带松了,我给你绑吧。” 米契尔坐在椅子上,等着战戈给他梳头。 战戈拿着梳子走过来,顺手放了个银色金属环在米契尔手里,“用这个吧,这个很衬你的发色。” 米契尔接过金属环,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战戈,点头。昨天太高兴了,这个东西竟然忘记藏起来。 “你的头发又顺又柔呢,很有光泽,很漂亮。”战戈梳着头评论,手指穿梭在银色的发丝间。 米契尔很受用,闭眼享受着美人的服务。 “看来我梳头的能力,也不算太差劲。” 战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笑了。笑容就映在银色的发环上,银色的金属发环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只有光可鉴人的抛光面。 米契尔亲自开车载着战戈回到郊外的别墅。 战戈站在一片狼藉的铁门前,心中隐隐不安。门口有两道深深的脚印,似乎有人曾在这里站了很久,两边的积雪积得很高,地上散落着玫瑰花的花束,精美的包装纸被雪掩埋了一部分,红艳的花瓣因被人踩踏而沾上混了泥灰的雪水,看起来污浊不堪。一个布偶熊残破的头就在门边,四周还有它的手和脚,身体里面的棉絮被掏空,像块抹布一样扔在不远处。 战戈皱了皱眉,该不是谁家孩子恶作剧吧?他打开电子锁,进入大厅的正门,米契尔把布偶熊的头踢得老远,跟在战戈身后进去了。战戈直奔自己所在的客房,三条所关的笼子空空如也。 “三条?”战戈恶狠狠地喊。 没有回应。平时战戈凶恶地喊一声,三条会立刻炸毛上蹿下跳到处躲避。战戈只好打开红外线热感应,它就算能跑出笼子也不可能出这个房间,除非它会开门,但是房间里找不到它,那么...... “有人来过,带走了三条。”带走三条的目的战戈很清楚,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手背,前几天刚跟三条人猫大战,被抓伤过,时间过去好几天了,作为DNA材料应该会失效吧。战戈不太确定地想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打开柜子,行李包还在,昨天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一整团塞在里面,摸到暗袋里的铁盒子还在,战戈松了口气,估计对方一看是堆衣服就没细找,而且战戈把暗袋缝在包在上面,一般人不会注意。推开盖子,素兰的信和汤尼的明信片都还在,战戈翻过明信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自己的本名。毁掉,战戈舍不得,于是就一直藏在自己身上。 米契尔环视周围,心中非常不爽,战戈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三条不见了,很有可能是昨天袭击我们的三个体术流的人带走的。”战戈看着敞着门的笼子分析,“他们是先来过这还是先找的我?”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一个人住更方便,我怕他们还会来找我......”战戈话还没说完,发现米契尔的表情已经是能有多臭就有多臭。 米契尔步步紧逼,把战戈困在胸膛和壁橱之间。 战戈有些不解地看着米契尔眯起危险的细长眼睛。 让自己的人住在别的男人的房子里,怀里还揣着对方的明信片,这不是在抽我的脸吗?更何况新婚,新婚啊!昨天结婚,今天就想分居,这位新太太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先生放眼里了,这么没有自觉。果断抓走,压解回家,扔到床上去好好教育一番。 斯图亚特帝国宫殿。 两个体术流在宫殿前行礼后起身,就是袭击了战戈和米契尔逃走的那两人。 办公桌后的男人审视着两人,嘴角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眼睛里满是轻蔑。 “喵~”通体白色,额前、背部和尾巴上各有三条金黄色纹路的猫睁着水灵灵的的大眼睛,怯懦地叫了一声。 “猫?”男人用带笑的口吻问,“你们当这是过家家吗,高昂的雇佣费你们是打算去买猫粮吗?维吉尔,你口中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高手就是这样完成任务的?” 维吉尔一向高傲的头不免低了低,“对方的能力超出我们估算范围之内,你又不让他们伤他分毫,他们拿不定主意,只好先过来汇报情况。” “这么说,反倒是我的错了?” 静,空气里一股压抑的气氛。 “嘭”,办公室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打开。 男人不满地皱眉,“若娜,你每次进来就不能敲个门或者让人提前通告一声吗?” “有什么关系!”高挑美丽的女人一身骑马装,高束的金发,她神态自若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哪来的猫啊,很可爱啊!”若娜向猫走过去。 因为之前被套麻布袋的经历,三条的情绪还很不稳定,看见有人接近,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向若娜挥出利爪。 布莱恩脑中灵光乍现,抓来这只猫似乎没错。这么想着,心情突然好起来。 “看来它不太喜欢你啊?”布莱恩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向炸毛中的三条。 这个浑身带着威压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身上带着跟自己主人非常相似的感觉,他朝自己笑起来的样子跟主人生气时要拔我毛的样子一样恐怖。三条睁着惊恐的眼睛,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布莱恩得意地揪起它的后颈,把它从地上拎起来,跟自己视线持平。 不要以为模仿主人我就会怕你,看我的无敌喵喵拳击。抓!抓!抓!抓!抓!某喵突然爆发狂暴的攻击,即使布莱恩立刻想要闪开,也免不了被抓了一爪子。布莱恩吃痛,但是手依旧紧紧地捏着三条的后颈。 若娜毫无形象地抱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布莱恩,你也有今天,看来它非常不喜欢你啊!” 布莱恩气结,“给我拔光它的毛!” “喵——”某喵惨叫! 不要啊,主人救救我,尽管你曾经拔光了我尾巴上的毛,但是我不想被扒光啊! 三条最后被送到哈帝的手里。 三条的四肢被固定在实验台上,哈帝戴着口罩,手里拿着钳子一脸“温柔”地注视着它。 “哦,可爱的小猫咪,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带着阴柔的声音响彻在实验室里。 某喵只能在心里泪奔,主人,这里好怕怕,我要回家! 拉蒙的特兰奇尔家族府邸。 艾维斯的“胡闹”结果,让蓝伯特承受了非常巨大的压力。他一向温文儒雅的外交形象彻底瓦解,在订婚宴上诺曼家族同样颜面扫地,两大家族开始商业大战。两家本来势均力敌,但是因为蓝伯特被传文有恋童 癖,还染指自己的孩子,人格遭受各路媒体指责质疑,合约谈崩,经济大量缩水,更有许多商家落井下石,想在这块大肥肉身上分走一块。 蓝伯特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多日未眠,眼袋下明显的青黑。身后的执事上前给他轻按太阳穴,揉捏起肩膀。 “有消息吗?”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嗓音,空荡的房间没有人回应。“还是找不到吗?” “我错了吗?”他又问。 “不,你做什么都对。”执事在他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总是拍少爷的落照,让我快嫉妒死了。” 蓝伯特白了一眼这个流氓执事,“我从他小时候就这么干,脱光了更直观不是吗没有人跟我说不可以这么做。” “我塑造了他并给予他最好的一切,教育、物质条件、未来,他长得跟我如此之像,我把他当做另一个自己看待,这下全毁了。他离开时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真是一个糟糕的父亲。我多少能够体会到当年我父亲逼着我娶那个女人的心情了,所以我大概也能体会艾维斯的心情吧。他从小就很听话,我的要求全部都能达到,他比我期待的更优秀,其实,我很爱他......”声线渐弱减小,蓝伯特慢慢阖上眼睛,他需要好好休息。 在我面前这么说,让人嫉妒地要疯掉呢!执事在蓝伯特的唇间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弃坑的冲动,但是我要完结,我要努力完结! 抓狂中........ 第103章 掌心掌心 又是一个充满慵懒气息的美妙早晨。 米契尔睁开眼就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他随手披了件室内服就出去找人了。 就这样,猫捉老鼠的戏码今天还是照样上演了。 下人们只要一看见刚起床的米契尔,就很自动地摒退,因为这种戏码已经连续上演好几天了,要是在老板忙活的时候被撞见,一定会死得很惨。 管家都是这么嘱咐下人的:想在这干久一点就切记以下三个不可以。一,不可以直视太太。二,不可以一任何理由任何方式触碰到太太。三,老板在“忙”的时候不可以接近,要退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响声的范围。明白? 米契尔走过一间间房门,不是这间,不是这间,不是,不是......他几乎不做任何停留,最后在一间空置的书房前停下。 找到了。 Snow,这个姓跟现在正值下雪的季节真是非常相称。战戈看着窗外的积雪,一想起那几个佣人叫自己“斯诺太太”,他就满头黑线,心想一定是被米契尔教唆的。 战戈突然警觉,朝房间里环视了一下。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米契尔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并不是听到脚步声,而是确确实实能感受到他这个人。 躲哪里,躲哪里?对了,窗台外面! 来不及了! 门“吱呀”地开了,战戈立刻屏住呼吸。看见窗帘下那双深蓝色的家居拖鞋,战戈知道自己又被抓住了。 米色的窗帘慢慢收拢,战戈被包裹在里面。 耳畔传来低哑磁性的声线,话语间充满戏谑,“是自己出来,还是就这样隔着窗帘......嗯?” 战戈不甘心地掀开窗帘,从窗台上跳下来,落入某人的怀里。 为什么每次都被找到,这个房子这么大,花园、厨房、衣柜、连阁楼的夹层里战戈都躲过,但是总能被米契尔轻易找到。 “不乖哦,又乱跑,看来前几天罚得还不够呢!”热气喷在战戈的耳廓里,让他忍不住颤栗,脸也不知不觉得红了。 因为米契尔不说话,两人的交流总是有出入,战戈只好给米契尔买了个新型的拟声器,贴在声带位置,很薄的一片,颜色和肤色相近,看起来并不明显。米契尔平时不用,只有面对战戈的时候才愿意开口说话,这样的特殊待遇,让战戈的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情,只知道心中塞满了满足感。 米契尔的声音意外地很好听,大概是很久不说话,所以声线低哑,但是醇厚中带着xing感。战戈一听到米契尔的声音就立刻联想到他抱着自己冲上顶端时的嘶哑低吼,战戈把头埋得更里面了。 对于一个小时候生活在社会底层,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孩子,不仅xing格缺陷还是个学医的战戈来说,羞耻心.....嗯哼,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但是嫁给米契尔后,这种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人类情感,被米契尔激发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于是战戈终于学会了——害羞! 不用怀疑米契尔抱着战戈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说和谐世界,支持两会...... 充分的晨间运动结束后,拖着快断掉的腰,战戈决定要从早餐中把丢失的能量狠狠地补回来。米契尔看着把食物风卷云残的战戈,眼中满是宠溺。 整天gun床单也不是个事,米契尔决定今天带战戈去逛商场,一想到战戈在冬天还穿着秋衣外套,米契尔就一阵心疼。 于是被米契尔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战戈被拖去逛商场了,即使战戈极力表示不想逛,而且家里不是已经有整整两柜子的新衣服,根本穿不过来,但是用米契尔的话说就是,“你自己去挑喜欢的更好!”重点是后面那句狂拽酷,“而且钱放着再不花掉都没动力赚新钱了。” 战戈曾经听维克提起过米契尔的身份,所以关于他的收入,确实不是自己能够估量的,话说,这位BOSS大人怎么一直那么空闲呢? 一身白衣的正装的战戈和一身全黑正装的米契尔走在商场里,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米契尔察觉几道追着战戈的视线,一手捞住战戈的腰,把他贴在自己身上宣告所有权。米契尔已经开始后悔把战戈带出来抛头露面了。战戈倒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自觉,就是很奇怪那些人的眼神干嘛这么漂浮不定还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战戈正走着,突然在一间店前停下,这个牌子战戈有印象,艾维斯休息日穿的休闲装就是这个牌子。战戈不由自主地走进去,店员立刻笑容可掬地走上来,但是很快被米契尔的眼神恫吓回去。战戈的眼睛扫过一件件展示的高档服饰,心中想的却是艾维斯到底怎么样了。米契尔走在身侧,他觉得这个牌子的风格不适合战戈,但是怀里的人要逛就随他了。 “维克!”战戈有些激动地喊出这个名字,能在这里遇到也太巧了吧。 顾客休息区的沙发里,维克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财经杂志,忽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发现战戈就在眼前。第一眼,他就能感觉到,战戈不一样了,他变了。表情更加生动了,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笑,气质不一样了,稍长的头发为他增添了几分柔美,本就不错的相貌刻意打扮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精致。眼神向下,看到两人牵住的手和戒指,眼中闪过暗芒,维克告诉自己别在意,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他阖上书,不动声色地笑着说:“好巧,你们来买衣服?” “你一个人?”战戈问。 “......对,一个人。”维克的眼神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左前方的更衣室继续说,“看到这本新出的杂志,坐着就忘了时间。” 细微的动作逃不过战戈的眼睛,没有听见维克的说辞,战戈一步步走向其中一间更衣室。 感觉得到,他在这里。 战戈站在更衣室的落地镜子前,“......”还未喊出那个一直牵肠挂肚的名字,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原先有些期待的表情,瞬间变成落寞。 “艾勒!”战戈微笑,“好巧,是你。” 艾勒显然也愣了一下,差点认不出战戈来,他也回以微笑。 三个人在店里聊了一会,战戈被米契尔半拉扯的方式带出了店,战戈总是频频回头。米契尔觉得此店不宜久留,立刻撤退是上策。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战戈离开后,艾勒那间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金发碧眼,一身休闲装的艾维斯走出来。 “你躲什么?”维克问一脸纠结的艾维斯,“人走了又想看了。” “我觉得自己好糟糕,总之我现在暂时不想跟他见面。”艾维斯坐在沙发里,双手盖住脸庞。 维克欲言又止,有点盼头总是好的。牵着的手和戒指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加上米契尔各种明示动作,长了眼睛的都看得明明白白。 “那边还适应吗?”维克问。 “还行吧,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过去。”艾维斯有气无力地回答,心中定格看到战戈的那一眼。十几天没见,明显感觉战戈不一样了。会碰上战戈,完全在艾维斯的意料之外,而且还跟米契尔在一起。艾维斯疑惑,他们怎么会一起来逛街?凑巧碰上的?虽说战戈现在不缺钱,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是会买奢侈品的人。 “米契尔,刚刚我感觉艾维斯好像就在附近。”战戈还在不断回想刚才站在镜子前的情景,边走边说,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米契尔已经心情不善。 这该死的逛街!米契尔在心里咒骂,草草看了几家店就把战戈绑回家里继续早上的运动了。 战戈的假期就这样在米契尔在各种狂轰滥炸的gun床单的节奏里结束。 对于开学,战戈是挺开心的,这一整个假期都没有与青潭联系过,除了那条短信,但是却未等到来人。开学临近,战戈突然终于想起某人被扔掉的衣服和围巾,他问起肇事者,肇事者称时间太久了,不知道被放哪儿了,已经准备了新的。战戈只能表示无奈,相信杰不会那么小气。 然而。 “杰,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和围巾弄丢了。”战戈捧着新衣服走向杰。 杰看也没有看战戈,充耳不闻,转身离开寝室。 战戈并没有觉得尴尬,就是觉得很奇怪,最让战戈不解的是刚见面时,先是眼前一亮,随即转为愤恨得眼神,就像在控诉战戈,质问他为什么?也许杰心情不好,战戈想。但是在另外三人的眼里看来就不一样了,维克和青潭免不了安慰几句,米契尔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把战戈揉到身体里去安慰,不停地亲吻和抚摸。青潭和维克只能选择避而不见。 事实上,开学后寝室里几人的相处模式完全超出战戈的预料。不止是杰,青潭也变了,他们都不愿意太过靠近战戈,只有维克跟以前一样不咸不淡。以前艾维斯还在,六个人就像以战戈为圆心的同心圆,到每个人的距离都一样,但是过了这个不算平凡短暂的假期,艾维斯失踪了,圆上的点消失了一个,战戈嫁给了米契尔,中心圆移向朝其中一个点,就意味着到其他点的距离更远了。 杰自开学后就再也没有跟战戈说过话,甚至连看都很少看他,这让战戈很不舒服。明明以前总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小战战长,小战战短的,以前觉得那么聒噪,现在竟然有些想念那种感觉。被热情对待后又被非常冷淡的对待,就像在烧红的铁烙上浇了盆冷水,战戈的心正嘶嘶地冒着烟呢,他非常地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这是一种失落感,他不懂。 跟青潭的相处就像会处处踩地雷一样,让战戈充满挫败感。青潭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帮助战戈解决很多学术上的问题,可是青潭总表现得若即若离,而且从来不跟战戈独处,基本上米契尔也不会让别有人机会跟战戈独处。青潭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战戈的触碰,以前关系混的好击个掌,搂个肩都是常有的事,现在青潭几乎不会让战戈碰到衣角,两人总是保持着一种相对的距离。有一次,青潭不小心碰到战戈的手背,他猛然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照旧继续。 维克一如既往,架着那副遮了半张脸的大框眼镜,每天对着自己的手提,时不时给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但是他也很少靠近战戈。 战戈不知道的是,因为被米契尔用力“疼爱”,体质在悄然改变。费洛蒙比以前更加浓厚,面貌和气质变得有异常人的美,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很爷们,行事作风严谨,打人也都不手软,可是骨子里透着慑人心魄的魅惑。 寝室里,能跟战戈毫无顾虑随意触碰交往的人只有米契尔。另外三人的疏远,正中米契尔下怀。这不,战戈又被某人拐到僻静的地方干坏事了。 战戈知道他可以拒绝,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说出口。他说不出口,无法拒绝米契尔的邀请,眼神,爱抚,亲吻都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不可以太贪心,我已经拥有的够多了。我只有一双手,那就抓牢手中这双吧,掌心,掌心!握住就能连接到心吗?战戈扣紧米契尔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轻吻。 米契尔猛地沉腰,战戈不可抑制地呻yin冲出口。 “慢,慢点米契尔,嗯,啊~”战戈环着米契尔的脖子,让自己不会被撞掉下去,“啊,太快了,太快了。” “宝贝,别夹那么紧。”米契尔付在战戈耳边轻声说着,然后不停地轻声呓语着情话。 战戈不停收紧身体,一边在心里大骂米契尔是大骚包,哪来那么多不要脸的话,明明不说话的时候就跟块冰石头一样。 掌心,掌心,请握好手里的这颗心! 帝国科研部。 哈帝看着屏幕上的DNA对比数据,结果并没有让他太意外,那双眼睛尽管不是银色,眼神却极尽相似。哈帝随手打印了一份报告,拿出手机还未按下拨号键,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 哈帝转身,衣着暴露的女人正拿着自己的手机朝自己抛媚眼。 他笑着起身与她调起情来,“美女,你该知道这里不是随便能进来的,既然来了,就留下这身皮吧,这手感,真不错!”哈帝摸着女人的脸,女人也很配合,一双手跟水蛇似的缠在他身上。 “哈帝公爵。”女中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若娜推开门进入办公室,她站定在哈帝的办公桌前,“听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呦~,嫂子大驾光临啊!”哈帝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您这消息未免也太快了,我这刚出来您就知道了啊,您的洞察力真是无人能及啊,比如……我表哥就不行!您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若娜笑容绚烂,“哈帝,把这份DNA对比报告结果交给我,并且删除备案,我已经帮你备好了替换资料。”若娜把手里的文件放置桌面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为什么?这样做岂不是对不起我敬爱的表哥,这会让我感到深深的愧疚,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讲感情了。”哈帝一副苦愁的表情,无辜地看着若娜。 若娜嗤笑,魔鬼也谈感情?但是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你敬爱的表哥不愿意给你签署今年的科研经费,你还敬爱他吗?”若娜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玩味地笑,“照我说的做,我提供双倍的资金,我想你并不想自己的实验室关门大吉吧。你现在没得选,这个便宜算我送你的。” “哦~我敬爱的嫂子,我觉得你简直犹如福星到来,一切遵从你的指示。”哈帝在若娜面前大方地删除了所有数据。 “这份报告。”若娜拿起桌面上之前打印的那份看着哈帝。 “什么?我敢肯定地说这东西不是我的,我的桌子上从来没有过这东西。”哈帝一派悠闲地说着,身后一直挂着那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若娜勾起嘴角,“切记管好你的嘴巴。” 大门阖上,身边的女人如鬼魅般随风消逝了。哈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松了松领带大口喘气。刚才差点被那个女人给勒死。 哈帝不解,为什么她会插手这件事,有什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一直在作死,乃们久等了! 我在收尾,我只能说,第一部就脑洞开这么大的作者桑不起。 第104章 暗涛汹涌 布莱恩手里捏着哈帝派人送来的文件,他凝视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他跳过前面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数据,迫不及待地查看结果,“不吻合”三个字令他心中一沉,手一松,纸片洒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明明那么像!那么像!怎么会呢?我这看似期待的可笑心情又算什么? 心中的另一根弦被牵动,有没有血缘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不是更好吗! 得到他! 拿起战戈的照片,拇指轻轻摩挲照片中的人,布莱恩放肆地笑。 桌子上的通讯器闪了闪,他按下接听键,机器里传来助理怯懦的声音。 又是例行公事的开会,跟一群老头子争议来争议去。无聊的生活啊,是时候该加点料了。 过了一会,他摘下耳机,便走了出去。鉴定报告上留下他不屑一顾地灰色脚印。 半年过去了,艾维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每当看到对角空荡荡的床铺,战戈就很难受,就像心被刨走了一个角。他总是不经意地想起那双美丽的蔚蓝色眼睛,艾维斯坐过的椅子,借自己抄过的论文,还有那条躺在包里的丁字裤,很多很多生活的点滴他都记得。这样想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思念呢? 战戈偶尔还是会拨打以前的那个号码,即使他知道不会有人接听,但他就是想这么做,也许有一天,艾维斯看到自己的来电,然后会回一个电话,哪怕发个消息报个平安也好。 特兰奇尔家族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想要扳倒一个曾经在拉蒙屹立百年的商业帝国并不容易,特兰奇尔家族现在陷入如此困境,显然背后有人在做幕后推手。学校仍是照常上课,但是学生们都在传特兰奇尔军校早已易主。蓝伯特再也没有出席任何重要的公开场合,更加加剧人们对此说法的猜测。 变故总是来得叫人措手不及。 战戈在校园里的生活因为关系的平衡被打破,除了米契尔,跟另外几人相处总觉得关系微妙。 夏日的脚步渐渐临近,学生们衣着清凉,米契尔对于战戈露出的手臂非常不爽,总是要求战戈穿长袖。战戈很不解,夏天穿短袖清清爽爽的很舒服,长袖闷闷的,于是战戈各种不从,米契尔没办法,整天粘着战戈做护花使者。无数次使用死神X光击毙一个个企图靠近战戈的男男女女。 现在这节是全年级的格斗课。这是战戈最喜欢的课,你问为什么,因为全校只有这个时候打人是合法的,只要别打残打死就行。战戈专挑体型高大耐打型的,这样让他有足够发挥的余地。战戈跃起,一个扫腿,对方超出一米九的大个子哐一声倒在地上。观战的男生们个个面如菜色,果然看看就好了,绝对不能对他出手啊!这里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啊,已经是第几个了啊,根本数不清! “呼,太爽了!”呼了一口气,礼节xing地把对方扶起来。战戈面色微红,微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没有使用气,单纯的体能运动还是让战戈出了一身汗,他扬扬头发,无意地用手拨弄了一下,另一只手去扯衣服的领子,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周围一片绿光浮动。 很不幸的是,米契尔最讨厌格斗课,因为战戈会不可避免地跟别人有所接触,尤其是这个时候,战戈尤为惹眼。米契尔用杀人的眼光一一把他们逼回去。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狗眼!威胁不言而喻。 周围一片的突然男生抖得跟筛子似的。好可怕的杀气啊!刚才好看看到了非常恐怖的黑色灵气。 “你不要老是吓他们啦!”战戈有些好笑地看着米契尔,这家伙是不是对自己保护过头了。 流了汗,费洛蒙浓度大幅提升,战戈面色红润,眉目间似有春水一汪的笑更让人没抵抗力,一直酥到米契尔心里去。身后的男生也是鲜花遍地开花,春心萌动。但是下一秒这片鲜花盛开的土地就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米契尔一个扫视,看什么看,他是笑给我看的! 这场幼稚的对峙在杰的点名中结束。 大个子杰竟然要单挑战戈啊!两人都是无败绩,三年来从未有过的交手,结果令人期待! 两人面对面站着。 “你从来不点名跟我交手是认定我会输吗?”杰低着头问,战戈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并没有这样的事。”战戈摆手表示否认。 战戈想起刚入学时杰一直缠着自己要指点他的格斗术,他的套路就是拳头够硬,速度够快。 杰摆好姿势,战戈只是站着,战斗一触即发,所有人都注视着两人。杰先出手,每拳即快又准,但是都能被战戈轻易化解。杰的每一拳都很重,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呼呼的拳声。战戈不进攻,只是防御,每接一拳就发出“啪”的响声,节奏极快的*撞击的响声不绝于耳。杰没命的进攻和战戈轻松自如地应对形成强烈对比,就像一只小猫在耍弄一直疯狂的狮子。 战戈一手接下杰的左拳一手制住右边肩膀,两人就着姿势停下。围观的学生也借机喘口气。 “早跟你说过,出拳并不是越重越好。”这个忠告战戈已经跟他说了好几遍了,但是杰习惯了自己的套路很难去改变。 “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明明说了叫我滚开,为什么老是凑上来?” 杰使力,战戈借机跳开来。我什么时候叫他滚开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战戈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战戈可谓是从未有过的尽兴,打着打着,动作和气势越发狠厉起来,杰也是愈战愈勇。这无疑是一场持久战,两人斗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难舍难分。所有人都端着脖子,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连老师都看得忘记喊停,在所有人都以为还能看上很久的打斗戏码的时候,较量结束了。战戈被杰压倒在地上,不少人发出意料之外的惊呼。 竟然被放倒了! 两人都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抱在一起喘粗气,都没注意到周围一圈艳羡的眼神。 “就是这样,做得很好,学会用巧劲可以避免多有力量的浪费。”战戈边喘边说,顺手拍了拍杰的头,头发比想象中的柔软,发梢摩擦着手心痒痒的。 “你故意的。” “不,你赢得光明正大。” 杰在倒下去的时候还很生气,但是抱着战戈又发不起火来,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很好闻,杰下意识里把战戈抱得更紧。好久没有碰到他了,抱在怀里的感觉好舒服,真想一直抱着。杰微眯起眼睛,一脸的享受和贪恋。 两人暧昧地靠在一起细声交流,不远处的某人眼中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米契尔直接上前,把杰从战戈身上掀下来,然后俯身按住战戈就开始深吻,以示所有权。战戈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眼前的头颅挪开来,刚才的气还没喘匀,再不换气他就要憋死了。但是一离开这张嘴,头被掰向另一侧,被另一张嘴堵上了,有别于米契尔的极尽挑 逗的吻,突如其来霸道急切的吻,让战戈一时忘记推开。 周围的学生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他们的震惊在空气中汇成一句话,够胆啊骚年,尽然敢公然抢棺材脸的老婆!在所有张成O型嘴的人群里只有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 “诶,真是太不知节制了。”青潭摇摇头,叹了口气,“但是我也好想加入,战戈的嘴巴看起来好诱人。”青潭无比风骚地嘟着嘴,然后无比幽怨地看着被围观的三人。 维克推了下眼镜,“嗯。”然后低头继续玩手机。也不知道他这个“嗯”对应的是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也许两句都有。 米契尔和杰两人正在互瞪,用气场拼杀,一手都抓着战戈的一只手。 “你们在争什么?”战戈很疑惑,不就是啃个嘴,有必要这样吗?对于战戈而言,什么亲吻、爱情、贞操统统没概念。这点米契尔注意过,虽然很头疼,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灌输给战戈这种观念,毕竟他自己在这方面也有很大缺陷,他会的仅仅是掠夺和占有。 对于杰的公然挑衅,米契尔的脸已经冷到能冻死人。 一定会发生流血事件啊!作为目击者要不要尽快撤离案发现场啊?!同学们很纠结,哪怕棺材脸下一秒掏枪爆了杰的头,他们也绝对相信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于是大家开始祈祷,神啊,帮个忙吧,快点帮我们结束这场煎熬,以后再也不求您了,因为凡是棺材脸出勤的课绝对要请假啊! 神通广大的神大概是真的听到了如此诚心的祷告,真的帮了这个不大不小忙,只是帮这个忙的代价非常之大。 轰隆隆的巨响振聋发聩,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幅度越来越大,紧接着很快就晃动起来,有的人重心不稳纷纷倒在地上。 警报乍响,当班的老师们很快接到撤离的通知,开始安排学生们进行撤离行动。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战戈对着无视身边变化扔在互斗的两人说,然后转身搜寻人群,看着平稳走来的两人,“青潭、维克,还有......”艾维斯......“我们也快走吧!”战戈拽起僵持的两人走向安全出口。 “小战战,抓紧我的手。”杰一脸严肃地说。 时隔半年再听到这个称呼,战戈笑着点头。米契尔当然是心中大火。回头再找杰算账,一定要让他明白个彻底,米契尔在心中盘算。 整个地面都在晃,局面十分混乱。学生们跌跌撞撞,相互搀扶,艰难地移动。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战戈根本没有闲心去理会,但是手机一直在响,战戈一看来电显示勒斯,只好尽量稳住身形,接通电话。 “混蛋,你是死了吗,这么久都不接!”一如既往地狮吼咆哮,战戈早就习惯,“现在给我听清楚,三级准尉战戈,鉴于你在校表现突出,并记有特等功,现赋予你少校军衔,即刻从特兰奇尔军校毕业,立即任职。恭喜你毕业了,现在国家需要你,十分钟后我要在诺亚的顶层见到你。”嘟,电话挂了。勒斯的语速非常快,战戈还没反应过来。 呃,是我脑袋晃晕了吗?但是我听得很清楚。少校?不是啊,直接校官连跳四级啊!是不是太乱来了。 “哦,老天!”学生们惊叹,更有人尖叫,战戈透过窗户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接近二十米高的巨浪正往这边倾倒。 “跑!跑!跑!”个别先反应过来的学生大喊。 “兹——”尖锐的无线电警报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刺耳响声,“现启动S级应急预案,请所有老师带领学员走应急通道,分散行动,这不是突发事件演习,重复一遍......” “S级预案,确认。” “S级预案,确认。” ......老师们明显脸色不善地确认收到的指令。 老师们有条不紊地安排学生进行疏导。 “速度尽量快,照顾身边的同学,快!快!快!应急电梯现在是开启状态,坐应急电梯到最底层,到时有人接应,电梯的速度会很快,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学生分成两批走楼层两侧的楼梯,Z小队的五人也被挤在人流中,但是人数太多,移动比较缓慢。 “来了,来了!”有人颤声尖叫。 海水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撞碎了玻璃,大量的海水灌了进来,学员们发了疯地往里面挤,眼看海水就要吞噬这里所有的空间,刹那间,水静止了,保持着往里灌的形态,但是温度却突然降得要冻死了。 “冻,冻住了!”有个学生挂着鼻涕,颤着牙关说。 绝对零度。战戈知道是青潭,只有他能这么做,自己的气海完全没达到能丝毫不泄气地冻住这么一大片体积的东西,青潭的能力确实深不可测。 “楼上呢?”战戈问青潭。 “外面一整层都冻住了,应该能撑一会。” “你真是天下无敌了!”战戈打趣。 “不,就算天下无敌,也有命数。”我的命,在你的手上。 电梯门再度打开,逃命的人无暇去观赏突如其来的“神迹”,赶紧绷紧神经逃命。 最不怕死的Z小队最后一批才走上电梯,最后一趟电梯的空间很宽裕,但是速度确实很快,简直就是自由落体运动,严重的失重让人感到强烈不适,普通人根本没法承受,周围一片人都面色惊惶,Z小队的五个人就像不在一个空间里,神态自若。到达底层后,个别学员们像丧尸一样地从电梯里爬出来。 原以为会顺利地到达避难所,但似乎还是出了状况,老师们通过无线电在相互传递讯息。战戈身边就站着刚才一起下来的老师,所以他听得见他们的对话。 “通道被炸毁,稍后派潜水艇去接,请稍等。” 通道被炸毁?那么这是人为的吗?敢这么做,显然是要挑起事端,看来要不太平一阵了。十分钟早过去了,勒斯这个催人精竟然没打电话来催真是谢天谢地。所幸的是,前来救援的速度很快,透明光罩的潜水艇,战戈站在潜水艇的甲板上,仰望头顶的海水,就像盯着艾维斯的眼睛一样,潜水艇正式启动后就会关闭光罩,行进过程中经常时不时地剧烈晃动几下,引出不少尖叫,看来海底的水流确实汹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战戈看到的是一整个完整的诺亚,其实并不完全是球体,看起来更像一条圆滚Q版的鲸鱼。战戈想起第一天见面时,艾维斯曾跟自己说过,诺亚就像一个完美的避难所。 一楼大厅里被划分了好几个区,教官和老师们在统计学生数量。 “我去一趟顶楼。”免得身边的人纠缠,战戈丢了句话就闪身跑了,周围人挤人,战戈一下就成功隐遁。到达顶楼时战戈很郁闷,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而且连个能指路的人都没看到,打电话也没人接。这算个什么事,战戈只好想办法找,以勒斯这种人的性格,他会待的比方必须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于是战戈选择了末尾最大的那扇门,他的运气从未所有的好过,门是开对了,只是门里面的人的行为却出乎战戈的意料,这......是搞出轨! 好吧,稍稍还是有点震惊的。要是在忙的话,早点打电话跟我说啊。 办公桌后面的勒斯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正伸出舌头舔勒斯的脸颊。 “没想到,竟然有额外收获呢!”男人苍白的脸上带着阴恻的笑,声音尖细,让人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那双银色的双眸让战戈脑子一空。就是这一瞬间,让战戈忽略了门的右侧还藏匿着一个人,战戈被擒住,对方出手奇快,一下摄住了他的手臂。 身后的男人说:“你只能带走一个,我希望你选择我手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嘛,终于更了,抱歉,让乃们蹲坑里那么久...... 第105章 你演我看 这个声音......是撒克逊。 拿我跟勒斯换?战戈自认为还没有伟大到为了他人牺牲自我。战戈挣了挣却纹丝不动。撒克逊的速度和力量都是顶尖的好手,战戈后悔一时大意,只是他还摸不清到底什么情况。 黑发的男人正是哈帝,他佯装思考,然后嗤笑,“哎呀,太伤脑筋了,选哪个呢?”他用有些露骨的眼神扫视战戈。“不过,可惜的是我手里的这个牵制力更强不是吗?”哈帝捏了捏勒斯的下巴,“没脑子的小贱人,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地装高傲,不是招人上你吗?” 勒斯的情况不太乐观,一脸死灰,脖子僵硬地梗着。 “带走现成的实验品不是更直接吗,抓住他可不容易,你要放弃这个机会吗?”撒克逊游说,带着战戈一步步靠近办公桌。 “不......”勒斯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哈帝的手勒得更紧,“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他面前强 J你!” “不,哈帝,别伤害他,你想要什么?机密情报还是勒斯的实验数据,我手上都有,但是不要伤害他。”撒克逊松开一只手去摸裤袋,拿出了一个微缩晶片,“全部在这里。” “丢过来。” 撒克逊只能照做。 哈帝接过芯片,“借你的阅读器用一下,不会介意吧。”哈帝边说边戴上勒斯桌上的一副粗框眼镜,随后把芯片插入边框的凹槽内,他的手在空中上下划拉点击,“哦,发现了好东西,秘密通道。我的乖乖,任务基本完成,麻烦你送我到安全出口吧。”哈帝挟持着勒斯走向一旁的酒架,另一边利用无线电通知接应的人。 “人家都说不换了,你就撒开手吧。”战戈不悦地说,再不松手就要自己动手了,力气这么大是要把他胳膊卸下来吗? 撒克逊只好放手,战戈活动下手腕。 酒架被移开,弹出悬浮式的密码盘,勒斯输入指纹密码和瞳纹。 “小野猫,过来!”哈帝站在电梯内对战戈说。 喂喂喂,别乱给人起外号行吗?还起这么娘炮的,战戈不满地皱眉。 “撒克逊也过来,我得看着你才放心,别耍花样。” “你知道我玩不起。”撒克逊罢着双手,表示不会有动作。 这个大叔看起来好变态,更重要的是他长着银色的眼眸。虽说勒斯的生死自己并不在意,不过他拿着Z小队全员的生死牌,再加上他可以直接赋予少校军衔的这种职权,恐怕不只是个能轻拿轻放的身份,会被劫持就恰恰证实了这一点。战戈选择暂时静观其变。 四人一言不发,共乘这架电梯。战戈尽量远离那三个人,用余光注意动静。勒斯只是拿眼睛盯着撒克逊看,眼神冰冷,撒克逊回视勒斯,时不时懊恼地摇头或皱眉,一副颓败的表情,哪里有传闻中铁血英雄、魔鬼教官那种叱咤风云的风范。在战戈看来,真是有够滑稽的。不过换位思考下,要是哪天自己被人挟持,米契尔会是什么表情?哦,表闹了,米契尔是个真正的面瘫!而且我能被谁挟持?战戈在心里翻白眼,关键时候别走神,看来最近专注力的训练还不够。 电梯到最底层的时候停了,电梯却没有打开。 “怎么回事?”哈帝问神情漠然的勒斯。 “这扇应急电梯开门也要密码。” “快开。”哈帝催促。 勒斯按了一下电梯的右下角的一个蓝色按钮,弹出一个悬空半透明的密码操控盘,勒斯的右手灵活地按下一连串数据,他按下最后一个enter键后,哈帝和撒克逊瞬间趴伏在地上。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哈帝趴在地上破口大骂。 勒斯站直身体,他做的要第一件事情就是从自己外衣的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免洗消毒液,沾着手帕清洗被哈帝掐过的脖子,以及双手和脸颊。他不紧不慢地带上一双新的白色手套,蹲在哈帝面前。勒斯傲慢地拍了拍哈帝的脸颊,戏谑地说:“逃命用的应急通道在最后怎么会设密码呢,你是白痴吗?这种话也信。” “小贱人,你做了什么?”哈帝连抬头都做不到,说话也很费力气。 “你挟持我的时候,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乖乖就范吗?拿到资料后,这么简单就能找到撤退的捷径是不是太轻松了,你当我这是免费开放的公园呢。” 听了这话,哈帝拿余光去瞥趴在另一旁的撒克逊,这别有意境的怒视眼神让战戈有些玩味的思考,看来目前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这重力装置好玩吗?你竟敢独自潜进来,究竟是谁没脑子,看看哈帝公爵这张脸,虽然让人倒胃口,不过我猜愿意上你的人还是会有的!” “你敢!贱人,我的救援马上会来,我要让他们操烂你的屁股。”哈帝不顾形象地怒骂。 “救援?你不会真以为跟你对话的人是自己的手下吧!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的人‘嘭’,全部脑袋开花。你等着,一会让你享受享受国宾级待遇。” “别这样,勒斯......”一直沉默的撒克逊说话了。 勒斯用鞋尖抬起撒克逊的脸,脸上带着嗤笑了鄙夷,“辛苦了,撒克逊上校。” “贱人和杂种......”勒斯抬脚扫在哈帝的门面上阻止了他后面的污言秽语。 “你真像条疯狗,哈帝。” 电梯门打开,勒斯的手下带走了哈帝,按照勒斯的性格,战戈猜他可能会被整得很惨。勒斯的手下都很敬业,带了人就撤。哈帝临走前还一直撂狠话。 重力装置的效果解除,撒克逊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迎面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得他差点站不稳。 “虽然是我打你,但是你有多痛,我就有多痛,记住我给你的这次疼痛。”勒斯说完就跨出电梯,战戈睇了眼撒克逊,随后也出来,这关系有点微妙得让人看不懂,战戈猜不出来。撒克逊一人颓坐在电梯内,他低垂着头,顶着一边红肿的脸。 我不在乎我有多痛,我只在乎你会不会痛。 战戈随勒斯到了另一处办公室。 进门勒斯就问:“这场戏好看吗?” “呃......”战戈没想到勒斯会这么问,“挺精彩,你的演技不错。”战戈予以肯定的评价。 “说不定以后还有更精彩的。”勒斯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然后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吧。” “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是帝国引起的吗?”战戈单刀直入地询问。 “嗯。”勒斯点头却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突然回神,“他们在海岸线附近的海底安置了大量爆炸性装置,同时引爆引起来海啸,并且炸毁了学校的几条海底应急隧道。”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除了我们这边,可能还波及到一些附属盟国的海岸线,已经派遣了大量救援队伍前去受灾地点,尽量挽救生命,降低经济损失。”勒斯抿着咖啡,慢慢陈述,看不出一点在意。 “他们为什么突然挑起事端?现在的国际局势很稳定,这么做他们得不到好处。”战戈讲述了自己的看法。 “也许是某个白痴自以为是的挑衅。”勒斯冷哼,“你明天就去军部报到,会有人安排你的工作。” “就为了说这个?”战戈可不认为勒斯就为了这个叫他过来。 “当然不是,我发现有个白痴大摇大摆地潜进来,提前打电话叫你来帮忙摆平,谁知最后还是得靠自己。你是不是挺希望我被干掉的?”勒斯的表情有点怪异。 “没有的事,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战戈站起身又突然想到什么,“问个事,你是不是知道艾维斯在哪里?” 勒斯点头,“知道。只要芯片还在他脑子里,没去一些屏蔽芯片信号的特殊场所,我都找得到。” “在哪里?”战戈眼中闪过亮光,他问得有点急。 “喂,你这么紧张,该不会喜欢他吧?” 喜欢吗?战戈脑海里是Z小队的所有成员的脸。 勒斯笑了起来,“喜欢这东西有什么好否认的,人真是奇怪的生物,都成百上千年了,对讨厌的东西会立刻表现出回避姿态,对喜欢的东西还是回避姿态,真是矛盾。” “他是我的队友。”战戈说得很认真。 “那你真是执着,每天都给这位失去联络的队友打好几个没人接的电话。” “电话也监控?”战戈语气平稳,虽然再意料之内,还是有点不爽。 “有问题吗”勒斯的表情就像在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对了,这几天多顾及一下二号,他最近的情绪波动太大了,放置不管的话,会发生危险的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 二号?杰。 是人格分裂的情况变严重了? 话题被岔开,战戈只好重新问,“艾维斯在哪里?” “告诉你也无妨,”勒斯推推鼻梁上的镜框,一字一顿地说,“斯,图,亚,特!” 这个回答完全在战戈的预料之外。他一直认为艾维斯哪怕不留在拉蒙,最多也就在偏远一些的附属国,竟然是斯图亚特! 战戈颔首思虑,摁开电梯的门,刚抬头就被人拖到电梯里面,然后被霸道地强吻。对方身上传来战戈熟悉的味道,战戈只能任由米契尔吻着。强势的吻,两人在电梯有限的空间里相互交换彼此的气息,舌根被拉扯得生疼,“疼。”战戈轻吟。他皱眉退了出来。 “来找我吗?”战戈问。 米契尔又亲了几下战戈的嘴唇,但仍旧抱着他,他把下巴搁在战戈的肩膀上点头回应。米契尔领着战戈回到安排的休息的房间,很小却很精致的一间四人房,房间里铺着地毯,靠墙依次摆放着四张狭窄的单人床,战戈的身材倒是没什么问题,以杰的身材估计翻个身就会掉下去。老师估计考虑到几人身份比较特殊,而把身份相对正常点的维克排到别的房间去了。 战戈一进去,杰就凑上来,“小战战去哪了?我们到处找呢。”杰一副乞怜撒娇的样子。 看到杰,战戈回想起勒斯的警告,放柔了声调,“一点小事。” 对于战戈的态度,杰很开心,有人却很不爽。米契尔一把捞起战戈的腰走向浴室,头也不回地用力甩门关上。什么意思很明显,识相的就赶紧滚出去给我们独处空间。 米契尔这种任XING行为战戈猜不出为什么。 “米契尔停,停,停!”战戈连喊了三个停,但是依然无法阻止米契尔势在必行的行为。他把战戈困在身体与墙之间,不停地用亲吻和爱抚去撩拨。战戈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一被米契尔摸到就浑身发软,腿都站不直,巴不得整个人贴到米契尔身上去,渴望得到更多。战戈只能认为一切都是芯片的作用。 战戈靠墙站立,轻微地喘息。米契尔替战戈脱去碍事的衣物,从上往下一路吻着,然后把扬起的那部分含进嘴里,手指探入紧密的甬道做扩张。 “嗯~”突然被炙热的口腔包围,战戈轻声哼了出来,他的手指插进米契尔的发间,压抑着颤音,“青潭和杰在外面。” 没错,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才这么做!米契尔使坏地将手指探得更深,来回搅动。这副身体他最了解了,这半年来每天都很努力地专注探索发现。 “啊,别!碰......碰到了,那里!嗯~啊......”战戈缩着身体无力地喘息。 米契尔做得很急,没有平常那种逗弄人的闲心似的,有时还会不知轻重地弄疼战戈。 “太快......太快了,啊嗯~” 听到这话,米契尔放缓了动作,但是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弄得战戈更加难受。战戈知道米契尔又开始使坏了,他要是不开口求,米契尔就不会给。 手指在里面转啊转,若有似无地刮搔一下重点。 战戈生气了,“你到底做不做?” 做!当然做,你得开口啊!米契尔开始用手指对重点有一下没一下地捣弄,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指的抽动被带出来。米契尔早就按捺不住,但是他要等,等猎物自动走进陷阱。是时候投放诱饵了!手指轻轻曲起,交叠按压敲弹,这是战戈最喜欢的方式。 快点,快点求我! 战戈急得都快掉眼泪了,某人就是不给个痛快。 “啊~”坏死了,米契尔这个混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真的好舒服,战戈的腰部随着手指的节奏轻轻摆动游移,“求......求你了,快点插......进来,里面好想要。”战戈终于忍不住折磨,开口求饶,反正都说了无数次了,侨情什么? 乖孩子,如你所愿! 米契尔解开身上的束缚干了进去,战戈绷紧身体接纳。 战戈吐出亢长满足的叹息,米契尔待他身体适应后就立刻乱来,这时候管他青潭和杰听不听得见,战戈只有撒开嗓子喊的份。 一个故意没命地干,一个只能没命地喊。 隔着薄薄的门板,饶是隔音效果再好,这么点距离,想听不见声音也难啊。 杰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真的很想冲上去拆掉它,然后把战戈抢出来。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没有这个权利,他知道战戈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的含义,他没有争夺的立场。上课时的那个亲吻是太冲动的结果。 没一会,断断续续的喘息就从浴室里传出来,*蚀骨的媚声,甜腻撩人,即将摧毁杰紧绷的脆弱的神智。 杰双手搓弄着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浑身充满戾气。杰冲到正端坐冥想的青潭床边,把他推到,压上去就开始狂乱地撕扯青潭的衣服。 “该死的,让我做,让我做!”杰两眼发直,丝毫不顾青潭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结果杰肯定是被青潭拖到角落里狠揍了一顿。 青潭倨傲地俯视被打趴在地恢复理智的杰,“你小子再敢打我主意,老子一定让你菊花残,*殇!”说完又在杰的肚子上补了一脚,青潭眼中泛寒的锐光,看起来确实没有在开玩笑,不过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也很糟糕。发泄了下心情,青潭走出房间。 斯图亚特皇宫接待厅。 两个都是人上人的中的佼佼者,一个墨黑的发,银蓝色的眸;一个金色的发,蔚蓝色的眸;一个锐利不可挡,一个亲和万人迷。 侍女奉上茶水,忍不住瞟了几眼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他弯弯嘴角,给了一个和煦的笑,侍女立刻羞红了脸,退下去。 “没想到,你竟然能在我这藏这么久都没被发现。”布莱恩率先开口。 俊美的青年,偕起茶杯轻啜,别说动作有多优美,就是露出的手腕关节处的线条,都让人觉得好看到迷眩。 “这次来主要是想让我的资金进驻到拉蒙。”青年开口,清朗的声线就像拂过大提琴发出时的优雅醇厚。 “这种事情不要来烦我,找有关部门批准后,我再接手。”布莱恩似乎不想多费唇舌,“你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过来见我,不怕我抓你吗,竟然假冒斯图亚特的公民,身份造假的罪行可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鸟,努力完结!!快快快,进入完结倒计时!我要开新坑~~~~ 啊~~~~还有一篇男神啊,我要尽量控制在25W字左右,母鸡行不行! 想到两个新梗,好想写啊! 第106章 不受待见 青年淡然地笑了,“抓我太简单了,何况对您没什么好处,而且想见我的人不正是您吗?” “你倒是挺有信心的,我还以为你会去整形科换张脸再来。”布莱恩看着眼前的青年,笑容大方,举止得体,这个人就是在拉蒙消失了半年之久的艾维斯。仅仅半年之间,眉眼之间更加深刻,也许是经历了更多的社会洗练,艾维斯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资金进驻的文件我会让人尽快签署。” “有劳。”艾维斯微笑点头,不卑不亢,“那么您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呢?” 布莱恩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出示给艾维斯,褐色的短发,清澈的眼,削尖的下巴,一脸生人勿近表情的少年不是战戈又是谁。艾维斯心中一紧,他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照片,静默着等待布莱恩开口。 “他是你曾经的室友,跟我说说他的事。”布莱恩直视艾维斯,把战戈的照片平放在桌面上。 艾维斯心下百转千回,这是什么意思?要情报的话,他不可能搞不到手,没必要特意叫自己过来说,而且他究竟知不知道战戈与他的关系,在摸不清底线前,艾维斯不敢胡乱开口,那天就战戈对布莱恩表现出的敌意来看,战戈是极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份并且不愿意与之亲近的。 “您想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艾维斯只能这么问,他不可能直接问你为什么想知道,面对这个强国的独裁者,进退都要有分寸。 “任何事都可以。”布莱恩回得滴水不漏。 艾维斯笼统地讲起来,“战戈是个医护兵,他能力突出,枪法精准......” “停,”布莱恩霸道地打断,“不要说这些废话。” 艾维斯一直好脾气,就算被这么不尊重地对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权高位重的上位者,更重要的是万一以后成为......岳父......的话,总之要微笑,要礼貌。 “那么您准确地想了解哪方面?”艾维斯依旧微笑,不愠不火。 布莱恩思忖了一下,“那就生活细节吧。” 艾维斯点头淡笑开口,“战戈啊,别看他一脸精明样,但是他生活上不太会自理,体能很好,但是学术类的东西完全不行。虽然贪吃,贪睡,还爱发呆,训练的时候却很拼命,爱吃甜食,最喜欢的蛋糕口味是抹茶慕斯......”艾维斯一口气说了很多,他本想挑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毕竟透露太多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他发现很多连自己平时都没有在意的小事,竟然全部都记得。 布莱恩竟然就这么听艾维斯说完。 “他有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吗?”布莱恩承认自己不死心地想问这个问题,多少还是很在意。 “没有。”艾维斯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喜欢他吗?”布莱恩问得这么直接倒是把艾维斯问住了。 艾维斯的眼神明显地躲闪了一下,没有回答。 “喜欢。”布莱恩替他回答,“看你刚才说话的表情就知道了。” 表情!有那么明显吗?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战戈还不知道。 气氛陷入沉默,布莱恩似乎要开口,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他起身去房间的另一边接电话。回来的时候明显心情不善,但是他莫名其妙地甩了一句给艾维斯,“我允许你继续喜欢,但是最好放弃别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嫁给了斯诺家族的首脑,不过不会在他怀里待太久的。” 艾维斯走出大门,脑海中不断回放这句话,已经嫁给米契尔了吗?难怪那天会一起逛商场了。维克大概是知道的,却没告诉我是因为怕我没法接受吗? 夜风起,撩起金色细软的发梢,就像在抚慰这个寞落的身影。 黑色的高级轿车向他驶来,里面的一位俊秀青年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神情紧张地询问,“艾维斯,怎么样?” “艾勒,他结婚了。”失落的语气就是他内心的写照。 艾勒知道艾维斯口中的他指谁,他也知道战戈嫁给米契尔的事。 “起风了,披上外套吧。”艾勒递上外套,比起递外套,他更想抱抱他,温暖他,但是他却连指尖都不能被容忍触碰。 很冷,即使披上再厚的外套也无法缓解这种寒冷,来自心底。 送走了艾维斯,布莱恩急急召集人员开会,可是却频频走神,他端坐在长形会议桌的一端,艾维斯的话中,有一点让他很在意,“战戈对鱿鱼过敏”。艾维斯无意中透露的这点讯息,让布莱恩有些坐立不安。是巧合吗,自己也对鱿鱼有严重过敏,可是那份DNA报告......(过敏体质是有可能遗传的) 会议室里交流的声音比往常更为激烈,布莱恩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吵个没完,一句都没听进去。布莱恩头痛欲裂,猛拍一下桌子,所有人摄于威势,立即噤声,在布莱恩开口前没有人再敢出声。 这个哈帝真是会给人惹麻烦,手里的烂摊子已经够多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出去惹事,以前玩得还不够吗?布莱恩眉头深锁,显然怒气正盛。 “打!”布莱恩就扔了一个字,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战戈被米契尔好好疼爱了一番后,表现地很老实,也不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有声音是很正常的嘛,被听到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总感觉整个寝室里都悬着一股低气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杰更是比之前表现得更冷淡,这孩子的心情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啊!战戈也微微有些担忧。 四个人一间寝室,谁也不说话,米契尔死xing不改地粘着战戈各种调戏吃豆腐。 “跟你们说件事,”战戈趁着这会四人都在,就想跟他们都说了,维克那家伙消息一向快,搞不好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毕业了,明天就要去军部报道,以后不会跟你们一起上课了。” 静默。房间里只有青潭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仿佛战戈从未开口说过话。虽然以前自己不爱说话,那时候明明相处很融洽,现在想表示促进下交流,掏空心思也找不到什么话题。 第二天一早,战戈就早早起床,因为是特殊时期,大家都还在睡,由于战戈起来,米契尔也无心恋床,起来给自家夫人打理穿衣。战戈又反过来给米契尔绑头发,这是这小两口自新婚第二天每天早晨起来后必做的例事。 从米契尔每一个动作里,战戈都能看出自己被多珍惜的对待,常年握枪的手竟然扣纽扣都那么轻柔,每天这个时候,战戈都觉得无比满足。打理好一切,两人牵着手去餐厅吃早饭。 听到关门声,青潭翻了个身,面朝杰。此时杰也相当默契地睁开眼,两人对视。 “合作吧!”青潭说。 “我拒绝!”杰一口回绝。 “请随意。”青潭挑挑眉,缩回被子里。 米契尔送战戈到达出舱口,然后目送他离开,走前还是依依不舍地吻遍了他的脸颊,来接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战戈从诺亚上下来,登上了一艘汽艇,放眼望去,只有眼前的诺亚依然如初,学校其他建筑只有个别较高的还露在外面,一些较矮的建筑只能堪堪露出屋顶。经过一夜,海水已经退去一些,在建筑上留下一截丑陋的的痕迹。 灾情可能会持续半个月甚至一个多月,大概又有些人要伤心了吧! 总军部在较远的另一个市,那里没有受到海啸波及。开汽艇的年轻人把速度开到最大,在水面上做各种漂移甩尾动作,快速地穿梭在林立的楼群之间,战戈面无表情地端坐,臀部就像粘着座位上一样,纹丝不动。高速惊险的半个小时后,开汽艇的年轻人停了下来。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战戈。 “战戈上校。”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 “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你所在的地区正是重灾区,本来是留了一个文职给你,既然这样你就留在市里的军区总医,证件之类的会传到那边去,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就这样。”对方连自我介绍都没说,嘟一下就挂了电话。战戈不受待见的程度可想而知了。文职的意思就是你没什么实权,现在敢情好了,直接叫你从哪来回哪去。 战戈虽然已经25岁了,但是外表看起来却二十不到,简直就是个嫩学生,以前的军部档案已经被注销,现在的档案又是加密的,莫名其妙地突然就晋升到少校自然会惹人微词。这些战戈多少会预料到,但是半路上就被杀回来,倒是在战戈的预料之外。 “去郊区的军区总院。”战戈淡淡地跟年轻人说,听不出有一丝的不满。 “你不生气吗?”年轻人惊讶地问。 “这没什么。” 年轻人重新发动汽艇打圈往返。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年轻人驾驶着汽艇跟战戈说话,但是没有人接话,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接着说,“我被派来接你,另外作为你的助手。”刚开始我还挺高兴的,有个少校带运气是很不错的了,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以后估计升职无望了,所以飚汽艇想吓唬你一下,显然对你没什么效果。当然后面这句没说出口。“我叫......” “送我到军区总医后你就回去吧,我不需要助手。”战戈打断他的话,估计他的耐心只对那五个人才会发挥出来吧。 “啊?”年轻人不满,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就赶人,上头没命令,我也不能擅自离开,小青年头疼,“那你自己跟上头说。” 跟高官打交道不是战戈喜欢的。 “名字。” “徐源。”青年不大乐意地回应。 徐源,战戈这才拿正眼瞧对方,“徐愿是你哥?” 对方一个猛刹,“你怎么知道?” 战戈没有回答,挥挥手,示意继续走。 徐源试图跟战戈搭话,好几次都得不到回应,自知没趣就不问了。到了军区总医,这里地势较高,但是也被淹了好几层,伤员都是用皮划艇运送过来的。 “学医吗?”战戈问。 “学过一年。”徐源呐呐地回答,“好多都忘了。” “全部给我记起来。”战戈严厉地瞥了一眼他,徐源一下如芒刺在背,脑中闪过无数曾经的知识点。 “是!”徐源下意识地行了个军礼。本以为是个花枕头,没想到好可怕的气势!我宁愿没有少校带啊!他肯定在拿我出气,徐源忿然地想。 综合大楼的一侧窗户里有人朝这边招手,徐源开着汽艇慢慢靠近。 “战戈少校,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接到通知就立刻......”为首的中年人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跟战戈打招呼。 战戈翻进窗户,这里原先被海水浸泡过,蒸发后带着海水独有的咸腥和石灰味,让我不适。 “废话少说,带我去急诊室,汇报一下伤员数量和大致情况。” 什么东西?他小声地啐了一口。 战戈当然听见了,他扫了一眼这个男人。 中年男人神色不善,碍于战戈的军阶,其他人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少校级别的会来郊区总医的也就战戈一人。原本以为会是个能帮上忙的,再不济也是个像样的军人,没想到来了个跟娘们一样没区别的,还傲得不像样。 气氛很僵! “带路。”战戈让开一步,其中一人自动走在前面带路,有人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虽然床铺各方面都还有转圜余地,但是医院人手远远不够。 这个临时当做急诊的大厅内挤满了人,右侧用白布拦起来,当做临时的手术室。哭喊声和痛苦的呻吟声直击耳膜,战戈皱了皱眉。 “让!让!让!快,七号手术室准备手术。” 一个孩子被推进来,左侧脖子上嵌了一块玻璃,半个人已经被血染透,神色平淡,但目光依旧是清明的。战戈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求生意志了,即使她还活着。 战戈木木地看着,突然跟上去,“这个孩子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更了啊,两个月前开始喊完结,喊道现在都还没完结!对不起你们,→_→!!! 第107章 生生死死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被推进白色帘布隔起来的小空间里。 战戈穿上手术服,带上口罩和手套,他在无影灯下查看了一下伤口。孩子只是木然地盯着上面看,像要把这个空间看穿了一样,一动不动。 “颈部切割伤,左侧颈部有15CM长伤口,伤口整齐,颈外动静脉、甲状腺下动脉,颈前动静脉断裂,伤口出血不止,左侧颈5、6、7神经从根部断裂,受创时间三十分钟左右,轻微感染,行动静脉血管缝合,左侧颈5、6、7神经缝合术,准备手术。” 身后站着一排院方领导都一脸不解,看着战戈一脸平静却十分笃定地说明情况,都在心中腹诽。 什么仪器都没用,他怎么知道伤了哪几条神经? 这就开始了? 可不可靠啊,可不要乱来啊? 身边的徐源抽抽脸上的肌肉,“少校,连接神经前我们先要施行周围神经探查术,不然怎么接啊?” “我看得见。镊子、无创线、针。”战戈盯着伤口对着徐源伸手。 “额,上校,您确定不需要显微镜或者放大镜吗?”你当你是火眼金睛吗?徐源在心里翻白眼,这少校是不是太自负了。 “我说我看得见。”战戈皱眉,他已经很不耐烦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麻醉.....” “不需要,这个孩子可以不需要。” 疼,才能让她觉得还活着吧。 床上的女孩斜了眼战戈。 “啊?”徐源表示无法理解。一面把工具递给战戈,一面在心里想,还叫人家孩子,自己也没多大嘛。 “手术开始,我要拔玻璃了。”战戈把手放在玻璃片上,示意开始。 从玻璃被拔出,清创、止血、缝合,一气喝成,速度之快,让身边围观的院方领导都瞠目结舌。徐源盯着战戈专注地缝合伤口的表情,这时觉得这位年轻的少校真的是帅呆了。 女孩极力忍受痛楚,接合神经时,她终于喊了出来,“疼!” “徐源,按住。”听到战戈朝自己下令,徐源一个激灵回神,帮忙按住女孩扭动的身体。 “忍着。”战戈严厉地对女孩说,手里加快了动作。 女孩大概觉得委屈,但是尽量克制,却还是憋出了眼泪。在女孩觉得自己快要痛昏过去,无法再挨一针的极限时,战戈完成了缝合。 战戈舒了口气,低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孩,虽是平稳的口气,多少柔和了很多,“好了,现在可以哭了,但是不要太用力。” 女孩隐忍地嘤嘤低泣。 “好好休息吧。”离开前,战戈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结束了手术,女孩被推了出去。 “哎呀,少校的医术不容置疑啊,竟然能完全不依靠任何仪器就能完成诊断和血管、神经缝合,您这是怎么做到的?”身后立刻有人拍起马屁。 “下一位,”战戈转身对着这一群领导说,“有空站在这里看,不如去外面帮忙。”战戈说话的表情就是那种一板一眼非常欠揍的样子。 几个领导一走,徐源就凑过来,“少校啊,我们以后在这里工作,要过做好人际交往的工作,跟院方领导要搞好关系才行。” 战戈白了他一眼,“你去做。” “啊?那人家要也是拍你的马屁,我怎么做啊?” “废话少说,下一个。” 忙了一整天,徐源的脚都跑软了,帮忙的护士换了一个又一个,战戈已经围着手术台站了八个小时以上了,这是一位骨折伤患,手术已经接近尾声,战戈在做最后的固定包扎。天色已经渐晚,大厅里亮起了灯,战戈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好了,下一位。” 徐源简直想赖在地上装死,这样不吃不喝地干,要不要这么拼!刚做完手术的患者被转移,徐源躺倒在一边的病床上,“下一个病患,姓名徐源,病症,劳累饥饿濒死。”徐源躺在床上翻白眼,还一抽一抽的。 战戈还在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下,床单一撂,把人甩到地上去,伴随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凄惨的嚎叫。 “医院,请保持安静。”战戈神色淡淡地拨着餐具里的饭菜,提醒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年轻人。 “我说少校,你也太过分,就这么直接把人翻在地上。”徐源义愤填膺地咬着嘴里的蛋。 “工具盘是你自己打翻的。” “可是人是你掀下去的啊。” “那是你自找的。”战戈挑眉,谁让他在没说明的情况下躺在病床上玩。当时已经没有特别急的伤患了,徐源就是想躺着休息下,然后逗一下这位一直面无表情的年轻少校。谁知,不幸却突如其来降临。 “啊,我的屁股!”徐源一脸悲戚地揉着自己的屁股,他翻下床时打翻了工具盘,结果屁股被扎了好几针。 战戈瞟了他一眼,被徐源的表情逗笑,然后继续低头拨饭菜。战戈觉得没胃口,并不是因为饭菜不好吃,对于吃的东西,他一直都不挑剔,是最近被养刁了,还是......不是他们坐在身边就觉得吃不吃饭都无所谓呢? 笑了?徐源被战戈的笑惊艳了,淡淡的,若有似无,弯弯的嘴角和眉眼,看起来那么鲜亮动人,明明看起来那么难以亲近,笑起来的样子却似桃花盛开一样美。不过少校长得那叫一个美啊,托了一身军装的福,如果不是眉宇间有着男儿独有的英气,恐怕真是雌雄莫辩了吧。徐源盯着战戈看个没完。 战戈注意到他的视线,战戈以为徐源仍旧对摔倒的事耿耿于怀,于是问,“咳,你那个......屁股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 “啊,什么,屁股?”徐源立刻脸一红,结巴道,“不,不用了,不疼了,一,一点都......不疼。”红晕快速扩散直至耳根,红到透亮,他刷一下站起来,“我,我吃饱了,少校请,请慢用。”徐源端着没吃几口的餐具匆匆消失在食堂,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战戈。 战戈实在不想吃饭,摸出手机,手机是米契尔非要买给他的情侣机,有时米契尔表现的就像个小孩,说是手机也要配对,战戈没办法只好收下。之前为了专心手术关机了,战戈一开机,短信一大堆,全是米契尔。战戈一封封看过去,然后简单地回复了他,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以及以后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就留在军区总医。阖上手机,战戈就把晚餐瞬间解决。 肚子填饱了,心情也不错,接下来是该去找个好地方冲刺下能量圈了,今天耗费了不少,快用光了。 战戈正走在过道中,寻思着到哪个安静的地方练气,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冲出来,不偏不倚地就撞在战戈怀里,战戈眼疾手快地稳住她的身形。这个护士战戈认得,白天帮忙做过助手。只见护士忽然脸一红,他随即放开,手却被立刻抓住,女护士一边拉着战戈一边跑,“上校,幸好遇见你了,快,有名产妇疑似受惊过度,早产了!” 战戈一下懵了。 早产! “不是,我只看过书,接生完全没有临床经验啊!” “来不及了,您先救个场吧!”护士拉着战戈冲进临时产房。一名年轻的孕妇正躺在产床上,抑制着痛苦的呻吟。 “我先顶着,你快去找个专业的来!”战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助产士,孕妇资料,胎儿情况。”战戈迅速进入状态,听取了全部的内容后,他定定神,“孕妇情绪不稳定,孩子未足月,顺产有风险,剖腹,手术开始。” ......具体内容就不写了,大家估计也没兴趣知道。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当战戈抱出婴儿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好像得到一种救赎,一个新生稚嫩的生命就在他的手中。 产妇精疲力竭,闭眼休憩,小婴儿的情况很好,就睡在产妇身边,脸上的脏污被擦洗干净,皱巴巴的脸,一点都不可爱,甚至有点丑。战戈很好奇,他上前去逗弄这个软软的小东西,小婴儿竟然一把握住战戈的食指,塞进嘴巴里允吸,牙床的嫩肉磨着指尖就像搔刮在心尖上,痒痒的,战戈一笑,抽出手指,谁知他竟立刻张开嘴大哭,战戈只好重新把手指塞回去。 战戈的洁癖症开始发作,怎么办,虽然小宝宝的口水是干净的,但是...... 战戈反复试了几次想把手拿出来,都没成功,最后护士拿着奶瓶塞进小宝宝嘴里才终于解救了战戈。 战戈坐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回想今天的一切。他弯弯右手的食指,轻笑。顿了顿心神,进入幻境练气。蓝色的光球顺着穴位一圈一圈的循环,金色的神识在眉间翻转流动。 幻境中忽然薄雾弥漫,战戈端坐着一动不动。意识变得很轻,身体好像如烟一样飘渺,拨开层层白雾,战戈发现自己正在俯瞰整个医院。 战戈一惊,该不会是魂魄跑出去了,要怎么收回来?以前没遇过这样的问题,没请教过青潭,末石都一年没出现了,只愿魂魄游荡完能顺利回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一扇窗户里传出来,战戈看了过去,一位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床边的脑波探测仪不再有起伏,赶来的医生沉重地宣布了“脑死亡,无需抢救”的噩耗。一位妇人扑倒在床边痛哭,很快被人搀扶了出去。战戈又往别的地方看去,一对情侣灾后重逢,不顾众目睽睽,相拥激吻,羡煞旁人。一位老妇守着病床祈祷,企盼床上的儿子能够醒来,这是一位为救他人牺牲了自己的战士。白天战戈抢救过的那个女孩正仰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盯着天花板,房间里是沉重无声的哀默,战戈看过她的记忆,她在灾难中失去了双亲,但是她会带着对双亲的爱和记忆努力活下去。 “哇~!”洪亮的哭声,战戈认得这个声音,是今天他接生的那个孩子。产妇轻拍着孩子的背,把他挽入怀中哺乳,小家伙攥着拳头,心满意足地允吸。 战戈看过一个个房间,悲喜哀乐,各种各样的表情,他的心中萌生出一种非常朦胧的意念——生生死死的轮回。 我们喜生悲死,却不知“生即是死”:只要有生命的所有,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当走到他的终点时便会离开间世,这是自然规律。“死即是生”:有的明明已经离这个世间,但是属于他的精神确永不息灭。“生亦死,死亦生”:生代表新的未来同时也会成为将来的过去,死象征着过去,但那是曾经的未来。“生死一念间”:人生短暂,如何让后来人记得我们“生时的一切”,并把这种“生时的一切”永远流传,最后得已死后重生。 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不过一念之间,生死何惧! 窗户的玻璃上突然出现蓝色的点点幽光,战戈将视线退远,退到很高很高在几千米外的高空上,大地上无数的蓝色幽光正往天空上浮,星星点点,微光闪烁,战戈自己也化作一点蓝光,飘飘忽忽地浮上云霄。 幻境中,身边的薄雾霎时间驱散干净,战戈眉间金色的神识光芒乍现又瞬间消失。体内的能量圈已经冲的很慢很慢,金色的神识顺着穴道裹住蓝色的能量团,带着它一路冲了过去,战戈强撑,一鼓作气,一直到金色的神识不再前进才停了下来。 身体无比轻盈,战戈欣喜,竟然冲过了二十七圈,晋级了! 战戈还在惊喜之余,眼角却瞥见桃花瓣随风飘落在脚边。转身,却发现置身仙境,小桥,流水,成片的桃花盛开的树林。 亭子里,一黑发男子倚在石桌上,着一身华贵的黑色长袍,他睁眼,慵懒地伸了个腰。 “‘世间最公平者为死神,君不见,凡圣贤愚贫富妍丑寿天皆归一死,叱咤风云,不可一世之王候将相,难免幻化,长寿如彭祖,虽为八百高龄亦终属南柯。’生死问题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对生者来说,要想到我从哪里来,对行将垂暮的人来讲,就要考虑我将到哪里去。所以生与死既不能迈过去,也不能躲开。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参透生死观。”轻纱后面的男子站起来,向战戈走来,“真是有够走运的你!”原先明明是沉稳平静的语速,后面这句话的调调完全变味。 “末石,你这个家伙,一年不见,哪里去了?” “太累了,睡了会。”末石揉揉脖子。 战戈无语,系统也会累,可真是有够矫情的啊! “刚刚我......”战戈想问刚才的神奇体验,末石立刻抢答,“是你的意识流离了出来。” “意识?”战戈还以为是自己的魂魄出来了,虽然他以前并不相信什么魂魄鬼怪。 “加以锻炼,比监控摄像头还好用,爱看哪里看哪里。”末石走到他身边一脸坏笑,“作用不少哦,比如可以偷看美女洗澡啦,或者观摩情侣野 战啦......” 战戈满脸黑线,虽然功能不错,不过他没兴趣偷窥别人的*。 “我说你干嘛变成那个人的样子。”那个人指的是在沙漠石壁里看见的那个人,青鸾。 “你不觉得这样子才配得起我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吗?”末石自恋地拨拨头发。 战戈翻白眼,不做争论。 同样在练气的青潭猛然睁开眼,他呼出一口气,收了功。 没想到练气三年竟然冲过四级,战戈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青潭的预料。 时间越来越来少了! 青潭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何事?”电话里传来如霜雪清傲冰冷的声音。 “帮我做两件事,事成后,宗主的戒指我双手奉上。” 对方似乎在思虑。 “放心,不是什么登天难事,也不关乎道义。”青潭笑着说。 “说。” “第一,帮我找一个练气超过百年的人,越久越好。第二......” 作者有话要说:锁了好几天,各位久等了! 第108章 新任上校 灾后已经一个星期,许多病人的情况都有所好转,海水通过各种方式的疏导都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些低洼的地区还有积水。 战戈正带着小助手徐源巡视病房,记录病人们的情况,正认真查看病人的情况,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战戈把手机摸出来看了一会,递给徐源。 “关静音。”因为他自己关不来,没研究过。 “啊?哦。”徐源乖乖关了静音。 等战戈把自己负责的病人都看完一遍后才想起来刚才有人来过电话,想了想还是回拨回去。 电话一通,那头的人就开口,“今天你走运了,请你看戏,速度快点。” 战戈倒是感谢他没有发难自己,看了看手里病患的名单,又想自己好久没见过那几个人了,虽然对八卦没兴趣,但是还是去一趟吧。战戈安排了徐源去分配工作,自己出了军医总院,才发现根本不认识路啊! 战戈正踌躇着往哪个方向走会有公交站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 徐源狗腿地跑下来,给战戈开门。 “上校,上车吧。” “哪来的车?” “医院配给你的代步车啊!作为你的贴身助理,我得时刻在你身边照称着。”徐源拍拍自己的胸脯。 战戈颔首,上了车。 车上战戈静默,徐源憋得浑身难受,这位年轻的少校也太不爱说话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沟通啊!徐源瞄了眼后视镜里战戈,战戈似乎发觉,抬眼望他,徐源立刻收回眼神,脸却不知不觉地烫起来。 到了学校,徐源是没法进去的,战戈没办法出示了少校的军阶证明才顺利带他进去。 校园在短短几天内已经被整顿得跟之前无二致,仿佛那场海啸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叫人惊叹的高效率。站在诺亚正门,战戈打开手机,按照信息上的指示,来到勒斯所指的监控房间门口,金属的门自动打开,勒斯一个人坐在整块大屏幕面前,嘬着咖啡,环境安静却让人觉得压抑。 “来了,坐。”勒斯头也不回地简短交代。 战戈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在他身后,大屏幕分成一个个小格子,屏幕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 “你错过了前戏,差不多了,走吧,逮老鼠去。”勒斯搁下咖啡杯,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战戈似乎听见从他身边经过,勒斯的轻笑,真是摸不准他的心思,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撒克逊走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神色严正,他一手搀着一个人,一边从容地打开眼前的密码锁。不过被搀扶的人似乎不太配合,老是不停挣扎。撒克逊猛地攥住他的手臂,并用眼神进行无声的警告,对方也还以颜色,但是多少收敛了一些。 撒克逊带着人顺利地通过了一道道设置了密码的门,出了这个电梯,出去就行了。 但是,电梯门打开后,撒克逊却怎么也迈不开腿。身边的哈帝突然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干涩难听。 勒斯带着战戈以及一队武装的部队依次排开站在他面前。 勒斯侧身让开一条道,“怎么不出来,走吧,门我都替你打开来。”外面阳光正好,从大门投射进来,无比刺眼。 撒克逊托着手里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勒斯,在他几步距离之外停下。 “什么时候知道的?”即使表情平静,也难以掩盖眼中的波澜。 勒斯却反问,“你觉得是什么时候,撒克逊斯图亚特子爵!要说说说你的老底吗?说斯图亚特的一位公爵为了塑造亲民形象去孤儿院捐钱,发现一个孩子有出色的才能,公爵去世后,亲生儿子继承爵位,给收养的孩子安了一个爵位,那个收养的孩子就是你对吗?” 撒克逊竟然是帝国的人! 所有人听到这段话都感到了不小的震惊,战戈也不例外,回想那天电梯内三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似乎有点开窍。 勒斯冷哼,“我们伟大的撒克逊上校,国民的英雄,竟然是帝国派来的间谍,哈!这个伟大的英雄啊,无论什么样艰险的战况下都能扭转局势,啧啧,真是年轻有为,这得多厉害啊!在拉蒙培养一个上校,帝国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和钱财!”勒斯一边说着,一边踱着步子走过去。“那么你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吗?” “有没有拿到你应该比我清楚。”到了这地步,撒克逊知道勒斯显然做好各方准备,自己手上的这份资料肯定是份垃圾文件。 “你以为你跟蓝伯特做的那点小动作我会不清楚。” “所以你故意打压他?” “对!你太天真了,到底是你傻还是你认为我是白痴,别以为我闭上眼睛就是在睡觉,就算只听着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声音,我都能知道你在我的电脑上干了什么。” 撒克逊却笑了,“你骄傲自信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条规则在勒斯这是绝对没有的,但是本以为响亮的掌掴声应该应景地响起,手却没有贴上去,勒斯收了手,推了下眼镜。 “机会给过你,路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滚吧!” 撒克逊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拽着哈帝从勒斯身边擦肩而过。 “我背对着你离开,如果你要开枪我绝不反击。”沉重的话语却轻松地说着。 “笃笃笃”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两个背对背的身影。 “嘭”枪响瞬间,勒斯转身即被人抱住,“嘭嘭嘭”连续的三声枪响后,哈帝被战戈按倒在地,手中的枪被人拿走,他发狂地笑起来。 “低贱肮脏的老鼠,统统下地狱去吧。” 撒克逊抱着勒斯一动不动。 “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抱你却没被打啊,让我多抱一会。” “......”勒斯看着被鲜血浸湿的手套,鲜红刺目。 “竟然真的打算就让我走了吗,真是太狠心了,哪怕给一巴掌也好。现在好了,拿我的命来抵,这是欺骗你的代价,你会让我死吗?会吗?” “至少给哈帝留一条命,虽然他总是闯祸,但他始终是我弟弟......” 撒克逊太清楚勒斯的性格,一定是那种谁让他摔倒,他绝不会让对方站起来的人,结果却出乎意料。 勒斯清洗完手上的血渍戴上崭新的手套,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面色从容地端坐在战戈对面。 “你来替他的位置。”就因为这句话,战戈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从少校又跳级晋升为上校,成为拉蒙有史以来晋升最夸张最年轻的上校。 相比战戈的一脸平静,徐源已经惊得合不拢嘴了,张着嘴巴足足保持了十几秒才闭上。好吧,身为上校的助理,对于升迁我应该感到高兴!虽然上校医术很好,刚才的身手也见识到了,但是晋升的速度是不是太超出了! 就这样,战戈看了场即兴演出,又莫名晋升了军阶,正想着怎么跟那几个家伙见面,意料之外的状况又发生了。 撒克逊想要的答案,他已经得到了,他现在躺在斯图亚特十来年都再没躺过的床上,手里捏着微缩晶片,在勒斯怀里阖上眼前,勒斯告诉他,里面的资料都是真实的。这是可怜他潜伏了十来年的回报,还是讽刺他的无能给的施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去往斯图亚特的飞机上,哈帝竟然毫发无损地坐在他身边。当年哈帝杀死了勒斯的双胞弟弟,拿走了他手中所有的研究成果,并销毁了研究资料回到斯图亚特,自己执意要留在拉蒙,他想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他什么都知道,自己曾经为他做的打算都成泡影,像个小丑一样在自导自演。 战争就在他离开的那天开始,海战!他乘坐的飞机更改了正规航线,飞机落地时,已经是战争的第二天。五天后,他就会前赴战场,短短一周的休养假期。他大概是斯图亚特唯一一个拥有爵位却还要上战场的人吧。讽刺的是,军阶同样是上校。 布莱恩绷着脸坐在沙发里,对面坐着神态优雅的若娜,左手边是神情淡漠的哈帝。 “开战了!高兴了?!” 若娜弯起纤细的手指欣赏,然后淡淡地说道,“怎么会,我可是热爱和平的,打架这种没品的事,我最反感了。” 布莱恩扫了眼事件的罪魁祸首,哈帝紧抿着唇,静默无语。 “你胆够肥啊,带一小队就去找茬,怎么没把命交代在那里,还有脸回来,不如死了干脆。” 布莱恩是真没想到拉蒙就这样把人堂而皇之地送回来,并且叫了媒体公告天下。斯图亚特这次发动的战争从原先的理直气壮一下变成被动。本来说拉蒙的人扣押了斯图亚特的公爵,严重损害颜面,斯图亚特拒绝一切交涉,发起战争名正言顺,而且拉蒙在海啸之后,战力较弱,是个进攻好时机。拉蒙说,你们的公爵在人家门口乱埋炸弹,我大度地表示原谅,并且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你赔钱就行,你钱不赔,直接就扇人耳光,我不打回来脸往哪搁,拉蒙理由十足地反击。 戴上肩章,扎好腰带,套上军靴,战戈笨拙地扣着袖子上的金属钮扣,徐源摇着头服侍这位连衣服前后都分不清的上校大人。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啊!当他拿起盒子里那颗熠熠生辉的特等功勋的徽章手都忍不住在抖,这位年轻的少校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战戈只让徐源帮忙辨认前后就让他出去了,因为米契尔曾经用各种“严厉”的方法教导他,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别人帮忙穿衣服,寝室里的其他人也不可以。 黑色全新的军装,线条硬朗的裁剪多上几分阳刚,更衬得人英姿挺拔,立领包裹着白素的脖子,纤细的腰身,匀称修长的四肢,完美的身材比例和一张逆天的俊颜,战戈,拉蒙史上最年轻俊美的上校。 战戈戴上帽子,拉低帽檐,睨了眼徐源,“走了。” “啊?哦!”徐源暗地里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竟然看得出神,不带这么丢人的啊! 战戈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着,手里拿着手机编辑着信息,按了几个字有全部删除,他发了两条信息给米契尔,米契尔都还没有回复,在忙吗? 现在局势这么乱,虽然他们各个都神通广大,不过还是发信息提醒一下吧。 战戈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现在有点乱,注意安全!最后打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选择群发,包括从来没有接通过的那个号码。 战戈发完短信就关机了,因为接下来就没有空余的时间再看手机了。 收到短信的人读了短信都一致默契地没有回复,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发了,战戈估计也看不到吧。每次都这样,只记得提醒别人,自己的情况从不说明,不知道别人也会担心他的吗? 因为战争的关系,学校早早结束了这学期的课程,就是说,青潭、米契尔、杰还有维克全部已经毕业了。毕业典礼那天是在斯图亚特的飞机冲破拉蒙空防战线后,在炮火的沐浴下隆重结束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重点,看这里!!!↓↓↓ 嘛,各位亲亲,我知道你们等很久了,后面的结局我已经理好了,文完结前都需要报备,但是裸奔的我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字,只能存到结束了。 SO,结尾大纲,快带我狂奔吧!我要完结了!这次是认真的!(严肃) 第109章 以一敌百 战争已经开始一个星期了,双方对峙僵持不下,斯图亚特的空军先行出击,但丝毫没占到任何便宜。本来以为会是一个进攻好时机,可以速战速决,但拉蒙在灾后迅速作出作战反应是斯图亚特没能预料到的。 海陆空三军指挥作战部署会议室。 战戈端坐在长形会议桌的其中一个位置,帽子搁在右手边,神色严谨地听着身边的几位校官和尉官的战略部署,不做言语。战戈太年轻了,坐在他们之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或者鹤立鸡群更合适。相较其他人面红耳赤的争论战略计划,以博得他人更重要的是能够让将官刮目相看,战戈突然皱起眉看着四维投影仪的战斗实况直播,默然观察。说实话,战戈自身作为战斗力的武器是没话说,让他指使别人去战斗,他还真的不行。 “战戈上校,说说你的看法。” 随着一位将官的问话,激烈的讨论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战戈身上,有不屑,有冷眼,有挑衅。能坐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风雨里来去,挨了不少子弹,经过多次鬼门关的人,面对战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挂名上校,显然是心怀芥蒂的。能像战戈这样升官跟坐直升飞机似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换句话说,战戈这个上校头衔根本是名不正,言不顺,就这样被按上去了。 “哼,”有人冷哼,“那就听听这位新上任的上校有什么高见吧。” 只见战戈盯着投影的图像目不转睛,可能压根没听见他们说的话。 所有人人也把视线转投到战斗实况中。 “空中防线不需要部署后援战机吗?沿海战力似乎稍显吃力。”战戈此话一出,有人笑了。 “谁不知拉蒙的空军作战的能力,多少次在战斗中帮助陆军反败为胜,从来没有被突破过空防,沿海边境的战力是最强的。”说这句话的正是部署战斗的空军上校。 战戈点头,不再发表意见。 沿着战戈的话茬,新一波的讨论又开始了。 斯图亚特的海军战力是世界屈指一数的,拉蒙的空军战斗力也是世界一流,只是他们太相信空军的力量了,所以战戈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两天后,空军防线几乎被破,空军前线发来请求支援的信号,险情已经迫在眉睫。所有人都清楚,一旦空防被破,海防瓦解也只是时间问题,然后就是以拉蒙为战场的正式交锋,形式对拉蒙非常不利。 陆军的将官拍案质问空军指挥的校官。 战戈摇头,与其在这里责问,不如快点做出支援部署。将官不再多言其它,立刻做出新的战略部署。战戈也很着急,因为空防一破,战机进入拉蒙后,特兰奇尔军校就在海岸线边上。 学校应该停课了,战戈想。 “他们应该都在安全的地方吧!”战戈在心里问末石。 “他们是谁?” “明知故问。” “我看看啊!......嗯,今日特兰奇尔军校将举行毕业典礼......”末石看着网络上的标题念着。 “现在支援来不及了,把战线往回拉,让后方战机待命。”将官下达指令。 与此同时,战戈嚯一下站起来。“不行!” 这是战戈一个月来,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大动静,所有人都替战戈掬一把汗,这摆明了不给将官面子。 “战线拉太近,如果空防失守,会波及海岸线。” “只能靠牺牲部分的空中战场来争取转机,如果不这么做,你说怎么办?” “空防一步都不能让!”战戈坚决的态度显然令上级不快,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这样不留余地地否决决策,气氛变得无比僵硬。“给我一架最新型的飞行器,我立刻就去,绝对不会让他们越过空防丝毫。” “这位新上校,”有人笑着说,并加重了‘新’字,“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你以为这是游戏吗?” “让一线的飞行员撑着,二线的战斗机就位,我现在就去,给我一支小分队,六个人足够。”战戈说着便站起来,心急如焚地想离开,敬了礼就走人,哪里顾得上脸色僵硬的一干众人。 “不像话,长官......” “让他去。”坐在最末端的指挥官简短地说了三个字,其他人便不再多说什么。 战戈顺利地分到一支飞行员分队。 他双手交叠在后背,从他们眼前一一走过,审视这六个年轻人,最年长的应该也不过三十岁。几个人同样看着战戈,对于陆军中有人被“破格”提升到上校有所耳闻,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真见了也不太敢相信,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但是这眼神和气势是怎么一回事,太可怕了!哪怕心中不服,摄于战戈的威势,还是直挺挺地恭敬地站好。 “简单地说一下这次的任务,目的在于支援空防一线,绕到敌方后方偷袭没有时间也可行性,我们选择正面突击,你们给我作掩护就行,五分钟后飞机检查调试完成,立刻出发!”战戈用清冷的口吻一板一眼地说完就绝尘而去。 战戈一走,六个人一起松了口气。 “传言是真的,真的很年轻啊!” “老天,我都不敢直视他。” “你们看见他胸口的特等荣誉的勋章了吗,传言还说他是个草包,肯定是乱传的,他站在我面前,我气都不敢喘。” 七个人坐上各自的战斗机,刚发动引擎打开直播的战况蓝图就收到了一线空防已经崩溃的消息。 “就位,出发!” 飞行队的队员还没来得及缅怀逝去的战友,听到战戈的命令,即刻精神一震。 七架飞行器呼啸着冲上云霄。 “加速,跟上。” 战戈简短地下达命令。飞行器的驾驶技术全拜系统所赐,就这样单单飞行再简单不过,在系统中还有各种变态级别的考验,模拟飞行中有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不止飞行器,汽车、轮船都没有问题。 飞行队员都诧异不已,不是陆军吗,这种不要命的飞行速度是哪里学来的!但是只能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 马上要抵达沿海了。 “防线已经被破,计划改变,你们正面支援,不用管我。” 六个人一头雾水,但是雷达扫描显示屏中,战戈的战斗机已经消失了。 “没,没了?上校的飞行器没有隐形功能吧。” “他说要搭载火力最大最足的,不需要隐形功能。” “那他......” “别管了,保持前进,预计五分钟后到达空防被突破口。” “我们只有六个人怎么支援,这个陆军上校靠不靠谱啊?!” “扫描到敌方战机!进入战斗!”其中一人发出警告。 “防线已经失守,战线已经往海岸线逼近。” “该死的,他们已经开始在列队轰炸了!” 一线空防完全崩溃! 斯图亚特的战机找到突破口后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将防线逼向内陆。 会议室内的将官们伸长着脖子盯着战况蓝图,战戈的战斗机却完全没有踪影。 “他该不会是逃跑了吧!”一名将官恨恨地说,“他根本就没什么作战经验!” “出动二线战机!”将官刚下完口令,蓝图的图像不停地扭曲,闪动了几下后变成一整片的灰蓝。所有人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怎么回事,快请求技术支援!” 将官的助手立刻召集技术部。 “是我们的电脑受到敌方的攻击了吗?” “不,是一种非常强力的电磁干扰,在瞬间覆盖了海岸线及海空战场!”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要求技术部立刻消除干扰!” “我们已经派人查找电磁发射的源头,在此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几个人喘着粗气坐在会议桌旁,室内鸦雀无声!现在的情况可谓是一筹莫展! 同样被情况搞得鸡飞狗跳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的就是斯图亚特的战斗指挥部。 “怎么回事?不仅图像传输出了问题,而且能够反馈信号的战机越来越少!” 眼看着胜利女神已经向他们伸出手,将官气得直拍桌,身后的人忙碌地来来回回。 此时的战戈正坐在战斗机里不停地炮轰敌方的战斗机,每次的击打都很精准,不浪费一颗炮弹,只是他身上布满了黑色丑陋的怪异纹路。 “敢把一颗炮弹扔在特兰奇尔试试!”战戈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横扫挡在前面的战机。 战戈的能量进入四级后,第一次这么挥霍着用,那感觉就不用提有多爽快,多酣畅淋漓了。自从末石“睡醒”之后便开始让战戈学着使用磁煞,用气来转换,气有分正气,罡气,磁煞也称邪气,但是末石当然不会告诉战戈,只告诉他怎么转换。让战戈值得庆幸的是,磁煞这次竟然派上大用场。 斯图亚特的战机求胜心切,笃死了一条心往前冲,战戈先用磁煞包裹住自己的飞行器,然后潜入敌方后方,如入无人之境开始大扫荡。 但是大面积地覆盖磁煞也非常地耗能量,战戈估摸着什么时候收回,这时飞行器提醒弹药已经不足。 “烂货!”战戈碎了一口,因为在幻境中模拟时,弹药是用之不尽的,战戈收回了磁煞。磁煞一收,脸上的黑色纹路也随之消失。 信号恢复正常的斯图亚特战机立刻重整队伍,打算撤退。 两边的指挥部看到正常传输来的图像时都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斯图亚特的指挥官却捶胸顿足大拍案板,气得结巴说不出话。 拉蒙的指挥官淡淡一笑。即使没有欢呼,也无法掩盖他们心中的狂喜之情。 原先密布的敌机已经被多数击毁,突击进入防线的飞机仍在顽强抵抗。 这时画面转到防线外的一架飞行器上,飞行速度快太快,路线诡异难测,时而翻转,时而直冲云霄。镜头放慢放大后才看清,黑色的军服,栗色的头发,战戈正一脚卡在飞行器上方出口的凹槽里以蹲姿保持平衡,一手扛着一管火箭炮,另一手装填炮弹,在没有任何帮助矫正发射轨道工具的情况下,裸眼发射炮弹,而且百发百中。他在使用火箭筒,那么是谁在驾驶飞机呢? “哦,老天!”有人发出惊叹。 正是因为这次的战斗,再也没有人因为战戈年纪轻轻却挂着上校这个头衔而说三道四。 特兰奇尔军校准备毕业的学生正站在露天的操场上听着代理校长的毕业宣词,他们可以听见远处的炮火声源源不绝,但是没有一颗炮弹落在学校里,学校上空只偶尔经过一架拉蒙自己的战机。 这个画面也同样传到斯图亚特的战斗指挥部以及布莱恩的电脑里。 布莱恩把玩着手中绿色的菱柱水滴型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中的石头是他费了不少功夫从拉蒙的帕内尔家那拿来的。 “能够拥有这样的战斗力,确实足够让人眼红。”布莱恩瞥了眼身边的哈帝,“你就是为了这个?” 哈帝点头。 “去做吧,我支持。” 布莱恩本以为哈帝至少会笑一笑,但是回应他的只是面无表情地颔首。自从哈帝从拉蒙回来,本来就不爱言语,现在更是鲜少开口,整个人阴沉地跟快泡了水木头似的。布莱恩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糟心,嘱咐了几句就想让他走,这时维吉尔等不及让人通报就急急闯了进来。 “越来越强大了,是邪神,今天又出现了。”维吉尔神色沉重地说着走向布莱恩。 布莱恩对于这个从来不对自己行礼的无礼老人已经不想多做言辞,板着脸不耐烦地听着,正想打发他走,维吉尔看到屏幕中的战戈突然大叫,“是他,就是他!集万千罪恶于一身,来自罪恶深渊的邪神!” 布莱恩皱着眉看着这个神色扭曲的老头。 “一......一定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在他,还未完全化形前。”维吉尔颤抖着下颚,磕磕巴巴地说。 布莱恩不悦地关掉了屏幕。 不管他是什么,我都势在必得! “出去。”布莱恩还算有风度地“请”维吉尔出去。 维吉尔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甩了下袖子便走了。 身边终于清静,布莱恩重新打开屏幕,但是已经找不到战戈的战机,他心急地翻找着,倒退时间轴查看。 飞行器的弹药耗尽后,战戈自带的武器弹药也很快被他挥霍干净。 二线的拉蒙战机很快赶到,填补了的一线防线空缺,打算撤退的敌方战机全部扑向唯一一架防线外的拉蒙战机,战戈成为了众矢之的。斯图亚特的战机,不顾后方的追击,几乎不要命了地单一攻击战戈,大概是因为战戈的一架战机几乎灭了斯图亚特整支空防部队,所以势必要灭他而后快。 于是在连续爆炸声中,战戈所驾驶的战机在空中爆炸,残骸四射。 看到这一幕,拉蒙指挥部的所有人都陷入静默,他们为拉蒙这位年轻上校的壮烈殉职感到沉痛地悲悼。燃烧的残骸直直地往下坠,刚好落在特兰奇尔军校的操练场上。 “嘭”地一声,还未燃尽的巨大残骸落在地面上,伴随着剧烈震动砸出了一个大凹坑,残骸火光四溅。校园治安队立刻调遣了消防车前来灭火。 学生们一层层地围上来,被阻隔在安全距离外。 青潭和杰挤到人群的前面,维克也在不远处,三个人相视一眼,他们都能确定这里面的人就是战戈。青潭和杰不顾阻拦冲进消防员拉起的警备线,挖掘残骸,维克踟蹰了一下,对于火,他有根种在内心的恐惧感,不过一种更强大的牵引力在引导他,客服恐惧,最后他还是拨开人群,进入警备线内。 “同学请立刻离开,飞机残骸灭火后温度还很高,并且不排除有二次爆炸的可能!” 三个人哪里管那么多,自顾自地徒手挖。 活着吧,活着吧,肯定活着吧! 金属燃烧过后的高温烫伤了三人的手,他们却好似没了痛觉,奋力挖开一片片变形的金属残骸。 消防员穿上隔温的衣服才敢靠近,叫人来把这三个看起来有些疯魔了的年轻人拉开,但是遭到了顽强“抵抗”,无计可施,只好放任他们继续参与挖掘。 挖掘工作持续十分钟后,消防队员放弃挖掘工作,别说从高空坠落的生还可能性,就是在这样的爆炸中能存活的可能肯本就是零。本来就不打算救人,是因为被这三个年轻人带动,才投入搜救。 “停止搜救!”消防队长下令,并让人拖走三个碍事的学生。 这时残骸堆的最上方不停地耸动,不停地有大块的碎片朝四周滚落。 “孩子快撤退!”消防队长朝伫立在残骸上注视着松动方向的三人大喊,“快跑!” “铿锵”一块大面积的金属物整个掀翻,倒在残骸里。 黑衣栗发,站在废墟之巅,沐浴在夕阳里,像极了他第一天来到这所学校的那个场景。围观的人们因为不可思议,所以忘记欢呼。 飞行器坠落的时候已经让末石尽量挑空旷无人的地方,然后用最后所有的气形成保护层包裹住自己免受伤害。 战戈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被围观了,然后就是一个温暖的,但是大力到腰都快被折断的熊抱。 “我以为,我的心脏都不会再跳了。”杰抱着战戈大口地喘气。 战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拍杰的后背,以示安慰。 青潭拍拍杰的肩膀,意思是走开,轮到我了。 杰不服地瞪他一眼,挪了个位置,意思是分你一点。 青潭挤上前去抱了下战戈。 “觉得怎么样?”青潭问。 战戈扯了扯领子回答,“好热!” 战戈的下巴刚好能搁在青潭的肩膀上,阖上沉重的眼皮前,他看见维克背对着这边走进人群。可是,米契尔在哪里? “我问的不是这个......”青潭看着原本被烫伤的手已经完好如初,怀里的人已经脱力整个靠在他怀里了,“我问的是你还能撑多久!” 战戈被杰抱出来,一路接受了注目礼回到诺亚所在的寝室。 深秋的气候十分宜人,只是风有些凉。艾维斯抿着红茶看着自己的电脑,拿起手里的小糕点递给旁边一团毛茸茸的生物。那圆滚滚的东西昂起头,叼过甜食撒欢地吃起来,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着艾维斯的手指。 艾维斯把手抽回来,重新点击播放,这团毛茸茸的东西见艾维斯不理他,抖着一身肥肉趴着键盘上,遮住屏幕。 艾维斯无奈,只得把它抱下来,让它坐在自己腿上。 “三条二号,不要乱动。”艾维斯抚着它的脑袋。这只猫是他那天进斯图亚特的皇宫出来时捡到的,浑身脏兮兮的。这猫一见他就拼了命地朝他奔来,一下子就窜到车子里面来。因为长得跟战戈那只一模一样,所以取名三条二号。艾维斯每天都把这只猫喂得饱饱的,这只瘦骨嶙峋的猫没几天就变得胖嘟嘟的,浑身的毛都蓬起来,油光发亮。 这段拉蒙学生拍摄的坠机灭火救人的视频又停格在最后一幕。 一直笑着好累,我就像天生就被戴上了笑的面具,除了这个表情,我别的都不会。你跟我所见过的人都不同,我总是对你笑,而你却从来不笑,一旦我对你表现出更多的亲近,反而让你有些生气,我觉得有些茫然,第一次发现竟然会有人对我的笑完全不买账。 在特训的那次尸瘴花中,我听见了你喊我的名字,那时我竟然觉得那么开心。黎明的晨光中,睁开眼就是你,你的一切透我我的眼,印在我的心里。 很快就会见面了吧! 艾维斯拿出许久没再用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排清一色的未接电话。 三年过去了,站在高处的你一如当初耀眼无比,甚至更胜! 我仰望着! 那是,我的太阳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其实我已经完结了,后面全是存稿,但是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吧!知道吧!互动仅限脖子以上啊!扶额!让我已经存了两段3*的的情何以堪啊!我看情况再说→_→!因为申了榜,所以还是要存着稿。今天发6千先抚慰下亲耐滴们! 战戈帅翻了有没有!艾维斯差不多该出场了! 第110章 有点问题 无数的声音在脑袋里回响,战戈觉得头疼,终于他不堪忍受睁开眼。 有人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是战戈无比熟悉的触感,右手被米契尔握在手里轻轻摩挲,战戈睁开眼与他对视。 “我睡了多久,战况怎么样?”声音有些沙哑,战戈坐起来,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 太奇怪了,怎么好像浑身都没劲,使不出力气,这种情况以前在过度疲劳的时候会有,但是练气后就没有出现过,也不应该会出现。 “五天。”杰凑过来回答,把米契尔挤到一边去。 “那么久!”战戈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按理说哪怕能量使用过度,在休眠中进行能量冲刺后,很快就可以醒过来。 青潭走过来,递来一个餐盘。 “饿了吧,先吃点易消化的。” 被这么一说,战戈确实觉得肚子饿了,太奇怪了,练气后战戈就没感觉过肚子饿是什么滋味。战戈这边喝着牛奶,这边接受米契尔撕下的小块面包片。 战戈皱了下眉,米契尔太小气了,战戈觉得自己肚子都快饿扁了。随即抄起三片面包,就着牛奶就大吃特吃起来。 “还要!” ...... 战戈吃饱喝足后就想跑去洗澡,但是光下床就头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啰嗦,战戈强撑着走进浴室,双手拄在洗脸台上好一会才缓过劲了。 是不是休眠时气还没存够啊?战戈琢磨着一会洗完澡就去练气,终于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清清爽爽,战戈走出浴室,发现维克也来了,双手却戴着手套,见了战戈后两只手插进口袋里。 “醒了,那我先走了。”维克打算离开。 “手怎么了?”战戈皱着眉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更卫生。”维克笑答。 当别人好糊弄是吧。战戈抓过维克的手,脱去一只手套,手指上还缠着绷带,另一只手也一样。战戈拿起他的右手,解开绷带查看,血水浸湿了好几层纱布,凹凸不平的红色的血肉间与二级至三级间的烫伤。 战戈回想起那天维克离开的情景,确定就是那天弄伤的。战戈看了眼青潭和杰的双手,并没有受伤。战戈一把抱住维克,然后拿起他的手查看。没用。 战戈低头亲吻了一下维克的手心,依然不见效果,明明那天那两人抱着自己就能愈合的啊!战戈只能使出杀手锏,他一手捏着维克的下巴,一手按低他的头,凑上自己的唇,一赌到底,连舌头都伸进去了。 战戈后来是被米契尔从维克身上扒下来的。 米契尔很生气,洗完澡就套了件衬衫竟然跑去勾引别的男人;米契尔很嫉妒,因为战戈从来没有主动吻过自己啊!以上心理活动同适用于旁观的两外两人,虽然青潭知道战戈行为的目的。 妒火燎原啊!三个男人同仇敌忾,驱赶维克这个外来入侵者,之前提过在诺亚,维克被分在别的寝室。 米契尔盯着闭目养神的战戈,在心中策划各种教育方案。 战戈决定先试着练气,但是无法感知到体内一丝气的动向,无法凝聚,一旦他开始准备运气,腹部就传来剧痛。 绝对出问题了! 战戈准备再试一次,耳边传来青潭的声音,“别运气,会气血逆行。” “我感觉不到气,为什么?”战戈有些焦急地问。 “别急,也许是你使用过渡,先缓几天吧!”青潭安慰。 战戈只能颔首,但是下午便迫不及待地去找勒斯了。 经过一系列繁复的检查后,勒斯面色凝重地看着手里的总结报告。 “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芯片也检测正常,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无法启动,最重要的是,你体内能量为零,换句话说就是检测不到能量。力量、体能和速度跟原先相比大打折扣,你现在就比普通人要强上一点。” “嘶,难道有使用极限,这个是后遗症?不应该啊,上次的大暴走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勒斯摸着下巴思考,“放心吧,暂时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多亏了你,帝国已经停战,他们损失惨重似乎有些心疼,没有再进攻,这次也刚好让你在军部上层立了威,应该没有人会对你不服。” 战戈心中多少知道,那天肯定是勒斯交代过,否则总指挥官怎么会答应他说的提议。 “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大面积覆盖的磁场?”勒斯问。 战戈只能瞎诌,说是无意中发现系统新的功能,管勒斯信不信,反正只能这么说。 勒斯听完只是直视战戈,似乎在思量话语中的真假成分。 “你去休息几天吧,我这边有发现会告诉你。”勒斯简单地撂下一句话。 连勒斯都没办法,战戈只能回家去休息了,但是有人根本就不让他休息啊!战戈苦闷地揪着被子,一脸怨念,还不如别休息,腰都快断了啊! 米契尔这个禽兽大混蛋啊!战戈在心里叫苦不迭!除了这位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他的禽兽外,还有一大堆不认识的人来骚扰他。什么上节目,接受采访,巴结送礼一大堆,统统被战戈推拒。战戈想换手机号码,但是艾维斯只知道现在用的这个。终于有一次,战戈在米契尔面前无意地念了一句,“这些电话烦死了!”于是,挂了手里的这个电话后,再也没有人打进来了。 战戈驾驶战机战斗的英勇实况直播也同样被其它各国的媒体大肆报道,总之全世界都掀起一股崇拜风靡的热潮,战戈作战的视频在网络上的点击量每日猛增。引来各种专家的分析揣摩和年轻人的多版本模仿,更有人表示怀疑这位上校是不是拉蒙用于战争的人形机器人。要求看战戈照片的帖子更是层出不穷,于是战戈学校里的那些“老底”都被翻了出了来,还有各种偷拍照,包括晨跑、格斗、射击的各种训练照。 战戈坚持不露面,一个月后,风头终于稍稍有些淡了,战戈接到通知,准备去上班了,勒斯给他安排了一个挂名的文职,就是每天在岗就行,什么都不用管。 一整个月都没沾地的战戈终于要穿鞋了,被服侍穿好制服,米契尔替他戴上肩章和勋章,战戈随手抓了抓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然后扣上帽子,米契尔帮他调整端正,揉了揉他的脸才放开。 “戴拟声器了吗?”战戈问。 米契尔点头。 战戈也回应点头,米契尔不开口说话已经习惯了,可以理解。他很想问那天你不在学校去哪了,但是就纠结了一个月都没问出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啊!问了又好像管太多了,但是不问心里又不舒服,因为......你不在我觉得很难受。这种既担心又失望的心情战戈不知道怎么表述,只觉得不开心,心中又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呃......吃早饭吧,我好饿!” 战戈吃完准备去上班,一打开大门,徐源“蹬蹬蹬”跑过来,各种狗腿地点头哈腰要去扶战戈。 “你怎么在这里?”战戈问。 “上校,你知道,你现在是全国,啊不,是全世界的偶像啊,你知道你的英姿多么令人着迷,网上全是你的照片啊,帅呆了!还有你以前的那个照片好可爱......”徐源避开战戈的问题,激动地边走边讲直到坐上车。他激动到完全忽略后方的一双可怕眼睛,等他晚上回到家,发现自己的电脑已经被黑了,而且黑得很彻底。 什么偶像、照片?战戈不上网,根本听不懂徐源在说什么。 徐源见战戈没有任何回应,讲完了就接不下去了。 “那个上校。”徐源看着后视镜的战戈闭目养生,似乎在试探他有没有睡着。 战戈轻声回应了一下。 “您跟斯诺家族是什么关系,您怎么住在这里?”他很好奇啊,那个一直站在战戈身后盯着战戈看的人,斯诺家他打听过,似乎是个财势庞大的家族,但是查不到太多资料。 “你问米契尔吗?他是我妻子。”战戈淡淡回答的声音,听着徐源耳朵里犹如隆隆雷声。 汽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车子猛地倾斜了一下,好在战戈反应力不错,及时出手,稳住自己。 “妻,妻子!您结婚了?”徐源诧异地回头问。 战戈举起左手,给他看无名指上套着的这枚戒指当做回答。 “快开车,要迟到了!” 徐源发动车子,讪讪道,“您还这么年轻,没想到已经结婚了。”徐源继续瞄了几眼后视镜,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下面那个,但是上校身手那么厉害,在上面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在上面的话......这样那样......不对!下面才更合适...... 徐源各种脑补。 “如果你不想我提出要求换人的话,就专心开车。”战戈出声提醒这位神游外太空的助手。 “是!上校,千万别!”徐源赶紧元神归位。 战戈到达军部,下车后,一路上的人个个对他敬礼都敬得无比起劲,更夸张的是有的人都在他面前路过三次了,竟然还路过敬礼。到了办公室后,竟然连大将都在等他,战戈敬了礼后,被各种深情地关切和慰问。 “战戈上校,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后面一大串官腔问候,“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上次的战斗受的一定不是小伤,从战斗部转来后勤的文职工作,真是可惜了。” 战戈很受不了这种场面,不过最后还是字正腔圆地回复大将。 “既然你来了,下午就办个表彰大会,给你授个功勋,我也不多说了,还有很多事要忙。” “是,长官。”战戈敬了礼,送走这位“亲切”无比的长官。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真是不假,战戈就是去上个厕所的路上,也要不停地跟人敬礼回礼,就是拉裤裆那茬也有人过来朝他敬礼。 战戈得空了就试图冲刺能量圈,但是都没能成功,一运气腹部就针扎一样地疼,也许是没能量的关系,末石也消失了,系统无法启动,末石不出现也正常。 没有系统真的很不方便,不然一个星期不上厕所都没问题,身体摄入的能量水分都能控制代谢,现在真是太麻烦了。战戈心情大不爽。 下午,在热烈的掌声中,战戈接受了第二个一等功勋章,由边境最高长官颁发。战戈过形式地扯了扯嘴角。 下班回到家,战戈觉得自己累瘫了!怎么回事,就算没有那个医护兵系统,身体也不应该这么娇弱吧!几天过去了,战戈简直受不了自己这副娇滴滴的身体了,整天都没力气,贪睡还会犯头晕。 “累了就别去了,辞了我养你。”很轻的声音,米契尔在他耳边吹气。 辞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勒斯可不是个容易商量的人。“你少在床上折腾我就是帮大忙了。”战戈趴在床上有气无力。 “可是我觉得怎么都不够。”面瘫面无表情地说。 “亏你说得出,那么大那么久,腰都快断了。”战戈同样面无表情地回击。 “能别说这么可爱的话吗,你在用言语挑逗我。” “哪有?啊......不行,嗯~,我,我马上要起床了......啊~” 又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美好早晨啊! 自那日战争结束已经过去四十天左右了,斯图亚特和拉蒙一直在交涉,拉蒙因为战戈的原因又多了几个中立的盟国的投靠,再加上斯图亚特发动战争理由太说不过去,收到国际上的各方谴责,于是这场只持续了一月的战争就这样意外地结束了,此前还有人在想这次拉蒙和斯图亚特一定会打得你死我亡才罢休,这个结果出来后,又有人猜想,斯图亚特是不是在惧怕拉蒙的秘密武器,比如网络上视频中的“人形机器人”。此次拉蒙得了赔款又多了盟国,还在国际上竖了国威,总之拉蒙是这次战争的受益人。 这场战争像两个打架的孩子,一方亮出了制胜武器把对方打跑了,对方来赔礼道歉,然后又握手言和。 国际势态逐渐平稳之后,斯图亚特爆出惊人消息。 斯图亚特首脑,布莱恩总统要亲访拉蒙,这个消息在两国的上层掀起了轩然大波! 拉蒙在表面上当然表示热烈欢迎,其实关上门来都吵翻天了,政坛要员各种揣测斯图在战后访拉蒙的政治目的。 斯图亚特同样在热议,分派讨论布莱恩访问拉蒙的带来的各种意义。 但实际上,最让人在意的是拉蒙的首脑人物,这个注重发展军事力量大国的首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露过面了,拉蒙依靠强大的军事力量尽管让周围诸国和斯图亚特如此忌惮,却在没有首脑露面的十几年里依旧不被各方势力动摇丝毫,不得不说是件耐人寻味的事。 斯图亚特的总统亲访,势必引出拉蒙的首脑人物,各国都伸长了脖子擦亮眼睛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只是一点点问题,战戈要面临的是大问题! 打滚卖萌求作收! 亲耐滴门,隔天开始日更至完结,请不要吝啬地给我来一发作收吧!作者栏地址?authorid=1091387 第111章 斯图亚特 两多百年来,两大最强势力纷争不断,战战和和,布莱恩的亲访几乎可以说是创世之举了,全世界的镜头都在追随着他,这位强势俊美的王者。布莱恩乘坐私人专机飞往拉蒙首都,王妃没有随行,顺利到达后,拉蒙的高级官员为他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 布莱恩来到拉蒙已经两天了,王室中接待地位最高的就是一位年迈的公爵,众人瞩目的拉蒙首脑依旧没有露面,引起各方猜想。斯图亚特和拉蒙的政治制度一样,世袭君主制,但并非君主*,与拉蒙相比,斯图亚特王室的权利要更集中些。斯图亚特的王室和爵位阶级地位划分的非常清楚,王公贵族都喜爱展示自己的亲民形象;但是拉蒙的王室却鲜少出现在公众视线,王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有人猜想,两国刚交火,斯图亚特开战在先,拉蒙首脑肯定是不想给面子;又或许拉蒙的王室早已没落,权利已经被完全架空,名义上的那个王早就已经不在了。 布莱恩在拉蒙待了一周,对于此次战争报以忱挚的歉意,并解释是一场误会引起的,已经对始作俑者施以严厉的惩罚,然后和高官们谈谈和平发展,享受一下美食,领略一下风光,最后打道回府,就像所有的领导人会做的一样。 布莱恩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迫不及待地去泡了个澡,解解乏,因为后面还有很多有趣的事等着他呢。 “主人,人带来了。”墙上的对讲机传出平板的声调。 布莱恩笑着起身,粗略地擦拭了一下,披上浴袍就出去了。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灯光亮得如同白昼,大门处站立着一位蒙着眼睛的青年,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栗色的发,修长的身型。 布莱恩心情颇好,脚步轻快地朝他走去。 战戈实在是不想呆在办公室或者人多的地方,他总是要不停地跟这么陌生人打交道,还有人找他要签名。他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试着冲刺能量圈,也许有点突破,所以他连午饭都没吃,躲过众人视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战戈来到屋顶尝试运气,他最近一直在积攒,把能找到任何一丝气集中,刚要运气,腹部一阵剧痛,便呕出一口鲜血,跟沙漠中的那次很像。战戈只觉得呼吸困难,一头栽在地上。 “你是不是无法运气,看来你是走火入魔了!”成熟女人的声音,是上次来暗杀的那个,交过两次手,“师尊说你是邪神,我们这次特地多带了几个高手,看来是用不到了。” 一个男人抓住战戈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战戈用手肘去撞,被地方轻易破解,反被扇了一个耳光然后被敲晕。 战戈醒来时已经被人蒙上眼罩,双手反绑,他猜测自己正在飞机上。落地后不久,他被人领着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然后来到一间很亮敞的房间。带路的人立刻出去了,然后他听到从另一边传来的开门的声音,即使很轻,他也听到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朝他靠近,那人身上带着沐浴露的芳香,在他面前站了很久很久,既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 眼罩被拿掉,战戈闭着眼睛慢慢地睁开,瞳孔不停调整焦距后,终于看清了人。原来几次三番要找他麻烦的就是这个男人吗,意外的是,他现在很冷静,也很淡定?战戈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凌厉的男人,无所畏惧,也不言语。 不是说了不准伤到他吗!嘴角都破皮了,右脸上明显留着一个暗红掌印,布莱恩捧着战戈的脸皱起眉头,他觉得有些生气。 “我觉得你很聪明,所以一定不会逃跑,对吗”布莱恩双手环过战戈的腰,用手里的水果刀割开战戈手上的绳子。 不用他提醒,战戈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出不去。 战戈紧闭着双唇,直视前方。 冷美人!布莱恩在心里笑着下定义,融化冰山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为了不吓着这位特殊的客人,布莱恩决定慢慢拉近关系。 “饿了吧,我让人准备晚餐,在那之前,你先洗个澡怎么样?”布莱恩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也根本没管战戈什么反应,直接叫了人。 佣人进来打算把战戈带走,布莱恩却说,“就在我房里洗,晚餐也拿进来吃。” 佣人们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服侍过布莱恩的人都知道,他有严重洁癖,竟然让别人用他的浴室,还在房间里用餐!所以佣人们对战戈服侍的时候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深怕哪里做不到位被责怪。 战戈把佣人赶出去,自己关在里面洗了很久。战戈除了身边那五个人,几乎不能容忍被别人触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外,一个人在浴室里能多方面搜索下,看看有没有适合做武器的东西。战戈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战戈洗完后披了件深蓝色浴袍出来,卧室里飘起食物的香味。战戈没吃中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管布莱恩有没有发话,自动坐到餐桌前开始享用。布莱恩面前的牛排被切开一个小口,但是他似乎没有再打算吃的意思。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让人做了很多。”纤长的手指夹着高脚杯,轻轻晃动里面的红色液体,醇香绽放在鼻尖,布莱恩品尝了一下就放下杯子,开始观察战戈。 战戈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低头吃饭,多吃才能储存够体力。战戈本就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餐桌礼仪更别提了,米契尔也从来没有要求战戈要怎么吃饭,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米契尔反而觉得战戈吃饭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用叉子不方便,战戈就直接用手抓,反正他的手很干净,每天洗很多次。允手指,咬刀叉,舔嘴唇,咂嘴巴,旁若无人地扫荡一盘盘食物。 布莱恩略显吃惊地看着战戈风卷云残,跟他的室友们第一次见他吃饭一样,明明那么小的人,是怎么装下那么多的食物的? “你胃口不错!”布莱恩收敛起身上的锐气笑着说,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但是并没有得到战戈的回答。 战戈吃完后拿餐巾擦擦嘴巴,然后打了个嗝。 “多谢款待,我什么时候回去?”战戈虽然眼神直视前方,却没有看着布莱恩。 面对这样的态度,布莱恩也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 “还有一份,不吃完吗?”布莱恩将一盘装盛着浓汁鱿鱼的盘子推向战戈。 战戈睨了一眼,说:“吃饱了!” 布莱恩一笑,“听说你对鱿鱼过敏?” 明知故问吗,那么刚才算是试探?既然已经知道,战戈也不打算隐瞒,他总不能当他的面吃掉鱿鱼,说自己不会过敏,然后口吐白沫地送去医院吧。对鱿鱼过敏的人又不是没有,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但是让战戈在意的是,听说!听谁说的?鱿鱼过敏这件事只有寝室里的五个人知道,那么最有可能透露消息给布莱恩的就是消失了近一年的艾维斯了!艾维斯在斯图亚特?艾维斯会出卖他吗?但是艾维斯并不知道自己与布莱恩之间的关系。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透露的,严刑逼供!聊天打屁!介于战戈对布莱恩的一直持有色眼镜看待,所以理所当然地脑补成布莱恩对艾维斯严刑逼供或者使用药物取得的信息。 “艾维斯在你手里?” 对于战戈的问题,布莱恩略微惊讶地张了下嘴巴,“没想到你这么敏锐!对,他在我这里。” 战戈调整视线正视布莱恩。 “终于肯看我了!”布莱恩扬扬手,招来佣人把东西收拾撤走。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安静地对视。 “你想怎么样?”战戈语气平稳地问。 “其实,我本来并没有什么想怎么样,竟然你这么问了的话,倒让我想对你怎么样了!”布莱恩一脸坏笑扫视着战戈,“时间还很早,我们来聊聊天吧,你喜欢艾维斯吗?” 战戈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只是现在他没的选。听到这个问题,战戈不由自主地思考了一下。喜欢吗?喜欢吧!高贵,帅气,温柔,优秀! “喜欢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这年轻人长得挺帅气,不过显然比我差点,”布莱恩笃定地点点头,战戈则翻了下白眼,在心里想,比你帅百倍不止。布莱恩继续说,“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有能力又有经济头脑,会赚钱,还很纯情,真是难得。我上次问他喜不喜欢你,竟然脸红了!” 这回伦到战戈有点小郁闷了,听这话,两人更像是闲聊扯淡啊。试问严刑拷打下能举止得体还脸红吗? “对了,我特意让人调查了下才知道,这小子竟然从十二岁开始就假造成人身份证在拉蒙各地成立了不下百家的公司,多数从事信息技术类,” 十二岁!战戈抖了抖眉毛,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十二岁就开始玩公司了,自己十二岁还在流浪呢。艾维斯那点事,估计维克也帮了不少吧!听艾维斯说过,跟维克很小就认识了。 “他似乎一直在存钱,不过两年前他突然把所有的资产上收,然后拿巨款去贿赂拉蒙上层,这件事你知道吗?”见战戈没有反应,布莱恩继续说,“似乎是为了帮某人脱罪,虽然最后只是争取了些时间来查案,不过人是先保出来了。他跟他父亲的那点事全拉蒙都清楚,他攒钱估计就是为了早点脱离他父亲的掌控,竟然拿自己的自由来赌,真舍得!” 布莱恩这么若有所指地对战戈说这番话,再不知道就是白痴了,战戈原以为是勒斯在背地里动了手脚,没想到是艾维斯花钱疏通的。 “如果你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来答应你将要向我提出的要求,其实大可不必,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更加重视艾维斯的存在,你也确实做到了。那么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跟聪明人交谈就是简单,那我就直说了,当我斯图亚特的上校如何,只要你愿意,将官也没有问题。” 战戈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现在除了吃饭和睡觉,多跑几步路都会晕厥,我受伤很严重,没有任何战斗力,连鸡脖子都掐不断。” “这个我也知道,我只要你的人在斯图亚特就够了,在媒体面前露个脸,说以后投靠斯图亚特,这没什么难度。我还真舍不得让你去冲锋陷阵,这张脸要是蹭破一点皮,我都觉得心疼惋惜呢。”布莱恩掐住战戈的下巴,把他整个人扯进怀里。 战戈只是冰冷地与他对视,没有丝毫反应。战戈的反应激怒了布莱恩,多少男人女人求着要巴结他,他什么时候对人和颜悦色那么久,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布莱恩扯过战戈的手,把他甩在床上,然后顺势压上去,略显粗暴地扯开战戈的浴袍。布莱恩攥着浴袍,只是看着。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红艳的小草莓,从胸前蔓延到大腿根部,这些全是米契尔的杰作,自从他发现战戈最近身上很容易被弄上吻痕后,每天都辛勤地播种草莓,因为以前战戈一运气,草莓就会自动消失,现在三五天都褪不去。 任何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哪怕再高涨的兴趣都要浇灭了,布莱恩没有进一步动作。战戈扯回布莱恩手中的布料,慢条斯理地重新穿好衣物。 布莱恩的眼中阴晴不定,微微闪着怒火。 “嘭”地一声,大门被踹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蹬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摊上发出“吭吭吭”的闷声。 “滚出去若娜!”布莱恩心中大火,起身对着女人说,他已经在极力压制。 若娜穿着高开叉的白色连衣裙,风情万种地走向床上的两人,不顾布莱恩的怒视推开他,站在战戈面前,抬起战戈的脸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战戈厌恶地别开头。 “跟你的旧情人长得真是像啊!” .“出去!”布莱恩指着大门。 若娜挑开战戈的浴袍,笑着说,“要不要一起来?哈哈,开玩笑的,跟你睡觉我一定会做噩梦的。”若娜耸耸肩,“看这情况你们也进行不下去了,这小美人就跟我吧,我会帮你好好开导一下他,放心,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若娜抓着战戈的手就出去了。 布莱恩坐在床边看着大门阖上后,气愤地捶床。 若娜把战戈带到一间简单的房间里。 “你就睡这。”然后打算出去。 “为什么帮我?”战戈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问。 女人转过身对战戈说,“帮的不是你,只是不想看着你这张脸躺在他下面。”若娜说完就“哐”一下关上门。 妻子!嫉妒战戈可不认为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战戈倒在床上松了口气,食指与中指间隐隐泛着冷光,这是战戈从自动剃须架上拆下来的刀片,一直夹在指缝中。刚才差一点,战戈就要打算往布莱恩的眼睛里插去。 作者有话要说:战戈被抓走了啊!攻攻们,速速前来营救啊! 第112章 名声扫地 第一个知道战戈出事的人是维克,因为战戈的手机突然没有信号反馈了,所以他立刻入侵军部的网络系统,查找战戈的踪影,发现他自午餐时间后就没再出现过,然后马上联系了米契尔。青潭和杰在之后通过各自的方式知道了消息。 勒斯也急得差点跳脚,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战戈的芯片现在无法反馈信息,连定位都做不了,最近事情太多,疏忽了!但是消息必须被封锁,勒斯假借战戈的名义给军部请了病假,暗地开始找人。 拉蒙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就连路边的流浪狗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感。 远在斯图亚特皇宫的战戈哪里知道在拉蒙找他的人都快找疯了。艾维斯早就收到维克发来的消息,知道战戈出事,几天后收到线报说战戈在斯图亚特皇宫,他一直要求晋见布莱恩,但是对方不是把他的要求打回来就是无视。 陌生的环境下,战戈根本睡不着,更别说现在身陷“敌”营了。战戈一夜未眠,让他脸色看起来很差,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疲惫的状态了,战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打开柜子,柜子里面挂满了各式衣服,款式尺码应有尽有。 他现在被软禁在房间内,房间里什么都有,还有一架钢琴,是战戈要求后搬进来的,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我什么时候能见艾维斯?”战戈每天对布莱恩只重复问这一句话。布莱恩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至少战戈很庆幸,布莱恩没再对他做什么太超过的事情。战戈也不是没想办法逃出去,但是每个房间都有监控,他做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这些全方位的摄像头。 软禁期间,除了布莱恩和门口的八名守卫,战戈还见过一位老人。这个奇怪的老头对着他不停地摇头叹气,不过战戈看得出来,这个老头是练气高手。他精神矍铄,步伐稳健,战戈能隐隐感受到他身上气的流动。只是为什么没感受到他在呼吸,正常人的胸口是会起伏的,这老头不呼吸,难道他会龟吸?战戈不露声色地打量这个老头,老人围着他不停打圈,嘴里不知道念了些什么。然后摇着头走了。 在维吉尔再三要求下,布莱恩终敌不过他的三天两头来烦他,答应让他见战戈。维吉尔如愿地见到了战戈,但是并不如意。确定没抓错人吗?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邪气,如果是走火入魔,也不可能感受不到气!而且这个年轻人,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个可造之材啊!维吉尔百思不得其解,碎碎念着离开。 早餐后,房间内准时响起钢琴声,今天又要无所事事地弹一天的钢琴吗?战戈弹着钢琴想。 他们都知道了我在这里吗?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战戈一边弹着,一边神游太空。 一曲完毕,身后响起掌声。 “弹得很好,跟哪位名师学的?以你的条件,应该负担不起吧。”布莱恩坐在沙发上,抬手示意他继续。“我认识一个人,她也很会弹钢琴,她弹琴的样子非常美!” “我什么时候见艾维斯?” “诶呀,只记得艾维斯吗,有人要是知道的话会伤心的哦!继续弹,等我听够了带你去见个人。” 你叫我弹我就弹啊!偏不!战戈站起来,坐在沙发上,开始吃点心。 “那就继续让他等吧,反正他已经等了五天了。”每天布莱恩都跟他说要带他去见个人,战戈都采取不理会,然后布莱恩就会跟他说这句话。 “对了,你不是结婚了吗!那个斯诺家族的面瘫哑巴,我真为你们之间的交流感到担忧。”布莱恩挑着眉说。 “我和我妻子相处得很融洽。”战戈面无表情地说。 “咳,咳咳......妻子?!”布莱恩被嘴巴里的食物呛到,他哭笑不得,“为什么你觉得他是妻子?” “不是吗?”战戈反问。米契尔是个好妻子,总是能帮我解决一些棘手问题,经济独立,而且很尽心地服侍自己(尤其在床事那方面很积极)。因为战戈一直被捧在手心里,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放在丈夫的位置,更何况在他的心中就没有身为妻子的自觉, 被反问的布莱恩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点头。 “你......爱你的妻子吗?”布莱恩问。 “当然。”战戈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吗?”布莱恩的脸上浮起不明意义的笑,“真的不见吗?对方虽然来找我,可是,是来见你的哦!” 战戈停止塞饼干的动作。来见他的,在斯图亚特,是艾维斯? “你是故意的是吗?”战戈不悦,他断定布莱恩是故意不说清楚的。 “是你自己一直不理我,我一直对着空气说话干嘛。”布莱恩无辜地说。 战戈在心里大骂他卑鄙无耻。 在布莱恩的带领下,战戈走了很长一段路程,然后来到一间地下室。 倨傲的背影背对着来人,银色的长发束在身后,有些暗淡。 “米契尔?”战戈喊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声音似乎没被传达到,米契尔纹丝未动,战戈细看之下才发现金属栅栏前似乎还有一层什么东西。 布莱恩拍拍手,透明防弹玻璃被撤掉。 “米契尔。”战戈喊,里面的米契尔立刻站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战戈打量米契尔,好在他看起来应该没受什么虐待,战戈松了口气。 米契尔隔着金属栅栏紧紧地抱着战戈,立刻就上演热吻。 布莱恩看不下去,把战戈从米契尔怀里扯出来。 “为什么囚禁米契尔?”战戈回头质问布莱恩。 “因为他不听话。” 米契尔愤愤地捏着金属柱子,怒瞪布莱恩。 “你知道一开始是谁在暗杀你吗?在你进入特兰奇尔后,三番五次地对你开枪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是他!”布莱恩看着战戈,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失落或者震惊的表情。 “如果他想杀我的话,无数次都成功了。”战戈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布莱恩拿来一份合同,打开给战戈看,“我们的委托书,斯诺家族接的单子,标志斯诺家族的金色雪花印章清清楚楚地盖在上面,委托要求是杀掉你,这个可不是伪造的哦!” 米契尔抓着柱子,对着战戈摇头。 “他并没有杀我。”战戈说。 “是啊,他出来十倍的违约金来保你,并警告所有暗杀组织,不许动你。” 战戈笑了,“是吗!原来我的命这么值钱,听了这话,我真想再亲吻他。能打开让我进去吗?” 布莱恩没有理会战戈,继续接着说,“斯诺家族本来就是斯图亚特的人,一直埋伏在拉蒙做内应,几年前,斯诺家族要员被洗,脱离了控制。” “说重点,这些历史话题我不感兴趣。”战戈打断了布莱恩。 布莱恩压压火气,“我跟他说,只要你的组织重新效命我斯图亚特,我就放弃对你的追杀,然后他同意了。情报搜集,刺杀要员,还有你们上次执行任务他也参与了提供情报。听说,你前男友死在那次任务里了,是吗?真是可惜,大好青年啊!这次他自己送上门来,说无条件效命与我,只要我放了你。” “我跟汤尼只是朋友。”战戈纠正,“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让你们夫夫相会一下,人看完了,走吧。” “等一下!”战戈对着米契尔伸出手,米契尔取下银色的发环放在战戈手心,战戈把它套在食指上,亲吻了一下,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然后跟着布莱恩离开了。 “先是艾维斯,然后是米契尔,你要我做什么直说吧!我的要求是,不准伤害他们。” “好。”布莱恩答应得很干脆。 见过米契尔的第二天早晨。战戈本来有点适应了这里,开始入睡,但是见过米契尔后,昨夜又没睡好。 战戈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简单的休闲服正打算换上,这时响起敲门声。 “请进。”战戈站在衣柜前应门。 布莱恩带着两名侍从进来。 战戈自顾自翻找衣服,本来就心情不好,刚起床的起床气还没散,一大早就见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战戈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开口说话,否则张口就要放炸弹了。 “穿这套。”布莱恩对战戈说,身后的侍从把衣服放在床上就退出去了。 战戈走过去,拿起衣服比了比,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那天晚上不是看过了吗?”布莱恩坏心眼地反问。 “谢谢,现在请出去吧。”战戈尽量让自己礼貌些,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基于米契尔的苦心教育,战戈目前知道自己不能随便露给别人看,尤其是那些有某些不良企图的男人。 布莱恩依旧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装聋子。 战戈拿起衣服走进了洗浴房换。 这是一套晨礼服,外套剪裁尤为优雅的流线型,充满了贵族感,外套、衬衣、长裤,搭配背心、领结,这是一种非常正式的礼服,不过对于战戈来说只有难穿和容易穿的区别。纯黑的背心和外套,搭配白色的衬衣,最简单的搭配,最顶级的面料,低调而奢华,修身的裁剪让战戈更显纤细修长。这套衣服,战戈穿穿脱脱,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穿好,最后系上银灰色的领结才真的算完成。 穿着晨礼服的战戈就像一名还在念书的贵族少爷,温雅内敛。布莱恩满意地看着战戈,的笑着说,“很合身,领结系歪了。”他伸手去调整,但是距离靠得太近,战戈不爽地皱眉。“知道男人送衣服的意义吗?”布莱恩顿了一下,“是为了要亲手帮对方脱下来。” 战戈觉得自己快爆发了,他努力的深呼吸,调节心情。 “一会跟我去见媒体,要说的稿子在这里。” 布莱恩递给战戈一张写演说词的卡片,上面一大堆开场词,什么感谢拉蒙的培养,但是觉得斯图亚特更有发展空间,然后歌颂斯图亚特的强大,表明自己要留在斯图亚特的决心,就这样也洋洋洒洒近一千字。 “五分钟内背下来!”布莱恩说得就像把这块面包吃掉一样简单。 “来了吗,来了没有?我的老天啊!”直播室外的导播都想哭爹喊娘了,时间都超过都两个多小时了,主角还没来,又不能说什么不敬的话,只能一边跺脚一边狂搔头。 “导播,来了,来了!” “快快快,造型师就位,通知演播室准备一下。” 后台一阵人仰马翻,十分钟后。 一阵热烈不息的掌声渐低,战戈走上舞台,端坐在座位上,挺直着背,神色严谨。 “看起来,我们的嘉宾有点紧张,上校,您应该是第一次上节目吧,放轻松就行。”主持人亲切地微笑。 战戈不动声色,连视线都没斜一下,弄得主持人很尴尬。主持人只好自说自话了一大堆,赞美战戈这么年轻有为,然后示意战戈开口说话,摄影机很配合地对着战戈来大特写。 “我是战戈,现隶属斯图亚特陆军作战队,军阶大将,由斯图亚特先生亲口任命,完毕。” 战戈说完这句话,就丢下一整个直播室的人目瞪口呆地目送他的背影扬长而去,过了五秒后,手足无措主持人率先回过神对着镜头微笑,“这期的嘉宾真是非常的有个性,现在插播一段广告,稍后更精彩!” 这段视频播出后,举世哗然! 拉蒙军部第一时间站出来对战戈的人品进行严厉批斗,并否认他对拉蒙所做的一切贡献。战戈成了全拉蒙唾骂的叛国贼!战戈的粉丝数量大大减少,不过也有少部分铁杆粉丝表示支持,人往高处走,战戈只是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一条路,各有各的追求而已,并表示永远支持战戈。 贵宾休息室。 “你还真敢说得出口啊!”布莱恩略显不悦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战戈。 “是你自己说的,将官也没问题,既然这样,我当然选大将了。”战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便宜不占的是白痴。 “我的意思可绝对不会是大将。”布莱恩一字一顿地说。 “看来斯图亚特的王室没什么权利嘛!一个将官的头衔而已,你拿不出来吗?” “哼,就算激我也没用,不过一个将官而已,那就给你好了。” “大人!”身后的助手喊道,“大将历来是王室要员才能任命的!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 布莱恩竖起右手示意噤声。 “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后面几章大家要跟紧一点哈,不是下一章就是下下一章,你们懂的。 总之后面有两段。 第113章 逃出生天 斯图亚特不轻易任命大将,历来都是王室首脑担任,因为大将相当于掌握了整个斯图亚特的最高军权,这是一份殊荣!对其他国家来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大家都猜测斯图亚特收买了这位明星的“英雄”,肯定是要有什么意图。 战戈知道自己的言论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战戈睡前都习惯要沐浴,他平时都洗冷水,即使已经入冬,但是今天第一次打开热水,水一出,整个房间都雾气升腾。 “早晚都洗澡,真是爱干净,跟我还挺像。”布莱恩看着屏幕上的人惬意地冲澡。 战戈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偷窥,要看就看吧,反正都是男人,又不会少块肉。 叮——的一声,银白金属色的发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响,一路滚到角落里,全身涂满泡泡的战戈追逐着,捡起来,重新套在了食指上。战戈今天的热水澡洗得特别久,洗完后全身都浮起了粉红色,这景色真是够赏心悦目的,布莱恩坏笑着欣赏。哎呀,今天晚上又要找人解决了!布莱恩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击,估算着什么时候对他出手。 战戈洗完澡,弹了几首曲子就关灯入睡。洗了热水澡,全身都燥热地难受,根本没法入睡。 布莱恩也睡不着,所以他来玩夜袭。 战戈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床面的形状变了,温热的触感贴着自己背,一只手忽深忽浅地在身上揉捏游弋。战戈终于忍受不了,转身面对他,由于过于激动,刚好擦到彼此的嘴唇。 战戈一脸吃屎的表情,立刻弹开猛擦嘴。 布莱恩低笑,“没想到今天这么热情,来跟我说说,今天跟你妻子在地牢里交流了什么讯息?” “你不是就在旁边吗?我们可没有做别的事。”战戈拿眼角瞥他。 布莱恩攥住战戈的右手,把他食指上的环取了下来。“你每天都洗冷水,今天洗热水,还洗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故意要引诱我,那么就是环里刻了什么讯息,雾气浓重视线不清的时候做什么手脚对吗?”布莱恩拿着金属圈对着床边的夜灯转了一转,里面果然刻着一排字:明日凌晨零二时整。 “哼,雕虫小技不是吗?”布莱恩把金属环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我可是个绅士,不过尽量不要做太过分的事哦,从现在起,乖乖待在房间里,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下不为例。”他捏了捏战戈的下巴,被战戈不领情地甩开。 “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养着也是浪费你的粮食,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这么说,光是养着看看也挺好的。” “你当我是宠物呢?” “我可不敢养你这样的宠物!”布莱恩走到门口又停下,“哦,对了,洗热水澡挺好的,全身红红的很可爱。” 战戈做生气状要发飙,怒瞪他,布莱恩只觉得逗弄他真的挺有趣的,笑着关上门。 捧了块金子在手里,就是烫手啊!不过越多人抢,就表示这东西越值钱不是吗?布莱恩边走边想,不过想来我手里抢东西,是那么随便的吗!当我这皇宫是免费开放的平民公园吗! 战戈重新戴上金属环,躺回床上,乖乖地闭上眼睛,战戈一向和衣而睡,今天也一样。 深夜十一点三十分,床上的战戈忽然睁开眼,他撕开外套领子,拿出一个纽扣形状的东西——窃听器,战戈见米契尔见米契尔嘴型要动便知道他要在他耳边说话,所以赶紧堵上他的嘴巴。不得不说布莱恩这家伙心思太过细,连哑巴都提防。战戈摘下手上的金属环,左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并用左右一拧,指环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响,里面的字在重组,原先明日凌晨零二时整的字变成十一点三十行动,有人接应你,这就是战戈原先在浴室里看到的字。字拼整完成后,金属环中间投射出一条两毫米宽的蓝色荧光条,悬空投出字幕:指纹已确认,内容读取中。 今夜十二时整,修会和艾维斯一起营救你......,战戈读到第一句在心里大骂布莱恩骗子,难怪不让他见艾维斯,艾维斯根本就不在他手上,没错,他当时说的是“在这里”,而不是“在手上”,根本就是故意引导他误解!战戈快速地阅读了剩下的文字内容,包括作战内容、撤退路线、附带皇宫平面图和金属环的使用说明。 酷,太拽了!战戈在心里想,在边缘摸索,按了下开关,金属环自动重组,变成一块光滑的镜面。估计米契尔每次狙击目标开枪前,都是拿这个当反射物提醒我的,早注意到他的发环了,没想到还真是。战戈在边缘重新摸索着,掰下一条宽度为零点五公分左右的条形金属,扣在耳朵上就像装饰的耳环。 “准备好了吗?” “维克?!” “你以为是谁” 说实话,战戈刚开始还以为会是艾维斯或者修,维克不常在他眼前晃悠,总是会被偶尔遗忘。 “废话不多说了,我指引你逃出去,你门外的四个保镖有两个精神看起来有点松懈,以你的能力解决他们应该没问题。” 战戈现在还真不好说,自从无法运气后,他还没跟别人交过手,但是四个人的话,快速解决应该没有问题。 战戈把玩着手里的金属薄片,看了眼墙角的摄像头。 “摄像头别担心,我帮你搞定了。”维克说,语气里面隐隐包含了些自豪感。 “我是在找练手的东西。”战戈瞄了眼桌上的水果,手一甩,金属片就旋转快速飞过去,插在苹果上。“有点偏差,马马虎虎。”战戈拔下金属薄片,转动手腕在手里试手感。 “第一次准头挺好的了。”维克赞赏,“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战戈打开门,四个高大的男人望向战戈,此时战戈全身只在腰间围了浴巾。四个男人的眼睛都快贴到战戈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床边的夜灯一闪一闪的有点奇怪,能帮我看看吗?我....” 「看着他们,腿微微分开,一手放在嘴边,一手抓着浴巾的边缘,轻轻地晃动肩膀和腰部。」战戈按照维克的指示,僵硬地扭了扭,看起来无比怪异。 维克看着屏幕,扶额黑线,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完全不会运用啊! “叫个维护的人过来。”其中一人说。 「上去,抱住他,在他身上摸。」 战戈管不了那么多,扑在一个保镖身上就乱摸一通,这下这个暗示够明显了。 「抬头,对他们笑。」 战戈照做,只不过笑得很难看,肌肉像石头堆砌一样。 「说话!挑眉毛!勾引!」 说什么,什么挑眉毛? 「一个一个来,都有哦!」 “一个一个来,都有哦!” 都说色令智昏,被战戈抱住的男人美色当前,早就忍不住,手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时捏捏他的屁股。两个男人急色地一前一后抱着战戈乱摸乱亲。 “不如一起洗个澡吧!”战戈把他们带到浴室。 没一会,战戈出来,打开大门对着外面的两人说,“一起吧,人多更好玩,他们在等呢!” 其中一个都快按耐不住,立刻进来,另一个似乎起了疑心。战戈拉过其中一人,在门后便用金属薄片割断了他的气管,正打算把尸体拖远一点,最后一个保镖走进来。 “你......”话还未出口,喉管处已经横插入了金属薄片。 战戈把尸体拖进房间,简单清洗了一□上的血渍,快速穿上衣服。 「衣服反了!」 「纽扣扣错位了!」 “哎呀,别催了,算了,就这样吧!”战戈慌慌张张套上外套,把鞋带塞进鞋子里就跑出去了,走之前从尸体身上摘了个无线通讯器挂在耳朵上,搞不好还可以了解对方的情报。 「左边有人,注意隐蔽!好,过了,继续,现在往右边,这道门的密码是......要求指纹识别你尽管放上去,这条路上没有人,一直走。」在维克的指引下,战戈一路顺利。「好,停!在这里等艾维斯他们的讯号,一会趁乱出去,然后我会帮艾维斯看着情况,不能时刻提醒你,你跟着原先计划好的路线走。门外没有守卫,门上的密码是......」 “米契尔呢?” 「他的兄长会去救他!」 十二点整,东面的窗户外,白光亮彻天际。 警报乍响! 「走!」 战戈冲到大门前,输入密码,打开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冲出去,按照计划,出了这个花园就能与艾维斯汇合,体力有些跟不上,战戈咬牙继续冲。 这该死的身体,怎么回事?战戈七绕八拐,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不通。 「战戈,怎么了!」维克看着屏幕里的战戈停驻不前。 布莱恩带着一路人马站在战戈前面不远,“门外你的情郎正在跟我的人火拼,不得不说,他真是够胆色,敢这样跟我来干,他已经做好了放弃这几年来在斯图亚特苦心经营的一切。作战计划是个很有趣的小把戏,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太嫩了点,凌晨两点确实是守卫换班的时间,刚开始我真的信了,但是转念一想,你这个提醒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呢?就像是故意要让我知道一样,所以我猜你们肯定搞突袭。你那远在拉蒙的小朋友以为监控了我的监控器,其实是被我们反监控了。美人计?!哼,我倒是不介意你对我使用。啊,对了,你亲爱的妻子现在跟他哥哥关在一起,恐怕没有人会去救他了,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最好乖乖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威尔,带他回去。” 黑暗中出来的人让战戈不免诧异,“斯图亚特的总教官!威尔·伏恩!” “走吧,战戈!”威尔脸色未免,平静地说。 “你背叛了修!” “我本来就是斯诺家和斯图亚特的双面卧底,这个可不算背叛。” “如果连自己的心都背弃,那就真的不算背叛。”战戈直视威尔的双眼,难道他跟修之间那么清清楚楚么? “你说什么?”布莱恩对着无线电确认,还没得到对方的答复,一阵信号干扰,刺耳的蜂鸣让布莱恩摘掉了耳朵上的无线电。炮声震得地面乱颤,几个人被迫趴伏在地,整个花园被摧毁了半个。 “保护殿下。”布莱恩的手下把他围在中间,战戈趁乱,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追,别伤到他。” 战戈冲出一片火光,在地上滚了一圈,不敢停顿,立刻起身,外面也已经是一片狼藉。 “战戈?” 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最忌停下动作,会容易变成目标,但是战戈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在心中挂念了一年的声音,他忍不住停下来分辨方向。战戈转身,有一道身影扑上来把他推到在地。 艾维斯紧紧抱着战戈,就像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 “这边!我们先撤!” “不行,米契尔那出了变故,我要去救他。” “我知道,我们先走,米契尔下次再另行计划。” “你先走,我去救他。” 我要是先走了,还来这里干什么?看到战戈如此坚决,艾维斯只能跟他一起去。艾维斯朝周围的自己人打手势,有五个年轻人靠了过来。七人的小队冲过枪林弹雨,艾维斯一路给战戈做掩护。但不幸的事,七人正面碰上一支小队,交锋在所难免。 战戈的枪法依然精准,只是身体的反应速度要比以前慢了很多,总是险险避过,艾维斯也明显察觉到,花去更多的心思来保护战戈。 “小心!”艾维斯见远处飞来几块燃烧的石料,撞开战戈,敌方开枪击碎了石块,滚烫的石料碎片射进艾维斯的右眼,其他石块陆续飞来,还有一块擦过受伤的眼部,高温灼伤了艾维斯的脸部。 战戈见艾维斯捂着左眼,手缝之间渗出血注。战戈很慌乱,他带着艾维斯躲到更隐蔽的地方,“艾维斯,艾维斯,怎么样了?我看看。” “不,没关系,我们快走,不然救了人就来不及撤退。” “不行,你这样子我们没法继续,先撤吧!” “那边的警备会比较弱,突入是个好时机,走吧。”哪边都放不下,战戈一狠心,带着艾维斯和队伍继续前进。 警备比较弱这种话当然是随便编的,但是他不想战戈因为自己放弃米契尔,因为他刚才那样坚持,就知道米契尔对战戈而言的重要xing。 “战戈,如果遇到情况,我愿意舍身护你!”艾维斯郑重其事地说。 “要是情况更糟,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明明对方在深情表白,战戈非但没有领悟反而很煞风景地添了一句霉头。 “别乌鸦嘴!”艾维斯真想在心里翻白眼,这个小脑瓜子里面就不能有点好的企盼。 战戈和艾维斯带着人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竟然碰见了米契尔。 战戈躲开乱战中的弹雨跑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彼此。 “好了,先撤吧!回家慢慢抱去!” 威尔?!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卖萌求留言啊喂! 第121章 牢房里的兄弟二人用同一个姿势一左一右地坐在地上。威尔信步走进来,两兄弟都是一言不发,纹丝不动。威尔撤下防弹玻璃,又在悬空的密码盘上输入密码和指纹解密。他打开门,对着里面的人说,“快走吧!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米契尔站起来,整理了下自己衣物,大大方方地走出来,接过威尔递来的枪。 修站起来冲着米契尔的背影喊,“喂臭小子,太没义气了,兄长大人还在里面呢,就管自己出去了,真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哥哥啊!” “你不走吗?”威尔倚在门边问。修不回答,一屁股坐回去。“那我留下来陪你吧!”说着就要关门。 修冲上去一把抱住威尔就吻了个结实,“回去要好好调教一下才行!”然后拉着威尔跑出去,米契尔正靠在墙边等他们。 “臭小子,算你有还有点良知。”修故作生气地教训。米契尔想说,我刚刚是鞋带散了,在系鞋带。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艾维斯和米契尔立刻带着战戈撤退。斯图亚特皇宫附近还有一处也在上演恶斗,只不过结局是压倒性的。 维吉尔收到皇宫被袭击的消息,若娜让他带人来支援,半路上遇上了一个年轻人。黑发,面容白皙精致,左眼下方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泪痣。 “来着何人?速速离去,否则我等就不客气!”一名男子上前出言。 维吉尔示意他回来。 “这位小兄弟,老夫有要事在身,有什么事就快说吧!”维吉尔还算礼貌地说。 “我想找你要样东西。”年轻的声音清爽秀气,月光拨开云层,洒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身后有人走到维吉尔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不管是什么东西,,请下次再说。”维吉尔作势要带人离开。 强大的气墙忽从周围拉开,将所有人困在了气墙之中。 “哼,无知小儿,不要以为有点小伎俩,就敢来老夫面前撒野。”维吉尔刚说完话,周围瞬间风平浪静,连树叶都没有再摆动。“让我先收拾了你。” “慢!” “怕了吗?” “你练气多少年了?”年轻人问。 “老夫气体兼修,至今已将近一百五十多年了。”维吉尔露出得意的神色。 “好!那么我们就比试一下。比试前立下天道誓言,比试是你我两情相愿的,不论死伤,与他人无关,不可做多余纠缠。” “好!老夫接了,你们都听见了吗?”维吉尔背着身子跟身后的弟子们说。 “是,师尊!” “那么,你之前说要跟我要什么东西?”维吉尔问。 “我赢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哼,竟然冒死来求名利,真是可笑,让老夫好好教训教训你!”维吉尔拿出一副长者的架势,他以为这年轻人找他麻烦就是为了打赢他,博个名声,但是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后,胸口已经被气刀割开,年轻人的手伸进他的胸膛,就在他眼前,挖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年轻人将手里的心脏一捏,顿时血肉飞溅,然后用左手从从碎肉中拣出一颗直径一厘米不到的灰白色的珠子。 维吉尔的身体就像漏气的气球,瘫倒在地上,弟子们哭嚎地扑上来,有几人拦住了年轻人的去路。 “原先立下天道誓言是为了让你们不要做多余的牺牲,因为我不喜欢杀生,我劝你们还是闪开吧!” 乍现的气团把周围的人弹开,年轻人带着战利品潇洒离去。 青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去找杰汇合,抢人大队已经撤退,留下一片狼藉。 “战戈呢?”青潭问脸上残留星点血迹的杰。 “被艾维斯和米契尔带走了。”杰满身的硝烟味,发红的阴蛰双眼。 “看来下次要去他们那要人了,找到人后,都听我的!” 战戈一行人突出皇宫后与早已在外接应的艾勒一行人汇合,然后迅速撤离。 车后座,艾维斯捂着受伤的眼睛,血流如注。好在为了以防万一,车里事先备了急救箱。艾勒脱下自己的一件打底衫不停地帮艾维斯擦拭,尽管艾维斯还在不停闪躲。 “不要动!”艾勒请求,他无比紧张地看着艾维斯染红的手指。 战戈也急,艾维斯因他受伤,虽说他是学医的,但是他现在竟然不敢看艾维斯的伤口。 “好了,好了!艾维斯,别动,我来看看。”战戈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他捂住艾维斯的手,慢慢拿下来。 艾维斯能从艾勒的抽吸声和震惊的表情里猜测到有多严重。有一块碎石嵌进左眼,眼睑部分割伤,眼部到颧骨位置的皮肤被高温灼伤起泡,部分已经掉皮了。 冷静,冷静!战戈强迫自己冷静,这种伤口不算什么,现在这里只有你可以做到。 “车子开稳了!”战戈打开急救箱查看可以用的工具。 “艾维斯,看着我,现在我要帮你取出碎石,会有点疼,没关系的,忍一下!”战戈有史以来第一次安慰自己的伤者,“好了吗?”战戈问。 艾维斯点头。 刚开始拿着镊子的手还是有些颤,但是接触到碎石的时候,突然就不颤了。战戈迅速取出碎石,顺便观察了一下还有没有别的残余碎片。 “清洗伤口会很疼,忍一下!”战戈说完,就按住艾维斯的头速战速决,然后迅速缠上绷带。“好了,细致的处理我们到医院再做。” 战戈虽然做完了伤口处理,心里却怎么也松不下一口气,艾维斯的左眼基本上算是毁了!怎么那么傻呢!应该受伤的是我! 艾维斯的人不敢怠慢,一路奔走,本来想直接离开斯图亚特前往拉蒙,但是处境排查很严密,最后在一处偏僻的边缘小城市落脚,艾维斯的眼睛也接受了专业团队的治疗,只是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太可能了。 战戈抬头仰望这张原本近乎完美的脸,现在头上却绑着一圈厚厚的绷带,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 战戈缓缓靠近,就在两唇要触碰之际,艾维斯伸出食指点在战戈的唇上,“如果是因为我受伤而安慰我的话,大可不必了。”艾维斯强做欢笑。一个原本那般优秀的人,失去了一只眼,还毁了容,谁还能从心底笑出来。 战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艾维斯离去。 战戈和米契尔暂时就和艾维斯同住在一起,让战戈想不到的是,走失的三条竟然就在艾维斯家里,而且被养得又懒又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灵活,现在就是只贪吃的猪,战戈真不知道艾维斯要喂多少东西才能把它养得那么肥。 战戈伏在米契尔的胸膛上,眉目迷离,朱唇微喘。自从无法运气后,战戈的体力越发不如以前。 “米契尔,我觉得自己非常笨,总是想不通很多问题。” 米契尔伸手揉了揉战戈柔软的栗色头发,感受这份独有的柔顺。 “比如爱和喜欢我也分不清楚。”战戈竖起两根食指比划,“喜欢,可以喜欢很多人,爱也可以吗?不过我知道有个词叫博爱,不过那个爱跟这个爱又不一样。”战戈把下巴搁在米契尔胸口晃晃悠悠地说着。 “刚认识你们的时候我明明一直保持距离的,不知道怎么的,你们就融入我的生活了。” “为什么艾维斯愿意为我做那么多呢?以前他在生活上就很照顾我,他甚至在认识我不久的时候为我浪费了很多钱,那些是关乎他未来自由的钱。他那么完美,耀眼地像高高在上的天神一样,我却害他烧伤了脸还失去了一只眼睛。”战戈越说声音越小,大概是米契尔的体温真的很舒服,轻拍背部的力道恰到好处,战戈的眼睛渐渐阖起来,“那时候我想吻他,并不是因为他为我受伤安慰他,我……只是,真的……就想吻他……”米契尔拍背的手停了下来,把战戈轻柔地平放在床上,战戈却突然醒来,抓住米契尔的臂膀,“我想我是爱你的!”米契尔二话不说把战戈塞进怀里搂住,用口型说,“我也爱你!” “他们说爱了就会害怕失去,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米契尔被战戈无心的告白弄得好一番气血上涌,正想干坏事,怀里的人却已经熟睡了。 第二天清晨,战戈是被迷迷糊糊摇晃醒的,这位任性妻子总是这样,每天索求无度,作为丈夫也只能努力迁就了,毕竟不能让妻子太失望不是。 战戈还没完全醒来,闭着眼睛接受服侍。 艾维斯一向早起,经过战戈房间的门口时不经望了望,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人似乎正准备起床,传出兮兮索索的声音。昨晚的动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多睡会儿是肯定的了。不过还是快走吧,这样像偷窥一样,被抓包就不好看了。 米契尔,真是个招人妒忌的男人啊! 白色的肉球优雅地一扭一扭走过来。 “三条,过来。”艾维斯蹲下来招呼三条,把它抱在怀里。三条在艾维斯脸上蹭了蹭,跳到地上,一溜烟跑进战戈房里。 “喂,三条。”艾维斯轻推了一下门,发现三条正跳到战戈的床上,在被面上跳来跳去。艾维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三条抱出来。 .....我是节操分界线..... “你竟然会愿意让我加入分享,我想知道为什么?”两个刚刚还像野 兽一样的男人,现在衣冠楚楚地坐在书房里。 米契尔还是不习惯对着别人说话,他翻转电脑的屏幕,在上面打字。 “因为他说他想不通,我帮他想通了,多个人疼爱他,我并不介意,不过我永远是排第一的,记住,你原本是没有机会的,是我给你的!”米契尔最后还不忘在竞争对手面前巩固自己的老大地位。 艾维斯不露声色地点头,反正已经属于彼此,排名这种东西是战戈决定的,暂时屈居一下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你懂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22章 艾维斯和米契尔一直都在寻找机会离开斯图亚特,但是出关的盘查很严,几乎是不太可能,但是留在这里也非明智,哪怕冒险也要试一试。只不过在计划执行之前,他们的藏匿地点就暴露了。 关于三人行的问题,战戈也不矫情,都已经发生了,战戈也像往常一样跟他们相处,这大概就是心理缺陷的某种好处吧! 中间的人已经熟睡,艾维斯和米契尔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全方位屏幕上的静音新闻报道。报道关于斯图亚特皇宫遭到恶意袭击并造成大面积建筑被损坏、人员伤亡和罪犯抓捕行动,布莱恩没有露面,报道中也没有指名道姓。 米契尔的组织成员能最后跟随出来的都是骨干精英,多数成员都没出来,损失很大,艾维斯的人全是雇的佣军,素质参差不齐,不过只要有钱,就有人站出来接活。 “没想到这次被杰横插一脚,不过如果不是他,我们恐怕出不来,只是他搞得太过了,竟然开飞行器来。布莱恩怕是不想把事情搞大,没有说我们的名字,只报道成国内暴乱,不然升级成国际问题,更麻烦!毕竟刚和拉蒙交过手,并且完败还赔钱!”艾维斯大致说明了下情况,“总之我们尽快离开,我已经找到了能帮助我们安全离开的人,虽然不一定可靠,不过值得一试。” 米契尔颔首示意,然后环着战戈闭眼睡觉。艾维斯郁闷,太过分,明知道我有接触恐惧症,竟然把战戈整个都抱住,让我怎么下手啊!艾维斯最后只好亲了下战戈的额头,然后抵在他颈间入眠。 早晨,战戈顶着鸡窝头爬起来,最近真是越来越贪睡,而且一睡着就很沉。身边的两个人都已经起床了,但是就像有感应一样,战戈一起来,两位美男随后就赶来,鞍前马后地伺候。 “挤牙膏刷牙这种全自动,按一下按钮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啦!”战戈翻白眼,这两人真是拿他当白痴一样地全方位照顾。艾维斯绅士地替他拉开椅子,战戈坐下享用丰盛的早餐,依旧是雷厉风行的速度,几分钟解决。 “你吃完后,我们就出发了!”艾维斯递过擦嘴巾本想帮他擦,却被战戈一把夺去。 “这么急啊,那你应该早点叫醒我。”战戈边说边胡乱地抹嘴巴。 “不急,刚刚好。”艾维斯笑。 米契尔看着两人互动一脸怨念啊!米契尔第一次为自己做的决定感到后悔,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边的早餐其乐融融,但是一声枪鸣之后,谁都笑不出来了。 “米契尔,你先带着战戈走,五分钟后会有接应。”艾维斯递给战戈一把枪。 “不行,要走一起走!”战戈就这枪反握艾维斯的手。 艾维斯看着战戈的眼睛,两秒钟的迟疑,“好!” 枪声已经渐渐逼近,艾维斯和米契尔收到手下反馈过来的讯息,带着战戈往花园方向撤退。两人把战戈护在身后,但是寡不敌众,逐渐被敌人包抄的趋势。 艾维斯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但是接应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该死的竟然毁约?! 一架直升机悬在空中,上面有人在打掩护,随后,一辆重型吉普冲入重围,车上的人打开车门朝战戈招手,战戈边开枪翻身跳上车,车子迅速离开枪战现场。 艾维斯和米契尔见救援已到不再恋战,登上绳梯离开。 “什么?!那辆车不是你们的人安排的!”艾维斯和米契尔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战戈上了别人的车。 “身体觉得怎么样?”青潭看着战戈柔声询问,一边处理战戈脸上和手臂上的细小伤口。 “很好,什么时候去见艾维斯和米契尔?”战戈一直觉得很奇怪,青潭和杰似乎并没有打算跟艾维斯和米契尔汇合的意思,而且杰看起来情况不妙。 “你暂时待在我们身边,我和杰会照顾你。”青潭收拾着手里的药箱。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人都抓来了,还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杰推门进来,一身的硝烟味,张狂地坐在沙发上。 “抓?”战戈扫视两人,“你们抓我?”战戈真的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表情来说这句话,但是战戈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他看着青潭,希望青潭至少能说明一下情况。 “我无法运气,是你做的吗?”战戈单刀直入地问,能这么做的只有青潭了。 “是。”青潭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 “这个问题现在没办法回答!” 战戈不再开口说话。 杰靠过来,抬起战戈的下巴,与他对视。杰靠在战戈身上,汲取渴望已久的清爽体味。 “好棒的味道,又见面了!”杰说完就扯着战戈,把他甩在床上,就扑上去开始撕扯战戈的衣服。战戈不再是以前那个以一敌百的战戈,他被摔得头昏眼花。杰的力气本来就很大,由于动作过于急切粗鲁,白皙的皮肤上被勒出一条条红痕,看起来像受了伤的小兽,楚楚可怜,更能拨动征服者的征服yu。 “轻点!”青潭心疼,不满地提醒。“就这么等不及吗?” “该死!”杰脱不掉衣服,干脆全部撕碎,杰褪去自己的衣物就想直接上,被青潭踹下床。“要等你等,我等不了了!” “你这样会弄伤他,他现在比普通人还虚弱,要是生病了,会很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杰不满地朝青潭大吼,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都是会很生气的。 “我先来,学着点。”青潭脱掉自己的衣物。 战戈几乎不敢去想自己要面对的现实,这算什么?!他当然看清了车里什么人才上来的,竟然自己上了贼船。青潭朝自己靠近,战戈知道自己逃不掉,但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不,青潭,不可以这样做的。”战戈试图改变自己的境遇。 “别紧张,不会弄疼你的,以前不是做过吗?”青潭压制住战戈的肩膀,一只脚卡在战戈的双腿间,他捧住战戈的脸开始亲吻。 战戈能感觉到青潭给他渡了一口气,身体瞬间觉得轻松很多。 “看你一脸疑惑的样子,难道不记得了吗?在沙漠的迷宫了,你看到的,并不仅仅是幻觉,是真的。所以,不疼吧!”青潭的安慰,更让战戈心冷,原来早就在算计了。 “快点,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杰不爽。 青潭一握住战戈的*,战戈就开始反抗。为了让他听话,两个人只好绑着战戈的双手, 把双脚分开绑在床尾。青潭撬开战戈的嘴巴,从他嘴里拿出藏匿的刀片。 “不乖哦!看来必须要好好检查下才行!”青潭捏着刀片说。固定住战戈大腿,让一切一览无余。战戈咬牙,别过脸不去看,多说也无用。 .....我是节操分界线..... 好几天过去了,战戈每天被弄到昏过去,有时醒来在飞机上,有时醒来在坐船,战戈知道他们在躲谁,然而战戈确实习惯了,比起习惯还不如说是无所谓。不反抗也不说话,随便摆弄,除了不愿意用嘴巴让他们舒服。 昨晚三人又酣畅淋漓了一夜。青潭准备了食物给战戈,避开战戈的眼神小勺小勺细致地喂他,因为那里空洞地令他窒息。战戈很配合地吃,但是吃完后,常常会吐掉,今天也一样。 “没关系,我马上打扫干净。”青潭一如既往地笑,收拾干净拿着餐具出去了。 “又吐了?……妈的这算什么事!整天不睡觉,吃了吐,他是不想活了吗?”门外传来杰的咆哮如雷的声音,门随即弹开来,杰端着一份新的早餐,气势汹汹地来到战戈面前,撬开战戈的嘴就开始塞东西。 “被我们睡就让你感觉那么恶心吗?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咽下去,否则今天干得你下不了床。” 杰一松手,战戈就扶着床沿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吐完胆汁又干呕个不停。 战戈吐完就脱力倒在床上,撇了眼右手的金属镣铐,哼笑,没记错的话,他根本就没下过床吧。 杰掐着战戈的肩膀,把他抬离床面,战戈真的太瘦了,杰都怀疑自己再用点力就会折断他的骨头,下意识地收了些力气,又把他甩回床上。 晚餐,青潭给战戈喂过食后,战戈照样不给面子地全吐了。青潭没办法,拿出一片紫色的小药片递给战戈。 “营养剂的压缩片,你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 战戈不接,青潭只好塞自己嘴里,喝了口水,嘴对嘴渡给他,顺便渡了口气给战戈,他每天都会渡气给战戈,否则战戈估计真的连人形都没了。 杰来到青潭的书房。 “给他吃了吗?”杰问。 青潭叹了口气,合上书,“吃了。” “别一脸后悔莫及的表情,晚了。那药的药效很快,应该差不多了,走吧!” 战戈的卧室中,温度似乎要异常地高些,战戈的视线有些模糊,身体好像在燃烧,他觉得自己的理智都快烧断了。□和老二控制不住地坚硬挺立起来,战戈不断地扭动身体,摩擦身下的床单,才能稍稍缓解这种莫名的躁动,睡袍滑到腰际,露出漂亮紧窄的腰线。青潭和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我是节操分界线.....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这章为毛辣么少,你懂的! 第123章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战戈就算再傻也知道青潭给他的药不可能是什么营养药片,但是吃或者不吃并没有他能选择的余地。 青潭和杰虽知道给战戈喂药并非明智之举,也没有停止给他喂药。战戈的精神每况愈下,由于每天服用损害神经制幻药物,战戈开始在没有服用药物的情况下也会出现幻觉,药的副作用。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强大而美丽,但是现在的战戈每天就像一个灵魂被掏空的木偶,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会转一下,只有喂了药之后,才让他们感觉至少他还活着,哪怕喊的不是他们的名字。青潭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但是在爱情面前,又有几个人面对问题时,能做对所有的选择题呢!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不如就这样吧!至少人还在身边,在自己能触摸到的地方! 战戈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青潭,傍晚,杰强制给他喂了药。 “不是青潭,你很失望吧!”杰倨傲地笑,这个人不是战戈所认识的杰。 “青潭那家伙把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每天念我好几遍,不过他最近出去了,会有几天不在,我劝你最好配合我,不然我会忍不住让你很疼。” 没有青潭在,杰的行为明显要过分很多,战戈身上的淤青红痕不停地增加,就没有消退过。 “不要,米契尔拔出来,好疼,一点都不舒服,要你的,要你又大又烫的东西。”战戈扭腰哀求,杰拔出假体,把自己的×进去。 “该死的舒服。”杰压在战戈身上,不停地捅进拉出,带出更多的情液。 “米契尔,啊~” 杰退了出来,把战戈抱到一面落地的巨大镜子前,“好好看着,我是谁!谁在干你?”杰有些失态地吼,但是战戈迷乱的双眼根本没有聚焦。 “米契尔,米契尔快点!快点把我弄坏,最喜欢你用力地在里面搅动了。”战戈趴在镜子上,用双手掰开粉白的臀瓣,请求爱怜。 杰掐着战戈的下巴,不管试几次都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只好作罢。 直到太阳快升起时,杰才停止。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战戈睁开眼,是几天来从未有过的清明。杰有过两次忘记锁上战戈的镣铐,今天也没有锁。不知道青潭什么时候会回来,战戈觉得今天必须得行动了,他仰起头,张开嘴,把手伸进去,直到指间够到一片坚硬的金属片。没错,一片特殊材质的手术刀片,藏在喉管里。因为自从被布莱恩抓走后,战戈一直为没有保命的武器伤脑筋,就想藏在什么地方最保险,于是就想到藏喉管里。 战戈拿出刀片,挂开封蜡,夹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刀尖离杰的颈动脉只差分毫,静默三秒后,战戈还是没有动,他下不了手,所以果断收起刀片,披好衣服下床。刚开始有些晕眩,不过走几步后渐渐适应。战戈没出过这扇门,也没见过除青潭和杰以外的人,但不表示外面一定就没有人。战戈开了门,贴着缝隙听了一会,确定没人后快速闪了出去。这是一间很大的房子,有很多房间,战戈试过几个门,全部都上了锁。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战戈越走越奇怪,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来到电梯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下,闪进电梯,按下最高层。一路上很顺利,没有别的乘客,战戈本来是想走楼梯,但是万一遇到人没法躲,哪个楼层有人,电梯还能有提示。 战戈出了电梯,去寻找逃生楼梯,可是来回了一圈都一无所获,顶层并没有逃生楼梯可以直达天台的,战戈本想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了解周围情况,好帮助自己计算逃跑路径,看来计划要落空了。就当战戈要改变计划从下面走时,天花板上的一个小凹槽引起战戈的主意,他左右看了看,在走廊尽头的角落里找到一根长长的金属棒,一头弯曲成钩状。战戈用金属勾卡在凹槽内一拉,一副自动折叠的梯子降了下来,战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片漆黑的小隔层,视野了黑暗的眼睛,借助梯子开口处的光能看见隔层内的另一架梯子,战戈摸索着走过去,爬到尽头后,战戈伸手在头顶上方来回摸索着,很快找到一个把手,但是扣得很紧,战戈愣是咬紧了牙关,拼了命才打开。战戈探出头,他终于重见天日,但是他笑不出来。天空很蓝,风很静,战戈逃跑的心死了。难怪之前几天他们带着他东奔西跑,这几天这么安逸,躲在这里确实是个绝妙的主意。 战戈爬出来,站在这艘巨大的游轮上,周围是深蓝的海水,他还能上哪去,除非长翅膀飞了。 也不算一无所获,船体没有任何颠簸,应该在无风带上,再通过太阳的位置,风向,水质能见度,战戈在心里筛选着可能的地点,可惜不是晚上,有星星就更容易定位。 战戈想走到边缘看看船的整体构造,为下次的逃跑做准备。 “你真是挺能跑的!”身后传来杰戏谑的声音,“一会没看着你,你就跑这么远,看来要给你戴上项圈才行。” 其实战戈一起身,杰就醒了。 杰一步步走向战戈,战戈被逼退到边缘,两人相距不远,但是杰并不敢贸然向前。 “过来!”杰命令,向战戈伸手。 战戈看到伸过来的手,和他入学第一天的情景那么像,那个笑着向他伸手做自我介绍的笨拙少年,那个跟在他身后提醒他无数次脚下小心的傻气少年,那个对自己说决不放手的天真少年。 三年过去了,时光把曾经青涩的少年雕琢成一个成熟刚毅的男人。 “过来!”杰加重了语气,手没有放下。 战戈对着他笑,“不,不可能,我宁愿跳下去,也不回去。” 战戈赤脚站在边缘,说完便转身要跳。 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战戈的手腕。 “放手!”战戈怒瞪他。 杰的力气很大,加上战戈现在的体重轻的跟只鹌鹑似的,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提上来。 “休想,死都不放手!”杰捏着战戈的双肩,非常用力,指甲几乎要嵌到战戈的肉里去,杰的阴影笼罩住战戈,扭曲的面孔映射在淡栗色的眸子里。“想死是吗?”杰笑得残虐而张狂,战戈觉得自己这次真的会死,“像你这样的*,最适合被干死在床上!” 战戈被杰带回房间,甩在床上,战戈试图挣扎站起来。 “疯子,疯子,放开我!别碰我!”战戈冲杰嘶吼,他受够了,每天面对自己要被曾经的战友强jian的事实,还要被灌药再装作被干得很爽,说一大堆恶心下流的话。其实战戈喊米契尔和艾维斯只是让他们误认为这药有至幻作用,自己神志不清,并没有一想到杰和青潭会因为听到他喊别人的名字而兴致缺缺,放弃对他那什么的深层思想,只不过在杰和青潭心里确实造成了一定心理影响,现在就是杰反应出影响的时候了。一,他很生气。二,他觉得被羞辱了。 “疯子?没错,我就是疯子!你拿刀片抵在喉咙上的时候就该杀了我。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现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满了紫色的药片。“你不是很会装吗,这下不用装了,一会一定让你欲仙欲死到欲罢不能。” “不,不行!”战戈摇头往后退。杰扑上去把战戈压在床上,撬开他的嘴就往里面倒药片,一直按着嘴不让闭合,战戈的眼角溢出泪水,喉咙自动做出反射xing吞咽,成把成把的药片进入胃里。 发狂的杰根本停不下来,理智不受自己控制。没一会,战戈的眼神开始涣散,他看到蜜色肤色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对自己笑,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继续装啊,喊啊!喊很爽很舒服,这几天你不是天天喊得很尽兴吗?”杰手里的动作不停,一边又开始侵略占有战戈的身体。 一整罐的药被全部灌进嘴里,杰扔掉瓶子,按住战戈的嘴巴,迫使他吞咽。 体温迅速升高,内脏在绞痛,手脚开始抽搐,身体止不住痉挛,杰完全没有发现战戈的异常,更加用力地压住战戈,直到战戈眼球往上翻,嘴边溢出白沫,不再挣扎,杰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又在装了?”他掐着战戈小手得还没有巴掌大的脸,战戈的身体已经瘫软,心中不祥的预感逐渐升腾。 杰扣挖出还未被吞咽的药片,扶起战戈,摇晃他瘦弱的身体。 “战戈!战戈!。”杰探了一下战戈的鼻息和颈动脉,随后立即跳下床打电话。 “立刻叫医生,快,马上!”杰对着电话狂吼,挂了电话,杰焦灼地来回踱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医生匆忙赶来,检查了下战戈的身体,摇头说:“没办法,神经兴奋药物服用过量,急性猝死。”这个消息简直堪比晴天霹雳,杰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他踉跄地后退数步跌坐在床边。 整整一天,杰坐在战戈的床前,看着战戈,就这么一直看着。夜幕降临在海上时,青潭登上了船。早晨出发的时候心里总是空空的,怪异的感觉促使青潭加速赶来。 “我听说你叫了医生,发生了……什么……”青潭推门问杰,当他看到床上的战戈时,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他大步跨过去,推开床边的杰。 他不敢碰,他害怕。床上的人已经不再呼吸,没有生气,身体僵硬。 “战戈,已经晚上了,不要贪睡了?”青潭弯□轻声询问,“起来吧!”青潭拨了拨战戈额前的碎发。 杰坐靠床沿 他站了许久,他不想问杰到底做过什么,也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战戈死了! 青潭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这一定是一个笑话,是个笑话!”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就应该顺应命运。” 青潭跪了下来,“没有你,我炼镇魂丹做什么?我要镇魂丹做什么!”青潭失控地怒吼,他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泪水依旧溢出来。 “你我前世水镜之缘,今世既有羁绊足矣。吾名青潭,在此立誓,乐汝之心,永生不换。”青潭肃穆地发誓。 青潭为战戈清洗了身体,看着他身上的青紫伤痕没有对杰生出太大的恨意,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清洗后又给他轻柔地梳理头发,穿上衣物,随后自己也沐浴净身。他躺在战戈边上,亲吻了战戈的额头和脸颊。 “既然你已不在,此生不再有意义,随你长眠罢!”青潭拿出一颗银色温润的珠子,这就是从维吉尔那取得的那颗,原本灰白的珠子如今似镀了层光的顶级珍珠,在黑暗的房间内熠熠生辉,照亮了战戈的容颜和青潭的双眼。青潭这番出去便是为了催炼它,“你不在,它也用不着了。”青潭用气把珠子悬在左胸和手掌之间,随着手掌的慢慢推进,珠子缓缓进入了青潭的胸膛。 “我这次出去肯定惊动了艾维斯和米契尔,他们不久就可能找上来。战戈的身体因为练气,肉身充满生物活性,储存得当就不会腐烂,你把我们送到青氏家族的密境后,自己看着办吧!”青潭交代完,抚着战戈的脸颊,挽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老是一阵阵地发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不着战戈。”艾维斯皱眉望着窗外。“联系过霍马尔先生,但是他什么都不愿意透露。” 米契尔也跟他一样,胸口闷胀得难受,急躁不堪。手机的屏幕闪了闪,他立刻低头查看,是兄长发来的短信。 “有消息了?”艾维斯走过去,两人读完了信息内容了,相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青潭殉情了啊!啊!啊! 第124章 杰让船靠了岸,改用车子直奔青氏的深山。 艾维斯和米契尔来到码头时已经晚了一步,邮轮上早已人去船空。杰带人来到朱红色的大门前,一停车,大门便大开,出来两列身穿青色大褂的侍从恭敬地站在两旁。 一位领头的人把杰引了进去。 一袭白衣褂,袖口红梅点点,如墨如瀑的长发披在身后束起,眉间一点红,这个人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峻仙子,青懿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轻吹杯中的浮叶。 “库万家的少爷,我青氏在深山老林隐匿千百年,虽迫于生计而入商海,却素来与纷争从无瓜葛,今日上门,有何指教。”青懿本就是个多虑的人,又不喜扰人之事,火药商的儿子找上门来,他可不认为会有什么好事。 “知道我是谁就不多废话了,我是送你的人回来的。”杰撂下话就走了,连坐都没坐一下。 青懿见到青潭是也颇为讶异,前几天才刚回来说要待几天,今天回来就是这幅场景了,究竟是谁伤得了他?青懿以为青潭已经死去,查看之下才发现人还活着,只是睡得很沉。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怎么会这般沉睡,他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这样做?青懿思忖却不得果。 青潭练气已经突破五级,几乎是前无古人。青懿在青潭身边来回踱步。 “溶了他的肉身,炼成药丹一定对我练气大有裨益。” “这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还真下的去手。”身后一名黑衣中年人说。 “十年前就做过,他运气大没死成!什么亲弟弟,一个野妇生的孩子却夺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仅仅因为嫉妒就杀人!你可真是……诶!”黑衣人摇头。 “杀了你最喜爱的徒弟,你会心疼是吗师尊?” “我早已不问世事,要杀便杀吧,命中自有数。”潭儿确实优秀,悟道也是一点就通,但是我心疼的徒儿却不是他,你被嫉妒和自卑蒙蔽了眼睛,始终看不见我对你的偏爱。 青懿看着黑衣男人越走越远,头也不回,他将桌子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来人,备丹炉!” 说我歹毒也好,说我无义也罢,你可知,若只是嫉妒,何必如此! 杰回到落脚点,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眼战戈,可是床上已经空荡荡的,偌大的房间里早已遍寻不得人。 “库万先生,外面有人找你。”酒店的侍者敲了敲敞着的门,希望引起杰的注意,因为杰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里,就像时间静止了。 杰回过神,点头示意侍者自己听到了。 悠扬婉转的大提琴声旋转萦绕,酒店大厅的一角端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耀眼高贵,一个冷俊萧杀,形成明显一热一冷的对比,这里的空气似乎都与别处不同,没有人敢靠近。 虽然刚才经过门口时,车子差点撞到一个鲁莽的家伙,但是艾维斯很确定,一定能在这里找到战戈。艾维斯灼伤的眼部已经经过整形,恢复得和原先一样,受伤的左眼因为就医不及时无法恢复如初,装上了电子的义眼,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与右眼相比,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杰走出电梯,走向大厅内的两人。 杰双眼深陷,胡子拉碴,一身臭味,衣服也皱得不成样子,活像个路边的流浪汉,在这家高级会所里极为扎眼。艾维斯和米契尔都差点认不出。 “战戈呢?还给我们!”艾维斯率先问话。 杰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里,不解地扫视两人,他本以为是艾维斯和米契尔带走了人然后来这给他警告的。 “不是你们带走的人?”杰这一问,艾维斯和米契尔相互对视了一眼。 “交出人,大家以后还可以和气地来往,你说呢?”艾维斯这话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杰,“青潭呢?” 杰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他这几天人不人鬼不鬼地,有时都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他无法闭眼,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战戈死前的样子,他的挣扎,他的呜咽,他的体温渐渐褪去的过程,那天的场景,无比清晰地在脑子里循环回放。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侍应生走上前,小声提醒。 杰猛吸了几口,最后还是把烟掐灭。 “我……我杀了他。”杰颤声着说。 对面的两人都以为杰说的是青潭,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决定战戈的所属权?但是以杰的能力应该做不过有超能力的青潭。 “杀了我吧,杀了我,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杰揉着自己的脸和头发,不停地敲打,最后竟然捂着脸当众落泪,也不知是多少天没洗脸,一哭起来,整张脸都花了,泪水都是黑的。 “那战戈呢!” 艾维斯继续问了第二遍,第三遍。但是杰一直神情恍惚地念叨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我问你战戈呢!”艾维斯人生第一次那么失态,他几乎是冲着杰吼出来的,他真的很着急,他的心脏都快急炸掉了。 “我说我杀了他……”杰还是念着这句话,他突然站起来冲着艾维斯喊,“我说我杀了战戈!”吼完,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两人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大厅陷入一片恐怖的死寂。 “你说什么混蛋,你他妈再说一次,你杀了谁?”艾维斯冲上去揪住杰的衣领。 杰有些神经质地笑。“战戈,我杀了战戈。” 他平静地陈述。 艾维斯甩手把杰甩在沙发上,发泄似的猛踹桌子,然后脱力倒在沙发上。 “不好意思,失礼了。”他喃喃道。 一命偿一命。米契尔站起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配枪对准杰的头部。杰身后的人也纷纷亮出家伙。 “不准开枪,让他打死我好了,反正我跟死了没区别。” 艾维斯把手放在米契尔的枪上,示意他等下,但是米契尔显然心意已决,要定了杰的命。 “我们要见战戈,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难道不是你们带走了,现在故意在找我麻烦?” “交出来,我们已经没有耐心了。” “不在我这,我送青潭回了青氏密境,回来的时候,战戈已经不见了。” 杰重新端坐,“难道是青潭知道我不会把他们放一起,私下安排了人把人带走了。” “米契尔留在这里查看监控录像,杰跟我去找青潭!”艾维斯跟米契尔交换了一下眼神。 艾维斯和杰并没有得偿所愿见到要见的人,一个下人从门外进来,举止恭谨规矩。 “我们宗主让小的带话,他正闭关炼丹,无法抽身会客还请见谅,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我们的二宗主也已不在人世。来的虽都是贵客,但是我们青氏宗门也不是让人随意来来去去的,还请各位稍作休息,喝了这杯清茶,自便吧!” 说是自便,说白了就是喝了茶赶紧滚,我这不欢迎你们。 虽然自己也是带了人来的,但是别人的地盘你也不能乱来,想想青潭的各种能力,干起来不一定明智,何况人家以“礼”相待,该说的也说了,两个人一无所获,只能打道回府。 “青潭竟然死了!这究竟是……”艾维斯站在朱红的大门外不免感叹,车里的人见他出来,立刻帮他打开门,艾维斯走过车头,突然间想起之前那个冒失青年,就身形来说,确实有些像,就是瘦了点。艾维斯摇头,杰的表情告诉他,杰没有说谎,那么战戈的尸体究竟哪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会所。” 这边会所里,米契尔要求查看录像。 “不行,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要保护客人的*安全……”银色的枪顶在经理的脑门上。 吃了枪子儿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废话。 “经理,我的主人只是来找人的,麻烦您通融一下,绝不会让贵会所有所难做,不过您要不配合的话,恐怕明天的您和您家人的死讯要登在网上了。” “你……你们……”经理脸色煞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我必须请示上级。” 最后米契尔的手下把人威胁了个遍,终于能看监控。 米契尔来来回回看了半天的监控,艾维斯和杰也已经回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艾维斯问米契尔的手下。 “库万先生所在的楼层是vip的总统套房,为了最高限度保护客户*,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是今天早上有两名员工称自己被不明人士袭击,其中一名员工被偷走了衣物。看屏幕里的这个人,行为谨慎小心,不过走路姿势怪异。”米契尔的手下指着屏幕说,“这个员工进去和出来的时候,以电梯的按钮为准,他是不是矮了,也就是说袭击员工的人拿走了他的衣服,装作是这里的员工。本来他似乎要从后门走,经过厨房时,被另一个员工叫住,他打算匆忙离开,情急之下……” “停,够了!”艾维斯打断了解说,“没想到他就在我眼前走过,看来我这只剩下的眼睛也是瞎了的啊!” “没死,没死!哈哈哈!”杰情绪失控地胡言乱语,“没死!妈的!” 米契尔一看到电梯出来的这个人就几乎确定这个人是战戈了,哪怕只能看到下颌骨和下巴的线条。 “是他,这个手法和攻击套路,绝对是。”艾维斯看着员工脖颈脑门上的淤伤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去看街道摄像头,他一定走不远。” “主人已经去了,他让我在这等您,一会一起汇合。” “我也去!等我五分钟,门口见。”杰风一样地冲出监控室。 五分钟后,艾维斯看着有些人样的杰坐上后面的车。 “开车。” 要说杰对战戈做过什么才导致杰“杀”了战戈,艾维斯也不是没有想象力,就算他不让杰跟来,杰自己也会得到情报,万一让他早一步找到人更糟糕,还不如让他一起找,毕竟库万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第125章 战戈当时真的认为自己死了,但是意识消失前一刻他想的却是如果我死了,他们也真的会死掉吗?强力的药效迅速起作用,导致肾脏衰竭引起呼吸困难,心脏停止跳动,体温下降,瞳孔扩散不可视物,但是山穷水尽之际,耳畔响起末石的话: “元其神,息者住其心,自心性也。修行者达到境界,能住息而不生心念,止念。了断想入非非,坐忘入得胎息。古人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头不住,亦徒然。’” 外呼吸在药物作用下被遏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活下去。战戈既然开悟了生死之道,止念并不难。 “念在于息,念头即住,自得神气归根矣。返还本源,摒弃后天欲念,达到无欲、无念,忘记呼吸,内呼吸成!” 身体放空后,金色的能量团裹着这几天从青潭那得到的气缓慢地移动,推出丹田,修复身体,只是身体还无法动弹。 听着杰离开的脚步,战戈大吸一口气坐起来,看着身边沉睡的青潭,心中百感交集,他听得见那些话,虽然奇奇怪怪不太懂,但是那样的情意却让战戈害怕,米契尔为了他损失了半个组织,艾维斯为了他毁了容和永久地失去一只眼睛,青潭现在误以为自己死去,打算一直沉睡,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被你们这么付出。要说恨青潭吗?看到青潭躺在自己身边时,应该就散了吧! 杰的过激行为让战戈误打误撞习就了龟吸,不过现在只能继续装死。 “小战战,我必须要走了噢,乖乖等我回来,一会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甜点。”杰在下人怪异的眼神中亲了亲战戈的额头就出发送青潭回宗门。 手下又不好说什么,少爷跟疯了一样,整天守着尸体,不停地说话还亲来亲去,晚上睡在一起不说,还能隐隐听到少爷用粗重的喘息声喊着这个人的名字。 战戈终于等到逃跑的机会,杰前脚一离开,战戈立刻就开始行动。九点整,会有个服务生准时来打扫外面的房间,战戈所在的卧室是不被允许进入的,杰每次离开都会上锁。杰当然深信战戈已死,但是没上锁万一被歹人闯入,看到那么可爱的小战战心生歹意怎么办,所以一旦离开,都会从外面上锁,好在从里面能打开,战戈躲在墙边,故意打开门吸引服务生的注意。 “抱歉,有人在吗?”服务生看了看周围的窗都好好地关着,门怎么自己动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被战戈一记手刀敲晕。战戈估摸着他半小时左右应该会醒,脱了他的衣服套自己身上,因为战戈担心万一杰留了人在这里,认出他就麻烦了。为了不显得太怪异,战戈尽量绕开摄像头,平静地走出电梯。 走后门比较不惹人注目,谁知经过厨房…… “那个,是不是新来的?” 战戈被人叫住,他把头放得更低,匆匆走进一间储物室。 “诶,你你,跑什么,这边忙死了快来帮忙。”那人追上来,战戈只好再次把人打晕。 算了,干脆就从正门出去。战戈脚步匆匆地走过大堂,出了大门由于太激动,不顾一切地冲到路上差点被迎面过了的车撞到,他急忙道歉,飞奔进一条巷子。 战戈在外面漂流了三天,他只能往偏僻落后的地区走,他不敢保证杰发现自己不见了后会花多少的力气来找,所以战戈不敢进入任何有摄像的区域,但是人活着总要要消耗能量,战戈无法运气,他会饿,会累。战戈现在在一片很穷的边缘山区,入冬的时节,身上这套衣服完全没有任何御寒的作用,战戈只祈祷不要下雪,否则他有可能会被冻死。他找了一户看起来很普通的住户。 战戈很礼貌地敲门,开门的是一名孕妇。 战戈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害。 “抱歉,我遇到了些困难,我能用身上的衣服跟您换些食物和旧衣物么?”对方看战戈柔柔弱弱的少年模样,说话有礼貌,衣服虽然有点不合身,但是料子又很名贵,想必是真遇上麻烦,也许是将要为人母,这个少年看起来非常可怜,女人心软答应了。战戈已经问了几家,但是戒心很重,一看是陌生人来寻求帮助就立刻关门。 孕妇独居,丈夫在外务工,好几个月才回来一趟。战戈此时很庆幸,他换了套旧衣物,要了个帽子,孕妇特意留他吃晚饭,见他安静礼貌,孕妇问他愿不愿意留宿在旁边的小房子,明天天亮走,战戈心怀感激地拒绝了。临走前那个孕妇还给了战戈一些食物,战戈连声道谢。 就在战戈离开的两天后,几辆高级轿车停在了这间简陋的小房子前。女人从未见过这仗势,直到敲门声持续了很久,她才小心谨慎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对方非常礼貌地微笑,并拿出一张照片让她辨认。 “抱歉,打扰了,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这个相貌英俊气质高贵的年轻人有一把温柔迷醉的好嗓音,他的眼睛湛蓝深邃,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女人认得这个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天用衣服来换食物的纤弱少年。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女人小心地问,那孩子明显是在躲避什么人,不然像他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在他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他浑身是伤。 听她这么问,反而是艾维斯有点意外。 “我们没有恶意,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所以能不能跟我说说他来时候的情况?”艾维斯说的很诚恳。 女人回忆了一下,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后来他还要了一把折叠刀,说防身用。” “非常感谢您女士!”艾维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刷写了串零递给她。 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拒绝了,“我没想要钱,我帮助他是因为当时他看起来非常虚弱,需要帮助。” “不,这是你应得的,您帮助了我的爱人,这点钱不足以衡量您高尚的品格和善良的心,这只是我的感激之意,请收下。”艾维斯让人把支票塞进她手里。 “爱人?”女人拿着手里的支票望着他们驱车离开,“愿上天保佑那个可怜的孩子!” 艾维斯的车一离开,没一会又有人敲门,女人打开门问:“你们找谁?”门外的人不苟言笑,拿出照片让她辨认,又是那个孩子。 战戈一共在外面露宿了五天,五天没有合过眼了,战戈在心底计算。他不敢睡,因为只要一睡着或者情绪激动就会引出那些没被身体排除代谢的药性,所以他没敢在那名孕妇家留宿,药性一直被丹田中金色气团压制,战戈一刻不敢怠慢。为了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战戈有一个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自残。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战戈就把指甲磨得很尖,不停地划拉手臂,双手手臂几乎血肉模糊,因为只有比那份冲动更强大的痛感才能把*压制住,更痛苦的是,压制过后下一波来势更汹涌,所以战戈跟那女人要了折叠刀,艾维斯他们绝想不到战戈要刀的真正意图。 从那个孕妇那得到的食物也快消耗光了,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每天再添新伤,于是感染了。 这样流浪的场景真是似曾相识,没想到,竟然还会再次流落街头,这大概就是命吧!战戈来到一座废弃的城,一路上听说这里在整顿,准备开发新项目。这里有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这里的街道上不会有太密集的监控,有很多无人居住的空房子,易于躲藏,但是也容易惹麻烦,只要是生面孔出现,就会被找麻烦。 呼~轻佻的口哨声,战戈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被找麻烦,他现在头脑发热,浑身乏力,就是只蚂蚁也捏不死。 战戈被人甩在墙面上,五个青年围着他。 “新来的是吧,知道我们这的规矩吗?” 战戈向来是个死脑筋,根本不懂服软,直接装聋作哑。对方见战戈没反应,心下不爽。 “呦,还跟老子闹脾气是吧!兄弟们伺候着。” 几个人围上来对着战戈一顿拳脚相加。 战戈只能单方面被挨打,打斗中帽子掉在了地上,几个人都是一愣。 “哇老大,是个美人!卖店里去我们能赚一笔。” “真的是个好货色。” 几个人不怀好意地打量战戈。 “要不兄弟们先爽爽?” 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战戈的愤怒到了临界点。安逸久了,连那样的噩梦都忘记了。战戈后悔把自己抓得遍体鳞伤,因为最该抓烂的是这张脸。 “滚开,渣滓!” 几人先是被战戈的气势所震,不敢靠近,那样的眼神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兽,只要敌人敢越雷池一步,它势必要将人撕碎。 但这是一只受伤的兽,奄奄一息,任人鱼肉。 战戈的话语和反抗同样激怒对方。 “妈的,你当自己什么东西,一会让兄弟爽翻了你,看你还嘴硬。” 几个人用污言秽语羞辱战戈,并扑上来撕扯他的衣服,微薄的力量无法做出抵抗,已经是极限了。 当他们脱掉战戈的衣服后没有一个人敢碰他,战戈浑身上下布满抓痕,丑陋不堪。 “怪物,这个人有病!” 虽然不敢下手,但是又垂涎战戈的美貌,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莫名吸引力,五个人踌躇不定。 “那边的,干什么?”两名警员路过冲这边喊,五个青年赶紧闪人。 警员去追赶青年,作为受害者的战戈慢条斯理地套上衣服,扶着墙站起,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他似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战戈转身扶墙离开。 “都这样了还要去哪里?” “其实依靠一下战友什么的……并不难。” 战戈转过身,“维克。”然后身子一软,就昏过去了。 维克几乎无法想象战戈是怎么过来的,这样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最让人在意的是大腿内侧有两道很深的指印,那是被人非常用力按压揉掐才留下的。手臂上的伤更是惨不忍睹,爪伤,刀伤交错横布,新旧相加,有的地方肉都削掉了。 维克十分悉心地清洗包扎伤口,刚包扎完,战戈就醒了。他捂着胸口,似乎有些呼吸困难,维克刚刚就觉得战戈体温有些高,本以为是发烧导致的,看来不是。 “刀,刀,刀在哪里?”战戈慌乱地在床面上乱摸。 “要刀干什么?”维克问,但是战戈像没看到他一样,一个劲地找刀。维克早就把那把血迹斑斑的刀扔垃圾桶里了。 战戈下床,跌跌撞撞地到处要找刀。 维克抱着战戈不让他乱跑,战戈却拼命地挣扎,不过力气实在不怎么样。 “放开我,放开我!” “战戈,你究竟是……”维克把战戈放在床上,但是对方显然不会轻易罢休。 “放开我,别碰我,我的刀呢?”战戈的情绪很激动,维克只能放开他。 “你要刀干嘛?” 战戈找不到刀,不停抓手臂,但是缠满绷带,他胡乱抓了几下,然后掀开被子就抓自己的大腿,一抓就是四道血印,伤口立刻冒出鲜血。 “你……”维克一把抓住战戈,制止他的自残行为。“这些伤口是你自己弄的?”你得下多狠的心啊! 战戈突然扑倒维克,坐在维克的肚子上,拉扯维克的衣物。 “来做吧,快点!” “什么?” 战戈哪里还有心思回答维克的问题,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做 爱。要又热又硬的东西填满自己空虚的身体,在里面不停研磨,强力地贯穿。 维克尚存的一丝理智抓住战戈的手。 “你清醒点!”维克摇晃战戈。 战戈深呼吸,克制!清醒!清醒有屁用啊!刀!刀!刀!对了,刚才看见厨房就在右前方的房间。战戈滚下床,跑到厨房找到一把水果刀,但是被后面跟来的维克抢走。 眼看刀被夺走,战戈扑到维克身上继续刚才的动作,不停地亲吻抚摸磨蹭,到处点火。维克的兄弟一被战戈握住就非常英勇地挺起了胸膛,战戈趴在琉璃台上,分开腿抬起腰。 “快点啊!” 都到这地步,维克不想继续也不行了!他把战戈抱起来正面朝自己,轻轻分开他的腿。 “准备好了吗?” .....我是节操分界线..... 维克真是受不了这张不停实况播报的可恶小嘴。 “可以吻你吗?”征得战戈的同意后,维克吻住了战戈,软软的口感比布丁还要滑润可口,让人欲罢不能。 这么热情似火的战戈真是维克没想到的,还以为他在床上肯定冷冰冰的,自己私下里还取笑过面瘫和冰块的组合。但是昨天那样的表现显然是不正常的吧! “维克,收到留言请回复,如果有战戈的消息,请及时通知我们。”维克听到艾维斯的留言,顺便回拨留言,“知道了,再联系!” 维克几乎没有思考就这样说了,为什么,因为睡了好友的心上人觉得不好交差所以故意隐瞒吗?昨天那么在意他喊的名字,还让他故意一直叫,心中的悸动和窃喜又怎么解释。 完了,维克双手捂着脸,尽管他不太愿意承认。我也中了妖精的魔法,被妖精掳获了!而且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昨天一直缠到他深夜才罢休。 “为什么那么难找?”杰倒在沙发里泄气地说。 “战戈不是普通人,他想躲人,肯定不容易被找到,不然就不是战戈了。” 那个被躲的人不服气了,“那他为什么不来找你或者米契尔?说明你们靠不住!” “我想,他是怕连累我们,为了他跟你争执,你这个事端挑起者。” 被躲的人口舌战完败。 第126章 战戈整整睡了一天半才醒来,醒来时维克正坐在他旁边看书。 维克摸了摸战戈的额头,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战戈看到维克的脸就想起前天缠他到半夜的事,睡都睡了,是爷们就别矫情了,跟人家道个谢吧。在战戈的概念里没有贞操和出轨,他只把xing交看做一种行为,所以他也不会产生纠结自己跟谁睡会变脏什么的无聊念头。 “维克。” “呒?对了等一下,两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容易消化的食物,马上就好。” 说到吃,战戈真的饿坏了,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两碗燕麦粥,后还没形象地嘬了下手指,把滴在手上的粥吃掉,“好吃!” 维克笑着看他吃完,重新添了小半碗。“不能再多了,否则胃要不舒服了。” 战戈真的还想再来两碗,现在顶多半饱,不过他也知道饿太久之后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在维克的悉心照料下,战戈恢复得很好,身上的伤口在恢复,战戈忍不住抓几下。维克说他现在在军部情报科的技术顾问,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这座城在翻新,被派遣来做些设备指导。他已经连请了好几天假,现在该上班了。 战戈没跟维克说要见艾维斯或者米契尔,维克也不提,等伤好些再说吧!维克想。战戈白天只能无所事事,维克会把一日三餐准备好,当然还有战戈喜欢的甜品。战戈偶尔上下网,但是他不太爱摆弄那些东西,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睡觉,他也会想接下来怎么办,但是想不出,现在没钱没能力,寸步难行。 也许是因为精神比较放松的关系,又或许是发泄过的关系,药效也没再发作,只是偶尔有点苗头,稍稍压一压就过去了。 “我回来了。”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维克回来,沙发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揉了揉眼睛。维克不禁觉得心中一暖,被人等待的感觉真不赖,战戈活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回来了,外面很冷?”战戈问。 “怎么不开暖气?” “盖着毯子睡又不冷,别浪费暖气了!” 维克探了探毯子的温度,打开暖气。“以后就别关了,我怕冷,晚饭想吃什么?” 说到吃战戈就来精神了,跟在维克身后走进厨房,他喜欢看着维克围上围裙忙碌在厨房里的样子,切菜的样子也很帅,刀法利落,多变精准。战戈对着维克的身影品头论足。 维克还会满足战戈很多奇怪的要求,比如胡萝卜切成兔子、星星、小猪的形状,把香肠煎成章鱼的形状。前者纯属好玩,后者属于满足下自己没吃过鱿鱼的遗憾。战戈也会帮忙洗洗菜,切切肉,维克偶尔给战戈变个小戏法,两个人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然而这种融洽不是维克想要的,维克不问战戈那天的原因,战戈也没提起,那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在维克心里过去。 战戈只是看起来有点蠢,又不是真蠢,男人看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哪些意义,战戈从另外几个人的眼里看过无数次。 吃完饭,维克到战戈房里帮他换药,不知道是暖气开太高还是衣服穿多了,维克觉得自己全身冒汗。随着一圈圈的纱布落下,丑陋的伤口逐步显露出来,战戈的皮肤本来就白,伤口被反衬得更加狰狞。 维克帮战戈清洗干净药剂。 “恢复的还不错,可以不用再缠绷带了,难受死了,绑得跟木乃伊一样。” “谁让你把自己抓成这样?”维克有意无意地接上这句话,换来战戈的沉默。按理说,维克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他想知道答案,算旁敲侧击吧。 维克去处理换下来的绷带,回来时战戈已经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际,露出没被毒害的雪白的背和纤细脖颈。维克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拉高一些,然后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传来战戈的声音。 “维克,你会想跟我做 爱吗?” 维克停下脚步,他没想到战戈问得这么直接。 “会。”维克没有逃避,“所以别再像刚才那样故意诱惑我了。” 战戈坐起来,掀开被子,露出沟壑交错的伤口。“看到这样的身体也会想吗?”战戈没忘记在街头那些混混看到他伤口时的眼神。 维克以为战戈在意身上的伤口才不愿意去见米契尔,便安慰道,“伤口以后可以去疤,不用太担心。” “我才不去,有疤才更有男人味。我问的是这样你还会想要吗?“战戈执拗地问。 维克扶额,战戈这种认真的个性,估计不交代清楚是不会罢休了,“会,那天晚上不是发生过了,所以你赶紧进被子里面去。” “为什么?” 维克思索了一下说:“因为喜欢或者爱,不会因为表象的改变而改变。” 战戈思索,就像艾维斯,虽然失去了眼睛,脸部又被灼伤,但是自己反而更加在意珍惜,是这样吗?好像又不一样。战戈只能举出这个例子了,别的也想不出来。 “来做吧!”战戈大开城门邀请。 维克满脸黑线地走过去把战戈按回被子里,凶巴巴地训斥,“要勾引也等伤口好了先,别让我改变主意,现在给我乖乖睡觉。” “晚安!”维克关掉灯。 “晚安!”真是一个奇妙的词语,在此之前,战戈从未跟别人道安的经历,现在变成每日惯例,原来说了这个词,睡眠会变得更安稳。 维克真的跟他们都不一样,那天做 爱的时候,战戈乱喊乱叫,正到浓时他无意中喊了停,谁知维克竟然真的停下来,天知道他该怎么继续,以前他喊了无数次,没有哪个会真的停下,好在维克给了台阶下,然后战戈再也不敢喊停。维克非常注重战戈的感觉,他总是不停地问,要快些还是慢些,要重些还是轻些,换体位前或者亲吻都会征求战戈的意见,战戈实在被问烦了,“别问了,随你喜欢做就行了!”战戈放完豪言壮语就后悔了,维克发起狠来,完全不比米契尔差。于是久未进食加上亏空的身体,一睡就是两天。最后的邀请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呢?这是战戈自己也不清楚的问题。 在那天之后,维克几乎不再踏入战戈的房间,只是依旧悉心照顾战戈的饮食起居,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少了,战戈又觉得心里不愉快了。 为什么呢? 今天战戈趴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吃零食,看节目。 是不是该去找米契尔呢?但是被人欺负了却要自己的老婆去帮忙出气真是太窝囊了吧!而且米契尔为了我损失了半个组织,杰是拉蒙最大的武器制造商的少爷,拿什么跟人家拼啊!实际上战戈也没想找杰干架,因为装死的那几天,他每天都能听到杰的道歉和哭泣,请求他醒来,做各式各样的承诺。慢慢的,原先的怒气都被磨没了,只是药效发作的时候会咬牙切齿地问候杰的家庭成员。不再生气却不等于原谅,咱也不能那么没原则不是。 怎么办呢?战戈没法做决定的时候,命运替他做了选择,兜兜转转一圈,回到了布莱恩的手里,这次这位无情的帝王可没上次那么绅士了。 “那几个家伙还真是挺能藏的!乖乖在我身边做个挂名的大将不是挺好,轻松快活。” 战戈被悬吊在空中,脚尖一伸刚好点地的高度。“你的几个小情人们为了救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啊!我半个皇宫都差不多被毁了!” 战戈在心里啐了句,你自找的! “不要以为他们去了拉蒙我就没办法动他们,现在你在我这里,你说他们会不会来自投罗网呢?” “其实我真的想尽量善待你的,我非常中意你这张脸,不过惹火了我就该承受相应的后果。饵到手了,先吊两天,是该去准备陷阱和笼子了,然后再来加点料。” “对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的母亲是谁?”布莱恩开口问。 战戈闭着眼睛不理会。 “你的父亲是谁?”布莱恩接着问,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布莱恩开始显得不耐烦。“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上,我问话你最好乖乖回答。你不想你的好妻子好战友们受皮肉之苦吧。”布莱恩拍拍战戈的脸,威胁道。“你母亲是不是罗莎琳德·汉诺威?” 战戈哼笑。 “认得这个吊坠吗?”布莱恩拿着绿色的水滴棱形吊坠。 战戈连眼睑都没抬一下,布莱恩的忍耐已经到极限。 “你是她的孩子,你一定是。你像她,却不像我,你是罗莎琳德跟别的男人生的是不是?”布莱恩掐着战戈的下颌骨,愤恨地说着。“我的心忠于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背叛我,还替别人生了孩子,不可原谅!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 正在开会中的维克突然冲出会议室,边跑变喊,“我请长假,军队的强制人生安全保险我现在决定买三份,钱已经交了。”维克当日飞抵艾维斯等人的所在地。 四个人坐在敞亮的书房里,气氛却压抑到极点。艾维斯扶额,他有点头疼,没想到防火防盗还要防兄弟。他们三人追到新城附近就断了线索,没想到竟然在维克那。 “那战戈现在会在哪里?”杰问出了重点。 第127章 已至冬季,天气十分寒冷,战戈只着一件衬衫和外套,他被悬挂了一天一夜,没有食物和水,他也不奢望布莱恩会有多慈悲。第二天一早,布莱恩带来了几个人。 “来,全方位多角度拍几张,一会还有戏。战戈,记得看镜头微笑哦,我要拿你的照片给你的爱妻和好友们看!” 战戈勾勾嘴角,变态! 那人端着照相机在战戈周围晃来晃去,不停地按快门。 照片在十分钟后出现在艾维斯的电脑屏幕上。附言:别让他等太久,而且我的耐心不多。 “果然在他手上。”艾维斯看着另外三人。 “我来。”维克坐在艾维斯的电脑前,劈劈啪啪地敲键盘。“有什么话要说?” “问他们有什么要求?提前是不要伤害战戈。” [你们没有资格谈条件,来得越早,他受的苦越少。] 维克又发了几条消息,但是对方没有再回复。 “看起来他们都挺在乎你的,你说你究竟哪里好呢,那么多男人愿意为你送死?” 战戈轻笑,咧开干燥脱皮的嘴唇,“我也很想知道,你要是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告诉我吧!” 布莱恩看着战戈冷笑的嘴角,那勾起的弧度跟记忆中的罗莎琳德笑得一模一样。 “行,他们来了,我帮你问问好了,看起来,他们似乎正马不停蹄地赶来。”布莱恩心情颇好地跟战戈聊起天,“一会我们看看,他们愿意为你做到哪一步。” 战戈目送布莱恩离开,紧握的拳中,指甲已经陷进肉里。 笨蛋,不要来啊! 没几个小时后,心情大好的布莱恩回到战戈的视线里。 “看来你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觑,他们一个个急着要见你,现在就在门外,虽然少了一个,不过听说他死了。” 死了!谁?战戈一想,应该是指青潭。 “聚聚吧!” 战戈能听见房间里多出来的呼吸声,但是不愿睁眼看他们,让他意外的是,维克也在。 一群傻瓜笨蛋,明知来这里是送死的。 “来吧,看看这一个个都愿意来替你死的男人,英俊,优秀的大好青年。” “你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拿正眼看我了啊!加点前戏,一会玩起来才更过瘾。战戈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愿意来,说说理由。” 米契尔过。 艾维斯说,“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杰说,“觉得味道很对。” 维克说,“不小心中了魔法。” “答案真是多种多样。”布莱恩扫视着三人,似乎在思量什么。 “我们都来了,放了战戈吧!”艾维斯平静地说。 “放,可以放,不过要看你们的表现,拿命换愿意吗?” “成交。”杰不假思索地回答。 “别回答的这么快,一会儿还有事别的要求,做到才算数!现在,跪下来!” 几个人都是眉头一皱,杰却一刻都没迟疑,哐一下跪在地上。 “你们不愿意吗?”布莱恩看着没跪的艾维斯、米契尔和维克。 “不准跪,谁都不准跪,站起来杰!”战戈大吼,阻止打算下跪的三人。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睥睨别人,自尊心极强的人,怎么可以给别人下跪。 “笨蛋,根本不是喜欢或者爱,你们只是被脑子里的芯片误导所以才会被我吸引,根本不是你们的自身意愿。” 三个人慢慢跪下,“那种事情,我们一点都不在意。”艾维斯说。 “哦,真是情意绵绵呢!表现不错!接下来拍luo照,然后发到网上还是让我珍藏,我会看情况决定。” “布莱恩,你够了!”战戈直呼其名。 布莱恩不理会战戈,对着四人说,“自己脱吧!” 战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件件把衣服脱掉。 杰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个精光,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 “内裤也要脱,我说的可是luo照。”布莱恩补充。 杰一闭眼,豁出去了,脱得□。其他三个人也慢慢开始宽衣解带,艾维斯脱得最有魅力,解纽扣的动作都高贵无比,露出完美的身材,看得几个拍照的都快流口水了。几人的身材都不差,各个腹肌胸肌,比例完美。 “游刃有余嘛?” 艾维斯脱完最后的一件衣物,扔在地上说,“拍luo照我有经验,我老爸电脑里有几万张不止。” “哦!”布莱恩不明意义地回应。 “殿下,拍完了,要看看吗?” “不用了,没兴趣。”布莱恩瞄了眼几个拍照的,“哼,这样就硬了。”布莱恩看着四个脱光光的帅哥,“米契尔,你跟战戈喜欢用什么体位做?” 什么?战戈看着布莱恩,他有不好的预感。 “啊,忘了,你是哑巴!” “后进。”米契尔出人意外地开口,低磁性感的嗓音。 “是吗?原来会说话。后进啊!你们两个按住他,就用后进的姿势。” 旁边拍照的家伙一听有额外福利,赶紧跑过去,但是就米契尔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唬住,不敢上前。 “混蛋布莱恩,不准你们动他。”战戈咆哮完,只觉血气上涌,气火攻心,呕出一口血。 “那么除了米契尔,另外的选一个吧。” “不准,不准动他们……任何一个。” “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我可还没消气呢!”布莱恩转过来对四人说,“让他们几个上战戈还是上你们,自己选吧!” 答案似乎不需要太纠结。 “不准动他们,布莱恩,你这个卑鄙无耻龌龊的混蛋,有本事冲我来啊!” “每个人平摊一下也没什么?”维克掐掐手指头。 “嗯,你挺会算的。”艾维斯笑着点头。 “为了战戈,十次一百次都没关系,不就是屁股被捅几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杰大放豪言。 “笨蛋,笨蛋,一点都不值得啊!”战戈垂下头,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不要哭,别看就好了。”艾维斯平静地说。 “布莱恩,你个混蛋,你……”战戈说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难耐地轻喘,呼出高于周围空气的热息,脸色由白转红,沾染了鲜血的唇,娇艳欲滴,空气里若有似无地出现微妙的变化。 “你那么紧张他们,该不会跟他们都有过什么吧!” “我跟他们都睡过!”战戈刚说完,响亮的巴掌就甩在脸色,火辣辣的痛感立刻刺痛了大脑。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信不信我叫他们马上上了你。” 战戈忽然笑了,带着天真的反差却说着最恶毒的话,“来啊,放马过来,几个我都不怕,我十岁就被人睡过了,跟我睡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怎么,你也想上我吗?”战戈停顿了一下看着布莱恩比石头还要硬的表情满意地继续,“我就是跟路边的乞丐睡,也不跟你睡。” “肮脏的贱货!”布莱恩揪住战戈的头发面向艾维斯几人。 “没错,我就是,所以你们快滚吧,为这样的贱货牺牲,一点都不值得。” “别伤害他。”杰大喊,“什么不值得,见你第一面时,我就在想,一定就是这个人了!” 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战戈是故意这样说,好让他们放弃他。 “你们竟然还当他是宝呢,听见没有,他可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 “我知道你抓战戈只是想引我们过来,有什么就冲我们来吧!”艾维斯不亢不卑地说。 战戈不停地摇头。 “你们几个,过去把他们四个每人上一次,谁的次数越多,奖励越高。” 战戈瞠目欲裂,晃着身体扑过去便想咬布莱恩的脖子,布莱恩眼疾手快躲闪了一下,如果没躲开,刚才那下战戈绝对是抱着要置他死地的瞄准了动脉,所幸被咬破了一点皮,战戈由于发力太狠,没咬到对方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迅速在口腔中扩散。 布莱恩捂着伤口,阴狠地瞪着他。 拿起一边刑架上镶嵌着倒刺的鞭子就抽甩在战戈身上,衣服被撕割成碎片,露出一身狰狞的伤痕,怵目惊心。鞭子夹杂着挥开空气的呼呼声,落在战戈身上,顿时血肉飞溅,挂着身上的碎布已经被血水浸湿,粘在身上。布莱恩撒了会儿气,扔掉鞭子,冲着那几个围观的喊,“还站着干什么?上了这几个家伙。”布莱恩又对艾维斯几人说,“谁敢反抗一下,我就抽他一鞭鞭子。” “罗莎琳德!罗莎琳德·汉诺威!”战戈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嘶吼,布莱恩打手势让他们住手,“你不是想知道罗莎琳德的事吗,我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不过我要问你,罗莎琳德·汉诺威跟你是什么关系呢?”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爱人?哈哈哈!!!原来是爱人啊!”战戈放肆地大笑,被鲜血染上的脸庞竟让人觉得妖冶得逼人。“你很爱她,你很在乎她?你想知道她是怎么过日子的?我可以告诉你的。”战戈笑着,身上的肌肉缓缓抖动,露出森然的牙齿。 “闭嘴,有什么好笑?”布莱恩阴蛰地看着战戈。 “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为什么好笑了!这个叫做罗莎琳德·汉诺威的女人,堂堂斯图亚特首脑的旧情人跟无数路边的流浪汉睡过!”布莱恩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全身僵硬。 “闭嘴,不许污蔑她!”布莱恩又甩了个巴掌在战戈脸上,战戈的嘴角渗出血丝。 “怎么,你不敢听吗?”战戈舔舐掉嘴角的血迹,“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就带着我辗转于边境的各个小村落。我不懂,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更安定的地方。她说,因为我的爱人在斯图亚特,我想离他更近一些。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她在躲人!就这样,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停地更换住所。”战戈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那年我五岁,帝*攻入我们所在的边境小村庄,烧杀掳掠。士兵们闯进我们家,母亲情急之下将我藏着衣橱里,告诫我不要出声。”讲到这里战戈盯着眼前的男人对他说,“在你的记忆中,我的母亲是不是很漂亮。是呀,肯定是很漂亮的,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所以你的士兵也是这样想的。十几个士兵将母亲按倒在床上,他们做了所有能做的肮脏事情,我就在衣橱里看得清清楚楚。”战戈忍不住地颤抖起身体,那种恐惧和无助感又爬上了心头。战戈虽然极力隐忍,他的脸看起来仍然有些扭曲。“你引以为傲的士兵,十几个人,轮了好几轮!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呢!我从衣橱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就像一个被摔碎的瓷器,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从此,这个叫罗莎琳德·汉诺威的女人就死了。她变成另一个人,整日买醉酗酒,彻夜不归,街坊邻居总是能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找到这个喝得烂醉,衣不蔽体的女人。被灌醉后会被做什么不用我多说吧。呐,尊敬的阁下,这个故事好不好笑,合不合您的心意呢。爱人?哈哈哈!!布莱恩·斯图亚特,你曾经的爱人就是一个人尽可夫,被无数男人睡过的荡fu。” “我就是她被无数男人强 暴后生下的,所以别再肖想我会是你的儿子!” “闭嘴,闭嘴!”布莱恩怒吼,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冰冷,他掐着战戈的脖子,“贱人!行,你要保他们是吧,几个男人都不怕是吗?你们几个,脱了他的衣服,随便玩!”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放下战戈,本来就破损的衣物几下就被扒光。 米契尔等人心中焦灼,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战戈被人糟蹋。 “不要伤害他,你会后悔的!”艾维斯和维克是知情的人,艾维斯忍不住出口阻止,看战戈的说法,打死也不会跟布莱恩相认的。 “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绅士地对待他,原来根本就没必要!” 空气中那种微妙的变化更浓了,几个男人压着战戈乱亲乱摸。 “哇!全湿了,肯定经验丰富,直接上吧!”几个男人迫不及待地解自己的裤子,还有人竟然已经撸上了,射出的白污落在战戈身上。 战戈只觉得腥臭得令人作呕! 米契尔浑身颤抖地站着,隐忍到了极点,那个该死的修到底准备好了没有?艾维斯抓住米契尔的手,示意他沉住气。 别碰我!别碰我!恶心死了! 内心的恐惧压过一切,勾起埋在你心中多年的记忆,就像重叠在自己身上。 反抗啊!战斗啊!强大到无所不能不是你的愿望吗? 布莱恩看着眼前的荒唐,心中没有一丝快意,这不是他的本意,为什么总要一而再地激怒他,本不想伤害他的! 被扔在地上的残缺布料中露出一张印刷精美的卡片,只是被染上了星点的血迹。布莱恩让手下的人把它拿过来。这是一张印着拉蒙最大的圣彼得教堂的明信片,当他翻过反面的时候,他的手抖了一下。 不错,这张汤尼送给战戈的告白明信片上,写着战戈的真名,戴纳·斯图亚特!战戈一直视若珍宝地收在身边,就连杰都不会轻易去碰。 “布莱恩,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戴纳吧,像你一样闪闪发光的,像太阳一样明亮温暖!”缱绻的温柔细语似乎犹在耳旁。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混蛋!”布莱恩冲到几人身边,扯开压在战戈身上的家伙。 布莱恩赫然发现手里的这个人已经断气,喉核被咬碎,脖子中间一个黑洞洞的缺口,血流了战戈一身。旁边的几个人立刻瞎得屁滚尿流,提着裤子退开。 战戈坐起来,目光清冽明亮地直视手足无措的布莱恩。 “戴纳?” 战戈的双眼瞬间换上了带浅蓝的银灰色,瞳孔拉长,如同兽瞳。黑色的图腾从眼部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战地快要完结喽,打滚卖萌求作收! 亲耐滴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请不要吝啬地给我来一发作收吧!作者栏地址?authorid=1091387 感激不尽! 结局一对一是被逼的,我没办法,毕竟顶风作案这事.........要是另外想要结局的,我会写一个番外,但是不发表在网站上,你们加我的QQ群。 第128章 “都跑到斯图亚特的都城去了,看来是场不可错过的好戏啊!,不过缺了一个。”勒斯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五个闪光点,还有一个仍在拉蒙境内,他拿着电话与另一边的人说:“给我罩着点,毕竟这是我毕生的心血啊!” “不要命令我,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回应的是个高傲的女声。 “那么,祝你成功!”勒斯摘下通讯器,嘲讽地弯起嘴角。 蠢货! 艾维斯几人趁着转机之隙,赶紧给自己套上衣服,现在可是冬天,裸了这么久都快被冻死了,更何况,一会安排好的人攻进来岂不是要被人看光光了!不过看现在这苗头,估计可以不用攻了。 杰套完自己的衣服,跑过去给战戈套衣服,维克想制止,被艾维斯拉住,米契尔也对他使眼色。 杰推开一旁碍事的布莱恩,扶起战戈帮他整理仪表。 “小战战,别冻坏了!”杰边说边用袖子擦掉他嘴边和脖子周围的血迹,搭在肩膀上的外套滑落在地。杰不敢置信地看着战戈,冷色的长刀贯穿杰的左腹,战戈面无表情地转动手腕,将刀一横,切开一条平整的伤口,血喷薄而出,刀身一震发出阵阵嗡鸣,滴血未沾。 大面积的出血浸染了厚厚的冬衣,杰捂着腹部慢慢跪倒在战戈脚边,更多的血腥味刺激着战戈的嗅觉,更多,更多,要更多的血来祭奠空荡饥渴的灵魂。 以战戈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气流层,突然炸开,强大的气流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不停循环肆虐,战戈手持长刀,发梢乱舞,身上的新旧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恢复平滑的皮肤。 满身黑色图腾的样子,布莱恩一直印象深刻,他到死都不会忘记见他第一眼时那双包含憎恨的目光。察觉情况不妙,布莱恩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保镖圈在中间强制护送撤退。战戈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板一眼地缓慢行动,他转头盯着艾维斯等人。 三人不敢擅动,这情况上次出任务就遇见过,看他对杰的反应就知道,战戈恐怕是连人都不认得了。 战戈转动手腕,刀光闪过,无形的气浪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扫向三人,他们急忙后仰险险避过,气浪拍打在墙壁上,尘土纷落,背后的墙壁上一刀平整的斜切缺口。 “快撤!”不知是谁喊的,三人向出口快速奔走。 刚出了地下室的布莱恩却遇上了狙击,所幸身边的保镖觉察出异样,千钧一发之际替他挡了一下,子弹只擦破了他的手臂而已。 赶来支援的修带着人遇上了布莱恩一行人,一场激烈的枪战随即拉开帷幕,好在周围不是居民密集区。布莱恩带的人也都是精英中的顶尖,先击毙了对方的两名狙击手。 “我们没有在那个位置安排狙击手,这里有第三方。”修率先发现。 “修,米契尔发来讯息叫我们隐蔽或者先撤退,说情况有变。”威尔对修说。 “可,可是......”有点弟控的某人拿不定主意,弟弟和弟媳妇都还没见到。 “撤!”威尔果断下令,带着修和队伍撤退隐蔽。 “支援还没到?”布莱恩对着电话那头不愠不火地说,即使耳边枪声不绝,依旧淡定从容,“三分钟内还没有人过来,你就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刚结束通话就听见有人喊,“支援来了!” 算他识相! “若娜,你搞什么,这里很危险!”布莱恩不满地对她说,这位骄傲蛮横的妻子是他最头疼的,两人即使结婚二十几年,别说没有过夫妻之实,就连接个吻都没有过,最多是工作需要,挽个手,亲一下脸颊。这位妻子那么骄横,当时是怎么答应了父亲的逼婚才答应的呢? “危险?怎么会,我觉得刺激又有趣啊,更何况......我也是参与这场戏的主角之一啊!”若娜平举起手中的枪面向布莱恩。 “别闹!”布莱恩皱眉,枪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大可以不必过来,让手下的人下手就行了,但是我总觉得那样错过你惨死的模样真的太可惜了!” 布莱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要疑惑,其实我的真名是若娜汉诺威!” 汉诺威!布莱恩反复念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姓。 “从众多能够辅佐稳固你地位的名媛淑女中为什么独独选中了我这个脾气火爆完全跟淑女不搭界的女人呢,因为我骨子里带着你想要的东西吧,为了嫁给你,我也下了不少功夫,光是模仿我姐姐的笑就练习了好几个月呢!你瞧,像吗?”诺娜弯起好看的眉眼和嘴角。 生硬无趣,跟心中那道温柔明媚的残影丝毫不像,但是布莱恩的第一反应却是战戈,那张能完全与心中的残影相重叠的脸。 要说不震惊那绝对是骗人的。他从来没听罗莎琳德提起过有妹妹的事,但是这么一说起来,布莱恩倒是听她说起自己有个表妹生活在斯图亚特。“那么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若娜摇摇手里的枪。 “原因!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我从小被寄养在现在的公爵家里,成为他名义上的女儿,其实我是汉诺威家的私生女,你知道的,贵族们很在意面子,有私生女可不是件光荣的事。我的亲生父亲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探望我,偶尔会带罗莎琳德来,罗莎琳德其实就是我的亲姐姐,只是她一直不知道,即使她拥有了我无法得到的真正父爱,我依然很喜欢她。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那是我最早的记忆,我父亲对我说,他将再也不能来看我了,后来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直到他被曝出卖拉蒙的情报被施以死刑的报导。我父亲本来就是斯图亚特人,被你的父亲派遣去拉蒙做政治内应,二十年前,前首相要求父亲帮忙窃取军情密报以便在接下来发动的战争中能更易取胜,父亲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一直推脱,在他一再催促下,我父亲非但没有拿出军情机密反而极力强调和平才是发展首要。前首相就让你和几个公爵以及伯爵的孩子隐瞒了身份去拉蒙,让你去查汉诺威家的情况,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跟汉诺威的女儿竟然日久生情。你的父亲见汉诺威家族已然没有利用价值,你却与罗莎琳德玩起过家家,一怒之下便陷害汉诺威家出卖拉蒙国家机密,他收买了我父亲的秘书官做内应。恰巧你们在拉蒙的身份败露,加之你与罗莎琳德来往密切,这个罪就刚好落实了,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因为亲情?”布莱恩不信,为了三十几年前已经完全没有温度的亲情。一个五岁以后就没有与父亲接触过的人会为了亲情在敌人身边隐忍二十几年。“你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竟然用那么可笑的借口,明明是以你为首的反动势力想掰倒我,你才会嫁给我的吧,竟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难怪我查罗莎琳德的情报总是有去无回,你一直都从中作梗吧!哈帝去拉蒙胡闹而挑起战端也是你教唆的?” “我只不过跟他说拉蒙的那个人又新研制了秘密武器,他就去了,没想到他会干那么出格的事。不管借口也好,理由也罢,总之话说清楚了,我们该说拜拜了!” 布莱恩不惊不慌竟然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提醒你一下,你的脑袋后方现在有个红点,你已经被我的狙击手锁定了。”布莱恩缓慢地说明,“你以为我的名字是白叫的吗?难道你觉得我已经愚蠢到你在我去拉蒙拜访期间做的那些小动作都看不出来。谢谢你说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情报,不过想要我的命,抱歉,现在不可以!” “拉你陪葬也够本啊!”若娜立刻扣下扳机。 布莱恩快她一步,踢飞若娜手中的枪,枪凌空开了一枪落在布莱恩的手里。若娜的手下立刻拔枪相向。 “识相的放下枪,每人各升一阶,每月奖金双倍;谁敢开一枪,全家陪葬。”几乎不用太多思考,本来就是谁的利益大就跟谁,若娜的手下全面倒戈。“很好,先送她软禁,毕竟我是个绅士,不想太过粗暴地对待女士。” 枪战早就结束了,可是为什么枪声依旧不断。布莱恩知道艾维斯他们不会轻易就来送死,刚才的枪战是三方混战,但是狙击手传来消息说他们早已经撤退了。 “狙击手怎么都没有消息回馈?” 布莱恩问身边的人,众人皆摇头。 冬天的天黑得特别快,与山里温度的下降成正比,天空中忽然飘洒起小雪花。 战戈光着膀子低头,光脚一摇一摆机械地踩在干扁枯萎的草地上,手里的长刀拖在地上,偶尔碰到小石子,便会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随后变成阵阵嗡鸣。 杰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艾维斯、米契尔和维克既不能对战戈开枪,只能顾着跑了,战戈虐杀前头狼群的情景可是历历在目,发起狠来天地变色。他们出来碰见布莱恩站在这边,只好改方向朝另一边奔去。战戈左右看了看,发现布莱恩这边似乎更吸引人些,因为人数比较多,他亦步亦趋地走过去,保镖们立刻朝他举枪。 “别!别开枪,别伤害他。”布莱恩脱口制止,战戈身上已经找不到伤口,心中的愧疚似乎少了些,他从哈帝那获取过一些资料,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他深吸一口气往前几步,“战戈,你还好吧?” 战戈晃了晃身形,抬起头是一个极夸张的恐怖笑容,扭曲、可怖,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但是随即笑容渐渐收拢,战戈的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天真感觉,恶鬼!凶神!布莱恩想起维吉尔的话。别开玩笑了,这是他的孩子!笑起来跟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战戈....”布莱恩伸出手想要触碰战戈,白光闪过,一只保养良好的手在手腕处平整的断开,掉落在地上。 布莱恩甚至没有觉察到痛感,直到血柱喷出他才反应过来,他闷哼,用另一只手去堵伤口。 甜美的味道充斥鼻尖,不够,远远不够,我要这个美妙的味道充斥在天地间! 反应能力极快的保镖们立刻护着布莱恩撤退并朝战戈开枪,子弹对战戈根本不起效果,但是战戈刀刃所到之处全部血红一片。 “请求支援!”保镖们训练有素地撤退。 战戈似乎不急于进行杀戮,山下的万家灯火逐一亮起,他慢慢悠悠地朝山下走去。 “轰”的一声爆炸,地动山摇! 拉蒙境内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中燃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一个人影从烈焰中走出来,毫发无损。 “来人呐,宗主的炼丹室着火啦!” “你你你......二,二,二宗主?”下人看着火焰中出来的人结结巴巴道,他有点不太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二宗主,但是眉眼中任是有迹可循的相似。二宗主不是被扔进炼丹炉里了吗,怎么....“宗,宗主呢?” 青潭睨了下人一眼,“死了!” 我本不想取你性命,怪只怪你贪得无厌,言而无信,我给你想要的一切,宗主之位给你,青石戒指也给你,但是......命不可以,我的命只给一个人! 斯图亚特山下的一个城镇同样火光冲天,哀嚎不绝,因为这里的人们遭遇了恶魔。 “疏导群众撤离,增派支援!” “目标已锁定,导弹准备就绪,倒计时开始,......5.4.3.2.1.0发射......”飞行员看着导弹落在目标上空,象征xing地盘桓了几圈以示任务圆满完成。“目标击中,任务完成。”他用无线电回复,待他想要驾驶飞行器离去时,飞行器发出了紧急警报声。随后三秒,飞行器在空中解体,碎块掉落飞迸。 硝烟散去,战戈站在一个环形的园坑中,安然无恙,只有他脚下的这块土地是平整的。 控制室里的人不敢执行地摇头,“天啊,不可能的!加派战机!” “什么!不准加派战机,难道就这样让他屠城吗?”控制室的长官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最后一章!我会告诉乃们最后的六万字里面,其实友三万多是用手机码的么! →_→,我是有多坚强啊!所以很多地方可能不尽如意,大家多包涵,重要的基本上都交代了。 第121章 尾声 布莱恩正在接受手部缝合的手术,身边的大臣争相进言他却一句也听不见,脑中回想的是战戈血泣的独白。曾经有消息称罗莎琳德没有被拉蒙抓住实行判决,这些年来他一直自欺欺人地想象,罗莎琳德一定在世界的某个幸福地活着吧,然而事实如此残酷,残酷到比心被刨去还让他疼,他都对自己的孩子做了些什么呢!布莱恩此刻懊悔不已,当时盛怒下竟然失去理智,战戈的话明明前后矛盾,罗莎琳德在遇到不幸前他就已经5岁了,那么......布莱恩用他精明的头脑算了下时间,偷袭边境那个村庄的年份加上五,那么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 原谅我,罗莎琳德! “您怎么能下令禁止派遣支援战机,这个人分明是个怪物,拉蒙研制究极兵器。” “闭嘴!”布莱恩一激动血流得更多,医生急忙安抚他的情绪,“国家是我的国家,子民也是我的子民,我是这里最高的统治者。”布莱恩沉了沉气,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当然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孩子,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他。“炮弹和能量弹都没用,派去再多的战机也是送死,叫哈帝过来商量下有什么对策!” 两个小时后,布莱恩结束了手部手术,哈帝从自己的府邸赶过来,这个临时的会议室里气氛格外压抑。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布莱恩明显是在问哈帝。 “神智脱离了芯片的控制。” “解决方案。” 哈帝摇头,“上次他不是出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他是怎么平静下来的。资料中有提到,他的力量由自身的精神力驱动供给,我们也许可以等等,等他的能量消耗完。” “等多久?” 哈帝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给我的那份DNA鉴定报告是真的吗?” 哈帝静默。 “我知道了......派遣军队去拖延,我们等!!!” 雪越下越大。殷红的血在挥洒,红与白交织的画面,燃烧的烈焰映照着战戈的脸颊,绝世惊艳,如斯强大。 战戈一路挥舞着长刀,不管老幼妇孺,凡事在他面前经过的一切活物统统抹杀。长刀贯穿了一个男人面带惊恐表情的头颅,战戈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地把头颅推开,继续寻找下一个活物目标。 米契尔三人在安全距离外观望。 “怎么办?完全在控制之外。”维克平静地说。 “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了,他是很生气,然后在撒气吗?”艾维斯猜测。 维克耸肩。米契尔摇头。 “你难道都没从霍马尔那得到点舍呢么情报?”艾维斯问维克。 “我只能说我们因为他才活着,至于像现在这种情况,霍马尔教授的资料中有一条解决方案,自我毁灭!” 艾维斯和米契尔同时看向维克,他们决定相信这不是开玩笑的。 战戈走向一个落单的女孩,她紧抱着怀里的布娃娃看着战戈一步步朝自己逼近,长刀的寒光隐射出她恐惧的双眼,融进刀身的血柱中流向刀尖,滴落在洁白的雪地里相溶。战戈扬起刀,女孩睁大着双眼追随...... “战戈!” 刀停留在空中,艾维斯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战戈的注意。战戈歪头去看,嘴角挂着笑容,明显这边的活物更具有吸引力。 “战戈,冷静点,你这样很危险,现在冷静。”艾维斯微笑着试图劝服战戈并慢慢接近他。 战戈看着走向自己的三人,蹙起眉头。刀刃被周围的火反衬得更加冷厉,手里的刀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无法挥动。他们是谁,这个人一张一阖的嘴唇在说什么,战戈!他们在叫谁的名字? 战戈低头看了看双手,这是谁的血,滚烫而炙热...... “杀!杀!杀!挥刀吧,你存在的意义便是掠夺生命,这是你的使命,举刀吧......” 黑色的图腾更加深重,将战戈脸上的点点红星映得刺人眼目。白雪与刀刃相映,长刀在空中打了一个半圆,下一秒便已将刀挥向三人,刀刃切割着空气掠向毫无防范的三人,米契尔三人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气停在三人脖子外几公分处忽而化作一缕轻风拂面而去。 战戈将身体摆正看向另一旁,一身青黑的长袍,那人摘下帽子,妖冶的眉毛足以摄人心魄,黑发及地,左眼左下角的那颗泪痣告诉所有人来人的身份。 “青,青潭?”三人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是说他死了吗!而且外貌大变样。 青潭缓缓走向战戈。 “今天终究还是来了。镇魂珠经过炼丹炉的冶炼激发了潜在能量,引导出我原本的面貌。” 长刀在手,战戈朝青潭奔去,刀光飞驰,青潭只用手挥挥点点,一切攻击便化作虚无。长刀即将触及青潭,洁白的双指夹住刀尖一带,刀偏离了轨迹刺向身侧。两人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翻飞较量,时而有光亮迸发,青色的长袍灌满风霜。 青潭没有躲也没有做任何防护,最后一刀,寒光刺进青黑色的胸膛。 刀已出,血飞溅。 青潭低头看着胸口晕染开的瑰丽颜色顺着刀锋外沿滴落。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便是我此生的宿命,抹杀你的存在,或者死于你的刀下。” 战戈皱眉,欲要拔出红雪,却无法抽身。 “即便我突破五级,甚至为你炼了镇魂丹都没发改变这既定的命运,此刻还做什么挣扎呢?最后一缕神识也给你,还有我此世的修为,全都渡给你。”青潭说着,就这刀入胸膛的姿势向前走了三步,长刀穿透胸膛,两人相视而立,只是战戈的眼中仍是一片虚无。 战戈再次发力拔刀,青潭双手扣住战戈的双腕,战戈试图挣了挣,但是青潭不给机会,施力一扯,两额相触便迸发出刺眼的白光,光团包裹住两人,旁者无从窥探。一道金光从青潭的眉间挪出,缓缓注入战戈的眉心,与战戈自身的那团光交缠融合。 强光隐去,周围一片寂静,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一如此刻战戈的心,阴冷的,痛苦的! 我以为我在做梦,原来是真实的,只是梦里的雪地是红色的,而现实中,只有脚下是红的。红雪化成点点光斑消失,但是青潭的伤口是不会愈合的。体内青潭所下的封禁早已被冲破,现在运气自如。 战戈抱着渐冷的尸体坐在血地里,系统提示:无需抢救!就像反复地在提醒他,青潭死了,死在你的刀下! “我不恨你,也没有讨厌你,明明伤害你的人是我。”青潭渡给战戈的神识包含了千年的思念和执着注入战戈的意识中,还有几千年前那一世的记忆,记忆里重复回响着清朗的声线,喊着青鸾这个名字。 “你本是将死之人,强大的意志强留了部分魂魄,所以你魂魄不全。吊坠中封印着我的半个魂魄,你的血开启了吊坠的封印,让我的半个灵魂填补了你灵魂的空缺,所以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知道,轮回了千年,等的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命!沙漠中我本来造了幻境想困住那半个灵魂,或者就这样一直跟你在一起也挺好,谁知却反被它吸收了,那日我见你大肆运用磁煞,便知道离这天不远了,所以封了你的气海。关于之后的那些事,你可以恨我,也可以讨厌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真的……爱你,吾名青鸾,用我轮回了千年的命起誓……”青潭在战戈的怀中阖上双眼。 这辈子死在你怀里也值啊! 传说鸾鸟是世界上唯一一只鸟,有一天它遇到了凤与凰,它发誓要去寻找与自己一样的另一半,历经千百轮回,生生世世终不得寻。这一世濒死之隙,它太累了,停在一片美丽的水潭边休憩,水中倒映着与它一模一样的鸟...... 终于,找到了! 黎明终于来临,朝阳照在这片曾喧嚣的土地上。 空气中忽而闪闪发光,无数的光点映射着阳光,纯白澄澈,轻柔飘摇,战戈恍惚以为星空跌落在地,壮丽震撼。 雪夜过后,迎来了一场璀璨夺目的钻石尘。 一切归于平静。 布莱恩隐瞒了事实,山下小镇的灾难被描绘成一场意外的爆炸事故。虽为王室又是国家首相,总是隔三差五上门扰人清净,战戈一般都是避不见客,担心万一忍不住会再酿人间惨剧。战戈也从布莱恩哪里知道几年前的那些刺杀事件,原来若娜早就知道战戈的身份,第一次大闹校园的那几个体术流的人就是若娜派去的,之后的是布莱恩自己派的人。她后来得知维克和艾维斯追查到战戈的身份,便杀死了莫雷,她也曾暗地里派人去杀维克和艾维斯,但是维克是个处处小心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再者正面交锋过一次,但是没有成功;艾维斯周围一直有他父亲的人保护监视,无从下手,后来直接失踪,见他们似乎没有要透露别人的意思,也就作罢。 若娜是罗莎琳德的妹妹,这么说起来,若娜就是战戈的阿姨了,战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难怪那天她会帮他解脱困境。事实上,艾维斯和米契尔要带战戈离开斯图亚特所联系到愿意帮助他的人就是若娜。若娜虽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但是对罗莎琳德却是真心喜爱的。 末石末石,末日之石。末石是青鸾的半个灵魂,集无数怨灵而生,青鸾自知自己无法压制,便将灵魂分割封于一块绿色的宝石中,相传这是上古时候的龙胆,原是翠绿的,因封了恶灵而被染黑,看起来像极了黑曜石。末石潜伏在战戈身体里,一面指点战戈用气,一面让自己的灵魂与战戈的灵魂更加契合,以便日后霸占这来之不易的身体。那日失控后,末石再没有出现过,也许像上次一样沉睡了吧。练气已成习惯,战戈还是日夜兼修地进行,没有中断,只是脑海里时常想起那个端坐在桃花树下的清秀男子。 青潭。战戈时常默念。 战戈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看着维克发给自己的照片,身边的面瘫夫人搂着他不停骚扰捣乱。 离别的机场。 “旅途愉快!”战戈对维克说。米契尔揽过战戈的腰,用嫌弃的眼神说,快滚蛋吧! “要是遇上麻烦就联系我,不管我在世界的哪里,一定立刻赶来!”维克微笑着说,然后飞快地在战戈的双唇上啄了一下,转身走向在一旁等待的姐姐。 战戈目送两人离开。 “跟我离开真的没有关系吗?我去周游世界真的不需要你陪!” 维克知道姐姐话中话。他很强大,哪里会需要我?更何况已经有人在他身边陪伴了。 “给我点面子,就当你陪我行吧,不过你得自己出钱啊!” “什么?!我的面子这么不值钱,小气鬼!” 不知道杰怎么样了? 杰的父亲赶来在混乱中及时救了杰,第二天恢复了神智的战戈去医院找杰被告知杰已经被接回家。当时那一刀应该够他受的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联系自己,战戈这么想着,抱着等待的态度。但是他再也等不到杰的电话,杰失血过多,虽然命吊住了,但意识仍旧不清楚,加之战戈对他挥刀相向,潜意识觉得战戈再也不愿接受自己,所以要像青潭一样,选择自我惩罚式的沉睡。 那夜之后,艾维斯虽然偶尔会跟自己联系但是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至于原因,战戈不知道,这种问题他一向不擅长。 艾维斯是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他当然想陪在战戈身边,但是每当他看见战戈盯着他的左眼看时就让他莫名的心痛,他不想看那样的眼神,战戈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歉意。如果见到他让他不快乐,那还不如不见吧!我宁愿怀着思念的心独自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不想把战戈黑化太过,一些暴力血腥描写就点到为止。原先是真的*P,但是乃们知道顶风作案是很危险的,若想看另一个结局的请看这里扣扣→201220653。 话说45万字啊,终于完结了啊!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缺点多多,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而且我发现此文最大的缺点是攻们好像完全没什么作用(捂脸)。 那么亲亲们,喜欢我的话就请帮忙收藏作收吧,此文最后一次求作收。打滚卖萌!作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乃们知道么! ╭(╯3╰)╮╭(╯3╰)╮╭(╯3╰)╮ 接下来整男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