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途偶遇 第1章 路途偶遇 “啪,啪!”树林里响彻挥动鞭子的声音。一声声清脆嘹亮。 一袭白衣的少女,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一鞭子过去,树叶纷纷落地,少女轻盈灵动的身姿,在落叶纷飞的树林间宛若精灵一般。 遮面的轻纱下,薄薄的细汗流淌在少女细腻白嫩的脸上,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清澈的双眸中饱含着自信的神采。看着那树叶纷纷落下,水润欲滴的红唇微微勾勒起一抹笑容。 这女子就是被赐婚战神王爷后一个人离家出走的秦凤舞。 想她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中药世家的传承人怎么可能接受这没有感情的婚姻!上辈子就是不肯接受父母安排的丈夫,故意以死相逼。想不到一失足还真把自己给害死了! 好在,老天开眼,让她穿越到这个不存在的时空,有着彼此恩爱的父母,女侠一般的外婆,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 在墨都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就是她秦凤舞的代名词!而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逃脱被指婚的命运! 可是到头来,一道圣旨,让她做的一切都成枉然。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在死一次。逃吧,连累了自己的父母,不逃,就要接受命运。纠结的她心情十分不畅!在得知被赐婚的那一刻,就丢下自己的外婆凤绮云,连素白她们几个都没有带就出了香檀山! 这个停停走走了,一个人潇洒肆意了两个多月,原本郁结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不少! “前面的人速速让开!” 心情正好的秦凤舞被一道洪亮又几不客气的声音所打扰,秀眉一蹙,足见她此刻心情不爽!远远望去,正瞧见一辆战车和好几个士兵正向自己这边飞驰而来! 秦凤舞本就是随性而为的人,管你是十万火急还是什么,搅了她的好心情,想要自己乖乖让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一拉缰绳!骏马“吁”一声就横在了路上。秦凤舞轻抬下巴,灵动的双眸略带不满的看着一行来人!白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说不出的桀骜不驯! “可恶!”穿着蓝色盔甲的男子一拍马背腾空而起,飞身来到秦凤舞的跟前! 一落地,一杆银枪就直抵在秦凤舞的咽喉! 双眸低垂,秦凤舞轻蔑地看着正用长枪抵着自己,满面怒意的男子。 而男子也被面前面不改色的少女所震撼到了!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畏惧,甚至带着轻蔑,如此娇弱的少女却只凭一双眼睛就让震慑到了自己! “蓝将军!”后面的士兵很快跟了上来,怒气冲冲的将秦凤舞团团围住。 蓝彦一回头看了一眼战车上的即墨战天,他还在昏迷中,布满鲜血的脸上依然能看出惨白,嘴唇泛着不健康的紫色! 双手一挺,银枪又进了一分,已然快要入肉! 秦凤舞随着蓝彦一的视线看见战车上的即墨战天,一眼便瞧出了是中了什么毒! 手不紧不慢地剥开抵在自己喉咙上的枪头!秦凤舞嗤笑一声!利落的翻身下马!原本俯视蓝彦一她此刻竟生生矮了一截。 尽管矮人一头,却丝毫不影响她俾倪一切的气场! 面纱之下,蓝彦一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个表情,但是单单那一双眼睛就足以令人生畏。不是冷寒,而是高傲中带着目空一切,却有着令人信服的气魄! “如果你想让他死的更快些,就尽管赶路。越是快马加鞭,上路的越快。”秦凤舞冷冷的说道,饶过蓝彦一,看着昏死的即墨战天。 第2章 出手相助 第2章 出手相助 闻言,蓝彦一立马收了银枪,握拳恭敬的说道:“姑娘知道此毒,可有解法?”言语之间极尽恳切。 看来这战车上的人对他们真的很重要啊!一个个的面色都这么难看,好像死了他就像死了全家一样!到底是什么人? 缓缓走到即墨战天的跟前,饶是见过不少美男的秦凤舞,都被面前的人惊艳了一把!虽然说脸上满是血渍。但是从五官不难看出他有多俊美。剑眉微蹙,英挺的鼻梁硬是带着几分女性的婉柔,性感的薄唇紫黑一片,嘴角的黑色血渍竟带着几分魅惑!还有那双紧闭的双眸睁开眼不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求姑娘救救王爷!” 正在细细观察的秦凤舞愣是被这齐声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便看到有蓝彦一带头的一众士兵齐刷刷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双双眼睛里无不透露着恳切! 哎,怎么办,最受不了古人摆衷心了,瞧这一票人多么忠诚啊,要是她不救,岂非是小人了!好吧看着这货这么英俊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救一把吧! 此刻秦凤舞如果知道,自己救的人就是她才被赐婚的未婚夫即墨战天,打死她都不救了! 秦凤舞从怀里套出一颗解毒丸,喂进了即墨战天的嘴里。又转身从自己的马背上的包袱拿出一副银针,替即墨战天针灸! 过了一会,即墨战天的脸色便有所好转,蓝彦一见此连连叩谢,只差没有流眼泪抱大腿了! 看着蓝彦一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秦凤舞嘴角一抽一抽的,“你一个大男人,硬气点。跟个娘们似的。” 一声怒吼灌进了蓝彦一的耳朵里,身子一震,立马停了声!心中直感慨!好粗鲁的丫头,瞧她一身白衣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野蛮!这女的绝对不能惹! 而事实证明,秦凤舞也绝对不能轻易招惹! 便刻之后,秦凤舞拔了针。即墨战天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吓了众人一跳。而她则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银针! 没多久,即墨战天便悠悠转醒!迷糊之间听见一声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传进耳中! “他中的是曼陀杀!我已经替他也了毒。回去用绛珠草煮上一锅药浴,泡上一个时辰,便能去除余毒!” “多谢姑娘相救,可否告之姓名,将来必有重谢!”蓝彦一很感激秦凤舞,说的也十分诚恳! 即墨战天听闻,心里竟不自觉的特别想要知道她的姓名! “不必,有缘自会再见!” 她不愿告之姓名,即墨战天心里升起一股失落感!努力的睁开双眸。至少让他看一下她的容貌木有! 努力转头看向声音传了的地方!即墨战天只见一身白衣随风飘扬,轻盈利落的上了马背,缰绳一拉,马儿一声长长的嘶鸣!侧身回眸,一双清澈的眼睛映入他眼帘,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灵动无比,且散发着无与伦比自信的神采,示意张扬眉宇间神采飞扬,透着一股子傲慢,甚至还有一点点的魅惑,轻纱遮面,绕是看不见她的表情,即墨战天依旧能过想象到她那嚣张的模样和傲慢勾起的嘴角! 青丝纷飞,骏马奔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即墨战天的视线! 对着秦凤舞离去的方向,原本不苟一笑的即墨战天,双眼里此刻布满了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扬! “彦一,本王要退婚!” 第3章 欲意退婚 第3章 欲意退婚 即墨战天当初再接下圣旨的时候,没有拒绝,是因为觉得此生不会遇上令自己心动的人,那么娶就娶吧,反正王府里还养的起一个闲人!可现在他觉得他碰上了。那么他就要遵循自己的心,娶自己在意的人。 他现在还不知道救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一股脑的想着如何退婚,都没有想过先去调查调查救自己的是谁!大概觉得自己能力太大,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而且在他的心中那个嚣张跋扈的秦小姐绝对和面前的人画不上等号! 于是我们战王即墨战天在还没有弄清救自己的是谁之前就退了婚,结果当知道之后后悔莫及,追妻之路是遥遥无期! 当然,这都是后话! 黑暗的屋里没有点一盏灯,透过月光隐约能看见靠在窗户下方的软榻上躺着一个男子,穿着轻便的白色衣袍,一只手撑着额头,由于懒散,衣襟微微敞开,魅惑至极!左肩甲处若隐若现能看见一个如铜钱般大的伤疤! 此刻即墨战天禁闭双眼,脑海中回放着秦凤舞诗意洒脱的模样和那一双另人着迷的双眸! 时间转眼就过了一年,与东陵的战事也已经在前几日大胜而归!墨国的人欢腾雀跃,然而他却没有得胜的喜悦! 自己派出去的人整整找了一年都未果,即墨战天第一次感到挫败! “彦一,本王等不及了!” 站在身侧的蓝彦一此时一身蓝色衣袍恭敬的站在一边。他当然明白即墨战天者句话的意思!他和即墨战天一起,整整八年!比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父皇都要更加了解! 自家王爷的未婚妻还有三月就要及并,一年前圣旨下达之时!即墨战天的父皇即墨城就说过,大胜回来就大婚,如果秦凤舞那时没有及笄,那么待到及笄便要成婚!现如今,那女子还未找到,大婚就近在眼前。即墨战天怎么可能不着急! “王爷,属下一定在三月内找到白衣女子!”蓝彦一说道! 豁然,即墨战天睁开双眸,那幽暗的双眸里满是寒意!起身,单手一扬!说道:“明天一早本王请旨退婚!” 其实蓝彦一很想阻止自家王爷这么武断的退婚,在他看来主子真心喜欢那姑娘大可再找到之后纳为侧妃就好!何必退了忠勇侯的亲!这不是与忠勇侯为敌嘛! 然而蓝彦一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即墨战天心中的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三日之后。即墨战天大殿之上,不要任何封赏,只换得一个请求。请旨退婚! “战王好计谋啊!” 秦浩铭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在大殿上的俊美男子。双眼愤怒的看着即墨战天,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衣袖的双手紧紧攒握成拳。 “一年出征之前,皇上指婚战王你不拒绝,今日何故悔婚。你至我女儿与何地,至我忠勇侯府与何地!” 一声声字字珠玑,秦浩铭誓要自己的女儿讨一个公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他的心尖宠,怎么能就随便让别人欺负人去! 高坐在皇位上的即墨城面露难色,无奈扶额。看着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小儿子,有看了看曾经舍身久自己的忠勇侯一时难以定夺! 即墨城也想不通,当时自己赐婚之时,自家儿子并为反对,怎么过了一年就变卦了! 看着即墨战天坚定的表情,和那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眼神。即墨城就知道,这婚不退,这个小儿子誓决不罢休的! “哎!战天!”这一声呼唤颇为无奈。 “父皇,儿臣我意已决!”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坚定。 第4章 退婚定局 第4章 退婚定局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文武百官句不出声,无人敢言!此时的金銮殿上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个个都生怕一出声就连累自己! 一方面是怒意难平的忠勇侯秦浩铭,另一方面是势要退婚的即墨战天。双方都不是好惹的人! 即墨战天,墨国年轻有为的少年战将,被百姓奉为战神。出战三十六场,三十六场全胜!皇帝即墨城最优秀和倚重的皇子。十二岁便封王,特赐封号战!向来冷漠说一不二!奇怪的事即墨战天对自己的父皇却不加亲近反而常常冷言相对。自封王出宫之后常上战场,甚少回宫!而皇上却没有任何不满! 另一边是二十年前即墨城的救命恩人!其妻子更是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如今辞去将军一职封一品诰命夫人,手上还有即墨城亲赐的青寒剑!即墨城对忠勇侯府盛为看重! 两方都不是好相与的,帮谁,另一边都会让自己讨不到好果子! 坐在龙椅上的即墨城是左右为难,面露难色!难不成真是自己的决策有误嘛? 秦浩铭跨上前一步,重重地跪在地上,那一声跪地声特别突兀! “皇上,如果战王这般无由退婚,这叫小女如何自处!”秦浩铭其实也不愿意女儿嫁入皇室,但是已然赐婚也只能尊崇皇命,可如今却又要退婚。他怎么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不能白白的受了这委屈。 “这……”即墨城很是为难。看着忠诚不二的秦浩铭脸上写满了为女儿的愤愤不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起! 听闻了秦浩铭的话,即墨战天突然站起了身,笔直了腰杆。那一双深邃的双眸冰冷的看着秦浩铭。 “要说理由,本王有三点,侯爷可想听?” 看着即墨战天嘴角挂起嘲讽的讥笑,和他皮笑肉不笑的俊颜,秦浩铭没由来的心惊,仿佛要有什么不利于女儿的话即将说出口。 秦浩铭正摇头要阻止,即墨战天却不待他出声,便转身面对众大臣。一字一句说道。 “其一:嚣张跋扈。秦凤舞常往与墨都街道,百姓但凡有人看见秦小姐出门都唯恐避之不及,称她为小魔女。其二:目不识丁,听闻秦小姐从小不识诗词,不闻女红,只知惹是生非!其三:目无尊长,听闻秦小姐对老夫人常常出言不逊。侯爷本王说的可对!” 秦浩铭被即墨战天这一席话气的全身发抖,直差没有昏过去了!手指着即墨战天不停地发抖,嘴里却喊不出一个字! 作为父亲怎么能随便让人侮辱自己的女儿呢!更何况事情绝非他所说的那般!嚣张跋扈,舞儿从来只对贪官污吏,地痞流氓,目不识丁更是胡扯,女儿能文能武,医术超群,目无尊长,世人又知道些什么,那个所谓尊长的老夫人只不过是老父亲的小妾。老父亲临死才提了继妻,特意交待要善待二房,像母亲那般敬着。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可作死的老夫人老是给自己夫人添堵。女儿这才不待见她,若不是老父亲临终交待,自己只怕早就分家了! 外面也时常有一些不利于女儿的流言蜚语,可女儿却不与理会,也不让自己去澄清。这下到成了战王退婚的把柄。 “战王你休要……” 不待秦浩铭说出胡说二字,即墨战天立马高声打断了他的话。 “父皇,这样的女子何德何能能成为战王妃,别说父皇只为报恩。要知道臣子就应当舍身救驾,而父皇你又何来报恩一说!” 人活着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人家战王都已经说道了这份上了,更拿出了成年旧事说道!秦浩铭怎么也要争了这口气的! 即墨城看着双方争持不下,正要调停之时!突然秦浩铭走至即墨战天更前,双眼直视即墨战天的眸子!对视之下星火碰撞。即墨城看到这,原本想要说的话也给生生吞了回去。 对上即墨战天深邃的双眸,那一股寒意直达秦浩铭的心底深处。真当是少年英雄。秦浩珉心中这般感慨。在这样的注视下,自己竟然有了几分畏惧! 哼,不能就这么怕了?要退婚也要有骨气。想到这里,秦浩铭更加直视即墨战天的双眸,毫不畏惧他眼中的寒意和那一丝狠辣。 “好一个战王。好,退婚就退婚。本侯就不相信我女儿非你不可。望王爷将来可不要后悔!”说罢,秦浩铭一甩衣袖,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金銮殿! 看着离去的秦浩铭,即墨战天倒是有些敬佩气他的胆识。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心底倒是生出了一丝愧疚,想着要不要过些时候登门致歉。 而即墨城看着秦浩铭这般无理也没有多计较,毕竟此事也确实自己儿子的不是。要退婚也不能将别人的女儿说的如此不堪啊!颇为无奈地看着下首那个俊美无双的小儿子。 退婚一事就这么成了定局。 而有不少人非常欢呼雀跃。战王妃的位子空出来了,那么自家的女儿是不是有机会了! 第5章 启程回京 第5章 启程回京 此刻,远在香檀山的秦凤舞正百无聊赖的躺在竹藤椅上吃着茶点,悠悠的看着素兰素白二人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 “凤丫头。这回去,就要成亲了,外婆可要想死你了!别忘了我老人家,记得常回来看我。” 站在秦凤舞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就是秦凤舞的外婆凤绮云。已经五十的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肌肤似雪,双眼清澈有神,一头黑发找不出一根白头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凤舞的母亲呢! “哎哟,我的美人外婆,你放心,舞儿即使嫁了人也会常来看你的。舞儿陪你的时间可比爹娘多多了!”秦凤舞从躺椅上爬起来,挽着凤绮云的胳膊,小脸往她的怀里蹭了蹭,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软萌软萌的。完全没有嚣张跋扈的影子。只不是这一面秦凤舞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表现而已。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的凤绮云心里直酥酥的。逗得她直笑。看着自己的外孙女总于要嫁人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舍。面前乖巧可爱的丫头以后怕是不能经常来陪自己了! 想到就不由自主的紧紧抱住了秦凤舞。 秦凤舞心里也很是不舍,她除了爹娘,最喜欢就是和外婆在一块,江湖上肆意潇洒的生活别提有多快活了,一想到回去要面对老夫人的刁难,堂姐堂妹们挤兑,心里就不快活! 秦凤舞就不爱待在那大宅院里。如果有可能,自己还真不想嫁人。偌不是怕连累了疼爱自己的父母,自己早就逃婚了!那里还会回去受罪! 现在心里只期盼着战王把自己娶回去当摆设就好,千万不要来惹她,要想惹也没那么好惹!她心里想了好几个招来对付即墨战天。然而,她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退了婚呢,现在想的都是无用功。 两个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的聊了一会。不多时,素兰和素白便把行李都装上了马车。 秦凤舞知道马上就要启程了,心里很不舍,抱着自己的外婆不肯撒手。水润润的小嘴翘得老高,那模样好不娇俏可爱。 “外婆,我舍不得你,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凤绮云拍了拍秦凤舞的背,说道:“凤丫头是知道外婆的,外婆在那高门府邸可待不住,我啊,就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放心,外婆想你会来看你的。还有回去跟你娘说,有了相公忘了娘的没良心丫头,也不知道来看看老娘。想我死了才来不成。” “呵呵!” 山上回荡起欢快的笑声,媚眼娇俏,妩媚动人。小嘴一张一合的说道“外婆,又在胡说。我娘可想你了,要不然怎么会允许我一年到头都陪着你,也不多说呢,我家那个苏姨奶啊,外婆你是知道的,要是娘不在爹身边,说不定回去就给爹塞了几房小妾了。” “也是!叫她别客气,那老太婆,我看着也烦。”凤绮云虽然在山中,但多少也知道到侯府的,那个名义上的老夫人,背地里没少给自己女儿添堵。好在女儿跟在自己身边长大,不似那千金小姐娇娇弱弱的,可也没少费功夫应付那老太太。 “小姐,都好了。该启程了!”素白欢快的唤道,语气里还有些焦躁。 祖孙两聊的起劲,却也只能作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是要分别的。 “好啦,知道啦!”秦凤舞走向素白,朝晓得欢快的素白白了一眼,走过素白身边,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宠溺。 那丫头朝马车旁边的素兰吐了吐舌头。素兰抿嘴一笑,望着素白的眼神里透着两个字。你呀! 一行人的上来马车,车夫便行驶起来。秦凤舞撩开车帘挥别自己的外婆。而凤绮云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多有不舍。 终于是要回程了! 第6章 回到墨都 第6章 回到墨都 一路颠簸,行了十日终于是回到了墨都!坐在马车上的秦凤舞一进了墨都,就跳下了马车。 这一路上可把自己给憋坏了,终于是快到家了,得好好出来透透气! 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顿时觉得身子无比的轻快。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墨都还更一年前一样热闹!秦凤舞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睛硬是被她挤成一跳小缝。 “我秦凤舞回来啦!”秦凤舞兴奋的喊道!双手插着小腰好不快活。 街上的人们楞一会儿,齐刷刷得盯着秦凤舞看。 “小魔女回来了!快回家!” “小霸王回来了!” …… 不肖一会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只剩下了一半。秦凤舞点点头,很满意这现状。 若说为什么逃了一半,留了一半这是有原因的。逃走的一半,基本上都被秦凤舞欺负过。不对,是教训过的。留下的嘛是接受秦凤舞帮助的! “小姐,想不到过了一年还有人怕你。”跟在秦凤舞身边的素白特别崇拜自家的小姐。那小眼神里散发着崇拜的光芒。 “那是。走,我们一路逛回家!” 素兰素白得令紧跟在秦凤舞的身份,在大街闲逛起来。秦凤舞身上的一身红衣在人群里特别张扬。她不说话,不动武的时候看着还是很乖巧的。明媚的笑脸熠熠生辉,灵动的双眸,鼻子秀气小巧,一张红唇水润润的很是诱人。明媚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而那笑仿佛有感染力一般。 逛着逛着,秦凤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怎么今日街上的人看着自己都一副怪怪的模样,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甚为可惜,还有的居然有同情之色。 面对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秦凤舞一个眼刀子过去,那些人就立马停止谈论,默不作声。 “真是奇了怪了!”秦凤舞不明所以,满脑子疑问。 “是啊,今天人都怪怪的。” 素兰和素白两人也都不明所以。 当下秦凤舞就逮了个路人问话。听着路人的说道,秦凤舞的脸上一会释怀,一会气愤,到最后的咬牙切齿。凶狠的目光,吓得路上的人都宾退了三分。 好你个战王简直不想活了。本姑娘都没有退婚,你到先甩脸子了。先前咋不见你拒绝。 秦凤舞带着满满怒意,快速回来忠勇侯府。 不等福管家去通知秦浩铭,她就火烧火燎地冲进了秦浩铭的书房。 正在书房里看书的秦浩铭看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立马起身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但是一瞧见自家女儿小脸上的怒意,就知道坏事了。 “爹,听说你女儿我被那劳什子战王给退了婚了!” 果然,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事。怎么自己派出去的人没有碰上嘛!这下可麻烦了!依着女儿的脾气非闹事不可。前几天才哄下了自己的夫人,这会又要哄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哄不哄的住。 “舞儿啊!是爹无能,让你受委屈了!没事,你放心,爹在朝堂上没有给那战王好脸色。爹很硬气的退了就退了,爹的宝贝女儿难道还怕嫁不出去嘛?舞儿放心,爹一定给你找一个比战王好百倍的男人让你风光嫁出去,噢,不是让他做上门女婿,你爹我可舍不得你嫁人!” 秦浩铭是在秦凤舞之前赶紧说好话,免得她出去惹事。虽然说不怕那战王,但毕竟人家是王爷,皇上的亲儿子。斗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听秦浩铭这么一说,秦凤舞就知道却有退婚这事了。饶过自家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脚抬高,要有多野蛮就有多野蛮。 “爹,退婚到也没什么,女儿本就不想嫁人。不过那战王居然摆出那三个理由来诋毁我,就火,说的倒是没错,却变成了他变着法退婚的理由,真正是小人一个,没气度。我和他梁子结定了。”秦凤舞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眼里都是算计的光芒。 “对,没错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门外走进了一个青绿色的身影。身姿窈窕,明艳动人。 “娘亲。”秦凤舞一瞧见是自家娘亲,欢快的扑倒了自家娘亲的怀里,一扫刚才的郁闷。 那美丽的身姿就是秦凤舞的母亲凤轻澜,体态很轻盈,却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已然是三十好几的人,可是一点也瞧不出是这么大女儿的母亲。 第7章 一家团聚 第7章 一家团聚 秦浩铭看着凤轻澜脸上略有气性,就知道才被自己劝下去的脾气又被勾起来了。悻悻然的看着她们母女两相拥重逢。 凤轻澜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捧着她的小脸,直替秦凤舞委屈。 “美人娘亲,咱们不委屈。那战王我们不稀罕。”秦凤舞舍不得自己的娘亲跟着自己委屈,再说自己也不是委屈,而是气愤。深深地把即墨战天拉入了没品男的境地。 笑嘻嘻地看着凤轻澜,在她身边撒娇。凤轻澜顿时被秦凤舞着像只小猫一般的模样给逗乐了。 拉着秦凤舞的手坐到了一边,经过秦浩铭的身边,瞧也不瞧眼。明显是把战王退婚的事牵连到了他的头上。 秦浩铭是那个苦啊,凤轻澜为了这事已经好几天没给自己好脸色了,还让自己睡客房。他也是正真恨透了即墨战天。 “我的舞儿没人敢说一个不字,要找战王评理,娘第一个支持你。”凤轻澜像来护短,做事也好爽,从来都不畏惧那些权贵,在那些贵族圈里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 “娘,到也不是。怎么招我也是受害者,找他要点赔偿也不为过吧!”话说分手了还有分手费呢,这退婚可好比离婚,要你吐点血总没错吧! “赔偿,怎么赔偿?” “就是跟他要银子,要是女儿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这不有银子傍身日子也好过些嘛!”说的是这么简单,可心里却还盘算着其他打算,为的是不让自己的爹娘担心才没有表露。 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哪有单单要点钱那么简单。不过秦凤舞面上却没有显露。 “就这么简单?”秦浩铭可不这么认为,秦凤舞的性格做爹的还是了解。 “怎么,你还不相信女儿啊?”看着秦浩铭面露疑色,凤轻澜当下就不肯了,狠狠地刮了一记眼刀子。 “没,没。”秦浩铭连忙摆手,这些日子已经吃够了冷战的苦,心中再多忧虑也不敢反驳。 瞧着秦浩铭一副吃瘪又忧心忡忡的样子,又看了看凤轻澜脸上的怒意,秦凤舞就知道自己的爹娘为了自己的事没少操心。依着自家娘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这么善摆甘休,轻而易举地同意退婚的,定要好好闹上一闹。心里自然是不满意自己的夫君就这么简单的妥协。 而秦浩铭的心思却是丢不起那人,人家不要,我们还非得上杆子逼人家娶不成,女儿又不是没人要。又不是真如战王所说那般,他相信这世上总有人能看到自家女儿的好。 对父母亲的心思,秦凤舞还是了然的。自己对与退婚这事还是很满意的,看不过的只是,退就退了,一个男人何必找些来理由来诋毁人家,还在自己不是那是矫情的千金小姐,要不然被人说的如此不堪还不早就一抹脖子上吊了。愤恨的也是那战王没一点气度罢了。他要退婚,与自己商量,秦凤舞也会欣然同意的。只不过他却选着了最激烈的手段,想必把自己想成了非要嫁他的花痴女,这怎么能忍。 思及此,秦凤舞忙蹦哒到秦浩铭跟前,拉着他往自家娘亲跟前推。凤轻澜气性没过,心里还闹着别扭,扭头不看秦浩铭。秦凤舞又拉过自家娘亲的手放在爹的手里。笑嘻嘻的看着两人。 可不能让两个如此为着自己着想的人为了自己这点破事闹不愉快。 “爹,女儿不生气,娘,女儿不委屈。这婚已经退了,就不要为了我的事闹不愉快。我知道爹的顾虑,战王毕竟是皇子,他要退婚不管如何都是能成事的,所以娘,我们不强求,反正女儿也不强求。但是爹,女儿着实看不过他小人气性,我这小脾气还是要跟他耍耍的。不过你放心,女儿懂得的,绝不会做太过的。” 听着女儿这般一说,秦浩铭总算是稍稍放心了。笑吟吟地看着凤轻澜,凤轻澜可不是那矫情的人。女儿都不计较,做娘的说再多也没有用,倒也释怀了。终于对着秦浩和颜悦色起来。 瞧着两人放开了,秦凤舞就开心。腻着凤轻澜怀里撒娇。可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眼底闪过计较,暗暗盘算着要跟那战王讹多少银子才好。这越想越美,脸上也越开心。那笑脸明媚娇俏,好不动人。 “小姐,老太太房里的秋菊叫你过去可她请安呢!” 屋外传来素白闷闷不乐地声音。打断了这一家子的其乐融融。 素白向来跟着秦凤舞同仇敌忾,秦凤舞不喜欢的,她也不喜欢。这不秦凤舞不喜欢老太太,她也不喜欢,语气满满的不屑。 三个人面面相觑,那老太太消息到挺快,秦凤舞才回来,她就知道了,看样子这大房这边也有她不少人。 第8章 堂姐堂妹 第8章 堂姐堂妹 老太太就是秦浩铭父亲的小妾,娘家不过是一商户,闺名唤苏玉荷。老爷子临终之时才抬了继妻。当初也不知道到使了什么幺蛾子,老爷子才给扶了正。要说这也没什么好生供着就是,可是人家老太太可闲的慌,隔三差五的就想些幺蛾子给秦凤舞和凤轻澜添堵。母女向来都没有给过好脸色。 “那老太太又想干啥啊?爹,我没在这段时间,那老太太没少华心思想给你塞小妾吧!”秦凤舞极不文雅的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说道。 别说还真说的挺对的。看着秦浩铭面露难色,秦凤舞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凤轻澜的面色也不好看,老太太在自己面前说的有多难,不就是贤妻自己没有生下儿子嘛! 实则是老太太一方面挤兑凤轻澜不让她好过,层层口舌之快,一方面却又巴不得大房这边没有子嗣袭侯位。这样一来,这侯爷的位子必然会落到秦凤舞二叔秦浩宇的儿子秦闵正身上。 原本这也是常理,可偏偏二房那头早早动了这不该有的心思。秦凤舞便不待见二房,在她看来二房那边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痴心妄想。 “舞儿。”秦浩铭轻轻呵斥了一声。毕竟是一家子,她也是长辈,闹僵了也不好。 “爹放心,女儿绝不会把那老太太气死的,我还不背上克星的名呢!” 秦浩铭听着秦凤舞的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摇摇头,也便随她去了。 “爹娘,我去了,你们呐好好那个啥!” 说罢一溜烟就跑了出了,溜得贼快。 留下两人笑的尴尬。 出了书房的秦凤舞便领着素兰素白二人去了那老太太的慈恩堂。一路上素白小嘴翘得老高。小姐还没得休息,就要去应付那老太太,心里头就不爽。 三人在半道上遇上了二房的三位小姐。 “哟,妹妹回来啦!” 说话的是走在最前头穿紫衣的秦羽晴,她一脸胭脂扑地厚重,那味道极其浓烈。头上挂满了珠钗,整个俗气的很。原本长的到不差,被自己这么一打扮生生掉了好几个档次。偏生以为这样很是贵气。 秦凤舞听着这娇弱造作的又带点讽刺的声音就无比恶寒。素手捂着鼻子,故意咳了几声。“秦羽晴,我爹娘就生了我,我哪来的姐姐啊?” “你。”秦羽晴狠狠地瞪着秦凤舞,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倒是身后穿鹅黄色衣衫的秦羽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随后秦羽晴的脸色便有所好转。眉宇间还浮上了一些傲娇色。 “堂姐,也是姐姐啊!我呀是心疼妹妹,这赐了婚又被退了婚的,妹妹可真是可怜见的。” 敢情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秦凤舞心中冷笑。一个个的不安分。 秦凤舞身边的素白早忍不住了,正欲上前要说些什么,却被素兰了下来。示意她不要冲动。素白看了一眼素兰,只能忍下心中的怒意。看着秦羽晴直摆脸。 素兰心中无奈,素白这急性子不改改,迟早会给小姐闯祸的。 秦凤舞俾倪地看着秦羽晴,嘴角勾起坏坏的微笑。双眸的寒意直达秦羽晴心中,秦羽晴在秦凤舞的直视下渐渐底气不足。 “呵呵,好歹皇上还知道我是忠勇侯府嫡女秦秦凤舞,而堂姐你……只怕在皇上面前蹦哒皇上也不认得你。堂姐,好好歇了你的心思,不要想那些不改想的。想攀龙附凤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秦凤舞这话说的直白。 一个庶出儿子生的嫡女,在优秀也抵不过正经嫡出家的女儿,即使被传的再不堪,身份上也比她强。 而秦羽晴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在她想来,自己比秦凤舞出色的多,为什么她是大伯的女儿,而自己却大伯的侄女,自己才应该是侯府的嫡女才对。 秦羽晴怒视着秦凤舞,仿佛能喷出火来,心里恨不得能在秦凤舞身上烧出个窟窿。 “堂姐,姐姐她不是这个意思,是为你抱不平罢了!” 一道柔柔地声音穿进耳里,声音柔若无骨,透着肯定,不知晓的人听上去还真她说的那么回事。 可是秦凤舞却清楚的很,看着面前这个未施粉黛,白皙小脸上略带委屈,看上去直教人惹人怜爱的秦羽燕,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回事,心中俾倪。 如说秦羽晴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头脑简单好对付,那么这个秦羽燕就是最会伪装的白莲花。 “秦羽落,你别整天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看着真叫人恶心。” “堂姐,你……”说着这眼泪就下来了。 秦凤舞还真是有些佩服她的演技,说不定去当演员还能拿影后呢,说哭就哭。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 “秦秦凤舞,你不要太嚣张,你好日子过不了几年,风水轮流转,指不定日后谁依仗谁。”秦羽晴抬起她高傲的下巴,这会倒是一点也不畏惧秦凤舞的气魄。 第9章 苏姨奶奶 第9章 苏姨奶奶 秦凤舞微眯着眼睛,冷睨地看着两人。 风水轮流转,哼,可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吗?想要袭候位,白日做梦。即使父亲没有儿子,也轮不到你们头上。正所谓树大招风,现在皇上是记得父亲母亲的恩,宠着我们的。可是一大野心大了,皇上说废也就废了的。一句话的事。即使皇上没有那心,我绝不会便宜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油然记得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那个所谓的二婶居然敢在自己的吃食里做手脚,要不是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不是真正的婴儿。只怕现在就没有秦凤舞这个人了。还有五岁时母亲的落胎也是她们暗地里使得手脚。要不然自己就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母亲伤了根本再难受孕,都是那二房的杰作。幸好父亲是个痴情种子,即使母亲不能生养,也不纳妾,要不然依着母亲的秉性恐怕会和父亲和离。这一桩桩一件件还没有细细的跟你们算那。 秦浩铭和凤轻澜对与这些事都是不知道的,只有带着前世记忆秦凤舞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还会允许二房在侯府吗?早就会不顾父命将其赶将出去了。秦凤舞不说是不想吓着秦浩铭他们,毕竟一个小孩的话是没有多少可信度的。而且二叔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姐姐,”秦凤舞特地咬重了这两个字,“我就是嚣张,我墨都小魔女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姐姐是不是想尝尝我手上鞭子的味道。”说罢,便掏出绑在腰间的鞭子,用力的扯了两下。 吓得秦羽晴和秦羽燕二人连连后退的两步,就怕秦凤舞突然间朝她们抽去。 “妹妹,我们走!” 两个人只得落荒而逃,讨不到便宜还被威胁了一番,秦羽晴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朝着一直站在一边瘦弱的女孩吼道。 “秦落蝶,想死吗?还不更上。” 秦落蝶唯唯若若地跟上秦羽晴,经过秦凤舞身边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凤舞。 秦凤舞自然也是瞧了她一眼,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总有一丝异样,但是很浅,看不出什么。对她的映像倒也不坏。秦凤舞并不是那种会一杆打翻一船的那种人。 不等她们走远,秦凤舞也领着素兰她们赶紧去慈恩堂。 “小姐,你是太厉害了,每次堂小姐们都吃瘪。”素白在秦凤舞身边欢快的说道。秦凤舞得胜,比自己耀武扬威都要高兴。 “是呢,小姐,真不知道堂小姐们是怎么想,明知道斗不过小姐,还要赶鸭子上架,每每讨骂。”素兰也忍不住笑道。 “哎,她们呐,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那次不是听到我的一些消息,就以为抓住了把柄,要来嘲弄一番,也不想想本姑娘是你们惹的起的嘛!哈哈”这越说越高兴,眉宇间都带着俏。 两个丫鬟也跟着得意,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就来了慈恩堂。也不等外头的进去禀报,就直径撩帘子走了进去。 进去就瞧见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一年不见又胖了一些,那圆滚滚的身子都快成饭桶了。看样子这一年没在她面前挤兑,她老人家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身后一个美貌妇女正在替她捶背。那人就是秦凤舞的二婶,柳香河。对着老太太一脸的谄媚。 下首站着何姨娘和孙姨娘,都是秦浩宇的妾室。一个五品翰林院侍读,讨得老婆到不少。 “哎哟,娘,凤舞来了。” 那老太太到是没出声,柳香河到是见了秦凤舞欢快的说道。 老太太这才悠悠的张开眼睛,脸上不悦,哼哧一声说道:“秦凤舞,还不跪下,再外边惹了那么多是非,如今还叫战王退了婚,还嫌不过丢人吗?” 秦凤舞瞧她那样就觉得特别好看,又一个看自己笑话来找茬的。还真把自己当这侯府的老夫人了,爹娘都不曾跪,叫我跪你,想的美。 “苏姨奶奶!父母亲都不曾说我,你掺和什么劲啊!” 素兰素白听到这一声苏姨奶奶,憋笑的厉害。 而老太太则是气的脸色发青。都快变成猪肝色了。 第10章 气昏老太 第10章 气昏老太 老太太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响声到没多大,自己先痛的嗷嗷直叫。秦凤舞媚眼间笑的更欢了,素兰素白两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下老太太火气更大了,脸彻底黑了成锅底,那个叫好看啊!气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娘,冷静冷静,别被气着,小心伤了身子。”一旁柳香河见状忙上前给老太太顺气。 “秦凤舞,你太不像话了,老夫人是你奶奶,还不赶紧给你奶奶跪下道歉。”讨好老太太的同时,还不忘教训秦凤舞。柳香河可真是真正的好媳妇啊! 下首的秦凤舞只当没听见,别说跪了,直接坐在了老太太邻座的椅子上,双手塔在椅把上,懒洋洋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 斜眼看了一眼柳香河,轻哼了一声。 “二婶,叫你是客气,这里是侯府,当家的是我爹,主母是我娘。苏姨奶奶只生了我二叔,可没生我爹,这家还没人能叫我跪的。我现在还能和气的唤你们一声那是我有教养。” 照在秦凤舞的性子直接分了家,那里会这样给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这每月开销不知比大房多了多少,吃着侯府的,住着侯府,还想使唤人,也不嫌脸皮太厚了。 秦凤舞的话可是摆明了,你们这一家子是寄人篱下,最好安安分分的待着,别想着越矩。 柳香河气的直咬牙,那双眼睛仿佛淬了毒,狠瞪着秦凤舞。你这小贱蹄子,不要太嚣张,等你老爹翘了,这候位就是我正儿的,有本事叫你娘再生一个。哼,到时候看你再得意,叫你有娘家回不得。且让你得意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的。柳香河这么想到,脸上的神色也缓了下来。 “贱丫头,你爷爷临终之时抬了我做继妻的。我就是你奶奶。如此对我不敬,来人,还不动用家法。”老太太直叫唤。 一会就有几个老婆子上来就要抓秦凤舞,秦凤舞怎么可能给她们近身的机会,一脚一个直接踹到在了地上。力气大的,扑腾了一会,直接晕了过去。 “好了,老太太,别折腾了,你不累,我还累了。每次都用这招不嫌烦啊,那次你驾得过我。省省力气吧,啊!” 秦凤舞那小眼神别提有多诚恳了,一副完全是为了你着想的模样。 不过老太太能让老爷子抬了继妻,她本事肯定是有点的。听着府里的老人说过,秦凤舞的爷爷对二房一家很是照顾,也很喜欢他那二儿子,不过从来没有想过要抬为继妻的,临死了才抬了继妻,肯定是老太太在跟前说了什么。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老太太是仗着老夫人的名头在府里横了多年,唯一没治住的就是秦凤舞。老太太心里还是挺不甘心的。 看着秦凤舞那有恃无恐的小模样,老太太心里就想抽她。不怪人家战王退了你的婚,就你这样,那家公子敢娶啊!幸好退婚了,要不然指不定怎么被你骑呢,真是太好了。 “你忘了人家退婚时说的那三点理由了,有一条可是目无尊长啊!如今被退了婚,还不收敛着点。小心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老人剃了头发带庙里当姑子。” 老太太的嘴毒,秦凤舞的嘴更毒。 “他说的没错啊,而且,你又不是正儿八经的长辈。还有嫁不出去,不是更好,我要嫁出了,可就没人来挤兑你了。那不无聊。苏姨奶奶,您老放心,你没死前呐,我啊还就不嫁啦,天天跟您呐逗乐子,哈哈哈!”秦凤舞笑的欢腾,可看向老太太的眸子满是寒意,“要是再让我听见有人拿退婚的事说事,下场就是这桌子。” 说吧站起身来,手一挥鞭子,直接抽在了老太太身侧的茶几,茶几瞬间变成两半。老太太睁大着眼睛,本就被气到了,现在经这么一吓,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旁的柳香河顾不得老太太,自己都被吓得嗷嗷乱叫。原本娇美的脸蛋惨白了一片。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何姨娘和孙姨娘也吓得缩在了一团,顿时花容失色。 秦凤舞挑了一下媚眼,很满意现状。 自己到没多在意退婚这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来说事。刚才那秦羽晴已经拿来说事,现在又来。不是一家人还真不进门,连想法都一样。欠抽。 第11章 二房心思 第11章 二房心思 吓唬了老太太一顿,心里倍爽儿。直接回来梧桐苑,一进房间,鞋也不脱,直接往床上一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真是的,跟那群人说一会子话就累的慌,比扎两个时辰马步还累。” 素兰笑吟吟地上前帮秦凤舞脱了鞋子,顺道给按摩了一下。秦凤舞闭着双眼很享受,别提有多惬意了。整个人舒服的脸上都泛着柔和的光,一扫刚才骄横,温柔的像另一个人。 “小姐你呀,就是性子野!”素白打来了洗漱的洗,一进门就打趣的说道。 “好你个臭丫头,看本姑娘不教训你,本小姐我可端庄贤惠的很。” 说着便从床上跳起来,接过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脸,不忘绕有意思的看一眼素白。 “我们小姐最贤惠,谁人不知啊!”素兰也接过话茬,不过任谁都知道她说的是反话。 两个人都呵呵笑着看着秦凤舞。 “好你个素兰,挂着弯来说我,看你不教训你。”说着便粗鲁的撩起袖子,速度贼快的上前挠两人。 又是跑又是追的,屋子里充满的欢声笑语。主子没有主子样,小姐没有小姐样。可就是这样,府上的下人都喜欢秦凤舞,从来都不觉得自家小姐有多嚣张。 相教与这边的欢乐,二房那边气愤可低沉的很。 秦浩宇从外头回来,就听闻自己的老娘被气晕了,赶忙往慈恩堂赶。疾步走进内屋。 这会子老太太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直哼哼,一瞅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这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秦浩宇满脸焦急的问道。 老太太年纪大,一哭就没有缓过劲,险些没过去。一边的柳香河忙上前扶起老太太,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前前后后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浩宇听完心中的恨的,可是又不能怎么办。即使去跟秦浩铭说,多半会是偏向秦凤舞。从小秦凤舞就没把二房当过自己的家人,又嚣张跋扈惯了。说也是无用。 眼下只能先劝着老太太没事别去招惹秦凤舞。 “娘,眼下先忍忍,别没事去招惹秦凤舞,等你儿子做了大官,再狠狠收拾她。”秦浩宇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下老太太可急了眼,难不成她秦凤舞丢人,还不允许自个这个做奶奶的说两句,立马止了哭声,朝秦浩宇吼道:“那小贱人自个做下这丢人的事,怎么还不许人说了。等你做大官,等你做了大官,你娘我早就入了土了。要是当年我哄骗着老爷子抬了继妻,今日我们早就分了家被赶出侯府了。那还能有你的好日子,这一个一个小妾的娶进门。却没有一个顶事的。” 说完不忘看一下在一旁的何姨娘和孙姨娘。这是把气撒到她们头上了。 何姨娘听罢头低的更低了,脸色煞白,咬着不吭一声。而孙姨娘却没有这么维诺,仿佛再计较着什么。 听到老太太说完这话,当下脸色难看极了。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的谋略,靠着大哥混了个五品的官,大抵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而这候位不是老爷子在时留下得,是自己的大哥大嫂拼死在战场上救下了皇上换来的。所以没有老爷子当年得遗言,侯府根本就不会容下自个。 好在秦浩铭没有儿子,自己却有,只要等,等大哥把候位让出了,自己就能翻身了。想着秦浩宇的脸上便扬起了的得意的神色。 想得倒是很美,只怕是现实很残酷。 “娘啊,我知道,您老都是为了我好!消消气。这侯府迟早是我们的囊中物。大嫂如今不能生,大哥又绝不纳妾,着候位到时候就得传给正儿。你呀,安心过日子,别老想着找大房的茬,好生养身体才是正事,您不得看着您孙子成侯爷啊!” 秦浩宇好生劝着自己的老娘,老太太听着也是这个理,当下脸色就好转了不少。 在老太太屋里又好生说了一会子话。直到老太太脸上展了笑颜才离开。 又忙不迭的跑去找秦浩铭,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在大哥面前好生说道说道,得出出这口气,要不然就憋着难受。 第12章 母女话谈 第12章 母女话谈 秦浩宇来到秦浩铭书房时,他正在和凤轻澜闲聊着,看着自家弟弟过来,就知道秦浩宇要说什么。 早在秦浩宇回府前,下人就来禀报了这事。自己对女儿也是无奈啊!那老太太也真是会偏偏往刺头上挑,不惹毛了的秦凤舞那就奇了怪了。 凤轻澜瞧见秦浩宇过来,原本明媚的笑脸顿时黑了脸。朝着自己的相公看了一眼,便出去找自己的女儿了。走后也不知两兄弟说了什么。不过不用想也知道,秦浩宇讨不到多少好处。顶多就表面应承着会好好教训教训秦凤舞罢了。 想着便欢快的去了梧桐苑。 刚到屋外就瞧见秦凤舞领着素兰素白二人在桌上吃着饭呢。 秦凤舞吃的极快,却不失优雅。一点也不毛糙。安静的时候整个人逗有着谪仙似得气质。看着心里就觉得美,自己的女儿那那都好。典型的自恋症。 吃喝喝足放下碗筷的秦凤舞,抬眼看见了正站在门外含笑看着自己的凤轻澜。顾不得擦嘴就迎了上去。素兰和素白看见夫人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主仆三人以前就这样一起吃饭。利索的收拾了碗碟,退了出去。 “娘亲,不和爹一起?”秦凤舞拉过自家娘亲的手,疑惑的问道。 没有听到凤轻澜回答,到是瞧见自家娘亲听见她这般问话之后脸色极速变得难看。 不用多想,准时她的二叔又在她爹面前说自己的不是了。敢打扰到自己爹娘恩爱,真是可恶。 秦凤舞完全不怕秦浩宇告状,只是生气搅了爹娘的好事。 “他们二房有完没完了,一个一个不是好东西,我那二叔最讨厌,表面讨好着爹,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计算着我们。我爹也真是还顾念着兄弟情义做什么,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吗?” 越说越气愤,白皙的小脸都气红。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凤轻澜就知道女儿同自己一条心,说道:“舞儿,真是娘的好女儿!”要不是为着秦浩铭,自己深爱的丈夫,她这江湖儿女哪里过的惯这大观园的日子。 “二叔还痴念着侯爷的位子,这一年背地里我看准没少动作!”秦凤舞嘴角勾勒着一抹讥笑,眼中透露着不屑和俾倪。 凤轻澜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秦凤舞一时不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添堵倒是常事,不过这背地里使阴,我和你爹还真不好说,或许有吧,有能如何,依你爹那般孝顺的性子,还能违背了老爷子留下的遗言不成。只怪你娘我就你一个女儿,不能给你爹生个儿子”凤轻澜的这番话里深深的透露着一股无奈。 秦凤舞倒是不以为意。也不接话,拉过凤轻澜的手,轻轻地搭在凤轻澜的手腕上把起脉来。脸色渐渐变得好看,笑意盈盈的。 “娘,你放心,好生调养着,再喝上两个月我开的方子,准能怀上弟弟。” 听到这,凤轻澜不好意思的脸红,虽说性子爽直,但是倒地女儿已经这般大,也快嫁人了,自己却还要生,还是怪难为情的。 “舞儿,真的吗?”凤轻澜窃喜又羞涩地问道。 毕竟自己能生个儿子是最好不过了。 当年凤轻澜生下秦凤舞之后,身子还未全部调理好,就去了战场,不慎被重创了后腰。落下了病根。在怀二胎时本就艰难,只有三个月身孕,腰肌就酸痛不已,十分辛苦。对于习武的凤轻澜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可是二房柳香河假意热情款款邀请她去赏荷,凤轻澜盛情难却勉强答应。却不想柳香河就在那时使阴,不惜假摔扭伤脚踝而故意绊倒凤轻澜,致使凤轻澜小产,也就那次小产落了病根。此后御医断言子嗣艰难。这明摆着是柳香河的诡计,可又挑不出错。凤轻澜只能吃下了这暗亏。 好在秦凤舞这些配以西医的理疗,治好了腰肌的顽疾。又经过这一年的中医药膳调理,总算是有所成效。这怎么不叫凤轻澜欣喜。 “当然了。”秦凤舞满满的自信。 依秦凤舞的判断,不出三月,凤轻澜必能换上,只是将来是男是女的问题。当然最好是男孩,这样候位也能后继有人,如果是女孩。秦凤舞也绝技不会把候位便宜了二房一家。 两个人又闲话家常了一会,不过也没有多聊。凤轻澜怕女儿累着,便吩咐了早些休息。 出来梧桐苑便回了房,将这好消息告诉秦浩铭,秦浩铭自然高兴。两个温情脉脉缠绵了好一会才入睡。 一夜好梦。 第13章 去战王府 第13章 去战王府 第二日清晨,还不等素兰来唤,秦凤舞便起身了,走出房门,着实吓着了正往这来的素白。 “小姐,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素白调笑道。 “嗯!”秦凤舞佯装生气,“怎么,你家小姐我一向都起的早。” 这下可笑坏了素白,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很了解呢,自家小姐不睡到大中午,怎么可能起的来。笑的是腰都弯了。 没一会,素白就觉得自己的脊梁骨怎么那么瘆的慌,抬头看了看秦凤舞,只见她阴沉着脸,眼睛微眯地盯着自己。 这下素白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挺直了腰板,怔了怔神色。 “那是了,我们小姐最勤快了,每天都是早早起身的” 素白奉承的说着。秦凤舞听着立马就换了脸色,心情倍好。 可是素白表面上奉承着,心里早就笑开花了。 “素白,赶紧的去弄早膳,你家小姐我饿了,一会还得干大事呢!” 走着便飞快的走向花厅,留下素白一人在思考,小姐今个反常是要干什么大事啊! 当然是有大事,昨天晚上秦凤舞就想好了今天要去战王府会会那个即墨战天。 匆匆用过早饭,秦凤舞回房换了一身火红衣裙,示意张扬!素兰早早就吩咐了下人去把马房的烈云驹牵来。 烈云驹是秦凤舞的坐骑,宝贝的很,下人们都不敢怠慢!一直细心照顾着。 面前的烈云驹通体赤红,毛色光滑发亮,一看就是难得好马。 秦凤舞一年没见烈云驹,激动的很,当下就一个飞身跨上了马背,红衣摇曳,帅气的拉着缰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阳光的映衬下,红衣红马好似一团火焰,明媚动人的小脸熠熠生辉。 “小姐,今天出去不能带上我们吗?”素白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凤舞。 “不能。你俩先去栖凤楼等我,等我办完了事就过去,小姐今天请客,一会带你们好好逛逛!”秦凤舞对着素白素兰二人说道。 “哎,好咧!”素白一听有的玩,就再没想着要跟,欣喜的应道。 一挥马鞭,踢了踢马肚,秦凤舞变出发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素白轻声嘀咕:“小姐今天去干啥呀?” 一边的素兰听到忍不住就偷笑,对着素白的智商那叫无奈:“你呀,笨,小姐还能干啥,小姐是找战王算账去了。” 倒地是素兰心细。 “啊!那不行,战王厉害的很,小姐没帮手可得吃亏,我得去帮忙!”素白急得立马就要追上去。 亏得素兰一个快手抓住了素白,微叹了一口气:“说你笨,还每次都顶嘴,小姐哪能吃亏啊!小姐是不想我们给她惹事。你想想小姐本身吃不得亏,你又是见不得小姐吃亏的。说的不好,你先给闹起来了。人家是战王,哪能让一个丫鬟给挑衅了,到时候小姐没捞着好,还得为着你给人家好言好语,小姐得多憋屈。” 素白一听也是这个理,也难怪小姐去高门望族总不带自己,就自己这性子确实挺容易惹祸的。 “那我们赶紧去栖凤楼吧,希望小姐早点回来。小姐可不能有事,我担心呢!”素白说道,虽然不能跟去,但到底心里挂念着秦凤舞面上着急的很。 两个人都心念者秦凤舞,回府回禀了凤轻澜就去了栖凤楼。 这会子秦凤舞骑着马正走在去战王府的路上。好巧不巧就有两辆马车并排停道路两旁。 马车装饰的华丽,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能比的。路宽敞,但是行人也不少,却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过去的。秦凤舞只能跟在人群后头缓缓穿过。 还没等秦凤舞过去,耳朵里就穿了一道温和软绵的声音,不过听在秦凤舞耳中却好像苍蝇一般。 “秦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朝着声音穿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银铃坊里走出一个身穿绿萝群的女子。 只见她眉如青山远黛,眼波似浮流清水,透着一股子情长。娇娇弱弱的站在那里,好似一阵风能把人吹走。 她就是安婉婷,墨都第一美人。也是安国侯的嫡女,姑姑是皇上身边的云贵妃。 因有着墨都第一美人的名头,向来自持清高。 可偏偏这个人就是喜欢挤兑秦凤舞,原因很简单,秦凤舞小魔女的名头盖过了第一美人。 这是女人间典型的嫉妒,见不得别人好。 瞧着安婉婷倾国倾城的面貌,秦凤舞心中忍不住啧啧,好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真是我见犹怜。可是她可不是那些个眼瞎的,安婉婷存的什么心意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原来是墨都第一美人安小姐啊!瞧你脸色白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哎我啊让你,赶紧回家去休息啊!一会要累了晕在这路上可就不好了。”秦凤舞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每每见面就字字暗讽。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小魔女这个响当当的名号。 第14章 安大小姐 第14章 安大小姐 原本就弱柳扶风的安婉婷被秦凤舞这么一说,脸色又白了一分。更加楚楚可怜了。 行人都纷纷指责秦凤舞,说什么安小姐只是跟她问好,用不着这么刻薄之类的。 坐在马背上的秦凤舞才不在乎这些,从小到大也没少和安婉婷接触,多少还是知道些她的性子。估计她这么巧在这条堵自己,定是早早就算计好了的。只是不知道另一辆帮腔的马车是谁家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对面的马车看了一眼。 可是这次秦凤舞却是把人家给误会了,安婉婷也只是恰巧利用了这辆路边的马车,她也不知道车里是谁。 行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听的秦凤舞只觉得聒噪,不耐烦的蹙着眉头。 而安婉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表面上像是被欺负了去,可看着秦凤舞被人议论,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那双水波粼粼的双眸是得逞狡黠。 秦凤舞被吵得实在是受不鸟了。双眸微眯,狠扫了四周一圈。那眸子中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周围的人只一瞬间就纷纷闭了嘴巴,继续走的继续走,做买卖的继续做买卖,无人再敢议论一句。 安婉婷不甘的咬了一下唇,心中恨的牙痒痒。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脸上生生扯出一抹自以为迷人的微笑,轻声细语的说道:“有劳秦小姐担忧了,婉婷身子无事。到是秦小姐你着一身红衣要去那里,感觉像是新嫁娘一般。这个方向。” 安婉婷顿了一会,朝着战王府的方向望去,故作惊讶的说道:“啊,秦小姐你莫不是还想着嫁战王,可是我记得战王已经当殿退了婚。秦小姐这是何苦。” 说完,还特意摆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样。 看吧,原来在这里堵着自己呢!秦凤舞看着安婉婷矫揉造作的模样就觉得恶心。 心里忍不住直翻白眼,而事实她也确实很不文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哼,回墨都才第二天,就已经有三个人在面前提起自己被退婚的事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一个个就那么想我出丑啊!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心中如此想着,而双眸也一直盯着安婉婷。安婉婷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但是她并不害怕秦凤舞会对她出手。要知道,大家同为侯门嫡女,而且还有一个身为贵妃的姑姑,两相之下。秦凤舞讨不到好处。 她是嚣张可不是没脑子,要是就这么被安婉婷的嘴皮子给挑拨的动了手,自己是不怕,只是连累自家爹爹。她可不愿意干这么蠢的事! “安婉婷,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我秦凤舞向来喜红,你哪天看见过我穿其他颜色?安小姐自己想嫁战王便明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挤兑我。姑奶奶我还有事,素不奉陪。还有别不以为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这等着我。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秦凤舞说完便要策马而走。 被揭穿了心思的安婉婷脸色有些惨白,不过到底是聪明人,即使再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现。只是仿佛受了委屈一般,低头不语。 这副白莲花的模样很是受用,很快便引起了周围人的同情之声。 听着所有人都帮衬自己,安婉婷嘴角浮起一抹不令人察觉的得意之色。 周围嘈杂的落入耳中,自然也听见了安婉婷身边侍女翠竹的声音。 “小姐,这是何苦,秦小姐每每怪会冤枉人,明明没有的事,到落了你的不是!小姐,你提醒秦小姐,免得她徒增伤悲!可她倒好!冤枉小姐你有意为之。” 刚踏出没几步的秦凤舞,低头转向安婉婷,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翠竹。 翠竹被秦凤舞渗人的眼神看得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秦凤舞嘴角勾起的那抹冷弧,使得翠竹仿佛被定做了一般,动弹不得。 给你脸还不要脸,那就休怪我不客气!看样子不出手还真对不起自个的称号。 伸手淘向挂着腰际的鞭子,一挥鞭子,准确无误的落在翠竹的脚边,吓得翠竹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安婉婷生生被逼退了好几步,唇色惨白,小脸没有一丝血色。隐约间还能感觉到她的双腿在发抖。 秦凤舞满意的笑了笑。 “快,快,我们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小魔女要发威了!” “是啊是啊!快!” “哈哈!”看着周围的一切和来自安婉婷的反应,秦凤舞觉得特别爽,笑的也很欢快,明媚的小脸更添了几分动人。 “安婉婷,少来惹我,最要不得你这白莲花的模样!我要是你,绝不会这么笨,明知道斗不过还要往跟前凑,你还是乖乖的待在府里,等着你的侯爷爹给你谋个王妃做做!你知道我不怕麻烦。” 不等安婉婷再多做辩驳,又一鞭子抽打在了安婉婷的马车上,马车瞬间裂开,变成了两半!心里想的就是要你走回去,累死你。 “你……” “你什么,别拿你的手指着我,小心剁了你的纤纤玉手!我可是很不忍心的!”秦凤舞一个得意挑眉转而又说道,“马车坏了,回头差人上忠勇侯领赔马车的银子,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安婉婷已经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还被堵了可以上门闹事的借口!说打丫鬟可也没伤着,说打坏了马车,人家也答应赔了!再无理可就变成自个无理了,只能暗暗的记下了这笔账。 秦秦凤舞,我们走着瞧。安婉婷愤恨地看着秦凤舞远去的方向。灰溜溜的领着翠竹和随行的小斯走了。 而再秦凤舞没有注意的另一辆马车里,马车的主人一直在看着这边的情况。那双璀璨地目光一直往着秦凤舞离去的方向。 第15章 破门而入 第15章 破门而入 “少主,那姑娘太狠了。这么一个美人也下得去手,真是心狠手辣。我看那绿衣姑娘就只是打个招呼而且,而那红衣姑娘却毁了人家的车,真是太过分了。” 从银铃坊对面的普济堂出来的一个小随从一直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直到秦凤舞离开才拿着药包上了马车。 马车里端坐着一个俊美的男子,温文尔雅,俊美如斯。不过眉宇间却隐隐约约有一丝淡漠的忧愁。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笑随从,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 “我们在这多久了?” “约莫半刻。”随从答道。 “是我们先到还是那绿衣姑娘先到?” 那被称作子邬的随从思索了半刻,说道:“少主,应答是我们先到。” “那绿衣女子身边的小斯早前就在这条路上探查过,要不然不会那么巧马车就停在我们对面,再者,绿衣女子如果是单纯出来添置首饰,那么不会刚进去便出来,这分明就是特意来堵红衣女子的。” 男子慢条斯理地将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随后又撩开了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看。外头已经没有了秦凤舞和安婉婷的身影,留下的只有马车的残骸。 而子邬还只是听懂了一半,不过秦凤舞霸道的模样实在让他不喜欢不起来。 他未成注意到的事,即使马车碎成了两半,但是却未伤到人。 男子却是还注意到了另一点,秦凤舞大可以直接毁了马车,却在毁马车之前往翠竹身侧挥了一鞭,那一鞭起到了警示作用,在秦凤舞挥下第二鞭前,不管是行人还是安婉婷本人都退避开来。 此举,男子就能判定秦凤舞是良善之人。相交与步步算计外表和善的第一美人,他更愿意认识豪爽不造作表外邪恶的秦凤舞。 如果能和她成为朋友该多好,只不过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与自己相交。 男子这么想着,可是他却自卑与自己的缺陷。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子邬,去找间酒楼,我们休息一下。”淡淡的吩咐了下去,脸上的忧伤又平添多了一份。 得了指示的子邬退出了马车,驾车离开了这刚刚还是嘈杂一片的地方。 然而气氛当头的秦凤舞,却至始至终斗没有理会和观察另一辆马车的动静,更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在暗中观察这章节。 经过这一系列接二连三的暗讽,秦凤舞心中不爽到了极点。脸黑的就像千年老黑煤的锅底要有多气愤就有多气愤。 而这一切都是拜即墨战天所赐。 “战王,我们梁子结大了。” 一路驾马驰骋来到离皇宫最近的战王府,帅气跳下马背。一个健步打伤了守门的侍卫,一脚踹了战王府的大门,直冲入战王府。 破开嗓门大喊道:“你个杀千刀的即墨战天,给本姑娘出来。不给个说法,看本姑娘揭了战王府的瓦。” 战王府瞬间被秦凤舞挑成了战场。侍卫蜂拥而至,围堵秦凤舞。 秦凤舞手持的长鞭一鞭子撂倒一个。不消一会儿,战王府前厅的院子里躺满了被抽晕的侍卫。 真是不堪一击,这战王府的侍卫就这点实力吗?真怀疑那即墨战天是怎么百战百胜的,真是一群蠢货。 蓝彦一听闻侍卫的禀报,一路本来不敢怠慢。他身后则跟着满脸寒意的即墨战天。 整个人阴森森的,足见怒意。 他成想过,终有一天会和秦凤舞照面,想过无数可能,也成想过不管是自己上门还是她过来,自己先赔个不是,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人家。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凤舞就直接的闯了战王府,还放话要挑了战王府的瓦。 嘿嘿,小魔女她可真对得起这个封号。一点不假。 当他们赶快前厅院子时,只瞧见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女子正兴奋的挥舞着手中长鞭。长鞭在她的挥动下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犹如蛟龙气势磅礴势不可挡。 灵动的身姿,还有那张扬的笑容,眉宇间的很辣与自信使得秦凤舞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面前的女子就像是火焰一般跳跃着。映入即墨战天满是寒意的双眸,奇怪得是即墨居然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觉得那一双灵动且自信的双眸有一点熟悉。 即墨战天忍不住蹙了一下俊眉,他非常讨厌自己有这种感觉。即墨战天多少能猜出面前的人就是自己前不久退了婚的秦凤舞。按照他的思想自己应该对秦凤舞很反感才是正常。然而现在看着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秦凤舞,居然讨厌不起来。对于这点他心中憋闷,有些不爽。 面前的女子可谓是嚣张狂妄至极,可是她眉宇间的神采却透发一股可以狂妄的资本。 那微微勾勒的自信嘴角,明媚的小脸很是俏丽,正所谓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而此刻的秦凤舞在他们面前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蓝彦一看的眼睛都直了,惊叹是秦凤舞的容貌和她的身手。 待秦凤舞撩完了这帮人,转头就迎上了即墨战天渗人的双眸。 周遭的气氛因为即墨战天的出现而变得冷凝。 秦凤舞丝毫不畏惧,抬起她精巧的下巴,与即墨战天对视。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气场的强大,并且还很俊美,要说用什么词来形容,秦凤舞觉得称他为妖孽在合适不过了。明明是冰冷的眸子却仿佛还能勾人一般,整个人再冷也忍不住让人多看一眼。那一股风华绝代,王者之气扑面而来。直教人觉得他尊贵无比。 不过越仔细看就觉得面前的人越眼熟,秦凤舞脑子千回百转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但是她的眼神瞄到即墨战天身旁的蓝彦一时,心中顿时了然了。 那个人不就苦苦哀求自己救他家王爷的小将军吗?那么……秦凤舞又将视线转到即墨战天身上。那么这个人就是当日救下的王爷。 恍然大悟的秦凤舞心头蹿起一股无名之火。 怪不得这么眼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本姑娘好心救了你,你到好不感恩戴德,到先来退了我的亲。 越想越气,心口像吞了火一般难受,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她的怒意。双眸如炽热的火焰恨不得将即墨战天整个人都烧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手紧紧握着鞭子,随时都要蓄势待发。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本姑娘饶不了你。” 大喊一声,就朝即墨战天飞快的奔去。 右手灵动的挥着长鞭,“咻”地一声狠狠地朝即墨战天那魅惑人心的脸上挥去。 即墨战天冷眸一凝,抬手就将鞭子地另一段握在了手中。 游刃有余,显得极为轻松。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拦下了自己的招数,秦凤舞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也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强大。 两个人就拉着鞭子的两端僵持不下。暗暗的观察着对方。 手上的鞭子渐渐传来了一股内力,微微灼热的热度,使得秦凤舞的手难以控制住鞭子。 秦凤舞抬眸狠瞪了一眼即墨战天。 这个不知羞的男人,居然敢用内力,本姑娘跟你拼了。 将内力全部聚集到右手,毫不示弱的反击了回去。 当下,即墨战天一怔。看着秦凤舞的眼睛也变得别有深意。双眸微眯,用力一扯,内力又更精进了一分。 原以为忠勇侯府的嫡女就是一个有点三脚猫功夫就作威作福的跋扈女,不成想还有些真本事。本王确实是小瞧了你。 两相较量,暗潮涌动。两个人的周围浮起一股波动。 那些原本就已经受伤的侍卫被这股波动震得口吐鲜血。纷纷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而就站在即墨战天身边的蓝彦一稍稍好些,他的内力也算雄厚,才能抵御住两个人散发出来的内力。 蓝彦一心中直叫苦。看了看即墨战天,又看了看对面的秦凤舞。心中呐喊:我的爷,咱能做下来好好商量不。 秦凤舞的内力到底不及即墨战天,不多时,绯红的小脸上已然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晶莹的汗水使得秦凤舞的小脸越发的凝重。 倒是小看了这个秦凤舞,传闻不可信,这丫头分明是个练家子。即墨战天这般想着。 “噗”一边的蓝彦一再也承受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就那么恰巧有不少血丝喷到了即墨战天白色的衣袍上。 即墨战天厌恶的看了一眼蓝彦一。蓝彦一被这么一看周身都冒着冷汗。 看着那白色衣袍上鲜红的血渍只觉得自己完了。 “唔”秦凤舞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小脸也渐渐变得惨白。 不成,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受伤的。为了这么个臭男子,弄了自己一身伤就不划算了。 秦凤舞知道当下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再怎么不甘,眼下也只能忍下。 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放手。” 对于秦凤舞的忍耐力和她能与自己对抗这么长时间,心下倒也是有些赏识秦凤舞的性子。 也不多做为难,使了一个眼神。秦凤舞了然。 两人同时撤了内力。当下秦凤舞就感觉好受了很多。不等她喘过气,即墨战天就突然间松了手,由于惯性的作用。秦凤舞被生生后退了两步。 “你。”对着即墨战天,秦凤舞除了瞪着他,竟是没有其他办法。 不等秦凤舞说完,即墨战天开口说道:“秦小姐,本王已经退婚,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秦小姐就不要再强人所难。” “呸!你呀的自恋狂,你当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要嫁给你啊!本姑娘还偏不稀罕你。”秦凤舞气的自爆粗口。 即墨战天并不理会秦凤舞,转身走进了正厅,坐在了主位上。很快便有下人端上了茶水。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事实上即墨战天根本不理会秦凤舞所说的话,他不相信秦凤舞不想当战王妃。 蓝彦一也紧随其后进了正厅,但是身子愣是倍身后的一道寒光给镇停了。 灿灿的回头扯出一抹微笑,向秦凤舞做出了请进的动作。这丫头不好惹,没想武功那么好,只稍稍逊色王爷一点。 秦凤舞经过蓝彦一身边的时候,不忘看他一眼。蓝彦一只觉得瘆的慌。 就是因为蓝彦一,秦凤舞她才会手贱的去救即墨战天,她已经把蓝彦一连同即墨战天一起拉进了黑名单。 第16章 扔出府门 第16章 扔出府门 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即墨战天,那股自然天成的尊贵之气,便叫人心生佩服。但是秦凤舞却不满与他的鲁莽退婚。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一介弱质女流,说不定会因为他的退婚而丢了性命。 走进正厅,秦凤舞不客气地坐在了即墨战天旁边一家主母才能做的位子上。随意地将手搭在椅子上。 即墨战天蹙着俊眉看着眼前不知礼数的秦凤舞。原本以为那粗俗的坐像会很丑陋不堪,但是秦凤舞身上却完全没有,随意慵懒自带优雅地从秦凤舞身上散发出来,竟隐隐约约幼稚雍容典雅的气质。 她挑眉看着自己,嘴角嘲讽的笑容却一点也令人讨厌不起来。即墨战天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秦凤舞。 一身红衣,没有任何装饰,秀发一半盘起,一半随意地搭在肩头。也没有任何发饰,只用一根银钗简单固定朱发髻。额角有几缕碎发,却挡不住那双清澈双眸发散出来的光亮。小脸白皙嫩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小巧秀挺的鼻子,似殷桃一般的红唇,水润欲滴。 即墨战天不得不承认,秦凤舞样貌是属上乘,也没有一般世家小姐的娇柔造作,反倒有一股子豪爽。 “战王,你觉得你这么退婚实在是非君子所谓嘛?诋毁一个弱女子的名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一声弱女子把蓝彦一差点憋成内伤。惊愕地看着秦凤舞,你要是弱女子,这世上就没人敢称弱女子了!他愣是憋着不敢笑。 感觉到了蓝彦一的嘲笑,秦凤舞狠狠的一个眼刀子过去。蓝彦一特没骨气的别开了眼。 “秦小姐,本王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妥,秦小姐这么直爽的人,难不成还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即墨战天毫不示弱的予以回击。 “承认,怎么不敢?战王这是不敢承认自己是小人了,好且问你三个问题,你可答否?” “愿闻其详!” “其一:战王你就那么自信我非你不嫁,其二:不管我本性如何,拿出那三点就非君子所为,其三:你试都没有试过,怎知我不愿意退婚。你就重来没有想过退婚会给一个女子造成怎样的伤害,你从来自私自利,专制武断,我行我素。我告诉你,我秦凤舞就不屑嫁你战王。从来没有!”你丫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倒贴我也不嫁。 紧握着拳头,正欲发作的即墨战天当看见秦凤舞眼中的那抹不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错了,原来她真的不是一般女子,原来她的不屑嫁与自己。 听到她一声声的声讨,想想确实是自己鲁莽了,退婚之前先与她商量才是,若是她死缠烂打再请父皇下旨退婚就是了。 如此想着,便松开了拳头,面色稍稍和悦的看着秦凤舞。 “好,就当本王错了。” “什么就当,明明就是你的错!” “你……” “你什么,战王敢做敢当才是真男人。”秦凤舞轻轻一挑眉。 她轻而易举地有挑起了即墨战天的怒火,看着他暴怒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心里就暗爽。 “你想如何,不要得寸进尺,忍你是本王有气度,不要引火上身。”即墨战天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话。 秦凤舞不敢在挑衅,她很明白即墨战天有这个能力,万一触碰到他的底线,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不想如何,赔偿总是要点的。” 即墨战天已经了然了秦凤舞此来的目的,这丫头就是来要钱的。爽快的说道:“说,多少?” 秦凤舞缓缓的伸出手一个手指头。 一边的蓝彦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丫头不贪心,只要一万两。 “彦一,去拿一万两银票给秦小姐。”显然即墨战天也是这么认为的。 蓝彦一接令,正准备去账房取银票,却被秦凤舞给喊停了。 “站住。不是一万,是十万。” “什么,十万,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吓得蓝彦一急跳脚。 秦凤舞才不管这么多,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黄金。” 听闻秦凤舞的话,没把蓝彦一气的吐血。 “什么,黄金,你咋不去抢啊?” 秦凤舞才不理会蓝彦一,转头看着默不作声,脸却黑了一片的即墨战天。 十万两黄金都算便宜你了,本姑娘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不讹你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 “咔擦。”即墨战天手中的茶杯被他虐成了碎片,割破了手指也毫无察觉。 那双深邃的眼眸似千年寒潭一般盯着秦凤舞。 秦凤舞瞬间打了一个冷颤,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彦一,和本王一起将秦小姐送出去。” 话音刚落,秦凤舞就被即墨战天如同拎小鸡一般,瞬间就被丢到了大街上。 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战王府的大门就嘭的一声给关上了。 “好你个战王,本姑奶奶饶不了你。” 愣了一会总算是回神了!可是不管怎么大喊大叫,那扇大门也纹丝不动。 倒是街道上又起了议论之声。对着秦凤舞指指点点的。 秦凤舞扫射了周围的百姓一眼,气的一鞭挥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石狮子的脑袋立刻就掉了下来。 众人吓得都连滚带爬不敢再多秦凤舞一眼。 此时,门内传来即墨战天的声音:“秦小姐打坏石狮一座。价值五万两黄金。赔偿从十万两黄金中扣除,剩下五万两黄金,本王五日后奉上。” “你……你好样的!”秦凤舞第一次吃瘪,但是又不敢在乱打东西。像是一只被炸毛的猫,在主人的钳制下无处发泄。 不过过了一会儿,秦凤舞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双眼狡黠盯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一脸坏的痞痞的样子。 牵过刚才留着大门口的烈云驹,一个爽利的上马去了栖凤楼。 听到门外想起了马蹄声,方知道秦凤舞已经离开了。 即墨战天唤来府上其他侍卫将院子里昏迷的伤着给带了下去。 那丫头胃口实在太大,不教训教训是不行的。 “爷,我看那丫头绝不会罢休的!要不要再给她点教训。”蓝彦一说道。 即墨战天罢了罢手,嘴角难得勾起一抹弧度。 “不用,让她闹,不觉得让一个平时嚣张惯的人吃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嘛!” 想着秦凤舞被自己气的跳脚的样子,即墨战天心情就莫名的好!一种恶趣味浮上心头。 看着自家主子似笑非笑的样子,蓝彦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爷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蓝彦一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他以为即墨战天没有听到,蛮不在乎的跟在他的身边。 然而对于内力雄厚的即墨战天来说,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怎么可能听不见蓝彦一的嘀咕。 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冷凝着蓝彦一。 蓝彦一只觉得头皮发麻,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翼翼的唤道:“爷。” 即墨战天垂眸看一了一眼刚才被蓝彦一喷上血迹的一角,双眸透露出算计的光芒。 “彦一,你弄脏了本王的衣袍。你知道该怎么做?” “怎,怎么,做?” “去浣洗坊帮本王洗一个月的衣服。”即墨战天冷冷的吩咐道。 蓝彦一只觉得晴天霹雳,这叫什么事啊!让我一个大男人洗衣服,我是要上战场打仗的,不是丫鬟。心中悲催的呐喊着,可到底不敢反抗。要是说了一个不字,说不定就会变成两个月。太悲催了,简直是欲哭无泪。 见着蓝彦一一动不动,要是不活的样子。即墨战天冷喝一声:“还不快去。” “是,是。”蓝彦一只能哭殇着脸跑去浣洗坊。 “暗夜,盯着他,免得他偷懒。”即墨战天对着空中喊道。 “是。”空气很快传来一个幽冷的回音。 刚才跑出去没几步的蓝彦一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 爷,你这是断我的路啊!我还是你的知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嘛! 收拾了蓝彦一,即墨战天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正准备回书房去,突然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的,不由自主的扭了一下脖子,接着整个人都难受了。即墨战天整个俊脸都黑成了一片。低吼一声。 “该死的,这丫头什么时候下的毒。” 斗败而归的秦凤舞第一次沮丧的如同一只斗败的小兽。 不行,不能那么那么便宜了他,这梁子我结定了,先去栖凤楼叫倚红打听打听那战王的底。 本想着今日去栖凤楼只是坐坐,看看栖凤楼的那一票人,现在看来是有任务派可他们了。 这么想着,秦凤舞轻轻抽了一下马鞭,加快了步伐。但是却没有乱在街上闯。不是不敢,是怕伤及无辜。 没多时便来到了栖凤楼,下了马,就把缰绳扔给了小斯。自己直径进了楼。 本想一股脑冲上三楼的楼她却在大厅里看见了正在生闷气的素白素兰二人。素白的小嘴巴翘得别提有多高了。 两个人看见秦凤舞来了。眼前一亮,立马迎了上去。 寻问了始末之后才得之。 秦凤舞的专用包间被人给用了。 其实这栖凤楼的主人就是秦凤舞,早在秦凤舞八岁之时就开启了这家酒楼,表面上是一家比较独特的酒楼,而实际上是秦凤舞专门收集情报的一个据点,然后再将消息买卖出去的地方。而栖凤楼遍布全国,相当于现代的一个情报网。不过知道秦凤舞就是这栖凤楼主人的倚红这两日恰巧去了墨都郊外的育善堂,这育善堂也是秦凤舞所开创,专门收留被遗弃的小孩。那里所有的资金来源全部来自于栖凤楼。 倚红不在也便罢了,但是所有的事就是那么的凑巧。往常的钱掌柜不在,今日代管酒家的是侄子。他不知道三楼的倚凤阁是不向外开设的。不知道也就罢了。却偏偏碰上了这么个冤大头愿意用五千两去吃一顿饭。 本就因为被即墨战天扔出来而心情郁结的秦凤舞,在碰上这么一茬,那小鼻子只差没有喷火了。清澈的双眸饱含怒意得盯着三楼上的倚凤阁。 运用起云中步,轻快的上了三楼。 素白素兰对视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秦凤舞一脚蹿开了倚凤阁的门。 “砰”门板的撞击声异常的响亮。 里面的人被这突兀的声音给惊讶到了。纷纷朝向门口看去。 那一身红火的衣裙映入眼帘。里面坐在桌边的男子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第17章 顾大少主 第17章 顾大少主 那男子正是刚才在另一辆马车里的人。 秦凤舞才顾不得那么多,进门一屁股坐在了男子的对面。素白素兰一人一边站在凤舞的身后,高抬在下巴,为自家小姐打气。 那阵仗没能把男子唬住,到是吓坏了站在一旁为男子布菜的子邬。吓得他连筷子都掉了。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气势汹汹的秦凤舞。 秦凤舞就这么盯着对面的男子,男子却纹丝不动,还对着自己傻笑。 细细将他观察了一番。心里琢磨着,长的还真不错。俊美如斯,公子世无双来形容这个人最贴切不过了。实在是养眼的很。 不过他占了自己的专属房间,在俊美都是枉然。碰了姐的东西,给姐吐出来。 “喂,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雅间是专门为我开设的嘛,这么多雅间不去,你偏偏来这间,你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啊!”秦凤舞狠狠地一拍桌子,怒视着男子说道。 男子微微笑道:“还真是叫姑娘说对了。顾某却是钱多。” “那是,我们少主其他的不说,就是钱多,遍地的钱。”一说到钱,一边的子邬忍不住出声说道。那脸上别提有多得意了。 男子摆脸朝子邬抛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子邬立刻退后闭上了嘴巴。 “姑娘,失礼了,敢问姑娘芳名?” “我们家小姐是忠勇侯府嫡女秦凤舞。”素白接口说道。 “幸会幸会,不知是秦小姐,在下失礼了。”男子温文尔雅的朝秦凤舞笑道。 对于男子这般客气,秦凤舞还是很受用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嗯,态度不错,不过,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本姑娘地地盘,还请你移驾。” 说罢,凤舞便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么嚣张的态度引子邬立刻就想上前理论,却被男子抬手拦在了身后。 男子淡淡的开口说道:“秦小姐,在下顾少卿,相见即使有缘,何不一起做下用膳。再者在下付了银两,没有理由让我走啊!” 什么,顾少卿。 听见他说自己是顾少卿。秦凤舞顿时觉得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如果说他真的是顾少卿,那么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么个大主户怎么能让他跑了。 对于顾少卿这个人,秦凤舞调查的可是特别清楚。 顾少卿,顾家堡少主,顾家世代经商。垄断了米粮,丝绸,茶叶等重要产业,并且分店遍布墨国,轩辕朝,东陵三国,连西北苦寒之地的魃琥都有涉及。钱财多得更加无法计量。各国都有所忌惮。奉顾家为上宾。 而顾少卿最为顾家嫡出唯一的继承人,但是他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双腿不能站立,五年之前,年仅十五岁的顾少卿奉顾家住之命前往魃琥视察,却不了遇上山崩,双腿被压,从此只能以轮椅代步。 想到这里,秦凤舞下意识低头去看顾少卿桌下的双腿。 很明显顾少卿注意到了秦凤舞这轻微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漠的忧愁,藏在衣袖下的右手紧握成拳。 果然,她嫌弃我是个残废。 “呵呵!”看见顾少卿脸色变得难看,秦凤舞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秀眉轻挑了一笑,双手靠在桌子上拖起自己的下巴。清澈的双眸水灵灵的看着顾少卿,眼神中透着笑,那红润的唇勾起好看的笑容。 朝着顾少卿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样子软萌软萌的。 顾少卿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大男人脸上居然也泛起了一层红晕。 秦凤舞自个也是使劲憋着笑,不过到底是被她忍住了。 对面的顾少卿在秦凤舞的眼里那就是一座金佛啊!要知道自己也曾经找过顾少卿,只是想要医治他,为着那个东西。只不过没有那机缘,找不到罢了。 “顾少卿。”秦凤舞轻声唤道,笑的特贼。 她身后的素兰和素白着实被自家小姐此刻的模样给恶寒了一把。双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咳咳!”顾少卿轻咳两声,以缓解刚才的尴尬:“秦小姐,但说无妨。” “你……想不想站起来。” 什么?站起来。顾少卿睁大着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凤舞。脸上是满满的不敢相信。 整整五年,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有一天能重新站起来,可是找了多少大夫,寻了多少旁门左道,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甚至放弃,甚至绝望。 而现在她问,她问想不想站起来。想,怎么不想,每日做梦都在想。 顾少卿情绪激动地用双手按住桌面,才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 身后的子邬更是激动地哭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少主真的能站起来吗? 主仆两人期盼地看着面前的秦凤舞。 红唇轻启,淡淡说道:“可以,你相信吗?” “噗通”不等顾少卿作答,子邬激动地跪在秦凤舞的面前,痛哭地说道:“求秦小姐,一定要为我家少主治腿。子邬做牛做马地报答你。” 秦凤舞看着子邬不耐烦的凑着眉头,最讨厌一个大男子动不动就跪地,受不了。 朝身后的素兰使了一个眼色,素兰会意,点了点,上前欲要扶起子邬。 可是子邬死活不肯起来,双眼满是期盼地看着秦凤舞。 “你给我起来,你个大男人,丢不丢人啊!”秦凤舞受不了的朝着子邬大声喊道。 子邬一下子被吓得憋回了眼泪。 “子邬,起来。”顾少卿开口说道。 子邬方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惊恐地看着秦凤舞。 “秦小姐,在下相信,请秦小姐为我医治。”言辞之间,诚意恳恳。 秦凤舞起身,走到顾少卿跟前,蹲下抬起他的一只腿就探查起来。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这双腿不难治,只是当时压折了骨头,没能好好固定,以至于骨头变形,才导致双腿不能站立,好在不是伤了筋骨,要不然得麻烦很多。只要把骨头断掉的地方,重新打断在固定接骨就行了,不出三月必能行走。 此刻的秦凤舞无比庆幸前世瞒着自己的父亲去学了西医,要不然还真不敢下的去手。要知道中医向来保守,断不敢如此形式。所以顾少卿到现在还不能行走,真是便宜了自己。 “嗯,不难治,只是要吃些苦头。”秦凤舞起身拍了拍双手,说的轻描淡写。 “还请……秦……小姐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因为激动,顾少卿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凤舞就成,秦小姐,秦小姐的,听着别扭。” “是,秦……凤舞。” 秦凤舞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顾少卿急切地眼神,也不在掉他的胃口。 “没问题,只是这药费吗?” “凤舞,尽管说,药费不成问题。”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我嘛!要十万两银子和……”秦凤舞面露为难的看着顾少卿。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和蛟龙神鞭。” “什么!”子邬不敢相信。 十万两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居然还要那蛟龙神鞭。 听到秦凤舞口中说出蛟龙神鞭四个字,顾少卿的脸色瞬间发白。 蛟龙神鞭,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神器。一直被供奉在顾家祖祠里。 一百多年,顾家的老祖宗善用长鞭,但一直觉得没有一条鞭子用的顺手。于是集齐五十六名江湖高手,前往岭南深谷之地,耗时三个月的时间找到蛟龙,五十六人大战蛟龙三天三夜才将其制服。取了龙筋,扒了蛟龙皮。花重金请来三名能工巧匠,临时七七四十九才完成这蛟龙神鞭。老祖宗一握在手,就觉得这鞭子似有灵性一般,于是取名蛟龙神鞭。老祖宗去世后,便一直供奉在祖祠里。 先如今,秦凤舞以蛟龙神鞭为价为顾少卿医治。 顾少卿左右为难,一方面迫切的可望站立,一方面又是有为孝道。 看着顾少卿左右为难的样子。秦凤舞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了。不过自己真的是非常想要那蛟龙神鞭,也知道那神鞭对于顾家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其实顾少卿这个人蛮好的,秦凤舞对他映像也蛮好的,想着自己这么做会不会但过分。 但是倒底还是贪念战胜了理智。秦凤舞咬牙,才不管你为不为难呢,姐想了好几年的东西。好不容易逮着,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呢。 “顾少卿,你好好考虑吧,不为难,想好了来忠勇侯府找我。” 说完,转头看着素兰他们,示意他们跟上。 在顾少卿犹豫为难之时,秦凤舞已然走出了栖凤楼。 “少主,她太过分了。”子邬气愤的说道。 “呵!”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顾少卿苦笑一声。 他真的很想再站起来,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是个残废呢,更何况他还身为顾家少主,那份期盼比别人更加的急切。 顾少卿抬眸看着房梁,眼前闪过秦凤舞说出蛟龙神鞭那期盼的眼神。不难猜出她窥觊蛟龙神鞭多时了。再者刚才就她使鞭子使的十分出神入化,一看就是使鞭子的高手。 而现在江湖一直以来都有这个传闻,惯用长鞭者,得蛟龙神鞭将如虎添翼。 眉头深锁,忧心忡忡。 一直以顾少卿为天的子邬怎么忍心少主受苦。一咬牙,一跺脚。 “少主,我去求她,跪上三天三夜的求她。” 说完就要冲出去找秦凤舞。 当下就被顾少卿给呵斥下:“站住,你去也是无用的。也罢,换来子叶,让他立马回一趟顾家堡,请示父亲。”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如果父亲能蛟龙神鞭是再好不过,如果不能自己只能另想办法。 如果不能他愿意向她求上一求,即使她不肯为自己医治,他亦不会怪她。 第18章 公主宴请 第18章 公主宴请 出了倚凤阁的秦凤舞,转向来到对面的卧龙居,在楼道口正巧碰上来刚刚从郊外回来,得到秦凤舞回墨都消息的倚红。 听闻了店里小二说的事,生怕主子恼了,顾不得一路风尘,便火急火燎的赶了上来。 没等去敲倚凤阁的门,就迎头看见了脸上挂着笑容,心情似乎还不错的秦凤舞。 当下拍拍胸口长叹了一口气。走到秦凤舞跟前,嬉皮笑脸地说道:“主子。” 秦凤舞淡淡地睨了倚红一眼,说道:“先进屋再说。” 说罢,就朝卧龙居走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素兰素白他们紧随其后。 进屋,倚红就黏上了秦凤舞,拉着秦凤舞的小手,让她坐下,自己轻巧地给她按摩起来。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倚红想死你了。” “哼,别给我嬉皮笑脸地。今个儿我心情好,逮着了条大鱼,不跟你计较!去,一会把钱掌柜给我辞了。” “是。”倚红立马摆正了神色。不敢违抗。 如果仅仅是因为将倚凤阁外放,秦凤舞并不会计较。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屋里的牡丹花屏风后面的软榻下方有着唯一一条通向地上密室的暗格通道。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了。 “倚红姐,算你走运了,刚才栖凤楼的客人是顾家堡的少主顾少卿,小姐以蛟龙神鞭为价,为他医治腿疾。如果他愿意,小姐这么多年的愿望就成真了。” 素白见到倚红也是高兴,欢快地跟她说着刚才碰上的事。 “小姐,是真的?” 秦凤舞轻轻地点点头。 只要秦凤舞高兴,她们都跟着高兴。因为她们所有人都是秦凤舞所救。 “倚红姐,我们以后就常在墨都了,追风逐月他们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两头跑了。”说话的是素兰。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说不出的高兴。 轻轻快快地聊了些女儿家的贴几话。这里也实在是不敢多问什么,毕竟隔墙有耳。临走时在倚红的耳边吩咐她转告追风去探查一下即墨战天退婚的原因。 当初赐婚时的缘由,秦凤舞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朝皇帝即墨城有意传位给即墨战天,为此要给他找一个强大可靠的后背力量。选择秦凤舞的原因是,一来秦浩珉曾经救过自己,算是报恩,二来秦浩珉为人正直忠诚,从当日舍命救主不难看出他绝不会叛变,最重要的事,秦浩珉的人脉不错,朝中有什么不好重臣愿意与他相交。如果他愿意鼎立辅佐即墨战天。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在话下。 而现如今,秦凤舞就想知道一个传闻不喜女色,性子冷漠,杀伐果断的即墨战天,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做出退婚之举,定然是原因的。 在回去的路上素白问及了去战王府的事。 秦凤舞的脸色当下就黑了,整个人阴沉沉的:“他把我扔在了大街上。” 素白和素兰惊讶地对看了一眼,一脸的不敢相信,咱们的墨都小魔女被扔在了大街上,怎么可能。 “小姐,是真的吗?我去替你报仇。”素白捋了捋袖子,双手叉腰,义愤填膺的说道。 “素白,小姐的武功你我还能不知吗?如果连小姐都打不过,可见战王的功底,你我前去只是徒劳,而且我相信,小姐绝不会就这么吃亏的。”到底还是沉稳睿智的素兰想的透彻。 “当然。”秦凤舞嘴角露着坏坏的笑。 “真的吗?小姐,其他呢?” “我给他下了痒痒粉。” 早在去战王府之前,秦凤舞就在自己的长鞭上下了痒痒粉,凡是被打倒的人都会全身瘙痒。即墨战天他内力在强大,不消一会儿也定然会发作。 秦凤舞想象着即墨战天满地打滚的样子,心情就好了许多,眉宇间带着俏,灵动可人。那俏皮地小模样就像是精灵一般。 “嘻嘻!小姐,你好贼呀!” 回到了忠勇侯府,秦凤舞本以为那二房的三姐妹一准要来找自己的茬,没有想到的是,尽然没有,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晚间,秦凤舞去膳堂和秦浩珉他们一起用膳时,凤轻澜递给秦凤舞一张红色的拜帖。 说是五公主府上的家丁送来的。 回到房里,秦凤舞打开拜帖看了一眼。原来三日之后是五公主的寿辰,在公主府内设了寿宴。 秦凤舞随手一丢,朝天反了一个白眼。顺口说道:“这么无聊的宴会,不去。” 素兰听闻笑了笑,正准备收起秦凤舞扔在桌上的帖子。 秦凤舞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朝素兰说道:“素兰,你马上跑一趟栖凤楼,叫倚红去探查一下,那个战王有没有收到五公主的帖子,并且打探一下他去不去。” “小姐,打听战王去不去与你有什么相干啊?”刚巧打水回来的素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小姐,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想着算计人啊!”素兰抿嘴笑着说道。放下手中的帖子,“小姐,我这就去。” 此刻团坐在床上的秦凤舞,双眼眯着,一个劲地点头:“没错,素兰就是聪明,小姐我想什么你都知道,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下一边的素白可不干了,翘着嘴巴,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小姐,你和素兰什么意思嘛?是我很笨嘛?” “你呀,不是笨,是脑子不会拐弯!” 秦凤舞和素兰异口同声的说道。气的素白直跺脚。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哼!”素白佯装生气的一扭头,不再理会她们。自个忙自个的去了。 等着素兰也出去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躺在床上闭目的秦凤舞,忽然闻得空气中有一股陌生的味道!恬静的小脸上浮出了然的表情。 夜深人静,府上的人都已经安睡,此刻的忠勇侯府安静地有些诡异。 秦凤舞的房间,响起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 “咻”秦凤舞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静静的观察。 掀开被子,轻点脚尖,薄纱遮身,灵动地飞梭与房间内,快速抓起桌上事先就准备好的小瓦罐。 一点一步,弯腰一抓一个准。不一会儿,秦凤舞便轻轻地落在了桌上,月光透过窗户地明纸透射进来,点点洒洒地映在秦凤舞的光洁的脸上。 一袭薄纱地秦凤舞如同月光下的仙子,美轮美奂。清澈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 手中突然多出三根银针。“咻”地一声,透过窗户射向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 直闻得闷哼一声。 “告诉你家王爷,这些个毒物正好抵我那被扣下的五万两黄金。告诉他,使毒,他玩不过我,姑奶奶我是毒祖宗。” 清清冷冷地声音穿透窗户传入站在梧桐树上的黑衣男子耳中。男子的手臂上刺着三根银针,脸上已成紫黑色,一瞧便是中毒,不多做逗留。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中。 “小姐。”素白推门进来,掌上了灯。 房间里顿时亮堂了。 秦凤舞满意地看着小瓦罐里的东西。里面全是毒蝎子,毒蛤蟆,毒蜘蛛之类。 “也真是难为了战王,这深更半夜地还差遣手下来给我送东西。”说着便把手中的瓦罐交给了素白,“收好了,过几日小姐我拿这些制毒。” 素白笑盈盈地收起了瓦罐。这些可是小姐的宝贝。 “素白,我睡了,早点休息吧!”秦凤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头倒在了床上。再也爬不起来,精神可是整整紧张了一夜呢。 素白收拾了东西便悄悄退了出去。 以此同时,战王府内。即墨战天阴沉着脸看着下首的中毒的男子。 那男子就是即墨战天派出去的影卫。 “彦一,一会找人给星辰解毒。”淡漠地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爷,属下无能,自愿领罚。”星辰地低着,暗恨自己没用,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 “下去歇着,是本王低估了那丫头,白日就应该想到那丫头能悄无声息地下毒,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对付呢。”即墨战天眉头深锁,深邃的双眸透露着不爽。 那白日里的瘙痒,害的自己泡了三个时辰的冷水。想他战王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出于自身的傲气,决不能这么轻易的被贬低了。也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她。 于是便吩咐了星辰抓些毒物去吓吓秦凤舞。不成想,倒成了秦凤舞的囊肿之物。 “爷,还要去对付她嘛?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下首的另一个影卫暗夜说道。 即墨战天沉者脸摆了摆手:“算了,如此看来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日后找机会本王自会收拾她。” 暗夜和星辰都退了下去。 “爷,你白日为什么要答应给那秦凤舞五万两银子?那么嚣张就该给他教训。”蓝彦一突然回想起这事,便口问道。 “这次是本王欠考虑,权当给忠勇侯赔不是了!至于那丫头骨子里使坏,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即墨战天双眸喷射着寒光,很显然,他是记下了秦凤舞给他下毒的仇了。 “彦一,那白衣女子的下落打探的如何了?”说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即墨战天的脸色好了不少。 蓝彦一无奈摇头,苦着脸说道:“爷属下无能,那女子就好像消失了一般,查不到,属下该死。” 听闻这话,即墨战天心中的期寄又失落了一分。 起身走出了房门,即墨战天抬首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那一轮圆月在他的眼中仿佛映射出了当日救自己的女子的模样。只不过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一身红衣无比张扬的秦凤舞。 “该死的。”即墨战天低声咒骂了一句。那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沉。 因着秦凤舞这一闹,即墨战天一夜无眠。 第19章 暗探心思 第19章 暗探心思 “小姐小姐,二房家的五小姐过来找你。” 清晨一大早,屋外就传来了素白聒噪的声音。 “啊!”秦凤舞窝在被子轻声的低吼。 被吵醒了好梦,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手脚不停的抖动,沿着整张床不停的翻滚。好一会,终于是坐了起来,顶着个鸡窝头,阴沉着脸,鞋也没穿,就飞快地跑出去开门。 屋外的素白被自家小姐乞丐般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了。 小姐的起床气犯了。素白哭殇着脸,瘪瘪嘴,心里祈祷着。小姐,有气别撒我头上,是六小姐吵着您,可不是我呀! 看着素白脸抽抽的样子,就觉得可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伸手去捏她的脸蛋。 素白憋着嘴,承受秦凤舞的揉虐。 过了一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慵懒的走到梳妆台前,示意素白进来。 慢悠悠地在房间里磨蹭了半天,直到素兰再来唤,秦凤舞才懒洋洋地动力动身子,起身前往花厅。 也不知道那秦落蝶能有什么事找自己。虽然对她没多大映像,感觉上不会太坏!但是下意识里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着一身红衣的秦凤舞背着光出现在花厅门口的时候。在秦落蝶的眼里看来就像是凤凰一般耀眼。那双暗沉无光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意。衣袖下瘦弱无骨的小手狠狠捏在了一起。 “有事!”秦凤舞饶过秦落蝶坐到了软榻上,伸手拿过一个锦绣纹的抱枕,懒洋洋的靠在上面。抬眸地看了秦落蝶一眼,刚才她可没有错过这个所谓的小妹妹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 看样子这个看是好欺负的秦落蝶,也是个狠角呢!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 “堂姐。”秦落蝶欲言又止,刚喊了一声就低下了脑袋,小脸微红,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秦凤舞最要不得这么不爽快的样子,眉头一蹙,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尽管说,别支支吾吾的。” 就只是这么被说了一句,秦落蝶的眼中就浮起了水雾,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什么事啊?”秦凤舞最要不得哭哭啼啼的了,柔和语气说道。 “那五公主的宴会可否带上我和姐姐们!”磨蹭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听完秦落蝶的话,秦凤舞眼眸低垂,手中把玩着搭在腰际的秀发。 原来是为了这事。怪不得昨天自己发生这么丢人的事,都没有来找自己的茬,敢情是有求于我呢。她们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昨日母亲拿到了拜贴可是跟谁都没有提起过,连爹都不知道,晚上这次直接交给了自己。二房那边理当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有人送上了帖子,对于是什么宴请肯定不知道。而现如今……看样子,这侯府有不少人被收买了。 她们也真是够有心的。 事实上没有秦凤舞的带领,她们连公主府的门都进不去。秦浩宇只是一个五品官。皇家宴请,甚至皇子公主的宴请都不会给她们下拜贴。她们只能参加一些小门小宴。而秦羽晴她们野心又大,自然哪里有机会就往哪里专的。 可是按照秦羽晴的性格,她不会自己向秦凤舞低头,然而也肯定不会带上秦落蝶,有好也只会分给自己的亲妹妹。 现如今秦羽晴派了秦落蝶来,定是交代了只说带上她和秦羽燕。然而,从秦落蝶却说了我和姐姐们。看来,这个表面无害的小堂妹,也有私心的。 秦凤舞抬眸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期寄的秦落蝶。她精致却又有几分暗黄的小脸布满了渴望。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怎么,妹妹很想去吗?” “不是,不是,没有。”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惊恐不安的解释着,“堂姐如果不愿意是常情。” 随后一直害怕地看着地方,在秦凤舞看不见的角度,脸上浮现一层怒意。凭什么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凭什么我要这么低三下四地恳求,凭什么我要受姐姐们的欺负,就只是我是庶出吗?不公平,不公平。 瞧着面慌乱不安的秦落蝶,秦凤舞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开口说道:“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行吧,带上也不是不行,不过一次带三个好像不太好,你们我只能带两个,你回去说说,看谁跟着我去吧!” 什么,还是只能带上两个嘛!那么肯定是我不能去了。平常就挤兑着我,各种理由的不让我,现在还是一样吗? 秦落蝶心里十分不甘心,脸色都有些发白。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小脸硬是扯出一丝微笑。 “没关系,堂姐带姐姐们去就好,我本来就是庶女,去不得这大场面。”语气中满不在意。 “那就,没什么事,你回去吧!”秦凤舞见该说的都说了就下了逐客令。 秦落蝶也不好在带下去,只好先离开。 打发走了秦落蝶。秦凤舞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小姐,以你性子,直接拒绝了就是,何必要带上她们,再者带三个带两个不是一样嘛?以你的性子,也没人敢说什么啊?”素白上前奉上了一杯茶水。 秦凤舞端起茶杯,移至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喝了一口茶。 “秦落蝶不像表面那么安分,我这只是探探她的底,看她是不是个安分的主。” 如果是自己猜错了,那么倒是愿意帮衬她一扶,如果是个心大的,那么只能是让她好自为之了,人有的时候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肖想些自己高攀不起的。 “小姐是瞧出了些什么才会做这决定吧!”另一边的素兰接过秦凤舞的茶杯,随手给她递上了一碟糕点。 当下,起来还没有吃早膳的秦凤舞一把抓起一块点心就塞到了嘴里。 连着吃下好几块,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刚我进来,看见她眼睛里有妒意,就想试她一试。对了,倚红那边来消息了吗?” 素兰,点点头说道:“倒是探到了战王会去五公主的寿宴,但是至于战王退婚的源于却一时探查不到!” “嗯,这事也急不得。你一会出去,将逐月教过来盯着秦落蝶,栖凤楼那边暂时叫了夏晨上来帮衬追风。” “是。”素兰应道。 秦凤舞转头又向素白吩咐道:“素白,你去把梧桐苑的下人全部给我集齐到院子里。” “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不在这一年,估计有不少人被收买,先收拾了自个院子里的,其余的下人,就交给母亲。一会过去支会一声。” 听着要揪叛徒,素白的心思一下子活分,忙不迭地跑去叫人。 收拾人什么的最爽了。 很快,院子就站满了丫鬟婆子。 她们也不明白主子是起了什么性子,这么着急的将人集合了过来。一群人恭恭敬敬地站着,低着头不发声。 站在台阶上的秦凤舞手中拿着长鞭,来回走动,灵动的双眸不时来回扫射着底下的人。 素兰素白站在身后随时待命。 院中安静地气氛有些压抑。 丫鬟们甚至不敢看旁边的人一眼,纷纷低地着头,生怕一个喘气就受了累。 说实在的,这么大阵仗还是第一次,秦凤舞虽然表面上嚣张凶悍,但是对下人还是很不错,不会随便苛责打骂。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众人心中没底。 “小姐,人都齐了,老婆子一个,二等丫鬟两个,三等丫鬟两个,小斯三人。”素白为秦凤舞点了点人头。 看着底下的这群人,秦凤舞走下台阶,一个个从她们的身边经过。 经过一个叫小敏的丫鬟身边时,秦凤舞明显的察觉到了她用的胭脂与其她丫鬟用的不同。还有那头上带的发钗也很精致。一般丫鬟根本用不起。 冷冷地看着小敏,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使得小敏异常紧张。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秦凤舞一眼。 小敏下意识的禁闭着眼睛,双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服。 不会的,不会的,小姐一定不会发现的。小敏这样想着。 可是精明如秦凤舞,怎么可能不发现。 嘴角轻轻一勾,冰冷的吐出一句:“素兰,去找牙婆子来,将小敏打发卖了。” “不要,不要,小姐。”小敏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唰唰地就流了下来,不停地摇头。双手抓着秦凤舞的衣裙,苦苦哀求。 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连往常与她较好的小竹也离她远远的。 秦凤舞一把扯下被她抓住的裙角,提高了音量,喊道:“素兰,还不快去。” “是。”素兰转身就要出门去寻牙婆子。 小敏飞快的跑过去拦住素兰,不让她出去,口中高呼:“小姐,小敏是做了什么,你要将我打发了?” “你想死得更明白些嘛?” 明明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再小敏听来就好像地狱修罗一般。 “你身上的胭脂香味是玉兰莊特质地梅花凝脂膏,这种胭脂一盒价值五十两,你一个二等丫鬟月钱左不过五两银子,怎么可能买的起。还有你头上的银钗,虽然看上不值什么钱,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它极为精致,做工打磨属上上乘。正重要的是钗尾处刻一个玲字,这可是银玲坊的特有标志,银铃坊最下成一件首饰都要一百两,你说你买的起吗?谁给你的这些,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完这些,小敏已经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但是她还欲做挣扎。赋予抵抗。 “小姐,小姐,没有,我没有……”此时的小敏已经泣不成声,心里很清楚自己完了。 秦凤舞冷冷,掠过一众丫鬟的身边,坐到素白刚刚搬出来的椅子上,轻叩着椅把。 “素白,你说说你昨天看见了什么。” 素白颔首,回答道:“昨天小姐你去欲堂时,小敏曾到过房间里,翻动过文案上的拜帖。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吧?小敏。” 秦凤舞端起茶杯满意的点点头。 说的已经非常明白,今天一早秦落蝶就挑明了是五公主府的拜帖,不是她透露出去的,又是谁。 “小姐,饶了我,我不敢了。”小敏惊恐的喊着,哭着,不断的磕头。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嘭嘭作响,很快就血染前额。 她实在不在被发卖了,要知道被发卖基本就是要进窑子的,那里有这侯府自在啊!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不该贪图那些小利,不该抱有侥幸的。 第20章 姐妹算计 第20章 姐妹算计 其他的丫鬟看着跪在地上鲜血淋淋的小敏,都纷纷屏退三分,围成一团,生怕波及了自己。看着秦凤舞的模样,就好像看见阎王一般!明明是一双灵动璀璨的眸子,偏生让人觉得透着一股子寒意。 按着秦凤舞以往的性子早就不容你解释,直接打发了出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警示。杀鸡儆猴地告诉底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吃里扒外,觉得不到好下场,这个小敏就是个例子。 朝着素白使了个眼色,当下素白就跑过去点了小敏的穴道。 一下子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咽声。 “别磕了,磕死叫我为难。你也不用说是谁收买了你。我都知道。我这梧桐苑是留不得的,这侯府也留不得你。下去吧!” 素兰唤过两个下人,就将小敏拉了下去。拖出侯府发卖了出去。 打发了小敏,秦凤舞对着留下地一众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丫鬟们说道:“小姐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们跟了我几年了,都是知道我性子的。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你们可明白。” “明白。”众人齐声说道。 大家伙都知道小姐平日对下人都不错,也从不打骂,心里都清楚小姐就不是外头传的那样。今日里小姐发脾气,也定是小敏背叛了小姐,小姐才会这么严厉的。 众人心里头都不敢生其他的心思,能碰上一个好主子不容易。 “还有今日的事不准对梧桐苑外头的人说,你们可明白。要是被我知道了,后果你们自己掂量。还有,有人问起小敏,只说是老家有事,回老家去了。” “是,奴婢明白。”众人再一次齐声说道。 秦凤舞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退下。收拾了叛徒,警告了下人,这回也没什么事情。整个人又开始犯懒,慵懒的起身,慢条斯理地回了房。 连着过了两日清闲日子的秦凤舞,在去五公主府的前一天晚上。逐月来回禀了监视秦落蝶的消息。果然秦落蝶为了去宴会,还是忍不出出手了。她在秦羽晴每日里食用的燕窝里下了少量的巴豆粉。很轻微,也就让人拉上个几次,一般人不会多想,只当是吃坏了肚子。 但是对于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秦羽晴只怕拉上几次就会虚脱,第二日定然身子不爽,起不了身。 下完了巴豆粉的秦落蝶也是有些后怕,哆嗦了下了一点,但是药量却拿捏的极为准确,拉上三四次也就过了药效,可见她还是做足了准备的。下重了会引人怀疑,下轻了怕没什么药效。 做完这一切,躲开下人的视线急急忙忙地去了何姨娘的院子。 一进了房门就扑倒了何姨娘的怀里哭了起来。到底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有余悸,慌乱是肯定。 何姨娘轻柔地拍着女儿的肩膀,柔声问道:“蝶儿,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秦落蝶哭了好一会儿,渐渐缓过神说道:“姨娘,我在大姐姐地燕窝里下了巴豆粉。” “什么,你这是找死嘛?”想来软弱地何姨娘被自己的女儿吓得不轻,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平常受欺负也不会还手的女儿。 在这个家里,本来就人微言轻,再闯出点祸,只怕是要丢了性命。 看着惊慌的何姨娘,秦落蝶倒是镇定了下来,眼神里透着无比的坚定说道:“姨娘,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嘛?你肯,女儿不肯,女儿要想尽办法出人头地。女儿是女儿身,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是女儿知道,只要自己嫁的好,就能翻身。明日是五公主的寿宴,那秦凤舞只能带我和姐姐们三人中的两个。我一个庶出,想想都知道没有这个机会,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甘心,怎么能错过。我只是下了点巴豆粉,拉几次就没事。要不了大姐姐的命。也许就是这一次,你女儿我就能得到皇宫贵族的赏识。哪怕是成为哪位王爷世子的小妾,也别在这侯府受人欺凌的好。” 看着女儿如此坚定的眼神。何姨娘心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女儿走上歧途。可是她看着秦落蝶那异常扭曲的小脸,何姨娘知道,自己多说无意。只能暗暗的祈祷,希望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就好。 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秦羽晴拉了四五次,腿软的已经下不来床,躺在床上气急地骂人,哭哭啼啼了一整夜。第二日,果然下不来床了! 当秦凤舞领着素白素兰来到侯府门口时。秦羽燕和秦落蝶早早就已经在等候了。 今日秦羽燕一身绯红色长裙衬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格外迷人,脸上画了一个红梅妆,红唇妖娆,眼波潋滟,整个人看上去妩媚动人。 转而又看了站在一边的秦落蝶。一身水蓝色的长裙,飘逸灵动,原本有些蜡黄的小脸,今日略施了粉黛,原本暗沉的眼睛今日熠熠生辉,略微羞涩地笑容显得整个人都俏丽的很。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样子。 秦凤舞心下暗笑。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主。 绕过姐妹两,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落蝶,然后上了马车。 秦落蝶下意识的缩了脚,生怕秦凤舞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两个人见着秦凤舞上了,也迅速的上了后头的那辆马车。 “小姐,那三小姐果然是不安分的,今日里把平日里最好的穿戴都打扮上了。”上了马车,素白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恩,是啊,是个心大的。不过这样也好啊!二房自个起内讧,我就省事了。要不然该多累呀。”秦凤舞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睛。 “那是了,小姐最不爱这些勾心斗角的了。” 另一辆马车里的秦羽燕正狠狠地瞪着秦落蝶。秦落蝶委屈地缩在马车的一角。 “我警告你,到了五公主府,你给我安分点,别我使什么幺蛾子。如果不是姐姐身子不爽,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庶女去的。知道嘛?” 秦落蝶点点头,双眸看是就要留下眼泪,可是那眼泪就是再眼眶里打转不下来。拼命的忍住。要是现在哭花了妆容,那么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水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要忍耐,一定要忍耐,今天一定会成功的。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五公主府。秦凤舞交代了素白素兰留在马车内等自己。 一行人由着下人领路一路来到五公主府的芳满庭,一路上鸟语花香,碧波荡漾,景色好不宜人。 到底是深得皇上宠爱的公主,这公主建造地有多奢华就有多奢华。五公主才二十三,却是早年丧夫,五公主即墨诺言下嫁不过两年,驸马便染恶疾去了,只给五公主留下一个小郡主。 说来五公主也是个情深的,到现在也没再嫁,皇上心疼这个女儿,基本上她想要什么都会满足。所幸这五公主还是个明白的,没有被宠坏。到也没有公主的刁蛮任性,反而相当温和典雅,气质出尘,如同一朵姣姣的玉兰花。 芳满庭里已经来了不少贵女,男宾并不在这厢。这里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秦凤舞轻轻瞟了一眼,大抵上都是不喜欢自己的。也懒得和她们客套。 到是秦羽燕眼巴巴地贴了上去。一路上唯唯诺诺跟在身后的秦落蝶此刻也围了上去,跟在秦羽燕身边跟那些贵女套近乎。 看着她们打围在贵女圈中,秦凤舞冷冷一笑。正欲远远地躲到一边躲清净,迎面便碰上了那第一美人安婉婷,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粉衣的少女,脸色恬静地站在一边,朝着秦凤舞微微一笑。 少女恬静淡雅,双眸纯净无比,微微一笑就让人觉得是个好相与的。 秦凤舞微微颔首,算是打了照面。 看着这两人到是有了互动,安婉婷脸色当下就黑了一分,狠狠地剜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少女失落的垂下了头。看着少女这般表现,安婉婷才微微缓和了神色。轻笑着出声:“秦小姐,听说前些日子你被战王扔出了战王府?你没伤着吧!” 瞧着安婉婷的那得意的小眼神,秦凤舞觉得她还真是会见缝插针,真真是哪哪都有你呢! 心下更是不有地将即墨战天又记恨上了一分。这个没品的男人,忘恩负义的家伙,姐这被笑话都是拜你所赐,今个你最好别来,要不然被本姑娘逮着有你好看的。 “嗯,是扔了,没办法我把他战王府的瓦都给掀了。”秦凤舞瘪瘪嘴,不耐烦的说道,她实在不爱搭理她! 跟着这些老喜欢找喜欢麻烦,说话拐弯抹角的人的一起就觉得累得慌。 安婉婷原以为外面说的都是以讹传讹,没有想到战王府的侍卫真的都被她给撂翻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秦凤舞就是被战王扔在了大街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秦小姐,也真是爽快,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门了呢,发生了这种事,如果是我,只怕没脸出门了。”安婉婷讥笑道。 秦凤舞很明白她的心思,不就是想看自己出丑吗?她就是想不通了,自己好像没有招惹她,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倘若这个时候自己极力争辩,只怕更会落了她的口舌。秦凤舞不以为然的甩了甩袖子轻笑一声说道:“没什么丢不丢人,我从小闯祸闯到大的。没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我脸皮比城墙还厚嘛!” 说完直接撂下了脸色极为难看的安婉婷便出了芳满庭。安婉婷看着秦凤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没能使秦凤舞吃瘪,安婉婷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了还不忘狠瞪一眼身边的少女。 “安露云,你是几个意思,你是我妹妹,不是她妹妹,冲她笑什么。” 那个粉衣少女就是安婉婷的妹妹安露云,因着是庶出,作为嫡出的安婉婷不很待见她。若不是父亲要自己带上这个妹妹,她心里才不愿意。 安露云尴尬的笑了笑。在安婉婷转身离开的时候,朝着秦凤舞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秀眉微蹙,瘪了瘪小嘴,微微探了一口气。如果能像她一般洒脱该是多好。 第21章 嫣儿郡主 第21章 嫣儿郡主 甩开了安婉婷的纠缠,秦凤舞一个人来带到荷花池边上的八宝亭。懒洋洋地坐靠在围栏之上。 要不是为了那个劳什子战王,她还真不愿意来。看着这满园的景色,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美眸一闭。闭目养神起来。 荷花池的对面恰巧是男宾所在的地方。 秦凤舞这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正好落入了站在池边的即墨战天眼中。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想不到这个粗鲁的丫头也有这一副恬静的样子。仅仅是这样随意靠着,都散发出一股优雅的气质。 可是即墨战天只是小小惊艳了一把,他可是知道秦凤舞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前两日受的痒痒粉的罪,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是真正的毒药,咬牙痛过也便过去了。可是痒痒粉却叫人浑身不舒服,痛痒难忍。越绕越痒,还颜面尽失。一个战王竟然败在痒痒粉地身上,说出去就觉得丢人。 “战王,是在看秦小姐吗?” 处于失神状态的即墨战天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回头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瞧见顾少卿坐在轮椅上由子邬推着走进自己。 即墨战天只是微微颔首,连开口都没有。 顾少卿也不见怪,他多少还是知道些即墨战天的性子的。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人,他能看你一眼就算不错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个伟岸俊美的男子,顾少卿心中甚至羡慕。淡淡笑着看向秦凤舞的方向。 原来那般洒脱的人儿,安静下来竟是那样的美。真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了。还好,她现在是无事一身轻,面前这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顾少卿看着秦凤舞的眼神异常温柔,虽然她真的很过分,可是这几日每每不时的想起她的音容相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眸光中浮上了一层黯然。 “战王,你退了秦小姐的亲,不会觉得可惜吗?” 即墨战天疑惑的看着顾少卿,他看着秦凤舞时那份眷恋和黯然,一点都不差的落入了自己的眼中。 如果自己没有感觉错的话,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看上了秦凤舞。 即墨战天嘴角浮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原来那个野蛮的丫头也是有人喜欢的。 “不会。”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可是奇怪的事,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感觉很浅一闪而过。 平静如水的面容,看不出一点情绪。 “啊,是凤舞,没想到凤舞也来了,我得去找他。” 略有尴尬地气氛忽然想起一道突兀且欢快地声音。 说话的是武昌侯府的小侯爷赵庭,只见他清秀地脸上扬着欢快地笑声。朝着即墨战天奔了过来。 走进了才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正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即墨战天。 赵庭脸上硬生生地扯出一丝笑容:“战王,原来你也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如果说刚才顾少卿的出现还只是有着那么一丝不舒服,那么现在赵庭的出现使得即墨战天整个人都别扭了。 没有想到自己退了婚的那个野蛮丫头居然也有那么多了喜欢啊!不过他没有在意自己的感觉,只当是那样的丫头应该是没人会喜欢才对。 因着身上这股子不自在,即墨战天周遭地冷气更上了一份。双眸中的寒意更甚了一分。 “小侯爷,怎么你好像很喜欢本王的前未婚妻啊?”即墨战天冷冷地说道,未婚妻那三个字咬的特重。 赵庭当下脸就黑了,你呀的都退人家了婚,还把人扔在了大街,现在摆出一副我抢你女人的样子算怎么个回事啊! 即墨战天或许不怎么个回事,但是京城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打赵庭八岁那年,被当时年仅六岁的秦凤舞给打了一顿之后。那家伙就抽风了。喜欢上了秦凤舞,逮着秦凤舞就往人跟前凑。小时候常常去忠勇侯府,也常常被打出来。可人家就是热此不疲了,你越打,人家越往上贴。 一年前得知秦凤舞被赐婚了,整个人一下子消沉了,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知道前不久即墨战天退了婚,这整个人才活了过来。 赵庭打从秦凤舞一回墨都就知道了,只是怕秦凤舞伤心,才没敢上门找她。 原本以为秦凤舞不会来参加宴会,不成想她居然来了。当下心里就欢腾了,就想马上去找秦凤舞。 可是面前这厮是怎么回事,都退了婚了,还不允许别人喜欢啊! 略带秀气还有点娃娃脸的赵庭蛮不客气的说道:“是了,我就是喜欢了!改明我就上门提亲去。” 咯噔,听完赵庭的话,顾少卿的心突然沉了一分,看着这个眼前健康阳光的少年郎,一股自卑涌上心头。自己没有残废,或许就能像他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回头看向子邬,轻轻地说了一声。子邬便推着神色有些黯然的顾少卿离开了。 “哼,我现在就找她去。”说完就要往八宝亭的方向去。绕过即墨战天的身边还不忘白他一眼。 却不料被即墨战天一把拎住了衣领,走不得了。 赵庭狠狠转身打掉即墨战天的手,瞪着他,说道:“战王,你这是几个意思。” 即墨战天寒光幽幽地看着赵庭,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想让秦凤舞再被说道,就别过去。” 抛下这么一句就拂袖欲意离去。 “等下,你把话说清楚咯!” 停下脚步,回头低眸看着赵庭:“那里是女宾区。” 赵庭这才恍然,懊恼的一拍脑门。嘀咕一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 要是自己公然跑到女宾区去找秦凤舞,只怕她又要被人说道了。 男女设防在墨都虽然没有那么严苛,但是到底还是会影响女子的名声。再者秦凤舞身上本就是非多,再有人给她添乱可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赵庭到是满感激即墨战天的,笑盈盈的看着他。 轻撇着赵庭,即墨战天只觉得自己碰上了白痴。 那丫头应该不会喜欢这么笨的人吧!即墨战天脑海突然浮现这么一句话。 待回过神来,全身立刻打了一个寒战。很明显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 “姐姐,姐姐。” 秦凤舞被一道软软糯糯的童声唤醒。悠悠地睁开眼睛。 看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云萝裙,头上扎了两个小球球,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汪汪地,小脸白白嫩嫩说不出的可爱。 秦凤舞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坏了,站起来蹲下身和小女孩平视。 “小丫头,真漂亮,你是谁啊?”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孩。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原本笑嘻嘻的小女孩小脸一下子阴沉了,大大的眼睛蒙上了水雾,小嘴微微翘起,略带委屈的说道:“姐姐不认识嫣儿了吗?嫣儿好伤心啊!” 嫣儿?秦凤舞在脑子思索了一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女孩是谁。 “嫣儿?”秦凤舞轻声呢喃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 难道是五公主的女儿司马嫣吗?自己认识她嘛!这会子秦凤舞的脑子实在是不好使了,不过看着司马嫣被自己给弄哭了,心里过意不去,忙哄道:“嫣儿不哭,姐姐当然认识你了,你是小郡主吗?” “真的吗?”司马嫣轻轻柔柔眼睛,疑惑地问道。 秦凤舞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真的。” 听到秦凤舞这么说,司马嫣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我就知道姐姐记得嫣儿。” 实则是秦凤舞满头黑线,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能认识了五公主府的小郡主了。 司马嫣牵起秦凤舞的手就要她陪自己玩。秦凤舞本身就特别喜欢小孩子。最受不了就是小孩子软软萌萌的样子了。 司马嫣喜欢捉迷藏,秦凤舞自然乐意了。 “姐姐,眼睛闭好咯,我要藏起来了。” 耳边传来司马嫣欢快地笑声,闭着眼睛的秦凤舞也感觉到了司马嫣的声音渐行渐远。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噗通入水的声音。秦凤舞猛地睁开眼睛,心里咯噔一下,飞快的跑到荷花池边上,四下寻找。终于在假山边上的那方池水里发现了司马嫣的身影。 只瞧那里浮着一个小小的粉红色身影,还在哪里扑腾着,上上下下的浮动着。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跳下了荷花池,朝司马嫣游去。 自己刚刚游到司马嫣的身边,四周就响起一阵阵呼喊声。 “来人,小郡主落入的声音。” 托起司马嫣的小身体,看着她发白的小脸,眼睛紧紧闭着,心疼的不行。 抱着她游到了岸边。 只不过过了片刻,荷花池边上就站满了人,男宾区的客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立刻赶了过来。 第22章 虚惊一场 第22章 虚惊一场 当秦凤舞将司马嫣小小的身子托放岸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住了。秦凤舞一半的身子还水里,可是露出水面的身子因为衣服的湿透而显得玲珑有致。 如果自己就这么冲出了水面,到时候定会惹人非议。 四处瞟了一眼,正巧看见即墨战天这厮也在。那个前未婚夫,就做回好人帮我一把。当下一飞身,快步移至到他身边,一个手快,扯下他的腰带,就扒下了他的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 即墨战天顿时感觉周身一冷,怒目地瞪着秦凤舞,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大声地冲秦凤舞喊道:“秦凤舞。” 秦凤舞撇了一眼暴怒中的即墨战天。才不管即墨战天此刻的眼神有多怨毒。连忙推开围在司马嫣身边的人群,大声喊道:“你们给我让看,是想闷死小郡主吗?” 说完,就蹲下身子,将司马嫣平放在地上,双手叠加用力的按司马嫣的肚子,直到她吐出一口水,才稍稍放松了心神,松了一口气。 司马嫣并没有立刻就醒,定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在水里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而被夺了衣服的即墨战天整个人寒气森森地站在秦凤舞的身后。秦凤舞自然是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寒意,不过此时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堂姐。” “堂姐。” 秦羽燕和秦落蝶两个人也闻讯赶了过来。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爱跟中间较真的安婉婷和她的庶妹安露云。 “秦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衣服是……”安婉婷很想就此嘲笑一番秦凤舞,但是待她看清楚她身边的衣物,又看见了只穿亵衣的即墨战天时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睛就像淬了毒一般地狠瞪着秦凤舞。 那是战王的衣服,这个贱人怎么可以穿战王的衣服,该死的。 秦凤舞双眼淡淡地扫过这周围的一众人,冷冷出声:“还不快去给小郡主拿件衣服。” “嫣儿,我的嫣儿,是谁害你掉到湖里的。”身后传来一道焦虑万分的声音。 宾客们都自动让出一条道。 只见一个红色宫装的美貌少妇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司马嫣的母亲五公主即墨诺言,也是今日宴饮的寿星。她一把推开正抱着司马嫣的秦凤舞,将司马嫣从她的手中夺了过来。饱含眼泪的双眸怒视着秦凤舞。 “大胆……”不等她发号司令就已经哑然失声。面上有着隐隐笑意。 秦凤舞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刚才还对自己怒目相视,而转眼又和颜悦色地即墨诺言。眉头深锁,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般。 请原谅秦凤舞的短暂失忆症,她是真的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多谢小姐救了我家嫣儿。敢问小姐是哪家千金?” 面对五公主的客气,秦凤舞到是一时无言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正欲开口,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公主殿下,你怎么还对着她这般客气,就是因为秦凤舞,小郡主才会失足掉进水里的,眼下小郡主未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小郡主落水,她秦凤舞定然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我刚才可瞧见当时只有秦凤舞和小郡主两人在一起。”出声的是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 “叶婵,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你是不是想说就是凤舞推的啊?凤舞才不会做这种事呢?”这厢替凤舞说话的正是早前就想过来找秦凤舞的赵庭。 叶婵看着赵庭想都不想的就护着秦凤舞,顿时梨花带泪起来。 刚才被叶蝉一通指责,秦凤舞或许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赵庭这边出来说话,她一下子就了然了。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 叶蝉喜欢着赵庭,而赵庭的心思秦凤舞是知道的。心里直呼冤枉。真是什么都能扯上自己,想过安分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啊。 看向叶蝉的眼神明显带着寒意。你呀的,他不喜欢你,管我什么事,给我一边去。再胡说小心撕了你的嘴。 面对秦凤舞冰冷的眼神,叶蝉被看的心里发毛,但是依然强装镇定。 我就是要冤枉你怎么了,你叫你好死不死的缠着赵庭。谁叫你倒霉,刚才正好被我碰上就你一个人和小郡主一起。你这个贱人,粗鲁野蛮的丫头,赵庭为什么喜欢你,不喜欢我。 “就算我和小郡主一起了,你又那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这里是公主府,五公主都没有发话,你插什么嘴啊?”秦凤舞毫不客气的给你回击。 叶蝉被喊的顿时哑口无言。自己只是一个西祁伯的贵女,在这公主府确实说不上什么话。 “凤舞,我相信不是你。别怕我保护你。”赵庭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还是给我闭嘴吧!就是你我又多了一个敌人。其他名义上的敌人好对付,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是情敌的情敌。秦凤舞心里想着。 秦凤舞对着赵庭没好脸色,凶巴巴的说道。“用不着,你给我一边呆着去,别给我惹麻烦。” 大概没脸没皮就是指的赵庭这种人,人家都赶了人,还一个劲的往上贴。一个大男人被秦凤舞这么喊着,居然还真乖乖地呆在一边不动了。饱含深情地看着秦凤舞。觉得她生气起来都好看。 而身后被扒了衣服的即墨战天全程黑脸地盯着秦凤舞。这丫头是打算无视自己的存在吗?那个赵庭比我还重要吗?可以理他不能理本王! “原来是忠勇侯府的秦小姐。多谢你救了小郡主。”五公主出声道。看着秦凤舞的双眼含着真诚的谢意。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司马嫣咳了两声,已然悠悠转醒。看着自己娘亲担忧的看着自己,一下子扑到了五公主的怀里哭了起声。到底是小孩子,被吓得不轻。 五公主心疼地拍着司马嫣的背,自己就怎么一个女儿,怎么叫人不心疼呢。当下也哭了一会。“嫣儿是怎么回事,怎么掉水里了。” “娘亲……,对不……起,叫你担心了……假山那边滑……嫣儿不小心的……嫣儿好怕。”司马嫣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她自己不小心,不是什么人要害她。 还好是虚惊一场。 安慰过了司马嫣,五公主吩咐下人们先带着各家小姐公子下去休息。 大家伙见小郡主没事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先行离开。 “堂姐,我们先过去了。”秦羽燕出声说道。 临走不忘看即墨战天一眼。转身离开时脸上的笑容甚浓。秦凤舞,虽然今天只是一个误会,但是你还是丢了脸面,如今又扒了战王的衣服。只怕这皇室是更加不待见你了。 秦落蝶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但是却不时的看向男宾离去的方向,仿佛在搜索着目标。 一众人没看见好戏也就没有兴趣待下去了。 一下子松懈下来的秦凤舞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虽然还是八月,但到底还是有些冷的。手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裹在身上的衣服。 看着做这个举动的即墨战天脸色更加的黑了一分。上前就想扒了秦凤舞身上的衣服。 “娘亲,我找到救我的姐姐了。”哭了一会儿的司马软软地出声。 五公主点点头,含笑地看着秦凤舞:“娘亲也看见了,而且她今天又救了你哦。” 留下地几人都错愕地看着秦凤舞。 正要狠狠得教训秦凤舞的即墨战天当下也停下了手。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成了落汤鸡的秦凤舞。 “都看着我干嘛,走开。我要去换衣服。公主殿下,小郡主,别耽搁了,赶紧去换衣服吧。”秦凤舞身上实在冷的不行了,开口说道。 “好好。秦小姐随我来。” 秦凤舞跟着五公主去了专为客人准备的客房,一路上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真的救过五公主。 两年前,秦凤舞在去云来山进香的时候,在路上碰上了五公主的马车,五公主的马车碰上了石头,马车顿时失去了控制。路过的秦凤舞顺道就下了五公主和当时只有四岁的司马嫣。并且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了五公主。而她自己则走了回去。惊魂未定的五公主都忘记了询问秦凤舞的姓名。不过五公主一直记得秦凤舞的样貌,没敢忘记自己这个救命恩人。 被五公主这么一提醒,秦凤舞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五公主回道公主府就四下去寻了,只是不巧,秦凤舞回了忠勇侯府的第二天,就去了香檀山,直到几个月后才回来。 没有寻到秦凤舞的下落,五公主也便不找了。 “秦小姐,你今日要是还不来参加我的寿宴,只怕这辈子我们都难相见。”五公主轻笑着说道。 说来也是实话,秦凤舞这次来寿宴还是她第一次参加呢。 秦凤舞尴尬地笑了笑。我能说其实我不想来吗。我还不是因为家里头那两个不是妹妹的妹妹和你七皇弟即墨战天嘛。 因为自己没有带衣服,五公主便吩咐了下人给秦凤舞找了自己的一件衣服。 换下了红衣的,穿上了一袭烟波绿的罗裙,整个人看上完全不一样了。 五公主看着面前这么聘婷袅袅,俏丽动人的秦凤舞。心里头直为自己的七皇弟可惜。这么善良的人,哪里是传闻中嚣张任性,粗俗无理的样子。世人都被蒙了眼了。 秦凤舞换上了衣服,觉得整个人都怪怪的。不是这衣服不舒服,而是就没穿过这么花俏的衣服。 “姐姐,真好看。”换好了衣服的司马嫣,顾不得下人们的阻拦,没有休息就跑来找秦凤舞。 秦凤舞轻咳了一声,蹙了一下眉头,被一个小孩子夸漂亮还真是怪难为情的。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佯装镇定。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小嫣儿比姐姐漂亮。” 五公主和周围的丫鬟们见着秦凤舞这别扭的样子,都抿嘴偷偷地笑了。原来传闻中的嚣张跋扈的秦凤舞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看着众人嘲笑自己,秦凤舞觉得丢人丢大发了。丢下这一票人就出门房门。 别别扭扭地出了房门迎头碰上了一脸阴沉,冷的渗人的即墨战天。 只见他此时已经穿上了另一件蟒袍,一身雪白的袍子,更加衬得他风华绝代。秦凤舞忍不住心里暗暗讽刺,妖孽。 “秦小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给本王解释一番。” 第23章 招惹妒意 第23章 招惹妒意 从被扒了衣服到现在,这个罪魁祸首一点犯罪意识都没有,怎么不叫他生气。 退了一个婚,却给自己招了一个爱惹是非的家伙,怎么不叫人窝火。 整个人阴森森地看着秦凤舞,冷峻的面容有一些暴怒,冷冷出声:“先是狮子大开口,后是下毒,今日又扒了本王的衣服。真是好样的。” 面对即墨战天的咬牙切齿,秦凤舞不以为意,眉眼漫不经心地轻佻了一下。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就这么点事,本小姐还觉得便宜你了。 “战王,你不是那么小气,连一件衣服都要计较吧,我可是被你毁了名声的。” 要不是那么多人,偏偏就你和我有点仇,你以为我想扒你衣服啊,倒贴我都不要,不要以为自己英俊就以为全世界都该奉承你。 要是此刻即墨战天知道秦凤舞的想法,一定得非气吐血不可。 即墨战天眸光陡然间变得犀利,冷冷一笑:“秦凤舞,你的名声本王没毁,只差也好不到哪里吧?” 闻言,秦凤舞的双眸犹如寒冰一般锐利地看着即墨战天。他那完美无双的俊脸在她看来怎么这么的不要脸。 伸掌就攻向了即墨战天,即墨战天一个侧身,躲过了秦凤舞的攻击,而后迅速转头脸色阴沉沉地看向秦凤舞。 我的名声如何是我的事,由不得你来诋毁。我真是活该救了你,就应该让你死在那半道上。也省的现在我这么多事。你死了,本姑娘顶多顶上个克夫的名头。救了你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骚。不给你教训,我还真不叫秦凤舞。 而即墨战天哪里想得到秦凤舞这般仇视自己的原因不仅仅是自己退了婚的关系。只觉得自己已经应允了她的条件,答应给她五万两黄金,已经是弥补了退婚一事。是秦凤舞她再次胡搅蛮缠。那么自己就用不着再跟她客气。 两人各有个的想法。当下就动起手来。 秦凤舞惯使长鞭,而今日出门并没有带,没有顺手的武器在手,很快就落了下风。 就在即墨战天迎面就要打上秦凤舞肩头的时候。一个石头打在了他的手臂上。秦凤舞由此躲开了即墨战天的这一掌。 转头看去,原来是顾少卿救了自己。 对着即墨震天轻哼了一声,一脸笑意地迎上了顾少卿:“少卿,你也在这啊?顾家果然到哪都受到皇家的优待啊。” “凤舞,说笑了。今日承蒙五公主相邀罢了。”顾少卿由子邬推着缓缓走向秦凤舞。 秦凤舞只看见身后的子邬一脸铁青地看着自己。搞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小子了。 子邬心里怨念,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少主好声一通训斥。 原来是刚才秦凤舞救司马嫣那时,顾少卿命令子邬将他带过去,子邬本就对秦凤舞有些偏见,没有服从顾少卿的命令。被训斥了之后,才不甘不愿的推着顾少卿来寻秦凤舞。正巧看见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在打斗。 子邬心里其实在暗暗地想,好好的教训这个嚣张的丫头。却不料被自家的主子给救下了。 “战王此举,好像有失君子风范吧!”顾少卿淡淡地朝着即墨战天说道。 本就心情坏的即墨战天,被顾少卿这么一搅和,心情就更加糟糕了。周遭地气压又低沉了一分。冷眼看着顾少卿,还有一见到顾少卿就和颜悦色地秦凤舞。 看着他们两个关系这般融洽,即墨战天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哼,顾少主和秦小姐似乎关系不错呢?不过本王和秦小姐的事好像还由不得顾少主来插手吧。刚才可是秦小姐先动的手,说简单点本王只是自保罢了。” 秦凤舞听完即墨战天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丫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扯动着嘴角,轻哧一声:“战王,你放心,你的衣服改日奉还,定当洗的干干净净。”转身对着顾少卿说道:“少卿,我们走,战王他可是战神,哪里是我等小民惹得起的。” 说罢,就要离开,转身回眸间的那双冷眸映进了即墨战天的眼睛,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顾少卿看了一眼脸色深沉的即墨战天,不在多言,示意了子邬跟上秦凤舞。子邬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推着顾少卿跟了上去。 看着秦凤舞离去的背影,身姿窈窕,步履轻盈,一步一点足之间竟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今日一改往日的红衣,穿上了烟波绿地衣裙,更加显得俏丽动人。 这样的秦凤舞让人给人一种美好的错觉。即墨战天失神片刻,转念就想到了秦凤舞的行为举止根本就没有大家闺秀的典范,连边都扯不上,压根就是一个野蛮粗俗的村妇。动不动就动拳脚。 也就顾少卿这个外来人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这般想了之后,即墨战天觉得心里平衡多了。一甩衣袖独自一个人先去了翠烟台。 这般闹腾了一会儿,也差不多到了开宴的时候。 秦凤舞心里有气,面色暗沉,一路无言的走在前面。 顾少卿一时间也无从说起,毕竟也只是几面之缘,太过亲近又会觉得很突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翠烟台。 一身罗裙的秦凤舞纷纷影来众人的侧目。 秦羽燕和秦落蝶更加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恬静淡雅的女子竟然就是平日里嫉妒嚣张的秦凤舞。 眼波流转,秀眉微蹙,小嘴微微嘟起,别有一番俏皮可人。 而一直以第一美人自许的安婉婷看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秦凤舞,嫉妒的种子瞬间蔓延开来。 然而当看到一起进来的顾少卿,一道道嫉妒的目光射向了秦凤舞。 那是光嫉妒就能把人射穿的话,秦凤舞此刻只怕是千疮百孔了。 这么明显的妒意,秦凤舞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招黑体,明明不管自己的事,却偏偏能惹来一身麻烦。 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笑着对顾少卿说道:“少卿,你我有缘,难得来墨都,改日请你去游湖。”嫉妒姐,姐叫你们嫉妒个够。 顾少卿愣神了片刻,知道了怎么回事。虽然自己行动不便,但是头上顶着顾家少主的名头,还是有不少小姐趋之如骛的。 面对这么多人的不善,不低调一些,反而还要激起她们的妒意,这个行事作风,还真是有别与其他女子。 顾少卿温和地看向秦凤舞。淡淡笑道:“承蒙凤舞相邀,在下定当赴约。” 听到了顾少卿的回应,秦凤舞一个得意的眼神飘向众人,顿时激起了千层浪。一个个不要命的狠瞪着秦凤舞。 “那好,说定了。”说完,秦凤舞特别高傲地一路走向自己的位置。 顾少卿也在对面紧着入座。 待在子邬的帮衬下,做到了位子上之后。赵庭阴森森地跑了过来。 “顾少主,说,你和凤舞什么关系,凤舞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面对赵庭的质问,顾少卿端起茶杯淡笑不语,看着对面的秦凤舞,心情甚好。 见着顾少卿不理自己,赵庭做个一个找打动作就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待大家都落座之后,五公主才领着司马嫣出来。司马嫣乖巧地呆在五公主身边,朝着秦凤舞笑了笑。 “大家落座,在做的都是同龄人,也没有什么长辈,不必拘理。” 话落,宫女们纷纷端上的膳食,算是正式开宴了。 酒过三巡,便有小姐奉上贺礼。 寿宴嘛,没有准备贺礼怎么敢来参加公主的宴饮。 第一个送礼的二皇子涵王即墨昊天,他就是安婉婷姑姑云贵妃的儿子,也是皇位继承人的人选。 早前混乱,秦凤舞到也没有注意到他是何时的来。 一身金丝滚边的绿色蟒袍,显得贵气十足,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锐利,嘴角若有似无的笑,让人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子邪性。 即墨昊天呈上了一刻南海东珠。毕竟是做哥哥的,礼轻了可说不过去。 “谢谢二皇兄。”五公主谢过了即墨昊天。 落座的时候朝着秦凤舞看了一眼,那双眼中有着别有深意。 秦凤舞被看的特别不舒服,狠狠得回瞪了过去。即墨昊天自然是看见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向秦凤舞举了举酒杯。 这下秦凤舞更加不明白即墨昊天的举动了。 两个人的动静自然没有错过即墨战天的眼睛。面色如常,却在暗暗地观察即墨昊天的举止。按照他对即墨昊天的了解,即墨昊天不会无缘无故地如此反常地去关注一个人,那个人必然是对他有用。 这样想过之后,即墨战天冷声一笑,那丫头就是一个麻烦精。 即墨昊天送过之后,接着就是身为皇弟的即墨战天,不过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字画。 五公主是了解这个皇弟的,到也没有说什么,欣然收下了。 皇子们送过了礼,便是一些小姐公子们。 连秦羽燕她们都准备了寿礼。秦凤舞顿时窘迫,她根本就没有想起过这茬。 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有人想起来才好。就这么揭过吧。 可是天不随人愿。她的对头这么多,怎么可能放过她,要知道这里有一半人都是在她手下吃过亏的。 那些个人可时时刻刻盼着她出丑呢。 第24章 送礼风波 第24章 送礼风波 “秦小姐,你的贺礼呢。”即墨战天突然出声道,朝着秦凤舞笑的优雅从容。 秦凤舞嘴角直抽抽,朝着他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会逮着机会就让自己出丑,太可恶了。秦凤舞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绝世无双的脸。 边上的安婉婷,抿嘴掩笑,眼中闪过得意的神色,她那绝美婉柔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欢快。都深深的刺激着秦凤舞。 丢人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不能被敌人看了笑话去。 脑子里千回百转,思虑这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 四周这个一个个虽然面带笑容,可眸光底下一个个就等着看秦凤舞的笑话。 赵庭在位置上不停的搓着手,挠着脑袋,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怎么办呀,凤舞好像真的没有准备贺礼。” 看他的样子明显比正主还要着急。 就坐在对面的叶蝉,对于赵庭的小举动自然是一个不拉的看在了眼里。咬着下嘴唇,手中的绢怕都被拧成了麻花。 而秦羽燕和秦落蝶看着秦凤舞倒是真心为她着急。到不是她们转了性子。而是她们知道如果秦凤舞在宴会上出了丑,连带着她们也会被嘲笑,收到非议。 顾少卿也为着秦凤舞捏把汗,她那粗糙的性子,能忘了贺礼这回事也是正常。 而始作俑者的即墨战天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了。自顾自的喝着酒,一派休闲自得。那双魅惑人心的双眸时不时地瞟向秦凤舞,性感的薄唇微微勾勒起好看的弧度。 场面上此刻静寂一遍。五公主尴尬的笑着。看着秦凤舞不言语就能猜测出她今日忘记准备贺礼了。 对于秦凤舞大大咧咧,以及她小魔女的称号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她毕竟救过自己,并不像多做为难。 于是想要出声,只不过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有说出一个字。底下的秦凤舞就突然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凤舞未成参加过寿宴,今日也是第一次,却是忘记了准备了贺礼,是凤舞的疏忽。凤舞表演一个节目,为公主助兴,权当贺礼,不知可否。” 秦凤舞不是那扭捏作态的人,忘记了就是忘记了。 五公主见秦凤舞已然想到了对策,忙接过话:“秦小姐,甚好。” 得了应允,秦凤舞提着长裙,缓缓走到中间。先是对着五公主微微失礼。举手投足嫣然一个大家闺秀一般,着实另在坐的人吃惊了不少。 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秦凤舞嘛。 秦凤舞轻咳了两声。缓缓出声。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 you 祝你生辰快乐 祝你生辰快乐 祝你生辰快乐 祝你生辰快乐 亲朋好友祝你生日快乐! 朋友来庆贺 围住来歌唱 齐声祝你快乐 恭祝生日快乐 朋友来庆贺 围住来歌唱 齐声祝你快乐 恭祝生日快乐 衷心祝寿星 永远幸福!快乐! 空灵的声音如同百灵鸟一般,那一声声饱含真诚祝福的词曲传入五公主的耳中。五公主也忍不住跟着秦凤舞的节凑点着头。 一曲唱闭,在坐的人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所见到的人。这是什么歌曲闻所未闻。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 秦凤舞再一次小小惊艳了一把。 担心她的松了一口气,想要她出丑了又在一次抓狂。 秦凤舞心中无比感叹,还好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记得这个歌。要不然自己跳舞跳舞不会,抚琴抚琴不会,可真是要出洋相了。出洋相到没什么,就是要被即墨战天给看扁了,心里就不舒服。 “真是太好了,这是本宫收到的最好的贺礼。”五公主由衷的说道。 “姐姐长的漂亮,歌也唱的好听。”就坐在五公主身边的司马嫣都听的入迷了,捧着小脸蛋痴迷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微微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安分的回到位置上不再言语。即使这样,那一道道嫉妒的光芒还是时不时扫射到自己的身上。 秦凤舞无意之间对上了即墨战天深沉的眸子,只见他正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秦凤舞得意地扬起嘴角,朝他看去。 即墨战天还以为秦凤舞转了性,没想到只是一会又露出了本性。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她。 经过了秦凤舞这么一出,各家小姐都开始纷纷献艺,搞得就跟联欢晚会一样,要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就连秦羽燕和秦落蝶也不妨多让。秦羽燕时不时的瞟向即墨战天,而秦落蝶则是看向涵王即墨昊天。 不过即墨昊天的眼睛从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却时不时的看向秦凤舞。秦凤舞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尽量避开即墨昊天投来的视线。 这宴会直到日落时分才渐渐散去。 结束了之后,五公主还客气邀秦凤舞常来公主府坐坐。秦凤舞尴尬地应下了,可心里却是不愿再来,虽然很喜欢司马嫣,但是保不齐会碰上其他王爷公主,自己可惹不起她们。 秦凤舞踏出了公主府,只觉得全身都放松了。懒洋洋地扭了扭了脖子,正要上马车。 “秦小姐,请留步。” 回头却瞧见即墨昊天笑着朝自己走了,秦凤舞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实在不愿与皇家的人有过多深交。 “涵王,有事?”没有任何语气的问道。 “秦小姐,本王只是想跟秦小姐认识认识罢了,本王很喜欢秦小姐这性子。想和秦小姐交个朋友。”即墨昊天一脸诚恳。仿佛真是很想和秦凤舞相交一般。 “不必了,涵王,我一介平民,高攀不上你们皇室。再者我先前被战王退了婚,对与你们皇室中人没有什么好映像,实在不愿有过多交往。告辞。”秦凤舞说完,就上了马车。 即墨昊天一个堂堂一个王爷,何时吃过这种憋,当下脸就黑了几分。 “王爷,堂姐性子鲁莽,还请你多多见谅才是。”后头才出来的秦落蝶看见即墨昊天吃了憋,连忙上前说道。 摆出了一副十足好妹妹的形象,含羞带俏地看着即墨昊天,小脸绯红。微微低着头。 即墨昊天眸光一眯。也是一个小美人。 即墨昊天风流成性,怎么会看不出秦落蝶此时眉目含羞地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呢。有美人送上门,岂有不收的道理。 “还是做妹妹的懂事,小姐是府上哪位?” “回禀王爷,民女只是中庸侯府二房的一个庶女,承蒙王爷能与我一言,以感激不尽。”见着即墨昊天居然能和自己说话,心中更是激动了。 即墨昊天心中冷刺,原来只是一个庶女,玩玩也就罢了,根本不能助益自己。 不过他面上却没有显露。 “原来是翰林院侍郎地千金。你是秦小姐的好妹妹,还望小姐你劝劝你姐姐,不要将皇室的全想的那么不堪。皇室中也有好人的。” “是的,王爷。” 即墨昊天点点头,转身离去。 而站在原地的秦落蝶则是满心欢喜,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铁青着脸色的秦羽燕。 “妹妹真是还好手段,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涵王。” 秦落蝶被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说道:“没有三姐,我只是为堂姐说几句话而已。”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你今日的表现算是看透你了,回府再好好收拾你。” 秦羽燕说完,就上了马车,不在理会秦落蝶。 秦落蝶很不想同秦羽燕同一辆马车,但是她知道秦凤舞是不会让自己上她的马车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承受着秦羽燕的怒火。 而早早上了马车的秦凤舞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秦落蝶,你自己想找死,可不要扯上我。 对于即墨昊天的为人,秦凤舞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皇室之中,大皇子早年犯事被贬至封地,无招不得入京。二皇子涵王即墨昊天,云贵妃所出,身份高贵,是储君的人选之一,不过为人风流成性,还阴险狡诈,与六皇子闲王即墨允天还有七皇子战王即墨战天向来不对盘,尤其是即墨战天这个皇上最中意的皇子,也是他登基路上唯一的死敌。还有就是三皇子宣王即墨佑天,皇室之中唯一一个喜欢闲云野鹤生活的闲散王爷。四皇子是皇后所处,早年夭折。再者就是两位公主,五公主即墨诺言和如今还远在塞外的八公主即墨诺雨。 即墨昊天府中已有两位侧妃,如今又跑来与自己交好,明显是冲着如今父亲是皇上面前的宠臣罢了。即墨战天退婚正合了他的心意而已。 他以为我是那种被退了婚就怕嫁不出,眼巴巴地瞅着要嫁人的人嘛。 秦凤舞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靠在素兰的身上。 “小姐,为什么早前公主府的家丁除了送来你的衣物还送来一件男子的衣衫啊。”素白疑惑的问道。 秦凤舞慢条斯理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啊,战王怎么那么小家子气,不就衣服嘛,五万两都答应赔了,还会在意一件衣服嘛。”素白气愤地说道。 秦凤舞冷笑一声。 “说道那五万两黄金压根就不是赔给自己的。前两天听着父亲说起过,早在自己回府之前,战王有登门致歉过,不过因着母亲正在气头上,没有给战王好脸色,就没有了那赔偿一说。前些天去闹,不过是给了战王一个台阶下罢了。我看那五万两压根就是用来平息我们侯府怒火的。要不然已他王爷的名头能被我给轻易唬住嘛。他就是一个没脸没皮忘恩负义小家气的男人。” 听着秦凤舞说道,素兰和素白又对战王的印象低了一分。 “小姐,好在还是得了点银两,育善堂那边也有助益呢。”素兰淡淡开口。 秦凤舞点点头,也正是为了育善堂,秦凤舞才想着要从即墨战天那里坑银子的。 第25章 挂衣示警 第25章 挂衣示警 即墨战天远远看着忠勇侯府远去的马车,心里十分不快。这个丫头惹上一个个男人不说,现如今还惹上了最不该惹的即墨昊天。 整个一个麻烦精,惹得麻烦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反常根本就不是因为讨厌秦凤舞。 回到忠勇侯府之后,秦落蝶就被秦羽晴两姐妹给关进了柴房,狠狠教训了一顿。 秦凤舞得到消息之后也没有多言,都是自己心大造成的后果。 而两日后,即墨战天果然依言奉上了五万两黄金,不过送来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蓝彦一。 上座的秦凤舞冷冷地看着蓝彦一,还要他把箱子打开,一箱一箱的清点。 蓝彦一哭丧着脸,一锭金子一锭金子地拿出来数过,看着上座的秦凤舞,翘着二郎腿,下巴抬得高高的看着自己。心里就直喊苦,小姑奶奶,不是我退了你的婚,是我家爷,你要整整我家爷你,别整我呀。 而秦凤舞想地则是,就是要整死你,要不是你我会救拿战王嘛,要不是你我能给自己惹这一大推麻烦嘛。 可是蓝彦一那里知道秦凤舞的所思所想啊。经过了这半天的捣鼓,终于是清点完了。 “秦小姐,五万两黄金尽数在此。”蓝彦一恭敬的说道。 秦凤舞睨着眼睛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唤过素白,再她耳边交代了什么。 素白领命去了梧桐苑,不一会便拿着一个蓝色锦布包裹好的衣物出来。交到了蓝彦一的手上。 及不客气的扔进了他的手里:“给。拿去交给你家王爷。” “这是什么?”蓝彦一看着手中的包袱,疑惑地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素白。 “问那么多做?要你给你就给啊!”素白不耐烦的说道。 蓝彦一看着凶巴巴的素白,小声地嘀咕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什么?”正欲转身回去的素白,听到了蓝彦一的话,立马调转头来,狠狠地瞪着他。 “没……” 蓝彦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是把即墨战天派的任务给完成了,拿着包袱回去复命去了。 当即墨战天看见那个蓝色包袱时,有种杀人的冲动,稍不控制就会喷发而出。双手一抓,抖落出一件白色暗纹地袍子,赫然就是自己上次被秦凤舞扒掉的那件。衣服上还有一股香味,明显是熏了香的,淡淡地,很好闻。可是在即墨咱天看来,这就是一种挑衅,一种对自己的侮辱。一个堂堂战天难不成还买不起一件衣服不成。 “拿下去扔了。”顺手一丢,就丢给了蓝彦一。 “是,爷。” 蓝彦一领了命,就要拿下去丢掉。 突然即墨战天喊住了他,说道:“把这衣服先挂起来。” “爷,怎么?”蓝彦一疑惑不解的问道。 即墨战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要拿它提醒自己,那丫头是怎么无视本王权威的。” 蓝彦一汗颜,总觉得从某种方面来看,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又那么点相似。谁也不肯先服软,谁也不肯先服输。 无奈之下,蓝彦一只能命管家专门去找工匠做了个衣架子,挂上了衣服,摆在了即墨战天的书房里。 书房里还有一副即墨战天亲手所画的白衣女子的画像,那画像就是当日穿白衣面带轻纱的秦凤舞,这么一来,不伦不类的显得有些怪异。 即墨战天吩咐了蓝彦一必须加大人手,加快步伐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想着一定要娶她过门。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已经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得罪透了。 秦凤舞满意地看着院子里的十个大箱子。 下朝回来地秦浩珉被这院子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舞儿啊,这可是战王送来的。”秦浩珉心中给战王提了一个档次,到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自己的女儿那般闹腾,他还愿意赔偿,还是不错的。 “哼,就那么点赔偿,能抵的上我女儿的名声吗?”凤轻澜脸色还是不好看,她可不买即墨战王的帐。 秦凤舞迎面扑了上去,笑嘻嘻对着凤轻澜说道:“娘,不生气,生气可显老不划算。你呀放心,你女儿绝对不会给战王好脸色的。” “你这个鬼精灵丫头。”凤轻澜亲昵得点了一下秦凤舞的额头,“娘亲替你委屈,可是你以后不能那么莽撞,上次在战王府吃了亏,可不能在鲁莽了。知道吗?” 秦凤舞耸耸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娘啊,都已经说过了,女儿我知道了。” “舞儿,确实该听你娘的,再过两月就满十五了,性子可要收敛着点,你呀满墨都估计也就赵庭那傻小子看上了你,在不收敛以后怎么嫁人啊。”秦浩珉从小就宠着秦凤舞,也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如今墨都城说道女儿什么的都有,名声上到底是不好听的。如今又被退了婚,这以后的婚事上怕是有些困难。心里头到底是有些担忧的。 秦凤舞嗯嗯两声,忙不迭的点头,实在心里在想,不要,才不要呢。 秦凤舞心情不错,赏了全府上下每人十两银子。在大堂和秦浩珉夫妇用过午膳之后,就让下人们将金子抬进了自己的梧桐苑。 素白看着这满屋子是金子是两眼放光:“小姐,这么多钱,可以置办好些东西呢。” “那是,不枉费我跑一趟战王府,还被扔了出来。”秦凤舞接过素兰递上的茶杯,笑道。 “那小姐,打算何时去郊外呀?”素兰问道。 “先不着急,晚间让逐月把这些先拿去交给倚红,让她去置办。我们过几天再去。我答应了顾少卿要陪他一起游湖呢。”秦凤舞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 “小姐怕是要跟他套近乎,想着法要那蛟龙神鞭吧。” “说什么话呢?小姐我是那样的人吗?没有那鞭子我也给顾少卿治腿。”秦凤舞俏皮地憋了一眼素兰。 “我看小姐就是那样的人。”素白就爱顶嘴。 “死丫头,看招。” “小姐,二房的大少爷,二小姐,三小姐过来拜访了。”门外传来小竹的声音。 听着他们过来,秦凤舞的好心情一下就被破坏了,无力的朝房梁翻了白眼。 “这三个又来做什么?” “小姐,她们定是来要钱的。”素兰一语道破。 秦凤舞朝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素兰。懒洋洋地躺在了软榻上,眼睛微眯,嘴角略带嘲讽,朝着门外喊道:“让她们进来吧。” 刚刚吩咐下去,人就进来了。只瞧见秦闵正一身紫色华服,配上他并不英俊的样貌,生生就掉了这衣服的品味。身后就是跟在秦羽晴姐妹两人了。三个人一母同胞,那柳香河也实在是够能生的。 今日那秦落蝶没有跟来,不是说她不来,只是被关在了柴房两日,染了风寒,下不了床了。 秦闵正一脸怒气,进来就朝着秦凤舞发了好一通脾气:“秦凤舞,你什么意识,这整个忠勇侯府上下所有下人都有银两打赏,怎么就不贴己着公中,怎么就没有我们几个的。” “就是,秦凤舞,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几个哥哥姐姐,没有,反倒是下人们有。”秦羽晴也出声说道。 秦凤舞心中暗笑,这兄妹几个都是傻瓜吗?凭什么我的银两要分给你们,你们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啊。 “秦闵正,不是我要说你,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这是我被退了婚上门闹了才得来的银子,凭什么要给你们啊!我爱赏谁就赏谁,你管的着吗?”秦凤舞冷冷地说道。 “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这样不是打我们脸子吗?这叫外人听了说我们内宅不和。”相比之下,这个秦羽燕还是个有脑子的。 “哈哈!”秦凤舞被秦羽燕的话顿时给说的逗乐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笑什么?”秦闵正冲着秦凤舞大声嚷嚷道。 秦凤舞立马停了声,目光犀利地朝秦闵正看去,嘴角浮现一抹冷弧,红唇轻启,冰冷出声:“现在说是一家人了,当初我被退婚时,是谁冷嘲热讽地来挤兑我,现在还有脸说是一家人了。我们何时是一家人了。你们二房吃着我侯府的,住着我侯府的,如今还在我面前甩脸子,你们又是什么东西,真叫我恶心。在外头编排我的时候不说一家人,常常来招惹我的时候不说一家人,这会子有了银子到说是一家人了,你们想的到是挺美的。秦闵正,你一个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在我这丢人就算了,别跑出去丢人现眼。秦羽晴你个没脑子,别被别人怂恿了两句就来找我的茬,你不知道,你和好妹妹秦羽燕的心思可跟你一样呢。” 一个个的被指着名字骂过,脸色一个比一个红,几个人知道在秦凤舞这讨不到,心里想着去让自个爹给大伯说去。 “秦凤舞,你不要太嚣张,等我,等我……”秦闵正特别想说等我袭了侯位,有你好看,可他脑子好在还没有那么笨,到底没有说出口。 “哎哟,等你什么?”秦凤舞挑眉说道。她自是知道秦闵正要说什么,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见着没有讨到好处,还被训了一顿,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秦羽晴跟在秦闵正身后,经过秦羽燕身边时细细地看了看自个妹妹。 “小姐,那二小姐怕是要和三小姐闹了。”走后,素兰在秦凤舞的耳边说道。 “是呢。” 第26章 游湖泛舟 第26章 游湖泛舟 事情也确实如素兰那般说的。秦羽晴回到了西院,就指着秦羽燕一通质问。 问她刚才秦凤舞说的是什么意思,问她是不是也喜欢战王。不过秦羽燕到底是个聪明的,三两拨千金就把这个问题给绕过去了,说是秦凤舞给姐妹俩使得离间计。秦羽燕这才消了气,可是到底还是在心里烙了疙瘩。对着自个的妹妹也多了一层防范。 而秦闵正是直径去寻了秦浩宇,秦浩宇当下气的不行。 “那丫头越来越放肆了,大哥都不成说过我们不是一家人,何时轮得到她说不是一家人,我找大哥评理去。” 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去找了秦浩珉。 通亮的书房里,秦浩珉正在办着公事,外头一阵吵吵嚷嚷地声音响起,不由得皱着眉头看向门外。 “嘭”地一声,大门被秦浩宇给野蛮的推开了,进来就对着秦浩珉劈头盖脸的一通好说:“大哥,我还是你弟弟吗?那凤舞说的叫什么话,什么不是一家人啊,听得真叫弟弟心寒啊?” 被他冲进来一通好说,秦浩珉愣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二弟,到底什么事?” 秦浩宇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他原以为秦浩珉定会好生去说一通秦凤舞,却不成想到。秦浩珉听完后到是黑了脸。 “二弟,且不说舞儿是不是有错,就你那三个儿女这般没有礼数的去找舞儿说银子的事,就没有教养,你怎么不去先管教管教你自个的儿女。”秦浩珉对着弟弟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还是我正儿的不是了。” “难道不是吗?早前难道你不知道,舞儿的银子是哪来的吗?她的银子由她自个做主,他们有什么权利跑去质问舞儿。二弟,难不成我侯府是亏待了你们二房了吗?哪一样吃穿用度不是和舞儿一样。” 秦浩宇被说的一时间说不出口,可是心底又不甘心就这么承认了错,硬生生扯出一句:“那凤舞说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也确实是太伤我的心了。” 秦浩珉心中忍不住鄙夷,你那几个儿女又何时当舞儿是妹妹,是姐姐了。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就知道在外头编排舞儿的不是。这些我这个做大哥的都没有跟你计较,你倒是把孩子的话给当真了。 “二弟,舞儿性子就是那样,从小到大你也不是不知,要不是先前羽晴和羽燕在她面前拿退婚这是挤兑着舞儿,舞儿今天能说出这话吗?” “大哥……” 秦浩宇还于说些什么,却被秦浩珉给打断了。 “好了,孩子们之间的事,由着他们去,你放心,有大哥一日在,不会短了你们的用度。舞儿那边我会去说。叫她收敛点的。你也要回去好好跟你那几个儿女说说,不要没事老去找舞儿的麻烦,到头来吃亏的都是自个。” 秦浩宇见着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出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秦浩珉无奈的摇头叹息。 秦浩宇一路上憋着火气回到了西院,把自个的儿女都给叫了过来,发了好一通脾气。这一次是真正没有讨到半点便宜。看着自己这一个个不成器的儿女,这火就不打一处来。 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这二房一家更是把秦凤舞给深深地恨上了。 “好了,老爷,不气了,咱们慎儿还是很懂事的,不是吗?”孙姨娘上前给秦浩宇揉揉肩膀,柔声细语的说道。 秦浩宇被按摩的舒服了,这整个神色也柔和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孙姨娘娇嫩的小手,孙姨娘当下就娇羞起来。 一边的柳香河气的牙痒痒,瞪着孙姨娘,心里直骂到:这个要妖狐妹子,怪会使手段。 “老爷,这二妹妹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就她的慎儿是个懂事吗?我正儿哪里不好了。”柳香河喊道。 刚刚缓下情绪的秦浩宇,被这柳香河一挑拨,这脾气又上来了,指着柳香河一通好说:“就冲着慎儿不会去她秦凤舞哪里闹,就比正儿强,都给我滚。省的惹得我生气。”转头又笑着看向孙姨娘:“秀儿,老爷我累了,咱们回房。” 孙姨娘害羞的扶起秦浩宇,走过柳香河身边时还不忘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气得柳香河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你们几个以后给我安分着点。还有你,三妹,怎么就那么不会讨老爷欢心啊,我让老爷把你娶进门,你就是这么帮衬我的啊。儿子没生,倒是生了心思大的女儿。”柳香河把一通火气都泄到了何姨娘的身上。 何姨娘只能搂着秦落蝶默默地承受着,她却忽视了自己女儿眼中的那抹不甘心和狠劲。 因着被二房那三兄妹闹腾了一会,秦凤舞心情不好,用了晚膳便在院子挥鞭练武。神情认真的小脸别有一番风情,目光犀利而自信满满,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红衣摇曳,青丝飞扬,犹如精灵一般跳跃舞动。这般认真的秦凤舞更衬得她的容颜俏丽动人。 而神情专注的秦凤舞完完全全没有注意到院子一角的角落里的一个槐树上蹲着一个人影。 一双深邃而又明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秦凤舞,一瞬不瞬,英挺的鼻子在斑驳的月光下泛着磷光,性感的薄唇紧紧眯着。 这个人赫然就是即墨战天。他本来想过来给秦凤舞好好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却不了自己被她练武时的模样给吸引住了,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直到秦凤舞练完武,回到房里,即墨战天整个人才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自己中了魔障。 居然被那丫头认真无害的模样给迷惑了,真是小瞧了她。 狠狠的一拍树干,起身消失与黑夜之中。 回到了战王府的即墨战天被蓝彦一问及去了哪里。 他的回答另蓝彦一疑惑不解。近日来的即墨战天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且不说毫不犹豫地就给了秦凤舞五万两黄金,再者又是每每与之作对却轻易的饶过了秦凤舞,这完全不像是即墨战天的风格。依着即墨战天的性子,早就失去了耐心,绝不会允许秦凤舞在自己面前蹦跶。即便不能杀了她,也绝不会再给她出现再自己面前的机会。而如今即墨战天却每每失常。 这个反常的行为不得不让蓝彦一怀疑,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对秦凤舞有别的心思。不过他不敢说罢了。 如果说了,他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有多惨。 这般想到,蓝彦一心中决定绝不会多说半句。 而即墨战天则在猜测,秦凤舞打算什么时候约顾少卿游湖,自己一定要给秦凤舞添堵去。她跟自己作对,自己却不能让她好过。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只是不想让她和别的男人独处。 又过了三日,秦凤舞派了素白,找到了顾少卿的暂时居所,告诉他两日之后去明月湖游湖。 也不知道是不是埋的不够好。到了约定地那日。秦凤舞早早出门却碰上脸色忧伤的赵庭。 赵庭得之秦凤舞今日要和顾少卿去游湖,早早地就堵在了忠勇侯府的门口。是不跟着去就誓不罢休。秦凤舞随手挥了一鞭,赵庭的衣袍顿时就破了,饶是这样也没有能将赵庭赶走。 无力的摇摇头,只能随他去了。坐上了马车。 两个人来到明月湖时,顾少卿已经在湖边恭候多时了。 “少卿,让你久等了。”秦凤舞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少卿身上有她所图的东西,所以她对着他格外客气。 “秦小姐,是你约定的时间,如今自己还晚来,就我们少主好等。”不等顾少卿开口,一边的子邬沉着脸不满的出声。 秦凤舞知道自己确实是来晚来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子邬,你越矩了。”顾少卿轻声地呵斥了子邬。 子邬白了一眼秦凤舞,不满的垂下了头。 “凤舞,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赵庭是一路小跑,终于追上了秦凤舞,“顾少主,幸会。我跟着凤舞过来的,你不会介意吧。” 看见赵庭也跟来了,顾少卿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本以为今日只有自己和秦凤舞二人,却不想多了个赵庭,不过面上没有表露,朝着赵庭笑笑,说道:“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 人家不介意,我介意。秦凤舞看着脸上笑的没心没肺的赵庭,心中呐喊。她想和顾少卿单独聊聊,一个自然是关于他的腿,另一个就是蛟龙神鞭了。如今也不知顾家会不会拿出鞭子为顾少卿治腿。 一行三人租了一所花船,正准备登船的时候,瞧见不远处走了一个身穿粉红色的女子,妖娆多姿,娉婷款款,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惑人的风情。待走进近一看原来是安婉婷。 秦凤舞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极点,隐忍着心中的怒火,默不吭声。俏丽的小脸依然浮上了一层阴沉。她着实想不通了,今天到底是吹了哪门子的风,怎么一个个地都往跟前凑啊。 “原来是秦小姐和顾少主。”安婉婷微微失礼,柔柔出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只是淡淡一眼就足以魅惑人心。 瞧向顾少卿时那般优雅动人,让人喜欢。可秦凤舞可知道她骨子就是一个自命清高且处处较真的人。 周围游湖的人都忍不住簇足观望,纷纷侧目。这些对安婉婷来说非常受用,心里很是得意,不过面上没显。仍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安小姐客气了。”顾少卿对安婉婷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只是出于一个君子的作风,说些客套话。 “安婉婷,你怎么也到明月湖来了?”赵庭不喜欢这么惺惺作态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今日天气不错,就想出来走走,阳光暖日,微风徐徐的,觉着挺适合游湖的就过来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的确今日的日子确实非常适合游湖,不过前两日天气也不错,怎么就没见她出来游湖,偏偏选了今日,明显是知道了秦凤舞的安排,刻意为之的。 秦凤舞不想理会安婉婷,憋了一眼安婉婷,直接一个人先上了花船。赵庭也跟了上去。 看着秦凤舞她不搭理直接,安婉婷只能对着顾少卿说道:“顾少主,小女可否与你们一起,人多热闹,不是嘛?” 既然人家这样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能轻轻的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安婉婷微微颔首,先上了船。接着顾少卿才由子邬连同自己和轮椅一同抱着上了花船。 第27章 战王捣乱 第27章 战王捣乱 四个人围坐在矮茶几上,喝着茶,欣赏着湖边的风景。已是末夏,湖里的荷花已经残败,露出朵朵硕大的莲蓬。但是却不影响明月湖恬然静怡的景色。 坐在靠里边的,秦凤舞懒懒地瞟了一眼笑意甚浓的安婉婷,无力的靠趟在船的一边上。从抿紧的唇,可以看出她有一丝不悦。被搅和的身为东道主的她都懒得招待了。 连在一旁一直献殷勤的赵庭都没有理会,甚至连动手都懒得动了。 赵庭幽怨而又不爽地看着安婉婷。都是安婉婷,凤舞连揍都不愿意揍我了,都怪你。 船上的气氛实在是尴尬,而安婉婷则端起茶杯,抿嘴掩笑,眸光看向秦凤舞,尽显得意之色,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像秦凤舞这边粗俗鄙陋的人怎么配和顾少卿相交呢。 如果说赵庭的出现只是别扭了顾少卿一人,那么安婉婷的出现则是尴尬了一船人。 子邬看着这一船人默不作声,觉得自己站着特别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眼睛朝着安婉婷的侍女看去。只见那丫鬟笑的很开心,隐隐约约还能瞧见她眼中的得意之色。 “翠竹,将我早前准备好的点心拿出来。” 得了安婉婷的吩咐,翠竹打开了食盒,那出了几样精致的糕点,有马蹄糕,杏仁饼,还有一样糯米糍。 安婉婷将糯米糍推至顾少卿的跟前,说道:“顾少主,尝尝这个糯米糍。这可是栖凤楼特有的糕点,每日只卖二十份,今日一早特意命人排了队去买的。软软糯糯的很是香甜。” 单单是看着那白白软软的小团子就令人感觉很有食欲。 秦凤舞抬眸瞄了一眼,心中冷笑,可是会借花献佛。 这糯米糍可是秦凤舞从现代带过来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竟然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人,真是不要脸。秦凤舞这般想着。 可是她忘记了,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呀。 一边的赵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管这是谁带来的,抓起一个就塞进了嘴里,眨巴眨巴两下就吞了下去:“真是太好吃了,我都好久没吃过了。” 安婉婷看着赵庭这难看的吃相,眼睛就直抽抽,就好像看见脏东西一般,希望他滚的越远越好。 看着这一个个糯米糍落进了赵庭的嘴里就气氛。这是给顾少卿准备的,不是给你的。 当然这话她可不会说,扯动着嘴角,柔声说道:“喜欢就多吃点。”小心噎着你。 顾少卿也优雅的拿起一个送进了嘴里。不得不说,这糯米糍确实和往日所吃的糕点不同,别看这软软的,却一点也不黏牙。 “嗯,确实不错。”顾少卿忍不住赞叹。 这对安婉婷来说很是授意,一脸得意的看样一边默不作声的秦凤舞:“秦小姐,不尝尝吗?” 秦凤舞轻哼一声:“吃腻了。”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气的安婉婷差点没有憋出内伤:“也是,秦小姐是那里的常客。就是不知道秦小姐每每这么花销,忠勇侯府可承受的起。” 这一盘糯米糍要价就要五两银子,更别说栖凤楼的其他食物了,而且她定下的包间倚凤阁对外宣称可是要五千两的,就算她霸王强逼给她优待,也是忠勇侯府吃不起的。在外人看来她秦凤舞就是一个败家女。 “不劳安小姐费心,总之没花你的。”秦凤舞闭着眼睛都懒得看她一眼。就那么躺着都散着一种别样风情。 秦凤舞这般无视自己的存在,气的安婉婷倾城的面容,铁青一片。 顾少卿瞧出了两个人之间的较劲,继而想到前几天安婉婷的做派,对安婉婷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但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出声说道:“出来游玩尽兴就好。” 安婉婷正欲在说什么,外头飘来一道冷冷地声音。 “顾少主,好雅兴。” 就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船上,船上站着一个俊美无斯的男子,宛如天仙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眉目没有情绪的看着这方,这个人就是即墨战天。 看到来人是战王,几人都纷纷出了船舱,安婉婷更是快人一步站在船头,朝着即墨战天微微施礼,含羞带媚,绯红的小脸好不迷人,那双丹凤眼中含着默默深情。 没有想到战王也来游湖,真是太巧了,难不成是天定的缘分。安婉婷下意识的去整理自己的衣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松了一口气。还好。 紧接着出来的就是赵庭,还有行动不便的顾少卿。只有秦凤舞一个人懒懒的躺在那里,连睁眼看看都没有。 即墨战天早就看见了一身红衣的秦凤舞,见她居然这般无视自己,心中的怒意极甚,反背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不过看见安婉婷和赵庭在,心里的不爽就去了几分。 而安婉婷和赵庭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他搞得鬼。即墨战天就是故意给秦凤舞找不痛快的。居然约顾少卿单独游湖是一个女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嘛! 站在身侧的蓝彦一看着即墨战天冷若冰霜的脸,就深深的鄙视。你个腹黑货,明明就是故意的,搞得跟偶遇似得。 “战王,今日竟有这般雅兴出来赏玩。” 既然人家先打招呼,那么没有道理不回应的。 “嗯。如今没有战事,本王出来放松一下。太久没有出来走动,都快不记得这墨都是什么样子了。” 一直靠躺在蒲团上的秦凤舞听着即墨战天的话,胃都直抽抽。 这丫的脸皮太厚了,摆明了是来找我的不痛快,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难不成这墨国少了你,就变天了。秦凤舞心里直诽谤。 “原来如此,那么顾某不打扰战王雅兴。”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不邀请本王一起嘛,即墨战天被顾少卿的一句话给弄楞了,怎么不是按着计划走啊。 而秦凤舞的心里早就已经乐翻天了,睁开眼睛朝着顾少卿看去,此刻怎么都觉得顾少卿那么伟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救世主一样的光芒。 顾少卿自然是不会邀请即墨战天的,本来多了赵庭和安婉婷就已经够郁闷了,再加上一个战王,这还要不要去游湖赏玩了。 虽然即墨战天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但是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顾少主,不如邀战王一起啊。人多也热闹呀。”安婉婷见自己再不出声,即墨战天可能就真的走了,自己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出声说道。 即墨战天顿时喜上眉梢。 而顾少卿和秦凤舞的脸色则黑到了底。 安婉婷你个大花痴。秦凤舞狠狠地盯着安婉婷柔弱地后背,恨不得再她身上戳出一个洞了,也许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安婉婷不自在了动了动。秦凤舞连忙收回了视线。 就这样在安婉婷的帮助,即墨战天进入了船舱。 即墨战天的冷眸一直看着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的秦凤舞。这丫头是打算无视自己到什么时候。 “战王,尝尝我准备的糕点。”安婉婷看着即墨战天一直盯着秦凤舞,心里嫉妒地抓狂,将糕点推至即墨战天的跟前,试图移回他的视线。 即墨战天轻咳了一声,斜眼看了一眼糕点。手都没有抬,直接收回了视线。 “战王,你不喜欢嘛?那我不客气了,早膳没吃,正饿着呢。”赵庭说着就把那盘糕点移到了自己跟前。 安婉婷轻咬着嘴唇,看着赵庭狼吞虎咽的样子就生气。你是饿死鬼投胎嘛,撑死你算了。 就在赵庭吃的只剩最后一块桂花糕的时候,即墨战天一把抓起那块桂花糕。众人错愕的看着即墨战天把玩着手中的糕点。安婉婷更是欣喜若狂,脸上浮现层层笑意。就在众人以后他要吃下去的时候。 眸光流转,若有所思。竟敢无视本王的存在。 即墨战天这般想着,而秦凤舞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就憋火。 你倒是惬意,惹毛了本王,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敢跟人一起游湖,真是好兴致。 “啪”一个准头直直的打到了秦凤舞的脑门。 “即墨战天,你找死吗?”秦凤舞咻地站起身来,动作大连船身都在摇晃。双手叉腰,如同被惹毛的小兽一般怒视着即墨战天。小脸气鼓鼓的,眉头皱的可以捏死一只苍蝇了。 不过那样子却看不出一点凶神恶煞,反而软萌可爱的很。 伸出一个手指,直指着即墨战天完美无暇的鼻尖,吼道:“即墨战天,我是今天是招你惹你了。” 即墨战天深邃的眼眸看着面前离自己不足一寸的白嫩纤细的手指,指甲光滑透亮,还透着淡淡的粉色。即墨战天心里居然蒙起一种想要把它含在嘴里的冲动。 这个想法着实把自己给恶寒了一把,剑眉微蹙,对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动厌恶。因着厌恶自己的想法,他眸中的寒意更甚。直视着秦凤舞满是怒火的眼睛。冷声出口:“还没有一个人敢指着本王的鼻子质问本王的。” 那声音犹如修罗一般贯彻到每个人的耳中。 安婉婷害怕恐惧的同时心里也在暗喜。秦凤舞你就等死吧。 空气中的怒火逐渐升高,眼看着两个就要打起来了。顾少卿温和的俊颜上尽显无奈,连忙说道:“凤舞,战王,你们要切磋武艺我不反对,可是在船上实在是不方便。还是坐下来闲谈可好。” 原本高涨的气焰,渐渐萎靡了下来。平复了心境,愤然收回了嫩白的小手,一甩袖子。转头再也不多看即墨战天一眼。 然而顾少卿的话对于即墨战天来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他眸光中的寒意更甚。看着秦凤舞纤细的背影觉得特别的可恶。可以对着顾少卿和颜悦色,却每每对本王怒目相视,藐视本王的权威。秦凤舞,你真是好样的。很好,很好。 看向顾少卿的眼色也不是那么的友善了。怎么看就觉得怎么碍眼,想不通顾少卿这赫赫有名的顾家堡少主怎么会和秦凤舞这么刁蛮任性,嚣张霸道的人认识,还愿意与她交好。还有那个赵庭,他是白痴,难不成秦凤舞也是白痴,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也看的上。 眸光扫了一周,又要目光定在了秦凤舞的身上,从牙缝挤出一句:“好,顾少主所言极是。”改日再找你算账。 就坐在即墨战天身旁的蓝彦一看着即墨战天冷若冰霜的侧颜,忍不住为他担忧。爷,你这样真的好吗?你这压根就是不喜欢秦小姐跟别人独处嘛! “少卿,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第28章 一盘豆芽 第28章 一盘豆芽 秦凤舞心想,再和他再同一个空间里待下去,只怕自己要憋出内伤了。随口找了个借口就想要回去。 “啊,凤舞,你饿了,那怎么办,这糕点都被我给吃完了。这怎么好。”赵庭一脸愧疚的说道。 秦凤狠狠票了一眼赵庭:“你给我闭嘴,有你吃了的就行了。” 果然在秦凤舞的恐吓下,赵庭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船家,回去。”秦凤舞大声地超船尾掌舵的船夫喊去。 “也好,本王也腹中空空,不如一起。”即墨战天也故作空腔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 “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栖凤楼用膳吧,秦小姐是那里的常客,既然今天秦小姐做东,不如我们去哪里,如何?”安婉婷表面上欢快的提议道。看了看秦凤舞。就是要你吐血。 “如此再好不过了。”即墨战天应和道。 一听即墨战天居然同意自己的说法,安婉婷的心欢快的都要飞起来了。低着头,时不时抬眸瞄上一眼。 秦凤舞这下可真的是要气吐血了。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好啊,想宰我,吃死你。 不过秦凤舞可没傻到真的带他们到栖凤楼,随便在明月湖一带找了小酒家。就等着即墨战天嫌弃地方小,赶紧的走。 “太饿了,栖凤楼太远,就这吧,少卿,如何?” 不等顾少卿开口,即墨战天到是先一个跨步走了酒家。 “嗯,还不错,环境清幽,景色宜人,虽然小了点,但很风情惬意啊!” 你那只眼睛看出来这环境清幽,景色宜人了。秦凤舞觉得这货就上天派他来压制自己的。天煞的,当初瞎了眼才会救他,都是因为被迷惑了,没错,都因为这货长的太好看了。 心里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的朝即墨战天的脸上看去,仅仅是侧颜都精致到毫无挑剔。泛着光的额角都完美到人神公愤。 也许是因为秦凤舞的眼神太专注了。即墨战天很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转头正巧对上秦凤舞迷离的眼神。心下浮起一丝得意。果然还是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 被发现之后,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小脸俏红,迅速别开了双眼。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又被他的臭皮囊给迷惑了。 走到顾少卿身边,挤走子邬,推着顾少卿进了酒家:“少卿,我来推你。” 推着顾少卿走过即墨战天身边,还不忘白他一眼。 可恶。即墨战天被她那不屑的眼神气的发抖。安婉婷还好死不死的还往跟前凑:“战王,我们也进去吧。” 低头看着身侧娇柔造作的安婉婷,心中冷哼一声:“滚。” 犹如雷霆贯耳一般冲刺着安婉婷的神经。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带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委屈地看着冷漠的即墨战天,紧咬着嘴唇。提起裙子愤然离去。 “小姐。”翠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这群欺负安婉婷的人,一跺脚跟上了自家的小姐。 剩下的人谁都没有在意安婉婷的离去,自顾自的坐到了临窗的位置。 即墨战天和秦凤舞两人暗暗较着劲。而赵庭在秦凤舞身边一个劲的献殷勤。耳边冲刺着赵庭聒噪的声音。 “战王,没有想到,你堂堂一个王爷到也不介意来这小酒馆用饭啊。真是刮目相看啊。”秦凤舞将自己面前的一碟豆芽菜推到了即墨战天的面前,好特别客气的说道:“战王,多吃点不用客气,就是这小酒馆也没有什么好的菜式,只能委屈你了。” 说完还一脸抱歉又无可奈何。灵动的双眸眨巴眨巴了两下好不可爱。 顾少卿被秦凤舞调皮地模样给萌坏了,心跳的飞快,咽了一口口水,为了不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异样,飞快地夹了一口菜送进了嘴里。 而蓝彦一看着秦凤舞是额头是直冒冷汗。姑奶奶你这是在找死吗?我们爷从来都不吃豆芽菜这种东西的。 本以为会暴怒的即墨战天,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拿起筷子,优雅的夹起几根豆芽菜,面不改色的送到了嘴里。还特意闭着眼睛,细细品味了一番。 “不错,这让本王想起了在战场上的日子。真是艰苦多了。” 你这是在炫耀你的丰功伟绩吗?可恶。 秦凤舞狠狠地咬着筷子,不爽地看着即墨战天。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小手无力地搭在桌上。 虽然秦凤舞的举止是那么的不雅,可是却一点令人讨厌不起来。她清澈的眼睛,绯红的小脸,红润的嘴唇。无不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凤舞,快吃菜,这个鸡腿好香呢!”赵庭突兀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凤舞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碗中的食物,是满头黑线。 “赵庭,你想死吗?这么多,你当我是猪啊!” “不是,凤舞,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秦凤舞常年练武,身子骨不差,但是真的很瘦。如果是静静地待着,会让人觉得若不经风,更加会让人觉得心态。 “凤舞,你确实得多吃点,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但是太瘦让人觉得柔弱,女孩子胖点也好看,不用太在意外表。”顾少卿轻声说道。 “是吗,嗯,说的对。” 秦凤舞小脑瓜子转了一下,赞同了顾少卿的说法。 可是即墨战天的脸色就难看了。这丫头不会喜欢上了顾少卿吧!哼,到时候可不要太伤心,顾家是绝不会允许你进门的。 这般想着,心里就好受多了。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在幸灾乐祸还是庆幸。 一顿饭用的极不畅快,在两个人的明诋暗毁之下,草草结束。两个人越来越看对方不顺眼。饶是这样,顾少卿的心里还是升起一丝异样。觉得即墨战天和传闻的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担忧。看着秦凤舞对着即墨战天剑拔弩张的样子。莫名的失落。不过他到底没有深想。 出了酒家,一行人就在路上闲逛。因着顾少卿腿不方便,这速度自然是慢了不少。他的脸上略有歉意。 秦凤舞不以为意,反倒是接过子邬的活计,帮顾少卿推轮椅。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即墨战天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一张俊脸黑到了底,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寒,使得一直跟在身侧地蓝彦一都不敢靠的太近,生怕那股隐忍地怒意波及到自己。 蓝彦一瞅着秦凤舞丝毫不理会身为王爷的即墨战天,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在这么下去,只怕一会自家爷就要爆发了。于是小心翼翼得靠近即墨战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爷,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没有等来回应,到是等到了即墨战天一记冰寒地目光。吓得蓝彦一不敢再多说半句。至此就一路默默地跟在后头,那清秀的脸上满是苦愁,心里直后悔,我跟出来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呢。 “啊!”前方突然传来秦凤舞的尖叫。 即墨战天抬眸看到原来是路上一个小男孩撞到了秦凤舞的腰际,还把她按到在了地上,小男孩就这么只啪啪地趴在她的身上。而且浑身脏兮兮的。 顾少卿由于突然地停顿,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幸好子邬身手敏捷,拉过轮椅,一个转身就离元秦凤舞。子邬看着倒在地上的秦凤舞很是怨愤,皱着眉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推个车都推不好,差点害的少主摔着。 “凤舞,你没事吧!”赵庭连忙上前扒开了趴在秦凤舞身上的小男孩,扶起了秦凤舞。 小男孩被赵庭这么一推,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哭声很微弱,隐隐带着委屈。即墨战天看着狼狈的秦凤舞。微眯着双眸,等待着秦凤舞的爆发。他想着秦凤舞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莽撞的小男孩的。 “赵庭,人家一个孩子,你推他干嘛?” 等来的确实是她的暴怒,不过不是对着小男孩,而是对着赵庭。赵庭被秦凤舞吼了一顿,面色终于是有些委屈。 “凤舞,我只是担心你。”声音很轻。 秦凤舞无奈的看了一眼赵庭,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平复下心境,闭了一下眼睛,开口说道:“好了,我没事,人家小孩子不是故意的。” 说完,便跑过去扶起坐在地上的小男孩,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土。 众人看着面对那个小男孩和蔼温柔地秦凤舞,仿佛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秦凤舞一般。 不故小男孩身上的脏乱,拍去满身尘土,毫不避讳地蹲在地上,与小男孩平视。 此刻的秦凤舞,红衣有些脏乱,头发也因为刚才摔倒而有些散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都影响不了秦凤舞的美丽。她温柔地手法,她亲切的笑容。在即墨战天看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秦凤舞。 “咦,是红衣姐姐。”小男孩眨巴着哭肿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秦凤舞。 听到这一声红衣姐姐,秦凤舞这才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小男孩。脸上有些脏,一时辨认不出来。 “姐姐,我是小天。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小天看到秦凤舞特别激动,刚刚停止了哭泣,这会又哭了起来。 小天,秦凤舞在脑子思索了一会,终于想起来,这个小天是西柳街那边的孩子。她的母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不会让小天一个人跑永林街这边来得。 “你娘怎么了,马上带我去。”秦凤舞猜测一定是出事了。 第29章 出手相救 第29章 出手相救 顾不得那么多,人命重要,秦凤舞直接丢下了顾少卿等人,跟着小天去了西柳街。 而直觉告诉即墨战天,秦凤舞一定有秘密,忙给蓝彦一使了个眼神跟了上去。顾少卿致是不愿意落下的。而赵庭则是第一个跟在秦凤舞后头的。 在去的路上,经着小天的描述,秦凤舞得之,自己不在的这一年,那个姓李的土霸王又出来惹是生非了。 小天娘是寡妇,一个人在外头支了面摊,赚点钱不容易。而李天霸就是西柳街那一块的地痞流氓,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底子,在外头作威作福,专门恐吓,收些保护费。这次是小天娘真的拿不出银子了,那李天霸砸了小天的面摊,还打断了她的腿。 而西柳街又是墨都最偏僻也是最贫苦的街道,没有富家商户,也没有达官贵人。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些小商户,有些摆个小摊,给人洗衣,绣活计的。干的都是顶吃力的活。 西柳街也没有好的大夫,只有一个年过花甲,自己还行动不便的郎中。像小天娘这种重伤,他根本就不敢治。没有办法,小天只好跑永林街来找大夫,因为跑得太急这才撞上了秦凤舞。 好在是撞上了自己,否则自己到现在不知道那李天霸又出来作恶了。秦凤舞一路上听完小天的叙述,心里很是庆幸,今天出来游湖。否则还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事呢。 由小天领着,一行人进了一间小院。院子真是不大,也就两三间屋子,院子的竹竿上还晾晒着不少挂面,墙角落里还有一块小菜地。 “姐姐,快点。”小天脏兮兮的小脸上很是着急。 推开门,屋子里不是很亮堂,里头除了一个炕头和一副桌子,也就在没其他几样像样的东西了,可见其穷迫。 进了门,赵庭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屋子。到是即墨战天和顾少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炕头躺着一个面色憔悴,嘴唇惨白,嘴巴里直哼哼地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子。那个人就是小天的娘。 其实小天娘只有二十五六,因为操劳显得格外苍老。头发散乱,额头上还冒着层层细汗,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已经扭曲变形。还有嘴角和脸上都是淤青,额头也被打破了。 秦凤舞看到小天娘这样子,身上渐渐散发出怒意,目光中满是狠烈。紧紧握着拳头。快步走上前,查探她的伤势。一边观察,一边想着一定要叫那个李天霸好看。 “小天娘,你忍着疼,实在疼的厉害,就那块布咬着。”秦凤舞对着小天娘柔声说道。 小天娘是认的秦凤舞,她是这西柳街的大恩人,当下点点头,含着泪,感激地看着秦凤舞。 得了应允,秦凤舞上前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势,脸上的伤势并不严重,最主要的就是这右腿有两处骨折,有些棘手。 “小天,你赶紧去对面的卖竹篮的文大叔家要些粗竹子过来。”秦凤舞朝着一脸呆愣的小天说道。 小天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就跑了出去。 而身后的即墨战天和顾少卿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秦凤舞的动作,只见她神情专注,手法精准无比。 即墨战天一阵错愕,想不到这个野蛮的丫头还会医术。转念一想既然能使毒,想来着医术差不到哪里。心下只觉得自己现在见到的她越来越有别与往日的模样了。自信,专注,温和。无不散发着另一种魅力。那自信且神采飞扬的眼睛越来越觉得熟悉。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而顾少卿则是心下越来的肯定秦凤舞定然能治好自己的腿。双手下意识地浮上自己的双腿。面上有些激动。 一边的子邬看着情绪略微有些激动顾少卿,自然是知道自己少主在想什么的。他虽然很不喜欢秦凤舞嚣张霸道的样子,但是一想到她也许真的能治好少主的腿,当下就决定不管怎么求,一定要求她治好顾少卿的腿。 很快,小天就取来了竹子。秦凤舞接过小天手中的竹板,看了一会儿,走到蓝彦一地跟前。就将竹板塞进了他的手里:“赶紧的出去,将这竹板劈成一寸宽一尺长的竹片。在把竹子里头弄干净些。” 看着手中的竹子,这么多人凭什么要我去啊。当下就想开口拒绝,赛给其他人。给即墨战天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自己的主子。给顾少卿人家是腿不方便,给他身边的子邬,给人家得照顾顾少卿,再看看赵庭,压根就是一个不靠谱。周围扫了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真的是自己只有才能做这个活。没有办法只能乖乖转身去弄竹子去了。 待蓝彦一出去的时候,秦凤舞又找了一些棉布和棉花。将棉布撕成条。秦凤舞庆幸的是还好没有很严重的外伤,简单的做了一些淸洗,包扎。轻轻的按住膝盖骨,另一只手握着脚踝,稍稍做了复位。仅仅是这样,也另小天娘痛的直冒冷汗,哼哼直叫。 很快蓝彦一就弄好了竹片。秦凤舞先将棉花垫在了里头,再将竹板一片一片地固定在右腿上,绑上布条加以固定。待固定了好了腿,秦凤舞又细心的处理了小天娘额头上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秦凤舞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了,这两三个月不要乱动。以免二次伤害。这里就小天,我也不放心,明天我让人过来照顾小天,你不用担心。” “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一次次的帮助我们,我真是无以为报。来世我做牛做马的报答你。”小天娘说着就要给试图给秦凤舞磕头下跪。 秦凤舞连忙阻止,摆摆手道:“小天娘,你别这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好生注意着。再说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最要不得煽情了。这天也不早了。我的回去了。” “哎!”小天娘感激的应到,觉得自己是修了几辈子福分这才有秦凤舞这么好的人来帮助自己。 临走前,秦凤舞又好生交待了小天要照顾好自己的娘亲。 出了小天家的小院,时间也不早了。回去的路上赵庭埋怨秦凤舞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凤舞,这西柳街是墨都最差的一条街,这里这么脏,这么乱,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那些都是下等人,贱民。”身为武昌侯的小侯爷,从小就养尊处优,打小就没有进入过这种平民街。 原本好好地走在前头的秦凤舞停下了脚步。转身直愣愣地看着赵庭,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饶是这样,赵庭也觉得面前的秦凤舞很恐怖,打心眼里慌乱。 “赵庭,别再叫我听见下等人,贱民这些话,否则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连朋友都没得做。”声音很淡但是却让人觉得这就是秦凤舞会做的出的事。 赵庭能感觉的秦凤舞说的都是真的,嘴唇哆嗦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生来就是平民的。你只不过是胎投的好而已。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生活。并不比你这个小侯爷差。差的不过是这所谓的高贵身份罢了。不要用你所谓的权利去践踏她们的尊严。” 即使秦凤舞在前世也是生在豪门,但是她爷爷从小就教育她,不要因为别人没有钱,就看不起人,有时候他们的力量大于一切。在你困难时往往给予你帮助不是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而是这些平头百姓。人生来不公平,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就应该被看不起。因为爷爷就受过那些穷苦人家的恩惠。然而这感恩戴德的心就没有传给她的父亲,前世的父亲母亲为了权利,为了钱财,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 有时候秦凤舞常常在想就是因为这份感恩的心,所以上苍才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投身到这么疼爱自己的父母身边。 说完正准备掉头就走的秦凤舞憋见了即墨战天脸上惊异的表情。以为他和赵庭的心思是一样的,随机说道。 “战王是不认同嘛?呵!你以为你战神的名头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这些所谓的贱民,你那里来的士兵去对抗外敌。没有兵哪来将,是他们用他们的血肉铸就了你的荣耀。” 秦凤舞无比认真的神情,坚定的目光,和那一句他们用她们地血肉铸就了你的荣耀深深地敲打着即墨战天的心房。是的,她说的没有错。此刻的即墨战天在懊恼自己对那小屋的嫌弃。神情间略有愧疚。 一边的顾少卿是越来越欣赏秦凤舞了,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连子邬都惊愕了一把。而赵庭还在纠结与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间的差别无法纠正。 在他看来,人生来高贵没有错,就是他们低贱,富人和贱民永远也成不了朋友。 眼眸淡淡地扫过众人,转身离开。轻轻地留下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和一个平民打交道的人在一起降低了你们的身份,那么以后不要来找我。” 如春风过耳一般,在众人的目送下,秦凤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赵庭本欲还要上前去追,却被蓝彦一拦下了。 “赵小侯爷还是不要去惹秦小姐为好。”蓝彦一由衷的警告赵庭。 回想着秦凤舞刚才说的话,赵庭无奈地看着秦凤舞远去的方向,这才作罢。 “彦一,我们回去。”即墨战天随机也离开了。 而顾少卿看着秦凤舞远去的背影,决定不管自己的腿能不能好,都要在这墨都长住下去,只为秦凤舞。 回到了忠勇侯府的秦凤舞就立刻叫素兰去栖凤楼,让倚红派个人过去照顾小天娘。并让素白准备明天一早去西柳街找那李天霸。 “李天霸,你这是在找死。”眸光透着狠劲,仿佛那人就在眼前一般。 第30章 惩治恶霸 第30章 惩治恶霸 而即墨战天回到战王府,就立刻吩咐了暗夜去查秦凤舞在西柳街的情况。秦凤舞越来越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了。 抬眸看了一眼挂在衣架上的那件被秦凤舞扒了让去的衣服,脑子里回放着当时秦凤舞的模样。头发全湿了,散乱地搭在脸上,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渍,纤细的身子裹着自己宽大的衣袍显得越发瘦弱,看着司马嫣是着急而担忧的眼神,迅速救助司马嫣时认真的神情。虽然很狼狈,可是却一点也不难看。 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着从第一次见面到今日的种种映像。即墨战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大殿上说的那三个理由荒诞可笑。 半夜十分,出去探查的暗夜回来了。他告诉即墨战天,秦凤舞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往来与西柳街,只要人在墨都,每月必回去一次,帮助那里的人,对付那些流氓恶霸。只不过从来不跟别人说起自己是谁,那里的人也极少知道她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因为在繁华的街道她是霸王,是人们眼中的小魔女,跟映像中完全是两个样子。其实秦凤舞做的想向都是同一件事。只是向永林街那些繁华的街道,时常会打烂街道上的东西,所以大家都怕她。但是她从未伤害过无辜百姓。打烂了东西也会造价赔偿。只不过不是她出面赔罢了。还有那个些贵族子弟也常常受到秦凤舞的赊毒,其原因也只不过不把人当人看罢了。 听着暗夜的汇报。即墨战天眉头深锁,越发的猜不透秦凤舞明明可以博一个好名声,为什么偏偏就让人那么随意的诋毁自己。对于女子来说名声不是至关重要的事嘛。 于是当下决定,暗中观察秦凤舞的一举一动。而且是他亲自观察。因为他知道,秦凤舞武功内力了得,如果派影卫去,估计会很容易就被发现。 “蓝彦一,本王决定亲自监视秦凤舞,你给本王继续查找白衣女子的下落。” 虽然很想去了解秦凤舞,但是即墨战天心里面那个白衣女子还是最为重要的。走到画像前,伸手抚摸着画像。脑海中交错着出现白衣女子和秦凤舞,有那么一瞬间居然重叠在了一起。 即墨战天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猛然摇头。不可能,是幻觉。不管那丫头有多不一样,但是那粗俗鄙陋野蛮嚣张的劲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尤其是她最后转身离开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眼神,那么傲慢,怎么可能呢。 即墨战天很快就否决了刚才那脑海中一瞬间的想法。幽冷地自言自语:“白衣女子是天上的天仙,而秦凤舞只是地上粗俗的鸭子。怎么能比。” 黑夜无声,就在这一次否决和犹豫中,原本就要交集的线索越走越远。 第二日清晨,秦凤舞就领着素白一路直奔西柳街。街上人不多,摆摊的人也很少。这条小街零零散散地几个人。 “小姐,这西柳街虽然说穷,是条平民街,可是也不至于只有这么几个人啊,去年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挺热闹的呀。”素白看着这萧条的街道,忍不住问道。 秦凤舞自然也知道这西柳街有别与往日的不同。领着素白走进了一个小杂货铺询问了一下情况。 原来那个李天霸迷上了赌博了,还收了几个小弟,隔三差五的就来收保护费,这里都是平头百姓,那里经得起天天来要钱啊。这里的摊位便是越来越少了,上街的人也越来越少。有些甚至不得已要跑好几条街去添置家用。不光是西柳街这里,连东巷街,甫林街那些平日里稍好一些的街道都受到了李天霸的赊毒。 越听是越气愤,那气红的小脸怒不可歇:“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官府还不管了不成。” 那小掌柜地也是无奈:“那李天霸的妹妹现在是京都府知府的小妾,人长的漂亮,那钱知府很是宠爱,人家现在上头是有人啊。知府不管,那些个高官又怎么会管呢?” “实在是太可恶了,那个钱知府,知法犯法,看我不教训你。素白,我们走先去找那李天霸,那钱知府绝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看我不摘了他头上的乌纱帽。” “是,小姐。” 两个人出了西柳街,又马上赶去东巷街,势要找到那李天霸为止。而秦凤舞太关注与找李天霸这个人了,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小娘子,长的真标志,跟着大爷我走吧。” 正满头满脑寻找李天霸的秦凤舞突然听到东巷街结尾有人在调戏良家妇女。远远望去,乌压压一众人围聚在哪里。 “该死的,我不在这一年,怎么那么多人出来作恶。”当下也管不着那李天霸了,先收拾了这个祸害再说,“素白,把人群给我散开。” 素白上前一手一个拨开了人群,愣是把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给驱散了。秦凤舞手拿着长鞭就这么大条条的走了进去。 只瞧见一个三大五粗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正拉着一个十五六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拼命扯就是扯出出自己的手,小脸已隐隐挂有泪痕。小姑娘身上背了一个包袱,应该是从外乡来。就这么不巧碰上了地痞流氓。 周围那么人就那么冷漠吗?看着也不帮帮人家小姑娘。秦凤舞这般想着。其实也怨不得他们,都是些平头百姓,那惹得起呢。 没走前还不知道那络腮胡子是谁,凑了一瞧不就是李天霸吗? 秦凤舞就想不通了,这么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哪来的娇滴滴的妹子,还能成为知府的宠妾。 “李天霸,你胆子肥了,又出来作恶。”秦凤舞一个快步上前打掉拉住小姑娘的那只手。 “哎呀哈,是那个不要命,敢坏老子好事。”李天霸粗糙的嗓子朝着秦凤舞怒吼道。当瞧见是常常坏自己好事的秦凤舞,心中有些打颤,不过转念一想。知府大人现在是我妹夫,才不怕一个黄毛丫头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常坏我好事的黄毛丫头,本大爷可不怕你。兄弟,给我上,狠狠地教训,别人打坏了人家的脸,那小脸可标致着,抓来给本大爷常常鲜。”李天霸脸上满是猥琐的表情。 看的秦凤舞直想吐,极不文雅地呸了一声,还不忘朝李天霸吐了一口口水:“你简直就是在找死。素白,上,给我撂翻了这些杂碎。” 素白已经好久没有动武了,能教训人,心中那股热血劲一下就窜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撂翻了那四个小罗罗。拍拍手,回到秦凤舞身板:“小姐,真是不经打,三下两下就趴下了,我还没有打够呢!” “大哥,那小娘们厉害的很。”四个人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李天霸的身后。 李天霸一脸惊恐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秦凤舞。 而被调戏的小姑娘也是个机灵的,见状急忙躲到了秦凤舞身后,求她帮助自己。 “你想干什么,老子可不怕你。”说罢就抡起一根铁棒就朝秦凤舞冲了过来。 秦凤舞一挥长鞭,直接挑走了他手中的铁棒,在他惊恐之中,一脚踢在了他那滚圆的肚子。一下子滚出了老远。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秦小姐当众斗殴可真了得。” 李天霸听到有人替自己出头,躺在地上顾不得起来,就朝四周张望。眼睛跟前有一双云纹案底的看靴子,金丝滚边很是华贵,当下就知道毕是个贵人,再往上看,一身蓝色华袍,眉清目秀,嫣然是一个翩翩公子哥。 “这位公子,就是那丫头打的我,小人可经常受到她的迫害呢。” “安公子,这么巧你想要多管闲事。” 对面那个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的人就是安婉婷的哥哥安世承。他平日里绝不会多管闲事,今日居然出手帮助一个地痞流氓,这绝非一时兴起。秦凤舞看着他的笑脸,总觉得另有图谋。 “秦小姐,不是本公子要管闲事,而是你有为法纪。” “哦!”秦凤舞淡笑,轻轻挑眉说道:“有为法纪,那么这李天霸就更应该被关进大牢,强抢民女,作奸犯科,不是更该?” “即如此,那更应该与官府来判,秦小姐怎可动用私刑。” 安世承说话慢条斯理,手里那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脸上的笑容始终挂着,嫣然一副好人的模样。可是秦凤舞怎么看都讨厌,都入秋了,还拿把扇子装文雅,也不怕得风寒。 “既然这样,那就交与大理寺审理。” “秦小姐,这墨都下有知府,这等小事,何佬动用大理事,带去知府衙门不就行了。莫不是想越级办案,这可使不得。” 那知府是这李天霸的妹夫,如果没有证据指正,只怕就是过个场子,直接将人放了。看来这安世承是要保下这李天霸了。闹上闹知府衙门,我到不怕,就是要累的爹爹去跟皇上面前说说。是个麻烦事。不过不怕,只要有证人,也不怕那知府徇私舞弊。 秦凤舞不由的看向那小姑娘,伸手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那小姑娘也感受到了秦凤舞投来的目光,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眼神透露着表示自己愿意作证。 秦凤舞嘴角缓缓勾起,斜眼看样安世承:“好啊,就去衙门。” 安世承一收扇子,打在自己的左掌心中说道:“好。”秦凤舞,今日定不能叫你如意。昨日妹妹哭得那么伤心,都是拜你所赐。还有你一个被退了婚的也胆敢拒绝表哥,今日就灭了你嚣张的气焰。 第31章 落入圈套 第31章 落入圈套 安世承是涵王的表弟,二人甚为亲密。自然是知晓了涵王在秦凤舞面前吃瘪的事情了。在他看来,秦凤舞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加之昨日安婉婷哭着回去后,将过错推到了秦凤舞的头上。两人兄妹情深,定要好好教训秦凤舞。 今日一早派出的下人见到秦凤舞出了忠勇侯府,安世承就立马跟了上来。原本想暗地里给她教训一顿。正巧碰上了秦凤舞街头斗殴,这就给了安世承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而那知府原是安侯爷的门客。安侯爷有恩与知府,那知府也一直是为安侯爷效力。只要到了衙门,什么事情都是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秦凤舞领着素白和那小姑娘先行一步。安世承踢了一脚李天霸示意他跟上,李天霸忙不迭的点头。又让家丁附耳过来,也不知道吩咐了家丁做什么,只见那家丁匆忙离去。 一行人直径来到知府衙门。只见好半日也不见那所谓的钱知府,只有师爷在衙门应付着。却原来这会子那钱知府还在李天霸的妹妹房间里温存着。听头前头捕快来传话,这才赶忙的起身。而那小妾听闻是哥哥出了事,也连忙起来穿衣服。 等了半天,秦凤舞早已失了耐心,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鞭子。 “小姐,那安公子好像挺有把握的,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不怕,你小姐我什么时候怕过,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两个人小声的再一边嘀咕。 “威武”随着威严而嘹亮地威武声响起,那满面油光的钱知府总算是出来升堂办案了。还不等询问案件,那钱知府到是嬉皮笑脸地跟安世承打起招呼来。 “原来是安公子,来人上坐。” 看着钱知府对着对着那安世承点头哈腰的,秦凤舞就知道这定有猫腻。怪不得那安世承说什么不能越级办案,原来都是有原因。瞧着安世承的笑脸,秦凤舞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了他的嘴脸。这家伙就是笑面虎一个。比她妹妹有脑子多了。 “堂下何人?”钱知府敲了惊堂木总算是开始办正事了。 “回聘大人,我乃忠勇侯府的秦凤舞,今日出门正好碰上李天霸强抢民女,遂出手相救。现交由大人处置。”秦凤舞说道。 钱知府和李天霸心中纷纷咯噔一下,原来是忠勇侯府的嫡女,这位小姐素来嚣张,可是不好惹的。两人同时看向安世承。安世承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李天霸,可由此事。” “大人,绝无此事,小人只是见那姑娘人生地不熟,想要上前帮助她,却被秦小姐误会,还被秦小姐和她的丫鬟要给打了一顿。”那李天霸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你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满口胡说。”素白实在真是太气愤了,脱口而出。 “大胆,本官还未问话,怎可喧哗。”又一记惊堂木。 秦凤舞朝素白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素白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天霸,这才退后。 “那女子,李天霸说的可是事情。” 那小姑娘哆嗦地走上前,毕竟是第一次进这知府衙门,还事关自己,多少是有些害怕的,说话都有些打颤:“回……大人。小女子名木荷,是宿州人士,来墨都是来寻亲戚的。那人说的不是实情,他见小女子孤身一人,想要调戏民女。是这位小姐救了民女。” “大人冤枉,绝不是那样的。” 木荷刚刚说完,那李天霸和那四个小弟纷纷开始喊冤。 “可有人证。” “我和我的丫鬟便是人证。”秦凤舞说道。 “秦小姐,你是当事人,怎么作证?”安世承出声说道。 原来在这里堵着自己。秦凤舞当下已经明白了安世承的企图,明摆了就是要把污水泼到自己身上,恐怕他早已铺好了后路,那些路人只怕早就被控制了。 果然,当秦凤舞指出路人作证后,待捕快去寻证人,寻来的却都是倒向李天霸的人。那些得意的嘴角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秦凤舞就恨得牙痒痒,气的脸色铁青。 “小姐,这下可怎么办?” 秦凤舞一时间也无从对策,他们三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而那木荷早已吓得不住的哭泣,已然是不成器了。 今日没有教训到李天霸,还被人坑,成了与人合谋冤枉良民的人,怎么能不气。 安世承悠闲地摇着扇子,得意地看着秦凤舞。倒要看看秦凤舞有和对策,最好是发脾气掀了这知府衙门,这样就好参忠勇侯一本。也好叫她知道,得罪涵王的下场。不吃敬酒吃罚酒,就叫你尝尝这罚酒的知味。 一个个狡诈奸猾的样子看的秦凤舞直窝火。她真的很想就这一鞭子挥去,打在那可恶的嘴脸之上。但是她知道,自己虽然不怕,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这毕竟是朝廷的地方,恐怕会连累爹爹受累。有些责罚是不可避免。秦凤舞心中懊恼,都怪自己大意上了安世承的当。 思虑许久,终于牵强地扯出了一句话:“我是忠勇侯府的嫡女,有必要去坑害一个小民吗?” “这墨都谁人不知你秦小姐嚣张跋扈,滋生扰民,常常作恶呢。像这种事怎么可能做不出来?” 不成想那些传言到是成了安世承诋毁自己的证据,秦凤舞那个气啊!紧握着鞭子的小手都有些发抖,白皙的小脸被气的铁青。双眼中的怒火,已经怒不可解。 而此刻知府衙门的屋檐,有人正做着梁上君子。看着秦凤舞吃瘪的模样,心里很是畅快,但是又有一抹说不出的感觉,隐隐约约的。憋在胸口有点难受。 “小姐,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这里都是安世承的人,他们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对我们很不利。”难得素白也有这么冷静的时候,悄悄地秦凤舞的耳边说道。 秦凤舞也很明白,现在的处境对自己极为不利,而自己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会遭遇这事。当下真是有些难办了。 “秦小姐,下官实在是很难呐,你是忠勇侯府的嫡女,理因交由大理寺查办,但是以你的身份进这大理寺是实在有碍你的名声啊。可是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那钱知府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胡子,油光满面的脸上尽显为难,好似是在处处为秦凤舞考虑,实则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而李天霸知道自己有钱知府和安世承撑腰,跪在那里都挺直了腰杆。一脸得意。 “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的小姐。”木荷在一边哭着说道。她心想着如果自己不进城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都是自己不好,还连累的别人。 秦凤舞心里挺烦躁的,身边的木荷一个劲的哭,而素白也帮不上什么忙。对面那群狼子野心的人又是虎视眈眈。估计自己今日非要受些罪过才能放过自己。 “钱大人,你又想如何?安公子这一切恐怕都是你布置好的吧。”秦凤舞怒极反笑,眸光铮亮地看着安世承。 “非也,安某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你自己倒霉,被我撞上了罢了。 “秦小姐,你这话就说的不是了,下官不想如何,只是秦小姐你到底是打了人的,而你身边的丫鬟也是你的帮手。这百姓可都看见是你先动的手啊。这扰民生事的罪责肯定是要担的呀。只是你看你的身份实在叫下官为难,要不就由你的丫鬟代为受罚。” 这话说的轻巧,看似在为秦凤舞考虑,实则就是在打秦凤舞的脸子。打她的丫鬟不就等于是打她嘛。这绝对不行。 而素白一心为着秦凤舞,如果自己能替小姐受罚,那也是心甘情愿的。当下就站了出来说道:“好,就罚我。” “素白。”秦凤舞轻声呵道。她知道素白一心为自己,是受不得自己受伤的。但是这么阁衷心的丫头,自己又怎么忍心。而且是她受罚,那些人一定会下死手,不死也会残废。如果是自己,那么情况就会不一样了。想来他们到底是顾虑这忠勇侯府的。 “你先退下,我来,现在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一切证据都向着他们那边,我又被扣了当街行凶,扰民生事的罪责,这刑罚肯定是免不了的。你替我只会白白被他们打,而我不一样,我是忠勇侯府的嫡女,他们不会下死手的。”秦凤舞在素白的耳边轻声说道。 素白皱着眉头,极为担忧:“小姐,这怎么行。” 秦凤舞眉头一蹙,已经是不想再多言了。素白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这已经是秦凤舞生气的前兆了。不敢再言。 “我的丫鬟,听从与我,与她何干,安世承爽快些,你想如何?”秦凤舞是爽快的人。 安世承朝钱知府使了个眼色,钱知府当下就会意了。判了秦凤舞十大板子,以示惩戒。 躺在案板上的秦凤舞,狠狠地瞪着安世承。你给我等着,今日的帐,他日我必定奉还。 捕快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准备行刑。素白在一边担心的不得了,从来不哭的她,这会子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了。而木荷一个劲地说着,都是自己的错。 是到如今,还有什么还好说的,只怪自己轻敌。当初就不应该听安世承摆布,应该执意要去大理寺,那就不会有这事了。 “行刑。”钱知府一声令下。捕快手中的戒板眼看马上就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戒板只离秦凤舞的屁股两寸远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安世承,钱平桓好大的胆子,竟敢乱用职权,官官相互,颠倒黑白。你要人证,本王就是人证。” 第32章 战王作证 第32章 战王作证 衙门口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色金丝滚边蟒袍的人。秦凤舞闻声忘去,赫然就是即墨战天。只见他冷若冰霜的脸隐隐有些怒意,绝世风华的容易如谪仙一般耀眼。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即墨战天跟在秦凤舞身后,站在房梁上的也是他。原本本着看好戏的心态一直在观望,并不打算出手。好让嚣张的秦凤舞能吃瘪。不过那个安世承和钱知府实在是太过分了。竟来以权谋私,还想要动用刑罚。 当钱知府那一声行刑落入耳中的时候,即墨战天的心猛的跳动。虽然很想教训教训秦凤舞,但是真当看见她要受伤的时候,却在也忍不住冷眼旁观了。 众人一见即墨战天进来,连忙下跪。 “见过战王。” 即墨战天不理会众人,直接饶过众人,坐到了堂上。秦凤舞瞅着即墨战天,想不通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自己吃瘪的样子肯定是被他给看到了,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爽。转念一想估计早就到了。思及此,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再也没有看即墨战天一眼。 见着秦凤舞居然无视自己,即墨战天的火气蹭蹭地就上来了。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冷哼一声。 而安世承等人心里直打鼓,这战王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来了,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钱知府,你说秦小姐没有人证证明是李天霸强抢民女在先,那么本王来做这个人证。”即墨战天冷冷的说道。 他身上散发地寒气吓得钱知府只打哆嗦,可他也知道,如果就这样应承了即墨战天的话,默认他说的事实,那么自己徇私舞弊的罪名就算是落下了。钱知府看了一眼就在身侧的安世承。 安世承自然也知道了世态严重,他万万没有想到战王也掺和了进来。现在他只能期盼,他的手下已经封住了现场所有人的口,单凭即墨战天一人之词便不足畏惧。 “王爷,下官自然是相信王爷的话的。只不过就凭王爷一人之词恐让人难以信服呀。”钱知府说道。 即墨战天看着肥头肥脑的钱知府,心中冷呲。想不到还有些脑子。他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门外,似乎在等人。 没错,早在秦凤舞他们决定来知府衙门的时候,他就递了消息给蓝彦一,让他去收集李天霸作恶的佐证。现在他等的就是蓝彦一。 一室静寂,无人敢言。 不多时,蓝彦一便匆匆赶到,还带了不少民众。而这些人都是当时在场的人。 安世承一看就知道这回完了,原来即墨战天早有准备。他愤恨地瞪着秦凤舞,用着口型说着。秦凤舞,我们走着瞧。 钱知府则是已经吓得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知道自己完了。而李天霸还在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他气恼地瞪着自己这个大舅子。一把将他推开。 蓝彦一带来了不下二十名当时围观的人们,他们纷纷作证就是李天霸强抢民女在先,秦凤舞惩奸除恶在后。 此事嫣然已成定局。但是安世承很是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他怎么肯罢休。脑子迅速转弯,遂说道:“王爷,也许这次却是误判。但是秦凤舞往日扰民生事可是却有此事的。不管如何都要小惩大诫才是。” “安世承,你又有什么证据?”秦凤舞气的只想一鞭子抽在他长的还算好看的脸上。 而即墨战天则不以为意,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安世承还有些什么花样。 “王爷,去年秦小姐在永林打伤怀璧侯府的大公子,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安世承说道。 “彦一。” “是,王爷。”蓝彦一得令,站出身来。 “去年二月十六,怀璧侯府大公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被秦凤舞打伤右手,被掀翻小摊三处,但事后摊主都受到等额或超额补偿。怀璧侯府大公子有错在先不予追究。” “那还有秦凤舞在清芳楼打伤良民褚某。” “去年三月二十二,秦凤舞在清芳楼打伤褚某,并毁坏清芳楼财物折合银两一千二百两,事后清芳楼收到一千二百两赔偿。褚某家有待产娇妻,却还在清芳楼寻花问柳,实乃人神共愤。褚某认错,甘愿被打。” “还有……还有……” 此刻的安世承已是满头大汗,再也说出半个字,不成想即墨战天把事情调查的那么清楚。三个人已经是瘫软在了地上。不死定然受罚。 秦凤舞诧异地看着坐在堂上的即墨战天,只见他目视前方,压根就没有看自己。拽什么拽,丫的你居然调查我。 “好了,李天霸等人关入大牢,暂且收押。钱平桓暂且革职查办。安世承暂且回安国候府,你的事由皇上做主。”即墨战天冷冷的吩咐了下来。 蓝彦一迅速就控制了一切。 秦凤舞见着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当下就不愿意在多呆下去。领着素白就要回去。 那边秦凤舞迅速离去的背影映入眼帘,即墨战天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起身跨步追上秦凤舞。 “秦小姐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本王救了你,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视而不见。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欠了我人情。”冰冷刺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俊美的脸阴沉无比,眸光冷冷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隐忍着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着即墨战天。居然说我忘恩负义,你丫才忘恩负义。要不是你去招惹了安婉婷,把人家弄哭,我会这样被安世承坑嘛?要不是你,我就差点挨板子了。你只不过是自己俗了罪过罢了。还要我感激你,简直就是做梦。 “我就是忘恩负义了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我会这样,有你一半责任?你以为安世承会无缘无故就来对付我嘛,要不是你昨天惹哭了安婉婷,安婉婷把你的错赖到了我头上,我今日会受这罪嘛。” 面对秦凤舞的指责,即墨战天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不管是不是如此,自己救了她就是不争的事实。 “饶是如此,今日没有我,你可就遭殃了。”即墨战天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话。他要的不过就是秦凤舞的一个谢,怎么就那么难。 “我宁可遭殃,战王,我真真佩服你,恐怕你一早就在衙门了吧,便要等我快行刑的时候出来。哼,还指望我感激你,门都没有。素白。我们走。”如果从一开始就出来,兴许我还会感激你,可是偏偏要等到我快受罚了才出来,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 心里是越想越气,小脸上被气得酡红一片,仿佛是喝醉酒了一般,实在是诱人的得很。 即墨战天忍不住就想去碰碰她的脸蛋,手伸到一半。视线对上她满是怒意的双眼。眸光微眯,迅速撤回了动作。转身别过头。 这个丫头,真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本王救了你。果然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心里怨念着。 秦凤舞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实在是太可恶了。逗着我玩就那么有趣嘛!压根就没有注意即墨战天的小动作。 “秦小姐,你这未免过分了些。”蓝彦一看着自家主子阴沉的脸,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说道底,毕竟是主子救了她,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摆脸色,遂出声说道。 “怎么了,就是过分了,小姐说的没错,真心要救早就救了,何必等到关键时刻。”素白对着蓝彦一毫不客气的予以回击,狠狠地白了一眼。 “哎,你这小丫鬟,怎么跟你主子一个德行。” “怎么,不行啊?”素白朝着蓝彦一怒吼到。 没有帮到自家王爷,自己还惹了一身骚,真是要不得。看着素白那气鼓鼓地腮帮子就无力再说。 “王爷。” “走,回去。” 即墨战天这次真真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知道,他这一出面,直接是和涵王斗在了明面上了。一甩袖子,气愤离去。那样子犹如煞神一般,令人不敢靠近。 木荷出了衙门,谢过了秦凤舞,便去寻自己亲戚去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掀过了,想不到即墨战天当晚就进宫将安世承等人徇私舞弊地事给上报了皇上。 当晚就宣了安国候进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罚了安世承三十大板,并罚了安国候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这已经最轻的处罚了,还是因着云贵妃求情,要不然罪责还要大。那钱平桓自然是被摘了乌纱帽锒铛入狱了。大概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即墨战天离开衙门就回府,冲进了小妾的房间,狠狠的毒打了一顿。都是因着她那不成器的哥哥才害的自己如此下场。当晚那小妾就被钱平桓给弄死在了房间里。据说死状惨不忍睹。而那李天霸自然也没有好下场。惹上了战王,那么就只有一个死字。 第二日,钱平桓就接到了圣旨,撤去知府一职,择日问斩。那钱平桓的妻子小妾是整整哭了一宿,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还是哭钱平桓。 原来一件强抢民女的小案子,一下子就牵扯到了官场上官官相互,徇私舞弊的大案上来了。秦凤舞一下子就从正主变成炮灰,做了一名过客。 第33章 夜闯闺房 第33章 夜闯闺房 事情过后的第三日,皇上居然下了圣旨,赏赐了秦凤舞不少银两。说什么揭发有功。总之秦凤舞是得了不少好处。 “舞儿,看这情形,那战王也不是很坏,至少人家还帮你了。” 看着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凤轻澜心里多少对即墨战天有所改观。 秦凤舞冷冷的瞧着这满屋子的赏赐,就觉得可笑。这即墨战天是要自己记住,自己欠了他的嘛?真是太可恶了。 “娘,战王才没有那么好心,要不是他,那安世承压根就不会对付我,自己惹上的桃花债,还扯上了别人。我才不会感谢他。” “舞儿。到底也是人家救了你,要不然你可要挨板子呀。”秦浩珉好生劝慰着气鼓鼓地秦凤舞。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这回吃亏,多半是向她说的,受了即墨战天的累,不过最后他还是救了自己,总是要感谢人家。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事,秦凤舞气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其他。 “爹娘,不用多说,反正我跟那个战王这辈子都死磕到底了。他居然还暗中探查我,就这一点我都不会和他和解。”秦凤舞一甩头就回了房。 看着秦凤舞气愤离去的背影,秦浩珉夫妇就一阵无奈。 回到房间的秦凤舞,开始动手鼓捣那些个前些日子即墨战天给自己弄来的毒物。势必要好好教训即墨战天一顿。 而没有落到好,反而被被打了三十大板的安世承,则一直就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安婉婷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更是将秦凤舞恨上了一分。明明战王已经退了婚。为什么还要帮助她,害的哥哥受伤。 “哥哥,对不起,都是妹妹错。”安婉婷哭着说道。 安世承打小就心疼这个嫡亲的妹妹,伸手抹去她小脸上的泪花。泛白的嘴唇轻轻扯动着:“不是妹妹的错,都是那秦凤舞。妹妹你放心,只要有哥哥在,定叫那秦凤舞生不如死。” “想要对付他,还是先保住自己吧。”房门口走进一个人。 “表哥。” “表哥。”来人就是安世承兄妹两的表哥涵王即墨昊天。 他脸色很是难看,朝着安婉婷说道:“表妹,你先出去。” 安婉婷看了一眼自家的哥哥,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表弟,你这次实在是鲁莽了。”即墨昊天有些怨念的说道,细长的眼睛里尽是不满。 “对不起,表哥,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战王会出面替秦凤舞出头,我原本只是想要教训教训秦凤舞,灭灭她嚣张的气焰罢了。”趴在床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本王知道,眼下已经不能在有所动作了。父皇他本就偏向战王,有意立他为太子。今日父皇招我进宫,训斥了一番,面上对本王已是有些不满了。原本有你们安国候助益,在拉拢了忠勇候,这太子之位就指日可待,现如今又多了一分障碍。经过这次,不仅没有打压了秦凤舞,反而把她推向了战王,对我们十分不利。你可明白。” 前些日子五公主的寿宴,即墨昊天那么讨好秦凤舞,就是想要拉拢忠勇候府。 “对不起,表哥。”安世承也知道这次自己闯的祸不小,只能乖乖认错。 “算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要相辅相成才是,以后一切都要听从本王刑事。本王还是想拉拢忠勇候。以后不可想着对付秦凤舞。你可明白。” 当下安世承即使反对,也只能乖乖点头。要知道如果即墨昊天将来能登基,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安国候,所以自己决不能阻碍了他的计划。 看过了安世承,即墨昊天也没有再多做逗留。告辞了安国候就要回府。安婉婷出门相送。 即墨昊天看着自己这个倾国倾城的表妹,当下心痒难忍。这么个美人,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嫁给别人呢。即墨昊天早就有打算要娶安婉婷的心思。只不过眼下并不是时候罢了。先将秦凤舞哄骗到手了再说。 他势在必得的眼神在安婉婷的身上逗留了片刻,勾勾嘴角,满意的离开了。转身之后目光中满是淫邪。 书房之内,即墨战天提笔放下在提笔在放下,来回两次,气的一把扔了手中的毛笔。愤然都到衣架前,盯着那件衣服就好像看见秦凤舞一般。 那丫头真的一点都不感激本王。即墨战天心里窝火,没出发泄了。事情已经过去三天,都没有见那秦凤舞有所表示。心中郁结难消。 这么多年,头一次败,还是败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怎么能叫自己不生气。 待在外头的蓝彦一蹙着眉头,听着里面即墨战天不停走动的声音。附耳贴墙,里头传来一道嗖冷的声音。 “该死的!” 吓得蓝彦一吓得立马捂住了耳朵。我的爷,你不就是想要秦凤舞唤你一声好嘛,只要你不那么跟她对着干不就行了嘛?真不知道你们两怎么就成了冤家,不凑成一对真是可惜了。 还没等蓝彦一站稳呢,门咯吱一声就打开了。即墨战天走出来,浑身带着煞气,犹如修罗一般。深邃的双眸犹如寒潭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蓝彦一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忽的的嘴角勾起一抹仿若嗜血地弧度,冷声说道:“本王要去忠勇侯府,不教训她,本王郁结难消。” 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咻的一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已是三更,秦凤舞早已入睡,梧桐苑里寂静地连掉落树叶的声音都听得见。月光之下,一身白袍的即墨战天悄无声息地靠近秦凤舞的房间。黑夜之中他那双眼眸尤为铮亮,仿若黑夜之中地郊狼,让人心生畏惧。 轻轻地推开房门,缓步走到秦凤舞的床边,只见她睡着。一只手放在只见的小脸上,另一只手随意搭着,小脸因为熟睡有些泛红,双眸紧闭,只有那长又翘地睫毛在微微颤抖,突然她的小嘴憋了一憋,嘤咛了一声。那一声仿佛娇嗔一般令人酥麻到了骨子里。 即墨战天浑身一颤,一股不自在的感觉从心底浮起。原本以为她的睡相应该是难看到了极点,想不到却是这般可人。原本想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地即墨战天,突然就下不了手了。原本想要狠狠掐住秦凤舞的脖子,给她教训,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了。 在屋子里逗留了片刻便决定离去,还不等自己走到门口,忽然头晕的厉害,浑身发软。脚下一个踉跄踢到了烛台。 “咻”地一下,秦凤舞陡然睁开了眼睛。迅速起身。却见手支撑着门的即墨战天。他一双寒眸正在盯着自己。 秦凤舞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红唇轻启:“哟,战王什么时候也做起了强行入室的勾当。” 即墨战天看向秦凤舞的方向,不用想,也能想象的出,她现在倍得意的表情。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居然着了她的道。要不是自己功力深厚,只怕现在早就昏死过去了。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腰际,顿时清醒了不少,快步走向秦凤舞,一把钳制住她的右手。 “秦凤舞,你真是好样,居然敢下迷药。” “战王,你敢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我又怎么不敢下迷药,只不过是自保罢了,不是吗?”看着依然还能站着跟自己说话的即墨战天,心里倒是有些佩服。 要知道今日的迷药是一般迷药的十倍计量,能在这么重的迷药之下,还能这么长时间不到,并有力气来抓住自己的手,可见他的武功非同一般。 只不过自保罢了,这句话何其熟悉。这是原封不动的将自己说过的原话给奉还给了自己。黑夜之中她的双眸如同暗夜星辰一般璀璨。 “秦凤舞,本王不明白,本王只是退了婚,并以重金赔偿,为何要每每跟我作对。”即墨战天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还有哪里得罪了她,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自己。自己救了她,还要冷眼相对。 为什么,秦凤舞心中冷笑。仅仅是退了婚这么简单吗?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表现。扔出府门,寿宴难堪,冷眼旁观,这就是战王的风度。 “战王,跟你作对,你又何尝不是在跟我作对,我还想问问,你是哪里看我不爽。” 哪里看她不爽,被秦凤舞这么一问。即墨战天紧蹙眉头,若有所思。随即说道:“因为你挑衅了本王的权威。还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胆大敢擅闯本王的战王府,敢扒了本王衣服,敢不识好歹,不感恩戴德,敢……”和其他人亲亲我我,却对本王怒目相视。 最后一个敢字再也没有说出口,心下有些乱。身体也越来越无力。 “就凭无视本王,藐视皇权,这还不够。”没错,就这样,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才看他不爽。 秦凤舞冷哼一声,皇家的权威可是高于一切。而我偏偏就要挑战着权威。想到这,就迅速摆脱被钳制的手,猛然出掌。 即墨战天大惊,连忙躲避。由于中了迷药根本无法使用内力,而自己的体力也渐渐消失。好在秦凤舞的到底是女子。只要她不使用内力,这拳脚功夫还是应付的来得。 昏暗的房间,打斗之声四起,早就惊醒了在隔壁房间的素兰素白二人。冲冲起身,赶往秦凤舞的房间。 房间狭小,到底是施展不开身手。秦凤舞一个不慎,跳上桌子时踩了一个空。 即墨战天刚刚要出拳,见状立马收了回来,看见秦凤舞惊慌的小脸,想都没想,就一把拉住秦凤舞腾空的小手。一个用力就将秦凤舞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素兰她们推门进来,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 第34章 教训公主 第34章 教训公主 秦凤舞半躺在即墨战天的怀中,惊魂未定。视线迎头对上即墨战天深邃的眼眸。斑驳的月光影射到二人身上犹如天仙一般。 怀中的人儿很轻,很柔软,身上还散发着淡淡地清香味,非常好闻。她微促的呼吸声轻声入耳。身体里窜起一股异样的火苗。 入眼的是那绝世容颜,面上的寒霜早已褪去,眸光之中也早已褪去了煞气,浮上了一层柔色。秦凤舞心中暗叹,真的是很俊美,足已迷惑万千少女。 空气之中暧昧四起。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素兰素白二人对视一眼,轻咳了一声。两人这才迅速分开。面上皆是尴尬。秦凤舞转过眼,轻咬了一下舌头,暗恨自己真是没用,又被他的臭皮囊给迷惑了。 而放松了心神的即墨战天,屋里的坐在位子。心慌乱的跳动不已。刚才的感觉也让自己惊慌失措。如果自己没有感觉错的话,自己已经对秦凤舞的感觉产生了异样。他开始迷茫自己对白衣女子的喜欢到底有多深,为什么会对秦凤舞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心动吗?不是,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 “素兰,送客。”秦凤舞很明白,在这么待下去只会越来越尴尬,或者情况越来越激烈。再引来了其他人就不好办了。 见到秦凤舞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刚刚升起的感觉一下子又挥散了。真是片刻都不待见自己。振作了精神愤然离去。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啊?”素兰问道。 秦凤舞已经是不想再多说话了,只是摇了摇头,让素兰素白二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则躺在床上,已经是再无睡意。直愣愣地看着床幔若有所思。 她很清楚刚才只是意外,她和战王绝无交集,战王不可能因为就对自己有所感观。当机立断就掐断了那一丝异样。你我再见还是敌人。 相对于秦凤舞的冷情和冷静,即墨战天已经不淡定了。刚回头战王府,就哄得倒地。那迷药的药性到底是药到了自己。 第二日一早,即墨战天昏昏沉沉地醒来。回想起昨夜秦凤舞的冷漠,脸色就阴森森的难看。 早早侯在门口淡淡蓝彦一听到了屋子里头的动静。忙朝里头喊道:“闲王回来了!” 闲王就是即墨战天的六哥,前段时间被皇上派去了登州,调查哪里的民生。 “六皇兄回来了,什么时候地事!”即墨战天朝着门口喊道。 “爷,是昨天晚上进的城,今天一早进了宫回来就来找你了。等了好一会儿了。” “现在几时?” “已经午时了!” 什么,居然已经这么晚了,没想到那迷药居然这么厉害。 即墨战天连忙起身去了前厅。 即墨允天远远瞧见即墨战天过来,看见这个最小地弟弟面露疲惫,神色有些慌张。这个样子的即墨战天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七皇弟,你什么时候这么懒怠了,起的这么晚!”不明所以的即墨允天上前打趣的说道。 即墨战天脸色刷了一下铁青,一眼不言,直径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来。 跟在他后头的蓝彦一直给即墨允天使眼色,但是他好像压根就没看到一样。看着蓝彦一一直眨眼睛还以为他眼睛抽筋了。 “七皇弟,看样子你最近也风流了啊?是不是屋中藏了美娇娘啊?” 这个闲王可真是会火上浇油。蓝彦一觉得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闲王,您就行行好,别说了,没看见我们也正在气头上吗? 即墨允天哪里听得见蓝彦一心中的呐喊,一格人一边打趣一边笑的贼开心。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就没看到蓝彦一的暗示。 而即墨战天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阴沉了,犹如寒冰一般,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 原本还在悠闲的喝着茶的即墨允天突然被周遭陡然升起的寒气给冻得打了一个冷颤。扭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只见他冷若冰霜,双眸如千年寒冰一般,整个人透着森森地寒意。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七皇弟,你没事吧?” “六皇兄,没事。”那声音简直就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 闲王立刻摆正了自己的态度,不在吊耳狼叼。打趣即墨战天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在过一点一定会引火上身,也不要去追问发生什么,否则他的怒意只会越来越大。 转念立刻就转移了话题:“七皇弟,听说你动了安国候的人,安国候被父皇罚俸三个月?” “是的,六皇兄。” 即墨允天眉头微蹙。安国候是涵王的舅舅,而涵王一直都有野心,想要太子之位。眼下即墨战天动了他们的人,恐怕涵王会有所动作,更加会忌惮着即墨战天。 当今局势,即墨战天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而涵王虽然也是很有谋略,也是储君人选,但是为了却心狠手辣,还阴险狡诈。这样的人是万不可成为皇帝的,若有招一日他登基为帝,只怕是连亲兄弟都不会放过的。 “七皇弟,你这次鲁莽了,正面和涵王起了冲突,他绝不会罢休的。” 是的,正如闲王所说,涵王是绝不会罢休的。这也是当时即墨战天决定在救秦凤舞之前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而非真正地故意拖延不及时出手相救。即墨战天他有他的考量。这样以来,已经是宣布了开战。然而秦凤舞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一直以为即墨战天就是要看自己笑话才迟迟不出手的。其实不然。 这也是当即墨战天救下秦凤舞,却得不到她一个谢,而怒火中烧的重要原因。在加上昨夜又着了秦凤舞的道,他的情绪可想而知是如何糟糕。 “六皇兄,无妨,以后多盯着二皇兄便是了。”即墨战天是不会告诉即墨允天自己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自己不要的女人,才和涵王作对的。这样该是都丢人啊!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气愤,但是心里头尽没有一丝后悔。即墨战天当真是觉得自己疯魔了。 “七皇弟,多加小心才是。” “嗯。我明白的。” 经此一意,必要好好想想对策才行。 送走了闲王,即墨战天揉着还有点发涨的脑袋回到了书房。推门进去就瞧见挂在墙上的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注意力开始满满转移到了衣服上。每每看见那衣服,脑子就会回想起秦凤舞的模样。昨夜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之中。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蓝彦一急冲冲地冲进书房,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爷,不好了。八公主和秦小姐在大街上打起来了。” “什么?说清楚点!”即墨战天是一阵头大,这个丫头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尽是闯祸。 一边赶路,一边听着蓝彦一说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的。八公主即墨诺雨和闲王即墨允天是一起去的登州。昨天夜里即墨允天因着知晓了即墨战天的事,匆匆连夜进了墨都。而即墨诺雨则是在城外休息了一宿,今天一早才进的。 秦凤舞一大早正好要去西柳街看看小天娘,本也没有想去招惹即墨诺雨。可是即墨诺雨心里头着急见着急的七皇兄。让车夫快马加鞭的赶路。大街上群众众多,在快也是快不了几分。 正巧着路上窜出了一个小孩,由于马车驾的快,一时间也拉不住缰绳。眼看着就又要撞上那孩子。就在这个时候恰逢秦凤舞路过。一个箭步救下了那小孩。但是自己的手背却被车夫的马鞭给抽出了一条红痕。 马匹受了惊,四处乱窜。马车里即墨诺雨被颠出了马车。即墨诺雨本就刁蛮任性。出了这事,这公主脾气就上来了。冲着秦凤舞就喊要抓她到大牢里去。 可秦凤舞时吃素吗?连战王都敢下药,还会怕即墨诺雨吗,再者也本是即墨诺雨有错在先。指着即墨诺雨就好一通指责。其实即墨诺雨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但是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着鼻子。这面子就拉不下来。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而那即墨诺雨就怎么可能是秦凤舞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拉到了。 即墨诺雨涨红着脸,羞愤难当。双手被秦凤舞的鞭子绑在了身后动弹不得。拧巴着小脸,冲秦凤舞喊道:“你这刁民,快放开本公主。要不然我叫我七皇兄把你抓起来,我七皇兄可是战神。” 不提即墨战天还好,一提起即墨战天,秦凤舞的火气就蹭蹭地上来了。现在在秦凤舞的眼里看来,即墨战天就是一个登堂入室的登徒子。竟敢擅闯女子闺房的臭流氓。 “即墨战天来照样打。”秦凤舞轻轻一扬眉,一边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即墨诺雨心下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句不经意的话,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她是会这样做的。 要是她连七皇兄都敢打,那一个公主就更不在话下,支支吾吾地说道:“七皇兄治不了你,本公主让父皇治你。” 听罢,秦凤舞无力的翻了一白眼,这个八公主怎么尽会找别人出头啊:“公主,此事可是你有错在先,也是你先动的手,即使上了金銮殿,我秦凤舞也不怕。” 即墨诺雨一惊,秦凤舞不就是被七皇兄退了婚的那个吗?怪不得连七皇兄都不怕,原来两个人本就有仇。这下可怎么办呢,到时候被父皇知道,一定又会说自己无理取闹,刁蛮任性了。即墨诺雨俏丽的小脸上满面忧愁。 当即墨战天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妹妹被秦凤舞钳制在了马车上,双手还被秦凤舞给绑了起来。 这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住手。”朝着秦凤舞就冷冷喊道。 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声音,转头就看见今日着一身紫衣的即墨战天。今天穿着紫色华服的他,又是另一番贵气。 眉宇微蹙,眼中还有这隐忍地怒意。 第35章 一声七嫂 第35章 一声七嫂 秦凤舞看见即墨战天过来,立马就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小脸先是红了一下,而后又立马白了脸。气愤地扭头不去看他。 再一次被无视的即墨战天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双眼喷火似得盯着她纤细地背影。 “七哥,快救我。”即墨诺雨看到即墨战天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冲着即墨战天就是大喊。 当下秦凤舞就松开了她的双手。得了自由的即墨诺雨欢快地朝着即墨战天飞奔过去。像只小麻雀一般在即墨战天在身边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而即墨战天充耳不闻,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地罪魁祸首。虽说自己的妹妹有错在先,但是身为公主也由不得别人随随便便的教训。秦凤舞无疑又一次挑了那所谓的皇家的尊严。 “秦小姐。八公主有错现在,可说道底也是堂堂公主,怎由得你当街辱骂,肆意动手。”即墨战天说的尽量语气平和。他可是知道要是自己说的不好,口气重了,秦凤舞可是当场翻脸的。 秦凤舞转身冷笑一声。那表情极尽嚣张和傲慢,狂妄的说道:“战王此言差矣,第一,是八公主街头奔驰,不是我。其二,是八公主差点伤人在先。其三,是八公主先骂的人,其四,是八公主先动的手。我充其量只不过自保而已。怎么?难不成是公主就可以胡来。”说罢,秦凤舞伸手理了理因为刚才第一时间忍让而被即墨诺雨扯乱的头发。 手背上那一条红红地伤痕赤条条地引入即墨战天的眼帘。突然有一抹心疼闪过即墨战天的心房。 即墨战天知道此事确实是自己妹妹有错在先,要是闹到父皇面前也讨不了了什么好处。再者在胡搅蛮缠下去,只会叫这百姓们说皇室的人仗势欺人。 那俊脸迅速沉了下来,朝着即墨诺雨说道:“八妹,此事到此为此。先回去。” 即墨诺雨面上一阵错愕,咦,平时杀伐果断地战王,今天怎么偃旗息鼓了。在看看秦凤舞明显是和自己哥哥不对盘的。难道是因为哥哥退了人家的婚,有愧与人家嘛?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即墨战天可不是随意妥协的人。 即墨战天的无奈也仅仅是对秦凤舞罢了。每次很容易就被对方挑起怒火,但是每次却又下不了死手。 即墨诺雨水汪汪地大眼睛,调皮地在即墨战天和秦凤舞之间来回移动。虽然即墨战天还是那一层不变得冰冻脸,可在她看来已经有了破功的迹象。在看看秦凤舞,压根也没有之间想像中的那么粗俗难看,反而很美,清丽脱俗,出尘淡雅。就这么静止的站在那里,即使穿一身红衣也不会觉得妖艳,反而给人一种似火的温暖,却没有火焰的灼热。 清灵的笑着对即墨战天说道:“七哥,你会后悔的!” 那一句话入耳,即墨战天猛然一阵。可是他依旧否认着,厉声对她说道:“回去。” “哼,我不!”调皮的朝即墨战天作了一个鬼脸,一溜小跑跟上已经走远的秦凤舞。留下即墨战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跳脱的蓝色衣裙很快追上了那抹红色。八公主一个上前就拍在了秦凤舞的肩头上,笑嘻嘻地看着秦凤舞。 这是唯一一个让七哥吃瘪的人呀,我这是我未来七嫂啊!这个性我喜欢呀,像我。哈哈,七哥将来一定会后悔的,这两个人不在一块天理难容呀! 回眸看着笑的像个白痴的即墨诺雨,秦凤舞眼角就忍不住的抽搐。这公主是那根筋不对劲吧!怎么一个劲的傻笑。这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怪。一个像个冰块,一个像个小白。 “七嫂。”即墨诺雨嬉皮笑脸地唤着秦凤舞。 原本好好走路的秦凤舞被她那一声七嫂吓得生生顿住了脚步。惊恐万分盯着笑的像傻瓜一样的即墨诺雨,像是看见了怪胎一般,扯动嘴角:“公主殿下,我已经被战王退了婚。不是你的七嫂!还有我见到他就忍不住想抽他!” “额!”看着秦凤舞微眯的眼眸中发出来的寒光,怎么看怎么渗人,还跟某人特别像。惹得她一阵无语。这两人有时候怎么这么像啊! 甩开了聒噪的即墨诺雨,原本以为回到忠勇侯府能清净些,想不到家里头更乱。秦凤舞的秀眉蹙到一块,都快拧成麻花了。 正厅里黑压压围了一众人。一眼看去,都是二房那家子,粗粗看了一眼除了二位姨娘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听着那些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到是听懂了七八分。 原来就在刚才顾少卿亲自登门送了一张拜贴。大抵是在墨都买了一座宅子,在宅子里办了乔迁宴。不过那帖子是指名给秦凤舞的,没有二房一家的分。可是要知道,如果能攀上顾家,那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这得多少人趋之若鹜啊!哪怕是挤破了头都得挤进去啊!这么好的机会,二房怎么能放过。就一家人跑来和秦浩珉说,让秦凤舞把那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带上。 秦凤舞极不文雅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提溜起裙子,一脚踢在大门上。顿时寂静一片。一群人都朝着秦凤舞的方向看来。 那秦浩宇和柳香河看到秦凤舞救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凤舞呀,你看能不能带上你的哥哥姐姐们。” 瞧着秦浩宇那谄媚讨好的嘴脸,秦凤舞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有事的时候上来巴结,没事地时候就诋毁。这一家子也真够了。 “不能。”秦凤舞很干脆的吐出两个字。饶过二人,一屁股坐在了秦浩珉下首的位置,修长的腿高高架起,“爹,那帖子拿来我瞧瞧。” 秦浩珉被这一家子吵得也是脑门都大了,看见自家女儿就像看见了救星,连忙把拜帖交到了秦凤舞的手中。 一张红色的烫金帖子足见其财力的雄厚。前后左不过十日,就买下了墨都最繁华地段的宅子。 小手故意拿着帖子在那群人面前晃悠,看的秦羽晴他们几个直眼热。那眼睛是跟着红色的帖子来回转动。那场面别提有多好看了。 “噗”秦凤舞一下子被逗乐了,扔了帖子,捂着肚子大笑。那模样就像一个小疯子。 “舞儿,你没事吧?”凤轻澜看着秦凤舞笑的手舞足蹈地样子,担忧的问道。 “哈哈。没事!” “凤舞,你别笑了。二叔听说你跟那顾少主听亲近的,前些日子不是还一起游湖吗?跟他多拿几张帖子,想来也不是难事吧!”那秦浩宇还死不罢休。 之所以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秦凤舞,他自然是有目的的。他有三个女儿,只要有一个入了顾少卿的眼,哪怕是进门当小妾。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享之不尽啊。 “啊!好像是吧!可是我和他熟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秦凤舞看都不看秦浩宇,漫不经心地抠着自己的指甲。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痞子。 “堂妹,不过一件小事,能有什么办不到的。”秦羽晴就是个直性子,上前就指着秦凤舞说道。 秦浩宇立刻甩了脸子,黑沉地盯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尽会坏事,现在可是咱们有事求着人家呢。 秦羽晴被秦浩宇瞪得立刻闭上了嘴。怨念地看着秦凤舞。拽什么拽。 “大哥,你看。”跟秦凤舞这说不通,又转向秦浩珉这边。 秦浩珉也是很为难啊,自己跟顾少卿压根就不认识,跟谈不上熟了。自己女儿决定的事,那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二弟,此事……” “此事,我爹做不了主,不用跟我爹说。”刚准备说什么,就直接被秦凤舞打断了,她知道秦浩珉为难,她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爹那么为难,赶忙出声阻止,“二叔,你也不用多说。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回去吧,别有事没事来烦我爹。” “秦凤舞,你这是什么态度。”柳香河性子本就不好,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一个丫头还是第一次,早就忍了好久了。见着秦凤舞一口拒绝,还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就看不惯。 “二弟妹,舞儿是哪里招你惹你了,舞儿态度不是很好啊。”凤轻澜最要不得别人说秦凤舞半句,当下就不肯了,气哄哄地说道。 看见凤轻澜起脾气了,柳香河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从凤轻澜小产,她就再没有给我自己好脸色,也常常被她数落,在她面前自己讨不到好处。 表面上看着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唯唯诺诺地回到了秦浩宇的身后,实际上心里头在暗骂凤轻澜是生不出儿子地贱妇。 瞧着这一个个隐忍怒火,敢怒不敢言地一家子就烦。 “二弟,回去吧,此事不要再提了。舞儿确实帮不上忙。”秦浩珉被他们一家子烦的也是累了,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是越发的头疼。 秦浩宇本欲还想在说些什么,张张嘴,好半天也没说出来,一甩袖子领着一家子回了西院。 他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心里在想着其他办法。 “爹啊,以后二叔来,就随便打发了。您不嫌累,我还嫌您累了。你瞧着,二叔他有办法弄帖子的。”秦凤舞上前起身,跑到秦浩珉的身后给他揉肩膀。 这一整天忙朝上的事情就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被烦了这么一会儿也确实累了。闭着眼睛享受这。 “爹,舒服吧。” “你爹当然舒服了,有你这个宝贝女儿能不舒服吗?瞧你爹享受的。”凤轻澜在一边打趣的说道,看着父女两这场面很是温馨。 说话间,她突然一把抓起秦凤舞的手,心疼地摸着她手上的鞭痕,气愤地说道:“舞儿,谁伤的你?” “什么。舞儿受伤了?”秦浩珉也连忙跳了起来。 看着这两个因为自己一点小伤就紧张兮兮地爹娘秦凤舞心中无比感动,能生为他们的女儿真好。心里异常温暖,隐忍地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轻轻地摇摇头,柔柔地说道:“没事,娘,今天在街上救了个小孩,被马鞭抽到了而已,不打紧。” “不行,得赶紧上药。我女儿这么漂亮的手,留了疤就不好了。” “没错,你娘说的对,赶紧去上药。” 秦凤舞真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头扎进凤轻澜地怀抱里,感受这浓浓的母爱,小嘴嘟起,娇嗔地说道:“娘,你都把我宠坏了。” “娘就要宠着你,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凤轻澜轻轻地拍着背,就像哄小孩子一般。非常温馨。 赖在凤轻澜地怀里好一会儿,才赖赖地回房间里去擦药去了。临回房时还不忘调侃自己的爹娘早日给自己添个的弟弟。 素兰拿着药膏,轻轻地擦拭着秦凤舞的伤口,不管手法多温柔,房间里还是想起了一道杀猪般的叫声:“素兰,你轻点。” “哈哈,小姐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疼。”素白在一边笑话着秦凤舞。 秦凤舞憋了一眼素白:“去去去,一边去。” 吵吵闹闹地上完药,也已经入夜。 黑夜之中一抹白色地瞧瞧地潜进了秦凤舞的房间。轻声地走进秦凤舞床前,迅速地点了她的睡穴。 第36章 乔迁之喜 第36章 乔迁之喜 俊美无双的容颜,深邃地双眸潋滟醉人。那般温和,一袭白衣似雪,说不出的绝世无双。他就这么静静地瞧着睡在床上娇俏可人的人儿。而这个人就即墨战天。 轻轻地拉过秦凤舞受伤的小手,眉宇间拂过一丝心疼。连即墨战天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回到了战王府就一直想着秦凤舞受伤地事,到了晚间就神使鬼差地过来了。 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一直萦绕在心头。心里头对白衣女子和秦凤舞之间的衡量越来越摇摆不定了。明明应该是很讨厌很不喜欢的人却占据了自己心房的一角。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反常呢。 细细抚摸着秦凤舞的伤,因着上了药那鞭痕已经明显淡了不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心里放心了不少。 “也许本王不得不承认,本王不讨厌你,可能是有点喜欢。但只是可能。还有本王讨厌你无视本王的存在,以后不许!知道了吗?” 熟睡中的秦凤舞哪里听得到即墨战天的话,也许听到了,还会被秦凤舞给讽刺一顿。 “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答应了,以后不能无视本王,知道了吗?”伸出小拇指勾起秦凤舞的小指,做了小孩子才会做的拉勾勾,真是幼稚的不行。 要是此刻秦凤舞时醒着的,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堂堂战王居然做小孩子的把戏。 替秦凤舞掩好被子,才瞧瞧地退出了房门。回到战王府的书房,蓝彦一正像一只鬼一样地看着他。 “爷,你上哪了?” 像是做贼被逮到了一般,故作轻松地绕过蓝彦一,蓝彦一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他一早就知道了即墨战天去了忠勇侯府。 “没,随便走走!” 蓝彦一扭头哼吱了一声。还嘴硬,去忠勇侯府就去忠勇侯府了。他真不知道即墨战天在别扭什么。 “彦一,那女子还没有找到嘛?”即墨战天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蓝彦一心头一阵,终于知道即墨战天的结症所在。每每想起秦凤舞,必会提起白衣女子。即墨战天是念着白衣女子的恩,才否认心中对秦凤舞的喜。这结症恐怕只能等到找到白衣女子才能消了。 “爷,属下一定必定尽力。”但愿早日寻到吧。如果寻不到,即墨战天恐怕这辈子是要一个人过了。这么固执的人,想扭过来实属不易。 次日秦凤舞醒来又是晌午十分了。寥寥用过了午膳,就听着下人说,顾少卿派人给二房的嫡出子女送来拜帖。 派了素白去打听,才得之,今日一早秦浩宇就去了顾府,求见了顾少卿。说了一些兄弟姐妹亲近的谎话,又说道秦凤舞为难,但是姐妹几个实在是想见识见识。隐晦之间已经透露出想来参宴。顾少卿怎会不知。而他又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想着反正都请了,多请几个也无妨。 秦凤舞抓起一把鱼食就投进了湖里,翘着小嘴,嘟囔着:“二叔也真正是够厚脸皮的。” “是呢,小姐。” 不管如何,二房那边已经是喜上眉梢了。秦羽晴和秦羽燕得了消息,这会子正在街上置办名头。别提有多开心了。 秦凤舞倒是有些埋怨顾少卿了,真是无聊的发慌,办什么宴会,又给了他们痴心妄想的念头。 到是赵庭过来找秦凤舞,叫秦凤舞不要去参加。说来也是赵庭不是很喜欢顾少卿,因着他看出顾少卿对秦凤舞的不同。怕秦凤舞被顾少卿给抢了去。 原本但是有些兴致嫣嫣的秦凤舞,被赵庭一闹,到是有些想去了。吩咐了素兰好好准备着,并且准备了一分薄礼。她可不想再上次那样出丑了。 许是顾少卿知道秦凤舞没有多大兴趣,到了这日,还特地让子邬来一趟忠勇侯府,来接秦凤舞。 这下秦凤舞真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不去也得去了。秦凤舞自是不可能跟着子邬去的。先让他回去,自己慢悠悠地出了门。而二房那三个早早就去了。 到了顾府。秦凤舞惊叹,不得不说顾府的财力实在是雄厚,居然能买下这富丽堂皇的宅子。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庭院深深。 正在细细观察的秦凤舞,还以为第一个迎上的应当是这宅子的顾少卿呢,却不成想是另有其人。 “七嫂,没想到你也来了。”身后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 那一声七嫂使得秦凤舞眉头紧紧地凑在了一起。这个八公主,真是够了。转过身,黑着脸,看着即墨诺雨,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梳了垂柳髻,略施粉黛,倒是有些公主的样子。 “公主殿下,我再说一遍。我跟你那七哥没有关系。” “哎,哎!别嘛,相信我,你一定会是本公主七嫂的。先叫着,改明等你驯服了本公主的七哥。一定要帮着本公主啊。本公主每次都被七哥训斥,这可不行。你可是本公主的帮手……” 秦凤舞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耳朵,仰天长叹,谁来治治这个话唠啊!要不在揍一顿得了。手头还真是跟上了大脑,一个栗子就捶了了八公主的脑袋,痛的八公主是哇哇直叫。 “七嫂,你又打我,怎么有时候你跟七哥真是一模一样啊!”即墨诺雨嘟囔着小嘴,揉揉背打痛的额头。 秦凤舞瘪了瘪小嘴,不再理会她。可奈何即墨诺雨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屁颠屁颠地跟在秦凤舞的身后。 无奈之下,只能由着她去了。两个人由着家丁带领,七拐八拐地终于见到了宅子的顾少卿。只瞧见他正在忙碌的招呼客人。 安婉婷兄妹,涵王,赵庭,叶蝉,自然也少不了二房那三个。真是一个不落,全来了。顾家堡地号召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宴会什么的真是太无聊了。” “宴会什么的真是太无聊了。” 两道声音从嘴里叹息而出。 秦凤舞转身看着即墨诺雨,即墨诺雨也惊喜的看着她。 “七嫂也和我一样,最不喜欢宴会了,是吧!”即墨诺雨兴奋的一拍手。心里感叹,七嫂就是本公主的知音啊! 不得不说,这个即墨诺雨某些地方跟自己还是蛮相似的。“觉得无聊你还来参加?” “额!”即墨诺雨伸手挠了挠头发,“这个吗?因为七哥要过来呀!” 无力吐糟,即墨战天要过来,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是看见了秦凤舞眼中的疑惑,即墨诺雨神色突然伤感起来:“七哥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妃,总是一个人。我很想陪他!可是七哥这几年常年征战地在外头,我都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即墨战天没有母妃。秦凤舞的心里头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凤舞你来了!”逐渐尴尬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秦凤舞也总算是从怪异的感觉里走了出来。迎面走向顾少卿。小脸带着笑,在阳光影射下一身红衣的秦凤舞熠熠生辉,明媚可人。 即墨诺雨看着对顾少卿这般客气地秦凤舞,心中大呼不妙啊!本公主的七嫂是要被顾少卿给拐跑了吗?这可不行,本公主得把七嫂拴在身边才行。 一个箭步上前把秦凤舞拉在了身后,翘着她那精致的小下巴,眼神高傲的看着顾少卿,说道:“顾少主,你得离本公主的七嫂远点。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顾少卿被弄得一阵语塞,眼睛望向秦凤舞:“凤舞,这位是谁,她怎么唤你七嫂。” “她是八公主即墨诺雨。” 顾少卿心头咯噔一下,为什么这个八公主称呼凤舞为七嫂呢。她和战王不是已经退婚了嘛!顾少卿是被弄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本公主告诉你,七嫂是本公主的,啊不,是本公主七哥的。你想都不要想。”即墨诺雨死死地将秦凤舞拦在身后。她可是瞧见了这个顾少卿看秦凤舞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地,绝对的有猫腻。 后头的秦凤舞脸色发青,双拳紧握,气的快怒火中烧了。一把推开即墨诺雨,双手叉腰,对着她喊道:“公主殿下,我再说一遍,我和你那七哥已经退婚了。而且死敌,是死敌,这辈子都和解不了了。” 即墨诺雨被秦凤舞喊得一愣一愣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缺根弦,没有被秦凤舞给喊跑,反倒更加黏糊了。 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坚定地看着秦凤舞:“七嫂,你瞧着,将来七哥肯定地后悔,所以本公主得把你看牢了。” 秦凤舞和顾少卿心头是纷纷无奈啊,这叫什么事啊! 秦凤舞看着小脸鼓鼓的即墨诺雨,已经是拿她没有办法了,喊,喊不跑。打,打不走。只能采取不理她了。 直接不接即墨诺雨的话,转头对顾少卿说道:“少卿,我准备了贺礼,祝贺你乔迁之喜。” 闻得秦凤舞居然特意准备了贺礼,顾少卿喜上眉梢,那双温和的眸中是满满的期待。静静地等待着秦凤舞拿出那贺礼。 秦凤舞赶忙就要拿,双手一伸。顿时停住了,小嘴张大,双眼睁得老圆。好半响才悻悻然地放下了双手,尴尬地呵呵两声。别别扭扭地搓着手。 “哎呀,那个少卿,我忘记了。” “哈哈哈!七嫂原来和本公主一样是个粗心的。”这下可逗乐一旁地即墨诺雨。 秦凤舞是冷着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即墨诺雨。即墨诺雨被秦凤舞瞪得浑身一颤。慢悠悠的离开了视线,闭上了嘴巴! 而与此同时,梧桐苑的小厨房里静静的躺着一个食盒! 第37章 做媒推销 第37章 做媒推销 素白经过小厨房,眼睛随意的一瞄,一声惊呼,响彻了整个梧桐苑:“素兰,小姐忘记把食盒带上了!” 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小姐了,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又犯了!素白拎起食盒,就火急火燎的冲出来忠勇侯府,直奔顾府。 一溜小跑,进了顾府,跟下人打听了设宴的地方。急冲冲的往竹庭轩赶。正走着呢,前头却出现了两个人走的特别慢悠悠的人,挡住了素白的去路。 素白那个急呀!慢吞吞地跟在后头,急的直跺脚。 “你们能不能快点,就不能让我先!”素白冲着前头喊道。 两个人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素白一瞧差点吓得食盒都掉了了。 前头的人正是即墨战天,还有蓝彦一。两人瞧着素白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是秦凤舞出了什么事呢。 “这不秦小姐身边的小丫鬟嘛!你怎么过来了!”蓝彦一问道。 素白不耐烦的微微失礼:“见过战王,小姐忘了拿给顾少主准备的贺礼,我给她送来,麻烦你们能不能让我先行。” 陡然听得贺礼两字,即墨战天的脸一下子黑的不像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素白手上的食盒。剑眉一蹙。 那丫头是准备了什么吃食吗?那丫头果然是喜欢顾少主啊,居然还亲自准备了贺礼。 素白见着两人一动不动的挡在前头。小嘴一撇,侧身从两人身边穿过。一不小心推了一把蓝彦一,蓝彦一脚下不稳,后退了两步。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野蛮啊!”蓝彦一说道。 “谁叫你拦着我的路,哼!”说完就快步疾走,才不会理会他们。 “爷,你说这丫头是不是也太大胆了,怎么跟她的主子那么像啊!爷,你说……”话刚说一半,转身回眸看到即墨战天冷若冰霜的脸,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即墨战天沉着脸,继续走,可是怎么这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到最后蓝彦一几乎是要用跑才能跟上了。 走进竹庭轩,迎面就瞧见秦凤舞正从食盒里拿出一个个雪白雪白的类似糕点的东西。秦凤舞那小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容。媚眼弯弯,好不宜人! 对着顾少主笑的那么花枝招展的做什么?即墨战天气的鼻子都快冒火了!而他自己还浑然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还以为就是纯粹看不得秦凤舞乖巧的样子。 身上的怒火,使得一边的蓝彦一都退避三舍。 顾少主拿起一个糕点,软软的,还用牛皮纸做的小碗装着。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点心。拿在手中迟迟没有下口。 “少卿。你什么都有,肯定也不要稀罕那些俗物。这是我亲手做的,尝尝吧!全当贺礼了!”秦凤舞笑着说道。 一边的即墨诺雨咽了一口口水,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少主手上的糕点,说道:“喂,你不吃给本公主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顾少卿看着手中的糕点就好像看到秦凤舞为着这份贺礼忙碌的样子,脸上笼罩着幸福的光泽。轻轻咬了一口。外皮冰冰凉凉的,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凤舞,这个是什么,好特别的糕点,外皮冰冰凉凉,内陷入口即化。别有一番味道。”顾少主问道。 “顾少主,这个是雪媚娘,为了做这个雪媚娘,今天一早我们家小姐特意去了趟冰窖。”素白神情骄傲的说道。 这入秋的季节,还特地去冰窖,顾少卿顿时觉得心里有暖暖的。 “这么好吃,本公主也要!”手上速度跟嘴上速度一样快。话音刚落,即墨诺雨就从食盒里迅速哪一个雪媚娘。 刚刚要塞进嘴里,余眼就瞟到不远处正看着这边,整个人身上已经凝结一层冷霜的即墨战天。自个来不及吃一口。立刻又抓起一个,连忙跑过去塞进即墨战天的手里。 即墨诺雨想着这可是七嫂亲自做的,七哥不尝尝到时候可得后悔:“七哥,七嫂亲自做的。” 听到七嫂两字,即墨战天忍不住蹙眉,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居然不反感。但是七嫂绝不可能是她,冷声对着她说道:“诺雨,不得胡说。本王与秦小姐以无婚约。日后你七嫂另有其人。” 哼,你就装吧,不喜欢人家,那干嘛看见人家给别人做糕点你就不高兴。日后就等着后悔去吧。即墨诺雨心里头想着。眼睛瞄了一眼那雪媚娘说道:“七哥,既然不想吃,那可我吧!” 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就要要回来,可是即墨战天即不还回去,也不迟迟不下口。瞧得一边的蓝彦一都直瞪眼睛干着急。 秦凤舞心中冷笑,极尽讽刺的说道:“这等俗物入不得战王尊贵的口,还是不要吃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就要拿回来。 谁知道即墨战天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尽然一口就吃了下去。别说这雪媚娘真的是不同于一般的糕点,很好吃。不过一想到这东西是专门做给顾少卿,不是做给自己的。沉着脸,昧着良心说道:“味道也不过如此。” “这本来也不是给你吃的。”秦凤舞毫不客气的回击。 气的即墨战天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看着秦凤舞那嚣张的小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的爷,要你说句好话就这么难吗?蓝彦一直为即墨战天的智商捉急。 即墨诺雨哼了一声,七哥没救了。 “哟,秦小姐可真是会讨人欢心呀,不仅勾搭了赵庭,现如今还亲手做点心给顾少主,这事在互诉衷情嘛?”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叶蝉。她一脸鄙视地看着秦凤舞。这个勾三搭四的贱人。 秦凤舞冷冷一笑:“我当顾少主是朋友,给朋友做点茶点就是互诉衷情了,那要是我给你送块玉佩,岂不是跟你定情了。” “你!” 叶蝉是说不出半个字了。 而顾少卿原本的幸福也因为朋友两个字被渐渐消散。原来也只不过是朋友罢了。 而站在一侧的即墨战天听见朋友二字,心中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不少。就在他身边的即墨诺雨和蓝彦一把即墨战天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纷纷想着。还嘴硬,不是喜欢是什么,日后吃苦头别来找我。 “哼,总之你不要来跟我抢赵庭就是了,他是我的。”叶蝉一脸势在必得的说道。 秦凤舞觉得好笑至极,喜欢就去跟他说,别来烦我啊。 “叶小姐,这是我顾府,你不要在胡乱猜测,出口不逊,否则我只能请你出去了。子邬。”顾少卿抬头就要吩咐子邬将叶蝉送将出去。 叶蝉连忙摆手,要知道就这么被送出去了顾府,被父亲责骂是小,丢人是大,这里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怎么能行:“顾少主,误会了,不会的,再不会的。” 说完,就迅速的离开,躲到一边去了,再也不敢上前来。 “七弟,顾少主。” 弄走了叶蝉迎面就走了一个身穿银子袍子的男子,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只是眉宇间少了即墨战天的霸气,反倒多了一丝和气。 秦凤舞心中疑惑,这个叫即墨战天为七弟的又是谁啊!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 即墨战天眸光看见秦凤舞正在打量这闲王,心里头想到,不能让她跟顾少卿一起,不如把六哥给两人撮合在一起,这样一来也弥补了自己对秦凤舞退婚的亏欠,二来秦凤舞就不会在和自己争锋相对了吧。 “秦小姐,顾少主这是本王的六哥闲王即墨允天。”想着就这么做了,还特地将即墨允天往秦凤舞身边推了推。 即墨允天被即墨战天牵着走,一脸的不明所以。 即墨诺雨更是觉得完了,他彻底没救了。 到是顾少卿客气跟着闲王打招呼:“闲王幸会,承蒙光临避舍。” 不得即墨允天开口跟顾少卿说些什么,即墨战天连忙看着秦凤舞说道:“秦小姐,这是本王六哥,他是众王爷中品性最好的,仪表堂堂,墨都不少女子都为之颠倒。” 他这话说道这个份上,秦凤舞再听不懂,那就是白痴了。脸色彻底黑了个底朝天,你是觉不得对不起,还是觉得本姑娘没人要,要你这么赶着推销嘛,我真是越来越后悔了,看我不把你打回娘胎里去。 “即墨战天,你简直是在找死。”说着解下腰中的鞭子,一鞭子朝即墨战天挥了过去。 还在即墨战天反应,迅速躲开了,他一脸愤怒的看着秦凤舞。本王好心撮合你和六哥,怎么还到动起手来了。好,你要找死,本王奉陪。 两个人又是说不到两句话就动起来,看着这架势是不死不休了。 蓝彦一着急的很,连忙跑到素白身边,说道:“你快劝劝你家小姐啊,这样打下去,别把人家院子给破坏了。” 素白朝着蓝彦一翻了一个大大白眼,冷声说道:“我家小姐有的是钱,大不了赔。那战王就是在讨打。战王以为我们家小姐是没人要了吗?” 能不是在讨打嘛!退了婚不算,还把人当成了嫁不出的,赶架子的推销,不给点苦头就不长教训。 两个人的打斗很快引起了众人的围观。简直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基本上都是说秦凤舞不满被退了婚,即墨战天受不了被秦凤舞纠缠,所以两个人才打了起来。 “秦小姐用不着一言不合就动怒吧,缠着战王也总不是个办法啊!” 第38章 醉酒闯祸 第38章 醉酒闯祸 忙于对付即墨战天的秦凤舞,却也没有将那些难听的话落下一句,全一字不露的听进了耳朵。不给点厉害,还真闭上嘴了。 于是最后一个人就要遭殃了。调转身形,朝那人飞去。秦凤舞双眼一眯,嘴角微勾。哼,原来是安婉婷,不见棺材还真不掉泪。一鞭子精准无比的朝安婉婷挥去。咻的一声,裙子的一角被撕落了下来。 安婉婷吓得连哭都忘记反应了。煞白着脸,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吓得众贵女纷纷离得远远的。 “安婉婷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否则,你说一次,我就揍一次。还有你们也是一样。”秦凤舞拿着长鞭朝着众人一扫而过。 吓得她们不住的点头。而那安婉婷的眼泪要是瀑布一般,一个劲地往下掉。美人落泪自然是引人心疼的。 涵王即墨昊天上前扶起安婉婷,轻轻地拍了拍安婉婷的肩膀:“表妹,你不要紧吧!” 此时的安婉婷已经说不出的一个字了,吓得魂都没有了。 即墨昊天蹙着眉头,看着秦凤舞,只见她盛气凌人,态度嚣张至极。心里头恨不得把她关进大牢里,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这么做,还不是要反目的时候。于是笑着说道:“秦小姐,不要伤了和气,这是顾少主的府邸,不要让他为难。” 秦凤舞虽然很不喜他,但是不得不否认,他说的没错,是自己鲁莽了。转头抱歉的看着顾少卿。顾少卿到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头。转而又看了看满脸怒意的即墨战天,朝着他冷笑一声,随即说道:“少卿,是我鲁莽,给你添乱了,凤舞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无碍,无人受伤便好。”顾少卿就是喜欢秦凤舞的真性情,又看了看已经被吓蒙了的安婉婷,对着子邬说道:“子邬,你带安小姐下去休息一下。” 随着安婉婷被带了下去,事情也就这么揭过了。众人也纷纷离开。 闲王即墨允天和即墨诺雨连忙将即墨战天拉到了一边,这两人被即墨战天的低情商气的不轻。 “七哥,你干什么呢?你当七嫂是没人要,就这么急着给她找相公啊!” “七弟,你当你六哥是什么啊?” …… 即墨战天被这两人炮轰了一顿。有点想不通,自己到底那里做错了。 这边即墨战天被两人吵得脑袋疼。另一边的秦凤舞被赵庭追着问,是不是喜欢顾少卿,或者是不是喜欢即墨战天。被秦凤舞赏了一顿拳头才消停。 不多时。终于是开宴了。因着是乔迁宴,大家就是普普通通吃顿宴席,也就没有歌舞表演什么的。一顿饭下来倒也是安稳。 倒是吃到一半,二房那个不争气的秦闵正喝醉了酒居然闹起事来,还把邻桌一姑娘的裙子给扯了。那小姐是夜大将军府的小姐夜方婷。这下可把大将军给得罪惨了。 夜方婷哭着掩住自己的衣衫,狠狠地一挥手打在了秦闵正的脸上。那一巴掌打的不轻,本就因为喝醉有些酡红的脸,更加红了,还有点微肿。 “那个敢打本公子。”死性不改的秦闵正到了这会儿还敢乱嚷嚷。 秦羽晴姐妹两脸色煞白,连忙上前架住自己的哥哥。而秦凤舞则是在一边看好戏。这下这个秦闵正不死也脱层皮了。 “哥哥,你醒醒,她是夜大小姐啊!” “夜小姐,我哥哥喝醉了,你千万不要计较,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着忠勇侯府过活的人,爹只是一个五品官。能让你们结识顾少主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居然还敢惹是生非,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夜方婷一通好说,说完直接是掉头走了。 这个秦闵正还在那里脑子拎不清,一个劲的说着:“你以为我怕你啊,将来这候位就是我的,嗝!” “哥哥,求你别说了。”姐妹两个急的的都快哭了。 纷纷看向一侧的秦凤舞,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笑的她们心里发毛。 “哦,我还不知道,这候位什么时候成了你二房家的了。”秦凤舞冷笑一声,对着夜方婷说道:“夜小姐,别客气,往死里整。” 这句话听着,在场的每个人都毛骨悚然,看着秦凤舞犹如看见地狱修罗一般。她一身红衣此刻看来就像是鲜血染成的,整个人散发着地狱地气息,那笑容就好像魔鬼一般,嘴角仿佛还能看见未擦的血迹。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绿芒,嗜血残忍。 “素白,我们走,得回去告诉爹爹,有人盼着他死呢。”死这个字咬的极重,仿佛就是在说你们离死不远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秦羽晴和秦羽燕双腿直打颤,想要去追秦凤舞,可怎么也迈不开不子。盯在那里像两棵木头庄子一般。眼泪像是不要钱地一样往下掉,精致地妆容此刻已经毁得惨不忍睹。完了两字萦绕在心头。而一直浑浑噩噩的秦闵正还在发着酒疯。 好好的一个宴会被弄得草草收场。姐妹两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架着秦闵正回了忠勇侯府,他们此刻十分的后悔,为什么要来参加宴会,还不如不来,这下该如何是好。 秦浩宇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拿着冷水狠狠地泼醒了秦闵正,连甩了他几个巴掌,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柳香河在一边苦劝都无果,还被蹿了一脚,直接给昏了过去。 被泼醒了秦闵正这才回神来,已经是不知所措,好好的一个七尺男儿没头没脑的哭了起来。 “你就等着夜大将军上门吧,我是帮不了你了。我现在要去找你大伯,好好地解释解释。咳咳!”秦浩宇被气的不轻,连咳了几声。 教训了秦闵正,连忙去了秦浩珉的书房。一进了书房,就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而秦浩珉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浩宇。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竟有这样的盘算,也许舞儿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重来不给二房好脸色,亏得自己还待他们这般好。 “二弟,这是做什么?”秦浩珉冷冷地说道。 那声音如寒冰一般灌进秦浩宇的耳朵里。顿时只觉得心如同掉进千年寒潭一般的冷。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砰砰的作响。 “大哥,弟弟我真没有那个想法,正儿绝对是遭人蒙蔽了,孩子所言,做不得真啊。”秦浩宇如泣如诉地说着,还不忘拿起衣袖抹一把老泪。 能不哭吗?现在什么都好说,只要不把自己赶出侯府,要自己怎么样都行啊!一旦失去忠勇侯府这颗大树,就凭自己这点才学,不被贬官就已经是万幸,怎么养的活这一家老小啊。都是被娇养惯的了,怎么吃得了苦啊! “大哥,弟弟我给你磕头,你不要怪罪弟弟。” 秦浩珉抬眸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地秦浩宇。心里头那跟迸发的弦又松了下来。低下跪着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弟弟。 转过脸,深深一闭眼不去看他:“二弟,你真是叫我心寒。想不到你们竟有了那样的心思。”怪不得舞儿会那样偏激,那样不待见二房,想来是早就察觉到了这点。 秦浩宇的心陡然一沉,摇着头,跪爬到秦浩珉的脚边。是不停地磕头,额头已经磕破,渗出了鲜血,煞白的脸配着那鲜艳红是那样触目惊心,原本乌黑的头发见隐约可见有了白发了,这个左不过三十六的弟弟竟一下仿佛老了十岁。看样子失了忠勇侯府,兴许就活不下去也不定啊。 秦浩宇就是因着官场上大家都给秦浩珉三分薄面才能坐上这翰林院寺郎,如果离了忠勇侯府,自己这点小聪明根本就是不够用的,家里头的那一群又是好吃懒做的,这一切就只能苦了自个。 秦浩珉深思了一会说道:“二弟,你二房的用度跟大房一样,从来不曾短了你们,你大嫂也未有过半句怨言。可是你看看那老夫人隔三差五地给你大嫂使脸色,你那妻子三天两头地不敬着你大嫂,这些我们都不计较,先如今你还想妄想着这侯位?” “没有,绝对没有!”秦浩宇是越听越慌乱,连忙摆手。 “二弟,现在我把话撂在这里。我秦浩珉不会赶你们出去,吃穿用度也不会少了你们,只是歇了你那份心思,不要妄想不该想的。要是老天命中注定我无子嗣,那么我就让皇子收了忠勇侯府。到那时你好之为之。” 秦浩宇是连忙磕头,声声道谢。只要现在不离了就好,将来的将来在说,将来是个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只要没有被赶出府去,眼下比什么都强。 “大哥,弟弟绝不该想的。” “还有那闵正,他闯的祸,我绝不替他兜着,明天就等着夜大将军上门吧。至多就是打一顿,绝不会要了他的命。” 说完就甩袖子离开了书房,独留秦浩宇一人跌坐在哪里。 “罢了,罢人,那个不成器的逆子打残了也就打残了,我不是还有慎儿吗!”秦浩宇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使是亲生儿子,没用了也就弃了。 起身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二房,二房那一家子正等着他回去。回去看到这一家老小,他这心口就憋闷,心头的气是无处发泄,一脚就踢到了秦闵正的身上,秦闵正知道自己闯了,认罚,强忍着也不敢吭声。 那老夫人着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敢上前去扶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秦浩宇有气无力的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离了忠勇侯府就好。 “那老爷,大哥将来要真是请皇上撤了侯爷的位子可怎么办呢?”柳香河这会居然还想着这茬。 秦浩宇白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叹了一口,说道:“放心,皇上绝不会的,要知道大哥大嫂曾经先后三次救过皇上,这是莫大的恩哪,将来要是大哥真没有子嗣,说不定会让凤舞招婿袭侯位呢。要知道皇上的儿子战王还欠着凤舞呢。” 众人听着秦浩宇这么一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爹爹,要是那秦凤舞掌家,我们不是更加难过。”一听到要受到秦凤舞钳制,秦羽晴一万个不愿意。 秦浩宇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没脑子的女儿:“不过一个小丫头,就是平时嚣张了点,还能斗得过你爹不成。” 这一家子经过这事居然没有得到教训,也真是奇葩了。不过后来听到秦闵正说不定会被打,老夫人和柳香河急得晕了过去。 秦浩宇顿时觉得一无是处是女子了。 次日一大早,果不其然,夜大将军夜无疆领着夜方婷寻上门来了。 第39章 五十军棍 第39章 五十军棍 秦闵正得到了消息,躲在房间是不敢出来。吓得哭得跟个姑娘似得。 人家上门,秦浩珉也只是招待了一番,那秦闵正也任由夜无疆处置。 秦凤舞在边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不去那宴会不就没事,偏偏要往跟前凑。要结识贵族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忘了形。 “秦二爷,秦公子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小女,你作何解释。”那夜无疆声音洪亮,光听声音就能让人抖三抖。 不过他的样貌就是一个十足的大老粗。秦凤舞就不想通了,这么一个肤色古铜,胡子大把的大老粗,是怎么生出夜方婷这么娇滴滴的女儿的,看样子只要有权就能娶到美娇娘啊! 此时的秦闵正吓得不用了人架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秦浩宇说道:“是小儿的错,交给将军处置。” 憋了一眼自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把拎到夜无疆面前。 夜无疆豪爽的摸了一把胡子,对秦浩宇的态度很是满意。转身问道夜方婷:“婷儿,是他调戏了,你看你怎么办?” 那夜方婷恨恨的看了一眼秦闵正,心头鄙视着,也真是个没骨气的男人,胆小如鼠。开口淡淡的说道:“他那只手碰的本小姐就剁了那只手。” 轻轻地一句话入耳,那秦闵正双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柳香河是立马跑上前抱住了自个的儿子,哭喊着求饶:“夜将军,夜小姐,求你们饶了我儿吧!没有了手可叫他怎么活呀!” 原本容貌娇美的柳香河,此刻就像是疯妇一般,模样丑陋不堪。 “求夜小姐高抬贵手!”秦羽晴姐妹两也纷纷下跪向夜方婷求情,夜方婷见状不耐烦的蹙了一下眉头。 三个人拼了命的求情,那昏死过去的秦闵正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和妹妹们正不要命的替他求情呢! 秦凤舞在一旁冷笑,果然二房也不平静。秦闵正身为大哥却也不见其他两人过来求情,站在边上看着他受罪。 “放了我孙儿吧!”那老夫人也颤颤巍巍地在下人的搀扶下就要下跪。 夜无疆连忙上前阻止,且不管老夫人是不是老爷子的正妻,但她毕竟是长辈,传出了只会让人觉得夜府得理不饶人。 “婷儿,剁手就罢了,我看就刑五十军棍吧!” 一大家子都跪下了,在做纠缠就过分了。夜无疆就想了折中。 夜方婷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本也就是吓吓那秦闵正,谁知道他那么没用。 众人听得总算是放心,打五十棍子总比剁手要好把! 很快便将昏死过去的秦闵正架到了粗板子上,开始行刑。这才一棍子下去,就将秦闵正给痛醒了,痛得他哭爹喊娘的。其他人也只能是看着。 秦闵正的屁股很快就被染红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红一片,老夫人和柳香河是跟刮了心的一般疼,眼泪是跟不要钱似得往下掉。打到最后只剩下了哼哼声。 刑完刑,这事也就过去了。秦浩珉好生送将了出去。回来看见抱头痛哭的一家子淡淡的吩咐了声:“好生待下去养伤。” 一行人领着秦闵正回了房。而一直冷眼旁观的秦闵慎和秦落蝶却走到了一起。 “四哥,大哥这是没用了吧!爹爹以后也不会指望他了!” “谁说不是呢。” “恭喜四哥了。” 两个人同时笑着,常年来被压迫着,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而秦凤舞觉得昨天就那么出了顾府,有些对不住顾少卿,再者又是忠勇侯府惹出的事端。便跟秦浩珉说了一声,出了门去顾府登门致歉去了。 “小姐,没有想到老爷居然没有将他们赶出去。”素兰说道。 缓缓走在前头的秦凤舞淡淡笑着:“爹是顾念着老爷子的临终遗憾,再者不管怎么说爹他就二叔这么一个弟弟。终究是不忍心呀!” “好在他们得到了教训,想来他们也不会再有不该有的心思了吧!”素白见着秦闵正被打,心里头别提有多畅快了! “要真是安分了就好了。” 是了,一个一心一意要往上爬,但是又没有什么本事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歇了可以不劳而获往上爬的机会呢。 见到了顾少卿,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了毕竟是忠勇侯府的人闯出来得祸,好好的宴席也给搅和了。尴尬地朝着顾少卿笑笑说道:“少卿,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对不住。” 顾少卿本就是明事理的人,再者这事也不是她的错,自己也是听信了秦浩宇的话,一想到原来秦凤舞的二叔一家打着那样的心思,就对那兄妹三人没有好感,打心底开始厌恶起来。尤其是朝着自己范花痴的秦羽晴两姐妹了。 “凤舞,不关你的事,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是你没有什么事吧!” 见着顾少卿不介意,秦凤舞心里头就放开了怀,释怀地笑着:“没事,能有什么事,只是那秦闵正被打了五十军棍算是教训了。” “嗯,也好。”顾少卿突然面露难色,双手紧攒着自己的衣袍,盯着自己的双腿瞧。 而一边的子邬看着顾少卿起了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他是为着自己的腿儿伤心了。 就在散了宴席之后不久,顾少卿就得到了子叶从顾家堡带回来地消息,顾家住不肯拿出蛟龙神鞭为顾少卿医治。并且说道,顾家男儿即使不能站立,也能踏遍天下,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可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怎么能允许自己是个残废呢。 看着懊恼的顾少卿。秦凤舞多少有些猜到是什么事了。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顾少卿隐忍不说的样子实在是叫什么为难,再者和顾少卿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她知道顾少卿是个好人。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没有蛟龙神鞭,帮上一帮又如何,保不齐那一天她秦凤舞又遇上了难事,需要他的帮助。 这般想着,随即说道:“少卿,十日之后我为你治腿。” “什么?”顾少卿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凤舞,眼神闪烁,散着迷离之光。 “秦小姐,是真的吗?”子邬激动的都快哭了,连忙问道。 秦凤舞摆摆手,一派悠然自得,眉眼一挑,嘴上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轻松的说道:“那是了,我说话算话,不够你得给我二十万两,我可是神医,很贪财的。” 现在别说二十万两,就是两百万两都不成问题,这钱一事都是小事。只是顾少卿有点想不通,一个忠勇侯府的嫡女吃穿不愁,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他当然是不知了,秦凤舞的银子自然是有用途的。 “好,好,一切都好。”顾少卿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子邬更是激动的忙抹眼泪,被秦凤舞一顿嫌弃。鄙夷地骂了一句:“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呀,丢人。” 而子邬被这么一所,眼泪反而流的更多了。以前不喜欢秦凤舞,现在看见秦凤舞就像是看见神仙一样,欢喜的不得了。 “谢谢秦小姐。” “谢啥,我跟你家少主是便朋友,朋友之间不言谢,再说了你们还要付诊金呢。” 秦凤舞说的极轻巧。但是在顾少卿听来,那朋友二字是那般刺耳。 原来只是朋友。不过顾少卿一想到只要能站起来,到时候自己只要多多努力,相信将来自己和秦凤舞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关系一定会更近一步的。 心里这样想着,看着秦凤舞明媚的笑脸是越来越好看,仿佛觉得她身上有一层金光一般,令人睁不开眼睛。那般美好,那般美丽那般善良,远远比那些表面娇娇弱弱的富家千金好上百倍。能得一人,此生不负。 两人相谈甚欢。笑声不断,如同一幅如花美眷一般。女的俏丽,男的俊美。 一边的子邬看着这场面,突然觉得自己家少主和秦凤舞还是很相配的。就从刚才那一刻开始,自己是越来越喜欢秦凤舞了。也越来越觉得她一点也不嚣张了。甚至甜美娇俏地可爱。可是转念想到另一人,觉得自己的主子不能这么下去。 聊了一会,秦凤舞一看天气不早就向顾少卿告辞。这一天下来本想也够累的,就想着赶紧回去睡大觉。 想不到还没有踏进门了,福管家就迎上门,说是即墨诺雨在里头,等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秦凤舞听见即墨诺雨来了,真是一个头变两个大了。 嘟着小嘴,满脸苦涩的说道:“那八公主怎么来了呀?” “小姐,八公主是谁啊?”素兰是么有见过即墨诺雨,见秦凤舞满面愁色便问道。 “素兰,你是不知道,那八公主是即墨诺雨,她管小姐叫七嫂呢,就是被小姐打了一顿的那个八公主。”素白说道。 素兰顿时了然了,原来是她啊!对于秦凤舞揍了八公主的事,素兰还是知道的。也不知那八公主怎么回事被揍了还往跟前凑,就跟赵庭差不多,真是打出了缘分。 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大厅了,里头就传来了一声嘹亮地声音:“七嫂,你可回来了。” 第40章 蹩脚理由 第40章 蹩脚理由 一声声音震得秦凤舞耳朵疼,忍不住就掏自己的耳朵。 即墨诺雨一身绿萝裙,欢快地从里头蹦出来,一把抱住了秦凤舞。秦凤舞紧握双拳,是满脸黑线呀。 忍,我忍,人家是公主。 硬生生地从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推开即墨诺雨说道:“公主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即墨诺雨眨巴眨巴地眼睛,一脸奉承的看着秦凤舞。看这个样子不用猜就知道,这个八公主定是有什么要求自己的。 无奈的翻了白眼,淡淡的说道:“公主殿下,什么事,说吧。” 即墨诺雨一听,秦凤舞这么爽快,那秀眉欢快的都能飞了。一点不客气的说道:“七嫂,昨天那雪媚娘本公主就吃了一个,不够,你在给本公主做点呗。” 秦凤舞淡淡一挑眉,脑筋一转,说道:“可以啊,不过,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能称本公主,我听着就烦。” 为了吃了这即墨诺雨也是拼了,立马就应了下来:“好说,我说话算话。” 秦凤舞轻吐了一口气,看着她这么可爱又听话的份上,就做上一份呗。 当即就去了厨房,准备了食材,动起手来。即墨诺雨在一边不停地夸耀着秦凤舞怎么怎么好。又是说她武功好,又是说她性情好,又是说她手艺好。反正说的秦凤舞是飘飘然的。 人本来就爱听好话,更何况是从公主嘴巴里说出来。心中到是有几分喜欢这个八公主了,真真就是一个小丫头,都没有一点公主的气魄。竟为了一点点心而折腰。 做雪媚娘是个麻烦的事,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弄好了,还给她做了其他几块蛋糕。 即墨诺雨高高兴兴地提溜着食盒就回去了。 送走了这尊大佛,秦凤舞伸了一个大大懒腰,回房间就窝在床上了,再也不想下来了。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一起,跟个孩子似得。 秦凤舞是睡了,那八公主可是拎着食盒一路直奔战王府。 “七哥,我回来拉。从七嫂那拿了好东西。” 她这一路是欢天喜地。却看见了即墨战天阴沉沉地脸,嘴里冷冷吐出一句:“都说了不许叫她七嫂。” 嘴上是这么手,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往食盒上瞟。即墨诺雨瘪瘪嘴,小声地嘀咕着:“口是心非的家伙。知道你不爱搭理我,我走就是了,不给你吃。” “七哥,既然你不要,那我回去了!”说着转身就慢悠悠地要走出战王府。 原本已经背对着门口的即墨战天,陡然听到她要走,故意轻咳了两声,说道:“既然都送来了。本王就尝尝。” 一旁的蓝彦一都要扶额了,装什么装想吃直接说呗,你是战王,谁敢顶嘴,谁敢说你的不是。要是谁敢,你还不扒了人家的皮。也就秦小姐,你待她两样。 即墨诺雨就知道会是这样,使劲憋着笑,将食盒打开。 即墨战天拿起一个雪媚娘就吃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确实别具一格,很是美味。可是一想到她居然特意为了顾少卿做这个东西,心里头憋得难受,今日又是自己的八妹就讨来的,心里就更气了。 本王给你五万两黄金,救了你一次,都换不来一句话。别人都没做什么,你就可以给别人做东西。真是太没良心啊! 心里头这样想着,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雪媚娘,就好像把她当做了秦凤舞一般。 真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即墨诺雨和蓝彦一可是把即墨战天这幼稚的举动看的穿穿的。只是都不点破罢了。 吃完了雪媚娘,即墨战天又瞟到了那食盒有两层,想来底下还有,于是打开来,还想要再吃。却不成想,下面一层并不是雪媚娘,黄黄的,软软的,还有一股蛋香味。随即问道:“诺雨,这又是什么?” “七哥,七嫂说了,这是蛋糕。她说过寿辰的时候吃这个才有意义。不过今日她心情好,兴起就给我做了。”即墨诺雨拍拍胸脯,说的倍骄傲。因为秦凤舞说了,这可是她头一次给不是家人的外人做这个东西呢。 即墨战天想不想,直接就开吃了。真当是美味啊!边吃边看着自个的妹妹。看来那丫头对诺雨挺不错的。 “诺雨,你喜欢那秦凤舞?” “恩,恩,是啊!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胆,武功好,性子好,人又漂亮,又善良的。比那些的装腔作势地小姐们强多了。七哥,她生起气来跟你还挺像的,我觉得你两才是一对呢。” “咳咳!”即墨战天咳了两声,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说道:“那你和她多接触接触吧!全当是代替七哥跟她赔退婚的不是。提点一下叫她不要顶撞本王,也不要不理本王。否则惹恼了本王,她担不起这个责任,由得她吃苦头的。” 即墨诺雨偷偷地看了一眼即墨战天,即墨战天的脸色有些怪异。心想,这还不是喜欢,说什么蠢话啊! “七哥今日反常啊!怎么这么多话啊!”八公主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即墨战天就投来一个冷冷的警告的眼神,吓得她一哆嗦,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真的是没救了。 没好气的嘟着嘴,拎着空空如也地食盒就要往外走,心里头暗骂,早知道就不给你送来了,全进你肚子里去。害我改明还得去找七嫂去。 “等一下!” 她这还没有出大厅门口呢,就被即墨战天给喊停了。 “干嘛?”口气特冲的说道。说完她就后悔了,只瞧见即墨战天正暴怒地看着自己,浑身一个哆嗦,这声音立马就软下来了:“七哥,有什么事吗?” “把食盒留下,空了本王替你去还。” 瞧着即墨战天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即墨诺雨瞬间石化了。木木地放下了食盒。 即墨战天一边回房,一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眨巴了一下。味道真不错。 这举动吓得跟在身后的蓝彦一差点摔倒。爷,我真为你担忧。 …… 那个秦闵正被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柳香河和老夫人是整整担忧了一宿。 早上就听得老夫人为着秦闵正的事给病倒了。府上的大夫正在医治。凤轻澜来问了要不要去看上一看,毕竟是长辈。 秦凤舞是直接撂下两个字,不去。 去看那老夫人,还不如去看看那些孩子。 “素兰,咱们去郊外看看孩子们吧!”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 “小姐,你可真能一时兴起,现在都已经是晌午了,现在过去,等到了那边天都黑了!”素白说道。 “这有什么,我们骑马去,晚了就住在哪里,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就住上个三五日,全当游玩了。”秦凤舞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真的!”素兰和素白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两眼都放光了。 秦凤舞愉悦的一挑眉:“还能有假。” 随机就立刻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回禀了凤轻澜。去马房的路上,正巧碰上了秦羽晴。她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睛怨毒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心中冷笑,是自己闯的祸,难不成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去不成。 而在秦羽晴看来,就是因为秦凤舞,才会惹了这样的祸端,如今秦浩宇已经都不来看自个受伤的儿子,可见其凉薄。 自己作死,还见不得别人好。这种人想不死都难了。 这秦凤舞前脚刚走,即墨战天后脚就过来拜访秦浩珉了,说是来看秦浩珉,实则就是来瞧瞧秦凤舞。 找了个秦浩珉劳苦功高,过来探望的借口就来了,也真是难为他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坐在高堂上了秦浩珉看着神色有些异常的即墨战天,想不通他今日怎么兴起就跑来忠勇侯府了。 “战王,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即墨战天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也无事,就是来看看侯爷,侯爷这几日辛苦了。过来拜访而已。侯爷不必慌张。” 秦浩珉淡淡的瞧了一眼面色冷漠的即墨战天,心中想到。来慰劳臣子也不是你战王该做的事吧。 面上微微一笑说道:“战王说笑了,身为臣子理应鞠躬尽瘁的。是应该的。” 话题到这一下子就僵住了,两个人喝着茶,不再言语,气氛凝结。 身后的蓝彦一看着即墨战天直吹着茶水的热气,也不见他喝,心头就着急。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即墨战天的余光当然是看到了。憋了一眼蓝彦一。本王做事,用不着别人来提醒。 “侯爷,不知道秦小姐在不在?”即墨战天终究是忍不住问了。 站在一旁的蓝彦一是一头冷汗。 秦浩珉一听咯噔一下,敢情是来找舞儿的,难道舞儿又闯了什么祸,这战王是来算账的。也不对,要是算账也不会那么客气了。 “舞儿今日不在。” “哦,那无事。”即墨战天心里有有一丝丝小小的失落,不过他却把这失落归结与不能给即墨诺雨带点心回去,“昨日八公主在本王府上落下了秦小姐的食盒,本王替她送回来罢了。” 原来不是什么大事,秦浩珉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是,那真不巧,舞儿去了郊外,说是游玩去了。” 猛然一听,即墨战天就忍不住地蹙了眉头,这郊外有什么好玩的,都是农田。他认为秦凤舞绝不是去游玩那么简单。 匆匆地告辞了秦浩珉,回到了战王府,就吩咐暗夜去探查秦凤舞到郊外做什么。 第41章 郊外庄子 第41章 郊外庄子 暗夜得令,马不停蹄地追上了秦凤舞,打探到了消息,连夜就赶回来禀报了即墨战天。 “王爷,秦小姐去了郊外一个庄子上,属下探查了一下,那庄子上都是些孤儿,老妇,还有一些残疾的。并且属下查到那庄子并不是忠勇侯在外头的庄子。那庄子的名头写的是栖凤楼的老板娘倚红的名头。”暗夜恭敬地跪在下首。 黑暗中的即墨战天瞳孔深锁。听着暗夜的回报,脑中闪过千丝万缕。 秦凤舞时栖凤楼的常客,这个墨都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并且那吃一顿就要五千两的倚凤阁单为她一人开设。世人都传言是栖凤楼的老板娘怕了秦凤舞,所以才会如此。如今秦凤舞又去了倚红郊外的庄子,看样子两个人的关系绝不简单。再者又联想到秦凤舞所做的学媚娘和栖凤楼的拿到招牌点心糯米糍。这些也都是墨都,乃至三国都闻所未闻的东西。 即墨战天的脑中突然闪过,这栖凤楼和那庄子根本就不是倚红的,而是秦凤舞的。即墨战天非常的坚定以及肯定。 “世人全都被表象所骗了,看来她有很多秘密啊!”屏退了所有人。即墨战天做了一个决定。要亲自去郊外一探究竟。 即墨战天只领了蓝彦一一人连夜直奔郊外。 驰骋在路上的即墨战天一袭白衣在黑夜之下格外撩人。当两人依着暗夜给的指示来到庄子的庄子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庄子里寂静一片。 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是对于即墨战天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难度。他暗暗地观察着这座庄子。这庄子没有牌匾,而且比一般庄子大上不少,大大小小地房间不下上百间,都可以赶得上王府的规模了,只是比王府简朴多了。 即墨战天吩咐了蓝彦一在庄子外头等自己,而自己则一个人摸索着去查探里面的情况。每个房间的摆设都很简单,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几间宽敞的厅子,里头整齐的摆放着一些矮桌,和蒲团,就在私塾一般。那些个房间里不是小孩就是妇人,还有些伤残了。一个个房间的排查,终于是找到看了秦凤舞所在房间。 这个屋子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套桌子,并且都是比较陈旧的。比不得她在忠勇侯府的闺房,更比不得王府的客房。但是睡在床上的秦凤舞,她的脸上却是透着满满的满足与幸福,睡得很熟,很安详。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即墨战天走近了一些,也没有点秦凤舞的睡穴,但是却没有惊醒她。他知道秦凤舞的警觉性一直都很高。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放松的睡着了。手不由自主地覆上秦凤舞娇嫩地脸庞。大概是感觉到了痒,秦凤舞伸手掸了一下。吓得即墨战天立刻收回了手。 见着秦凤舞翻转了一个身,但是并没有醒,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秦凤舞,你的秘密可真多,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 “爷,现在回去嘛?”蓝彦一见着即墨战天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即墨战天却做了一个止的动作:“不着急,今天就在庄子外头挨上一晚,明天在看看。” 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蓝彦一只能是淡淡地应下了。 天萌萌亮,空气甚好。秦凤舞难得早起,站在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畅快极了。 “小姐,你起来啦!”素兰给秦凤舞打来了洗脸水。 秦凤舞淡淡地点点头:“嗯,素兰,一会儿就摇铃,早操时间到了。” “哎,好咧!” “叮,叮,叮”不多时,庄子里传开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叫醒了沉睡的孩子们,也惊醒了在庄子外头的即墨战天。 一个机警,立马转醒了,叫醒了蓝彦一。两个人悄悄地爬上了屋檐。细细地观察着里头的一切。 不一会儿,院子站满了大大小小约莫五六十个孩子。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排着队,就像是士兵们操练一般。随后就看见秦凤舞一身火红的站在孩子们前面。只见她今日的衣裙特别简单,就是普通的上衣和裤子。 她欢快的笑着对孩子们喊道:“好了,现在晨练开始。听我的口令。第八套广播体操开始。原地踏步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彦一,你说他们做的是什么啊?怎么都没有见过。”面对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运动,即墨战天还是头一次见。 “爷,你都不知,我怎么知道。”这么深奥的问题不要来问我。蓝彦一直接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即墨战天冷冷地看了一眼蓝彦一,不在言语。 院子里的那一抹一直映射在即墨战天深邃的眼眸,明媚俏丽的小脸,清澈动人的眼眸,和嘴边愉悦的笑容。褪去了嚣张和傲慢,取而代之的是亲和和温柔。如春风一般吹入心中。即墨战天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真的是平日里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秦凤舞,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可是明明就是同一张脸。即墨战天开始怀疑,俊眉微蹙。 “这个秦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对着孩子们可以那般的好。”蓝彦一也感叹的说道。 不一会儿,这个奇怪的体操就做完了,孩子们都纷纷地跑入了就挨着院子地厅堂。直隔了一会儿,就传来了孩子们朗朗地读书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随着还有先生受教的声音。而秦凤舞就拖着下巴坐在其中一个厅堂地角落里,看着孩子们读书。 这个凝静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蓝彦一都听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即墨战天不满地摇了一下他。 蓝彦一立马就惊醒了,吓得差点从屋檐上掉了下去。因为刚醒,还打了一个冷颤。 “爷,我们回去吧,看这些孩子们读书有什么用啊?”说完还不忘打了一个哈欠。 从昨天夜里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会儿累的慌。但是在即墨战天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疲惫。在累多有过,只不过是少睡一晚,又怎么可能难得倒他。 “姐姐,姐姐。” 一声声姐姐不仅传入即墨战天的耳中,也传进秦凤舞的耳中。 秦凤舞看着这帮孩子,一个个的点名过去,点到最后尽然还有三个不认识的。楞了一会儿。 “主子,这个三个是这一年刚收留的,这个大点的女孩叫小鱼,小点就麦子,这个男娃啊叫苗子。”倚红给秦凤舞一个的介绍着。 秦凤舞蹲下身,和他们平视,看着这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她油然的想起前世爷爷经常待自己去的孤儿院,那里的孩子也和这里的孩子一样渴望着被人关爱。 一个个摸着孩子们的小脸,秦凤舞心中很是感动。随机问道:“上次的五万两黄金都花完了嘛?” “没了,那么多,够这里孩子二十年的开销了,哪那么容易花完啊。再说了栖凤楼的生意不错,再者追风和逐月管理的情报局买卖也可以呢,主子,你可是大财主呢。”倚红感激的看着秦凤舞。 如果没有秦凤舞,就没有自己,也没有这里的一切。是她给了这里所有人包括自己一个新生的机会。 “就是,小姐你都不管帐,怎么会不够呢。”素兰在一边打趣的说道。 “姐姐,你这次来了,什么时候再来啊?”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问道。 这里的孩子每天都盼望着秦凤舞能过来,因为他们都知道秦凤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秦凤舞亲昵地刮了一下那孩子的鼻子,说道:“姐姐不方便,有空就会过来,有倚红姐姐照顾你们,姐姐放心。” 媚眼弯弯,亲切可人,落在即墨战天的眼中是另一番感触。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原来她这么的美。此刻的秦凤舞放佛比安婉婷那个墨都第一美人还要美丽万分。心悸动地狂跳着。他讶异自己居然有这样的表现,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样的秦凤舞吸引了。 一边的蓝彦一看见即墨战天露出这样的微笑,真真觉得是不可思议,他第一次看见常常冷若冰霜的即墨战天露出这样温和的微笑。又看了看底下的秦凤舞。爷,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原来我们都看错了她,是的,都看错了。 快到午膳时间,看见院子里头的人吃的欢畅,蓝彦一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还特别配合地发出“咕咕”声。 捂着肚子,神色痛苦的看着即墨战天:“爷,咱能回去了嘛?” 即墨战天是淡淡扫了一眼他的肚子,说道:“忍着。” 这一句是直接判了死刑,蓝彦一只能是跟着忍着,主子不饿,下人哪敢饿啊!看着孩子们吃饭是直咽口水。又看了看身边的即墨战天,只见他凌威不动,神色如常,蓝彦一都有点怀疑即墨战天是不是真的不饿啊!心中是叹了一口气。跟着这样别扭的主子真是命苦啊! 两个人就这么挨着,一直挨到未时三刻。看着秦凤舞领着那一大帮孩子了出去,两人连忙跟上。 秦凤舞领着孩子们来到河边钓鱼,一人一个钓竿。阳光和煦,清水袅袅,小鸟依人。一行人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下午时光。 第42章 和解无效 第42章 和解无效 孩子们欢快的钓着鱼。差不多的时候。素白和素兰就捡来了不少柴火,就开始就地生火。孩子们一推一推的围在一起。把刚刚钓起来的鱼在火上烤。 不多时就散发出阵阵烤鱼的香味。 “咕咕。”蓝彦一地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尴尬地朝即墨战天扯出一丝笑。 说真的,即墨战天也饿了。光这么盯梢,不吃饭也不是个办法啊!随即问道:“彦一,你饿嘛?” “爷,你这不是白问嘛?我能不饿嘛?饿得都快头晕了。”蓝彦一一听到他问,就连忙地朝他吐苦水。那张脸都因为饿的而扭曲了。 “那去把马给牵来。” 虽然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秦小姐,好兴致,已然入秋的时节出来游玩。” 闻声望去,不远处的即墨战天正骑着白马看着这边。他一袭白衣在落日的余晖在染上了一层暖红。微风徐徐,白衣摇曳。俊美无双的容颜和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称地他更加绝色风华。嘴角似有诺无的微微勾勒,透着令人迷醉的魅惑。 秦凤舞定神看了许久,直到有个小孩叫了一声自己才回过神来。秦凤舞此刻真恨不得狠狠地赏自己几个耳刮子。该死的,又被这厮迷惑了。这是第几次了,太没用了。 想着就嘲即墨战天狠狠瞪了过去。这货没事长这么风华绝代做什么,不知道姐受不了诱惑吗? 被秦凤舞这么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即墨战天就纳闷了。自己今天好像没有哪里招惹她吧! “战王怎会在此,不会是偏偏那么巧路过吧?”秦凤舞突然想到即墨战天会不会是跟踪自己而来,他是不是在调查自己,心下有些慌乱。眸光犀利地瞪向即墨战天。 “父皇派本王去围城,恰巧路径此地。”因着刚才秦凤舞对自己不屑的态度,脸色陡然沉了几分,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边平淡,隐约透着冷意,而更多的是失望。 蓝彦一已经是欲哭无泪了。眼巴巴地看着秦凤舞,又看着即墨战天。爷,你的脾气能不能先收收,我是真的饿啊! “那,战王,好走不送!”秦凤舞耸耸肩,还不忘朝他挥挥手! 就那么巴不得本王赶紧走嘛?即墨战天面色深沉,隐约着心中的怒火,开口说道:“无碍,不着急。秦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说话间,就下了马,朝秦凤舞的方向走来,步履行走之间都透着一股子贵气天成。眉宇间的冷霜更显霸气。 而后头的蓝彦一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秦凤舞冷冷一笑,就装吧! “这个哥哥长的好漂亮,穿的也好看!”孩子们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贵气的人,纷纷朝即墨战天围了上来。 一个个粗布麻衣的孩子围在即墨战天身边,一时手足无措。看着这一个个天真浪漫的小孩子。又不忍心责骂,但是也实在是太聒噪了。生生从嘴角扯住一丝干笑。 秦凤舞见状可不想上前解围,她可是将即墨战天精彩绝伦的脸看的清清楚楚。想怒又不能怒的什么是最难办。而且总不能对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孩子们出手吧! “哥哥,你也是姐姐救下的吗?” 在孩子们眼里看来,只要是和秦凤舞认识,都是被秦凤舞救过的。 即墨战天心头猛然一阵,是了,这些孩子都是孤儿。自己不也算是半个孤儿嘛!眼眸又朝秦凤舞看去,她已经不看这边了,而是认认真真的给孩子们烤着鱼。如果没有秦凤舞,也许就没有这群孩子。 这群毛头孩子叽叽喳喳的,惹得即墨战天只能尴尬的站着。 “哥哥,给,这是姐姐亲自烤的,姐姐做的烤鱼可好吃了!”一个小孩子拿着一根小枝条,枝条上插着一条香喷喷的烤鱼。 即墨战天想都不想就直接接了过来。这一举动无疑是亲民的,孩子们也欢腾起来,殷切地看着他。实则是他是真的有点饿了。 即墨战天在孩子们的注视下咬了一口。真的是很好吃,也不知道秦凤舞又的是什么法子,竟让一条普通的烤鱼吃上去那么美味,另人回味无穷。 “哥哥,好吃吗?” 即墨战天点点头,别说秦凤舞在吃食这那么还真是厉害。每每做出来的东西都那么好吃。 这即墨战天是吃的欢快了,可蓝彦一就苦了,压根就没人理他,也没有孩子给他吃。羡慕的看着即墨战天。眼睛四处瞄了瞄。这里头他也就认得秦凤舞和她那两个丫鬟。于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那个,能不能给我一条啊!”蓝彦一对着素白问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上的烤鱼。 正在好好烤着的素白抬眸看了一眼蓝彦一,故意闻了闻烤鱼的香味,说道:“嗯,真是香呢。想吃啊!哼不给!” “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小气啊!”蓝彦一痛苦的皱着眉头。 “哼,我就是小气!”素白向来是和秦凤舞共仇敌凯的,她和即墨战天不对盘,那自己也和他们不对盘。 蓝彦一瞧着素白气鼓鼓地模样就知道是行不通的。当下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风了,已经被饿的头脑发昏的蓝彦一,动手就抢。眼疾手快地抢过素白手中的烤鱼,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一脸特别享受的样子。 气的素白直跺脚,指着蓝彦一破口就骂:“你呀就是一强盗。”说完就一拳头抡了过去。 素白的武功在女子说来并不差,可蓝彦一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少年战将,不消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气急的看着蓝彦一,心里头窝火的要命。 “小丫头武功还得练练,跟你家主子比差远了。”看着素白吃瘪,心里头倍得意,还不忘讥讽她。 素白气的脸都绿了。 “正所谓好女不跟恶男斗,素白,你不要降低了自己的档次啊!”素兰轻笑着说道。 素白一听,嘴角一扬,哼哼一声,斜眼看着蓝彦一:“也是呢!” 这下换成蓝彦一无语了。果然主子不好惹,连丫鬟都不好惹。郁闷的吃着手中的烤鱼。可是一条哪里够吗?连塞牙缝都不够。忙不迭地又跑去。这次他学乖了。帮忙捕鱼,烤鱼。最后原来发现在烤的时候她们都会撒上一些调料,是什么也不知道,总之很香,难怪那烤鱼比自己烤的好吃不知道多少。 吃饱喝足已经是快入夜了,素白和素兰领着孩子们先回去了。而秦凤舞还在湖边吹着微风。 即墨战天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纤细而婉柔,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想要再靠近一点。却被喝止住了。 “战王,我警告你,不管你是刻意跟踪还是无意路过。都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清清冷冷地声音从前方传来。 “为什么?” 秦凤舞转身对着即墨战天喊道:“你要说出去,会坏了我的名声的。” 这句话搞得即墨战天是不明所以,名声本来就不好,不说才是坏了名声吧!这是什么想法。 “秦小姐是糊涂了吧,你的名声本就不好,这是义举,只会提高你的声望,怎么坏了名声。”即墨战天说道。 “你是笨蛋嘛,啊,要是被墨都的人知道了,被皇上知道了。你那父皇说不定那天心血来潮又来给我指婚了。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嫁给你们皇室的人,这不是害我,这是什么!” 心头咯噔一下。看着她怒目的小眼神。才知道原来她真的不愿意嫁给自己,或者说她不愿意嫁给皇室的任何一个人。多么奇怪的想法。墨都之中,多少名门贵女是想着法的盼望着能嫁进皇室,她倒好,对皇室却是趋之若鹜,唯恐避之不及,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来抵触皇权的指婚。 她是认真的。而自己心里头的失落更甚了一分。 即墨战天心头泛起一丝苦笑,说道:“为何,皇室有何不忒嘛?” 秦凤舞抿嘴微微一笑,深闭了一下眼睛,水润的唇微微轻启:“没有什么不忒,最无奈的是皇家无情,更最要的事,后宫佳丽无数,争奇斗艳。为了一个男人拼劲权利,勾心斗角。身为王爷当然也不例外。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这不是我秦凤舞想要的生活。我的父亲只娶一妻。那么我的夫君也只能有我一个。宁嫁清贫户,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移,不嫁皇室贵族,高门府邸三妻四妾,争奇斗艳为夫君。并且我相信真正喜欢我的,爱我的。不管我如何嚣张跋扈,野蛮任性,他也能看到我的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紧紧奢望于此。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冷笑一声,笑自己的无知与冲动。如此看来当初自己莽撞行事确实不忒,如果能和她商量,她定会应允。这样以来,就不会是现在的争锋相对,而是朋友知己。心里苦笑着。 “好!秦凤舞,本王与你和解,如何?”即墨战天郑重地提出。 秦凤舞诧异了一会,随机说道:“不,不和解。” “为何?” “第一:你忘恩负义,第二:退婚在后,第三:小气无比,看我笑话。”秦凤舞振振有词地说出三个理由。 第二第三点,即墨战天不否认,是自己的退的婚,也却是是有看她出丑的心态。但是第一条忘恩负义。她什么时候有恩与自己了。越想脸越黑。对秦凤舞升起的哪点喜欢也随之抛之脑后。好心好意放下面子主动与之和解,她到还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这叫即墨战天如何不气。他觉得自己的好脾气都在秦凤舞面前用光了,她还不领情,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眸光渐渐变冷,冷沉着声音说道:“本王何时忘恩负义了,你又何时有恩与本王了。秦凤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本王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看吧,还不承认。哼,想和解,门都没有。”秦凤舞就想着自己救过他,完完全全都忘记自己当时戴着面纱的了。他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其实人家时时刻刻都惦念着你的。 即墨战天的怒意越来越盛,怒声喊道:“秦凤舞。” “战王,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没聋?”秦凤舞嘟着小嘴即不文雅地掏掏耳朵。 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粗俗鄙陋不堪,这那里会是一个大家闺秀会做的举动的。可是明明就是野蛮人的行径,在秦凤舞做来却还透着几分可爱。即墨战天顿时觉得自己魔障了,她那里可爱了。 即墨战天摆摆手,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说道:“不要再和本王顶撞,下次绝不轻饶。” 哼,用不着你轻饶。秦凤舞一仰头直接走到了。留下了一个人生闷气的即墨战天。 两个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第43章 冤家路窄 第43章 冤家路窄 分开后的两人,一个回了庄子。一个打算回城,但是想起自己的那个蹩脚的理由,就决定去围城一趟,要不然就会秦凤舞看穿,自己是骗她的。想他堂堂战王可丢不起这个人。 整个人阴沉沉地去了趟围城,蓝彦一也只能听命,任劳任怨地跟在后头。想想都觉得命苦,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不知风情的主子呢。 刚刚回到庄子地秦凤舞,倚红就立刻迎了上来,面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的。 到了房间,逐月就闪身进了房间。一身黑衣的逐月恭恭敬敬地跪在下首。 “主子。” “什么事啊?”秦凤舞派逐月盯着秦落蝶,定是那个秦落蝶有了什么动作,所以才会特意过来禀报。 “主子,秦落蝶今日下午去了涵王府中,约莫待了一个时辰。” “哦,那秦落蝶是自己想找死嘛?那涵王是什么人,阴险狡诈,风流成性,跟着他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她难道奢望涵王能给她的夫人名分吗?”秦凤舞倚在窗口淡淡地说道。 “主子,不只是秦落蝶,秦闵慎也去了。”逐月接着说道。 秦凤舞微微一笑,看来秦落蝶不是只想着成嫁给皇宫贵族那么简单。两人是觉得靠着侯府已经是无用,想要去投靠储君候选人的涵王,以保荣华富贵。说来也是,父亲已经表明了,即使没有子嗣,也不会将候位传给二房,那么二房只能是另寻心思。想不到秦浩宇没有什么动作,到是那两个庶子庶女先是有了动作。也是,秦浩宇的嫡子女中没有一个是有出息的,也就秦羽燕有点小聪明,不过也是无用。到是那个庶子很是睿智,聪明地很。 “小姐,如果二房真的傍上了涵王,将来涵王当上了皇帝,只怕对老爷不利。” 秦凤舞认同的点点头,素兰分析的是一点都没有错。所以绝不对不能让他们成事。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素白问道。 “急也是无用,现在也只是猜测罢了,逐月,你把追风唤来,你们两一起盯着秦落蝶和秦闵慎两人,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告诉我。要是真的阻止不了,涵王成为皇帝的话。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不过依着涵王的性子,对他无利的人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而秦闵慎二人只是庶子,却得到了涵王的接待。恐怕涵王是想通过他们二人来拉拢忠勇侯府吧!现在的皇上最事中意战王,涵王的胜算并不大,但是如果有忠勇侯帮衬,再加上云贵妃的母族安国侯,那么胜算就很大了。秦凤舞心中冷冷一笑。想要算计我,那也要有那个本事。 逐月领命,正要退出去,又跟秦凤舞说了,今日一大早顾少卿曾经来侯府找过自己。 但是秦凤舞却并不急于回去,想来顾少卿找自己也没有什么大事。又决定还是在这里待满了五日再回去。 一回去就不舒坦,没有这里来的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和即墨战天成为死对头。两个人尽不约而同的相遇在了城门口。巧的是,今日城门口正在排查逃犯,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因为堵着还不能立刻通过。 秦凤舞淡淡的扫了一眼即墨战天,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看向秦凤舞这边,就好像当做没有秦凤舞这个人一样。 你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你。 闲来也是无聊,下了马,跑到告示区那边去看看那个通缉犯长什么样子。压根就没有理会一脸傲气的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再一次被赤果果的无视了,深邃的双眸如寒冰一般看着秦凤舞,只见她使劲的往人群里挤。 终于是拨开了一群人。看到了告示上了通缉犯的画像,有些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右脸上还有一道十字形的疤,看向去十分凶神恶煞。 “林天魁。看着就像是坏人。不要被我抓到,否则有你好看。”秦凤舞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地说道。 “你以为他有那么好抓嘛?” 原本想要就此进城的即墨战天心里就是过不去她无视自己的这个坎,略带气性的跑了过去。正巧听见秦凤舞这开大口的话。忍不住出声说道。 秦凤舞自然听得出这是谁了,双手环腰,也不转身,眼睛却朝后头轻轻一撇:“怎么,我还抓不到他嘛?” “不是本王小瞧你,你自己他是谁嘛?” “是谁?”听着即墨战天口气,好像这个人很是厉害。 “他是有名的采花贼,以前常在邕城护城等地犯案,想不到现在跑到天子脚下犯事了。” “我说,你能说重点嘛?他犯的什么事和他是谁有关嘛?”秦凤舞忍不住地蹙眉催促着。 即墨战天盯着她的后脑勺就想一拳打过去,还没有升起来就放下了:“他是毒王谷的毒王百幕生的师弟。最善用毒,他亲自调制的千人醉比任何迷药都要厉害,据说只要一点就能迷倒一个府的人。不睡上三天三夜是醒不来的。你如何能对付,且不说没有抓到他,说不定就被他采了花。” 听完即墨战天的话,秦凤舞的眉头深锁。毒王百幕生她是知道的,自己还和他有些交情。那个百幕生一直喜欢着自己的外婆凤綺云,而自己的毒术也有一半是他教的。 原来这个林天魁就是百幕生口中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弟。想不到他竟然干着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不行,决不能再让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了。 “再难又如何,不尽快将其捉拿归案,只怕有更多女子会受到伤害,我必须抓住她。”秦凤舞神情凝重。 她的话绝不是开玩笑的。此刻的即墨战天已经不知道是该佩服的勇气还是担心她的愚蠢。这个人绝不对不是好惹的,朝廷追踪十年未果,凭她一己之力如何能对付的了。 “不可鲁莽行事。”即墨战天已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了,就是不想让她涉险。可偏偏秦凤舞有时候也是个扭脾气,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 带着一肚子的怒火,扭头走到烈云驹身边,冲素兰她们喊了声直接进城,骑上马就冲进了城,吓得百姓们纷纷作群鸟散,士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素兰二人自然也是连忙跟上了自己的主子。 “爷,这秦小姐这么着急做什么?”蓝彦一走到还在愣神的即墨战天身边问道。 “她在找死!” “啊!”蓝彦一一脸呆相的看着火气甚浓的即墨战天。爷,这又是怎么了啊! 看着秦凤舞远去的方向,即墨战天已然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回到忠勇侯的秦凤舞立刻命人去调查了关于林天魁的事情,自己则窝进了药房。专心的研制千人醉的解药!即墨战天说的没有错,也许林天魁的武功不高,但是用毒的手段却是一流的,绝对不可小觑。 从天黑到日出东升,翻遍了所有医术古籍,毒经药典。都毫无所获。秦凤舞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眼睛也因为熬夜而有些酸涩发红。 “这样盲目查找不是办法,必须要有千人醉,彻底研究一下它的药性才能制成解药。”秦凤舞有气无力的躺在软榻上,伸手接过素白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茶,醒了醒神。 “小姐,你这样会累坏的!”素白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秦凤舞,皱着眉头心疼的说道。 秦凤舞自然是再这么熬下去是不行的,可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因为疲累连平日里清澈的双眸都有些暗沉了。声音也略显沙哑:“事情已经不容乐观,如今墨都已经有三人招到了他的毒手,更有一人已经悬梁自尽。那林天魁眼下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必须尽快找出解决方法才是。” 这个道理素白自然是懂得,可是看着秦凤舞这么劳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头难过的很,那心疼的小表情尽显在脸上。 秦凤舞朝着笑笑说道:“傻素白,你家小姐我有分寸,今天会早点休息的。我可不是笨蛋。” 听到秦凤舞这般承诺,素白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出去为秦凤舞准备早膳,这还没有出房门,迎头就碰上了素兰,只见她神色略有不悦。 “素兰怎么了?”素兰很少会有火气,今天脸上却明显不悦,秦凤舞连忙问道。 “小姐,老夫人身子大好,知道你昨天回来了,就派了来请你过去,夫人也被叫了去。一早上又跟夫人提起了给侯爷纳妾的事。小姐已经这么劳累,那老夫人还不省心,估计又要给你添堵了。”那小嘴嘟起,很是不满。 秦凤舞知道她们两个人都是心疼自己。心里头很是感动。说道:“没事,娘估计心里头也有气,我去帮帮她。你们赶紧帮我梳洗一番。我可不想让她们看见我这幅鬼样子,省的她们看我笑话。” 素白素兰也只能是听命行事。 出了梧桐苑,秦凤舞的脸上早已散去疲惫,一夜未睡也尽显精神奕奕。小脸之上一片俏丽,眸光自信张扬。 第44章 添堵受气 第44章 添堵受气 说来那老夫人身体也真是不错,在孙子被打,侯位无望的情况下,病也能好的如此的快,前后左不过五六日就大好,也真是够厉害的。只不过是真好了,还是强撑着就有未可知了。 今日定着想着没什么指望,能给秦凤舞和凤轻澜舔舔堵也是好的。 缓步来到老夫人的慈恩堂。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凤轻澜正在和老夫人犟嘴。 “老夫人,夫君纳不纳妾,我做不得主。这事我说过多次,你与我说也是无用。”凤轻澜的声音听着已经略有气性,隐忍着不发。秦凤舞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娘亲脸色有多难看。 “如今浩珉没有嫡子,你自己不能生儿子,再这般悍妒,不让浩珉纳妾,你是要断了他的香火不成。为了妻者就是要为夫君开枝散叶。自己不能生,理当为夫君寻美纳妾才是。” 老夫人这话,在秦凤舞听来是要有多不中听就有多不中听。不过听着她的声音似乎是中气十足,但略有空虚。看样子只要气上一气,那老夫人估计就真病倒了。 撩了门帘,满面笑容的走了进去。 “苏姨奶奶可真是够操心的,不劳你老费心。我娘要是答应了,我也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老夫人闻身望向门外,看见秦凤舞正满面笑容的朝里头走进来。明明是笑着,可却叫人看的瘆的慌,骨子里竟生出一丝寒意。 屋子里头,老夫人正坐在上首,而凤轻澜就坐在她的下首。那柳香河依旧是站在老夫人的身后,正愤怒的看着秦凤舞。除了这三人,那些个小姐姨娘都不在。 看着这两人,秦凤舞心中冷笑。自己闯的祸,是要怪到我头上吗? “娘!”亲切地唤了一声凤轻澜,就走到她的跟前。 看到秦凤舞过来,凤轻澜原本僵硬地脸色也好了不少。拉过秦凤舞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和的说道:“舞儿,过来了。” 还不等母女两寒暄完,那老夫人就厉声喊道:“秦凤舞,你个不孝孙女,我病重在床,你不但不来看我,反而去了郊外游玩,你有没有良心啊!” 老夫人是歇斯底里的喊着,凤轻澜向来最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女儿,正欲开口。却被秦凤舞制止了,亲昵地看着凤轻澜,传达给她放心。又淡淡地扫了一眼老夫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啊!是啊!我是没有良心。但是总比良心被狗叼了去的你们要好多了。我们侯府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们尽然还痴心妄想肖想着爹爹的侯位。我们侯府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没把你们赶出去就已经是仁慈了。还想指着我尽孝道。苏姨奶奶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点。” “你……” “苏姨奶奶,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这侯位不是爷爷传下来的,是爹娘拼了命换来的。本就没有你们什么事,却老想着别人的东西。你就不知羞吗?都说穿了,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給我惹事。要不然爹爹也阻止不了我把你们赶出去。” 秦凤舞的笑意越浓,就越让人觉得寒。 老夫人已经气的浑身哆嗦,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而柳香河也是气的脸色铁青,愤恨的盯着秦凤舞。 要不是你娘生不出儿子,我们会有这想法吗?要不是这样我儿子能被打的半死不活,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吗? 柳香河是越想越悲凉,那浑浊的双眼已然浮上了一层朦雾。 这就是典型的不思己过,明明就是自己生的歹意害了自己,还要怪到别人头上。 “这是浩珉早就掀过,休要再提。”老夫人气结。 “掀过就掀过。不过你别指望我来孝敬你,别指望我侍奉在你塌前。”秦凤舞说道。 老夫人说不气那是假的,可是又什么办法,心思全都被看穿了。但是毕竟宵想了这么久,一下子就破灭了,怎么甘心。即使不能出气,也要给你们添堵。老夫人就是寻思但是这个心思。 “娘,咱们回去吧!以后没事就不要过来了,免得苏姨奶奶气上心头,万一哪天背过气去了,就不好了。” 扶起凤轻澜就要走。 “等等!”老夫人厉声喝到。 凤轻澜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看着秦凤舞是一阵叹息。 “你爹膝下无子,你就不着急吗?难道你真的要让你爹无子养老吗?”老夫人明知道秦浩珉是不会纳妾的,她却时不时的说道,明摆着就是见不得秦浩珉夫妻恩爱。 “这点又不着您老操心,我爹有我呢,再者,谁跟你说我爹就不纳妾就没有儿子啊!”回眸轻轻一挑眉,微微笑道。 这句话弄的老夫人和柳香河是一阵错愕。什么意思,是凤轻澜还能怀孕不成。这怎么可能。 “娘,回去了,一早就过来了,肯定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秦凤舞对着凤轻澜说道。 凤轻澜自然也是不愿意再留的,也没有跟老夫人告辞,头也不回的出了慈恩堂。 “娘,那秦凤舞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这秦凤舞才刚走,柳香河就焦急的说道。她心里十分害怕,要是凤轻澜真的还怀孕,还能生下儿子。那么真真是没什么指望了。 老夫人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瞪大着眼睛,一口气没提上来。“噗”狠吐了一口血,两眼一番直接晕过去了。 这下把柳香河给急得连忙唤来底下的婆子帮着把老夫人抬到床上。差人赶紧的去请大夫。搞得慈恩堂是一团乱麻。 老夫人病危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说是气急攻心,需要静养,再不能受刺激,否则大罗神仙也难保。本就因为秦闵正的事而担忧的病倒了,没好全又出来惹事,被一气是再也经不起刺激了。 二房的一家子围在老夫人身边,个个是哭哭啼啼的。听得秦浩宇一阵烦躁。 “给我闭嘴,娘就是病了,有必要哭成这样吗?会好的!” 躺在床上病恹恹地老夫人看着这个儿子是泪流满面啊!当初为了留在侯府,自己是使了多大的劲,废了多少唇舌才说动了老爷子。 当年秦浩珉刚刚被封为忠勇侯,满门荣光。而秦浩宇还只是一个七品小官,他妻妾多,官职低,自身又是个没出息的。一旦老爷子去了,分了家。就再也过不上这富贵的日子。享受惯了荣华的人那能吃的了清贫的苦。 在老爷子面前哭诉着这几年是如何疼爱秦浩珉,帮他当亲生子一般看待,浩宇又是怎样的无用。不下说了几次。哭也哭过,闹也闹过。老爷子这才应下了。 而凤轻澜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让柳香河设计弄掉的。为的就是能让秦闵正,为了让自己的亲孙子当上侯爷。 现如今,白日里秦凤舞的话是彻底让自己崩溃了。那话里再清楚不过了,凤轻澜还有机会怀上孩子。这叫她如何甘心。 “儿啊,那侯位看样子真是为娘宵想了!”老夫人浑浊的双眸透着悲凉的无奈。 秦浩宇心下也是恨的,自己是日盼夜盼的盼了多久啊!就仅仅一次失误就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娘,先养好身子再说。”说完就出了老夫人的屋子。心中烦闷,得出去透气。 秦落蝶和秦闵慎对视一眼连忙退了出去,追上了秦浩宇。 “爹,你不必忧心,我与五妹已有对策。”秦闵慎说道。 秦浩宇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这双儿女。秦闵慎是自小就聪明,自己也很是喜爱,而秦落蝶,自己压根就没怎么关心过。如今却说他们有了对策,心下还是有些不相信:“什么对策?” 秦落蝶秀气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说道:“五公主宴会过后,女儿曾与涵王有过接触,前些日子我与四哥一起去拜访了涵王,涵王很是客气。” 听完后,秦浩宇眉头深锁,涵王他多少还是了解的。像秦闵慎二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用之人,诺说看上了秦落蝶,想纳妾他还是会信的,要说帮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可能,涵王这个人对他没有用处根本是不会理会的。” 秦闵慎笑道:“爹,我们是对他无用,可是忠勇侯却对他有用。你知道,当今皇上属意战王,而战王没有母族撑腰。所以皇上才会赐婚战王和秦凤舞。如今婚事作罢,忠勇侯靠向谁,谁就更有利。爹,我们是大伯的亲侄子啊!” “你的意思是?” “爹,只要我们帮着涵王得到秦凤舞,忠勇侯府必会相助涵王。到时候涵王自然是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秦浩宇顿时了然。三人相视而笑。 他们的举动失豪不差的落进了追风逐月的眼中。两人早早就回禀了秦凤舞。而秦凤舞也早料到会如此。 想要算计自己,那也要你们有没有那个头脑。 秦凤舞眼下最着急的就是林天魁的事。就在昨天晚上他又犯案了。一日不抓到,秦凤舞就一日不安。但是苦苦研制却始终未果。 如不是顾少卿突然拜访,只怕自己真的要为了林天魁的事而自己与顾少卿的约定。 “小姐,顾少主来访。”素兰来到药房通报了秦凤舞。 “少卿怎么突然过来了?”秦凤舞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问道。 “小姐,顾少主是来付诊金的,你该不会忘了明日要给顾少主医腿吧!” “啪嗒”一声,原本好好拿在手中的医书掉到了地上。看着秦凤舞呆愣的模样。素兰就知道,她真的忘了。 第45章 断腿接骨 第45章 断腿接骨 当秦凤舞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出来见顾少卿时,他已经等候多时了。秦凤舞上前是笑的尴尬无比。索性的是顾少卿的腿并不麻烦,只要稍作准备就可以医治,要不然自己真的是要失信于人了。 “少卿,你来了。” 秦凤舞说话间很是轻快,但是细心的顾少卿还是发现了她眉宇间的一丝疲惫。担忧的问道:“凤舞,是不是因为我的腿,所以你才这么劳累?” “呵呵。”秦凤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对着顾少卿笑的是眉眼弯弯:“不是。没有的事。”我能跟你说我压根就忘记了要给你治腿嘛? “那是为何?”顾少卿依旧穷追不舍。 “顾少主,还不是为了抓那个林天魁,小姐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研制那千人醉的解药,可是就是没有什么起色。把小姐给累的。”素白说的无比心疼。 “千人醉?”顾少卿喃喃了一句,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我知道那千人醉。” “什么?那你有嘛?”听着顾少卿知道千人醉,秦凤舞立刻一扫疲色,兴奋的看着顾少卿。 秦凤舞瞪大着双眸,眼睛里布满了期盼,眨巴眨巴了两下,无比的软萌可爱。 看着顾少卿的心是嘭嘭直跳,轻咳了一声说道:“家父曾在轩辕国见过林天魁,那时林天魁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恰巧遇上了家父,用千人醉跟家父换了一百两银子。” 越说越是兴奋,顾少卿还真的是有啊,那真是太好了。简直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少卿,那你手头上有嘛?”秦凤舞忙不迭的问道。 顾少卿想了一会,有点想不起自己到底带了没有,随机问道子邬:“子邬,你可记得?” “少主,那千人醉就在府里,家主出门让我们带了,以防不测,现如今就在少主你的书房里放着。”子邬恭敬的回道。 “真的是太好了,少卿,能给我点嘛?”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秦凤舞有用,自己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只要自己能帮的上的,自己一定相助到底。 “小姐,这下可好了。” “可不是嘛。”秦凤舞欢快的说着:“少卿,那现在就去你府上取,今日我就为你医腿。”秦凤舞正高兴,做什么她都愿意。 顾少卿自然是乐意的,能早一天医好那是最好不过的。 见着顾少卿欣然点头应允,秦凤舞连忙吩咐了素兰素白去准备了东西。待收拾就立刻出发。 秦凤舞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千人醉了。 不用一会儿,素兰就准备好了所需的东西。一行人立刻就出发了。只不过还没有踏进顾府的门。即墨诺雨就追了过来。原来秦凤舞他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到了。得之他们来了顾府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七嫂,等等我。”即墨诺雨喊道。 秦凤舞心里着急,微皱了一下眉头,略有不耐烦的问道:“公主殿下,你怎么过来了?” 即墨诺雨一把上前挽住秦凤舞的胳膊,嘟着小嘴,撒娇地说道:“人家想你了,你想来找你啊。” 秦凤舞可不会上当,估计不是想自己这个人,而是想自己做的东西了。 “你是嘴馋了。” 被看穿了心思的即墨诺雨,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被识破了。” 秦凤舞也是被她这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笑着说道:“今日我有事,不方便,改日你再过来。” 不过即墨诺雨是典型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当下就问道:“什么事?” “公主殿下,今日凤舞确实不方便,凤舞她要为在下医腿。”顾少卿出声说道。 “啪”即墨诺雨拍了一下手掌,瞪大着眼睛看着秦凤舞,看着秦凤舞就好像看到仙女似得,眼睛里是满满的崇拜:“七嫂,你好厉害啊!还会医术,我要看。” 本欲不想让她知道的秦凤舞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只得同意。不过命令她只能在一边看着,不可以出声,否则就把她丢出去。只要能在一边看着,别说不出声,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啊。那小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得点个不停。 竹片,纱布,药油……为医腿所要用的东西一应准备好了之后,秦凤舞让顾少卿就坐在轮椅上不要动,自己则坐在一边,将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腿上。 仔细观察之下,发现顾少卿的腿有一些错位,必须进行骨头矫正,要不然重新接骨之后也是无用的。这也是顾少卿无法站立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手握住顾少卿的脚踝,一手按在膝盖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而认真,慎重的说道:“少卿,忍着,会很痛。”转身又对子邬说道:“子邬,那块帕子让你家少主咬着,一会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可就不妙了。” 子邬忙点头,立刻就取来了帕子。顾少卿接过便毫不犹豫地咬住,朝着秦凤舞示意,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忍着。”话音刚落下。只听见“咔擦”两声。脚踝和小腿处已然红肿,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扭曲,就跟正常人的腿是一样的了。 只不过这种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顾少卿痛的双目狰狞,冷汗直流,双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 秦凤舞自然是知道这种痛该是有多痛的。不敢有所怠慢。立刻给顾少卿敷上了自己特质的接骨膏药。再细细地裹上一层纱布,外头用竹片固定。在绑上一层纱布加以固定。 弄好了一条腿,秦凤舞立马就医治另一条腿,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痛,还不如一次性快速地解决了。 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全部弄好了。秦凤舞紧张的摸了一把冷汗。看着顾少卿苍白的脸,却始终未吭半句。从心底里佩服他。 忍受这常人不能忍的痛,顾少卿整个人已经没有力气了,无力瘫软在上轮椅上,喘着粗气。子邬连忙上前为顾少卿擦拭他脸上的汗水,刚才自己心里头都急坏了。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子邬,我无事。”顾少卿勉强笑了笑。心底着实是激动的,再不过不就自己就能站立了。很欣慰,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幸运自己来到了墨都,碰到了秦凤舞。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秦凤舞也是累的不行,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交代了子邬该注意的事项。整个人放松下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几日也确实是累着了。 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即墨诺雨突然上前,将秦凤舞按在椅上,动手给她按摩起来。堂堂公主居然给一个侯府嫡女揉肩膀,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一众人更是惊讶地看着她。 唯独秦凤舞一边享受的样子,还指着自己的胳膊说:“这,这也揉揉。” 众人心中呐喊,你悠着点,这可是公主。 “七嫂,舒服嘛?” 秦凤舞闭着眼睛点点头。 “七嫂,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我以后要天天跟着你,要是我是男的就好了,一定要把你娶进门,你又会医术,又会做饭,还会武功,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好的了。只可惜我是女的。”即墨诺雨是无比的叹息。 而秦凤舞听着已经是满头黑线了。还好你是女的。要不然你这么烦,我的多累啊!也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反正在秦凤舞看来,自己受着就行了。 虽然即墨诺雨的手法不怎么样,不过还是起了些作用的。原本因为高度紧张而僵硬的身体也轻快了不少。 “行了!”秦凤舞对着八公主说道,转而又看向顾少卿:“少卿,你三个月你要好生休息,不要随意走动,隔一段时间我就过来给你换药。时间不多,快把千人醉给我。” “好!”缓过神来的顾少卿温和的说道,脸上笑意甚浓,看着秦凤舞的双眼中带着深情。 只可惜,一门心思想着千人醉的秦凤舞,并没有看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子邬手中的千人醉上。 子邬将千人醉交到秦凤舞的手中,秦凤舞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太好,这下定能制出解药。”秦凤舞欢呼雀跃的说道。 秦凤舞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但是不免还是会有所担忧。这般想着,顾少卿脸上浮现一丝愁色。 “小姐,太好了!”素白说道。 一直不闻不问的即墨诺雨诧异的看着秦凤舞,忍不住出声问道:“这千人醉干什么的?” 秦凤舞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坚定的说道:“林天魁,我秦凤舞一定要抓到你。” 林天魁。“哄”这三个字如雷贯耳一般的冲刺着即墨诺雨的大脑。这个人墨都还有谁不知。墨都的少女们都惶恐不安。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近几日也不敢轻易出门,生怕招到了毒手。现在秦凤舞却说要去抓她。她怎么不紧张。她真的很喜欢秦凤舞,又怎么能看到她以身犯险呢。 她言辞恳切的说道:“七嫂不能去,太危险了。” 第46章 首次合作 第46章 首次合作 即墨诺雨第一次露出这么紧张担忧害怕的表情。秦凤舞能感受她是真正的在为自己担忧。心里头还是很感动的。 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还揉了揉她的头发,略带宠溺的说道:“诺雨不用担心,我厉害着呢,看好了,一定会被我抓住的。” 虽然秦凤舞的话很让人信服,但是还是不放心的,嘟着小嘴,推开秦凤舞,气性的看着她:“哼,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的哄着,我可不上当。你得跟我保证。自己不能出事,否则我就把自己和你拴一起。” 即墨诺雨这小孩子脾气着实把大家逗乐了。 “还说不是小孩,小孩那会说这不着边际的话?”秦凤舞是越来越喜欢即墨诺雨了,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就忍不住要逗逗她。 “啪”即墨诺雨一巴掌打掉正戳在自己脸上的秦凤舞的手,表情非常严肃的说道:“反正我不管,我不许你去。” 秦凤舞一阵扶额,她这是开始耍赖皮起来了。扯着秦凤舞的衣裙不肯松手,就跟吵着要糖吃的孩子似得。秦凤舞被吵的头都大了。 哄了好半天,答应了她绝不以身犯险。即墨诺雨这才作罢。可是她心里头又不能完全相信。一行人出了顾府,分道扬镳之后。即墨诺雨直奔战王府。 刚到门口,就扯着大嗓门嚷嚷:“七哥,七哥!” 正在书房里作画的即墨战天,被即墨诺雨一闹,完全没了作画的心思。放下毛笔。走出了书房。迎头就碰上了即墨诺雨。 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深沉,低沉着嗓音说道:“诺雨,这么毛躁,哪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即墨诺雨哼哼了两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七哥你有时间教训我怎么不去管管七嫂啊?” “她与本王无关,又提做什么?”一说到秦凤舞,即墨战天心头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涨,不但没有听自己的劝告,反而肆意而为,当真可恶。厉声说道。 回来的这几日时常的就想起秦凤舞,已经够让自己烦闷的了。她要涉险,又与自己何干。心里头明明是怎么样想的,可是还是会忍不住的想真出了事怎么办。 即墨诺雨被她一吼,顿时红了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七哥,不要后悔。” 说完,转身离开。她生气即墨战天的固执,她生气他放在存在的人不要,偏偏要去寻那此生都未可再见的人。她生气他不肯面对正视自己。 那一声不要后悔,深深的敲击这即墨战天的心房,他害怕真的会后悔。后怕恐惧第一次萦绕在心头。那一声彻底击溃了自己这几日所有的担忧。他以为那只是出于愧疚的担忧,却原本不是。而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的人吗? 蓦然地回到书房。看着白衣女子的画像。从秦凤舞接触开始,唯一看着这画像才能坚定自己的信念。可是他知道他已不得不承认秦凤舞走进了自己的心。他讨厌她不理自己,他讨厌她和别人接近,她讨厌她和他作对,他讨厌她讨厌自己。可是他的心里明明还有另一个人。 一拳狠狠地砸到墙上,手上满是鲜血却不自知。从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深邃的眼中仿佛又看见自己的母妃。 “战儿,若你为帝,一定要薄情寡性,不要爱上任何一个人。如果要爱就不要为帝,此生只娶一妻。不要让爱的人空等到天明。不要让她在这后宫深宅之中盼着夫君了此残生。” 她兰妃苍白的脸仿若还在眼前。小小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妃在郁郁寡欢而逝。 兰妃一生挚爱即墨城,而即墨城也爱着兰妃。可架不住朝臣之游说。专宠兰妃,后宫不宁,朝堂不安。选秀纳美悠然而至。那份爱在朝臣威亚之下不堪一击。 “我不会后悔爱上你父皇,但是若可重来一次,我觉不进宫。因为爱是自私的,我忍受不了与人共享夫君之苦。” 兰妃临终前的话犹然在耳。这也是即墨战天为什么一定要退婚的原因。他认为他爱着那白衣女子。可是如今自己却动摇了。难不成自己天性是寡情薄幸之人。即墨战天痛苦而纠结着。 “秦凤舞,本王助你一臂之力,从今以后便再无瓜葛。”内心纠结挣扎了半天。即墨战天还是决定忠于自己的初衷。 秦凤舞所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亦是如此。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就该舍弃。绝不能同时爱上两个人,那么注定要负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急着见到秦凤舞,还是只是要想快点帮她解决了林天魁。入夜之后,即墨战天就悄悄地来到了忠勇侯府。 还未到熄灯的时候,秦凤舞的房间里却是一片昏暗。只单单的站在屋外,就知道里面没有人。因为没有人的气息。 即墨战天的眉头深凝。难不成她已经出发去找林天魁了吗?该死的,真是鲁莽。 正欲离去的即墨战天突然问道一股子药香。耳边又传来素白的小姐。 “小姐,早点休息吧!” 闻声寻去,只见素白从西墙角的一个房间里出发。那里灯火通明,还不时散发着药香味。躲过众人的眼线,悄悄来到那个屋子。透过窗户,里头的情况一清二楚。 整个屋子铺满了草药书籍,还有不少药罐子。背对着窗口的秦凤舞,正拿着书籍,鼓捣着一排排整齐摆放的药材。烛火的跳动和药气弥漫,印的她整个人仿若置身在幻境之中。如梦似幻。 步履轻盈的走了进去,都没有发出声响。一心一意在研制解药的秦凤舞压根就没有觉察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 “是在制作解药吗?情况如何?” 凑然听到有声音在身后响起,过于专注的秦凤舞着实被吓得不轻。转过怒气冲天的看着来人。当看到是即墨战天时,整个人又冷静了下来。小脸渐渐凝结成霜,清冷的开口:“战王就这么喜欢夜闯深宅。” 冷清的声音和冷漠的脸色无不刺痛的即墨战天。紧握的拳头紧了又松。也罢,不喜欢也是好的。 “本王没有这嗜好。你一个小小贵女都为民设想要抓林天魁,本王身为王爷又怎能屈居于人后呢!” 秦凤舞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即墨战天。先前还叫自己不要涉险,现在怎么又转了性了。 大概是秦凤舞打量的太久了,即墨战天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温怒。本王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来助你,你居然歹敢不相信。 那一层怒气,秦凤舞自然是瞧见了,看样子是真的。随即说道:“那么多些战王相助了。” 即墨战天这才满意的潋回了神色:“需要什么尽管说?” “那敢情好啊!战王你就出力吧!”秦凤舞笑着说道。 “你打算如何?”即墨战天刻意不去看秦凤舞明媚的笑容,立刻问道。 说到行动,秦凤舞确实还未做深想,这几日就只顾着研制解药的事。都忘记想下一步对策了。思索了半刻说道:“我听闻那林天魁,多喜长相有几分姿色的,不如我们来个引蛇出洞。” “如何行事?” “你派几个高手隐在暗中,就由我以身犯险,引出那林天魁……” “不行!”秦凤舞还没有说完,就被即墨战天给喝止了。 秦凤舞以为他要跟自己做对头戏,以为他是不满自己的计策,却没有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怎么,你又有什么好想法,说出来听听啊!”有的时候,秦凤舞是武断的,一旦决定的事,要改没有那么容易。 即墨战天看着她有些生气的小脸,心中十分不爽。本王是担心,你还给我摆脸色。深深吸了一口气抚平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不是不同意你说的,只是那诱饵人选还需斟酌。” 原来他是不同意自己犯险,是自己误会了。这么想着,秦凤舞看着即墨战天的俊脸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你说说有比我更好的人选吗?” 闻言,即墨战天一时无语,脑子一时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人。自小就不与女子接触,见面最多的就是八妹,如果让她涉险,父皇知晓定然不饶。 看着即墨战天的眉头渐渐深锁,秦凤舞就知道他压根就没有其他的人选,又接着说道:“你与我交过手,是知道我的身手的,再者只要研制出解药,那林天魁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有的影卫在暗中保护,那林天魁想伤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强的人也敌不过人多势众啊!只要他出现,定能擒获。”秦凤舞自信满满的说道。 秦凤舞迸发出来的自信神采,总让即墨战天有种熟悉感。微微舒展了眉头:“既然你已有完全之策,本王定当配合。” 见着即墨战天没有任何意义了,秦凤舞很满意的点点头,两人算是达成共识了。 秦凤舞抓紧时间研制解药,而即墨战天派影卫四处探索林天魁的消息,两人自个行动。 第47章 行动围剿 第47章 行动围剿 三日之后,秦凤舞总算是有所成就,虽然不能百分百的抵消那千人醉的药性,但是可以延迟半个时辰发作。半个时辰足够行事了。 欣然的前去找即墨战天,而即墨战天也有了些眉目。查到林天魁还未出墨都,现在城西一带躲藏。有了方向就好了。两个人此刻是冰释前嫌,共同合作,商量具体对策。 两个人探讨的正起劲,即墨诺雨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指着即墨战天一通好骂:“七哥,你不去拦着七嫂也就罢了,还帮着她。太可恶了。” 当下即墨战天的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看,眸光冷冽的看着她,厉声喝道:“即墨诺雨。” 被即墨战天冷冷地一喊,吓得即墨诺雨不敢在言,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凤舞。秦凤舞自然是知道她是因为关心自己,不想让自己犯险,所以才这么生气的。 “诺雨,无事,我秦凤舞厉害着,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不信我的本事。” 瞧着秦凤舞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就知道,想要改变她的想法没有那么容易。嘟着小嘴别扭的坐到一边。故意不去看她们,可耳朵却竖的直,一句都没放下。听到即墨战天会派影卫暗中保护秦凤舞。心里头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悄悄地去看即墨战天的脸。还是那一层不变的冰块脸。即墨诺雨心里头就急。这么好的机会,就说这些,真是根木头,不解风情。 晚间十分,秦凤舞她们就出发了。今日的秦凤舞褪去了红衣,特意穿上了一身鹅黄色的广袖留仙裙,宽大的衣袖,随风而动,高腰竖起,衬着她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一娉一动见尽显风华。 眉宇间神态自若,悠闲自得。无不让人促足停留。她故意慢悠悠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小姐!”隐在暗处的素白看着黑夜中的秦凤舞忍不住的担忧出声。 “嘘,别出声。”一边的蓝彦一出声提醒到。 “哼,你家王爷怎么不来,太可恶了。”素白因为即墨战天没有来,所以心头憋着一团火。压着嗓音,沉闷的出声,怒视着蓝彦一。 蓝彦一心中大呼冤枉。不关我的事啊,是爷的事,能不能别每次都把火气撒在我头上啊! 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素白。素白一撇眼,扭过头不看她。 就在素白边上的素兰轻轻推了一把素白,轻声说道:“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还是看紧着点,小姐。难道你想让小姐出事。” 素白一听神情马上就变得严肃了。一直紧盯着秦凤舞的方向。 而在黑夜中的另一处,还隐着另一个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郑亮的眼睛。这个人就是顾少卿身边的护卫子叶。顾少卿不放心秦凤舞,但是自己又行动不便。于是就派子叶过来暗中保护。而自己则在顾府焦急的等待。 于此同时战王府内,即墨战天心中也甚为担忧,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平时冷静的即墨战天此刻显得那么焦躁不安。 他们担心忧虑,甚为主人公的秦凤舞却一点也不害怕。还故意装出一副柔弱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走在街上。心里头却发狠的说着“林天魁,被我抓到非扒了你的皮,姐什么时候穿过这么麻烦的裙子。你简直就是找死。” 街道上静的只有秦凤舞略显害怕的脚步声,和偶尔发出的野猫叫声。 “小美人,半夜一个人的要去哪里,不如我护送你回去。” 闻声望去,在黑暗之中只看到一抹黑影渐渐地靠近自己。秦凤舞心中冷笑:哼,大色魔终于来了吗!但是小脸上还是演的很像的,尽显害怕。 “这位壮士,小女出来墨都寻亲戚,一时寻不到,身上盘缠用尽,无处落脚。壮士,你可知道城北甫林街林家怎么走吗?”声音酥酥软软的,还带点害怕。 林天魁一听,浑身一个颤栗,直酥到了骨头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啊!我带你去找。” 秦凤舞听着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猥琐。忍不住一阵恶寒。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缓缓走向林天魁。 很显然,那林天魁比秦凤舞更加着急。因着近几日风头紧,官兵查的严。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开荤了。如今自己运气那么好,被自己撞上了这个小美人。心里头早就乐开花了。 走近一瞧,秦凤舞真是差点就吐了。满脸黝黑,胡子拉碴,那一条十字型的疤痕很是狰狞。身材挺高大,却弓着身子,一脸猥琐。那双眼睛一直色眯眯的盯着秦凤舞瞧。 “小姐。”林天魁一靠近,立马伸手扶向秦凤舞。 秦凤舞心中自然知晓,那林天魁已然对自己下了千人醉。微眯着双眸,朝着林天魁冷冷的笑着。 林天魁心中大惊,怎么会无用,指着秦凤舞惊慌的说道:“你……你……是谁?”眼神之中布满了惊恐。 “哈哈,姑奶奶是来要你命的。”秦凤舞冷笑出声。 话落,伸手朝他洒去一把白色的粉末。林天魁连忙掩面后退,绕是这样,还是吸进了一些。顿时觉得浑身无力,使不上力气:“你个小娘们竟敢使毒。” “对付的就是你,想不到百幕爷爷这么光明磊落,竟有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师弟。今天非要了你得命不可。都给我出来。” 秦凤舞一声令下。蓝彦一率领众影卫从屋檐上飞身而下,团团将林天魁围住。 本以为林天魁会就此束手就擒,想不到他面对如此窘境反而大笑起来:“小丫头,我是毒王的亲传弟子,对与毒的精通比百幕生强上不知道多少倍。若不是我帮着盗匪毒杀了整个村子,被师傅知道了,赶出了师门。今日毒王谷的谷主就是我,我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你以为你这小小把戏能耐我和。” 话落,林天魁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在一把将千人醉洒向众人。 “你们现在是没事,但是不出半个时辰必定会到!” 秦凤舞惊讶的看着林天魁。 “不必惊讶,解药之中没有我亲自载种的铃兰草是算不上真正的解药的。不过,小小年纪有这等造诣也算了得。” 陡然间众人觉得林天魁身上的内力涌现,甚至越来越浓。 秦凤舞知道眼下要擒住他不是易事,必须速战速决。过了半个时辰,恐怕自己真的要遭殃了。对着众人喊道:“大家小心。我们都中了千人醉,必须速战速决。赶紧将他拿下。” “是。”众人领命,一拥上前。 那些影卫武功都不差,可是面对林天魁却是不堪一击。面前的林天魁放佛有使不完的内力。 慌乱之下素白被不慎打伤,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素白,你怎么样?”秦凤舞连忙上前扶起素白。 素白脸色极为苍白,强忍着胸口的痛楚说道:“小姐,我没事。只不过林天魁的内力很是怪异,不像是自身修为。” 素白的话刚刚落下。林天魁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这么多年我每每能逃脱仅仅是靠着千人醉吗?官府那么多人,再多的千人醉也会使完的。我刚刚吃的是精进内力的逆天丸。不仅能解毒,还可以让内力在一个时辰之内提高五十年的修为。哈哈哈……小丫头,今晚你必是我的。” 那得意的笑声听得秦凤舞心头窝火。准备了这么多,难道要功亏于溃吗?自己可不能被这个人给糟蹋了。要是那样现在还不如一头撞死。 思及此,狠狠地朝林天魁挥出一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发狠地朝着林天魁攻去,一下一下精准无比,但每每都被轻易躲开。正当秦凤舞觉得浑身开始无力之际。子叶实时出现迎头抵住林天魁攻上来的掌力。拼死抵抗。 秦凤舞双手撑地,冷汗连连。愤怒的看着林天魁,紧咬的嘴唇已然渗出了血丝。再看蓝彦一和素白她们都已瘫软在地。很显然,千人醉已经发挥了功效。 “啊!”子叶不敌林天魁,被他的内力震退,强撑着战力,嘴角渗出一丝血丝。再想发力,可是浑身已经无力。“咚”一声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拼内力的时候中了招。 “哈哈哈哈……”林天魁看着所有人都被自己打到在地,仰头得意的大笑,一脸色相的走向秦凤舞。 秦凤舞试图站起来,可是奈何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连眼睛都变得朦胧起来。完了。心头只有这两个字。 “我来了!小美人。” 秦凤舞绝望的闭上眼睛,躺在地上无力动弹。思维越来越迷糊,却久不见林天魁动手。努力撑开眼皮,只看见林天魁被一白衣男子擒住了双手,跪在了地上。 那一身白衣似雪,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亮,他在秦凤舞的眼中就好像谪仙一般。秦凤舞微微上扬嘴角。笑的欣慰,喃喃地说道:“太好了!” 第48章 显山露水 第48章 显山露水 “咔咔”两声,即墨战天暴怒地折断了林天魁的手,因着逆天丸的功效已过。受不住疼痛的林天魁当下就昏死了过去。 饱含怒意的俊脸表示着他怒不可歇,双眸如喷火一般狠瞪着林天魁。卸掉了他的双手不算。还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那一脚很重,被踢的老远,重重地撞在墙上。 收拾完林天魁,即墨战天立刻跑到秦凤舞身边,抱起她。紧张的身体都已经发抖了。“还好,我来了。” 在战王府的即墨战天心中焦虑,一直无法静下心来。原本不打算来的他,最后还是来的。他庆幸的事,自己过来了,否则定会后悔。 “秦凤舞,你没事吧!” 那磁性而富有魅力的声音传来。秦凤舞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双眼迷离的看着即墨战天:“即墨战天,算你有良心。” 说完这一句,在也扛不住药力而昏睡了过去。她没有看到即墨战天那释然放松的笑容。 这一觉睡得深沉,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十分,肚子饿的直咕咕叫。懒懒的起身,挠了挠头发,轻轻唤了一声:“素白,你家小姐我饿了。” 出了屋子,久久也不见素白和素兰出来。去了她们的房间一瞧,两人还睡着呢。秦凤舞看着两人微微笑着。也是呢,我比她们内力高多睡了这么长时间,她们肯定还醒不过来。 随即唤来小竹,让随便给自己弄了点东西。寥寥吃了一点之后就去找凤轻澜。想必她都急坏了。 “娘。” 凤轻澜闻声立刻迎了出来,拉着秦凤舞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严肃的说道:“舞儿,以后万不可这么鲁莽知道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让娘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这眼泪就下来了。秦凤舞轻轻地擦去凤轻澜眼角的泪水,上前环住凤轻澜的腰,头靠着在她的胸前,笑着说道:“娘,我没事!放心,女儿我以后会有分寸的。娘别哭了,哭都老了。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都不见了。” “你这丫头片子,就这么说你娘啊!娘真的很老了吗?”凤轻澜顿时被逗乐了。 “嘻嘻,娘不老,娘你永远这么年轻漂亮,要不然怎么生出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儿呢!” “你呀,夸了娘,还不忘夸自个。” 两个人有说有笑了好一会儿,直到入夜,秦凤舞才回去。 秦凤舞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是有惊无险,好在那即墨战天即使出现了。这次确实是他的功劳。要不然还逮不到那林天魁,可能自己也受了伤害。现在想想也真是后怕。 那林天魁被即墨战天绑到了衙门,判三日后行刑,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又过了一日,素白和素兰也总算是醒了。素兰到是还好,而素白则受了内伤,还需要休养几日。秦凤舞命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等全好了才能起来,这下可憋坏了素白。气的小嘴嘟的老高。 所有人总算是都缓过劲来了。 这个时候顾少卿过来了。其实早前他就来过,只是当时秦凤舞还睡着,今日又过来。秦凤舞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还这么有钱。 顾少卿不顾腿伤未愈就赶了过来,秦凤舞心里头还是很是感动地。 走近花厅,顾少卿不加掩饰的忧神的脸引入眼帘。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说道:“少卿,腿还没好,就不要到处走动啊?” 顾少卿笑笑,不来看看你安好,我又岂能安心。那日的提心吊胆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因为双腿不便,我多希望及时出手相救的是我而不是战王。 “无事,就想来看看,见你安好,我就放心了。只是没能帮上什么忙,心头愧疚。” 秦凤舞上前拍了一下顾少卿的肩膀,爽快的说道:“说什么呢,你不是派了子叶过来吗?要是没有他,我恐怕就被那大色魔给打伤,哪能好好的在这跟你说话呢。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呢!” 虽然被感谢着,可是顾少卿却体会不到喜悦。因为不是自己救的她,他总觉得只是差一次就会错过一般。心头纠结介意着。 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还是那份从容。温和的笑着:“安好就好。”能说的也就这句吧!安好就好,你无事就好。 秦凤舞本想着留顾少卿用午膳的,但是碍于男女之防,就没有说出口。加之二房那边来消息说老夫人,病的厉害。一家子都过去了,就差秦凤舞了。于是没多聊几句就送走了顾少卿。 匆匆的赶去了慈恩堂,到不是她转了性要尽孝。而是秦浩珉和凤轻澜都去了,为这孝道被那老夫人数落。 一撩帘子进去,头里是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秦凤舞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么围堵着,也不怕那老夫人透不气给背过去了。 “爹,娘!”秦凤舞直径走到凤轻澜的身边。 两个人朝着秦凤舞点了点头,都没有说话,秦浩珉更是面带愁色。也不知道是忧心老夫人就这么去了,还是担心外头又会传起这老夫人是被秦凤舞气死的留言。总之是满脸的焦躁之色。 他瞧瞧的在秦凤舞的耳边说道:“舞儿,老夫人多半是被你前几日气的。要是真这么去了,恐怕外头又要起事。要不你去给看看。” 秦凤舞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有这么一个不但不怪罪自己,还时时为自己挂心的爹。秦凤舞心里觉得特别暖。可是她心里头就不愿意搭理那老夫人。在她看来,被气着是小,实则是盼了多少年的梦被人生生给掐断而郁结难消。这口气堵在心头放不下罢了。 如果现在告诉她,那侯位马上袭給秦闵正,保准立马活泛,精神抖擞的站在你面前。 秦凤舞别别扭扭地就是不肯去。秦浩珉轻轻推搡着他。虽然两人动作不大,但还是落在二房的人的眼中。 秦羽晴哭红眼,对着秦凤舞说道:“堂妹,虽然奶奶不是你亲奶奶,但好歹是长辈,你怎么可以在她病重的时候这般无礼。” 不得不说秦羽晴是真正的为这老夫人的病伤心。那老夫人从小就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如若珍宝,要是她不这么真诚相待,可真就是没心没肺的。 秦凤舞闻声淡淡的扫了一眼秦羽晴,红肿的眼睛和有些浮肿的脸,看上去整个人都憔悴的厉害。说起来,这个秦羽晴是秦浩宇几个子女里教单纯的。也没有什么计谋,还常常被人当枪把子。如不是因为嫡女,只怕是要被欺负到那里都不知道了。哪里还有她嚣张的劲呢。 “羽晴说的没错,老夫人如今这样就是被凤舞给气的。她不来侍奉也罢了,来了还不消停,这不是纯粹来给老夫人气受得吗?”柳香河乘机编排者凤舞的不是。 凤轻澜本也是个爆脾气。别的还好说,只要是一碰上秦凤舞的事,让是一万个不肯的。当下就说道:“我舞儿来这里是做了什么吗?就在这什么都没有做,是哪里碍着你们的眼了。”又朝着秦浩珉说道“夫君,你看看,你好心想叫舞儿给老夫人看看。到了别人眼里都是舞儿的不是。” 秦浩珉瞪了一眼柳香河,柳香河对着那憾人的眼眸心里头是有些害怕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秦凤舞才被打的,心里头就气不过。不敢看秦浩珉,却斜眼瞪着秦凤舞。冷哼一声不相信的开口:“凤舞她从小就是个闯祸精,谁人不知她根本就是不学无术,不说习医,就是大字都不识几个。” 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秦凤舞装出来的表象太好了。到了如今还认为秦凤舞根本就是无用之人。 秦浩珉是气的,自己的女儿明明就比她们几个儿女出色多。又怎么是他们口中的样子。 秦凤舞看着他们几个的嘴脸就摇头叹息。真是就没自己错的。又朝老夫人看了看。脸色蜡黄,原本圆润的脸也消瘦了不少,头发几日不见已然花白。气息若有的样子。跟自己的美人外婆真是没得比。忍不住啧啧,一个享尽了荣华富贵的贵妇居然还比不得一个山村老妇。可惜了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都是贪心不足惹的祸,早些放下,幸许日子就会好过不好。 嘴角微微上扬,清冷的说道:“五内郁结,急火攻心。先是忧心思虑,后是急火攻心。心病还是心药医。放不下,解不开,就别想好。人呐,有时候放平了心态才好。别尽想些自己无福宵想的。” 二房那一家自然是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的,说白了就是想着这辈子都不能得到的,白日做马,空想成疾,能好吗?但是她们更加亚于的是,秦凤舞说的话居然和大夫说的一模一样。而且是在没有把脉的情况。这怎么不叫人惊讶呢。 人家明明是笑着,还那般无害,可是却觉着像是魔鬼一般。她真的是掩饰的太好了。不是仗着嫡女的身份张狂,而是人家就是有张狂的本事。 这一刻二房的人彻底明白了,只要有秦凤舞在,他们就不用宵想侯位,以前是最梦,现在更是多想。 可是叫念想了十来年的想法一下子放弃,又如何甘心。 一个个看着秦凤舞都面带着惊慌和不可思议。明明是清澈无害的眼睛,仿佛就能把你看穿一般。看的直教人心底生畏。 秦浩宇张大着嘴巴,半天不语。他觉得自己就是傻子被秦凤舞愚弄了这多年。人家根本就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直到秦闵慎推了一把,他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秦闵慎,只见他给自己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又示意他看看秦落蝶。只见秦落蝶一派落落大方,笑的得益似体。他可知道这个女儿以往都是胆小懦弱示人的。以为最没用的人,却原来是最有用的人。 转而了然了,只要涵王看上了这个女儿,再帮衬着涵王登上太子之位。那么将来自己不靠着侯府,也能荣华富贵。这般想着脸色好看了不少。 只不过他仍旧一副苦涩忧愁的模样,朝着秦浩珉说道:“大哥!娘是自己身子不好,不怪凤舞,凤舞只是不喜欢我们二房,只是说话爽直些。要怪就怪我们一家不得凤舞的欢心。是我们的不是。” 这话里话外像是再说自己的不是,实则还是指责秦凤舞不待见他们二房。这么明显的话,秦浩珉又怎么听不出来呢。正欲开口说什么,那秦浩宇又说道。 “大哥。你们先回去吧,在这里也是无用的。”说完还不忘抹一把老泪。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在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秦凤舞三人就退了出去。待三人走远。 秦浩宇走进老夫人跟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原本闭着的双眼。努力的睁了开来。那眼神也越来越清明,隐隐带着笑意。 第49章 吃闭门羹 第49章 吃闭门羹 回到了梧桐苑,秦凤舞就闲的发慌。想着是不是找点事做。赶巧即墨诺雨就过来了。进来就霹雳吧啦的说了一顿,还好即墨战天来救了自己。要不然就遭殃了。说了即墨战天不少好话。听得秦凤舞耳朵都起茧了。不过不否认,这次即墨战天确实出了不少力。原本也说好了自己不出面的,结果还是来了。要不是他过来,后果还真难想象,说来确实是他救的自己。 送走了即墨诺雨,秦凤舞看着天色还早,就决定去趟战王府,谢谢人家。秦凤舞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加倍还你。经过这次,秦凤舞已经对即墨战天有了改观,决定以后不见对他冷眼相对,至少不跟他作对,给他点王爷面子。 这么想着,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战王府。只见战王府大门紧闭,只有几个侍卫守在门口。因着自己是来答谢的。所以客客气气地对着守门的侍卫说道。 “几位大哥,我是忠勇侯府的秦凤舞,要见你家王爷。” 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推门进去禀报了一声。不多时便出来了,朝着秦凤舞客气的说道:“秦小姐,王爷说你是来答谢的就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往后两人互不相欠。就不用再来往了。免得图惹是非。” 什么,秦凤舞惊恐的看着那侍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周身渐渐变得寒冷。就好像是一把火被冷水给浇灭了一般。死气沉沉。 什么叫不要来往了。刚刚燃气了的好感瞬间被浇没了。简直就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妥妥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秦凤舞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那即墨战天搞什么鬼,我救了你不见你来感谢。如今你也算救我一次,我放下架子感恩戴德屁颠屁事的跑来。还给我甩脸子。前天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就变脸的原以为自己女人才会翻脸比翻书快。想不到男人也一样。真真是小家子气。 “好啊,好啊!果然是战王,我等小民高攀不上,是我妄想。” 说完,冲上前,狠狠一脚踢在那朱红色的大门上。只见那大门纹丝不动。 “秦小姐。”侍卫们惊恐的看着秦凤舞。 却一个个不敢上前,因为那眼神太可怕了,顿时让他们想起秦凤舞第一次来战王府的情景。那日的情形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被打了到只是皮外伤。可是那痒痒粉真是叫人痛苦不堪啊。 见没有人上前阻拦,秦凤舞又是一脚蹿在门上,张嘴就大骂。 “你个忘恩负义,小家子气的王爷。姑奶奶我原谅了你,还特地跑来谢,你到给我摆谱了。告诉你,以后见我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骂骂咧咧的喊完,秦凤舞这才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去。她不知道是,即墨战天就站在大门的后面。她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神色安黯然的看着大门,朝着门口轻声喃呢:“本王曾对母妃发誓,今生只爱一人,只给一人幸福。如果注定只能爱一个人,只能给一个人幸福,那么本王选择那日的女子,因为她毕竟救过本王。不和你见面,是怕动摇了本王的心。对不起。” 他说的话也一字不漏的落进了悄悄靠近的蓝彦一的耳中。 蓝彦一看着即墨战天黯然的神色,犹豫着开口:“爷,你这样真的对吗?只怕秦小姐会更加恨你。” 他总算知道了主子为什么先前不肯承认已经喜欢上秦凤舞,原来主子他爱上了两个人。现在他在白衣女子和秦凤舞只间做出了选择,但是这个选择真的对吗?都不确定能不能找到白衣女子,就下定论,会不会太草率了。 其实蓝彦一哪里知道白衣女子救自己一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即墨战天自己退的婚,结果还没多久就被人家吸引了,这不是妥妥的打自己的脸吗?既然两个都喜欢,两相之下定是选择就自己的人了。 “那就恨吧!”即墨战天淡然的说着。 转身回了书房,盯着衣架子上的衣服看了半天。油然想起秦凤舞披着自己衣服的样子。朝着门外喊道:“彦一,把衣服收起来吧!” 而吃了闭门羹的秦凤舞带着一肚子怒意,在院子练武发泄自己心中的火气。也没有人敢上前搭理她,生怕祸及自己,都躲秦凤舞躲的远远的。 直到听到自己的肚子响起,这才好受了些。对秦凤舞来说,就是再生气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 吃饱喝足就躺床上睡觉去了。就想着把火气给睡过去。可是美梦想的不错。却被人生生毁了。 “小姐,小姐,赶紧起来,出事了。”房门外传来了素兰焦急的声音。 素兰平时最镇定,这回肯定是又出了什么事。 秦凤舞被打扰了睡觉,心情特别不好,扯过被子就蒙住了头,纳闷的想着,该不是那二房又出了什么事吧!就这么想着,结果又给睡过去了。 门外的素兰久不见里头有动静,就知道自家小姐肯定又睡过去了。连忙推开门,冲了进去,一把掀开秦凤舞的被子。 已经入秋,猛的被掀了被子,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哆嗦,将自己抱作一团,幽怨地看着素兰:“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还敢来掀你家小姐的被子。” 素兰也不理会秦凤舞幽怨的小眼神,连忙拉起秦凤舞,忙不迭的往她身上套衣服。 秦凤舞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任由素兰摆弄。 素兰鼓捣了半天,终于是把她给打扮妥当了。这才焦急的开口:“武昌侯府的赵庭赵公子过来了。老爷正在大厅招呼呢。” “他来就来呗,那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不是没来过。爹也真是的,他有什么好招待的。”秦凤舞略带不满的说道。 “小姐啊,这次跟平常都不一样呢。赶紧去吧!”素兰打发着秦凤舞赶紧出发。 走到门口迎面碰上了伤势还未大好的素白,即担忧又生气的说道:“素白,你不听本小姐的话,又起来做什么。” 素白“咳咳”了两声,声音还有些虚弱,说道:“小姐,你怎么还这么闲情逸致,不知道那赵庭今日过来是来提亲的吗?” “什么?”听到提亲两个字,秦凤舞的眼睛陡然睁大:“那赵庭抽什么风啊,怎么好端端的就跑来提亲了。素兰,你说的急事,就是这事啊?” 素兰无奈的点点头。 秦凤舞的嘴角不停的抽抽,那赵庭真的是抽风了。对着素白说道:“素白,你赶紧回房休息。素兰,你跟我来。” 吩咐完,就疾步奔向大厅。素兰交代了素白好生休息就连忙跟上了秦凤舞。 这一路走去,下人们头也不敢抬,都低着头默默承受秦凤舞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不过却真是有这么不怕死的敢撞枪口上。 “堂妹真是好福气,前脚被战王退了婚,后脚这武昌侯的小侯爷就上门提亲了。姐姐我在这里先恭喜妹妹了。”秦羽晴话里话外的好一顿讽刺,摆明了就是羡慕嫉妒恨,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这辈都嫁不了这些望族,以自己的身份,能高攀上一个三品大元就已属不易。但是秦凤舞却能嫁豪门望族,怎能叫自己不嫉妒呢。 秦羽晴今年也是十六了,这两年上门提亲的也有,不过就是些小门小户,人家眼界高,看不上,一心就想着嫁个王爷什么的。可是她这姿色在墨都贵女中算不上姣姣,自己的父亲就是五品官。那些王公贵族就怎么能看的上自己呢。 看向秦凤舞的眼眸深深的带着妒意,连最后一丝期籍也没有了。 秦凤舞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既然你要嫉妒,就让你嫉妒个够。 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嘟着小嘴,对秦羽晴说道:“嗯,人家烦着呢。我不喜欢那赵庭,不想嫁他,怎么办了,哎,素兰,我们还是赶紧前去,拒绝了他,要不然爹爹应下了就麻烦了。哎” 秦凤舞是一个劲的叹气,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摇摇头就饶过秦羽晴快步走向大厅。 素兰被逗得一个劲的憋笑。 而秦羽晴望着秦凤舞远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那是她宵想了多久的啊,结果人家还不乐意。气的甩袖而去,也不打算去看那热闹了。 还没有走到大厅呢,就听见媒婆一个劲的说着赵庭怎么怎么好,是怎么怎么的喜欢自己,两个人是天作之合。连秦浩宇想要插句话都插不进去。 前脚刚刚踏进去,那赵庭就着一身深蓝的锦服迎了上面,看着他那笑意盈盈的脸,秦凤舞真想一拳揍过去。 也不知道赵庭是不是脑子缺根弦,愣是没有看见秦凤舞暴怒的脸,还一个劲的说着:“凤舞,你可算来了,你知道吗?我求了爹娘好久,才答应我上门提亲的。你放心,虽然侯府少夫人比不上王妃,但是我绝不会亏待的你,该有的多会有,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秦凤舞心中呐喊,好聒噪啊! 第50章 下聘求娶 第50章 下聘求娶 秦凤舞白了一眼赵庭,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就不爽。我不要你喜欢啊,我宁愿你那侯爷爹一辈子都不答应啊!心里头呐喊着。 忍着心头的火气,饶过赵庭理也不理他的直接走到凤轻澜跟前,唤了一声:“爹,娘。” 凤轻澜拉过秦凤舞的小手,拍了拍,温和的看着她,示意她别动怒:“舞儿,过来啦!” 秦凤舞怎么瞧不出凤轻澜眼中的意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冷静,冷静。 “舞儿,过来,到爹这来。”秦浩珉也颇为无奈的看着秦凤舞,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爹。”秦凤舞略带气性的唤道。似在埋怨秦浩珉怎么不直接打发了。 “舞儿啊……” “哟,这就是秦小姐吧!”秦浩珉这还没说什么呢,就被拿媒婆给打断了。 秦凤舞双眼微眯,直视着面前穿着大红袄子的媒婆。媒婆被秦凤舞的渗人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秦小姐……好福气……赵小侯爷向秦小姐您提亲呢!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话说的赵庭眉飞色舞,喜上眉梢,不时朝着秦凤舞这边挺直着他的身板,以显现自己的英俊挺拔。 秦凤舞看着赵庭是满头黑线,不过又被媒婆的话给逗的没了气性。高挑着秀眉,缓缓说道:“咦,那你到说说怎么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媒婆一听顿时语塞,一时间说不上话来。要是上门做媒都是这么夸人的。女的说有多美就有多美,男的要有多俊就有多俊,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啊!这明摆着不是为难人嘛! 半响都没听到媒婆说话。赵庭有些急了,连忙在她耳边小心催促着。媒婆尴尬的笑了笑,顿了一会儿,就开始瞎扯:“秦小姐,你看你长的这么标致,赵小侯爷又是这么英俊,能不郎才女貌吗?再者,你们两家都是侯府,门当户对,绝对是天作之合。” 秦凤舞勾着嘴唇冷笑,真是能够扯的。她可是见识过说媒人的厉害的。前世的父亲,母亲,为了攀龙附凤,硬是要自己嫁给A城首富金嫁少爷。那媒人居然可以把白痴说成天资愚钝,大器晚成。把矮小挫说成是玲珑有型。啊呸。男人能用玲珑二字吗? 要是双方没见过面,指不定就会被忽悠了去,这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有多少是成亲见面之后就马上后悔的呀。她秦凤舞可不是那条条框框里的人。 说实在的,赵庭样貌虽然比不上即墨战天和顾少卿,但是也不差。少了点男子气魄,多了点女子的清秀。常常挂笑,用现代的话来形容就是一个阳光男孩。 不过秦凤舞不喜欢,在她看来什么郎才女貌,根本挂不上边。眉眼含笑,看着叫人觉得无害,嘴唇轻启,似疑问确实质问的说道:“是吗?” 媒婆也是知道这忠勇侯府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说不成多半会被打出去,可是谁叫这媒钱人家给一百两银子呢。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硬着头皮也就上了。可是现如今,看着这秦凤舞明明是笑的,却令人胆战心寒的很,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个是字。 秦凤舞秀眉一挑,吓得媒婆躲到了赵庭的身后。赵庭觉得两人说的挺好的,这媒婆怕什么啊?随即说道:“凤舞,你看看,媒婆都这么说了,我们的事是天注定的。”赵庭的脸上眉宇飞扬,笑的欢快。 这会儿估计除了赵庭没有明白是什么状况,其他人都瞧出了几分。 秦浩珉皱着眉头看向凤轻澜,又眼神告诉她,这赵公子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明白。凤轻澜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又示意他朝女儿看去。接着拍了拍秦浩珉的手。女儿的事由女儿做主,省的她不高兴。 而在一边上的素兰看来,这赵庭就是单纯幼稚的可以,莫不是这些年被小姐给打傻了。要真是如此,小姐岂不是罪过。 秦凤舞也不理会众人是怎么想的,走到赵庭面前,神情凝重的看着他。其实秦凤舞不讨厌他,但是喜欢更加谈不上。自己又知道赵庭对自己心思,所以自己时常暴力相向,冷眼相对,就是想打消了他的念头。却没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她对着赵庭,极度认真的说道:“赵庭,我不喜欢你。” 赵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傻愣愣地摸着自己的头,尴尬的说道:“我知道,可我喜欢你。” 看着赵庭憨态可掬的模样,秦凤舞一下子不忍心用重话伤他,只不过是个心性单纯,有些任性的大男孩。心头总些不忍。思虑了一会说道:“好,既然如此,如果你能做到三点,我便嫁你。” 秦凤舞心想着,出点难题,让他知难而退的好了。 赵庭一听秦凤舞肯嫁自己,连忙欢快的点头说道:“好啊,好啊。只要你肯嫁我,别说三点就是三百点我也答应。” 面对赵庭这信誓旦旦地模样,秦凤舞已经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而秦浩珉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凤轻澜,凤轻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何想的。 而那媒婆是笑开了花,看样子这事能成。一百两啊。她迫切期盼的看着秦凤舞,那双浑浊的眼视乎在说,快说啊! 秦凤舞轻笑一声,缓缓走出大厅,在外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温和,天空湛蓝,甚好。看过之后回眸对赵庭说道:“今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你可做到。” 这下,赵庭有些为难了。脸色黑了不少。自己虽然没有娶妻,但是如今也已经十八,武昌侯夫人早在他十五之时就安排了通房。虽然自己不怎么去,但是她们确实是已经跟了自己了,只待将来自己娶了妻子便抬为姨娘的。这虽然不是自己的意愿,可到底是母亲安排下来的,自己怎么可能反驳。因为这本没有什么错啊! “凤舞,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只要我对你一个人好,只喜欢你一个不就行了。” “这么说,你是做不到了?”这话虽是问,但实则是肯定。这刻看着赵庭真是有些好笑了。轻嗤了一声。 秦凤舞轻蔑的表情落在赵庭的眼里,心头顿时慌乱,连忙摆手说道:“我答应,我做的到。” 秦凤舞听完,也不纠结与第一个答案是否让自己满意,随即抛出第二个问题:“我嫁过去之后,就得由我掌家,还有不要叫我随便给人请安,你知道我不喜欢。” 这个问题是在太刁钻了。哪有新妇第一天过门就要掌家之权的,还有不向长辈请安,这更是目中无人了。 媒婆听得是冷汗连连,那武昌侯夫人怎么可能同意呢。这样的媳妇那家敢娶啊!怪不得人家战王要退婚了,真是先见之明啊!真要娶回去了,不是在给自己添堵吗? 凤轻澜听着女儿这般说辞,忍不住抿嘴掩笑,原来是想赵庭知难而退啊!可是心里头又替秦凤舞担忧,这两个条件已是苛刻,不说第二条,就是第一条又有几人能做到,也就自己有幸碰上了秦浩珉。这般想着,就忍不住朝自己的夫君看去,脸上是幸福满满。 而秦浩珉又哪能不知凤轻澜此时所思所想呢。只不过心里头担忧,恐怕外头又要传出对女儿不利的流言了。 而赵庭的脸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他可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侯府向来是一把手,这要她交出掌家之权,铁定是不肯到的,还会直接让自己别娶人。本就是自己刷懒才同意的婚事,这样一来肯定是不行了。看着秦凤舞的脸色一场委屈和别扭,也说不出话。 秦凤舞看着赵庭脸色难看就知道他是做不到的。虽然说到这,已经是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但是他还是决定说我三点,也让世人知道,娶她秦凤舞,做不到这三点就不要来上门提亲。 “第三点,必须要有天外来物为聘。”秦凤舞知道说些俗物,只要有人力物力迟早有一日都是会寻到的。而这天外来物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得有多少年才有那么一颗石头从天上掉下来啊! 当下,赵庭就后退了两步瘫软在了椅子上,哀怨的看着秦凤舞:“你就那么不想嫁我,或者,不想嫁任何人吗?” 秦凤舞淡淡的说道:“是的,不想嫁人,除非我爱他。他亦此生只爱我一人。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最幸福。”说完,不由自主的朝秦浩珉他们看去,眼中是羡慕而幸福的。 本以为赵庭会就此知难而退,但是没有想到他突然站起身神情凝重的看着秦凤舞,秦凤舞差点就被他这一举动给唬住了。惊恐的看着赵庭。 “好,既然如此,我就努力让你爱上我。” 看赵庭这架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秦凤舞无奈扶额,一脸苦笑。赵庭你真的是一根筋啊!放在那一心一意为你的叶蝉不要,一定要我这个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人嘛! 第51章 执着起源 第51章 执着起源 此刻,无人知道赵庭心中所思所想。自从九岁那年被秦凤舞爽朗的笑声所吸引之后,这九年来的感情,在他看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灭的。 秦凤舞也不想去笑话他,只觉得这样下去只怕会耽误了赵庭,这么难都没有吓退他,真是挺头疼的。柔和的对着赵庭说道:“赵庭,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所以你还是放弃吧!难道你就没有听出来我是在为难你吗?” “我听出来了,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做不到放弃你。”赵庭苦笑着说道。平时吊儿郎当他这会儿显得格外认真。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他认为自己喜欢的就必须成为自己的。 “好,既然好话你不听。那我只能你来一次便打你一次,直到你放弃为止。”秦凤舞对着赵庭这份感情的执着还是很感动地,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能因为感动而改变了初衷。不果断拒绝,只会让人徒增念想。这样到最后只怕会伤的越深。直至有可能反目成仇。 这般想着,立刻伸掌攻向赵庭,赵庭被这突然袭击吓得摔倒在地。眼看着秦凤舞又要攻过来,赵庭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大院里,朝着里头喊道:“小爷我是打不跑的,改明我再来。” 说完,就跑出了忠勇侯府,他可不想让自己受伤。 秦凤舞打发走了赵庭,眼睛又瞄向从刚才一直发愣到现在的媒婆。媒婆被盯得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惊恐的连叫了几声,跑出去,吩咐了家丁把聘礼给抬回去。一众人像看见鬼一样的滚出了忠勇侯府。 待所有人都走了,秦凤舞拍拍手,松了一口气,做到椅子上,忙对素兰说道:“素兰,我渴了。” 素兰连忙去给秦凤舞沏茶去了。 凤轻澜看着自己这个女儿一派休闲自在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舞儿,你这样真的好吗?” “是啊,舞儿,会不会过分了些?”秦浩珉也觉得秦浩凤舞拒绝的太彻底了。 秦凤舞慢悠悠的接过素兰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爹娘,如果不拒绝的彻底些,给人留余地,将来还是要受伤的,何必给人希望,又叫人失望呢。”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说了也是这个理。 “可是,你那个三个条件一出,将来要是没人提亲那可怎么是好啊?” 秦凤舞当然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什么的,怕无人照顾自己,老来无依。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人娶,就不嫁了呗,反正如果我不喜欢,我是肯定不会嫁了。不嫁更好,一辈子赖在爹娘身边。” 秦浩珉和凤轻澜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什么都满不在意的女儿,突然觉得是不是被自己给惯坏了。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算了,女儿自有女儿的福气,她的性子多半像我,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将来缘分到了是拦也拦不住的。”凤轻澜想到自己跟秦浩珉那会,不也是这个样子吗?就随她去吧。 秦浩珉也只能点点头。女儿自有女儿福的。 秦凤舞就知道凤轻澜疼自己,连忙上前黏糊上了,撒娇道:“娘亲最好了。” 凤轻澜亲昵地拍了一下秦凤舞的额头:“你呀!” 秦凤舞这边是没什么事了。而赵庭一回家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闷在里头不肯出去。那武昌侯夫人直骂秦凤舞是丧门星。坚决不让赵庭再提提亲一事,也不让赵庭出去找秦凤舞。母子两就僵了那里。 那武昌侯也气的不轻,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气自己儿子没出息,怎么就愣生生地看上了秦凤舞那刁蛮丫头。这性子执拗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吧知道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了。早去找秦浩珉理论,可是又有什么理呢,不就拒亲吗?拒亲的事见多了。那家小姐不是三挑五选的。哎,想来都是头疼的。 第二日一早,那遍地流言就起来了,把秦凤舞那三个条件给传遍了墨都。那个不是在说秦凤舞这是痴心妄想,那个不是再说秦凤舞刁钻跋扈,那个不是再说,娶媳妇绝不能娶秦凤舞。那个不是再说秦凤舞是瞎了眼,武昌侯府这么好都不要,被人退了婚,能有人提亲就应该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的。 这些话秦凤舞自然是知晓的,而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所有人吓退了才好。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省的自己麻烦。她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顿时觉得全身上下轻快的很。 而得知消息的顾少卿是松了一口气,期籍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快点好起来,就能跟秦凤舞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子邬看着自家少主一个劲地在那里傻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感激秦凤舞的出手相救,但是也是真心不喜欢秦凤舞的性子。她的样子根本就配不上自家少主,也不是少夫人的料。在子邬眼里能成为少夫人的人,必定是温婉贤淑,落落大方的人,就应该跟夫人一般。 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那秦小姐压根就配不上你,庄主和夫人也不会同意。” 这话如同一碰冷水彻底的将顾少卿给泼醒了。如果父亲不同意该怎么办,就冲着当时秦凤舞以蛟龙神鞭为价这件事,父亲就会一万个不同意。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做到不顾父愿强娶秦凤舞为妻呢。而自己对秦凤舞的感情又是到达了怎样一个深度,能不能为了她舍弃一切呢。 见着顾少卿低头不语,子邬以为自己刚才无意识的话起到了效果,随即又说道:“少主,难道你忘记了,夫人属意她娘家的嫡小姐为少夫人吗?我可听子叶说了,他上次回去那趟,夫人已经将那花小姐接进了庄上住了。要不是少主你要医腿,只怕是早就责令你回去了。” 子邬说的,顾少卿都知道,可是难道要自己娶一个人自己不爱的人的为妻吗?要委屈求全自己的心吗? 仰头叹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却异常坚定:“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子邬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少卿。 而即墨战天得到消息之后,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担忧,庆幸的事她拒绝了赵庭的求婚,为着自己不够坚定的心而自责,担忧的事如果秦凤舞这样一来嫁不出了可怎么办,自己岂不是有一半责任。 默不作声地坐在书桌前,双手合十撑着自己的下巴,眸光悠悠地看着前方。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蓝彦一也不敢随意靠近,生怕一个不慎就惹恼他,他现在就一个人想法,那就是赶紧找到白衣女子,这样他就不会这么纠结了。而蓝彦一也不在纠结为什么即墨战天不同时娶两人了。他对于即墨战天母妃的事是有所耳闻的。 当年兰妃梅兰婷只是扈城一个小商户的女儿,她与出外微服出巡的即墨城相遇在扈城庙会,两人互生情愫,短短不过三月便跟着即墨城回到了墨都,因着这份爱,因着即墨城曾允诺她是后宫中最后一个妃子,绝不再纳妃。因为这样才甘愿陪他留在深宫之中。刚进宫的头两年二人也是恩爱非常,引的众妃妒意横生。好在有即墨城相互,才得以安然无事。 恩爱眷侣总有些磨难,入宫的第三年便有朝臣妖言惑众说兰妃是妖妃,祸国殃民,迷惑君主。无奈之后即墨城只能恢复选秀。兰妃自是知道他的难处,可是心里也是过不去这个坎的,加上众妃的冷嘲热讽,郁结于心。日日寡欢。终于在第七个年头的冬夜去了。即墨城痛苦欲绝,但故人已逝,一切都是枉然。在兰妃去后便不再选秀。更是加倍的对即墨战天好。可是在即墨战天看来,母妃的死就是即墨城造成的,不管他对他多好,也捂不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即墨战天曾经很想质问即墨城,一个皇帝如何止不住群臣的压力,只不过是爱的没有兰妃深的借口。 而即墨战天对感情的固执就是源于兰妃,一生为爱而生为爱而死。 想着这事,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蓝少将再叹什么气啊?” 正在为自家主子唉声叹气的蓝彦一,闻声望去。只瞧见闲王即墨允天正漫不经心地朝自己走来。 “闲王。”蓝彦一连忙上前相迎,拱手施礼。 即墨允天靠近蓝彦一,四周瞄了一眼,那模样就像是在做贼一般,看见四下没人,也没有见到即墨战天,附耳说道:“你家王爷怎么样?” 也不知道听到这话是不是太惊讶了,蓝彦一一瞬不瞬地看着闲王,即墨允天哎呀了一声,推搡了一把蓝彦一:“我七弟他听到那赵庭向秦小姐提亲有没有怎么样?” 听完之后,蓝彦一是翻了一个白眼,原来为了这事啊,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回禀闲王,我家王爷没事,就是窝在书房一个人发脾气。” 即墨允天点点头,又问道:“这个时候去唤他,不会被冻死吧!” 敢情这闲王胆子也太小了吧,蓝彦一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正欲开口说话,却被推门声给打断了,要说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 两人同时望向书房门口,看见即墨战天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松气的,紧绷着心弦看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缓步走向下台阶,朝着即墨允天说道:“六哥,有什么事?”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个七弟,父皇叫你进宫,你已经很久没有进宫了,父皇怪想念的。”即墨允天顶着压力开口道。 事实上即墨城已经派人来唤过多次了,就是不见即墨战天进宫,他也知道,因着兰妃的事,这个儿子并不待见自己。可是自己又着实想念,所以就派了即墨允天来请。 本以为即墨战天会拒绝,没有想到他只是想了一会便答应了。回房换了件衣服,便进宫了。 蓝彦一和即墨允天纷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即墨战天也毫不理会。 即墨城见到自己的儿子特别激动,除了上次当殿退婚之时见过外,这个儿子便再没见过了。声音略带激动的说道:“战儿,你来啦!” 第52章 所谓宴饮 第52章 所谓宴饮 面对即墨城的激动,即墨战天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是执行例事一般下跪喊了一声父皇,就起身不再多言。 看着这么冷漠的即墨战天,即墨城的心里是痛苦的。小时候特别爱黏糊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离自己远去,那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啊!怎么不叫自己心痛呢!思及此,眼眶顿时红红的。 即墨允天见状,连忙上前调停:“父皇,不知您唤儿臣们进宫是有何事?” “对对!”即墨城缓过神来,差点就给忘了今日要说的事了。连忙赐坐让他们坐下。“允儿,战儿,你们如今一个二十有二,一个也二十一了。都还没有正妃,朕打算为你们指婚。” “父皇,二哥都没有正妃,他如今二十五,你怎么不先赐婚给二哥呢?”即墨战天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俊美的容颜面无表情的看着上方的即墨城。 一时语塞,转而又想了一会说道:“昊天他虽没有正妃,但是府上已经两名侧妃,小妾也不少,再者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他若不娶没什么打紧。但是你二人至今孤身一人,这叫朕怎么不着急呢?” 即墨允天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说实在他的心思跟早就云游去的三哥宣王差不多,也不是多爱搭理朝政,若不是涵王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自己也不用这么劳累。他深知一旦涵王登基,只怕自己和即墨战天都会被他给暗害,所以现在不得不防着他。 “父皇,儿臣不着急。”随即说道。 “六哥不急,本王又何必着急呢!”即墨战天不放过任何机会,立马接口说道。 即墨城看着这两兄弟一个个事不关已的模样,气的不行。尤其是对着即墨战天,又气又无奈。第一次赐婚的时候不见他反对,还以为成了,谁料想,战事一结束就回来退了婚。这是深深打了自己的脸。到现在那秦浩珉上朝时都每每反驳自己的提议。又说的有理有据,找不出错处。 “此事没得商量,九月十六在宫里举办一场琼花宴,你们自己挑选,是不来也得来,否则别怪朕派人来压。” 即墨城是打算举办一场相亲宴,叫上所有三品大员的子女参加。叫二人挑选。到时候不管他俩同不同意,都要赐婚。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二人听完,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都计较着。只要他敢赐婚,自己就有办法退婚。乖乖应下就退了出去。 “皇上,你看两位能乖乖就范吗?”待两人一走出去,一直侯在即墨城身边的老太监便问道。 即墨城眉眼微眯,露出一抹狡猾且得逞的笑容:“只要他们来,朕自己法子让他们就范。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老太监张大着嘴巴,惊恐地看着即墨城:“皇上……恁不该不会要那什么吧?” “啪”一声,拿起龙案上的奏折就一把打到了老太监的脑袋上,训斥道:“胡说什么,那种事朕怎么会做,那样会影响到皇家的声誉的,朕是那糊涂的人吗?” 老太监吓得连忙下跪,直呼皇上饶命。他这才后悔怎么今日就妄猜了圣意呢,真是糊涂。一个嘴巴子打的响亮。 连打了好几次,即墨城才挥挥手叫他滚下去。连夜里即墨城去了皇后那里,告之她主办琼花宴的事宜。并吩咐了有她主持,第二日一早赶紧派人给各家公子小姐送帖子去。 皇后自然是乐意,这是皇上信任自己是好事。一刻也不敢怠慢,赶紧的着手准备去了。不出两日,那帖子纷纷送到了各家公子小姐手中。连秦凤舞都收到了。 拿着手中的帖子,秦凤舞冷冷一笑,随即就顺手一扔,幸好一旁的素兰接住了,要不然就掉进了池子里了。 埋怨地说道:“小姐,你可别把气往帖子上撒,要是扔进了池子里,那可是大不敬地事,重了可是要砍头的。” 被素兰这么一恐吓,秦凤舞连忙拿过帖子小心的收了起来,她到不怕啊,就怕连累了爹娘,嘴巴里咕咕叨叨得说道:“你说这皇室也真是无聊的,没事成天举办什么宴会吗?” 伸手接过素兰手中的鱼食,朝池子里扔去。 “好了,小姐。你就当进宫涨见识呗,听说可以带丫鬟,何不让我和素白进去见识见识呢。”素兰劝慰的说道。 秦凤舞想了想也是,都没进过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无聊就无聊呗,去去又何妨呢。只是想着那日子,秦凤舞就纳闷了,现在才九月头上,离十六还有半个来月,怎么那皇后那么急着就送帖子过来了。 “这么早送帖子也不知道干嘛?” 素兰摇摇头。 “七嫂,我知道呀!” 正在喂鱼的秦凤舞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把那鱼食全扔进了池子里。那些鱼都一哄而上,好不壮观。失了兴致的秦凤舞转身就看着欢快无比的即墨诺雨朝自己走来。 这八公主看样子是黏上自己了,时不时的就过来找自己。秦凤舞寻思着。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说来听听。”秦凤舞拍了拍因为喂食而弄脏的手,漫不经心地问道。 即墨诺雨眉飞色舞地走到秦凤舞跟前,那表情就跟包打听一样,笑的贼兮兮的:“这是父皇专门给六哥七哥举办的相亲宴,父皇怕他们到时候反悔,所以早早就定下了日子,派人把帖子递了,这样一来,六哥和七哥就没有法子阻止了。” 原来是这样啊!刚刚燃起点想去的瞄头又被浇灭了。那相亲宴什么的最是无聊了。秦凤舞听罢,兴致恹恹地走进凉亭坐了下来,无力的靠在柱子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即墨诺雨看着秦凤舞的表情,寻思着不对呀!刚才进来秦凤舞好像有点那意思,现在听完怎么好像没什么兴趣啊!抬脚走进了凉亭。 “七嫂,怎么好像不敢兴趣啊?” “是啊!”秦凤舞淡淡地应着,那眼睛放佛都睁不开一般,眼皮无力地耷拉着:“能不想着不去吗?我现在见到战王就膈应,生怕见到他,就会打起来,到时候毁了他的好事可就遭了。” 听着秦凤舞这么一说起,即墨诺雨到是想起来了,前两天秦凤舞在战王府吃了闭门羹的事,想必心里头正气的慌呢!小脑瓜子一转悠,说道:“七嫂,那跟要去了。好好的膈应膈应七哥。不要给他好果子吃了。” 睁开看着面前这个笑的特贼地的八公主,秦凤舞有点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妹啊!怎么帮着外人整自己的哥哥呢! 秦凤舞自然是想不通了,即墨诺雨就想哄骗了秦凤舞去参加了才行,好给自家哥哥一个机会。她可是听说了那赵庭上门提亲的事了,有那么多人喜欢秦凤舞,万一真被别人给拐跑了,那自己就没有七嫂了。那怎么能行。 “我跟你说七哥就是欠揍,我最讨厌他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所以你更得去,得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瞧她那义愤填膺的模样,秦凤舞也搞不懂她到底是即墨战天的妹妹还是自己的妹妹了。被她唬的是一愣一愣的。小脑袋还不停地跟着她的节奏点头。 “七嫂,听我的没错,这天下就你能治的了他了。” 这话秦凤舞听着喜欢,谁不喜欢被人夸呢,自己比那战神王爷都厉害,听着都欢喜。 看着秦凤舞满意的表情,即墨诺雨心下松了一口气,不忘自己放下公主架子在她跟前拍马屁。那小脸一点点凑近秦凤舞的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七嫂,去吧!” 秦凤舞轻嗯了一声,随即便反应过来了,瞪着眼睛看着即墨诺雨,伸手就去挠她的咯吱窝:“好你个诺雨,给我下套呢?” “呵呵,别,痒!” “小姐,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闹呢?”素白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闹腾。 素白这几日休养的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憋在府里太久,就跟秦凤舞说要去街上转转,只是她才出去了一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了素白,出什么事了。”素兰上前接过素白手中的篮子,篮子里空空如也,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有买到就回来了。 “小姐,你不知道,赵公子在门外叫嚣,说要趁着这次的什么琼花宴,向皇上请求赐婚。这会,下人们正按照小姐你得吩咐把人打出去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在路上碰上了赵庭,这才忙不迭地回来了。秦凤舞一听,闹就闹吧!但是一想到要真是被他给求到了圣旨,自己难不成还真要嫁他吗?这比先前要她嫁给即墨战天还要隔应一万倍啊!这事绝对不行的。 蹙着眉头,“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说道:“他这是疯了吗?” 撂下这话就赶去了大门口。八公主见状抬脚就跟了上去。 所谓的打出去,可也不敢真打啊,只是做下人的,到时候真闹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吃罪不起的。几个人只是架住了赵庭,不让到府里来。 老远就看见门口围了一众人,拦在门口,不让赵庭进来,几个人互相推搡着。赵庭那一身华贵的袍子也已褶皱不堪。 “赵庭,你疯了吗?” 听到秦凤舞的声音,赵庭抬起头来看着高高站在台阶上的秦凤舞,依旧是那一身红衣,身上还渗着冷意。能不疯嘛?为着她被赐婚的那一年,也整整茶饭不思了一年差点没有累出病来。为了她被退婚了,高兴了整整三日。苦苦哀求父亲才同意自己上门提亲,却被她狠心遭拒。这份苦谁又能知晓。 我知道你是绝不会嫁我,那么你不愿意嫁,我就只有硬娶了。赵庭顶着猩红的眼睛看着略有烦躁的秦凤舞。 “是,我疯了。从小到大有什么我得不到,我一定要娶到你。” 秦凤舞看着执迷不悟的赵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要做的多狠,才能逼退他。真的非要闹到反目成仇为止吗? “赵庭,我不想与你为敌。”眸光淡淡扫过赵庭疲惫的身影,缓缓地转身离开。 事情总需要有个决断,不狠心又怎么了断。赵庭,我们不合适。 “凤舞。”赵庭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也没能换回秦凤舞的一次回眸。而面前只有她狠绝的背影和重重地关门声。 第53章 气气战王 第53章 气气战王 赵庭呆呆的看着那扇紧锁的大门。 他想不通,自己那么喜欢秦凤舞,为什么她却不喜欢自己。从小到大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为什么偏偏得不到秦凤舞,自己只喜欢她一个这还不够吗? 人一旦得到的太容易,往往就会迷失,总觉得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会得到。从来就不会去想为什么现在我得不到,一定要得到为止。就如当初赵庭喜欢秦凤舞是因为秦凤舞是第一个敢打他的,因为新鲜,所以喜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算不得喜欢。只是想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拿到手。这种人在事成之后多半就会失了兴趣。而赵庭单纯的性子也铸就了他从来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盯着忠勇侯府的大门许久,呆呆的转身离去。 “小姐,那赵公子看上去挺可怜的。”素兰看着赵庭憔悴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一旁的即墨诺雨则不以为意:“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我看赵庭未必就是真的喜欢七嫂。” 秦凤舞看着即墨诺雨淡然一笑,这八公主年纪不大,没有想到对感情的事看的还是很透彻的嘛!朝着她说道:“正如你说言,赵庭与我可能只是一件求而不得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喜欢。而赵庭他没有发现罢了。” “何以见得啊?”素白追问道。 即墨诺雨撇了一眼素兰和素白,忍不住吐槽出声:“七嫂,你那两丫头真是够笨的。没听见刚才赵庭说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我得不到的嘛?” 素白听完顿时了然了,但是却不甘心被人说笨,气鼓鼓地看着即墨诺雨。即墨诺雨到也不生气,居然还朝自己扮鬼脸。素白顿时喜欢上了这个没架子的公主。大着胆子朝她挤眉弄眼的。两个人顿时闹腾开了。 看着这两人,秦凤舞和素兰的心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形容。幼稚。 即墨诺雨死皮赖脸地赖在秦凤舞这,非要吃过午膳才回去。并且一定要秦凤舞下厨,要不然就不答应。 秦凤舞看着即墨诺雨登鼻上脸的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想揍她时,连忙撒娇示弱。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得下厨打发了这个烦人的公主再说了。 即墨诺雨是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了才回去。回宫去的路上还不忘转道去了战王府。在即墨战天的面前好一顿炫耀。 “那东坡肉是肉质滑嫩,一点也不油腻,入口即化的感觉呢。还有那那什么鲈鱼,也不知道七嫂是怎么弄的,真真是鲜美滑嫩的很,比皇宫里的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即墨诺雨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眯着眼睛仿佛还在享受一般。听得一边的即墨战天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他一边想象着秦凤舞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样子,一边好像感觉那一道道菜就好像摆在自己眼前一般,可是自己刚要拿筷子去夹就被即墨诺雨连菜带盘的吃光了。那口气是堵在心里出不来啊! 愤愤地想着,秦凤舞你就那么廉价啊!人家让做你就做啊!怎么不直接去当厨子啊! 这般想着,即墨战天就直勾勾地盯着即墨诺雨喋喋不休的嘴巴,真想把她缝起来。这么想着就要抡起拳头砸过去的时候。突然就停止了。嘴边露出了一抹苦笑。 本王这是在做什么啊?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决定以后与秦凤舞再无瓜葛,如今这又是在气气愤什么,她做什么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她爱给给谁做吃的是她的事。与本王无关。 理顺了自己的心境,心平气和地对着即墨诺雨说道:“诺雨,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宫了。不会父皇该着急了。” 语气听着是挺和善的,但是那表情明摆着就是赶紧滚吧! 即墨诺雨又怎么能瞧不出来呢,她今天就是故意来气气他的,自己刚才虽然微眯着眼睛,可是即墨战天极速变脸的表情可是一点都没有错过。还有差点打下来的拳头都还心有余悸呢。反正目的达到了。走就走了呗。 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还特别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走出了门。气的身后头的即墨战天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跟秦凤舞一般,专门来惹自己生气了。 从刚才就一直躲在一边的蓝彦一看着即墨战天暴怒的样子,再打紧的事也不敢过去了。他可不想成为他发泄怒意的出气筒。轻轻挪动脚步,是有多远走多远。 夜还未深透,秦凤舞让素兰明日一早去准备一身白衣的简易舞群,还要配上两条水袖。白日里赵庭的话给了秦凤舞一个警钟。只要爹爹在朝一边,自己的运命就会有被掌控的一天。自己必须摆脱这个局面。也许琼花宴就是一个好的契机。自己只要在那日表演的出彩,在那个时候讨个封赏应当不是什么难事。看样子得趁着这十来日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交代了一些琐事,正准备入睡时,倚红突然闯了进来,面色凝重焦急。 秦凤舞眉头一拧,心想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倚红不会随意闯入侯府,连忙问道:“倚红,出了什么事?” “主子,今日逐月跟踪秦落蝶到了涵王府,不慎被发现了,现在受了重伤。”跪在下首的倚红身子微颤。 秦凤舞知道逐月定是伤的不轻,立刻吩咐道:“素白素兰,你们守着,我和倚红去栖凤楼看看。”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随着倚红来到栖凤楼,直下了密室。密室里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书,都是一些朝堂和江湖上的情报,再打开朝东的一道暗门。 逐月正躺在石床上,咬牙挺着,脸色苍白,渗着冷汗,嘴角边还未凝结的那一摊血渍触目惊心,手捂着胸口,看样子是受了内伤。而追风则一脸愧疚地一旁照顾。 “逐月。”秦凤舞轻唤了一声,连忙上前查探逐月的伤势。 还未等她确诊,一旁的追风就“咚”地跪了下来,“啪”一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说:“是属下的错。当时属下发现有另外的人盯着涵王,担心与他们相撞,所以离开逐月过去探查。是属下的错,我不应该理会那帮人的。” 看着追风愧疚的样子,秦凤舞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他虽然不说,但是自己心里也是知道他对逐月的心意的。逐月受伤他比谁都要心疼,都要难过。 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微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好了,起来吧,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赶紧为逐月疗伤才是正事。”转头对倚红说道,“倚红,你去娶调息丸过来,我和追风两人先稳住了逐月体内乱串的内力再说。” 很快,倚红就取来了调息丸,两人合力为逐月稳住内力。 好厉害的功夫,尽然可以打乱逐月的内力到这种地步。秦凤舞将内力输入逐月体内时,惊叹的想着。 逐月有两股内力相背而驰,一股是逐月本身,一股是外人打入的,且非常雄厚,而且还不能为自己所用。只能是逼出体外。它打断了逐月的气流,七经八脉异常混乱。不多时,秦凤舞的白嫩的小脸上也浮上了一层细汗。而追风更不好受,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渐渐地秦凤舞觉得那股内力在自己和追风的合力之下已经升到了头顶的,只差一口气就可以成功。当下就朝着倚红喊道:“倚红,过来添一把力。” 倚红会意,上前朝秦凤舞的的背后输入内力。有了倚红的助力。逐月的头顶很快冒出一股黑雾。她嘴唇微张,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秦凤舞心下总算是放心了,送了一口气,轻轻地将逐月放平在床上。拿过手绢给她擦去脸上的汗水。释然地笑了笑。 “追风,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救下了逐月,秦凤舞连忙追问事情的经过。 追风擦去嘴角的血渍,跪在下首,因为刚才输入过多内力而身形有些不稳。但他已然坚持的跪着:“主子。今日属下和逐月跟踪秦落蝶至涵王府。只见秦落蝶进门就扑进了涵王的怀中。由于发现了另外一人,属下去探查。回来时,见逐月正和一个全身穿黑衣的人交手,属下来不及就救下逐月,逐月被那人一掌重重地打在了胸口。属下见状,立马在空中洒出迷幻粉,带着逐月回来了。具体碰上了什么人,还得问逐月。” 秦凤舞听完点了点头,吩咐道:“逐月醒了,就让她好生养伤。你也暂且不要去盯着秦落蝶了。看样子涵王府中有高手在。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来日方长。” “是。”追风懊恼地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这么多年,从未失误过。现在不仅仅是失手,还让逐月受伤,这让自己觉得无用极了。 “好了。不必自责。以后专心收集买卖情报,那育善堂的孩子们还靠着你们呢!涵王那边,我自有分寸。”秦凤舞自是知道追风在懊恼什么的,安慰的说道。 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追风只能应下了。平和了追风,秦凤舞又寻问了底下人的事。 “主子放心,各地分堂都没有什么差错。现如今我们只收集江湖之事,做江湖人的买卖。与朝廷甚少搭边了。”倚红知道秦凤舞的顾虑。以前也做朝廷的情报。但是二年前出了官府查封扈城栖凤楼一事之后,就不在过多打听朝廷之事了。如今先算是慢慢抽离了。如果不是即墨战天突然退婚和涵王的异常举动,秦凤舞是不会冒险让追风和逐月去盯着的。 秦凤舞点点头:“这样就好。”自己做的这些也只是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有钱赚就行,不在乎多少。 而后又交代了些琐碎的事,逐月的伤势头两日最为重要,要好生照料。忙完这一切,回到梧桐苑已经是丑时了。素兰和素白还在焦急的等待。这半宿秦凤舞累的很,匆匆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到头就睡。 素兰素白二人深知她定是累坏了,灭了等灯就退了出去,只待明日再说。 而一直憋着事不说的蓝彦一在听到暗夜的回禀之后,终于忍不住推开了即墨战天书房的门。 第54章 得意忘形 第54章 得意忘形 书房之内,灯火通明,即墨战天还在执笔疾书,神情专注。他正用书写的方式化解心中的烦闷。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不悦地看着来人。见蓝彦一一脸沉重地,又垂下了眼眸,沉声说道:“彦一,什么事?” “王爷,暗影回禀,有人在探查涵王府。” 即墨战天一听,并未抬头,有探子监视王爷皇子也是常事,有另一波人也不奇怪:“这有什么?要查他的多了。” “爷,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紧张,你知道那两人是谁的属下吗?” “是谁?” “是秦小姐。” “啪嗒”即墨战天手中的笔瞬间掉落,黑色的墨汁染黑宣纸。抬头紧盯着蓝彦一:“说,怎么回事?” 终于是上心了吗?蓝彦一心中猛擦汗。“爷,暗夜去盯涵王时,看到秦小姐的堂妹秦落蝶从涵王府的角门进了涵王府。而后碰上了秦小姐的人。秦小姐的人不慎被发现,其中一人受了伤。暗夜在暗中观察。看到他们躲进了栖凤楼。进去不久就见栖凤楼的老板娘倚红面色匆匆地去了忠勇侯府。而秦小姐不久后就随倚红来了栖凤楼。所以暗夜才敢会断定他们是秦小姐的人。” 听完蓝彦一的汇报,即墨战天阴沉的脸更加沉了一分:“秦凤舞是在找死吗?好端端的去查什么涵王?” “爷,您忘了,那秦落蝶是秦小姐的堂妹,她查的未必是涵王,可能只是想确保侯府宁静。再者秦落蝶一个庶女也能搭上涵王,恐怕涵王是存了利用之心。” 经过蓝彦一这么一提醒,即墨战天到是想起了自己的五姐寿宴那日的事情,看样子这二哥是想通过秦落蝶拿下秦凤舞,从而控制忠勇侯,好在自己争权地路上多一条保障。 即墨战天来到窗前,负手而立。心思千回百转。那绝世无双的俊脸笼罩着淡淡的愁色。自己该不该出手帮秦凤舞一把。但是以她的性子知道自己在暗中帮她,说不定不会感激还而还会怪自己多管闲事。谁叫自己给了她那么多难堪呢。即墨战天无奈的摇摇头,一时举棋不定。朝着蓝彦一说道:“叫暗夜继续盯着涵王,再发现有秦凤舞的人,立刻给打回去。不要再让他们插手。下去吧!” 蓝彦一元以为即墨战天定会出手助秦凤舞一把,但却没有想到只是吩咐以后再碰上便打回去这么简单,一时无措,愣了一会也只能先行退了出去。 他那里知道即墨战天是怕自己跟秦凤舞牵扯越多,陷的越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致志地找到白衣女子,好抚平自己动荡不安,摇摆不定的心。 可笑的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忠勇侯府,直到看到秦凤舞熟睡的容颜才放心离去。而秦凤舞一无所知,一夜睡得深沉。直到午时才悠悠转醒。 起来匆匆洗漱了一番,就赶去了栖凤楼,见到逐月神色转好,这才真正的放心。待回到忠勇侯府,府内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二房那边的动静大的都吵到了大房这边,一问才得知。涵王回禀了皇后以个人的名义给二房的各位小姐公子都下了贴。说是一脉同宗,又未成分家,都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没有理由不能参加的。随即就回禀了皇后,早早就亲自过来了。 乐的二房那边都快飞上天了。还有把老夫人,在秦凤舞见过之后,就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今日还高兴的起身在自己的慈恩堂设了小宴,专门叫两房人一起过去庆贺庆贺。 知晓了此事的秦凤舞冷冷一笑,该是秦落蝶勾搭上了涵王的功劳。一个庶女出卖自己的皮肉换来的有什么好庆贺的。早前宫里设宴怎么就没有这个由头请他们啊!这开了先例,以后只怕她们有的是机会参加了。 原本自己也不想去,可想起父亲母亲都过去的,到时候老夫人肯定又要耀武扬威,可不能让她那么得意。 晚间,收拾得当就去了慈恩堂,她倒要看看二房那边是怎样得意的嘴脸。等着秦凤舞来到慈恩堂的膳厅。那硕大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 二房那家子除了两位姨娘已经全部落座。连被打的半死,伤势刚刚好的七七八八地秦闵正都强撑着身子过来。 老夫人坐在正位,秦浩珉和秦浩宇分坐两侧,两人旁边分别是柳香河和凤轻澜,在下首就是二房的五个子女。只留了凤轻澜旁边的一空。显然是给秦凤舞的。 凤轻澜脸色不好,她向来不喜和二房同吃,但是今日又是老夫人特地交代,秦浩珉不好违背,自己只能跟着过来了。看见秦凤舞过来,脸色立马好转,眉目带笑地对着秦凤舞说道:“舞儿,到娘这来。” 被凤轻澜这么一唤,原本正开心热聊的二房一家,都齐刷刷地看向秦凤舞。个个高抬着下巴,得意的跟什么似的。 秦凤舞就当没看见,直径走到了凤轻澜的身边坐了下来,而她的另一边就是秦落蝶。秦凤舞一落座。秦落蝶就弱弱无害的唤道:“堂姐。” 那如黄莺一般的声音入耳,在外人听来,定是格外动听的。但是在秦凤舞听来却恶心很。往日一副备受欺凌的模样,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心计,真是不容易。 看着面色较往日红润了不少秦落蝶,秦凤舞淡淡一笑,但是眸光中却满是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秦落蝶心中咯噔一声,莫不是秦凤舞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心中紧张,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心想,即使秦凤舞在聪明,到底是女子,她也不可能能够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这般想着,就冷静了下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不再看秦凤舞。 秦凤舞轻挑了一下眉,果然有些胆识,怪不得能攀上涵王。自己以前当真是小看了她。掩藏的真是太好了。 “好了,凤舞到了,大家动筷吧!”老夫人说着,便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鸡肉。 老夫人一动筷,这其他人才纷纷起筷。 虽然常常受到二房一家嫉妒又得意的眼神,但是好在大家族都有这么一条家规,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下来吃的也顺畅。待用过晚膳,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堂妹,我们也收到了帖子,九月十六那日,不如一起去。”秦羽晴眉眼得意的向上一挑,得意的说道。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炫耀的机会。秦凤舞嘟嘟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自己的指甲,那双清澈的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搭理秦羽晴。气的秦羽晴咬着牙,狠狠地一甩袖子。 秦凤舞那一副痞痞的吊儿郎当却不让人觉得难看的模样,就够气的二房一家吐血了。明明就是小痞子一个,可偏偏长了一副姣好的脸蛋。一点也不比秦羽晴她们差,甚至是更甚一筹。 见着秦羽晴出手就没捞到好,反而落了下层。那老夫人就开口说道:“凤舞这是不愿意跟姐妹们同去吗?你是嫌她们攀不上你侯府嫡女的身份不成?是不是想领家法啊?” “哎哟喂,苏姨奶奶,您说的凤舞好怕怕。”秦凤舞故意拍拍自己受伤的小心脏,看似害怕,实则表情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过了一会捂着肚子笑道:“她们都有帖子了,自是能进去的,难不成还要向上次五公主寿宴那回由我领着进去吗?那要这帖子何用。” 秦凤舞摆着一副都是为了你们好的模样,气倒了不少人。听着她这一说,才反应过来,却是不用同去,有帖子何必同去呢。 老夫人一时无言,再说只怕是又错了。憋闷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凤轻澜看着自己调皮的女儿,对着是是劲的憋笑。而秦浩珉是又摇头又点头的,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到是秦羽燕站了出来说道:“堂姐,一起去不是更显得姐妹情意吗?若是从一个大门出去,还分了两拨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堂姐你说……” 话说到这,当即就被秦凤舞抬手给打断了,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我与你们何时有过姐妹情意了,我可贴不上你们脸上的金,别跟我来这套。” 她秦凤舞压根就不吃这套。一众人齐刷刷地黑了脸,原本想炫耀来着,反倒被奚落了。这个时候到时最没头脑的秦闵正冒出了一句话,给扳回了一局。 “管你说什么,一个嫡女拿到帖子没什么了不起。而我们却也拿到了,这才是稀罕事。说来侯府嫡女的身份也不过如此。” 听完这话,秦凤舞瞬间就黑了脸,眸光冷冷地看着秦闵正。而秦浩珉和凤轻澜的脸色也好看。 吃住着侯府的,还有脸说这身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们到是硬气点给我自己搬出府去啊! 秦浩宇看见秦浩珉的脸色不好,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一下就打在了秦闵正的头上,朝着秦浩珉说道:“大哥,正儿无状。你不要怪罪,他不是那个意思。” 众人总算反应过来,刚刚小小得意的一把也瞬间没了,个个陪着笑脸看着秦浩珉。秦浩珉也不说话,冷哼一声,就拉过凤轻澜的手,说道:“夫人,舞儿,我们回去。” 走出膳厅的那一刻,秦凤舞不忘回头看一眼那群虚与委蛇的人。 待他们走后,秦浩宇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你们一个个惊醒着点,别给我特意忘形。好在大哥没说什么,真要计较起来。没我们什么好果子。正儿,你伤势未好,就不必去了。还有慎儿,你身份不高,去了,那些高门府第的估计也看不上你,再者你年纪好小,左不过才十四,不必着急。也不用去了。那日,就让晴儿姐妹三个去,如果有王爷公子能看上,自然是最好的。你们明白了吗?” 秦闵正听了心中气恼,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秦闵慎到是没什么想法,他对琼花宴本就不感兴趣。秦羽晴两姐妹则是气恼着秦落蝶什么时候能跟自己平起平坐了。心里不悦地气恼。面上不悦。 秦落蝶看着她们的表情,也不气,就是笑笑不说话。 见众人没有反应,只当是都应下了。转头就跑出去窝进了孙姨娘的房间。各自也都散了。 回了房间,秦羽晴就跑到柳香河的住处,向她诉苦:“娘啊,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重视起那五妹了,平时可都是不闻不问的啊!” 柳香河被秦羽晴摇晃的脑袋疼,拨开秦羽晴的手,就撑着桌子,直按自己的太阳穴。 “你问我,我还纳闷呢,这事,你也别多想。好好在琼花宴上表现。能被王爷们看中才是正事。”柳香河无力的摆摆手。 那秦闵正已经有月余不来自己房中,这已经够让自己头疼了,近几日对着自己更是不冷不热的。就只知道那孙姨娘那狐媚子了。自己都烦躁的,那里管的着秦落蝶啊! 秦羽晴气愤的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她,平什么一个庶出跟我们用度一样啊!” “行了,回去歇着吧!” 她们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秦落蝶自己换来的。她们从来没有想过有招一日会靠着秦落蝶。 第55章 少卿表妹 第55章 少卿表妹 对于二房那几个子女突然受邀一事,秦浩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面上略有疑惑。秦凤舞上前笑笑说道:“爹,在想什么?” 其实秦凤舞这是明知顾问的。 “舞儿,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和涵王交好的,又是怎么攀上涵王的。” 秦凤舞瘪瘪嘴,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有本事呗。” 秦凤舞这幅轻快的模样落在了秦浩珉的眼里,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一定知道什么,朝着凤轻澜看了一眼。凤轻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连忙拦住秦凤舞活分的小身子,追问到:“舞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见秦浩珉脸色焦急,秦凤舞也不打算逗自己的爹了,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只知道五公主寿宴那次,秦落蝶跟涵王搭过话。” 话说的不多,只透露了一点,但是也足够引起秦浩珉的警觉了。眉头微蹙。“想不到看似柔弱的秦落蝶竟有这等能耐。” “嗯啊!娘,我先回去了。”转过身背对着凤轻澜挥挥手就走了。 凤轻澜目送了秦凤舞离去,立刻转过身看向面色凝重的秦浩珉,心头担忧,问道:“怎么了?” 秦浩珉不答,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秦浩珉心里安慰只是那好色的涵王主动看上了秦落蝶,而不是秦落蝶主动勾搭的涵王。不过因着前些日子秦闵正的事情,自己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次日一早就听闻秦羽晴和秦羽燕出门置办首饰了。却独独没有带上秦落蝶,看样子是受到了排挤。但是却也没见她有多不开心。避开众人的耳目,再一次悄悄地去了涵王府。 含羞带俏地扑进涵王的怀中,含情脉脉地看着涵王。凝视之中一片深情。男人向来对投怀送抱者都是来者不拒的。有美人送上门,岂有不收的道理。涵王即墨昊天的眸中满是淫邪,双手已经扶上秦落蝶纤细的腰肢。女子的幽香是那般诱人。 即墨昊天轻轻地挑逗着秦落蝶,秦落蝶忍不住浑身起了战栗,嘴中轻嗯了一声,酥软无骨。抬着水眸看着她,娇嗔的说道:“王爷,待蝶儿及笄,王爷就抬我进门,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涵王勾唇珉笑,声音从唇齿间溢出:“自然是真的。”伸手撩拨着她的秀发,用力深吸了一口,微闭着双眸享受:“好好和你堂姐搞好关系,利用你的软弱在她面前示弱,降低她的警惕。在宴会上,将这药找机会下在秦凤舞酒中,你可明白?” 秦落蝶伸手接过涵王递过来的一包药粉,抬头迷醉地看着他,点点头。 即墨昊天启齿一笑,笑的爽朗:“不枉我在皇后面前说道,让你参加这宴会。” 说话间将秦落蝶拥入怀中,上下撩拨,屋子里暧昧四起。 秦落蝶以为自己悄悄出府定没有人发现,而事实上秦凤舞看到她从角门出去那一刻就知道了。只是默不作声罢了,经过逐月那次,她知道涵王府原来不是那么好探的,眼下也只能随她去。到时候多留个心眼便是了。 自己一个人待在府里也是无聊的,盼着即墨诺雨能过来和自己解闷搭话,却不想今个那即墨诺雨到是不过来了。百无聊懒之下,秦凤舞决定上街逛逛,顺道去顾府看看顾少卿的伤势。 素兰素白也正无聊着,听着出去,自然是高兴的。 “小姐,我们上哪啊?是给琼花宴做准备去吗?”素白最是兴奋,问道。 “啪嗒”秦凤舞不轻不重的打在素白的脑袋上,说道:“你家小姐我用的着准备吗?那什么宴会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就随便走走,顺道去看看顾少卿。” “哦!” 可这逛着逛着,秦凤舞就突然不走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素兰推搡了一把:“小姐,怎么了?” 秦凤舞伸手指了指前方。素兰素白随即望去。瞧见一个绿衣女子从银铃坊中走出来。那是怎么一个女子,若说安婉婷是这墨都第一美女,那么眼前的女子失豪不逊色,反倒更甚一筹。那纤细柳眉下的一双丹凤眼在眼波流转间总透着诱人的沉醉,朱唇不点而赤,肌肤似雪。窈窕身姿,娉婷之间透着一股高雅的气质。若说安婉婷输在那里,恐怕就是这独有的气质。举手投足温婉淡雅。而安婉婷就少了这一种气质,虽然若不经风,但也与其他女子无二。 “啧啧,你们说安婉婷要是看见她,会不会嫉妒的发狂啊!”秦凤舞摇头为安婉婷那最易嫉妒人的性子担忧。 两个人纷纷点头。要知道秦凤舞样貌比不过安婉婷,仅仅是比她出名这点,就让她嫉妒的很,要是被他看见了这女子,岂不是会发疯了。 三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目送着那女子离去。直到看不见才回过神了。 “哎呀,我怎么对着一个女的发花痴啊!完了,我是不是病了。”说完还不忘摸摸自己的额头,那调皮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俏丽的很,清澈的双眸,水润的红唇,透着殷红的小脸,总在不轻易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秦凤舞她不知道,她其实一点也输与那女子。 “小姐,好了。走了啦!”素白催促着。 秦凤舞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天气甚好。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还得看看顾少卿的腿如何了呢!说来也该换药了。 如今秦凤舞嫣然是顾府的常客了,都不需要通报,就能直接进入顾府。 进入庭院就看见顾少卿愁眉不展地坐在轮椅上,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看着他俊眉拧巴在一起,秦凤舞就想不通了。腿都治好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啊! “少卿。”秦凤舞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凤舞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声调,竟让慌神中的顾少卿吓了一跳。紧张的抬眸,看见是一道火红的身影,这才放下了心神。展露温和的笑容,对着秦凤舞唤道:“凤舞。” 今日的顾少卿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是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吗?为什么见到自己会是这幅反应啊! 顾少卿看见秦凤舞略有疑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全落进了她的眼中。刚才一副我还以为是她的表情,到是让凤舞觉得反常了。随即示意子邬将自己推过去,笑着对秦凤舞说道:“凤舞,怎么了?” 笑的温文尔雅地顾少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刚才那种不对劲瞬间就消失了。秦凤舞立刻放开了心神,爽快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心事呢。没事就好。我给你过来换药,重新固定一下。” 顾少卿点点头,心里很是安慰。凝视着秦凤舞,心想着还记着自己。而事实只是秦凤舞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罢了。她忽视了顾少卿眼中的那抹深情。 但是这抹深情却落在了身侧的素兰眼中。素兰微蹙眉头,这可不是什么显而乐见的事,得提醒一下小姐才是。 秦凤舞专心致志,小心翼翼地为顾少卿医治。一直都没有顾及其她。 “小姐,你看那是谁?为什么表少爷看的眼神那么不一样啊?”绿衣女子身侧的小丫鬟指着院子中正为顾少卿医治的秦凤舞说道,那双小小的眼中是诧异又惊吓。 绿衣女子抬眸望去,静静地站在那里,脸色瞬间煞白。她看见了什么。表哥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是喜欢啊!绿衣女子那一双醉人的丹凤眼,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咬着嘴唇。心中的不甘驱使着自己走上前去。 “表哥,这位姑娘是谁啊?”绿衣女子走近跟前,脸上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笑意盈盈柔和地看着他们。 听到这一声柔声细语,原本甚好的心情顿时僵在那里。顾少卿故作平常的抬头望向绿衣女子,说道:“表妹,回来了。” 绿衣女子心头一震,她没有错过顾少卿在见到自己后瞬间变了的情绪。眼中浮上了一抹黯然。表哥他依然不喜欢自己。 绿衣女子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而同样听到声音闻声望去的秦凤舞已经陷入呆愣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呆呆地问着:“少卿,这大美人是你表妹啊!” 顾少卿看着秦凤舞,她那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落在顾少卿眼中不是呆愣而是单纯的可爱,朝着她笑笑说道:“嗯,是的!” “哇,少卿,你可真有福气啊!居然有这么漂亮的表妹。”秦凤舞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绿衣女子只是朝着秦凤舞微微施礼,她可没有放过顾少卿在看向秦凤舞时的变化。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衣袖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了。 “表哥,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随随便便就到男子府中,还卷起你的裤腿,多不文雅。” 陡然听到这句,顾少卿面色已经有些不悦。望着绿衣女子也不说话。到是子邬见状连忙说道:“表小姐,这是忠勇侯府的秦凤舞秦小姐,她就是能治好少主双腿的人。”说完还不忘给绿衣女子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话。 对于子邬的暗示绿衣女子自然是看在了眼里的,只不过听到就是她先前提出以蛟龙神鞭为价才肯医治,如今又突然不要也给医治了。这其中定有猫腻。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怀疑,秦凤舞是不是喜欢顾少卿。为此,绿衣女子看秦凤舞并不很友善,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秦凤舞这边还一头雾水呢,这个女子怎么看自己怪怪的,不由的蹙起眉头来。开口就有些不爽的说道:“这位姑娘,来者是客,用不着这么言辞犀利吧!” “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绿衣女子不说话,反到是她旁边那个小丫鬟出声说道。 秦凤舞不明所以:“是谁” 第56章 暗潮涌动 第56章 暗潮涌动 “我家小姐是轩辕国护国将军府花家的嫡小姐花语兮。”那丫鬟特别骄傲的说道。 听着她这么说到,秦凤舞到是想起来了,花延庭英勇无畏,早年在与魃琥之战之中,十二站全胜。轩辕国的皇上封护国将军。而花延庭的妹妹花梅影就是顾少卿的母亲,顾家夫人。原来她就是那个花家的小姐,轩辕国第一美人花语兮啊!听说那个轩辕国公主轩辕琳玉挺嫉妒她的。怪不得能和安婉婷一比了。哇,连名字都比安婉婷诗情画意的多啊! 秦凤舞忍不住赞叹,还不由自主地被迷惑了。一旁地素白着急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戳了一下自家的小姐。 秦凤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轩辕国的第一美人啊!怪不得那么漂亮。” “肤浅。”小丫鬟鄙视地看着一脸傻笑的秦凤舞。 秦凤舞当下就不高兴了,不喜欢我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顾少卿察觉到了秦凤舞的不悦,面上瘟怒,轻斥道:“语兮,看好你的丫鬟。” 被这么一呵斥,那双迷离的眼睛顿时起了水雾,略带委屈的轻换了一声:“表哥!” 站在一边的秦凤舞感觉自己是里外不是人了,尴尬地笑笑。好像跟自己没多大点事吧,怎么感觉跟自己有拖不了地关系是的。 那被唤做秀儿的丫鬟在顾少卿的怒视下唯唯诺诺地躲到了花语兮身后。 顾少卿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又开始烦闷了。前两天花语兮就从顾家堡那边赶了过了,还带了母亲的命令。只要自己的腿一好,就要立刻离开墨都,回顾家堡。可是自己有多不舍,又有谁知道。脸上隐约带着痛楚看向秦凤舞,她茫然的表情落在眼里,自己便知道现在的秦凤舞对自己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心头涌起一股失落。 久不见顾少卿开口,也没人搭话。花语兮心头隐隐升起一股担忧。表哥本就不喜我来墨都,要是为了这事再恼了自己,这就不好了。再者她也明白感情一事,多有身不由己,加之她并未在秦凤舞眼中看出她对自己表哥的不同。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会讨厌她。 思及此,随即向秦凤舞微微欠礼,诚意恳恳的说道:“秦小姐,是秀儿鲁莽,望你不要见怪。” 秦凤舞见状连忙摆摆手,她最要不得这诚意十足的模样。看着花语兮真诚的模样,秦凤舞实在是瞧不出什么不对。可是心头总萦绕着一股不对劲。直接告诉秦凤舞,这个花语兮可能不喜欢自己。当下就觉得待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反而只会越尴尬。反正顾少卿的腿已经看过,也没什么理由在待下去。匆匆跟顾少卿告了辞,就出了顾府。 目送着秦凤舞匆匆离去的背影,顾少卿脸上笼上一抹愁死,吩咐子邬推着自己进屋,不在理会花语兮。 这一次的不欢而散,使得花语兮觉得委屈极了。但是出于女子的矜持,她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轻轻揉了一下眼睛,转身笑着,优雅地离开。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而秀儿则憋着嘴,为自家小姐委屈。说到底小姐才是这顾府的主子,小姐才是表少爷的未婚妻。贫什么对着那么粗鲁的丫鬟道歉嘛! 而一出了顾府,秦凤舞就喃喃自语起来:“我跟花语兮是第一次见面啊?我没做什么不得体的事,她怎么好像非常讨厌我啊!” “小姐,你有的时候还挺的笨,素兰我是瞧出来了,顾少主是喜欢你。那花语兮自是喜欢顾少主的,这样一来,想要人家喜欢你又怎么可能呢?”素兰淡淡说道。 秦凤舞心头猛的一怔,双眼渐渐睁圆。什么,顾少卿喜欢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姐,你刚才为顾少主医腿时,顾少主看你的眼神分明是爱慕的。”素兰继续说道。 “对呢,小姐。我也感觉到了,怪不得总觉得那顾少主今天怪怪的。”素白听了素兰一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经素兰这么一说到,秦凤舞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样子,确实,顾少卿对自己和对花语兮的态度略有不同。照理来说,身为他的表妹,他应该更为亲近才是,但是刚才他跟花语兮说话间分明透着一种疏离,反而对自己很是亲近。 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邹着眉头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下素兰和素白就不明白了,愣神了一会儿,快速追上已经走远的秦凤舞。 “小姐,为什么不是好事?” “我不喜欢顾少卿,顾家也不会接受我!徒增伤悲罢了。”秦凤舞悠悠地叹了一句。 说道底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即使能在一起,顾少卿又能否放下他少主的身份。到头来幸许只是白白痴苦一场,这又何必。 这一点,秦凤舞想的比顾少卿明白透彻,可是顾少卿自己又如何不知。只是相随自己的心意执念一次罢了。 “回去吧!累的慌。”秦凤舞淡淡的说道。很不文雅的甩了甩胳膊。 对于感情,秦凤舞要的向来简单,喜欢自己的,自己喜欢的。仅此而已。 再一次经过银铃坊的时候,朝里头看去,真好瞧见秦羽晴两姐妹正好在里头采买首饰。秦凤舞脸上挂起一抹嘲讽,花着侯府的银子也不知道愧疚。 没有做逗留,冲冲一憋就转身离开。到是快到侯府的时候,迎头碰上了脸色有些绯红的秦落蝶,只见她步履之间有些蹒跚,虽然刻意走着小步,不让人瞧见自己的不便。可这点不寻常。 秦凤舞冷眼一笑:“秦落蝶,你这是打哪回来啊?” 秦落蝶到也是沉稳的,被秦凤舞这么冷眼看着也不慌张,轻轻走到秦落凤舞的跟前,唤道:“堂姐。” 她表面看着波澜不惊,实在心跳的飞快。越是镇定越是紧张。 秦落蝶一靠近,秦凤舞就闻到了她的味道。少了少女的清香,反而多了女子的幽香还混合着男子的阳刚之气。这么细细地看着秦落蝶,也不言语。 速度够快的,才勾搭上没有多久,人家就帮你办成了一件事,就迫不及待地献身了。也是,要是不够快,怎么能够说动涵王让自己一个五品官的庶女参加皇宫宴请呢。 “姐姐们不带我去采办饰物,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可是手头上没有银两,就没有买。”唯唯诺诺的回答,脸上尽显委屈。 听完秦落蝶的话,秦凤舞故意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笑笑不再说话,转身领着素兰素白进了门,余眼探寻之间,总觉得她身上还有另一种味道。 待秦凤舞走远,秦落蝶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衣袖的东西。还好没有被发现。 她知道秦凤舞识药理,就怕秦凤舞在身上问出药的味道。没有想到的事,涵王给的药居然这么厉害,躲过了秦凤舞的探寻。脸上浮上一抹放松了的笑容。 秦落蝶庆幸着瞒过了秦凤舞,而实则她应该感谢身上那股不应该出现在少女身上的男子气息,是那股味道混淆了药的味道而已。如果没有那股气息,以秦凤舞的灵敏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小姐,那五小姐有点不对劲呢?” 连素白都隐约看出了不寻常。看样子那秦落蝶伪装的还不够彻底啊! 秦凤舞懒懒躺在软榻上,说道:“已经爬上了涵王的床能不一样吗?” 听完秦凤舞的话,素兰和素白两人相视一笑。随即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暗潮已经涌动,不得不妨。 表面无所谓的秦凤舞,心底已经泛起波澜。她猜不透那涵王会走哪一步,唯一知道的事,对自己,对忠勇侯府,决没有好处。只恨自己不够强大,如果自己在强大一点,就谁都不用怕了。 眸光中突然喷发着犀利,朝着屋外的梧桐树,喃呢地说道:“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今晚要亲自探一探涵王府。” “小姐,太危险了,不如我和素白两人去……” 还未等素兰说完,秦凤舞就立刻抬手制止了素兰的话。 “不行,你们去,只会白白牺牲,上次打伤逐月的那个人,你们对付不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真的查不到什么,我也不会莽撞行事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令人担忧。她们深知自己去也是无用,只能静静地等待消息。 入夜十分,素白为秦凤舞换上一身黑衣。蹭着夜色没入黑暗之中。 秦凤舞一踏进涵王府,又被一直守在涵王的暗夜和星辰发现了。他们本欲按照即墨战天的吩咐将她打回去,但是他们又深知,自己不是秦凤舞的对手,两人商议之下,一人留下继续看守,一人则火速赶回战王府,去回禀即墨战天。 暗夜恭敬地跪在下首:“爷,秦小姐亲自到涵王府中刺探了。” “什么?”即墨战天和蓝彦一同时惊愕诧异地喊道。 即墨战天的俊脸渐渐浮满冷霜:“秦凤舞,你疯了吗?” 话落间,暗夜的眼前划过一道虚影,在回神,哪还有即墨战天的影子。 蓝彦一摇头叹息:“爷,一念爱,变成魔,还说要彻底决断。看样子难!” 第57章 情意渐浓 第57章 情意渐浓 即墨战天很快就来到涵王府,暗夜与蓝彦一也紧随其后。一直守在那的星辰看到即墨战天,立刻向他指明了秦凤舞所在的方向。 走近秦凤舞,只见她正在伺机寻求入手的方向。尽管自己的动静已经静到无人能察觉,但是出于高度警觉的秦凤舞,还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眸光犀利的转向后方。 看到来人是即墨战天时,紧绷的心房突然就松懈了一下。可转念一想,为什么我要放松啊!这家伙可让我妥妥了吃了闭门羹的,我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这般想着,立马变了脸色,怒视着即墨战天,腮帮子鼓得老高。 看着秦凤舞怒目相视的看着自己,即墨战天的火气就蹭的上来了,身上渐渐溢出寒气,冰冷的眼眸直射在秦凤舞的身上。 本王那么心急的跑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他压根忘记了,自己先前下定决心不再见秦凤舞的时候把人家拦在门外的事了。他此刻只记得,我那么担心你,赶来看你,你却这样对待我,我很生气。 两个人互相不知道所思所想。就那么对视着。正所谓谁先动情,谁就先输。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最后还是即墨战天奈不住性子,微启薄唇,用唇语说道:“这里危险,快回去。” 语速那么慢,是明眼人都读懂了。可是秦凤舞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低头的时候,你不待见我,现在又来管我做什么。也用唇语说道:“战王多虑了。” 见到秦凤舞并不领自己的情,隐约着心中的怒意,上前一步,拉住秦凤舞的柔夷。很小很柔软。 秦凤舞蹙眉,怒视着即墨战天,试图甩开他的钳制,但苦于是在这屋檐之下,不能太过用力。否则必回引起那高手的注意,无奈之下只能低声说道:“放手。” 秦凤舞想不明白,不是说不要再来往了吗?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假好心吗?用不着。 两个人就像隔着纱,猜不透对方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一个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生气,一个不明白他为什么做事反复无常。哪怕只要踏出一步,这所有问题都能解决。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顾虑,一个是怕自己沦陷在两难之下,一个是怕即使说了也是无用。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空气都凝结了。 隐匿在其他暗处的三人,都焦急的看着这方,无处下手。只愿那涵王府的高手不要发现了才好。 过了一会儿,双方都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似有默契似得,一个放弃的挣扎,一个渐渐松开了手。 即墨战天看着那渐渐抽离的小手,有些不舍。但是很快就挥去了这心中的念头。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负白衣女子的恩,而且自己也喜欢她,不是吗? 两个人同时飞下了屋檐,与蓝彦一他们汇合。一同远离涵王府,直到走到完全之处。即墨战天再也忍不住了,隐忍着担忧和怒意问道:“你不知道你的手下就是被涵王的人打伤的吗?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自己过来?” 陡然一听,霎时间就明白了,追风说的另一方人是谁了,原来是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秦凤舞知道逐月受伤跟即墨战天没有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责任推一半给他,谁叫他的人被追风发现了,要是没有发现,逐月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 想到这里,面对即墨战天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没好气的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转身离开,她必须要弄清楚,秦落蝶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又有些似曾相似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见她欲要离开,而方向依然是涵王府,即墨战天心下紧张,快步上前,拉住秦凤舞,用力拨回她的身姿。因为这突然的袭击,秦凤舞一个不稳,转身落入即墨战天的怀中。 秦凤舞的脸上立刻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跳出即墨战天的怀抱,用力推开。 即墨战天在好不防备之下被推开了几步,而他自己还在慌神之中。刚才又一次抱住了秦凤舞,心里的不舍竟是越来越浓了。而脸上的懊恼之色也越来越甚。 “战王,你不要过分,事关我忠勇侯府,我必须要回去一探究竟,秦落蝶身上的那股异香总叫我心神难安。”说着,秦凤舞的脸上就笼罩一层愁色。 看着这样的秦凤舞,即墨战天很不喜欢,他喜欢看见秦凤舞欢快的模样,嚣张的模样,生气的模样,但独独不喜欢忧愁的样子。他不喜欢。 “既然是在秦落蝶身上,怎么不去她身上找。”即墨战天一语就点破了问题所在。 也真是给急糊涂了,明明有简单的路子,自己非要偏偏挑难的走,也真是醉醉哒!不过秦凤舞是绝不会在即墨战天面前认错的,要不然得多丢人。 原本忧愁的脸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有点点尴尬。侧身对着即墨战天,说道:“我探探涵王的底。” 秦凤舞是越说越没底气,渐渐地直接转身背对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第一次看到秦凤舞露出这样小女儿的娇态,望着她别扭的背影,心头的那股担忧和无名之火,瞬间就被软没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很晚了,早些回去吧!你一人之力未必是涵王的对手,不要再去涵王府,一切小心为事。”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老妈子在说教一般,秦凤舞是怎么听怎么别扭。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 这语气是极度的不满,即墨战天当下就有些不满了,自己好心劝慰倒成了多管闲事了。那丫头,怎么每次都这么不知好歹,还每每鲁莽行事。听闻间,身上的寒气又渐渐甚了出来。冻的身后的蓝彦一三人,心里发毛。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还挺那什么的,怎么才说上一两句,就又不对盘了啊。 也不知道即墨战天身上的寒意是不是太渗人了,饶是没有看见即墨战天表情的秦凤舞,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凤舞也不是笨的,自事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一定又惹毛了他。还真是够冤家的。不过秦凤舞的性子也不是那么主动道谢的,她的气性有时候很短,转瞬即忘,有时候很长,能记一辈子。就像即墨战天给她吃闭门羹那次,她可还记着,没有忘。 转过身,面对着即墨战天,抬着她的小下巴,斜眼看着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果然如自己想象一般,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之中依然寒彻刺骨,而在黑暗之中更平添了一份危险。 “战王,不是说以后不必来往吗?如今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她又来拿他的话堵他。气的即墨战天脸都绿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若不是本王敢来,这会你可能都被抓住了,还敢顶嘴。” 秦凤舞不否认,如果他不来,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潜入涵王府,指不定真就被抓住了,可是什么叫小没良心啊,你就有良心啊! 双手叉腰,双眼睁圆,腮帮子鼓鼓地朝即墨战天喊道:“我没良心,你就有良心啊!要说没良心,你第一个才没良心。” “真是愚不可及。” “你……” “秦小姐,爷,你们能别说一两句就斗上吗?”蓝彦一苦着脸相劝。看看即墨战天,又看看秦凤舞,这两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做什么一见面就吵架啊! 秦凤舞憋了一眼脸都绿了的即墨战天,哼了一身,转过身去。心里头想着,你才小没良心的,你才是小没良心的。 心里头默念了两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腻歪了,表情愣愣的悄悄瞄向即墨战天。看见他正无奈的看着自己。 不对啊!什么时候即墨战天气性这么快啊!就蓝彦一随便说一句他就不气了。不会是真觉得愧对自己,转了性了吧! 秦凤舞不知道是,即墨战天之所以会这样反复无常,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了她,但是心里又同时装着另一个人。不知道到底该对她好还是不好。 而即墨战天明明下定了决心不管秦凤舞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一听到她有事,就急忙赶来了。结果却是这般样子,觉得自己的真心都付诸流水了,自然觉得窝火。 即墨战天听过蓝彦一的话,知道自己又在秦凤舞面前失态了,无奈与自己的不坚定。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没有任何语气的开口道:“再说也是无意。彦一,我们回去。” 不等秦凤舞开口,即墨战天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待走了之后,才想起来,为什么不问问他的手下呢,他们不是一直守着涵王府的吗? 这样想着,就狠狠地赏了自己一记拳头,皱着小鼻子说道:“真是笨死了。” 回到战王府,蓝彦一就捂着肚子大笑。笑的即墨战天心里头膈应的慌,冷声问道:“笑什么?” “哈哈!”蓝彦一捂着肚子,笑的眼角都流泪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才说道:“爷……我头一次……发现,你说话也那么有趣。” “本王说什么?”即墨战天黑着脸,隐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 “爷,你居然说小没良心的。” 即墨战天面显疑惑:“有什么不对?” 蓝彦一想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即墨战天,故作疑惑地问道:“爷,你真不知道?” 即墨战天摇摇头。 蓝彦一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话是很亲昵之间人才会说的,而且多数指夫妻或者父女。”说完,不忘斜眼看看即墨战天的反应。 瞧见即墨战天听完自己的话,呆愣在那里,也不言语。好半天轻咳了一声,故作生气的说道:“多嘴。” 随后就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给自己念咒。不能喜欢秦凤舞,已经退了秦凤舞的婚,不能再伤她,不能负救命恩人,自己是喜欢白衣女子的,不可以喜欢秦凤舞比白衣女子多。 即墨战天这样催眠着自己,可想而知,他要是知道了秦凤舞就是救自己的人,那是该多惊讶! 第58章 去教舞坊 第58章 去教舞坊 而秦凤舞又那里知道那么多歪歪绕绕的。甚至都没有深想。回到忠勇侯府,直接去了秦落蝶的房间。 轻轻地翻腾了一会儿,终于在秦落蝶的梳妆盒找到了一包黄纸包好的粉末。秦凤舞打开,拿起闻了闻。只嗅到了一点,就立马捂住了鼻子,原封不动的放好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的秦凤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因为那粉末就是千人醉。虽然不知道即墨昊天是怎么拿到千人醉,但是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拿来对付自己的。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管那林天魁的闲事,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栽在了这千人醉之下。 要知道那千人醉闻着像是胭脂味,溶于水之后却是无色无味,不是下毒者,别人根本察觉不了。秦凤舞无比庆幸自己管了那么档闲事,当然不可否认,这里即墨战天当居首功,可谁叫他给自己吃闭门羹呢,在大功劳也不想算他头上。 秦凤舞嘴角微微勾勒着,眼中竟是算计的光芒:“那么想嫁涵王,姐姐我就帮你一把!且看看你能不能如愿。” 而秦落蝶在夜里却睡得深沉,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做着美梦。 秦凤舞一边琢磨着怎么应付即墨昊天和秦落蝶,让她们如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一边还要想着如何尽善尽美的完成御前的表演,以讨得封赏。琢磨了两日,有些头大。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搅动着面前的莲子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时不时就听见她在那里叹气。那声音听着就叫人难受。 素白上前夺下秦凤舞手中的羹勺,气鼓鼓地看着秦凤舞:“小姐,你有心事,也别搅乱我辛苦熬的羹啊?” 被夺去了羹勺,一下子重心不稳的秦凤舞,身子稍晃悠了一下,双手立马撑住桌子,这才没有趴在桌子上,脸才没有砸进羹汤。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秦凤舞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朝着素白说道:“做什么呢?吓死我了!” “小姐,你看看,好好的莲子羹,都被你搅成糊了。”素白把莲子羹往秦凤舞跟前推了推。 秦凤舞斜眼瞄了一眼,看见原本还一粒粒滚圆的莲子都被自己搅成了糊糊。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推开面前的莲子羹。 素白瞧着秦凤舞的反应,轻哼了一声,就端起碗勺走了出去,准备再去换一碗。 秦凤舞耸耸肩,不好意思地朝着素白吐吐舌头。素白也不理睬她,扭头就出去了。素白一出去,秦凤舞又慢悠悠的托住下巴,“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边正在绣帕子的素兰放在针线,走到秦凤舞跟前,笑着说道:“小姐,在想什么呢?” 秦凤舞也不说话,余眼瞟向挂在一边的白色舞衣。素兰顿时就明白了:“小姐,为何不去教舞坊找人教教。” 一听这话,秦凤舞顿时来了精神,那眼神也亮堂了,赞许的看着素兰,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真是笨死了,自己怎么几样没有想到呢,不会跳舞,有轻功底子,找人教上两招不就行了。 “素兰就是聪明。” 这事找到了好的出路,秦凤舞立马领着两人就要去教舞坊。 教舞坊,顾名思义里头都是舞娘,专门为达官贵人表演的,不同于宫中的善乐司。是专门设与民间的朝廷舞坊。各各州城都有。也不少女子专门进教舞坊做舞娘,平民人家的女儿都趋之若鹜的。要知道,只要运气足够,说不定在哪家的宴会被贵人相中,那就一生无忧了。 秦凤舞这才出了梧桐苑,迎头就碰上了朝着走来,眼睛微红的秦落蝶。她看到秦凤舞正要出去,立刻就赶了上来。 “堂姐,这是去哪啊?”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秦凤舞淡淡地扫了一眼,秦落蝶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不整齐,门巾都歪了。这幅狼狈的样子,很显然是被秦羽晴给欺负了。 可是这被欺负了,来找自己又有何用。秦凤舞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身子还有些颤抖的秦落蝶。顿时想到秦落蝶的目的,是想以弱示好吧!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来跟自己亲近呢!秦凤舞心中忍不住啧啧,有点脑子,是想来降低我的戒心吧! 秦凤舞也不打算戳穿她,逗着她不是也挺好玩的,想着脸上就摆出一副担忧的神情:“落蝶,你这是怎么了?” 秦落蝶一听,这示弱果然有效吗?心下一喜,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堂姐,没什么,常事罢了,姐姐们跟我闹着玩。” 秦凤舞心里头忍不住为她点赞,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被欺负了,偏说只是闹着玩,这是想护着姐姐博好名头吗?秦凤舞也由着她去,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总不能一下子太亲近了不是,免得引起她的怀疑呀! 见秦凤舞没什么反应,秦落蝶也没觉得什么奇怪,本来秦凤舞就不喜欢自己,一下子关心过了到是奇怪,随即继续追问到:“堂姐,这是要去那里?” 秦凤舞挑挑眉,顺口就说道:“不是要什么琼花宴,我什么都不会,去教舞坊看看。” 秦落蝶思索着,想不到秦凤舞也对琼花宴上心了,莫不是她有了心上人。秦落蝶不经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惊恐,这不是什么好事。转而弱弱地问道:“我能去吗?” “想去就去呗,又没人拦你,别妨碍我就成。” 秦凤舞到是没什么所谓,嘴角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去学舞,只是瞧瞧,想她看不出什么名堂。秦落蝶这一路上,就这么唯唯诺诺地跟在秦凤舞的身后,乖乖的也不多话,像极了会听话的宝宝。 来到教舞坊,那里的舞娘正在排练着,那腰肢柔软地就像没有骨头一般,灵动飘逸,云罗袖的舞群随着身姿摇曳,轻盈旋转,犹如飞舞的精灵。 秦凤舞看着这一个个样貌出众,舞姿轻盈的舞娘还真是有些佩服,没有功夫底子,也能跳出轻灵跳脱地程度,当属厉害了。 不过细细一看,看见正中间穿水蓝色舞群的舞娘,秦凤舞就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那领舞的舞娘真是安婉婷,只见她身若无骨地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姿,盈盈浅笑,眼眸脉脉含情,这幅纯情的样貌,直叫人心生爱护之情。这身姿也确实当的起墨都第一美人的称号。 大概是安婉婷练习的太投入了,直到一舞结束,才发现站在边上绕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秦凤舞。原本笑意盈盈的安婉婷在看到秦凤舞的一刹那,顿时敛下了笑容,怒目地看着秦凤舞。 轻移莲步地走到秦凤舞的面前,抬起她自以为美貌无双的脸,一抹假笑浮上她白皙的脸庞,双眸嘲讽地看着秦凤舞,阴阳怪气地说道:“想不到秦小姐也来教舞坊学舞,也不知一想野惯了的秦小姐可受得住习舞的苦?” 秦凤舞并没有即可接话,而是给一边的素兰使了个眼色,素兰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安小姐,多虑了,我家小姐常年习武,可比这舞苦多了,又有何受不住的。” 本欲好好嘲笑一翻秦凤舞的安婉婷,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憋了好一会儿,隐忍着怒意,说道:“秦小姐这丫头好没规矩,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你多什么话?” 虽然努力的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可是面上还是能看出怒意,这生生给自己掉了好几个档次,秦凤舞看着她气愤的嘴脸,便想起了那花语兮,人家虽然不喜欢自己,可到底会顾及顾少卿的面子,绝不会笨的和自己明面上作对。她不经想起了花语兮。她对花语兮的好感可比安婉婷好了不知道多少。 此时素兰虽有气,还想辩驳几句,却被秦凤舞拦了下来:“安婉婷,我的丫鬟自是代表我了。可不比得你得丫鬟,连为自己主子发句话都没有什么权利。” 气得安婉婷脸色都青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当众发飙,只能狠狠地刮了一眼身边的翠竹,压低着声音说道:“无用的丫头。” 翠竹被吓出了一身汗,世人都道安大小姐温婉贤淑,与人为善,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每每她在外头受了气,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就像上次安婉婷被即墨战天吼哭了,回来是发了好一顿脾气,自己身上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小短鞭抽打在身上的疼痛。 “安婉婷,瞧你的丫头被吓的。”秦凤舞笑盈盈地凑到安婉婷的耳边好心的劝道:“先把脾气收起来,回家再发,要不然叫别人看见了,毁坏了自己的名声。” 安婉婷当下气的就有些头疼,看着秦凤舞无力发作,眼神有些迷离,眼皮连带这睫毛微颤,一把抓住身边的翠竹,支撑着自己不稳的身子,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脑袋。 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秦凤舞忍不住为她单薄的身子着急,可别晕过去,要不然自己罪过大了。 领着素兰素白饶过安婉婷,直径走向。身后的秦落蝶到是朝安婉婷微微施礼,浅浅一笑。 本以为就这么过了的秦凤舞,陡然听到翠竹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姐,小姐,醒醒。” 第59章 装晕本事 第59章 装晕本事 秦凤舞想不通了,这么点就晕了不该吧!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了,教舞坊的舞娘,琴师们都纷纷的围了上来。不明所以的众人自是只看到了结果,那就是安婉婷晕了。众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秦凤舞气晕了安婉婷,别无他想。 众人一个劲的指责自己,秦凤舞也不多做辩解,只是想探身走进瞧瞧。没等自己走近,翠竹就抱着安婉婷的身子,哭喊着朝门口喊道:“八公主,八公主。你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是秦小姐与我家小姐言语不和,气晕了她。小姐身子骨本就弱,又练了一会子舞,秦小姐她还言语无状,呜呜……” 翠竹是一边抹泪,一边哭诉,表演的特别到位。 秦凤舞抬眸望去,就看见正从廊坊进来的即墨诺雨。不过她脸色并不好看,而且也没有什么精神。秀眉微蹙,心里起了担忧。不该呀! 即墨诺雨一走近,翠竹就扑倒在了即墨诺雨的脚边,即墨诺雨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翠竹,直经饶了过去,走到秦凤舞跟前。 翠竹见状,忍不死心,看了一眼装晕的安婉婷,又哭道:“八公主,求你为我家小姐做主。” 翠竹那么卖力的表演,白痴都知道安婉婷打什么主意了,定是刚才自己正欲要走的时候,安婉婷瞧见了正要过来的即墨诺雨。所以和自己的丫鬟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即墨诺雨为自己出头。 秦凤舞冷冷一笑,特别想跟安婉婷说,你失算了。 安婉婷之所以会想到这一招,是因为早前听说秦凤舞打了即墨诺雨的,即墨诺雨定和秦凤舞有仇,所以想来个借刀杀人。不过安婉婷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知道了前因。却不知道结果。人家即墨诺雨跟秦凤舞关系好着呢。 即墨诺雨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嘟着嘴问道:“七嫂,怎么回事啊?” 一语惊呆了所有人,躺在地上装晕的安婉婷心头噗通噗通直跳。长袖下的手仅仅的攥握成拳。为什么八公主会叫秦凤舞为七嫂,她和战王不是没有婚约了吗?这下自己该怎么办。安婉婷此时居然还想着即墨战天,都不想想该如何解决现状,如果即墨诺雨都不为自己出头,那些舞娘为自己出头也是无用的呀!眼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晕。 而不得不说安婉婷也怪会挑丫头,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表现的还能这般镇定自若。实属不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只能装下去。翠竹跪倒在即墨诺雨跟前,不停地哭诉。 可是今个即墨诺雨心情欠佳,自己过来教舞坊,就是专门来找秦凤舞的,那会管其他什么闲事,压根就不搭理可得上气接不接下气的翠竹。不耐烦的说道:“晕了就抬到厢房去休息啊!找本公主有什么用啊?本公主又不是大夫。” 这下是彻底腌菜了。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叫自己怎么办。翠竹脑回路一转,回到安婉婷身边,抱起她就痛哭起来:“小姐,小姐,你醒醒啊!求你们帮我把小姐抬进房间,再找个大夫。”不管怎么说,总得把戏演完了。 那群舞娘个个身若无骨,手无缚鸡之力的,那里抬的动安婉婷啊!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只是有一个舞娘到是想要跑去请大夫。 “你别急,我去请大夫来。” 还没等她出去,就快一步被秦凤舞拦下了。她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这群人,点了点自己的小嘴巴,蹲在安婉婷身份细细的看了看。大概安婉婷也觉察到了有人正盯着自己,紧张之下,眼皮动了一下。 这下秦凤舞十分确定她是装晕了。 见到秦凤舞阻拦,又无人帮衬自己将安婉婷抬进去,翠竹委屈的说道:“秦小姐,你未免也太欺负人了,我家小姐晕了,不让人去找大夫。” “就是,太过分了。” “是了,怪不得说她是小魔女呢。” “是呢,真霸道。” …… 议论之声,络绎不绝。 “堂姐,这样会不会不好。”秦落蝶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安婉婷是即墨昊天的表妹,将来自己要进了涵王府,到时候多少都是亲戚。如果这时候不出手,只怕将来见面为难。 秦凤舞回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的秦落蝶。明明是平常的眼神,却叫人胆寒的很。秦落蝶顿时不敢再言语。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即墨诺雨走到秦凤舞身边,撒娇着说道:“七嫂,我心情不好,安婉婷总有人会照顾的,走啦。” 说来即墨诺雨是不喜欢安婉婷的,因为她是即墨昊天的表妹,在所有兄弟姐妹几个之中,她最不喜欢就是即墨昊天,因为他身上总让觉得有一股阴寒之气。即墨战天虽然生性也冷,可他身上却没有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所以即墨诺雨连带着就不喜欢安婉婷。不仅仅是这样,她认为安婉婷这个人太表面了,所以不喜。 听到即墨诺雨直接说了自己不开心,那定是有心事的。秦凤舞看了看即墨诺雨,又看了看翠竹怀中的安婉婷。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清澈的双眸闪过算计人的光芒。凑到即墨诺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即墨诺雨顿时舒展了眉头。 “咳咳”即墨诺雨轻咳了两声,不耐烦的说道:“自己身子骨弱,也不知道在府里待着,出来丢人现眼。来人,去叫几个家丁过来,将人给我抬回安国侯府去。” 翠竹一听,吓得脸色煞白,抱着安婉婷的身子又紧了一分。小姐的身子怎么能让家丁碰了,要是这样,这还叫小姐怎么嫁给战王啊,那是不洁了啊! 装晕的安婉婷听到即墨诺雨这么说,吓得手心都是冷汗了。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加白了,脑袋也确确实实地痛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这安婉婷的表情是分毫把差的落入了秦凤舞和安婉婷的眼中,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使劲憋着笑。 即墨诺雨顿时就来了兴致,还真是如七嫂所言是装晕,看本公主再逗逗你,给你添一把火,叫你装晕。 故意一副特别不耐烦的样子,厌恶的朝着这一群莺莺燕燕吼道:“你们要抬的动,你们抬!抬不动赶紧给本公主找人去。” 舞娘们这么一喊,是动也不敢动了,要说几个人一起抬到也能抬的动,只是那姿势也太不文雅了。想了好半天,竟没有一人敢动的。 即墨诺雨见状,勾勾唇:“没人抬的动,赶紧找人去,杵在这做什么?” 舞娘们愣愣点点头,赶紧找人去了。 翠竹见人都走了,心里头是心急如焚,心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会子是真真委屈地哭道:“公主殿下,你怎么偏帮秦小姐呢,明着是她气的。您怎么还火上浇油啊!我可怜的小姐。” 即墨诺雨冷眼看着翠竹,主仆两合着伙来骗人,还好意思叫屈,今个若不是自己过来,换做别人,岂不是被你当做枪把子了。 “言语上不和,最是正常不过了,自己想不通,晕了过去与人何干。” 安婉婷已然知道,在这么死硬装晕下去,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万一她们真找来家丁将自己硬抬回去,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啊! 想到这,随机便嘤咛了起来,秀眉微蹙,轻咳了一声。翠竹是个机灵的,立马会意。 “小姐,你醒了。” 安婉婷微颤地张开双眸,嘴唇微微张了张,一副欲说却开不了口的样子。 一边的秦凤舞冷眼旁观。熬不住要醒了吗?这演技不拿影后可真是可惜了。 “翠竹……”安婉婷故意哑着嗓子说道,身子尽力撑着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演戏得演全套不是,翠竹也是顶力配合,扶起安婉婷让她坐靠在自己怀里,心疼地看着自己家小姐,缓缓说道:“小姐,你刚才与秦小姐拌了两句,就受不住晕了过去。” 秦凤舞心中冷冷一笑,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身上的寒意越来越盛。冻着就在身旁的即墨诺雨忍不住回头看她。素兰素白一直静静地观察着,突见秦凤舞这般,知道她是要发火的前兆。连躲在最远处旁观的秦落蝶都感觉到了这寒意,她突然觉得秦凤舞不仅仅是表面嚣张,而是从骨子里令人害怕。她此刻觉得自己和秦凤舞接触必定要小之又小心才是。否则会引火上身。 而离秦凤舞较近的安婉婷和翠竹自然是感觉到了,那寒意引得自己头皮发麻,不过这戏必须演完不是,不然就叫别人看穿了自己是装的。 安婉婷在翠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脸色惨白,还欲要给即墨诺雨行礼。本以为即墨诺雨会阻止自己给她行礼,却没有想到她理都不理自己。心里气恼,也只能是故作强撑地行完礼。随即虚弱地说道:“公主殿下,小女子身子弱,晕厥也是有的,与人无关。” 安婉婷心想自己这般示弱,即墨诺雨怎么招对自己也会有所好感吧!谁知即墨诺雨竟这般说道。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以后少出门,免得连累了别人。还冤枉了别人是他人气晕的你。” 第60章 公主之忧 第60章 公主之忧 听完即墨诺雨的话,秦凤舞几个是使劲憋着笑。而安婉婷则是真真的快被气晕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即墨诺雨会喜欢秦凤舞那野蛮的丫头,而不喜欢自己。 口中突然觉得有一股腥甜,她的眼睛赫然睁大,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即墨诺雨她们,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影子。她一咬牙,揉了揉太阳穴。眼下是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了。 自己这般体贴谅解,不是应该去责备秦凤舞的不是,怎么反倒全是自己的不是了。心中实在气恼。可连公主都怪自己晕过去是自己的错,自己又还有什么好辩驳地,苦笑一声,愤怒地盯着秦凤舞,从牙缝溢出一句:“公主殿下教训的事,以后我定养好了身子再出门,不连累别人。” “小姐。”扶着安婉婷的翠竹是略有不满。她不满的不仅仅是服软,而是她害怕现在服软,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安婉婷瞪了一眼翠竹,那眼神仿若在说不中用的东西。顿时翠竹感到后脊梁骨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即墨诺雨很满意的点点头,见她表现还不错,就再也不理会她。挽过秦凤舞的胳膊娇嗔的说道:“七嫂,我不开心,你得做好吃的哄我。” 秦凤舞自然是应允的,这丫头可把安婉婷气的不轻,不犒赏一下还真对不起呢。 “好,依你。”转身又吩咐素兰素白跟上。 几人似乎都忘记了秦落蝶的存在,自顾自的出了教舞坊。 安婉婷的双眸犹如淬了毒一般看着秦凤舞远去的背影。她一万个不解,即墨诺雨为什么会更秦凤舞交好,还一口一个七嫂的叫着。越想这心里头的火气越甚,却又无处发泄。顿时觉得脑袋发涨,整个人摇摇欲坠。 秦落蝶看到秦凤舞走远,连忙上前搀扶,好心的说道:“安小姐,不必气恼。” 安婉婷垂眸看了一眼扶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顺着衣袖往上看。嘴角冷嗤一声,不屑的甩开秦落蝶的手。 “一个小小庶女也敢跟本小姐搭话,笑话。”安婉婷对自己的身份一直很骄傲,除了比不上两位公主,自己的身份还是很高贵的。 对于安婉婷的傲慢和不屑,秦落蝶却只是一笑而过,环视了一周,见周围只有几人还在观望这边,就大着胆子,凑到安婉婷的耳边,轻声说道:“安姐姐,秦凤舞将来有的罪受,何比急于一时呢!” 闻言间,安婉婷淡淡地扫了一样秦落蝶,嘴角扯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秦妹妹,有劳了!” 秦落蝶笑笑,搀扶着安婉婷进入内堂休息。两人相视一笑,已然是朋友。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 梧桐苑的小厨房里,即墨诺雨正坐在一边的小矮凳上,托着腮帮子。看着眼前忙绿的火红色身影。 这样静静做事的秦凤舞一点都没有往常的模样,反而很贤惠。那小眼神中的羡慕一览无余。微微笑着说道:“七嫂,我真羡慕你。” 秦凤舞回头看了一眼即墨诺雨,那眼神的羡慕不是假的,问道:“羡慕什么?” “你做什么事都率性而为,都不需要顾及什么,多好?” “你生为公主能有什么不能做的,何用羡慕我。” 秦凤舞说道这,即墨诺雨脸色的愁死更甚了。见此,她也不在多问。秦凤舞从来不是爱刨根到底的人,既然不说,那便不问。 走到即墨诺雨跟前,弯下腰,用全是面粉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小鼻子。堵的她的小鼻子快透不过气来,一把打掉秦凤舞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小鼻子。可怜兮兮的说道:“七嫂,干嘛呢,好痛啊!” “知道痛就好,我啊,辛苦为你做吃的哄你开心,你就这幅鬼样子啊!要再这样,以后别来我忠勇侯府。”秦凤舞佯装生气的说道。 即墨诺雨嘟嘴笑了笑,她不是笨蛋,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还傻笑,吃饭不用干活啊?赶紧过来把这菜洗咯。” 听到这句话,即墨诺雨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像活见鬼一般瞪着秦凤舞。僵硬的伸出手,指着自己喊道:“我是公主,是公主耶!” 那嚎叫声很快响彻了整个梧桐苑,秦凤舞一拧眉毛,一个毛栗子就朝即墨诺雨脑袋上砸了下去:“公主了不起啊!公主就可以白吃白喝啊!赶紧过来。不干活一会没得吃饭。” 即墨诺雨一听可不干了,自从上次吃过秦凤舞的菜之后,再吃御厨做的菜都觉得食而无味了。不给吃怎么行。吓得都说不出话,只知道点头了。 正在一边帮忙做桂花糕的素兰素白都忍不住偷偷的笑着。 即墨诺雨这下可不干,合着这忠勇侯府是谁都能欺负自己了。这可不行。立刻站起来,撸起袖子,就朝素兰她们走去。 “咳咳,我可公主,敢笑话我,看招。”说罢,抓一起一把面粉就朝素兰她们洒去。 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双双变成了白面人。惹得即墨诺雨一阵好笑。 素兰素白眨巴了一下,互相看了一下,然后笑的特贼。瞅着即墨诺雨是十分不怀好意。一人一把面粉朝即墨诺雨洒去。顿时厨房就变成战场,一片混乱。 秦凤舞仰头长叹一声,这样子是哪门子公主啊!好在她终于笑了,也算欣慰。 经过这一片混乱,折腾之下。总算是鼓捣出了几个菜。四个人经过这一场恶战都已经是饥肠辘辘了。一起坐下就猛吃起来。 “七嫂,我以后天天来找你。” 秦凤舞一听头都大了,要是天天来,自己还不得累死啊!幽怨的看着正埋头埋脑吃饭的即墨诺雨。阴森森地说:“你想累死我吗?” 即墨诺雨呵呵干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七嫂,你今天去教舞坊做什么,让我一通好找?” 被她这么一提醒,都忘记了去教舞坊的正事了。说来都是安婉婷的错,怎么好死不死就碰上了呢! “我去看她们跳舞,啥也不会,但也不能太丢人不是。” “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难,明日你来皇宫,我带你到善乐司去看。保管你在琼花宴之上绝对出彩。” 一想到秦凤舞居然对琼花宴起了心思,那自己绝对得添一把力呀!这般想着,脸上那笑容特贼。 秦凤舞一脸嫌弃地看着即墨诺雨,瞧她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不客气的就朝她身上泼冷水:“收起你那歪歪心思。我绝不是为什么出彩请旨赐婚什么呢。还有,再申明一下,不要再叫我七嫂了,我和你那七皇兄这辈子都不会有瓜葛的。” 口吻是绝对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可即墨诺雨打心眼喜欢秦凤舞,也觉得只有她才配得上即墨战天。她知道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七嫂……”小心翼翼的喊道。 “我不想嫁皇室,而且将来你得七嫂也不只一个。”她的心思,自己又岂能不懂。一开始扯上关系也是情非得已,如今脱身,自己怎么可能在往下跳。再者见面就吵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 秦凤舞的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即墨诺雨转而想到了赵庭求亲时秦凤舞提出的那三个刁钻的条件。 释然的笑道:“七嫂是怕七皇兄娶侧妃吧!你放心,我拍着胸脯保证,就我那七皇兄能喜欢一人就不容易,叫他娶侧妃是不用想,都知道不会的。” 即墨诺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秦凤舞三人忍不住叹息扶额。要怎么说才明白呢!都这么说了,再说也已经多说无意。只能随她去了。就等着即墨战天娶妻才好段了她的心思。要不然这小妮子就不会罢休的。 见众人都不说话,即墨战天还以为秦凤舞被自己说的动心了,小脸上得意洋洋的。 饭过之后,两人约定明日一早宫门口见。秦凤舞也确实实在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古舞。送走了即墨诺雨之后才突然想起来,一同去教舞坊的秦落蝶并没有一起回来。 秦凤舞垂眸冷冷一笑,吩咐了素兰前去查探,果不其然,那秦落蝶才刚刚回府。想想也是和安婉婷一起了。到是真真有些佩服秦落蝶的心思了。那她那两个姐姐每日还在梳妆打扮,而她俨然已经混入了贵族之中。 “秦落蝶,你最好在对我下手之前收了那心思,否则现在爬的高将来就跌的重。” 即墨诺雨负气出宫一事也传到了即墨战天的耳中。 茶亭之内,即墨战天和即墨允天对面而坐,侍从奉上了热茶。喝着热茶,却也一时无话,各自叹息了一声。 “今日诺雨之事,七皇弟你可曾听闻?”放下精致的茶盏,即墨允天问道。 即墨战天点点头。那么大的动静如何不知。 今日即墨诺雨被皇上即墨城叫到了承乾殿,挑明了要她来年开春及笄之时就做好和亲的准备。这些时日好生待着,不得妄动情念。即墨诺雨那肯乖乖就范,当下就甩了脸子负气离宫。差点没把即墨城气昏过去。口中直骂,就不该让她来这世上。 一想到自己父皇居然对着即墨诺雨说出这样的话,即墨战天是恨的。如果说即墨城亏欠了即墨战天和他都的母妃。那么即墨战天唯一亏欠的就是即墨诺雨…… 第61章 偷窥成瘾 第61章 偷窥成瘾 即墨诺雨出世那年是早春,兰妃精神尚好,但是仅过大半年有余便去了。即墨城认为是即墨诺雨的出世而害死了兰妃。从小就对她视而不见苛责有余。而兰妃的死其归根究底是即墨城地背叛,不守承诺才害得兰妃抑郁而终。根本与他人无关。而即墨城却硬是将这过错推到一个孩子身上,分明就是在推脱责任。这是即墨战天如此不喜即墨城的原因之一。 如今居然还对尚未及笄的即墨诺雨提出这种要求,即墨战天无疑是十分恼火的。 他尽量平和自己的情绪,说道:“诺雨,本王会保护好的,定不叫她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他眼神中迸发的坚毅叫人信服。 即墨允天很欣慰,至少即墨战天是明事理的人,即墨诺雨有自己和即墨战天两个哥哥疼爱,也算不上苦。 “彦一,如何,八公主出了宫,去了哪里?”放下茶杯的即墨战天抬头看到蓝彦一正进来,连忙问道。 “爷,闲王。”蓝彦一恭敬的跪在下首:“回爷,八公主出了宫就直奔忠勇侯府,只不过不巧秦小姐不在府上。得知她去了教舞坊,又赶去了教舞坊。爷,巧的是安国侯府的安小姐也在。”蓝彦一嘴边的笑别有意味。 即墨战天和即墨允天互相看了一眼。即墨允天笑问道:“后来如何?” “回闲王,安小姐与秦小姐言语不和被气昏了过去,安小姐的丫鬟求正好赶去的八公主做主,不想到是被好生训斥一翻。我估摸着那安小姐是装晕,要不然八公主一说找家丁来抬回去就醒了呢!只不过……”蓝彦一原本笑意的脸色突变,有些凝重的说道:“只不过待八公主等人离开之后,与秦小姐一同前去的侯府二房五小姐却陪安小姐在教舞坊坐了好一会儿。” “七皇弟,看样子我们的二皇兄已有谋略,那小小庶女野心不小啊!”即墨允天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那偶尔漂起的茶叶,漫不经心的应着。 他到是不怕即墨昊天能玩出什么花样,而是担心秦凤舞会不会中圈套,也不知道她在秦落蝶那里有什么发现。 想着想着,原本舒展得眉头又开始深锁。没想到自己居然在意秦凤舞到这个程度了。已经开始怕她嫁给别人了,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紧接着蓝彦一支支吾吾欲说不说的样子引起了即墨战天的烦躁,冷着脸问:“还有什么,快说?” 蓝彦一木得一怔,忙说道:“爷,属下还打听到秦小姐好像准备在宴会上表演,并与八公主约好了明日进宫到善乐司习舞。”总算是不怕死的说了出来,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没等说完,只觉得周遭的气温怎么一下子骤然降低了不少。抬头望去,即墨战天就如同一座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神色涣散的看着前方。 刚才听到了什么,她要献艺,献艺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了喜欢的人,要皇上赐婚。想到这里,即墨战天的心如同鞭抽一般的疼,瞬间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 她不是不喜欢皇宫宴会吗?为什么要献艺,她能有什么拿的出的才艺。对,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即墨允天看着一动不动地即墨战天也是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蓝彦一跟前,低声问道:“你家王爷怎么了?” 蓝彦一苦着脸说道:“我家王爷入魔障了。” “那本王先回去了,看他这样一时半会也回不过神来。”即墨允天瞧了一眼整个人如同冻住一般的即墨战天,小声说道。 话落,就一撩袍子直接出了战王府。溜之大吉了。蓝彦一只能特羡慕地看着即墨允天离去地背影。 而即墨战天的思绪还在那里千回百转,直到脑子里闪过白衣女子的身影才回过神来。暗沉着目光,冷声说道:“彦一,东升他们可有传来那白衣女子的消息。”现在唯有白衣女子的消息才能抵去自己对秦凤舞的情意。也只有找到她,自己才能对秦凤舞死心。而且必须越快越好,否则自己会越陷越深。 一时间,蓝彦一不知该如何作答,事实上确实有了些眉目,只是人早在一月前已经不在了。 “爷,确实有些消息,有人曾在香檀山附近见过似那白衣女子的人,只是属下们去的太晚,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确定是不是她。”蓝彦一苦恼的跪在下首,随时准备着接受处罚。 有比没有好,一年了,总算是看到希望了,不是吗? 思及此,即墨战天不由抬眸,眼前仿佛闪过她清澈如泉水,灵动无比,且满是自信的眼神。蓦然间,有那么一刹那,秦凤舞的眼睛竟与之重合在了一起。惊的即墨战天出了一身冷汗。 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挥去了刚才脑海中的影像。他害怕是同一人,又期盼着是同一人。此时此刻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随即立马吩咐道:“去查,一定要查到那女子离去的是何方向。” 而晚间的即墨战天,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再一次来到梧桐苑。没有烛火的照耀,在黑暗间仿佛还能看见秦凤舞的睡颜。 他不敢靠的太近,一旦走近,以她的机警,必回惊醒。静静看着就好。现在唯一解决自己困顿的方法就只有找到那女子了。 “秦凤舞,本王希望你是,又希望你不是。如果你是,能不能原谅本王的愚蠢,再给本王一次机会。”即墨战天地声音很轻,轻到自己只有听得见,似无奈,又似兴奋。 当秦凤舞第二日醒来之时,早就没有了即墨战天的身影,可是对于嗅觉特别灵敏的秦凤舞来说,她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男子气息。皱着眉头很是不爽,她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并且还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她朝着门口大喊:“素兰,赶紧进来,我觉得我房间里遭贼了,有生人的气息。” 她这一喊不仅仅是惊动了素兰她们,更落入了就在不远处梧桐树蹲着的即墨战天的耳中。事实即墨战天在房间里坐了一夜,直接看到秦凤舞要转醒才闪身出了屋子。心里不满与她把自己当成贼人,可看见她上蹿下跳活分的劲,那不满立刻就烟消云散了。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心情就好。又待了一会,找了个无人的空档便闪身出了忠勇侯府。 “少东西没?”秦凤舞小嘴不满的嘟囔着,靠在躺椅上还不停地往嘴巴里塞东西,那表情是极度不爽:“想不到这小偷武功那么厉害,居然连我都没有察觉到。” “小姐,什么也没啥,你是不是感觉错了?”素白略带疑惑的眼神看着秦凤舞。 听到素白的汇报,秦凤舞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她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和鼻子,要说没有少东西,那谁会大半夜跑女子房间里啥也不干呢?她有些想不通了。 “小姐,东西没少便好,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那八公主可等着你呢!”素兰提醒道。 还别说,素兰不提醒,她压根就已经忘了。连忙从躺椅上跑起来穿衣梳洗。急匆匆地赶往皇宫。 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即墨诺雨早就在那里等候了,那来回走动焦急的小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等急了。 即墨诺雨看到秦凤舞的马车朝这驶来,立刻便迎了上去,对着刚下马车的秦凤舞气鼓鼓地说道:“七嫂让我好一同等,赶紧的进去吧!” 秦凤舞笑笑朝着马车内的素白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晚些在过来接我。” 得了令,素白便吩咐车夫驾车回去了。 即墨诺雨领着秦凤舞穿过宫门,宫门内有一个小太监站在一辆马车旁正等着。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就直奔善乐司。 这是秦凤舞第一次来皇宫,难免好奇,不时的撩起车帘子往外张望。不得不说皇宫就是一般府邸比不得的。 雕梁画栋,巍峨雄立,那琉璃做的瓦片层层延至檐角以飞龙之势收尾,让人忍不住肃穆。那红墙绿瓦仿佛总透着一股压抑。御花园的花在香再美,也挡不住这皇宫地深沉。 慢慢放下帘子,收回了视线。这就是自己不喜欢皇宫地原因。它太肃穆深沉,它黑暗了。 “七嫂,觉得皇宫不好看吗?怎么好像不喜欢?”即墨诺雨看见秦凤舞脸上的抑郁,出声问道。 “是,不喜欢。”秦凤舞回答的很干脆。 这倒是出乎了即墨诺雨的意料,人人都向往皇宫,唯独她不是。也许这就是自己喜欢她的另外一个原因吧!她也不喜欢皇宫,如果可能她愿意像秦凤舞一般活的潇洒肆意。 捧着自己的小脸蛋,笑眯眯地看着秦凤舞,很是羡慕。 两个人来到善乐司的同时,即墨战天也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宫。好在一次秦凤舞这才进宫跟谁都没有提起,这一趟到也相安无事。原本担心她会碰上涵王,现下到是放心了。 只是奇怪的是,秦凤舞并没有跟着舞姬学舞,只是在一边看着她们跳,到是有些猜不透她要做什么了。 第62章 默契撞衫 第62章 默契撞衫 去了一次善乐司之后,秦凤舞就再未去过,而是在自己院子闭关修炼一般,再未出过梧桐苑。期间,秦落蝶来找过几次,但是她都避而不见。到是即墨诺雨每每来,每每能进去。 琼花宴的前一天,子邬前来请秦凤舞再去给顾少卿看看腿。原本是想去的,但是转念想到了花语兮,又想到了顾少卿对自己的不同。便推脱有事不能前去,但也没有耽误了顾少卿的病情,派了素兰前去瞧瞧。 秦凤舞不是因为顾少卿喜欢自己故意不见,而是怕花语兮对自己的敌意更深一层。可以看出花语兮很喜欢顾少卿,宁愿多个朋友何必多个敌人。为自己能少个敌人,还是避避嫌再说。 顾少卿倒也没有多疑,只是那花语兮一想到顾少卿对秦凤舞的喜欢,心中便难受的紧。她并不坏,只是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却喜欢别人罢了。在感情的事上,换做是谁都是一样的。 十六那日,秦凤舞特意选了一身紫红色的衣裙。要知道正宫皇后是着正红,万一她今日正好穿了正红色宫装,岂不是冲撞了。她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不过她要是知道还有一人着紫红色,她宁愿挨板子也不穿紫红色。 待她走到门口时,二房那三姐妹正莺莺燕燕地往马车上去。冷眼瞧了一眼,真是一个比一个打扮地艳丽。 撩拨了一下衣裙,突然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太素了,到时候说我不敬怎么办啊?”语气是阴阳怪气的。 楞谁都听得出秦凤舞在讽刺秦羽晴三姐妹。已经坐在马车里的秦羽晴,听罢气的就想撩车帘子出来跟秦凤舞说上两句,却被秦羽燕给拦下了。 “二姐,少说两句,今日进宫咋们可不能出错,弄不好都是要掉脑袋的。秦凤舞这般莽撞,说不定进宫就被罚了。”秦羽燕低声劝慰。 听完自家妹妹说的话,面色到是好看了不少。斜眼瞧见了坐在角落出落的越来越秀丽动人的秦落蝶。不满的说道:“秦落蝶,你给我惊醒着点,别给我添乱。” 秦落蝶她也不说话,唯诺地坐在一边,默默承受,可心里头却在冷笑。没脑子的,如果不是还有这么个嫡亲妹妹在,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无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当是她怕了。 “咦,怪了,今天那秦二小姐怎么不出声了。”瞧了半天也没有见她们出声,素白便忍不住出声问道。 秦凤舞笑道:“不奇怪,总有个聪明的在。” 语毕,不再多言,直接上了马车。一路上,素白那兴奋劲是止也止不住。虽然不能跟着去宴会上,但是却能在琼花台的偏殿里走动,那也是不错的。欢声笑语不断。 而承乾殿内气氛却压抑地很。即墨城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即墨战天赶紧娶亲。 “儿臣的事,不牢父皇费心。” 声音中的冷意是真真寒透了即墨城的心。不管自己怎么捂,都捂不暖他。好容易战事平稳了,可以一直在京了,却从未朝堂之事,无招也不来见自己,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最大的痛。儿在犹如不在一般。 “你非要跟朕这么说话吗?”即墨城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个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 “是!”即墨战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即墨城,回答的很干脆,“除非母妃活着。” 在那双像极了兰妃的双眼里看不到兰妃的温和,而是满目深沉和冰寒。即墨城的心犹如冰锥一样难受。他又何尝不知兰妃的死自己有一半责任呢。 无力的摆摆手,只能由着他去了,每每不欢而散,已是弄得自己心力憔悴。 进了宫,就不能像在府里那样自在了,做什么都要约束着。对于素兰,向来沉稳,秦凤舞到是不担心,而素白就比较冲动,得让素兰好好看着才是。 一行人先来琼花台偏殿,那里有不少丫鬟在等着自己的主子归来。而手头上都各自备着东西,想来都是一会儿献艺要用的东西。 秦凤舞简单吩咐了不要随意走动,就去了琼花台。 琼花台,顾名思义,四周种满了琼花树,已是九月,今年的气温较低,花期比往年来的慢些。白色的花朵,香气四溢,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很是舒心。 走过琼花海,便见一高台搭在中央,底下是宽阔的广场,习宴已经布列整齐,且已不少人已经入座,粗粗一看,仿佛就差自己了。 “凤舞。” 还在思索之际,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略带疑惑的转身回眸。来人正是顾少卿,而他的身后就是花语兮,那一颦一笑都足见雅兰气质的轩辕国第一美人。 顾少卿笑着看今日穿着有别与往日的秦凤舞,只见她一身紫红烟罗裙。紫色的抹胸长裙,腰间束一暗红色腰带,外罩一紫红色透明纱衣,一条长长的披帛挂在臂间。隐隐透出的肌肤仿若凝脂,引人遐想。她未施粉黛,连发髻也只是简单挽起,擦一小银钗简单固定,其余发丝散在腰际。静静地呆着时,那清澈的双眸有着纯粹的美,红唇水润欲滴,仿佛滴着水的樱桃。今日的秦凤舞是越看越美。 “少卿,花小姐。”秦凤舞颔首简单问候了一下。 而花语兮也简单的颔首,面容亲切。她虽然不喜欢秦凤舞,但也是懂是非的,如果因为顾少卿喜欢秦凤舞而更加不喜,只会引来顾少卿对自己更加的厌恶。这点她还是懂的。 “想不到,顾家如此受皇室礼遇,真是了不起啊!”秦凤舞笑道,眼神中隐有羡慕。 顾少卿尴尬的点头,他难不成还能说是因为怕秦凤舞再次被指了婚,所以才来的吗?若是这样,只怕秦凤舞会更加躲着自己了。如今花语兮过来,秦凤舞就不来顾府,顾少卿心里多少是明白的。 两人匆匆打了照面便各自落座。到是秦凤舞一落坐,秦落蝶就挨了过来。在秦凤舞耳边小声说道:“堂姐,我能和你一起吗?”语气之中极尽委屈。 随意瞟了一眼秦羽晴姐妹两,只见她们有说有笑的正和叶蝉攀谈,又看了看秦落蝶委屈的小脸。淡淡的点点头。 得到了应允的秦落蝶立马欣喜的坐到了秦凤舞的邻座。而欣喜的眼中却藏着得逞的狡黠。这一抹异样自然是没有错过秦凤舞的双眸。 低头品茶间,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望着秦凤舞,秦凤舞感觉到不自在,抬眸望去就对上了赵庭猩红的双眸,他的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秦凤舞顿时觉得头都大了,真恨不得现在就跑不过狠狠的揍他一顿,好好问问,喜欢自己什么,改还不行吗? 谈笑话语间,两道身影缓缓而来,众人屏息以待。那些女子更是大气不敢出,犯花痴的看着来人。 秦凤舞嗤之以鼻间抬头望去,只见即墨战天一身紫红色蟒袍衬得他更加贵气无比,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寒霜,饶是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魅惑。 秦凤舞忍不住咒骂妖孽。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恨不得马上就去换了。跟谁撞衫不好,偏偏跟他撞上了,搞得跟情侣装一样。心情极度不爽的看着即墨战天,恨不得他身上的袍子有几个窟窿才好。 而即墨战天身边的即墨允天,秦凤舞压根就没看见。赤果果的忽略了。两个人同时望向秦凤舞的时候,正瞧见他一脸嫌弃的扯着自己的衣服。 即墨战天看着她的举动,意识到今日两人穿了同色的衣服,顿时脸黑的不像话。你就这么嫌弃本王。即墨战天心伤大过气闷。 到是紧跟在身后头的即墨诺雨,见到秦凤舞就立刻跑了过去。坐在秦凤舞身边,指着即墨战天,轻声说道:“七嫂和七皇兄就是有默契,穿衣服都是同一个色,两个人绝配。” 即墨诺雨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么寂静的场上,还是清清楚楚的落入了众人的耳中。 顾少卿和赵庭脸色均是一变。担忧之心不言而喻。而花语兮见状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秦凤舞不与顾少卿有瓜葛便好,倾城的脸上浮上一层安慰,对着秦凤舞也格外的和颜悦色。 而安婉婷则是气恼地扯着自己的丝巾。今日见到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花语兮,心中已是憋闷,如今自己喜欢的战王居然和秦凤舞撞上了色,加之即墨诺雨又这么一说,心里直骂秦凤舞不要脸,明明已经退了婚,还要往上贴。她此刻恨不得手中的丝巾就是秦凤舞,被自己扯烂了才好。 也有不少贵女纷纷交头接耳,轻声说着秦凤舞如何不要脸的话。 秦凤舞眼角抽搐地看着一派天真的即墨诺雨,心中苦笑,你能不给我添乱吗?瞧瞧,我的敌人又多了一大票啊!我跟你哥没关系,他离我越远越好,要是被我碰上,我是见一次打一次。那里般配了。 第63章 原是一人 第63章 原是一人 如果这个时候即墨战天听到了秦凤舞的心声,一定会气吐血的,就在刚才即墨诺雨说那话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可是特别欣喜的。 他身边的即墨允天到是嬉皮笑脸地说道:“七弟,如今怎么不反驳了?” 原本已有动容的脸瞬间紧绷,沉声道:“六皇兄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今日即墨城可是下了死令,即墨允天必须在这琼花宴上择一女子为闲王妃。否则就指婚魏宰相的幺女为妃。要知道魏宰相这女儿胖的跟头母猪似得。即墨允天想想就头疼。确实是该为自己找个逃脱的法子。 瞧那魏冉冉正色眯眯的盯着自个瞧呢,看见那满脸肥肉,即墨允天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恶寒。真真是要不得。 两个人不在言语,纷纷落座与主位下首。而他们的对面正做着即墨昊天,他讥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余光看向秦凤舞。过了今夜,她就是我的。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随着大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从远处走来两道身影,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即墨城和着正红色皇后服饰宫装皇后。即墨城脸色不是很好,面上勉强扯出一丝笑。而皇后虽然已是迟暮之年,面容比不得那些年轻女子,可通身的贵气失豪不减皇后威仪。 待二人落座,众人纷纷跪首,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随着一套虚礼毕,即墨城环视一周,看着各家公子小姐样貌如此出众,心下很是满意。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么多貌美女子,总有一个是战儿喜欢的。他这般想到。 “今日不过是普通宴饮,看着你们年轻一辈如此出众,朕甚欣慰。大家不必拘礼,随意畅谈便是。”即墨城高兴地笑着说道。 虽然是挺客套的话,但是大家伙也不敢随意攀谈啊,要知道这是皇宫宴饮啊!更加心知肚明的是,这次是给王爷们选妃啊,可不能有所差错。说不定经过今天之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谁敢怠慢啊!纷纷危惊四座,不敢妄动。 如此之下,气氛到是比先前凝重了。然而秦凤舞一想到一会要是赵庭先提出来要求赐婚的话,自己在拒绝岂不是麻烦,必须先下手为强。 “皇上,臣女可听说了,今日实则是相亲宴呢,各家小姐可都等着一展才艺。就用不着那些虚礼了吧!”秦凤舞起身说道。 即墨城到是被这话给惊到了,没想到还有这么胆大的女子,竟敢直言不讳。放眼望去,就瞧见一身紫红色衣裙的女子正聘婷而立。神色之间不见畏惧。 当真是有意思。即墨城怔了神色,一派严肃。身上的帝王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而秦凤舞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即墨城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儿,当即问道:“你是哪位大臣的女儿?” 额,秦凤舞是满头黑线,嘴角抽搐。你给我和你儿子赐的婚,你问我是哪家的。事实秦凤舞这是头一次在即墨城跟前,即墨城没见过当然是不认识的。 “回皇上,臣女士忠勇侯秦浩珉之女。”秦凤舞不卑不亢的说道。 听罢,即墨城一副原来是她的表情看着秦凤舞。只觉得面前的女子胆子挺大,而且长的也很标致,根本就没有世人传闻的那边粗俗不堪啊!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欢的。随即问道:“如你所说,你可有准备。” “嗯,准备了。皇上,要是臣女表演的另你满意,可否答应臣女一个请求。” 即墨城思虑了一会,到底也是有些亏欠,想着左不过可能是看上了哪家公子请求赐婚罢了。一口便应下了。“可以。” 得了应允,秦凤舞便下去做准备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众人一时间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只不过即墨战天和顾少卿的心中都生起一股异样,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众人在等待之时,琼花台上突然支起了一块硕大的白布,两边有两个盆子,盆子里盛满了墨水。这看样子秦凤舞不像是要跳舞啊,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秦凤舞一袭白色舞群飞身而下,只见她纯白色衣裙腰间高高竖起,一派利落干净。双手之上套有长长的白色水袖。 她犹如仙子一般飞身掠下,在台中轻盈旋转数圈,白色裙摆犹如花朵一般散开,长长的水袖在旋转之间舞动,妖娆的身姿美轮美奂。最后一圈静止在那时。一手抬起,一手轻捏住一边水袖,半遮住脸的瞬间,深深地定格在了即墨战天眼中。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秦凤舞半遮面的模样,那双露出的眼睛,自信中且待张扬地眸光何曾相似。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喜悦,懊恼,愧疚,后悔,担忧那股情绪犹如波涛汹涌般袭来,冲击着他的心房。连手中的酒杯被打翻了都不自知。 喜的是原来自己至始至终喜欢的从来就是同一个,没有多情一说。后悔的是自己当初怎么那般冲动,当时在等等,或者调查一下该多好。忧的是如今秦凤舞还会不会接受自己。面上尽是苦恼之色。 一旁的即墨允天看到了即墨战天的失态,困惑的问道:“七弟,怎么了?” 茫然之间,失神的即墨战天只在无意识间吐出了这么一句:“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可不是吗?苦寻了许久的人,原来曾经离自己那么近,而自己却将她推得远远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嘲笑着自己的鲁莽和冲动。早一点认识她,或者自己晚一点退婚,那该多好。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是如此美酒就算是琼浆玉液在他品来也是食之无味。眼睛一直跟随着秦凤舞的方向。 台上的秦凤舞运用自己的武功和内力将水袖旋转成笔锋一般,轻轻沾上墨汁,结合舞步,在台上翩然舞动,书写。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在画下最后一笔时,以仙鹤之姿站立。真正犹如仙鹤一般,眸光之中自信飞扬,微微上扬的嘴角显得已然自得。 “啪啪啪”众人惊愕之中,到是即墨城先反应过来。 “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即墨城淡淡吟诵着刚才秦凤舞所书写的诗词,满意的摸了一把胡子,赞叹道:“好诗。” 站在台上的秦凤舞却是有些心虚的,这只是借了古人的东西,可不是自己的。 面对即墨城毫不吝啬的赞叹,底下的人更多的是嫉妒。原本以为一事无成,只会闯祸的人现如今却大出风头,她这以武为舞,以袖为笔,实在是太别具一格。比之一般歌舞要出彩的人。想不到秦凤舞也有这等才艺。 而此刻的安婉婷已经不能用嫉妒来形容了,她绝美的脸色满是狰狞,她恨不得秦凤舞此刻就去死。因为她看到了即墨战天的眼神,对着秦凤舞流露出来的分明是爱意。她害怕即墨战天会被秦凤舞给勾了去。紧咬着嘴唇,眼睛都有些微红了。 身侧的叶蝉看着神色不对的安婉婷,凑耳轻声问道:“安姐姐,怎么了?” “我恨不得她死。” 听到安婉婷的话,叶蝉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原本温柔似水的女子。她苍白狰狞都脸那还有倾国倾城之色,分明是丑陋的很。 叶蝉当下不再言语,也不去看安婉婷。她害怕此时此刻的安婉婷。心里对着安婉婷升起异样,突然间就觉得不能惹上安婉婷,否则自己会遭殃。 “想不到,秦小姐有这等舞姿。”对于安婉婷的狰狞,花语兮是真心夸耀。 她嫣然一笑间,吸引了不少贵公子的侧目。而这目光之中唯独没有她期盼的顾少卿的目光。心头隐隐失落拂面而上,着实另人心疼。 即墨昊天瞧着这一个个如花美眷,正思索着如何将人收入囊中。 那一群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凤舞的同时,回过神的即墨战天脸彻底黑了底朝天。看着这一个个贵公子,就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回眸望向秦凤舞,她玲珑有致的身姿,身体里就串起一团火。 没事穿那么紧做什么,不知道不怀好意的人很多吗?即墨战天心里就想着赶紧下去换衣服,穿那紫红色的衣裙,和自己正配。 各人有各人的所思所想,秦凤舞也不管他们怎么看自己,赶紧说了正事要紧。走下台,行直即墨城下首,恭敬的问道:“皇上,不知臣女的才艺可入你的眼?” “这等别具一格,匠心独具的才艺怎么不能入眼了。”即墨城笑道。 “那么皇上说话算话?” 即墨城佯装生气道:“朕说话算话,一言九鼎,岂会妄语,说吧,你有何请求。” 有了即墨城的承诺,秦凤舞是一万个放心了,就不怕他不答应。挺直了腰杆,怔声说道:“臣女唯有一愿,望皇上成全。”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秦凤舞这般神色严肃,即墨战天的心中特别慌乱,总觉得她要说令自己会崩溃的话。 而底下的赵庭早就按耐不住了,生怕秦凤舞要皇上指婚,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真的无望了。自己想的明明很好,却不想被秦凤舞给捷足先登了。紧张的握着拳头,满眼的愤怒。 而顾少卿的慌乱则就没有那么明显,毕竟今日是皇家宴饮,再者花语兮就在自己身旁。思及此便向身侧的花语兮看去。花语兮朝着顾少卿微微一笑,犹如皎洁的白玉兰一般。面前的花语兮着实令自己为难。 秦凤舞停顿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请皇上赐臣女婚姻自由。” 第64章 退婚退怕了 第64章 退婚退怕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有一个人会料到秦凤舞什么都不求,只求这一事。她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要自己择婿,旁人乃至皇上今后都做不得主。 即墨战天看着神情认真的秦凤舞,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阵一阵地抽痛。如此一来她要是今生都不原谅自己,那么连这最后一条出路都没有了。就在刚才自己还想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让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可如此一来,机会甚是渺茫。心痛地望着秦凤舞。 也许是视线太过灼热,秦凤舞随着视线望去,就对上了即墨战天心痛的眼神和他那一脸苦涩。抽扯着嘴角,不解地想着。他心痛个什么劲啊! 即墨允天和即墨诺雨是纷纷惊讶地看着秦凤舞。完了,七哥无望了。这两人都知道即墨战天是喜欢秦凤舞的,她们之间的恩怨也是清清楚楚。若是真的允诺,只怕即墨战天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纷纷殷勤地看着秦凤舞,希望她换个说说才好。 对于两人的担忧,其他人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对顾少卿来说这个请求对自己来说没有要紧的。对即墨昊天就更是如此了,他从未想过要光明正大地求赐婚,即使如此他也知道秦凤舞是不会答应的。自己早有谋略。安婉婷和叶蝉也纷纷释然。而身为同宗姐妹的秦羽晴姐妹则盼望着皇上治她大不敬才好得意地挺直了腰杆,骄傲地看着秦凤舞。那个最小的秦落蝶压根就不在状况内,她在思索着如何将秦凤舞在这宴会上单独诓骗出去。 各人的心思千回百转。场上屏息以待,静静地等待着即墨城的决断。 即墨城面显为难,这等要求是从未有过的,又无人开过先例。可是自己明明已经金口在先,难不成要让一个堂堂皇帝当众食言不成,这是绝对有损皇家颜面的。真是有些左右为难,又实在是对秦凤舞这脾性喜欢的紧,今日的她确实担得起心里的那个位置。想到此,便朝即墨战天看去,只见他一脸恼色和紧张。心里头不免打起了鼓,想不通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了。 而他身侧的皇后则是事不关已的模样,自从自己的一个儿子不理朝政,一个早夭之后,就再没有了其它心思,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后宫中度过余生罢了。 “皇上,绝不能答应了,开了先例,以后怕是有更多人要提此要求了。”一道嘹亮地声音在这一片寂静的琼花台中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赵庭瞪着眼睛,气恼地说道。 虽然赵庭这贸然开口,有御前失仪之罪,不过这一袭话到是给即墨城有了一个台阶下。略有赞赏地看着赵庭。 秦凤舞你想以此来拒绝我,我定不能叫你如意。赵庭满是怒火的双眸直射在秦凤舞身上。 听到这句,秦凤舞陡然间心沉的厉害,愤恨地看着赵庭,恨不得现在就冲动他面前撕烂了他的嘴巴,叫他多事。可是在皇帝面前,这脾气却只能憋着,心中被憋着一团火,发不出来,叫人真真难受。 气鼓鼓地小脸蛋落在即墨战天眼里分明是娇嗔地模样,越看越喜。转念一想,赵庭这人到是没有笨到极点,被逼急了狗还跳墙呢。不过你想得到舞儿,也得看本王同不同意。不满的望向赵庭。 赵庭自然有所察觉,被即墨战天幽冷的目光盯着顿时觉得全身寒气森森。想着自己好像没有招惹他吧! “父皇,儿臣也觉得是这个理。”即墨战天起身说道,这无疑是添了一把火。 即墨战天知道此话一出,秦凤舞定会气恼自己,可一想到真的允了她的条件,自己岂不无望,不能让她得逞。 果不其然,秦凤舞整个人阴森森地看着即墨战天,那双满是寒意的眼睛仿佛在控诉,我招你惹你,又来跟我作对,我不嫁人还碍着你得事了,果然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即已有两人开口,并且也看出了一些苗头。即墨城摸了一把胡子便想以此理由回绝。不成想自己还未开口,秦凤舞便委屈地说道。 “皇上,臣女这不是被退婚退怕了吗?要是今个你在指婚,改明我又被退了,那我这辈子还嫁不嫁了人。”秦凤舞委屈地站在那里,小鼻子一抽一抽地,硬生生地从眼睛挤出几滴眼泪。装可怜,谁不会啊。 这下到叫即墨城为难了,她说的也确实是这个理呀! 即墨战天看着委屈的秦凤舞,知道她是装,也心疼的不行,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的。 “皇上,臣请求赐婚与臣和秦小姐,且绝不会退婚。臣与秦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绝不负她。”赵庭接过这个档口立马向即墨城请求赐婚。 这个赵庭什么时候这么会见缝插针了。此言一出,可急坏了所有人。这其中当属叶蝉最急,一下子就急哭了。坐在席间不停的抹眼泪,哀怨地看着赵庭。 即墨战天的冷刀子毫不客气地射向了赵庭,气的他只差没有胡子来瞪眼了。正要说道,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墨皇,草民可听说了秦小姐并不喜欢赵小侯爷,赵小侯爷这样一来岂不是强人所难了。再者如若真是两小无猜,那么秦小姐前些日子又怎会拒婚。”顾少卿淡淡出声,表面上冷静的不行,实际上心急地不比即墨战天少。 赵庭一下子被堵的哑口无言。 即墨战天在听到顾少卿的话之后是办分感激都没有的。他心里头可明白着顾少卿的心思和自己是一样的。 果然在感情的事上,对情敌是最敏感的。被抢了先机的即墨战天十分不爽的看着顾少卿。 秦凤舞觉得事情一下子便复杂了。如果此事由顾少卿给说动了,那么自己就就欠了他一份情,如果已是尴尬的不行,往后还怎么扯得清。 当机立断地说道:“皇上,你是不知道,赵小侯爷从小被我打到大,何来青梅竹马只说。臣女只求得一有情郎。如要赐婚,可否征得臣女的心思。臣女真的是怕了,皇上你都不知道这墨都城说得是有多难听。我秦凤舞虽然嚣张跋扈,这点我承认,可到底是女儿家。这种毁人清誉的事,受这一次就够了。” 没有看顾少卿,也没有看即墨战天,更没有看赵庭。如今这事秦凤舞只想自己解决罢了。 她站得笔直,失毫不惧,大有一番铮铮铁骨地男儿气魄。 这下即墨城到是有些佩服秦凤舞了,不卑不亢,能屈能伸。世间难得如此女子。心中有些替即墨战天可惜,好好的就错过了这么个女子。 想到这,不由的朝即墨战天看去,他俊美的脸上竟有一丝焦躁,看着自己轻微的摇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儿子的心思。可是自己毕竟是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岂能食言与一小女子。如此也好,就让他吃吃苦头。粗眉一扬,大手一挥,决断道:“准了。” 秦凤舞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枉费自己辛苦了练了这么多日。还好自己提前给下了套,要不然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她又不由的想到那两个跟自己作对的即墨战天和赵庭,心中更是不喜。 见即墨城已然有了决断,多说也是无意,也只能作罢。赵庭哀怨地看着站在中央坚毅果决的秦凤舞,突然起了恨意。 而一直刻意保持冷静的即墨战天心陡然间沉到了谷底,双眸瞬间黯淡无光。依着这些日子跟秦凤舞的接触,依着她的性子,岂能轻易饶了自己。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喜的那几个自然是安婉婷等人了,再她们看来没有赐婚想要嫁给王爷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安婉婷的脸色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顾少卿虽然为秦凤舞感到欣喜,可一想到她刚才的举动,就知道她并不想要自己的帮助。思及此神色黯淡了不少。 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秦凤舞笑着谢了恩,便退了下去,准备将身上的舞衣换了。只是自己这前脚刚才了琼花台。秦落蝶后脚就跟了出来。一路尾随在秦凤舞身后,跟她走近了偏殿内的一间屋子里。 她以为没有人觉察到自己的离开,实则有不少人紧紧盯着自己的盯着动作。头一个自然是秦凤舞,她从一开始就在揣测秦落蝶会在什么时候有动作。 另一个是时时刻刻关注秦凤舞的即墨战天,原本就想要追出去问个究竟的他,看到秦落蝶也起身离开了,心中顿时不安,便连忙赶了上去。 这最后一个便是早就知道的即墨昊天,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想着那秦落蝶应该已经和自己的内应联系上,觉得差不多得手之后。才一副势在必得地模样,离开了琼花台。 好在这几个官家小姐正拼了命的在御前表演,即墨城兴致也高,少了两位王爷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出去透透气。 来到内阁,在素兰的帮助下,换下了舞衣。秦凤舞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紫红色的烟罗裙,努努嘴,真心不想穿。可是自己又没有准备其他的衣物,只能是穿上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以后要么不参加宴会,要么多带一件衣服,省的不是弄湿了就是跟人家撞衫。 素兰轻轻地拿出秦凤舞乌黑的秀发,梳理了一下,让它披散在肩头。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像是不经意的说道:“小姐,听闻顾少主也受邀了?” 素兰这冒然了一问,另秦凤舞起了疑狐,秀眉一挑,拨弄了一下发髻,垂眸看着正为自己整理裙摆的素兰。心想到,素兰什么时候怎么关心外人的事了。 心里正烦着疑惑,那边的素白整理舞衣的素白就愉悦地说道:“想不到那顾少主居然真的那么有本事,连皇上请她。” 素白一脸的没心没肺,羡慕至极的样子。秦凤舞笑了一下,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转而有神色怔然地说道:“可有什么异常,或发现的。” “小姐,外头有两个太监总时不时的在琼花台附近张望呢!”素白指着外头说道。 第65章 本王等你来打败本王 第65章 本王等你来打败本王 秦凤舞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今日自己就是故意留出这么一个空档让秦落蝶下手的,要不然就她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找得到机会呢。 那么想嫁涵王,姐姐成全你。随即吩咐了素兰二人在暗处跟着。 果不其然,她不过刚刚换好衣服,出了偏殿,正要去琼花台。那秦落蝶就提溜着裙子笑盈盈地走了上来,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 “堂姐。你这是要回席上吗?”秦落蝶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秦凤舞淡淡的嗯了一下。 秦落蝶面上显得有些失落,眼睛又向其他地方瞟了一眼。随即说道:“堂姐,席上太闷,不如在皇宫转转,一会儿在回去。难得来皇宫,不看看岂不可惜?” 终于是要下手了吗?看着一派天真的秦落蝶,秦凤舞心中冷冷一笑。这个胆小如鼠的堂妹妹,竟在不知不觉中变的这般胆大了。 “好啊!”面上不显,愉悦的应道。 秦落蝶心中一喜,喜悦的心情抑制不住地洋溢在脸上。迫不及待地拉过秦凤舞的手,就往僻静地地方走去。 走在前头的秦落蝶,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可以想象的出她此刻的心情就好比头上跳跃的蝴蝶钗一样愉悦。 两人逛了一会,秦落蝶突然就拿出一方汗巾要为秦凤舞擦汗。 这深秋的天,大家伙都为了博彩,穿的甚少,不说冷了,就是说冻着了也不为过,就这么几脚路,哪里会来得汗水。 秦凤舞一把夺过秦落蝶手中的丝巾,笑着说道:“蝶儿妹妹,我不热,你瞧,你出汗了,堂姐帮你擦擦。” 不等秦落蝶躲开或者夺回丝巾。秦凤舞一把就抚上了秦落蝶秀气的脸庞,那丝巾里的香气瞬间就吸入到了鼻孔里。她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看着缓缓倒地秦落蝶,秦凤舞厌恶地丢掉了手中的丝巾。转念一想,这么随意一丢怕是不行。蹲下身,捡起丝巾,将它塞回到了秦落蝶的袖子里。顺手轻轻地拍了拍秦落蝶的小脸。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中了千人醉,想醒过来哪有那么容易,自己可是整整睡了一夜。琢磨着她非得睡上几天才能醒。如此一来到是无趣。 秦凤舞掰开了秦落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这是自从着了这千人醉的道以后,自己又细心琢磨研制出来的解药。比不得真正的解药,可是也能让人只昏睡一个时辰。这足够了。 “小姐,办妥了。”素兰突现在身后。 素兰这时候出现,她就知道素兰已经解决了躲在暗处的太监。不得不说即墨昊天太自大了,以为派几个小喽罗就能对付自己吗? 秦凤舞嗤之以鼻,憋了一眼地上的秦落蝶。淡淡地吩咐道:“扔去偏殿,想必涵王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完,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教给素兰:“在房间里洒上这个,也让那两个太监闻闻,催眠一下。” 素兰接过瓷瓶,点了点,笑道:“小姐,我明白的。” 说完便退了下去与素白汇合。 那瓷瓶里装的是秦凤舞特意研制的治幻粉,只要吸入一点,便可令人产生幻觉。这样一来,原本以为已经成事,结果却是大大的失望,想想即墨昊天反应过来的神情。秦凤舞就觉得开心。 想着脸上就扬起了笑容,明媚动人,眸光之中熠熠生辉。嘴里哼哼着小曲调,慢吞吞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寻遍了琼花台的即墨战天迎头就看见了朝自己走来的秦凤舞。白皙的小脸上总扬着得意的笑容,那双眸子异常璀璨。微风撩拨着她的发丝格外迷人。俏皮的小模样倍感可人。 原本焦躁不安甚至担忧的心情在见到秦凤舞的那一刻,立刻消散。俊美的脸上在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微微笑着。冷寒的脸犹如沐春风一般化了寒霜。 抬头之间,视线就对上了看着自己异常温柔的即墨战天。他微微笑着,深邃的双眸退出了凌厉,取而代之的是分外的柔情。只叫人看一眼便会深陷到这异常温柔之中。 身着同样紫红色地两人,在白色的海花之间静静凝望对方,微风徐徐,吹动着花瓣渐渐飘落纷飞,空气中散发着宜人的花香,叫这气氛平添了几分柔情,那画面美不胜收。 只可惜煞风景的事,秦凤舞很快就从即墨战天柔和的笑容中反应了过来。冷哧一声,白了一眼即墨战天,迎面就要擦身而过。 即墨战天看到秦凤舞在见到自己后立刻收敛了笑容,怒视着她,刚刚还好的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脸也彻底黑了。 在秦凤舞就要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了秦凤舞娇嫩的小手。很柔软,很小,自己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刚刚好,竟不自觉的捏了捏。 秦凤舞本来就已经不满被他抓着了,现在竟敢还调戏上了。 对没错,就是调戏。怒目对着即墨战天,转身抬脚就朝即墨战天的胳膊踢去。 而即墨战天反应比秦凤舞更快。未等她踢到自己,就一个用力,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秦凤舞力气没有即墨战天大,一个不慎就差点到地,正巧稳稳地落在即墨战天的怀里。惊慌之中,抬眸就看见即墨战天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眉头拧紧地都快成麻花了。挣扎了一下,就是挣脱不开。 心中那个恨啊,这个即墨战天今天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这般想着,秦凤舞鄙夷地翻了一个白眼,抬脚狠狠地踩着即墨战天的脚背。 本以为他会就此松开,结果却只听到闷哼一声。抬头看见他脸色有些苦痛,却强忍着痛楚不可放手。要知道自己这一脚可不比那些弱小姐,这力气可不小。依着说秦凤舞应该会不好意思才对,可她却完全没有这概念。心里想着两个字:活该。 “松手。”无计可施之下,秦凤舞冷冷吐出两个字。 她是不知道即墨战天的心思。然而即墨战天却清楚明白的很。他已经深陷到了弥足之间,不可自拔。从刚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两人就是同一人开始,他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只认定了一人,因为喜欢,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能被吸引,他这辈子认定了她秦凤舞。绝不松手。 “没事就好。” 即墨战天一副忧虑过后释然的表情,加上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秦凤舞是一头雾水。 可眼下她才不管即墨战天抽什么疯呢,只想要尽快和他很开才好。踩脚都没用,双手又被紧紧钳制,那么只能动嘴皮子了。 “战王,你可真不要脸,我都被你退了婚了,还来调戏我。我告诉,你最好武功一直比我高,否则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打趴下。” 看着她剑拔弩张的小模样,即墨战天就是喜欢她这么活分的样子。不过一想到自己那么冲动的退了婚,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心在听到退婚两个字之后陡然间坠落。看样子要求得她的原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笑着说道:“舞儿,本王等着你来打败本王。” 他总是答非所问,搞得秦凤舞是满头黑线。 居然还叫起了舞儿。丫的,这是爹娘才能叫的,你压根没资格。越想越气,小鼻子不停地哼哼着,白皙的小脸有些微红。 连生气都这么迷人。即墨战天这般想着。呃,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对于即墨战天来说就可是如此,苦苦找寻了那么久,却在不知道的情况又被吸引了。这感觉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不,比之更甚。 两个人一个不抱着不愿松手,一个挣脱不开。秦凤舞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用力蹦哒了一下。额头直直撞上了即墨战天的脑门了。这下到是松开了,可是那额头就好比撞上了砖墙一般的疼了。疼的自己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蹲在了地上。咬着牙愣是不出声。要知道秦凤舞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疼。这会忍着不喊,足见拼了多少力气。 真不知道即墨战天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努力隐忍着痛,眼角都疼得渗出了泪花。 即墨战天被撞的退后一步,轻轻地摸了一下额头,慌了一下,到也没觉得什么。待稳住身形,回过神就看见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的秦凤舞。心疼的不行。 连忙走过去,蹲在秦凤舞的身边,愣生生地掰过她的小身子。拿开她捂着的手,光洁的额头红肿一片,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内疚感扑面而来,心抽痛着,看着她疼比自己疼还要难受。 捧起秦凤舞的小脸蛋,轻轻地揉着:“舞儿,还疼吗?” 秦凤舞气氛地一把打掉即墨战天的手,朝他怒吼道:“即墨战天,我秦凤舞到底是哪里招你惹你。告诉你,我不会忍。我秦凤舞睚眦必报。你給我等着。” 话落,就准备转身离去,背后却突然传来即墨战天忧伤的声音:“舞儿,你还记得一年你曾救过一个人吗?” 第66章 没良心的小东西 第66章 没良心的小东西 听到这话,秦凤舞脚下生顿。他是什么意思,现在才说这个,是想要还恩了吗?哼,我秦凤舞不稀罕。 “救过,一年前,我救过很多人,得罪的人也不少,怎么,有问题吗?”秦凤舞咧着小嘴,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说着。 即墨战天苦笑一声,看着秦凤舞压根不看自己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打死都不想承认救过自己。可是自己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头一次来战王府时见到自己时说的头一句,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句话还油然在耳,加之刚才那一幕,即墨战天断定她就是救自己的人,毫无疑问。否则她又怎么会几次三番说自己忘恩负义了。 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不愿意承认,可是既然本王已经知道就一定要你承认。 “平谷沙场,函门关外,一白衣轻纱遮面的少女曾救下了从杀场负伤而回的王爷。” 略带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凤舞愣神了一会儿。转身回眸。他正背对着自己,那伟岸宽阔的背影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落寞。秦凤舞心里觉得怪怪的。使劲地揉了一下额头,消散了那股异样,瘪嘴说道:“对,是我救的那又如何,难不成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许了吗?” 对,没错,本王就是这个心思。可没等即墨战天开口说。秦凤舞又一股脑的说了一大推。 “我不稀罕,战王,你不觉得可笑至极吗?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退婚,就凭那三点我是不相信的。而现在我也不想知道。”那样得来只是恩情,不是爱,我才不要。秦凤舞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 “战王不必为此劳神,我秦凤舞不是那小气的人,而是非常小气的人。你呀的最好以后见我绕道走,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王爷面子。” 即墨战天一下子就被秦凤舞的话给逗乐了。既如此,天天缠着你便是,只要不是无视自己便好,吵闹总比冷战的好。一想到她时常冷着自己,心里就难受的慌。 一扫阴霾,快步走到秦凤舞跟前,拉起她的小手就跑了起来。 被拖着走的秦凤舞冲着即墨战天不停地喊:“放手,你这个伪君子,小人。你要带我去哪里。”心中对即墨战天的厌恶更加甚了一分。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眼珠子一转,快步走上前,拉起他撰着自己的那只手,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即墨战天吃痛的冷哧了一下,一脸阴霾地看着秦凤舞。瞬间那股子顽固迂腐的思想就充上了脑门。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意。至始至终都拉着秦凤舞的手是越捏越紧,那一排小牙印清晰可见。 不管怎么样,即墨战天都是一个王爷,刚才她的无礼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这忍了。现如今只不过想要带她去擦药膏,好消去她额头上的红肿。果然,秦凤舞还是那个秦凤舞,永远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若是这会儿被即墨诺雨知道了他的所思所想,非得好好的在他脑门上写上两字:笨蛋。你不说为她好,直接攥着人就走,换谁都生气。 秦凤舞也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变成了冰块脸,这人真是够阴晴不定的。 “嘶”由于即墨战天的手劲太大,秦凤舞忍不住吃痛出声,面色痛苦但愣是不出声。你硬气我比你更硬气。 听到了秦凤舞的那一声抽搐,即墨战天晃过神,望着她,只见她脸色煞白。连忙问道:“舞儿,怎么了?” 秦凤舞在心头无力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松手,要是我的手废,你这辈子别想好过。” 原本以为她是吓唬自己,直到自己松开手,才发现原本白皙的小手已经红肿一片,放在手心里,还能感觉到她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心疼,愧疚瞬间浮上了脸庞。看着秦凤舞恼怒的小脸,暗骂着自己。嘴巴张了张,想要说句对不起,可是就是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 即墨战天微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揉着她红肿的小手。 秦凤舞厌恶地抽回了手,她不喜欢被人伤了再来道歉的。已经伤了留了疤,道歉愧疚又有什么用。 “本王……”即墨战天看着空寥寥的手,手心已经失了温度。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无奈地放了下来,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语气,说道:“你的额头微红,这样进琼花台恐怕不妥。这里是兰袖殿,本王母妃的住处。进来,本王取些药膏给你擦擦。” 秦凤舞猛然一怔,今天的即墨战天是真的吃错药了吧!视线移上他俊美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中竟有一丝动容。 呆愣之中,就被即墨战天拖进了兰袖殿。 兰袖殿中只有了了几个宫女,见到即墨战天进来,都恭敬地跪拜:“参加战王殿下。”还纷纷偷瞄他身侧的秦凤舞。 待二人进入殿内,一个老宫女含泪笑道:“我们家王爷终于有心上人了。兰妃娘娘总算能安心了。” 对于即墨战天的母妃,秦凤舞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相传她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也难怪,她去世这么多年。这兰袖殿依然没有住进新主人,还有宫女为其天天打扫。可见兰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轻。 在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宫殿里。即墨战天就轻驾熟地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了一个紫檀盒子,取出了一小盒膏药。 即墨战天拿手指匀了点膏药,正要往秦凤舞的额头上擦去。 秦凤舞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眼神略有嫌弃地看着即墨战天手中的膏药,扯着嘴角说道:“这真的有用吗?即使用了也不可能立即见效啊?”这东西都多少年,用了不会中毒吧!秦凤舞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她可不敢当着面说,想来兰妃是即墨战天的软肋,要是多说一句,会不会当下就被他给打死。 停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又看见秦凤舞嫌弃的表情。也不恼火,他知道秦凤舞会医,估计是怕这药已经过了时效。 耐着性子向秦凤舞解释道:“放心,这药膏不是一般活血化瘀的药。它叫冰肌雪玉膏。即使在过一百年,它依然有效。” 冰肌雪玉膏!秦凤舞顿时瞪大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那个小盒子。眼神之中透露着两个字,宝贝啊! 要知道这冰肌雪玉膏,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由天山雪莲加之冰晶泉水提炼而成,里头还有众多的名贵药材。不仅可以敷以外伤,活血化瘀,还可以美容驻颜,且保存年限久远。只要是爱美的,都想得到这么一个好东西。 这世上仅存三盒。一盒在轩辕国的皇宫里。还有一盒原本是在百幕生手里,后来她送给了外婆,外婆早就和母亲涂来用光了。想不到这最后一盒尽在即墨战天的母妃手中。 看样子那皇帝确实对兰妃用情至深。秦凤舞心里头琢磨。 瞧着秦凤舞那贪婪算计的小模样。即墨战天突然想到自己如果每每用些好东西来收买她。她会不会对自己有所改善。 “母妃舍不得用一直留着,不成想她一次都没有用过,就……”说到这,淡淡的伤感浮现在了他的眼中。 见他长久都不会说话,神色之中越来越伤感,且身形仿佛越来越孤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那么高大的身形,就让人生起一股怜惜。落寞渐渐涌了出来。 秦凤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即墨战天,突然想起了即墨诺雨对自己说的话,他很孤独。他现在一定在想他的母妃吧!就这样静静地瞧着他,也不说话。 一室静寂,过了一会儿。即墨战天终于回过神来,视线对上了秦凤舞淡淡的眼眸。很平静,很温和。没有同情!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儿,与别人与众不同。 他还记得小时候,即墨允天和即墨诺雨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多少带点同情,同情自己从小没有了母妃。可是他不需要同情,他用冷漠包装自己,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内心。从小入杀场,也是让自己更坚强。 而面前的人儿好像懂自己一般,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爱的人。虽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那自信张扬的神采比之任何一个女子都要耀眼。想到这,不轻易的勾唇微笑,一笑之间如和煦阳光一般,夺人心魄。 “本王从小就没有母妃,怎么你同情本王吗?”即墨战天突然就很想知道她的想法,随即问道。 “呵呵!”秦凤舞张扬的笑着:“一个敢于浴血沙场的人,如果被别人同情,不会觉得丢人吗?铁血男儿,要的是骨气,而不是同情。” 听完秦凤舞的话,即墨战天的脸上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爱慕的看着秦凤舞。将手中的冰肌雪玉膏递给她。 秦凤舞看着那冰肌雪玉膏,心里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去拿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没那么好心吧!疑惑的望着他:“你这是要给我了吗?” 即墨战天点点头。 见他点头,秦凤舞那个欢快的,立马从他手上夺了过来。有好东西,不要白不要,不要就是白痴。 拿起冰肌雪玉膏就送到鼻尖嗅了嗅,味道很好闻,透着雪莲的清香,那香味另人心旷神怡,整个人都陶醉了起来。 即墨战天宠溺地看着沉醉在香甜气息里的秦凤舞。眉毛一挑一挑的,闭着眼睛微微笑着,模样俏皮可爱地紧。忍不住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他知道他不能着急,现在秦凤舞还不喜欢自己,再向刚才那么鲁莽,只怕一会她又要翻脸。这会儿这么平静也好。 “本王给你擦擦,已经出来够久了,得回席上去了。” 确实,出来已有一段时间,再待下去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也不知道秦落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了吧!好戏怎么能错过。 秦凤舞心里想着,眼中不自觉略过一丝算计。她那点算计的小眼神自然没有逃过即墨战天的眼睛,只是他不说罢了。 “也是,赶紧回去。”说完,就想伸手去沾冰肌雪玉膏。 还没有等她摸着,再一次被即墨战天拉住了手。眼睛微眯地瞪着即墨战天:“怎么,堂堂一个王爷,想说话不算话吗?” 第67章 就选她 第67章 就选她 即墨战天无奈的摇摇头。你就这么想本王吗?他心里想着,也不说话。 直接沾了点膏药,涂上秦凤舞的额头。 秦凤舞愣神地看着他,他的手法很轻很温柔,那冰肌雪玉膏涂在肌肤上清清凉凉的。眼神穿过面前的即墨战天,可以在他身后的那面铜镜里清晰地看到原本有些红肿的额头在冰肌雪玉膏的作用下渐渐消退了下去。秦凤舞忍不住惊叹,真当是好东西。 视线又回到神情无比认真的即墨战天脸上。他神色认真,手法轻盈,就仿佛是在呵护一件宝贝一般。 心头咯噔一下,眼睛瞪大地看着即墨战天,退回了一步,紧张兮兮地指着即墨战天问道:“战王,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即墨战天淡笑不语,很明显是默认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凤舞的心突然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她有些不敢相信退了婚的即墨战天居然会喜欢自己,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这次实实在在是她想多了。 想偏的了秦凤舞,撇了一眼即墨战天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花痴,你用不着拿你假装的深情来试探我。” 撂下话,转身出了兰袖殿。 身后地即墨战天在听到秦凤舞地那句话后,面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快嵌入肉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又松了下来。也罢,她不相信也是在清理之中。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至少自己已经摸到了她一点脾气,只要顺着他她的心思,总有一天会成功求得她的原谅的。 放开了心境,看着秦凤舞远去的身影,便快步立刻追了上去。要知道这皇宫很大,万一迷了路,她那爱闯祸的性子万一惹了祸端就不好了。 追上秦凤舞的时候,她脸上明显还有气性,看都不看即墨战天一眼。这档口上,即墨战天也知道不能再惹她生气,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近了琼花台。 安婉婷见到秦凤舞的那一刻,想的已经不是为什么她会和即墨战天在一起,而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表哥不是已经去了吗?那秦落蝶怎么还没回来。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绝美地脸上满是焦躁不安。坐在席上已经按耐不住,真想冲出去一探究竟。 安婉婷身后头的安露云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凑上前,小声地问道:“姐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安婉婷嫌弃地看了一眼安露云,不耐烦地说道:“多事,管好自己就成了。” 被训斥了的安露云瘪瘪嘴,退了回去,不再言语。 不仅仅是他们诧异,顾少卿的心里也有着不安的浮动。而赵庭更甚,恼火地只差没有即刻上前去质问他们二人。 到是即墨城一副不解地模样盯着两人,却引来了即墨战天不满的目光,面对这个儿子,他也只能悻悻然作罢! 而一直翘首以盼的即墨诺雨瞅着两个人一块进来的,脸上更是笑开了花,那小表情神神叨叨地,嘴巴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看的秦凤舞满头黑线,眼角抽搐。心里头怨念地憋了一眼身后的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一脸的不明所以,这会子好像没有招惹她吧! 而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宴会上也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进来地时候,正巧就听到即墨城在追问即墨允天喜欢哪家姑娘!瞅着这一众贵女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即墨允天。她们才不管喜不喜欢,只要能嫁入皇室就好。尤其是那个魏冉冉,看着即墨允天就好像看着一道美味佳肴一般,只差没有留口水了。 她那胖乎乎又犯花痴的模样着实让秦凤舞恶寒了一把。 “允儿,你如何看?”即墨城看向即墨允天问道。 即墨允天微叹了一口气,满脸惆怅。看样子今日不选一个闲王妃出来,父皇是不会罢休的。他就不明白了,即墨城怎么那么急着给自己娶妻啊!而即墨允天也明白,自己不似即墨战天那般受到他的疼宠。即墨战天可以甩脸子,自己却不行。 心头一横,也罢。就当娶回王府当个摆设吧! “父皇,儿臣相中了安国侯府的三小姐。” 一语中地,惊得在场的人说不出话来。要论身份,安露云实在担不起闲王妃的这个称号。左不过一个庶女,侧妃就已经是天赐了。 听到他点到自己的名字,安露云紧张的发不出一个字,缩在后头不吭声,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即墨允天。瞧见他压根就没有看自己,她就知道他并不是喜欢自己才娶,恐怕只是为了敷衍罢了。 思及此,黯然地垂下了脑袋。我命不由已的无力感浮上心头。她从来就不奢望能够嫁入皇室,她从来向往地就是平淡的日子。这并不是她想要。搭在膝上的手背上在没人发觉的时候,悄然滴上了一滴眼泪。 就是因为她的置身事外,对场宴会淡然的态度。才是即墨允天选中她的原因,即要选,就选一个不那么攀龙附凤的。而安露云就是这个人选。她安国侯庶女的身份也正好可以让自己有理由与安国侯接触。 那些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人,纷纷嫉妒地看着安露云,安露云哪能不知,她很想勇敢的站出来拒绝,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此刻的安露云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随时都可能崩溃。 秦凤舞将这一切看的真真的。她看的出即墨允天不喜欢安露云,安露云也没有那份心思,即如此却硬是要牵连上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这就是皇室中人的作风,她嗤之以鼻,冷冷一笑。她对皇室的厌恶和不喜更甚了一分。 看向即墨战天的脸色又多加了一分不善。 在众人的诧异和嫉妒一下,安露云狠狠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上前跪谢隆恩。谁也不成想到,这一场琼花宴,将原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就在安露云正要答谢皇恩,魏冉冉哭哭啼啼的时候,外头闯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太监。进来就一股脑的跪在了地上,紧张地舌头直打颤。 “皇上……偏殿那边的宫宇里……出事了……” 原本兴致正浓地即墨城被生生搅乱了兴致,脸上十分不悦,隐有怒意:“说,发生何事?” 太监猛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偏殿的角楼里像是有人在行污秽之事。” “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即墨城一下子从龙椅上腾起,怒火中烧,“赶紧领朕去瞧瞧。”几乎嘶哑地喊出口。 这种事情绝对是丢皇家颜面的。太监连忙起身,在前头带路。众人见状纷纷欲要跟上前,就被皇后给拦了下来。 她一派从容优雅的说道:“各家小姐公子,里头的人不管是谁,都事关皇家颜面。各位,本宫让人在漪澜殿备上茶点,暂且歇息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即使内心特别想去一探究竟,也只能是作罢。 “是。”众人齐声应道。 身为皇后就应该有这样遇事从容不迫,处事不惊地气魄。秦凤舞心下到是蛮佩服这个皇后的。 看不成好戏,就只能作罢!反正事情已然是那个样子了。事不关己地走出琼花台,嘴角挂着肆意地笑容。 视线一直锁定在秦凤舞身上的即墨战天隐约感觉到出的这事跟她有关。随即便跟了上去。 轻轻在她耳边问道:“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秦凤舞轻轻一扬眉,也不否认,一派轻松地说道:“是啊!他要陷害我那我只能回击啊!这会子,拿涵王还在落蝶妹妹的温柔乡中吧!” 秦凤舞轻笑着,眉眼动人。而即墨战天又是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她们的窃窃私语,就好像情人之间耳磨私语一般,亲密无间。 本就因为这突发事件,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安婉婷。又看见即墨战天和秦凤舞在一般有说有笑的。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急上心头,加上身子本就孱弱,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这次真晕,并不是假装的。 “咚”的一声倒地,众人这才纷纷回头。只看见安婉婷惨白着小脸倒在地上。 安露云见状,连忙上去托着安婉婷的身体,轻声唤道:“姐姐,姐姐。” 无奈之下,皇后只能找人先行送安婉婷回去。安婉婷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在宴会上会这么丢人。原本兴致勃勃地来看秦凤舞出丑,却不想出丑的人是自己。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了。一想到那房中的人可能是自己的表哥,加之隐约又感觉到了即墨战天对秦凤舞的不同。双重打击之下,晕过去也是必然。 无用之人,永远只能当个花瓶。 “七嫂,那安婉婷真没用,动不动就晕过去了。这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即墨诺雨是什么时候凑到两个人身后的。 总之秦凤舞被这小妮子吓得不轻,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而身侧的即墨战天听到那声七嫂是越来越满意了。俨然已经觉得秦凤舞是自己的私有物了。 “当然真晕了,恐怕急坏了吧!”秦凤舞勾唇淡淡的说道。 那坏坏地笑,在即墨战天看来怎么都是好看的。他当真是爱惨了秦凤舞这幅算计人的小模样。 第68章 怎么会不是她 第68章 怎么会不是她 即墨城与皇后等人赶到偏殿内,站在门口还能听到从里头传来男子浑浊微喘地闷哼声,声声不堪入耳。 门外地即墨城脸色越来越黑,皱紧的额头,青筋凸起,身后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牵连到了自己。 “来人,给朕把里头的人给揪出来!咳咳!”即墨城怒不可歇地吼道,声音太大,都有些颤抖了,甚至说到最后都咳了起来。 皇后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细语地说道:“皇上,切勿激动。小心龙体。” “嘭”大门应声而开,屋子里大床之上,青纱帐内,滚落了一个衣不蔽体的男子,只拙一条亵裤在身子。身子瑟瑟发抖,像是害怕。 这人就是即墨昊天,表面上害怕的紧,心里却正得意,他还以为刚刚与自己颠鸾倒凤地是秦凤舞,如今被人捉奸在床,像不嫁自己都难了。殊不知,那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人。 床上的秦落蝶依然转醒,惊愕地发现,自己光洁的身子竟只有一条薄被遮体,双腿之间的酸软另自己很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恐之下,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眼睛睁地滚圆,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就和秦凤舞在一起的,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秦落蝶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怎么办。 秦落蝶她不傻,即墨昊天有几分真情,自己在清楚不过了,他不过是看在自己有几分利用价值的份上才会和自己接近,要知道随便接个庶女进王府,是在简单不过了。如今不管是不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一想到他的冷清薄幸。秦落蝶就浑身打颤。本就是深秋的天,因着恐惧笼罩,身上便更冷了。不住的瑟瑟发抖。 外头的人看来是当是受了委屈,在隐忍着哭泣一般。 不待即墨城开口,即墨昊天就扑的跪在了地上,开始认错,满脸愧疚却又是情不自禁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道:“父皇……饶了儿臣吧!” 赫然熟悉的声音入耳,即墨城这才看清了跪在地上的男子。气急攻心,一脚提上了即墨昊天健硕地胸膛。 “咚”一声应声倒地,即墨昊天强忍着痛楚,硬是不吭声。可是那一脚的力量不轻,他古铜色地皮肤上瞬间烙上了一个紫红色的脚印。即便如此,即墨城还是很不解气。 “啪”上前就狠狠地甩了即墨昊天一个耳刮子。 “逆子,竟然在光头华日之下做出这等龌蹉之事。你是皇子,是王爷,怎么做出辱没皇室颜面的事。”气急之下,即墨城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了,幸得有皇后在一旁搀扶。 皇后一边帮着即墨城顺气,一边劝慰道:“皇上,事已至此,且看看那姑娘是谁,纳入王府便是了。” 即墨昊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自己要的就是这句话。赶忙再一次跪倒在地,认错道:“求父皇原谅,儿臣与秦小姐两情相悦,情不自禁。” 听到秦小姐三个字,即墨城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他就知道秦凤舞一人性秦,且她刚才就在宴会上,现在在这的秦小姐又是谁。 “秦小姐,那个秦小姐?” “秦小姐,自然是……”即墨昊天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撩开纱帐。 撩开纱帐的那一刻,惊讶,不可思议,不敢相信通通浮上了即墨昊天的脸。摇摇着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惊恐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秦落蝶。怎么会这样,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的是秦凤舞,为什么会变成她,秦凤舞又去了哪里。他一万个也想不通,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落蝶楚楚可怜地模样落进即墨昊天的眼中直教他觉得厌恶,恶心。一定是她在背后搞的鬼,想要攀龙附凤,贱货,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他是越想越气,恨不得上前掐住秦落蝶的脖子,生生拧断了才好。 秦落蝶害怕地看着即墨昊天,他的眸光之中分明杀意,不行,自己必须活着。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伸在被子里的手用指尖生生在大腿内侧扣出一道伤痕。隐忍着疼痛。裹着被子哆嗦地下床跪倒在即墨城面前。 随着她下床,空无一物的床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地鲜红。 即墨昊天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落蝶,又看看床上的那一滩血迹。难以置信地摇头,甚至身形都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那秦落蝶早就与自己苟合,哪里还会有这处子之血。他本来想着没有那落红,秦落蝶就会被判成荡妇,到时候随便扣上一个荒淫无度,勾引皇室的罪名就能给打杀。想不到啊,这秦落蝶居然这么有脑子。 此刻的即墨昊天越发觉得自己是被她给当猴耍了,今日的差错绝对是她的预谋。心中冷冷一笑,既然你想进本王的涵王府,那本王就将你迎进门,不过有没有命活着,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你真是要气死朕啊!” 即墨城对秦落蝶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再者秦落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觉得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而即墨昊天居然到了饥不择食地地步,真真是叫自己失望。再他看来即墨昊天才是那个荒淫无度的人。 深深闭了一下眼眸,冷静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说道:“事已如此,就娶了人家姑娘,你马上穿上衣服滚出来见朕。” 又转向秦落蝶问道:“你是哪家姑娘。” “回……皇上,臣女……翰林院侍郎秦浩宇之女秦落蝶。”秦落蝶维诺地答到。 即墨城深思了一会,片刻才想起来原来是秦浩珉那个庸庸碌碌的弟弟的女儿。 “朕派人送你出宫,回府之后不要出府,待你及笄,便让涵王抬你过府,此事不可声张。”即墨城说道。 按理说,应该即刻就将人迎入涵王府中,可是秦落蝶尚未及笄,一旦现在就迎进了府,那么此事就是不打自招了,这是万分丢皇家颜面的,绝不能声张。只能先将人安抚了再说。这对于秦落蝶来说是最好不过了,有缓冲的机会,自己就有对策应付即墨昊天,再好不过了。 “是!”秦落蝶低声应道。 见秦落蝶总算还算懂事,即墨城也是比较满意的。转而又看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即墨昊天,气恼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皇后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出去,并吩咐了人要将此事保密。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后,即墨昊天面目狰狞地一把掐住了秦落蝶的脖子。 秦落蝶痛苦地拍打着即墨昊天,呼吸渐渐变得困难,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眼前开始忽明忽暗。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死了。 硬生生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涵王,饶命。” 即墨昊天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那么杀了她,她这样死了,自己只会令父皇更加不满。气恼之下,渐渐松开了手。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的秦落蝶,在自己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被即墨昊天一把甩到了床沿上,腹部重重地撞上床沿。“噗”吐出了一口血。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整个人滚出了薄被。腿间地鲜红也映入了即墨昊天愤怒地眼中。 “咳咳”此刻的秦落蝶又冷又痛,寒意遍布全身。站在自己面前冷笑的即墨昊天在她看来俨然就是一恶魔。挣扎地后退了两步。 即墨昊天一个快步又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阴森森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知道放血自救。说,你一开始是不是就打算破坏本王的计划。”他睁大着双眸狰狞地朝秦落蝶吼道。 秦落蝶不住地摇头,嘤嘤地想要说着什么,可是被捏住的下巴另自己想要说一句话完整的话都不行,那下巴被捏的咯咯作响。眼泪唰唰地就往下掉。她真的是怕了,后悔惹上了这个恶魔。可是已经惹上了,后悔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事是要保命。 一看到秦落蝶掉眼泪,即墨昊天就一脸嫌弃地松开了手。 秦落蝶连忙逮住机会替自己辩驳:“涵王,我没有,我们都着了秦凤舞的当。” 闻言,即墨昊天眉眼一挑,戏谑地说道:“本王倒要听听你如何辩驳。” 秦落蝶哆嗦地跪在地上,她想去拿被子遮身,可是刚要伸手,就硬生生地被那道骇人的视线给逼了回去。浑身颤抖,一派凄惨。 她咬着牙,嘴角的鲜血早就凝结,又疼又冷使她冷汗连连,强撑着说道:“涵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记得当时正要去迷晕了那秦凤舞,却不想被她识破,反倒被她迷晕了,所以,我想一定是她所为,涵王,一定是她。” 眼下除了秦凤舞还能有谁呢。 第69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第69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显然即墨昊天并不相信她的话,上前就是一巴掌,一个红红地掌印在白皙的小脸上格外触目惊心。 “是真的,落蝶绝无半句虚言。秦凤舞她会医术。她比我们看到的隐藏地更深。”秦落蝶是真的怕了,竭尽所能地告诉他自己知道的。 “什么?”很显然,即墨昊天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不敢相信一个只会三脚猫武功的草包居然还会医术,“如真是如此,还真当是小看了她。” 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衣物慢慢穿戴起来,脸上若有所思。 “是的,传言都说她目不识丁,可如今你看她能武亦能舞,能说亦能写。她绝不简单。”现在只有将这过错推到秦凤舞身上才能保命。 即墨昊天轻笑了一声,如真是那样,那么强娶是不行了,若是强娶,她定不能助自己,所以必须要让她爱上自己。回眸轻蔑地看了一眼秦落蝶。看来把她娶进门也不是坏事,至少多了个由头进去忠勇侯府,不是吗? 这般想着,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容。捡起地上秦落蝶的衣物,轻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地头发拨至而后,捧起她的小脸,可惜地说道:“瞧着小脸,还是挺精致地,这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给真难看,回头本王让你给你送上好的活血化瘀地膏药过去。” 缓缓地凑近她的耳朵,呼出灼热的气息,暧昧丛生。可是在秦落蝶看来他恐怖至极,根本不敢喘息,生怕自己的动作一大,就惹恼了他。 “啊”不设防地,即墨昊天一把抓住秦落蝶的头发,用力地往下拉。痛的秦落蝶惨叫惊呼。小脸扭曲地看着即墨昊天,却愣是咬牙不敢再吭一声。 “乖,回府好好盯着秦凤舞,总有你的好处。”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话落,松开了手,起身扬长而去。 松懈下来地秦落蝶顿时趴在地上放声痛哭。她后悔了,自己要是不那么心大,不那么一心想要嫁入皇室,自己就不会吃这份苦。天天被欺负又能怎样,至少不会死,可是惹上了这个恶魔,自己随时都会送命。命都没有了,要那么无用的身份地位做什么。 “呜呜……”哭声越来越小。小手狠狠地捶打地面她好恨,好恨自己的没用。今天要是成事了,那么自己的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了。都是秦凤舞,都是她,明明是个鲁莽的野丫头什么时候会的医术啊!都是一切都是她的错。自己今日往后战战兢兢地活着都是因为秦凤舞。 “秦凤舞,我要你不得好死。” 当秦落蝶再次抬起头来地时候,脸上挂满泪痕,还有那巴掌印,真当是狼狈不堪。可那双眸中狠厉嗜血却让人不寒而栗。 而漪澜殿的那两姐妹在出事之后就发现秦落蝶不见了,隐隐都能感觉到苗头不对。焦躁不安通通浮现在了脸上。 她们并不是担心秦落蝶地死活,只是怕她牵连到自己罢了。一时间坐立不安,就想凑到秦凤舞跟前问问。 奈何她们还没有靠近,就被即墨战天冷冷的视线给逼了回去。两个人发疯似得嫉妒地看着被即墨战天护着的秦凤舞。 “妹妹,这下怎么办,那死丫头该不会真的闯了祸吧?”秦羽晴就是个笨,遇事就慌。 “姐姐,妹妹不知,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这没有消息也怪害怕的。” 如今之计也唯有逃是上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连今日为什么要来这琼花宴目的全部抛之脑后了。 秦凤舞淡笑斜眼间就看见两个人落荒而逃。自顾自己死活,不顾他人性命。这就是这两姐妹地本性。 在秦羽晴两姐妹出宫后不久,即墨城身边地老太监就过来传话。今日地琼花宴到此为止,请了各家小姐公子回去。 在待下去,那也是无趣地。既然放了行,那就赶紧离开。到是出宫之前又被赵庭拦了下来。 左不过就是气不过秦凤舞三番两次地拒绝自己,不给自己留面子。有些恼羞成怒罢了。 面前这张愤怒地脸,早已不负往日的阳光,他脸上布满阴郁。不甘愤怒甚至还有屈辱。颤抖地双唇仿佛是憋足了力气。 “凤舞,你说,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喜欢那战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秦凤舞气结,一时无语。这叫什么事啊?你那知眼睛看见我喜欢那家伙了。 其实不怪赵庭会这样想,谁叫她和即墨战天在席上出去了那么久,过会又一起回来,连衣服都是同色,更加引的别人瞎想了。且不只赵庭,有不少人是这么想的。 尤其是这会正开心地缠着即墨战天赶紧娶了自己的即墨诺雨。 “是不是?”见她不答,赵庭又一次高声问道。 秦凤舞无力的白了一眼赵庭,淡漠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是我的事,赵庭,你扪心自问。你到是喜欢我多,还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 “轰”脑子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赵庭呆愣地站在那里,脑子反复思索着。连秦凤舞什么时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默默跟在身后的叶蝉,上前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赵庭的衣服。他这才反应过来,淡淡地扫了一眼叶蝉,看见了却又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失神地走着。而叶蝉担心赵庭出事,一直瞧瞧地跟在赵庭身后。 那份默默守护,却落在去而复返地秦凤舞眼中,原本早就走了,但是又担心那赵庭一时纠结,做出出阁的事就不好了。随即回来看看。想不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嘴角轻笑,灵动的双眸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想着。何不撮合一把。 而她的那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也不知怎么的就传进了即墨战天的耳中。从此赫赫有名的战神陷入没脸没皮无下限地追妻之路。 …… “啪”一本黄折子飞快地砸向跪在地上的即墨昊天,他纹身不动,默默地承受了这一下。 “你真是太叫朕失望了。”即墨城无比失望地看着这个儿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 “父皇,儿臣知错。”眼下只有乖乖认错才是上策。 “哎!”即墨城跌坐在龙椅,无力的叹息。这种事,如果是别人随便打杀也便是了,可偏生是自个的儿子,再怎么也不是什么大错,又怎么忍心责罚呢。好在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不幸中的万幸,亏得皇后拦下那些臣子臣女,否则这丑事就传扬出去了。 无力的挥挥手:“罢了,罢了。回府后好生思过。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即墨昊天不敢再言,要说自己被别人陷害,又有谁会相信。退出了承乾殿。就派人将那两个小太监给抓了起来。 原本以为会有些什么线索,却不想两人都说里头人确实是秦凤舞,自己的事办的妥妥的,也不知怎么就出了差错。 即墨昊天微眯着双眸看着跪在下首浑身哆嗦地两人,转念又想到,自己一进屋看见的也是秦凤舞,后来怎么就变成了秦落蝶。看样子就是秦凤舞动的手脚,她会医术,想来是用药物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当真是有趣,此女子必要为自己所用。 想到这,竟愉悦地笑了起来:“哈哈……” 可那两小太监听着这小笑声确实瘆的慌。忍不住浑身打颤,连喊“饶命。” 即墨昊天一挑眉毛,狭长地双眼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如幽灵一般吐出一句:“来人,送他们上路。” 那两太监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一黑衣人给抹杀了。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还不停地涌着鲜血,身子跳弹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即墨昊天上前拍了拍黑衣人地肩膀,微笑道:“元将,做的好!”显然,他非常满意。 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甚至不知道他是怎样一副表情。若不是双眼还有神采,真叫人觉得他是不是一具木偶。 处理了那两太监,即墨昊天又思虑云贵妃担忧,便急忙赶去了朝露宫。云贵妃听闻此事,也是担心,正要派人去请。恰巧就看见即墨昊天朝朝露宫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下上打量了一番,见他无事,这心也放松了一半,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埋怨道:“昊儿,这天下女子那个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何苦在这宴会之上搞出这一出啊?” 说来这云贵妃也是当年数一数二的美人。如今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如明媚的少妇一般。那一皱眉就叫即墨昊天心生愧疚。 “母妃,莫担忧,儿臣无事。” “你说说,你这是在做些什么糊涂事啊?”云贵妃嗔怪道。 “母妃,儿臣本欲是想上那秦凤舞的。”未免云贵妃担忧,他只得从实道来。 云贵妃甚为疑惑,那秦凤舞就是一个粗俗鄙陋的野丫头,要招惹她做什么。她很是疑惑地看着即墨昊天。 即墨昊天扶着云贵妃走进内殿,服侍她坐下,微微笑着说道:“自然是为了皇位。” 第70章 扔出去 第70章 扔出去 这一下子云贵妃更加蒙了,这皇位之争。即墨昊天已有安国侯做后盾,哪里还需要忠勇侯来支持。自己的兄长难不成还会偏帮别人不成。 “昊儿,有你舅舅一家,何故需要忠勇侯啊?”云贵妃按耐不住,出声问道。 提到那个安国侯舅舅,即墨昊天冷哧一声,一脸的不屑和不满:“母妃,难道你还不了解自个的兄长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母妃难道不知。” “这……”云贵妃一时间顿在了那里。双眸渐渐变得无奈。 安国侯安培怀地性子,做妹妹的又岂会不知。这个安培怀向来多变,想当初自己的婚事也是他这个做哥哥地在后头出谋划策的,要不是他,自己可能远在是永城地永宁王的王妃。 当初皇位之争时,安培怀在众王爷举棋不定,直到当今皇上即墨城成为皇上。才将她这个唯一的妹妹送进了皇宫。断了她唯一的念头。而宫中又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爬到贵妃的位置。 可如今看来这个位置也只不过是个摆设,那兰妃进宫之后。即墨城独宠一人,更是在她死后不在踏入后宫,也万分偏袒那兰妃生的即墨战天。将她们母子二人置之何地。所以她的昊儿一定要争,要争那皇位。 想着,眼神中就浮现着浓浓的不甘。 “可是昊儿,那么多贵族,为何一定要那秦凤舞。”云贵妃知道外头的传闻,对秦凤舞实在不喜,打心眼里厌恶。 “母妃,忠勇侯夫妇曾是大帅,救过父皇,手下旧部不少,为人又衷心。父皇对他很是倚重。只要他响应与本王,那些朝臣十有八九都是会附和。” 听罢,云贵妃点点头,到是这个理。可既然都是计划好的,怎么中途就出了变故了。即墨昊天知道云贵妃心中疑惑,一一解答。 待即墨昊天讲完,云贵妃气的一拍桌子,美眸睁圆,尖声喝道:“真是给脸不要脸。一个被退了婚的。还要摆什么普,竟敢陷害我儿。” 气的她胸口不断的起伏。即墨昊天连连上前帮她顺气,宽慰道:“母妃,你不觉得秦凤舞其实聪明至极吗?” “那有如何?” “呵呵!”即墨昊天笑道,“如果儿臣能得到秦凤舞加之忠勇侯,母妃不觉得那皇位就近在眼前了吗?如今情形不明朗。安露云又被赐婚六弟。想必舅舅心中更加摇摆不定。六弟七弟已经出招。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那秦凤舞就是上乘之策。” “哼”很显然,云贵妃还是相当不满地。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有点不好。可是一想到,事情确如即墨昊天所说,也没有其他法子。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昊儿,他日登上皇位,你一定要将秦凤舞打入冷宫赐死,一泄心头之恨。”云贵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即墨昊天一个利益为重的人,又怎么会不知。一旦成事,秦凤舞就是无用之人,死是必然的。 “母妃放心,自然。” …… 回府之后不久,秦落蝶便被宫里的人給送来回来。她脸色并不好看,小脸上苍白一片。还被拦在了自己的院外,受到秦羽晴两姐妹的赊渎。鞭打之后,再一次被关进了柴房。 “秦羽晴,秦羽燕还有秦凤舞,我要你们不得好死。”被关在阴暗的柴房里,她发狠的说着。那眼睛散发着青芒色的幽光,到最后甚至笑了起来。犹如疯妇一般。 “小姐,那五小姐一回来就被关进了柴房,只怕会更加记恨小姐你了。”素兰一边说着,一边为秦凤舞倒了一杯茶水。 秦凤舞接过茶杯,轻吹掉那一层热气,轻啄了一口:“谁说不是呢?” “可是那又如何,我秦凤舞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是没有害我之心,我又岂会害她,她只是自食其果罢了。” “小姐,可是她好像也没事啊?”素白不解地问道。 秦凤舞一挑眉眼:“表面而已。” 晚间十分,秦凤舞来到秦浩珉地书房,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秦浩珉头一次见她这般神色凝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焦急地问道:“舞儿,出了什么事?” 她知道自己今日太过严肃,可能吓到他了,随即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轻快地问道:“爹,你认为如今谁当皇上会比较好?” 这是秦凤舞头一次关心朝堂之事,秦浩珉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多过问呢!皱着眉头说道:“除了涵王,爹看谁都可当。” “为何?” “涵王他骨子里生性残暴,刚愎自用,又贪恋美色,又岂是天子之资。”秦浩珉越说对即墨昊天越是不满。 听到这个答案,秦凤舞便放心了许多,想来自己的爹爹也不是那种不明自理的人。还款地笑道:“就知道爹是聪明人。”说完上前就给秦浩珉捶背按摩。 “你这丫头,今个是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秦凤舞小嘴微嘟,撒娇道:“爹,哪有。” 秦浩珉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逼问了很久才吐出了原委,当然把即墨昊天要加害自己的事給跳过了,免得担心。 了解了始末,秦浩珉也知道事情的大概,心下有了计较。看来,是过不了多久那即墨昊天就会上门了。可人家到底是王爷,也只能虚以为蛇,搪塞过去了。 而另一边的即墨战天也在追问即墨允天为什么选中安露云,即墨允天也只说了安国侯生性多变。即墨战天也变明了了。 即已是做的决定,且已然下了旨意,也就只能这样。总能像自己一般随随便便的退婚,到头来后悔不已吧! 一想到这个,即墨战天就苦笑连连。甚至将心头的火气撒到了蓝彦一的头上。命令他打扫一个月的庭院。 在院子里心不甘情不愿扫地的蓝彦一一百个也想不通,自己堂堂一个少将怎么就沦为扫地的了。直到后来即墨战天三天两头的跑忠勇侯府,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扫了一些时候。真真是可怜的蓝彦一。 琼花宴后的第三日,皇上就下了旨意到闲王府和安国侯府。即墨允天和安露云的婚事定与十月十八。说实在的有些仓促。实则是即墨城怕时间拖得久了,就生变故。 “小姐,你听说了吗?二房的五小姐被放出来了。”素兰一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一边说道。 刚刚起身地秦凤舞瞅了瞅那满柜子地红衣,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心意,侧躺在床上,拖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着:“放出来不是迟早的吗?哈~”睡眼朦胧的打了一个哈欠。 素兰取出一件衣物,走到床边,撩起依旧懒洋洋地秦凤舞,接着说道:“单单只放出来也就罢了,想不到那二老爷还责罚了那二小姐和三小姐。两人被关进了祠堂了。” “也是狗急了还跳墙,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眼下她已经是涵王的人,不管她现在对涵王来说有多少价值,此刻她比那两个拎不清地姐妹要金贵。” “可是不知道那五小姐会不会在来害小姐你呢?”素兰心中未免担忧。 “这次被她给逃过了,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小心提防就是了,切莫掉以轻心。” 素兰点点头应道。虽然不能去监视那即墨昊天,监视一个秦落蝶还是搓搓有余地。 出了屋子,抬头看看天,天气甚好。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是一派享受。这么好的天气,阳光明媚,最适合就是出去走走了。 “嗯……真舒服。每天这样多好,再不要那烦心事才好!” 舒爽过了身子,回屋拿起鞭子将其绑在腰际。今个她准备上街去转转,顺道去堂栖凤楼。有几日未去,想必逐月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可每每计划敢不上变化,这就是现实。 出了梧桐苑,迎头撞上了火急火燎地素白。这快入冬的天气,还能跑出一头的汗,也是难为她了。 “素白,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呼……”素白双手叉着腰,微微歪着,说话也说不清楚,“小姐……让我……喘口气……”话落,还因为张大着嘴巴使得口中都是口水,而不得不先咽一会儿。 隔了一会儿,素白总算缓过神来,小脸上有些气愤,鼻子哼哼地说道:“小姐,那战王来府上了,正在前厅和老爷说话呢,他还跟老爷说要见你呢!真是气人。” 顿时心头咯噔一下。真是找上门来讨打。 气冲冲地就赶去了前厅。秦浩珉和即墨战天正说着要派人去请自个。 见到秦凤舞过来,即墨战天心头一派欣喜。还好看样子她并不是很排斥自己,至少还肯来见自己。心里明明紧张的不行,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看到即墨战天一副冷冷的样子。秦凤舞走到他跟前,双手环腰,冷冷一笑。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人有种她要使坏的感觉。双眸一眯。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地说道:“素白,素兰,给我将战王扔——出——去——” 第71章 诺雨看笑话 第71章 诺雨看笑话 震惊,错愕,不敢置信,这些情绪一下子都浮上了即墨战天俊美的脸庞。原本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铁青。原本温和的双眼隐隐浮上怒意。胸口起伏不定,双手在衣袖下不自觉的攥紧。坐在椅子上,身子挺直地看着秦凤舞。 他想过秦凤舞很可能会不见自己或者对自己怒目相视。但从未想过一开口就要将自己扔出去的。自己毕竟是一个堂堂王爷,哪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本就生的高,就秦凤舞一六零地身高,就只到他的胸口。他这么突然间站起来,一下子就把秦凤舞的气势给比下去不少。 这气愤一下子紧张起来。秦浩珉连忙起身缓和道:“舞儿,不得无礼。” 这时的秦凤舞那里听得进去啊!满脑子都在想着他把自己扔出去的那一次,自己是丢了多大的面子啊! 并不理会秦浩珉,出声有说道:“还不快点。” 说落,就一把解下腰间的鞭子,攻了过去。即墨战天心头气恼,可是又觉得这样剑拔弩张地秦凤舞盛是可爱。还手之间留了余地。 秦凤舞知道他有意让着自己,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乐意不甘心。发狠似得攻向他。素白素兰二人也加入了战局。大厅顿时一片混乱。 “舞儿,住手。”秦浩珉焦急地大声喊道。 前厅的混乱顿时惊动了在后院的凤轻澜,赶来一瞧,正好就看见两人打的火热。问及之下,才知道原委。 “舞儿的事,咱们不插手。你忘了舞儿曾经被扔出战王府,她这是在报仇呢。你还不知道舞儿的性子吗?”凤轻澜到是满不在意。这等敢拼的性子才是她的女儿呢。 如此一来,秦浩珉还能怎么说呢,只能盼着即墨战天不要受伤了才好。 “舞儿,为何要将本王扔出去。”即墨战天蹙眉问道,一脸不解。 “啪”鞭子又一下打在即墨战天的脚边,被他一个灵巧的躲闪,給避开了,秦凤舞一时气结。 “为什么,把你扔出去你就明白了。” 语毕,又一个飞身功向即墨战天,一旁协助的素白一个扫堂腿,差点把他給绊倒。 面对秦凤舞的气势汹汹,自己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火影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眼前跳跃着,微蹙的眉头,眼睛锃亮地等着自己,贝齿时不时地咬一下下嘴唇。实在是可爱俏皮的紧。 即墨战天很想好好反击将秦凤舞圈紧在自己怀里。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越是强硬她或者许越是反感。今日前来本欲好好坐下跟她谈谈,向她道歉,表示自己的诚意。却不想今日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要被轰出去。只能先小心应付着。 一个越是退让,一个越是逼得急。几经较量之下,很快即墨战天就被逼至了大门口。素白上前一个引诱,将即墨战天的注意力引致自己这边。即墨战天一个分神。秦凤舞就乘着这个空挡一脚蹿上了他的胸口。 即墨战天顿时一个闷哼,脚下一退正好拌在了门槛上,跌出了大门外。未等他站稳。秦凤舞一个眼疾手快“啪啪”两鞭子抽打在门上,狠狠地关上了大门。 不待他站稳,大门已经被关上了。气的即墨战天心想这丫头果然不能惯,还得寸进尺了。难道看不出自己是在让她吧!抬脚正要破了那扇大门。就听见大门内传来一道声音。 “战王,不凑巧,本姑娘没有五万两黄金给你。” 这一道挑衅的声音入耳,他顿时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呀!这丫头果然睚眦必报,小气的紧。 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低头看到胸前白色衣袍上那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想不到的是那脚印小巧玲珑的紧,仅是一个脚印都如此的秀气。即墨战天居然开始在脑海里遐想秦凤舞脱了鞋的样子。 很快,即墨战天被丢出忠勇侯府的事情不消一刻钟就传遍了墨都的大街小巷。 “堂姐真是好本事,连战王都敢惹得,只怕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你害怕的人了吧!”秦落蝶巧言欢笑,明褒暗贬地说道。 她一身绿色长裙窈窕而立,眉宇间早就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和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妩媚,骨子里还透着狠劲。 看着这才短短月余就变化如此之大的秦落蝶,秦凤舞心中不有感叹,果然是权利误人。而一个利益熏心的人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 “再好的本事,也没有妹妹你得本事好!想必过不了多久,涵王府的轿子就会来了吧!”秦凤舞淡笑着。 明明说的在平静不过,却在秦落蝶心中起着不小的波澜。她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无用。双手紧握在一起,把自己捏的生疼。可她一点也不觉得有多痛,一回想起涵王的狠绝,这份痛都不及他十万分之一。 “秦凤舞,你不要得意,你的好日子一定就快到头了。”即已撕破脸,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秦落蝶揭斯底里地冲着秦凤舞喊道。 秦凤舞用小手指轻轻地掏了掏耳朵,鄙夷地甚至带点可怜的看着秦落蝶:“秦落蝶,你知道吗?原本二叔一家我最不舍得伤的是你。可是你嫉妒心重,利欲熏心,为了攀龙附凤想要伤害他人。如今只是你自食其果。我秦凤舞从不想害你,是你想害我在先。” 秦落蝶显然是不相信秦凤舞的话的,此刻的秦落蝶已经被仇恨屈辱冲昏了头脑。她不仅仅要秦凤舞死,更要从小就欺负自己,以践踏自己为乐地那两姐妹去死。秦羽晴两姐妹会被罚祠堂,就是自己的手笔。 她跟秦浩宇说自己有了身孕,是涵王的。秦浩珉一心想要攀富贵,一听她有了身孕,自然是不会轻饶了秦羽晴二人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那诓骗秦浩宇的随口一说,居然成真了。只是等待她的到底是不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这背后的事,也自己知道。 见秦落蝶依旧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秦凤舞到是无所谓,继续说道:“愿妹妹有个好的将来吧!” 话落,转身离开。秦落蝶的眼睛犹如犀利的刀刃一般紧盯着秦凤舞离去的背影。 秦凤舞被即墨战天和秦落蝶这前后一闹,已经没有了出门的兴致,所幸就脱了鞋,躺床上午睡去了。 她这倒是睡得天昏地暗的,外头却已经因为她把即墨战天赶出了府而闹翻了天。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头一个说法是即墨战天声明大义上门致歉,秦凤舞不知好歹。还有无非就是秦凤舞勾引即墨战天不成,恼羞成怒。众说纷纭。 这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声音传进秦凤舞耳中,她只不过一笑置之。到是气恼了即墨战天。秦凤舞就是心头宝,自己现在都舍不得伤她分毫,怎么能让人随意诋毁。随即就派了暗夜去散步另一个谣言。大赤条条地向世人宣布他战王吃回头草了。 “怎么样,七哥,我就说你要后悔了吧!”一得到消息的即墨诺雨马不停蹄地就赶来的战王府。好好地将即墨战天给讽刺了一脸。 瞧着她那嬉皮笑脸地模样,自个就没有好心情。斜眼冷瞪了一下即墨诺雨。 吓得即墨诺雨一个机警,立刻闭紧了嘴巴。小嘴嘟起,不满地看着他。自己错了,还不由不得别人说。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 气愤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小嘴不停地嘀嘀咕咕地说着:“哼,就你这样,七嫂几百年不见得会原谅你。活该要被扔出来,谁叫你当初得罪了人家。七嫂,干的就是漂亮,就应该好好灭灭你的威风,治治你的脾气。我得好好跟七嫂说说,让她不要那么快原谅你。哼,对了,还要七嫂不给你做好吃,只给我做。七嫂不嫁给你才好。” 说着不时不时的偷瞄即墨战天,看着他的脸从白变黑再到铁青。心里头就暗爽。她知道一说到秦凤舞给别人做吃的,即墨战天就会嫉妒抓狂的不行。她就是专门来挑刺的。 果不其然,即墨战天一道冷眸射了过来,冷声说道:“不准舞儿给你做吃的。” “哎呀,凭什么呀!七嫂可喜欢我了,我跟她说说她准听我的。”即墨诺雨一边甩着手中的玉佩,一边得意的看着即墨战天。 当下,即墨战天脸黑的不行。确实,自己妹妹是一个退破口,如果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可能事情就会简单的多。 抬手抵着嘴巴,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脸上有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诺雨,你如还想要七嫂,就在舞儿面前替本王说说。” “为什么呀,我有啥好处?”即墨诺雨一听有戏,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气的即墨战天青筋暴怒,是有怒不能发呀!咬牙切齿地说道:“即墨诺雨,你不要得寸进尺。” 即墨战天身上的寒意都快把自己给冻僵了,即墨诺雨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那以后七嫂做的东西得分我一份。” 即墨战天冷笑,眉眼一挑:“你说呢!” “哼!小气鬼。”即墨诺雨拔腿就跑,不愿再搭理他,谁成想,还没出门呢,就差点被他吓得摔了跟头。 “诺雨,本王打算请教习麽麽教教你规矩。” 即墨诺雨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拔腿就跑。她也是个啥都不怕的,就怕那些个立规矩的教习麽麽,要是被即墨战天盯着让自己学规矩,自己还不得会崩溃。心头呐喊,七嫂,一定要嫁我七哥啊! 第72章 战王是登徒子 第72章 战王是登徒子 这是一闹,蓝彦一终于知道自家爷想通了,不再纠结与那白衣女子了。可是这跟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您老自己的退的婚,跟自己可没啥关系。 一脸幽怨地看着端坐书桌前的即墨战天。伤神的说道:“爷,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扫庭院啊?” 缓缓地抬眸,蓝彦一一副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眸光一眯,危险四溢。吓得蓝彦一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想减罚,先知道错在哪里再说。不理会蓝彦一,乘着夜色悄悄地没入黑暗之中。 蓝彦一看着那道飘然远去的身影,憋憋嘴,苦逼极了。 忠勇侯府梧桐树上,一道月牙白身影隐与树上。入冬的天,枯黄的树叶很显然已遮不住。鼓噪如他此刻的心一样焦躁。他担心着秦凤舞会因为白天的流言而伤神,怕她伤心。心焦之下,终于是忍不住来了。 即墨战天心头忧心着,可人家是没心没肺的睡到了晚间,压根就不知道外头的流言又起了一番变化。即墨战天他是白担心了。 站在树上的即墨战天看不到屋子的情况,蹙着俊眉,环视了一周,决定到房顶上去瞧瞧。刚刚趴上屋子,就听到里头传来了悉悉索索地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于是又将身子伏底了一点。 “素白,水好了吗?”屋子里传来秦凤舞清脆如泉水般声音。只是听着声音都觉得心情舒爽。不知不觉脸上就有了笑意。 “小姐,好了,可以洗了。” “哄”一股热血上头,顿时红了双颊。她是在洗澡吗?即墨战天的心在听到可以洗了之后狂跳不已。脑海中居然开始遐想秦凤舞洗澡的模样还有五公主寿宴落水那一次的情景。 即墨战天顿时浑身燥热难耐,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扯了一下衣襟。一股凉风灌入,才稍稍镇定了些。暗骂着,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此时此刻的即墨战天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得那么深了。仅仅一句话就引的自己失态。 “小姐,那五小姐好像有人保护,这一天我和素兰都没什么头绪。”素白用水漂舀水轻轻冲洗着秦凤舞的身体。 她光洁如莲藕的臂膀随意的搭在浴桶的边上。长发披散,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微闭着双眸很是享受。 “这只能说明秦落蝶还有点本事。”缓缓地睁开眼,轻轻地淸洗着自己头发。 素兰拿过一点香料倒进了浴桶里,用手在轻轻在水里舀了舀,顿时发开一股清香,很是好闻。她仿佛想起些,突然就笑出了声:“小姐今个一下午都在屋子里,外头的传闻可听说了吗?” “什么传闻?” 说道这,素白就起了兴头,立马就接过话茬:“小姐,你是不知道,外头都在传闻战王他后悔啦!喜欢上小姐你了,这是打算吃回头草呢?” 听完这话,秦凤舞的脸色整一个黑字了得,气鼓鼓的瞪着素白:“说什么呢,你家小姐我是草吗?” 素白和素兰顿时语塞,怎么自家小姐就竟关注这些个不打紧字眼啊!连忙嬉皮笑脸地迎合着:“那是,我家小姐哪能是草啊!我家小姐是宝,无价之宝呢,那战王先前就是个有眼无珠的。” 秦凤舞被奉承的那是一愣一愣地,小脸上别提有多得意了。那傲娇的小模样,惹得素白她们使劲憋着笑,小脸红红的,就差没有憋出内伤了。 三个人逗乐的声音传到上头,即墨战天觉得这样听着她的声音,美妙极了。可是接下来的这句话,就使得他的心情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呀就是那匹马,好马怎么可能会吃回头草呢!我才不会相信那些谣言估计又是他想出来的新招。要我难堪。” 说自己是马?还冤枉自己是要她难堪?单单说自己是马就够她死一百次了。心里写满了无奈,这丫头简直就是软硬不吃。硬上直接跟你硬拼,讨好她照收不误,过会就翻脸了。 可是他不就是喜欢她我行我素的样子。那坏坏地小模样实在是俏皮可爱的紧。 “这丫头,本王饶你一次。”他一个人在屋檐上吃着冷风自言自语地说着,嘴角勾着宠溺的笑。 俗不知这一句轻轻地喃呢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屋子里的秦凤舞听到了屋顶上的动静。眸光瞬间变得犀利,快速从浴桶里起身,转过衣袍就套在了自己还湿漉漉地身子上。夺过素白手中的水漂。一个精准无误的投掷,直直的打在即墨战天所在的屋檐下方。 “小姐。” 在素白和素兰两人地惊呼之下。屋顶瞬间破了的大洞。随着木板和瓦片霹雳吧啦掉下来的还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就这样,即墨战天在措手不及地情况下掉进了屋子,好在自己的反应灵敏,在掉下来的瞬间,立马调整自己的身子,运用轻功稳稳地落地。否则就要四脚朝天了。 想着这些,心头就暗骂自己大意,怎么就忘了她武功不低呢。 一身月牙白衣袍的即墨战天站在瓦片的残骸之上,扶手而立,俊美的脸庞在烛火之下呈诺隐诺现的状态。风姿卓越,实乃人中龙凤。 可秦凤舞那有这闲工夫欣赏美男啊!急火攻上心头,朝着他大喊道:“战王你个登徒子,色狼,流氓。不要脸。” 一边谩骂一边快速功向即墨战天。听道秦凤舞骂自己,正要做解释,可是她并不给自己机会。不等自己开口,那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就已经攻了过来。 她正面出掌功向即墨战天的正脸,即墨战天只稍稍一个侧身就轻轻地躲避了过去,还顺势搂住了她的细腰。 仅仅一臂就将她环在臂膀之中,她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咫尺之间还嗅到她身上的清香。素衣之下还隐约能看见她完美的锁骨,魅惑性感极致,湿漉漉地头发搭在肩头,也打湿了自己的衣襟。美人出浴,撩人心魄。 一股燥热从身体里蹿了出来。 被他怀抱着的秦凤舞又羞又恼,皱紧着秀眉,一咬牙。左手胳膊肘向后击向他的胸膛。闷哼一声,一个松手。秦凤舞就快速的脱离了即墨战天的胸膛。 转身看向即墨战天,肩头全湿了,右手捂着自己的胸膛。她知道自己那一下下手不轻。可是她不会因此愧疚的。谁叫他偷窥在先。 “素白,素兰,还不把战王给我扔出去。” “是。” 此刻的即墨战天有些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事情俨然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下她只会把自己想的更加不堪。心里头很是烦躁。 眸光微冷,又似是无奈,一边应付着三人的攻击,一边牵强地做着解释。 “舞儿,你听本王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不要脸。你都已经退了婚了,还来缠着我做什么?” “不是……” “不是什么,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你说啊?”秦凤舞越说越气恼,攻击的越发狠辣,她就想不通了仅仅是因为自己救了他,所以才来缠着自己吗?自己可不要这种报恩方式,她不稀罕。 其实秦凤舞她不知道,她其实心底里并不讨厌即墨战天,只是气不过他现在喜欢自己了只是源于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这种爱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爱。 即墨战天见自己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一手一个先撂倒了素白二人,在一个眼疾手快点住了秦凤舞的穴道,并把她抱在怀里。 “你个……” 不等秦凤舞把话说完,即墨战天就封了她的哑穴。她只能狠瞪着眼睛,鼻子哼哼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同时也在大骂着自己没用。 “舞儿,本王错了。”声音很真诚,那双深邃的眼睛深情的望着秦凤舞,同时还饱含着歉意。 看着他的眼睛很纯粹,不像是在作假。秦凤舞的哼哼渐渐变小,直到最后静静地看着即墨战天。 “小姐。”素白二人欲要在攻上去。 只见他做了一个止的手势,轻叹了一口气,朝着她们说道:“让本王跟你们小姐说会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实在是太有诚意了,两个人竟一起停下了脚步。 片刻之间,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舞儿,你或许觉得是因为本王知道了你就是当年在战场救自己的人,所以本王才喜欢。本王承认,从第一眼本王就喜欢了你,那个穿着一身白衣,轻纱遮面的你,从此不能自拔。可那时本王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才会这么鲁莽的退婚。是本王错了。本王后悔了。”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才说喜欢我。 “可你不知道,我自从见到你就痛苦挣扎了很久,因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你吸引了,我一度觉得自己背叛了那个女子的感情。我纠结无奈,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个伤害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听到他的话,秦凤舞心里头忍不住吐槽,难不成自己会受这罪还是自己的错不成。她在心里头给自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真是太手贱了。可是突然见他改变了自称,心里的火气也就没有那么甚了。 哼哼了两声,示意自己要说话。即墨战天立刻会意过来,解开了她的哑穴,只不过她还是不能动弹。他实在是怕她又动不动的向自己出招。 “说的很好听。” 语气里带着嘲讽,眼神中的不屑深深地刺痛着即墨战天的心。自己这般真诚,就这么打动不了她的心吗?俊眉微蹙。 “舞儿,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我在得之你们就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头多欢喜吗?那种喜悦不亚于登上皇位。” 皇位两个字敲打着秦凤舞的心门,虽然她感动自己的地位也竟可以和皇位匹敌,但是他将来若是登上皇位,还会一心一意向着自己吗?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如果自己与他在一起,会不会到最后自己落得个在冷宫度过余生的下场。皇家总是无情不是吗? 扯动着嘴角,冷冷一笑,冷漠的开口:“倘若当初救你的不是我,即使你心中有我,你依然会退婚不是吗?” 第73章 舞儿是香饽饽 第73章 舞儿是香饽饽 犀利的话语和冷漠的表情都深深地重击着他的心房。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日她所说,当初救自己的并非,而是另有其人,自己会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去伤害她。 好在并没有这所谓的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现,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原本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下来。但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回答。 “舞儿,没有那个倘若。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面色略带惆怅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深深款款地样子落在眼中,另自己特别尴尬。秦凤舞别扭的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是太深情了,让人忍不住就愿意信服。 一旁静默不出声地两人偷偷抿嘴笑着,觉得此时此刻地两人很是般配。也不愿打扰。 出于敏感的秦凤舞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自己两个丫鬟的心思,羞恼之情就蹿向心头。简直就是太丢脸了。生气的看着一直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即墨战天。恨不得此刻狠狠修理他一顿。 “舞儿,出了什么事,动静怎么那么大?” 在众人静默之中,屋外头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众人只觉得完了两字飘在头上。秦凤舞对即墨战天的火气又上升了一分,今天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嫁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即,心里头着急的凤轻澜和秦浩珉披着大衣就推门进来了。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措。 “爹,娘,我……” “舞儿你……”凤轻澜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自己的女儿正衣冠不整地待在即墨战天的怀里,两只白花花脚丫子踩在冰冷冷的地上。而那堂堂战王竟死抱着自己的女儿不撒手。一边的素白素兰更像是看戏一样不闻不问。还有屋子乱成了一团,房顶更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地就往里灌。 秦凤舞觉得真的白口莫辩了,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老爷,夫人。”素白二人连忙跪下,心头都打颤。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这动静大的怎么就惊动了夫人呢。 原本心头也在紧张的即墨战天突然就不紧张了,慢悠悠地解开了秦凤舞的穴道,松了手。秦凤舞得了空,连忙钻出了他的怀抱,跑到了凤轻澜的跟前,投进了自家娘亲的怀里。 即墨战天顿时觉得怀里空寥寥的,看着秦凤舞小鸟依人的窝在凤轻澜怀里,真恨不得取而代之。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即使是王爷那也是不该的,秦浩珉面色不喜,冷漠的说道:“王爷,你这样做恐怕不妥。这要穿出去,影响我女儿的清誉,还请你立刻离府。” 秦浩珉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即墨战天一时无话。眼睛望向头深埋在凤轻澜怀里的秦凤舞,欲张的嘴,只能作罢。今夜只能先这样。 迈开步子正要离去。 “舞儿,怎么搞的,天怎么冷,穿的这么少,还赤着脚,得了风寒可怎么办?”凤轻澜才不管即墨战天是不是王爷呢,怨怼地看着他,心疼的抱紧着秦凤舞。 经得她这么一提醒,即墨战天的视线才望向秦凤舞的脚,果然没有穿鞋,白嫩的小脚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直勾勾地盯着,觉得刺目,更多的心疼。想都不曾多想就冲过去,抱起秦凤舞。 “啊!”在一声惊呼之中,秦凤舞突然腾空,被他轻轻地放到了床上,拿起被子就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指尖碰触到她小脸,冰凉凉的!眼底闪过的心疼不言而喻。 凤轻澜压根就没瞧见他眼底的心疼,气愤着自己的女儿又被欺负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他是王爷还是,直接就上手攻了过去。 虽说年轻的时候武功不弱,算是佼佼者,更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名号,可到底相夫教子了这么多年,又哪里是即墨战天的对手。 一边的秦浩珉是拦也拦不下,只能从中劝架。房间里真的是乱做一团。 “秦夫人住手,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不悦的神情在脸上表露无疑。 他可以包容秦凤舞的无理,是因为喜欢,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无视自己。 他身上的寒意越来越甚,可凤轻澜也是个爆脾气,亏得秦浩珉及时自制,在她耳边说道:“夫人,他是王爷伤了他,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自家爹爹说这话,秦凤舞可不乐意了,嘟着嘴,嗔怪道:“是王爷就可以做这些个下作的事。” “就是战王,你马上给我走,我凤轻澜即使打不过去,也不会让你欺负了我女儿。”凤轻澜护犊子心切。坐到床边就牢牢地抱住秦凤舞。 素白素兰上前拦在即墨战天前面。 看着这阵仗,他知道今天是说不清,只能等她们气消了再来说明,悠悠的叹了口气:“舞儿,好生歇着,可别得了风寒。” 那深深款款,真情关切的模样弄得凤轻澜是一头雾水。在秦浩珉夫妇两个人错愕之中即墨战天飞身离去。 见他一走,秦凤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凤轻澜逼问着她说出了事情。她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只能娓娓道来。本以为凤轻澜会和自己同仇敌忾呢,谁曾想她居然笑了。 “相公,我家舞儿是个香饽饽呢!” 惹得秦凤舞满头黑线。 到最后也就素白素兰受了点罚,说是护主不力。而她自己仰头看着那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只能委屈自己先去客房将就几晚了。 心里头把即墨战天恨得死死的,希望二房那家不知道才好。 天不遂人愿,不仅二房都知道了这事,自己居然还真的着了风寒,第二天头晕晕的,嗓子也哑了。想不得风寒那就怪了,大冷的天从水里出来,就着一件单衣,还赤脚站了半宿,想不得风寒都难。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二房的两姐妹羡慕嫉妒成恨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着来嘲讽她。 “堂妹真是好本事,竟然可以令战王回头。”秦羽晴真是气的牙根疼。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秦凤舞强忍着呼之欲出的咳意,且笑的特别幸福,还故作娇羞,说道:“哎!是啊,正苦恼呢,人家不想嫁,可他偏偏来这么一招,不嫁都不行了呢!”小脸上还一副特别苦恼的模样。 没把姐妹两气的七窍生烟,瞪大着双眸,伸手颤抖地指着秦凤舞。看着她傲娇的小模样就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本就心口堵的慌,来了这一趟,又被讥讽了一顿。这火气更甚。谁知秦凤舞转眼就下来逐客令给哄了出去。气的她们牙根疼。跑去老夫人面前诉苦,那老夫人心头本就因为这事烦躁,见两孙女这么不懂事的来烦自己。那老脸皱地都能夹死苍蝇了。朝着姐妹俩吼了一顿。两人顿时就委屈的不行。梨花带泪的躲进屋子,便再没出来。彻底将秦凤舞给恨得死死的。 到是那秦落蝶自从跟秦凤舞撕破脸就再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真的安分了,还是在谋划什么,这就不得而知。 秦凤舞才不管那两姐妹怎么想呢,自个痛快就行了。送走了两姐妹,就让素白上前,絮絮叨叨吩咐了些什么。听得素白连连点头,脸上笑得跟花一样。 “小姐,你可记仇。”素白朝着秦凤舞笑得特贼。 素兰上前给秦凤舞递上汤药,一边服侍着她喝药一边笑着问道:“小姐,你又搞什么花头啊?” “只要他敢来,过会你就知道了。”秦凤舞拧巴着小脸将要给喝完了。吐了一下小舌头,真心觉得这中药是苦的要命。 缓过劲来之后一脸的神神秘秘,笑得别提有多狡猾了。 素兰心头纳闷,谁这么倒霉,又要被算计了呀! 回去之后的即墨战天整夜未睡,心里头一直担心着秦凤舞会不会真的受了凉。苦命的蓝颜一跟着受了一夜的罪。大冷的天陪着他这么熬着,也怪可怜的。可他哪里顾得上别人,一门心思的挂念着自己心头的小人儿。 天蒙蒙亮,拉扯上不停打哈欠的蓝彦一就直奔忠勇侯府。这忠勇侯府的大门自然是拦不住他,可是这梧桐苑的门还是挡得住的。 素白她得了令,早早地堵在梧桐苑的月亮门前,一脸正色地说道:“战王,得罪了。我家小姐不见客。” 被拦在外头地即墨战天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欲要冲进去。正好一旁的蓝彦一给拦下了,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道:“爷,忍忍吧!你要是把这丫头给打了,小心这辈子就休想得到秦小姐的原谅。” 蓝彦一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情绪也渐渐地平复下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本王是担心舞儿的身子,你让本王进去。” 说完,就想要饶过素白。作势就要冲进去。素白一个快速挪步,双手一伸就将人给挡住了。气的即墨战天手指分明的骨节咯咯作响。 素白一挑眼,将秦凤舞说的原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谁来探望都能进来,唯独战王不行。” 即墨战天一下蒙了,铁青着脸色连忙问道:“为何?” “本小姐吃了一次闭门羹,我要他吃七次闭门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第74章 战王吃闭门羹 第74章 战王吃闭门羹 这下没把即墨战天和蓝彦一雷的半死。他俩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了。尤其是特别记仇的女子。 蓝彦一呆呆愣愣地说道:“爷,我就知道,秦小姐不好惹。” 此刻的即墨战天从来就没觉得蓝彦一像今天这么聒噪过。他知道这点,用不着别人来提醒。眸光冷冷地射向蓝彦一。 蓝彦一浑身一个哆嗦,再不敢言。眼睛时不时偷瞄着即墨战天。他的脸冰冷冷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居然柔和了起来。心中不由感叹,秦小姐威武啊! 既然进不去,那就好好让她出出气,吩咐了蓝彦一去搬张椅子。他这是今个打算坐在这梧桐苑门口不走了。 衣袍一撩,优雅地坐在梧桐苑门口,还有小婢子识时务的奉上了茶水。喝着茗品是一派休闲。 素白惊的眼睛抽搐的不行,黑着脸回禀秦凤舞去了。 悄悄躲在一边观望的秦浩珉心中急啊!眼下是没什么事,万一真把他给惹毛发了飚,吃亏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用手推推身侧的凤轻澜,焦急地说道:“你也不管管舞儿,万一惹恼了战王,他硬来可怎么办?” 凤轻澜斜眼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她是有仇不报非女子。你瞧好了,那战王绝不会轻易发火的。我可瞧出来他对咱们舞儿是真情实意呢!冲着他昨个那紧张兮兮的模样。我就看好他。” 秦浩珉不由的笑了,宠溺拉过凤轻澜的手,轻柔了一会:“你呀!舞儿的性子就随你。” 素白去回禀了秦凤舞,她也觉得意外。不成想他耐心还挺足。这可不行,皱着秀眉,想了一会。又吩咐素兰出去。 素兰匆匆出了梧桐苑,脸色很是着急。 即墨战天见状连忙起身拦下了素兰,心里头紧张的噗通噗通的。以为是秦凤舞出了什么事。 “这么焦急,你家小姐怎么了。” “战王,你让开。我家小姐说嘴里还是有些发苦,想吃北街街尾干果铺里的桂花糖。”素兰脸上是很着急,可心里头使劲憋着笑呢。想想自家小姐可真是能折腾。 即墨战天俊眉一拧,连忙转头嘲蓝彦一吩咐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回头又对素兰说道,“彦一脚程快。让他去。” “说道脚程快,战王你不是更快。”素兰就等着这茬了,眸光狡黠的看着即墨战天。 说到这份上,要是再不懂秦凤舞的意思那可真就是傻瓜了。黑着脸看着梧桐苑内。蓝彦一冷汗连连地瞄着即墨战天。刚才还想着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要惹上自己,这会子是怕他发火迁怒自己。自己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是欺负我没爹没娘啊! 在蓝彦一心中哀怨的时候,即墨战天突然出声说道:“让你家小姐等着,本王去去就回。” 话落间,风一般的消失在了素兰眼前。 “小姐,战王真的不错。你就不考虑一下。”素兰对刚才即墨战天的表现是大大的改观,回到屋子里就为即墨战天说起了好话。 秦凤舞冷冷的扫向素兰:“素白,今天不给素兰饭吃,瞧瞧就这么点事。她就被人家收买了。” 素白躲在一边偷笑,素兰是一脸的委屈呀! 也不知道即墨战天是不是飞去的,原本来回要一个时辰,他只去了一刻钟便回来。秦凤舞眼角直抽抽的盯着那一颗颗桂花糖。心里头盘算其他的心思。 直到晚间,即墨战天才起身回去。入夜十分,他又悄悄地来了。还没有踏进房门,正巧憋见地上原本直径行走的蚂蚁快到了家门口,居然绕道了。这不和常理呀!地上又没什么阻拦物。 蹲下身子细细观察了一番,却也没有靠的太近。在黑夜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圈白色的粉末。立刻起身跳了开去。 闭了一下眼睛,宠溺地看着秦凤舞的房门:这丫头可防的真厉害。 不过他也没有就这么回去。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准确无误的扔进了秦凤舞的屋子。 “咚”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吸引了还未入睡的秦凤舞,朝着声音源头望去,一个小白瓷瓶稳稳当当地摆在地上呢。 一边正在绣着帕子的素兰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捡起地上的瓶子。递给秦凤舞。 秦凤舞轻轻地打开瓷瓶,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放在手心里,是一颗浑圆的丹药,凑近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他真当会投其所好。” 秦凤舞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姐,是什么?” “是一样养颜固本的药丸,对女子调养身子是极好的东西。叫驻颜丸,一般只有宫里的妃子有。” “看样子战王也很有心啊!还知道小姐爱美。”素兰嬉笑着说道。 谁人不爱美呢,那日得到冰肌雪玉膏的时候,自个的眼睛就像见到金子一样会发光,想来是那个时候留意下了。 想到这,秦凤舞的心里头突然觉得暖滋滋的。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娇媚了。一边的素兰欣慰的笑着。 翌日一早,不出所料的,即墨战天又来了。 秦凤舞出了房门往外头瞅了瞅,果然瞧见他一身月牙白的衣服正坐在门口了。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庞,疑惑的说道:“他难不成都不换衣服吗?这几天怎么天天是这身衣服啊?” 回头又嘲素白问道:“让爹爹给八公主捎的口信,你给说了吗?” “小姐,放心,说了。”素白高声回答。 今个的天气甚好,阳光明媚,最适合晒太阳了。本来她的病也没什么要紧,休息了一日就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心里头存着捉弄人的心思,愣是憋着想出去的冲动,安静地待在屋子。 实在是无聊,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的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睛。吩咐了素兰找人在院子里摆了张躺椅。 “这么好的天,不晒太阳那就可惜了。” 在外头翘首以盼的蓝彦一头一个发现秦凤舞出了院子,朝着即墨战天说道:“爷,你看秦小姐也没什么大病,这会正在院子里头晒太阳。” 即墨战天立马起身朝院子张望,果然瞧见秦凤舞盖着一张锦被躺在藤椅上假寐。心头安心了不少。 “爷,这秦小姐分明是故意整你呢。” 即墨战天冷冷地转向蓝彦一,眼神之中责怪着他多嘴。他能不知道她是在整自己吗?要是这样她能消气,自己也是甘愿的。 “七哥,你也来看七嫂吗?那怎么不进去啊?” 两个人齐刷刷地转头望去,即墨诺雨踏着轻快地步子往这边来。 不等两人做个招呼,素白就急忙忙的出来,笑容满面地拉过即墨诺雨的手:“八公主,赶紧的,我家小姐早等着你呢!” 完全被素白弄晕了,还在状况外的即墨诺雨一头雾水地朝即墨战天看了看,小脸上写满了怎么回事啊? 即墨诺雨忙不迭地被素白一推,就推进了月亮门。即墨诺雨伸手挠了挠小脸,蹙着秀眉走了进去。 还在外头地素白一脸得意的说道:“哎呀,战王,不是奴婢妨碍着你和八公主说话。实在是小姐想念着八公主。着急的紧。” 原本豁朗的脸一下子变得黑暗抑郁,嫉妒地看着即墨诺雨的背影。他醋了。这是明显的差别待遇。对即墨诺雨万般热情,对着自己就是冷眼相待。瞬间整个人阴森森的另人不敢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不怕死的蓝彦一突然开口:“素白,你家小姐太过分了啊!一看就知道她是找来八公主存心刺激我家爷的。” 素白仰头冷哼一声,不避讳的说道:“没错。就是故意的。这梧桐苑谁都能进,独独战王不能进。”说罢,扭头就进了门。还喷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惊得蓝彦一身体颤了颤。骂骂咧咧地朝着大门说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爷,你说是吧!” 回头看了一眼即墨战天,看着他阴郁的脸。蓝彦一觉得他比这入冬的天还要冷。整个人浑身上下冷嗖嗖的。 即墨战天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一句:“多嘴。” 蓝彦一只能悻悻然地闭紧了嘴巴。 而即墨战天天天来,又天天吃闭门羹,摆明给某些人机会。 躲在一边的秦羽晴早就按耐不住激动地心情,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提着食盒,微笑着走向即墨战天。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即墨战天。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且气愤的事,即墨战天仿若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己一般,视若无睹。一直站在身旁的蓝彦一到是看见了,瞧见她堆满笑容且扑满厚重脂粉的脸。嫌弃地皱了皱鼻头。 被人这么无视,她心里哪还有刚才的愉悦,气的她有火也只能忍着。斜着眼看向梧桐苑的大门。秦凤舞,你等着,等战王见识了我的风情温柔体贴,看他还要不要你。 理了理心情,微微施礼,柔声笑道:“战王,这是我亲手熬的燕窝,你尝尝,暖暖身子。” 说话间,就将食盒放在一边的圆桌上,正要从里头取出来。还没有等她取出来,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中。 “彦一,将她打发出去。不许再靠近。” “哐嘡”一声,拿了一半的碗盅洒了一桌子,汤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秦羽晴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也更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她此刻的心思即难过又害怕,难过的是他居然这么无情,害怕的是因为自己的失态而受到惩罚。 即墨战天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秦羽晴,她小声抽泣着,身子都在发颤。又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已经被搞得惨不忍睹。“啪”狠狠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生茶杯磕桌的声音。 他的心情更加阴郁了。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羽晴瑟瑟发抖的身子。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右手握着成拳打在椅把手上。“啪”一声,震地秦羽晴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哭声更甚了。 第75章 埋下祸根 第75章 埋下祸根 即墨战天知道秦凤舞的性子,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被自个的堂姐给缠着,只怕是更加难以原谅自己。加之这几天受的这些委屈,肚子里的火气本就没有地方发泄。那秦羽晴正好撞上了枪口上。 “拖下去,打十大板。” 那声音犹如地狱魔音一般入耳,吓得秦羽晴跌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即墨战天。 “王爷饶命,王爷。”她哭喊着拉扯即墨战天的衣袍,哭花了妆容惨不忍睹,丝毫不见我见犹怜之态。 即墨战天看着她的手拉扯着自己衣袍,双眸微眯,没有任何犹豫地一脚将她踢开。 秦羽晴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猛不丁被这么蹿了一脚,之觉得痛的刺骨,加之天冷,自己为了勾引他而穿的单薄,就仅仅这么一下就痛的晕了过去。 即墨战天冷睨一眼地上的秦羽晴,又看了一眼始终未动的蓝彦一。警告气愤不言而喻。 在一旁偷着乐的蓝彦一立刻惊醒了过来,嫌弃的扛起地上的秦羽晴,将人扔回了西院。柳香河见女儿被人打了,只能是又哭又喊,又不能怎么样。把一切罪责都怪到了秦凤舞的头上。 “小姐,战王将人踢晕了给扔回了西院。”素白一直就躲在暗处观察着,出了事忙不迭了就来回禀了。 “啧啧,七嫂,你瞧瞧。我七哥多衷心呀!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把人给弄晕了。可见他对你多在意。”即墨诺雨趁着这个机会连忙为自己的七哥邀功。 秦凤舞轻撇了一眼说的欢快的即墨诺雨,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将来要是我真惹毛了他,不是更惨?” 即墨诺雨心头咯噔一下,谄媚地笑着看着秦凤舞:“哪能啊,七哥最疼你。”看样子得好好教教七哥怎么哄七嫂开心才是。 其实秦凤舞心里头还是很欢喜的,即教训了秦羽晴,又看出了即墨战天几分真心。不过自己的气性小,可没有那么容易消气。 到了午膳时候,又吩咐了素兰出去。即墨诺雨瞧着秦凤舞一脸坏笑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七哥好可怜。可是又想到冷冰冰的七哥有人治着也是件不错的事。一想着可以一起整治他,心里头就开心。 “王爷,你想必饿了吧?”素兰轻声问道。 饿,当然饿了!蓝彦一眼巴巴地就瞅着素兰,上下环视了一圈,也没见她手中提溜着什么,心头就有些纳闷了。奇怪了,难不成不是给我们送吃的。 事实上即墨战天也有些肚子空空了,不过出与面子也没有怎么表现,不像蓝彦一那般如狼似虎的。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素兰见他答应,掩嘴轻笑了一声:“即如此,我家小姐和八公主也饿了,就有劳王爷跑一趟栖凤楼了。” 蓝彦一心头一颤,他似乎能听到即墨战天骨节咯咯作响地声音。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向即墨战天。 果然瞧见他的脸色铁青一片。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缩回了自己的脖子。 不过奇怪的事,刚才还好像要发火的即墨战天,只消一会儿脸色便恢复如常了。淡淡地问道:“舞儿想吃什么?” 素兰被他的反应也给惊着了。细细地打量着他,只见他俊美的脸色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是平静。心想到,想不到战王能为了小姐退让到如此地步,当真另人佩服。 “王爷,小姐说了,她要是吃八宝鸭,桂花鱼,耗油仔鸡……”素兰一口气说了不下数十个菜名。让人记都记不住。 可是就是这样,即墨战天也二话不说地起身,给一直处于惊愕状态的蓝彦一使了一个眼色。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素兰是打心底里看好战王,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想的,不就不是退了婚吗?改过不就好了。其实秦凤舞只是不敢相信一个王爷可以真的做到此生独守一人,加之皇家最是无情罢了。 不多时,即墨战天领着一波人进了忠勇侯府。人手一个食盒,足足二十人。瞧着这架势像是把整间栖凤楼给搬了来。这一路上是羡煞了多少人啊! 这架势也把秦凤舞吓得不轻,看这桌子上这一道道美味佳肴。秦凤舞心里头呐喊,以后绝不能在这么干了。她可以想象即墨战天这么大张旗鼓地宣誓,又为自己树立了多少敌人啊! 一时之间整个墨都都在传战王如何讨厌秦凤舞的事情,吹嘘地越来越大。前段时间退婚之事又被重新翻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说秦凤舞勾起,而是即墨战天后悔莫及,死缠烂打了。 这风言风语的自然是逃脱不了安婉婷的耳朵。自从宴会过后,本就有些嫉妒自己庶出的妹妹能比自己早成为王妃。而自己心仪的战王居然真的吃起了回头草。那个性子冷漠,女色不近的战王居然也学会了去讨厌一个女子。这她怎么能忍。 “小姐,你别这样,小姐,啊!” 正劝慰的翠竹被安婉婷砸飞出来的花瓶碎片给划伤了手,看着那一道血淋淋的长口子。她只能隐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哭出来。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发疯似的安婉婷。往日端庄贤淑,温柔可人的安婉婷早已不复存在。 面前的安婉婷面目狰狞,绝美的小脸也变得异常扭曲,拼命地摔打着屋子里的东西。哭喊着:“贱人,贱人,怎么不去死啊!” 过了许久,安婉婷才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嘤嘤的哭泣,颤抖着肩膀显得她特别瘦弱。 翠竹心疼的看着不住哭泣的安婉婷,但她也实在是不敢靠近,她害怕安婉婷的怒火再一次波及到自己。想到这翠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背。“撕”忍不住吃痛出声。 “咯吱”门从外头被打开了。安世承扫视了一下屋内,地上皆是碎瓷片和撕破的锦缎。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定是又有什么事让自己的妹妹不痛快了。寻着哭声望去,就看着安婉婷趴在床上不停地抽搐。 顿时安世承的心被安婉婷颤抖地身子揪的生疼。连忙快步上前,双手搭在安婉婷的肩头,心疼的说道:“妹妹,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哥哥给你报仇。” 听见安世承的声音,安婉婷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汪汪的双眸加上绝美凄凉的小脸,我见犹怜的模样一下子就刺痛了安世承的眼。安国侯府的嫡小姐何时这般委屈过。 “呜呜……”见到自家哥哥,安婉婷一下子就扑进了安世承的怀里。安世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眼睛里全是怒火。 “哥哥……我要她……死……我要秦……凤舞死……”因着哭得时间太久,安婉婷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安世承咬着牙说道:“自然,她一定会死的,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如果不是对表哥有用,我真想现在就杀了她。妹妹,你放心,我们可以瞒着表哥。” 他笑得狡黠。如狼一般的眸子另人不寒而栗。 好生安慰了安婉婷。安世承就出了她的院子。就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城外,招来了一波杀手,对着领头的黑衣人吩咐了什么,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给了黑衣人头领。黑衣人点了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带领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安世承很是满意地看着那群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与此同时,被踢晕了过去的秦羽晴捂着自己的胸口悠悠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朝外头看了看,已经是黑夜了。起身拿起床边的一个花瓶就砸向了地上,紧咬着牙:“贱人。” 痛苦地撑着自己的身体,看这满地碎片,哭得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人有那么多人喜欢,明明什么都不会,只会闯祸,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忠勇侯府的嫡女。我明明就比她知书达理多了。战王,顾少主,就连那赵庭都喜欢她,他凭什么那么受欢迎啊!”她不甘心地捶打着自己的锦被,就连自己只穿了一身单衣也不觉得寒冷。满腔的怒火早就磨灭了她的心神,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恨意。浓浓的恨意。 “要是有人能帮我除掉秦凤舞该多少好?”秦羽晴地眼睛突然瞪大,痴痴地笑着,像是疯了一般,只过了一会,又开始哭泣,“怎么可能呢,有谁能帮我呢?我这是在白日做梦罢了。” “怎么,这么没有希望吗?我可以帮你。”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地男声。吓得秦羽晴连忙跳起来,惊恐地盯着房梁,听着声音地源头就像是从上头传来的。可是寻了好一会儿,就是未见有人。 她哆哆嗦嗦地扶着床沿,惊恐万分,害怕的出声:“是谁?别装神弄鬼的,给本小姐出来。” “咻”地一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吓得秦羽晴跌坐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伸手颤抖地指着他:“你是谁?” 第76章 凤舞中毒 第76章 凤舞中毒 来人优雅地转身,他的脸上罩着一个银色面具,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有一双温柔的眼睛露在外面,可以感觉到他此刻的表情是笑的。一身黑色锦袍显得尊贵而又神秘。 一股威压压迫着秦羽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虽然他的眼睛很温柔,可是无形之中就另人觉得害怕。 “你不是想要杀死秦凤舞吗?我可以帮你。”那男子的声音异常温和,如果不看他,只叫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秦羽晴吞咽了一口口水,茫然地点头。 男子见她的反应,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如魔靥一般,另人不寒而栗。吓得秦羽晴哆嗦地又往后挪了一步。 男子从衣襟处掏出一个瓷瓶,扔在了秦羽晴的脚边,说道:“拿着,下到她的吃食里,她必死无疑。” 秦羽晴望了一眼男子,冰冷的银色面具让她的视线不敢久留,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撇开了。快速地拿起脚边的瓷瓶,问道:“这是毒药?” “明知故问。” “不行,别说我靠近不了梧桐苑,就是能下到秦凤舞的吃食里,以她的医术必能识破的。”这个时候的秦羽晴突然变得异常冷静,连脑子也好使了不少。 “哈哈!”男子突然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笨啊!”男子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立刻又松了手,起身负手而立背对着秦羽晴,“既然不能下到吃食里,那么下到水井里应该是再简单不过了吧!” 闻言,秦羽晴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坚决地说道:“不行。” 她虽然嫉妒也恨着秦凤舞,但心思到底没有那么歹毒,如果只毒死了秦凤舞也就罢了,要是毒死了其他人,或者更多。她害怕自己夜不能寐,天天会有冤魂向自己索命。 “呵!看样子你是不想她死了。”显然,男子的声音已经有些不悦了。 “不,我要她死。我有法子了。”秦羽晴紧握着瓷瓶,说的异常坚定,抬头直视着男子,“我要你的帮助。” 起身走到男子跟前,垫高着自己的身量,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 男子悠悠的回头,饶有趣味地看着秦羽晴,轻轻吐出一声:“好!你放心这毒药不是墨国的,她未必能识破。”话落,接过瓷瓶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秦羽晴看着男子离开,目光狠毒,喃喃地说着:“秦凤舞,你死定了。” 梧桐苑的小厨房之内,炉子上正熬着给秦凤舞治风寒的汤药。素兰亲自看管着。外头突然传来秦羽晴骂骂咧咧地声音。 素兰她朝门口望了望,就看见秦羽晴和秦羽燕正带着人闯进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秦凤舞的不是。 “秦凤舞你给我出来,你个贱人,说,是不是挑唆的战王!”今日的秦羽晴为着妆容,苍白的脸,猩红的双眸和她眼下的一圈乌青,竟使一个十六年华的少女显出一丝老态来。 身侧的秦羽燕轻轻地拉扯她,想要阻止她冲动的行为。秦羽燕知道她昨个颜面丢尽,又被即墨战天踢伤了,一早起来就咳嗽个不停。心里头的怨气无处发泄,可是她更加知道这会子得罪了秦凤舞,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心头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显然她的好意那秦羽晴并不领情,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冲进了梧桐苑,还甩了一巴掌前来阻拦地小竹。 小竹捂着被打痛的脸,委屈的躲到了一边。 “堂姐,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竟然敢打我的人。” 闻声望去,秦凤舞一身红衣裹着裘袄正朝这边走来,出尘淡雅的气质就好像冬日里的火莲一般。相比秦羽晴脸色不佳,秦凤舞的脸上就红润多了。小脸红扑扑地,似笑非笑地望着秦羽晴。 秦羽晴对上她的双眸,那犀利的寒光另自己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不过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死,心里头痛快了不少,强扯出一丝笑容。 秦凤舞快步上前,拉过小竹,护在自己的身后。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害怕。小竹闪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秦凤舞的侧颜,心里头暖暖的。 “秦凤舞,你终于肯出来啊!我看你气色好的很,是不是装病博战王的怜悯啊!不要脸。”秦羽晴指着秦凤舞狠狠地骂到。 秦凤舞轻睨了一眼她的手指,眉眼一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只轻轻用力,就痛的秦羽晴冷汗连连。 “秦凤舞,你个贱人,松手。啊!妹妹,好痛。” 秦羽燕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堂姐,你快松手。姐姐要被折断了。” 秦凤舞冷哼一声,由于惯性,秦羽晴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好在有秦羽燕扶着。否则她那娇弱的身子就要倒地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素兰见外头闹得大,便先放下手中的活计出来看看。 “素兰,你不熬药呢吗?没事,这有我和小姐呢!”素白说道。 “药快好了。我出来看看。” 秦凤舞回头看了一眼素兰。身形刚刚站稳的秦羽晴也下意识地朝素兰看去,视线又朝院内的小厨房方向看去,神色之间露出了一丝欣慰。 秦羽晴这奇怪的行为落进秦凤舞的眼中,生觉诧异。她微拧着秀眉,细细地打量着秦羽晴,想不通她在搞什么鬼。 “素白素兰,将她们给我扔出去。”秦凤舞吩咐道。 “是!” 两人话落,就冲上去,和秦羽晴带来的丫鬟婆子推搡起来。 “姐姐,我们回去吧!”秦羽燕看着这架势,铁定是讨不到好处着。 可是秦羽晴心里头明白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回去,如果就这样被打发了,到时候秦凤舞肯定能看出些苗头。所以她必须硬撑着。 咬着牙,朝着那些丫鬟婆子喊道:“给我们拦住了,我今天定要秦凤舞好看。”她铆足了全身力气,朝秦凤舞冲了过去。 上前就开始撕扯着秦凤舞的衣服。秦凤舞毫不客气地打掉她的手,厌恶地一个用力就将她推到在地。 “啊!”秦羽晴一个吃痛,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脸色又惨白了一分,没有一丝血色。 “姐姐!”秦羽燕一声惊呼,连忙走到秦羽晴跟前,想起扶起她。 奇怪的是秦羽晴并不领情,一把推开秦羽燕。坐在冰冷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俨然就是一撒泼的泼妇。 顿时,秦凤舞觉得她真是够蠢的,以往蠢也不至于这般,今天真是蠢到家了。听着她烦躁的哭声,忍不住就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烦死了。把人给我扔出去。”话落就转身回了屋子,再待下去只怕自己耳朵会聋。 闹腾了好一会儿,素白素兰看着胡搅蛮缠的秦羽晴很是无奈,不得已之下只能先将其他人打了出去,两个人在一起架着秦羽晴给扔回了西院。 “今个那堂二小姐是不是失心疯了!”回了梧桐苑,素白就开始满腹牢骚。 “她可能真的受刺激了。”秦凤舞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素兰递过来的药碗。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刺激着自己的嗅觉。顿时,眉头深锁,苦闷地说道,“这药闻着就苦。真不想喝。”说完,又将药碗给推了出去。 “小姐又想耍懒。良药苦口啊!”素兰说,“喝完这幅,再喝一副就成了。” 秦凤舞嫌弃地看着药碗:“好吧!忍一忍!说来都有怪战王。大半夜的闯进来做什么?” 小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总之全是说即墨战天的不是。一边的素兰素白对视一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姐。快喝吧!” “小姐。快喝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秦凤舞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将药靠近自己的唇。正要喝的时候又顿住了。总觉得怪怪的,闻着药味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没有多做深想,轻泯了一口。 “噗”还没有入口,就立刻吐了出来。“啪”一声砸了药碗。 “小姐。”素兰惊呼地说道。说话间都有些发抖,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素白,快去拿解毒丸来。”只是轻轻地泯了这么一口,甚至都没有喝下去,她的脸色就从红润变得惨白。 “噢噢!”素白被吓坏了,木讷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去药房拿解毒丸。 “噗通”一声,素兰重重地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决堤,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小姐,不是我,我没有背叛你。” 秦凤舞捂着胸口,深深凝视了一眼素兰。对于素兰她是绝对信任的人,她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边,绝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加之她刚才虽只是浅尝了并且药性发的这么快。这是轩辕国特有的毒药,唤名无味香。顾名思义这毒药无色无味,只要一点就能让人毙命,且不容易察觉。 秦凤舞望向地上打翻的药碗,无比的庆幸自己跟着百幕生学过制毒,又十分熟悉药理。只尝了一口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否则自己今日真的要当场毙命。 隐忍着排山倒海地痛意,从嘴里吐出一句:“起来……不关你事。” 素兰拼命的摇头,就是不肯起来:“小姐,都是素兰不好,素兰不应该离开小厨房,都是素兰的错。”愧疚懊悔一股脑冲上素兰的心头,看着秦凤舞苍白的小脸,恨不得自己替她。写满愧疚的小脸挂满了泪痕。 “噗”正想要再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还没有说出口,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小姐。” 第77章 期限十五日 第77章 期限十五日 素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惊慌失措地起身扶住秦凤舞摇摇欲坠地身子。她暖棉棉地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小姐,解毒丸拿来了。”素白快步冲了进来。 “快啊,快,快给小姐服下。” “噢!”素白颤抖地将解毒丸塞进秦凤舞的口中,又给她猛灌了好几口茶水。直到确定那解毒丸被灌了下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起将秦凤舞抬到了床上。素白心疼地看着要睡不醒地秦凤舞,眼泪再也忍不住就滚落了下来。发烫地眼泪滴在秦凤舞的手背。秦凤舞却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一般。 见到服下解毒丸地秦凤舞没有什么起色。素兰“啪啪”地不停地打着自己的嘴巴。 “够了。”素白一把拉住素兰又要打下去的手,一把抱住素兰的头,说道:“素兰,小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素白安慰着素兰,可是她也知道,连自己都不敢确信,心慌意乱的,别人又怎么会想信呢。 “我……我去向夫人告罪,我要以死谢罪。”素兰挣扎着逃脱开素白的钳制,提溜着裙子就要冲出去。 “站……住……” 还没有跑出门口,就被那一道熟悉的声音给喝住,立马顿住了脚步。怯生生的回头。秦凤舞有些无光的双眸正看着自己。素兰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默默流着眼泪。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床边。 “噗通”跪倒在床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啊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秦凤舞见她愧疚的不行,小脸上硬生生地扯出一丝笑容:“一向沉稳的素兰去哪里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素兰终于是把自己想问的给问出了口。 一边的素白则是激动的只剩下哭了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 秦凤舞轻闭了一下双眸,点点头:“没事……”看看两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再哭下去,我就有事了。” 一听见有事二字,两人齐刷刷地看向秦凤舞,立刻止住了哭声。颤抖着双唇,问道:“什么?” “这是轩辕国的毒药无味香,这解毒丸治标不治本。我身上余毒未清。”说道这,秦凤舞的眼中泛起一丝无奈,这毒自己现下还配不出来。 “那……怎……么……办……”素白害怕地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十五日。” “什么十五日,小姐,你快说。”素兰比之秦凤舞本人都还要着急万分。 秦凤舞知道素兰心疼自个,又有些愧疚,稍稍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解毒丸只能遏止毒性十五日,十五日之后,我还是会毒发身亡的。” 她说道这,素兰和素白几乎是一瞬间就顿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这毒,我不是不能解。只是少了一种轩辕国特有的一种花,叫幽兰草。来回一趟,且不说时间不够,也未必能找到。所以……”秦凤舞的视线望向素白,期盼的看着素白,“素白,小姐的命交给你了。你马上出发去毒王谷,问百幕生要解药。” “好!小姐,我马上去。”素白一抹眼泪,立刻就出了房门。 素兰见此,起身也要一起去。却被秦凤舞呀把拉住了。 “小姐。” “素兰,你留下来,我这还需要你照顾。就让素白一个人去。我放心的。” “小姐,都是我,害小姐吃苦。”说着,那眼泪像不要钱似得掉下来。 秦凤舞伸手轻轻擦拭着素兰的脸:“好了,不哭了。看样子不止秦落蝶身后有涵王,就连秦羽晴身后都有高手。” 素兰疑惑地看着秦凤舞。 她牵强的轻笑一声:“今日就觉得她怪怪的,原来是在这等着下手。我们都低估了她,还一直以为她是最笨的,却不想她才是险些要了自己命的那个。素兰,你留下,给给好好盯着她。” “好,小姐。”素兰坚定地说道,眼睛中流露着誓要秦羽晴死的光芒。 稳定了素兰了情绪,秦凤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素兰,我累了。睡一会儿。” “小姐,睡吧!素兰守着你。”秦凤舞虚弱的睡颜落在眼里,素兰的心揪地生疼。声音越发的柔和。朝着门口望去,自言自语的说着,“素白,快去快回。” 与此同时,忠勇侯府门内的前厅大院内,两个人俊美无双的人彼此看着对方。气愤异常低压。蓝彦一和子邬都不敢出声,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自家的主子。 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有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两个小跟班无奈地看着彼此对望却不说话的两人。 自从知道自己的感情归属之后,即墨战天对觊觎秦凤舞的人都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面对秦凤舞把他当朋友的顾少卿更是如此。 深邃的双眸微眯,薄唇轻启:“顾少主,多有不便,不知来忠勇侯府做什么?”说完,还别有深意地朝顾少卿的腿望去。 顾少卿轻轻一笑,不以为意,温和的出声:“我与凤舞是朋友,且她与我有治腿之恩,她病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看看。” 听到此处,即墨战天心里头串起一股恨不得再次打断他腿的念头。如果他恢复了,以他的身份和样貌只怕会难保舞儿不对他动情。想到这,他双眸微眯警惕的看着顾少卿,这是个强劲的对手。 静寂的对视,顾少卿不难看出从他的双眸里迸发出来的敌意。相对他的仇视,顾少卿选择微微一笑,奈何这笑容之中却有这诸多无奈。 “驾吁——”一声刺耳的长唤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众人纷纷朝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素白在府内策马奔驰,神色焦急。 即墨战天朝蓝彦一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快步上前翻身上马。拉住缰绳。一声长长的马鸣声划破天际。 “这个的天煞的,赶紧给我下去。”说话间,素白的眼泪就唰唰地流了下来。 这下子,蓝彦一彻底慌了,双手举起,再不敢动。 “素白,何事这么着急。” 素白顿了一下,却见着即墨战天和顾少卿同时问道。哽咽着说道:“小姐……她……中毒了,我要去寻解药。” “什么?你再说一遍。”即墨战天不敢相信的大声喊道,心跳的飞快,仿佛就要飞出来一般。他怒不可歇地看着素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素白心里头着急,又见着他不肯让自己离开,只能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即墨战天的脸色越来越黑,赤红的双眸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心疼。好不容易自己才找到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她有事。 而顾少卿也是揪心的难受。原本温和的脸瞬间变得冷凝。他无法想象那么活分的人此刻安静躺在床上的模样。双手不自觉中握紧了轮椅了把手,甚至还能听到咯吱声。 即墨战天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彦一,你和素白一起去。务必在十日之内给本王回来。” 撂下这句话,直接撩袍子闯进了梧桐苑,他此刻只想知道他的舞儿好不好。顾少卿看着他飞快离开的背影,多么希望自己的腿已经好了,这样就不会落后于人。 他冲着子邬吼道:“子邬,还不快点推我过去。” 子邬立刻反应过来。他刚才愣神了,也许是因为秦凤舞救了少主,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打心底头不希望她这么死了。因为少主会愧疚一辈子。与少主,与表小姐都不会有好结果。 站在房门口,即墨战天紧盯着那扇门,呼吸都甚至瞬间停顿了。堂堂的战神王爷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那扇门。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了里头的人。 艰难的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跟前。 “战王。”素兰听见开门声,哭得猩红的双眸望向来人。声音之中有些许不可思议。 从来冷冰冰的即墨战天紧张的连脸都在颤抖了。眼睛异常温和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小心翼翼的靠近,甚至都不让自己起身。素兰再一次忍不住落泪。因为她看到了战王的真情和他眼底那疼入骨髓的心疼。 “舞儿,她怎么样?”颤抖地双唇小声的问道。 素兰起身,将最靠近秦凤舞的位置让给了他,摇摇头说道:“小姐她暂时不会有事,由于毒性现在睡下了。” 即墨战天坐在床边,轻轻地抓起秦凤舞的小手,很冷。眼睛仅仅闭着,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的颤抖,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很苍白甚至像失了水分一般干燥。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看见这样的秦凤舞,呼吸一下子停顿在哪里。他从未见过这样毫无生气的秦凤舞。他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喜欢她傲娇的小模样,他甚至喜欢她跟自己吵架斗嘴是嚣张的样子。他讨厌这样的秦凤舞。他此刻甚至觉得她讨厌自己恨自己都是好的。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轻轻地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紧贴着自己的脸。舞儿,你会没事的。本王会叫那些人不得好死的。 因着刚才一闹,原本还不知道自己女儿中毒的秦浩珉夫妇也赶来过来,正巧碰上了顾少卿,冲冲打了照面,便一同过来了。 进屋就看见即墨战天静静地守在一边,一动不动,那背影都显着心疼。 凤轻澜一下子捂住了嘴角,眼泪盛满了泪水,有心疼,也有一份感动。呼吸急促地奔向床边,看着女儿憔悴的容颜,轻声唤道:“舞儿。”那一声轻唤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即墨战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轻澜,他知道他应该让开,可他就是不愿。神色黯然地又转头凝视着秦凤舞。 第78章 他的真情,他的心疼 第78章 他的真情,他的心疼 秦浩珉上前双手搭在凤轻澜的肩头,凤轻澜回头凝视了一眼秦浩珉,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摇了一下头。“唔”哭着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秦浩珉只能仅仅的搂着她,她给安慰给她力量。 “澜儿放心,咱们的舞儿会没事的。你忘了,舞儿的医术可了得了。再说了素白不是去寻解药了嘛!一定会好的。”秦浩珉的语气说的尽量让人信服。可是即便如此还是透着一丝微颤。 “嗯!” 一直在后头的顾少卿仰头探望着,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能静静地待在一边。 没多时,秦凤舞便悠悠地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居然是即墨战天。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当他看到自己醒了之后,居然激动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了,抖动的双唇糯了又糯。 “噗嗤”秦凤舞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被她这么一笑,即墨战天愣神了。直直地看着她。 秦凤舞轻轻磕了一下眼帘,说道:“想不到堂堂战王还有这么胆小害怕的时候。这么个冷情的人会这样表现可真是少见呀!” 她哪里不知道他会有这表情呢,在那双深邃的眸中写满了心疼和担忧,这份情意扎扎实实地打在了自己心上。她会这么说,不过是想缓解气氛,他的情深实在是另自己有些难以呼吸。并且表现的精神点,也未免了身后父母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片情深和担忧明明是被打了水漂,可自己却是生不起气了。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即墨战天说道。 不等秦凤舞开口回答,凤轻澜凑到跟前,将即墨战天拉开,轻轻扶起她,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舞儿,你怎么样?” 看着为自己如此担心的凤轻澜,她心里头愧疚极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呢!老是要人担心。摇摇头开口说道:“娘亲,我没事,只不过有些虚弱,没什么的?”声音尽可能的让人听上去轻快些。实则是自己有多虚弱,只有自己知道。 “还说没事,吓死娘了!”话说间,凤轻澜又落泪了,“你打小就鼓捣这些,娘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中毒。到底是谁要害你呀?”说着又转头朝秦浩珉看去,“老爷,你可要查清楚这事,不能让舞儿白白吃这苦头。” 话说道这,就站着的三个男人心头都为之一振,打起了警钟。因为就凭凤轻澜说的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背后的那个人有多厉害。 秦浩珉望着憔悴的秦凤舞,又看了看从始至终都凝视着自己女儿的即墨战天。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退婚之后即墨城对自己说的那句戏言:朕对不住你,朕本来想让你女儿成皇后呢!当时他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再者已经退婚便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可能并非戏言,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被旁人知道。而这人必定是皇室中人。他的目的是为了给即墨战天在继位上平添阻拦吗?思绪很快的旋转盘算着。他无法想透那人的目的。而他自己亦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在朝堂之上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分量。 而即墨战天仅仅的握紧了拳头,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自己的二哥涵王。 从进门就未成开口的顾少卿思绪千回百转。这个泥潭,自己要不要陷进去。 见着没人搭理自己,凤轻澜蹙着眉头,又嗔怪道:“浩珉你怎么不说话?” “噢噢!”秦浩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是是,定要揪出那人。” 秦浩珉能有这反应,秦凤舞她一点也不奇怪,他的想法多半很自己差不多。朝他看去,彼此心照不宣。余眼又瞄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顾少卿。脸上流露出了欣喜。 “少卿,你也在啊?” 顾少卿突然就被点名,有些欣喜若狂。她是不是在意自己。然而这不过是他多想了。秦凤舞只是觉得朋友来看望心里头高兴罢了。 “凤舞你……” 顾少卿的话没说半句,一道人影就挡在了自己的视线面前。即墨战天轻睨着双眸,眼神之中渗透这浓浓的警告。 他刚才可是瞧的真真的,舞儿看见顾少卿时模样有开心,果然,这个人就是一个劲敌。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即墨战天俨然成了一尊煞佛。秦凤舞满头黑线的看着即墨战天的背影,要不是现在没力气,真想上去抽他一顿。可是心里头却是暖暖的。 “少卿,谢谢你。不过我现在不方便。”隔着即墨战天对顾少卿说道,顿了一会,又对凤轻澜说,“娘,你去帮我招呼一下战王和少卿,我跟爹爹有话说。”这气氛不上不下的。还是先支开了两人为好。 凤轻澜当下就会意过来,可是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又不放心,犹豫再三始终未动。 “娘,放心,我没事。去吧!”秦凤舞知道她的心思,可是她现在有话要问自己的爹,于是催促道。 凤轻澜见着她精神尚可,点点头,“好。娘一会来看你。” 起身,走到两个人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少卿探了探身子,见着秦凤舞对自己笑了笑,又看了看对自己十分敌意的即墨战天,便不再多做为难。朝着凤轻澜点点头。 到是即墨战天的脸色更黑了,而且纹丝不动。臭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本王也有要是要跟舞儿商量。”怎么能让本王跟他混为一谈。 他这会子可是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就是不肯离开。他毕竟是王爷,难不成真让人打出去,秦凤舞敢,可别人不敢。两相为难之下,只能作罢。可顾少卿心里头却难受的紧。以即墨战天的步步紧逼,到最后自己与秦凤舞只会越来越远。心里头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留下。身后头的子邬一眼就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不等他发话就推着他出去了。 在子邬的心里,还是花语兮比较适合少夫人这个位置。他即使喜欢秦凤舞,在顾家看来,也绝不会仅为了喜欢而去选择不适合的人做少夫人。 打发走了一个,一个却死乞白的要留下,瞧着即墨战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秦凤舞心里头就火。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有他都不知道该不该问了。为难的朝秦浩珉看去,秦浩珉也是一脸的没有办法。 “即墨战天,你闹够了啊!我真的有事要跟我爹商量。”秦凤舞忍着身子的不适,扯着嗓子朝即墨战天喊道。 他也不生气,面色凝重的说道:“舞儿,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恐怕这次中毒与本王二哥有关。” 两人纷纷为之一怔。继续听他说道。 “侯爷,你也知道你的衷心和耿正不阿已经在朝堂有了不小的影响力吧!”即墨战天多少也知道当初即墨城为什么会赐婚。他猜的出他几分心思。 秦浩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吐出一句:“皇上他曾说过舞儿做不成皇后了。想来他有意属立王爷你为太子。” 至于即墨城会这么说,即墨战天他一点也不奇怪,一来是感谢秦浩珉夫妇的救命之恩,二来他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可靠的后台。可是自己偏偏退了婚。想来他当时抑郁了许久。 背后的人看到秦凤舞已是无主之人,便会动心思,如今自己又缠上了她。那些人才会这么急于动手吧! “爹,我想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爹,我们凡事要万事小心啊!”秦凤舞说道。 此刻的秦浩珉深深的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要这个侯位,家里头有不省心,现在居然还牵连到了皇室。 大家静默了一会。秦凤舞突然狡黠地朝即墨战天笑着。那感觉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眸光郑亮地看着他。 虽然脸色不好,可是能看见她这幅狡诈的样子,就算被算计了又如何。即墨战天俊眉一扬。 “舞儿,要本王做什么?” 秦凤舞本想直接就说的,可是她见秦浩珉在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中毒可能跟二房有关,又叫他如何自处。当即说道:“爹,我跟战王单独聊一会,你先出去。” 秦浩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定是为了自己好。点点头退出了房门。 随着一声轻轻地关门声。秦凤舞原本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了,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脸色比之刚才又白了一分。她刚才一直都在强撑着。连强撑都那么难,可见这毒有多霸道。 “舞儿。”即墨战天惊呼道。 秦凤舞轻轻地摆摆手制止他:“别出声,我不想让爹娘担心。”话说这,她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为什么自己最软弱的不愿意让爹娘看到,对他却毫无顾忌。使劲地抬抬眼皮,他眼眸中满是自己憔悴地面容,她能感觉到他实实在在的担忧和心疼。突然间笑了。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却原来不堪一击。她以为自己会很讨厌他,却原来不是。 第79章 谢谢你 第79章 谢谢你 “舞儿,你怎么样?”即墨战天实在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的询问。 “我中的是轩辕国特有的毒药,无味香。在没有服用解药之前我会一直这么虚弱,而且很可能会发烧。”话说道一半,她能感觉他紧张的气息都紊乱了,连忙抬手抹上他的脸,为了抚平他急促的呼吸。丫的,跟婴儿似的好滑好嫩。 即墨战天被那只柔软的小手一碰全身都颤栗了。大气都不敢出。 “谢谢你!” 即墨战天疑惑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继续说道:“没什么?不过我需要你帮助是真的。”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即墨战天说的急切。 他放下了引以为傲的自称,在她的面前称我。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不过就让自己矫情一次吧!她实在是怕,怕自己真情实意付出之后,换来的却是背叛。 “说到底,估摸着和你们皇位之争有关。我此次中毒跟秦羽晴必有关联,只是没有证据罢了。所以我要你派人监视她们。”这个她们自然是包括了二房所有的人。 “好,只要你说的,我都能办到。”即墨战天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尽全力办到。 这么爽快的答应下了,到是让她有些诧异。他怎么都不问问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人。我的秘密他都知道啊!自己到底有多少底,他必然是一清二楚的。 即墨战天仿佛知道她所思所想一般,迷人的唇线一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让他们跟朝廷扯上瓜葛。也不想让你爹为难。所以我会帮你。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她闪烁着双眸对上他深情的视线,那双深邃的双眸一下子就将她吸了进去。 “原来我的舞儿也会为我痴迷。”即墨战天很喜欢看她迷恋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说道。 小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撇了一眼,艰难地背过身去。果然给点好脸色就开染坊,不要以为你帮我了,就指望我原谅你。 这下,可把即墨战天给急了,双手搭上她的肩头,焦急地说道:“舞儿,你怎么了?我错了,真错了。”好不容易才有点动容,结果自己一傲娇又得意忘形了。即墨战天心里头那个点悔呀! 无论自己怎么说,秦凤舞在未开口半句。过了一会儿,渐渐传来沉重而平稳的呼吸声,探头朝里头望去。她已经闭上眼眸睡着了。即墨战天轻轻地为她掩好被角,直到确定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地才退了出去。 梧桐苑的花厅里,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看见即墨战天出来。连忙上前问道:“战王,舞儿怎么样?” “她有些累了,先下已经睡了。”虽然语气淡淡地却叫人放心了不少。 凤轻澜和素兰进屋守在了秦凤舞身边。而秦浩珉急于想知道舞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即墨战天却只说一个无关痛痒的话。叫本王保护她。 秦浩珉自然是不相信的,若是这样,断不会叫自己出来,更何况舞儿从小到大何时要人保护过。即便这次吃了大亏,以她的性子就怎么会让曾经似为死敌的人保护自己呢。心头的疑惑越发的甚了。不过他们既然不愿多说,那么自己也不便多问。 而一直等着的顾少卿听见秦凤舞已经睡下,知道她定要好好休息。心里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一脸落寞地让子邬推自己回去。 “顾少主,舞儿她已经深陷泥潭,你要真当她是朋友,就不要有那样的念头,毕竟你的家族也不简单。难道你想让她身陷两难。本王,记得你内定的少夫人就是那日琼花宴上你身侧的花语兮。”即墨战天在顾少卿离开之前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话,敲打着他的心门。可是要叫自己放弃又太难。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呀! “少主。”子邬轻唤了一声。 “子邬,我们回去吧!”声音里尽显无奈和落寞。 秦凤舞中毒的消息并没有封锁,反而极速的流传开来。秦羽晴在得知秦凤舞并没有被毒死的时候,害怕多过于恨。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窝在床脚边,身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连自己的妹妹和娘亲来唤,也不答应。她就这么一直盯着房梁,期盼着那银面男子能出来解救自己。可是她整整等了一宿,等的眼睛都红肿乌青了。他始终都没有出现。她突然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如果被秦凤舞知道,这事有自己的一份,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越想越害怕,直到最后只能无声地哭泣着。 原本一直冷眼旁观却也希望秦凤舞就此死掉的秦落蝶,却因为这是正被即墨昊天生生扯痛着头发。 “说,是不是你下的毒?”即墨昊天极尽狰狞地脸显示着他的愤怒。 今日他本来盘算着要借秦凤舞生病来探望的,却不想还没有到忠勇侯府门口,就传来这个消息。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贱人下的毒。 秦落蝶,强忍着痛意,默默垂泪:“王爷,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以为我会信吗?”话落就朝她脸上狠狠地甩去一巴掌。 秦落蝶的嘴角顿时被打出来血,散乱的头发,破碎的衣服都显示着她有多狼狈。她恨,恨极了,这一切都是拜秦凤舞所赐。 “王爷,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而且秦凤舞她会医,一般毒药根本毒不到她的。再者,我根本进不去梧桐苑,就连东院都未曾踏入。”秦落蝶拼了命地为自己解释。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在恨,也不会笨到现在就去杀死她。 即墨昊天想了一会,狭长的双眸危险地凝望着秦落蝶。突然冷笑起来了。是了,这么一个无用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呢。看来是自己心急多想了。 想到这,脸上立马和颜悦色起来,蹲下身,轻轻地扶起秦落蝶。在他的双手碰触到秦落蝶身体的那一刻,秦落蝶本能的后退,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乖,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本王改日来看你。”即墨昊天扶着秦落蝶走到床边,将她按在床上。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眸。 可这个吻对秦落蝶来说却如毒药一般,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在自己担惊受怕之下。即墨昊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她望着白色的床慢,满眼的恨意,手抓着床沿,尽有些生疼。 夜深至半夜。素兰睡意朦胧地守在秦凤舞的床边。倚红和追风逐月因为实在担心的紧,趁着午夜悄悄地来看望秦凤舞。 “素兰,主子怎么样?”倚红焦急地问道。 素兰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秦凤舞,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这毒霸道,即使服了解毒丸,抑制住了毒性。可是却虚弱的很,这会有点发烧。” 倚红走到秦凤舞跟前,果然瞧见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当下眼睛就猩红一片,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叫她生不如死。” “对,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追风和逐月应和着,眼睛里满满的恨意。对他们来说,秦凤舞比之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本就有些晕晕沉沉睡得不是很熟的秦凤舞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努力的睁开了眼皮子。眼神有些暗沉。 “主子,你醒了。” “让……你们……担心了……”由于发烧,嗓子有些哑,一时说话都说不完整。 素兰连忙去到了一杯热茶,喂与她喝下。一杯茶水下肚。秦凤舞顿时觉得好受了不少。 “主子,你说是谁,我去杀了他们。”追风愤恨的说道。 看着面前这一个个为自己义愤填膺的样子,秦凤舞欣慰极了。 “杀了,到不必。不如去吓吓她。”秦凤舞觉得不管怎么样总要给她点教训才是。 “怎么吓唬?” 几个人在屋子谈了好一会儿。后来倚红去了药房不知道拿了什么才离开。没过多久,秦羽晴的房中就发出了阵阵惨叫声。惊动了二房一大家子。 结果推门进去一看,秦羽晴裹着厚厚得到被子,站在桌子,哭得泣不成声。而地上爬满了蜘蛛,蝎子,蜈蚣之类的毒物。 吩咐了下人捉了半宿这才完事。惊得这么一下,秦羽晴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般。呆呆愣愣地坐着一动不动。连喝水都要人撬开了嘴巴,喂一口再合上才行。 柳香河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么像傻了一般,自己还指望她嫁给高门望族给自己添光,却不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秦浩宇到底不傻,秦凤舞才中了毒,而自己的女儿又出了事,这两者必有联系。只是不知道是何联系而已。 第80章 战王穷的没衣服穿 第80章 战王穷的没衣服穿 一连几日,都诡异安静的很。除了每每醒来看见不是凤轻澜也不是素兰。而是俊美无双冷情高傲,一身白衣即墨战天。睁眼就是他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一般的目光。 几日下来她到是发现了一件稀罕事。一个堂堂王爷好像没有衣服穿似的,天天就这一身衣服套在身上。秦凤舞忍不住打趣道:“你战王府是不是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 “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本王的钱财不可估量。就上次被你讹去的五万两黄金,也只是本王王府的冰山一角。”即墨战天说道。 秦凤舞白了他一眼,虽然语气很不满,但是因为病着而显得有气无力,话听上去就像撒娇一般:“那你当时还这么小气吧啦的!” “本王……”本王要知道一开始就是你,就是整座王府都给你本王也愿意啊!即墨战天看着她气鼓鼓又毫无血色地小脸想着。到底是没有说出口。要是说了指不定她就翻脸说自己就是因为救命之恩才喜欢的她。 “怎么不说了,果然你对自己都小气的很。”秦凤舞只当他是抠门。 “不是。”即墨战天立马解释,“这衣服舞儿你披过的那件。” 木得,秦凤舞睁着双眼楞在哪里,心头咯噔一下。原来那衣服他没有拿去扔掉。可一想到他当时想要杀人的眸子,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着想着小嘴不知不觉就嘟了起来。转过脸,不再看过。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当时不是很嫌弃的嘛,怎么没有扔掉?” 这个即墨战天可急了,忙说道:“我那个时候是生气,也确实又想要扔掉的冲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那么做,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摆在书房里,时常想起你当时的模样。心慌意乱。想来,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喜欢上你了。所以内心里舍不得扔掉关于你的一切,甚至在那次下定决心不与你来往那次也从未想过。” 不难听出他的真情实意。这仿佛告白一般的话搅得秦凤舞心头一阵不知所措。又轻轻地转过去,余眼瞟见那衣服的一角。虽然他每日穿着,可是却不是一丝尘埃。其实当时他完全可以不顾及自己,另自己难堪的夺回他的衣服。然而他却没有那么做。可见潜意识他并不想自己出丑。如此一想,他的话到是真的。 秦凤舞背过身,脸上慢慢扬起幸福的笑意。 即墨战天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自己又哪里做错了,蹙着俊眉问道:“舞儿,怎么了,我……” “不怎么,天天穿这一身衣服,你不嫌臭吗?”其实她知道他每日回去定是叫人淸洗过得,衣服还有熏香的味道,可见考究。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不会,每日回去,都叫下人连夜淸洗烘干了。还特意熏了上次你给熏的香料。不信,你闻闻。”他作势就将衣袖凑到秦凤舞跟前。 一股好闻的兰花香味扑鼻而然,沁人心脾。 “你这是在讨好我吗?”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淡淡出声。 “是,我在讨好你!今生认定了你,你就休想逃掉。”这话透着一股子霸道。 “可我那……” 即墨战天知道她要说什么,当即打断说道:“本王定能做到。” 简单的几个字却铿锵有力,坚定不移,总让人不自觉的就会相信。它重重地敲击着秦凤舞的心房。说不出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纠结不是她的惯性。 双眼紧紧闭着,回想他曾经一次次帮过自己,也许不是那么诚心诚意,但那毕竟是事实。好吧,给彼此一个机会,看看你能否把握。 “给你加十分!” “什么?”十分,什么意思。即墨战天一头雾水地看着秦凤舞。 她转过身,面对着即墨战天,小脸不知道是发热还是什么有些微红,憋了一会说道:“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服侍本小姐的份上。给你加十分,等你拿到一百分。我就原谅你。” 大概是太过激动了。即墨战天竟一时无话。 “不想就算了。”看着没有反应的即墨战天,秦凤舞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骗了。语气也有埋怨。 这下可急坏了即墨战天,像孩子似的手足无措,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本王是太高兴了。” 秦凤舞转过身定神看着他,他惊慌失措的表情不仅逗了自己,也暖了自己的心。微微垂下眼眸,说道:“让素兰过来。扶我去晒晒太阳,在躺下去我快发霉了。”说着,小嘴就翘了起来,一脸的不满。手撑着床,就要起来。 即墨战天见了,连忙伸手将她按了回去,严肃的说道:“不行,万一你四处乱动,加速毒发怎么好!” 秦凤舞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他:“不会,这点我比你清楚。”她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些不悦。 即墨战天知道没法,一定拦不住她。转身去取了斗篷,罩在她身上裹了个严严实实。一把抱起就往外头走。 这下秦凤舞可急眼了,又使不出力气。干瞪着眼说道:“你个流氓,放我下来。” “不!”即墨战天一口回绝,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可能放过呢!心头美滋滋的,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浓了。 来到屋外廊坊,阳光刚好洒进来,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秦凤舞觉得惬意极了,抬头悄悄看了看即墨战天,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印进眼帘。他的怀抱其实也不懒。 “你们太过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事……” 一道尖锐的女声灌刺入耳。两人纷纷望去。 安婉婷那倾国倾城的脸上一副深受伤害的模样,手指着秦凤舞,眼中全是不甘和恨意。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她快死了吗? 安婉婷听到了秦凤舞中毒的消息,专门赶来扮好心探望,实则就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却没有深受打击的是自己。秦凤舞看上去脸色苍白,中毒不假,然而她居然利用即墨战天的同情心来勾引他。这怎么能忍。 她抑制不住心头的火气,在她的眼中,错的人就是秦凤舞。 “秦凤舞,你真是太不要脸了!”安婉婷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等秦凤舞予以还击,即墨战天冷冷地抛出一句:“是本王要缠着舞儿。如果你敢说半句舞儿的不是,本王定当不饶。” 这一句话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冷。安婉婷想不到才短短几日,他居然就如此护她这般。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 哆嗦地挪步到即墨战天跟前,他的怀里还紧紧抱着秦凤舞,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安婉婷发了狂一般嫉妒的看着秦凤舞,她多么希望,此刻躺在即墨战天怀里的是自己。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望着即墨战天,轻声问道:“王爷,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比她漂亮,我是墨都第一美人,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是如市井草莽一般。为什么?” 即墨战天冷冷一笑:“不为什么,本王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霸气如他,这般宣誓暖了秦凤舞,寒了安婉婷。 “王爷,你曾经亲自退的婚。” “本王后悔了!” 他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直言说道自己后悔了。简单的几个字震慑到了秦凤舞,心里越发的相信他。而安婉婷却被敲击地如同碎掉的瓷瓶一般。脸色白的吓人,比之秦凤舞还要更甚。双眼涣散。木讷地走出梧桐苑,走出忠勇侯府。 “哈哈……”回到安国侯府的安婉婷如同疯妇一般狂笑不止,眼睛淬了毒一般,“秦凤舞,我恨你,我要你死。” “妹妹,你的愿望会实现的!”坐在一侧的安世承悠闲地喝着茶水,神色之中一副势在必得。 …… 一身紫色蟒袍的即墨战天,因着秦凤舞一句,你穿紫色好看。回去之后立刻差人将衣裳全部换成紫色。自己换了一身新衣,连夜就跑来想给她瞅瞅。 当他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敏锐地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迅速地飞上屋檐,紧盯着夜幕中的梧桐苑。 不过一会儿,院落里飞进三个黑衣人,他们对视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即墨战天瞬间迸发出危险的气息。这些人一瞧就知道是来暗杀秦凤舞的。他怎么能允许。想都未曾深想,就动了身形。 不管即墨战天身手如何了得,到底还是会发出打斗的声音。秦凤舞敏锐地察觉到了外头有异样,连忙对素兰说道:“素兰,外面好像有些不对,你去瞧瞧。” 素兰连忙起身出去。 不消一会儿,即墨战天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难看气愤的素兰。 “怎么了?”秦凤舞问道。 “刚刚在外头擒获了三个杀手!”即墨战天深沉阴霾地吐出一句。 秦凤舞到时不以为意,想要自己死的大有人在。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素兰,有没有惊动院子的其他人。” 素兰摇摇头看向即墨战天阴霾的脸说道:“王爷身手了得,只两三下就将人制服了!没有惊动其他人。那三个杀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王爷会突然过来吧!” “那就好!”秦凤舞松了一口气。没有惊动到其他人就好,免得凤轻澜他们担忧。眼眸对上即墨战天,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还好本王来了!要不然以你现在的状况怎么对付得了!”即墨战天无比庆幸自己连夜过来了,可是一想到秦凤舞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自己就无法安心,俊美拧紧,“不行,太危险了!本王决定留下来。” “什么?”秦凤舞和素兰不敢相信的看着即墨战天。 第81章 少卿,我们是朋友吧 第81章 少卿,我们是朋友吧 这货,是打算住下不走了!吓得秦凤舞连忙撑起身子,只是手上的力道不足,没有把自己撑起来。撑了一半,又摔回到床上。猛的一下,顿时咳嗽了起来。一下子止都止不住。 “咳咳……咳咳……” 即墨战天快步上前,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为她顺气。秦凤舞别扭的想要挣脱,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任由他轻轻地为自己顺气。 “咳……素兰,你先去解决了那三个人。”秦凤舞不想被素兰瞧见自己被即墨战天吃得死死的样子。随便说个了个由头就支开了素兰。 等素兰一出去,秦凤舞这脾气就上来了,没好气的冲着即墨战天喊道:“你够了,不要得寸进尺啊!” “这怎么是得寸进尺呢?本王是在保护你!你瞧,若是今日本王不来,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危机呢!”即墨战天说的义正言辞。 这会子要是有力气,秦凤舞真恨不得一个巴掌拍过去。就那几个小喽喽,素兰一个人也能应付的来,又不着你使力气。这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自己咋就没有发现一股子高冷劲的战王这么不要脸呢!气的秦凤舞都不想说话了。 “我不管,总之……你……不能留在这!”面对这么死皮赖脸的人,秦凤舞能说的只有这么一句。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直闪烁着,她不能容忍自己已经弱到随时随地都要人保护了,这样总觉得自己很废物。紧咬着牙关,很是不甘心。 但即墨战天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挪了一张椅子过来,紧挨着秦凤舞的床沿,不紧不慢的坐下。瞧这架势是铁定了心,今夜非留下不可。 原本苍白的小脸,被他气的彻底黑了个底朝天。艰难地挪过身去,不再理会,他爱着怎么招就怎么招吧!跟无赖是讲不通道理。秦凤舞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理会他。 即墨战天凝视了一会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宠溺的笑,也不恼她这么不待见自己。就这么默默地守着她。突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眉头越蹙越紧。沉声开口:“今日的杀手不知是不是和给你下毒的人是同一个幕后黑手。” 原本已经禁闭双眸的秦凤舞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脸色沉重。思绪渐渐蔓延开来。到底是什么人要至自己与死地。今夜的杀手真的就是秦羽晴背后的那个人嘛? “尚未可知!”她想不透,但是那黑暗中潜在的危机隐隐的让自己透不过气。 静,一下子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秦凤舞背对着即墨战天依然能够感觉到他呼吸之间的那份紧张。是对自己的。在这静逸之下,听着他的呼吸声。秦凤舞突然觉得很安逸,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想到这,她都能感觉到心跳的飞快,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轻轻地晃了一下脑袋。 不能在这么下去,否则自己会被憋坏的。 “不管是谁!如今我树敌太多。这中间比与你有联系。所以我的安全你有责任。”对,就是这样,都是因为他,自己才会这么多灾多难。他这样保护自己是他的责任,没什么不好意思,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现在他是我的保镖。这么想着,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好!本王保护你。一生一世!” 他的声音沉重而深远,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仅仅一句话就给了秦凤舞安心的力量。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久不见她回应,即墨战天有些急了,凑近了一瞧,才发现她原来睡着了。释怀一笑,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很是安心,嘴角隐隐约约还透着笑。 “太好了!”即墨战天不难瞧出,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弯下腰,走近秦凤舞的耳根,轻轻说道:“舞儿,本王说话算话,定不负你。你可信我……” 虽然得不到回音,他却依然想要这么说,这不仅仅是承诺,更是另一种誓言。 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屋子,一夜好眠的秦凤舞缓缓地张开了眼,想起即墨战天昨天守了一夜。连忙撑起身子转向床外。可是环视一周却没有半个人影。 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极点,心里空唠唠的,这感觉难受极了。盯着那张他作夜坐的椅子,嘟着小嘴气愤地说道:“骗子,还说要保护我一生一世呢!”若是这会有力气,她铁定立马就跳下床去找即墨战天算账了。 正巧她那一声哼唧被正要进门的素兰给听见了。素兰掩嘴偷笑:“小姐,瞧你急的。已经喜欢人家还嘴硬不承认。” 被人看穿了心思,秦凤舞羞得急红了脸,连忙反驳道:“不得胡说,我只是觉得他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素兰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点破。端着拧干的毛巾走到秦凤舞跟前,递给她,又将她扶正了,才缓缓说道:“王爷确实守了一夜,这会才刚走。” 秦凤舞听完,定神看了看素兰,瞧她不像是为了即墨战天而故意说好。想来确实如她所说。 素兰顿了一会儿又道:“今日是闲王大婚。王爷他去参加婚礼了!” 在素兰的帮衬下,秦凤舞做靠在软枕上,一副了然的样子。才想去那次宴会上哪个和善的女子被赐婚闲王的事情。 仅仅是数面之缘,秦凤舞却不讨厌,反而有点喜欢那安露云,她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的羡慕。想来她并不喜欢这门婚事。 “十月初二了!”想到这轻轻地喃呢了一声,正在撩拨秀发地手不知觉地发抖。眸光也越发暗沉了。 距离十五日期限已经过去十二日。秦凤舞的视线朝着门口望去。离期限越来越近,心中便越是期盼,越是焦躁。而身体也越来越感觉乏力,眼皮子时常忍不住的打架。她极力克制住这睡意。 不能就这么睡下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就这么死去,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生命。素白,你快回来! 秦凤舞苍白而忧愁的脸落进素兰的眼中,她怎么不知她心中的所思所想。轻瞌了一下双眸,隐去愧疚的泪水,一把拉过秦凤舞的手,低声说道:“小姐,你会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多少是没有底气,在素白没有来之前,谁也下不定结论。 这个话题实在太过沉重,素兰随口说了一句:“小姐,昨日的杀手是安世承派来的!” 秦凤舞美眸微眯,转而想到昨日白日里的事情。想起了安婉婷那双想要杀死自己的眼睛。 “看来,是安婉婷兄妹的杰作。若是让她知道救我的就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战王。你说她会不会气死。”一想到安婉婷那气的发疯的脸,秦凤舞的心情就没由来的好。嘴角勾起一抹算计人的弧度。 “那小姐,要不要散播一下。” 秦凤舞抿唇摇摇头:“现在不是好时候,等我好了。再给她下点猛料。” 看着她露出算计人的心思,素兰就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一见到秦凤舞死气沉沉地模样,心里头就难受的很。如此样子的小姐不是她所熟悉的小姐。 稍稍用过早膳,休息了片刻。素兰就来禀报,那顾少卿又过来了。自从自己中毒那日开始,他每日都来,也每日必会碰上即墨战天。两个人之间无烟的战火,总是另气愤尴尬无比。秦凤舞每每很是无奈。加之隔三差五的就有那么一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来给自己添堵。说实在的,在即墨战天的温柔照顾之下也没能抵过讨厌的人带来的烦恼。比如即墨昊天,比如安婉婷。这病的实在憋屈。 好在今日是即墨允天的大婚,今日也算是清净。秦凤舞半靠在床边,轻咳了一声,吩咐了素兰迎他进来。 “凤舞,今日可好些了?”顾少卿进门第一句就是问秦凤舞的身子。 其实这些不必问就知道,在没有服下解药之前,秦凤舞的身子只会一日不如一日。但是顾少卿心中担忧,又不能时常问及解药何时能到,以免累及秦凤舞的心绪。 秦凤舞虚弱的笑了笑,眼角弯弯使得眼窝更加突兀了。近几日的胃口也急剧下降,整个人一下子瘦了不少。 顾少卿满眼的心疼,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想要再上前一步,耳边却时不时回想起花语兮的话,“表哥,难道你要令姑母伤心难过不成,你要负我这十多年的情深意重。你要为她与整个顾家为敌不成。”一声声质问深深敲痛着他的心。然而却怎么也唤不住他前来探望秦凤舞的脚步。徒留花语兮一人独自落泪。 一直紧跟在身后头的子邬将顾少卿的为难统统看见眼里,却是什么都不能言。 “还好!”秦凤舞不是看不出顾少卿眼中的反常,只不过不想问而已。她知道不喜欢就应该保持距离,但是却又十分不舍得这个朋友。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谢谢你,少卿,你多有不便,还每日过来。我这边没事,想来再过两日素白就该回来了。”素白你可得早点回来,你家小姐我还有好多人没有对付呢。 “那就好。”顾少卿点点头,不再言语。 “少卿,我们是朋友吧!” 顾少卿陡然听见,抬头对视着秦凤舞清澈的双眸,那眸光里仿佛在诉说着只能是朋友。他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是的。”语气之中略有不甘,强颜欢笑地说着:“你好生休息,差不多我也该去参加闲王的婚礼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真不想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对于顾少卿会受邀,秦凤舞一点也不例外,这个三国都为之敬畏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在贵宾之列呢。 匆匆别过顾少卿就去了闲王府。 第82章 彦一的英雄救美 第82章 彦一的英雄救美 红烛摇曳,一派喜气的婚房之内,到处张贴着喜字,还有那红色绸缎,以及火红一片的婚床。 安露云一身红色绣鸳鸯锦的嫁衣安静地坐在床沿上,不敢动弹。鸳鸯盖头之下一张精致的小脸却未见喜气。 “云儿,如今你成了闲王妃,将来你姐姐也嫁进皇室,那么我安国侯府就多了一层保障。你一定要好好讨好闲王。不管日后谁当了皇帝。我安家定要出一个皇后。好光耀门楣。” 耳边一直回荡着安国候安培怀的话。小手紧紧握着刚刚与即墨允天一起牵着的红绸缎,鲜艳的红色在她眼里显得特别刺眼。 自己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棋子。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日圣旨下来之后,自己的父亲两眼放光贪婪的模样。在他的眼里女儿的幸福统统都比不得他的荣耀。谁都可以牺牲,不光是自己,甚至是他最疼爱的安婉婷也是一样。她好恨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是他安培怀的女儿。如果自己是忠勇候的女儿,处境会不会不一样。至少忠勇候一定会以利益为重,至少在自己的出嫁的时候一定是真心关心自己的,而不是要自己委曲求全。 想着想着面前就闪过秦凤舞肆意的笑脸,由衷的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 突然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安露云紧张地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害怕从心底发出来。红盖头下,视线只能看到一双金丝绣祥云图地靴子。 随着他慢慢地靠近,安露云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即墨允天慢慢走进安静地坐在床沿上的人儿。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来。心一横,飞快地解开了安露云的盖头。 由于事情太突然,安露云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整个人为之一颤。头也更加低了。即墨允天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她这吓坏了模样,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大手伸过去一把捏住安露云的下巴,让她面对的自己。 安露云被他捏的有些生疼,但是她一直隐忍,视线一直低垂看着即墨允天腰际的金履带。 一张精致地小脸呈现在即墨允天的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安国候府的庶女今日这么一打扮,模样也算的上上乘。那一双水眸带着忧郁始终低垂,不敢与自己对视。微微打颤的红唇,显示着她的隐忍。心突然有些不忍,不忍自己居然利用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猛地缩回了手,转过身背对这安露云。安露云顿时松了一口气。 即墨允天挥去脑海中这一丝不忍。她不过是一个庶女,要怪就怪她是安国候的女儿,生来就是被人利用的。声音凉薄地说道:“安分的待在府里。不要妄想本王会对你有多好。本王明白的告诉,本王绝不会喜欢上你——” “我明白的,绝不会在府中生事。王爷放心。”安露云呼吸急促,脱口而出,打断了即墨允天的话。 她知道自己嫁过来会是这样的处境,也明白即墨允天不会真心的待自己,但是自己却从未想过她的夫君,在这洞房花烛夜之中将话说的这般明白。就算自己知道,明白,可这一句句真真实实地落入耳中,心还是像针扎了一般难受。仿佛只要他在说一句,自己变会被她掐断了咽喉一般。 所以她才要打断,她不想听到自己在他的眼里连下人都不如。自己好歹是他的妻子。 穆的听到这一句。即墨允天来不及生气,惊讶地是她的安静和如此的自知之明。他有想过,这个女人不会争抢什么,却未成想过她的胆子不小,也未成想过她会这般欣然接受日后守活寡一般的生活。 转过身面对安露云。她身上散发出的沉稳和泰然处之令自己为之一阵。她就这样静静坐着,眼睛始终低垂着,却浑身透露着不卑不亢地气质。着实令自己佩服。如此也省心多了。 嘴角微微勾起,很是满意的看着安露云:“如此最好。” “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泪水潸然而下。精致地妆容被毁得惨不忍睹。缓缓转向那一对龙凤花烛。安露云仿佛在那烛火之中看到自己萧条的一生。自己向往的自由,向往地幸福统统随着火焰不复存在,等待自己的是,安静地在这闲王府中了此残生。 “六哥。”一直守在院外的即墨战天见到即墨允天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她很安分。”即墨允天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 即墨战天也已经明了,虽然安露云成为了一颗分散安国候注意力的棋子。但是他却未成同情她。事实总是无偿。现在的安分或许就能换来往后的安宁。 “七弟,六哥这边无事。到是你心心念念的秦凤舞如今可好。” 说道这,即墨战天脸色一下子就深沉了,也不知道蓝彦一他们如今到了那里。今日已经是第十二日了。他比之秦凤舞更加的紧张焦躁。现在人在这边,心却恨不得立马飞回到秦凤舞的身边。他此刻只想好好守着她。 “在等解药。” “有希望总比没有好。眼下你可要盯紧了忠勇侯府,也不知道躲在暗处的是谁,如果是二哥,那至少大家都在明处,如果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藏得也太深了。”即墨允天忧心忡忡地。 “会不会是三哥?”即墨战天在皇子之中只能想到即墨佑天,那个闲散在外的王爷。其他人毫无头绪。 即墨允天当即就否认他的说法:“不会,三哥原本就无心皇位,加之发生大哥那件事之后,三哥就更加无心朝政,如今已有两年未归,绝不会是他。” 事情越来越难办了,即墨战天恨不得现在就查出背后之人,好替秦凤舞报仇。一拳打在墙壁之上,却未见疼痛:“该死的。” “七弟,急不得,小心为上。”即墨允天说道。 在两个人犯难之际,天际突然出现一道蓝光,看似很远,又仿若不远。一直跟随即墨战天隐与暗处的星辰,突然出现,跪在即墨战天面前:“王爷,那是蓝少将的信号,城东郊外方向。” 听闻这事,即墨战天立马转想到,蓝彦一在路途上定是受到了阻拦。随机对即墨允天说道:“六哥,看样子有人不想彦一拿着解药进城。本王要去救他。” 话音刚落,未等他反应过来,即墨战天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即墨允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喜该忧了。 当即墨战天和暗卫们赶到时,蓝彦一和素白正在和一群黑衣人交手激战。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一路上风尘仆仆,使得两个人看上去更加狼狈不堪。 看着那一群不明来撸路的黑衣人。即墨战天紧紧握着拳头,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眸光冷冽地看着那群人。 “想要伤害舞儿,要她的性命,那也得看看本王同不同意。” 话音一落,就飞身加入了激战。 “王爷!”蓝彦一和素白纷纷侧首看向即墨战天,眼睛里同时迸发着希望的光芒,欣慰的相似一笑。两个人对视着,传神之间诉说着:太好了。 由于即墨战天突然的加入战局,加上星辰等隐卫的助力。趋势逐渐好转,对付起黑衣人来越发顺手了。 为首的黑衣人定神地看了一会正在大杀四方的即墨战天,他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身手,一招撂倒一个,丝毫不拖泥带水。带着黑纱只露出的两只眼睛带着探究的眼神。仿若在记住他的招式一般。 蓝彦一和素白已经激战许久,都有一些力不从心,唯有一丝不放弃的念头支撑着他们。如今即墨战天来了,心神也便慢慢松懈下来,也越来越不利敌。素白一个走神,脚下一个打滑,愣是没有接住接下来的一招,眼看着那个黑衣人的大刀就要劈了下来。她神色间划过懊恼,绝望和不甘心。咬着牙拼命的想要扳过自己的身子。 “小心。”就在素白不远处的蓝彦一大喊一声,眼中紧张万分,飞快来到素白身旁,拉过素白,并徒手挡了一刀。 “嘶!”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刀,胳膊上被划开了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涌,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咬着牙,忍着痛,反手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那一掌仿佛用尽了他的全身力量,使不出之后就跪在了地上,双腿打颤,再也站不起来。 “彦……一……”素白哆嗦地拉过他受伤的胳膊,那鲜红的鲜血如同阳光一般刺眼,一下子扎同了素白的眼,一滴眼泪瞬间话落,好巧不巧地滴在了蓝彦一的伤口上。 “哇哇!”痛地蓝彦一哇哇大叫。 素白被他这么一叫,吓得魂都没有了,连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你……” 看着素白因为自己受伤而愧疚紧张的小脸和她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不知所措。蓝彦一强忍着痛意,温柔地笑道:“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原本以为这样能让素白好受一些,想不到素白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 这下子搞得蓝彦一都手足无措了,伸手胡乱地抹去素白脸上的泪水,谁成想蓝彦一站满泥巴的手在沾上素白的眼泪之后,非但没有把眼泪擦去,还给她画了一个大花脸。蓝彦一连忙收回了手,使劲在身上搓着。 “我没事。真的。”苍白无力的安慰着。 “素白姑娘不用在意,他在战场上受的伤重多了。不打紧。”星辰打完之后,实在看不过眼,出声说道。 “真的?”素白不相信的抬头看向星辰。又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黑衣人已经逃的逃,死的死了。 星辰在看到素白脸的那一刹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蓝彦一直呼完了,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素白。 素白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你的脸,哈哈……你是不是刚从泥里滚过。” 此刻的蓝彦一狠命地瞪着星辰,恨不得现在就拿了针线缝了他的嘴巴。真是多事。回过头连忙对着素白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本以为素白会大发雷霆,狠狠地骂上一顿,却不想她娇羞地说了一句:“没事,你也是好心。” 第83章 战王是个木头 第83章 战王是个木头 素白低着头,轻轻地撩起袖子擦拭自己的脸,还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蓝彦一。一路上的尽心护送和刚才的舍命救自己,自己又怎么舍得怪他。擦干净自己的脸。又从衣裙上撕下一条,轻轻地帮蓝彦一包扎。 “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暂时这样,先止血。” 素白温柔地话语和她极尽轻柔的手法都引得蓝彦一的心嘭嘭直跳,若不是黑夜,只怕早就被人看见已经红成猴子屁股的脸了。 一边的星辰还在狂笑,只是没有人理他。 “笑够了吗?”一句冷冷地声音从星辰的背后传来。 星辰一个激紧,当下就止了笑,身子僵硬的转过去,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的即墨战天,小声地开口:“够了。” 即墨战天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对着素白说道:“解药可拿到了?”对于刚才的冰冷,现在的语气里多了些亟不可待。 素白抬头看着即墨战天,点点头。 即墨战天听到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一下子就放松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忙说道:“把解药给本王。本王先行一步,你们处理完之后过来。”扫了周围的尸体,示意星辰他们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了。又对着蓝彦一说道:“彦一,你受了伤,赶紧回去处理。”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感情,但是蓝彦一知道其实自己的主子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轻轻地点点头。 素白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即墨战天。即墨战天飞快的接受,一下子飞身在了黑夜之中。 素白咋舌地看着他离去地身影,想着,原来王爷真的很在乎小姐,甚至在乎到怕自己有难,特意让蓝彦一过来。想到这,又偷偷地瞄向蓝彦一。 双目对视,星火碰撞,一下子的不知所措让两人纷纷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即墨战天一刻不敢停歇,直奔忠勇侯府。 “王爷。”素兰看见急匆匆冲进门的即墨战天,紧张地连忙站起身来。 “你家小姐呢!” 素兰瞅向床上的秦凤舞说道:“小姐睡着呢!” 即墨战天稳了稳呼吸,抬脚走到秦凤舞的床边,坐在床沿之上。看着她的睡颜,有些疲惫,即墨战天都有些不忍心叫醒她。可是对于现在来说早一刻解毒,便早一刻安心。顿了一下,轻轻地推醒了秦凤舞。 秦凤舞中毒之后虽然睡的时间多,但基本上都是浅眠,即墨战天只是稍稍推了几下,甚至都没有出声唤道,就醒了。缓缓地睁开双眼,半睁眼转头看向即墨战天。还有一些睡意朦胧。 即墨战天真是过分的好看,在这意识模糊的情况之下,竟还引得秦凤舞微微一笑。 微微睁开的双眸含着几许朦胧的泪珠,淡淡一笑犹如昙花一般美轮美奂。不知为何,即墨战天突然紧张起来,她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他仿佛感觉到她就要离去一般。用力的一把将秦凤舞抱在怀里。 突然的一下,吓得秦凤舞半睡半醒之间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没好气地瞪着即墨战天,嘟着嘴,卯足力气地说道:“你干什么,想吓死我?” 见她又活分了不少,即墨战天一下子安心的笑了。 秦凤舞瞧着他奇奇怪怪,一会哭丧着,仿佛自己就要死了一般,一会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还以为他脑子被门夹了,直直的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事实上刚才即墨战天真的以为她就要去了,所以才会那么紧张。他哪里知道只是她又被自己迷惑了而已。 “没事就好。赶紧将解药服下。”即墨战天拿出瓷瓶说道。 秦凤舞听到解药两个字,顿时两眼放光,期盼地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呢喃了一句:“解药。” “嗯!”即墨战天轻轻答应了一声,“彦一和素白也回来了,素白一会就回来。赶紧服下吧!” “太好了!”现在对于秦凤舞来说,只能用太好了三个字来表达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生命仿佛又一次活了!感觉全身上下都是力量。 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素兰,听到素白终于拿到了解药,愣是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儿不停地往下掉。都忘记给秦凤舞倒水服药。直到即墨战天冷冷喝道才回过神了。呆呆地倒了一杯水,快速地递到秦凤舞跟前。 秦凤舞正要接过水,另一只手却凭空出现,夺了过去。 一道温柔而磁性地声音响起:“我来喂你。” 那声音久久地在耳边回荡,撩拨着秦凤舞地心悸。愣神之间任由他将解药喂与自己服下。刚刚服下不久,即墨战天就急切的问道:“舞儿,怎么样,好了吗?” 秦凤舞稍稍缓和了一下气息,顿时觉得畅快无比,身体里也升起一股温和的暖流,内力也渐渐涌现出来。看样子毒是解了,不过躺了那么多天,想要一下子恢复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陡然听到他这么急切的询问,无语地撇了他一眼:“想一下子活蹦乱跳哪有那么快,不过毒是解了。” 毒解了就好。即墨战天放下心神,这些日子压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心疼地看了一眼秦凤舞渐渐有起色的小脸。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她搂紧了一分。 秦凤舞被他这么突然抱紧呼吸一蹙,这才反应过来从刚才自己就一直赖在他怀里就没有离开。脑子中“轰”一下嗡嗡作响。完了,我着魔了。 想到这,立马翻身脱离了他的怀抱,一个小滚滚进了床的内侧。 即墨战天怀里一空,一下就觉得空唠唠的,很不自在。幽怨地朝秦凤舞看去,视线对上她防范的眼眸。 “即墨战天,你又占我便宜。”秦凤舞凶道。 即墨战天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逼急了只会令其反弹。压下心头的欲望,说道:“舞儿,本王是担心你!” “哼!”秦凤舞又怎么会不知。她一方面是还没有原谅他,一方面是怕自己沦陷的太快。回想起当初虽然他退了婚,但是后来多多少少却在帮助自己,这次自己中毒他日日陪伴,且这两日细算下来都未眠,连夜赶去迎接素白为自己送来解药。这般温柔呵护,体贴倍至,说不感动,那就是赤果果的欺骗自己。 抬眸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和深邃眼眸中的深情,秦凤舞淡淡说道:“再给你加十分。” “真的?”即墨战天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还以为她会发脾气呢! 秦凤舞瞧他一脸急切,眼中闪光的样子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语气之中说不出的欣喜。 “对了。你不是参加闲王的婚宴,怎么知道素白她们回来了。是不是她们遇上了危险。”聪明如她。一想就想到了不对劲。 说到这里,即墨战天脸上浮现了担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反应,秦凤舞就知道正如自己猜测。眉宇间略显沉重,想不透到底是谁非要置自己与死地,同时也知道这个人绝不会是安婉婷安世承那样的小角色。 即墨战天见不得她蹙眉忧虑的样子,在他眼里她就应该是无忧无虑快乐的人儿。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眉心,轻轻揉平她的眉头。温柔的说道:“放心,有本王在。” 秦凤舞愣神地看着神色异常认真的即墨战天,看着他,心头就莫名的安心。竟然下意思的点点头。 一直在一边默默不出声的素兰真心为自家小姐高兴。高兴小姐终于寻到了良人。战王绝对是值得托付的人。恨不得现在就跟秦凤舞说,不要什么考验不考验的了,赶紧的答应吧! 看着两人之间的小互动,素兰打心眼里高兴。转而又想到素白遇袭,到现在都未归,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担忧地问道:“王爷,那素白有没有受伤?” “对,素白如何?”秦凤舞连忙追问到。 “放心她只受了些皮外伤,到是彦一护她受了重伤,想来是等给彦一包扎好了才过来。”即墨战天说道。 秦凤舞和素兰纷纷松了一口气,一副那就好了样子。 “无事就好!”秦凤舞缓缓地坐起身,悠悠地说了一声。余眼瞟到即墨战天衣服的一角,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好像昨日穿的就是一身,又没换。疑惑地抬眸看着他。 即墨战天不明,上下观察了一下自己,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是没有衣服穿不成!”秦凤舞坐直了身子,微眯着双眸说道。 即墨战天愣神了一会,看着身上的紫红色衣袍说道:“你不是说本王穿这个好看吗?”本王能跟你说我是故意穿好看来勾引你的嘛! 听得秦凤舞是满头黑线,真是一个不懂变通的家伙,难道衣服款式不能换换吗?叫别人瞧见还以为堂堂一个王爷没有衣服穿呢?要不要跟他说穿白色,不行,这家伙估计还会一层不变的!不过这么他居然对自己这么言听计从,这点还是很满意的。 “嗯!挺好看!”秦凤舞无力地说道,也觉得聊这个话题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干脆揭过不说了。 在某些方面,他还真是个木头。 第84章 一只红色的妖孽 第84章 一只红色的妖孽 两个人相谈甚欢。但在黑暗之中,一个阴面男子对窗扶手而立,周遭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跪在下首的黑衣人身形有些像截杀素白的那伙黑衣人的头目。仔细一瞧就是那人,只见他无比恭敬的跪下下首,脸上的黑纱已经除去,露出一张粗犷的脸,似有不甘的说道:“主子,属下无能,没能杀死蓝彦一和秦凤舞手下的丫鬟,恐怕此刻秦凤舞已经解了毒。属下……” 黑衣人还欲说些什么,却被阴面男子抬手制止了。说道:“事情本尊已经明了,可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战王发现。” “有,属下早就准备了涵王的玉佩。到时战王一定会怀疑到涵王头上的。” “做的好!”那阴面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两人相残,本尊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 次日一早,素白才匆匆回来,告之秦凤舞,蓝彦一因自己受伤,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心中愧疚,决定亲自照顾他直到他伤好为止。 秦凤舞躺在榻上,半靠在软枕上,细细的打量着素白,从她的眼睛里,秦凤舞瞧出了一丝异样。且她也知道素白和自己的性子相像,绝不是稍微得点好处,就服软的人,现在这般殷勤铁定是有什么隐情。一想到可能是情心懵动,秦凤舞也是欣慰的,至少她认为蓝彦一虽然看着不靠谱却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思及此,就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应该的,去吧。” 素白原本紧张的小脸一下放松了下来,脸上挂满了笑容。 “赶紧去吧!”一边的素兰也为素白高兴,催促道。看着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素兰心中也泛起了波澜,一抹苦涩浮上心头。 “哎!”素白立马起身就要转头出去,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神神秘秘的对秦凤舞说道:“小姐,一会战王过来,你可不要被吓到。” 听得秦凤舞莫名其妙的,不等她拦下素白细问,素白就已经冲了出去。半张的嘴吞下了想问的话。想到一会他来了不就知道了。 这秦凤舞已经解毒的事一早上就传遍了整个忠勇侯府。二房那边是气的不行,一个个心想着,怎么不干脆给毒死了,尤其是秦羽晴更甚,一种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的感觉,整日里恍恍惚惚的。而秦浩珉和凤轻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看着总算是活过来,又回到了往日精神的秦凤舞。凤轻澜激动的一个没忍不住就哭了。 “娘我早说没事了。这不是好了吗?”秦凤舞最舍不得美人娘亲掉眼泪了,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擦掉她的眼泪,安慰道。 “你这丫头,这次真的是吓着我了!”凤轻澜嗔怪道。 秦凤舞轻轻地搂着凤轻澜,脸上即愧疚又有些愤恨。都怪自己太弱了,才会叫别人为自己如此担心,一定要变强才行。 凤轻澜被自己的女儿这么拥着,心情慢慢的平稳了下来。秦浩珉看着母女娘,思索着什么时候寻个由头辞官。他只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如今却发生了诸多变化,很多事,都不得不提上日程。可是自己毕竟不是花甲之年,辞官谈何容易。 上前拍拍母女俩的肩头,笑道:“夫人,舞儿无事便好。” “嗯!”凤轻澜点点点道:“不过,舞儿你得随我去上香才行,得好好求求菩萨保佑才行。” 看着凤轻澜认真的神情,秦凤舞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上香什么的最不要了,好麻烦的!苦着脸,嘟着嘟着嘴,撒娇道:“美人娘亲,不去行不行?” “不行。”凤轻澜一口拒绝断了她的后路,“再过几日就是你生辰,及笄之日。上香势在必行。” 凤轻澜这般果断坚决,看样子不去是铁定不行了。幽怨地看着凤轻澜,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噢!舞儿就要及笄了,可得好好隆重操办一下。”一道声音蹿入房中,还带着一股兴奋劲。 抬头朝门口望去,秦凤舞白嫩地小脸上划过无数道黑线,脸上写满了无语。 自己见到的是什么鬼,噢,不是鬼,是妖孽。只瞧见即墨战天一身红衣缓步走来,少了冷高到多了一分妖娆,配上他绝世无双的脸,直叫人亮瞎了眼。 他一身冷傲贵气之中竟还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缓步朝秦凤舞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竟让人有一丝恍惚。一身红衣竟也叫他生生穿出了谪仙的气质。嘴角勾着笑,眼睛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温柔宠溺地看着秦凤舞。 那一时间,秦凤舞竟有些挪不开眼,待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在自己身前,脸对着脸,只差分毫。惊得秦浩珉夫妇愣是被吓得退了出去。 这么近距离瞧他,却不见那脸有多大,真是俊美的不像话。“啪”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即墨战天一个愣神,就刚才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她的魂给勾了,却不想被她耍手一巴掌,可想而知这心情起伏有多么巨大,回头怒视着她:“做什么?” “没事长那么好看,想勾起谁啊?”秦凤舞毫不客气的回击,心里头气的呼哧呼哧的,斜眼没好气地看着他,这家伙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啊? 即墨战天呆住了。除了你本王还能勾引谁啊?“本王这是为了跟你相配啊!”想起自己怎么穿都不能令她满意,好容易才想出这个要和她穿同一色衣服,怎么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啊。 听罢,秦凤舞无语到了极点,你压的,本小姐不要和你穿情侣装,本小姐还不想这么早死呢。你这祸害,已经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人家刺客都杀上门,能让我省点心吗?要是今后天天和你同色衣服,被那群莺莺燕燕瞧见了,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快速下榻,朝着早已走了房门的素兰喊道:“素兰,赶紧差人给本小姐做身白色地衣裳来。” 即墨战天双眸微眯紧盯着秦凤舞纤细的背影。好,你有种。 秦凤舞吼完回头就瞧见他一脸酱色的看着自己,下巴一扬,神情倍骄傲。 看着秦凤舞得意的小模样,即墨战天到是不气了,反而发生笑了。行啊,本王就来个见招拆招。 那笑声怎么听都不舒服,另人浑身上下不舒服。秦凤舞不自觉的揉了一下胳膊,嘟着嘴问道:“干嘛?” “无事,本王来告诉你,昨日里星辰他们收拾残局时,发现了涵王的玉佩。”闹腾这么一会儿,也该说正事了。 秦凤舞微楞,如此一来,她真真搞不懂即墨昊天是想法了。瞧他先前的举动和之后殷勤来探望自己来看,不像是要至自己与死地,反倒是有意讨好一样。可是如今证据又摆在那里,他就是秦羽晴背后之人…… 双眸微眯,脑海中快速飞转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苦恼不言而喻。 “不准烦忧!”正在细细地琢磨,陡然间间被这一声冷喝给打断了思路。不爽地抬头欲要朝即墨战天瞪去。 却见他一副心疼的模样,一身红衣平添了几分优思。长臂一伸直接将秦凤舞带进了怀里,像是发誓一般说道:“本王说过会护你一生,不准你皱眉,不准你苦恼,不准你忧心。你只需要在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嚣张如何,跋扈如何,野蛮如何,任性如何,都好!那些伤神的事交给本王,本王替你除去,本王要你一生无后顾之忧。” 这一番话听得秦凤舞想哭,曾几何时自己也希望有这么一个事事已自己为先的人守在身边,可那也是曾经。如今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害怕相信了,抬头凝视着他真挚的双眸,心中暗暗幻想,如果你不是皇室中人该多好,让我任性些时候,给我鼓起勇气完全接受你的时间。 “好!”强扯出一丝笑,挣脱开他的怀抱,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那要最好了,本来就是你们惹出来的事,当然得你解决了。” 总算瞧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即墨战天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可是由于秦凤舞挣脱了自己,怀里一空,觉得那里都不舒服,霸道又一个将人锢在了自己怀里。两个人同时身着红衣,叫人感觉仿佛融为一体了一般,密不可分。 秦凤舞猛的被他吓了一跳,气恼地瞪着他,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伙绝对不能那么轻易饶他,否则还不蹬鼻子上脸了。 狠狠地就踩了一脚,还在他鞋子上捻了一会儿。却见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硬是抱着自己不放,还凑上前来,低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越抱越紧。气得她想跳脚。 “即墨战天,我数三下,你立刻松开,否则我就要扣分了!” 原本想趁着刚才秦凤舞似乎对自己有所动容,想趁机多占些便宜的即墨战天一样子慌了神,连忙松开了她!好容易在凑了二十分,离那个一百分还远着呢,可不能再得意忘形了。瞧着她冷冷的眼神,心里就发毛。 “舞儿,我错了!” “哼!” 第85章 不过是礼尚往来 第85章 不过是礼尚往来 见即墨战天一副小兽的模样,态度也诚恳,睨了一眼,鼻子里哼唧了一下:“好吧!原谅你了!”看在你长的好看的份上。真是长的好看,做什么都好看呀!不公平。想着想着小嘴就嘟了起来。不甘地看向即墨战天,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天下无双做什么? 见她说是原谅自己了,可是那樱桃小嘴还翘得老高,即墨战天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还生气。” “你个妖孽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本小姐要土盆瓦解了! 说着,就将人推出了房门,不等他开口,就“嘭”一声关上了门。 害得即墨战天那张俊脸差点就撞上了房门。不过,在不经意地时间,他的笑越发得意。看来,美男计似乎很管用啊! 心里有些小得意,琢磨着明天该穿白色了!必须让世人知道她是自己的人不是! …… 赶走了即墨战天,秦凤舞直喘气,脸红的不像话。他再不走自己可真要掉陷井里了!再者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去上香之前怎么招也得去看看咱亲爱的堂姐不是,她病着,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去看看呢!秦羽晴,你做好准备了吗?敢算计我,就要做好随时等死的下场。 本就因为秦凤舞好了,没死成而心口堵的发慌的二房一家。在得知秦凤舞这么大赤条条地进了西院,个个心有不满却有提心吊胆的,赶忙的都出来了。 秦凤舞看着这一个个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心中冷笑。以为自己死了,你们就会有好日子过吗?痴心妄想。 “凤舞,无缘无故的来二房做什么?”柳香河本就因着秦羽晴这几日神神叨叨,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心情不佳,却见秦凤舞到是活蹦乱跳的,心里不爽。口气也跟着不爽。 “婶婶,哪说的话?我不是知道二堂姐病了,才来看看吗?哎,说来也是不巧,前些日子病了,要不我早来了!”最后三个字秦凤舞咬字极重,听着让人胆寒,总觉得事情就是没有那么简单。 “用不着,羽晴她好着呢!”柳香河拦在秦凤舞跟前,就是不让她再进一步。生怕她伤害自己的女儿。要知道秦羽晴病着,自己就没有好过。 秦凤舞一挑眉,原来护卫子女是谁都会做的,看着柳香河这边护犊子的样子。秦凤舞不由地想到。对所有人都可以怒目相视,唯独对自己的子女不会,这就是父母。 不过秦凤舞不会为之动容的,就像她一般,谁要伤害了自己在意的人包括自己,都不会轻易饶她。睨着柳香河,冷冷地说道:“我偏要。” 说完,朝着素兰使了个眼色,素兰会意,立刻上前拉开了柳香河。柳香河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即使拼了命,也是素兰这练家子的对手。素兰一个耍手就将人耍开老远。不是身后头有秦羽燕拖撑,只怕早就摔地四脚朝天了。 还没有站稳的柳香河,气的不轻,都发抖了:“秦……” “秦凤舞,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打起长辈来了!” 众人纷纷回头。老太太拄着拐杖正急匆匆的赶来,第一时间知道秦凤舞来了西院,这老太太心里就觉得不妙,还没有等午睡睡下,就赶了过来,连头都没梳。赶巧就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秦凤舞一脸嫌恶的看着老夫人,仿佛是在看寄生虫一般。可不是吗?这里的人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寄生虫。冷冷一笑:“苏姨奶奶,多日不见,莫不是忘了,我秦凤舞向来如此。” 老夫人顿时气的不轻,不停地拿着拐杖锤击着地面,恼怒的看着秦凤舞:“好啊!反了,真是反了!这个家还是你说了算了啊!” “多谢夸奖,本就如此。” “你……” “噢!你什么?”秦凤舞反问。 “总之不许你去打扰羽晴,羽晴病着受不了吵闹。”老夫人被气得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憋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呵呵!”秦凤舞巧然言笑,看着老夫人觉得可笑至极,嘴角一勾,秀眉一扬,冷声说道:“病着,老夫人你也知道病着的人最忌吵闹了吗?我到想问问,当日我病着,她秦羽晴有什么资格在我院子大吵大闹,扰我清净,今日我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我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好姐姐。” 不等老夫人她们在多做辩驳,秦凤舞再一次提高了声量,说道:“素兰,给我好好守着门口,别叫人进来打扰我跟二堂姐叙旧。” “是!” 冷厉的眼神扫射了一圈,仅仅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恐慌无比。原本还要上前阻拦的柳香河,脚下生顿,怎么也挪不开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秦羽晴的院落。 不久就传来一到开门声,撞击着她的心脏,只叫人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啊!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妹啊!”柳香河回过神放声大哭。 素兰觉得聒噪,也觉得她们厚颜无耻。双眸冷睨着柳香河,心想到,小姐有你们这样亲戚才叫命苦,一个个竟想着如何谋夺侯位,谋夺家产,真当是好样的。 老夫人她们欲要上前,素兰只是轻轻往前一站,她们就停住了脚步。 “好啊!如今连个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老夫人指着素兰说道。素兰只当没有听见,充耳不闻。老夫人气极,冲着一直躲在后头的秦羽燕和秦落蝶喊道:“这个家还有家规吗?还不请你们爹爹和大伯过来。” 说完这句,整个人就喘的厉害,脸色也不好,可想而知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好在有秋菊扶着,要不然指不定就倒了。 秦羽燕她们这才忙不迭地跑去请人。秦落蝶临走时还不忘朝秦凤舞的方向看去,眼神里满是怨毒。秦凤舞,你不要太嚣张,总有你苦头吃的。 …… 走近房门,秦羽晴的房间叫人觉得昏暗无比。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目光呆滞,燕窝深陷,整个人看上消瘦又恍恍惚惚的。嘴巴里还神神叨叨的喊着,不要不要。突然她大喊一声:“救命啊!有蛇有蛇!”紧接着便嘤嘤抽泣起来。 看她的模样,多半是被倚红她们搞得恶作剧给吓坏了!秦凤舞缓缓走到秦羽晴床前,坐在床沿,俯身靠近秦羽晴,轻唤了一声:“二堂姐。” 秦凤舞的声音在秦羽晴听来就仿佛是地狱恶魔一般,情绪瞬间崩溃,失声惊叫起来。 “啊——啊——” 喊声太大,惊得外头的老夫人和柳香河心头一颤一颤的。 秦凤舞一把抓住她乱晃的手,钳制住她不安乱动的身子。蹙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够了!别喊了!” 秦羽晴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秦凤舞。双眼无害的就像小孩一般。只一瞬间秦凤舞有着片刻的心软。不过,却只是片刻,要知道自己差点命丧黄泉就是和面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有关。自己从未想过她死,但是她却心心念念想要自己死,怎么能轻易饶她。 “秦羽晴,别装了,你只是被吓着了,但不是傻了!你知道我是谁?”秦凤舞一脸淡漠地望着她。 被看穿了的秦羽晴耍开秦凤舞的手,不甘地冲她喊道:“我是没有傻,那又怎样,我自保而已。”装傻充愣还不是为了你能饶我,我真不想死。 她自嘲的笑着,无光的眸子一片死气,如将死之人一般。她怕了,知道自己秦凤舞未死那刻,她就知道秦凤舞总会来报复自己的。从小到大自己有那一次在秦凤舞手中讨到过便宜呢! “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二堂姐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要装傻自保不成。” “你……胡说……我没有!”秦羽晴慌乱的否定,神色有些慌张,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秦凤舞冷冷一笑,要撒谎那也应该整定一些啊,这么慌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不对劲了。别有深意地问道:“噢!是吗?”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试图隐瞒,为自己开脱。 “当……然!” “那二堂姐你怎么说话都结巴了!”秦凤舞已经没有耐心才跟她纠缠下去了,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和秦凤舞对视。 秦羽晴想要逃开那双犀利的双眸,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更甚至连闭眼的勇气都没有!眼睛就这看着秦凤舞如冰刀一般的眸子,冷的浑身都在颤抖。原本就苍白的脸,这会子越发苍白了。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吃力。 “凤舞,求你,不要杀我。” 看着她苦苦哀求自己秦凤舞没有一丝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油然记得,小时候自己虽然很讨厌她的父母,但是也绝不会将这份讨厌牵连到孩子身上。可是她们一个个都当自己是眼中钉,从来未把自己当成姐妹,一次冷嘲热讽,言语不善只当时孩子不懂事,可是两次三次,自己越让步她们越得寸进尺。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触碰到就会爆发。 那一年的夏季,那一年的荷花,秦凤舞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86章 不杀你是要你生不如死 第86章 不杀你是要你生不如死 四岁那年的夏季,凤轻澜三个月的身孕生生被柳香河给弄没了。自己躲在荷花池边上,愣神地看着凤轻澜摔落的地方,仿佛那个地方,那一滩血迹还在。 突然,远处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小小的秦凤舞连忙躲了起来,在一边暗暗观察。 “羽燕,你瞧,这里就是小弟弟没的地方。只要没了小弟弟,哥哥将来就能当侯爷。我们就能比秦凤舞那丫头金贵了!”左不过五六岁的秦羽晴指着那阶台阶看着的笑声。 “二姐姐,太好了。”秦羽燕笑道。 “那是了,凭什么秦凤舞是侯府嫡女,她那么粗鲁,她不配,她也应该去死才对。” 秦羽晴小小年纪,眼睛之中却满是妒意。 这一幕幕落进秦凤舞的眼睛,她恨不得就这么冲出去撕烂她的嘴巴!拖到自己父亲,给她们个教训。可是同时她明白,自己和她们都太小了,说话根本没有分量,只会当是童言无忌。 看着她们欢笑离开的背影,秦凤舞第一次觉得不是所有孩子都是单纯的,不是所有刁蛮的孩子都可以用宠坏了给掩盖过去。有些孩子骨子里就跟自己的父母一般忘恩负义,自私自利,一样的狠毒。 从那以后,秦凤舞再不会以只是孩子的借口礼让她们,每次只要她们挑衅自己,绝不会让她们有好果子吃。 思绪渐渐转回来,垂眸看着秦羽晴,记忆之中这一次是她最狼狈的一次吧,那一次见她不是光鲜亮丽的样子呢,嘴角一勾,微微浅笑道:“不要杀你?那我该求谁不要杀我。” 秦羽晴彻底慌了,这一刻她已经秦凤舞早就知道她中毒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了,该怎么办。她慌乱地眼神四处乱瞄,对了。灵光一闪,得意朝秦凤舞说道:“秦凤舞,你没有证据,杀人是犯法的。” 秦凤舞看着她得意的嘴脸,真的是为她的智商捉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本事下毒与无形,那我秦凤舞也有本事杀人于无形不是?” 这一点毋庸置疑,秦羽晴根本就不用深想也知道她做得到。脚下一软,缓缓地滑下床,跪倒在秦凤舞脚边,抓住的裙摆,如小狗一般摇尾乞怜,苦苦哀求:“凤舞,饶了姐姐,姐姐是被利用了,对,是被利用了。” “利用了?你到底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还是你本就想要杀我。你不聪明,不果敢,说你胆小也不为过。可是如今却说是被人利用了,那么轻易就能被人利用,是什么勇气让你那么做的?别告诉我是被人胁迫,我不吃这套。你很清楚明白,你从小就想让我死。那次战王面前受辱,你能甘心,所以你才有勇气那么做,然后给你的帮手有机可趁的机会。” 不屑得看着她,声调越来越响。她拼命摇头,也哭红了双眼,不断地求着,可是秦凤舞始终无动于衷。只停了一会,继而又说道。 “只可惜,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秦凤舞就是那么命大。你想我死,可偏偏我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杀你。你该感谢你的大伯是我的父亲。好好养病吧,我的姐姐!” 原以为秦羽晴会感恩,会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她却突然暴跳如雷地冲秦凤舞喊道:“秦凤舞,你不要太嚣张,本小姐不需要你可怜!哈哈!为什么你是大伯的女儿,你是侯府嫡女。那个位置是我的,是我的……你该死,你早就该死了……” 面目狰狞,整个人都在歇斯底里地吼叫,不甘愤怒通通都写在了脸上。 秦凤舞可笑地看着几乎疯狂的秦羽晴,淡淡撇了一眼像疯妇一般的秦羽晴,冷冷一笑。这就是她,一个永远不会觉得是自己错的人一个永远都贪得无厌的人。起身,一脚踢开秦羽晴,缓步走出房间。 秦羽晴被那一脚踢开,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啊!”抓起东西就往地上砸去,嘴角泛着自嘲的笑容。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秦凤舞回眸望了一眼真的很可怜的秦羽晴,用口型说了一句:我不可怜你,不杀你是要让你体会生不如死。也不知道她是否读懂或听懂,自己言尽于此。本来确实不想杀她,只想给个警告,但她一再执迷不悟,就不要怪自己心狠。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气甚好,比之秦羽晴房中的压抑,外头的空气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不过低头看见站在院落中的一群人,再好的心情也给破坏了。 二房那一家都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视线落到秦浩珉身上,只见他满眼地心疼。就在刚才秦羽晴那番歇斯底里地呐喊,屋外的人是听得清清楚楚。原本请秦浩珉过来就是想当面斥责秦凤舞的秦浩宇一众人都从势在必得变成心虚。 “爹,你怎么过来了?”秦凤舞不理会其她人,直径走到秦浩珉跟前,问道。 秦浩珉朝着秦浩宇不满的冷哼一声:“爹听说,你趁着秦羽晴病着要来欺负她,过来瞧瞧。” 听着他的语气,秦凤舞掩唇一笑,心头暖暖的,还是自个爹心疼自个。 “不是,大哥,都是误会。是我们误解了凤舞的一番好意。没有的事。”秦浩宇瞪了一眼柳香河,暗骂她不争气,生了个无用的女儿之外。连忙摆手道歉。 “哼!”秦浩珉的忍耐也已经是快到了极限。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居然有人诅咒自己的女儿去死。换谁都会生气,他没有当面发怒已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而隐忍不发了。又怎么可能再给好脸色。 “舞儿,这西院我们高攀不起,回去吧!” 说话间,不等秦浩宇把好话说完,就掉头出了西院,多看他一眼都嫌累。 回去的路上,秦浩珉问秦凤舞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应该武断一些,这样她才不会这么委屈。 她摇摇头只说,很多时候都无可奈何,除非不怕世人诟病。 秦浩珉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懂自己的无奈。 在这个世间,可怕的不仅仅是人心,还有世人的随意揣测。这个注重名节的时代,哪怕你做一百件好事也抵不过做错的一件事。就像当初的大皇子想当初也是端厚老实,哪个不说他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呢?可仅仅是一次暴露自己要当皇帝的野心,也仅仅是一次拉拢朝臣建立势力,就被正直盛年的即墨城给定了罪。发配边疆不得还朝。正是盛年的帝皇又怎么能允许别人有意或是无意地诅咒自己早亡呢! 如果这一次把秦浩宇他们赶了出去,世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其内幕。只会觉得早不分晚不分,做得什么哥哥。这点秦凤舞很是了解的。 而秦浩宇来不及庆幸秦浩珉没有动怒,就又听到了秦羽晴不甘的呐喊声。冲进房门就将她往死里打了一顿,只说是个累赘,往后不得出房门半步。 对于秦羽晴来说被打一顿,还只是小事,真正痛苦的却在后头。经过这件事,秦落蝶深深地感到后怕,她也知道此刻自己仅仅抱牢涵王这颗大树了,可是这颗大树却也不是那么好抱的。 “说,本王的玉佩是不是你顺手牵羊拿走了。”即墨昊天捏痛着秦落蝶的下巴咯咯作响。 可即使再痛,她也只能强忍着,这些日子下来,她也体会到了即墨昊天的变态,你越是喊疼,他打的越狠,你越是隐约,他便觉得没有多大意思。 “涵王,我没有,我哪里敢?”松开了下巴,轻轻地怕打着她的脸庞,看是轻柔,却叫她害怕的紧。 “你要本王怎么相信你呢?”即墨昊天阴森森地笑道,显然他对于秦落蝶的话是不相信的,在他眼里就只有这小门小户出声的秦落蝶才会行这偷鸡摸狗的事。 “我绝无半句谎言,要知道王爷你如此英明,我哪里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坏事。”秦落蝶只能奉承,奉承他才能有一丝活命。 很显然,即墨昊天就是这么一个喜欢被人奉承的人,这句话对他很受用。满意地说道:“你知道就好。”态度也随之来了一个大转弯,轻柔地将秦落蝶揉进了怀里,指腹来回摩擦着她有些苍白的唇,惹得她一阵颤栗,“好好的,乖乖的在侯府里待着,秦凤舞马上就要及笄了,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被他抚弄地早已瘫软地一塌糊涂地秦落蝶,忘却了刚才的疼痛,享受着此刻的愉悦,微闭着双眸轻轻地点头。 即墨昊天很是喜欢她如此风骚的模样,身下一阵躁动就压了上去,勾唇浅笑:“秦落蝶,你真是一个妖精,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这床上的本事确实不小。” “哪里的话,都是王爷雄姿勃发,如果不是王爷,落蝶何来这勾人的本事。” 听罢,即墨昊天邪邪一笑,秦落蝶身上的衣物瞬间滑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落蝶的眼角泛着泪花,紧咬着纯,眼底一片厌恶。如果不是为了活命,何苦承受这变态的折磨。可是她这是自作自受,又能怪得了谁。 如果她埋怨的是自己或许还有救,然而她却将这一切归结于秦凤舞身上:秦凤舞,这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要你血债血偿。 第87章 前往法华寺 第87章 前往法华寺 一身白色的长裙,肩上披了一件雪白的白貂裘绒,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际,只挽起一半长发用玉簪简单的固定。阳光照在身上如同渡了一层金一般,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小脸被太阳晒的微红,如蜜桃一般,好不诱人。清澈的双眸干净的如同泉水,嘴角微微向上,笑如春风一般。她就是昨日才说要换了红衣的秦凤舞。红衣显得她张扬,白衣则更加平添了几分淑静的气质,整个人不可亵渎一般。 “舞儿,准备好了吗?该出发了!” 刚刚才在院子里小站一会,凤轻澜就进来催促了。今日是去法华寺进香的日子。这初冬的日子,叫她这么早起来真真是个苦差事,早晨素兰足足催了五次才起来,差点没把素兰气茬过去。 “来了!”秦凤舞一边往外走一边应道,“娘,走吧!” 原本以为简简单单的进香,却始料未及的是竟也如此麻烦。刚踏出府门,外头却不见自家的马车。有两辆华贵的马车停在的街道上。 在前头的马车上蹦下一个深蓝色衣裙裹着棕色水貂皮毛的姑娘,她一抬头才知道,原来是即墨诺雨。 “七嫂,你身子大好,今日进香我陪你去。”即墨诺雨欢快的说道。 秦凤舞也几日未见她,到也高兴,连忙点头想要应道,却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本王也去。”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除了即墨战天还能有谁。秦凤舞瘪瘪嘴,抬头望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想晕过去。 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外头同样裹一件白貂裘绒,头发一半高高竖起简单扎一个发髻。加之他绝世无双的容颜,这一身打扮就好像天外之人一般。负手而立,站在马车之上,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看得人有些恍惚。 秦凤舞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腹黑货,打着保护我的幌子,敢情就每日刺探我穿什么了。 还没有等她开口。一旁的即墨诺雨就咋咋呼呼地喊道:“今日七哥七嫂真是太有默契了,又穿一样色的衣服。你们就是天生一对。” 显然即墨战天很满意即墨诺雨的表现,嘴角都不自觉的勾勒着。 秦凤舞看着单纯无害的即墨诺雨是无语到了极点,转头对凤轻澜有气无力地说道:“娘,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 凤轻澜也是被搞得有点莫名其妙,点头应道:“好!” 可是找了半天却不见自家的马车,数来数去就眼前这两辆马车。秦凤舞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狠瞪了一眼即墨战天。不用多想一定是这家伙搞的鬼。 果不其然,只见他慢悠悠地说道:“秦夫人,今日就坐八公主和本王的马车去吧!”说完,不由分说的飞下马车,伸手环住秦凤舞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又飞快的掠进了马车。 众人瞬间傻眼了。即墨诺雨讪笑着对有些薄怒地凤轻澜说道:“秦夫人不要生气,上来,坐我的。”一边殷切地像个小丫鬟似得将人扶上马车,一边在心里嘀咕,自家七哥就会给自己找麻烦。害得我还得讨好人家。 要知道凤轻澜年轻是雷厉风行的女将军,真要脾气上来才不管你是不是王爷呢! 马车之内,秦凤舞瞪着眼,即墨战天温柔宠溺地看。气氛不上不下的。 秦凤舞一扬头,哼唧一声,不去看他。即墨战天也不计较,反而笑意更浓了,略带宠溺的说道:“你们二人上路,本王不放心。” “借口!” “嗯!是借口,本王就想和你待着。时时刻刻。” 这么油嘴滑舌的话惹得秦凤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打着冷颤。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不得不说,即墨战天真真长了一副好皮囊,深邃的双眸散发的温柔足以令人弥足深陷,不可自拔。想起当初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简直就和现在是判若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一个孪生兄弟呢。 “咳咳!”秦凤舞故作轻咳一声,斜眼睨着他:“堂堂一个杀伐果断,冷傲不驯的战神王爷怎么如今变成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了。”而且这痞子还是十足十的妖孽。 即墨战天轻笑一声,脸凑近秦凤舞,说道:“要是本王不死皮烂脸,本王怎么娶得到王妃呢,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本王甘愿放下属于王爷的一切自尊和自傲,只为守在你的身边。” 温润的气息痒痒地拂过耳边,惹得人酥酥麻麻的。那不是情话的情话一直回荡在耳边。秦凤舞心中一阵躁动,心狂跳不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微微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他灼热的视线,生怕自己会融化在其中。 珉了一下唇,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双手覆上他宽阔的胸膛,稍稍推开了一下。在心里头默念,这家伙真是个妖孽,不行了,本小姐最受不住美男的诱惑了。 对于秦凤舞的表现,即墨战天很是满意,看样子自己的美男计很是管用啊,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彻底走进她的心房了。 “你别过来啊!保持距离,要不然减分。”秦凤舞威胁的说道。 即墨战天面上一顿。好吧再忍忍,惹怒了这小丫头,到时候又不好办了。稍稍挪动了身子,坐到了一边。给秦凤舞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指着马车内铺就的毯子说道:“去法华寺有段路程,躺着休息一下。” 语毕,自己也在马车的一侧躺了下来,单手撑着脑袋,斜卧着凝视着秦凤舞。秦凤舞这才发现,马车内如此柔软原来是铺上了白虎皮做成的毯子,异常软和柔软。偷偷地朝他瞄去一眼,这家伙还挺心细的嘛。真怀疑这家伙是哪里学来的这套。她是不知道人家背后有一个军师,蹩脚的军师,不够也够用了。 有的享受是好事,有好事秦凤舞向来来者不拒,毫不客气地就躺了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没多时,即墨战天就听到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起身,取过挂在马车璧上的薄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长而翘的睫毛忽闪了一下。轻轻地覆上她娇嫩白皙的脸庞,那感觉就仿佛是温润的美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小丫头怪会睡觉的。”在她的耳边轻呢了一句,惹得秦凤舞觉得有些痒痒,将来转了一方向。 她没有醒。这是个好现象,她对自己的戒备是越来越低了。即墨战天欣喜的想到。 “好好睡吧!本王守着你。” 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颠簸,一行人终于是来到了法华寺的山门口。云雾环绕的山门,将整个寺庙仿佛浸身与仙境之中。 即墨战天轻轻地唤醒秦凤舞。秦凤舞缓缓睁眼,入眼的就是那张俊美的容颜,很是赏心悦目。每天有个美男叫醒自己,这感觉好像也不错啊!顿然脸色一变,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妥协了,谁能保证他能做到一生一世只为自己呢,还是再等等吧。 看着她原本欢喜的笑脸一下子变得深沉,即墨战天担忧的问道:“舞儿,怎么了?” 秦凤舞摇摇头:“无事,走吧。” 如此回答,即墨战天也没有多做深问,缓缓起身,撩开了车帘,率先走了出去。他这一出去,惹得外头的人一阵哗然。 今日虽然不是初一十五,但是法华寺常年香客满座,一早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妇人少女,甚至一些达官贵人。 “是战王爷呢!” “是啊!” “真的是他,我真是……” 即墨战天俊眉微拧,一身冷气渐渐四溢,原本温和的双眸一下子冰冷无比,犹如冰刀一般扫射众人,当下低下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冷气,再不敢言。 还在马车里的秦凤舞,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骚动,心里不满地嗔怪着,果然是个祸害众生的妖孽,到处勾引良家妇女。秦凤舞当下还没有意识到,她这是有一丝丝醋了。要是被即墨战天知道了,还不乐的飞上了天。 凤轻澜和即墨诺雨早早就下了马车,在外头等候,即墨战天一身冷然的站在马车外头等着秦凤舞下马车。但是却迟迟未见她有动静。 疑惑地回头望着一动不动地车帘子,他还不知道秦凤舞这会子正在马车内生者闷气呢。 “王爷,舞儿怎么还不下车?”凤轻澜还以为自家女儿又跟即墨战天给扛上了,所以才不下车,有些不满的看着即墨战天。 “本王不知。”即墨战天不是不敢对凤轻澜起脾气,而是他知道她的父母是她的最为看重的人,所以他亦愿意忍让。 “舞儿,不早了,赶紧下车。”凤轻澜冲着马车催促道。 “是,我这就下来。”秦凤舞这一声喊得特别响亮,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她就是这么不知不觉的做了,那语气仿佛在宣誓主权一般。 第88章 求签问卜 第88章 求签问卜 “刷”一下,爽气地撩开车帘子,俯身走出马车,一身白色衣衫的人儿映入眼帘。缓缓地站直身子,冷眼扫视了一周,嘴角勾勒着坏坏的弧度。 这一下底下的少女们可不是吸冷气那么简单了,而是个个怨毒地看着秦凤舞,虽然她换下了红衣,但是她的名气却一眼就叫人认出了她。 她一身白衣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只那么静静地站在却透出与生俱来俾睨天下的气势,眉眼淡扫间,另人不敢直视她的双眸。她未施粉黛,但褪去一身红衣的她犹如白雪傲梅一般透着铮铮傲骨。比花娇,比人俏,此刻的她比之安婉婷亦或是花语兮一点也毫不逊色。少了她们的柔弱,多了一份英气。悄然一笑间,叫人怦然心动。 众人似嫉妒,似怨怼。小声的在底下一轮嘀咕着。无非是她秦凤舞变着法勾引了即墨战天。 然而秦凤舞是即墨战天的心尖肉,怎能容得他人诋毁,身上的生冷气息更甚了,本是初冬,叫人更添了一分冷气,正当他张嘴欲要训斥。却听见马车的秦凤舞传说一句。 “王爷,马车坐的我腿软,没力气,你扶我一下。” 回头就见她一脸的坏笑,朝自己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身上的冷气瞬间土崩瓦解,温和一笑,天地哑然失色,伸手牵过秦凤舞的柔夷,一派宠溺。 缓缓地走下马车,站立在即墨战天身侧。即墨战天侧身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舞儿,这次能否加分?” 秦凤舞白了一眼这没脸没皮的家伙,说道:“想得美,整天的招蜂引蝶,不减分就已经是客气了。”下巴一扬不再看他。 即墨战天无奈一笑。 众人愤怒之下确实敢怒不敢言,她们心中神一般存在的战王居然给秦凤舞当起了小斯,叫人情何以堪啊! “走吧!”秦凤舞淡淡说道,挣脱开即墨战天的手,率先走了出去。顺道挽过凤轻澜的手,亲昵地唤了一声:“娘,走了。” 看着空了的手掌,愣神了一会,直到即墨诺雨推搡自己来回过神来。 “七哥,走啦!”即墨诺雨催促了一声。 “嗯!”即墨战天淡淡应了一声,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傲。 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悄悄睁眼看了一眼身侧正在诚心祈愿的凤轻澜。秦凤舞微微一笑,抬头看着高大肃穆的菩萨,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原父亲母亲一世安乐。 “七嫂,过去求只签吧?”即墨诺雨拉过秦凤舞的手,兴奋的说道。 秦凤舞看了一眼那签筒,这些东西她原本是不信也不敢兴趣的,可看着她兴奋的小眸子就不忍心拒绝,说道:“好!” 摇晃着手中的签筒,心头突然觉得有些沉重和慌乱。这感觉很是难受。随着“啪嗒”一下的落地声,竹签掉落在了地上。四周突然静寂的只有一般,呼吸越发沉重,看了一眼即墨诺雨,她还在闭着眼摇晃着签筒,脸上笑意盈盈。视线重新回到那竹签之上,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竹签。看到的是反面,书写着六十一。还未等自己看到正面。身边就响起即墨诺雨突兀的声音。 “七嫂,走解签去。” 秦凤舞木讷的点了一下头。 将手中的签递给了解签的老和尚,老和尚拿过签,道:“阿弥陀佛,施主,求问什么?” 不等秦凤舞开口,即墨诺雨就叫嚷着:“师傅,这还用问,当然是姻缘啊!” 秦凤舞嗔怪地看了一眼即墨诺雨,她吐着舌头调皮的冲她笑笑。也罢,这事本就没什么可信的。 “十二金牌速召回奸雄设计几时灰 可怜一旦功劳散老少扶车不断哀” 老和尚吟颂着签面,单单听着字面,就觉得不是什么好签。老和尚抬头仰望了一眼秦凤舞,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笑道:“姑娘一心广结善缘,这下下之签,日后也定能化解。一生一世愿得一心人,千山万水总相逢,苦尽甘来常相伴!情途不顺,但定能长相厮守。” 听罢,秦凤舞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即墨诺雨先是不肯了:“老和尚胡说些什么,难不成我七哥好能虐待我七嫂不成,我七哥宝贝着呢!” 老和尚哈哈一笑:“非也,非也,外人外力而为之。姑娘的真心人定是一心一意待之,只是小人作祟。老衲也说了,好在姑娘行善乐施,广结善缘,这下下之签,早就化去了大半。望以后还需多行善事才好。” 老和尚说的,秦凤舞不甚明了,只是自己想要一个一心人还要些周折。视线不由的望向不远处的即墨战天,不由会心一笑。 待解即墨诺雨签时,签面也不是很好,气闷的直说,都是骗人的东西。她的心上人不在墨国,如此想来她要和亲令人感觉是势在必行了,这又怎么叫她能舒服的了呢! “哼!讨厌,我还真的嫁到他国去不成。”即墨诺雨嘴巴翘的老高,嘀咕着。 “好了!求神问卜信则有,不信则无。不比较真。”秦凤舞劝慰地说道,“走吧,去后山散散心!” 两个人出了正殿,凤轻澜早就在外头等候了。且告之她们,今日在寺中留宿,明日再起程下山。 难得出来,当散心也是好的。两人点头应道:“是!” 即墨战天则更加没有意义了,能整日待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呀! 凤轻澜领着素兰到方丈那里求吉去了。三人无事,便在寺院之中随处走走。即墨战天和秦凤舞身着同色同款服饰,是羡煞了旁人。不过有个碍眼的人在,即墨战天的心里就不那么舒心了。 冷冷地出声说道:“诺雨,你走的也累了,回厢房歇着去吧!”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变着法的干自己走。即墨诺雨小鼻子哼唧了一下,一个扬头,说道:“我不累,我就要跟着七嫂。” 气的即墨战天真想一把拎着她的衣服给扔一边去,而事实上他正打算这么做来着。不巧的事被一道柔声细语给打断了。 “战王爷,八公主,秦小姐,你们也来上香。” 闻声望去,花语兮面带微笑地微微施礼。一身绿色的衣衫娉婷而立,身后的一片常青树隐隐衬托着她的柔情,淡笑眉宇间的素雅张扬着她良好的教养。放眼望去,只叫人觉得她是林中仙子一般。 只不过秦凤舞总感觉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伤感,缓步上前,微微颔首,说道:“花小姐。” 花语兮看着面前的人儿,只单单一身白衣却也彰显着她的华贵,眉宇间的自信与傲然让自己望尘莫及。定眼看着她的面容,神采飞扬,仿佛前些日子生病的就不是她一般。想起那几日,心痛不能抑制。 想起那几日,顾少卿每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忠勇侯府,回来之后整日的忧心忡忡,魂不守舍,整个人仿佛中了魔障一般。而这个魔障就是面前容颜不及自己,却仿佛跟自己比值高下的秦凤舞。 想着,深闭了一下眼眸,长袖的手微微攥紧,整个人都有些不控制的颤抖。 “舞儿,走吧!” 对于眼里只有秦凤舞的即墨战天来说,有一个即墨诺雨就已经够烦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心头不爽,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好,甚至有些不耐烦。 花语兮听着这语气,多少能感觉出,是冲自己的。心中倍感委屈,抬眸看了一眼这这个比之顾少卿还要出色的男人。就在刚才看到他们并身走过来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宠溺。两个人又着着同样的衣衫,看上去就叫人觉得十分登对。 羡慕,嫉妒,隐隐约约浮上心头,如果他也能这般待自己那该多好!这般想着,脸上渐渐笼上了一层愁色。 轻咬了一下嘴唇,终于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秦小姐,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她眼中的期盼令自己不忍拒绝,秦凤舞只想了一会儿,便点点头说道:“好。” “小姐,她?”秀儿面显担忧地扯了一下花语兮的衣角。 花语兮回头看了一眼秀儿,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她知道秀儿在担心什么,左不过是怕自己见着秦凤舞伤心罢了。 每一次顾少卿决然离去之后她黯然伤心的模样秀儿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花语兮轻轻地拍了一下秀儿的手,微微笑道:“无事。” 秀儿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花语兮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能悻悻然作罢。不过还不忘朝秦凤舞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正当秦凤舞要跟出去的时候,手臂突然被然拽住,回头就瞧见即墨战天一脸冷霜地瞪着自己。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凶道:“做什么?” “不许去。”即墨战天没有任何理由的说道,语气之中尽显霸气。 秦凤舞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余眼正好瞟见即墨诺雨也一副担忧的模样,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原来他也是和秀儿一样怕自己受委屈。当下缓和了脸色,说道:“放心,我是谁,去去就回来了。” 反手捏了一下即墨战天抓住自己臂膀的手。那不痛不痒的一下,酥酥麻麻地传到了即墨战天的心口上,整个人都被那一下给捏软了,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轻声说道:“快去快回,本王就在附近。” 他时时刻刻为自己担忧的心冲击着秦凤舞的心房,莞尔一笑,轻柔地应道:“好。” 第89章 请不要和他来往 第89章 请不要和他来往 两个人穿过松林,来到后山的溪泉边。一直默默跟在花语兮身后头的秦凤舞,总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忧伤,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愁色。 那股忧愁压抑着自己的心头,眉宇间也跟着微蹙起来,秦凤舞很不喜欢这种气氛。 前头的花语兮觉得这地够僻静了,停下了脚步,悠悠地问道:“秦小姐,你心里的人是谁?” 咯噔,她这莫名一问,却引得自己脑海之中迅速闪过一人。一身白衣傲然于世。秦凤舞不否认就在刚才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想得正是即墨战天。这一刻秦凤舞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扎根在自己心里了,如果他不是皇室中人,可能自己早就坦诚相待了吧! 见秦凤舞并不作答,花语兮心中顿时慌乱,逼近秦凤舞跟前,连忙追问:“秦小姐,你可有喜欢之人,是战王还是我……”花语兮实在无法问出她是否喜欢顾少卿,她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令自己崩溃的回答。 一双水眸盛着泪,看着就叫人心疼。秦凤舞看着她哆嗦的唇,一下子就明白是谁令她这样难以说出口。 “我不喜欢顾少卿,从来只是朋友。” 话传入花语兮的耳中,脸上渐渐浮上笑意,太好了!这三个字显而易见的在她脸上。只不过这刻的欢愉却只持续了半刻,喃呢之间,犹豫再三之下。极尽恳求的说道:“秦小姐,你可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情?” “什么?” “请你以后不要和我表哥来往!” 闻言,秦凤舞勾唇冷笑一声。她不喜欢别人命令她做事,并且还是自己不能左右的事。她可以不去找顾少卿,那么谁又可以拦住顾少卿的脚步。花语兮吗?秦凤舞不这么认为。 眉眼一挑:“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让他爱上你?” 花语兮闻言,面色一怔。闪烁的双眼出卖着她此刻的不安。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不,我一定可以。” 在秦凤舞反驳她的一刹那,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一定会让顾少卿爱上自己的。 看着莫名坚定的花语兮,秦凤舞无奈一笑。左不过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罢了。缓了一会,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此生绝不会爱上顾少卿,但是我当他是朋友,若说要不见面,那也是困难的。我只能做到这点。” 秦凤舞无法答应她的要求,是因为自己不想被人逼着做事,更重要的事,她不认为不见面就会断了他的念想。看样子有必要和顾少卿好好谈谈了。 语毕,秦凤舞不在多言,转身离去。徒留花语兮一个人暗自伤神。 也好,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可以跟顾少卿说这事,让他断了念想。花语兮这般想着。 走出没有多远,秦凤舞迎面就看见站在小道之上一动不动朝这边看的即墨战天,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恍若天人一般。 若真要让她在即墨战天和顾少卿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应该会是选择即墨战天,若说为什么,许是就是那一年前的第一眼。秦凤舞她不能否认,也许自己从最初的一开始她就被这个男人倾城的容貌给迷惑了。只是后来的种种加之他王爷的身份才让自己一直紧锁着心门,甚至于前段时间的渐行渐远。 即墨战天,从决定给你机会的那刻开始,我的心就已经偏向与你,希望你最后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这般想着,走向他的脚步也越发的快了。 同时,即墨战天看见秦凤舞过来,立刻就迎了上去,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秦凤舞噗嗤一笑,斜眼看着他,笑他傻:“能有什么事,我可不是弱女子,你知道我武功不差的。” 即墨战天面上一怔,心想,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丫头,这不是担心你吗,居然还敢嘲笑本王。想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小气鬼。”秦凤舞小声嘟囔了一下。不过心里却是甜蜜蜜的,有个人时时刻刻这么挂心自己,真心感觉很好。 她调皮的小模样落进了眼里,即墨战天再大的脾气也没了。很自然的拉过她的小手,紧紧握紧手中。 而这次秦凤舞没有挣扎,只是小嘴一咧,说道:“这里是寺院,你这样做可不好吧!” “为你,与世俗为敌又何妨。” 这大概是事上最美的情话,让秦凤舞愣是呆了好一会儿。被他拉着,看着他的侧颜足足愣神了很久。在不自觉中竟脱口而出:“我的三个条件你可记得?” 即墨战天脚下一顿,回眸看着她。记得,自然记得。 他轻轻一笑:“等回去就给你。”想来也应该打造的差不多了。 瞧他搞的神神秘秘的,秦凤舞就不爱搭理他,一个快步上前,自然而然的就挣脱掉了他的手。恰好这时即墨诺雨寻了过来,秦凤舞无比庆幸没有被她瞧见,要不然估计就该被她笑话了。说来自己也实在是够花痴的,使了几招美男计就把自己搞的晕晕乎乎了,前些日子还说是一辈子的敌人,这会子全打水漂了。 “七嫂,七哥,你们在这呢。害我一通好找。”即墨诺雨嘟着嘴,极度不满的看着两人。这两人一个跑没影了,一个还故意甩下了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随着她出现,即墨战天心中憋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甩了她可以找机会单独和秦凤舞一起,没想到,自个的妹妹寻人这么厉害。冷冷的瞅着即墨诺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找个绳把人给拴在树上。 只要他整个人一阴沉,方圆十里都能感觉到寒气。即墨诺雨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她就知道自己肯定又是哪里招惹他了,连忙躲到秦凤舞的后头,寻了棵最大的保护树。 秦凤舞无奈地摇摇头:“行了,我娘该等急了,走吧。” 因着今日要留宿在寺里,所以在寺里吃素斋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这清一色的青菜豆腐。即墨诺雨的筷子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迟迟下不了筷子,也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主,那里吃过这粗茶淡饭的素斋呢。 “啪”一声放下了筷子,说道:“不吃了,这怎么吃啊?” “不喜欢吃,就下山去。”即墨战天连头都没有抬,夹起一颗小菜送进了嘴里。 那优雅从容的吃相,连秦凤舞都忍不住赞叹,果然是王爷啊,果然是妖孽啊。连吃个饭都这么赏心悦目。 即墨诺雨咧嘴嘿嘿地笑。想赶我下山,好和七嫂单独相处,没有那么容易。想到这,转头对秦凤舞说道:“七嫂,我不爱吃这个,你给我做呗。” 即墨战天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刚才还想着怎么把即墨诺雨给弄下山,这会子想的则是,好妹妹,加把劲。 说道想要尝尝秦凤舞的手艺,他可是等了好久,一想到她曾经特意给顾少卿做了那个糕点,心里头就一直不痛快。这会子即墨诺雨提出来刚刚好。 他面上一派冷峻,仿佛对这事不闻不问的,心里可着急了。 即墨诺雨偷偷地瞄了一眼,心里都可看的真真的呢。 “七嫂,就给我一人单独去弄一道素斋吧,我知道你做的绝对比这个好吃。一个菜,一个菜就足够了。”即墨诺雨故意这么说道,就是想要气气即墨战天,谁叫老是这么欺压自己。自己给他出谋划策这么多,结果还想赶自己走。偏偏就要让你看的眼馋。 即墨诺雨可是把他的心结给看的透透的。 秦凤舞瞧着即墨诺雨可怜巴巴的小脸,又看着这没有油分的菜色,自然是知道身为公主她是铁定吃不怪这东西的。再者即墨战天也能吃得下,也就诺雨一人娇惯,想来问寺里的僧人讨要些食材也不是什么难事,左不过就一个菜而已,这要求也不高。 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去想想办法。” “好耶。”顿时就把即墨诺雨笑开了花,得意瞟了一眼即墨战天。 而即墨战天整个人已经石化在那里了,满脑子就是。本王的舞儿不给自己做,单给诺雨做,这怎么行,怎么行。 刚好又感觉到了即墨诺雨得意的视线,当下就知道自个的妹妹压根就是故意的,做几个菜能有什么难事,偏偏只说做一个,分明就是故意。眸光顿时犀利起来。 即墨诺雨当然是怕的,不过能得意一时是一时,谁叫他欺压自己太久了。 而即墨战天心头急得不行,照着秦凤舞的性子,这一个就甭想到自己嘴里,她让谁吃就谁吃,自己熬了这么久,看样子又要落空了。可是自己又拉不下这个脸面。可把他给急。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该想个什么法子好呢!眉头是蹙的越来越紧了。 而秦凤舞失毫没有发现他的变化,更加不知道此刻他心中起了多大的波澜。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去。 “舞儿啊,娘也好久没有尝你的手艺了,难得,就多做几个吧。娘也馋了。”凤轻澜突然出声说道。 第90章 酸豆芽 第90章 酸豆芽 这一刻,这一句。对即墨战天来说就好像是天降甘霖一般,他看向凤轻澜地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不过人家压根就没有瞧见,做娘只不过是真的想要尝尝女儿做的菜罢了。 而即墨诺雨原本兴奋的心情彻底被浇了个透心凉。苦得不要不要的,闷闷地拿起拿起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饭粒。 秦凤舞还以为是她等得不耐烦呢,连忙说道:“好,我这去,娘你稍等啊。”转头又对素兰说道:“素兰,过来搭把手。” “是。”素兰起身应道。 即墨战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到,虽然这顿饭不是特意做给自己的,但是于自己来说已经再好不过了,终于能吃到舞儿做的菜了。再者他深信在不久的将来舞儿只会为自己一个人做菜。 出了厢房,饶过长廊,迎面碰上了刚才为自己的解签的老和尚。秦凤舞微微一笑,向他行了一个佛礼。 老和尚和蔼一笑,俯身回礼:“阿弥陀佛。” 本以为就此擦身而已,却在走出不足两步,身后头传来老和尚不知是他呐呐自语还是对自己说的话:“结善缘得善果。” 秦凤舞霎时回头,只看见老和尚那一身陈旧的僧服渐行渐远。心口莫名的很是躁动,立马掉头对素兰说道:“素兰,那老和尚是谁啊?” “小姐,听人说他好像是净吾方丈的师弟,净悔法师,听说他能知过去氏未来呢。” “知过去,识未来。”秦凤舞跟在素兰轻轻的喃呢了一下,愣了一会儿对素兰说道,“回去后,去栖凤楼一趟,回头空了再去看看孩子们,还有西柳街那边,好些日子没有去了。” “小姐,怎得这么突然?”素兰面显疑惑。 秦凤舞摇摇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有必要那样做,也许就是那句结善缘得善果吧!前世爷爷不也常说吗!否则上天怎怜自己再世为人。 穿过往来之间的众僧侣,那一件件灰蓝色的僧袍,让自己恍若置身在幻境之中,耳畔还时不时能听到诵经的声音。脑海之中空无一物,有种四大皆空的感觉。这一刻秦凤舞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甘愿放弃这喧嚣红尘,身入佛门,却原来还有这一分安然和静逸,如世外之人一般。 …… 不多时,两个人端了四碟小菜回到厢房。即墨诺雨一见秦凤舞回来,眼睛都直了,捂着肚子,看样子是饿坏了。 蜂蜜炖南瓜,水煮豆腐,青椒炒土豆丝,还有一碟清炒黄豆芽。她放的时候特意放在了即墨战天的面前。 秦凤舞抿嘴一笑,在厨房里头,她正好瞧见有发好的黄豆芽,突然就想起自己拿豆芽菜捉弄他的那一次,这一次神使鬼差的就这么做了。 即墨战天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一脸笑意,瞧不出什么不对劲。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盘豆芽,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了那么回事。抬头朝她宠溺一笑。这丫头,到现在还记得那茬事。这气性也真是够久的。 秦凤舞嘟嘴一笑,不理会,朝着凤轻澜撒娇道:“娘,快尝尝,好不好吃?”说话间,就夹了一块豆腐给凤轻澜。 凤轻澜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我的舞儿就是棒,连素斋都做得这么好吃。也不知道将来是谁有那么大的福气能娶到我的女儿哟。” 说完,还不忘故意朝即墨战天投去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仿佛就是再说后悔了吧,我女儿金贵着呢。凤轻澜眼见着秦凤舞好像对即墨战天没有先前那般敌视,甚至有些亲近了。觉得自己的女儿可能很快就会留不住,可是心头又咽不下曾经秦凤舞被退婚的这口气。故意在这里找茬呢。 聪明如他,即墨战天又怎么瞧不出来呢。连忙放低了姿态,低声说道:“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福气?” 凤轻澜一听,便乐了。能看见一个王爷这般低姿态,足见他的诚意,心头也放心。不过她却故意摆了一张脸:“战王爷怎能没有福气,你是王爷,只怕是我们没有福气。” 听着两人对话,秦凤舞在一边偷着乐,心头连忙为自己的娘亲点赞,就该好好让他知道,不只自己这关难过,连娘亲这边也是难过的。 即墨战天也不生气,笑了笑:“秦夫人,本王无眼,还请原谅,如今本王知道了舞儿的好,愿意用一切行动证明。你只管考验便是了。” 原本时常冷若冰霜的脸,此刻就像是如沐春风一般令人可亲。这份改变因谁,谁都显而易见。凤轻澜不再多言,她所求的也只不过是想要自己的女儿能有一真心人罢了,如他能真心待舞儿,舞儿也喜欢。以前再多的误会那也是过去式。 “哎呀,你们说这么多,我可把菜给吃光光了。” 几个人只顾说话间,即墨诺雨这馋猫早就动筷,把菜吃得差不多了。伸手又将筷子伸到了即墨战天面前那盘豆芽,正想要夹来吃,却被即墨战天一筷子抽在了手背上。痛的她哇哇直叫。 “七哥,你这是干嘛呀?好痛。”轻轻地揉着手,朝着即墨战天埋怨道。 “这是舞儿特意为本王做的,你们谁也别想吃。”语毕,飞快地夹了一筷子豆芽就送进了嘴里。砸吧了一下,突然就停了下来,别有深意的看着秦凤舞。秦凤舞瘪嘴一笑。他心中甚是无奈,但还是欢快地吃着。 清脆可口的豆芽在他嘴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听着就觉得好吃的不行,惹得即墨诺雨不停地咽口水。 不服气地转头朝秦凤舞告状:“七嫂,我也要吃。你帮我。” 秦凤舞看了一眼即墨战天,视线正好撞上他深邃的眼眸。仿佛再说这盘豆芽本王记得,只要是你做的,哪怕是毒药,本王也甘之如饴。 “我特意做给你的,豆芽里我下了巴豆,你别吃。”这话纯粹是拿来吓唬即墨诺雨的,不过她确实下了点东西,再者她可不想让这小丫头被即墨战天的眼神给杀死。 “啊!”即墨诺雨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相信。瞅了瞅那盘豆芽,又瞅了瞅她特别认真的神情,吓得她直到用完斋饭都不敢动那盘豆芽。眼睁睁地看着即墨战天神色不变地将一盘豆芽一根不落的吃进了肚子里。 她一直以为过不了多久,即墨战天就会跑茅厕跑个不停,可是知道吃晚膳,都没有见他去过一个茅厕。这才恍然,原来自己上当了。 她的眼神一直怨怼地看着秦凤舞,却从她嘴里听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消息。 “你七哥喜欢吃豆芽。” 她特别想问,自己怎么不知道。虽然她确实没有下巴豆,但是却添了不少醋,足够酸掉他的牙,秦凤舞也真当是佩服他的定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神色如常的将一整盘豆芽给吞下肚的。 用过午膳,一行人前往大雄宝殿,听方丈讲经。吟诵的经文让秦凤舞似懂非懂,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身侧地即墨诺雨是早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到是另一边的即墨战天却仿佛听得格外出神,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真当她要回过头来人,认真听讲时,却在另一边瞧见了正闭目聆听的花语兮,微闭的双眸,倾城地面容有些苍白,却依然透着一丝坚强,令人越发想要怜惜她。 这样的花语兮,另秦凤舞突然想起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花语兮对顾少卿大概就是这份深情。 回过神来,忽的感觉到身后的素兰,她的呼吸有一丝慌乱。转身看见素兰正看着花语兮发愣。这一刻,秦凤舞越发觉得素兰一丝不对劲了,只待要寻个好时机,好好问问才是。 借着微弱的烛火,素兰细腻的为秦凤舞打理着床铺,摊开被子,整理被子,将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最后轻轻掸了一遍。做完这一切,回头转身看见秦凤舞正借着烛火翻阅着白日从寺里藏书阁借来的医书。 素兰轻轻挪脚走到秦凤舞跟前站定。她的群裙摆微动了一下,那微小的风力晃动了烛火。只那一下的跳跃,便引得秦凤舞放下医书,抬起头来。 她看见素兰双手叠在腹前,唇张了张又闭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小姐。”素兰紧张地手中都冒着冷汗,就在下午看到了花语兮,之后得知花语兮曾经单独见过秦凤舞,她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那花语兮跟秦凤舞说了。而自己又……总之她实在想知道白日她们聊了什么。 而秦凤舞却是就在等这一刻,她害怕自己的猜中了素兰的心思。 “说吧。” 素兰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小姐,白日你见了花小姐,她跟你说了什么?”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也一下子吐了出来,畅快了不少。 “没什么,她叫我不要见顾少卿罢了。”秦凤舞又拿起医术随意的翻动着,说的轻描淡写。 “什么?”素兰激动之下,一下子脱口而出,声量也较之比平时高了不少。因为她害怕秦凤舞真的不再见顾少卿,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见他。 秦凤舞手中的动作一顿,素兰立马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轻声说道:“小姐,你是怎么说的。” 秦凤舞抬头定神看着素兰,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期盼。她想到顾少卿的不凡,在素兰那双期盼的眼中,她仿佛看到了素兰坎坷的未来。她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顾少卿?” 第91章 你凶我 第91章 你凶我 那种心思一下子被看穿的感觉,震得素兰有些头晕,贝齿轻咬着嘴唇,点了一下头。眼中一滴泪瞬间滑落。 “噗通”她重重地跪在地上:“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喜欢,喜欢他。” 秦凤舞看着她眼中涌出的泪水,心中是心疼亦是无奈,感情的事谁也把握不定,不能自控。她曾经想过要给素兰和素白寻一个好的归宿,当知道素白也许有了蓝彦一地庇护,心头是欢喜的,虽然看着蓝彦一不靠谱,但是她能瞧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事,正如自己的猜测,素兰她喜欢上了顾少卿。她不是不同意,而是顾少卿比之蓝彦一,家族背景都要复杂的多。素兰她也绝不会成为她的妻,难道自己要眼看着她成为妾。这是自己从未想过的事,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为妾。 她深深一闭眼,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知道,以你的身份,为妾都是高抬。” 听到这句话,素兰愣了一下,艰难地点了一下头。是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丫鬟,小姐再把自己当姐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顾少卿是顾家堡的少主,他们又怎么会让自己入顾家堡的家门,最为重要的事,顾少卿喜欢的小姐,不是自己。 “素兰,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人要给别人做妾,我有多心疼,你可知道?我只问你,你有多喜欢顾少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凤舞想知道她喜欢顾少卿有多深,看能不能趁着现在断了她的念想。她甚至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素兰。 素兰知道她打心眼疼爱着自己和素白,却从不敢奢望能有这样的情分,在她的眼里她看见了心痛和泪水。 “我……”素兰挺了一下腰杆,只说了一个字便又萎靡了下去,只悠远的说道:“应当是很喜欢,甚至每天都在盼望他来侯府,或者去顾府。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想大概是那次你让我单独顾府为他换药那次吧!他很温柔,甚至对我也很体贴。” 素兰说着说着脸上步不自觉地扬起了幸福的笑容,透着少女触动情怀的羞涩。 那次她去顾府的路上走得很急,不小心磕到了石头,脚有点扭到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她到达顾府之后,走路有些异样,被细心地顾少卿给发现了,寻了一下方知道原委。 如沐春风地一笑,温和的说道:“快做下,歇息一下,换药之事不急。子邬,去拿上好的跌打酒过来。” 并且细心地招呼她坐下,让侍女为她揉脚。 许是这一次的过分温柔,许是这一次细心关怀。素兰她心动了。 听着她的诉说了,和脸上洋溢的幸福。秦凤舞知道仅仅是那一件小事,就让素兰弥足深陷了。秦凤舞不难想象,顾少卿本就是温和之人,待人温文有礼。而素兰自己待她再亲,在外人眼里看来也只不过是她秦凤舞的一个丫鬟。然而顾少卿对一个丫鬟也不吝啬自己的温柔,素兰心中泛起涟漪是必然的。也不怪她会喜欢上顾少卿。 “素兰,如果小姐要你从今日起不能再喜欢顾少卿,你可做得到?”秦凤舞明白自己的这个要求很残忍,但是她没有其他办法,她不想她在乎的人有朝一日受到感情的伤害,毕竟顾少卿不是她的良人。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将沉醉在幻境之中地素兰给拉回了现实,她闪烁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凤舞,而秦凤舞的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她这一刻知道,刚才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是错的。小姐她不是喜欢顾少卿,而不让自己喜欢,是怕自己将来受伤,如她刚才所说身份两重天的两个人,为妾都是高抬,再者顾少卿他喜欢的不是自己,再者还有一个花语兮。 可是……要自己断了这个念头,自己真的做不到。她望着秦凤舞的脸,满是苦涩。秦凤舞中毒的那段时间,她每天内疚和懊恼,但是每次看见顾少卿过来,心情就会莫名的好了多,然后几乎每天都会盼着他了,然后每次他走都倍感失落。要自己不去喜欢,怎么做到。 秦凤舞看着她哆嗦得唇,和痛苦的脸,就知道要她做到这个很难。也是喜欢一个人都是身不由已的,要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那又算的上什么喜欢呢。她沉重地吸了一口气,对素兰说道:“我知道了,我不阻拦,只一点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受伤。还有我要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素兰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她害怕她答应了花语兮不再见顾少卿,那么自己仅仅是希望能时不时看见他的心愿就会化成灰烬。 “我没有答应,即使答应谁又能保证偶遇。这种事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你放心你还可以见到他,你也放心,我不喜欢顾少卿。”秦凤舞像在为她重要的人做着承诺一般。 她能做到只有这样,并且也在盘算着,看能不能从顾少卿哪里探探口风,她知道这个很难,但是她愿意为素兰试一试。 素兰愣神了一会,闪烁的双眸里盛满了激动,喜极而泣:“小姐,小姐,我……” “起来吧,地上多冷,你要病了,谁来照顾我。素白那丫头可是被蓝彦一那小子给拐跑了呢。”秦凤舞扶起素兰。 “噗嗤”素兰忍不住笑了出来。下一刻却凝神地看着秦凤舞,紧紧握住她扶起自己的那双手,这就是自己愿意用性命跟随的小姐,她永远都在为我们考虑。 “谢谢。”还能说什么呢,路是自己选的,她也帮了忙不是吗?素兰想着。 “小姐我不爱听这话。”秦凤舞白了一眼,嗔怪道。 “是。” 这事在调笑之中落了幕,却也在彼此心中烙了坎。 躺在床上,转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眠,眼前总闪过素兰闪着泪花神色痛苦的脸。她该怎么办,亦或是她该怎么为素兰铺路。顾少卿是随意接受的人吗?如是那样他又和那种三妻四妾的人有何区别。还有那花语兮,用情比之素兰更加之深,这两人知道彼此都喜欢顾少卿,以素兰的身份,用拿什么和人家比,想来素兰在她哪里不比在顾少卿那里承受的伤痛要轻吧。 思绪繁杂的另自己无法入眠,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哎”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秦凤舞“咻”地睁开眼睛,飞快的坐起身来,戒备的看着来人。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随后竟放松地笑了。自己诧异的是,自己竟然对他放心到了这种程度,只是一见仿佛所有的事都不是事了,只是一见,心里就莫名的安心。 “怎么了?”即墨战天见她不答,面上隐隐担忧,又追问了一遍,手悄悄敷覆上了她光滑的脸庞。 秦凤舞一个嘟嘴,打掉他的手:“你又想占我便宜。” 即墨战天石化在那里,一副受伤的模样,委屈的看着秦凤舞。 这下,搞的她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分说的就打了人家,眼神闪烁不定,四处乱瞄,支支吾吾地说道:“随叫你打扰我好梦的。” “你这丫头瞎胡说,刚才见你分明有心思睡不着,还说扰你清梦。”她那副狡辩的小模样落进眼里,刚才哪点委屈瞬间就化为了虚有。 被看穿了心思的秦凤舞很不爽,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嘴角一勾,暗讽道:“战王你是不是梁上君子做多了,怎么老往我房间闯?” “舞儿就会挖苦本王。” “不是吗?” “不是。”然而这一声确实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想想不管是知道她就是她之前,亦或是知道之后,自己有多少次擅闯了她的闺房。 “哼!那还不赶紧出去,难不成又想和我打架。”秦凤舞伸手就指了指门口,眉眼还故意挑了一挑。 即墨战天哪能这么容易就出去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深夜,逮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是说让出去就出去的嘛。听了她这句话,不仅没有往外挪,反倒是坐在了床沿上,靠着床边,舒舒服服地闭目养神起来。 秦凤舞就想不通了,平时像做冰山一样地战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皮赖脸起来了。“英明神武的战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居然变得这么无赖,被世人知道还不耻笑。” 睁眼凝视着略略有些气性的秦凤舞,轻笑一声:“自然是因为你,本王不耍赖,何时才能求得你的原谅,为你,本王自愿降低身份。” “噗”秦凤舞忍不住就笑了,眼睛一瞥,不去看他,心里却甜滋滋的:“想不到战王爷怪会甜言蜜语,不会偷偷瞒着外人,已经有好几房妾室了吧?” “胡说。”陡然听到妾室二字,即墨战天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他很生气,生气自己的真心却她贬低的如此不值,生气至始至终只为她,她却怀疑自己。一颗真心仿佛被人狠狠碾碎了一般。 他听不出她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声量大的吓人,脸色更是比之平时还要冷上一度。秦凤舞脸上立刻浮上了委屈之色,毫不客气地回瞪着他,刚才的甜蜜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凶我。” 第92章 一百八十度转弯 第92章 一百八十度转弯 你这般急于澄清是为什么,还不是有妾室。你听不出这不过是我的一句玩笑话。 玩笑话。这三个字就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把自个浇了个透心凉。看着秦凤舞憋红的双眸,心疼地想要伸手去轻柔她的双眼。只是为触摸到她的眼,就被狠狠得给打掉了。 “只不过随口说说,就露了底,还说可以做到我的那三个条件,还说一心一意只为我,都是诓骗我的吧?”秦凤舞很生气,生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就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打动了,还给了他机会,生气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偏偏就有点喜欢上了他。 “舞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即墨战天急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男女之事他又不甚堪懂,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手一直停在空中,无处搁置。“我真的没有,我即墨战天可以对上天神明发誓。”最后他实在是想不出神明法子能让相信,唯有誓言。 错愕。秦凤舞一下子呆住了。仅仅是只看到他举起的那只手,她心底就信了。一个堂堂王爷在慌乱之下,居然可以发誓向自己保证。还有什么不能信的。若说男人的誓言如同废纸一般不能相信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她愿意相信他,因为他是赌上了属于王爷的尊严呀。那个视尊严为一切的男人。 扬手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感觉是那么有劲。甚至她还能感觉他的身体为之一震,激动,不言而喻。 “你……信我?”即墨战天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仅仅盯着那只握着自己手的小手,葱白如玉。 “你一个王爷,这般低声下气,叫我如何不信。” “若你还不信,我也有办法叫你相信。你可以来我战王府上住,定叫你看的清清楚楚。”即墨战天霸气地说道。 “你想的美,我一住进去,还不叫你立马得逞。”秦凤舞才不会上他这个小伎俩的当呢。 眼见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给识破了,即墨战天有些不甘心:“你不是不相信本王吗?为何不来?” 秦凤舞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王爷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连称谓也一下子就换了过来。 “我信你,我只是想不通,王爷你若未经男女之事,为何能每每说出那些动人的情话。” “情话?”即墨战天一下子蒙了,自己何时说过情话啊,“本王何时说过情话?” “呵呵!”秦凤舞这下彻底是信了,他压根就是感情白痴,若不是背后有高人,那么那些话就是真心,“你说说,我真的就那么重要,可以重要到令你为我自降身份。” “是。”回答的坚决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他坚定地眸子,她不怀疑。想想刚才那句话,出自真心却不是情话的情话才叫人真的心动。 许是他的眸子太过深情,秦凤舞有些尴尬地转过脸,脸上浮现了一点点少女的娇羞。 秦凤舞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少有的少女情怀,另自己的心狂跳不已。心里头甚至在想,若是经常能看到,被她打骂又何妨。即墨战天这是典型的受虐狂啊,要是被他的属下知道,估计这面子直接丢到大海里了。 在最后的最后,事实也证明。咱们的战神王爷他就是一个妻管严。 “舞儿,你刚才在担心什么,为何不睡?”他总算是问出了从一开就打算要问的话。 秦凤舞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嘴里悠悠的吐出三个字:“顾少卿。” “什么?”即墨战天气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冲秦凤舞喊道。 “你干什么?凶什么凶?” “说,你是不是喜欢顾少卿,本王不允许。若是这样,本王直接搬进忠勇侯府,看那什么顾家少主怎么亲近你。本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事情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换成要被哄得人是即墨战天呢。 秦凤舞瞧着他满身的醋劲,忍不住捂着嘴巴使劲憋笑。憋得她身体都一颤一颤的。即墨战天看着她那一副使劲憋笑的模样,火气更甚了,当下就决定,回去就搬进侯府去。 “回去,本王立马收拾行装住进你的梧桐苑。” “什么?”这下,秦凤舞可急了,本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现在看他这架子倒是认真,“你要搬进来,休想我这辈子原谅你。”秦凤舞威胁着。 “如果不搬进来,你还不被他给抢了去,本就他占尽先机,本王本就落人一筹。” 秦凤舞眨巴了两下眼睛,想不通人家顾少卿是哪里占尽先机了。她自然是想不通的,她曾亲口称顾少卿是朋友,而即墨战天现如今虽然与之亲近,在身份却连朋友都不是。 “你急什么?我只当他是朋友,又不是喜欢他。”秦凤舞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她真怕他一股脑地真就搬进了梧桐苑。 “当真不喜欢。” “是。” “那你为何忧心顾少卿?”即墨战天死不罢休,非要知晓事情原委。 可是这事事关素兰,又岂是随意能与他人说的。到时候一个不慎,被他人知晓,痛苦的就是素兰啊。为难之下,秦凤舞居然向即墨战天打起保票:“我不喜欢顾少卿,若喜欢,又怎么给你机会。” 言下之意,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我更喜欢你。即墨战天心中欣喜,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在努力一把,那个所谓的一百分很快就能到达。她很快就能忘记过去,接受自己了不是。 欢愉之情不言而喻,连冰冷的眸子都满是笑意,也不在纠结,她为何会为顾少卿苦恼了,只要她不喜欢她就好。 又坐下身来,甚至躺在了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对着秦凤舞说道:“舞儿,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这会子的秦凤舞,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真是脸皮厚的没边了。阴沉着脸,沉声说道:“你再死皮烂脸地呆在这,回去就别想进我忠勇侯府的门。” 说话间一脚就将人蹿下来床,这么措手不及的一下,甭管你是武功多高的高手,那也得栽跟头。 即墨战天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第一次在女的面前摔得四脚朝天。但是他也第一次觉得这样的逗趣似乎不错。 “咳咳”优雅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面不改色的走出了房门。 “呵呵,还挺可爱的!”屋里秦凤舞这么说着。 屋外即墨战天这么说着:“舞儿就是这么张狂,连王爷都敢踢,本王就是喜欢。” 他没有立刻走,而是在屋外受了半夜才抽身离去。秦凤舞亦是知道,门口的那个人影站了许久才离去。 第二日,诵经礼佛之后,一行人才出了山门,准备下山。原以为花语兮昨日就以下山回去,却不想原来她也在山上宿了一夜。 视线碰撞之间,略显尴尬。一直跟在秦凤舞身后的素兰显示着从未有过的沉默,她不敢去看花语兮的脸,因为不敢比较。秦凤舞拉过素兰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仿佛是在给她力量。素兰怎么不会,苦笑一声。 “我的素兰从来优秀,从来不比任何人差。”秦凤舞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素兰自是知道这是安慰她的话,未免她担忧,脸上还是扯出了一丝微笑。 回去的路上,即墨战天依旧霸道的将秦凤舞塞进了自己的马车。凤轻澜也是无可奈何,做母亲的到底还是能看出自己女儿的几分心思。只要她好一切就都好。 回到府上,秦浩珉迎头就告诉了秦凤舞一个坏消息,涵王即墨昊天派人送来了给她贺及笄之礼的镂空金丝的发簪。送簪子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分明是做定情之礼。 而他也定是知道若是秦凤舞在府上,定不会收下,只有趁着她不在府上才来这出。 看着那金簪,秦凤舞有些埋怨自个爹怎得不强硬些给回绝了。然而秦浩珉又并非秦凤舞,怎么回绝。与此同时,她也猜不透即墨昊天到底是何居心,一方面要置自己与死地,另一方面求来讨好自己,这太诡异了。 无奈之下,秦凤舞派人将金簪给送了回去,并告知即墨昊天他的礼物实在不敢心领,要辜负他的心意。气的即墨昊天当下就掐断了簪子。并且立刻就唤来了秦落蝶。 而秦凤舞也从秦浩珉口中得知,皇上在早朝之后特意让自己留了下来,却只问了她的心意,且脸色不喜。秦浩珉自是知道即墨城的意思,他不想让即墨昊天多一份助力与自己最爱的儿子为敌。明里暗里也表示着若是自己选择即墨昊天的话,他不惜忘恩也要贬了他的官。 如今秦凤舞这般一来,即墨城那边到是放心了不少。然而秦浩珉却忧心起来,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在深宫中困住一生。 “舞儿,你跟为父说,你心里是不是中意战王。”他面色凝重的问道。 秦凤舞看着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不同意自己和战王一起。她疑惑了,向来疼爱自己有加,且自己的从不过问的父亲,为何突然间要干涉自己了。 “父亲!”她诧异,甚至第一次慎重地喊着父亲而不是爹。 第93章 不情之请 第93章 不情之请 “我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说完这句话,曾经英姿焕发,风流倜傥的秦浩珉突然潸然泪下。 只一瞬间,秦凤舞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这样。一切都源自于父爱啊! 倘若当初的赐婚是圣意难为,那么如今婚约不在,能阻挡一分是一分了。 木讷地从秦浩珉的房间里出来,秦凤舞地脑子很乱。即墨战天已经被确定为储君人选,只是现在还没有公布罢了。若有朝一日他成为皇帝,他是否能为自己排除万难,独宠自己一人。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而此时的即墨战天还不知道他在追妻这条路上又多了一个阻碍,正欢天喜地的为秦凤舞准备着礼物。 而这送簪一事,也带来不小的连锁反应。 最明目张胆,死乞白赖送上来的当属赵庭,奇怪的事,他在秦凤舞中毒这段时间却一次都未出现。直到看到他憔悴的脸方得知他被关了起来,不准出门。这次还是自己以死相逼,她的母亲才得以妥协。 看着赵庭手中锦盒里的碧玉簪子,秦凤舞倍感困扰。 “凤舞。这是我精心挑选的,你可喜欢。” 看着他眼中的期冀,秦凤舞深深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狠。深闭了一下眼眸,几乎狠绝的开口:“赵庭,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何苦这样?我上次已经说的够明白清楚了。赵庭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苦苦纠缠,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痛苦的不是你一个。你好好的看看背后,那个一直在等你的人,不是我,是叶蝉。你放着那么好的女子不要,何苦要我。你弄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了吗?” 赵庭一时哑口无言,上次说过之后,自己是有想过,好像更多的只是不甘心,只是不甘心没有得到。再一次被她提及,心口就向被人狠狠撞击一般,晃荡的不知所措。 “赵庭,我且问你,我中毒的这段时日,你真真担心的有几层,被关的日子里你是想着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为多,还是我不甘心得不到为多?” 那一声声质问,弄得赵庭不知所措,他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否认他的喜欢不过是想占有。然而在这一瞬间,赵庭不得不承认,在被关的日子,她中毒的日子,自己的心里居然曾经闪过。这样也好,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原来自己也曾经这般恶毒。 恍惚间,手中的碧玉簪子悄然落地,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落地声,玉簪碎了。他木然地走出梧桐苑,走出忠勇侯府。 在忠勇侯府门口,却看见一直站在那里默默垂泪的叶蝉,心头划过一丝心疼。耳边忽的又想起秦凤舞那句话:你看看背后,那个一直在等你的人,不是我,是叶蝉。 他很乱,乱地狂叫一声跑了开去。而叶蝉至始至终都默默地跟在身后,跑得喘不上气却还在追…… “小姐,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素兰忧虑地说道。 “不狠,怎么令他死心,看清自己的感情呢。”秦凤舞又怎会不知,自己狠了点,可是不如此只怕他还会执迷不悟。 本以为在经过即墨昊天和赵庭两个人被拒之后,应当是无人上门,却未成想,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或者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般做的人上门来了。 顾少卿一身宝蓝色地袍子,坐在轮椅上,看着让人觉得有些忧郁,偏生那张俊美温润地脸上挂着无害迷人的微笑。然而这也只不是表面现在,在那双眼眸深处藏着深深哀愁。 不管花语兮是有意为之,还是因爱成魔,那日在法华寺中与秦凤舞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讲给了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顾少卿整个人垮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足足半日未动。任谁劝说也无济于事。 他知道秦凤舞对自己无感,但是却从未想过她原本会这般坚决地表明此生不会喜欢自己。曾经想过的那些种种到如今还未试过却已付诸东流。他曾想过要娶她很是艰难,但是他从未怕过,如今却是不用多做深想了。 花语兮见他一动不动,不吃饭,连口水也不喝。心疼他亦是心痛自己。到最后顶着一双猩红地双眸,颤抖地对顾少卿说道:“表哥,如你不甘心,那你去试一试,如果你们能成好事,我愿退出。”表哥,我有多不甘心,你可知道,但是看着你心痛比我自己心痛还要难受,那么,你去吧,亲自问问她喜欢的可是你。到时候你可死心,你可愿与我一起。等你亲自从她那里尝到了苦果,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顾少卿欣喜地看着花语兮,没有一刻比得上此刻她的通情达理。然而他却看不到她那双猩红地眼眸深处,暗藏的不甘。 所以他来了,带着一支暖玉雕成梅花的簪子来了。洁白如白梅一般,就如同她此刻身着的白色衣衫一般。 “凤舞,你瞧着簪子正好配你一身白衣,如同雪中傲梅一般。”轻柔地从锦盒之中拿出簪子递到秦凤舞跟前。 她看了一眼,精致犹如真的白梅一般,然而她却伸手都为伸一下。 秦凤舞看着簪子,又看着自己这一身白衣,不知道该怎样跟他开口。在他未行动之前,已经有个人先他一步处处与自己应和,就连衣服也丝毫不变。脑子突然闪过即墨战天身着白衣犹如谪仙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痛意。如果你不是王爷,不是未来储君,那该多好。 “少卿,我……” 不等她将拒绝的话说出口。顾少卿救伸回了手,脸上泛着苦笑,眼底地那抹伤痛那秦凤舞觉得很愧疚。然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吗?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声音显得那般苍凉,让人听着觉得那般伤心。 身后头地子邬心疼地看着顾少卿,他有些怪念秦凤舞的残忍,又感谢她这般决然,杜绝了顾少卿的心思。一时对她不知是喜还是厌了。他舍不得自家少主伤心。 “少卿,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的感觉。我不想伤你,可是我不能给你希望再来害你。你知道吗?”秦凤舞是真心实意当他是朋友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之间竟到了这般尴尬的地步。 顾少卿艰难地点点头,这一切他都明白。但是喜欢一个人能是一句不喜欢就可以放下的吗。 秦凤舞并没有因为他的理解而释怀,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秀眉紧紧蹙着:“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顾少卿抬头凝视着她期冀的双眸,好半天扯出一抹他认为最好看的微笑,硬生生地从嘴里扯出一个字:“好。”能做朋友也好,不能相守,就我让守着你。 秦凤舞不知道他说出这个字有多艰难。他的心此刻就像被人生生撕扯着一般,疼痛难忍,比之花语兮告诉自己她不喜欢那一刻,还要痛。亲耳听到真的比之从旁知道还要伤人。 “只要你一日当我是朋友,我便不弃,除非你要与我绝交。请你不要刻意回避我,可好?”他几乎请求地看着秦凤舞。现在他所求地就只有她不要因为你不喜欢自己而回避自己。哪怕只是看着你都好。 这是多么沉重地誓言呀。秦凤舞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成为顾家堡少主的朋友。如果连这一点都要残忍的拒绝,那么她就是世界上最狠心的人。 “好,那是自然的。我秦凤舞就是麻烦精,以后估计还有很多麻烦要找你帮忙解决呢。”秦凤舞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气氛也渐渐从冷凝回升了一点点温度。 “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竭尽所能。”这是我对你的承诺。顾少卿微微一笑。 身后的子邬总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少主好,其他都好。 而秦凤舞借着这个空档,偷偷地朝身后一直默默不语地素兰看去,她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从她不停搓着手绢的举动,可以看出她有多紧张,多在意。恐怕就在刚才顾少卿拿出簪子的那一刻,她的心定是很痛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向着自己的小姐求爱。痛楚不言而喻。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却喜欢着自己的小姐,而自己的小姐也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加令人痛苦的事。是恩情还是感情,这两种最难抉择。 秦凤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少卿,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否答应我?” 面对秦凤舞的请求,顾少卿是绝不会拒绝的,当下就脱口而出:“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会帮忙。你不必为难。” 得到了他的首肯,秦凤舞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想来他一定会答应的,当下便不再犹豫:“少卿,将来要是有一天,我秦凤舞要是遭难了或者出嫁了,亦或是爹爹辞官回乡,顾不上我的这个丫头素兰,你能否帮我照顾她。我不想她跟着我吃苦。” 话落,拉过素兰地手将她推到顾少卿的跟前。 第94章 为你宁愿弃之 第94章 为你宁愿弃之 素兰错愕地看着对自己微笑的秦凤舞。她觉得自己卑鄙无耻极了,就在刚才自己还在想着为什么顾少卿喜欢的是她而不是自己,为什么她那么狠心的拒绝顾少卿。暗骂着自己忘恩负义,怎么为了自己的感情臆想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愧疚一下子浮现在脸上。眼中闪着泪花。这就是自己的小姐,什么事都为着自己着想的小姐。 秦凤舞哪能看不出素兰在愧疚什么,她知道她定是在怪自己怎么那般狠心。她都理解,也不怪她。朝她微微一笑。 这一下素兰愧疚的心更甚了,隐忍地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颤抖地喊道:“小姐,小姐不管去那里我就去哪里,我不离开你。”能有这样的主子,我一生何求。 顾少卿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哭成泪人的素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又看见秦凤舞眼中的殷勤期盼,说道:“这是小事。我答应你。不过想来凤舞你也不会碰上什么大事,素兰,你不会离开你家小姐的。” 素兰愣了,惊了。不管出于对秦凤舞的请求还是什么,她从未想过顾少卿会答应,然而他答应了。素兰心中是欣喜的。哪怕知道这事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也是欣喜的。 “少卿,谢谢你。”秦凤舞真心地向他道谢。 “客气。”你开心就好。 随着话题的扯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似乎变得就和平常朋友关系一般,随心所有的聊着。可心里的苦楚也只有知道。 待顾少卿离去,素兰“咚”地一声跪在秦凤舞面前,眼神也特别坚定:“小姐,素兰虽然喜欢顾少卿,但绝不会离开你的。” 秦凤舞淡淡笑了笑,随即说道:“傻丫头,难不成你真想一辈子不嫁人吗?你既然喜欢他,我自然要帮你,不能让你成为他的妻,想来你每日能见到他也是开心的。” 知我者莫若小姐也。素兰心中无比感叹。 而外头也因秦凤舞三次拒簪而起了谣言,说她心比天高,不知好歹。更甚者有人咒怨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一时间不利于秦凤舞的留言四起。 晚间,站在窗边的即墨战天拿着手中的簪子举棋不定。该不该明着面去送,可又怕如她拒绝不是徒增是非。细细想想能收下的几率似乎不大。 不过他即墨战天又岂是轻易就放弃的人。明着会害她被流言冲刺,那么就暗着来,也省的自己丢面子。如此一想,当即又趁着夜色去了忠勇侯府。 他这一去,正巧就被出来打水的素白给瞧见了。边走边说:“王爷还真是个登徒子加急性子,怎么三更半夜的出去。” 这话正巧被蓝彦一给听见了,调侃道:“还不是被你家小姐迷惑的。” “哼,说明我家小姐有魅力。”素白说话间都显得特别骄傲。 蓝彦一忍不住心想,王爷你一定拿下秦小姐,好让人家知道你的魅力也不差。然后这个小妮子就能天天和自己一起了。他一想到等自己的伤一好,她就要回秦凤舞身边,心头就有些舍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天生就有默契一般,一个要去,一个知道他要来。梧桐苑内,灯火嘹亮。秦凤舞正捧着医术在烛火下细细研读,是不是的抬头张望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随着屋内的烛火突然跳跃了一下,她知道他来了。抬头有些冷漠的看着来人。 那一双水眸之中含着的冷漠,让即墨战天陡然间心沉。关系不是已经缓和很多了吗?为何会突然这边疏离。 “舞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秦凤舞看着他如此谨小慎微,俊美面露害怕的样子。内心有种忍不住崩盘的冲动,可是自己又……她撇过头,狠心地不去看他即害怕又情深的眼睛。 见她不理自己,还撇过脑袋,即墨战天一下子慌了:“舞儿,怎么了?” 听着他声音里的颤抖和紧张,她真想大声的控诉他为什么要是王爷是皇子。在自己怦然心动的时候,再来告诉自己,自己喜欢上了未来的皇上,一个不可能为一人守身如玉的人。 在自己中毒的时候,父亲就提到过他会是太子,自己一直都没有太在意,且也没有成定局,如今事实摆在自己的面前,该如何是好。他当初要是不那么死缠乱打,不那么宠我如命该多好,也许自己就不会沦陷的那么快了。 “没事。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秦凤舞艰难地说出一句,这一刻她才知道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说出狠话有多难,有多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从不敢相信地低声轻问,到几乎咆哮地质问。 他发疯似得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面对自己。 从他眼中看到的愤怒,秦凤舞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一个未来的皇上,能否保证排除万难独宠一人,如若做不到,何苦来纠缠于我。” “是谁说的?” “无论是谁,事实还不是摆在那里!”秦凤舞的双眸瞪得滚圆。 “那本王明确的告诉,那皇位比之与你微不足道。如若那皇位这般叫你诚惶诚恐,本王宁可弃之。” 之后的静,静的可怕。秦凤舞闪烁的双眸一直紧紧对视着他那双深邃的双眸,诚恳,愤怒,伤心,几乎各种情绪都能在他那双眼睛寻找到。 她颤抖地唇发不出一个音节,不敢置信布满她的眼眸。 “本王不会让爱的人孤老在深宫之中,不会让她像母妃一样。”话越说越轻,他几乎是在恳求她。 秦凤舞乱了,真的乱了。自己也不明白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他。有这样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待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害怕他将来另娶她人?将来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有谁能够打一辈子的保票。 无论如何,这一刻他被他的那句话给打动了,不管真假。 即墨战天看着一直处于呆愣之中地秦凤舞,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他心疼她,原来天不怕地不怕,连王爷都敢打的秦凤舞也有胆小的时候。自己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 “舞儿,我绝不会让你失望,求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连机会都不给我,就将我的真心抹杀了。”他几乎恳求的说道。 坚毅冷峻的他只差没有流下男儿泪来恳求她了。在她冷漠对待自己,说不要再来了那一刻,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秦凤舞在他的怀中突然觉得很安心,他坚实的怀抱让自己躁动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事实难料,不拼怎知道结果。 “好,我们的约定不变,待你满一百分,我就原谅你。”嫁给你。秦凤舞在心里头悄悄补了一句。她不否认,她喜欢他呀。谁叫他长的这么举世无双,光一张脸就把自己俘获了。 “真的?”即墨战天不敢相信地问道,抱得她越发紧了。 “嗯,真的。谁叫你说的那般信誓旦旦。是我小心眼了。” “本王就爱你的小心眼,诺雨说女人越是小心眼,越是喜欢。舞儿,你是不是喜欢本王?”即墨战天心头激动异常。 猛然间被看穿了心思的秦凤舞,挣脱开他的怀抱,鼓着腮帮子狡辩道:“谁说我喜欢你来着,还差那么点呢。”我被你退了婚,不恨你,还喜欢上了你,被人知道,还不看我笑话,怎么也要让我傲娇一下。 即墨战天知道她要面子,也不拆穿,只要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就行了,这样胜算就多了一层。那什么顾少卿,二哥,赵庭,通通给本王滚一边去。 “好了,回去吧。免得叫人知道你战王天天跟个登徒子似的叫人笑话。”解开了心头的纠结,秦凤舞就立马想要打发他走。 即墨战天就岂是随意能打发的了。好不容易安抚下,要走,怎么可能。 “舞儿是在担心本王的名声吗?”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秦凤舞狠狠地刮了一个眼刀子过去:“不要脸。鬼才担心你。我是担心我名声被你搞臭了。” “本王正经事还没有办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再者你刚才把本王吓坏了,你得赔偿本王。”这会子,世上大概没有比他更加脸皮厚的了吧。 “赔偿你个大头鬼,若不是你王爷,我能这般。”秦凤舞气哼哼地一扭头,转身不去看他。 即墨战天见状,将自己高大的身体低府,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头轻轻地靠着她的后脑勺,愧疚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本王的身份让你这么担惊受怕。” 心跳陡然间加速。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抿唇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秦凤舞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等等,本王此来的目的还没有说明,怎么能回去?”说着就松开了秦凤舞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转身走到她的面前。 里头是一支簪子。一支看上去与众不同又有些怪异的簪子。 第95章 秦落蝶装可怜 第95章 秦落蝶装可怜 秦凤舞拿起锦盒中的簪子,细细端详起来。簪柄通体漆黑,如玄铁一般,没有任何做任何雕刻,簪头处用金丝包裹,延伸出去如同火焰一般,中间镶嵌一颗红色宝石,绚烂夺目。红黑之间尽显神秘的气息。 “好生奇怪,这簪子的簪柄怎么跟块铁似的,但又好像不是铁。”她琢磨了半天也瞧不出个究竟。 “自然,你不是说要有天外来物为聘吗。那东西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即墨战天说道。 听他说完,秦凤舞不得不怀疑,她这辈子重生是不是就是为了撞见他。不过随口一说,这个古人还真就碰上了,不过一块破石头都还留到现在。 “也许是上天注定否则本王怎么偏偏就留下了这东西。喜欢吗?”即墨战天宠溺的问道,“本王亲自构想的,舞儿就像一团火一样,这簪子是专门为你一人打造。” 即墨战天说完,就从秦凤舞手中拿过簪子,正欲要往她头上戴。秦凤舞瞬间就给躲开了,惊恐地说道:“你想干嘛?我有说要收下吗?” “怎么,不收本王,难不成你还想收别人的,赵庭,还是顾少卿?”即墨战天怒了。 秦凤舞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也真是够小心眼的。 “说什么胡话,我娘亲已经帮我准备好了簪子,不能戴你的,再说了你一百分到了吗?这么霸道的想要一锤定音?” 虽然理由老套,但是也足够治他了。 即墨战天表面上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簪子,可是心底却在盘算着其他打算:就知道你不会收,本王自有办法。 “再说了,你有心思搞这些东西,还不如帮我去盯着你的二哥,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经的秦凤舞这么一提醒,即墨战天也觉得即墨昊天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怪异了,脸色也渐渐变得深沉,眉头紧锁。凝视着秦凤舞的双眸也越发的深邃。即墨昊天的这些举动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好!本王会盯着的。”他慎重的说道。 每次他这么说,秦凤舞都觉得莫名的安心。朝他甜甜一笑。即墨战天顿时被她一笑给暖到了心坎里。想着是不是要趁机得寸进尺一下。 “舞儿,本王这么尽力,能不能加分呢?” 秦凤舞想都不用想就回绝了:“想的美,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幺蛾子,偏偏就把我扯上了。好好的给我解决就不错了。还想加分,门都没有。” 即墨战天自知却是与之有关系,只能悻悻然作罢。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凤舞。 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摆出一副可怜地模样最是要不得了。秦凤舞看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一拳就给打了出去,再让他待下去,这一夜只怕是要脱层皮了,堂堂战王真是太没脸皮了。 然而他出了梧桐苑,却没有立刻回去,一个转身闪进了凤轻澜地院子。真真是当起了梁上君子。 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总算是在即墨战天最后一个之下,落下了帷幕。往后这几日也没有什么人上门叨扰。 秦凤舞得了空,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不是去栖凤楼,就是去那些小街小巷。别说即墨诺雨找不到人,就连即墨战天也经常扑空,得寻很久才能找到了,也实在是野性难训。 他们找她都难,更何况平日不是怎么来往的秦落蝶了。她却是由于找不到人,已经急得焦头烂额,每日受到即墨昊天的涉毒已经觉得够苦了,白日还要没完没了的找个野丫头,不是为了炫耀,却是为了装可怜。心头的恨意是越发的深了。 一连数日都不见秦凤舞的踪影,秦落蝶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冷天,天未亮,就堵在了梧桐苑的门口。 在寒风里吹冷风的秦落蝶,对着那扇月亮门,恨得牙痒痒。 秦凤舞一身红衣,裹着狐狸皮地披肩出现在月亮门门口,迎面就看见了穿着单薄,小脸被冻得通红的秦落蝶,双眼红红地,看着就叫人觉得可怜。 不过,秦凤舞可不会因为她可怜而同情她,反而觉得她这是自作自受,想当初,自己还想着她若没有其他的心思,这个做堂姐的就帮上一帮。结果自己刚有些做好事的心思,她就来陷害自己。自己又怎么给她好脸色。再者她突然出现,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别有用心。 就这么轻轻一瞥,连正眼都没有瞧,就绕过了她。 突然,秦落蝶“咚”地一下就跪倒在了秦凤舞的跟前,哭的梨花带雨的。 “堂姐,求你,原谅我,我错了。” 秦凤舞厌恶地看着她那双扯住自己裙摆的手,冷冷一笑:“哦,错哪里了,姐姐怎么不知道?”她到要看看这个秦落蝶又想耍什么花招。 “堂姐,我不敢痴心妄想的,求你,看在我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让我在府上日子好过些。”小脸满上歉意,悔恨,这演技也确实够好,“堂姐,你是知道的,上次我已经失身给了涵王,但是……涵王他表面上答应了皇上待我及笄就让我过门,可是这几日他却变着法的折磨我,他就是个变态,还说只要我一过门,就弄死我,我真的怕了。我不敢了。堂姐,让我跟着你,我心甘情愿的伺候你,” “伺候哦,要你一个小姐伺候我,我秦凤舞可消受不起。” “堂姐是不相信我吗?你看,你看。”秦落蝶急得马上拉起了衣袖,那雪白的手臂满是淤青。 秦凤舞双眸微眯,嘴唇一勾。看样子,确实在即墨昊天哪里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这苦头也是你自己活该承受的,又与我何干。你以为你这般莫名其妙的出现,我能信你。 秦落蝶也不是傻的,她怎么会看不出秦凤舞眼中的鄙夷。为了逼真,手臂上的淤青可是实打实地掐出来的,就为着这份痛,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 “还有堂姐你知道,我从小就被姐姐们欺负,如今二姐姐被关,三姐姐她心情不好,经常拿我出气,这种日子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只要不再被欺负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得刷刷的往下掉。 秦凤舞蹲下身,手轻捏她的着下巴,对视着她的双眸。 秦落蝶心下咯噔了一下,直打颤,只是这么被看着,就莫名的恐慌,总觉得脊梁骨发冷,吞了一口口水:“堂姐,求你了……” “呵呵。”秦凤舞轻笑一声,“我秦凤舞在你手上差点吃亏了,你说我能信你。”双眸微眯,发出这危险的信号。 秦落蝶只觉得头上冷汗淋漓。但是她此刻硬着头皮继续低声下气的求她,她可以想象,要是自己完不成这任务,将会在即墨昊天那里得到怎样非人的待遇。即使眼前这个人她仿佛如同恶魔一般,自己也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和恨意。 “堂姐……”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若你真的知错,就好好待在自己房里不要出来。我想不还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素兰,你说你家小姐是那样的人嘛?”秦凤舞说道。 “自然不是,我家小姐是顶好的人,只要不惹她万事好商量,惹了她就叫你脱层皮,五小姐,该知足了,你寻错庇护的地方了。”素兰应和着,巧言欢笑。 秦凤舞很满意素兰的回答,朝她一扬眉。站起身来,准备抽身离去。 眼看着秦凤舞就要离开,秦落蝶在害怕慌乱之下,一把抱住了她的腿,这会是真真的放声痛哭了,她实在是害怕即墨昊天那非人的待遇:“堂姐,求你,求你,救救我。” 秦凤舞低头看着头摇的像拨浪鼓地秦落蝶,冷呲一声,一切都晚了。俯下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在搭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惊住了。视线冷冷地看着她的小腹。她怀孕了,有意思。 一把刷开她的手,嫌弃的拍拍手:“行了,你自由保命的法子何苦来求我。” 语毕,领着素兰就转身离开,不在理会秦落蝶。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自由保命的法子。”秦落蝶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恨着秦凤舞,她间接的让自己要受那些不该受的苦。 一想到,如果被即墨昊天知道,秦凤舞根本就不吃自己示好这一套,等待她会是折磨,就后怕。想着就浑身发抖,真真是哭得伤心。寒风吹痛这脸颊,都不觉得有多痛。 “五妹,你怎么了?” 寻着声音抬头看上,是秦闵慎在与自己说话,她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迅速起身,拉住他的臂膀:“四哥哥,救救我,妹妹不想死。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你要帮我呀。”她的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秦闵慎看着这个哭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秦落蝶,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是转念又想到,她毕竟是涵王的人,如果用的好,还是很有用的。思及此,就拉过秦落蝶的手,将她带至人少的后院。 “你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闵慎小心的探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的问出口。 秦落蝶哭得太久,一下子还止不住,隔了好一会才娓娓道来。 秦落蝶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最多的一句就是自己恨着秦凤舞,自己不想死。而秦闵慎也大抵了解了即墨昊天的计划,对着秦落蝶说道:“五妹妹放心,你我都是为了我们二房着想,即使涵王的意思,那四哥我也定当要出一份力。到时候我们两一起去瓦解秦凤舞的防备,你放心,四哥在涵王面前说说好话,讲讲利弊,定会有用,你不会再受伤了。” 他轻轻地拍拍秦落蝶的手,只当时安慰。说是这般说,但那涵王又岂会听别人的意见,不过是妄想,就看秦闵慎说的如何了。 不过那秦闵慎,到是有些嘴皮子功夫,居然真真搞定了那阴晴不定的即墨昊天,当晚秦落蝶并没有因为没有搞定秦凤舞,让她失了戒心而受罚,相反还温柔倍加呵护。只不过这般温柔,却叫秦落蝶心底发毛。最近唯一叫她欣慰的,也只有那个被关在房里的秦羽晴突然得了怪病,身子上到处起红点,看了多少大夫也不见好。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96章 老夫人作死 第96章 老夫人作死 这日的天气极好,冬日里的暖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许久不见出来闹腾的老夫人,拄着拐杖在秋菊的搀扶下,穿过东西院之间的长廊来到招待宾客的翠文轩。 只见红台布铺就的桌子一排排,一列列的排放整齐,高墙之上,院落之中挂满了五彩的灯笼和丝带,在这了无生气的冬日里平添了一抹生气。就连桌子上酒杯盘子都是上好的青花瓷,可见其奢华。下人们端着盘子,里头装着新鲜的水果,刚洗过,还挂着水珠看着就叫人忍不住吞口水。大家伙都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脸上都洋溢着欢快地笑容。 然而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当初秦羽晴及笄之时,只是邀请了府上的一些亲戚,早早盘了发髻也就作数了。再一看这一次秦凤舞及笄的排场,真是比不得的。 想着,就替自己的孙儿难过,如今被关了这么多日不说,身上还起了红疹子,怎么看都不见好,好容易得了秦浩宇的令,能出来走走了,却因为脸上的红疹子羞于见人,躲在房间里暗自垂泪。而那个秦凤舞却可以在今日风风光光地行及笄礼,叫自己怎么能不气呢。委屈的老眼都红了。 “我可怜地晴儿啊。同样是侯府的小姐,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啊。你伯母就是这么苛待你的。”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正巧就被正在指挥着下人们的凤轻澜给听见了,当下原本喜气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老夫人,侯府的小姐只有舞儿一人,羽晴只不过是堂小姐,又怎么能比的,又如何比的。” 凤轻澜一想到那秦羽晴及笄时,自个添个不少礼,就来气,面前的老夫人还这要求那要求的。那次及笄里真是比四品大员家的嫡女还要风光,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舞儿可是正经的嫡女,又怎么比得。这会子到来这里添晦气。想想就不痛快,言语之中就带了点讽刺的意味。 气的老夫人两眼昏花,“哎哟,哎哟。”一只手昏昏沉沉地轻按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指着凤轻澜破口大骂:“胆子大了啊,竟敢顶撞我,我好歹还是这府里的长辈,这忠勇侯府的老夫人。” 见她又拿出老夫人长辈的名号来压自己,凤轻澜心头的火气就更甚了:“老夫人,即使长辈,那也该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你又在这里倚老卖老,给原本喜气的日子添晦气。” 凤轻澜说的极不客气,言语之中已经表露了不愿你待在这里的想法。 “怎么的,你想赶我回慈恩堂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敢,我今个就站在这里了,让宾客看看,我这个儿媳妇是怎么对待她婆婆的。”老夫人拐杖一剁,誓有要搅了秦凤舞及笄之礼,让人看侯府客人笑话的架势,俨然就是一个泼妇。横眉怒目,气势汹汹的。 “你。”凤轻澜一时气节,真想叫人把她给拽回去,可是眼看着宾客就要来,若如此一来不是叫人看笑话。 正当自己的没有法子的时候,眼尖的就看见秦浩珉往这边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老爷,你去摆平你家老夫人吧,我可不敢真对她怎么样,免得说我欺负她一个老人家,被人说不是。我可不是怕了她,就怕你难做。”小嘴朝老夫人一努嘴,掉头就不愿意搭理他。 秦浩珉正要拦着她好好哄哄,她一个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老夫人,今日是舞儿的及笄之礼,就不要闹了。”秦浩珉好声劝慰着。 可是老夫人并不领情,见着凤轻澜走远,还以为她是怕了自己,这嚣张的气焰更甚了:“你也知道这是及笄之礼吗?去年晴儿及笄之礼的时候哪有这么大的排场,她简直就是不把银子当银子,随意挥霍,还苛待晴儿,叫她难堪。” 原本还好声好气说话的秦浩珉,气哼一声,一甩衣袖,朝着正在忙碌的老管家吩咐道:“老福,赶紧差人来扶老夫人回慈恩堂,她不舒服,今日就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是。”福管家立刻会意。 老夫人这下慌了,刚才不是还是自己占上风吗?怎么说变就变了。死活也不肯回去,扯着嗓子乱嗷嗷:“秦浩珉,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这么对待我,你对得起你黄泉之下的爹吗?说出去不怕叫人笑话吗?”她没有想到的是,秦羽晴及笄之时,一切所需都是侯府所出,他二房压根就拿出过一个子。如今自己的女儿办及笄之礼,花销再大,也不是她二房该管的。 正要上前的丫鬟们,愁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随手拿拐杖一打,就能能把人抽痛了,谁也不敢上前。 “爹。” 秦浩珉看了一眼撒泼的老夫人,眉头皱地能夹死一只蚂蚁。正想着,亲自动手。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还以为老夫人该收敛了,想不到还是这样不知好歹。你说我爹不孝,我到要问问你凭什么让我爹尽孝。你是生了他,还是养了他?” 秦凤舞一身红衣缓步走来,小脸上挂着隐隐浅笑,眸光之中地犀利,却叫人不寒而栗。似冬日的火焰,又仿若夏日里的寒冰。 只是这么淡淡地看着老夫人,她觉得背后慎得慌,紧张地说道:“他生母早亡,我是他姨娘,老太爷去世之前将我扶正,自然是他母亲,孝敬我,又有何不妥。” “哦,这样吗?我到要问问,我奶奶在我爹十岁之时去世,好像苏姨奶奶你早已进门,二叔当时也已经八岁了吧。然而我爹十岁就出府游历不在府中,十四就上了战场,征战八年才与我娘回府。二十二早就不需要你的照顾。一未生二未养。为何孝敬,将你一个早该分出府的姨奶奶当老夫人供着,已是仁至义尽。扶正了又如何,你们二房一家吃住侯府,还有什么不满。秦羽晴是你们二房的小姐,她那次及笄你们又出过什么力,左不过拉扯拜托着爹爹多请些达官贵人。我们尽心尽力做了,他们不来,还到成了我们的不是。如今我及笄,你又倚老卖老,叫我敬你,那你可成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就是一泼妇,我娘不敬你又怎么了,你儿媳妇不是我娘,你也不是她婆婆。你的儿媳妇是柳香河。别给我乱认儿媳妇,乱认儿子。” 一声声质问说的老夫人哑口无言,那老脸皮子瞬间就没了底气。 “爹,有些人就是让不得,前些日子的事这么快就忘了,真是不涨教训,非要真真将人给赶了出去,才知道悔吗?”秦凤舞转头对秦浩珉说道,眼睛却瞟向着老夫人,警告意味甚重。 被秦凤舞冷眼这么一瞧,老夫人也才想来,今时不同往日。不是自己该乱来的时候,都是自己一脑热,差点就闯了祸,要真是惹怒了秦凤舞,这大家子被赶了出去,到时候儿子还不得怪怨自己。说到底都是为着自己可怜的孙女。 老夫人半天也出声,一旁地秋菊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回神。气愤地瞪了一眼秦凤舞,就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在下人们的半推半就下才出了翠文轩。 还没有等她出走去,就听到秦凤舞说道:“爹,未免苏姨奶奶老了犯糊涂,不如就先让她在慈恩堂,暂时不要让出来了。” “也好。” 老夫人脚下一颤,差点没有摔倒,这分明是要将自己软禁起来啊。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想哭都不知道朝谁说去。要是跟秦浩宇一说,指不定还被他说成老糊涂。想想就觉得自己可怜,她这一心一意的。都是为着谁啊。 打发了老夫人,秦凤舞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小脸也越发的明媚了。虽然自个不是很看重这个及笄之礼,不过自己的娘亲高兴就好。她也乐意陪着凤轻澜乐呵。 眼见着宾客越来越多了,原本欢快的笑脸,这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淡。真是该来的一个不落,不该来得也全来。 见着安国侯安倍怀领着安婉婷和安世承进来,秦凤舞就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一脸的不待见。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被安倍怀给瞧的真真的。朝着秦浩珉说道:“秦小姐这是不欢迎我们来给你庆及笄之礼吗?” 冷眼瞧了一眼脸上堆满假笑的安倍怀,不等秦浩珉作答,就毫不避讳地说道:“是啊,不欢迎。” 安婉婷看着秦凤舞嚣张的脸,心头就气,看着她怨毒地想着,你以为我是真心实意来祝贺你的吗?若不是为了战王,你就是请我来我也不来。 “秦小姐真是太爽直了。不过今日你及笄,我们是来祝贺的,再者你和世承之间的过节不也早就过去了,秦小姐向来大肚,想来是不会把宾客给赶出去吧。”安倍怀故意将声音提拔到最高,让其他人也能听见。 秦凤舞冷冷一笑,不愿意搭理他,对着秦浩珉说道:“爹,你招呼吧。接待贵宾这么细致的活,我可干不来。免得随便来个人就意会我要将人赶出去。咱们侯府地方还是很大,容得下人的。” 秦凤舞话里句句带讽,毫不客气地将安倍怀的话给还了过去。气的他们父子三个只差没有喷火了。 说来,谁叫你们自己乱意会,秦凤舞是不痛快,可是却没有说要将人赶出去的话,连一个字都没有。 “秦凤舞你……” “你什么?安小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秦凤舞不等安婉婷把话说话,就生生的把她打断了。 安婉婷狠毒地看着秦凤舞远去的背影,那股恨意却使不上劲,憋在胸口难受的紧的。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若不是为了表现她的端庄,她何至于忍得这么辛苦。她正想冲上去跟秦凤舞开撕。 第97章 叶婵来交好 第97章 叶婵来交好 正当自己气愤无比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立刻让她欣喜若狂,转头温文尔雅地朝来人笑着。 “秦侯爷,舞儿在哪?” 即墨战天一身红衣出现在人们的眼中,冷冽地气质加之无双的俊颜,整个人显得更加风华无双。 然而这一身红在安婉婷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目,颤抖地双唇和隐忍地泪水都显示着她不甘。他为着秦凤舞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别人跟自己说,还不信,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但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驱使自己向他靠拢,安婉婷收敛了脸上的委屈,以她自认为最美的笑容对上即墨战天:“参加王爷。” 也不知道即墨战天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就没有看见,直接绕过了安婉婷,留下她一人独自微微弯身行礼,不尴不尬地处在那里。紧咬着嘴唇,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秦凤舞,我要你不得好死。 “参见王爷。” 一行人简单跪拜了一下,即墨战天就不耐烦的一挥手,让他们起来。深邃的眸子扫视了一周,不见秦凤舞的身影,连忙问道:“舞儿呢?”他压根就把别人当成空气。 秦浩珉朝秦凤舞离去的地方指了指:“还没正式起礼,舞儿先回梧桐苑了。” “好。”冷冷地落下了一个字,就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秦浩珉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下了。欲哭无泪,王爷,男女设防啊! “哥哥。”在人稀少的地方,安婉婷委屈地唤着安世承。 安世承心疼地看着自个妹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意和委屈,安慰道:“过了今日,秦凤舞想嫁谁都由不得她了,表哥早就想好了其他的法子。” 听闻安世承的话,安婉婷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眼中尽是得意。此刻的她不见第一美人的风姿,却是实打实地一个毒妇。 回到梧桐苑,就瞧见素白已经回来了,正和素兰说笑。秦凤舞上前就调笑道:“素白,怎么舍得回来了?不跟你那个情郎一块啦?” 平时大大咧咧地素白,一下子就害羞起来,那红晕立刻就烧红了她的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秦凤舞。 “哟,哟。素兰,咱们素白还知道害羞了呢。” 急急赶过来的即墨战天远远就听见了秦凤舞乐呵的声音,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心情就特好。 快速走近梧桐苑,温柔的唤道:“舞儿。” 抬头望去,秦凤舞简直想戳瞎自己的眼:“你这是要干啥呀?还嫌弃死的不够快吗?要是我俩这么出去,我得被多少人给恨死啊!不行,要么你去换,要么我去换。” 这个要求,即墨战天那肯啊!他今天就是故意这么穿的,怎么能换:“你不能换,本王也不换。” “为什么?” “本王必须得宣誓自己的主权,牢牢地把你看紧了。要知道外头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睛再盯着你。”即墨战天霸道的说着。身子又往秦凤舞跟前凑了凑。 秦凤舞眼角不住的抽抽:“你当我是块肉,还虎视眈眈。”气恼地扬起她的小脑袋,淡淡的憋了一眼他。你不是不知道,那些个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我都拒绝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舞儿不是肉,那也是美玉,总之不许换。” “你……” 素白看着两个人互相掐架,谁也不肯让步,同样的红衣显得两个人更加般配了。小脑瓜子一转,阴险的笑了一下:“小姐,你和王爷两个人多配呀!再说你穿红衣好看,换不得。”叫你刚才逗我。 朝素白看去,就见她一脸得意的模样,一下就恍然了:“好你个素白,居然在这逮着小姐我了。” “嗯,素白说得非常有道理。”即墨战天应和,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彦一真是好像的,先把小丫鬟拐到自己的阵营里,那本王的胜算又高了一层。 真是可怜的彦一,做好了是他,做不好还是他。跟着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秦凤舞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卖了:“素兰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把素白给嫁了。” 本以为素兰会和自己同仇敌忾呢没想到的是。“小姐,我也觉得般配呢!” 秦凤舞顿时真真觉得自己被卖了。追着两人不停地打闹,闹腾很欢。 而在他们不注意的地方,有一个人一直观察着这边。紧咬的嘴唇,和她手中只差不能揉碎了的手绢。所有的一切都彰显着她的恨意。 “安姐姐。你在这做什么?”叶婵轻轻地拍了拍安婉婷的肩膀。 而安婉婷一直紧紧盯着梧桐苑内的动静,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其他人。猛不丁地被人这么一拍,吓得脸色当场发白,血色全无。 后怕地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心脏,隔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有点嗔怪地说道:“婵妹妹,吓姐姐一跳,你不在翠文轩,到这里做什么?” 叶婵面色一怔,眉头微拧。你不是也在这,这话应当我问才对吧。 安婉婷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浅笑盈盈地拉过她的手说道:“妹妹,我们回去吧,一会也该行礼了。” 然而叶婵看着梧桐苑里,却一直未动,双眸紧盯着里面的秦凤舞,眼中竟透出一丝感激。这不容易被察觉的感激被安婉婷看在了眼里。心下便慌乱,莫不是叶婵也被她蛊惑了。 “妹妹,你怎么了?你一直看着秦凤舞做什么?” “安姐姐,不就得秦小姐和战王很配吗?而且秦小姐是好人呢!”语气之中带点甜蜜还有一丝感激。 安婉婷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婵,她不敢相信原本恨着秦凤舞的叶婵,居然从她的嘴里听到说秦凤舞是好人,这也便罢了,居然还说她和战王相配,这叫自己怎么能忍。 愤怒地瞪着叶婵:“你在胡说什么,说,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着了她的魔。战王是我的,我的。” 叶婵害怕地看着面前面目狰狞地安婉婷,觉得她恐怖极了,挣脱开她的手,后退了好几步。忽的又想起琼花宴上她竟然说着要秦凤舞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以前被她美丽的外表给骗了,秦凤舞只是表面嚣张,心却是良善的。而她外表再美,心却这么丑陋。不管是不是被爱冲昏了头脑,现在的反应真是判若两人。 “安姐姐,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匆匆说出这么一句,就逃一般地离开了安婉婷的视线,头也不敢回一下,生怕被她狠毒的视线给灼伤了。 但她并没有真正走远,躲在梧桐苑外不远的拐角处,直到看到安婉婷离去才出来。她是来找秦凤舞的,她想要谢谢她。 因为在那日赵庭上门被拒之后,他突然就对自己说:“凤舞说要我好好看看背后一直默默守着我的人,叶婵,我想试着忘记凤舞,你能不能等我。” 在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本秦凤舞拒绝赵庭的同时也在帮自己。所以她笃定秦凤舞是个好人。 恰巧这时秦凤舞一行人出来梧桐苑,正要往翠文轩去,自个的及笄礼,作为主子的人不在,哪有这个礼呢。 迎头碰上了一脸娇羞,不好意思的叶婵。 秦凤舞疑惑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惹到她吧,不过她在不好意思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想着眼睛就向一直紧贴着自己,还不如素白素兰靠近的即墨战天看去。看着他的侧颜,心里头就埋怨。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瞧人家姑娘看见你都不好意思。追了几年的赵庭,只一会儿就被你给勾去了。 越想越气,小脸就越发的沉。 叶婵见着秦凤舞看到自己居然有些生气,也想不通了,自己好像没有惹到她吧,还是赶紧谢完回去吧!于是急急开口:“秦姐姐,谢谢你能为着我着想。赵庭他愿意试着接受我呢!” 说道最后,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别扭地扯着手帕。 听完她说的话,秦凤舞顿时脸红了起来,感情是自己多想,想歪了。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这与我无关。”秦凤舞真觉得自己没说什么,无所谓的摆摆手,还耸了耸肩膀。 叶婵笑了笑,觉得秦凤舞特别可爱,起了一起去席上的打算:“秦姐姐,是要去席上吗?不如一起。” 笑着就走到了秦凤舞的身侧,秦凤舞眼珠子一转。也好,能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当下就同意了。 可没等他们走出去了,四周就起来阴森森地寒气。几个人几乎同时朝寒气来源看去,就看见即墨战天冷着脸看着叶婵。吓得叶婵立马缩回了要挽住秦凤舞胳膊的手。怯生生地躲到了秦凤舞的后头。 “要跟着也行,不许碰本王的舞儿。”即墨战天冷声说道。 这下,秦凤舞的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感情这家伙连女的都要防范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走的飞快。 即墨战天也快步跟上。留下叶婵和素白二人相视一笑。大家都瞧的真真的,战王他是真心实意地爱着秦凤舞。叶婵看着离去的两抹红色影子,觉得他们般配极了。安婉婷再美她也比不上秦凤舞。安婉婷她配不上战王。 第98章 簪子怎么变了样 第98章 簪子怎么变了样 两道红色的身影一前一后走近翠文轩。许是红色太过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纷纷侧目,就好像是在迎接他们一般。 女的俏丽可爱,明媚动人。男的俊美无双,风姿卓越。犹如冬日里的两团火苗紧紧簇拥在一起。也如火一般刺痛着安婉婷的眼眸,而令她更加气愤的是,想不到往日与自己交好的叶婵也跟着秦凤舞一块。 她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她无论怎么隐忍,脸上如何微笑。秦凤舞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微颤地身子,和有意无意看向叶婵的眼眸,都出卖了她。 秦凤舞转头小声地对叶婵说道:“叶小姐,你还是离我远些,免得受累。” 叶婵面色一怔,困惑的看着秦凤舞。一时不解,直到看到安婉婷有些恨意的眼眸,心中顿时了然了。 原来战王,顾少卿那些优秀的人喜欢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她和世人所知道的那个秦凤舞完全不一样。 于此同时,在翠文轩另一个方向,动静却大的震惊了所有人。不见来人进来,之见一箱箱的金银财宝被下人们抬进了翠文轩,足足十个箱子,原本宽阔的院子一下子变得局促。正当众人困惑的时候。福管家扯着嗓门大声喊道:“老爷,小姐,这是顾少主命人送来的贺礼。也是诊金。足足一百万两黄金。” 话落的同时,下人门打开了箱子,金灿灿的金子在阳光下晃得人有些眼花。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多么大的排场,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金子。 “舞儿,这是怎么回事,什么诊金?”秦浩珉也有点被吓着了,不过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很快就平静下来,疑惑地问道。 秦凤舞眉头一拧。顾少卿不是已经付过诊金了吗?奇怪?她朝着秦浩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满堂宾客议论纷纷。“那顾少主莫不是疯了,秦小姐哪来的医术,又什么时候给顾少卿医过?”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他走的很慢,也很不稳,看上去非常的艰难。即便如此也不减他的风采。他的脸上洋溢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来人正是顾少卿。 秦凤舞更是惊喜的不得了,原本以为要三个月才能站立想不到才短短两月他就能行走了。油然记得前日他还是坐着轮椅与子邬推进了的。不过几日功夫居然能站立了。 欣喜之下,立刻迎了上去:“少卿,你的腿?” 他淡淡一笑:“正如你所见在你的医治下,断了整整五年的腿终于好了。我由衷感谢你,这一百万黄金不成敬意。望请收下。这点钱财远远比不得你将我治好来的珍贵。” 说完不忘投已一个感激的眼神,顺带又朝秦凤舞身后一脸阴沉的即墨战天看去。那神色仿佛是在说,凤舞世间少有,望你珍惜。 即墨战天扬头冷哧一声。用不着你提醒,本王自然知道。他还特别不满的朝顾少卿的小腿看去。想到秦凤舞亲自为他治腿,他就一脸的不爽。 “少卿,你不用刻意这样。”秦凤舞有些为难。 “不一定要。我要让世人知道,谁才是真正有眼无珠的人。那些说你一无是处的人眼都是瞎的。”说完,不忘朝那些贵族子女看去。 这一刻秦凤舞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给自己扬名的,面对这一群说是来贺及笄之礼,实则是来嘲笑的人,给他们狠狠甩上一脸子。 那些隔三差五就说自己是废物,大字不识的人纷纷涨红了脸。秦凤舞是得意的,也是感激的。 朝顾少卿笑道:“少卿,上座。”我秦凤舞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语毕就想上前搀扶一把。然而还未待自己进一步动作,就被人给拦下了。除了身后的即墨战天一把抓过自己的手外,还有一个人赶在自己前面搀扶住了顾少卿。她还向自己投来一个敌意的眼神。 花语兮紧紧护在顾少卿的身边,不让秦凤舞靠近半分。倾城的脸上在没有了和颜的脸色。她看着秦凤舞,有敌意,也有很怨恨。她恨秦凤舞为什么不拒绝的果断一些,居然还要以朋友的借口拖着顾少卿。每每想起那日顾少卿从忠勇侯府回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就越发的不喜欢秦凤舞,越发的讨厌她。如今却还为她做着这样的事。不甘恼怒的情绪通通地浮了上来。 面对花语兮敌意的眼神,秦凤舞悻悻然的缩回来手,因为太尴尬就把火气撒到了即墨战天身上,朝他一瞪眼:“走了。” 与此同时,顾少卿不满地看了一眼花语兮,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手,不满不言而喻。花语兮瞬间就被凉透了心委屈地看着行走有些艰难的顾少卿。 为什么你看不见我的好,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哪怕她不喜欢你你依然守着她。 正当她在不甘苦恼的时候,安婉婷悄悄来到她的跟前:“花小姐,在伤神些什么?” 花语兮抬眸看着面前这个音容样貌和自己一样绝色的女子,见她巧然嫣笑,眉目之间很是和善。却不知为什么她明明笑着,自己就是无法对她有好感起来。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有些倦怠而已。” 她心底里不愿与安婉婷多有接触,客气的笑了笑,就尾随在了顾少卿的身后。 安婉婷多少感觉有些挫败,不仅仅是因为花语兮不待见她,不与她交好,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花语兮即便愁云惨淡眉颜不展也比自己好看。瞧着那些个贵族子弟,见到花语兮一个个眼睛都直。嫉妒,她很是嫉妒。若不是瞧见了花语兮对着秦凤舞有些敌意,她也不愿意碰这一鼻子灰。 见着没有人理自己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安倍怀身侧,朝着自己的哥哥努努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妹妹,放心,一会就有好戏看了。”安世承笑道。 但是安婉婷却有些没有耐性了:“表哥怎么还没有过来?” 这头话音刚落,那即墨昊天就踏着轻快地步子走近翠文轩。一身绛红色蟒袍将他骨子里的阴险劲遮盖地无影无踪,整个人透着华贵。 “本王在此恭贺秦小姐及笄之喜。”即墨昊天爽朗地开口。 除了安婉婷他们真心面露笑容之外。秦凤舞和即墨战天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都憋开了视线。 气氛一下子略显尴尬。秦浩珉上前打了圆场:“涵王,上座。” “嗯!”即墨昊天见他们都不礼待自己,沉下了脸,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即墨战天穿着和秦凤舞同色的衣服,心里头就直骂他不要脸。朝着即墨战天冷冷一笑。 即墨战天却只当没有看见。 即墨昊天微眯战王双眸,心想道:即墨战天,你别得意。 待所有人都差不多齐,吉时也即将临近的时候。即墨允天和安露云才姗姗来迟。和秦浩珉说了些见谅的客套话之外,也没其他。就是安露云显得没有什么兴致,连脸上的笑容也是强撑着扯出来的。也是,在闲王过着少她一人,多她一人都没有区别的日子,还不能随意出府,这脸上又哪能有什么笑容了。 待到吉时之时,满堂宾客都细细地观望着。秦凤舞双手于前,缓步跪与礼堂的蒲团之上。那一颦一笑全然抛开了以往人们认知的粗俗不堪,取而代之地是比之大家闺秀更有贵气的气质。一头长发披与肩头,恭敬地向凤轻澜和秦浩珉行以跪拜之礼。 礼毕,在直起身子的时候,秦凤舞能明显感觉到来至周围的目光,有二房一家的嫉妒,还有安婉婷的恨意,即墨昊天的邪意,以及即墨战天火热的视线。还有其他人各种各样的视线。她都微笑待之。 只抬头看着养育自己的父母。凤轻澜缓缓绕道她的身后,结果丫鬟手中的象牙梳子,拿起她乌黑的长发,心中感慨。看着秦凤舞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凤轻澜心中甚是欣慰。手法轻柔地挽起她的头发,看着秦凤舞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消一会儿,变将她的长发高高挽起,梳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凤轻澜知道秦凤舞喜欢一切从简,所以盘发的时候就为她梳了一个相对简单的发髻。 不过即便这般简单的随云髻对秦凤舞来说也足够麻烦。她还从没有梳过这样的发髻呢! 梳理完毕,凤轻澜简单为她插上几片金叶子。在让素兰拿来事先准备好的簪子。 打开锦盒的一瞬间。凤轻澜楞在了哪里,举手不定。奇怪,怎么簪子变样了。反复瞧了瞧锦盒。对啊,就是我先前准备好的锦盒啊! 秦凤舞见她迟迟不为自己插上簪子,疑惑地抬眸看着她。凤轻澜犹豫再三下,拿出了锦盒中的簪子。 看见簪子的一瞬间,秦凤舞的呼吸瞬间顿住了,到抽了一口冷气。余眼犀利的瞄向即墨战天,见他一脸的得意。面对自己有些愤怒的眼神,居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瞧这他的表情,秦凤舞就恨的有些咬牙切齿。 第99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1 第99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1 丫的,这个腹黑货,敢情在这等着我呢!原以为他妥协了,想不到居然还有后招。这摆明了就是事先就打算好了的。 那簪子赫然就是即墨战天特意为秦凤舞打造的火焰簪。凤轻澜准备的簪子早就被掉了包了。 秦凤舞虽是不满,但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难不成自己要生生毁了自己的及笄礼。再者虽然心头有气,气他自作主张,可也足见他有多在意自己。真正当上了梁上君子也不在意。 静静凝望着凤轻澜,她在犹豫之下,还是将簪子插进了秦凤舞的发髻。礼成了。 而即墨战天在看到秦凤舞佩戴着自己准备的发簪那一刻。心头就放心了不少。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凤舞:舞儿,这下你想逃都逃不了了,本王这辈子赖定你了。 秦凤舞也觉得在戴上发簪的那一刻,感觉到此生彻底和即墨战天牵连在一块了。 她缓缓起身,身上的红衣和那簪中镶嵌的红宝石,相互辉映,异常般配,仿佛这一切浑然天成。未施粉黛她却在一众贵女子中鹤立鸡群,独树一帜。 灵动的水眸如清泉一般,细眉不需细细描绘也如柳叶一般,小巧翘挺的鼻子,水润欲滴的红唇。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吹弹可破。脸上挂着傲世一切的笑容,一身红衣之下,彰显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在即墨战天眼中,她就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一个。谁也无法匹敌。 “七嫂,今天稍稍一打扮,真是漂亮,瞧着我眼里你是墨都最漂亮的。”一道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 走进来一个活泼的身影,即墨诺雨笑得很是灿烂,可是眼底却未见笑意。 秦凤舞噗嗤一笑,嗔怪地看着她:“你呀,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到我礼成了才过来。” 即墨诺雨笑嘻嘻地,却不再作答。一丝忧虑一闪而过,脸上始终挂着笑。 即墨诺雨这一番夸耀,嫉妒了众贵女的眼眸,这其中安婉婷当属最甚,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居然在即墨诺雨看来却比不上压根不会穿衣打扮的秦凤舞,还说她才是墨都第一美人。不管是真的还是奉承,都刺痛的安婉婷的心。她异常不甘。 不甘自己比不过秦凤舞,更加不甘即墨战天从头到尾都在无视自己。他的眼睛一直跟随着秦凤舞的身影。看着身上的一身精致的罗衫,有不甘有委屈。今日细细地装扮,却抵不过秦凤舞普通地一身红衣。 她的不甘驱使她在礼成之后缓步走向即墨战天。而即墨战天却始终跟在秦凤舞的身侧。他们几个人巧言欢笑。连自己已然就在旁边都没有察觉。 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一次朝即墨战天微微施礼,她相信以她的美貌定能俘获即墨战天的心。 “战王。”她微微低头,做出一副娇羞状。 众人纷纷侧目。秦凤舞见到安婉婷就忍不住朝即墨战天投一个不痛快的眼色。果然是个招桃花的,拉着即墨诺雨就走到了一边。 即墨战天见她生气,将怒火全到撒在了安婉婷的身上。双眸冷凝,冷冷的呵斥了一声:“滚,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说完便拂袖而去。 留下安婉婷一个人错愕的处在哪里。委屈的泪水瞬间决堤,环顾了四周,有不少人往这边瞅。她顿时觉得颜面无光。捂着脸冲了出来。奔向自己哥哥哪里。 她好恨,恨意越发的浓了。飞快的奔着,看着安世承和即墨昊天都在,一下子就扑进了安世承的怀里。抬着水眸恨恨地说:“哥哥,为什么不能杀了她,为什么?” 即墨昊天看着自个的表妹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到底是有些心疼。安慰道:“表妹,在忍忍,等表哥利用完了秦凤舞就马上杀了她。”杀了她是真,谁让她叫本王难堪,不过等本王当上了皇帝,表妹你的心上人也离死不远了。 “快啊!表哥。” “妹妹,放心,今日那秦凤舞就会栽跟斗了!”安世承说道。 他和即墨昊天对视一眼,笑得奸诈狡猾。 “表弟好好照顾表妹,本王这就去了。” “好!” …… “舞儿,你别生气。”即墨战天快步跟上秦凤舞,见她还嘟着嘴,连忙放低姿态好生哄着。 一边的即墨诺雨看着自家哥哥都偷笑。 “我气什么,我有什么好气的。”可恶,本小姐该气的可多了。 他瞧着嘴上说不气,可是脸上却臭臭的。一眼就知道她在生气。不过她越生气越表明在意自己。这般想着,身子就忍不住又靠近了一分。拉过她的小手,在掌心之中轻轻揉了揉。眼底的宠溺融化着秦凤舞的心。 “哼!”秦凤舞冷哼一声,抽出了手,“再让我瞧见你身侧有另外的女人,就减分。” “是。” “一个王爷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我的夫君怎么能是的贼呢,虽然这贼是贼在自己的心思上。 “是。”即墨战天依旧应和道。 见他这么应和自己,秦凤舞的气性顿时小了不少。 “咦,原来我七哥是个怕娘子的。”即墨诺雨笑眯眯地打趣道,“堂堂战王怕娘子,笑死人咯。”她还顺带做了一个羞羞脸。 即墨战天瞬间冷了脸:“诺雨,本王决定明日就把你送的教习嬷嬷哪里去。” “七嫂,救我。”即墨诺雨一溜烟就躲到了秦凤舞的身后,还不忘探出头来朝他做鬼脸。小舌头一吐,调皮的紧。 秦凤舞一下就被即墨诺雨给逗了,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突然想到今日她迟到怪反常的。随机问道:“诺雨,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陡然间即墨诺雨怔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依旧嬉皮笑脸的:“没什么,我睡过头了。”她故意提高音量,拖长尾音,尽量说的让人相信。 可是即便如此,敏感的秦凤舞和即墨战天还是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担忧地看向她:“真没事?” “真没事。”她摇摇头,坚决地问道。 见她这般坚定两人也不强迫她不再多问。 可是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吗?即墨战天看着她强撑的欢笑,和眉宇间那若隐若现的忧愁。似乎想到了什么。深思了一下,许应该去六哥哪里问问究竟。 心中忧心即墨诺雨,跟秦凤舞说了声有事便冲冲离去寻即墨允天了。他平日里虽然对即墨诺雨冷眼相对,但是在他心里她是他心爱的小妹。他要护着她,只是不懂表达。 而在暗中一直暗暗观察这边的秦闵慎,见即墨战天离去立刻就冲了过去,焦急地来着秦凤舞手,说道:“堂姐出事了。你快跟我来?” 秦凤舞一阵错愕,平日里秦闵慎和自己素无往来,今日怎么会找上门。微眯着双眸,试探的看着他。 而秦闵慎也早有准备不慌不躁地表演着。神色紧张害怕的看着秦凤舞。 看他这般神情,不像是在作假,随即问道:“出了什么事?” 秦闵慎一见有戏,故意假装紧张的咽口水:“堂姐,五妹妹她在荷花池那边,说是你不原谅她,她就跳下去。” “哦~”秦凤舞别有意味地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微勾起,凝视着还在尽心尽力表演的秦闵慎。若说刚才她还是有几分被他的演技给骗到的。可是就在刚才他说到秦落蝶。秦凤舞一下子笃定他们是在联合起来诓骗起来。因着她还记得秦闵慎曾经和秦落蝶一起去过涵王府。不得不让她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 “堂姐你快去看看,这喜庆的日子,真要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也是啊!”这喜庆的日子出了什么事那就丢大发了。她看着秦闵慎,心想到,我倒要看看你们又耍什么花招。到时候可别怪姐姐心狠。 “走吧,过去瞧瞧。也怪扫兴的。” “七嫂,我也去。”即墨诺雨说道。 这下秦闵慎就慌了,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连忙阻止:“多谢八公主好意,但是妹妹脸皮薄说不定看见你过去,就直接跳湖里了。别说可能死不成,但这大冷天,也容易把人冻着还是不要过去刺激她了。”秦闵慎说的有理有据。 但是秦凤舞越发笃定这里头有猫腻。不过既然你们想玩,陪你们玩玩有何妨。 转身就对着即墨诺雨轻声说道:“再这等你七哥回来。”走前还不忘朝她眨下眼睛。 原本还有些茫然的即墨诺雨看见秦凤舞调皮地朝自己眨眼睛,顿时就明白了。 来到荷花池,就看在秦落蝶一个人在荷花池地亭边哭哭啼啼的。见她过来立马止了哭声,冲到她的面前:“堂姐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救救我。” 秦凤舞淡淡的扫了一眼秦落蝶:“怎么救,我秦凤舞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从涵王的手里把你救下来。” 面对秦凤舞的冷漠,秦落蝶到抽了一口气,原本就因为装哭而有些抽搐,这下彻底缓不过起来了。“呃……”猛拍着自己的胸脯。 秦闵慎见状立刻扶着秦落蝶,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在秦凤舞看不见的视线给秦落蝶使了个眼色。 秦落蝶立马会意,冲过去拉扯着秦凤舞的衣袖,扯着嗓子哭喊道:“堂姐要是不原谅我,我今日就跳进这荷花池,不活了。” 第100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2 第100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2 话说着就要作势跳下去,她的手却使劲拼命拉扯着秦凤舞,作势就要将她推进荷花池。而秦闵慎在一旁故意做着看是似阻拦,实则是推搡的动作。 好在秦凤舞有些功夫想要在故意推搡之间将自己推下荷花池也不是那么容易。蹙着眉头想要甩开秦落蝶,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涵王即墨昊天。 这下子秦凤舞全然明白了他们的计划。想要设计把自己推入荷花池,好让即墨昊天来个英雄救美。这个计划真是不错,一来他博了好名声,二来自己湿了全身,却被一个外男救起。在舆论之下,逼迫自己嫁给即墨昊天。 秦凤舞冷冷一笑,即便你们计划得逞,就能摆布我秦凤舞吗?你们想要我嫁,我就会嫁吗?真是太天真了。即如此,做姐姐的就加快妹妹你嫁给涵王的脚步如何。 “五妹妹,你想死就死,没人拦着你,我俗不奉陪。” 语毕,立刻就要抽身离去,还故意往荷花池的那一侧饶。秦落蝶见状。机会来了。立刻上前想要推她一把。不料秦凤舞一个闪身,她整个人扑了空,由于惯性,跌进了湖里。 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池水冰冷刺骨地寒意就灌入身体,充斥进每个骨节。整个人没一会就开始发抖发颤。她不停地扑腾,哭喊:“救我,救我。” “啊!五妹妹。”秦闵慎看着越来越往下沉地秦落蝶一下子就慌了,瘫软在地上。 而就在一边等着当英雄的即墨昊天眼看着计划泡汤,气得紧咬着牙根。“没用的废物。” 秦凤舞心底直狂笑,不过一想到她这么死了,比她在涵王底下折磨不是更好。飞快地从干枯地柳树上扯下一根柳条。“啪”朝秦落蝶扑腾地手挥去。瞬间就圈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人给带了上了。 就在这时,即墨战天他们也敢了过来。紧张地看着秦凤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见她毫发未伤,这才放心。而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关心刚刚落水地秦落蝶。 秦闵慎见秦落蝶被救了起来,连忙脱下外袍给浑身发抖的秦落蝶披上,但是这并没有让她能有多好受。她还是浑身抖个不停,脸色也越发惨白。艰难地看着秦凤舞,眼底尽是害怕。 “舞儿,出了什么事?”秦浩珉他们也闻声赶来,一眼就瞧见浑身湿透地秦落蝶,朝着下人们喊道,“还不快扶着五小姐回房去,冻坏了可怎么了得。” 随着他过来的还有不少宾客,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像是约定一般,全都齐齐的往这赶,带头冲进的便是安婉婷兄妹两。两人见落水的是秦落蝶纷纷一怔。随后即墨昊天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表哥,怎么回事?”安婉婷在即墨昊天身侧轻声问道。 即墨昊天面上阴沉极了,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沉闷地发出声音:“可恶,又被秦凤舞给躲过了。” “什么。”安婉婷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没关系,本王会让秦落蝶兄妹反口咬定是秦凤舞将她推下池的,不能为己所用,把她搞成残害手足的恶人也好。” 下人们合力将人送回了房间,而还没有回到房间的秦落蝶早就冻的晕了过去。 “爹,五妹妹晕了,我替她看看。”秦凤舞是故意这么说的。 “秦小姐,不要在假好心了。这五小姐会落水,难道秦小姐会不知。”即墨昊天逮着时机跳出来说道。 “涵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凤舞一时不明。 “本王没什么意思。唯一看见秦落蝶落水的除了你就是四少爷了。” 即墨昊天点了秦闵慎的名,朝他投去一个眼神。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始替秦落蝶大呼冤枉:“五妹妹是找堂姐认错的,却不想堂姐这般心狠手辣,将人推进了荷花池。” 闻言,秦凤舞冷冷一笑。敢情在这里堵着自己,没想到居然来留了后招,真是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不等秦凤舞开口,即墨诺雨到是先急了:“你胡说,就你刚才还说那秦落蝶自个要寻死,叫七嫂过去看看。怎么就变成人是七嫂推的。依本公主看,分明是自己跳下水,要嫁祸给本公主的七嫂。”即墨诺雨认识了秦凤舞之后,很少用自称。这次显然是怒了。 秦闵慎一时语塞。 抓住这个空挡,原本在贵妇席招待的凤轻澜匆匆赶来听到这句,立马接口:“我舞儿才不会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原本无话可说的秦闵慎被凤轻澜那句伤天害理给点醒了。朝着秦浩珉委屈的说道:“大伯,慎儿并未撒谎。确确实实是堂姐推得,再者,伯母堂姐她在外头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他抬头一副受了莫大冤枉的表情看着秦浩珉。 此话一出,秦凤舞都忍不住笑了。而在场大部分人都有些明了了。一旁的安世承则直呼他是笨蛋。 这不立马有人站了出来。头一个就是顾少卿。 “你说凤舞常做些伤天害理的事,那我的腿又是谁治的?悬世救壶的是谁?” “嗯~堂姐是为了钱。”他还欲做狡辩。 “那为民除害,恶惩恶霸李天霸的又是谁?”即墨战天立马接口,说出了最近尽人皆知的事。 想当初,秦凤舞还因为这件事受到过皇上的褒奖。说她见义勇为。如今他却说她伤天害理,不是在反驳圣意。 顿时,秦闵慎一下子吓得冷汗连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朝即墨昊天投去求救的眼神。即墨昊天阴霾地看着他。用唇语说道:无用。 眼见连即墨昊天都帮不上自己,秦闵慎只能硬着头皮坚称就是秦凤舞推地秦落蝶下水的。 他如此冥顽不灵,不仅令秦浩珉失望,就连躲在一旁的自己的父亲秦浩宇都吓得不敢出来。深怕一个不慎连累到自己。虽然他是自己疼爱的儿子,很想去救,但是战王,闲王都在,冲出去只怕祸害了自己。眼下只能祈求秦闵慎是落在自己的大哥手里。这样一来自己还能去求情。 秦浩宇身旁的柳香河巴不得他死,不管是谁死她都开心。 “噢,你这么肯定。”即墨战天的脸越发的冷整个人都透着寒气。 直逼向秦闵慎。仅仅是感觉到他的气息都吓得秦闵慎不敢抬头,紧张的浑身发抖。 秦凤舞扯了扯即墨战天的衣袖,朝他微微一笑:“既然认定了我,那我倒要问问我是怎么推得五妹妹。” 秦闵慎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说也说,不说也得说。如果能说出所以然来,令秦凤舞无从辩驳,那么今日秦凤舞残害手足的事就敲定音了。 “五妹妹确实想轻生来着,不过见到堂姐之后就已经没有了那念头。结果堂姐说她,想死就死,无人拦着。五妹妹有些恼怒,和堂姐争执了起来,推搡之间,堂姐故意一个用力将人推进了荷花池。” 秦凤舞冷冷瞧着他,好个厉害的嘴巴,无人作证,到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把白说成了黑。不过却偏偏漏算了一点。那滑落地方的脚印。若是正面推搡,那么秦落蝶应当是背后落水脚印的脚尖方向与池边相背。然而她知道那池边的脚印的脚尖确实与池边相对。 她不骄不躁地问道:“那我是从正面推得,还是被面推得?” “你们两人之间推搡,自然是正面。”秦闵慎不假思索的说道。 “即如此,你过来,演示一边给我瞧瞧。” 秦闵慎一愣,这是做什么。但是他没有深想。就做了一个推搡的动作。 “我是推在她的胸口?”秦凤舞继续追问。 秦闵慎已经被问的有些糊涂了,木讷的点点头。 “好。”秦凤舞高声笑到,“战王,闲王,涵王,三位王爷都听到也看到了。可否为秦凤舞做个证明?” 即墨战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头一个应下。即墨允天也没有什么异议。即墨昊天见二人都应下了,只能应下。心想着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见三人都点头了。秦凤舞不见不慢的说道:“三位王爷去池边一探五妹妹落水地方的脚印便知真伪。”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秦凤舞在搞什么鬼。而即墨战天头一个去看了究竟。 “舞儿,你在这是做什么?”凤轻澜担忧的问道。 “就是,七嫂,搞什么呢?”即墨诺雨说道。 秦凤舞神秘一笑:“过会你就知道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三人纷纷冷着脸回来。即墨昊天的脸色更是黑的不像话。 “大胆秦闵慎,竟敢撒谎,冤枉好人。”即墨战天进门就高声呵斥。 众人一时不解,秦闵慎更是摸不着头脑。到这个时刻,心里竟还存着一丝侥幸。 “王爷,你何故要冤枉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池边,五小姐的脚印方向是朝着池水的。若是秦小姐推下水,方向应于池边相背。”即墨允天平静地出声。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就了然了,原来如此。 而秦闵慎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整个人瘫软在地。完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敢相信地摇头,看着一众人还欲做最后的挣扎:“我,我看的不太……” 然而,为等他说完,秦凤舞出声打断,说出了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 “谢谢三位王爷为我取证。现在我要说的是。五妹妹她是因为未婚先孕而想不开,才要跳湖自尽。” 第101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3 第101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3 “什么,你胡说,我的蝶儿怎么可能未婚先孕呢!”一直在屋内照料秦落蝶的何姨娘,听到秦凤舞的话,一下子就冲了出来,苦着质问秦凤舞,“凤舞,你不要胡说,不要冤枉人。” 别说身为母亲的何姨娘头一个不相信,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将信将疑,因为那秦落蝶今年不过十四,离及笄都还有一年之久呢。 唯有即墨战天和一直默默守护的顾少卿,坚信秦凤舞绝不会乱说。再者他们相信她的医术。 而陡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即墨昊天心中就打起了鼓,额头上经不住冒起了冷汗。忍不住想到。莫不是这丫头真的怀孕了,怀了本王的种。 “舞儿,这可是有损女儿家名声的,你可不要乱说呀。”凤轻澜非常相信自己的女儿,但是忍不住担忧,若是秦凤舞误判了可怎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躲在一边,不出声的秦浩宇突然冲了出来,拉扯了一下何姨娘。示意她不要说话。早前秦落蝶和自己说她有了涵王的身孕,自己还有些将信将疑。如今看来确有此事。眼神忍不住往即墨昊天的方向望去,只见他神色紧张,整个人阴沉的着脸。看来此事果真。真是太好了,如今这事被当众抖了出来,那么就不着急等明年,今年他就要将秦落蝶抬进府,那么自己就是皇亲国戚了。 何姨娘不解,焦虑疑惑地看着这个自己所谓的相公。她想不通,有人要诋毁自己女儿的清誉,他居然不阻止,反到来阻拦自己。 “怎么,二叔有话说?”秦凤舞问道。瞧着他的神色,秦凤舞多少能猜出来,估计他巴不得自己得女儿是真怀上了,这样一来他可不就是皇亲?不屑地看着秦浩宇,真当是一个势力小人。 “凤舞啊有些话,可真不能乱说。”表上面做着阻拦,却只是装装样子。 “是不是乱说,请个大夫来瞧瞧不就知道了。我估摸着这个孩子也就月余,算起来也就上月琼花宴前后怀上的。” 即墨昊天心头沉得厉害。四周议论声渐起。当日这事被瞒下了,众人并不知道那日出事的谁。可如今再被秦凤舞提起,细想一下,就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若那日的是秦落蝶,那么和她行苟且之事的定是皇族,否则皇上就岂能轻饶了在皇宫行污秽之事的狗男女。 众人纷纷猜测,那日的人是谁。安婉婷兄妹两看着即墨昊天越发紧张的脸色,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如此下去被揭出来定会损害了即墨昊天的名声。 “秦凤舞,无凭无据,你不要胡说。”安婉婷涨红着脸,出声说道。 “是不是一探便知。”即墨战天当即冷冷瞧了一眼安婉婷。 顿时,安婉婷的心再次冷了半截。为什么他总是那般护着她。 “这还要证据吗?本公主的七嫂医术了得,连顾少主的腿都能医好,更何况只是探探喜脉。七嫂只需一眼就能瞧出怀没怀。” “噗呲”秦凤舞被即墨诺雨逗得忍不住发笑。这丫头真是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了,要是看看就能瞧出是什么病,自己还不成神了。 而顾少卿也适时的站了出来,为秦凤舞作证她并非冤枉秦落蝶,定是确有此事。 众人一瞧就相信了一分。 眼见这局势越来越不利于自己。即墨昊天再也忍不住说道:“秦小姐,你与五小姐本是同根,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二哥,说道苦苦相逼。那该是这位四少爷和五小姐吧!”即墨战天冷冷出声。带着审视和敌意。 即墨昊天顿时无话。 “涵王,我相信我的女儿却不会冤枉任何人,就如战王所言,若不是他二人苦苦相逼,陷害我舞儿,舞儿又何至于如此不讲情面,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秦浩珉不是不顾念亲情,而是他们太过分了。自己这些年,到底养了一些人什么人。 “不,不,冤枉凤舞的与我女儿无关都是闵慎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何姨娘本就因为秦凤舞说自己女儿不自重而觉得她受冤,眼下难不成还要自己昏迷的女儿再多单上一条罪名不成。 “不是,不是,大伯,侄儿是眼花了,没看清,不是故意的。”秦闵慎再一次想要狡辩。 可这狡辩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 他转身就跪倒在秦浩宇跟前,哭丧着求道:“爹你求求情,慎儿不是故意的,真的没有看清。”一个男子说话间那眼泪就哗哗地落下来,丢人极了。 秦浩宇面露为难,他实在非常心疼自己这个儿子,为难地看向秦浩珉。 秦浩珉此刻真恨不得将他们一家给赶出去,自己到底养了一群什么人啊!若不是父亲临终遗言。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来人,将秦闵慎拉下去,关进祠堂。不管是冤枉还是冤枉,都在祠堂受过吧!” 这对于秦闵慎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落在几位王爷手里,想必是更加惨烈。也不挣扎,乖乖地跟着下人去了祠堂。 显然即墨战天对于这处罚实在是觉得太轻了,不满地看着秦浩珉。秦浩珉面对即墨战天冷凝的视线,怔了一下。想不到这个战王对舞儿已经痴情到了这个地步。 随着秦闵慎被带下去,焦点一下子又转回到了秦落蝶有身孕这件事上来了。 “多说无意来人,去请大夫。”即墨战天不能亲自惩治了秦闵慎,心头本就有气,这个秦落蝶他又怎么可能让她逃过一劫。 “不。”何姨娘惨烈高呼,跪在即墨战天面前,“战王,不要,不管蝶儿她到底有没有身孕,这事已经有损她清誉了,你要她以后怎么活?”何姨娘死活也不肯让人来把脉。 即墨战天嫌弃地看着何姨娘,只要是舞儿不喜欢的他便讨厌。冷声吩咐道:“来人,把人给本王拉到一边。” 听罢,何姨娘紧紧的抓住即墨战天的衣袍。死活都不愿下去。哭嚎着对秦凤舞说道:“凤舞,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这么歹毒啊!给你妹妹留点活路吧!” 即墨战天眉头一蹙,一脚踢开了何姨娘。谁也不能说秦凤舞半句不是。 秦浩宇看见自己的小老婆被人打,上前扶一把的动作都没有,面色上居然还有些怪罪她。没用的东西,你知道什么,让她查,查出来咱们的蝶儿至少就是涵王府的夫人。 何姨娘胸口被踢的生疼,然而自己的相公却一直冷眼旁观。看着秦浩宇的嘴脸,她觉得自己可怜极了。自己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听柳香河的话,嫁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秦浩宇!你就这样不闻不问吗?她是你的亲身女儿你就这样任何将她作践。”何姨娘怀着恨意无比愤怒的看着秦浩宇。 何姨娘这一喊,众人才觉得这个秦浩宇真不是个东西。 秦浩宇面色一怔,抬眼看看四周,这一刻自己俨然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脸色发青,一边扶起何姨娘一边辩称:“让查,查不出个所以然,大哥你可要为蝶儿做主。” 不等秦浩珉说话秦凤舞立马接口:“好,若是我冤枉人,我愿意三叩九拜地跪在秦落蝶面前。”秦落蝶,你即不仁,就休怪我无义。我有心放你,你却自找死路。我倒要看看涵王认不认,将如何待你。 她犀利的眼眸直射向即墨昊天。即墨昊天一怔。一股不好的兆头油然而生。 一锤定音,多说也是无义。很快下人就请来了大夫。细细把脉之后,跪在地上娓娓道来:“回聘各位王爷,大人。屋内小姐落水有些受凉,并无大碍。只是腹中胎儿月份尚浅,受了惊吓,胎相有些不稳,需要好生调理。” 众人纷纷咋舌,竟真有了身孕,同时也在探索秦凤舞。此人深藏不露啊! “你胡说。怎么可能?”何姨娘还欲狡辩,指着大夫骂骂咧咧的吼道。 即墨昊天彻底慌了,到底该不该认如果认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这位夫人,老朽行医多年,如果这点准头都没有,如何行医。”大夫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他被人污蔑医术不行,心有气恼,语气不是很好。 “还想死不承认,人家大夫都说了。” “就是,自己不要脸,还要赖别人。” “没错应该沉塘才对。” …… 一时间宾客们众说纷纭。何姨娘在杂乱的声音响听到自己的女儿要被沉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不要把……我……女儿……”一句话未说完整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大夫,我且问你,可探出了月份?”秦凤舞问道。 “有差不多月余。” 听到大夫这般说,众人便确定了秦落蝶定是那日琼花宴上的人。 “爹,这件事不好弄,现如今,估摸着连皇上都知道了,若是五妹妹真是那日的人,圣上定是知道的。可不能随意打杀了。”涵王,到如今认是不认。若不认,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若是认,皇室的颜面也丢定了。两种你都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第102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4 第102章 及笄之礼上的风波4 即墨昊天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嵌入肉中,都不觉得疼痛。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对自己都是极其不利的。若是认,保下秦落蝶,不仅是看着生气,更是丢脸。若是不认,那可以想象在父皇哪里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一旦被认定成不顾仁义道德,枉顾人命的人。那么自己就与皇位永无可能。 好,好,好。秦凤舞,你好样的。本王来日定叫你生不如死。他赤红地双眸愤怒地瞪着秦凤舞。 秦凤舞一笑置之。涵王,你先欲害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秦凤舞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两个人对视之间。即墨战天一把拉过秦凤舞的手有些恼怒她怎么跟即墨昊天对上了眼。虽然他明白秦凤舞是敌意。但是他心里就是不爽。 秦凤舞转头就瞪了他一眼,上下瞟了他一眼。你个醋王。 本王就是不许。即墨战天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互动之间,在外人看来像是在打情骂架一般。看得某些人眼红,连自己的表哥都顾不上了。 即墨昊天看着为即墨战天如此痴迷的安婉婷,恨意就不打一处来。 还未等即墨昊天做出决断,秦浩珉接口说道:“确实难办,不如去禀明了皇上。”就在刚才两人对视之间。秦浩珉已经能猜出秦落蝶腹中的胎儿是谁了。不管如何,他都站在自己女儿的身边。哪怕敌人是王爷也毫不畏惧。 “慢着。”即墨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 秦浩宇心下一阵欣喜。 “五小姐,腹中的胎儿是本王的。” 什么~众人惊愕,不可思议地看着即墨昊天。没有想到那个奸夫居然是涵王,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秦凤舞朝他冷冷一笑。涵王你终于认了吗? “侯爷,秦二爷。本王愿意择日迎娶五小姐。但是本王有一事要说明。”即墨昊天话说了一半,突然看向秦凤舞,微眯地双眸里满是危险的气息,“本王与五小姐是被人陷害。绝不是苟合。”语气之中有着威胁之意。 众人纷纷点头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呢。若是今日出去乱说,他定会叫自己生不如死。毕竟人家是王爷,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是,是相信涵王不是轻浮的人。” “自然定是有人陷害。” …… 秦凤舞不屑一笑。再狡辩也挽不回不了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表面看上去,事情仿佛已经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可事实上只有即墨昊天知道,这件事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打击。 秦落蝶他就是自己的一个失策一个败笔。万万想不到的事,她竟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想到这又朝那一脸贪婪地秦浩宇看去。哼你想攀权贵,也要看看你女儿有没有这个本事生下本王的孩子。本王的后宅可不是那么安宁的。 “涵王,既然如此,本侯也不能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就望有个交代。”秦浩珉说道。 “自然的。”即墨昊天爽快的答应,“不过秦小姐未免也太不顾念姐妹亲情,不管怎么样,毕竟是姐妹。这等事别说本王丢了颜面,五小姐则是更甚。就这么被捅了出来,秦小姐你不觉得残忍吗?秦小姐,我心悦你,却不想你竟是这样狠心的人。本王真是看错你了。” 即墨昊天说得泪声俱下。无不叫人开始同情起秦落蝶,也是个可怜的人。不仅被人陷害,还被自己的姐妹这般出卖。 秦凤舞,你不叫本王好过,你就休想要摆脱残害手足的罪名。本王定要叫你背上毒妇的名头。即墨昊天冷睨着秦凤舞,怒不可歇。 “哼!二哥,舞儿可是好心。难不成非要等肚子大了,或者她真的自尽身亡,二哥你才出来担这个责任不成。”即墨战天冷声说道。 “那也不该如此,当着众人的面,她置本王的颜面与何地?” “七哥。舞儿她先前并不知是你如何叫不顾你的颜面。” 即墨战天一个反问,堵的即墨昊天哑口无言。 “再者,不是舞儿不顾念亲情,而是她们予以加害在先。刚才秦闵慎说的话可是还犹然在耳。” 细细想来,若不是事先做好的对策,秦闵慎怎么会无缘无故冤枉了秦凤舞。若不是秦落蝶因为怀孕昏了过去。恐怕现在她们二人还指着秦凤舞说是她的推的。若不是有证据秦凤舞现在百口莫辩。 “而且她也是在救她孩子的父亲挺身而出,她也就不用寻死腻活了不是。” 即墨战天步步紧逼,那一身红衣显得特别伟岸。这种有人保护的感觉真的不错。秦凤舞凝视着他的背影,心里这般想着。暖意也涌上心头。 “说到底也是好自心,如今孩子父亲有了下落不是?” 即墨昊天伸手想要再说什么时候,却叹了一口气就暗自垂下了手:“好,七弟。好样的。” 怒目对视,战火仿佛只一瞬间就会被挑起。 “好了各位,今日是小女的及笄之日。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大家一起去翠文轩。让府上好好招待大家。”秦浩珉赶紧出来打圆场。在让他们这么探下去,只会是真的毁了舞儿的及笄之礼。要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 主人家即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是要卖个面子给秦浩珉的。再者也瞧出了些不对劲。于是在凤轻澜的带领下一起前往翠文轩。 “秦小姐,好本事。”即墨昊天句句带讽。 “嗯,好本事。不过自保。人要害我,我必害人。” “哼!”即墨昊天一甩衣袖,愤然离去。今日他丢了那么大一个面,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跟即墨城交代呢。 …… “七嫂,怎么回事,怎么怪怪的。”即墨诺雨有些不懂了,疑惑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先不管别人的,管好你自己。”即墨战天冷冷出声,他不想这个最小的妹妹知道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太单纯,免不了会受伤,还是不知道为好。 即墨诺雨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两个人,很明显这两个人有事瞒着自己。就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从不利于秦凤舞的局面一下子就转到了看上去事不关己地二哥身上。叫人捉摸不透。 “你这脑瓜子,说多了你也不懂。”秦凤舞宠溺地朝她笑笑,她也不希望即墨诺雨卷进这是非之中。 看着秦凤舞对即墨诺雨那宠溺地模样,即墨战天恨不得取而代之。周遭散发的寒冷气息,生生叫即墨诺雨后退了三分。留出了秦凤舞身侧的位置给他。 低头闷闷不乐地瞅着即墨战天,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了无比暖心的话:“诺雨,有什么事,不要瞒着七哥。尽管跟七哥开口。你若不想,谁也不能逼迫你。” 心头一暖,泪花差点就涌了出来。 就在刚才即墨战天从即墨允天哪里大概了解到了即墨诺雨今日迟到的缘由。作为父亲的即墨城,都不会觉得有愧吗? “七哥最好了!”即墨诺雨眉开眼笑地说道。 三个人来到翠文轩,本该开席了,却未见宾客。秦凤舞环顾四周,就见凤轻澜和顾少卿几个零星的客人在。 “娘,发生什么事?”秦凤舞焦急的问道。 “舞儿,真是扫兴,宫里来人,皇上让你爹和几位王爷即可进宫。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就在刚才即墨城身边的老太监匆匆来宣了口谕,叫秦浩珉进宫,却没有说明是什么事。不免叫人担忧。 “好生生的宴席,就叫人给毁了。落蝶也真的,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日子。这不成心添堵吗?”凤轻澜是越说越气。 秦凤舞连忙上前拍拍她的背,扶她坐下:“娘即是有事,那肯定是急事。好在不是在女儿行礼的时候来打断就成了。左不过一顿饭。吃不成就吃不成吧!”说实在的秦凤舞也不爱招待那些人。那些个又有几个是诚心诚意的。就刚才见风使舵的样子,她还不愿意搭理他们。 转头又朝即墨战天说道:“王爷,你也去看看,我不放心。” “好!”即墨战天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下就应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离去。 “七嫂,是发生什么事?”即墨诺雨问道。 秦凤舞摇摇头:“不知道,只希望不是很今日的事有关。”要知道皇家无情如今即墨昊天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有些火气也是正常。可居然弄了这么大一个阵仗,应当是和今日的事无关。 “诺雨你想回就先回吧!” “不七嫂,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我不想回宫。”说起皇宫她的脸上又有了一抹愁色。 秦凤舞也没有多问:“好陪我正好。”她又走到一直未走的顾少卿身旁,“少卿,让你见笑了。” “无事。”顾少卿淡淡一笑。他只恨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 “少卿你的腿刚好,不易走动太远还需要好好休息。”秦凤舞说道。 见她关心自己顾少卿就觉得够了轻轻地点点头。 “好!” 第103章 出发去登州 第103章 出发去登州 这一去皇宫,直到晚间才匆匆回来。秦浩珉面上满是愁色,一脸的愁眉不展。 “爹,发生什么事?” “登州发生水患,还下了冻雨。如今哪里天气异常槽糕。已经十分险峻。”今日一下午几个朝中大臣讨论了整整半日,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拨款子。 说来容易,做做却难。原本战事刚过不久,国库空虚,今日又逢天灾。朝廷这一下真的是捉襟见肘了。说难听点连凤舞的小金库都比不上。为难也就为难在这里了,如何去凑银子变成了头等大事。 就连即墨昊天发生这样的事。即墨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三日内把人迎进府,并罚即墨昊天在府内痛思己过。也真是便宜了他。这天灾来的真是时候。不过也足够降低他在即墨城心中的分量了。 那秦落蝶醒来后得知自己真的怀了身孕,顿时喜极而泣,这次涵王应该不会在折磨自己了,只要自己一举得男,还怕在涵王府没有好日子过吗?整个人顿时变得不一样了,在柳香河和秦羽燕面前摆起了架子,甚至不忘去调侃一直关在府内养病的秦羽晴。 拿着手帕捂着嘴鼻一脸嫌弃地看着秦羽晴:“二姐姐,蝶儿再过两日就要嫁给涵王了。虽然是妾,但好歹也是王爷的夫人。二姐姐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了。你可知道?” “贱人,不要脸的骚蹄子,还好意思叫宣。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肚子吗?未婚先孕你也好意思。”秦羽晴看着她得意的嘴脸恨不得上前给撕烂了。 秦落蝶面色一冷:“那又如何,那也比你强。你现在是毁了容了。哈哈……” 在她的狂笑之下,秦羽晴受不住的狂叫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秦落蝶的不是。因为她怀的是涵王的种。 她也不怕外人说什么,只要自己过上好日子就够了。余下的两日就拼命的上街为自己添置嫁妆。搞得世人皆知。 即墨昊天顿时觉得她的行为比之那日还要丢人,若不是怕即墨城怀疑降罪自己。他真想一刀子下去把人给做了。 也不知道墨都是不是受到了登州的影响,隔着这么远,墨都这边也连日来飘起了冷雨。寒风刺骨。 秦落蝶兴奋地一大早就起来让何姨娘为自己梳妆打扮,静静地等候即墨昊天来迎娶自己。何姨娘看着自己这个神采奕奕的女儿,心里头总觉得她错了。然而她的担忧却换来秦浩宇一句妇人之见。 再怎么样,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自个女儿的。细细为她画眉打腮。看着自己的新娘妆,她也露出了女儿家新嫁娘的娇态。 她一直等,等到过了吉时也不见涵王上门来迎娶,在足足过了吉时一个时辰。一个喜婆领着一顶小轿停在了忠勇侯府的偏门。一个跑进去将人背了出来就抬往了涵王府。即便是一直蒙着头的秦落蝶也觉察到了不对。不过她也没有多做深想。毕竟自己不是王妃,一个小妾本就是如此,从角门抬了进去也就完事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等来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生不如死。 “小姐,人抬走了。”素兰直到见秦落蝶上了轿子才来回禀。 “这下,那秦落蝶该高兴了吧!真是美了她,小姐你当初就不该戳穿她有身孕的,白白帮了她。你都不知道,别说她得意了,就是二老爷的尾巴也翘上了天。”面对这样的结果,素白很是不爽。 不过没人觉得她说的有多对。反倒是抿嘴偷偷笑话她起来。 “你们笑什么?”素白急了,气的直跺脚。 “咱们素白真可爱,真是天真。”秦凤舞笑道。 “笨蛋素白。我二哥因为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你以为她进了涵王府能有什么好日子呀!”说到底,即墨诺雨的即墨昊天是兄妹,彼此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的。 素白经得这么一提醒,才仿佛有那么些懂了。 瞧着屋外头绵绵冬雨,秦凤舞说道:“这雨不知何时能停,也不知道登州是个什么情况?” “七嫂可真是忧国忧民。放心,有七哥在,保管没事。”即墨诺雨拍拍胸脯说道。 “你呀,你七哥难不成还是神了,天灾都能挡。这是还有你父皇呢,估摸着战王他出不上什么力。” 一提到即墨城,原本开心的笑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秦凤舞当即就知道说了不该说的,立马扯开话题。 “诺雨,等晴了,一起去郊外走走。”我想你也一定喜欢那些孩子。 能出去玩最是开心了,即墨诺雨一下子就把不高兴给抛之脑后了。 “你们两出去走走也好,省的为这些不该操心的瞎操心。”刚好听到她们说话的即墨战天进了头一句就是顶赞成的话。不过他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发生什么事?”秦凤舞瞧着不对劲,立马问道。 即墨战天平日里冷着脸,但是脸色却从未这么难看过,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登州那边现在不仅是水患,还发生了瘟疫。眼下情况危机。” 这就难怪他脸色这么不好了,原来登州那边事态恶化了。前后知道水患左不过才几日功夫,居然就爆发了瘟疫。秦凤舞总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劲。 “地方官员是怎么禀报的?” “说是被淹水冻死的人太多,老鼠横行,发生了鼠疫。” 秦凤舞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老鼠怕水,自己不被淹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成批出来咬人还爆发了瘟疫。 “不可能,老鼠怕水。” “据说老鼠已经变异,有些不对劲。这个的鼠疫不好解决。如今已经下令封城了。” 秦凤舞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多做深想。要知道在现代,变种的东西多了去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这次的鼠疫来的异常汹涌,登州得瘟疫而死,冻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秦浩珉为这这事日日忧心,愁眉不展。说严重点,瘟疫一日不控制住,就一日不能心安,长此以往下去,一场小小的瘟疫能毁了一国也说不定。 终于秦凤舞按耐不住了自己焦躁的性子。谁也没有理会。一个人先悄悄去了顾府。 “少卿,可否请你帮个忙。”见着顾少卿,秦凤舞就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不行,表哥帮不了你。”还不等顾少卿作答,花语兮就立马回绝了。她一想到顾少卿整日为她忧愁,她就不想再让她和他有过多接触。 “语兮,多嘴。”显然顾少卿很不满意她替自己擅做主张。 花语兮顿时委屈的犯了泪花。 “凤舞,请直说。”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竭尽全力。 秦凤舞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也知道登州发生了瘟疫,我要你帮我准备一些草药,艾草也越多越好。” “你……要去登州?”顾少卿不可置信地问道。 秦凤舞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好,那我一起。” 这一次她犹豫了一下:“少卿,很感谢你。但是你的腿刚好,登州太冷,不利于你的恢复。到时候我就白费功夫,想再治好就只怕难了。”其实这只是其中一点。她已经要求他利用顾家的财力帮自己的忙,怎么能再多做要求,而且花语兮定会阻拦。她不想顾少卿难做。 “可是……”我真的很好想一起。他落寞的放下了手,吞下了原本要说的话,“好我明白了。” “谢谢!”秦凤舞说得很诚恳。但是这是对顾少卿最深的刺痛,他不要她的谢,他想陪伴在她的身边。 吞下了心中的苦笑,脸上尽量笑得自然:“朋友之间,何必言谢。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而他的诚意秦凤舞唯有一个谢字,其他的什么也给不了他。 与此同时,花语兮对秦凤舞的不喜,在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发生之后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秦凤舞也从为想过,有朝一日,那个温柔善良的会做出那样的事。 交代了顾少卿准备好药材就派了送去登州,而自己觉得先行一步。回到府内,秦凤舞吩咐素白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她等不及了,她可以想象出等自己到了登州,哪里将是何等的惨烈。 即墨诺雨不明所以的看着在哪里忙乎的秦凤舞:“七嫂,你这是要去哪里?” “诺雨,我要去登州。” “什么?不行,哪里瘟疫横行太危险了。”即墨诺雨想也不想就扯过了秦凤舞的包袱。 秦凤舞知道她在担心自己,拿回自己的包袱说道:“诺雨,如果不去看看,不去瞧瞧。我心不安。这瘟疫不简单,你想看到墨国被这瘟疫带来的恐惧所笼罩?” 她摇摇头。 “放心。我会没事的。我上次不就大难不死吗?” “那你小心一点。还有七哥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要先走,如果她来你帮我告诉他,好吗?” “好。”即墨诺雨木讷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临行前,秦凤舞让即墨诺雨进宫给皇上带句话。 “诺雨,跟皇上说。我秦凤舞带了一百万黄黄金去赈灾,回头让他补给我。” 即墨诺雨一阵惊愕,果然是七嫂。 匆匆辞别了凤轻澜,都没有来得及正在宫里议事的秦浩珉,便上路了。 第104章 细雨中追赶 第104章 细雨中追赶 这边秦凤舞前脚刚走。那边即墨诺雨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宫。也不怕即墨城责怪,打了守门的太监就冲进了御书房。 一进去这阵仗就把即墨诺雨吓着人。一群人黑压压的看着自己。几乎朝廷重臣,全在御书房里议事。为的不就是登州瘟疫一事。 即墨城本就因为登州一事,苦恼不已,连着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这怒火一下子就冲上了心头,冲着即墨诺雨吼道:“来人,把八公主给朕关起来。从今往后不得出宫。” 即墨诺雨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看着这几个人就知道商量,一点实际行动也没有,如今还是秦凤舞先一步做了你们未成做的。自己来禀报有何过错。红着眼,强忍眼泪喊道:“你们到是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了吗?七嫂今日一早就前往赈灾了。” “什么?” “什么?” 即墨战天和秦浩珉同时惊呼了一声。 即墨战天更是瞪大了双眸快步走到即墨诺雨跟前一把抓住了即墨诺雨的肩膀,激动地说道:“诺雨,你再说清楚点。” “七嫂她觉得这瘟疫不简单,一早就决定去登州,这会子估计已经出城了。”即墨诺雨吓得一五一十地道来。 “胡闹,她去又有何用。她拿什么赈灾?”即墨城急糊涂了。都忘记了秦凤舞在及笄之礼上得到那一百万黄金了。 “皇上,我相信我的舞儿有这能力。她医术不是你们道听途说看到的那般简单。”见即墨城有些不相信。秦浩珉出声说道。不是为了夸耀自己的女儿,而是要人知道自己的女儿绝非外界传言。 “秦爱卿。她是你的爱女,你就这么放心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且不说眼下登州情形如何。就是朕派去的太医有几个顶用的。”即墨城始终不相信秦凤舞她有那么的本事。 “舞儿,她定可以。”即墨战天看着登州的方向,悠悠出声。此刻他的心早已飞到了秦凤舞的身边。思绪早已空了。 “皇上,臣虽然担心,但是她已经去了。不如就信小女一次。微臣相信她定能做到。”秦浩珉也已经是没有法子,人都走了。不相信,不给自己说服又有什么用呢。 “也罢。再派去些太医和官兵前去助她。”即墨城无奈地说道,“诺雨你太鲁莽,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朕还是要将你关起来。” “父皇不要。”即墨诺雨求道。 当即墨城再次提到要将即墨诺雨关起来的时候。即墨战天整个人阴沉着,沉着开口:“你觉得关押一个人比登州更加急迫吗?” 面对他的质问,即墨城呼吸一顿。他知道自己面对即墨诺雨又带了不喜的情绪所以才会这么急迫地处置。没有想到却引来了他的不满。在一刻,他感觉自己心爱的儿子离自己又疏远了一分。 “战天~”他轻唤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个父亲的悲凉和无奈。 但是即墨战天并不理会他。一直背对着他。 即墨城放下属于皇帝的尊严,几乎讨好的说道:“行了,诺雨,下去吧!”他无力的摆摆手。觉得自己不光做皇帝失败,做父亲更是失败。 即墨诺雨一阵欣喜:“谢父皇饶恕。”转头离去前又对即墨战天说道,“七哥,七嫂说她拿了自个的银子去赈灾,回头得叫父皇补给她。” 话落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皇上,小女无状,请皇上赎罪。”那句话吓得秦浩珉连忙跪下向即墨城请罪。 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成想他到是笑着打趣道:“爱卿的爱女真当特别。”转眼想看看即墨战天的反应。抬头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星辰马上跟本王前去登州。”即墨战天火急火燎地冲回了战王府。让秦凤舞一个人去登州,他怎么能放心。 “王爷,发生什么事?”伤势大好的蓝彦一出声问道。 “舞儿去了登州。本王现在赶过去和她汇合。” “哪哪,那素白去了吗?”蓝彦一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素白没有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可不放心她,毛毛躁躁,武功又不行,让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即墨战天冷冷瞪了他一眼:“多此一问。” “王爷我也去。” “好。星辰他们随后我们先行一步。” 话落,直奔马房,一个跨马上身,飞奔而去。 还没有等他出城门,天空又飘起了细雨。他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顾不得被雨淋湿的头发和衣襟,加快了速度。一路往秦凤舞的方向追去。 雨冷的有些刺骨,他也不管上,心心念念的只有秦凤舞。 雨模糊了视线,一刻不敢停歇。模糊之间看见前方有一辆正在疾驰的马车。即墨战天心中笃定,那一定就是秦凤舞的马车。 “驾。”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白马长啸一声飞驰而去。就在快要追上的那一刻,飞身掠上马车的顶端。 “砰”惊得马车里的秦凤舞一阵错愕。 “谁?” “是本王。” 一个湿漉漉的身影钻进了马车。秦凤舞愣住了。凉的是他的身,暖的是她的心。他浑身湿透,发丝凌乱。一身红衣紧紧贴着肌肤,透过衣服还能看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对上他的视线。满是紧张和担忧。虽然他没有冷的浑身发抖,但是他发白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此刻有多冷啊。 现在是冬日啊,淋着冬雨怎么受得住。 “素兰,赶紧取件棉衣过来。”秦凤舞红着眼急忙对素兰吩咐道,“你疯了吗?” 一边埋怨地说着,一边从素兰的手上接过衣服和帕子。为他迅速褪去外衣,套上棉衣擦干头发。一系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默默地看着她这般紧张自己的模样。即墨战天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那都是值得的。就这么一直直勾勾地看着秦凤舞。一瞬不瞬。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秦凤舞被他看的脸都有些发烫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嗔怪道:“你是笨还是傻,下这么大雨还敢出门。” “那你又是笨还是傻,登州那么凶险你也敢去。”你知道本王有多担心吗? 视线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一时无话。 即墨战天拉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到他的心跳的飞快,还有一些紊乱。 “不要瞒着本王做任何事。本王的担心你可懂。” 她感受着他的心跳,在不敢去看他的脸默默地垂下了头。低声说道:“好!” 头一次见她这般乖巧的模样,这心里头顿时酥酥麻麻地。整个人一松懈下来,就忍不住打了喷嚏。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换来她的贴心照顾,等来的确实一床厚厚的棉被。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变出来的。 “看吧,叫你逞能。冻坏了我可不负责。”秦凤舞逮着机会就数落他。谁叫他刚才搞的自己那么不好意思的。怪丢脸的。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就这么待本王。”嘴上说着她没良心可眼底满是宠溺。 “我就是没良心,怎么了?还不裹起来,真的病了,可别指望我伺候你。本小姐天生不是伺候人的。”秦凤舞头一扬,倍傲娇。 “是!”他乖乖地将被子裹在身上,一下子就暖和了,当然不仅仅是身上,更是心里。 裹着被子眼看着就裹成了一个球,结果就是被没良心的给笑了半天。 “素白……赶紧……阿嚏……”马车门外传来了蓝彦一哆嗦地声音。 正在驾车的素白被吓的不轻,刚才被即墨战天吓了一跳还没有缓过劲,才一会又蹦上来一个。 定神一看没想到是蓝彦一,这下她可急了,催促道:“还不赶紧进去,你想得风寒不成。” 可是蓝彦一又怎么忍心她一个人在驾车呢,可是自己真的是冻不行,担忧地说了一句:“那你自己驾车,小心一点啊!可别着凉了!” “知道了,我这不穿着蓑衣了嘛!没事。” 素白傻愣愣地朝他笑笑,这下便放心了不少。 蓝彦一一进入马车,就扯过即墨战天身上的被子,可怜巴巴地说道:“爷,给我盖点,我冷。” 即墨战天怎么肯,这可是秦凤舞给自己披的,哪怕再难看也不会脱下来。冷冷地瞅了一眼蓝彦一。 不等他发话,蓝彦一就悻悻然地收回了手。哆哆嗦嗦地躲在一边,开始念念叨叨起来:“我的命,实在太苦了,从小跟着你出生入死的,结果还想把我冻死,这是得多可怜呀……” 他鼻子一抽一抽地,一副可怜样。逗乐的秦凤舞和素兰纷纷地笑出了声。 “素兰,还有一床毯子,给他披上,免得真的冻坏了,我家素白心疼。”秦凤舞故意高声说道。 惊得外头的素白和蓝彦一脸上纷纷一阵燥红。 马车不大,这么一会儿功夫挤进了两个人,空间一下就有些拥挤了。不知不觉下,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紧紧地挨在了一起。不知不觉,即墨战天身上的被子有一半盖在了秦凤舞的身上。轻轻地搂着她渐渐入眠。 素兰看着这般温馨的场面心头是即欣慰又酸涩。看了一眼有些昏昏欲睡地蓝彦一,轻轻地走出了马车,和素白做了交换。也许只有这冰冷的夜才能暂时抑制住心中的渴望。 第105章 进城,到达登州 第105章 进城,到达登州 一行人赶到了最近的一个县城,稍稍休息了一下,又顺便换了一辆大一点的马车,便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赶路。 这一路上天气就压根没有真正好过,雨时不时的下,即是不下雨,天气也阴霾的很。临近登州,这天气更是越发的恶劣。路上居然还出现了不少触目惊心的尸骨,大抵是从登州逃出来,半路冻死饿死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秦凤舞心底一片苍凉。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裘衣,心头难受的很。 “怎么了?”即墨战天扶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放下了车窗,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觉得有些悲凉。城外已是如此,可见城内是怎样一副景象。” 听罢,即墨战天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悠远了。 来到登州城外,官兵全城戒备不让任何人出来。城内尚且没有感染瘟疫的百姓哀嚎着求官兵放他们出来,他们不想再城里等死。要知道墨都派来的三个太医,一个已死,一个也已经感染。剩下的一个更是手足无措,一点用都没有。 秦凤舞缓步走下马车,天空中还飘着细雨。抬头却看见一把油纸伞在自己的头顶。回眸就看见即墨战天撑着伞温柔的看着自己。 “走吧。” “站住,全城戒严,所有人不得出入。”两个穿着蓑衣的官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两杆滴着水的银枪抵在自己的面前。 秦凤舞眉头一蹙很是不爽。 “让开。”即墨战天霸气地冲他们喊道。 许是他身上的寒气比这天还冷,官兵纷纷打了一个颤。艰难开口:“不是不让你们进去。而是这里发生了瘟疫。你们若要进去,就出不来了。” 他们好心劝慰着,却没有换来她们感谢。 秦凤舞冷冷一笑:“我们知道,我们就是来赈灾的。” 他们的话语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不由得让人信服。官兵不自觉地让开了道。让他们进去。 却在这时,百姓们逮着机会就要逃离出去。场面一下子极度混乱。 “彦一,素白,素兰把他们拦下。”秦凤舞高声喊道。 她知道这样有些残忍,但是她也知道在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感染瘟疫的前提下,是不能放他们出去的,否则后患无穷。 那些老百姓被拦了下来,哭天喊地地骂着秦凤舞:“你们这群恶魔,为什么要断我们的生路。你们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 更有甚者,抓起了地上的泥巴朝秦凤舞他们扔了过来。即墨战天一个手快拿伞一挡,环过秦凤舞,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 秦凤舞心中多有不忍。但是未免更多人受累她不得不这么做。 “你们确定你们没有染上瘟疫?知不知道不放你们出去,不是逼你们死,而是让更多人生。你们知不知道放你出去,也许会祸害更多的人。你们的良心能安吗?谁要敢出去,我秦凤舞头一个就打死他。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秦凤舞冲着他们高声喊道。 老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底下了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时一个老者领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走了出来。他们在细雨中显得那样赢弱,小女孩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姑娘说的是,可是我们真的怕你啊!你不知道这瘟疫有多可怕。我不想我可怜的孙女和她的爹娘一样被那样惨无人道的烧了,连个全尸,连个墓地也没有。”说着,一股热泪流了下来。 百姓们听着止不住的哭泣。 秦凤舞推开即墨战天的手,快步上前,解下自己的那件裘衣,帅气的一甩。披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瞪着大眼睛微微一愣。 她笑着摸摸她的头:“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大家放心,赈灾的银两物资和药材,已经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了。我秦凤舞向大家保证,和你们一起共同进退,对抗这场瘟疫。” “你们两手空空,又叫我们怎么相信?” “本王在此,谁敢不信。”即墨战天终于忍不住高喝一声。看着面前这群平头百姓脸上还挂着质疑的表情。他的怒火就不把一处来。想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揍了,尽然敢不相信舞儿的话。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亚只往那稍稍一站,就吓的人纷纷腿软,退的越远越好。 “王……王……王爷。”官兵显然有些不敢,同时也被他地冷冽给吓到了。 即墨战天掏出了代表他身份的印章,众人纷纷跪地。与此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朝廷还没有放弃他们。甚至连战王,那个战场杀敌也派来赈灾了。他们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高呼: “王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秦凤舞被这群人求生的渴望给震撼到了。心中默默立誓,一定要战胜了这场瘟疫。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她眼中迸发的坚毅如同火焰一般,温暖着每一个人。 “姐姐,你能救我们吗?”老者孙女期盼地看着秦凤舞,带着孩童的天真。 她微微一笑:“能。” 众人纷纷让道,如同说好的一般,默契地让开了入城地道路,也再没有人喧哗要逃出去。一个个紧跟再秦凤舞他们身后,回了城。其实他们也懂秦凤舞说的话。想逃只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渴望。 进城之后,才发现城内比城外还要悲凉数倍。原本繁华的街道只有寥寥几人,百姓们大部分都聚集在府衙内,以求第一时间获得物资的给予。还有那些官兵陆续从驿站抬出的尸体都叫人看的恐慌。 而百姓们唯一信赖的知府却躲在府衙内不曾出现。百姓们眼巴巴地等着他出来发放粮食和药材。 秦凤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而她的心里不是害怕,更多的是震撼和悲凉。真不知道在自己还没有来之前,这里死了多少人。 “这里的知府都是吃干饭的吗?”看着眼前的情景,秦凤舞怒不可歇,忍不住就爆粗口。 奔上前,三两下就打败了守门的官兵,冲进府衙,一把拎住那知府的衣襟,凶狠的质问道:“外头的百姓,都没有饭吃了,你就不管管?” 秦凤舞的彪悍着实吓到了那知府,颤抖的跪了下来求饶,早就没有男儿的骨气,哭丧着脸说道:“这么姑娘,不是笨官不管,而是城里没有粮食了,城外的粮食还没有送来,没有办法。本官没有脸面面对百姓,唯有躲起来。” “怎么可能没有粮食,秋收的收成呢?”即墨战天显然也是不信的,别说外面的百姓让秦凤舞看着难受,他身为王爷只会更甚。沉着脸,整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知府,比起动怒,他现在的样子更是恐怖。 知府看着面前这两尊煞佛,缓缓跪了下来。 从他口中才了解到,本来该是收获的季节却连连下雨,稻谷都被雨水下没了不少,后来天气又突然冷的快,成天不见太阳。到最后发生水患,把庄稼都给淹死了。今年是颗粒无收。上报了朝廷,开了粮仓,再从外县调些粮食过来,想来也能熬过这个冬日,却不成想,水患未停,又下了冻雨,之后就发生了瘟疫。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出不去。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登州一下子就变成了死城。朝廷上面派发的粮食和物资根本就不够用。看着成天有死人被抬出去,他的心比谁都不好受。 “我问你,那些个朝廷派来得太医呢,在哪里?”秦凤舞听过之后,怒气也没有那么甚了。粮食和药材她到不急,她相信顾少卿定能办好这件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去寻瘟疫的来源。 “在驿站呢,城里的大夫也都在哪里,不过这瘟疫来得汹涌,太医们也都病的病,死的死了。”说着,他的泪水就止不住的留了下来。他很想去帮忙,但是他也怕死啊。 “王爷,我们去驿站。当务之急就是要控制住瘟疫的蔓延。”秦凤舞松开了知府的手,转头对即墨战天说道。 “王爷,你是王爷?”那知府才得知即墨战天就是战王之后,期冀地看着他,犹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脸上一下子有了精神。 即墨战天冷眼瞧着他,淡淡的点点头。他不喜欢这么贪生怕死的人。眼中满是不屑。 “下官杭秉之叩见王爷,下官领你们过去。”知府突然就活了一般,已经完全不见刚才的萎靡不振。 前往驿站的这一路上,又从杭知府的口中得知,这瘟疫来得突然,照理说,发生瘟疫应当是老鼠较多的村子,但是首先爆发的却是登州城内,而后才散播到登州外附近的村落。那里也早就被官兵把守的严严实实。现在里头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的死,病的病,比城里更惨烈。好歹城里头还有些药材,至少还能顶上些用处。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诉,秦凤舞心里头越发觉得这里头不对劲,就像是事先谋划好了一般。 第106章 喜欢你 第106章 喜欢你 在驿站,感染瘟疫的百姓全部都被隔离了起来,一旦发现有高热,咳血现象便立即隔离,且死者通通被火化。 站在驿站的门口,一股死气扑面而来,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 秦凤舞面对眼前的一切,呼吸突然间停滞。即墨战天上前立刻扶住她,担忧的唤道:“舞儿?” 她轻轻地摇摇头:“没事。”虽然前世就听说过鼠疫的危害,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但是第一次真正面对这么大的阵仗,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深深一闭眼,下定了决心,就走了进去。里头的人因发烧而脸色通红,时不时的咳血,甚至才进去一会,就有一个人死了。官兵口戴白布,将人给抬了出去。 “小姐,好恐怖,赶紧带上面纱吧。”素兰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面纱,就要帮秦凤舞戴上。但是却被她阻止了。素兰一阵诧异:“小姐。” “舞儿,戴上吧。”即墨战天看着秦凤舞,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如果可以,他很想阻止她,但是他也知道她绝不会放弃的。 秦凤舞看了一眼身边这个时时关心自己的男人,微微一笑:“无事,我们来之前不都已经服过药了吗?没事。”她突然顿了一下,“战天,你信我吗?” 即墨战天激动无比地看着秦凤舞,这是她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激动地发生:“信。” 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深信不疑。 一个个为病人把脉,熬药,也和谭太医探讨了药方。秦凤舞拿过那个药方,细细一看,也却是是对抗鼠疫地对症药。 生石膏(先煎)六十克、大黄十五克、知母1十克、水牛角(先煎)十五克、丹皮十克、赤芍十五克、生地三十克、黄连十克、黄芩十克、全瓜蒌三十克、半夏十克、连翘十五克、白茅根三十克、仙鹤草三十克、三七粉(冲)三克。一点不错。 “秦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鼠疫奇怪的很,感染瘟疫的人明明按时服了药,却未见起色,病情甚至越发的严重。”谭太医连日来得操劳,面色惨白的很。但本着医者救人的信念,一直苦苦坚持到现在,未成停歇。 秦凤舞看着这个满头花白,眼窝深陷的谭太医,对着素兰,素白吩咐道:“你们扶谭太医下去休息。” “不行,不,我不能休息,一停下,只怕死的人会更多了。”谭太医一听要他去休息,立马就拒绝了,慌忙挥手。 “谭太医,你放心,这里有我。你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倒下,到时候谁来照顾这些病人。” 谭太医听罢,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却迟迟没有起身。 秦凤舞朝即墨战天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用命令地口气吩咐道:“谭太医,本王命令即刻就去休息,不得耽误。” 在即墨战天的严词之下,谭太医,无奈,只能听从。 秦凤舞细细地比对药方,查看药材,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一时眉头不展,苦愁之色爬满了脸上。 看着在一边默默瞧着地即墨战天心里也着急的很。 她叹了一口气。 “舞儿,怎么了?”即墨战天一见她有动静,立马问道。 “真是奇怪的很,病人的症状就是肺鼠疫的症状,丝毫不差。药方,所用的药材都没有什么差错。但是却不见有所好转,真是奇怪的很。” “那还有什么法子?” 秦凤舞放下手中的药材,缓缓抬头看着他,他至始至终对自己深信不疑,默默地守在自己的身边给予支持,从不阻挠。一个王爷此刻就像贤内助一般,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要他端水他不敢吃饭,对自己言听计从。俨然就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 “战天,谢谢你!”有你在身边,很是温暖。 “本王不要你谢。”即墨战天上前一把搂住秦凤舞,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温暖就好像力量一般,一下子就有了动力。提了提神,继续给查看。 然而连着三日都没有什么结果,物资也越来越匮乏。秦凤舞甚至都快怀疑自己能力。自己是不是能够控制住着瘟疫。看着每天被抬出去的尸体。心里一阵自责。 即墨战天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安慰道:“舞儿,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秦凤舞细细地看着连着三日都未曾好眠,脸上有些疲惫的即墨战天,第一次主动地靠近了他的怀里。此刻也只有他的怀抱才能给自己安慰和力量。 看着互相簇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徘徊在外头的蓝彦一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打扰了。转来转去就是没有下定决心。不去吧,又怕耽误了,去了吧,就怕搅了自家王爷的好事。 “彦一,你干什么呢?”正在外头熬药的素白看着蓝彦一要进不进的样子,急得问道。 蓝彦一哭丧着脸,回头对素白说道:“我在想要不要进去禀报,粮食和药材都到了。” “当然要去了,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说罢,就起身快步走到蓝彦一身边,正想大声喊秦凤舞,就瞧见里头两个人正抱在一块了。这下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你看吧,能进去不?” 素白眉头一皱:“当然得进去,对小姐来说,人命才重要。”推开蓝彦一,就冲了进去。 果然还是一直跟在身边的素白,比较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在得知之后立马和即墨战天赶去了城门口。 看着这一车车的粮食和药材,多日没有笑容的秦凤舞终于有了一丝笑颜。 “太好了。” “嗯,太好了。”即墨战天宠溺地看着她,她开心,自己就开心。 “少卿,果然是好样的。这事办的漂亮。”秦凤舞情不自禁地就赞叹了一声。 而她全然不知身边的某只已经气得脸色发黑。直到感觉身上突然冷飕飕地才觉得不对劲。僵硬着脖子抬头看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粮食地即墨战天。 “战天?” 他不理。 “王爷?” 还是不理。 这下秦凤舞彻底火了。一脚踢在即墨战天小腿肚上,喊道:“即墨战天,你找死吗?” “本王没有找死,本王是看顾少卿在找死。”即墨战天冷眼看着秦凤舞。 那气势可怕的吓人。被他这么一喊,秦凤舞彻底懵了:“跟少卿有什么关系?” “少卿,少卿。你的瞧你喊的多好听。你跟他是有多熟啊?”即墨战天陡然间又听到她唤顾少卿的名字,心里就不爽的。 秦凤舞面对他这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家伙是醋了,这气性还不小呢! “哎哟。原来王爷这么小气啊!还挺可爱的。”她没有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反而还调笑他。 到是身边的素兰觉察到了不对劲,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小姐,别说了。” “秦凤舞,说,你是不是喜欢顾少卿。叫他帮忙,也不叫本王帮忙。先跟他说来登州,也不知道先来通知本王。”即墨战天朝着她大声吼道。看着这一辆辆装满粮食的车子,再一想到,她居然先跟顾少卿说了,瞒着自己不跟自己说就有气。要不是即墨诺雨那丫头急性子,回头就来跟自己说了,否则只怕是她出了老远才知道她来了登州。好容易追了过来,也不见她提及到了此事。明摆着没有把自己放心上。他直到现在每每想起秦凤舞给顾少卿治腿,心里头就难受的紧。 秦凤舞眨巴了两下眼睛。思绪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怪自己怎么不先跟他说啊! “我不是让诺雨告诉你了吗?” “那不一样,不是你亲自说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一样过来了?”秦凤舞这头也火了,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点。 “那你说,是不是本王不跟来,他就来了。你心里就是在意他不在意本王多。还跟本王说不喜欢他,分明就是唬本王。” 蓝彦一他们一下子就被这阵仗给吓到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该不该劝了。 秦凤舞觉得冤枉委屈极了,妄自己还用这登州地寒不利于他养腿的借口阻止他过来,就为了仿佛他乱吃飞醋。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想自己。 她越想越委屈,红着眼,冲他吼道:“即墨战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坏蛋。妄本小姐喜欢你。你还怀疑我。以为别指望我给你好脸色看。” “什么?”在那一瞬间,即墨战天愣住了。他刚才好像听见她说喜欢自己,喜欢自己,喜欢。越想脸上勾起的嘴唇笑意越甚。直至最后像疯了一般狂笑,“舞儿,你说喜欢本王,你喜欢的是本王?” 秦凤舞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笨蛋给气死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个大白痴,本小姐要是不喜欢,就凭你退了婚,早就没那机会了。真是可恶。你这么霸道蛮横不讲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喜欢顾少卿。”她快气死了,她就是要故意气他。 “不准,本王不准。”说着霸道的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任她挣扎也挣脱不了。 “大坏蛋,王八蛋,放开我……” 即墨战天这会子兴奋的才不管秦凤舞骂他呢。紧紧的抱着她就是不肯撒手。心里头一直都在念叨。舞儿喜欢自己,舞儿喜欢自己,这是她第一次亲口承认喜欢自己。 “七弟。”一道许久未曾听见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打断了他此刻的甜蜜蜜。 第107章 感觉,你信我吗? 第107章 感觉,你信我吗? 即墨战天猛然抬头,看着来人渐渐松开了手。秦凤舞得空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气呼呼地看着即墨战天,只见他的眼一直看着城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身穿黑色蟒袍,脸上戴着黑纱的男子,露出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看的叫人恍惚。那人骑在马背上,高高的俯视自己。眉眼一弯,感觉他在笑。伸手揭下脸上的黑纱,一张俊美的脸展示在众人眼前,那张脸竟跟即墨战天有一二分相似。 “三哥。”即墨战天见到来人,他木讷了许久才轻轻出声。 三哥,那个一直在外游历的闲散王爷,宣王即墨佑天。 即墨佑天略显疑惑,同时也是愣了一下。瞧了瞧看见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人,温和一笑:“七弟,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生冷啊?一点也跟跟哥哥亲近。” 即墨战天扯动着嘴皮子尴尬一笑。身侧的秦凤舞看了看身旁有些不自在的即墨战天,轻轻拉扯了一下的衣袖。他好像自从认识自己就变了,不再是第一眼的冷漠了,可面对其他人,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七弟,你们怎么在登州,这里可发生着瘟疫。”即墨佑天看似担忧地问道。 “三哥,你不是在东陵国吗?怎么回来了?”即墨战天不答反问。 “本王在东陵听闻登州发生瘟疫,情况危机,正巧在路上认识了这位陆大夫。他医术高明,想来定能帮上忙。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在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侧的那个陆大夫。只见他一件布衣,一个药箱。一副明显是行游大夫的装扮。年纪约莫四十来岁,脸上有少许胡子,那双几乎看不见的小眼睛里带着笑意。 秦凤舞盯着他细细打量,总觉得这人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看不出个苗头只能作罢。 “七弟,你又何故在此?”即墨佑天追问了一声。 “三哥。”即墨战天回头看了一眼秦凤舞,才慢慢作答,“舞儿也是忧心登州百姓,所以就过来赈灾。眼下正在想法子解决这瘟疫。三哥来了正好。” “舞儿?”即墨佑天看向秦凤舞,带着审视的目光。 “是。舞儿是忠勇侯秦浩珉的女儿秦凤舞。” “是吗?”即墨佑天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是很快就笑了笑,让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秦凤舞她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她不喜欢这个所谓的闲散王爷即墨佑天。 杭知府知道又来了一个王爷,还带着他觉得医术了得的大夫,心头越发欣喜了。即墨佑天进城就受到了礼待。 “秦小姐,想不到你也会医术?”即墨佑天见秦凤舞熟练的为患者把脉,开药方,熬药,这架势比之一个老医者都毫不逊色。不由出声问道。 “嗯!是的!”秦凤舞专心致志地为刚刚送来的一个患者把脉,没有什么心思理会在一旁观看的即墨佑天,只随口应了一声。 “虽然本王常年不在墨都,但是秦小姐的名头响亮,本王还是有所耳闻的。想不到真正见到秦小姐本人和传闻中相差甚远啊?”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就跟一般人一样,只是觉得不同罢了。可在秦凤舞听来,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另一层意思。 她为患者掩盖好被子,抬眸看着这个始终和颜悦色的即墨佑天,笑道:“宣王,很多事,往往听到的不如见到的来的真实,不是吗?” “是。” “宣王,没什么事,我先忙了。”秦凤舞不想跟他多待,多待一刻都觉得不自在,随口说了一句,就自行离去。 即墨战天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舞儿,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她累了,硬生生地将她拉坐下,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即墨佑天的关系,此刻她乏的很。 然而她越是这么说,即墨战天越是忧心,继续追问:“舞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本王不放心?” 抬头对上他满是担忧地目光,秦凤舞冲他浅浅一笑:“真没什么?我不喜欢你三哥。” 即墨战天听罢,一阵欣喜,甚至有些小骄傲地说道:“舞儿即已喜欢了本王又怎么会喜欢别人。” 秦凤舞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货的脸皮简直厚的没边了:“我说的不喜欢是另一种不喜欢。还有,你别和我靠那么近乎,我的气还没有消呢?”说着,嘴巴里还不停地哼哼,表示自己是真的非常生气。 这下,即墨战天不敢在嬉皮笑脸了,神色怔然地看着秦凤舞:“舞儿,本王错了。是本王小心眼了!” “哼!”扭过头继续不理他。 即墨战天好声好气地告饶了半天,秦凤舞却始终无动于衷。他还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苦恼该怎么哄才好。其实秦凤舞的思绪早就飘到如何对付瘟疫这上头去了。根本就无暇顾及。 “爷。自讨苦吃了吧!”蓝彦一还好死不死的这会子来看笑话。 被即墨战天一个冷眼给扔出去了。趁机嗷嗷了半天,看的素白心疼的很。到是被这家伙给得逞了一把。 “尊主,眼下要不要立刻散发解药。”那个陆大夫唤着即墨佑天为尊主。 即墨佑天一抬手,说道:“不必了,让她们死在这场瘟疫里不是更好。省的本尊动手。” “是。但是尊主,属下看那秦凤舞有些本事,只怕是……”陆大夫说出了她的担忧。 面对陆大夫的担忧,即墨佑天不以为意,笑道:“本尊知道她有些本事,否则怎么能从无味香底下生还。” “那……” 即墨佑天抬手自止了他的话,“不必担心,这法子隐秘,她发现不了。” 显然他对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抬头看着窗外时不时飘雨的天空,那股压抑失毫没有影响到他现在的心情。 但这鬼天气,却把秦凤舞搞得一团乱麻,瞧着外头又开始飘雨,她愤恨地一把关上了门,心情如同这天气一样沉闷。 而即墨战天为了讨好秦凤舞,竟亲自去了厨房,熬了一碗青菜小粥。 “你在搞什么鬼?”看着面前脸被熏成了黑炭的即墨战天,秦凤舞简直是哭笑不得。 “舞儿,你一天未进食,本王亲自熬了粥,你尝尝。” 对上他满是期盼的目光,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粥,那粥简直不能叫粥,几粒零星的米饭,还没有完全熬开,里头全是汤水,上头漂着几片菜叶子。 秦凤舞嘴角忍不住抽抽,又瞧着他满脸的黑灰。她都能想象的出,为了弄这一碗粥,他堂堂一个王爷该是多么狼狈。这一刻,她有些不忍佛了他的面子。 什么也没有说,端起粥碗,舀着勺子,浅尝了一口。很甜,甜的有些发腻,一定是把糖当成盐,还放了很多,那青菜完全是生的,粥也不是粥,完全就是米,很硬。可是她还是咽了下去。 “舞儿,好吃吗?”他亟不可待的问道,眼中满是期许。 秦凤舞娇嗔地说道:“不好吃,难吃死了!” 听到这句,他的脸上布满了失望。可是后头这句话就叫他兴奋的不行。 “但是很甜。”说完,不好意思的就将人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留下即墨战天一个人傻愣愣地笑,回味着刚才她娇俏的容颜。 闹了这么一出,原本心情很是沉闷的秦凤舞又松快了不少。 “小姐,那个陆大夫好生奇怪啊?说是来治病的,却整天看着我们煎药,不去瞧瞧病人,还对着倒掉的药渣鼓捣半天。”素白将这两天来觉察的不对劲,回禀给秦凤舞。 她看了眼正在帮忙熬药的陆大夫,见他时不时就会打开药罐闻一闻。虽说要看熬药的程度,但也不是这么个探好呀! “陆大夫,辛苦了,煎药都这么仔细。”秦凤舞说道。 陆大夫瞧了一眼秦凤舞,神色微微一怔,随后摸了一把胡子缓缓道来:“这也没什么,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这熬药呀也是门学问。” “噢!还请陆大夫多多指教才是。” “这熬药火候很是重要,熬久了,药效就重,熬的不够又不能药到病除。多闻闻,多看看总是没有错的。” 看着他眉眼带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但是对于一个老大夫来说,这么频繁的试探,却是有些异常。要知道熬药再是门学问对长年行医的人来说那都不是什么难事,很容易掌控。 秦凤舞呵呵一笑:“到底是陆大夫资历深,不是晚辈能比的。看样子还得让我那两个丫鬟好好学学才是。这么个熬药的方式我也还是头一次听说。” “哪里,哪里,我也是摸索了很久才得出这个门道的。” “受教了!”表面上秦凤舞虚心受着,但是心下已经暗暗做了计较。 趁着深夜,第一次与她闯进即墨战天的房间。即墨战天顿时喜出望外。 “舞儿,你是在想本王,所以过来看看。”即墨战天脑子飞转着如何能让她留下来,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她黑了脸。 不等他得意太久,就狠狠吃了一记拳头。 “你傻笑得意个什么劲啊?”秦凤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即墨战天这才意识秦凤舞找自己可能是有重要的事。 “舞儿怎么了?” 秦凤舞谨慎地朝他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眼珠子在了几圈,细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确定这间屋子外头没有什么人,才靠近即墨战天轻声说道:“我觉得宣王没有表面上,那么不谙世事。” “何以见得?”即墨战天此刻也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在她提及这事时脑子也在飞快着搜索着关于即墨佑天的信息。然而思来想去都没有有用的东西。 说来两人是兄弟,但是真正打交道机会并不多。一个常年在外不回京,偶尔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也是因为做了好些利国利民的事。一个常年征战沙场,是个性子比较冷漠的人。即墨战天若不是遇上了秦凤舞,想来也不会变得有点通人情了!两个人严格算起来没有照面。所以即墨战天对即墨佑天也不是那么亲近,反而有些疏离。 “他身边的陆大夫行为举止实在太过怪异了,而且你三哥给人的感觉不是表面上那么可亲。”秦凤舞说出了心中地疑惑。她总觉得即墨佑天不是真心来赈灾,仿佛是带着目的而来。 “舞儿,你如何觉得?” 秦凤舞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而已。” “感觉?” “对,感觉,你信我吗?” 第108章 抓老鼠 第108章 抓老鼠 许不见他回答,秦凤舞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垂下了小手,有些失望的看着他。 他深邃的眸子渐渐浮上笑意,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道:“信!你说的本王都信。” 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他就是愿意相信,相信她说的话。 “你需要本王做什么?”还没有等她开口,他就仿佛知道了她这次来的目的。不等她直接就先说了。 就在这一刻,秦凤舞经不住在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她也不矫情,直接问道:“你这次过来,星辰他们可有跟来?” “自然,就是三哥到的那日到的。现在就在城内,隐与暗处。” “那就好,你马上叫星辰他们注意一下宣王的动作。联系起这一切,就仿佛预谋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三哥有关,但是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好!” “还有从明天开始我一个人研究药方,不要让陆大夫过来打扰我。不管是有意无意都不许。我怕他们不是真心实意来赈灾,就怕他们有预谋。” “好!” “我怕你三哥别有用心,他碰过的吃食,你要格外小心。” “好!” 三个怔声有地的好字,无不在显示他对秦凤舞的绝对信任。秦凤舞心头更是满满的感动,要知道那个人是他的三哥,然而他却不假思索地站在自己这边,什么缘由也不问,绝对的信任和听从自己。这一份信任是独一无二的。 她抬着水眸闪烁的看着他,满满的感动。 她眼中表达的意思,他又岂会不知。有时候她真的简单的像个孩子,能让人一眼就看透了。他就想好好抱着他。 于是乎,动作跟上了思想,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吓得秦凤舞错所不知。待人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了。这感觉似乎也不错。 不过某人见她没有反抗,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搂着她的小腰越发紧了一些,还弯下腰,在她的额头重重一吻。 “哄”一阵耳鸣声炸响了她的耳朵,温度迅速烧红了她的脸,这……这是……这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有男人吻她。 柔软的唇畔重重的吻在自己光洁的额头,就好像棉花在亲吻自己的肌肤,那感觉很舒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即墨战天脸上挂满了得逞的弧度。 “啪!”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脆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占我便宜了,存心找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即墨战天的房间。 “这丫头原来也知道不好意思呀!” …… 秦凤舞跟即墨战天约定之后,就没有出过房门,一直躲在房间研究。甚至连谭太医要和她探讨她也拒绝了。未免引起即墨佑天他们的怀疑。对外界声称自己要潜心研究,不想被人打扰,干扰了思绪。这样一来陆大夫也没有办法监视自己。偶尔出来看诊几个病人,看完之后便匆匆回去,连午膳都是素兰端进去的。搞得有些神神秘秘。 那个陆大夫终于有些忍不住,逮住了刚刚从秦凤舞屋子里出来的素兰,问道:“素兰姑娘你家小姐,可有什么头绪?” 素兰叹了一口气,直摇头:“陆大夫忧心了,小姐她没什么头绪,还是拿着那张药方,反复研究,就是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听到素兰的话,陆大夫脸上不经意滑过放心的表情。只一瞬间脸上就布满了愁色:“哎,这可怎么是好?” 他以为他的表演天衣无缝,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素兰的眼里,素兰转身立马闪进了秦凤舞的房间。正巧也不知什么时候,即墨战天也进来了。 “小姐,王爷。” “素兰,怎么了?” “小姐,果然如你所料,那个陆大夫有些不对劲,他似乎不希望你找到对抗瘟疫的特效药。”素兰把她看到的感受如实说来。 “舞儿,看样子三哥确实有些问题。”即墨战天说道。 “先不忙急于做判断,只一件事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陆大夫想早一步找出对症之药,想要抢头功也说不定。过早武断的决定,到时候搞得你和宣王反目成仇就得不偿失了。”虽然秦凤舞心里有些断定即墨佑天有问题,但是他毕竟是即墨战天的兄长。她不想让他多为难,心里头有些数就行了。若是自己判断错误,到时候也好收拾。 “舞儿,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管结果如何,本王都与你在一起。昨天你对本王的关切,本王又怎么不看在眼里你的担忧,本王都懂。” 即墨战天看着秦凤舞,用眼神告诉她不必为难。秦凤舞很是欣慰。 与此同时,秦凤舞也知道,常待在屋里不出去走动,势必会已经别人的怀疑。苦苦研究三天未果。就想到街上去转转。虽然知道街上没有人,一定很荒凉,但是她就是想去走走。一来是疏解心头的烦闷,二来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头绪。 走在街上,时不时的有几个官兵走过,他们在寻找感染的人,以便尽快的将人给隔离起来。 “哎,又发现死老鼠了,赶紧拿去烧了。” 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官兵,拿面纱将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手上套着厚厚的布手袋,正在往布袋里装死老鼠。 秦凤舞一阵疑惑。按理来说,这是决不应该的。一个病原体又怎么会轻易的死掉。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前询问。 “这位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官兵一见是秦凤舞,立马恭敬地喊道:“秦小姐。”官兵是认识秦凤舞的日子,她来的这些日子,不是看病熬药,又是熬粥布施,登州的百姓打心底里都是很感谢她的。 那官兵看了一眼秦凤舞,见她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劝说道:“秦小姐,你别过来,这死老鼠身上有瘟疫,到时候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秦凤舞很感激他这般为自己着想。笑笑对他说:“无事,你瞧,这么多日,我不是也没有被感染上吗?不会有事的,你跟我说说,这死老鼠多吗?” 官兵见她坚持,也不再强求,娓娓道来:“回禀秦小姐,多的很,隔三差五的就能看见死老鼠。” 秦凤舞又询问了这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来才知道,这里有瘟疫不久便有死老鼠出现。可以说七天死一人,三天死一老鼠。天天都能在百姓家中,在街上捡到死老鼠,吓坏了不少人。也经常看见老鼠,而往往就地打死。 这一现象越发叫秦凤舞觉得不对盘。一个感染源又怎么会轻易死掉,而且这死亡周期和人相比相差甚远。这不由的让她想起现代医学经常拿白老鼠做实验。一只白鼠被毒蛇咬死不出一个小时,基本就能判断人三至四个小时就能死亡。 想到这,秦凤舞,突然明了了。毒。 她连忙赶回来驿站,叫来了即墨战天和蓝彦一。 “战天,我要你去抓一只活老鼠过来。”秦凤舞神色认真的看着即墨战天,眼睛里满满的自信。 蓝彦一当下就慌了,立马反对道:“不行,秦小姐,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家王爷吗?你分明知道那老鼠就是瘟疫的源头,怎么还叫王爷去找活老鼠,万一王爷感染了瘟疫,这可怎么办?” 蓝彦一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为了登州百姓,她必须要找到一只活的老鼠来研究。死掉的老鼠根本就没有用。 即墨战天到底是有些了解秦凤舞的,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有所发现。什么也没用说,只说:“要几只?” “一只也可以,最好是两只?” 他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出去。 “战天。”秦凤舞一句温柔的呼喊,让他生生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的小脸,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她,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愿意的。 在他和蓝彦一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秦凤舞轻声地呼唤:“战天,小心呀!” 当晚,即墨战天就叫来了星辰暗夜,趁着黑夜在城里找老鼠。蓝彦一还有些埋怨秦凤舞为什么让即墨战天做这么危险的事。只有即墨战天知道自己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她是绝对的相信,才会对自己委以重任。 同时,他也不想让她失望。经过一个晚上的苦战,从未抓过老鼠的几个大男人,终于是逮到了两只不大的老鼠。看着那黑不溜秋,又有点恶心的老鼠。即墨战天在担心秦凤舞会不会被吓到。 秦凤舞在看到活的老鼠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时候,确实被吓到了。小白鼠比野鼠真是可爱多了。这东西还真是恶心。 又看着为了她抓了一晚上老鼠,脸上有些疲惫的即墨战天,连忙上前为他查探。细细观察了一翻,确定他没有被咬到,或者感染这才放心。 “战天,回去休息吧!” 这还是秦凤舞第一次待自己温柔如水一般,他怎么能错过这么温柔可人的舞儿呢,要知道,兴许过了今天,她又变成那个有些野蛮的丫头。难得一次,怎能不好好享受。 “舞儿,看在本王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就不能加分吗?” 秦凤舞满头黑线,她知道他这是在故意邀功。但是也确实是他的功劳。就让他得逞一次吧。 “好!给你加二十分。”秦凤舞这回特爽快。十分自然是为了这次抓老鼠,还有十分是为了他和自己出生入死。 第109章 感染了“瘟疫” 第109章 感染了“瘟疫” “真的。” 即墨战天一听二十分,有些喜出望外。一下子二十分呢,跨进了一大步。把秦凤舞娶进门的速度又加快了一步。 刚刚还有些疲惫的脸,一下子就精神了。就好像压根没有一宿不睡这回事。 “真的。”秦凤舞又慎重的说道。 即墨战天兴奋的小心脏都要飞起来了!一个人看着秦凤舞痴痴的傻笑。 “行了。跟个傻瓜似的,你在这呐也是妨碍我!回去休息吧!” “好,舞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即墨战天就跟个乖宝宝似的,准备乖乖的回房间去。惊得蓝彦一他们眼珠子都掉了。整个一个感觉就是活见鬼了。 他正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秦凤舞突然喊住了他:“等等。” “什么?”他忙不迭的就跑回来了,瞬间就到了秦凤舞的跟前。 原本宽阔的视线瞬间变成了一堵肉墙。她伸手附上他的胸膛往后推了推:“你呀,出去,如果碰上你三哥。他要问起我,就说我感染了瘟疫。” 就在刚才她脑子突然就在想,如果自己一直在房中,势必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怀疑。那么正好找个借口试一试。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异样是最好,如果却有些许阴谋,也好早做防范。 “你诅咒自己做什么?”这会子也不知道即墨战天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秦凤舞,连转弯都不会了。起码的冷静都给丢了。 秦凤舞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那句一恋爱的人就会变成白痴的话了。眼前就有这么一个。还真是关心则乱。 “王爷,你在战场上的谋略都去哪里了,怎么转眼就变成了笨蛋。我这不是为了做掩饰吗?”秦凤舞无奈地解释了一翻。 见她骂自己,他也不怒。谁叫自己这次真的是笨到了家呢。不过他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示惩戒。并且在她要怒的时候,疾步走出了房间。 “还真是挺可爱的!”秦凤舞的脸上甜蜜蜜的。 转身立马就投入到对抗老鼠的战斗中去了。面对这活生生的老鼠,她是不怕的,就是觉得恶心。拿起银针在老鼠的身上放了点血。奇怪的是,那血确是红黑色,分明就是中了毒的迹象。可为什么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咳出来的血迹却没有什么异样。 到底是什么毒?她的脸上越来越沉重了。 …… 外头的人只以为秦凤舞是真的得了瘟疫,杭知府本也想将人给隔离起来但是一看到即墨战天那张犹如煞神的脸,就立马打了退堂鼓。想着反正就在房间没有出来,想来也不会祸害其他人的。 素白素兰更是演技一流,整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叫人心疼。到是即墨战天整日里窝在秦凤舞的房间里,基本就不出来,谁叫人家王爷很是死板,不会演戏呢!万一出去,见他脸上没有紧张的神色,就人给识破了。 同时那个陆大夫那些个怪异的举动也停止了。反之时不时地向素兰她们打听秦凤舞的消息。 “七弟,秦小姐她不要紧吧?”即墨佑天明知得了瘟疫眼下无法医治,却还多此一问。越发显得有些欲盖拟彰了。 即墨战天心头升起了警惕,整个人面对他越发的生冷了。冷冷地说道:“不好!”细细地瞧着他,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大概他被即墨战天那副冷漠的样子给糊弄过去,并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关切的说:“七弟,不如让陆大夫给秦小姐看看,好歹也能拖上几日,没准这克制瘟疫的药方就在这几日给研制出来了。”没有解药又怎么可能活。他默默在心头补了一句。 即墨战天看着他真心实意关切的表情,一时不知道他的真假,略带伤感的开口:“多谢三哥关心,舞儿自己就是大夫,就不需要陆大夫了。” “那……”即墨佑天张嘴说了一个字,顿了一会,随机又说道:“正所谓医者不自医,还是叫人看看放心,不是?” 即墨战天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即墨佑天,如此非要进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为何,太过反常更叫人觉得奇怪。 面对即墨战天的沉默,即墨佑天心头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就抚平了心中的疑虑,微笑道:“七弟,这么看着三哥做什么?难不成三哥还会去害秦小姐不成。” 有的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即墨战天在心中越发觉得自己这个表面上闲散在外的三哥有些不对劲了。僵硬地扯动着嘴角:“自然不是,三哥多想了。本王只是忧心舞儿,有些不知所措罢了。还请三哥对弟弟的无礼不要见怪。” “本王知道的,关心则乱,虽说我们不常在一起,但是三哥对你的性子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你向来寡言,出言莽撞,我们几个都已经习惯了。”即墨佑天尴尬地笑着。 “舞儿还需要照顾,三哥,失陪了。”即墨战天作势就要去秦凤舞的房间。 即墨佑天连忙假意阻拦,脸上挂满了担忧:“七弟,千万不可,感染了瘟疫可怎么好?你对秦小姐这般照顾,已是仁至义尽了。” 陡然间,即墨战天整个人变得阴冷,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本王对舞儿不离不弃。”哪怕是真的,本王也要守在舞儿的身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看着即墨战天快步离去的身影,即墨佑天嘴角勾勒着得逞的弧度。七弟,三哥不拦着你取寻死,你们真要死了,本王才开心。 即墨战天的步伐越走越快,就在刚才他突然害怕如果秦凤舞真的感染上了瘟疫的话,那该怎么,紧张害怕顿时占满了他整个心房。只有待在秦凤舞的身边,看着她活分的样子才能够让自己安心。 打开门,冲进了秦凤舞的房间。一把拉起正在看医书的秦凤舞,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 秦凤舞被他吓了一跳,正在要好好地训他一顿,却发现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生生地将她的脾气给压了下去了。 “舞儿,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带着颤音的话,可见他有多紧张。 手中的医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落的,摔在地上,被微风吹动着书页,发出翻动书页的声音。她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他坚实的腰身。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害怕,这可不像你。” “舞儿,答应本王,要好好的。”只有这么真实的拥抱她,他才觉得安心。紊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 秦凤舞笑了,原来他是在担心自己。像哄孩子一般,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很好,我没事。这瘟疫还打不到我。到是你,先前不是好好的,怎么才出去一会就成这样了。你要这么胆小,我可不要你了。” “不准,本王命令你不准不要本王。”他猛然间松开秦凤舞,抓住她的胳膊,瞪大着眼睛宣誓着。 “你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霸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反常肯定是有猫腻了,秦凤舞誓死都要追问到底。 “就在刚才,三哥问起了你感染瘟疫的事,他非要让陆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本王觉得蹊跷。” “他们恐怕是不相信我真的得了瘟疫,想要一探究竟吧!这也不奇怪。只是这样,你有何必这么紧张。” “本王……”即墨战天一下子有些难以说出口。 “怎么?” “本王就是害怕你真的得了瘟疫,害怕你离本王而去。本王宁愿得瘟疫的是自己,不愿是你。” 这句话不带喘气的一口气说完。在看他的时候,他俊美的脸上已是绯红。秦凤舞什么也不说,笑笑,轻轻地靠近他的怀抱,小脸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了。谢谢,然而我也舍不得是你。 秦凤舞像小猫一样躲在他的怀里。即墨战天顿时觉得浑身一阵燥热,口干舌燥,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总觉得只要自己一动就会全盘崩溃,忍不住就想要…… 秦凤舞能感觉到他渐渐变得僵硬的身子。立马退了出来,伸手捋了捋长发,侧过身说道:“你去取些病人的血。小心些,不要直接碰到,也不要让你三哥的人看到。” 她的退出并没有让自己好受多少,努力抑制住这情动,疑惑地问道:“舞儿要做什么?” “我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秦凤舞的眼中闪过一道灵光。往日自信的神采又一次回来了。 连日来的专心研读医术和苦思冥想到底没有白费,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现在就是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心中猜测的那种东西。 一种藏匿于高山之上,背阳之地,喜阴潮湿的毒药。中毒之后的症状就如同鼠疫一般,一般人很难察觉。也极少有人知道这种毒,要知道一般人根本不会去那阴深深的山谷里。若不是偶尔间发现本是病原体的老鼠也会死,恐怕这登州的百姓全部死光了,也未必能知道。 而那个人,他到底处于何种目的,竟要这般的心狠手辣。至全城的百姓于不顾。 趁着黑夜,蓝彦一点了一个感染瘟疫的人的穴道,用针戳破他的手指,拿瓷瓶挤了不少血进去,差不多觉得够了,才收手。将血止住了,不露出马脚,确定看不出什么破绽才转身离开。 第110章 找到法子 第110章 找到法子 “果然如此。”秦凤舞看着那病人的血液,在药物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变得黑红,她可以笃定登州的百姓不只是瘟疫那么简单,而是中了毒。一种叫食荫草的毒。一种会传播的慢性毒药。 “舞儿,怎么样,有何发现?”即墨战天见她一副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有了头绪。 “正当时厉害高明,将它下在老鼠的身上,通过老鼠传播到人的身上,叫人以为是鼠疫。”秦凤舞有些怒了,她生气有人居然这般的草菅人命。 如此一来,那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这里头却有阴谋,然而爆发一场瘟疫对背后的人而言又有什么作用。 “可恶!”即墨战天怒喝一声,脑海里不由的就开始怀疑起即墨佑天。他的种种表现浮现在眼前,一个远在他国游历的人怎么会突然赶过来。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陆大夫,现在想来总透着一股子邪性。 秦凤舞看着他暴怒的脸,那双深邃的眸中满是怒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想法。带水的双眸温柔地凝视着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虽然气,但还是很理智的,见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必定有话要说:“舞儿,不必顾及本王,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 她轻瞌了一下眼眸:“我觉得,你三哥是想借瘟疫打响自己仁德的名义。”不能完全肯定,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本王明白了!”秦凤舞只是稍加提点,他就明白了,“三哥他也在觊觎皇位。”若是这样这一切,这场阴谋就说的通了。 要知道古话说的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帝皇有了百姓的推崇,他的皇位才更加稳固。这次借着登州水患将瘟疫散播与无形,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一场阴谋。 “既然如此,宣王为何不早早出手相救。”蓝彦一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要我们在这场瘟疫中死去。” “因为他要我们在这场瘟疫中死去。”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几乎同一时间说道。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头泛着不一样的涟漪。 你将来可不可以不要当皇帝。 本王将来宁弃皇位也不弃舞儿。 蓝彦一还是有些迷惑,疑惑的抓抓脑袋。 素白都有些看不过眼了,这家伙怎么就那么笨呢!叹了一口气:“笨死了,你家王爷不就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人家当然要除掉了!” 这会素白到是聪明了一会。也确实就是这个道理。这场瘟疫即除去了最大的障碍,也博得了好名声,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王爷,好在被秦小姐识破了,要不然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了。”蓝彦一兴奋的说道,顺带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毫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有些庆幸这个有点迷糊的属下不是自己的人,要不然自己准被气死。不由得看向即墨战天,为他默哀。 “彦一,你把本王的脸都丢尽了!”即墨战天冷冷地抛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蓝彦一委屈的瘪瘪嘴退到了一边。 “那舞儿眼下我们该怎么办,给百姓解毒是重中之重啊!” 说的就是这个理,眼下要找出证据是相当困难毕竟已经是时隔有些时日,要说证据,不过就是几只死老鼠,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推脱了。还是要把百姓放在首位。 “战天,你让星辰他们立刻出发去附近最高的山上面向太阳的方向找龙舌兰过来,越多越好。找到之后不要伸张,悄悄带回来。我怕被你三哥知道了,他在暗中阻拦。” 这一点,即墨战天也深知,如今不管是不是即墨佑天,也要好生防着。 星辰他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用了两日之间,终于寻回了解药。然而两日虽短,但是秦凤舞却心急如焚因为这两日又有不少百姓因这场阴谋而死,她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找点发现。如果早一天发现,就少一些人死亡。 趁着夜晚,连夜将龙舌兰的花叶里的水分给提炼出来。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马虎,哪怕是一点点的花汁都是救命的仙药。 不敢在白日明目张胆给百姓们服解药,因为害怕他们再动手脚。只能借着夜晚偷偷给他们解毒。星辰他们也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不止中毒的人要服,所有登州城里的百姓都要服,还有城外一些小村庄上的人,一个都不能落下。要知道一旦有人没有服用到解药,这毒就会蔓延开来。通过唾液,通过血液,通过空气。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秦凤舞微闭了一下眼眸,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照的人的眼睛有些晃眼。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草药,她要用剩下的掩盖一下早已解毒的事实。避免让他们知道阴谋已经被戳穿。 即墨战天闪身进了屋子,对着她说:“舞儿,都好了!” “好!我们走吧!”她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 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一步步走得踏实。 即墨佑天见秦凤舞出了房门,气色也非常不错。顿时觉得可能被骗了。惊愕地看着她,立刻上前询问:“秦小姐,你……” “宣王。我好了!”秦凤舞淡笑一声,看样子是非常愉悦。 “好了?” “是的,感染瘟疫的那几日,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这鼠疫的症状与中食荫草的症状极为相似。想来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就想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左右都是死。想不到还真的救了自己。”秦凤舞面不改色,说得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如此说来,百姓们有救了?”即墨佑天的眼底滑过一丝不甘。可是脸上就写满了兴奋和为百姓而高兴。 “那秦小姐是怎么为自己解毒的。” “说来就巧了,这食荫草喜阴,而我正好在毒典上看到过它的克星就是龙舌兰。” 即墨佑天,一听,不对。她在这登州一直未出,而龙舌兰又长在高山上,她是怎么寻来了。 略带疑惑的眼眸凝望着秦凤舞。 秦凤舞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自然的想个法子把这话给圆过去不是。 “宣王是在奇怪什么?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给百姓治病不是?” “那是那是,本王就是奇怪,秦小姐怎么会有那个什么龙舌兰呢,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个即墨佑天还真是会装蒜,不知道人还真以为他不知道龙舌兰是什么东西。这演技简直就是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 秦凤舞悄悄地朝即墨战天望去,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三哥藏的真深。即墨战天又岂会不知。 “说来到是巧了,我正好有随着携带各种草药的习惯,真好这里头就有带着龙舌兰的花汁。”说着,就从衣袖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瓷瓶,里面便是龙舌兰的花汁。她是故意展示在即墨佑天面前的,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做手脚。 细细看着那个小瓷瓶,即墨佑天觉得有些碍眼。可恶的东西,居然阻碍了本王的计划。 “秦小姐,那我们赶紧为百姓解毒吧。”即墨佑天迫不及待地想要拿过秦凤舞手中的瓷瓶。 她照料到他会这样,也没有阻拦,直接就递给了他,又说道:“这些恐怕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的很多。”她眉头深锁,尽显苦恼,为难的看向即墨战天,“眼下,我和战王的人都在城里,为保万一,瘟疫未除之前是觉不能出去的。” 即墨战天也趁势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就好像两个人都没有其他法子一般。 “这事好办,让本王派人去找。你只需说那龙舌兰长什么样子就行了。”即墨佑天立马接过口。只要让本王去弄,保管你们背上草菅人命的罪名。 “如此一来,甚好。”秦凤舞一脸的高兴,“哦,对了,宣王,你还得派人把老鼠都赶尽杀绝了,好以除后患。” “那是。”老鼠自然是一个都不能留的,人也是不能留的,“陆大夫,你赶紧把现在这瓶药拿去给百姓们服下,能先救下多少就是多少。” 即墨佑天朝着听闻此事赶巧就过来的陆大夫吩咐道。 他结果即墨佑天手中的瓷瓶,闻了一闻,眉头微皱。果然是龙舌兰,没有想到这女娃子小小年纪懂得还真多,可惜的是,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人。嫩了点。 未免自己的东西引来秦凤舞他们的怀疑。陆大夫兴奋的开口:“果真是龙舌兰啊,这东西一般人可不是呢。秦小姐真当是博学多才呀。” 看着是毫不吝啬地夸奖,实则是有些嫉妒她的天份。登州发生水患,宣王要自己想出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自己是动了多少脑筋,翻了多少医书才想出这么一招,想不到不过短短几日就被你给识破了。 秦凤舞故意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羞涩的说道:“哪里,你夸奖了。我不过是跟百幕爷爷学过点用毒罢了。”看似不经意的提及,实则是在告诉你们,不要在我面前使毒,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百幕爷爷?” 第111章 换药 第111章 换药 陆大夫惊讶的喊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凤舞。难不成是那个百幕爷爷,要知道墨都姓百幕的很少,而且还会用毒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毒王谷谷主百幕生。若是这丫头是百幕生的徒弟,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中了无味香都能没事了。 “陆大夫,你那么惊讶做什么?” “哦,没什么?你的百幕爷爷是毒王谷谷主吗?”陆大夫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是啊。”秦凤舞回答的轻快。 她到是轻松,却引得陆大夫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是啊,那就不好对付了。 见他不说话,秦凤舞催促道:“陆大夫,大家伙还等着解药呢,你快去啊。” “啊,啊,是是。”陆大夫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快步离去。 待他们走后。秦凤舞朝即墨战天一笑:“战天,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呢?” “应当不会在下毒,不过会把解药换掉。”即墨战天敢断定,就在刚才秦凤舞提及自己曾经在百幕生那里学过毒时,不只陆大夫脸色惊变,就连一向沉稳的即墨佑天为之一怔,他们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 “好在我们早就做了准备,他们不会得逞的,就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会换掉解药。如果换,那么就能断定他们是幕后的黑手了,不是吗?”秦凤舞眉眼一挑,朝他得意的一笑。 看着无意的一挑眉,在即墨战天看来就好像是在给自己抛眉眼。只觉得面前的秦凤舞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连算计人都这么可爱。 “舞儿,亲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 “什么?”秦凤舞一下就变了脸,通红着脸,双眸睁得滚圆地看着他,伸手就是一拳头,“你这是大流氓,一边去。” 说完就气呼呼地走掉了。 “本王刚才是说了什么?”被打了一拳的即墨战天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原本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话。 正巧蓝彦一路过,飘到即墨战天的身边:“也,你刚才对秦小姐说亲一下。” “哄”只觉得脑袋炸开了锅,怪不得舞儿会生气了。自己这要求简直就是色狼。丢脸。更可恶的是居然还被蓝彦一这家伙给发现了。 斜着眼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多嘴,要敢说出去。本王把你发配边疆。叫你和素白今生见不着面。” 蓝彦一顿时是欲哭无泪啊。爷,你丢脸不能迁怒到我身上啊。 拿到解药地陆大夫表面确实立刻就给百姓服药去了。只不过他瞧瞧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留下了一点。准备拿回去细细研究,以备不时之需。而即墨佑天也确实派人快马加鞭地去高山采龙舌兰了。 这一切举动都被隐在暗处的星辰看的清清楚楚。 当日的夜里,原本还能紧紧盯着两人动静的星辰和暗夜,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跟丢了陆大夫和即墨佑天。而星辰和暗夜的武功不差,能在他们眼皮子低下溜走,这武功定然也是不弱的。 他们二人立马回去禀报了即墨战天。 “看来果真是三哥所为,已经是确认无疑了。”即墨战天在确定也一消息之后,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怨恨,怨恨那所谓的皇位。那个人人趋之若鹜的皇位,为了那个位置,是罔顾了多少条人命啊。 痛心不能言语。他深邃的眼眸突然迸发出坚毅,似想计较些什么。三哥,你呀要这皇位,给你家就是,何苦这样。一个人置百姓与不顾的人怎么能成为好皇帝。即如此,本王绝不会让你得逞,众使无法揭穿你的阴谋,也不能让你登上那高位。 秦凤舞看着眉头深锁,神情凝重的即墨战天上前轻轻拉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抬头看着他:“皇位之争,本就血腥。你为民,别人未必。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 “舞儿!三哥他会不会……”即墨战天说出了他心中的担忧。 “不会,再下毒只会暴露了他。我已经表明了自己在百幕生那里学过毒,再者我先前声称得了瘟疫,可以说是以身试险,如今没事就是一个列子,想来他们不会那么笨,不过估计他们会换药来诋毁我的名声……” “如此……” “如此一来,就有了证据。” 两人相似一笑。即墨战天情深款款地看着秦凤舞,真不愧是舞儿,心思缜密,即救了百姓,又让人露了馅。 只要他动,就有办法治他。 连日的阴霾天气仿佛也因为瘟疫得到了控制而露出了笑颜。久不见太阳的登州终于有了些许生气。得瘟疫的人也渐渐有所好转。走到登州城的街道上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死亡的气息了。 就在这温暖的午后,也传来了如自己预料一般的消息。 药失效了。 “秦小姐你看,你的药不管用了。前头几个都好多了,可是后来服药的没有什么效果啊?”陆大夫故作焦急之态。 “是啊!秦小姐,是怎么回事?”谭太医从原本的兴奋变的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她。 看着一直尽心尽力为百姓着想的谭太医,秦凤舞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这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而面对陆大夫,秦凤舞是深痛恶觉,他居然真的置百姓与不顾,要不是自己事先让蓝彦一他们给百姓服下了解药这会子恐怕有又百姓遭难了。 这般想着,看着陆大夫的目光都带着厌恶和审视。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犀利,陆大夫有些慌乱,但也只是这些,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坚信秦凤舞不会发觉,因为这两种草药是何其相似,就连常年在山里采药的人都能可能弄错。再者龙舌兰早就已经被捣烂,剩下的全部被自己给处理掉。留着的草药自己也早已做了手脚。 想到这,脸上不由的浮上了一抹自信。 “秦小姐,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怀疑我换了药不成。”陆大夫略带气愤地质问秦凤舞。 “谭太医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看着谭太医这般着急,秦凤舞心有有些过意不去没有当即理会陆大夫,先行安慰了谭太医。 谭太医看着她的神情这般笃定便不由的相信她不会有事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 见着谭太医放心了些,目光便转向陆大夫,一字一顿地说道:“难道不是你陆大夫换了药?” 面对秦凤舞这么直白的逼问,陆大夫不由的呼吸一窒。哆嗦地从嘴里扯出几个字:“秦小姐,你血口喷人,这种救人于危难的事,陆某为何要怎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你心里有数。我的药汁只经过宣王和你的手,采药也是宣王去弄的。龙舌兰我也亲自看过,没有错。我除了想到是你换了药,还能想到谁,难不成是宣王?” 陡然间将即墨佑天扯到了明面上,陆大夫知道事情便的有一些棘手了!不能牵扯出宣王,还有最后一丝希望,最好她查不出来。 “你无凭无据就乱冤枉人,难不成秦小姐是忠勇侯的嫡女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不成。陆某没做。也没有换药。”陆大夫气愤地一甩衣袖,以彰显自己的怒气。 一旁的谭太医有些茫然了:“老夫都糊涂了。你们说的什么事啊?” 这时的秦凤舞也不急,她要慢慢来。 “小姐这是陆大夫挤出来的药汁,你瞧瞧。”素兰很快取来了药汁。 同时也惊动了早就知晓的即墨战天和一直以为会势在必得的即墨佑天。 在即墨佑天的脸上竟瞧不出一丝慌乱,果然是藏的够深的。他走过陆大夫身边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陆大夫,就好像是交代些什么。 “秦小姐,你这般笃定恐怕不好吧!陆大夫是跟着本王来的,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本王不成,本王看到底还是你年纪轻,医术不精吧!不过没事,毕竟年少,偶尔出错也没有什么?再者能有这般胆识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即贬又褒不愧是宣王。你医术不精不是你的错,是你资历尚浅,发生这事也不怪你,说的,可真真是动听。 秦凤舞冷不住心中冷笑。 “三哥莫要胡说,舞儿的医术一般人比不得。三哥久不在墨都,恐怕还不知道轰动墨都城那件大事吧!”即墨战天决不允许有人质疑秦凤舞,立马为她说话。 “噢!什么事?” “顾家堡少主顾少卿双腿瘫痪,五年不能站立行走。可是最近他竟站起来了!”即墨战天冰冷地眼睛直射向即墨佑天。 即墨佑天心中一顿莫不是医好他的是秦凤舞。 正如他此刻的猜测一样。即墨战天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舞儿,顾少主以一百万黄金作为酬谢。”虽然很不喜欢提及顾少卿,但是只要能为秦凤舞扬名,提一提也就没那么要紧了。 这一道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劈地即墨佑天和陆大夫心中很是没底。也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自信满满了。要知道世人都知道顾少卿寻遍名医都没有人能治好他的腿,想不到居然被秦凤舞给医好了,这意味着什么,简直就是不言而喻。 而谭太医的一句话,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这事老夫也知道。年纪轻轻堪比神医呀!” 第112章 顶罪 第112章 顶罪 陆大夫拿袖子擦了一把冷汗,眼角看向即墨佑天。他面上没有变化,可是心里边已经是在翻江倒海了!感受到了陆大夫的目光,他转头看了一眼。眼睛一眯,示意他不要慌张。 也是事情还未有定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陆大夫,这么冷的天,还会出汗,可真是辛劳。”秦凤舞注意到了的动作,冷言冷语地讽刺着。 “秦小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陆某忙到现在,有汗水不是正常。”陆大夫还是不够沉稳,说话还是有点紧张,没有底气。 秦凤舞朝他不屑的一笑。视秦凤舞为一切的即墨战天立刻一记冷刀子朝陆大夫射去。吓得陆大夫猛然一颤。 “呵!”宣王用人的眼光是实在不行啊,这没有定力的人居然也留在身边。她冷冷一笑。一身火红的衣衫此刻仿佛地狱烈火一般,只一眼就可以将人灼伤。 “陆大夫,是与不是,我一试便知。”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人知道那东西吗? 秦凤舞从素兰手中拿过瓷瓶,缓缓地打开瓶盖。那几乎轻微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动作看的陆大夫却是心惊胆战。只是这一个开瓶的动作就惹他神形有些恍惚。若不是即墨佑天在暗中用内力打了他一下,他恐怕这会子已经露出了马脚。 打开瓶盖,将瓷瓶放置鼻尖闻了闻。鼻子一拧,眉头微微蹙紧,一副为难的样子。 陆大夫以为她瞧不出所以然,脸上立马有了得意的表情。 秦凤舞睨向陆大夫,一脸的不屑。逗着你玩,你就这么兴奋,一会有的你苦头吃。 “啪”重重地盖上盖子,怒视着陆大夫,大声喝道:“这里头根本就不是龙舌兰的药汁而是蛇魄花。” 蛇魄花,那个和龙舌兰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草药。只有在根茎布才能分辨出它们的不同。龙舌兰根茎为白,蛇魄花则有些微红,几乎是微乎其微,一般人根本不认识。而且蛇魄花如果配上蛇胆那就是剧毒。 一席话,震得陆大夫有些神魂颠倒,站立不稳。一下子从天上掉落到地上的感觉,那不好受啊! “陆大夫你刚才说不是你换的药,那我知道当你不知道,那难不成是宣王换的药。当时我可跟宣王将龙舌兰的细节讲的清清楚楚。”秦凤舞顺势将瞄头引到了即墨佑天身上。 即墨佑天看着秦凤舞眼,心中满是怒火,恨不得此刻就上前去掐住她趾高气昂的脖子。浑身上下有散发出属于皇族的威亚气魄。 而即墨战天也不例外他的身上更甚,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气。两个人彼此对视,绝不退让。 “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三哥会置百姓生死与不顾?”他说的大义凌然,毫不畏惧,就好像压根没有这回事。 “三哥,七弟没有其他意思。即然三哥说没有弄错草药,那么就让我们看一下你让人摘来的草药。” “哼,有何不可。” 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 一行人走进了驿站,那里早已经没有了刚来时那般压迫的气氛,人们的脸上反而有些愉悦。看着秦凤舞过来,脸上都是感激的表情饱含着谢意看着秦凤舞在人群中穿过。虽然说陆大夫把药换了,但是早先服下的药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百姓们有了些许精神,经过这一次,只要再服些药就会没事了。 秦凤舞朝他们笑笑,来到提取龙舌兰药汁的地方。从药童手中拿过一颗龙舌兰,秦凤舞细细端详,眉眼一笑。果然,准备的到是够充分。 “确实龙舌兰不错。”秦凤舞不可否认微微一笑。 即墨佑天一甩衣袖,气急:“秦小姐,是否应该给本王陪个不是。” “宣王不急,这草药却没有问题,但是这瓷瓶中的药汁确实是蛇魄花。若不信你们细细闻闻便知。”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瓷瓶。 “两个比较之下,就知分晓。” 众人都接过瓷瓶闻了起来。递到陆大夫手中时,他却是一顿,迟迟不敢接过。 “怎么怕了!” “哼,陆某不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说着就拿起瓷瓶闻了起来。只一会儿就脸色大变。 见他一副慌乱震惊的表情,秦凤舞就知道他压根没有把这两种草药研究透彻,否则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疏忽。 “奇怪了!一个闻着有点兰花香,一个嘛似乎带了点腥味。”谭太医一语道破天机。 没错关键就在这里,两种草药在怎么相似,它们的气味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时秦凤舞又拿起龙舌兰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只一会它的根部就渐渐显红。 “这,这……”谭太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难怪他会这般惊讶,不去仔细研究毒物的大夫对于这点都不知道。 这些蛇魄花在矾水中泡过,所以根部变白了。 “陆大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墨战天上前一脚就踢在了陆大夫的胸口,顿时闷哼一声,生生的吃下了这一脚。眼睛不由的朝即墨佑天投去求救的信号。 很显然这个时候即墨佑天只有弃车保帅了。他的双眸微凝。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脸上强忍怒意使得他的脸有些颤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气坏了。狠狠地朝陆大夫身上踢去一脚。一脸失望的看着陆大夫:“陆景,枉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对的起本王吗?” 即墨佑天这一脚脚力不轻,甚至比即墨战天还要重。对着陆大夫,眼中喷发的怒火已经不知道是把对秦凤舞的仇恨转嫁到陆大夫身上,还是对陆大夫的恨铁不成钢了。 “噗”陆大夫受了两下,虽然他武功不弱,但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武功高强的人踢上两脚,受伤都会不轻。然而他已经忘记了疼痛,不可思议的看着即墨佑天,在即墨佑天的眼里,他看到了狠绝。而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主子是要将过错全部推脱到自己身上了。 那一刻心痛比身上的痛要痛上百倍,甚至千倍。 看着对自己手下如此狠绝的即墨佑天,秦凤舞忍不住为陆大夫心寒,这个就是他卖命的主子。与此同时,她也知道即墨佑天这一次能不能逃脱就看陆大夫是不是足够衷心了。她朝即墨战天望去一眼,同样的他的眼里也有些许不甘心。 “宣王,照你这么说来,你也是被他受累了。”秦凤舞问道。 “是,秦小姐,本王从来不知道陆景竟是这样的人,是本王用人不疑。七弟,秦小姐你们随意处罚,本王绝无异议。”即墨佑天面对秦凤舞是有多诚恳,那就有多诚恳,实际上,心里头恨不得立马就让面前的人死掉。他甚至后悔不在来登州的第一天就止住这瘟疫非要想着弄死他们。结果到头来这两人不仅没有死,还被他们找到了抑制瘟疫的法子。他的内心有多不甘,只有他知道。 秦凤舞打心眼瞧不起这种人,冷冷朝着他笑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陆大夫,问道:“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陆大夫抬头看着秦凤舞犀利的眼眸,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他的眼里满是警告。脑子里千回百转。一狠心,一咬牙,大声喊道:“没错,就是我做的了!” 秦凤舞忍不住有些错愕,陆大夫应当是怕死的人,为何这一刻这么的勇敢无谓。她不知道的事,他要自己的衷心换来主子为自己的报仇。如果两个人一起被揭发,谁来报个仇呢。 “说,为何要这么做?”即墨战天冷声一问。 陆大夫抬起他的头颅,挺直腰杆,大声的说道:“为了扬名立万,我之所以会和宣王来登州就是为了扬名立万。如果我治好了这瘟疫,我陆景的名声就是打响了,试问谁不想一生荣光在身呢,再者登州的百姓,也会对我感恩戴德。只可惜,没有想到的事,居然被你这个黄毛丫头给抢先了,我不甘心,所以我换药,我要你身败名裂。这一切跟宣王没有关系,都是我自作主张。是我跟官兵说红根白根都可以,是我事先将药浸泡在了矾水里,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想要扬名还是在刻意保护主子了! “当真可恶,你枉顾他人性命。你该杀。”即墨战天身上顿时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死几条人命换来这我这一生的大好名声,他们死得很值得啊!”陆大夫像疯了一般地朝着秦凤舞他们笑。 他的样子俨然就是疯子一般。 秦凤舞看着有些丧心病狂的陆大夫,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他可怜因为说道真正丧心病狂的人可是身为王爷的即墨佑天。她红唇微启:“这件事的阴谋者该死。” 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即墨佑天随手抽出一名官兵的刀,狠狠地刺向了陆大夫的胸膛。 第113章 全城相送 第113章 全城相送 “啊!啊!”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陆大夫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涌出的鲜血,它瞬间染满了自己的衣襟,血红一片那般刺目。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即墨佑天,嘴里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朝着即墨佑天惨淡一笑。 “王爷……” 即墨佑天附身故意装作要拔刀的样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陆景,你去吧,本王会替你报仇的!”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大概是从主子哪里得到了承诺,觉得为他而死没有什么遗憾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可见的微笑。 即墨佑天站起身来,他的身上沾满了陆景的鲜血,在他那件黑色锦袍上添上了血腥而又浓重的一笔。 即墨战天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三哥居然这般狠心决辣,以往在他心中少之又少的印象在这一刻全盘崩溃。他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只叫人看的不真切。 “宣王真是好决断,这么简单就把人给杀了!我还想让他受尽折磨而死呢!”秦凤舞现在别提有多窝火了。本来想着他不死,终于办法让他开口,没有想到就这么被他给杀死了。 “秦小姐,这种人死不足惜。就该为百姓们偿命。”即墨佑天说的大义凌然,一副为民请命的模样。 他这幅样子,只叫人看的恶心。长的俊美实则是个黑心肠,就如同常人说的蛇蝎美人一般无二。 “秦小姐……”谭太医看到这一幕,腿脚发软的有些站不直身子,摇摇欲坠一般。 “谭太医。”素兰察觉,赶紧上前搀扶。 谭太医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吞咽了一口口水,对着秦凤舞说道:“秦小姐,他死了到是除害了,可眼下该怎么办啊?” 秦凤舞看了一眼谭太医,上前想要和素兰一起扶他坐下,她人还没有走到谭太医跟前,就被即墨战天给拦下,只见他一脸的不爽。她知道这家伙霸道的毛病又犯了,当下收回了手。又朝着谭太医笑笑:“不打紧,我看这蛇魄花里还馋着一些龙舌兰。大家伙把这些蛇魄花浸在水里,等变了色,再把龙舌兰给挑出来。” 这下谭太医就放心多了,很是欣慰的看着秦凤舞,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娃。 “秦小姐,果然是博学多才。到是本王实在有眼无珠,生生叫他延误了为大家伙治病的时间,本王也有过错。”即墨佑天一副内疚的模样,不明了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愧疚之心。 只有秦凤舞他们知道这个宣王有多虚伪。 面对他的阿谀奉承,秦凤舞忍着要吐的冲动说道:“过奖了。” 看着她对自己无礼,即墨佑天忍住心中的怒火暗暗发誓,秦凤舞,但愿你这一辈子都这么好命,否则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秦凤舞觉得跟这种虚伪的人多待一刻都是受罪。朝着即墨战天没好气的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了!” 擦过即墨佑天身边时,淡淡的撇了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将即墨佑天心中的怒火又提升了一个高度,因为那双眼睛仿佛再说。宣王,你以为我会怕嘛! 秦凤舞一脸生气的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极其不雅。一想到没有把人给掰捯,还把即墨佑天给得罪了,她就气的牙痒痒。不停地撩动着自己的头发。 即墨战天看着就叫心疼,再生气也不能拔自己的头发,这么自虐呀!连忙上前把她手中的头发轻轻地从手里夺下。捧在手心里小心地抚顺着。 秦凤舞淡淡地瞅了一眼:“这是我头发,拔光了那也是我的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随意作践。再怎么生气那也不能拿自己出气。”即墨战天生气她居然为了别人如此不爱惜自己,他知道她气什么,但是也不能这么对自己呀!又一把扯散了自己的发髻,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了下来,挨坐在她身侧,撩过一把头发放到她手里:“扯吧,本王头发多。女孩子要漂亮,不能扯。” 看着手中那一戳长发,它很柔顺,似女子的头发一般细柔。朝他俊美的脸上望去,噗嗤一声笑得欢快。刚才还在胸口的火气一下子就没有了。 “哈哈!我不气了。把头发梳起来吧!这样子不好看。”秦凤舞一嘟嘴说道。其实是即墨战天把头发披散了看着有几分女相。越发的妖孽了,再看下去只怕自己得流血而亡。 “不气了就好。那舞儿为本王绾发。”说着就将身子背了过去,就等着秦凤舞给他梳头发,心里头美滋滋的。 秦凤舞这会子也没有多想,拿来了梳子,就轻柔地给他梳头发。 “舞儿若能天天为本王绾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即墨战天脸上一派享受。 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越读这苗头越不对。再瞧瞧两人的样子,俨然就是妻子对相公的感觉。 想到这,秦凤舞随随便便就给他绾了个发髻,气呼呼地说道:“想的美。”本小姐还没有嫁呢! 即墨战天也不气,转身笑眯眯说道:“舞儿不愿意,那本王给舞儿绾发。也是一样的。” 秦凤舞心头一暖,可还是狠狠地瞪着他,这家伙想的实在是太美了。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腹黑的这么没有底线呢! “行了!不想跟你扯这个。” “那舞儿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时语塞,瘪瘪嘴,“可惜的是没有揭穿宣王,我们恐怕会有麻烦。”整个人空下来就又想起了这件事,极度的不甘心。 “不怕,自有法子。”即墨战天其实也和秦凤舞一样,有着遗憾和不甘。 他比秦凤舞更加揭穿自己的三哥。身为王爷,身为皇室,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位置。他都不能卸下身上的担子,也不能让即墨佑天这种置百姓与死地的人成为皇上。 秦凤舞抬头看着他微蹙的眉,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地将头靠近他的怀,她发现自从跟他纠缠在一起,自己就开始越来越依赖他了。 …… 瘟疫终于在不久后全部治好,登州在遭此大难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而来登州也有好些时日,见到这的百姓都好了起来,便已经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原本想要在寻其他的证据证明即墨佑天是主谋,却奈何他早已先行一步,连招呼都没有打,就不知去向了。人一走,做再多的计划也是枉然。 于是决定回墨都去,而也确实应该回去了。 离开登州时,也已是十一月的月末了,真正到了严冬的时候。秦凤舞一身红色留仙裙,照在冬日的暖阳下犹如火焰一般。由于来时早就将裘衣送给了那日城门口的小女孩子。所以素兰特意去拿了一件翠纹云里的斗篷。 “小姐,路上冷。披上吧。”素兰细细地将斗篷披在她身上,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秦凤舞低头轻轻扯了扯斗篷,在抬头时。就看见蓝彦一驾来了马车。即墨战天站在马车之上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细细瞧了瞧那只可以说比女人手还要好看的手,朝他微微一笑,刚刚搭上他的手掌。即墨战天一把就将人带进了怀里。而这里又是这么多人看着,秦凤舞觉得丢人极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就钻进了马车。 那害羞的小模样,惹得素兰和正在拿行李的素白好一通笑。待等到东西都装上了马车。一行人总算是要上一路了。 奇怪的是,马车走道街道上,却没有一个人。 素白生气地放下帘子:“气死我了,小姐救了那些百姓,结果小姐要走,人影都没有一个。” 秦凤舞摇头淡笑不语。 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禁闭。蓝彦一停下马车,高声喊道:“赶紧打开城门,马车里头坐的是战王。” 随着他高喝一声,大门在咯吱声被打开了。秦凤舞在琢磨着今日的登州怎么这么奇怪。就听到外头一阵整齐而嘹亮的声音。 “多谢秦小姐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登州百姓没齿难忘。”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纷纷为之一怔,快速走出马车。 只瞧见杭知府带领着登州的百姓齐刷刷地跪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他们一张张朴实的脸和盛满感激的眼。秦凤舞经不住鼻子一酸,眼睛涩涩的。 “小姐……”素兰和素白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头一个看到这幅景象的蓝彦一早就呆了,一下子都回不过神。 即墨战天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唤了一声:“舞儿。” 她紧珉着嘴,快速下车,扶起地上的杭知府。冲着百姓们大声喊道:“你们快起来。” 百姓高声喊道:“秦小姐,我们不起来,我们要这样归着送你们出城。” “我秦凤舞何德何能,要你们这般相送。只要你们都好好,我就开心了。”秦凤舞笑了,笑得很开心。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簇拥的感觉,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她很想一个个将人扶起来,可是手伸了一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再一次喊道,“大家都起来。我秦凤舞知道大家的心意。” 然而他们却再一次喊道:“就让我们送送你。” 第114章 截杀 第114章 截杀 面对着这群热情感恩的百姓,秦凤舞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珠,迷乱了她的眼,却乱不了她的心。她将他们的感激之情看的真真的。 “谢谢,谢谢你们。杭知府,回去吧!”秦凤舞对着杭知府说道。 杭知府也是被这场面感动地摸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说道:“嗯!” 秦凤舞转身正欲要上马车,一道女娃娃甜美的声音顿住了她的脚步。 “姐姐,你的衣服。” 回头看见一个老者领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手上恭敬的端着一件衣服,不,那是一件狐狸皮的裘衣。叠的整整齐齐。 秦凤舞也认出他们,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为她披上裘衣的小女孩。只见她小脸红红的,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可爱极了。 秦凤舞弯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脸,又看了看那件衣服,对她说:“小妹妹,姐姐送你了。” “秦小姐,这可使不得。”老者慌了,立马推托。 “不防事,就当是留个纪念,给这个小妹妹的礼物。”秦凤舞调皮地捏了一把小女孩的脸。 小女孩被她逗得呵呵发笑:“姐姐,我也要成为你一样的人。” “会的。”站起身来有对百姓们喊道,“回去吧!” 说完,这一次不再回头的上了马车,缓缓地放下了车帘。随着马车的行驶,百姓们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目送着马车的离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件裘衣居然被登州的老百姓供奉在了宗祠之内。 混杂在百姓群中,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却阴狠地看着马车的离去。 马车里,即墨战天半躺在马车的里侧,撑开一只臂膀,邪魅地朝着秦凤舞笑。她差点没有被他这个架势给吓着,黑着脸,看着这个怪会用美男计,迷惑自己的即墨战天。 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子:“你干啥呢?” 听着,又用另一只手拍拍自己旁边留出的位置:“舞儿,过来,本王的胳膊借你靠。” 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秦凤舞抄起背后的软枕就朝他砸了过去:“美得你。” 他一把抓住软枕,坐起身来,苦巴巴地看着她:“舞儿,来得路上,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经的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来得路上连日来都下雨,自己好像为了暖身子,常缩在他怀里。一想到这,小脸立马变成了酱色,乌漆麻黑的不像话。自己什么时候那么丢人了,不活了。 侧过身就不想看见他:“不必了,这会子本小姐不冷,不需要你这个暖炉了。” 什么?敢情这丫头把自己当暖炉了。即墨战天立马收敛的脸上的笑容,闷闷不乐地幽怨地盯着她的后脑勺,但抬眼就看见了自己送的簪子。原来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心头美滋滋的。 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说,你就不死硬不承认吧,反正本王是势在必得了。 气氛略显尴尬,秦凤舞的小脸一点点变得绯红。惹得一边的素白素兰使劲憋着笑,不过一会儿,素白就忍不住了,大声地笑着,随后素兰也抿嘴笑出了声。 秦凤舞瞧着她们一个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素白更甚只差没有笑的掉眼泪了。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鼓着腮帮子凶恶地说道:“鬼丫头,笑什么呢?” “小姐……你……都……不好意思了。”素白她笑的居然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即墨战天倍得意的看着秦凤舞,眼眸一挑一挑的看着秦凤舞,仿佛是在说:看吧,连你的丫鬟都在笑话你呢。 秦凤舞顿时胸口憋了一团火,气鼓囊囊地说道:“一个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丫头。哼。”头转向马车门那里,坏坏地笑着,“本小姐思念外婆,想他一个人在香檀山挺寂寞的,要不你代替本小姐我去陪陪外婆可好?” 吓得素白立马收住了脸上的笑容,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言,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 她这一句话,引得外头的蓝彦一急了,冲着里头喊道:“不行,素白不能去。爷都被你拐跑了,素白就跟了我吧。” 一席话,羞的素白立马涨红了脸,冲着蓝彦一娇嗔地说道:“说的什么胡话呢?” 到是秦凤舞被惊得一时无话,外头的傻二愣子也太直白了吧,就这么招就把我的素白给拐跑了。 然而,即墨战天压根就没在意素白什么情况,他就听见了前头一句。虽然是实话吧,但是这没大没小的,也太不把自个放在眼里了。沉着脸,冷着声说道:“彦一,本王还是决定把你派去边疆。” 蓝彦一急得立马告饶:“也,我错了,真错了,可别呀。” 这嬉皮笑脸的蓝彦一一下子就把气氛给搞活跃了。马车里时不时就传来爽朗的笑声。一路上欢歌笑语,好不快活。 突然间,蓝彦一紧急的拉住了缰绳,神色凌然地说道:“爷,秦小姐,我们遇上麻烦事了。”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视一眼,立马知道了事情的不妙,两个迅速走出马车。看到这景象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 外头站立着不下百人,全部都是蒙面的黑衣人。惊得他们倒抽了一口冷气。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凝。犀利的双眸怒视着来人。而一直隐与暗处尾随的星辰暗夜他们纷纷出现,护在即墨战天地周围。 “战王,秦小姐。你们好日子到头了,拿命来吧。”为首的黑衣人露出一双阴狠的眸子,高声喝道。 即墨战天瞪着他,双眸微凝,细细地看着那个黑衣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却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哼,想要本小姐的命,你们还早了八百年。”秦凤舞一扬下巴无所畏惧。 “上次要不是战王出手,我早就把你身边的丫鬟给解决了,哪里还有你的命。拿命来吧。” 这一刻,即墨战天不用深想就知道来了,这伙人就是上次截杀素白他们送解药的那伙,如此说来,眼前的这帮人看样子就是即墨昊天的人。他们这是要自己回不了墨都啊。 深邃的双眸瞬间布满了肃杀之气。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一声落下,这条宽阔的羊肠大道立马变成了浴血奋战的杀场。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了血腥的味道。 秦凤舞的长鞭一甩一个准,抽痛着他们直不起身子,但是他们就好像不要命一般,疯狂的扑上来。 即墨战天的一柄长剑一人对付十人,那为首的黑衣人看架势武功不弱。要知道即墨战天的武功在墨都算得上数一数二,几个小喽罗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一人对付十人却只能刚刚应付,都腾不出手,去顾秦凤舞那边。 一眼瞟向秦凤舞的方向。只瞧见她的形势渐渐处于下风。长鞭只能远攻,近身战却极其不利。一开始还好,还能应付的来,久了他们一个个逼身上前,就显得难以招架了。 “可恶。”秦凤舞用长鞭捆住黑衣人的长剑,用力一扯,剑身瞬间断裂。 但是他们丢了剑,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再次攻向秦凤舞。 “有完没完了。”秦凤舞紧揍着眉头,一挥长鞭,抽在了一个正在攻上来的人身上,那一鞭子力道是十乘十的足,直接把人抽的皮开肉绽。足见她的怒意。又是一个回身踢,直接将要偷袭自己的人可撂翻在地。 由于人数太多,他们紧紧几人,都是在卯足了劲对抗着。素白有蓝彦一护着,素兰则跟着星辰他们,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打斗到最后,有一些疲惫罢了。 时间一长,死伤就难所在免。而素白又是众人之中武功最差了。一个不甚,肩胛处就被黑衣人被划伤了。 “嘶。”她忍不住吃痛出声,气氛地喊道:“可恶,姑奶奶要是留了疤,非把你抽筋剥皮不可。” 那伤口看的蓝彦一那叫一个心疼啊。杀红的双眸,一剑就刺进了那个伤了素白的黑衣人的心脏里。那黑衣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就死了。 “素白,你没事吧。”蓝彦一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就疼的要命。 面对这他的关怀,素白心里头暖暖的,娇羞的说道:“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到是这家伙,死了还不瞑目。睁那么大眼做什么?” 一边跟其他黑衣人打斗,一边还不忘在死了的黑衣人身上蹿一脚。以泄心头之恨。 “小姐,小心。”素兰看向秦凤舞的方向一声高呼。 三个黑衣人同时攻向秦凤舞,三柄大刀直直朝秦凤舞的头上劈去。眼看着就想把秦凤舞的脑袋给劈开了。 “啊!”即墨战天一声怒吼,用尽全身内力,震开了周围的黑衣人。快速奔向秦凤舞。看着那三柄大刀,他的心就好像要跳出来一般,难受的厉害。 秦凤舞被吓了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双手拉直长鞭,挡在自己的身前。只是长鞭毕竟是软兵器,再好的鞭子在铁器面前都会被劈断。不过撑了一会儿,鞭子便被砍断了。 秦凤舞惊恐地看着面前那三柄银晃晃的大刀。呼吸瞬间停顿。因惯性而后退了几步的身子也仿佛摇摇欲坠。就好像看见了地府冥君一般。 “舞儿。”耳畔响起即墨战天撕心裂肺的呼喊。 第115章 我的男人 第115章 我的男人 秦凤舞有些不甘的闭上了眼,她有些恨,有些怒,但更多的却是暖意和安慰。因为即墨战天他那般紧张自己。在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惊恐,暴怒和着急,他的眼眸是紧张,心疼,自责。这一切都让自己看到他对自己有多么的在意。 这一刻,她突然想有这么一个人时刻紧张自己在身边真的很好。即墨战天,如有来生或者我那么幸运能在重生一次,我定来找你。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只那一瞬间,她感觉到没有刀锋落下来,而自己躺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那般温暖,那般宽阔,那般安全。他带着自己转了一圈,将自己护在他的身下。 即墨战天一个飞身,就将人锢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她在空中盘旋一圈,顺势一脚一个将黑衣人踢得老远。 这时没有被撂倒的黑衣人虽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就反应过来。趁着即墨战天以无暇顾及他,上前就一刀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背上。划出一道伤口。 “王爷。”蓝彦一惊呼一声。 即墨战天转头怒视着黑衣人,一剑精准无误的刺进那人的胸膛。解决了那人,才温柔地唤道:“舞儿,没事了。” 秦凤舞这才猛然睁开眼睛。面前的即墨战天安心的笑着,可他的额头却渗着汗水,脸上有些苍白,就刚才蓝彦一那一声惊呼。就知道他一定受了伤。 伸手摸向他的后背,只感觉到有什么在往外渗。不用深想,那一定是他的血。泪瞬间打湿了她的眼眸,闪烁着泪光心疼地看着他,颤抖的双手敷上他的脸庞,染满鲜血的手弄花了他的脸,看上去那般触目惊心。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憋了好一会。 “战天。”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嘴巴里抖落出来一般。张开了就合不上了。 “舞儿,你没事就好。这点小伤本王不碍事。” 他开口的第一句依然是为自己。眼泪瞬间滑落。看着面前的他,眼前仿佛划过相识以来的一幕幕,打架,斗气,争对,破坏,从前先前的不对盘到他一次次的出手相救。自己不自量力要惩治恶霸,差点挨板子,是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自己还说要和他势不两立。自己不自量力要去抓林天魁,是他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没头没脑要去闯涵王府,是他及时阻止了自己。再后来自己中毒,还是他日日夜夜守在自己身边,甚至连夜救了素白,将解药送来。然而自己做了什么,什么一百分,通通见鬼去吧。我秦凤舞何德何能,只顺手救了个人,就换来他的真情,他的次次以命相护。自己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赶紧抓紧了简直就是傻瓜。 “舞儿不哭,本王不喜欢看见你哭。本王真的没事。咳咳。”说到最后竟吃力的咳了起来。 “素兰,素白,赶紧过来扶着他。”秦凤舞焦急地冲着他们喊道。 一行人纷纷摆脱了刺客的纠缠,围在秦凤舞和即墨战天身侧。 “王爷。是属下无用。”蓝彦一和星辰纷纷跪倒在地,满脸的内疚和自责。 素兰帮衬着秦凤舞将即墨战天扶坐下。安置好了即墨战天。秦凤舞突然起身,一把解开自己的外衣。 即墨战天他们惊讶地看着秦凤舞的举动,她这是做什么。而素兰素白一点都不惊讶。小姐要使另一个绝技了。 “兄弟们,战王都受伤了,秦凤舞居然还脱起了衣服,看样子她为了活命,要牺牲色相了。哈哈哈!这次你们死定了。”为首的黑衣人一副势在必得,处处讥讽。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们真当我秦凤舞好欺负不成。”秦凤舞将手缓缓地搭在腰间,仿佛要拿出些什么东西。 “你们这群混蛋,竟敢伤害我的男人,简直就是找死。拿命来吧。”秦凤舞猩红的双眸充斥着嗜血。 众人疑惑不解。而即墨战天瞬间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看似瘦弱的她。刚才她说什么,她的男人。嘴角上的笑容越来越甚了。 她飞快的腰间抽出一块布条,软绵绵的。引的黑衣人哄堂大笑。秦凤舞微微勾勒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充斥如恶魔一般的微笑。 手紧紧一捏。布条居然瞬间笔直了起来。再看时那已经不是布了,是剑,一把软剑,上头还带着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光亮。 只见她一绕就能把一把剑扯飞,笔直时又能直接穿透敌人的胸膛。黑衣人一阵错愕。而星辰他们再一次奋起搏杀。仿佛是秦凤舞的气势一下子就给了他们力量一般。黑衣人的数量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少。 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溅满了整条道路,那股血腥味,引得人一阵阵的不舒服。 “呵!准备好受死了吗?”黑衣人的鲜血沾满了秦凤舞火红的衣裳,仿佛又镀上了一层染料一般,鲜红色渐渐变得暗沉。白皙的小脸沾染上了几滴鲜血。有一滴正巧在额间。就好像美人痣一般,使得整个人越发的娇艳妩媚了。嘴角那一道浅浅自信的笑,都给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气势。手中布剑也已经变成了血剑。绕是这样居然还能看见那一道道银丝。 “这到底是什么鬼武器,为什么割不破,砍不断。”为首的黑衣人气愤地说道。 “哼,无知小儿。小姐手中的布剑乃天蚕丝所制,岂能轻易砍断。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素白高扬着下巴,特别的骄傲。 仅剩下的黑衣人纷纷后退了一步,不仅是怕了秦凤舞的剑,更是看到了她身后缓缓走来的即墨战天。 “舞儿,你说本王是你的男人,这话真不是真的。”即墨战天此刻着急的才不是这仅剩下的几个小喽罗,而是刚才她说的话。 打到兴头上秦凤舞猛然一怔,瞬间止了动作。羞红了脸急忙说道:“行了,先把人解决了再跟你说。” “好!” 秦凤舞这么一说,眼前的这个几人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就想把人给快点解决了,好去再跟秦凤舞提刚才那件事。 剩下的黑衣人,陡然间感觉到一股威亚朝自己逼迫而来。即墨战天的身边渐渐涌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使得人心不经胆颤。后怕,甚至脊梁骨都在发冷。 他脸上那只秦凤舞的血手印印得他整个人似乎都泛着红光。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潭将人吸引进去,只等他们自取灭亡。 “胆敢侮辱本王的舞儿,受死吧!”即墨战天高喝一声。 四周瞬间起了暴风,一道强劲地掌力直冲向黑衣人。功夫弱的立马吐血到地,稍好一点的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只有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坚持直直地站到了最后。在他黑纱下面,嘴角早就渗出了血丝。 “好个战王,没想到你还会迂回霸天这一招。当真是了不得。”尊主,完成不了你的任务,是属下无能。 “呵,没有想到,你还挺有见识的。”即墨战天俾睨的看着他,满眼的不屑。然而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出招了。这招迂回霸天耗尽了他的全部内力。这个招数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使用的,然而为了秦凤舞,为了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男人的霸气。他用了。眼下,他担心的是这个黑衣人会不会知道这招的副作用。 很显然,那黑衣人带笑的眼角已经告诉了即墨战天,他知道。 “王爷。”蓝彦一他们纷纷上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秦凤舞面色一凝也察觉到了不对,上前走的他的身侧。 “战王,你没招了,此刻内力用尽,你拿什么杀我,我的另一批手下马上就到了。” 众人为之一惊。什么,还有一批人马,难道今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根本没有其他杀手。这招不过是黑衣人放出的口话,他设的心里战术。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彼此凝望一眼,都冲着对方点了一下头。随后对着黑衣人说道:“你以为战王难道就真只是那么点内力?” “什么?”黑衣人不敢相信。 “本王的内力岂是你等小人可以窥探到的,简直就是妄自菲薄,白日做梦。今日你等死定了。”即墨战天说话间尽可能让别人听上去中气十足。 显然这招心里战术是有效的,黑衣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开始琢磨要不要进行第二个计划。 见黑衣人不动,眼珠子一直不停地打转,像是在计划些什么。 秦凤舞在即墨战天耳边轻轻说道:“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嗯!” 就在他们以为能成功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放声大笑:“别想蒙骗我,我可不信。即是如此,我也不怕,爷派来增援的人马上就过来了。”他在做最后一搏,不能成功便要那样做。 就在两方僵持之下,突然间从墨都方向的地方冲来十几个黑衣杀手。口中喊着:“战王,拿命来。” 即墨战天他们一怔,真的是有后援。但是他们的表情却更是那种捡了便宜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那方黑衣人的增援。而且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和那边有所交集。 怎么可能,不可能有增援。黑衣人想着。 第116章 请你们喝糖水 第116章 请你们喝糖水 黑衣人不解的看着后来的那方人,一个计划浮现在他脑海之中。黑纱下的脸,浮出一抹奸笑。突然朝着那方后来的杀手高声喊道:“你们可是涵王派来的人。” 什么,涵王,难道这两拨人都是即墨昊天的人,难道要杀他们的人真是即墨昊天不成。 “你……胡说什么……”后来的那拨人显然没有那黑衣人镇定,听见他陡然扯出了自己的主子,紧张的反驳。 然而就是这个紧张,让即墨战天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伙人都是出至自己二哥的手下。他们听从二哥的命令要来拿自己的命。这一点,他到是愿意相信的。他也相信他的二哥是能干出这事的人。 秦凤舞一听,更是对即墨昊天地厌恶上升了一个高度,低声咒骂:“卑鄙无耻。” 手中的布剑再一次被注入内力,变的笔直起来,伸手指向黑衣人:“我秦凤舞命大的很,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话落,就一个箭步快速攻了上去。 “彦一你们快去相助舞儿,不用管本王。”看着秦凤舞急不可怒的样子,即墨战天心中甚为担心,马上吩咐了自己的手下。 而他们也不敢耽误。又一次激战开始打响。 而后来的杀手完全还没有弄懂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加入了战局。总之只要把即墨战天给杀死,不管是跟谁合作都没有关系。兴许那拨人说不定就是涵王派来了。当下就没有再多做犹豫。 现如今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即墨战天背部受伤,内力又暂时耗尽,不能再战。而素白也受了轻伤。激战到现在,众人的体力都开始渐渐不知了。 面对这窘迫的局势,秦凤舞一边击杀着敌人,一边在思索着该怎么办。鲜血染湿的衣服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她这一刻有些后悔,怎么不带点毒药在身上,这样一来随便一洒就把人给毒死了。 突然,她灵光一闪。对毒药,没有毒药,可以制毒啊。 立马转头对素兰说道:“素兰,你去马车将蜂蜜,桂花糖兑成糖水,越多越好,马上去。”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素兰很快就领命弄来了东西。 看着茶壶中满满一壶浓稠的糖水,秦凤舞脸上挂满了得逞的笑容。叫你们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这般想着,将茶壶抛向空中,用内力打碎茶壶,将里面的糖水全部洒向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身上或多或少地沾上了不少的糖水。很黏糊,别说没有什么危害,就是黏在身上那也是不好受的。 “秦凤舞,你搞什么?”为首的黑衣人摸了一把脖子上的糖水,瞬间将拿刀的手也给弄的黏糊糊的,难受的要命。 秦凤舞调皮一笑:“过会你就知道了。”语毕,瞬间就撂翻了一个杀上来的黑衣人。 “舞儿,你这是?”即墨战天不解的问道。 “你瞧好了,过会你就知道了。” 由于身上沾满了糖水,黑衣人在对打之时便有些力不从心,甩不开招式。蓝彦一他们对付起来也变得游刃有余了。至少身子明显比他们活泛不少。 不多时,地上突然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然而全心全意要置秦凤舞他们与死地的黑衣人,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一点。 秦凤舞余眼瞟了一眼地上,满意地一笑,看样子计划成功了。 “素兰,你们回来,有好戏看了。”朝着他们大喊一声,就退回到即墨战天的身边,冲他巧然一笑。 “哈哈!秦凤舞,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临死之前是想看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地好戏吗?”黑衣人觉得亲凤舞说的话简直就是这个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在他看了他们不过是强如之末罢了。 “舞儿,你做了什么?”即墨战天一把拉过秦凤舞,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马上你就知道了。” 不出一会儿,有一些黑衣人便有些浑身不自在了。冲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头,怎么身上这么痒啊?” 后来的那批杀手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身上也或多或少地犯痒了。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也不自在了扭动了一下脖子,觉得脖子上有东西再爬。酥酥麻麻的,比之刚才被糖水粘了全身还要不自在。 “可恶,秦凤舞,你到底做对我们做了什么?” 他们被弄得浑身不自在,早就没有了战斗力,挠痒痒都来不及了。 秦凤舞耸耸肩:“没什么啊?就是请你们喝糖水咯?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蚂蚁呢,就喜欢甜的东西了。它们闻到了甜味就自然过来了。一想到被蚂蚁啃遍了全身,是不是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她眼睛一眨一眨地,别提有多可爱了。即墨战天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舞儿,真是个鬼精灵,你是怎么想出这招的。” “我自然有我的厉害。”说着,眉宇间都带着骄傲。 即墨战天就是喜欢她这幅傲娇的小模样,一把搂过她纤细地小腰,往怀里紧了紧,闻了闻她的秀发,一点都不觉得她身上的血腥有多难闻,他只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捡到了一大宝贝,还好,还好自己没有错失,要不然自己一定后悔莫及。 “哼,别得意,不就是蚂蚁吗?能奈何地了我们。秦凤舞,你太小看我们杀手的定力了。”黑衣人说道。 秦凤舞伸出她的一根手指头,轻轻的左右摇晃:“不,不,不,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了。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喜欢吃蚂蚁吗?” “不知。”没想到的是,黑衣人居然乖乖作答的。 差点没把秦凤舞她们给笑岔气了。 “小姐,想不到这个黑衣人还挺逗,这么乖乖就作答了。”素白一下子笑的太猛,扯动了伤口,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痛苦。 “你瞧你,小心呀。”蓝彦一连忙上前查看她肩胛上的伤口,脸上别提有多心疼了。 秦凤舞欣慰地看了看素白,又朝着黑衣人说道:“哎,说来了你们也是不凑巧,这些天雨下的太猛,才晴了没有几日,而这里两边都是树林,潮湿的地方就特别多了,我想啊,那个东西应该也特别的多,一会好好享受吧。” “快说,是什么?”显然黑衣人已经没有耐心,她一直吊着自己的胃口,搞的自己心里发毛,开始渐渐观察起四周的动静了。 “啊!啊!”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他立马调转头去,就看见一个杀手滚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惨叫,抽搐,呕吐,看上去痛苦至极。细细看去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正在那个人脸上爬来爬去,那个人脸上红肿一边。 再仔细一看,那东西的尾巴带刺,翘地很高。黑衣人一阵惊愕:“是蝎子。” “哎哟,聪明了。没错,就是蝎子,虽然当场要不你们的命,但也足可以叫你生不如死了。被蝎子蛰到的滋味不好受吧。”秦凤舞的目光陡然间便的犀利,犹如寒冰一般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感觉自己被冰刀刺穿了喉咙,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到底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了了三五人还勉强在站立着。 “星辰,还不还赶紧将人给解决了。伤害你主子的人,一个都不准留。”秦凤舞原本是想冲蓝彦一喊的,可人家在正给自己的丫鬟包扎,瞬间就调转了方向冲星辰喊,又对着暗夜说道:“赶紧把你们王爷扶上马车,在不包扎,保不齐就流血身亡了。” 暗夜被吓得赶紧将即墨战天给扶住:“爷,赶紧进去吧。” 不成想,即墨战天居然冲着秦凤舞撒起娇来:“舞儿,你替本王疗伤,能好的快。不是你,本王宁愿流血而亡。” 敢情这个家伙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过一看他还有力气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多大的事。白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啊。”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即墨战天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咳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还看着特别可怜的说道:“好……咳咳……舞……咳咳……儿……本……王没事。” 听着他的咳嗽就揪心,连忙上前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皱着眉头说道:“行了,行了,我给你包扎还不成吗?” 在她看不见的方向,即墨战天脸上挂着一抹得逞的微笑,正巧就被看暗夜给看见了。暗夜是满头黑线。爷,你这么腹黑真的好吗? 秦凤舞到是看见了暗夜那不自在的表情,只当是他是担心自己的主子,没有多想。 而暗夜发愣的时候,冷不丁地就收到了来自即墨战天警告地眼神。像是再说,你敢多嘴,小心本王封了你的嘴巴。暗夜吓得赶紧珉紧自己的嘴巴,可不敢轻举妄动。 “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作证,证明是涵王派我们来的,王爷不会想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吧。” 星辰正要结果了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之见他立刻讨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而此时的两拨人就仅仅是剩下他一人了。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之中,做了一个决定。 “留下他,本王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即墨战天一声令下,黑衣人放下了心神。涵王,对不住了,要你为尊主牺牲了。 第117章 专门供我欺负的男人 第117章 专门供我欺负的男人 “带下去,帮人给本王看紧了。”即墨战天轻撇了一眼,他可不认为这个人有多少诚意,但是他既然愿意投诚,那留他一条狗命又何妨。 一听即墨战天留下了自己的性命,黑衣人心下一阵欣喜。太好了,这下子至少不枉费尊主的另一个打算。为之死也甘愿。 大战一场,众人都疲惫不已。当夜就快马加鞭的了进了最近了的一个小镇。 即墨战天后背的伤只是在马车上稍稍做了处理,止了血而已。来到客栈,秦凤舞忙让小二取来两个炭炉过来。 房间之内,有了炭炉的温度,暖和了不少。秦凤舞让素白多点了几根蜡烛。白日里并没有细瞧,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如何。 “战天,你忍着点。”秦凤舞知道他常年征战,这种伤定然受过不少,但心里很是忍不住担忧。 见她这般为自己着想,即墨战天心头就跟吃了蜜糖一般甜。若是受伤能换来她的这般细心呵护,多受几次,多流点血又有何妨:“有舞儿,在重的伤也不怕。” 他这般还能说些讨好人的话,秦凤舞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顿时放心了不少。 一边褪去他身上染血的衣衫,一边问着素兰:“素兰,素白的伤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素白她的伤没什么要紧,不过就是受点皮肉之苦。眼下她正甜蜜着呢。”素兰一想到蓝彦一对着素白那紧张兮兮就跟傻二楞的模样就想笑。 “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舞儿偏心眼。为本王包扎,心却挂念那丫头。”他想想就觉得苦,自己这地位怎么还不如一个丫头。 秦凤舞一怔无语,这家伙的醋劲到底是有多大啊!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睛里划过一抹使坏的眼神。 “哗啦”一下,瞬间就把他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啊!啊!舞儿,你这是要疼死本王吗?本王可是救你才受伤的。”痛的他是嗷嗷直叫,脸上痛苦极了。 秦凤舞轻哼一声:“你啊,就是醋劲大,素白从小跟在我身边,做主子还不得心疼一下。”说着就拿起干净的纱布,用烈酒为他消毒,扶上伤口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他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地疤痕,细数都数不过来,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些都是他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见证啊! 脑海之中突然就浮现出他身披银色铠甲在杀场上杀敌的模样,一定很英武,一定很霸气,也一定很迷人。想着想着就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受了伤中了毒,躺在战车之上,而自己居然还被他那副虚弱的模样给吸引了。 想到这,不由的饶过身,果然看见他肩胛处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疤痕,她当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被银枪所刺。 看着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那道疤,那道让他一眼便认定了自己的疤,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肌肤,是那般轻柔。 她温柔如水的动作,令即墨战天浑身起了一个颤栗。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疤,笑了:“是舞儿救了本王的命,舞儿是本王命中的福星。” 两个人的视线突然对视在一起,含情脉脉。 素兰见到这一幕,默默地退了出去,她高兴小姐的选择,同时她也在想着另一个人。 看着时间久了,秦凤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就救你一次,你却救了我四次。说来我才要谢你呢。” “噢!是那四次?”即墨战天这是明知故问,他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秦凤舞可不相信他不记得那几件事这家伙比自个还小气,会忘记怎么可能。 “不记得。”他直接开始耍赖皮了。 秦凤舞顿时觉得的脸皮真是比城墙都要厚了,气愤地撇撇嘴,转到他背后,猛喝了一大口烈酒,就吐到了他伤口上。 “啊!”痛的他惊呼一声,眉头更是痛得皱的紧紧的,“舞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哎呀哈,这还治不了你死皮赖脸,看本小姐不给你点苦头吃。原本打算轻柔柔地为他清洗伤口,瞬间就变得重重的。 即墨战天也意识她这是生气了,即是很痛,她也忍着不叫,不能叫她担心。 他默不吭声,秦凤舞手下的动作就渐渐轻柔了下来。手法很轻很轻,到最后。即墨战天变得有些享受了。 秦凤舞淸洗完伤口,又细细观察了一翻,还好伤口没有很深,这样一来就不需要缝合了。涂上上好的金疮药,用纱布一层一层地包扎好。最后还特有逗趣意味地在他背后用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看上去就是一个大男人,身上背了个蝴蝶结。模样怪极了。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即墨战天不解:“舞儿,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憋着笑使劲摇头。 瞧她那小模样,一定是使坏了,即墨战天也不揭穿,他就是喜欢她这幅开心快活的模样。 “你开心就好!”即墨战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秦凤舞立马收了笑,楞了一会儿。呆呆的直直的看着他:“你这么宠我?” “因为本王不想再让舞儿失望了。” 话落,秦凤舞朝着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笑容甜甜的,直甜到了即墨战天的心坎里。 这脑门一热当即就脱口而出:“舞儿,你说本王是你的男人,这话可是真?” 秦凤舞一怔,刚要辩驳。 “不许耍赖。”这嘴巴才刚张开就被打断了。 她啊了半天,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又突然想到了,眼睛一转:“当然是了。专门供我欺负的男人。” “本王宁愿被你欺负一辈子。”他也不恼。 “哼,你脸皮真厚。”秦凤舞小鼻子一皱,伸手就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掐去。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皮肤居然那么好,简直比小婴儿的皮肤都嫩。 他的脸被拉扯着,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都带了点怪声音:“舞儿,本王这次能有几分?”他带着期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得她的小脸渐渐变得绯红。也在脑子想了很久,如果他这一次的以命相护都换不来自己的以心相待,那样会不会太残忍,太不公平。凝视着他往日那般深邃的眼眸,此刻竟然清澈地几乎透明。但自己本身就是挺骄傲的一个人,这才多少时日啊?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白痴。 “舞儿?”见她呆愣愣地不说话,即墨战天又轻唤了一声。 “五十分。” “什么,是一共还是这一次。”显然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这次。”秦凤舞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 “真的?” “真的。” “太好了。”兴奋的一把就跑了秦凤舞,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般抱着秦凤舞飞快的旋转。 不过喜大就悲了。没还转到几圈,他就痛的冷汗连连,放在秦凤舞,咬着牙,可怜的说道:“舞儿,伤口裂了。” 秦凤舞这头上整个大写的无语啊!有些嗔怪,有些担忧地说道:“活该。” 嘴上是这么说,手上还是再一次为他重新上药包扎。 不过这一次缠纱布时候是越缠越紧,以至于到后来即墨战天有些吃不消地出声:“舞儿,本王好像没做什么吧?你把我缠那么紧做什么?”回头就看见秦凤舞一张黑的不像话的脸瞪着自己。他纳闷了,自己真的没做什么呀? “即墨战天,你是内力耗尽,不是内力尽失,外头的动静你就没注意到。真真是枉费了你那一身好本事。”她没好气地哼哼着。 惊得她这么一提醒,他才静心来。只一瞬间,脸色几乎跟秦凤舞一样臭了。都怪刚才自己太兴奋,居然没有听到外头的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听到了多少,刚才这般别说自己都面子了,就是舞儿也丢了面,她要不生气,那就奇怪了。沉着声说道:“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吓得原本在外头偷着乐的星辰和暗夜连滚带爬地跑得远远的。正巧素兰端着几碟小菜上来,看着他们一个个神色慌慌张张地,忙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没什么,再不走咱们就惨了。”星辰和暗夜说着害怕,可脸上止不住的笑,他们是实打实的为自己的主子高兴。 两个人古古怪怪的,搞得素兰是一头雾水。不理会他们,上来楼,来到房门口,轻轻地瞧了瞧门:“小姐,王爷,吃点晚膳吧!” “进来吧!” 得了应允,素兰推门进去。 里头的即墨战天已然穿戴好了,淡淡地扫了一眼素兰,他可不想让秦凤舞以外的女人看到自己的身子呢!就在素兰在门口说话的时候,飞快的套上了衣服。着了里衣不算,干脆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看着秦凤舞是一怔惊愕。她在想,素兰没有那么可怕吧!全副武装做什么。 第118章 神神秘秘的离去 第118章 神神秘秘的离去 即墨战天瞧了一眼素兰放在桌子上的几碟小菜。这大冬天的本来就没有几样小菜,左不过就是萝卜,豆腐。 瞅了瞅,眉头皱紧了一分,嫌弃的看着那几碟菜,即墨战天不满地开口:“本王不吃,看着就没有胃口。” 秦凤舞到是夹了一口萝卜塞进嘴里,脆脆甜甜的,一副挺好吃的表情:“嗯,不错呀!你尝尝。” 说话间,就夹起一块萝卜凑近即墨战天的嘴巴。秦凤舞本以为,自己亲自给他夹,总该吃了吧!嘿,没想到他还是个傲娇货,头一别,说道:“不是舞儿亲自做的,本王不吃。” “啪”秦凤舞沉着脸,重重地放下筷子:“爱吃不吃,不吃拉到,本小姐没功夫伺候你。” “吃,吃,舞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即墨战天连忙讨饶。 那副模样逗得一边的素兰忍不住就想笑,若不是怕他阴晴不定的脾气,这会子早就笑岔气了。 “呐,吃吧!”秦凤舞给他递过碗筷,放在他的面前。 他低头楞楞地看着面前的碗筷,心里有些懊悔,得寸进尺个什么劲啊,刚才舞儿想喂你,你还不要。 “哎呀!”他故意痛苦出声。 吃得正欢的秦凤舞随机问道:“怎么了?” 他假装伸手去拿筷子,谁知拿了一半就掉了,一脸的痛苦:“舞儿,本王内力耗尽,没力气了!” 这什么意思。秦凤舞眼角抽搐的不行,这家伙敢情是要自己喂他啊!余眼瞟向素兰。素兰冲着假装痛苦的即墨战天努努嘴,那表情就是在说:小姐,没错,王爷就是这个意思。 秦凤舞看着死皮赖脸的即墨战天,觉得自己被他那高冷劲给骗了,这家伙不仅是彻头彻尾的腹黑货,更俨然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哎,爱吃不吃,不吃就收了呗。” 一听,这计划显然是没有成功啊!连忙就罢了一招:“舞儿,本王的伤口好疼,动不了筷子,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又把伤口给崩了呀!”作势就摆出一副痛的要命的模样。 雷得秦凤舞一个外焦里嫩,好个即墨战天,知道本小姐为着你受伤愧疚呢,没想到你还挺会又这个找机会的。 也没多说话,直接拿起碗筷,就往他嘴边凑,连菜也不夹一口,直接就喂饭,还一口接一口,塞得即墨战天是满满一嘴巴,撑得他只差没有掉眼泪了。 “舞儿,慢点。”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只要是她喂的,哪怕是只有白米饭,他也吃得欢快。 被自己这般整治,脸上还挺开心,秦凤舞一瘪嘴,渐渐放慢了速度,一口菜一口饭的喂着他。 淡漠不语,却温馨异常。看的素兰很是羡慕,也很是感动。 不多时,即墨战天便在秦凤舞的帮助下吃下了满满一大碗饭,也觉得这饭菜特别可口。笑眯眯的,痴痴地看着秦凤舞。 素兰快速的收拾了碗筷就要退出去。却被秦凤舞给叫下了。 “素兰,我的鞭子可有捡回来收好。” 讲到这个,素兰脸上就一抹子遗憾:“收了,只是断了,恐怕也接不上了。” “哎!”秦凤舞叹了一口气,“那鞭子也是用上好的蟒蛇皮做的呢,就这么被砍断了,真是够可惜的,这叫我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鞭子呀!” “舞儿,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回到墨都本王立刻让人重新打造一条。”即墨战天最见不得她犯愁,立马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那是我十岁那年,百幕生爷爷杀了他养了多年的毒蟒给我做的,是我十岁生辰的礼物,不一样呢!说来,如果是蛟龙神鞭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轻易被砍断的。”她嘟着嘴,显然很气愤。 “谁说不是呢,可是顾少主他家族不让拿出蛟龙神鞭呢!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王爷也不至于受伤呢!”素兰说道。 “蛟龙神鞭?”即墨战天面显疑惑。 “就是顾家堡世代相传的鞭子啊……”秦凤舞絮絮叨叨地将前因后果给即墨战天说了一遍。 他听着,看着秦凤舞对蛟龙神鞭露出的渴望的眼神,心里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心。 随后几日,为了即墨战天的伤势,一行人在这个小镇上逗留了数日。原本慢行只需十来日的路程,也被生生托到了十二月的头上,赶巧在进城之前去了一趟育善堂,给孩子们提前做了腊八粥。而孩子们也算是真真是认识了即墨战天。 进城那日便是腊八。在城门口,快要进城的时候。即墨战天拉开车帘子,冲着,外头的蓝彦一喊道:“彦一,停车。” 蓝彦一回头瞅了一眼,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停下了车。 “这快进城了,你要做什么?”秦凤舞问道。 他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发簪,又看了一眼她如今空空腰际,说道:“舞儿,本王还有事要办,你先进城。” 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一眼就让人觉得有鬼。秦凤舞也不做多问,他不愿意说,问了也没劲,随即说道:“嗯,知道了!” 见她点点一应允,他才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车。走到星辰跟前,让他下马,自己则上了马车,吩咐蓝彦一:“彦一,你护送舞儿进城,若她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试问。还有把那个夜猫给本王看紧了,等本王回来,再找二哥算账。” 早前,暗夜就带着黑衣人夜猫先行一步回了墨都,这会子夜猫早就被关在了战王府的地牢里了。 “是,王爷。” 随后又冲着星辰说:“星辰,随本王一起。” “是!” 离去前一刻,他冲着马车内的秦凤舞喊道:“舞儿,本王去去就回。” 听到这话,这话里的留恋,秦凤舞心里还是暖暖的。 “驾”一抽马鞭,扬长而去。 进城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谁散播了秦凤舞回来的消息。原本每次回来,都会听见的那些声音早就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 “秦小姐回来了!” “秦小姐回来了!” “秦小姐是神医呀!” …… 往常躲着自己的那些人,这一次没有再躲起来,而是一个劲的往跟前凑。秦凤舞被这一声声震慑住了,撩起车帘子往外头看。只看见老百姓一个个脸上扬着笑容,朝自己不停的挥手,嘴巴里都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小姐,这回你可出名。”素白说的倍骄傲。 “秦小姐,我们现在才知道你是好人,你要是坏人哪会砸了东西还赔钱呢!” “是啊,秦小姐,我们误会你了。” …… 这一声声的声音络绎不绝,秦凤舞觉得有必要出去说一下,要不然这回府的那段路都被堵死了,啥时候才能回家呀! 出了马车,站在马车的板子上,对着老百姓喊道:“大家伙都回去吧!我秦凤舞呀也不在乎这点名声。” “秦小姐就是豪气。” “那些个官家小姐,个个比不得你。” 一个个的使劲夸自己,这心里头啊,还是挺美滋滋的,谁不喜欢被奉承啊! “秦小姐,我家孙子病了,能否给瞧瞧啊?”人群之中冲出来一个满面忧愁的大娘。 她这一问话,瞬间寂静了一条间。 秦凤舞瞧着她,爽朗一笑:“行啊,阿婆,回头带上你孙子来忠勇侯府找我。” 话落,整条街道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谢谢谢谢!秦小姐,你是好人呐!”阿婆激动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就是,就是……” “以后,谁要说秦小姐的不是,我们不依。” …… 只要一场小小的变动,仿佛就把秦小姐从人见人怕的小魔女一下子推崇到了人见人爱的天神一般的存在。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平时暗暗积累下的,不过是这场瘟疫让自己彻底翻了一个身。 那些个平日嚼舌根的官门子弟,都后悔的想要咬自个的舌根,都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和秦凤舞交好,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表示好意,这会子要是有什么难处也好开口不是。所以说,做人往往还是要为自己留点余地的,说不定哪天你瞧不起的人就咸鱼翻身了。就像秦凤舞。 当然有些冥顽不灵的,比如安婉婷,她嫉妒她,已经成疯成魔了。 在城门口逗留了好一会儿,老百姓才散开,留出了一条道来。 “小姐!这次进城感受如何?” “感受吗?当然是爽啦!”随之而来的便是秦凤舞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皇兄,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呀?”栖凤楼里,二楼靠街的一个雅间里,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很是美艳的女子朝着窗外秦凤舞的马车看去,问着身边穿白色长袍温文尔雅的女子。 “不知!兴许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也说不定。”男子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这个男子比之顾少卿还要温润,而且他的温润更添了一份贵气。 “哼,不就是那家小姐嘛!用得着那么大的排场嘛?本公主还没有那么大的阵仗呢!”黄衣女子,一跺脚,嫉妒地看着秦凤舞远去的马车。 男子看着自己任性的妹妹无奈的摇摇头。 回到忠勇侯府,秦凤舞走进前厅,却见到了自己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即墨允天。 第119章 家有喜事 第119章 家有喜事 “爹!”看见他,秦凤舞原本甚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这种生生被人破坏的感觉真的是很讨厌,说话间语气里都带着不满。 “舞儿,你可回来,把爹担心死了,以后可不许这么胡闹。”秦浩珉的语气中充满了责怪,但更多的事担忧很疼爱。他细细打量了一翻,确定自己的女儿毫发未伤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瞅着他心疼自个模样,秦凤舞深深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鲁莽了,有些内疚的低了头:“爹,舞儿没事,你放心。” “没事就好。只是你们怎么才回来啊!这宣王都回来好几日了。”秦浩珉说着就朝即墨允天看去。 这下子,想故意当他不存在都不行了,极不情愿地朝着即墨允天施礼:“见过宣王。” “不必多礼,说来本王还要感谢你,要不然登州百姓还有本王都要被陆景给蒙骗了。”他一副深表愧疚的样子。 外人瞧了只当时他内疚自责的不行,在秦凤舞看来,却叫自己恶心的不行。忍下心中的不爽,随意地客套了两句:“宣王不必如此,生为墨国人,能为墨国出一份绵薄之力,这都是应当的,担不得一个谢字。” 秦浩珉有些惊讶地看着秦凤舞,想不得自己的女儿出去了一趟,变的这么有礼,她往常可没有这份耐心。他不知道的是,秦凤舞也是在跟即墨允天作假,这里头的猫腻也就素兰素白她们知道。 即墨允天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再多言。 见气氛有些尴尬,绕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定然能猜出几分,秦凤舞不喜欢即墨允天。秦浩珉随即出声调和:“舞儿,你不知道你娘有多担心你,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饭,人都消瘦了。好在宣王回来就跟我说了你的事,报了个平安回来,要不然现在你娘还着急呢!” “那行,多谢宣王了,爹,你和宣王慢聊,我去见见娘。”她就不愿意在这里跟即墨允天假客套,说完就一溜烟的没人影。 秦浩珉也甚是无奈。 进了凤轻澜的院子,老远就看见凤轻澜没有什么精神的坐在院子晒太阳。她那一副消瘦的模样,看的秦凤舞心疼的要命,都是自个不好。眼睛瞬间红红的,立马就冲了过去,扑进了凤轻澜的怀里,一阵撒娇:“娘,对不起,叫你担心了。” 猛然间扑腾进一个软软的身子,吓了凤轻澜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轻柔地拍着秦凤舞的背:“舞儿没事就好!下次不许这样了!” 秦凤舞抬头看着凤轻澜,嘟着嘴,乖乖的点头:“嗯!娘,你都瘦了,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害你吃不下饭?” 凤轻澜那里舍得怪自己的女儿连忙说道:“娘是担心舞儿,但是也相信舞儿的医术。娘没有因为你吃不下饭。” “胡说,你明明就瘦了!” “哎!是有一点。”凤轻澜看着她逼问的眼神不得不承认,不过她又说道,“是有点担心,但更多的是确实没有什么胃口,近几日来,吃什么都不香,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秦凤舞一听,心头有些欣喜,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赶忙抓住凤轻澜的手,给她探起脉了。探着脉搏,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连着秀眉都快飞上天了。 凤轻澜被秦凤舞这么一下搞得也有点紧张了,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毛病,可见她笑得开心,似乎又不像。 “娘,太好了!不枉费喝了那么调理的药,我马上就要有小弟弟了。” “什么?”凤轻澜陡然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激动地说道,“舞儿……你……说得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说着还把手探上了凤轻澜的小腹,这里头可是一家人期盼的孩子呢,“娘,才一个多月,不到两月,你这是孕初的反应,回头我给你配两副安胎药,吃了就好!” “真是太好了!”凤轻澜捂着嘴轻唔起来,“平常小日子就不准,没想到……” “娘,别哭,对小弟弟可不好。”虽然不能断定是男是女,可是她就盼望着是个弟弟。 凤轻澜点点头,可眼泪就是激动的,止不住地往下掉。 秦凤舞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严肃的说道:“这回,咱们要把小弟弟保护的好好的,瞒多久是多久,正好现在是冬日,借着衣服多挡两个月。” 凤轻澜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那年的是想来也是在她心里烙了坎,重重的点点头。眼下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幸福的事了。 秦浩珉得知了此事,只差没有激动的飞上天了,整日整日守着凤轻澜,只差是没有早朝了! 这头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就从凤轻澜那里得知。秦落蝶嫁进涵王府没有几日就小产了,现在也不知道在涵王过得什么日子,秦浩宇那边想要的好处是一点都没有得到。 听到这个消息,秦凤舞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且不说这对孩子即墨昊天来说是个屈辱,就是他府上那些个侧王妃夫人什么的也会是他为眼中钉,要知道谁会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王爷的其他女人生下孩子呢!王府的后院比后宫是差不了多少的。这孩子不用说不是即墨昊天就是他那些夫人弄没得。秦落蝶她再怎么小心,也是双手难敌众人呀!那么多人要她死,对付了一个还有一个,就凭她那点小聪明又能发挥到哪里。小产是迟早的是,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而已。 更加可怜的事,秦落蝶小产之后大出血,落了病根,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呢!对于这一点,秦凤舞到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奇怪即墨昊天怎么没有趁着她病把她给整死呢! 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只当是即墨昊天怕即墨城追究罢了。 刚回到梧桐苑坐下没有多久,外头就冲进了一个人。 一个头上蒙着丝巾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秦羽晴,就露出一双红红地眼睛,跪倒在秦凤舞的面前。 而她只露出了眼睛的周围布满了红点,甚至还有些渗着血丝。单是眼睛就已经很可怕了,那么光想想就知道她的脸有多恐怖,恐怖到她必须把自己给包起来。 秦凤舞心中冷冷一笑。体会到了生不如死了吗? “堂妹,二姐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秦羽晴哭喊着抓住秦凤舞的衣裙。 秦凤舞淡淡地一扫,带着一抹嫌弃,吓得秦羽晴立刻收回了手,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胡乱在空中挥舞了一会。 “堂妹,堂妹,凤舞,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她几乎哀求着,她想哭,但是她又不敢哭,一哭眼睛里就会流血泪。 “二堂姐,你要我救你什么?一冲进来就跪在我跟前,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秦凤舞又欺负了你。赶紧起来吧!素兰。”说完,就示意素兰赶紧将人给扶起来。 “不,不!”秦羽晴一把甩开了正要搀扶她的素兰,脑袋不停地摇头,“不会的,没人会说的。凤舞,救我,我现在真的生不如死啊!” “咚咚咚”磕头磕的直响。 秦凤舞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神对视着自己:“二堂姐,你这样我可消受不起。我秦凤舞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话落,就一把甩开了秦羽晴,她的身子如同树叶一般倒在地上,回头再看秦凤舞时,她脸上阴冷的表情吓得自己不敢在靠近了。 秦羽晴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一个恶魔,只要是曾经跟她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像秦落蝶,就像秦闵慎,就像自己…… 然而为了活命,早就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再一次撑起身子,眼睛里流着血泪,苦苦哀求着:“是,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有那样的想法,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想这样下去。这样如同鬼魅一般的活着,如果这样,我宁愿死了。” 她解下了头巾,露出了一张比想象更加惨不忍睹的脸。脸上布满了红点,一点点渗着血丝,有些甚至还流着脓水,从脸上一直到脖子,甚至发根都有,这皮肤简直就没有一块好地。看着就想吐。 最是爱漂亮的她,又怎么忍受得了自己这幅样子呢。她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照过镜子,她害怕见到自己此刻地模样,可仅仅只是手的触碰,她几乎就可以断定,现在自己到底有多丑了。 面对这样一张脸,秦凤舞一点也不觉得的奇怪,因为这就是她的杰作啊!那日去看秦羽晴的时候,不是她最后说出那些个狠毒的话,秦凤舞还不至于下此毒手,但是她偏偏就惹怒的自己。所以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在她对我房间里下了点美人痘。顾名思义就如这般。 不过奇怪的事,她的脸未免恶化的有些太快了。难道是自己下药下的太重了不成。 “堂妹,你看我这张脸,若如此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发誓以为见到你就躲得远远,唯你是从,再不嫉妒你,不诅咒你!”她指天发誓,说的信誓旦旦。流着血泪的眼睛煞是恐怖。 第120章 济安郡主 第120章 济安郡主 “素兰,你觉得她会改吗?”秦凤舞端起茶杯问的漫不经心。 不等素兰张嘴,秦羽晴立刻接过话,焦急地说道:“改,我一定改!” “真的?” 秦羽晴用力的点点头:“真的。”随着她的用力点头,她脸上的一滴血泪滴落到了地上,那一滴鲜红看着有些刺目。 秦凤舞放下茶杯,细细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秦羽晴,心想着教训的也够了,总不能真真弄死了,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 “把手给我!” 忽的听见这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头,秦羽晴这会子到是呆在那里不动弹了。见她不动,秦凤舞不耐烦地说道:“还看不看啊?” “哦,哦!”她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就把手伸了过去。 原本只是想要装摸做样做做样子,没想到的是一探上的脉息,就发现了不对劲。微蹙着秀眉,手稍稍在用了用力。又凝视看了看她脸上的红点。 没想到她不关中了美人痘,还中了另一种毒。看样子大抵就是利用她的那个人想要她死,想要灭口。趁着自己给她下毒了,又下了一种毒。哪怕她是个榆木脑袋,根本想不到利用她的谁,那人也不放过。心思果然歹毒。 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自然。吓得秦羽晴以为自己没救了。急得哭了起来,这血泪流的就更凶了。 秦凤舞厌恶地看着她,皱着小鼻子冲着素白喊道:“素白你去药房将第三层架子上的青瓷瓶拿过来。” “小姐!”素白不满地出声,她知道那青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一想到这么容易就放过了秦羽晴,这心里头就不舒服,别别扭扭地不愿意去。 见使唤不动她,秦凤舞无奈地看向素兰。素兰立马就会意了,立刻取来了青瓷瓶。将它教到了秦羽晴的手中。 秦羽晴看着手里的青瓷瓶,仿佛看见了救命仙丹一样,双眼模糊都能看到她在放光。 “这是治你脸上红点的特效药,以前有见过你这症状,我这正好有一瓶,拿去吧。每日一颗,服上十日便好。” “堂妹,姐姐谢谢你,姐姐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来害你了,绝对。” 秦凤舞才不会理会她这般誓言呢,不过是看在她快死了份上,想她死的好看的罢了。 秦羽晴连忙到出了一颗药丸,吞进了嘴里。 她这一副猴急的模样,秦凤舞就不愿意见。命素兰将人给送了出去。这秦羽晴前脚刚走,素白就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小姐,她心眼这么坏,你怎么还要帮她解毒啊!就应该让她丑死。” “素白,小姐定有她的想法。”刚刚送走了秦羽晴的素兰,回来就听见素白在抱怨。 秦凤舞靠在软枕上,朝着她们微微一笑:“到底还是素兰知道,秦羽晴她离死不远了!” “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她不止中了美人痘,还中了一种慢性毒,我一时也查不出中了什么,不过她离死不远了。” 素白这才恍然,原谅是这样啊!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素白也便没有计较那么多了。 秦凤舞这才回来的第二日,宫里头的即墨城,就让人传口谕让她进宫。可秦凤舞一听就头大。人家刚回来,累得慌的理由给推脱了。吓得那个宣旨的小太监是冷汗连连,觉得那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只差没有抹那么一下了。可秦凤舞就是不去,死活不去。 人家无法,只能如实回禀了。想不到即墨城听后就大笑了起来,朝着秦浩珉说道:“秦爱卿,你女儿是不想要她的一百万两黄金了。” “皇上,小女莽撞,还请皇上赎罪。”秦浩珉连忙下跪为秦凤舞求饶,心里直为她捏把汗。这个女儿,怎么连皇上的旨意都敢不尊呢。 “赶紧起来,你女儿真性情,这次又立了大功,还要好好褒奖才是。这样,封秦凤舞为郡主,封号济安。” 悬壶济世,保民平安。 秦凤舞非但没有受罚,还得了一个郡主的封号。这一天,小太监就连着两趟去了忠勇侯府。这第二次嘛!脸上自然是乐开花。 从传旨到回宫,这一眼的功夫,墨都城里人人都知道了秦凤舞获封了郡主。 这上门恭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不过这跟秦凤舞没多大关系都是秦浩珉和凤轻澜在接待着,自己压根就不想出去。 她躲着那些虚情假意的,可偏偏就有人要闯进来。 “济安郡主,恭喜恭喜啊!”即墨昊天几乎牙咬切齿说着违心的话。 “不敢不敢,涵王你这般急冲冲到不像是来贺喜的。”冲他有些微怒的脸上,秦凤舞可看不出一丝贺喜的样子,她也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即墨昊天。 即墨昊天看着她的脸,就恨不得上前撕烂了。自己被整整关了一个月禁闭都是拜她所赐,如今她居然没有被瘟疫害死,还因这事获封了郡主,这叫自己如何不气。再怎么隐忍心中的怒火,多少还是浮现在了脸上。但是他必须忍,这次来是有目的的。 “济安郡主医术了得,如今本王的八夫人,你的五妹妹卧病在床,可否请你去瞧瞧。”他想要将秦凤舞诓骗进府,再做下一步打算。 不过显然秦凤舞并不买账,冷冷一笑,言语之间满是不屑:“我为何要救,是个人,我秦凤舞都得要救不成。” “她是你的堂妹,不管如何,总是要去看看的,难道济安郡主不怕自己好容易博得的好名声,因为不顾念手足亲情而毁了吗?” 秦凤舞有些好笑地看着即墨昊天,又搬出这一套,以为我秦凤舞会在乎嘛。 “涵王,我秦凤舞从来就不在乎这莫须有的东西。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百倍还之。她秦落蝶若是没有害人之心,我秦凤舞定会救她。只可惜她处处害我,那我为何还要在意这点名声去就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对秦落蝶,也是在说他。 即墨昊天哪能听不出她话中之话。微眯着他狭长的双眸:“好啊!真是好样的。你当真不救?” “不救。”秦凤舞眼神透露着坚定,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傲气。 就在两人僵持之下,素兰匆匆走了进来,对着秦凤舞说道:“小姐,昨日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婆婆带着他的孙子过来了。你可现在去瞧瞧?” “去,让人到院里的药方等我。”这么好的机会,难能不去,她早就想要将这尊大佛给赶出去了,可是无奈人家脸皮太厚。说的那么决断,还杵在这,“涵王,不好意思,我有病人过来,恕不奉陪。” “秦凤舞。”即墨昊天气的大声吼叫着秦凤舞的名字。 秦凤舞掏了掏耳朵,说的漫不经心:“涵王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我也再说一遍,秦落蝶我不会去救,涵王还是另请高明吧!她一个王府的八夫人,我可高攀不起。”你涵王府我可高攀不起。 撂下话,就直接出了房门,留了怒火中烧的即墨昊天。 “秦凤舞,你不要太嚣张,本王不会让你好过的。” 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又在秦凤舞那里吃了那么大一个闷头亏。一路上带着怒气回到了涵王府。即墨昊天本来想利用秦落蝶病重,将秦凤舞诓来涵王府,只要她踏进府门,在府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可就由不得她了。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凤舞居然那么绝情。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无用的秦落蝶造成的。带着怒火一脚踢开了秦落蝶居住的残破屋子。 秦落蝶躺在比在侯府还要破烂的床上,惊恐地看着即墨昊天。她整个人瘦的厉害,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肉,眼窝深陷的厉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恐惧。看着即墨昊天一副吃人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涩涩发抖。 即墨昊天二话没说,就将人拽到了地上。 “啊!”秦落蝶本就身子虚,没由来的这下,让自己痛的蜷缩在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的大手毫不犹豫地落在来的她的脸上,打的声音清脆的响亮。 秦落蝶将自己抱的紧紧地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火,深埋在双臂之间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一边承受着身体上的痛,一边哀怨着世间的不公。 即墨昊天打累了,离去的那一刻。她“噗”一声,往外吐了一大摊血,唇上挂着血丝的她有为可怜。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她没有那般心思,又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呵呵!”她的脸上泛着苦笑,勉强地做起身来,看着这间不挡风不遮雨的屋子,忽然就开始无比怀念那段被秦羽晴姐妹俩欺负的日子。虽然不是很好,但比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想着脸上越发的凄凉。 “堂姐,我错了!真错了!呵呵!”直到这一刻,她才醒悟,自己有多么蠢,为何要和命运抗争,为何要去争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121章 丧 第121章 丧 人往往就是这样,只有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幡然醒悟。秦落蝶想着自己的姨娘,她那般爱自己,她曾劝自己不要争,不要抢,是自己不听话。她想起自己腹中枉死的孩子,手颤抖地敷上自己的小腹,低头看着。娘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但是从没有想过要你死,娘是爱你的。她想起这么多年,秦凤舞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她从来就不曾想要害自己,是自己贪心,想要利用她上位,是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这一切怪的了谁。抬头看了一眼屋顶,上头还有一个风口,正往里头呼呼地灌着冷风。但是她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温暖。吃力地抬起自己干枯的手,想要抚摸上天上的太阳,可是那太阳离得太远了,怎么也够不到。只有冷风穿进她单薄的衣衫,吹动着她凌乱的发丝。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秦落蝶再也不要……争……不要抢……” 手重重地落到地上,靠着床沿,没了声息。 “堂姐,若是妹妹真心悔过,你会不会护我。我知道你会的,因为你从未想要害我。” 她的悔过,她想要说的话,都沉默在这萧条的院落里。 次日一早涵王府便派人送来了秦落蝶没了的消息。何姨娘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哭成了泪人,抽搐之下就晕了过去当场病倒。 而即墨昊天却在私下跟秦浩宇这般说道:“本王昨日来请济安郡主为落蝶诊治,她却不肯,还说是落蝶害她在先。哎,若是她出手,落蝶她……必然……有救……”说着便声泪俱下。 秦浩宇满腔的怒火全部都算到了秦凤舞的头上,若不是他见死不救,自己怎么会与荣华富贵的日子擦肩而过,都是她,都是她。 “贱人。” 即墨昊天见他这般气愤,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装出一副伤心过度的模样,劝慰秦浩宇:“岳父,节哀。” 这一声岳父,彻底将秦浩宇拉到了自己这一方。 他激动地看着即墨昊天:“王爷,有需要下官的,我定当效全马之劳。”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失了一个无用之人,又俘获一个。秦落蝶死的不亏。 秦落蝶的丧事就是弄了一副薄棺草草下葬。即墨昊天为了张表情意,还允许亲友送她最后一程。 对于秦落蝶来说已经是格外开恩,不过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小妾,能举行丧事,就是天大的恩赐。 何姨娘想要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却被即墨昊天以各种理由给拦下了。何姨娘直到下葬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死相有多惨烈。 “小姐,你说那涵王也太狠心了吧!人都死了,怎么就不让亲娘见女儿最后一面呢?”素白怎么想也想不通。 “因为涵王他怕秦落蝶被人发现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秦凤舞一猜就猜了这里头的猫腻。 依即墨昊天的性子,他在自己里讨不到好处,回去一定会把气撒在秦落蝶身上,而秦落蝶就成了出气筒。 “说来,那五小姐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地就……”素兰不经有些伤感,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素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是没有害我们小姐的心,她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哎,说来也是……” 秦凤舞听着她二人的对话,思绪渐渐陷入沉思。秦落蝶,你可曾后悔你又可曾知道,我曾经为你想好了出路。 而秦凤舞她永远也不知道,秦落蝶在失去孩子那一刻,在受到无尽折磨那一刻就后悔了。 然而人都去了,多想也是无意。 思绪随着视线飘向了窗外,空中飘落下零星几点雪花,不出一会儿,便越下越大。院子里的梧桐树渐渐的裹在了一件冬衣。那雪花如同精灵一般吸引着秦凤舞。 她缓缓起身,裹上一件锦绣花纹的披风,手上捧着一个手炉。推门出了花厅,踏上还只有薄薄一层的雪地,还依稀能听见雪绒的声音。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大朵大朵的,六片花瓣很是分明。 “小姐,下雪了!” “好美。” 回眸看见素兰素白沉浸在了这片雪景之中。她淡淡一笑。这么好看的雪,也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看到。 见着雪莫名的就想了即墨战天,去了也有三五天了,也不见回来,不知道那家伙干什么去了!心里头有些想念,有些埋怨。突然就不适应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眼前总晃过他穿白色锦袍的样子,他还是穿白色最好看。 “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想着便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咦,小姐,你在想谁啊?”素白逗着秦凤舞一脸地贼笑。 “小姐她呀自然再想战王了。”素兰也打趣应和着。 “好啊!居然拿我寻开心,看我教训你们。”说着就抄起了手,攻向了她们的咯吱窝,挠的她们呵呵直笑。 “呵呵……小姐,不敢了。”素白被挠的上气不接下气,赶忙讨饶。 秦凤舞得意的拍拍手:“算你们俩识相。行了,不玩了,再闹下去时辰就晚了。素兰,可准备好了东西?” “小姐,早吩咐了,已经备妥了!” “那好,走吧!” 说着就跨步走出梧桐苑,只是这前脚还没有踏出门,后脚就顿住了,连带着左脚都收了回来。转身回了屋子。 素兰素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弄不懂她要做什么。 只不过进去了一会她就出来了,只见她换了一身白裙,披着白色狐狸皮毛的坎肩,一支火莲簪插在发髻上。 远远望去那一身白放佛融进了雪里,只有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和簪子格外醒目。仿若雪中仙子踏着轻快地步伐从雪山里走来一般。 “小姐,你?”素白不解。 “喜欢!”秦凤舞她莞尔一笑,如雪中之莲一般。 就在刚才出门前,她才突然想起来要换一身衣服。因为今日她打算去顾府,答谢顾少卿的鼎力相助,又怕花语兮心里不舒服,所以才特意换上这件去法华寺时穿的衣服,以表明自己的心意。 本该早就来的,可是一回来就事多,生生耽误了数日。 来到顾府,只见大门紧闭,素兰上前带着些许激动的心情,轻轻叩响了大门,她也好久未见顾少卿了。一想到他的模样,素兰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娇羞。 不多时,大门便开了。开门的是子邬,子邬看见秦凤舞,愣了一下,只一瞬便回过神来,稍稍侧身,朝她做了一个里边请的手势。 在子邬的带领下来到顾少卿的院落,站在院门口,就看见顾少卿一身湖蓝色的织锦绣长衫,手中拿着折扇,在青松之下赏着雪景。 看见秦凤舞缓步走来,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凤舞,你没事害真是太好了!”见到秦凤舞一切都好,他就放心了。本来早想去忠勇侯府的,不过却因为秦落蝶一事而拖到现在都未去,不成想,她倒是先过来了,心头一阵欢喜。 “我没事。少卿,才一个多月不见,居然已经健步如飞了,看样子已经没事了!恭喜呀!”秦凤舞围着顾少卿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翻。站直了的顾少卿目测也有一米八,这笔直的身材,加之他神游世外的气质,看上去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也难怪身为轩辕国第一美人的花语兮都为之痴迷。 “这都是凤舞的功劳,若不是你,想我顾少卿兴许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他的眼中布满了感激,还有一抹深藏不见的遗憾。就在他的眸中满满都是秦凤舞的倩影啊! “医者自当如此,况且你还付了那么大一笔的诊金,说来我才不好意思呢!先前还提那么过分的要求。”秦凤舞不好意思的笑笑,转头对素兰说道,“素兰,把东西递上来。” 素兰低着头,心里略带兴奋地走到顾少卿跟前,打开了锦盒。 顾少卿朝里头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株千年灵芝,光亮的色泽和饱满的果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凤舞,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向登州百姓答谢你的,要不是你及时送来物资,恐怕登州的百姓如今还面临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同时,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义不容辞地帮助我。”秦凤舞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就只是想谢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而顾少卿不仅没有感觉到开心,心头反而充满了苦涩,他略带苦涩地凝望着至始至终都在笑的秦凤舞。凤舞,你知道的,我才来就不要你的谢,你就这般要和我见外嘛!如果我收下,能让你安心,那么我就收下。 “子邬,收着吧!”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意味。秦凤舞只当他是开心的。 看着子邬接过素兰手中的锦盒,满是笑意。收了就好,心里也便安稳了! “子邬,送回去,我们可消受不起济安郡主的礼物。”一道婉约却带着不屑的声音传来。 一道湖蓝色的身影疾步走来,渐渐变得清晰。 第122章 哪个白痴在烧钱 第122章 哪个白痴在烧钱 湖蓝色的云纹锦拖地长裙,随着主人的行走而摆动着。她很快走到了顾少卿的身边,往他跟前一站。两个人同样是湖蓝色的衣衫,在白雪之下格外相称。 这人便是花语兮,她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只因顾少卿一直无法忘怀秦凤舞,在她去登州的那段时日,日日怀念,甚至还让子夜前去打探消息,有段时日听说她得了瘟疫,急得顾少卿立马就要去登州,要不是自己和子邬子夜二人拼命拦下,他恐怕早就去了登州。眼下看见秦凤舞好好的站在顾少卿的面前,她这么多日来的怒气一下子就喷发了出来,若不是往日里良好的教养,如今不紧紧只是生气而已。 或许花语兮的表情太过直白,秦凤舞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也知道她就是故意和顾少卿穿同色衣服,以此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说来他们穿衣打扮一翻,两个人看上去确实很相称。但天作之合到是未必,不过确实是郎才女貌。秦凤舞担忧的看着一眼还拿着锦盒直愣愣呆在原地的素兰,虽然她一直很镇定,但是秦凤舞还是从她微颤的身形里感觉到了一丝慌乱。 素兰她下意识地捧紧了锦盒。紧张的手中都有些发汗了。若是看到顾少卿是激动是兴奋,那么看到花语兮便是紧张和自行惭愧。 秦凤舞上前接过素兰手中的锦盒,拿下的那一刻,素兰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秦凤舞踢了她一脚,她这才慌神,默默退到了素白的身边。 “素兰,你今日怎么了?”素白轻声问道。 素兰只是摇头不作答。 “花小姐,这不是什么礼物,这只是我代表登州百姓感谢少卿的,若不是他相助,登州还将面临食物短缺的危险,所以这是登州百姓感谢少卿。它不是礼物,而是一份真诚感谢地心意。”秦凤舞她缓缓道来。 绕是这样说,花语兮还是不舒服的紧。她看着越发出色的秦凤舞,心头掠过一抹嫉妒。眼前的这个点女子不仅医术高明,还仁心仁德。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了身为轩辕国第一美人的自己,叫自己如何不气呢!本以为两个人的身份不尽相同,起码大将军的女儿也算是秦凤舞忠勇侯府嫡女的身边不分伯仲。可她却偏偏被封了郡主。如此一来,花语兮放佛连生命唯一自豪的身份给比了下了。再好的淑女看见情敌都是无理取闹的。 她高抬着下巴,看上去有一些目中无人。 “语兮!”顾少卿轻轻呵斥了一声,又吩咐子邬赶紧收下。尴尬地对秦凤舞说:“凤舞,多谢。” 子邬看着顾少卿对自己投来的警告的眼神,当下不敢怠慢,立马接过秦凤舞手中的锦盒。 手上一空,不仅是顾少卿觉得尴尬,更让秦凤舞觉得自己要过来这个决定是大错特错的。 花语兮略带委屈和不满的瞪着秦凤舞:“即如此,就多谢济安郡主。” 她这一声济安郡主咬字极重,听上去并不像是尊重,反而隐隐有一股讽刺的意味。别说不仅秦凤舞听得出来就连顾少卿也听得真切。他想不通往日有着良好素养的表妹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语兮,你过分了!”顾少卿不满地训斥。 若说刚才只是委屈了那么一点,而现在就是极度的委屈,情绪一下子便有些失寸:“表哥,表妹的心意你不是不明白,你如何要这般伤我,为何要这般伤自己,秦凤舞她不喜欢你。”她伸手指着秦凤舞,眼睛里透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气愤。 那种被人当众揭穿的感觉并不好受,顾少卿心中有了一些薄怒。 素兰无比担忧地看着顾少卿,却无法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而秦凤舞更是觉得尴尬,本来就有意在顾少卿面前回避这个问题,却被花语兮活生生的撕裂,不得不面对顾少卿对自己深情的尴尬。她在那一刻有些恼怒,但是她也知道花语兮是因爱生恨了,所以她一直隐忍着。 “少卿,花小姐并不欢迎我过来,改日再聊。”秦凤舞也不愿意被人看做那种吃着碗里就惦记着碗里的人,拉下了脸,不等顾少卿挽留,转身离开。 顺道一把抓住神情一直默默关注顾少卿的素兰,她的素兰实在是受苦了。 顾少卿看着秦凤舞头也不回的离去,紧握的双手,手背陡然间,青筋凸起。尽量隐忍着心中的怒火,憋着不发:“语兮,你越来越没有规矩很分寸了。” “没有规矩的不是我,而是表哥你。表哥,你看看我。”花语兮落下豆大的泪花,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表哥可曾想过我,想过我的感觉,表哥不喜欢我,就已经让我很痛苦了,为何你还要如此记挂着那个心中没有你的人。绕是再端庄的人也会被逼疯的。” 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一声声质问,诉说着她的委屈。 她的话撞击着顾少卿的心门,这些话,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即使今日秦凤舞不来,他日自己也会寻借口过去看她。这大概就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守护着都甘之如饴。 他长长的不说话,凉透了花语兮的心,哭着转身愤然离去。 原本放在胸前的手垂落了下来,像是孤独的树叶摆动了几下才止住。 “小姐!”素白担忧看着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秦凤舞。 同样沉默不语的还有素兰。 秦凤舞沉默,她是在想世界上大概就是没有最纯洁的男女友情,自己这样和顾少卿接触是不是错了。 而素兰的沉默是心疼秦凤舞心疼顾少卿,同时也心疼的自己,顾少卿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自己的小姐。 “小姐!”见没有人理自己,素白又唤了一声。 “嗯,什么?”秦凤舞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带着一丝苦笑:“没什么。”话落又转向另一侧的素兰,伸手拉过她紧紧叠叠身前的手,冲她微微一笑。 只是简单的一笑,就足以感动素兰有些疼痛的心灵。素兰扯出一抹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 秦凤舞这才稍稍放心。三个人准备打道去一趟栖凤楼。迎头正好瞧见即墨诺雨朝自己奔过来。 她娇笑着:“七嫂,可让我好找。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说着走到秦凤舞的身侧,一把挽过她的胳膊,亲昵的跟在她的身边。 看见即墨诺雨过来,秦凤舞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我们这是要去栖凤楼。” “好啊!我也要去。”她调皮地说着。 能有人陪自己是在好不过了。 几个人一路欢笑,早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路过银铃坊的时候。即墨诺雨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朝里面看了看,嘴里喃喃了一句:“七嫂,六嫂她真可怜,六哥根本就不爱她。她难得出来一次,居然让人看着。” 顺着即墨诺雨的视线朝银铃坊里头看去,就看着安露云穿戴王妃的服饰,很是华贵,脸上却是满面愁容,看着是在挑选首饰,实则压根就心不在焉。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一件件精美的首饰,双手随意翻动着。却没有一件入眼的。 秦凤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那会儿她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只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娇美的脸上却布满的愁云,看上去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她的身边不仅是丫鬟,还有一个侍卫。秦凤舞当下便有一些气愤。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娶,既然娶了,就对人家好一点。即墨允天这是把一个好好的姑娘折磨成了什么人了。 她虽然没有进去跟安露云打招呼,但心下却做了一个决定。 拉过即墨诺雨的手:“诺雨,回去吧!” “噢!好!”即墨诺雨还在看着安露云,呆呆的回了一句。 来到栖凤楼,倚红立马就欢喜的迎了上来。但却被告之自己的倚凤阁又被人给定下了。 秦凤舞有些不开心地看着倚红。 倚红尴尬地笑了一下:“秦小姐,有个冤大头发一万两包下了哪里。我想一万两呢,而且那里的暗门很隐蔽,绝不会被发现,所以……”她说着眯眼偷偷瞧着秦凤舞的反应。只见她听到一万两之后,脸色马上就好了很多,也就放心了。 “有冤大头送钱,那确实是不要白不要。那我们去卧龙居。”说话间就要上楼。 却被倚红一把拉住了胳膊,冲着她献媚地笑道:“秦小姐,卧龙居也有一个有钱的冤大头。” 这下秦凤舞愣了。倚红更是怕了,就把秦凤舞发火。 “这么奇怪,这世上什么时候有钱人那么多了,我秦凤舞是要发财的架势吗?诺雨,你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是那个白痴这么烧钱。” 即墨诺雨一听,心想,七嫂,你以前不是也这么烧钱吗?不过一想到可以去砸场子,心头这兴奋劲就立马上来了,使劲的点头。 倚红刚想要阻止,却看见秦凤舞投来警告的眼神,吓得立马收回了手。看着秦凤舞上楼去的背影。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把人打残就好。 秦凤舞一脚踢开倚凤阁的门,还有看见里头的是谁,就听见身旁的诺雨尖叫出声。 “原来是你!” 里头的男子颔首一笑:“姑娘,又见面了。” 第123章 诺雨丢面子 第123章 诺雨丢面子 很明显,冲着即墨诺雨这般惊讶的程度。这两个人之间定然见过。 那男子样貌英俊不凡,儒雅的气质中还带着一丝高贵,笑起来甚是暖人心房。给人的头一个感觉就是很好相处。 还不等她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一道娇气的声音赫然出声:“大胆,哪来的刁民,竟敢善闯。来人,给本公主哄出去。” 被这一道尖锐地声音冲刺着耳膜,秦凤舞她们这才看到男子对坐旁边有一个怒气冲冲且长的美艳的女子。 秦凤舞最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大呼小叫了,目光微凝地打量着这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她居然自称本公主,而墨国只有五公主即墨诺言和就在自己身旁的八公主即墨诺雨。面前这个骄傲跋扈的人是哪个公主。难道是他国的公主。 随着她一声令下,原本护在两边的四个侍卫,立刻就冲了上来。秦凤舞不骄不躁,几下就把人给撂倒了。惊得那个自称公主的女子,眼睛只差没有掉下来。 “你是公主,哪国的公主?我怎么不知道啊?”秦凤舞朝着她冷冷一笑。 “说出来也不怕吓着你……” “琳玉,你又在胡闹。”男子轻喝出声,他显然很不满意她这般鲁莽的行为。 “皇兄,是她们擅闯进来,你凶我做什么?”女子冲着男子不满地撒着脾气。 “各位,皇妹无理,吓着各位了!”男子站起身来道歉,诚意之中也让人感觉不到低人一等。 秦凤舞对面前地这个男子印象还是不错的,就是那个女的嘛!是要教训教训。 “不防事,幸好她没有亲自动手,否则断胳膊断腿,就是必然的。” “你……”女子伸手指着秦凤舞,却被男子拦下了。 男子笑道:“这位小姐,本宫乃是轩辕国太子轩辕琅玉,而她是本宫的皇妹轩辕琳玉。敢问你们是?”轩辕琅玉伸手请教秦凤舞的姓名,移动即墨诺雨面前时,即墨诺雨哼的一声就别过了头,显然是不愿意搭理他。 瞧着这幅样子,秦凤舞就知道即墨诺雨和这个轩辕琅玉之前肯定有过过节。 “我是墨都忠勇侯之女秦凤舞。”既然人家太子都报上了大名,秦凤舞没有不说的道理,并且她也知道轩辕国的实力比墨都要强大些,宁交好,莫得罪,这点她还是懂的,但是这也并不表示她会怕。 “噢!原来你就是那个秦凤舞啊!”轩辕琳玉一副恍然却又不屑的样子,“又不是公主,只不过治了一场瘟疫就得郡主封号的大臣之女,有什么好嚣张的。” 可她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嫉妒。 秦凤舞又哪能瞧不出来了,冷冷一笑:“是啊!只不过是大臣之女,但是我秦凤舞什么都敢做,即使打了一个公主那也是常事。” “你……”气的轩辕琳玉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最后只憋出一句放肆。 而轩辕琅玉没在理会两个人之间的较劲,一直看着即墨诺雨:“这位姑娘是……” 他显然对即墨诺雨的好奇有些过分的异常了。 即墨诺雨一扭头就是不愿意搭理他,想起那件事,她心里就堵的慌。 到是秦凤舞出声说道:“她是我墨都的八公主即墨诺雨,说到郡主的身份比不过你,那公主的身份够高了吧!” 很显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即墨诺雨是公主,纷纷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大概是即墨诺雨太没有公主架势了,以至于别人都不相信了。 “原来是诺雨公主。”轩辕琅玉很有礼地朝即墨诺雨微微颔首施礼。 即墨诺雨再一次别过头,就是不愿意搭理他,拉扯着秦凤舞的衣袖说道:“七嫂,咱们回去吧!” 秦凤舞看了看即墨诺雨,她一副很是讨厌轩辕琅玉的样子。秦凤舞有点想不通了,这个太子看上去很好相处啊,怎么她就是不愿搭理他呢,还一副拼命要逃离的样子。她也不想让她看着人家心里难受,随机说道:“好,我们回去。” 轩辕琳玉见着她们要走,不服气地喊道:“怎么怕了啊?知道你国公主比不过本公主了吗?” 秦凤舞回眸冷凝了一眼轩辕琳玉,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弧度:“公主殿下你最好出去打听打听我秦凤舞到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不怕你是公主,就如我刚才说的,即便是公主,惹毛了我我也照打不误。” 轩辕琳玉被她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煞气给吓到了,生生后退了两步。 待回过神来,早就没有秦凤舞他们的影子这才骂到:“你要不怕挑起两国战事,就尽管来,本公主等着你。” 而轩辕琅玉看着即墨诺雨离去,眼神之中有一些小小的不舍和失神。 轩辕琳玉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冲着他喊道:“皇兄你一直看着那个没教养的公主做什么?” “多嘴。”轩辕琅玉有些怒了,他好像有些听得别人说即墨诺雨没教养。 轩辕琳玉委屈的瘪瘪嘴,当即不再说话。 而出了栖凤楼的即墨诺雨一路上都嘟着小嘴巴,嘴巴翘得老高,还念念有词的:“大坏蛋,大混蛋。” 听得秦凤舞耳朵有些发蒙,立马拽住她的胳膊停下了脚步,逼视着她:“说,你和那个轩辕琅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即墨诺雨还没有答话,哄一下就红了小脸,整张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还一路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 秦凤舞细细地听着,到最后总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原来这丫头在轩辕琅玉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人,怪不得这么不待见他呢! 原来在秦凤舞回来之间,轩辕琅玉就已经来到的墨都。那日即墨诺雨在宫里待的有些发闷了,而自己和即墨战天又都在登州。她也没有什么人能找的。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正巧碰上了一个女子在卖身葬母。 这不,善良的诺雨,一下就同情心泛滥了,立刻就想从兜里掏出银两给那个女的。这时一只秀气如女子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拉住即墨诺雨正在掏钱的手。 “姑娘,莫要被骗了!” 即墨诺雨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轩辕琅玉。心想,人家都卖身葬母了,这么可怜,居然还说人家是骗子,真当是太可恶了。一把就耍开了他的手。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已经那么可怜了,不帮助她,还说她是骗子,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即墨诺雨冲着他喊道。 周围的百姓也跟即墨诺雨说着他的不是。她自然是有些小得意了。然而就是因为这样,她都没有发现那个卖身葬母的女子身子紧张的抖了一下,也没有发现那破席下的尸体居然还在呼吸。 轩辕琅玉看着有些得意,却可爱调皮的即墨诺雨,他也不恼,只是笑笑说道:“她说她是从登州过来,一路乞讨到墨都。那为何身上居然还有钱买孝衣,难不成是从老家带来的?” 即墨诺雨听后,不停地眨眼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长的本就可人,一双大眼睛迷糊地忽闪着。轩辕琅玉霎时就觉得可爱极了,朝她一笑。这不笑不要紧,一笑她就觉得他是在笑话自己。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骗子?”她显然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轩辕琅玉也不着急,走到哪卖身姑娘的身后,一把把盖在“尸体”上的席子给揭开。吓得众人纷纷屏退三分。 那女子哭喊道:“娘,娘啊!这位公子你何苦要对我娘不敬了。” “就是,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即墨诺雨冲着他不满的说着。 轩辕琅玉也不恼,至始至终也都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随后缓缓地蹲下身来,伸手抵顶“尸体”的咽喉。 那卖身女子见状,吓得一下子慌了神,就怕他的把自己的老娘给掐断了气,连忙上前阻止。 轩辕琅玉冲她淡淡一笑,也许是他长的俊美迷惑了那女子,也许是他的笑容里有着藏着令人害怕的魔力。女子愣神了一会儿,默默地收回了手。 “尸体”也终于在轩辕琅玉的钳制下,再也憋不住,猛烈的咳嗽出声。 即墨诺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头一股怒火就窜了上来,冲着那两母女喊道:“好啊,竟敢骗我。”说着就作势撩起袖子打算好好的教训她们一顿。 吓得那两母女东西都没有收拾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仓皇而逃。她们跑的飞快,即墨诺雨只能作罢。气哼哼地回头就看见轩辕琅玉冲着自己温和地笑着。 她一想起刚才居然那么笨,这么拙劣的骗术都能被骗到,觉得自己笨死了。小脸瞬间浮上了红云,看着轩辕琅玉脸上的笑容没有断过,心里头就觉得他一定实在笑话自己。气恼地瞪着他。 轩辕琅玉见她对自己怒目相视,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连忙上前想要说些什么。 谁曾想,即墨诺雨一边退,一边说:“你别过来啊!你以为你帮了我,能有多了不起啊!我才不会谢你!” 轩辕琅玉无奈的摇摇头,却又见她后退着眼看马上就要碰到那一串串糖葫芦了,还来不及出声。就传来了她的尖叫声。 “啊!” 头发黏在了冰糖葫芦上面,粘的太牢,一下子还扯不下来,一用力头发就吊痛。 “姑娘,你这样让老汉我还怎么卖啊!”老头憋着笑,却故意满面苦愁的说道。 “呵呵!”那边的轩辕琅玉也被她这幅样子给逗乐了,忍不住就发笑出声。 这一来,即墨诺雨顿时就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踮着小脚步挪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老头的手里,一把拿过他手中那一整串糖葫芦。头别向一边,不去看轩辕琅玉。直接是落荒而逃。 “哎!姑娘!”轩辕琅玉在后头越是唤她,她走的越快,如同飞奔一般。 这大概是她人生当中最丢脸的事如果叫人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公主,那不是丢脸丢的更大。 第124章 不成文的规矩 第124章 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这就是你见着他要躲的原因?” 即墨诺雨嘟着嘴不甘愿地点点头,这种事谁会愿意承认啊!自己那会儿就像一个白痴一样。 偏偏今日又遇上了他,还叫他知道了自己是墨国的公主。叫她这脸往哪里搁啊! 秦凤舞看着有些别扭地即墨诺雨,也明白了这丫头是觉得丢面了,也难怪从一进去就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走呢! “这有什么,还不兴让人犯错不成,再说了,你是单纯,上当受骗也是正常不过的。”秦凤舞安慰道。 不过,显然这小妮子的小脾气没有那么容易下去,估摸着还在纠结着那件事呢这小嘴巴一直嘟着就没有放下过。 从栖凤楼回到忠勇侯府,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时不时从嘴巴里吐出一句:“真是丢人。” “好了,别想了!竟想些不开心的做什么?”秦凤舞拉过即墨诺雨,就将人按暖炕上。 素兰立马就为她们沏上了一杯热茶。 一口热茶下肚,整个人顿时暖和了不少。放下茶杯,就把手伸到了素白刚刚拿进来的炉子上取暖。她靠的近,烤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七嫂,你说我不能不想嘛!他要不是太子那还好。我要是摆出公主的架势,他也不敢乱说什么,没想到他居然是轩辕国的太子。要是他说出去,让我可怎么活。总之就是他多管闲事。我宁愿被那两个骗子骗呢!” “呵呵!依我看,你是讨厌人家,可人家太子对你好像挺有好感的!”秦凤舞就刚才可瞧得真真的,那轩辕琅玉看着她可是满满的温柔呢! “哼,七嫂你可别胡说。我才不相信呢!” “若是有缘能嫁给他,那不是挺好的!长的好看,这脾气也好,还是一国太子,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男人啊!”秦凤舞这话并不是调笑,而是真心觉得那个轩辕琅玉确实不错。 即墨诺雨哪里知道那么多,这脾气一上来,就扭头不愿意搭理她,气呼呼地说道:“七嫂你就会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诺雨,我可不是调笑你,你难道没有听说轩辕国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吗?” 这话立马引起了她的兴趣:“是什么?” “我也只是听说,不过此事确实是真的。轩辕国的皇帝自己选择皇后,不能充纳后宫,除非皇后大婚之后无多出,方可纳妃。” “还有这样稀奇的事?” “是的!这是还得从轩辕国的太上皇说起呢。” 轩辕国的太上皇年纪轻的时候,微服出巡碰上了一个江湖女子,那女子为人善良,也很是豪爽。在太上皇屈尊下降追求之下,两人在宫外头成了亲。但是太上皇毕竟是皇上啊!哪能一直在外头,过了两月便带着女子回宫了。 当时太上皇早已有皇后,且有子女在身,他封女子为贵妃,位同副后。但即便如此,那女子也生气太上皇隐瞒自己是皇上一事,不管太上皇有多宠爱她,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感动不了她那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她甚至觉得太上皇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再者她在江湖待惯了,受不了皇宫里那么多规矩。在皇宫只待了短短三月就负气离宫。仅留下一张今生不愿再见的字条。 太上皇得知之后,后悔不已,对他来说,他是真心爱着她的,哪怕为她不做皇帝她都愿意。没有想到她性情这般刚烈,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整整寻了五年都没有寻到,也没有心思处理朝堂之事。在太子年仅十三岁就退位当了太上皇,自己退居女子离去前居住的宫殿,再也不理朝政。 当时的皇后见到太上皇痴心一人,直替自己悲哀,爱上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人,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了。 太上皇深感自责,不仅仅是负了那女子也负了皇后。于是下令命令皇上自己挑选心爱的女子为后,不管其身份,且命令他不得纳妃,除非皇后三年之内无所出。且后宫嫔妃都要以皇后为尊,不得恃宠而骄。 现如今轩辕国后宫内仅皇后一人,她所出子女便是轩辕琅玉和轩辕琳玉了。就单单只是这一点就羡煞旁人了。想来将来轩辕琅玉登基也是如此。能嫁给这样一个帝皇也是件好事不是,且不说当官的有三妻四妾,就是家境稍好些的也有小妾呢,帝皇之家能做到这般实属难得。 听完秦凤舞的讲诉,即墨诺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眉宇之间若隐若现的浮现着一抹苦愁。若真是如此,当真难得,但是转念一想若真是嫁他,不是和自己一直反对和亲向背了吗?她一直就反感和亲这事,若将来真要如此,也是怕难过自己这关。 她没由来的感叹了一句:“太上皇可真是情深呢!” 情深二字触动了秦凤舞的心弦,说道情深,同样身为帝皇的即墨城和轩辕国太上皇一比真是不值一提。由此可见即墨城并没有多爱着兰妃,而兰妃定是深深爱着即墨城的,否则又怎么会香消玉殒。若不是爱的深,又怎么寡欢,若不是用情重,又怎能容忍其共伺一夫。爱向来自私的!她不由的想起即墨战天,或许他对感情一事更像兰妃。而她的性格更是如此,她在爱情上面是绝对自私的,也觉做不到可以大方到和别人共享夫君,她没有那么大度,她也不是小说里面那些痴心长情为心爱之人甘愿为小的女子。 “确实情深!”这般想着,秦凤舞也不由的感慨。 “真是的,那个什么轩辕琅玉都近年关了,怎么还跑墨都做什么啊?”想到和亲,即墨诺雨就烦躁的很,不耐烦地说道。 “许是来庆贺新年的,也许是来和亲的!”这事出突然的来到墨国,秦凤舞想不到除了和亲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和亲?” “对,和亲。轩辕国只有一个公主,而我们墨国也剩下一个适龄的公主。”秦凤舞说着不由地看向即墨诺雨,“不是求娶,就是嫁公主,别无其他。” 即墨诺雨呼吸陡然间一窒,难道自己真的要面对那样的命运吗? 而刚刚那句不仅警醒着她,也警醒着自己。那个轩辕琳玉会在四个王爷之中选择谁呢。即墨允天已有正妃,难道让她屈尊为侧妃,以她那傲慢的性子又怎么肯呢!如此一来就只有即墨战天,即墨昊天和即墨佑天了! 一想到有可能那个轩辕琳玉会选着即墨战天,秦凤舞这心里有就窜起一股带着酸气的火苗。 心想着,她要是敢选即墨战天,自己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敢窥觊本小姐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秦凤舞俨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会为即墨战天胡思乱想的地步了!待自己回过神来,真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了魔障,自从白日里想到了和亲那件事,秦凤舞这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墨战天。他离开都已经整整六日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的很。胸口总觉得堵着一口气出不来。 于是,所幸就起身披了一件斗篷出去赏夜景了。 白日里的大雪给大地都裹上了银装,在月光之下,这黑夜都显得很是亮堂。抬头仰望着月光,那皎洁的明月就好像一面心灵的镜子,它倒影着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个人。 而月亮的另一边,也有人透过月亮看着她。他坐在干枯的树枝之上,一条腿撑起自己的胳膊,一条腿随意的晃着,银白色的袍子嵌入这一片银白之中,与之相辉映。还时不时地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俊美无双大地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那一抹淡雅,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魅惑人心了! “爷!自从你认识了秦小姐,笑得真是越来越傻了!”暗夜看着一直笑得傻愣愣的即墨战天,深深鄙视了一眼,出声说道。 即墨战天低头冷凝了一眼暗夜:“多嘴。” “是,也就秦小姐能治你。”这话里总透着一股子怨声载道,“这下,爷定能把秦小姐给俘获了吧!” “嗯!机会很大,这东西给比顾少卿的一百万两黄金值钱多了。待本王把它送给舞儿,非膈应死顾少卿不可!”即墨战天嘴角挂着得逞,很是满意地掂了掂手里的东西。 暗夜忍不住想说,爷,你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也不知道舞儿这会睡了没有?这才几日不见,本王都快想念的发疯了。暗夜,我们现在就走,不等天亮了!” 暗夜的嘴巴瞬间张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整张脸整一个苦字了得。爷,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顶着冬日里的寒风赶路,即墨战天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反而很是温暖。 “阿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待久了,还是即墨战天的思念传达到了秦凤舞这边,她打了一个喷嚏。轻轻揉了揉鼻子,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再一次看了一眼天下的月亮。似乎有些不舍的回了房间。 第125章 125 呵斥闲王 第125章 125 呵斥闲王 而即墨战天不在的几日,除了秦凤舞会想念之外,还有另外的人在惦记着。有些自然是希望他一辈子不要回来,有些当然是真正为他担忧。比如安婉婷,不过想来即墨战天也不屑她的担心,比如即墨允天,他早前去过了战王府,从蓝彦一哪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就想来问问秦凤舞。即墨战天到底去了哪里。 天还蒙蒙亮,秦凤舞窝在被子不肯起来,素兰却来回禀说即墨允天过来了。 秦凤舞顶着朦胧的睡眼,一想,好啊!自己没有上门去找,他到是过来了。不管什么事,她倒要问问他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秦凤舞让人把即墨允天领进了花厅。自己则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出去。惹得他差点就失了耐心。 睨见他脸上的怒意。漫不经心地冲他施礼:“拜见闲王。” 她这么推脱来见自己,即墨允天又怎么不知道她是不待见自己呢,这行礼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他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到是她得罪了自己。等了这么些时候,足足三杯茶水下腹,这会子肚子还有点难受。 他也不绕弯,直说:“秦小姐,七弟你一起去的登州,也是一起回来的,怎么至今未见他的人。” “我不知道啊!”一来确实是不知道,二来是即使知道她也不想说。 “怎么可能?”他显然是不信的,自己的七弟视她为重,又怎么可能不告之他的去向。 不管自己有没有说谎,秦凤舞也绝不允许有人怀疑自己。当下就重重地放下了茶杯桌子上溅的茶水捯到处都是。 “秦小姐,你这是何意?”面对秦凤舞这般态度,他有些温怒,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有何意,我说的就是实话,闲王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苦来这一趟不是白跑吗?”秦凤舞这话有些重了! 即墨允天也失去了原本教好的耐心,阴霾地说道:“秦小姐,本王不是来跟你打哑谜的,本王要知道自己七弟在那里” 看着已经发怒的即墨允天,秦凤舞不屑地睨了一眼:“且不说,我真不知道他在那里,就算真的知道,我也不会跟你说,一个冷漠的男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这下把即墨允天给弄懵了,自己何时冷漠了,说到冷漠好像七弟更甚一筹吧!他压根就不知道秦凤舞所说的冷漠不是性子冷漠,而是感情冷漠。 “秦小姐,本王的耐心有限,你给本王说清楚。本王几时冷漠?” 面对他竟来还在反问自己,秦凤舞就知道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瞬间就对他嗤之以鼻,试敢情为牺牲品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尊重。 “冷漠,王爷你怎么不冷漠,娶了她,却如同娶了废人一般。你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娶?即使不喜欢,至少应当做到彼此尊重才是,而不是让你唯你是从,你生生把一个花骨朵般的少女逼成了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你敢说你不冷漠。” 即墨允天一下子恍然,原来她是在怪自己不该那么对待安露云啊!看了一眼甚为气恼的秦凤舞,也是恼怒的。他有自己的打算,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秦小姐你只知道儿女情长,你又怎知道这里面有不同意义吗?” 秦凤舞对此更加不屑了:“不就是为了皇位之争,我秦凤舞对这点局势还是了解的,然而我就瞧不起你,瞧不起你伤害别人的感情来到达自己的目的。有本事的人,才不会叫女人受委屈。” 这一下震得自己无话可说,她说的没有错,自己确实存了利用之心。他觉得这并没有错,谁叫她甚为安倍怀的女儿。 “她是安国侯的女儿,不是本王,那也会有别人。” “安国侯的女儿就该被你们如此对待。他安国侯如果多几个女儿,我秦凤舞赶断言他会将你们四个王爷,轮着每人送上一个。为了确保他安家出一个皇后,他安国侯干的出这事。” 即墨允天一愣,惊讶地看着秦凤舞,没有想到她秦凤舞居然把安倍怀的心思也看得如此透彻。没错,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当初才会选着安露云,用安露云来分散即墨昊天那边势力。至少让安倍怀变成了两头倒。 “你既然都知道,那就应该明白本王这么做的目的。” 说道目的,她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即墨允天,“闲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安倍怀也是那种随时都可以抛弃亲生女儿的人?” 她的一句反问,令即墨允天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她说的没错,安倍怀就是做得出这事的人。 “安露云她何其无辜,成了一个无辜的牺牲品。这也便罢了,至少你应该对她好些,她不是像安婉婷那样的人,她和她的姐姐不一样。”一想到安露云那副空洞的样子,秦凤舞心头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即墨允天被反驳的说不出一句。他细细的回想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曾在新婚之夜看到她的乖巧懂事,也要想好好对她,虽然不会喜欢她,但起码会给她王妃的尊容。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突然限制她的行动,他突然就将她控制了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一次她的笑容,他见不得她的笑容,所以那样对她。 “怎么,闲王,说不出话了!” “本王的事与你无关。”即墨允天突然就拍案而起,甚至打翻了茶杯,滚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本王来找你,是来问七弟的事,不是来跟你探讨本王家室的。闲王妃好不好也不是你一个外人能管的。” 秦凤舞就见不得别人跟自己耍脾气,你横,我也横:“即如此,我秦凤舞素不奉陪。闲王你将来不要后悔才是,错过了那么好的女孩,今生想要再遇见可就难了!” 话落,就再也不理会即墨允天,直径回了房间。 即墨允天直到出府,还在回味着秦凤舞的话,后悔两个字一直萦绕在心头。回到闲王府,看到安露云毫无生气的在院子摆弄着梅花枝。他心头窜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一些心疼,一些不忍,还有一些忍耐。冲着安露云吼道:“整天摆弄着那些无用的东西做什么,本王是没有下人了吗?” 安露云听见他的声音,条件反射一般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这时不时就出现的无名怒火,她只能默默承受。 见她看到自己如同恶魔一般,他的心口莫名的堵了一股压抑。深深的一闭眼拂袖离去。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而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安露云留下了晶莹的泪花。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的,是从什么时候,那个一直温和的闲王开始变了的,她不知道。她以为自己越听到,他的怒气就小些,但那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即墨允天在不远处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心揪得难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默默地摆弄着花枝,一个静静地看着她越发消瘦的身影。 “王爷!皇上差人来宣你进宫!” 直到府里的老管家来回话,即墨允天这才将停留在安露云身上的视线收回。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老管家看着这幅场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 “舞儿!轩辕国太子和公主,还有东陵的太子来我墨都!今日早朝已经觐见。皇上为表欢迎特意在宫里设了宴席!”一下朝,秦浩珉就直奔秦凤舞的梧桐苑。 秦凤舞听闻一惊:“他们不是早就到了,为何今日才觐见?” 对于这一点,秦浩珉也很是疑惑,不过他们都只带来了几个侍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兴许他们只是想先看看墨都的景象也未可知。 见他不答,秦凤舞往嘴里塞了一颗冬枣,咬得嘴巴里直发出吧唧吧唧地声音,含糊不清地问道:“设宴就设宴呗!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但是皇上要你进宫参加宴席!” 秦凤舞一听头都大了,宴席什么的最不喜欢了,往往在宴会上总能整出一些幺蛾子,想都不想直接说道:“不去!” “舞儿,不得任性,只轩辕国琳玉公主指名要你参席!”以往他绝对会任由着她的性子,但是这次绝对不行! “呸!”秦凤舞连忙吐出了嘴里的栆胡:“那个公主是闲的没事干嘛?不去,谁爱去谁去。”她想到轩辕琳玉那傲慢的样子,就不想见。 “胡闹!”秦浩珉有些微怒,“往日里也罢了,但是这次是公主指名,且不说我们不能失了礼数,就是你这样一来,恐挑起两国纷争啊!” 这话说的没有错,依着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感觉,秦凤舞都能笃定那个轩辕琳玉见自己不去,定会将小小的不敬之罪上升到两国之争。她不能这么自私,也许打仗并不怕,但是眼下国家可没有多少银子,就是自己花去出的那一百万黄金到现在还没有见着影子。自己就得了个郡主的封号!冲着这点,那自己也得忍着。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垂下了眼睑:“是!” 第126章 126 碧华池 第126章 126 碧华池 坐在梳妆镜前,秦凤舞任由素兰为她打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一个劲的跟素兰说整慢点。素兰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能托就托,能不去就最好了。没得法子,只好慢吞吞地给她梳头打扮。 可是整得再慢,也经不起秦浩珉地三催四请啊!这是不去也得去的。 慢悠悠地起身,从自个的院子到大门口这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的。没把秦浩珉给急得,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要是再这么重要的场合迟到了不说丢人了,就是有人说成故意那也是有的。 马车直奔皇宫,颠的秦凤舞有些晕晕欲睡。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任由秦浩珉领着自个。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个歪歪绕绕。总算是来到了设宴的碧华池。 来到池边,上了小舟,由太监划桨驶到碧华池湖中的小岛上。秦凤舞忍不住心想,这么大冷的天,才刚刚解了冻,在湖上举行宴会,也不怕冻着。弯腰伸手探了一下池水,不成想这水竟是暖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特别的地方,那些个太子公主看了也是觉得稀罕吧!为了彰显墨国的奢华,即墨城可真是舍得花心思。 这小岛虽小,但是最稀奇的事多,这岛上还有的中央还有一小口池水,里头时不时泛着水泡,上头还飘着水雾,真想不到皇宫里面居然有温泉,这就难怪这么大一个水湖居然一点都不冷,还暖暖的,不用烧炭炉都是暖的。 整个露台都依着中央的池潭而建,由着池潭延伸出去,整个露台成一个圆形。整个挑空,由最外头的十六根龙形雕刻圆柱最为支撑,上头挂了三十二盏花灯,照的整个露台犹如白昼。简直可以说是鬼斧神工。这里头的摆设更是极尽奢华,看样子即墨城是下足了本钱。 “呵呵!”就在她细细观察的时候一道娇俏又带着点暗讽地声音响起。 秦凤舞觉得有些刺耳,眉头不由地微蹙,转向来人。看见她,秦凤舞冷冷一笑,只当是谁呢,却原来是安婉婷,也是这种宴会怎么能少得了时时想要出风头的她。瞧她一身轻丝薄纱,隐约间还能看见那白皙的肌肤,也真是不怕冻着,远黛画眉,朱砂点唇,真可谓在自己身上下足了功夫。她这想要出风头吧,上次琼花宴自己把她的气焰给压了下去,她这是不服气吧! “秦小姐这是第一次到这碧华池吧?” “嗯!是啊!”秦凤舞一挑眉,淡淡一说。 “这就难怪了,秦小姐你就好像乡下人进城一般瞧着什么都新鲜。呵呵!”她的眼中无时不刻不透露着讥讽。 秦凤舞冷冷地看着她还真是逮着机会就要让自己出丑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我大墨国竟有这般奢华迷人的地方,怎么能不好好欣赏,想来这种连冬日里都暖和的地方世间少有。他国未必有的,我这般入迷自然是因为它的美了!是真真的敬畏。” 这话就说的巧妙了,将这碧华池给说了个天上无,地上仅有,这么拐着弯的奉承谁不爱听呢!再一说安婉婷竟没有被震慑到,那她是觉得这地方不够华丽还是不够档次呢! 原本有些得意的安婉婷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酱色,却气得憋不出一句话。这已经是第几次在秦凤舞底下吃亏了!她不甘的看着秦凤舞,眼睛就仿佛淬了毒一般。秦凤舞你等着,今日才是我安婉婷大放异彩的时候。冷哼一声,快速落了坐。 秦凤舞瘪瘪嘴,在宫女的引领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环顾了四周。这次的宴会并没有多少人,也就几个忠臣带着自己的子女,除了安婉婷,大概也就叶婵了和赵庭了!那个轩辕国的公主还没有过来,也不见那什么东陵国的太子。奇怪的事就连即墨诺雨都不在。到是许久不见的五公主正朝自己微微一笑。她轻轻颔首算是回礼了! “没想到,秦小姐竟也过来了!本王还以为你会为自己的妹妹内疚呢!” 正端起茶杯要喝茶的秦凤舞听着这个讨人厌的声音眉头是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看样子自己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一个个的使劲跟自己较真,也真是难为他了! 秦凤舞抬起头,斜眼看着他,嘴角的一边微微勾勒:“涵王,我秦凤舞有什么好内疚的,到是涵王该内疚才是!”人都去了,还拿她说事,也真是够好意思的。 “哼本王问心无愧。到是秦小姐你见死不救,害得自己的五妹妹身亡,你的心可真是狠。” 瞧他一副为死去的秦落蝶打抱不平的样子,秦凤舞就像吐,忍着恶心喝了一口茶,说道:“我秦凤舞的脾气世人皆知,不救又怎么了!我倒是要问问涵王了,为什么五妹妹好端端的会小产好端端的会大出血,即使大出血好生调理也不会有大碍!可是为什么她却就这样没人,涵王,你不觉得奇怪吗?” “秦凤舞你不要血口喷人。”即墨昊天显然有些急了,怒视着秦凤舞,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涵王我只不过是猜测假设,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 “闭嘴!”即墨昊天牙咬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秦凤舞冷冷一笑,淡淡地憋了一眼即墨昊天,真想提醒他一下,就他这定力还真不是当皇上的料。 即墨昊天见她这般藐视自己,恨不得现在就掐断她的脖子。愤恨的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哎!”秦凤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明知道说不过我,还要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她说的不响,但是有心的人总能听见,安婉婷和即墨昊天将视线纷纷射向秦凤舞,若这视线里有刀,秦凤舞早就被捅的千疮百孔了! 她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衫,拿起一块点心就塞进了嘴里,还一副特别好吃的样子。气得他们牙根疼。 她吃得正开心的模样简直让秦浩珉哭笑不得,这是皇宴,皇上都还没有过来,你怎么就先吃了呢! 秦凤舞哪会没有注意到他责怪的眼神呢!调皮的吐吐舌头,摸了摸肚子,表示人家很饿。 秦浩珉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希望一会皇上过来可不要责怪才好。 没多时,这宴席的主人公们差不多就到齐了!轩辕琅玉和他的皇妹轩辕琳玉她自然是已经见过的。那么另个人穿着银袍华服的想来就是那东陵国的太子东陵夙了。东陵夙脸上笑意盈盈,但是眼睛里却未见笑意。秦凤舞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反而觉得这人心思深得很,有些反感。 即墨城见差不多都来了,独独少了即墨诺雨,脸上隐隐有了怒意。朝着身边的太监说了什么,那老太监就立马点点头退了下去。 见老太监下去,即墨城脸上很快就展现了笑颜,朝着贵客们了说了一翻不是帝皇威严的客气话!宴席也就算正是开了。 不多时,即墨诺雨才缓缓过来,她脸上却未见喜色。朝着即墨城跪拜施礼:“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还不快来讲过两位太子。”即墨城见到她就面显不悦冷哼了一声。 即墨诺雨是一万个不愿意,心里更是觉得难过极了!但是她不得不照做。 “讲过轩辕太子,公主,见过东陵太子。” 即墨城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爽朗的笑道:“这是朕的八公主即墨诺雨。” 轩辕琅玉见了即墨诺雨赶忙起身回礼,而轩辕琳玉却在一边咯咯直笑:“诺雨公主还真是平易近人,一点也瞧不出公主的样子。” 这话里话外都透着讽刺,即墨诺雨气得脸色更加不好了! “琳玉!”轩辕琅玉不满地呵斥着轩辕琳玉。轩辕琳玉这才不满地闭了嘴巴!恼怒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诺雨,还不退下,竟丢人。”即墨城呵斥着她。 她带着一肚子委屈坐到了秦凤舞旁边的位置,嘴唇紧咬着,只差没有咬出血了! 她的心思,秦凤舞怎么不知,要是即墨战天在这里哪能让自己这个小妹妹受委屈呢!她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即墨诺雨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冲她微微一笑,用唇语说着:放心,没事,谁也逼迫不了你。 即墨诺雨觉得有人在身边,有人懂自己的感觉真好,难怪自己打心眼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七嫂。有她安慰,这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好!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眉眼弯弯的,好不可爱。 这幅俏丽的模样落进了对面的轩辕琅玉眼里,是越看越喜欢。 而另一旁的东陵夙也别有意味地看着即墨诺雨。 “皇上,臣女准备了一只舞曲给你们助兴如何!”这个时候安婉婷起身说道。 她这一出现,当下就引得了众人的侧目,那个东陵夙的眼睛里更是放光了!她墨都第一美人的名头看样子也不是盖的。 “助兴,但是本公主听闻济安郡主多才多艺,本公主倒想要她讨教一二。”轩辕琳玉出声打断了安婉婷,她的眸光一直看着秦凤舞。秦凤舞,听说战王喜欢你喜欢的紧,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嫉妒的火焰恨不得烧穿秦凤舞遮身的衣服,好让她颜面尽失。 第127章 127 比舞?比武 第127章 127 比舞?比武 秦凤舞一听,只差没有扶额仰天长叹了!自己还真是招黑体,怎么人人都来挤兑着自己呢!就知道宴会上不整出点幺蛾子就不是宴会。 两个人暗自对视,到是徒留安婉婷一个人站在那里,杵在那里不知道该上该下,整个人尴尬极了,而更多的恼怒!低着头,眼睛里充满着怨毒和委屈。秦凤舞,又是秦凤舞,我非要你死不可。 在没有人注视的时候,默默地回坐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拿起酒杯就闷了一口,浓烈的酒烧的自己胸口很是燥热难受。 秦凤舞无奈起身,微叹了一口气,耸耸了肩膀,很是无奈的样子:“不好意思,要叫公主你失望了!我秦凤舞可是什么都不会呢!不会弹琴,不会跳舞,更加不会女红。” “怎么可能呢?本公主给听闻济安郡主不仅舞艺超群,而且医术了得。前不久还治好了登州的瘟疫。”面对秦凤舞的说辞,轩辕琳玉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就是要让她出来和自己比比,她要让世人知道,自己比秦凤舞厉害!只可惜,今日即墨战天却不在,若是他在必然就知道了自己的好! “公主可真是抬举我了!我还真只会武艺和医术。其他的确实不会。”秦凤舞顺着她的话说道。 轩辕琳玉还以为她说的是舞呢,当下就说了:“那如此,你与本公主比比如何,本公主想要向你讨教一二。墨皇,这不要紧吧!” 左不过就是比舞,也不是什么大事。即墨城也知道秦凤舞也就那一支舞,今日没有做准备,定是输定了,何不借此讨个好,何乐而不为呢! “平常歌舞也确实无趣,两个人比试甚好!别有一番意味。”即墨城冲着轩辕琳玉点点头。 轩辕琳玉见状很是欣喜,神情有些骄傲地看着秦凤舞,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着,你输定了。秦凤舞无所谓的朝她翻了个白眼,气得她嚣张的气焰一下就掉了一半。 而她身边的轩辕琅玉有些责怪地看着她,本来白日里他就有些反感她提出要秦凤舞参加宴会,现在居然还主动找上人家,这不是挑事嘛!小声在她旁边说道:“琳玉,你这是做什么?” “哼,本公主到要看看战王喜欢的女子有多了不起。本公主要让她知难而退。” “你都未成见过战王,怎知她是你喜欢的人。”轩辕琅玉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 “你别管,本公主管听着他的事迹就是喜欢!” 对着这样一个妹妹,轩辕琅玉真是觉得没话说了。 “济安郡主,如何啊?”她这话问的根本就不是在询问了,而是必要秦凤舞应战。 秦凤舞哪能拒绝,皇上都在哪里等着看好戏呢!她可不想自己的爹又为着自己担心。她想到秦浩珉,眼睛就不由地看向他,果然见他满脸的担忧。 好吧!我比,只不过是那个武就说不好了! “公主殿下,我怕误伤对方,不如点到为止?” 轩辕琳玉一愣,不就跳个舞吗?又怎么会伤到对面,但她也没有多想,应道:“自然。” 秦凤舞便站起身来,想要上台,却见她走出了露台,不知道上哪去了! 不多时却见她穿着一件粉色舞衣出来了,很是裹身,显得她身姿窈窕,胸前的丰满还稍稍露了出来,透着一股子风情。一个公主看上去就跟艳丽的舞娘差不多呢!秦凤舞忍不住为她默哀,真是可怜,没个公主样了,尽学会捎首弄姿,她这是要给谁看啊! 同身为女子的秦凤舞自然是这么觉得,但男子就不一样了!她这幅样子瞧得即墨昊天眼睛都直了! 果然是个好色的,还是即墨允天和即墨佑天有些定力,他二人竟不为所动。即墨允天脸上更是气色不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白天的时候被自己气的。 “济安郡主,可准备好了?”轩辕琳玉提着裙摆优雅地走到秦凤舞面前,下巴略微抬高,眼神里透着不屑。 “噗。”秦凤舞忍不住笑了,反问,“公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你穿成这样如何比武啊!”秦凤舞哪能不知道她说的舞是什么舞啊?不过她就是故意的,你想跳,可我不愿意丢人啊? “你这是什么话,跳舞难不成还不穿舞衣?” “哎呀,对不住,原来公主殿下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可不会这个舞,我说的武艺是武功的意思?”秦凤舞说话间都显得特别不好意思,连连朝她点头哈腰。 她明明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偏生道歉的快!搞得轩辕琳玉想要发火都不成。 “济安郡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呢?”安婉婷特别别扭地喊着秦凤舞郡主的名讳,她打心眼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凭什么她的地位一下子就比自己高了。 不知道轩辕琳玉是不是潜意识里不喜欢这个长的比自己漂亮的人,尽管她向着自己说话,可心里头总泛着一股抵触,就跟抵触秦凤舞是一样的。 秦凤舞冷冷一笑,她还真是会逮着机会就见缝插针啊!真真是了不起。她心里头默默地给安婉婷拍手叫好,不去找茬真是可惜了。 “咦,那不如安小姐和公主殿下比试比试,刚才你……好像想献舞来着?”秦凤舞故意做出一副,我是真的不会,我让你好了的表情。那么想出风头,那赶紧的呀,赢了公主殿下,你这名头可打响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安婉婷就一肚子的窝火。若是轩辕琳玉直接找上自己,那么是比会好好比较一翻,可是由秦凤舞让给自己。这意味就有些两样了,显得自己特没脸皮的要往前凑。 安婉婷狠狠地瞪着秦凤舞,我安婉婷还没有落魄到要人施舍的地步,我就是要让你出丑。 她莞尔一笑:“哪能啊!公主殿下是找郡主你比试,我这么凑上前就算的什么呢?郡主莫要寻我开心。” 轩辕琳玉听着这话还算中听,不是个没眼力见的,神色傲然地憋了一眼安婉婷。 安婉婷哪能看不出轩辕琳玉对自己的不屑。她同样也不喜欢轩辕琳玉,要不为着对付秦凤舞,她才不愿意出头帮着她说话就让她丢人现眼好了。 场面上一时有些尴尬,这到底是比还是不比呢?比又怎么比。 秦凤舞冷眼瞧着这两个面和心不和的的人,一样的本质,不凑成一对可真是可惜了。 “哎呀!这样可难办了?” 闻声望去,却是东陵夙端着酒杯面显难色,可怎么听都觉得是在看笑话,“墨皇,这下到底是比还是不比呢,只是此舞又非武,总不能叫大家干等着吧。” 真是一个说话不嫌事大的,本来事情就有些不好收拾,这会又出来一个搅局的。秦凤舞斜了一眼东陵夙,对他的印象就降低了一个层次。 果然,即墨城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脸色难看了不少,他自然是不可能对轩辕琳玉生气的,毕竟人家是贵客。而且他心里头也在盘算着另一件事。这火气只能撒到了秦凤舞头上。虽然他挺喜欢秦凤舞,但是到了事关国家面子和尊严的事情上,那一点点喜欢就瞬间消失殆尽了。 沉着声说道:“济安郡主,先前是没有说清楚,但是也不能服了轩辕公主的面子。就比舞,即使是注定要输,也算是陪着轩辕公主助兴一回。” 这一下算是一锤定音了。秦凤舞怎么也没有想到,东陵夙那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让即墨城下定了决心,即使是自己出丑也在所不惜。她不得不怀疑即墨城这是在讨好轩辕国。甚至与那个东陵夙,此番来墨国也怕不是贺新春那么简单。 朝着东陵夙看去,只见他不怀好意地朝着自己笑,那笑没由来的令自己头皮发麻,还有那一个个等着看自己笑话,无一不是等着看好戏的。大概真心为自己担忧的也就即墨诺雨和自己的爹秦浩珉,或者还有赵庭和叶婵。 不过想要自己出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朝着即墨诺雨眨了一下眼睛,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又朝高坐上都即墨城看了看。冲他微微一笑。你想让我卖个面子个轩辕国,我偏不。 一直在坐席上的秦浩珉又哪里坐的住了,心头是七上八下的,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解难,都做不到,只能眼巴巴的干着急。 即墨城怎么瞧着她都不像是在真心实意的笑,总感觉甚得慌。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个会些医术的女娃娃,还能翻出些什么大浪来。 “是,既然皇上都下令了,那我秦凤舞就献丑,以愚笨之资陪公主殿下一舞,一搏大家一笑。”说的那叫一个无奈啊。 轩辕琳玉听得那叫一个郁闷,话里话外都透着这是你们逼我的,我出丑那也不是我的事。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会:“济安郡主,那就多谢你陪着本公主一起了。” “是,不过公主殿下,刚才我也已经表明了,我不会跳舞,不如就跟在公主殿下身后依样画芦如何?”只要你答应,我凤舞就有机会翻盘。 第128章 128 跳一曲孔雀舞 第128章 128 跳一曲孔雀舞 秦凤舞虽然确确实实不会舞,但是她轻功了得,这身姿比一般常年习舞的还要柔软轻盈,且有些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看一眼就会,若说比不过轩辕琳玉也是正常,但是要自己出丑那是不可能的事。 “自然,济安郡主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本公主难不成还会咄咄逼人不成。”哼,本公主料你这一会功夫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她不屑地朝着秦凤舞冷冷一笑,“本公主在这里等你,快下去准备吧。” 可秦凤舞又哪里做得了什么准备呢,本就想着只不过是吃顿饭,进宫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别说舞衣了,就是把自己这个人带来就不错了。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安婉婷出声说道:“济安郡主是没有准备舞衣吧,正巧我备着呢,不如随我同去,我借与你也无妨。” 见着她一副假好人的模样,秦凤舞就忍不住翻白眼。我要是穿了你特意准备的衣裳,到时候想不出丑都难了。 安婉婷她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这好心,自己可消受不起,谁知道一会会出什么状况。秦凤舞当机立断的说道:“多谢安小姐,我秦凤舞笨拙,穿上你的舞衣那也是糟蹋了。多谢。” 轩辕琳玉和安婉婷纷纷一愣,那她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就着一身衣服就上了吧。 就如她们此刻所猜测的一样。秦凤舞张嘴说道:“我就这样吧,公主请。” 众人被她这话惊的不小。轩辕琳玉的舞衣相当精巧,可她身上的这件衣服虽然简单,但是也比舞衣笨拙,她这是在自寻死路吗?别说跳了,就是好好定个形都是难事。 可她却偏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即如此就开始吧!本公主要跳的可是孔雀灵,济安郡主跟不上可不要勉强啊!”轩辕琳玉得意的看了一眼秦凤舞。谅你再怎么聪明,这舞你也是学不来的。要知道没有三五年的功夫跳出来的只会是四不像。况且就你穿的这宽大的衣服,就跳不出那股味道。 秦凤舞看着她得意的眉眼,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古舞呢,原来就是孔雀舞啊。难怪她要将自己包裹的那么紧了。也是,跳这舞,不包紧点怎么行呢! “琳玉公主,这孔雀是什么舞蹈呀?本王从未听闻?”即墨昊天一脸色相的看着轩辕琳玉,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两团肉。 轩辕琳玉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难受,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头稍稍一扬,略带骄傲的说道:“这是我国的一个特有民族的舞蹈,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本公主也是有缘结识了跳孔雀灵的舞娘,向她特意拜师学艺五年,如今才有所小小成就。”说着还不忘朝秦凤舞投去一个你没有见识的眼神。 秦凤舞忍不住就想笑。不就是孔雀舞吗?说的好像天上有,地上无的。 “即如此,还请公主快些表演,好让我等观赏一下公主的舞姿。”即墨昊天有些奉承得说道。 轩辕琳玉拖着纤腰拽尾长裙,缓步走到中央。手指摆出孔雀的形状,配上她长长的指甲,到是把孔雀的头冠演绎的有那么三分像。身子妖娆的弯着前凸后翘的还真是引人遐想。她的余光看向秦凤舞。 与此同时众人也纷纷朝秦凤舞侧目,猜测着她该如何应对。 之只见她一个帅气地将长发盘起,用火莲簪重新固定,飞快地脱去自己的外袍,她里头正好穿了一件高束腰的长裙,虽然比不得轩辕琳玉精心准备的舞衣,但好歹也贴了点边。走到轩辕琳玉身后三尺远的地方,轻轻松松就摆出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姿势,且更加入木三分。 众人一阵哗然,连秦浩珉都大跌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舞儿她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舞啊,怎的自己不知? 而没有关注身后头秦凤舞的轩辕琳玉只当众人是在为自己惊叹。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随着清灵的音乐响起。踩着乐点,身子渐渐舒展舞动起来。一展臂,一抬足,长裙一撩,旋转开来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孔雀。 轩辕琳玉有骄傲的抬着头颅,眼波里流转的尽是得意。然而就在她提裙转瞬的那一刹那。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原本一直上扬的嘴角瞬间垮掉。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秦凤舞抿嘴微笑正和自己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旋转数圈,瞬间蹲下,双手叠加环于前,慢慢上升,那柔软的臂膀就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升至头顶,视线也随之上升,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指甲。眉宇间流露出的那种淡雅的媚态,将孔雀求爱的思想演绎的活灵活现。 轩辕琳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几年也就学了个三成,也就能依样画葫芦而已,但是骗骗这些没有见过孔雀舞的人也是错错有余。然而秦凤舞嘴上说不会,却将孔雀舞精髓演绎的极致。她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心头的怒火蹭蹭地就往上涌。跳到最后都不成样子了。 一曲结束,众人还在秦凤舞的表演中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惊艳。这一次没有像样的舞衣,这一次是别人的专长。但她就是有本事抢别人的风头。 “啪啪啪”掌声四起,然而这掌声已经分辨不出是给轩辕琳玉,还是给秦凤舞的了。 “墨国真是人才辈出啊,济安郡主真是了不起,连轩辕国民间的舞蹈都会呢。”率先出声的便是一直不嫌事大的东陵夙。 即墨城一听,这话是奉承,可是脸上却没有喜色。他宁可秦凤舞出丑,因为他的心里还有其他的打算。 而即墨昊天的脸色直接是气得黑成了锅碳。越发觉得秦凤舞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她绝不能长留世上。 另一个觉得秦凤舞应该早点死的恐怕就是即墨佑天了。他在她的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早就想要除掉她了,只可惜没有成功,幸好还有一个替罪羊。他这般想着不由地朝身侧的即墨昊天看去。 这场上大部分的人都巴不得秦凤舞不好。就好比安婉婷,她嫉妒的眼神一开始就没有从秦凤舞身上挪走过。这宴席上真正为秦凤舞叫好的也就寥寥几个。 “济安郡主,你怎么能诓骗本公主?”轩辕琳玉快步挪到秦凤舞跟前,质问她。她比秦凤舞略高,这么对视之下,到显得秦凤舞矮了一筹。 秦凤舞微扬下巴,不惧怕她怨恨的眼神,说的不卑不亢:“我确实不会舞,只不过我跟公主你一样幸运。都见过这个舞。” 众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秦凤舞,轩辕琳玉更是一副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公主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孔雀灵实则孔雀舞舞曲中的一种,它源于轩辕国一个特有民族傣族的传统舞蹈,以效仿孔雀开屏而延伸出来的舞蹈。最先前由男子所跳,但是男子展现不出孔雀的灵气和妖娆,而后才有女子加入,到如今以女子跳此舞居多了!” 轩辕琳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因为她说的分毫不差。 “我曾有幸去过哪里,住过几天,天天看他们跳舞,到是把这舞记住了一些。今日公主殿下你一跳我就想起来了!”这后头的话纯粹就是瞎掰,她只不过在电视上经常看着跳,学了一知半解。要说现代的孔雀舞可是古时的孔雀舞难多了。 待她说完,轩辕琳玉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了!干瞪着眼看着秦凤舞。她本想趁着没有提起这是比试一事先退下去,可偏生就是有人记得。 “两个人都跳的好,真是不知道谁输谁赢呢?”又是东陵夙。 秦凤舞觉得他真是闲的没事干,专门是来挑刺的。 这会众人才想起来,这是比试啊!怎么几样给忘记了,即是比试当然得分出高下啊!大家伙都期盼的看着即墨城,毕竟他这里头是最大不是。 即墨城这下就有些为难了。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了胜负。轩辕琳玉跳的不错,只是她骨子股透着一股妖艳。秦凤舞却带着一丝轻灵,更加符合孔雀的气韵。明面上定然是秦凤舞胜了的。但是他还不知道轩辕琅玉他们此行的目的,为了国家不再起战事,为了国家利益,偶尔奉承一下还是必要的。 “这个确实难说,济安郡主很是了得,但琳玉公主毕竟习舞多年,功力还是不能比得的。”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轩辕琳玉赢了,秦凤舞输了。 秦凤舞无所谓地耸耸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没有出洋相就好。 可轩辕琳玉就不干了,她自己都知道有失偏颇,不甘心一直占据着心头。这赢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父皇,你不公,明明就是济安郡主赢了!”面对即墨城这么偏袒轩辕琳玉,即墨诺雨就不舒服,立马就站了出来。 “胡闹,还不回去。”即墨城冲着她怒道。 即墨诺雨觉得委屈极了,眼眶里打转着泪水。看得对坐的轩辕琅玉有些心疼。 “是谁说本王的舞儿输了的!” 第129章 129 王爷没事吧 第129章 129 王爷没事吧 一道银色的身影从池边飞泄而下,稳稳地落在了秦凤舞的身边。他俊眉微蹙,不满的看着她的衣裙,若隐若现的锁骨看得直叫人血脉喷张。 “战天。”即墨城惊讶出声。他一直以为即墨战天没有回墨都是在躲着自己,却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战天,难不成就是战王。轩辕琳玉一阵欣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即墨战天,还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果真是世间最美的男子,天仙也不过如此。看着他双眼直放光就跟花痴一样。 秦凤舞不满地看着身侧的即墨战天,果然是属花蝴蝶的,我说自己怎么就那么招黑呢,感情就是你给招来的。真是气死我了,他身边的臭苍蝇怎么就那么多呢!越想嘴巴就嘟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而日日盼着即墨战天回来的安婉婷真真见到人,刚才的不快就通通抛到了脑后,眼睛里就只剩下即墨战天了。 “战王!”轩辕琳玉轻柔出声,缓步欲走向他。 可还没有等她走出几步,却被即墨战天说的话生生顿住了脚步,同时怨恨嫉妒地看着秦凤舞。 “舞儿,你脱光光了是要给谁看啊?”即墨战天至始至终就没有注意到什么轩辕国公主,他眼里就秦凤舞一个。 一想到刚才她跳舞给这群人看,他就恨不得一个个的把人眼睛给挖了!她的舞蹈也就自己能看,结果自己没有看到,反叫别人看去了,这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头的醋劲就越大。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腰带,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秦凤舞的身上,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霸道地冲着秦凤舞喊道:“谁允许你穿这么少给人跳舞的,你当自己是小丑吗?给人表演。以后不许。” 虽说这里有温泉水,十二月的天也暖着呢!可是带着他体温的衣服一罩身,不说身子暖和了,就是心里也缓和。秦凤舞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即墨战天,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他的衣服。这股子霸道劲也是没谁了! 轩辕琳玉见此景象,不管心里有多想靠近即墨战天,可脚下就是挪不开步子了。早就听闻即墨战天喜欢秦凤舞,可没有想到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他的眼里始终都只有秦凤舞,他的宠溺只给了秦凤舞。若是刚才的愤怒还不至于让自己恨到要秦凤舞死,那么现在她真想秦凤舞即刻就死了,自己好取而代之。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这个人除了安婉婷就没有其她。 即墨诺雨一见即墨战天回来,心里头就安心了不少,不仅仅是为了秦凤舞,也是为了自己。同时安心的自然还有即墨允天,他可是从即墨战天去登州那天就提心吊胆到现在,直到见到本人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众人若有所思,唯独秦浩珉忧心忡忡。他看着秦凤舞露着小甜蜜的表情,就不由地为她担忧。因为他也能隐约感觉到轩辕琳玉他们此来的目的。 “父皇!” 陡然间听见他唤自己父皇,即墨城的心没由来的漏了半拍,激动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笑着应道:“战天。” 即墨战天冷着脸:“刚才你是在说舞儿输了!” 即墨城看着他的眼神,大有威胁的意思。心下就有些不喜了,这不喜自然是对秦凤舞的。自己的儿子居然为着别人跟自己置气,甚至还威胁自己。身为皇帝又怎么能忍。舍不得怪罪自己的孩儿,自然是要把怒火往别人身上推了!别说他对秦凤舞只有一点点喜欢,就是曾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儿媳妇,这心中也是不喜欢。就好比婆婆跟媳妇,儿子偏帮媳妇,自个的老娘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在睁眼说着瞎话:“是,孔雀灵一舞自来是琳玉公主跳的更好了。” 他一席话也算是给这场比试画下了句话。他是皇帝,众人的眼睛那也抵不过他的金口玉言呀! 轩辕琳玉虽然知道这不实至名归,但只要是胜了,不管是怎么胜的,胜了就好。略骄傲抬着她的下巴,甚至轻蔑地看着秦凤舞。 瞅她那傲娇样,秦凤舞就不愿意搭理她。视线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在她身上留过。到是身旁即墨战天身上发出来的寒气到叫自己打了一个寒颤。 他深邃的眼眸冰冷的看着即墨城,看的他直发怵。那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即墨城心想,自己这也是为了你呀! 即墨战天压根不理会他眼中的苦愁,扶着秦凤舞就坐回到了席上,也不去即墨允天那边,就挨着秦凤舞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再让宫女多拿了个蒲团过来。 “墨皇,这位就是战神王爷战王?”虽是疑问,却也是肯定。东陵夙开口说道。他将视线聚集到了即墨战天的身上。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连曼陀杀的毒都躲过了,害得自己的国家足足损失了五座城池,到如今不得不来奉承墨国。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厉害,只是恰巧碰上了秦凤舞。 “东陵太子,正是!”即墨城向别人说起即墨战天,脸上还是扬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即墨战天见有人提到自己却是充耳不闻,一个劲地给秦凤舞碗里添菜,生怕秦凤舞吃不饱。这么些日子不见,也是把他给想念坏了,眼里就剩下秦凤舞了,哪里容得下别人。 见着即墨战天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东陵夙仰头就灌了一杯酒,有些恼怒地看着他。 场面一时略显尴尬,即墨城只能笑着说:“东陵太子,随意。” 东陵夙朝即墨城端起酒杯,算是向他敬酒了。 随后即墨城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即墨战天,眼神之中的无奈不言而喻。 “行了,别夹了,我都饱了。”看着面前满满一碗菜,秦凤舞顿时就没了食欲。再者怎么能吃,可自己也不是猪啊! “好好,那舞儿要不要喝点酒,还是不要了,女子喝酒容易吃亏。”即墨战天本来拿起的酒杯又给放下了,嘴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这幅样子引得秦凤舞直想笑。眉眼弯弯地,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一幕正巧被换下舞衣出来的轩辕琳玉看见了。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像是打情骂俏一般。不甘地轻咬了一下嘴唇,走到轩辕琅玉身边,气愤地端起一杯酒就蒙头喝了下去。余眼却正好瞥见安婉婷搅乱着自己的手绢,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秦凤舞她们。 她眼睛微眯,晃动着自己的酒杯,细细地观察着安婉婷。要说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女的,但心里头就是讨厌呢。原来她和自己一样,心里头装着战王。哼,简直就是可恶,长的美又如何。估计跟花语兮一比,还是稍逊一筹呢。 “哎,这样喝酒有些无趣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是无意的说了一句。 身侧的轩辕琅玉眉头微蹙,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又想搞什么鬼。可不要在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才好。 “噢,琳玉公主可有什么想法”即墨昊天首先第一个跳出来,含笑看向轩辕琳玉。 轩辕琳玉见对第一个出来接话的不是即墨战天,而是另有其人,就没有什么心思多做应付,冲着即墨昊天礼貌性的微微一笑。 即墨昊天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滞,僵在哪里,他哪能感觉不到她是在应付自己。 原本正在一个劲地喂着秦凤舞吃食的即墨战天听见即墨昊天的声音,立马将视线转向他的方向,视线犹如锋芒一般的看着即墨昊天。本是同根兄弟,却一个个要自己死。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故意看向即墨昊天和即墨佑天的方向,说道:“三哥,想不到你也回来了?” “是啊,过年了,在怎么闲散在外,还是要回来和大家团聚的不是。”即墨佑天勾唇冲着他淡淡一笑。 “三哥无事就好,可七弟和舞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回来的路上碰上杀手。可是要至本王于死地呢!” 看似随意轻描淡写的话,却在两个人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什么?战天,那你们?”有最大反应的自然是即墨城了,他站起身来,激动地看着即墨战天,那神情紧张,就只差没有上前来将他细细察看一翻了。若说他对即墨战天的爱,那是实打实的。 即墨佑天则表现的很是惊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伪装:“还有这样的事,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胆敢刺杀当朝王爷。” 他的反应异常气愤,就如同是顶好的兄长关切着自己的弟弟。 而即墨昊天已经紧张地脸色有些发白,那日没有传来派去的人传来消息,就知道十之八九是失败,然而他相信自己的人不会出卖自己,但是现在即墨战天突然提及,心里就不由地有些打鼓。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即墨允天则没有什么反应,早前就听蓝彦一提过此事,现在提出来,他并是有所打算。 “那王爷没事吧?” “那王爷没事吧?” 这两道异口同声地声音分别出至轩辕琳玉和安婉婷。 两个人看向对方,只一眼就激起了火花。又同时纷纷转头看向即墨战天,看他到底向谁作答。 第130章 130 比唱接龙 第130章 130 比唱接龙 即墨战天低头看了一眼吃饱喝足有些昏昏欲睡的秦凤舞,眼中布满了柔情:“无事,受了轻伤,但若是没有舞儿,兴许本王就回不来了。” 这一时,大概除了秦凤舞的父亲和和她交好的人之外,没有一个不想她死的。 该死的秦凤舞,又在坏本王的好事。即墨昊天愤恨地看着秦凤舞。 而轩辕琳玉和安婉婷则是嫉妒的有些发狂。 高座上的即墨城一听,到是松了一口气,对秦凤舞的态度又改善了一分。欣赏地看了一眼秦凤舞,可余光转向轩辕琳玉时,这心头就又犯了难。 原本秦凤舞是真的快要睡着了,陡然间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声,这精神头一下子就清醒了。心头想着,哪里是我救了你,分明是你救了我啊!可又想到他这么宠着自己呢,就由着他去了。不过借着这个顺势让给背后的人提个醒,也是好。 “嗯,是呢,背后的人心狠,派了一波不止,还另派了一波杀手过来。好在我们留下了一个活口,就等着严刑拷问背后的主子是谁了。”秦凤舞闪动着她眸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又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人一眼就可以想象当时情况有多危机。 秦浩珉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知道跟我说呢,这丫头,真是的,存心叫自个担心。回去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不可。 “对,一定要严惩。”即墨城已经气的有些发抖了。 而即墨昊天已经吓得冷汗连连了,怎么可能会有活口,这下自己该怎么办。 他闪烁不定的眼神瞬间就将他给出卖了,他的举动,即墨战天都看在眼里。而原本还有所怀疑的那个人居然看不出一点苗头。 即墨战天和秦凤舞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高还是此事确实和他无关,竟能淡定到这个程度。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是,父皇,不过眼下轩辕太子公主和东陵太子都在这。细问这事可不是时候。明早本王就拉来带那人来见父皇。”只是稍稍提及就已经够让人心里打鼓了。 “也好。”即墨城忍下心中的怒火说道。 可是此事不提也提了,都在众人的心中留了个疙瘩。 轩辕琳玉心中憋闷,看着那些无趣的歌舞是越看越烦,烦躁的表情显而易见的流露在了脸上。 “琳玉公主怎么好像有些不开心啊?”即墨佑天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在座的各位,他一眼就看出了轩辕琳玉此时的烦躁。 “没什么,左不过觉得无趣罢了。”她这话说的是没什么要紧。可却是打了即墨城的脸面。 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让人布置这宴会,还特意选在这碧华池,精心让人准备了酒水,美味佳肴,选出了最上等的舞娘来表演歌舞助兴,到最后却换来了一个无趣。脸上隐隐浮现一丝微怒,若不是想着她们此行的目的很可能是那事,恐怕这会早就甩袖走人了。又不是轩辕国的皇帝,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公主。难不成还要一个堂堂墨国皇帝去讨好她不成。别说墨国实力却是不如轩辕国,就是一个皇帝的面子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侮辱的。 “琳玉,你在胡说什么?”轩辕琅玉有些恼怒地呵斥着轩辕琳玉。平时实在是太惯着她了,连这点礼节都个忘了,“墨皇,琳玉她无心,只是累了,还请见谅。” 轩辕琳玉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这是墨国的皇宫,不是轩辕国,可不是自己随便甩性子的地方。连忙冲着即墨城尴尬一笑:“本公主只是觉得平常歌舞大家都见过,不如我们想个游戏,大家也好热闹热闹。”她刚才还很是慌乱,只不过一瞬间又想起了刚刚被打断的注意,有些不甘心,借势就又给提了出来。 “噢,是什么游戏?”即墨城看她说的那么神秘,也被她给提起了兴趣。 底下的秦凤舞则微微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被即墨战天给扯了过去吧,想不到这会又给提出来了,这个公主还真是不打败自己,死不甘心啊。想着就抬眼看着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即墨战天。瘪瘪嘴,摇摇头。就是这个妖孽惹来的烂桃花,一个安婉婷不够,又来一个轩辕琳玉,真是够了。 “七嫂,怎么了?”即墨诺雨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我要倒霉了!” 秦凤舞说的模棱两可,即墨诺雨是二丈摸不到头脑,很是迷糊。 “在轩辕国,那些投壶,击鼓传花,诗词歌赋已经没有什么新奇的了。现在实行比唱。”轩辕琳玉朝着秦凤舞得意地说道。她可是对自己的唱功得意满满呢。 “噢,到是新奇,说来听听。”即墨城说道。 “规矩也是简单,就是本公主唱一句,接下来的那个人开头第一个字是要本公主唱的那句末尾的那个字。谁接不上来谁就要认罚。这罚什么就由上头一个唱的人说了算。” “妙啊!”即墨城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好玩的玩法,立刻就赞同了。 见他答应,轩辕琳玉脸上笑得别提有多欢了,眼神从那些人身上一个个的滑过:“在座年轻人居多,相必没有什么意义吧!” 这些人当中,只属安婉婷一个人自信满满,刚才就一直为着自己没有能出风头而憋着一口气,现在机会来了,哪能错过了。 赵庭和叶婵本来觉得都不关自己的事,现在好像想要脱身都不行了,彼此看了一眼,有些无奈。 其他人表面上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公主压根就是在争对秦凤舞,要是轮到自己唱不出来,也不会如何。到是即墨诺雨有些为难。 她苦着脸,偷偷地瞧了一眼轩辕琅玉。难道自己又要在他面前丢脸一次不成。唱歌什么的最不行了,跟鸭子喊似的,难听不说了,就是恐怕没人能听的懂。嘟着小嘴巴,低着头,作为公主的她开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大家都不要来注意自己才好。 可往往越是不想让人注意就越是有人盯着。轩辕琅玉是一直都在看着即墨诺雨,瞧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埋怨自己的妹妹。嗔怪地看了一眼轩辕琳玉。 而轩辕琳玉也是将即墨诺雨的反应看在了一眼,面对轩辕琅玉的怪罪,她嗤之以鼻,轻声说道:“太子哥哥是不想看她出丑吗?可本公主就偏要。没有一个公主样怎么当太子妃。若不是花姐姐一心向着那个顾少主,本公主宁愿她是本公主的嫂嫂。” 此时轩辕琅玉有些后悔怎么就偏生把她给带了出来,就不应该答应父皇的要求。冷哼一声:“谁丢人还不知道,别到最后自己出丑。” “你还是本公主的亲皇兄吗?”轩辕琳玉顿时觉得委屈急了,越看即墨诺雨是越不顺眼。 见着在座的各位都没有什么意义。她再次开口说道:“那么我们抽签决定顺序吧。” 今个在场的官家子女不多,算上他们三个外来的也就十多个人。很快宫女就拿来的竹签,放在竹筒里,底下写上了数字。 秦凤舞随手就抽了一个签,那么好死不死的正好排在轩辕琳玉后头,这还不算,安婉婷紧随其后。她顿时有种两面夹击的感觉。好在只是唱歌,不是比舞,要不然自己铁定就死透了,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她们轮番上阵啊。 很快就决定顺序。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五公主即墨诺言是头一个。她缓缓站起身来,想了一会,清幽地声音便响了起来:“徙倚霜风里,落日伴人愁。” 愁字开头也没有什么难得,难就难在接曲的人是即墨诺雨。她愁眉紧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愁字开头的曲子有哪些,别说唱了。 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 “呵呵,八妹妹叫你不好好学,现在后悔了吧!”即墨诺言娇笑地打趣的。 即墨诺雨一怔,瞬间就红了脸,低垂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目光,尤其是轩辕琅玉的。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出丑了。 “没个公主样。”即墨城本就不喜欢即墨诺雨,见她答不上来,张嘴就是一句。 即墨诺雨低垂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已经泛起了委屈的泪水。 她一直以为别人铁定都在笑话自己,自然也包括轩辕琅玉。然而轩辕琅玉从来没有觉得她丢人,反而有些心疼她现在这幅委屈的模样。 “没什么,接不上来也是常事。正好接下来就是轮着本宫,这次就本宫代替八公主接唱。”轩辕琅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站起身来替她接话。 即墨诺雨猛然抬头,泛着泪花的水眸凝视着他,只见他冲着自己淡淡一笑。就好像一阵春风滑过心门。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害羞。因为她从未想过是他。 轩辕琳玉有些怨怼地看着轩辕琅玉。那眼神就是在说:让她出丑好了,你帮她做什么。 但是轩辕琅玉对她的视线却是漠不关心,此刻他的眼里就只有对面的即墨诺雨。 看着苗头有些不对的秦凤舞,悄悄地推了推身边的即墨战天。他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秦凤舞是有什么要和自己说呢。赶忙将耳朵凑近她的嘴巴。只差没有哦贴上去了。 秦凤舞眼角抽动了一下,轻轻推开他,打蜡着眼皮说道:“你是不是现在应该关心一下你妹妹。” 他这才反应过来:“诺雨。” 第131章 131 情深深雨蒙蒙 第131章 131 情深深雨蒙蒙 视线来回与两人之间,不难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只要诺雨喜欢,本王定当全力相助。” 这句话,即墨诺雨没有是听见,但是就坐在他旁边。只差没有坐到他怀里的秦凤舞是听得真真的。 她看着无比认真地即墨战天,冲他甜甜一笑。还真是个好哥哥。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一但破坏了,那接下来不就是人人都可以这样了吗?在轩辕琅玉提出没一会。东陵夙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轩辕太子,这样好像有些不和规矩吧,若是人人如此,这游戏还怎么继续呢?”东陵夙浓密地眉毛一挑,反驳道。 轩辕琅玉当下无话可说。也因确实如此。 这一刻,即墨诺雨也知道没有人能帮助自己,也只能靠自己。她向轩辕琅玉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面对东陵夙时眼神就不那么带喜了。看着他就有一些讨厌。这一抹一闪而过的讨厌也落进了东陵夙的眼中。 本来对她无意的东陵夙瞬间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冲着即墨诺雨邪魅一笑。 即墨诺雨淡淡的憋了一眼,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无所畏惧了,反正都已经丢脸了,也怕在更丢脸一些,左不过就是被人笑话罢了。 “本公主不会,接不上。甘愿受罚,五姐姐你说吧,罚什么?”她这次的豪爽到是让众人刮目相看。 作为公主连这点都不会实在说不过去,但是也因为她的直言不娇作为自己加了分。场上的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轩辕琅玉更是觉得放心了少,在他眼中的即墨诺雨还带着别的公主没有的利落和豪气。就如第一次看见她一样,虽没有公主的样子,却带着江湖儿女的侠情。 即墨诺言也就她这么一个妹妹,又怎么多做为难。随便让她挑一个自己拿手的表演就是了。 即墨诺雨托着下巴,眼珠子转悠了一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本公主没有什么擅长的,甘愿罚酒一杯。” 话落,就端起酒杯,朝众人一敬,仰头就一饮而尽。 自罚一杯也算是罚过了,本欲还要刁难一下的轩辕琳玉见没有什么人反驳,也便不再多言。 游戏还在继续,有说有笑的,唱不出不是罚酒就是作诗,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轩辕琳玉冷眼瞧着场上的人,她就等着轮到自己,好一展歌喉。 “该本公主了!”轩辕琳玉优雅起身,双手叠与胸前,“咳咳”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红唇微启,声音好似泉水一般宣泄而出:“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情难为情。” 唱完她朝秦凤舞得意一笑,她就不相信秦凤舞能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情字打头的曲子。 秦凤舞看着倍得意的嘴角就瘪瘪嘴,别说唱了,就是古词就已经把自己给难倒了。她现在就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好好的学学古诗呢,学好了这个时候不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她是面露为难,别人就是得意兴奋。不管是不是自己难道的她,看见她一副作答不出的样子,安婉婷就已经够解气了。 “怎么,济安郡主接不上来吗?接不上来,本公主可要出难题了。”轩辕琳玉讥笑地看着她。 秦凤舞原本还好的脸色在看到轩辕琳玉冲自己讥笑之后,瞬间垮了下来,输人不输阵,就这么喜欢跟自己对着干,自己还就偏不能让你们如意了。不就是唱歌吗?可也没有规矩非要唱什么,现代好听的歌曲多了去了,那个不是张嘴就来。行,情就情。 “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急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她顺口就将情深深雨蒙蒙的歌词唱来。 听得在场的人一阵惊愕,这时什么歌啊,真是闻所闻问。 即墨战天宠溺地看着秦凤舞,她这次又和上次一样出怪招了,这是什么词啊,唱的那么露骨,这丫头,这歌应该唱给本王一个人听才是啊,实在是该罚。 显然谁都没有想到,秦凤舞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可别管唱不唱的好听,她是实打实的给唱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歌,本公主怎么听都没有听过,说出个出处来。”轩辕琳玉拧巴着她的秀眉,不愿意相信秦凤舞就这么接下了。 出处,秦凤舞蒙了。这歌的出处是现代,难不成让自己把自己是穿来的跟人家说一遍一成。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安婉婷逮着机会就数落她:“郡主,该不会你是瞎编的吧。” 这句话,还就点醒了秦凤舞。 “没错啊,就是瞎编的,不是说唱吗?难道还不允许人即兴发挥。接出来不就成了!”秦凤舞一副不就是这样的表情。 轩辕琳玉气的牙根疼,自己怎么就没有把规矩给定死了呢,居然让她钻了空子,给逃过了一劫。 “哼”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她过关。 即墨诺雨不由的在暗地里为她拍案叫好,自己怎么就那么笨,没有想到这一招呢。整个人崇拜的看着秦凤舞。 那小眼神在即墨战天看来就仿佛是爱慕一般,在即墨诺雨不明情况的情况下被他一个冷刀子给吓得缩回来。 秦凤舞到是有惊无险的过关了。可接下来要接的安婉婷就犯难了。这中字怎么下接啊。安婉婷顿时觉得这必定是秦凤舞故意,她知道自己在她后面,故意来刁难自己。敌意地看向秦凤舞。 说来秦凤舞还真不是故意的,她无意这么干。不过她居然用这么怀疑和敌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秦凤舞不介意给她点难堪,谁叫她倒霉,撞上了自己。 “安小姐,快接呀,中吗?中重忠衷,只要音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她看似特别好心的提点到。 气的安婉婷脸色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是又羞又恼。可她还真的就一时也接不上来。楞楞地杵在那里,也不开口说话。 “公主殿下,这多长时候不答算接不上啊?”秦凤舞故意向轩辕琳玉问道。 “十个数。”她回答的干净利落,在她看来不管是安婉婷还是秦凤舞都是自己的劲敌。整不到秦凤舞,整治了安婉婷也是好的。 安婉婷脸色一白,脑子里本就空了,这下子更是空的彻底了。妄自己还自认为自己学富五车,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中字就把自己难倒了。她朝即墨战天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是人家眼里就只有秦凤舞,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她的耳畔传来众人数数的声音。“一,二,三。” 随着那道规律地数数声传来,安婉婷脑子有些犯晕,视线看出去的东西都在打转。脑子就回想着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 眼见安婉婷就要晕了,即墨昊天想要上前帮她一把,可是男女之防没有上前。心里是急得不行,毕竟是自己喜爱的表妹。又看了一眼安婉婷身边的安世承,发现他真是笨的可以,还一副自信满满,以为自己妹妹定能答出来的样子。 “哎呀,安小姐,你可别急,别晕啊!你要急晕了,这碧华池的小岛可没有供你休息的地方。”秦凤舞看似关切的出声,实则是把她要晕的事情给放大了。 这一下,安婉婷怎么样都要咬牙坚持下来了啊,她恼怒地看着秦凤舞,艰难地说道:“郡主放心,我不是要晕,只是确实答不上来,甘愿受罚。”与其这样不停地被秦凤舞羞辱,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来的干脆。 秦凤舞嘴角一勾,你要出风头,那就帮你一把呗。 “安小姐也是顶顶好样的,我也不为难,你就跳一支舞,给大家助兴吧!安小姐,你觉得可以吗?” 要是从一开始就让自己跳舞,那是再好不过的。可是现在安婉婷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怎么还能跳舞。脸色煞白煞白的,再好的胭脂也挡不住这一层白。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跳,秦凤舞必定会假好心好意的说算了,自己怎么能让她得逞,就是拼了命也要把舞跳完了。 她缓缓了自己的情绪,慢慢抚平自己内心的不甘,强扯出一丝微笑:“好,还请大家稍等,容我去换一下衣服。” 看着安婉婷退了出来,秦凤舞脸上别提有多开心了,整人就是这么好心情,而她也知道安婉婷要面子,已经丢人一次,决计不会在让自己出第二次丑,所以她早料到了安婉婷一定会应下的。 即墨战天看着她坏坏的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在她耳畔说道:“小坏蛋,鬼心思那么多啊。” 秦凤舞撇了他一眼,嘟着嘴:“我就是坏,你又不是不知道。哼!” “本王就喜欢你坏坏的模样。” 即墨战天亲昵地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惊得秦浩珉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打掉他的手,他的女儿怎么就这么不听自己劝啊。可恶的战王,到底是使了什么招数把自己的女儿给骗到了手啊。想着想着,心里就难受了起来。 秦凤舞难能感受不到秦浩珉的视线啊,连忙推开即墨战天,心想着这件事还是要跟他好好谈,不能叫他成天担心不是。 对坐的轩辕琳玉气的肺都要炸了。暗暗发誓定要秦凤舞好看。 第132章 132 又晕了 第132章 132 又晕了 不多时,安婉婷已经换上了一身湖蓝色长袖舞裙,脸色也看上去比刚才好了很多,想必是下去的换装的时候稍稍休息了一下,吃了点补品,要不然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她可是出了名的身子弱。 只见她莲步轻移缓缓移至温泉水旁边,那升腾的热气正好若隐若现地环绕着她,使得她仿佛置身于幻境之中。而她本身就长的绝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她也是配的上的。 长长的水袖一甩,扭动着身姿,当舞乐响起。整个人轻盈地开始旋转起来,可是这舞仿佛又在那里见过一般,令人见着有些眼熟。 安婉婷一边舞着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从他们享受和满意的表情中她看到了赞许。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脸上也隐隐有了得意之色。 凤眼朝秦凤舞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秦凤舞只觉得她愚蠢至极,勉强起舞可别丢人现眼才好。 妆化的再浓,也抵挡不住她的憔悴之色。秦凤舞就不相信她能坚持到一舞曲终。不过瞧着她的舞曲怎么越发觉得眼熟,觉得不对劲呢! 搅动着手中的汤勺呢喃了一句:“她跳的舞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呢,想不起了。” “是呢,我也觉得熟的很,就只是少了点东西而已。”即墨诺雨也在脑海里思索着。 “跳的再好也没有舞儿好看。”即墨战天真的满眼都是秦凤舞了。 不过这一句话到是点醒了秦凤舞。看着不断旋转跳舞的安婉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熟呢,原来安婉婷是想要胜过我呀!” 真真是有意思。看着安婉婷无比妖娆的身段,和更加精湛的舞艺。秦凤舞都不知道是应该佩服她,还是应该笑话她不自量力。 说实话安婉婷跳的确实比秦凤舞好看,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功夫底子了!可是连续时不时的转圈,她就不相信她的脑袋能受得住。因为当日这舞是本算不上舞,只不过自己加上了书写,弄了一个投机取巧罢了。然而安婉婷想要学自己,但是又以她的力气又甩不开写字。这舞便只能重新编排,本来就要转无数圈的安婉婷不得不把同时书写给去掉了。但是少了这一环节,这舞一下子就会变得很是空洞。为了弥补这个缺憾,增加转圈的次数就不可或缺了。使之更加妖娆,更加妩媚。同时也更加像一只水袖舞。 秦凤舞她就不相信刚才就被自己气的快晕了的安婉婷,能在频繁的转圈之下稳稳坚持下来而不晕的。看样子安婉婷她为了赢过自己,还是蛮拼命。想到这偷偷朝身侧的即墨战天窥去,忍不住赞叹,爱的力量可是伟大啊! 不过时,安婉婷果然如自己猜测一般。体力渐渐开始不知,手上也发没有劲道,长长的水袖根本无法甩将出去。步伐开始有些凌乱,舞几乎不成舞了!安婉婷也能感觉到自己要快到极限了! 额头上已然冒出了密密的细汗。不过是仅存的要打败秦凤舞的信念一直支撑着自己。 “安小姐,会不会跳啊,为何舞步这般凌乱。千千万万可别摔了。”轩辕琳玉见着安婉婷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明上说的这般好听,实则是想要她越快出丑越好。 一个常年习舞的,居然被质疑自己不会跳舞,心下恼怒。这般之下。安婉婷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晕,一定要撑到最后。 但是事情往往事宜愿为,越是不想它越是会发生。在众人还在欣赏舞曲的兴头上。“咚”正在旋转的安婉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众人在一阵惊愕之中,安婉婷当殿晕了过去的事再一次发生了。 “婉婷。”安世承见自个的妹妹晕了连忙上前察看。扶起她啪啪她的小脸,掐掐她的人中却失毫没有反应。只有那浅浅的呼吸声和起伏的胸口在告诉着自己,她还活着。 原本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得意安婉婷表现的安倍怀看见自己的女儿陡然间倒地。一下子就恼怒地看着秦凤舞,不等安世承和宫女们将人带下去,就立刻起身朝秦凤舞发难。 “济安郡主,欺人太甚,明明知晓本侯的女儿身子羸弱,为何要提出这个惩罚。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安倍怀怒目看向秦凤舞。 秦凤舞看着这个为女儿抱不平的安倍怀,有些为他的另一个女儿难道难过。同样身为自己的女儿。一个可以受到自己的关怀备至,一个却被当做利用工具,嫁进闲王府多日也可以不闻不问。 秦凤舞甚至有些不屑于与他答话。到是将目光转向了即墨允天。他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在看见即墨战天的时候稍稍地放松了。他是个好兄长,却不是个好丈夫。 她一时呆楞,没有立刻接过话。到是让安世承他们钻了空子。安世承连忙向即墨城告状:“皇上,妹妹刚才就有些不适。济安郡主也是看在眼里,却偏生提出这个惩罚,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等秦凤舞辩驳,秦浩珉就第一个打头出来维护自己:“安国侯,安小侯爷不得胡说。游戏助兴,输了便该认罚,再者本侯的舞儿也从未逼迫安小姐一定要认罚。” 秦凤舞特别感动的看着自己的爹,有个疼爱自己的爹就是最好的。 即墨城这下为难了,同时也觉得特别丢人,居然在外宾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面。偷偷地朝轩辕琅玉他们望去,好在没有在他们脸上瞧出什么看笑话的表情。视线又回到安世承他们身上,想想是两方都有理,就让人先将人扶了下去。 “父皇,就让婉婷表妹去母妃的宫中休息。”即墨昊天站起身来,适时说道。 即墨城点点头,挥挥手算是应下了。 原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可是就在安婉婷被人扶下去的那一刻,安世承收到了来自即墨昊天的讯号。 他跪倒在即墨城的面前,请求他为自己的妹妹做主。同样大地安倍怀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济安郡主和小女本就有过节,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还请皇上做主。”说的是声泪俱下,为了配合自己是受害者,还恬不知耻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秦凤舞真是为他们一家子的表演给折服了,自个都忍不住在心里为他们拍手叫好了!她不否认,其实她就是故意,她知道安婉婷决计会应下,所以故意提得这个惩罚。就是为了让安婉婷出丑。 不过我秦凤舞也不知道随随便便就能让你们给泼上脏水的。眸光陡然间变得犀利,直直地看着安世承他们。 “济安郡主,你有什么可说的?”即墨城看似盘问,实则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看着安世承他们觉得他们分明是在无理取闹,让外宾看自己的笑话。面上已经有了隐约可见的怒气。在轩辕琅玉他们没有出声之前只想把事情给快速解决了。 对于即墨城来说皇家面子是最为重要的,然而他们却恰恰忘了这一点,只顾着如何让秦凤舞受罚。 “有什么可说的,舞儿没错,如何要说。”不等秦凤舞开口,即墨战天整个人渗着寒意,冷脸沉声说道。 即墨城见即墨战天这么护着秦凤舞,就算不是她的错也觉得就是她的错了。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被人灌了迷魂汤,实在太过向着秦凤舞了。 “战天,朕在问济安郡主,不是问你。”即墨城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秦凤舞知道自己不得不说了,站起身来,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皇上,臣女可不知安小姐身子这般孱弱。不过是刚才见安小姐想要为大家助兴来着,只不过被臣女抢了先,就不想她白白准备一番才提出的这个提议。” “你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婉婷身子孱弱分明是胡说,你是大夫,又如何看不出来。”安世承继续不依不饶的。 “舞儿是大夫,但也不是神仙。她和安婉婷隔得有些距离,怎么可能瞧得出来。”即墨战天冷哼一声。光是那气势,就已经将安世承吓得腿软了。 而安倍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秦凤舞给打断了:“皇上,臣女提出这个惩罚的时候,可是询问过安小姐的,安小姐并未推脱,那想来她定是觉得自己可以的,才会应承下来的。臣女至始至终都未成逼迫与她。” 这一番瞬间点醒了众人。没有错,秦凤舞从一开始就询问了安婉婷可否,是她自己没有反驳。结果跳晕了,就怪不得别人。 即墨城皱着眉头看着底下的人,对安倍怀一众人心头已经有些不喜了,连带着即墨昊天在他的心里都打了折扣。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自己无用硬要勉强,怪不得别人。” 安倍怀他们的如同掉进了深渊,因为他们看见的即墨城颜眼中的不耐烦和一丝不喜。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了一个小小的秦凤舞影响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当真是亏本的买卖。 悻悻然地退了下来,再也不提。 即墨城连忙朝轩辕琅玉他们陪笑脸,举起酒杯:“叫轩辕太子,东陵太子看笑话了。” “无妨。” “那位小姐身子重要一些。” 东陵夙和轩辕琅玉一样看似大方无碍。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秦凤舞。 第133章 133 亲了一下 第133章 133 亲了一下 这场晚宴就在这一系列闹剧之下落下了帷幕。即墨城直到结束都没有等来轩辕琅玉他们此来的目的。心头有些扫兴。好在他们是来庆贺新春的,想来是要过完新春才回去。说不定是会在除夕那晚提出也未可知。 回去的时候,即墨战天一直跟在秦凤舞左右,连秦浩珉都插不进来,气恼地时不时就回头看着即墨战天和秦凤舞。 见着他一直缠着自己的女儿,终于是忍无可忍爆发了,口气特别不好的说道:“战王,男女有别,你会损坏舞儿清誉的。” 猛然间听到秦浩珉的话,秦凤舞心头泛起了咯噔了。她回想起了秦浩珉他其实不愿意自己和即墨战天走的亲近。刚刚还是笑意盈盈地小脸一下子就沉下来,看似心事重重的,秀眉也在不知不觉中蹙紧。 “爹,舞儿知道你的担忧,但是舞儿的心想要给王爷一次机会。”她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浩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他就是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同时转向即墨战天,有些怨念地看着他。 要是这般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即墨战天的情商就太低了。他脸色怔然,诚意恳恳地对秦浩珉说道:“本王不会让侯爷失望,更加不会让舞儿失望。本王一生一世只会有舞儿一人。” 这是对秦浩珉的表示诚意,也是在跟秦凤舞做着承若。 看着信誓旦旦的即墨战天。秦浩珉微叹了一声,轻轻地摇摇头,转身离去。儿女是福是祸都是命啊!这一切都是逃不开的命啊,是命运要将两人牵连在一起。不然如何让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的人又牵扯到了一起。 看着秦浩珉有些忧伤的背影。秦凤舞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可是抬头看看即墨战天,又是那样的不舍。 即墨战天就像是自己的肚里的蛔虫一般。他双手搭在了秦凤舞的肩头,悠悠而坚定地说道:“舞儿放心,本王不会叫侯爷失望的。” 心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突然就安心了下来。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即墨战天一直将人送到了梧桐苑,才有些恋恋不舍地要回去。 就咋他转身的那刻,秦凤舞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他上哪里去了。立刻就叫住了他:“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 经得她这么一问,他才记起来自个这么匆匆忙忙进宫的目的。立刻唤来了暗夜,只见他从暗夜手中接过一个黝黑发亮的东西。 原本连夜赶来送礼的即墨战天来到忠勇侯府却没有看见秦凤舞,闯了未来岳母的院子才得知秦凤舞进了宫,就又连忙进宫去了。这会子估计凤轻澜的脸还臭着呢! 秦浩珉一回房就见着凤轻澜摆着脸看着自己。急得连忙上前搂着她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生气了。” 细细询问之下才知晓原来是即墨战天闯了进来找舞儿。真真是哭笑不得。得罪了凤轻澜,这下即墨战天有的苦头吃了。 秦凤舞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娘气成了什么样了!就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了。他神神秘秘了那么些天,想不勾起别人的好奇心都难了。 “舞儿,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即墨战天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秦凤舞。 秦凤舞接过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条鞭子,触感很是冰凉,都有些能感觉的到它发出来的寒意,有些让人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细细一看,也并非通体黑色,还带着一些金光。 她细细地摸遍鞭子,似有灵性一般,此时她已经有八分肯定这是什么东西了,然而她还是抬头疑惑的看着即墨战天,不敢确定。 即墨战天微微一笑,眼睛里满满的宠溺,薄唇轻启:“这是舞儿想要的蛟龙神鞭。” 她的眸光在听到蛟龙神鞭这四个字之后开始闪烁她有些激动地看着手中的鞭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想了多久的东西。本来想要为顾少卿治腿来换,却没有达成,想不到竟然是他为自己做到了。 “你是怎么拿到的?” “本王打败了顾家主,他承诺送给本王的。” 看他说的轻巧,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啊!不止打败了顾家主,就是他顾家堡三十六护卫也一个个被打败了才诓骗来这蛟龙神鞭,这会子顾家主还气的牙根疼,跪在祖宗面前不肯起来呢! 那日即墨战天来到顾家堡,就直接表明了自己此来的目的。这蛟龙神鞭是家传的宝贝顾家主又怎么肯。 即墨战天就以武器应当傲世与天下为由要和顾家主比试。这招激将法还是起到了作用。不过顾家主被打败之后并不是那么情愿。才有了后来硬闯打败三十六护卫这事。 最后即墨战天说他堂堂顾家主不守信用也不怕世人笑话才拿到了蛟龙神鞭。 说来简单,可还是有些曲折的。 听着他轻描淡写地述说,秦凤舞就已经感动地一塌糊涂了。这家伙总是在自己不知不觉中为自己做那么多事。自己不被他俘获那就出了奇了。 “谢谢!”秦凤舞娇羞地底着头也说不出其他什么字眼仅有这个字可说。 “能为舞儿做的,都不用谢,本王愿意为你。” 秦凤舞偷偷瞄了一眼即墨战天,这家伙就会在不轻易间说些动听的话。还真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天生就会这些。 她不知道是,他只是一个情种罢了,对其他人可说不出这话。 见她没有后话,即墨战天又轻唤了一声:“舞儿。” 秦凤舞抬头,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右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即墨战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人推出了房间。“砰”一声关上的房门,冲着外头的他喊道:“不许跟人说出去,要是让我知道叫别人知道了,就给你扣分,你就死定了。” 即墨战天楞楞地摸上自己的脸庞,轻轻抚摸着刚才她亲过的地方,笑得就跟傻子一般。一动不动的。 “爷这下高兴开心了吧!”暗夜突然就冒了出来。 即墨战天一拳就打在了暗夜的脸上警告的说道:“你没有看到,没有听见,否则……” 暗夜对上他仿若要杀人的目光连忙点头溜得贼快他可不敢瞎说,保不齐就会被发配边疆了。 屋内的秦凤舞,小脸已经被烧得通红通红的,蒙头就钻进了被子,再也没有出来,自己还是头一次做这么丢人的事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于此同时,在蛟龙神鞭交到秦凤舞手中的那一刻。顾少卿也从子夜口中得到了顾家堡传来的消息。 蛟龙神鞭被人取走了。 “子夜,爹说了是谁吗?”能从顾家堡带走蛟龙神鞭,想来那人必定是不凡的。 “少主,是战王。”子夜面无表情地说着。 “战王。” 顾少卿脸上泛起了一抹苦笑,“我终究是比不过他,也终究是进不到她心里。”蛟龙神鞭是顾家的东西,自己不能给,但是别人却做到了!也许这就是自己和他的差距。他可以为她倾尽所以,自己却不能。 目光悠远的看着前方,喃喃一声:“也好!” 一直在角落里的花语兮将他的疼都看在眼里,可是她抑制不住的埋怨,埋怨他的心疼不是为了自己。默默暗自垂泪,愤然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院子,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一封寄往顾家堡的书信。 即墨战天从忠勇侯府回到战王府里,进门蓝彦一就告诉自己即墨允天过来了,正在书房等着自己。 疾步快速走向书房,推门就见即墨允天正焦急地等着自己。赫然听到开门声,立马就迎了上来。 “七弟。” “六哥,你怎么没有回府?这是有什么急事吗?”见他这么着急,即墨战天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吗?那黑衣人现在在哪里?”原来是为了即墨战天遇刺而然。 “在地牢里面。” “你有什么打算。” 即墨战天冷笑一声,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目光瞬间变得冷冽:“打算自然是有的,本王在宴席之上挑明留了活口,就看看有没有人来前来杀人灭口。” “你认为是谁?难道那人还没有供出主谋是谁?”他以为是撬不开夜猫的嘴,所以即墨战天才要来这一招欲擒故纵,让人有时间杀人灭口,好以此来断定谁是主谋。可事情却恰恰相反,那夜猫认罪的太快,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用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认罪的越快,越是叫人怀疑其目的不单纯。 而即墨战天他的用意就是如此,原本确实是想要明日一早就带人进宫的,但正好碰上这次机会,索性就挑明了。 即墨战天摇摇头:“招供了!是二哥。” “那为何?”他对于是即墨昊天所谓一点也不惊讶,他相信这事是他能做出来,只是不明白为何不直接状告上殿,却要拖上一天。故此略显疑惑地看着即墨战天 “因为招供的太快!” 简单几个字,即墨允天就已经了解他做这事得的动机。 “那我们今夜静观其变吧!” 两人对望一眼,用意已经非常明了,就等着府内熄灯,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 第134章 134 指认,冤枉? 第134章 134 指认,冤枉?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心焦的,两个人在书房之内静静地等待着外头的动静。 夜寂静的有些可怕,灭了灯火的战王府静的发乎诡异。看似已然入眠的战王府,实则每个角落里都布满了即墨战天的影卫,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镪镪”外头传来打斗的声音。 原本闭着双眼的即墨战天“咻”地睁开眼眼睛,清冷开口:“六哥,鱼儿落网了!” “是!” 两个人同步走出书房,战王府瞬间灯火嘹亮。来到地牢的入口,只见十多个黑衣人被影卫围困在中间。抱做团状,谨慎地看着来人。 “给本王拿下!”即墨战天一声令下。 在蓝彦一的带领下直接围殴了上去。 即墨战天和即墨允天就在一旁暗暗观望。心想着是后面的人是小看了战王府的能力,还是太急于求成了,竟然就派了这么几个人就过来执行任务了。会不会太妄自菲薄。 不多时,黑衣人已经明显不力敌了。实力太过悬殊,只不过一会儿便是死的死,伤了伤了。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苟延残喘,抵死反抗。不过就这几人也是不成气候了!三两下就被活捉了押解到了即墨战天的脚下。 “彦一,给本王把他们的面纱给摘了,看着就叫人碍眼。”即墨战天倒要看看敢闯战王府的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余下的人,都被揭开了面纱,露出清一色愤怒的脸和眸光。愤怒又带着懊恼看着即墨战天。 “说,谁派你们来的?”即墨战天冲着他们冷声喊道。 那几个人也是硬骨气的,居然谁也不理即墨战天,甚至将头都憋到了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到是叫人看了还有些佩服。 他们不答话,也不开口。即墨战天朝着即墨允天看了一眼。 “不说是吗?难不成你们想尝尝十八班刑罚的滋味。”即墨允天威胁道。 然而这些话丝毫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五人竟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完成主子的任务死又何惧。” 即墨战天和即墨允天纷纷为之一怔,这拨人的胆识和夜猫实在相差太大,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手下底的。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浓了! “彦一,先带下去,严刑拷打。让他们松口。” 话音刚落,那几个人突然纷纷到底,蓝彦一连忙上前查探,伸手探了探他们的脉搏,吸了一口冷气。 “回爷,死了!” 即墨战天眉头一拧,死了。 即墨允天看着他冷峻的脸庞,也深知他在疑惑什么:“七弟,你还打算带着夜猫面见父皇吗?” “见,如今看来不管是不是二哥所为,他的嫌疑也是摆脱不了的,若能一举将他打得翻不了身最好,若是不能……”他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六哥,你随本王来。” 这件事情复杂可想而知,背后必定还隐藏着其他的人,甚至心中有一半的几率猜到了是谁,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无法肯定。而且他藏的实在是太好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仅仅是怀疑而已,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探查不到。他不得不提早做好打算。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书房。即墨战天撩开了壁上秦凤舞的画像,从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匣子。递给了即墨允天。 打开匣子,里面居然是一块兵符。即墨允天诧异地看着他。这块兵符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多少是知道的。这是一块铁骑军的兵符。而这铁骑军从不出兵征战,只负责镇守皇城,先如今就驻守在城外一百里的郊外,以抵挡外军突袭。也是轻易不可调动的。他不明白为何即墨战天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六哥,这个给你。铁骑军现在效忠与我,没有这兵符,本王一样能调动。现在给你是以备不时之需。”即墨战天说道。 “为何如此一说,难道会发生大事?” 他摇摇头:“不全是。” “那为何?”即墨允天被他搞得急的不行,连忙追问。 “本王遇刺恐怕背后不止二哥那么简单,或许还另有其人,这背后之人不好说。眼下情势并不明朗,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好对付,且不说可能不能一举击溃了二哥,就是能也难保他不狗急跳墙。所以我们要做好万全之策。六哥,七弟无意皇位,但是他们都防着本王,本王不得不早做打算,六哥,你是本王除了舞儿,唯一信任的人。真到关键时刻,你手上的兵符兴许就是本王的救命稻草。”即墨战天对着他郑重地托付。 即墨允天一下子觉得手中的兵符沉甸甸的,看着即墨战天信任的目光,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一夜漫长,即墨战天和即墨允天一夜未眠,枯坐到了天亮。 朝堂之上,气愤诡异的有些压抑。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刻到来。 即墨城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跪倒在大殿之上的夜猫。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凌迟处死,居然胆敢偷袭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绝对不可饶恕。而他身后的人更是可恶万分。 气氛异常凝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即墨昊天在看到夜猫的那一刻突然就放松了心神。这个人不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想不到还有别人要置他于死地。也不知道是谁。 “说,是谁指示你刺杀战王的。”坐在龙椅之上的即墨城愤怒得只差没有拍案而起了,怒视的看着夜猫。 在即墨战天看来这个贪生怕死的夜猫必定会吓得跪都跪不稳,没有想到他不但不紧张,反而很是镇定。他这一举动使的即墨战天心中的疑惑更加浓烈了!。 夜猫偷偷的看了一眼即墨昊天身侧的即墨佑天,紧接着将视线紧紧锁定在即墨昊天身上,伸手指着他:“回皇上,是涵王指使小人的。” 即墨昊天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和自己恕不相识的人竟然会一口咬定自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闪烁不定。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不成。 他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布满委屈,开口就是:“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儿臣。” “你还狡辩,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随随便便冤枉了你。”即墨城连日来对即墨昊天的好感已经有所下降这导致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若不是他是自己的儿子,这会早就不问原由拉下去斩了。 “儿臣真的冤枉,儿臣从未想过要杀害七弟,必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儿臣,请父皇明鉴。” “皇上,小的没有胡说,小的身上还有涵王府的玉牌。”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了玉牌,将玉牌高高举起。 老太监下去就接过递给了即墨城。即墨城只瞄了一眼,就狠狠地将玉牌给扔在了即墨昊天的身边。 看着已经碎成两半的玉牌,即墨昊天顿时慌了。因为这个玉牌确确实实就是涵王府的东西。这个玉牌又是怎么到的他的手中。他不用深想就定然知道这背后必定有人在搞鬼。 没有错,自己的确派出来杀手要去截杀即墨战天,但是那群杀手身上没有玉牌,是自己亲自命令他们不得带上身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昨天想要灭口也是这般举动。这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可见背后之人手段高明。自己没有成功刺杀即墨战天,就将罪名全部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就在他思绪千回百转之时。即墨城高呼一声:“怎么,在人证物证面前,你还想抵赖不成。” 即墨昊天跪扣在地上,大呼冤枉:“儿臣绝不会做出这残害手足之事。父皇,若是儿臣所为,那儿臣岂不是太笨了。明知道行刺不能百分百成功,为何要让手下佩戴玉牌,那样岂不是不打自招,未免也太明显了。” 是的,确实是太明显了。即墨城眉头深锁,思虑着这件事。听他这般辩驳,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 “父皇,当日一共有两拨人马,说不定就是其中一拨,二哥忘记叮嘱了也未可知啊?”即墨战天眼见着即墨昊天三两下就要消除了即墨城心中的疑虑。立马开口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即墨城一顿,竟然有两拨人,那么其中一拨人忘记了还真说不定。 “逆子,还想抵赖不成,派了一拨不算,居然是两拨人。你,你,你还有什么说的。”即墨城被气得想站起来,可是没有等自己站稳,又给跌坐了回去。喘着粗气冷眼看着即墨昊天。 这下即墨昊天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只不过变成了别人的替罪羊了,真可恶。而他越想,越觉得冷汗连连。当真是太可恶了,没有到他们的心思如此缜密,尽然细仔到了连玉牌都能事先准备的地步。 “父皇,儿臣没有就没有,儿臣绝对是冤枉的。说不定这个玉牌就是这个人偷来的。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策划了好了一切。”即墨昊天低垂着头颅嘴角挂着得逞的弧度。若大家把这事给推到战王身上就好了。 第135章 135 他作妖,你收妖 第135章 135 他作妖,你收妖 即墨昊天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他直接挑明了,说不定就是战王派人自导自演了弄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故意陷害自己。 大臣们一听纷纷留言四起,一时间,众人是众说纷纭。这会子大概就也安倍怀,即墨昊天的亲舅舅上前说话。 “皇上务必要好好查查才是,千万不能冤枉了,可也不能放过了。”他言语之间没有向即墨昊天求情的意思,但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即墨昊天冲着安倍怀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想不到一向利益为重的安倍怀居然会向自己说话。真真的难得。 即墨城眉头一拧。思索着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二哥这是怀疑本王在自导自演?”即墨战天浑身透着寒意冷声出口。 即墨战天这幅冰冷的样子已经是在告诉各位自己到底有多生气了。为这寒冷的冬日又添加了一份寒意。冷得大家伙直打冷颤冷得众大臣们牙齿咯咯的响:“哼,是与不是舞儿能为本王作证。” 为了能让大家伙信服,即墨战天是不得不搬出了秦凤舞因为这件事就只有秦凤舞是最好的证人,证明确有刺杀一事,证明夜猫所说的话非假。 一听到秦凤舞的名字,即墨昊天心头“咯噔”一下,彻底没底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些害怕。谁都可以就是她比较麻烦。一来自己在她身上吃了不少亏,二来秦凤舞常常不安常理出牌,让认措手不及。 “秦爱卿,济安郡主现在可在府上?”即墨城立马朝秦浩珉询问道。 秦浩珉也深知,秦凤舞是不来不行了,点点头道:“是,舞儿今日未出门,就在府上。” 语毕,立刻派来去宣了秦凤舞进宫。 这次秦凤舞二话不说就来了,不是不敢来,而是她知道她必须来,为了帮助他。 秦凤舞一进来,没有向即墨城行礼,就霹雳吧啦地打开了话匣子,把遇刺那一幕说的是要有多危险就有多危险,要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还把即墨战天受伤说的是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一样。最后不忘狠狠地瞪向即墨昊天,咬牙切齿地说道:“夜猫眼看要被杀之际,当即就立马吐出是涵王所为。我秦凤舞说的绝无虚言,全部属实。” 即墨昊天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自己是在有一百张嘴,那也没有秦凤舞这般能说会道啊!哭喊着:“父皇,此事真与儿臣无关,真不是儿臣所谓,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的。” 气得即墨城抓起龙案上的茶杯就朝即墨昊天头上砸去,生生地在他头上砸出了一口子,血汹涌的往外流着。 愤怒和不甘让自己的手紧紧的握着,心里头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还说与你无关,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即墨城冲着他怒吼。 大概是被砸醒了,即墨昊天的脑子一下子豁然开朗。自己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夜猫不是自己的属下,那么他也就不知道自己所设定下的暗号。当即说道:“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说,你说。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墨昊天立马转向夜猫,质问他:“你口口声声说本王是你的主子,那么本王问你。本王与属下之间的暗号是什么?” 闻言,夜猫和即墨佑天心头纷纷咯噔了一下,千算万算怎么就偏偏漏了这一点。夜猫一个狠心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瞬间毒发。盯着即墨昊天说出最后的话:“王爷,你好狠的心,属下可是为你尽心……尽力……” 话未说完,就没了气息。留下了模棱两可的话。 即墨昊天慌了,他死了,那还有谁能给自己作证。 “好个逆子,居然当场下毒,好好好啊!来人!”即墨城气得当即就要处决了即墨昊天。 “等一下皇上。这人刚才不死,偏生涵王询问的时候死了,分明是有蹊跷。”不管怎么说,即墨昊天都是他安倍怀的亲外甥,自己看出了端倪,能帮一把是一把。 刚才确实是被气得冲了昏了头脑,经得安倍怀这么一提醒,到是觉得确有蹊跷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死得也太巧合了。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砸得血流满面的即墨昊天,他脸上满是委屈。 场面上一时无话,就等着即墨城的决断。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现在就是听天由命了。即便秦凤舞看出了那夜猫是自个服毒自杀,她也不会说出来的。为了打压即墨昊天,也是万不能说的。现在就看即墨城,妄他不能被安倍怀三言两语给饶了过去才好。 即墨城的心里暗暗做着比较,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即墨昊天所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肯定有人是想即墨战天死的,所以不管是不是他,他也是要受到惩罚的。即便那事情有漏洞这个黑锅他即墨昊天也是背定了! “涵王残害手足,虽证据不足,但意图明显,褫夺封号,罚奉三年,以儆效尤。”即墨城不多想便下了决断。 听到裁决的即墨昊天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自己一下子就从涵王沦为了没有封号的二王爷。没有比这个惩罚更让人丢脸的了。还不如被关进大牢里来的好。他愤恨的看着即墨城离去的背影,一腔怒火已经埋没了他的理解,只差一步,他就会走上极端。 而即墨佑天就恰巧看见了这个极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对即墨昊天说道:“二哥,三弟相信不是你所为,父皇他今日偏心了。” 即墨昊天一直朝前走着,不理会即墨佑天,额头的伤口也早就已经凝结。猩红的双眸彰显着他的愤怒。 “父皇他本就偏心七弟,这是世人皆知的是,依本王看,二哥还是与本王一样,闲散在外的好,不要争了。”即墨佑天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继续说着。 那一句不要争了落进耳中,直接击溃了即墨昊天的防线,朝着即墨佑天怒吼道:“不要争,凭什么就该是七弟的!” 即墨佑天知道机会来了,立刻又添了一把火:“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呀!明眼人一瞧就看出了父皇有意七弟,难不成要做出逼宫的事不成。” 听到逼宫二字,即墨昊天脸上隐隐有了笑意,但他始终没有理会即墨佑天,而是飞快的离开了。 即墨佑天朝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下了朝的秦凤舞瘫软在软榻之上,直呼可惜了,没有将即墨昊天一举给灭了。 “哎,想不到即墨昊天那脑袋还是挺聪明的。没有一举将他给灭了,真是可惜。”秦凤舞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 “即使夜猫不死,一口咬定即墨昊天。父皇他也不会要了他的命的,顶多就是幽禁而已。”即墨战天说道。 “为何?”她对这事很是不解。 “因为父皇他子女稀少,当年大哥的事并没有犯多大的事,却被发配边疆。想来父皇一直心怀芥蒂。但是又拉不下脸面让大哥回来。所以此后他对我们兄弟几个犯错,处罚都不会太重。更何况这次确有漏洞,此番惩戒已经让二哥颜面无存了。”即墨战天说道。 “原来如此,只是没有一棒子让他彻底翻船,只怕他还会出来作妖。”秦凤舞担心即墨昊天他不会善罢甘休,必须要找做防范才是。 即墨战天凝望着她的小脸,微微一笑:“他作妖,你收妖便是了!” “噗嗤”秦凤舞瞬间就被即墨战天给逗乐了!抬眼瞅了瞅他,居然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显然呀他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又多么逗趣。使劲憋着笑,推了推他的胸膛。正要说些什么,素兰正好闯了进来。 “小姐,大厅里那位轩辕琳玉公主和安婉婷正在等着你过去。” 秦凤舞眉头一拧,瞧了一眼即墨战天,看见他听到轩辕琳玉,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这个公主是干什么,还有安婉婷昨晚上不是晕了吗?不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她就想不通了,自己在她眼里是有多大仇恨啊,居然撑着破败的身体就出来了。 俗不知,安婉婷今早上醒了之后就发疯似得,也不知怎么脑袋瓜一个灵光。想到轩辕琳玉不喜欢她就想利用轩辕琳玉来挤兑她,一早就把人给找来,说是要带她参观墨都。最后就以自己不常出门,到是秦凤舞比较了解之由。把人给带来了忠勇侯府。这会子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表哥被降了份,一门心思都在整治秦凤舞这事上呢! “说是那公主想看墨都,然而小姐你比较熟悉,就过来请小姐你给她带路游玩一翻。” 素兰说完,秦凤舞只差没有掀桌子走了,扯动着嘴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纯粹就是没事找事,这大冬天的,就是再美的地方都不美了。哪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舞儿既然不想去,我们不去就是了!”即墨战天头见不得秦凤舞心烦,当即就说不去了。若是去了,自个还心疼呢! “去,怎么不去。要是不去那公主指不定就借此发飙了,怎么能让她得逞。” “那本王陪你。” 秦凤舞白了一眼,心想,你要是去了,我不是更遭罪,是个人都知道那轩辕琳玉喜欢你。“不用了你去了,反而更加麻烦。你呀还是赶紧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可不相信那即墨昊天就真安定了。” 即墨战天脸上有些,大写的不愿意走。 “若是你在,那安婉婷和轩辕琳玉还不黏糊着,我怎么放手整治她们,就是对付她们我就够累了。行了你别添乱。” 听着秦凤舞的解释,他这才好受多了,谆谆嘱咐道:“她们若是欺负你,只管教训就是。本王给你撑腰。” 秦凤舞甜甜一笑,这种放手去做,背后有人的感觉还真不错。冲着他点点头就随着素兰出去了。 第136章 136 公主大派钱 第136章 136 公主大派钱 不出所料,明面上秦凤舞带着他们狂墨都,实则上轩辕琳玉就是故意刁难秦凤舞的。一会儿说脚疼,一会说饿了。总之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秦凤舞真真是不愿意理会这个矫情的公主和死命在那里作死的安婉婷。自己身子不爽,在那里咳嗽,还在大冬天的出来折腾自己,真是不要命了。女人嫉妒起来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大概自己就是美女的克星,这一个个大美女都使劲的嫉妒自己,自己都忍不住在想,自己真的有那么好,有那么美不成。 朝着身后头又在喊累的轩辕琳玉翻了一个白眼,累的再也不想搭理她,翻了一个白眼就自顾自的逛起来,在小街贩的摊子上东瞅瞅西看看的。 “哼真是粗俗,一个郡主居然会去看这么破烂不堪的东西,难不成忠勇侯府没有银两了不成。”轩辕琳玉逮着机会就数落她,瞧着她随随便便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即墨战天怎么就会喜欢上了她,她压根就一点也配不上他。 “谁说不是呢,忠勇侯府好歹也是侯府,奉银什么的并不缺,济安郡主你好像确实有些丢面啊!”安婉婷真是不怕死的,还在那里起哄。 秦凤舞冷冷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簪子,转身对她们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哎,我的奉银是不少,可惜前段时间登州闹瘟疫,我呀连带着自己的私房钱全都捐献给了登州。皇上也没有说起要补偿银子就封了郡主。可是这郡主那也是实打实的没有钱啊!哪有钱到有名的首饰店里挑首饰呢!” 说完,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刚才的簪子。 那小贩一瞧,连忙拿起簪子递给秦凤舞:“秦小姐是好人呐,你要是喜欢,小人这簪子就送你。”小贩怕秦凤舞不好意思收,还使劲往她怀里塞。 秦凤舞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引起了小贩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这么一来,轩辕琳玉和安婉婷两人纷纷涨红了脸。比起锦衣玉食的生活,更得民心才是最好的!谁不想天下的百姓都说自个好呢! 原本看好戏的两个人就这样生生被打了脸子,脸色难看的要命。 “哼!还真是什么样的人,戴什么样的东西。”轩辕琳玉冷哧一声眼里满满的嘲讽。 秦凤舞不以为意,放下手中的簪子,却将一定银子放在小贩的摊位上,对小贩说道:“拿去,把衣服补补吧这么冷的天可别着凉了!” 她瞅见小贩的衣服破了,日子想来也是不好过的,她是想帮他,但同时也是故意的。 这一举动感动地小贩简直痛哭流涕,连忙跪下来声声喊着:“秦小姐是真真大地好人啊!” 轩辕琳玉被她这一举动气的直跺脚,她这一来分明就是把自己给搞得很恶毒一般。她哪里能这这上示弱呢,转头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絮儿,给这大街每人一定银子,以表本公主的仁德。” 絮儿一听,面露为难:“公主这里少说也好几百人了,真的每人一锭?” “废话,难不成本公主连那点银子都没有吗?”轩辕琳玉不耐烦的冲着絮儿说道。 秦凤舞还生怕她一会反悔了,连忙上前跪谢:“公主殿下真是仁爱墨都的百姓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说着还不忘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素白投去一个眼神。素白会意,连忙大街小巷的去宣传轩辕琳玉派银子的事情。 “大家伙赶紧过来谢谢轩辕国的琳玉公主,真真是世间的活菩萨呢!”一边瞎起哄,一边还特意给百姓们让开了道。 很快的,轩辕琳玉身边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不断的往这涌,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压的轩辕琳玉和安婉婷是直透不过气。 “公主殿下,这人越来越多,手头上带的银子不够了!”絮儿派出最后一锭银子面露为难的看向轩辕琳玉。 轩辕琳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什么,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足足带了两万两银票出来吗?”两万两,每个人也就给十两银子,这才多久啊,这么快就没有了。 眼见着这百姓还往这涌,而且只多不少样子。轩辕琳玉就杵在哪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冲着絮儿就是大声喊叫:“你还不赶紧的,快去找太子哥哥拿钱,是想要本公主再丢人一些不成。” 絮儿没得法子,赶紧的,留着双腿就跑去找轩辕琅玉了。轩辕琳玉和安婉婷被百姓们围的个水泄不通,甚至连外头的秦凤舞,都看不见她的踪影。身为公主和小姐的她们,身子娇娇弱弱的,根本就冲不出百们的这堵围墙。 直到絮儿回来一个个派发了银子,打发了百姓,她们这才冲出了人群。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首饰,都已经被百姓们扯的不成样子了。 一问絮儿派了多少银子,差点就没有茬过气去。原本以为这街道上也就几百号百姓,却不想整整派掉了自己五万两银子。她这才恨恨地盯着秦凤舞,现在想来,才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轩辕琳玉冲到在一边茶亭喝茶的秦凤舞身边,恼怒地说道:“你分明就是故意。”散乱的头发更是搅动着她的心情一把就撤掉了头上簪子。 絮儿连忙上前为轩辕琳玉整理妆容。不敢怠慢。这会子她看着絮儿都是带着气的,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狠狠的瞪着絮儿,仿佛是在说怎么你也不提醒着点本公主。絮儿顿时觉得委屈极了,诺诺得退回到一边。 “秦凤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轩辕琳玉伸手指着秦凤舞,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分明就是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秦凤舞喝了一口茶,缓缓的抬头看着轩辕琳玉说道:“公主殿下怎么如此一说呢,我秦凤舞从来可没叫公主殿下如此做呀,是公主殿下,你自己为之,我还要替墨都的百姓好好谢谢你才是。” 说话间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着轩辕琳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轩辕琳玉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半。别说自己是不差那点银子的,可是深深地就被花去了五万两银子,到时候太子哥哥肯定会怪罪自己。自己在轩辕国还没有这么大气过,却不想跑到墨都来大方了一回。现在想想都有些肉疼。 她看着秦凤舞是越想越气,如果不是她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那小贩自己也不至于会如此之做。她有些后悔冲大头了。 甚至也有些恼怒的看着提议叫上秦凤舞的安婉婷,如果不是她出的馊主意,自己又怎么会深深浪费了这五万两银子?这背后肯定也有秦凤舞在搞鬼,要不然本来不多的人群怎么一下子就涌出来那么多人。 她冷哼一声就要甩袖离去。 秦凤舞看着恼怒地轩辕琳玉,就差没有笑出声了,一下子拿出五万两,换来的还是他们百姓微不足道的谢意,想来都是肉疼的。 安婉婷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凤舞居然整了这么一出,原本是打算整治她,却不想到是被她整治了一翻,看着自己被扯破的衣角,想想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她看着秦凤舞眼中的恨意是越发浓烈了! 经得弄了这么一出,轩辕琳玉再没有了心思。转身就要离去,迎头就碰上了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在墨都碰上的人。 而那人也看到了轩辕琳玉,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但还是冲着她莞尔一笑,微微施礼:“公主殿下,近年关了,你怎么在墨都。” 来人原来就是花语兮,她看见轩辕琳玉脸上一阵欣喜,轩辕琳玉看见她顿时也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冲着她说道:“语兮,许久不见,不曾想,你竟在墨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轩辕琳玉对着花语兮态度温和,一看就知道两人私下里关系定是不错的。 花语兮正欲回答,却看见了在她们身后的秦凤舞,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轩辕琳玉也觉察到了花语兮的反常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了秦凤舞的身上。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走动,不用深想,也知道她们之间有问题。 秦凤舞瞅了一眼花语兮,整个人都不好了!轩辕琳玉,安婉婷这两个人还不够,还要加上一个花语兮。这最不喜欢自己的三个人今个都聚齐了。看着她们就头疼。 “公主殿下,表哥在墨都,所以我前段日子就来墨都了!”花语兮说道。 “表哥?”轩辕琳玉疑惑了一下,转而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富甲一方的顾家堡少主吧!” “正是!” “那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般一问,花语兮的视线再一次投向了秦凤舞。这一下子轩辕琳玉大概也能猜出了几分。女人向来对感情的事情比较敏感。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安婉婷顿时有些小得意,这下子就有好戏看了。墨都谁人不知顾少卿喜欢秦凤舞啊,而花语兮喜欢顾少卿。她又怎么会给秦凤舞什么好脸色呢!现在看来自己的举动还是对的。不能折磨了秦凤舞,叫她添堵那也是好的。只是想不到这个花语兮竟会和轩辕琳玉这般交好。 “济安郡主真是好巧。你怎么会和公主殿下一起?”花语兮优雅地缓步走到秦凤舞的跟前,微微一笑。 第137章 137 安婉婷的心思 第137章 137 安婉婷的心思 秦凤舞看着绝色倾城的花语兮,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容藏着锋芒,而她也不再是第一眼见到见到的样子。冲着她淡淡一笑。 “花小姐!”话语里透着疏离,她也渐渐成为了得不到便恨的那种人。秦凤舞越发的不愿意和她有过多接触。 “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一起。”安婉婷见状立马提议。 她们几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秦凤舞一想到要整天和她们三个在一起,想想就头大,当即就说:“你们尽兴就好,我还有事。” “济安郡主你这是在敷衍本公主吗?”轩辕琳玉又岂是善摆甘休的人,今日她就是来挤兑她,却不想反倒被她给摆了一道。这口气叫自己怎么咽的下去。 秦凤舞冷哧一声,斜睨着轩辕琳玉,她眼神中透着的寒意忍不住让轩辕琳玉后脊梁骨发凉。轩辕琳玉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但很快就镇定了心神。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鄙夷地看着秦凤舞:“济安郡主,你这是什么态度,想要以下犯上吗?” “呵呵!”秦凤舞冷冷一笑:“不敢,本郡主陪了公主殿下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许本郡主离开。再者本郡主确实有事,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跟过来看看。”本郡主这个称呼喊起来还是蛮爽的。秦凤舞不由的想到。 轩辕琳玉一顿,她见秦凤舞说的如此明白,那跟过去只怕是确有其事,到时候还会反被她说出自己多疑。不耐烦地冲秦凤舞挥挥手,说:“行了,你走吧,省的在这里,碍本公主的眼。” 一边的安婉婷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轩辕琳玉就已经发下话来。她本欲在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说多了,反而惹人怀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凤舞远走。 “絮儿,你去跟上她,看看她到底做什么去,要是她并没有什么事回来禀报本公主看本公主怎么治她。”轩辕琳玉宠着絮儿吩咐道,她心底还是有些怀疑的。 絮儿点头,立马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公主似乎特别不喜欢济安郡主。”安婉婷见机说道。 “安小姐,你这是明知故问,其实说实话,本公主也不喜欢你呀!你就不用跟本公主拐弯抹角装腔作势了。”轩辕琳玉这一番话言辞犀利,到时叫安婉婷一下子接不上话了,“安小姐,本公主看你也是喜欢战王吧。” 已然被戳穿了心思,那么再隐瞒也是无济于事,安婉婷倒是大方的说道:“没有错,公主殿下,我确实喜欢战王。但是无奈战王喜欢的是秦凤舞。” “呵呵,依本公主看战王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他绝对不会爱上秦凤舞的,而你也不是本公主的对手,最好给本公主死了这份心思。”轩辕琳玉一挑眉把话说得死死的。 安婉婷心头顿时起了一股怒意,但是碍于轩辕琳玉是公主,所以隐忍不发。在她看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秦凤舞,只要把她给弄走,一切都好办。而她也需要轩辕琳玉的帮忙,当然,如果轩辕琳玉身边的花语兮能够帮忙的话是最好的,眼下秦凤舞最能相信的恐怕就是花语兮了。 她隐下心中的怒意,嘴角挂起一直微笑,对着轩辕琳玉说道:“公主殿下,我有自知之明,战王想来也是看不上我的,可是只要有秦凤舞一天在,那么战王绝对不会喜欢上公主殿下,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你……”轩辕琳玉显然没有想到安婉婷会说的这么直白,伸手指着安婉婷,怒道:“安小姐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花语兮眼见两个人之间开始剑拔弩张,欲要上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安婉婷给拦下,安婉婷冲着花语兮一笑:“想必花小姐对秦凤舞也是不喜的吧!” 她话锋直接指向花语兮,花语兮一时无措,想不到自己的心事,居然已经变得如此明显,她有些后怕,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嫉妒成疾了。 安婉婷见二人不语,笑道:“公主殿下,花小姐不如我们三个人合作,一起将秦凤舞送出墨国。” 两个人被她的话给怔到了,面面相觑。轩辕琳玉沉着脸:“你想怎么做?” “其实说来简单,但是也不简单。我需要花小姐的帮忙,眼下恐怕秦凤舞那边也只有花小姐诚意道歉才是她最相信的!”安婉婷说道。 对于这一点确实没错,因为秦凤舞和花语兮之间隔着顾少卿,若是花语兮有意示好,那么秦凤舞即使不给花语兮面子,但也会顾及顾少卿。定然不会拒绝花语兮的示好。 两个人听着安婉婷娓娓道来。轩辕琳玉到是十分赞同,不管怎么样先将秦凤舞送走,那么剩下的这个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花语兮听到了安婉婷的计划却迟迟下不了决心,这毕竟是在害人,自己从未想过要做害人的事情,一时无法决断。 神色紧张地杵在那里,轩辕琳玉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啊,啊,公主怎么了?”花语兮显然是不在状态。 “该本公主问你怎么了,你如何打算?” 花语兮看了一眼轩辕琳玉,又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安婉婷,摇摇头:“公主殿下安小姐这种害人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恕我不能帮你们。” 话落,转身离开。 见她就这么走了,安婉婷有些不甘心,因为这个计划少了花语兮就无法完成。依着自己对秦凤舞的了解,如果有自己上前讨好,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别说让她喝自己端的茶了,就是自己靠近一步,她可能都会立马避开,如果不避开,那也会毫不犹豫的讥讽自己,兴许自己还会着了她的道。 “安小姐,看来你还是得想想其他办法。”轩辕琳玉冲着她冷冷一笑,若不是冲着她还有几分脑子,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和这么虚伪的人多待一刻。既然没了花语兮就成不了事,而秦凤舞也不在,多留也是无意。轻轻地撇了一眼,独留安婉婷一人转身离开。 同样的,安婉婷若不是需要轩辕琳玉的帮忙,她也不愿意多搭理她。但她不能白白错过了这大好时机,既然没人帮助自己,那么只能自己先做起准备。首页还是要去找即墨昊天,看看他能不能帮上自己,她相信,经过这么多事,即墨昊天也绝不会再有留下秦凤舞的打算。 当她来到涵王府,才知道一早上居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进去就见着即墨昊天一个人在喝闷酒,她立马上前夺下即墨昊天的酒壶。 “表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安婉婷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即墨昊天,很是恼怒。 被她这么一呵斥,即墨昊天才渐渐清醒了一些,抬头看着早已分出了两个人影的安婉婷:“表妹,你怎么来了?” “表哥,你都被她害成了这样,难道你还打算留着秦凤舞不成?” “嗝,想的美,嗝,她最好现在就消失在本王面前,本王真是后悔了,当初,嗝,居然会有那么蠢的想法。”看来即墨昊天喝了不少,说话还不停地打嗝。 安婉婷连忙上前拍拍他的后背,他的表情享受极了。见着他好了差不多,安婉婷继续说道:“表哥,既然如今弄不死她,不如把她送走。” “送走?”显然安婉婷的想法引起了即墨昊天的兴趣,酒也醒了不少。 “是啊,送走,如今不是来了两位太子吗?” 这时原本已经有些微醉的即墨昊天一下就清醒了。狭长的双眸一眯,脑海中思索着。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是来了两位太子吗?轩辕琅玉他不能肯定是否愿意帮助自己,但是东陵夙,自己则有八成把握。 “表妹,你想怎么做?” 安婉婷见他同意自个,立马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即墨昊天点点头,觉得此事可行。脑海之中还窜着另一个想法,也许经过这事他还能祝自己成事。 送走了安婉婷,即墨昊天换了一身衣服,褪去自己身上的酒气,直奔行宫。 而另一边盯着秦凤舞的絮儿一直悄悄跟在秦凤舞的后头。以秦凤舞的功力又岂会不知。秦凤舞也不急,来到一个医馆,就帮着坐店大夫为百姓医治起来。絮儿见状也就如实去回报了轩辕琳玉。逮不到秦凤舞的把柄,轩辕琳玉整整气了一夜。甚至后来想想那些白白送出去的银子,觉得特别不值。 轩辕琅玉知晓了此事,狠狠地将她训斥了一顿,命令她再没有回去之前,不准再找秦凤舞的麻烦。轩辕琳玉那里肯,没有办法,只能先将人给看管了起来。这时轩辕琳玉就有些后悔,怎么不跟安婉婷商量好呢。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机会将人送走都是好的,如今看来都是无用功了。看来有机会还是得好好找她商量一下。 第138章 138 讨要蛟龙神鞭 第138章 138 讨要蛟龙神鞭 一个被自己的太子哥哥给禁了足,一个则在谋划什么。一下子没有人找自己的茬,生活都变得很惬意,但是又有些挺无聊的。 不过即墨诺雨那边到是发生几件新奇的事,那个轩辕琅玉和东陵夙竟都时不时的相邀即墨诺雨,看样子这二人都是为了和亲而来。至于出于什么目的来和亲就不得而知了。 因着他们二人来到,似乎整个墨都都有一些压抑。天又开始飘雪,这寒冷天气也许就只有这么一件喜事是令秦凤舞欣慰的。赵庭和叶婵来年开春要定亲了,现在正在做媒议亲,叶婵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秦凤舞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飘雪有些百无聊赖。 “那个即墨战天怎么回事,都有两日未来了。”身体懒怠,不想出去走动,这个时候就越发的想念即墨战天缠着自己的时候了,可偏偏人就不在。不是听说他经常出入闲王府,就是给两个太子作陪。秦凤舞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逗着自己开心呢! “小姐,战王近日忙呢。”素兰往炭盆里又加了一些炭,捣鼓了一下,原本有些灭了的火苗又窜了起来。 她侧身靠近炭盆,伸出双手烘烤了一会。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热了,小脸红通通的。 “忙什么呀?”素白气呼呼地冲进来,解下斗篷,就坐在炭盆前取暖小嘴嘟的老高。 “什么生气呀?不是去找彦一去了吗?开开心心的去,怎么就带了一肚子气回来。那小子欺负你了不成?”秦凤舞还以为素白是受了欺负呢,作势就要为她出头的样子。 素白抬头又怪怪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到是有些发毛。 “怎么了?” “战王今个陪那个轩辕公主了!” 刚才还浅笑盈盈的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神色黯然,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素兰见状,忙问:“素白,你给别胡说。这事可不能瞎说。” “我……” “素白说的,又岂会是假。”她打断了素白的话脸上挂起了一抹冷弧,冰冷的双眸暗藏着一丝自嘲。我秦凤舞还是太单纯了些吗? “小姐,你不要多想,也许只是皇命难为。”素兰连忙寻着理由为战王推脱,她打心底里可不认为即墨战天是那样的人。 素兰若不说是皇命,也许秦凤舞还会往,只是想要不令轩辕琳玉难堪的层面上想,但是一说到皇命,她就进一步深想了,现在就受困皇命了,那么将来会是如何?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素兰见她一言不发,有些嗔怪素白怎么就那么藏不住事,也不知道给瞒一下。素白那性子又那里知道那么多,一得知这事就赶忙的回来告诉了,根本就没深想。看着一动不动的秦凤舞,心里头开始打鼓。小姐可不要乱想才好。 “呵呵,日子无聊的发闷,不如出去走走如何?”她的话语里总让人觉得透着深深的寒意。 素白和素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战王她恐怕是要倒霉了吧! 秦凤舞起身,拿起挂在墙头的蛟龙神鞭,挂在腰际,眼中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即墨战天,你呀的,活的不耐烦了。 可还没有等她冲出大门呢,忠勇侯府门口就来了一个气势汹汹,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眉宇间到是感觉有些熟悉的男人。 “秦凤舞,麻烦你将蛟龙神鞭还来。”男人冲进来没头没脑的就是这么一句。 还,秦凤舞一下有些懵了,握紧了手中的蛟龙神鞭。眉心一蹙,细想一下该不会是顾少卿的父亲,顾家堡家主顾长云吧! “顾家主?”秦凤舞略带疑惑的问道。 “正是。”顾长云见秦凤舞感觉并没有世人虽说那般,也没有花语兮信中说的那边刁蛮无理,缓和了心神,收敛了脸上的怒意。 那股气势收敛了下去,此时的顾长云到是显示出了一家之主的派头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秦小姐,你也知道这蛟龙神鞭是我顾家家传之宝吧。” 秦凤舞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杜明的,根本就不用多做隐瞒。 “顾某很感谢秦小姐治好了我儿的腿,但他已经付了诊金,还请秦小姐归还神鞭。顾某感激不尽。”顾长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出了来意。 “顾家主,这神鞭是战王赠与我的,你又有何理由讨要了回去,好像有失大家风度啊?”秦凤舞有些气恼,收了鞭子还给自己惹出这一推麻烦事,她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的说道。 顾长云闻言羞恼的垂了一下头,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顾某输给战王,战王得去这鞭子,我毫无异议,但是如今你得到了鞭子,岂不是瞒没了!” 听罢,秦凤舞脸上有些微恼。他这是什么意思,即墨战天就能用得,自己就配不上吗?目光伶俐的看向顾长云。 顾长云被秦凤舞的眼神看的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丫头到还有些胆识。 “顾家主,难道将这蛟龙神鞭一直搁置与祖宗祠堂就不是瞒没了吗?据我所知,顾家祖上,也就只有你们的老祖宗,这蛟龙神鞭的拥有者惯使长鞭,其余人对长鞭可都不感兴趣啊?”秦凤舞句句犀利的问道。 顾长云一时恼怒:“即便如此,那神鞭也得归还我顾家。你配不上。” “呵呵。”秦凤舞仰天冷笑一声,“你又怎么知道。我到是觉得与其让它在祠堂里蒙灰,还不如在我手中练练来的好。再说配不配也不是有你说的。听闻这鞭子有些灵性,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看她这架势,顾长云到是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到不失为一个率性女子。细细端详着她的小脸,不是最美,却自信而张扬。对身为顾家堡家主的自己却没有一丝畏惧。甚至连敬畏都没有,那态度就好像对待同辈一般。还有眼里藏着对蛟龙神鞭的势在必得。会医术会武,且率性而为,不骄不躁,比一般女子到是更让人觉得欢喜。这一刻他反而不讨厌她了,若是她立刻归还,或者苦苦求饶,自己反而会更加厌恶。 “秦小姐你想如何?” “也简单,顾家主不是觉得神鞭在我手中是一种浪费吗?那最起码要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顾长云思虑了一会,越发的赏识她了,点点头:“你想如何?” “也简单,我们就来比一场。” 话落,顾长云长笑一声,摇摇头。看着秦凤舞,到底是年轻气盛,以她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赢过自己呢。 “顾家主,先别笑,我秦凤舞也不是那么不自量力的。” 顾长云听罢,到是有些好奇她打算如何打扮自己,取得蛟龙神鞭。 “顾家主虽是从商之人,但是顾家也是世代习武,武艺定然不弱,我秦凤舞年纪尚小,且资料也浅,若是硬拼自然是打不过你的。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秦小姐但说无妨。”顾长云到底有大家风范也不多问。 “多谢。”秦凤舞抬手握拳答谢,“即为神鞭,不如顾家主退一步用鞭子与我比试。当然为表公正,神鞭可以你使,我用其他的。” 语毕,秦凤舞立刻就解下了腰间的蛟龙神鞭,恭敬地托在手上,缓步走到顾长云面前,承上给他。 她的毫不犹豫,到是令顾长云不敢接下,否则就显得自己以大欺小了。他单手推脱,这时突然已经不在计较这神鞭是在战王之手还是在她之手了。隐隐觉得神鞭配这女子也不瞒没,能有这气魄,这气度,且这份机灵,当的起。在看一眼蛟龙神鞭,在她手中散发着铮亮的光芒,好像是比在祠堂更加有灵气了。不知道是多想,还是确实感觉到了。蛟龙神鞭挺喜欢她。 “哈哈!”顾长云豪爽一笑,“秦小姐的秉性顾某很是喜欢。比试自然要比,就按着秦小姐的要求比试一场。但是神鞭你用,我要瞧瞧你能使它到如何地步。” 秦凤舞释怀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就看这场比试能不能胜了。 两个人就地在这街道上划开了区域直接当起了比武场。周围乌压压的围了一众人。凤轻澜闻训而来,就见两人已经起了架势。担忧的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朝她调皮一笑,示意她用不着担心。“噗嗤”凤轻澜瞬间就被秦凤舞给逗乐了。她朝着顾长云说道:“顾家主,小女鲁莽,还请手下留情。”说完还不忘朝秦凤舞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这比试也就她能想得出来,幸好秦浩珉这两日忙,还不知道此事。要不然准是不许的。一个晚辈哪能跟长辈动手。即使人家愿意那也是不行的呀。 “自然。”顾长云客气的回礼。 赶着出来看热闹的,自然少不了二房一家,站在一旁就等着秦凤舞出丑了。 两个人人手一鞭,对视之间以起了刀光剑影。 “爹,等一下。” 两个人正要开打,顾少卿一脸焦急的冲了出来,他试图阻止。跟在他身后的自然还有花语兮。看着顾长云过来心下是高兴的,应当要好好教训一下秦凤舞才是。可她看向顾长云时,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一丝不满。 第139章 139 花语兮的决定? 第139章 139 花语兮的决定? 花语兮心中一惊,为什么一向喜爱的姨夫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成吗?心中泛着嘀咕,竟开始莫名的心慌起来。脸上一阵阵的发白。 “爹,蛟龙神鞭既然已经在凤舞手中,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气度了。”顾少卿有些恼怒地看着顾长云。 顾长云被顾少卿这没由来的训斥,这脸面一下子就难看,拉不下来了。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花语兮,若不是她那封信,自己又怎么可能这么鲁莽。 原来顾长云那日收到了花语兮的书信信上说秦凤舞文不成,武不就,蛟龙神鞭落在她手实在有些可惜。加之之前对秦凤舞的传闻和先前以蛟龙神鞭为价才肯替顾少卿医治一事,心中对她的印象极为不好。 可如今看来,传闻都是不可信的。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嘛!”顾长云气愤的一甩衣袖。 顾少卿哪里会知道他拉不下这个脸,无奈的摇摇头,又走到秦凤舞跟前,歉意的说道:“凤舞,是家父的不是,神鞭已是你的,哪有收回的道理。” “没什么,蛟龙神鞭是你顾家家传宝,落入外人之手自然是心疼不甘的。不过比试而已,我也想要向顾家主证明,蛟龙神鞭在我手不会辱没了它的威名呀!也好叫顾家主放心不是。”秦凤舞眉眼带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秦凤舞的豁达到是让顾少卿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上她娇笑的眉眼,心跳陡然间加速,脸上隐隐浮现一抹红晕,却也不轻易见。 顾长云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别有深意的看向花语兮。花语兮瞬间低下头,心紧张地跳的飞快。心思被人看穿了,总觉得华丽的外表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得自己喘息不过来。 早前就听说顾少卿喜欢秦凤舞,只不过自家夫人不同意,才会让花语兮赶过来。这一下,对于花语兮的写那封信的用意已然在明白不过了。定是顾少卿的心思还在秦凤舞身上,她心生嫉妒,想让自己过来叫她出丑。 “凤舞,不必勉强,你不是家父的对手。”顾少卿面显担忧,生怕她在自己父亲底下吃了亏。 “没事,君子一言还驷马难追呢!我秦凤舞说出的话,可收不回来。你退一边,是输是赢我秦凤舞都甘愿接受。” 这份气度连顾长云都心生佩服了。 “凤舞……” “不必再劝,我也想要跟伯父过过招呀!”秦凤舞抬手阻止他再说。 顾少卿只能作罢。只望不要被伤到才好。 “秦小姐,你这一声伯父我爱听你这丫头的性格我到是喜欢。”顾长云是越看越满意,也有些遗憾。名花有主了,实在可惜。 “呵呵,伯父,那么开始吧!” 顾少卿退至一边,秦凤舞冲顾长云做了一个请势。 两人瞬间起了架势。秦凤舞可不会因为顾长云是顾少卿的长辈而让着他,出招快准狠,绝不手软。 顾长云见她挥鞭犹如蛟龙一般浑然天成,那神鞭就好像长在她的身上一样,使起来游刃有余。急急一个侧身,避开了秦凤舞的攻击。顾少卿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 “伯父,你可悠着点,别虽我秦凤舞兴许不过你,这挥鞭子,我还是很有信心的。”秦凤舞自信一笑,灿烂夺目。 “秦丫头,好胆识,伯父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落,顾长云也狠狠地一甩长鞭朝秦凤舞挥去。秦凤舞见状,立刻用蛟龙神鞭困住了他挥来的鞭子,两条鞭子紧紧缠在一起。秦凤舞暗暗使劲,向后拉扯。神鞭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亮,比顾长云的鞭子看上去伶俐的多了。 顾长云轻轻点头,这蛟龙神鞭果然是好鞭子啊!再看看秦凤舞自信的嘴角,这鞭子跟她也不枉费。 就在顾长云惊讶之时,手上突然间感觉到了一股内力冲向自己,他惊讶的看着秦凤舞,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内力也这般雄厚。顾长云心下越发的欣赏秦凤舞了。 他同时也在暗暗用力,但到底没有劲全力。 秦凤舞一愣,明显感觉到了他在有意让着自己。微微一笑,看样子顾长云对自己的芥蒂已经完全消除了。 用力向后一拉,灌以内力,顾长云手中的鞭子瞬间变得粉碎。出于惯性,顾长云稍稍后退了一步。 花语兮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姨夫居然落败了,心头升起浓浓的不甘。 “伯父,这句不算,你这是有意让着我呢!”秦凤舞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哈哈!”顾长云笑道:“这神鞭你用的顺手,就给你了。” “多谢!”秦凤舞收回鞭子,细心的将它收好。 是人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对这鞭子的疼爱之心。顾长云也便放心了。 “丫头,有空来顾家堡坐坐,伯父欢迎你。”说完又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顾少卿,微叹了一口气,“少卿,我们回去吧!” 送走了顾长云,秦凤舞也没有了要去找即墨战天的心思,转身就回了梧桐苑。 在回去的路上,顾长云语重心长的说道:“少卿,还喜欢那丫头呢吧?” 这话不光让顾少卿一愣,更是惊得花语兮手足无措,就在刚才秦凤舞说他是在让着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头就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却不想自己的姨夫真的是挺喜欢那秦凤舞的。 楞了半响,顾少卿才点点头答道:“是。”这个字里尽是道不尽的苦涩。 顾长云看了一眼顾少卿,又朝神色有些慌张的花语兮看去,终究是错过了:“少卿,以后你喜欢什么人都随你,爹回去就跟你娘说。一切都依你自己,不逼你。错过了好姑娘,挺可惜的。也是爹不好,就不该听信那谣言。” 这番话震的花语兮几乎挪不开步子,脚上似乎绑了千斤石铁一般,举步艰难。双眼已经微微泛红,轻咬着嘴唇隐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顾少卿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不是错过了,而是做的不过多。我比不上他。” 是的,不是错过了,而且做的不够多。 “哎!”顾长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似安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盯着他的双腿感叹道:“来这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好看看你呢,腿果然好了,真是好啊好!这么大的恩情,我们顾家可不能忘,急得能帮就帮一把。那丫头是好样的,我也挺喜欢的。” 他看着顾少卿完好的双腿很是欣慰。 顾少卿点点头:“是。” 两个人说笑间远去,花语兮停留在原地,再也挪不动一步。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回想着刚才顾长云说的话。只觉得写那一封信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不仅改变了她在顾长云心中的形象更加改善了秦凤舞在他心中的印象。发白的小脸和抖动的嘴唇无不显示着她的不甘。禁闭双眸,一滴泪悄然滑落。 “秦凤舞,如没有你,这一切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我不一定要一个健全的少卿,只要一个爱我的少卿。可是现在全被你破坏了。”再睁眼时她的眼里是浓浓的恨意。 抬起脚,不是走向顾府,却是去往了另一个方向。 得到消息的即墨战天匆匆赶来,忠勇侯府门口已经是人做鸟散,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也不知道秦凤舞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受伤。都怪自己,不是那鞭子也就没有那回事了。 心中甚是忧虑,疾步就要进梧桐苑。却被素兰和素白二人冷着脸给拦了下来。 “战王对不住,小姐这会不想见你。”素兰说道。 即墨战天只当是秦凤舞怪自己给她惹了麻烦,根本没有想到她生气的是另一回事。见她们拦着不让自己进去,索性就站在月亮门前冲着里头喊:“舞儿,是本王没有考虑周全,也不知道顾家主会找上门来,是本王不好。你先让本王进去。” 就在屋子里头的秦凤舞,哪能听不见这么大声的叫喊。可一想到他今天居然和轩辕琳玉在一起,心底就火大,就不舒服。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聒噪。一个健步,连谢都未脱就钻进了被窝,蒙头躲了起来。嘴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大坏蛋,大骗子。” 即墨战天在外头喊了半天也不见里头有动静,就想直接冲进去。 素兰她们奉了秦凤舞的命,那里那么容易就放了进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就堵在了门口,大有要和他大战一翻的架势。 看这情况,今天自己不硬闯是进不去了。他有些想不通,不就是一条鞭子引起的风波吗?再者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怎么气性就这么大了。他有点怀疑秦凤舞是不是被自己给宠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烦了公主。手头上的事也准备的差不多,赶巧碰上这事,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了,接过又妥妥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想想这些,他心中也有一丝气恼。眸光朝着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儿。俊美的脸有些微沉,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这下素兰她们懵了,看着对方面面相觑。这事咋回事啊! “什么?天煞的即墨战天,活的不耐烦了是吧!”秦凤舞听着素兰的回禀气得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圆,嘴巴翘得都快飞上天了。 “即墨战天,你死定了。” 第140章 140 认错反被吃豆腐 第140章 140 认错反被吃豆腐 在秦凤舞那里吃了一肚子火的即墨战天,回到战王府,不顾疲乏,就在教场上甩开架势操练起来,以排解心中的气闷。 蓝彦一见他气性这么大,也不敢上前跟他说白日里素白见着轩辕琳玉来找他的事了。直到晚间见他气的居然连饭都不吃了。于是随口问了一句:“爷,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火气这么大?” “哼!本王又在舞儿那里吃了闭门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王没有及时出现的关系。”即墨战天蒙头就喝了一杯茶。 蓝彦一听完眼角直抽抽,心头忍不住再想恐怕不是因为白日里顾长云的事情,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吧!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想着到底要不要说呢。悄悄地瞄了一眼,决定还是先问问后来怎么样再说:“爷,没进去你就回来了。” “舞儿真是被本王给宠坏了。今日被那公主烦了一天,心情本就槽糕,索性就回来了。” 听完他的话蓝彦一脑门上就飘过两个字,完了。 木讷地开口:“素白今日正巧过来,刚刚好看见轩辕公主过来。” 话只说了一半,可也足够清楚明白了。 当时还没怎么回味过来,直到喝完一盏茶,才猛然间察觉到不对劲。素白看见了,会不会误会,舞儿会不会误会。 “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茶杯因松力而摔了个粉碎。椅子也“砰”一下翻到。 “彦一,你怎么不早说。” 蓝彦一刚想大呼冤枉,只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火急火燎的赶往忠勇侯府,正巧赶上他们正在吃晚膳。这冷不丁的冲进一个人,秦凤舞他们三人同时就停了筷子。 “啪”秦凤舞看见即墨战天就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摆着起身扭头就走。即墨战天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素兰和素白立刻起身,被实实在在给吓着了。 “舞儿……” “放手。”语气平静,异常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样子的秦凤舞更叫即墨战天心慌意乱,他宁可她大骂自己出出气,也不愿意看到她对自己不愿意理睬的样子。 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抓住她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捏得秦凤舞的胳膊有些生疼。 空气凝结而压抑。素兰素白对视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许是因为被捏得太疼了,加之这一天下来积累的怒气。秦凤舞瞬间就爆发了,一把甩掉即墨战天的手,转身就在胸口狠狠地打上一拳。 “你个大骗子,这才几天啊,你就被那个美艳的公主给勾了去了。大混蛋,你给我滚开。”一边嚷嚷,一边冲着即墨战天拳打脚踢。因生气而涨红的小脸格外粉嫩。 他也不躲,任由她捶打着自己。他知道秦凤舞对感情是多么执着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瑕疵都是不能容忍的,而自己恰恰就犯了这样一个严重的错误。自己居然还不明所以的掉头走掉,想来她这些时候都气坏了。 忍受着她的捶打,眼里始终盈满宠溺。看着她这般激烈的反应,想来就是那什么吃醋吧! “舞儿,你这是吃醋了吧?”这般想着就脱口而出。 秦凤舞冷不丁的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撇着嘴,斜着眼狠狠地瞪着他:“鬼才吃醋,我才没有。”哼,瞧都没有瞧见,吃什么醋。 气哼哼地双手叉腰背过身去。 上前一步,从她的背后穿过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任凭她挣扎都无济于事,“舞儿,别动。你误会了。” “误会,哪误会了啊!你要不讲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扒了你的皮。” 看着她不停晃动的小脑袋,和那发髻上的火莲簪。即墨战天心头是美滋滋的。还说不醋,舞儿,本王太高兴了,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在乎本王,本王以为付出的只是自己。 轻轻地将头瞒进她的脖颈,微带沉重的呼吸撩动着她的肌肤。秦凤舞顿住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感觉到他累了。 “今天诺雨脚腕了,那轩辕琳玉只不过是来报信的。”即墨战天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诺雨怎么会受伤的?”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的火气立马降下了一半,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那么着急自己的妹妹,自己这心头都有些不舒服了。赶明还真得让诺雨跟她离得远远的。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拉过她将她按在椅子上,看着才吃了几口的饭碗。眉头紧蹙,掠过一丝心疼。缓缓跟她说起白日里的事情。 其实此番东陵夙和轩辕琅玉会来墨都,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拒他的了解。是东陵国先有意义墨国和亲,因为两国征战多年,已经再也耗不起战事,所以想借和亲一事化干戈为玉帛。原本和亲理因是他东陵献上公主,但为了表示诚意,东陵愿意以太子妃之尊迎娶墨国公主,承诺封后。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事就走漏了风声,传到了轩辕皇帝的耳朵里。轩辕怕两国联盟对自己不利,随即就让轩辕琅玉来一墨都。 说来那轩辕琳玉不过是吵嚷着跟来的,根本就没有她什么事。 今个早上即墨诺雨被东陵夙给缠着了,恰巧轩辕琅玉经过,想要为她解难。两位太子本就不对盘,这一番较量下来,双方都有了气性,起了争执。即墨诺雨在两个人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阻止,结果推搡之间就摔倒了。正好脚踝就膈应到了一块石头。脚踝扭伤,立刻就红肿了。 那轩辕琳玉借机就来战王府找即墨战天。即墨战天自然是着急的,没有多想就去看了诺雨。后来一去瞧了没有什么大碍。却不想因此被轩辕琳玉给缠上了。秦凤舞和顾长云对打的时候。他正被轩辕琳玉缠的紧,脱不开身。 得知秦凤舞那边出了事,他才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退了轩辕琳玉,将人扔出了三丈远,摆脱了她的纠缠,这急急忙忙赶来。忧心她却还吃了闭门羹,加之这几日都在闲王府议事,身心有些疲惫。心头的火气也就上来了,才会甩袖离去。 “对不起,舞儿,本王不知道你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以为你在甩小性子而抽身离去,我不该觉得是自己把你宠坏了!舞儿,我认打认罚,只是你不要再像刚才那样不理我。那样的你好令我害怕。” 对上他情意绵绵的双眸,听着他这番情意潺潺的认错,秦凤舞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来还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呢,不由分说就将人给一棒子打死了。 眸光闪烁着,就像小鹿一般。瘪瘪嘴:“行了,是我不好!” 她那副样子着实可爱的紧,即墨战天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和粉嘟嘟微翘的小嘴,头脑一热,思绪一空。俯身就就将薄唇给贴了上去。碰上那处柔软,浑身一个颤栗,整个人都开始血脉喷张,双手怀住秦凤舞纤细的身子。 秦凤舞的眼睛陡然间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脑子就回想着,我被吃豆腐了,吃豆腐了。身体更是任由他抱着,动都动不了了。也许这就是本能,本能的在接受。 他美美地享受着这滋味,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深入,从轻轻地触碰渐渐变着了啃咬。也越来越有些欲罢不能了。 直到秦凤舞突然发出“哎呀”一声。这才瞬间止住了动作。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只见她的嘴角被自己给咬破了,还渗着血。 秦凤舞幽怨地看着即墨战天。这个大白痴,亲个嘴都不会。不过心里更多的是甜。至少可以确认是他第一次,也是自己第一次。 “舞儿,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即墨战天看着那嘴角的血,一下就慌了。他不知道只是亲的嘴,怎么就出血了呢! “嘻嘻。”瞧他那紧张兮兮和有些不明白的样子。秦凤舞就觉得好笑。这个傻瓜,“还说,谁允许你亲我的,还把我的嘴给啃破了,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本王……舞儿……”即墨战天对待感情本就单纯,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眼睛还时不时瞟向她殷红的唇,下意思的添了一下子自己的唇。这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秦凤舞见他那小动作,冷不住就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该不会是上瘾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狠瞪着他。这豆腐吃一次也就够了,再来自己的嘴都要被他给啃烂了。再看着他俊美的脸和那刚才因为亲吻而有些微红的嘴。她忍不住就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妖孽是要诱惑我吗? “收起你的心思以后没我允许,不许这样。”秦凤舞言辞警告着。 他表面上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头可盘算着。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秦凤舞的眼睛咕噜转了两圈,就想赶紧地把这事给揭过去,想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出声:“诺雨,她怎么样了?” 细细看着她不正常的表情,即墨战天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也罢,来日方长。随即说道:“无碍,休养几日就好!” “那我明日去看她。” 说着就起身欲要将人给推出去,再这样待下去,自己是真的要脑门充血,暴毙而亡了。 第141章 141 心坎难过 第141章 141 心坎难过 此时的即墨战天就如同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怎么推也推不动。好不容易空下来能和她好好聚聚,又头一次瞧见她为自己吃醋,哪能这么轻易就回去了。 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本王还没有吃晚膳。” 秦凤舞只能用无语来形容自己此刻心境。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吃回去吃,这里没有你的饭。” “舞儿,本王累了。”语气里确实透着疲乏。 也许刚才太过激励和兴奋没有注意到,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他脸上有一丝倦怠。这才想起他连着几日没有出现定是有事。 “发生什么事了?” 他缓缓地坐了下来,手靠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了一下眼眸。那一丝倦容,引得秦凤舞有一丝心疼。绕道他的背后,双手扶上他的太阳穴,轻轻为他按压起来。 在秦凤舞看不见的时候,即墨战天嘴角悄悄勾起。深藏着另一种意味。神情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却还故意叹了一口气。“哎”有气无力地叹息着。他确实是累了,但是也没有他做出来的那样夸张。不过是想要秦凤舞心疼自个。 “二哥,这几日和东陵太子走的近,本王怕他心思不存。” 听他这般说道,秦凤舞就明白了个大概。 “那你打算如何?” “眼下不能明确,但可以肯定他觉没有好心。早就防范才是上策。”即墨战天再次睁眸,眼神异常锋利。 秦凤舞的心思也渐渐变得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总觉得那个即墨昊天一有动静,不光会冲着即墨战天,还必定会冲着自己。 “舞儿,本王能留下用膳吗?” 秦凤舞点点头。 就这样一次妥协,直接就给了他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的借口。吃了晚膳还不算,干脆就留了下了不回去。 盯着在自己床上躺尸的即墨战天,秦凤舞恨不得就冲过去把人给撩起来。不过一看见他有些凝重的睡颜和那沉重的呼吸声。秦凤舞就心软了,不忍心叫醒他。算了就让他得逞一次。 自己则就着软榻沉沉睡去。 即墨战天在听到那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是,缓缓得张开眼睛,起身都到秦凤舞的身边。双手抚上她沉睡的容颜,细细的磨砂着她娇嫩的皮肤。只听得嘤咛一声,他快速收回了手。俯身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舞儿,本王不会在像这次一样不顾你的心思抽身离去了。绝对不会让你生第二次气。” 静静地凝望了一会儿,轻轻地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则睡在了软榻上。 他怎么舍得自己睡床,她睡榻呢。 第二日一早,秦凤舞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即墨战天早就没有了踪影。 心里头也忧心着即墨诺雨,匆匆起身就进宫去了。却不想迎头就碰上了导致自己和即墨战天误会的罪魁祸首。 轩辕琳玉一身鹅黄色宫装,头发带着金步摇,脸上扑满了脂粉。高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朝自己走来。 秦凤舞忍下心中地恶心,微微俯身行礼:“公主殿下。” 她的行礼对轩辕琳玉来说很是受用,斜眼瞟了一眼秦凤舞,点点头:“嗯!”收回视线,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冲着秦凤舞得意的一笑:“战王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昨天陪了本公主整整一日。想来他对本公主还是很上心的。济安郡主,你也不要太过伤心,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本公主不介意你将来进战王府做小。” “噗”秦凤舞差点没绷住,忍住狂笑,看着高傲如同白天鹅的轩辕琳玉,真是不想那么残忍的戳穿。 要不是昨夜即墨战天早早来解除了误会,说不定自己可能真的会被她给激怒了。可现在只觉得轩辕琳玉就好像一只跳梁小丑,在自导自演的给人卖笑。 明明是自己缠着他,非要说成是即墨战天主动陪她。还非得逼着即墨战天使用暴力,将人扔出来才肯罢休。 下意识的就朝她的屁股看去,好像是屁股先着地来着吧!也不知道她那里痛不痛,即墨战天下手可是不轻的啊! 轩辕琳玉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别扭的扭动了一下,正好扯痛了屁股的红肿处。疼得她脸色当成就变了,痛苦不已。强装无事的轻咳了一声。 秦凤舞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是早就乐开了花,使劲憋着不笑,说道:“公主殿下,如此说来,我被战王抛弃了,他移情别恋了!”说着,还特意摆出一副特别苦恼的样子。 “那是!”轩辕琳玉硬着头皮说道,心里头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了。 “可是昨天晚间的时候战王怎么还特意跑来跟我解释说,是公主你硬要缠着他,最后好像他还把你扔了。公主殿下,你的那里没事吧?” 秦凤舞还特意绕道她身后,装出一副我很关心你的样子。 眼见着别人戳穿了,轩辕琳玉恼怒地瞪着秦凤舞,朝她怒吼:“秦凤舞。” “哎,我在呢!”特意掏了掏耳朵好让自己听的更加清楚。 “你……”轩辕琳玉被她这幅玩世不恭地样子气得不行,急喘气,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公主殿下,我秦凤舞跟别人可不同,不会因为你是公主就让着你,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说着莫须有的来刺激我。如果王爷真得看上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我秦凤舞才不会与人共侍一夫。不过我相信战天他不会叫我失望的。”秦凤舞嘴角挂着满满的自信。 收回视线,转身离去。气得轩辕琳玉憋不出半个字来,冲着身后的絮儿发火,却不想再一次扯动了伤口,痛得她嗷嗷直叫。 听着身后传来的怒骂声,秦凤舞心里头别提有多畅快了。踏着轻快地步伐就来到了即墨诺雨虽在芷兰宫。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即墨诺雨在里头咋咋呼呼地叫唤。进去一瞧,原来是在上药酒揉压呢。 “你一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还怕这点痛啊!丢人。”秦凤舞进门就不忘调侃她一翻。 “哼,七嫂,我都受伤了,你还笑话我。还不赶紧来给我看看,真是要疼死我了!”即墨诺雨满脸苦痛地朝着秦凤舞撒娇。 她身旁的宫女连忙起身,给秦凤舞让了位子。 就瞅着即墨诺雨的脚挂在软凳上,脚踝那里肿的老高。刚才被宫女揉的这个脚都发红了一片。转身就朝刚才那小宫女吩咐道:“你去找些冰块,敲碎了,用纱布裹好了送过来。” 小宫女微微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凝儿还不快去。” 在即墨诺雨催促之下,那名唤凝儿的宫女才急急忙忙的去准备了。一会儿就用了一个冰袋子进来。冷得她立刻就递给了秦凤舞。 秦凤舞伸手接过,就把冰袋子放在了即墨诺雨的脚上。 “啊!”一股冰凉寒意立刻从脚踝处渗透直全身,冷得她直打哆嗦,想要逃脱。 可愣是被秦凤舞抓住了脚,挣脱不了。 一边的凝儿光是看着觉得冷得很。 “七嫂,你这是给我看病呢,还是想冻死我啊?”即墨诺雨不满的嘟着嘴,可是明显感觉到脚踝没有刚才那么痛了。真真是神奇。 “忍着,冰敷一会就好!” “嘻嘻,七嫂真是有本事。我七哥真是太有福了!”即墨诺雨细细端详着正在认真给自己冰敷的秦凤舞,正巧发现她嘴巴破了,“七嫂,你嘴巴怎么破?” 咯噔心跳瞬间漏了半拍。偷偷瞅了一眼犯着迷糊的即墨诺雨。这丫头什么时候观察的这么入微了,枉我特意在嘴巴上涂了红,这都能被看出来。她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开始睁眼说瞎话:“昨天夜里摔的!” “嗯?”即墨诺雨将信将疑地看着有些紧张的秦凤舞,眯着眼,怎么瞅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在瞒着自己什么呢?细细一想突然就想通了,贼贼地看着秦凤舞坏笑,“七嫂,你干坏事了!” “别胡说。”秦凤舞立刻狡辩道。 “哼!”即墨诺雨也不点破点她,扬着下巴眼睛四处乱瞄,得意的哼哼着。 可恶啊!居然敢看我笑话了。 “我听说两位太子好像都对你挺不错的呀!” 话锋转到这,即墨诺雨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秦凤舞立马知道坏事了,自己话多了,连忙上前说道:“诺雨,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七嫂。”即墨诺雨神色凝重的开口,视线一直低垂的看着被擦的光亮的地面,“我不想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我厌恶。” 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那深深的厌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凤舞在那双眼睛里铺捉到了一丝痛惜,又像是惋惜。说不清道不明。 秦凤舞冲着抿嘴一笑:“诺雨,你不想没人能逼你。你七哥说过的,难道你不相信你七哥吗?” “不,我相信……只是……”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凤舞看着她的模样,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略带疑惑的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两个人明白的人都知道那个他说的是谁。 即墨诺雨有些惊讶地看着秦凤舞,过来一会儿,轻轻地点点头,整个人都透着无奈。 “喜欢,不是很好吗?” “我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第142章 142 不会让你输 第142章 142 不会让你输 凝望着即墨诺雨有些纠结的小脸,这一刻,秦凤舞突然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极度排斥和亲,从心底抵触和亲的人,突然喜欢上了他国的太子。不管是两厢情愿还是被逼无奈都和和亲二字脱不了关系。内心定是无法接受的,她不想成为政治路上的工具。 秦凤舞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上她的发丝,悠然开口:“诺雨,不要想那么多,遵从自己的心就好!就像我,我也很排斥皇族,但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心受委屈,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愿意赌上一赌,如果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那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虽然受伤了,但起码不留遗憾。”这就是秦凤舞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她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呀。 即墨诺雨从她的怀里探出头来,抬眸看着一直微笑的她。脑海里思索着她的话,眼睛闪烁迷离,但是很快就沉了下去。 也是,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心结,哪能一下子久解开呢? “舞儿,本王不会让你赌输的!” 闻声转身,视线投向大门的方向,在背光的地方矗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他深邃眼眸中迸发出的坚毅明明是那般坚定,却不知道为何她看在眼里有一丝不安。 心头的那股不安另自己不自觉的蹙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唯恐他会随时消失一般。 即墨战天快步上前,行至秦凤舞的跟前,深深地眼眸就这么一直凝望着秦凤舞,就好像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眼眸里一般。 就在刚才,即墨城将他唤进了御书房。 “战天,朕看那个琳玉公主对你很是喜欢。估摸着她是有意要嫁你的。娶她为正妃百利而无一害的。”即墨城挑明了唤他来的用意。 他冷眼逼视着高坐在御案前的即墨城,即墨城被他这么看着冷不丁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本王不娶,本王只会娶舞儿一人。”清冷的开口表明了自己的决议。 听到秦凤舞的名字,即墨城的心头没由来来得窜出一股火气。他倒不是不同意即墨战天娶秦凤舞,娶她对他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多了一分助力。但是绝不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对一个女人这般入魔。对于秦凤舞的那三个条件他是有所耳闻的。身为一个帝王的继承者,怎么可以这般儿女情长。 别说当初他对秦凤舞是喜爱的,就是如同对待女儿一般,只要触底他认为的底线,谁都会瞬间变成心中所厌恶的人。 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好声说道:“朕又不是不同意你娶秦凤舞,你可以娶公主为正妃,娶她为侧妃嘛。” 即墨战天听到这句话,朝着他冷冷一笑,那笑里仿佛透着寒冰一般刺痛着即墨城的心:“所以,当初说今后只会有母妃一人的父皇,后来就娶了别人。” 兰妃多少是即墨城心头的一根刺,否则他不会纵容即墨战天这般放肆。那个清雅脱俗,气质如兰的女子为了自己深深将美好的年华都埋葬在了这。他的誓言,他的承诺也确实没有做到。 “战天,朕是逼于无奈。” “哼。无奈,被逼无奈所以才纳妃,怎么不说你无用,怎么不说你不忠。”即墨战天讨厌这借口。无奈不是让他可以纳妃的借口,一个皇帝难不成还会怕群臣的欺压吗?在他看来这只不过他要纳妃的一个借口而已。 “放肆。”即墨城手一拍桌子,恼怒地看着即墨战天。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这么多年来放在心底的雷区,“这件事,朕是逼于无奈,朕没有不忠,你母妃去世这么多年,你可曾见朕在宠幸过谁?” “人都去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是给谁看?” 这一声声质问,逼得即墨城喘不过气来,他以为自己做的这么多年已经弥补了,可是事实确实是那样,人都去了,做给谁看,为什么没有在人在的时候,信守承诺。他的脸上渐渐浮上了悔色。 即墨战天斜眼看着他脸上的动静,他不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那抹悔色,只是与他来说,这都是马后炮。这一点点悔色抵消不去,他心中的恨意。 沉默,诡异的沉默。即墨城沉着脸,一言不发。约莫过了一刻,即墨战天觉得已经无话可说,就准备起身离去。 “等等。”即墨城突然出声唤停了他的脚步。 即墨战天顿住脚,却没有转身,背对着即墨城说道:“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朕的位置是你的,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要帮你铺好后路,琳玉公主就是你强大的后盾,所以你必须娶。除夕之夜,只要他们开口,朕就会下旨赐婚。” 即墨战天觉得好笑至极,俊美的脸冷若冰霜。声音如同千年寒冰一般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以为皇位就真的那么好吗?本王不在乎。你若敢赐婚,本王不介意把人给弄死了。” 抛下这句话,即墨战天不在都逗留一刻,只留下了心里被他这句话震得发憷的即墨城。 出了御书房,就匆匆来到了芷兰宫,正巧听见秦凤舞刚才说的那句话。她是自己心中唯一认定的人。她哪怕将来会受伤也要给自己机会,愿意用自己的幸福去赌,自己怎么忍心让她输。 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凤舞,心里暗暗发着誓,就算与所有人为敌,我即墨战天也绝不负秦凤舞。除非身死。 他的视线很温柔也很凝重,秦凤舞的心陡然间跳的飞快,甚至有些杂乱,呼吸变得沉重,轻声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即墨战天摇头,他不想让她担忧,这些都不是她要去担心的。就让自己来解决,既然那个轩辕琳玉,那么想嫁到墨国,那么自己就成全她。 尽管他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秦凤舞总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不过他不说,那么自己也就不问。 “七哥对七嫂就是好。都疼到骨子里了。”即墨诺雨出声说道。她很羡慕,羡慕秦凤舞有即墨战天这般疼爱,也希望自己也能找到那样一个人疼爱自己。只是有太多烦恼,太多的心结,太多的不确定。 “诺雨,你好点没?”秦凤舞可不愿意让这个小妮子笑话自己,连忙就扯开了话题。 即墨诺雨立马嘟起了小嘴,脸上一副特别痛苦的样子:“嗯,好点了,但还是疼。” “疼就躺着,本王和舞儿回去了。”即墨战天此刻特别想跟秦凤舞待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不说话,那都是好的。他现在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话落,就顺势牵起秦凤舞的手。他的手仿佛比冰还要冷,冷得秦凤舞手一抖,抬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端倪,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哼,你们两就挤兑我好了,不理你们。”即墨诺雨装作蛮不在乎地将头撇向一边。 两人相视一笑,准备抽身离去。却不巧,外头的宫女进来回禀说轩辕琅玉在外面,给即墨诺雨送来了伤药。 即墨诺雨下意识探向大门,心里是想让他进来的,可是嘴上却说着:“把药拿进来,让轩辕太子回去吧。” 秦凤舞一愣,继而又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别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唯有自己慢慢地解开心结,没有其他的法子。 “诺雨,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秦凤舞说道,同时又朝即墨战天看去。 “不用担心,一切有本王在。”即墨战天轻轻地捏紧了一下秦凤舞的手,是在对即墨诺雨说,同时也是在对她说。 出了芷兰宫,迎面就看见轩辕琅玉还在院子里没有离去。秦凤舞冲着他微微一笑,说来也是奇怪,她并不讨厌这个轩辕太子,反而觉得有些亲近,跟轩辕琳玉给她的感觉完全两样。 她冲着轩辕琅玉淡淡地那一微笑,正好就落在了一直看着她的即墨战天眼里。心头就立马泛起了酸意,醋溜溜地说道:“你对他笑什么?” “噗嗤”她睨了一眼脸色不爽的他,这家伙真是的,醋劲怎么就那么大呢,难不成自己会喜欢他妹妹喜欢的人不成。不过这心里头满满的甜蜜,“行了,轩辕太子喜欢诺雨。我只是出于礼节而已呀。” “就算是礼节也不行,以后不许对着别人的男人笑。”即墨战天霸道地说道。握着她的手,手劲越发力道了。 秦凤舞一愣,难不成自己以后只能对你傻笑不成,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啦,见他总觉得挺亲近的。” “亲近?”这下,即墨战天彻底暴怒了,对着他笑还不算,居然还用上了亲近。 秦凤舞被他这么一吼,耳边差点没被震聋:“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亲人一般,那种你和诺雨一般关系的感觉,你明白吗?”她试图让他去感受那种感觉,举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例子。 然而这好像没有用,他眼中就透着两个字,不许。性感的薄唇微启,坚决地说道:“总之不许。” 第143章 143 嘴巴抹了蜜 第143章 143 嘴巴抹了蜜 秦凤舞简直是服了,感觉说多了都是白搭。冷哼一声,挣脱开他的手就走。这下即墨战天可傻眼了,立刻就追了上去。 “舞儿!” 秦凤舞不理他。 “舞儿!”言语之中有了一些恳求。 秦凤舞顿住脚,视线就直直地射向即墨战天:“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霸道了。” 即墨战天吸了一口气,特别想说,改不了,可是又拗不过她,无奈的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嗯。”她这才眉开眼笑,伸手就主动拉过他冷得几乎像冰一样的手,她想用自己暖和的手去温暖他,冲他甜甜一笑:“没有想的你那样,是真的如同亲人一般的感觉。” 她继续解释着,她也需要有人为她解答她的困惑,为什么轩辕琅玉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亲人?”即墨战天不惑地重复了一遍。若是她只说一边,也许只是苍白的解释,但是她一直重复的说着话,这感觉就有些不对了。这里头一定有一些不对劲。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他所了解的关于她的事情。 父亲是秦浩珉,祖籍常州,少时随父亲来墨都,少年随即墨城征战,有一异母的弟弟。没有什么特别的。到是母亲凤轻澜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从小跟在母亲身边,也只有母亲一人,不知其父是谁,更不知她们从哪来。只当是小人物都没有过多的去查。甚至连即墨城也只是知道,当时战乱,秦浩珉是在战场上认识了凤轻澜。 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也许就真的只是觉得那轩辕琅玉亲近罢了,毕竟自己对他也不反感啊。 “许是他身上那亲民的气质吧。”他想不通,也许就这个理由能说的过去。 秦凤舞瘪瘪嘴,认同的点点头:“不想了,总之我向你保证,这里只有你。”她点点自己的心口。 这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做出承诺,怎能不叫他激动。兴奋之余,也不顾四周是否有其他人在场,一把抱起了她,欢快地大步朝宫外头走去。 “你放我下来,不嫌丢人啊,一会外头又要乱起流言,说我不知检点了。”秦凤舞疾呼,她不怕麻烦,但是没有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的好,省的自己平添烦恼。 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往往不是那么事宜愿为的。她在小心观望着四周,视线迎头就撞上了充满怒火的轩辕琳玉。 轩辕琳玉得知即墨战天今天进宫了,特意寻来,却不想看到了这一副场面,看着他二人情意潺潺地样子,真想上去猛扇秦凤舞两巴掌,那个位置,那个即墨战天怀里的位置是自己的。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两人跟前,横眉怒目地瞪着秦凤舞。 秦凤舞朝即墨战天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并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可是自己越挣扎他反而抱得越紧。无奈,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这个动作在轩辕琳玉看来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示威,向即墨战天撒娇。那脾气一上来,就去拉开即墨战天怀抱着秦凤舞的手:“秦凤舞,你个不要脸,给本公主下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即墨战天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眼底瞬间浮上厌恶。抱着秦凤舞一个侧身,快步退开三米远。 那个转身带起秦凤舞的长发正好扫在轩辕琳玉的脸上,混着冬日的寒风,一阵刺痛划过。加上空了的手和那因为惯性而差点摔倒的身子,都让自己的怒气升到了极点。双眼里喷着火,恨不得把秦凤舞给烧穿了。 “絮儿,去喊人。济安郡主伤了本公主,看看墨国的皇上应当如此处置。” 秦凤舞一怔,想不到这轩辕琳玉还有点脑子,不过就是头发扫到了她的脸,脸红印都没有,就说伤着了。真是会信口胡说。 “战天,放我下来。” 即墨战天也知道,如果请来即墨城,只怕他又会对秦凤舞多一分偏见,恋恋不舍地轻轻地将人放下。看像轩辕琳玉地目光就好像要将她深吞活剥了一般,都是她搅了自己的好事。 那双眼睛里的锋芒,让轩辕琳玉忍不住后怕,可又不甘心,小声地又对着絮儿说了一遍:“还不快去。” “你敢。”冰冷的话语从嘴里发出。 絮儿不小心撞见了即墨战天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眸,整个人仿佛落进了水里一般,透不过气。脚下挪不开一步,好像只要一动自己就会死掉一般。 即墨战天身上的寒气越来越盛,几乎可以将人冻住。他直视着轩辕琳玉,眼睛微眯,危险的气息瞬间迸发:“轩辕琳玉,本王不介意现在就将你送回国。仗,本王不怕。”若不是这个女人,父皇又怎么会生出让舞儿做小的念头,若不是这个女人,父皇又怎么会对舞儿的态度转变的那么快,这个女人就不该来墨国。 轩辕琳玉害怕地都不敢大声喘气,喉咙就好像被人生生掐住了一般,只要自己一开口就会没命。她相信即墨战天定是能说到做到的。但是她心底疯狂的念头强撑她不能退缩,她还幸存着一丝侥幸,只要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美好,他一定会抛弃秦凤舞的。 现在她可以忍,忍到除夕夜,夜宴之上提出愿意和亲,她就不相信即墨战天会违抗旨意。她的视线移向即墨战天身后的秦凤舞。且让你得意一回,没有几天了。 “絮儿,算了,本公主无事。”轩辕琳玉冲着絮儿说道,“我们走。” 临走还不忘恨恨地看一眼秦凤舞。 “怎么那个轩辕太子那般温文尔雅,这个公主就这么刁蛮任性。”秦凤舞不经有感而发,差别真是太大了。而且她和轩辕琅玉长的也不像,按说同父同母的兄妹多少还是会有点相像的才对,难不成是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吗? “舞儿,不想那么多。人都走光了。”即墨战天快速的扫射了一下四周,已经是被自己的怒气吓得全都跑光了,眼下可是四下无人呢。 秦凤舞瞅了瞅四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宽阔地宫苑大道内,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放眼望去就剩下了红瓦黄砖的宫墙了。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屋檐上挂着的冰棱子滴着水珠,静的连那声音都能听得见。 抬眼看着刚刚还是满身寒意转眼就变成暖阳的即墨战天,他的双手摊开着。秦凤舞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在他的话语里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抬脚就跨步离开,心头正琢磨着着家伙定是还想占便宜呢,可不行,这里皇宫,他是王爷别人自然不敢说什么,自己可不一样啊,左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小郡主,自己还想活呢。 正想着呢,身子陡然间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视线望向即墨战天,正看见他对着自己得意的笑。心里嘀咕着,就知道这家伙脸皮厚的比城墙还要厚。 “舞儿娇弱,以后只要本王在,本王给舞儿代步。”这满满地宠溺,直甜到了她的心坎上。 “你嘴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 秦凤舞就这么随口一说,他还真的添了一下自己的唇,老老实实地回答:“本王今天没有吃糖。” “哈哈哈……”她瞬间笑蹦了。 即墨战天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管即墨战天的威名如何,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的,秦凤舞被即墨战天抱着出宫的事就传进了即墨城的耳朵里。 踏着夜色,他来到兰妃的兰袖殿,看着这里的一层不变的装饰,不由的回想起兰妃还在世的时候。 他知道兰妃是一生为爱的女子,也知道是自己负了她,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那么想要将皇位传给即墨战天。不如说是想让心爱女人的儿子做皇帝,倒不如说是对兰妃的一种亏欠。 他对着空荡的宫殿悠悠地说道:“兰儿,朕要战天当皇帝,他也是最佳人选。所以他和朕一样注定不能一生只为一人。所以朕决定一定要他娶轩辕公主。想来你不会怪朕的。” 这空旷的宫羽没有人回应他,如果有人回应,她一定会说,我不想,我不认同。 然而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所想的,所要的,回应他的就只有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 “安小姐,本公主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轩辕琳玉优雅地靠卧在软榻之上,屋子里点燃的熏香,使得整个人如梦似幻。她在即墨战天和秦凤舞哪里受了屈辱,心有不甘,立马就叫人唤来了安婉婷。 她高傲的睨视着跪在地上的安婉婷,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不屑与和自己的情敌合作。如今被逼急了,那么合作也无妨,先除掉一个人,就不怕留下的这个。 安婉婷低着头,她看不见来自轩辕琳玉的藐视,但是却依然能感觉到。心里很是不爽,有求于自己,还要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就令人不屑,若你不是公主,本小姐何必跟你虚与委蛇。 “到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计划,只需公主殿下出一点点力就行了,其余的我和二王爷已经安排妥当了。公主殿下到时候只要以太子的名义将战王从秦凤舞的身边引开就成了。” 第144章 144 战王府没床了 第144章 144 战王府没床了 安婉婷低垂着头,轩辕琳玉俯视看下去只看见那显眼的金缕玉簪,很是华贵。心里滑过另一种计较。 “就这么简单?”她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 “是!” 她看着安婉婷别有深意的一笑,既然如此,就不怪本公主下手为强了! 安婉婷做着她认为周密的计划,轩辕琳玉盘算着自己的打算。两个人看似合作,实则各怀心思。 秦凤舞压根就不知道她们两个居然搅和到了一起,在她眼前就只有一个麻烦需要解决。在她的床上,躺着一个已经脱去外袍,只剩下白色里衣的即墨战天。 他一手托着脑袋,轻瞌着双眸,敞开着衣襟露出性感的锁骨。在烛火的晃映之下,非常撩人。 秦凤舞进门就瞧见这货正在使美男计勾引自己,她只差没有喷鼻血了。 从白天他跟着自己开始就一刻不离的跟着自己。自己上哪他就跟哪?用他的话说,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才能确保她不被别人影响而生气。 好!这也就算了,成,留他吃晚膳。有的吃就不错了,还非要吃她亲自做的。好,再退一步。吃过了晚膳,总该回去了吧!得,还真的一吃好晚膳就没人踪影。还以为他有事先回去了,却想他居然先她一步回了房间。还把衣服给脱了,只差没有脱个精光了。 秦凤舞迈动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整张脸都阴霾的很。 “你这是做什么?” 他很理所当然的拍拍床上空出来的一边:“当然是休息啊!” “这是谁的床?” “自然是舞儿的!” “好啊,你还知道这是我的床,那你躺上面干嘛,给我起来。我还没嫁呢!别得寸进尺啊!”一边说,一把将人给拖下床。 也不知道看似没有几两肉的他是吃什么长的。居然这么重。秦凤舞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量,也拉不下来。拉不下也算了,还将他的衣服扯得更加开了。 自己使了半天劲没什么用,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了,他到是像个没事人似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舞儿,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他冷不丁地说出这一句,还没羞没臊的。秦凤舞只差没有吐血了。斜眼瞅了一眼外头,虽说冬日黑的早,可是这个时辰却是还早的很。刚吃饱就睡,也不怕一会胃不舒服。 “要睡回去睡。不能留下!”她言辞义正地说道。 “舞儿,本王只是想和你待着,本王要时时刻刻证明自己的忠……” “停!”一听到他又说这事,秦凤舞立马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行了,我知道。你也真是够小心眼的不就误会了一次吗?好了,正经的回去吧!我娘这是不知道呢!她知道铁定饶不了你。她还记着你前些天乱闯的是呢!” 即墨战天看似在细细地听着实则实在用力嗅着她手上的菜香味,想起刚才她就是用这双手给自己做饭的,心里就特美。只要自己脸皮再厚一点就能天天吃到她做的菜了。 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同意呢!气的她一屁股坐在床沿,脚抬的老高,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再不起来,我可要开打了!” 这狠话才刚放出,就正好被他逮着,将人给撩进了怀里。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 秦凤舞是欲哭无泪了!立马跳脱开来。 “马上起来,你战王府又不是没床!再不走,我要扣分了!” 即墨战天一听,迅速的站了起来。自己已经有九十分好不容易得了到了九十分,只差一步就满分,可不能功亏于溃。说来也怪自己太得意了! “好!那本王先回去了!没有本王的保护,你要小心点。” “是!”她现在巴不得他赶紧走呢!要不然自己真要流鼻血了,这真真就是一个妖孽。 即墨战天拿过衣袍穿戴起来,这还没有穿好,他好像想到了一件事。随即问道:“舞儿,要是王府里没有本王的床,本王能来梧桐苑吗?” 他如此一问,秦凤舞到是没有多想,要知道那么大个战王府,怎么可能没有床呢!她点点头:“要是没床,我给你搭个铺!” “真的?” “真。” 听到秦凤舞的话,要是吃了定心丸,这才转身离去。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秦凤舞还以为自己终于把人给打发走了呢!美美的睡上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却听到了几乎另自己崩溃的消息:战王府没床了! 蓝彦一一早就跑来跟秦凤舞诉苦。说是战王府上下所有的床都被砸了,下人们也不另外。今天即墨战天还下令大家全体打地铺。 听罢,秦凤舞眼角抽搐的厉害!这个腹黑货,居然跟我整这么一出。 秦凤舞立马叫上了素兰素白,顺道让蓝彦一也跟上。去了一木雕作坊,二话不说,甩了两千两,把别人给定做的梨花木雕大床买下了。并即刻就让人抬进了战王府。 即墨战天看着三下五除二就安置妥当的大床。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还十分感激的对她说道:“舞儿对本王就是好!怕本王夜里无处安歇,特意送来了大床!本王要即可躺下试试才对。” 见他那么爽快,秦凤舞总觉得这里头有猫腻。还不等她阻止他睡上床。就听见“砰”一声巨想。那床已经四分五裂了!两千两瞬间就化成了灰烬。她的心头在滴血。 即墨战天从废墟堆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着秦凤舞说道:“舞儿,你该不会上当了吧!这床也太不结实了吧!本王才躺下就塌了!” 木雕坊的工人们是大呼冤枉,这才可是他们五个人耗时半年才做出来的!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坏了!冤枉不说,真的是心疼的要命了! 秦凤舞看着眼前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即墨战天,她就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一定是用内力摧毁了床。 “你……” “舞儿本王没地睡了!你能在梧桐苑给本王搭个床铺吗?”她这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他给打断了。 有一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既视感。 “我……” “舞儿昨天答应的!” 再一次被他给打断了!这下秦凤舞是彻底说不出话了!她咋就没有发现,这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行,搭铺就搭铺。 即墨战天如愿以偿的住进了梧桐苑惊的蓝彦一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下来。自家爷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要脸了! 秦凤舞指着梧桐苑最西边的一间屋子,吩咐素兰她们找人在里头搭了个床。 推门进去,就一股霉味冲鼻而来。即墨战天嫌弃的一拧眉:“舞儿,就没有其他屋子吗?” “没有!”秦凤舞摆着脸,已经没有了好脸色。 “好!”即墨战天知道得寸进尺也要有个度,暂且先忍下。 秦凤舞见他乖乖的,还以为真得转了性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货竟然趁着半夜大家伙都睡了摸进了自个房。点了她的睡穴,拥着她入眠。天亮之前再抽身离开。 即墨战天看着她酣睡的容颜,真想时时刻刻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静静地躺在她的身侧,怀着她安然入睡。 一连几日,精神奕奕地秦凤舞一点都没有发现。她几乎都没有看见即墨战天嘴角的狡黠。即墨战天堂而皇之住进了忠勇侯府,外头的人是不知,可凤轻澜是知道的,每日早上,晚间都会来盯梢,就怕即墨战天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即墨战天每每对上凤轻澜就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她一生气将来就不把女儿嫁给自己了!可谓是极尽全力的讨好!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除了白日不在,晚间定时出现之外,即墨战天的存在几乎都成了习惯。 出了几日的太阳,除夕的这天总算是有了一丝暖意。秦凤舞在素兰素白二人精心的打扮下,准备盛装出席今天晚上的除夕夜宴。 按理来说,除夕夜宴本也没有她们什么事,可碍于今年来了两位邻国太子,那么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不仅仅是只是皇族出席,即墨城还下令三品以上官员协同家眷一起出席。 秦凤舞本想着随便一打扮就成了,可是转念想到有些人到时候会说自己不重视而故意挑刺,不是怕,只是怕麻烦,那么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出了梧桐苑,就直奔大厅,凤轻澜和秦浩珉早已等候在那里。 看着凤轻澜还不显怀的肚子,秦凤舞别提有多高兴了!三个月了,再过半年孩子就该出生了! 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凤轻澜,生怕她摔了!一边走还谆谆嘱咐:“娘,宴会上小心一点,别让人碰着你!” 这个时候的秦凤舞,俨然成了一个操劳的老妈子,嘴巴一停不停的叨叨。听得凤轻澜耳朵都快起茧了。 出了大门,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大门口。秦凤舞笑了,果然如她预料,从马车里出走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 冲着她微微一笑。 第145章 145 小草与马 第145章 145 小草与马 秦凤舞仿佛是习惯了一般,他伸手,她递手。在他的牵引之下就进了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毯子,上头还有一张白虎皮,躺上去柔软的很。 她一进去,即墨战天就把最舒服的位置给腾了出来,还细心的准备的细软让她靠着,拿过一床锦绣织锦小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细细摸着那柔软的被子,一眼就瞧出了这是新的,是特意做的,上头绣的可是一只飞舞的凤凰。 “还暖和吗?”即墨战天深怕她冻着,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原本冰冷的手一下子就暖和多了。 就是再冷,有他这么细心的照顾都不觉得冷了。她摇摇头说道:“不冷!” 细细的端详着她有些绯红的小脸,带着一丝迷离的眼眸透着迷人的醉色。一身粉紫色潮绣宫装,头发特意梳成了飞天髻,脸上稍稍施了了粉黛。一改往日的张扬,突显了女儿家的婉约动人。只是令人不爽的是,今日她没有带着他送的火莲簪,而是另一支簪子。 不过别样的秦凤舞无疑是迷人,灵动清澈的眼眸仿佛灌了醉人的酒香,只稍稍看人一眼,就让人深陷弥足。 就这么一直紧紧盯着她,看的她小脸发烫。没好气的睨了一眼:“看够了没有?” “没有看够。”他说话间脸又贴过来了一分,几乎都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人的心弦,暧昧四溢。他深邃的眸里只藏着她一人,“舞儿穿什么都好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秦凤舞听罢,娇嗔着:“哼,不要脸,等我将来变成老太婆你就不那么说了。” “不会。真的,一辈子。”他说着。 “行了,少没脸没皮了,今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我最讨厌就是宴会了,烦人。”转念一想到晚上的宴会,秦凤舞就头疼的要命。不过这次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歌舞诗词,备用衣物,舞裙,一个都不落下,她到要看看谁还会来刁难她。 “说起来,舞儿有没有随着备着一些迷药之类的东西?”说到今天晚上的宴会,即墨战天有着一些打算,自己眼下还没有确定要不要那么做。多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秦凤舞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地伸手去拔下头发上的簪子,轻轻转了一下,霎时间就打开了。 即墨战天一阵诧异,原本她换下了自己送她的簪子是另有目的,想不到这个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簪子里居然令藏着的玄机。他越看秦凤舞是越发的欣赏。 将东西藏在簪子里,到时候真的用在了谁的身上,他们也不会怀疑到自个头上,真真的妙啊。 “这是什么?”即墨战天接过簪子,里面是中空的,藏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是迷药外加一点点的春相思。”她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春相思,顾名思义就是春药咯。 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实在是喜欢的紧。真想把她融化到骨子里去。 “你要这些做什么啊?”秦凤舞有些搞不动堂堂一个王爷那这些是要对付谁啊。 “自有用处,舞儿把这些给本王,那你自己可还有其他防身的东西。” “嗯,有的。”她说着就晃了晃手上的金镯子。 即墨战天当下就明白了,心里也放心了不少。他的舞儿这么聪明,想来也会有什么事的。 进了宫,男女是分殿等候的。女眷都要先去未央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凤轻澜和秦凤舞的在宫女的带领下走进了未央宫的正殿。 开门进去,好家伙,这妃位以上的妃子一个不落,还有不少贵妇,贵女。放眼望去,整一个花团锦簇啊。 这里头自然是少不来和自己不对盘的,安婉婷和轩辕琳玉都在秦凤舞一点都不例外,只是却奇怪花语兮竟也能参加这皇族盛宴,顿时觉得有些蹊跷。若是她能来,那么顾少卿今日也定是来了。 而安婉婷身边站着不只是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妹妹安露云。只见安露云比之上一次看见越发的憔悴了。 跪在皇后的下首,恭恭敬敬地问了安。 皇后到是和蔼,只稍稍行了礼就让人起身了。并没有多做刁难。到是皇后下首的一个贵妃打扮的女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想来这位就是济安郡主吧,果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呀,难怪先前名声那么差,还能将战王迷得神魂颠倒的。” 此言一出,不仅仅引来的是秦凤舞的探究,还有那些个窥觊战王妃这个位置的贵女。一个个嫉妒的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朝着那贵妃看去,一身织锦潮皇的贵妃衣冠,头上戴着九曲步摇,可见她的身份尊贵。她淡淡笑着,笑里藏着嘲讽,还有那双水眸里居然隐隐透着恨意。秦凤舞一时不解,自己很好进宫,又是谁和自己有仇呢。 “姨母。”安婉婷莲步轻移地走到她的身侧,亲昵的唤了一声,“济安郡主是当是出众的,现在墨国的人可称她是神医呢,也难怪战王喜欢的紧了。这俗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济安郡主人品贵重,品貌端正,这草吗也是好草。战王自然就回心转意了。” “哦!嗯,这也难怪。” 安婉婷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秦凤舞极不文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同时也知道那个贵妃是谁。自己只当是谁呢,原来是即墨昊天的母妃,云贵妃。这就难怪这个女人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却对自己有着恨意。儿子受了难,母亲哪能不恨呢。 “参加云贵妃。”秦凤舞还是碍于身份,上前恭敬的行礼。 云贵妃仰头藐视着她,眼睛里的恨意越发的浓了。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本宫的昊儿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秦凤舞就这么跪着,却迟迟未见云贵妃喊免礼。一旁的凤轻澜看着着急,这个云贵妃出了名的气性出,要是自个出面,保不齐她还会多加为难。 云贵妃是故意的,可秦凤舞也不是白瞎的。她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白白的让人给欺负了去。不等云贵妃喊免礼,她就起身了。 “济安郡主,你这是藐视我吗?”云贵妃显然没有想到她居然自作主张就站了起来,这一下她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一个贵妃的面子她秦凤舞都不给。怎么叫自己不气。 “不是啊!贵妃娘娘。我是怕我跪坏了,一会战王知道了,来找你算账呢。刚才安小姐都说了,战王喜欢我喜欢紧的。我呀也不怕臊。王爷他说拿我当宝贝呢,还说了谁要是让我受了委屈,他就跟谁拼命。”她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表情还也别苦恼。 看着安婉婷是气的立马就上去撕烂了她的脸。 云贵妃被她这一说,气的差点没缓上气。一个小小的秦凤舞她是不怕的,可是战王就不同了,在皇帝眼里,他的这个儿子给比谁都重要。 “哼,也是,跪坏了你娇贵的身子,本宫给赔不起。”云贵妃恨恨地从嘴里吐出一句。 “哦!对了!安小姐,本郡主可要提醒你一下,你可以把我比成草,我是不当紧的,可如果战王知道了你把他比成了马?哎呀,我可不敢想……”说着作势惊恐地捂住了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安婉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就只顾着变着法挤兑她,到是忘记了那一句话也是在变相的编排着即墨战天。他是真龙,又怎么能是俗物可不得。越想神色越是慌张。 “安小姐,你放心,本郡主不是那多嘴的人,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秦凤舞故作好心好意的说道。还友善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上去特别好心特别无辜。 一众贵女顿时就掩面偷笑。任谁都看着出秦凤舞时故意的。 安婉婷她的脸色一下从惨白变成了铁青。本想好好挤兑她,让她成为众人的笑话,却不想自己反倒成了笑话。紧握着手中的丝巾,只差没有揉碎了。秦凤舞,你不要得意,一会又得你好看的。 “行了!都来了,不如一起去梅园赏梅吧,在这也是无趣。”皇后出声说道,打破了这尴尬。聪明如她,皇后怎能看不出这两个人在暗地里较着劲呢。今日是好日子,她可不想被人给破坏了。 皇后发话,众人自然是应承的。 出了未央宫,秦凤舞小心的搀扶着凤轻澜跟在众人的后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裙子正被人给扯住。回头就看见一个小女孩。 穿着粉红色的小宫装,头上抓两个球球,可爱极了。 秦凤舞蹲下身一笑:“原来是嫣儿郡主了。怎么啦?” 小女孩正是许久未见的嫣儿,嫣儿裂开嘴笑笑:“姐姐以后会是我七皇婶吗?” 嫣儿这么直白的问话,到是把秦凤舞给难住了。 “嫣儿,又调皮了。姐姐都害羞了。”即墨诺言娇笑地呵斥着嫣儿,可看着秦凤舞的眼神是满心的欢喜。她也在为自个的七弟高兴呢。 “嫣儿就是可爱,这话七皇叔爱听。” 闻声望去,见即墨战天已然往这边过来了。秦凤舞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果不其然,就和自己想的一样。 第146章 146 以茶代酒 第146章 146 以茶代酒 “七皇叔。”嫣儿诺诺地唤了一声,许是以往即墨战天太冷了,让人轻易靠近不得,嫣儿小小了缩了一步了。看着他的样子还有一些害怕。 即墨战天明显表情一愣,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学着秦凤舞的样子蹲了下来,平视着嫣儿,冲着她微微一笑。 这一下,嫣儿明显感觉到了即墨战天和平时不一样了。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壮着胆子靠近他。 “嫣儿,喜欢你七皇婶吗?” “喜欢。”嫣儿不假思索地就说道,“七皇婶是嫣儿的救命恩人,嫣儿喜欢七皇婶。” 听到这样的回答,即墨战天脸上别提有多满意了,有些小傲娇的看向秦凤舞。秦凤舞只差没有一巴掌拍上去了。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可这话,听进凤轻澜地耳朵里,可就不那么乐意了,摆着脸:“战王,你可不要随便乱说,这三姑六婆都没来说亲,聘礼都还没有下,我舞儿怎么就成你了的妻了。还有点诚意吗?” “噗嗤”即墨诺言看着即墨战天冷不住就笑出了声。到是有些想看看自个七弟怎么多付未来岳母了。 即墨战天缓缓起身,正欲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秦凤舞给一口打断了。 “娘,你急什么,战王他还没有合格呢,咱们不着急。你女儿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总该让他好好补偿才是。” 听到这话,凤轻澜是特别的满意,就是说,难能那么轻易就让他把人给娶了回去。 即墨战天一听幽怨的看着秦凤舞。 众人不理他,掉头就走。不过介于即墨战天脸皮那么厚,就怎么可能让秦凤舞就这样走掉呢。 上前一把拉过秦凤舞的胳膊。她回头凝视了一眼,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一下子就心软了。让凤轻澜她们先行一步。自己先搞定了他再说。 她们又哪能不知,嘲笑了一番即墨战天就先行离去。 “舞儿,剩下的十分什么时候给啊?”两个人来到僻静的角落,即墨战天就急急的开口,他可是巴不得现在就将人给娶了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急什么,这梧桐苑的院子都让你进来了。那你着急做什么?”人家还没有玩够呢。秦凤舞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舞儿,不将你娶进门,本王心里不舒坦。”饶是天天和她同榻而眠,只要一天不将她娶回来,这心就一天不踏实。总觉得会发生变故。 秦凤舞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着急,只是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焦虑,微微紧蹙地眉头让自己有些心疼。伸手抚上的他的眉心:“皱眉就不好看了,你要是长的难看了,我可不要你。” 在即墨战天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秦凤舞已经靠在了他的怀里。他毫不犹豫地就将人拥入怀里,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觉得真实,才觉得安心和踏实。 相依偎的人儿,在红梅的簇拥下显得异常情暖。 不远处的三个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猩红了双眸。 “这个秦凤舞,真是太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就这般亲亲我我。”轩辕琳玉看着即墨战天抱着秦凤舞就眼红的很,一把抓下梅树枝上的梅花,那根枝条瞬间就变得光秃秃了。 不光是她生气,就是安婉婷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自己还用的招这样隐忍吗? “安婉婷,想不到你还有些脑子,居然真的被你猜到了,那现在是本公主上场的时候了吧。” 安婉婷点点头,随机看向她这次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花语兮。 这种害人的事情,花语兮还是第一次做,紧张自是不在话下的,额角渗透着细细冷汗,她不敢想象,若是将来顾少卿知道自己曾经做下这害人的勾当,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安婉婷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威胁道:“花小姐,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若是临时撤退,我安婉婷不介意鱼死网破。” 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如果自己不造做,她安婉婷就会向表哥告密,如此一来还不如赌上一赌。 “好。”她坚定的说道。 安婉婷和轩辕琳玉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安婉婷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花语兮,“花小姐,秦凤舞她能不能喝下这东西就全靠你了。” 花语兮接过药粉,握在手中,就好像千斤石一样重。视线转向秦凤舞,她巧然嫣笑着,那抹笑容刺痛着自己的眼睛。陡然间攥紧双手,心下定了决心。 安婉婷和轩辕琳玉相视一笑,冲着对方点了一下头。 轩辕琳玉刻意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理了理自己的发髻,确保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即墨战天面前。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缓步起身。 秦凤舞斜眼就瞧见了轩辕琳玉,只见她直奔这边。她连忙退出了即墨战天的怀抱,到不是怕轩辕琳玉,只不过是不要惹那么多麻烦事,虽说这里僻静,可到底还是在梅园里。只要稍稍一喊就会引来动静。那可得不偿失。 怀里一下子空了,即墨战天不爽的看着来人。 轩辕琳玉被即墨战天冷冽的双眸注视着心头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地说道:“战王,本公主和太子哥哥找你有要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凤舞疑惑的看了一眼即墨战天,原以为她会一口拒绝,却没有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本王随你去。”即墨战天的表明显没有多少冷漠,反而透着一股和善。 轩辕琳玉有些欣喜若狂,骄傲地看了一眼秦凤舞,还特意挺了挺自己胸前的傲人。秦凤舞看着即墨战天,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不喜欢她,甚至非常讨厌吗?为什么这种拙劣的理由都会答应,她分明就是随便寻个由头要和你单独相处啊! 她努了努嘴,可嗓子里发不出声。原本还牵着的手渐渐想要松开抽离出来。 即墨战天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动作,手上的力道增加了一分,不让她逃脱。低头看着满面疑惑的她,似乎再说相信我。随后就松开了! 手上一松,秦凤舞的心仿佛空了半截,她很相信他,可是她真的害怕,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出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这一点也不像他。 “舞儿,自己小心,等本王回来。” 留下这句话,就随轩辕琳玉离去。轩辕琳玉走着还不忘回头得意的看着秦凤舞,她张扬的笑就好像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秦凤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楞楞的待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那一点点的害怕都让自己疑心甚重。 蓦然地看着他们远去,紧咬着嘴唇,眼睛有些泛红。 “即墨战天,等你回来,这件事不给我个交代,这辈子就需要再踏进我梧桐苑的门。”独留她一人对着空气诉说着。 人都走了,一个人也甚至无趣,正准备去寻凤轻澜也想看看即墨诺雨今日这么大的场面居然都不见她。找到她就想好好数落一下即墨战天,以排解心中的气闷。 刚踏上一两步,花语兮就迎面走了过来朝着自己微微一笑。 出于顾少卿的缘故,秦凤舞还是很有礼貌的颔首一笑,不为其他只为给顾少卿面子。 “济安郡主,我想和你好好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她的口气有些低声下四,且又好像是祈求一般。 原本秦凤舞是不愿意多加理会的,但是见她这样就不好意思拂面轻轻地点点头:“好!” 花语兮见她应下,心下一喜:“济安郡主,我在哪里的角亭让人备了茶水和点心,不如过去坐坐,我们慢慢聊。” 秦凤舞也没有深思遍答应了。本来心里就因为刚才即墨战天突然离去而烦躁的很,喝口茶,去去火也好。这般想着就点点头应下了。 花语兮客气招呼秦凤舞落座。 秦凤舞瞅了一眼四周,这个角亭周围居然没有其他人按理说,这角亭在梅园里,怎么样都会有人过来才对,她花语兮又不是这里的主子,难道还有让人不许靠近的本事。就冲着这一点,她心头起了疑。 转眼又看了看石桌上的点心,个个都是很精致可口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花语兮轻轻地拿过茶壶,为秦凤舞添了一杯茶,又为自己添了一杯。举起手中的茶杯敬向秦凤舞。看似稳妥妥端在手里,实则心里七上八下。视线紧紧的盯着秦凤舞手中的茶杯,因为紧张下意识的吞着唾沫。 秦凤舞不由的眯紧了眸子,探究的看着花语兮,从她紧绷的脸上她看出了一些紧张和害怕。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只觉得她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就觉得有些怪异。 “济安郡主,其实我是想向你道歉的。感情一事身不由己,我却一直固执己见,甚至时常对你不敬。是我的不是现在我想通了!今日以茶代酒,跟你陪个不是。济安郡主能否给我个面子。喝了这杯茶,就算是和解的!”花语兮说道。 秦凤舞看了看花语兮,又将茶杯拿到嘴边,细细地嗅了一下。她没有闻出茶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按理来说她是应该相信她的,可她的过于紧张不得不令自己怀疑。 抬眼看着花语兮,她好像在很期待自己喝下这杯茶。 花语兮看着秦凤舞将茶杯端到了嘴边,唇已经碰上了杯沿。很是紧张,眼睛也越发睁大。心里呐喊着喝下去,喝下去。 第147章 147 自食恶果 第147章 147 自食恶果 “秦凤舞低垂着脸,轻轻地吹散着茶的热气。余眼还是瞧见了她眼底的分外期待。嘴角轻轻勾起。到底还是太嫩了,露出了些马脚。看着茶杯之中零星飘着的几片茶叶。她几乎可以断定这茶水有问题。 还没有喝,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要试探一下。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花语兮再见到自己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呼吸停顿了那么一下。 花语兮急了,连忙开口:“济安郡主,这是不肯原谅自己先前的无礼吗?还是在害怕什么?难不成在这皇宫深院,我还会害你不成。” 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还特意翻过来让秦凤舞看看自己喝完了,并没有事。 秦凤舞一笑,这下自己几乎可以肯定这茶水有问题,这一招太欲盖弥彰了。她看着花语兮,大冷的天居然渗着细汗。微微一笑:“不是,只是茶水太烫,你是少卿的表妹,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过节,何来认错一说,我喝就是了。” 再一次端起茶杯,一只手拿着茶杯,一只手甩开袖子遮挡住自己喝茶的样子。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从袖口里滑落一颗丹药,滚落带到茶杯里,一起喝了下去。 仰头一饮而下,放下茶杯时已然空了。花语兮细细观察她的衣服和袖口,没有发现水渍。看来是喝了下去,表情立马就松懈了下来。 秦凤舞看着她的动作在心底里冷眼,原以为你是良善之人,虽然讨厌我,恨我,但还不至于来加害我。想不到你居然真得对我恨到了这个地步。好吧!且让我看看你下一步会做什么。 “济安郡主,你能原谅我,我就放心了!”花语兮拍拍胸口,暗暗地观察着秦凤舞的变化,想来药效应该要发作了。朝着亭子外边看去,安婉婷早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花小姐,你多……想……了……”秦凤舞故意摇摇脑袋,做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花语兮佯装紧张,起身上前扶住秦凤舞摇摇欲坠的身子。 “多谢……想来是……吹了风,着了风寒……有些不适……”秦凤舞整个人瘫软地靠在花语兮的身上。 别说秦凤舞没有几两肉,可是花语兮到底是千金小姐,这么大个人压下来,那也是蛮吃力的。 强撑着,使劲从嘴里吐出了一句:“济安郡主,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秦凤舞点点头,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多……” 谢字还没有说出口,就佯装晕了过去。故意压在了花语兮的身上。花语兮吃痛倒地,肚子上正好被秦凤舞压着。 安婉婷看的事成了,连忙从暗处走出来,上前帮助花语兮将人给扶起来。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将秦凤舞给架了起来,一人扛着一边,艰难的挪动着。 “安小姐,她晕了,眼下我们该怎么办?”花语兮吃力地说着话。 “花小姐……放心……我们现在去梅园附近亭芷宫,我的贵妃姨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路上都不会有什么人……妨碍我们……到了那里,将人放在亭芷宫,东陵太子自会去那里的……”她说这一句都停了好几遍,可见有多吃力了。 秦凤舞悠闲的架在两个人身上,到是有些佩服原本身子有娇弱的安婉婷居然为了对付自己,瞬间变成了大力士了。自己可是暗暗在使着内力,加重自己的重量呢! 听着她说亭芷宫,东陵太子什么的,到是猜出了几分看来她们是想要把自己送上东陵夙的床,这样一来,不仅仅自己得离开即墨战天,更得随着东陵夙去东陵。把自己送走这法子,可真是秒啊! 两个人咬着牙终于来到了亭芷宫门口。秦凤舞一直低垂着脑袋,嘴角勾勒着笑。在她们不注意的时候,伸出手指将金镯子上的机关打开。里头的药粉一点点地飘落到空气之中。 当下,她们就觉得越来越疲乏,只当是扶着秦凤舞给累坏了。可到最后连望出去的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了。 “安小姐……我不行了……好晕……”话落,花语兮就松开了秦凤舞,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安婉婷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头一晕,就躺倒在地。 秦凤舞这才猛然睁开眼睛,立马从衣襟里掏出解毒丸吞了下去。看了看地上一边一个的两个人。眼眸甚是犀利,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怕安婉婷的脸,她毫无反应。又朝花语兮瞧了瞧,轻叹了一口气。 对于花语兮,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她毕竟是顾少卿的表妹,虽然她加害自己再先,可自己不能叫顾少卿为难,伤心。 不管那么多了,先将安婉婷给处理了。你那么想毁了我的清白,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思及此,立马撩起躺在地上的安婉婷,抬头看了一眼亭芷宫的牌匾,冲着昏迷的安婉婷说道:“你那么想嫁王爷当王妃。那我送你一个太子妃如何。” 话落,就将人带进了殿宇,扔在了大床上。此时,那个东陵夙还没有过来。顺道又在房间里洒了一点迷情的药物。 “安小姐,这可是个好东西,给你助助兴,免得你一会感觉疼,定叫你欲仙欲死。” 秦凤舞看着床上的安婉婷,不得不说她的样貌确实配得上墨都第一美人,但是她的心就太狠毒了一些。 搞定了安婉婷,秦凤舞又急忙忙地将花语兮扛到了一边的假山旁,让她靠坐在石头上。细细端详着安睡的容颜,秦凤舞真是有些不忍心下手。说到底也只是因爱生恨罢了。 “花语兮,你好自为之吧。”秦凤舞对着花语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如此对她,自己已属仁慈。忘她以后收敛了心思才好,千万再不要和安婉婷为伍,否则就自己绝不会在轻易放过。 做好一切,自己琢磨着寻个脱身的借口才行,免得事发之后,将事情全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那样可就难办了。 秦凤舞避开众人的眼线,直奔即墨诺雨的宫殿,幸好即墨诺雨今日一直未出现,想来一定是躲在自个的宫里没有出来。 到了芷兰宫,果然就见即墨诺雨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叹着气。 “七嫂。”即墨诺雨见秦凤舞过来,惊讶的出声,“你不是应该在梅园吗?” 进了芷兰宫,秦凤舞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跟她讲明了原委。 听到此事的即墨诺雨,气的直跳脚:“什么,那个安婉婷胆子也太了,七嫂,干的好。你放心,一会事发,我给你作证。”即墨诺雨拍着胸脯保证。 看着她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秦凤舞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宫里头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她了。其实她也知道,即使她不来找即墨诺雨,到时候事发,那个安婉婷也不会怎么样,毕竟是自己害人在先,若再要害人,自己势必会被牵连到,这个苦果也就只有她自己吞下去了。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为什么即墨战天会轻易的就答应了轩辕琳玉的要求,这太不寻常了。她不愿意相信即墨战天是那样随便的人,可又忍不住猜测。心里头甚是不好受,也有了一些气性。 女子一样对这种事情甚为敏感,当时他想都没想就跟她走了。任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是不好受的,有种自己的男人被人窥视夺走了一般。 他还叫自己等在哪里,秦凤舞想来就越发生气,决定就待在这芷兰宫,叫他着急。等外头事情闹大了出去也不迟。 而在宣室殿里的东陵夙朝着即墨昊天隐晦一笑。两人眼中都划过一丝狡黠。看着东陵夙起身离去,即墨昊天仿佛都能想象出秦凤舞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样子,现在只要等母妃那边传来消息即可。 东陵夙本也是好色之人,加之秦凤舞长的不差,若能卖个人情给即墨昊天何乐而不为呢。他推门走进亭芷宫,身上就立刻起了一阵燥热。伸手扯了一下衣襟,露出健硕地胸膛。 缓步走向里间,隔着层层纱幔,只瞧见一个妖娆的身影正在不停地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轻声地发着嘤咛。 “安小姐,可是你自己勾引本宫,怪不得本宫啊。” 第148章 148 即墨战天的计划 第148章 148 即墨战天的计划 缠绵悱恻,共享欢愉。激烈的运动泛红了安婉婷的双颊,迷离之眼,魅惑之声和男子低沉的喘气交织在一起。 安婉婷在欢愉之下到达顶峰,浑身一个颤栗,长舒一声,缓缓地放下架在东陵夙背上的玉腿。脸上满是沉醉,娇嗔地说着:“王爷……” 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混沌,沉醉在这男女欢愉之中做着黄粱美梦。她梦见秦凤舞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远嫁他国,她梦见自己嫁给了即墨战天,红衣火烛浸染了整个新房…… 同样正在做着美梦的即墨昊天,欣赏着手中的青瓷茶杯,静静地等待在母妃传来的消息。殊不知他舍不得碰一下的表妹正在跟着除自己以外的人颠鸾倒凤。 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是暗潮汹涌。 借故将即墨战天引开的轩辕琳玉,不停地偷偷看着即墨战天俊美的侧颜,紧紧地跟着他的身侧,时不时就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即墨战天的衣襟。 这个男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早在皇宫里听着别人说起他的事迹,自己单单只是听说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而她至始至终都觉得只有自己公主的身份才能配的上他。其他人不过是野草罢了。 自己好不容易,死乞白赖地跟着太子哥哥来到了墨都皇宫,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嫁进战王府。用尽手段也在所不惜。 她有些痴迷的看着即墨战天,甚至连脚下的路都没有看清,差点就被小石子给绊倒了,晃悠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转念想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借势就往即墨战天的怀里扑去。 即墨战天哪能不知,他的身体又岂是除了舞儿以外的人能碰的,快行一步就避开了。 轩辕琳玉没有落进他的怀里,反而吃了一个狗啃泥,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哎呀!”手正好打在了路上的鹅卵石上面,左手掌顿时淤青一片,加上是在冬日,这疼痛可是成倍增加的。疼得她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王爷,本公主好痛。”抬着水雾朦胧的眼眸,看向即墨战天,朝他呼救。 即墨战天这才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轩辕琳玉。 轩辕琳玉一瞧他终于注视到了自己,原本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话落,娇滴滴嘟着红润的嘴唇。要有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 即墨战天冷冷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弧。眼底滑过一丝厌恶。 而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的轩辕琳玉根本就没有发现,稍稍坐起身,伸出一只手,娇嗔地说道:“王爷,人家摔疼了,你扶人家一下。” 那故作矫揉的声音听着就令人发麻。即墨战天眼眸一眯,别有深意地问道:“公主是摔伤了?” “嗯,疼得很,王爷扶我……”说着,她就扭捏了一下身子,手又挥了一挥,再次伸长了一分。她殷勤期盼着即墨战天快点过来。 即墨战天终于挪动了步伐。轩辕琳玉心下一喜,直直地看着走过来的即墨战天,满目娇羞。终于等到了,害羞的低垂下了头,就等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了。 可是等了半天,到是看见了即墨战天的衣角,却迟迟不来扶自己。知道感觉有什么东西抽打着自己的手,才抬起头来看看。 即墨战天正在用枯树枝打着自己娇嫩的手,这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王爷……” “要起来,就拉着。”即墨战天从嘴里冷冷抛出这句话。 轩辕琳玉顿时感到错愕,羞愧,不甘,愤怒全都涌上了心头。这分明就是对自己的厌恶。 见头迟迟不起,即墨战天眉头微蹙,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要是为了早点解决你,好让舞儿安心,本王不屑与你在一块。 “要不要扶,要不要起来,若是不必,你就待着吧!本王叫人过来扶你。要就赶紧抓住枝条起来,本王没有什么耐心,也不能叫你哥哥白等。” 什么,轩辕琳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树枝,自己起来。他就这么不愿碰我,甚至不愿我碰他。 好,即墨战天,你可不要怪本公主来阴的。这般想着,就立刻抓住了树枝站了起来。待她站稳。慢慢的从袖子里扯出一块丝巾,擦了一下脸,又擦了擦灰尘。 顿时她的身上发出了一股清香,她故意不停地往即墨战天的身边。 那一股清香瞬间扑向了即墨战天,眉头深锁,探究地看了一眼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轩辕琳玉。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果然如此,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早早就服下了解毒丸。 本来不想出手,是你自己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这般想,伸手就是一个手刀打在了她的脖颈上,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两眼一翻就晕了。带带满满的厌恶和不爽,一把将人给扛了起来,扔进来勤政殿。又派来太监去请即墨城过来。 他知道这样做即墨城定会对自己大发雷霆,然而只有这样才能让秦凤舞安心。搞完这一切,他不耐烦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鼻子稍稍嗅了一下,还有一股轩辕琳玉身上的味道,令他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极其讨厌了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盛装打扮的轩辕琳玉。胃里犯起一股恶心。一刻不愿意多待,迅速离宫,关门之前还不忘在房间了撒些药粉。 出了勤政殿,飞身上墙,直到即墨城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勤政殿才抽身离去。 本来想直接去找秦凤舞的,但一想到身上的衣服因为碰了轩辕琳玉而脏了就浑身难受,随即就去了一趟兰袖宫,换了一身衣裳在赶去找秦凤舞,和她会和。他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也好好解释一下。刚才分开的那一刻,秦凤舞眼中的疑惑和一丝不安自个可是看得真真的。他估摸着她兴许这会正在生气呢!得好好哄哄才行。 一想秦凤舞可能为着自己在哪闷气吃醋,这心头就甜蜜蜜的,一路上那笑容就不自觉的扬上了脸。 当他来到分开的地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哪里,缓缓收拢。快步走到刚刚的位置,四下寻找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急匆匆地来到女宾赏梅的地方。一群粉黛莺莺燕燕,却唯独少了自己心尖上的那抹人影。 贵女们欣喜的看着一身冷冽的即墨战天,纷纷投去眉眼,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她们到是引起了他的注视,不过换来的却是一身戾气和胆寒。 见不得到秦凤舞的人,即墨战天整个人变得有些狂躁不安。 舞儿,舞儿,舞儿,你在哪里,不要跟本王开玩笑。 深邃的眼眸藏不住的心痛。他想起了一个人,兴许会知道。脚步飞快,立刻来到了凤轻澜的身侧,然而失望再一次袭向自己。她的身侧没有舞儿。 心好像仿佛跌进了谷底,脸色难看的要命,沉稳的他却在这件事上失魂了。身子连连后退,直到撞上一棵梅树才戛然而止。嘴里念念有词:“舞儿不在这,舞儿去哪了?” “舞儿?”凤轻澜看着神色有些不正常的即墨战天,立刻上前询问,“战王,舞儿去哪里了,她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吗?” 那一句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吗把自己的心揪得生疼,他跟她说过要她等自己回来,但人却不见了。为什么会不见了,去哪里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闪烁不定的目光显示着他的焦躁和不安。 凤轻澜看着他这般不安,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道舞儿出了什么事不成。立刻上前询问:“王爷,舞儿呢,舞儿在哪里?” 即墨战天不敢对上凤轻澜盈着泪花的目光,他不敢跟她说她他把舞儿弄丢了。 “是啊!郡主在哪里啊?都找过了吗?”即墨诺言领着嫣儿也上前问道。 低头看着嫣儿期待的小眼神。那句没有找到舞儿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嘴唇一点一点失去血色。惊慌失措浮现在他整张脸上。 被他紧张的神色牵连着,凤轻澜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难道舞儿出事了,她拼命摇头:“不会的,舞儿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然而这一句话对已经失去理智的即墨战天来说毫无用处,他整个人充斥着内疚和自责。 “皇后娘娘,晕贵妃,亭芷宫那边……”小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跪在皇后的面前。 “出什么事?”皇后问道。 “回娘娘,里头有人,好像……确实……出事了……”小宫女说完不忘偷瞄一眼云贵妃。 云贵妃表面上紧张,可眼底尽是得意。得手了! 这一问一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逃不过听力极佳的即墨战天的耳朵。他猛然回头,又听见了云贵妃说道:“莫不是有人在哪里休息,今个在梅园一直未见济安郡主呢?皇后娘娘过去瞧瞧吧!” 济安郡主。舞儿她果真出事了吗?“噗”急火攻心的他尽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七弟!”即墨诺言一声惊呼,连忙上前扶住。 他却固执的不让人搀扶。 凤轻澜见此情景,感叹他的情深,而眼下更多的是担心舞儿的近况。莫不是是舞儿出事了。心下慌乱。 待回过神来了,皇后已经领着众人去了亭芷宫。 即墨战天转眼就不见了。飞快地来到亭芷宫,在殿门前就听到里头传出一声声女子娇喘的声音。 心陡然间沉到了潭底。 舞儿…… 第149章 149 一波接一波 第149章 149 一波接一波 众人已然来到了亭芷宫。皇后听着那些个不堪入耳的声音,眉头深锁,很是不悦。上次已经有过一次,这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这么多人,想瞒都瞒不住了。 “皇后娘娘,这里头……”云贵妃故意挑唆着。 “来人,给本宫把门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是谁?”显然皇后也已经气坏了,身上迸发出属于皇后的威严。 即墨战天眼见着门就要被打开。如果里面真是舞儿该怎么办,可不管舞儿发生什么事自己绝不能再一次让别人伤害她。是自己的失误伤害舞儿,不能再让别人侮辱她。 思及此,立刻飞身上前,先一步打开了房门,一个人冲了进去。 离床还不到五米的地方他顿住了脚步,脸上勾起了释怀的笑容。不是他的舞儿。视线随即移开,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沉浸与欢愉的两个人,被那一道突兀的开门声给惊醒了。安婉婷的视线移门口,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瞳孔缓缓睁大。战王,他正在嘲讽的看着自己。自己不是和他,那是和谁,自己身上的人……她惊愕地看着还在自己身体里驰骋的男人——东陵夙。 “啊——”尖叫声穿透了整座宫墙。 皇后领着众人冲进了屋内,入眼的就是这幕不堪入目腐糜的场景。原本得意的跟在皇后身后的云贵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自己的侄女为什么会在床上。 “你给我下去,下去。”安婉婷哭喊声求着东陵夙赶紧从自己的身体离开,她几乎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而东陵夙正要泄欲,让自己离开怎么可能,他可不管众人的观摩,直到最后一刻将自己的欲火宣泄而出这才慢慢抽离了自己的身子。 此时的安婉婷嘤嘤地抽泣着,身无一物,光滑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目光呆滞的看着床幔,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东陵太子,麻烦你穿好衣物出来,关于此事你是否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皇后冷声下令。 语毕转身离开。众贵女也紧随其后,走之前还不忘偷瞄还在床上的安婉婷,嘴里带着不屑。 想不到第一美人是个荡妇……什么纯情的白莲花,分明就是个贱货。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话语仿佛魔音,一句不落的落进了安婉婷的耳中。泪无声的滑落。 待众人包括东陵夙都出去了之后,云贵妃立马上前用锦被裹住安婉婷瑟瑟发抖地身子:“婉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你了啊?那秦凤舞呢!” 安婉婷双目空洞地摇着头,不停地说着:“不知道,我不知道……姨母,呜呜呜……” 大家伙都聚集在宫门之外。即墨战天和凤轻澜在见到里头的人不是秦凤舞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直未见秦凤舞出现,即墨战天的心事七上八下很不安宁。视线一直不停地搜索着秦凤舞的身影。 皇后脸上满是怒气,饶是再好的脾气,这种事情碰上了几次都是不可原谅的,再者今天是除夕之夜,发生这种丢人的事情,别说她安婉婷不是公主了,就一个小小贵女也把皇家的颜面给丢尽了,而且勾引的还是他国的太子。这东陵夙此来墨都目的不言而喻,令她不得不怀疑安婉婷的用心。 “来人,还不快去请皇上来。”皇后蹙着眉,朝着底下的宫女高喝一声。 小宫女被皇后吓得身形一怔,但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一路小跑去请即墨城。这件事情原本也只有女宾们知道,不知为何。男宾也纷纷过来了,为首的还是即墨昊天。 他略略勾起的得意嘴角,只当是事情已经得手了。这会子还不知道里头的人根本不是他想要害的秦凤舞。可他远远的看见即墨战天站在宫门外,没有暴怒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深想。 小宫女急急忙忙来到了御书房,却不见即墨城,随即就将此事告诉了一直跟在即墨城身侧的老太监康公公。 康公公知道此事耽误不得,连忙去了勤政殿。这前脚刚停在宫门外,就听见里头有女子的娇喘之声,他刚刚抬起手要敲门,立刻就停在了那里,侧耳细细听到。里头还有男子的闷声,这声音他认得。康公公一惊,不正是皇上的声音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困惑。这皇上已经是好几年不近女色了,怎么突然就开始贪欢了,还是在除夕之夜这天,明显说不过去啊。 在宫门口来回踱步,这进还是不进纠结了许久。“哎!”康公公挠了一把花白的头发,面色一凝,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快速地敲了敲门,冲着里头大声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那边出事了,唤你过去。” 刚刚运动完的即墨城有些疲惫的趴在轩辕琳玉的身上,轩辕琳玉很是享受的抚摸着他有些松垮的背部,眼睛蒙松,半睁半张,撒娇地说道:“战天,不要理他,我们继续啊!” 若说外头的康公公还不能警醒自己,那么自己身下的女子居然唤出了自己儿子的名字,神经一下紧绷,跳开身来细细的打量着床上的人儿,瞳孔陡然间睁大,不敢相信的猛摇着有些发晕的脑袋:“琳玉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战天,说什么……”轩辕琳玉睁开双眸看向男子,她一直以为和自己共享欢愉的是即墨战天,却没有想到不是他,而是……“啊!”轩辕琳玉紧裹着自己的身体,尖叫出声,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掉。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战天呢,战天。”她嘴里还在呼喊着即墨战天的名字,视线四处寻找,却未见其他人。只有,面前那个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半只脚躺进棺材里的老男人即墨城。 她紧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相信刚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居然是墨国的皇上。完了,都完了。 在轩辕琳玉一阵阵惊叫声之中,即墨城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看样子自己是着了自己儿子的当了。 “该死的。”即墨城低咒一声,大手一挥,“行了,别哭了。琳玉公主就入朕的后宫,今夜就册封你为玉贵妃。” 即墨城被她吵得实在是脑袋都大了,挥挥手就唤了康公公进来。 康公公低头推门进屋,为即墨城穿衣,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床上的轩辕琳玉,很快,即墨城就穿戴好,出了勤政殿。 轩辕琳玉趴在床上无助的哭泣,身子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再也爬不起来。看着床单之上那抹鲜红,和腿间隐隐的痛意,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命就这样定下了。 “母后,母后,我后悔了,后悔了,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宫殿和自己的哭泣之声。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深爱的人为对自己下如此毒手。还做的这样滴水不漏。 发生了这种事情,即墨城心口郁结,来到亭芷宫的时候,脸上的怒意不减反增。这一件件的事情来得可真是凑巧。不只是自己出了事,居然在除夕之夜这种事情还不只发生了这一件。 “皇后,到底发生什么事?”尽管已经克制住心头的怒火,这语气明显有些微怒。 皇后一愣,不明白今日即墨城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这里头发生的事情他可还不知道呢:“回皇上,事关东陵太子。” “哎!”即墨城叹息一声,一甩衣袖,直径进了亭芷宫。 安婉婷在云贵妃的帮村下已经穿戴好了衣物,东陵夙早已等候在外间,他脸上丝毫没有惶恐,反而还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安婉婷,似乎在说着美人的滋味确实不错。 看似一切已经波澜不惊,可空气之中遗留的欢爱之后的气息却出卖了这一切。即墨城眉头深锁,不悦地看了一眼东陵夙,东陵夙朝他恭敬行礼,又朝还在哪里哭哭啼啼的安婉婷看去。胸口的闷气气急道了极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怒吼一声。 震得还在得意看着即墨战天的即墨昊天,立马回过神来。没有看见秦凤舞,却看见安婉婷头发有些散乱的站在里间,不用深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气的浑身有些发抖,猩红的双眸瞪向东陵夙,似在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世承和安倍怀看见里头的人居然是安婉婷,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嘴巴张的老大。 而即墨战天根本无暇顾及这群人,心里头只有秦凤舞,思绪早就飞到那里都不知道了。 “墨皇,事情已然发生,本宫愿意担责。”东陵夙知道,这种事情多说无意。 “不……”安婉婷惊叫出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即墨城面前,梨花带泪地说道:“皇上,我是被人陷害的,定是有人害我,可能……说不定……是济安郡主。”她如同疯妇状告着秦凤舞,恨意已经冲毁了的思绪。 “噢!是吗?可是本郡主今日进梅园开始就未成与你接触,且与花小姐一聚之后,随后就去寻了诺雨公主,与你可一直未曾碰面,且你又有何证据?” 第150章 150 你若解释,我便听 第150章 150 你若解释,我便听 安婉婷话落的那瞬间,门口传来一道清灵的声音,众人纷纷望去,只见秦凤舞和即墨诺雨一起走了进来。她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点犯事之后的惊慌,仅凭这一点众人就相信了大半,不是秦凤舞为之。 即墨战天看见秦凤舞完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刻就欣喜的迎了上去:“舞儿,你叫本王好生担心。” 秦凤舞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一想到刚才居然被轩辕琳玉给叫了去,心里就不爽,头一撇,干脆就不理会他。 即墨战天见状心下一慌,手足无措的跟在她的身后。试图解释。 可眼下,秦凤舞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进来就跪在了即墨城的身边:“皇上,臣女冤枉,诺雨公主可以作证。且当时我与花小姐一起,又怎么害人。” 即墨城看见秦凤舞,心里是很不悦的,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陷害自己的老子,这是谁都不能忍得,深深地吸过了一口气,隐忍着暴怒的火气,说道:“此事朕会查清楚的。” 而一直跟在人群里的顾少卿,听到花语兮的名字,心头一颤,总觉得此事多少和她有些关系,四下寻找未见她的身影,便瞧瞧退了出去。 “不可能,你明明晕……”安婉婷见到秦凤舞一脸的惊恐,她始终不敢相信为什么明明已经被迷倒的人却好端端的和即墨诺雨在一起。 秦凤舞敏感地捕捉到了她字眼里的漏洞:“什么,晕,安小姐怎知我晕过?” 安婉婷立刻被呛得说不出话,是啊,自己不知道。紧张地小退了一步。 还有一个敏感的人同样也注意到了这点。即墨战天紧张兮兮地拉起跪在地上的秦凤舞就细细查看。 秦凤舞实在是不愿搭理他,心头这口气还没有出呢,白了一眼,扭动了一下身子就是不愿意被他碰。即墨战天心头一阵失落,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即墨城冷哼了一声,平时冷性的即墨战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德行的。而这一切全部都要怪罪到秦凤舞的头上。 “请皇上明察秋毫。” “请皇上明察秋毫。” 秦浩珉和安倍怀同时下跪,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撇向另一边。 即墨城看着二人,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是皇亲国戚,若此事不处理好,恐怕这两人都难消停。 “皇后,先将其余人等带出去,你们给朕慢慢的说。”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乌压压地一片弄得他有些头疼。皇后领命就将与此事无关的人给带了出去。 然而即墨昊天却迟迟不肯挪步,紧盯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安婉婷,心疼的要命。又有些恨意地看着东陵夙。 东陵夙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勾唇一笑。 气的他恨不得立马上去就将人给揍一顿。 “二王爷,战王,出去吧。”皇后见着始终未动的二人出声劝道。 “事关舞儿本王必须在这。”即墨战天冷声说道,身子又秦凤舞的身边靠了一分。 即墨昊天也很想留下来,但是他看见了云贵妃朝自己投来的眼色,明白眼下自己已经非常不受即墨城待见,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这事只能回避。否则这背后的事情被抖落了出来,保不齐自己连的王爷都没的当,直接被贬为了皇子,那自己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隐忍着心中的怒火,退了出去。 安婉婷见着即墨昊天走了一出,心下慌乱了一分,在她的心里即墨昊天是她的支柱啊。自己还没有从他走出去那瞬间回过神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云贵妃,也起身告退了。 这一下,她的心头彻底没底了,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瞬间包围着自己,害怕,无助。她很想向自己的父亲求助,可是此事他们都不知道啊。 瘫软在地上,整个人都透着刺骨的凉意。带着不安恨愤的眼神看着一副若无其事的东陵夙,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知道是自己,但是他还是霸占了自己。 里头就只剩了秦浩珉和安倍怀两家,还有就是即墨战天和诺雨,外加这件事的参与者东陵夙。 即墨城缓步走到宫宇的主殿,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底下的人,叹了一口气:“你们一个个说,到底有没有陷害一事。” “回皇上。”秦凤舞立刻来了个先声夺人,“臣女为何要害她,若说要害,我又怎么能请得动东陵太子,东陵太子可是在宣室殿,我一个女子可不能到哪里?如何害,再者诺雨公主一直与我一起,她便是最好的证明。” “是啊,是啊!七嫂……”即墨诺雨喊出一声七嫂,话未说完,就瞥见了即墨城有些微怒的脸色,当即就改了口,诺诺地说道,“济安郡主一直与儿臣一起。” 说完,就飞快的低垂了脑袋。 东陵夙饶有意味的看着秦凤舞,也难怪这战王喜欢她了,确实是有头脑的,比起安婉婷这个花瓶真是好了不知多少倍。能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瞬间扭转局势,这份果断就是别人所不能比的。 “墨皇,确实无人,本宫与安小姐是情投意合,情不自禁才做出的这事。还望墨皇原谅。” 东陵夙一出声,震惊了所有人。安婉婷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个人,霸占了自己,还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推吗?为什么所有的不好事情都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她却安然无恙。为什么,为什么……一时气结,加之本就因为刚才已经累坏,现在又激动了一分,当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婉婷,婉婷。”安倍怀无力地抱着晕死的安婉婷也是心如死灰,完了,完了,我要做皇后的女儿彻底完了呀。 秦凤舞勾唇一笑,就如自己所预料一般,这苦果只能自己吃下。 “事情已经有了决断,还有什么好审的。”即墨战天心疼的看着跪着的秦凤舞,都还没有怎么弄明白就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扶了起来。对着即墨城就没有好眼色。 秦凤舞半推半就之下就被他给拽了起了。一起身,就甩开了他的手,将脸看向了一边。拿着后脑勺对着他。 他心头一凉,如同一盆冷水把自己给浇透了。惊得愣在哪里,手暗暗然放下。俊脸上浮现的黯然另秦凤舞忍不住回头,那般伤神的眼眸,像一把刀拂过心房,有一丝疼痛。眸光微闪,不敢去看他伤痛的眸光。这一瞬,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固执了,或者他有别的苦衷。眼眸闪烁之间瞄到了他衣襟上的鲜红。她怔住了,视线往上移,在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丝。难不成她受伤了,哆嗦地想要开口,手缓缓伸向他。 却在这时被即墨城给打断了:“既然如此,就封安婉婷为和硕公主,日后同东陵太子远嫁东陵。” 一句话定了安婉婷的未来,她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到最后没有把秦凤舞给送走,到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事情定了局,多留也是无意,即墨城看着秦凤舞,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战天,你随朕来。” 即墨战天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秦凤舞,脚下生根一般挪不动步子。 “战天,如果不想牵连他人你就给朕过来。”即墨城放高了音量,话语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目光始终一瞬不瞬的看着秦凤舞,艰难开口:“舞儿,等我回来给你交代。” 话落就跟着即墨城的步伐离开了亭芷宫。众人也都纷纷散场了。 秦凤舞楞楞的呆在,凤轻澜轻唤着她,她也没有回神,眼前只浮现他带血的衣襟。东陵夙经过她的身边,垂眸俯视了一眼,嘴角微勾,似乎还透着一种势在必得。 安婉婷也被安倍怀父子安顿到了云贵妃的宫中。并叫了太医为她症治。 “七嫂!”即墨诺雨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伸手摇了摇了她的胳膊。 她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朝着他们微微一笑:“爹娘,诺雨,我没事,我想一个人走走。” 在他们的错愕之下走出了亭芷宫,脑子一直被那副景象给包围着,自己太固执,太偏激了,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他说过要自己等他的。从来都是自己在前,他在后面追。等他一等又何妨,回想着因为自己的冷漠而受伤的样子就心痛无比。 战天,你若解释,我便听。秦凤舞这般想到。 随着即墨城回到勤政殿的即墨战天心思全在秦凤舞的身上,对即墨城根本不愿意多加理睬,若不是他话语之中的那番威胁,他不屑与跟他来这一趟。 勤政殿里,轩辕琳玉还在嘤嘤地哭泣。即墨城听着这声音就有些烦躁,若不是她是公主,对即墨战天有利,对于她的脾气自己还真是喜欢不起来。如今她都成了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用处,对于她,即墨城就只剩下厌恶了。 “这就是你要跟朕谈的事?”即墨城指着里间质问着即墨战天。 他命人唤自己过来,他却不在,自己反则一进勤政殿就浑身燥热起来,甚至都出现了幻觉,他还以为刚才和自己欢好的是兰妃,却想不到,儿子送给自己这么一份大礼。为了一个与世俗不忤的秦凤舞,他居然做到了这个份上。 “父皇不喜欢吗?父皇不是一向很喜欢琳玉公主吗?”即墨战天冷冷出声。 这不仅仅是寒透了即墨城的心,更是将轩辕琳玉的心给穿透的千疮百孔,贝齿紧咬着下唇,恨意布满了全身。 第151章 151 用我心换你情 第151章 151 用我心换你情 “好好,好的很,朕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休想要娶秦凤舞,不管她多么出色,多么功勋卓著,就仅凭这一点魅惑人心的本事。朕就不许,朕不能让她毁了你。”即墨城气愤地拍打着椅背,手掌通红都不自知。 里头的轩辕琳玉冷冷一笑,秦凤舞,本公主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本王吗?”即墨战天身上的戾气越发的渗人。 单是这股渗人的气息就已经叫即墨城害怕。那双眼里的锋芒直穿透他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回过神,狠狠地喘了一口气。 “你,反了。即墨战天,不要以为朕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辈子休想娶到秦凤舞,朕决不许她毁了你。”即墨城怒不可歇地指着他。 他却不过冷声一笑,一点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能不能娶到是本王的本事,与你何干。” 即墨城到是欣慰他有着帝王的霸气,去却担忧他为情所困。 “你若敢动她,本王也不独活。”即墨战天狠狠地扔下一句,摔门而去。 独留即墨城仰天叹气。 …… 一直在宫里寻找花语兮的顾少卿,终于在亭芷宫附近的假山旁找到了昏睡的花语兮。他上前担忧地探了一探她的气息,均匀的呼吸呼在他的手指,悬着的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这个地方到是少有冷风能吹进了,可毕竟是冬日,得了风寒可不好。随即又去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烫。 正想将人唤醒,却听见她在梦里喃呢:“真好,秦小姐终于被送走了。” 顾少卿眉头紧蹙,刚才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陡然听见这句,心中更是疑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因为吃痛,花语兮这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安小姐,事成了没?” 顾少卿瞬间沉了脸,冷漠的问道:“语兮,什么事成没?” 耳边突然传进顾少卿的声音,花语兮一下子从睡梦中给惊醒了。惊恐地看着故顾少卿阴沉的脸,支支吾吾地说道:“表哥……你……听错……了……” “那你紧张什么?”顾少卿一把抓住花语兮纤细的胳膊,质问她。 花语兮被吓的给愣住了,泪瞬间滑落,惶恐地摇着头,做着辩解:“没有,没有……” 花语兮一向软弱,可却也正义,如果真的没有做,她不会这般慌乱。想来真得是做了什么。顾少卿松开了手,冲着她冷冷一笑:“语兮,今夜过后,明日我们就回去,我会先将你送回花家的。” “表哥,不要,不要……”她哪能不知着这话里的意思,他不要自己了,自己彻底被他给遗弃了。 在顾少卿转身离开的瞬间,她起身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顾少卿的腰,眼泪沾湿了他的后背:“表哥,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不敢帮着安小姐去害秦凤舞的。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不要送我回去。” 她彻底害怕了,将全部的事情和盘脱出。 顾少卿用力的掰开她的手,若说刚才只有七分把握,现在是明摆着了。原本良善她却变成了这幅样子,真真叫人失望。她这样,叫自己该如何再去面对秦凤舞,往后连看上一眼的期盼都成了奢望,他苦笑一声:“我意已决。” 语毕,决然离去。花语兮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无助的哭泣。她悔了,很悔。 …… 而等在亭芷宫外的即墨昊天见到东陵夙出来,上前就把他给带到了角落里,揪着他的衣襟发狠的说道:“东陵夙,你是故意的。” 东陵夙不慌不忙地掰掉他的手,嫌弃的拍了一拍衣服,不屑地笑道:“是又如何,本宫和她都中了魅毒,还不成要我们暴毙而亡。” “你……”他显然没有想到,东陵夙居然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他眼中的狡黠都令自己深深地厌恶,“你既然知道中了毒,为什么不指认是秦凤舞所为。” 听到这番话,东陵夙觉得可笑至极,不知道该说自己太聪明,还是他太笨了:“早就没有媚药的踪迹,说了有谁相信。再者,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到时候与你与我都没有好处。你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心爱的表妹的。说来她又不爱你,你又何苦这般。你也不用这会子假仁假义表现的这般深情,否则刚才怎么会轻易离去。” 一句话就点到了他的痛处,他只能恼怒地瞪着东陵夙,眼里尽是不甘。但他说的没错,刚才丢下了安婉婷,现在又来质问,不就是假仁假义吗? “王爷放心,本宫说话算话。回去之后自会派人接应与你,事成之后,也忘你不要忘记了那五座城池的承诺。”东陵夙拍拍他的肩膀,高声笑道。 那笑声在即墨昊天听来特别的刺耳,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只要成事,自己的敌人都将会是阶下囚。 这般想着,似乎连安婉婷的遭遇都不觉得有多难过了,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梅园的一角里,最初的地方,秦凤舞静静地凝望着梅树上的梅花,思绪杂乱的很。时不时就扯下一朵梅花,捏在手里打转,还把梅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扯下。等了那么些时候,树枝上全秃了,到是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 即墨战天踏着沉重的步伐缓步走来,一路上他都在担心,秦凤舞会不会等着自己,她是不是不要自己了,害怕恐惧冲刺着自己。当他的视线饶过层层树影看见那抹紫色的身影,才终于放下了他紧绷的心弦。 快步走向秦凤舞,凝视着她的小脸,颤抖地出声:“舞儿。” 秦凤舞缓缓抬头,入眼的是他因为紧张而有些憔悴的容颜。看着她这幅受伤的模样,秦凤舞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多信任一份,就因为自己使脾气,却叫他这般难受。 “舞儿,我错了。” 他没有怪罪自己,开口就像自己道歉,内疚又多了一分。 她使劲摇摇头。 即墨战天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不原谅自己,紧张开口:“舞儿,你听我解释,你不要不要我。” 那一句不要不要我,瞬间戳痛了她的心房,看着他犹如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她就心疼的不行。他把自己捧在心尖,而自己又做了什么,这般不信任他。 眼泪悄然滑落,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还是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小心眼,不该不相信你的。” 看着她哭,他比谁都心疼,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舞儿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将计划说给你听,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伤心。”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一个劲的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她被他感动地一塌糊涂,一个劲地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哭得他的心都疼了。只能紧紧地拥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舞儿不哭。 哭得有些累了,她才问道:“刚才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轻易答应了那轩辕琳玉,你明知道她对你窥觊已久。” “我只是想降低她的戒心,我把她送上了父皇的龙床。”他说的不轻不重,轻描淡写地掠过了。 可是这一句却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房,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她他。他尽然为自己做到了这种程度。把她感动地又嚎哭起来:“你个笨蛋,为什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想要我欠你,我这辈子都要还不清了。” “舞儿从来不欠,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能让舞儿为这种事分忧。”他轻轻地说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我不应该离开的,对不起,舞儿,幸好你没事,没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形都在颤抖,找不到她时的害怕,此刻还是心有余悸。只有把她搂紧在怀里,他才觉得真实,他才不怕。 秦凤舞已经被感动地一塌糊涂了,这个男人,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时时都在为着自己,自己居然还怀疑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从心底里由衷的道歉,她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在轻易怀疑他了,绝不。 “没事,是我做的不好。” 依偎在他的怀里,鼻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这时她这才想起,为什么他的衣服上有血迹:“战天,你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会吐血?” 他摇摇头,抓住她的手:“不是。因为舞儿不见了。” 因为自己不见了,仅仅是因为自己,他才急火攻心的吐血了!眼睛闪着泪花,迷离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即墨战天。心底即内疚又甜蜜。 “你个傻瓜。大笨蛋,我是那么笨的人吗?” 话落,踮起脚尖,拉下他的脑袋。唇重重地贴了上去。 即墨战天从惊愕到慢慢享受,纵情的相拥热吻。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来的美好。他仿佛终于等到了花开,等到了她完全接纳自己的一刻。 吻越吻越深,却是无法再深入一步,因为他不会。两个人就只是这样紧紧贴着唇。秦凤舞有些郁闷了,难道要自己主动出击一次。好吧!就让自己来教教这个笨蛋,省的成亲之后麻烦。这般想着,她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撬开他的唇,探了进去。 即墨战天陡然间睁大了双眸,原来还可以这样,这味道更加甜蜜了。他也学着她热情回应着。再一次闭眸,无比享受。 第152章 152 脑门上贴了标签 第152章 152 脑门上贴了标签 热切而缠绵地一吻,直到秦凤舞发出一丝微喘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秦凤舞有些无奈地看着即墨战天,这厮学的未免也太快了吧!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即墨战天看着她微红的小脸和有些红肿的唇,实实在在还想再来一次。眼睛放光一般看着她。 秦凤舞被他盯得小脸都有些发烫,双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蛋,丢脸极了。 “舞儿,你是怎么会那个的?”即墨战天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 看着他指指自己的唇。秦凤舞立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脸又烧红了一分,眼神闪烁不定。难不成要跟他说自己从电视上看的吗? 想了半天,她决定再一次扯谎:“我无意间看到了春宫图,学来的。” 即墨战天气结,下令道:“以后不许看。” “知道了!” “以后本王看了来教你。” 呵呵~秦凤舞是满脑门的黑线,还以为他要干嘛,却原来是这样。看着他偷偷的坏笑,心里还是挺美滋滋的,不过一想到他真要去看春宫图的话,可以想象他会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大色魔。 “你也不准看!”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要是被我发现了!给你苦头吃。”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绝对不能让这厮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有些后悔,没事那么作做什么,好了,这下完蛋了吧! 即墨战天哪里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心头就一个想法,一定要去看看,今后才可以反客为主,成为主导者。 从此以后,即墨战天就一举走上了大色魔的不归路,当然只对秦凤舞了。 秦凤舞后悔的只想去撞南墙。真正尝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还砸的贼疼。 除夕之夜的晚宴之上,发生了一件令轩辕琅玉措手不及的大事。他的妹妹轩辕琳玉尽然穿着墨国的贵妃服饰坐在即墨城的下手。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震的他慌神。 封轩辕国琳玉公主为玉贵妃,正月十六行册封礼。轩辕琅玉不知道到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发誓此生非即墨战天不嫁的她为什么就成了贵妃。看向她不甘和小脸,他知道这事必有蹊跷。 也因为这事,他原本要提出求娶即墨诺雨一事也隔耽搁了。他失落的看着坐在秦凤舞身侧巧言欢笑的即墨诺雨。 即墨诺雨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自然地低垂着头,刻意的回避。 轩辕琅玉见状,一股失落涌上心头。端起酒杯就独自喝了一口闷酒。 之后即墨城就将安婉婷封为了和硕公主,只待跟着东陵夙一起回国。 原本打算在除夕夜之上宣布的事情,全部都被打乱了!一件事情都没有办成。这宴会也就不那么顺心了。 即墨城舞曲看了一半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扶了扶额头,推脱说身子不适就先回寝宫了。皇帝都不在,那么剩下的又有什么意思。可以说一场夜宴被弄得不欢而散。 因着白日里发生的事,即墨战天再不敢轻易留下秦凤舞一个人了,即使她身边有人陪伴他也是不放心的。就这么像个狗皮膏药似得粘着秦凤舞。秦浩珉夫妇见状只能是无奈摇头了。 “舞儿,你小心点,天黑路滑的,走那么快小心摔。”即墨战天看着秦凤舞就跟看个刚会走路孩子似的。 秦凤舞被他念叨的只差耳朵没起茧子了。 一路上,她在一直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哪怕只是转个身,没有看见她的影子,他就开始心慌,看样子这一次变故真得把他给吓坏了。 秦凤舞心疼的捧着他的脸,嘟着嘴,有些气鼓鼓地说道:“战天,别担心了!你的舞儿是那么笨的人?谁能害我,你这是关心则乱了。” 他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呢,看着她好好的在自己面前,他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命。在刚才以为她出事的那刹那,仿佛无形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握住她覆在自己脸上的小手,脸磨蹭着她的小手,很柔软,很清香,闭着眼感受这真实。 “舞儿,答应本王,以后去哪里,都要记得告知,否则本王会慌乱奔溃的。” “好!”秦凤舞轻轻地应着,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折腾了一整天,终于回到了梧桐苑,不单是她,还有紧紧跟着的即墨战天。倒也是没有什么,本来就梧桐苑里就是给他安了床了。 可问题是素兰给自己准备了洗澡水,他居然说,架个屏风,他得待在屏风外头。 秦凤舞穿着亵衣,外头裹着棉被,微眯着双眸,冷冷地瞧着正在喝茶的即墨战天:“你够了啊!我要沐浴了!” “无碍,舞儿尽管去,本王在这里给你护卫。” 看着他一派休闲的样子,秦凤舞气得想吐血,可偏偏他还打着保护自己的幌子。气得她使劲磨着牙,到最后牙齿都有些麻了。索性让素白找了块黑布把他的眼睛给蒙上了。 看不见总是好些。这下她到是没事了,索性有屏风,他又被蒙了眼,还有素白素兰拦着,想看都看不着。 可即墨战天就有些不好受了,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耳朵能听见啊!听着那哗啦哗啦地水声,脑海里浮现出她沐浴的场景。顿时脑门充血,脸红的不成样子。身子紧绷的一动都不敢动。最后终于在没有人赶他的情况下,好似落荒而逃一般逃离了秦凤舞的房间。他觉得在待下去自己就要暴毙而亡了。 在寒风里整整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总算是把身体里的火气给降了下去。回到房间的时候。秦凤舞已经熄灯睡了。 走到床边,俯身轻点了一下她的唇。随后习惯性的点了她的穴道,躺在了她的身侧,拥着她入眠。 然而这一整天下来,即墨战天的心弦实在紧绷的厉害,这会子松懈下来,就睡的深沉,以至于第二日秦凤舞醒来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秘密。 “啊!”秦凤舞震天一声喊,惊动了整个梧桐苑。素兰素白二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冲进来就看见即墨战天正躺在床上幽怨的看着秦凤舞。 经此一闹,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事,不仅秦凤舞气得不行,更是把一早起来准备贺新春的凤轻澜给气倒了,自个的心肝宝贝就这么被人给抢了去。 从此以后,她秦凤舞的脑门上就冠上了战王所有的标签,到哪都听见,这是准战王妃。秦凤舞那个叫欲哭无泪啊!原本想好了要把最后十分给加上的她,打定了主意不加。加满了到时候他就得意忘形了。 这边到是打打闹闹欢天喜地的布置着,准备着。而那昏死过去的安婉婷这一次实打实的病了,躺在床上整个人抽空了一般,没有力气。 即墨昊天进门就看见安婉婷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地看着窗口,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床边。脸色惨白,早就没有了往日第一美人的风采,相当的憔悴。 “表妹,振作一点。难道你想让秦凤舞看你笑话不成。”即便她已经失了清白,可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即墨昊天到底是心疼的。 听到秦凤舞的安婉婷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立刻坐起身来,抓住即墨昊天的胳膊,哭喊着:“表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那个秦凤舞一定要死。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即墨昊天将人搂进怀里,想的却是这个美人儿落到了别人手里可真是可惜了,自己都还没有尝一尝她的味道。深深嗅了一下她的秀发,已经没有了少女的清香,多了一份女人的味道,也很是令人着迷。 漫不经心地宽慰道:“表妹,放心,表哥已经有了打算,他日成事她必死无疑。”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即墨昊天眸光陡然间变得犀利,如果不能成事,我即墨昊天也要把你拉下水,当垫背的。 经过即墨昊天的一番安慰,和必会要秦凤舞死得承诺之后,安婉婷一下子就有了不少力气,虽然还病着,但至少已经不是那么死气沉沉了,人总算是有了一些生气。 大年初二那天,秦凤舞收到了顾少卿来贺新春的礼物,可是却不见他人,派人送去回礼,顾府已经没有了人影,大门紧闭。 看着手中这份送不出去的礼物,秦凤舞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花语兮的事,所以才走的这般匆忙,微叹了一口气:“少卿,我们有缘再见吧!” 秦凤舞本家没有什么亲戚,凤轻澜娘家也就凤绮云一人在香檀山独居。这个过年也就不需要走动亲戚。而她的亲戚,不能说是亲戚也就即墨战天一个。这家伙不进宫,整日就待在梧桐苑里陪着自己,还给自己剥瓜子。这日子到也是不懒。 本以为可以好好地,消停地过个年,却不想,宫里头来人了。 那个新封的玉贵妃要自己进宫陪她说话。 第153章 153 允天情路慢慢 第153章 153 允天情路慢慢 秦凤舞一把就扔了手中的瓜子,不悦地看着轩辕琳玉身边的丫鬟絮儿。这个轩辕琳玉真是闲的没事干,当了玉贵妃还要挑事不成。 “不许去。” 秦凤舞自个还没有回绝,即墨战天到是先帮她回了话。对着絮儿就抛弃去了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得絮儿连连后退了两步。 瞧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她就觉得有些好笑:“行了!我正无聊着,去就去呗,顺道看看诺雨,这丫头心里头定还存着心结呢!” 去看诺雨他没有什么意见,就是怕轩辕琳玉背后再搞什么鬼。 秦凤舞哪里不知道他的担忧,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行了,别担心,我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你要是一直这般护着,我可真成了无用之人,我秦凤舞可不想做没用的人。” 她眼里分明有了怒意,那意味在明显不过了,你要不让我去,我就跟你翻脸。 而他不是不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那般需要别人过分的保护,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果断只不过是被吓着了,所以才过分忧心。 “那你小心,若有事,直接报本王的名号。” “明白的。”有你这个后盾,我秦凤舞天不怕地不怕。她仰头小傲娇的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满地溺爱。 随后秦凤舞就进了宫,而即墨战天也出了忠勇侯府,去了闲王府。 许久未来闲王府,里头却没有过新年的喜悦和轻松,反而很是沉闷和压抑。下人们,一个个都只顾自己做着事,脸上未见喜色。 他随手拉个下人过来,才得知即墨允天和安露云吵架了。而且还吵的不轻。 原因也是简单的,左不过是安婉婷出了事,安露云想回去安国侯府去看看她。就是即墨允天不许。两个人平日里就是不和,这件事就如同导火索一般,迅速地引燃了火线。 安露云骂即墨允天不爱她,却要控制着自己的自由,骂他霸道,专制。一个牺牲品他也是有尊严的。 然而也不知道即墨允天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打心底就不愿意在让安露云再跟安国侯府的人来往。恼怒之下,甩了安露云一巴掌。 至此之后两个人已经整整冷战了两日。安露云一直呆在房间未出。而即墨允天也一直把自己困在书房里。导致整个闲王府都很压抑,死气沉沉的。 “六哥。”即墨战天推门进入书房,就瞧见即墨允天面容憔悴地盯着窗户外头发呆。 烦躁的时候就会不停地扯痛自己的头发。 他蓦然的听到了即墨战天的声音,才缓缓地回过神,冲着他吃力一笑:“七弟,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看着他那抹苦笑,即墨战天就得他陌生极了,好好了一个温润的君子怎么就变成了今日的德行。 “若本王不来,都还不知道六哥你居然颓废成了这副德行。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即墨战天快步上前,拽住他的手就把人给按在了椅子上。 他几乎是无力的靠在背椅上,自嘲一笑:“七弟,你的秦凤舞是好在哪里?让你这般痴迷。” 他不答反问,弄得即墨战天有些莫名其妙,隐隐觉得可能他是被情所困。 脸转向安露云所在的院子,神色黯然的看着她所在的方向,干燥的唇微微启动:“七弟,本王好像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即墨战天心头一震,果然不出所料。六哥他喜欢上了安露云。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就喜欢了,何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自然是不懂的,别人的心思就怎么能猜的到呢。 “六哥,喜欢没有什么不好。喜欢就喜欢了,你一个堂堂王爷,喜欢自己的王妃,难道还怕别人说三道四……” “她是安倍怀的女儿。” 即墨战天的话未说话,就被他给打断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心结。 即墨战天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原来他的六哥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会为情所困。 “六哥,动了凡心甚好,好好珍惜才是,不要想那么多。”他能说的就这么多,再者他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劝慰他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六哥,现在可不是你被儿女情长所困的时候。二哥他很可能勾搭上了东陵太子。” 即墨昊天的名字就好像一个警钟,只是稍稍一提就把颓废的即墨允天给拉了回来,眼神瞬间变的犀利:“怎么说?” “本王听舞儿说,这次发生的事情都是安婉婷谋划,她本欲要陷害舞儿,毁她清白的。却不想反而被舞儿识破,舞儿可不是好惹的,直接就把她给送上床。”即墨战天说道。 即墨允天饶有意味的听着,眼睛里还带了一抹欣赏:“想不到秦小姐不仅聪明,还行事果断,果然是不肯吃亏的主。” 见即墨允天这般夸自己的舞儿,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不过这个可不是重点。 “六哥,你再细想一下,以安婉婷一人之力,她能请的动东陵太子来做这事?要知道东陵夙可是冲着诺雨来的。” 细想一下,确实有些不太对劲,那么能联络到东陵夙,且和安婉婷有关系的人就只剩下即墨昊天了。那么东陵夙又怎么会答应这种对自己不是十分有利的条件呢。这背后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对视一眼,很显然都想到了一处。 “二哥定是许诺了东陵夙好处了。”即墨允天说道。 一深想此事,沉重的气息就渐渐地围绕着两个人。纷纷沉默了一会儿,即墨战天的眼神陡然间变得犀利。 “本王无意皇位,但他几次三番害舞儿,本王就不能饶他。绝不能让他得逞。” 即墨允天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现在自己对即墨昊天而言没有什么阻拦,所以他才没有对自己动手,否则自己也将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对于双方而言,他自然是跟即墨战天在同一条线上的。 “七弟放心,六哥自是全力助你。” “嗯!” 即墨战天是绝对信任他的,所以他才会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两个人在书房里商量了好一会儿,决定让即墨允天先暂做回避,以备不时之需。而即墨昊天那边则是进一步的防备。 即墨战天在这里商量着对策,秦凤舞却被轩辕琳玉那嚣张的脸气的想要发火。 她一脸得意地藐视着秦凤舞,坐在主位之上,高高的仰起他的头颅,眼底一片鄙夷。那一身华贵的贵妃服饰衬托着她更加妖艳了一分。 “济安郡主,见到本宫不跪,可知不敬。”伸手一拍茶几,怒目而视。 秦凤舞瞅了瞅她的手,真是有些替她心疼,这么用力,也怕拍疼了自己的手。事实上确实是疼的要命,只不过她一直隐忍着。 “不好意思,玉贵妃,战王说了,让我千万別跪,否则就让她吃苦头。玉贵妃,我想你不会再想要来一次吧!”秦凤舞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气得轩辕琳玉一时无话,眼睛只差没有瞪出来了。只不过一会,她就松懈了下来,软软的靠在软枕之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秦凤舞,你别得意,你以为弄走了安婉婷,本宫又成了贵妃,你就能如愿嫁给战天了吗?实话告诉你,皇上下了死令,却不会让战天娶你的。” 闻言,秦凤舞怔了一下,果然那个皇帝已经厌恶自己到这个地步了。虽然有些担忧,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娶不娶,嫁不嫁,好像还由不得别人插手吧!” “呵,你真是太天真了,有什么能比皇权来的更有说服力。”轩辕琳玉可不认,没有皇权威亚下解决不了的事情。 看着她得意的冷笑,秦凤舞不仅没有怀疑即墨战天的能力,反而更加坚信他不会叫自己失望,抬头悠闲地笑着:“贵妃娘娘不必超心,这不是你能管的,若是你就为了向我炫耀这事,那么恕我不能奉陪。”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就不怕本宫去向皇上告你的状。”轩辕琳玉很显然没有想都秦凤舞居然这么胆大,好似什么都不怕一般。 她回眸冷冷一笑:“不怕,我有战天护着,我忠勇侯府有战天护着。” 话落不再多停留一刻,转身离去。轩辕琳玉几乎嫉妒的发狂,听着她一口一个战天,她就恨的要命。冲着絮儿说道:“絮儿,赶紧去跟皇上说本宫身子不适,许是被济安郡主给气着了!” “娘娘……”絮儿有些担心即墨城会不会过来,小声的出口。 “还不快去。”轩辕琳玉见她犹豫,怒吼着,使命拍着茶几,手都通红了也不知道。哪怕知道一点点的可能让秦凤舞吃瘪,她都不会放过。 秦凤舞并没有因为轩辕琳玉说的那些话而影响了心情,正准备去看看即墨诺雨。去往芷兰宫的路上,赶巧看见了轩辕琅玉。然而他就好像是在刻意等着自己一般。等着自己过去。 第154章 154 有缘再见 第154章 154 有缘再见 在长长的石板路上,轩辕琅玉远远地站在路的末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着秦凤舞。她缓缓放慢了脚步。心里并不是很愿意走进,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的妹妹因自己而变成了贵妃,想来他应该埋怨自己的。她不会觉得对不起轩辕琳玉,但她会觉得对不起他,因为他很好,并没有过错。 再长的路都是短的,走的再慢终究会到尽头。人已然就在眼前。那么就只能坦然面对。抬起眼眸,冲着他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 绕是自己的妹妹因为她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心里头对她就是无法恨起来,那股子亲近的感觉只增不减。毕竟轩辕琳玉这件事情的主导者还是在即墨战天身上。若不是琳玉的执意,也不会如此。 而她虽说只是一介大臣之女,可身上总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对自己不卑不亢,有敬意却不畏惧。那一脸的自信和张扬使得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没有倾城之貌,却也能动人心魄。也难怪即墨战天要为她着迷。既有女子的温婉,也有男子的果断。 “济安郡主。”他淡淡出声。 秦凤舞微微一愣,到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友善的态度,倒是因为他唤自己郡主而有些别扭。心里好似觉得他不必如此生疏。这般想着,顺口就说道:“济安郡主,听着倒也别扭,太子直唤凤舞即可。” 她这般随意正迎合的他的意思,轩辕琅玉也不知为何,那么叫着也觉得怪别扭的。释怀一笑:“好啊!那凤舞也不要如此界外才是,唤琅玉即可。” “好!琅……”她刚想脱口而出,脑海中却浮现出即墨战天吃醋发火的模样,想起那个醋坛子,就觉得心有余悸,看来还是少一事为妙,轻咬了一下唇,思索了一会:“还是算了!叫你琅玉太子好了。” “为何?” “因为……”秦凤舞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身边有个醋坛子,我怕他吃醋发脾气。”说完,特不好意思的傻傻一笑。 轩辕琅玉低头爽朗一笑,看着她有人疼爱的模样,居然会在心底里为她高兴。 两个人相谈甚欢,很是亲切,这条路快走到头的时候秦凤舞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琅玉太子。” “什么?” “你妹妹琳玉公主多少因我受难,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责怪怨恨我的意思?”话憋的久了,一下子说出口,顿时轻松了不好。 她这般一问,到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明明应该是敌人却和自己亲近,任谁都会有所疑惑的。 “本宫能说不知嘛!哈哈!”随后大笑起来。 搞得秦凤舞一脸茫然。 “因为本宫不讨厌你,或者说喜欢。而琳玉她处处与你作对,战王又极护短,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本宫早就劝说琳玉不要执着,可她偏要如此,想来也是哪里惹恼了他。最重要的一点,说出来,恐怕连你都不会相信。” 轩辕琅玉直直地看着秦凤舞,到是吊着她的!胃口不说了。 秦凤舞催促道:“是什么?” “本宫对琳玉没有对你来的亲近。琳玉她不像是是我轩辕皇室的人。我族人善文也善武。且脾性相差无几,温润不软弱,温和不失霸气,贵气自然天成。琳玉她显然是被宠坏了,从小刁钻任性,嚣张跋扈。且……”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脑子不够聪明。” “呵呵!”秦凤舞瞬间就被逗了乐,“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妹妹的吗?可一点也不像大哥的样子。” “可她也从来没有帮本宫当成大哥看。”秦凤舞话刚落,轩辕琅玉就立马接过了话,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不满。 秦凤舞面色一凝,到也没有深问,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扯动了一下嘴皮子,绕开了这个话题:“那么大概几时回去?” “十六,册封礼之后。” “这么快!”秦凤舞轻声嘀咕了一下,到是有些惋惜。不是为自己这么快就要失去一个朋友,而是有些为即墨诺雨可惜,这么短就要回去,看来和亲是无望了。今此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到时诺雨她也不知会不会后悔,她可是知道两人心意的。 “那你……”她有些忍不住想要问出口对诺雨到底是何情分。 “什么?” “你喜欢诺雨吗?” 陡然间听到这句话,立刻顿住了脚步。放在胸前的手,垂了下来,失落浮上面容:“是喜欢的,且只怕是第一眼就喜欢的。只是她好像不喜欢本宫。” “噗嗤”秦凤舞没憋住就笑出了声,“看样子你对女子的心思还不了解呢!诺雨她呀是喜欢你的。” “真的?”轩辕琅玉听到这个消息,开心的连眉梢都带着喜气,有种欣喜若狂,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单相思,到头来却不是,怎么不叫自己高兴呢! 兴奋之余却也很困惑:“那为何她对本宫这般疏远。”想起她的冷漠,轩辕琅玉就不经有些心疼。 秦凤舞抿嘴一笑:“她有她的心结,你若真心相待,就用真心来感化她吧!” 语毕,抬头一看已然到了芷兰宫的宫门口。秦凤舞冲他微微一笑,已是言尽于此,能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就看他的心了。 轩辕琅玉朝着芷兰宫里头瞧了瞧,轻声说道:“好!”虽然声轻却很坚定。 “我进去看看诺雨,你呢?” “不了!”他摇摇头,“凤舞,与你长谈甚欢,有缘再叙。”说完有似有留恋的看了一眼宫门,蓦然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股亲切感又加了一分,好似寻到了一个哥哥一般。 在不久的将来,当两人再见面时,才道,却原来如此。 人影消失在拐角处,秦凤舞也随即收回了视线,走进了芷兰宫。 即墨诺雨有些闷闷不乐的靠窗坐着,手中不停鼓捣地自己的衣服,可见她心里头有多烦躁。 “只动一次凡心,就忧烦成这个样子了!”秦凤舞开口就打趣道。 即墨诺雨羞恼地瞪了一眼秦凤舞:“七嫂你怪会取笑人。” “我刚刚可和轩辕太子一起过来呢!瞧他一副要进来却又不敢进来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可怜呐!”秦凤舞摇着头,装模作样的说道。 她心头咯噔一下,是期盼是失落。落寞的垂下了眼睑,只道了声:“许是有缘无分,若他只是普通百姓就好了!” 闻言,秦凤舞面色一怔。瞅着她闷闷不乐的小脸,觉得多说也是无意,她的执念太深,别人也是劝不动,唯有自己打开心结。 秦凤舞拉住即墨诺雨的手:“不想那么多,还有半月他便回去了!心里,一切因你而定。”指了指她的心口。 她顺着秦凤舞的指引,双手覆上心口,垂眸低头浅笑:“我明白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随便说说的,但也不是那么随便可以坦然接受的。即墨诺雨还在找寻那个心结的交叉处,唯有解开才能接受。 小坐了一会,趁着天色还早就赶紧出宫了。出宫去的路上,偶有听见小宫女说。新封的玉贵妃好像并不受宠,刚刚就皇上给训斥了一顿。 秦凤舞抬头看了一眼这皇宫高墙,心叹道,这地方果然不适合自己。这里的人都善于诡辩,自己多待一会就会觉得心累。那个轩辕琳玉之所以会被训斥想来多少都跟自己有些关系。想要告枕头状,那也要看看自己在即墨城心中的分量才是。很显然原本是想要指给自己儿子的公主,却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且不说这是儿子对自己的侮辱,就算只是意外那也是喜欢不起来的。因为他曾是给儿子找的媳妇啊! …… 因着即墨战天大摇大摆的搬进来梧桐苑,所有人都知道了之后。这梧桐苑门口就热闹了不少,三天两头的就有人在梧桐苑门口给来个偶遇。 那个秦羽晴自然是不敢再出来整事的,况且她深重剧毒。虽然脸上的毒被秦凤舞给解了,可是她体内的毒去却没有解掉。身子骨更是每况愈下,没什么力气出来。能待在自个的院子里出来晒晒太阳就是不错了。而且意识也越来越混沌了,瞧了好些个大夫也不见好转。而秦凤舞也曾偷偷再去为她看过,只不过找不到解毒的法子。 若能找到方法解了毒,也能叫背后的人因害怕而露出马脚。何乐而不为呢,可惜的事,她中的毒自己还真未见过。只叹自己还不够本事。 叫秦凤舞好生佩服的事。自己的姐姐变成那样都快死了,自己就整日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天天堵在梧桐苑门口。秦羽燕也真是不消停的 这几日天气甚好。秦凤舞又在院子晒太阳嗑瓜子。放眼就瞅了瞅梧桐苑外头。透过月亮门就看见一道绿色的身影在门口来回踱步。 随手就把瓜子壳给扔在了地上,瞅了一旁正在喝茶的即墨战天。心想到,这花蝴蝶到跟没事人一样的。 “战天,你招来的烦心事,还不快去解决了去解决了。” 第155章 155 本性难移 第155章 155 本性难移 话说,秦羽燕还是很有脑子的。经过秦羽晴那事之后,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惹火上身。可是她又忍不住过来瞧瞧。她可不相信。即墨战天是真得那种会独守一人的人。她依旧相信男人三妻四妾是本性。现在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秦羽燕只是徘徊在门口,并未进去,只要稍稍露一下脸就已经够膈应人了。她做这事也已经有好几日了。 也正所谓事不过三,别以为你没有做什么,别人就不会理你。这事一旦做的多了,似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不秦凤舞就觉得有些碍眼了。 “你赶紧去打发了看着就心烦。”敢窥觊我的男人,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不去。”即墨战天说的特别坚决甚至连一眼都没有朝外头看去,那眼神就直勾勾地瞅着秦凤舞,“舞儿,你就这么想要本王去跟别的女子说话吗?” 这样一说,也确实如此。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会让人徒增妄想。 这般想着,就朝素兰看去。正想要吩咐她把人给打发了,却瞧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从顾少卿走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秦凤舞轻叹了一口气,又调掉看向素白:“素白,你去问问,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让走。她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是!”素白欢笑着跑了出去。 可她才刚跑出去,就听见外头乱糟糟地吵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羽燕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就跑开了。素白就赶忙回来回禀秦凤舞。 “小姐,外头好像出事了。” 秦凤舞眉头一拧与即墨战天对视一眼。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大概心底里觉得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就一直未注意。 却不想没过多久,二房一家齐刷刷地来到了梧桐苑。那个柳香河更是带头进来就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秦羽燕见状也跪了下来。还有那因为过年而解了禁足令的老夫人,微颤地站在那里,神色很是焦急。 “凤舞啊!婶婶求你了求你了,救救我的羽晴吧!她快不行了。” 忽的听见秦羽晴快不行的消息,震的秦凤舞端起茶杯的手给停顿了一下。没有想到那毒居然蔓延的那么快,这么快就要要了秦羽晴的命。 而即墨战天听罢,更是一副她死活与秦凤舞无关的表情大有不让她去瞧瞧的意思。一个想要对付她的人,别说她肯救了,就是自己头一个不答应的。沉着脸,睨视着柳香河和秦羽燕,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冷声开口:“舞儿又不是神仙,你们找她又有何用?” 柳香河正眼不敢瞧一眼即墨战天,单单只是听到他说的话,就好像贝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那一瞬间嘴巴就像被人捂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祈求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微微蹙眉,她不是不救,而且无能为力。她实在不知道秦羽晴中的是什么毒。 见着秦凤舞好似不答应一般,老夫人作势就要跪下来。 秦凤舞连忙朝素白使去一个眼色。素白上前就拉住老夫人,阻止她跪下。老夫人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秦凤舞。 她到不是说受不起老太太这一跪,自己是没有什么所谓,就怕世人说爹爹的诟病。 “凤舞啊!”老夫人这一喊是包含了多少心酸和祈求。那秦羽晴是被她从小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如今却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怎么不心痛。 淡淡扫了一眼老夫人,才瞧见半年前还是滚圆身子的老夫人,经过那么多事情已经受了一大圈,脸上也没有什么神色,淤青的双眼很是混浊。早就不见了当初的趾高气昂。 “凤舞,我求你了,救救我女儿。”柳香河见她蓦然不动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得跪爬到她的脚跟,抓住她的裙摆,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秦凤舞低头看了一眼为了秦羽晴,才短短几月就仿佛老了十岁的柳香河。说来她也算美人,之前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可如今为了秦羽晴连自己都懒得打理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五十多岁。那白发都已经遮不住了。 扫了一眼这几人,柳香河和老夫人眼里挂满了祈求。而秦羽燕却好似漠不关心的样子。脸上虽有哀伤,却不明显。 秦凤舞心中冷冷一笑。这就是秦羽晴的好妹妹,自个快死了,她却还精心的打扮来勾引战天。真不知道若你知道同根的妹妹竟是这样的人,会不会立刻就气死过去。 “起来吧!我去瞧瞧就是了!” 说完,秦凤舞就起身要去看看。却不想一把被即墨战天拉住。 回头看他,见他脸上有着怒意。秦凤舞知道他肯定不理解自己为何这么做,瞧他的架势,恐怕不说清楚,是不会让自己走的。 反手拉过即墨战天的手,又看着柳香河她们说道:“等着。我马上就去。素兰,你去准备药箱。”说完就拉起即墨战天进了屋子。 刚进房间,即墨战天就有些不开心地问道:“舞儿,她要害你,本王没有一掌打死她就已是仁慈。如今她自作孽,上天要她死,你为何要救她。” 说着说着他越发的气恼。摔袖转身背对着秦凤舞。 秦凤舞被他这过度的保护和宠溺引得甜甜一笑。从后面抓着他的衣服,头轻轻的抵着他的后背。 “战天,我只是不想让背后的人得逞啊!” 即墨战天顿时被他搞得有些糊涂了,身形一僵,缓缓转身面对着秦凤舞。 “秦羽晴她不是真病,而是中了毒。有人在我给她下了美人痘之后又给她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想来背后那个人要杀人灭口再嫁祸与我。我又岂能让他得逞。只是可惜的事,到如今我都还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她的脸上略有遗憾。不能引出背后之后还是可惜的。 所以她决定要再去看看,一探究竟,若真是无力回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听她这么一解释,即墨战天立马就懂得了她的用意。随即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等我回来。” 来到秦羽晴的住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身上死气的影响,整个房间都阴沉的很,即便外头阳光很好,也暖不进这屋子。 “羽晴。”柳香河进屋就急忙忙地来到秦羽晴的床前,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她的额头。又立刻将眼神投向秦凤舞。那双眼里满是急切。 “你且让开。” 柳香河听罢忙点点头起身让开。 秦凤舞上前一步查探。只见秦羽晴意识模糊的躺在床上,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睁着,她脸上的红痘已经好全,眼睛也不在流血泪。只是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娇的美态,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如同白纸一般,血色全无。唯有奇怪的事,一个病重连吃饭都成问题的人,却没有见多瘦,而且脸上更是没有呈现中毒的症状。看上去就是病了一般。 这也难怪那些个大夫只当是得了疑难杂症,未成查到是中毒。若不是自己对医理甚懂恐怕也难知晓。 这心头到是有些佩服起那背后之人居然能找到这种毒药。同时也为自己庆幸,当初他急于求成而用了无味香,若他用这种毒药对付自己,自己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想到这,心里便有了一丝侥幸。坐在秦羽晴床边,抓起她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的手。细细的把脉。 可是柳香河和老夫人还在一边哭哭啼啼叫自己不能心安,不耐烦地冲她们喊道:“给我安静点。不知道大夫看病切记喧哗吗?” 被她这么一喊,柳香河她们瞬间止了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屏息以待地看着秦凤舞。 房间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众人浅浅的呼吸声。 秦凤舞紧闭着双眸,眉头紧蹙。略略摇了一下头,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足足探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可依旧探不出什么头绪,如同前些时候自己瞧瞧来查探过时一样。瞧不出来。 她松开了手,将秦羽晴的手放好,轻轻地为她掩好被角。微叹一口气。 “老夫人,这病我瞧不出来。” “怎么可能。”柳香河和老夫人纷纷惊呼上前,那眸光像是在怀疑秦凤舞一般。 那神色令秦凤舞很是不爽,这一家子果然还是如此,不仅不感恩戴德,还以为是自己故意不尽全力。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她们。 “确实瞧不出什么病,你们另请高明吧!”声音里已经透着些怒意了! “不可能,你连登州的瘟疫都治得了,怎么就治不好羽晴的病了。你果然心思歹毒啊!”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秦凤舞面前,伸着她满是皱纹老人斑的手,对着秦凤舞的鼻尖就是指指点点,目露凶光。 秦凤舞脸色一凝,她十分不悦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只手,一把就给握在手里,再狠狠地摔了出去。老夫人一个不慎就摔倒在了地上。 “啊!”惊呼一声。抬头就要开口骂槡,只是视线对上秦凤舞冰冷的眼眸就给缩了回去。 “果然是本性不敢。别人相助是好意,可不是让你们诋毁的!” 第156章 156 一群白眼狼 第156章 156 一群白眼狼 这群人就是这样,相助她们就觉得是应该,不帮反倒成了别人的不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秦凤舞有些怀疑老太爷是不是瞎了眼,居然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子回来。还生了一个同样忘恩负义的儿子。这整个侯府都被他们给搞臭了! 正所谓不帮是本分,帮了是情分,连这点都不知道,更别提感恩了!活脱脱的一群白眼狼。 而似乎她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她们看来,秦凤舞就是故意的。故意给她们希望,却不治疗秦羽晴,再给她们失望。 “难道不是吗?外头的人给都称你为神医呢!神医怎么能连这点小病都瞧不好。”柳香河到现在还不怕死地朝着秦凤舞怒吼。 秦凤舞回头只是稍稍冷睨了一下,居高临下地气势就已经将人给震慑住了。柳香河哆嗦地走到老夫人跟前,蹲下身搀扶着老夫人起来。可是老夫人毕竟年老,这一倒地,想再起来就难了。 “神医?神医又不是神仙,能随便随手一挥就能药到病除的!呵!你们可真看得起我秦凤舞,想当初怎么不见你们夸我。我秦凤舞听得最多的就是一无是处,嚣张跋扈。噢!对了,好像当初战王退婚时说的那三个理由,有很大成分就是从你们口中流出去的呀!” 柳香河和老夫人对视一眼,不敢说话,有些微颤地去探她的眼眸。都想着,该不会她现在要来秋后算账吧! “堂姐!不是这个意思,我娘她只是太心急了!你尽力了就好。” 柳香河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另一个女儿居然帮着外人说话。瞪大着眼看着秦羽燕。秦羽燕被她瞪得有些发怵。怔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动弹。 见着秦羽燕假装伤心的模样,秦凤舞就忍不住为秦羽晴默哀。她可不认为秦羽燕是真心的,恐怕是不想让秦羽晴活。 对于她的心思,秦凤舞多少能猜出点的。她是怕她活了,多一个人跟自己争即墨战天吧!情敌能少一个是一个不是吗?她也真是够狠心的。同时胆子也不小,这么些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居然还能生出这些心思。秦凤舞当真是佩服。 心头这般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朝她看去。那眼神里的意味,让秦羽燕心里发憷,眼睛有些躲闪。莫不是被人瞧出了心思。 “还是三妹妹明理一些。”秦凤舞扯动着嘴角说道。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这话叫秦羽燕听得心里直发慌。 柳香河见此,一个用力扶起老夫人,还不给人站稳了,就快步走到秦羽燕跟前,伸手就重重地打在她的背上。 秦羽燕吃痛出声,紧锁眉头,可见柳香河这一记力道并不弱。她看似委屈懦弱地站在那里。眼里却藏着一些不甘和恨意。一闪而过。 可这仅仅是一闪而过也叫秦凤舞看在了眼里。 “羽燕,你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你亲姐姐,你们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边说还边掐她的胳膊。 这冬日穿的厚,可见她一副痛苦的表情,就知道柳香河下手极重。 “够了!”秦羽燕冲着她喊道,小脸满是怒火。 “好啊!你反了啊!”柳香河万万没有想到,秦羽燕居然会冲着自己发脾气。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开打。 许是心头积累了一些怒火,不等柳香河动手,她就一把将人推开,冲着她喊道:“娘,真是受够你了!姐姐快死了,你还要吵?” “好啊,你胆肥了,竟敢跟娘犟嘴。”伸手就一把抓住了秦羽燕的头发。 秦羽燕痛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怒视着柳香河:“你就是这样,从小就偏心大哥和二姐,我就好似可有可无一般。我怎么了,我说的就是实话,堂姐她尽力了!” 话落就一把狠狠地推开了柳香河,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秦凤舞冷眼瞧着这一切,也难怪秦羽燕那么想要秦羽晴死了,这是积压了多久的怒气啊!看样子父母之爱真是偏心不得。 “行了!闹够了没,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另寻法子。”秦凤舞看着乱做一团的两个人就觉得烦躁,索性自己还真就救不了,抬脚快步离去。 柳香河和老夫人是上前就抱着没有什么知觉的秦羽晴就是一顿嚎哭。 当夜,秦羽晴就没有熬过去,半夜就没了气息,二房那边闹腾了整整一夜。整个晚上都冲刺着柳香河的哭声。搅和得人一整夜未眠。 即墨战天心疼的看着一夜未眠而神情有些倦怠的秦凤舞,轻轻地将人搂进怀里:“死就死了!还搅和得舞儿休息不好!” 秦凤舞心头一暖,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心头甜蜜蜜的。 出了梧桐苑,忠勇侯府里面到处挂满了白绫,整个侯府寂静地就像一座空宅。秦凤舞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屋檐之上随风而动的白绫。思绪犹多。 昨日看过秦羽燕之后她就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兴许可以救她。那就是请百幕生过来兴许他能解毒。可她并未说。 一来且不说这来往一趟时间不够,就是够,也未必请得动他。再者那柳香河说不定还会说为什么不早些去请。还是不说,免得好心办事还惹了一身骚。 二来大家都道她是病重,若是请百幕生过来,戳穿了是中毒,保不齐她们会将秦羽晴中毒这罪名强加到自己头上。如此一想便不说了。 她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笃定,二房一家就是能做出这事的那种人。虽然很遗憾没能救下秦羽晴而揪出幕后之后,让他再次动手。但是她相信即便这次揪不出幕后之人,他日也会浮出水面的。 二房一家短短不过一月余就去了两个女儿,气势一下子就低迷下来。安静了许多。只是恐怕他们应该没有少在背后说秦凤舞的坏话。否墨都又怎么会起了秦凤舞心肠歹毒见死不救的流言。 好在这流言并不严重,反而墨都的百姓可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秦凤舞连登州那么危险之地都冒险去得,又怎么可能不救自己的堂姐。风向一转,到是有不平人士为秦凤舞说起了好话。给了二房又一记重创。说他们不感恩戴德,反而恶意诋毁。气得二房一家不仅仅沉静在秦羽晴没了的痛苦之下,还要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一时脸面无光。 以至于连秦浩宇的仕途都受到了影响。那小小的翰林院几乎也快待不下去了。他正在到处寻求着依傍,而这个依傍不再是秦浩珉,而是即墨昊天。 一夕之间侯府沉静了不少。 一个小小官家之女殁了,也撼动不了什么。墨都也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点乐趣的就是安婉婷大病了一场,总算是在出嫁前几日好了。近来在墨都街上风光的置办着嫁妆。 虽说是因为那事而被封为和亲公主的,可毕竟已经是公主的身份加身。那平常百姓也是不敢多议论的。 她故意大摇大摆地走在墨都街上,心里的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只是想要这样肆意一下,一排解心中的郁结。 被她闹腾的直到元宵还在大肆挥霍。搞得墨都百姓无人不知三天之后,正月十八就是她出嫁去当太子妃的日子。 秦凤舞心道,她若是嫁去,还不知道该是怎么样一副情景呢! “素兰,你觉不觉得这日子太无聊了!今日元宵,不如出去走走!”秦凤舞托着腮帮子说道。 奇怪的是并未见有人回答自己。秦凤舞朝素兰望去,见她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大了音量:“素兰。” 素兰一个警醒,这才回过神来:“小姐,怎么了?” “素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必须打起精神来才是啊!”她好生劝慰着。 素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秦凤舞见状也不强求,这相思之苦,自己未曾尝过,怎么她的苦楚。算了,由着她去吧! “素兰,素白跟着蓝彦一去了元宵灯会。我们也去走走,小姐我陪你散散心。”起身拉过素兰的手就往外头走。 迎头正好碰上刚刚从宫里回来的即墨战天。 “舞儿,你这是去哪啊?”即墨战天见她这一脸兴奋劲,忙问道。又看见她的手着握着素兰的手眉头一拧,就将人给拉到了自己身边。 秦凤舞一下就松开了。素兰顿时回神,看着即墨战天无比宠溺地看着秦凤舞,眼底满是艳羡。 “今日元宵,去灯会上看看!” “也好,本王一起。” 即墨战天哪能错过这么的机会,说不定今天气氛一好,就有有可趁之机了!视线不由的朝着秦凤舞红润的唇上望去。他时不时不见那会儿,就偷偷跑去学习了。目前来说那种事情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亲亲小嘴应该是可以。他可得好好表现一翻。 秦凤舞压根就没有想到他心里头想得那些小九九。这会就想带着素兰去散心,正要说话,却被素兰给打断了。 “小姐,就由王爷陪你去吧!我不去了!”她低着头说的小心翼翼。 秦凤舞一愣:“素兰。” 素兰感激地看着秦凤舞,她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想要带自己出去散心,但是她不想去,她只想独自抚慰自己相思的苦。 她冲着秦凤舞勉强一笑:“小姐,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着,我会好起来的。” 秦凤舞张了张,却是欲言又止。到最后也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要求。而她心里也有了一个决定,如果顾少卿不再回来,那么自己就放任她去寻他,不管结果如何,她要给她这个机会。 第157章 157 表哥的计划 第157章 157 表哥的计划 难得一起出来走走,还是在元宵佳节这样的日子和秦凤舞一起。即墨战天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跟个大男孩似得,就着秦凤舞的身侧寸步不离。还时不时的在靠近些,想去拉她的小手。 只是秦凤舞她出来了就好像找了魔一般,这般看看那边瞅瞅,这会子没有把人给跟丢就是不错了。 这不,手刚碰到她的衣袖,只一瞬间面前的人儿又不见了! “战天,你过来瞧瞧,这里正猜灯谜呢!”秦凤舞跑到猜灯谜大会的入口处,冲着即墨战天挥手。 放眼望去,她的身后满是人群,花灯挂满了一整条街道,灯火嘹亮,墨都的夜此刻就像白昼一般。而他眼中唯有那一身红衣格外醒目。蓦然间,心突然一慌,看着她的身影仿佛渐行渐远一般。抬脚就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唯有真真实实将她抓在手里才觉得的真实。 秦凤舞被他这没由来的紧张兮兮给吓了一跳。嗔怪道:“战天,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即墨战天听着她的声音,刚才那一瞬间的不安顿时荡然无存。许是只是错觉。 “没什么,舞儿想猜灯谜?” “嗯!”低头浅笑透着少女的娇羞。偷瞄了一眼褪去冷情的即墨战天,他脸上满满的宠溺。这感觉就像是是热恋中的男女,正在约会一般。这感觉还真不错,若是在前世,一定要去看看电影,前世长大那么大,还没有跟其他男人约会过呢!她心底这般想着。 看着她难得有这般含羞带俏的模样,即墨战天心里痒痒极了,顿时觉得今天有戏。下意识就去添了一下子的唇。好像好久都没有亲到了。 要是这会子被秦凤舞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计他已经被秦凤舞被撂翻了。 啧啧,真是往大色魔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可往往美好的事刚刚开始,总有那么几个煞风景的人出现。 “想不到,战王和济安郡主也那么有雅兴。出来赏玩。” 闻声望去,只道是谁,却原来是安婉婷和即墨昊天。安婉婷一身白色拽地长裙,身披狐裘。脸上画了浓妆,红唇齿白,肤若凝脂。只是那稍稍往上挑的眉毛,显得她更加魅惑。全然不见了纯情之色,反而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妖艳。 秦凤舞皱了一下鼻子,那脂粉味实在是太重只差没有当场咳出声来。对上安婉婷眼中的挑衅,她真是觉得够可以了。 不过说来奇怪,她不和东陵夙培养感情,怎么会和即墨昊天在一块呢! 两个人均未理睬她二人脸上就有一些挂不住了!安婉婷不敢对即墨战天怎么样,但是她至少可以言语上威慑一下秦凤舞。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公主,比郡主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品阶。 一想到这,她就挺了挺胸前的傲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先朝着即墨战天微微行礼专而又向秦凤舞说道:“济安郡主怎么不见到本公主连行礼都忘了吗?” “呵!”秦凤舞冷冷一笑。这安婉婷和轩辕琳玉还真是一模一样的,也难怪他们同时都看上了即墨战天。这身份与她们来说可真是重要啊!一个个赶鸭子似得拿着身份来挤兑自己。嘟着嘴,头撇向另一边,想都不想看她一眼。 安婉婷被秦凤舞这一举动气的眼珠子只差没有掉出来了!转身轻摇了一样即墨昊天的胳膊:“表哥。” 美人撒娇,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她已是残花败柳,可到底是一个大美人,再者就是她仅剩下的那一点点利用价值,都是值得他利用的。 “七弟,你未免把济安郡主给宠坏了吧!毕竟尊卑有别,怎么可以这般蛮横无理。”即墨昊天出声说道。 两个人的眼里都纷纷带着得意。 秦凤舞甚至有些怀疑他们的脑子是不是被敲坏了!这么烂的理由都能拿出来说道,我秦凤舞是随随便便就能低头的吗? “呵!二哥,你可真会说笑,舞儿她连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都从不行礼,为何要向一个已经半只脚在别国的公主下跪呢!”即墨战天勾唇冷笑一声。 即墨昊天那狭长的眼睛一眯,很是不悦。直勾勾地看着秦凤舞,恨不得将她给瞪得千疮百孔:“即如此,公主跪不得,那见本王怎么还不下跪。” 啧啧。 秦凤舞忍不住就为他的智商捉急,他是什么见过自己给他行礼了。他还真是脑袋被门给夹了。 “二王爷你也不用拿这套来唬我。别说你是涵王的时候,我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行过礼,更何况你如今品阶掉了一级,只是二王爷了!也这是够二的。”秦凤舞最讨厌就是这一套,仗势欺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两人还真是如出一辙,难怪会是表哥表妹了! 即墨昊天一听,气的不行,上前一步,逼视着她:“秦凤舞,你这是在找死。”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现在就杀死她。 即墨战天伸手紧紧拉过秦凤舞,将她护在身后,面容瞬间冷凝:“二哥!不介意就在这里比比。”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弧,身上的冷厉气息瞬间肆意。大有你敢动手我就打死你的意思。 他们不是不知道即墨战天的冷漠,只是很久没有看见她这幅样子,一下子就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安婉婷更是吓得立马躲到了即墨昊天的身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恨意陡然间浓烈。经过上次的事情,她恨得已经不仅仅是秦凤舞了,还有即墨战天。她知道即使秦凤舞没有对自己动手,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亲自对自己动手。轩辕琳玉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爱生恨,那恨有多浓烈,可想而知。 而即墨昊天更是怒火中烧而无处发泄,他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不过一想到在过不久面前的两个人就将消失,这心里头就畅快了不少。扬唇一笑,心想道,且让你们得意一段时间,不就那么几日?本王忍。 这般想着,原本怒气的脸立马就和颜悦色下来,笑道:“七弟,说笑了,不过是玩笑而已,我们之间又何必在意那些虚礼。” 这话听在秦凤舞的耳朵里是只想笑,虚伪莫过于他吧!分明心里恨得死死的,可转眼就笑脸相迎了。 安婉婷有些气恼地看了一眼即墨昊天,想不到自己的表哥竟然这般懦弱!气得她一跺脚,狠狠地白了一眼秦凤舞,就转身离开。 即墨昊天见状,立马追了上去。 即便安婉婷一溜小跑,又怎么可能跑的过男子。很快就被即墨昊天给追上了。 他一把拉住安婉婷的胳膊。把她拦了下来。安婉婷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冷哼了一声,伸手就打掉了他的手,背过身去:“表哥,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不成,你怎么不好好教训一下呢!你到底在怕什么啊?” 即墨昊天上前搭在她的肩膀,还轻轻捏了捏,触碰到了她脖颈的肌肤,浑身一阵酥麻,顿了一会儿说道:“表妹,何必急于一时,且让他们得意一回就是,表哥现在可不能再冲动做事了,你放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 安婉婷气得不行不仅没有听进去即墨昊天的话就连她在猥琐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一门心思就想着,自己虽得了公主的名号,却也是不光彩的,也难怪别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继续使着小性子,闹着别扭,小嘴嘟起,凤眸藏着一丝温怒。她这模样把原本就好色的即墨昊天撩拨的心里痒痒极了。拉过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说道:“表妹,这里人多眼杂,去表哥府上,表哥告诉你我的计划。” 安婉婷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想到将来秦凤舞凄惨模样,心里就痛快不得了。立马点点就应下了。 即墨昊天心下一喜,立马就带着她回来王府,将人带进了一个僻静的院落,并且唤来了元将,让他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关上了房门,即墨昊天色眯眯地看着安婉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安婉婷抬眼看了看四周,这房间应当是好些时没有人住的,没有什么人气,虽然干净,但是房间之中还是带着一股霉味!忍不住就掏出丝巾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娇嗔地说道:“表哥赶紧说说你的计划吧!这里味大,说完了我的赶紧回去。” 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安婉婷窈窕的身姿在火光之下晃动,分外没人。即墨昊天不由的下身一紧,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就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她胸前的傲然。 一直处于怎么寻思报仇状态的安婉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还在不停地撩动的自己的脖颈,她在自己都不知道到的状态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引人犯罪。 “表妹,表哥的计划就是先让表哥尝尝你的味道!” 第158章 158 哄骗,用千金换你 第158章 158 哄骗,用千金换你 安婉婷大惊,惊恐地看着目露淫色的即墨昊天,再怎么不懂都已经是经过人事的人,哪能看不出他眼中发出的讯号。她万万也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疼爱有佳的表哥居然对自己会有这样的邪念。 “表哥,你不要乱来,我是和亲的公主。”安婉婷急呼,试图挽回他的理智。 可是即墨昊天并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一直都有这样的邪念。只不过是阴差阳错让别人得了先机罢了。 “和亲的公主,表妹,你已经是破败之身,让表哥尝尝,别人又不知道,你怕什么?”即墨昊天步步紧逼,眼里迸发出势在必得。 他说的这话点到了安婉婷的痛处,是了,自己的清白早就没有了,都是秦凤舞,是秦凤舞害的。可是即便如此,身为表哥的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连连摇头,一步步的后退。 “咚”脚跟终于踢到了床沿,回头看了一眼轻纱帐幔的床,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心跳的很快,“噗通噗通”地连自己都能看的见。 “不要,不要!不要!”她大喊声,一把推开即墨昊天的身子,就冲到了门口。抓在门栓上想要打开,可是门好像已经被锁死了!手不停地拍打着门:“开门,开门,表哥他疯了!” 门外无人应答,任她怎样呼喊都无济于事。孤独无力感充上了脑门,眼泪瞬间滑落。转身无力的背靠在门口,摇着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一步步朝自己紧逼的即墨昊天。 “不要,不要!”她缓缓蹲下身,紧紧环抱着自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到最后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即墨昊天笑着,一边走一边解下自己的腰带。看了一眼松开的腰带,就甩到了一边。此刻的安婉婷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白兔,等着别人宰割,而自己就是那头狼。他心里头就只有一个想法,虽然和东陵夙合作了,但是也绝不能便宜了那小子,他开出的那个条件,几乎是墨国三分之一的财力。太贪心了!他要让他妥妥地带上一顶绿帽子。 猛扑向安婉婷,一把就将人抱了起来。 “啊!啊……”安婉婷尖叫挣扎着,想要逃脱。可是她又哪里是即墨昊天的对手,别说逃了,现在她连一步都迈步出。嘴里呜呜咽咽的。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急忙说道:“表哥我可是东陵的太子妃,你这样做会毁了你和东陵夙之间的约定的。” 即墨昊天冷笑一声将人扔到了床上。安婉婷看着他犹如狼一般,将整个人缩进了大床的最角落里,惊恐地看着他。 “约定,婉婷,你真是太天真了!表哥和他约定的时候你和安国侯府就已经被绑在了一起了!听话,从了表哥,表哥答应你。等事情之后,就拿千金将你从墨都换回来。你知不知道表哥喜欢你有多久了,看着你喜欢七弟,表哥有多痛苦,你可知道?”即墨昊天指着自己的心口哄骗着安婉婷,怎么可能让自己再拿千金去换一个残花败柳呢!这天下要多少美人没有呢! 安婉婷一惊,原本表哥对自己的疼爱是因为喜欢,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可笑,此时此刻她也明白了一点,即使没有自己嫁给东陵夙这次事,将来他当上皇帝,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嫁给战王的,他必定会据为己有。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表哥,自私自利到了极致的人。如今自己马上就要嫁到东陵他居然还会生出这些卑鄙的想法。 “你无耻,我是东陵的太子妃。”安婉婷哭喊着朝他怒吼。 即墨昊天都陡然间听到卑鄙这个词,眼睛瞬间睁大,逼近安婉婷就是狠狠一个嘴巴子。 安婉婷被他打地立马趴到在了床上,左脸之上瞬间起了五个指印。她吃痛出声,捂住自己的左脸,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抬头怒视着即墨昊天。 当那么鲜红映入他的眼帘,他又立马心疼的上前查探。却被安婉婷一把甩开了。 “你走开,别碰我。” 看着她突然这般讨厌自己,即墨昊天很是不爽。一手掐住她的左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安婉婷想试图挣脱开的钳制,可是越挣扎越吃痛。 “表妹,让表哥好好疼你。” 话落,俯身添了一下安婉婷的唇和她嘴角边的血丝,还意犹未尽的添了一下自己的唇。 安婉婷惊愕的看着他,他俨然就是一个恶魔,或者说就是一个变态。她此刻害怕极了他知道即使自己是东陵的太子妃,他也做的出来。心里越发的害怕,整个身体都抖动着。嘴里呜呜咽咽的求饶。 然而她的求饶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在即墨昊天看来,就是一个暧昧的信号。他迅速吻上她的唇,安婉婷挣扎着,无声的哭泣和身体的反抗都在控诉。可是她的控诉在即墨昊天看来就是一种本能的勾引。 “啊!”房间里瞬间传出了安婉婷撕心裂肺地叫声。疼痛在她的腿间蔓延。没有抚慰的强势入侵,让只不过尝了一次滋味的她同样苦不堪言。 痛楚之后只剩下了麻木,犹如木偶一般看着床幔晃动。她承受着即墨昊天的侵袭,思绪已经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但唯独不变的就是恨,她恨秦凤舞,恨即墨战天,恨东陵夙,也恨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自己唯一的依傍。她还要靠他帮助自己除掉那些都该死的人。 一曲终了。安婉婷娇喘着趴在即墨昊天起伏的胸口,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表哥你刚才说,等事成之后就会换我回来,是真的吗?” 猛然间听到这句话,即墨昊天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伸手抚摸上她光洁的背,这美人的滋味就美妙的不得了。难怪那个东陵夙如此意犹未尽,当初毫不犹豫就上了,这般苏媚入骨有几人能承受的住。 “这是自然的!表妹,将来表哥称帝,就将你接回来,你就是表哥的皇后。” “真的!”安婉婷欣喜的看着即墨昊天,想不到他居然还会愿意为了自己那么做。 “自然是真的!”不把你哄开心了,怎么让你为本王做事呢!他嗅了一下她的头发,感觉又有些受不住了:“表妹,你嫁到东陵,可要好好的在东陵夙耳边吹吹枕头风,让他尽快派人过来,越早越发这样表哥才能尽快接你回来!” “嗯!”只要我能回来,我就亲手杀了秦凤舞。还有这个男人我同样也不会放过的,他让自己原本就污浊的身子又污浊了一分,自己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才乖!”说完,又俯身贴了上去。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抖动着,再一次承受着来自于与他带来的屈辱。她以为自己只要承受这一次就好,可是另她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直到出嫁之前都是在他的床上度过,不管自己将身子洗的多干净,也已经无法洗去那一身污秽。唯有报仇是她的信念。然而她没有想到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她也大概没有想到,在东陵自己将得到不到恩宠,而是非常人的虐待。 第159章 159 等你三年,我在努力 第159章 159 等你三年,我在努力 被搅和了好兴致的秦凤舞,一扭头就准备回侯府去,真是倒霉到喝水都塞牙缝了!好好出来游玩一番,都能碰上自己讨厌的人。 即墨战天气见她气哼哼的扭头就走立马就追了上去:“舞儿,怎么了,不去猜灯谜吗?” “不去,没心情!”秦凤舞好没气的说道。兴致都被搅和了,还猜什么灯谜啊! 见她火气这么大,即墨战天心想当时就应该一拳揍上即墨昊天的脑门,好给她出出气,现在这个情况,完全和自己想的背道而驰了!叫自己的想法全打了水漂。 这会子看着秦凤舞因为飞快的走动而晃动的发丝,正在想着有没有其他法子哄她开心。不过就他那个脑袋,刻意去想准想不出什么花头,这不他就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舞儿,不生气,本王抱抱你就不气!” 话飘进秦凤舞的耳朵,立马就停止了脚步。差点害得就跟在身后的即墨战天给撞了上去还有自己眼疾手快,没有,要不然被她要是被自己给撞到,今天就别想好过。 他刚刚才庆幸呢!这脑门上就被人揍了一拳。捂着自己的额头,幽怨地看着正挥着拳头对着自己的秦凤舞。 “舞儿,你干嘛?” “你想干嘛?这大晚上的去战王府,说,你是不是另有目的啊!” 即墨战天一愣,舞儿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这都被她给看出来了。 瞧他不说话,秦凤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果然啊!“哼哼!”两声,就不在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这下可把即墨战天给急坏了!一个劲地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就是一句重点也没有说着。 可秦凤舞知道,他这是在哄自己开心呢,就是这方法上面有点不对。 “七嫂!” 一道愉悦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秦凤舞抬眼望去就看见了即墨诺雨。正好自己觉得心情不佳,身边的即墨战天又是个木头,有即墨诺雨陪着想来也能好些。 正要迎上去前去打招呼呢!却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秦凤舞勾唇一笑,朝着即墨战天说道:“战天,你觉得如果诺雨嫁给琅玉太子如何?”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故此一问,但若是即墨诺雨自己不反对,自己定当是尽全力相助的。随后说道:“她喜欢就好!” 秦凤舞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于是朝着即墨诺雨后面的方向挪挪嘴。即墨战天这才看去一眼就看见了温文尔雅的轩辕琅玉,看着他好似在暗中保护诺雨一般,并未上前。 “战天,我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人家的好事!”说着就拉起了他的手,假装没有看见诺雨一般,风一般逃离了她的视线。 即墨战天自然是乐意的,他可不愿意有人搅扰了他和秦凤舞独处的时间。 即墨诺雨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明明刚才就瞧见,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呢!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四周张望,就是没有找到人影。 她这会子还不知道,她亲爱的七嫂正在她的背后做着坏事呢! 秦凤舞拉着即墨战天就绕道了轩辕琅玉的身后,借着人流的阻挡,悄悄地使坏。对着即墨战天小声的说道:“战天,你去偷袭一下琅玉太子,把他打到诺雨的面前去。” 她那副使坏的小模样,令即墨战天心痒痒的很,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暗地里就朝着轩辕琅玉背后就是一掌。 “啊!”轩辕琅玉惊叫一声,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这中间自然是少不了就在不远开外的即墨诺雨。 两人对上眼的那一刹那,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眼中只有彼此。 秦凤舞见着两人终于见面,于是带着即墨战天功成身退了。 凝望着对方的双眼,久久不能自拔,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对旁人视若无睹吧!这一刻的静逸直到即墨诺雨被人群推搡而差点倒地给打破。 轩辕琅玉眼见着即墨诺雨就要倒在地上,瞬间就冲了过去,将人给撩了起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已然在他的怀里。形成暧昧的姿势。 瞬间就烧红了即墨诺雨的脸,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连忙跳开了他的怀抱。低头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去看他的眼。 而他以为她仍是在回避自己,心头浮起一股失落,暗暗然地放下了手,苦笑一声。正准备什么也不说的就转身离去。 背后却传来即墨诺雨轻如细雨的声音:“轩辕太子,谢谢!” 这一声谢,立刻就让他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正看见她对自己莞尔一笑,随即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一个人逛灯会也是无聊,不如一起吧!”她憋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要说的话! 她心里也很想和他一起走走,只是一直难过心里这关。如今说出了口,反到轻松了,冲着他微微一笑。 心跳的厉害,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笑得如此坦然。抬脚缓步向她走去,穿梭的人流也好像停止了一般。一步一步走得有些恍惚。行至她的身侧,与她并肩而行。 两个人彼此谁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在街道上闲逛。看着灯火亮如白昼的墨都城,好像和他们无关一般。 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不想给他希望,自己却无法冲破心结。 一个再等她开口,他想要用等待换她的真情。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皇宫。即墨诺雨朝他浅浅一笑,嘴张了一下,开口说道:“就在这吧!” 轩辕琅玉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她低垂的小脸,仅仅只是一路静逸地走来,他都觉得异常满足。但是总觉得就这样分开有些遗憾,想了一会儿,取下腰带的玉佩,伸手递给即墨诺雨。 她看着那块温润的白玉,愣是一下,抬头疑惑的看着轩辕琅玉。 “送你的!只是来一墨都不为自己留下更多的遗憾,你知我心就好。我……愿意等你三年。可不可以给本宫这个机会?” 即墨诺雨犹豫了很久,迟迟未接。她害怕接下之后,将来有负于他。 轩辕琅玉看出了她的心思,拉过她的手,郑重地将玉佩放进了她的手中。紧握了一下子她的手,舍不得松开,最后还是得松开。 “收着吧!你不用想太多,只是想要送件礼物给你。”话落,生怕她还要递回来,逃似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即墨诺雨伸出一半的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将玉佩捧在了手心。看着他渐行渐远地背影。也好,留作念想也好。往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三年,希望不用三年。 次日一早,宫里头行了盛大的册封仪式。给足了轩辕琳玉面子,不过与其是给她不如说是给轩辕国一个面子。 礼毕之后。轩辕琅玉只不过匆匆跟自己的妹妹道了一声,又启程上路了。原以为没有人会送自己,却不想在城门口有人等在他,给他送行。 来往的城门口,人流紧密。有两道红色的身影赫然跳脱在人群之中,远去望去好似只有他们二人一般。来墨国除了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之外,还有就是交到了朋友这件事比较愉悦之外,这趟墨国之行便没有其他的收获。 “凤舞战王。” “琅玉太子。”秦凤舞欢快地迎上前,而即墨战天只是冲他淡淡的一撇,若不是秦凤舞执意要来送他,他也不会跟来。 “我们过来送送你,咱们有缘再见了!” “有缘再见!多谢!” 经此一别,相见不知何时,三个人说了一会子话。也最终到了不得不别过的时候。而直到最后一刻,轩辕琅玉也未曾等到即墨诺雨来送自己。心头涌起一股失落,苦笑一声,冲着秦凤舞他们一拱手。便同侍卫启程离开。 跨出城门还在不停地张望。遗憾的是一直未能等到她的出现。 队伍渐行渐远,几乎快要消失在路的尽头时。城墙上出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冲着他远去的方向不停地挥手。两行清泪不由滑落,她似乎有些后悔了。 若是没有父皇一直灌输给自己一定要和亲的意念,自己必定不会这般排斥。也许自己此刻已经欣然接受了!她冲着他远去的方向。轻轻喃呢:“等我。我也在努力。” …… 正月十八,安婉婷出嫁的日子。安露云求和即墨允天让自己去送一送自己的姐姐。如今她要远嫁,今日过后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了。毕竟是姐妹,真要分离,心里还是很舍不得的。 站在书房之外,略显憔悴的面容满是焦躁,手不停搓着手帕。心跳的厉害,她想见又不敢见。经过上次之后两个人已经有整整十八日未见了!这么思念也大概只有自己才懂。 是的,安露云不能否认自己的感情。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了这个对自己无比冷漠的男子,甚至有些无法自拔。自己还会再背地里偷偷看他。只是她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单相思,他不爱自己。唯有将爱沉在心底才不会受伤,她也学会了用冷漠包裹自己。 今日如果不是因为安婉婷要出嫁,只怕自己一辈子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抬起手轻轻地扣响了房门 第160章 160 下场,凄惨 第160章 160 下场,凄惨 一下,二下,三下。过后便是静静地等待。慌乱如麻,紧张地连同发簪上的挂珠都在抖动。许久未见里头传出动静手又再一次抬了起来。 只是还不能等她扣响,里头就传来了声音:“进来吧!”那声音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心房仿佛被针轻轻刺痛了一笑。 脸上浮现一抹苦笑,黯然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咯吱”房间被推开了!她缓缓走了进去,走进他的跟前。但是他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不过心里还是会很失落罢了。 蠕动了一下嘴唇,微微轻启:“王爷,家姐出嫁,我想去看看,给家姐备一份添妆礼。” 心跳地飞快,期待地等着他的答案。 听到这话,他并不意外。按礼数来说都是应该的,他也早有准备她今日会过来。可是真的来了,说出来了,还是让自己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最后淡淡地说道:“好!” 他难得这般爽快,安露云一阵欣喜。兴奋地匆匆告退就去了安国侯府。 在她转身出房门的那瞬间,即墨允天抬头朝门口看去,自嘲一笑:“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本王待着,哪怕一刻都不愿意。好,好的很。” 回到房间的安露云匆匆备了一套头面就去了安国侯府。 今日的安国侯府也是异常热闹。毕竟是以公主的身份嫁到东陵去。待一切准备妥当。安婉婷就要去皇宫门口跪别即墨城,再同东陵夙一起出发。 安倍怀见到安露云一个人单独回来,脸上隐有不悦,随手一挥就将人打发去了后院。安露云心头涌起一股寒意,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自己的父亲不是向来如此。 来到安婉婷的房间,只见安婉婷一身红色嫁衣,脸上画着新娘妆,使得原本就倾国倾城的她分外动人,妩媚撩人。红唇微微上扬,好不魅惑。 安露云走了进去,将装头面的锦盒交给了翠竹,随后又轻唤了一声:“姐姐。” “妹妹过来啦!”安婉婷回眸看向她,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憔悴落尽了安婉婷的眼中。安婉婷勾唇冷了一笑,“妹妹在闲王府过不得不好吗?怎么这般憔悴。” “没……没什么……”她慌乱极速地回答显示了她的紧张。 这般明显,又哪能看不出来呢!安婉婷魅惑一笑,拉过安露云的手。 被她碰触的那一刹那,惊得她身形为之一颤。她眼眸里的安婉婷完完全全变了样子。已经不复以前的清纯和雅致,取而代之的是妖艳魅惑。微微上扬的眉毛使得她整个人都仿佛在勾人。她脑海里,忽然浮现狐狸精这三个字。 此时的安婉婷用这三个字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眼波流转之间都在魅惑人心,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散发着诱惑。 “妹妹不用骗姐姐。”安婉婷柔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话,那声音酥软无骨,听得安露云浑身发麻,“妹妹,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姐姐就来救你脱离苦海,到时候再将即墨允天杀了,给你出气。” 听完这番话,再看安婉婷那副妖冶的样子,吓得她呆呆地愣在哪里。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唯一清楚明白的事,她不想让即墨允天死。 安婉婷她一定有什么计划,绝不能,绝不能让她得逞。呆呆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安婉婷,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的晃动了一下脑袋。随后木讷地走了出去。 吉时一到。安婉婷一身嫁衣端坐在奢华无比的马车之内,随着马车开始晃动,她知道出发了。盖头下的红唇微微勾起。 “墨国,墨都,我安婉婷还会回来的!秦凤舞,到时候你可不要太惊讶。” 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东陵境内,入境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放眼望去仿佛看不到边一般。这一路上都未曾关心过安婉婷的东陵夙。在进入东陵之后第一次闯进马车之内。 他微眯着双眸,凝视着安婉婷。安婉婷勾唇一笑:“太子,你大白天的闯进来,莫不是有事。” “有事,自然有事。你,先出去。”他冲着翠竹说道。 翠竹不安得看了一眼安婉婷,安婉婷眉宇微蹙,冲着她点点头。翠竹见状就立马退了出去。 翠竹出去之后,东陵夙嘴角勾起危险的笑意,看得安婉婷心里头些发怵。他的眸光陡然间睁大,跨前一步一把捏住安婉婷的下巴。 安婉婷吃痛出声,有些害怕地看着东陵夙。水眸似乎在问,你想干什么。 他越来越用力,最后只听得咔嚓一声,安婉婷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只是她已经无法发声,因为她的下巴就在刚才已经脱臼了。 “啪”东陵夙松开了手,随后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安婉婷的脸上。此时的他如同恶魔一般。安婉婷害怕地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撕啦”嫁衣在他的撕扯之下瞬间变成了碎片,安婉婷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冷的她瑟瑟发抖,嘴里发出着呜咽之声。 “你个荡妇,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跟即墨昊天在背后干的哪些龌蹉之事。” 听罢,安婉婷的瞳孔瞬间睁大。没有想到他知道,那么为何他还要娶自己。 东陵夙仿佛在她惊恐地表情之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一把将人带进怀里,深嗅了一把她的发丝:“果然是个美人。” 看似温柔的动作却叫安婉婷惊恐万分,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啊!”果不其然,在她还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之时,东陵夙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眉眼也越发往上挑。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掉,祈求一般地看着他。 “若不是为了那五座城池,你以为本宫甘愿受这屈辱。你以为你能当上太子妃,简直就是做梦。安婉婷,准备好受烈狱之苦了吗?” “啊……啊……啊……”随后马车里传来了安婉婷痛苦的喊叫。 马车外的翠竹听到之后想要冲进去救她。可是东陵夙身边的侍卫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他们正色眯眯地看着翠竹。 翠竹连连后退。看这样子,她哪里不明白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她撒腿就跑,然而自己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身子一个腾空就被人给拽了起来。 她大概怎能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那样的下场。她以为跟着安婉婷来东陵会有好日子,她以为自己从此就风光了,所不定以后还被东陵夙看上。 正当做着美梦,甚至美梦都还没有来的及实现,就丧着在了东陵辽阔的草原之上,还是那般屈辱而死。 日落西山,翠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身上满是吻/痕,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睛瞪得老大显示着她的不甘。大概陪着安婉婷出嫁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了一个决定。 而她也已经没有办法报仇了!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从一开始就不是安婉婷的丫鬟。 东陵夙撩开车帘,身上的衣服还有一些散乱,脸上很是满足。瞅了一眼地上的翠竹冲着侍们喊道:“如何?”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多谢太子,就是经不起折腾,已经死了。” “死就死吧!本殿下的太子妃也赏赐给你们。去吧!”东陵夙朝着马车之内嗜血一笑。这就是背叛本宫的下场。 刚刚才受到东陵夙残忍对待的安婉婷,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她从昏死状态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里就剩下了自己,和马车里暧昧的气流。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不堪的画面,心中百般屈辱,泪无声在眼角滑落,她无力抵抗。手紧紧攥紧,唯一支撑自己的就是即墨昊天会来接自己的,接自己的。 一个又一个那样毫不客气的侵袭自己,她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但她知道不管多么屈辱,都要活着,活着才能报仇。 她呆呆躺在马车,看着马车的顶棚,像是一个木偶,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叫人以为已经死了。 过了许久,安婉婷哆嗦地起身,披上那支离破碎地嫁衣,走出马车。入眼的就是翠竹的尸体,,却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她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哭也不闹。冷风灌进她的脖颈,却一点都不寒冷。 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活,要活着。然后报仇报仇。 一月之后,东陵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安婉婷并非嫡公主,不能封为太子妃,只能是太子侧妃。墨国这边自然是无人意义的。毕竟却是如此,一个大臣之女,左右也影响不了什么。 而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安婉婷压根就不是什么侧妃,她在东陵只是一名军/妓。每日里接待着那些浑身都是汗臭的将士。 她整日里宽衣解带,只为活着。风沙一点一点腐蚀着她的心。却未曾将她的恨意抹灭。 第161章 161 三个美人 第161章 161 三个美人 安静地月色之下,夜静的格外撩人,早春的风也已经没有严冬的那般寒冷。 这是第几日,第几个夜晚。安露云安静地站在即墨允天的房门口,静静凝望,欲行欲止,脚下像捆绑了千金铁锤,挪不开步子。 她很想进去告诉他,姐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很是奇怪,叫他小心。可仅仅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另自己徘徊了多日。每每簇足观望,最后还是黯然离去。她是在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他曾告诫自己不能心存妄想,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以后那就该如何面对。甚至会不会被他送走?这一切都未可知。 正是因为这种种猜测,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怯懦。 房间之内,即墨允天一直就在窗口处朝着外头张望,虽然看不清,但是他知道她在外面。看着她徘徊不定的样子。很想冲上去拥住她,跟她说新婚之夜说的话全部作废,是的,本王喜欢你。然而这简单的举动却是举步艰难。 “已经好几日了,从为见过她这般彷徨不安的样子,一定是有事吧。”他看着窗外的影子喃喃自语,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自己果然不是她所信任的人,所以她才那么犹豫。 垂下了放在胸口的手,缓步走到门口,抬手轻轻打开了门。 “咯吱”安露云惊得立马将视线转向门口。那一抹银色身影赫然出现在了门口。一时间脚下生顿,是留是走,都显得异常尴尬。 静默一时,她低头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耳边却突然想起他淡漠地声音:“王妃是有什么事吗?” 王妃,多么陌生的称呼,夫妻之间却称自己为王妃。果然他从来都是冷漠的,低垂着头,他看不见她的水眸银光闪烁。 悄悄吸了吸鼻子:“没事。” “真的没事?”即墨允天显然是不相信的,若是无事,她怎么会这么多日在这里逗留。 安露云心里早就已经在呐喊了,有事,有事。你要小心。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这一问,又另她沉默了许久。 最后放佛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小脸,和他的双眼对视。快速地说道:“王爷,一切小心。言尽于此。” 语毕,就提起裙摆跑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即墨允天还沉浸在她刚刚那句简单的话语当中。她要自己小心,为什么?而且又要小心什么? 众多疑团困扰着他,已经令他无暇去顾及他的心思。唯一肯定是,一定是有人要对付自己,否则她不会来告诫自己。那么是谁呢?深想一下,她除了安婉婷出嫁那日和她接触过之外,没有他人。仔细想想就想到了一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与此同时,也有人在时不时的旁敲侧击提醒着他们要万事小心。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墨佑天。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视一眼,彼此还在消化着刚刚即墨佑天带来的消息。即墨昊天背后必有动作,要小心堤防。 “战天,看样子你三哥的水也深的很,他表面上不碍事世,这心里头比谁都通透。” 秦凤舞的一席话给即墨战天敲了一个警钟。上次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一些他的本性,难保这次不是故意虚张声势,让即墨昊天为其掩护。说到防,那么防的就不只即墨昊天一人,恐怕连即墨佑天都不得不堤防着点,唯恐他借机趁乱做些什么。 “是呢,以前都把他想的太简单了。”即墨战天蹙眉沉思。 事情在无形之中越来越复杂了。令人难以琢磨。在他们为着那两人沉思的时候,却疏忽了一直野心勃勃地二房。她以为他们已经收敛,就没有过多关注。而事实上就在她放松警惕的空隙。她的二叔已经紧密地跟即墨昊天联系在了一起。 秦浩宇出门坐了一顶软轿,让下人七拐八拐地带着自己来到了,醉香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酒庄。说了声自己要喝酒,打发了下人先回去,自己就从醉香坊的后门偷偷溜了出去。一个人急匆匆地来到一个民宅。 看似普通老百姓的屋子,里头却坐着不普通的人。 “王爷。” “外头没有被人发现吧。” 他要见的人自然不用说,就是那即墨昊天了。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就是等着他过来。 “没有,王爷放心。”说着还不忘朝四周探了一探,确定没有人才放下了心。 即墨昊天很是满意秦浩宇的表现,如今能不能将忠勇侯府拉下水,就看他的表现了。他朝这身后的元将一抬首。 元将立马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了秦浩宇的怀里。秦浩宇看着信封上面印有秦浩珉亲启的字样。一时不明所以。这种重要的东西为何要交给自己,他疑惑地看着即墨昊天。 即墨昊天勾唇一笑:“这是什么信件,你不需要知道,总之这东西很重要。你去,你去将它藏在你大哥的书房,别让人发现了。” 秦浩珉一听,手一慌,信就掉到了地上。瞬间也明白这信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会对大哥不利的。大哥虽然很可能靠不住,但是现在自己吃住还都是靠着大哥,若是他落败了,自己将来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见着信掉到了地上,即墨昊天脸上浮现不悦。秦浩宇吓得立马就蹲身捡起了信,又哆嗦地将信递回给了元将。说道:“王爷,你要我做什么,都不打紧,可是我不能做出什么伤害我大哥的事啊。这样会陷我与不仁不义的。”要是将来你当不上皇帝,至少我还有大哥可以帮衬,决不能这一下就给毁了。 “呵。”即墨昊天冷冷一笑,“哦,不仁不义,说来,你忘记了你的那两个女儿可是都死在秦凤舞见死不救的份上。”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没有错,秦浩宇是恨的,他是不甘心自己这两个女儿就这么白白死了,害的自己连皇亲国戚都做不成。 但秦浩宇又是一个相当小聪明,滑头的人,眼下都不能确定自己的主子将来处境如何,自己又怎么可能涉嫌,去害自己仰仗的大哥呢。所以即便他死了两个女儿,都还不足以让自己将现在的一切都给毁了。 “是,王爷,我自然是没有忘的,不过这些都是秦凤舞一人之过,与大哥无关。恕我无能为力。”秦浩宇特别仗义的说道。 即墨昊天别有意味地看着秦浩宇,他怎么可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看样子,不下一记猛药他是不会彻底到向自己的。 冲着他挥挥手,特别无奈的说道:“行了,你兄弟二人情深,本王也不为难。今日你先回去,往后有事本王再寻你。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替本王办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秦浩宇松了一口气,立刻就起身靠退。 确定秦浩宇走远之后。即墨昊天让元将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什么。元将点点头就着手去办了。 “秦浩宇,到时候你就会来求着本王了。” 回到了忠勇侯府,秦浩宇又在左思右想,仅仅只有即墨昊天这一条出路,也不能保全万一,还是要想想其他路子。很快他脑子一转弯,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今日一直在府上的即墨战天。 他唤来了秦羽燕,和她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下午。秦羽燕出去的时候满面红光,还带着一抹娇羞。他就不相信即墨战天就真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俗话说那个男人不偷腥呢。 之后隔三差五的。即墨战天总能在忠勇侯府里面碰上秦羽燕,还时不时来个偶遇。挤眉弄眼,卖弄风姿都不在话下。 “哈哈哈……”秦凤舞听着即墨战天的汇报,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即墨战天就有些不开心了,看着她笑的夸张的样子,就郁闷。她怎么就那么不关心本王呢,本王整日被人调戏就真的无所谓嘛? “舞儿,你笑什么?” “哈哈……”秦凤舞看着他衣服委屈的模样就使劲地憋住了笑,可是愣是没有憋住,断断续续地说道,“战天……你咋那么笨了……她来勾引你……打不跑她,你就点了她穴,让她几个时辰都动不了……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也是啊!”即墨战天这才恍然,舞儿这个注意果然就是好了。 笑了一会儿,肚子都有些疼了,缓缓地停了下来,怔了怔神色,特别认真地说道:“战天,你先会战王府吧,我看着你被人缠着,我也吃味。” “不。”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是这次就不由得他了。在呆下去,保不齐那秦羽燕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去吧,以后我多去看你就是了。”秦凤舞好生地哄着他。 即墨战天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就腻腻歪歪地在忠勇侯府上懒了几日,秦凤舞费了好大劲才将人给劝了回去。 可就在他搬回战王府的第二日。即墨城就赐进了三个美人。 第162章 162 轩辕琳玉的主意 第162章 162 轩辕琳玉的主意 院子里跪着地三个美人,低垂着头,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甚是娇羞。 “彦一,这就是你替本王干的好事,你就这么让人堂而皇之地进了战王府?”即墨战天冷峻的面容很是不悦。他甚至连一个正脸都没有给那三个美人看过。冲着蓝彦一就是好一通质问。 蓝彦一那一个委屈啊。这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推呢,苦着脸,委屈的说道:“爷,皇上赐的,我怎敢不让人进门啊,会被砍头的。”说完,还顺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之中故意透露出怕怕的样子。 胸腔的一股怒火顿时无处发泄,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凸起。冷冷地扫射了一眼跪在院中的三人。寒意蔓延。 冷冷地寒意顿时侵袭向那三个美人。本来就因爱美而穿的单薄,如此以来更加冷了一分,而这寒冷之中,还带着一份令人恐惧的感觉。三人面面相觑,簇拥在一起,不敢抬头。在寒风里冷得瑟瑟发抖。 “哎哟。想不到王爷怪会享受的啊。不过也太狠心了吧,这么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王爷怎么舍得让她们在冷风里头跪着呢。” 一道酸溜溜地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就瞧见秦凤舞一脸不爽地走了进来,整个人就一低气压,低沉的很。 阴郁的脸色,瞧得即墨战天心里头直打鼓。自己都还没有处理完,怎么就赶巧被舞儿给撞上了。 秦凤舞狠狠地对着即墨战天刮了一记白眼。亏得自己今天就过来瞧了瞧,否则都还不知道这家伙正被美人坏绕呢,即便是即墨城赐的,那也另自己不爽极了。心里头暗骂了一句,简直就是吃饱了称的,没事干嘛整那么多幺蛾子。 “舞儿,你听本王解释。”即墨战天连忙上前说着好话,他可是知道她的脾气,感情上的事情,她的气性可小着呢。 “哦,解释,解释什么啊?”秦凤舞就是故意佯装不知道,扭头就不愿意看他,故意气他来着。送美人来怎么了,自己立马打发了就是,那么犹豫做什么,那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 两个人气氛不佳的时候。蓝彦一悄悄地趁着他们不注意拉着素白就躲到了一边。差点就没引得一直躲在暗处的星辰暗夜两人偷笑。又有些羡慕蓝彦一,在几人当中最早找到心爱的人。 这时的即墨战天压根就顾不上蓝彦一了,她这么一问,就连忙解释道:“舞儿,这些人是父皇赐的,与本王无关。” 他绕道她的前面,她就快一步扭头不看他。我能不知道嘛?你就应该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处理了。 “舞儿,你相信本王,本王正要处理了她们。” 那你赶紧处理啊。秦凤舞心里头呐喊着。 而那三个美人心里也纷纷打起了鼓,处理,怎么个处理法。三人悄悄抬头怒视着秦凤舞,果然传言不假。 “你打算如何处理?”听到他说了要处理,心里这才好受一些,现在就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办,这毕竟是皇上赐下来的,弄不好就触怒了龙颜了。而她更是深知,即墨城他是故意在摆这一出,好叫自己误会,叫自己不能忍受退出。 “舞儿,本王打算……” “等一下。” 不等即墨战天下决断,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开口打断,她鼓起勇气对上他二人的视线。她知道自己可能会就此被逐出王府,为了自己她也得努力一把。 自然她这么一说,引来地便是即墨战天深深的冷意,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口:“王爷,若要处置了我们,那也得想想是谁将我们赐给王爷。” 嗯,秦凤舞听到这话,到是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出水芙蓉,长相果然不差。这胆子嘛自然也是不小的。脑子也挺好使,知道拿出即墨城当挡箭牌。不过她也似乎太高估了即墨战天对即墨城的忌惮。战天他可不怕那皇上。 “啧啧,说的有理呢,王爷,该怎么办呢?”秦凤舞唤即墨战天的时候,故意将王爷二字加重,还脱了长长的尾音。 即墨战天一听她就将称呼给换了回来,心里就发憷,冷凝着地上的人,冷冷出声:“即已到了王府,父皇也无权干涉你们的去留。”他又转身看向秦凤舞,讨好的说道,“舞儿,你说怎么办?” 还知道询问自己的意见,这一点秦凤舞还是很满意的,于是随口一说:“人家长得蛮漂亮的,想来一定有很多人会喜欢的。” 那人心下一喜,秦凤舞居然还会夸自己漂亮,该不会是要留下自己吧,她还不忘得意地朝另外两人抛去得意的眼神。 “拉下去,发卖到青楼,想来那里的人一定都很喜欢。”即墨战天哪能听不出秦凤舞话里的隐晦,立马就下了决断。 那人吓得跌坐在地上,随后苦苦求饶:“王爷,饶命,饶命啊,我可是皇上赐的,是皇上赐的啊……” 侍卫们才不顾她的叫喊,架起她就将人拖出了王府。另外两人见状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在轻举妄动。紧抱在一团瑟瑟发抖。 这般料理,秦凤舞还是很满意的,下意识的点点头。即墨战天见她那个小动作,知道她很是满意。想想剩下的这两个,不如也这般处理了吧。 可还没有等他开口。那两人齐刷刷地开口:“王爷,郡主,奴婢不敢妄想,就让我们留在府里当丫鬟吧。” 知道反抗下场只会很惨,那么就退而求其次,总比被人卖去青楼要好。 显然这两个人可比刚才那么强出头的要强上许多。 “王爷她们可想当丫鬟呢,留不留呢?”秦凤舞故此一问,她是不愿让人留下的。现在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将来如何谁又能预料了。即便自己百分之百确定即墨战天不会背叛自己,但是这次若不杀鸡儆猴,只怕即墨城往后还会不断地塞美人进来,还不如一次性给解决了。只是她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即墨城会那般乐此不疲,打翻了一波,后头还有。 “那么舞儿,就让这两人也去青楼。”即墨战天肯定地说道。他即便秦凤舞不说,他也不会将人留下,留下也只会给人添堵。 秦凤舞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下了定夺,这两人到是不怕死起来,冲着秦凤舞破口大骂。 “郡主,你好歹毒的心思,我等已经求饶,你为何苦苦相逼。” “呵呵!”秦凤舞冲着她们冷冷一笑:“若你们真心求饶,大可以说放自己归去,为何还要留下,难道真就一点心思也没有。” 两个人同时怔住了身形。没错,秦凤舞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看着她二人僵硬的表情,秦凤舞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当下,即墨战天就大手一挥,决定了她二人的去处。他可不能让秦凤舞再为这事烦忧了:“舞儿,你可满意。” “满意?满不满意与我何干?”她是故意的,就是要让急,好让他知道这次的教训。 一扭头,一转身!脸上略有小气性。 即墨战天急了!不是已经处理了吗?怎么还生气呢? “舞儿,人都处理了,怎么还气呢?” 秦凤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果然是个木头:“你个笨蛋,你不好先我来之前就把人给料理了叫我看的心烦。” 看着她气呼呼地小脸。即墨战天笑了,原来这丫头是醋了!真是可爱。快速将脸伸过去就在她的脸上重重一亲。 待她回过神,即墨战天早就在自己几丈开外了!秦凤舞捂着脸,没由来的一笑。 那三个美人被打发到了青楼的消息,也很快传到即墨城的耳朵。 即墨城随手就抓起一个杯子砸在了地上,水花四溅,碎片散了一地。 “好啊!好啊!真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皇上!啊!”轩辕琳玉推门进来,看见乱了一地的文案,和那碎掉的茶杯,吓了一跳,惊慌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挪到即墨城的身边,将他坐下,还帮他顺气,随口问道:“皇上,是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战天,他将朕赐的三个美人送进了妓院。”即墨城气得只拍大腿。 “什么?”轩辕琳玉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般。 赐三个美人进战王府的主意就是自己给即墨城出的,没有想到即墨战天那样果断,还做得那般残忍。可真是被秦凤舞给迷了心窍。 她的眼底划过浓浓的不甘和恨意。看向即墨城时就是一种厌恶。一个半只脚进棺材的人根本就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难得来自己的萃华宫一趟,自己还要每每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想到这就觉得无比恶心。 可是她现在也只有她这个依傍。有他在,她就不相信,即墨战天会一直那样下去。 “皇上消消气,许是那三个美人战王不喜欢。她不喜欢,咱们就在换一批人去啊!” 即墨城视线转向轩辕琳玉,是啊,就不相信他不会动心。 第163章 163 济安堂 第163章 163 济安堂 回到萃华宫,轩辕琳玉就怒拍着桌子,整张脸上写满了不甘,还时不时得抓起东西就往地上扔出去。 吓得絮儿有些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你这样一直给皇上吹耳旁风。给战王添堵,万一有一天了被战王知道了!他要对付你可怎么办?” 轩辕琳玉有些不争气地看着絮儿:“怎么,你怕了?” “没有!”它故此一问,絮儿哪敢在说。 “哼!知道了又如何,本宫现在是贵妃且是轩辕的公主,他能奈我何。”他不让我如意,陷害与我,我也不能叫他如意。 尽管如此,絮儿心里还是打着鼓,总觉得将来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教公主那些主意的那个人底细也不知深浅。 她如此不听劝,絮儿只能黯然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皇宫内外掌起了明灯,点亮了整个皇宫。然而即便如此明亮也遮不住它的寂静。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悄地潜进了萃华宫。躺在床上正在假寐的轩辕琳玉猛然睁开了眼睛。朝着黑影魅惑一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那黑影脸上带了一张银色面具,分外神秘。 “你来了!”轩辕琳玉说着就将人来到了床边,将人按在床上。 “是。如何,给你出的主意可好?”银面男子开口。 “自然是好的,只是战王不领情。” “无碍,长此下去,皇上只会对秦凤舞对忠勇侯更加厌恶。这才是我们的目的。继续如此,明白了!” 轩辕琳玉乖巧的点点头,还带着一丝害羞。她已经渴望了太久,必须要有人来满足自己。所以今夜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决定。 “好!”银面男子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和冷意,这个女人还真是如狼似虎,才当贵妃不久,就想红杏出墙吗?不过他不介意收下。 “你……” “什么?” 轩辕琳玉慌乱的摇摇头,这种事自己一时半会还真的做不出来。 “无事,我便回去了!待久了叫人瞧见了不好!” 说罢就起身欲要离开。 轩辕琳玉一下就慌了,心里和身体的渴望已经无法阻止自己。一把就拉住他的手,顺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胸前仅剩下一件肚兜。将整个人贴在了她的后背上。上下其手的抚摸着他的胸膛。 果然按捺不住了!若是能看见男子的表情,只怕是充满了不屑。 他故意掰开她的手,佯装说道:“贵妃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给皇上戴绿帽子吗?”他转身看着轩辕琳玉,身材玲珑有致,不得不说也算是尤物。 眼波流转,轻咬嘴唇,嘤咛一声,酥媚入骨。 “皇上?皇上他老了,他能满足的了本宫吗?过来呀?”轩辕琳玉又一次将人贴了上去,唇靠近他的耳朵,时不时的呼气。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空虚的日子了。 “是吗?”男子反身环住她柔软的腰间,一个用力将人更加贴近了自己。 男子阳刚的气息瞬间扑向了轩辕琳玉,令他欲罢不能。 双手慢慢移上他的胸膛,轻轻解开:“当然!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在上同一张床有何不可。” 说着就将人带回了床边。男子在面具底下邪魅一笑。 父皇,你可别怪儿臣给你戴绿帽子,你实在是太偏心了! 出了萃华宫,男子摘下脸上的面具,那人赫然就是即墨佑天。 接连几日即墨城乐此不疲往战王府里赐美女,而即墨战天则是他前脚就将人送进来,后脚就把人给送走了。 于是整个墨都都冲着秦凤舞善妒的流言。 秦凤舞自然是无所谓的嘴长在别人脸上,自己难不成还去给人缝了!左右不过说说,又成不了什么事。 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些人要来给自己添堵不过到底是谁添了堵这就不好说了。 “堂姐,你这未免也太善妒了吧,你就不怕皇上将来不待见战王。”秦羽燕说这话,嘴里带着满满的酸意。她的眼里全是妒忌。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两个姐妹都成了那样的下场,还要过来挑事。 秦凤舞瞅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秦羽燕,心想到,原以为是个聪明的,想来,却也不过如此。她是还想重蹈姐妹两人的后路吗? 虽然她们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死,但到底是自己间接造成的。若是没有即墨战天这般不依不挠的追求。想来,他们也不会如此过分的针对自己。 “善妒,我秦凤舞就从来不怕她们善妒。且……”秦凤舞凝了一眼秦羽燕,“我早早就摆明了那三个条件,世人都知道,缘何善妒?” 秦羽燕顿时愣在了哪里,是啊,那三个条件当时还轰动一时呢! “那又如何,既然要入皇门,这种事情,表姐应该要早早适应才是。想来那三个条件,世人也无人做到?” “噢!若是做不到!我宁可不要!这下你可满意?”秦凤舞一挑眉,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满不满意,与我何干,我只怕皇上怪罪。”秦羽羽燕被她看得有点发怵,紧张的说道。 “那你如此关心做什么?皇上的决断好像你也管不了吧!你喜欢战王就直说呗!我也不介意你去勾引,只是奉劝你,到时候别丢了面子才好。” “你……”这般赤裸裸的藐视自己,加之被看穿了心思,秦羽燕很是羞恼,“你不要太得意。”似乎出了说这句,也说不出其他话。所有想说的都已经被堵的死死的了! “我得意什么?” “呵!”秦羽燕突然冷冷一笑:“堂姐,我也不拐弯说话,是,如今战王是宠着你,可谁能保最后他依然如此。我可不相信。” 秦凤舞眉宇一簇,到是觉得秦羽燕什么时候变得胆子这么大了,敢跟自己这么说话了。 “你不信,我信!”眼下的秦凤舞对即墨战天是一百个放心,不知为何,就是女人的直觉 “自然,本王怎么会让舞儿失望呢!”即墨战天突然走了过来,深情凝视着秦凤舞,眼底满满的宠溺。 这份宠生生刺痛了秦羽燕的眼。还有秦凤舞嘴角的笑意。她怎么看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而即墨战天看向秦羽燕的时候却是满身冷冽:“你是不是也要到青楼去,本王不介意帮一帮。” 这话,不可谓不毒。一句话打得秦羽燕再不敢言。摇着头,一边说一边后退:“不,不要。” 逃一般离开了了他们的视线,却是满脸后怕。刚才即墨战天的眼神,让秦羽燕不得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背靠在房间的大门,缓缓地蹲下了身。无数次怀疑,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量跟秦凤舞对着干呢? 是,是自己的爹。他要自己放大胆子去勾引战王。没错,就是这样! 她似乎想明白了这一点,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对,勾引,我一定要成功,若是成功,想来她一定会很痛苦的。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面对即墨战天突然的到来,秦凤舞疑惑的开口。 “烦。”他就说了一个字。 秦凤舞哪能不懂,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宇,笑了一下:“皇上还是不厌其烦。你呀,就受着吧。” “不行。”即墨战天说的坚决而果断。再不能让人送人进来了。如此下去还真当战王府是倒卖民女的地方了。 “那你想要如何?” 即墨战天嗜血一笑:“以后再要送了,就直接结果了!” “不行!”秦凤舞立刻出声阻止。 “为何?” “那些女子本就无辜,我不想你这样染上血腥。再想想其他方法好了!不能杀鸡儆猴也不能枉顾性命。” “舞儿你……”即墨战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不是我仁慈,而是不想你背上残暴的名号。”秦凤舞深深凝视着他闪烁的眼眸,双手覆上他的脸颊。 “不能杀,卖到青楼,卖给牙婆又无用,那该做什么法子?” 秦凤舞眼波一转突然想到了一点,凑近他的耳朵说道:“那就这么办。” 不久之后,墨都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开起了一家济安堂。世人都知道里头的坐诊大夫就是济安郡主秦凤舞。而里头没有小斯,全是清一色的女子。穿着同一服饰的女子。秦凤舞唤她们药女。专门负责煎药,晒药,采药。 “小姐你这招厉害!找了那么多白工,省了不少钱,还把自己的名声给搞了起来。厉害呀!”素白使唤完那些从战王府打发出来的药女。心情倍得意的说道。 秦凤舞看着他她们一个个不甘愿却又不得不照做的样子很是满意。若是不来当药女,那就得去青楼,任谁想想就知道那个比较好一些。 “是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放心些。最开心的就是变着法给她们活干。这点才是最好的,她要那些人知道痴心妄想可不是那么好想。 即墨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赏赐居然变成了秦凤舞扬名立万的工具。 第164章 164 定亲如何? 第164章 164 定亲如何? 济安堂开堂坐诊,不收诊金,只要药钱,若是家中困难,免费医治。很快的,大家伙都知道了这么一个济安堂。济安也是整日里忙碌的很。秦凤舞还不得已招了好几个大夫。 一夕之间,秦凤舞的名声再一次大震。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到是叫别人得了便宜。”即墨城冲着轩辕琳玉就发了好一通脾气。一想到自己赐的那几个美人就这么被秦凤舞给拉去当了药女,心里就不舒坦。 明明是自己的人,却给别人当了白工。 轩辕琳玉捂着刚刚被他打到的左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忍着。低着头却是咬牙切齿。 如此一来,往战王府里塞人这一招是行不通了,必须得另想法子。可是就她那个脑子就能想出些什么主意。 又看看只知道一个劲发脾气的即墨城,也真是人老了,不精明了。你一个皇帝直接把秦凤舞给抓起来不就得了。 想着,轩辕琳玉就趁着即墨城不主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即墨城又哪里不想这么做呢,但是秦凤舞并无大错,且利了大功,在百姓们心中也有些威望,若是冒然处置,只为叫百姓们对自己议论纷纷。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轩辕琳玉就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她就等着银面男子过来,给自个出主意。 “你可算来了,这主意行不通。压根就离间不了战王和秦凤舞。”轩辕琳玉见着即墨佑天过来,就立刻撒娇似得扑了上去。 即墨佑天面上亲昵得搂着轩辕琳玉,实则他面具下的容颜极其厌恶。若不是轩辕琳玉有弱点,也脑子不好使,容易被人利用,他才不屑于和她佯装亲昵。 “这不是很好嘛?” “很好什么啊?好名声全都叫秦凤舞都博去了。”轩辕琳玉嗔怪道。 “呵呵!你这是眼见短了。” 轩辕琳玉不明,疑惑地看着即墨佑天银色面色。 “皇上是一个国家最全权威的人,如果一个人的威望超过了皇帝,你想皇帝会怎么做?” 话说的如此明白,脑子在不好使,那也听明白了几分。轩辕琳玉娇笑一声:“是的,是好事。长此以往他只会自寻死路。” 即墨佑天故作亲昵得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惹得轩辕琳玉一阵娇羞。拉过即墨佑天的手就往床边带。 缠绵温存了一番。轩辕琳玉靠在即墨佑天健硕的胸膛,一脸的享受。看着即墨佑天银色的面具。心想到,得不到即墨战天,她就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你若每日来可好?” 即墨佑天冷冷一笑,若不是你床上那点本事好,我不可不愿意天天来:“那可不行,若是叫人发现了,岂不麻烦?” “发现什么啊?这萃华宫,那老皇帝压根就不来。”轩辕琳玉娇气的坐直了身子,“再者,那老皇帝就怎么比的上你的精壮。”说着,双手还不忘抚摸上即墨佑天的胸膛。眼波流转,魅惑勾人,轻咬了一下红唇,还恬不知耻地再一次拉了自己的亵衣,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即墨佑天被诱惑地再一次有些受不住,他不喜欢轩辕琳玉,可他喜欢她哪点勾人的本事。加之那个男人不愿意被奉承呢。这个女人,还真是如狼似虎啊,她真的是个公主吗? 再是流连那软玉温存,也总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即墨佑天穿戴好衣物,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了轩辕琳玉。 “这是什么?” “你将他下在皇帝的吃食里。” 轩辕琳玉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把药粉给掉在了地上,惊慌地说道:“这是毒药?” 即墨佑天点点头:“是,不过放心,这一时半伙要不了皇上的命。皇帝病了,某些人才能行事啊?” “万一死了呢,他死了,战王就会登基,到时候你我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即墨佑天伸手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即墨战天,秦凤舞,还有即墨昊天他们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只要好好听话,总有你要的。” “那他们都当不上皇帝,将来谁做?” “还能有谁?”即墨佑天缓缓摘上下了脸上的面具。 轩辕琳玉看见他的脸,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没有想到自己给老皇帝戴的这顶绿帽子居然是他的儿子。 “宣王?” 即墨佑天一把撩过她纤细的腰肢,脸轻抚上她的额头:“自然是本王了。琳玉,你可要好好听话,将来成事,你还是贵妃如何?” 轩辕琳玉感触着他大手的轻抚,她本就是敏感的人,只稍稍一碰就有些受不住了,咬着嘴唇,似乎在强忍:“当真?”若是能成为他的贵妃,那自然是不错的。 “自然。”话落就立马将唇贴了上去。这个撩人的小妖精,做本王身下的玩物那也是挺好的。 轩辕琳玉也仿佛中了魔障,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时不时地就在即墨城的耳边吹吹枕头风,还一点点将毒药加进即墨城的吃食里。表面上看着像是中了风寒一般,就是有些咳嗽,其实上是毒药在慢慢掏空他的身子。 皇后曾多次劝他,让他宣秦凤舞进宫瞧瞧,给他就是不愿意,拉不下脸来。皇后也是无奈,只能由着他去。 而即墨昊天看着即墨城身子每况愈下,觉得自己必须的快一步行动才是,好时机马上就要到了。他也在默默地加快着自己的步伐。 并且,因为秦凤舞的事情,即墨城渐渐地待秦浩珉也不如以前那般亲近了。甚至有时候常常大加呵斥。另秦浩珉觉得即墨城似乎变了一个人。 “哎。”近日来上朝,即墨城每每对自己看不顺眼,秦浩珉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爹,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秦凤舞见不得他这苦愁。特意给他熬了虫草无花果煲。 打开炖盅,舀了一碗端给秦浩珉。 秦浩珉看了一眼小碗,又看了看如此贴心的秦凤舞,一瞬间感觉没有那么不顺了。拿起汤勺就喝了一口,一碗汤下肚,心情也顺畅了不少。 “没什么?就是皇上近来好像对爹有所不满吧,时不时就会针对我。” 听罢,秦凤舞眉宇微蹙。按理说爹对皇上有救命之恩,自己再不讨皇上喜欢,那也不不至于会故意针对啊。 “爹,你可瞧出了什么不对劲?”她隐约觉得即墨城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出这般举动。 秦浩珉摇摇头,自己想向本分,说话也并无大错,可是即墨城看他的眼神就是有些不满。他将这几日观察到的一些小举动说与了秦凤舞听。 原本拿在手里的茶杯因为不稳而差点掉在地上。 秦浩珉接过茶杯,问道:“舞儿,怎么了?” “爹,可能是因为女儿开了济安堂的缘由。皇上他可能觉得女儿名声大有赶超他的意思。皇上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龙威受到了威胁。”秦凤舞说出了心中的隐约。 她如此一说,秦浩珉到是有些反应过来了。也难怪皇上对自己的态度会那般冷淡呢。 “那……” “爹,女儿自有法子,皇上向来多疑。就将功劳转向皇族便是了。如今保全忠勇侯府全家才是重中之重。” 当下,秦凤舞就做出了一个决定,给济安堂弄了一个幕后老板。他便是即墨战天,并且叫倚红派人四处游说。济安堂出钱出力的都是即墨战天,秦凤舞只不过是帮忙料理的,为百姓着想的还是皇上。 即墨城听到了消息,心里确实是好受了不少,可是一旦他对人起疑,那念头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打消的了的。虽然有所收敛,但到底还是生疏了。 就那小气性,秦凤舞越发觉得即墨城有些不可理喻了。而秦浩珉做事也只能越发的小心一些,不要有什么纰漏才好。 秦凤舞并未跟即墨战天说起这一层面上的事情。可这异样到底会引起他的注意,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心下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看着正在为病人诊治的秦凤舞,即墨战天的视线总感觉有些飘然恍惚。他的神智像是被一股力量给牵引了。 跨步进去,就一把抓住秦凤舞的手,不等反应挣扎就将人带到了济安的后院。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秦凤舞只当时他想念自己的紧,微微笑着任由他抱着自己。 “怎么了?” “舞儿,我们成亲吧!” 秦凤舞一愣,怎么突然这么急躁了!轻轻推出他的怀抱,凝视他有些焦虑的眼睛,说道:“怎么那么突然啊?” “不突然。难道舞儿你不想嫁本王!” 秦凤舞是直爽的人她并不否认,她是想嫁,这么好的男人,哪能不想嫁呢! “战天,你合格了!我秦凤舞要嫁也只嫁你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娘怀孕了,眼下可不是我要出嫁的好时候,我最快也得等到我娘生产之后。我得确保她无虞才是。我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弟弟或妹妹。”秦凤舞睁大着水眸,似乎在说这次就听我的好吗? 她这般恳求的样子,自己又怎能不心软呢?再者她能答应嫁给自己就已经大大出乎意料了,不过就是晚些时候成亲而已。再多等上些时日也无妨啊! 即墨战天点点头:“好!但是也要先定亲。”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后退步。 秦凤舞哪能不从,他这般小心翼翼,又怎么好回绝。 “好!咱们先定亲。我可得好好的把你这个多金的男人给绑牢了才行。”秦凤舞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欢快。 而然就是因为这个缘由,原本以为急需几月就能成亲,却不想整整直到两年之后才得已实现。 第165章 165 下聘 第165章 165 下聘 已是阳春三月,天气也越来越热。脱去了身上的冬衣,身子骨也轻快了不少。 凤轻澜近六个月的肚子没有衣物的阻拦,也越发的明显。明显一瞧就知道是怀了身孕。再怎么小心翼翼掩饰,还是会叫人给发现的。 这不柳香河在失去秦羽晴之后,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之后。最近又出来活动了!虽然不是刻意要去打探消息。但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久了,丫鬟下人们也会说起。 凤轻澜有孕这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老夫人觉得诸事不顺,去了两个孙女不说,自己的儿子官途也是受阻。今日天气转暖了,就想去庙里祈求上香。柳香河自然是作陪的。 挑了个日头不错的日子,就准备去庙里上香。赶巧这天凤轻澜出门去,要置办一些夏衣。堵在门口就给撞上了。 这话里话外毕竟是一家人,这老夫人就是再不待见凤轻澜,凤轻澜名义上也得给她这个体面。在她贴身丫鬟穗儿的搀扶下走到老夫人跟前。缓缓蹲身行礼,因为有孕,也只是一下就起身了。 柳香河见她行礼不像行礼的就出言讽刺:“大嫂,你要不想行礼何必装模……”未等她说出做样两个字,余眼就瞥见了凤轻澜凸起的肚子,哆嗦的问道:“大嫂,你怀孕了?” 她的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讶。不是已经被自己撞得不能生育了吗?怎么会? 老夫人听到柳香河诧异的声音才将视线移向凤轻澜的肚子。果然有孕了,且月份还不小了。可恶,定是她肚子里的小杂种克死了我的羽晴。 她看着凤轻澜肚子犹如眼中刺一般,叮得她眼睛生疼。气得她整个身形都在颤抖。拐杖支着地,都能听见“嘟嘟”笃地的声音。 凤轻澜见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伸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牢牢护着。穗儿更是将凤轻澜紧紧扶牢了! “是。” “你有了身孕为什么不早早说,多大了啊?你存心瞒的吧?”老夫人怒了,一个劲拿拐杖锤着地面。若是早些知道,早把肚子里的孽种给除了。 老夫人越是恼怒,凤轻澜就越是觉得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谅你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自己。 “是,算来近六个月了!先前不说,是因为头三个月本就不能对外张扬,否则对胎儿不利。”凤轻澜说道。 “我是你婆婆,这事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老夫人气急。 “为什么要跟你说?我娘怀孕身子骨弱,要是再有人请她去赏花,再摔了一跤可怎么好?我们呐可不敢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保不齐人家要以死明志呢?”秦凤舞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柳香河和老夫人朝着秦凤舞看去,心头纷纷一阵。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有些发憷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斜眼凝视着她二人,死性不改的人,不防着你们怎么行呢。 “凤舞,你说的什么胡话?”柳香河出声辩解道。 她神色慌张,言辞闪烁,一看就是有些心虚的模样。 见她这幅样子,凤轻澜心里打起了鼓,莫不是多年前的那次就是柳香河故意为之。如若是,那她们一家的心思该是有多歹毒啊! “没说什么胡话啊,就是要小心一些呗,二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人家也没有说你呀?”秦凤舞脸上故作轻松,说的轻快。 可是她说的越是轻巧,柳香河心里头越是发毛,隐隐约约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悄悄地扯动了一下老夫人的胳膊,示意她赶紧离开。 老夫人哪能不明白,当年的事可就是自己指使的,也有自己的一分,若是现在露出了毛脚,保不齐这会就被赶了出去。那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有孕了就好生呆着,不要乱走。香河,我们赶紧出发,去晚了可不好。”老夫人拄着拐杖逃似的上了马车。 见着她们落荒而逃,凤轻澜心里头几乎有九成把握可以断定,当年自己小产就是她们故意为之。 她又回头看看秦凤舞,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拉过她的小手,问道:“舞儿,你老实告诉娘,当年娘小产的事,你知道多少?” 秦凤舞只是点点头,将当年的事情送来了一遍。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她们是故意的。但是娘,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证据不说,就是有证据她们来个抵死不承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没错,话就是这个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所以秦凤舞才在自己她刚刚有孕的时候特意交代要隐瞒了下来。如今月份大了,再多派些人保护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想不到啊,她们从那么时候就存了这样的心思。舞儿,你为何不说呢?” “娘,不是不说。是爹愚孝和顾念兄弟之情。我们不能让他难做,如今她们也算安分。若是她们在整什么幺蛾子,咱们就不管劝告爹,将人给敢出去便是了。”秦凤舞有多想将他们轰出去啊。只是外头的人不知道原委,秦浩珉的名声总是要顾念的。 而就是这一念之仁,才埋下了往后的祸端。 凤轻澜点点头,也甚是无奈。 “娘,你这是要上哪啊?”秦凤舞这才想来要问她大着肚子是要上哪里去。 “这不天气渐暖,娘去给你们置办些夏衣呀。” 秦凤舞扶过凤轻澜,埋怨道:“怀着弟弟呢,让下人去便是了,亲自去做什么呢?” “你呀,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 “哼,我就知道,娘,我陪你去。” “怎么不去济安堂了?” “嗯,不去,陪娘才是最重要的。” 母女娘有说有笑的,慢悠悠地正准备着上轿子。这头才刚刚撩开轿帘,街尾那头浩浩荡荡地传来一道锣鼓地声音。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就见即墨昊天一件红色蟒袍,骑着高头白马,正朝这边走来。身后头是一辆接一辆的马车,还有侍卫抬得一个个红木箱子。 惊得众人的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 “舞儿,战王他这是做什么?”凤轻澜被他这阵仗吓得不轻。 秦凤舞眼角有些抽搐。昨日才说要定亲,有必要那么急吗? “小姐,王爷好像是来提亲的,后头看着像是聘礼呢?”平时脑子不开窍的素白这会子脑子到是特别灵光。 素兰更是朝着脸色有些难堪的秦凤舞打趣道:“小姐,王爷还真是急性子,昨个才提起来着,今个就上门了。” 秦凤舞瞅着这两个被自己宠的没边的丫头,有点想把她们的嘴巴子缝起来的冲动。 “什么?什么定亲?娘怎么不知道?”凤轻澜急切地问道。其实心里不用想都知道了,自个的宝贝女儿已经被人给拐走了,私定终身了。 如此想着,面对越发走近的即墨战天就越发的没有好脸色,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就这么轻易将人给原谅了呢。 “舞儿,我去叫你爹马上回来。”凤轻澜到底是有些气着了,虽然知道她二人是两情相悦,在一起那也是迟早的事,只是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力都没有出上,想想觉得憋闷罢了。 说完,就让穗儿扶着自己扭头回了侯府,难道想出去走走的心思也给弄没了。 即墨战天渐行渐近,很快就到了秦凤舞的跟前。一个帅气的跨马而下,透着一股子英俊潇洒,而他这一路上的动静不小。这会子跟着下聘礼的队伍过来的老百姓是将忠勇侯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才刚刚走出不远的老夫人他们被人流挤着不得不回来了。 “舞儿,本王来下聘了。”他金冠束发,红色蟒袍之上绣着色金盘龙,衣襟和袖口上是一圈金丝滚边,显得整个人都贵气无比,加之他绝色无双的俊颜,是勾引了不少人来促足观望。 这只花蝴蝶,真是到哪都这么招风。秦凤舞想到。眼睛朝着街上那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扫射过去。冰冷的视线吓得她们纷纷打了一个哆嗦。 她的眸光仿佛就是再说,敢窥觊我的男人,是想找死吗? “呵呵!”即墨战天见她那醋劲,出声笑道。 立刻就招来了秦凤舞一记狠狠的眼刀子:“都是你惹来的人。哼。” 语毕就领着素白素兰二人先进了门。 “彦一,你还不赶紧喊。”见着人不理自个,就回去了,心头着急的很。急急地冲着蓝彦一喊道。 蓝彦一是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自家的主子,昨日回来命令了府上一大推人准备聘礼不说,忙活了一晚上,都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被拖来了。这会子自个直犯困呢。无奈瘪瘪嘴高声喊道:“战王前来向秦大小姐下聘。” 随着话落,那一个个红木箱子,一个紧着一个的抬进了忠勇侯府。足足一百零八抬。羡煞了众人的眼。 老夫人微颤地下了马车,也着实被这阵仗给小了一跳,差点就没有站稳。幸得有柳香河在一旁搀扶。 “走,走,去看看。”老夫人看着这一切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眼花。那野丫头怎么就那么好命啊。 柳香河更是见着眼红,一想到自个女儿下场那么凄惨,恨意就涌上心头。 众人纷纷围做在前厅。秦浩珉回来就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可是这也足见即墨战天的心意。 第166章 166 陪嫁媵侍 第166章 166 陪嫁媵侍 一百零八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乎摆满了整个院子,只差没有人落脚的地方了。下人们放下箱子就退了出去。整整齐齐地望去可真是会将人给吓坏了。 秦凤舞悄悄地挪到即墨战天的身侧,轻轻地说道:“你性子咋那么急呢?” 原本只是这么小声嘀咕了一下,却不想即墨战天故意看了她一眼,刻意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本王就是急性子,舞儿这么优秀,不先下手为强,将人要是被人拐跑了,本王找谁要人去。” 此话一出,羞红了秦凤舞的脸。凤轻澜听着这别样的奉承到是特别满意,冲着秦浩珉努努嘴,视线在二个人身上来回移动,似乎再说你怎么看。 秦浩珉看了看已经长大,甚至还知道害羞了的秦凤舞,又看了看凤轻澜隆起的肚子。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舞儿喜欢便好。 之后便是蓝彦一捧着礼单,报了一长串礼品的名称,龙慕翡翠玉,白玉响铃簪,玲珑玻璃球,纯黑水晶参银发簪,玛瑙绿石坠子,送子玉观音,水晶钻石簪,千年古宝玉,金龙玉杈,至尊金玉佛,碧玉龙凤钗,梅英采胜簪…… 蓝彦一一口气不断,足足念了半个时辰。这聘礼可谓是天价了,连皇上大婚也没有这么奢华。 秦凤舞额头上冒着冷汗,他这是把他整个家底都给拿来出来不成。不过见他这般重视,足见他的心意了。 即墨战天自信满满的,他就不信秦浩珉夫妇会不同意咯。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脸色还喜气洋洋的凤轻澜,在听到最后一样聘礼说出口之后,脸上却黑了不少。她确确实实是被这一长串的礼单给吓到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到底是没有叫人帮忙的,连最要的九件给忘了,还真真是糊涂。 看着即墨战天有些得意的小表情,凤轻澜不由地笑出了声,轻咳了一声:“王爷,这聘礼咱不能收。” 此话一出吓坏了即墨战天,这是不同意将舞儿嫁给自己吗? “为什么?” 瞧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秦浩珉和凤轻澜看着还真是有些可爱。 “少了最重要的九件,在贵重的聘礼,那也不是聘礼呀?” 这下傻了,怎么就不是聘礼了? 看着他愣头的模样,凤轻澜巧言一笑:“连最重要的九件都忘了,怎么叫聘礼呢?” 众人听闻,纷纷掩唇轻笑。 听着众人的笑声,即墨战天白净地脸上渐渐地变得不自然起来,就站在他身侧的秦凤舞隐约还能看到透了一点红色。这家伙也太可爱了吧。 “彦一,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去办?”即墨战天立刻冲着蓝彦一喊道,冷冷地看着他。 蓝彦一的内心有一百种委屈,早跟你说了,请个宫里嬷嬷来帮忙,晚些时候去提亲也不迟,偏偏不听,这下好了丢人吧! 委屈归委屈,主子的吩咐那还得照办不是。忙不迭就跑准备去了。 “侯爷夫人,稍等。”他故作镇静地说道。 秦浩珉和凤轻澜对视一眼。纷纷笑道:“王爷的诚意我们都知道,只要舞儿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舞儿!”即墨战天殷切地喊道。 秦凤舞性子豪爽,但毕竟是女儿家,遇上这种事,难免会害羞。她偷偷瞅了一眼坐在上座的凤轻澜,从她的眼里分明就瞧见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秦凤舞那个叫憋闷呀,自己怎么感觉都成了笑话。 “舞儿!”见她不答,又唤了一声。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莫不是自己太突然了,舞儿一时接受不了。 “别叫,我……”秦凤舞我了一半,低垂着头白皙的脸蛋染上了迷人的红彩。诱人极了。 “哎呀!战王,看样子舞儿是不愿意的!劳烦你还得把这些个聘礼给带回去。”凤轻澜故意高声说道,就是要急急战王。 不成想即墨战天还能开口呢,秦凤舞就先一步开口说话了:“娘,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不愿意了!” “舞儿,答应了!”即墨战天兴奋的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激动的看着她的双眸都闪着光。 凤轻澜就是知道她会这么说,掩唇偷笑。 秦凤舞并不是那矫情的人,既然承认了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傲然的仰着她的下巴,对着即墨战天说:“你只能对我一人好,什么都得听我的。若是将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秦凤舞可不介意来一场休夫。” “自然,本王哪里舍得舞儿伤心。”即墨战天言辞之间是满满的宠溺。疼惜更是不在话下了! 定亲这事就在这匆匆忙忙,准备不全之下给定了下来。累的半死半活的蓝彦一火速准备了那九件。剪刀,绣花鞋之类的吉祥寓意的聘礼。结果他一回来才知道,事情不要太顺利。两人早就办妥。气得他差点没有直接跟即墨战天对上。好在还有素白安慰,心里才好受些。 本欲是要留在吃午膳的,宫里头却突然来了人。即墨战天本不想去,但似乎事关即墨诺雨。 秦凤舞看了一眼来回禀的小太监,说不准是不是即墨城随便找借口诓骗他进宫。但却以即墨诺雨为由,不管怎么都要进宫瞧瞧。 “去吧!诺雨重要。这饭嘛?随时都能吃呀!”秦凤舞催促着人赶紧进宫去,万一诺雨真有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即墨战天有些别扭,毕竟第一次以准女婿的身份留下吃饭,那意义对他来说可不一样。但是这缘由又是用的即墨诺雨,实在是有些难以定夺。 秦凤舞催促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行,舞儿可要给本王留着饭,本王从今以后只吃你做的。” 听罢,秦凤舞的眼角抽搐了半天。从嘴巴里硬生生的挤出来一句:“行,还不赶紧去,若诺雨有事,看我还嫁不嫁你。” 即墨战天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看着他眼中的恋恋不舍。秦浩珉和凤轻澜觉得他对舞儿绝对是真心的,真真实实的将他们的女儿捧在心尖上。只愿她们好好的,这中间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出现波折了! 这即墨战天前脚刚走,老夫人和柳香河就领着双眼通红的秦羽燕从后厅里出来。 看着她们脸色不悦,和秦羽燕通红的双眼,就知道她们一定没按什么好心思。 “老夫人。”在不愿意,凤轻澜也只能跟着秦浩珉起身行礼。 老夫人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她坐下就拉过秦羽燕的双手,拍拍她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说,放心,包在我身上。 秦凤舞冲着老夫人就是冷冷一笑,这战天刚走,你就过来了。不是去上香吗?看样子从一开始就在了吧!刚才定是怕着战天才没有出来。现在人走了就出来整事了。估摸着肯定没有好事。 凤轻澜大着肚子身子不便,还得将主母的位置给让出来,秦凤舞看着就不舒服,上前一把就搀扶住了凤轻澜,小心地将她扶坐到下首:“娘,小心些。”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立马引来了柳香河她们嫉妒却带点恨意的目光。 秦浩珉心疼凤轻澜,自个也起身坐在了凤轻澜的身侧,并令人准备了软枕给凤轻澜靠着。也能舒服些。 “刚才战王这是来提亲了?”老夫人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摆了一院子的聘礼难不成还是假的不成。 秦凤舞看着老夫人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就有些嗤之以鼻。 “是。”秦浩珉答道。 “婚事定下了?” “定下了!” “那婚期?” “说笑了,才下聘,纳吉还没有定下,没有那么快。再者舞儿说了要等夫人生产之后才考虑日子。所以不急。” 秦浩珉这般说着,原以为老夫人会松口气,没那么快娶就好。没想到她到是急了。 “既然定下了,就应该早早把日子定下来。他们二人这是第二次定下婚约,你就不怕再出什么意外。”老夫人看着言辞义正的说着,可总感觉她还带着其他目的。 被她说着,秦浩珉和凤轻澜心头纷纷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这话里虽然听不出什么诅咒的意味,可是听着就叫人怪不舒服的。 “老夫人操心了!我的婚事,我自个做主,不需要你操劳。”秦凤舞一想到她心里头没安好心眼就不舒坦,立马出声说道。 “你反了。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能由得你胡来。”老夫人叫嚣道。 “我的父母也不是你啊!”秦凤舞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直接呛声反驳。最讨厌别人多管闲事了! “你!”老夫人气得指着秦凤舞半天也说不出话。 “奶奶。”一边的秦羽燕轻轻地慌了一下老夫人的胳膊。 老夫人老脸一皱,神色凝重。嘴巴挪动了半天,终于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将来凤舞出嫁,让羽燕陪嫁,当凤舞的陪嫁媵侍。” 第167章 167 好!分! 第167章 167 好!分! 此言一出,惊得秦浩珉简直不敢相信。这战王才刚上门提亲,她二房就赶着脸皮子上来当媵妾。有这样明目张胆跟姐姐抢夫君的吗?且她们不是不知道舞儿眼里容不下别人。 凤轻澜更是气得有些发抖,手都抖的厉害。 双手一直搭在凤轻澜肩头的秦凤舞明显感觉到凤轻澜被气着了。随即拍拍她的肩头。冷冷的扫向老夫人她们。 “俗话说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我秦凤舞还是头一次听说赶着给人当小妾。”她眼中透露着鄙夷和不屑。 深深让秦羽燕心里泛着苦楚,原本就有些红肿的眼睛,又红了一些。就在刚才她在后厅哭了好一会儿,有嫉妒,有不甘,也带着恨意。自己已经宁愿伏低做小,她还不愿意。低垂的眼眸满是不甘。 “堂姐,古来嫡姐出嫁都有姊妹做媵侍的规矩,如今堂姐你的姐妹就剩下我,自然是由我陪堂姐出嫁了!”秦羽燕说道。 秦凤舞嘴唇冷笑,冰冷的眸子看得人直心惊胆寒。她到是会搬规矩,可这规矩也未必人人做照做的。要不然怎么就不见柳香河的妹妹过来做媵妾呢!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妹妹可真是会为姐姐照着想啊!真是谢谢啊!可我秦凤舞也说过不下十遍,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以后你甘愿做小,我就会同意?你想得真是太美了,看样子,前些日子战天的警告没有什么用处,那我明确的告诉,我不介意为妹妹你寻一门好亲事,保你是正房如何?” “你太过分了,羽燕好心过去帮你固宠,你居然说出这些忘恩负义的话。即便羽燕不当陪嫁,你就真以为战王往后不会纳妾。”柳香河出声说道。 “要是王爷做不到,他也需想要娶我的女儿。再者,我舞儿怎么就忘恩负义,你们什么时候有恩与舞儿了?”秦浩珉终于是看不过眼了,她们也真是越来越过分。自己可真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他的心里头已经盘算起了分家的念头。 “浩珉,你怎么也这么不知分寸?这是好事,姐妹俩联合,才不会让人趁虚而入啊!”老夫人是一个劲的说着。 秦凤舞真是觉得这一家人真是极品急了,一个比一个极品。真是人至贱天下无敌。眸光陡然间变得犀利,脸色阴霾,身上渐渐散发出与即墨战天一样的冷冽气息。睨视着秦羽燕。 “那么想做小?那么想嫁战王?” 语气里好似透着阴风,秦羽燕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头一直低垂着,不敢去看秦凤舞的眼睛,咬着牙又有些不甘。好容易姐姐死了,家中就剩我了,母亲也开始重视起自己。又刚好遇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点点头,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是。” 再小的声音,那都听得真真的。秦凤舞觉得可笑极了,不经“哈哈”大笑起来。 秦浩珉脸上更是不悦。说来两个孩子一路走到现在也是不易,又凭什么便宜了别人。手重重地拍在茶几之上:“你以为你想当媵侍,人家战王就会收,别在白日做梦了。别说舞儿不愿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此事不用多说了。好好的日子,就会寻晦气。” “你什么意思?晦气?”老夫人听罢,立马就哭丧起来了,“怎么连我也是个晦气的了?不孝啊,大大的不孝……” “不孝?是你为老不尊,还是我爹不孝?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穿,还不知足,现在到是赶上门来跟我抢男人了,你们二房一家可真是了不得,想来我们忠勇侯府的庙下,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秦凤舞总算是把憋屈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说出的话给说了出来,心里舒坦极了。她朝着秦浩珉望去,就等着他的说法了。 老夫人她们听到这话,脸色顿时煞白。这话里话外的哪能听不出秦凤舞的意思。这是要将自己赶走啊! “你……”老夫人微颤着起身,手哆嗦地指着秦凤舞。 秦凤舞瞥了一眼:“我是爹愚孝,才不敢把你怎么样,我秦凤舞可想向就是目无尊长的。若是再拿手指着我,我可不介意废了。” 吓得老夫人是立马收回了手。 秦羽燕立马哭腔着说道:“大伯,堂姐。羽燕真没有别的居心,就是喜欢战王,想待在他的身边。我不会跟姐姐抢王爷的!求姐姐成全我一片心意吧!” “成全你?谁成全王爷。王爷可是见着你就碍眼。别给我说好听话。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秦凤舞越发觉得好笑了,转头又对秦浩珉说道:“爹,你还在等什么,一个孙子想要侯位,一个孙女明目张胆跟女儿来抢夫婿了。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冷哼一声,整个人很是不悦,显然是真动怒了! 秦浩珉握紧了拳头,看了一眼脸上有些不悦的凤轻澜。他亦知道她在老夫人哪里吃过多少亏,受过多少委屈都是为了自己。现如今本以为能安分一些想不到居然把主意打在舞儿身上了,依她的性子,不管成不成事都是不能忍的。也难怪她今日突然开口要将人敢出去。怔了神色,深闭一下眼眸,似下定决心一般。 “浩珉啊……”老夫人这下慌了,也意识到了不对,那老脸几乎整张都在抖动了,老眼混浊,含着泪水祈求的看着秦浩珉。 不能分啊!分了那还有现在的好日子呀! “不了,大哥,不了。羽燕她不做媵妾了!”柳香河连忙推搡了一把秦羽燕。她可不能为了不知道能不能陪嫁进战王府的秦羽燕,而白白葬送了现在的好日子。她可是知道秦浩宇官途不顺,眼下连官位都有些难保了! 秦羽燕一下呆愣了在了哪里。刚才还信誓旦旦跟自己说定能如愿的祖母和母亲怎么转眼就变挂了!为什么?这种梦想再一次落空的现实重重的敲打着她的心房。她好恨啊!搬出去就搬出去,只要我能进战王府,还愁将来没有你们好日子过吗? “行了!正如舞儿所说,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们却不知满足。我忠勇侯府没有那么厚的家底供你们挥霍……择日就分……” 还不等他将家字说出口,老夫人不要脸地欲要跪倒在地上。不等她将膝盖跪下,秦凤舞一个眼疾手快就将人给撂了起来。 “老夫人,你是长辈,我爹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免得外头人传我爹逼迫与你。”秦凤舞知道她想使什么计谋,不就途秦浩珉会心软吗?到时候别人没有赶出去,还烙了个坏名声。 老夫人被秦凤舞的冷眼瞪的有些腿软,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嘴巴颤抖的发不出一个音节。 “大哥,咱们再不敢了!不敢了!”老夫人不能跪,柳香河是同辈就没有什么打紧了!眼尖的见状就跪在地上哭嚎起来。还不停地扯着秦羽燕的衣角,示意她赶紧跪下。 这会子的秦羽燕反倒什么都不怕了,若是不能进战王府,再好的日子都是苦的。不能进战王府,就跟挖心一般的疼。 她楞楞地待着就是不跪,嘴里喃喃说道:“女儿就是要嫁战王。” “小贱蹄子,都要被赶出去了,还要说着混账话。看我不打死你。”柳香河骂骂咧咧地就朝秦羽燕打去,还一边冲着秦浩珉好言说道:“大哥,大嫂,她不敢的,看我不打死你。” 秦羽燕被打也不吭声,默默承受着,她真是受够了她的偏心眼。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这么不重要,从小就是如此。 只不过她也是想错了,在她们看来她们的荣华富贵才是最为要紧的。 秦凤舞看好戏一般看着这一切,她不会相信她们是真心的,甚至觉得那眼泪都是假的。 “浩珉,你瞧瞧。赶紧下决断吧!”凤轻澜再也忍不住,瞅着她们的嘴脸就憋闷。到是被气得肚子有些疼了。脸上浮现痛楚,双手捂着肚子。 “娘,你怎么了?”秦凤舞连忙上前查探。 “夫人你……” “爹,你还要等什么时候难不成要等娘肚里的孩子也被气没了才下定决心吗?”秦凤舞怒了,冲着穗儿喊道:“穗儿,赶紧扶娘回房。素兰素白,你们帮我看着娘,有什么事,赶紧来唤我。” 转头怒视着老夫人她们,仿佛在说,我娘要有什么事?你们别想好过。 穗儿小心的搀扶着凤轻澜下去,秦浩珉眼中忧心急了,又偏偏遇上这一滩子事。 他担忧地看着凤轻澜,又瞧见秦凤舞有埋怨的眼神,这一次为了她们这家是不得不分了。 “不许分,不许分。你要敢分,我就敢死。”老夫人站起身来威胁道,脸色一副准备就死的模样。 “爹!”秦凤舞重重唤了一声,提醒他,可不能再心软了。看着老夫人,眼中写满了不信。你若会寻死,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浩珉看着凤轻澜吃力的远去,绝不能在这么下去。心一狠,眼一闭,说道:“好!分,分家!” “不要,不要啊!大哥,你若是分了家,弟弟我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呀!” 第168章 168 诺雨想嫁人了 第168章 168 诺雨想嫁人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秦浩宇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秦凤舞没由来的,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了! 秦浩宇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哭得泪雨带花的。这一哭,引得二房那家子一个个都使劲的哭。 听得秦凤舞都有些头大,眉宇蹙紧很是不爽,心里头已经有几分确定自个的爹必定会心疼的。 “二弟,你先起来。即便分家,大哥也不至于让你日子过不去下去。”秦浩珉见状立马上前搀扶。 而秦浩宇大有你不收回本意就不起的意思。就是死死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大哥,弟弟承认没有出息,就指着你了。你也知道闵正好玩,不思进取。而如今闵慎又……”他摸了一把老泪,视线移向院子,只瞧见秦闵慎失魂落魄的走来,“闵慎她参加春试,被人陷害舞弊。不仅轰了出来,且今后不能参加任何选试。我这一脉算是废了呀!” 此消息一出,立刻就炸开了锅。 “什么,什么,儿啊,你再说一遍,闵慎他怎么啦?”老夫人急得只翻白眼,坐在那里身子都有些不稳妥,摇摇晃晃的只没有晕过去了! 而柳香河是一脸的凉薄,她本就不喜欢秦闵慎,且又听到秦浩宇如此贬低自己生的秦闵正,对这件事到是有些幸灾乐祸。嘴角还挂着一抹冷弧,眼睛瞅着跪在自个身边的秦浩宇就是一个白眼。 秦羽燕更是一门心思在不能当媵侍这件事,别人的事情压根与自己无关。 “我完了,完了,完了……”秦闵慎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也不顾长辈们都在场,就直愣愣地坐在了老夫人的身侧。老夫人是心疼的看着这个孙子,见他这幅样子真是比挖心还疼啊! 秦凤舞见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才想起来,今年是三年一次的春试,过来春试方可参加下半年的秋试,过了秋试再参加殿选,这官位也算是妥当了。没有想到一向被认为读书聪明的秦闵慎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作弊,还被人当场捉住。这丢人不说,可是彻彻底底地断送了自己的官途。 “大哥,求你了,别分家,二弟就指望你了。若是分家,我可怎么养活我娘啊!你也知道近来我的官位也不是很稳定,随时都有可能被革职的!”秦浩宇哭得厉害,这哭也确实做不得假,眼下在他眼里除了秦浩珉也没人能给自己这舒坦日子过。 秦凤舞嗤之以鼻的看着秦浩宇,不仅他是吃软饭的,他们全家都是吃软饭的,还是一群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爹,二叔他有手有脚,离了侯府怎么可能会过不下去呢!我记得婶婶手底下不是有三间铺子吗?那三间铺子的进账也够你们的吃用了。”秦凤舞是铁了心要将他们赶出去,适时在旁边提醒到。 秦浩珉点点头,也确实没错。 “大哥,我那三间铺子利润单薄,有时还入不敷出,怎够一家吃穿用度。”柳香河急了,就是眼下再不喜欢秦闵慎,再不喜欢自己面前这个凉薄的夫君。这会子他们一家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人。 “对啊,对,对!”秦浩宇连忙应和着。 秦浩珉心下犹豫,转向秦凤舞时,又接到了她眼中的讯号。那以为再明显不过了。这个家必须分。看着秦浩珉很是不忍。 随即说道:“二弟,你放心,即便分家。我也不会亏待你。我这有十二间铺子,匀你一半。还有西巷街那个宅子也给你。” “不要,大哥我不要。你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即便给我铺子,我也打理不来啊!”还有那破宅子哪有侯府住的舒坦啊!秦浩宇在心头补充了一句,就是没敢当面说出来。 “哎!”话说到这份上,秦浩宇还这般死缠烂打。秦浩珉摇摇头便准备起身离去。 秦浩宇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裤脚,大哭道:“大哥若是分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说着,就要飞奔向那柱子。 秦浩珉心下一急,连忙将人给拉住。 秦凤舞心里头气急,以死相逼,这下自个爹指定不会分家了。一跺脚就回凤轻澜院子里去了。 “二弟,这是何苦?” 这眼下才拦下了一个,那老夫人也开始寻死腻活起来,在哪里哭嚎着说着秦浩珉不孝,要逼死他们二房一家。 秦浩珉听着这满屋子的哭声就有些头大。怒喊一声:“够了。” “大哥……”秦浩宇被喊得顿住了身形。 老夫人和柳香河立马就止住了哭声。秦羽燕则是心里不甘,从一开始就当和自己无关。秦闵慎更是压根就还没有缓过神来。 “行了,不分,不分就是了!”秦浩珉颇为无奈地说出口。他可想而知,这句话一出口,妻子和女儿该是多么的不满,“以后你们一家安分些,也不要想那些不该想。更不要去惹舞儿和轻澜,否则就没有下次了!”他严词警告,希望能有些用处。 秦浩宇忙不迭地点头:“这是自然,弟弟会好好约束他们的。” “好!此事作罢回去吧!”话落,秦浩珉就这准备转身离去,心里头寻思着怎么跟秦凤舞她们交代。 “大哥”还不得他走出一步,秦浩宇就出声唤道。 “什么?”秦浩珉转头就看着秦浩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视线还时不时地看向秦闵慎。他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春试你我都插不上手,到底什么情况也不知晓,仅凭一面之词也难以辩驳。二弟,我无能为力。” 秦浩宇的心立刻跌倒了谷底,这个儿子算是真正的毁了啊!木愣愣地看着秦浩珉远去,心思却在埋怨他不愿意帮助自个。一个侯爷怎么就不能插手春试的事情了。 秦浩珉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也成了往后祸端的一起起源。后悔今日怎么就没有硬下心来将人赶出去。直到最后后悔晚矣。 就这样,在秦浩宇寻死腻活之下,到底是没有将人分府出去。这事也是在秦凤舞的意料之中,再对秦浩珉说些什么,那也是没有意义了!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而她们就这么无奈的认下了。可那个一心要嫁即墨战天的秦羽燕却是怎么也不甘心,心里头盘算着其他心思。 晚间即墨战天从宫里头回来的时候。秦羽燕就将人堵在了去往梧桐苑的半道上。 即墨战天看着来人就极其不耐烦,眼下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正一门心思寻思怎么嫁给自己呢! “王爷?”秦羽燕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只要能嫁给即墨战天,她就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俘获他的心。她才不怕秦浩宇和自个被人赶出去呢!只要傍上即墨战天就行了。 “滚。”即墨战天不带一丝犹豫的脱口而出。且眼眸瞥见了秦羽燕有些不正常的脸色。 秦羽燕被这一吼有些吓蒙了,但是她很快就缓过神来。娇媚地看着即墨战天,还轻轻地扯动着自己的衣襟。 即墨战天双眸,微眯,危险四溢。他觉察到了秦羽燕的不同。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勾引自己给自己下来春药。真是不要脸。他抬头朝梧桐苑的方向望去。绝不能让舞儿担忧。这个女人也必须送走。 立刻唤来星辰,将人打晕了,送往了一个全是男人的地方。临了不忘使劲擦擦自个眼睛,看一眼都觉得脏。 秦羽燕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下场该真被秦凤舞给说中了! 料理完了秦羽燕,即墨战天才急急忙忙地来到梧桐苑。还以为秦凤舞开口定是先关心自己呢,没想到她说第一话就让自己有些吃味了。 “战天,诺雨她怎么样?” 即墨战天立刻冷着脸,扭着头,别扭地说道:“舞儿眼里就只有诺雨没有本王。本王这么晚才回来你也不关心关心本王饿了没,吃了没?” 听得秦凤舞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瞪着即墨战天,被迫问道:“你饿了吗?我给你准备晚膳?” “好,本王饿的很?”即墨战天立马就欢脱了,喜上眉梢。 秦凤舞无奈的摇摇头,又心疼他没有吃饭,立刻就去给他准备晚膳去了。 看着他有些狼吞虎咽,又不失优雅的吃相。秦凤舞被迷倒了,托着腮帮子直勾勾地看着他吃饭。 他余眼哪能没瞧见呢,心里头欢喜急了,吃饭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终于吃完饭,心满意足地看着秦凤舞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调侃道:“原来舞儿喜欢看本王吃饭,那以后本王不管多忙都来陪舞儿用膳。” 瞧着他得意的样子,秦凤舞就知道刚才自己又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住了。自己咱就那么容易被勾引呢,真是要命了。 “去你的!”秦凤舞害羞的扭头就不愿意搭看他,真是丢脸,“吃饱了,能跟我说说诺雨出了什么事了吗?” 秦凤舞忧心即墨诺雨是出了什么,又问道。这事总算是回到了正题上。 “后天是诺雨的生辰。轩辕琅玉他派人送来了贺礼。诺雨她想嫁人了。” 第169章 169 心中的期许 第169章 169 心中的期许 看样子即墨诺雨是想通了!这是好事啊! 可是瞧着即墨战天的脸色,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顺利。 “出了什么事?”秦凤舞猜测,若是自己没有想错定是宫里的那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即墨战天无奈的点点头:“诺雨到是想通了,跟本王说不能辜负了轩辕琅玉和自己的真心。愿意以真爱之名和亲公主的身份出嫁。只是……”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眼眸瞬间变得犀利,“只是那个轩辕琳玉以乱了辈分为由,出面阻止。” 秦凤舞一副果然就是这样的表情,被自个猜的是准准的。那个轩辕琳玉就是不消停的。原本就因为没有将二房一家赶出去而烦躁,在添上这事,心里头就堵的慌。连呼吸都有些气闷了。 “她怪会整幺蛾子,真是丑人多作怪。”秦凤舞气愤地说道。 “噗嗤”正在收拾碗筷的素兰突然笑出了声。她这一笑到是另秦凤舞放心也放松了不少,好久不见她的笑颜,这会笑了,也总算是没事了。 佯装嗔怪道:“素兰,你笑什么呢?你家小姐我说的不对?” “是,那个轩辕公主就是丑人多作怪。嘻嘻,小姐啊!亏你想得出来,那公主长的多妖艳呐!”素兰娇笑道。 “她长的好看,你家小姐我就长的不好看啦!”秦凤舞可不干,画风一变直接偏离了正题。 “好看,本王的舞儿最好看,谁也比不过。”还不等素兰开口了呢,即墨战天就急急地接过了话茬。 惹得众人纷纷一笑。还招来了素兰她们的笑话:“小姐啊!在王爷眼里你最好看。”说完,两个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即墨战天和秦凤舞相视一笑。 他神情认真地说道:“本王眼里舞儿最好看!” “呵呵!”秦凤舞娇羞一笑,瞪了他一眼,怪会说好听话,“行了,不扯了!她不同意,你们还真就这么招了?” “那到没有。父皇说需要斟酌一下,毕竟这身份上确实尴尬。”面对这事,即墨战天也很是无能为力。这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情。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把轩辕琳玉随便扔个人了,如今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你们可真是傻啊?”秦凤舞这一刻,觉得即墨战天蠢爆了,怀疑他战场上谋略都是假的,靠的都是军师。 “舞儿难道有什么好办法?”即墨战天问道。 “两国和亲又哪有辈分之说。我可记得昭和元年的十六岁的平阳公主嫁给了扈魃的六十岁的老皇帝。当时皇帝是平阳公主的哥哥。难不成那老皇帝还得唤你们老祖宗为哥哥不成。”秦凤舞举了一个墨国历史上的真事。 即墨战天听完却并未释怀:“本王提过!” “那为何?” “那轩辕琳玉说,自己已来和亲,缘何还要派和亲公主过去?难不成是不相信她轩辕国的诚意。” 如此一说,那轩辕琳玉是铁了心不让即墨诺雨嫁了。说的理由都荒唐至极。 秦凤舞脸色顿时不好,双眼几乎都微眯成一条缝了!看样子那轩辕琳玉是成心不想让即墨诺雨嫁过去。也是她打一开始就不喜欢即墨诺雨,也难怪她会那样极力反对。 “那皇上难不成就听信她的话?” “不是听信,而是想要从轩辕那些好处。只是顺着她的话找台阶下。”即墨战天说道,眼神之中满是对即墨城的不屑。 听他这么一说,她到是记起来了!当初轩辕琳玉册封贵妃的时候,按照礼制他们带了嫁妆,但是这次和亲是意外促成的。墨国理亏,所以墨国在当时付出庞大的聘礼。这皇帝也真是想得出,居然要拿即墨诺雨的婚姻换好处,这简直就跟卖女儿没有什么两样。 “哼,皇上真是老来越发糊涂了!”秦凤舞这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满满地不屑,“真是人精,人家贴的那一百万还知道还呢!我这郡主就连封地都没有。就知道往自己怀里兜。” 即墨战天无言,看着秦凤舞气愤的小脸。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当时怎么就爱上了这么凉薄的人。脸上浮上了一层落寞。若是诺雨不想嫁他还可以阻拦,可如今是她想嫁而不得嫁。 公主和亲都有礼制,不是一个王爷能做主的。若是没有一国之君的允许,这桩婚事也是做不得数的。如果要帮助即墨诺雨出逃,恐怕即墨城还会因此挑事。导致原本交好的两国不和,那是极不值当的。 秦凤舞轻咬抿嘴了半天。总觉得诺雨不是公主,那麻烦的事就少了。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若是诺雨不是公主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废公主又谈何容易,况且父皇他定会想到这一点,不管诺雨犯多大的错,也绝不会废掉她的公主之名。”即墨战天又哪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说来就是这个道理,有心不让嫁就有千万种理由阻拦。 “看样子,必须得给轩辕琅玉传个信才是啊!” 眼下所能想到的似乎也就这一点了。就看轩辕琅玉能为即墨诺雨做到那种程度了!只希望过程不要太曲折才好! “舞儿放心。快马加鞭十日之内必有回复。” 秦凤舞抬眼看着即墨战天,他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心里到底没有多担心,只要有他定能成事。她这会子到是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冲着他不满的嘟嘴。 “怎么了?”即墨战天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好似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哼!长的好看就是会招人。有人赶着脸子上门当小妾呢!” 她说的这话阴阳怪气的,即墨战天总觉得有事。揽过她的腰,将人紧紧拥进怀里。面贴着她的发丝:“发生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啊?我出嫁将来给你带个陪嫁媵侍,你要不要?” “说什么胡话。本王只要舞儿一个就够了。其他人敢来通通打出去。”即墨战天立刻说道。那表情就好像已经看见了不要脸的人,大有马上扔出去的打算。 “你想要,我还不同意呢!谁要敢来跟我抢你。我非扒了她的皮。”秦凤舞作势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绕是这般凶巴巴的样子,即墨战天也觉得她可爱的紧。她心里满满地都是自己。 “是!舞儿不动手,本王先结果了她。那今日是谁惹舞儿生气了。” “还能有谁,这侯府除了我也就剩下一个适嫁个小姐了!”一想起白日里秦羽燕求告自己的模样,心里就不痛快。二房这一家子真是就会给自己添堵。 即墨战天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觉得自己这回做的铁定能得到她的表扬了,有些小得意地说道:“舞儿,不气,就在刚才本王已经把她扔进青楼了。” “什么?”秦凤舞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有一些,很快她就想出些了眉目,定是当不成陪嫁媵妾,就想法子勾引他。 她一把拍在即墨战天的脸上,非但没有要夸张的意思,反而别有意味地看着他说道:“说,你给她碰着哪里了?” 即墨战天那个叫委屈,可是心头却是满满的甜蜜:“没有,连衣服都没有碰着,本王怎么会允许除了舞儿以外的人碰本王的呢,哪怕看一眼都不许。” “嗯!”秦凤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副表现的不错的样子。随后脸上浮现一抹奸笑,“明天有好戏看了。” 瞧着她这般坏坏的样子,即墨战天心痒痒的很。缓缓地将脸给凑凑过去。还没等他亲上呢。怀里就空了。有些小哀怨地看着已经走出几步的秦凤舞。似乎在控诉,本王这么听话,就不能给点奖励嘛! 秦凤舞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眉眼一扬,告诉他过来。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只能亲脸,不能亲嘴。” 心头有一阵小失落,不过这可由不得她。贼笑一下,飞快地掠到她的身边,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唇重重地贴上了她的唇,贪婪的吸允起来。 秦凤舞直翻了一个白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大色狼。所以她刚才才会躲开,就是为了事先跟他说好了,想不到这家伙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从慢慢的吸允到一点点的探入。彼此紧紧缠绕,只差没有融为一体。即墨战天沉浸在这美好的滋味当中,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直到听见秦凤舞的微喘,他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看着她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唇,和白皙小脸上的绯红,满意极了。 “哼。”秦凤舞故意轻哼了一下,“要不是你这次表现不错,就凭你这么得寸进尺我就不能饶你,你明白了嘛?” “明白。”他嘴上是这么说说,心里可想着另一套。紧紧抱着秦凤舞,心里想着,时间快点过去才好。凤轻澜早日生产才好。他等快不及了。 舞儿,你一定要嫁本王。 战天,我一定嫁你。 两个人凝视这对方,心里彼此默念着心中的期许。 第170章 170 以相爱之名和亲 第170章 170 以相爱之名和亲 “啊……”在兰玲坊地客房里头传来了秦羽燕惊天地叫喊之声。她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和就睡在自己身边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紧裹着被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自己真的被即墨战天送到了青楼里。清白之身就这么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毁了。她无助的哭泣。 老鸨被这惊叫之声唤进了房间,才惊觉闯祸了。立刻派人将人送回了忠勇侯府。当她一脸颓废的回到忠勇侯府,就看见秦凤舞脸上好似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看着自己。 顿时整个人就像疯子一般扑了上面。眼见着她那尖锐的指甲就要划上秦凤舞的脸庞。 秦凤舞双眸一眯,一个侧身就灵巧的躲过,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眼前晃动。嘴唇微勾:“三妹妹这是被疯狗咬了嘛?怎么见着人就咬啊。” 若是能咬死秦凤舞,秦羽燕此刻宁愿自己是条疯狗,她瞪大着猩红的眸子,怒视着秦凤舞,骂骂咧咧地喊道:“秦凤舞,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害我。” 秦凤舞觉得可笑至极,当初就警告过她,是她自己不听劝,痴心妄想。现如今被战天给惩戒了,还要把罪名强加到自己头上。 冷哼一声,满眼的讽刺:“我不得好死,还是你痴心妄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什么事,才惹怒的即墨战天。自己惹了他,就不要怪我狠心。” 显然秦羽燕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眼泪如河水绝提一般,止也止不住。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清白给毁了,今后可怎么过? “秦凤舞,都是你,都是你。你先害了落蝶,又害了姐姐。如今终于是到我。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不怕招天谴嘛?” “呵!”听着这话秦凤舞觉得可笑至极,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了。 秦羽燕吃痛出声,然而她挣扎着却不求饶,她恨毒了秦凤舞,手上的痛,远比不上心头的痛。 “哦,我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老天要不放过我。我不妨告诉你秦落蝶她是被即墨昊天打死的,与我无关,她一次次害我。终究不过是害人害己。还有你姐姐秦羽晴,她若没有害人之心,就怎么死。而你其实巴不得她死,不是嘛?” 秦羽燕瞬间停止了哭闹,被戳穿了心思,一脸的惊恐。 别说此刻她的表现出卖了她,就是她表现的再镇定。秦凤舞都可以断定秦羽晴去世她有多兴奋。 “没有,没有,你胡说。”秦羽燕失控了,不停地摇着头否决。 秦凤舞将脸凑近她的视线,她的眼中倒映秦凤舞的模样,秦凤舞微笑着,可是在她看来确如恶魔一般。她很想逃,可是她的脚一步也挪不动,被捏疼的手腕此刻也已经麻木了。嘴巴微微张开,说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哭声都止住了。 秦凤舞勾唇一笑:“若我是坏人,那你的本质比我更加恶劣,居然会期盼着自己姐姐的死。你已经她死了,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跟战天示爱了嘛?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看他要不要你。你应该庆幸他只是将你送进了青楼。若是被我碰上,我毫不犹豫地将你的双眼弄瞎,看你还敢不敢窥觊我的男人。” 这一道声音就如幽冥府君一般,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秦羽燕渐渐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秦凤舞放开了她的手,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好比被她玷污了一般。双手拍了好几下。 直到觉得干净了这才作罢。停手的时候,自个的手掌都已经通红一片了。 她俯视着秦羽燕,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有些人总是在妄想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秦凤舞说狠心是狠心,但是你们不招惹我,我绝不会去害你们。你们触及了我的底线,我便不能轻饶。别怪怨任何人。要怪就怪你的非分之想太多。” 语毕,甩袖离去。 秦羽燕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无助的哭泣。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始怀念,其实有秦羽晴这个姐姐在也不坏,至少她是自己的姐妹。 这件事被秦浩宇知道之后,整个人气的发抖。他看着一直哭泣的秦羽燕觉得没用极了,又一个好好的女儿给废了。自己的出路又少了一条。 挥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秦羽燕的脸上。秦羽燕捂着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明明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为何要打自己。 委屈地出声说道:“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没出息的,好好的去勾引战王做什么?勾引也就算了,你到是给我成功啊。没有成事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不打你又打谁了呢?”秦浩宇指着秦羽燕狠狠地骂道。 秦羽燕的心就好像坠入了万丈深渊,凉透了心房。泪眼婆沙地看着面前这个生养自己的父亲。她感受不到一点父爱,仅存的一点亲情也在慢慢流失。 这个就是自己的父亲,凡事以自身利益为重的父亲。自己跟物品没有什么差别,一旦没用了就可以随意丢弃。 视线又移到一言不发的柳香河身上,她的眼里却有一丝心疼,但是更多的却是遗憾。 她冷冷一笑,心如死灰,茫然地走了出去。后头还再传来秦浩宇的声音:“你个没用的东西给我回来。” 秦羽燕一步步向前走,连头都没有回。 “行了,随她去。你赶紧跟大哥讨个公道。”柳香河没有上前安慰她,想到的还是要去大房那边闹。 秦羽燕觉得可笑极了。这就是自己的父母,也难怪,有他们那样痴心妄想的父母,又怎么会培养不出痴心妄想的子女。这一刻,秦羽燕似乎认命了。她仿佛看见,自己再争就只会是死路一条,就跟秦羽晴她们一样。死得那样不明不白。她不想死,虽然生活已如死灰,但至少自己还活着。 秦浩宇听信了柳香河的话就闹到了秦浩珉那里。 秦浩珉对于他们已是不耐烦,冷冷地说了一句,是战王做的,难不成你要和她评理。 而秦浩宇看见他眼中的冷漠也意识不能在这样无理下去,好不容易求得留在了府里。他不能为了秦羽燕而去冒这个险。想通了这一点便不在闹了。只是心里到底存了芥蒂,这心头的结也是越来越大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思一步步往即墨昊天那边靠拢。 二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由于秦羽燕已经破了身子。这婚事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只要有人上门提亲就嫁。只可惜有谁愿意娶一个破败之身的女子回家呢,那样只会给自己脸上抹黑。 柳香河也是急了。到处了找人托媒。看着忙碌的柳香河,秦羽燕已经无所谓了,她就等着命运的安排了,嫁不嫁自己都没有关系。 秦凤舞到是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心想着出了这么多事,应该是要彻底安分了吧。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磕着瓜子。她本欲要进宫去陪陪即墨诺雨的,只是一想到宫里面有那么多自己讨厌的人,想想就作罢了。赶巧即墨诺雨就正好过来了。 一脸娇羞地直奔秦凤舞的院子。看见秦凤舞就垂下了头,还时不时地偷瞄一眼。 秦凤舞一个没忍住就偷笑了出来:“开心了吧。” 大概轩辕琅玉早一步得知了即墨诺雨的心思,可是却迟迟未见即墨城回应,大抵是猜出了一些他的心思。还不等即墨战天派去的人将消息带到。他就已经派了求亲的使臣来了墨国。并且带了大批的聘礼,物件是小,更重要的事他大手笔的将两座城池作为聘礼。即墨城很是满意,当下就答应了。 这不即墨诺雨的婚事算是成了,她又怎能不高兴了呢。 即墨诺雨不停地绕着小手指,娇羞的点点头。 秦凤舞到是有些好奇,心里芥蒂那么深的即墨诺雨怎么一下就想通了呢,随即问道:“诺雨,你怎么一下就改变了主意?” 问道这话,即墨诺雨脸上扬起了满满的幸福:“因为他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噢!是什么?”秦凤舞眼睛睁得泽亮,越发感兴趣,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礼物。 即墨诺雨稍稍犹豫了一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丝巾包好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却只不过是一个木雕的小人。 秦凤舞接过小人,却发现小人和即墨诺雨有九分相似,且在背后刻有,汝之身影,印在吾心。 小人相当轻巧,是即墨诺雨那日举着糖葫芦在街上的样子,俏皮可爱。而且还细细打磨过。细细观察之下,还能看见木头里渗透着一丝血丝,已经干涸。正巧就在小人的裙摆之上,好似一朵鲜花一般。 可以想象当时轩辕琅玉雕刻的时候有多用心。 除了小人,还有一方绢帕,那上面画了一副鸳鸯交颈图。配有此生许你。 礼物虽然不贵重,但是足见心意。最重要的事,即墨诺雨说:“直到那日看见他远去背影,自己才直到原来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多重。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自己的心仿佛都在一点一点的掏空。所以,这一次,我要为自己的心做主。哪怕是以和亲名义也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第171章 171 秦闵正闯祸 第171章 171 秦闵正闯祸 秦凤舞看着幸福满满的即墨诺雨,很是欣慰。她们也算顺利,中间也没有多少波折。人一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否则后悔一生也是晚矣。 挽过即墨诺雨,两个人紧贴着发丝。 “诺雨,你一定会幸福的。轩辕太子他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即墨诺雨眼中闪着幸福的泪花,轻轻地“嗯”了一声,她也坚信。自己突破心结和他一起,他却不会令自己失望的。 这边即墨诺雨是幸福了。那边轩辕琳玉却快被气炸了。原本好不容易本自己给拦下来。想不到自个的哥哥居然为了即墨诺雨做到了这种程度。难不成真要叫那个不是公主的公主做自己的嫂嫂不成。 不过不管她愿不愿意。事情都已经定下了。 三月末,送亲的队伍沾满了整个门口。到底是正经的公主,那出嫁的队伍到底不是安婉婷能比的。 秦凤舞站在马车前,朝着里头的即墨诺雨说道:“诺雨,路上小心,琅玉太子要是欺负你,你就赶紧给我写信。我杀到轩辕皇宫给你撑腰去。” 被她这么一说,即墨诺雨心头暖暖的,鼻子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轻轻地捂着唇,点点头。自己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有这么一个朋友,最幸福的事找到了了自己疼爱的人。 “诺雨,自己小心。”即墨战天在这一刻也是感触颇多。平时总觉得聒噪的妹妹终于嫁人了,一下子到是有些不适应了。好在还有秦凤舞陪着自己,看着一眼身侧的秦凤舞,轻轻地将人拥入了怀里。 两个人冲着即墨诺雨挥手。队伍也正式启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诺雨虽然粘人,但是真的很可爱。”秦凤舞有些舍不得。 “只要你想见,本王就带你去见她。”即墨战天温和的对秦凤舞说道。 只是后来,再次见到即墨诺雨的时候,只有秦凤舞一人。 送别了即墨诺雨,这头一等大事也算是解决了。正当整个人要松懈下来的时候。边关却传来消息。 东陵再一次进犯墨国,与此同时还有琥魃。两国联合进犯,打的墨国有些措手不及。 “七弟,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即墨允天就找到了即墨战天。 而即墨战天也不甚了解。才刚刚嫁过去和亲公主不久,为何那个东陵国会突然变卦。这里面总感觉藏着一些世人所不知的阴谋。 “六哥。按理是不应该的。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即墨战天心里头总打鼓,脸色也越发的深沉了。 “大有文章?” 确实,这一次毫无预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如果东陵不是笨的,就不会在墨国和轩辕过再一次联姻之后动手。他应该懂得这其中的利弊。这次开战对他们来说绝对没有好处。 “是。战事本就只刚停。两国元气大伤。作为战败国的东陵,国力比之墨国更加不堪,再者两者刚刚联姻。有怎会无缘无故出兵偷袭。这里头必定有玄机。”即墨战天细想一下,这里面漏洞百出,不管出于哪一方面,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好处。别说就一个小小的琥魃相助了,就是再一个国力的不盛的东陵,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玄机?”即墨允天在即墨战天的面前来回踱步,眉头深锁,被他这么一提醒,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同时说出了墨都最近发生的一些怪现象,“墨都最近出现了不少商人和外来人口。” 事情似乎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两个人同时豁然开朗,相似一笑。 即墨允天问道:“七弟打算引蛇出洞嘛?” “自然。”即墨战天深邃的眼眸迸发着势在必得。他似乎已经看见了某人的下场。 心下有了计较,就立马来到忠勇侯府准备向秦凤舞知会一声,免得他到时候担心。可自己这会儿还没有说出口了。梧桐苑外头,就吵吵闹闹的,弄的人不得安宁。 出去一瞧才道,原来是消停了一段时间的秦闵正又闯祸了,且这次祸闯的不小。弄不得不好可能还会掉脑袋。 秦闵正去年养伤,整整消停了两月。伤好之后到底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他股子里就透着不安分的因子。这不,到了过年的时候,觉得大过年的总在家里闲的无聊。就出去了玩耍去,去那里不好,还偏偏去青楼。这一去就是连着三月。 事情经过大抵是这样的。昨天夜里秦闵正又去了青楼,点了一个名叫青荷女子作陪。说来那青荷也是头牌,要她的人自然不在话下。秦闵正可是排了好好久才轮上自己。正和青荷在房间里寻欢作乐呢! 这事情刚行到一半,那青楼的老鸨就突然冲了进来。扯着秦闵正既有给他穿衣服,让他马上离开。秦闵正这哪里肯啊!问明了缘由说是墨都第一首富林家的林公子。人家是有钱啊!还跟安国侯是亲戚。安国侯的夫人正是林家的小姐。那林公子还得管他叫姑父。甩了五万两指名要青荷。老鸨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那五万两银子在自己面前晃悠了那么两下就心动了。收了银子自然得办事。这不就来搅秦闵正的好事。 秦闵正一听哪里肯,自己不也是花了银子了。这火气就接着酒劲蹭蹭地往上升。火急火燎地下了楼跟人家动气手来。结果一个失手,就将人推到了。好死不死的是那林公子的后脑勺赶巧撞在了桌角上,当场就血流不止。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整个人一下子就吓傻了!瘫软在地上还尿了裤子。他人是被关进了大理寺,可没有问罪。林家和安国侯府就怎么可能罢休。 两家本来就是亲戚,死得又是自己的亲侄子。加之安倍怀自从安婉婷出事之后就一直跟秦浩珉不对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挤兑一下秦浩珉那又怎么可能。正在大理寺闹腾要秦闵正一命偿一命。 那秦浩宇不管对秦闵正是不是喜欢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再觉得没有出息那也得就啊!自己是没有多大的本事,那就只能来求着秦浩珉。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来到前厅。就听见秦浩宇哭爹喊娘的求着秦浩珉要保下秦闵正的一条命。 赶巧进来就听见柳香河正要以死相逼。 “大哥,你可要救救我家闵正啊?要不然我也不活了。” 看着哭做一团的二房一家,秦凤舞就心烦意乱的很。怎么他们二房就那么多事啊。接二连三的出事。一个秦闵慎舞弊,一个秦羽燕算了这辈子完了,最后没有想到那个最没用的秦闵正居然还闯了这么大一个祸。弄不好可就是死罪了啊。 秦浩珉有些头疼地扶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这件事他在上朝的时候就知道了。安倍怀被特意堵住了他,要他给个交代。 这个交代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不就是交人嘛!人都已经在大理寺了,这意思也再清楚不过。就是要秦闵正偿命。 “爹。这件事你若是插手,难保不被人扣上徇私舞弊的罪名。”秦凤舞冷眼瞧着这一切,缓缓地走了进来,说出了插手之后的弊端。 秦浩珉哪能不知道,事情就是这个理呢。 “大哥,我知道你为难,不求你能把救出来,只求留下他一条小命啊。”秦浩宇求告着。他再不喜欢这个儿子,再觉得他没有出息,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做爹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是啊,浩珉,只要能保下他一命就好。”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说着,连番打击之下,她整个人一下字苍老了十多岁,满头的白发。眼睛也似乎有些睁不开。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秋菊的身上,自己完全没有力气站立。 秦浩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证据确凿,而且有那么多人作证。难不成你要我徇滥用职权不成。” 这一席话,让二房那一家心底凉了个透。柳香河眼中满满地绝望,哭嚎着:“要是正儿活不成,我也不活了呀。” 秦凤舞被她哭得整个人都有些心烦意乱。抬眼向即墨战天看去,朝他挤了一下。 还没有等即墨战天开口,那秦浩宇眼尖的就看见了秦凤舞那小动作,立刻就扑腾到即墨战天的脚下,直磕头:“战王,战王,你和凤舞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好说也算是一家人,你若是肯帮忙,闵正他一定会没事,求求你。” 柳香河她们似乎受到了启迪,一个个地赶过来求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冷眼一眯,身上的冷冽气息陡然发出。震地他们一个个心惊胆寒。他拉过秦凤舞的小手,走到了秦浩珉的身侧,冷冷地说道:“国有国法,大理寺自有决断。” 第172章 172 出征? 第172章 172 出征? 此话一出,瞬间将他们打入了深渊。一个个瘫软在地上,目光茫然,似乎已经看到了秦闵正被砍头的样子。个个都面如死灰。可他们又心有不甘。 秦浩宇气急的一拳锤砸在地面上,顿时拳头上面全是鲜血。抬眼望着即墨战天,眼里满是浑浊。 秦凤舞到是真真看到了几分他的心疼。若不是他们心里头有那么多邪念,也许自己不会这么绝情。让即墨战天卖个人情也不是不可。只是他们之前做的太过分。她是一百个不愿搭理。在她看来秦闵正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眼里的冷漠毫不意外地落进了秦浩宇的眼中。立刻低垂着头,眼底划过一丝恨意。他在恨秦凤舞他们的冷漠无情,在他看来她们就是故意不帮自己的。 上次秦闵慎出事不帮,这次秦闵正出事也不帮。分明就是要绝自己的后路。 他耳边似乎已经听不见柳香河他们求饶的声音了。满脑子想的就是要报复。死性不改大抵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浩宇啊,你别不说话,赶紧在求求王爷帮忙啊。”老夫人微颤地走到秦浩宇的身边,一边哭一边说道。 秦浩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母亲,原本该享清福的人,居然还每日里为着这些事情操心。心头对秦凤舞的冷漠越发的不满了。 “二弟,大哥确实无能无力,再者你或许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对我有芥蒂,若是我利用职权干预。只怕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了。”秦浩珉说出了原由。 事实是事实,可秦浩宇心底却是不相信的,他才不相信秦浩珉身为即墨城的救命恩人,难道会因为这一件小小的事情而问罪下来不成。 他沉默着,秦浩珉以为他懂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对着柳香河她们说道:“都别哭了。大哥尽力了。咱们回去吧!” “浩宇啊,你在说什么啊?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闵正……死嘛?”老夫人急了,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挺得直直的直喘气,眼睛因为呼吸窘迫而睁得老大。 “老夫人。”秦浩珉见状欲要上前搀扶。 却被秦浩宇手快一步给拦了下来,语气淡淡的说道:“大哥,她是我娘,让我来吧。” 手上一空,看着秦浩宇脸上对自己失望的表情,他的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弟弟他是在怪罪自己吧。 秦凤舞看到了他的为难,走到他的跟前,轻唤了一声:“爹。” 秦浩珉眉宇之间满是疲惫,这几日被这二房的事情也是弄得有些心力交瘁,身子也乏。 看着满面倦容的秦浩珉,秦凤舞心疼极了。毕竟是两父女,秦浩珉哪里会不知晓她在心疼找自个,拍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 一个无力帮,一个不愿帮。寂静之下,秦浩宇淡淡地扫了一眼秦凤舞他们,却将他们的身影映在了眼底。扶着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老夫人,默默不语地出了大厅。 秦凤舞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睛微眯,总觉得秦浩宇最后的一眼很是不同寻常,烙在了心里挥不去,可又想不起有哪里不一样。或者她只是不敢相信,秦浩宇就这么妥协了,以他的性子难道就不恨吗? 面色略微有些凝重,眉宇也渐渐蹙紧在了一起。在她深思的时候,一直大手抚上了她的额间,惊了一下,抬眸就看见有些担忧的即墨战天,不需要他开口,她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轻轻摇摇头,微微勾勒起一米弧度:“没事。想来也是没事的。” 拉在他的手,十指紧扣,转身对秦浩珉说道:“爹,你累了,回去歇着吧,别为这些烦心事而伤了神。你也犯不着内疚。皇子犯法还与庶人同罪呢。更何况只是一介官宦子女。” 理就是这个理,只怕是别人想不通罢了。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手挽手走在回梧桐苑的路上,一路上气氛都显得有些沉闷。两个人同时望向对方,又同时欲言又止。唯有握着的手越发的紧了。似乎是在彼此寻求依靠。 缓步轻移,视线再一次撞上,眼里是浓浓的情谊。这一次,秦凤舞开口说道:“战事又起,你是否……”话问了一半,她才知道自己心中有多不舍,原来告别也是那样的难。 边关战事一起,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又要出征了。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感觉心有余悸,甚至这会子觉得当初自己是多么有幸运。在战场上遇见的他,虽有波折,但更显情意。 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所以才急急地赶过来,想要跟她说明一下情况。只是刚才正要说的时候,被打断了。 这思路一断,一下子又无处说起。正好她提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呢? “嗯!是要去,却也不是真去。只是事情过后可能就真要去了!” 秦凤舞怔住了,被他说的有点茫然。 难得看她一副小模糊的样子。即墨战天心里头恨不得马上去擒住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不过眼下还有要事要说,只能先忍下了心中的悸动。 “本王怕一离去,墨都有变动,所以想来一招将计就计。” 秦凤舞瞬间就被点醒了,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如果真是预谋,想来只要解决了墨都的事,那么边境的战事也会止了!一想,心里就放心了不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尽快吧!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即墨战天望着秦凤舞,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分。只盼望一切顺利。除去了暗地里的人,也能相安无事了! “舞儿,待所有事情结束,我们就成亲可好?” 秦凤舞抬眼瞧了一眼心神不宁的即墨战天,微微一笑:“怎么了?这事不是早就说过了?等娘生产之后,我们就成亲!” 尽管没有多少时间了,可是看着秦凤舞甜甜微笑的模样还是觉得有些缥无,一天没有成亲,就一天不能安心。 伸手揽过她的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似乎只有这样拥着她才能够感觉到真实。 秦凤舞不明白他的不安,也不明白他的急切。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果他觉得抱着自己会比较安心,那么她愿意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 华灯初上,秦浩宇的书房里直到深夜还在亮着灯。手上赫然拿着前段时间即墨昊天就想交与他的信件。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看看。可又怕若是被即墨昊天的人知道了,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他抬头怀顾了一下四周,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捏着信件的手都有些发冷汗了。他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定是要陷害秦自己大哥的东西。 然而他就是想要陷害秦浩珉,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要自己去做?难道即墨昊天手底下没有能人吗? 耳边再次响起即墨昊天说的话:替本王办好了这事,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不办将来本王登基,好处就没有你的分了。你知道的,本王与秦凤舞不对盘,到时候可别怪本王牵连了你。 他猛然间握紧了信,信被他捏地皱得不成型。眼前拂过一个个身影。有逝去的秦羽晴和秦落蝶,被陷害舞弊毁了一生的秦闵慎,被人玷污了清白此生再难嫁的秦羽燕。最后还有那即将处刑的大儿子秦闵正。五个子女没有一个好下场。这一切都是因秦凤舞所起,都是秦浩珉的自私和不帮衬导致的。 越想越气,心中好似一把火焰烧的整个心脏怒火喷发。眸光中的恨意一点一点的增加。牙门一咬,似下定决心了一般。 “大哥,你别小弟无情,是你无义再先。我要为我的子女们报仇。” 次日一早,在所有人还在熟睡,在秦浩珉已去早朝的时候,秦浩宇悄悄地潜入了秦浩珉的书房,并且拿他的官印盖在了一张白纸之上。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 临突出时,还不忘看一眼秦浩珉的书桌,再不过不久这檀香木的桌子就是自己的了。脸上隐隐浮现得意。好似看到了自己风光无限的前景,还有秦浩珉在自个面前苦苦哀求的模样。一想到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朝堂之上,气氛严峻。坐在龙椅上的即墨城脸色暗沉,气色很不佳。加上诸事凡多,整个人乏力的很,有气无力的问道:“此次东陵来犯,哪位爱卿愿意领兵出征?”说完有意无意的朝即墨战天看去。只看看他眼中的冰冷,心就凉了一大截。 不等其他人作答,即墨昊天就先一步站出来说道:“父皇,七弟他人称战神,派他前去是在合适不过了?”低着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脸上有一抹狡猾的弧度。 即墨战天冷冷瞟了一眼,嘴角勾勒一抹冷弧,心想到,果真如此。 第173章 173 战天,你快回来 第173章 173 战天,你快回来 群臣纷纷应和着,把即墨战天夸上了天,即墨城自然是愿意,不是不心疼他上战场出生入死,只是若是因此能远离秦凤舞,那也是极好的事情,说不定因为战事拖个两年这份感情也就淡了。他心头就是这个打算,所以期盼的看着即墨战天,希望他向往常一样领兵出战。 “自然,要本王领兵也不是不可。”即墨战天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他一席话顿时让朝堂之上放松了不少,众人都有种只要他可出战,就必胜无疑的信心。即墨昊天更是正如他所料一般的表情。 即墨允天自然不用说,会这么轻易答应本就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不过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人就是即墨佑天,他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按照我预想的走的样子。因着他一直都未成开口,所以被忽略了。 “好,好,那择日出兵。”见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即墨城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也省了自己不少事。脸上也总算有了一些喜气。 “不过——” 即墨战天突然出声,引得众人心头纷纷咯噔一下。莫不是他临时打算变卦。 刚刚才扬起一丝笑容的即墨城,那表情瞬间将在了那里:“不过什么?” “父皇,此次两国联合对抗我国,恐儿臣一人之力难挡,所以此次还请夜大将军一起出征。”即墨战天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被点名了的夜无疆一阵欣喜,自从即墨战天领兵打仗开始,自己已经好久都未出战,如今他点名要自己出战。那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怔了神色,英姿威武地说道:“末将愿意随战王出征。”那声音中气十足,洪亮无比。 众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还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了。 即墨昊天嘴角一勾。斜眼看着自信满满的即墨战天,不管你是战神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等你回到墨都,早就变天了,你心爱的秦凤舞也早就不在世上了。战天,哥哥在这在里祝你一路顺风了。 “好,两人一起,也相互有个照应,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即墨城当下就答应了。能有个人帮忙照顾即墨战天,那是顶好不过的事情。 出征一事就这么定下了。而即墨战天要夜无疆出征其实是有目的的。 三日之后,在城门口接过践行酒。即墨战天就启程上路了。唯独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次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将蓝彦一未曾一同出征。 即墨昊天双眼微眯着,看着浩浩荡荡远去的队伍,勾唇一下。计划开始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顺利了。又是三日之后,即墨城病情加重,皇城内外把守不严,给了即墨昊天可乘之机。 秦凤舞坐在窗边,心神不宁地朝着战场的方向看去,思绪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直勾勾地看着天空。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般痛苦。这才短短几日啊,若是几年自己该当如何呢。 这一瞬间她仿若明白了素兰的苦楚,这就是相思之苦啊。 四月头上,阳光正好。秦凤舞陪着已有六个多月身孕的凤轻澜在院中散步走动,临近生产多走动些自然是好的。 “娘,再过三月弟弟就出生了,真是太好了。”秦凤舞直愣愣地看着凤轻澜的肚子,眼下即墨战天不在,自己唯一的乐趣就是来陪陪凤轻澜,看着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就觉得欣慰。 “你啊,是不是盼嫁了,天天就盯着娘的肚子。”凤轻澜打趣道。 秦凤舞立刻嘟起了小嘴巴,佯装不开心:“哪有,娘你就会取笑我。”她的心里头偷偷地做了一个鬼脸,心思被揭穿了有是有些害羞的。是啊,自己突然很想嫁他。 凤轻澜那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一眼就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你啊,就老实承认吧,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娘我白疼你了。”她亲昵地点点秦凤舞的头。 秦凤舞娇哼一声,别过头,没好气的说道:“是啦,是啦,我就想嫁了,怎么啦?怎么娘你不想我嫁啊,那就叫战天入赘好了。” “你啊,亏你想的出来,怎么能叫一个王爷入赘呢?” “哼,有什么不行的,我秦凤舞就是做的出来。”秦凤舞一扬下巴表示不服气。 看着她傲娇的小模样,凤轻澜就觉得好笑:“行了,一切都你依你。等他回来,我就让你爹第一时间跟他说,让他入赘。咱们哪舍不得咱家的大宝贝。” 秦凤舞特别满意的点点头:“那是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想起即墨战天,秦凤舞的脸上就扬起了一丝愁色,心里倍感思念,他说会马上折回来,现在人也不知道在那里了。 出征的队伍在三日之就来到了寒门关外,即墨战天命令众将士驻地休息。又将夜无疆唤道了自己的帐篷之内。 “王爷,你找末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夜无疆到底是忠诚,只不过是小小的传唤,就让他紧张万分。 即墨战天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这次没有选错人,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身穿一身银色铠甲坐在蒲团之上,仅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让人感觉到无比威严。身前是一张矮桌,上头铺的是军事图。夜无疆以为他和自己聊军情呢,直勾勾地盯着地图看。 只是即墨战天的手一直点着地图,却是一言不发。神色凝重,似有若无地说道:“夜将军,如果本王离开,夜将军有几层把握能打赢?” 夜无疆一怔,他会这般问,难不成要离开部队。映像当中即墨战天可不是这样随便的人,必定是有什么要事,当即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要事?” “夜将军,若是本王跟你说墨都有人正在密谋造反,你可相信?” 夜无疆呼吸瞬间一窒,瞬间想到的会是谁,而不是否认即墨战天的猜测。脱口而出:“王爷,是谁?” 这下,即墨战天百分百的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了,完全交付与他也定是没有问题的。 “且不问是谁,夜将军你可相信?”即墨战天没有明说,他要是的百分百的信任。 夜无疆思虑了一会,他相信即墨战天定不是随便信口开河的人,他能如此一说,那么必定却有其实,当下拱手握拳:“末将相信,王爷交付与末将便是,末将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声音如此肯定。即墨战天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说道:“那么有劳将军一人前往战场。本王就立马赶回墨都,若是无事本王立刻赶回来,若是却有此事,那么战事恐怕也只是个噱头,夜将军不必担忧。” 即墨战天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夜无疆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 果然,自己刚刚说完,就见他点头应答:“王爷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末将。” “好。夜将军,这一路上能为本王不在军营之中保密多长是多长,免得节外生枝,扰乱军情。你可明白。”即墨战天吩咐道。 “王爷,末将明白。” 即墨战天对上他清明的视线,满意的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指名夜无疆出征的原因。他需要一个替自己保守不在军营的人,他需要一个能代替自己上战场的人。而夜无疆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随后他便脱下了铠甲,换上了便服。趁着夜幕降临,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离开了军营。跨上骏马一路奔驰,飞奔回墨都。 舞儿,等本王回来。心里默念,若是无事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离墨都越近心头越是慌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嚏,阿嚏!”梧桐苑里,秦凤舞无缘无故连打了两个喷嚏。 “小姐,人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骂你,连打两个喷嚏是有人想你,莫不是王爷在想你?”素兰趁机就打趣道。 秦凤舞立刻羞红了脸,抓起一个软枕就朝她扔去。却被素兰灵巧地躲开了。秦凤舞哼哼地,腮帮子鼓得老高。 “好啊,素兰,就就会取笑你家小姐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撩起袖子准备干一架。说话自从跟即墨战天一起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这兴头一起,是止也止不住了。 “小姐,哈哈哈,好了,哈哈,好了,我求饶了。”素兰被她挠咯吱窝挠地有些受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求饶。 秦凤舞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得意地看着笑弯了腰的素兰。突然感叹她的素兰终于是恢复了。 “小姐,不好了。” 两个人正在兴头上,玩的正起劲。突然就传进了素白急促的声音了。她一进门就直喘气,可见她是飞奔而来。 看着她这幅急躁的模样,秦凤舞瞬间蹙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素白捂着肚子,艰难出声:“小姐,二王爷逼宫造反了。” “什么?”果真如此。 秦凤舞起身瞭望远方,心里直默念:战天,你快回来。 第174章 174 儿臣谋逆,有忠勇候相助 第174章 174 儿臣谋逆,有忠勇候相助 金銮殿上,群臣纷纷恐慌地围成一团。而他们的四周满是黑衣侍卫。即墨昊天带领着黑衣人,傲视着坐在龙椅上的即墨城,高抬着下巴。冷冷一笑。对上惊恐万分的即墨城,眼里满是得意。 “畜生,你想干什么?”即墨城整个人被气的发抖,这屁股下面的龙椅都有些坐不住了,微颤地站起身来,指着即墨昊天的手发抖的厉害,“来人,来人……” 愣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 “父皇,别白费力气了。外头的侍卫早就被儿臣控制住了。”即墨昊天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通往龙椅的台阶。这期间还有不少人挺身而出,挡在自己的面前,不过一个个都被黑衣人给带了下去。 “大胆。”秦浩珉大喊一声,拦在了即墨昊天面前,一身正气凌然。 即墨城将目光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感觉他就是自己的救星一般。 即墨昊天知道秦浩珉曾是武将,功夫底子深厚,不过到底转武为文多年,这武功底子恐怕也早就荒废了不少。浅笑一声:“秦侯爷,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英勇杀敌的少年将军嘛?你老了,你打不过本王的手下的。来人。” “属下在。”一个黑衣人立刻跪在他的脚边随时听候他指示。 “来,和秦侯爷过过招。” 话落,黑衣人立马起身攻向秦浩珉,秦浩珉一个不慎,就被他被一掌打在了胸口,连连后退了两步。眼下也就顾不得龙椅上的即墨城了,只能先忙于对付黑衣人。 即墨城这下彻底慌了,放眼望去去,那些文臣早就被控制了起来,几个武将更是疲于应付黑衣人,根本就无暇顾忌自己。 在这危难时刻,最疼爱的儿子不在身边,还有另外两个儿子,一个正在和黑衣人应对,一个却是不知所踪。无一人了为自己解困。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就起了战事?难道?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即墨昊天,哆嗦地问出了口:“你联合东陵?” 像是问话,实则是肯定。 “哈哈!父皇,你老来还不算太笨,没错,是,儿臣就是和东陵来个里应外合。”即墨昊天大笑一声。 这一笑,让即墨城觉得惊恐极了,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逆子。” “为什么?呵呵!”即墨昊天扬天长笑起来,“父皇,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太可笑了嘛?为什么?”他喃喃重复了一遍,眼神在那一瞬间放空,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东西。 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本王相当皇帝啊,因为父皇你偏心七弟,为什么。你就是个可笑的例子。装的清高,实则虚伪。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要七弟当皇帝,是出于愧疚。得了吧,人都死了,还说什么愧疚,既然愧疚何必当初了。” 被当众揭了伤疤的即墨城脸色瞬间煞白,因为他说对了。自己就是出于愧疚。 “本王就是想要当这个皇帝,就是这么简单,本王将要本王身上所有的耻辱都给讨要回来。”声音如同魔鬼一般,灌入即墨城的耳中。 即墨昊天再一次踏上了台阶。想要在跨上一步的时候,他的腿突然被人给抱住了,不悦地低头,赫然看见却是自己的舅舅安倍怀。 脸上满是不悦:“舅舅,放手。” 安倍怀之所以会阻止是因为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不想即墨昊天一错再错。要是成事了那还好说,要是失败了,恐怕就会连累了整个安国侯府。他付不起这样的代价。 从他的脸上,即墨昊天看到了隐约。一脚踢开安倍怀,冷冷一笑:“舅舅放心,这件事,本王有万全的准备,这皇宫早就已经被本王给控制住了,人不出去,也进不来。定能成事,而且,舅舅不想接回婉婷嘛?本王答应了婉婷要接她回来,让她当皇后呢。” 听见皇后二字,安倍怀心动了。不可否认,在他眼前那些什么个大仁大义都是虚的,唯有实权在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能有更高的权利,不管是谁当皇帝都不要紧。这般想着,心头就已然偏向了即墨昊天。 “王爷说的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即墨昊天眉眼一挑,看不出真假。实则他心里早就笑开了,那个残花败柳谁会要,不过就是哄哄你们这些势力小人罢了。 “恭请王爷登上龙椅。”画风一转,安倍怀仅仅凭即墨昊天简单的一句话就彻底发倒戈了。 即墨城的心彻底凉了。脑海之中就浮现了两个字,完了。 而底下的即墨昊天正一步一步地走上来,逼近自己。眼前也越发觉得有些黑暗了,伸手无力的扶住自己的额头,整个人瘫坐在龙椅之上。 即墨昊天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快步逼近即墨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将人从龙椅之上撩起来。将人猛得扔在了地上。 “噗”即墨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愤怒地看着正要坐上龙椅的即墨昊天,张大了嘴巴,就是怎么也喊不出一句话。 即墨昊天贪恋地抚摸着金黄的龙椅,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撩袍子,正要坐下。 “咻”一支箭从耳边划过,牢牢地嵌入了龙椅之中。 即墨昊天惊恐地回头,惊觉不妙,大叫一声:“是谁。” “是本王。”殿内传来了即墨战天的声音。 即墨城和群臣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殿门。一瞬间的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哒,哒,哒”清晰的脚步渐渐临近。殿门外赫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没错,来人就是即墨战天,整个人散发着戾气,眼睛犹如冰刀一般直视着即墨昊天。 而在他之后,殿内涌进了大批的士兵。将即墨昊天的人团团围住。 即墨昊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筹谋了这么久,竟然只在一瞬间就被人瓦解了。这种挫败感深深地打击着他。愤怒瞬间染红了他的眸子。咬牙切齿地喊道:“即墨战天。” “本王在。”冷冷地应道,不带一丝温度。 即墨昊天瞪大着眼眸,疾步走下台阶,逼问道:“你不是去战场了嘛?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本王和七弟,早就料到这事你的预谋,不过是来了一个将计就计罢了。”即墨允天随手就打趴下了一个人,走到了即墨战天的跟前。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点了一下头。 即墨城激动地看着即墨战天,太好了。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那龙椅,孤身一人爬起来,坐到了龙椅之声,颇有底气地喊道:“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拿下。” 在被人擒住的那刹那,即墨昊天就知道自己败了。跪在地上,愣是不屈服地高扬着他的头颅。瞪了一眼满是冷漠的即墨战天,不服输的冷哼一声:“七弟,真是好本事,居然被你给看穿了。” “多谢二哥夸奖。”即墨战天毫不客气地就收下,差点没有把即墨昊天气个半死。 大概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即墨昊天死也得死个明白,到底是那里出了纰漏,怎么就被人给识破了。 “七弟,你是怎么知道二哥我在筹谋这一切的。”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不够聪明,还是真真地蠢。嘴角微微勾勒,睨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不甘的即墨昊天,冷声说道:“是因为二哥不够聪明啊?因为打从你跟东陵夙有交集开始,本王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最大的纰漏就是,怂恿东陵夙,你配合安婉婷要陷害舞儿的那一次。一个打算来求娶公主的太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出现那样重大的错误呢。那绝对是不应该。可是他却偏偏那么做了,别说什么两情相悦地这种胡话。没有人会信的。可是他却偏偏就那么做了,为什么?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就是某人许了他更多的好处。这是一点,还有就是,两国才刚刚和亲,他东陵怎么可能冒然出兵,且他们的国力可支撑不了多久。能想到的只不过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那日在朝堂之上你才会那般急于让本王出战。” “就单凭这两点。”即墨昊天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就凭这两点他就认定了自己会造反。 “不,最重要的是,二哥你要本王死。而为何要本王死,这点就不用本王多加解释了吧。”即墨战天冷冷说道。 本以为他会心灰意冷,怪怪束手就擒,没有想到他突然大笑起来。看着即墨战天眼神,甚至都有一些轻蔑,得意的,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以为,本王就这样输了嘛?你以为本王背后只有东陵夙相助嘛?”说完,他那眼睛若有似无地瞟向秦浩珉。 即墨战天心头一阵,那股不好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正想要去阻止他欲要张开的嘴。没有想到即墨昊天瞬间就脱口而出。 “父皇,儿臣谋逆,有忠勇候相助。” 第175章 175 冤枉吗? 第175章 175 冤枉吗? 这一记晴天霹雳,震得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即墨战天紧握这拳头,青筋凸起,看着他嘴角似有若无的得逞的笑容,真想上去猛揍一拳。什么时候被他下的套。疏忽大意了! 行动上却也是这么做的,快步上前,伸出手就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左脸之上。即墨昊天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待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左脸红肿一片。 “噗”一颗银牙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满嘴的鲜血。他咧嘴一笑,血就顺势流了下来。那眼神中的得意似乎再说,难为你这般聪明了,我倒要看看保的了父皇,能不能保得了秦凤舞。 秦浩珉在刚才和黑衣人对战之时,本就受了伤,突如其来被人如此冤枉了一把,急上心头,顿时脸色煞白。大声喝道:“二王爷,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相助与你。” 待他说出话,只感觉到后背传来的阴冷。头如机械一般的回头。只看到即墨城那张阴霾的脸和如尖刀一般锋利的眼睛。心口像是被插了似的疼痛,他在他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他信。心痛如绞,自己这般衷心,到头来还抵不上那无凭无据的一句污蔑。 缓缓地跪倒在即墨城的面前,面上尽显冤枉,低着头,只铿锵有力地说了三个字:“臣冤枉。” “是冤枉吗?” 如冰的声音灌刺入耳,彻底凉透了秦浩珉的心。清明的双眸都起了水雾,他不敢相信,曾经一起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曾经自己誓死护卫,说要保我一生荣华的皇帝,怎的就变成了听信谗言的小人。眼前的他没有有点帝皇风范,反而猥琐至极。 “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儿臣已于舞儿定亲,任旁人都知道秦侯绝不可造反,你怎么妄自偏颇。”即墨战天哪里听不出他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已经是偏向与即墨昊天的话了,不管有没有证据,不管是不是是属实,从他哪里话里。他听出了他的话,这个通国的罪名是要秦浩珉担下了。 原本即墨城却是是有这个意思,但是还不至于要动杀心。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即墨战天居然那样激动。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去秦凤舞。那个他认为是祸害的秦凤舞。 “定了亲又如何,即是被人供出了,想必就一定会纰漏,难不成一个堂堂王爷还会无凭无据的冤枉了人。” 秦浩珉万没有想到即墨城居然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万不敢相信的看着即墨城。看样子他内心想要除去我忠勇侯府满门的心思已久。心中顿时万念俱灰。神色死气一片,苦笑一声,直可惜了家中的妻儿。尤为可怜的事,凤轻澜腹中的胎儿都没有来得及到这个世上呢。 “没错,父皇,儿臣就有秦侯相助才能那么顺利的,否则仅凭一己之力怎么能逼宫了,儿臣没有那么多的兵马。儿臣有证据。证据就在秦候的书房,去搜上一搜便知真假。”即墨昊天不遗余力地公诉着。 “来人,去搜。” 四个字落下,几乎是已经定下了秦浩珉的罪责。 “你这分明是要陷秦侯与不忠不义。即墨城,案子尚且不明,你又怎可断定?”即墨战天气急地直呼即墨城的名讳,在他的眼中他已经完完全全不配做自己的父亲了。 “你反了。”即墨城拍案而起,对视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眼中的冰冷有些让他发憷,但是他绝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今日他必要除去那个碍眼的秦凤舞。他坚信只要她在一日,就会多一日迷惑即墨战天。只有她死了,即墨战天才能恢复正常。 “没错,本王就是反了,若是你胆敢伤害秦候一家,伤害本王的舞儿。本王不介意血染皇宫。”他怒吼道,身上的戾气让人纷纷退避三舍。 秦浩珉朝即墨战天投去感激的眼神,感慨舞儿没有选错人。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终生。 不过即墨昊天对于即墨战天的威胁没有多少担心,他几乎可以料定即墨城的决心。到是无力的跪在地上。当不成皇帝,能有个人陪葬也是不错,还可以叫人生不如死,何乐而不为呢。 朝堂之上,剑拔弩张。气氛凝重。 一上一下彼此对视着。直到即墨城突然轻咳出声才打破了这份宁静。眼睛偷瞄向即墨战天,寻思着,看样子要先来一个缓兵之计才行。 视线瞭望向宫门,他急切盼望着赶紧把证据找来。 忠勇侯府之内突然涌进一批官兵,搅得人心慌慌。 “秦小姐,对不住了。秦侯谋逆,我等前来搜寻证据。得罪了。”领头的将士看似客气,一声令下,就将忠勇侯府搅了天翻地覆。 “舞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造反啊?你爹出了什么事。”凤轻澜托着近七个月的身孕,缓步走到秦凤舞的身侧。 秦凤舞见状,立马将凤轻澜扶住,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冷漠地看着眼前这群正在四处搜寻的官兵。心跳的飞快。那个即墨昊天造反,怎么会扯到爹爹身上,那是万不可能的事,这一定出了差错,或者有人搞鬼。 “凤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二房的一家见到突如其来的官兵,被吓得不轻,纷纷前来找寻秦凤舞。老夫人更是急的不行,脸上的担忧也是真真实实的。 秦凤舞的思绪被他们给打断了。朝着老夫人她们望去。大难临头,他们到是真真的担忧了起来,做不得假。只是眼睛瞟向秦浩宇的时候,在他的眼睛分明看到了慌乱。 慌乱?为什么会慌乱?这个时候担心都来不及了,那里还来得及慌乱。秦凤舞的眉头不由的皱紧。 “二叔,你慌什么?” “啊?啊?什么?”秦浩宇被秦凤舞这突然一问才反应过来。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层层细汗。 见他如此魂不守舍,秦凤舞就知道他一定有鬼。 而正如她所预料的。秦浩宇他慌了,他想到了那封信一定是跟即墨昊天有关。这个即墨昊天是想拉忠勇侯府下水,想到这不由的哭了起来。自个上当了,彻彻底底毁了啊。 “大人,找到了。”一个官兵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领头的前面。 秦浩宇赫然一瞧,正是即墨昊天交予自己的信。做不得假。整个人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完了。 领头的打开了信,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异常严肃。合上信,大喊一声:“来人,将忠勇候的家眷全部带走。” 一声令下。官兵们上前立刻一个个地牵制住了秦凤舞他们。 “你们干什么啊?放手!” “救命啊!” “冤枉啊!” 二房一家子哭天抢地的,就是死活赖着不走。唯独只有秦浩宇一个人魂不守舍的任由别人拉扯。 一个官兵上前拉住凤轻澜。 “放手。”秦凤舞底喝一声,身上冷冽的气息。顿时吓得那小官兵收回了手。 “秦小姐,你不要冥顽不灵,若是不配合,就不要怪本官动粗。”领头的说道。 “用不着你提醒。若是我娘有个什么万一。我秦凤舞定要你偿命。” 眼中的冰寒直射向那领头的,领头地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总感觉秦凤舞她说的出做的到。下意思就让那小官兵退了回来。 “小姐,怎么办?”素白和素兰就在身侧。无助地凝望着秦凤舞。 这事不关下人们的事,所有那些官兵也不会乱杀无辜,否则只会即墨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两个去战王府。有战天在。我们一定会没事的。”秦凤舞坚信即墨战天一定会救自己的。 没有错,即墨战天有这个能力,只是身后有太多暗箭难防。 素兰她们点点头,她们眼下要做的就是确保自己的安全,不让秦凤舞担忧。 从她们的眼中,秦凤舞已然知道她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心下也就放心多了。不管能不能出来,她不愿意连累到任何人。 “秦小姐,可以走了吧?”领头的催促道。 秦凤舞并为答话,直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对凤轻澜说:“娘,没事的,你小心些。” 二房的哭天喊地和秦凤舞的神情镇定形成天差地别的差异,到是让领头的有些佩服秦凤舞的胆识,不由的感叹。也难怪战王会喜欢她了。有气魄。 秦凤舞一行人并没有被带往金銮殿,而是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因为即墨城怕秦凤舞一出事,就让即墨战天失控,所以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秦凤舞出现。 随着牢里的大门咯吱一声被关上。冲着秦凤舞她们扑面而来的是牢房里阴暗潮湿的气息。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啊?一定是你,是你!”老夫人指着凤轻澜就是一顿抱怨,“一定是为了你,浩珉才会做出这糊涂事。” “闭嘴。”秦凤舞高喝一声。 老夫人瞬间闭紧了嘴巴。 秦凤舞冷冷一笑,又撇了一眼秦浩宇。看着他整个混沌的样子。她可以笃定问题就出在他的身上。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这才被他们有机可趁。冷声说道:“糊涂的不是我爹,而你的儿子。你该去好好问问他做什么事?” 老夫人她们糊涂了,事先一起移向魂不守舍的秦浩宇,只见他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的。 第176章 176 牢狱之灾 第176章 176 牢狱之灾 领头的将信恭恭敬敬地呈给了即墨城。即墨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在信件扔在了地上。冷笑两声,装模作样地说道:“秦浩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妄朕对你宠爱有加,多加信任。这就是你对朕的报答。联合朕的儿子,逼朕退位。” 犀利地眼眸直射向秦浩珉,秦浩珉不知那份信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他这么断定是自己所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墨昊天适时的添油加醋:“父皇,儿臣这里还有未送出去的秦候的亲笔信件。”他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的信件。那是前些日子秦浩宇偷偷地从书房里盖了章拿出来的白纸。 即墨城一看,冷笑一声:“秦爱卿,要不要亲自读一读呢?” 话落,就让人把两封信一起提给了秦浩珉。 秦浩珉哆嗦地拿起信件,一封封地读。且一封比一封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写的这些东西。 一封是东陵太子写来的,一封居然是自己的亲笔书信,上面还有官印为证。 “不可能。”秦浩珉有些不可置信,当下就否认。自己从为做过这些事,叫自己如何承认。 即墨战天上前一步一把夺下秦浩珉手中的信件。顿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看到了秦浩珉脸上的正气,他知道他绝不是这样的人。视线瞬间移向即墨昊天。眼神变得犀利,想不到他居然变得这般心思缜密了。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证据确凿。”若不是碍着即墨战天在场,即墨城早就下令将人给拉下去砍头了。 “就是不可能,我从未单独与东陵太子接触,两人如何传递信件?这信也绝不是我写的。”秦浩珉再一次否认道。自己没有做过,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一身正气凌然的跪在那里。 “秦候,你就不要推脱了。你若亲自出面自然是不可能的。否则势必会很快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秦侯是通过你弟弟秦浩宇与本王联络的,本王自然也不可能亲自联络了。是吧,舅舅?”这个时候,即墨昊天还不忘把他那个两面三刀的舅舅给扯进来。 即墨昊天一席话,彻底让秦浩珉心灰意冷。没有想到居然是被自个的弟弟所陷害。他万分懊悔,当初要分家的时候怎么不决绝一些,想来如今也没有这事了。 安倍怀更是连连喊冤:“你……皇上,没有的事,一切与臣无关啊,臣一概不知啊。” “呵呵!”即墨城冷笑一声,“你!更该死。刚才你已经叛逆了,还说什么无关。” 安倍怀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以为即墨昊天必然成事,已经倒戈了。不管有没有联合这件事,自己造反的罪名早就已经落实了不是嘛!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任凭别人处置。 这就是你没有帮助本王的下场。即墨昊天在心底冷冷一笑,他要是就是要更多的人为自己陪葬。自己要死,也要拉上更多垫背的。这样黄泉路上才不会太寂寞了不是嘛! 很快秦浩宇就被带了上来,他早就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了。别人让他做什么就是什么。 “说,你是不是和你大哥勾结和这个逆子勾结来谋夺朕的皇位?”即墨城逼问道。 “不是,不是,与我无关的。我不知道那信是什么东西。”秦浩宇慌乱之下乱说一器,但也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话里只是提到了信,但毋庸置疑地是他知道有这个东西。也就是他已经认下了这件事。 秦浩珉痛心疾首地看着秦浩宇:“弟弟,你,为何要勾结别人陷害与我。” “大哥,我不想的。谁叫你不帮我的,我只想要候位而已,你给我就是了,可是你偏不给我。那我没有办法啊。王爷他说只要陷害你能给我荣华富贵了。”秦浩宇这会子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那话就想倒豆子一般,全数倒了出来。 秦浩珉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哭道:“作孽啊,我造了什么孽。害了我的舞儿,害了我的夫人啊。我早该听她们的话,将你们给敢了出去。” “来了。把这个逆子,秦浩珉,安倍怀。还有他们的家眷全部处死。”即墨城立刻下令。 “你敢。”即墨战天当下就拦在秦浩珉的身边。 即墨城气急,瞪大着眼睛,喊道:“给朕让开,否则朕连你一起杀!” “好,杀就杀,若是舞儿死,本王若不能替她报仇,那么就本王和她一起死。”即墨战天冷声说道。此刻他必须确保秦凤舞无忧,她是他的命。与世人为敌都在所不惜。 即墨城哪能不知道他这是为了救秦凤舞而威胁自己。但是他也知道他做的出来。他对上他冰冷而深邃的眼眸,在那双眼睛里他恍然又看见了兰妃。那个他负了一生的兰妃。难道要自己妥协,若是这样这个儿子真的随秦凤舞而去,自己又该如何向兰妃交代。 深闭了一下眼眸,吐了一口气说道:“暂且压往大牢,听候发落。” 说完使劲全身力气,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又似乎不放心地坐了回去。直到看见即墨昊天被人带了下去,这才起身离去。 即墨战天一刻不敢停歇地就往大牢里赶。牢里的狱卒那里敢拦住这个煞神,一见他来,就乖乖地把门给打开了。 进入牢门,一把就将秦凤舞给拥进了怀里,牢牢的抱紧,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舞儿,你没事吧?” 秦凤舞在他怀里艰难的摇摇头:“没事,我没事。” “不,有事,本王的舞儿怎么能吃这样的苦,走,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就要将人往牢门外头带。 秦凤舞却不肯走,她冲着他摇摇头:“战天,你这是劫狱,做不得的。” “那你要本王怎么做?”即墨战天太急了,急的冲着秦凤舞发脾气。 秦凤舞不怪他,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心疼在心底一点点的蔓延。是自己叫他为难了。 拉过他急的有些发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说道:“战天,我信你,你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爹是冤枉的。我信你,难道你不信你自个嘛?” 即墨战天艰难的点点头。 “这就行了,你赶紧去找证据证明我爹的清白。要知道即墨昊天他算不得聪明,总会有些漏洞的。”秦凤舞宽慰道。其实她连自己都不敢确定,即墨昊天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她唯一恨得就是自己,怎么不继续多留一个心眼。 “好!舞儿,你等着本王。” 秦凤舞抿唇一笑,点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视线越发的模糊。到消失的那一刻,竟无声的哭了出来。 “舞儿。”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凤轻澜和秦浩珉这才上前,想要安慰她,却无从下手。 只听得秦浩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舞儿,都是爹不好,是爹太心软了。” “不,不关爹的事。都是二房一家贪得无厌惹得祸。”秦凤舞的视线陡然间变得犀利。直射向二房。 秦浩宇他们个个看秦凤舞看的有些心虚。 过了这么一会子,秦浩宇的脑子总算是有些回路了,他哆嗦的开口:“大哥,你也别怪弟弟无情。谁叫你当初不救闵正,不救闵慎的,还有弟弟的女儿全是被秦凤舞给害的,你让弟弟怎么能不气。你倘若早点把候位给让出来,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嘛!” 说着,他又把责任拖到了秦浩珉的身上。 秦凤舞被他这一席话雷的简直无话可说,这就是他们二房一家。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做的都是错的,到现在大家都要被砍头了,还要把责任懒到别人头上,当真是太不要脸。 “所以,你这下高兴开心了?所以你一点也不怕死了?”秦凤舞的声音淡薄而悠远,却叫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当然是怕的,一提到死,别说是他了,就是他身后的老夫人她们更加是怕的,抱做一团。怨念地喊道:“浩宇啊,你这个糊涂的东西,怎么能做下怎么糊涂的事啊,都完了呀。” “咱们可以不要候位呀,好好过日子就成,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呢。”连柳香河都开始怪罪到他一个人头上。仿佛以前要想候夫人的这个头衔的不是她一般。 两个姨娘早就哭做了一团,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乱作一团的人也让自己感觉到烦躁。 “够了。”他大喊一声,眉头紧蹙。 老夫人她们纷纷闭紧了嘴巴,眼泪汪汪,有些委屈地看着秦浩宇。 “娘,别说我,要不是你一直灌输给我那些个什么大哥没有子嗣,将来候位是咱们二房的这个念头,我怎么会这么做。这一切还都不是因为你。”秦浩宇指着老夫人就骂道。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但是却也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念头就是自己先起的头。 “还有你们都别给我哭了。要不闵正舞弊,要不是羽晴落蝶死了,要不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勾引不成发搭上了自己的清白。还有你,要不是你生出那些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会把救不成他们的原因怪罪到大哥头上嘛?要不是为了替他们报仇,我至于上别人的当嘛?” “哈哈!”对面牢房里的即墨昊天突然传来可笑至极的笑声,看着愚蠢至极的秦浩宇觉得他很是可怜。 “你,你笑什么?” “哈哈哈……本王笑你太笨了啊,比本王还要笨!” 第177章 177 背后之人 第177章 177 背后之人 朝他那狭长的双眼望去,有一些事正要水落石出。即墨昊天很是狼狈,却又仿佛一身轻松。那种就要解脱的感觉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胡说什么?都你害的我,你还说,只要我帮你,将来你当上皇帝就给我好处,好让我做忠勇候,没有想到啊,原来你也就那点本事,要造反呐,那你怎么不成功啊?”秦浩宇话里话外直骂他没用。 “你给本王闭嘴。”即墨昊天冷声呵道:“可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落入的陷阱。” “陷阱,什么陷阱?”秦浩宇一听就茫然了。 秦凤舞隐约觉得即墨昊天还在背后做了什么事情,果不其然,随后他就得意的,缓缓地道来。 “秦羽燕是本王亲手打死的,连那腹中的胎儿也是本王亲自弄没的。” 苏姨娘听罢顿时就疯了,嚷嚷着:“畜生,混蛋,把我的女儿给我啊……” 即墨昊天没有理他,任凭她哭泣。继续说道。 “秦闵慎舞弊是本王找做的。” 秦闵慎这才恍然,自己明明进考场的时候就仔仔细细地检查过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纸条之类的东西。又怎么会突然在身上被人搜出了作弊的纸张呢。没想到是有人陷害自己。 顿时怒极地朝着即墨昊天大喊大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枉我和妹妹还有爹爹一心为你,你却毁我的前程。” 即墨昊天看着整张气的有些狰狞的秦闵慎,嘴角勾起的笑似乎再说,是你自己蠢,与本王何干。 “若不陷害你,且又知道秦浩珉未保侯府满门,绝不会徇私舞弊。又怎么会让你爹更加向本王靠近呢。”即墨昊天越说是越发的得意。 而秦浩宇被他说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得无力,这才惊觉自己根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如此说来,想来秦闵正的事也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咯。”秦凤舞不用深想也知道,这件事必然和他有联系。 “哎哟,没有想到还有一个聪明的。噢,不是,是你一向聪明。只不过你在这个档口栽了跟头。” 这话明着是夸张,实则是在笑话。 秦凤舞心口顿时堵了一口气,无处发泄。眼睛直射向二房一家。都怪自己一时心软,才留下了这群祸害。 二房那一家子更是恨得牙痒痒,那眼刀子恨不得将即墨昊天给刺穿了。要是被关在同一个牢房。这一群围攻上去,即使打不过他也要跟他拼命了。 “可恶啊,你害了一个秦落蝶不够,居然还要害死我的心肝宝贝。说,羽晴是不是你害死的。”柳香河大声地质问道。她这是瞎喊,她突然想起来怎么好端端地一个女儿说病就病,说没就没了。指不定就是别人害的。 即墨昊天一惊,即刻否认:“不是本王。” “好啊,到了现在你还想否认嘛?大家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柳香河可不相信他的话,她认定了秦羽晴的死就被他给害的。 这会子看着淡然的即墨昊天,秦凤舞到是相信的。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该说的都说明了,也却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么如果不是他下的毒,那会是谁?背后还有谁? 心头不由的开始担心起外头的即墨战天,如今除掉了一个,可是貌似背后还有一人。而且那个人将自己埋的那样深。 “不是你的话?会是谁呢?”秦凤舞不由的提出了疑惑。 “那本王怎么知道呢!说来,要不是三弟无意间那句,难不成造反。本王恐怕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这番话突然就点醒了秦凤舞,没错,背后之人一定是即墨佑天。 战天,该怎么办,也知道他知不知道。那个人背后指使了这一切。他会不会有危险。 思绪已经随着即墨战天飘到了他的身边,恨不能马上告诉他,他身边所潜在的危机。 “不过,好在本王还有你们一起陪葬。”即墨昊天的脸上总有一种释怀,自己拼过了,争取过了,什么阴谋诡计都用过了!如今失败还有好些个人跟自己一起陪葬,已经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的话将思绪飘远的秦凤舞给拉了回来。 秦凤舞看着仿佛目空一切的即墨昊天,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然而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如此地步,居然可以去拉本没有关系的人下水。还要害的身怀有孕的娘挺着大肚子在这里手牢狱之苦。 想到这,便朝他投去一眼深深的厌恶,嗤之以鼻地说道:“自己没有本事,还要拉上别人陪葬。你也真是够可悲的,我也便罢了,你我素来有仇,不对盘。可那个安国候可是你的亲舅舅,你也下得了狠心?”视线顺着话语移向另一处较远的牢房。安倍怀的一大家子都在那里囔囔着,骂着即墨昊天畜生。 他的视线也移向了那边,嘴角冷冷一笑:“如果不是舅舅他这般势力,如果他打从一开始就全心全力相助本王。那里会有如今的下场。再者,就算本王没有陷害他。你以为父皇他会放过和本王有关的人嘛?” 如此一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看样子要怪也怪他太敷衍趋势了。 秦凤舞当下不再和他多言,走到了凤轻澜的身侧,替她把脉,眼下不管结果如何,首要的还是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才行。 只盼望战天他能早一点把自己给救出去。 出了大牢,即墨战天就疾奔回府,立刻派蓝彦一去查。同时也好生安顿了素白和素兰。忠勇侯府其他的下人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就在他眉头不展,心急如焚地时候。即墨城派人传话让他进宫。他本欲是不想去的。只是即墨城说了,要想保秦凤舞的命就进宫 即墨城回到勤政殿,心里嫉妒烦躁,在勤政殿里直摔东西。轩辕琳玉赶巧就过来,到似乎是有意为之一般。 “皇上,你受惊了。”轩辕琳玉进门就好生安慰了一般。并轻柔地帮他顺气。看着事温柔体贴,实在眼里诡计多端。 “受惊是小,到底是有惊无险,最可恨的是,战天居然那么袒护那个秦凤舞。不除掉她,朕这一日都难心安。”即墨城说着,这火气又上了心头,想起即墨战天刚才那一番威胁的话,气就不打一出来。 “皇上,消消气。要打要杀还不是你说了算,皇上你可是墨国的皇帝的呀,你说的话谁敢不听。” “哼!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个道理嘛!” “那为何?”轩辕琳玉是故此一问,她就是要让即墨城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这样才能下定决心除掉秦凤舞不是。 “战天说她要是死了,要么血染宫廷,要么和她一起陪葬。” 轩辕琳玉一阵惊讶。他居然能为她做到这般地步,妄自己先前还爱他如痴如狂,而他的真心却只为一人。这心里头的妒忌和恨意瞬间就涌上了心头。小脸上满满地戾气。 “战王他实在是太胡来了。”她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没错,就是胡来,眼下朕也不知道该他怎么办才好。要他陪秦凤舞一块去死,那决计是不可以的。要是这样,就不能打杀了秦凤舞。哎,秦凤舞果真是祸害。当初朕怎么就看上了她了呢!”他此刻万分后悔当初的决策。要是当初没有那赐婚一事,想来即墨战天也不会在意这么一个人,都是自己让他们两人有了交集。 “皇上不要着急,臣妾有一计!”轩辕琳玉就是为了这事而来的,不仅仅是自己要除掉秦凤舞,更重要的事,除掉了她,那么即墨战天也就完了。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狡黠。 “噢!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轩辕琳玉靠近他的耳边,红唇微启,轻声说道:“皇上,不如先将战王诓骗来宫里,然后我们在这样……” 即墨城好似非常满意,不住的点头。 “只要先把他控制起来,除掉那秦凤舞还是手到擒来的事。呵呵!”轩辕琳玉娇笑一声。 此刻,即墨城到是对她有些满意了。想不到这个看似胸大无脑的公主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殊不知,真正聪明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随即,即墨城就以秦凤舞为条件将即墨战天诓骗进了宫。 即墨战天站在依兰殿的门口,看着那宫门的牌匾,心头起了犹豫。即墨城为什么召见不是在御书房也不是勤政殿。偏偏要来这就没有人居住的依兰殿。总感觉蹊跷。 踏上台阶的左脚,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他这一举动正巧被从依兰殿里出来的老太监看见了。连忙喊住了正要离去的即墨战天:“战王,你来了。皇上正在里头等着你呢,快回去吧!别叫皇上等急了?” 老太监这般催促,到是叫他更急犹豫了一分。 心中举起不定的时候,里头传来的即墨城的声音:“还不赶快进来,朕可不能保证会随时改变注意。” 听到这话,为了就秦凤舞。即墨战天下定了决心,踏上了依兰殿的台阶。 第178章 178 被困,行刑 第178章 178 被困,行刑 一步一步走地缓慢。重重地推开宫门,才刚刚踏进了依兰殿。迈步到殿中央,就忽的听见身后头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猛然回头,看见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将殿门给关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即墨战天顿时惊觉不妙。立刻就朝门口奔去。却不想才迈出了几步,就发觉自己渐渐地开始全身无力。 猛摇了一下脑袋,低吼一声:“该死的,上当的。” “上当也已经晚了。今天你休想踏出这依兰殿的门。”即墨城缓缓地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脸上的阴霾如同云雾一般挥散不去。 “即墨城!今后别想让本王叫你一声父皇。”即墨战天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生气,他生气自己的怎么那么没有警觉,他生气自己的父皇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你,逆子,朕是为了你好!跟那个秦凤舞在一起,她只会毁了你。你是天生的帝皇,你决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哼,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位置,本王不稀罕。也不屑。” “不管你需不需要。朕都要将你推上皇位。” 即墨战天冷冷地看着几乎疯癫的即墨城,觉得他无比可悲。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救赎嘛?你错了,这只不过是会显示你更加虚伪。你永远也得不到本王母妃的原谅,永远。” 这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即墨城的心头,血流汹涌。没错,这就是他认为救赎的方式,他认为的自己违背诺言之后的补偿。突然被人这样撕开来摆在了明面上。痛的他有些无法呼吸。 被这一番话,震得深深后退了两步。“噗”吐了一口鲜血。手有些发抖地扶着身旁的墙。整个人气的脸都在颤抖。 “来人,给朕把战王拿下,关在这依兰殿中。”他一声令下,四周立刻涌出了大批侍卫。 这些侍卫团团将即墨战天围住。他们的手上还各自带着铁链。 即墨战天环顾四周,不用深想,也知道这些铁链就是用来困住自己的。 “你以为就凭他们几个能困住本王。” “战天,朕当然是知道你的本事。所以在这个房间里早就下了软筋散,想必现在你应该浑身无力了才对。”即墨城觉得自己终于能摆平了即墨战天,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得意一笑。 即墨战天咬牙着牙关,怒视着这些侍卫。他说的没有错,自己却是已经有些无力。但是为了秦凤舞,不管怎样都要挨过去。 “啊!”他大叫一声开始奋力搏杀,然而这股气势却没有给他带来力量。内力因为中了软筋散而一点也使不出来,体力也逐渐不知。 刚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对付几个人,只是几招过后,就根本无力招架了。气势渐渐减弱。 “战天,别再抵抗了。这个软筋散不是普通的软筋散,它的药量是普通的十倍,哪怕你内力在深厚,也挨不过多久的。所以认命吧!” “认命,绝不认命。”话是这么说,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显得是那样柔弱无力了,又那里来的力量在顽强抵抗呢。 突然一个侍卫从他脖子处狠狠一记。即墨战天当下就昏死了过去。 为了确保他醒来之后不能逃走,即墨城命人将即墨战天用铁链牢牢地拴住,并在依兰殿门口派重兵保守,谁也无法出入。 当他从昏睡中醒来时,整个人依兰殿直听得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舞儿!”眼角的一滴泪划过他白皙的脸庞,看的格外叫人心疼。空旷的依兰殿,回荡着即墨战天倍感凄凉的声音。 他这一去,一直未归。在王府里等候消息的素兰他们就觉得有些不对经,立刻派了蓝彦一进宫来查探。 蓝彦一这才知晓,原来即墨城把即墨战天给关了起来。悄悄地潜伏到依兰殿门口,这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卫根本就无懈可击。想进去都难。他一时无措,只能试着用内力与即墨战天沟通,看看能不能传达到他那边。 “爷!” “彦一。”听到蓝彦一的声音,即墨战天显得异常激动,立马用内力对蓝彦一说道:“本王被玄铁拴住了,一时出不去。你马上回去,保护好舞儿,万不可让她有事。必要之时,劫狱,劫法场都在所不惜,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蓝彦一不敢耽搁,收到了吩咐,就立马回去了。刚回到府上,王府里又来了三个人,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凤舞的手下倚红,追风和逐月。他们着急自己的主子,不管不顾就过来了。 几个人商量好了,明日晚上就去劫狱。 只是等他们都准备妥当,甚至计划好了出逃的路线。即墨城却突然给他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次日午时,午门当庭问斩。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的蓝彦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劫狱这条路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唯有劫法场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就是秦凤舞一家,否则即墨战天一定会奔溃的,别说他,就是素白他们恐怕也无妨原谅自己救不了自己的主子。那自己这辈子就休想把素白娶进门了。 如此同时,即墨战天度日如年,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闭眼。就等着蓝彦一能给自己带消息过来。心里祈祷着秦凤舞万不可有事。否则自己难以原谅自己。此刻他还不知道,秦凤舞她们已经在被押往法场的路上。 “咯吱”一声,门突然开了。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照进了光亮。让一直出于在黑暗状态的即墨战天一下子有些无法适应。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觉得好受些。 待他看见来人,眼底只浮现了深深的厌恶。 “战王,你可还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琳玉,她脸上满满地得意,宣誓着自己的成功。 她故意离即墨战天远一些,让他看的见自己却打不到自己,故意有火都无处发泄。 即墨战天觉得自己无用极了,居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让她就这样看自己的笑话。嘴角挂起自嘲的笑容。闭上了眼眸,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 “你……”轩辕琳玉见他这般不待见自己,一时气节,不过又马上恢复了,笑着说道:“王爷,你可后悔了,如果你当初娶了本公主,可就没有现在的下场了。” 即墨战天不理她,觉得跟她多说一句都是累的。 他的冷漠让轩辕琳玉感到了挫败,她一样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很有信心,但是在他眼里却那么不屑一顾。 “哼!你现在不说话不要紧,那就让本公主来说。”她的声音听着让人觉得似有如无,“王爷,今后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秦凤舞她一到午时,就要马上问斩了!哈哈!” “什么?你再说一遍?”即墨战天怒视着她,他不相信她说的话。 “秦凤舞她就要问斩了。”轩辕琳玉说的大声,眼睛睁得老圆,那张妖艳的脸蛋都有些狰狞。她就是要让他知道,秦凤舞完了。 “啊……”即墨战天发出惊天的叫喊之声。 震得轩辕琳玉的耳朵有些生疼。赶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这并没有多少作用。在她不知不觉之中,耳朵里面已经流出了鲜血。 长啸一声过后。轩辕琳玉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耳朵一直嗡嗡地作响。当她抬手看见自己的手时,那触目惊心地血迹另自己惊慌不已,逃似得离开了依兰殿。 尖叫之声不绝于耳。 即墨战天使出浑身力气,想要崩断自己身上的铁链,奈何这铁链是玄铁炼制,若是没有外力相助,或者同时玄铁的刀剑砍刀,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挣脱。 他的整张脸青筋凸起,白皙的肌肤因为使力而涨的通红。甚至都能看见眼中的血丝。然而到最后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无济于事。 “舞儿,舞儿……”他大声喊叫,一声声呼唤着秦凤舞的名字。那悲凉之音环绕着整个宫殿。 已然押上刑场地秦凤舞,一身雪白的囚衣,也阻碍不了她的风华。她依然直挺挺的傲立着,那一股倔强和不屈服生生叫人佩服。 身形突然猛然一阵,耳边仿佛听见了即墨战天的声音。猛然间回头四周寻找,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就是未见即墨战天的声音。她没有觉得是即墨战天要放弃自己,而是直觉告诉自己。他出事了。 “舞儿,你怎么了?”凤轻澜担忧的看着秦凤舞,随后又苦笑一声,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没事,娘,没事!”秦凤舞连连摇摇头,眼里却已经闪起了泪花,只是隐忍着一直未曾让它掉下来。 “舞儿,都是爹不好,若不是爹心软,也不至于会到这个地步。”秦浩珉一直自责内疚到现在。尤其是看着心爱的妻子竟要一尸两命,就心痛如绞。 “不怪你,不怪你,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啊!要不你的心善,我还不要你呢!”凤轻澜抢扯出一丝微笑,安慰地说道。 “嗯,爹,不是你的错!咱们能不起死,不用将来女儿看着你们老去,不也很好。”秦凤舞说道,“爹,娘,你们要先投胎啊,到时候等着我,我还做你们的女儿,好不好?” “好,好,能有舞儿这么孝顺的女儿,当然好!” “好,自然是好的!” “对了,还有小弟弟,弟弟也还要做我的弟弟呀!” “恩,是呢,还有弟弟!” …… “时辰到,行刑!” 第179章 179 流放边关 第179章 179 流放边关 一声令下,秦凤舞几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嘴角却一直挂着微笑,心里默念着。战天,对不起,这辈子做不成你的新娘,那么下辈子好吗?只是不知道嘴角还能不能投生在你的时代。这一刻比之任何一刻都叫她惧怕死亡,她舍不得离开那个疼她爱她的人。 脖子上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刀子发出的冰凉。 侩子手高高的举起大刀,作势就要落下的时候。 在暗处的蓝彦一随时准备劫法场。这个时候法场外头突然涌进一大批的百姓,他们口中高呼着。 “皇上开恩,饶了秦小姐,皇上开恩,饶了秦侯爷。” “皇上开恩,他们都是大好人。” “皇上开恩,冤枉啊!” … 这一声声的喊冤之声,响彻了整个墨都,撼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百姓们蜂拥而入,官兵们挡也挡不住。直接被他们冲破了防线。在这里,仿佛所有墨都的百姓都是在这里。 秦凤舞猛然回头,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在这里。泪水瞬间滑落。有一种生的希望在心底里蔓延。 轻轻地喃呢了一句:“爹娘,也许,我们不用死了!”脸上扬起了一抹放松的笑容,伴随这晶莹的泪珠,这笑仿若是世界最美的笑容。 暗处的蓝彦一和素白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下子就算不用劫法场。秦凤舞他们也有救了。 素兰感叹了一声:“这是因为小姐她平时行善积德的关系呀!她为百姓了做了多少呀!你看,那是小天和小天的娘,还有林大婶,还有朱大伯,还有……” “还有济安堂的病人们。”素白接口道。 “还有我们育善堂的孩子们。”倚红说道。 “都在这里呀!”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心中感慨万千。这一次,这紧要的关头,是秦凤舞自己救了自己。 由于百姓们的涌入,他们将秦凤舞他们紧紧地护在中间,硬生生地挤走了行刑的侩子手,让他们无从下手。 这一闹,连带着也救了即墨昊天他们。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行刑看样子是不行了,要是以暴力压制,恐怕会激起民愤。监斩官看着形势不妙,唯有先将人收押,再去回禀了即墨城。 无奈百姓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甚至还有人怕即墨城暗地里杀死了秦凤舞,说道,就在此地等着皇上的裁决。 监斩官无奈,只能先将人晾在了刑场,自己火速赶往皇宫,将这事禀报给了即墨城。 即墨城正得意,终于要将秦凤舞给杀死了呢。可还不等他得意一会。监斩官就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御书房。 看着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火上心头,还不等他跪下,就吼道:“急什么?秦凤舞死了没?” 监斩官摸了一把冷汗,哆嗦地下跪,眼睛闪烁不定,慌张地说道:“百姓们前来阻拦,根本无处下手。他们正等着皇上再下定夺,要杀秦凤舞恐怕是不行了,皇上若是执意如此,恐怕会激起民愤。” 一口气不带一丝喘气的说道,就怕即墨城会怪罪下来。 “什么?”即墨城惊得一下子起身,一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没想到秦凤舞居然如此得民心。若不是她善妒,不能让战天纳妾。给她个皇后当当到是对战天很有好处。直可惜她不能容二人,这点就是不行。” “那……皇上,眼下该怎么办啊?”监斩官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还能怎么办,先将人押回大牢再说啊!” 监斩官,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说出了口:“皇上,百姓们,不许,怕你暗地里把人杀人。” “反了,反了,都反了嘛?”即墨城拿起茶杯就往监斩官的头上砸去。 好在是砸歪了,要不然这监斩官的头恐怕是要破了,看着那破碎的茶杯。监斩官侥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有些心有余悸。 即墨城双手撑着御案,脸色乌青,很是不自然。像是中毒了一般。那慢性毒药显然是被激发了出来。 “噗”一口污血洒在了白纸之上。黑如乌墨。 “皇上。”一旁的老太监急忙搀扶住即墨城。看着那黑色的血,心中甚是恐慌,老太监大喊道:“来人,赶紧去叫太医。” 即墨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勤政殿内,即墨城的龙床之前,乌压压地围了一群人。太医们纷纷摇头,不知所措。皇后含泪看了一眼即墨城。吩咐了太医们先下去。 晚间的时候,即墨城才悠悠转醒,只觉得心口堵得慌,猛咳了两声才觉得好受一些。对着皇后说道:“怎么样,朕得了什么病啊?” “回皇上,太医们说是像是中毒,又不像是中毒,诊断不出来。”皇后如实的说道。 “废物,一群废物。咳咳!”即墨城躺在床上,都觉得甚是无力,突然有种自己活不长了的感觉,面如死灰的说道,“那他们说了,朕还能活多久啊?” “皇上,别忧心,好生调养,不会有大碍的。”皇后没有明说,只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了。刚才太医们说了,好生调养也不过两三年的功夫。这叫即墨城怎么能忍受呢。 “那就好。”不管是不是真的,即墨城眼下到是放心了不少,能活着就好。 “皇上,不如叫秦凤舞过来给你瞧瞧,她不是神医嘛?”皇后再一次小心的提议,她总觉得秦凤舞有这个本事。 “住口。” 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即墨城还是执拗地不听劝告。也是,眼下自己要杀她,却要她来救自己,换谁也拉不下这个脸面的。 皇后被他喝退了出去。只能摇摇头无奈的随他去了。 由于被百姓们一闹,秦凤舞他们算是暂时安全了。但是一直在刑场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被押回了大牢。百姓们就在大牢的门口守着,大有一有动静就冲进去的打算。还特意嘱咐了秦凤舞,要是有事,就叫大喊。 这份暖心,直叫秦凤舞感动的不行。 仅过三日之后,登州的百姓联名上书,求即墨城饶秦浩珉全家一条性命。之后是琼州,林兰县,甚至偏远的州府都是联名上书。 看着御案上面那一封封联名书信,晃得他的眼睛都有些刺痛。他知道秦凤舞定是杀不成了,否则一旦激起民愤,自己这龙椅恐怕就坐不稳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联名书信一把扔的老远。手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嘴中总觉得有一股腥甜。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生怕再一次吐血,他不能保证这一次昏过去之后自己还能不能醒来。 那些信正好落在了刚刚进来的轩辕琳玉脚边。别说即墨城觉得刺眼了,就是轩辕琳玉看的也是碍眼的很。本来好好要用造反的名义把人给杀了,没有想到最后却来了这么一出。不过没有关系,还有一个办法,想要杀死一个秦凤舞还不容易。 想到这,轩辕琳玉脸上反倒扬起了一些笑容。捡起地上的联名书信,缓步走到即墨城的身边,说道:“皇上,心烦什么?” “心烦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即墨城没好气的说道。 轩辕琳玉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却是只能听到细如蚊蝇的声音。她的耳朵在那日已经被即墨战天那一声带着内力的咆哮给震伤了,如今只能过靠着那仅有一点的听力,和别人说话时,嘴巴的张合来判断他们的话。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好恨,恨不能将即墨战天和秦凤舞两人碎尸万段。 “皇上,你消气,即是如此,那就顺应名义就好了啊!”轩辕琳玉绕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头,为他按摩起来。但实在她比任何人都想她死。 “顺应名义,哼,难不成你不想秦凤舞死了嘛?”即墨城狠狠地瞪了一眼轩辕琳玉。 枉费了那么大的心机把即墨战天给困起来,却不想还是不能除掉秦凤舞。但就这一点,就让即墨城心头恼火。 “想!当然想!”轩辕琳玉的话无比透露着渴望。 “那你还说顺应名义?” “皇上,我们表面上顺应名义不就行了。” “噢,说来听听。” 轩辕琳玉娇笑地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诉说:“皇上大可将秦凤舞流放边关,这流放的路上是生是死可就和皇上没有关系了啊!” 即墨城听到这番话顿时豁然开朗,这个注意甚好。 随后就迅速下达了旨意。 感念秦浩珉一家三人曾对朕有救命之恩,特免其死罪,流放边关。即刻照办。 秦凤舞她们这一次算是捡回了性命。只不过捡回性命的也就她们三人而已。二房一家还有即墨昊天连同安倍怀一家如数被斩。 在押解她们流放地路途经过了法场。远远地路过,还能清晰的听到二房那一家子哭天喊地的声音。 秦凤舞的心中没有一丝同情,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人太贪,下场决计不会好过。没有当初的贪得无厌,又怎么有今日的下场。所不定如今大家还都好好地待在忠勇侯府里面过着悠闲的日子。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是枉然。悔之晚矣。 促足在城门口,不住的回头,却始终未等到她心头的人。甚至没有一个人来为自己送行。不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即墨城害怕一万,直到出墨都之前,在他们的身侧都派了重兵把守。 素白他们只能焦急地在远处远远眺望,无法靠近 第180章 180 截杀 第180章 180 截杀 随着处决完毕,即墨允天目送秦凤舞她们离开之后。闲王府里发生了一件另即墨允天差点后悔万分的事情。 即墨允天跟在秦凤舞身后,一路尾随他们,护送他们出了城门。刚回到闲王府里。就听到里面不小的动静。 在这众多嘈杂的声音里,只听得了一句话。 “王妃娘娘上吊自尽了!” 心跳瞬间停止,空气陡然间便的稀薄,呼吸变得很是急促。脚下生风一般,疾步走到安露云的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已然被人救下,平躺上了地上。 看着面色煞白,毫无血色的安露云,眼睛停留在了她脖子上那道勒痕。那道深紫色的印记就好像一双手无形的手直掐住自己的咽喉,他透不过气,呼吸瞬间停止。 他一步一步走的缓慢,他浑身颤抖。他不敢去碰她。因为他看到她的胸口没有起伏。他害怕,怕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不能失去她。他宁愿她了无生气的活,也不愿意她就这般死了。 “啊!”他大叫一声,跪倒在安露云的面前,将她抱起搂在自己的怀里,痛哭出声,嘴里不停喊着:“云儿,云儿,你醒醒,醒醒呀!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呀……” 他仰天长啸,一声声叫唤之中无比显示着他的悲痛。直到这一刻,府上的下人们才知道原来他们王爷对王妃这般情重。他对她不是无爱的。 “云儿,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求你不要死,不要死……”话语越来越小。抱着安露云的身子无助的摇晃。还是无魂的木偶一般。唯有眼中的泪水证明他是有魂的人。 “云儿,你知道嘛?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现在说会不会太晚。” “云儿,对不起,是我太偏执了,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是不是很恨我。” “云儿对不起,是我的口是心非害你了。你活过来好不好?” “云儿,你醒来,至少要让我补偿你呀。不管你是安倍怀的女儿,我都爱你。” “我错了,错了,不敢那么固执的。给我一次机会,至少一次。” …… 那一声声呼喊听着丫鬟们纷纷落泪。 他的泪滴落到了安露云的脸颊,顺着脸颊滑进了嘴里。咸兹兹的。 “咳咳咳……” 那一声咳嗽顿时止住了即墨允天的哭泣。他定神望着怀里的人儿,她还是闭着眼睛,但是胸口已经有了起伏,嘴里轻微的咳嗽着。 “呵!”他欣喜的笑出声,心里呐喊着,多谢老天爷没有将云儿带走,给了自己一次赎罪的机会。 “云儿。”他无比温柔的轻声唤道。 安露云拧紧了眉头,眼皮子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的眼睛里入眼的是即墨允天又哭又笑的样子。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伸手去碰他的眼泪,是温热的。原来他真的哭了。 她很想骗自己说他舍不得自己,但是又好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冷冷地开口:“王爷哭什么?若我死了,王爷不是少了一个累赘。安国侯府没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活。” 她的冷漠,她的一心求死,都让他的心头在滴血。这一切都是自己不好。自己早一点承认自己的感情,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但是还在她活了,冷漠就冷漠吧,至少她活着。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他几乎有些霸道的宣誓。 果然,他还是那个闲王。自己怎么可能指望他会对自己好呢,刚才的事就是幻觉。想到着,安露云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了他的怀抱。 看着她那么无力却还要挣脱自己,心痛的无法言语。哆嗦地嘴唇欲要说些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王爷,我现在是罪臣之女,如今只是要以死谢罪,若是不死,来日连累了王爷那可如何是好。”安露云不愿意去看他受伤的眼睛,将脸转到了一边。 “总之就是不允许你死,哪怕皇命难为,我也要护你一世周全。云儿,你是我的妻啊!” 安露云顿时愣在了那里。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说自己是他的妻。茫然地回头看着他那张依旧挂满泪痕的脸。轻泯了一下嘴唇,就好像刚才那咸咸的东西还在嘴里一边。是他的眼泪吧。这眼泪是为自己而流啊。这一次她不在怀疑。心跳的飞快,原来他是在意自己的,有些难以置信。 “你不是说你不会喜欢上我,也不准我喜欢你。那我如何是你的妻?”她探究地问道。 “以前说的都是屁话。我错了,错的离谱。我现在就告诉,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王妃。”他快速的回答。 视线移上她颤抖地嘴唇,毫无犹豫就覆了上去,贪婪地吸允着她的美好。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离不开她。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安露云眼角的一滴泪瞬间滑落。原来是真的,自己终于等到他说爱自己的这一刻。可是这一句话叫自己等的好辛苦,为之差点付出了性命才换来的承诺。自己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成。 一把推开即墨允天,恶狠狠地说道:“你喜欢我,我可不喜欢你,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她手指着门口。 可是眼神中的慌乱早就已经将她出卖。看着自己的眼睛都是闪烁的。即墨允天就知道她的心里有自己,多半是在生气。好,就顺着你,你开心就好。 “好,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即墨允天乖乖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却对着门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只不过他只待了一会儿。眼下安露云没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要救出即墨战天。 依兰殿,即墨战天还在跟身上的玄铁较着劲,尽管身上满是血痕,他依然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蓝彦一再一次悄悄的潜伏到了依兰殿的附近,将秦凤舞的近况汇报给即墨战天。 “爷,秦小姐无事了。和秦侯一起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还朝。爷暂时可以放心了。”蓝彦一用内力传送着话语。 有些无力欲要昏睡过去的即墨战天听到这句话,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良药。担惊受怕了这么多日,总算是等到了一个好消息。干涸的嘴唇咧嘴一笑:“舞儿没事就好。发配边疆也好,将来本王去找她。” 听到这个好消息,整个人也顿时有了些生气。 “是呢,爷。若不是墨都的老百姓拼命相护。皇上没有别的法子。恐怕我等最后还是要劫法场才能将人救下的。如此一来到也省事了。” 蓝彦一这几日一直紧绷着心弦,此刻倒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即墨战天在听过之后,眉头越发的深锁。即墨城他打心底要至舞儿与死地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妥协。太不寻常了。一个皇帝难不成还怕百姓的威胁,就算是,什么处罚不好,为什么是发配边疆。为什么要将人送离墨都。为什么? 这个问题萦绕了他许久,百思不得其解,到是蓝彦一无意间地一句话提醒了他。 “只是,秦小姐此去路途遥远,且护送城之后只留两个官兵押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他这才猛然间察觉到不对劲。用尽全身的内力对着蓝彦一喊道:“彦一,马上追上舞儿,她有危险。” “什么?”蓝彦一一阵诧异。 “即墨城他想在世人瞧不见的时候下手。叫舞儿死的不明不白。快去。”如果可以真的吼出声,只怕这一声要把房顶给震穿了。 蓝彦一一个警醒,才道坏了。一个放松到是疏忽了,片刻不敢耽搁,立马回府。叫上星辰暗夜,自然少不了素白他们五个。立马朝着秦凤舞他们离去的方向,火速赶往。 这一路上,走的不算太快。出了墨都之后,那些看守的官兵也骤然减少到了两个。两个官兵在秦凤舞的震慑之下,也没有多加刁难。 虽然被靠着手铐,但好在没有上夹板,算不上一点自由也没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凤轻澜坐下。一路上实在辛苦。且不说也一般人都觉得辛苦。更加不用说已经怀孕七月的凤轻澜了,她更加艰辛。 秦凤舞每日都要为她把脉,以确保腹中孩子安然无忧。 秦浩珉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女。愧疚之心就一次浮上心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凝重愧疚之色。 他心疼她们,她们也心疼他啊。就为了这事,他的心底背负了多大的负担啊。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彼此安慰。其他的什么也不所求,就盼望这早日到达边疆,这一生再无磨难才好。 在她们围坐在一起休息喝水的时候,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点点的靠近。 秦凤舞小心翼翼地拿着水壶给凤轻澜喝。可是刚抬到一半。却听见流水的声音。定神看去,那水壶已经被箭给刺穿,水全部都流了出来。 双眸瞬间睁大。看向远方。大喊一声:“爹,娘,小心。” “小心也是无用,今日定要你的性命。”话落,三人周围突然涌现出一大批黑衣人。那眼中的锋芒,势必要将自己送上黄泉之路。 “说,是你派你们来的。”其实不过问也知道是谁,当今世上还有人要自己性命的,除了他也别无他人了。 “秦凤舞,我等奉命而来,拿命来吧。” 眼前闪过无数刀剑,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181章 181 都走吧 第181章 181 都走吧 “哐”只见面前有道蓝色身影闪身而过,抵挡住了面前的刀刃。 “小姐,我们来晚了。”素兰一个快步疾奔而来,一脚踢飞了一个黑衣人。 秦凤舞顺势举起靠着铁链的双手,素兰立马会意,长剑直劈而下。“铛”一声,铁链应声而断。 刚刚松懈获得自己,眼前就飞来一条长长的鞭子。只听得素白大声喊道:“小姐,接着。” 握在手中那冰凉的触感,她知道这是即墨战天千辛万苦从顾家堡带出来的蛟龙神鞭。眼泪悄然而落,发狠似得朝敌人挥去,宣泄着心中的怒火。她好恨,恨不能将阻碍她和即墨战天在一起的人通通消灭。一直隐忍的悲痛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一鞭一鞭发疯似得抽着敌人,那每一下都足以让敌人皮开肉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那她觉得好受一些。 眼角划过恨意的泪水,紧咬着嘴唇,滴出了鲜血也不自知。 “舞儿,舞儿,够了。”秦浩珉看着发疯似得虐杀的秦凤舞,上前一步阻拦,拉过她的手,心疼地看着脸上全是敌人鲜血的她,“舞儿,够了,人都死了。” 灵魂就好像不在身体里面一般,目光呆滞的朝着墨都的方向,嘴里喃喃地呼唤着即墨战天的名字。 那副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凤轻澜还是第一次看着一向开朗的女儿露出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地揽过她,抚顺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舞儿,没事了,没事了。” “小姐。”素白等五人难过的看着秦凤舞。谁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回去,但是眼下不能。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回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秦小姐,你放心,王爷只是被软禁了,他没事。”蓝彦一为了宽慰秦凤舞,却是不小心说出了实情。 “什么?你在说一遍?”秦凤舞的眸光立刻扫向蓝彦一。 犀利的眼神不由的让蓝彦一为之心头一阵,猛地晃了一下神,待回过神来还是有些后怕。支支吾吾地说道:“王爷他被皇上软禁在了依兰殿。” “被软禁了,战天他被软禁了。”秦凤舞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而心头越发的着急,大喊一声,“我必须回去。” 话落,身形就要闪离。 蓝彦一等人见状,知道不妙,立刻拦住了秦凤舞的去路。不让她前行半步。好不容易脱险,又怎可在羊入虎口呢。 “小姐,太危险了,你还是快逃吧。”素兰一下就跪倒在秦凤舞的面前,求她不要冒险。 “让开。” “小姐,你不要这样。”素白也跪倒在了地上。 然后倚红,追风,逐月一个个地跪在她的面前,乞求她不要冒险。 可是秦凤舞就像铁定了心一般,目光无比坚定,那架势就是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秦浩珉面险怒意,他心疼女儿,从今往后要保守相思之苦,但是更加知道活着还有见面的机会,若是此去再与不测那可是一万个得不偿失啊。 “舞儿,你别固执。你若有什么万一,你叫爹娘怎么办,你若死了,你叫拼死来保卫你的他们怎么办,你若死了,战王他就等于死了呀。” 一声声话语敲痛着秦凤舞的心门。她突然见蹲下身,失声痛哭:“呜呜呜……” 这是她第一次哭得那样伤心,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哽咽的说道:“爹,我必须去,战天他有危险啊!” “秦小姐,什么危险?”蓝彦一连忙问道。 “眼下我爹流放,安国候和即墨昊天都死了,战天又被软禁。夜大将军在边关,朝中可以说的无人照应。你说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动手,是不是事半功倍?”秦凤舞分析着局势。 蓝彦一还是有些茫然,还能有谁发动叛乱,但是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个时候发动叛变无疑是最佳的时机。 “背后还有一只推手就是即墨佑天,所以你们不要拦我,我必须去。”秦凤舞猛地起身大叫了一声。 尽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们也不会她以身犯险。若是她没了,即墨战天又怎么活。 “秦小姐,你不能去,我等马上回去便是。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保王爷无虞的。”蓝彦一眼中满是坚定。 但是那份坚定还是不足以让秦凤舞有多信任。她毅然决然地踏出了脚步。 “舞儿,你别胡来。”身后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 秦凤舞和凤轻澜纷纷回去,有些激动地看着来人。两个人的眼泪同时夺眶而出。 “娘。” “外婆。” 来人正是凤绮云,秦凤舞的外婆。她远在香潭山,得知了自己女儿的遭遇,立马马不停歇地赶来。恰巧就赶上了这一幕。 她的脸上有些微怒,又有些心疼地看着秦凤舞,轻声呵斥:“舞儿,你这是在胡闹。妄这么多人拼死赶来救你,你这一回去,对得起他们嘛?” “可是……” “没什么可是!”秦凤舞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凤绮云给打断,“你死了又在那个什么战王如何活。跟我回去。我相信,他们的属下一定会救出他的。舞儿喜欢的人应当没有这么无用才是。” 秦凤舞被这一番话说的愣住了,即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有千百种回绝的理由,在这一刻突然哽咽在喉,说不出话来了。 “秦小姐,这是不相信我,不相信王爷嘛?”蓝彦一振声有地的问道。 是啊,自己是有多不相信他委以信赖的下属啊。视线再一次瞭望远方,说道:“好,彦一,你快回去。告诉他,等我。” “是。”蓝彦一知道一刻都不能耽误,眼见这劝下了秦凤舞,就立刻转身欲要离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留恋地看了一眼素白。 素白也望着他,她很想跟着去,但是她却不能为了儿女私情丢下自己的主子。眼中拂过一抹痛色,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蓝彦一的眼睛。 蓝彦一又那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一个恩情为重的女子,他怎么忍心叫她做忘恩负义的事情。眼中划过一丝坚定。跨步走了出去。头也未曾回一下。 他们这一小小举动都落在了秦凤舞的眼中。心中也是多有不舍,可她也知道,她不能这么自私。嘴角忍着对即墨战天思念的微笑,强扯出一丝微笑,面对着素白说道:“素白,你去吧。” 素白闪烁的眸光看着秦凤舞,嘴张了半天才说道:“小姐,你不要我了?” 她摇摇头,拉过素白有些发抖的手:“素白,彦一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你也不能一直跟着我。你总有一天也是要出嫁的呀。” 素白不停地抿着唇,摇头,嘴里支支吾吾地多有不舍。可是视线还是转向蓝彦一离去的方向。她的心一个也骗不了。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秦凤舞。 “乖,小姐我不需要你照顾,到是需要你帮我看着战天。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可不能让他和其他女子有交集,你可明白。”秦凤舞尽量用打趣的方式宽慰素白的心。 素白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很是无措。 “乖了,你已经很尽忠了。”是的,她的素白对自己很尽忠了,该去找寻属于她的幸福了。 “小姐……” “去吧。” 素白定神的看了一眼秦凤舞:“小姐保重。”说完就转身离开,心中却在默念着,小姐,不要怪我。 其实她不知道,秦凤舞不会怪她,她只会觉得跟着自己会连累她们。往后的日子会是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 打发走了素白,又看向素兰他们,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也走吧。” “小姐。为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你们听我说。倚红,你和追风他们回去把栖凤楼给关了。我怕到时候朝廷查出你们与我有关,牵连到了整个栖凤楼就得不偿失了。你们可明白。” 倚红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自己从早前就隐约感觉到了她在一步步让自己远离朝廷的纷争,到最后甚至一点都没有插手。所以到现在才能保全栖凤楼上下的安全。事到如今。关闭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跟着。跟着她和关闭栖凤楼有什么矛盾嘛。 秦凤舞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只是淡淡地说道:“育善堂的孩子们还要你们照顾啊。你们跟着我都走了,谁来照顾他们呢。” 倚红着深闭了一下眼眸,才艰难的点头。如果照顾育善堂的孩子能让秦凤舞开心,那么她愿意放弃追随,只会帮她完成她的心愿。 倚红领着追风逐月在秦凤舞面前重重地扣了三个响头,只为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小姐,你多加保重。倚红在育善堂等着小姐回来。” “会的,我一定会回来的。”秦凤舞坚定不移的说道。 “我们走吧。”倚红她们这才转身离去。 来时的五人,唯独留下了素兰,目不转睛地目送着他们离去,自己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因为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唯有跟着秦凤舞才会觉得踏实。 “素兰,你也走吧。” 素兰惊住了,她以为秦凤舞是在赶自己走,眼泪瞬间滑落,跪在她的面前不肯起身:“小小姐,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希望你去想去的地方。”她扶起素兰,意有所指。 第182章 182 层层剥开 第182章 182 层层剥开 想去的地方,我想去的地方是哪里?眼睛闪烁着。视线对上秦凤舞微笑的眼眸,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一直被自己隐藏在心底的人突然涌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激动地哽咽道:“小姐。” “别跟我说你不想。”看着脸上浮现哀伤之色的素兰,她就知道她没有猜错。 素兰不能否认自己有多想,她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秦小姐。点点头,只说道:“我想。” “想就行了。只可惜,小姐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办法给你置办好的头面和排场,也不知道你此去会不会受到他母亲的排挤,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照顾你的,因为他曾经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难处。只是当初说是出嫁才将你托付与他,不曾想却是因为我落难了。”想来到是有些可悲。这不经让她想起了那日法华寺老和尚说的话。原来他所说的劫就是这个,而自己也被迫和即墨战天分离。眼下自己逃犯的身份,什么时候能够相见还是个未知数。 “小姐,没有关系,我愿意跟着小姐。”素兰忍下心中的念想说道。她不是不想,而是舍不得小姐一人承受相思之苦。 “傻瓜,听小姐我的,去找他吧,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也有最好的理由。” 素兰还是摇摇头:“小姐,你知道他心中无我,我又何必自己平添烦恼。” “三年。” 耳边传来这两个字,不经让素兰有些诧异,疑惑地望着秦凤舞,那眼神好似再问,是什么意思。 “素兰,给自己三年时间不管最后你能不能住进他的心里,但至少你要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就三年,三年之后你也不再年轻,如果那个时候他还不能接受你,你就回来找我,小姐我再给你寻一户好人家。”这是秦凤舞给她的最好的安排。她希望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 “舞儿,快点,危险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能再耽搁了。”凤绮云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秦凤舞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身后默默等着自己的秦浩珉他们,她知道有些事必须要赶快解决。她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素兰,将她推了出去。用口语跟她说道:“素兰,去找你的幸福。” 没有声音,却好像能听到声音一般,耳边回荡着秦凤舞的话语。同时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再耽搁下去。若是还有追兵过来,那么已经没有人能再救秦凤舞了。心痛一口,恋恋不舍地说道:“小姐,保重。” 秦凤舞点点头,目送着素兰的离去,所有人都走了,她顿时送了一口气。如今唯一不放心的就自己远在墨都的即墨战天了。 战天,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还没有嫁你呢。 “舞儿走吧。”凤绮云再一次催促。 “嗯。”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收好蛟龙神鞭,这是剩下的唯一的念想。她的手下意识地去摸空空如也的头发,他送的火莲簪都没有来得及带上,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被充公了。这是她和他之间的定情信物啊,可是就这么丢人。心痛的有些无法呼吸。 凤绮云心疼地挽过秦凤舞,自己疼爱的外孙女,何时这般愁眉不展过。 “舞儿,是真的很爱那个战王嘛?” 一时无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只是那一下,凤绮云也能感觉到那个即墨战天在她心中的分量。 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为了舞儿能和心爱的人再一起,那么她愿意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心结不也早就淡了吗?趁着自己还活着,趁着这么好的借口,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舞儿放心,外婆答应你,定不叫你们分离的太久。现在我们赶紧上路。”其实的事都要放在一边,此刻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又哪能不知道这个理呢。秦凤舞既然决定了要逃,那么就不会再犹豫。立刻上前搀扶住最需要帮助的凤轻澜。也许只有保护好她的家人才能分散她的那点注意力。 “外婆,我们现在是要会香潭山吗?” “不能,香潭山也是不安全的。我们去毒王谷暂时避一避,等你娘生产之后再做打算。” “好。” …… 皇宫之中的依兰殿内,即墨战天没有一刻不是在担心着秦凤舞的安危,也不知道她现在脱险了没有。焦急的等待着蓝彦一能给自己带来最好的消息。只要她活着,哪怕是分离,他相信将来定有见面的机会。 只是还没有等到要等人,外头却传来哐当哐当兵器之间互相碰撞地声音。外头的打斗声不绝于耳。眉头深锁,不应该啊,彦一他不会这么鲁莽擅闯的。自己是被幽静,过不来多久就会出来,根本就没有必要涉险来救自己。难道是舞儿?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也是不可能的。舞儿她不会那么冲动,即便她失去了理智,她身边的也会阻拦的。那么门外是谁。 思绪有些杂乱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一切裁决都结束之后,原本宁静的皇宫又起了波澜。 勤政殿,即墨城支撑着自己半残地身子怒视着面前笑的十分儒雅地男子。 “父皇,你老了,你该退位让贤了。”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温柔,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一切的即墨佑天,他就是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等着所有人都不在即墨城的身旁,他就可以成功了。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想跟那个畜生一样,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事到如今,即墨城哪能不知道这个自己以为一直与世无争地儿子是在逼宫啊。 他好恨,自己的儿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狼子野心。 “不,不,不。”他连说了三个不字,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父皇,儿臣当皇帝那是实至名归的。你以为儿臣这么些年来,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拉拢民心哪,儿臣为了能够顺利登基,不遭人诟病,为了今日可是做足了准备。这么些年,儿臣在外头做了不少利国利民地好事,还是有一些声望的。所以你就放心把皇位禅让给儿臣吧。” “你做梦。”即墨城厉声呵道,“你做的那些也抵消不了你逼宫上位的事实。” 看着即墨佑天,还真是体会到了那句人心难测啊。看似最不想当皇帝的人实则处处都在惦念着皇位。 “父皇,这怎么是做梦呢。儿臣逼宫,说出去谁又会相信呢。世人可不知道儿臣有那么多的手下啊。”他双手一摊,脸上尽显得意。 “你……”气得即墨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即墨佑天嫌弃的看了一眼,眉眼一挑,看似好心,实则戳人心窝的说道:“父皇,你还是消消气,瞧你身上的毒都已经发出来了。再不好好调养,这日子那就快到头了!” “什么?”即墨城简直不敢相信,随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地脸色都涨红了,眼角也溢出了泪珠。他万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弑父的事。即墨昊天造反夺位之时,尚没有要自己的性命,却不想他早早的就下手了。 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儿子,他的眼中浮现无尽的悲凉,有些泛紫的嘴艰难开口:“为什么?” 即墨佑天突闻觉得可笑至极,竟掩面哈哈哈大笑,这大概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笑够了,笑久了,停下时眼底的水润竟也泛着一丝哀愁。 “为什么,父皇说出这话不觉得可笑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面目有些狰狞,嘴角挂着的笑都似乎带着一股自嘲,“为什么,因为我——也想当皇帝啊。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比谁都想当皇帝。因为我要为我死去的母妃报仇。你以为只有兰妃是为你而死的吗?我的母妃也是,她也深爱着你。可是在兰妃进宫之后,一切就变了。你终日流连在兰妃宫中,可曾想过母妃的感受。她病了,然后她死了。最后好在兰妃也死了。真好啊!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只可惜你的眼中除了她生的战天就没有了别人。甚至不断为他能登上皇位找路子。所以你找上了秦凤舞。没有想到他不领情,退婚了,谁曾想到他又后悔了呢。我没有办法,于是就想下毒毒死秦凤舞。可惜的事没有成功。她真是命大啊。 不过没关系,我又想了另外的计策,刚好啊赶上登州发大水,所以我一手策划了这场瘟疫,我想的好好的,到时候我解决了瘟疫,登州的百姓就会对我甘之如饴,一切奉我为主,谁曾想居然又被秦凤舞给破坏了,我好恨。” 他眼底的恨意,令即墨城有些害怕:“你好狠毒啊,登州的百姓何其无辜,居然就因为你这个逆子白白死了那么多条人命。” “父皇别急,还有呢。你以为刺杀战天的人马都是二哥的吗?你错了,那里面也有我的人。眼看着就要成功,结果还是被秦凤舞给解决了。真是可惜。好在我还留了一招,就是把则个罪名推到了二哥的身上。二哥也真是冤枉啊!没有杀死战天,还好好的把自个的爵位给弄没了。” 即墨城越听是越心寒,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即墨佑天居然有这等心机。他的脑海中不经浮现起一种可怕的念头:“莫不是昊天他会造反也是你…” “父皇,你可真是难得聪明一回。没错,也是儿臣挑唆的。”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一般压得即墨城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183章 183 救驾?弑父? 第183章 183 救驾?弑父? “呵呵……”即墨城摇着头无力的自嘲起来,原来即墨昊天也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你的毒是我下的。就是为了给二哥早日下手的机会。只不过出乎意料的事,二哥居然还知道拉人下水。把我最恨的秦凤舞给拉下水了。真是太好了,也难得二哥脑子好使了。只不过我也知道有战天在定然是轻易杀不了他的,所以我就让琳玉给你出了那个计策,把战天给关了起来。父皇,你还是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啊。”即墨佑天悠悠地说着,脸上尽是得意。 这下子,一切都已经豁然开朗了。不用他在多说一句,即墨城也已然想到了后续。他和轩辕琳玉勾结在了一起,不仅要害自己,还要害自己其他的孩子。他冷笑一声:“什么流放边关在杀了也是你的主意吧。” “没错呢,父皇。你觉得可惜吗?那个秦凤舞如此得民心,是当一国之后的料呢。”说到这个,他的确是实打实的有些可惜,若是她喜欢的是自己,自己可不介意给她个皇后当当呢。 是的,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秦凤舞却是可以当一国之后,只可惜她善妒,她容不下人。若是即墨战天将来当皇帝,做到了后宫仅她一人。那么自己为自己所寻的托词不就变成了借口。而他又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后悔将即墨战天关起来,但是他不后悔要除掉秦凤舞的心思。 即墨城的这种心思就好比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了,不断为自己的错误选择找寻借口。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他又怎么可能允许世人的诟病和非议。想成为明君可做出来的事却非明君所谓。 即墨城抬起头,用他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儿子。印象当中好像还停留在他小时候。凄凉一笑,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关心过他了,也难怪他会有这般狼子野心。 不过对于一个认死理的人来说,他认定了即墨战天,就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你想要这皇位?那也要看朕给不给。朕早就立下了遗诏,你即便登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即墨佑天仿若听见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仰天长啸起来:“名不正言不顺那又如何。皇位即便给了战天,那也要他有命来坐啊,那我想想,现在他应该在黄泉路上找他的秦凤舞去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即墨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没由来的漏了半拍。而后“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呼吸都有一些急促。两行热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脸上的痛楚就好像失去了心中的至宝一般。 “父皇,你还不至于老糊涂吧。我说战天,我的七弟,你最疼爱的儿子死了。我已经命人闯了依兰殿,将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给杀了。” “你个畜生。”即墨城就像疯了一般,四处的找东西往即墨佑天身上砸去。 即墨佑天轻轻地一个闪躲就躲开了他扔过来的砚台。随着砚台的落地,原本被宫人擦得发亮的地砖染上了一摊乌墨。漆黑一片。 “父皇,别啊,若我是畜生,那你不是老畜生?哈哈哈!”即墨佑天一步步逼近即墨城,如刀尖锋芒一般的眼睛直扫射在他的身上。 如果有一百种可能即墨城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他。 “来人,来人……”他无助的呼喊着侍卫们前来搭救,可是除了偶尔听到几声打斗的声音,无一人前来回应自己。他无力瘫软地坐靠在椅背之上,那种死亡的气息,随着即墨佑天的逼近而显得愈发浓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低沉的气氛,竟让原本明亮的御书房瞬间变得阴暗和恐怖。呼喊之声也渐渐变得虚弱。直至停止叫唤。 “父皇,你怎么不喊了,在喊呐,看看有没有人应你。” 即墨城狠瞪着即墨佑天,幻想着他碎尸万段,唯有这样才觉得心头才觉得好受一些。 “你不用瞪我,瞪我也没有用啊,今日这皇位我坐定了。”即墨佑天绕过御案,一把抓住他明黄色的龙袍,眼里尽显贪婪。看见被自己弄皱了,又心疼的松开了手,轻轻地极其温柔的抚平被弄皱的衣襟。 这些举止在即墨城看来是几乎疯癫的举动。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额角的冷汗瞬间滑落。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即墨佑天似笑非笑的嘴角。 即墨佑天眼睛稍稍往上抬,露出大半白眼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即墨城,轻声说道:“父皇,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即墨城可不认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小心翼翼地堤防着他的举动,眼睛四处乱瞟,想要找到一件可以把人给打晕的东西。 由于刚才自己发狂,几乎把能扔的全给人了,心头涌起浓浓的绝望,不甘心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可能现在七弟兴许还没有死。”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即墨城激动地坐直了身子,将他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即墨佑天轻轻地将人按回了椅子上,双手还很温柔的拍拍他的肩膀:“父皇,不要激动呀!你立下圣旨,说传位与我,我就放七弟一马如何?” 即墨城知道他的话或许不可信,但是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去尝试,他对即墨战天是真真的父爱,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看见他死。他愿意为他试一试。 如果他的这种父爱,不那么偏激,也许即墨战天不会这般讨厌他。他是爱错了方式。 “好,朕答应你。现在马上就些诏书,而你一定要信守诺言。”即墨城毅然地决定了。 “那是自然,父皇写吧。” 说罢,即墨佑天从衣袖里掏出一方御用地黄锦缎。即墨城看着这黄锦缎才晓得,这一切都是他事先计划的好,他就等着自己下圣旨,他好名正言顺的登基。这个心机的确够深。若是用在正途他也不妨是一个能人,能担得起皇位。只是他的路走偏了,就走不回来了。 提笔,犹豫了半刻,才书写上一个笔画的时候。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蹿开了。光亮照进了御书房。即墨城和即墨佑天纷纷抬头,亮的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们有些看不清来人。 唯有听到重重的呼吸声,和一步一步走的响亮的踏步声。 “三哥,果真是深藏不漏啊!” 一道熟悉的冰冷的声音灌刺入耳。 即墨城激动地叫道:“战天。” 来人就是即墨战天,而他的身后是即墨允天还有蓝彦一等人,他的外头是特骑军,那支一般人不轻易调动的军队。 他一身破败的白袍,身上胳膊上全是勒痕和血迹,甚至连俊美的脸上也隐约能看见一些红痕,惨白的嘴唇,散乱的发丝。看上去狼狈不堪。可是他眼中的锋利和嗜血,都无法阻挡他的风华。 即墨佑天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败了,迅速抓过即墨城,护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大有随时要了他的命的意思。 有那个人不怕死呢。即墨城身为皇帝更怕,他无助地朝即墨战天抬头,期盼的看着他。然而在他的眼里他只看到了冷漠。一种比死亡更痛的绝望正在撕裂着自己的心肺。 “七弟真是好本事。被玄铁困住了,还能调动铁骑军啊!”即墨佑天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嘲讽。 “三哥,是你太得意忘形了。早在七弟遇刺那一次他就预感到了二哥的背后还有一人,所以才早早的将兵符交与了本王。今日才不至于让你得逞。七弟这才逃过一劫。”身旁地即墨允天说道这,且还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即墨战天。想起刚刚的惊险万分就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在晚来一步,即墨战天恐怕就真的要上黄泉路了。幸得蓝彦一及时的赶了回来,带了这个重要的消息,否则自己将后悔莫及, 就在刚才即墨战天差点命丧在即墨佑天属下的手上。即墨允天赶到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正要对即墨战天下毒手。若不是即墨战天利用绑在自己身上的玄铁阻挡,拖延上了一时半刻,这才给了自己救下他的机会。而他身上那些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看着满身煞气的即墨战天,他知道他的怒火有多甚。一个将他和秦凤舞分开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允许他活着。 只是即墨佑天手上有即墨城,如何解救成了大问题。若是一个失手将即墨给杀死了,落了个弑父的罪名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是因此而让即墨佑天逃走,那也是一万个不甘心的。 即墨战天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指着即墨佑天,冷声说道:“即墨佑天,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出本王的手心嘛?你别妄想了,今日本王就想你命丧在这御书房里。” 他的声音因为多日未曾进水而变得沙哑,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势气,那样的声音反倒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一般。 “哦,七弟,你若不想背上弑父的罪名,大可朝我的脸上劈来啊。哈哈哈!”即墨佑天在这一刻还在猖狂地大笑。 他殊不知死亡离他已经只差一步之遥了。 第184章 184 怒发冲冠为红颜 第184章 184 怒发冲冠为红颜 即墨战天眼中的锋芒直射向一脸得意的即墨佑天,在他的眼前好像就只有他一人,被他拿来挡在胸前就挡箭牌的即墨城,就好似没有发现一般,如同空气。眼睛里就只剩下他露出的那个脑袋。 就这么被注视着,阴冷的寒意瞬间在即墨佑天的四周升起,顿时觉得脊梁骨莫名袭来一股莫名的寒意。不禁叫自己有些后怕。缓缓收敛了脸上得意的笑容。神色凝重地望向即墨战天,再一次说道:“七弟,你不敢的,放三哥走,我就留下父皇的性命。”说罢,手上的力道用重了一分。 能活着自然是最好的不过的,哪怕中了毒,命不久矣,现在活着就是好的。即墨城立马对着即墨战天喊道:“战天啊,让他走,让他走,朕的性命要紧。” 即墨战天面对着他的呼救是充耳不闻,他的眼里就只有将自己和秦凤舞分开的罪魁祸首。若是一个眼神就能杀死即墨佑天,有哪能让他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和自己讨价还价。 “闭嘴。” 这一声是对即墨城说的,即墨城顿时吓得他闭紧了嘴巴。 即墨佑天见他不肯妥协,胳膊又用力了一分,被圈在他胳膊里的即墨城顿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脸色也渐渐开始涨红,眼神无比期盼地看着即墨战天。 “三哥,永别了,这是你害舞儿的代价。” 随着话落。即墨城惊恐地眼中直划过一道银光,就在脸的咫尺之间,剑面上的寒气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还有几点水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原本环住自己的手也耷拉了下来。心中疑惑着,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 缓缓地转过身去,直瞧见一把长剑精准无误地插在了即墨佑天的额间,血流汹涌。即墨佑天睁大地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深深的不甘心。 “噗通”一声,赫然倒地,大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即墨战天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让自己一招毙命。 “啊!啊!啊——”即墨城尖叫出声,整个人摊在了地上。堂堂一个帝皇不过是遇上了一具死尸居然这般惊慌。真是让人怀疑他还配不配当一个皇帝。 尖叫了几声之后,即墨城也迅速安静了下来。一群人,一具死尸。气氛顿时诡异的很。 即墨战天直愣愣地看着即墨城,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给自己带来的伤痛。若是可能他真想弑父。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母妃定然是舍不得的,她爱着这个男人啊。 肩头突然搭上了一只手,轻轻地睨了一眼,耳边传来即墨允天的叹息声:“战天,都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都解决了。正当他们纷纷离去,就暮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却看见即墨战天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爷。”蓝彦一惊慌失措的跑上前去查探。 “七弟他怎么了?”即墨允天焦急地问道。 原本有些失魂落魄的即墨城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自己有些残败的身子挪动到即墨战天的身侧。 只见他的脸上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紧闭的眼眸还在深深皱着眉头没有一丝松懈。 唯有看到他微弱起伏的胸口,众人才稍稍地放心些。 蓝彦一松了一口气,道:“爷怕是这几日担惊受怕,劳神过渡,且又有些体力不知,所以眼下放松了下来就昏睡了过去,没有大碍的。” 没事就好。他累了…… 待即墨战天从昏睡中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的。该死的都死了,该留下的却没有留下。在这一场动乱之中,没有一个人得到好下场。连同宫中的轩辕琳玉也受到了此生最难熬的惩罚。关押至冷宫,老死不得出冷宫半步。这就是她勾结即墨佑天的下场。 就在她还做着美梦的时候,梦突然就醒了。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凄凉的冷宫之中。而她不死已经是对轩辕国有所交代了。就凭她的罪行,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可恨的就是她轩辕国公主的身份,否则就怎么能容忍她活着。 前线也频频传来捷报。那个东陵和琥魃在得知即墨昊天没有成事之后就一步步地退回到了东陵界内,不再进犯。甚至在为了求和在夜无疆面前杀死了安婉婷。安婉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脱光了衣服,凌迟处死,死相极为惨烈。唯有她至始至终睁大的眼眸显示着她的不甘。她死在了即墨昊天编制的美梦当中。沉沦在士兵身下的她,脑海之中还在幻想着成事之后,即墨昊天能来接自己,而后是亲眼看着秦凤舞死去。只可惜,她一辈子都没有等到,等到的却是自己这般羞辱的死法。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唯有那张倾城绝艳的脸蛋还完好如初。只是却也在风沙之中风干了最后的风华。 听着前线传来的这个消息,痛快是痛快,但是却不足以安慰自己空荡的心灵。 再一次踏上梧桐苑的院子,里面倍感凄凉,许久未曾有人打理,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那梧桐树下的藤椅已经破败不堪。微风晃动过后,总觉得秦凤舞还躺在那藤椅上,等着自己给她剥瓜子。 推门进去,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 那房间里的一切早就被官兵倒腾的凌乱不堪。他走进翻到的桌子,将它扶了起来,轻扶过桌子,心中的思念不停翻涌。第一次闯进她的房间,就是在这桌子上打斗的,那次自己还中了迷药,回去就一头栽倒了。自己还曾留恋她身上的味道。 走进那张雕花大床,上面因着多日未曾打扫依然有了灰尘。他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坐了上去。回想着每每拥她入眠的日子。 看着空荡的屋子,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也不知道如今她身在何处。 素白有些心疼地跟在即墨战天的身后,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那里。 “王爷,回去吧!小姐她说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素白也只能这么说。 “素白,找人将忠勇侯府打扫的干干净净,等着舞儿回来,等着本王回来。” 素白敏感的捕捉到了他字眼里的信息,他是要去找秦凤舞吗? “王爷你是要去找小姐吧!” “对,是要找,也要找东陵报仇!” 即墨战天的双眸陡然间变得犀利,凝望着手中前不久刚从国库里找回的火莲簪,那簪上的红宝石如同火焰一般耀眼。仿佛也在诉说着自己的愤怒。 怒发冲冠为红颜,大抵就是这样。 即墨战天在五日之后就领着铁骑军前往东陵边界,他势要吞并了东陵,方能解心头之恨。导致他和秦凤舞分离的东陵也有摆脱不了的关系。 一方面他亲自领兵去了前线,另一方面一直在派人找寻秦凤舞的下落。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他都要亲自前往查探。 那日素白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会不会跟着凤绮云回了香檀山之后。他就立刻抛下三军,马不停蹄地跟着素白来到了香檀山。 绿树环荫,竹排小楼,溪水长流。夏日的微风袭过,还带着溪水的凉意。他跨马而下,一身白衣在风中摇曳。 篱笆门是开着的,心下有些激动,莫不是真的在这,快步走了进去,四下找寻,却未见人影。院子当中只传来一张摇椅咯吱摇晃的声音。 他似乎可以想到的出,秦凤舞是如何在这椅子上犯懒的!嘴角不由的挂起了一丝笑容,他的舞儿就该一辈子那么的悠闲。 都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的这一切,若是在谨慎小心些。现在凤轻澜应该生产了,再过不久就能将她娶进门。 心痛难以附加。 蓝彦一一直紧随其后,他看着他从冷漠到遇见秦凤舞之后频频展露笑颜,再到如今失魂的样子。自个都替他心疼。 “小姐在山里爱穿白色,就跟王爷你如今一样,一身白衣!每每在树林里武动的长鞭就好像是林中的仙子一般。”素白尴尬万分,没有这些事,现在的这个时候秦凤舞应当在树林里练武,练武之后就会躺在摇椅上让自己给她打扇。那样的日子可真是悠闲啊!只是现在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会不会在里面? 听她这般说着,他似乎就看见了秦凤舞在树林之中武动的样子,白色的裙摆随风舞动,挥洒自如地甩动着手中的长鞭,一定非常英姿飒爽。 抬头又瞧见竹屋上的那扇门虚掩着。真的在这?心跳加速,原本忧愁的脸顿时有了喜色。快步迎了上去。 正要开门的时候,那扇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有人从里头打开似得。呼吸骤然停止,激动的连眼里都闪着晶莹。舞儿真的在这里啊!太好了! 门开了,对上眼的那一刻,那欣喜的表情立刻僵在了哪里,脸上隐隐浮现了不悦。俊眉一簇,凝视着里头的人。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85章 185 为你打下这天下 第185章 185 为你打下这天下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去许久的顾少卿,他同样有些诧异的看着即墨战天。就在刚刚两人对视之间,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深情和痛楚。而他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甚至可以为了秦凤舞去踏平整个东陵。这份深沉的爱是自己所无法比的。 “战王。”顾少卿微微颔首,算是行礼,“我忧心凤舞,听素兰说她有可能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 这时大家伙才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素兰,精神尚好,只面上略带忧愁。她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跟随这顾少卿。 素白也是许久未见到素兰,一直以来都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分开。见到她心下有些激动。上前拉过素兰就往一边叙旧去了。 待她们走到一边之后,即墨战天冷眼瞧着顾少卿。 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也是另顾少卿十分的不爽,心头窜起一股为秦凤舞不平的怒火。不曾想自己的退出,到是让秦凤舞受到了这么大的磨难,一个王爷居然还保护不好一个女子,说来都觉得可笑。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若有所思。即墨战天心想到,莫不是他对舞儿还有那心思,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不爽极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是自己的头号情敌。冷声开口:“舞儿本王自会寻找,就不牢顾少主费力了。” “战王此言差矣,我与凤舞是好友,如今她有难,她心爱之人无法保护她,那么作为朋友的我自然是应当出一份力的。” 顾少卿一席话,堵着即墨战天一时无话。他说的没有错,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落得如今两人分离。他没有辩驳,到是暗暗地垂下了头颅,身上的气息也慢慢的收敛,随之散发出来的是浓浓的自责。 见此,顾少卿为之一怔。这是他头次见到即墨战天这个样子,身上散发这浓烈的悲伤。同时也感觉到了他内心无比的自责。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那样子实属难得。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听说王爷领兵攻占东陵,说是要灭了东陵,这是为何?东陵可是早就下了降书,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咄咄逼人?” 即墨战天低笑一声,扬天而望,说道:“除了不能弑父,所有阻碍的人都死了,眼下就剩下东陵了。本王必要东陵为之付出代价。” 顾少卿的心瞬间就受到了冲击,有些惊讶的看着脸色异常平静的即墨战天,他这是在为他的爱情报仇呢。只凭这一点,就凭这一点,自己就用永远都无比上他。他认输了。嘴角不由浮现一抹苦笑。视线也缓缓转向不远处正和素白说着话的素兰。 她那浑身上下散发的忧愁令人有些心疼。回想起那日两人在路上碰到的场景,他就知道了,她喜欢自己。 那日的素兰一身紫色的衣衫急急地走在来顾家堡的路上,而自己也因为忧心秦凤舞,在得知她遇难之后,立马从顾家堡出发,想要去救她,就在路上两个人不期而遇。 她看到自己时的眼神,是那样欣喜和激动,甚至还带着热泪,即便她不说。自己也终究是察觉到了素兰对自己不一样的情愫。 素兰只开说道:“小姐要我来找你。” 那一句话就另自己立马想起了曾经对秦凤舞的承诺。看着素兰,心想到,只怕没有今日这一难,秦凤舞也势必会寻其他的借口让素兰来到自己的身边。想来秦凤舞定是早早知道了素兰对自己不一样的心思。所以才会跟自己说那样的请求。 原来都是早就知道了。来香潭山的这一路上,素兰更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说不感动那些都是假的,可是自己的心始终都装不下她。是自己另她这般忧伤的话。 耳边传来素兰娇笑的声音,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见她的笑声。很甜美,这个一直默默守在自己身侧,不言自己情愫的女子。自己实在是无法说出那些狠心的话。 既然已经做下了承诺,自己又怎可食言,随即冲着素兰喊道:“素兰,我们走吧。” 素兰猛然听见他的声音,当下就回头朝他看去,他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闪烁的眼眸显示着她的不敢相信,就在刚刚她还在想着,如今遇上了战王,他会不会让自己离开。然而他记着自己,他叫自己和她一起走,她又怎能不激动。忍下激动的心情,轻轻地“嗯”一声。 又回头对素白说道:“素白,你跟彦一好好的,等着小姐回来,我去了。” 素白冲着她挤眉弄眼了一番,轻轻地点点头:“去吧。素兰,就像小姐说的,要珍惜呀!” 如果秦凤舞能看到如今的景象想来也是高兴的。 素兰快速的回到顾少卿的身侧,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战王,凤舞不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一步。”顾少卿说道。 “嗯。”简单的一个字算是应下了,即墨战天还来不及消化秦凤舞不在这里的事实,有些无心的回应着。 顾少卿一声无声的叹息,那句要说的话在喉咙口徘徊了很久,才缓缓说出:“战王,凤舞有你何其有幸,相信你们定会白头携手的。” 此话一出,顾少卿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头都不曾回一下,他生怕自己会突然反悔自己说的话,脚下走的飞快。跟在身后的素兰只差没有跑起来了。 望着顾少卿远去的背影,即墨战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算是得到了他的祝福嘛!或者说他是真真正正的退出了。原来他如此豁达。 直到走出好远,顾少卿才缓缓地放慢了脚步,心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平静还是因为疾步快走而跳的猛烈。心头还是有一股难以离舍的情绪。爱一个人又怎是轻言放下的。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内心又岂是说放就放的。否则不是太过肤浅,又如何称得上爱了。 手锤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头枕着手背,有些恨着自己的软弱。他的爱在即墨战天面前是那样不堪一击。秦凤舞会选择即墨战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自己难以接受罢了。 “顾少主。”素兰的声音无比轻柔。他这幅样子,自己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还是会很痛。 刚刚的那一点点欣喜也随之破灭,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小姐,否则他怎会只凭自己的猜测就千里迢迢地赶来,否则他如何会是这般。 心里有一股莫名地冲动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鼓起勇气说道:“少卿,我喜欢你。” 素兰第一次大胆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顾少卿有些无措,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素兰,只见她脸上有一抹苦笑,眼底却是满满的温柔。 “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喜欢小姐的。但是就像小姐说的,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我要为自己博上一搏,哪怕是失败了,也可以不留遗憾。我知道自己卑微,只不过是一个丫鬟,配不上你。但是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谁都有爱人和被爱的机会。这也是小姐说的。所以在她让我来找你的时候,我来了。少卿,我们彼此正视,哪怕没有结果,对这个过程我也甘之如饴。”素兰一口气说了很多,心中压抑地情怀一下子说了出来,整个人释怀了不少,脸上一派轻松。 顾少卿愣愣的看着她,听她说的话,他知道这是秦凤舞会说的。自己不也曾是这样,哪怕不能相爱,默默地守护也会觉得美好。 他再一次缓缓地走起,口中悠悠地说道:“素兰,我们走吧。你跟着我,我不赶你走。我的心里没有你,但是我要信守承诺。你喜欢我,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如果你愿意就这样跟在我的身边,那让我们从朋友开始。” “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字饱含了自己多少的期盼。 也许现在他不能放下,但是素兰心里莫名的坚信,终于一天他会想通的,试着去接纳别人。如果他能接纳自己,哪怕只是一个妾侍。自己也感激万分。这就是自己爱他的方式。 香潭山没有秦凤舞的踪迹,多留也是无意。在顾少卿离开不久之后,即墨战天也未曾多做久留。立马上路赶回了战场。唯有上沙场杀敌才能抵消一点自己对秦凤舞的思念。 一身银色铠甲,飞驰在战场之上,心中的肃杀之气,让敌人闻风丧胆。东陵只能顽与抵抗,却也是节节败退。 白日杀敌,晚间对着火莲簪夜夜发呆。素白着着实实地替他心疼,看着蓝彦一,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只盼望早日找到秦凤舞,或者说她能早点回来。 灰暗的烛火之下,即墨战天心头只有一个念想。 舞儿,你现在在那里,你可曾知道本王在做什么?若是可能,本王要为你打下这天下。 第186章 186 等我回来 第186章 186 等我回来 月光洋洋洒洒地落进灰暗的房间,一张竹床之上。秦凤舞睡地极不安宁,秀眉微蹙好似做着噩梦一般。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就是无法醒来。 耳朵突然动了一下,随后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嘴里喃呢地说着:“战天,战天。”原本清澈的眸子是那样的黯淡无光。 赤着脚走下床榻,只穿着一身白色亵衣走到窗边,小心地用竹棒撑开窗户。抬出头去看着天上的月光。夏日里的冷风袭过,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思念之情将她带的很远。 蝉鸣之声不绝于耳,到是让自己有些烦躁的心静静地平复了下来。一点一点变得安宁。吹过了冷风,似乎也觉得没有那般压抑难受了。 秦凤舞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相思之苦。唯有心中有爱之人才能感受到这份苦楚。她遥望远处,她知道那个方向有着他的身影,她也知道他是将怒火波及到东陵。内心无比的感动。 “战天,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回应她的只有那一声声蝉鸣,无人知道她的相思之苦。 清晨地空气格外怡人,晚睡的秦凤舞没有被阳光唤醒,叫醒她的是一道响亮的婴儿的哭声。还有秦浩珉有些手忙脚乱的声音。 快速的起身打扮,冲进凤轻澜的房间,抱起摇篮里的小小婴儿。 这个婴儿就是前不久凤轻澜刚刚产下的孩子。承如她所说,是个男孩,她有弟弟了,而秦浩珉也有后。 “舞儿,你每天一起来就抱麟儿,瞧把你爹给眼馋的。”凤轻澜还在坐着月子,躺在床上轻笑地说道。 “那是,麟儿是我心爱的弟弟,我当然得抱着了,爹又不会抱小孩,让他抱,万一摔着怎么办?”秦凤舞故作轻松的说道。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自己知道的清清楚楚,唯有这点事情才能抵消自己对即墨战天的思念。 她使劲逗着秦凤麟笑,然,襁褓里的秦凤麟吃饱了奶正在酣睡。嘟着嘴,不满地说道:“麟儿怎么每日就知道睡觉啊,逗他他也不笑。” “哈哈哈……”秦浩珉和凤轻澜对望一眼,大笑出声。看着压根不会照顾孩子还要装出一副无比精通的样子的秦凤舞,就是好笑的不行。 “舞儿啊,麟儿才多大,还没有满月,你就想让他笑啊。还早呢,最起码啊要满月才知道怎么笑啊。” 秦凤舞这下可不干了,自己那会不是一出生就笑了,略略有些小得意的说道:“哼,那一定是弟弟没有我聪明,我就没有出月子就会笑了。”秦凤舞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本就是穿越而来,非同凡响的嘛。 说的凤轻澜她们也是一阵不解。不过她们那里知道那么多呢,只当是秦凤舞聪明罢了,应承着:“是呢,是呢,咱们的舞儿聪明着呢。” 屋子里时不时就传来欢笑的声音。这是经过这么大波澜之后最平和的时光。 白天帮忙照顾着秦凤麟,顺带帮着百幕生种植那些毒花毒草。这一次到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品种。 蹲在院落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多蓝色的小花,似蝴蝶兰,但又不是,很小,很美,硕大的茎叶里就包裹着这么小小的一朵。未曾见过,到是觉得新奇。冲着在另一边除草的半白头发的老人喊道:“百幕爷爷,这个是什么花啊?” 百幕生闻声抬头,他虽是毒王,可是一点也看不出会是用毒的样子,和蔼可亲极了。细细看了一眼秦凤舞指着的花朵说道:“舞儿啊,这花叫护心草。” “护心草?” “是啊。”百幕生缓缓地走进,同她一起蹲在护心草旁边,指着它的花叶说道,“你看,这朵蓝色的小花就好像人的心脏一样,它旁边的绿色紧紧簇拥着它,不让它长出来,也不让它长大。将它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别人要摘它,那都得连根拔起呢。你说是不是护心啊。” 听完解释,秦凤舞连连点头,到是有几分意味,随后又问道:“那这花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花可以制成迷药,人在昏迷的时候还能让人说真话呢。” 秦凤舞一阵恍然,那就好比不需要催眠术,就能把人催眠了一般了,眼里顿时发出贪婪的目光。 她打小就跟百幕生在一块了,她露出那样的表情又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小丫头是想要这个护心草了吧?” 秦凤舞快速的点头,对于喜欢的东西,自己可是一点也不矫情的。没有错,她就是要。 百幕生摸了一把胡子,呵呵一声:“舞儿,这护心草在摘下之后十五日之内才有用,过了十五日就没用了,你现在想要那也没有什么用啊。” 秦凤舞嘟着小嘴一阵失落,瘪瘪小嘴,叹息了一声。心想到,那天就要拿来试一试。未曾想到今日的缘分,在日后到是帮了自己一把。 虽说挺可惜的,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的视线移上百幕生花白的胡子,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打趣的问道:“爷爷你喜欢外婆,为什么不追求她呢?” 被她这么一问,这年过半百的百幕生到是有些难以启齿了。这老了都老了,还说什么喜欢,真真是有些难为情。静默了许久才悠悠地道来:“不是不追啊,是你外婆她心里一直有着你外公啊。” 这还是秦凤舞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外公,到是起了兴致:“那爷爷你知道我外公是谁嘛?” 百幕生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是痴情的种,若不是那身份,想来他和你外婆之间到也是神仙眷侣呢。” 如此说来,那个未曾谋面的外公是深爱着外婆的,两个深爱的人又为什么会分来呢。秦凤舞有些不解。 “外公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听到她喃喃一声,百幕生到是哈哈大笑起来了:“他呀,是一个可以给你尊贵身份的人。” 尊贵身份,被他这么一说,到是勾起了秦凤舞要一探究竟地心思。整整缠了百幕生一个下午,也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话。名叫好奇的小虫子把自己挠得浑身直痒痒。 “舞儿,你过来。”凤绮云早早的就在一旁看着了,见着百幕生被她缠的不行,这才出声喊道。 “外婆。”秦凤舞欢愉地飞奔了过去。 “舞儿,你跟我过来。” 秦凤舞歪着头,总觉得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于是乖乖地跟在她的后头。一声未响,就等着她发话。 凤绮云停住脚步微叹了一声,说道:“舞儿,你是不是特别想回到战王的身边。” 这个问题是秦凤舞一直不敢去提及的,因为她眼下的身份是逃犯,回去只怕是死路一条,即便不死,以这样的身份待在即墨战天的身边,自己又怎么能够忍受的呢。但是她不能骗自己。 “是,很想,非常想。” 她眼中的期盼,让凤绮云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为了她的舞儿,她愿意放下面子回去,叹了一口气说道:“舞儿,等你娘出月子,我们就出发。” “去哪里?” “去你外公那里!”凤绮云说道。 “外公。”秦凤舞呢喃了一句,有些激动,幻想着自己的外公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总感觉他是一个大人物,一个大到可以改变自己身份的人。心里很是期盼。 “外公在哪里?” “你外公在轩辕。” 轩辕,听到轩辕二字,秦凤舞突然一阵恍惚。现在她还在墨国,还能时不时听到即墨战天的消息,若是去了轩辕,那还能听到他的消息嘛?会不会连这唯一地得知他消息的渠道也给断了。而且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再要相见要等到何时,心里很是不舍。 她深深闭了一下眼眸,无比坚定地说道:“外婆,在去轩辕之前,我要在临走之前,最后看一眼战天。否则我会遗憾的。” 这种思念,这种不舍,凤绮云自然是明白的,想当初自己刚离开那会,不也是这般样子。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孩子,去吧,路上小心。” 得了应允,秦凤舞急的都没有做任何准备就出发了。 独自一人跨马而上,飞奔向即墨战天的方向。 一身轻丝白衣,风姿摇曳。面上遮一白色轻纱,直露出一双清澈而又自信的眼睛。秦凤舞一如第一次与即墨战天见面时的样子,好像风中来的仙子一般。 她来到战场旁边的一座高山之上,驾马停留在半坡之中,远远地瞭望着不远处的战场。 视线一直跟随着那道银色的身影,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意气风发,利落地斩杀着敌人。他就连杀人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好看。鼻子一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静静地凝望了许久,突然就好想跟他说话,于是大声地喊道:“战天,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不要以一个逃犯的身份在你的身旁,我要以一个足以和你匹配的身份站在你的身份。 即墨战天陡然间回头,他四下寻找,驾马地步调都有些混乱。刚才自己仿佛听见舞儿的声音,他叫自己等她回来。 然,放眼望去,却未曾找到那心中期盼已久的人儿。但他坚信自己听到了。不管她是不是在,他仍然做着回应:“舞儿,本王等你,一直等你。” 已经远去的秦凤舞听见他嘹亮的回音,潸然泪下。暮然回首,只为多看他一眼。 第187章 187 师兄,花老爷子寿辰 第187章 187 师兄,花老爷子寿辰 出发去轩辕之前,秦凤舞从百幕生那里拿来不少好东西,迷药,迷迭香,软筋散,几乎能用的上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 谁让她流放出来,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多备点东西有备无患嘛! 百幕生看着她不停地在自己的药房里鼓捣,还东挑挑西捡捡的,着实有些肉疼。可转念一想,如今这一别,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也就随她去了,谁让她是凤绮云的外孙女呢,正所谓爱屋及乌,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他默默地为凤绮云他们准备不少东西,一路上用的,吃的,就没有落下一样。 凤绮云看着他一人忙上忙下的,抬了一下手,又放了下来,憋了好久才喊道:“百幕。” “绮云,怎么了,还有什么要带的嘛?我去准备。”百幕生对上凤绮云有些愧疚的眼神,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立马调过了,乐呵呵的去忙活了。 “生哥,我凤绮云活了大半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凤绮云一时哑然,看着他如今有些微驮的背影,那些狠心的话一下就说不出来了。 百幕生顿住了,却没有转身,背对着凤绮云点点头:“我懂的,都懂的。你去吧,去找他,分离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惩罚也够了。你我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语毕,再一次忙碌起来。爱而不得,却依然默默守候的人最温柔,也是最值得令人尊敬的。 早早就坐进马车里的秦凤舞,看着百幕生忙碌的身影,心里头有些五味杂陈。往后又只剩他一人了。一个人在思念之中默默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春秋。突然间想着,若是以后时间多了,还是要过来看看。不过别的,就为真的当他是自己的爷爷,想要陪陪。 一切都准备妥当,凤绮云最后一个踏上了马车,坐在了凤轻澜的身旁,逗弄着襁褓中的秦凤麟。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心里终是愧疚的。原以为两个人不是夫妻也可以相伴到老,却不想她最终还是要回去了。这一次算不上负,但到底还是负了一次。伤感也是在所难免。 “外婆。为什么你当初会选择外公而不选百幕爷爷呢?”秦凤舞拖着腮帮子,终于因为好奇而问出了口。 凤绮云一愣,随后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就像你喜欢战王,能有那么多为什么嘛?喜欢就喜欢了呀!哎哟,真是的,跟你这个小丫头说这么多做什么,外婆老了,不跟你瞎扯。”说着说着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理是这个理,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当初有了选择,为什么还会逃离。秦凤舞瞥了一下嘴,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外公是什么样的人啊,是到底多大的身份啊?” “是呢,娘,我也好想知道我爹是什么人,你从小就不提,怪好奇的呀。”凤轻澜也插进话来,这么多年不去理会,这会子到是被秦凤舞给勾起来好奇心。 凤绮云瞅着两个表情一模一样的母女俩,直直的翻了一下白眼:“暂时保密,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么说着,其实是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不会原谅自己当年的任性出走,自己还能不能顺利的回去。 众多顾虑萦绕着她,看样子还是得先找个熟人帮忙才行。毕竟现在秦凤舞他们的身份说来还是墨国的逃犯,万一进不去,还被人给抓了起来就得不偿失。 这般想着,凤绮云到是想到了一个人。 一路上小心翼翼来到轩辕国皇城脚下,刚进入城中。凤绮云就向城里人打听起花将军的府邸。 秦凤舞心头咯噔了一下,花将军,莫不是那个护国大将军花语兮的父亲花延庭吧!若是这样,岂不是会碰上花语兮,要是那般,场面岂不是很尴尬。 坐在马车里面到是有些坐立不安了。不是怕了花语兮,只是有些拉不下脸,想不到事到如今,自己居然还会有求与曾经要陷害自己的人。一想到这点,心头就膈应的慌,很不好受。若是花语兮还想不开要对付自己,那可怎么办,自己眼下又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去凑她一顿。哎,还真是有些难办呢。 凤绮云刚打听完回到马车上就听见秦凤舞的一声叹息,问道:“舞儿,怎么了?” 秦凤舞微蹙了一下眉,撅着小嘴有气无力的说道:“外婆,那个花将军该不是护国大将军花延庭吧?” 凤绮云哪里知道他们俩人之间的瓜葛,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 “哎。”秦凤舞瞬间就萎靡了下来,耷拉着小脑袋,叹了一口气:“外婆,你是不知,我与那花小姐说来还有些过节,也不知花将军会不会因此而不帮忙。” “咱们舞儿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会子知道怕了?”难道看见秦凤舞这般精神不振的样子,凤绮云到是开始打趣道。 “外婆。”秦凤舞嘟着嘴,摇晃着她的胳膊开始撒娇,“不是拉,人家不是怕,是见面多少会尴尬,再者那个花将军知道她女儿在我这里吃过亏,还能帮我们嘛?” “哼,我找的又不是他,是他老子,他老子要是不帮忙,看我不撕了他。”说着这会子,她到是有些小得意起来了。 说来,凤绮云跟花老爷子渊源颇深呢。她和花老爷子本是师兄妹,而花老爷子打小就派在在武林之上颇有地位的凤家,而凤绮云就是凤家的大小姐,若不是凤家当年的一饭之恩和收留调教,在加之凤绮云的知遇之恩,就没有他花家今时今日的地位。 恰巧今日正逢花老爷子六十大寿,凤绮云琢磨着也好叫秦凤舞瞧瞧,她,还有凤家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娘,既是寿宴,难不成真的不用备点寿礼不成。”外头的秦浩珉听着马车里头凤绮云说的那些陈年往事,又提到了是寿辰,就思虑着要不要带点贺礼过去。毕竟大家都是故交,不带点东西总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不成想,凤绮云到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就偏偏不带,还能怎么招啊?”说完还不忘调皮的翻了一个白眼。 惹得秦凤舞直捂着嘴巴偷笑。祖孙三人一家子都是豪爽的人。秦凤舞真真的觉得幸福极了。 驾着马车穿过最繁华的街道,也是七拐八拐地,走了不少冤枉路。终于是来到了花府所在的街道。整个宽阔的街道上停满了马车,都是前来祝寿的。可想而知,花老爷子和花延庭在轩辕的威望有多高了。 看着那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秦凤舞他们那辆马车到是显得有些寒碜,甚至是格格不入。等着他们一下车。那些达官贵人就那种鄙夷地眼神看着秦凤舞他们。 秦凤舞看着就是一阵不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凤绮云下马车,又接过凤轻澜手中的秦凤麟交到秦浩珉的手中,在回去将凤轻澜扶下马车。做完这一切才回眸扫射向那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贵妇们。 锋利的眼神到是震慑住了不少人。但是还是有一些就是喜欢多嘴。 “哎哟,这是打那里来的难民啊,是不是知道花老爷子过大寿,所以过来逃口饭吃啊。” 顿时街道上就起了哄笑之声。 顺着声源望去,入眼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夫人。要不是有凤绮云拦着,秦凤舞真想上去就给她两巴掌。 虽然他们一行私人没有华丽的服饰,但是穿戴也是整洁的人,根本就没有像她说的那般不堪,又叫自己如何忍受。 凤绮云暗暗地拉住秦凤舞,示意她不要冲动,又冲着她得意一笑,说道:“舞儿,瞧好了,等下外婆就叫她跪在外婆的面前磕头认错。” 那得意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嘚瑟了。秦凤舞当真是喜欢凤绮云这个性子。果然是江湖儿女,有仇不报非君子,此时不报不是不报,而是要一鸣惊人才好。 也不管那些人眼神都是些什么眼神,秦凤舞就在前头开道,拨开那些个人,就冲到了花府的大门口。 那些个达官贵人碍于秦凤舞眼中的冷芒一个个竟都不敢上前挑衅。其实不是不敢,就是等着她们出丑。那一个个的脸上可劲得意着呢。 走到门口,就有两个家丁在外头迎客,一个是收请帖的,一个是收礼帖的,预备着到时候好在寿席之上唱礼单。 一个年轻点的家丁见着秦凤舞过来就拦着了前面,笑盈盈地说道:“这位小姐,你可有我花府的请帖。” “没有。”秦凤舞回答的干脆利落。 这一声落下,顿时引得后头的宾客们一阵大笑。 秦凤舞他们也不理会,且让他们笑去。 两个家丁倒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这花府到还不是那中趋炎附势的人,从下人身上就能看出来,不过,这两家丁到底性子浅,也偷偷地笑着。 隔了一会儿,另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家丁又问道:“即没有请帖,那可有带寿礼,我家老爷子宅厚,带了寿礼也算是祝寿,也可入内。” “也没有。” 两个家丁顿时觉得他们是来闹场子的,摆起来脸面,怒视着秦凤舞,正声道:“什么都没有带,为何前来,还不快快离去。” “呵!”凤绮云上前一步,嘴角挂着冷笑,用着内力高声喊道:“我且要看看谁敢不让我进去。我凤绮云今日就要进去,好给我师兄好好拜个寿。” 第188章 188 再相逢 第188章 188 再相逢 花府里头,花老爷子正在喝着茶,跟着几个小辈聊天着。拿在手中的杯子正要往嘴上靠。那一声巨响陡然间就让自己停住了手。 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飞快的起身,走到宴厅的门口,侧耳聆听。越听是越发激动,脸上都有一些微颤,抖动着嘴唇难以掩饰他此刻激动地心情。 “爷爷,怎么了?”花语兮顺着花老爷子的视线,在外头探了一探,除了往来的宾客,也没有瞧见有什么其他怪异的人在啊。 “是师妹啊,是娘娘。”花老爷子莫名就冒出了一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脚下生风就冲了出去。 花语兮和花延庭对望一眼,生觉奇怪,快速跟了上去。 “外公,你这是?”赶巧就碰见顾少卿走了进来。 花老爷子见着外孙过来也没有功夫理会,这会子外头的人才是最要紧的。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就算完事了。 顾少卿被弄的有点迷糊,这过寿了,是要上那里啊。 “舅舅。”又向跟在身后头的花延庭行了礼。抬头看见花语兮,两个都是一时无话。 花语兮见着顾少卿就垂下了头,不敢去看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顾少卿是不是还在计较那日的事情。分别之后,这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管怎么说,两人毕竟是表兄妹,顾少卿也顾念亲情,并没有说些什么,朝着花语兮微微颔首。到是让花语兮放松了不少,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说不定他已经原谅了自己。顿时有些窃喜。 一群人看着老爷子那般急切,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个地跟人上去。 花老爷子老当益壮,一口气冲到了花府的大门口。有些激动地看着来人,甚至眼睛里还挂着泪珠打着转。果然是她啊,几十年未见,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自己却已经老成了这幅德行。 “师兄。”凤绮云轻轻喊了一声。 秦凤舞朝来人望去,想来这就是花老爷子了,虽然头发花白,可是依然精神抖擞,眼睛炯炯有神的,一身大红色喜服更是衬得他意气风发。 在众人诧异他们果然认识的时候。花老爷子作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凤绮云的面前,哆嗦地喊道“参见皇贵妃。” 皇贵妃?秦凤舞这才恍然,莫不是自己的外婆就是太上皇寻找了多年的皇贵妃吧!这已经不是猜测,而是肯定了。凤轻澜更是震惊的不行,原以为自己是没有父亲的,不曾想她是有爹的,而且还是太上皇。那么如此一说,自己岂不是公主。 凤绮云赶忙上前扶起花老爷子:“师兄,叫什么皇贵妃啊?他都退位成太上皇了,我那还是什么贵妃?”说起这个,凤绮云的心里头还是有一些难过。 众人这才恍然,原本面前的这个半老女人竟然是太上皇寻找多年未果的皇贵妃。刚才那个冷嘲热讽的贵夫人不惊有些后怕。一直地退缩到人群后头。 “哪能啊?即便太上皇不是皇上,那你还是太妃啊,太上皇这么多年独居,就等着你了。”花老爷子赶忙为着太上皇解释,他可是知道自个师妹的秉性,性子那么直又执拗。指不定又钻了牛角尖,一气之下又走了,到时候太上皇知道了,自己上哪给他交人啊。 “凤舞。”急匆匆跟在花老爷子身后的顾少卿见到秦凤舞的那一刹那,竟顾不得那么多的礼节,当众喧哗出声。激动震惊难以言语。 秦凤舞抬头看见顾少卿,却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就立马反应过来了!花老爷子是他的外公,当外孙自然会来。只是……不知道素兰在不在她的身边,现在她的情况如何了? 她冲着他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随后跟过来的花语兮更是惊呆了,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自家的门口。而且自己的爷爷似乎对那个女子很是敬重。一种略带委屈的羞辱感迎面而来。捂着嘴就快速的回到了府内。 “爹,这是?”花延庭搀扶着花老爷子起身,随后问道。 花老爷子高兴坏了,就自顾自的跪下都忘记跟大家郑重说明了! “延庭,看来参见皇贵妃,她要是你爹我的师妹,也是太上皇找了那么多年多未果的人。” 闻言,花延庭立马就跪了下来,一众宾客又哪有不跪之理,纷纷下跪,一个个只盼望着这个所谓的皇贵妃不要降罪下来才好。 这一套虚礼下来,凤绮云都有些反感,最讨厌就是这些个不诚心的做做样了!怂了一下肩膀,回头就对秦凤舞她们说道:“轻澜,浩珉,还有舞儿,咱们进去吧!师兄都出来迎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秦凤舞她们是可劲憋着笑,凤绮云她这是故意在显摆自己面子大呢!刚才还被堵在门外,这会子老爷子亲自来迎,没把刚才那两个家丁给吓坏了! 花老爷子还能听不出来啊!定是外头的家丁给她气受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秉性是最清楚不过的,就是受不的一点委屈。否则当年又怎么离宫出走,要知道当年那可是极尽荣宠啊!但是她骨子里的倔强让自己无法做到与人共侍一夫。她原以为太上皇只是一介侠客,却不想他是当朝皇上。当让两人也是相爱的的,要不然又怎么为他在宫中忍耐上三个月之久呢! 如此回想着,也就由着她性子去了,恭恭敬敬地将人迎进,也是不敢怠慢。又吩咐了花延庭立刻派个脚程快的去一趟皇宫,知会一声太上皇。想来他定是比自个还要激动的。 花府果然是受尽皇恩的,整个府邸比之忠勇侯府简直不是一个级别。从大门一路一路走到老爷子所在全安堂足足走了小半刻钟。 跟走在后面,顾少卿难掩心中激动的心情,缓缓地靠近秦凤舞,依稀还能听到自己飞快的心跳声。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凤舞,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可曾安好?” 秦凤舞轻轻地点头,同样小声的回道:“一切都好!”只是倍感想念战天。这一句话她埋在了心里她不想再伤他一分。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出事之后,就立马赶往墨都,只是你已经不在了!”顾少卿的脸上略略浮上了一层遗憾。遗憾没能亲自救下她,没能亲自找到她。 “多谢!”秦凤舞知道他定是如此做了,诚心实意的说道。转而便趁机问着,“少卿,素兰可曾来寻你?” 果然。顾少卿没有惊讶,他知道她定会问了,淡然一笑:“嗯!跟着我呢,现在在客栈!”他看了秦凤舞一眼,“答应你的事,我又怎么可能食言。” 秦凤舞的心尖微微一颤,莫不是还没有放下,那么素兰现在如何了!他又知道素兰对他的情愫吗? 顾少卿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凤舞,我都知道,她很好。我也很好,你放心吧!” 听到这话,秦凤舞竟然莫名的放心,在他的话里感觉到了素兰的希望很大,也许剩下的就只有时间问题了! “少卿啊?你跟这位小姐认识啊?” 两个人正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突然就被一道洪亮的声音给打断了。两个人尴尬一笑,抬头就看见一众人正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彼此知道没有什么,可是被众人多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总是觉得有些怪异。秦凤舞缓缓地远离了顾少卿,她可不想有什么误会的,免得被战天知道了会吃莫名的飞醋。 想到这,秦凤舞的心头陡然停了半拍。自己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啊!脸上渐渐笼罩了一层哀愁。 顾少卿见她此举,心中一痛,一抹苦笑扬上了唇。 花老爷子察觉到了异样,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别有意味的看着两人,眉眼愉悦的挑动着。少卿不喜欢自己的孙女,原来是早就有心上人了啊! “师妹,这小姑娘是谁啊?”花老爷子还是习惯唤凤绮云为师妹,叫皇贵妃,都觉得怪别扭的。 都是明眼人,凤绮云多少看得出来。她就直说了:“这是我的外孙秦凤舞。若不是为了她,我也不会来这一趟。” 花老爷子明显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关于墨国秦家的事,多少都是知道的,还有关于秦凤舞的一些传闻,那也是有所耳闻的。不经有些为顾少卿可惜。可惜了郎有情,妹无意啊! “那这么说来,这两位便是?” “是,这是凤轻澜,我与太上皇的女儿。这是我女婿秦浩珉。”凤绮云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可却把花老爷子高兴坏了,要是太上皇知道他和她还有一个女儿该是多高兴啊! “好啊!好啊!原来是公主殿下!”激动之余也有些埋怨凤绮云,“师妹,这就是你的不是,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了身孕,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为何还要离去啊!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哼!我心里就是过不去……” “绮云。” 她正要说着自己的憋屈,外头就传来了一道激动且带着哭腔的声音。 第189章 189 太上皇外公 第189章 189 太上皇外公 这道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凤绮云听来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心跳的飞快,哆嗦的嘴角隐忍着自己的哭意。有些颤巍的起身,抬头看向门外。 “绮云。”随着又一声轻唤。门口出现了一道藏青色的身影。 不是明黄色龙袍,而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袍子。一如当然初见时的模样。凤绮云激动的看着来人。眼泪霎时间就掉了下来。泪水迷糊了双眼。他老了啊!那个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已经老成这般。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甚至连眼睛都有些混浊。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泪珠。 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缓缓出声:“你怎么老成了这个样子?” “朕老了,可是绮云你却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漂亮!”太上皇的眼里是满满的想念和爱意。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温馨感人的场面竟让秦凤舞觉得有点好笑。她的外婆,还有头一次见面的外公都好可爱啊! 这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家见着太上皇过来都个个安静地很,这个时候的这声笑就显得特别突兀了!纷纷朝秦凤舞看去。 太上皇也是一愣,朝着声源望去,就瞧见笑得娇俏可爱,明媚可人,身上还隐隐透着贵气的秦凤舞。第一眼就觉得甚是喜欢,而且眉宇间竟还有几分像自个。 兴奋的拉过凤绮云,指着秦凤舞哆嗦的问道:“绮云啊!,这小姑娘是谁啊?” 凤绮云这会子正眼泪汪汪呢,陡然间听到这么一声。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回头嗔怪地瞪了一眼秦凤舞,没好气的说道:“她呀,难道你瞧不出来这丫头是谁吗?这是我外孙女秦凤舞。这呀!”她又指着见到太上皇一时无措的凤轻澜说道,“这是我们的女儿凤轻澜,或者应该叫轩辕轻澜。” “嘻嘻!外公。”见到这么可爱的太上皇,秦凤舞就自来熟的黏糊了上来。 到是凤轻澜有些慌乱的看着太上皇,眼神四处晃着。就是无法正视太上皇。也是的。毕竟从来都没有见过,突然见着且要喊人,这一下子还真是喊不出来啊! 秦浩珉见状,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秦凤麟,用胳膊肘推了一把凤轻澜。凤轻澜这才从茫然之中回过神,悠悠地唤了一声:“爹!” 这一声爹可把太上皇给激动坏了。看着自个的女儿,外孙女,兴奋的心情难以抑制。 “夫人,不能叫爹,得唤父皇。”秦浩珉在一旁悄悄提点,毕竟是皇室,这规矩总是要的。 凤绮云正想说着什么,还没等她开口呢,太上皇就激动的接过了话:“没事,没事。叫爹好啊!亲切!” 凤绮云睨了一眼太上皇,那眼神好似在说这还差不多。 “太上皇,这下终于放心了吧!人啊,回来了!”花老爷子开心的说道。这是这么多年来,太上皇最高兴的一天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他的笑容啦! “嗯!”太上皇凝视着凤绮云,那眼睛就舍不得挪开一下。拉着凤绮云的手,轻轻地磨砂着。 感受着他手掌的粗糙,凤绮云心头难受极了。当年真是太任性了,说走就走。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两人硬生生的埋没了这么多年啊! 垂下头,小声的嘀咕一句:“对不起。” 那句对不起太上皇是听得真真的,他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说道:“没事,都是朕不好。你回来了就好。朕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说着太上皇的眼泪就刷刷地下来了! “行了!哭啥,咱都这么老了,也不怕小辈们笑话。”凤绮云推搡了一把! 太上皇像个孩子似得忙点头,乖巧的不行。 “太好了!我呀有多了一个人疼我!”秦凤舞上前一把搂过凤绮云和太上皇,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打趣道:“我的外公是太上皇。那我在轩辕是不是又可以横着走了!” “你呀!”凤绮云亲昵地点了点秦凤舞的小脑瓜子。 太上皇细细打量着秦凤舞,心头欢喜极了!这是自己的外孙女啊!而且还这般优秀。听人说她在墨国很有威望啊!这次大难若不是她平时积下的善缘,只怕今生都无法相见了!还好啊! “是舞儿吧!长的真漂亮!也不愧是朕的外孙女啊!有我们轩辕皇室的气魄。那个墨国的老头子就是有眼无珠啊!放着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要。居然还要杀咯!真当可恨!”太上皇是越说越气愤,就只差没有吹胡子瞪眼了。又看了一眼受了这么些苦的女儿女婿,那是满眼的心疼啊! “哼,还说呢!那个即墨城就是个伪君子。浩珉救他三次不知感恩。居然还要赶尽杀绝。说什么流放边关,压根就是虚晃一招。居然背后派人来截杀,好在他儿子手下的小将军前来搭救。否则我的舞儿可就见不着了!”凤绮云就像倒豆子一般跟太上皇告着状。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起劲,一时竟忘了今日是花老爷子的寿辰。一众人就这么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这么久未见,这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外婆,咱们能改天再叙吗?今天是花爷爷的寿辰呢!”秦凤舞很不想打断,可是听着他们说起墨国,自个就想起即墨战天,心里头就难过。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冲着花老爷子笑了笑。这事也急不得。还是先恭贺了再说。 随即太上皇就下令赏了不少好东西给花老爷子,可把老爷子乐呵的合不拢嘴了! 寿宴上秦凤舞一眼就瞄到了刚才对自己不敬的贵妇人,嘟囔着说道:“外公。我们穿的这么寒碜,会不会给你丢脸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乞丐呢!” 宾客们听完吓得只差没有直接跪下去了!那个贵夫人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奉承道:“太上皇赎罪,是臣妇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皇贵妃。臣妇再不敢了!” 一来一去,太上皇大抵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许是这个贵夫人刚才因为秦凤舞她们一身简朴的衣物而说了一些混账话吧! “来人,拉下去吧!回府思过。还有不是皇贵妃,而是太后。”太上皇紧握着凤绮云的手。 太后。不是太妃。自己终于是他的妻,不是妾了吗?眼中隐隐闪着泪花,努力抿唇直视着太上皇。他一直记得,一直记得自己的结症啊!这怎么叫自己不感动呢! 小小的插曲落下了帷幕,瞬间也定下了凤绮云的名分。就只差册封而已了! 到了晚间,这寿宴也结束了。秦凤舞她们跟着太上皇回了皇宫。 顾少卿站在花府的门口,一直目送着秦凤舞的远去。楞楞的无法回神。直到肩膀上搭上两道重力这才回过神来。回头望去。一边是花老爷子,一边是自己的父亲顾长云。 花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少卿啊!回去吧!那丫头心里没有你。放下吧!” “是啊!少卿,爹也是觉得可惜了,可终究是有缘无份。”顾长云心疼的看着顾少卿。自从他突然从墨都回来,已经好久没有见他笑过了。甚至比起腿残的时候还要阴郁。 有缘无分,是啊!不就是有缘无分吗?明明是自己跟她的关系先为融洽的。却因着自己的退缩才会如此。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他点点头,落寞的朝着秦凤舞远去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看看素兰,告诉她这个消息。想来她也定是高兴的。 第二日,太上皇就下命皇上下来旨意封凤绮云为太后,凤轻澜为朝凤公主。而秦浩珉为定安侯,秦凤麟为世子。并赐府邸一座。然而秦凤舞却没有任何头衔。只是一个小姐。 原因却是最简单不过了。皇后不许,她对皇上说所有人都可以由着太上皇册封,就是秦凤舞不行。她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秦凤舞而落得那般下场就恨的牙痒痒。不能杀了她替轩辕琳玉报仇,至少可以让她没有身份。这样一来她想要回墨国和即墨战天一起。那就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轩辕的身份,那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绮云啊!,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舞儿。如今朕退位为太上皇,这事也由不得朕做主。”太上皇愧疚的说道。 心里有些责怪,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是苦了秦凤舞。两个人同时望向秦凤舞。想看看她的反应。 秦凤舞很难受,可也不能去怪任何人。这一切就好像是注定了一般。她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外婆,我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回去的! 一定会回来的! “七嫂。”所有的思绪被这一道清脆的声音所打断。 秦凤舞回眸,快速迎了上去,这大概是她在轩辕皇宫最开心的事。终于是见到这个小妮子了。也是怪想念的! “诺雨!” 第190章 190 若要妹妹,宁愿是你 第190章 190 若要妹妹,宁愿是你 看着一身太子妃服饰的即墨诺雨。兴奋劲上来,上前就抱在了一块。秦凤舞感觉就好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可不是嘛,除了自己的父母。在轩辕即墨诺雨就是自己的亲人。 “七嫂,你受苦了!”即墨诺雨鼻子抽了抽,这情绪一下子就没有止住,眼泪就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两个人久未相见,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激动也是在所难免。 “诺雨,你别太激动了!小心身子。”一直跟在后头的轩辕琅玉紧张兮兮地看着即墨诺雨的肚子。 即墨诺雨被看得一阵燥红。有些难为情的偷瞄了一眼秦凤舞。 秦凤舞看着来人,不由的觉得世间之事还真是奇妙啊!难怪自己会和他这般亲切。原来是兄妹啊!爽快的唤了一声:“太子表哥。” 轩辕琅玉心头一阵感慨。难怪啊! “原来是表妹!” 语毕,笑声四起。三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太欢,到是有些肚子疼了。 “哎哟!”许是笑得太过激动,即墨诺雨竟捂着肚子面露痛楚。 轩辕琅玉立刻止住了笑,紧张兮兮地扶住即墨诺雨,将她护了个严严实实,是在嗔怪她,又是在自责的说道:“小心点,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好啊?” 瞧着他那小心翼翼的劲,秦凤舞直为即墨诺雨高兴。总算是没有错过了这段姻缘。正欲想要打趣的说些什么,眼角正好瞄到轩辕琅玉一直护着即墨诺雨的肚子。而且两个人眼里噙着满满的爱意,还透着一丝父母之爱的本性。秦凤舞顿时了然了!勾唇一笑:“诺雨,你莫不是有喜了?” 虽是问着,可心里却已经有九分笃定了,这最后一分自然要看她点头了。 果不其然,即墨诺雨听到之后,立刻羞红了脸,别扭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一个猛劲快速的点了一下头,随后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轩辕琅玉的臂弯里面。小声的说道:“嗯,今早上知道的,还没有来得及跟父皇母后说呢!” 秦凤舞欣慰的看着她,多少有些感慨,真是好啊。随着夏日里的一阵热风吹过。一股燥热扑面而来。且不说热的自己有些受不了,更不用说已有身孕的即墨诺雨了。她连忙说道:“赶紧进去吧,这里日头大,可别中暑了。小心身子。” “是啊!诺雨,你小心些。”轩辕琅玉也说道。 看着身边这两个如此在意自己的人,即墨诺雨心头满满地幸福,就差没有掉下眼泪来了。吸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人一边将她当成重点保护对象,紧紧地将她护在两个人中间,又一人搀着她的一边胳膊往屋里头走去。两个人的动作默契十足,就好像是说好了一般。 看着对方如此相像的动作,彼此对望一眼,轻笑出声。在对方的眼睛的都看见了原来如此了。 即墨诺雨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道:“你们这么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是做什么呀?” “没什么。”秦凤舞摇头出声,“一直觉得很太子表哥亲切,却不想两人果然有些关系,而且还是这般亲近。觉得有些奇妙而已。” “哦。”即墨诺雨轻轻应道。没有什么事就好了。 “是啊,也难怪本宫当初会有那样的感觉了,想不到凤舞还真的是本宫的妹妹。”轩辕琅玉也感慨地说了一句。 一边走一边就回到了宫殿之内。里头一阵凉意袭来,整个人也顿时舒爽了不少。 “皇爷爷这里就是凉快啊。”即墨诺雨有些羡慕的说道。 “是啊,估摸着皇爷爷是把地窖里所有的冰块都给搬来这云来殿了。”轩辕琅玉瞧了一眼四处摆放着金盆子,里头盛放着大大小小的冰块,还有宫女小心的扇着,扇出凉风来。抬头就看着太上皇正在给凤绮云剥核桃,那眼里是满满的宠溺,脸上洋溢着幸福。也是甚感欣慰,从记事起就好像没有见过太上皇笑过,如今终于见到了。也是真真替他高兴的。 “怎么,宫里头的冰块少了你一份不成。”太上皇抬头就冲着轩辕琅玉这么来了一句。 引得三人哄堂大笑,还真是护妻心切啊!这还没有说什么呢,就保护上了,要是说一句凤绮云的不是,瞧太上皇这架势非得拖下去砍头不可。 “是,是,皇爷爷对孙儿,孙媳妇好着呢。”轩辕琅玉打趣的回应,回头又对秦凤舞她们说道,“凤舞,要不去本宫的东宫坐坐吧。我们在这里好像也是挺碍事的。” 三人偷笑一声,就预备去东宫坐坐。 “琅玉,等等,朕还有话问你。”这还没有走出几步,人又被拉了回来。 “是。”太上皇这话语有些凝重,轩辕琅玉不敢怠慢。收敛了脸上嬉笑的神色。郑然地回道。 太上皇看了一眼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秦凤舞,又拍了拍凤绮云的手背,问道:“凤舞的事,你父皇母后当真不可能松口?” 秦凤舞一头一暖,原来外公是为着自己的事啊。这种被家人惦念地感觉可真好。 轩辕琅玉瞧了一眼精神一下子萎靡下来的秦凤舞。摇了一下头。对于秦凤舞身上发生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多少也知道.秦凤舞急需要一个轩辕的身份。以她是长公主女儿的身份,也该是个郡主。以郡主的身份前去墨国,那即墨城就不会对秦凤舞怎么样。至少她身后轩辕,即墨城不能再以罪犯的身份处置,反而要恭恭敬敬地相迎。若是没有轩辕的身份,那么回到墨国那也是死路一条。 原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这中间却出现了自个母后的阻拦,这最简单不过的事,瞬间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皇爷爷,母后依着琳玉的事情,不肯松口,父皇心里也有些一些怨念。若不是皇奶奶当年对父皇有恩。只怕今日连皇奶奶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下定下来的。”轩辕琅玉这般说道。 太上皇无奈的看了一眼凤绮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正是这个道理呢,说来凤绮云也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若不是皇上小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是凤绮云救了她,今日只怕也是难以给她太后的身份。要知道毕竟是因为凤绮云的出现,才使得自己的父母生疏开来的。所以对与秦凤舞这事的不肯退让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为着这事,气氛一下子略显凝重。秦凤舞尴尬地笑了一下,打了个圆场:“外公,外婆。还有太子表哥,你们不必如此。我的事情不急。” “哼,不急,哪能不急啊。这事关你的终身大事啊。”凤绮云有些气愤的说道。在她眼里看来那个轩辕琳玉分明就是自己活该,没有被即墨城赐死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很想这么说着,只是碍于太上皇的面子没有说罢了。 没想到的她不说,太上皇到是开口了:“琳玉那丫头就是自找的。让她不要去墨国,她偏不听。当了贵妃也就罢了,还自己作死和那个即墨佑天勾搭在一起。没有将她赐死,就已经是给我们轩辕交代了。” 他这么一说,凤绮云的心里舒爽极了。 轩辕琅玉自然是知道这个理的,所以他并没有去埋怨秦凤舞。再者他也不是很喜欢轩辕琳玉这个妹妹。只淡淡地应承了一句:“是。” “你知道就好。你父皇和母后脑子不清楚。你可得对你妹妹好点。”太上皇指着秦凤舞说道。 “是。”轩辕琅玉乖乖地应下了。 “皇爷爷,你放心,要是琅玉敢对七嫂不好,我头一个就不愿意,看我不教训他。”即墨诺雨说道。 轩辕琅玉顿时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逗得大家伙是一阵哄笑。 秦凤舞看着他们几个,觉得在轩辕有这么几个贴心为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坚信现在不行,终有一天她荣耀的回到墨国,见到即墨战天的,只是会晚一些罢了。 聊了好一会儿,时间也过得飞快,一晃眼就到了午膳的时候。轩辕琅玉他们在云来殿用过了午膳就准备回东宫去。晚间还准备了一场迎接凤绮云回宫的宫宴,得回去准备一下。 领着即墨诺雨就早早地要回去了。 秦凤舞一路将他们送出了云来殿的宫门。停留在宫门口,欲言又止地看了轩辕琅玉好一会。 轩辕琅玉见她这副怪怪地模样,随即问道:“凤舞,你怎么了?” “太子表哥,琳玉她这般,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秦凤舞隔了好一会才问道。 轩辕琅玉轻笑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事:“凤舞,你该不会是觉得本宫是因为皇爷爷的旨意才迫于无奈对你好吧?” 很显然被他猜中了,秦凤舞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愣在那里。 “本宫只说一句。你就明白了。” 秦凤舞期盼着看着他。 “若要是可以选择谁是本宫的亲生妹妹,本宫宁愿是你。” “为何。” “原因本宫曾与你说起呀。” 是啊,原因很简单。轩辕琳玉也未曾将他当成哥哥看待。说来这两兄妹也真是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啊。 “好了,本宫先和诺雨回去。晚上还有宫宴。只怕母后那边不好对付,你小心才是。”轩辕琅玉搂着即墨诺雨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日得知消息的皇后是如何一副仇视的样子。 秦凤舞多少也能猜到,估摸着轩辕琳玉的性子有点随皇后。恐怕今晚的宫宴也不是什么好宴,只盼望没有发生什么事才好。 第191章 191 爱挑事的皇后 第191章 191 爱挑事的皇后 送走了轩辕琅玉他们。回到宫里又帮着凤轻澜逗弄了一会儿秦凤麟,就差不多到了晚宴的时候。 太上皇贴心地为秦凤舞找了一个机灵的宫女,随身伺候着。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着小宫女摆弄着自己如瀑布一般的发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和身后那清秀的小宫女,不由的想起了素兰和素白。 素白一定是和蓝彦一一起,好好的。也不知道素兰现在怎么样。顾少卿说她也在皇城。过两日出去寻寻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跟顾少卿走了没有。 她惦念着素兰,素兰也惦念着她。得知她来了轩辕,素兰兴奋的整夜未眠,若不是她如今身在皇宫,只怕是早就寻来了。 小宫女利落地给秦凤舞梳了一个飞天髻。点缀上一些金饰,最后又在发髻上插上了一支金步摇。又为她细细地化上了一个简单的妆容。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温婉了。虽然比不得花语兮那般倾国倾城,但算的上的数一数二的美人。 白嫩如水的肌肤,水润欲滴的红唇似有若无地引人瞎想,柳叶眉弯弯地,细细添上了几笔,使得它更加生动灵巧。尤其是那双清澈灵动的水眸,仿若是会说话一般。扑闪着。如此一瞧,到是敛去几分跋扈,平添了几分娇美。 秦凤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到是有些不习惯了,这么隆重地打扮,还是头一次呢。伸手去扶头上的那支华丽贵重的步摇,让她不经想起了即墨战天的火莲簪。心头顿时觉得酸酸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便不再去想。有些好笑的对着镜子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了,又不是这辈子不见面了。那么想念做什么呀。 可她偏偏又骗不了自己,即墨战天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到达了不可估量的地步了。 为了使自己不在多想,又对着小宫女说道:“你的手真巧。说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小宫女微微侧身施礼,低眉浅笑道:“秦小姐,奴婢冬儿。” “冬儿?”秦凤舞默念了一声,又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冬儿。样子不是很出众,但也算的上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又不会觉得很冒失,介于素白和素兰两人之间吧。她很满意的点点头,“以后就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冬儿脸上欣喜,但是也不焦躁,淡淡一笑应道:“是。” 秦凤舞对太上皇给自己选的这个小宫女很是满意。不过俗话说人无完人,总有眼拙的时候,她这次却没有看见小小冬儿背后的野心,也是因为冬儿险些让自己和即墨战天添了一份遗憾。 一切打扮得当。就出发了。凤绮云她们早就在云来殿的正殿等候着了,就差她一人了。秦凤舞立马笑笑走了上去。走到了凤轻澜的身侧,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微颤。 “娘,你怎么了?”秦凤舞扶着凤轻澜问道。 “没什么,有些紧张。”凤轻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参宴,紧张也是有的。 “娘,你可是女将军,可不能这么丢人咯。”秦凤舞冲着凤轻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凤轻澜这一下就不紧张了,挺直了腰杆,可不能让自个的女儿看笑话咯。回过神又细细地看了看秦凤舞。今日的她真当是漂亮极了。只是眉宇间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忧愁还是会让自己不禁有些担忧。 伸手握住了秦凤舞的手。她仿若没有察觉一般,还是笑的没心没肺的。 一众人来到了庆祥宫,除了皇上皇后还没有过来,其他人都在了。本以为没有什么人的,却不想太上皇还邀请了话老爷子一大家子。在落座的人群里,秦凤舞一眼就看了多日未见的花语兮。 只见她一身粉衣端坐在座位上,低垂着头,跟在众人起身朝太上皇行礼之后,就落坐了,再未出声。不留意她,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这并不奇怪,毕竟两个人之间有些过节。秦凤舞到是没有什么疑惑的。 上位是皇上皇后的,在上位的一侧是太上皇他们,秦凤舞一家就跟着落座在了他们的下首。 没过多久,皇上他们就过来了。 皇上轩辕夜凌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点的灯火通明的烛光之下慌得人眼睛有些恍惚。他的样貌也是英俊不凡,眉宇之间透着和善,既有君主之威,又有君子之度。果然一家子都是好基因啊! 只是秦凤舞仔细瞧了瞧,轩辕琅玉跟他长的很像,可是轩辕琳玉竟没有一点像他。莫不是全像了皇后。 想到这,视线便不由的朝皇后那边挪去。她一身正红色宫装,头戴凤冠,娉婷走来。整个人很是高贵。上挑的眉毛总感觉她不是什么善茬,那双狐狸眼的眼角时不时地瞥向秦凤舞。 那一眼叫秦凤舞打了一个惊醒,看样子自己在轩辕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刚来就跟一个大人物成了敌人。只是她仔仔细细的看过皇后的样貌之后。心里犯起了嘀咕,轩辕琅玉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像皇后的,可是轩辕琳玉还真找不出一点相像的地方。莫不是她长的向外祖父那家子。许是吧! 也许是她想的太过投入了,小脸之上不由的凝重了起来。本该喜气的日子,她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立刻就引来了皇后的不满。 “秦小姐,你这是对本宫对皇上有什么不满的吗?”皇后睨着眼,逼视着秦凤舞。她看着秦凤舞那张精致的小脸,恨不得撕烂了,也难怪即墨战天会喜欢她了,那小模样比之琳玉真是一点也不逊色。就是跟花语兮比也当仁不让。就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气和自信的神采就叫人挪不开眼了。只静静地端坐在哪里也丝毫无减她的存在感。 秦凤舞这才从思索中回神,抬头就对上皇后那不满的双眼。她也不畏惧,淡然一笑。起身行了一个礼,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女只是见到皇后娘娘你的天颜,自感卑微罢了。”要不是你是皇后,我才懒得奉承你。她心里头偷偷补了一句,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封上郡主还得看她的眼色,眼下先服个软还是很有必要的。 皇后听罢,很是满意的挑了一下眉眼。正了正身子,没有挑到刺便没有多做追究。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来日方长嘛。 “行了。这大好的日子,你也别扫兴。”皇上推搡了一把皇后,示意她不要多事。他到底还是清明的,那些个事情他也能判断,如今琳玉会有这样的下场,多半也是她自己自作孽的,怨不得她人。即已经成了贵妃就好好的消停就是了,偏偏自个作死。 皇后冷哼一声,原本在这个场面她还不想怎么样,可是他却偏偏这般担忧自己惹事。心头那骨子叛逆顿时就升了起来。冷笑一声,高声喊道:“是,皇上,臣妾知道,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你……” 场面上一时尴尬无比。 凤轻澜和秦浩珉坐在那里甚是别扭,怀里的秦凤麟还时不时发出哼唧声。 做在主位一旁的凤绮云,一听这话,急脾气差点就上来了。幸得花老爷子打了圆场。 “太上皇,微臣恭喜你终于寻回了师妹。先干为敬。” 话落,端在手中的酒杯就一饮而下。顿时就压下了凤绮云的怒火,悻悻然地坐在位子上。太上皇一时喜上眉梢,又连说了三个好字。这点点尴尬也就揭过了! 皇后勾唇瞟向花老爷子,算你会看眼色。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正好瞧见花语兮低头不语,十分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就感慨出声:“花小姐,本宫看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真不愧是我轩辕的第一美人,确实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说这话使还有意无意的瞟向秦凤舞,那眼神就是再说,在我轩辕美人面前你那点样貌都上不得台面。 秦凤舞无奈的别过头,不去理会她的眼神。 皇后立马有些温怒,随后又说道:“真可惜呀!本宫一向喜欢你,有心想让你成为本宫的儿媳妇。只是……” 闻言,坐在皇上下首的即墨诺雨手中一紧,心里不舒服极了!自从轩辕琳玉出事之后,皇后总是隔三差五的来膈应自己,若不是太上皇还在,那不成文的规矩还在。恐怕她早就往东宫塞人吧! 轩辕琅玉立刻感应到了她的紧张,伸手握住她有些无措的小手,递给她一个一切有我的笑容。她顿时就安心了不好。 话里的隐晦明眼人一听便听出来了!秦凤舞对这个皇后更是不喜了一分。轩辕琳玉的事又与她无关,何故要将怒火牵连到她的身上,好在轩辕琅玉是靠的住,应当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花语兮听到皇后唤道自己,微微一愣,随后缓缓起身,说到:“皇后娘娘你说笑了!太子已然有了太子妃,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到时惹得太子妃不高兴,就是臣女的过错了!” “呵呵!哪里是说笑呢!本宫是真心喜欢你呀,再说了太子又不是百分百不能纳妃。要是太子妃三年无所出,不就成了,只是要你等上三年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即墨诺雨的脸色顿时煞白,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委屈极了。 第192章 192 滴血验亲 第192章 192 滴血验亲 这话里分明就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媳妇不能怀孕生子,别说即墨诺雨她会生气委屈,就是皇上也是不乐意的,连忙瞪了一眼皇后。可皇后还是不以为意,轻撇了一眼,依然笑着。 轩辕琅玉心头一股子怒火,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的母后。他紧握着即墨诺雨抖动的厉害的小手,怒视着皇后,冷声说道:“母后,有后无后就用不着你操心了!诺雨她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皇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紧盯着即墨诺雨的肚子,恨不得将她的肚子给戳穿了!怎么就那么争气,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了。这不是生生的打自己脸子嘛! “真的嘛?太好啦!什么时候的事情啊?”皇上兴奋地直拍桌子。 “好啊,好啊!朕要当曾祖父啦!”太上皇顿时喜上眉梢。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一众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恭贺之声连绵不绝。 秦凤舞有些小得意,看吧。丢脸了吧! 可是皇后那不善的眼神还是另即墨诺雨有些不安,她当下就呛出了声:“既然有了身孕,为何不早早的过来禀告本宫与你父皇。” “我……”即墨诺雨刚要出声解释就被打断了。 “今早上才探出的喜脉,本就想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说出来,好喜上加喜。只不过儿臣不知道母后竟是这般的想,想要儿臣无后,想要我轩辕无后。”轩辕琅玉非常不满皇后的态度,她这分明就是故意挑事。依着他护妻心切的性子,又怎能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更何况她虽是自己的母后,可从小就没怎么关心过自己,自己与她还没有照顾自己的宫人来的亲切。 “琅玉,本宫是你母后,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啊!这才娶媳妇多久啊,就开始不向着自己,维护起媳妇来了!皇后顿时觉得她白养了这个儿子,竟会胳膊肘往外拐。可她也不想想从小分给他的母爱有几分。 “行了!这高兴的日子,你瞎闹什么!”皇上厉声喝道。 皇后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开口就辩解了:“不过是玩笑话,你们这么当真做什么,太子妃怀孕,本宫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有些埋怨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早早说出来。” 皇上一见皇后那副委屈的模样,立刻就心软了下来,扶着她小声的说道:“好了,你也别气,今个高兴。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场面上的气氛因着皇上一说才软和了下来。花语兮顿时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是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若不是皇命难违,自己还真不愿意进宫来。单单跟秦凤舞相处就已经让自己觉得难堪至极,不曾想差点牵引到自己头上。真真是不该来的。 她这般想着,却没有秦凤舞那样的胆色。 凤绮云淡淡撇了一眼太上皇,附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瀚哥,你这儿媳妇,我可不喜欢。” 太上皇宠溺的瞧了一眼凤绮云,应承的,悄悄说道:“嘻嘻,朕也不喜欢,谁让儿子喜欢呢!” 两个人偷偷笑着。也不知道皇后的耳朵是咋长的,竟被她给听了去。刚刚被皇上哄着降下来的火气一下子又升了起来,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声:“太后这么多年不在宫中,这突然冒了出来,还带了女儿女婿。还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父皇的。” 声量虽然不高,可是众人都听得真真的。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凤绮云当下就炸毛了,跳起来就指着皇后一声吼叫。 太上皇的眼中闪过一丝疑狐,但那也是一下,很快就消失了。看着异常愤怒地凤绮云,他内心无比坚信,凤绮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起身搭在凤绮云的肩头,朝着皇后高声喝到:“皇后,你要注意你的言行。” 凤轻澜和秦浩珉内心忐忑无比的看着凤绮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而秦凤舞简直就快被气炸了,果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轩辕琳玉和她还真不是一般像。就从性格上来看,轩辕琳玉绝对是她的亲生女儿。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地等着皇后的回话,希望她只是一时胡言,好将这茬给捎带过去。唯有花语兮却是有些欣喜的。若是真的有那种事,那么秦凤舞只怕在轩辕难以立足了,这样一来,自己用不着躲着她了。 皇上也嗔怪地看着皇后。越发觉得皇后做事一点也不着边际了。可是皇后却好半天未出声。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 “咳咳,皇后你怎么可以无凭无据说出这么些不着调的话。”皇上见她久未出声,便呛声道。 皇后原本也就是随口胡说,就是叫她们着着急,不成想,自己的丈夫竟也偏帮她们。秀眉紧蹙,这心头的小火苗就立刻窜了起来。怒视着皇上说道:“怎么就没有可能了。一走就是三十多年,走的时候好像也没见人知道她有了身孕啊。本宫这般猜疑有何不妥。本宫到是觉得朝凤公主不是父皇的女儿可能性很大,否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一家子落难了就回来了。分明就是借此来投靠轩辕来了。” 她句句刺痛着凤绮云,想起自己刚离宫那会怀着孩子,怕被太上皇找到而不能回凤家,一个人孤身上路,颠沛流离来到墨国。一个人千辛万苦生下凤轻澜,又一个人将她养大,如今却被人污蔑自己的不洁,怀疑凤轻澜不是轩辕皇室血统。那心就像被刀扎透了一般在滴血。 她回头凝望着太上皇,只问道:“瀚哥,咱别的不说。就问你。你可信我?” 看着她那双闪动的眸子,太上皇不带一丝犹豫的点头。他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秦凤舞看到这一幕甚至欣慰,只要太上皇相信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视线又移上皇后,看着她有些得意的表情。秦凤舞就觉得好笑,事情都还没有决断,就开始先高兴上了,到时候可别哭。 “皇后娘娘,你这么怀疑我们别有用心,又没有别的证据,仅凭你随口一说,我们可是不会承认的。”秦凤舞一脸悠闲的说道,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没有证据,什么都是我们说说过,你能那我们怎么办。 她这幅样子顿时就把皇后给气炸了,厉声说道:“证据,要证据还不简单,滴血验亲。” 秦凤舞心中冷呲,果然也是个没有头脑的,不过随便说说,就想到了要滴血验亲。真当愚昧。滴血验亲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一点依据。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可不要好好配合! “父皇,滴血验亲恐怕不妥。到时候若是个误会,叫我们怎么给皇奶奶交代,母后的脸面也不好看啊。”轩辕琅玉见事态严重,出声阻止道。 被他这么一说。秦凤舞急的只想挠头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皇后当众出丑,谁叫她怀疑,谁叫她阻碍着自己来着。刚才给她脸面她不要,这回可是她自己挑事。 皇后顿时有点被点醒了。眼睛闪烁了一会,心想到,万一自己估摸错了,不是丢人。 眼见着皇后的气势有些萎靡了下去。秦凤舞故意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说道:“皇后娘娘你这是相信了我的外婆吧,那样就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凤绮云他们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凤舞,她那副欲盖弥彰的样子不是叫人更加怀疑嘛?皇后都快不追究了,为何还要做这一出。 皇后顿时觉得,这事百分百的有蹊跷,当下也不管那么多。她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有鬼,看本宫不戳穿了她,到时候轻的赶出宫去,重的杀头,岂不是大快人心。嘴角微微一勾,无比坚定地说道:“验,必须验。本宫就要查个清清楚楚。” “哎呀,皇后……”秦凤舞一副千万不要的样子,故意显得惊慌,“皇后娘娘,我外婆绝对是清白,要是你执意这么做。若是正如你所言,我们甘愿认罪。可我坚信外婆的清白。要是你是污蔑,这份委屈叫我年纪一大把的外婆如何承受。”说着,还故意摸了一把眼泪。 别人是不知道,跟在她时间久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当下就明白了,原来秦凤舞是要使坏啊。一下子明白过来之后。凤绮云故意极度委屈的说道:“查,你查。要是我是清白的,这份委屈叫我这个快入土的人如何承受。” 见着她委屈,快掉眼泪的模样,太上皇就心疼的要命,赶忙说道:“绮云,朕相信你的,不查,我们不查。” 他们越是这样,皇后越是要对着干,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若是冤枉了太后,本宫愿意给太后跪上一个时辰认错。”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凤舞,那副心虚的样子就叫自己笃定她一定有鬼。再者不乘机查清楚了,自己死都不会甘心的。 “皇后娘娘你可当真?” “本宫是皇后,说的自然是真的。” 一边的即墨诺雨悄悄地在轩辕琅玉耳边说道:“估摸着母后要倒霉了。” 第193章 193 皇后下跪 第193章 193 皇后下跪 达成一致之后。皇后很快就命宫女取来了清水。 宫女端着一碗清水跪倒在太上皇的面前。太上皇看着那碗清水,犹豫不决,盯着那碗水旁边的小刀,迟迟不肯动手。 凤绮云推了一把太上皇,说道:“滴吧,滴吧!也好叫人知道我凤绮云是清白的,我一生坦荡,绝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哎。”太上皇,无奈地看了一眼倔强的凤绮云,叹了一口气。他真是不愿意这样做,若是如此一来,要是两个人之间有了隔阂可怎么好啊,好容易才回来,才回来的呀。 最终,拗不过凤绮云。太上皇还是拿起了小刀,轻轻地在手指上划开了一个口子。滴了几滴血在清水里面。弄好了这一切,另一侧的宫女赶忙递上锦帕。 凤绮云一个快手就接过锦帕,亲自个太上皇止血。太上皇心头顿时觉得暖暖的。 皇后在一旁暗暗地看着,那双如狐狸一般上挑的眼睛里透着势在必得。 只是来庆贺太上皇寻回凤绮云的花老爷子一家觉得尴尬极了,花老爷子可不相信凤绮云是那样的人,要是那样她也不配是自己的师妹。 到是花语兮心头巴不得快点滴血验亲,快点将秦凤舞赶出轩辕才好。 很快的,小宫女端着清水跪倒在了大殿中央。已经取了太上皇的血,现在就等着凤轻澜过来滴血了。 凤轻澜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还有一副胸有成竹的秦凤舞。点了一下头,难不成自己的母亲还信不过嘛。 将秦凤麟交给了秦浩珉,一个人走到大殿中间。正要拿起小刀割破自己手的时候。秦凤舞突然出声说道:“娘,我来帮你。你毛手毛脚的,万一把自己割破了一个大口子。到时候养伤还得麻烦。” 凤轻澜有些糊涂了,自己平日里虽然不是那么心细,但是也没有到那个地步吧。还不等自己回过神来呢。秦凤舞就快一步走到她的身侧,一手抓住她的右手,一手拿起小刀。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割破了凤轻澜的手指。 “嘀嗒,嘀嗒……”滴了好几滴鲜血在碗里。 众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那碗水,大气都不喘。 皇后一瞬不瞬地看着,两种血液竟渐渐融合到了一块。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众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就说嘛,不可能的事。 “皇后娘娘,如今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你看……”秦凤舞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皇上无奈的看了一眼已经傻眼的皇后,摇头说道:“秦小姐,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再者她这般推测也不过是为了确保皇室正统。你也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否则朕不认你这个外甥女。” 秦凤舞眉眼一挑,到是没有说什么。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早在预料之中。自己也没有打算真要她跪。如今皇上都已经开口,自己卖他这个面子,将来也好办事不是。 “是,皇上舅舅,舞儿就怎么为难皇后娘娘呢。” 这一声舅舅到是叫的皇上有些心花怒放。皇上很是满意地看着如此会审时度势的秦凤舞。确实比自己的女儿强上百倍。 皇后娘娘吃了憋,本就恼火,结果居然还要秦凤舞饶恕,自己又怎么心甘:“秦凤舞,你不用假好心。你定是故意诓骗本宫入局的。” 哎哟,还真是后知后觉啊。这会子才知道。秦凤舞这般想着,但她可不会承认。小脸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一直都是你自己说的,臣女可未成说过半句。滴血验亲是你说的,甘愿受罚也是你的说。臣女至始至终都未成说过半句呀。” “皇后。舞儿已经大度,你居然还要这般胡搅蛮缠。就是该罚。”太上皇顿时有些恼怒了。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惹出来的。有人给她擦屁股,那就该收敛,居然还要这般。简直就是愚昧。 “哼,人家是皇后,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我也不指望她跪。好好的兴致都给搅没了。”凤绮云临了还不忘火上浇油一把。 秦凤舞更是轻捏了一把凤轻澜的胳膊,痛的凤轻澜当下就流下泪来。秦凤舞还不忘给她使个眼色。凤轻澜会意,哭得更加卖力了。 太上皇那个心疼啊,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一个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无端端地被人怀疑,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瞪着皇上,厉声呵道:“皇上,好好的家宴都给搅了兴致。你看怎么办吧?” 皇上见着乱作一团的场面,无力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又看了一眼已经面色惨白的皇后。如今太上皇已经在气头上了,不做做样子恐怕是不行了。 “皇后,还不赶紧跟太后认错。” “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自己这个一国之母颜面何存啊。当下是死活不愿意了,冲着轩辕琅玉喊道,“琅玉,你就这样看着你母后在外人面前丢人不成。你怎么就一句话也没有啊。果然还是你妹妹跟本宫亲啊,若是琳玉在这里,能由得人这般欺负你母后。” 轩辕琅玉一听顿时黑了脸,果然还是张口闭口就是轩辕琳玉,他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母后,这是你自己说的。” 皇后当场心凉了半截。看着眼前的一众人,只觉得眼花撩乱,若是能晕过去就再好不过了,可是她偏偏身子好的很,身子晃悠了半天愣是不晕。 秦凤舞憋着笑,只差没有憋出内伤。这个皇后也真是够笨的,装晕还不简单。 可是人家就是实诚,就是没有想到。 花老爷子,太上皇,皇上,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皇后。秦浩珉怀中的秦凤麟时不时呀呀出声,好像在控诉皇后说话不算话一般。 皇后咬了一下嘴唇,膝盖哆嗦了半天,终究还是跪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后,臣妾知错。” 跪了就行,也没真打算让她跪上一个时辰。 凤绮云淡淡的“嗯”了一下:“起来吧。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望皇后往后不要这么莽撞才好。到底是一家人,今日的是也就各位知道。师兄不说,我们不说,也没有人知道。就当没这事吧。” 她这话说的显得自己特别大度。秦凤舞真想当下就给凤绮云竖大拇指。 太上皇和皇上都觉得凤绮云实大体。还知道维护皇后的颜面。这般一说,就是让众人都封了口了。 皇后颤悠地起身,低垂着头,没有人看的见她眼底的狠毒。 一场好好地家宴被搅得兴致全无,大家伙都没有吃饱就匆匆散了。 回去的路上即墨诺雨悄悄地挪到秦凤舞的身旁,问道:“七嫂,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秦凤舞笑笑,不说话,可是那笑里也透着明白,还真就是那个意思,又淡扫了一眼轩辕琅玉,说道:“太子表哥,今日你也看见了皇后她因着琳玉的事情,已经迁怒到了诺雨。往后你要更加关心诺雨才是,莫要叫她受了委屈。” “那是自然的。”轩辕琅玉紧紧地搂着即墨诺雨,满眼的疼惜。 这般一来自己也就放心了不少。 “舞儿,你个调皮鬼,刚才那是故意的吧。”回到云来殿,凤绮云就点了点秦凤舞的小脑瓜子。 秦凤舞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软榻之上,神情很是不满的说:“谁叫她冤枉人来着,而且还那样对我。本来嘛是想要讨好她的,是她自己不识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呀。”凤绮云好笑的看着秦凤舞一副痞痞的样子,还偏生那样娇美,就是让人生不气来。 “对了,舞儿,刚才滴血验亲,我自个来就成了,为何你?”凤轻澜从刚才还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呢,这会子得空就问了出来。 秦凤舞端起一旁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一通,眼珠子打转了一会儿说道:“因为我在里头加了点东西呗。” “什么?”这下引得凤绮云大叫起来,“你这是不相信你外婆我啊?” 秦凤舞赶忙起身上前拍着凤绮云的后背,将她按在软榻之上,说道:“外婆,你消消气,我不是相信你,哪能不相信你啊。听我说嘛!” “舞儿。你快说,我也着急呢。”凤轻澜催促着,生怕自己不是太上皇的女儿, 一旁的秦浩珉到是不急躁,他相信秦凤舞会这般定是有她的用意。安慰着凤轻澜:“夫人,别急,且听舞儿慢慢说来,舞儿做事难道还没有个分寸。” 秦凤舞冲着秦浩珉眨了一下眼睛,点了一下脑袋。一副知我者老爹也样子。 “外婆,娘,其实滴血验亲并不可靠。有的明明就是亲生子,但是血液相克就不能相溶,有的明明不是亲生子,但是血液相同却能相溶。我会那么做只不过是要确保万一而已。” “舞儿,你说的可是当真?”凤绮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这滴血验亲都流传了那么长时间了。 看着凤绮云脸上的疑狐,秦凤舞笑笑没觉得意外。古人嘛,就信那一套。又说道:“你要不相信,随便弄点血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凤绮云想是这么想着,可是她都问心无愧,又何必做那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不是徒劳嘛。总之没有坏处就行了。当下也就不再过问了。 第194章 194 思念如海 第194章 194 思念如海 秦凤舞他们这是眉开眼笑着呢。可是可把椒房殿的皇后可气炸了。一个劲地在自个宫里头摔东西。 眼见着发疯似的皇后,皇上怎么劝也劝不住。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待皇上出了椒房殿之后,皇后却突然悄悄地出了椒房殿,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去哪里。趁着夜色行走在寂静的宫闱之内。 夏日的夜色正美,天上的月亮也特别亮。这一晚上,秦凤舞睡意全无,一个人悄悄地爬上屋顶,蹲坐在屋檐之上,双手拖着腮帮子,抬头望着天上半圆的月亮。嘟着小嘴,若有所思。 那洁白的月亮就如同一面镜子一般,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即墨战天一般。如今也不知道他如何了。现在好不好,听说又破了一座城池。那么拼命也不知道珍惜自个的身体,要是等自个回去他若不好,可要让他知道自个的厉害。 “战天,你还好嘛?”秦凤舞悠悠地对着月亮说道。尽管努力克制不去想他,可还是忍不住会想。思念如泉涌一般一发不收拾。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脸颊之上挂满了泪痕。 她在想着他,他亦在想着她。 帐篷之中,烛光之下,火莲簪的红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很美但不刺眼。即墨战天轻轻地捏着它,又伸手抚摸着那可红宝石。透过红宝石就好像看到了笑的欢快的秦凤舞,幻想着此刻自己正将她搂在怀里,磨砂着她娇嫩的脸庞。 素白端着一壶热茶撩开帐篷的帘子,探身而入,进来就看见即墨战天一如往日愁容不展的样子。微叹了一口气,将热茶放在矮桌之上,又为他添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跟前。 可他仿若没有看见一般,没有理会。 “王爷,夜深了,早点休息吧。你一直这样。小姐知道了,只怕会不高兴。”素白很是无奈,只得搬出秦凤舞。 他这才从恍惚之间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茶杯,又抬头看了一眼素白。 “放着吧!” 落入素白眼里的是一脸倦怠的俊颜,清亮的眸子黯淡无光。猛然间的心疼让自己忍不住想哭。哽咽着说道:“王爷,你不能这样玩命。” “素白,本王有分寸。可有舞儿的消息吗?”这么长时间没有秦凤舞的消息,他的内心无比烦躁。 “爷!” 外头传来蓝彦一兴奋愉悦的声音。两人纷纷朝外头望去。蓝彦一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上兴奋的表情难以抑制。 “爷,有秦小姐的消息了!” “真的!”即墨昊天瞬间站在一把推翻了身前的矮桌,东西噼里啪啦地洒了一地,“在哪?”他激动的整个身形都在颤抖。 “也,你先别急,让我喘口气。”蓝彦一跑太快,这一口气还吊着呢。 可是即墨战天急啊,哪里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跨步出来就冲动了蓝彦一的面前,瞪着他。 蓝彦一猛咽了一口口水,当下不再敢怠慢,要是自己再不说,只怕就要被这尊大佛给拧断脖子了。下意识的去抹抹自己的脖子,还在,还在动。 “爷,从轩辕传来消息。轩辕的太上皇找到了离宫出走多年的皇贵妃,而且是带着女儿,外孙女一起回去的。那个皇贵妃就是秦小姐外婆。”蓝彦一一口气下来,都不带喘气的。 “真的?”即墨战天有些难以置信,他的舞儿竟有这般奇遇,脸上露出了这么长久以来都未露出过的笑容。 一旁的素白也震惊了,真是太好了。 “千真万确呢。秦夫人如今已是朝凤公主了呢。” “那么如此以来,舞儿最起码也是郡主了。这样的话,以她郡主的身份就不怕来墨国的了。”这般想着脸上的笑容越甚。 只是还不等他高兴一会儿,蓝彦一当头一盆冷水给浇了下来,彻底熄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 “爷。”蓝彦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秦小姐她没有封号。” 即墨战天瞬间愣住,一动不动的。没过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暴怒地吼道:“蓝彦一,你把话给本王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嗓门大的差点没有把他的耳朵震聋,吼地他的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爷,是琳玉公主的母后,轩辕国的皇后娘娘有意针对秦小姐。故此秦小姐没有封号,也没有任何品阶。” “可恶。”听罢,即墨战天的眼睛里只差没有冒火了。好不容易事情有了那么点进展,没有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看样子对轩辕琳玉的惩罚真是太轻了。欣喜的面容一点点变得凝重。 谁出面都好解决,一国之后拦着就有些难办了。加之轩辕琳玉的关系,难保她不在背地里下黑手。如今舞儿一个人孤身在轩辕,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他心心念念着,心中的忧虑越来越甚。冲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蓝彦一又是一顿怒吼:“彦一,你马上让在墨都的日华和明月赶去轩辕的皇城,确保她在轩辕安全无虞。” “是。”蓝彦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领着命就屁颠屁颠地赶回墨都办事去了。临了还不忘依依不舍地看一眼素白。 可是迎头却对上了素白大大地瞪着自己。那眼神仿若在说,还不快去,小姐若是有什么万一,都是你的过错。 蓝彦一心头憋屈极了,真真是太可怜了。 “王爷,太好了。小姐没事就好。”素白开心的说道。 就现在而言,没有事就是做好的事了。想来相离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嗯,没事就好。”即墨战天淡淡地应了一句,却是有些有力无心。缓步走到帐篷的门口,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看着外头的那一个个移动的火把,是士兵们正在巡逻,整个营地出了那些移动的火把在高告诉人们,这里是个军营之外,一切都极其安静。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透着月光想着她。眼前好像浮现着秦凤舞的身影,手不由地抬起想要去触摸她娇嫩的脸旁。 “舞儿,你在轩辕可是一切安好?” “战天,我在这里一切安好。你也要多加小心。”秦凤舞还在屋顶吹着风,淡淡地从嘴里飘出一句。尽是道不尽的思念。 “阿嚏”在屋顶在待的有些久了,居然有些冻着了。秦凤舞紧紧了身上的衣物,就准备下去歇息。 就在这时,一道鬼鬼祟祟地影子正在快速穿过云来殿的殿外,朝着冷宫方向奔去。 秦凤舞微微蹙眉,借着月光定神一看。大惊。那个不是皇后嘛?这么晚了她不休息,往冷宫的方向跑是要做什么? 她总觉得有些猫腻。小心翼翼地飞身而下,快速地跟上。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一个皇后居然深更半夜的跑到了冷宫。 悄悄地尾随至冷宫,进入冷宫之后。她从窗户里往里头探去,奇怪的事,里面竟然毫无一人。 难道是有什么密道不成。她这般想着,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突然就听见冷宫外头有动静,放眼望去,是一群巡逻的侍卫。 这毕竟是皇宫,由不得自己乱来,今日鲁莽而来,万一被皇后知晓就得不偿失了。反正已经知悉皇后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往后一定会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这事不急。 这般想着,就闪身撤回了云来殿。 次日一早,秦凤舞就打算出宫一趟。随即就跟太上皇去领了出宫的牌子。带上冬儿就准备出发了。 掂着手中的腰牌,秦凤舞瘪瘪嘴。宫里就是没有宫外头来的自由,出入还得跟人报备。可惜了皇上赐的府邸最起码还要修缮一个多月才能完工。还真真是件麻烦事。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大概冬儿也是头一次出宫,小脸上洋溢着一股子兴奋劲。 秦凤舞淡然一笑,说道:“找人?” “找谁啊?”冬儿想不出,一个刚来轩辕的人还能找什么人。 “去了就知道了。你让人把马车驾到花府。”秦凤舞冲着冬儿吩咐了。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自己毕竟只是个小宫女,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随即就冲着外头的车夫吩咐了下去。 很快的就来了花府门口。 秦凤舞冲着外头的家丁说道:“麻烦这位小哥,进去通禀一声,秦凤舞有事求见花老爷子。” 那两个家丁就是上次寿宴上的两个家丁,见过秦凤舞,是知道她的身份,连忙不敢怠慢,现将人引进了前厅,又立马去前院禀告老爷子。 花府的下人到底是懂规矩的,刚坐下,就有小丫鬟奉上了茶水。她刚要端起茶杯喝水之时,眼前出现了一双精巧的绣花鞋。抬头就看见脸上有些惊慌的花语兮。 两个人这突然的单独相见,场面竟一时有些尴尬。秦凤舞扯动着嘴角,说道:“花小姐。” 花语兮微微颔首,手不停地搅动着手绢,心头七上八下的。犹豫了半响才开口问道:“秦小姐,你今日来是做什么?” 第195章 195 用她心换他情 第195章 195 用她心换他情 秦凤舞知道她今日有勇气过来是为了什么,多半是怕自己再跟顾少卿有联系,再者是怕自己来报复她吧,所以才这幅紧张兮兮的模样。 她也不想骗她,便说道:“我是来向花老爷子打听少卿现在的下落的。” 听到秦凤舞的回答,花语兮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果然是这般,她没有了战王,如今就想来找表哥了。梨花带雨的眼眸有些恨意的看着秦凤舞,果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找表哥做什么?”她的声音里透着怒意。 秦凤舞瞧着她那一双怨毒的眼睛,就知道她误会了,无奈一笑。女人的心就是那么小。说来自己不也是这般如此。只是瞧着她倾城的容颜,秦凤舞顿感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真的不适合生气。 “花小姐,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要见一见我身边的素兰而已。” “素兰?”花语兮脸上划过一道疑惑。 “是的。” 花语兮看着秦凤舞平静的小脸,手下紧了一份。心里有了几分猜疑,为什么她的丫鬟会跟着表哥,为什么她的丫鬟谁也不跟,偏偏跟了表哥。 “是你将你的丫鬟托付给我表哥的?” “是。”秦凤舞一点也避讳的说道。 花语兮心跳顿时停了一下。心中的猜测越发浓烈,估摸着不是借故用丫鬟来牵来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个丫鬟有着问题。 秦凤舞抬头看着她五彩缤纷的脸,不用深想也知道她在胡乱猜测。而她从来也不打算要瞒她,这种事情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是我托付的” “为什么?”花语兮厉声问道。 “因为素兰她喜欢少卿。我想让他待在喜欢的人身边。” 花语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果真如此。她在给自己的丫鬟制造机会。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明明知道表哥喜欢她,她为什么要成全一个野心如此大的丫鬟。她怎么也想不通,秦凤舞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她应当是知道的,一个丫鬟的身份又怎么配的上表哥。而我又怎么容的下呢? “你为什么……” “因为为了不让她留遗憾。喜欢没有为什么,不喜欢也没有为什么?” 秦凤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下子就击溃了她的心房。喜欢没有为什么,不喜欢也没有为什么。难道这就是表哥不喜欢自己的原因,因为就是不喜欢。然而内心却是心有不甘,自己到底是哪一点不好,表哥他不喜欢。顺着自己的心意就脱口而出:“你难道就不怕自己的丫鬟为情受伤。表哥连我不曾接受,更何况自己一个丫鬟?” “心诚则灵。她愿意用她的心换他的情。即便受伤也甘之如饴。早在素兰去找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等待自己的是怎么的苦果。但是如果没有这么做,将来她一定会后悔万分的。所以我才劝她一定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只是……”秦凤舞突然停顿了一下,清亮的眼眸直视着花语兮。 花语兮仅仅是被这么看着就有些喘不过气来。紧张地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只是用尽手段得来的一定不会幸福。要牢牢记得。” 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嘛?她在说自己阴狠。花语兮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凤舞,生怕她的嘴里再吐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花语兮,你并不坏,只是爱的极端。” 原以为她会趁机说出一些尖酸刻薄的话来讥讽自己,没有想到等了半天只是这么一句花。花语兮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仿佛卡住了东西,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看着有些愣神的花语兮,秦凤舞无奈摇头。 “也许这就是少卿不爱你的原因。你的爱让人觉得呼吸沉重。即便你表面上表现的多大度,可是你的内心依然霸道。想来你刚才一定在嗤之以鼻,想着一个丫鬟怎么能妄想攀上少卿吧?” 秦凤舞笑着,明明无害,在她看来却如同恶魔一般直达心脏深处。她猜的分毫不差。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也担的起轩辕第一美人的头衔,只是你的内心却将你丑化了。在爱的面前人人都享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我相信,少卿有一天将他的心思从我身上移走之后。若是在你与素兰二人之间选择,恐怕他会选择素兰……” “你胡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丫鬟,只是……只是……我做错了事,所以表哥才不喜欢我而已。”越说越发的心虚,声音也愈发的小了。 秦凤舞摇摇头,继续说着刚才未说完的话:“不只是这个原因。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都是甘愿为爱的人默默付出的人。相同的人更容易心心相惜。而你却做不到这一点。得不到还要用尽手段。哪怕你曾经有过犹豫,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永远也无法抹去你曾经做过的一切。这不是一个贵族小姐该有的风度。” 一句话将花语兮打击的体无完肤。一句话哽咽在喉,怎么也辩驳不了。是啊,做了就是做了。回想起当时他失望的眼神,不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嘛。哪怕长辈们相逼,结为夫妻。最后得到的也只怕是不幸吧。 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眼神黯淡无光。 秦凤舞知道自己的话重了,但是不说重点,永远也点不醒吧。她是为了素兰,也是为了花语兮不在执迷。她本良善,希望她能及时醒悟。恢复到第一次见她的模样,美好的如同一朵姣姣的玉兰花。 花语兮没有再说话,脚步有些蹒跚地离开了前厅,脑子里很是杂乱。她感觉自己差点成为怀女人路上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了回来。那一下子有些错所不及。她需要时间消化。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消瘦且有些凄凉。秦凤舞只愿她也能安好。 不多时,花老爷子便来了,本来想要好好招待一番。只是秦凤舞有事要做,没有多留,打探了顾少卿的居所,就匆匆离开了。 “乡云顾里。”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的名字,轻呢出声。心想到,果然是顾家的典范,名字里头还带着着个顾字。 这乡云顾里就是顾家堡在轩辕里分部的酒家。而顾少卿和素兰就在里面。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抬脚走了进去。 掌柜的见她说要自家的少主,片刻不敢怠慢,立马就让小二上天字一号房去禀告去了。 “小姐。”一声熟悉又略带哭腔的声音入耳。 抬头就瞧见素兰正眼泪汪汪的奔向自己,顿时,自个也是红了眼眶。素兰一个飞奔就冲进了秦凤舞的怀里。嘤嘤地抽泣起来。太好了,没事了! “素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秦凤舞克制住即将流下来的眼泪,打趣道。 素兰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细细地端详着秦凤舞。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大堂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楼再叙吧!”随着素兰下来的顾少卿一直默默地看着她们,但是大堂人多嘈杂,还是要寻个安静的地方才好。 秦凤舞这才察觉跟着素兰身后那一身淡然的顾少卿。冲着他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小姐,她是?”正要走上楼去,素兰这才看到跟在秦凤舞身后的小丫头。 “她是冬儿,如今在我身边,贴身伺候我。” “噢!”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惆怅。今后跟在她身边的再也不是自己了! “怎么?” “没什么。”冲着她強扯出一丝微笑,不管她身边是谁,只愿她一切安好,“小姐你好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小姐我自然是好的!” 两个人在乡云顾里的雅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眼见着天色不早,秦凤舞就准备着回去。 素兰送她出门口支支吾吾的半天。 “怎么了?” “小姐,我这般自私,你真的不怨我吗?”素兰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隐约。她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两人生疏,可又放不下。 “若是怪,当初就不会让你走。你……他……”秦凤舞的视线转向一直默默不语的顾少卿,抿嘴一笑,“会好的。” 随后又走向顾少卿,扬唇一笑:“少卿。多谢!” “为你甘愿。”他说的很轻,轻到一边的素兰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秦凤舞面上一僵:“少卿,谢谢,只是你将来就会明白的!” “将来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素兰,素兰见他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尽是欣慰。也好,只当做是朋友。 “是!” “嗯,我明白,你……眼下打算如何?”若是可以,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句话终于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她没有自己。更不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去伤害另一个人。否则只会令两人产生隔阂。 “不知道,但是我的内心……”秦凤舞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告诉我,今生我和他缘分未尽。我的心再难容他人。”这话也是在告诉他,即便没有即墨战天,自己也无法去选择你。 “好!”顾少卿艰难的开口。 两人目送着秦凤舞离开,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化成相思。 “素兰。见过了,我们回去吧!”惆怅的声音轻轻响起。 第196章 196 皇后被打了 第196章 196 皇后被打了 素兰原以为他会因为秦凤舞而一直留在皇城,没有想到的是,这话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眸光里闪动着疑惑。 “见过了便没有遗憾了,再多留,再多看也只会让自己徒留悲伤。只是素兰你不会觉得不开心吗?跟着我,我却给不了你什么,身份,感情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可后悔?” 没有回应,只有那淡淡的微笑。她不后悔,此生不悔。能在你身边已是最大的幸福。 次日一早,秦凤舞就收到了来自顾少卿的信笺,信中只有寥寥几句。 若是有难,我必相助。素兰这厢,无需担忧。 尽管只有两句话,却已经将他的心思全都表露无疑。此生能有这般知心的朋友,人生足以。秦凤舞站在皇城之上,看着那繁华的都城。感慨万千。又回眸望了一眼冬儿,如今身边的人都已经走远。 在宫里,有身为太上皇的外公,还有身为太后的外婆。可以算的上是如鱼得水,这小日子着实过得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皇后时不时的过来挑事。 她是皇后,明着不能挤兑她,可不代表暗着不能算计她。并且秦凤舞很想去一探究竟,皇后到底有什么秘密。颇为无奈的是,眼下身边没有一个得力助手,贸贸然跟踪,没有人替自己做掩护,打后盾。只怕会暴露了自己。那次之后,就没有踏足冷宫半步, “秦小姐。”刚刚才入睡不久的秦凤舞,被一道陌生的声音惊醒,立刻睁眼警惕地看着来人。 站在她面前的乃是一男一女。见她醒了之后,便立即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刚刚想要动手的秦凤舞,一下就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秦小姐,我等奉王爷之命前来保护与你。”男子出声说道。 “王爷?”秦凤舞一愣,莫不是……正如她所猜测一般,除了他没有别人。看样子他已经知晓了自己在轩辕的境况。看着干净利落的两人,问道,“你们叫什么?” “回秦小姐,我叫日华,她是明月。” 秦凤舞不经一笑,看着即墨战天平时冷冷的模样,不想给自己的下属取名字到是都挺好听的。还特别喜欢用天上的东西。 “起来吧。既然过来了,想必你们都是他值得信任的人。从今后起就跟在我轩辕。往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可明白。”秦凤舞毫不客气的就收为己用了。 “是。” 看着两人,顿觉来的真是时候,还愁着没有个帮手,这下好了。当下就吩咐了二人,去盯着皇后。她隐隐约约觉得皇后这边将会是自己的一个突破口。 月余之后。安定侯府终于修缮好了。秦凤舞他们告别了凤绮云,搬往宫外的安定侯府。不用整日里看着皇后的眼色。整个人就舒爽了不少。 只是和即墨诺雨和凤绮云见面就不是那么方便了。虽然不能天天见面,但好在也近,想见面了随时进宫就行。 如此一来,在轩辕也算是彻底安顿了下来。秦凤舞琢磨着不能干等,寻思着做什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于是决定干起自己最拿手的事情。最拿手的事情莫过与是医术了。 很快的在皇城之内就开起了一家医馆,唤名君安堂。保君平安。凭着她的医术,很快就在轩辕闯出了一片天下。皇城之内的百姓几乎无人不知秦凤舞的大名。而这一次她也学乖了,打着皇上为民为国的旗帜。为的就是不让人觉得自己居功自傲。最为重要的好处就是,为了讨好皇上。只有自己在轩辕有了重要的身份,她才能走出轩辕的大门去往墨国。否者自己踏上墨国就会遭人追杀。她正在努力的寻求突破口。 而皇上这边也渐渐因为秦凤舞的举动而开始松口,只是碍于皇后罢了。 时间在这样安逸地日子过的飞快。来年的初夏,在秦凤麟刚刚会走路,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对着即墨诺雨的肚子喊了一声弟弟。随后,即墨诺雨产下了小皇孙。为之皇上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小麟儿的嘴巴可真准。不过这不是弟弟,是你的小侄子呢。”凤绮云抱着秦凤麟端详着躺在摇篮里酣睡的小皇孙。他的小嘴巴里还是拗不过来,一直喊着弟弟。逗得大家伙乐的不行。 秦凤舞看着那浑身红通通还没有长开的小皇孙,伸手摸了一把他娇嫩的皮肤。许是感觉到了外人的骚扰,他竟一个使劲把自己的小脸蛋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她知道这是小孩胀气,没什么可担心的,过个两月就好。看着小小的孩子,思绪飘得越发远了。如果没有那一出事,自己会不会也已经有了孩子。 这般想着,自己竟在无意识中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想要感受一下怀孕的奇妙,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原本想唤她过来陪自己说说话的即墨诺雨,眼尖的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动作,和眼底那近乎和母爱一般的目光。便知道她一定又在想着他。神色黯然了一下。 过去一年了,却依然不见皇上松口的意思,或者说是皇后松口的意思。在这件事上,皇上是完全听从与皇后的。而日华和明月盯了这么久,就是探不出什么动静。或者说皇后子那次之后很少再去冷宫了。似乎唯一的缺口也给堵上了。 “太子妃终于生了呀。”皇后直到即墨诺雨生产数个时辰之后才姗姗来迟。 进门就看见秦凤舞围在小皇孙的摇篮旁,脸上立刻浮上了不满。走到摇篮前,一把推开还在沉思的秦凤舞。力气大的差点没将她推到。 秦凤舞回眸怒视着正在逗弄着要把小皇孙弄醒的皇后。她那不把小皇孙弄醒就不罢休的架势,引得众人一阵厌恶。 “母后,孩子正睡着,你何故要去吵醒他。”轩辕琅玉忍不住出声制止。 皇后的脸色当下就变得难看了,转向轩辕琅玉,大声的喊道:“怎么啊,本宫心疼孩子,还不允许本宫抱抱。”说着就将小皇孙从摇篮里给一把抱了起来。 “哇……”小皇孙惊得这么一吓就立刻哭出了声来。 那哭声把即墨诺雨心疼的不行,赶忙说道:“母后,你把孩子放下,他都被你吓坏了。”她几乎哀求地看着皇后。 轩辕琅玉看着哭泣的孩子,心就好好像被人刮了一刀。立马上前抢过孩子,送到即墨诺雨的怀里,轻声哄着。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皇后当场就不乐意了:“怎么?本宫是他皇奶奶还不许本宫抱一下嘛?” “可是有你这么吓唬孩子的嘛?”秦凤舞立刻就呛出了声。她真真有些怀疑皇上当初是不是瞎了眼,这么就选了这么一个女人当皇后。她到底是那点好了。只是她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在这一刻为了孩子,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幻想直接冒犯了皇后。 “母后,如果你一直这般无理取闹,就请你出去。”轩辕琅玉越来越受不了自己的母后了。 皇后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要赶自己出去,这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不过是孩子哭,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嘛。还有你,秦凤舞,以下犯上又是该当何罪。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打十大板。”皇后逮着机会就下令。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那双狐狸眼仿佛在说终于逮到你了。 秦凤舞一惊,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笨了。 “皇后,你又在瞎胡闹什么?”好在这个时候太上皇和凤绮云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将皇后训斥了一顿。 皇后心头憋屈,立刻反驳:“秦小姐以下犯上冒犯与本宫,不过是小惩一下,有何不妥。难不成本宫一个皇后还治不了一个没有品阶的小姐。” “皇后娘娘,你这实在太冤枉舞儿,若不是你惊扰了小皇孙,舞儿也是急了,也不会顶撞与你。”凤轻澜就是见得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立马就说出了原委。 皇后脸上顿时一阵燥红,可她依旧腰杆挺直,一点认错的意识也没有。还瞪了一眼凤绮云:“本宫与父皇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凤绮云顿时气节,怒视着皇后。但也仅仅只是这样,不敢把皇后怎么样。 “母后,诺雨刚刚生产,需要安静修养,请你出去,不要打扰了诺雨做月子。”轩辕琅玉深闭了一下眼眸,脸上尽是无可奈何。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居然挤兑着本宫。本宫可是皇后。今日本宫就要治了秦凤舞的罪,看谁敢阻拦本宫。” “啪”一道被打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来看到了这一幕。 皇后被打了,被凤绮云给打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我的宝贝外孙女。”凤绮云看着皇后嚣张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在皇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抬手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落下,皇后的脸瞬间就红肿了。秦凤舞真真是被感动的不行,快步奔向凤绮云。 皇后捂着自己的左脸,瞪着凤绮云。可是她又不敢怎么样,如今她是太后,大自己一级,背后还有太上皇撑腰。可是要自己白白挨下这两巴掌,又叫自己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狠瞪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愤然离去。 第197章 197 冷宫里的密道 第197章 197 冷宫里的密道 一路小跑,眼泪唰唰地流的汹涌,哭回了椒房殿。并且唤人立马叫皇上过来,不马上过来,自己就死给他看。 这会子皇上刚刚才处理完公务。甚至连刚刚出生的孙子都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皇后的人给唤了去。 听着小宫女的回报就是一阵头疼。去椒房殿的路上,赶巧碰上了伺候在太上皇身边的老太监。他俯在皇上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皇上越听眉头蹙的越紧,脸上很是不悦。愤然甩袖前去椒房殿。 老太监是太上皇特意派了,就是为了赶在皇上见到皇后之前,把事情的经过说与皇上听,免得皇上到时候听信了皇后的鬼话,来处置了秦凤舞。 一到椒房殿,还没有踏进去,里头皇后的哭闹就另自己异常烦躁。进去之后,皇后就立即扑上去向着皇上哭诉着秦凤舞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还指着自己被打肿的脸万分委屈。 皇上看见那微红的脸时,心头拂过一抹心疼。但是也只是一下,皇后他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毕竟是夫妻,搂着她好生劝慰了几句:“好了,不哭了!孩子那么小,你这样大吵大闹的还不先失了体统。听说孩子被你吓得哭了小半个时辰,给把太子太子妃给急坏了!也难怪他们会生气了!你都这么大人了,都是当祖母的人了。秦凤舞那边知道你气不过,可是人家也没有什么大错,左右就是心急孩子。” “你什么意思?”皇后当下就不乐意了,顶着哭红的双眼,狠瞪着皇上,“合着,今日的事,还是臣妾的不是了。臣妾身为祖母,难不成还不兴许看看孩子。哭就哭呗,琅玉和琳玉不都是这么哭过来的嘛!” 皇上顿时就松开了手,蹙眉凝视着皇后。孩子们还小的时候,自己不是也心疼的要命。想当年琳玉不就是饿着哭了,结果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嬷嬷给打杀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怎么换成了别人就这般无足轻重了。看样子那两巴掌还算是轻的。 许久不见皇上说话,皇后疑狐地抬头。只见皇上那双眸子冷冷地看着自己。 “皇后,你太叫朕失望了!”话落就甩袖离去。 “啊!”皇后在皇上这里没有得到宽慰,立马就在椒房殿里发起狂来,瞅她那样子,俨然就是一疯妇。发了好一会狂,又打发了所有的宫女。晚间趁着没人又偷偷的溜出了椒房殿。 “小姐,皇后那相有动静了!”一直盯着皇后那边的日华,在察觉她有异动之后,便立即来回禀了秦凤舞。 “太好了!明月还在冷宫吗?我们这就过去。”秦凤舞拿起挂在墙上的蛟龙神鞭,就随日华出发了。 这一回她终于知道了,皇后进了冷宫之后是怎么消失的了!一直以为是有什么机关,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密道竟然是在那么简单的地方。就是在那张看似破败的床底下。而开关就在床脚边的一块地砖下面。难怪日华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秦凤舞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皇后已经从密道出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片刻也没有逗留,直接回了椒房殿。 为了一探究竟,秦凤舞觉得亲自下去看看,并让明月留守在冷宫外头。有什么情况也好马上通知。 进入狭小的入口,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富丽堂皇的可以说是另一座宫殿。只是长久没有人打扫有些残败。 正当他们觉得这里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地下宫殿的时候。挂在墙上那副美人图引起了秦凤舞的主意。 周围可以说是布满了灰尘,可是唯有这幅画却是刚刚被人动过的样子,上头的蜘蛛网都已经不完整了!她立刻对日华说道:“日华,把这画挪开。” “是。”日华领命上前就将画卷给撩了起来,随着画卷一点点的被移开。后头赫然出现了一扇暗门。 秦凤舞脸上一阵欣喜,果然如此。她与日华对望一眼。打开暗门探索着走了进去。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这条暗道的出口只不过是一处荒废大宅里的院落。出口用假山装扮的看不出痕迹。 秦凤舞眉心一蹙,瞳孔里照印着这出破败的宅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皇宫的暗道会通往这处无人居住的宅院,而且似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处了。 “日华,四处找找,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 黑夜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秦凤舞随意推开了一扇门,只听得咯吱声刺耳的让人忍不住去捂耳朵。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粉尘。多人让人睁不开眼睛,那股子霉味叫人呆不下片刻。 “小姐。东厢院里有古怪。”外头传来日华略带惊喜的声音。 秦凤舞顿时喜上眉梢,他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于是快速走了出去。随着日华来到了东厢院,推门而进。脸上渐渐挂起一丝笑容。这个皇后果然有秘密。 东厢院和其他院落的屋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还特意点了熏香。走进床铺,伸手摸进了床榻。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居然是暖的。看样子除了皇后,还有别人在这里,而且刚刚离开不久。 “皇后娘娘的秘密可真不小呀。看样子皇上舅舅脸上要挂绿了。”秦凤舞大抵已经猜测到了一些。只是没有证据,一时无法将皇后下定认罪。 “小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日华问道。 秦凤舞回眸看着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身后的日华,说道:“我们先回去,以后总有机会将人拆穿的。去把我们来过的痕迹给清除了。千万别叫人发现了。弄好之后我们就回去。” 吩咐完之后,就立马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宜久留。 回到宫里,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和明月汇合之后就回了安定侯府。 天微亮,秦凤舞也已经无心睡眠。干脆就起身来到院子看东升的太阳。那一轮红日才刚刚探出头来。虽然不是正午,但是那阳光依然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由于昨天的发现,她的心情甚好。 “战天,我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自从有了这次发现之后,皇后那边是一刻都不敢再放松了,然而皇后似乎也不是那么笨的人。去了一次之后难得再去。而她也一时无法找到能让皇上相信,或者能把皇上诓骗过去的理由。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时间竟是过得那么快,小皇孙出生到今日已经满月了。皇上为此在皇宫里举办了盛大的满月宴。满朝文武都要朝贺。 “小姐,今日这么喜气的日子,穿白色不太合适吧。”冬儿指着秦凤舞身上的白裙说道。 秦凤舞楞了一下,瞅了一眼身上的白衣。无奈自嘲一笑,自己是什么时候这么执迷与白色了。好像是和他分开之后吧,战天他其实是喜欢穿白袍的呀。想起他为了自己一会穿紫色,一会穿红色,在自己面前使着美男计,心头就是莫名的甜蜜和酸涩。 她笑着摇头,也是,这么喜气的日子,穿白色似乎太不合适了。 “去给我那身红衣过来吧,火红色。”好久没穿了,今日就穿红色的。 “小姐,红色恐怕不太合适吧,皇后娘娘那边万一冲撞了可怎么好?”冬儿担忧的说道。 秦凤舞看了一眼冬儿,她脸上的担忧做不得假,到底是从宫里出来的,这规矩还是知道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么个日子,皇后定是会和皇上一样穿明黄色彰显皇后身份的宫装。所以红色应当是不会冲撞的。 今日就想穿红色,穿给战天看。 “无事,你且在带上一身湖蓝色的。今日进宫也不是直接就参加宴席了,到时候问过了太子表哥,若是相撞了,再换一身也不迟。” “是。”冬儿轻声应道便下去准备了。 准备出门的时候经过了小厨房,想起即墨诺雨在月子吵吵嚷嚷地要吃自己做的雪媚娘,因着她在月子里,自己又忙于追踪皇后的事。这事就一直被忘记了。既然想了起来,那就顺道做吧。 这般想着,就提溜着裙子进了厨房,就命小丫鬟去冰窖拿些冰块过来。这还是自从来到轩辕之后,自己第一次下厨。拿出面粉,就愣在了那里。 “呵呵!”轻笑出声。想起了即墨战天第一次吃自己做的雪媚娘时的样子。说着不好吃,结果之后还非要自己做给他。真是霸道的人。自己若是嫁过去,该不会成了他的厨娘了吧。想想都觉得很有可能,他是那样喜欢自己做的吃食。连一盘酸豆芽都可以吃的津津有味的。 “小姐。”一直处在思绪中的秦凤舞被冬儿的一声叫唤给惊醒了。转头望去却引得冬儿一声惊呼,“小姐,你怎么哭了?” “什么?”秦凤舞伸手摸了摸眼角,湿润润的。鼻子一酸,那眼泪险些没有掉下来。没有想到,自己竟思念他到如斯地步。眨了眨眼睛,将眼角的泪拭去,勉强一笑:“没什么,面粉掉眼睛里了而已。快点过来帮忙。晚了就赶不上宴席了。”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其实冬儿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因为她的事没有人不知道,她也知道她是墨国战神王爷战王的心上人。战王正在为她打仗,势要踏平了东陵。 冬儿很是羡慕,若是自己能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自己那该多好。 第198章 198 外公,问你个秘密 第198章 198 外公,问你个秘密 忙忙乎乎了一个早上,等到下午进宫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那些个官家小姐正在御花园里赏花。 秦凤舞是没有多少心思看这些花花草草的,轻轻憋了一眼那花丛之中的莺莺燕燕就准备去离开去东宫看看即墨诺雨。与其在这里跟她们瞎客套,还不如去陪着即墨诺雨,逗弄着小皇孙来的有趣。 只是自己还未踏出御花园,她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给叫住了。 “秦小姐,请留步。” 秦凤舞一愣,这个声音她认得,是花语兮的。她叫自己做什么。一边想着,一边回转身去。 原以为会对上她有些怨恨的眼睛,却没有想到迎面看见了她笑的如沐春风的笑颜。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那笑容很是纯粹,眼眸里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这时的花语兮就如同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时候的模样。很美很纯粹。 花语兮一步步缓缓走向秦凤舞,朝她微微行礼。秦凤舞一件,连忙回礼。按照位份来说,自己不及她。花语兮有着兮灵县主的封号。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花小姐。”她淡淡回了一声。 “能一起走走嘛?我想和你说说话。” 秦凤舞很想拒绝,但是这样的花语兮让她不忍拒绝,随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远去离开一众贵女,行走至御花园比较偏远的地方。然而秦凤舞心头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潜意识里觉得今日的花语兮变了。 来到荷花池旁,六月的天气,正是荷花盛开的好时候,荷花池里开满了大朵的荷花,很是美丽。那漂浮的荷叶上面还滴挂着晶莹的水珠。很是赏心悦目。 “秦小姐,我能和表哥一样唤你一声凤舞嘛?”花语兮停下了脚步,矗立在池边,问的小心翼翼。 秦凤舞微微一愣,对上她的眼眸,看见了她眼中的期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日她找自己定是好事。浅浅一笑:“可以呀,语兮。” 她率真地一声叫唤,另花语兮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甚至还带着一丝放松和释然。轻轻地拍着胸口,微闭了一下眼眸说道:“谢谢你。我想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凤舞大抵已经猜出了她要说什么,只是很想亲耳听她说说。 “噗嗤”花语兮一下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嗔怪地看着秦凤舞:“凤舞,你明知道我要说什么,是故意来挖苦我的吧。”嘟着嘴,故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秦凤舞撇撇嘴,眼珠子四处乱瞄,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倒腾了一会儿,才怔了怔神色:“想通了嘛?那你,或者少卿?” 不等秦凤舞问完,花语兮就点了点头,同时也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说道:“是的,想通了。你说的对,爱而不得却非要用尽手段去得到。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幸。我想我不会再执迷了。” 秦凤舞很是欣慰的看着花语兮,她知道她并不坏,只是因为爱而入了歧途。总有一天会想通的,想通了就好,正如现在。 “我现在不能说不爱表哥了,但是正在学着放弃。”花语兮又说道。 秦凤舞一阵诧异,她想到了花语兮不会在将怒火牵连到她人,能想到她不会在去害人,却未成想到她说要放弃。 看着一脸呆愣地秦凤舞,花语兮低眉浅笑,目光又似乎让她的思绪飘远一般,絮絮叨叨地说道:“我从小就喜欢表哥,可以说从六岁到如今的十七岁。爱了整整十一年。然而这十一年却一直未等他的回应。我满心欢喜的以为等着我及笄,我和他就会成亲,然而等来却是他喜欢上了你。那个时候我是不甘的,是恨的。那一次姨夫来讨要蛟龙神鞭,是我偷偷写信给他的,就是想要他来好好教训你,只是没有想到姨夫他反倒没有厌恶你,却因此而喜欢上了你。那一次那股恨意,那股危机感,让自己失去了理智,于是选择了安婉婷合作。联合她来害你。只是你很聪明,没有上当。而我也要谢谢你,没有当着表哥的面将我做的丑事揭穿。保全了我的名声,我很感谢。 只是你知道,在你来找表哥那次,我还没有醒悟,甚至觉得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知道你跟我说了那番话,我才想通了。这一次,也同样的谢谢。 而我会放弃,是因为我不小了,十七了,来年就十八了。像我这样的年纪有些姑娘都是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我知道以我的容貌不愁嫁,但是难保往后一直有人上门提亲,所以我想趁机自己还有美貌的资本,忘记今生绝不可能娶我的表哥,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花语兮一长段说了好久,秦凤舞也听得仔仔细细。心境仿若一下子开阔了,也希望能如她所愿。 “如此甚好。”秦凤舞唯有这四个字能回应。 花语兮已经很满足了。她凝望这秦凤舞娇俏的容颜,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喜欢她了。眉宇间带着自信,只稍稍往那里一站,就显得贵气天成。嘴角的笑容很是纯粹。仅仅只是那一股子自信的神采,就叫人着迷了。 “如今,不知可否能成为你的朋友。” “当然。”秦凤舞欢快的应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谁愿意自己多一个敌人呢。 回到御花园的时候,离宴会开始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去看看即墨诺雨,也没有来得及去看看凤绮云,匆匆别过了花语兮,就火急火燎地赶往东宫。 花语兮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在阳光之下,就如同一团火苗一般,炽热和耀眼。不惊感叹,她就是这样如火一样温暖而令人着迷的人。 来到东宫,赶巧凤绮云就在东宫逗弄着小皇孙,也省的自己特意再跑去云来殿了。 欢快地开口:“外婆。” 凤绮云听到声音,就佯装不乐意了,别过头说道:“你这是上那里了,你娘早早过来了,你怎么才来,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秦凤舞愣是没有憋住,哈哈大笑起来,跑到凤绮云身后为她捏肩膀,开始撒娇:“外婆,不气啊,我就是碰上花小姐,随便的聊了两句。你看你和花爷爷是师兄师妹,那我不得和她孙女多交流交流。” 凤绮云看着她是一脸的没撤,还真是被她说的头头是道的。 “舞儿,真是孝顺,一来就为你外婆捏肩膀。”赶巧太上皇就过来了。 秦凤舞一见着太上皇,就特别想问他关于密道的事。憋了一下嘴,终究是没有忍住,对着太上皇说道:“外公,舞儿,有件事想问你,你能告诉我嘛?”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问吧。”太上皇以为没有什么要紧事,特别轻松的说道。 秦凤舞四下乱瞄了一眼,所有人都在这,估摸着这种事情是皇家密文,这么着问了,估计他也不会回道,定会说没有这回事,于是说道:“外公,这是个秘密,我悄悄问你。” “哎哟,什么时候,舞儿也变得这般神神秘秘了。”凤绮云打趣的说道。 然而,太上皇却从她的眼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想来她要问的事绝对非同小可,于是点了点头:“好吧,随朕过来。”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下,秦凤舞跟着太上皇走出了东宫。回到了云来殿,太上皇很是知趣的屏退了众人。 确保没有人在场之后,秦凤舞这才问出了口:“外公,在皇宫里可有什么逃生出口之类的?”她没敢明目张胆的问,毕竟这是皇家的密事。 太上皇一愣,但是他明显感觉她定是有事才会这般故此一问,想都没有深想便回道:“有的,就在冷宫之内,有一条密道,通往东林街,原林国公府的院内。是作为大难之时,逃难所用。舞儿,你是不是有事?” 秦凤舞不想瞒太上皇,轻轻点头:“是,也许这事解开之后,皇上就愿意给我封号了。” “噢,是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外公定当相告。” 秦凤舞感激地差点没有掉眼泪下来,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模棱两可地随便说了一句,太上皇就这般信任自己。 “外公,你真好。”说着就扑了上去,给了太上皇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从太上皇口中得知,这条密道只有身为皇上才知道,不说皇后就是连原先住在林国公府的老国公一家都不知道,可谓极其隐秘。只是在三十多年,一天夜里皇宫之内突然闯进一个小男孩。调查之下才知道这孩子就是林国公家的公子。不小心闯进了密道来到了皇宫。当时还身为皇上的他立刻就重新赐了府邸给老林国公一家。这座宅子也就荒废下来了。好在孩子还小,事后没多久也就忘记这事了。 听完这事之后,秦凤舞越发觉得疑惑,既然只有皇上知道,那为什么皇后会知道这密道之事。太不可思议了。直到秦凤舞在宴会之上看到了一个人,这一切才豁然开朗。 第199章 199 轩辕琳玉的身世? 第199章 199 轩辕琳玉的身世? 坐在宴席之上,看着群臣一个接一个的朝贺之声。秦凤舞甚觉无聊,百无聊赖地晃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无心的观赏着歌舞。思绪一直在想着刚才太上皇跟自己说的话。而她的眼神也时不时的瞟向皇后。眉眼中的疑狐越发的凝重了。 “恭喜皇上皇后,恭喜太子太子妃,喜得麟儿。微臣敬皇上,先干为敬。”一道响亮的男子声音骤然响起, 而秦凤舞此刻还未成注意到他。 “哈哈,林国公好酒量。”皇上爽朗一笑。 秦凤舞被林国公这三个字给吸引住了。视线移上那个笑的肆意的男子。这个男子莫不是当初误闯入密道的林国公之子。而他就是现任的林国公。 林国公约莫四十来岁,脸非常白皙干净,虽然已到中年,但是依然很是意气风发,比之一些青年才俊毫不逊色。想来他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一美男。 微微凝眉,细细打量着林国公,心想到,他真的已经忘记了密道的事了嘛。在这细细打量之下。秦凤舞呼吸陡然间停滞,她竟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了轩辕琳玉的影子,在细细一看之下。林国公竟和轩辕琳玉有五分相似。 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萌生。莫不是…… 正当她想要再看看仔细的时候。林国公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将脸调转方向看向秦凤舞。秦凤舞一愣,但是却未回避,冲着他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要知道越是躲闪越是惹人怀疑。 “秦小姐,刚才好似是在看我?”林国公挑眉一问,眼中居然带着一丝色意。 秦凤舞冷呲一声,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无比厌恶。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有想到竟是一个大色魔。 “是的,林国公。”秦凤舞站起身来,微微施礼,“听闻林国公一门忠烈,祖上更是为了轩辕皇室做了不少贡献。所以我很是好奇林国公是怎么样一个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难怪皇上会赐予林国公一门永袭爵位的殊荣。” 林国公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被秦凤舞随便这么一说就给糊弄过去了,当下也没有再深问。 可是当她刚刚坐下的时候,总觉得有一道怨毒的视线正看着自己。顺着感觉望去,只见皇后正狠瞪着自己。你那眼睛不仅仅是有怨毒,还带着一丝嫉妒。 嫉妒,秦凤舞疑惑凝眉,为何嫉妒。随着林国公再一次举杯,这一切答案在那一刻逐渐变得清晰明了。皇后她看着林国公的眼神不一样。 秦凤舞从这眼神之中,探寻到了一丝猫腻。 宴会之后,秦凤舞就立刻命日华和明月去打探一切关于皇后和林国公的消息。还有关于轩辕琳玉出生之时的一些事情。 不出半日就有了眉目。 皇后本名楚薇婷,正是林国公的表妹。可以说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只是皇后后来被参选入宫,获得了皇上的青睐,于是抛弃了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毅然决然的进宫当了皇后。自此两人便分开了。很少有联系。甚至可以说很少入宫。 直到有一年皇上御驾亲征,林国公才偶尔进宫陪陪一人在宫中的皇后。两人在那时才熟络了起来。 “嗯,看样子皇上御驾亲征那一年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秦凤舞拖着腮帮子,磨砂了好一会儿。面前的茶杯从冒着热气一直到冰凉,一口都为未动。 “恩,还有一件事,想必小姐听了一定会更加开心。”明月这个时候到是学会了吊人胃口。 “是什么?”秦凤舞连忙问道。 “小姐,正如你所猜测,轩辕琳玉很有可能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轩辕琳玉她是在皇上御驾亲征那年有的,出生之时说是早产三月。” 明月说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眼睛越发的闪亮了。如此一来只要找到证据,就能一举将皇后这个障碍给清除了。想想就觉得开心。 原来在那一年,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皇后有一次突然来到军营,说是倍感想念夫君。就不顾险阻过来陪伴皇上。皇上甚为感动,当夜就和皇后温存了整整一夜。但是战场毕竟危险,顾忌皇后安危,三日之后就命了将皇后送回了皇城。 那次之后,就传来了皇后再次有孕的消息,七个月之后就产下了所谓早产的轩辕琳玉。而且那一晚替皇后接生的产婆在此之后竟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皇上大胜回来,得知皇后产女,大喜。甚至都没有多加怀疑。 自此十多年过去,这件事一直被瞒的好好的。要不是秦凤舞突然出现,或者不是皇后可耻阻拦她。她不至于去过多的关注她,将她所有的秘密挖掘出来。一切都好似注定了一般。 秦凤舞深思着,眸光陡然间变得犀利。一个皇后竟然做出这种人尽可夫的事,又怎么能轻饶呢,且不说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轩辕皇室,她也要将皇后的所作所为给抖落了出来。 “日华,明月,做的很好。你们一个盯着皇后,一个盯着林国公。那个林国公绝不会向外公说的那样忘记了密道事情,反而他定是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利用这个密道和皇后偷情。简直就是可恶。”秦凤舞说着便是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是。”为了早日让秦凤舞获得身份回到墨国。日华和明月可谓是不辞辛劳。竭尽全力。他们亦不想再看到即墨战天失魂落魄的消息了。 “还有,先给战天带封信过去,告诉他快了。”秦凤舞又吩咐道。 没有知道她是多么希望此刻他能在自己的身边,分享着自己此刻的喜悦。 “爷,秦小姐来信了。” 正在练兵场上操练士兵的即墨战天被这一声立马唤停动作,脖子有些僵硬的回头,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爷,信。” 直到蓝彦一将信递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他的舞儿来信了,头一次来信了。激动地接过蓝彦一手中的信,紧张地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还没有拆开就先问道:“是谁送来的?” “是明月,不过她现在已经立刻敢回去了,说是秦小姐有大事要做。什么事都写在信里面了。”蓝彦一特别高兴,想来这信里头一定是好事。 即墨战天僵硬的脸上终于展露了一丝笑容,快速的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着。越看脸上的笑容越甚。 “太好了。”看来就合上了信,高兴地出声。 “爷,是什么好事?”蓝彦一见他这般模样,越发的好奇,这信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了,探头瞪大着眼睛想瞅瞅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还没有等他看见,就感受到了即墨战天的一记冷刀子。那眼神赤果果的再说,这是舞儿写给本王的,你看什么看。 蓝彦一灰溜溜的缩了回去,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舞儿,再过不久就能回来了。”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爷这下你该开心了吧。”这个消息是这一年头多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终于等到了。 “是啊。”再不回来,恐怕自己就要亲自寻去了。踏平了东陵,报了仇,就要亲自去寻了。哪怕她还没有什么,哪怕她不能踏上墨国,自己都要寻去了。如今好了,终于好了。 “那这仗,还打嘛?”蓝彦一心想着,这仗打的也差不多了吧。 然,不是他不想打就能不打的,即已经开战,冒冒然撤兵,只会让敌人有机可趁。否则自己早在得知秦凤舞在轩辕的时候就撤兵了。 他摇摇头,眼眸中的一道锋利震慑人心:“既然打了,本王就要打下这东陵,叫他们知道惹毛本王的代价。” “是。”蓝彦一唯有从命。 “报。”一个小兵手拿一分降书跪倒在即墨战天的面前。 即墨战天小心翼翼的收好信件,放在胸口的衣襟里面,冷眼睨了一眼那封降书。拿了起来,正眼都没有瞧一眼就给扔了。 “彦一,你说说这是东陵第几次下降书了?”他轻蔑一笑。这会子知道投降了,那早先又何必如此妄想。晚了。 蓝彦一憋着嘴想了一会,还时不时的掰着手指头,最后特别严肃的说道:“爷,这是第六次了。你愿意接吗?” “呵!”冷冷一笑,脸上一片冷峻,“他要降,本王偏要踏平了东陵,且叫他看看惹毛本王的下场。投降换来的不过是一些土地和赔款,那有将整个东陵都吞并了来得爽快。” 他凝望着东陵的大片河山,默默立誓要在秦凤舞回来之前就将他拿下。只是一切始料未及的事总是来得那样突然。 东陵国的皇上在第六次下降书依然未果之后。亲自书信一封直接命使臣带到了墨都交给了即墨城。 他东陵愿意成为墨国的附属国,效命与东陵,且年年进贡。条件这般诱人。即墨城又怎会不答应呢。毕竟开战劳民伤财,若是他自愿成为附属国是再好不过的事。 随即立刻派人转告即墨战天,要他立刻收兵返回墨都。 第200章 200 展开行动 第200章 200 展开行动 战事一停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轩辕。还在坐诊看病的秦凤舞得知了此事,惊觉自己必须要加快脚步才行。 整整分开一年多了,她亦不想再拖延下去,必须速战速决。深思熟虑了一段时间。决定现在皇上那边旁敲彻击一下,好给他提个醒。 为了能更快的事实自己的计划,原本不怎么愿意进宫的秦凤舞,不是借着看望小皇孙,就是用陪着凤绮云的借口时常进宫走动。要知道一个没有任何封号的小姐随便去求见一个皇上,那皇上也未必见得会见呀。 “七嫂,你最近这几天怎么进宫怎么勤快呀?”即墨诺雨望着自己空寥寥的胳膊,又看了看一来就抱着小皇孙不撒手的秦凤舞。嘟囔着嘴,心想着,到底孩子是不是我的呀。 秦凤舞正逗着小皇孙笑,一不小心就被他给咬到了手指。这小奶娃还没有长牙齿呢,一嘴的口水,还痒痒的。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小坏蛋。” “七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即墨诺雨嘴巴嘟的老高,整个人堵在秦凤舞的面前。 眼前一黑,可也没有见她要抬头的意思,只是听见她说:“嗯,听见了。因为你儿子太可爱了。” 秦凤舞说出了一个雷死人不偿命的理由。即墨诺雨脸色一黑,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两声:“七嫂,你还知道这是我儿子呀。”语气里怪埋怨的。 秦凤舞这会子才抬头看了一眼即墨诺雨,瞧她小脸黑的跟着碳头似得。又摸了一把小皇孙娇嫩的小脸蛋,这才将他抱给了即墨诺雨。 即墨诺雨一抱在怀里,就不停地亲亲。 “啧啧。”秦凤舞嫌弃地看了一眼,“你这母爱泛滥的,简直能把整个皇宫给淹了。” 这下即墨诺雨可不乐意了,朝着秦凤舞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还不是一样,瞧好了,将来你有了孩子,铁定跟我一样。” 秦凤舞顿时面色一僵。谁说不是呢,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潜意识里想着要给他生孩子了。所以才会对小皇孙这般宠溺吧。 好一会儿未听见她回话,即墨诺雨这才抬头,入眼的就是她一副失神的模样。顿时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了。 那样相爱的两个人,却被迫分离了这么久,这份相思之苦,几人能懂。 “七嫂。”即墨诺雨轻轻唤了一声。 秦凤舞这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 “七嫂,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 “真的。” “你若信她,就被她给骗了。她这幅样子像没事人吗?”轩辕琅玉刚下早朝就匆匆过来了。 “琅玉。”即墨诺雨开心的迎了上去。 “太子表哥。”秦凤舞朝着轩辕琅玉微微失礼。 轩辕琅玉走至秦凤舞的跟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凤舞,你也是急了吧。” 秦凤舞点点头。 从前先日子她一直频繁入宫,轩辕琅玉就觉察出了不对。如今战事一停,即墨战天也已经回到了墨都。她恐怕是着急了。细细看她的脸,依稀还能看见她脸上那一丝急躁。她一定是有所目的才会如此这般。 “凤舞,你跟本宫过来。”若是能帮上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微微一愣,才恍然想到他一定是察觉了什么,而自己确实需要他的帮助。只是迟迟没有开口,是因为无法确定他是否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毕竟那是他的母后。 在御花园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在美的花对秦凤舞来说也无心观赏。一直默默地跟在轩辕琅玉的身边,寻思着该如何开口才是最好的。 “凤舞,你是不是有事难以开口?”既然她难以开口,那么就由自己先说吧! 双脚在听到这话之后缓缓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那双绣花鞋。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已经染上了泥渍。怪怨自己太不小心了! 缓缓抬头却见轩辕琅玉一副你不信任我的表情看着自己。心头一暖,会心一笑:“太子表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都信吗?” 轩辕琅玉问道,只是很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若是我胡言,冒犯了呢?” “恕你无罪,且本宫相信,你不是那种会妄加揣测的人。” 单单是这份信任就叫自己感动不已。闪烁的眼眸似乎在述说着谢谢。对不起,表哥,也许会让你伤心,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冲着他身后左右瞧了一眼,轩辕琅玉就立刻遣散了跟随的宫人。 “太子表哥,我听闻琳玉公主乃是早产。可当时宫里盛传虽是早产却如同足月产一般。宫里传琳玉公主是有福才会如此。” 轩辕琅玉一听,并没有哪里觉得不妥,而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当年自己又那么小。她不提,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他听的有些茫然。 秦凤舞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表哥,我是学医的,不瞒你说早产的孩子绝不可能胡如同足月孩子一般。两者之间就身体而言差距非常之大。” 闻言,轩辕琅玉心头打了一个颤。这话什么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轩辕琳玉并非轩辕皇室。母后她做出了有违妇道的事。细想一下,自己和轩辕琳玉竟毫无相同之处。他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秦凤舞所言。自从轩辕琳玉出生,他在皇后那里可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想要怎么做?” 秦凤舞猛然抬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琅玉。 “本宫相信你。” “为何?”秦凤舞颤抖地问道。 轩辕琅玉轻一笑,伸手在秦凤舞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什么都不怕的凤舞,怎么这个时候显得这般胆小了?本宫好像曾与你说过,若要妹妹,宁愿是你呀!本宫相信你定不是空穴来风,你定有你的依据。本宫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虽是本宫的母后,但是本宫与她之间早就没有了母子之情。而这一切都是琳玉出生那年开始改变的。” 他的回忆也逐渐清晰,那一年皇后的变化是如何之大。 “谢谢!”秦凤舞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哽咽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你想怎么做?” 什么也不问,只问她的想法,无疑是给她莫大的信任。本来不想哭的,结果一个没有忍住,那眼泪就唰唰地掉了下来,贝齿咬着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她是为了自己的自私去毁他的母亲呀。难以想象这份胸襟是如何做到的!而她无法懂得,自小就感受不到母爱的苦楚。 “好了!不哭了!哭可不像你。你尽管说,也不必觉得亏欠。若琳玉真的不是轩辕皇室,我们又怎么容忍外人玷污了轩辕的血统。”提起这个,轩辕琅玉面上有些愤慨。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只恨无处宣泄。 这话是事实,如果轩辕琳玉真不是轩辕皇室的子孙,那么她就如同黄金之中的一粒沙子,怎么让她碍了眼。 思及此,秦凤舞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凝望着冲着自己发笑的轩辕琅玉。一时感慨无比。 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才换来这一世的重生,也一定是修了好几辈子的福分才遇上了视自己如命的即墨战天,碰见了愿意默默守候和付出的顾少卿,最后还让自己有了一个信任且疼爱自己的哥哥。 “我前几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大的福分。”说完就咧着嘴笑得有些傻气。 随后就细细的跟轩辕琅玉说了她的想法。以及一些对策。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若说证据还真是找不到。眼下唯有设下计策引皇后入局这个法子。再者还需要皇上那边有所松动,才不枉费自己苦心筹谋这一切。 而她亦发现了皇后的一个规矩。凡事只有惹她生气,她必定会去冷宫。只要等待时机,就不怕找不到机会。这第一步就看轩辕琅玉是如何在皇上面前说辞的了! 晚间十分,皇上在太和殿批阅奏折至深夜,忙碌的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上一口。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却是冷的眉心一蹙,将被子重重地放在御案之上。茶水四溅,吓得那些个宫人立马下跪,纷纷告饶。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外头传来老太监的通禀之声,皇上这才歇下了心头的怒火。让人吩咐了叫轩辕琅玉进来。 “父皇。” “琅玉,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呀?”皇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连头未抬一下。看样子是累的不行了。 “儿臣见太和殿灯火通明,知晓父皇定然还未安歇。便过来瞧瞧。且命宫人熬了鸡汤,想来一会便能送来。”轩辕琅玉体贴地说道。 实则他很少做这种女儿家才做的事情,今日一举是别有用心。记忆之中皇后应当许久未成做过这事了。 “哈哈!”皇上爽朗一笑,心情大好,夸张了一番,“太子啊,不想这点还是你懂事啊!就连你妹妹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她刁蛮任性,不叫朕头疼那就是万幸了!” “是呢,父皇。说来好像母后也很久都没有这般关心过父皇你了吧!” 顿时,皇上面色一僵。渐渐陷入沉思。轩辕琅玉知晓只稍稍一提点就已经初步到达效果了。 第201章 201 皇上的疑心 第201章 201 皇上的疑心 是多久了呀?好像自从琳玉出生之后,皇后她就未成这般体贴自己了吧!不成注意倒也没有在意。一提起来心里到是有些不舒服了!总觉得膈应的慌。 静默了一会儿,那鸡汤也已经端了上来。皇上喝了一口热乎的汤,一瞬间百感交集。 “很久了,你母后好像生了琳玉之后就没有再这么细心过了!”无意识的感慨了一句。只是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下来,他也不想去多想。 “父皇不觉得母后变了很多吗?”轩辕琅玉觉得此刻正是提及的好时候。 正在舀动着汤勺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之中。汤汁顺着汤勺滴落到了瓷碗里边。“滴答”一声,听得分明。 “怎么会呢?你母后就是任性了一些。”他哪能感觉不出来呢,依然狡辩着。只不过嘴角的一抹苦笑早已将他出卖。 何止是变了,简直就和刚进宫那会是判若两人。这些年除了会冲着自己发脾气,挑剔自己不向着她外,就没有做过一个称自己心意的事。至今没有废后的原因,是因为心里还仅剩下的那点爱意。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像极了自己的轩辕琅玉。心头居然在庆幸,还好儿子不像他,否则轩辕国危已。 “琅玉,你可曾怨恨你母后偏心疼爱琳玉?” 轩辕琅玉不假思索地点头,说道:“自然是怨恨的,有的时候甚至会怀疑母后是不是儿臣的亲生母亲。儿臣和母后不像,却像极了父皇。儿臣深感庆幸。”他的内心无比感激,这点毋庸置疑。 对于他的回答,皇上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连自己有时候都会看不过眼,更何况当时还只是孩子的他呢。 “父皇。”轩辕琅玉再次开口,“你说为什么琳玉和儿臣和父皇你一点也不相像,甚至连母后也不像。唯一像的就是性子。你说琳玉她长的到底像谁呢?” 轩辕琅玉故意做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引导着皇上往那方面去猜测。 忽的听他这般说起,皇上心里瞬间就跳停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都说琳玉像娘家人,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可是儿臣觉得琳玉特别像林国公啊,不是全像,也有五分相像了。没有想到琳玉居然像到了母后的外祖母家。这情况也算难得呀。”看似毫不在意的说着,实则就是在提点皇上。 皇上的脸色越发的深沉,严峻而冷凝。实然,他自己都不只一次的觉得琳玉不像轩辕皇室的人,到像极了林国公。只是因着那一丝爱意一直未成深想。如今这事被摆在了明面上,甚至轩辕琅玉也察觉到了不同。不得不让自己深思。 “琅玉啊,你也不要多想,当时的产婆一举认定琳玉是早产想来不会有错的。”皇上想了一会还是给否认了。 “哦,是嘛?”轩辕琅玉双眸一眯,拉长了尾音。 “怎么?你是在怀疑什么?” “没有怀疑。父皇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儿臣听凤舞说起早产的孩子有别于足月产的孩子。早产的孩子再怎么强健,她的身子骨相较于足月产的孩子要虚弱。而当时宫人们都说琳玉公主像极了足月产的孩子。一点也不像早产。还有父皇,你大概不知道吧。给母后接生的产婆在琳玉出生不久之后就失足落水死了。还有当时在场的所有宫女都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了踪迹。” 见着皇上有些执迷不悟。轩辕琅玉终于扯开了所有的伪装,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之上。 皇上的心头豁然开了一刀口子,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一直都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如今竟这般清晰明了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叫自己如何接受。生为一国之君,这面子上终究是极为难堪的。 低声呵斥了一声:“太子,你不要随意猜测。这种关于皇室颜面,又岂容你肆意胡说,朕知道你是为了秦凤舞能有一个正经的身份,所以才来这般编排你的母后和你的妹妹。你这般感情用事,何以担当太子之位。” 闻言,轩辕琅玉对上皇上的视线。若说刚才他的确是私心,有心帮助秦凤舞。而现在皇上的此番话一出,就是私不私心的问题了。他不能再让皇上这般被人蒙蔽下去。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母后。 冷声说道:“父皇,哪怕有极小的可能性,你不愿意去调查一番吗?或者说你默许了有人混要皇室血统的行为。” 他的面上浮上毫不逊色与帝皇威严的气魄。直视着上座的皇上。 皇上都被差点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而那句混要皇室血统彻彻底底地在他的心头起了疙瘩。 回想起那年的场景,真的是漏洞百出啊。一向娇生惯养的皇后怎么会突然来到军营呢。太令人匪夷所思呢。只不过当然两人也是恩爱夫妻,没有多想而已。现在想想可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睨视着下首的轩辕琅玉,微微开启:“太子,你可有证据?” 轩辕琅玉直言不讳的说道:“没有证据,仅凭琳玉早产,五分像林国公,还有母后知道皇宫密道这三点而已。” 皇上面上明显一惊:“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激动地站起了身。这可是宫里的密文,在这轩辕皇宫里唯有自己和太上皇知道,而眼下不仅他知道,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连皇后也知晓这个秘密。 “父皇,儿臣说,母后知道冷宫之内有我轩辕皇族备用的逃生之道。”轩辕琅玉刻意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这一回,皇上再也不能骗自己说没有听清楚,没有听明白了。整个人回跌在椅子上。思绪飘得很远。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但是依稀记得当年皇宫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他从里那里冒出来的,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般。直到后来自己登基为帝时,太上皇跟自己说起这个密道的事情。又说起了当年那个孩子误闯入密道的事情。而那个孩子不是其他,正在现在的林国公。 两者关联在一起,细想一下,瞬间觉得那个可能性越发的大了,脸上浮现着一丝苦笑。自己恪守一生,谨遵父命,没有想到竟是自己百般谦让疼爱的皇后先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怎么叫自己不怒呢。 “噼里啪啦”一声,御案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皇上的眼眸顿时变的猩红,可见其愤怒。 “秦凤舞是如何知晓的?”他特别想知道,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的事,怎么偏生叫一个外人给知晓了。 轩辕琅玉如实将他知道的一切悉数告诉了皇上。一五一十,没有丝毫错漏。 听完这些,皇上到是显得平静了许久,双手撑着御案,淡淡吩咐了一声:“今日朕与太子说的事情,你们若是敢说出半个字。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留在殿内伺候的两个小太监,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跪地磕头:“皇上,奴才什么也没有听到,奴才不敢。” “太子,这事事关皇室颜面,朕要亲自确认了,才能做下一步打算。你可明白。”皇上谨小慎微的说道。 不能放过了任何人,亦不能冤枉了好人。若此事到最后只是一场误会。这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颜面,更是轩辕皇室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总是没错。 次日一早。皇上和轩辕琅玉便换上便服,做好了一切准备。悄悄出宫去找秦凤舞了。 面对皇上这突如其来的道到来,到是把秦凤舞给吓着了。不过她亦知道轩辕琅玉已经说动了皇上。 皇上话也不多说,直接切入主题:“凤舞,此事因你而起,事关皇后。若是你猜测有误,承担的后果,你可明白?” “是。”秦凤舞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时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皇帝舅舅,若真是如此,我的身份……” 皇上一抬手,就阻止了她要说的话,很是欣赏的看着秦凤舞,频频点头。这等气魄,真是让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啊,要知道若是有误等待的就是一个死字。然而她却丝毫未成犹豫。也称得上是女中豪杰。 而他又那里知道,为了即墨战天,秦凤舞同样也可以赌下自己的性命。事情迫在眉睫。东陵已经投降,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凭着她的直觉,这事决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从即墨战天没有脱开身来到轩辕这一点就知道,他一定是受到了牵制。 正如她所预料的一般。远在墨都的即墨战天,却是被即墨城勒令留在战王府内,不得出城。而牵制他的理由便是他最亲的兄弟即墨允天。 若是即墨战天离开墨都半步,便会将即墨允天关进大牢。定要将他后悔一世。即墨城已经入魔,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他困在墨都城中,决不能让他去找秦凤舞。 决不能。 第202章 202 故意为之 第202章 202 故意为之 练武场上那挺拔的身影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挥汗如雨,不知疲惫,像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一边的蓝彦一静静的观望着,不敢出声。他内心的郁结,也只有自己才能解决。如果练武能让他暂时忘却所有的事情。那么他便不会打扰。 两个人默不作声,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思念里,一个担忧凝望着。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然靠近。 “七弟,是六哥无用,连累了你。”即墨允天的声音里愧疚无比。 蓝彦一这才猛然回首,而即墨允天已经在自己的身侧。 即墨战天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那脸上隐隐约约浮现的伤痛叫人怜惜。 见此,内心愧疚无比的即墨允天膝盖一软,就要跪倒下去。只是自己跪了一半,一道重力就将自己给拉了起来。 赫然抬头,只见即墨战天波澜不惊的俊颜。他感激而疑惑地看他。 “六哥,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将他扶起之后,即墨战天快速拿过蓝彦一手中的锦帕,擦起汗来了。身上因出汗而湿透,黏糊糊的很不自在。眉心因此而微蹙。 即墨允天以为他是生气,低垂了头颅。 即墨战天见此,牵强一笑:“六哥,本王无事。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如今六嫂有孕,你应当好好照顾她才是。” “只是……” “不用多说,这件事该愧疚的不是你,而是即墨城。他根本就不配为一个父亲。”提及即墨城,即墨战天就是一肚子的不爽。手中的长剑“咻”一下飞了出去,直直的插进了树干之中。惊得一旁的侍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七弟,你这般称呼父皇,恐怕不妥。”即墨允天脸上浮上一丝隐约。生怕因此而担上了罪责。 “呵”即墨战天冷笑一声,深邃的双眸变得越发冷凝,“他不是。他想要阻止本王今生见不到舞儿。那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他可以利用你牵制住本王。但是却管不了舞儿的脚步。本王相信舞儿定有法子得到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然后风光的来到墨都,回到本王的身份。” 他的内心无比坚定。一切都尚未可知,可是他说的话就是会让人莫名的相信。 即墨允天和蓝彦一居然也在下意识里点了一下头。 微风拂面,吹得汗水快速蒸发。即墨战天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一抹哀伤再次浮上了眼眸,叫人心疼。手覆上心口,内心在默默祈祷。 舞儿,你要快点回来。 就如他所言,秦凤舞却是在做着最大的努力。她要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利。 眼眸中迸发着坚毅的光芒,神情无比认真,不似玩笑的说道:“皇帝舅舅,若是这事正如我所预料一般。能否给我公主之尊。” 这等气魄,这等直言不讳令皇上深决佩服。不愧是轩辕皇室一脉的出身,有着轩辕皇室的气魄。相比之下,自己的女儿真是弱极了。 “好。若是你保轩辕皇室血脉正统有功,朕就封你为护国公主。”皇上一声令下。 护国公主,直叫秦凤舞欣喜若狂,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皇上和一直微微笑着的轩辕琅玉。接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般。 这个动作叫他们忍不住笑出了声。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不过这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就变得凝重。 “现在,马上去林国公的老宅。”皇上急于确定秦凤舞所言,片刻不想耽搁。 秦凤舞也不再多言,立马带领着皇上来到了老宅,一路直奔东厢院。她指着门口说道:“皇帝舅舅,里头有人居住的痕迹,你进去一瞧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嗯。”此时的皇上内心非常忐忑,他想看见又不愿意看见。站在布满灰尘的门口老半天都没有动静。 把秦凤舞急的不行,可又不能上前越矩,只能是在那里瞎着急。肩头突然一道重力压下。转头看见轩辕琅玉示意着急稍安勿躁的眼神。 无奈之下,只能等了。 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下定决心推门而入。踏进房门的那一刹那,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双眸微眯,危险四溢。周身的煞气令人不敢靠近。 他咆哮一声:“可恶。” 秦凤舞心下一喜。这事一半算是成了。 轩辕琅玉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入眼的就是那干干净净的一间屋子。这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事情就这样摆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忍不住叫自己惊得不能言语。 皇上气结,走至床前,一把扯开了被褥。 “叮当”一声,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传入耳中。闻声望去。入眼的竟是一只凤头簪。 凤头簪,只有皇后才能佩戴的东西。那是簪子如同针扎眼睛一般的刺眼。皇上上前就将它狠狠地踩在脚下,用力的碾压,以发泄自己心头的愤怒。在挪开时,那簪子早就已经不成样子,可见皇上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猛然间,抬头望向秦凤舞。说道:“凤舞,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仅凭这只发簪可定不了皇后的罪行。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自行暴露?” 这一刻,皇上已经无比的信任秦凤舞了。 秦凤舞原本悬着的心也已经完全踏实了。只要皇上信了就好,他信了就不怕想不出法子另皇后的罪行昭然与天下。 于是,秦凤舞说出了早就想好的法子,只是需要皇上配合,如今皇上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这一点就不要在多加担心。 “满月宴才刚办不久,在办白日宴,会不会惹能怀疑?”皇上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毕竟举办宴会也是相当铺张浪费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得众臣反对。 而这白百日宴必须办,眼瞎唯一能让皇后在众大臣面前出丑的机会就只有百日宴了。只要惹她生气,秦凤舞相信皇后一定会再去密道。这是她这几次下来所得到的经验。 “父皇,这点你多虑了。皇儿毕竟已是我轩辕皇室三代相传,可以说是确保了储君之位。为他弄得隆重一些也未尝不可呀。”轩辕琅玉笑道。 皇上听着有几分道理,认同的点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如今要做的就是等,等着那一日来到。 小皇孙百日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焦虑的等待之中,也终于迎来那一日的到来。 皇亲国戚,功勋卓越的众大臣在疑惑之中迎来了小皇孙的百日宴。 皇后坐在皇上的身侧,那双狐狸眼睛时不时的瞄向林国公。皇上憋了一眼,心中冷冷一笑。举杯喝酒的时候,眼底是满满的厌恶。 皇后,你当真好样的。果然与林国公关系匪浅。朕竟然被你玩弄你鼓掌之间。 “多谢父皇特意为皇儿举办了百日宴。儿臣。” “臣媳。” “多谢父皇恩赐。” 轩辕琅玉和即墨诺雨抱着小皇孙跪在殿中央跪谢皇恩。 看着小皇孙,皇上心情大好。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太子妃,抱朕的孙儿抱过来给朕瞧瞧。” “是。”即墨诺雨还不知道一向就不知道怎么抱孩子的皇上今日怎么就突然要抱孩子了。在她将小皇孙交于皇上,还在诧异的时候。皇上又转手交给了皇后。即墨诺雨心头升起一股担忧。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有让皇后抱过了。担心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她此时还不知道这是轩辕琅玉和皇上故意为之。 皇后看着怀中的小皇孙,脸上不是很乐意。不是不让自己抱嘛?怎么今个就让自己抱了。就在她还困惑之际。小皇孙在她的怀里陡然间大哭起来。 顿时吓得皇后花容失色。 即墨诺雨那个心疼呀,快步上前就夺下皇后手中的小皇孙,不满地瞪着皇后。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哭与本宫何干?”皇后自己还觉得莫名奇妙了,被人冤枉的滋味甚是不好受。 而她又那里知道,是皇上故意掐哭的小皇孙。 “皇后娘娘,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喜欢小皇孙。既然不喜欢便不要抱,抱了何故要弄哭小皇孙。可怜见的,你看小皇孙哭的多厉害。”秦凤舞故意向上次一样激怒皇后。 没错,这一切就是事先说好的,他们要明着面叫皇后难堪,惟有另她难堪了,她才会那般行动。 皇后狠狠瞪了一眼秦凤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胆,秦凤舞,竟敢以下犯上。” “皇后,舞儿说的有何不对,不爱就不抱。你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凤绮云并不知晓这一切,只是见着秦凤舞又要被皇后压制,就是不爽。 秦凤舞默默的在心里为她叫好,这把火添得够及时的。 皇后心头的火气直线上升,本来自己就是被冤枉的。竟然还没有人相信自己这个一国之母。除了瞪着眼睛,就是发狠话了。 “小皇孙哭闹就是与本宫无关。”皇后气的涨红了脸。眼神时不时看样林国公那边一寻求帮助。 林国公眉宇一蹙,起身说道:“皇上,秦小姐说话却是太过武断。兴许孩子只是不习惯娘娘抱而已。她这般无礼,理应制裁。” 终于忍不住要为皇后说话了嘛?皇上紧盯着林国公。 林国公虽然低着头,但是依然感觉到了有视线盯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只当是皇后。 第203章 203 皇后德行 第203章 203 皇后德行 宴会的气氛顿时异常冷凝。皇后决议要制裁秦凤舞,凤绮云不肯。唯有皇上还没有发话。 可他一说话却叫皇后心凉了半截。 “皇后,凤舞只是忧心孩子。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也太小题大做了。”如同上次一般,皇上没有偏帮着皇后,而这也是事先设计好的。 “皇上,难不成你在怀疑臣妾虐待自己的孙儿嘛?”皇后起身大叫道。 皇上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耐烦,而这一丝不耐烦。一点不落的落进了皇后的眼睛。皇后被他的眼神深深的刺痛。 静默不语,只是朝林国公那边投去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她以为没有人发现,而事实上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好啊,皇上,你竟然帮着外人。你想想我们的琳玉是怎样被人害的那般下场的?”皇后指着秦凤舞不停的控诉,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要是以前,皇上铁定已经心疼的不行。而现在他只觉得皇后虚伪的很。甚至连眼皮头懒得抬一下:“这是琳玉自己要走的路,与人无尤。再者朕以如你所愿,不给凤舞封号,你还要这般揪着不放做什么,为何处处与凤舞作对。” 皇后气的只差没有背过气去,从无声的掉眼泪,变成了嚎啕不哭。 “够了,你一国之母,难道还不嫌丢人嘛?”撂下这句话,就愤然甩袖离去。 留下尴尬的众人彼此观望,这叫什么事啊。 皇后顿时觉得颜面无光,哭闹着回到了椒房殿的,好好的一场宴席再一次弄的不欢而散,只不过这一次,是故意为之。就是故意让皇后在众人面前出丑,她不能在皇上那里寻求安慰,定然会去找他人。 入夜十分,皇后悄悄出了椒房殿。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他们的掌握之中。 “皇上,皇后出去了。” 听着暗卫的禀报,皇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那指甲只差没有嵌入肉中。猛然起身,说道:“出发。” 大部队来到老宅。大家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而东厢院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站在皇上身侧的秦凤舞,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他眼底的愤怒叫人觉得恐怖,那种嗜血的锋芒叫人不寒而栗。 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更是叫皇上的脸色越发难堪。 “婷儿,不是跟你说过,往后不要来了嘛?再这样下去叫皇上发现了可怎么好?”林国公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那一瞬间,皇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本宫受了欺负,也没有人来安慰本宫。皇上分明就是向着秦凤舞,叫本宫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本宫不来跟你说说心里就憋屈的难受。” “你呀,每次都这样沉不住气,一受了委屈就来找我。可咱们也不能这样一辈子呀。” “表哥,本宫不与你说,还能跟谁说去。” 里头传来皇后嘤嘤地哭泣之声。 “好了,表妹,皇上不心疼你,表哥心疼啊。” 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景,但是不难想象里面的两个人正在做着如何不堪入眼的事情。还不等他皇上踢开这扇破败的大门。皇后的声音又从里头传了出来。 “表哥。”这一声娇媚入耳。 皇上顿时觉得恶心无比,一个半老徐娘居然还做这做撒娇之事。想想就觉得恶心。 轩辕琅玉更是脸色黑的不行,脸面都被皇后给丢尽了。 而秦凤舞压根就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听着这声音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真真是听不下去。 皇上再不愿意多听一句。一脚就踢开了大门。 “啊!”一道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入眼的正是那已不堪入目的场景。堂堂一国皇后竟然在和除了皇上之外的男子苟合。皇后甚至还来不及拿衣物掩盖自己赤裸的身体,就被皇上一个健步上前掐住了咽喉。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林国公早已被暗卫团团围住,众多长剑抵在他的喉咙之处。吓得他冷汗直流。 轩辕琅玉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厌恶的别过了脸。 “皇上……饶命……”皇后惊恐地看着皇上,害怕,绝望通通浮现在了她的脸上。吓得她脸色近乎惨白。 而皇上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手上的力道越发重了。皇后不停地挣扎着,眼睛渐渐向上翻转。呼吸也越来越弱。 而林国公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完了两个大字印刻在他脑门上。 “皇上,你不能直接掐死了皇后,还没有弄清楚琳玉公主的身世呢。”秦凤舞出声提点到。 皇后的已经解决了,眼下就是要断定一下轩辕琳玉是否是皇室血统,这对轩辕皇室来说这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这才松开了手。 皇后顿时就活了过来,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副贪恋活着的样子,真是可悲极了。 “说,轩辕琳玉是不是朕的孩子?” 皇后趴在地上抬头想看又不敢看皇上的样子,眼睛里闪烁不定。犹豫了许久一口咬定:“皇上,琳玉是你的女儿啊,千真万确。”只要琳玉没事,只要她活着就好,决不能让皇上知晓。 林国公僵硬的回头看着皇后,一脸的难以置信,明明琳玉她……还不等他深想,就接收到了来自皇后的讯号。 她是要保全轩辕琳玉。 现下轩辕琳玉不在轩辕,只要自己否认。皇上就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不可能千里迢迢去往墨国里的冷宫跟轩辕琳玉滴血验亲吧。皇后她打个就是这个主意。 秦凤舞一眼就瞧出了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反正皇后已经被揭穿,阻碍自己的人已经被铲除。至于轩辕琳玉她在墨国的冷宫,压根就妨碍不了自己。只是一想到她那粒坏了一锅粥就觉得恶心。非要将人给揪出来不可。 “皇帝舅舅,你相信皇后的话嘛?”秦凤舞轻声一问。 皇上就立刻惊醒了过来。逼视着皇后。皇后被他看的脊梁骨发冷,甚至都忘记了哭泣,求饶了。呆愣愣地看着皇上。 “来人,把皇后押解回去。”皇上冷声下令,视线又瞄向了这会子变得胆小如鼠的林国公,冷冷一笑,“去,将林国公一家抄家,全部关入大牢。还有楚家也是一样的。” 林国公此时才懊悔不已。祖上好不容易得到的荣耀,就这么深深的毁在了自己的手上。低着头,任由暗卫拖行着自己。 “琅玉,朕对不起你。竟叫你看到了你母后如此不堪的一幕。”皇上无力的叹息着。 “父皇。无事。” 现在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而他也不会为了皇后求情,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夜深,发生皇后这么大的事情想瞒都瞒不住。太上皇和凤绮云,很快就知道这事。匆匆赶往太和殿。 皇上正在等着大牢那边传来消息。 “皇上,皇后的事可是真的?”太上皇进门开口直接问道。 他点点头:“父皇,且问凤舞就知道了。” 经得他提醒,两人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秦凤舞还有同于没有说话的轩辕琅玉。 见着轩辕琅玉脸色难堪。太上皇心头难受极了。他从小就不得皇后喜爱,自己可是从小就看到大的,没有想到临了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心中愤慨不已。 “皇上,还有什么好审的。皇后就该赐死。”太上皇咬牙切齿地说道。 “外公,不是不杀,只是在等皇后松开,轩辕琳玉很有可能不是皇室血统。”秦凤舞放出了令人更为震惊的消息。 如此说来皇后违背妇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太上皇气的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哼,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看那个琳玉八成就不是咱轩辕家的人,她就跟皇后一个德行。”凤绮云说道。 谁说不是呢。就凭着这点,不滴血验亲,就已经知道轩辕琳玉不是轩辕皇室的子女呢。只是不能随便就妄下定论不是。必须要有证有据才行啊。万一那轩辕琳玉还真是轩辕皇室的,岂不是冤枉。 太上皇暗叹了一声:“现在怎么办?” “等。”皇上站起身来,只说了一个字。 “等什么?” “等着皇后亲口说?” “那她要是抵死不肯承认呢?难不成你就认下了这个八成不是你女儿的琳玉。” 皇上顿时被太上皇问的语塞,若是那样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等了整整一夜,等来的却是皇后抵死不肯承认,还真叫太上皇给说中了。 “这脸皮可真是太厚了。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敢抵赖。皇后这是要干嘛?”等了一夜,凤绮云的脾气就上来了,气呼呼地说道。 他们两人若是不松口,还真的没有办法将轩辕琳玉从皇室族谱上清除啊。 就在大家无从下手的时候。即墨诺雨抱着小皇孙来找轩辕琅玉,得知了这事,随口说了一句,立马就点醒了秦凤舞。 她说:“这世间上有令人开口说真话的东西就好了。 第204章 204 凤舞,别怪父皇 第204章 204 凤舞,别怪父皇 秦凤舞脸上顿时一阵欣喜。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了那个东西不就可以办到了吗? 那眼睛亮堂的就像天上的明月。凤绮云一瞧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舞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嗯!”秦凤舞轻声应到,“百幕爷爷哪里有一株护心草,此草可令人吐露真言。” “当真?”凤绮云兴奋极了。她本就看着皇后不爽,连带着不曾见过面的轩辕琳玉也是同样不爽。 只是大家伙都忽略了皇上的感受,他是否愿意用药物逼皇后说出真相。更加纠结的事,自己又是哪一点不好,皇后竟要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大家伙正兴奋,秦凤舞也预备着早去早回。皇上有些苍凉的声音骤然响起:“朕要亲自问一问皇后,为何要这样对待朕?” 语毕,就准备起身前往大牢。 对于要亲自审问还是能不能确定轩辕琳玉的身份就秦凤舞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关乎自己的身份。 眼见着皇上就要出了太和殿,心急地出声喊道:“皇帝舅舅。” 皇上闻声转身面对秦凤舞,看着她焦急的小脸。他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可是他也有他的顾虑,若是皇后坚定轩辕琳玉是皇室子孙,那么身为父亲的自己又怎么舍得女儿在墨国受苦,他要找一个人去把她救出来,而这个人他能想到的就是秦凤舞。他亦知道,如果现在就兑现了承诺,只怕她明日就离开了轩辕,那么谁还能帮助自己。所以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能放她走。 “凤舞,朕知道你心急,且在等些日子,等弄清了琳玉的身世。朕就以整个轩辕作为你的后盾,送你去轩辕。”皇上郑重的说道,当着这么多人。他的表情异常认真,做不得假,更何况他是皇上,又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可是……”秦凤舞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还没有等她说什么,皇上就抬头手制止了她要说的话。瞅着她拧紧的眉心,正声说道:“凤舞,朕已经退让至此,你莫要得寸进尺。” 口吻之中隐隐有了怒意。秦凤舞木讷地看着皇上。 轩辕琅玉凑到秦凤舞身旁,小声说道:“凤舞,你且等等。万不可冲动。” 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秦凤舞的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浑身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再无力动弹。等,自己还要等多久,若是皇后抵死不认,又无证据,这样拖到什么时候。 然,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生杀大权又不在自己手中 凤绮云上前搂着有些失神的秦凤舞,拍拍她瘦弱的肩膀,真是瘦了,倍感心疼:“舞儿,没事。很快的,再耐心等等。” 秦凤舞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下的。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如何躺在床上看着微动的帐幔。轻轻地翻转了身,将手臂枕在头下。闭上了眼眸,可是又马上睁开了。轻咬着嘴唇,泪珠瞬间滑落。 她一闭眼,眼前竟是即墨战天的身影,挥之不去。默默垂泪,很想睡却又不敢睡。明明就要成功了,却还要自己等,叫她如何承受。 “战天,我好想你。”自言自语地一声轻呢,叫人心疼。抽动的身子是那般无助。且无人回应。 迷迷糊糊之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 “小姐,小姐!” 睡得深沉的秦凤舞拧紧着秀眉,努力的睁开眼睛,朦胧之间听到有人在唤自己。许是睡的久了,身上的力气一下子使不上来。缓了好一会才坐起身来。 “明月,怎么了,怎么那么着急?” 明月脸上急躁之色显而易见。心突然间跳的飞快,总觉得她是给自己带坏消息来了。她的猜测一向很准,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小姐。东陵那边将三皇子送往墨国为质子,并且还送出了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来和亲。” “哄”秦凤舞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直响,明月接下来说的话,半个字兜没有听进去,和亲公主? “小姐,小姐!” “什么?” 见她回神,明月才稍稍放松了心弦:“小姐,你放心,王爷心里唯有你,那东陵公主决进不了战王府的门。” 秦凤舞撑着身子走下床榻,缓缓挪步到窗前,天已经大黑,无力的轻声说道:“怕只怕皇上会威胁与他。”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而她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如果非要等到皇后亲自开口,只怕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她要趁着东陵公主还没有进去墨国之前,将自己的身份敲定。 思及此,一下子振奋了精神,转身对明月说道:“明月,去跟日华说,我们现在出发,去毒王谷。”必须在皇上无可奈何之前就最好准备。 护心草,十五日功效,足够了。 悄悄而去,甚至连秦浩珉他们都未来得及通知就走了。 次日,轩辕琅玉来找秦凤舞,想要告知皇上为何要拖延的原因之时,她已经在半路之上了。 “看样子,凤舞耐不住性子,还是去寻药了!”轩辕琅玉看着空了的屋子感叹了一声。 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秦凤舞消失了的事,回到宫中只字未提。而皇上还在大牢之中与皇后对视着。 不从皇后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是怎么都是不甘心的。 眼前的皇后早就不负往日的风采,狼狈不堪。嘴角讥讽的笑容刺痛着皇上的眼眸。皇上上前一脚就踢在了皇后的胸口。 “啊……”皇后立刻倒地痛苦出声,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皇上,害怕恐惧从心底生起。她再不敢有那样的眼神了,连连求饶,“皇上,饶了臣妾,臣妾知错了,饶了臣妾……” 本欲还要再踢上一脚的皇上在听到她求饶之后,已经懒得再动手了。只觉得恶心无比。厌弃的看着满面污渍的皇后,问出了他这一生最不甘的问题:“朕身为一国之君,尚且能做到只你一人,你为何要背叛朕?你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不是啊,不是,是林国公他勾引臣妾。”说着皇后就往皇上的身上扑去,跪求着。 事到如今,居然还要把过错全部往别人身上推。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以为这样就能活命了。妄想。 “楚薇婷。”皇上冷声直唤皇后的芳名。 皇后心头一惊,抬头惊恐地看着一脸冰冷的皇上,哆嗦的唤道:“皇上……” “不管谁错在先,你必死无疑。说,琳玉她是不是朕的女儿?”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了。自己唯有轩辕琅玉和轩辕琳玉两个孩子,潜意识里还是希望琳玉是自己的孩子。 皇后自然是要失口否认的,自己死定了,可不想女儿也死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不是,不是,皇上。琳玉是你的女儿啊?” “真的吗?”皇上伸手掐住的下巴,双眼睨视着皇后。 就这么被盯着,心跳的飞快,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半刻犹豫之后点了一下子。而就是这半刻犹豫,皇上他并不完全相信。 再问却还是同样的回答。皇上不经有些气馁。几番询问下来,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随即下令彻查当年轩辕琳玉降生时的情景。 与此同时,秦凤舞已经带着护心草回到了皇城。甚至来不及歇一下,喝口水,就直奔皇宫。 “太子表哥……”秦凤舞直奔东宫,寻求轩辕琅玉的帮助。 一路风尘显得她有些疲惫,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风华。 “凤舞!” “七嫂!” 轩辕琅玉和即墨诺雨对望一眼,明显被秦凤舞的架势给惊着了!同时迎了上来。 不等自个多喘口气,她就问道:“如何,皇后松口了吗?” 轩辕琅玉摇头说道:“没有,眼下父皇正在彻查当年的事。” 果然,就如同自己所预料的一样,那个死皮赖脸的皇后又怎么可能说口。如果皇上的结症一直卡在这件事上,她可不就能多活一天。说查,一时半刻又能查的出什么。皇上他不同意用药,可是自己已经不能等了! 就目前而言,按照路程来算,那个什么东陵公主恐怕已经进入墨都城内了! 快,必须快。 “太子表哥。这是护心草,你且只需将草汁混入皇后吃食当中即可。” 轩辕琅玉接过秦凤舞手中的护心草,犹豫了一会,最终下定了决心:“好,本宫这就去办。”前去大牢前又对秦凤舞说道:“凤舞,你不要怪父皇耽误你时间。他的子女就本宫和琳玉,若是琳玉就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他只希望你这次去墨国能想办法救出琳玉罢了。” 轩辕琅玉道出了原委。秦凤舞一愣,但也很快就明白了为人父母的苦楚。虽然她很急,虽然她很不想救轩辕琳玉,但是他也不想一个男人遭到了妻子的背叛,还要承受女儿受苦的煎熬。 她冲着轩辕琅玉点点头。明白的,我都明白 第205章 205 归心似箭 第205章 205 归心似箭 东宫之中,秦凤舞陪着即墨诺雨逗弄着小皇孙,静心等待着从大牢里传来的消息。 看着一心想要分散注意力的秦凤舞,即墨诺雨心头略过一丝心疼。都好久没有看到她爽朗肆意的笑了。怎么和他就这么多的磨难了。命运可真是会捉弄人,而那个老和尚未免说的也太准了。 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说道:“七嫂,都过去,会好的。你和七哥都会好好的,还记得老和尚说过的话吗?他说千山万水总相逢,苦尽甘来常相伴。” 是啊!苦过总该甜了吧!自己可不愿意再承受这相思之苦了! 虽然是用药才让皇后吐露的实情,但是皇上也不得不接受事实。轩辕琳玉她并非轩辕皇室血统。 皇上冷漠地看着已经被刑罚折磨得半死的皇后,眼眸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甚至连怜悯都没有。 “皇后,你果真的好样的。只是朕想不通,你如此保全琳玉,疼爱她。为何同样是你亲生子的琅玉,你却视若无物?” 皇上问了不仅仅是他,就连轩辕琅玉也非常困惑的事情。尽管不是同父所生,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为何皇后对兄妹两人相差甚大。 只闻得皇后气息微弱的干笑之声,强撑着抬头,原本保养甚好的脸蛋只一瞬间就老了十岁,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因为臣妾对皇上无爱啊。” 这一句直击皇上的心脏,冷笑两声,略带自嘲:“即无爱,当初何故要嫁给朕?我轩辕皇室向来不逼迫与人?” “因为父亲要臣妾当皇后啊,因为表哥娶了别人呀。”皇后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飘远,仿若在回想往事。 这个理由,险些让皇上崩溃,原来自己只是她的无奈之选,真真可笑至极。他怒视着皇后,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所以因为儿臣是父皇的孩子,母后你才不喜欢儿臣。”轩辕琅玉颤抖出声。原来竟是这般理由。 皇后点点头,如今已经生无可恋了,害怕过后,受尽刑罚之后,就什么都不怕了。自己死后,只怕轩辕琳玉也将命不久已了。一想到心爱的女儿就要死了,她就恨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要是他不揭穿,哪怕轩辕琳玉活的艰难,可到底是活着。如今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都是这个男人。 皇上看见她恨意的双眸,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自己爱的,选的女人。当初真是瞎眼了。 “来人,将皇后带下去处以极刑。” 皇后突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如同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一般,任何人将她带了下去。 原因可笑而荒诞。 事后,轩辕琳玉在轩辕皇室族谱之上除名,废除公主之尊。 后来皇上曾经问太上皇,当初为何不让自己纳妾,否则自己人道中年也不会落得无妻的下场。太上皇一是无话。是因为自己的执念害了他。深感愧疚。然而秦凤舞说。皇后不配,大可再找相配之人。话是这么说,但到底心结难过。 好在此事虽然郁闷,可皇上到底没有忘记他曾经的承诺。皇后已然处决,那阻碍也就没有了。皇上欣然册封秦凤舞为护国公主。 然,秦凤舞知道这护国公主的意义,也知晓自己根本担当不起。遂,让皇上另册了封号。思来想去了半日,终封她为舞阳公主。且送她将士百人,以彰显她的轩辕的身份,好叫即墨城为之忌惮。 对此,秦凤舞甚为感激。 终于能回墨国了,时隔一年多,也不知道墨国发生了何等变化。而她,片刻都不想等待。回到侯府就立马装点行装,心头的兴奋之情难掩, 凤轻澜领着秦凤麟簇足在她的门口,看着她愉悦的收拾行装。这一年多来,终于看到了她脸上最真的笑容。也总算是放心了。 弯腰推了一把秦凤麟,秦凤麟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去,奶声奶气地喊道:“姐姐。” 秦凤舞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把抱起眼前小小的人儿,视线又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凤轻澜。动作微愣一下。她眼中的不舍叫自己觉得愧疚不孝极了。 “娘。”轻轻出声。 凤轻澜忍住要哭的冲动,上前搂住秦凤舞:“舞儿,你若安好就好,只是以后要常回来才是。”她的舞儿开心就好。 秦凤舞无言,只点了一下头。 “麟儿,跟姐姐说,我会想你的。”我亦会想你的。 秦凤麟有模有样地说着:“姐姐,麟儿想你。” 眼泪瞬间决堤,秦凤舞放下秦凤麟,抱着凤轻澜就嚎啕大哭起来。她哭是因为觉得自己自私,她哭是因为不舍。然而即使再多的不舍也阻挡不了她要去找即墨战天的决心。 “娘的舞儿最是坚强,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可不许哭,娘最喜欢你笑的样子了。”在凤轻澜看来,只要她幸福,一切就好。 “嗯。”摸了一把眼泪,扬唇笑的欢快。 这一夜,秦凤舞拉着凤轻澜要和她一起睡,凤轻澜拗不过她。母女两人相谈至深夜。 次日出发之前,冬儿唯唯诺诺地跟在秦凤舞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可否让冬儿随你出行?” 看着眼前这个伺候了自己一年多的冬儿,想着毕竟是跟自己熟悉了,既然她想去,自己也不拦着:“冬儿,离开国土,就很难回来了。这里毕竟还有你的亲人,你可想好了。” 冬儿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或者说她内心无比期冀的想要去墨国,看一看那个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 见她应下了。秦凤舞想着左右身边没有熟人,要是再换个人伺候自己,只要一时也不方便。于是就应承了下来。 冬儿异常欣喜,小脸上雀跃无比。 瞧着她欢快的样子,明月在秦凤舞的耳边说道:“小姐,让冬儿跟去会不会不妥,虽然在你身边一年多,可到底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明月莫名的不是很喜欢冬儿,随即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隐忧。 秦凤舞凝望着笑得单纯的冬儿,说道:“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也并非那么笨,将来若是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大不了赶走便是了。”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明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听从了她的命令。 出发之前,轩辕琅玉和即墨诺雨特来送别。三个人又说了一番多加保重之类的话。就告别了众人准备离去。 走之前,一个令自己有些意外的人特意来送自己。秦凤舞看着她突然就笑的欣慰。 “舞阳公主。”花语兮朝着秦凤舞微微行礼。 这个称呼对秦凤舞而言实在是有些见外了,笑着说道:“语兮,你我是朋友,这个称呼实在太过见外我可不喜欢。” 她佯装生气,到是叫花语兮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是,凤舞。此番前来就送送你,再者也希望你一路顺风,凡事都能顺心。” “谢谢。”秦凤舞由衷的说道。有些感慨从先前的敌对,到今日的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交好的朋友。事事还真是多变,而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时时护在花语兮身边的男子。关于他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可她就是想要逗逗花语兮,故意打趣说道,“语兮,这位公子未曾见过,是?” 瞧她那刻意的样子,花语兮哪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娇嗔地瞪了一眼秦凤舞,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明明知道,这分明就是故意来着。”说完,脸上就浮现了一层红晕,羞的不行。 “哪有,我那里知道了。”秦凤舞继续耍着赖皮。 花语兮也真是彻底拿她没撤了,小声说道:“这是父亲手下林将军家的公子。” 秦凤舞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对着林公子,故意摆着脸说道:“林公子,对语兮好点。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负人家,看我不赶回来好好教训你。” 虽是玩笑,却也叫花语兮感动不已,她这事真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啊。 林公子还真是个木头,秦凤舞就这么随口一说,他答应的到是爽快:“是,是,在下绝不敢对语兮不好。公主殿下放心。” “噗嗤”秦凤舞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看着有着木讷的林公子,看着有些不开窍,但是只要对花语兮好就够了。 放下了一切,能找到一个好好对自己的人就好。 “语兮,我走了。”秦凤舞说道。 “嗯,一路保重。”说的再多也总要分明。 花语兮挥手目送秦凤舞远去。直至不见。她抬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自己的林公子。觉得有了惦记自己,关心自己真好。以前太傻了。能被爱着真真才是最幸福的。 眼见着一个个安好,成双成对,如今却只剩下了自己。那股思念之情越发浓烈了。归心似箭,吩咐底下的人,快马加鞭,一定要今早赶到墨都,赶到即墨战天的身边。 第206章 206 终于回来了 第206章 206 终于回来了 再快的脚程,也终究是要歇歇,再不要命的赶路,那也要有这口气回去。在路上颠簸了几日终于是来到了墨国边境。 踏上墨国的国土,秦凤舞顿觉百感交集。眼眶红红的,只差点没有忍住。 “小姐,你怎么了?”冬儿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出声问道。 她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被沙迷了眼睛。” 这简直就是大白天的说瞎话,好好的待在马车里面又怎么可能有沙子掉到眼睛里了。定然是在想战王。冬儿眼角抽搐地看着秦凤舞,干笑一声。 伸手撩开帘子朝外头看去。心想到,这就是墨国,也不知道战王长的什么样子,听人说是世间举世无双的男子。心悸动而愉悦。而这也是冬儿执意要跟秦凤舞来到墨国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藏的太深。秦凤舞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冬儿的心思。或者可以说她的心思一直在即墨战天身上,从而才忽略了冬儿的心思。 进入墨国不久日华就探听到了一个关于轩辕琳玉的消息。皇后死后不久,轩辕琳玉被废公主之尊的消息便传入了墨国。即墨城知晓之后觉得倍感羞辱,原本以为她是公主,身份贵重,想不到只是一个野种。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想想都觉得膈应。得知此事之后,就立马派人前往冷宫,命人一把勒死了轩辕琳玉。而轩辕琳玉直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轩辕的公主。也许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必会比死还要痛苦,一个向来以身份为为重的人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更甚者只是一个野种呢。 听着这个消息,秦凤舞托着腮帮子冷冷一笑:“真是便宜她了。死的这么痛快。” “小姐,是呢。”明月应和着,“皇上也真是老来糊涂了,连折磨人的法子都没使,看样子真是要病入膏肓了?” 秦凤舞眉心一蹙,略显疑惑的看着明月,“病入膏肓?” “是啊。小姐,你不知道,早在那次叛乱之前,皇上就中了毒,太医们一直束手无策,眼下皇上的命是用上好的补药吊着的。若皇上不是皇上,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只怕是早就去了。” “那是谁给他下的毒?”秦凤舞依稀能够猜到是谁,只是不能肯定。 “是轩辕琳玉,也是即墨佑天唆使她这么做的。小姐你不知道,轩辕琳玉和即墨佑天背后有那么一腿。” 听完,秦凤舞脸上只觉得一滴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母女俩还真是挺像,就冲着这一点,真是没有比她们更加奇葩的母女。好在都死了,都清净了。 而对于即墨城,秦凤舞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活该,自作自受,若是他将来要叫自己为他医治。那还的看她愿不愿意。若是一个不爽惹毛的她,那就想都不要想。哪怕他用身份威胁,哪怕他用即墨战天威胁,都是不行的。 “哼,都是自作自受的。咳。”秦凤舞说了这会子话,觉得有些口渴,冲着冬儿说道,“冬儿,给我倒杯茶。” 无人响应。 “冬儿。”秦凤舞这才发现冬儿正在愣神,压根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又唤了一声,“冬儿。” 冬儿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什么事?” “我渴了。”秦凤舞面上已经隐隐有些不悦。 冬儿惊觉不妙,立马为她倒上了茶水,笑着说道:“小姐,墨国就是和我们轩辕不一样。好多新奇的事呢。” 秦凤舞这才放松了心中的警戒,第一次来到墨国,什么事都新鲜,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可人心就是这样难测。 “明月,你让日华快马前去探探战天那边的情况,好来汇报。”秦凤舞心忧即墨战天,冲着明月吩咐道。 明月偷偷一笑,知道她急:“是,小姐,叫日华快去快回。” 秦凤舞还盼望着日华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呢。没有想到日华先去了一趟墨都,没有把自己给坏了。 气呼呼地对着秦凤舞说道:“小姐,我要说的事,一会你听了可别生气。”日华先给秦凤舞打了惊醒,生怕她一会因为冲动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瞧他这幅不乐意的样子,秦凤舞多少能知道定然没有什么好消息,想必即墨战天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他不会如此。 “说吧,我有准备。” 日华还是有所担心,搁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姐。皇上让那个东陵公主住进了战王府,还命令王爷不能将人给赶出去。” “什么?”惊得秦凤舞迅速起身,“砰”头一下就撞到了马车的车顶,疼都顾不上了,直呼,“日华,你在说一遍。”她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日华又慢慢的说了一遍,这回秦凤舞可是听得真真的。 “东陵公主住进了战王府。” “啊!”秦凤舞大叫一声,以发泄自己心头的怒火。 万万没有想到,战王府就那般轻而易举地住进了一个女人,委屈,愤怒,伤心,所有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冲着秦凤舞袭来。只差没有频临崩溃的边缘。就好像自家好好的一块白菜地被猪给拱了,越想越生气。 “可恶,那个东陵公主,你最好在我赶到之前就给我滚出战王府,否则我秦凤舞定要叫你好看。”秦凤舞大声喊着,气的双眼发红。可见她的愤怒。 “太慢了,太慢了,这破马车,依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墨都啊。”她尖声惊叫着,还不停地怕打着马车。怒火无处发泄,就撒到这马车上来了。 冬儿见着有些害怕,甚至不敢去看有些发狂的秦凤舞。她很难想象,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小姐。你消消气,王爷也是皇命难违,皇上他怪会威胁人。王爷他不想的。”明月开口为着即墨战天解释。 秦凤舞哪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自己都还没有住进战王府,就叫别人捷足先登了。总觉得是自己的位置被人给霸占了。心头不舒服极了。哼哼两声。若是她能喷火,此刻只怕早已经将马车给烧毁了。 “日华,最快还要几日行程?”秦凤舞真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约莫还要五日路程。” “什么?”五日,就是一日也够让自己难熬的。 她起身撩开帘子,站在踏板之上,说道:“五日,太久了。明月,日华,随我一起驾马去墨都。” “是。”明月和日华应道。 冬儿面上一惊,他们都走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啊。 “小姐,那,我呢?”冬儿小心问道。 秦凤舞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冬儿,也真是气坏了,忘记了眼下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想了一会儿说道:“冬儿,你跟着护送的队伍一起过来,我们先走一步,到了墨都在汇合。” 她都这般说了,心里就是在不愿意就只能答应,谁叫自己不会骑马呢。 “噢!”有些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此刻秦凤舞心系即墨战天,她的那点无心无力的应承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命日华牵来了马车,一个翻身跨马而上。什么都没有带,就驾马飞奔而去。日华和明月紧随其后。 冬儿嘟囔着嘴,目送着秦凤舞他们远去,眼底渐渐浮现起一丝嫉妒。用力甩下帘子,回到了马车之内。找出了一面镜子,细细地端详起自己的容貌了,嘴角有些小得意。摸着自己的小脸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长的也不差呀,战王……” 马不停蹄赶路的秦凤舞这会子还不知道不仅战王府有个不安分的,居然连自己身边都有一个痴心妄想的人。一个劲的赶路。竟让生生让原本的五日缩短了一半。可以说是一口气不停地奔向了墨都。 胯下的马儿只差没有跑断了气。被城门口的士兵拦下了之后,那马儿是直喘气,看着就怪可怜的。 没有想到不管她多久没有回来,墨都的百姓依然记得她。见着她在城门口,就纷纷前来问候。瞬间她的周围就围了一群人。着实把她感动的不行。 不过她此刻着急的很,随便应承的几句就要进城。只是那个不识货的士兵居然要拦下自己。 秦凤舞快速亮出了身份,士兵万不敢阻拦。立马放行,同时在她进城之后,立马派人去宫里回禀了即墨战天。 “哼,我秦凤舞终于回来了。” 秦凤舞不管不顾,一路直奔战王府。一到战王府的门口,就干净利落地翻身而下,一身雪白的衣裙,随风而动。 盯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秦凤舞心头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里头有着一个女人,一个窥觊自己男人的女人。看我不进去扒了她的皮。 抽出蛟龙神鞭,一鞭子狠狠地抽在大门上,大门上立马被抽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吓得身后的日华和明月后退好几步。 再是一脚就蹿开了大门,大喊一声:“即墨战天,你个挨千刀的,给我出来。” 第207章 207 思念,唯有彼此 第207章 207 思念,唯有彼此 大门应声而开。 入眼是就是闻声而来的即墨战天,他脸上的急切和焦虑映入秦凤舞的眼帘。在那一刻所有的愤怒都消散不见。那股想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袭来。那么多日的思念,在见他那的一刻彻底将自己击溃。 去她的东陵公主,住了就住了,只要这个男人是我的就行了。 “舞儿。”即墨战天颤抖地出声,他害怕今日看到的人儿只不过是一抹幻影,深怕自己喊得太大声人就消失不见了, 颤微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他的小心,他的害怕。侵袭着秦凤舞的心房。分开一年多,她只想好好扑进他的怀里说想他,非常想他。 “战天。”她喊得响亮,她要告诉他自己是真实的,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 “舞儿。”即墨战天不敢相信是真的,是真的。 飞奔向秦凤舞。 刚刚还有些距离的两个人瞬间就拥抱在了一起。 紧紧怀抱着对方,才觉得真实。即墨战天越搂越紧,他害怕自己一个松手,怀里的人儿就突然不见了。 “舞儿,是你嘛?是你嘛?你回来了?” 连续的三个问话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秦凤舞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是那般急促,心是跳的那样飞快。微颤的身子告诉自她他有多害怕。 她抱的也越发紧了,若是可以,真想将自己融入他的怀里,切实的告诉他,是真的。 “是的,我回来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击溃了彼此的心房,染红了彼此的双眼。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泪珠。秦凤舞感觉到了脖颈之上的温热。心头一暖。 即墨战天捧起她的小脸,细细凝望,想要将她深深的印刻在眼眸之中。 “战天。”秦凤舞笑着哭,在他眼里还是那样的美。 唇上瞬间觉得一股温热,在毫无防范之下。即墨战天就吻上了她的唇。那般热烈,那般霸道。他肆意掠夺着她的美好,她的芳香。 彼此,只有彼此。 他贪婪的吸允着属于她的美好,这一刻是这般真实。他舍不得放手。身和身紧紧的贴在一起,不让她分离自己一步。 轻轻隔着一副磨砂着她的背,透过衣物感受着她的温热。 众情忘我的亲吻,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边还有不少围观的人。而他们亦不愿意去打扰他们。 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谁愿意去浪费这每分每秒。 时间就好像为了他们两人禁止了一般,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唯有微风吹动着衣角在宣示着他们是在动的。 越吻越热烈,所有的思念尽数融化在这个吻里。直至彼此都开始微喘才逼不得已的分开。秦凤舞凝望着即墨战天深情的眼眸,那深情融进了她的心房,暖洋洋的。低眉娇羞一笑。还不等她调息过来。霸道的他,又一次激烈的掠夺着自己的呼吸。 但是那是那样的甜蜜。 即墨战天想她都快发疯了,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唯有亲她,亲她,再亲她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惊得众人纷纷别过头了。不敢再看。这个战况实在是太激烈了。 素白捂着嘴,嘤嘤地抽泣着,激动地不能言语。太好了,小姐她,她终于回来了这下好了。 蓝彦一轻轻搭上她抽动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笑的欣慰。 而彼时,有一双嫉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如果现在有把火,恨不得现在就把秦凤舞给烧死了。 “公主,那个女的怎么那么不要脸,是谁啊?” 被称为公主的人,就是东陵的嫡长公主东陵芷素。她身边的小丫鬟梅香义愤填膺地说道。 东陵芷素瞪了一眼梅香,梅香就立刻缩了回去。视线又移上了秦凤舞,冷哼一声。想跟本公主抢,你还嫩了点,本公主看上的人,不管你是谁,下场绝对凄惨。 她心头这般想着才好受了一些,故意轻蔑地笑出了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有伤风华的事。这位小姐的脸皮可真是厚啊,本公主还真是自愧不如啊。” 聒噪的声音入耳。两人纷纷眉心一蹙,这么好的兴致被人给搅和了。默契地分开同时狠瞪着来人。 东陵芷素被这两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顿住了脚步。同时也看清了秦凤舞的样貌。眼睛划过一丝鄙夷,不过如此,样貌也不是什么顶尖的大美女啊。这般想着,挺了挺胸脯,理了理衣衫,故意让自己的胸前若隐若现的展示在众人眼前。 瞧她那副一脸傲慢的嘚瑟劲。秦凤舞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个女的定是那个什么东陵国的嫡长公主。搭在即墨战天腰间的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肉上。叫你让人进府里来。 即墨战天吃痛出声,亦知道她在生气什么。眼底满满宠溺的将她又往怀里搂了一份,轻轻在她的耳边说道:“舞儿,本王可以发誓,绝非我所愿。” 秦凤舞没好气的白了他眼。那眼神就好像再说,我知道,要不然刚才能让你那么轻而易举的占便宜嘛。 “战天呀,我俩都定过婚了,怎么在家里亲个嘴还不行了?”秦凤舞故意嘟着嘴,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气气东陵芷素。 即墨战天知道她是故意,可他就是愿意这么宠着。他就是喜欢她这幅坏坏又霸道的样子。挑着她的下巴,说道:“怎么不行,连本王都是你的,你说行就行。” 正要靠近的东陵芷素顿时愣在了那里,同时在他们的话语里也知道了秦凤舞的身份。心头一个打鼓。眼底尽是恨意。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我东陵才会沦为墨国的附属国,真是太可恶。气的她差点没有把锦帕给揉碎了。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当是谁,原来是逃犯秦凤舞啊。来人,还不赶快将人给抓起来。” 她这一出声,惹得秦凤舞狂笑起来。即墨战天都没有发话呢,一个质子公主有什么权利。果然压根就没有人响应她,气的她直跺脚。 “战天,她是谁啊,怎么那么大的架势啊,我好怕呀!”秦凤舞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就是缩在即墨战天的怀里不肯出来。得意地瞟向东陵芷素。 她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没把东陵芷素气的心肝疼。 “她呀,不就是东陵小国的公主嘛?打不过本王,就投降。还要派人来和亲,真是没用。”即墨战天故意将东陵说的一文不值。 一直以东陵公主身份为傲的东陵芷素,居然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不堪一提。瞬间就红了眼眶,委屈的不行。 “小国又如何,本公主就是正经的公主,而你只是一个逃犯。”东陵芷素伸手愤恨地指着秦凤舞。 秦凤舞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紧盯着她的手指。这辈子最讨厌就是别人拿手指着自己了。正声说道:“我秦凤舞乃是轩辕的舞阳公主,论身份,可不比你差。” “什么?”东陵芷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你最好马上收回你的手,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它还好好的。”秦凤舞嘴角微微勾勒。 吓得东陵芷素立马收回了手,惊恐地看着秦凤舞。不自觉地觉得她是做的出那种事情的人。她甚至都不敢去对视她眼中的冷芒。然而心头的不甘心,驱使着她再一次挑衅秦凤舞。 “可笑,那也是在轩辕而已,这里是墨国,在墨国你就是个逃犯。” “哪怕是逃犯,本王也宠着。谁敢伤她分毫,本王就灭她全家。”即墨战天视线就一直未成从秦凤舞的身上挪开。 而他的这句话叫东陵芷素胆寒,可不是嘛?自己差点就成了亡国公主了。 秦凤舞面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捧着他的脸,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说道:“表现不错。”话落就垫脚,在他脸上轻轻一亲。 即墨战天顿时欣喜若狂地看着他,可把他给激动坏了。 而这个举动没把东陵芷素气的半死。要知道她可是第一眼就被即墨战天给吸引了,如今居然有人公然挑衅自己。这怎么能忍。 看着她气的有些狰狞的脸,秦凤舞别提有多开心了,她呀就是故意的,故意膈应她。敢窥觊自己的男人,活的不耐烦了吧,没有一巴掌拍死,真是算走运了。 即墨战天真是爱惨了她这幅霸道的样子。朝着东陵芷素抛去一个厌恶的眼神,怎么就有那么多不自量力的人呢。 他这个眼神,可把东陵芷素的心给伤的深深的。原本就红了眼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起来,那模样委屈极了。 还想以哭博怜悯呢,只是没等她哭几下。即墨战天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舞儿,这里太吵了,我们进屋再说。” 留下了东陵芷素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像一尊雕塑一样处在了那里。唯有那双带着怨毒的眼睛证明她活着。 第208章 208 肚子里什么时候能有小宝宝 第208章 208 肚子里什么时候能有小宝宝 即墨战天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跨门槛的时候生怕她给绊倒了!一把就把人给抱了起来。惊得秦凤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玻璃做的吧! 嘟着嘴,不满地说道:“我就那么娇弱呀!难不成走路还会摔了不成。” “哪怕只有小点的可能会发生,本王也要小心翼翼的护着你!” 小脸一热,顿时烧红了脸。垂着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即墨战天顿时觉得心头一阵燥热,进屋之后就一直抱着秦凤舞杵在那里。半天也不敢动。 愣了好一会儿也未见他放下自己,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僵硬的脸,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猛掐了一把他的腰际。 “啊!”即墨战天尖叫出声,可他依然牢牢地抱着她不撒手,委屈地说道:“舞儿,你干嘛掐本王?” “放我下来。”秦凤舞下着命令,并且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眼神瞪着他。 他只得依依不舍地先将人给放了下来,怀里一空,各种怪异就迎面而来。看着一个快步就躺在了软榻上的秦凤舞,心里就痒痒的厉害。 “舞儿。”小心翼翼地凑近。 “嗯!”一沾床,秦凤舞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两天都未眠,眼皮子都撑不开了。鼻子里哼哼着,无力地应道。 “舞儿。”又轻声唤了一下。回应他的只有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心疼的去抚顺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宠溺一笑,这是有多久没睡了呀,竟然到头就睡了! 拿来一床薄被,手脚轻盈的尽量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又搬来一张椅子,就坐在旁边,凝望着秦凤舞的睡颜。能看着她安睡,就特别心满意足,俊颜洋溢着幸福。 为了能更好的让她安歇,连同素白一起将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 只是这份好心情之下,总有那么几个煞风景的。 蓝彦一站在门口举棋不定了好一会,憋了许久才预备敲门。还不等他敲那么半下。门就开了。迎头就看见一张脸黑的不行的即墨战天。 “舞儿睡着,吵什么?” “爷。”蓝彦一苦着脸,憋着嘴,“皇上得知秦小姐进战王府了,派人来宣她进宫。” 即墨战天一脸不爽,直接就给甩了脸子:“舞儿累了,本王心情不好。等着那天心气顺了再去见他。” “爷,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是皇上,如此以来未免也太挑衅。他的劝慰着。还是有些担忧。 即墨战天没有接话,只是斜眼冷冷地瞟了一眼。吓得蓝彦一立刻缩了回去,屁颠屁颠就去回禀了来通报的人。 奇怪的事,皇上这一次居然没有发怒。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秦凤舞这一睡觉足足睡了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若不是肚子饿的受不了,被饿醒了,恐怕这会子还没有睡醒呢。 一睁眼就看见即墨战天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见她醒了,立刻问道:“舞儿,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听他这般一说,便深嗅了一下,果然闻见了饭菜的香味。坐起身来就看见桌上摆满了美食。 “小姐,你醒啦。”素白正好端了最后一个菜进来,时间扣的相当好。 心头倍感温暖。又偷偷看了一眼即墨战天。这家伙该不会是神仙吧,怎么就知道我这个时候要醒了。 她歪着头,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即墨战天轻柔着她的发丝,说道:“从刚才开始就见你睡得不安稳,想来是要醒了。睡了这么久,琢磨着你该饿了,便让素白去准备了。” 这般细心体贴,秦凤舞顿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吸了一下鼻子,故意哼哼了两声,伪装自己一点也不感动,说道:“哼,算你识趣。” “是!”即墨战天顺着她的意答道。他知道她在介意什么,现在没有跟自己发脾气就已经是万幸了。 “小姐,快来吃,一会儿该凉了。”素白在那里催促着。 秦凤舞立马就蹦跶下了床,一屁股坐在饭桌前,胡吃海塞起来,可真是把她给饿坏了。拼了命赶过来,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还是得先把自己喂饱了再说。 “舞儿,慢点,小心一会噎着。”即墨战天看她这吃香,连忙舀了一碗汤递给她,生怕她一会给噎着了。 秦凤舞结果汤碗,咕噜咕噜就大口地喝了起来,喝完,又往嘴巴里塞了不少饭菜,含糊不清地说道:“再不吃,可真要饿死了。都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即墨战天一听急了,两天没有吃饭,那怎么行,当下就训斥道:“舞儿,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秦凤舞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听说那什么东陵公主住进了战王府。本小姐至于那么拼命嘛。” 原来她这是为了自己啊。即墨战天一把就抱住了还在吃饭的秦凤舞,那饭菜的油渍沾满了他的衣襟,而他也丝毫没有嫌弃。 “舞儿,我好想你。” “战天,我也好想你。” 两人彼此依偎,静默了好一会。若是可能,他们都希望时间可以停留。 隔了好一会儿,秦凤舞又扒拉了几口饭,这才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只是她的肚子上又覆上了另一只咸猪手。 “啪”狠狠一下就打掉了即墨战天的手,睨着他,只见他还不停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气的红通通一片,冲着他吼道:“做什么看着我的肚子?” 可是她非但没有把他的手给打掉,他反而是又得寸进尺一些,手又摸了上去,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舞儿,肚子里什么能有小宝宝呢?” 这句话可把秦凤舞劈的外焦里嫩,原来不仅是自己有时候会想这事,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想。想想就觉得怪难为情的。 故意轻咳了一声:“早着呢。”都还没有成亲了,孩子哪有那么快啊。 “哦。”即墨战天愣愣的回了一句,面上有一些失望。 一边的素白偷笑了一会儿,凑近她的耳朵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闲王妃上次和闲王一起过来,咱们王爷盯着闲王妃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呢。” 秦凤舞一听,耳朵一动,便想到了什么:“闲王妃她有身孕了?” “是呢。”素白开心的说道。 这到是件喜事,好在即墨允天开窍地不算太晚,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秦凤舞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又瞧上了素白的肚子。平平坦坦的,咋回事啊,都一年多过去了。总该有动静了才对呀。 她是怎么想的,就怎么问出了口:“素白,你孩子生了嘛?” 猛然被这一问,素白整个人瞬间就僵在了那里,小脸立刻烧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地说道:“小姐啊,我没有成亲,哪来的孩子啊?” “啊?”秦凤舞大惊。那个蓝彦一未免也太笨了点吧,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搞不定。冷呲一声,“彦一怎么这么不上道啊。” “小姐,不是……”素白刚要开口为蓝彦一开脱,就被即墨战天给打断了。 “舞儿,事情并非如此,素白她忧心你,说了你不回来,便不成亲。”即墨战天解释道。 她看了一眼即墨战天,又看了看素白,见她点点头。她眼光闪烁了一下,站起来又一把抱住了素白,嗔怪道:“素白,你个傻瓜,你家小姐我能有什么事啊。” “小姐。”素白在她的怀里嘤嘤抽泣着,这多日子,何止是即墨战天想念,就是她也倍感思念啊。憋了这么久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止都止不住。 刚巧走到门口的蓝彦一就听见了里头素白的哭声,还以为是怎么了呢,担心的顾不得敲门就给冲了进去。 冒冒失失地冲进了一个人,众人纷纷看向他,素白也立马止住了哭声,冲着他说道:“你这大半夜的是在做什么呢?” 蓝彦一顿时被弄模糊了,挠着头说道:“素白,你哭什么呀?” “噗嗤”秦凤舞和素白彼此对望一眼,一个没忍住就大声笑了起来。 哭哭笑笑地还真是让蓝彦一有点摸不着头脑,朝着即墨战天投去求救的眼神。谁成想自个就像被抛弃了一般。自个的主子压根就没有看着自个,他眼里满满地都是秦凤舞。蓝彦一郁闷了,想不通到低事啥事啊。 “战天,既然我都来了,咱们尽快给素白办喜事吧,可不能再耽误了。”秦凤舞笑够了,神色特别认真的说道。 蓝彦一脸上一阵欣喜:“真的?” 瞅着他巴不得的样子,素白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你猴急个什么劲啊,不嫌丢人嘛?” “不丢人,不丢人。王爷,秦小姐,彦一求你们为我和素白做主。”蓝彦一一敢往日的嬉皮笑脸,神情十分凝重。 秦凤舞冲着即墨战天努努嘴,就看他是个什么意思了。 第209章 209 产子 第209章 209 产子 瞧着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即墨战天就故意不理他,就是想让他急。 不成想,没把蓝彦一给急着,到是把素白给急坏了。蹙着眉心,轻轻地躲着脚,嫌弃着蓝彦一怎么那么榆木疙瘩。 “哎哟,咱们素白着急了呀。”秦凤舞推搡了一把素白。 素白娇哼一声,别过了身子,没好气的说道:“小姐怪会取笑人。” “得了,战天,还不赶紧的。我的素白着急了。”瞧着这两人,没把秦凤舞逗着直不起腰来了。 蓝彦一是眼巴巴地看着冷着连的即墨战天,又看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秦凤舞。眼中竟是乞求。 “行了,本王自然什么都是依着舞儿的了。现在很晚了,明日再说。”即墨战天早就不耐烦了,这两个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妨碍着自己和舞儿亲近。 可他们又那里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答应了,高兴的都忘记了他这个人。就搁在他眼睛欢腾的卿卿我我起来。 这两人看的秦凤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捂着脸直为素白高兴。要是没有那出事,想来素白早就嫁给了蓝彦一。为着自己竟深深的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说来也是自己对不住她。 如此,最好不过了。 他们笑的是欢啊。可是即墨战天的脸色越发的黑了,臭着一张脸,瞪着蓝彦一。蓝彦一正高兴了,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这被盯的一久吧,就总觉得身上怪怪的。漫不经心地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觉得自己要完了。 扯了扯素白的袖子,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素白,我们赶紧溜吧。爷,他要火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素白立马打了一个惊醒。忙不迭的点头。两个人落荒而逃一般出了房门。 秦凤舞觉得怎么那么奇怪呢。回头就对即墨战天说道:“战天,彦一他是乐傻了吧,怎么那么奇怪啊……” 不等她完全转过身,腰间就是一紧,整个人被箍进了他的怀里。 即墨战天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缓缓靠近,鼻尖透出的温热呼吸撩动着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这感觉怪难受的。 “舞儿,很晚了。我们歇息吧。” 秦凤舞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啊,这个大色狼。伸手就是一拳:“一边去。” 看着气呼呼地秦凤舞,即墨战天捂着自己被打通的脸,委屈地说道:“只是像以前一起睡觉而已,舞儿,你干嘛打本王啊?” 举动半空中的拳头顿时停在了那里,尴尬一笑,慢慢放了下来。装模作样地说道:“没什么啊,就是看看你的反应有没有下降啊。果然啊,迟钝了不好。” 瞅着她怪异的样子,他就知道她想歪了。自己是真想啊,只是也想把最好的一刻保留到最后。他不会去触碰底线的。 “是,本王迟钝了。” 秦凤舞低眉浅笑,拉过他的手说道:“睡吧,很晚了。” 正当即墨战天觉得自己就要得逞的时候,外头起了一阵聒噪之声。蓝彦一去而复返,着急地说道:“爷不好了,闲王妃今日发动,难产了。” “什么?”即墨战天大惊,抓住秦凤舞的手越来越紧了。 秦凤舞有些吃痛出声,安露云难产,为何他却这般生气呢。 正当她不解的时候,即墨战天对着她说道:“舞儿,你能救她嘛?” “嗯。” “好,我们现在就就出发。”即墨战天一声令下,顿时吵醒了整个战王府。 连带着芙蓉苑的东陵芷素也被吵醒了。披着斗篷出来就看见一众人咋咋呼呼的。一问才得知,即墨战天领着秦凤舞去给闲王妃接生去了。 勾着唇,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冷笑着:“去吧,尽管去,进去了就不要想着出来。” 坐着马车一路驰骋,路上可吵醒了不少人家。而这条路却是去往皇宫的方向。秦凤舞一愣,忙问道:“不是去闲王府嘛?为何要去皇宫?” 即墨战天的脸上显得异常愤怒,那双眼里的气愤不言而喻:“皇上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将闲王妃接进了宫里,就是为了牵制六哥,牵制本王。” “什么?”秦凤舞闪烁的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一个一国之君能做出来的事嘛?这样的行径分明就是小人之为。别说他会生气了,就是自己听了也是愤怒的,“太可恶了。战天,让他们赶紧加快速度,难产,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嗯。” 产妇生产就好比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那里经得起片刻耽误。 赶到宫中的产房外头之时,里头已经乱糟糟地乱成了一团。即墨允天不停地拉扯自己的头发,来回踱步,脸上满满的担忧和急躁。时不时地簇足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就连秦凤舞他们已然在他的身后没有察觉到。 “六哥。”即墨战天轻唤一声。 吓得即墨允天一跳,惊魂未定地转身看着即墨战天,而在见到他身侧的秦凤舞时,脸上渐渐浮现惊喜。顾不得叙旧,恳求地说道:“秦小姐,求求你,救救云儿。” 秦凤舞看见拉他眼中的多有不舍,就知道安露云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身为医者,不用他说,自然会救。 坚定地点点头:“放心吧,定会保闲王妃无忧的。”又朝着即墨战天看去,他递给了她一个坚信的眼神。秦凤舞顿时倍感温暖,信心大增。虽然不会西医的剖腹产,她也坚信自己一定能平平安安地让安露云生下孩子。 随即,二话不说,就推门而入。穿过层层帐幔,安露云的尖叫之声越发的清晰了,甚至有些刺耳。 快步走至床边,只见着她大汗淋漓,面目因疼痛而有些狰狞,双腿歪曲,大开。秦凤舞示意产婆让开,她撩起被子看了一眼,羊水一破,好在没有浑浊,出血也不算多。 “说说,闲王妃这阵痛了多长时间了?”秦凤舞对着产婆问道。 产婆不知她是谁,可现在自己没有什么法子,若是她能帮上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快速说道:“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接近一日了。情况有些不妙啊。再回去看一眼安露云,发现她的意识都已经混沌了。连忙拍打着她的脸,轻声唤道:“露云,露云。” 安露云仅存着一丝看着秦凤舞,嘴里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从口型依稀能够猜到她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你听我说。” 她吃力的点点头。 “不要大声喊叫,保存力气,相信我,我一定能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她再一次点点头,紧闭着唇。眼角地一滴泪瞬间滑落,在心底默默说着,一切就教给你了。而她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说不叫,便不叫了。 门外头的即墨允天一下子听不见里头的动静,心急的越发厉害了。抓着即墨战天的手就说:“七弟,怎么回事啊?怎么没动静了?” 即墨战天知道他着急,但是他相信秦凤舞的医术,只能好生安慰:“六哥,相信舞儿,会没事的。” 即墨允天就像是打了一剂镇静剂一般,顿时安静了下来,晃晃悠悠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涣散,等待在里头的消息。 此时秦凤舞正在为安露云检查。宫口差不多全开了,胎位也很好,孩子迟迟生不下来是因为胎儿还没有入盆,调皮的孩子还没有做好要降生的准备。 她见过这种情况,说来方法也是简单。轻松一笑,对着安露云说道:“还有力气嘛?” 她点点头。 “有就好,来人,将闲王妃扶起来,做做下蹲的动作。”秦凤舞吩咐着产婆。 产婆一惊,怎么能叫一个产妇做那样的动作,不是在害人嘛。当下就站在那里不动了,疑惑地看着秦凤舞:“这位姑娘,人命关天,你怎么如此这般做,不是害人嘛。” 秦凤舞瞅了一眼产婆,也知道她是怕掉脑袋,也就没有强迫,只对安露云说道:“信我。” 许是秦凤舞的那双眼睛太过明亮而坚定,安露云就是愿意相信。没有人敢搭手,那么就自己来,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坐起来,。 秦凤舞连忙上前搀扶,扶她下床,帮助她站起蹲下,又站起,又蹲下。看的众人是心惊胆战的,愣是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一来一回,两个人脸上全都是汗水了。安露云也很是坚强,一直咬着牙,愣是不在多吭一声。这般坐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秦凤舞觉得差不多了,就让她躺回了床上。说道:“听我的口令,我说用力,就用力。明白了。” 安露云抿唇点头。 秦凤舞正是瞅准了时机,用剪刀剪开了一道。大喊一声:“露云,憋气,用力。” 安露云紧抓着被子,手因用力而青筋凸起,紧咬着唇,闷哼一声,长憋一口气之后,顿觉肚子一空。无力的到头躺下。 而秦凤舞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响亮的哭声。 “哇哇哇……”生了。 第210章 210 医治,想的美 第210章 210 医治,想的美 生了。 听着里头传来孩子的哭声,即墨允天喜极而泣,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位小世子。”产婆高兴地出来传话。 与他来说,只要安露云平安就好,不管男女都好。 “好,好,好。都有赏,有赏。”即墨允天连说三个好,可见他有多高兴。 “恭喜六哥,终于母子平安。”即墨战天上前贺喜道。 即墨允天更是感激地看着他:“七弟,谢谢,谢谢你带着秦小姐过来,只是如此以来,一会父皇那里怕是要传你过去。” “无妨。本王不怕,舞儿也不会怕。”再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的了。 “那就好。”即墨允天也不再多说哦什么。心里到底还是记挂着安露云为先。 一个健步就冲进了产房,吓得产婆都来不及阻拦,追在他的身后只说:“王爷,产房污秽,进不得。” 而他只当是没有瞧见。快速来到安露云的床边,握着她因为脱力而有些微颤的手,说道:“云儿,辛苦了。” 秦凤舞见此,深感欣慰,默默退了出去。而她衣服上的血渍差点没有把即墨战天给吓坏了。把她拉倒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事,才稍稍放心了些。 “我没事,这血呀,是露云的。”秦凤舞好笑的说道。 还真真是关心则乱呢。 “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即墨战天被这一整天污糟糟的事情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什么时候才能和秦凤舞单独相处啊。现在没事了,逮着机会就要走。 “好啊,不过你不看看小世子。” “不看,将来看本王的儿子就够了。”即墨战天说的那叫一个嘚瑟劲。 亲都还没有结,种子还没有发芽,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了。秦凤舞眼角抽搐了一下。对他简直就是无话可说。 即墨战天拉起她的小手,这宫里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一下。 只是正如即墨允天所预料一般。即墨城派人过来传话了。被即墨战天一口给回绝了,这天都快亮了,还要瞎折腾什么呀。 只是那传话的太监说了一句话,就让他和秦凤舞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了。 “王爷,皇上知道你不愿意过去,他说了,若是你将舞阳公主带去,他就立马将闲王妃连同小世子一起送回闲王妃。”那太监说道。 彼此四目相对。冷笑一声。即墨城还真是怪会利用手段的。可真是被他逮住了好时机。只怕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他想要见秦凤舞,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走就走呗。如今我的身份,还能怕他不成。战天你会保护我的,对吧。”秦凤舞冲着他甜甜一笑。 “自然。”他回答地不假思索。 彼此紧握着双手一起走进了勤政殿。 勤政殿内,灯火通明,里头传来即墨城不停咳嗽的声音。他强撑着身体半躺在龙床之上。脸色发黑,整个人消瘦的不成人行。见着秦凤舞过来,那双浑浊的眼睛顿时像发光一般,紧盯着秦凤舞。 他这幅憔悴的样子,还是如日华所言已经病入膏肓了。若非他是皇上,每日用珍贵药材吊着,只怕早就死了。 秦凤舞被他这么紧盯着,心下不舒服极了。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身子有意识的退缩到了即墨战天的身后。 而即墨战天也适时将早就阻挡在了秦凤舞的前方,尽量不让即墨城看到。 “咳咳……”即墨城再一次猛烈地咳了起来,咳的眼角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老太监见状,立马上前用锦帕为他擦拭,在递上了茶水为他漱口。这一切行云流水,一瞧就知道老太监定是经常这般做的。 “战天,你让她过来。”即墨城吃力地抬着手,冲着秦凤舞招手。 即墨战天又多挡了一份,冷声说道:“舞儿,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说就是了。” 即墨城心头一凉。他竟是这般防备自己,不过他一点也不会后悔当初那么做的。 “舞阳公主。”即墨城怔了怔精神,严肃的说道,“你会医术,且来帮朕看看朕的病可有法子医好。” 没错,这就是即墨城的目的,在生死面前,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眼下唯有向秦凤舞伸手,才有一丝生的希望,否则自己命不久矣。 秦凤舞觉得这事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当初是谁要置自己与死地的,如今又是谁有求与自己。不觉得可笑至极嘛。 她的冷声一笑,清晰地落入了即墨城的耳朵,而他也早就准备,继续说道:“你若为朕医治,朕就下旨还你爹清白。而朕也同意你嫁给战天。” 秦凤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即墨战天。说道:“战天,这个条件还是真是诱人啊,你说值不值的呢?” “舞儿,你说呢。反正医不医,本王也是娶定你了。”即墨战天霸道地宣誓。 言语里面已经透露着,不会医治的。 即墨城哪能听不出来,气的瞪大着双眸,说道:“舞阳公主,你要明白,若你没有这个身份,在墨国就是一个逃犯,而你爹永远都背有通敌叛国的罪名。你要知道这可是大大的不孝。” “逃犯?通敌叛国?啊!是啊,还有这样的罪名。”秦凤舞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而即墨城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还是他太得意了,竟没有察觉到秦凤舞这话里的意味。满心以为她总该为自己医治了吧。那成想,接下来的话,将他气的又吐了一口老血。 “通敌叛国是你说的,墨国的老百姓谁人不知我爹是冤枉的,只有你这般愚昧,才会觉得这罪名与我爹而言是那么重要。再者墨国有什么好,比起墨国还不如在轩辕来的自在。我娘可是正经的皇室公主,比在墨国好上千倍万倍。”秦凤舞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了,任谁在两国之间选,都会选轩辕。虽然墨国吞并了东陵,让其成为了附属国,可战争到底让国力空虚,又怎么能的、比得上富裕的轩辕呢。人又不是傻瓜。 心头郁结,一口老血就这么喷了出来,顾不得擦拭,冲着秦凤舞喊道:“你医是不医?” “不医。”我秦凤舞可没有那么犯贱,去医一个要自己命的人。 “好,好,好的很,秦凤舞,有朕在这一日,你需要想要嫁战天。需想。”即墨城气急败坏地说道。 “能不能娶,本王说了算,不牢你操心。”即墨战天出声说道。 “你,你……”即墨城伸手指着即墨战天,万想不到他竟恨自己到这般地步,已经不顾自己的生死了,“战天,朕是你的父皇啊。”他几乎哀求的出声。 即墨战天哪能不知道他是自己的父皇,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做的一切才更叫自己心寒。握着秦凤舞的手一紧,别样的情绪宣泄而出。只是他一直在强忍着。 秦凤舞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若要我医治,我便听你的。我愿意一试。”为了他,她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 只见他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再未说话,直径走出了勤政殿。即墨城绝望地躺在了床上,目光随着他们的离去而变得惨淡无光。 “战天,你怎么了?”秦凤舞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他快死了,心里……” “心里还是会难过,是嘛?” 即墨战天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是的,毕竟那个人是自己母妃爱了一生的人,再怎么不对,到底是自己的父亲。 秦凤舞凝望着他有些波动地脸,搭靠在了他的肩头,心跳的飞快,说道:“其实,皇上的病我未必能治。”从进去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了即墨城所中的毒就是秦羽晴所中的慢性毒。到如今自己都还没有对策。让自己治,自己也未必能治好。 即墨战天没有任何怀疑的点头,她说的一切自己都相信。 “不需要,你会治也不需要。我们之间不需要他来成全。”如果可能,到是宁愿他就这般死去。 “嗯。” 闹腾了整整一夜,回到战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两个人累的不行。回到即墨战天的院落,就相拥而眠,甚至还来不及好好说说话,就倒头入睡。真真是累坏了。 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而那个东陵芷素站在即墨战天的房门口,已经整整一个早晨。 没想到的是,等了整整半日,出来的竟是漫不经心伸着懒腰的秦凤舞。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火气就蹭地一下升的老高。狠瞪着秦凤舞。这个贱人,怎么没有死在宫里头,不是说墨国的皇上非常不喜欢她,要置她于死地嘛。 秦凤舞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泪珠。余眼正好就憋见了怒气冲冲地东陵芷素,笑着说道:“东陵公主,早啊!” 这声早,没把东陵芷素气的半死,皮动肉不动地说道:“早啊早。都已经是下午了,舞阳公主你睡得可真够沉的。也真是够不要脸的,还为成亲就住到了一块,也不怕被人说道。” 秦凤舞眼睛一眯,危险四溢,嘴角微微勾勒;“闲言碎语,又有何所惧。” 第211章 211 生男生女? 第211章 211 生男生女? 东陵芷素没有想到,秦凤舞这般答话,顿觉她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嫉妒,恨,统统涌现了上来。而她一定要打败她才行。 她是带着东陵皇上的重托而来的,如今她东陵已经成了墨国的附属国,已经是卑微的不能在卑微了。所以她一定要成为墨国的皇后。而任谁都知道,即墨战天会是下一任君主。不管自己是否喜欢,她都必须这么做。幸好的事,自己第一眼就被他给迷住了。 所以她又怎么能容忍别人睡上他的床呢。 越想越气,她的那姣好的容颜东路变得有些难堪了。气呼呼地看着懒洋洋的秦凤舞。 “哼,你也不要得意,小心这会先失了身子,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痛快。 “啧啧!”秦凤舞瞅着她的嘴脸就不像搭理她。怎么竟是一些没有头脑的。难不成眼睛看到的都是事实嘛!她无力的朝着天上翻了一个白眼。 就在这时背后的门开口了,她无比信任地将身子轻轻地往后靠。稳稳当当地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抬头冲着身后的人挤眉。 即墨战天心头美极了,两个人竟能到达如斯默契。 他们的一举一动落在东陵芷素的眼里,直让她嫉妒的有些发狂,刚想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舞儿,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即墨战天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眼,只当是没有这个人。上来就询问着她的意见。 “嗯,好啊!咱们去郊外走走如何?”秦凤舞提议到。 “好,一切由你。”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肆意聊了起来。一边搂着一边走,经过东陵芷素身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看着两人走远,最终还是忍不住委屈出声:“王爷。” 这一声酥麻得秦凤舞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伸手拱了拱即墨战天的胸膛,冲身后的东陵芷素努努嘴,学着她的样子说道:“王爷。”只是不消半刻就调转画风,“怎么样,好听不?” “你呀。”即墨战天被她这幅醋劲的小模样给逗乐,“她哪有你叫的好听呢,本王喜欢你喊本王的名字。” 那般亲密的举动,看着东陵芷素眼疼的厉害,若是眼刀子能穿透了秦凤舞,她不介意多瞪几眼。可是人家可不管她,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秀自己的恩爱,气死眼红的人。 秦凤舞就是这么干的。 等她趾高气扬地走出了战王府,那东陵芷素正在被窝里头哭呢。 路经那早已被盘点出去的栖凤楼时,秦凤舞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道,那群孩子怎么样呢。放下车帘子,转头对即墨战天说道:“战天,我们去看看孩子们,如何?” “都依你!” 躺在马车里,紧紧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若是可能一刻也不愿意放开。秦凤舞小鸟依人一般的依偎在他怀里,顿觉安心极了! 不知道是他的胸膛太过坚实还是只要和他一起就觉得舒心,这么躺在他怀里舒服极了。闭着眼睛一脸的惬意。 “舞儿。” “嗯?” “本王想亲你。” 话落府身迎面贴了上去,唇上赫然覆上了一股温热。秦凤舞睁大着眼睛,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大色狼,说亲就亲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心里头却是甜滋滋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独处的美好,嘴角挂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容 尽情纵吻。 不过那个姿势实在是怪累人的。仰的秦凤舞的脖子酸的不行。一阵“呜呜咽咽”之下才摆脱了他的强势霸占。 坐直了身子瞪着他,面上难掩哀怨之色,哼哼一声:“以后不准不经过我同意就亲我。哎哟,弄得我脖子酸的厉害。” 伸手就搭着自己的脖子,打转似得扭动。 这下可把即墨战天给心疼坏了。就顾着自己开心,都忘记了那个姿势得多累人。愧疚的看着她。轻轻地把让背对着自己。 秦凤舞一阵不明。疑惑间肩膀处就移上了一双大手,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脖子。 “嗯。”秦凤舞一脸的享受,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心想着这下总乖了。 “嗯,本王下次注意了,得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真是语出惊人,惊得秦凤舞脑门的黑线。眼角不停的抽抽着。心里默念。离远点,离远点,离这个大色魔远点。 然,事情就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就这去郊外的路上,就被占了不少便宜。自然享受还是大过抵抗的啦,要不然怎么能每每让他得逞呢。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到了郊外的育善堂已经入夜。 出了马车,就门口的两盏灯笼还敞亮着,育善堂三个字在黑夜下有些看不清楚。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着素白说道:“素白,去敲门,尽量轻点,别吵醒孩子们。” “是。” 轻轻地叩响了门,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头传来一道略带不满和有些懒散的声音:“谁呀?” 开门,赫然入眼的挂念已久的人儿。那双朦胧的睡眼顿时变得铮亮,嘴巴张得老大,正想要喊出来,就被素白给捂住了嘴巴。 “倚红,别喊,一会该吵醒孩子们了。” “嗯嗯。”倚红不住的点头,眼睛瞬间红红的。扒开素白捂着自己的手,冲上去挽过秦凤舞,声音略颤地说道:“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 “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进了育善堂。倚红又吵醒了追风和逐月,连夜打扫了几间屋子出来,这一晚上的兴奋劲,愣是让人睡不着了。 凝望这面前的几个人,看着他们一个个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面前,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甚至欣慰的点点头。 “孩子们,你们,都好嘛?”秦凤舞问道。 “好,都好着呢。”倚红道。 “银子还够嘛?” “够。”这句话没把倚红给逗乐了,忙说,“小姐放心,够着,孩子们也都好。王爷也时常接济着。你呀放心。” 秦凤舞一愣,将脸转向即墨战天,只见他轻轻地点点头,说道:“舞儿在意的,本王不敢忘。” 一字字,一句句直暖到了秦凤舞的心窝里头。感动的不行。他竟为自己细心到如斯地步,怎叫自己不爱呢。 心头被软化的一塌糊涂。鼻子吸了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下子即墨战天别提有多得意了。这般主动投怀送抱哪有不吃的道理。 趁着她埋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眼光扫射了一众人,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众人立马会意,一个个使劲憋着笑缓缓退了出去。等着秦凤舞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只剩下一脸贼笑的即墨战天。秦凤舞顿觉自己主动上了贼船。 次日一早,便打着孩子到河边钓鱼,就像上次一般。孩子们静静地坐成一排,一个个屏息以待,都不愿意认输。不一会儿便有鱼儿上钩了。陆陆续续地钓上不少鱼。唯一一个人还在跟着鱼竿做奋斗。 即墨战天拿着鱼竿,神情严肃,一动不动地盯着河面上的浮漂。风一吹,浮漂动了。神经紧绷的他立马拉起了鱼线。扯上来的却是空空的钩子,连鱼儿都不见了。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一个王爷竟然不会钓鱼。真是把众人给逗乐了。 整整奋斗了一个时辰,孩子们都已经吃上了烤鱼,唯有他还是一无所获,整张脸臭的不行。 蓝彦一好死不死的就凑了过去:“爷,别钓了。来吃我们钓的。” 即墨战天立马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没把他吓出一声冷汗:“你爷我不会钓鱼,会逮鱼。”说完,就一甩鱼竿,直接下到了河里。一手一个逮的贼准。 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拍手叫好。即墨战天下巴一扬,总算是找回了点王爷面子。拿着手中的好几条大鱼,跑到秦凤舞面前耀武扬威。活像一个急于敖功的孩童。霎时可爱极了。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大叔下面看着孩子们嬉戏。秦凤舞靠在他的肩头,有些晕晕欲睡,见她这般,就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顺着她的发丝。 绿柳扶风,小溪流水,嬉戏的孩童。这幅画面温馨极了。 即墨战天磨砂着她娇嫩地脸庞,开始若有似无的幻想。 “舞儿,将来我们要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说着,脸上满满地幸福的,像她一样的女儿,一定很讨人喜欢,一定要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秦凤舞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坐直了身子,直射视着他,神情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得生儿子。” “为何?” “我可不想不想让女儿将来受分娩之苦,再说我喜欢儿子。”秦凤舞说的那个叫眉飞色舞。 喜欢儿子?即墨战天心头莫名升起了一股醋意,总觉得若是儿子一定会抢了自己的地位。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生女儿。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将来是男是女,都是来对付自己的小魔头。 第212章 212 冬儿闯祸 第212章 212 冬儿闯祸 幻想着一切风平之后的美好,整个人在阳光之下懒懒散散地享受着这般惬意的日子。一直这般舒心那该多好呀。日子就该过得这般自由自在。 “战天,等我们将来成亲,就要过这样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好,一切都听你的。” “当不成皇帝不觉得遗憾吗?” “说什么傻话,当皇帝哪有你来的重要的啊!” …… 若是有情,只你一人便好。其他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眼中只你,眼中只我。 正当两人沉浸在这美好时光的时候。四周起了一道道哄笑之声。孩子们嘴里喊道着:“哥哥姐姐羞羞脸,羞羞脸。” 顿时惹得秦凤舞一阵燥红,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会一群孩子给笑了。立马逃脱开了即墨战天的怀里。扑腾到孩子们中间,佯装着生气地打闹开来。 空气中洋溢着那甜甜的笑容,比之任何都美不胜收。 一眨眼功夫,出来游玩就整整过了五日。回去的时候,秦凤舞才想起来把一个人给忘记了。直拍自己的脑门,这记性哦,但愿在墨国人生地不熟的她没有受什么欺负才好。 回到墨都就急急忙忙地赶往驿站。冬儿正委屈地等着她。见她终于过来,脸上的委屈之色更甚了,有些埋怨的说道:“公主,你上哪了,不是说好了在墨都碰头嘛?叫我好等。” 秦凤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确实是自己玩的兴奋把她给忘记了,可自己就怎么说出口呢,冲着她尴尬一笑,好生哄道:“来了这几日就有事忙,一时给忘了,你没事就好。” 她都这般说了,冬儿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左不过是个丫鬟,还能对她怎么样呢。当下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小嘴巴一直嘟着,有些不满。 见她这幅样子,即墨战天顿觉不满。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叫舞儿给她道歉,随即问道:“舞儿,她是谁?” 他那磁性的声音灌入了冬儿的耳朵,她这才发现了站在秦凤舞身侧,一直小心翼翼护着她的人。整个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进去,入了迷一般的看着即墨战天。莫不是他就是战王,果然英俊不凡,举世无双,大约这世间再没有比他更令人着迷的人了。自己果然来对了,背井离乡又如何呢。 “她是我在轩辕的丫鬟,这一年多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过来她也便果真跟来了。” 秦凤舞那一声丫鬟叫冬儿心里头不舒服极了,只是她一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也好,就素白一人伺候也是忙不过来的,多个熟悉的人也方便。”即墨战天说道。 秦凤舞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冬儿更是欣喜的不行,如此以来不就能天天看见他了吗?想想就觉得美极了。低垂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小脸已经绯红的不成样子了。 回到战王府里,秦凤舞就让即墨战天特意给自己腾一个院子出来,如今自己身边有素白和冬儿,还有日华和明月一起跟着自己。再者也还没有成亲,住在一块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即墨战天先前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就是拗不过秦凤舞,随即立刻命人将战王府里头最好云台居给打扫了一翻。重新给装点了一番。里头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穿过月亮门进入,就仿若进入了仙境一般,进入院子入眼的便是一片翠绿的林子,中间开出一道羊肠小道,路上铺满了鹅卵石。那小道边上还有不少苔藓,清新宜人极了。穿过林子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依着走廊旁边是清澈见底的湖水,还有不少小鱼时不时的探出头里,而屋子就是靠水而建。极为舒爽。从屋子另一侧出去是一片花圃,花圃中央还建着一个小亭子,可供人纳凉,也给供人晒晒太阳,这简直就是为秦凤舞量身定做的。 一路小跑,就躺在了花圃里的摇椅之上,晃动着摇椅,惬意极了。微微睁眼瞧瞧天上的太阳,阳光甚好呢。 “舞儿,你可满意。”即墨战天担忧的问道。 “嗯,满意。”秦凤舞闭着眼睛享受着,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眨巴了一下嘴巴,觉得有些淡而无味,冲着冬儿说道:“冬儿,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点心,拿些过来。” “啊。”冬儿的眼睛一直时不时地看着即墨战天,心思一直就放在他的身上。听到秦凤舞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啊什么?小姐,让你去厨房看看。”素白摆着脸,心觉着这丫头怎么比自己还笨啊,眉头微蹙,有些恼怒。 冬儿瞅她样子,微微一愣。瞬间就反应过来,脸上轻笑着,看不出她所思所想,有些尴尬地说道:“素白姐姐,我这刚来,不知道厨房在那里,这次你能过去吗?”能这么看着战王,谁愿意去拿什么点心啊。 素白一听这脾气就上来,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总觉得一直拿着这个借口不干活,当下就呛声道:“既然来了战王府,这里头环境还不得熟悉熟悉,快去。” “噢!”冬儿稍稍不乐意地回应着,又求助着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无奈摇头,往日里挺机灵一丫头,怎么到了战王府,这脑子就不灵光了,随即说道:“快去吧,素白说的也没错,总要熟悉的。” 这下,冬儿是不得不去了,虽然心里头特别不乐意,可是她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面上竟来意思都瞧不出来。还是缓缓腾腾地出去了。 待她出去之后,素白笑着说道:“小姐,你这丫头脑子比我还不灵活呢。” 可她又那里知道,冬儿不是脑子不灵活,而是不该有的心思太多了。 冬儿一路撅着嘴巴,一路准确无误地来到了厨房,那脑袋瓜子比素白灵光多了。进了厨房随手拿了几样点心就准备回去。 正巧出门口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东陵芷素身边的梅香。梅香一个不慎就跌倒在了地上。而冬儿她脸上意一丝歉意也没有。自己是秦凤舞身边的人,战王那么宠她,谁还能把她身边的丫鬟怎么样呢。 冲着倒在地上的梅香淡淡地说道:“对不起啊,没注意。” 瞧她那副不成心的样子,梅香气就不打一处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地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般无理。” 冬儿摇摇头,眼里竟是不屑。我那里知道你是谁啊。 梅香仰着下巴哼哼了两声,说道:“我可是东陵嫡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梅香。” “东陵嫡长公主?” “是啊,怕了吧,还不赶紧给我诚心诚意的道歉了。” 看着梅香趾高气扬地样子,冬儿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难不成就你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难不成我就不是了嘛?同样了哼哼了两声,轻蔑地说道:“你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我也是。我可是我们轩辕国舞阳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冬儿。说来轩辕可比你们东陵大多了。不就是撞了你嘛?用得着这样吗?再者刚才不就已经跟你道歉了吗?” 梅香一惊,她是秦凤舞身边的人,怎么自己没有见过,打那里冒出来的。定是胡言随意诓骗人了。“呸。”梅香不客气地就朝冬儿吐了一口口水,“唬谁呢,那舞阳公主身边的素白,你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想着公主的名头给自己撑腰啊。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的上。舞阳公主,又不是嫡亲的公主,比的上我们公主吗?” 那轻蔑之音彻底激怒了冬儿,朝着梅香吼道:“我没有骗人,我就是。”说话冲了,跟着动作也冲了,轻轻地推搡了一把梅香。 这下子,梅香彻底是火了,上前就一把抓住冬儿的头发的喊道:“叫你猖狂,叫你猖狂。” 冬儿那里肯示弱,顿时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闹腾着厨房一团糟。 秦凤舞等了半天,没有等来自己的吃食,结果等来的却是冬儿很梅香打了起来。瞬间头都大了,这才刚来就给自己添乱。 “哎。”揉着额头轻叹了一声,“素白,我们过去瞧瞧。” 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被分开了。冬儿的发髻都被扯乱了,嘴角还有乌青和血丝,同样的梅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正在那边跟着东陵芷素哭诉着。 秦凤舞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询问到:“冬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叫你拿个点心,怎么就跟人给打起来了。” 冬儿心头憋着火气。若不是你叫我拿点心,能出这档子事嘛。低头白了一眼梅香,委屈地哭着:“公主,冬儿听从你的吩咐来厨房拿点心,只不过出门的时候撞上了梅香姐姐,而且我当时就道歉了,只是梅香姐姐她不依不饶,两人才打了起来。” 梅香一听也是不肯了,冲着她就喊道:“你那是道歉嘛?有你那么道歉的嘛?这会打起来,还不是你先动的手。” “你……”冬儿一时无话,只有拼命地装着委屈,她比梅香更懂得,眼下示弱才能更叫别人相信自己,“公主,是冬儿气不过,轻轻地推了一把,没真想打的。” 第213章 213 危机,不能留在身边 第213章 213 危机,不能留在身边 梅香是那种直脾气的人,也学不来冬儿那套。见她这会子示弱讨好,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东陵芷素控诉道:“公主,你不知道。是她撞的我,还那般不成心,我就说了两句,也没有什么错啊,到是她先动的手。怎么就好像成了我欺负她一般。” 东陵芷素一听不乐意了,她又是个极护短的。见着梅香怒火中烧,立刻摆了脸色,冲着秦凤舞喊道:“舞阳公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丫头,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丫头。都是一个德行。” 秦凤舞秀眉微拧,看了看冬儿,又看了看有些义愤填膺的梅香。还有那个冲动的东陵芷素。到是瞧出了些端倪。只是她有些不爽东陵芷素的说辞,决定先收拾了她再说:“东陵公主,丫鬟是我的。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给我闭紧你的嘴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眼中的冷芒,深深叫东陵芷素倒吸了一口冷气,更是立马闭紧了嘴巴。她不是不想为自己的丫鬟出头,而是秦凤舞身上的戾气太甚了。让人忍不住害怕。竟在无意识地境况下,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梅香的身后。 见她居然被自己的气势给吓住了,甚觉无趣,当下就没有了收拾她的心情。还是把事情理明白了再说。转头就对着一直低着头的冬儿说道:“是你先撞的人吗?” 冬儿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不相信我嘛?心头那股子不乐意就立马升了起来,极不情愿的说道:“是,是我先撞了她。” “看吧,连她自己都承认了。”梅香当下就聒噪了起来。 秦凤舞立马一个冷刀子直射向梅香,梅香吓得再不敢言。对着梅香冷声说道:“没问你,你给我闭嘴。” 回头又看着略带委屈的冬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你道歉了嘛?” 这回冬儿极为坚定的点点头。秦凤舞也是信的,那般急切,定然是有那么一回事的。只是是怎么一个道歉法就不得而知了。 “梅香,冬儿已经跟你道歉,为何你还要不依不饶。”秦凤舞冲着梅香说道。 梅香一惊,她这是让自己说话了吗?话瞬间就说开了,还有些气愤:“是,是道歉了,可是有她那样道歉的吗?一脸的不情不愿。” 而她的样子也明显不像是作假,回头瞪了一眼冬儿,果见她有些心虚地低着头。看来还真是有此事。 “那么到底是说先动的手?”秦凤舞随即又问道。 “是她,是她先动的手。”梅香立刻就跳了出来。 “我……”冬儿狠瞪了一眼梅香,急于狡辩,“公主,我只是气不过,谁叫她说你的身份不如东陵公主的身份尊贵。” 梅香当下就不再言语,缩回到了东陵芷素的身边。 这般一问,事情已经是在明显不过了。一个不情不愿,一个趾高气扬,难怪两人会打起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一向觉得冬儿稳重,竟没有想到她也会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来。不管怎么样,是她不对再先。凡事都要讲个理字。 “冬儿,是你不对再先,诚心道个谦。”秦凤舞吩咐了下去。 冬儿顿时倍感委屈。自己会跟人打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凭什么叫自己道歉啊。她心底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同时她也知道不能在这会子让她瞧出自己的异样。 恭恭敬敬地冲着梅香说道:“梅香姐姐,是我的不是,还请你原谅。” 梅香冷哼一声,憋了一眼,别过了头。见她这幅样子,冬儿心头就一阵恼火。忍,我忍。 东陵芷素白了一眼,还是很满意的:“舞阳公主,算你公允。” “自然,我秦凤舞做事向来磊落,从来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秦凤舞轻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公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东陵芷素气急败坏地说道。 事实上,她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会这般心虚。秦凤舞早就听说了这个东陵芷素隔三差五的就想拿银两收买人心,好打听即墨战天的行踪。不过好在战王府的下人都衷心,绝不会为了这点小利就出卖自己的主子。一来二去的,差点没有把她给气坏了。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公主你这么急于辩驳,难不成你还真做了什么?”秦凤舞故作惊讶地说道。 “你才是。”东陵芷素急的直跺脚,小脸涨的通红,一跺脚,又狠瞪了一眼秦凤舞,掉头就走。 梅香见着自己的主子都跑了,难不成还留下给人刁难不是。于是撒丫子就跑。 “小姐,这个东陵公主,怎么那么好糊弄啊?”素白一个没有忍住就笑了起来。 “亏的好糊弄,不然今个冬儿别想好过。定会被她受重罚的。”秦凤舞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狼狈的冬儿,不住的摇头,怎么就那么没有分寸呢,“冬儿,以后做事注意着点,这府里虽然没有敢将你欺负了去,但这规矩还是要讲的,你可明白。” “是。”冬儿弱弱的应这,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不甘心的。凭什么自己就要挨训,我维护着你的面子,还要落得不是? 可她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她的事情,也没有影响到秦凤舞的心情,乐呵呵的和素白一道回了云台居。冬儿始终低垂着头,跟在她们的身后。 “冬儿,赶紧跟上呀。”素白在前头催促着,“这么闹了一出,一会该晚膳了。王爷一会还得过来呢” “噢!”冬儿一听即墨战天会过来,立马就来劲,赶紧就跟了上去。 冬儿原以为自己至少能在旁边伺候着用膳,能看着即墨战天,不成想。即墨战天一看见有了人杵着就有些不乐意,不单是她,就连素白也给打发了出去。屋里头就剩下了自个和秦凤舞。 素白笑着轻轻地带上了门。 冬儿耷拉着脸,看是担忧地说道:“王爷,真的不用人伺候吗?” “不用,冬儿,你也去吃晚膳吧,王爷他就喜欢单独跟小姐呆着,不喜欢人打扰了。一会等着他们吃完了,再来收拾就行了。”素白吩咐了一声,扔下她,就去找蓝彦一了。想着蓝彦一可能还在等着自己用膳,这心头就美滋滋的。 冬儿远望着素白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很羡慕,又很嫉妒。那抹不甘心驱使着自己趴在门口偷听。 而里头的人儿太过专注彼此,竟然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冬儿听见里头的即墨战天说着自己的不是。 “舞儿,你身边的丫鬟也太不机灵了,要是素白一个人忙不过,赶明,本王再挑一个机灵的丫鬟给你送过来,这个冬儿就让当你的粗使丫鬟。不要让她贴身伺候了。” “嗡”冬儿只觉得脑门嗡嗡作响。如果不当贴身丫鬟,还能近身看着他吗?心头的火气越来越甚,以至于觉得是秦凤舞在背后嚼了舌根。听了这半句就没有再往下听,也就没有听到秦凤舞后来说的话。 “许是刚来的,不熟悉的关系,等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 她没有听见,而是一溜烟跑出了云台居。找个地方发泄去了。 在夜幕之下,冬儿躲在假山后头,不停地提着地上的石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可恶,可恶。秦凤舞,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赶巧这句话就被正要去请即墨战天到芙蓉苑的梅香给听见了。她小心翼翼地凑近,也从冬儿的言辞听出了几分猫腻。眼珠子一转,顿时觉得这个冬儿绝对可以成为自己人。 这般想着也顾不得去找即墨战天了,立马回了芙蓉苑,向东陵芷素回禀了这件事。 “梅香,这事你说的可是真的?”东陵芷素有些不敢相信。听闻秦凤舞也是极聪明的女子,怎么会也有看走的时候呢。 “当然是真的,公主,难不成梅香还能骗你不成。” 梅香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难不成还真的如梅香所言吗? 她饶有意味的点点头,说道:“梅香,你去,你先去跟她套套近乎,等熟悉了,在私下里让她来见我。能骗过秦凤舞的人,想来她的演技定是不差的,把她拉到自己这边,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是。”只要能帮助自己的公主。哪怕当初有些小过节。梅香她也是乐意的。 等着梅香再回去想来个冰释前嫌的时候,冬儿早就发泄完回了云台居。看着空空荡荡的假山后头。梅香也不着急。毕竟同在战王府,来日方长嘛。 而秦凤舞那边,也早就已经等急了。冬儿急冲冲地收拾了碗筷,却还是瞧见了即墨战天脸上的不满。 “舞儿,这丫鬟手脚太慢了。当差这般不用心,怎么留在身边。”即墨战天冷眼瞧着冬儿。 冬儿一听委屈的不行,那眼泪说掉就掉了。乞求似得看着即墨战天,然而他眼底的冰冷直叫自己害怕。哆嗦的跪了下来。恳求着:“王爷,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第214章 214 有你的地方,我心足以 第214章 214 有你的地方,我心足以 冬儿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次小小的失误竟会让自己远离了他,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即墨战天,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怜惜。 然,即墨战天眼中除了秦凤舞以外,就没有任何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他冰冷的眸子和冷峻的面容将冬儿心中的小期许击溃。 跪坐在地上嘤嘤哭泣。那肩膀抽痛的着实有些可怜。 秦凤舞有些不忍,说道:“战天,冬儿在轩辕跟着我,一直很是尽心。也没有这么不知分寸的时候。许是刚来墨国,人生地不熟的,生怕被人欺负,所以才会摆架势吧。” 不得不说,冬儿在轩辕确实尽心,也难怪会迷惑了秦凤舞的双眼。 冬儿立刻扑腾到秦凤舞的脚边,说道:“公主,冬儿只身来到墨国,就跟你一人亲。要是你不要我了,到时候这府上上下如何带我,那都是可想而知的事情啊。” 如此一说也是这么个理,左右不让她近身伺候就是了。 秦凤舞向来是念恩的,股子里总念着那一年多的情分,还有她孤苦伶仃的跟来,又怎么能让她在墨国受了委屈了。随即摆摆手,说道:“起来吧,也别跪着了。这样,你就跟在素白的身边学着,万不可在莽撞行事。”她轻声告诫着。 冬儿点点头,乖巧的应允。留下了那就是好事。 待她下去之后,即墨战天有些不满的看着秦凤舞,说道:“舞儿,你这个丫头本王可不喜欢。” 秦凤舞瞪了他一眼,撅着小嘴,没好气的说道:“谁要你喜欢我的丫头了。若你是喜欢我就扒你的皮。敢吃窝边草,皮痒了是吧。” 瞧着她那副醋劲的小模样,即墨战天心里就倍得意,他就是喜欢看她为了自己而吃醋的模样。 “是,本王绝不敢。有你一人足以。” “嗯,那还差不多。”秦凤舞很满意的点点头,那眼珠子一转,便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个东陵公主在府里怪膈应人的。你打算怎么应付她?” 那个东陵芷素在一天,秦凤舞心里就不舒服一天,一想着府里竟然有别的女人在窥觊自己的男人。那种霸占的欲望就蹭蹭地往上升。瞧着她那副花痴的样子就想上前凑她一顿。 别说她膈应了,即墨战天更是膈应,有她的存在只会提醒自己的无能。若不是为了即墨允天,早就把人给打发出去了。 脸上的不悦之色,越发的浓烈了,冷声说道:“只怪本王无用。皇上他一直拿捏着本王的软韧。” “你的软韧是闲王?”虽是问话,可多半就已经猜了出来。 即墨战天无奈的点头。跟她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当初在宫里,兰妃最为交好的就是即墨允天的母妃宸妃,两人虽同为妃子,却彼此心心相惜。而宸妃更是在兰妃去世之后,亲自将即墨战天带在身边,嘱咐了即墨允天要对即墨战天如同亲生弟弟一般。在那段暗淡的日子,唯有跟他们母子在一起的日子才觉得有些暖意。两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而即墨战天也是心怀感念的人,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去害了最亲的兄长。现如今即墨允天因着他的关系,名头上是一个王爷,可手头上一点实力也没有,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子,若非他暗中保护,只怕如今连即墨允天都要被圈禁在皇宫里了。 上次虽是进宫见了即墨城,可是并为帮他医治,安露云至今还在皇宫里面。 他诉说着,脸上竟是愧疚之色,说道愤慨之处,还时不时地出拳打在桌子上。正当他一拳又要落下的时候,却被秦凤舞一把抓住。 抬头满是秦凤舞温柔的目光。 “舞儿,你会不会觉得本王无用。”即墨战天一把搂过她,不去看她的眼睛,生怕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不会,你是至情至性的人。若是你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兄弟情谊,那般我才更加瞧不起你。”那样如同小人又有什么分别。秦凤舞在心头悄悄补了一句。要是被他给听见了指不定一会怎么发脾气呢。 “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想法子将人给赶出去的。大不了,你跟着本王一起去战场,灭了他东陵。” “噗嗤”秦凤舞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凝望着他异常认真的眸光,说道,“战争伤民,且劳师动众,可不是什么好法子。只不要你不被她给迷惑就够了。” “不会,绝度不会,本王发誓。” 秦凤舞阻止了他欲要抬起的手。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发誓啊,不过还真是可爱。 “我信。经过了这么多事,你的诚意难道我还感受不到吗?” 信任,在乎彼此之间。无关其他。 四目相对,神情凝望。眼见着气氛这么好。即墨战天心头就打起了小九九,紧紧盯着秦凤舞那明媚的小脸,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舞儿,很晚了。” “嗯,是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即墨战天一惊,说道:“什么回去啊?” 听着他这么问,琢磨着他该不会今晚要留下吧,若是如此,那自个搬出来不是多此一举,不是白瞎了那么些功夫了。 “回去的意思,就是你该回去歇息了。”秦凤舞眯着眼,字字说的清楚。 刚刚还高涨的气势顿时就萎靡了下来。就这么回去了,那怎么可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微张的小嘴。一个俯身就帖了上去。美名其曰,要自己独守空房,总得讨点利息。 惊得秦凤舞是直翻白眼。蚀骨缠绵的一个长吻结束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去。还推三阻四的。 害的素白早早准备的好的洗澡水都冷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死皮赖脸懒着不走的即墨战天。那嫌弃的样子瞧在即墨战天的眼里,又开始念叨,真的赶紧把她给嫁人,省的碍着自己。 又折腾了一会,总算是能泡上热水澡了。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里面,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小姐,冬儿上那里去了,怎么用过晚膳又不见了她人影。”素白一边帮秦凤舞往身上浇水,一边问着。 秦凤舞转了身,趴在浴桶上面,有气无力地说道:“今日她受了委屈,战天又说要把她打发为粗使丫鬟,想来这会子心里不好受着。随她去吧,明日就好。” 听罢,素白只觉得冬儿有些侨矫情,一个丫鬟挨打挨罚那都是该的,有这么甩脾气的嘛。语气特别不满的说道:“不好受,就不当差啦,她当自己是什么啊?是小姐,还是公主?” 素白的性子就是急躁,有什么说什么。如今在她心里已经给冬儿打上了不喜的印记。 “她自然是没有素白你来的贴心。”秦凤舞瞧着她有些生气的小模样就哄着她。 美得素白一愣一愣的,神情倍骄傲的。“那是了,我打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又岂是别人能比的。” “是啦,是啦,我的素白最衷心了。只是你就要嫁人了,总是不方便啊。” “哼,那我不嫁了,一辈子待在小姐身边。” “说什么傻话呢。总是要嫁人的,你我同在府里,只是不能向往日那般亲密,但好歹也是在一起的呀。明日我就跟战天商量,将你们的婚事给提上日程,可不能再耽搁了。”秦凤舞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羞得素白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些期盼,更有些紧张。 看着素白幸福的小脸,秦凤舞到是想起了素兰,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和顾少卿又有什么进展,怪叫人担心的。只是她也知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若是素兰这会子来找自己,那才是不好的事呢。 想着想着,便有了些睡意,在不敢再泡在浴桶里了。连忙起身,打着哈欠准备歇息。许是待在有即墨战天的身边,就觉得无比安心。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被窝里面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搂着自己的腰际。她甜甜一笑,没有回避,反而更加把身子缩进了那个坚实的怀抱。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迷迷糊糊地说着:“战天。明日就找人来给素白算个好日子。让他俩成亲吧。” 她知道的,是他,就他的性子,不让他来,他铁定是不肯的。 正如她所预料的一般,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恩,就那么办吧。等着把彦一给嫁了出去。舞儿,本王就娶你过门可好。” “好啊,只是那个时候你六哥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的,你放心,一切有本王在。会好的。不把你娶进门,本王这心头不安心呢。” 秦凤舞翻转了身子,正对他,把头窝进了他的怀里,就好似小猫咪一般。 “我这般在你怀里,你还不安心什么?睡吧!” 即墨战天吻了吻她的发丝,轻轻应了一声,“嗯。”有你的地方,我心足以 第215章 215 有意讨好 第215章 215 有意讨好 整一个晚上,秦凤舞都惦记要将素白给嫁出去的事情。一大早起来,就张罗开了。那般大张旗鼓的,可把素白搞得有些抬不起面来。 可是人家蓝彦一可乐呵的很,早就想这么干了。有人主动给自己张罗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人秦凤舞叫做什么便是什么,她让上南绝不下北,她让过东绝不走西。 即墨战天瞧着他那屁颠屁颠地傻样,就想揍他,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主子。还好自个不是他娘,否则定被气死了。 蓝彦一那副狗腿子的样子,简直没有闪瞎了星辰他们的眼。一个个得劲讽刺着。 “彦一,你什么时候成了跑腿的了。” 蓝彦一倍聪明的给回了一句:“跑腿能换来个媳妇,你们有嘛?” 一句话堵得星辰他们一个个脸臭的不行。三人齐刷刷地看着暗卫当中唯一的女的,明月。还一副特嫌弃的模样。 明月上前就是一人一拳。“我搁在你们大老爷们中间给你们欣赏就不错了,还敢嫌这嫌那,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三人齐刷刷地捂着脸蛋,像见着了母老虎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也好似,自从秦凤舞回来之后,整个战王府都透着愉悦的气氛。 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不出来作死一下,她那心里就不舒坦。 “公主,东陵公主那边派人过来传话,说是要上街走走,想让蓝将军给她当侍卫。”冬儿进门给回了话。 秦凤舞放下茶盏,朝着乐颠颠地给自己剥瓜子的蓝彦一说道:“彦一,有人叫你给她当小厮,你可去不?” 不等蓝彦一发话,素白就头一个不高兴,气鼓鼓地说道:“彦一好歹也是一个小将军,凭什么啊。不去。” “嗯嗯,媳妇说的有理。”蓝彦一乖巧的应和着。 如此,便让冬儿去回了话。那梅香虽然不乐意,到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往冬儿手里塞了一定银子,笑呵呵地说道:“冬儿妹妹,你收好了,说来其实上次也有我的不是。还请你原谅。” 冬儿被弄得有些迷糊,掂着手中的银锭子是沉甸甸的,看着梅香那傻呵呵地笑,觉得这银子沉的厉害。拿在手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可她心里头是有些欢喜的,自然脸上找回了一些昨日的面子。 梅香见她犹豫不决,将她的手包了起了,往她自个怀里一送。还不放心的拍了拍。说道:“姐姐的诚意,你就收好了吧。” 就在冬儿微愣之间,梅香早早已经远去。 赶忙就去给东陵芷素回话了。当场气的东陵芷素直摔东西。如今居然到了使唤人都使唤不动的地步了。明明是一国公主,却要看他人脸色。身边更是连个人都没有,除了伺候自己的梅香,就再无他人。虽为公主,却是和质子一般无二。 “公主,你消消气。”梅香上前劝慰,脸上笑意盈盈的。 东陵芷素气的不行,却见她笑的那般愉悦,心头的火气顿时就上了,呵斥道:“你家公主被人欺负成这样,连使唤个人都唤不动了,你还有心思笑。” “公主,你不是让我跟那个冬儿套近乎嘛?今日正好是冬儿出来打照面,趁着这个机会,我给她塞了银子,往后就好办事多了。”梅香绕到东陵芷素的身后给她顺气。 听罢,才觉得好受了一些。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夸耀道:“做好的,咱们慢慢来,最好能让冬儿成了我们的内应。” “说的是呢。” 东陵芷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整个人慵懒地躺在软榻之上,脑子里面琢磨着如何能让冬儿离秦凤舞越来越远些。 与此同时,冬儿小心翼翼地将银锭子藏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轻轻地拍了拍藏银锭的枕头,松了一口气,便回去复命了。 “冬儿,让你去回个话,怎么去了那么久啊?”素白张嘴就有些不太乐意,心头也是越发的不喜欢冬儿了。 “素白姐姐,冬儿刚刚去小解了,这才回来晚了。素白姐姐莫要生气了。”冬儿微微俯身,脸上笑意盈盈的。 素白刚刚要上来的脾气。一下子就下去了。闷哼一声转身为秦凤舞重新沏茶去了。 秦凤舞无奈地摇着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冬儿,也觉得那笑里面参了些假,总感觉有那么一丝怪异。凝眉望着冬儿。冬儿心下一个惊醒,欢快地走到秦凤舞的身边,开始为她剥瓜子:“公主,蓝将军怎么不在了呀?” “他被战天叫去办事了。”秦凤舞淡淡的答道。 “小姐,茶。”素白重新沏了茶过来。 冬儿又转向素白说道:“素白姐姐。你可真幸福,有蓝将军那么好的男人喜欢你。冬儿可劲羡慕你了。” 素白被说的面色一红,害羞地说道:“你放心,跟着小姐,小姐将来也会给你找个贴心的人。” “是呢,咱们公主是最好的。”哼,谁稀罕,若是能成为战王身边的女人,何苦去配那小厮。你也是个没有头脑的,放着娘娘不当,要给属下当妻子。冬儿的真心无比鄙夷。 “什么是最好的呀?” “王爷。”素白冲着即墨战天行礼。 冬儿一愣,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面露笑容,娇而不媚地冲着即墨战天行礼,且甜甜唤道:“王爷。” 即墨战天理都没有理她,直接绕过了冬儿,走到了秦凤舞的身侧,也不顾有旁人在场,一把就将秦凤舞从软榻上撩了起来,抱在怀里。 “啊。”秦凤舞惊呼一声,嗔怪地瞪着他,“你呀,怎么竟做这些让人错所不及的事呀。” “如果不是突然袭击,舞儿你能让本王得逞?”即墨战天神情有些小得意。 素白看着两人无比亲密的样子,就乐呵的不行。然而冬儿却从一开始的欣喜变成了嫉妒。低垂着头,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情绪。 “不是有事嘛?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刚不久才把蓝彦一给叫过去,这会子这么快就没事了?心泛着疑狐。 “嗯,是有事,有事让彦一去办了。本王清闲了,就过来陪舞儿。”即墨战天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弄得秦凤舞有些痒痒。躺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素白走至冬儿的身边,推了推她,小声俯在她耳边说道:“冬儿,我们出去吧。” 冬儿冲着素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还不赶紧出去,还在这里妨碍着王爷呀。”素白不满地看着冬儿,眼神里满是嗔怪。 冬儿心头一凉,余光又偷偷瞄向即墨战天,有些不甘心地跟着素白走了出去。且看到素白还把门给带上了,心头更是不好受了。 “素白姐姐,公主这不用人伺候了吗?”冬儿开口问道。 素白觉得冬儿特别不识趣,眉心微蹙说道:“都说了王爷不喜欢人打扰。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下去吧。一会小姐若是有事,自会来唤我们的。” “是。”脸上欢快的应和着,只是一出了云台居,那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垮了下来。眼神里的妒意甚浓。来到角心亭那边不停地扔着石子。 一个人唉声叹气地趴在角心亭里,看着亭中的小鱼游来游去。心里烦闷的觉得那些个不会说话的鱼都是烦人的。 “可恶。”冲着湖里就吼了一声,吓得湖里的鱼儿四处乱蹿。念叨着,怎么老天爷就那么不公平,凭什么她是公主,能得到王爷的垂爱,而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呢。 “冬儿妹妹。” 一声娇呼吓得她立马转过了身,见来人是梅香,那心神就瞬间放松了下来,脸上扬起一抹释怀的笑容。迎上前去,亲昵地拉过梅香的手说道:“梅香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不用陪着你家公主上街吗?” “哎。”梅香顿时愁眉不展,微叹了一声,“我家公主金枝玉叶,如今连个护卫也没有,就我跟着也不放心,公主她索性就不去了。这会子正在屋子里头闷闷不乐呢。哎,这能怪的了谁呢,人家不愿,难不成还要逼迫他吗?再者我也知道你家公主的话比王爷的话都顶用。想来定是她不让蓝将军出来吧。” 冬儿听着这话,一时无法接话,这是再说秦凤舞的坏话呀,若是自己应承了,到时候被人捅了刀子,那就得不偿失了。这种背后说人闲话的事是万万做不得。而且她还是自己主子的敌人。那就更不能说了。 梅香看着冬儿笑而不答的样子,就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随即又说道:“其实吧,我也是蛮能理解的。毕竟我们两国公主面上有些不和,她不让蓝将军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是呢。左右也是为难的。还请姐姐不要怨恨我家公主才是。”冬儿这才说道。 “不会的事。只是觉得有些过分罢了。我家公主虽为和亲,实为质子。半点都没有自由。如今的身份这不尴不尬,也是怪可怜的。”梅香说着,就拿着手帕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 被梅香这么一说,冬儿瞬间就觉得秦凤舞实在是太过分了。虽然是情敌那也不应该怎么挤兑人家。竟要害她,连出个门都不行。 脸色瞬间有些凝重,呼吸也加重了一份。 梅香抿唇偷笑。这事果然有戏。 第216章 216 牵引 第216章 216 牵引 见着有戏,梅香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这东陵芷素如何可怜,如何的从高高在上嫡公主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一时间,搞得冬儿有些手足无措。稀里糊涂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你说说吧,这事其实也怨不得我们太子自私,哪个皇子不为着自个的国家着想啊,要我说,要怨就该怨那什么二王爷,若不是他将忠勇侯府一家给拉下的水,王爷也不至于会这般报复我们东陵。如今我们的皇上就指望这公主能嫁给王爷,当不成王妃,哪怕是个小妾都行。这样一来,我们东陵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你家公主却突然回来了。想必你家公主的事,你也是有所耳闻的吧,她这般悍妒,叫我们公主可怎么办啊?”梅香吸吸鼻子,眼睛又瞄了一眼听得有些愤慨的冬儿。 顿了一会儿,拉过冬儿的小手问道:“你说说,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舞阳公主怎么就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想法呀。” 冬儿吐了一口气,说道:“轩辕皇室向来如是,公主她自然是这般的。” “什么,那是难怪了。”梅香又哪能不知道轩辕的事情呢,只是故作惊讶罢了。 “是的,跟着公主之前,我在宫里当差,宫里的那些姐姐们早早就断了爬上龙床的念头呢。”冬儿说着。 话说到这茬上。梅香突然就笑了起来:“你是不知道,我家公主可好了。她说我在她身边尽心伺候了这么多年,若是她以后成为王妃,就让王爷抬我做姨娘呢。” 说完,脸上还不忘羞涩一片。梅香就摸准了任谁都想攀高枝的心里,故意这般说道。果然就见着冬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没有十分把握,也有七分把握可以认定她也是野心不小的人。 隔了一会儿,果见冬儿感叹了一声:“你家公主可真好呢。梅香姐姐,若是抬为姨娘那好歹也有人伺候,不用在做伺候人的事了。” “就是这个理,谁说不是呢。”梅香瞄了一眼脸色有些不满的冬儿,趁着机会又添了一把火,“话说冬儿,你家公主定不会这般吧。她这般善妒,定也是防着身边的丫鬟的。我可听说从下跟在她身边的素白就准备配给蓝将军了。也知道素白心里头是不是甘愿呢?” 这番话,让冬儿的心里泛着波澜。她知道梅香说的一点也不错,秦凤舞她定不会如东陵芷素一般的。 她正沉思着。梅香又开口说道:“冬儿,你家公主可有说将来怎么安置你吗?” 冬儿摇摇头说道:“没有,到是素白姐姐说过,将来公主定不会亏待了我。” “噢!”梅香轻声应着,尾音故意拖得很长,听着就让人觉着她话中有话,“那是再好不过的。应当是不会亏待了你的。我瞧着这府上还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将来定是好好的。” 青年才俊,冬儿心中竟是不屑,若是嫁给府上的人,那将来还是战王府的下人,又有什么用处呢。脸上的哀怨之色越发浓重了。 梅香觉着这个时候提点地差不多了,再说下就会让人觉着刻意了。一拍脑门,直骂着自己没用:“瞧我这记性,出来给公主熬参汤呢,跟你说了这会子话就给忘记了。你忙着,我先走了。” “哎……”不等冬儿做做挽留,就没有了人影。看着梅香飞快离去的背影,也就作罢了。心头也是越发的羡慕梅香能跟着东陵芷素这个好主子了。而自己的主子又偏偏那般善妒,想要被抬为姨娘,那是绝无可能的事了。 心头有些郁结,自己背井离乡来了墨国,还不是为了能借着秦凤舞上位,如今看来还真半点希望都没有,这日子过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唉声叹气地一路走着,行至云台居门口,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露着甜甜的笑容,脚步欢快地走了进去,任谁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 进去的时候,屋子已经开了,探头一看,人没有在里面。既然没人,那肯定是没有自己什么的事。就想着去花圃走走。 不成想还没有踏进花圃,就听见秦凤舞笑的欢快的声音。那声音听得自己很是聒噪。气愤之下,一把扯掉了身边的一根树枝。 “咔擦”一声,瞬间引得秦凤舞她们回眸。冬儿见此立马恢复了镇定,拿着枝条说道:“公主,你看着花枝来拿摆在屋子可好。” “嗯,亏得你有这个心思,也好的。”秦凤舞不是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见她笑的单纯,不忍多加猜测,“冬儿,你去吧。顺道给我和王爷那些水果过来。” “是。”冬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眼底却是发狠似得念叨,又使唤我,就知道使唤我。 秦凤舞看着冬儿远去的背影,轻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怪了。” “早说叫你打发了,你偏不听。”即墨战天即埋怨又担忧地说道。 “是,放心吧,我留着心眼呢。”秦凤舞向来警惕,不是不想对付,而是再给冬儿机会。若是她真有什么举动,那么下场绝对凄惨。 即墨战天刮了一下秦凤舞的小鼻子,宠溺地说道:“你呀,总有你的道理。” “那是自然的。”秦凤舞无比嘚瑟,“对了,彦一到底给你办什么事去了,这么半天也不会啦。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想,自然是想的。本王就是给他假,让他准备聘礼去了,有些暗夜他们几个帮衬,想必这会子也差不多了。要不过去看看。” 聘礼,秦凤舞瞬间就来了兴致,忙点头。这么兴奋的事,自己哪能不在场呢。两个人乐颠颠地就走了。完完全全将一个人给忘记了。 于是,冬儿端着果盘子过来的时候,花圃里面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她高高举起果盘子就往地上摔去,饶是如此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怒。愤恨地说道:“秦凤舞,你以为我是甘愿尽心伺候你吗?你若给不了我好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当下就神神秘秘地去了芙蓉苑。 这会子秦凤舞正在调笑着蓝彦一呢,完全不知道她手底下的冬儿已经叛变了。 看着蓝彦一尽心准备的聘礼,秦凤舞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素白,过来,人家都来下娉了,你看看还缺什么,使劲地说。别客气。” “小姐啊,你真是的,就会来打趣我。”素白害羞地躲在她的身后,可是那眼神时不时就看向笑的憨憨的蓝彦一。 “嗯,素白,不用客气,尽管提,本王可以提前给他奉银,不必客气。”即墨战天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蓝彦一立马可怜巴巴的看着即墨战天,那小眼神哀怨地说着:“爷,有你这么挤兑属下的吗?” 即墨战天则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把大家伙都逗乐了,这还是头一次见着即墨战天这般模样。这战王府总算是有些人气了。 聘礼都下了,随即又当场挑了个好日子,快速地准备着把喜事给办了。拖了一年多,别说蓝彦一急了,就是素白心里也是急的很。 夜里头,秦凤舞把素白叫进了房里,递给她一个红木盒子,说道:“素白,这是我给你的嫁妆。” “小姐……”素白说了半句,便哽咽起来。自己从未想过这般,她却是牢牢记着,竟连嫁妆都给准备好了。 “好了,不哭了,新嫁娘,哭了就不好看了。咱的素白最是漂亮了,怎么能哭了。”秦凤舞拉过素白,为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我也从不拿你当丫鬟,你是我的妹妹,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备一份嫁妆的。你收好了。” “嗯。”素白轻轻地应下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道水溅落地的声音。 “谁?”秦凤舞声音陡然间变得犀利,视线移上门口,就在门上有人影正在晃动。 “哎呀,素白姐姐快来帮忙。热水给溅出来了。”门口立刻传来了冬儿一道惊呼之声。 秦凤舞和素白对望一眼,即刻打来了房门,就瞅见外头一大滩水渍,还冒着热气,而冬儿正捂着自己的手背,轻咬着嘴角,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秦凤舞望着冬儿有些痛苦的小脸,连忙拉过冬儿的手,掰开一看,手背上火红一片,一瞧便是烫伤了。眉心一蹙,冷声吩咐道:“素白,去拿药箱过来,冬儿赶紧先去冲凉水,一会起了水泡,这手上怕是要留疤了。” 冬儿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唯唯诺诺地说道。脸上瞧不出一丝异样。 可是秦凤舞联想到了白日里花圃里的事,就觉得事情绝没有如此简单。用着审视的眼神看着冬儿。 冬儿一惊,心狂跳的厉害,生怕她发生了什么。强装镇定,又府了府身,说道:“公主,我先下去了。” “嗯,先下去冲冲冷水,不过得马上回来,我让素白去取药箱,一会你过来我给你上药。”秦凤舞说道。 而这番话,并没有让冬儿觉得心头有多暖。她只会觉得她并不诚心。 第217章 217 行动 第217章 217 行动 秦凤舞细细地为冬儿擦着膏药,而冬儿却时不时的朝着素白放在桌上的红木盒子看去。满眼的羡慕。 刚才在门口,自己就是听见了她们的说辞,才会不小心发了声,还要故意烫伤了自己来避开自己刻意的偷听。 手上清清凉凉地感觉并有让她的心里有多少舒适。为什么同为丫鬟,自己和素白的待遇就差那么多。当素白是妹妹,可是当自己是丫鬟,为什么就这般不公平,来了墨国还经常的使唤自己。 “怎么了?”秦凤舞不是没有瞧见她看着那红木盒子里的羡慕,只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 “没什么。”而冬儿又怎么可能说呢。低垂着头,当下就不敢在四处乱瞄了。 “好了,这几日好好休息,那些粗重的活也别做了。”秦凤舞擦拭完药膏,好生嘱咐了一下。 “是。”冬儿淡淡的应道,听着还有些感激的意味。随后就准备退了出去。 “等等。”还不等她走至门口,身后就传来了秦凤舞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冬儿心头咯噔一下,整个身子都显得有些僵硬。缓缓转身问道:“公主,是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不用羡慕素白能从我这得到一份嫁妆,说来我和素白的情分是极深的,可是你跟着我,我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他日你若是嫁人,我也绝不会少了你那份,这点,你大可放心。”秦凤舞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一旁的素白顿时有些诧异,看着秦凤舞,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会这么说道。 冬儿顿时愣在了那里,那一刻竟忘了反应。没有感动,甚至连最起码的感激都没有。因为她内心其实是极为不屑的,所以才会在本能上忘记了反应。 “冬儿,你怎么了?还不赶紧谢谢小姐。”素白很是不满冬儿的反应,催促着。 “噢,噢!”冬儿这才后知后觉的跪了下来,也深知刚才的反应实在太过异常,随即说道:“多谢公主,冬儿是高兴坏了,一下子高兴的竟是呆住了。” 且不说冬儿聪明到何种程度,就是冲着她这灵敏的反应,她那脑袋瓜子也是好使的。 可众使如此,她今日的种种反应,都叫秦凤舞心中的疑虑更甚了。若说先前是念着她的好,不多加猜测,可如今却是不得不去怀疑了。看样子想要给她一个反醒的机会,那都是没有必要的了。心下悄悄做了盘算。 打发了冬儿下去,就悄悄吩咐了素白,让她尽可能地盯着冬儿的举动。 等着晚上安歇的时候,又跟即墨战天提起,让暗夜他们在暗中处处留意着些。她秦凤舞不是做不来当面处置了,只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她也不想冤枉了一个好人。毕竟这一年多下来,自己都未发觉异常。在自己身边伺候,那也算是尽心。 “若是那个冬儿真的背叛了你,舞儿你打算如何对付她?”即墨战天一边磨砂着她的发丝,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秦凤舞脑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忍不住就想一探究竟。 “嗯,那就看她是如何背叛我了。若是为了钱财,那么就让她当乞丐了。为财,结果还不得,才叫人痛苦。若是为了男人吗?”秦凤舞看着即墨战天,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若是为了男人,那么就让乞丐去伺候她,如何?” “嗯,这个注意到是不错呢。也亏得你想的出来。”即墨战天宠溺一笑。 “战天,难道你不会觉得我太狠毒了吗?居然这般对付一个曾经伺候在自己身边的人。”秦凤舞不惊这般想着。 “那里狠毒了,本王到觉着还不够狠毒。能跟在舞儿的身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还想着背叛你,被人活剥了皮,那都是该的。”即墨战天深觉这个处罚简直就是便宜了冬儿。 他这般说话,直甜到了秦凤舞的心坎里,这样有人宠着,可以让自己肆意妄为的感觉真好。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说道:“很晚了,睡吧。” “好。” 盘算的很好,但凡事总有那么些意外,正着手准备处置冬儿的时候,冬儿逮着时机就做出了另自己即后悔又不悔的事情。 次日一早,即墨战天就赶着上了早朝,也没来得及通知暗夜对着冬儿多留个心眼,就去了皇宫。而与此同时,正在宫里做月子的安露云,在月子得了风寒,就想着让秦凤舞进宫去瞧瞧,顺便陪着自己说说话。当下就领着素白准备进宫里去。 临走前看了一眼冬儿,吩咐道:“冬儿,你就在院子好好守着,别让人随便进来。” “是。”冬儿乖巧的应答。 走出一些距离之后,素白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小姐,让她一个人呆着,真的好吗?” “应当是没事的。若是要偷盗,院子里就她一人,可以说少了东西便是监守自盗,若是有着其他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如今我和战天都进了宫,她还想着对付谁呢?” 如此一说也是这么道理,要对付的人都走了,还能做些什么事呢。之后就放心大胆的进了宫。为了确保万一,还特意派人去通知了即墨战天,只不过,派去的人正好和即墨战天擦肩而过。他急着见秦凤舞,在她走后没有多久就回了府。 而冬儿那边行动之快,令人咋舌。秦凤舞前脚出了云台居,她后脚就去了芙蓉苑。 “冬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今日真的就是好时候?”东陵芷素不近有些诧异,昨日才刚联系上了,达成了联盟,今日就有了好机会。 “是的,公主。我家公主进了宫,事出突然,王爷并不知晓,想来这会子王爷差不多该下朝了。公主你且在云台居等着就是。王爷必定下朝之后就会赶往云太居的。”冬儿心中万分笃定。这日此举可谓是孤注一掷了。她已经感觉到了秦凤舞对自己的忌惮,所以她的行动必须快,只要今日事成,只要傍上了东陵芷素,有她护着,秦凤舞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东陵芷素握着手中的药瓶,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对了,公主允诺保我一世,且事成之后,给我一夫人的头衔,这话可是当真?”冬儿问道。 东陵芷素眉眼弯弯,淡淡一笑,无比肯定地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定会保你一声无忧的。身为公主,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你放心吧。” 见她回答的如此肯定,冬儿心下就放心了不少。立刻领着东陵芷素去了云台居。东陵芷素进入云台居,就嫉妒地有些眼红,这个院落比之自己的那个院落,好了远远不止十倍。相比之下,可算的上是寒酸了。 心头这般想着,嘴巴上就冒出了一句酸不溜秋的话:“那个秦凤舞可真是够会享受的,居然住着这么好的院落。” “是呢,王爷心疼着,所以刚搬进来那会是重新装点过的。”冬儿说着这话也有些妒意。 东陵芷素心头有些憋闷,握着瓷瓶的手越发地紧了。心里头,暗暗发誓。秦凤舞,你可瞧好了,到时候可不要哭得太惨了。 进入到屋子,东陵芷素就快速地坐到了床上,环视着屋里的一切,那眼里仿若是这里的东西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忍不住咯咯直笑。 “公主,就是这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先下去了。一会王爷就该回来了。”冬儿直负责将人领进门,接下来地事情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她心头还是有着另一个盘算,若是此事不成,大可推说了东陵芷素是趁着自己和家丁们不注意偷溜进来的,没有证据,就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 “行了,你下去吧。”东陵芷素已经躺在了床上,开始做着美梦,就想着立刻打发了人下去。可就在冬儿走出门的那一刻,心中又起了顾虑,“等一下,若是一会是秦凤舞先进来,那可如何事好?” 冬儿嘴里浮现一抹苦笑,这个公主竟然连随便找借口都不会,若是没有自己,还真是成不了事了。 “公主就说是来找她的。想着跟她和解,只是正巧她不在,为了表现诚意,就在房里等着。”冬儿随随便便就扯出了一个理由。 东陵芷素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立刻挥挥手就让人给下去了。一刻也不想让人多待。等着人推了出去。她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服了下去,又将整个瓷瓶里的药散在了空气之中,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最后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敞开着衣襟,摆出一副极为撩人的样子。紧紧盯着门口。 等待不过一会儿时间,大门便应声而开。 即墨战天心急见秦凤舞,直接推门。嘴里亲昵地喊着:“舞儿。” 可是当他进门之后,就觉得浑身燥热无比。立马就觉察到了异样。这死一道娇媚入骨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王爷。” 随之身上贴上了一个极其软绵的身子。 第218章 218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第218章 218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东陵芷素身上散发的芳香之气,令他有些欲罢不能。脑子里越来越混乱,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而灼热。她紧贴着他身子,如蛇一般扭动着腰肢。于是药效的作用,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在叫嚣着,想要她,要她。 然而,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做出背叛秦凤舞的事情,若是如此,只怕今生和秦凤舞的缘分也就缘尽于此了。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腰际,疼痛让他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待看清来人,他的眸光如同喷火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东陵芷素,你这是在找死。” 而东陵芷素一心想着就要得逞了,万没有看到他暴怒之后的危机,依然贴上身去,娇媚地说着:“王爷,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你中的可是媚骨香,没有解药,不与人交合可是会暴毙而亡呢。” 语毕,手就一点点地抚摸上他的胸膛,想要去触碰他因为强忍而咬破地嘴唇。 “啊!”还不等她得逞,她的手就被钳制住了,即墨战天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给捏断了。痛的东陵芷素瞬间就没有了妄想,滚烫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掉,眼里尽是哀求之色。整张连甚至连嘴唇都瞬间变得发白。 “快拿解药过来。”即墨战天拿捏着她的手腕依旧不肯,因为强忍而脸上的青筋凸起,眼球里面更是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恐怖至极。 东陵芷素吓得不停地摇头,哆嗦地从嘴里说道:“没有……” “你再说一边。” “呜呜……没有,真的没有,唯一的解药已经被我服下了。”东陵芷素渐渐有些腿软,没有力气站稳,一点点地瘫软下去。 就在这时,怒火中烧的即墨战天,用另一只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咙,一点点地将她从地上给提了起了。 她的眼睛睁得滚圆,脸色渐渐发青,呼吸也越发的窘迫,死亡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耳畔已经起了一阵耳鸣之音。 即墨战天捏着她脖子的手,因为药用的作用而有些渐渐发抖,沉重地呼吸,让自己的意识越发的模糊。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嘴角缓缓流出了血丝。 东陵芷素渐渐翻着白眼,挣扎的腿脚也渐渐无力,开始消停下来。而这时即墨战天体内的欲火让他几乎奔溃。 “砰”一下,将晕死过去的东陵芷素扔出老远。自己则转身跳进了屋外的湖里,想要用冷水的温度来除去体内的欲火。然而他的涨红的脸没有一点要消散的意思。 “彦一。”浸泡在水中,用尽全身力气呼唤着蓝彦一。 蓝彦一进门就看见浸泡在水中,努力隐忍地即墨战天。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瞧着他这幅样子惊到不行。 “爷,发生什么事?”蓝彦一欲要上前去把他从水里撩起来,却被他给阻止了。 口中的腥甜让自己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从嘴中缓缓溢出:“快去找舞儿,本王中的媚毒。”他为了让自己清醒,不惜去咬破自己的舌头。 蓝彦一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他看得出事态严重。随即片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进宫去寻了秦凤舞。 因为着急,因为强忍难耐。即墨战天甚至都忘记昏死过去的东陵芷素和极有可能参与此事的冬儿。忘记吩咐了彦一把人给控制起来。 在他泡着冷水的时候。晕过去的东陵芷素渐渐转醒。她丝毫不带任何犹豫地溜出了芙蓉苑,叫上了梅香,收拾了东西立马逃进了皇宫。经历过刚才那一番生死,她知道若是自己继续在呆着战王府,只怕真的是离死都不远了。 而她也丢下了冬儿,她也顾不上冬儿的生死。这会子的冬儿还在自己的屋里安稳的睡着,做着美梦,浑然不知危机已经靠近。 正在为安露云医治的秦凤舞被突然闯进来的蓝彦一给吓了一跳,当得知即墨战天出事之后,甚至弃了马车,直接策马而驰奔向战王府。 “战天。”秦凤舞脸色焦急,看着即墨战天便是一声惊呼。他这是泡了多久了,整个人都有些浮肿。捂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这叫自己不如不发声,看着他难受,叫好比挖自己的心肝一般。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短短几个时辰而已呀。 “舞儿……你……不要下来……”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还想着要拼命的保护她,她害怕她的靠近会让自己克制不住体内的欲火,而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正要一只脚踏进湖里的秦凤舞被他这般一喝,顿住了脚步。到了这个地步,这个男人还在心心念念着自己。自己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欲火焚身。 她似下定决心一般,一定要把人先给撩上来,这样下去不是被药物所伤,就是被湖水给侵蚀。长期泡在水里对人是绝没有好处的。 “战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研制出解药的。”秦凤舞相信,不就是媚药,这种东西最是简单,解药也是简单。 “真的吗?本王中了媚骨香。”即墨战天仿若看见了希望,期盼地看着秦凤舞, 然而当秦凤舞听见媚骨香这三个字的时候,彻底惊在了那里。媚骨香,自己不是治不出解药,只是没有一天的功夫绝弄不出来。而那个时候恐怕他早已暴毙而亡。媚骨香的霸道也不单单是冷水就能给浇灭的。没有解药,不与人交合那就是死路一条。 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吸了一下鼻子,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大声地对着蓝彦一喊道:“去把人给我撩起来,扔到我房里。” “不行,绝不行,不能进你房中。房中的媚药还没有散去。”即墨战天极力阻止,不管他是如何的急切,可那声音听起来还是那般软绵无力,甚至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知道的,都知道的。可是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见着蓝彦一未动,秦凤舞又冷喝了一声:“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的。”蓝彦一知道迫在眉睫,万分也不敢耽搁,上去就将人给拉了上来。 “扔进去。” “是。”蓝彦一手中的动作丝毫不带任何犹豫,他看了一眼秦凤舞,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唯有这个法子,眸光乞求地看着秦凤舞。 而即墨战天如何反抗,这时的他力气远没有蓝彦一来的大,只稍稍一推就被蓝彦一可推进了房门。 秦凤舞站在门口,哭红的双眸里满是冷冽,那道如刀尖一般的冷芒直射向蓝彦一,发狠的说道:“彦一,去把冬儿那个贱婢给我抓回来,若是逃了,也要给我全城搜捕回来。我要让她知道拿着我的仁慈随意挥霍的下场。”不管这件事冬儿有没有参与,她也绝技不会再让她好过。她好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听即墨战天的劝告,早早地将人给打发了。当她萌发出一点点异样心思的时候就应该果决的处置了。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一念之仁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深深闭了一下眼眸,因哭得久了,连带着嗓子都有了一些沙哑:“快去。” “是。”蓝彦一半刻不敢耽搁,立马前去逮捕冬儿。 秦凤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踏步跨进房门。“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房间里的即墨战天早已失去了理解,在混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可是即便他失去了理解,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的说着:“舞儿,你走,不要管本王。” 鼻尖一酸,眼泪抑制不住的滑落。上前一把抱住了即墨战天,他的肌肤并没有泡在冷水而变得冰凉,依旧火热无比。 一入怀中,即墨战天就克制不住的肆意在秦凤舞身上乱摸起来。弄得秦凤舞浑身上下一阵颤栗。她还是紧张的,然她无悔。 双手拍在他的脸上,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眼睛都有些混沌,干裂的嘴唇扯出了一丝血丝。心头上拂过一把利刃,心疼不已。踮起脚尖就覆了上去。一股腥甜窜入口中。 “唔。”唇上覆上温润的那瞬间,即墨战天清醒了不少,极力地推开秦凤舞,强撑着身子,坚决的说道:“不能,舞儿,不能这么做。” 然,秦凤舞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她一边脱去身上的衣物,一边步步逼近。闪着泪光的眼睛划过一丝坚定。 “少废话的。我的男人,我上了又如何。”话落,唇再一次侵袭上了他干裂的嘴角。肆意地舔弄。战天,我亦很想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最难忘的日子,但是为了救你,我甘之如饴。 即墨战天被她乱来的舔弄,弄得方寸大乱,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的欲火。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只冲着一个想法,要她,霸占她,掠夺她。而他也是这么做了。 本应该尽享鱼水之欢的美食却在药物的重要下变了味道。他克制不住体内的欲火,霸道的强势掠夺,完全顾不得初经人事的秦凤舞的疼痛。 痛快瞬间蔓延开来,她咬唇坚持愣是不发出一个声音。颤抖的双手覆上他满是伤疤的背部,心疼,身痛持续蔓延,在他耳边轻轻说着:“战天,从今往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第219章 219 沐浴?亲自伺候 第219章 219 沐浴?亲自伺候 蚀骨缠绵,一响贪欢。秦凤舞整整被折腾了一天一夜,整个人就跟散了架似的。吃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却只不过扯开了一条缝。 即墨战天就像浑身打了鸡血一般,化身为狼,一次次要着自己不知疲惫。混沌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觉得有人在耳边吹着热气。不耐烦的想要扬手去拨开,竟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朦胧地双眼,有气无力地喃呢了一句:“别闹。” 她的手被轻轻地握起,覆上了一股软绵。磁性而略带沙哑地声音响起:“舞儿,对不起。” 听着声音,她微颤着睫毛,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他满是愧疚的脸,有些疲惫的扯出一个笑容:“你没事就好。” 无言之中,手背上滴上了一滴热泪。感动无法言语。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让他愧疚到如斯地步。她努力清醒了一下意识,故作欢快地说道:“你早晚都是我秦凤舞的人,只不过是早点享用了罢了。” 这话没由来的就令人发笑。他无比宠溺地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大概这世上也就她能说出这般话吧。 见他笑了就好了。左不过是两个相爱之人迟早是要做的事情,可不能有什么芥蒂才好。 他俯身轻轻吻上了她的额间,那般温柔。 秦凤舞微闭着眼睛有些享受,有些小惬意。只是喉间的干渴令自己有些不舒服。轻咳了一声,说道:“战天,我渴了。” 她的一句话,简直就是女王下令。即墨战天飞快的下床,到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可当他正要扶起她喝水的时候。 痛的她“哇哇”直叫,那小眼神无比哀怨地看着吓得惊慌失措的即墨战天,小嘴翘地老高,委屈的小模样叫人心疼极了。 即墨战天慌了,连茶都倒翻了,连忙问道:“舞儿,你怎么了,那里痛。” 她无比的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说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猛,把我折腾的散架了。” 看着她有些狰狞的小脸,即墨战天就知道昨天自己有多么不怜香惜玉。心头拂过一抹心疼,愧疚之色再一次浮上了他的脸庞,声音略显慎重的说道:“舞儿,对不起,弄疼你了。” 伸手去抚平他微拧的额间,微微一笑:“我愿意。好了也别杵着了,再给我倒杯水,还有我想洗个澡。” “好,本王这就去办。”即墨战天迅速起身,穿戴好衣物就准备去叫素白过后伺候。 开门入眼的就是整整担忧了一夜,熬得黑眼圈甚重的素白。小脸之上尽显担忧,唤道:“王爷……” 即墨战天朝里头看了看还有些昏昏欲睡的秦凤舞,轻声地说道:“舞儿累了,你去备好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素白更是担心的朝里头看了看,昨晚的动静之大没把自个给吓着。看了一会左右又瞧不见什么,随即应道:“是。” 去准备热水的时候,还不忘朝着蓝彦一埋怨:“你家王爷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家小姐娇娇弱弱的他忍心这么折腾她嘛?” 蓝彦一也很是委屈呀,他也没有想到自家王爷居然这么能干,整整一晚上啊。心头竟有些佩服这档子事起来。 很快的素白就准好了热水,又细心地在浴桶里面洒上了一些药水。跟着秦凤舞身边,多少还是懂些药理的。 弄完了这一切,即墨战天就立马就将人给哄了下去。搞得素白一愣:“王爷,我下去了,谁伺候小姐沐浴啊?” 即墨战天的双眸微微一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急什么,不是有本王在吗?本王亲自伺候。” 素白顿觉即墨战天果然是世间顶好的男人,居然能屈尊下跪到这个地步,当下就快速的退了出去。 躲在被窝里的秦凤舞听着没有羞红了脸。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即墨战天正在步步逼近。身上陡然间一凉,整个身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吓得她惊叫出声。 “啊……你做什么啊?” “本王伺候舞儿沐浴。”即墨战天看着她一身雪白无暇的肌肤上面,布满了吻痕。就心疼的不行。双手轻轻覆上她的肌肤,惹得微微一颤。 秦凤舞下意识的有些紧张,他该不会又要发情吧。顿时脸色都白了一份。 即墨战天并没有多说话,小心翼翼地,如同抱着瓷娃娃一般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地将她放在了浴桶里面。 温热的水瞬间让自己清爽无比,身上也没有那么酸痛了,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原以为他要为自己亲自沐浴不过是说说的。不成想他还真的亲自动起手来。 拿着水瓢,一点一点为她冲洗着身子,身上的痕迹遇水之后愈发的红艳,如同一朵朵梅花一般,让他再一次忍不住遐想。 背后渐渐地传来他粗重的喘息之声。秦凤舞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浴桶里缩了缩。警告似的说道:“忍住,不来了,再来我整个人真的是要散架了。” 即墨战天猛然咽了一口口水,也知道秦凤舞被自己折腾的厉害。又怎么敢再来。只是她实在是太诱人,就是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不乱来了。但是舞儿的小嘴还是可以亲的。” 话落,就含上了她红润的嘴唇。开始掠夺他的美好。秦凤舞不惊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是个大色狼。 一吻结束,即墨战天这才正正经经为她沐浴。上上下下没有一处放过的。直到把她清洗的干干净净才从浴桶里把人给撩上来。还亲自为她敷上素白准备好的膏药。又细细地为她穿戴好衣物。 “好了,本王吩咐人传膳,饿极了吧。” 秦凤舞点点头,却是饿了,还是饿的不行。不过饿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是有两个人还没有处理了。 “嗯,吃饱了,好去审人。”她这般说道。 只见即墨战天说道这个话题上,就变得非常气愤,眉宇蹙的更加紧了,愤恨地说道:“本王大意了,没有将东陵芷素一脖子给拧死了,叫她给逃回了皇宫。” 秦凤舞不经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东陵芷素在这个节骨眼上到是变得聪明了。有即墨城护着,想要结果了她还真是要花费些功夫。果然真是应了那句话,贱人总是能够活的长久。 “无碍,先解决了冬儿,那个东陵公主慢慢的玩死她。”只要人在墨国,那么一切都还来的急。 迅速用了午膳,就准备好好去审审冬儿。 即墨战天怕秦凤舞再劳累了,一把将她抱起,就不愿意让她脚沾地了。一路抱着她就来到了关押冬儿的地牢。 昏暗的地牢里,冬儿并未显得有多慌张,她早就想好了推脱之词。只是在看到那唯一亮关的地方,进来两个如同仙人之姿的人。嫉妒的火焰只差没有将她燃烧殆尽。 “公主,公主,为什么要将冬儿给关起来呀?”待他们走进,冬儿立马又换上了另一幅嘴脸。那委屈的小模样叫不明所以地人看人心疼。 而秦凤舞只觉得白瞎了这么一张清秀的脸,只觉得深深厌恶。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弧,反问道:“怎么?冬儿,你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公主,冬儿自觉没有做错什么事呀?求公主你放我出去吧。”冬儿匍匐着跪行到秦凤舞的面前。 秦凤舞轻轻地拍了一下即墨战天的肩头,示意他将自己放下。脚刚落地,重心有些不稳,那股酸麻又侵袭而来。即墨战天见此,立马让人准备了椅子进来。直到确定她舒服了这才安心。 她睨视着冬儿,不禁有些佩服,真是太能装了,比任何人都能装。这会子想着,在轩辕一年多的尽心伺候恐怕都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冬儿,我昨日走之前就交代了好好守着云台居,为何那个东陵公主会闯进来?”秦凤舞冷声问道,她倒要看看冬儿是怎么回答的。 “是啊,我确实是听从公主的吩咐好好守着的,只是后来我突然间就晕了,想来定是东陵公主下的手。”冬儿故意做出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真是够难为她这么能掰的,左右东陵芷素现在不在府里,什么话都由着她说说的。可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安露云要自己进宫没有正规的帖子,也就宫里头来人直接给说了一声。这战王府上下知道自己去了皇宫也就蓝彦一他们和在云台居的自己和素白。最后就是她了。那个东陵芷素又怎么会知道,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秦凤舞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凝。不经叫冬儿打了一个寒颤。 “是吗?知道我进宫的人少之又少,那个东陵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许是向人打听的。” “战王府的下人做事慎言,又怎么会随意向别人吐露?” “许是被人收买了?” “收买了这么多次,怎么就偏偏这次成功了。我看被人收买的是你吧?”秦凤舞高声问道。 吓得冬儿生生跪退了一步,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伶俐中带着狠辣,狠辣中带着锋芒。是要被揭穿了嘛?在逼问之下,眼神闪烁不定。就凭这一点已经完全将她暴露。 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心头还是划过一抹心痛。自己信任与她,有心放她一马,却遭到了平生第一次的背叛,叫自己如何忍受。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发出:“你这反应是认罪了吗?” 第220章 220 时限,两月 第220章 220 时限,两月 冬儿本欲还想要在装下去,但是看着她眼中的确信无疑,她就知道没有必要了。或者说自己的背叛她早就已经有所察觉。她在等着自己入瓮。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睛瞬间收干了眼泪。毫不畏惧地对上秦凤舞的冷眸,问道:“公主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异动?” 秦凤舞不得不承认,冬儿她也算的上是聪明的女子,只是贪婪瞒漠了她的本性。她点点头:“是。” 冬儿惨惨一笑:“那为何一开始不处置我了。” “因为我在给你悔过的机会。”说道这,秦凤舞就有些懊恼。 “那公主你是否后悔了?” 秦凤舞点头,何止是后悔,简直就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是,我后悔至极,就不该给你悔过的机会。” “谢谢啊,可是我不稀罕。你知道吗?当初在轩辕我也是真的尽心尽力的。只是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到墨国,所以我才有了非分之想。”冬儿淡淡的说着,目光有些悠远。 秦凤舞一时不解,看了一眼即墨战天。他同样有些困惑,这跟在轩辕还是在墨国能有什么关系。 “轩辕皇室一人只取一妻。若在轩辕我永无出头之日,但是在墨国就不同了,没有这个规矩,而王爷他就是我的目标呢!王爷,冬儿仰慕着你呢。”视线移上即墨战天的时候,那爱慕之情瞬间溢出。 看着她的眼神,秦凤舞心头异常恼火,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给窥觊了。正要发怒。却见即墨战天身形一动。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冬儿的胸口。 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可见力道之重。 “舞儿,不如挖了她的眼睛如何?”他亦知道她在难受什么。 秦凤舞释然一笑:“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舞儿,想要如何?” “我不是说过,若是窥觊你,那么就让乞丐伺候。若是没了眼睛,她如何能知道呢?”秦凤舞邪魅一笑。如果不狠狠地重罚与她,就泄不了心中的这口恶气。憋在胸口就觉得恶心至极,“背叛我的人,又岂能轻易饶恕。” 即墨战天知道她心头的难受,就好比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自己顾念情谊,却惨遭人背叛。没有比这更加糟心的事了。他将秦凤舞从椅子上抱起来,紧紧地抱着。给她安慰。 离开时还不忘瞟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冬儿。原来这情分也不过如此。你是感恩,人家未必领情。秦凤舞终于是领教了一回做好人反被人算计的下场。 当冬儿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乞丐窝里,被十来个肮脏不堪的乞丐凌辱,他们眼睛一个个的淫色,让自己深绝不如就一头撞死了算了。 而事情也远远没有完,被折磨了一宿不够。还被人给绑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活剥自己的皮肤,先用热水浇在皮肤上,在一点点地用刀子刮下来,想来也没有比这更加残忍的刑罚了。而这一切都是即墨战天受意。任何人都不能叫他的舞儿受了委屈,谁若碰触了底线,就要叫她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的肌肤一寸寸的被刮下。那种痛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痛的冬儿死去活来,晕了泼醒,醒了再晕。直到最后活活给痛死了。死状更是凄惨无比,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有些皮层的薄的地方,还有点被烫熟了。尸体更是被直接扔到了乱葬岗,左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被狼群给啃食完了。弄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秦凤舞听到冬儿没了的消息,心头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这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她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桃木盒子。那是给冬儿准备的嫁妆。她从不食言。虽然她不比素白他们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情分,但是她从来不会亏待了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人若太贪,适得其反。 而那落网之鱼东陵芷素,却在即墨城的庇护之下安然无虞。想要干脆点把这个祸害个除去了都不行,整一个郁闷了得。 “战天,太沉闷了,办个喜事乐呵乐呵吧!”秦凤舞有些闷闷不乐,不能将敌人铲除干净心里头就不舒坦,脑子一闪,就想到了这么个事。说完视线就移向了在一边的素白。 素白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小姐,你看着我做什么呀?” “素白,过两天就把你嫁了吧!”秦凤舞淡淡一笑,“战天,你说怎么样?” 即墨战天磨砂着她的小手,感受着身上的芳香,若是这样能令她开心些,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切都依你。”凡事你想做的,本王都支持。 五日之后是个好日子,秦凤舞就敲定了这一天给素白办喜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一次素白出嫁,她亲自为她上妆,那小脸描绘的异常精致。在给她盖上红盖头的时候,素白突然阻止了秦凤舞的动作,说道:“小姐,你如今和王爷已是有实夫妻,让我们先办喜事真的好吗?或者你打算什么时候呢?” 经她这般一问,秦凤舞的思绪飘得老远。她不是不想嫁,而是非常想嫁。只是自己的婚事恐怕要等着即墨城死了之后才能成事了。 就在东陵芷素进宫求救之后。即墨城已然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他给即墨战天下了死令,要娶也可以,必须连东陵芷素一同娶了。否则这辈子就让即墨允天和安露云老死在宫中,想想他也真是够狠的。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他这般固执己见。 而即墨城的心思,又岂是旁人能够随便猜测的,大抵谁也不会想到,他这般做只是在为掩盖自己的不忠找寻着借口。 “没事,我与战天之间何须那个仪式,心中唯有彼此就够了。”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哪个女人不想被明媒正娶成为心爱之人的妻。不过是诓骗安慰自己的谎话而已。 “小姐,真的没事吗?”看着她眉宇间的一丝苦愁,心里还有些不放心。毕竟两人已经是夫妻了不是。 “自然了,你看你家小姐我像是有事的人嘛!”秦凤舞故作轻松的说道,还不由分说就把盖头给盖上了,“今天是个好日子,素白给嫁给彦一我也安心。” 素白静默不语,如果自己成亲能让她开心。那么她就愿意这么做。 喧闹了一整日,直至深夜才安静了下来。 即墨战天搂着秦凤舞入眠,万分愧疚地诉说着:“舞儿,对不起。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婚礼,但是你要相信本王。本王迎娶你时,绝对要让世上的女子都羡慕与你。”握着她的小手,黑夜之中,他的眸光异常光亮,那一股坚定不移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无法阻挡,让人忍不住信服。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无比舒心的躺在他的怀里,只要有他在,那样就够了。 次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病重。即墨战天问快死了没,传话太监说那到没有。即没有何故来传来本王。一句话就将传话太监给打发了回去。 接连三日,宫里头都有派人来请。即墨战天每每不去。 即墨城气的病情又加重了一份。全身无力,脸色发黑的躺在床上,双眼暗淡无光,如一片死灰。他万没有想到,自己不到死的那一刻,最疼爱的儿子是不会出现。心痛就难以附加。猛烈的咳嗽又让他咳出了不少血。看着发黑的血迹,他知道自己实日无多了。 冲着跪在下首的太医问道:“你老实说,朕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浑身颤栗的跪在下首,摸了一把冷汗,不敢答话。 “说吧,朕恕你无罪。” “是。”太医应答,可还是哆嗦了半天才开口说道,“皇上,约莫两月。” “两月,只有两个月了话。”即墨城轻声喃呢着,脸上浮现一抹悲凉,想不到自己的命竟只剩下两个月了。要是自己再不做好打算,恐怕两个月之后战天会弃了这天下跟秦凤舞双宿双飞吧。 这不是他胡乱猜测,而是极为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即墨战天性子他绝对做的出这事。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牢牢的将他捆绑在这龙椅之上呢。 越想头就越痛,摆摆手便让太医先下去了。左不过拿补药耗着,要他们来也是无用的。 “皇上。”太医这会子才刚刚下去,一道细小的声音传了进来。东陵芷素恭恭敬敬地朝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她是来探探口风的,如今自己回不去,要是这颗大树倒了,保不齐明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她的为自己早一步做好打算,否则这条小命难保。 “原来是东陵公主呀,你过来做什么?”即墨城问道。 “皇上,听说你病重,过来看看你,若是不嫌弃就让我亲自侍奉在侧,以报答皇上的恩典。” 即墨城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如此知书达理,看得即墨城是越发的满意。她比之秦凤舞真是要强上了百倍。很是欣赏的说道:“难为你生为公主还这般有心。” 本来也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反倒是夸耀,却不想东陵芷素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皇上,求你放芷素回去吧,否则我命休矣。” 第221章 221 长了雀斑 第221章 221 长了雀斑 即墨城撑起身子,看着哭的泪雨梨花的东陵芷素。他又哪里会不知道她所担忧的是什么。她出了那么一招,即墨战天都不会放过她。若是有朝一日先去了。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她了! “你且过来。”即墨城朝着东陵芷素招手, 东陵芷素一愣,莫不是他还有什么安排?随即缓缓靠近即墨城的床边,在床头跪了下来。这份卑微叫即墨城甚至满意。 一国公主尚能如此,那个秦凤舞又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想起她脸上的傲色就叫他窝火的不行。你既要朕死,朕就怎么能让你独享朕儿子的宠爱。即便是死也要膈应着你。 即墨城这般想着,冲着东陵芷素说道:“东陵公主就这么回去了,难道不想嫁战王了吗?”他就不相信一个一来就央求自己要住进战王府的人会不想嫁给战王。 她自然是想的,简直做梦都想,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出那个主意,差点害的自己没命,现在回想起那幅场景都还叫自己后怕不已。手不由的抚摸上自己的脖子,总觉得脖子上面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喘息。可是俊美无双的即墨战天实在叫她着迷。只稍稍停顿片刻,就点点头道:“想,怎么不想呢,只是芷素真的是怕了。如今想起那日的情景都叫自己心有余悸。若是没有命了,就怎么嫁呢?” “呵呵!”即墨城轻笑出声,只是笑的急了,竟猛烈咳嗽起来,“咳咳……” 东陵芷素见此,连忙上前为他顺气,又从老太监手中拿过温茶,亲自喂与他服下。隔了好了一会儿,即墨城才渐渐的缓过气来。 “真是时日无多了,竟连笑一下都咳成这般。” “不会的,皇上你定能长命百岁的。”东陵芷素连忙说着好话。 好话谁不愿听呢,只是即墨城他知道自己的身子,这番讨好的话,也就能听听过,做不得真,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满意东陵芷素的表现。 “行了,朕无碍了。你也不用说那些个好听的话,哄朕开心。朕的身子朕知道,你放心只要你想嫁,朕就保你成事。”即墨城心里已经在悄悄做了盘算,如果他这般退让还不足以让即墨战天接受这安排,那么自己不介意在恶毒一些。 听着即墨城的担保,东陵芷素脸上一阵欣喜。期盼的看着即墨城,他定有法子保自己不死,且能嫁进战王府去。哪怕不是正妃,那也是好的。 “且不着急,朕还没有那么快去。说来朕的孙儿差不多该满月了吧?”即墨城是问是答的说道。 一边伺候的老太监回道:“回禀皇上,还有十日便满月了,如今闲王和闲王妃都在府里,是否要在宫中操办一下满月的事宜?” “自然是要的,好歹他也是真的孙儿。如今还留在朕身边的唯一孙儿。”说起孩子,他的脸上浮现一抹伤痛。如今一番变故之后,自己的孙子可不就剩下了一个。不是被贬就是流放。想他墨国皇室的人丁真是越来越稀少了。 “是,如此。老奴就吩咐下去了。” 即墨城挥挥手:“去吧,随便告知一下战王。让他那日务必领着舞阳公主一同进宫。” “是。”老太太监应了一声,便着手去准备。 “等一下,传令下去,满月之日,凡五品以上,年满十五以上的小姐,都要参加。” “是。”老太监没有多问,便去准备了。 到是东陵芷素有些疑惑,为何突然要这么做呢。要那些个妙龄女子做什么? 面对这她的疑惑,即墨城到是有些坦然,发黑的脸庞强扯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你不是说中了媚骨香,无解药不交合就必死无疑吗?如今吾儿安然无恙,你我心知肚明。你且说说,这名誉对一个女子来说何其重要?” 东陵芷素顿时恍然,原来如此。若是在宴会之上将此事抖落了出来,秦凤舞又有何颜面立足与贵族之中。她的眼中浮现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清白对女子来说犹如性命,未成亲便失身了,若是平头百姓那可是再难嫁人了,入门也只是为妾。”东陵芷素回道。 “这就对了,如今肯让她嫁与战王已经是仁慈,若是她还不肯与人共侍一夫,那就将丑事公布与众,而女子之中嫉妒甚重,想来不消多少时日,整个墨国都会知道了。”即墨城这般盘算着。这等作为简直如同三姑六婆一般,让人不敢苟同。 不过东陵芷素才不会管这些事是否光明磊落呢,只要能让秦凤舞丢脸,只要能让自己嫁给即墨战天,这就够了。其他都是不重要的。她冲着即墨城甜甜一笑,甚带感激。 而这时还在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小两口,根本就没有想到即墨城已经变态到了如此地步。若是叫秦凤舞知道了,只怕会恶心的整整一年都不好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被即墨战天折腾的够呛,还是天气好的关系,特别容易犯困。这不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长长的哈欠把自己弄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轻轻地揉了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湖里投着食饵。 “小姐。刚刚炖好的燕窝,你快喝了。得大补呢。”素白挽着少妇的发髻,手上端着炖盅,缓缓朝着秦凤舞走来,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 “胡说什么呢?你家小姐我好的很,要大补什么呀?”秦凤舞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素白,她哪能听不出她口气的意思。撅着小嘴把即墨战天在心头骂了个遍。开了荤就成了一头狼,没节制的家伙。不行,今晚必须得暂停,否者自己的小蛮腰铁定地断了。 “是,是,是,我家小姐身体向来好的很,不过这燕窝还是得吃的,瞧你这几日脸色都差了,好像脸上还起了雀斑呢?”素白为她舀了一碗燕窝,递到她的手中,正巧就看见她的鼻子上冒出了几个小黑点。 “什么?”秦凤舞这下可急了,那个女子不爱漂亮了。连忙指着自己的脸蛋,凑近素白的眼前,让她仔细瞧瞧,“素白,赶紧给我看看,多不多啊?完蛋了。一定是太阳晒多了,都长雀斑了。” 素白还真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确实有,不过不多。小姐,你放心,肯定是你这几日在太阳底下睡觉给晒得,等着在房间里藏个几日就好。” “嗯。”秦凤舞点点头,“说的有道理,那还不赶紧地回屋子里。我得好好的去瞧瞧我这张脸。” 秦凤舞那个叫跑得贼快,一溜烟人就没影了。素白只好又收拾了东西,乐颠颠地进了屋子。 进门就瞧见秦凤舞对着铜镜,这瞧瞧那瞅瞅地,好像还看见她一点一点地正在数着,果然就见她惊叫一声:“天哪,五个。不行,我的冰肌雪玉膏呢。” 在梳妆台那里鼓捣了半天,才想来那冰肌雪玉膏定是早就被充公了,估计现在正躺在国库里头。想想就觉得可惜,自己还没有用过几次呢。那精神头顿时就萎靡了下来。闷闷不乐的趴在梳妆台前。 “哎哟,小姐,你也别搁在那了。燕窝都快冷了。估计多吃点燕窝,那脸上的斑哪也就去了。”素白催促着。 “对,没错。”她一下就坐了起来,连忙跑到桌子跟前,拿起碗勺就咕咕地喝了起来,没有两三下就给喝完了。喝完还不忘递给素白,说了一句:“素白再添一碗。” 惊得素白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小姐,你当燕窝是茶水啊,有你那么喝的吗?” “怎么,没有了吗?” “是没有了。” “啊!”秦凤舞立马哭丧了脸,“战王府,怎么就那么穷,连碗燕窝都没有。” 她这小抱怨的话,赶巧就被刚刚回来的即墨战天给听见了。 “怎么没有,你要多少就多少。本王的王府要什么都有。”即墨战天一进门就搂住了小嘴撅的老高的秦凤舞,特别豪爽地说道。 “那你还有冰肌雪玉膏吗?”秦凤舞抬着水眸,眼巴巴地看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的心被她软化的不行,很难得瞧见她这幅孩子般的样子,心下一喜,她想要,自己再给她寻来就是了。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你若要,本王去国库里给你拿出来。” “真的。”她那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像小鹿一般。 “自然是真的,只是舞儿,时隔这么多日,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你看。”秦凤舞指着自己的脸。 “什么?” “哼,你没看见吗?我脸上都长斑了。这样的我,难道你不嫌弃?”秦凤舞顿时有了些小气性,他就没有仔细看。 “长斑了又如何,本王照样喜欢。”即墨战天一点也不在意。 秦凤舞心下一喜,心头甜甜的。正准备冲他脸上亲一下的时候,蓝彦一就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 “王爷,小姐。宫里来人,说十日之后为闲王的小世子办满月宴。请王爷,小姐一起过去。” 第222章 222 疑虑?种子? 第222章 222 疑虑?种子? 满月宴? 即墨战天和秦凤舞四目相对,彼此凝望一眼。即墨城都快不行了,还瞎操心这些做什么?是嫌不够折腾吗? “还有说什么吗?”即墨战天沉声问道,他一点都不会感激即墨城记得小世子的满月,因为他还一直圈禁着闲王妃和小世子,做这些客套又有什么用。 “没有其他,不过听传唤的人说,如今的孙儿就小世子一人。就想添点喜气,热闹热闹。顺道去去霉气。” 这个说法到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很合乎情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秦凤舞愿不愿意进宫去。 “舞儿,你怎么看,去吗?”即墨战天问的小心。 秦凤舞对于皇宫的排斥很重,如今又要去,有些两厢为难。可说到底,即墨允天和安露云是因为她和即墨战天才不得自由。小世子满月又岂有不去的理由。否则不是太过分了些。 犹豫片刻,点点头道:“自然是要去的。他们在为我们承受着苦楚,又哪有不去的道理。” 见她应允,即墨战天心头也便放心了不少。 “素白,明日你就跟我一起上街去准备一份贺礼。总不能空着手过去。”秦凤舞对着素白说道。 “是,小姐。” 见着左右已经没有什么事,素白和蓝彦一就准备下去。没想到秦凤舞又冒出了一句:“素白,再去炖一碗燕窝进来。”吓得素白差点没有给绊着。 “燕窝这东西,虽好,可也不能多食。你且等着,本王这就进宫去给寻去。”见她这般着急,即墨战天就立马说道。 秦凤舞自然是乐意的,头点的就像拨浪鼓一般。 说去也便去了。留着秦凤舞一个人在房间等着。许是太无聊了,懒洋洋地就躺在软榻之上,打着哈欠,眼睛也有些迷糊,眨巴眨巴几下就给睡着了。 等着即墨战天回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副美人入睡图。轻手轻脚难过一床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 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也有些犯迷糊了。现在又不是春天,都快入秋了。又怎么可能犯春困呢。最近她这未免也太能睡了吧。 等着她睡醒,就刚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即墨战天随口就说道:“舞儿最近有些犯懒,一日里多半都是睡着的。” 秦凤舞刚想夹一块鱼肉往嘴里送,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放下筷子,就十分严肃地说道:“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折腾我,害的我不能好眠。今晚分床睡。你去睡软榻。”指着那头的软榻,就是一副就这么定了架势。 顺着她的手指往软榻上看去,就那么小的地方,能搁在一个八尺男儿吗?坐着都嫌挤得慌。悠悠的看着秦凤舞:“舞儿,能不睡软榻睡床吗?” “那你能保证今晚不碰我吗?”秦凤舞斜眼瞧着他,怎么看都是有些不相信的。 “本王保证。”即墨战天说得信誓旦旦,只说不碰,又没说不亲。 “真的?” “真。” 秦凤舞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都感觉他是一头转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了。 “好了,快吃吧,菜都凉了。”即墨战天说着就往秦凤舞的碗里头夹了一块鱼肉。 秦凤舞刚咬在嘴里,就身子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别扭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对着即墨战天说道:“战天,我有些不舒服,出去一下。”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即墨战天一急,赶忙拉着秦凤舞是上瞅瞅下瞧瞧的。 秦凤舞被他弄的脸色有些发红,这是极不文雅的事,叫自己怎么说出口嘛。一把拍掉他的手说道:“行了,我去去就回来,回来就好了。” “不行。赶紧去躺下去,本王让太医过来瞧瞧。”说着就要把人从椅子上给拽起来,准备拖到床上去。 这下可把秦凤舞可急了,捂着小肚子,憋得实在有些难受,急的喊道:“够了啊,人家要去小解。” 话一说出口,就飞一般的奔出了房间。留下了一脸呆愣地即墨战天,俊脸之上浮现了一抹红晕。也难怪她会不好意思了。 秦凤舞一溜小跑就来到了公厕,长吁了一口气。解决完了,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了。刚要抬脚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停顿在了原地。 很不解,身体很好,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些个变化。喜欢嗜睡,这个可以说是累的。那么如厕呢,今日下来少说也上了十多次了。比之平时也太过频繁了些。 难道…… 秦凤舞脸色一情,大抵是想到了什么。立马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心跳的飞快。探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就说吗?才十来日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有了。肯定是自己多想了。这般想着,脸上也释然了不少。 “多想了。要有也没有那么快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振奋了一下精神便回去了。可是回去之后,她就后悔了,还不如待在外头吹冷风呢。 进门就看见即墨战天已经用好了晚膳,正半敞开着衣襟倚靠在软榻之上休息。眼睛微闭,那比女子还要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眼眸里散发着沉醉的气息。 看的秦凤舞是血脉贲张,差点就没有留下鼻血来。一扭头,决定还是先把饭扒拉了再说。 即墨战天一瞧,这阵仗不对啊,难道美人计不管用了。看得到,吃不到不给叫自己活活憋死呀。 “舞儿,今天天气闷热,一会让素白备好热水,本王要沐浴。”他一边说还不忘一步扯着衣襟,做出一副很热的样子。 秦凤舞使劲磨着牙,瞪着他,这都入秋了,还热啊,我看你是欲火焚身了。瞪了一会,又扭头吃饭,不理他。 即墨战天这下急了,喊道:“本王是真热。” “行了,我这也吃完了。我去叫素白准备。”秦凤舞没好气的说道。 没错,她也确实让素白准备了。只是这一去吧,就没回来了。她可不想看他的美男出浴图。她害怕自己会暴血而亡啊! 留下即墨战天一个人郁闷的不行。今晚的肉是别想吃到了。他可劲郁闷了。这美男计没有使成,整整郁闷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就有些幽怨地看着秦凤舞,活脱脱一个怨妇。眼袋上面还有了一点点黑眼圈。看样子确实把他难受的不行。 秦凤舞有些些小心疼,摸了摸他滑嫩的脸庞。稍稍有些愧疚。 “好了,不气啊,亲一下,给你补偿。”说着就点了点他的脸颊。 即墨战天那里肯啊,嘴巴稍稍嘟出来了一些,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道:“这。” 秦凤舞无奈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怕了他了。勾勾手指:“凑过来。” 听罢,立马就凑了上去。 秦凤舞就只是想要那么稍稍地碰一下,结果她后悔了,万分后悔。 即墨战天眼里挂着得逞,亲上了哪有碰一下的道理。这不这家伙一大清早的又化身为狼了。将她折腾的半死。 下了床,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叽里咕噜地说着怨念的话。 “决不能了,今天决不能了。” 可是这事哪有她说了算的。她现在就盼着自己的小日子能快点到来,也好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正这么想着呢,开门就看见素白在外头偷笑。 盯着她,双眼紧眯着,脸黑的不行。 “噗,小姐,该上街了昨个不是说了要上街去置办贺礼嘛。”素白努力隐忍着笑意。可是怎么也忍不住。憋了好一会,终于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好啊,素白,你是讨打是吧。敢笑话你家小姐我。”秦凤舞说着柳撩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不过素白哪有那么笨,站在被打不成。一边笑就一边跑。这打打闹闹地也就出了战王府。 整整逛了一日,也总算是挑到了一件比较满意的贺礼看着手上的东西,总算是不会太失礼了。 一切都准备地妥妥当当的。到了小世子满月那日,被素白好好的打扮了一下,看着身上这一身白衣,裙摆上还绣着水蓝色的花朵,对这装扮甚是满意。结果出门一瞧,嘿,敢情这和即墨战天的是情侣衫啊。不过看着心头就甜甜的。 看着今日的宴席,她想起了小皇孙的满月宴,他的满月宴变成了引出皇后的契机,觉得挺对不住小皇孙的。 正泛着愧疚呢,耳畔就齐刷刷地传来好几道女声:“王爷。” 放眼望去,尽是一些十五六的女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冲着身边的即墨战天挤眉弄眼。 秦凤舞嘴角抽搐了一番,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好宴,也不知道即墨城又想搞哪一出。推了推身侧无动于衷的即墨战天,冲他努努嘴:“叫你呢。” “本王没有听见。”即墨战天赤果果地无视了,拉过秦凤舞的小手,就直接绕开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 “舞阳公主,今个来晚了。” 正走着呢,身后头传来东陵芷素的声音。回转身去,就看见她眼中竟带着一股子得意。按理来说她应该害怕出现在自己面前才是,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竟敢大摇大摆的过来。心到,今晚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第223章 223 非完璧之身 第223章 223 非完璧之身 心一跳一跳的,总觉得东陵芷素的笑里透着邪魅。微微拧眉,手臂挽紧了即墨战天一分。倒不是怕,而是这股子邪气就自己不舒服。再说整日里想着对付人自己不也累的很。 即墨战天还以为她怎么了,心疼地看着她,却也没有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只是见到东陵芷素,就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那股情绪无论如何遮掩还是很显而易见的。 东陵芷素视线对上即墨战天的冷眸不经打了一个冷颤,冲着他尴尬一笑。勾了勾唇,说道:“战王,舞阳公主。还是快快入座吧。皇上他身子虚,经不起久坐的。”必须得赶快不是,好戏可等着开锣呢。 她低垂着头,叫人看不见她那得意的神情。 秦凤舞看着她缓步走远,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周身蔓延开来。 “舞儿,你怎么了?”即墨战天见她紧张,扶着在她耳畔低声问道。 她只摇摇头,眉心拧紧地厉害,看了一看那一群莺莺燕燕,个个对着即墨战天虎视眈眈的心下就不舒服极了。 可是见她这般,又哪里像没事人一般呢。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手中的冰冷瞬间传达到了他的手心。握着的手又紧了一分。担忧地看着她,默默不语。 “战天,凡事多留个心眼吧。东陵芷素看见我们应当是绕道才对,她这股子不怕死,估摸着可能得发生些什么,小心为上。”秦凤舞话语之中透着隐忧。 “好。” 他这一声好,顿时就安定了她的心神,仿若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无比安心。眼神之中迸发出坚毅,不管一会会发生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挺直了腰杆,高抬着下下巴,明媚皓齿,勾唇微微一笑,明艳动人。一身白衣在灯火的映衬之下犹如仙境中来的人。 仰头看着同样在凝视自己的即墨战天。如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进入宫宇之内,即墨城脸色发黑,强撑着坐在上首,与其说是做,到不如说是靠,整个人靠躺在龙椅之上。眼睛微眯地看着即墨战天和秦凤舞。冲着他们哑然一笑。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两个人同时出声,寥寥的行了跪礼。待着即墨城一摆手就准备起身落座。 “七弟。” 这时,坐在下首的即墨允天客气地起身相迎,安露云抱着小世子跟着站了起来。 “六哥。恭喜。”即墨战天面上即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即墨允天也终于算的上是人生圆满了,愧疚的是他却因为自己而不得自由,困在这深宫之中。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即墨允天拍了拍即墨战天的手,示意他安心便是了,就朝着秦凤舞笑了笑,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感谢就太见外了,医者要有仁心,应当的。”秦凤舞说道,接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上好的暖玉,小小的一块,挂在孩子脖子上刚刚好合适。 又顺道摸了摸还在睡熟的小世子,问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小世子就什么呢?” “这孩子唤云泽。”安露云回答道。 “云泽,小云泽,好名字呢。”将来你会是那个女孩子的守护者呢。秦凤舞心头默默地想着。 即墨战天看着她对着孩子眼睛里闪着亮光,那一下不由的盯上了她的肚子。自己这么勤快,差不多也该有了吧吗,若是有了那可得好好地打算一下才行啊。 正思索着将来的事情呢,上座的即墨城就呛出了声,打断了他们的叙话。 “好了,战王和舞阳公主即已到了,那就开始吧。”即墨城这话里头,总透着一股埋怨,好似在说他们来晚了。 即墨战天他们又哪能听不出来呢。拉着秦凤舞瞧都不瞧他一眼,就落座了。 落胎发的仪式早在他们过来之前弄好了。这会子刚好是宴会的重头戏上,吃酒。朝臣的恭贺之声连绵不绝。 即墨允天自然是开心,若是眼下不是这般处境想必自己还要更加开心一分。到底是有些怪异的。 经过一番恭贺,即墨城领头举杯畅饮,这一切好似非常顺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当秦凤舞放松了戒备,耳边又传来了即墨城阴阳怪气的声音。 “战天,如今你也二十有二,是不是也该成家立业了。像你六哥看齐呢。”即墨城这简直就是在明知故问。明明知道他心中唯有一人,还要这般多此一举。 秦凤舞心头咯噔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果然,真真的重头戏来了。视线又朝着那一群妙龄少女看去。心想着他该不会又想来那一招吧。 “皇上,你多心了。本王唯有舞儿一人。即如此,你这般急促,明日就挑个好日子,本王也好早早的将舞儿娶进门。”即墨战天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既要本王娶妻,本王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他这话一出,顿时把秦凤舞给逗乐,他这话也是没错,你既要他成家立业,他就立马娶妻呗,只是恐怕你心中的儿媳妇不是自己罢了。 抿唇笑了一会,偷偷朝着一直都安安静静地东陵芷素望去,果见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兴奋性。我倒要看看,有我看,他怎么给战王府里头塞人。 “确实,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尽早晚婚也是好事。”即墨城说道。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为之纷纷一愣,今个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彼此对望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哪有不领情的道理。两人同时起身,准备叩谢他。 只是这身子才起了一半,即墨城就突然说道:“如今朕的子嗣单薄,战天既然是娶,不如一次多娶几个进门。你看看,这些都是父皇择选出来品貌端庄的女子。还有东陵公主甘愿进府为侧妃,你可满意。” 他脸上挂着的笑意,叫秦凤舞恶心无比。 而那几个妙龄少女听罢,脸上抑制不住的欢喜,纷纷含羞带俏地看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顿时脸黑得不行,握着秦凤舞的手又紧了一分。 抓的她有些生疼,她知道此刻的她异常愤怒。只见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眼眸一点点变得猩红,瞪着即墨城,冷冷地吐出了一句:“本王只娶舞儿一人。” 那道声音振地有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那些欣喜的女子一个个都垮了下来。委屈地看着即墨战天,一个个我见犹怜的样子。 秦凤舞狠狠地白了一眼那些个女子。眼睛淡淡一瞄,好似在说,若是再看小心我挖了你们眼睛。 接受到了警告,一个个都垂下了头颅,不敢再看。 而即墨城和东陵芷素好像早就预料到即墨战天会这般一说,一丝意外都没有。眼底纷纷带着轻蔑。淡淡地投射到秦凤舞的身上。 秦凤舞被这两道视线看的,浑身上下都极为不舒服。总觉得他们似乎抓住了自己的双眸把柄。 “舞阳公主,如今你为正妃,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地?”即墨城问道。 什么不满意,自然是不满意地。她秦凤舞从来一就不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如今他居然还要一举塞进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呢。 “皇上,你何必故此一问,我秦凤舞的心思世人皆知。若是他敢娶别人,我秦凤舞宁愿不嫁。”秦凤舞说道。 这般一说,反倒引得即墨战天万分紧张,有些委屈的看着秦凤舞:“舞儿,本王唯你一人。” 瞧着他这般紧张的样子,到是惹得秦凤舞心下开心不已。 “噢,是吗?”即墨城拖着长长的尾音。 眼睛微眯,那眼神叫秦凤舞顿觉不好。 他这语气太叫人琢磨了。连带着即墨允天和安露云也纷纷看向秦凤舞这一侧,面显担忧。 场上一片静寂,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这即墨城接下来要说的话。 “舞阳公主,如今你这般,朕允你嫁给战天也是恩赐,你还要妄想什么?”即墨城缓缓道来。 秦凤舞一时不解,自己倒是是那般了,他竟好像逮住了自己什么一般,抬头看向同样不解的即墨战天。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是呢,舞阳公主,你已经是那样了,还想指望着什么呢?”东陵芷素终于发声了,朝她看去,只见她抿唇浅笑。 “本王的舞儿是那般了,要你们说话这般阴阳怪气。”即墨战天一声冷哼,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即墨城轻咳了几声,不慌不忙的说道:“舞阳公主未嫁就不是完璧之身,朕念你们两情相悦,格外开恩,允诺你为正妃,还有什么不满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纷纷用怪异地眼神看着秦凤舞。那一张张脸上全是嘲讽之意。秦凤舞顿时脸色惨白,连带着呼吸都有一些急促。 即墨战天冷冽地看着一脸得意的即墨城,又迅速扶住秦凤舞的腰身。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这事公布于众。分明就是盘算好了要叫舞儿难堪。脸色铁青地瞪着即墨城,呼吸沉重。 而秦凤舞更是一个气愤,嘴里发干,干呕了一声。 宴席之上,嘲笑之声四起。 第224章 224 清誉?到底毁的谁 第224章 224 清誉?到底毁的谁 “想不到舞阳公主竟是这样的人,居然早早的爬上了战王的床,说来也不过是荡妇而已。” “谁说不是,看着她清纯的样子,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男人还能不想些什么,可是最为女子,清誉是最为重要的,怎么样也要好好慎重才是啊。” “你们看见没?刚才舞阳公主竟然干呕了一下,莫不是有了身孕。” …… 这些个不堪入耳的声音,连绵不断。秦凤舞只觉得耳畔嗡嗡直响,聒噪的很。终于总算是亲耳领教了一回流言伤人的厉害。想不到即墨城竟在这里逮着自己。 对于女子来说,名节最为重要。婚前失贞,这是令人所不耻的。要不是碍着轩辕公主的身份,只怕眼下那些个人,已经群起愤之,说着自己不配为战王妃了吧。 这一招甚妙,给个甜枣再狠狠耍上一巴掌,果真疼的厉害。 秦凤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紊着自己的呼吸,静静地对上即墨城的视线。只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真的是一国之君吗?他应当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贞的,却被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还把自己推向了流言的高潮。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东陵芷素,正在那里得意笑着。 她的思绪千回百转,若是不反抗,只怕今日那些个女子真的要步步紧逼了。一个婚前失贞的人,不管失身给的是不是自己要嫁的那个人,都已经没有权利去争取什么了。 然而,她秦凤舞可不是那样任人摆布的。 她伸手一把拉住正要发怒的即墨战天,冲着微微摇头。 “舞儿。”即墨战天惊慌地叫道。他的脸上摆满了愧疚,若是可能他宁愿代替她去承受这份伤痛。声音里的这份愧疚难以言语,看着她的坚强,心头仿若在滴血一般。都是自己不满,才令她遭受这份难堪的境地。 而秦凤舞却是冲着他微微一笑,牢牢地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 “皇上,这等私密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又有何证据说我秦凤舞已然失身了呢?”秦凤舞反问道。 这下子,即墨战天也瞬间反应了过来,是啊,这是何其隐秘,除了东陵芷素会说出去,还有谁知道呢。 即墨城得意过了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东陵公主告知于朕的。” “噢,是吗?东陵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哈哈…”即墨城觉得好笑至极,什么时候秦凤舞也这般笨了,“舞阳公主莫不是忘了东陵公主曾住在战王府中,她又如何不知呢?” 秦凤舞失声一笑,看向东陵芷素,冲着她问道:“东陵公主难不成你还有偷窥的癖好,要知道你所居住的芙蓉苑和我所在云台居相差甚远。我怎么到底是要怎样扯破了喉咙大声喊叫,才能引得你的注意。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东陵芷素明显被问一愣,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战王他中了媚骨香,没有解药,必要暴毙而亡,如今他好端端的在这里,不是你充当了解药,还能是谁?” 底下哗然之声再起,原来如此,原来秦凤舞不顾清誉,也要救即墨战天与危难之中。她的情谊何等高贵,若不是她,想必战王今个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顿时一众倒的觉得此事情有可原。 即墨战天见着情势大好,更是大胆了搂住了秦凤舞的腰,即已宣告于世,又有什么好人言可畏的。 与此同时,一直为着他们担忧的即墨允天和安露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刚才即墨战天会直接掀桌子闹场。 东陵芷素顿觉不好,因为刚才秦凤舞话里透露着自己是小人行径的意味。她求救一般看着即墨城。 即墨城眼见着话锋又转向了秦凤舞那边,脸色更加深沉了一分,手握成拳,抵在嘴边,猛烈的咳嗽。 秦凤舞深深一闭眼,在睁眼时,眼底一片凌然,那种无愧于心,深深叫人折服。红唇微启,话语从皓齿之间缓缓溢出:“我秦凤舞却是已经失身,为救心爱之人,我甘之如饴。” 大抵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秦凤舞会这般大义凌然的承认,而且还说得这般叫人佩服。 即墨战天颤抖着嘴唇,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不顾当下,将她深深拥入怀中,当庭之下,温情脉脉起来。 情况更是急转之下,原本来欣喜着要嫁给即墨战天的那些女子,竟一个个红了眼,羡慕地看着这一对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 “舞儿,我爱你。”即墨战天当庭宣誓。 秦凤舞只觉得一阵暖流划过心头,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诉说着:“我亦是如此。” 气的即墨城原本就是强撑的身子瞬间又垮了一分。 “当庭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几乎咆哮出声。 两人同时望向即墨城,两双眼睛几乎如出一撤,都带着鄙夷。 没错,就是鄙夷,甚至是鄙视。没有比这个眼神更让人觉得是藐视权威的。 “你们……” “皇上,先别着急,我还有一事未说呢。”秦凤舞嘴角浅笑嘤嘤,看着无害。 可是总叫即墨城觉得有些心慌。而东陵芷素更是如此。那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凤舞,总觉得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据我所知,这媚骨香盛产在东陵,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东陵芷素她自个为了爬上战天床,给战天下了药了呢?”秦凤舞伶俐一问。 已然吓得东陵芷素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着即墨城,满眼的求救。即墨城那里会没有瞧见她求救的眼神呢,只是眼下,自己都毫无对策,又如何去救呢。 “朕怎么不知。”即墨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上,不知道,东陵公主应该知道吧,东陵公主若是不知道,那我们要不要去东陵问问呢?” 秦凤舞句句紧逼,吓得东陵芷素跌坐在了地上。满脸的心虚。 这下任她如何狡辩,都已经无法抹去人们心中的猜测。略带鄙夷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公主。想不到一个公主竟然做出这等小人行径,比起秦凤舞失贞更加令人所不耻。高贵的身份和外表下面,居然藏着如此龌蹉的心。简直就不配踏上他墨国的国土,更加配不上战王。 东陵芷素急了,极力推脱着:“你胡说,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呢?”泪如雨下。 “噢,不是你,那会是谁?”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她惊声尖叫。 “若不是你,你就怎么知道本王中的是媚骨香?”即墨战天继而追问。 “什么媚骨香啊,我不知道。” “你自己刚刚说的媚骨香,还想抵死不承认?” “哪里说的?” “东陵芷素,你可真是有够丢人的,我秦凤舞婚前失贞尚且坦然,你一国公主到是敢做不敢当啊。” “我怎么不敢当了?” “那日本王差点掐死的又是谁?” 在一人一句步步紧逼之下。东陵芷素竟疯了一般惊声尖叫起来:“啊——啊——” 她连连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那排屏风,噼里啪啦地倒了一地。自己也跌到在了地上,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抱着自己的头嘤嘤痛哭。 完了,都完了,自己的清誉恐怕比秦凤舞失贞还要难看。自己做下那下三滥的手段不算,还没有成事。就自己有何颜面立足与世上啊。 摇头轻轻喃呢:“不是的,不是我呀。” 而她无论自己如何狡辩,在场的人已经没有一个愿意相信,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屑。她那副样子,真的是难堪至极。 秦凤舞与即墨战天相似一笑,想用自己婚前失贞来逼迫自己就范,这招确实不错,只是后劲不足。 两个人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未动,都要东陵芷素害怕不已。而他二人又同时望向即墨城。 即墨战天冷声开口:“皇上,看样子有人使诈,还有陷害舞儿,不知道皇上应当如此处置呢?” 本就已经被气的气息若愚的即墨城,当下气的整张脸都在抖动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口中已经有血要往外溢了。可是被他给深深吞了回去,那股腥甜真是比吞了苍蝇还要叫人难受。 他那略带浑浊的双眼紧盯着秦凤舞,恨不得将她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才好。瞪了一会儿,又调转看向吓得已经魂不守舍的东陵芷素,这份定力和秦凤舞比比还真是不堪一击,身为公主竟然就这么被他们三言两语给绕了进去。真当无用。 “咳咳。”他尽量克制住呼之欲出的咳意,伸手让老太监过来,帮着自己扶扶正,如今他竟连自己坐直身子的力气也没有了。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哀色。 “放肆,没有证据谈何说陷害,到是舞阳公主不贞是她自己都已经承认的事实。”即墨城死咬着这事不放。 “哼,舞儿即使本王的人,本王迟早是要娶进门的,何劳你费心,眼下不是更应该解决本王被下药一事吗?”即墨战天不依不饶,非要叫东陵芷素身败名裂不可。 即墨城也知道情势不好,心中还想着要保下东陵芷素,随即说道:“是朕叫她如此行事的。” 第225章 225 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第225章 225 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即墨城如此一言,弄得秦凤舞困惑不已。他为何要如此袒护一个质子公主。一个质子公主,说白了就是一个囚犯,犯得着为她令自己的颜面无存吗?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东陵芷素停止了哭泣,感激地看着即墨城,摸了一把眼泪,快速起身走到了即墨城的身侧,以寻求庇护。 “战天,看样子皇子为了让她进战王府膈应着我们,真当是连脸面都不要了。”秦凤舞靠近即墨战天,在他耳边轻轻诉说。 他这般一说,不光丢的是他的人,更加是有所皇室的人的脸面。即墨战天一听显得异常愤怒。 冷眸直射向呼吸甚是不稳的即墨城,冷声开口:“皇上,你就是这么来谋害儿臣的?若是没有舞儿,如今儿臣岂不是死尸一具?” 他到是要好好瞧瞧,即墨城该如何作答。 “朕也是好心,你迟迟不可娶妻,又只想娶舞阳公主一人,朕担心你子嗣单薄,所以才出此下策。而且朕能如此决定,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叫你有事的。”这话他说的到是面不改色,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脸上还摆出一副极为无可奈何的表情。 秦凤舞不经打心底为他拍案叫好。 世人都以子嗣为重,身为父亲亟不可待,那也是情有可缘啊。如此一来,他的颜面到是被挽回了一分。 底下的人听着如此一说,到是觉得即墨城身为人父,也有着不少的无可奈何,如今战王二十有二,若是平常男子只怕已经是妻儿满堂,而他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叫他如何不急呢。 “你又这般急切做什么?不日便回迎娶舞儿。子嗣又何须你操劳。”即墨战天给直接呛了回去。 “哼。”即墨城冷哼一声,“如今又不知她舞阳公主能否有孕育子嗣。朕如此也是无可厚非。” “尚且没有成亲,你又如何知晓能与不能,况且,本王与舞儿的婚事一拖再拖还有你的一分功劳。”他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 气愤顿时有些剑拔弩张,在坐等人纷纷大气都不敢出。只盼望着早点结束才好。 寂静之下,云泽许是饿了,而哭出了声,到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即墨城本就郁结在心,他这般一哭,将火气给发泄到了一个孩子身上:“孩子哭了,还不知道抱下去吗?” 安露云顿时倍感委屈,即墨允天气在心头,连忙搂着正在委屈哄着云泽的安露云。朝着即墨战天投去一个不用客气的眼神就带着安露云先下去了。 “真是无用,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正要走出殿外的即墨允天,顿时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父皇,你利用你孙儿的满月宴来逼迫七弟就范,就当真觉得无错。”他甚至为着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而悲哀。 活落,头也不回的领着安露云出了宫门。 气的即墨城当场就喷了一口血。吓得众人纷纷跪地。而就在他身侧的东陵芷素,脸上溅上了一丝血迹,顿时吓得两眼无神,魂都没有了。她害怕即墨城被气死了,自己的命也就到头了。 唯有即墨战天和秦凤舞还笔直的站立着。两个均是面无表情,可在即墨城看来却有着嘲讽之意。 老太监慌了一下神,又迅速反应过来,准备上前替即墨城,擦拭,却不想被他一把推开。 “说白了,她秦凤舞若不是有轩辕皇上奉的公主之位护着,她在我墨国就是一逃犯。朕同意她为正妃已是仁慈,她又有什么权利独占你一人。” “本王给的。”即墨战天回答的果断而坚决。语境里透着满满地宠溺。 秦凤舞对着她勾唇一笑,对他的表现着实满意。 “天下女人何其之多,你为何偏偏只要她这个残花败柳。” 这番话同时惹怒了即墨战天和秦凤舞。两人纷纷对上即墨城,那眼神之中的冷芒叫即墨城不寒而栗,甚至脊梁骨都有些发冷。 “你胆敢再说一个字看看。”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威胁朕?”即墨城的眼底浮现着悲凉,眼角泛着一丝泪花。这个就是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自己心心念念只为他一人,如今却倒临了也看不见他对自己的一分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悲痛出声,“战天,朕是你的父皇。” “知道。” 简简单单二字,叫他凉透了心。一个人坐在龙椅之上,默默垂泪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即墨战天,问道:“东陵公主,你娶是不娶。” “不娶。”即墨战天回答的果断而坚毅。 “好好,朕也把话搁在了这里,你若是不娶东陵公主,那你也需要娶秦凤舞。你若是不愧疚,大可娶了。”即墨城发下了狠话。 别人兴许不知道,可是他们却知道的清楚明白,他这是又拿即墨允天来做威胁了吗?面对这一切却是无可奈何。他发着闷哼。 “不要紧。会好的。”秦凤舞在他身边轻声安慰,“只要你有我,早娶晚娶又有何差别呢。” “舞儿。”即墨战天激动地望着如此体贴地秦凤舞,心中甚为感动,伸手指天说道,“今生我即墨战天唯舞儿一人,非娶不可。指天为誓,今生唯爱舞儿一人,此情可待天作证,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秦凤舞甚至都来不及感动落泪,一只大手就包裹住了自己的小手。一刻不做停留的走出了宫殿,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那两道白色身影犹如仙人一般,缓缓地消失在了尽头。 即墨城当场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吓得众人纷纷惊慌失措。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等在他的勤政殿外守了整整一夜,待他醒了之后才敢离去。 而即墨战天眼中唯有秦凤舞,出了皇宫,就在马车里诉说衷情。他将秦凤舞的小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庞,眼角的一滴温热低落在秦凤舞的指尖。只听见他愧疚地述说:“舞儿,对不起,今日要叫受委屈了。” 秦凤舞鼻子一酸,那眼泪愣是没有止住,回想起他刚刚指天为誓的场景,就叫知道感动不已,她又怎么忍心责怪。这并非他的过错,错就错在有那么一个固执已见的父亲,时至今日都还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固执。 她探出头,抵在他的额间,稍稍顶了一顶,道:“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 眼泪交织在一起,互尝着彼此的心酸与无奈。贴面热吻,只想告诉对方彼此心中那浓烈地爱意。 唯爱此生,至死不渝。 战天,我等你,等着头发白了我也要等你。 舞儿,本王发誓决计不让你等的太久。 彼此在心中默默立着誓言,泪水浑浊了双眸,却将彼此看着清清楚楚,牢牢的印刻在了眼中,在心里。 第二日,此事果然在那些个女子口中一传百,百传千的在墨国宣传了开来。不过效果却没有即墨城预料的那样发展。 秦凤舞在百姓们心中的影响力丝毫未退,反而觉得秦凤舞是大仁大义。 这会子真的是把即墨城气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太医再三告诫,一定要卧床休息,万不可动怒。 他躺在宽大的龙椅之上,只觉得浑身孤寂的很,即便如此他还是做了一个令即墨战天为之恼火的举动。派人圈禁即墨允天一家。并且还有重兵把手, 他在等,等着即墨战天来求饶自己,他还有最后一招,虽然狠毒,但是他就是要那么做。 得知消息的即墨战天整个人都无法提起精神,如今要进去看一眼即墨允天都要跟士兵大干一场,劳累不说,且说不定还会让即墨允天有性命之忧,自己万不敢尝试。 “战天。”秦凤舞看见坐在椅子上整日沉闷不言的即墨战天,心头略过丝丝心疼,蹲在他的面前,细细的凝望,伸手搭在他的腿上,轻轻摇晃:“会好的,不必担心。” “舞儿。”他轻轻唤道,满面愁容,拉起她,一把抱在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一寻求安慰。 想他在战场那般所向无敌,无人是自己的对手,没有想到回到了京城却变成了任人宰割地情景,叫他内心如何能忍。 “会好的。”秦凤舞又重复了一遍,仿佛能说的话也就这三个字。 “什么时候呢?” “且在忍耐些日子。据我的猜测,做不过一个多月,皇上他就会离世。” 听到离世二字,即墨战天的身形还是微微一颤,毕竟那是他的父亲,他知道他是疼爱自己的,只不过是用错了方式。听到他快没了,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痛快多一份,还是无奈多一分了。 “也好的。让他下去陪母妃吧。让他下去赎罪吧。”他淡淡一语,是道不尽的心酸和苦楚。又痛恨,又觉得他可怜的有些凄惨。临了了却无人在旁照料。想来也没有比这个更可悲了。 “你要不要去见一下。” “不了,到那时候总会有人来传唤的。”他现在还不想见,或者是不想看见他可怜的样子,而让自己心生怜悯。 如此也好。 第226章 226 残败的公主 第226章 226 残败的公主 即墨城他病就病了吧!没想到他会以即墨战天大不敬为由派兵将将战王府团团围住,并下令将即墨战天给软禁起来。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而朝堂之上失去了即墨战天的把持,顿时乱作一团。安静地坐在主位之上的即墨战天,脸色深沉,俊颜愁眉不展。过了许久才对着一直守候在侧的蓝彦一说道:“彦一,守着王府,本王要出去一趟。” “爷,外面守卫重重,你要去哪里?”蓝彦一很是疑惑。 “本王的私兵营。”话落,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蓝彦一的面前。蓝彦一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眼睛里布满了惊慌。 而此时的秦凤舞正站在大门口,看着外头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乌压压地一片,心头涌上一阵烦躁。随手就扔掉准备一会削水果的小刀。 “噹”一声落地。只一瞬间面前就齐刷刷地排了一排长剑。面对那些一个个目露凶光的士兵。秦凤舞抿唇一笑,伸手轻轻拨开抵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剑。 “不过是手滑。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再者你们若是不小心伤了我一根头发,我可保不齐王爷出来一刀子结果你们。”这话好似从嘴巴里憋出来一般,怒气显而易见。 那些个士兵到是恭敬地收回了兵器,退回了一边。 “舞阳公主,刀剑无眼,还请回府去。” 秦凤舞面色一怔,目光冷冽:“我是轩辕的舞阳公主,难不成我在你墨国也不得自由了不成。” 没成想,那领头的将士听罢,竟是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残败的公主,又有何颜面立足我墨国。若不是舞阳公主你,战王他何至与跟皇上闹翻,又何至于软禁起来。” 这个将士如此一说,到是有些明白了即墨城的心思,他是要把自己弄成祸国殃民的妖姬吗? 朝中大乱,皇上病重,战王被美女迷惑。墨国岌岌可危。这是要逼迫我秦凤舞离开墨国吗?在大义和爱情面前,战天他会怎么选择。想必不用深想,他宁愿抛弃王爷和身份也要和自己共山水吧。只是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若非为了即墨允天,她一定会毫不顾忌地带着即墨战天逍遥去了,那里还会留在这墨国受人唾弃。 而她更不想他爱的人因为自己而被世人唾弃,成为不忠不义之人。可她也不是那般会轻易妥协的。她唇角微微勾起:“即便我秦凤舞被落实了祸国殃民的罪名,皇上他也休想要让我离开战天半步。他若不离,我便不弃。我且要看看今日谁敢拦着我出这府门。我乃轩辕国舞阳公主,不是你们墨国的囚犯,你们无权将我软禁。” 语毕,脚往外踏了一步。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股气势,叫士兵为之一愣。 “舞阳公主却有胆识,但是我等奉命行事。恕不能让你踏出府门半步。”领头的将士踏上前去,与秦凤舞迎面直视,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素白,我们出去。我到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我把杀了。”秦凤舞怒目而视,已经难掩她心中的怒火。只是因为被圈禁,更加是因为他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就为着心中的这份不快。她秦凤舞就是要闯出去,叫他们瞧瞧她不是好惹的。 素白快步上前,站在秦凤舞的身侧,摆起架势,随时准备攻击。 “舞阳公主执意如此。那我等只能冒犯了。刀剑无眼,若是伤了舞阳公主,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来人,给我将舞阳公主拦下。”领头的将士大喝一声。 不出片刻百余名将士迅速凝结,将战王府门口堵得个水泄不通。看着这一群黑衣铠甲的将士,堵住的不仅仅是战王府,更加堵住了秦凤舞的心。如果今日她出不去,难消这心头之火。 迅速解下腰间的蛟龙神鞭,正面朝着将士们挥舞而去。他们并不敢出致命的招数,毕竟她的身上还有公主的头衔,但是并不表示会手下留情而不伤她。只要不死,随便一个理由就能给轩辕国那边搪塞过去。 原本井然有序的门口迅速乱作一团。打斗之声连绵不绝。与秦凤舞而言,则更加不必客气。出招招招狠辣,不将他们给打趴下了,就难消心头怒气。 她愤慨,她生气,她无奈。她不明白,不过是想要嫁给自己爱的人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险阻。在她看来即墨城的作为简直变态的不能称之为人了。 你想要逼迫我们就范,那我秦凤舞偏要闹他的天翻地覆。 将士们群起而攻之。秦凤舞和素白二人也绝不退缩。 “小姐,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这样诋毁一个女子。皇上他就不配为皇上。”素白亦是怒了。在她的心里秦凤舞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甚至连蓝彦一也不及。从刚才那将士说出那番话之后,自己就不能忍了,这下开打,更是拼尽全力。连说来的话是不打敬也浑然不知。 “给我拿下这个贱婢。竟敢辱骂皇上。” 本来全部攻向秦凤舞的士兵,在领头将士一声吆喝之下,纷纷攻向了武功较弱的素白。素白大骇惊恐地瞪大着双眸,有些招架不住。 “卑鄙。”秦凤舞大喊之声,一鞭子抽开三四个人,飞身掠到素白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而此刻暗夜他们也闻声而来,蓝彦一更是紧张的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人给蹿开了。 见着所有人都过来了,却不见即墨战天身影,秦凤舞面显不悦,语气不爽地问道:“你家王爷呢?” “秦小姐,王爷早就出了府门,一会就会敢过来。”蓝彦一说道,脸上却划过一丝忧虑。 秦凤舞顿觉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正想要逮着蓝彦一问个清楚明白。就被一个士兵上前给搅和了。 长剑直击而下,快速的朝秦凤舞攻来。她冷眼扫射向那士兵,长鞭一挥直接夺下了他手中的武器,不留余地的一脚踢开了那个士兵。咬牙说道:“该死的。” 回头正要再次询问,蓝彦一已经加入到了战局。又看着场面有些难以控制,就决定先搞定了这些人再说。 奋起搏杀,眼见这地上趴满了士兵,想着不过一会儿就能吧这些人给处理赶紧了。却没有想到援兵来的这般快。不远处又一拨士兵正在快速靠近。 秦凤舞的呼吸陡然一滞。即墨城他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成。他就不怕轩辕因自己而攻打过来。 而那头更是传来一个可笑之极的理由。 “舞阳公主伤我墨国将士,来人将她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咻”一声,一只箭险险地划过秦凤舞的耳畔。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清明的双眸如同沾染上了火焰,肆意灼烧着。 “小姐,你没事吧?”素白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她的确没事,也并有被吓着。只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被抓住,那么即墨城一定会以扰乱墨国为由将自己遣送去了。她不能再等了,所以无论如何在这里一定要赢。 思及此,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杀人并非她所愿,可她如今却不得不这样做。 漫天的打斗之声,响彻了整个战王府的门口。一场混乱更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蓝彦一眼神略带焦急和担忧的看着街道了另一个方向。 素白见着他有些不对,摆脱开了纠缠自己的士兵跑到他的跟前,问道:“彦一,今日你心不在焉,到底是怎么了,还有王爷去了哪里?” 蓝彦一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和痛楚,撂翻了一个士兵,才模棱两可地说道:“一会你便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这一句飘入到秦凤舞的耳中,心中的隐忧更重了。回头凝望了一眼至始至终都没有即墨战天身影的结尾。默默念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正当困惑不解的时候。街尾处又陡然出现了一群将士,领头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靠近。原以为是皇上的人马,但是等走进一看,那高头大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墨战天。而他的身后显然是他的私兵。 秦凤舞一阵不明,为何要动用私兵,他这事要做什么,不好的念头顿时升起。视线朝着蓝彦一望去,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很显然他是知道的。 骑在白马之上的即墨战天,大手一挥,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群人给本王拿下。” 即墨城派来的士兵们一阵惊愕,面面相觑。那个领头的将士高声喝道:“战王,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想要造反,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他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正在愣愣看着自己的秦凤舞。神态自若的下马,绕开打斗的士兵,一步步走到秦凤舞的身侧。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舞儿,不准蹙眉。” 他霸道地说着。即便如此也无法抚平秦凤舞心头那抹不安,眼眸闪烁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你要做什么?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彼此静望的时候,那个领头的将士又是高喝一声:“战王,造反,尔等连同战王一起拿下。”声音嘹亮,却底气不足,因为他知道他们不是即墨战天的对手。 即墨战天拉住秦凤舞的手,缓缓转身,嘴里清晰地说着:“本王不是造反,也不是谋逆。现在众将士听令,随本王进宫救出闲王。” 第227章 227 以闲王之命要挟 第227章 227 以闲王之命要挟 没有错,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如果他早早这般做,也不会受制于人。也许他早就已经和秦凤舞双宿双飞。这墨国没有继承人就与他何干。他不是原本就不想要当这个皇帝嘛! 如果他早做决断,秦凤舞也不会受到这般伤害,说是不在乎,可是又有那个女子真的不在乎。 他抬头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秦凤舞,只温柔一笑:“舞儿,本王早就应该这么做的,叫你受委屈了,等救出了六哥,你和我就离开墨国,逍遥自在去。” 心头就像春风拂过一般,温柔而明媚。隐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用力了点头。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何理由退让。 他若不管不顾,自己更是可以全然抛弃。 在众人的惊愕之中,即墨战天领着秦凤舞一步步走的踏实,一路直奔皇宫的方向。 破了正合门,直逼即墨允天所在的沁合宫。 看着即墨战天气势汹汹而来,宫人大惊,立马前去禀告了即墨城。 “什么?你在说一遍?”即墨城瞪来了双眸,狠命的看着底下的侍卫。 侍卫只得哆嗦地又说了一遍:“皇上,战王他领兵破门正合门,正往闲王所在的沁合宫。说是要将闲王带出宫去。” 即墨城猛然吐了一口鲜血,一头倒在了龙床之上,目光有些涣散。一直服侍在侧的东陵芷素吓得连手中的药碗都给打翻了。身子越发的往后退缩,还胡乱摸着自己的脖子,总觉那只大手即将掐上自己的脖子,呼吸都有些停滞。惊慌失措不已。 “他这是孤注一掷了吗?”即墨城无力地问道。 无人回应他,即便没有人回应,那不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吗?即墨战天在他步步紧逼之下,终于爆发了。 耳畔起了一阵聒噪之音。 “皇上,怎么办,该怎么办,我一定会被他杀死的。嘤嘤……”东陵芷素无助地哭泣,她如今只能牢牢地抓住这颗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救命稻草了。 勤政殿内,宫人们大气不敢出,唯有东陵芷素的哭声和即墨城沉重的呼吸格外分明。起伏的胸口波动是那般大。 他指着跪在下首的侍卫说道:“你过来。” 侍卫快步上前,跪在他的身侧:“皇上,有何吩咐。” 即墨城又让他凑近自己,侍卫起身,凑近他的嘴边。他说的小声,可是越说眼中的得意之色越甚。最后他吃力地抬起手,拍拍侍卫的肩头。 “去吧。” “是。”侍卫这般应着,而脸上却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无奈叹息了一下,便奉命而去。 东陵芷素见状,连忙问道:“皇上,你可是想出了什么好的法子?” “是好法子,你且放心,明日就让战天封你为妃。绝不会杀你的。” “真的?”东陵芷素脸上止不住的欣喜。虽然不知道他跟那侍卫说了什么,但是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无论是何种卑劣的手段都没有关系,与自己有利就成了。 宫廷之内,战火四起。禁卫军根本就无法拦下即墨战天的这一支训练有素的私兵。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直逼到了沁合宫的门口。 而沁合宫才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并且是有夜无疆亲自领兵把手。他其实很不屑与这种手段,但无奈自己只是一介臣子,凡事只能听命行事。 面对气势汹汹地即墨战天,他也只有拼力抵抗。 “战王,你这样带着私兵擅闯皇宫可是死罪,是谋反。”夜无疆有些惋惜,甚至心痛的看着这昔日的战神王爷。难道他果真被迷人心窍不成。 本该即位为皇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昏庸的举动。夜无疆忍不住想说,左右皇上时日无多,为何不等上一等。只不过他终究是没敢说出口,这是诅咒的话呀。 这点即墨战天他有何尝不知,只是他不想他的舞儿灌上祸国殃民的罪名,且他也知道即墨城在临死之前绝会想起其他法子的,与其被动受人牵制,不如主动出击。 “本王知道,也不打算再将这王爷当下去。今日救出闲王。恐怕夜将军你在今日之后再也见不到本王了。”即墨战天冷声说道,“夜将军若是不想有所伤亡,就马上让开。” “恕难从命。”夜无疆高挺着身子,绝不退让。只是心痛的是,事情居然演变到了这个地步。他,做好了抛下一切的准备,那么他是准备让这墨国后继无人不成。他明知道皇上绝不会将皇位传给除他以外的人。 即墨战天紧紧握着秦凤舞的手,在她耳畔说道:“舞儿,再等等,马上就好。” 秦凤舞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与他并肩而立,随时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彦一,给本王破。” 一声令下,刀光剑影四起。两支军队打斗在一起。 禁卫军根本就不是私兵的对手,没几下功夫就有些招架不住。夜无疆眼见着自己手下的将士纷纷到底,提了一下腰际的长剑,随时准备亲自上阵。 就在这是刚刚去回禀了即墨城的侍卫赶到了夜无疆的身边,附耳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只见夜无疆面色一怔,脸色有些惨白,蠕动了一下嘴唇,吩咐着底下的士兵。只见四个士兵点头之后匆匆进了沁合宫。 当下,秦凤舞就觉得情势有些不妙,对着即墨战天说道:“战天,小心,你父皇定是又出了什么损招。”心头感觉很是不妙。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那种不好的直觉直冲着直觉的心房,压抑,心慌,很是难受。 即便即墨战天那双宽厚的大手紧握着直觉也难以抵消心头的那一阵不安。 果然事情正如她所预料一般,情势非常不妙。四个士兵两两压住即墨允天和安露云,那散发着寒光的倒正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一刻即墨战天难以抑制心头的怒火,内力喷涌而出,逼得近身的几个士兵纷纷后退。猩红地双眸喷发着怒火。 而秦凤舞更是觉得即墨城已经卑劣到不是人。刀架下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生子,一个是他的儿媳妇。他居然会想到用他们的命去逼迫即墨战天退兵,简直就是无耻。 “哇哇……”小云泽在安露云的怀里哭闹不停,安露云流着眼泪,怎么也无法哄得小云泽安定下来。 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怕,对他的影响该是多大啊。 即墨允天看向即墨战天的眼神,一丝怪怨也没有,此刻他埋怨的是一直敬重的即墨城。尽量靠近安露云,给她安慰。 不管如何,面对如此场景,一个弱女子又岂有不怕的道理。 “太卑鄙了。”秦凤舞底喝一声。 可不是太卑鄙了嘛!别说她们会心疼,就是夜无疆也是心疼和无奈啊。皇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有必要为了只娶一妻这件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吗? “战王,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等可不敢保证闲王和闲王妃的安慰,万一一个手滑,那也是无心之失。”夜无疆无奈地说道。那语境里一点威胁的意思也没有。 “七弟,无需管我们。你还是和秦小姐快快逃离出去吧。”即墨允天冲着即墨战天喊道。他不怪他,从来不怪。若要怪,只能怪即墨城太偏激了。 即墨战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不是不能使出那招迂回霸天来解决局面。但是在场的人多,而且还有小云泽,他那么小,就怎么能承受那一招的威力,只怕没有将人救出,小云泽就已经承受不住而没了。他已经万分对不起即墨允天,又怎么能再对不起他呢。 心疼地闭眼,无奈之下放开了紧握着秦凤舞的手,上前一步说道:“夜将军,你也不用多说什么?皇上他是如何说的。” 秦凤舞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心痛不比他少。心头的那种难受和压抑一股脑的冲到了口中。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却抑制不住胸口的恶心。 而她的反应,即墨战天已经无暇顾忌。那头小云泽的哭声,哭得他心头异常难受。 “小姐,你怎么了?” 素白见此,连忙上前扶住秦凤舞,拍拍她的后背。面对事情的严峻,也忍不住焦躁的情绪,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反倒令秦凤舞又干呕了一下。 “我没事。别出声,正事要紧。”秦凤舞咽下口中的不适,冲着素白摆摆手,素白只得退下。 那头夜无疆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说,若要救下闲王,就先撤兵。并且只你一人去往勤政殿见他。若是你执意一意孤行。那么我等便奉命当下了结了闲王。” 这番话另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皇上当真果决。太狠心了,作为人质的可是他的亲儿,他的亲皇孙啊。 夜无疆眼底也是划过一丝不忍。这手段真是太卑劣了。父子反目也用不着到这个地步,为了要牵连到他人。 “好!本王这就前去,夜将军你定要确保闲王无虞。”即墨战天这口气憋了好长时间,才缓缓溢出。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头是怎样的滴血。 转身凝望着秦凤舞,轻声说道:“舞儿,等我。很快回来。” 说完,就立马去了勤政殿,看着他离开的背景,总觉得他这一走与自己没有什么好事。压抑着心中的苦楚。在蓝彦一的护送下缓步跟上他,来到勤政殿外。 第228章 228 最可笑卑微的借口 第228章 228 最可笑卑微的借口 推门而入,有十个禁卫军守在即墨城的床边,东陵芷素就站在他的床头,直勾勾地看着来人。 躺在龙床上的即墨城在即墨战天的眼里早就不是一个父亲,一个帝皇,他只是一个行径卑鄙的小人而已。眼带着鄙夷微眯地看着他。 “战天,你终于来看父皇了。”见着即墨战天过来,哪怕他脸上是那样的排斥,他也是开心的。 即墨战天并不想多跟他说什么,冷声开口:“有什么直说。” 冷冷地直击他的心房,将他的划成了无数片,几乎哀求的出声:“战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跟朕说话,你知道?你每次这么说叫朕有多心痛。” 他哀痛的眼神叫即墨战天心里极为不舒服。因为他想起了小时候,他恨着他害死了自己的母妃,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非常的疼爱自己,竭尽全力给自己最好的。深深一闭眼,就转过了脸,不再看他。 他的心没有那么宽,也做不到只因为他即将离世而原谅,所以他选择不看。 “没关系,你若不想看着朕,就听着说。”言语里透着悲凉。 耳边直得听即墨城的虚弱的声音娓娓道来:“战天,朕真的很爱你的母妃,朕负她。朕知道是朕的食言才害的她香消玉殒。” 即墨战天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忍不住心想,你知道自己食言了吗? “只是,你知道吗?朕这么多年以来,都在骗自己,骗你母妃,骗着自己说,这一切都是群臣威压,朕也是很无奈。这么多年,就是这么骗过来的,因为朕坚信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也不用跟朕说,那轩辕是怎么做到呢,轩辕的太上皇不是也没有做到吗?轩辕的皇上和太子只是迫于规矩而已。朕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没有人能做到,这世人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说到此时,他泪眼婆沙地看着即墨战天,停顿了好一会儿,嘴角有一丝丝血迹渗出,他顾不得那么多。继而接着说道。 “可是秦凤舞她出现了,她本就是一个特立独行,不碍世事的人,朕很后悔,朕曾经居然给你和她赐婚……” “即便你不赐婚,本王也是会和舞儿在一起的。本王和舞儿的缘分,不是你的赐婚牵连在一起的。舞儿他救了本王的性命。当时本王不知是她,所以为她才会莽撞退婚。你可知本王亦有多后悔。”即墨战天呛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悠远,他在回想着和舞儿初次见面时的样子。一袭白衣,轻纱遮面,眼角掩饰不住的自信。她是那般灵动和快活,而如今她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那曾经的笑容都甚少看见了。这般想着,心头拂过一抹心疼。 即墨城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话,原来他们竟有这般缘分。嘴角蠕动了半天,才浅浅发声:“原来如此。”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接着说道,“她的出现,令朕害怕了。她一步一步地将你俘获,更是让你起了一生只娶一妻的念头。若是你做到了。那么朕给自己寻的借口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你才要那么阻止本王娶舞儿,只为了你那个愚蠢之极的借口。”他的话里掩饰不住的愤怒。只为了这么一个可笑且可悲的笑话,居然让自己和秦凤舞经历那么多的磨难。 “是,但是朕是皇上,朕金口玉言却成了空口凭说,不是叫世人笑话吗?所以朕在骗自己,骗你母妃,朕迫不得已才纳妃。”到了如今,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说来只是一个笑话了。 “那你为何现在又肯承认了?” “朕离死不远,只想对你一吐心声。” “那你现在是肯让本王只娶舞儿一人了?”即墨战天这般想着。 不过他显然是想错了,即墨城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否则怎么会那即墨允天逼迫与他呢。他的眼见浮现一抹你想多了的表情。 咳嗽了两声,嘴角的血迹的越来越多,嘴里的腥甜让他有些受不了,伸手唤过老太监。老太监立马上前,为他擦拭,喝了一口茶,漱去口中的鲜血。做完这一切,嘴里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而即墨战天脸上有些不耐烦,面容严肃而冷峻,直逼着到现在还闲然自得的即墨城,心跳的飞快,几乎就要跳出自己的胸口。 “那怎么可能呢,若是那样做了,朕做的那么多不是白费了力气,自打了自己的嘴巴子了。”他笑着,却是凄惨。 即墨战天的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的爆发出来,冲着即墨城大声吼叫:“你到底想怎么做,你还配成为一个帝皇吗?” 面对着他的质问,即墨城的眼角淌下了热泪,艰难开口:“战天,你要成为皇帝。” “不会,绝不会成为皇帝。” “这由不得你。这就当是父皇向你母妃赎罪,若是她看到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想来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即墨战天摇头后退了半步,只觉得他竟这般可怜可悲,为了自己的自私来牺牲他的幸福,嘴角挂起一抹冷弧:“母妃她从来就不希望她的儿子成为皇上。” “不可能。”即墨城瞪了双眸,绝不相信,在后宫里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成为帝皇了。很显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对于即墨战天所言决然不信。 见他极力否认,即墨战天没有一刻不觉得,母妃他爱错了人,他就是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人,他连你的话也不曾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母妃的临终遗憾,她说若成皇帝要无心,若是王爷要忠心不要叫心爱的人在后庭之中苦等到天明。”说这话时,眼前仿若闪过兰妃气息若愚的样子,仿佛兰妃又一次在自己面前离去,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即墨城叹息了一口气,此刻他信了,他想起那个气质如兰的女子,这番话是她会说的。然而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换回的地步。就让自己错下去吧,以自己认为的方式去赎罪。他不想临死了还要去悔过,他是一个帝皇,做事从来不会有错的不是吗? “朕要你继承皇位。” “好让你赎罪?” “没错。”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即墨战天冷冷一笑:“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是吗?你会答应你的,你虽然性子冷淡,但是你重情谊。允天他帮你颇多,你不会弃他于不顾的,而且还有云泽。”即墨允天这个软肋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一时,即墨战天竟被气的说不出一个字回呛,对于这么固执的人多说只会气到自己。 “还有你一定要封东陵芷素为妃。明天你就继位,你若不答应,朕即刻下令将即墨允天宰杀。”他真的疯癫了,竟不惜出此下策。 一直默默不语站在一旁的东陵芷素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欣喜的看着即墨战天,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深的厌恶。 “你真要如此?”即墨战天心中已经有了小小盘算,看着东陵芷素冷冷一笑。好你想成为妃,那就如你所愿。 “对,真要如此。”即墨城很是坚定,他别无选择。 “好,就如你所愿。”语气淡的听不出他所思所想。面目如同一座冰雕,冷冽让人不易靠近。 许是太高兴了,轻咳出了声,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即刻拟旨。” …… 勤政殿外的秦凤舞等的有些焦虑无比,在不知不觉下竟又干呕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素白担忧地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秦凤舞。 “没什么。”秦封妖摇头说道。嘴上这么说着,可心底也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异样。衣袖里的手不着痕迹地叠到一起,利用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她此刻的动作。她的右手搭上了左手的脉搏。 微微凝眉,不一会儿,脸上浮现了愉悦的笑容。手不禁覆向自己的小腹。着急地探头朝勤政殿看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甚了。 “小姐,你在笑什么呢?”素白见着她一会凝眉,一会傻笑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 素白气闷,又是一句没什么。 “咯吱”一声,门开了,里头走出一个老太监。手里拿着圣旨。 看着那明黄色的圣旨,一股不好的预感再一次浮上了自己的心头。 “皇上有旨,跪。”老太监高声喊道。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下跪,唯有秦凤舞一时呆愣,突兀的站在那里。直到素白扯着她的衣袖才反应,缓缓下跪。 老太监四下瞟了一眼,轻咳了一声,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战王即墨战天德才兼备,甚的民心,可委以重任。朕即刻退位传位与战王。明日立刻登基为皇。东陵芷素为东陵嫡长公主,贤良淑德,特封为德妃。钦此。” 语毕,秦凤舞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炸的自己的脑子都要爆开了,泪巧无声息地滑落。他终究是妥协了吗? 第229章 229 情愿和你共赴黄泉,也不愿见你笑纳她人 第229章 229 情愿和你共赴黄泉,也不愿见你笑纳她人 身形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原本不那么热烈的太阳一下子变得无比炽热,灼烧着惶恐不安的心。甚至还能清晰可见的看到自己跳动地胸口。恍惚之间,这偌大的勤政殿外只剩下了自己。脑子混混沌沌地,只觉得自己处在浑噩之中。 “小姐……” 外头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是谁? 素白急了,即生气又无奈。使劲摇晃着失魂落魄的秦凤舞。这一次的打击比任何一次都要大,她担心,她忧虑,她怒视着蓝彦一。把即墨战天的过错推加到了他的身上。可任凭她如何呼唤也无法将秦凤舞给唤回来。 “都是你,你家王爷不守承诺,害的小姐伤心难过。”素白一手打在了蓝彦一的背部,不等他好声安慰,就先哭了起来。 不只是他们郁闷,自个也想不通啊。自家王爷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难道真的是因为闲王,所以才会如此,那他对得起……这般想着就朝着目光有些呆滞的秦凤舞看去。 “素白,你不要激动,王爷不会这样对待秦小姐的。”他上前搂着素白,宽慰道。只是他的心里也不能万分确定。 大概是蓝彦一那句话唤醒了秦凤舞,她突然回过神来,紧紧盯着勤政殿的大门,无论如何最起码也要从他的口中亲自得到答案。也许只是他的计谋,可万一不是呢?不是自己该何去何从,又能否忍受东陵芷素的存在。 门开了,即墨战天从勤政殿里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里面只映衬着秦凤舞焦灼的目光和那紧张的小脸。刚才的那下她定然是受到了冲击。 快步地走下台阶,行至她的面前,一把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他越抱越紧,可是秦凤舞丝毫反应也没有。没有说话,没有回应,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她浅浅地呼吸。 秦凤舞很想哭,她努力隐忍着,用力地推开他地束缚,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那抹不信任印在眼眸中,刺痛着他的心口,轻声开口:“舞儿,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秦凤舞冷声问道。她不是不知道他有苦衷,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她并非迂腐的古代人,可以随随便便地接受,哪怕他将来不碰那东陵芷素,不爱她,可是她的存在就是一粒沙子,搁在眼睛里生疼,她会另自己痛不欲生的。 即墨战天的心瞬间变的冰凉,可是眼下众目睽睽,他不能够说出自己的计划,否则事情将更难控制。 是的,他有着计划,只是不能与人说。可他更知道秦凤舞的脾气,如果不解释清楚,她一定会有所误会。不能说又无法解释,唯有不停地告诉她相信自己。 “舞儿,这并非我所愿,你一定要相信我,等这件事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即墨战天发誓绝不负你,就一定会做到。”他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眼神之中无不透着一个信息——相信我。 秦凤舞有些不忍去看他极度不安的脸,她害怕自己沦陷在了他的深情了。深深的一闭眼,长长了吸了一口,忍住心中质问的冲动,平和地问道:“你当真要封东陵芷素为妃?”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就愿意相信。战天,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呼吸一滞,她始终还是介意的。心里在呐喊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来就不打算封她为妃。她的痴心妄想就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只是他不能这做,甚至也不能用内力传音告诉她。因为这勤政殿外有夜无疆,以他的武功,定然是能窥探到的。他不能冒险,否则自己不是白白筹谋心中的打算。他更不能在此刻动容。他害怕即墨城丧心病狂地当场击杀了即墨允天。 他忍着锥心般的疼痛地从嘴里溢出:“是。” 简单的一个字,直接击溃了秦凤舞的心房,狠狠地推开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怒视着即墨战天。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这件事。不管你的苦衷有深,也不能忍受。 我情愿和你一起共赴黄泉,也不愿见你笑纳她人。 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如线一般接连不断,缓缓地摇着脑袋。心中的余波未停。 即墨战天见她如此,急了,脸上的惶恐如同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孩。快步上前再一次抱住了她,她抖动地肩膀,有些无力地挣扎。他心疼,比她更加心疼。他好想告诉她,不要怕,会没事。这只是个假象。 “放开我。”秦凤舞冷声说道。 很冷很冷,冷得直击他的心脏。 “不放。”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放开我。”声音比之刚才还要冷。脖子上滴上了一滴滚烫的泪。她知道是他的,心陡然一颤。连带着整个身形都在颤抖,用力地推开他的束缚,情绪终于在那瞬间崩溃,“够了,够了。我不想听。” “舞儿,你相信我,很快,很快就能给你一个交代。这里只有你。”他重重的锤击着自己的心口。 闷哼之声叫秦凤舞心疼不已,她忍住上前阻止他地冲动,只问道:“交代,什么交代,你现在就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喊得太大声,声音都有一些嘶哑。“唔。”激动地她肚子有一些微疼。 看着她面露痛楚,比挖自己的心还要难受,眼见着她这般抵触自己,连忙摆手:“好,好,我不碰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交代的。只是现在我不能说,不能说……” 对上他焦虑不安的眼神,秦凤舞凄凉一笑:“好啊,等你。”声音淡淡地好似虚无缥缈一般。 “舞儿,你先回去,明日,最快明日就会有结果。”即墨战天以为她理解了,信誓旦旦地说着。 “好啊!”又是淡淡地一声。等你,等你封东陵芷素为妃,然后跟我说我是皇后,你心中唯爱我一人吗?我不要,我不要!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没有人听得见。 而秦凤舞她又是何等固执。原本洁白的纸张哪怕只滴上了一点微小的墨汁,她也不愿意接受。目光木讷,眼神有些涣散,嘴角挂着似有若无地笑意:“等你……”我不会等的。 在即墨战天诧异和不安的心神之下,愤然离去。 “彦一,你马上跟上。帮本王看紧了舞儿。”即墨战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开始害怕,冲着蓝彦一大声喊道。很是急促。惶恐不安持续在心头蔓延。 “好。”蓝彦一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知道这个好字是如何发出的。扯过义愤填膺地素白就要走。 素白一边走一边大大咧咧地骂道:“你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知道小姐的心吗?她何等的情深和固执。你对得起她吗?你混蛋。彦一,放开我……你知不道,以着小姐的心思,她宁可和你一起死了呀?” 谩骂之声越来越远。即墨战天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如果可能他也愿意就此和她一起共赴黄泉。然而他不能,他不能连累的即墨允天不是。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 只能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默默诉说着:“只待明日就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个晚上可以发生很多变故。 云台居内,静坐在湖边,泪水早已趟干。小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刚才的冲击早就击毁了孩子到来的喜悦。 “小姐。会没事的,王爷他一定会回来的。”素白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秦凤舞,但是忍不住为即墨战天说好话。 秦凤舞缓缓转头,对上素白那张比自己还要痛苦的小脸,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素白,我累了。想睡觉。” 素白一愣,觉得秦凤舞太过反常,太过平静了。心头顿时浮现一抹不安。 “怎么?你不扶我进去。” “噢!好!”素白这才后之后觉得上前搀扶着她。 她走的很小心,很缓慢。甚至进屋之后,看了一眼床榻,还叫素白多加一床垫褥,她说自己腰酸,要睡暖和一些。 素白依依照做,伺候着她入眠。不一会儿传出她均匀而略带沉重的呼吸才放松退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秦凤舞的眼角又溢出了一滴晶莹。 素白,我好苦,苦的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明日传来他正式封妃的消息。我宁愿离开,宁愿当做不知道,骗着自己他没有那么做。素白,我想走了,你会不会怪我。 …… 黑夜袭来,沉静地战王府,行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她行走着,白嫩的手轻轻上下挥舞。指尖流露着点点白光。 穿着白色的绣鞋,一步一步走得异常缓慢。 “小姐,你要去哪?”素白半夜起来看看,就是有些不放心她。却见她在黑夜之中缓步行走。 她回头,冲着素白灿烂一笑:“素白,我没上哪儿啊。” 素白是不信的,只是一接近她就觉得头昏,体力渐渐不知,最后缓缓地躺倒在了地上,在闭眼的那一刻她仿若看见了秦凤舞眼角的绝美的泪花。那样的凄凉。 “素白,你且睡吧。”声音消散在空气之后。 回转身,继续行走,还在不停地挥动着她的双手,那些个白色光点美极了。 她的身上仿佛带着魔力,只要稍稍接近,就会立刻失去自我。战王府在她推开大门的那刻显得更加沉寂了。 第230章 230 我很快会去寻她 第230章 230 我很快会去寻她 “舞儿。” 在皇宫之中一夜未眠的即墨战天,只稍稍地眯了一会眼睛。就被梦中的景象给吓醒了。他梦见秦凤舞一身白衣离自己越来越远。 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哆嗦地想要去拿茶杯,却发现手心全是汗水,连茶杯都无力握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手中滑落,渐渐地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溅,碎片溅起,划过他低垂的手背,一道血口子瞬间流出了鲜血。 “嘀嗒,嘀嗒”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里显得异常响亮。 “哎呀,王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伺候他的小太监连忙上前为他擦去血迹。又唤来太医为他止血包扎。 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表情。如同一尊木偶一般, 他仿佛看见她走了。无力地垂靠在椅背之上。静候着明日太阳的升起。 舞儿,你等我。很快,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阳光透过窗户透射到了他的脸上,他才慌神,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起身任由太监们为自己服侍更衣。他无比可笑地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明黄色的龙袍。他不稀罕。 “皇上,现在就拟定立妃的圣旨吗?”负责拟旨的翰林院士恭敬地跪在他的脚边问道。 他眼中的冷芒直射向那翰林,说道:“急什么,朕当殿宣旨便是。”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叫翰林直打哆嗦,颤抖地退出了宫殿,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见着翰林出去。他又问道:“何时行礼。” “回皇上,还有半个时辰。” “好!”声音悠远的如同不在这世上一般。 即墨城,父皇,你可不要后悔。 脚踏着黄缎青底朝靴一步一步踏上金銮殿的台阶。一撩龙袍跪倒在龙椅面前,听候宣旨的太监宣读即墨城的旨意。 那张圣旨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只待他宣读完毕之后,就坐上了那个他厌恶的龙椅,金黄色的椅把晃得自己有些眼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百官们的朝贺,他冷冷一笑。没有舞儿要万岁来又用何用。 百官们跪了半天也未见他喊着起身,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而看着他们惊慌的样子,他满意了,嘴角勾起邪邪地一笑:“平身。” “谢万岁。” 他低垂着双眸对这一声高呼无动于衷,冲着旁边的太监举手肆意。 “传东陵公主东陵芷素上殿。” “传东陵公主东陵芷素上殿。” …… 一道道传召之声从金銮殿内一直传到殿外。 东陵芷素身着一身绯红色宫装,头戴金凤步摇,盈盈浅笑,娉婷而来。 他看着她扭捏作态之资,只觉得无比恶心。 “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东陵芷素无法按捺住心头激动地心情,飞快跳动地心让她忍不住抬头去偷瞄即墨战天,只瞧见一眼,就又害羞地垂下了头。 只那一下下,她完全忽略了那双犹如寒潭一般的眼睛。 “东陵公主接旨。”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从嘴里缓缓溢出。 而跪在地上的东陵芷素紧张地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欢快地说道:“芷素接旨。” “东陵国公主东陵芷素,德才兼备,贤良淑德,为促进两国邦交。特册封为德贵太妃。钦此。” 东陵芷素激动地连忙磕头跪谢:“臣妾……”谢主隆恩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整张脸就僵硬在了那里,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猛然抬头对上他深邃冰寒的眼眸,轻声质问:“皇上,你是不是多说了两个字?” 站在下首一路看着即墨战天登上皇位的即墨允天,被他这突然一下也弄得万分诧异。这和昨日的圣旨并不相符啊?难道是……深想了一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没有。就是德贵太妃。怎么东陵公主不愿意侍奉太上皇在侧吗?朕可听说你日夜陪伴在太上皇身侧,不辞辛劳的服侍。怎么?你难道不是爱慕太上皇?”即墨战天冷声开口。 听得东陵芷素无比恶心,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快入土的人。顿时怒火中烧:“皇上,你这是公然违抗太上皇的旨意。明明说是封我为德妃的。”她惊恐万分,难道他就不怕太上皇了吗?难道他就不顾即墨允天的安危了吗? “是。昨日是说封你为德妃,但是圣旨上并没有说封你为谁的德妃。不是吗?德贵太妃。”德贵太妃这四个字,他咬得极重,若非她的出现,舞儿也不会误会自己。都是她,若是可能他真想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给直接拧断了。 东陵芷素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凄惨一笑,朝着即墨战天看去,无比凄楚。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事吧,他打从一开始就这是这么计划的。他的心该有多硬,宁愿叫秦凤舞误会也要把自己逼迫到这个地步。自己才十六啊!就成了太妃。 “哈哈哈……”东陵芷素突然疯癫的狂笑起来,眼角留着眼泪,“皇上,你够狠毒。不过太上皇知道了他会饶恕你吗?” “是啊,太上皇,他已是太上皇,朕才是皇上,这文武百官,三军号令已经听命与朕,又与太上皇何干。” 是了,太上皇已经没有实权了。在他那一声高喝之下,底下的官员纷纷下跪,高呼:“皇上英明,臣等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声声震荡之声击打着东陵芷素地脑袋,她用双手包裹着自己的头,惊声尖叫:“啊……啊……” “来人,将德贵太妃扶去浮华宫,伺候太上皇进膳。”即墨战天冷漠地开口。 就在昨日即墨城已经连夜搬去了浮华宫,腾出了自己居住多年的勤政殿,他满心以为自己已经了无遗憾,大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即墨战天抓住了那个漏洞吧。 东陵芷素在挣扎之下被人拉了下去。虽为太妃,但是任谁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人人可期的质子公主。 解决了东陵芷素,即墨战天就立马下令将太上皇软禁在浮华宫,不得任何人探视。这就是他要做这个皇上的目的,如今再无人敢拦自己了。 “皇上。”即墨允天连忙拉住正要赶忙出宫去寻秦凤舞的即墨战天,“皇上,你这样做,太上皇那边会不会不妥?” 即墨允天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太上皇他没有了权利,但是他还可以集结众臣废帝。 而他的脸上却一丝担忧也没有:“他来不及废帝了。六哥,他时日无多了。若是你想见他,朕不会阻拦。”话落就疾步离去,他等不及了,他害怕回到战王府里,不见心头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他怕他的梦成真了。 即墨允天还没有从他时日无多这句话里回过神来,父皇他真的没有多少日子了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驱使着他前往浮华宫,还没有进入宫门,就听见东陵芷素的哭喊之声。她仿佛再控诉着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即墨允天没有理会,直径走进了浮华宫,里头的声音更加闹腾了,不仅有东陵芷素的哭声还有即墨城连绵不断地咳嗽声。 “父皇。”即墨允天轻声喊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两个字说出口的。 可是即墨城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嘴里喃喃地唤着:“兰儿,兰儿。” 看着他意识混沌不堪的样子,即墨允天的心头居然没有一丝心疼。或者在他拿自己性命相要挟的那一刻就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走进他的床榻,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说道:“父皇,你与其这般痛苦地活着,不如早早去吧。”他倒不是那么好心的希望他早日解脱,只是仿佛他在一日这皇宫就不得安生。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出了浮华宫,就轻松无比地领着安露云了回了自己的王府。 或许即墨城听到了他说的话,竟无声的闭着眼睛,那神态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而回到战王府的即墨战天看着死一般寂静地战王府,顿觉不妙,一路奔向云台居,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素白,还有时不时睡到在路上的下人。 心陡然跳的飞快,带着沉重的呼吸推开云台居的门。果然,如同梦境一般,里面空无一人。他无力的垂下了搭在大门上的手。托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进入到房内,一边走,一边愤恨地脱去身上的龙袍。走到床边缓缓地平躺在了床上。 抚摸着锦被,他似乎还能感觉到秦凤舞的气息。 当素白他们悠悠转醒,冲进云台居时,就看见他极为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笑,没有哭,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床顶。 “爷。” “王爷。” 素白和蓝彦一纷纷担忧出声,而他们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事情的不妙。看着即墨战天,真害怕他做出什么疯癫地事情来。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可他的样子却叫人心疼,惨白的脸,无神的眼睛就好像没有灵魂一般。 “没事,舞儿走了,我很快就会去寻她的。很快……”是的,他的魂早就跟着秦凤舞走了。 第231章 231 守皇陵?陪葬? 第231章 231 守皇陵?陪葬? 五日之后,浮华宫里传来即墨城病危即将离世的消息。 说来他也是太上皇,少不得最后一面还得见见。整里日沉浸在秦凤舞离去的痛楚中的即墨战天,也终于从秦凤舞的床榻上起身。他很想立马去找她,只是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他要把那个人解决在去寻她。而今天或许就能解决了。 身上的冷然气息无法阻挡他疲惫的面容。当他踏进浮华宫时。唯一在即墨城身边的三个子女包括他自己都在了。 即墨允天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即墨诺言小心翼翼地喂着即墨城喝粥。见着他过来,纷纷转身朝他施礼。 他摆摆手制止了他们。上前唤道:“五姐,六哥。”语气淡的有些飘渺。 “皇上,你过来了。”即墨诺言说道。看着他俊美的脸上竟有了胡渣子,莫名的心疼。但是又忍不住为即墨城说话,“七弟,毕竟他是你我的父亲,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你好歹再唤一声父皇啊。他纵使有万般错,也不能否认他那般疼爱你啊。而且我也相信秦小姐若是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听着即墨诺言说话,他朝着靠做在床边的即墨城看去,他的眼中满是期冀,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他的眼睛在这一刻无比清明,咧着嘴傻傻地看着他。人之将死又有什么好怨恨的。而且即墨诺言说得对,他的舞儿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回来了。哪怕她不回来,那么自己去寻便好。 他缓缓地走到即墨城的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他苍老瘦弱的手,有些哽咽地唤道:“父皇。”唤出这一声,他突然回想起了自己还很小的时候,他曾经那般视自己为珍宝,从小到大,一如既往。只是若是母妃没有死,自己也许很爱他。然,这世上就没有如果,母妃就是因他而死。唤这声是因为心想母妃她也许希望自己原谅他吧。 说来不过是一个不肯认错而又固执的老头。 而他的这声父皇,即墨城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激动的心情而想而知。眼泪顺着那皱巴巴的脸皮滑落下来,哆嗦地唤着他的名字:“战天,战天,父皇的小战天……” 即墨城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那父爱尽数融化在了这一声声的呼唤之中。 “父皇……”他又唤了一声。看着他急速老去的面容心中到底还是多有不忍。若是没有他,便没有自己不是吗?再大的仇恨那也是父子。他是爱着自己的,只是用错了方式。 “战天啊,父皇认错了,早该认错了,你能原谅父皇吗?”即墨城期盼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内心渴望被原谅。 在东陵芷素被封为德贵太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也塞进任何人到他的心里。而他在那时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该认错了的。如果自己早一点放开那所谓的帝皇颜面,早早认错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也许那几个逝去的孩子还会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如今自己早已儿孙满堂。一步错,步步错。 即墨战天看着他渴求的眼睛,可是那句原谅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他的心无比疼痛。他回想着秦凤舞因为误解而伤心欲绝的脸,她的眼泪如同一把把小刀刺痛在他的心头。她那般对感情忠贞的人又如何能忍得下沙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句原谅要他怎么说出口。 “战天……”见他许久未说话,又急急地唤了一声。闪烁的眼睛里那眼泪唰唰地往下掉,“父皇不阻拦,你封秦凤舞为后吧,哪怕你只有她一人,朕也不阻拦了……”他真的急了,什么话都说开了,然而他不知道在秦凤舞已经走了。在听到即墨战天要纳妃的那一刻心如同玻璃一般碎成了渣,离开了…… “七弟。”眼见着即墨城不行,即墨允天在旁催促。如果没有得到即墨战天的谅解,他连去了都不会安心的。 同时也害怕即墨战天到头来会后悔,毕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不曾为谁。 即墨战天掉转身去,即墨城以后他要走了,使出全身力气牢牢抓住他的衣袖。却听得他说:“父皇,若是见着母妃,就待儿臣跟母妃说儿臣很想她。” 淡淡地抛下一句,拉开他的手,起身离开的浮华宫。即墨城看着远去的背影却是笑了,他知道他那句话里的意味。 战天啊,父皇会好好向你母妃认错的。这大概就是父皇违背誓言的下场。君子一若应当重信,身为君王更当如此。 当天的夜里,即墨城在老太监的搀扶下来到了兰妃生前居住的兰袖殿。在空荡的兰袖殿里轻轻地唤了一声:“兰儿,朕错了。”随后轰然倒下。 老太监悲凉高呼一声:“太上皇驾崩。” 平静的夜被这喧哗的高呼给唤醒了。即墨战天默默了看了一眼安静躺上床上的即墨城,他的嘴角竟还挂着一丝微笑,想来他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命令了底下了迅速操办丧事,尽量办的体面一些。随后连夜来到了关押东陵芷素的浮华宫的偏殿。 他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昏暗的烛火之下依然那么明艳,那张俊脸却是如同冰山一般那人不寒而栗。只是那嘴角的胡渣叫人心疼。 东陵芷素直愣愣地看着即墨战天,饶是他有些疲惫,却阻碍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寂的魅力。她还是那一身绯红色的宫装,被困在浮华宫里这么多日,没有人侍奉,也没有洗漱换衣。看上去有些蓬头垢面。眼睛更是有些红肿,每天都要在这偏殿里哭上一场,那眼睛又哪有不红的道理。 见着即墨战天推门而入,心里头居然还带着一丝期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髻,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东陵嫡长公主,脸上还带着少女的一丝娇俏。她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特意来接自己离开这浮华宫的。 然,她真的是被关的有些傻了。即墨战天厌恶她都来不及就怎么可能会接她出宫呢。他双眼微眯,迸发着危险的气息,盯着东陵芷素那散乱的发髻和她那副故作娇态的样子,就令自己恶心无比。她和她的东陵早就应该被解决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皇上。”东陵芷素俯身微微行礼,余眼轻轻地上挑偷瞄即墨战天。声音里的酥媚让人浑身无力。 然而她的这招对即墨战天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除了第一眼在她的发髻上之外,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德贵太妃,可还安好?”即墨战天冷声说道。 在听到德贵太妃这四个字的时候,东陵芷素面色一僵。原本微歪的脊梁骨渐渐挺直。脸上苍凉一笑。抬头斜眼看着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我自己的即墨战天。冷声说道:“皇上你可真会说笑。我被困在这浮华宫偏殿内数日,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皇上你说我可安好?” 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倍感凄凉,而即墨战天心冷得就跟石头一般,丝毫不会觉得她有多可怜,自作自受罢了。一个质子公主就应当安分守己,不要去妄想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而她偏偏那么做了。可谓是自寻死路。若非即墨城一直相互,她焉能活到今日。 即墨战天淡淡出口:“既然不好过,那就换个地方过舒适的日子去。” “哪里?”东陵芷素的脸一下子就悲凉变成了欢悦。这真的是准备要接自己出浮华宫吗。 “皇陵。” 东陵芷素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即墨战天,发白的嘴唇哆嗦地开口:“太上皇他……死了?” 虽是问话,但心里已经知道了。一定是死了,否则怎么会要自己去皇陵呢。那种起伏跌宕的心情叫自己一下子无法承受。失声痛哭起来,跪爬到即墨战天的脚边,抓住他龙袍的一脚,脸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难看之极。 “皇上,求你了皇上,我虽是质子,可到底是东陵的公主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即墨战天低头淡淡地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东陵芷素,那模样真是难堪极了。紧蹙眉头,厌恶划过眼底。冷声开口:“怎么不能,既然入我墨国皇室,你就不是东陵公主,又有何不可呢?” 抽动着肩膀,猛烈的哭泣,仿佛除了哭,她就不会做任何事了,眼眸无比可怜的看着即墨战天:“皇上……我会听话的……绝不生事……你不要让我去守……皇陵……”哭泣的久了连说话都说不清楚,哽咽地断断续续地说着。 即墨战天嘴角一勾,生觉好笑。眉眼轻轻一挑,戏谑开口:“说告诉你让你去守皇陵了。” “那……是……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陪伴太上皇上路了。太上皇在黄泉路上无人相伴,岂不寂寞,到了阴间也好拿你打发鬼差啊!” 第232章 232 乘龙快婿 第232章 232 乘龙快婿 “你要我陪葬?”东陵芷素猛然站起身来,高呼一声,猛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怀疑他说的是不是自己。 自己好歹是一国公主,哪怕落魄了也是公主,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 “没错。”即墨战天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就是陪葬,身为德贵太妃,难道不应该好好陪着太上皇上路吗?” 他眼中的冰冷叫东陵芷素的脊梁骨有些发冷,拼命摇着头:“你不敢,不怕我父皇找你报仇吗?你就不怕战火再起?” 即墨战天觉得她很可笑很可悲,不过一个东陵,甘愿成为附属国的东陵,他又有什么权利与墨国抗衡,更可笑的是,她竟然笨到如斯地步。冷冷一笑:“陪葬,不是你德贵太妃自愿的吗?既是自愿,你父皇又有何意见。” “什么?你居然要用这个法子来诓骗世人。你还配成为一个皇帝吗?”东陵芷素只觉得他卑鄙无耻极了,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一个公主的样子,就如同疯妇骂街一般,“我不要死,我不会死的,你需要得逞,你卑鄙无耻,你下流,你妄称为帝。” “说够了吗?”他冷漠得如同一座冰雕,“卑鄙无耻也没有你来的下贱。好了德贵太妃,你还是安心上路吧。”舞儿你觉得让她这样的死法解不解气呢。 “不要,不要……”东陵芷素一把抱住即墨战天的大腿,求饶着,哭诉着。 即墨战天低头拧眉,看着她的手就觉得脏,从口中缓缓溢出:“舞儿霸道,不喜欢有人碰朕。”语毕,就毫不客气地一脚蹿开了东陵芷素。全然不顾她的哭嚎之声,冲着门口喊道:“来人,还不快送德贵太妃上路,可不能让太上皇久等了。” 一声令下,大门被推荐,迅速走进三个小太监,走在中间的那个小太监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白绫。 “啊……啊……”东陵芷素惊恐地看着来人,四处逃窜。 可是偏殿就那么大点,一个文文弱弱的公主又那里是小太监们的对手。不过一会儿便被擒住。一个小太监扯动了一下手中的白绫。缓缓靠近。 那根雪白的白绫就好像黑白无常一般,她嫣然已经看见了死亡。无助的哭泣挣扎,全都无济于事。 小太监绕到了她的身后,将白绫一把勒在她的脖子上。 东陵芷素的双腿开始乱蹬,尖尖的指甲割破小太监的手背,饶是这样她依然没有摆脱死亡的命运。眼睛越睁越大,脸色乌青,双腿一蹬。生生没有了气息。 死了都未曾合上双眼,可见她死的有多不甘心。或许她还在奢望像上次一样让自己逃脱了。活就一次机会,就怎么可能让她连着两次逃生呢。 即墨战天淡淡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东陵芷素,听着太监们的回禀。点点头,便踏出了偏殿。 殿外,即墨允天正在外头等着他,上来只问了一句:“七弟,如此这般真的不要紧吗?”说来也是害怕因为东陵芷素死了被东陵皇帝给知晓之后,怕会愤怒,将这好不容易平息的局面给打破。 “六哥,没有人会知道的,对外宣布,她是自愿的就好。” 即墨允天听他如此一说,稍稍放心了些,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东窗事发,与谁都没有好处。但是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多说也是无意的。等着东陵知道了再做打算吧。 三日之后大丧,即墨战天还是一身孝服地将即墨城的棺材送进了皇陵。而安放东陵芷素的那口小棺只不过被随便放置在了角落里。以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真的进入皇陵呢。给她一口棺材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太上皇崩逝,举国齐哀。罢朝十日。 过了十日服丧之期。满朝文武在金銮殿上金猴即墨战天上朝。然而久久不见即墨战天出来,众人你顾我盼,只得派即墨允天前去查探。 来到勤政殿外,竟见四下空无一人,不经心中疑惑。孤身推门而入,勤政殿内更是空无一人。即墨允天惊觉不妙,命人在皇宫内外四下寻找。 但是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了。一个侍卫在御书房发现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上头写着禅位与即墨允天。 即墨允天拿着圣旨,缓缓地垂下了手,朝着皇城外头看去。脸上没有多少愉悦,自言自语地说道:“七弟终究是奔向了她。为了她,连皇位都可以抛弃,可是七弟,六哥也不想要这个皇位。” “彦一,皇上他去找小姐了吧。”素白靠在蓝彦一的肩头问道。 “是啊,不过爷已经不是皇上了。他只不过是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蓝彦一轻轻地搂着素白的肩头,彼此依偎。 “你说,她们会回来吗?” “会吧,不回来的话,我们大可去寻啊。” 两个人站在城墙上头,看着那一抹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直至消失。 即墨战天身着一身红色,骑着白色的烈马,奔驰而去,他头都未曾回一下就离开了墨都。这个与他而说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地方。他最美好的地方在战场。 皇位与他而言都不重要,他也坚信秦凤舞也不会稀罕那个皇后的位置。 骏马飞驰,红衣摇曳,长发飞扬,穿梭与林间之中。 即墨战天不知道该去那里寻找秦凤舞,他只想着要去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看看,至少在回味一下。 “吁”一拉缰绳,骏马原地转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四下环顾一周,这里的山还如同三年前一般模样,青山依旧,只不过如今这羊肠小道之上只有自己。 “驾,驾”远去传来一道熟悉而又飘渺的声音,朝着声源望去,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缓缓接近,轻盈的白色衣裙随风而动,身下的枣红色骏马不疾不徐地朝自己奔来。 那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他激动地难以抑制自己的心跳。大声地朝着那头喊去:“舞儿。” 秦凤舞听见了,那般激动,按捺住跳动的心情,缓缓地驾着马靠近即墨战天,越是近眼前的景象越是模糊,甚至到最后都快要看不清是不是他了。她满脸泪水,哽咽地唤道:“战天。” 那期盼已久的声音入耳,即墨战天再也无法忍受相思之苦,朝着她飞奔而去。而她干脆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翻身下来,来到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唤道:“舞儿。” 那般小心地模样,就如何是一个害怕再失去糖果的孩子,脸上竟是不安。 “呵呵。”秦凤舞哭着笑了,却是小心翼翼地下马,下马之后扑腾到了他的怀里。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紧紧包裹着自己,喜气而泣,手上的力道越发的紧了,害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他感觉自己的胸前一片湿润,然后耳边传来她愧疚地声音:“战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的。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很伤心对吗?对不起,战天,对不起……”仿佛唯有不停地道歉,才能弥补心中的愧疚。 她出了墨都之后,回到轩辕境内才得知了他在墨国的事情,心头的愧疚难以抑制,所以她才马不停歇地回来了。 即墨战天轻轻地揉动着她的发丝,低头轻吻了一下:“舞儿,是我不好,你没有错。你不知道我的计划。所以才会那般生气。我不怪你。若是你不生气才叫我觉得你不是那样在乎我。是我不好,叫你伤心了。” “傻瓜。”她退出他的怀抱,轻轻地捶打在他的胸口,闪着泪花甜甜一笑,“真的对不起。”凝望着他的眼神说的异常认真。 “好,没有关系。”她要道歉,他便依他。 两个人相似一笑,甜甜相拥。彼此不分,想要融化在一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在分开了。红色和白色的衣服交相辉映,相拥而合。他穿她最喜欢的衣服,她亦穿他最喜欢的衣服。 默默地抱了好一会儿,秦凤舞这才抬头细细地打量着他,吸了一下鼻子,拧了一下眉,伸手拍打在他的脸颊。说道:“战天,你长胡子了,不好看了。若是你再这么没有精神,小心我不要你了。”她看着他倦怠的脸,心头的愧疚又浮上了一层。 “舞儿,放心,等着我刮了胡子,还是美男。我的舞儿最喜欢美男了,我必须时刻保持的美美的,要不然舞儿就被别人勾走了。”他刻意说些欢快的话来逗她开心,因为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心。 “噗嗤”秦凤舞果然笑出了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是呢,你一定要帅帅的。” “舞儿,可以亲你吗?我好久没有亲你了。” “嗯。”不等他俯身,她就垫脚亲了上去。她的舞儿还是那边主动和霸道。心头的小幸福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夕阳斜影之下,两人共骑漫步在羊肠小道之上,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地老长。 “舞儿,我们成亲吧。” “嗯,好啊。” “那我们回墨都吗?” 她靠在他的胸口摇头:“不要,我们回轩辕,你做我舞阳公主的乘龙快婿可好?” “好,都依你。” 轩辕国舞阳公主府内,金锣密布地张罗着舞阳公主的喜事。全皇城都知道舞阳公主招了墨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为婿。 第233章 233 大婚 第233章 233 大婚 回到轩辕,就匆匆地准备起了婚事,虽说是入赘。可对与他们而言是娶是嫁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过三日的功夫,秦凤舞就穿上了红亮龙凤织锦绣嫁衣。粉妆玉琢,长发盘起,那轻轻描绘的眉毛被装饰了少了一份张扬,多了一份柔美。眼波流转多了一份羞涩。娇俏明媚,楚楚动人大抵就是这样的。 端庄地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头上藏在凤冠下的火莲簪,感慨万千。这一次终于成亲了。眼前突然划过即墨战天猴急的样子,轻笑出声。 “舞儿,可是急坏了?”凤轻澜一边打趣地说道,一边为她盖上红盖头。这莽莽撞撞地丫头总算是出嫁了。 “娘。”秦凤舞娇嗔一下。本就红润润的脸蛋又红了一分。有点烫,好在已经盖上了盖头,无人看见自己这羞燥的样子。要不然可就丢人死了。 凤轻澜抿嘴偷笑了一声,女儿变了啊,知道害羞了。伸手挽过秦凤舞的胳膊,说道:“来,舞儿,娘送你出去。” 搀扶着她走到门口,正当他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却被凤轻澜给止住了“等等,新娘子出门不能着地。劳烦太子殿下你背一下。” 秦凤舞一惊,为什么不是喜婆,是轩辕琅玉,要是被战天知道了,他那醋劲还不把自己给淹死。忙呼:“娘,为什么不是喜婆是太子表哥啊?” “呵呵!”轩辕琅玉笑出了声,看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她,想象着红盖头下她惊讶地表情,眼里划过一丝坏笑。即墨诺雨更是可劲在那里偷笑。 “舞儿,这是轩辕的规矩。出嫁都有兄弟背。如今麟儿还小。你唯一的哥哥可不就是太子了。”凤轻澜说的煞有其事。 实则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使得坏主意。虽说却是有那么个规矩,可是一般人家嘛,还是请的媒婆。他们呀,就是想看看即墨战天炸毛的样子。 秦凤舞将信将疑,别别扭扭地趴上了轩辕琅玉的背。心头还在担心万一那个醋王吃醋了可怎么办呐。 轩辕琅玉一路背着秦凤舞来到大门口。即墨战天早就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等着他心心念念地新娘出来了。一大早的从舞阳公主府出发到定安候府这边,他已经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了。令他始料未及的事。他的新娘子居然是由轩辕琅玉背出来的。当下脸黑成了锅底。快步移上。这还有没有背到门口了。就一把将秦凤舞给拉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秦凤舞发出一声惊呼,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不过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怀抱特别熟悉。于是慢慢就安定了心神。 即墨战天狠狠地瞪了一眼轩辕琅玉。轩辕琅玉就当是没有瞧见。气的即墨战天那个脸色叫黑啊。刚想好好警告一番,即墨诺雨就喊出了声。 “七哥,七哥,这是规矩,规矩。”说完。一众人看着脸色变成了酱色的即墨战天使劲憋笑。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即墨战天一听,只能闷哼一声。 没好气地瞟了一眼他们。紧抱这秦凤舞到是不肯撒手了。正准备抱上花轿了。心头又泛着不舍,干脆将人送上了马。两个人一起骑着马去公主府。 他这一举动惹得众人一阵惊呼:“驸马爷,哎,这可是没有的规矩,不能这么干。” “我就偏偏这么干了。”话落,轻轻抽打着马肚子,缓步扬长而去。 这大抵是世人为所未闻的娶亲方式。秦凤舞被他如此一来,弄得害羞不已,好在被红盖头给盖着,要不然真是要丢死人了。 不过即墨诺雨和轩辕琅玉这两人的坏主意还没有完。早早的在公主府的大门口准备了一双铁鞋,一个长三尺宽半尺的火盆,光是看着就怪吓人。 等着即墨战天领着秦凤舞绕了皇城一圈,回来的时候,即墨诺雨他们已经公主府门口等着了。 瞧这那火盆,即墨战天就心疼的要命,新娘跨火盆那是习俗,可是这个火盆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当下护妻心切的他就立马不乐意了,冷声说:“舞儿她……”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即墨诺雨就开口说道:“七哥,你可误会了。这火盆呐,是给你准备的。”她那小表情可是非常的认真。 即墨战天的眉宇不经抽了一下,感情是这两人在给自己使绊子啊。“呵呵!”两下,那样子好似在告诉即墨诺雨。你好样的,给我等着。 吓得即墨诺雨往轩辕琅玉缩了缩,轩辕琅玉立马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下巴一扬:“战王,你是入赘,少不得这些。这是规矩。” 即墨战天眉宇一蹙:“规矩,又是规矩。” 这回秦凤舞也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两人是在算计着他呢。趁着没有注意自个,悄悄地撩起红盖头的一角。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了一跳。小脸气鼓鼓,这两人也太会磨难人了吧。脚一跺,出声说道:“太子表哥,你们这也太夸张了。” “哎呀,我七嫂心疼拉。”即墨诺雨立马接过话茬。 羞得秦凤舞脸又红了一分。闷闷一声,再也不说话了。 而即墨战天为了秦凤舞那也是拼了。得意地一笑:“看好了。” 语毕,上前就套进了铁鞋之中,一个用力先将铁鞋给甩了过去,自己在还未落地之前,快速掠过火盆。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铁鞋之上。引得众人纷纷一阵哗然。惊呼,不愧是战王啊。 好了吧,这过火盆这一关算是过了,进了门,顺利地办了天地。又陪着客人吃了喜酒,心想着总算是完事,可以入洞房了。不成想,入洞房之前居然还有三关。 第一关喝酒。要胜了轩辕琅玉方可进入。两个人是足足拼了十大昙。总算是把轩辕琅玉给喝趴下了。看着趴在桌子上打酒嗝的轩辕琅玉。他就是阴险一笑,好在自己用内力逼出了一些,要不然还真的被他给喝趴下了。 啊!原来战王使诈。 第二关长寿面。即墨诺雨为他准备了脸盆那大一碗长寿面。盯着那长寿面,即墨战天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吃面了。光看就能饱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就狠命地吃了起来。咽下最后一口,他只觉得喉咙里全是面了。这滋味来一次也就够了。 第三关宣誓言。嗯,这个简单,即墨战天不费吹灰之力,张口就来。天荒地老,也不变我心,至死不渝,不变我情。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唯爱舞儿一人。我甘愿做一个疼夫人,爱夫人的小丈夫。 “呼”即墨战天推开新房的门,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顶着吃撑了胃还有那满身酒气,晃晃悠悠地进了门。 看着端坐在婚床之上的秦凤舞。即墨战天不由地感叹。要娶舞儿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一边走一边温柔地唤道:“舞儿,我来了。” 秦凤舞微微一笑,低着头,看到金缕靴子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心跳的飞快。脸上的两片红云更甚了。 盖头一点一点地被揭开。微微抬头就看见有些微醉的即墨战天正傻笑地看着自己。柔声唤道:“战天。” 那一声呼唤犹如魔音一般另即墨战天为之一怔,立马坐在她的身侧,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呼气,那气息了还透着一些酒气,绊着酒味竟觉得有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舞儿,要娶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为夫真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啊,终于是把舞儿给娶回来了。” 秦凤舞被他说的,心“噗通噗通”直跳。有些害羞地对上他深情的视线。耳边又传了温情地一声呼唤:“舞儿。” “唔。”还没有反应过来,唇瓣上覆上了一层柔软。 秦凤舞微微地闭上了眼睛。这家伙可是猴急,都还没有喝交杯酒呢。不过这就随他去了。 两个人沉浸在忘我的彼此之中,红色的嫁衣一件件落地。即墨战天再也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秦凤舞猛然的推开了他,惊声叫道:“战天,不行。”小脸上浮现着懊恼。 “舞儿,怎么了,我都等了好久了。”说着又迎面帖了上去。这洞房花烛夜哪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呀。 不想又被秦凤舞给推开了,还自己一个人缩到了床角,嘴巴翘得老高:“不行。你且忍忍吧,万一把孩子给弄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顿时,即墨战天的酒就醒了一半,紧紧地盯着秦凤舞的肚子,“舞儿,你说你怀孕了。” 秦凤舞害羞地垂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在那天救闲王的时候知道的,本来早就想告诉你了,不成想发生那事,后来吗?是重新见着你,开心兴奋地给忘了。” 即墨战天的心情犹如一盆凉水被浇得透透地,郁闷的开口:“那我怎么办啊?”说完伸手点点下面。 顺着他的手指瞧去,秦凤舞只瞧见一柱擎天。“噗嗤”一下就没有给忍住。冲着调皮一下,伸出了一只手,转了一下。坏坏地说道:“不如你用这个。” 即墨战天顿时满头黑线,郁闷到了极点。自己好不容易进了洞房,顶着个吃撑了肚子准备运动运动消化一下,结果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难道洞房花烛夜就要开始一人独守空闺了嘛。他的视线幽怨地看着秦凤舞的肚子。 臭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看你出来,爹不打你屁股。 肚子里的两胚胎晃悠了一下圆圆一团的身子。 “哥哥,你完蛋了,爹爹说你出去要打屁屁呢。” “没关系,妹妹,有娘护着。” “嗯嗯,哥哥说的对。” “妹妹,咱们出去跟爹爹抢娘亲好不好?” “好啊,好啊!宝宝好开心。” …… 第234章 234 天凤王朝(一) 第234章 234 天凤王朝(一) 大婚头一天就要自个独守空房,第二天起来,即墨战天就不爽到了极点。缠着秦凤舞要补偿。 秦凤舞看着他很是不甘的脸,嫌弃了一会,悠悠地说道:“行了,别苦着一张脸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 “真的?”即墨战天顿时兴奋的就像一个孩子一般,跳到秦凤舞的身边,欢呼雀跃。 秦凤舞淡淡地点点头。后来的某天,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跟这货说这话。 饶是这样,还不能满足即墨战天,他幽怨地小眼神诉说着自己的不满。最后秦凤舞被这家伙给打败了。 亲自下厨给他做一桌子美食,补偿他受伤的心灵。 看着满桌子秦凤舞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肴。他总算是觉得好受多了。又小心翼翼地拉过秦凤舞,扶着她坐下:“舞儿,辛苦了,你先来。” 说着,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正要往她嘴里送呢。外头就进来一个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大口喘着气,说道:“公主,外头有个叫素白的找你呢。” 秦凤舞一惊,脸上一怔欣喜,连忙起身说道:“赶紧的将人带过来啊。” 那股兴奋劲一下子就冲淡了吃饭的兴头。闷声不哼地坐在座位上,死气沉沉地看着门口。双手环腰,那架势就像是等着犯错的孩子进来跟自己认错呢。 不多时,门口就出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小姐。” “爷。” 素白和蓝彦一快步走了进来。素白见着秦凤舞有些激动,还带这一丝埋怨:“小姐,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知道通知一声,害的素白给错过了。” 秦凤舞欢快地拉过素白的手,听她这么一说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冲着她尴尬地笑了笑:“素白,你知道的,他心急。”伸手不忘指了指坐在椅子上全程黑脸的即墨战天。 素白捂着嘴巴偷笑:“小姐,我懂得,王爷猴急着呢。” “哼。”即墨战天冷哼了一声,又朝着素白扫了一眼,当场吓得素白不敢再笑了。心中只有一个感悟,王爷太霸道,王爷太恐怖。 到是蓝彦一不知死活的一屁股就坐下,拿起筷子就给吃了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地:“赶了这么久的路,可得把我给饿坏了。素白。你赶紧也坐下吃饭,这都一天没有吃饭了。肚子给饿坏了。” 嘴巴里含含糊糊地塞满了食物,还不忘招呼素白一起坐下。可是素白那里敢啊,伸手拍了拍蓝彦一的肩头,说道:“彦一,你要不想死,还是赶紧起来吧。” “怎么了?”蓝彦一还傻头傻脑地吃着东西,就是吃着吃着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这才抬头。 不抬头不要紧啊,一抬头就撞上了即墨战天满是阴沉的脸。吓得连忙把嘴巴的饭菜给咽了下去。唯唯诺诺地唤了一声:“爷。” “哼,还知道我是你爷。”即墨战天冷冷一笑。 那感觉阴森森地,蓝彦一连忙摸了一把嘴巴,赶紧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可不想为了一顿饭被打死了。 即墨战天淡淡地瞟了一眼,到是会识趣,只不过当他看到秦凤舞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一桌子菜变得一片狼藉之后,他就不打算再原谅了,冲着蓝彦一怒吼道:“彦一,瞧你干的好事。” 秦凤舞三人纷纷捂住了耳朵,那一句巨响之后,耳朵了嗡嗡直响。更是直接把蓝彦一给吓蒙了。 “好了,不生气啊。彦一他们好不容易赶了这么长时间过来的。都饿坏了累坏了。你也不要这么小气。”秦凤舞上前好好地安慰了一番。 即墨战天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没有了火气,嘴巴里幽怨地说道:“舞儿,晚上还得你亲自做。” “好,都依你。”秦凤舞顿时感觉自己是不是嫁了一个大小孩啊,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嗯,这还差不多。”即墨战天特别傲娇的哼哼了两下。也终于是正眼看着蓝彦一了,心头有些不爽地问道:“彦一,你怎么过来了?” 眼见这没事,蓝彦一这心头的石头算是的放下了,松了一口气,神色又非常认真地说道:“爷,东陵国那边又来找事了?” 即墨战天眉心一蹙,这作死的东陵国又怎么了。很是不屑地问:“他们又想怎么样啊?” “爷,是这样的。也不知道那东陵的三皇子是怎么逃出的墨国,回去之后就跟东陵的老皇帝说是我们杀死了东陵芷素给老皇帝陪葬。根本就不是信中传信所说的自愿。那东陵皇帝大怒,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一个长公主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他们那边派出使臣,说虽以投降为墨国的附属国,但是也不是怎么容易被你们给糟蹋的。说要我们割让十座城池作为赔偿。 然后皇上说事情也确实是我们这边吃亏,不在理。明摆着给杀了,到是叫他们敢怒不敢言。还给人弄了陪葬,结果就人家给忍不住了。 那边还说要是不愿意,那么他们也不介意开战。底气很足呢,看样子就是冲着你不在墨国了,便嚣张起来。皇上他不是不敢打,不过夜将军又已经人入中年,到底没有年轻时候来的意气风发,那些个小将军大抵也没有什么用兵的头脑,所以你不在心头到底没有多少把握。便让我过来,问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听完蓝彦一的讲述,即墨战天的眉头不由深深地蹙了起来。仰头凝望了一眼秦凤舞,这才不过刚刚新婚,就出了这件事。他心底自然是要打的,早就应该把东陵给灭了的。只是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如何。他心中有些担心,却看见她的脸上坏坏一笑。 “那个作死的东陵,不给灭了还真不甘心,时不时就出来折腾一番,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一想到自己和他就因为东陵这个国家惹出来不少事给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心里就不爽。有什么好怕的,他想找死,那么就成全他。 “舞儿,你的意思?”即墨战天有些激动地看着她。 秦凤舞一撅嘴,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一口他的脸蛋,斜着眼,冲他自信一笑:“我的意思就是灭了他。”最后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嚣张。 把人震得精神异常兴奋。蓝彦一都为之兴奋了起来,心头热血澎湃的。 即墨战天伸手就撩紧了她的腰身,眼底满满地宠溺:“舞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东陵那么想找死,那我就去灭了他们。你说可好。” “自然是好的。”秦凤舞娇俏一笑,无比明艳。 只不过这才刚刚成亲就要分开,即墨战天心头是一万个舍不得,不舍地说道:“舞儿,你我才成亲一日就要分开,况且你还怀了孩子,我舍不得。” “傻瓜,干嘛要分开啊。你我一起去啊!” “什么?”即墨战天大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下立马就不同意了,“不许去,战场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好。绝对不行。” 秦凤舞知道他是担忧自个,也不生气,好生哄着:“我跟着你去,就不去前线,就在军营呆着怕什么?再说了我会医,帮着军医给伤员疗伤,不是多一份助力嘛?” 虽然是这么一说,可是却丝毫没有降低他心头不安的心,还是摇头否决:“不行,不许去。太危险了。” 这下子给把秦凤舞给惹毛了,大怒道:“反了是吧,我说去就去。再给我说一个不字看看。” 她这么突然一下,差点没把素白和蓝彦一给吓坏了。纷纷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地说道:“小姐,你别生气,不是有了身孕吗?生气了对孩子可不好。”素白瞅着她的肚子,这个消息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也没有来得及祝贺。就被两个人之间的战火给浇灭了。 原本还坚持地即墨战天,被秦凤舞这么一喊,顿时就没了底气,再又听见素白说生气对孩子不好,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频频点头:“好好好,去就是了,不过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上前线,绝对保证待在军营之中不出半句。还要绝对保证我女儿安然无恙。” 秦凤舞眨巴了两下,愣是把他的话没有抓住一个重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 “不会的,绝对是女儿。我肯定。”难道要生个儿子出来跟我抢你吗?绝对不行。 好在秦凤舞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否则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个什么乱七八槽的理由啊。 “好了,就这么定下了。素白,彦一,且休息一个晚上,我们后天即刻出发。”秦凤舞吩咐道。嘴角微微上扬,心头有些小雀跃。雀跃可以上他一起上场杀敌,雀跃终于可以和他并肩而立,雀跃终于可以灭了那个东陵,灭了那个多事的东陵。 东陵,你搅和我秦凤舞那么多事,做好准备,等着我报复了吗? 第235章 235 天凤王朝(二) 第235章 235 天凤王朝(二) 因着一日时间太过匆忙,且大婚才过,就这样不去支会一声贸贸然离去。定会让凤轻澜他们担忧。于是先将蓝彦一和素白安顿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去了一趟安定候府。 见着秦凤舞过来,凤轻澜这头还一阵诧异。这才一日怎么就突然过来了,看她那样子还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的越多,心头越是急躁。 放下秦凤麟就立马迎了上去,拉过秦凤舞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有瞧见有什么不对劲啊。又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即墨战天,难不成他们吵架了。这护犊子的心一下子就起来,冲着即墨战天就喊道:“怎么,这才新婚第二天,你们就吵架啦?” 面对凤轻澜的质问,即墨战天觉得一阵莫名其妙,望了一眼秦凤舞,她也是一头雾水。恭恭敬敬地朝着凤轻澜施了一个礼:“岳母在上,你放心,就是真吵架,我也会让着舞儿的。就是我受气也不能让舞儿受气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凤轻澜明显一愣,忙问道:“你们新婚燕尔,不在府里呆着,怎么就过来了?” 面对着她的疑问,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彼此对望一眼。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要离开轩辕跟东陵交战会是怎么样一个反应。秦凤舞心头担忧万分,面色凝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细说道:“娘,我跟战天要去打仗去。” “什么?”凤轻澜大惊,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了问题,“你再说一遍。” “我……”秦凤舞一时又说不下去了,她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抬眼看着即墨战天,只见他一副我也不知道如何事好的表情。又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娘,东陵就是在犯贱,要墨国让出十座城池。战天他虽跟着我来了轩辕,但毕竟是墨国人士。如今战事在即,我和他得回去。” 凤轻澜呼吸陡然一滞,瞪大着眼睛一时也不该说什么好,扔下了在一边玩耍的秦凤麟,忙不迭地去书房唤秦浩珉。 说什么那也得试一试看能不能拦下啊。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且不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也受了不少伤,就是开战之后凶险万分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只不过她忘记了秦凤舞本不是一般人。 瞧着她匆匆忙忙离开,即墨战天问道:“舞儿,岳母去哪里?” “她定是去寻我爹了。战天,你我一体,到时候可不能被我爹给说动了不让我去。要分开那么久,难道你就舍得,你就舍得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陪伴在身边吗?”秦凤舞有点心慌,就怕即墨战天被说动了。 即墨战天轻轻搂着她,给她不安的心上了定心丸:“我自是舍不得的。”这么多此分分合合,又怎么可能舍得。而且他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将她保护的很好。手拉过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中。随后,彼此似有默契一般,缓缓地十指相扣。 而事情也确实他们猜测的一般。凤轻澜去搬了救兵,叫这秦浩珉一起过来阻挡秦凤舞。 这日子好容易安定下来,也终于顺顺利利地成亲了。怎么这无地又起波澜了。在外头等着的秦凤舞二人果见秦浩珉步履矫健地匆匆而来,脸上很是担忧。 冲到秦凤舞的面前,就焦急地说道:“舞儿,你太任性了。战场是你一个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吗?”又扭头看了一眼即墨战天,鼻子里气哼哼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由着她这样跟着你,你就不担心?” 这声质问透露着浓浓地担忧,秦凤舞率先一步说道:“爹,你女儿我就是这么没用的人吗?你和娘生出来的孩子就这般无用。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岳父大人,你还请放宽心,我一定会将舞儿平平安安地带回来的。”即墨战天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们,这是要急死我们啊?”凤轻澜见着他们缕劝不听,急的是直跺脚。 秦凤舞哪能不知道身为父母的担忧,松开了即墨战天的手,上前一步搭上凤轻澜的肩头,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就在军营,也不上前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再者娘你年轻的时候能成为女将军,英姿飒爽。怎么你的女儿我就不行了,我一样可以成为巾帼英雄的。” 这活生生地例子,就摆在眼前,弄得他们一是无话可说。又见着秦凤舞去亦已决,还这般的坚定。想要多加阻拦恐怕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但是心头到底是不放心。 在凤轻澜的再三坚持之下。他们二人应着凤轻澜的要求进宫去找了太上皇。当着太上皇的面跟着皇上要了一个承诺。 若是墨国将来不敌东陵,轩辕必定定力相助。还顺带让他们带了五千精兵回墨国。 秦凤舞简直感动到不行。拉着凤绮云和太上皇,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这一番波折下来,总算是搞定了。那头凤轻澜也安心了不少。似乎看到有精兵护送比即墨战天要靠得住些。毕竟人多力量大嘛!看着就保险。 当天晚上,即墨诺雨就万分不舍得拉着轩辕琅玉跑来道别。拉着秦凤舞去一边就哭得稀里哗啦地:“七嫂,好容易回来,你怎么又有走了,我舍不得你。” 说完就一头撞进了秦凤舞的肚子嘤嘤地哭了起来。没把秦凤舞给吓坏了。连忙把她推开。即墨诺雨还以为怎么了呢,有些小委屈地憋着嘴:“七嫂,你干嘛呢,你是不是有了七哥,开始嫌弃我了。” “不是。”秦凤舞有些不好意思地轻柔着自己的肚子。 瞧着她那散发母性光辉的样子。即墨诺雨大惊,不敢相信地盯着秦凤舞的肚子,脱口喊出:“七嫂,你有喜了。” 她这一声可不小,吓得秦凤舞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只留出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在不满地控诉。 “嘘”秦凤舞冲着她挤眉弄眼,好说歹说让她不要声张,才松开了手。即墨诺雨到是乖巧,确实也没有在大惊小怪。秦凤舞就安心了不少,长长地松了一口,要是叫别人知道了,这事传进了凤轻澜的耳朵里,那么还真就别想跟着去了。 “七嫂,你太乱来了。”即墨诺雨又担心又埋怨地说道。 秦凤舞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诺雨,你答应我,在我没有出轩辕之前,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 “那怎么行?”即墨诺雨一听自然是不同意的,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放心让她去了。 她们的担忧秦凤舞又哪能不知道呢,只是经过这么多事,她不想再和他分开了。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拉拢即墨诺雨不要把这件事给说出去。 “诺雨,你知道的,我和你七哥这一路走来,且不说先头你七哥笨头笨脑坏事错过了这事件,就是后头那么多事,我们两个整整就被耽搁了三年了。期间分分合合了那么多次,我不想再和他分开了。你可明白?” 即墨诺雨又能不知道了。嘟着嘴,那句答应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秦凤舞只能立下誓言。许诺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并且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给生下来。如果是女孩,就给她家的小皇孙当媳妇。 肚子的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完全成型了,就被自己的娘以这样的方式给卖了。 这下即墨诺雨可乐意了,瞅着她的肚子,忙点头:“好,好,好。”可一定要是个闺女啊,我的儿子将来媳妇就有着落了。她殊不知咱可怜的小皇孙将来可是披荆斩棘地才把肚子的宝给娶回来的。那个叫命苦啊。 搞定了即墨诺雨,秦凤舞也算是放下了心了。这下子也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去墨国了。那个东陵不灭了他,是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她秦凤舞认定的了事就一定要完成。 次日一早,在众人的目送之下,秦凤舞领着太上皇亲自挑选出来的五千精兵上路了。 因着秦凤舞有孕,即墨战天一在坚持一定要放慢行程,以确保她腹中的胎儿万无一失。好在秦凤舞没有像一般初孕的妇女那般害喜,这一路上也就没有吃那么多的苦头。可谓是轻松不少。 “舞儿。”即墨战天端着一碗青菜小粥进入马车,让赶了一上午的她垫垫肚子。 秦凤舞瞅了一眼那碗粥。嗯,菜熟了,粥也熬得浓稠。拿起汤勺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憋了一口气给吞了下去。那表情痛苦万分。 “怎么了,舞儿,不好吃吗?我再重新去弄。”她痛苦的表情可把他给急坏了。 看了一眼青菜粥,端起盘子就想一把扔掉,却被秦凤舞给拦下了:“你干什么呢?好不容易熬出来了,扔了多可惜。”你这般尽心尽力为我,我又怎么舍得你失望,“只是太甜了,一下子给齁住了。” “甜?不是咸吗?”即墨战天纳闷了,难道自己把糖当做了盐。 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了。就是这样,秦凤舞的心头无比感动。他一个王爷是真真正正地将自己放在了他的心尖上。端过粥,看着这满满情谊地一碗粥,令她不经想起了,他第一次熬粥的样子。这次比上一次可要进步多了。这般想着,拿起勺子细细品味起来。她尝到了浓浓的爱意。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眼眸,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见这气氛这么好,即墨战天这心头就打起了小九九,看着她嘴唇边上那一圈晶莹就忍不住想上去一亲芳泽。外头就传来了蓝彦一大惊小怪的声音。 “素白,你怎么了,刚才吐了,这会子刚吃完怎么就吐了。你是不是病了呀?” 第236章 235 天凤王朝(三) 第236章 235 天凤王朝(三) 即墨战天气愤的一咬牙。这好事每次都被蓝彦一给破败了。冷着脸,闷闷不乐地坐到了一边,双手环腰,那顾不乐意的劲是显而易见。 秦凤舞也没有顾得上他。外头蓝彦一能这么叫唤,素白肯定是病了什么的,放下粥,就打算出马车瞧瞧。 这才刚撩开帘子就看到素白正扶着一棵大树,不停地干呕,而地上那一滩污秽很显然是她才刚刚吐的。瞧着她的脸色发青,肚子里吐的已经没有东西能吐了。一旁的蓝彦一干着急地为她递手绢,还不停地拍拍她的后背。 秦凤舞见状,眉心一蹙,莫不是……心头那般想着。脸上很是愉悦,快步走到素白的身侧,问道:“素白,你小日子是多久没来了?” 素白也是个马大哈,被这么一问,脑子还一下子转不过来了,反问道:“小日子,小日子不来怎么了?” 到是一边的蓝彦一听出了些许意味。原本担忧的一点点地展露笑颜,且越来越甚。 “咚。”秦凤舞毫不客气地敲上素白的脑袋,整的素白一脸的委屈,“还说呢,把手给我。跟着我身边这么多年,连自己小日子没有来,可能怀孕了都不知道,该打。” 素白眨巴了两下眼睛,顿时愣在了那里。任由秦凤舞给自己把脉。不一会说道:“你呀,有一个多月身孕了。正是害喜害的严重的时候。我看你这架势,不吐上三五个月是好不了了。行了。我给你开服安胎药,好好休息。也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回到墨都,我让追风和逐月过来伺候。” 这下可把蓝彦一高兴坏了,等着素白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秦凤舞早就已经走了。这大队伍里头又多了一个孕妇。这行径地路程就更加慢了。 他们是能等得,但是国家大事不能等得。即墨允天早一步接到了即墨战天同意开打的消息。便让夜无疆领着大军先出发了。等着他们赶到墨都皇宫,边疆地战事已经打起来了。 回到墨都,已经是十月中旬,因着赶路生生错过了秦凤舞的十七岁生辰。为此即墨战天发誓,等着她十八岁生辰一定要好好地给她过。 墨都城外,百官相迎,即墨允天一身龙袍簇足观望。见着一大群人赶往这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着那马车缓缓使劲,那颗不安的死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即墨战天牵着秦凤舞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马车,她近三个月地肚子,看着已经像四五个月那般大小了。瞅着就叫人担心。 “皇上。”即墨战天冲着即墨允天恭敬下跪。 即墨允天连忙扶起他,他怎么能让他向自己行那么大的礼呢。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七弟,墨国就看你的了。” 两个人在城门口不过小叙了一会,便回了皇宫。秦凤舞先回了战王府,而即墨战天则马不停蹄地进宫跟即墨允天商量开战的事宜了。这一次一定要一举灭了东陵。 而秦凤舞看着自己的肚子,又细细地为自己探了探,她居然发现了自己所怀的是双生子。她探到了两股胎脉。不禁有些担忧,自己能否承受地住军营之苦,双生子不比单胎,弄得不好很是容易早产。万一早产,不仅孩子性命岌岌可危,就连产妇都会大损元气。为保万一。她不仅唤来了追风逐月和自己一起上路,并且命令日华和明月随时在侧,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又以有两孕妇随军同行之由。将太医院的谭太医一并请了出来,随军一起出征。 谭太医得知此事,自然是万分乐意的,能为国家效力,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随行的人员,装备全部清点妥当。不过在墨国呆了两日功夫。便匆匆出发上路。 本该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的即墨战天却一直呆着马车里陪着秦凤舞。这日还拿着纸张,提着毛笔在那里写写画画。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这日子到了吧,已经满了吧。” 说完,还不忘冲着秦凤舞高高隆起的肚子看去,看着她的肚子就有点担忧。能不能那样啊,肚子那么大。这肚子未免也太大了。 他的记得安露云三个月的时候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怎么轮着舞儿就这么大呢,不经疑惑出声:“舞儿,为何你的肚子这么大?好似人家四五个月。” 正在给自己投食的秦凤舞,就差点没有给噎着,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肚子下水。神色有些闪躲地说道:“那是我能吃,你儿子长的快。”绝对不能被他发现了,否则一定会被他责令送回墨都的。 “是吗?”即墨战天上前就捏了捏她的脸蛋,就揉了揉她的胳膊,煞有其事地说道,“嗯,还真是胖了。看样子舞儿被为夫喂得白白胖胖了不少。” 他很满意。秦凤舞也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什么都不懂啊,要不然可就要被戳穿了。自己可不能保证百分一百地瞒下来。 可不等她松口气呢。他就拉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还不停地在她肚子画圈圈。 这么有规矩地画着圈,加上他坚实的胸膛,让秦凤舞忍不住就想睡觉。眼见着她有些昏昏欲睡,可把他给极了。 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秦凤舞顿时觉得一阵酥麻。忍不住就窝了一下头,埋怨道:“你做什么呢?人家都想睡了。”说完还不忘往他怀里使劲蹭了蹭。 这不蹭不要紧,一蹭这浑身上下就燥热了起来。吞了一下口水,一动也不敢不动,轻轻地试探着:“舞儿,你可说过,满三个月就可以的。” 本来已经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秦凤舞,猛然间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噌一下就坐直了。盯着即墨战天发出求欢的眼神。 怎么办,若说一个孩子,自己确信绝对万无一失,可是现在肚子里是两个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呢。还有,这行军打仗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居然还会想到这事?看样子还真是被憋坏了。 这个时候秦凤舞真想狠狠打自己几个嘴巴子。早知道就不说那话了。轻咬了一下嘴唇,有些为难。用什么理由来阻挡呢,真是伤脑筋。 即墨战天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还顺势把自己的衣服给往下拉了一点,露出精致的锁骨,性感极了。 这厮又来诱惑我。秦凤舞下意识了咽着口水,又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左右为难。不满足他,被他知道了,到时候他就把自己给送回去,万一那个了吧,出事了又怎么办。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即墨战天小心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宝宝,我轻点便是了。舞儿,为夫已经忍了整整两个月了。” 那语调说的简直不要太可怜。秦凤舞的心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心想着,小心一点应当没事。自己本就是医生,这点分寸还是能拿捏的。犹豫了半响,才点了一下头。 这不点头还好,一点头就彻底完了。 这大白天的,即墨战天就如同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喂,这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这么猴急啊。外头可还在赶路呢。”秦凤舞推搡着阻止着他的动作。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还在解自己衣服的样子。 “舞儿,这里本王最大,谁敢乱说什么,本王军法处置。”即墨战天一脸正色,甚至连自称都给用上了。 秦凤舞无语。好吧,好吧,谁叫自己嘴贱给答应了下来。 随着马车的行走,马车的两人跟着马车的节奏似有规律的运动着。时不时传出了声音,引得外头的人纷纷面红耳赤。 一个个尴尬地只当做没有听见。一本正经地照常赶路,完全没有理会。 即墨战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终于结束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心满意足地抱着秦凤舞沉沉睡去。 日子进入十一月。两国交界之处,越走便越发的寒冷。秦凤舞裹着狐皮大裘也阻挡不当那层寒意。临近到边疆,就干脆一直窝在马车里面不愿意出来了。 即墨战天为着秦凤舞,又将全军放慢了脚程。但是前线来报,战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无奈之下,即墨战天只能领兵先行。留下蓝彦一他们随时保护秦凤舞的安危。 秦凤舞撩起车帘,看着大部队的远去,心中很是不舍。鹅毛般的大雪瞬间就掩盖住了眼前了视线。只看见纷纷扬扬地雪花飘落下来。她很想快马加鞭赶上去,但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忍住心中躁动。缓步前行。 “彦一,还有多久才到?”这已经是秦凤舞在即墨战天走后第九次问道了,也问了九天。 “回王妃,约莫还有十日。”别说她着急,就是蓝彦一也很是着急。 “噢。”秦凤舞失望了答道,放下帘子的那刻,她眼尖地看见路边的一颗大树后头,藏着一个鬼鬼祟祟地人。心陡然一层,顿觉定有事发生。 第237章 237 天凤王朝(四) 第237章 237 天凤王朝(四) 虽只是淡淡的一眼,不能万分确信。但秦凤舞可不认为那是一般的山野农夫,心中起了警惕。刚刚放下的帘子,又被撩了起来。探头朝着蓝彦一招手。 “王妃,怎么了?”蓝彦一见她神色有些紧张,连忙骑马凑近了一些。 “彦一,树林里有人。”秦凤舞提醒到,蓝彦一一愣,正在回头看去,就被她给轻声呵道,“别回头看。” 随后,脸上故作轻松,笑的愉悦。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得不小心万分:“彦一,你一会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晚间全部假寐。” 蓝彦一不明所以,眨巴了一下眼睛。 “虽然只是看到一抹虚影,不能确定是村夫还是有备而来的敌人。但是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你命令将士们明面上故意降低警惕。我要试上一试。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完全之策。”为了不让暗处的人起疑,秦凤舞笑得脸都有些僵了,可真是有够累的。 “是。”蓝彦一正声应道,就准备吩咐下去。 这缰绳才刚拉起来,又被秦凤舞给叫住了:“彦一,等下。” 秦凤舞四下环视一周,迅速将一个瓷瓶塞进了蓝彦一的衣襟里面,吩咐道:“今天晚上每人一颗。我怕他们会使迷药之类的。先服解药以保万全。还有,彦一,如今战天不在。这边左不过留下了两百精兵,若是敌人太多,恐怕无暇顾忌素白,未免她受到牵连,你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先将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队伍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孕妇,素白原本是不打算让她跟上的,但是她坚持一定要跟来。谁也拦不下她。如今队伍之中两个孕妇是重中之重。而秦凤舞也知道不管背后是否有人。他们的目标一定会是自己。自己想逃估计也逃不掉他们视线。而素白她若是被牵连上了。她决不能原谅自己。把她安顿好了自己才放心。 闻言,蓝彦一眉头紧蹙,立马反驳:“王妃记得素白安危,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安危。彦一有一主意。不如悄悄地让素白和你交换。她定然是愿意的。” “不行。”这个主意立马就被秦凤舞给否决到。眼中一片冷芒。自己怎么可以让旁人为自己一身犯险。 “可若不如此。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又如何向王爷交代。” “闭嘴。”秦凤舞冷声喝到。她又怎么不知自己的处境。但要叫她牺牲别人但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微微叹了一口起,手覆上自己隆起的肚子,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像是在安慰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好似知道一般,调皮地踢了几下。秦凤舞脸上一阵欣喜,终于有胎动了。这般铿锵有力,定然是两个健康的孩子。她开始坚信自己一定能保护孩子和自己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你且听我的命令吩咐下去。我绝对可以确保自己无事。还有你去给我寻一柄可以藏在袖中的匕首,让我以备不时之需。” 见她这般果决,蓝彦一知道自己是怎么也劝不下来的。随即领命下去操办了。蓝彦一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很快就寻来了一柄只有手掌一般长,拇指一般粗细的匕首,藏在袖中随时可以划出,万分方便。 秦凤舞揭开马车里的虎皮毯子,在马车底部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个药箱。里头全部都是一个些瓶瓶罐罐。她为了这次出征能确保万一,可是做足了准备。那里头全部都是一些毒药,当然还有解药。不过排列,颜色也只有她知道而已。 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先给自己服用了下去。又拿出一个红色和青色瓷瓶,分别倒出一些药粉,参水遇溶,就将匕首浸在水中。静静地等待药力渗透到匕首当中。 这两种药,一种是药效强劲的迷药。还有一种是毒药,虽然不是叫人当场毙命的毒药,但是受刺伤的地方,若是得不到及时医治,一定会残废的。 秦凤舞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怕敌人来,就怕敌人不来。 到了晚间,大部队纷纷搭起帐篷,准备露营。秦凤舞吩咐了明月和逐月让她们同住。有人在,就不怕人擅自闯进来。而蓝彦一也趁着没有人注意,悄悄地带着素白先行离开一步。不过即便是再小心,这么平白无故的少了两个人,还是会叫人起疑。 第一天晚上没有任何动静,第二天亦是如此,第三天也没有发生异常。 秦凤舞不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了,难道那抹黑影就是一个寻常的村夫,在那树林子里砍柴不成。可越是这样,越不能放心。 “王妃,你会不会太紧张了杞人忧天。好几日了都没有什么动静。”明月拿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秦凤舞捧着汤碗,还没有入口,就觉得整个人暖和了不少,脸上很是惬意。但是担忧却一刻都没有松懈过,在没有达到军营之前,决不能掉以轻心。 “呼……”她轻轻吹散那面上的热气,一口暖汤下肚,很是舒服。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好似也很开心,又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他们的调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彦一可曾回来了。” “还没有,想来是加快脚程先送素白去军营了。素白初孕,虽然孕吐比较严重,但好在身子骨强健。走快些应当是没有什么要紧的。”明月回答道。 “那就好。你吩咐下去,万不可松懈。没有达到军营之前,两百名精兵一定要轮班休息。先辛苦他们一阵子。等熬过这段就好了。” 即便是轮着休息,只得休息半宿,白天还要赶路。若是一两日还好,可是长期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人可真不是铁打的东西。 “是。”明月跟着她久了,也深信她的决断绝不会出错,再者小心一些总是好的,“那今天晚上还是我和逐月轮流守着你。” “不。”经得她这么一说,秦凤舞到是觉得,兴许背后的人看见有人守着自己,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他不行动,哪怕到了军营,自己也不能安心,既是如此,不如就赌上一赌,“今天晚上就留逐月陪我。明月你且先去休息。” “不行,王妃,那样太危险了。”她说的这般明显,明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要以身犯险呢,当下就立刻阻拦。 “我知道,但是如果敌人的目标是我,不管我躲到哪里,亦或是躲到军营,只要他们有动手的机会就绝不会放过。若是到时候我们已经放松了警惕被他们有机可趁,不如就请君入瓮,来个瓮中捉鳖。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否则,我又怎么对的起战天。 她在心头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要自己每日提心吊胆,不如放手一搏。 秦凤舞凝视着焦虑担忧的明月,那眼眸中的自信,叫明月不由的相信,而且她说的十分在理,与其让敌人有机可趁,不如假借松懈。她愿意试上一试:“好。” 秦凤舞很是满意,拉过明月的手说道:“明月,我的性命可就交到你们的手上了。你们可有完全把握。” 明月坚定地点点头。 北风呼呼地吹着,在静寂的夜里,只听得那风声就叫人觉得异常寒冷。似乎连天上的月亮,都显得异常冰冷。 秦凤舞紧紧了身上的狐皮大裘,又在自己的身上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毯子,伸手在炭盆之上取暖。那热气哄得她的小脸红扑扑地。气色看的特别好。 逐月已经开始准备铺被子,秦凤舞有着身孕,出门在外少的不简陋了些。逐月细心地给她多加了一床垫褥,尽量暖和一些。又掸了掸被面上的灰尘,觉得满意了这才朝秦凤舞唤道:“王妃,好了。可以安歇了。” “好。” 在逐月的搀扶下,秦凤舞有些吃力地坐在那地上简陋地床铺上。眼睛似有灵光地看着逐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逐月,今夜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有人进来也不可随意出声,免得惊着对方,叫人给逃跑了。” “嗯,我明白的。” “好了,把那烛火灭了,我们——安歇吧!”这句话,意味深长。 逐月很是神色郑然地点点头。随着烛火的灭尽,营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黑暗中闪亮的眼睛缓缓闭上了,唯有它的主人知道这是在假寐。 深夜,果见一道悉悉索索地传来,那道声音微乎其微。若秦凤舞她们是真的睡着了,根本就听不出来,可见此人还是有些功夫底下的。 睡在棉被之中的秦凤舞紧了紧手中的匕首,随时准备将敌人一招制服。而另一侧的逐月也不敢怠慢,她手中的剑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哐呛”一声。 秦凤舞迅速起身,准备迎敌,可是她手上的动作没有那人来的快。垂眸看着脖子上的寒芒,只觉得阴冷刺骨。 “济安郡主,别来无恙啊!”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出来。秦凤舞眉头微微一蹙。济安郡主,如今还有谁会称自己为济安郡主。 她丝毫不畏惧地迎上黑暗之夜那双鹰励一般的眼睛,大惊:“是你!” 第238章 238 天凤王朝(五) 第238章 238 天凤王朝(五) 彼时,你不动我亦不动,在黑夜之中对视着,那寒剑抵着自己的脖子,她亦毫无畏惧。而不远处,已经传来了逐月和别人的打斗之声,惊慌之中还不忘唤着秦凤舞:“王妃!” 秦凤舞冷冷一笑,眼前的人原来也算是一个故人,若不是他的搅和,自己和战天又怎么会被迫分开那么长时间,这功劳可是拜他所赐呢。 “原来是东陵太子,还真是别来无恙啊!一别两年之久。没有想到会这般相遇。我秦凤舞也是佩服,眼下可还是在墨国的境地,你这边明目张胆,就不怕比别人发现了。现在两国可是交战之际。” 来人正是东陵夙,他手握着长剑,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抵在秦凤舞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杀死。然而他今日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俘获她。 “哈哈……”东陵夙突然大笑起来,那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那笑里仿佛还带着孤注一掷,“是啊,别来无恙?又怎么会别来无恙。若不是你和战王,我怎么可能到如此境地?”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秦凤舞依稀能感觉到他的阴狠。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称呼变,这不经叫她疑惑,难不成这东陵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她的猜测没有错,在东陵夙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于他而言绝对一件堪比入地狱的大事。 “若不是战王为了你,对我们东陵步步紧逼,害的我们要以附属国条件而降。父皇他也不会如此待我。我一心为着东陵,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到头来,父皇却将战败之事归结与我的头上,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否则我又怎么能落得如此境地。”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狗急了跳墙。秦凤舞不安的心,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至少她可以确定他暂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他定然是想要俘获自己,好用自己去要挟战天,让他投降。这招虽然凶险万分,但是如果成事,他东陵太子之位的身份就会立马回来,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好笑的事,这种人就是喜欢把所有人责任都推脱到别人头上,若不是自己胃口太大,太贪心,与那个没出息的即墨昊天合作,他何至于为有这般下场。都是自己做错事,又怎么能怪得了别人。 秦凤舞那轻轻地冷笑一声落入了东陵夙的耳中,激动地他的剑离秦凤舞又近了一分,凶狠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作虐不可活,还要把罪名怪罪到别人头上。不觉得可悲吗?” “你……”东陵夙气极,握剑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当然以为你不敢杀我,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东陵就休想活命。你不过是想拿我要挟战天,令他投降退兵,好令自己立功夺回太子之位。若是我死了,你虽然报了仇,但也是白来了这一趟。” 闻言,东陵夙手上的力道明显一怔。他这一紧张,秦凤舞立马就知道了自己想的果然没错。 黑暗之中,唯有那沉重地呼吸和逐月与人打斗交战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东陵夙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就这般被人轻而易举的给识破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一把拉起坐在床铺之上的秦凤舞。 “没错,你就是我手中的筹码。别给我耍花招,我这刀剑无眼。” “王妃。”一边与敌人交缠的逐月惊呼出声,想要过来救下秦凤舞,无奈被两人缠住,根本就脱不开身。 “别动。”东陵夙将秦凤舞挡在自己的前面,以她的命要挟。 逐月大惊之下,动作一个迟缓,就被人给拿下了。挣扎了几下,反而被他们钳制地更加紧了,双手被人反绑。无法动弹。 “王爷。” 东陵夙很是满意地冲着他们点头。这一次实在真是太顺利了。得意地笑道:“就劳烦济安郡主,哦,不战王妃你就跟我走一趟了。我要让我那个三弟瞧瞧,谁才是真正做太子的人。他只不过小小的邀了一个功,就想取而代之,简直就是做梦。”语气之中透露着深深地不屑和鄙夷。 “三弟?莫不是就是前不久才逃回东陵的三皇子,那个质子皇子?”看样子能从墨国逃回去,并且当上了太子,这个三皇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惜当时把他给疏忽了。 “没错,就是三皇子,我的三弟东陵域。他从墨国回来,带回了东陵芷素被杀害陪葬的消息。父皇才会封他为太子。芷素她是我嫡亲的妹妹,是被父皇和母后捧在手心里长大了。就这么死了,还被人给冤枉。他们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才会再次开战,就是想着战王不在墨国,有几分胜的把握。没有想到你们回来了。” “所以你就起了这样的心思?”这时的秦凤舞有些后悔跟来了,若是待在轩辕,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心里不经有些懊恼。 东陵夙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夸讲又似安慰:“说来你秦凤舞真的是很聪明。不枉费我等了这么多日才下手。你是不是有些后悔跟来了。没事,不怕告诉你,即便你不过来,我也会去轩辕将你绑来。你可是重要的人质,是我恢复太子之位最重要的捷径。” 东陵夙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居然还想要冒险到轩辕来绑自己。看样子为了太子之位,他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啊。如此一想,是早晚要对上的,到是不如今日有所准备来的好。 这般想着,秦凤舞悄悄地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滑落到手中。准备随时随地的袭向他,为了不让腹中的孩儿受伤,那么就只能偷袭。 “走吧,战王妃。”东陵夙一手搭在秦凤舞的肩头,一手拿剑抵着他的脖子示意她往外走。 外头传来的打斗之声,几乎可以令他断定,外面自己的手下定然已经得手了。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秦凤舞话中的不明意味,叫东陵夙不由地紧张了一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那两百精兵都是吃素的吗?任由你们来去自如不成。”秦凤舞一声历喝。到叫他紧张了一分。 “来人,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动静。”东陵夙立马吩咐道。 “是。”钳制住逐月的其中一人松开了手,出来帐篷就准备去看看自己的战果。 只是没有想到,他不过刚刚才出了帐篷,一道寒芒闪过眼前,来不及惊呼一声,就倒地而亡。借着月光,依稀还能看到他抽搐了两下。 追风上前在尸体上就踩了一脚,臭骂道:“该死的。” “王妃,你现在如何?”日华在外头高声喊道。 东陵夙一惊,大冷的天脸上却起了一层又一层地冷汗。高度紧张之下,在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秦凤舞还能明显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说,到底怎么回事?”东陵夙大声质问。 “怎么回事?我家王妃早就知道有人要对我们不利,故意设下了局,表面上放松戒备,好让你们入局啊!”逐月得意一笑。 “闭嘴。”身后头反绑逐月的人用力了扭了一下逐月的手。 逐月吃痛出声,顿时冷汗连连,感觉自己的手就要被他给扭断了。该死的。心里头不禁暗骂。 “好啊,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秦凤舞,你果然了不得。”东陵夙气的牙根疼,说出来的话都酸溜溜地。想必外头的人马没有药到那些精兵,早早已经变成了刀下亡魂了。想到这一点他就气的有些发疯。自己忍耐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头来还是要前功尽弃嘛。 鹰厉一般的双眸微微眯紧,低头凝望着丝毫没有惧意的秦凤舞,她头上的那只火莲簪就如同黑暗中的火焰一般,令人有些刺耳。不过这也提醒着他,如今秦凤舞在自己的手上。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笑道:“没有关系。如今你怀有身孕,为了孩子你也无法与我交战。你想逃也休想,只要我手上有你这张王牌就不相信我东陵夙今日出不去。”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万分坚信,只要有秦凤舞在,自己绝对会安然无恙。 “是嘛?你确定你能出的去?” 话落刀起,原本早早就准备在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气的就插进了东陵夙的右腿之中。 “啊!”东陵夙惊叫出声,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他狠毒地看着秦凤舞,但是手上确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识。立马换手握住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之上,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腾出的右手一把钳制她的右手,不让她再去拿匕首。 东陵夙能感觉到右大腿之上,血流汹涌。顾不得疼痛,谩骂道:“贱人,你可真是狠毒啊。不过你以为就这么一下能把我打到吗?” 秦凤舞原本笑意的脸突然一僵。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晕倒。 “呵呵……”身后传来东陵夙吃力的笑意,“我知道你擅长用毒,来之前就服了解药了。想要我死。没有那么容易。战王妃,乖乖跟我出去,以保我万全吧!” 第239章 239 天凤王朝(六) 第239章 239 天凤王朝(六) 这种被人压制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秦凤舞还是头一次这么受制于人。想想就觉得窝火,若不是怀有身孕,动作比往常迟钝了,焉能让他得逞。瘪瘪嘴,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应当如何保全自己,顺利脱困。 脚下的步子故意走得又缓又慢,她要让他变得急躁,一旦急躁人就失了分寸,加之他已经受了伤,只要再拖上一会儿,他的行动必定会受到牵制。外头还全部都是自己的人,想脱困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东陵夙也不是那般好唬弄的、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牙,他能感觉到鲜血的流失,还拌着一阵阵的酥麻。只要稍稍一放松,就会浑身打颤。他只能咬紧牙关硬抗着,若不是秦凤舞是他活着逃出去的筹码,他真想一抹脖子把她给杀了。 “快走,别给我磨磨蹭蹭的。”东陵夙恶狠狠地说道。 “不是我不想快,你也看了我肚子这么大,行动实在是不方便啊。”秦凤舞不疾不徐,她在等,等下手反抗的机会。 可即便自己的速度再慢,帐篷也就那么丁点大,几步也就到了出口。 东陵夙拍了一下秦凤舞的肩膀,说道:“快去,你去撩帘子。” 秦凤舞看了一眼搭在肩头手,眼中极其厌恶。你给我等着,我非让战天剁了你的手不可。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撩起了帘子。 “王妃。”众人一阵惊讶。看着她脖子上的长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纷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黑夜之中,那一个个火把,把外面照的通亮。东陵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一切。他带来的手下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全部都被秦凤舞的人马给控制起来了。而她的人却丝毫没有损伤。那两百名精兵正齐刷刷地瞪着自己。那股压迫感扑面而来,令自己不经到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后脊梁骨都瘆的慌。 “贱人,你够狠,真当是小瞧了你。”此时此刻,他哪能不知道。这一切看似放松警惕的状态都是他们做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引自己入瓮。 “呼——”寒风吹过,不经让秦凤舞觉得寒冷。就是已经受伤的东陵夙更加如此,腿上的鲜血好像遇上冷风,瞬间凝固了一般。那股刺骨的疼痛让他有些受不住。一咬牙,伸手一把拔掉了匕首。狠狠地扔到了一边。这一举动让他浑身一颤,呼吸都停滞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秦凤舞就想趁着这个空荡脱险,却不想东陵夙也不是笨的,他早就预料到了她的行动,手中的剑禁锢的越近了。让她几乎只能高抬着下巴,以避免随时可能带来的伤害。 “想逃,没有那么容易。”经过寒风过滤的声音听上去更为阴冷。 秦凤舞的脸色有些发沉,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那股子力气无处可用。只能无奈的垂着手。 “东陵夙,你还不快快放开我家王妃。我等尚且饶你一命。”日华心头泛着急,眼见着那剑就在秦凤舞脖子的咫尺之间,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大声叫宣着。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逐月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开了。可是她身后头的人反而禁锢的跟紧了。逐月几乎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断了。 “逐月。”追风大惊。 “追风,你快点救王妃,不能让王妃有事啊。”逐月冲着追风喊道,她神情内疚自责,声音里都透着深深愧疚。 追风当然知道,救秦凤舞要紧,可是救她跟救秦凤舞对他而言同样重要。狠瞪着双眼,举起手中的长剑就对着东陵夙:“快放我我家王妃,否则叫你碎尸万段。” “是吗?碎尸万段,好啊,来啊,你们若不想她死,就上啊。”东陵夙忍着痛大声说道。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博上一博。他就不相信,他们敢动手。 这般想着,就把秦凤舞给往前推了推。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让他们退下,你知道的,我受了伤。要是出不去就是个死字。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杀了。要知道我都死了,东陵灭不灭都和我无关了。” 秦凤舞的眉头瞬间蹙紧。威胁,人都是最讨厌威胁的,她也不另外。胸腔地那一股怒火应受制于人而无处发泄。而肚子的两个小家伙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正在不安地踢动着。她的手轻轻地摸上自己的肚子。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保护好自己。 如果能把东陵夙拿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如此赔上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到宁愿让他逃走。思及此,秦凤舞朝着追风他们喊道:“都退下。” “王妃。”众人齐齐出声。眼睁睁地看着东陵夙拿秦凤舞做要挟,一步步逼退着自己。 你进我退。东陵夙要挟着秦凤舞一步步退出了营地。这种境地另秦凤舞越发的不爽,若不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在身上藏不少毒药了,她就不信他服下的解毒丸能解百毒不成。 “把那个女人给我扔了。免得她碍手碍脚。”东陵夙冲着自己仅剩下的手下说道。 那手下一点头,毫不客气地一脚蹿在逐月的屁股上。那措手不及的一下让逐月狠狠地吃了一次嘴啃泥。 “可恶,你给老娘等着,老娘非扒了你的皮。”逐月趴在地上骂骂咧咧地叫嚷着。 “逐月,你没事吧。”追风立马上前扶起了逐月,小心翼翼的查探。 “我没事,只是王妃她……都是我没用。”逐月气极,小脸之上一阵懊恼。 “没事就好,你先起来。我们马上跟上,日华和明月他们已经追了上去。”见着逐月没事,追风就放心了一半。 两个人迅速追了上去。东陵夙挟持着秦凤舞一步步往后退,他一刻也不敢松懈,也不敢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他们眼见。大声地朝着日华他们喊道:“给我停下,难道你们真的不想她的命了。” 走在最前头的日华双手一拦拦下了后面的队伍。哪怕是在黑暗之中,他依然看到了那剑锋已经紧紧地贴在了秦凤舞的咽喉之上。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每个人都高度紧张,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东陵夙手上不仅仅是秦凤舞的命,更加是即墨战天的命。他们不敢想象若是秦凤舞死了。他们的王爷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万分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好,我们不跟。” “东陵夙,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出去?”秦凤舞眉眼一挑,原本高度紧张的她在感觉到东陵夙急速升高的体温的时候放松了下来。仅凭他身上的这点变化,她几乎可以肯定。刚才那一刀中的毒性多少已经浸入到他的体内呢,看来他的那个解毒丸也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自己且在等等,等着他腿软,自己必定能脱身。 被她这么煞有其事的一问,东陵夙紧张的心又绷紧了一分。而在如此冷夜里,他的额头居然还在冒着冷汗。语气已经开始有些慌乱的反驳:“只要你在我的手中。我又怎么可能逃不出去。” “噢,东陵夙你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啊。你都受伤了,你的腿再不包扎,就不怕流血而亡嘛?让我想想,那血估计都是黑色的吧。” “你什么意思?”问是这么问。可他又哪能感觉不出自己身上的异样。并且腿上那一阵一阵的酥麻越来越明显。根本不用问,就知道自己还是中毒了。 “东陵夙,你这是明知故问。你自己身体的变化,难道你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嘛?”秦凤舞一派悠闲地跟着他后退,她就不相信逮不到他松懈的机会。 “秦凤舞,你果真好样的。但你以为我东陵夙就会怕了这小小的毒药。你给我过来。”他冲着自己的手下喊道,“给我服药。” 那手下立马掏出瓷瓶,倒出了几颗药丸,喂到东陵夙的嘴中。 此时的秦凤舞特别想要笑出声,都不知道是不是该笑他太笨了。你本就服了解毒丸,那毒还能入体,那么吃再多的解毒丸又有什么用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日华他们。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了。但是依稀还能看见他们缓缓跟上的脚步。只要他们不离自己太远就好。 而显然东陵夙在毒素和黑夜的影响下,已经看不到前方的人了。他以为他们没有再跟上来。渐渐放松了心神。长时间握剑的手都已经有些发抖。腿上的力量更加显得力不从心。行动也越来越缓慢。他意识到不对,立马对秦凤舞说道:“你到底下了什么毒,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解药我现在身上没有,不过你可以选着杀了我,和你同归于尽啊。”秦凤舞笑着说道。 东陵夙看着她,感觉到她一点也不害怕。只是杀了她自己就更加难以活命。只不过是中毒,自己只要有一口气在,解毒就不是什么难事。 “你想的美。你可是重要的人质,好不容易将你带了出去,怎么能轻易杀了你。我服了解毒丸,多少有点功效的,只要平安离开,我就不相信没有你我就解不了这毒。”东陵夙自信满满地说道。 而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秦凤舞下的这毒确实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倒不是她有多好心,只是匕首藏在衣袖里,怕误伤了自己而已。 但是东陵夙也真是太倒霉了。在后退的路上,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身形没由来的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一下。 秦凤舞立马逮住了这个,心下一狠,顾不得被割伤的危险,右手一把握住剑锋,掰离开自己的脖子。左手手肘狠狠地捶向他的胸口大声喊道:“东陵夙,你终于是太妄自菲薄了。” 第240章 240 天凤王朝(七) 第240章 240 天凤王朝(七) 东陵夙惊慌失措地看着已经空了的怀,连手中的剑,也已经被秦凤舞夺下。那一身雪白的狐裘在黑衣之下晃动,有些伤眼。 手掌的鲜血顺着剑柄一滴一滴地滴落到草地之上,大声喊道:“来人,把东陵夙给我拿下。” 黑夜之中,唯有借着微弱的月光还能看清楚一些路。东陵夙咒骂一声:“该死的。撤。”他知道如今秦凤舞手中有武器,援兵也马上就会到达,再不撤不仅杀不死秦凤舞,反而自己会被杀死。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疑,此刻撤退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没人将她俘虏,更没能再最后将她杀死令他万分不甘。 “王妃。” 就在不远处的日华他们,闻声而到,紧紧地将秦凤舞护拥在身后。见她没事,这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王妃。”明月上前接过她有些微颤手上的剑,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热流,“来人,王妃你受伤了。” 她这一声惊叫,立马引地众人紧张兮兮地围着自己,连东陵夙都顾不上追了。秦凤舞被人挤成一团,这眉心一蹙,历喝一声:“我没事,你们赶紧去吧东陵夙给我抓回来。” 真是被他们给气死了,自己固然重要了。但是让他们跑了,就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了。 随即,日华立刻领着人前去搜索。 明月心疼内疚地拉过秦凤舞的手,饶是在黑暗之中她依然能感觉那到伤口有多深,自责的开口道:“王妃,都是属下等护住不利。明月甘愿受罚。”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逐月和追风才刚刚赶到,就听到明月带着哭腔的声音。 “没什么,别听这丫头胡说。我们暂且先回去。等着日华他带消息过来。”手很痛,血流的很快,不过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比起真的要被抓去当人质,不如受点伤脱困来的好。她不以为意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事,王妃受伤了。”明月这话一出。顿时搞得众人高度紧张起来。一股脑地围着秦凤舞打转。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秦凤舞被这一群人一下子给逗乐了,手上的伤口也觉得没有那般疼痛了。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好了,别都杵在了。回去给我包扎一下才是正事。” “好好。”众人连忙应道。 扶着她就像扶着一尊大佛一般小心翼翼地。她们可不敢在疏忽了,就这点小伤要是被即墨战天知道了,他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了营地,就立马唤来了谭太医为她包扎,借着烛火看着那伤口,那伤口不浅,直接把秦凤舞的手给变成了断掌。因着她怀孕,谭太医这药下的也不敢太重。一边包扎,一边唉声叹气地训斥道:“王妃,你实在太乱来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这几个如何跟王爷交代,王爷他非把我都杀了不可。” 秦凤舞无奈地瘪瘪嘴,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这一次确实太乱来了。但是不借着这次机会将暗地里的人给揪出了,自己怎么都不安心。原本计划得好好的,绝不会被人给挟持了。只不过她忽略了自己的灵活程度,想不到怀个孩子,自己居然变得那么笨重了,那灵活的手段都不复存在了。否则那个东陵夙又怎么可能快的过自己呢。 “是。我会小心的。”秦凤舞只得乖乖认错。这次确实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才会让敌人有机可趁。她相信自己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还好。孩子们都很好,甚至都没有受到任何惊吓。自己或许应该庆幸东陵夙太想要活捉自己了才没有杀自己,否则他要是来个两败俱伤,自己怕是早就已经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那个时候自己可真是连哭都来不及了。 这般想着,就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甜甜一笑,似乎是在给肚子里的孩子们安慰。或许是母子连心,她居然会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再说好刺激。没由来的脑门一头黑线。自己的想象力可真是有够丰富的。 “王妃,好了。少不得得十天半个月。且不能沾水。这些日子就让那几个丫头伺候你喂饭吧。”谭太医跟她认识久了,居然也学会了开玩笑。 逗得秦凤舞抿唇一笑。乖巧地点头:“是,紧遵医嘱。” 谭太医拿着药箱临走前,就看见只有三个月多身孕的秦凤舞,肚子居然那般大,心下有些不放心。放下刚刚撩起的帘子,又立马折了回来:“王妃,不如老臣给你诊个平安脉吧?” 秦凤舞面色明显一愣。谭太医是几十年的老太医了,医术定然是不差的,再者三个月的身孕胎脉强劲有力,只要稍稍一探,定能发生肚子里是双生子。到时候只怕不是被训斥这么简单了,估计他一定会大声嚷嚷要去告诉即墨战天。那自己这战场就不用去了。好不容易熬着严冬赶到了这里,在折回去,且不说又多折腾了一番,肚子里的孩子吃不消。自己也不甘心。 随即干笑了两声,说道:“谭太医,你知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状况,不用你请脉,我自己也能率先知道啊。这点。你不必担心,若真是有什么,我还不得赶忙劳驾你过来。” 谭太医看着她还能这般嬉皮笑脸,摸了一把胡子。心想到,也许真的没什么,这脸色看上去好的很。 随后也没有多想,她这般坚持就退了出去。见着他走出了帐篷,秦凤舞这才松了一口气。能瞒多久是多久了。虽然任性了点,但是若能亲眼看着即墨战天灭了东陵,若能让他亲眼看着孩子出声,那都是值得的。仗不知道要打多久,她可不想等着孩子们都好几岁了,他这个爹才回来。单是这一点,她就替孩子们不舒坦。所以她才会这般我行我素。 “宝宝们,娘这是鲁莽了,再也不会了,你们原谅我,好吗?”秦凤舞摸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母爱爆棚,自言自语的说道。 若不是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上去就跟个傻帽似得。一个人待在那里傻笑。 正沉浸在这么幸福当中呢,外头就传来了逐月一阵叫嚷一声:“哎呀,你轻点,轻点。” 缓缓起身,走出帐篷。就看见追风和逐月做在火堆旁边。追风正给逐月上药呢。透过火光秦凤舞能很清楚的看见追风脸上的不舍和心疼。擦一会药,就轻轻地对着逐月被捏肿的手腕呼气。看着他们这般如胶似漆自己也很欣慰啊。 “你轻点啊。疼啊。” “嗯,我很轻的,忍着点。” 看着他们,秦凤舞不经又伸出了受伤的手,要是战天在,指不定比他还要心疼。只不过这一次可不能被他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了。只怕去了军营,就要被他给禁锢在帐篷里一点自由也没有了。 “哎。”微微叹了一口气。 “王妃。” “王妃。” 两个人听到叹息之声,异口同声地喊道。 “追风,逐月,你们也不小了。为何还不成亲啊?”这会子秦凤舞到是想起了这茬,就立马问道。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作答,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还一脸的害羞。这不禁让秦凤舞想起来素白和蓝彦一的情况,他们该不是和素白一样的心思,不见着自己好就没有成亲吧。 “你们该不是因为我而耽误了吧?”秦凤舞脱口而出。 两人面上明显一怔,谁也没有接话。但是秦凤舞依然知晓了答案,无奈的摇着头,心头也是觉得很温暖。 他们这几个都是亲自救下了,但是这份恩情也不能用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偿还啊,叫自己又如何能舒心呢,反而会觉得愧疚无比。这已经耽误了一个不算,还耽误两个。估计倚红都是那份心思,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找自己的良配。 脸上有些温怒,说道:“到了军营,就立马给你们办一个简单的仪式,万不能再耽误了。逐月,你不小了。说来你比我还大两岁,今年都十九了。” 逐月被她说着羞红了脸,是啊,自己都已经十九了,若是平常家的姑娘,怕是孩子都两三个了。 “谢王妃。”追风到是谢的飞快,拉过逐月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搞得逐月怪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就一直没有抬过。 “没什么谢不谢,到底是我耽误了你们,今早成亲,但回了墨国在给你们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我再给逐月准备一份大嫁妆。”素白有,自然逐月也有,还有那远在顾家堡的素兰也有。 逐月又害羞,又欣喜地点点头。也似乎在幻想着那个盛大的婚礼。那个女孩不想风风光光的嫁人呢。只是她和追风却没有等来这场秦凤舞承若给他们的盛大婚礼。 翌日清晨,秦凤舞又让明月给自己加了一身衣裳。走出帐篷就正好看见追赶了一夜的日华领着小队人马回来了。脸上气恼不已。见着秦凤舞就闷头一跪:“王妃,属下叫你失望了。那东陵夙跳进了悬崖边的河流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第241章 241 天凤王朝(八) 第241章 241 天凤王朝(八) 不知是死是活。秦凤舞眉头深深一蹙,这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若是死了也就罢了,总算是少了一个敌人。若是活着,终究是个隐患。那个东陵夙若是活着,看见自己废了一条,她可以想象他将如何报复自己。 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愧疚的日华,秦凤舞微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且去休息,追赶了一夜,也累了。至于东陵夙,最好是死了的。” 说是这般说,日华总觉得都是自己失职的原因。东陵夙不仅是受伤还中了毒,在这般不利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够逃脱,也算的上是一种本事。 可错过了机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再愧疚也不可能重来一次。况且说不定就已经死了呢。 秦凤舞见他跪在地上就是不愿意起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或许就是他命不该绝,可是你也说了,不知是死是活。那冬日河流冰冷刺骨不说,加上他本就受了伤。依我看死的可能性反而比较大。所以,日华。你也不必自责。起来吧。” “可是那是王妃你以身犯险得来的机会,我却……” “行了。”秦凤舞厉声喝道,“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难道我说的话如今已经不顶用了吗?” “不是,你当然是我主子。”日华惊慌地连忙摆手。 “这就对啦。”秦凤舞微微展露笑颜说道,“既是主子,你就该听我的,让你休息就去休息。你可明白。” “是。”日华极不情愿的起身,若是可能他想就这么跪上一日,以赎愧疚之心。 秦凤舞哪儿不晓得他的心思。他们的心她都懂。只是世事难料,又怎么可以将责任归结与一人身上。且这也并非他所愿不是? 待着日华闷闷不乐地退了下去。秦凤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包裹的像个粽子似得右手,想要弯弯手指有都做不到。要是被战天看到了可怎么了得。 她瘪瘪嘴,心里再是万分想念,也不得的在此逗留上几日,她可不像自己受伤的事情被他知道,到时候一定会叫自己吃不了好果子。昨夜里的事情也一定会抖落了出来。被狠狠地训斥那都是必然的。 于是吩咐下去,等着自己伤势渐好再赶路。 逗留的这几日,日华他们几个看秦凤舞就跟看牢犯一样,随时随地的盯着,就怕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一次可再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乱来了。这没有出事那是最好的,要是出了事,自己的脑袋就是有十个也不够砍的。 以至于蓝彦一先护送着素白去了军营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原想着估摸着也快到军营了,不成想居然停在了半路之上。还以为是真出了什么事。一个个的去问,结果一个个的都守口如瓶,谁也不说。说是跟蓝彦一漏了口风,保不齐即墨战天就知道了,他们这群人包括秦凤舞都不能好过,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妙。这个大嘴巴,说不定就说漏了嘴。 蓝彦一一脸纳闷的看着秦凤舞,秦凤舞将右手赶紧缩在袖子里,冲着他呵呵一笑。把他搞得一头雾水。 “王妃,你们是不是真的遇上了什么事,为何行径的如此之慢?”蓝彦一问道。 “咳咳……”秦凤舞轻咳了两声,正寻思着怎么将此事给糊弄过去,就听见帐篷外头又有人说下雪了,这脑子灵光一闪说道,“因为下大雪。路滑,你看我这也不方便。所以干脆停下来等着天气好转再上路。”真是要谢天谢地了,幸好从那天开始就下雪了,要不然还真糊弄不过去。 “嗯。”蓝彦一忧虑地点点头,“说来也是。” 秦凤舞心中一阵窃喜。自己这么莽撞的事情也算是瞒了下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又是想了一天的大雪,连帐篷顶上都积满了厚雪。秦凤舞披着狐皮大衣,手上拿着暖炉子,出来帐篷,看着这漫天的雪,整一个晃眼。 雪太白,也有些太刺目。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掌,纱布拆了,也已经结痂,好的也快差不多了。心里急着去军营,可还真被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雪太厚,路上根本无法前行。随手抓了一把雪,冰冰凉凉地,只希望快点化去才好。 “王妃,这么冷的天,不在帐篷里待着出来做什么?得了风寒可怎么好?”逐月端着暖汤正要送过来,就看见秦凤舞一个人傻愣愣地呆着。 “哎。”秦凤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抖落掉手中的雪,还真的好冷啊,“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放晴啊。” “王妃是想王爷了吧。”她那点小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 “多嘴。”秦凤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逐月嘟嘟嘴:“还死不成认啊?分明就是想着。” “是啊,我是想着。哼!”秦凤舞一个傲娇,转身就回了帐篷。 想啊,哪能不想呢。再者战场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又焦心地等了两日,总算是融了雪,可以安心上路了。等着他们赶到军营,军营里有留下了一小部分人镇守,而其他士兵已经上战场上去了。 秦凤舞在逐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进了即墨战天主帅帐篷,里边应用俱全,走到他排兵布阵地书案之前。看了看那地图,还真是有些眼盲。这种沙场点兵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懂。摇了一下脑袋,觉得有点头疼。 抬头又看见书案后面的一个大屏风,绕到后头就是他安寝的地方,衣架之上不够几件简单的行装。坐到那矮床之上,觉得硬邦邦的。估计睡在上头都会膈应着。这心里头就有些心疼。寻思是不是要加点垫褥子。 “王妃。” 正寻思着呢,外头几道欢快的声音传了进来。秦凤舞拖着笨重的身子朝外头走去。入眼了竟是明月和逐月一身戎装的样子。那样子真是英姿飒爽,看的自己都有些羡慕呢。 “王妃,若不是我怀着孩子,穿上这衣裳也铁定好看。”一边的素白得知秦凤舞已经到了军营,就急急的赶了过来。这一头就撞见了一到军营就换上了军装的明月和逐月,那眼里的羡慕劲是挡也挡不住。 “哼,现在我们可是女将军了,你啊,还是好好的待在军营里头吧!”明月得意的一扬下巴。穿上这一身,仿若就已经只身在了战场上一般,怎么也挡不住那兴奋劲。 “你且就得意吧。”素白鼻子里哼哼着,不服气地走到秦凤舞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跟她撒娇。 “行了。你有身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还是跟着我在军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秦凤舞安慰道。 “是。”素白无可奈何地点头。 “对了,彦一他们去前线了嘛?”自己才刚到,他就在外头打仗,这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踏实。 “嗯,去了。一会有了消息就会立马回来禀告的。”明月答道。 “那就好。等着现在我们空着,你们随我一起去营地看看。素白那些伤兵都在那里啊?”既然自己都执意来了,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嗯,在后营了。王妃,跟我来吧。” 随即,素白就领着秦凤舞他们去了后营。一边看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一边等着蓝彦一给带消息过来。 不多时,蓝彦一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就说道:“王妃,这场仗估摸着一会就结束了。” 秦凤舞一阵纳闷,打仗还有这么快的。 “这几日下来,就没有真打。东陵那边只叫阵,不开打。” “叫阵?” “对,叫阵。” 叫阵,说来也是简单。对战双方,一方派出将士点名了另一方将领出来迎战。若是那方赢了势必会鼓舞势气。而输的那方也可以立即退兵,赢的那方可以追,但是没有人会那么做。一旦开打,总会有所伤残,还不如一次次地以打败对方将领来打击他们的势气,最后再来一记重创。更加大快人心。 “那现在东陵那边是谁领兵,是谁叫阵?”秦凤舞怎么都觉得东陵那边是在试探自己这边的势力。这样打持久战并不是上策。一旦出兵就需要很多物资,拖得越久,国力越空不是。 “是东陵三皇子,不对,现在应当说是东陵太子东陵域,还有他手下三元大将。现在他手下的奎达正在叫阵夜将军。” 听着蓝彦一的转述,秦凤舞都能感觉此刻即墨战天所处在的战场上何等的紧张。 “王妃,我们想去瞧瞧。”明月看了一眼逐月,见她点头。 两个人都是这个意思,眼睛里阻挡不住的兴奋,既然来了,哪怕是女子也想有些作为。秦凤舞也不阻拦,说道:“去吧,且小心一些。替我观察着东陵域,回来跟我说。” “是!” 一见秦凤舞应下,两人就亟不可待的出了帐篷。一人一匹马翻身而上,直奔战场。这一去,却叫明月迷乱了眼。 第242章 242 天凤王朝(九) 第242章 242 天凤王朝(九) 见着两人飞似的离开,秦凤舞那是满眼的羡慕啊。若是能和即墨战天比肩站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不过眼下还是腹中的胎儿最为要紧。 整个人站着有些腰酸,就像坐着。素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举动。连忙拿过了一个软垫子铺在藤椅上。一坐上去,就觉得舒服极了。这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多想。她有些想不通,一个质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能爬上太子之位。 轻柔着自己的面颊,微微蹙眉,不解地开口:“彦一,你可知道那个东陵域是什么来头?”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据我所知,他并非皇后所出,他的母妃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早年就在深宫的尔虞我诈之中去世了。在东陵皇室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直到后来,他自己提出要来墨国当质子才被东陵皇帝给重视了起来。再后来就是来了墨国又逃了回去。至于他是怎么当上太子,这其中没有人知道。流传最广的就是,他带来东陵芷素被杀害的消息。可我到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蓝彦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仅凭这一点,就怎么可能武断地让一个毫不起眼且没有作为的皇子当太子呢。这个东陵域背后一定搞了什么鬼。光是这一点,他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看样子比起东陵夙要难对付的多啊。 “那这场仗又是谁挑起的?他东陵明明就没有墨国强盛,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量啊。”说是想趁着即墨战天不在墨国才进犯,这个借口她秦凤舞可是不会相信的。 “这个到是未曾听说,不过刚才去了战场那么一会儿,我到是觉得那个东陵域比东陵夙的气势毫不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噢!”听着蓝彦一讲述,秦凤舞到是有些好奇,那个东陵域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了。眼睛微眯,思索着有朝一日要会上一会。 而与此同,已经赶赴战场的明月和逐月在这气势磅礴的架势之下,惊得一下子缓不过劲来,驾马愣神地观望了好一会儿。 两军对垒,齐声叫宣。即墨战天一身银色铠甲骑马领兵在最前方。面色有些凝重,暗夜星辰就在他的两侧,还有已经跨马先出一步的夜无疆。以及一些暂时还不知道是谁的小将领。那躁动的心,有些蠢蠢欲动,若是可能真想上去打上一场。 两个人彼此对望一眼,驾马上前。拱手朝着即墨战天唤道:“王爷。” 即墨战天见着两人微微一愣,冷眸里也带着一丝惊讶:“明月,逐月?你们怎么过来了?”认出了两人,这语气略带着不满,“胡闹,这是你们来的地方吗?舞儿,现在如何?” “王爷,现在我们也算是女将军了,怎么就来不得。王妃,那边你就放心吧,都好着呢。”明月明眸一笑,欢快地答道。 “她好就成了。你们到一边去。若是一会真的开战,本王可保不了你们。”语气之中冷得不行。说完,就扭头不再理他们。可眼睛还是瞟了一下她们身上的戎装。心想着,舞儿若是穿上这身一定非常好看。 明月一瘪嘴,看着即墨战天那副冷冷的样子就知道她家王爷的冷性子又出来了。冲着逐月就示意她跟着自己。 “明月,你这一打扮还真是个女将军吗?”暗夜打趣道。 “那是。”明月被骄傲的一扬下巴。 “行了,也别嘚瑟了,看看逐月多稳重。这是战场。严肃点。”星辰在一旁呵斥道。 明月有些不满地白了一眼,当下安安静静地看着东陵那边,那黑压压地一众人,看上去望不到边似得。嘴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他们那哪个是东陵域啊?” “你瞧着那穿红色战袍的就是了。” 明月顺着暗夜的指尖望去,入眼的是一个红黑战袍加身的男子,远远望去,就那头盔上的羽翎最为显眼,那头盔遮住了大半脸颊,唯有那一双始终带着笑意的双眼格外明显。挺拔的身子坐在那高头大马之上,竟有和即墨战天一样震慑人心的气势。明月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心跳得很快,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明月,你怎么了?”逐月见着她愣神,轻声问道。 “噢,没什么,没什么。”明月慌乱的回答,当下便不在去看东陵域,静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动静。 “奎达恭请夜将军迎战。”东陵那边出来一个小子,但是骑在马上远远望去就是小小一只,可想而知,他若是下马指不定和女子一般高矮。长的到是眉清目秀,居然取这么一个魁梧的名字,真是和本人极不相符。连声音听着都那么有气无力。 “黄毛小儿,老夫迎战。”夜无疆看着奎达,眼里满是不屑一顾。面对奎达的矮小,夜无疆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大大方方的骑着马走到两军对垒的中间。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无论是对方是怎样的人,都不能小瞧了。可夜无疆却偏偏犯了这么一个错误。 与奎达交手不过十来个回合,就败下了阵来。落败而回。气恼地直抽了一下,重重地打在中间的脸上。下马跪倒在即墨战天面前:“王爷,末将无能。” 即墨战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又看着东陵那边气势高涨,和东陵域眼睛中挑衅的眼神,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说道:“奎达的武功和你不相上下。你轻敌了。” “哎!是,末将失策了。”夜无疆第一次败得这么灰头土脸,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奎达。那奎达竟还冲着他一笑,更是把夜无疆给气毛了。 站起来就想冲上去,却被即墨战天给拦下了:“行了,你再去又败了,只会给他们涨气焰。今日且先回去,明日再战。” 连着几日都是这样的战况。即墨战天嗅出了一些不异样的问道,审视着东陵域,他的计谋可比东陵夙那盲打莽撞来的高明多了。仅仅是一小胜,就令他的士兵气势大振。这可不是什么妙事。得回去好好磋磨磋磨才行。 领兵撤军。明月在最后还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东陵域,心头那抑制不住的跳动,告诉着自己,完了。 即墨战天他也有些小私心,就是想着早点回来,他要亲眼见着秦凤舞没事,才能放心。蓝彦一急急忙忙地先送了素白回来,这心头就没有一天安生过。 闷头闯进帐篷,就看见秦凤舞正低头喝着甜汤。一身裘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露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诱人极了。看着她安然无恙,这心头才放了下来。一把脱下头盔就扔到了一边,快步上前就搂住了秦凤舞。 没把正在认认真真喝着甜汤地秦凤舞给吓了一跳。可是感觉到这个熟悉的胸膛她的心头就无比温暖,脸上洋溢着甜甜地笑,轻轻地放下甜汤,说道:“回来了,战事如何啊?” “不好,我有些摸不透那个东陵域在搞什么鬼?”即墨战天紧贴着秦凤舞的后背,手又覆上了她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的小家伙的存在。 那个东陵域整日里一张笑脸,胜或败都是那个表情,叫人猜不透。 “无论他搞什么鬼,这持久战打下去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与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物资这一块,就是彼此都耗不起的。” 打仗秦凤舞不懂,但她知道,打仗需要耗费太多的财力,这就是为什么自己要主张速战速决的原因。墨国在连年征战之后,国库本就不是很丰盈,就不可能加重赋税,到时候弄得民不聊生。 “是,你说的不错。”即墨战天是战场上的老油条,他哪能不知道啊。只是他没有探到东陵域的底,万不敢贸贸然进攻。 秦凤舞伸手向后摸上他有些倦怠的脸,他沉重的呼吸显得格外疲惫。想来已经是好几日都未曾安眠了。 “回来了,就不要多想了,你且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泡点安神茶过来。”说着,就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缓缓地起身就要离去。 即墨战天满眼幸福地望着她的肚子,只是就那一眼就让他给呆住了,不过二十来天未见,怎么她的肚子就大了那么多了。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她离去。等着她泡了安神茶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舞儿,为什么你的肚子比平常女子大那么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即墨战天隐隐有些担心。他对女子怀孕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没有见过母猪上树,总见过猪跑吧,他也见过不少孕妇啊,没有一个孕妇四个月的时候像她那般大的。 秦凤舞陡然一听,紧张的不行。端着安神茶就簇足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没什么,兴许肚子里孩子大呢?” 即墨战天见着她刚才那小小的紧张了一下,就不是很放心,立刻冲着外头喊道:“星辰,你去把谭太医给本王叫过来。” 顿时,秦凤舞心扑通扑通地跳的贼快,那脚下的步子也跟长了翅膀一样,跑的飞快,窝进即墨战天的怀抱,拉过他的手就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你看,你看,你儿子健康着呢!” “不是儿子,是女儿。”即墨战天强调着,他才不想要儿子。眼睛睨着紧张兮兮的秦凤舞,觉得她一定有问题,非得叫谭太医过来看看才行,“今日,必须得叫谭太医给你瞧瞧,不得有异议。” 秦凤舞一惊,脑门上就写了两个字,完了。 第243章 243 天凤王朝(十) 第243章 243 天凤王朝(十) 秦凤舞没好气地瘪瘪嘴,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意兴阑珊地退出了他的怀抱,一个人气闷地坐到了一边。 见她如此,即墨战天是很想上前去哄哄的,可是一看到她的肚子,这心里头就不放心。她就是再生气也好,这一次都不能顺着她来。总觉得她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一定要谭太医看过了,自己才放心。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等着星辰领着谭太医进来,就看见两人就跟斗气似得,谁也不理谁,愣了一会,才朝着即墨战天行礼:“参见王爷,见过王妃。” “谭太医,你给舞儿瞧瞧,她的肚子这么大,本王心头不放心,就怕不好。”即墨战天脸上尽显担忧。 秦凤舞淡淡地扫了一眼。可恶,居然诅咒自己的儿子不好,哼!等着小家伙们出来,看我不向他们告黑状。气哼哼地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谭太医这一路跟着秦凤舞到军营,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自己这心头也是极不放心,只是她一直都不肯让自己为她症脉,今日王爷下了命令。亲自探一探才放心啊。 于是恭敬地对着秦凤舞说道:“王妃,大家伙都是为着你好,你看要不就让微臣瞧瞧。也好让大家放心。” “哼!”秦凤舞一拍桌子,这小气性立马就上来,“我自己就是大夫,难不成自己怀个孕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吗?”她脸上瞧不出什么,可是心头紧张的要命。偷偷地瞄了一眼即墨战天,瞧他那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妃让谭大夫把脉不可。她寻思着该如何蒙混过关。 她并非不是想把怀有双生子的好消息告诉他,而是怕他知道了,会让自己回去。面对这个窘境,可真是有些难办了! 她这架势把刚要接近她给她把脉的谭太医给吓得缩回来脚,有些难为地看着即墨战天:“王爷,你看这……” “哎!”即墨战天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秦凤舞的身侧,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声音透着无比的担忧:“舞儿,你别任性,孩子重要,你更加重要。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你这样的境况我很是担忧啊。” 秦凤舞回头对上他忧虑的双眼,愧疚万分,自己让他担心了。好吧,就让谭太医瞧瞧,好给他一个安心。现在是在战场,自己是想来助他一臂之力的,不是来给他平添烦恼的。冲着他点点头,又伸出了右手。 谭太医会意,立马上前为她请脉。 一边把脉,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脸上的表情也从波澜不惊到一阵狂喜。秦凤舞看着他脸上的变化,就知道他必定是探出来了。 正当他要把自己知道的,回禀给即墨战天的时候,却接收到了秦凤舞警告的视线。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不准说出去。 谭太医有些纳闷了,这么大一个喜事,怎么就不让说出去,随后又看见秦凤舞用着唇语跟自己说着什么。大抵也没有看明白。只是稍稍猜测到了一些。应当就是叫自己不要说去。又看见她脸色十分在意和紧张。这心里头就有些左右不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一边是焦虑万分又不明所以的即墨战天,一边是狠瞪着自己警告着自己的秦凤舞。这心头一下子有些举棋不定。 就在他犹豫万分的时候,秦凤舞开口说道:“谭太医,怀孕是好事,谁会把好事憋在心里不说呢?” 谭太医一愣,是啊,谁会把好事憋着不说呢,要是不说肯定似有她的顾虑。这般想着,就说道:“会王爷,王妃的胎脉很是强劲,胎儿一切安好,你且放心。” 听到谭太医这么说,他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又看见还在气哼哼地秦凤舞,连忙上前哄着:“舞儿,没事就好,为夫不是担心你嘛!” “哼!”秦凤舞继续小傲娇,“都说了没事,你偏不信。”又趁着即墨战天不注意,给谭太医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谭太医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就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即墨战天见着碍眼的人出去,就一把从秦凤舞的背后将她抱住,柔声说道:“舞儿,没事就好,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也不是怀疑你的本事。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嗯!”秦凤舞淡淡地应了一声,她哪能不知,又怎会不知。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因此担忧,再者到了生产之日再给你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战天。我知道你紧张。我也没有真的生气。” 话落,就反转身,捧着他的脸上就啄了一下,说道:“行了。我没事,你也去歇歇吧,累坏了可不好。外头的将士可等着你发号司令呢。” 小别不是胜新欢嘛,这才刚刚尝到一点甜头,怎么就叫自己去休息呢!脸色立马变得有些哀怨的看着秦凤舞。他这个手指头嘛,又一次在秦凤舞的肚子上划拉着圈圈。 秦凤舞眼角抽搐了一下。她哪能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呢。轻轻睨了一眼:“战天,不能忍忍嘛!现在可是在战场,你这样真的好吗?”一想到他对这事这么猴急,万一被外头的那群士兵给知道了,叫他这个王爷可怎么抬头啊。 “没事,谁敢议论本王,拖下去军法处置。”即墨战天立马冷声说道。 秦凤舞那个纳闷啊,这明显是以权谋私嘛!可不管怎么样,自己一过来就引得他这样,对他的威望总是有所影响,还是先想个法子缓上一缓:“战天,说来肚子这么大,我也不是能够肯定。不如哪天等着谭太医再来请脉,我再问上一问可好?” 一句话彻底把原本兴致高涨地即墨战天给打焉了。摸了摸她圆滚滚地肚子,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先忍下了。又盯了她的小嘴好一会,咽了一口口水,猛地就亲了上去,以解饥渴。 秦凤舞嘴角微微上扬,只得由着他去了。他开心就好。 两个人缠缠绵绵了好了一会儿。即墨战天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听秦凤舞劝告先回去休息,明日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养足了精神才能对付敌人不是。 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给他熬些养神健体的药膳。出了帐篷就迎头碰上一直在帐篷外头徘徊的谭太医。 谭太医见着秦凤舞出来,就立马迎了上去。他心里就是想不通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瞒着,不知道个所以然,心里头就不痛快。 “王妃。微臣想知道为何你要瞒着王爷。” 秦凤舞微微一愣神,覆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谭太医,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僻静的地方,我在与你细说。” 谭太医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谭太医,我且问你,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我怀有双生子,你说我有几成的几率能留在这军营里?”秦凤舞也不作答,就反问了这么一句。 谭太医眉头一蹙,听着她这般一说,也知道了大概:“大概是要责令你回墨都的吧!” “是!”秦凤舞坚定地回答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要瞒着,所以我才会在临了出发要求将你带上,就是为了保证我出了个什么意外,有信任的大夫在身边帮衬。” “可是王妃,你这未免也太鲁莽了,这是战场,可不是什么可以儿戏的地方。”谭太医有些生气,气秦凤舞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 秦凤舞冲着他微微一笑,看着他满是褶子还要紧皱着眉头的谭太医说道:“谭太医,我知道你是关心,可是你亦不了解我的苦楚。我再不想和他分离,你可明白分离的苦楚。而且你刚才也探到了胎儿的脉象,你且说说胎儿如何?” “脉象强劲有力,胎儿很是康健。”谭太医如实说道。 “既然如此,谭太医你又何必担心,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也只有你我二人了解情况,其他人又是不清不楚,又何必让他们平添担忧。再者,我已然来了军营,再又回去,岂不是更加劳累?” 谭太医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都已经来了,再劳累奔波回去,岂不是折腾。无奈之下也只能应下了。不过他向秦凤舞提了一个要求,一定要让他每日为她诊脉,也好叫自己放心。秦凤舞自然是应允的。 “王妃,那就这么说定了,待着将来孩子降世,王爷看到是双生子,定会欣喜万分的。恭喜王妃了。”谭太医解了心头的纳闷,先行为秦凤舞送上恭贺。 秦凤舞解决完谭太医,把他拉倒了自己的一方。就心满意足的去给即墨战天准备药膳去了。这小脸上美滋滋的。 可等着她端着药膳回来,进了帐篷,却不见了即墨战天的身影。问了蓝彦一竟他说他去找了谭太医。 秦凤舞一惊,莫不是他还在怀疑,所以亲自去找谭太医求证去了。这般不信任自己,这心有就越想越气。看着手上的药膳,气愤地放在了桌子上,由于太大力,那汤汁都溅了出来。正巧就听到外头传来即墨战天有些轻快的声音。 “舞儿,我回来了。” 第244章 244 天凤王朝(十一) 第244章 244 天凤王朝(十一) 拉开帐篷的门帘,进去就看见秦凤舞黑着一张脸瞪着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搂着她。秦凤舞有些别扭地想要挣脱,不成想他竟然越搂越紧。到最后更是把整张连都帖了上来。还开始将手往她的衣襟里面探。 这,这是个什么状况。 “舞儿,我刚才悄悄去问过谭太医了,他说孩子很好,偶尔一次没事的。” “哄”地一下,秦凤舞的脸红了个通透,原来他去找谭太医居然就是为了问这个事。 “你可,真是的!”秦凤舞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舞儿……” 他这般,秦凤舞竟舍不得拒绝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即墨战天见着她点头,这手上的动作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这一答应,便是一响贪欢。翌日起来,秦凤舞就觉得有些腰酸,看样子还是这床有些太硬了。即墨战天心疼的不行,连忙让人给床铺多加了几场垫褥。又亲自给秦凤舞揉腰,连早上的操练都不去了,直到夜无疆他们来唤,才缓缓的出了帐篷的里间。 秦凤舞也听不懂战场上的战略部署,索性就出去到营地里走走。出帐篷前,即墨战天还不忘细心地为她披上自己的斗篷,以便她能暖和一些。 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踏上这战场,还是会觉得有些激动,即便营地里面士兵众人,可依然阻挡不住那一股莫名的荒凉。这大概就是战场上死去的士兵的阴魂吧! 走到操练场。就看见明月和逐月跟在追风日华后头,给士兵们做着操练,看架势还有模有样的。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怪无聊,还是决定去伤员那里看看。能帮上点忙也是好的。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里?”素白端着早点正要去寻她。 “想去伤员那里看看。” “王妃,这不急,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啊!先吃点早点再说嘛!”说着就要把她往帐篷里拉。 秦凤舞又想到即墨战天他们正在商量着军事,不好前去打扰,就索性跟着素白去了她和蓝彦一的帐篷。看着那碗白粥,才惊觉肚子已经饿的不行。端起来就,呼啦呼啦喝了起来。这温度刚刚好,也不烫嘴。一碗热粥下肚,整个人就舒爽了不少。 伸了伸懒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瞧了瞧素白,左不过相差一个月。几个孩子在军营也总算是有伴。 “素白,你现在那反应好些了吗?”不由地想起她孕吐的厉害,便出声问道。 说道孩子,素白也是满满的幸福,点点头说道:“还有点,不过已经好多了。” “嗯,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只管让谭太医给你瞧瞧。” “是!”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便起身去了伤兵营。那头的几个军医正巧在泛着头疼。看着一个小兵那肚子上的大口子就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都好几日了,都不见有愈合的现象。在这样下去,这肉都怕是要烂了。 看着小兵痛苦地呻吟出声,又死硬撑着,嘴皮都给咬破了。那份铮铮傲骨还是挺叫人佩服的。 “谭太医,是怎么了?”秦凤舞凑近一瞧,便询问道。 “回王妃。这位小兵肚子上的刀口太大太深,好几日了都未见愈合的现象,可不好办呢。”说话的这位,是楚和楚大夫,随军出征也是好几年了。但凡有战事,必有他的身影。 秦凤舞示意他们让一下,自己靠近躺在床上的小兵,撩开纱布一看。果然见一个很大口子,那周围的一圈肉,都快烂了,还有不少的鲜血渗出来。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感染而死的。正想吩咐着素白去取针过来,就见她脸色发青。不一会儿便冲了出去。看样子是闻见了血腥味起了反应。 随即便让谭太医派个人去找针线和见剪刀过来。 谭太医有些不明,这治伤呢,要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这缝合之术,在这可是还无人敢尝试呢。第一次瞧见便觉得新鲜。 “王妃,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在秦凤舞没有动手之前,楚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到是谭太医一脸的镇定,万分相信秦凤舞的样子。 “过会你便知道了,楚大夫麻烦你先去准备一些麻沸散,还有一台烛火过来。”秦凤舞冲着楚和说道。 楚和应声就下去准备了。不多时,秦凤舞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她先让谭太医将人给迷晕了。准备生生地用剪刀剪下那些腐肉。 她先把剪刀在烛火上烤了又烤。正准备动手剪去腐肉的时候,惊得楚和立马出声阻止。 “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凤舞扬唇自信一笑,手起刀落就准备地剪了一下去,惊得众人一阵冷汗,也深深佩服起秦凤舞来。 “楚大夫,你且看好了。这不过是简单的缝合术,是令伤口快速恢复的好法子。你们尽可看看。”秦凤舞简单的做了一下解释,便一刻不敢耽搁的动起手来。 由于剪子本身已被烛火烤的发烫。所以在剪的时候那发烫的剪刀立马就凝注了血液,那血很好的没有渗出来。这点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身为大夫,这点东西大家伙都是知道,但是更为惊奇地是,秦凤舞处理完腐肉,竟开始拿起针线就像做针线活一般,把小兵的伤口给缝合起来。缝了不下三十针才总算弄好,可见这个伤口有多大了。 在麻沸散的作用之下,小兵并没有醒,但是脸上却痛苦万分。这活生生的剪肉再缝合,一般人可没法承受啊。 在弄好这一切的时候,小兵的伤口已经没有刚开始看到的那样恐怖了。那伤口也没有那么的触目惊心呢。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算是搞完了,这小哥的命总算是保住。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楚和,连连赞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乎的手法,竟没有想到那小小的绣花针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想想都觉得亢奋,连忙向秦凤舞讨教。 “王妃,你这是什么手法,这般神乎其胡?” 秦凤舞顿觉得好笑,对于现代来说最普通不过的缝合之术而已。她笑着说道:“就是普通的缝合而已,这样以来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果真是妙啊!”楚和听完之后,忍不住赞叹出声, 连谭太医的眼神也是更加高看了。心里更是佩服秦凤舞胆识这般过人。由此一来,秦凤舞在现代学来的缝合被广泛了运用起来。其效果极佳。就这么一次行动,竟让楚和他们受益非多,至今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行事,她是第一人,不由的令楚和他们深深佩服, 去了伤兵营一趟,回来的时候。即墨战天早早就结束了议事,正在寻她。见着她回来,衣服上还带了点血渍,给吓了一跳。 “舞儿。你上那里去了,你这是怎么了?”上前就连忙问道,更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秦凤舞觉得心头特别缓和,偷偷地瞧了他一眼,瞧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这心里头的小幸福就满满的。冲着他甜甜一笑:“没上那,就是去了看了受伤的士兵。既然来了军营,总要为战事做点事情不是。” 听罢,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见她身边没个人照顾,这心头就有些不畅快。怎么就没人在身旁伺候呢,要是又个万一可怎么好。 “舞儿。你出去身边怎么也不带个人,你身子不便,又不是不知?”即墨战天有些小小埋怨,更多的则是担忧。 “本是带了的。只是素白她见不得血腥,闻着血腥味就有些受不了,先回去罢了。”秦凤舞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过这么小小的出去了一会,整个人竟疲惫的不行。 她只不过打了一个哈欠,就把即墨战天紧张的不行。连忙将人搂进了怀里,吩咐道:“不行,以后你身边一定要有人在。素白她是不行了,自个都照顾不过来了。就让明月和逐月在你身边呆着。让她们伺候。” “是,不过也用不着两人,留一个就够了,她们啊,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上战场杀敌呢。你这么让她们留下,心里可不是不痛快。”秦凤舞可是对她们的小心思知道的真真的。 可即墨战天觉得战事都没有秦凤舞来的重要,下了命令一定要有人留下照顾才行。哪怕只有一个人留下都行。至于是谁留下就由她们自己做主了。 说来也巧,不过两日。那东陵又在外头叫宣。即墨战天又得领着将士们出兵迎战。这不,到底是谁留下照顾秦凤舞成了问题,这两人都是有些不太乐意了,都想着去战场上一展身手。也想去叫阵看看。让东陵知道墨国女将军的厉害。 明月听着又要出兵,心竟然狂跳起来。不由分说地说道:“逐月。我们两个轮流留下照顾王妃,这次你先留下。我先去战场上耍耍威风。等着下次你再去。” 她匆匆开口,甚至都不给逐月开口的机会,就转身离开。搞得秦凤舞和逐月有些不明所以。 转身前去跟上大部队的明月,脸上却是一片愉悦,那神情就如同去会情郎一般。她知道自己不该,可是她克制不住。 第245章 245 天凤王朝(十二) 第245章 245 天凤王朝(十二) “瞧明月猴急的跟什么似得。”逐月搀扶着秦凤舞,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我还跟追风一起去战场成为雌雄双煞呢。” 本来好好的一句就被这么一个词给毁了,引得秦凤舞哈哈大笑,连肚子里的宝宝似乎都感觉到了,不满的在肚子里鼓捣了一下。秦凤舞立马给收住了。轻咳了两声,努力隐忍着:“逐月,不是双煞,是双侠。瞧你把自己给整得跟个盗贼似得。” 逐月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发。 “行了,我们也去送送行,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打起来。”秦凤舞说道。 待到教场,即墨战天已经准备出发迎战了。秦凤舞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上前仰头看着已经骑在马上的他说道:“战天,要切记,我在忧心着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还好等你回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所以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第一次送他上战场,她的心头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那种担心和忧虑。 即墨战天扬唇自信一下,弯下腰,俯下身,趁着她不备就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一吻:“舞儿,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像是在发誓一般,可是他却没有把他的打算告诉给秦凤舞。今日一战,他和夜无疆几人已经决定开打了,不能在这么耗下去了。 过去几日,叫阵十场五场四败,只开打了一次。浪费整整月余,在这么耗下去,这物资方面迟早会断层的。所以这一次充当先锋的人不管是输是赢,都要干上一场。最好是赢的,那样可以阳阳威风。鼓舞军威。 “我信你。早去早回。”尽管担心可还是不得不目送他离去。 另一边逐月也和追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子,才松开了彼此紧握的手。这让秦凤舞不得不把他们的事给提上日程。 都走了,这营地一下子就空荡了下来。可她们的思绪也跟着他们飞到了战场之上,心并不安宁。 风卷起尘土弥漫了整个沙场,弄得人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眼。明月呼吸有些窘迫地看着对面站在军队最前方的东陵域,满眼都是他笑意盈盈的模样。猛然摇头,暗骂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她慌神之间。忽听得对面传来一道有些慵懒还透着点性感的声音。 “战王,次次叫阵不开打,且又没有什么赌注,这战都打的有些不痛快。”东陵域淡淡一笑。 即墨战天冷笑一声:“说来听听!” “战王,你我二人各站其位,各为其身。用不着整天冷着一张脸对本宫吧!说来若不是两国交恶。兴许你我能城知己也未可知啊?” 东陵域说出来的这话,直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即墨战天的脸,在听到他这番话之后,阴沉了不少。在他眼里看来,这个东陵域比起东陵夙更加可恶卑鄙,又怎么可能会成为知己呢,简直就是笑话。 “废话不多说。来人,名号!”即墨战天一声令下,就要准备开战。 他这一席话,波动着明月的心跳得厉害。私心里居然闪过不想开打。于是神使鬼差地突然说道:“王爷,不如让我打这头一仗。也好叫他们瞧瞧墨国女将的厉害。” 即墨战天转向明月,眉心微微一蹙,觉得今日的明月太失分寸了。这种情况之下,是她一个女子上前班门弄斧的时候嘛!厉声呵道:“胡闹,退下!” “战王,这又怎么是胡闹呢。女子也可以巾帼不让须眉啊!”东陵域到是很赏识的看了一眼明月。 只这一眼,竟让明月乱了分寸,也好像提高了她的信心,自信一笑,下巴仰的高高的,看上去竟带着一丝不可一世。 “奎达,上去跟女将军比试比试,手下可记得留情啊!” 东陵域这一句,引得他身后的士兵一阵哄笑。 明月那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笑话。为了心头的这一口气,也为着让他瞧瞧自己的本事。竟在即墨战天还没有应允之下,就跨马走了出来。走到两军中间。大声喊道:“哼,东陵域,你且不要小瞧人,我明月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王爷,这……”夜无疆有些担忧的开口。 即墨战天心头一阵气闷。这明月今日也太不冷静了,不过她即走了出去,就没有要让她回来的打算。既然来了战场,上场迎战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行了。大家都不必劝说。就让明月试试。他是本王手下的人,也曾一起和你们习武,她的本事有多少,你们几个应当比本王知道的清楚。”即墨战天抬手就制止了身后星辰等人要说的话。 无奈之下,星辰他们也只能静静观望。 明月一边驾马,一边手拿长剑对着奎达就是叫唤一声:“用不着你手下留情,到时候你成了手下败将,可不要哭爹喊娘!” “来吧!”奎达看着个子矮小,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可他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会真的手下留情的那种人,一起架势就绝不含糊。 明月的武功不弱,即便是女子也依然能边起战马边对战迎敌,瞧那架势非常娴熟!因为刚才被东陵域那般看轻和挑衅。她这一次发力可谓是卯足了气力。 应对自如的躲闪着奎达不断攻向自己的长矛!瞅准机会,一夹马肚,险险地贴着奎达擦身而过。奎达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才看到,明月的长剑毫不客气的划破了他的战袍。胸口嫣然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明月得意一笑:“叫你瞧不起人。” 随后就趁势攻了上去。奎达恼羞成怒,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给打败,任谁都拉不下这个脸面。 “啊!”大喝一声,就迅速攻了上去,眼里可再没有那种轻敌的眼神。 而东陵域彼时到是有些赞赏的看着明月。似乎竟在满意明月的表现。 奎达最终有些不敌,竟想使诈。正好被眼尖地明月给瞧见了,长剑一挑,就挑飞了他刚刚从袖中里滑落的飞刀。 “卑鄙无耻,竟想使诈!”明月眼见着飞刀从自个眼前划过。这心头的火气便一发不可收拾。提起长剑就朝着奎达刺去。 刚才奎达被挑飞了飞刀,身形还不稳。硬生生地挨了明月一剑。捂着伤口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阵营。 东陵域似乎在他耳边暗骂了一句无用。又笑着对明月说道:“明月姑娘,好武艺。” 明月听到他夸耀自己,正有些欣喜。可他后面的一句却叫自己来了一个错所不及。 “将士们,给本宫上!” 随着他一身令下,战事一触即发。 “来人,给本王去把东陵域给拿下!可恶的东陵域,居然趁其不备。连带着手底下的人都阴险无比。”即墨战天的脸冷得好比冰川一般,声音都透着寒意。 “杀啊……”齐鸣之声,震耳欲聋! 那号角之声直传回了军营,正在帐篷里小憩地秦凤舞陡然间一个惊醒,迅速起身,出了帐篷。瞭望着战场的方向。喃喃了一句:“今日开打了!” 即墨战天最恨卑鄙小人,那个东陵域俨然就是这么一个小人。自己又岂能放过他。率先第一个冲了出去。一刀一个结果了地方的士兵,直逼向东陵域。今日他就要结果了他。 明月甚至有些来不及反应,就莫名的加入了战局。星辰凑到她的身边对她说了一句:“明月,真是好样的,给我们王爷争光了。” 实然,刚才明月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她只是不想在东陵域面前丢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想法。 “东陵域,你最好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今日就让你我好好干上一场。鹿死谁手且看今朝。”即墨战天冲着他冷声说道。 “好啊!就让本宫好好会会战王,若是本宫今日败了,就自动退兵十里如何?”东陵域一边迎敌,一边带着笑意的说道。 刀光剑影,号鸣之声不绝于耳。在一次次交锋之中。东陵域眼中的势在必得令即墨战天很是不爽。举剑一挥就狠狠地劈向东陵域。 正在交战的明月,看到了这一幕。眼见这那剑就要劈向东陵域的脑门。竟然在那一刻愣在了那里。全然顾不得此刻是在战场之上。 “啊!”突然耳边传来惊叫一声。 明月这才回神,却看见星辰正好在自己前面,为自己挡了一刀。那手臂上被敌人给砍伤了。 “星辰,你怎么样?”一剑杀死冲上来的敌兵,对着星辰问道。 星辰眉宇紧蹙,口气略带不满地说道:“明月,你在干什么,这是在打仗,你可知道你刚刚那一走神,差点就没有了性命!” 面对着星辰的呵斥,明月无力反驳。就在那一刻她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了,自己居然会担心他受伤!他是敌人,是敌人啊!明月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耳刮子! 看的星辰他们是一阵诧异。以为她是在自责,也就顾不得其他。 而就在险险躲过即墨战天一招的东陵域,却将明月刚刚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弧度。心中喃喃一句:有意思,看样子这也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啊! 第246章 246 天凤王朝(十三) 第246章 246 天凤王朝(十三) 军营里的秦凤舞,眼见这一个个伤兵从战场之上被抬了下来,这心就异常不安,跳动地飞快。甚至于都有些无心顾及这些伤员了。焦心地朝着营地的大门口观望。 “王妃,王爷会没事,不必担心。而且这才头一次,你就这样忧心忡忡,对胎儿很是不利呢!”逐月心里头也焦心追风啊。 “是啊,逐月说的是。就是再担心也要为着孩子着想啊!”素白在一边应和着,说来她也忧心这蓝彦一。可是蓝彦一出发就警告着她,不许担忧,一切为着孩子着想。所以素白是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谁说不是呢,可是为着在战场上他们,自己不是得更好的保护好腹中的胎儿嘛! 秦凤舞长长吸了一口气。她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素白,逐月,我们还是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也许分散点注意力也就好了!她这般想着。 秦凤舞行动不便,只能从旁指点着。素白也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劳累,就在旁边递纱布,备清水这类轻便活。而逐月就跑前跑后忙得不可开交。 人一忙,也就不顾得那么多了。 “快,快来人。” 外头传来明月惊慌的声音。 正在营帐之内的秦凤舞听见明月的声音,一股不好的念头陡然间就升了起来。莫不是战天出了什么事!连忙起身走出营帐。 迎头就看见满身是血的明月扛着同样满身是血的星辰。秦凤舞一惊,一眼就瞧见星辰胳膊上,肚子上的伤口,血流个不停。嘴角也因失血过多而有些发白,双眼更是有些空洞。 “发生什么事?”秦凤舞问着,又不忘吩咐人把星辰给抬进去,“来人,快救人。” 明月身上的重力一空,就无比愧疚地哭了起来,跪坐在地上哭喊着:“王妃,求你,一定要救救星辰,救救他……”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明月还有些后怕,若不是自己刚才失神,星辰救下了自己受伤之后,渐渐不力敌,他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都是自己不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救人要紧,看了一眼明月,无奈地说道:“先起来吧!” 明月不肯。 秦凤舞深深一闭眼,看她这副愧疚的样子,就大抵猜出了几分,也不强求。转身回到营帐先去看看星辰的情况再说了。 “谭太医如何?”秦凤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星辰,他的伤势令自己有些揪心。 谭太医摸了一把胡子,眉头紧蹙,沉重开口:“不太好,伤到大血脉了,这血要是止不住就要流血而亡了。” 秦凤舞上前一看,果真如此。伤到比较重要的血脉,虽然不是大动脉,但是情况不乐观。在现代来说也是比较危机的,更何况是在技术如此落后的古代。说来中医在这方面确实不如西医来的先进,至少这个时候可以输血保命啊!可眼下只能尽力止血试试。 “哎!”秦凤舞长叹一声,命人着手先去准备,自己先将伤口缝合了再说。又命逐月多去准备一些止血的知羞草,希望能管用。 在谭太医反复敷药包扎之下,经过整整两个时辰的止血。流血总算是渐渐止住了。众人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目前还只是暂时的,不能确保万一。所以星辰身边必须有人随时随地守着。 弄完这一切,秦凤舞有些疲惫。但是想起明月还跪在外头,就不得不先去看看她。 在逐月的搀扶之下。她走到明月的跟前。 明月始终低垂着头,在外头吹着寒风。秦凤舞垂眸就看见她那双被冻红了双手,心里掠过一抹心疼。弯腰扶起想要扶起明月。明月却是别扭的不肯,抬着哭得猩红的双眸问道:“王妃,星辰他如何了?” “血止住了,不过要人随时守着。难道你不该守在他身边嘛?” 听见秦凤舞说着,明月心头总算稍稍放心了些。重重地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就要进去伺候星辰,却被秦凤舞给叫住了。 “等等,你且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秦凤舞逼视着,明月眼睛里面有些心虚。她轻轻地咬了一下舌头。这要自己如何开口,若是自己的心事被发生,自己还能待在她的身边嘛?孰轻孰重,对于重兴义的明月来说还是分的清楚的。 “王妃,是我不好,在战场上被吓得失神了。星辰为了就我才受的伤。” 秦凤舞小小疑惑了一下。失神?她有些不相信,但若是明月不愿意多说,那么就当是这样吧!她对于即墨战天身边的人是百分百信任的。 “去吧!” 等着明月闪进营地之后。前方又传来了消息。战线居然推动到了河谷道那边。 河谷道?秦凤舞听到这个词微微一愣,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在离战场十余里的地方。东陵就是再不堪一击,又怎么可能会退的如此之快。 就算是不精通打仗的秦凤舞也隐隐嗅到了这里头的不对劲。连忙回到主营帐之内,走到即墨战天的军事布战图跟前,细细地研究起来。 河谷道,这名听着有河,但实则是两座山坳之间的一条道路。 手指一点一点地划过那狭长的山坳。这心头就不安的厉害。她就是再不懂怎么打仗,也哎现代看过不少古装剧。这种地形用来设埋伏是最好不过的。 嘴巴一点点张大。眼睛里冲刺着泪水。 “逐月,你快去,快马加鞭地前去告诉战天,让他马上退兵。” 逐月不明秦凤舞为何突然哭了起来。但是她知道情况一定不好,所以片刻也不敢怠慢。立马出发前去阻拦。 而正如秦凤舞所猜测的一般。东陵域就是打的这个注意。他前期就是要耗着,磨光即墨战天的耐心,好让他再也等不及。失了分寸就容易着道! 东陵域一边制敌,一边往后退。不时地回头观望着两座山峰之间。嘴角勾着得逞的笑容。那一直都带着笑意的眼睛也一点点的变得阴狠。一瞬不瞬看着正在杀敌的即墨战天。似乎在说,即墨战天,今日就是的你的末日。 你以为我真有那多的物资跟你耗上那么多时日吗?即墨战天你久经沙场,就岂是随随便便能够中计的,不磨磨你的耐心,你怎么可能上当。 而他以为他得逞,其实不然。不只是即墨战天发现了这头的不对劲,就是夜无疆也发现了。一边杀敌,一边行到即墨战天的身侧,说道:“王爷,他们退兵实在真是太快了。有些不正常。” “是,是不正常。那个东陵域想把我们引进河谷道,简直就是太天真了。我即墨战天又不是三岁小儿,岂是随随便便就能中了招的。传令下去全军不得再前行。我们就在这里跟他们打,看他们是逃还是制敌。”即墨战天冷眼瞧着东陵域。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像左右本王,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在河谷道外徘徊的东陵域,久不见即墨战天再前行一步,顿觉不妙,该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该死的老狐狸,还是没有诱骗他上当。”东陵域看着即墨战天迟迟不攻进来,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失败了,“真不愧常年征战的战王,这份定力可真是叫人佩服。抛下这么大一个诱饵都不上当,果真厉害。” “哼,东陵域,说来你也不差,只是嫩了点。战场可不是儿戏。这么明显的计谋,本王若是看不穿,岂不是叫人笑话。哈哈……”即墨战天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好似在嘲笑着东陵域的无能。 “哼!”东陵域冷哼一声,以宣泄自己的怒火,失算了。“战王,你且不要得意。这河谷道易守难攻,你若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呵呵,本宫真是应该庆幸上次一战,你没能打到这里。否则以本宫那大哥的头脑,他绝对想不到对利用地形这一点。战王,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心头来气。那次之战,已然快要攻破了河谷道,就因着东陵来了那么一出,才提前作罢。否则又怎么可能给他们留有余地。东陵域果然也不是吃素,还懂得分析利用地形。而他说的也一点都没有错,要这河谷道里设埋伏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攻破却是难度颇高。还真是白白浪费了上次那么大好的机会。如今却叫他给利用上了。这下可不好办啊! “王爷!” 就在即墨战天沉思的时候,。逐月已经匆匆赶到了战场。 “逐月?”即墨战天一惊。逐月她不是应该陪在舞儿身边吗,怎么来了战场,莫不是舞儿出了什么事情,“逐月,舞儿发生什么事?” 逐月骑马太急,一下子也缓不过劲来,把即墨战天急的不行。一路斩杀敌兵跑到逐月的面前,瞪着她:“快说。” 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差点就没有把逐月吓坏了。 逐月猛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王爷,王妃要你们小心河谷道,有埋伏。” 听完逐月的汇报。即墨战天渐渐喜上眉梢,他的舞儿果然聪明非凡,不懂打仗也知道地形的要害。 只是他这会为自己能娶到秦凤舞而骄傲着,完全忘记了她会如何担忧。以至于回去之后就是狠狠地一顿挨训! 第247章 247 天凤王朝(十四) 第247章 247 天凤王朝(十四) 漫天的战火感染了逐月激愤的心,一抄起手中的武器就上场迎敌,完全把还在军营无比担忧的秦凤舞给忘记了。 而即墨战天整个人也因为逐月带来的这个消息,亢奋的不行。面对敌人更是手下不留情面。 整个人军队好似在即墨战天的带动之下,振奋了起来。一声声杀敌之声不绝于耳。东陵域见着情势不妙,一步步地被逼回到了河谷道。被气势汹汹的墨国士兵杀得一个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在营帐之内的秦凤舞,挺着给肚子不停地营帐里面徘徊,还时不时停下来,走到门帘前朝着外头张望。 又一次兴致恹恹地放下了门帘,急躁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逐月都去了好一会儿,到底有没有将消息传达到了,难道战天已经进了河谷道。逐月她没有来得及……”越想这心头就越是着急。这秀眉拧巴地都能挤死一只蚊蝇了。光是看得人就觉得难受。 素白心里头也是打着鼓呢,也不知道战场是个什么情况。她的心情没有比秦凤舞好上多少,反而到是嘤嘤地哭了起来,跟个孩子似得:“小姐,你说这么久没有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她这一哭,引得秦凤舞更加糟心了。整个人急躁焦虑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从白日等到天黑,就是未见他回来。这心头怎么也是不放心的,整个都悬在半空之中,就没有放下来过。 等到最后,整个人窝在椅子上动弹都有些困难了。待到午夜,秦凤舞依旧是睡意全无,揉着自己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耳朵警醒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另一头的素白也是睡意全无,哭的双眼红肿就是不肯去入睡,想来也是睡不着的。这大半日也没有军情来报,真是叫人难以心安。 “捷报,王爷大胜回来了!” “什么?”秦凤舞脸上一阵狂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速起身,与同样欣喜的素白对望一眼,迅速出了营帐。在被火把点亮得如同白昼一般的营地里快速行走着。只见不远处有一支乌压压地军队正往营地这边回来。 “素白,没事了,回来了!”秦凤舞卸下了心头的担忧,喜极而泣。轻轻地抚摸着只见的肚子。孩子们,爹回来了。 大喜过旺。隐忍着眼中的泪水,迎了上去,冲着那威武的人轻唤一声:“战天。” 即墨战天连忙翻身下马,飞奔向秦凤舞,一把就把她抱进了怀里。他宽阔的胸膛令她无比安心。是真的回来了。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忧的开口:“战天,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即墨战天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又心疼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舞儿,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睡?” 问到此处,秦凤舞竟哇哇地大哭起来,扯着他身后头的披风就是乱擦一通,心头那压制的担忧一下子松懈了下来。那紧绷的心弦也终于绷不住,用哭来发泄心中的情绪。哭腔甚浓地说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我明明让逐月……去通知你了……没有想到……没有赶上,想来……你定是经过……一番苦战吧……”一句话断断续续地停顿了好几次。 这还是第一次见着秦凤舞如此嚎啕大哭,即墨战天一时有些招架不住。一个揽腰就把人给抱了起来,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给她最切实的安慰。万分愧疚地说道:“舞儿,对不起,叫你担心了。你放心,我没事,我没有中计。只不过……” “什么?”只听到没有中计这四个字,就惊得秦凤舞抬头瞪着即墨战天,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原本如同小绵羊一般的秦凤舞一下就变成了母老虎,正要抱着她往营帐里的即墨战天顿时停住了脚步。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还有些骄傲地说道:“我说我没有中计,你家夫君我常年征战,又岂是他东陵域能随随便便给诓骗住的。” 秦凤舞呼吸一顿,冷声说道:“放我下来。” “舞儿,怎么了。”他这征战了一天,还没有抱够呢。 “放我下来。”秦凤舞放大了音量,还别扭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她这么一来,即墨战天深怕她给摔了,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等着身形一稳,秦凤舞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了营帐之内。 到了此时此刻即墨战天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呢,一头雾水地跟进了营帐,绕到屏风后面,只瞧见秦凤舞背对着扎进,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听不到声音,但是光看着她抖动的身子就知道她定然是在哭泣。 看着她这幅样子,即墨战天的心被揪的生疼,轻轻地从她身后搂着她。彼此贴的这么近。她小声的抽泣之声显得异常清晰。即墨战天更是心疼了。 秦凤舞还是有些别扭地想要挣脱,抽动了一下肩膀。有委屈,有释怀,有开心,亦有不满。 “舞儿,你怎么了,不用担心了呀,我回来了,很平安啊!”即墨战天的脑子就始终没有转过弯来,以为她是担忧自己。 “我问你,我让逐月去通知你,你明明没有中计,为何不派个人回来给我报平安。你知不知道我整整坐立不安了一整日啊!”这一刻,秦凤舞心头的委屈和担忧一股脑地全都宣泄了出来。明明可以不用担忧地那么甚,却叫自己足足担惊受怕了一日。这份委屈谁又能体会呢。 经得她这么一说,即墨战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得意忘形,竟忘记差人来回禀了。明明没有中计,却迟迟不见归来,她定然以为自己遭逢大难。心慌意乱了整整一日。到头来却不过是白担惊受怕了一场。委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即墨战天一转过神来,就马上低头认错,诚意恳恳的说道:“舞儿,我错了。在逐月来回禀的时候,我心头得意能娶到舞儿这般聪明的女子,以至于气势一起,只顾杀敌,忘了派人回来报平安了。舞儿,你不要生气。” 秦凤舞被他那句夸耀弄得有些苦笑不得。可这心头还在颤抖地不行,连带着腹中的胎儿动得都有些不安稳。轻轻地将脸憋过一边,狠狠地训道:“你给我站好了。” 即墨战天那里还敢反驳,来不及给她擦眼泪,就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见着他这般听话,秦凤舞也是不忍苛责,他都这么劳累了,应当是要好好休息的。可是他这般没有记性,若是不好好说说,只怕以后三天两头弄出这么一出,自己的心脏可是受不起的。自己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十分严肃的说道:“即无事,却不来报个平安,你可知错?” “知错。”即墨战天像个小媳妇一般乖乖认错,这次是自己做的不过到位,害她怀着孩子还要这般担心。 “以后,你有什么计划,一定要与我说明白。你我一体是不分的。” “是!”即墨战天内心狂喜,你我一体叫他感动到不行。 秦凤舞眼尖地瞧见他脸上的笑意。这心头就有些不痛快,自己这是聆讯呢,他居然开小差,冷哼一声:“若是以后不派了及时回禀,就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即墨战天疑惑不解,是什么时候有的家法这一套东西,自己怎么不知。 “对,家法处置。”秦凤舞瘪嘴哼哼了两声,又高声朝着外头喊道:“逐月,你可在外头?” 不一会儿,逐月就走了进来,她在帐篷门口多少听到点动静,有些不好意思,愧疚地低着头:“王妃。”准备乖乖认罚。 秦凤舞冷哼了一声:“去了战场,就不知道回来了啊!” “王妃,逐月知错了。”逐月快速下跪。 “行了,起来吧,罚你一个月内不准去战场。”秦凤舞说是罚,不如说是想要找个机会把她的事情给办了。 逐月无奈地一耸肩,只能认罚,正准备着出去呢。秦凤舞又吩咐道:“逐月,去寻被褥过来,给王爷在那角落里铺个地铺。” 两个人眼睛跟着着秦凤舞的手指看向帐篷最边缘的角落里边。即墨战天连忙问道:“舞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就是家法,今晚你睡地铺,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秦凤舞吩咐完,就躺到了床上,再也不愿意搭理他。听着两个人均没有动静,又冷声说道:“逐月,是不是显处罚轻了点,还不快去。” “噢!”逐月愣愣的点头,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脸黑成了锅碳的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哪能感受不到逐月的视线,猛地回头一个扫射,那冰冷的一记冷眸吓得逐月哟个哆嗦。 逐月心头那个害怕啊,两个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不过看着架势,王爷铁定是被王妃吃的死死的。嗯,还是得听王妃的。心中下定了决心就利索地出去找被褥去了。 即墨战天瞄了一眼那简陋的地铺,有些委屈的冲着秦凤舞说道:“舞儿,我今天真的要睡这里。” 第248章 248 天凤王朝(十五) 第248章 248 天凤王朝(十五) 说是地铺,还真的就是简陋到不行的地铺,就一床垫褥,加两床被子。即墨战天嫌弃伸手捏住被子的一角。紧皱着眉头又飞快地放了下来。那俊颜拧巴地跟什么似得都不知道。 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秦凤舞:“舞儿,我们换个惩罚好不好。” “不好。” 被子里传来了一声闷闷地声音,还异常果断。 即墨战天无奈叹息一声,熄了灯,忍住心中的厌恶一头专进了地铺之中。可是怀里空牢牢地,总觉得不自在。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而那头的秦凤舞又怎么睡得着呢,她也是心疼着他啊,这一日战事下来,疲惫是可想而知的。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害怕极了,无人能体会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也无人能体会再见到他那刻,紧绷的心弦放下之后的激动和无力感。说不清道不明,几乎可以令自己奔溃。所以她一定要让他记得,自己是如何担心他的。不是他说能保证平安回来,自己就会不必忧心的。她要让他知道家中的妻子是如何担忧顾虑着他的。为自己为她都要确保平安才是。 营地渐渐变得悄无声息。即墨战天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在黑暗之中看到秦凤舞似乎已经安睡。心头那小种子就悄悄发芽。起身从地铺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揭开被角,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手轻轻地搂着秦凤舞。抱着她才感觉到安稳和踏实。 一直假装入睡的秦凤舞,嘴角微微一勾。早在他起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只是当做没有听见。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偷偷睡回来的。她也并没有阻止,是因为她又哪里舍得让奔波了一日的他真的睡在地铺之上呢。 不久之后,身后就传来即墨战天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秦凤舞就知道他已然入睡了。轻轻地将身子靠近他的怀里一分,拱了拱脑袋,安然睡去。 等着醒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已是面对面相拥的样子。即墨战天扯动了一眼眼皮,如女子般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才缓缓睁开,想趁着秦凤舞还没有醒就睡回去。却看见她正眨巴着双眼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即墨战天勾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舞儿,对不起,叫你担心了,我以后一定会记得让人随时回来回禀的。” “嗯!”秦凤舞淡淡地应了一声,如同小猫一般窝进他的怀里,还蹭了蹭。 “舞儿,你别这样。”她那动作引得即墨战天浑身上下一个颤栗,怀抱着她的柔软,都不敢动一下。 瞧着他反应,秦凤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啊!一点点地退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去,决定装作不知道,然后继续睡。 可是挑起的火又哪有那么容易灭呢。她才刚转过身。即墨战天就一把从她身后紧紧抱着她,那手还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离。移动胸|前的时候,还特别兴奋的捏了捏,欣喜地说道:“舞儿,你这里长大了。” 羞得秦凤舞一阵脸红,扯过被子就捂住了脑袋,闷闷地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哼,拿开你的爪子。”怀了孩子,这里自然是会长大的呀。被窝里的秦凤舞轻咬着嘴唇,脸红的不行。 可这声音听在他的耳边却是娇媚的很,仿若是一种信号。一头闷进被子,就向她索取。 等着两人起身,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秦凤舞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气哼地瞪着正在心满意足穿衣服的即墨战天,这家伙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都搁在这战场上还不忘着这事。 “舞儿,你在睡一会儿,我出去命令给你准备些吃的,肚子饿了吧!”即墨战天眼里满满的宠溺,温柔的说道。 “嗯,能不饿吗?”秦凤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即墨战天也不恼,转身就出身命令给准备去了。不一会儿逐月就端着吃食进来。饥肠辘辘地她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而外头传来了夜无疆地声音,好像在商讨战事。 “逐月,外面是夜将军吗?”秦凤舞放下筷子,问道。 “是呢,夜将军早早来了,可等了半天。”说着,还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秦凤舞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轻咳了两声,佯装生气,又立马转移了话题:“星辰他怎么样了,明月她还好嘛?” “王妃放心,星辰虽然还没有醒,但是谭太医说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相信明日就能醒了。明月嘛,心里到底是不好受,一整日守着星辰就未成歇息。直到刚才在暗夜他们几个劝说之下才回去小睡了一会儿。” “无事就好,明月心头这块应当是能过去的。”秦凤舞听着汇报也稍稍放心了些,“对了素白昨个哭了一宿,今天也总好了吧!” “好了,都好了。蓝彦一早就把素白给哄好了,想不到素白平时大大咧咧的,遇上蓝彦一就变成了小女人了。”逐月想起素白就觉得好笑,边笑边说。 可不是嘛,再强悍的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一瞬间就能变得小鸟依人,只愿做个兴奋的小女人。自己还不是一样。 想到这,又瞟了一眼逐月,琢磨着得尽快把逐月也变成这样幸福满满的小女人。 闲聊了一会儿,这肚子也填抱了。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母爱。起身,走到外头。 “王妃。”夜无疆等人见着秦凤舞出来,纷纷起身行礼。 秦凤舞有些尴尬地摆摆手:“夜将军不必多礼。” “舞儿,吃饱了吗?”即墨战天上前就扶着了秦凤舞想要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秦凤舞忙说:“不用了,我就在那边听着你们商量军情,不用管我。”说着,就转头让逐月扶着自己过去。坐到了一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即墨战天也不强求,她喜欢便好。回头又一脸严肃地投入到了军事之中。 昨日一战虽说是胜了,但也只是小胜,到底没有法子攻破了那河谷道。只要一日不想办法解决了河谷道,这战线就一日都无法向前推移。这样的局势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战事一旦托的太长,后方的物资就会跟不上,眼下的重中之重就是如何能破了那河谷道。 秦凤舞在一边听着,这脑子就有些茫然。一会听夜无疆说不如改道而攻,一会即墨战天又说,改道只会让东陵域趁虚而入。 真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讨论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没有什么头绪。弄得即墨战天整个人异常烦躁的很。 “可恶,早知今日会如何麻烦,当日就应该拿下了这河谷道,今日也不会如此受制于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着了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秦凤舞。睁眼就看见即墨战天满面忧愁的样子,很是苦恼。 “战天,怎么了?”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切出声。 “哎!”即墨战天一拳打在了文案之上,“舞儿,你也知道这河谷道易守难攻,如今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能够致胜。这么长久的拖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他头疼,秦凤舞也很是不好受。甚至心里头有些小小地埋怨自己怎么不在前世的时候,熟读那些孙子兵法之类的,这样多少能帮的上。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绞尽脑汁却毫无对策。 “想不出,就暂时不想了。左右这一仗才刚打完,东陵那边也要喘息的机会,不会那么快挑起战火的。”秦凤舞能做的也就是说些宽慰的话。 话说的也没有错,只是即墨战天顾虑的不仅仅是这些。 “舞儿,你说的也没有错。但是墨国的国力已经由不得我们这么耗下去了。”即墨战天对着秦凤舞细细地说了一些战局。 墨国和东陵还有琥魃连年征战,这国库已经不是很丰盈,如今也不能去加重赋税,唯有速战速决才是上策。而东陵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本应也是捉襟见肘了,可如今看来他们好像完全不担心物资紧蹙这一方面。 说起了物资这一方面,秦凤舞到是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走到即墨战天身侧,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说道:“战天,这方面不必担忧,我想我有办法解决。” “真的。”即墨战天一阵欣喜,深情凝视着秦凤舞,而他亦相信她定有这个能力。 “自然。好了,这忙活这么久了。夜将军和几位小将军都先下去休息吧。”秦凤舞对着夜无疆说道。 夜无疆看着即墨战天,只见他点头应允便起身靠退了出去。 秦凤舞见着四下没人,就坐到即墨战天的跟前,靠在他的肩头,那嘴巴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些什么。 “舞儿,是有什么事吗?” “嗯,确实有事。”秦凤舞说道。 “是什么?”只要是秦凤舞的事,即墨战天都愿意竭尽全力地做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眼下估摸着能缓上几日,我想把逐月和追风的事情提上日程。就看你这边能不能在军营里给行个方便?” 是的,秦凤舞就想先简单的把逐月的事给办了,也好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她期盼地看着即墨战天。 只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无比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舞儿,我向来都依你,这事同样也是随你,何须问我。” 第249章 249 天凤王朝(十六) 第249章 249 天凤王朝(十六) 事事以她为重,事事以她为先。这就是秦凤舞在即墨战天心中的分量。 秦凤舞低头浅笑一声:“战天,谢谢你。我这样任性无理,你都能包容我。” “傻瓜,这世上,我不包容你,那该包容谁呢。”转身轻轻地揽过秦凤舞如今有些粗了的腰肢,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舞儿,你到先说说,你有什么法子解决物资储备上的难题。” 说起这个,秦凤舞脸上有些小得意:“等着追风和明月的事情办完,就让他们回一趟墨都,把我的栖凤楼给搞起来,分店开满全国,顺道也开到轩辕去。借银子丢面,咱们光明正大的赚银子总不丢面了吧!有了银子,其他的事情都好办了。” “说的在理。” “那是了!”秦凤舞有些小嘚瑟,别的不说,这生意经还是会点的,“有了银子什么都好办。要是还不行,大不了去找少卿借银子去,他……” 还没有等着把她那么有钱给句话给说完呢,就瞄见即墨战天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就是再难,也不能找他帮忙。” “为什么呀?”在秦凤舞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哼,总之就是不许,顾少卿他心里指不定还有你呢。”即墨战天有些生气的说道。 “嘻嘻!”秦凤舞看着他到现在还这般醋劲,就觉得好笑,“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啊,我这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还怕我被人拐跑了不成。放心吧。”而且,不知道他和素兰怎么样了。这都离开两年了,也没有什么消息。 想到这,秦凤舞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没有什么消息也真是够令人操心的。 “舞儿,怎么了,我让你生气了吗?”即墨战天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看着她。 秦凤舞摇摇头,窝进了他的怀里,柔声说道:“没事,只是有点想素兰了。” 她原以为这么久过去,顾少卿应该忘记自己的了吧,可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在战事结束之后,素兰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没有顾少卿,就她一人。 银子的事情有了着落。秦凤舞就着手准备逐月和追风的婚事。在军营里面东西简陋,也就只能一切从简了。趁着休战就准备赶紧把喜事给办了。 没有红嫁衣,只有一身普通的红色衣裳,还有一块红布做的盖头。秦凤舞亲自为她上妆。拿着眉笔细细地为她画眉。看着逐月透着女儿家的娇羞这心头就泛着愧疚。 “逐月,军营里简陋了些,但好歹把婚礼给办了,若是要等战事一停再办喜事那都是个未知数。如今先将就着,等着大胜之后,在给你补办一个风光的婚礼,你看可好?”秦凤舞说道,她知道逐月不在乎这些,但是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风风光光的出嫁呢。 逐月害羞的低下了头,又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军营里面标志性的火把照亮着整个军营,它似乎也在会有这么一件喜事而欢快跳跃着。天为证地为媒。在秦凤舞等人的祝福之下。追风和逐月两个人简单的行过礼。又简单的备了些酒菜,象征性的算是酒席了。 在军营里面也没有那么拘束。大家伙起哄的,让新娘子也一起出来吃酒。逐月被暗夜那群人闹腾的不行,没得法子,只能照办。一个个地给他们敬酒,这喝一点都不行,一杯必须得喝完。弄到最后逐月的脸蛋都红地跟个猴子屁股似得。这酒劲上来到是不管不顾了。竟然壮着酒胆走到即墨战天的跟前。 逐月举着酒杯晕晕乎乎地说道:“王爷,你可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了,我家主子那可是世界顶顶好的女子。恭喜你娶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脾气不好,你得迁就她。来,我敬你,干杯。” 说完,就举杯一口闷了下去她这晕晕乎乎地到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把周围的人给吓得不轻。这说是训又不像训的,真担心即墨战天那脾气上来跟逐月较真。而追风拉过逐月,擦了一头冷汗,随时准备奉献自己的屁股给逐月挡板子。 哪知即墨战天非但没有生气,还深情款款地朝着秦凤舞望去,那薄唇微微上扬,轻珉一口酒,柔声说道:“没错,我就积了八辈子的福气,今生才娶到了舞儿。” 秦凤舞凝视着即墨战天,有些微微一愣,这大抵是最好听的情话了。而秦凤舞就是那种,你愿意捧着我就能受着的性子。眉眼一挑:“那自然是的。” 两人一唱一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大家伙的都上兴头上,坐在角落里的明月却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着酒。原本就有些苦涩的酒入喉之后就更加苦涩了,实则不然,她只是心里犯苦罢了。眼中隐隐有些羡慕的看着逐月,虽然没有嫁衣,可是在这一刻她依旧是最美丽的新娘子。那小脸上的娇媚和羞涩怎么也无法掩饰她的幸福。 火光迷离着她的眼眸,湿润的眼角似乎有了一些嫉妒。明月也在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过嫁出去。喝着酒闭上眼的那一刻,眼前居然滑过了东陵域的模样。心陡然间跳得飞快。可是由此同时有一种压迫之感。那种明明知道不该,可无法抑制的苦楚让她有些苦不堪言。 拿着酒杯一个人闷头喝着烈酒。脸如火烧云一般却不自知。 就坐在她身边的素白皱着眉头闻着她身上那浓烈的酒气,佯装嫌弃地说道:“明月,你今个怎么了,再怎么高兴,你这喝得也有些过了吧?”伸手就要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明月狠瞪了她一眼,满嘴酒气地说道:“不要你管,今个本姑奶奶高兴。嗝……” 喝得都打酒嗝了,那酒嗝里的酒气实在有些冲人,素白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又不停地挥挥。 “切!”明月也是嫌弃地看着素白,白了一眼,就不在理她。 素白顿觉无趣,就和蓝彦一一边卿卿我我去了。惹得佯装无事的明月一阵眼红。 这一个个的都敬过了,也就剩下了明月这边。逐月晃悠着身子来到明月的跟前,咧嘴傻笑地说道:“明月,来,今个高兴,我敬你。” 水眸里晃悠着逐月红色的衣衫,她脸上的幸福有些刺痛着她的双眸。又看了一眼同样幸福的秦凤舞和素白,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冲着逐月有些哽咽地说道:“逐月,祝你和追风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我人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明月起身逃一般的离开了。 “素白,明月怎么了?”秦凤舞看着明月离去的背影问道。 素白眉头一蹙,有些不乐意地说道:“谁知道呀,刚才就一个人闷头喝酒呢。” 秦凤舞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但是这正在兴头上,又不好因为明月一个人惹得大家扫兴。索性就作罢了。想着明月这么大个人了,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对。许就是真的不舒服罢了。 明月闷头闷脑地跑出了,趁着别人乐呵着,抱着一颗大树,又是闷头一顿大哭。一边哭一边嚎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不该的,不该的呀!呜呜……” 她哭得很大,可是呼啸的北风将她的哭声吹散在了冷风之中。她的心头犹如蚂蚁啃食一般,让自己痛不欲生。她很明白自己的这份感情注定无疾而终。 哭了好一会。哭道呼吸有些急促,微喘着。狠狠地抹去一把眼泪,蹲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静静地等着冷风吹干自己脸上的眼泪。哭得久了,连眼睛都有一些干涩。很不舒服。 冷风吹散了她身上的酒气,脑子也渐渐变得清晰。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就起身去了星辰的帐篷。 星辰早早地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上的伤势实在有些严重,只能卧床休息。见着本来在外头吃酒的明月突然回来,诧异地问道:“明月,今天这么喜气的日子,怎么不在外面和大家伙乐呵,跑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照顾你呢。你因为我而受伤,我哪能自己开心了,把你给扔下了。来,我拿了鸡腿。”明月晃悠了一下手上的牛皮纸。脸上竟可能显得轻松愉悦。 “哎哟喂,不枉费我救你,到底还记得我。这伤受的值。”星辰不是笨的,知道她心头还愧疚呢,故意开玩笑的说着。 “去你的,赶紧吃吧。”走进星辰,又把鸡腿给拿出来,搁在了他的眼前。 星辰深嗅了一下:“果然香。”说着,就拿起鸡腿啃了起来。 明月冲着他笑笑,就坐到了一边。可星辰就偏偏就眼尖的看到了她还有红红的眼睛,问道:“明月,你哭了吗?” “你……你别……胡说……”明月紧张地胡乱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我这是刚才被风沙吹得。” 星辰刚要在咬下去,就停住了。放下了鸡腿,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在那里拼命掩饰的明月,心尖掠过心疼。嘴张了又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明月,你可知道。我救你从来不要你道一声谢。 第250章 250 天凤王朝(十七) 第250章 250 天凤王朝(十七) 静逸得彼此都有一些尴尬。星辰默默凝视着仿佛心事重重的明月。而明月眼睛有些闪烁不安,这分明就是在撒谎的表现。 “明月,你这么慌张,是不是在撒谎,你是不是哭了?”星辰终究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有,没有的事!”明月依旧矢口否认。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看着星辰,她害怕一旦对视就被他给看穿了。 她都已经这般说了,星辰也不强求。他很想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但是他不敢问。他害怕明月会厌恶自己。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鸡腿,又拿起来尝了一口,却有些食之无味。淡淡的说道:“明月,我没有什么要紧的,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明月一愣,转头看着已经躺下的星辰,心头浮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口中的那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的起身离去。 躺在床上的星辰很想跟她说,明月,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跟我说呀,你有我呀!可是他说不出,因为他知道明月对他就没有那种感觉。与其被拒受伤,还不如默默守候。 这一夜与他们二人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而彼时那相对的那方,东陵域正在筹谋着下一步计划,而这计划之中的人就包括了明月。而这一夜,对明月来说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热闹庆祝过后。次日一早。追风和逐月就领命回到墨国,让倚红把栖凤楼给重新搞起来。帮衬她逐步稳定之后再回来。 秦凤舞身边,一下子就少了一个人伺候。素白又有些不方便,而明月还要照顾这伤重的星辰。即墨战天索性就让蓝彦一就近找了一个老妈妈过来。 于妈妈是老老实实的村里人,人也打扮的干净,看着非常利落。秦凤舞很满意的点点头,但是又怕出现上次冬儿的情况,再者如今两军交战,说不定就是敌人派来的内应也不一定。这般想着,就笑呵呵地对着于妈妈说道:“于妈妈,你先跟着素白下去,熟悉熟悉,军营比不得其他地方,不是什么地方多能去的,凡事得小心着些。” 于妈妈愉快地答道:“王妃娘娘,你放心,老婆子我惊醒着呢。我呀听说过你的名号。你放心,我干活利索,绝对会把王妃你照顾的妥妥帖帖的。那么我就先下去了。”她也是个麻溜爽快的,说让下去,就下去的利索。 她这反应到是让秦凤舞觉得挺中用的。眼睛里没有浮华之气,也不多说多问。心下还是比较满意的。待着她下去,就对着蓝彦一问道:“彦一,你这是哪里找来的?” “王妃,你且放心,这老婆子就是附近村子,王爷曾经救过他们整个村子,所以这老婆子绝对忠诚。”蓝彦一拍着胸脯保证。 这么一说,秦凤舞这心头,也就放些了不少。看样子是自己多虑了。而事实证明,于妈妈确确实实是衷心的。 她瞧着秦凤舞的肚子,一准就看出了不一般。趁着没有旁人就问了秦凤舞是不是双生子的事。秦凤舞当时还一惊,居然被看穿了。又对她说了些私心。于妈妈到底是过来了,也知道女儿家的心事。跟着秦凤舞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往后就更加尽心尽力伺候着了。 一方面战事吃紧,一方面又等着倚红尽快筹款子回来。这做生意那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来钱的,也只能是耐心的慢慢等,好在栖凤楼早前名声就颇大,如今重振旗鼓也不是什么难事。 目前唯一叫人头疼的就是如何攻破河谷道这一关了。 即墨战天在那场战役之后,又派了已小分队进去探路,只是没有想到,刚刚进入,里头就传来了比武惨烈的声音,进去一百来号人,才逃出了一半,且全都受了伤,大多数伤口都是被石头给砸伤的。 “可恶。”即墨战天气的一拍桌子,直接把桌子给拍成了两半,咔嚓一声,吓得众人后退了整整一步。那地图也给叫毁了。 “王爷息怒。”夜无疆上前说道。要说急,他也是急的,可是此事又是万分急不得的,“此事虽急,但是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啊!万不可操之过急啊!” 即墨战天眉心紧蹙,静默了好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头疼。又看着嘴上说不急,可是脸上比谁都着急的夜无疆说道:“夜将军可有什么好法子?” 这一问可把夜无疆给难道了。打仗这么多此,还是头一次这么没有头绪。摸了一把胡子,叹息一声:“王爷,本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河谷道,地势险要,容易埋伏。只要他们长期埋伏在山坳之间,我们就无法前行。地势高,不管是投石还是射箭都是极佳的。我们又没有可以用来阻挡碎石和弓箭的东西。那一身铠甲如何能御敌。” 夜无疆分析的头头是道,就是这个原由,那河谷道,才这般难以攻破。要知道攻破了河谷道,往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人不是铁,更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如何能抵御那万支飞箭呢!真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哎!”低头扶额叹息了一声,朝着夜无疆挥挥手,无奈地说道:“夜将军先下去吧!让本王好好想想能有什么法子。” “是!”左右待着也商量不出什么对策。夜无疆便现行退下了。 出去就迎头碰上了秦凤舞,两人匆匆打过照面就退下了。于妈妈扶着秦凤舞,为她撩开门帘。进门就看见一筹莫展的即墨战天,正捧着自己的额头冥想。 “于妈妈,你先出去吧!我和王爷说会话。”秦凤舞对着于妈妈吩咐道。 于妈妈咧嘴乐呵地说道:“哎,好!” 秦凤舞这月份越来越大,行动越是吃力,有些艰难地走到即墨战天身侧。即墨战天低着头,看着面前一身素衣入眼。抬头就看见秦凤舞正温柔地看着自己。这般温柔的眼神竟叫自己差点融化在这温柔之中。 轻轻地搂住秦凤舞,耳朵贴着她的肚子,想要听听孩子的动作。疲惫的脸上也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舞儿,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这歇了几日,伤兵们都好了七七八八,左右没有我什么事,便回来了。”秦凤舞顾不得自己腰酸,轻柔着他的发髻。 可是即墨战天那里舍得她站在,挽过她就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可这肚子一大,坐着到底有些抱不过来。秦凤舞就别扭地想要挣脱下来。即墨战天就偏偏不许。似有命令地说道:“舞儿,别动。抱着你我就觉得没有那么累。” 这般说道,就索性由着他去了。想了好几日都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想来他也憋闷的慌。 “战天,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太费脑子,先歇一会,说不定一会脑子就开窍了呢!”秦凤舞宽慰道。 “舞儿,你这般聪明可有什么好的对策?”即墨战天抬头求助似得看着秦凤舞。不过那也只是随便说说。自己久经沙场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秦凤舞她又如何想的出来了。 果不其然,秦凤舞轻笑出声:“战天,你这是狗急了跳墙,有病乱投医了吧!就我对你们派兵作战一概不知,又如何有什么对策呢!” 这一笑,连带着气氛一下子都变得愉悦了! “原来也有舞儿不会的东西!”即墨战天调侃着,就是想要逗逗秦凤舞。分散了注意力这精神头才不会觉得太凝重。 “哼!”秦凤舞哼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人,有不是神仙,哪能样样都会啊,就那点医术还称得上一门手艺。” “舞儿,就会医术这一样,就已经帮我不少了。我的命还是舞儿救得呢!” “那是了!”秦凤舞得意的笑着,神情有些飘飘然了! 即墨战天忍不住就想打击她一下,思索了一会,说道:“舞儿,要是要特皮做的铠甲,我不中毒,你可就救不成我了!” “哼,想的美,事情都发生了,说你是不是后悔了!”秦凤舞恶狠狠地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告诫地小眼神扫射向即墨战天,他连忙告饶:“舞儿,为夫跟你说笑呢,若是舞儿,为夫宁愿受伤碰上你呢!再说了,这世上也没有那种东西啊,要是铁皮做成铠甲,除了刺不破。其他可都是受了限制的。行动都是很不方便啊。” 铁皮,被他这么一说,秦凤舞脑门突然灵光一闪,随口说道:“有没有那种战车,可防可攻呢?”就好像坦克一样的东西。她在心头默默补充了一句。悄悄地看了一眼即墨战天,想着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实在异想天开。 竟不成想,在听到秦凤舞这么随口一说之后,脸上突然变得欣喜起来,眼眸发光的看着秦凤舞,有些兴奋的说道:“舞儿,你说世间能不能造出这样的东西呢?” 秦凤舞眼睛转悠了一下。脸上自信一笑,造不出像坦克那般的车子,要造一辆刀剑不如的车子,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扬唇点头自信地说道:“也未尝不可啊!” 第251章 251 天凤王朝(十八) 第251章 251 天凤王朝(十八) 即墨战天的眸光渐渐变得璀璨,看着秦凤舞犹如看见耀眼的明珠一般,令人喜不自胜。窝在她的颈间,轻轻喃呢:“舞儿,我大概找到了这世间最大的宝贝。” “贫嘴。”秦凤舞娇哼一声,确实非常享受。 有哪个女人不想成为心爱男人最大的宝贝呢! 自此之后,秦凤舞就一门心思的研究着如何能造出一辆铁皮车出来。为了配合她的想法,即墨战天命人集结了墨国上下的能工巧匠,又在军营后方腾出了一块空地,专门用来制造战车。为了防止泄露了机密,又特意派重兵在外头重重把手。 说说是未尝不可,可是一拿起毛笔要画图纸就把秦凤舞给难住了。最头疼就是画画了,而且还是用毛笔画构造图,想想都觉得困难重重。坐在书桌前面,拿着毛笔好半天,那宣纸上面愣是一笔都没有画上。 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来来回回好几次,就是无从下手! “若是有那么个人能代替我的手就好了。”无奈地拖着腮帮子,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 “王妃,歇歇吧,一会该累了!”于妈妈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 闻着那诱人的香气,秦凤舞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正好当点心垫垫肚子。接过那燕窝,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味道也是真的不错,忍不住就感慨出声:“若是画画能跟吃燕窝一样简单该多好呀!” “王妃,这是要画啥呀?”于妈妈偷偷瞄了一眼那桌上的宣纸,见着空白一片。差点就没给笑出声。 秦凤舞冲着她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到,大概自己是最不像王妃的王妃吧,别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自己会耍点小聪明,到了关键时刻就没招了。 “是啊。我也不会这东西,到是让我也有些犯难呢!”秦凤舞倒也老实,不会就是不会,也没有必要为了面子掩饰。 这性子呀,于妈妈就是喜欢,爽快地说道:“这没啥子,我还不认识字呢,每回有信过来还得找村上的秀才念念,写信呀也得叫别人代笔。” “代笔?”秦凤舞轻声一问。 “是啊,我不认识字,又怎么会写信呢,每次都找村上的秀才帮着写。我说他写,都一样着呢!”于妈妈说道。 秦凤舞听到这,这脑袋瓜子立马就开窍了。感激地拉过于妈妈地手,说道:“于妈妈,你可真聪明,这法子好!” 于妈妈被搞得一头雾水,正想要问清楚呢。可还没有等着自己开口。秦凤舞就挺着大肚子出去了。 兴奋的,顶着大肚子也走的飞快。冲进营帐之内,可没把即墨战天给吓坏了,连忙起身上前给扶住了。 “舞儿,你这么急做什么呢?小心孩子。”即墨战天有些小埋怨地说道。 “瞧我兴奋的都给忘了。”秦凤舞娇羞的低下了头,但这个节骨眼,可不是害羞的时候,还有正事要办呢,对着即墨战天说道:“战天,你让人去找的能工巧匠里面,可有会画图纸的。” 即墨战天思索了一会,说道:“应当是有的,不如先去看看,问问谁会?” “嗯,就这么办,你现在没事,不如现在就过去吧!”秦凤舞连忙拉着他的走就往外走。 “舞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即墨战天边走边问。还得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不让她跑得太快,难得不小心给摔了。 “我这不是不会画图嘛,想找个人代笔呢!”秦凤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的短处。 可她一脸红彤彤的样子落在即墨战天的眼睛里可爱极了。 来到后方,里头有好几十个工匠正等着秦凤舞画出图纸开工呢,这没有图纸一个个的都空的很。见着秦凤舞过来就立马起了精神。 秦凤舞片刻也不敢耽搁,一来就直奔主题。询问了哪个会画图纸。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瞧着还真不少呢。一瞧,也有十几个会画图纸。不过这么多人,自己也不可能一个个的去说明。索性让他们先一人画了一副普通的战车图出来。从这些里面挑选了两个上乘的。 分别是班左和福修。这两人年纪不大,到也是心灵手巧。这下有了得意的干将,这办起事来,就好办多了。 秦凤舞给他们传达想法,他们按照秦凤舞的思路给画出来。不过这个东西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有默契的。前前后后修改了不知道多少遍。忙活到了近年关,也才初步成形。 端详这两章图纸,秦凤舞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精巧,但是也足够防御敌人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车子必须要有人力驱动。毕竟不是现代的产物,这矿石也一时半会不知道上那里弄。不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错的了。接下来就是要投入到制作当中了。这一关算是险险的过了。 搞定了图纸,秦凤舞整个人就懒散了下来,扶着五个月的肚子,在营帐里来回走动。多走走,将来也好有利于生产。 于妈妈在一旁看着,手头上做些针线活。两个人也是没事做,打发着时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而即墨战天临近年底了还在外头打仗,不过好在只是在河谷道外头叫宣,不会贸贸然进入。而物资方面,倚红也已最快的速度稳步进行中。已经不需要担心。有的是时间跟东陵耗着,只待战车造出来之后一举攻破了河谷道。 外头的风夹杂着大雪。即墨战天一进营帐就抖落了不少雪花。冻得他脸上有些紫红。秦凤舞见此立马上前解下了他身上的斗篷。 “舞儿,别动,可别冻着你,我自己来。”她这手才刚伸了一半,就被即墨战天给拦下了。他可是丁点都舍不得她操劳呢! 于妈妈见此就收起了针线活,默默地退了出去。 “今天去了,收获如何?”秦凤舞问道。 “还能如何,如今他们躲在河谷道之内,不敢轻易出来,去了也是无用。看样子就是死扛在那里了。这个东陵域比起东陵夙要狡猾,但是也要不勇猛,小心谨慎的很。”即墨战天弄掉身上的雪花,挽过秦凤舞的腰身。搂着她往里间走去。 “既如此,就暂且不要出战了。让将士们安生的过个年。你看可好?”这隔三差五的出兵,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见效。还不如在营地了好好的过个年。 即墨战天又那里不想好好的犒劳一下众将士呢,就怕东陵那边趁着自己不备,来个突袭,到时候那可是会全军覆没的。轻摇了一下脑袋说道:“不可,凡事还得小心着些才好。” 这般一说却也是这个道理,索性这事也就作罢了。整个除夕不过就是给将士们多加了几道菜。 而他们几个则在营帐里随意喝了几杯就算作数了。 往日里也没有怎么去刻意在意着秦凤舞的肚子,连谭太医都说没事,也就没有多问。可是除夕之夜。秦凤舞和只相差一个月的素白待在一块,这肚子的大小诧异就显得特别明显了。左不过才差一个月。一个压根就看不出什么,一个就跟快生了似得。裹上那棉衣,又披着狐皮大裘就跟着粽子似的。坐在那里就是一团。 自从秦凤舞有孕开始,就和别人孕妇不同,特能吃也特能睡,整个人就好比吹气一般,整整圆了三圈。那小脸蛋更是肉肉的,粉嫩粉嫩的,显得特别可爱。 即墨战天端着酒杯,眼眸里无比宠溺地看着秦凤舞大口吃着面前的蹄髈。光是看着她吃就觉得特别好味了。 吃的她嘴边的是一层油。即墨战天扯过自己的袖子就往秦凤舞嘴巴上擦去,羞得她脸一阵燥红。 “你干什么呢,这大家伙都看着呢,多丢人呢?”秦凤舞瞄了一眼底下的众人,虽没见一个笑的,可是那隐忍的样子还是出卖了他们想笑的冲动。嘟嘴有些埋怨的看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冷冷睨了一眼众人,略带恐吓地说道:“这里本王是主子,谁敢笑话你。” “呵呵!你可真是的,就会摆王爷架子。”秦凤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你侬我侬地样子,落进了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明月眼里,却是有些刺眼。她的内心也是渴望有人疼爱着自己。拿起筷子想要吃些什么,可是却无从入手,看着满桌的菜肴,竟觉得没有一个合自己口味的。 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就想起身,到外头去吹吹风。 “明月,你这是要上哪里?”星辰疑惑地看着起身要出去的明月,见她有些闷闷不乐,心头有点担心。 “没事,有些内急,而且喝多了,想出去走走。”明月随便扯了个慌,冲着星辰淡淡一笑就出去了。 星辰看了半天到底也是没有跟出去。 而明月却是一个人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地出了军营。待回过神来,已经在军营旁边的一方小树林里了。四处瞄了一眼,左右已经出来了,就打算一个人多走走,以排解心中的憋闷。 “明月姑娘,年夜里不一起庆贺,到是有闲情雅致出来闲逛。”身后头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明月一惊,转身看向来人,对上眼的那一刻,心却跳得飞快。 第252章 252 天凤王朝(十九) 第252章 252 天凤王朝(十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敌人东陵域。 明月借着月光四下张望了一眼,只见就他一人,没有其他人跟着。但是表面上没有人,却不见得背地里没有人。她略带审视地看着东陵域。 只瞧见他退去了铠甲,一身银色蟒袍在月光之下泛着丝丝银光。卸下了头盔,露出了他俊朗的容颜,那双看似笑着的眼睛里,笑容更加甚了。 对着明月温柔地笑着,笑的明月有些意乱心迷。若不是借着黑夜,只怕早就叫人看穿了心思。她庆幸现在是晚上。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是晚上,东陵域也知晓着她的心思。今日过来探查就是为了能确定一下心中的猜测。 而他也在庆幸着自己来的真是太巧了。不费吹灰之力就碰见了想要碰见的人。 明月不能欺骗自己想要见他的心思,但是她更加懂得分寸,两个人是敌对地身份,又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呢。当下就起了架势,故意冲着东陵域恶狠狠地说道:“东陵太子这是在刺探军情嘛,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她是起了多大的力气才憋出这么一句。她有多想温柔地唤着他东陵域。只是她必须拼命克制着心中的这份冲动,不可能的事就让它干干净净的杜绝。 她下定了心思。可是东陵域却偏偏叫她失了心神。 东陵域伸手拦下了明月的拳头,笑道:“明月姑娘不必惊慌。本宫只不过是来散心的,恰巧碰上了你罢了。” 他这般说着,也未能降低明月心中的警惕之心。依旧提放着他的一举一动。 “噗嗤”东陵域看着明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明月很是认真的问道。 “没什么,如今不是在战场。明月姑娘你不必如此谨慎。你我虽为仇敌,但也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撇下这个身份,如今你我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今日除夕,就让你我放下警戒。随意聊聊如何。” 许是东陵域的眼睛里面太过真诚,而明月的心又有些偏向与他,于是紧握地拳头就慢慢地松懈了下来。若能平和的聊天,那也是她内心小小地渴望。 “你这个说法,到也是合理。”明月说道。 眼见着明月这么快就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东陵域心中就已经确定了大半。这个明月果然对自己有心思。真当是有趣,居然会在战场之上喜欢敌人。 东陵域的眼睛朝着军营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勒。即墨战天,想不到你也有失策的时候,这一回你就彻彻底底地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吧,你战神的名号就要在我手上终结了。 “本宫看你有些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东陵域直接切入主题。 明月微微一愣,面对着他,可又不能说出,是因为想你这样的话。随口就扯了个慌:“没什么,喝了点酒,有些头晕,就出来走走,到是东陵太子你居然会散心到墨国境内,我也是挺佩服你的。” “明月姑娘,这你可就错了。这林子可是介于墨国和东陵之间,就怎么称得上是墨国境内呢!哈哈哈!”东陵域爽朗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犹如魅惑之音一般,搅和地明月心神不安。心如小鹿乱撞一般,好半天才尴尬的憋出一句:“呵呵,说来也是啊!”慌乱之中,手有些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东陵域见此,竟一把抓住了她有些无措的小手。明月大惊,以为他是要对付自己,正要起着警惕,却听见他说道:“不必慌乱,就当一般人似得闲聊就好,左右也是无事,不如边走边聊。” 明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但是他眼中太过真诚,另自己不得不相信。竟跟着他的思路莫名地应下了一句:“好啊!” 踏着月光,行走在这小树林的小道之上。明月仿佛找到了那种像秦凤舞一般的幸福。并肩走着,时不时会抬眼偷偷看一眼东陵域。甚至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居然真的有朝一日和他和平的走在一起。悸动的心在胸腔里面狂跳着。 “明月姑娘,这一个人多月都未见你出战,可是在上一次开打的时候受了伤?” 耳边突然想起了东陵域关切的声音,心头的小幸福瞬间就蔓延开来。脸上也挂起一丝甜腻地笑容。一改往日不拘的举止,轻声说道:“没有,我没有受伤。只是星辰因我而险些丧命,所以这些天来,一直在照顾他,就未成出战。” 东陵域,听罢故意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放心地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明月姑娘你堪称女中豪杰。本宫佩服。只是战场刀剑无眼,确实要小心一些。” 明月目光有些闪烁地看着东陵域,嘴微微张开。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嘛!心头有些笑雀跃。甚至居然开始幻想,没有战事那该多好。第一次竟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来。 东陵域看似无意,却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明月的反应,而她的反应令他十分的满意。只要她有那么一点心思,自己就有本事让她投向自己这边一般。嘴角渐渐扬起自信的笑容。只不过人有的时候往往就会高看了自己。 “东陵太子,虽然你我敌对,但是你却有这份胸襟,实在是叫明月佩服。”明月这话一点恭维的意思也没有,很是真诚。 “不是有多少胸襟,而是出了战场就应该没有敌我之分。若是没有战事,你我何尝不能成为朋友。” 明月被他说的混心荡漾。不得不说,东陵域很会拿捏女儿家的心态。男人适时的在女子面前表现出谦卑和低姿态更容易俘获女人的心。显然明月就是这么被迷惑了。竟是停下了脚步,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怎么了?”东陵域再一次关切出声。 明月嘴角微微勾起,再一次娇羞出声:“没,没什么。” “那就好。” 也不知道就这么走了多长时间,一直沉醉在其中的明月直到一阵寒风吹过,脖子上一凉,才突然惊醒过来。才惊觉,原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出来了这么长时间,若是别人察觉自己不在,会不会寻来。带着这些顾虑,只能跟着东陵域不舍的道别。 东陵域看着明月远走的身影,在她身后头轻唤了一声:“明月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开心,就来这里,本宫会在的。” 他这是在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他的心里头装了明月。而明月还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明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星辰久不见她回来,就担心来到军营的门口探望。在黑夜之中远远地就瞧见明月正踏着轻快的步伐回来。 星辰上前就拉过明月,有些呵斥地说道:“明月,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贸贸然出了军营,万一外头有敌人,你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虽是呵斥,但是那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关怀。 然而处于兴奋之中的明月被这么当头棒喝了一下,心中顿觉不爽快。狠瞪了一眼星辰,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出去走走,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明月就扭头就走。脚下也是走的飞快,脸上有些小紧张,生怕星辰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星辰见着她有些不高兴,连忙上前道歉,好言说道:“明月,你也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罢了。你没事就好。” 星辰这么一说,明月顿时就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星辰。内心有些愧疚。他这么担心,自己却是误会他的好意,实在是不应该。 别扭地绕着手指,轻咬了一下嘴唇,小声地道歉:“星辰,对不起,叫你担心了。我没事。天色也早了,你身子还没有好全。外头在吹了冷风,着了凉可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星辰心头一暖,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呀!当下就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还不忘对明月说,也让她早点休息。 看着星辰远走的背影,明月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就回去休息了。她庆幸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可敏锐也如秦凤舞,这几日就发现了明月有些不对劲。刚才就见她闷闷不乐的出了大半宿。心下有些担忧。 在床上转转反侧。 见她不能安眠,即墨战天一把就将她箍在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舞儿,怎么了,有心事?” “不是我有心事,而是有些担心明月。自从来了战场之后。明月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担心她是有什么心事。”秦凤舞担忧的出声,回想起明月有些落寞的身影,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做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即不放心,明日唤她过来问问便是了。明月她自在跟着星辰他们一起在我身边,我相信她还是有那份能力能调整好自己心态的。”即墨战天说道。 秦凤舞无奈地轻哼了一声,伸手搂着即墨战天的腰,靠在他的胸膛,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嗯,说的也是。战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她想好了,明日一定要找明月好好的说说话!带着这个想法缓缓地安然入眠。 第253章 253 天凤王朝(二十) 第253章 253 天凤王朝(二十) 在军营里过年就比不得往常,虽然不比在家那么喜气,但好在比往日里多了一份喜气。两军就像说好了一般,都休战了。这个年也总算是安心的过了下来。 借着光阳甚好,秦凤舞就让于妈妈搬了一张躺椅到营帐外头,躺在上头晒晒太阳,也好舒缓舒缓自己的精神头。说来这个冬日让她整个人都懒散了不少。这骨头都快懒出病了。 “于妈妈,你去把明月给我叫来。”轻手轻脚地躺在了躺椅上,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对于妈妈说道。 于妈妈轻快地应下,乐呵呵地就去找明月过来。 明月还以为秦凤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呢,忙不迭地就过来了。因着昨晚上那畅快的长谈之后。她心头一直郁结的心事也没有那般凝重了。一路上过来,这小脸都笑意盈盈的,看着很是娇媚。嫣然就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秦凤舞眼尖的就看见了她的这份变化,等着她一走近,就问道:“明月,你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怎得这么高兴?”女儿家自然是懂女儿家心事的,瞧明月那思春的样子。做为过来人的秦凤舞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女人吧,到底脸皮薄,也便没有揭穿了。 “王妃,哪有什么开心的事。这不是过年嘛!”明月面上明显一怔,脑子瞬间就转过来,想随便扯个理由给唬弄过去。自己这心头的事又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心思剔透的秦凤舞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给唬弄过去了。不过她一向都不愿意过问人家的私事,既然是不愿意说。那自己多问也是无意的。而且她也不着急,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不是。伸手招呼明月坐在自己刚才就让于妈妈准备好的矮凳上。关怀地问道:“明月今日看着心情不错。那我就放心多了。叫你过来是看着你前些日子有些不快活,就想问问是碰上了什么事,还是有什么难解决的事情。若是能帮上的,尽管说便是了。你我虽为主仆,可你也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个。有什么,尽管开口就好。” 正要做到矮凳上的明月突然就顿住了身形。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眸光闪烁地看着秦凤舞,难道自己的表现那样的明显。该不会被看穿了心思吧。这般想着就对上了秦凤舞的视线,只见她满眼关怀,微微浅笑的看着只见。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没有被出来的,大概只是出于主子对手下的关心罢了。明月这般想着,心头很暖,有这样的主子自己是何其三生有幸呢。她也明白那样很是不该,怎么人一旦动心又怎么是自己能左右的呢。眉心微微一蹙,拍了拍裙摆小心翼翼地坐到矮凳之上。冲着秦凤舞欢快一笑:“王妃,我没有什么的,这几日不过是因为星辰为我受伤,心里头愧疚罢了。再者我好几日都没有上战场,心里头痒痒罢了。” 瞧着明月一脸的愧疚,刚刚那开心的模样瞬间就不见了。秦凤舞也便没有深想,或许就是那个原因也不定呀。于是便劝慰了自己:“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如今星辰已然恢复。他没事就好,你也不必这么愧疚。你若是在军营里待不住。等着下次开战你便跟去吧,只不过小心为上。万不可再分神,冲动行事了。” 明月知道秦凤舞一向心思缜密,没有想到她今日就这般相信了自己的话,有些疑惑的凝视着秦凤舞一派享受的小脸。 本来已经轻瞌双眸准备好好阳光的秦凤舞,被明月的视线给唤醒了。别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明月,微微笑道:“明月,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从小跟在战天手下。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你有你的心事,不方便说,这都是很正常的。不用觉得疑惑。谁能没点小心思呢。而且我相信明月你是有分寸的人呐!” 看着秦凤舞明媚的笑脸,明月心头泛起了深深的愧疚,有些无颜面对秦凤舞。他们对自己如此放心,而自己却是偏偏叫他们失望了。 抬头认真的看着秦凤舞,心里下定了决心。即便自己再喜欢东陵域,这辈子都不能因他而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否则自己就是死了也难以赎罪呀! “王妃,这辈子你和王爷都是我的主子。”明月无比认真的说道。 秦凤舞歪着头冲她莞尔一笑。她知道,明月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拉过明月的手说道:“明月我们既是主仆,也是朋友啊!” 这一句话深深地感动着明月,却也是将她带进了痛苦的深渊。困惑在爱人和主人之间。然而也是敲定了她忠诚的心。 秦凤舞看着明月异常坚定的小脸,这心头就放心了少。左右现在她的心情还不错,自己也就放心了。随便闲聊了一会儿,就让她先下去了。自己一个人躺在躺椅之上有些昏昏欲睡。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等着即墨战天和夜无疆商量完军情,出来就看见她睡得深沉。冲着她即无奈又宠溺地一笑。弯腰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想要把她抱进里头睡去。 一如怀中,秦凤舞就像小猫一般蹭了蹭他的胸膛,嘴里还说着梦话:“战天,明月她思春了,我们得给他找个如意郎君呢!”她做梦都还惦记着明月。她都明白她女儿家的心思,只是刚才没有点破罢了。 即墨战天抱着她,边走边说:“好,我记着了,等着战事一结束就为她好好找个如意郎君。” “嗯!”淡淡应着,却是始终未醒。脸上那甜甜的笑容,只甜到了即墨战天的心坎上。 而他也想着,明月确实老大不小了,该择婿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明月心中早有了人,只是那人是他们想要除掉的人。等到最后知道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晚了。明月她身在深渊里面不可自拔! 他们两人的对方,正巧被正要进来汇报军情的星辰给听见了。脸上泛着欣喜,还有一点小雀跃。若是明月她心里头有自己就好了!他这般想着。面对着明月的时候更加殷勤了。 而明月却以为他是受伤之后有些傻了,完全没有想到原来星辰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 经过一番畅谈之后。明月在战场之上就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杀敌立威一点都没有松懈。唯有东陵域却是不敢直接对上的,她心底到底害怕自己不敢对他下手,而后还会被人瞧出了自己的心思。几次三番下来,东陵域也嗅到了这其中不一样的意味。 他疑惑地看着丝毫没有手软的明月。她眼中的果决令自己意识到了事情定然起了变化。悄无声息地靠近她的身侧,只在她的耳边说了四个字。 “今夜子时。” 明月的心陡然一沉,正要回眸凝视东陵域,却只见他早已远去。听得他高喝一声:“撤兵。” 东陵军队如同一阵风一般的逃离了战场。而后明月的耳边回响起一阵阵欢呼雀跃的声音。而她的心思却全然没有在胜利的喜悦当中。思绪已经飘到哪里都不知道了。脑海之中一直回想着,今夜子时,今夜子时。 她的失神,竟连就在她身边的星辰的呼唤都没有听到。 星辰一阵纳闷,靠近明月,用手肘碰碰她的手臂。直到这时明月才从失神之中回过神来,喃呢出声:“怎么了?” “怎么了?”星辰越发觉得明月有些不对经,“应该是为问你怎么了才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仗大胜了你到是失魂落魄了。” 闻言,明月才惊觉到了自己的失败,冲着星辰尴尬一笑:“没什么,就是高兴坏了而已。”她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连忙骑马先撤了回去。 大概是她的行为太过怪异了,竟连即墨战天都带着几分疑惑。神色凝重地回到了军营。 秦凤舞见着他眉头紧蹙,还以为是战场上的事情事态严重了呢。心想着,又胜了一场难不成还是坏事了。 双手撑着腰,拖着沉重的身子,迎上即墨战天。即墨战天瞧着,哪里舍得她走动,连忙快步上前,就好似的埋怨地说道:“你别乱动,都是有身子的人,好好歇着就是,出来做什么?” “行了,不就怀个孩子,你当我瓷娃娃呢。”秦凤舞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呀,好着呢,倒是你怎么那么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哎!”即墨战天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明月,今日明明好好的,可是临了战势结束,她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叫人担心。” 闻言,秦凤舞的秀眉微拧。这么一来,明月实在是太过反常了。看样子还是得让她待在军营里头,不能再上战场了,若是这幅样子,到时候在战场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好! “即如此,还是让她在军营里照顾吧!等我明里暗里的刺探一下,她到底是怎么了。” “嗯,如此也好!”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无比担心着明月境况,而明月却在苦恼着要不要去见东陵域。她在自己的营帐之内,辗转难眠。 第254章 254 天凤王朝(二十一) 第254章 254 天凤王朝(二十一) 跳动的烛火映照着明月那颗不安的心,眼见着子时临近。那颗躁动的心有越发的按捺不住。趁着深夜,悄悄地起身,还特意披上了黑色的斗篷,不叫人轻易地发现。 爱能让人成疯成魔,这句话对于现在的明月来说一点也不为过。 站在林子里的东陵域一身银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之下,那银丝晃动,仿若仙人一般令人觉得恍惚。这样的东陵域却有让人心动的资本。虽然容貌及不上即墨战天,可也算的上是极俊郎的人,还天生一副笑脸。即使没有表情也让人觉得他很是可亲。也难怪明月就那么一眼便入了迷。 他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身黑色的明月朝这方过来,嘴角扬起一抹不出意料的笑容。放下了搁在胸口的手,缓步朝着明月走去。声音略带激动的唤道:“明月。” “咚咚咚……”心跳,急喘。明月她竟是那般雀跃,微喘的胸口令她的胸脯起伏不停。想要不笑,可是嘴角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上扬。眼睛几乎都笑成了一轮弯月。 “东陵太子。”她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朝着东陵域微微施礼。 如此一来,东陵域心中肯定了明月的心思。脸上的笑越发的温柔了!看得明月心尖一颤一颤的。只要她心里有自己,即便她再衷心,也有被利用的价值。 “明月,这几日看着你在战场上那英姿飒爽的模样,竟让我觉得有些心动。所以我才会那么冒然的跟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唐突了?”东陵域一副欢喜又很是无奈困惑的表情。 明月只觉得自己的魂都不在身上了,若非黑夜,只怕早就被他看见了自己如红云一般的脸蛋。眸光闪烁着看着东陵域,带着一些不可置信和难以抑制的欢喜。嘴巴微微张开,却是半天都发不出声。伸手捂着自己唇,竟是有些激动地落泪了! 他喜欢自己,是喜欢自己。明月心想着,只差没有直接扑腾到他的面前,然而就在此时,她的眼前闪过秦凤舞温柔的目光,一股歉意油然而生。 看着他那双带笑的眼睛,隐忍住心中的雀跃。退后半分,冲着他莞尔一笑:“东陵太子,你莫要说笑了。” 东陵域却是快一步上前,抓住她要逃离的身形。从她眼中的闪烁不定,又哪能猜不出她所思所想呢。 明月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他,轻呢出声:“东陵太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她很想挣扎,但是心却背叛她想要靠近。连挣脱也好似在做做样子。 “明月,我知道你在顾及什么?你是在担心我说的不是真心,是欺骗你,利用你对吗?”东陵域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看得明月一阵心疼,不能否认,她刚才确实有这种想法。被看穿了心思,明月有些羞愧的底下了头。 “哎!”东陵域哀叹一声,神色无奈的看着明月,“明月,我知道你我身份敌对,而我又岂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难不成我会让衷心的你叛主不成。我东陵域岂会做那小人之姿。” 看着他这般诚恳的面容,明月竟一时有些哑然。暗道,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被他这么一说和,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可是你我终究是敌人,这样密切往来都是不应该的。”明月嘴上否认着,可是心底早就已经被东陵域给打动了。 “我上次就说过,抛下你我的身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明月你可愿意相信我的真诚,我所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说着,就抓起明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摸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明月已经渐渐迷失,一点点的沉沦。 “明月,若不是战事,你我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障碍呢!我想着将来不管是输是赢都要与你一起。你可知道你已经将我迷倒,只是……”东陵域顿了一会,略带伤感地继续说道:“只是怕,若是东陵输了,我也会将成为战王他刀下的亡魂。” 这话说的明月一阵惊恐,惊慌失措的看着一脸好似已经落败后的东陵域,心尖掠过深深的疼痛。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说道:“不要胡言乱语。王爷他却不是会乱杀无辜的人。” “他是不会乱杀无辜,可是我并非无辜,我是敌国的太子,若是国灭,焉能有我活路。” “那么你们现在就撤兵,我会向王爷替你求情的……” “不可!”明月话尚未说完,就被东陵域给打断了,眼眸里还透着浓浓的担忧,“你替我求情,岂不是让战王他觉得你不忠,反而不能救我,兴许还会搭上你的性命。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如今只要让我能时不时看见你就好。” 若是拿即墨战天和他相比,即墨战天只会由衷而发的对着秦凤舞说情话。而东陵域可谓是情场高手。他处处为难,又处处为明月着想。又怎会不令明月弥足深陷呢。 仅是这一句就已经让明月感动地只剩下了小声抽泣,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更让他相信了,人绝不是会利用女人感情的小人,他对自己定然是真心实意的。 “那可如何是好?”明月不经担忧出声,心底万分不愿意他受到伤害。 “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偶尔见到你,将来若是战败死了也无所谓。若是赢了,彼此思念也是好的。这些都是天注定的,我亦不能叫你为难。如今你我之事只你我二人知道。万不可叫别人知道,免得拖累与你。”东陵域此番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绝不会利用明月对自己的心而叫她做出什么叛国的事情。 而明月又哪能不感动呢。此时就剩下了点头应和之声。更是觉得自己找到了良人。 在东陵域甜言蜜语的感化之下,明月彻底动容了。她以为他对自己绝对是真心,如此一来既能衷心为主,又能和他互诉衷肠。当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两人相约,每逢初一十五就在这里约见。一月两次虽少但是也能确保不备她人知晓。依依惜别之后。东陵域看着明月恋恋不舍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红唇微启:“真是一个傻女人。听说战王妃身怀有孕,本宫要不要给战王准备一份大礼呢!”他的双眸如同恶狼的眼睛,散发着狠辣。拂袖转身离去。 等着翌日秦凤舞唤明月过来说话的时候,明月脸上明媚的笑容是怎么也阻挡不住。 秦凤舞端着疑惑,出声问道:“明月,什么事叫你这么开心呢?” 明月早就和东陵域说好了,绝对不能透露半分,又怎么可能会跟秦凤舞说实话。左右只是和他情投意合,并没有做出叛主的事情。这心头的愧疚就少了些许。连着说谎话都特别的顺溜:“昨个不是打胜仗嘛!我这心里头为着王爷高兴呢。” 秦凤舞眨巴了两下眼睛,略带审视地看着明月:“是真的嘛?” 明月微微一愣,心里打着鼓,快速说道:“自然是真的。”那眼睛瞪得跟小鹿一般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那你昨个还失神了。”秦凤舞略带打趣的问道,“今个你就回神了,这反应会不会慢了半拍啊。” 她越是逼问,明月越是招架不住,手心里开始冒着冷汗,脸上露着不自然的笑容:“自然是真的。我这不是头一次打胜仗嘛,刚开始是激动的都没有反应了。” 这话秦凤舞到是有几分信了,第一次打胜仗或许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吧。当下也便没有再继续过问,转而说道:“你这也太没有定力,左右我是不敢让你去战场了,免得发生了意外,我身边可又少了一个人,我不得心疼。” 这次不让她去战场到是没有上次那样的失落了。因为明月已经跟东陵域约定了。在战场敌对相见反而不好。如此也是好的。于是明月乖乖的应下:“嗯,我却是不够沉稳,还得多磨练磨练。这段时日不去便不去吧。我留着王妃身边伺候你。”语毕就欢快地蹦跶到了秦凤舞的身边。做着小女儿撒娇的姿态。 瞧她那副少女娇态,秦凤舞竟不由的说道:“明月,你也不小了,不如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你看如何?” “不,不要。我已经……”明月惊恐与秦凤舞的说辞,不由的脱口而出,又惊觉自己失误,连忙捂住了嘴巴。 这下引得秦凤舞深思。有喜欢的人为何要藏着掖着,莫非她喜欢的人是见不得光的。秦凤舞神色严肃的凝视着明月,冷声问道:“明月可是有喜欢的人?那人是谁?” 这气氛一下凝重起来,威压着明月,有些无措。心跳的飞快,还以为被秦凤舞知晓了心事。支支吾吾了半天。脑子里想着该要如何自圆其说。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于妈妈的声音。 “王妃呀!一个叫逐月的姑娘回来了。” 第255章 255 天凤王朝(二十二) 第255章 255 天凤王朝(二十二) 逐月回来了。 秦凤舞大喜过望。连忙吃力的起身,就出去迎接逐月。这一兴奋劲上来,就把明月这茬给忘记了。 明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若是在这么逼问下去,自己一定会招架不住的。她相信秦凤舞的仁慈定不会将自己如何。只是怕今后就再难见到东陵域了。可能今生无缘,但是若有生之年能多见上几面,不也算是爱过一场,不枉此生。若是幸运,兴许将来就能在一起了,明月她这般幻想着。 逐月和追风风尘仆仆而归,兜里更是装满的硕果。一下马就开始跟秦凤舞邀功。 “王妃,这次咱们算不算得上头等功啊!”逐月倍开心的晃荡着手中的银票。 秦凤舞见着那银票就两眼放光,一把夺过来就兴奋的数了起来。那小眼神贼溜溜的。正巧被刚操练回来的即墨战天可瞧见了。快步上前一把就把人给圈进了怀里。宠溺地说道:“舞儿,在数什么呢,这么开心?” “你瞧,银子,这下造战车的进程又能加快了。”秦凤舞冲着他晃悠着手中的银票,一脸的小得意,又对着逐月和追风说道,“左右才近两个月的功夫,怎么得这么快就有银子进账了?” 说起这个,逐月和追风就互望一眼,脸上都有些小得意。 “当初将栖凤楼盘出去的时候,可赚了不少银子,加之本来王妃还是小姐之前就存了不少银子。都没有用呢。倚红接到了消息,留下了一部分继续经营栖凤楼,这剩下的就由我们带来了。” 听得秦凤舞一阵小激动,原来自己当初那么有钱啊。秦凤舞是典型的会赚钱,会花钱,不会理财的主。好在有倚红在,否则她这钱上那里都不知道上那里了。这小手一扒拉,居然也有一百二十万两之多。足够顶上一阵子了。 “倚红果然是我的得力干将。回去可得好好犒劳犒劳!” 这逗得大家伙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逐月兴起又说了些栖凤楼的近况。倚红她不愧的经商的老手,又有栖凤楼的招牌在,在逐月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搞得风生水起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这银子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大家伙都纷纷松了一口气。有了银子,怎么也得好好慰劳一下连日作战的将士们。于是今个晚上又加餐了。秦凤舞这么体贴,更加鼓舞了军中的气势。 这收拢人心的事,秦凤舞还是挺擅长的。一个个将士都对她毕恭毕敬的,连夜无疆都觉得秦凤舞有招安人的能力。 有了银子,就立刻让人加快速度准备着战车的建造。一日日看着战车初具成型,秦凤舞这心头就有些小得意。脸上是止不住的欢乐。 她开心,即墨战天自然就跟着开心了。甚至看着她就连打仗都不觉得那么辛苦了。这一晃悠,转眼就过了正月。 秦凤舞六个月的肚子,行动越发的艰难了,到了后期几乎就只能躺在床上,连下床走动都要人搀扶。摸着自己的肚子,都感觉到孩子脚已经顶着自己的胃了。到了后期,到是有些吃不下饭了。看着即墨战天着实心疼。 这谭太医日日都上请脉两次才能放心。这安胎药更是一碗不落的服下,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每日,秦凤舞都要坚持走动,就为了来日分娩能少吃点苦头。她知道怀双生子的危险比独子要大,若是不运动,唯恐来日分娩艰难。即墨战天却是舍不得她多走动的,每次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由着于妈妈搀扶就心惊胆战。每每到最后就由他亲自上阵了。 “王爷对王妃可真是好啊。”于妈妈看着小两口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由衷的说道。 秦凤舞瞅了一眼即墨战天,白眼珠子一翻转,说道:“他敢对我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他。” 即墨战天在外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面也是不恼,他就愿意这么宠着她。被人说是妻奴,他都甘愿。 “咱们王妃是王爷的宝贝。王爷自然舍不得。”说话间,素白就从外头拿着一碟糕点进来了。 看着怀了孕依然手脚轻便的素白,秦凤舞满眼的嫉妒。若是自己只怀了一个,肯定舞刀弄枪都不成问题。 不过往日里都是明月进来伺候,怎么今日就成了素白。秦凤舞不经问道:“素白。你不好好养胎,怎么今日是你过来了?明月她上哪里去了?” 说起明月,素白脸上就浮上了一层担忧,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于妈妈,便对秦凤舞说道:“明月她今日有些不舒服今个就躺在床上未起呢。” “即是不舒服,可有让谭太医给看看?”不等秦凤舞问出声,即墨战天就率先问了出来。明月她一向身子就好,怎么无缘无故说病就病了。不免让人有些疑惑。 “未成。”素白摇头答道,“我去看过了,好似是累的。她说睡上一日便好。死活也不让找谭太医。”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望一眼,甚是诧异。明月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吧! 于是一伙人,一起到了明月的帐篷,只见她一脸疲态的睡在床上,脸有些微红,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甚至于秦凤舞过来都没有发现。 秦凤舞见此,连忙让于妈妈去探探她的额头。于妈妈的手一搭上她的额头,就惊叫出声:“哎呀,明月姑娘烧的不低啊!” 闻言,秦凤舞立马上前为明月搭脉,果然是着了风寒,若不是昨夜下雨给冻着了,不该啊!随即,立马命人叫谭太医过来。开了药方。又让于妈妈煎了药喂于她服下,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服下药之后,又睡了一会。 到了晚间,明月的气色又转好了一些,烧也退下去了点。等着她悠悠转醒,就看见自己的帐篷里面,满满当当的围了一群人,脸上个个都显着担忧。明月心头一阵感动。 哑着嗓子说道:“王爷,王妃,你们大家怎么都过来了?” “还说呢,好端端地怎么就给病了,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嘛!”星辰满眼心疼的出声说道。还带着埋怨。 仅仅就是秦凤舞没有开口,星辰就先开口了,就让秦凤舞在这其中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了。 这一时,明月竟有些愧疚难当,捂着被子便猛烈的咳嗽起来,逐月想上前替她顺气,她都不愿意。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在别人眼里,是看着她病了心疼。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病的。 而她流泪不是因为咳嗽,而是因为心中有愧。这场病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为了和东陵域见面才染上的风寒。 昨日正好初一,是约定的日子。可是天空不做梦,开春的天气本就多变,她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一等着到那里就下起了大雨。没有见到东陵域,又不甘这么回来了。于是找了一颗大树避雨。而她的等待是值得的,东陵域果然没哟食言,应约而来。如此一来,更叫明月感动不已。 于是淋了半宿的雨,今个才会发烧生病了。面对着这一群如此关心自己的人。明月觉得自己自私极了。虽然没有背叛,但是心头还是会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在内疚的情绪波动下。她的眼泪,竟一时有些无法止住。且又不能说出事情。哽咽地说道:“昨个前半夜睡着有点热,竟给踢了被子,后来下雨,这天一冷,就给冻坏了。”无奈之下,明月她再一次说了慌。 流着泪,又生着病,几乎没有人怀疑她的说辞。道是看着有些好笑。 “明月可还跟个孩子似得。晚上居然还会踢被子。”秦凤舞娇笑着说道,“好了,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不用起了!天色不早,大家伙都回去吧,不要妨碍着明月休息了。” 一个个都出去了。而星辰是最后一个,眼里还带着恋恋不舍。 即墨战天扶着秦凤舞回营帐的时候,秦凤舞就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还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冲着另一边的星辰努努嘴说道:“战天,觉着星辰和明月如何啊?” “什么如何?”即墨战天一时竟还转不过弯来。 “笨!自然是他们两配对啊!” “哦,舞儿说好便好。”在这方面,即墨战天可是没有主见的。他眼里就舞儿一个,那里管得着别人的感情的,再说了一向都是秦凤舞在操心这事。他也管不来这闲事。他这一辈子只要做到宠着秦凤舞就够了。 秦凤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顿觉自己就是个操劳的命。她有心想要撮合来着,怕只怕明月的心中并没有星辰,那样一来,恐怕日后两人见面都会有些尴尬了。 “哎!”想着便是叹了一口气。 “舞儿,别瞎操心了。我可听说了,那战车已经差不多成型,你不想明日去瞧瞧!”即墨战天见不得秦凤舞愁眉不展,立马就调转了话题。变着法哄着秦凤舞开心。 “真的?”秦凤舞有些不敢,竟没有想到那么快! “自然是真的。这一切可都是舞儿的功劳!” 被他这么一夸,秦凤舞就有些飘飘然了。明日定要去瞧瞧自己的成果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了!带着这股兴奋劲,竟是有些睡不着了。即墨战天犹如哄孩子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才渐渐入眠。 等着她睡着,便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脸上扬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第256章 256 天凤王朝(二十三) 第256章 256 天凤王朝(二十三) 翌日一早,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入眼的竟是即墨战天趴在她的肚子,认真地听着孩子们动静。嘴角时不时地上扬,还会惊呼:“舞儿,舞儿,咱们女儿动了!” 秦凤舞眉眼弯弯一笑,觉得若是没有战场,能像这样一起生活真好! “是啊!孩子……”们。秦凤舞差点就没有给说漏了嘴!惊觉不对之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冲着即墨战天一阵傻笑。 “孩子怎么了?”即墨战天问道。 她摇摇头,撑起身子,伸手环住他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笑道:“没什么。我说孩子调皮着呢!” 他凝望一眼怀中的人,轻轻地覆上她的唇,在一番缠绵之后,对着她说道:“舞儿,辛苦你了!” 而与秦凤舞而言,能和心爱的他孕育爱的结晶是件幸福的事,又怎么能称得上辛苦呢! “不辛苦,左右再坚持三个月多,孩子便出生了!你可想好了给孩子取什么名吗?”秦凤舞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孩子们的降生,她也自信虽是双生子但一定能够母子平安的!可是事情却并非她所愿。 “嗯!是该准备起来了!”即墨战天轻声应和着,有些犯难的看着秦凤舞,这取名可是件大事呢,得好好琢磨琢磨。 “嗯!你可得想好了!最好取两女孩,两男孩的名字!到时候出生也好多加选择呀!”秦凤舞眉眼一弯,耍了个小心眼。他一直都不知道是双生子,到时候孩子们出生肯定会措手不及。先给他打个惊醒,也好有所准备不是。 即墨战天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呢,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欣然应下了! 因着秦凤舞月份大了,只要即墨战天在营帐,她的衣食起居都是由他亲自照料。于妈妈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疼妻子的王爷呢!真真是羡煞旁人了! 相较之下,也难怪明月她会觉得失落无比,如今可不是就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一旦遇上了可就不盲目失策了! 昨个说好了要去后营,一早上准备妥当。就去了后营瞧瞧。去之前秦凤舞还有些担心,在落后的时代到底能造成什么样子。 只见战车外观犹如甲壳虫一般,两侧可以开启,底下有四个轮子,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出跟坦克一样的车带。只是简便行事。在里面设计了拉杆,一超控方向。 一辆车可以容纳十人,而十人里面就有五人需要负责出力瞪连接轮子的踏板,着实费力。虽不能真正意义上实现可攻可守,但是也可以确保一路完全通过河谷道。以现在的实力而言已经非常难得了。 “战天,你看这下我们是不是能够攻破河谷道了!”秦凤舞兴奋的说道。 仰头看着即墨战天,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未见欣喜,依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怎么了?”秦凤舞有些不明所以。至少是解决了一大前行的难题,怎么还不开心呢。 即墨战天看着一副天真的秦凤舞,轻叹一声。却也怪不得她这般单纯,未成打过仗,又怎么知道这其中的艰险。于是对她娓娓道来。 “如今我军五万,东陵在一番波折之后也从原本的五万人马锐减到了四万。人数之上我们确实占有优势。但是这战车只能容纳十人,最多不过十五人,你算算我们要通过河谷道,需要多少凉战车,我们又是否有这样的能力来打造,又是否有时间跟东陵就这么耗下去。若是就能几辆战车冲了过去,那冲进去的士兵只会是四面楚歌,任人宰割。” 闻言,秦凤舞只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天真了。这辆车就这个时代而言已算突出,但是用在战场之上却没有多大用处。经得他这么一分析,秦凤舞脸上一阵失落。 “舞儿,别气馁。我们在想想其他法子,这战车再能扩大一些,多容纳一些人,说不定就有胜的希望了。”即墨战天见不得她那拧巴的小脸,连忙出声宽慰道。 如今这般,也只能在重头来过了。但是秦凤舞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这次不行,就再来一次。连夜就把班左和福修重新叫了过来。从图纸开始又重新构造了一遍。平时白日里总要睡上那么一会儿的秦凤舞,竟然来午睡的时间都给舍弃了。把即墨战天心疼的要命。可左右又劝不下来,疼在心里,急在心头。等着图纸画完。即墨战天就责令她在营帐里面休息,那里去不准去。 这下可把秦凤舞个憋闷怀了。待在里间,由着于妈妈搀扶着来回走动,还时不时能听到外头即墨战天和夜无疆商量军情的声音。 外头唉声叹气的。尽管连连得胜,可是依然不敢贸然进入河谷道。河谷道可真真是成了破敌的一个大难题了。 左不是办法,右也不成的,可把蓝彦一这个沉不住气的给急坏了。狠狠地剁了一脚,大骂道:“那个东陵域可真是比东陵夙还要狡猾呢。那河谷道两边的山峰定然埋伏不少。可怎么是好啊!” “行了,你也别在本王面前晃悠了。被你弄得头痛。”即墨战天冷声说道,头痛得扶额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蓝彦一一个气愤就一屁股坐回了位子上,嘴巴上还嘀咕了一句:“要是有刺不穿的铠甲就好了,那样甭管他东陵有多少暗器,箭雨的通通都不怕!” 秦凤舞猛然一个警醒,双手一拍,一副成了的模样:“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兴奋的快步移向外头。冲了出去,可没把即墨战天和于妈妈给吓了一跳呢。 “舞儿,你有身孕,怎么这么冒冒失失。”即墨战天轻声训斥着,又不敢太大声,生怕她一会该生气。 秦凤舞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过她是太兴奋了。张口就说:“咱们没有穿不透的盔甲,但是多做几个假人啊!” “假人?”即墨战天疑惑出声。 “王妃可是有什么好的注意?”夜无疆是越发的佩服秦凤舞了,虽然那战车派不上什么用场,但也足见她的聪明和慧智了。 “不如我们多做几个,让它们代替真人坐在马上,冲进河谷道。河谷道地势高,又险峻,埋伏在上头也是不易。日夜监视,那眼睛定没有那么清明。且他们准备的石头和箭终于消耗晚的时候。” 没错,秦凤舞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刚才蓝彦一不管有多少暗器箭雨通通都不怕给点醒了自己。那些个兵器都不是变出来。诱敌发箭总有消耗完的时候。他们首要做的就是要耗掉他们手中的武器,一旦手中无兵器。即便是占据好的位置,那也都是枉然。 只要稍稍一点拨,即墨战天哪还能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看着秦凤舞便是深情款款地说道:“本王果然娶到了世间最大的宝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夸奖,秦凤舞就是在脸皮厚,那也是会害羞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坐到了一边,听着他们布略战局。 如果要按照那个法子,那么就必须准备好马匹,还要做好些个假人,这都是好办的事情,算不得难,就怕他们射到一半就给发现了。等着大军冲杀进去的时候他们手上还有箭雨,那可就是麻烦的事了。为了确保万一,只能选择近黄昏进宫,还有那战车看样子不需要准备多少也能派上用场。只要等着假人被识破,紧接着驶入几辆战车,东陵一定会大失分寸,盲目投石。只要耗光了他们手头的武器,那么攻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武器的军队绝对不堪一击。 细细商量了一个下午,总算是敲定了主意了,如今只需要等那些该准备的都准备完毕了,便能一举攻破了河谷道。只要破了河谷道,往后的仗就好打多了。 刚刚还好好听着他们商量军情的秦凤舞,这会用手撑着脑袋已经入睡了。 即墨战天冲着蓝彦一他们做了一个静止的动作。他们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万不敢吵醒了秦凤舞,一旦她醒了,倒霉的一定是他们。想想即墨战天暴怒的样子,蓝彦一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的出了营帐。 一步步小心的挪动到秦凤舞的跟前,弯下跨过她的腰际,正要抱起她的时候。秦凤舞悠悠地转醒了,冲着他甜腻一笑:“战天,都好了?” “嗯!”即墨战天用额头抵在她的额间,轻声说道:“都好了,舞儿有你真好。相信过不了多久,东陵就成了我墨国的囊肿之物了。等着战事结束,我们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你说可好?” 秦凤舞睁着朦胧的睡眼,抬头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即墨战天嘴角微勾,脸上很是享受。他就喜欢她的舞儿这么主动的样子。 “嘻嘻!”秦凤舞冲着他一阵傻笑,嘟嘟嘴,“嗯,那样最好不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要腻着你一辈子。”可心中祈愿也抵不过现实多磨。 第257章 257 天凤王朝(二十四) 第257章 257 天凤王朝(二十四) 一切都在金锣密布的准备着,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的战车打造的就比上回快了不少。秦凤舞的心也安下了,顶着近七个月的身孕安心养胎。等待着孩子们的降生。素白那头月份也大了,就不能时常来她跟前。逐月和追风都跟着即墨战天去了战场。身边也就剩下了于妈妈。而明月那一病竟是病了将近半月之久,最近才渐渐好转,等着身子骨一康复,就跟在秦凤舞身边,守着她。 可她这一病,竟是错过了十五相约之期。心里有些些许难过。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安心地等着下个约定之日到来。 看着她正在为自己剥着核桃,专心致志的模样,又让秦凤舞忍不住想起了上次未成问完的话,于是开口说道:“明月,你心里可是有喜欢的人?” 陡然间听闻,明月手中的动作一顿,脸上不自然的一笑:“确实有喜欢的人。只是……” “不方便说。”秦凤舞接过了话。 明月羞涩的点点头。与其一直遮遮掩掩叫人怀疑,不如大方的说明,依着自己对秦凤舞的了解,她定然是不会深问的。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秦凤舞就不是爱探听别人私事的人。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就不去过问,心想着终有一日会知道的。再者她都已经承认了,想来那个人在不久也会浮出水面了。 只是因为她的这次不去深究。却是差点就害了自己。等着那个人浮出水面,秦凤舞咬着一口银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明月她整日里期盼着下个初一的到来。等着一见面,东陵域就询问了上次为何不来的原因,一听她是受了风寒。这脸上的愧疚和心疼又再一次深深的触动了明月。 更是叫明月感动的事,经过上次一别。他竟细心地为自己准备一个用草药做成的香囊。 东陵域从怀里掏出一个充满药香的香囊,伸手递给明月。 明月接过之后,放在鼻尖深嗅了一下,虽是草药做成的,但气味却一点也不难闻,还透着一股清香,很是好闻,甜笑着问道:“这个是什么?” “是一个香囊,你上次不是着了风寒。这里面的药材都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想来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特意让大夫调配了,又让人给做成了香囊,也好方便你带上身上。” 东陵域温情脉脉地看着明月,叫明月有些不可自拔。脸上浮上一层红云,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小心地将香囊放在了胸口。好比把香囊当成了定情信物一般。轻轻地羞涩地靠在他的胸口,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说什么傻话,你生病我这里也是心疼啊!”东陵域轻轻地搂着明月,动作极尽温柔,但是在明月看见的时候,眼角划过一丝不耐烦。 而明月她深陷其中,完完全全没有察觉到。于是整日里都将香囊挂在腰间。脸上更是每天都很愉悦。挂在腰际,随着身形晃动,到也是别有一番风韵。 逐月瞧见了到是觉得新奇,赶忙上前询问,这东西是打那里来。明月又岂会跟她说实话,就说了是自己做的给打发了过去了。 那香囊的香味连带着她的身上都熏上了香气,为她平添了一份女儿家的娇美。 “王妃,你瞧瞧,明月自个给自个做了好东西。也不知道给我做一个。”逐月在秦凤舞面前打着小报告,那嘴巴翘得老高。对着明月哼唧哼唧的很是不满。 秦凤舞瞅了一眼明月腰间的香囊,又闻了闻那味道,果然很是清香,深嗅一下,那清香里还像还掺了点其他东西,这一下子又闻不出来。便问道:“明月,你这个香囊里,好似还带着点药味呀?” 明月呵呵一笑,点了一下头:“是呢,我上次不是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半月嘛,于是自己就做了这么一个药囊,里头还搁了点风干的桃花,那药味也就没有那么浓烈了,反而清香的很呢!”她的脸上故意弄出一副小得意的模样。 “不过是药囊嘛,为何就不愿意给我做一个。”这下逐月不肯,非得缠着明月给她弄一个出来。 可是明月又那里会呢,这东西可不是她自己做的,脑子转了老半天才说道:“我就是瞎弄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中用,你若想要,赶明我就给你做一个便是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下次做出来的,和这个一样好味。”明月一咬牙,那做就做呗。 可把逐月开心的,只要没事就缠着明月给她做。 就在明月戴上香囊的那天起,秦凤舞总觉得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自己探脉又是好好的,不放心的便让谭太医过来瞧瞧。 “谭太医,你可瞧出了什么,我总感觉肚子偶尔有些微疼。”秦凤舞焦虑的问着谭太医。 只见谭太医摇摇头,摸了一把胡子,眉头一蹙说道:“没有什么不对,脉象也还平稳,会不会是临近生产,焦虑所致呢?” 谭太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秦凤舞一听,也觉得有理,快八个月了,应该是现代人常说的假性宫缩吧!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连这么点小事都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还连带着把即墨战天给吓了一跳。 “舞儿,怎么了?”即墨战天进来就担心的问道。不为其他,就只是看见明明今早就已经请过脉的谭太医又过来了就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战天,没事,左不过应当是临产之前的一些症状。我自己都给迷糊了,叫你担心了。”秦凤舞笑着说道,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枉自己还是大夫呢,居然连这点常识都给忘记了,怪是丢人的。 即墨战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看着谭太医在这可把我给吓坏了。” “王爷放心,王妃一切都安好着。微臣这便下去了。”左右见没有自己的事,谭太医就收拾了药箱准备下去了。 “等一下。” 还没有迈出一步,就被即墨战天给叫住了,连忙回来,跪在他的面前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舞儿,她还有多久生产啊?”看着秦凤舞巨大的肚子,即墨战天心尖一颤一颤的,总觉得随时都会临盆的样子。不问清楚了,自个也是不放心的。 “回王爷,王妃如今八个月身孕,左右还有一个多月,最晚再拖上两月便要生产了。”谭太医如实回答道。 “这么快。”即墨战天看着秦凤舞,又看了看谭太医,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吩咐道,“谭太医,伤兵只有楚和照料,从今日开始你就负责舞儿的安危,随时候命,直到舞儿平安生产为止。” “是,王爷。”如今秦凤舞生产可是头等大事,谭太医自然不敢怠慢了。 到是秦凤舞有些埋怨地说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马上就要生了。那些受伤的士兵可需要着人呢。” 若是往常即墨战天定会听从她的意见,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在他眼里秦凤舞最为重要,可由不得她不同意的。 无奈之下,秦凤舞也就只能如他所愿的应下了。 转眼之间,便是又是一个暖春的三月,战事停停打打的也竟是打了半年之久。秦凤舞的肚子也近九个月了。因着她的肚子这么大,明月和于妈妈是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守在她的身边。 而明月身上的香囊也没有刚带上那会那么浓郁了,到如今却是闻不出什么味道了。可它那里面的一股味道却越发浓郁了出来了。而近几日,秦凤舞更是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对劲。日日诊脉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三月二十那日的凌晨,天不过微微亮,军营外头,那东陵域就已然在外头叫宣了。吵得人根本无法入眠。 秦凤舞睁眼就看见了即墨战天在快速的穿戴衣服,撑起身子轻声说道:“战天,你可小心点,我等着你回来。”一如往常一般依依惜别了一番。 “舞儿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即墨战天依旧不厌其烦的向她保证自己的安危。 披上了大衣,走出营帐,目送着即墨战天的离去。而后又回到营帐之内,吃着于妈妈送来的早点之后。就躺在躺椅之上,静静的感受这孩子们的动静。 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希望和能往常一样感受到孩子们欢快的胎动。然而一个时辰过去,肚里的孩子竟是未动一下。 秦凤舞的心动顿时泛起了一股危机。今日孩子们的动静实在太过反常了。连忙唤来了谭太医。 “如何?”秦凤舞的声音听上去分外紧张。 谭太医摸了一把冷汗,紧张之下,说话都打颤了:“王妃,不太好,脉象不是很平稳,能感觉到孩子们很是虚弱。” 听到这个消息,正如自己感觉到了一般,孩子们不太好。整个人瞬间跌回到了躺椅之上。 “王妃。”于妈妈和明月惊呼出声。 “王妃,我现在就去叫王爷回来。”明月担忧的说道。 “不可。”秦凤舞连忙阻止,即墨战天已然在战场之上,若是因为自己他擅自回来而失了军威,只会令全军势气大跌,也是绝万万不行的。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孩子们微弱的动作。她知道这必定是宫内缺氧了,为了确保孩子们的完全,她必须要做出这个决定,一咬牙,坚定地对着谭太医说道:“谭太医,劳烦你为我开一副催生药。” 第258章 258 天凤王朝(二十五) 第258章 258 天凤王朝(二十五) 催生药,顾名思义,就是产妇难产之时,所需要的催产的药物。如今秦凤舞尚未分娩,又怎么能开催生药呢,她这话一出,就立刻引来了谭太医的反对。 “王妃,万万不可,如今你月份不足,且怀有双胎,冒然服用催生药,到时候造成血崩可如何是好。”谭太医情急之下,说出了秦凤舞怀有双生子的秘密。 “什么?”明月大惊,抓住谭太医的衣襟,凶恶地再次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明月。”看着如今激动的明月,秦凤舞底喝一声,眉心紧蹙着。双手覆着自己的肚子,却是心痛如绞。她又如何不想自己的孩子们能足月出生了,可是如今情况看来,是等不到孩子足月了,若是在耽搁下去,这宫内缺氧只会让孩子们胎死腹中。她就是冒死也要生下来的,抬眸顶着猩红的眼眸说道,“明月,却是双生子,这事是我要谭太医埋下的,你也不用在逼问与他。” 转头又向被明月吓得不轻的谭太医说道:“谭太医,如今你也察觉到了孩子们境况不好,你且说说耽搁下去会如何?” “若是情况好转则无大碍,若是一直如此,只怕会胎死腹中。” 谭太医此话一出,惊得明月他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既然如此,催生是保全孩子们性命最为妥当的办法不是嘛?”秦凤舞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形,在这万分凶险的情况之下,她自己必须要十分冷静。 “是,可是催生对母体来说是大伤元气的。”谭太医说出了弊端。 这点,秦凤舞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眸,在睁眼时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开催生药,这是命令。我要我的孩子们平安无事的降生到这个世界上。而且我相信我也会平安无事的。”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宽慰明月他们罢了。 谭太医也知道拖下去只会凶险万分,他亦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她的全部。忍下心中的悲痛退了下去。 “王妃,不可以!”明月带着哭腔出声劝阻。 女子生产本就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更何况眼下是要强行催生。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是好! 于妈妈更是手足无措,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紧急的事情,急得在屋子里面乱串。 唯有秦凤舞十分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声音。可是她略微抽搐的嘴角却将她出卖的彻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艰难开口说道:“于妈妈,去叫产婆过来。” “哎,哎,我这就去。”于妈妈手心全是汗,在衣服随意乱擦一气,应声都是慌慌张张的。 正准备去传唤,又闻得秦凤舞说道:“素白定然会知道,她如今月份也大,受不的刺激,你们想个法子,让她不要靠近营帐,能瞒多久是多久。” 这一刻,在场的人无不纷纷落泪,为之动容。到是此时此刻,自己尚且都顾不得,可她的心里还装着素白。怎不叫人感动。 于妈妈摸了一把老泪便下去了。 看着于妈妈下去,又转头对明月说道:“明月,一会你也出去。你是未嫁之身,还是不要见着血腥才好。” “不要!我要留下来陪着你!”明月摇头坚持不肯离去,她心里头和秦凤舞一样紧张,不见着她安然无恙,自己怎么能放心离去。 秦凤舞亦是知道她担心自己,她那双满是泪花的眼睛,看到了满满担心还有一丝惊慌失措。她牵强的扯出一丝微笑:“明月,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吓着你了呢吧!你放心,我会没事的,你到外面帮我守着可好?有你守着我放心。” 那笑容里竟透着一丝凄美,令明月万分不敢退出去,害怕忧虑涌上心头,到最后竟是跪在了地上,不肯起身离去。 “出去!”见她如此固执,秦凤舞只能厉声喝道,怒目相视。明月她不是大夫,若是见着如此血腥的场面,将来影响她今后的生活那可怎么行呢! 明月被喝得愣在了哪里,对上秦凤舞的双眸竟满是严厉。明月只能听命退了出去。而秦凤舞事事为她着想,当真相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令她彻底的奔溃。 很快的,谭太医就煎好了催生药,两个产婆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秦凤舞喝下药催生药之后尽快发作。孩子能越快出生时越好的,只是作为母亲的秦凤舞少不得要多吃一份苦头。 “王妃,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谭太医不是没有催生过的,在宫里,也有娘娘为了争宠而催生过。但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让他紧张的。因为那些个娘娘的孩子在腹中都是好好的。可秦凤舞的孩子却是气息若愚。他亦是知道催生是唯一能保下孩子的法子。他更是懊恼自己的无能,为什么一直强健的胎儿竟出了这样的变化,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恨不得甩上自己一个巴掌,日日诊脉到是有什么用处啊!且不说他会困惑,就是秦凤舞也万分疑惑,饮食起居都小心谨慎到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竟要害得孩子们被迫早产。 他颤抖地双手奉上催生药,晃动之下,那药汁也溅了出来。 可秦凤舞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喝了下去。苦的舌头都麻痹了,药汁顺着她的嘴巴流到了脖颈上,却是没有感觉。 见着她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谭太医的心竟被惊得一颤。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凤舞的肚子。 药是极苦,可她甘愿,只要孩子们能够平安就好。再是坚强的心,在这一刻也是无比脆弱,眼角落下的泪花竟让人觉得分外凄美 “谭太医,劳烦你在外间侯着,还有你帮我准备一把小刀,剪子,针线。”秦凤舞轻轻地覆上自己的肚子,默念着万不能有事。 谭太医面上一惊,哆嗦的问道:“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准备着就好了!”秦凤舞并没有说明,此时她的脸上已经起了细细密汗,那催生药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不说明,是怕谭太医给吓着了!她打算若是不能尽快生下来,就准备剖腹。宫内缺氧谭太医他不知晓,可是她前世生在现代又怎么会不知这其中危机。这种情况可是万分紧急的呀,虽然不知道剖腹产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为了孩子她要试上一试。 从肚子取出孩子的这种事就现代而言是在平常不过了,可是就如今听上去可是骇人听闻的,若是被他们知道,绝对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她不能说。 听着秦凤舞这般说道,谭太医也只能听命行事。为她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就侯在了外头,随时待命,万分不敢怠慢了! 明月守在外头,来回踱步。虽说是不能让素白知道,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大家又都这么紧张,不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 素白看着守在自己营帐外头的士兵,她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这般神秘又不让人知晓,更加引得人猜测臆想。扶着自己的腰间怒视着外头的士兵,凶狠的地说道:“让开。” “对不起,少将夫人。王妃吩咐了不能让你出去。”两个士兵遵从秦凤舞的指示半步不肯退让。 素白一惊,莫不是真当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彦一。她脑子里面开始胡乱猜测,越想着心里头越是不安,眼光闪烁地怒吼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要是不让我出去,我就开打了!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王妃怎么收拾你们。” 士兵看着素白发怒又气的发抖的样子,真担心她出了个什么意外,这可是自己承担不起的,连忙说道:“少将夫人,王妃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安生待在这里。” 可他们越是含糊其辞,越是叫人难以心安。素白带着哭腔小心地问道:“莫不是彦一出了什么事?” “不是!夫人你想多了!” 顿时,素白就松了一口气,他没事便好。可若是素白没事,还有谁能让自己会万分担忧的。她这生除了蓝彦一便是秦凤舞了!难道……素白一深想,就知道了一定是秦凤舞出了什么事?厉声问道:“说,是不是王妃出了什么事?” 士兵身形一颤,支支吾吾一顿。素白见着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气的有些发抖,扶着肚子,说道:“我知道一定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你们还要瞒我。” 士兵们眼见着被猜到了,也便不再多瞒:“是,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情况不好。今日准备催生。怕惊着你的胎气,所以让我们瞒着你!” 陡然闻得这个消息,惊得素白身形一个不稳,差点就摔了。好在那士兵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素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深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没事,不能有事。王妃她处处为我,我又怎么可以让自己有事叫她担心。扶着我,我要去守着她。” 她是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的这么一声。眼泪在那一瞬间汹涌而出,是止也止不住的流下了来。 小姐,你万万不能有事啊!素白在心头默默祈祷着。一路奔向秦凤舞的营帐。 第259章 259 天凤王朝(二十六) 第259章 259 天凤王朝(二十六) 泪水模糊着素白的双眼,刚刚擦去便又流了下来。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激动地情绪,也努力不让自己走的飞快。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在士兵的守护之下来到营帐之外。远远地看见明月正在营帐外头紧张万分的来回踱步。 “明月!”素白出声喊道。 突然听到素白的声音,叫明月心惊了一下。转头就看见素白大着肚子急急地朝自己走来。见此,便快速迎了上去,略带埋怨地说道:“素白,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嘛,这么大的事情,你是打算要瞒着我嘛!”素白略有气性的说道。 明月见着她眼中的执意,也不能再说什么,如今都已经知道了,再拦着又有何用,还不如让她一起守着,好叫她安心。这般想着,就上前扶着她,转头又有些埋怨地看着身后头的两个士兵。那眼神仿佛在说,叫你们看个人都做不好。可士兵们也是出于无奈啊! “素白,你别累着。你们,去拿张椅子过来。”这一件件地都叫明月有些措手不及。如今确保素白的安全,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素白哪有这份心思,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再坐立难安也要被迫自己坐下来。 “哎!”轻叹一声,有些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好好的,王妃她身子向来都好的……”说到后头,都有些情难抑制了,哽咽出声。 “我不知道,不过王妃她怀的是双生子。” “什么?”素白大惊,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明月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生怕她一个激动把孩子给吓了出来:“素白,你别激动。王妃她一直都知道,只是瞒着我们,若不是今日情况紧急,谭太医他说漏了嘴。恐怕真的是要到生了才知晓了!” “竟是这样!”素白无力地坐回了椅子上,即埋怨又担忧地说道,“原来是双生子,难怪肚子会那么大,也难怪王妃要瞒着我们大家了,若是王爷知道了!定然是不会同意她跟来的。”素白想着,就觉得秦凤舞怎么这么可怜,要经过这么多的磨难,连生个孩子都不得安生。真真的是为她心疼。 “是!”这一声,明月她也是极尽无奈。 “那王爷可知道了!有人去通知了吗?”素白突然间想起了还在战场的即墨战天,于是立刻问道。 明月摇头:“不知道,王妃她不让人去通知,以免他分心担忧。” “你傻呀!”素白不争气地看着关键时刻居然犯傻了的明月,“王妃不让说,你就真不去说了?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谁在这里都没有用,唯有王爷在这才是给王妃最大的动力吗?” 明月被素白说的明显一怔,这会子的素白到是比明月更加沉稳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立刻派人去通知王爷,让他赶紧回来啊!”素白冲着明月喊道。 明月呆的就跟个木头似得,自己的想法被秦凤舞给箍死了,竟是没有想到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她只为他人着想,却是把内心的渴望给隐忍下了!回过神来,明月才快速动身前往前线。 营帐之内的秦凤舞脸色惨白,层层密汗湿透了她的衣衫,手紧握着床单,死咬着嘴唇,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愣是不发出一声声响。 看得一边的于妈妈一个劲地暗自抹泪,她见过不少生孩子的,就是没有见过这么能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她惨白的脸色告诉着别人的痛楚,只怕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产婆在秦凤舞的脚边一直不断地观察着她的情况。 痛,疼痛从肚子上蔓延到全身,一阵阵强劲的宫缩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死难关,都说孩子的降生是母亲的苦难日,这话当真说的一点都不错。 她无声的隐忍和使劲,就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安无事。 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才要你们被迫提早降生。只愿你们平平安安的,一定要无事。 心中的祈愿随着眼角的泪水悄悄滑落,无声地转头隔着营帐望向战场的方向,无声的呼唤:“战天,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你快点回来……” 再坚强的心也抵不过这一刻的无助。而远在战场的即墨战天对秦凤舞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狂风吹卷着黄沙,有些迷乱人的眼睛,稍稍不注意就会让黄沙吹入了眼睛。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即墨战天坐在骏马之上,竟是有些不稳的来回走动,心口莫名跳动的厉害,眉心蹙紧。心头浮上一股浓浓的不安,眼前总闪过秦凤舞巧然嫣笑地模样。 “王爷,怎么了?”一旁的蓝彦一感觉到了他的心神不宁,便出声问道。 即墨战天不语,只摇了一下头。 到是对面的东陵域轻笑出声:“战王,本宫听闻战王妃临产在即,战王你不在她身边守候着,就不担忧吗?” 东陵域那微笑的眉眼总让即墨战天感觉到心里特别不自在。那紧蹙的眉心拧的更紧了,脸上很是不悦,冷声开口:“本王的事,何须东陵太子挂念。废话少说,开打便是了!”话落就准备全军应战。 “是啊!本太子是不该挂念的,啧啧,只是我害怕担心你的王妃生不下孩子呢?” 他隐晦之间的说辞叫即墨战天万分紧张,握着长剑的手都有些颤抖,心尖的那抹不安更加浓烈了!面对东陵域也失去了耐心,大声喊道:“东陵域,你需要诅咒本王的舞儿,拿命来!”语毕,狠狠一夹马肚就冲了上去。 “王爷,小心。”蓝彦一见此也紧随其后。 顿时一阵尘土飞扬,那打斗之声四处,连绵不绝与耳。那号角之声震的人心沸腾。 而东陵域却是不紧不慢地上前迎敌,嘴角的笑意甚浓,淡淡开口:“王爷,不是本宫诅咒,而是事实难料罢了。想来战王你也不想看到战王妃一尸两命吧!” 即墨战天心头本就不安,当听到一尸两命这话时,顿时慌了心神。愤怒地看着东陵域,眼中的冷芒恨不得戳穿了他的身体,大喝一声:“东陵域,今日就要叫你葬身于此。” “好啊!本宫拭目以待。” 他眼中的不屑彻底惹怒了即墨战天。即墨战天像是不要命一般斩杀着敌人。 “王爷。小心些!”蓝彦一一边迎敌一边提醒着。怎的今日的即墨战天就这般失了分寸。 就在此时,明月派来的小兵已然赶到了战场,冲着即墨战天高声喊道:“王爷,王妃不好。正在临产。” “哐”即墨战天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整颗心都跳动不安。一瞬间的失神竟让敌人有机可乘。 “王爷,小心。”日华飞身到即墨战天的身侧,阻挡了那不断袭来的箭雨。 “哗啦”一声,手臂被人砍伤。这一痛楚才叫他恍然回神。猩红着双眸,飞奔到那小兵跟前,流着鲜血的胳膊也全然不顾。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舞儿。冲着小兵怒吼:“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兵被吓得一个哆嗦,滚下了大马,跌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到道来:“回王爷,今早你一出发,王妃就惊觉不对,为保胎儿,王妃她决定催生产子。” 催生产子!即墨战天被震惊的难以形容。从胸口处涌上的腥甜直冲向自己的舌尖。就跟丢了魂一般大声喊叫:“舞儿!” 如同狮吼一般,叫得蓝彦一他们一个个的心惊担颤。纷纷望向这边,可交战之际,若是他们不拼命抵抗,只怕就会败下阵来。只得先顽与抵抗了再说。 等着即墨战天那长长的一声哀嚎落下,他的脸上竟是挂满了泪痕。嘴中喃喃自语:“舞儿,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跨着骏马就要赶回军营里去。 谁料想,东陵域竟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冲着底下的将士喊道:“给本宫上,拿下战王。” 那些东陵士兵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冲向即墨战天,将他团团包围。即墨战天竟一时无路可退。那通传的小兵也早已死在了东陵士兵的刀枪之下。 “东陵域!”即墨战天一声怒吼,顿时觉得舞儿出事定是受到了他的诅咒,“东陵域,你想要本王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若是舞儿有事,本王定要你东陵全国上下为舞儿陪葬。” 此时的即墨战天犹如一头疯狮一般,狂杀一气。 “蓝彦一,夜将军。随本王灭了他东陵!”即墨战天他疯了,将心中的悲愤化为力量,定要杀出了重围。 “是!”蓝彦一等人片刻不敢怠慢,为了墨国,更加是为了秦凤舞,这场仗便是一定要胜的。 东陵域大惊。没有想到秦凤舞的事情没有击垮了即墨战天,反而燃起了他怒火。看着他冰冷严峻的脸,和那双嗜血的双眸。竟让东陵域为之后退了一步。 舞儿,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狂风席卷着他的战袍,被打落了头盔,散落的长发,丝丝迎风而动,远望如火一般,燃烧着他的愤怒。伤口流淌的鲜血如同烈日一般刺眼,那眼角流淌的泪水似在无声的呼唤。 第260章 260 天凤王朝(二十七) 第260章 260 天凤王朝(二十七) 飘逸散乱的长发无不在诉说的请求。即墨战天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愤力击杀敌人,内心无不渴望能尽快将敌人斩杀殆尽。他在战场做着殊死搏斗,同样的,秦凤舞亦在军营做着殊死搏斗,她正在为了孩子们的存活而做着努力。 坚强的忍受着那一阵高过一阵的疼痛,紧攥着床单的手已经青筋凸起,还渗着汗水。秦凤舞咬紧着牙关,连牙齿酸的都已经麻木了。可她只希望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从嘴里溢出一句:“快看看,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吗?” 产婆一直都盯着呢,片刻也不敢怠慢。这位可是战王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就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连忙摸了一把冷汗,朝着秦凤舞的腿|间看去,紧张地说话都有些无语伦次:“王妃娘娘……没……哦,不……快了……” 秦凤舞趁着阵痛一过,便是赶紧喘息,牵强地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婆婆,你不用紧张,我自己便是大……”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强烈地疼痛又侵袭而来,只得见她紧咬着唇,闷哼一声,硬生生地不叫自己喊出声音来,持续片刻便又缓和了下来,接着说道,“我是大夫,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知道的不比你少,你……安心,听我命令行事……啊……” 这一次,秦凤舞在也承受不住的吃痛出声,她知道生孩子会很疼,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的撕心裂肺,也难怪常人会说,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痛的一件事。没有那一种伤痛能和它比较。 长长的一声痛吟过后,秦凤舞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快要被抽干了。躺倒在床上直喘息,趁着阵痛一过赶紧喘息,以保存体力。 而她发作后这么长时间来发出了的一声苦叫。钻进外头素白和明月的耳朵里,心就好像刀缴一般的难受。 素白她压根就没有想自己生产会是怎么的痛楚,此刻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秦凤舞。双手紧紧合十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大抵便是求佛祖保佑之类的话。 明月则是又开始来回走动,还时不时朝着军营守门方向望去,跺着脚:“王爷他怎么还不来呢?” 她们着急,可秦凤舞比她们更是着急,心里无不渴望这个时候即墨战天能在自己的身边,她也希望在自己这个最无助的时候能有他的陪伴。嘴上不说,可是她眼角的泪珠却是将她生生的出卖。 “啊——战天,你快回来。”在硬生生忍下了这么长时间的痛楚之后。秦凤舞长嚎一声,呐喊出了内心的渴望。 一直守在外间的谭太医都为之心尖一颤。急的是直冒冷汗,不停地拍打着手中,焦虑,担忧甚至还有一些狂躁。 而即墨战天的身形猛然一晃,耳朵突然动了一下,头调转向军营的方向。心颤抖的不行,嘴里喃呢着:“舞儿,舞儿,舞儿……” 直到最后猩红了双眸,唯有拼死斩杀才能尽快回去。 舞儿,等我,等我…… 等你,等你…… “王妃娘娘,看见了,能看见孩子的头发了,用力。”产婆激动地出声,帮着秦凤舞分开,随时随地准备着接生。 “太好了。”一直急的团团转又帮不上什么忙的于妈妈,仿佛看见了希望,轻快出声。 是的,太好了!秦凤舞这时的脸上才渐渐地展露了笑容了,只要再稍稍用力,孩子就能出来了。为了孩子能够尽快出来,她冲着产婆说道:“你过来按着我的肚子,待我用力,帮我按压肚子,让孩子能尽快出来。” “噢!噢!”情况紧急,是万分不敢耽搁,产婆立马点头答应,转到秦凤舞的身侧,双手按在她隆起的肚子,随时准备发力。 秦凤舞又趁着喘息期间对着于妈妈说道:“于妈妈,过来接着孩子,孩子掉在血堆里面可不好呢。” 于妈妈这时都不知道是哭是笑了。为了能让她们放松,这个时候竟还开起了这样的玩笑。她立马点头应和着,只希望孩子能尽快出来才好。 “啊……”阵痛袭来,秦凤舞攥紧用力,吃力地说道,“快按!” 产婆听令,立刻用力按下秦凤舞的肚子。一次没有成功,再来一次。而于妈妈一直紧盯着肚子的动静,双手做着接住的动作,片刻不敢松懈。 “啊——”长长的一声喊叫,还伴随着那撕裂的疼痛,松懈之后也全然没有了力气。 最后只闻得于妈妈带着哭腔地一声惊呼:“出来了!”激动的喜极而泣,“王妃,出来了,是小世子。” “嘤嘤……”闻得孩子的哭声,那般微弱,秦凤舞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这哭声比起其他孩子真是弱上了许多。不过喘息了一会,说道:“快给他祛除口中的羊水,再把他交给谭大夫。” 于妈妈自是不会的,立马将还微弱哭着的小世子交给了产婆,产婆立刻就照办了。 这一个生了下来,已经这般虚弱,可想而知肚子里的那个该是何等的危机。只想到这一点,秦凤舞的眼泪就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孩子,你要坚强点,等着娘把你生下来,你可要好好的,好吗?”秦凤舞额间湿透的发丝紧紧地贴着她的鬓角,她脸上的每一次都无不在是祈祷。孩子也好像听到了他的话语,很是微弱地动了一下,“动了!”秦凤舞脸上是一阵宽慰的欣喜,这表示孩子没有事啊。而后开始了新一波的阵痛。 “王妃,小世子,并无大碍,都好着,虽然弱小,但是好生将养着,也还是个壮实的孩子。”外头传来谭太医欣喜若狂的声音。 这对秦凤舞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好消息。心里默念着,哥哥你可要给你的弟弟或妹妹加油打气啊。 外头的小家伙,仿佛听到了秦凤舞的心声,这会子的哭声比之刚才嘹亮了许多。秦凤舞的心放下了大半。 “生了!”外头焦急等候的素白和明月终于等来了这个好消息,撩开帘子进去,就看见谭太医有些不是和熟练的抱着孩子。明月上前立马接过,那动作却是那般小心翼翼,然而孩子似乎很不愿意她抱,一直不停的扭动,极为不舒服。无奈之下就交还给了谭太医。小脸之上一阵失落。 这一个生了出来,另一个便是要快多了。不会小半个时辰,甚至不用产婆按压就很快生了出来。只是孩子他没有哭声。 “王妃,小郡主她怎的没有哭声啊?”于妈妈抱着紫青一片的小郡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团,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凤舞的心陡然一沉,还没有从生产的余力之中回过神,就对着产婆喊道:“赶紧把孩子吊起来,打她的脚心。” 产婆立刻提溜起孩子的脚丫,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孩子的脚心。“哇哇……”外头小世子的哭声越发嘹亮了,像是在呼喊自己的妹妹。 秦凤舞吃力地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紫青一片,任凭产婆怎么吊打都好似没有什么反应一般。 无力,心碎,还有外头孩子的哭声,都叫自己难以承受。虚脱之下竟是倒头昏了过去,耳边似乎依稀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哭声。眼睛瞌上的那刹那,满目愧疚。孩子,对不起。 于妈妈看着孩子终于有了哭声,就准备抱着孩子去给秦凤舞看,那知一转身,就看见了晕死过去的秦凤舞,惊呼一声:“王妃晕过去了!” 外头的素白他们心纷纷陡然一沉,焦急地朝着里头探望,催促着谭太医赶紧进去瞧瞧。 谭太医立马就抱着小世子穿了进去,也顾不得里头有没有收拾妥当了。进去之后就交给了产婆抱着。上前为秦凤舞查看,顿时松了一口气:“无碍,放心吧,只是累坏了!” 听罢,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可是眼下小郡主情况还不大好。谭太医又不停歇的查看了一下小郡主。 这时的小郡主肤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紫青了,虽然哭声很轻,但是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谭太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真当是有惊无险,小郡主比起小世子还要虚弱,要好好的照料着,万分不能有所差池。得好生将养上三年才能补回在母体所缺失的东西。虽然虚弱,但是只要不遇上什么大毛病都是不会有事的。” 于妈妈心疼地看着怀里嘤嘤哭泣的小郡主,又心疼地看了看累的昏死过去的秦凤舞。脸上挂满了泪水:“太好了,太好了。” “明月,赶紧去战场通知王爷这个好消息。”谭太医激动地朝着外头喊去。 明月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连忙转身离去。 战场之上战火纷飞,如疯如魔的即墨战天已经杀红了眼,东陵的士兵,在他那强大的气势之下,渐渐萎靡不阵。 “王爷大喜。王妃顺利产下小世子和小郡主。”前来通传的士兵,声音无比透着欣喜。 “生了!”即墨战天大喜。 这时,后方又传来一阵呐喊:“胜了,胜了!” 在即墨战天的带领之下,狂杀敌人。东陵招架不住落荒而逃。看着东陵域落败而逃的背影,即墨战天狂笑一声:“哈哈哈………” “生了,胜了!”有些分不清楚。这绝对是最振奋人心的消息。 “舞儿,等我!”即墨战天轻喃一声,立刻驾马而回。脸上尽是无法抑制的欣喜。 第261章 261 天凤王朝(二十八) 第261章 261 天凤王朝(二十八) 骏马飞快地奔驰在大道之上,随风而动的凌乱发丝显得即墨战天狼狈不堪。可他又那里顾得上这些,抛下他的士兵,一个人急急地便往回赶。 直接骑马冲进了营帐。把素白他们吓得着实不轻。 “舞儿如何?”即墨战天快速下马,脱口而出。 “王妃在里头呢,累坏了,昏了过去。”素白回答道。 可还没有等她劝阻下,让他等着里头于妈妈清理干净了再去,他就一股脑的冲了进去。里头扑面而来的血腥让他忍不住为之眉心一颤。可他压根就顾不上这些,立刻就扑倒了秦凤舞的床边。 他这架势可把于妈妈和产婆吓了一跳。这谭太医原本还想把孩子抱过去先给瞧瞧呢。看着他的架势,还是先等一会儿好了。 那头于妈妈抱着小郡主,又腾不出手帮忙。产婆才把床铺整理了一半他就过来。这速度让人咋舌,又让人感动。停下了手,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即墨战天冷眼瞧了一眼:“只管做你们的事,不用在乎本王。” 说完,就轻柔地抚摸着秦凤舞发白的脸色,为她整理着额间的发丝,手竟是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动作是那般小心轻柔,生怕就给弄疼了她:“舞儿。”声音轻柔地好比一阵春风一般,轻轻地扫过秦凤舞的耳边。 好似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秦凤舞忍不住就蹙了一下眉心,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即墨战天一看,仿佛就是要醒了感觉,又是轻唤了一声:“舞儿。” 这一回,紧闭着双眼的秦凤舞是真真正正地听到了,努力地睁开眼睛,入眼地便是即墨战天一头乱发,含泪而笑的俊脸。 即墨战天紧紧地握着秦凤舞的双手,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可还没有等他嘴巴张开。秦凤舞就扑倒他的怀里给大声哭了起来。 “哇哇……战天,都是我不好,咱们的女儿没了,对不起,对不起……”哭到最后,竟是连话也说不清了。 即墨战天微微一愣,这才调转方向看着谭太医和于妈妈怀中的一人一个孩子。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就说孩子给没了。舞儿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呢。可他又那里知道她昏过去前就没有听见小郡主的哭声,还以为不好了呢。 “舞儿,你说什么呢,咱们的女儿不是好好的嘛?”即墨战天是被搅得一头雾水,手轻轻地拍打着哭得都已经抽搐的秦凤舞。心疼的不行。 于妈妈更是憋不住地给笑了出来,连忙抱着小郡主给走到了即墨战天的旁边,即墨战天看着那襁褓里粉粉嫩嫩的一团,一时间竟是无从下手,无助地望了一眼于妈妈。 于妈妈轻笑一声:“王妃,小郡主没事呢,好着呢。” 秦凤舞闻言,立马就止住了哭声,蹭的从即墨战天的怀里起来,盯着于妈妈襁褓中的孩子,略带疑惑得说道:“是真的嘛!” 她脸上那欣喜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还带着一丝纯真。竟叫即墨战天有些挪不开眼。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好似在安慰一般。 “赶紧抱过来我看看。”这个好消息可把秦凤舞给激动坏了。顾不得产后伤口撕裂的疼痛就给坐了起来。 “舞儿,躺下,我来抱给你看。”即墨战天那里舍得她坐着,立马把她按回了床上。自己别别扭扭地从于妈妈手中抱过小郡主,轻轻地将小郡主放在她的旁边。 小小的一团,比起一般的孩子都要小上许多,小脸更是红红的。闭着眼安静地睡着,时不时地还别扭一下小脑袋。 “呵呵……”秦凤舞捂着唇,喜极而泣。这是她的孩子,她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是糟了多大的罪才生下的孩子啊! “舞儿,别哭,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即墨战天胡乱地为秦凤舞擦去眼角的泪水,满满地心疼。 “嗯,不哭。我高兴呢。”秦凤舞傻笑的就跟个孩子一般。更是叫即墨战天心疼不已,守着她,看着孩子,片刻都不愿意离开。 谭太医手上的小世子好似在抱怨爹娘只疼妹妹一般,竟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秦凤舞心疼的不行,赶忙叫谭太医把孩子给抱过来。 两个小小的一团,并排放在一起,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竟是叫人有些分不清楚。若不是小郡主略小一些,还真是难以辨别呢。 即墨战天和秦凤舞中间隔着两个孩子,这心头居然起了些醋味。看见秦凤舞眼里满满的转着孩子,完完全全就没有了中间的影子。心里头就有些不好受了。不过看着两个孩子,又忍下了。左右是自己的孩子,还瞎吃什么醋啊!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完全就是两个小霸王,从此之后就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好日子。 “呵呵,战天,你瞧。你想要女儿,我想要儿子。我一回就把两个都生全了。你说我厉害吧!”秦凤舞娇笑着向即墨战天敖功。初为人母的她脸上更多了一份慈爱,也是更加妩媚动人了。 撩拨地即墨战天心里有些痒痒,忍下心中的渴望,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是呢,我的舞儿最是厉害呢!”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没把众人给逗乐了。 秦凤舞脸上那得意的小表情无不在显示着心中的喜悦。 “王妃,我们可能进来?”外头传来了逐月的声音。他们紧随着即墨战天从战场上下来,这会子才刚到,就立马想要过来看看。 她这一喊,更是把一直等候在外头的素白和明月给急红眼了。怎的他们以来就能看见,自个在这提心吊胆了大半天都没有看见呢。 这不,还不能里头的即墨战天给发话了,这一群人齐刷刷地就给冲了进来。逐月首当其冲的就来到秦凤舞的床边,细细地盯着两个孩子瞧了瞧,惊叹出声:“王妃,这小世子和小郡主长的可是一模一样呢。” 她这么一招呼,立马把蓝彦一他们几个大男人给招呼了过来。一群人把秦凤舞的床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里瞅。 即墨战天压抑着心头的不快,眼角都已经抽搐的不行了。而他们全然都没有感觉到,一个个的议论着两个孩子是如何的相像。被挤到外边的素白和明月眼巴巴地望着这一群人。明明就是自个等着的,怎么得就偏偏成了最后一个才看见的啊!这心里头可不爽极了。 秦凤舞心里自是欢喜的。可她一眼就看见了即墨战天脸上的不爽。朝着蓝彦一他们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笑容。搞得蓝彦一他们心中一阵发憷。还没有等着他们走开呢。耳朵里就传进了即墨战天尽量压抑而又暴怒的声音。 “都给本王一边去。别叫本王给你们打出去。” 声音冷得就像千年寒冰,可叫众人浑身一个惊醒。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家素白也快生了。”蓝彦一一脸的不服气的,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素白身边,小心地覆上她的肚子。 素白立马一个罢脸,佯装生气:“哼,这回想起你儿子啦!”一扭头,干脆就不理他。 这下可把蓝彦一给急坏了,连忙求饶:“娘子,为夫错了。” 两个活宝这么一闹腾。顿时把众人给逗得哈哈大笑。这气氛一下就愉悦了起来。 “来,扶着我过去瞧瞧,我都没有见着小世子,小郡主呢。”素白伸出手,摆出一副太后的架势。 蓝彦一哪敢不从,点头哈腰地服侍着,可把星辰他们给逗乐了,一个个地使劲憋着笑。蓝彦一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们呐,笑的更甚了,若不是因着孩子们睡着,只怕是早就大笑出声了。 那两个小小的团子一入眼,素白的母爱就立刻爆棚了起来,若不是自己怀着肚子不方便,只怕是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了。冲着蓝彦一有些感慨地说道:“彦一,等着我们孩子出生,也一定这般可爱。” “那是呢!”蓝彦一倍得意的瞅了一眼那些个单着的。 默默站在一旁的明月,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悸动,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弱弱出声:“王爷,王妃,我能看看孩子吗?” 看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秦凤舞自然是欣然同意的。连忙伸手招呼明月过来。明月心下一喜,连忙欢腾的凑到了秦凤舞跟前。 只是还没有等她靠近孩子们,孩子们就好似很不舒服一般。“哇哇”地大哭出声,哭得小脸通红。 这可把明月可愣在了那里,不敢在靠近一份,诺诺地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吧,孩子们就是醒了。”秦凤舞话是这么说,怎么眼底却是止不住的心疼。即墨战天更是不悦的看了一眼明月。 这一眼叫明月倍感受伤。她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也是,小世子一到自己手里就哭了,这回又是这样。吓得她站在秦凤舞的床边都不敢动弹了。 “唔!”随着明月腰间那股香气扑鼻而入,秦凤舞捂着肚子吃痛出声。 “舞儿,怎么了?”即墨战天看着秦凤舞陡然间变得痛楚的表情,惊慌地问道。 秦凤舞眼眸一点点地睁大,她能感觉到自己下面血流的汹涌,连忙冲着产婆喊道:“婆婆,你过来,帮我看看。” “哎。”产婆应了一声,上前撩开被子,只看一眼便是脸色大变,“王爷不好,王妃大出血了。” 第262章 262 天凤王朝(二十九) 第262章 262 天凤王朝(二十九) 大出血! 惊得众人脸色纷纷煞白。大出血那可是非常危机的事情,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即墨战天紧握着秦凤舞的手,心尖一颤一颤地,就没有消停过,呼吸急促,冲着谭太医大声喊道:“还不快点,快啊!”没有人知道他眼中的泪水是如何流下来了,模糊地视线里只有秦凤舞毫无血色的小脸。 “哇……”孩子们被惊得大声哭喊起来。 秦凤舞凄惨一笑,说不怕那是假的,可若是眼下自己都不镇定,那让他们如何镇定,趁着自己还有失血过去晕过去之前,声音微颤地对即墨战天说道:“战天,你别那么大声。让人把孩子们先抱出去,你看你吓着他们了。” 虚弱的声音叫即墨战天倍感心疼。他一动也不想动,只想静静地守着她。于妈妈和产婆见此,立马上前一人一个先把孩子们抱了出去。 “舞儿,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即墨战天如同孩子一般嘤嘤得抽泣出声。 “战天,没事,没事!”嘴巴上说着没事,可是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 “王爷。让微臣先把一下脉。”谭太医快步上前,即墨战天仍旧没有要让开的意识,就只把自己侧到了一边,仅留下一个探脉的位置。 众人屏息以待,都等着谭太医的回答。而明月已经完全愣在了那里,一副呆呆愣愣地模样。嘴巴张张合合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王妃,微臣先去准备止血的汤药。”谭太医紧蹙了一下没有,深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明说,可叫人莫名的心乱。 “你们先出去。”秦凤舞吃力的说道,感觉不过五个字,却好像能要了命一般。 谁都不愿意离去,可是又不得不离去。一个个脸上万分担忧的退了出去。 “唔!”正当素白就要出去的时候,只觉得肚子一阵疼痛。脸上泛着痛楚。这一个还徘徊在生死边缘,另一个人又不舒服起来。叫人捏了一把冷汗。 “素白,你怎么了?”蓝彦一扶着素白,紧张地问道。 素白也说不出怎么了,只过了一会儿便又好了。摇摇头,继续往外走着。 可就这么一个谨小的动作,却叫秦凤舞看的清清楚楚,努力的睁着眼睛,不让自己昏死过去。嘴里还在说着:“让谭太医给素白……看看……” “舞儿,舞儿。你别说话……”即墨战天失声哀嚎,那一声声呼唤里无不透漏着悲鸣。等着所有人都出去了,就他始终都不愿意离去。紧握着她的手,是怎么也不肯离开。 “战天,我没事,你先出去。会好的。”秦凤舞的声音越发的微弱,连带这眼睛都在不时的翻动,露出白色的眼白。 即墨战天无声地摇头,乞求地看着秦凤舞,犹如要糖的孩子:“不要,舞儿,我要在这里。我很乖……” 他是有多么的急切和不愿离去,竟叫堂堂一个男子变成了撒泼的孩子。秦凤舞咧着干裂的嘴唇,吃力地吞咽着口水。她很想再开口劝阻什么,只是喉咙里已经发不出任何生声了,耳边只有他放肆的哭声,和时不时传进的孩子的哭泣。 谭太医快速的熬了止血汤药进来。即墨战天看着那黑乎乎的药碗,一把从谭太医的手中躲过,小心地扶起秦凤舞,极尽温柔地说道:“舞儿,快来,小心烫。”那般小心翼翼,可又是那般急切。看的谭太医无不动容。 随着血液一点点地流失,秦凤舞知道光是和止血汤药根本就无济于事。随即便让产婆进来,她要试一试这个法子能不能凑效。 很快产婆便回来,覆在秦凤舞的耳边听着她的吩咐,一边听着,脸上一边浮现着不可思议。 “照做。”最后秦凤舞只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产婆坚定地点了一下头,立刻命人去寻来了不少纱布。这个事又男子在场万分不妥,便让谭太医先去离去。可是轮着让即墨战天先出去一会,他是怎么也不肯的,赖皮地如同孩子一般。 “战天,你在这里不方便。”秦凤舞越发的虚弱了,她感觉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不。”即墨战天眸光异常坚定的说道,“我要守着你,一直守着你。” 见着他执意不肯离去,秦凤舞心头说不出的感动,鼻子酸酸地,泪无声的滑落,只在眼眸迷离之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舞儿!舞儿!”即墨战天大声呼喊着,可是任凭他怎么呼喊,秦凤舞也丝毫没有听见,那一声声悲凉的呼唤,无不叫在场的人和外头的人为之动容。 产婆见情况不妙,揭开被子,查看了一下,虽然喝了止血汤药,可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也顾不得即墨战天在场,抄起纱布就准备做秦凤舞交代地事情。 即墨战天眼睛里只有秦凤舞一人,那里还顾得上别人,紧握着的两只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咬着唇,轻轻喃呢。看着脸色惨白的秦凤舞,是满目的心疼。 在秦凤舞昏迷之时又强灌了一碗止血药,可是人昏迷着,怎么也咽不下。即墨战天毫不犹豫的将那苦药含在嘴里,嘴对嘴地喂着秦凤舞喝下,喂一口,就说一句鼓励的话:“舞儿,来,你要没事。” 流淌地药汁顺着嘴唇滑落到脸颊之上,滴落到床单之上,那般刺目。唇齿相依,紧紧贴着,两滴滚烫的泪水缓缓地融合到了一起。那不住颤抖的身形显得那般无助和落寞。 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地仿佛整个空气都在代替他的呼唤。 舞儿,求你,求你,一定要醒来。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你。 他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口,甚至再一次渗血都没有察觉。若是痛就让我和你一起痛。伸手摸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理了又理。轻轻地呵护着,如同呵护着瓷娃娃一般,那般轻柔,生怕稍稍一碰就碎了。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之中过得飞快。蓝彦一他们早就失去了迎来新生命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明月的心头更是七上八下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好好的,自己一靠近秦凤舞她就血崩了。心头升起一股疑惑。手不由地伸向腰间的香囊。脸一下变得煞白。猛摇了一下脑袋。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他不会骗我的。 “彦一。”素白吃痛出声,一把狠狠地抓住蓝彦一的手腕,另一只扶着自己的肚子。 她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明月的思绪,也使得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慌乱,害怕,不可置信冲击的她的脑海。然而那一丝执迷不悟,却还让她带着一丝侥幸。她在欺骗自己,可她不知道秦凤舞就在刚刚的那一刻心里已经锁定了是什么东西在搞鬼了。 “素白,你怎么了?”蓝彦一紧张地问道,连忙搀扶着素白坐到椅子上。 眼下已经足够乱了,如今又来一个。叫众人的担忧又加重了一分。 谭太医连忙上前为素白诊治,看着他越发凝重的脸,就叫人觉得事情定然不好。 “怎么样?”蓝彦一艰难出声,紧张地看着谭太医,生怕从他嘴里吐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果然,好事不灵,坏事往往灵的要命,谭太医叹了一口气说道:“胎儿虚弱,跟王妃脉象有些相像。” 此话一出,惊得素白血色全无,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早上还不是好好的嘛。” “夫人不必太过担忧。好在你腹中只有一个胎儿,且发现的及时。吃上几幅安胎药便可。”谭太医接着说道。 也总算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大碍便好。 “太好了,没有事就好。”蓝彦一紧张地摸了一把冷汗,紧紧地盯着素白的肚子,生怕出了什么万一,可又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地就出事了呢,于是问道,“谭太医,素白她今日是不是因为吓着了,才会这般?” 谭太医摇头说道:“不像是惊吓所致。” 这话让明月心头咯噔一下,手紧握着香囊,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可她依然在欺骗着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不是惊吓,那么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在众人纷纷疑惑之际。里头传来产婆兴奋的声音。 “没事了,没事,血止住了。” 经过了半宿的努力,喝了三次止血药,秦凤舞的下面也不知道被产婆塞了纱布才给止住了血。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出血止住了就好。 这一时半伙的也是醒不过来。在逐月的劝说之下。大家纷纷先行回去休息,留下了于妈妈产婆和谭太医随时在旁照料着。 即墨战天喜极而泣地亲吻着秦凤舞的额间:“舞儿,没事了,你好勇敢。” 于妈妈和产婆照料着两个孩子,看到这一幕觉得无比温馨。孩子们也都安安静静地睡着。谭太医这时才看到了即墨战天的伤口。等着他为他包扎,那伤口都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血了。可是他一点都没有觉得有多疼。比之心里的疼这点又算的上什么。只要她没事就好,自己做什么都甘愿。 第263章 263 天凤王朝(三十) 第263章 263 天凤王朝(三十) 等着秦凤舞悠悠转醒之际,已是生产之后的第三日了。由于没有母|乳,附近一时片刻也找不到奶娘。两个可怜的娃子就只喝了点马奶。 秦凤舞听到这个消息,可把她心疼的不行,连忙让于妈妈将孩子带到自己的跟前,看着两个小小的一团,就忍不住地掉眼泪。 “舞儿,别哭,坐着月子,哭可对眼睛不好。”即墨战天连忙给她擦去眼泪。嘶哑着声音开口说道。 脸上拂过一阵轻柔的动作,她这才看清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散乱,胡子邋遢的。一改往日的英姿,竟是那般憔悴。不用多想,定然是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没有睡过了。 冲着他,扯动着干裂的嘴唇,微微一笑,满目心疼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伸手覆上他满是胡碴子的脸庞,轻轻颤抖着,好扎手。 “战天,我没事了。我挺过来了。”声音轻的好似蚊蝇一般,轻的只有即墨战天听得见。 那一声我没事了,无疑是最动听的话语。即墨战天那颗紧绷的心终于是松懈了下来,深邃的眼睛使劲隐忍着泪水,几乎哽咽出声:“舞儿……”一声呼唤,仿若经历了世间沧桑一般。都不知道是如何发出声的。 秦凤舞很庆幸,一直以来有这个男人保护着自己,也许就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会挺过来的。是的,她很舍不得,这么痴情的男人这世间能上在那里找去。 两个人温情脉脉彼此对视着。 可偏偏这么好的气氛,就有那么几个煞风景的。躺在秦凤舞身边的两个孩子不满的哭了起来,那眼睛已经睁开,圆溜溜,黑漆漆地好不可爱,转来专区似在探索着这个世界一般。紧紧地盯着即墨战天的嘴巴,想要覆上去的那一刻,被两道响亮的哭声给打断了。 即墨战天有些郁闷地看着两孩子,阴郁的眼神看向两团子,谁成想两个团子哭得更加大声了。 这下可把秦凤舞给心疼坏了,埋怨地说道:“战天,孩子哭了,还不赶紧抱着哄哄。”两团子可是秦凤舞千辛万苦,冒死才生下来的,她当然是心疼了,这会子眼里就剩下了孩子,那里还有即墨战天的影子。 即墨战天一脸的不乐意,也只能唯命是从。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抱,可是小小的一团,还真是无从下手呢。这不,还得于妈妈帮忙着。 当那小小的软软的一团,抱在怀里的时候,那刻心瞬间就被融化了。浓浓地父爱瞬间就溢了出来,兴奋地说道:“舞儿,你看。” 幸福洋溢着,显得无比温情。可怀里的小家伙好似并不领情,在即墨战天的怀里别扭地扭动着自己的小身子。 即墨战天顿时心生挫败,不满地冷哼一声:“臭小子,不爱我抱,我还是抱丫头好了。” 哪知小丫头一抱进怀里就给哭了起来,那小脸蛋的是委屈的要命,吓得即墨战天连忙丢回给了于妈妈。再不敢抱了。 “哼,爹爹眼里只有娘亲,三天都不理我们。我们不爱爹爹。”两团子幽怨的看着即墨战天,嘟嘟小嘴,心里默念着。 若是即墨战天知道两团子心中的想法,非要气吐血不可。 就在这时,谭太医端着药进来了。看着即墨战天小心翼翼地扶着秦凤舞亲自喂她喝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惋惜。 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谭太医,有什么尽管说。”秦凤舞扬唇一笑,孩子都平安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王妃,经此一事。恐怕今后再难有孕。” 再难有孕?意思在明显不过了,秦凤舞她今生可能也就只有这两个孩子。 秦凤舞的身子明显一怔,脸上泛着一抹苦笑,虽然已经平安产子,可是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会觉得心疼。她凝望了一眼即墨战天,若是可能她还是想为他多生一个孩子的。 “没事的。舞儿,我的舞儿这种苦头,你吃一次就够了。我再不想经历这惊心动魄提心吊胆的事了!” 他眼中满满地心疼叫她觉得欣慰无比。这就够了,有儿有女也就够了。 “嗯!”秦凤舞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应和了一声。又望着于妈妈怀里的孩子,觉得幸福极了。 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头也渐渐地回过神了,不再如先前那般吃力。这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一边喝着即墨战天亲手喂得米粥,一边回想着生产那日的凶险。那股疑虑越发的凝重,当喝下最后一口粥时,她突然出声问道:“战天,素白的孩子怎么样了?” 即墨战天一蒙,他就只顾着她了,别人一概都没有放在心上,叫他答也是答不上来的。 “王妃。少将夫人的症状与你有些相似,不过因为是单胎,要轻上许多,如今服下几幅安胎药,已经没有大碍了。”谭太医接过话茬说道。 闻言,秦凤舞的心头如尖锥刺一般的疼痛,面露痛楚,生生地一闭眼。明月,明月她……她不敢往下深想,真害怕自己那般信任地人做出了什么背叛自己的事情。 “舞儿,怎么了?”见她脸色一副痛心的样子,即墨战天担忧的问道。 秦凤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甚为无奈地说道:“战天,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你都要交给我处置。” 即墨战天一听,感觉到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眉宇深拧,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于妈妈,你去叫明月进来。让她进来前,把她身上的香囊卸下来,交给谭太医开封检查。”秦凤舞对着于妈妈吩咐道,然而她内心无比渴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可有些事往往都是事宜愿为的。回想起那一幕幕,种种迹象都表明着那个香囊有问题,若是自己再小心一些,再早一刻发现,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即墨战天不明所以,但是他丝毫不会怀疑秦凤舞的用意。 于妈妈领命立刻去传唤了明月。 “明月姑娘,王妃吩咐了,这香囊你不能带进去。”于妈妈紧盯着明月身上的香囊说道。 明月的心陡然一沉,“噗通噗通”紧张的狂跳着,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之声。手紧紧攥着香囊,呼吸变得急促,眼睛之中的泪水早已在打转,只不过是一直努力隐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艰难出声:“为什么?”她还还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痴心一片却换来了背叛利用。那是怎样的痛心疾首。整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抖动,如同受伤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王妃就是这么吩咐的。”于妈妈如实说道。 “好。”明月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是如何解下腰间的香囊的。 当她把香囊交付与于妈妈时,心身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艰难的挪动着脚下的步子,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临了最后还望了一眼香囊,心头期盼着,不会的。 “王爷,王妃。”明月进去便是恭恭敬敬地一声。 秦凤舞看见她哭红的眼睛,心尖拂过一丝疼痛和不忍,艰难问道:“明月,你老实说,你喜欢的那人是谁?” “我……”只一个“我”就让她难以发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似在苦苦哀求一般,“王妃。” “说!”秦凤舞厉声喝道。明月她不知道秦凤舞心中有多少不忍,她也不希望如同心中猜测一般。 “王妃,我……”明月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低垂着头,看着地面,不敢与秦凤舞对视。然而头顶上那一道冷芒,叫她浑身发颤,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的往下掉,“王妃,是东陵太子。” 明月一狠心便说了出去。然而这个事实却是叫秦凤舞和即墨战天无比痛心,正要盘问地时候。明月抬头泪如雨下。 “王妃,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说过我们两国却为仇敌,但是除去战事,又和常人一般。他从来就没有叫我背叛王爷和你,他是个正人君子,绝非小人。” 秦凤舞的心头顿时难受的压抑。她的傻明月啊,一片痴心错付,却要叫人承受着伤痛的后果。想到这,眼底便是一片狠厉,东陵域,我秦凤舞今生定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明月,本王竟想不到手底下,竟有这般蠢钝如猪的下属。”即墨战天起身就朝明月胸前踢起。 明月愣是一声不吭,生生地吃下了这一脚。眼底竟是一片凄凉,还带着自我幻想的期冀:“不会的,不会的……” “怎的不会,你又可知道他在战场之上说的那些狠毒之话。他竟诅咒舞儿一尸两命。”即墨战天想起当日的情景就恨得咬牙切齿,万不争气的看着一脸不敢的相信的明月。 “明月,我不怪你喜欢东陵域,感情一事由不得你。只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也得信。他东陵域就是一个卑鄙小人,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身上的香囊定然是他送的。”秦凤舞无奈的说道。孽缘终究是要误人。 明月没有否认的点头。而就在这时,谭太医进来禀报:“王妃,王爷。明月姑娘身上的香囊里藏着少量麝香,还有当归。因着用其他药物还有加了大量的桃花,所以掩盖住了药味,这才叫人没有发现。” 事实就是这般残忍而残酷。明月闪烁的眼眸泪如雨下,嘴巴越张越大,悲戚地一身呐喊:“啊……”脑子有些昏沉,心也碎了一地。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凤王朝(三十一)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凤王朝(三十一) “啊——”明月的情绪在这一刻在难以抑制的爆发。那种被人利用和背叛的痛苦迎面袭来。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犹如刮心一般疼痛。最后只剩下了低沉沉的悲鸣。喃喃地诉说着和东陵域的相遇,分毫不落的说着,仿若是在忏悔自己的过错。 见着她如此失控,秦凤舞不忍地别过了脸,听着她的诉说,她知道明月是真心喜欢着那个人的。让她不由的想起那么一句话,一眼误终身,说得大概就是明月。 秦凤舞虽然没有尝过被喜欢的人背叛的滋味,但是她依然能感受到那样的痛楚。当初她与即墨战天之间,因着东陵芷素产生了误会,都叫自己伤心欲绝。又更何况明月是这般情景呢。 明月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东陵域的笑容,还有秦凤舞惨白的小脸。交替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没有那一次的相遇和弥足深陷,自己也不会这般沉沦。那种被人利用的滋味,叫自己心痛如绞。秦凤舞又因自己差点一尸两命,这一份愧疚叫自己难以承受,难以原谅。 她狠命的捶打着地面,一下又一下,手上的鲜血和那刺骨的疼痛侵袭着她。饶是这样也无法减轻她心中的罪恶,当她抬起头,泪眼婆沙地说道:“王妃,明月错了,是明月该死。我愿意以死谢罪。” 话落便要开始付诸行动,抬手就准备往自己脑门上打去。即墨战天一个眼疾手快,跨上前一步,就抓住了明月的手腕,将她的手腕抓的生疼。 “明月,你太叫本王失望了。你是该死,但是在舞儿没有发话之前,你不准死的。你害的舞儿差点血崩而亡,你害的本王的孩儿被迫早产。想要什么都不做,就死了。你想的未免也太美了。”即墨战天满目的失望,恶狠狠地说道。然而他更多的是心疼。 他们是很心痛,但是没有一个人比明月更加心痛。她的痛没有人能分担,也没有地方发泄。她甚至连质问他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人是否有喜欢过自己,那个人是否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自己的心思,那个人为何那般残忍。一颗真心却被他刺痛的千疮百孔。 明月她似乎能看见自己捧着自己血淋淋的心脏黯然的垂泪。那个人,那个一直以为找到了今生良人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背叛和利用了自己。叫自己背负上了判主的罪名。 心碎心哀心痛莫过于此。没有什么比被心爱之人推上死路来的更加心痛了。 “明月。我不怪你。”秦凤舞柔声开口。虚弱地她依然笑着,眼睛满是不舍和心疼。 明月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秦凤舞,她的微笑就好比暖日一般。可是她越是宽容,越是叫明月难以原谅自己。 “爱是没有错的。只是爱了不该爱的人,不值得爱的人。该死不是你,而是东陵域。他利用了你的爱,他不配拥有你的爱。”她轻轻柔柔地说着。 “王妃,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让明月好生愧疚。”明月摇着头,几乎哀求着。心好像被万吨巨石压着一般,没有办法喘息。她宁可她狠狠地骂着自己,惩罚自己。也不要她这般体贴地为着自己着想。那样只会让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 秦凤舞无法压制地哭出了声。这是她的明月,她最为衷心的明月。若是她为爱放弃了主子,恐怕自己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然而此刻她这般痛心和难受,竟是叫自己也跟着心疼起来。 东陵域,好个东陵域。我秦凤舞终有一日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叫我的明月为你不可自拔。秦凤舞满目狠厉地瞭望着前方,目光悠远地似乎已经穿透了河谷道,看见了敌军军营里的东陵域。她将他恨得彻底。 “明月,没事了!”忽然发现没有什么能说的了。艰难地伸手拉过即墨战天的衣袖,对他说道,“战天。孩子没事,我也没事,素白也没事这就够了。” 即墨战天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明月是再也不能留在身边了:“明月,明日你就离开军营吧。” 这是要赶自己走?明月惊恐的看着即墨战天。这比起让自己死还要难受啊。她哀求着说道:“王爷,王爷,求你,不要敢我走。我错了,我会,我会……”手刃东陵域的。可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她曾真心相待的呀。 秦凤舞无奈的一声叹息。她哪能不知道明月想要说什么,又为什么说不出口呢。恨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就已经够难了,还要亲自杀了她,叫她这一时间又如何能做到呢。可若是不走,叫她再看见了那东陵域岂不是伤心。 “明月,你先回去。不是赶你走,自己你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你有几分把握看到东陵域会不动摇?” 秦凤舞这般赤果果的将问题抛在了明面上。叫明月不得不正视。 “好!”明月晃悠的起身,她不知道怎么是如何出去的营帐。 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天气甚好,可是落在她的眼睛就是再明媚的阳光也如同寒冰一般叫人心寒。脚磨蹭着地面,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拖着地面行走。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三步一留恋地看着营帐。她舍不得离开。她宁愿自己受尽刑罚,也不要就这样走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居然在白日里就点起了烛火。那跳动的火焰似乎都在嘲笑着她的愚蠢。明月的脸颊挂着没有断过的泪水,嘴角泛着一丝自嘲的苦笑。耳畔似乎还回想着东陵域的那些甜言蜜语。而那写甜言蜜语在此刻回想起来又如同尖刀一般,一把把地扎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呼吸都变得困难重重。 这几日发生的这些事,一幕幕的闪过自己的眼前。秦凤舞的早产,秦凤舞的大出血,生死一线。素白腹中胎儿的命在一线。都因自己而起。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他盘算好的。 “东陵域,你是不是一早就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然后一步步接近我,利用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月对着烛火悠悠一问,无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她甚至都不知道此刻的东陵域正在埋怨着她的无能。 “明月。”帐篷里头冲进一道焦急万分的声音。 模糊的眼睛看不清来人是谁,是依稀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担忧。她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就这么深深的映入了星辰的眼帘。 她的眼泪就像针线一般吊痛着他的心。再得知消息的那一霎那,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切发生的竟是那样措手不及。他来不及去怪罪她的错,他心里直担心着深受打击的她会不会想不开。 急匆匆地赶来,果真就见她失了魂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唯一那如线一般的眼泪,告诉着他,她醒着,她活着。 轻轻地,小心地走到明月的面前,跪在她的身侧,仰头看着她煞白的面容,哽咽地开口:“明月,没事了。王妃不怪你,从来不怪你。” 可明月她听不见,半个字也听不见。只是呆呆地忘了一眼星辰。看见他眼中的担忧,更看见他眼中隐忍的泪水。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是为了自己嘛? 星辰见她不说话,急了,摇晃着她的胳膊,企图换回她的意识:“明月,明月。你不要这样,这不怪你。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东陵域不好。” 陡然听到东陵域三个字。明月从默默垂泪到嚎啕大哭。“噗通”一声跪倒在星辰的怀里,哭得不能自拔。 星辰伸手扶着她颤抖的背,心如刀绞。他喜欢着明月,一直都喜欢。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明月她会喜欢上别人,更加没有想到是东陵域。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就应该早早跟她说明。那样以来,会不会就没有了今日的事。 “明月,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今日,我应该把你抢过来的。”星辰懊恼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怀。 可星辰的这话没有给明月带来任何安慰,反倒是雪上加霜。她一下子就推开了星辰,难以置信的看着星辰。自己如今这般,又如何能配的上他,自己是个罪人啊,更何况自己心里从来没有他。 “你出去,出去。”她惊声尖叫着,冲着星辰喊道。她已经够狼狈了,不想再更加狼狈了。如果可能,她宁愿永远也不知道星辰的心思。现在,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明月……”她的失控吓坏了星辰。 星辰想要伸手抱住明月,可是被她给狠狠地推开了。 “星辰,我已经够难看的,求你了,求你不要在这里,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无地自容。”明月苦苦哀求着。 “明月……”星辰竟不知道他的心意竟然不是安慰,反倒成了另一个打击。连忙摆手说道,“好,好,我出去,你要好好的。不要激动。” “出去。”明月咆哮出声,几乎是把星辰推出了帐篷。当把他推了出去之后,她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秦凤舞的谅解和宽容,东陵域的背叛和利用,星辰的担忧和情谊,叫自己无法承受。“砰”脑子就像河流绝提一般,彻底崩盘了。 “若有来世,我明月宁不要爱了!”她喃喃自语,起身拿起烛台边上的匕首。轻轻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看着血顺着手肘滴落到地上,明月只觉得自己解脱了:“就让我又这样的方式赎罪,让我又这样的方式解脱……” 顺手打翻的烛台滚落到了地上,渐渐熄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天凤王朝(三十二)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天凤王朝(三十二) 再是晴朗的天空也如同阴霾一般笼罩着星辰,他面露痛楚地站在明月的营帐之外,步履徘徊之间不愿离去。 若说痛,星辰的痛不比明月少,她有多伤心,星辰就跟着有多少伤心。他宁愿是自己来承担这一切的苦难。 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门帘。心里是怎么也放心不下,不守着她心就难以安稳。总是狂跳个不停。犹豫再三之下,还是决定要进去陪着她,哪怕只是默默地守在一边,能看着她安好就够了, 思及此,星辰再一次快步上前,撩开门帘走了进去。然而入眼的却是明月躺倒在地上,手腕的鲜血刺得他的双眸生疼。 “明月!”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飘荡在整个军营上空。 毫无血色的小脸和那一抹鲜红形成的鲜明对比,叫星辰他心痛的难以附加。快步上前一把抱起了明月,冲出了营帐,嘴里不停呼喊着:“谭太医,谭太医……明月,醒醒,醒醒,不要死,不要死……” 他哭的就像个孩子,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心仿若被掏空一般,不止是否还在那里跳动。明月手腕上的血顺着星辰疯狂的跑动而流了一地。 渐渐消失的呼吸声,另星辰害怕不已。他害怕就这么失去了他想要默默守护一生的女子,若是有可能,他真希望自己能向即墨战天一样的霸道,爱了就说,哪怕失去也要夺过来。星辰一度的自责,都是自己的懦弱而害了明月。 泪潸然而下,发抖的嘴唇一直默念着,不要死,求你,求你…… “什么?明月……”听着逐月的汇报,秦凤舞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不愿意她所听到的是真的,“快,扶我过去。” 秦凤舞伸手就想要逐月过来拉自己一把,可是她刚半撑起来的身子,没有过一会就摔了回去。只是这么一会儿就微喘的厉害。 “舞儿。你躺着。谭太医已经过去了,一定会救回明月的。”即墨战天亦是被这件事弄得有些心力交瘁,心疼明月,也更加担心秦凤舞。守在她的身侧,担忧的看着她泛白的小脸。 经过这一次,今后再难受孕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身子亏损严重,往后即便康复,也不能在舞刀弄枪了。这无疑给秦凤舞又一个打击。 “不行,战天,扶我,我一定要去看看。”哪怕声音微弱的连自己都知道没有这份力气站起来,她毅然决然的一定要去看看,亲眼看着明月没事她才安心。 “王妃……”逐月也出声阻止。她忧心明月,可是更加担忧秦凤舞。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还要人在旁一刻不离的伺候,又怎么能去看明月呢。 秦凤舞微闭了一下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那微喘的呼吸声。伸手抓过即墨战天衣袖,乞求地看着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战天,我真的不放心她,带我去看看,只瞧一眼,我要亲眼确定她没事我才能安心。” 她的固执,即墨战天向来都知道。见她这般坚定,即墨战天又怎么忍心拒绝,如果秦凤舞她不去,那么她就不是秦凤舞了。她可以狠辣,也可以温柔如水,甚至善良的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 “嗯!”轻轻地点头应道。秦凤舞这才展露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弯下腰,轻轻地抱在怀里,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生怕她在磕碰了:“舞儿,我带你过去。” 看见明月的时候,她还在床上昏迷。手腕上包扎了厚厚一层纱布,还有不少血迹渗出来,粉红一片。那身鲜绿色的衣裙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发黑之后,连同鲜绿一起变成了墨绿。惨白的小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真如同死尸一般。要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秦凤舞还真以为明月就这么没了。 星辰坐在她的身侧,低垂着头,紧握着她的手,抽搐的身子,和那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的水滴告诉着秦凤舞,他在哭泣。 有多少不忍就有多少心疼。明明是那样的担心,却在见到之后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嘴巴张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办法发声。到是即墨战天哑着嗓子问道:“星辰,明月她怎么样了?” 星辰也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摇了一下头,而后继续低着头。他现在谁也不想理会,只要静静地守着她的明月。 秦凤舞看着这两个人,似乎比没有看见更加的心疼。到底是谁该为这一场情缘负责。总有人要为之浮付出代价。然而不是明月也不是星辰,应当是那个东陵域。环在即墨战天脖子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的肩膀,轻如微风一般地说道:“战天,回去吧,我想星辰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陪着明月。明月没事就好。” 等着说完这句话,秦凤舞整个人都在冒着冷汗,眼睛不停地翻动着,仿若只要一下下就会晕过去。即墨战天无奈地扫了一眼明月,转身带着秦凤舞离开。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因为他感觉到秦凤舞已经晕过去了。 “舞儿!”他轻轻地唤着,很是温柔。然而他的眼底满是狠厉。 东陵域,总有一日,总有一日要踏平了你的东陵。你的命由不得你。 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星辰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挪动地嘴唇和满目血丝的双眼无不显示着悲痛。 没事,命没事了。可是明月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这件事就让我一个人埋下来,谁也不告诉。 就在刚才谭太医为明月包扎的时候,探出了明月无法生育的脉象。这对明月来说无疑又是一记重创。星辰他害怕明月醒来知道之事,会再一次失去理智。所以他恳求谭太医,谁也不要说出去。他来承受便好。 再一次转向明月,小心翼翼地为她抚顺着额前的碎发。不能再你受伤之前护着你,那么今后一定要好好的护着你。 而秦凤舞这一昏睡就是整整一日。又让即墨战天整整担惊受怕了一夜。她太虚弱了,再也不复往日的神采了。 秦凤舞昏睡着,就连明月也在昏睡着。等着秦凤舞醒来,她都没有醒过来。每一次眼皮的扯动都让人觉得她要醒了,可就是没有醒。 星辰每一次欣喜,又每一次失望。谭太医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按着道理说,失血并没有很多,应该会很快才醒才对的。大概也只有秦凤舞猜出了几分。明月她自己不愿醒过来。 数日之后,当明月醒来,所有人都扫去担忧,一阵欢喜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呆呆愣愣的明月。 她目光呆滞,又或者说纯粹的像个孩子。胆小的缩在星辰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只要一有人想要上前靠近,她变会立刻拽住星辰的衣服不放,死活都不肯出来。 她将心门锁了起来,或者说她不愿意面对自己犯下的错,不愿意去原谅那个做错了事的明月。 “明月。别害怕,有我在。”星辰转头看着一脸惊恐的明月,温柔地冲着她微笑,轻柔地拍拍她的手背。 明月她顿时就安心了下来,冲着星辰傻愣愣地笑,却是不说话。好像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星辰的嘴角泛着一丝苦笑,可眼底却有着一丝安慰。如此这般也好。又对着即墨战天说道:“王爷,明月她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在继续待在军营里了。我想送她回墨都。” 明月她本来就是要离开的,如今这个样子,由星辰他护送回去也是好的。这对明月来说或者是另一个解脱。 “好!”即墨战天答道。 “王妃。星辰有个不情之请。”星辰又对着秦凤舞一脸为难的说道。 其实不用秦凤舞深想,她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说道:“我不反对,我同意的。将明月交给你我放心。” 星辰感激的看着秦凤舞。虽然趁着明月神志不清而做的这件事对明月而言很不公平,但是星辰却坚定的要做这件事。他想和明月成亲了。 大家都在为这个决定高兴的时候。星辰身后的明月却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身形一颤。 在星辰护送明月回墨都的前一天,在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的见证之下,草草地拜了天地。虽然明月很吵闹很不配合,但依旧在众人合力之下,完成了仪式。 星辰大概是这个世子唯一没有笑容的新郎,明月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明白的傻子。没有人明白她哭闹之时流下的泪水是怎样的含义。只当她是孩子,一个封闭了心门的孩子。 星辰像宠着孩子一般宠着明月,回墨都的这一路上,不管她是呆呆愣愣,还是吵吵闹闹,他始终都很有耐心的包容着明月的无理。 驾着马车依旧不完随时看看马车里面正在捣乱的明月,微微地笑着说道:“明月,我们回家了。再没有人能骗你,你再也不会受伤了。我会好好的疼你,爱你,守着你。绝不叫人再把你骗了。驾!” 转身又专心的驾着没有。他没有看见明月安静下来之后那汹涌的泪水。紧紧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摇着头,心里却在呐喊。不值得,我不值得。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凤王朝(三十三)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凤王朝(三十三) 赶了一天路,天色也渐黑,星辰望了一眼天空,半黑的天上已经有了点点星光。 “吁!”拉扯缰绳,将马车停靠在了一边,起身钻进了马车,却看见明月蜷缩在那里已经沉沉的睡去。眼角的泪水早已经干涸。伸手轻柔地碰着她因为哭泣而有些干裂的脸庞。有些糙,也很是心疼。 从包袱里面拿出馒头啃了起来,又拿起手袋大口的喝着。等着一只馒头下肚,又想去拿的时候,却看到只剩下三个馒头了,伸了一半的手又放心了。看了一眼明月,浅笑着:“就剩三个了。明月一会醒来就该饿了。”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又把馒头包裹好。 轻手轻脚的挪动到明月的身旁,打了一个哈欠,盯着明月的小脸,缓缓睡去。 不过一会儿,便传来星辰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这时,明明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满目血丝,或者说满目愧疚。她想要伸手去摸星辰的脸,可是又害怕他惊醒了。停留在半空之中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有覆上他的脸。 “星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我配不上你……”她轻轻地说着,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起身就想趁着星辰睡熟离开,只是撩开车帘的那一刻,却又是有多不舍。她忽然发现,在星辰这万般宠溺之下,自己竟是那么的不舍得离开。 不是说,就这样爱上了。只是说她眷恋被人疼爱的感觉。这种真情实意是东陵域那虚情假意所不能比拟的。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就让我私心一次,只这一次。” 语毕,就放下了车帘,躺回了星辰的身侧,凝望着他远不及东陵域的脸庞。没有英俊的样貌,但他却有着最真诚的心。 星辰,为什么我没有早早的发现你竟是这么的可爱。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想要过这个心坎就谈何容易。且不说明月不能一下子接受星辰,就是要让她一下子放下一段真心付出的感情又岂是轻易能办到的。 走过青山,踏过水秀。再遥远的路程,也终究有尽头。 “明月,你小心点。那么冒冒失失,小心磕着了。”星辰拉着明月的手,把闹腾地她扶下马车,一脸的担忧。 “噢!噢!噢!”明月连喊了三下,可小脸却是很不服气,佯装生气的跟着星辰闹别扭。可谁也不知道她假装天真的背后是怎样的苦楚。 已经到了临城,离墨都最近的城镇。必须要在这里分别了。不然进了墨都,恐怕最近就出不来了。 闹腾地跟着星辰走进了客栈。 星辰紧紧地拉着明月的小手,不敢松开,深怕他一松开,转身人就不见了。在他的眼里,现在的明月是个孩子,是个没有心智的孩子。 要了一间上房。又叫小二烧了几个小菜。 看着明月狼吞虎咽的样子,星辰就已经很满足了,时不时地往她碗里添菜。吃完了还会为她擦去嘴角的油渍。天知道明月是又多大的力气才隐忍下这感动的泪水。她甚至不敢去看星辰那双满满情意的眼睛,她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等着吃饱之后,星辰又亲力亲为地为她打洗脸水,为她洗脸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一个房间不过一张床,可是星辰却默默地拿出了床铺,铺在了地上,准备打地铺。他们成亲了,是夫妻了。但是星辰却不想趁人之危,她是他的妻,却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打完地铺,让明月睡在床上,又为她打来洗脚水,洗干净了脚丫子,扶着她躺在床上。明月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忽闪着眼睛,终于忍不住的问他:“你为什么在地上睡啊?” 看着一派天真的明月,星辰笑着说道:“因为这里没有床了呀。” 明月拍拍自己的身侧:“这里不是床啊,这床这么大的。” “呵呵,明月你不知道。男女不能同床。” 明月忍不住地想要问,不是成亲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然而她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现在是傻的不是吗? 看着明月眼中的疑狐,星辰叹息了一口气,说着仿佛不是跟明月说的话:“我们成亲了,但是现在的你又不知道成亲的意义。我又岂能趁人之危。” 或感动,或惭愧。那颗本就受伤的心,再一次崩塌了。默默地转过身去,佯装很累的想要睡觉,不让星辰看到自己眼中即将流下来的眼泪。 那起伏的身形,只叫人以为她睡着了,却不知道她在哭泣。 熄了灯,便是渐渐入眠。 房间里那均匀的呼吸声来自星辰。连日来不知疲惫的赶路,累的不行。而明月却是趁着他熟睡,起身走下床榻,蹲在他的身侧。借着月光深深凝望着星辰,嘴角的那抹苦笑带着嘲讽,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 伸手去抚触她一直不敢触摸的脸,当碰上的那刻,却是心满意足的笑了。 “星辰,我配不上你。若是将来我能亲手杀了东陵域,我就回来找你。现在我想要为我所做的一切去赎罪,不要来找我。”若是可能,我想等着我把东陵域完全从心里挪走之后,再来找你,那个时候我才是干净的。明月在心里默默补充着,她知道他听不见,但是她就是不想说。 俯身在他的额间轻轻一吻,只当做是临别的留念。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甚至都不敢点灯,借着月光就提笔写下书信。告诉他,自己很好,只不过是装疯卖傻的骗你们,骗自己。 做完这一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星辰,你若愿意,请等我回来,我已经是你的妻。若是你碰上了别的女孩,我会祝福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自杀了,我不能让王爷王妃担忧,也不能让你伤心难过。我向你保证可好。 明月对着门口做着最后的诀别。然后转身离去,徒留下一抹鲜绿的身影。 星辰,我走了,我想要为我犯下的错赎罪。不要来找我,我会很好。等着那天想通了,我便回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想让你等的太久。等你那天遇上的其他心仪的女孩,你就把我忘了吧!我不值得,也配不上你。明月上。 黯然的垂下了手,手中的信件飘落到了地上,却已经打湿了上面的字迹,模糊一片。这一刻他到宁愿明月是真的失了心智,这样一来她就不会离开。她一个人承受着苦楚,是否能熬得过来。这种种担忧,都叫星辰不得不尊重她的嘱咐。他毅然决然的要去寻找,哪怕找不到,也要试上一试。 而远在军营的秦凤舞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还在琢磨着要不要找个老婆子过来伺候着。毕竟自己这头两个孩子,就于妈妈一个人有些腾不开手,而自己又身子虚,这不修养上几个月是好不全的。每天亲自给两个孩子喂奶就已经够累了。而即墨战天就想着找个老婆子,还不如找奶娘,帮忙喂孩子。每天看着秦凤舞亲自喂孩子吃奶,这心里头就不舒服的紧,尤其是给小子喂的时候。那心里头就恨不得自己才是那小子。 但秦凤舞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吃别人家的奶水,想想都不舒服。在几经抗议之下,还是秦凤舞得胜。 不过这一找就找了两个,一个留着自己用,一个留着给素白。素白这头也快生产,没个伺候月子的那是不行的。 这军营里头女眷一多,就有些不方便了。索性就在即墨战天主营帐后头腾出了一块地,又搭了一个比较大的营帐,和两个小营帐。专门给秦凤舞和孩子们备着。 两个老婆子都是于妈妈的同乡,自己也是比较放心,村子上的人都老实,也没有那些个小心思。 于妈妈也是热心的,一说起这事,当天就赶往村子上,带了两个人过来。 一个比较胖比较矮的是何姑姑,憨笑着,看着就老实。秦凤舞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嘛比较瘦小可是脸蛋却挺圆润,也算不上老婆子,顶多是中年妇女,又见她身边带着一个小脸圆圆的小丫头,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一看就是母女两。 “于妈妈,这为嫂嫂是谁呀?”秦凤舞开口问道。 “王妃,叫我苏姑就好,当不得这一声嫂嫂。这是我的小女儿,叫银丫。银丫头,快给王妃问好。”苏姑不等于妈妈开口介绍,自个就先开了口,就推了推自己的女儿。 那银丫脆生生地喊道:“见过王妃。”银丫头一次见着大人物,心下有些慌张,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逗得秦凤舞呵呵直笑。银丫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王妃,你别见笑,乡下人,不懂那些规矩。”苏姑尴尬地解释着,瞪了一眼自个不争气的女儿。 银丫瘪瘪嘴不理她。 “无妨,今个多大了?” “十四了。家里男人死的早,留她一个在家不放心,便跟着过来了。” “没事,既然来了好好做事就好。”秦凤舞看着这丫头喜欢,留下便留下吧。 “舞儿,我回来了。”正说着话,即墨战天就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银丫好奇地看了一眼即墨战天,小脸上微微笑着,脱口而出:“王爷可真好看,跟王妃可真配。”她真心的说着。 秦凤舞看着银丫甜甜的笑,是越发的喜欢这个丫头了。只是当有朝一日,秦凤舞抱着银丫小小的瑟瑟发抖的身子听着她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她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把她留下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凤王朝(三十四)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凤王朝(三十四) 略微有些散乱的头发,夹杂着挥汗之后的味道。带着一股刚毅地男子气息,快步走到秦凤舞的身侧。迅速地接过她手中的小世子,准备交给于妈妈,可一转身就见她手里已经抱了一个。微微一愣,不下子也不知道该把孩子交给谁了。 银丫见状,立马欢腾地说道:“王爷,给我抱。” 有个人这般主动帮忙,是最好不过的。即墨战天想都没有想就交给了银丫。银丫立马接过,有些不熟练的抱着小世子。那紧紧捆着小世子的模样,差点没把众人给吓坏了。不过可以看的出银丫是真真的喜欢着小世子。 即墨战天见着秦凤舞怀里一空,顿时就满意了。嘴角邪邪一下,又伸手把于妈妈手中的小郡主给放在了秦凤舞的怀里。然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一下子谁也弄不明白,他这是在搞什么鬼。到是秦凤舞抿嘴偷笑了一下,轻轻地白了一眼他。活脱脱就是一个醋王。无奈的一摇头,又看了一眼银丫怀里似乎是在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小世子,心底很是不舍。轻嗤一声:“瞧把你儿子委屈的,还不赶紧抱过来。” 小脸之上隐隐有些微怒。即墨战天只得听命把小世子给抱回来。哪知小世子尽是不乐意了。那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即墨战天,仿佛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还时不时哼唧两声,弄得即墨战天有些尴尬。 抬头瞧了一眼这满屋子的人,阴沉着脸,冷声说道:“都出去,本王有话跟王妃说。” “是!”众人齐声应道,实个个都在偷着乐呢。 等着众人都出去了,秦凤舞这才笑出了声:“你这么偏心女儿,小心将来儿子跟你作对。” “他敢。”嘴上凶巴巴的,可眼睛却是满满的疼爱。腾出一只手,就轻点了一下小世子地鼻头。那小家伙好像有些不满意,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就是不爱搭理他。他发出一声感慨,“就说女儿好。这臭小子竟敢这么不待见我。” “噗嗤。”秦凤舞被逗乐了,“你呀。这么小点孩子那里知道那么多了。我到要问问你给孩子们可取好了名字。” “取好了。男孩叫九霄,女孩叫玖灵。”即墨战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九霄?”这个名到叫秦凤舞想起了凤鸣九霄这个词。娇羞的看了一眼即墨战天。这家伙,那里都想着自个,“嗯!好听。” “舞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什么?” “再过月余就能准备去攻打河谷道了。舞儿,你可有什么万全之策嘛?”言语之间竟带着一丝不自信。一层阴霾笼罩着他的双眸。 小玖灵有些不开心的嘤嘤出声,引得九霄也有些不自在。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连孩子们都感觉到了。 秦凤舞轻轻地拍着玖灵的背部,小声地哄着,低垂着头,也不敢抬头看即墨战天的眼睛。虽然早早地准备了,可是真当要面临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忧。她害怕准备的不够充分,她害怕还没有将敌人的箭雨给耗尽,就被看穿了计划。她也害怕那个东陵域在使一些卑鄙的手段。这种种不安的因子困扰着自己。 一时间,静默不语,谁也没有开口,一个一个抱着孩子温柔地哄着。直到孩子们昏昏欲睡的时候。秦凤舞才淡淡开口:“战天,我相信你定有能力能闯过去的。冲破了河谷道。往后就没有那么困难了。战天,在外面久了,也是想回家呢。” 低眉浅笑,盈盈一水间妩媚动人。这样的秦凤舞是在以前有没有见到过的,感觉到生过孩子之后的她更加撩人心魄了。隐忍住心中的小痒痒,重重的一点头。仗的久了,也是会疲惫的。 “舞儿,等着我得胜归来。”轻轻地在她的额间一吻,仿若是在做着承诺。 炎炎烈日之下,酷暑烘烤着大地,阳光刺目的让有有些睁不开眼睛。 经过半年之久的打造,这一次的战车比上一次的大了许多,可以容纳二十人,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花了不少的银子打造了十辆,并排看去,黑漆漆地一排很是壮观。 秦凤舞抱着玖灵,身后跟着才刚刚出月子的素白,就在秦凤舞生产两月之后,素白她顺利的产下了一位小公子,取名蓝正言。小玖灵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小弟弟,每每见着就笑的特别欢快。 一行人跟着大队后头,送他们出了军营。看着即墨战天一身银色铠甲,秦凤舞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眉宇微蹙的凝望着他:“战天,一路顺风。”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能说的了。 “舞儿,等我回来。”即墨战天冲着她微微一笑,依旧是那一句等我回来。 她轻轻地点头,微微勾起的唇角没有开口,只不过在心里默念着。等你平安回来。 心中在多的彷徨也只能化为深深的祈祷。只愿一切安好。 所有人无不期盼着能早日攻破了河谷道,好让战线能往前推进一步。卡在河谷道这里已经太久了。 挥手送别着队伍,多有不舍。 远望着离去的队伍,秦凤舞有那么一刻,心已经随着即墨战天去了前线,若是可能,她真想和他一起去。只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力气。 只不过抱着孩子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待即墨战天走远之后,就立马把玖灵叫给了一直跟着身后的苏姑,自己则在银丫的搀扶之下,回到了营帐休息。秦凤舞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两岸峡谷深深,即墨战天一伸手,下令让背着假人的战马先一步冲进了河谷道。马蹄之声四起,不多时便从河谷道里传来了骏马嘶鸣之声。那么多的骏马也真真是花了不少银子给买来了,就这么一下丧生在了敌军的箭雨之下,说来也是残忍。 两道俊眉微微蹙拢,斜眼看了一眼两边的山峰,又下令分两路人马攻上山峰之上,从正面迎击埋伏在两岸山峰之上的敌军。能杀死一个是一个。 等着里头的箭雨之声渐小,又立刻下令战车驶入河谷道。那黑漆漆的战车好像一个铁匣子,东陵那方看见着实下了一跳。漫天的箭雨飞落而下,唯看见那箭打在战车的铁皮之上,没有穿透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东陵士兵大惊,发箭的速度越发的卖力,山间不断滚落巨石朝战车迎面滚来,若不是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战车护着,只怕里头的人早就已经被压扁或者被他们的箭雨给射成了刺猬了。单看到那躺倒在地上的假人和战马,就知道那箭雨侵袭而来是何等的恐怕。 地上淌满的鲜血和战马的尸体都叫人一阵心惊。 “什么?”东陵域满眼不敢相信地听着底下的士兵汇报。已经没有办法再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了。狠拍了一桌子,气的全身发抖。 墨国大举进攻河谷道,以战马假人为诱饵消耗箭支,而后战车盾后,阻挡滚石的侵袭。山道之上还迎来了墨国士兵的正面侵袭。眼下河谷道已经挡不住墨国的前进了。 东陵域那张即便不笑也看似在笑的脸上第一次看见了怒火。那双含笑的眼睛迸发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的即墨战天,竟然被他想到了这么一招。来人,随本宫正面迎敌。一定要守住了河谷道。” 这一次是真真的将东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即墨战天见着时候差不多了,里面动静渐小,便下令大举进攻:“今日一定要攻破了这河谷道,以震军威。”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气吞河山的气势,叫众人为之振奋。 河谷道之内,两军正面交战,战火四起。原先那一批战马的尸体阻碍着大军的前行,但却阻碍不了他们激进的心。 “即墨战天,你够猛。本宫正当小看了你,看样子这河谷道都困不住你了。”东陵域驾着马,一身黑色铠甲出现在了河谷道的尽头,牙齿紧紧地磨着,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东陵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即墨战天见着那东陵域,就恨不得立马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若非他,他的舞儿何至于吃这样的苦头,明月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死期?战王未免也太小瞧了。众使河谷道困不住你,你认为能杀得了本宫。噢,对了,本宫忘了这么久了,还未向你道贺呢。恭喜战王喜得龙凤双子。真当可喜可贺啊。”明面上的祝贺,实际上眼里却满是恨意。握着长剑的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立马凸起,可见他的愤怒。 明着贺喜的话,从他嘴里说起来就变了味道。即墨战天与他对持不语,只用一双冰寒彻骨地眼睛狠狠地看着东陵域。却只瞧见他嘴角那一抹不明意味的冷笑。气的人有些血流汹涌,重重地一夹马肚,就朝东陵域奔了过去。 “东陵域,今日就要为舞儿报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凤王朝(三十五)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凤王朝(三十五) “铿锵”兵器之间的碰撞之声异常响亮。两炳透着寒光的长剑你争我夺,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两道锋芒彼此交汇,纷纷透露着杀机。银色和黑色的铠甲重重叠叠地碰撞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打的不可开交。 “战王好本事。”东陵域奋力抵抗着即墨战天的攻势,口吻里边明显已经有些不能力敌。几乎是从齿间溢出来的。 即墨战天对于这番夸耀丝毫不予理会,他的眼睛就存在着一个信念,一定要杀死这个东陵域,不除掉他,终将会是一个祸害。 在渐渐不能力敌的情况之下,东陵域也不是那莽夫,得空就撤了出来,正当即墨战天要前去追赶,却被东陵域的两员大将给阻挡了下来。 即墨战天凝眉不屑的看了一眼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奎达,这人也算是卑鄙小人。惯会使暗器。眼睛微微一眯,果然就瞧见了他正要从袖中发出暗器。快速一挑就直接砍了他一直胳膊。鲜血瞬间喷射到了脸上,那血腥之味,叫即墨战天一阵不爽。 那奎达到也是条汉子,只是当时惨叫一声,便闭紧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胳膊飞了出去了。 “断了一只手,我还有另一只手。”语毕,从他的左手袖中发出一枚暗器。 即墨战天一时不查,瞳孔渐渐睁大,眼看着那枚如飞镖一般的暗器直向自己的眼睛。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本能闭眼。心里直呼完了。 “王爷。”就在这时,耳边回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星辰?”即墨战天睁眼,一阵疑狐。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送明月去了墨都嘛。 星辰神色黯然的出现在即墨战天的面前,眼底一片阴郁,不过两个多月未见,他却仿佛苍老了许久,嘴角那一圈粗糙的胡子显得很是颓废。看着对面躲在东陵士兵身后的东陵域便恨得有些牙痒痒。 两个月,自己寻了两个月未果。明月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叫自己怎么能不恨,这个男人伤了明月,利用了她的痴心,害的王妃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自己又怎么能饶他。 “王爷,我回来了。”道不尽的心酸和思念,唯有在战场才能抵消心头的思念。 即墨战天也不多问,眼下也不是询问叙旧的好时候,冲着他点了一下。又一长剑直接刺中了奎达的心脏,到底一声闷哼,直接摔下了马,另一员大将见此,立刻逃回了后方,狼狈不堪。 “没用的东西。”不等那员大将死在即墨战天之手,就被东陵域一剑给了解了。不屑地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嘴角满是阴狠。 看着在河谷道之内杀敌的即墨战天,眼中竟浮现着一丝志在必得。伸手招呼身边的小兵过来,在他耳边不知交代了什么。小兵会意,领命立刻就去办了。 即墨战天,是你逼得,你可不要说我卑鄙无耻,为了胜无耻又算的了什么。 “战王,今日好像吹的西南风啊!”东陵域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落在正在奋力杀敌的即墨战天耳中,泛起了一阵嘀咕:“西南风又当如何,不管吹了什么风,也没有办法将你给吹跑了。” 在即墨战天步步紧逼之下,那头的东陵域到是悠然自得起来,驾马来回走动与河谷道的尽头,脸上一抹释怀的笑容,好似打趣的说道:“西南风,这风怎么吹也吹不跑本宫,只会将本宫吹向战王的方向不是。” 闻此,即墨战天抬头环视了一眼这河谷道的四周,两头狭小,中间开阔,风向很有可能在谷里形成循环之势。这就与打仗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他话里的意味却又是不那么简单的。细细琢磨着他话的意思,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爷,小心有诈。”蓝彦一驾马走到即墨战天身侧,小声的说道。 “嗯!吩咐下去,小心戒备,快速冲破了河谷道,不能再让东陵有机可趁,若是被他们反困在这河谷道,只怕是会全军覆灭了。”即墨战天吩咐着,心口嘭嘭直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眼睛微眯地看着那一脸似笑非笑的东陵域,总觉得他笑里藏着刀。 就在这时,东陵士兵纷纷快速后退,掏出一块黑纱罩在脸上,东陵域也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纱,罩在了自己的脸上,直露出了一双得意的眼睛。 从他们的后方突见飘起一股黄色的雾气。 即墨战天大惊,大声喊道:“全军听令,立刻撤退。” 见此,不用深想也知道了,这黄色的雾气定然是毒气。在黄烟还没有波及过来之前,必须立马撤退。 只是东陵域又岂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立刻下令追了上来。 “战王,本宫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可恶。”即墨战天底喝一声,没有想到东陵域居然使毒。 眼见着黄烟逼近,加上东陵士兵的攻击,这撤退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若是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了。 “王爷,屏住呼吸即可无事。”逐月大声喊道。她待着秦凤舞身边久了,多少知道些怎么防毒。像这种毒烟能毒到人,但是毒不死人。而且最大的弊端就是,只要不吸入就会没事。所以东陵域他们脸上才会遮了面纱。且估摸着那些面纱都是沾了水的。 即墨战天调转方向才逐月看去,看着她满脸的自信,就知道这招一定可行。 大家伙都实行起来,武功高的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那些个士兵又都不是武林高手,哪能又是憋气又是杀敌的。眼见着一个个倒了下去。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王爷,扯下他们的面纱,面纱能阻挡黄烟的吸入。”逐月再次喊道,转头又对追风说道,“追风,护送我出去,我要向王妃禀报此事。” “好!”这事他们私下里决定的,若是被即墨战天知道定然是不会同意的,秦凤舞身子还未大好,又怎么能够操劳。但是此刻情况紧急,唯有她能帮上一把力。 本来大好的局势急转直下,弄得不好就会葬身在此。不想烦劳,那也得劳烦了。 当即墨战天听取逐月的意见,要回头再多问一些事的时候,逐月早就在追风的护送之下,跑出了很远。 东陵士兵的一阵阵肃杀之声四起,又眼见着自己这方气势渐渐低迷。也顾不得逐月是逃了还是去做什么,先制敌再说。 那股黄烟迷乱了人的眼,眼见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唯有边退便制敌。有些功夫底子不错的,到是能扯下敌军的面纱为自己所用,但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即墨战天第一次方寸大乱,不断喊着:“撤,撤,快撤出去。” 可在不利的局面之下,想要带领这大军撤出去那又谈何容易,加之先前用来迷惑敌人的战马和战车都成了撤退路上的阻碍,大大阻碍了大军撤退的步伐。唯一比较可喜的事,墨国士兵较东陵多上一倍。东陵域想要一下子歼灭了大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王妃,王妃。”逐月驾马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军营,甚至来不及喘息,就直接闯入了秦凤舞的营帐。 彼时,秦凤舞正在小憩。被逐月这一声大喊给惊喜,连忙起身,只披上了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心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逐月不会这么着急的回来。 “逐月,出了什么事?” “王妃,东陵域使毒,王爷被困河谷道。”逐月如实说来。 直接叫秦凤舞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身形微颤,只差没有跌坐在地上,伸手一把抓住逐月的胳膊,说道:“说,现在情形如何,东陵域又使得什么毒?” 逐月被她抓得有些生疼,立刻一五一十的道来,并且将毒烟是什么眼色,人中毒之后是什么症状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得秦凤舞是一阵心惊肉跳。听到最后最为庆幸的就只有,那毒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不过是一种暂时麻痹人肌肉的一种毒,算的上是迷药的一种。听着逐月的讲述,秦凤舞便能猜出一二。估摸着就是迷障树树枝烧出来的毒烟,解毒也是简单。通常伴随迷障树一起生长的清灵草便能解毒。 这会子秦凤舞无比庆幸,她当时来战场的时候备着了各种各样的解药和毒药。清灵草的药粉数量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再者那黄烟又不会一直徘徊不散。 顾不得自己还不能骑马,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起解药,就要驾马而去。 “王妃,让逐月去就好。”逐月立刻就要拦下她,她身子不好,又怎么能让她骑马上战场。 秦凤舞看着逐月不语,用力跨上马背,不管不顾就要去解救即墨战天。她是害怕东陵域又会使出什么毒计,自己在他的身边,不仅自己不会那么提心吊胆,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逐月不明白她心底的焦灼。 逐月又那里能拦得下倔强的她。不等她上前去拉缰绳,就只剩下了马蹄泛起的尘埃。无奈叹息一声,追了上去。 丢下孩子,抛下同样担忧的素白,不顾身子虚弱,惨白的小脸渗着细细密汗,片刻不敢怠慢的直奔战场而去。 “战天,我来了。”毫无血色的小脸满面焦虑,硬撑着身子一路驰骋。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凤王朝(三十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凤王朝(三十六) 一身白色素衣随风而扬,只不过简单挽起的发髻在驾马飞驰之时早已散乱,丝丝黑发如墨一般倾斜而下。映照着她惨白的小脸越发没有血色了!细细的柳叶眉深深蹙紧,不知道是因为担忧还是因着身子不适,或者两者都有。 身后紧随而来的逐月紧紧地盯着秦凤舞,生怕她骑马的时候一个不慎就摔了马。今时今日的秦凤舞早已比不得当年。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子。 离河谷道越近那打斗之声越响,这心头便越是急躁。手上不停抽着马鞭,嘴里喊着:“驾,驾……”速度快的如同一阵风吹过。 “战天!”秦凤舞冲着混乱一片的战场,使者全身力气朝着里头大声喊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即墨战天在那个方向。只不过在盲目的寻找着。也不敢冒然上前。以她现在的情况,别说挥鞭子,就是连挡一挡都困难,说不定随便一个小兵就能把她杀死了。 而彼时正在撤退之中的即墨战天还被围困在河谷道里面,没有撤退出来。嘈杂地声音混乱一片,早就掩盖住了秦凤舞呼喊。 秦凤舞驾马焦急地徘徊在外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股黄烟还没有消散,依稀还能看得出来。她担心东陵域准备很多迷障树的树枝,那样一来,自己手头上的这点解药就怕是不够用了。 “王妃。让我将解药护送进去,这里太危险了。”紧随而来的逐月一带一丝喘息的说道。 看到逐月过来,她的那身红色铠甲竟在刹那间让自己有些晃眼。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只见沾了一手的汗水,湿哒哒的,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头发粘稠在一块有些难受。而那汗水竟是冷得。调整不过来的呼吸越发急促。 “好!”有气无力的说道,将解药交到了逐月手中。自己则吃力下马,脚踏上地面都未成觉得有多踏实。 “王妃,你在后方等着。我去通知王爷。”逐月接过解药,就立马朝着河谷道内冲了进去。 秦凤舞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找个完全的角落将自己给藏起来。只是她一回头,就看见了那股黄烟越发的浓郁了。心道:不好,那东陵域还在继续焚烧迷障树。 顿时心急如焚,急得团团转。那一瓶解药根本就不够用。“怎么办,怎么办?”一个人急的是满头大汗,甚至都能称得上是挥汗如雨了。 一滴汗水顺着面颊滴落到了泥地之上,快速地渗透到了地里。许是太阳太过热烈,竟一下就快速的开始挥发。见到这个景象,秦凤舞的瞳孔越睁越大。猛然抬头朝着河谷道的方向望去。 有了! 心头已然有了应对的对策。只是环顾一下,见着四周竟只有自己一个人,想来也就只有自己能去做这件事了。下定了决心,就吃力地翻身上马。她知道自己太过鲁莽,但是为了能救出即墨战天,即便再大的危险,那也毫不畏惧。为了爱的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就近找了一条小河,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袍往河水里一沉,等着浸透了又迅速撩起。眼神之中异常坚定。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河谷道之中。直奔即墨战天的侧身。 “战天!解药都洒了嘛?” “舞儿!”混乱之中,那抹白色身影越来越清晰。满是鲜血的脸庞,泛着担忧很焦虑,调转马头快速的奔向秦凤舞的方向。离得越近才瞧见她居然只着一件里衣。 心头一阵不爽,一边力退敌人,一边解下自己的披风。一夹马肚,直接借力跳到了秦凤舞的马背之上。将披风直接盖在了她的身上。再是一个转身一剑正中敌人的眉心。秦凤舞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直接窝在了他的怀里,紧紧攥着缰绳有些惊魂未定。 “舞儿,胡闹,你身子还没有好全,怎么就跑来了。”嘴上呵斥着,听着凶巴巴,可脸上却是满满的担忧。心头甚至有些小雀跃,她终于懂得躲在自己的身后了。 “我没有胡闹,战天,你可把解药给洒完了?”秦凤舞顾不得其他,单是看着这么多的士兵躺到在地上,就叫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难受的很。那空气中弥漫地血腥气息燃起了心中的满腔的恨意。目光凶狠地朝着那身黑色铠甲望去。 黑纱蒙面,看不清样貌,只有一双眉目含笑的眼睛露在外面。这一瞬间,秦凤舞突然就明白了,明月为何会被他给迷惑,就单那一双自带笑意的桃花眼就足够让人深陷其中了。这一招美男计使得真是不错。 “舞儿,你在看什么?”即墨战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竟然瞧见她在看东陵域。因着看不到她的眼眸,语气里有些不爽。 “战天。不能让东陵域给跑了。明月她……” 秦凤舞没有接着往下说,而这里头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即墨战天心头也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齐刷刷地瞪着东陵域,东陵域只觉得身上一寒。定眼望去,就瞧了同骑一马的两个人正在怒视着自己。 即墨战天怀里娇小的人儿,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明明一副娇娇弱弱地模样,眼睛却满是恨意,甚至竟带着和即墨战天一样渗人的气势,那件红色的披风包裹着她娇小地身子,竟衬得她有些英气逼人。呼吸陡然间地停滞,叫自己深深地顿住了脚步。轻声喃呢了一句:“她是谁?” “太子殿下,想来那女的就是战王妃了。她可是战王的软韧,只要把她抓过来,战王定然不战而降。” 那道声音入耳,都已经分不清是谁说的了。东陵域直勾勾地看着秦凤舞,心突然万分的后悔。 “战天,把你的头盔拿下来,我有了解毒烟的好法子。”秦凤舞对着即墨战天说道。 即墨战天什么也不问,当下就拿下了头盔,秦凤舞又拿起自己的外衣,让他把衣服的水分全部给拧出来,又倒入了仅剩下的解药,伸手手指搅和一气。 “战天,将它洒向空中,再用力气将它给挥发了。足可以抵御住毒烟的侵袭。” “好!” 即墨战天当下就立刻照做。不过一瞬间,就击退了毒烟,只见黄烟在遇上挥发的水汽之后片刻之间就消退了下去。众使东陵后方还在不停地燃烧着迷障树,都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原本已经疲乏地士兵也渐渐恢复了力气。 东陵士兵大惊,眼见着毒烟已经毫无作用,而墨国士兵的气势又渐渐起来,一个个竟后怕起来。虽然刚才被杀死了不少人,但是由于逐月的机智,并没有使他们受到多少重创。且在人数上面墨国就占了极大的优势。所以即便是有力与自己这方,也不经叫人害怕。 “彦一,传令下去,全速进攻。”即墨战天冲着后面大喝一声,又转而对秦凤舞轻声说道:“舞儿,抓紧了。我们去杀了东陵域!” “嗯!”轻轻地一声,却是无比的坚定。 狠狠地一夹马肚,骏马立马飞驰而去,即墨战天一只手手握着长剑,一只手紧紧换着秦凤舞。秦凤舞侧拉着缰绳,驱使着骏马。两人配合的默契无比。脸上又同时挂着一抹邪邪而又自信的笑容。直奔东陵域的方向。 在这战火纷飞的地方,竟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副如花美眷。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不言而喻的情愫,都叫东陵域心头泛着深深的嫉妒。 那一道寒芒渐渐逼近东陵域,他只不过一个慌神,胸口就硬生生地吃了一剑。剑被抽回的那一刹那,鲜血喷涌而出,远的直接喷射在了秦凤舞惨白的脸上。秦凤舞眉宇一拧,尽是一脸的嫌弃。 “太子殿下。”身后的东陵士兵一阵惊呼,纷纷上前,护在了东陵域的面前,尖枪齐刷刷地对着秦凤舞他们。 “东陵域,今日就要为明月报仇!”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快速逃离了的东陵域,捂着伤口,嘴角渗着血丝,满眼痛楚地看着秦凤舞。听着她嘴里喊着明月的名字,居然泛起了愧疚。吃力地溢出一声:“撤!” 眼见着东陵域率先跑来。底下的士兵又哪还有再在的意思。纷纷扔了军旗,仓皇而逃。即墨战天趁胜追击,一举攻破了河谷道,直逼到了离平阳关一百里外的平阳草原。 本欲趁着形势大好,想要一举攻陷了东陵。只是秦凤舞这么劳累的奔波,在松懈下来之后渐渐地瘫软在了即墨战天的怀里。 即墨战天感觉到怀里中的人儿一软绵,这心就立马提了起来。冲着蓝彦一喊道:“彦一,带领大军守着平阳。本王先带舞儿回去。夜将军,随本王回去,将军营移置平阳。” “是!” 一声令下,立刻驾马带着秦凤舞回去。 东陵的军营的瞭望塔上,东陵域不顾伤口的疼痛,登上瞭望塔,远远的看着即墨战天远去的方向。看着秦凤舞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心竟然止不住的抽痛。 “对不起!”一口鲜血在话落之后,直接喷了出来,染红了瞭望塔的木栏。双眼一闭,失衡地向后倒去。 第二百七十章 天凤王朝(三十七) 第二百七十章 天凤王朝(三十七) 一眼误了谁的终身,情之一字不能自控。 站在河谷道山头的明月,一身绿色随风摇曳,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长剑。眼眸的既是不舍又是恨意。深深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东陵域,再见面时,定要你死在我的剑下。 微风吹动,只留下了一抹绿色的虚影。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来那山峰之上不是只有明月,还有一个瘸了腿的男人,阴狠地盯着即墨战天他们远去的方向,最后愤然离去。 等着秦凤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大部队都已经迁移到了平阳,只留下了小队人马守着秦凤舞。就等着她清醒了,身子好转了再移到河谷道那里去。 “舞儿,你怎么样?”即墨战天又是一夜未眠,见她醒来,立马出声问道。 秦凤舞睁眼就看见他满目心疼的眼睛,冲着他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累了!” “什么只是累了,王妃以后万不可再这么鲁莽了。幸好你从小习武,身子骨本就比常人要康健,否则经生产一事,身子骨又那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谭太医又气又担忧的说道。 听得秦凤舞是一阵失落,小脸耷拉着。她知道要是换上常人,只怕是连半点重活都做不得了,自己如今这般已算侥幸。 “舞儿,没事,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们的。”即墨战天一阵心疼,搂着秦凤舞安慰着。她是多么要强的人,自己又何尝不知,一身的武艺等同于白练。要荒废在体内叫她如何不难过呢。 “嗯!” “哇哇……”两个人温情脉脉地之时,一道哭声打断了两人。 原以为是孩子饿了呢,可听着声音又觉得有点不对。探头望去,正瞧见银丫抱着九霄一边哭一边往里走。 秦凤舞眨巴了两下眼睛,靠着即墨战天的胸膛,感觉到一头雾水。即墨战天更是蹙紧了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银丫。 不等秦凤舞问她出了什么事,银丫便哭着说道:“王妃,你终于醒了,可是吓死银丫了。” 秦凤舞竟是没有想过,自己只不过昏迷了一个晚上,就把银丫给吓得够呛。 “银丫,你可真是够丢人的!”苏姑跟在后头瞪了一眼银丫,又冲着秦凤舞尴尬一笑,“王妃,见笑了。这丫头昨个见着你被王爷抱了进来,还是昏迷了,这心里头担心,也是一夜未眠呢!” “银丫你……”秦凤舞一时无话。银丫左不过才来了两个多月,自己尚未对她真心,她竟因为自己昏迷而一夜未眠。心中一阵感动。眼眸闪着莹光,感激地说道,“傻丫头,我好好的呢!” 银丫这才抹了一把眼泪,轻轻拍了拍九霄,小九霄在银丫的怀里蹭来蹭去,显然是在找着什么,银丫一嘟囔:“王妃,你瞧你这一出去,又可怜了我们小世子喝马奶,这会子又饿了呢!” 听她这般说道,秦凤舞这才感觉到自己胸前发涨的厉害,低头一看,还湿了一大块,连忙对着银丫说道:“赶紧把孩子抱过来。再去把小玖灵抱过来。” “嗯!”银丫将孩子递给了秦凤舞,转身就又出去找于妈妈。 秦凤舞一时情急,竟都忘记了谭太医还在。直接就想拉下衣襟来。即墨战天那个情急,伸手一下就牢牢地按在了她的胸口。羞得秦凤舞一阵燥红:“你个大色狼,光天化日的想干什么?” “你们,都给本王出去。”即墨战天也没理秦凤舞,冲着谭太医和苏姑就是底喝一声,那眸子还冷冷的,吓得谭太医他们拔腿就跑。 这下,直接把秦凤舞的脸羞红的跟着猴子屁股似得。原本还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瞬间红透了。不好意思的底下头,扒开他的手,专心致志地给九霄喂起食来。 小九霄本能就往秦凤舞的胸口凑,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的粮仓,一把含住了。大口大口地吸允起来。 看得即墨战天狠狠地吞了一把口水,盯着小九霄的喉咙不停的挪动着,嘴里就不停地流着口水。视线又转向秦凤舞空着的另一边,紧紧地盯着。脑子里竟然蹦出了一个羞人的想法。要是自己能吃该多好啊。 “战天,你干什么?”秦凤舞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没好气的说道。 “舞儿,我能吃吗?”即墨战天指了指她的胸口,便是脱口而出。 “你!”气的秦凤舞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你羞不羞啊,你女儿还没有吃呢,想饿着她啊?” 这一下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凤舞。又低头叹了一声:“当然不能饿着咱的宝贝女儿了,可是也不能饿着为夫啊!” 这番话,直接把秦凤舞羞红的从脸蛋延伸到了耳后根。白了一眼即墨战天,真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可转念一想,算算日子,他也憋得够久了,加上如今自己身子不好,他都舍不得碰自己。这么想着,到是有些心疼他。 别别扭扭地说着:“战天,我……” “舞儿,为夫等的。你的身子要紧。”即墨战天很想,但是他不能不顾及她的身子。 他的体贴入微就自己倍感温暖,正要歪头靠在他的胸膛,却被小九霄狠狠一咬给打断了。吃痛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满满地宠溺。 马上就要抱着美人了,却被这小家伙给打断了。即墨战天黑着脸看着秦凤舞怀里的小人儿,只瞧见小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小眼神里竟让瞧出了一丝得意。 没错,就是得意。 小九霄吃着食,嘴角微微向上,得意地冲着即墨战天坏坏一笑:臭爹爹,娘亲是我和妹妹的,没有你的份。 正郁闷着呢,小玖灵就被抱了进来。小九霄立马松了口,小身子一扭,直接滚到大床的里侧,冲着小玖灵咯吱咯吱地笑。妹妹,赶紧地,爹爹要偷吃你的饭饭。 小玖灵和小九霄就是心有灵犀。会意之后,立马就大哭起来。秦凤舞听得那一个心疼啊。立马接过银丫手中的小玖灵,撂下另一边衣服,就给喂了起来。小玖灵顿时就心满意足了。 两小家伙乐了,就留下了即墨战天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生着闷气。面目严峻,冷眸微眯,直勾勾地看着已经喝饱吃足了在床上打滚的小九霄,正想抓起他的脚丫子,狠狠地打他的屁股。不过他又那里舍得呢。 看着他们平平安安的,心里就很是满意。平安就好。 等着秦凤舞修养了两日,就跟着即墨战天一起迁移到了平阳,随时准备迎战另一波攻势。可还没有等着秦凤舞这头安顿下来。追风就急急忙忙领着逐月过来。 “王妃,能让谭太医给逐月瞧瞧吗?”追风说道,手上还拉着有些不怎么情愿的逐月。 秦凤舞脸上一阵疑狐,问道:“逐月,是怎么了?” “没什么!”逐月不等追风开口立马接过话。 “什么没什么?”追风冲着逐月就是一道担忧的呵斥,又回头对秦凤舞说道,“王妃,那日河谷道大胜你们走后不久逐月就晕了,足足昏迷了两三个时辰,我这心头有些担忧。就想让谭太医给她瞧瞧。” 秦凤舞微微凝眉,逐月不是那种轻易会晕过去的,这不由得也让她有所担心。 “王妃,你不要听他胡说,你看我,身子好着呢!”逐月拍拍自己的胸口,抬头挺胸地,看着到确实是没有什么事。 “伸手过来。”秦凤舞不容分说的说道。 “王妃……”逐月怯懦地将手藏到了身后,就是不愿意拿出来。实则,她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的。但是身在军营,她觉得来的不是时候。 “追风,抓着她!”秦凤舞越是见她躲躲藏藏,这心里头的疑惑就越重。 追风点点头,立刻就抓住她的手伸到了秦凤舞的面前,任凭逐月怎么挣扎,追风也把她给箍得紧紧的。 当秦凤舞伸手搭上她的脉搏那一霎那,脸上一阵欣喜。不过那也只是一会而,很快就阴沉着脸,沉声说道:“逐月,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有了?” “什么有了?”追风乍听之下,有些不敢相信。 秦凤舞白了他一眼:“就是你要当爹了!” “真的!”追风立刻欢腾的看着逐月的肚子,更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生怕她给摔了,还略带埋怨地说道,“逐月,你可得小心的点。” 逐月眼见着瞒不下去,珉了珉嘴,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嗯!小日子有段时间没来,就有所觉察了!” “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早早跟我说?”秦凤舞气急了,她竟这般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王妃,我……” 逐月欲言又止。别扭地扯动着自己的裙摆。秦凤舞深想一下,就猜出了个大概,无奈的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再想,军营已经有了三个孩子,都已经忙不过来,自己这头有怀上了,怕给我添麻烦,所以不说,是不是,你就想让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孩子给悄悄弄没了,是不是?” 面对秦凤舞一声声的质问,逐月流下了热泪,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重重地点头。 秦凤舞又可气,又无奈,更加心疼地看着逐月,拉过她的手说道:“简直就是胡闹。逐月,你可知道,你本就体寒,受孕本就不易,你们成亲半载才有这么个孩子,怎么可以将他生生做没了!你可知道,若是这次孩子没了,将来能不能再怀上都是未知数!”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凤王朝(三十八)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凤王朝(三十八) 体寒,再难受孕。这些字眼如天塌了一般压迫着逐月沉闷的心,呼吸陡然间停滞。手紧张得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尽显懊恼之色,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面对追风,流下了愧疚的眼泪,嘴唇颤抖地说道:“追风,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就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扑腾到追风的怀里就大哭起来。追风心疼地拍着她颤抖的后背,又看了一眼甚为担忧的秦凤舞,和摇篮之中酣睡的两个肉团子,突然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默默承受下这一切,自己又怎么舍得呢! “没事!没事就好!我不怪你!”追风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还想着要流掉吗?就是你们俩都同意,我也是不会同意的!一场仗又不会因为一个孩子的出生而扰乱了军心,更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就吃了败仗!最多就是艰苦点!听我的,把孩子留下来!”秦凤舞正色说道。即便是还没有成形的孩子,那也是一条生命,又怎么可以随意抹杀了他的存在。什么情况不允许之类的,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逐月轻轻地擦掉脸上的泪水,扬开幸福的笑容,轻轻地点点头,又追风深情凝视着。此刻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同时也很期待孩子的到来。 逐月是幸福的,追风也是幸福的。谁也不成想到幸福的背后掩藏着什么…… 随后秦凤舞便跟即墨战天说了这件事,这有了孩子可是大事,责令逐月再不能去战场了!简直就是乱来。 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秦凤舞,秦凤舞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说着逐月的事吗?怎么感觉好像移到自己的身上了!眼神闪闪躲躲的,就不愿意正眼瞧他。 “你这么空?为何不去操练。啊呀,小九霄饿了,我得喂孩子去了!”小九霄眼睛只不过睁开了一道缝,就被秦凤舞当成了阻挡即墨战天犀利视线的借口。小九霄那个憋闷啊!娘,我不饿,我不饿啊! “舞儿,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以后同样不许你乱来!”发生了这么多,叫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 对上他万分焦虑的眼神,秦凤舞像个孩子似得乖乖点头。自己比不得以前,这不安分的心也必须得歇下来了!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平添烦恼,战事已经够烦忧他了!自己确实不能再添乱了! 难得见她这般乖巧,即墨战天心里头就痒痒的很,上前一步伸手抱过小九霄,就给扔到了床的里侧。正准备要好好亲热一番呢!小九霄和摇篮里的小玖灵就大哭了起来。那哭得一个叫撕心裂肺啊! 心疼得秦凤舞连忙推开了正要扑上来的即墨战天。转头就抱起了小九霄,在怀里哄着,怀里这个不哭了,那头还有个哭着呢!狠瞪了一眼他:“杵着做什么呢?快把小灵儿给抱起来!哭得多伤心啊!” 即墨战天顿时觉得有些欲哭无泪,哀怨的抱起小玖灵,瞧小家伙白白嫩嫩,就知道一个劲的闷头大哭。他觉得这两小的就是上天派来跟自己对作的。 给好生抱着呢!这头小玖灵还是不领情,仿佛控诉着他眼里就只有秦凤舞。这哭声更大声了! 一个个都不消停,没法子。就准备唤苏姑进来。这不还没有等她唤人呢!银丫就冲了进来,一把抱过即墨战天手上的小玖灵,埋怨地瞪着即墨战天:“定是王爷抱的时候不小心给掐了一把。瞧把小郡主可怜的!噢噢!小郡主不哭啊,银丫抱抱!” 银丫那丫头虽小,可是实打实的喜欢秦凤舞的孩子。瞧她那眼里满满地心疼就叫秦凤舞越发的喜欢她了! 即墨战天觉得冤枉极了,可是孩子一到银丫怀里还真就不哭了!原本要发怒的他,只好看在她有功的份上给忍了下来。 “呵呵!”原本偷笑着的秦凤舞再也不忍住的笑出了声。看着他吃瘪就想笑。这还是即墨战天头一次被个丫头训斥,就觉得好笑。 “舞儿!我觉得已经没有我的地位了!你得补偿我!”他可怜巴巴地叹了一口气,趁机跟更秦凤舞讨个便宜。 自从有了两个小的,这王爷就当得越发憋屈了! “你呀!真是的!”秦凤舞淡淡撇了一眼,娇笑道,“行了!等着一会晚上。你现在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军情吧!” “好!”讨了便宜眉眼里都是笑,转身就欢快地出了营帐。 “王妃,王爷笑得怎么这么傻啊?”银丫她单纯,也是有什么便说什么,那疑惑的小表情顿时就逗乐了秦凤舞。 “银丫!往后还是小心些。今个王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秦凤舞见她这般莽撞,小心提醒着。 “啊!”银丫被秦凤舞给吓坏了!惊恐地瞪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身子很明显地一颤。背后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王妃,银丫知道了!再不敢了!” “银丫!” “哎!”银丫乖巧地应和着,小玖灵在她怀里也很是安静,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王妃,怎么了?要做什么?银丫马上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名字挺可爱的!”秦凤舞说道。 银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妃听了可别笑!我娘她喜欢银子,她说银子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所以就连我的名字也带个银字。娘她又没有什么学识,索性就这么叫了!来伺候王妃之前,娘就说了,能伺候王妃那月银肯定受不了!” 闻言,秦凤舞一阵诧异,她到是没有发现苏姑竟是个贪财的主。这么贪财留在身边总是不合适的。可她看着银丫又着实喜欢,左右不过就是喜欢银子,这银子谁不喜欢呢!随即立马打消了要将苏姑打发走的念头。 “对了!于妈妈和你娘,上哪去了?”一早上都没有瞧见,便开口问道。 “她们一早上跟王爷告了假,这过了东陵边界,往后回村子就不方便了!所以想趁着现在还没有离的太远,回去看看!” “噢!”秦凤舞淡淡地应了一声,也就没有多想,左右跟即墨战天说过了,应当是没有什么事的。只是两个妇女单独上路总归是有点不放心的。虽然平阳关之后已经隶属与墨国,也难保东陵不来偷袭,万一这路上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秦凤舞这心里头担忧。不过到是多担心了!于妈妈和苏姑没有碰上什么埋伏,到是碰上了一个所谓来墨国做生意的商人。 苏姑和于妈妈一人一个菜篮子一路上眉开眼笑的畅谈着。篮子里装满了邻居做的新鲜小菜还有乡亲们特意准备的点心,准备带回去给秦凤舞尝尝鲜。 “两位大娘!”一道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她们。 朝着声音望去,就瞧见一个藏蓝长袍的男子,身后头还跟着两个小斯,骑着骏马缓步朝他们走来。 苏姑见那人风流倜傥,穿着不凡,一眼就瞧出了来人定是个贵人。眉开眼笑地说道:“贵人怎么会在这里呀?” 一旁的于妈妈略有不满地看了一眼苏姑。如今情势不明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跟个陌生人说话呢!于是伸手推了一把苏姑:“银丫她娘,你怎么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这里可离战场不远,万一是敌人乔装打扮的呢?” 苏姑一听,到也是这个理。被她吓得连忙拉着于妈妈的手就准备逃得远远的。 那人见此,忙说:“两位大娘,不必惊慌,我不过是一个商人,哪里是敌人不敌人的!我带着手下押解货物准备各位去贩卖,路过这里罢了!” 两人这才朝他身后的马匹看去,果见马匹上背着四个不大的箱子。苏姑见着眼睛就发亮。押送货物,那货物才这么点,定然是一些珠宝之类的小物件。眼底发光,满满地羡慕。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赶紧去吧!”于妈妈见着那人一直带着笑就不大高兴理会。 到是苏姑松开了于妈妈的手上前说道:“贵人可是有什么事?是不认识路了?我与你说说你就知道!” “哎,多谢大娘。说来也多有不好意思!赶了这么些路,身上干粮耗尽,如今腹中空空如也,见你们篮中备着吃食,所以……”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原来是饿了!苏姑憨笑一声:“哎哟,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要口吃的。能有什么大事啊!”说着,就将菜篮子里的一包点心给拿了出来,递给了那人。 于妈妈一惊:“苏姑,这是乡亲们给王妃的心意。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送与了别人。” “王妃?”那人疑惑出声。 于妈妈连忙捂住了嘴巴,知道自个说错了话:“你听错了!不是王妃,是王飞,飞起来的飞,咱们村的村长!” “是吗!”那人微微一笑。 苏姑和于妈妈紧张之下竟没有看到那人眼底的锋芒和一丝得意。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凤王朝(三十九)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凤王朝(三十九) 苏姑本就是见钱眼开的那种人,眼见着这个一个有钱的主,就寻思着用这点心换点银子。冲着那人笑道:“贵人,你也听见了,这是给咱们村长带的。你看我这就不方便给你了!”苏姑一副拿出去又舍不得那回来的意思。 那人稍稍有点脑子就知道,她这话里头是个什么意思。再者就刚刚那一句他是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点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伸到苏姑的面前:“大娘,我也知道你为难,我也不能白拿你的。这锭银子算是买你的点心。” 真金白银的摆在自个的面前,苏姑早就被那锭白花花的银子给勾了去了。连忙伸手接过,拿在手中好好地掂了掂。这少说也有一百两呢!生怕他又给拿了回去,急急地就把银子给收好,将点心塞进了那人的手里。嘴上还说着:“贵人怪客气的!” “你!”于妈妈不争气地看了一眼苏姑,将她给扯了过来,“你这老毛病又犯了,行了。银子得了,吃的也给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生拽硬拉地把她给脱出了老远。 “多谢大娘!” “哎,不谢不谢!”苏姑被拉得老远,还顶客气的回礼。 只待她们走远。那人才跨下马背一瘸一瘸地走动了两步。嘴里发生阴森森的笑声。眸光狠厉地朝着她们远去的方向望去。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包点心,发狠似得捏在手里,直接给捏碎了!愤恨地扔在地上,似乎觉得还不解气,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王爷!”身后的两个小斯立刻绷紧了脸色,恭敬地跪倒在他的脚边。 “秦凤舞,当日杀不死本王。可曾后悔?本王必要报这废腿之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掉落悬崖之后,大难不死且废了一条腿的东陵夙。 在饱受毒素侵蚀,被东陵皇帝狠狠惩戒一番之后,心有不甘的他。违背皇帝的意思,再一次来到战场,就是为了要报复秦凤舞,不杀死她就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王爷,那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战王妃身边的。怎得不利用一下?” 东陵夙勾唇一下:“不着急,那个叫什么苏姑的是个见钱眼开的!日后有的是机会,急功近利反而叫人怀疑了!密切关注她!” “是!” 人若不死那就有有机可乘的机会。不久之后秦凤舞明白一个道理,杀人就要杀得彻底,免得给自己留下了祸害。 用一包再寻常不过的点心,换了这么大一锭银子,可是把苏姑可乐坏了!一路上不停地拿出来在袖子上擦擦,又用牙齿咬咬。 于妈妈就看不得她这幅样子,索性就不理她,一个人走得飞快。 “哎!于婆子,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做什么?你这个见钱眼开的东西。我不爱搭理你!”于妈妈气呼呼地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可把苏姑给惹急了眼,连忙上前献媚地笑道:“哎哟,好姐姐,别急呀!这银子,我又不会一个人独吞,咱俩平分便是了!你可别随便与人说去。”苏姑好言说着,就怕于妈妈跟秦凤舞告状去。她也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了,那自己现在的这份美差可能就保不住了! “哎!”于妈妈白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她是自己带到秦凤舞跟前,又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她这个性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又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看那人也确实就是个商人,应当不会有什么事的。思及此,便说道:“行了,你自个留着吧!将来给银丫添嫁妆。” 苏姑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事她绝不会说出去,心头就放心了不少。嬉嬉笑笑地跟着于妈妈回了军营。 于妈妈本就是个老实的,说了不会说,那自然是不说的!就是心头为了那点点心可惜。毕竟是大家伙的心意不是。没了那也没得法子,幸好还留下了新鲜的果蔬,也能美美的给秦凤舞做上一桌好吃的。这般想着,就去准备去了。等着她做好了给秦凤舞送去的时候,她那会子正和星辰说着话。 这两日身子疲惫,又赶上了这么档子事。都把星辰给忘记了!得空下来记得了就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星辰还是那么郁郁寡欢的模样,忧郁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满嘴的胡渣也不知道打理,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了,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臭味。看着就叫人心疼不已。 “星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一个人回来了。明月呢?”秦凤舞开口问道。 星辰杵在哪里也不说话,只把明月留下的那封信递给了秦凤舞。 那封被泪水印染的信已经模糊的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地看到一些字句。说来说去就是解不开心中的结。看得秦凤舞心中一阵绞痛。也难怪星辰要颓废成这般模样。 而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说在多安慰的话怕也是安慰不了他的心。只挥挥手便让他下去休息。可星辰又如何能好好的休息。这段时间来不眠不休睡不安稳,生怕明月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只是在累极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才睡上那么一会儿。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秦凤舞瞬间也没有了什么胃口。这场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也许只有结束了,明月她才会回来吧! 心情不好就想找点事做,看看孩子又睡着了!想去找素白说说话,只见她忙着给儿子喝奶。又想去找逐月,可还没有等她进去呢,帐篷里头传来了两人亲亲我我的声音,小两口如胶似漆的,自个又怎么好进去打扰呢! 秦凤舞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这军营最空闲的人。百无聊赖之下,索性就钻进了即墨战天与将士们商量军情的营帐,听着他们在哪里商讨。 进门头一句话就听见即墨战天说道:“可恶,那个东陵域可真是命大啊!” 看样子是东陵域被人给救活了!人不死就是叫人不安。 “战天,不着急,如今河谷道也破了,往后的仗就好打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拿下东陵了!”秦凤舞边说边踏着轻快地步子走了进来。 即墨战天一见她就一扫刚才的阴霾,温柔地说道:“舞儿,过来了!” 秦凤舞轻轻点头,又冲着夜无疆他们一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我就来看看,不用理会我。你们说你们的!” 说着便走到了一边,安静地听着他们商量。兜兜转转到也能听进去一些。 如今东陵域已经被逼退回了平阳城,眼见着情势不妙。又派出使臣,说要求和!上回就已经上了他们的当,这回又怎么可能再上当,说不定不多时又给反悔了!这次,即墨战天说什么也要把东陵给灭了,绝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不过有人要战,自然也有人要和的。 “王爷!打仗到底劳民伤财,能和又何乐而不为呢!东陵投降必然会有赔款,岂不是一举两得!” 闻声望去,只见夜无疆身边一个小将开口说道。秦凤舞有些映像,这人是是夜无疆手底下的,唤名赵笙。居然这么没有志气,眼下情势大好,往后也没有什么大的阻碍,能打为何要和! 心头这般想着,这脸上也便表现出来了。冲着那赵笙冷冷一笑。 “王妃,你这是对末将的说法不赞同吗?难道末将说得不对?”赵笙毕竟年轻,有些微怒。 即墨战天哪里能受得了有人这么对秦凤舞,正要发作,就被秦凤舞给拦了下来。冲着赵笙微微一笑:“赵将军说的不错,是劳民伤财,且打仗最后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但是你这未免也太灭自己的威风了!我不懂打仗,但是我知道东陵狡猾无比,这一次降了,难保他日后不卷土重来。如今情势大好,何不趁胜追击?” “王妃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可知道打仗物资何其之多。越往前消耗越大,国力如何支撑。”赵笙说道。 秦凤舞睨视着赵笙,觉得他的眼见太短了,有些想不通,这种人是如何爬上少将的位置。再看看蓝彦一,哪有他这般胆小。 不仅她是这般想得,就是即墨战天也颇有威严地看着赵笙。赵笙被这两人盯得后脊梁骨发冷。 “战!不容分说。物资又何须你操劳!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所用物资,银两都是王妃筹来的吧!”即墨战天冷声说道。不容分说的抛下一句话,就搂着秦凤舞出去了!悄悄在她耳边说道,“这般无用,明日就把他的军衔给撤了!” 秦凤舞莞尔一笑,这么没有志气的人,又如何能担得上少将军一职呢!她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赵笙尽是那般心浮气躁,不堪受辱的小人。 而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东陵域是真的打算降的。却遭到了最果断的拒绝。站在城墙之上,被刺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看着墨国士兵兵临城下。手用力的扶着城墙,伤口崩裂开来。 “即墨战天,本宫愿降,你却步步紧逼,就需要怪我使诈。” 那扇随风而动的墨国大旗惹红了他的眼眸,定要顽抗到底!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天凤王朝(四十)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天凤王朝(四十) 漫天飞舞的战火,烧透了整片灰暗的天空。城墙之上滚落的飞石和箭雨击退着一波又一波墨国士兵。透过火光,依稀还能看见东陵域那双含笑的眸子渐渐变得阴冷,还带着一股深深的妒意。 同样的,即墨战天的眼眸冷寒的狠。 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彼时对视,剑拔弩张!纷乱的战场似乎被他们给摒除在外,这里仿若就只有他们两人。互相揣摩对方的心思。 若我是你那该多好!东陵域看着那一身银色铠甲,内心无比的渴望。他渐渐陷入回忆之中,深深一闭眼,尽显痛苦之色。 他的母妃不过是一个个小小贵人,而且还是从一个爬床宫女升到的贵人。自己在那一群兄弟里被欺凌长大。吃的被他们倒在地上,衣服也永远都是破的,没有一件衣服不是打着补丁,他们以欺凌自己为乐,时不时地就来捉弄一番。而皇帝也不管不问。他心寒了,而坚强的他对这些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默默地在暗地里培养着自己的实力。只为有朝一日能熬出了头。不能荣登大宝,至少也要保自己一世无忧。 他自愿来到墨国成为质子,也只为能逃离东陵皇室。哪怕只是质子也比在东陵皇宫被人欺凌来的好! 只是后来东陵芷素死了,而他也知道东陵芷素是被人勒死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东陵芷素,东陵的嫡长公主。是东陵皇帝和皇后的掌中宝,她在皇帝的心中比任何一个皇子,甚至说比东陵夙这个太子还要重要。要知道东陵皇帝生了九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实为遗憾。而东陵芷素的出生可谓弥补了这个缺憾,且是由皇后所出,这地位便可想而知,几乎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碎了。 他知道,东陵皇帝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一定会拼尽全力为她报仇的。而传到这个消息的自己,必定会被嘉奖。所以他不惜去钻狗洞逃出驿馆,甚至偷了乞丐的行头,把自己原本姣好的相貌摸上厚厚的泥灰,打扮成了乞丐。惹急挨饿,马不停蹄地逃回了东陵皇宫,将这个消息带回了东陵。而事情正如他的猜测,皇帝他怒了,打算倾尽全力为东陵芷素报仇。 确实东陵皇帝要封他为王,也给予封地,但是他想,既然封了就要封最大的。于是他下了军令状,这一场定要拿下了墨国。若是打不下,甘愿受罚。或者说是甘愿受凌迟之刑。 他依稀还记得,他是这般说的。 父皇,我身为你儿,虽未有建树。但绝对衷心不二。皇妹今日遭逢大难,说来也是太子皇兄的不是。太子皇兄向来莽撞,两次交锋都败下阵来,实为太过鲁莽,不懂得利用大好的地势。若儿臣带兵,却不会发生此事。 他渐渐引导东陵皇帝把东陵芷素的死归结到东陵夙的身上。皇帝信了,很是生气,当场就废了东陵夙的太子之位。又对着他,勾起邪邪一笑。即有人能确保打胜仗,自己又何乐而不为,以震国力呢!若是输了,不过一个贱人生的儿子。他用他的命换来的短暂的荣耀。 可是如今他输了,丢了河谷道这个要塞,往后就没有什么能拦住墨国大军了。 他想投降了,他甚至心甘情愿的去死,只为保下东陵最后这一席之地。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片片被割的皮肤,和血淋淋的身体。他想就当是赎罪…… 只是即墨战天不肯,将他逼上了绝路,那么眼下便只有拼死抵抗了。 无人知道他的苦楚,也无人知道身为皇子他曾经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当机会来临,哪怕阴险卑鄙至极,他也要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输了不过贱命一条,赢了则是这大好河山。 可当他遇上秦凤舞,见到她时,起了后悔的心思,觉得自己卑劣极了。不仅利用明月的心,还将她害成那般样子。她虚弱的模样,就好像锋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划在自己的心口上,痛的无法呼吸。他嫉妒了,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即墨战天。为什么上天要对自己不公。没有人知道他对秦凤舞是怎么样的情愫。若要细说,全是因为秦凤舞有三分像曾经在自己饥寒交迫的时候,拿出身上仅有的馒头施舍给自己的小宫女。他曾发誓将来必定要娶她为妻,只是小宫女还没有等来她的承诺,就生生地被人给打死了。她死的那一晚,他平身第一次掉下了眼泪,悄悄地逃出皇宫,跑到乱葬岗上,抱着她被野狼啃食之后残缺的身体嚎啕大哭,人生之中那一缕阳光就这样走了。 所以在见到秦凤舞的那刻,他恍惚又见到了埋藏在心底的人。而她比她更美,也多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张扬。就这样曾经对小宫女的情愫恍若在一瞬间就转到了秦凤舞的身上。而她却被自己害的差点命悬一线,那种自责,那种愧疚油然而生。 他卑劣不过为了活,他小人不过为了生。 嘴角泛着一丝苦笑,冲着即墨战天喊道:“战王!你的命真好!”是的,命真好。从小被疼爱着,自己却不知道珍惜,明明退了婚,还能赢得她的芳心。若我是你,岂会退婚叫她难堪。真真的命好。哪怕只有一种可能,我也要将她带离你的身边。 即墨战天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只瞧见他冲着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之后便传来了箭中有毒的话!他瞪向东陵域,果然阴狠的人便只会做阴狠的事!幸好秦凤舞聪明,上了一次当,第二次就怎么会再轻易上当。此番之战,早就命将士们服下了解毒丸。众使不能完全解毒,也能确保中毒的将士不会当场毙命。 “东陵域。你的招数用烂了!来人,破城门!”即墨战天一声令下。 将士们纷纷朝城门涌去,借着云梯一举登上城楼。东陵域咬牙咒骂了一声该死。便抛下了平阳城,丢枪缴械地仓皇而逃。徒留下一丝不甘。 墨国大军堂而皇之的入驻平阳。立下不抢百姓一粒米粮,且用银两购买的承诺。不废一兵一卒就收服了平阳城的百姓。 与百姓而言,这个世道,哪个人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不要让自己家破人亡便好!而即墨战天他做到了!或者说秦凤舞做到。提议以诚收服百姓的法子,就是她想出来的。 而在这一场仗时,追风厉杀了守门将军,立下大功。而身为少将的赵笙却险些命丧敌人刀口之下。经此之后,即墨战天下令降赵笙为左先锋,提拔了追风为少将。 赵笙嫉妒地看着追风,仿佛自己失去的一切,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被人给抢夺的。暗暗地在心里与追风做着高下。甚至一点点的扭曲着即墨战天的用意。他怀疑自己被降是因为当日唯独自己一人提议求和一事。心竟一点一点的开始扭曲,而他将恨转移到了追风的身上。 进入到了平阳城,终于不用在住营帐。堂而皇之了住进了平阳城最大的府邸。将军府。秦凤舞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房间,感叹一声:“住了大半年的帐篷,终于能住房子了!” “舞儿住帐篷也住的厌烦了嘛?” 即墨战天轻轻搂着秦凤舞的细腰。她恢复的很好,这长没有多长时间,这身段又如少女一般的妖娆了,完全看不出她曾经大着那么大一个肚子。这心头泛着一丝痒痒。低头在她的耳边磨蹭着,发出了那露骨的信号。可是孩子不作美,就在这个时候哇哇大哭起来。惹得即墨战天一脸阴郁。又看似可怜兮兮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轻笑一声:“好了,你就认命吧!看样子两孩子天生就是你的对头。”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秦凤舞伸手接过银丫手中的小九霄,轻声哄着。而于妈妈怀里的小玖灵她也不敢让即墨战天去抱,免得一会哭得又该更大声了。这抱了一个消停了,便换一个抱,不能让孩子觉得自己偏心眼不是。 一群人为着孩子团团转呢。到了午膳的时候,秦凤舞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问着银丫:“银丫,你娘去哪里了?” 银丫四下一找才发现,自个的娘从进入将军府候就不见人影,忙说:“我去找。” “嗯,去寻她回来。告诉她一声,让她瞧瞧缺些什么,好一会去街上置办回来,顺便多买些布料回来。”秦凤舞瞅着两个孩子身上的衣物,都是旧衣物改成的,满眼的心疼。 “哎!”银丫满口答应,便欢快的去找自个的娘。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到是在房间里看见苏姑一个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银丫推门进去就瞧见苏姑正在藏着什么,吓得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看见银丫这才稍稍地放心了下来。 “死丫头,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娘,你在藏什么啊?”银丫边问着,边去扯她背后的小包裹,拉扯之下竟掉下两锭银子,大为诧异,“娘,你这银子是打拿来的啊。这里少说也有二百两。娘,你我奉银不过五两。你打哪来的银子啊。说,是不是偷来的?” 她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偷盗是不光彩的事情,带着哭腔,直视着苏姑。 苏姑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咧嘴笑道:“傻丫头,哪能是偷来的啊!这些都是娘拿东西换来的!” 可不是拿东西换来的嘛!只不过前头只有一百两,如今又多出了一百两!而这一百两又是苏姑认为是商人的东陵域给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凤王朝(四十一)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凤王朝(四十一) 初来平阳,众人都觉得新鲜。一路上更是有说有笑的,等着大家伙都进了将军府。苏姑还一个人慢吞吞地在街道上闲逛。对于住在乡下的她来说,这平阳小城也算是个大城了。且战火都没有波及到城内,这城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百姓们照样在外头摆摊什么的,看着就觉得新鲜。 这不本就被东陵夙盯上的苏姑,得了空就被东陵夙钻了空子。眼见着苏姑一个人落在了后头,便装作不轻易的经过。 “大娘,见着眼熟,可是上次卖我点心的哪位?” 苏姑正在摊子上挑着簪子呢,身后头就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猛然回头一瞧。那眉眼间便笑的更甚了,裂开嘴笑道:“原来是贵人啊。这里战乱的很,贵人做生意怎么做到这里来了?”她脸上一阵惊喜,看着东陵夙仿佛看见了一座大金山。 “嗯!一早便来了,也不知道战火那么快就到了平阳,如今被困在这平阳城,反倒是出不去了。”东陵夙一瘸一瘸地走向苏姑。脸上笑意甚浓,一副无害的模样。 苏姑被他走路的姿势给吓着了,不免心中一阵惋惜,瞧他仪表堂堂的,生的一副好皮囊,竟没有想到原来是个瘸子,还真是可惜了! 眼中的惋惜之情在不轻易间便流露出来。东陵夙恨极了这个眼神,若不是她还有用,真想当场挖出了苏姑的眼中。忍下心中的怒意。脸上牵强一笑:“苏姑,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苏姑顿时失态,尴尬地咧了咧嘴:“你瞧我,乡下人,没眼力见,贵人你可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大娘多想了,说来,还要好好感谢大娘你那日的点心,否则我和我的下人就要饿死在半路上了。今个正巧又碰上了,我可准备好好答谢你呢!” 答谢!苏姑探寻地看着东陵夙,心头想着莫不是又要给自己银两。这般想着,双手就不停地搓着衣衫,那种我就是要银子的样子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可到底还是很不好意思,开口说道:“贵人说笑了,不过一点点心,再说你付了那么大银钱,哪能再说答谢呢!”嘴巴上这么说着,可身体却不由自由的朝着东陵域走去,两眼放光。 “应当的,雪中送炭,岂有不报之理。”东陵夙看着苏姑心底一阵厌恶,这贪得无厌的老婆子,竟然还真想着再要些银子。秦凤舞她这次又算是走眼了,你以为乡下人就老实了,你又可曾知道,乡下人比城里人更喜欢银子。生活的拮据可是会令人更加贪婪的。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拉过苏姑的手,热切地往她手里塞去。 “这怎么使得哟!”嘴上推脱着,可这手上还是不假思索的便收下了,“贵人你可真客气。叫我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若是以后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尽管说便是了!”苏姑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东陵夙勾唇一笑,要得可不就是你这句话嘛! “大娘说笑了!也没有什么要帮的。我到是挺喜欢上次大娘做的点心。不如你得空了再给我做点。我想你们一时半伙还不会随大军离开平阳吧!” “……”苏姑一愣,眼咕噜转悠了一下,心想,他是怎么知道。 “大娘,不必疑惑,我曾在墨都远远的看见过战王一面,刚才我就瞧见你方才跟在那一行人后头呢!”可不是见过吗?还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一想到这点,东陵夙就恨得牙痒痒! 原来如此。苏姑很快就听信了东陵夙的话,神情放松了下来,笑道:“是啊!贵人就是有眼力劲。估摸着也不会立刻启程。你想吃,我做了与你送来,贵人现住在那里啊?” “悦来客栈,我在那里等着大娘你!” “哎!好咧,我得先回去了,一会王妃该着急了!”苏姑收好了银两,就别过了东陵夙。急冲冲地往将军府里赶去。 “大娘,给别跟人说起你见着我,我可怕你为难!”东陵夙冲着苏姑急冲冲离去的背影喊道。 “哎!好咧!”苏姑想都没有深想,就爽快的应道!这个人心思可真细,他要不提醒,说不准我就给说漏嘴了,到时候省的被王妃给赶出来。苏姑后怕的深吸一口气,心里头竟由衷的感谢着东陵夙的提醒。 待她走远,东陵夙眯紧了自己的双眸,刚刚柔和一下子变得狠厉!拖着废腿,走了两步。随后转身离去。他也没有去什么悦来客栈,而是闪身进了没什么人进的小弄堂。 如今,平阳已经落入了即墨战天的手中,少不得有士兵巡视,他必须要确保自己的行踪不被人发现了。 苏姑落了一步才进去将军府,怀里攥着银子,就不放心。这不一回来,就问了其他人自个住所,准备着先将银子给藏起来。不想这才藏了一半,就被自个的女儿给发现了。 “娘,你用什么换的啊?”银丫被弄得一头雾水,扑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小丫头多问,总之这银子又不是娘偷得。我呀,这么抠门还不是为了你,到时候你出嫁也好有些像样的嫁妆不是!”苏姑伸出去手指头就点在银子那不怎么灵光的脑门上。 “娘,疼啊!”银丫不满的嘟着嘴,摸着自己的脑门。 “行了,走了走了!王妃跟前还要人伺候呢!” “是呢,差点就给忘记了!王妃叫你清点清点,有什么要置办的,一会上街去采买!”银丫这才想起了秦凤舞交代的事,忙说道! “那还不赶紧的!” 说着,就去准备秦凤舞交代的事情了。 等着忙活了一下午,该买的全给买了,就回来跟秦凤舞复命。正巧就见逐月在房间里跟秦凤舞唠嗑。 秦凤舞瞅瞅逐月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就满眼的欢喜,自个身边的,一个个都找到了良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如今也就剩下了明月和素兰。这两人就什么放心不下,寻思着,等着战事一结束就去找找。不见着他们安好,自个就不放心。 看了一眼苏姑采买的东西,从中挑了一匹红色绸缎,在逐月肚子前面比划着,说道:“这个留着给逐月的孩子做衣裳!” 逐月顿时就羞燥了:“王妃,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孩子都还没有成型呢!” “没成型,那也得备着。还有你自个也得好好备几身衣服。如今追风跟在战天手底下,跟着彦一一样是少将了。你最少那也是少将夫人的身份了。将来打了胜仗,你可得把这个贵夫人架子给摆起来了。” 话是真,可逐月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事,不好意思自然是有的。别过脸就不爱搭理她。 “王妃,瞧把逐月给燥的,那个大大咧咧的人,头一次怀孕,头一次要自己端架子。这不是为难嘛,别说她了,就是我都觉得别扭。”门外头,素白正巧抱着蓝正言走进来,进门就帮呛着逐月说话。 “你怎么过来了,不跟着彦一一块,上我这干嘛呀!”秦凤舞上前就接过正言,抱在怀里逗弄着。瞧他的小模样,像足了蓝彦一,瞅了一眼素白,还真真是一点功劳也没有。 “还不是让王爷给唤去了,说是商量军情来着。我这不没有地方去了,就过来看看呗!王妃,你倒好,抱着我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呢!”素白没好气的说道。想起这个就有些不爽,自己正想着落脚之后能歇上一歇,好让蓝彦一好好陪陪孩子呢,不曾想,即墨战天太勤快。又给叫去了。 “在里间睡着了。银丫正陪着呢!”秦凤舞说着就朝里间看去,竖着耳朵看看里边有没有动静。 “说来银丫也是半大的孩子,不曾想竟那么喜欢王妃的孩子。一天到晚的陪着孩子都不会觉得厌烦呢!”逐月不由地说道。 “是呢,这丫头我喜欢。” 秦凤舞对银丫挺喜爱的,同样着银丫对秦凤舞也很是喜欢,所以对她的孩子也是更加喜爱。正所谓是爱屋及乌吧! “素白来的正好,可有喜欢的,趁着现在空闲,赶紧做几身衣裳。等着过段时间在上路了,就没有这份闲心思了!” 招呼着两人赶紧的挑选着布料。三个女人这话茬子不打开就收不住了,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说着。孩子醒了就跟着孩子们逗乐。这休闲的时光就是比在战场上来的快。不一会儿便天黑了! 等着即墨战天回来,他们都没有散场。肚子饿的有些拧巴,本以为一定准备好了晚膳等着自己呢,却不曾想,这竟把晚膳这事给忘了。 高兴坏了就给耽搁了! “舞儿,我饿了!你就这么饿着为夫吗?” 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即墨战天一副饿的走不动的样子。秦凤舞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歉疚地看着他:“战天,今个高兴,给忘了!” 素白和逐月见着即墨战天过来,蹭着他还没有发火,这脚底抹油就溜了出去。 即墨战天嘴角一勾,心底暗爽。算你们识相,若是打扰了我和舞儿,一会非得叫你们好看。 “补偿。”面目冷凝地说了两个字,语气里透着不由分说。 “好好,都依你!”秦凤舞连忙好声哄着。这事也是她的不是,他在干着大事,做妻子的没把他的吃食准备好,反倒叫他饿着。心里呀就是有些过意不去。 “嗯!我要吃舞儿亲自做的菜,还有……”即墨战天拖着长长的尾音,停顿了好一会儿,走进秦凤舞,凑近她的耳边,在她的耳根吐着热气,“今晚不准孩子们睡大床!”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凤王朝(四十二)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凤王朝(四十二) 战事这么接连几番下来,加上每晚孩子都会醒来吵着吃奶。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更提别抱着秦凤舞睡了。如今进入平阳城,算是大捷,也能松下一口气。不趁机讨点便宜还等什么时候呢! 瞅着他一脸坏笑。秦凤舞就觉得今晚自己铁定死定了。可谁叫自己答应了! “舞儿,可不准逃!”说着便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秦凤舞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得了,你是大功臣。我呀算话算话。你先松开,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今天亲自下厨,好好犒劳犒劳你!” “好!” 等着饱饱美餐一顿之后。即墨战天就迫不及待地躺倒了床上,甚至连澡都不想洗了!撩开着胸前的衣裳,眼眸泛着温柔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眼角不停的抽抽,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又被他使得美男计给勾引了。这家伙可真是猴急。顺手就扯过一块帕子往他的脸上扔去。 “不想洗澡,今晚就别想睡这里!” 原本兴奋的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就这么有气无力的看着苏姑她进进出出地给打着洗澡水。 苏姑试了试水温,觉着差不多了,恭敬地说道:“王爷,都好了!” “嗯!苏姑,你先出去。跟着于妈妈说一声,今天晚上就让孩子们睡隔壁,不睡我这了!等着半夜孩子们饿了,再过来敲门!没什么事,就别过打扰。”秦凤舞变相的吩咐着苏姑,叫他们晚上没事,就别过伺候了。 “是!”苏姑哪能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即墨战天,快速退了出去。 正是因为苏姑这眼力劲,做事也勤快,加之她很喜欢银丫,所以对苏姑这贪财的毛病就可忍下了。 秦凤舞到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本就有着现代人的思想,有那方面的需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嘛,再说是两个人是正经夫妻,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到是即墨战天听见秦凤舞说着半夜指不定还要过来敲门,这脑门就黑的不像话。一想到若是一会自己太兴奋,半夜还没有完事,那两小的就饿了,不是坏事! “战天!”秦凤舞转头就唤了一声,入眼就瞧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快步上前,就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再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的沐浴去!” “舞儿!”即墨战天蹭地一下就从床上给起来,抱着秦凤舞的细腰就不放手,在她耳边磨砂着,“舞儿,不如我们在浴桶里面……” “你脑子想什么呢?这才几时,晚膳才用了没多久,就想这事!” 说着,就别别扭扭地去掰开他的手,不曾想他竟抱得越发紧了。缓缓开口,声音里无不透露着可怜:“舞儿,若是一会儿孩子们饿了,可你还没有将为夫喂饱。岂不坏事,我们现在做起岂不是刚刚好!” “你……”秦凤舞无奈的轻笑出声,也便由着他去了,谁叫自个把他给憋坏了呢! 见她并没有反对,这手上的动作便大胆起来,伸手撩开她的衣襟,就探了进去,还一边引导着她走向浴桶。在他的轻轻地抚触之下,秦凤舞渐渐地闭上了眼眸,脸上也泛着享受地柔光。那凉薄唇紧贴着她的肌肤游离着,衣服一点一点地褪至腰间,眼见着马上就要成功了。心头一阵愉悦,舒爽地唤着:“舞儿。” “王爷,王妃,孩子们好像晚间没喂食呢,这会子饿了!” “哇哇哇……” 一道声音和两道哭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传进了房间内! 即墨战天高涨的欲火瞬间被浇灭,一脸阴郁的瞪着门口。秦凤舞忙不迭地就开始穿衣服,红霞瞬间就爬上了脸蛋。那羞燥的模样显得越发妩媚了。引得即墨战天又是一阵狂吞口水。 “舞儿,你得补偿我!” 秦凤舞那也是被弄得苦笑不得了。这两孩子天生就是来跟他最做着,冲着他重重一点头,快速的整理了衣服便去开门。 心疼地接过孩子,就挨个开始喂食。即墨战天在一边看着,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他又岂是不喜爱的。抱着另一个还没来得及吃的,使出浑身解数逗着孩子。活脱脱地就是一慈父,完全就没有了战场上那冰寒的模样。 能看着他这幅样子,秦凤舞心里也是欢喜。能像这样子过着平常人家的日子是最幸福,眼下她最盼望的就是能早点打完这场仗。 过了一会儿,终于抱孩子们给喂饱,哄睡了!让苏姑和于妈妈抱了出去。“砰!”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即墨战天就从她的身后将她抱起,快步走到浴桶边上,一把就把她扔进了浴桶里面。 “啊!”秦凤舞尖叫出声。狠瞪着即墨战天。衣服都湿了,紧紧地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子,那生产之后更加丰腴的傲人曲线若隐若现。 “舞儿!”即墨战天嘶哑出声,如同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两个人交战在浴桶里面,水花四溅。那湿透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洁白的双臂搭在浴桶的边上,散落的发丝还挂着水珠。时不时的探出身来。嘴里发生轻吟,脸上无不是沉醉的模样。诱人地模样就引得人犯罪。 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承受来自即墨战天热切的侵袭。 “舞儿!”他热切的贴面而上。 而秦凤舞好似都没有力气了,娇嗔地瞪了一眼。原以为就这般结束了。没有想到,后头还有的苦的。 将人从浴桶里撩了出来,又转战到了床上!又一次酣战开始! 许是自家娃儿也心疼自家老爹没得吃肉,这一晚上竟是没有闹腾吵着要吃食!于是,可怜的秦凤舞被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夜。临近了天亮,才在即墨战天持续的运动中昏睡了过去。就连他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轻抚了一下她倦怠地小脸。即心疼地又满足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舞儿,受苦了!下次为夫定会节制的!” 什么下次定会节制,那都是屁话。至此以后,只要逮着机会,就没有节制这个说法。每每折腾就是一晚上。惹得秦凤舞苦不堪言。 他们两个到是一夜好眠。可东陵那两兄弟却夜不能寐,各怀心思琢磨着如何能对付即墨战天。 在幽暗的烛火之下。东陵域一直紧盯着手上的黄手绢。那上头真是刚刚得到的得到东陵皇帝的手谕。 上头写着,若是六个月未能击退墨国大军,就让东陵域提头来见。 他的嘴角泛着一抹苦笑。看着那黑色墨迹,一阵心寒。这个就是自己的父皇,连亲生儿子的生死也可以说的这般轻巧。 狠狠地将黄手绢揉捏在手中,若是有那个可能,真想把他给捏碎了!他不是指,而是指的东陵皇帝。自己的父亲。那个自打自己生下来就对自己凉薄的父亲。 “来人!”冲着门口轻唤一声。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他挥手示意让他靠得更近一些。附耳在侍卫耳边说了什么。只不过依稀听到琥魃两个字,还有什么毒! 另一场阴谋正在悄然而且。 而东陵夙也在琢磨着如何能让秦凤舞痛不欲生。 翌日清晨,阳光洋洋洒洒的透进到了房内。秦凤舞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阳光入眼的那刻觉得刺眼极了。 想要翻身动动,觉得腰酸的厉害。嗔怪地拍了一下即墨战天健硕的胸膛。 “唔……舞儿,醒了!”他这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仿若习惯一般把人给圈进了怀里! “行了,该起了!” 语毕,便一把撩开了他的胳膊,准备起身,不曾想,腿上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差点就给摔下了床。好在即墨战天一个眼疾手快,就将人给捞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秦凤舞直接就趴在了即墨战天的怀里。为此他很是满意,脸上尽显得意之色。等着回过神来,秦凤舞才晓得自个又上当了。 当场就发飙,惹得即墨战天再不敢乱来,老老实实地起身服侍着秦凤舞更衣。等着穿戴好衣物,这才发现,屋子里头是一片狼藉。 开门就瞅见苏姑正在外头等着她们出来给进去收拾房间了。秦凤舞佯装镇定的轻咳一声:“苏姑,孩子们可还好?” “王妃,都好着呢,银丫正在看着!” 秦凤舞很满意地点点头,丢下即墨战天,就举步艰难地准备看孩子去。 因着起的太晚了。苏姑一早上就准备了点点心先备着,就怕秦凤舞给饿坏了。她这一早上做的时候,还特意多做了些,就准备去给东陵夙送去。 将屋子给收拾干净了。又跟秦凤舞说准备亲自上街买些新鲜的菜,便出去了。一路上看着菜篮子里的点心,苏姑这心头就美滋滋的。心想着,指不定那贵人大方,一会没准又能给自己赏钱。她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走的飞快。脚下如同生风一般。 殊不知,东陵夙正在等着她漏网呢!不在平阳下手,更待何时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天凤王朝(四十三)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天凤王朝(四十三) 苏姑出了将军府,便一路直奔那悦来客栈。然,她不知道她一出了将军府就被东陵夙乔装打扮成平头百姓的属下给盯上了! 见着她出来,就立刻去禀告了躲藏在深巷小院里面的东陵夙!东陵夙拖着自己那条废腿,片刻不敢怠慢。 抬头看着悦来客栈的牌匾勾唇一笑。机会来了!跟着掌柜要了间上房,就等着苏姑上钩!趁着官兵还没有巡逻到这里,便即可闪身进了客栈。 等着苏姑来到悦来客栈,那东陵夙就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听着门外头的动静,他就知道苏姑到了!盯着门口,缓步起身。不多时,门口便传来了敲门之声。 “大娘,你过来了!”开门笑脸相迎。 “哎哟!贵人!”苏姑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竟是东陵夙亲自相迎,叫自己怎的不惊喜呢! 东陵夙客气的将人领进了房间,并亲自到了一杯茶水给苏姑。苏姑还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呢!一时慌乱,就连忙将篮子放在了桌子之上,拿出点心摆在东陵夙面前。 “贵人,你可真是客气。我带了点心过来。你那么客气,叫我怪不好意思了!快尝尝。” 那点心看着精致,但到底比不上皇宫之中御厨做的。抬眸看了一眼苏姑,那眼睛里无不流入着期盼!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捏了一块点心,冲着苏姑笑了一下。快速塞进了嘴里。心里直道。这什么点心。 若不是忍着,恐怕那表情都跟吞毒差不多了!使劲瘪了瘪嘴,鼻子狠狠一吸,硬生生从眼睛里流出一点眼泪来。 看的苏姑还以为自己的点心做的不好吃呢!把她给吓着了,连忙说道:“贵人,不好吃,便不吃了!我这粗糙的点心入不得贵人的口。” 东陵夙轻柔了一下眼睛,拭去眼角那唯一一滴泪水,对着苏姑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大娘,可知道为何我想要吃你做的点心吗?” 苏姑不解,摇头。 “实不相瞒。大娘做的点心有九分像我那命薄的妻子!”边说边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苏姑心头一阵不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胡乱说着:“贵人,你这是做什么?” “大娘可愿意听我说说!我心里头想念的很,找不到人倾诉,憋在心里很是难受。”东陵夙用无比可怜的眼神看着苏姑。 瞧得苏姑一阵心疼,觉得他怪可怜见的。然,这不过是东陵夙的把戏而已。他不过是为了博取苏姑的同情,好进行下一步形势。 苏姑点点头道:“贵人,你说,我都听着。” “苏姑,你瞧我是个残废,其实原先不是。我也是健全的人,只不过做游商的时候,遇上了天灾断了一条腿。”东陵夙目光好似悠远地看着远方一般,那样子就好像在回忆往事一般,“那个时候真是觉得天都塌了!好在我的妻子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也算是有幸,能得此贤妻。只是还没有等我好全,妻子就身染恶疾去了!留下了我和一个不满三月的儿子。你可知道我抱着还在嗷嗷待哺的儿子,是多伤痛!”说着,便掩面痛哭起来!瞧他那架势还真想那么回事。 苏姑人是贪财,但是心眼不坏,可以说实诚,一边听他说,一边还抹泪! 东陵夙偷偷地露出余眼,来观察苏姑的反应,心里很是满意。这表演起来便越发的卖力了! “可是祸不单行!小儿本就体弱,从娘胎里带了病体出来的!五个月大的时候,连续高烧不退。看遍了全城的大夫都无法将他看好!我儿是生生的给发热死呀!哇……” 听得苏姑万分的心疼。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遭遇。连续的失去至亲那是何等痛苦的事情啊!也难怪他会这般触景伤情了!仅仅是一块糕点,就引得他如此伤感。这人也算是情深的! “竟想不到贵人居然经历了这连番大难。想来是打击颇大的!”苏姑也说不来那些安慰的人,“贵人,莫要哭了。想来夫人见你这般伤心,定然会难受的!为了九泉之下的夫人,你还是要节哀啊!” “大娘说得是!”再抬头时,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看的苏姑那一个叫心疼。其实不然,他的眼睛是东陵夙使劲揉红的,压根就不是哭红的!可是苏姑她并不知晓,就知道这个男人也真真是命苦! “好了都过去!贵人你相貌堂堂,虽然腿残了,但要娶一房妻室也不是什么难事!往后总会有好姑娘愿意嫁给贵人的!逝者已矣,贵人且要放宽心才好啊!” 东陵夙一愣,不过一会儿,便哭得更加大声了!说道:“大娘,你有所不知。我不能再耽误了人家姑娘了!” “这话怎么说?” “哎!”他好似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娘,我遇险那次不仅仅是断了腿。并且……”他犹豫了一会儿,脸上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一咬牙说道:“我已经不能人道了!”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憋足了力气才说出来的一般。叫苏姑猛然吸了一口冷气。那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东陵夙,约莫不过二十多岁,就变成了这样。可真是叫人觉得可怜呀!心中忍不住便为他惋惜! “贵人可真是……”苏姑的眼睛里挂满了心疼。 而东陵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机说道:“你们进城那日,我远远的看见你们一行人中带着几个孩子。我就想起了我那命苦的儿子!我是真想在抱一抱他呀!” 苏姑听着到也不觉得奇怪。如今小九霄也是五个月,与他说的儿子月份相仿,会这般想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哎!贵人,你也别伤心了!若是我有那么个小儿子或者孙子什么的,一准抱过来给你瞧瞧。好了了你这个心愿!” 东陵夙眼底一片伶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看着苏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大娘!我真的好像抱一抱那么大的孩子啊!就一次,就一次我此生就无憾了!大娘你不知道我每每看着那些个孩子心里有多渴望!可是他们看着我那渴望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疯子一般。立马就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 “这……”苏姑也很想了他的心愿。可是自己又没有那么大的孩子,“我也想帮你,可是我上哪找那个孩子啊?” “你家王妃的孩子……” “那可不行!”苏姑立即出声反驳,神色严肃的说道,“王妃的儿子可是她的心头宝。我怎么能带出来,万一我给抱出来,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苏姑这点还是懂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东陵夙眼底一片阴郁,低垂着,装模作样地就要贵下去! 苏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哎哟!贵人,你这可使不得呀!” “大娘,求你了!否则我死了都不能瞑目啊!就抱上一抱便好!绝不会连累到你的!了了这个心愿,就把孩子还给你!”东陵夙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起来的架势,又用发抖地双手去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硬塞进苏姑的手里,“大娘,你拿着,拿着!求你,帮帮我!你看我腿都断了,就是要偷孩子,那要跑不快呀!” 看着那一叠银票,面上一张就是五百两,那么厚一叠,少说也有五千两了!苏姑心动了!又看了一眼东陵夙的断腿,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而且这么多的银子,就是自己一辈子跟在秦凤舞身边那也是筹不齐的!顿了好一会儿,伸手哆嗦地接过银票,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真的,就抱一下便好?” “那是!我怎么能骗你,叫你做违背主子的事情呢!”东陵夙心头一阵得意,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冲着苏姑摆出一副骗你就不得好死的模样! “好!那你等着,我寻着机会就将小世子带你给你瞧瞧!”苏姑见他如此保证!心头就放心了不少,她也自信东陵夙铁定跑不过自己! 东陵夙知道这事成了! 又聊了一会,苏姑眼见着不早,便告辞回去了! 东陵夙站在窗口,看着苏姑她欢快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勾:“秦凤舞,战王。看你们这次如何应对。若是儿子都没了,定然会痛不欲生吧!哈哈哈……” 那笑声刺耳极了!危机渐渐靠近! 苏姑出了悦来客栈,就去了一趟集市,买了新鲜的鱼肉还有蔬菜。看着菜篮子里的东西,又拍拍自己的胸口,摸见那叠银票心里头就觉得踏实。脸上是一阵欢喜! 踏着轻快的步伐,轻哼着乡下的小调子。这心里头别提有多开心了!心头琢磨着如何能把孩子给带出去,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脑子里边不停转悠着,就连银丫唤着自己都不知道。 银丫见着自个娘进府,一副有开心,又有心事的模样。就冲上去突兀地出现了苏姑的面前。 “娘!你想什么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凤王朝(四十四)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凤王朝(四十四) 苏姑惊慌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狠瞪了一眼银丫!手指着银丫就说道:“死丫头,你想吓死娘啊!这两天娘都要被你吓破胆了!” 银丫委屈的憋着嘴:“是你娘自己分神,关我什么事啊!” “行了!以后别咋咋呼呼的!我这头回来晚了,这就给王妃准备吃的去了你呀,你别管你娘我,赶紧去王妃跟前伺候着!” “噢!” 银丫不爽利地应和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找秦凤舞了! 苏姑庆幸着自个闺女是个单纯的,随便哄哄就过去了!打发走了银丫,一个人先回房将银票给藏了起来,又忙不迭跑去厨房给秦凤舞准备吃食。 紧赶慢赶的在午膳的时候准备了一桌好吃的。指着桌子上那盆鱼汤说道:“王妃,这鲫鱼呀,是今天一早刚打上来的,新鲜着呢!你快喝,这东西下奶呢!可得把我们的小世子小郡主喂得饱饱的才行啊!” 还下奶。秦凤舞不由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鼓鼓地,每次都能把孩子喂得饱饱的,还有余多,只能给挤出来扔掉了!都已经觉得可惜了,再来岂不是给撑爆了!正想说着不喝了!不成想,坐在身侧的即墨战天到是煞有其事地点头。 “嗯!没错,舞儿来,多喝点。”这话还没有落下呢,就忙着舀了一碗鱼汤端到了她的面前。 闻着到也是香的很,乳白色微微浓稠的汤汁,看着就让人觉得有胃口。可是她还真怕,这一碗下肚,一会没准就给溢出来了,到时候到叫别人看笑话。 “战天,我奶水足的很,用不着在下奶了!再喝可就要……”秦凤舞隐晦着不说,挺了挺自己的胸口! 即墨战天一眼就瞅见了她的傲然!冲着苏姑就轻咳了一声。 苏姑哪能不晓得啊!脸上挂着上就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舞儿,再什么?” 秦凤舞狠瞪了一眼即墨战天,这家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吗?咬咬唇,别过头就不理他,自顾自的吃起菜来。 “舞儿,还是喝了吧!也能补元气,再者不还有我呢吗?” “哄”他这话啥子意思啊!秦凤舞一脸阴郁地看着露出一邪魅笑容的即墨战天,就是傻子都猜的出来了! “嘭”一下就打在了他脑门,眼底一片漆黑:“别给我想有的没的,今天这鱼汤你负责!废话不多说。否则今晚睡软榻。” 秦凤舞狠狠地威胁着,即墨战天回头看了一眼里间那张还不够自己躺平的软榻。就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的小娘子。点头满是答应。 喝,喝还不成吗?为夫不想独守空房。 顿时,就埋头喝起了鱼汤。全部喝完,连鱼都吃的干干净净。吃到最后引得他差点就吐了。为了不去睡软榻。英明神武的战王也是拼了! 一顿饭过后。秦凤舞就轮着给孩子们喂食!看着他们从那么小小一点长到现在那么大,眼里满满的欣慰。 等着午后,小憩过后。秦凤舞就想着如今也算稳定,何不上街走走,去透透气。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喘息的机会。过了时候,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她也不知道即墨战天打算在这平阳待上几日! 领着两个孩子,带上素白和逐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 这队伍大的可不要太吓人。就六个大人,三个小的。加上即墨战天特意派来的十个士兵随时保护着。这平阳本就不是特别宽敞的街道就被他们一行人给挤满了! 虽说别扭吧!但是难得出来逛街,那点别扭也不算什么。左右现在又不能确保这平阳城内有没有余兵,这保卫,那可是不能少的! 东逛逛西瞧瞧的!这平阳街道虽比不得墨都,但也觉得新鲜。街道上一个摊位都没有落下! 九霄和玖灵也好奇地睁大着眼眸,一路上“啊啊”特别兴奋。小家伙们也高兴着呢! 经过悦来客栈的时候,苏姑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心想到,贵人他这会子要是看见了,估摸着定是又要伤心了! 东陵夙确实还在客栈,没有离去,而且开了窗户的一道缝,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眸狠狠地瞪着秦凤舞。手不由的握紧,就只差那指甲没有嵌入肉中了! 秦凤舞,你将我害得这么惨,不能杀了你,便要叫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他又瞅见了跟在后头,手里抱着九霄的苏姑。嘴角嘲讽一笑。真真是个白痴,这点小伎俩就把你给骗到了,会不会太蠢了点。我怎么可能失去至亲,就算会有,你认为我会心痛吗?且失去至亲的绝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秦凤舞你可莫要怪我,谁叫你手底下,竟有那么笨的人呢! 与此同时,秦凤舞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自己,抬头就往悦来客栈看去,四下瞄了一眼。却是没有什么发现。她这一举动,到是吓得苏姑一阵胆寒。 “王妃,你在看什么?”逐月开口问道。 秦凤舞冲着她一笑,摇头说道:“没什么!”该不会是自己太紧张了吧!秦凤舞不经有些怀疑自己的敏感度是不是下降了!总觉得自己生过孩子之后,变笨了许多。也是跟着即墨战天之后,原先培养的警惕之心都悄悄不见了! 听她这般说道,苏姑到是松了一口气。可她小小的举动正好落在了秦凤舞的眼中。微微拧眉,问道:“苏姑,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小世子最近好像沉了不少,抱了这么些时候,我给喘口气。”苏姑连忙说道,还做出一副,确实很重的样子。 孩子们重不重,长了多少。秦凤舞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看着九霄那圆滚滚白嫩嫩小脸蛋,就知道他最近可壮实了不少。 对着于妈妈便说道,先让她抱上一会儿。两个人轮着抱九霄,她和银丫轮着抱相对较轻的玖灵。 苏姑又险险的躲过了!跟在后头,瞅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经还有些后怕! “王妃!你看,星辰在那!”逐月眼尖的就看见前面的酒庄里坐在窗边独自喝着闷酒的星辰! 他正一碗一碗地给自己灌着酒。时不时还打嗝,喝酒喝得脸色通红。这青天白日的就已经喝得醉醺醺了!那情伤的样子叫人于心不忍,打心眼就想帮着星辰去把明月给找回来了只是明月她刻意不让你们找到,她又怎么会出现呢。 “王妃,要不要过去劝劝!”素白看着也是心疼的,提议道! 到是秦凤舞当下没有理会,伸手接过玖灵才缓缓说道:“心结还需心药医。就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如今我们就静静地等着明月就好!不要去打扰他!我相信星辰,他还是很有分寸!相信他决计不会就这么伤失了斗志!” 谁说不是呢!想念一个人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让人不想的! 众人在酒庄也仅仅只是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去了,虽心疼,但是安慰不好反倒让他失控。与其这样,到是不如让他独自疗伤。自个振作了才能真真恢复不是! 他们心疼他,有一个人更加心疼! 在一个不经意的角落里,渐渐地探出了一道绿色的身影。偷偷的凝望着酒庄之内闷头喝酒的星辰。捂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了多时的明月!看着星辰借酒消愁的模样,眼里是满满地心疼和歉疚。她很想冲出去安慰星辰。但是自己实在没有脸面面对他们。他们一个个的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是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 星辰,对不起,你等着我杀了东陵域,灭了心中的情愫,将功补过之后就来找你。 凝望了许久,天色渐渐黑了!直到看到星辰拿着一瓶酒,晃悠得走出了酒庄。一路尾随他,看着他安然的回到了将军府,这才转身放心离去。 而她的出现,星辰一点也不知道。只在心中默念着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不知道,明月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痛苦,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般痛苦。或者是星辰的情长,她的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偷地住进了他的影子。自己若是早一点发现他的好,那该多好啊!自己或许就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了!一个狡猾的东陵域勾了自己的心,却欺骗利用了她。害自己如今这般,就是再浓烈的爱也会含着恨意的!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星辰了! 星辰,你要好好的!我明天再来看你!只是不能出现在你面前罢了! 明月想得好好的,一直跟着大军,找机会在战场上亲手结果了东陵域再出现。只是始料未及的是,没过多久,她就逼不得已的出现了星辰的面前。事关紧急,若是再不出现,怕自己都会后悔晚矣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凤王朝(四十五)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凤王朝(四十五)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地投射到了房间之内,满地的月光伴随着微动的树枝轻轻晃动。 刚刚才做完运动的即墨战天轻轻地搂着就要入睡的秦凤舞,在她的耳边轻吐着热气,伸手去摸她洁白且厚实的耳垂。人说耳垂越大福气越大,这话放在秦凤舞的身上,那是一点也不假!她可不就是那个有福气的!即墨战天从冷漠的王爷变成妻管严,足见他对她的心! 耳垂软软绵绵的,一摸上就有些停不下来。惹得秦凤舞眉心一蹙,回转身不满地瞪着他:“够了啊!别玩了!人家想睡觉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往他坚实的怀里靠了靠,闭着眼,轻声喃呢了一句,“战天,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他知道她内心极度渴望平淡的生活。轻轻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柔声说道:“都拿下了平阳关,往后便快了!预测不过两年便能剿灭了东陵。舞儿且忍耐一下。快了!” “嗯!”原本禁闭的眼眸这会子到是缓缓睁开了,“东陵这个不闲事多的,若是就此放过了。错失了一举迁灭的时机,恐今后还会死灰复燃。不如就此一举拿下的好!战天,虽然打仗苦闷,也忧心焦虑。但留着东陵终究是个祸害。” “舞儿明白便好。”他很高兴她的想法跟自己是一样的,于是将白日里商量好的说给了她听,“舞儿,在平阳估摸着也就再停留上十日。等着皇上派了官员来接管平阳我们就要即刻出发。又一场硬仗要打,舞儿,可做好了准备?” “嗯!我明白的!”实然,秦凤舞比之她更加希望能早点打完这仗。谁不希望能尽快过上清静的日子呢!只是东陵域那家伙向来狡猾,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在等着他们。 “睡吧!对了舞儿,不得不说,那追风是个良将。今日头一次参议军事,他就提出了进攻山海关,先要拿下它附近的那条大河的上游方向,再不济也要走下游,以确保水源充足。若是攻不进那里,方圆十里都难找水源。大军抗不上十日便会吃不消的!”他的眼睛目露着赏识,很是满意追风的表现。 秦凤舞侧耳听着,心里自然是有些得意,他追风可是自己手底下带出来的人才呢! “那是!追风也聪明着呢!还剩十日,那我就趁着这十日多准备点东西。趁着空闲多玩玩,省的一会行军起来,又没有那份闲心思了!”她抬头看着他炽热的眼睛,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眼眸轻闪,半开玩笑的说道,“战天,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管打仗的事了?” “怎么会!”即墨战天立刻出声,而后笑了笑,“打仗本就是男人的事,何须舞儿挂劳,再者舞儿已经帮了不少大忙了!我心里庆幸有舞儿在都来不及呢!”说着,便紧紧地搂住了她,“睡吧!” “嗯!”像只小猫一般,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才渐渐入眠。 等着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即墨战天早就早早起身,又跟着蓝彦一他们商量军情去了。 “王妃,你可醒了!小世子他们早就饿了!一早上才喝了点米汤。要不是王爷吩咐了不让叨扰你休息。我要早就想过来了!”苏姑听见房间里头起身的动静,就立刻抱着小九霄,领着银丫进了房间。 秦凤舞接过小九霄,就给喂起奶来,都顾上先自己先吃早膳了,把孩子喂饱了才是要紧。 这小子寻食的速度不要太快。看样子真真是饿坏了,就喝了点米汤哪能饱呢,孩子一泡尿就没有了!这个大的这么猴急,更何况那个小的了!朝着银丫手中的小玖灵看去。竟没有瞧见她有多不乐意。在银丫的怀里乖巧的很,还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看样子小玖灵特别喜欢银丫呢!瞧她乐呵的!”看着银丫对着小玖灵满满的欢喜,那宠溺的眼神甚至都超越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 “嘻嘻”银丫咧嘴憨憨一笑。眼神投射向秦凤舞,竟带着一丝喜欢。 把两个孩子喂饱喝足之后。秦凤舞才得空吃点早膳,一边喝着粥一边吩咐着:“于妈妈,再过十来日便又要上路了!你多准备着点东西。现在八月,也快入秋了,过了秋天,冬天也便快了。趁着还在平阳城,得给孩子们多准备些冬衣。往后能不能那么快拿下下座城池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多准备着总是没错的!” “王妃说的是!一会用了午膳,我就和苏姑一起出去一趟。”于妈妈愉快地应和着。 “这可不行,就留下银丫一个人看了两个孩子,我可不放心。不如你一个人去就行了!我留下照顾王妃和小世子他们。”苏姑连忙开口阻止,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小九霄。她在寻思着怎么把孩子给带出去呢!若是今天跟着上了街,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于妈妈看了看两孩子,琢磨着这话说的也不错,可是就自己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东西啊!有些为难地看着秦凤舞:“王妃,苏姑说得也是这个理。可是你瞧我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这来回还得废功夫。” 秦凤舞看着两个孩子,又看了一眼脸上泛着愁色的于妈妈。如今自己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确实是不能在多腾出人手了!要是再走一个,到时候两个人孩子一起哭闹,只怕自己和银丫会顾不过来。想了一会儿便说道:“这样吧!苏姑就留下帮忙看孩子。于妈妈你那边我一会去跟王爷哪里要两个人过来,跟着你上街。” “哎!这就好办了!我一准就把这事办的妥妥的!”于妈妈脸上立刻扬起了笑。能有人帮衬着,做事不得轻快些。 苏姑这心头就松了一口气。不用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可以好好想想怎么把孩子带出去。看着怀里眼睛睁得很大,一副好奇模样的小九霄。她这心里也是欢喜的很。 小世子呀!就跟着苏姑出去一下下就回来啊!了了那人的心愿。咱们不也是功德一件。 用过早膳,秦凤舞便去寻了即墨战天。当下就派了两个士兵过来帮衬着于妈妈。到了中午用过午膳,便出去了!要准备那么多东西,她害怕这一下午还不够。 人一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加之昨天晚上又是晚睡,秦凤舞的身子骨经过生产之后就不太好。用过午膳就犯困的厉害。喂完了孩子们。就吩咐苏姑她们好生看着孩子,自己便回房间小憩一会儿。 等着苏姑哄睡了小九霄他们。连带着银丫也打着哈欠。看样子这犯困还挺容易传染给别人。还真别说,就是她自己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银丫,想睡便睡吧!小世子他们都睡着了!这午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眯一会儿没什么打紧的。娘我一个人看着就是了!”苏姑冲着哈欠连天的银丫说道。 银丫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嘟着嘴点点头。趴在两个孩子身体就给睡着了! 闲下来的苏姑更是眼皮子打架,若不是硬撑着,没准早就开始打盹了!撑着自己的额头,才刚开始打盹,就因为头一沉,掉下了手给惊醒了!着实吓了自己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害怕自己的动静太大会吵醒了小九霄他们。上前就去看看,只见两个孩子睡得深沉,也就放心了! 正准备着趁着这个空挡找点事情做呢。可刚挪步到门口的她却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看着那张大床之上酣睡的一大二小。突然就觉得眼下不就是好时候嘛! 左不过出去一会,那悦来客栈离战王府又不远,定能赶在秦凤舞醒来之前回来。这般想着,心头一阵愉悦。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可是看了一眼五个月大的小九霄,她又犯难了。孩子都这般大了,怎么带出去才好了,要怎么才能不叫人给发现了呢! 寻思琢磨了半天,总算给她想出了一个法子。蹑手蹑脚地去了厨房,拿了一个足够装下孩子的大菜篮子。怕膈应着小九霄,一会儿弄醒了,特意在篮子底下铺上了一层棉絮,又盖上了一块软布。 走到床边,轻轻地抱起小九霄。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了篮子里。小九霄被这么一弄,不爽得扭动着自己的小身子。吓得苏姑一头冷汗,连忙轻轻地拍拍小九霄。好在没有要醒的意思,就那么几下就给哄好了! 又拿来一块红布盖在上面,还不忘对着小九霄说道:“小世子,苏姑带你去外面走走。你可要乖乖的呀!” 小九霄那么小,甚至他都不知道一会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是经过这一次,小九霄将来成长成了比之即墨战天还要出色的人。 苏姑一个使劲就拎起了篮子。别说单手拎个孩子还真是挺沉的!走得稳稳当当的,生怕吵醒了小九霄。 她也不敢走正门,寻了个偏门,出去前,还探了好一会儿,确定外头的巡逻士兵已经走过了,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凤王朝(四十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凤王朝(四十六) 跨着菜篮子,蹑手蹑脚地出了将军府。苏姑那模样,俨然就像是一个正在行偷盗之事的小偷,鬼鬼祟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在街上,是一步三回头的随时观望着。等着出了将军府的范围,她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拍拍布块,畅快地松了一口气,笑着自言自语:“小世子,可总算是出来了!哎哟,你可真沉啊!走,跟着苏姑行善去!”到了此时此刻,苏姑依然没有怀疑东陵夙的说辞,甚至觉得自己是积了很大的功德。她不知道前头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她不敢往大道上走,怕被正在置办东西的于妈妈给瞧见了。于是专门捡小路来走。由于就顾着身后头有没有人发现自己,都忘记看路了。一头就给撞上了正在小巷子里偷偷看着星辰的明月。苏姑他并不认识明月,她是在明月走后才来的军营。她不认得明月。可是明月却知道她。 “哎哟!”苏姑一头就撞上了明月的腰际。 明月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愣是没有发声。转身一瞧,见着苏姑,便微微拧眉。这不是王妃身边新来的照顾孩子的老妈子吗?怎么一个人偷偷地跑到这里来了。 苏姑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眼睛瞄向菜篮子,看着里头的小九霄没有什么动静,便安心了下来。又抬头笑着跟明月说道:“姑娘,对不住。我刚才走的急了。是没有看着路!” “无事!”明月冲着她珉唇一笑。眼睛看到她手上垮了一个大篮子,好奇地问道:“大娘,你这是去做什么啊?这么大的篮子,可是装了什么,我看你提着也挺沉的。” 见着明月盯着自己的菜篮子,苏姑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没什么,都是要用的东西。姑娘,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苏姑说着就绕过明月快步离开。 她走的飞快,还有她刚刚那一下紧张叫明月心里始终不得安宁。总觉得她篮子里定装了什么,觉得有些诡异。明月害怕着秦凤舞身边又出了什么叛徒。眉头深深紧锁,想到这点就后怕。不放心地悄悄地跟了上去。一路不动声色地尾随着苏姑来到了悦来客栈。 还没有等她进去,就在对面的街角观望着,就看到窗边露出的一抹人影。只一下,就叫自己心惊不已。 “东陵夙,他怎么会在这里?”明月带着疑问小心翼翼地靠近,只是还未等她靠近,就发现那个房间的门口已经被人给看守了起来。里头还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孩子?不好!”明月心中一惊,“该死的,那菜篮子里,定是放着孩子。该死的,那个大娘果然背叛了王妃。不行我得去救孩子。” 正准备一个人前去搭救孩子呢!可一抬头看见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站在楼梯的转角口是急的团团转。暗恨自己刚才怎么不去把篮子给撩开来看看,要是自己那样做了,不就没有了这事。 “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别说救不出孩子了,说不定还落到他们的手上。这样一来又会给王妃添了一层麻烦。”把明月是急的满头大汗,“这会子有人能帮上自己的忙就好了!” 一个人一无是处的念叨着。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星辰!明月的眼中仿佛看见了希望,可是她刚踏出一步便又犹豫了。要去找他吗?明月深深一闭眼,她知道眼下就根本不是自己该犹豫的时候。 立刻快步下楼赶往了星辰所在的酒庄。好在酒庄离得近,不过一会就到了。只见星辰还在蒙头喝酒。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在此刻的明月看来,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埋怨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喝酒。 快步上前夺下星辰手中的酒杯。冲着他喊道:“星辰!”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是因为酒的作用,星辰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挥手,满口酒气的开口说道:“别闹。我在等明月。” 那一句我在等明月,彻底叫明月红了眼,酸了鼻。费了好大劲才忍下眼睛的泪水。一把拉起星辰:“星辰,看着我,是我啊!” 星辰晃悠着身子,迷离的眼睛里渐渐映入了明月万分焦急的身影。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脸上扯出一抹苦笑:“我竟然醉倒都能看到幻觉了!明月,明月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这一次,明月再也忍不住的彻底崩盘,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可她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哭的时候。狠下心,一巴掌打在星辰的脸上,哭着说道:“星辰,你好好看看,是我不是幻觉。” 痛叫星辰清醒了几分,刚才还只是模糊的影像彻底变得清晰起来。定神看着明月。是明月,并不是幻觉。激动地一把就抱住了明月:“明月,明月,太好了,你回来了!” 他哭得像个孩子,紧紧地把明月圈在怀里。 但明月知道,现在可不是诉说情肠的时候,一把推开了星辰。星辰惊住了,神色受伤的看着明月。 明月看的也是心疼,但是正事重要,脱口而出:“星辰,你听我说,现在不是你我欢庆团圆的时候。我刚才看见王妃身边的大娘鬼鬼祟祟去了悦来客栈。我跟着才发现,她竟然把王妃的孩子带了出来交给东陵夙!” “什么?”这下星辰的酒就彻底醒了,拉着明月的手就要前去搭救,“明月快走。” “星辰,你听我说,现在孩子在东陵夙手里。到时候他拿孩子要挟我们,我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那你说该怎么办?”星辰急了,几乎是用吼的。 “星辰,你先去找王妃和王爷过来。我去悦来客栈盯着。” “不行。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去盯着!” 明月微微一愣,凝视着星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星辰,我……还难以面对王妃……” 话说得不通透,但是星辰也顿时明白了几分。冲着明月点点:“好!明月,你自己小心。”语毕,就立刻闪身出了酒庄。 明月也是片刻不敢耽搁,立刻折回了悦来客栈。 而另一边,星辰更是跑的飞快冲回来将军府,都顾不上敲门就直接给冲了进去。还在浅眠的秦凤舞顿时被吓醒了!惊慌地看着来人。 “星辰,你这是做什么?”秦凤舞有些恼怒地看着星辰,见他一脸颓废又不忍心多加责备,就想挥挥手让他下去。 星辰不敢喘息,立刻说道:“王妃。不好了!明月见着你身边的大娘带着孩子去了悦来客栈。那客栈里面是东陵夙!”说完话才敢大口地喘气。 “什么?”秦凤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速走下床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快速走到星辰的面前,眼眸里带这就惊恐和后怕:“你再说一遍?” 等着星辰一边细细说来,一边快步赶往隔壁的房间。推门而入就见银丫睡着,而原本两个孩子就剩下了一个。嘴唇在那一瞬瑟瑟发抖,快步移动到床边抱起小玖灵:“苏姑抱走了小九霄。” 银丫被这动静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精神还有些恍惚地说道:“王妃,怎么了?” 听着银丫的声音就像针扎一般的难受,愤怒地瞪着银丫,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了银丫的脸上。 银丫被直接给打蒙了,有些委屈地看着秦凤舞。只瞧见她眼底一片漆黑。心中一阵害怕,唯唯诺诺地问道:“王妃,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打银丫?”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凤舞,她心底喜欢着秦凤舞,却从未想过她会突然打自己,而且还那样的狠。 “为什么?你娘偷走了小九霄。若是小九霄有个什么万一,我定要你们娘俩陪葬!”她的眼底一片阴冷,顾不得其他。落下这句话,就转身要跨步出去。 银丫被震的有些魂不附体,呆呆地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可她也不能骗自己,这里没有苏姑,也没有小九霄。 眼见着秦凤舞就要走了出去,银丫上前一把抱住了秦凤舞的腿,哭喊道:“王妃,你让银丫去,我娘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 秦凤舞沉痛的深深一闭眼。她是那么喜欢银丫,然后现实却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是那样的人?可事实就是如此。你想去,就跟来。好好看看你娘是什么样的人。” 话落,她多说一句都不愿意。赤着脚,眼底一片猩红。顾不得地面冰冷,抱着小玖灵直奔即墨战天的方向。 小玖灵仿佛有着心灵感应一般,哭声不断。哭得秦凤舞心底一阵一阵得抽痛。深深一闭眼眸,再冷静也架不住孩子的哭泣,眼角瞬间话落一滴眼泪。她能想地出,她的孩子,她的小九霄现在哭得有多伤心。他一定很害怕,很伤心。 小九霄,爹和娘马上来救你! 第二百八十章 天凤王朝(四十七) 第二百八十章 天凤王朝(四十七)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丢了孩子等于丢了自己的命。秦凤舞难掩自己的痛楚,紧紧地抱着剩下的小玖灵,生怕她再丢了?她好害怕,好害怕。一刻她突然觉得不是自己知根知底带出来的,就是不那么放心。一个冬儿,一个苏姑,真真是叫她寒了心。 当即墨战天得知这个消息,只差没有当场就杀死了银丫。那冰冷的寒芒就银丫害怕。她很想哭,但是又不敢哭。唯唯诺诺地缩在边上。 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处置人的好时候。最紧要的还是要先救出了孩子。立刻下令,领着一百亲兵前往悦来客栈,将客栈团团围住。 这个架势吓坏了周围的百姓。还以为心中一直害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墨国的士兵是要屠城了吗?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见着周围百姓的骚动,即墨战天吩咐了蓝彦一前往疏散。现在不能惊动了里头的东陵夙。打发了百姓。即墨战天和秦凤舞彼此对视一眼,又将手中的小玖灵交给了日华。他们的女儿再不能出事了! 进去之后,就见明月站在楼梯口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顾不上再次见她的欣喜,见面就直问:“如何?” 明月见着秦凤舞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哆嗦了好一会也发不出声。只是眼眸转向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顺着明月的视线望去,两个大汉还守在门口。然而房间之内传出来的不仅有孩子的哭声,竟还有苏姑的哭喊之声:“你这个骗子。把孩子还给我!啊!” 可以听得出来苏姑正在被东陵夙打!她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现在才知道晚了!哈哈……” 房间之内传出了东陵夙的声音,阴险得如同魔鬼。那笑声在他们听来无比的刺耳。 银丫听见苏姑的声音更是揪心的疼,她看了一眼满面焦急地秦凤舞。如今只期盼小九霄安好,这样自己的娘才会安好。 即墨战天冲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示意他们上前。当务之急要趁着东陵夙还没有逃脱,尽快地将人拿下。 快步上前。两个大汉一惊,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即墨战天给撂翻在地。 即便速度再快,多少都是会有一些动静的。东陵夙紧紧地盯着门口,抱着哭泣的小九霄冲着门口喊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又冲着身后的两个侍卫喊道,“你们给我悠着点!” “嘭”正说着呢!大门应声而开。冲进了怒不可歇地即墨战天。 东陵夙抱着小九霄紧张地盯着他们,又往后退了一步。苏姑被打倒在地,脸上满是淤青,嘴角还渗着血丝。 “哇哇……”大概小九霄也感觉到了自己爹娘过来了,哭得越加伤心了。整张小脸哭得通红。那小模样深深地扯痛着两个人的心。 “战天!”秦凤舞唤着即墨战天,仿佛在寻求依靠。 “舞儿,没事。我一定会救出小九霄的!”他伸手捏了一下秦凤舞的手,默默地给她安慰和力量。 她像是受到了鼓舞,镇定了心神。同样要将这鼓舞传达给自己的孩子。抹去眼角的泪水,柔声地对着小九霄说道:“宵儿,不怕。娘在这里!你是男孩子。将来是要成为男子汉的!不要哭啊!” 小九霄好像听明白了一般。小脸努力地转向秦凤舞的方向,哭声也渐渐变小了!秦凤舞很是欣慰,她的孩子是好样的! “呵!真不愧是战王的孩子。就这么两句就给哄下了!当真是了不得啊!”东陵夙不明意味的眼神里透着恨意。看向秦凤舞的眼神更是恼怒无比。那条废了腿下意思的抖了一下。 “王妃!”苏姑见着秦凤舞他们过来,立刻愧疚地跪倒在她的面前,不停地磕头,磕得额头都流出了血,再抬头满面鲜血,“王妃,我对不起,对不起你啊!我被他骗了,骗了呀!”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银丫哭着扑倒了苏姑的面前。 秦凤舞朝着苏姑看去,眼底尽是冷漠,或者说是心寒。又被利用了吗?他们东陵的王爷怎么就那么会演戏,先是东陵域骗了明月的感情,后是东陵夙利用的了苏姑。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受苦的还同样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丁点的人儿,却遭受到了这么大的磨难,怎叫自己不心疼。 这般想着,她眼底的恨意越发浓烈,她也不愿意去了解事情的始末。冲着东陵夙便喊道:“东陵夙,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把孩子还给我!” “东陵夙,你逃不了!”即墨战天也说道。无人知道他看见自己的孩子在他的手里是怎么样的心惊。他虽然不喜欢这小九霄每次都来打扰自己和秦凤舞的好事,但是他是自己的亲骨肉,哪有不爱的道理啊!他此刻的惊慌比之秦凤舞不差分毫。但他知道他是她的主心骨,若是自己慌了,叫她可怎么办,所以唯有镇定。 东陵夙仿佛听到了世间上最可笑的笑话,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又低头看了一眼小九霄,一惊!他居然在这么小的孩子眼里看到的鄙视。没错,就是鄙视。被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鄙视着,他心头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冲着即墨战天怒吼:“我是卑鄙。我因为你们没了太子之位,因为秦凤舞而断了腿就是再卑鄙这仇不都是要报的!拿孩子威胁又如何,只要能除掉你们,别说一个孩子,就是拿自己交换都在所不惜。” 他面目狰狞,双眸猩红。似疯魔了一般。一步一步挪动着自己的断腿往后退,又冲着身后的侍卫示意随时保护自己! 从他的挪动果真瞧见他的腿断更了!即墨战天有些费解,他为何说他的断更跟舞儿有关。视线移上秦凤舞。 秦凤舞哪能感觉不出即墨战天的视线,抬头凝视他疑惑的眼眸:“这事,回头再说,先救出了宵儿再说!” “好!”即墨战天爽快地应下。 两人齐刷刷地瞪着东陵夙,恨不得立马上前撕烂了他得意的嘴脸。可是孩子在他手里,又不可能轻举妄动。 而苏姑还在哭喊着:“王妃,是我不好!不仅是被骗,还是因为贪财啊?……”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要这么多的银子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寻一个好归宿,带着丰富的嫁妆就不会被人给看扁。银丫没有爹,她担惊受怕着,就怕银丫在婆家受欺负了! 没人知道她的想法,唯独知道她是个蠢的!是个贪财的!秦凤舞早就知道苏姑贪财,却没有将她打发走,到最后反倒害了自己的孩子。心中浮现一股懊恼。满面痛楚的不愿意去看苏姑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 “王妃。求你放过我娘吧!”银丫看着苏姑被打成这样,心别提有多疼了!苦苦哀求着秦凤舞。可眼下秦凤舞哪里顾得上他们。她眼底的冷漠叫银丫绝望。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如今孩子在我的手里。想要他活命。战王,不如退兵,投降吧!”东陵夙眼底一片狡猾,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慢慢地移上下九霄娇嫩的脖子。 秦凤舞眼眸闪烁地看着他的动作。仿佛他的手是掐在自己的一般,让自己无法喘息。眼泪如同风筝断线一般流下来。 无法喘息的何止是她,还有即墨战天。若是有可能,他真想上前一把砍下那只覆在自己儿子脖子上的手。 “东陵夙,你以为你能要挟的了我嘛!”他极了克制着自己的激动的情绪,但还是依然无法掩饰他暴怒的心。 “怎么!要挟不了吗?没有想到战王竟然这般狠心,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有想到战王宁可牺牲儿子也要打下我东陵!这等气魄我还真真是不能比啊?战王妃,我好生佩服啊!” 他话里化外的透着讥讽,还顺带挑拨着他们二人。 秦凤舞抬头凝视着即墨战天冷静地有些反常的脸,在他的眼底瞧出了一丝惊慌失措。她知道他也是不舍的,他怎么舍得自己用命生下的孩子呢! “战天!”颤抖地发声。 “舞儿,我们不能就此投降!”即墨战天说道。 秦凤舞被惊得身形一晃,难道他这是要牺牲孩子的性命吗?闪烁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她想要质问他。 不等自己开口,耳边又传来了即墨战天极其轻微的声音:舞儿,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的宵儿有事的!”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自信,不由的叫秦凤舞信服。 东陵夙手下不过两人,根本就不成障碍,唯有手上的小九霄是他的筹码。加之他行动不便,想逃那简直就是异常天开。没有武器,仅凭单手就想掐死一个孩子也不是那么快的!只要自己动作够快够准。他相信,自己必定能从他的手中救下小九霄。且还不能一举将其击杀。 即墨战天有百分百的自信自己能够做到。 他心疼地看着此刻居然已经不哭不闹的小九霄。心里默念:宵儿,爹马上来救你! 小九霄仿佛能够感应到一般,居然冲着他咧嘴一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凤王朝(四十八)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凤王朝(四十八) 一群人将东陵夙给团团围住,量他插翅也难飞!目前唯一的难题就是他手中的小九霄。刚才的想法说说容易,但真正要实行起来还是有些难度,要知道在东陵夙面前还拦着两个人。就怕东陵夙心黑的直接给拧断了小九霄娇嫩的脖子。那个样子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救下孩子的。 东陵夙见着自己的要挟根本就不起作用。心里隐隐不安。若是他们宁可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杀死自己的话,那么今日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去,渐渐靠近窗口,探头朝下面一看。回头怒视着即墨战天:“该死的,居然被团团围住了。”低声咒骂。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九霄,越发的恨了。真想一把给掐死了,但是他也是如今手上的唯一筹码啊! 他要在赌一把,赌即墨战天不那么狠心,赌秦凤舞决计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 嘴角微微勾起,冷声一笑:“战王,我好生佩服,为了自我于死地,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了!啊,对了,也是,没有了这个儿子,你还可以再生嘛!” 秦凤舞的心骤然一停。再生,与她而言何其难啊。呼吸越发的浓重,情绪排行在崩溃的边缘,泪眼朦胧地看着小九霄。她多么希望受到牵制的是自己,宁可自己死掉,也舍不得孩子死掉呀! 就在她身侧的即墨战天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知道东陵夙的那句话,刺痛了她的心。也刺痛着他的!她的舞儿再难有孕了! 耗时这么久,死了这么多的墨国士兵,好不容易打到了这里,若是因为孩子而舍弃好不容易的大好趋势。这不仅是辜负了那成千上万的性命,更加辜负了墨国百姓在背后的鼎力支持。他也知道为了孩子投降,百姓们不会说什么,但是他无法跨过自己的心坎。 心头一横,目光凌厉得看着东陵夙。若是救不出,那么就让小九霄成为这世间最小的英雄吧。他对着小九霄说道:“宵儿,你身为我的孩子,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你是男孩,亦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若今日爹救不出你。来日爹在到你的坟前请罪。” 众人大惊,秦凤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打算要牺牲掉小九霄了吗?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可她没有吭声,她心里明白和懂得他的难处。小九霄,好像听懂了,脸上浮现了一抹哀色,但是他没有哭,甚至连隐忍地表情都没有。直勾勾地看着秦凤舞,仿若在说:爹,娘,我懂得,我都知道,我不怪你! 他的乖巧叫秦凤舞越发的难受,这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舍得。 到是苏姑越发起劲了,不停地啪打着地面,自我责备:“都是我不好啊,是我害了小世子呀!啊……” 而银牙呆呆愣愣地,一直盯着东陵夙手中的小九霄,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而身子在众人的不经意间一点点的挪向东陵夙。 秦凤舞瑟瑟发抖地身子不停的抖动,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隐忍着哭意,她好害怕自己失控。带着哭腔只说道:“战天,我信你!”语气透露着坚定,她无比坚信,她的战天一定会做到的。 她的坚强叫即墨战天多有不忍。 眼见着即墨战天真的那般狠心,东陵夙高高地将小九霄举起,眼底划过一丝绝望。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惊得她们的心仿佛就要从胸腔之内跳脱出来。 “好啊!战王果然好样的,那么就让你的儿子下地狱去吧!” 就在那一刻,时间仿若停止了一般。眼眸只有东陵夙要将孩子猛猛摔下去的模样。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做着同一个动作,那就是双手伸出,快步上前,期望在孩子落地之时能牢牢的将孩子接住了! 静的只剩下了众人浅浅地呼吸声和东陵夙那一声怒喝:“去死吧!” 眼前闪过一道人影。闻得“啊!”一声。银丫笑着抱着孩子朝着秦凤舞奔来。她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东陵夙没有人发现,她是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两个侍卫推到了东陵夙,稳稳地接过小九霄,都没有发现。这一切就好像发生在一瞬间一样。实则不然,就在刚才,银丫在众人不注意,所有目光都在东陵夙身上的时候,一点点的靠近东陵夙,随时随地准备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下小九霄了! 显然她成功了!紧紧地抱着孩子朝秦凤舞奔来,脸上带着释怀的笑意,冲着秦凤舞喊道:“王妃,我……” “银丫,小心!” 秦凤舞惊恐地看着东陵夙夺过侍卫手中的大刀,一把刺进了银丫的腹部。 银丫甚至都来不及喊出那一句,王妃,我成功了。她的脚步顿了下来,渐渐地无力,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到小九霄的脸上。小九霄“哇哇”大哭起来,像是感受到了银丫的疼痛。 “噗!”在东陵夙拔出刀的那一刻,鲜血似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浸染了整个地面,鲜红一片。 “银丫!”秦凤舞挂着泪水,快一步上前接住顺势倒下来的银丫,看着她致死都牢牢地抱住小九霄,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和心疼。 四周的打斗之声四起,然而她全然没有听见,抱着银丫,颤抖地手捧着她的小脸,惨白一片。 苏姑惊得瞳孔睁大,嘴里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跪着爬到银丫的身边,看着她肚子上那一道大口子,血流的汹涌。 “王妃,我娘她不是坏人,她定然是有原因的……求你……求你听她解释好吗?”说一口便喷一口鲜血,那血液染透了小九霄的衣服。 “好!我答应你!”秦凤舞大抵从来没有想到过,救下孩子不是别人,而是看是弱不禁风的银丫,她怎么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王妃,银丫是不是……很厉害……” “是……” “小……世子……是不是……会原谅我……” “会的,会的!” “哇哇!”小九霄的哭泣之声也在回应着她,银丫姐姐,小九霄喜欢你的,喜欢你的! “王妃……” “银丫,你别说话!我会医术呢,我会救你的!”秦凤舞惊慌失措地到处乱瞄,似乎在找寻可以止血的东西,冲着身后的士兵大喊,“快,快去找药啊……” 银丫艰难的摇头:“王妃……没关系……银丫好开心……银丫替娘亲……赎罪了……” “银丫头,你不要有事,娘不能没有你啊,娘再也不贪财了,再也不了……王妃,你救她,救她,到时候杀我就好了!”苏姑跪求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那老泪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秦凤舞的心抽痛着,深深一闭眼。银丫她还这么小,她的年华才刚刚开始啊! 银丫艰难地将小九霄拖到秦凤舞的面前,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却带着痛楚:“王妃……小世子没事……了……” “嗯,没事了,银丫也会没事的!” 小九霄不停地哭泣着,仿若不愿意离开银丫的怀抱,秦凤舞多有不忍,这么些日子,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有了那割不断的感情了! “王妃……银丫,有……个小秘密……跟你……说……”她一顿一顿地,眼睛几乎有些难以睁开,上下眼皮开开合合地,好似不愿意就此闭上。 “你说,我听着!”秦凤舞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哭的那么多,刚才是为了孩子,现在是为了银丫,看着银丫气息若愚地样子,心被狠狠地揪得生疼。她知道定是自己刚才的冷漠和不信任才叫银丫选择这样不过一切,只为了证明她娘绝非背叛。眼泪断了线的风筝,止不住滑落。 银丫的声音已经小到听不见了,秦凤舞俯身贴到她的耳边,那一股带着腥甜气息的热流冲向自己的耳朵:“王妃……银丫……好喜欢……你……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在银丫的心里……如同仙女……一般……王妃……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越来越小,小到听不到,最后听到一声手重重落地的声音。再抬头时银丫早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仿若再说能为小世子而死,我此生无憾。 小九霄哭声震天,苏姑更是崩溃地难以自制,一把抱过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银丫,声声呼唤着她快点起来。 “银丫,你放心,害你的,害宵儿的定要她不得好死!”秦凤舞的眼眸瞬间变得狠厉。抬头紧盯着即墨战天的方向。 东陵夙的手下早已死去,而东陵夙拖着废腿根本就跑不到哪里去。惊恐地说道:“我是东陵皇室的嫡长子,纵使不是太子,但我依然还是个王爷。放我一条命,用我的命至少可以换下一座城池!”他甚至不争气的跪倒在了地上,只为了活命。 一座城池,真当是可笑。他东陵夙就只值一座城池,那为何要放,一座城池还不如去打下去。 秦凤舞的嘴角挂着冷弧,看了一眼银丫,又冲着东陵夙不屑一笑。最后目光移上正要准备了解了东陵夙的即墨战天。轻声唤了一声:“战天!”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天凤王朝(四十九)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天凤王朝(四十九) 不用多说,只需一声轻轻地呼唤。就知道对方的心意。 即墨战天回眸深深凝视了一眼秦凤舞盛满泪水的眸子,他从她的眼里读到了杀意。冲她重重一点头。 这个东陵夙,怎么可以放他走。上一次的侥幸逃脱埋下了这次的祸根,谁也难料他会不会卷土重来,即有赶尽杀绝的机会,为何要为那一座城池舍弃这大好机会呢! 他东陵夙自降价值不说,还说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当真是可笑至极。 “东陵夙,你的命可真不值钱!一座城池,本王一个月也能拿下!”即墨战天藐视着东陵夙,眼底一片阴寒。看着他犹如看着蝼蚁一般。他的生死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东陵夙慌了,哭的丢人。 “不要杀我,去杀东陵域,他现在才是太子,我的命不值钱!”东陵夙哭嚎着,别提有多难看。 这个曾经风光一时,曾经信誓旦旦要夺回五座城池的东陵太子,眼下就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趴在地上,连连告饶。 “东陵域要死,你更要死!” 语落,即墨战天一脚踢飞了即墨东陵夙,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墙上,在没有落地之时,即墨战天快速拿起地上的刀,朝着他的胸口飞去。正中胸口。东陵夙来不及痛苦出声,头一歪就没有了气息。整个身子被钉在了墙上,胸口的鲜血顺着刀锋滴答滴答地往下掉。他睁大的眼眸显示着他的不甘和恨意。 他,曾经的一国太子,曾经未来储君,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死都不会瞑目! 看着他的死相。秦凤舞的心里无比的畅快。他早就该死了不是嘛! 她抱着哭地差点透不过气的小九霄,单手覆上银丫那渐渐冷下来的小脸,轻声说道:“银丫很勇敢。坏人都死了!咱们都不怕了!” 这一场看似硝烟弥漫地阴谋里,在银丫的死去中悄然落下了帷幕。 即墨战天命人将银丫先带回了将军府,又命人将东陵夙的尸体送到了远在山海关的东陵军营。作为一种挑衅,刺激着东陵的气势。 苏姑本来就被打得不轻,在经过丧女之痛,撕心裂肺地哭泣之后,精神再也无法克制住她的身体,猛然向后倒去。 秦凤舞看着银丫的尸体,多有不忍,命人将苏姑带了回去,且派了谭太医过去为她症治。而原本在看到事情平息之后,打算悄悄离去的明月却被暗夜他们给拦了下来。 “明月,星辰还在屋里,你就这样离去,你对不住他吗?” 面对暗夜的言辞历呵,明月她想离开,都不得不留下。至少要为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任性妄为给秦凤舞,更给星辰一个交代。 秦凤舞双目无神地看着两个哭的累坏了睡得深沉的孩子。回想起银丫最后说的话和她因为不信任而狠狠甩她的一巴掌。她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 看着她失神,即墨战天心底异常难受,轻轻地搂着她。这一次出征太累了!看似占得先机,却因为他们的黑手而处于被动之中。既然他们使诈,自己为何不能,他们能是阴谋,自己为何要君子。做一回阴险小人又如何,以牙还牙才是真本性。 “舞儿!没事了!”轻轻地揉着她的发丝,眼底却满是狠厉。势要踏平了东陵。 她摇着头,告诉她自己没事!痛一次便更加坚定一次,今后无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都不会退兵的。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之声,于妈妈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妃,苏姑她醒了,要你跟说话!” “进来吧!”秦凤舞抬头看向门口。 “咯吱”大门应声而开,苏姑一脸憔悴地走了进来,神色哀伤无比,眼睛空洞无神,似无魂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叠银票和两锭银子。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朝着秦凤舞磕了三个响头。 “说吧!”秦凤舞知道她这会过来是做什么的。 苏姑将银票放在了地上,失神的娓娓道来。从如何碰上东陵夙到如何被东陵夙利用的,全都如实的说了。她承认自己却是很贪财。但当说起银丫时,脸上的担忧和哀痛再也克制不住,几乎哀呼出声:“家里没有男人,银丫又是个丫头,若是将来出嫁,没有些嫁妆傍身,将来到了婆家定是要受苦的!” 这一刻,秦凤舞也有些明白了苏姑的苦衷。她的贪财不过是介于对子女的爱而已啊!在现代都有着这种观念,更何况是再门庭森严的古代呢!娘家靠不住,没有人能帮自己,至少还有银子,婆家不至于将人看扁了不是。 秦凤舞对于银丫的愧疚,不忍心对苏姑多加责备,只挥挥手,叫她等着伤势好了之后,带着银丫的骨灰回家乡。苏姑失去了女儿,已经没有什么可牵绊了,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索性当天就背上银丫还未来及火化的尸体回家了!留下了从东陵夙手里得来银子,只当是替自己赎罪。 那叠银票拿在手中,是那样的沉重。这是用银丫的命给换来的。秦凤舞是不愿意收的,可苏姑说了,没了银丫,自己要银子又有何用。她甚至拒绝了秦凤舞派给保护的士兵。自己一个人孤身上路。 临走前的那句:“银丫,我们回家了!”叫秦凤舞泪流满面。若是当初自己狠心一些,早早地将她们母女俩给赶了出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了。也许银丫还过着平淡的日子,然后再过个两年,许个人家。 秦凤舞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没用。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秦凤舞了,没有强健的身子,不能习武,她只不过是需要即墨战天保护的小女人罢了。 “战天!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嚣张的资本,等着战事结束,我胡来,你收摊可好!” “好!我的舞儿就该是无忧无虑的,等着打下了东陵,我就许你这未来,现在是要委屈你了!” “不!”她摇摇头,抬头仰望着自己爱的这个男人,“不委屈。此心相依,何来委屈!” “舞儿,我刚才打算牺牲霄儿,你可生我的气?” “不气。军国大义面前,做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你说霄儿会不会生气?他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机灵了!” “这个难说。孩子是好样的,但是做娘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 两个人轻轻诉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小九霄已经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见即墨战天正搂着自己娘亲的细腰。鼻子哼哼一下,是的,我生气了,我要秋后算账了!爹,你可瞧好了! “哇……”震天一声哭。把秦凤舞哭的心肝疼。 即墨战天满头黑线地看着略显得意的小九霄,这小子的报复果然在后头。 走了两个,回来了一个。星辰他们生怕明月再给逃了,将她锁在了房间之内,门外由暗夜他们亲自把手,却不能在让她给逃了! 面对着星辰眼底浓浓的担忧,明月心里说不出的愧疚。低垂了头,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从嘴里说出一句很没良心的话:“星辰,我们和离吧!我配不上去。” 星辰被震得说不出话。自己的痴心等待却换来她这么不负责的话,叫自己怎么可能答应呢!什么叫不配,因为喜欢上了敌人所以才不配吗?这是什么荒诞可笑的理由。 “不,我绝不会和离。我知道你心里还不能完全放下那个人,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放下的。”他的眼睛里面流露着坚定,伸手拉过明月的手,紧紧地握着,大有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意思。 明月挣扎了两下,无法挣脱,她甚至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星辰,那眸光似乎在说,求你放我走。 “明月,王妃,从不怪你,王爷也从不怪你,只怪东陵域太狡猾!若是你觉得我当初架着你跟我成亲,你觉得委屈,那么我会尊重你,远远的守着你,答应你不碰你,但是我却不会和离。明月,就让我自私一次,我爱你!请你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试着接纳我好吗?” 他说的那样委婉,处处为着自己着想。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过不去这个心坎。 “星辰,求你们不要对我好,你们越是对我好,我越是愧疚,你明白吗?星辰,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就是个傻瓜,我真的配不上你?”明月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她的心好痛,也许东陵域不死,她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而她也永远无法在解决东陵域之前告诉他,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若是无法将东陵域在自己的生命里剔除,那么自己永远无法彻底敞开情怀。 若是东陵域不是太子,只是普通人,也许她不会这般固执。然后命运就是如此,他偏偏就是自己的敌人。叫她如何将这愧疚放下。 看着如此痛苦的明月,星辰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他心疼她的自责,心疼她的愧疚,甚至心疼她的情伤。 “明月,正是因为你这样,王妃才不怪罪。因为她知道她的明月是善良的,是忠诚的!你不必因为一个东陵域而把自己困在那个牢笼里面!” “明月,星辰他说的一点也不错!”门被轻轻地推开,秦凤舞和即墨战天走了进来。 他们就是怕明月还想不开,所以特意赶来劝慰。 正如星辰所言,若明月不是这般愧疚,也许她就无法得到秦凤舞的原谅!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天凤王朝(五十)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天凤王朝(五十) 门被推开,亮光惹得明月那双哭红的双眼有些刺痛,眨了好几次,才舒缓过来。吸了吸鼻子,轻轻地推开星辰,哽咽地唤道:“王妃!” “你还知道我是王妃,是你的主子吗”秦凤舞冷声说道。她不想这么冷漠地对她,但是她要她知道,她的任性叫多少人担心。 明月以为她实在怪罪自己,留着泪,缓缓地跪了下去。秦凤舞也不拦着,甚至出手阻止星辰去扶,并且冷眼一扫,告诫所有人都不许求情。 所有人都以为明月要挨训了,挨罚了!脸上都纷纷流露出不忍。 即墨战天不明,疑惑地望着秦凤舞。秦凤舞只冲着他微微一笑,也不说明。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的明月,红唇微微轻启:“你有三宗罪,你可知道?” 明月很快点点头,但是愣了一会又摇头。三宗罪?自己就做错一事,何来的三宗罪?抬头盯着猩红的眸子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眉宇微微一拧,故意冷声说道:“第一,轻言自杀,任谁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着,更何况你的命本就是王爷给的,你又凭什么自行裁决。你这是不忠!第二,装疯卖傻。虽然我们以为你神志不清,而逼迫你与星辰成亲,但是你又可知道爱之深责之切。你那个样子,若不把你交付给信任的人,叫我们如何放心。第三,私自出走,叫我们平添担忧劳神伤神。最最重要的事,你看看,你看看星辰,为了你,他可是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上场打仗更是像不要命一般。若是星辰有个什么意外,你可忍心!明月啊?你是个有良心的,所以我从来都不怪你,我们必须承认,小世子因你早产,但是同样你也是受害者!你的苦我怎么忍心责怪!” 一口气说完了要说的话。震得明月说不出半句话,那三点那一点不是在告诉自己,他们有多担忧自己。 视线从秦凤舞渐渐柔和的眼中移向到她身后的人,即墨战天,暗夜,日华,他们一个个冲着自己微微点头。最后将视线锁定在自己身后的星辰身上。星辰他不过短短几月不见,却憔悴地仿佛老了十岁。 她憋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憋住,嚎啕大哭起来,哽咽地说着:“我错了,王妃,是明月不好,叫你担心了!” “知道自己任性,自己错了吗?” “嗯!”明月轻声应了一下,点点头承认自己的任性妄为。 “还要离开,还要走吗?” 听到这个问话,明月稍稍一个愣神。不等她作答,秦凤舞便又接着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亲自将东陵域杀了才能赎罪,然后你又不忍心?所以你想逃,逃避我们对你的好,然后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份苦楚。直到把他从心里剔除,直到亲自手刃他在回来?” 明月不能否认,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艰难地点了一下头。见此,秦凤舞蹲下身,轻轻地搂住明月:“傻明月,你可知道凭你一己之力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可是我的心坎难过,若不如此,明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面对王爷!”她的视线从秦凤舞的身上移到即墨战天的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真的是无法面对,深深地埋下了自己的头颅。 秦凤舞深深一拧眉,回头就看到即墨战天一脸冰冷的模样。心道,定是他这幅样子,所以明月才不敢面对自己。眼眸微眯,很瞪了一眼即墨战天,示意他不要摆出一张冰块脸的样子,免得吓着明月。 即墨战天见此,默默地放下了搁在背后的手,轻咳了一声:“明月,本王和舞儿的想法一样。” “明月,再是心坎难过,可你也要顾及到我们啊!那么多人在担忧你,你就不会觉得愧疚吗?这么担忧你又如何承受的起。如果我们对于你而言,没有那个东陵域重要,那么我不拦你,你想走便走。”见她这般执迷不悟,秦凤舞唯有出激将法这一招了。 不过没有先把明月急着,到是把星辰给急坏了,连忙跪了下来,“噗通”一声特别响亮,凝望着明月,对着秦凤舞恳求地说道:“王妃,求你不要赶明月走,明月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呀!” “她要走,她要我们这个人每日为她提心吊胆,她这么狠心,我们拦着做什么?”秦凤舞故意表现得很是气愤。实则在暗暗观察着明月。 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还带着不舍。秦凤舞心下一喜,她就知道她的明月不会这么狠心的。果不其然,明月泪眼婆娑地说道:“王妃,明月错了,是明月不该,叫大家担心了。” “还走吗?” 明月搭靠在秦凤舞的肩头猛然地摇头:“不走了,不走了,明月不能再错了!”是的,不能再错了,不能叫大家为自己操心了! “这才对!”把她劝下了,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只要她留下,秦凤舞就不相信她抚平不了她的伤痛。只是她和星辰……深吸了一口气:“你和星辰还要和离吗?” 不等明月回答,星辰便脱口而出:“不,我绝对不会同意和离,此生也绝对不会休妻的!” 他的话震撼着明月,带着泪眸凝视着星辰憔悴地面容,那句和离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若是坚决和离,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明月这般想着,实然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多少装着星辰的,这么好的男人,她怎么舍得他受伤。她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全心接纳他的。 干裂地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轻轻摇头:“不,不和离了!王妃,既然留下了,就要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星辰给不给自己这个机会,等我……” “自然,我等你!”明月那头话都还没有说完,星辰就迫不及待地回答了。她愿意试着去接受自己这就已经够了,自己不敢奢望她能一下子接受自己。 星辰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刚刚还一副憔悴地面容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脸上笑意甚浓,只是他嘴边的胡子拉扯起来倒是显得有些搞笑。还凑到明月的面前替她胡乱摸着眼泪,激动地心情难以言表。 秦凤舞觉得说的已经够多了,该说的都说了,如今人留下了,也和星辰好好地,往后的心结就交给时间来解决。起身回头冲着即墨战天微微一笑,拉过他的手便往外走:“战天,孩子们一会该闹了,我们回去吧!” “好!”他眼底满满地宠溺,他的舞儿是世界上最好的。 两个人相守一起出去。只是有两个看热闹的不愿意离去,直勾勾地探头看着明月和星辰。搞的他们很是尴尬。 即墨战天冷眸一凝,摆着脸,冷声说道:“这么喜欢看,扔到猪圈看猪怎么样?随便还可以帮忙喂猪!” 这一声吓得暗夜和日华落荒而逃。再不敢偷看了。 秦凤舞捂着唇,憋着笑,睨了一眼即墨战天,想不到平时这家伙也会有开玩笑的时候。 “舞儿,笑什么呢?” “呵呵!笑你也会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即墨战天微微一愣,搂过秦凤舞的小蛮腰,邪魅一笑:“舞儿喜欢吗?” “嗯!” “舞儿喜欢,让我以后多学学,好让你天天这么开心!”即墨战天这么说着,心里有些小得意,能让秦凤舞开心真是比什么都好。 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将军府的主院,还没有进到院子,就看到于妈妈背着包袱站在院门口,低着头,恭敬地等着他们回来。 那副样子俨然就是要离开的样子。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彼此对视一眼,快步上前,问道:“于妈妈,你这是做什么?” 于妈妈没有说话,到是先跪了下来,冲着秦凤舞连磕三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王妃,老奴辜负王妃的信任。苏姑她碰上那贼人的事,我是知道的!” 秦凤舞微微一愣,这件事苏姑说过,虽然苏姑没有明说她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但是自己多少也能分析出一些。但是没有听到她清晰的解释之前,自己不能妄下言论。伸手一把拉住有些暴怒的即墨战天,看着于妈妈说道:“我多少知道的,你细细说来!” 于妈妈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听完之后,秦凤舞弯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于妈妈:“就因为这事吗?你是怕我迁怒与你,还是你觉得对不起我?” “王妃,老奴不怕你怪罪,只是我明知苏姑贪财却不阻止,不阻止也便罢了,反而帮着她隐瞒。小世子发生这件事,我是有责任的。所以不求王妃原谅。要打要罚我都认,要我离开我也绝无二言。” 于妈妈扶认命的模样,叫秦凤舞不由的觉得好笑。都是老实的人呀:“说什么傻话,你又没有错,若是连你都走了,难道叫我一人照顾小世子和小郡主吗?你知道我身子弱,你忍心看我劳累!” 于妈妈看着始终温柔如水的秦凤舞,一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这时,屋子里头传来了孩子们的哭声,秦凤舞顺势给于妈妈找了一个台阶下:“孩子们哭了,于妈妈还不赶紧去哄着。” “谢谢你,谢谢王妃,老奴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转身疾步回到屋里,脸上更是喜极而泣。 而往后,秦凤舞很是庆幸的留下了于妈妈,她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天凤王朝(五十一)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天凤王朝(五十一) 东陵大军的军营十里开外,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东陵夙的士兵。惊慌之下,立刻便将尸体给带了回去。 东陵域凝眸看着东陵夙已经有些发臭的尸体,心中冷嗤。想不到曾经那样风光的东陵夙也会有这般下场。 他似乎一点也不嫌弃尸体上的腐臭,蹲下身,冷笑地看着东陵夙那没有合上的双眸,似嘲笑地说道:“皇兄,你老说我是烂泥,生下来就该死的。你老说你将来是皇帝,是最高高在上的人。你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样死掉吧!啧啧,可真是惨啊,肚子都破了个大口子,一定很疼吧!不怕啊,再疼点你也受得住了。来人,拿鞭子过来。” 侍卫奉命递上了鞭子。东陵域伸手接过鞭子,眼底一片狠厉,狠狠地将鞭子抽打在尸体之上。一下比一下狠。 “哈哈哈……”他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死了吧,死了吧!皇兄,叫你欺负,叫你欺负我,今日总算轮到我出头了吧!我要把你打在我身上的依依还给你。纵使你死了,让我出这口恶气也好。”他瞪大的眼睛几乎就要从眼眶里面跳出来,如同魔鬼一般。 将士们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阻扰。生怕被他手中的鞭子给波及到了。 东陵夙的尸体本就已经开始腐烂,只是这么轻轻一打就烂了,露出深深白骨。直到打累了,东陵域才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冲着将士们说道:“皇兄是被战王杀死,被战王鞭尸的。你们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如今他是太子,他的权力最大,底下人的哪敢有反驳的意思。 东陵域满意地笑着,又回到了往日那一副不言而笑的样子:“很好。来人,快马加鞭的回禀父皇,皇兄他被战王杀死,甚至鞭尸,本宫要求增援。好击退战王。” 他以为他会得到鼎力增援,但是没有想到得到是东陵皇帝下令割让半个国土,以保全东陵。若是先前他会这么做,但是即墨战天将自己逼到了这一步,那么他绝对不会做这种卖国求荣的事的,哪怕下令的是自己的父皇。他知道一定是看到了东陵夙的尸体,加之自己节节败退,所以老皇帝才怕了!但是自己不怕,连死都不怕! “父皇,好啊!儿臣会照做的。既要投降,不如真诚一些,摆宴好好接待战王一番以表诚意呢!”东陵域捏着手中的黄锦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来人,准备金贴子,去请战王过来。我们可是要割让一半国土投降呢!要有诚意。才好叫他们信服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语气里却透露着危机。 一张金色的帖子就这么明晃晃地由使臣交到了即墨战天的手里,看着上头的字,他的冷眸微凝,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合上帖子,视线移上使臣:“想不到东陵这般有诚意?” 使臣光是被即墨战天这么盯着就已经冷汗淋漓了,惊慌地摸了一下额头,吞咽了一下口水,拱手说道:“战王,我皇实在不愿再战,愿以诚相待!” “是吗?既然投降,那为何还要设宴呢?”即墨战天怎么瞧都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冷凝着使臣。 使臣一直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叫即墨战天的脸,他身上的寒气实在是太瘆人了,慌张地说道:“这不是为了体现诚意吗?” 诚意!这个说辞可真是不错啊。不过即墨战天又怎么会相信呢。若是这个使臣是别人派来的那还好说,但是他偏偏是东陵域派来的,那么就由不得自己不信了,谁叫他生性狡猾呢。 “好啊!不过这上头说来,要舞儿一起,本王得问问舞儿的意思不是。还请使臣在平阳逗留几日。等本王与舞儿商量好了,再来答复。来人,送这位大人下去休息。” 一声令下,那个使臣几乎是被侍卫给拖下去的。他悲催的仰望着天空,就知道这个不是好差事。 即墨战天不屑将手中的帖子往地上一丢,反手跨步就朝主院走去。正巧秦凤舞和于妈妈在屋子里给两个孩子洗澡,孩子们才五个月多,竟然都已经会坐了。这在孩子里头算早的了。两个孩子在浴桶里面晃悠着两条小胳膊,打着水面,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秦凤舞撩起袖子,露出洁白的藕臂为孩子们搓澡,这幅画别提有多温馨了。即墨战天忍不住的嘴角上扬,撩起袖子,就蹲在秦凤舞的身边,一起给孩子们洗澡。 由于快要入秋了,也不敢让孩子们在水里多待。也不管孩子们苦恼,就将孩子们给撩了起来,擦干了他们的小身子,穿上衣服。隔了一会儿便开始喂奶。 即墨战天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秦凤舞睨了他一眼,他靠在床头,手撑着,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仿佛有话说一般。抿了抿唇,问道:“不是接待使臣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勾唇一笑,魅惑无比:“舞儿就是敏锐。” “看样子,还真的是有事啊,那个东陵域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怕是不是真心要降吧!”秦凤舞莞尔一笑,细想一下东陵域的样子,看似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这种人怎么能信呢! “舞儿说的不错!他们恐怕不是真心要降,那个东陵域送了帖子过来,请我们一起去山海关外他的另设的皇家营帐赴宴。以表诚意。”说起这个,即墨战天的脸上就挂起了一道冷弧,眼底竟是不屑。 “哼!”秦凤舞轻轻拍着哄着小九霄入睡,不屑地轻哼,“宴无好宴,只怕是鸿门宴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舞儿,你说要去嘛?” 秦凤舞眉宇只见带着俏,一抹狡黠划过眼底,那模样俏皮可爱的紧:“去,当然要去了。他既然要设鸿门宴,我们难道不该送他一份大礼吗?” “舞儿可有什么高招?” “何故问,是你领兵打仗,你会不知晓吗?”秦凤舞娇俏一笑。 引得即墨战天心底一阵躁动,喉结鼓动着:“知我者,莫如舞儿也。” “知道便好。”秦凤舞脸上很是得意。 即墨战天一点一点地靠近秦凤舞,探过头看小九霄挪动的喉咙,嗓音略带沙哑地说道:“舞儿,一会喂饱了孩子,是不是该喂为夫了?” 秦凤舞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瞅了一眼外头。大白天的,这家伙怎么竟想着这事啊,刚才不还好好商量着军事了呢。这转弯转的也太快了点吧!索性低头哄着小九霄,不理他。 “舞儿。”即墨战天磨蹭着她的发丝,声音里竟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问道。 堂堂一个王爷为了求欢居然变成了这幅也真真是难为了他了。秦凤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等着晚上吧,现在我是孩子们的。” 听着这话,即墨战天满意了,晚上就晚上吧!脸上的笑容时收也收不住。 却不想遭到了孩子们的白眼。那小眼神仿佛就是再说,自个的爹好没用。那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小得意。娘亲现在是我们的。扭动着小身子,扭啊扭的! 可怜的即墨战天就这么一直过着讨价还价的日子。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既然都决定去了,就先放了使臣回去禀告。 山海关说来不远,但也要两日行程。孩子又在哺乳期。秦凤舞又舍不得孩子断奶喝羊奶或者奶妈的。就为着孩子们的时就想了半天。后来还是想到了现代的保存方式才解决了这个难题。 为了配合秦凤舞,即墨战天可派了不少去寻冰。过程不算艰难,离平阳不远的一处高山就常年有冰雪。这头的事情解决了,就放心了。 临行前一天,即墨战天和蓝彦一他们整整商量了一日,想出了确保制敌的法子。秦凤舞又特地吩咐了素白和逐月让她们时不时就过去和明月说说话,好开解开解她的心结。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秦凤舞才能安心上路。 出发那一日,众人一起到将军府门口送别,说着早日能回来。唯有明月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凝望着秦凤舞。心里祷告着,此行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想起东陵域,心底又是一抹伤痛。 “明月,该放下了。”若是可能,这一趟就能杀死东陵域。秦凤舞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若是没有意外,这个计划定能实现。 所有人的视线移向明月。只见明月坚定地一点头,虽然不能亲自手刃,但是已能放下。 “好了!舞儿我们出发吧!彦一。一切依计行事。”即墨战天小声催促了一下,就对着蓝彦一吩咐道。 “是!王爷放心。” 慎重挥别。进了马车两人相视一笑。秦凤舞软软地窝进即墨战天的怀里,笑道:“战天,你可是做足了准备。” “自然。”他脸上自信的表情令人深信不疑。 还有两日,东陵域,等着好好尝尝被人反设计的滋味吧!败仗吃的不够多,那么就叫你一举吃个饱。 第二八十五章 天凤王朝(五十二) 第二八十五章 天凤王朝(五十二) 一群人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纵使派了一百精兵随行,这心里头也是不放心的。在他们走后不久。最为一众人中主心骨的蓝彦一和夜无疆就立刻着手准备起来了。 一行人准备分成两拨,夜无疆带领暗夜和日华领着一小拨分队前往东陵后方,准备来个出其不意。而蓝彦一则带领星辰和追风一路乔装尾随在即墨战天后面,以确保他们安全无虞。 分配妥当就准备随时出发。这时唯一没有被指派任何任务的赵笙略有不满地问道:“蓝将军,你们都前去营救了,那我做什么?” 由于急着出发,蓝彦一就随口说了一句:“你留下,留在平阳镇守,以防东陵大军突袭。”他准备兵器,完完全全地忽略了赵笙脸上那抹不情愿,自顾自地又说道,“平阳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下的,万不能再给丢了,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赵先锋,这个任务重大,也是马虎不得的。” “是!蓝将军,我必定不辱使命。”赵笙拱手做茧,低垂着头,那张看不见的脸上却是咬牙切齿。东陵域一门心思要暗杀王爷,重头戏分明就是宴会之上,哪里会来平阳捣乱,我这个分明就是一闲职,哪里比得上冲锋陷阵更容易立战功呢。他们分明就是故意压制自己,不让自己立军功,定是怕自己抢了他们的分头。他这般想着,是越想越恨。也越发觉得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从贬职之后开始的。心中的恼怒之火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顶替了他上位的追风。目光之中满满恨意。 而这一切在焦急地众人之中全然不知。他们都自顾自的伪装成平头百姓随着即墨战天的方向而去。站在将军府门口,目送着他们一群人远去。是那样的心不甘情不愿。 “赵先锋,你不去营地防守吗?”久久不见他有所行动,逐月便轻声问道。 赵笙回转身,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是夫人哪!我立刻就会去了,夫人切勿告诉他人,免得叫人以为我在偷懒。” 逐月总觉得他的话里透着酸味,阴阳怪气的。可是又不听不出有哪里不对。尴尬一笑:“怎么会呢?” “多谢夫人。”赵笙话落之后,起身迅速离去。他的余眼还不忘朝逐月只微微隆起地肚子看去。那个追风真当是好福气。打着仗呢,还能娶到媳妇,而且这么快就有了孩子。真当军营是自己家的大院了啊! “客气!”逐月都不知道如何去接他的话了,尴尬了应付了一声。 就是这么应付着,赵笙也觉得虚假。眼底一片鄙夷,你还真以为我需要你保密吗?不过就是耽搁了一会儿,不发生大事,王爷又不会来责问,真当是多事。 然后只留下一抹看似平淡无奇的背影。实则他的脸上满是阴狠。 逐月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毕竟和这个赵笙并不是很熟悉。说不定人就是这个性子也不一定啊。没有多想,就准备回房间去。 一路上碰上了素白,两个人随口聊了一会儿,便准备一起去看明月,陪她说说话,不能让明月觉得别人疏远了她,免得到时候她一个想不开又给离家出走了。眼下这个时候可正是敏感的时候。 明月不是个不明白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所思所想呢。看着逐月和素白过来,哪里有什么不明白。心底里很是感激。不过这闲话家常的,多半也离不开秦凤舞。话里话外的担忧着秦凤舞他们的安危。 而秦凤舞这头正懒洋洋地窝在即墨战天的怀里,满脸的不高兴,这才短短分开了几个时辰,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起家里的两个孩子,担忧着于妈妈一个人能不能顾得过来,担忧着明月会不会照顾孩子。心底里就一个想法,赶紧地把事情了了,好回去陪孩子们。正想着呢,胸口就涨涨的,又想着孩子们饿了没?有没有给喂饱了。整一个焦虑的母亲。 “舞儿,怎么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啊?”即墨战天伸手抚平她略微蹙起的眉宇,动作轻柔而细腻。 “哎!”轻轻叹了一口气,“胸口涨的很,想孩子们了。” 她随口说着,还不忘伸手去揉一下自己发涨的胸口。这个动作看似平常,可给即墨战天看的一阵躁动。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部游离。 没有听见他说话,耳边到是传来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一声。秦凤舞就知道这个家伙又没个正经了。立马坐直了身子。神情非常严肃地说道:“这是去赴宴了,前面也不知道那个东陵域使了什么诡计,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不能。”即墨战天脱口而出,还痞痞一笑。 秦凤舞无力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恶狠狠地削了一下他的脑袋:“行了,不要没个正行,你且与我说说,你想了什么好的法子对付东陵域?” 见着她生气,即墨战天才怔了神色,不敢再闹,正声说道:“我们此去赴宴,确保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虽带了一百精兵,但不能保证东陵域会不会派兵围剿,我们又看不到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所以我命令了彦一在我们出发之后,立即带着小队人马跟上,万一有什么差池也好前来搭救。东陵域若下毒药,你我自然是不怕的。” “噢!你哪来的自信啊?”秦凤舞眉眼一挑,刻意问道。 即墨战天一把搂紧了秦凤舞的腰肢,很是自豪的说道:“本王有舞儿这个毒祖宗在,还怕他下毒不成。” “瞧把你得意,万一我就认不出那毒,那你我岂不是死定了?”秦凤舞半开玩笑地说着,脸上尽显得意。说道用毒,她到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只不过大千世间,无奇不有。她又怎知道自己所知的就是一切呢。 “怎么会。我的舞儿最是厉害了。不怕。若是真中了奸计,能与舞儿同生共死。也不枉此生。”即墨战天到是满满地自信。 秦凤舞被奉承的,那小脸一阵得意。 她开心,他就开心,随后又说了另一个计划:“东陵域摆个鸿门宴,重心估摸着都在我们身上,后发守备定然不坚。正是偷袭的好时候。” “你啊!”秦凤舞指着他的鼻子贼兮兮地说到哦,“想不到一个王爷都这么的贼。可真是够奸的。” “战场之上兵不厌诈。敌不仁,我就何必做那正人君子。” “呵呵!也是!” 秦凤舞已经开始在想象着东陵域,兵败如山倒的样子了。 他们想的美,那东陵域想的更美。 在一个硕大华美的帐篷外头,东陵域扶手而立。那双时刻含笑的目光瞭望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等着回神,又看了一眼四周。 帐篷外头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名士兵,实则不然,在帐篷四周埋伏了不少士兵,就是等着信号发出,一举拿下即墨战天。这二十余名士兵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为的就是让即墨战天放松心神。 他缓缓伸手,一名士兵立刻上前听令。 “属下在。” “若是本宫一会轻叩桌子,你就将那酒呈上来了。” 士兵有些不明,他知道酒里并非毒药,而是另一种东西。他想不明白,不趁机下毒毒死了战王和战王妃,居然还要放他们一马? 东陵域眼眸一眯,久不见士兵的回应,便看出了他的疑虑。神色很是不满,冷声开口:“本宫做事,还需要你来质疑。” 那股冷然的气息吓得士兵浑身发寒,连忙跪地说道:“属下遵命。”语毕,就立刻下去准备着了。 东陵域眉眼向上一扬,才稍稍露出了一丝满意。 “秦凤舞,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战王,你应该庆幸你娶了她,否则今日一杯毒酒就要你的命。可惜了,我舍不得她死,所以连你都不用死了。你可真是走运啊。不过没有关系,不能毒死你,也能杀死你不是。哈哈哈……”那笑声里透着一股冷寒,叫人听着不寒而栗。好似如疯如魔一般。 笑到最后,他的眼角竟带着一滴泪。似有不舍,亦有嘲笑。那嘲笑并非是嘲笑别人,好似再嘲笑自己。 可不是在嘲笑自己吗?自己是那样卑微如蝼蚁。若不狠又怎么能活命。随后又紧紧握紧了拳头,眼底一片狠厉和势在必得。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若是败了,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的下场,不是死在即墨战天手中,就是死在自己亲生父亲手里。 “父皇,你可不要把儿臣逼得太紧了。”他愤恨一说。 “报!回太子,战王和战王妃来了。”一名士兵快速下马,跪倒在他的身边。 “是吗?”嘴角勾起的弧度邪魅无比,视线顺着那密林里的小道忘去。虽然还不见马车踪迹,但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马蹄之声,“秦凤舞来了,凤舞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那辆华贵的马车也渐渐地出现在了路的那端,还伴随着铃铃铃的声音。一点点地接近,也越来越清晰。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凤王朝(五十三)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凤王朝(五十三) 随着骏马一声长长的嘶鸣之声。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帐篷不远之处。而马车后面跟着不下余百名士兵的队伍。 叫东陵域那张笑颜之上一阵不悦,但转而一想又是无非厚非。即墨战天是战场上的老油条了,会不信任是再正常不过了。如今这般也不过是正常的防人之心罢了! 区区百余人,不足畏惧。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即墨战天是个傲娇的,自己已经亲自在帐篷外头恭候了,他居然还迟迟不肯下来。 “咳咳!”故作轻咳两声,又上前一步,“战王,本宫在此迎候多时了。” 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我都在这里等了半天,你还不赶紧给我下来,摆什么谱啊。 这时里头才传来即墨战天略有不满地声音:“还请东陵太子稍等一下。舞儿舟车劳顿累着了,这会子睡着了。舞儿若是睡不好,脾气甚大。还请太子多担待。” 这摆明了就是让他等着的意思。偏生自己还就得受着,谁叫自己打着投降的名义将人给诓骗过来了。不低声下四一些,岂非一眼就叫人看穿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隐下了胸口的怒火。说道:“即如此,本宫等着便是了。” 殊不知,秦凤舞压根就没有睡。正坐在马车里头狠瞪着即墨战天,仿佛是在控诉,就知道拿我当借口。不过能让东陵域吃瘪到是不错的。 两个人彼此静默着,用眼神交流。还笑的一脸贼兮兮。估摸了让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满意。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推搡了一把即墨战天,冲着马车外头努努嘴,示意他先出去了。 耳尖的东陵域一下就听到了马车里头的动静,连忙上前恭候着,以显诚意。 即墨战天先走出了马车,站在踏板之上,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脱下了盔甲,一身银白色的蟒袍在身,负手而立,显得他贵气天成。一张绝世无双的俊彦展现了东陵域的眼前。他的眼底划过深深的妒意。往日里交战,那头盔遮住了小半容颜,到是看不出全样,今日一瞧,这样貌果真只有天上有的。也难怪了……这般想着,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暗沉。不过,那也只是一下下。过了今日,那什么事都不一定了。 视线再次移上马车的门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份殷切期盼叫即墨战天看的及其不爽。眉宇深深一蹙,憋着心中的气闷,冷哼一声:“东陵太子好像很是关心本王的王妃啊。” “是啊!”东陵域毫不隐瞒地说道,“两军交战,阴谋诡计在所难免。王妃所累,实在过意不去。” 他的这番话,在即墨战天看来分明就是虚情假意。更在还在马车里的秦凤舞听来可笑至极。做都做了事情,还有什么情非所愿。正是因为如此,秦凤舞心中又起了气性。正要撩开帘子的手又缩回来。就是要让他等着。 然,东陵域这一次说的却是真心话。他们误解了他的意思。 隔了一会儿又不见人出来。东陵域开始急了,莫不是因为身子虚,所以连下马车都费力了。 即墨战天看着他冷笑一声,假情假意。他到也不急,他和秦凤舞早就有了默契。不用深想也知道,定然是她生气了,所以故意不出来。顺势便说道:“东陵太子,难为你再等上一会儿,舞儿生产之后身子一直虚弱,估摸着刚睡醒,一时半会的这力气提不上来。” 这话震得东陵域心头咯噔一下。想不到自己竟然害的她这么惨。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眼中竟显懊恼之色。 这抹懊恼之色另即墨战天很是不爽。他懊恼个什么劲,人都害了,做这些表面功夫有何意义。 夕阳斜下,晚霞将近,感觉到了日头渐暗。秦凤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 即墨战天勾唇一笑,伸手就接过她的小手,眼底满满的爱意。秦凤舞一身月白色长裙,飘然灵动,盘起的少妇发髻不成熟反倒显得俏皮可爱,低眉浅笑,沁人心脾。用巧笑颜兮,顾盼生兮来形容在贴切不过了。缓缓起身,那一身傲然的气势与即墨战天并肩而立,相得益彰。眉宇之间的自信,给她平添了一份从容淡雅。 只一下,就那一下。东陵域仿佛再次看见了那个小宫女,但又完全不像。像的只是那三分容貌,不像是的那一身通透的气质。 还好,她比上次一见,精神了不少。那一次虚弱的模样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心疼。 “战王妃,你可安好?”东陵域立马上前问候。 秦凤舞在即墨战天的搀扶之下,走下马车,站定在即墨战天的身侧,勾唇一笑,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心中一阵鄙夷,虚伪。她实在不想多跟他说话,但是毕竟名义上是求和了,这表面功夫还是要装装的:“安好?东陵太子说笑了。身子是大不如前了。虽然不能再舞刀弄枪,到好在平日里活动没有什么大碍。再者王爷待我体贴入微。这身子骨便好的快。”说着,还不忘靠近即墨战天的身侧,猛秀了一把恩爱。你要让我和战天阴阳相隔,我就偏不能让你如意。膈应你,死命膈应你。 膈应是膈应到了。而且非常膈应。东陵域恨不得自己才是她身边的人,恨不得她挽着的胳膊是自己的。胸腔之中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面对他对秦凤舞不一样的眼神。即墨战天更是明晃晃地搂住了秦凤舞的腰际,以彰显自己的主权。 东陵域面色一怔,知道自己失态了,立马回转神来,配上笑脸,说道:“时候不早了,战王,战王妃,还请入座。” 他朝着即墨战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顺着他的手看去,一顶金黄色的大帐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为了这表面功夫,这个东陵域可真是做足了准备啊。彼此心照不宣。冲着东陵域微微点头,就在他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帐篷。 外头就已经奢华无比,里头那便更不用说了,地上铺满了羊毛毯子摆放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楠木所打造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新鲜的瓜果,美酒。四周各点六盏烛火,照的帐篷之内光亮如同白昼。 秦凤舞心中不惊暗叹,他东陵到底哪里来的国力,打仗耗费财力不说,竟来弄个帐篷也这么铺张浪费。不由得觉得这个东陵域不简单了。 一落座,东陵域立马便唤人传上了美食,那端小菜的侍女仿若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一个比一个美艳。不只美酒佳淆,甚至还预备着美女献舞。舞乐之声一起,那舞女就从帐篷之外蜂拥而入。那妖娆的舞姿,摄人心魄的眼眸,无不在散发着魅惑。 惹得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疑虑重重。彼此对望一眼,就看着至始至终都笑着的东陵域不明所以。秦凤舞靠近即墨战天附耳说道:“战天,看舞尽量不要去看舞娘的眼睛。”她害怕那些个舞娘会有什么魅惑人心之术。到时候只怕他被摄了魂去就难办了。 “舞儿放心,为夫眼中只你一人。” 听罢,秦凤舞不由的抿唇一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这么的不正经。 她那娇俏一笑不仅使得即墨战天心痒难忍,就来东陵域也可迷惑住了!忍不住就冒出了酸话:“战王和王妃可真是相爱啊!” 他的这道声音显得异常突兀,两个人同时不满地看向东陵域。 “东陵太子这话说的不错。若不恩爱怎么生死相随呢?”即墨战天反问一句。感情上之事,不管是谁都是非常敏锐的。他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东陵域对舞儿不一样的情愫。 与此同时,秦凤舞也有所察觉,这令她感觉到无比恶心,曾经对自己暗下杀手的人居然会对自己有那样的反应。那种感觉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要叫人难受。 “不过,你这么一直盯着本王的王妃,是做什么?”即墨战天不等东陵域回应,再次出声,语气之中包含了浓浓的不满。 东陵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陪笑到:“战王误会了,如今求和,本宫只是心生愧疚,加之王妃有些像本宫的一个故人,以至失态,还请战王多担待。” “哼!”他这个说辞,即墨战天自然是不信,也不愿意多和他绕口舌。手拉着秦凤舞,再不松开,直接切入主题的说道:“东陵太子切莫打太极了!这次宴请本就是求和之意,你我还是谈些重点为好。” 语气之中尽显胁迫之意。只是那东陵域本就心怀不轨,本就是假意投降,又怎么会在面上明说呢!端起酒杯,眼神朝着帐篷外头看了一眼,冲着即墨战天说道:“王爷不必着急,此来时候尚早,不如看着歌舞助兴。” “嘭”即墨战天直接将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东陵太子何必周璇,你这分明就是不诚。”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凤王朝(五十四)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凤王朝(五十四) 不诚?可不是不诚吗?从一开始,东陵域就没有报以诚心过。他端举的手停留在空中晃悠了一下,而后又悻悻然地放下。隐忍着呼之欲出的怒火,脸上尴尬一笑。 看着即墨战天冰寒的脸,心中甚为恼火。只是他又看向秦凤舞,见到同样一张冰寒的脸,心中的怒火顿时全然消失。 还是要好好珍惜此刻的平静,若是现在就明着翻脸了,只怕她会抓狂吧! 他的心里这般想到,嘴角微微上扬:“战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看本宫这次宴请,又哪一点不显诚意?端送酒水,跳舞取悦的都乃女子。就连外面把守的士兵,你们也都是看见了,不过寥寥几人,诚意可见一斑。倒是战王你率领一百精兵前来,本宫倒是有些疑虑战王你想太多了?” 他这是反过来倒打一耙,表明了说即墨战天豪无谈和的诚心。 即墨战天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本就是没有谈和的意思,加之明知道这事一场鸿门宴,为何不能带精兵了。勾唇浅浅一笑:“若是东陵诚意十足,就应该拿着半边地图亲自到平阳交予本王,何故要本王来这一趟,不是不诚又是如何?”他可不愿意跟东陵域打马虎眼,多绕一道弯子都觉得烦,都已经断定了他迟早是会下令发兵,为何要和他虚与委蛇,岂非是在累着自己。 “战王,你这话说的未免太重了,我东陵诚意十足,你竟是这样诋毁,看样本宫还得去禀告父皇,战王你压根就没有要谈和的意思,看样子这半边国土也不需要奉上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地图,随时准备摊开,要划出变过国土的意思。甚至他们也看见了东陵域那张桌子的桌角之上摆放着一个盒子。 即墨战天和秦凤舞默默对视一眼,心中纷纷猜测那盒子之中可是一国御玺。难道他东陵就真的心甘情愿让出一半国土来求和。如若是真的愿意献上半边国土,任谁都愿意谈和,毕竟那句打仗劳民伤财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的。二人在心中盘算着,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诚信度到底有几层。 见着两人的反应,东陵域就知道他们已经有所动摇,有点脑子都愿意不战而胜,不是吗?于是再次举杯,向他们敬酒:“此来和谈,最后结果谈不谈得成全看战王,不在东陵。还请战王深思熟虑。” 即墨战天凝眉,深思了一会,端起酒杯放在唇边好一会儿,就是没有品尝。秦凤舞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先行闻了一下,又用银针探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对着他点头。即墨战天这才放心的喝了下去。开口说道:“果真好酒。” “战王喜欢便好。来,尝尝我东陵美食,可和你们的胃口。畅饮之后才好详谈不是?”东陵域伸手一挥。 待在身后的侍女便立马上前亲自侍奉用餐。甚至都不需要即墨战天他们伸手去那筷子,就连吃食,也有侍女们亲自侍奉。两人拧眉,垂眸看着各自面前那只白嫩的手,还有那筷子尖上的美食。这等吃法,真当是都一次见着。食难下咽。 “东陵太子,我们有手有脚,不需要人这么特别服侍。”秦凤舞就见不得这些美貌侍女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尤其是在即墨战天面前晃悠,单是看着心里头难受的不舒服,更何况还是这种举动,就连自己都甚少做这种事情。 “啊!对不住,本宫不知道你们不习惯。这一直都是我们东陵对待上宾的礼遇,既不习惯。那么你们退下吧。”见着她凝眉,东陵域心里就舍不得。立刻挥手让那些个侍女们都下去。 侍女们领命,恭敬地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秦凤舞这才感觉到没有那么压抑。只是他东陵域的眼神一直都盯着自己的身上没有离开过,这让她感到极为不舒服。身子刻意的躲到即墨战天的身后,尽量让他看不到。 心中一阵失落,她竟是这般厌恶自己。东陵域脸上一片暗沉,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成功了,她从今日起便是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朝四周瞄了一眼。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晚了。若是成功了,也就不需要那个东西了。可万一不成功,那可如何是好。 正当他深想之时。门外的一士兵急急地冲了进来,跪在他的下首,看了一眼即墨战天,一时不知当不当讲。 东陵域看着士兵的神色,就知道他定然又为难之事,不方便当面细说,并且定然和即墨战天有关。于是起身赔上笑脸:“战王,对不住,看样子有急事,本宫要出去一会,失陪了。” “无妨。”即墨战天看着那士兵心中猜测,莫不是蓝彦一他们成功了。也不知道东陵域知晓之后是怎么的表情,想来回来之后就会立马行动吧。 等着东陵域跟着士兵出去之后,即墨战天挽过秦凤舞,慎重地说道:“八成是彦一他们成事了。东陵域这会子估摸都气疯了。一会儿等着他回来,定然会沉不住,直接下手的。舞儿,到时候你要看准时机趁乱先逃出去。你也瞧见了东陵域对你意图不轨,这次硬要你参宴,只怕另一个目的就在你的身上。” 听着这个就一肚子火气,觉得那东陵域就是一变态,脸色难看的说道:“那东陵域做事可真是乖张。明明前头还要置我与死地,现在居然会对我有那样的心思,真是叫人恶心。”越说越是气愤,仰头就是一杯酒下肚。那辛辣的酒一下子就辣到了心头,弄得浑身难受。 “舞儿,不气。我绝技不会让他得逞的。他最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们又何尝不是。敢窥觊舞儿,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别说秦凤舞会觉得恶心,就是即墨战天何尝不是呢。 而外头的东陵域听着属下的回禀,脸色铁青。视线移向山海关的方向,果真隐隐瞧见火光。暗暗咒骂一声:“该死的。好个战王,竟敢偷袭。哼,你以为只有你会偷袭,本宫便不会了吗?” “太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墨国士兵是直接放火烧了营地,如今没有营地,亦没有粮草。长此下去,就是这次我们杀了战王,夺回平阳关,还是亏得。没有粮草,怎么打仗?”士兵亦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点大可放心。本宫自有办法。传令下去。今夜露宿一宿,明日等我回去再做打算。”失了营地,东陵域倒是不紧张,他身后头还有一个联盟的人。供给之上根本不用担心。 “是!” “还有。命令把准备好的酒拿出来。” “什么?”士兵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酒明明是良方,为何要给他们饮用。 “想违抗不成。叫你便去。多嘴。”东陵域不耐烦的低喝着,“战王,这是你逼我的。你想要用贤明叫我东陵百姓信服,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命成为你墨国子民。”实然他是怕他今日抓不住即墨战天二人,过后要用那一招的话,会让秦凤舞受累。他舍不得,所以在反目之前,他必须哄着他们喝下了那酒。 吩咐下去之后,便甩袖转身再次走进帐篷。 一进来未见他有任何举动。正要随时准备出击的即墨战天被他脸上的笑容给镇住了。他到底搞什么鬼。 只见东陵域爽朗一笑,倒是宽慰起即墨战天:“战王,莫要紧张,没有发生了大事。是士兵怀疑有贼人闯入,大惊小怪罢了。” 即墨战天心头一愣,莫不是他们被发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努力沉着气,实然早就已经坐不住了。若是连尾随而来的追风他们也被发现了,那么今日又能否逃出东陵域的包围。 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不远之处,前来营救的蓝彦一他们早就已经和东陵士兵对上了。而这一切对帐篷里的他们来说,一无所知。 很快的,一个侍女端着备好的那壶酒就上来了。东陵域笑道:“战王,这是本宫特意准备百年陈酿,为了聊表诚意,特意奉上。战王,你可得好好尝尝啊!” 侍女很快在他们的酒杯之中一人添上一杯。可这明明有酒,却还要添上一杯,不惊叫他们起疑,只觉得酒中定然有问题。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之时,东陵域又让侍女为自己添了一杯。冲着即墨战天举杯:“战王,本宫先干为敬。”语落,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反而竟是带着一股药香,很轻微,不细闻根本就瞧不出来。细细端详了半天的秦凤舞也不敢断定这酒里是否有毒了。 不过依着目前来看,应当是无毒的,否则一开始就可以下毒了不是,何必等到现在。不是更叫人起疑。但又不能确保,于是趁着东陵域看不见的角度,秦凤舞瞧瞧的从衣袖里滑出一根银针,探到酒中。 两人彼此凝望一眼,即墨战天对着秦凤舞小声说道:“舞儿,这酒可有问题?” 秦凤舞轻轻摇头:“没有,没有毒。” 这下两人都不知道东陵域在搞什么鬼呢!秦凤舞知道有些毒银针是探不出来,但这一次她准备的银针可不是普通的银针,是在药中浸泡了三日之酒,凭借那药性的诱导,不管什么毒都是能探出来的,包括媚药。 即无毒,便可放心的喝!两人缓缓地将酒移至嘴边。终究迟迟没有下口。实然,是因为他的行为太为诡异了,叫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东陵域微眯双眸,心中叫嚣着:快,快喝下去。凤舞,这是保命的东西。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天凤王朝(五十五)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天凤王朝(五十五) 灼热的眸光盯得秦凤舞眉宇深深蹙紧,浑身不自在,垂眸细细地看着手中的酒杯,那琉璃杯中通透的酒水泛着点点波光,倒映着自己微红的面容,虽没有醉,但是也带着迷离的微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杯酒,总觉得这酒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舞儿,怎么了?”即墨战天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没什么……”她正想要告诉即墨战天这酒没有问题,但是总感觉到奇怪之时。就被东陵域给打断了。 他见二人迟迟没有下口,便催促道:“战王和战王妃是不要相信本宫的诚意吗?”说完,又从酒壶了倒了一杯,一口喝下。还冲着他们将杯口朝下,亦证明自己的确实喝了下去,“战王,喝了这杯薄酒,本宫立马写下降书,割让一半国土给墨国,以换的东陵之安。” 闻言,两人彼此对方一眼。纷纷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东陵域细细地盯着秦凤舞挪动的喉咙,亲眼看见她喝了下去才放心,脸上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而对于即墨战天有没有喝,他一点也不在乎,没有喝那是最好不过的。要的就是你不喝。 只是两人共同进退,岂会只一人喝呢,纵使有毒,彼此又怎么会让对方一人承受。宁愿一起同生共死。 一杯美酒下肚,还隐约带着药香。即墨战天冷眸望向东陵域,沉声开口:“酒也喝了,太子是否应该兑现承诺才是。” “哦!承诺,什么承诺?”东陵域摊开双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分明就是耍赖。 “你真是卑鄙无耻!”秦凤舞怒吼一声,一下便拍案而起,那一双水眸狠狠地等着东陵域。 东陵域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谁都可以说自己卑鄙无耻,他都认,唯独她说出来,叫自己心痛难忍。低头咧嘴发出渗人的笑声。他在嘲笑秦凤舞,亦或者是在嘲笑自己。再抬头之时,原来含笑的脸变得狠戾可怕。低沉着嗓音开口说道:“是啊,我是卑鄙无耻,若不是卑鄙无耻,我又怎么会爬到今时今日的位置。” 即墨战天大惊,立马起身将秦凤舞护在身后,抽出环在腰际的软剑,对向东陵域,神色尤为紧张得对着秦凤舞说道:“舞儿,一会不要管我,自管自己先逃走,你可明白。” 腰中藏剑就是从秦凤舞那里启发而来,为了就是应付谈和不能带兵器这点,也是为了防着东陵域。 秦凤舞面上点头答应着,可要自己做起来,又岂是易事。 “啪啪啪!”东陵域一边起身走下来,一边击掌。 这大概就是信号了,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还有墨国的士兵冲着里头喊道:“王爷,东陵不诚,备有埋伏。” “哼!”即墨战天冷哼一声,“宴无好宴,果真是鸿门宴!” “原来战王你也知道啊?没错,就是鸿门宴,你毁了我的军营,杀了东陵夙,夺了平阳城,这一桩桩的,今天就要和你算清楚了。来人,将战王拿下,死活不论。”他顿了一下,眼眸转向秦凤舞,“活捉战王妃,她少一根汗毛,本宫就要叫你陪葬。” “果真是变态。”听完东陵域的话,秦凤舞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鄙夷的看着东陵域,她才不会相信这种人会有真情实意。相比什么与故人相似都是骗人的。 “舞儿,看样子刚才哄我们喝下的酒水定然有问题。”虽然身上并没有起什么变化,但是不得不让人这么猜测。 “大可放心,没有毒,我不会伤害战王妃的。”他说这话之时,何其温柔。 温柔的让秦凤舞作呕,虚伪至极。温柔得让即墨战天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东陵域,若不是顾忌秦凤舞,他早就和东陵域开打起来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拖拉。紧紧握着秦凤舞的手都已经出汗。 外头的打斗之声四起,里面东陵域的笑容越来的阴森:“战王,纵使你有一百精兵,纵使你武功高强,今日也需要逃脱。还有不妨告诉你,你会偷袭,难不成我就不会呢,想想,平阳会不会已经被攻陷了呢!” “你……” “战天,不要着急,彦一出发定有准备。平阳不会有事的。眼下我们还是赶紧逃出去要紧。”秦凤舞一把拦住暴动得即墨战天,现在要赶紧离开才是上策。不能再和他多做周旋。加之从他口中已经得知火烧军营的计划已经成功,那么至少这一趟没有白来。 “好!” 两个人同时穿出帐篷,外头已经战火四起。想不到为了抓住即墨战天,东陵域在这一片小小区域,居然埋伏了这么多了,眼看着那一百精兵北斩杀屠尽,所埋伏之人少说也有五百人之多。 “王爷!”精兵们见着他们二人出来,纷纷上前护住他们身侧。 东陵域紧随其后的走了出来,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已经势在必得了。只是稍稍观察一下,却发现少了一路人马:“怎么少了一路,发生什么?” 闻言,即墨战天心中大喜,定然是有援兵已经赶到了。 “少了一路人马,东陵域,你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呢?”即墨战天勾唇挑衅。 “你,你还有人马带来!” “自然,明知道是鸿门宴,本王又怎么可能会令自己身处危险之地,又怎么可能让舞儿涉险呢”转身又对秦凤舞说道,“舞儿,一会援兵到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先走。” 秦凤舞表面上答应着,可是眼眸里的不舍已经深深地将她出卖。即墨战天见此,伸手揽过她的腰际,在她的额间重重一吻。火光四起之间,凑近她的耳畔,吐着温热的气息:“舞儿,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话不由得让自己信服,而她也知道,她不能成为他的拖累。她好恨,恨着东陵域,若非他,自己不会是拖累,自己可以成为即墨战天的助力。而如今自己什么也做不成。唯有泛着泪花,重重得点头。 即墨战天松开手,将秦凤舞推向士兵的中央,吩咐道:“保护王妃,不得有误。”随后,立刻攻向东陵域。 “小心!小心……”她的话瞬间淹没在了厮杀声之中。迷糊之间看见即墨战天和东陵域已经交战在了一起。在士兵的保护之下,一步步得退了出去,而越往后退,保护自己的士兵越少。他们一个个为了保护自己都丧命在了东陵士兵的刀口之下。紧咬着嘴唇,显示着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就在快要逃出去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士兵,仅剩寥寥几人。突然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微愣之间听到那人喊道:“太子殿下,已经战王妃俘获。” 秦凤舞这才察觉原来抓住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东陵小兵。 “舞儿!”即墨战天在交战之中,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转向秦凤舞的方向,脸上尽是担忧。已经顾不得东陵域,就要朝着她飞奔而来。 东陵域见状,心下大喜。又趁着即墨战天无法分身,一剑狠狠的划在了他的后背之上。即墨战天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而后又迅速起身,转身反手一击。东陵域险些被击倒在地。 “战王,当真不能小瞧了你!”东陵域本就不是即墨战天的对手,若非即墨战天分神,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呢。被他这么反手一击,东陵域竟深深后退了几步,晃悠了好久才稳住了身形。 “战天。”秦凤舞在那头焦急得呐喊着,眼泪刷地一下就滑落下来。他受伤了!为之心中一阵悲愤,顾不得自己不能动用武力。立刻聚集起内力,一掌打在抓住什么的自己的身上。她知道这么做定然会将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但是若是自己现在就落到了敌人手中,那么败局就已定了,所以眼下,能脱一分是一分。能自保一分是一分。 只是那稍稍一动手,她就立马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只是一下,就已经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然而眼下情况不妙,早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拼劲所有力气,一边退敌,一边跑到即墨战天的身侧。看着他后背又添一道伤口,就如同划在自己心口之上一般。 “噗!”用武过多,虚脱至极。尚且不能看看即墨战天伤口如何,自己就已经瘫软在地。眼神尽显迷离之色。 “舞儿!”即墨战天一把抱住即将昏迷的秦凤舞。同时怒视着东陵域,“东陵域,若是舞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东陵域摇头,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对秦凤舞的伤害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愧疚之心犹然而升。只不过即便愧疚,他也不回放过这大好机会。放眼望去,那些个精兵是剩下寥寥几人,而即墨战天又已经受伤。如今正是将人拿下的好时候。他大喊一声:“来人,给本宫抓住战王。” “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即墨战天一手抱着身子软绵的秦凤舞,一手挥剑斩杀敌人,顾不得背后的血流汹涌,奋起杀敌。 “战天。你放开我,你一直护我。力气总会耗尽的。”秦凤舞尽可能的提起精神,只是那不过是徒劳而已她已经越发的难以支撑了。 “不放,就是死也要在一起。”看着她渐渐发白的面容,心底一阵阵的抽痛。杀红的眼眸在黑夜之中寒芒四射,低声咒骂道:“该死的。蓝彦一,你这家伙,怎么来没有过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天凤王朝(五十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天凤王朝(五十六) “王爷,我们来了!” 正当东陵域无比得意之时。黑暗之中,那一条小道里面,突然猛窜出好些人马。来人正是蓝彦一他们。 秦凤舞仿若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冲着即墨战天一笑:“战天,有救了!” 可不是有救了吗?若非不能让敌人发现踪迹,乔装打扮,加上路上碰上了东陵域的人马,耽搁了一些时候。只怕早就已经到了,更不用说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哼!总算来了,再不来看本王怎么处置。”他心疼的看着秦凤舞,若是他们速度这么慢,秦凤舞又怎么会遭这份罪,多少有点把责任怪在了蓝彦一的身上。 秦凤舞吃力地勾唇一笑:“你别埋怨人,一路人马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实难料。” 即墨战天又怎么会不知晓呢,只是关心则乱罢了。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定能在交战之时突出重围,说不定还能拿下东陵域。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多变,谁也不会知道,蓝彦一他们这么早就撞上了东陵域的人马。这才导致一个个的都受了伤。 援兵到了之后,情势一片大好。毕竟蓝彦一等人的武功都不弱,一人便能顶上他们好几人。很快的,就将局势扭转到了自己这方。 “王爷,属下来迟了!”一众人跪倒在了即墨战天面前。 “行了现在什么时候,赶紧冲出重围,舞儿她刚刚动了武力,这会子身子虚,不能再拖下去了!”即墨战天深深紧蹙的眉宇,急促的吩咐道。 “是!” “还有,要给我拿下了那东陵域,生死不论。”对,生死不论,这么个人在他眼里看来早就该死了,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只恨当初那一剑没有将他给一击毙命。 “是!” 人马随后分成两路。追风和星辰搀扶着秦凤舞一路杀将出去。蓝彦一则留下一起和即墨战天捉拿东陵域。 面对二人的来势汹汹,东陵域几乎无法招架。但是他显然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一边奋力迎敌,一边吃力得说着:“战王,你真的只以为我就准备了这么点人马?你太小看我了,或者是你高估招架了。对付你,我又怎么会只准备这些人马呢?” “是吗?你有多少人马尽管过来。你以为本王的手下都是酒囊饭袋吗?既能烧了你的军营,便能安然的逃出来,想必这会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即墨战天勾唇自信一笑,这份把握还是有的。 东陵域大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另一拨人马毁了他的军营还会赶到这边来。他观察了一下局势,眼下不能一击拿下,就唯有撤退,否则落到即墨战天的手中那便是死路一条。 思及此,立刻冲着自己的士兵喊道:“撤退!” “想要撤退,哪有那么容易,伤了本王,害了舞儿,想要逃,也要问问本王肯不肯。” 即墨战天仿佛背上没有受伤一般,奋起直追。大喝一声,一剑击向东陵域,只是毕竟是受伤了,精准度不够,没有伤到要害,倒是一剑划在了东陵域的脸上。那张脸上豁然起了一个大口子,借着火光,隐约之间还能看到露出的白骨,泛着白光阴森的可怕。 “啊!”东陵域吃痛大笑,一只手覆上脸蛋,都捂不住那伤口,可见拿到口子有多深了,说一口便吐一口鲜血,吃力地说道:“来人,护送本宫离开。” 东陵士兵见此纷纷上前拦在了东陵域的面前。护送他离开。眼见着东陵域逃窜。即墨战天低声咒骂道:“该死的,又让他给逃了!” “王爷,要追吗?”蓝彦一问道。 “不,追上去,只会对我们不利,这里地势我们不熟,唯恐有埋伏,我们先回去。而且也不知道舞儿怎么样了!”语毕,立刻调转身形,回头去找秦凤舞。 徒留下一片狼藉。幸运的事,有惊无险,总算脱困,又毁了东陵域的军营,相比之下也搓了他不少锐气。 即墨战天赶到秦凤舞身侧之时,她早已脱力的昏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不安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战天,战天。” “舞儿,对不起,叫你担心,没事了!”抱着她略微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甚至来不及包扎自己的伤口,便立刻启程了。 他忧心着平阳那边的战况,东陵域派人偷袭,是片刻不能耽搁的。 “王爷,还是休息一下,你的伤势要紧。”蓝彦一和前来会合的夜无疆,并不知道东陵域还有一手,都相继劝慰着先行包扎才是。 “不行,本王能想到偷袭军营,那东陵域也不是笨的。他刚才说了派了侵袭了平阳,只怕平阳这会已经起了战事。所以必须马上赶回去。”即墨战天说出当前的情势。 众人心下一惊,心想道,那个东陵域果然狡猾。 “王爷,你已经受伤,不能劳累。这样,就让我和夜将军带领队伍先快马加鞭的回去。你带着王妃随后再来。你能忍得住,但是王妃也忍不住啊!”追风面露担忧的说道。 听他这般说着,即墨战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她紧蹙的眉宇叫自己心疼不已。本就体弱,要是再盲目赶路只怕会更加严重。于是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么平阳就交给你和夜将军了。彦一留下保护本王和王妃。” “是!”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追风带着大队人马先行离开,就留下了蓝彦一和暗夜他们在即墨战天身边保护着。 夜色又黑,为了安全起见,在山坳之间找了一僻静的地方暂做休息。点起火堆,借着花光,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等着秦凤舞醒来之时,都已经是第二天大亮。睁开双眼,被阳光照射的有些刺眼,经过一夜休息,身体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能做大动作。环顾四周,竟是在山坳之间。耳边传来一道打鼾一声。闻声望去,只见即墨战天累的只打呼噜。 秦凤舞鼻子酸酸的,轻轻地覆上他的脸,由于是趴着睡得,所以打鼾之声就尤为重了。看着他背部又添了一道伤口,还又是因为自己。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犹然记得,那一次回墨都的路上,他也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了一刀,如今又是,而且那么巧,还是同一个地方。 眼底浮现一抹心疼,指尖从脸上轻轻的抚触到他的背部,已经包扎好了,可是包扎的是那么难看。嘴巴嘟起,很是不满意。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她这样骚扰他都没有醒过来。倒是就在不远处的蓝彦一听到了动静,悠悠醒来,朝着秦凤舞这边看来。 秦凤舞立马伸出手指贴着自己的嘴唇,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又指了指还在熟睡的即墨战天,用口型说着:“别出声,让他多睡一会儿。” “舞儿,怎么了?” 想不到她那般小心翼翼,他还是醒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不累吗?”秦凤舞心疼得扶着他坐起来。 “不累,舞儿醒了,我便醒了!”他的一切注意点都在秦凤舞的身上,只要她稍稍有一点动静,他便能察觉到。她是他的全部一切。 “呵呵!”秦凤舞会心一笑,朝阳映衬着她的笑容无比美丽,“战天,你坐好了,瞧这伤口包的这么丑,我来给你包扎!” “好啊!可是,舞儿,你没事了吗?身子要不要紧。”想到昨夜她迫于无奈用武,这心里就提心吊胆的,再舍不得让她做任何事了。 “没事了!休息了一晚上好多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给你包扎这种小事,还是做得来的。你可坐好了!”秦凤舞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头,心里头特别想为他做这件事,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这一次她不哭了,一边包扎,还一边笑着。有的时候,能亲自为爱的人上药包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难得这般温情脉脉。蓝彦一他们都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去寻些吃的了。 “好了!”又一次给他打了蝴蝶结,但这一次却是包含了满满的爱意,笑意盈盈得说道。 还不忘细心地为他穿上衣服。瞬间觉得自己非常贤妻良母。不忘美美地夸上自己一番:“我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是了,我的舞儿最贤惠了!”即墨战天就愿意奉承着。 “那是的!”秦凤舞得意的一扬下巴,那小表情,别提又多得意了。只是被胸口这一阵胀痛给打断了,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 “舞儿,怎么了?”把即墨战天吓得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搞得秦凤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胸口说道:“从昨个夜里起,就没有挤过了,这里胀的厉害。” 顺着她嫩白的手指看去,只瞧见胸前鼓得一塌糊涂,隐约还能瞧见乳白的汁液正在渗出来。看着即墨战天直吞口水。 “啪!”秦凤舞直接一个爆栗子打到他的头上,瞪着他,恶狠狠地说道:“转过去,我得挤挤。” 谁知即墨战天非但没有转过身去,反而凑得越发近了。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没有那两个小家伙抢食,现在可不都是自己的了吗?直接化身为狼扑了上去。淫邪地笑道:“舞儿,为夫没有尝过,弄掉怪可惜的,不如……” 撕拉一声。秦凤舞脑门上一群乌鸦飞过。 第二百九十章 天凤王朝(五十七) 第二百九十章 天凤王朝(五十七) 初秋的早晨略略有些冷,带着特有的凉爽。 秦凤舞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哀怨地看着一脸舒爽的即墨战天。不过在他的帮助之下,确实好了很多。 微风拂过,紧紧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鼻。鼻子也有些红红的。 “舞儿,怎么了?”即墨战天连忙紧张兮兮地抱紧她,只不过是打了一个喷嚏就把他吓得够呛。 秦凤舞努努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没脸没皮的家伙,居然和儿子女儿夺食,真是的!呵呵……”一个没崩牢,就狂笑起来。 可即墨战天没有觉得什么丢人的,这得是多难得的机会啊!俊脸之上竟还一阵骄傲。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甚觉得食髓知味,想要一尝再尝。那色胚子模样看的她是紧张兮兮。面对他一点点逼近,竟一时无招架之力。 “王爷,我们回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就摘了点野果,暂时充充饥。”不远之处,蓝彦一高捧着野果子,领着暗夜他们回来了。 即墨战天的眉宇瞬间拧紧,低声咒骂:“该死的!”回头一脸不爽的看着蓝彦一,这个家伙,还是这么不看脸色,竟会搅好事。 天真如蓝彦一,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脸开心无害的说道:“王爷,王妃,这野果新鲜着,可甜了,来。” 说着就把手中的野果子往两人面前一送。秦凤舞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一副如此美妙的表情,感叹道:“想不到这野果子一点也不酸涩,反而很甜呢。战天,你也尝尝。” 闻言,刚刚伸出修长的手指正要接过呢。只听得他竟是打了一个嗝。腹中一股饱腹之欲。悻悻然地缩回了手。 “爷,你是饿坏了还是怎么了,居然打嗝了!”蓝彦一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天真地关切问道。 没有得来夸奖,反倒被即墨战天给狠狠刮了一眼。 “哈哈哈……”忍得秦凤舞哄堂大笑起来,止也止不住。 一众人被这两人搞得一头雾水,二丈摸不到头脑。尴尬得杵在那里。木愣愣得看着一个笑到差点抽筋地秦凤舞,一个冷着脸,一副谁都欠了自己的模样。 “咳!”即墨战天严肃地轻咳了一声,原本冰冷的脸渐渐微红,但是带着几分尴尬,不自在地开口说道,“赶紧启程上路,平阳也不知道是和情形,不能再耽搁了!” 平阳二字,陡然惊醒了秦凤舞。瞬间收住了笑容,满面忧愁地看着寂寞战天,“战天,我们赶紧上路,我担心着孩子们。” “好!” 二话不说,弯腰抱起秦凤舞便即刻上路。 那头,追风他们先行一步,早就抵达了平阳城外,老远就听见了肃杀之声。便知晓大事不好,行至城门就看到东陵士兵正在大举进攻城门,眼看着城门就要被攻破了。事态紧急。立刻快马加鞭飞奔而去,马蹄一举踢爆了正在攻门的士兵。后头的人马顿时大乱。夜无疆趁机下令快速退敌。 由于他们的赶到,那区区几千人的东陵士兵不消一会便被击退。平阳算是保下了,不过墨国这边也是损失较重。究其原因,竟是那赵笙在轮值之时还在酣睡,以至于没有来不及应对,才险些酿成大祸。若非追风他们及时赶到,控制局面,排兵布阵,这平阳只怕不出几日便会给攻下。 赵笙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敢言语。来自即墨战天身上的冷寒之气,叫他脊梁骨发冷,整个人瑟瑟发抖。 “赵先锋,你是军里的老人,居然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本王看你就连先锋这个职位也是担不起了。”即墨战天冷凝着赵笙,冷声开口。 赵笙不敢辩驳,连忙磕头认错:“王爷,属下知错,属下该死。属下原以为东陵太子一心只扑在了宴会之上,定无暇顾及平阳,所以才……” “狡辩!” 不等他辩解万,即墨战天便高喝一声,惊得赵笙瘫软在地。 “身为行军之人,不管何时何地都应保持高度警惕。这不是你失职的理由。好在夜将军和追风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打错。借于此,革去先锋一职,降为步兵营的营长。” 对于这个决断,赵笙不敢有意义。谁叫确实是那么个回事呢。可若非追风夺了自己的少将之位,自己又怎么沦落到步兵营呢,甚至连掌管骑兵都没有,直接沦为了步兵。这事何等的奇耻大辱啊。他越想越恨,甚至死不认错,将所有罪责都推脱到了追风的头上。 低垂着脸,怨毒地双眸一点点地移向追风。 追风一身正气地站在一侧,直到即墨战天提到自己的名字,才面向他,恭敬地唤道:“王爷,末将在。” “夜将军,追风。此次火烧东陵大营,报下平阳,立下了大功。封一等军功。如今还在战乱,也没有富裕的银两赏赐。这些暂且搁下。等来日大胜,再行嘉奖。” “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 两人一同下跪,齐声说道。 一个被贬,一个却有重赏。这种落差起伏叫赵笙心里万分不甘。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本该是自己的,都是追风他夺去了自己的功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一味的埋怨嫉妒别人,不知认错。 恨毒地双眸目送着即墨战天他们的离去。不甘地垂着地面,寻思着如何除去自己面前的绊脚石才好。 在城里焦心等待的素白她们,就这短短几日,这日子也是不好过,仿若度日如年。远远见着他们回来,就迎了上去。 蓝彦一一把抱起蓝正言,搂着素白就一边亲亲我我去了。 追风小心翼翼地扶着逐月,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满心欢喜。 即墨战天更是不用说了,抱着秦凤舞,就直接回来房间,准备逗弄着两个孩子。 徒留下了星辰和明月,两人相视而立,略显尴尬。到底还不能完全放下,这相处起来略显客套。 明月扯动着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星辰,回来了。累坏了吧!我准备了热汤,进屋洗洗,喝碗汤提提神。” “好!”能看着她安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好,不求其他。星辰微笑着,欣然说道。 最后暗夜和日华幽怨地看着对方。感叹没有身边没有个女人,真是憋闷啊!说来好像都有主了,就剩这两黄金单身汉了。 实然,秦凤舞早就给两人做好了打算,就这大战结束,把他两给嫁出去了。 两小家伙,不过几日不见。再见之时,竟已经能独自坐一会儿了。看的秦凤舞鼻子酸溜溜的。嘟着小嘴。埋怨道:“都怪你,瞧我们两个做爹娘的,都错过了孩子们重要的时刻!” “是,都是为夫的不是。”情搭在她的肩头,脸颊紧贴着她的发丝。双眸柔和地看着床上两个端坐着的小菩萨头。对着秦凤舞乖乖认错。 两小家伙,见着秦凤舞过来,眼里就跟放了光丝的。立刻趴在床上,使劲扭动着自己的小屁股,努力地撑起身子,想要爬过来。嘴巴里面还咿呀咿呀地唤着。 瞧他们蹬腿,使劲地模样,别提有多逗趣了。看着秦凤舞心里是美滋滋的。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两小家伙不停地打滚,使劲地想爬。连他们的眼神变得有些小哀怨都没有看到。 瞬间“哇”地一下就给哭了起来。 “哥哥!娘出去一趟就被爹爹给拐跑了,眼里只是爹爹。我们这么用力卖萌,都不知道抱我们。” “妹妹,谁说不是呢!爹,就是我们的头号敌人,必须消灭。妹妹,使劲哭,瞧,一会娘就该心疼了!” 他们哭地秦凤舞是心肝疼。上前一步坐在床边,就一手一个把两孩子抱在了怀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是怎么也看不够眼。 两孩子都窝在了秦凤舞的怀里寻安慰。即墨战天想到秦凤舞身子虚,就心疼得抱起了小玖灵。他向来就喜欢女儿,甚至自认为女儿也是比较喜欢自己。 谁成想,自己就那么一个要抱的意思,还没有抱着呢,小玖灵就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瞧把秦凤舞心疼的连忙哄着了。 眼见抱女儿不行,那么抱儿子总可以了吧!结果还是一样。 “呵呵!我看呐,你就不讨孩子们的喜欢。没事,抱一会会,我还受得住,一会实在不行了,这不,于妈妈不是还在这呢吗!”孩子们都哭成了这样,她可不敢交给他。 即墨战天瞬间就觉得这两孩子就是两小恶魔。而且他竟然还从他们得意的小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狡黠。没错,就是狡黠。咬咬牙,严肃地冲着两个孩子说道:“九霄,玖灵。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娘生你们的时候遭受了多大的罪吗。体力本就不好,你们怎么就舍得她一人抱你们两个。” 两孩子眨巴了一下,抬着小脑袋看着笑得吃力且幸福的秦凤舞,似是听懂了。下一秒,小九霄九扭动了小身子,滚到了床了一边。 惹得秦凤舞一阵惊喜:“战天,我的儿子可是个天才呢!” 可不是嘛!贼精贼精的呢!将来不仅是个护母狂魔,还是护妹狂魔。即墨诺雨家的小子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给娶回了家。更要命的事,现在秦凤舞早就把当初的承诺给抛得一干二净了。直到即墨诺雨杀上门来,才知道。哎呀,原来忘记了这茬,反悔行不?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天凤王朝(五十八)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天凤王朝(五十八)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是有人愿意为你冒死生下孩儿,她定会真心爱你,将身心交付。若是有人以你为重,甘愿为你而死,他定是今生所能依附之人。 即墨战天坐在床边,看着大床之上,酣睡地一大两小。心头一阵暖意,满满地幸福感包围着自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来不及和秦凤舞亲热一番,她就被两个小魔头给闹腾地睡着了。 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试图将她唤醒,然而这一切都是枉然。前几天刚动武,耗费了不少精力,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被两孩子闹腾了那么一会儿。这会子,一粘枕头边睡得深沉。 伸手抚摸着她嫩滑地脸颊,哀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亲亲地在她脸上一吻,她竟丝毫不知。悻悻然地躺在她的身边,从背后抱着她以图寻求安慰。 门外头,于妈妈轻轻敲门,冲着里头说道:“王爷,王妃,我准备了点心,可要用些?” 眼下,即墨战天哪有心情吃东西,随口就将于妈妈给打发走了。继续抱着秦凤舞,竟在不知不觉之中睡着了。 等着一觉醒来,就瞅见两孩子已经醒了,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绕道自个身后的,端坐着气哼哼地瞪着自己。而秦凤舞完全就没有要醒的样子。 见着自己了醒了,就滚到了即墨战天的怀里,开始闹腾起来。光闹腾也不哭,好像知道自个的娘还睡着,不能打扰。 这下可就苦惨了即墨战天,一人抱两,要抱抱,要举高高的。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两个孩子。还稍一不顺心,就一副瘪嘴委屈得要命的模样。 等着秦凤舞悠悠转醒,就看着即墨战天背上背了一个,胸前挂了一个满屋子乱跑。把孩子们逗得眉开眼笑的。 “战天。” “舞儿,你醒……啦……”可把他给累的,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秦凤舞抿嘴轻笑,上前就抱下了趴在他背上的小玖灵,又扯过自己的衣袖轻轻地为他擦拭汗水。 彼此凝望之时,秦凤舞垫脚在他的薄唇之上轻轻滑过。 羞得两个孩子立马闭上了眼睛。却惹得即墨战天欣喜若狂,嘶哑着嗓音:“舞儿!” “战天,辛苦了。”秦凤舞柔声说道,身子渐渐靠向即墨战天。 一人一个孩子,互相拥抱着。安静而美好!刚刚还特别闹腾地孩子,这瞬间也特别安静地窝在他们的怀里,小脸蛋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甜腻甜腻的! 幸福不过如此。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幸福着,可有人却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恨愤地摔着东西。当东陵域看见军营之中那满目狼藉,周围的还散发了火烧之后,叫烧焦的味道。沉闷浑浊地气息简直就是让自己发狂。 “该死的,又失败了!嘶……”太过用力,直接扯痛了他脸上的双眸。那被包扎地臃肿的脸颊还在渗着血丝,刚刚一用力,仿若又将伤口扯开了。一瞬间就浸染了纱布,鲜红一片。 那双眼眸变得阴历恨毒,再无往日的含笑的模样。他原本想的那般美妙,杀了即墨战天,夺了秦凤舞,再一举攻陷了平阳。却不想到底是低估了即墨战天那只战场老狐狸。自己反而败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自己最后那一点资本都没有了。 俊朗的面容想来都不复存在了。就是用再好的药,那伤口这么深,必定会留下疤的! “太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山海关算是失了,先撤!” “是!” 如今营地被毁,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被即墨战天摸透了地形,多待在山海关也是徒劳,浪费时间,还不如趁早舍弃。退兵之后,在寻对策。 然,往往都是祸不单行。东陵皇帝知道东陵域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形式进行,反而激起了即墨战天势必要灭了东陵的决心,大怒之下,下达一旨圣旨。要废了东陵域的太子之位。 东陵域一把夺过太监手中的圣旨,随手一扔便扔进了火堆之中,不出一会变燃烧殆尽。宣旨太监惊恐万分地看着东陵域,看着东陵域那张毁了半边容貌狰狞的样子,叫他心惊不已。 咧嘴扯动着伤口,眼眸无比邪魅地说道:“回去告诉父皇,要废太子,可以啊。他只要不怕其他王爷趁机造反,只要不怕琥魃向他讨债。尽管废了我。废了我,不过是一条命。生来就卑贱,我死了便死了。就是可惜了,这东陵大好河山,若是琥魃再围攻上来,怕是不出半年,我们东陵就会被两国给瓜分了吧!额,让我想想,我还有一招没有出呢,若是这招能击垮了墨国,结果我又被废了,岂不可惜!哈哈……”他如疯魔一半狂笑起来,脸上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顺着下巴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也不自知。 他就如同魔鬼一般。吓得宣旨太监落荒而逃。而他的话也被原原本本地带回到了东陵皇帝耳中。思索利弊,也唯有再次信任与他。 黑暗之中,捏着手中的一包药粉,随手一扔,扔在了一名士兵的脚边,吩咐了下去:“拿去,下在墨国大军必经地必饮的河流之中。” 士兵捡起地上的药包,哆嗦地问道:“太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比以来,我东陵百姓也会中毒而亡的!” 对此,东陵域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能为东陵牺牲,他们应该欣慰才是,身为东陵子民,做出牺牲是在所难免。为了东陵,死几个百姓又何妨。” 他的狠毒几乎已经达到了变态的高度。仰头对着天上的月亮还在喃喃自语:“只要凤舞没事就好,别人死了就死了。只可惜战王也不会死,不过没关系。就让我亲自杀死不是更痛快!” 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士兵后怕地退了出去。 那双鹰厉之眼在黑暗之中仿若闪着绿色的光芒。 几日之后,秦凤舞坐在马车里面,看着孩子们在虎皮毯子上打滚,甚是惬意,就在昨日。终于等来即墨云天派了接守平阳的官员。于是,第二日便启程,赶赴下一个战场。 秋风带着凉意,天气甚好。一路上也算安稳。没有遇上了突袭之类的。即墨战天索性就带着马车之内陪着秦凤舞,不与大军随行。 看着他一眼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秦凤舞有那么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红颜祸水了!啊呸,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什么红颜祸水啊。又不是墨国要灭国,红什么颜,祸什么水啊! “舞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瞅着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以为她身子骨又不舒服了。焦急地问道,还不忘将人往怀里一带。 她那里是不舒服,就是在胡思乱想而已。 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无聊罢了!” “无聊吗?舞儿想做点什么?”即墨战天瞬间就给想歪了,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探着探着就要往深处探去。 秦凤舞一个机警,连忙打掉他的大手,警告道:“胡闹,孩子们都醒着呢,瞧他们的眼神,不想一会被他们闹腾,就给安分一点。” “是!”就那么一会,他哪能没有瞧见两个小家伙的臭脸呢。憋闷地缩了回去,“都听舞儿的。舞儿,快到汾城了,又一场恶战要打,委屈你再忍耐些日子,等着拿下东陵我们就回去。” “嗯!你尽力就好,切不可盲目,免得急功近利反而得不尝失。” 他着急,她又何尝不着急,但是打仗这事又岂是急的来。必须稳扎稳打才行。 一路奔波,一直汾城。大军驻扎在离汾城外头五十里开外的汾河谷底。临近还有不少村落。未免打搅了村民,同时也要实行仁政。便吩咐了大军且不可随意进村,扰民清净。打仗能不伤到平民百姓那是最好不过的。 本来惊慌失措的老百姓是要赶紧逃的,结果瞅见大军下了这样的命令,大家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留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离开自己祖祖辈辈都待着地方。不想,墨国大军果然重信。两厢相安无事。 汾城的城墙之上。东陵域双手扶着城墙,双眸微眯,凝视着远方,好似这般能够看得更远一些。 “战王,终于来了吗?”他嘴唇微微勾勒。脸上那道红褐色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像一条蜈蚣一般狰狞的爬在脸上。一笑扯动着肌肉,仿若会动一般,“来人!” “太子,属下在。”士兵快速跪在他的脚边,听候吩咐。 “去,将前些日子给你的药包,洒在汾河之内。” 士兵犹豫两下,没有连忙作答。 “怎么?想违抗不成。”东陵域大怒,一脚踢在了士兵的身上。 “太子!真的要这么做吗?汾河附近可是有不少村民呐!”士兵多有不忍,苦苦哀求。 “一念之仁。牺牲几个村民,换来东陵大好河山,不是好事一件,还不快去,你想死不成。” 迫于东陵域的危险,士兵只有听令形式。在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摆在一块的时候,自然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那士兵哆嗦地将药包洒进了汾河之中。看着那药粉一点点地融入河流之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天凤王朝(五十九)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天凤王朝(五十九) 汾河的水清澈见底,甚至还带着泉水着甘甜。 营地依水而搭,尤为方便。不是那么宽阔的湖面上偶尔有过几只鹅,那是附近村民家里头自家养的。这么肥美的鹅无一人上前打杀,这是即墨战天一早就下令的。若是违抗那都是要军法处置的。 伴着秋风的凉爽,秦凤舞走在汾河的河边。时不时地还停下,看一看水中自己的模样。常言道谁家女子不爱美。就是秦凤舞那样无所谓的女子,那爱美之心也是有的。 没有华丽的饰品佩戴,甚至没有锦衣玉帛,只一身素衣照样衬得她明媚动人。顺手还会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唇角微微勾起,深深吸一口气,甚是惬意。坐在河边的礁石之上,低眉浅笑,犹如河边浣纱的少女。 那副模样看的即墨战天就如毛头小伙一般,情不自禁。上前一把搂住正在孤芳自赏的秦凤舞。差点就没有把她给吓着了。 伸手就拍了一下他不是那么老实的手,娇嗔着说道:“怎的,军事都商量好了?” “嗯!好了!”他闭着眼睛,深嗅她发丝里的清香,神情放松而惬意。 抱着做了一会儿,觉得秦凤舞身上有些凉意。即墨战天不自觉的眉宇一拧立刻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舞儿,入秋了,河边风凉。回去歇着吧!” 一开始,到没有觉得什么,经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身上冷的很。还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瞭望了一眼四周,抿唇浅笑:“嗯,回去吧,估摸着孩子们午睡也该醒了。” 赶巧,回去正好碰上素白她们正在拿汾河的水做点心。完了还不忘给秦凤舞拿点过来。献宝似的给她端了上来。 “王妃,你尝尝,刚做的。这汾河水自带甘甜,连做出来的点心都特别香甜呢。”素白笑着说道。 秦凤舞瞅了一眼那晶莹略带透明的糕点,很是诱人,立马就拿起一个塞进了嘴里。冰冰凉凉的,吃着有点像冰棍一般。原来是冰糕呀!甜甜的,还带着凉凉的味道。真心是不错的。忍不住就夸耀了一番:“素白,这手艺渐长呀!” 素白挠挠头,可没好意思说,这冰糕是人家于妈妈教的。倒是一旁的逐月偷笑着说道:“王妃,咱们这冰糕一大半都是人家于妈妈教的。功劳呀全在于妈妈身上。” “就说奇怪着呢,一下子手就这么巧。原来后头是有高人呐!”秦凤舞伸手指着素白,那小表情好似你的把柄被我抓到了一般。 看的素白一阵不好意思。狠瞪了一眼逐月,还开玩笑地拍打了一下逐月:“逐月,你就不好让我得意一会儿,非得这么快就戳穿我呀!”逗得大家伙是眉开眼笑的。 倒是把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明月给尴尬的不行。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样子,仿若已经是融不进去的样子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可以像这般一样,和王妃打趣说着话。自从那次以后,左右都有些难过。 她拧巴的小脸丝毫不拉的落尽了秦凤舞的眼里,收了收脸上肆意的笑容,轻唤了一声:“明月。” “哎!”失神的明月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有些惊慌地看着秦凤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搓着衣裳都皱巴巴的。 “杵那发什么呆呢。自己做的,还不过来尝尝味道如何。” “就是,就是!”他们热络的招呼着明月。 明月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刻意,感动的有些热泪盈眶。抓起一块冰糕就吃了起来,吃的都忘记擦去嘴角的碎末了。连连地说着:“自己做的就是好吃呢!王妃,这冰糕连孩子都可以呢。” “是啊!一会儿让于妈妈把这冰糕倒上热水搅和成糊糊,看看孩子们爱不爱吃。都半岁了,是该吃点米汤之类的东西了。”都六个月了,在不适应吃点米汤之类的东西拿就太晚了。 “嗯,正是呢。王妃说的正是,小世子他们是该开始吃米汤啦。”赶巧于妈妈就一手一个抱着两孩子走了进来。 小九霄和小玖灵这会子刚刚午睡醒来,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样子,朦朦胧胧地睁着眼睛。一瞅见秦凤舞就立刻来了精神,扭动着小身子,就要扑腾到秦凤舞的怀里。 他们不动还好,一动于妈妈就有些招架不住。明月见着立马就上前搭了一把手,抱住了小玖灵。于妈妈这才稍稍喘了一口气。 秦凤舞又接过小九霄,对着于妈妈说道:“于妈妈,正巧孩子们醒了。我暂且先不喂,你去弄点热水来,把糕点兑成糊糊,给孩子们吃点试试。”刚才不提着还好,一提起她就犯急了。当下就要拿来试试,这糕点本就是面粉做的东西,心想着吃那么一星半点的应当没有什么事。 “哎,我这就去。”于妈妈得了令就立马着手去准备去了。 倒是素白也来了兴致,她家的正言也四个月了,说来也可以稍稍吃点米汤了。听着秦凤舞这么说,自个倒是有些兴奋了。忙说道:“王妃,你瞧着,言儿可能吃了?” “四个月啊,理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还得谨慎些,咱一步步来。一会儿,给言儿先弄点米汤试试。”毕竟太早添加吃食怕小孩子的胃承受不起。秦凤舞谨慎的说道。六个月大的孩子跟四个月大的孩子到底还是有些差距的。 素白猛点头。克制不住的兴奋的。 一边的逐月是听得仔仔细细,那架势就像生怕将来自个做了娘。什么都不会那就丢人了。这会子先学起来。 明月的脸色有些暗沉,孩子似乎离她还远了些。不过身为女子,看着她们都当上了母亲,多少都带着点幻想。有那么一霎那,她的脑海之中浮现着自己和星辰怀抱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嘴角尽不自觉的上扬。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绯红,有些不好意思。 然,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生育了。 很快的于妈妈就拿来了热水,还有碗勺。小心的放了一块糕点在碗里,兑了一点热水。由于冰糕很是松软,只稍稍沾上一点就化了。就细细地给搅拌均匀。 看着那白色的糊糊,闻着好特好闻,估摸着孩子们定是喜欢的。就连自个儿都忍不住吃上一口。 秦凤舞小心翼翼地给孩子们一人一口喂着,头一次吃这种东西,也不敢多喂,哪知,孩子们头一次吃上除了奶水以外的东西,这兴奋地别提又多开心了。吃完了囔着还要。 可毕竟是头一次,秦凤舞可不敢让他们多吃,免得把他们娇嫩的胃给弄坏了。吃下一块,就立刻让于妈妈给收拾了一下。 瞅着两孩子那哀怨地小眼神,就觉得好笑。伸手抱过小玖灵,笑着说道:“得了,吃一块就够了。”说着就给喂起奶来。一个个先给喂饱了,就不会想要吃其他的了。 素白见着两孩子吃的欢呢。等着回了自己的营帐就鼓捣着给蓝正言弄点吃食。那米汤细心了熬了好些时候,差点就没有给熬成糊糊,那些个米粥都给熬烂了,入口都能化了。 蓝彦一回来,就看见素白正在小心翼翼给蓝正言喂米汤呢,脸上还自带着得意。看着蓝正言眨巴着讨要吃的,就觉得兴奋。 “素白,你这是给言儿吃什么呢?”蓝彦一凑近一瞧,只看见她手里端着一碗浓稠的米汤。 “王妃说了,孩子四个月了吃点米汤不打紧,这不,我就赶紧的给言儿熬了点来吃吃,你瞧,言儿吃的可欢了,弄得满嘴都是呢!”素白很是开心地说道。 蓝彦一听着一把就抱起了孩子,逗得孩子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我家言儿竟有四个月了。太好了!” “你赶紧给我放下。”素白眉心一蹙就立马夺过孩子,嗔怪地看着蓝彦一,“你就不能消停点啊,孩子才刚吃饱,别你一个得瑟把孩子给弄得吐的。孩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晃悠。” “是!”蓝彦一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乖乖认错。 瞧着蓝彦一就跟着长不大的孩子,素白没由来的觉得好笑,打趣地说道:“你呀,就没个正经,难怪有时王爷来要说你,是个不识趣的。” “夫人呐,你可别再揭我的短了。我可要着面子呢!好歹人家是少将呢。”蓝彦一那副样子,简直就是欠打。果真就没个正经。 两个人打情骂俏的,都没有发现孩子精神头有些萎靡了。 晚间的时候,本该囔囔着吃奶的蓝正言,今日却是特别的乖巧,扑扇着眼睛到处望来望去,平日还特别闹腾,今个来蹬脚丫子都懒得动了。 素白抱起孩子,到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轻拍着孩子,给喂了奶,一会儿被睡着了。放在自己的身侧,还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被角。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孩子半夜都没有哭闹着要吃奶,睡至深夜,素白习惯性的醒来,却见孩子睡得深沉,摇了一会儿,想着既然醒了,就给孩子喂完奶再睡。 可是孩子被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平时稍稍一点动静就哭闹的厉害,这会子居然一点起床的脾气的都没有了。精神头有些不大给劲。 “言儿,言儿。”素白焦急地唤着精神有些萎靡的蓝正言。 一下子就把熟睡的蓝彦一给吵醒了,揉着眼睛问道:“素白,怎么了?” 哪知,素白一下就哭了出来:“彦一,是不是我给孩子米汤喂多了,我觉得孩子的精神头有些不太对劲啊!”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天凤王朝(六十)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天凤王朝(六十) “什么?”这下可把蓝彦一给急坏了,睡意全无,立马点上了灯。将孩子从素白的怀里给抱了过来。 只瞅见孩子咧嘴冲着自己笑着,那眼皮上下打着架,蹬脚的力气也没有往日那么大。向来活泼的孩子这会子居然特别的安静。别说素白会急了,就是自个也急傻了眼。盲头乱问:“现在该怎么办啊?不会真给吃坏了吧?” 本来就有些自责的素白,被他这么一说,情绪就有些崩不牢了。哭着说道:“你起来,现在,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妃给孩子瞧瞧。” 蓝彦一也正是这么想的,可一到外头,天色漆黑一片。想着这会子去打扰会不好,可是素白救子心切,那里顾得了那么多,抱着孩子就往秦凤舞的营帐跑去。 在营帐外头大声喊着:“王妃,王妃,素白有急事。” 声音急切而焦躁,还听得出她哭得厉害。躺在床上的秦凤舞,吃力地睁开双眼,拨开即墨战天怀着自己的手,就要坐起身来。 “舞儿,素白能有什么事啊?”即墨战天有些怪怨着。 “王妃,言儿有些不太好,求你给看看!” 外头又传来素白撕心裂肺地哭喊声。秦凤舞惊觉到不妙,素白虽然莽撞,但是也不至于莽撞到这个程度。定然是孩子有什么问题。这般想着,外头又传来蓝彦一的叫唤。 两个人都齐齐出动了,可见孩子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推醒了即墨战天,说道:“战天,言儿定是病了,你起来,我们出去瞧瞧!” 没得法子,只得起身。等着走到外间,唤着素白进来,就瞅见一个泪人,哆嗦地抱着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能叫人失控到这个地步的,孩子定然是出了大问题。秦凤舞二话不说,就立马上前抱过了素白手中的孩子,平放在了软榻之上。就这么瞧着倒是没有觉得有多大问题,孩子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还会打着哈欠。 “王妃,你给瞧瞧,孩子是不是吃多了米汤不舒服,没有什么精神头啊?”素白跪在秦凤舞的身侧,央求着她给瞧瞧。 素白是从小跟在自己的身边,打小就心疼着,见着这般哭着,自己也是不好受的。她的孩子,自个能不心疼嘛!不用她催促,就立马拉过孩子的小手,给细细地把起脉来。 越是深入眉宇蹙的越是紧。最后甚至有些不可思议,还带着愤怒。那股愤怒的情绪,几乎是迸发出来的:“可恶,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下了毒。” “什么?”惊得素白立马就跌坐在了地上,一下子就给止不住了哭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凤舞。 “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中毒啊。王妃,你一定要救救我的言儿。”蓝彦一猛然摇头,军营守备森严,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给一个孩子下毒啊。 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个。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下毒。还是给一个嗷嗷待脯的孩子。若真要下毒,那也要给身为即墨战天孩子的小九霄和小玖灵下毒才是。这太令人费解了。 看着两人哭成了泪人,央求着自己为他们的孩子解毒。秦凤舞脸上倒是一阵犯难。其他的毒都好说,但是唯有这毒,自己确实束手无策。她哀叹了一声。 “舞儿,怎么了?”看着秦凤舞自责的模样,即墨战天心底划过一丝心疼。他更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如此乖巧的言儿,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就好像是他在替自己的孩子受过。 “战天,你可曾记得先皇中的毒。” 这一句话,让众人没由来的心惊,瞬间就停住了呼吸。若是那毒,岂非无解。 素白才缓过神来之后,就立马抱着孩子失声痛哭起来,孩子被她吓得也嘤嘤的哭了起来,还似有气无力。 “砰!”蓝彦一顶着猩红的双眸,愤怒的一拳头打在地上,“倒是是谁,这么的狠毒,要用这个法子折磨一个孩子啊!”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彼此凝望一眼,两个人心中同时有了人选了。唯一想不通的便是他是如何下手的,为何是对一个孩子。 “战天,势必要调查清楚了。若非孩子本就娇弱,毒发的较为迅速,发现得才这般早,若是大人恐怕中毒深重了才会得以发现。”秦凤舞面对这毒倍感憔悴。 “王妃,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法子了吗?”素白颤抖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若是可能她多想自己替他承受这苦楚。只是现在谁都没有发现,其实他们都已中毒。 “你们也都知道,现在两国交战,能做出这种事情,就只有东陵域一人,可见此人丧心病狂。这个毒,素白你是知道的,当年秦羽晴就是中的这个毒而死的,先皇也是。这毒是慢性毒药,虽不致命,但是会慢慢耗尽人的元气,直至耗尽元气而亡。当年若非先皇用上好的补药吊着本源,他也是会和秦羽晴一般,不出三月便亡的。”秦凤舞一边回忆,一般懊恼。这个毒居然被用的如此广泛了,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解救的法子。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无能,不仅不能动武,如今看来连唯一能够自豪的医术也瞬间变得一无四处了。 由秦凤舞这么一提醒。素白想要不想起来都难,抱着孩子渐渐转为无声的哭泣,难道真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去吗? 蓝彦一紧紧抱着浑身发抖的素白,却抚平不了素白激动的心。自己尚且不能抚平,谈和去安慰她人。两个人就像频临死亡一般,那沉寂的气息叫人心痛。 “舞儿,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法子吗?”即墨战天那里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去了,身为人父,他能切身体会到蓝彦一此刻的孤立无援。若是小九霄他们中毒,怕是自己一定会疯魔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想百幕爷爷或许有法子!”秦凤舞此时此刻就只想到了久未见面的白幕生。 素白听到百幕的名号,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对,对,百幕谷主一定有法子的,定然有法子的。彦一,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带着孩子过去。” 她立刻就要拉着蓝彦一连夜出发,蓝彦一也是急的,既然有一丝希望,那就绝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慢着,此去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孩子已经毒发,这一路颠簸只会加速孩子消耗元气。你们这简直就是胡来。”秦凤舞厉声喝住了两人。脸上的担忧不比他们少,素白的孩子就如同自己的孩子。那会不心痛呢。 “那你说该怎么啊?”素白怒吼着,她头一次失控着冲着秦凤舞怒吼。 秦凤舞微微一愣,但她不怪她,她知道她急坏了,上前扶住素白,柔声说道:“你和孩子留下,让彦一一个人前去请百幕爷爷过来。我想法子先给孩子尽可能拖上些日子。一来一回,定能赶得上百幕爷爷过来。” “好,好,那彦一快去啊!”素白催促着,扯过蓝彦一,就推搡着让他赶紧走。 可也是把她急的都忘记了,彦一他压根就不知道毒王谷在哪里。 秦凤舞唯有先稳定了素白的情绪,再亲手书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蓝彦一,又为他细细说明了去路。蓝彦一这才急急地出发。 只是蓝彦一这一去救子心切,连夜奔波,不知疲惫。赶到毒王谷的时候差点就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王妃,你说,言儿还能有救吗?”素白抱着孩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之中蓝彦一远去的方向,那里早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失魂落魄地问着。 秦凤舞双手搭在她的肩头,重重地一捏,似在给她提神,坚定地说道:“会的,一定会的!我怎么舍得言儿呢!”心情凝重地犹如挂着千斤重石一般,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真的是很没有底气,若是那么有名的毒,百幕生应当早就教会自己的。她真的无法肯定,百幕生是否真能解毒。 同时心思沉重的即墨战天,仿若看穿了秦凤舞的心事,呼吸略微沉重的站在秦凤舞的身后。两人一同将素白送回了营帐,又很是不放心。吩咐了伺候在素白身边的何姑小心的伺候在侧,若有什么不对劲,就立马来回报。 等着做完这一切,秦凤舞觉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躺在床上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东陵域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毒手,即便是孩子,那为什么偏偏是言儿,而不是自己的孩子。毒杀自己的孩子岂不是更有力。或者说为什么不是给全营下毒,那样一来,打起仗来岂非势如破竹。 “舞儿,别多想,会好的!”即墨战天见她转转难眠,出声安慰。 “嗯!会好的,言儿一定会没事的!”她无力地闭着眼点头。或许也就这样才能宽慰自己。 然,事情永远出乎她的想象。直到逐月也前来问诊,她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天凤王朝(六十一)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天凤王朝(六十一) 天气越发的冷了,战事突然搁浅了下来。东陵没有发动任何战事,而墨国这边,却是因为言儿中毒的关系,正着手做着调查。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素白整日里看着孩子,终日以泪洗面。看着越发萎靡不振的孩子,她心痛如刀绞一般。众人劝慰,说尽好话,她也是半个字都听不见去,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每每喃喃地说着:“言儿不怕,娘在,不会有事的!” 听的秦凤舞内心自责无比,枉费自己一身医术,却是败在了这种毒上。瞧着自家两个孩子都能坐能爬了,而素白的言儿却变成了这幅样子。她怨念着自己医术不精。若是在精通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手无劲地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成低气压。小九霄囔囔着要拨浪鼓她没有听见。 “王妃,小世子哭了!”明月在旁小声提醒着。 “噢!”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将拨浪鼓放进小九霄肉肉的小手里面,又伸手擦去他眼角如大豆一般的泪水。木讷地说着,“素白今日可好些了?” “还不是老样子,看着言儿那没有精神头的样子,我都心疼,更别提素白了,加之彦一这会又不在,她一个扛着能好到那里去。”明月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气性。她多少也能猜出是谁下的这个毒手,恨着自己怎么就那般愚蠢。他的所作所为一点一点凉透她的心,若是现在就在她的眼前,恨不得立马就给击杀了。 秦凤舞抬头看着明月眼中深深地恨意,就知道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将爱化成了恨,且并非爱的深才恨得深。就是单纯的恨。至少现在的明月让她放心了不少。有了明确的目标,相信很快就能走出来的。 “可有给孩子吃我开的药方子?” “嗯,谭太医亲自煎的,分量也绝不会错。也给言儿喝了。喂药的时候,言儿流着泪,愣是没有多大的力气反抗,没有废什么心力就喂了下去。若是平常孩子就是沾上一点就哭得要命,定然闹腾地不肯吃,可是言儿他却是乖巧的不行。”明月说着便是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么大的孩子就遭受这么大的罪,任谁看了都心疼的紧呀!可想而知素白是怎么样的伤心和难过了。 听得秦凤舞是心尖是一颤一颤地难受。比一身本事没有地方使还要叫人难受,她甚至在想,既是无用,还不如废了。 小玖灵仿若读懂了自家娘亲眉宇间的忧愁,爬一步退半步的爬到秦凤舞的身边,乖巧地趴在她的大腿之上,肉呼呼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好似在安慰她一般:娘,不着急,言儿弟弟一定不会有事的。 见着妹妹安慰自家娘亲,小九霄也放下了手中的拨浪鼓,一边一个趴在她的大腿之上,扑扇着大眼睛就好似在安慰一般。 秦凤舞看着如此懂事的孩子,心都融化了。是啊,言儿他定然会没事的。 即墨战天商讨完军事,回来就看见这么温馨的一副。心里多少会联想到终日以泪洗面的素白。上前抚平她蹙紧的眉头,安慰道:“舞儿,放心吧,言儿一定会没事的。你百幕爷爷一定有解毒的办法。” 秦凤舞叹息一声,无力的点头。又对着明月吩咐了一声:“明月,你先去帮素白看着孩子吧,有什么事,赶紧过来通知一声。” “是!”明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人手抱着一个孩子,无心逗弄。每个人心里都挂念着言儿,哪有什么心情去弄其他的东西。两个人彼此静默不语,气愤略显僵硬。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般无话可说,只是忧心忡忡。 “你……” “你……” 隔了一会儿,又同时开口。微略一笑,感叹彼此之间的默契。 “舞儿,你先说吧。” “今日比往常早了一些,可是有什么进展?”彼时,秦凤舞就想知道,那个东陵域是如何下的手,其他的她一概都不关心。 令人失望的事,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甚至根本就查不到毒素的来源,更别提东陵域是如何做到的了。即墨战天神情略显凝重,微叹了一口气:“事情不明朗。又加强了戒备。若要攻打汾城,眼下也不是出战的好时机。言儿中毒一事被瞒下了,否则只会弄得人心惶惶。情况将更为不妙。” 可不是嘛,正打着仗,若传出去,一个孩子中了毒,岂非会弄得人心慌乱。 “这倒也是。” “舞儿,你也别太难受和自责,这并非你所愿。”即墨战天单手抱着小九霄,腾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试图给她安慰。心善责重,他似乎体会到了这一点。她的舞儿就是这样的人。 而今日,两个孩子也特别的懂事,没有向往日一般闹腾不让即墨战天靠近秦凤舞,安静多了。不由得感叹连孩子都看的出自个忧心。 “嗯!会好的,言儿不会有事,逐月的孩子也会平安降生的。” “对了!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逐月?”听着秦凤舞提及逐月,他才想起了刚才的事。 “怎么了?”秦凤舞立刻担忧的问道,生怕逐月又出现个什么意外,心跳的厉害,极为的不安分。 看着她这般紧张,即墨战天连忙解释道:“刚才有小兵急叫追风过去,好像是逐月有些个不舒服,放心吧,应当是没事的!” “不行,她怀着孩子,我得马上去瞧瞧才行。”秦凤舞急的把小玖灵往床上一放,就准备出去,到逐月那边瞧瞧。 “舞儿,快晌午了,你就是担心逐月,那你也不能饿着自己,饿着孩子啊!”即墨战天拉住秦凤舞,将小九霄往她怀里一送。 秦凤舞懊恼地一拍脑门,是了,自个真的是精神绷得太紧了。居然连孩子都顾不得了。看着怀里委屈得不行的小九霄,抱起来就在他的小脸上轻啄了一口:“霄儿,娘急糊涂了,喂饱了你和灵儿再去。” 不管怎么着急,孩子的事情总要先安排好了才行。她琢磨着一会儿便过去瞧瞧。 而追风那边正催着逐月赶紧过来让秦凤舞看看。 看着逐月大着肚子,精神头不是大好,追风心头有些着急:“逐月,还是赶紧让王妃瞧瞧吧,我看着你跟言儿的症状都差不多了。我担心你啊!” “追风,我只是有点头晕,没什么力气,应当不会有事的,王妃她为着言儿的事情已经够心力交瘁了,我这再添上一把,岂不是在添乱嘛!没事的,大概入了秋,犯秋困了!”说着,那眼皮子就开始有些打架。 “不行!”追风言辞义正地说道。他看着逐月,心里是越发的不能安宁,扶着逐月就要往秦凤舞的营帐走去,“就去看看,没什么事,我也好放心。再说了,若是真有什么事,到时候王妃又该自责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的性子,听我的,就去看看。看看大家伙都放心。” 追风好生劝着逐月,生拉硬拽地扯着她往秦凤舞的营帐走去。才刚走出几步,逐月就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幸好有追风扶着,否则这脚下一打颤,没准就给摔了。 若说刚才只是有点急,这会子就是把追风急的不行了。铁定了心一定要让秦凤舞给看看。没得法子,逐月就是再不想去,那也得跟着去了。 刚才进去了,迎头就撞上了准备出来去看他们的秦凤舞。两个人着实被吓着了。有些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愣了一会儿,秦凤舞便问道:“逐月,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让人进营帐里头去。 不等逐月说话,追风就急着开口了:“王妃,逐月她有些没有精神头,刚才来的时候还腿软,你给看看!” “咯噔”秦凤舞的心陡然一沉,瞧着逐月有些疲惫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连忙上前扶着逐月坐在椅子上。问着她:“逐月,你说说,可有那里不舒服的?” “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不舒服,就是有点没力气,我跟追风说了,许是犯秋困。” “胡说,我就听说过犯春困,从来还没有听过犯秋困的,如今你怀着孩子,是半点都马虎不得,把手伸过来,我给瞧瞧!”秦凤舞猛地高喝了一声。 吓得逐月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时竟没有回过神来,还是追风一把抓过她的手给递到了秦凤舞的面前。 秦凤舞伸手探在了逐月的脉搏之上。随着一点点的深入,她开始越来越心慌,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的不自然了。 “王妃,怎么了?”看着她的模样,直叫逐月心里打鼓。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快得几乎让自己窒息。手覆在肚子之上,拼命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凤王朝(六十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凤王朝(六十二) 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不到的它越是要来。正如逐月心中所猜测的那般,境况很是不好。 秦凤舞松开了手,紧紧地一闭眼眸,再睁眼时已是猩红一片,一锤打在茶几之上,恨愤的让她已经麻木了,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王妃,我中毒了?”虽然问话,但实则是肯定了。饶是这般,逐月依然无法相信。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还没有看着孩子出生,难道会就此一尸两命? “中毒!”追风惊住了,没有想到,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先是孩子,然后是逐月,那么下一个是谁。 “谁中毒了?”刚巧哄下孩子们睡下的即墨战天从里间出来就听见了中毒二字。看着外头三人面色深沉,就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将视线锁定在了逐月的身上,“逐月,她……” “是!逐月中毒了,应当是和言儿的毒是一样的!”秦凤舞开口说道,也定下了结论。 如比一来,也许恐怕中毒的并非他们二人,也许还有很多人中毒。只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孕妇,所以症状太出现的早了一些,而其他人没有这么明显罢了。 逐月脸上的泪水更是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拉着追风的手便再不能撒手:“追风,对不起,对不起,我……” “恐怕如今中毒的不止逐月!”秦凤舞不由心痛得看着逐月,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听罢,即墨战天眉宇一拧,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只说道:“舞儿,给追风也看看。” “嗯!”秦凤舞点头应道,立刻就让追风把手给伸了出来。 正如心中猜测的一般,追风也中了毒,目前来看很是微弱,若不是细细把脉根本就瞧不出来。 “中毒了!” 简单的三个字便激起了无限的恐慌。如今看来,恐怕全军都中了毒也不一定啊! “舞儿,事态严重了!”即墨战天表面上还是那般冷峻,看不出什么,但是衣袖下的双手早就握成了拳头,只差指甲没有嵌入肉中了。 “什么?” “什么?” 追风和逐月都惊叹出声,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是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秦凤舞的断定决然不会的错的。 如此一来,就必须一一把脉,以断定心中之想。于是,秦凤舞先又给即墨战天把脉,而后是给孩子,紧接着便是自己。诊断结果却叫自己吃了一惊。 难以置信地看着即墨战天,发白的嘴唇轻轻开启:“战天,我们并没有中毒!” 即墨战天一惊,顿时便有些迷糊了,随即又立马唤来明月和星辰他们,逐个把脉。最后得出的结论确实,他们都中毒了。唯独他们一家四口并未中毒。就连忧伤过度之中的素白也是一样。如比一来奔赴在毒王谷路上的蓝彦一也定是不能幸免。 “战天,去查,军中所有粮食,不管是柴米油盐,还是酒肉蔬菜,一个都不能放过。”秦凤舞第一次感觉到了这巨大阴谋背后的恐慌,扶着椅把的手微微颤抖,愤怒的情绪几乎不能抑制。 “必然的!”即墨战天的愤怒一点也不比秦凤舞少,全军中毒,若是没有解药,可想而知,后果将是何其严重,“追风,你好生照顾逐月,剩下的事情交给暗夜和日华他们。一会吩咐了谭太医,给全军将士每人备上一份补充体力的汤药。只准说是犒赏体恤,谁也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 “还有,你们几个切记,做事不能太过浮躁,尽量平和一些,动作越大,元气耗损越快,可明白了。”秦凤舞又尊尊嘱咐一番。 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惊慌,但是眼下不得不镇静下来。 “舞儿,为何你我却并未中毒?”即墨战天始终不解,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秦凤舞闭眼深想了一会儿,回想起那日鸿门宴,东陵域最后向自己敬地那杯酒,里头有着淡淡地药香,而后又想起,他曾说自己像他的一个故人,并且要活捉自己,还不能让别人伤自己分毫。这般联系一下,她也能猜出个大概,说道:“那日东陵域最后端出的酒,可能就是解药!” “砰”即墨战天一阵恍然,气的一个用劲就将茶几一拳头给打碎了,“该死的东陵域,竟敢宵想舞儿。”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够明朗的。东陵域定是知道他必有一日会迫不得已出这一招,所以才会有那一出鸿门宴,所以才会敬上哪壶酒,就是为了事先先给秦凤舞解毒,而自己不过是沾了光而已。他其实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一想起那日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目光,一想到自己的舞儿被那样恶心的人宵想,他心里就浑身难受的要命。 一把狠狠搂着秦凤舞,有些微怒地看着她。到不是生气,却只是害怕而已。 他这般紧张得模样,秦凤舞又那里会不知晓他心中所想。唯有伸手环着他,才能给他一丝安慰。 而明月得此消息,更是震惊的难以消化。她想不到那样一个卑鄙的人竟然会喜欢自己的主子,为了得胜他可以不折手段,但是却不会伤害自己所爱之人。隐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终究却是错付情深。这一刻,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星辰,暗自发誓,自己不能再错,定要好好把握身边的人才是。她不怨谁,只怨自己瞎了眼。 “战天,我觉得恶心。”秦凤舞脸上泛起深深地厌恶。 “舞儿,你放心,东陵域,我绝不会放过他的。”即墨战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秦凤舞有些无力地靠在即墨战天怀里。 情况大致有了了解,便着手一步步得开始排查,但是结果却是令人失望至极。根本就不知道东陵域将毒下在了那里,军营之中,没有任何被下过毒的痕迹。 秦凤舞抬头凝望着湛蓝的天空,可落在她的眼里却是黑沉一片,叫人有些难以呼吸。不得不说东陵域他却有聪明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解不出这毒,所以才会用这种慢慢将人耗死的慢性毒药。若是换做其他,必定有解毒的法子。 他不着急,快慢与否,只要结果一样就可以了。现在他恐怕在等着墨国大军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吧,不费一兵一足,就能将墨国大军一举歼灭,甚至还有可能势如破竹一般拿下墨国。很高明,却也卑鄙。 看着一众人明明知道自己中了毒,却和没事人一般,行走于军营之中,且向士兵们胡诌的不能操练的原因是因为即墨战天觉得连日来太过紧张,如今形势大好,放松几日也不打紧。士兵将信将疑,上头不急,下头急来也是无用。 即墨战天则被夜无疆追问到底是何缘由。被连连逼问之下,想瞒都瞒不了,好在夜无疆到底是战场老人,定力够,知晓之后并没有再过多问,只静静地等待消息。 夕阳斜下,素白抱着熟睡中的言儿神色黯然的走到秦凤舞的跟前,低声问道:“王妃,请你实话告诉我,彦一那般赶路可会有影响?”她犹然记得,凡中毒之人,越是急躁,耗尽元气便越是快。一想到蓝彦一会了孩子定会不要命的奔波,内心就抽痛的厉害。 看着素白怀里深闭着眼眸沉睡的言儿,秦凤舞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又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素白,实在不忍心欺瞒,左右她都是能想到,瞒的这一时,又满得了几时:“是的,会加速毒发,我不能确保彦一能否安然的赶到毒王谷。” 听到这个消息,素白再不能冷静,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嘴唇抖动的厉害,瞳孔睁大,嘴巴微张就是无法言语。 “素白,你放心。我和王爷早就商量好了,稳定了军心。明日找个借口暂退平阳关。到那时他再出发去找彦一,定能将他平安带回来。言儿他也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秦凤舞扶着素白,如今也只能这般宽慰。 她的话好像有着魔力一般,素白信了。那双闪光的眼睛好似再说如今所有人的性命都交付在了你的身上。 秦凤舞牵强一笑,倍感压力。因为她并不能保证百幕生就一定能解这毒。若是不能,她早就和即墨战天商量好了。将孩子送往轩辕,自己则和他们同生共死。 揽过素白,两人彼此依偎。看着渐渐落下的斜阳。心里期盼着明日的东升。 素白低头看了一眼言儿,又抬头瞭望着远方,心里期盼着。彦一,你定要安然无事。 蓝彦一带着救子心切的念头,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不眠不休,他开始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连抓缰绳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介于这点,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很有可能也中了毒。但是为了那仅存了一丝希望。他必须坚持下去。 “吁——”骏马长长的一声嘶鸣划破天际。蓝彦一扯动着嘴角看着在药地里劳作的老人,眼前一晃,就一头栽下马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天凤王朝(六十三)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天凤王朝(六十三) 平阳城外一片狼藉,烟火四起,断车残垣,这一切无不再宣告着刚才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战役。那残肢断臂,无不叫人触目惊心。 士兵们已经渐渐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看着他们那一双双疑惑又期盼的眼睛,让秦凤舞不得不将实情说出来。 “将士们,如今我不得不和你们说清楚。”秦凤舞站在高台之上,凝视着底下一众将士,内心无不痛心疾首,他们曾经意气风发,可如今精神不济,却还要强装上阵。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还有另外一边墨国士兵的尸体,她不止一次地恨着自己无能。隐忍住心中的满腔怒火,高声喝道,“如今暂退平阳城,守城一次比一次艰难,全部都是因为我们大家都中了毒。” 此话一出,地下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惊恐万分,虽是如此,但是没有一人像赵笙表现的那般贪生怕死。那种恐慌侵袭着他的心房,以前打仗,他都是小心万分,甚至不惜借用别人为自己挡刀,可如今中了毒,岂非必死无疑。他的眼眸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而没人注意到他,也无暇顾及。 秦凤舞高抬着头颅,双手一摊,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那一股霸临天下的气势扑向士兵们,士兵们为之一怔,片刻便安静了下来,莫不敢言。 “将士们听我说,这毒我解不了。我很惭愧。”说着便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以示抱歉,紧接着说道,“大家也看到,如今王爷不在,实然已经去寻了毒王百幕生,他是我们仅剩的唯一希望。若是有解,大家一起灭了东陵,以报今日之仇,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好,报仇,报仇。”将士们也都不是不明事理,贪生怕死之辈。即已经如此,再是害怕也是无济于事。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一声声震耳之声贯彻入耳,让人为之震惊。 “若是无解。将士们放心,既然我秦凤舞来了这战场,势必和大家同生共死。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我们都是铁血男儿,要抛头颅洒热血,才不枉费来着世间走一遭。人终要一死,何不风光战死沙场。” 许是秦凤舞的那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感化了士兵。他们纷纷举着兵器,高声呼喊:“好,好!” “他东陵泯灭人性,恶毒至极,但身为我墨国士兵,绝不能做出那种卑鄙的行为。如今平阳城的百姓已经隶属我墨国,再不是那东陵子民。将士们万不可做出抓捕百姓威胁东陵的行径。那是小人行径。我们不能伤百姓分毫,哪怕他们依然是东陵百姓,也决计不能。”她这么说,是因为已经知道东陵域他将毒下在了汾河之中,就在几天之前,得到了汾河附近的百姓也纷纷出现中毒之症。久查不到下毒在哪里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东陵域真可谓是丧心病狂,他已经为了战胜不惜牺牲自己的百姓,又怎么会在乎这平阳城之内的百姓。就算拿城内百姓威胁,那也是枉然。 对于这一点,秦凤舞无不为汾河附近村民,或者是整个东陵百姓惋惜。没有想到他们的君主竟会是这种全然不顾百姓安危的人。若是被他们知道,该是怎样的痛心疾首,或者即便自己不动作,那些个百姓们也会奋起反抗吧。 “好!好!大丈夫男子汉。若是那般做,枉为人。” 秦凤舞嘴角微勾,感慨着墨国士兵都不是那贪生怕死的小人。 “大家体力渐渐不支,一会儿被备上汤药。如今以防守为主,万不可冲动。一要等待王爷归来,二要沉住气,相信皇上的援兵已在路上。这一路上打下来不容易,我们不能说弃便弃了,否则怎么对不起地下壮烈牺牲的阴魂。” 她不知道即墨战天什么时候能回来,更加不知道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大家希望。看着底下忠君护住,明知中毒,也绝不退缩的将士们,心中甚是欣慰。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让谭太医他们抓紧时间熬补汤药,能补回多少是多少。 经过这一番训话,秦凤舞已然累的不行。有些无力的扶着额头,仰望着天空。默默地祈祷这他们能够早日回来。 也正是她的一句不能伤百姓分毫的话,彻彻底底的感动了平阳城的百姓,乃至东陵其他各地的百姓。最后竟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平阳城的百姓得知此事,纷纷主动为将士们缝补纳鞋,洗衣做饭。这是千百年来都难得出现的其乐融融地景象。 赶回将军府的秦凤舞,顾不得一路奔波劳累,就冲进素白的房间之内,抱起言儿亲自喂奶。她从那日之后便知晓九霄和玖灵正是因为自己的哺乳,摄入了解药才会没有中毒。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亲自喂养言儿。但是言儿中毒已深,一时不能全解,可即便如此,也总比一日一日的开始恶化的强。言儿他在秦凤舞的亲自喂养之下,就算没有全部见效,但也已经有了起色,至少会冲着人笑出声了。 “王妃,对不起。每日都是你在喂养言儿,如今小世子和小郡主都不能吃饱,还要兑着米汤喂养。”素白一脸愧疚的说道。 秦凤舞轻轻地拍着言儿,哄他入睡,又冲着素白笑道:“说的什么傻话,霄儿他们少吃一顿又不会怎么样,都半岁大的孩子了,早该喝米汤了。只要能让言儿少一分苦楚。霄儿他们定然是高兴的。素白,你不用这样,说来都是我无用才会让言儿受这样的罪过。” “不是的,不是王妃的错,都是那东陵域狡猾无比,他定然是在墨国之时就知道王妃解不了这毒,才会下此毒手的。”素白跪在秦凤舞的脚边,心里无比激动,看着她微略有些憔悴的面色。素白不止一次地感恩,感恩自己能有这样的主子。能宽衣解带亲自喂养一个下人的孩子的,当今只怕唯有她一人。 这许是为什么这么多甘为她的原因。以诚相待,以诚相还。 “素白,你快起来,如今你自己都中了毒,彦一又不在,要好好保护自己,言儿还等着你照顾呢。”她扯动着嘴角,有气无力地说道。本就体恤,今日这来回一奔波,体力明显有些不知了。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将睡着了的言儿轻轻地还给了素白,“睡着了,你也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等着素白接过孩子,秦凤舞就起身回了自己的院落。素白看着她有些晃悠的身子,抱着言儿不禁潸然泪下。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身子一粘床,那眼睛就忍不住打架,甚至都来不及抱一抱亲亲孩子们,说一声抱歉,沾着枕头,只不过喃呢了一句便睡了。 战天,你快回来,我好累! 这些日子,为了安抚士兵,又为了调配出更好的补药,几乎是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即墨战天不在,她就是这里的主心骨。所有人都可以休息,唯独自己不行。现在是真的不行,扛不住了,即便在自己不愿意睡去的意愿之下也架不住那侵袭而来的睡意。 孩子们似乎很明白自己娘亲的感受,乖巧地躺在她的身边默不作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扑扇的看着秦凤舞憔悴的面容。 “妹妹,娘累了,我们乖一点。” “嗯,好的,哥哥,灵儿乖乖地,绝不会吵到娘亲睡觉的。哥哥,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快了吧,都好多天了。” 两个孩子之间的眼神交流,仿佛都透着孩子间不该有的担忧。 床上的一大两小,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嘴角都挂着浅浅的微笑,好似在做着甜甜的美梦。 那一片绿草地之上,阳光甚好。九霄和玖灵已经正在学着走路,胖乎乎的小身子,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像极了小鸭子,还很是不稳,时不时地会摔倒。 秦凤舞依靠着即墨战天的胸口,看着孩子们坚强地学着走路,心里倍感暖意。 “战天,要是天天能这样那该多好,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啊?”她嘟着嘴巴,满面的不悦。真心是受够了这奔波打仗的日子。 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说道:“你看,孩子们都快学会走路了。这仗也就马上能结束了。很快了,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能逍遥自在去了。” “真的吗?”她的脸上一阵欣喜。 “自然,我可不敢骗舞儿,舞儿是个急脾气,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哼,那也是。说好了不许骗人,等着孩子们能完完全全学会走路之前一定要得胜啊!” “那是自然的。”他的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间。 那一股软软的,暖暖的触感轻唤着自己醒来。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那亲吻的感觉真的好似逼真,温热的感觉就好像真是存在发生一般。 依然紧闭着眼睛,嘴里喃喃地唤着:“战天,战天,你回来了吗?” “舞儿,我回来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天凤王朝(六十四)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天凤王朝(六十四) “舞儿,我回来了。你累了,有我在,你放心休息吧!”又是一声轻轻地呼唤。 那般清晰而耳,俨然还在昏睡中的秦凤舞紧紧地眨了一下眼睛,吃力的睁开双眼。迷糊之间就看见即墨战天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有着无尽的心疼。 朦胧的双眸,还好似觉得是在梦中一般:“战天,我梦见你了,我好想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竟是那般的真实。 又是一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瓣之上,那股温润是那般的真实,美好而撩人心魄。眼眸陡然间睁开,笑意在眼睛里蔓延开来,激动之余留下一股热泪。 她渐渐地开始化主动为深入,不敢相信,他真的回来了。直到自己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分离,鼻子一酸,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一个翻身将其压下,趴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战天,你回来了,回来了!” “是,舞儿,我回来了!”他伸手紧紧着抱住她哭得发抖的身子,心疼难以抑制,略带沙哑地说道,“舞儿,我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受累了!” 可不是受累了吗?不仅仅是身累,更加是心累。在没有他的日子,她必须用她柔弱地身姿撑起这一片天空。而她做的很好,非常的好。 两个人仅仅地彼此依偎在一起。连就在旁边观看的小九霄和小玖灵,都忍不住羞羞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咳咳,你们小两口叙旧叙好了没有?”一道久违了的声音骤然响起。 秦凤舞没由来的一惊,快速起身,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背光之下,他的头发看上去全白了一般。她猛吸了一下鼻子,就扑腾了上去,一把抱住来了。没把身后头的即墨战天也淹死在醋海里面。 “百幕爷爷,太好了,你来了!”秦凤舞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终于是盼来了。 “咳咳!”百幕生被她这么突然的一下吓得够呛,“丫头,你先松开,我这把老骨头,给经不起你的折腾。” “对不起,对不起,百幕爷爷,舞儿激动了!”秦凤舞这才意识自己失态了,连忙松开了手。而后就感觉到了背后的森森凉意,回转身去,就看见即墨战天那一张阴寒的脸。她讪讪一笑,连忙跑回来拉住即墨战天的胳膊,拽着他走到百幕生的面前,“爷爷,这就是我的相公,战天。” 百幕生瞅着即墨战天那一张臭脸,就是一副看不得的模样,回想起他没日没夜地催着自己赶紧赶路,就有些憋闷,若不是他是秦凤舞的相公,他早就翻脸了。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这一路就跟催命似的,就为着能早日回来见你。你这丫头是哪辈子修来的夫福气哟,能遇上这么好的人。”虽然透着不满,可是能见着秦凤舞这般幸福,心里头自然也是开心的。 秦凤舞望了一眼即墨战天,娇羞地垂下了头。 “哟,舞儿丫头还知道害羞啦!”百幕生见此,不忘打趣地说道。 “爷爷!”秦凤舞嘟着嘴,以示自己的不满。 百幕生,故意不理她,绕过他两就跑到床边,一把抱起小九霄,又看看小玖灵,欢腾地是怎么也看不够:“哎哟,丫头真是好福气,一生生两,瞧这两孩子,真是机灵哟!” 能多个人疼自己的孩子,秦凤舞自然是欢喜的。只是眼下的耽误之急就是解毒,顾不得他逗弄着孩子们玩耍,就说道:“爷爷,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孩子们玩,你且跟我说说这毒有解没解啊!” 说道这个,百幕生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秦凤舞不解,疑惑地看着即墨战天。即墨战天笑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看样子事情有转机。 “有转机?”她的脸上一阵欣喜。 即墨战天微微点头,才将经过娓娓道来。 蓝彦一那日赶到毒王谷,已经是奄奄一息,幸得百幕生及时搭救,才捡回了一条性命。又将要秦凤舞亲笔书写的信件,交予了百幕生。于是便随蓝彦一匆匆赶来,路上正好碰上了忧心蓝彦一而寻来的即墨战天。 这一路上,又唯恐秦凤舞焦急,又担忧东陵域突袭。马不停蹄地就赶了回来。所以才能这么快得赶回来,否者只怕再要上五日也是赶不回来的。 累的百幕生那把老骨头,差点就散了架。 “太好了!这么说来,彦一他非但没事,而且已经解了毒了。”秦凤舞抑制不住的欣喜,开的的心跳得飞快,“百幕爷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毒啊,好生厉害!” “哈哈哈……”说道厉害一词,百幕生倒是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脸嘲弄,“这哪是什么厉害的毒啊,这就是一种菜!” 什么?一种菜,秦凤舞立马有些懵了!呆呆地,一脸茫然。 百幕生摸了一把胡子,将他所知道的事情细细说来:“这中毒啊,其实是琥魃之地一个乡落普遍种植的一种菜肴,几乎家家都在食用的。只不过吃这个菜,必须配上相辅相成的令一种菜才成。菜的学名叫不动菜,听名字就容易理解,就是这菜吃了之后会让人越来越没有力气,体力会像是渐渐掏空了一般,有时还会出现风寒的症状的。若是只吃这一种菜,到最后定是会死人,所以当地人都配上另一种菜加以食物,那菜就是所谓的解药了。有不动菜,自然就是勤劳草啦!这两菜学名,当时还是我给取的呢!”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倍感骄傲。 听得秦凤舞是一阵惊讶,没有想到哪所谓的毒不过是一种菜名,而且在琥魃一个隐蔽的村子极为常见的菜品,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这般结果。 当年,百幕生还是少年之时,曾经出谷游历,遍访四方。就到达过琥魃,在哪里得知了这种奇特的菜肴。吃着还特别香,且是一年四季都种的,是当地委以依赖的生活来源,并且密不可分。当地人也从不拿它当成毒药。只当时一般的吃食罢了。所以这种毒几乎没有人知道。直到百幕生去了那里,细细研究了一番之后,才得知这菜居然有这般毒性。于是便给这两菜名取了名字。 因为毒好解,且在当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直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临走前不过带了些种子回去。后来就一直搁在那里没有当回事。直到蓝彦一的出现,百幕生才知道,原来这种菜被人给发现了,还当成了杀人利器来使用。当即就拿出了勤劳草的菜籽,研磨成粉,给蓝彦一喂下,解了他的毒。 “哎,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原以为除了我以为就不会有人知道这种毒呢,没有想到还是叫别人给知道。”百幕生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有今日的事情,当初自己就应该一个不拉的全部都教给秦凤舞才是。都怪自己一忘就是这么多年。老脸之上止不住的自责。 “百幕爷爷,这事怨不得你。你别这样。谁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有能知道这种东西。任谁都想不到呀!如今不是已经知道了解毒的法子了啦。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只要事情解决了,一切都好办,眼下就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了。 她是挺开心的。可是却在即墨战天的脸上看到了忧愁,无奈出声:“舞儿,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乐观。” “怎么了?” “丫头,我手头上的药粉不多,也就够解几十人的毒,如今是整个军营都中的毒,只怕解不了这燃眉之急。”百幕生这一生颇为无奈。 “何止是全军营的士兵,就是汾河附近的村民也是糟了央了。”秦凤舞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又说了更加严峻的事情。 “什么?”即墨战天惊讶出声,“如此说来,那个东陵域竟不管自己百姓死活,将毒下在了汾河之中!” 秦凤舞点点头应证了他的猜测。 “可恶!”即墨战天一拳头砸在了床上,把孩子们给吓了一跳。 秦凤舞连忙抱着孩子好生哄着,她也不怪他这般激动,换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愤怒的。 “战天,你别激动,吓着孩子了!”秦凤舞说道。 “就是,瞧把我曾孙子给吓得哟!”百幕生埋怨地瞪了一眼即墨战天,心疼地抱着小九霄。然,小九霄根本就没怎么被吓着,且笑得挺开心。 “百幕爷爷,既然是下在河里,不如就将剩下的洒在了河里,岂不是就解了毒。”秦凤舞灵光一闪,提议道。 “傻丫头,放下去不过是解了河水的毒,那水又不能解身上的毒,还是无用。” “那你说怎么办呐?”秦凤舞倒是有些急了,叹着气,闷闷不乐地坐到了床边。 “还能怎么办,先解了一部分人的毒,叫上那几个,跟着我上琥魃找解药去呀!” “来的及吗?” 琥魃山高水远的,就只怕这一来一回,将士们早就被折磨死了,去寻了解药又有何用。 百幕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凤舞,那一副嫌弃,好似再说着没出息:“有你百幕爷爷在,保管他们死不了!跟着我走,最多四十天也就回来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天凤王朝(六十五)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天凤王朝(六十五) 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先为女子解了毒,再挑了几个壮实的士兵跟着百幕生去寻解药。为了公平起见,还在众将士们面前一起决定商量。 士兵们也都体谅即墨战天的为难之处,不多过分纠缠。想去找解药的便先领一份解药,不愿去的,暂时先让愿意去的解毒。自己则安心等待。 这么多人之中最为纠结的恐怕就是赵笙了,又想尽快解毒,又不想跟着去找解药。半刻犹豫之间,剩下的解药已经安排发放完毕。等着要去领了早就没有了他的份。 “王爷,我呢?”赵笙上前问道,眼睛之中透露着渴望解毒。 即墨战天眉目一拧,冷声开口:“刚才就已经说明,为何现在才迟迟开口。已无解药,但是你也且放宽心,毒王定能在寻到解药之前保大家无虞。安心等待吧!” 赵笙被他眉宇的不喜吓得生生后退了半步,更为重要的事,他在怀疑即墨战天的话,他不相信能在四十日之内找回解药。从这里出发去琥魃,少说也得两个月,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寻到呢!心中万分后悔怎么不早早的站出来。如今却要这般提心吊胆。 眼神不甘之间,四处乱瞄一弃。余眼扫到了不用去寻解药却依然能解毒的追风,不满地问道:“王爷是否还是有失公允,追风少将他不用去寻解药,为何也能解毒,他的夫人身怀有孕,卑职不敢异议,但追风少将他并未有特殊情况啊!” 他这般一说,即墨战天更加不悦了。这分明就是在挑唆,扰乱军心。一个冷眼扫射向赵笙,赵笙顿时一惊,整个身子就是连心都是冷的。但是他自认为自己说的没错,丝毫没有要悔过的意思。 对于这个赵笙,即墨战天使越发的不喜,但是现下又不能处置了他,以免真的扰乱了军心。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开口:“军中可再有比追风武功更加高强的。如今战事不明朗,为武功高者先行解毒,以便应付东陵来袭,乃是再正常不过之事。相信将士们也能体谅本王的为难之处。” “王爷,我等明白!”底下的将士们齐声应和。 唯有赵笙心有不甘,他自认为自己的武艺并不输追风。唯有隐下了心头的怒火,黯然地退了下去。目前就只能安心等待百幕生他们寻回解药了。 寻解药一事刻不容缓,马上确定了人选。由星辰和暗夜带领着十余人的队伍跟着百幕生出发前往琥魃。 得到这个消息,明月明显一怔。待星辰回来收拾行装,便问道:“星辰,你要去找解药?”眼睛闪烁不定,还多有不舍。 星辰收拾着行装,背对着明月,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牵强一笑,声音确实故作轻松:“是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别人我也是不放心的,亲自去我才能放心呢。”明月,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芥蒂,所以才想要离开,给你时间,你会不会想我。他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明月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背影,呼吸明显一置,那股不舍突然间就涌了上来。她突然好害怕自己连唯一的他都会失去了。心跳得有些狂躁。她丢弃了那一切的矜持,上前在星辰措手不及之时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星辰一下子就僵住了,低头看着腰间那双紧紧交叠在一起的手,内心一阵狂喜,终于是等到了吗?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只闻得背后传来明月带着哭腔的话语。 “星辰,我会想你的,你要平安回来。” 有她这句话便够了。他几乎哽咽出声,凝重地回答道:“好!” 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天色不早,也不等着明日一早再出发,直接就上路了。 目送着他们远去,秦凤舞内心无不期盼着能早日回来。在将军府门口,无力的挥动着手臂。只盼望一切安好。 找到了解决的方案,之后就是耐心的等待援军,和如何在不利的局面之下,应对东陵一次又一次地攻城。 一次次的交战弄得大军疲惫不堪,即便是在药物的辅助之下,将士们的体力还是一日一不如一日。在顽于应付抵抗了又将近了二十日之后,援军才匆匆来到,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墨国大军却也已经损失惨重。 即墨战天看着众将士们一个个死去,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每每临近深夜都不能安眠。烛火在书房之中一点便是一整夜。 房间之内,秦凤舞轻声哄着孩子们入睡,再抬头看向门口之时,依旧不见即墨战天的踪影,心下担心不已,就是再强健地身体也经不起他这般折腾。 起身,给自己披上斗篷,提着灯笼,就往书房走去。行至门口,果然瞧见书房之内还灯火通明着,在灯火的映照之下,依稀能够看见他焦躁来回踱步的身影。 “战天!”秦凤舞对着门口轻声喃呢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像其他女子一样贤惠一把。转身离去,摸着黑夜走进了厨房。点起了灶火。 灶火扑哧扑哧地映照着她的小脸通红。她的表情异常认真,还带着满满的甜意,幸福之感爆棚而出,原来能过心爱的人做上一碗羹汤也是幸福至极的事情。 打开盖子,香气扑鼻而来。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拿来盅碗,小心翼翼地盛满。发烫的碗沿,让她不自觉得了捏一下耳垂。 “好烫啊!”那表情可爱逗趣极了。然而专心致志做这一切的她没有发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 就在刚才书房之内,即墨战天困扰之际,打算出来透透气,开门就瞧见了她远去的方向,于是一路默默地跟在身后,却没有想到他的舞儿竟有这般细心体贴的一面。看着她认真而又幸福的样子,一时间看愣了,舍不得打扰。 “舞儿,我来吧!”看见她差点被烫着才忍不住出声说道。 他突然的出声,着着实实地将她吓得一跳。条件发射似地转身,迎头就看见他宠溺地看着自己。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嗯!我感觉到了舞儿在为我做吃的,所以便过来了!”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腰身。 “贫嘴,定是被你看到了!”饶是这样,她的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洋溢着幸福,“好了,趁热喝吧,别辜负我这难得美意。” “为夫定当把它喝的干干净净,不枉费娘子的一番美意。” “你……”顿时被他惹得有些哭笑不得。甩开他的束缚,就把托盘放在了他的手中,“呐,自个拿着,我可没功夫伺候你。” 说完就闪身出了厨房。即墨战天无奈摇头,一路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回到了房间。一个捧着医术佯装不去看他,一个美美地喝着羹汤,那表情别提有多美味了。 “舞儿。”即墨战天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汤勺,神情认真地看着秦凤舞。 她这才放下医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略微有些不满地表情:“怎么了?” “舞儿,打仗很是辛苦,而为夫难得才能吃到一次你亲自下厨做的佳肴,哎,嘴瘾难解啊!”他低声叹气的。 秦凤舞当下就明白了他心中的小九九,这回倒是乖巧地哄着:“这些日子,都辛苦了,等着战事一结束,我天天给你做!” “真的?” “自然是真的!” “舞儿,太好了!但为夫也舍不得你操劳,七天一次可好!”即墨战天兴奋之余还犹然记得她不能过多劳作,略略还是有些担心。 “好,都依你。”秦凤舞娇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医术,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捏着肩膀,“战天,辛苦了。” 他一把拉过她搭在自己肩头的小手,一个用力就将人往怀中一带,紧紧地抱着她,摇着头不语。 即便不说,他眼中的意思也再明确不过了,不辛苦,为了你,从来都不辛苦。 “早点休息吧!在强的身体也耗不起你这么折腾!” “好,都听舞儿的!” 这是这么多日来,即墨战天第一次早早安歇,在秦凤舞的陪伴之下,睡得及其安稳。只是不等他睡到自然醒来。城门口就传来了号角之声。 他猛然起身,不用猜测便知道东陵又突然袭击了。来不及和秦凤舞兮兮别过,就匆忙赶赴城墙之上。 看着他一身战袍,飘然远去,秦凤舞只愿平安就好。 站在城楼之上,战火早已四起。夜无疆带领着众将士正在奋力抵抗,好在援军到达,打起来不会再那么吃力了。 看着滚落的大石,一个个将东陵士兵击落而下,他便有必胜的把握。 “战王,想不到如今情势反转,要轮到你守城了啊!你放心,不出多日,本宫必定会夺回了平阳!”城楼之下,不远之外。东陵域骑马徘徊于战事后方,高声喝道。 他脸上的那道口子已然已经痊愈,留下了一道异常狰狞的疤。咧嘴一笑甚为恐怖。 即墨战天面显不悦,冷眸直视,嘴角微勾,心中一阵鄙夷:“东陵域,你以为你势在必得了吗?之前攻不下平阳,那么往后你离死期便不远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你的伎俩已经被识破了,而我们也找到了解毒的法子。所以你败了!” 东陵域大惊,冲着将士们高声喊道:“给本宫上,今日势必要拿下平阳,夺回我平阳城。”不管是否真假,今日必定要拿下平阳。 然,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平阳城的百姓压根就不想再成为东陵子民。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天凤王朝(六十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天凤王朝(六十六) 残存亦末路,兵败如山倒! 当东陵域还在妄想着如何收回平阳之时,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个巴掌,打得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只瞧见,城墙之上不知何时涌现了大批百姓,他们不怕死的为士兵们搬运着石块,箭支,火把。东陵域顿时气血翻涌,一股腥甜汹涌而出。冲着城墙之上的即墨战天便是怒喝一声,言语之中无不冲刺着嘲讽之意:“好个战王,倒是会收买人心,什么时候我东陵子民,竟成了你的百姓。” 此时此刻他还不明白,将百姓们推得远远的并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即墨战天冷笑一声,顿时觉得他蠢钝如猪,是否应该在狠狠地打击上一把呢! “东陵域,是你自己不顾自己的百姓死活,焉能怪本王收买人心。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我们不知道你将毒下在了那里吗?呵呵!汾河之中,上下总有千余百姓,全部因你而遭殃。你说说,他们为何还要成为你东陵子民,为何还要成为一个要杀害自己的人的子民?”声声叩击,政地有声。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贯彻入耳。震得东陵域瞬间觉得有些耳鸣,他这才意识到了那句老话,成也百姓,败也百姓!低头冷笑一声:“呵呵!可不是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再抬头时,眼眸猩红一片,泛着自嘲!看着城墙之上尽显得意之色的即墨战天,竟是连半点嘲讽的资格都没有了!但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唯有拼死一搏了!他高喝一声:“来人,给本宫上,拿下战王,本宫重重有赏!”声音仿若是从喉间溢出来的一般,带略带着嫉妒。 他嫉妒即墨战天为何就那么好命,而自己却已经是徘徊在了垂死的边缘,无奈冷笑。若是再败,可想而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死这一字定当是逃脱不掉的,就看是个如何死法了!只是谁会愿意死呢,能活着为何要死!他冷眼旁观着这场战役,看着自个的士兵一个个的从城墙之上滚落,尸体堆满了城墙之外。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心里只是在计较着,自己如何才能多活几日! 统帅无心打仗,更何况底下的士兵。整个东陵大军被击得溃不成军。唯有先行撤退以为上策。 整个大军垂头丧气地退回到了山海关。东陵域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到底是如何寻得的解药。随即便命人去查,一查才方知道,原来竟早早有人知道了那毒的来源之地。而那人竟和秦凤舞渊源这般之深。 当初之所以会选这种慢性毒,就是知道秦凤舞不会解,才会这般选择,没有想到身后还有高人。真当是小看人了。 伸手覆在自己的伤疤之上,眼前晃过那日秦凤舞怨恨的眼神。心头犯过一阵苦楚:“我不忍伤你,你却将我伤的彻底!我败了,是败在你的手中!” 多日之后,他预测着寻访解药的那一群就好要回来了,准备随时拦截一把,不管能不能成功,不到最后总要做一番挣扎。只是令他万万没有预想到的事。自己投毒群害百姓的事情还是从百姓们的口中传回来皇宫。 皇帝派人下了急召。 “太子殿下,跪下接旨吧!”这一回传达旨意的并非太监,而是朝中重臣。 他眼底的轻蔑之意,东陵域根本就不想搭理。不用深想就知道那明黄色锦布之上写的是什么。无奈这样子还是要装装的,慢条斯理地跪了下来。 东陵域也无心思去听那圣旨里说了什么,左不过就是已经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责令几日回宫,听候处置! 跪在地上的东陵域,低垂着头,眼底一片冷笑。手缓缓伸向自己的腰间,握住剑柄之上,眼底一阵冷芒,甚至都没有抬头。直接抽剑,劈了圣旨,割了大臣的咽喉。 “你……”大臣万没有想到他东陵域竟会抗旨不尊,还会斩杀传旨要臣。倒地扑腾了两下,喉间的血流的汹涌,不多时便没了气息。一双眼睛睁地很大,满眼的不可思议。 他这一举动,惊得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生生后退了一步。看着东陵域的面容那般狰狞,好似魔鬼一般。 “现在这军营是本宫做主,废不废太子之位本宫说了算,你们谁要胆敢泄露了,就不要怪本宫手中的剑不长眼睛!”如同嗜血恶魔一般,浑身散发着阴沉之气。 当下无一人敢说不,不是怕他一人,而是怕他手底下那忠君之士。不管东陵域手段如何,倒是在暗暗之中拉拢了不少中心为主的能人。所以无人敢言,纷纷应和:“唯太子侍从,太子殿下尽管吩咐!” 东陵域很是满意他们的表现,勾唇对着身边的一名大将说道:“元将军,你留下镇守军营,与墨国大军对抗,真的受不住就撤!” “是!太子殿下!”元将军满口答应! “雷将军,你随本宫回一趟皇宫,去见见父皇如何?” 雷将军回道:“依太子所言!” 他很是满意他们的表现,缓步走出营帐,抬头仰望着天空,一阵冷风吹过,浮动着他凌乱的发丝,深吸一口气,轻轻喃呢一声:“即便要死,我也要你们先死在我的面前!” 东陵域依然知道东陵大势已去,迟早是要亡的。连东陵的百姓都已经归顺的墨国,那里还有东陵存在的必要!而在要灭亡之前,他要为自己报仇雪恨! 什么阻碍解药送达之类,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一股脑的奔赴向皇宫!他眼下要做的就是为自己报仇! 当北风呼啸,小九霄和小玖灵满八个月之时。百幕生抖落了一身白雪,寻回了日盘夜盼的解药! “百幕爷爷,你可回来了!”秦凤舞抱着小九霄,早早的就等在了将军府的门口,一阵欣喜若狂! “丫头可把你给急坏了吧!”百幕生一笑,那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秦凤舞连忙将怀里的小九霄递到了即墨战天的怀里,上前为百幕生脱下斗篷,抖落了身上的雪花!顿时雪花飞扬,乐的孩子们笑个不停。 “可不是急坏了吗?说好的四十天,结果呢,都四十二天了!”想想这个秦凤舞就担心的要命,生怕他们在路上遇上了什么意外。整天整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还不是大雪封了路,你瞧瞧,瞧瞧,这雪花飘得哟!”百幕生指着天上的雪花说道。 不是他瞎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好了!赶紧进来吧,都冻坏了吧!战天,你命令赶紧将解药分发下去,让星辰他们好好歇歇,这大冬天的。要把人给累坏了!”秦凤舞冲着即墨战天说道。 “好!”不用她说,也必定是要这么做的!即墨战天立马就冲着蓝彦一他们吩咐了下去。 自个则陪同着百幕生他们先回屋歇息了!回到屋子,又点上了暖炉,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冻僵的手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百幕生摸了一下自个胡子,看着坐在床上自个玩着的小九霄,心里头那盘算了很久的注意又升了起来,随即对着秦凤舞说道:“丫头,爷爷跟你邀个功可好!” 秦凤舞微微一愣:“怎么能说邀功呢,本就是爷爷的功劳啊,爷爷想要什么,尽管说,战天能满足的,绝对会满足的!”说着不忘看一眼即墨战天。 他也是这个意思,若非百幕生的帮忙,墨国大军迟早是会被全军覆没的,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功臣。冲着秦凤舞便是认可的点了一下头。 百幕生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很久,就看着秦凤舞那双你快说的眼神。决心一下,就说出了口:“丫头,你爷爷我在毒王谷,一人挺寂寞的,以前还有你时不时地来陪陪我,如今都快三年没来了。我这老头子寂寞的很,可答应爷爷,等着以后让你两个孩子到谷里来陪陪我,我也好趁机教教他们医术,要不然就枉费了老头子一身本事了!” 原本看着百幕生为难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要求的,不想却是这个。她到没什么意见,本来就说好的,将来要过去陪陪,自个却没有做到,让孩子们过去自然是好的!可毕竟孩子们是两个人的,自己不能说了算。抬头转向即墨战天,就寻求他的意见。 那双犹豫的眼睛,即墨战天一眼就看穿了,微微一笑:“应当的,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答应,岂非过分。再说能跟着百幕爷爷学一身本事,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这么说来,答应了?”百幕生有些难以置信,没有想到事情竟是那么简单。要知道有那个父母舍得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有哟! “嗯!这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只要舞儿想来,我们一家人陪你都不是问题!” “太好咯!哎哟,我的曾孙子耶!”百幕生兴奋的一把抱起了小九霄,那发光的眼神仿佛看见了小九霄跟着自己之后无限风光的将来! 小九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百幕生,都不知道咋回事呢!倒是小玖灵在哪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后来百幕生的毒王谷,竟成了小九霄不愿意自个妹妹嫁给轩辕家小皇孙的逃难所。 第三百章 天凤王朝(六十七) 第三百章 天凤王朝(六十七) 年少不知相思苦,才懂相思,便患相思。 一月多余不见,明月才知道自己原来心中早就将他深种,情动之时方知相思苦!这一次比之东陵域那一次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感受。切切实实地思君心切! 那一次是情之迷茫,不知何为真情,勿入情障!这一次是彼此分离磨合之后的心心相惜,是真情以待! 明月轻轻地为他脱去外袍,动作小心谨慎!生怕会伤到星辰一般。星辰看着低头正在解自己腰带的明月,心狂跳不已,定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上次的离别已经给足了自己惊喜,这一次又给了自己一次意外!她就如同贤妻一般正在为自己洗去这一路风尘。紧张得呼吸有些急促。 然而紧张地又何止他一人,明月同样也很是紧张!要自己袒露心声,可作为女儿家又如何轻易说的出口。那一句喜欢憋在胸口怎么也是发不出来。唇挪动了半天也没有音节。 解下了外袍,又为他奉上了一杯热茶,这才找到了适时开口的契机:“星辰,这冰天雪地的,想来都是冻坏了,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好!”星辰因为紧张而快速地接过,接过之时差点就没给烫着自己。 把明月着着实实吓了一跳,关切地低喝一声:“小心一点,烫!” 她紧张万分地样子落在星辰的眼里,深感欣慰,放下热茶,拉过明月的小手。嘴挪动了半天才说道:“明月,你可曾想我?” 对上他期盼的目光,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星辰兴奋地一把抱住了明月,终于是苦尽甘来了!自己的真情终于打开了她的心结!终于不用再等,日日煎熬了!激动之余是越抱越紧。 “咳咳!”明月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怀中轻咳着。 “明月,怎么样,你没事吧?”星辰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了!吓得他赶紧松开了手。站在身旁,挠着头发,就跟做错了事情地孩子一般。 明月被他抱得脸色通红一片,看上去甚为娇羞。微微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 那副害羞的模样,引得星辰心痒难耐。不由自由地将脸贴了上去,唇与唇之间只差分毫!近的能将对方的呼吸之声听得清楚明白。温热的气息之间流动着一股暧昧气息。 当初与东陵域相处之时,都未成有这般意乱情迷,让人忍不住靠近的举动。吓得明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星辰心头一阵失落,以为明月她还是没有放下,微叹道:“对不起,明月,我着急了!” “不是的,不是……”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明月慌了,小脸之上还带着一丝丝着急,连忙解释,“星辰,我,我只是紧张而已!” 双手叠在胸前不停地绕着圈圈,足见她紧张地很,等了片刻不见星辰再有动作,以为他定是嫌弃自己,泪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星辰,对不起,我本就配不上你,让你为难了!” 哭着就要跑开。在她不设防时,回过神来的星辰一把将人给拉回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直到她微喘才舍不得的分开,看着她脸上一片潮红,说道:“明月,不管你心里是不是彻底将那人剔除了,我爱你的心不变!” 听着这话,明月鼻尖酸溜溜的,庆幸自己受情伤之余还能有人这般对自己。看着星辰发光的眼眸,暗自发誓,这一生都要好好地守在他的身边,不叫他的一片情深付诸东流。哽咽着说道:“那人是谁,早就剔干净了,从今往后,我明月心中只你一人!” 星辰的嘴角越发的上扬,裂成大大的弧度,狂喜一览无余地表现在脸上。又贴面迎上,这一次无比温柔地吻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朝她的胸口探去。她没有反抗…… 两个人诉说情长之时,外头有两个不闲事大,在门口偷听。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嫉妒地有些眼红的暗夜和日华二人。故意来搅和两人的好事。 好在星辰定力十足,等了那么久才换来明月的真心相付,怎么就能错过了!压根就没有外头的两人当回事。 “哎呀!好事没有搅和成!”暗夜一阵失落。 “是呢!这小子有福啦!”日华在一边应和着。 他们偷偷使着坏,压根就不知道黄雀还在后头。蓝彦一黑着脸,往他们头上一人一个拳头挥去。痛的他们哇哇直叫。转头埋怨地看着蓝彦一。 蓝彦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羡慕啊?也不想想星辰又多灾多难,才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得勒,你们两个就别妨碍人家了!王妃早就跟王爷面前打过招呼了!等着战事一完就把你们嫁出去!” “什么?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错,就是嫁!” 两个人差点就没有晕过去!嫁,太丢人了!连忙慌慌张张跑开,去跟即墨战天求情去了。 明月和星辰两个人终于有了进展,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眼下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给将士们和汾河百姓们解了毒之后,百幕生就要赶着回毒王谷去。秦凤舞原先是不让的,毕竟冰天雪地的,路也不好走,想留他在平阳城,等着春暖再回去。 可是百幕生也知道,他们打仗要紧,解了毒,就该进发了!自己留在平阳城碍不着什么事,就是待不住。念叨着地里的药材,怕被这冬日给冻坏了!左右拦不下来,也便随他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了秦凤舞记得一定要带孩子们来毒王谷。见着她满口答应下来,才放心离去。 修养整顿了十来日,便一举出发,杀向山海关,不成想不到月余,竟连破了山海关,汾城两地。中间有百姓相迎不假,最为重要的事,东陵大军根本就是无心应战,几乎每场都是一举拿下。这令即墨战天不惊觉得有些怪异。莫非有诈! 担心之余,又不能错过了眼下的大好时机。趁着正在势头之上,在年关之前又拿下了林城!不消吹灰之力! 林城百姓开城相迎,可以说是在等他们已经等候多时! 开战头一次,竟然在东陵之地上过上了一个安稳年,这倒是史上再没有的事情。大年初一头上天气都格外的好!也很是令人舒畅,唯有即墨战天有些闷闷不乐! 秦凤舞看着他,倒是也不难理解他的顾虑,若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而自己又这么快打了进去,只怕中了敌人的奸计,到时候被人全军覆没,岂不是白废一场心思。 他们忧心忡忡,担心着了道!却不想,过年后不久,从东陵洛城皇宫之内,传来了改朝换代的消息。东陵老皇帝驾崩,而东陵域已经登基为帝了!这个消息实打实的把即墨战天给震惊了一把! 远在皇宫之内的东陵域坐在用血洗皇城来换来的龙椅之上,凝视着下方只有寥寥几人的大殿,失声狂笑起来:“终于都死了吗?死了吗?” 眼前闪过老皇帝还有自个的皇兄们苦苦哀求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没错,他带着一部分士兵回到皇宫之内,就是来趁乱造反的!当初为了能够打败墨国大军,是出动了所有兵马,几乎将大半军权全部交到了东陵域的手上。老皇帝大概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他的手上,到死他都还在记者东陵域当初下的军令状! 老皇帝双眸浑浊地问及他为何这般丧心病狂。却只换来东陵域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他面目狰狞地对着老皇帝说道:“父皇,你问为什么?可是真笑,为什么呢,你仔细想想,你可曾拿我当你的儿子看待。从我一生下来,你就未成关心过我,任由兄弟几个日日欺负,我虽为皇子,却过得连狗都不如!你说我能不恨吗,能不恨?”说道最后,他竟是流泪了,许是回想起过往心酸的日子,觉得艰难痛苦无比。 正如这般,就算你是我至亲之人,你待我如蝼蚁,我又何必诚心待你。换谁都是一样的,人心肉长,你不仁,休怪我无意! 等着死了,老皇帝才知道这祸根早就种下了!他恨当初为什么不把他杀了,或者只需要给他一点点怜悯,兴许他都会死心塌地。不会这般丧心病狂。 不过知道了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再是不甘心也要闭上了眼睛!东陵算是毁了,要灭了啊! 坐在龙椅之上的东陵域勾唇冷笑,带着自嘲:“雷将军!” “末将在!” “去,守着城门,墨国大军随时都会攻过来的。我们怎么样也要拼死抵抗!保我东陵江山!” “是!” 东陵域看着雷将军远去的背影,实不忍心告诉他事情。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盘算。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一派轻松。大仇已经报了,所有他痛恨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世间已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秦凤舞,你既然要这东陵江山,我便给你。来取吧,来取吧……” 第三百零一章 天凤王朝(六十八) 第三百零一章 天凤王朝(六十八) 时局如此动荡不安,就处于劣势!无人猜的透东陵域这个时候起兵造反意欲何为!这个时候自己登基为帝又能有什么意义!丢了大军,分明就是弃大军与不顾,将东陵拱手让与墨国,自取灭亡。他就是当上了这个皇帝,也只不过灭国的罪人而已。难道有什么出其不意,一招制胜的法宝不成。 细细地研究着面前的地图,分析东陵那只溃不成军的军队。即墨战天眉宇微拧,俊颜一派冷凝,不轻不重吐出了一句:“东陵域,他是在送国不成?” “王爷,说不定啊!他眼见着如今大势已去,心道就算是做一日皇帝,那也是皇帝!所以才会这般干脆果决地丢下了大军,跑回去造反当皇帝吧!”蓝彦一啧啧两声,不由得感叹说道。 不怪他会这般猜测,如今林城与东陵皇宫所在地汉城之间相隔不过一条大河和六座重要城池罢了!且这一路看上去极为平坦,都是易攻难守!这个时候没了主帅,等于将江山拱手相让。 即墨战天瞅了一眼神情颇为不屑地蓝彦一,调笑道:“彦一什么时候变聪明了,也会分析局势了呀!” “王爷,我什么时候笨过呀!”蓝彦一一脸的不服气。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气愤颇为轻松。而无人知道,东陵域就是在将江山拱手相让。他正等着他们打到汉城脚下。 春暖花开,喜鹊报春之时。大军趁着迅猛的势头连破三座城池,正月才过大半,刚满十个月的小九霄和小玖灵,已然会含糊不清的喊娘了。 当第一次惊喜的开口之时,秦凤舞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误打误撞正好给蒙对了!不睁大着双眸,眨巴了两下,有些不死心地对着小九霄说道:“霄儿,再喊一声,娘!” “娘……”听着有点像嚷,但是那双咕噜噜地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凤舞,就知道他就是在喊娘。 一个激动,差点就没有喜极而泣呢!抱着他是又亲又搂的,可把秦凤舞给激动坏了,从会做会爬,在到会说话,这带大一个孩子真心不容易,每一次的进步都是一个惊喜。 于妈妈在一旁直夸孩子聪明,少有孩子能在十个月的时候,开口说话呢,将来定是不得了的! 小玖灵嘟着小嘴巴,有些嫉妒自家哥哥被自家娘抱着夸着,带着哭腔软软糯糯地唤道:“娘……” 可把秦凤舞乐得都不知道该抱那个好了!在小玖灵白嫩嫩地脸蛋上是亲了又亲。那一声不太清楚的呼唤,在她听来比天籁之音还要动听百倍。 刚刚回来的即墨战天,听着屋内笑声不断,进门就上前搂着喜不自胜地秦凤舞问道:“舞儿,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战天,孩子开口了,就刚刚喊我娘呢!”秦凤舞神情略略有些小骄傲地说道,想好好给他一个惊喜。 那知他压根不以为意,反倒是一脸骄傲地说着:“这定是随了我,我儿时也是十来个月就能开口说话了!” 秦凤舞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面上尴尬两声笑。都不忍心给他打击。我那时一出生就能开口说话了,不过就是怕吓着爹娘一直忍着满周岁才开口。你丫的,有什么好骄傲地呀!当然这话她可没敢说出来。 孩子们能开口说话了,他自然也是欢喜的。伸手抱过小九霄,摸了摸他肉肉的下下巴,有些命令似的说道:“霄儿,来,唤声爹!” 小九霄很傲娇,扭头就不愿意搭理他。反到冲着秦凤舞就是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娘。没把即墨战天气的差点火烧头发。一个不愿,那就换另外一个。结果小玖灵也照样不买账。 若是能说成串,他们一定会说:爹,咱们没有你聪明,不会喊爹!孩子们很傲娇,夸夸我们怎么了,还不忘带上自己。 气的即墨战天直问为什么。秦凤舞无奈一耸肩,带着自家儿女歇息去了。傲娇是种病那就得治。 在即墨战天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地讨好之下,外加秦凤舞帮腔说话。终于在一个月之后,两孩子不情不愿地开口喊了一声爹!乐的即墨战天逢人就说自家孩子怎么怎么的聪明! 孩子们特想说,你要不傲娇,早些夸我们,早就喊你了! 孩子们是十一个半月之时,已经能在大人的搀扶之下,勉勉强强地走上了几步,撒手也能稳稳当当地站上一会儿。 看着两个肉滚滚的孩子,努力学走路的样子!秦凤舞不经想起了在平阳之时做的那个梦。待孩子们会走之时,便是大胜之日。眼下看来,那梦境也并非只是一场梦境,如今已快到了汉城脚下,离破城国灭已经不远了! “战天,你说在孩子们会单独走路之前,能否拿下汉城呢?得胜而归呢?”秦凤舞不经问道。 即墨战天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移向走的别别扭扭地孩子们薄唇微微一勾,自信笑道:“会的,离那日不远了!舞儿,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轻轻地搂着她的腰际,享受着彼此难得休闲的时光。整整一年六个月的时间,东陵终于要灭了。在受尽了背叛阴谋诡计之后,终于是迎来的曙光。 瞭望着汉城的方向,那目光仿若已经将汉城踩在了脚下。在城墙之上环视着东陵的山河。 因着孩子们周岁将近,本欲是要过完周岁,再大举进攻汉城的!哪知原本不闻不问不在出面迎在的东陵域,突然率兵在大军之外叫宣。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都已经是强弩之末,难道还有什么诡计能令他翻身不成。 实则不然,东陵域只不过是想在最后做一回垂死挣扎,若能在战场上杀了即墨战天,那么即便身死,他也今生无憾了! 听着外头的号角之声,秦凤舞面上很是不悦,有些微恼地开口说道:“战天,你说东陵域在搞什么鬼,都已经兵临城下,他还有必要在外叫宣吗?” 别说秦凤舞不懂了,就是任谁也想不透东陵域那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早不来,晚不来,真正要灭国了倒是又出来领兵打仗了。 “不知道!不过就是抵死挣扎罢了!舞儿,你且安心在军营待着,兴许这一次能直接杀进城去也说不定。”无疑这对即墨战天来说也是一个契机。他倒是十分愿意应战。 只是秦凤舞一想到孩子过几天就满周岁了,不能好好给孩子们过周岁,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撅着嘴巴,埋怨地说道:“那个东陵域可真是烦人,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这个时候。我还打算趁着现在情势大好,他必定不敢滋事,好给孩子们好好过过周岁呢!哎!” “无事,舞儿,为夫答应你在五日之内拿下汉城,在汉城之内好好给孩子们办个周岁,岂不是风光!”即墨战天郑重地向秦凤舞许下承诺。 “嗯!”秦凤舞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在孩子们周岁和大局面前,自然是先拿下了东陵最为重要。再者他又做下了承诺,安安心心等着就是了。 军营之外已经叫宣多时!即墨战天一身戎装,随时准备出发。秦凤舞带着孩子们为他送行。但愿能尽早回来。 “爹,爹!”孩子们也热切地叫了几声,欢快地为他别送。 大家伙都等着这最后一战凯旋而归。 “追风,早点回来,我和孩子等着你!” 耳朵突然传入了逐月有些依依不舍地声音。秦凤舞转头望去,看见逐月大腹便便,吃力地抬头看着追风,依稀送别的样子。 细细一算,逐月已经将近十个月,马上就要生产了,若是这个时候碰上生产,而追风又不在,那可怎么是好,随即对即墨战天说道:“战天,这次让追风留下吧,逐月就要生产,我怕恰巧就给赶上了时候。” 顺着方向望去,却也是这个理,总不能妻子生产,做相公的不在身旁吧,要真那么巧给遇上了,又不在身边,岂非遗憾。 “追风,你留下,逐月马上就要生产,身边离不得人!”即墨战天当下就下令让追风留下。 追风一听,微微一愣,他也是很想陪在逐月的身边。但是行军打仗又哪能有那么多儿女私情呢!又这种情况的又何止自己一人,怎么能够开此先例,叫底下背井离乡,亲戚都不在身边的士兵们作何感想呢。 “王爷,王妃。大战迫在眉睫!我又岂能因此不战。再者有王妃在,逐月定然会平安无事。我想要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如何的英勇无比!逐月,你不会怪我吧!”追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随大军出征。 “怎么会,若是孩子知道爹爹这般英勇无畏,才是值得高兴和骄傲的!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凯旋!”逐月心底很是希望他的留下,但是他依然这般说了。自己又怎么好强求呢!男儿志在四方,能为主子效力也是自己的意愿呀! 他们都以决定,在做强求也是枉然。好生交代了一番,便目送着他们离去。 依依惜别时,再见已惘然! 第三百零二章 天凤王朝(六十九) 第三百零二章 天凤王朝(六十九) 目送着大军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逐月在明月的搀扶之下,倍感吃力地回到了营帐之内。明月盯着逐月的肚子,突然好生羡慕逐月能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同时也在庆幸,秦凤舞和素白的孩子都没事,否则自己就是一死都不能赎罪! 逐月瞧着明月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便出声问道:“明月,你怎么了?” “什么?什么怎么?”被她这么突然一问,明月有些被惊着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是问你,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做什么呀?”逐月娇笑一声,便开口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明月瞬间就烧红了脸,眼眸有些闪烁不定。 瞧她那个样子,逐月就大抵猜出了几分。如今明月和星辰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成了正经的夫妻,想要个孩子,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明月,不着急,你也会有的!”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当初死活都不愿意回来,甚至还要和离,如今却期盼着能给星辰生孩子,这怪叫自己难为情的。可心底就是这么想来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算是应和了逐月的说法。 然,除了星辰知道之外,无一人知晓明月她已经再难受孕了!这后来一直就成为了明月心中的一个心结。 看着逐月的肚子,带着一丝小期待,不经问道:“可给孩子取好名字了?” “还没有呢,我和追风想好了,等着孩子生下来,就请王妃给孩子起个名字。我和追风都是王妃救下的,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若是没有她便没有我们的今日。如今王妃身子不好,不能动武,少了肆意的资本,心里定是不快活的。我就想着,若是男孩,就教会他武功,等着我们老了,替我们守在王妃身边,若是女孩,便让她照顾王妃一生。”说这话的时候,她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光辉。 明月一点都不难理解她的想法,自己又何尝不是,若非王妃,今日自己恐怕早就死了!若能如此报恩,她又何尝不想呢。 “小宝宝,你可听到咯,你身上背负了重责哦!”明月温柔地摸了摸逐月的肚子,感觉到了那种神奇的力量,被孩子的胎动给惊着了。脸上一阵欣喜。 “同时,我也希望,他能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或者端庄贤淑的小姐。”逐月一边憧憬着孩子将来的样子,一边起身想为自己打一杯水。说了一会子的话,倒是觉得有些渴了。 “什么,公子小姐的呀!” 她的话刚巧就被有些不放心她的秦凤舞给听见了。探头进来笑嘻嘻地问道。 “王妃,逐月说希望肚里的孩子能长成公子或者小姐呢!”明月抢先一步接过话茬。 刚刚拿起水壶的逐月,见着秦凤舞又立马放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别扭地开口:“我和追风,身上江湖味怪重的,所以就希望孩子能文雅一些。” “好事呀!我看逐月肚子的孩子将来不是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就是端庄大方的小姐!是吧?”秦凤舞上前一步,弯着腰,对着逐月的肚子,微微眯眼笑道。心里头正琢磨着,全是男孩,生了那么多全是男孩,还指望着逐月能生个女孩,正好给九霄配对呢。想法可是美美的。 “王妃!”逐月有些怪难为情的,见着秦凤舞弯着腰,盯着自个肚子,就不好意思。想要扶起她,哪知她一动,身下就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小脸之上立刻一白,僵在了那里。 秦凤舞抬头就看见逐月一动不动地,整张脸还显得特别紧张。 “逐月,怎么了?”明月也觉得奇怪。 彼时,逐月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什么,一个没忍住而已,有些羞红了脸,羞于回答,冲着她们尴尬一笑。 秦凤舞眉心一蹙,觉得事情定然没有那么,正要在问,就瞧见她的身下有一片潮湿。眼睛瞬间睁大,忙问:“逐月,你说实话,你下面是不是流水了?”她指着逐月的湿了裙子。 逐月憋了一会儿,才有些为难的开口:“王妃,叫你笑话了,可能没忍住,刚才尿……”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一股热流就流了出来,当下,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又流了!” “流什么流啊!明月,赶紧地将人给我扶床上去。”秦凤舞冲着明月就焦急地吩咐着,自己则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王妃,我怎么了?”逐月被她这架势给吓着了。 “还怎么了?你呀,你这是羊水破了,快生了,我现在就去叫产婆,给你接生。”秦凤舞被这会子突然变笨的逐月给逗乐了。 这下可把逐月可慌了,扶着肚子,由着明月搀扶,就躺倒了床上。还在惊奇,怎么没有什么动静就要生了呢,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逐月,不用紧张,有王妃,一定会没事的。”明月看的出她有多紧张,连呼吸都乱了,连忙安慰道。 “嗯!”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 很快的,秦凤舞就叫来了产婆,素白也赶着过来了。紧张地等在外头。而这会子逐月才刚刚感觉到肚子痛。 “逐月,你这是先破水,一会肚子会更疼的!可尽量忍着,别喊,保存体力啊!”秦凤舞对着逐月尊尊嘱咐,又命人拿来了高枕头,垫在她的身下,防止羊水流的太快,不等孩子出来就流光了,那可就麻烦了。 逐月听着她说别喊叫,就立马闭紧了嘴巴,乖乖地点头。 秦凤舞微微一笑,想着这个时候生孩子,还真不是好时候,追风又在战场,每个人陪着定然是不安稳的,就问道:“逐月,大军刚走一会,不如我派人去叫追风回来!” 逐月心里自然是满心欢喜,但是她一想有秦凤舞在,自己必定安然无恙,不能再叫追风瞎紧张了,再者能够给他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于是摇头婉拒了:“王妃,不必了!我想孩子不会怪父亲不在身边的。再说了,刚走就给叫回来,那么刚才岂非是矫情。等着追风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岂不是很好?” 见她如此执意,秦凤舞也便作罢了。待在产房之中陪着她生产。 “好,给他一个惊喜。逐月,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定当会安然无恙的!”秦凤舞握着她的手做着保证。 随时,逐月便开始承受着一波一波疼痛的侵袭,因为疼痛,就连握着床沿的手都已经青筋凸起,脸颊之上布满了层层细汗。 外头的明月和素白一直焦心地等待着。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况,而三个孩子这会子也变得格外乖巧,探头探脑地想要往里看,好像他们都懂得里面有人给他们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吃痛出声,呼吸急促地看着秦凤舞,吃力的说道:“王妃,下面好涨,感觉要如厕!” 秦凤舞一惊,连忙上前察看,对着逐月说道:“全开了,能看见孩子头发了!你听着我指挥,我说用力,你便往下使劲,知道了!”不等逐月点头,又立马对产婆说道:“你是经验老道的产婆了,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做吧,孩子出来可小心地接着。” 她知道产婆的经验比自己丰富了不知道多少,可心底就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嘱咐着。产婆那里敢怠慢,连声应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逐月说道:“肚子越疼就越使劲,不疼咱就歇口气。我会帮你按着肚子,让孩子尽快出来。”其实以逐月这情况,生产速度算的上快,只是逐月是先破的水,就怕孩子宫内缺氧了。也难怪秦凤舞会这般紧张了。 逐月咬着牙关点点头。 “来,一二三,使劲!”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屋内终于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哭声。随着产婆一声“生了,是个公子!”整个营帐都被这喜悦紧紧地包裹在了一起。 秦凤舞小心翼翼地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将他放在逐月的身边。有些略略可惜,不是个女孩。不过男孩也好,追风有后了。 “累坏了,好好歇着。在追风回来之前,我都在这里守着你。睡吧!”秦凤舞在逐月的耳边轻声说道。又吩咐了人,尽量不要让进来打扰。 等着逐月睡着了,就悄悄到外头,让明月派遣个人出战场,通知追风这个好消息。 “王妃,逐月她终于生了,真是太好了!”可把素白给高兴坏了,见着秦凤舞出来,就欢腾地说道。 “可不是嘛,逐月算是快得,左右不过两个时辰,好在没吃什么苦头。现在就等着追风回来,好好庆祝一番呢!”秦凤舞眉开眼笑地说道。像是跟自己生了孩子差不多,心里头盘算着,等着孩子满月,战事必定结束了!自己和素白的孩子没能好好的办上一个满月酒。逐月的孩子可得好好办上一办,弥补一下遗憾。 只是,好多事情往往都始料未及。派出去的惊喜,送回来的却是…… 第三百零三章 天凤王朝(七十) 第三百零三章 天凤王朝(七十) 纷乱的战场之上,尘土飞扬。伴随着那马蹄踏起的尘土,再一次展开了一场厮杀。 东陵域率领大军就站在汉城的城墙之外,刀剑直指着即墨战天,叫宣道:“战王,恭喜你终于打到了汉城脚下,不过你能不能拿下汉城还得看朕答不答应!” 微眯地眼眸带着不屑一顾,微妙之中还有一丝遗憾。看似一身凌然,实则内心嫉妒地有些发狂!他鼻尖呼出的热气多少带着点浑浊。 即墨战天,这一天终于来了,这是最后一场了。今日若不能亲手杀了你,就请你接下这东陵江山。全当是我给凤舞赔罪。 “哼,东陵域,死到临头,还在说大话。你以为你还有大胜的可能吗?就凭你丢下大军回皇宫接守皇位之日起就已经败了!说白了,你自己出卖了东陵!”即墨战天冷声嘲讽,在他的眼中,东陵域不过是跳梁小丑,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显然这句话,惹怒了东陵域。在他看来,谁都可以这说,但是唯独他和秦凤舞不能。自己之所以会做出这杀兄弑父的手段,有一半就是为了秦凤舞。所以他们不能! 顿时怒不可歇,顶着猩红的双眸,冲着即墨战天怒吼:“你休得胡说。就算我东陵被你攻打就剩皇城一座,朕也绝不会让你轻易得逞,来吧,战王,就让你我在此一决胜负!” 今日势必要好好战上一场,就算是死在他的手上也在所不惜。 “好!就如你所愿!”即墨战天爽快地应下了,他又何尝不想亲自了结了这个丧心病狂,弃百姓与不顾的人。 正要跨马上前交战,就被蓝彦一给拦下了:“王爷,这最后一场了,让我们出出风头了,我去应战!” 语毕,蓝彦一就跨马上前。准备应战。即墨战天也便不予阻拦,左右那个东陵域的武功也不是蓝彦一的对手。没什么可担忧的。 可这一举动在东陵域看来就是对自己的极度藐视!气血涌上心头,不管不顾地直接下令,开战。视线狠瞪着即墨战天:“好,战王,你竟如此瞧不起朕,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来吧!今日定要拼个你死我活!驾!” 他一身明黄色的战袍,在战场之上格外醒目。 蓝彦一等人见此,便立刻加入了战局。而这一次,他东陵域更是将全部的兵力了聚集到了这里,虽然败局已定,也确实是自己一手造成了。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要做出一番拼死抵抗的假象。不为别的,就为能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彦一,诛杀东陵域的功劳还是让给我吧,我的孩子快出生了,我要得了功劳跟王爷讨赏,给我孩子做见面礼呢!”追风驾马一边迎敌,一边跟在蓝彦一的身后。脸上一派轻松,露出一股势在必得。 “好!你既如此说,我便让你。但若是不敌,可不能硬拼啊,要知道逐月还等着你回去呢!”他即如此说,彦一又哪有不应的道理。 “好!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似乎已经将胜利握在了手中。 追风上前与东陵域交战。两人武功不相上下,然而就为着他们对自己的藐视,东陵域心中卯足了一股怒火,对着追风丝毫不留情面。脸上的拿道疤,更是显得异常狰狞。 “可恶的即墨战天,竟然这般小瞧与朕,就凭你也想要杀死朕,简直就是妄想!” “妄不妄想,要较量过后才知道。东陵域,今日就让我来替王妃报仇!接招吧!”语毕,一击刀锋就立刻甩了过去。 东陵域立刻往前一挡,就将追风的刀给逼退了回去。两人从马上打落到马下,还要时不时地应付突然冒出来的敌人。而东陵域本就不愿意与追风应在,随即对着雷将军喊道:“雷将军,过来拦住他,朕今日势必要和战王好好较量一番。” “是!”雷将军跨马而来,随即便对上的追风。 然,追风对东陵域突然起了执着,就是不愿意放过去。心里更是念叨着,就凭你这个卑鄙小人,根本就不配与王爷应战。 他不愿意放过东陵域!四下相望,就希望有能帮助自己先应付了雷将军。 说时迟,那时快,赶巧离自己最近的就是赵笙,想都没有深想,就对着赵笙喊道:“赵笙,过来对付他,今日我定要灭了东陵域!” 可赵笙本就不满追风,一直认定就是因为追风的存在自己才会落得这般境地。任凭他如何呼唤,只当自己没有听见罢了!就是不愿上前。 追风深深蹙眉,又唤了一声:“赵笙!” 他一边应付雷将军,一边要急于追杀东陵域,一人难敌四手。渐渐地便有些吃不消两人一起围攻。可是赵笙,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蓝彦一瞧见了这方的动静,苦于无法抽身,自己已被东陵底下的士兵团团围住,一直无法攻出去,而其他人又离追风甚远。便猛然对着赵笙喊道:“赵笙,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去帮忙!” “是!”这一次,赵笙再不能装聋作哑,慢条斯理地一边退敌,一边上亲帮助追风应敌。他心里有多少不甘愿,也只有他知道。脸上微有怨念,看着疲于应对的追风,心想道,叫你逞能,你怎么不死敌人手上。他恨不得追风死了才好。 “追风少将,我来了!”赵笙做出一番尽力的疲态,背后着追风,随时应敌,“刚才围攻敌人太多,还请勿怪!” 追风并没有想那么多,战场之上那般混乱,一时敢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眉心稍稍一蹙,就吩咐道:“赵笙,你对付雷将军,做我的后盾,战胜之时,我必定会在王爷面前提及你的功劳!”追风并没有多想,他只是想着,赵笙原来也是少将,被贬心里定当不好受,就想帮上一帮。 只是,他的话心似乎是在给赵笙火上浇油。心中冷叱,若非有你,焉能有我今日,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咬着牙,抑制住心头的怒火,说道:“如此,多谢将军!” 追风专注于应付东陵域,从而忽略了赵笙那略带不爽的语气。一直以为他是自己的后盾,专心地应对着东陵域。 东陵域被追风追打着脱不开身,高声喝道:“你个不要命的,给我滚开!” 追风不予理会他的叫宣,一招招的攻向东陵域。而雷将军压根就不想对付赵笙,应付了一会帮去相助东陵域,同时赵笙也并没有尽心,甚至有时还在冷眼旁观。 而这一切,追风都不自知。 刀光剑影之中,眼见着东陵域和雷将军的剑齐齐攻向了追风,虽是看似情急万分,但还是有应对之策。然而眼见着这一切就发生了的赵笙,看着追风就要脱险,心底犹然生起一股邪恶的念头。去死吧,去死吧! 魔障驱使着他刻意靠近追风,大喊一声:“将军小心!”看似好心,却实则在背后推了一把追风。 追风被这般撞击之下一个不稳,直接就撞上了东陵域的剑锋之上,追风大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虽然受伤,但却不致命。硬抗一声,刀挥向东陵域,令其不得不后退一步,也顺势将剑给拔了出来。在追风的腹上留下了大口子。 原本还挡在他身后的赵笙,见着雷将军过来,轻睨了一眼已经受伤的追风,一个闪身,就闪开了!雷将军见追风身后无人,毫不犹豫地从背后一剑刺进了追风胸口。直贯穿整个身体。 追风甚至还来不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低头就看见胸口一把剑尖,血顺着剑尖往下掉。 “去死吧!”雷将军,一脚踹在追风的背后,追风向前倒去,剑顺势而出,他的鲜血整个染红了剑柄。 “噗!”追风应声倒地,扑腾了两下,口中不停流着鲜血,身上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大地。他的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的马蹄。万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是今日的局面,他很想扭头去质问赵笙,为何不救自己,然而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看向远方,口中喃呢着:“逐月,逐月……好好……照顾孩子……”缓缓地闭上眼睛,只看见自己无力垂下了满是鲜血的手。 赵笙眼见着追风没了声息,这才故意惊慌地大声呼喊:“王爷,蓝将军,追风将军被杀了!” 他的高呼之声划破天际,如同惊雷一般贯彻到了众人的耳中。顺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了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的追风。 “追风——”即墨战天大喊一声,此刻,他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为什么要听他的让他来,留在军营不就好了!跨马奔向追风的方向,满眼的嗜血之光怒视着东陵域,“东陵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身上的寒意,令东陵域顿觉后怕不已。不等即墨战天杀将过来,就要撤退。 “不!”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追风,蓝彦一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怒杀之气冲刺着他们的心头,那股愤怒难以言喻,唯一一个念头,要给追风报仇报仇。而他们通通没有发现,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赵笙却还在装模作样的要给追风报仇。 无人知晓,无人知道!只愿能为他报仇,肃杀的战场之上,仿若飘起了一阵哀歌。追风跟着逐月走,一今生定要共白首。 第三百零四章 天凤王朝(七十一) 第三百零四章 天凤王朝(七十一) 呼啸的风卷起尘埃,迷乱了人的眼眸。 即墨战天快速翻身下马,缓缓挪步到追风的身侧。他很想骗自己,一定会没事的,只是昏睡了,不会有事的。然现在就是这么残酷,血泊之中的追风,一动未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艰难地将他转过身,入眼了是满脸鲜血而又死气一片的脸,那双紧闭的眼眸,是无论如何呼唤也睁不开了。 “啊——”他长长的一声吼叫,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也好似在责罚自己一般。怒火灼烧着他的眼睛,猩红而又嗜血,“彦一,去,破了城,杀了东陵域,为追风报仇!” “是!”蓝彦一抿唇,坚定无比的回道,他的愤怒也绝不会比他少,“一定会杀了东陵域的。”那颗飞快跳动的心脏只差没有跳出胸腔。蓝彦一好恨,好恨为什么要将对抗东陵域的任务交给他,明明就是自己接下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跟在他的身边。 即墨战天亦在后悔,不该让他跟着来的。回想起还在军营之中等待的逐月,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又是否能够承受的住这沉痛的打击,孩子来不及看上父亲一眼,就去了,世间也没有比这更加伤痛的事情了! “王爷,我们把追风抬到一边吧!”星辰说道。他舍不得追风一直躺在血泊之中,爆嗮在烈日之下。 “好!”嘶哑着嗓音。亲自俯身,一把扛起早已经没了声息的追风,一步一步地往后走。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路。也染红了他的战袍。 身后传来的撞击城门之声,也无法掩盖此刻的悲痛。 “王爷,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一声。” 是啊,要不要去通知。别说逐月知道了这事承受不住,就是秦凤舞也未必能够承受的住。他们从小跟在她的身边,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只怕她也会受不了。可是事情已然发生,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在一刻,即墨战天低垂着头颅,内心无比的自责。 就在此刻,明月派来通知好消息的士兵匆匆赶到。小兵带着愉悦的心情来通知,见到的却是追风了无声息的尸体。那一刻就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兵也忍不住嚎啕不哭起来,对着即墨战天说道:“王爷,王爷,追风将军怎么了?” 无人回答他的问题,除了静默便是静默。 小兵简直不敢相信,哭喊着:“王爷,逐月夫人生了呀,是个小公子,可眼下该怎么办?” 他颤抖地将这个原本喜悦的心情告之众人,然而却是那般的沉重。 它狠狠地打击着众人的心。纷纷凝望着追风的身体,难以抑制的沉痛气息宣泄而去。 “我要给追风报仇去!”暗夜再也忍受不了,强忍住泪水一个转身就前去相助蓝彦一。 “我也去!”日华也受不了这份沉痛了,整个人难受的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唯有即墨战天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逐月生了,追风有后了,可是人没有了!这个时候最虚弱,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人却没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追风平放在地上,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去如实地告诉王妃,但是不能让逐月知道,先瞒着她,她若知道定然会无法承受的!” 小兵深深地吸了吸鼻子,点头答应。 “还有,我们会一举破了城门再回来。为了逐月能好好休息,能拖上一时是一时!这事是瞒不住的,但眼下是最坏的时候,所以不能说。” 小兵又是点点头,这些道理他都懂。一下大喜大悲,换谁谁都受不了呀! “去吧!”说到最后,竟感觉像是已经被掏空了身子,短短几句话,却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 小兵带着喜悦而来,却带着悲痛而归。 看着远去的小兵的背影,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东陵域,杀了东陵域。然背后黑手却还在装假悲伤,看似奋力杀敌,实则有心无力,只是自保装装样子。 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军营。小兵翻身跨马就冲进了营帐之中。此刻逐月睡着了,秦凤舞正笑眯眯地陪在她的身边,温柔地看着她和她的孩子酣睡。被小兵突然其来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回转身看见逐月为未醒,稍稍放心了些,有些恼怒地问道:“你做什么这么莽撞?” 小兵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太过悲愤了,一下子,眼泪就刷刷地下来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秦凤舞微微凝眉,心头突然咯噔咯噔地跳得飞快,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浮上心头,忙说道:“说,发生什么事情?” “王妃,能出来吗?这事……”小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逐月,意有所指。 见他这幅模样,看着逐月的眼神竟还带着一丝怜悯,就深觉不妙,说道:“跟我来,到外头去!” 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营帐,出去前,她还不忘看一眼逐月,逐月只稍稍一个沉重呼吸,就吓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直到确定她没有醒来,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到了营帐外头,正巧碰上了明月和素白准备了午膳过来。 两个人见着这势头,就停下来看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明月一瞧那小兵,不是自己派出去送消息的那个吗?看他哭得上接不下气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兵看了一眼众人,小声说道:“王妃,我一会说的事情,你可要受得住呀!” 他如此一说,秦凤舞已然知道,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说道:“你说,发生了什么?” “王妃,追风将军死了!” “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的秦凤舞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后退三步,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头瞬间晕的厉害。有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若非素白就在自己的身侧,恐怕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而素白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整张了写满了不敢相信。 更是惊得明月手中的餐盘洒了一地,菜汁溅满了裙摆。嘴角哆嗦地不能言语。 待着秦凤舞微微缓过神来,一把抓住小兵的胳膊,使劲摇晃着,只差没有将他的骨头给拆了:“你再说一遍,发生了什么?说?”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量,就是怕吵醒了逐月,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承受不住。 “王妃,追风将军被东陵皇帝给杀死了。王爷让我回来告诉你一声。他决定不攻破城门就不回来。定要会将军报仇,还有就是让你能瞒多久是多久。万不能将此事告诉逐月夫人。”小兵一五一十地道来。 三人瞬间泛红了眼眶,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若不是为了逐月,秦凤舞真想嚎啕大哭一场。那豆大的泪珠不消一会便浸湿了方寸之地。她的追风死了,心痛得无法呼吸,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缓缓地跪倒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胸口,宛如刮心一般的生疼。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身边的人会永远离自己而去,整张脸毫无血色,死气一片,原本清晰的眼睛瞬间变得暗沉,一个劲地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的,我应该拦下的!” “王妃!”素白心疼地抱住了秦凤舞,她的感受唯有自己能懂。她和追风逐月还有素兰是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的,这份情谊谁都比不得。 “素白,这是真的吗?追风没了,追风没了?”秦凤舞依然不敢相信,她迷糊地看着素白,多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一句不是的。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素白深深一个闭眼后的点头。 她知道这件事自己必须认了,必须要承受追风没了的现实。 “王妃,逐月还没有醒,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必须振作!”明月开口说道。她实在不忍心看到逐月崩溃的样子,眼下这群人需要做的就是冷静。 “是!逐月刚生完孩子,已经很累了,不能让她受那样的打击!”秦凤舞说道,尽管努力地拭去眼角的泪水,但依然无法阻止它往下掉,狠吸了一把,“传令下去,在王爷回来之前谁也不能说去。不能让逐月知道。” “是!” 她回转身,面对着营帐,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还沉浸在产子喜悦之中的逐月。她知道她必须要梳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她瞧出来,以免被看出破绽,会不忍心告之。 素白扶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冒汗,抬头对上她的脸,才发现她的额头之上也满是汗水,哭红的眼睛似乎已经干涸。久久的矗立在门口无法挪步。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击重创。 在营帐门口站了好久,站到腿都有些麻木了。秦凤舞才缓缓地挪步,伸手拍拍自己早就惨白一片的脸,希望看上去能有一丝血色,又用力揉揉眼睛,希望借此能逃过逐月的眼睛。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地说道:“明月,重新去备午膳。素白,你和我进去,想来逐月差不多该醒了,身边不能没有人的。”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秦凤舞轻轻扯动着嘴角,看上去好似在笑一般,这是她笑得最难看的一次:“逐月,醒了吗?” 撩开门帘,进去内侧,入眼的确实空无一人,只有孩子酣睡在襁褓之中。 第三百零五章 天凤王朝(七十二) 第三百零五章 天凤王朝(七十二) “逐月。”秦凤舞大叫一声,翻动着整个营帐。试图能够找到她。 素白也慌了,她想不通,明明自己就守在了门口,怎么好端端地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能上那里去呢。 “哇哇……”孩子醒来,发出哭喊之声,似乎在说自己饿了。 秦凤舞心疼地抱起孩子,她身上的奶香立刻吸引了孩子,他的小脑袋不由自主地靠向她的胸口,小嘴巴微微张着,那一副讨食的样子,若是平常只会叫人觉得很是可爱,可是现在看来却是那般的可怜。 “逐月,逐月,你上那里去了?”秦凤舞声声呼唤,却唤不来一声回应。 “王妃,快来,这里被人割破了!”素白站在营帐了一个角落里,撩起被人用刀割破了帐布,一道光刺痛着眼眸。 秦凤舞知道定是逐月干的,她定是听到了,所以趁着大家不注意逃了,她定是去找追风了,丢下了孩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追风了。 “素白,你快去,去战场,拦下逐月,快去!”她几乎是用吼的,吼完这一声却发现自己丁点力气都没有了,抱着孩子瘫软地坐在床上。孩子还在不断的磨蹭着她的胸口,小手搭上她的那一刻,心痛瞬间蔓延开来,低头看着嗷嗷待脯的孩子,轻声说道,“逐月,你怎么忍心抛下孩子不管不顾呢!” “王妃,我现在去,马上去,一定会找到逐月的,不让她做傻事!”素白连忙应道,转身就出发了。 独留下秦凤舞一人独自伤痛:“逐月,你一定要没事,我再不能失去你了!”伸手好像木头一般,缓缓地拉开自己的衣襟,一般流泪,一边喂饿的不行的孩子吃奶。孩子饿坏了,精准无误地含住,大口大口的吸允起来。泪水滑落到孩子细嫩的小脸,无声痛楚,“逐月,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实然,早在秦凤舞出去的那一刻,逐月就醒了,看着她们神神秘秘的样子,碍于好奇的逐月便强撑着身子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想要听听发生了什么。她不过是好奇,听来的却是令自己崩溃的消息。 她无法承受住那般伤痛,回转身便拿起了刀,在营帐上划开一道口子,从秦凤舞她们看不见的那一侧悄悄地出去了。 骑在骏马之上的逐月,满脸流淌着泪水,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地厉害。随着骑马的一路颠簸,血水染红了裙摆了,湿透了马背。 “追风,等我,我来了!” 一身白色素衣,加上那道血水显得格外刺目。汗水混杂着泪水令其交织在一块,疲惫的她几乎撑不开眼眸。但是心中的执念支撑着她一定要到追风的身边。 她听到了杀敌之声,近了。 她听到了撞击城门之声,更近了。 就在战火连天的一侧,她看见即墨战天守在追风的旁边,而追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一刻崩坏的情绪立马宣泄而出:“追风——” 惊得即墨战天瞬间抬头,逐月的身影渐渐清晰入眼。那一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站起来,茫然地看着逐月越行越近。 “追风,我来了!”逐月翻身下马,缓步走到追风的身边,声音极尽温柔,低低地呼唤。她笑着,她告诉自己,追风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 朦胧地泪眼里入眼的是追风浑身是血的身体,胸口的那道口子格外的刺目。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抱起追风已经冰冷的身体,脸贴着脸,喃喃自语:“追风,我来了,我跟你说哦,我生了,生了个男孩。追风,我是不是很厉害!” 泪无声的趟落,站在一边的即墨战天克制不住的颤抖,手紧紧地握住剑柄,手背上的青筋恐怖的凸起。他努力隐忍着泪水,开口说道:“逐月,追风去了!” “不会的,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追风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逐月抵触地挥开即墨战天不让他靠近,从默默流泪,到泪崩嘶哑哭喊。她的情绪崩溃了。 紧紧地抱着追风的身体就是不愿意撒手,她想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温柔他的身体。 “追风,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她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从小开始,从秦凤舞救下自己开始,就一直和追风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半天。一起习武,一起休息,一起帮着秦凤舞开店,一起为她做事。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从相识相知到相爱,这么多年走过的风风雨雨。她以为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可是现在就剩下一个人,就剩下自己了。 “啊……”天空中划过她长长地悲鸣,眼底突然变得愤怒而犀利,“追风,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不等即墨战天反应过来,逐月就已经放下了追风,翻身上马,奔赴了那战场。 “逐月,你回来,别做傻事!”即墨战天快速追上,如今一个已经去了,留下的就不能再有事了。 “别拦着我,我要替追风报仇。”逐月毫不客气的一剑劈向即墨战天,险些就伤到了。趁着即墨战天被早就逼退的那一瞬间,就一夹马肚飞奔而去。 “该死的!”即墨战天低咒一声,运用轻功快速追了上去,然,逐月早就已经加入了战局。 她发狠似的斩杀着敌人,原本就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衣裙,又浸染上了一层鲜血,那双嗜血的眸光仿若不将敌人斩杀殆尽就不会罢休一般。 “星辰,暗夜,你们回来,拦下逐月。”即墨战天刚刚就要接近逐月,可在混战之中被敌人给团团围住, 远在城门口攻城的星辰和暗夜纷纷回头,就瞧见逐月正不断的斩杀敌人。只能先丢下了城门,转身回来先保护逐月再说。 而即墨战天也快速地斩杀周围的敌人,试图快一步到逐月的身侧,不让她再出事了。 是的,不能再出事了!所有人都这么期盼的,纷纷敢向逐月的方向,然而,事情就是发生的那样措手不及。 逐月她本就虚脱,这般不要命的冲了进去,纵使再大的本事,也架不住人多势众。一刀割破在她的胳膊上,令她的脸又泛白了一分。而她毫不自知,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眼见着逐月受伤,即墨战天急了,立马用运内力震开了周围的人,已经顾不得那些人里面是否有自己的士兵了。就算是牺牲了自己的兵也不能再让逐月出事了。快速飞身掠到逐月的身边,想要一把抓住逐月将她带离战场。 可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肩膀,就看见逐月渐渐无力地倒了下去,她胸口的两柄长矛清晰可见。嘴角不停地吐着鲜血,目光无神地仰望着天空,似在说:“追风,不能替你报仇,那么就让我来陪你!” 看着自己空了的手,狠狠地一把打在自己的手臂。即墨战天大叫一声,使出一招迂回霸天,震退了百步之间的所有人,他已经不管不顾那里头又多少自己的人马了。唯有要救下逐月,救下逐月。 然,已经为时已晚。 他一把跪倒在逐月的面前,狠狠地就是扇了自己一巴掌,没有护好追风已是自责万分,可眼下逐月又没有护好,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秦凤舞了。伸手抱起逐月,唤道:“逐月,你撑着,我马上带你回去,舞儿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坚持住,很快。” 逐月吃力地扯动嘴角,牵强一笑:“王爷……没用了……我知道……能和他……一起……我很……开心……”转头看向搁置追风的方向,笑得如花一样幸福。 “别说话。会没事的!”即墨战天一把抱起逐月,带她快速地离开,期盼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王爷……带我去……追风……”逐月吃力地抬手。 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即墨战天实不忍心拒绝。抱着她快速到追风的身边,将她放在他的旁边,紧紧地挨着。 逐月幸福的如同孩子一般温柔地看着追风,眼睛吃力地有些张不开,胸口不停翻涌着鲜血:“王爷……告诉王妃……逐月任性了……叫她不要……伤心……” “你要我说,何不自己去说!”即墨战天忍不住地怒吼。 “好像……来不及了……王爷……我和追风的……后事……都交给……王妃……办理……孩子,请王妃……”照顾。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口,逐月就再没有力气言语,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随后赶来的素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逐月正含笑地躺在追风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生息。 “会的,会的,孩子会好好的!”即墨战天在这一刻也失了男儿分寸,泪如雨下。 素白艰难地缓步走到逐月的身侧,握住她渐渐冰冷的小手,滚热的泪水滴落到她的手背,已经没有感知了:“逐月,你终究是要和追风一起了吗?” 生不能同日,愿死能同眠。 远在军营地秦凤舞抱着哭声震天的孩子,望着战场的方向,泪早就已经决堤。当消息传来,她终于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昏死过去。 第三百零六章 天凤王朝(七十三) 第三百零六章 天凤王朝(七十三) 城还没有破,仇还没有报! 遍地尸体躺满了汉城城外,战场之上还响彻着杀敌之声。即墨战天看着相互依偎地两人,不忍心就这样将他们凉在一边不管不顾。于是下令收兵,先行回营。 “素白,你先回去,告诉一声舞儿,我怕她会承受不住。”他的声音里头带着无尽的懊恼和哀伤,面容深沉而又凝重。透着一抹浓浓的哀愁和自责。内心承受着无比的痛楚。 “是!”素白她自己都还未成消化这个消息,转眼就要去通知焦急等待的秦凤舞,叫她如何忍心。纵使做好了心里准备,也一定会承受不住。她了解秦凤舞,更加了解她不是当年那个秦凤舞,她的身子定无法承受着这份巨痛。 可若不说,只怕她直接见到两人的尸体会更加崩溃,先说的多少总能缓冲一下情绪。素白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振奋了一下精神,先行离去。 随后,即墨战天又下令全军撤退。 军营之中,秦凤舞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抱着逐月的孩子翘首以盼,面上紧张万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营帐外头,心跳得飞快,手心全都是汗。远远地凝望,都快有些睁不开眼睛。 “哒哒哒”地马蹄之声越来越近,素白那身湖蓝色的身影也越发的清晰。而她的身后没有人,没有她所期盼的那个人。 “王妃,素白回来了!”身边的明月哽咽地说道。 “嗯!”秦凤舞无力地回应,想要扯动嘴角却是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小脸上的表情如同冰雕一般,再也起不了任何变化。她的心头已然在滴血。 “王妃,逐月她……”素白快速翻身下马,跪在她的面前,话说了一般却被她给制止了。 她吃力地抬着一只手,眼眸紧紧地闭着,努力隐忍着,连带着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她不用素白多说便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抱着孩子缓缓蹲下了身,从默默垂泪到放肆大哭,无人能体会她此时此刻悲痛地心情。 “啊……”她的哭声谱写一曲悲歌。煽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好想要制止,但就是没有办法做到。仅仅这一日,就好像流干了她这一生的泪水一般,哭道最后,嗓子哑了,眼泪干了,红了,肿了。浮肿得甚至已经睁不开了。她还是无法收住自己的情绪。 任凭素白和明月怎么劝告,就是不愿意回到营帐。抱着孩子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了等着逐月回来。 “王妃,你会吃不消的。”素白担心她这样下去,身子没有又要垮了。眼底即心疼又无奈。 “不,我要等他们回来。素白,你知道的,你们与我是怎样的情谊。”她艰难开口。 素白就怎能不知,她救了她们,她们却是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般宠着疼着保护着,曾经发誓这辈子都在守在彼此身边的。这些她都懂了,可她害怕,失去了逐月和追风不算,怕她又倒了。 “王妃,你撑不住的,还是回去歇息吧!”素白说着,就要上前搀扶她。 哪知她艰难地挪动,就是不愿意离去,目光看着远方,悠远地说道:“素白,哭过了,痛过了。我能承受的住。就让我们在这里一起迎接他们回来。” 见她这般固执。素白和明月对望一眼,知道已经是劝慰不动,索性就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当即墨扎年带着大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之时。就看见秦凤舞顶着那双哭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身后,她漆黑的瞳孔里面好像没有自己的存在一般。头默默地转向身后,他知道她在看什么。 翻身下马,走到她的身边:“舞儿,我,对不起。” 她做了一个止的动作,艰难地挪步,绕过他的身后。心想道,这是最后一面,无论如何都要见着。 她以为自己做够了心里准备,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当她看见两人彼此依偎地样子,被士兵抬着小心放在地上的时候。她再也无法抵御心中的伤痛。仰头一倒,连带着孩子向后倒去。 “舞儿!”即墨战天大叫一声,快速接下了她倒下来的身子。任凭他如何呼唤,也无法将她从悲伤之中唤醒。 …… 是夜的寂静,孩子的哭声划破天际。震天的哭声也唤不醒沉睡之中的秦凤舞。谭太医摇头叹息:“王爷,王妃她忧伤过度,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只有等她自个慢慢缓过劲来了,她便醒了。” 即墨战天摆摆手,示意他知道,并让谭太医先下去。 走到她的床边,伸手抚摸着她惨白的小脸,对着沉睡之中的她说道:“舞儿,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这一守便是三天三夜。当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眸的酸涩令她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外界的阳光,痛的她又闭上了眼睛。 即墨战天敏锐地察觉到了动静,连着三夜未睡,刚刚才打了一会瞌睡的他立马被惊醒了。焦急地看着秦凤舞,哑着嗓子出声:“舞儿,醒了吗?” 秦凤舞抬头轻揉了一下眼睛,再次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他的疲态之色,眼睛浮肿胡子邋遢的模样。张了张嘴巴,却是发现自己干涸的要命。即墨战天立刻给她取来了茶水,小心翼翼地喂于她喝下,纵使有了茶水润喉,开口发声还是很是嘶哑:“战天,他们在哪里?”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口,隐忍住心中的悲痛,说道:“在他们原先的营帐之中。” “带我去。”话不多,仅只有三个字,却是异常坚定。 当再一次看见了无声息的两人,秦凤舞不哭了,她强装着镇定,嘴里喃呢着:“逐月,追风,你们走好。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 “舞儿,他们搁着三日了。还是要早些入土为安才是。”即墨战天说道。 实然天气开始热了,尸体已经经不起停放。 “不。不下葬。”秦凤舞异常坚定地说道。 即墨战天以为她还是舍不得,便说道:“舞儿,人已经去了,难道你要他们曝尸荒野不成。” “不,就不要下葬。若是埋在这里,将来祭奠何其之难,说不定经年之后早就找不到他们的坟头,叫我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孩子。我要火化,将他们一起装在坛中。我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将来还要将他们供进祠堂,受后世香火。我不想等着来年祭奠之时,却找不到他们身在何处。”秦凤舞再一次失控泪崩。说好的要一直守着我,一生,你们怎么可以没有我的允许就走了。 即墨战天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虽然没有火化一说,但是却不忍心看她伤心欲绝。同时自己也是自责万分。 “好,舞儿,就依你所言。你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等我们回去,安定了下来,再将他们入土为安。” 本就虚弱的她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无声哭泣。 当漫天的火光冲刺的天空。秦凤舞在即墨战天的搀扶之下,亲眼目睹着火架之上的两人被大火渐渐包围。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滴落到了孩子的脸颊之上,他还在熟睡,感觉到了水珠便使劲往秦凤舞的怀中磨蹭了一会。 伸手去抚摸他娇嫩的脸蛋,也看不见自己两个孩子那可怜求抱的小眼神。眼里仿若只有他一个孩子一般。 深深地一闭眼,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于妈妈和明月怀里的两个孩子,他们没有哭闹,只是用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自己。她扯动着嘴角对着孩子说道:“霄儿,灵儿,从今日起你们有弟弟了。” 孩子们好像懂了一般,特别乖巧地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甚至都能流露出做大哥大姐的眼神来了。 秦凤舞又看了一眼至始至终唯自己是从的即墨战天,凝重地望了一眼。又转头望向那漫天的火化,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哄着他,对着孩子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如同亲生的一般疼爱你。从今往后,你有爹娘更有哥哥姐姐。我们都会宠着你。从今往后,你就叫追月,即墨追月。我会把你教成逐月心中的孩子。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偏偏如玉的公子,不负她所望。我的追月公子一定会很幸福,很出色。对吗?” 她是在问孩子,也是在问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给她力量,对于她的决定也是万分赞同:“对,我们的孩子会很出色,很幸福。” 他这就话就已经表明他认了这个孩子。 身后的素白为之动容,虽然失去了父母,但是孩子又重新有了父母。她相信他们绝对会比他们更加疼爱他。 小追月,你是不幸的,也是幸福的。将来你必成大器。素白心想着,她抬头看着漫天的火光,在火焰的上空仿若看见逐月和追月彼此依偎,冲着他们微微笑着,一副释然而放心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开,好似再说:拜托了,来世再见。 第三百零七章 天凤王朝(七十四) 第三百零七章 天凤王朝(七十四) 紧紧地抱着骨灰坛子端坐在床边,眼神好似空洞无光,一手抱着,一手摸着坛子,嘴里也不知道念念叨叨地再说什么。唯有孩子的哭声,能换回她的神智,专心致志地照顾孩子。 即墨战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造成了,且不说害了两人,更是害的心爱的她整日里魂不守舍的。懊恼之下,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桌子瞬间就变成了两半。 “砰”一声巨响,将沉静在悲痛中的秦凤舞给拉了回来。看着满面愁容的即墨战天,心口顿时像撕裂了一般。人都已经去了,为何还要叫身边的人担忧自己呢。 她冲着即墨战天哽咽开口:“战天,对不起,对不起,叫你担心了。我会好的,会好的。”她这般说着,但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走出来。 “没事的!”他上前紧紧地拥住她,能说的,能做的,就是在她脆弱地时候好好地守着她。 抬眸凝望着早已因为这事儿疲惫不堪,却因为担心自己而一直未能的安眠的他。心尖划过一抹伤痛。腾出一只手抚上他憔悴的脸庞,原本就已经满目血丝的双眸再一次湿润了。摇头说道:“战天,你累了!你放心,我会很好。”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战天,破城门,进皇宫,杀东陵。为追风报仇,你说可好?” 她知道自己需要振作,而能令自己振作起来的就是早一点拿下东陵。 “自然!”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铿锵有力,坚定无比。 彼此凝望着,静默之下仿若也在诉说情怀。 舞儿,你要做的,我都能替你办到。 战天,只有你能帮我,拜托了。 休息整顿三日。在秦凤舞等人的目送之下,即墨战天再一次带领大军准备攻下汉城。 秦凤舞抱着追月,抬头仰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即墨战天,轻声说道:“战天,你要平安回来。如今你有我,有三个孩子,而孩子们不能失去爹。你可明白。” 这话里无不透露着,能不能一举拿下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孩子们不能承受失去父亲,而自己亦不能再受打击。若是再有什么意外,只怕再也无法承受。 “舞儿,放心,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和孩子。”弯下腰伸手抚摸了一下追月的小脸,“追月已经因为失去了父母,我怎么舍得让他再一次失去父亲。我会平安回来了。” 说完,顺势就又将唇落在了她干涸的唇瓣之上。淡淡地吻之间只透露着一个信息。我会回来的。 “我走了!”即墨战天带着所有人的期冀,在一次踏上了征途。他眸光之中的冷寒蕴藏着势在必得。 秦凤舞静默地看着大军远去,不求他要多迅速,只求平安便好。 半日之后,传来捷报。大军已经攻破城门,进入城内。当消息来之时,在军营之内的秦凤舞,依稀能够听见不远之处,百姓们四处逃窜的动静。这是大军攻城之后带来的恐慌。 站在营帐外头,暖风吹过,吹动着她的裙摆,衣裙紧紧贴着身子,显得她是那般羸弱,那双含泪的眸子早就已经不复往日的神采,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 素白她看着眼里疼在心里,终究是没有过去那个坎。 “王妃,孩子饿了!” 素白轻轻地唤着,才将深陷在思绪中的秦凤舞给拉回了现实。转头朝着素白的方向看去,微笑着说道:“怎么了?” 看似一如往常一般的笑容,却少了点活力,多了点牵强,强扯出来的笑就是装的再好,也会叫人瞧出来。 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妃,小世子和小郡主饿了。” “是吗?那让于妈妈去给他们准备鸡蛋羹吧!” 素白一听看有些恼怒,蹙着眉头,不满地看着她拔高了声量唤道:“王妃。” “怎么了?”而她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了?孩子饿了,小世子他们几天都没有喝上一口奶了,如今你的眼里只有追月,可知道小世子他们有多可怜。”素白心疼追月,也心疼九霄玖灵。 再怎么自责难过,伤心愧疚,那也不能弃孩子们与不顾呀。 “……”秦凤舞一时无话,愣了一会,隔了好久才说道,“霄儿了灵儿已经十二个月了,不需要喝奶了。” 听到这个,素白就气上了心头,她第一次冲着她骂道:“王妃,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愧疚着,难道你要让在天上的追风和逐月同样愧疚吗?若是他们知道你为了追月,而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铁定不会把追月交付与你的。小姐,素白求你,回到原来的你吧,你这样叫素白好难过。”素白说着便跪了下来,祈求地看着秦凤舞,“难道你要让小世子记恨你吗?你不想想,你这么偏袒,等孩子们长大了,嫉妒了,而孤立追月吗?” 孤立!这两个字,一下子就点醒了秦凤舞。眼睛里闪动着光芒。脑子一下子便豁然开朗。转身回了营帐,就抱起正在啃被子的九霄,轻轻抱着他哄着:“对不起,霄儿,娘忽略你了,还有灵儿。对不起。” 孩子们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看着她伤心,就不开心,乖巧地趴在她的身上,奶声奶气的唤着:“娘,不哭,不哭!” 也许他们还不懂,但是她还是朝着孩子们投去了欣慰和感谢的目光。就在刚才,她在那一瞬间,忽然想通了。自己若是一直那般偏袒追月,那么自己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将追月孤立,不但不会疼爱他,还是将他视为仇敌。他们会觉得就是追月夺了他们的母爱。还好,还好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都来得及,来得及。 以后要好好的权衡三个孩子才好。 素白不放心地跟进来,入眼的便是她喝孩子们亲昵玩耍的样子,心下便放心了不少。默默地退了出去。 陪着孩子们做游戏,抱着追月入睡,喂他们吃饭。人忙碌了就不会再想那么多。精神也在照顾孩子们的时候回来了一些,好似也不在那么伤感了。 一晃就是半日,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 孩子们都已经入睡,而前方再一次传来了消息。大军已经攻陷了皇宫。 即墨战天骑着大马,堂而皇之地驾马踏进了大殿之上。大殿之内被人点的灯火通明。那高台之上,黄色的龙椅上赫然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陵域。 他一身明黄色龙袍,一动不动地坐在龙椅之上,灯火照得他脸上的疤异常狰狞,双眸紧紧地闭着,若不是看着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只怕会认为他早就死了。 东陵域的耳边在听到马蹄声之后动了一下。不用深想,也知道即墨战天来了。依旧没有睁眼,嘴角扯动着伤疤,淡淡出声:“战王,你来了。恭候多时了。” 他这般镇定自若,倒是叫即墨战天越发的紧张了,想不透他在搞什么鬼。俊眉深凝,片刻不敢松懈地环顾四周。 “不用紧张,没有人,也没有士兵,这里就只有朕,哦,不,应该说我了,不能称朕了。东陵早在你攻城那一刻就没有了!”东陵域缓缓地睁开眼睛,略带羡慕地看着即墨战天。这一刻,没有嫉妒,没有恨,只有打心里眼的羡慕。 “这么说来,你认输了,准备受死了?”即墨战天不屑地说道。 “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在他得知秦凤舞因追风的死而伤心之时,便歇下了要和即墨战天一战你死我活的心思。他不能再叫她伤心难过。所以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攻进城来。 “东陵域,你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又怎么会甘愿受死了。你以为你虚晃一招能够骗的过我。来人,给本王搜,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还有兵马藏在暗处。”即墨战天可不相信他会这般束手就擒。 东陵域淡笑不语,也不理会在他一声令下之后,那些围将上来的士兵。自顾自得把放在一边的锦盒给拿了起来,从里面掏出了一枚传国玉玺。伸手不疾不徐地拨开抵在脖子上的长剑。将玉玺高高托起,冲着那士兵说道:“拿着,去给你家王爷。” 士兵微微一愣,却又将长剑靠近了一分,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皮肤之上,只要稍稍一划,便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呵呵”到了此时此刻,东陵域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拿着吧,我已经是俎上鱼肉,你这样抵着我,我也是逃不掉的,又又什么不能放心的。” “拿过来。”即墨战天见此,便发下话来。 另一个小兵立马夺下东陵域手中的玉玺,快速交到了即墨战天手中。他轻轻一颠,又细细察看,断定了这是真的。 “是真的,绝无假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甘愿受死吗?”即墨战天怎么也想不通,前几日还在信誓旦旦要杀了自己的东陵域怎么一下就认命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认输了,甘愿受死,不过在死之前,我要见战王妃一面。” 第三百零八章 天凤王朝(七十五) 第三百零八章 天凤王朝(七十五) “在我死之前,我要见凤舞一面。”东陵域见他不答,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即墨战天彻底怒了,自从知道他对秦凤舞又那种心思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杀死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到了临死还奢望能见上秦凤舞一面,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他拔剑飞快地掠上高台,剑尖直指他的喉咙,怒不可歇地说道:“东陵域,死到临头,竟然还改宵想舞儿,拿命来。” 正当他的剑要刺穿东陵域咽喉的那一刻,东陵域突然大声说道:“战王,难道不想给你们手下报仇了吗?”东陵域毫无畏惧地对上即墨战天满是怒火的眸子,并且笃定他不会下手。 而确实因为他的这句话,即墨战天一下子就收住了剑锋,疑惑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战王应当不是那么笨的人哪,难道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吗?”东陵域冷声一笑,继而说道,“不能否认,追风是死的我的手下,但是若没有那个人的帮衬,我是杀不死他的。我和你过过招,我有多少本事,你应当清楚。” 即墨战天缓缓地收回了剑,反复思量他说的话。确实,以追风的武功,他东陵域根本就杀不死他,就算有雷将军帮衬,也不可能将他一剑毙命。而追风的致命伤在后背,贯穿入心脏,在两面夹击的情况之下,不可能会那么不留神,将后背空留出来让人突袭的。 “是谁?”显然,他相信了东陵域的说辞,出声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要见凤舞。”东陵域趁此再次提及,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够见到秦凤舞的机会,所以绝不能放过。 “你给我闭嘴,不准你直唤舞儿的名讳。”再一次听到他口中唤秦凤舞的名字,恨不得当下就缝了他的嘴巴。 “战王果然情深,竟连唤一声名字都那般介意。好,不唤便是。我说了,我要见战王妃。见过之后,任你处置,并且我会告诉你是谁在背后使坏。”他脸上一派笃定,即墨战天一定会照做的。 即墨战天扬起手:“彦一,去把王妃带进皇宫。” “王爷,这恐怕不好吧。王妃她身子不好,这里又这么混乱,还没有稳定,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蓝彦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明面上虽然已经全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是难保暗地里还有黑手。 “没了,都没了,全部都在你们手上了。”东陵域双手一摊,示意他们自己孜然一身,又伸手一指自己周围的那些个长矛,“我一个皇帝都在你们手里了,还能有谁会造反呢?” “彦一,去,把王妃接进来。再吩咐下去,全军戒严。以保王妃无虞。”即墨战天再次吩咐了下去,心里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如果秦凤舞知道背后还有一人,必定会追查到底,与其之后空头摸索,不如就让东陵域帮上一把。且他有这个能力一定会保秦凤舞安然无恙的。 “是!”蓝彦一接下了命令,便退了出去,即刻赶回了军营。 得知此事的秦凤舞将孩子们托付了给于妈妈和明月他们。自己则跟蓝彦一快速地赶往皇宫。如今大局已定,若是能亲手了结了东陵域,也是再好不过的。再者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暗害追风。 脚下一刻不敢停歇,微喘着小跑进大殿,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捋顺自己的呼吸,便急急地开口问道:“是谁,背后还有谁?” 清灵的声音传入了东陵域的耳中,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就睁了开来,温柔的紧紧的看着秦凤舞,生怕错过了这最后一面的点点滴滴。 “舞儿,你歇一会,别累着。身子都没有好全,可不能再给病了。”即墨战天立马上前扶着秦凤舞,又命人找来了椅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坐下,眼里是满满地心疼。 东陵域嘴角泛着苦笑,看着即墨战天细腻地照顾秦凤舞,他从心底里渴望,照顾他的那个人是自己。只是现实太残酷,他永远不可能在她的身侧,哪怕只是想靠近一点都不可能。 “战天,我没事,是谁,是谁害的追风,可问出来了?”秦凤舞忙问。 即墨战天摇头不语,望向了东陵域。 所有人都看向了东陵域,却只看见他隐晦不明的笑容。秦凤舞很是焦躁,再一次低声问道:“不要试图拖延,快说,到底是谁?” 然而东陵域却在此时避重就轻,完全不谈此事,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脸色有些发白,很是急躁的秦凤舞,透过她的脸仿佛深陷在了回忆之中,嘴角微微上扬,扯动着脸上的疤痕:“战王妃,那日在宴饮之上,我说你像一个故人,是真的,并非诓骗。”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即墨战天更是冲着东陵域大声喊道:“不要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我们没有时间跟你耗。” 可东陵域对即墨战天的怒喊充耳不闻,继续说道:“我是皇子,可大概也是这世间上最悲催的皇子,从小被人欺凌,甚至连阉人都能欺负,活的连狗都不如。常常被打,常常饿肚子。直到她出现了,我才感受到了这冰冷的皇宫还有一丝暖意。后来她就住进了我的心里,我发誓将来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于是我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在兄弟们之间周旋,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但是当我的日子稍稍好了一点的时候,她却死了,不过是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被活活打死了。被扔进了乱葬岗,我找到她的尸体的时候,早就已经被饿狼啃食的面目全非了。” 眼泪从他的眼眶之中流出,引得秦凤舞微微一愣。对上他的眼眸,她似乎看到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个小宫女。竟潜意识里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战王妃,你像她,却只有三分像,你比她更美,你身上也有着她没有的自信和傲气。你像却又不像。但我还是再看到你的第一眼便沉沦了。你说只是寄托也好,只是虚情假意也罢。我就是这么沦陷了。所以我开始懊恼,我后悔利用明月让你经历生死,我不敢再伤你,但又想得到你。所以当初父皇是要我以东陵半壁江山为代价投降的。但是为了你,我使诈了,可是没有想到我还是败了。也为了你不会中毒,所以早早的给你解了毒。我知道那毒你解不了。只要解不了,战王迟早会败。只可惜,我还是漏算了。你还是赢了。 你可知道,再那次之后,我是要死的,我能当上太子,是因为背后有琥魃,也因为我下了军令状。但也为了你能够早日获胜,我才会折回皇宫杀兄弑父,战场之上也再不管不问,所以你们才会来的这么快。 可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和战王一战高低,才会再一次带领抗敌。只是没有想到那一次却让你心中的重要的人死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凤舞听出了几分他对自己的情谊,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值自己为他可怜。纵使他的身世有多么的悲哀,她也不会吝啬给他一个眼眸。唯有厌恶而已。 “错了就是错了。你说你为了你心爱的人,何尝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可你又何尝不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恐怕你早就有了弑父的念头,只不过把我当幌子而已。我不会原谅你。若一个人身世凄惨,但他始终不忘初心,将来必定会有福报。然而,你已经扭曲了你的本性,你自私自立,卑鄙无耻。做下一件件天理不容的事。利用明月之心,实为人渣,为了得胜,不惜牺牲东陵百姓,天理难容,杀兄弑父,阴险狠毒至极。到最后你还杀了追风,害死了逐月。你纵使死千遍万遍,我也不会原谅你,更加不会听你道歉。我真为那个小宫女感到可惜,她以为她救得的是良善之人,却没有想到是最卑劣之人。若是她知道你因他而变,将是何其自责。”他的话与秦凤舞而言就好似狡辩,所以她毫不客气的戳穿。 东陵域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凤舞会毫不客气的揭开了自己掩埋起来的事实,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狂笑出声。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那些不过通通都是借口,说白了,自己就是在报复,报复父皇,报复兄长。所以他当不上太子,做不成皇上,那么他宁愿将这江山拱手让人。嘴角扯动着一抹苦笑,他很想对秦凤舞说,他对她是真的,唯这一件事,他没有骗她,也没有任何借口。 “对不起,是我将潇洒不羁的你变成了羸弱不堪的病秧子。这件事我真的后悔万分,绝无假意。”他知道她不会信,可他还是很想跟他道歉。 秦凤舞轻撇一眼,将头埋在了即墨战天的腰间,不愿意在多看他一眼,冷声开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没有,可以说背后还有谁了吗?” “好,我告诉你,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说。”东陵域无奈而可悲的笑着。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第三百零九章 天凤王朝(七十六) 第三百零九章 天凤王朝(七十六) 大殿之中,众人屏息以待,静心等待着东陵域的答案。 东陵域不疾不徐地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刀剑。士兵们见此不敢松懈,又靠近了一分。他颇为无奈地摇头。都已是瓮中之鳖了,还怕自己翻大浪吗? 随后也不理会士兵们会不会伤到自己,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而那一把把把刀剑寸步不离地包围着。他也不管那么多。直径走到秦凤舞的跟前。在秦凤舞异常反感之时。突然“咚”的一声,跪倒在了她的面前。叫秦凤舞为之一惊。 看着他垂头跪在地上,即墨战天不明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下意识地将秦凤舞牢牢地护在怀中,警惕地瞪着他。 “东陵域,你不要耍花招。”即墨战天厉声喝道。 然,他依旧跪着,不予回应。跪了一会儿便又起身。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始终都不愿意正视自己一眼的秦凤舞。心中泛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但这是我道歉的方式,就让自以为是的赎罪。 秦凤舞紧紧抓着即墨战天的衣襟,尽量克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绪。她知道东陵域这是在向自己赎罪,但是自己就是无法原谅。做错了的事,事后再来道歉又有何用,这世间就没有后悔药。 “快说,不要浪费时间。”她已经不想多和他纠缠半刻了。若不是为了追风,这一趟她都不屑于来。 东陵域心痛得看着秦凤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追风是我和雷将军合力击杀的,但是以他的本事,我们要拿下也并非易事。当时,他唤来了一人相助与他,但是那人好像对追风有恨意,并未尽心。我那一剑若非他在后背推了一把追风,根本就伤不到他。而雷将军那一剑本欲是对付他的,但是被他躲开,留出了追风的后背。雷将军这才趁其不备一剑刺入了追风的后背。事情就是这样,至于那人是谁,当时杂声太大,又在混乱之中,我并未注意。” “王爷,王妃,我知道了,是赵笙。”被他这么一点拨,蓝彦一便立刻知道了背后之人是谁了,脸上露出了一副懊恼之色,“该死的,是我叫他相助追风的,若是知道他这样狼子野心的人,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他相助追风的。” “赵笙?”即墨战天呢喃了一句,转头看向夜无疆。 夜无疆也是一脸困惑,但是赵笙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即墨战天会有所疑惑也是人之常情,随后说道:“王爷,那赵笙确实是末将的手下,他原先少将的位子也是末将提拔的,但是末将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 既是不知道那么就只能问他本人了。如今知道了是赵笙,只要将人先控制起来便好,眼下先解决了东陵域再说。 即墨战天朝着蓝彦一投去一个眼神。蓝彦一立马就会意了。领着暗夜和日华先去控制了在大殿之外的赵笙。 不多时,只闻得大殿之外,赵笙高声冤枉的呐喊。 秦凤舞听着那呐喊之声,眼眸陡然间变得犀利:“战天,让他闭嘴。” “好!” 再次吩咐了人下去堵住了赵笙的嘴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战王妃,既然都说了,便不差那一两件事了。这场仗后背有琥魃接济,军需都是他们在提供,而我只是承诺,攻破墨国便分一般国土给他们,而那毒也是他们给我的。所以临了最后,我给你们个建议,既然都打了,都灭了,不如把琥魃也给一举灭了,免得给自己徒留祸害。”东陵域适时开口。 闻言,即墨战天眉宇一拧,看样子,等着解决完了东陵,还得把琥魃给处理了,当即说道:“那些都是后话,要不要灭了琥魃也与你无关,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死到临头,居然还在关心别人死活。” “呵呵,那战王,想我怎么个死法呢。左右不过一死,痛快的,不痛快的,全凭你们。随意。”东陵域双手一摊,一副你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架势。 只那么一瞬间,秦凤舞突然觉得就让他那么死了,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即墨战天。说道:“战天,你说怎么办?” “舞儿,不用问我,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我都依你。”依着即墨战天的想法自然是直接了解了便好,但是他看出了秦凤舞眼睛那不一样的心思。所以很自然的选择听得她。 秦凤舞眸光阴狠地看着一派休闲,随时都等着受死的东陵域,嘴角扯动了一下:“东陵域,本来想把你交给明月,让她给你个痛快,但是死好像太便宜你了。不如挑断了脚筋,扔大街上吧,我倒要看看,被你弃之于不顾的东陵百姓将会不会接济与你。” 东陵域面色陡然一沉,对上秦凤舞满是怒火的眼睛。脸上苦笑连连。自己犯下了那样大的错误,东陵百姓估摸着恨不得早点自己死,又有几个人可施舍自己。她这是要自己自食恶果啊! “好,好,好!自己犯的错,便要自己承受。战王妃,果然好主意。这一招,生不如死,且一生活在愧疚之中。果真厉害。”东陵域越说越小声。当年的他,不想饿死宫中,如今依旧摆脱不了饿死的命运。这就是自己贪心不足的下场。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子民是如何看自己笑话的。可真是比死都要痛苦百倍,万倍啊。 他眼底一片死灰地看着秦凤舞,神色黯然。便是却欣然接受了,只要是她的决定,自己都不会去埋怨。都只当赎罪罢了。 即墨战天赞同的点了一下,便命人将人给拉了下去。让人挑断了脚筋扔在了大街之上。让他看看曾经不折手段,不顾百姓死活之后。他落魄了能有几人同情他。 解决了完了东陵域,半宿没睡的秦凤舞显然有些疲惫了,眼睛有些无力睁开,抱着即墨战天没有了丁点力气。她很想要去质问赵笙,替追风报仇,奈何有心无力。吃力地看着即墨战天,说道:“战天,赵笙那里……” 即墨战天一把抱起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的秦凤舞,打断了她的话:“舞儿,你累了,先休息,赵笙他逃不了,等你醒来,我们再解决他。睡吧!” 他的一声睡吧,仿佛有魔力一般,靠在他的胸口,一闭眼睛便睡着了。即墨战天心疼地看着闭眼即睡的秦凤舞,那是要何等的虚弱,才能做到合眼便睡呀。这么多日,为着追风,她真是累坏了。俯身轻轻地在她额间一吻,又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睡得不舒服。 脚步如履平地一般飞快地回到了军营,彼时都已经快要天亮了。而被控制起来的赵笙,甚至都还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把自己给关起来,并且严加看守。整整叫喊了一个晚上,喊得嗓子眼都痛了。 而秦凤舞虽说睡着,但是那一觉睡得却极其不安稳。没有解决完赵笙,始终是心里的一个疙瘩。左右睡了不过三个时辰便醒了。睁开眼睛愣是酸涩的要命,好像是哭过一般。 在一旁撑着脑袋睡觉的即墨战天,瞬间就被惊醒了,睁眼便瞧见了秦凤舞憔悴的面容,满眼地心疼:“舞儿,你累了,怎么不多睡会?” 她转脸看向他,吃力地摇摇头,说道:“战天,一刻没有解决了赵笙,我心里就不舒服,连做梦都是他。战天,你带我去,我要知道身为同僚,他为何要那般做,不解决了他,我是怎么也不能安心的。” 即墨战天本欲要强迫她再休息一会的,只是他看见她眼底的执着便知道定然是拗不过她的。什么也不说,只细心地将人给抱了起来:“好,舞儿累了,让为夫抱你去。” “谢谢你,战天。”秦凤舞感激的说道。 “说什么傻话,追风的死,我也有责任,我怎么忍心你那般难受。”即墨战天一边将人给抱起一边说道。实然,他也想要早一点知道事情地始末,好给追风报仇。她不安稳,自己又何尝安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出了叛徒,叫自己怎么能够接受。若非知道她想要亲自解决赵笙,只怕昨个连夜就将赵笙给解决了。 由于昨夜是直接将人给关押在了皇宫之中,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进城去。不过这一次,干脆将大军直接迁移到了皇宫之中。左右东陵已经是囊中之物,何不让底下的士兵进城好好休息一番。 当见到被关押皇宫之中的赵笙之时,他脸上还一副受了莫大委屈得样子。见着即墨战天和秦凤舞过来还不忘连连叫屈:“王爷,王妃,到底发生何事,为何要将我关押起来。”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直叫秦凤舞觉得恶心。这个人真当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啊!勾唇冷冷一笑:“赵笙,你在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想来追风和逐月在下头等着你呢。” 她的笑容阴森至极,惊得赵笙背后冷汗连连。 第三百一十章 天凤王朝(七十七) 第三百一十章 天凤王朝(七十七) 宫殿之中,门窗紧闭,虽是白日,却幽暗的如同黑夜一般。只有透过缝隙看到光亮才方知外面是白日。 赵笙略微惊恐地看着秦凤舞那双光亮如同明珠一般的眼眸。清澈地仿若能够看透人心,不经开始后怕,难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嘛!不可能!只一下就被他给否定了,彼时他还不知道东陵域早就将他给供了出来。他还自信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做的一切。 跪在秦凤舞的面前,到是一身正气凌然,毫不畏惧,甚至带着委屈得说道:“王妃,属下不明,追风和逐月战死沙场又与我何干?” 秦凤舞睨视着赵笙,又抬眸看了一下即墨战天,那眼神似再说:战天,当过将军的人到底不一样,这临危不惧好生叫人佩服。 即墨战天又哪能不知道她眼神之中的含义呢!若有似无地朝赵笙瞥去。若是没有那般定力,他当初也当不上少将的位置。 他这淡淡一瞥,看似没有什么不同,带实则带着审视。更叫赵笙心里为之一惊。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地等待着秦凤舞发话。 “是,追风是战死沙场,可当日你与追风最近,你且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又在做什么?我想总要查个明白,好让他地下有知不是?”秦凤舞要到看看能出他嘴巴里吐出什么样的说辞。 被如此询问之下,赵笙的眼睛在慌乱之中开始四处乱瞄,寻思着如何找一个好的借口才是。而这一切秦凤舞和即墨战天都看在眼里,两人彼时心照不宣,就是等着他如何去扯谎。 过了半刻,垂眸不语的赵笙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秦凤舞。他这举动到是让秦凤舞看到了军人的骨气。只不过他这骨气似乎用错了地方。 “王妃,我当时被小兵纠缠,疲于应付,才疏忽了追风将军,未成想到追风将军以一人之力无法应对两人的夹击。是属下的责任,都是属下未成保护好将军,属下甘愿认罚。”语毕,便低垂了了头,一副随意处置的模样。 “噢!是吗?”秦凤舞眉宇向上一挑,眼底尽是不信。 赵笙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但是他认定了所有知晓的人都死了,没有什么好怕。于是坚定地说道:“是!” “既然你知道失职,那么就罚你下去向追风陪不是如何?”秦凤舞阴险一笑。她倒要看看这个赵笙面对如此囧地,会是如何反应。 赵笙的心陡然一沉,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凤舞,即刻反驳道:“王妃,属下确实失职,但是罪不至死啊。你怎么可以妄下断论。王爷,王妃并非军中之人,难道你就让她肆意妄为吗?” “王妃的话就是本王的话。”即墨战天不经觉得好笑。舞儿在军营也待了那么久了,自己唯她是从这件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道偏生他不知道吗? 赵笙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分明就是要置自己与死地。怒声说道:“王妃,你这样定断,我不服,我罪不至死。” 秦凤舞从心底里冷笑一声,罪不至死,就是死一万遍也不足惜。心中的怒火从鼻尖迸发而出,怒吼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敢说追风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吗?你敢说你是护主不周没有背后下黑手吗?咳咳……” 由于喊得太急,一下子喘不过气,急的猛咳了起来。 “舞儿,别焦急,人在这里,他跑不掉。”即墨战天心疼地为她顺气,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生怕她一会又呛着了。 而眼睛却直视着一下子被惊得目瞪口呆的赵笙。眼底不乏冷冰,如同冰锥一般砸进赵笙的身体。 赵笙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双手撑着地面,眼睛不停地在眼眶里面打转。心里道了一万遍,不可能不可能! “滴答”一滴汗水滴到了地上,那声音异常清晰,更有些突兀。只不过片刻,他便问道:“王妃,莫要信口开河,你可有证据?” “战天,我是好生佩服,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竟还要我拿出证据。这抵死都不承认的劲头到是和拼命杀敌的势头有的一拼啊!”秦凤舞话里句句带着嘲讽。 即墨战天当下便应和着:“谁说不是呢?” 秦凤舞站起身来,有些无力地靠在即墨战天的身边,由他带着走到赵笙的面前。 面前一晃,只看见了一袭白色的衣裙。赵笙将头低垂,不敢抬头。 “要证据?” “是!”赵笙艰难开口。他就不相信她能拿得出证据。 然,他原以为早该死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 “好啊!那么我们就去找东陵域和雷将军过来当面对峙吧!” 秦凤舞不轻不重地一句话,却立马叫赵笙瘫软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又似在对秦凤舞说道:“王妃,你没有杀死东陵域吗?他……没有死?” “是啊!没有死,像他那样丧心病狂的人轻易便叫他死了岂不是便宜,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她的话不轻不重,但却仿佛在冰窖里泡过一般。 灌入赵笙的耳中一下子就将他给冻住了。 “舞儿,既然他抵死不认,那我立刻就叫人把东陵域带过来!”赵笙本就已经招架不住,这时即墨战天又在旁边添了一把火。 一下子就把赵笙刚刚的气焰给浇没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求饶:“王爷,王妃,小的错了。确实是我不小心推了追风将军,我并非有意,我是无心之失。” 秦凤舞顿时被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了,卯足了浑身力气朝他身上踢去。她在气他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在抵赖:“什么叫无心之失,既是无心之失,当时为何不早早承认,偏生等着我和王爷来盘问了你才道来。究竟是心虚还是另有原因?” 纵使她使出了浑身力道,那一脚踢在他的身上也是无关痛痒。即墨战天见此立刻便补上了一脚。只为帮着她出气。 赵笙硬生生吃了两脚。整个人被踢趴在地上,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我……” “我什么?”秦凤舞怒上心火,直替追风叫屈。他如何信任这个人,让他相助自己,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谋害自己。 赵笙不答!面对秦凤舞的逼问,竟半句都说不出话了。 “你就是一叛徒,你是故意推得追风,所以你当时才不敢认,你怕谎言被戳穿,所以干脆不说。你好歹毒的心思。追风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竟要借他人之刀杀害他?”吼道最后,秦凤舞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泪汹涌而出。头靠在即墨战天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见着秦凤舞这般伤心,即墨战天把心疼和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赵笙的身上,一脚一脚踢在他的身上。痛的他连连告饶。 可就算他求饶,即墨战天依旧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脚比一脚踢的重。 “够了!”赵笙怒吼一声,躲闪开来,“对,没错,就是我害死的追风,那又如何!” 疼痛彻底惹毛赵笙,而赵笙也终于明白,今日难逃一死,所幸就豁了出去。 “你终于承认了吗?”即墨战天冷声开口,眼睛逼视着赵笙。 赵笙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又朝地上吐了一口,一脸不屑地看着俯视自己的两人,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是,承认了!追风就是我害死的。谁叫他夺了我少将的位置,我原本是少将的,那个位置原本是我的,都是他,都是他的出现,才让我一步步沦为步兵营的营长,连去骑兵都不够格。若是没有他,我还是少将。你们可知道我在夜将军手底下,熬到少将的位置有多艰难。我无权无势,全靠一身本事当上了少将。却没有想到被一个入军营不过半年的人给夺去了位置。叫我怎么能不恨!” 听到这个荒诞无稽的理由。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的心纷纷一沉。竟是这个理由,若是这个理由,追风的死岂非是自己造成了。 秦凤舞心痛得深深一闭眼,一抹愧疚油然而生。 “你自己没有本事保不住自己的少将之位,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自己无能造成的。”即墨战天厉声喝道。他能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知道她必定又将责任开始往自己身上揽了。所以他才这般说道,“第一,愿和不愿战,就不是身为将士的气概,第二,杀敌不力,险些不能自保,第三,若非追风赶到,差点丢失平阳城。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你自作自受,何来是别人夺你的说辞。” 他的一声声质问稍稍将秦凤舞的思绪给拉回来了一些。她凝望了一眼一脸冷峻的即墨战天,面带感激。谢谢你战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又要掉进死胡同了! 心里这般想着,转而又看向死不悔改的赵笙。他就是那种典型见不得别人好的了,不上进,稍有事尽会埋怨别人,稍居功便沾沾自喜。秦凤舞冲着他冷声一笑:“赵笙,你很好,很好!你的自私害死了我的追风。你可做好了死的准备。” 第三百十一章 天凤王朝(七十八) 第三百十一章 天凤王朝(七十八) 死!谁人愿意死。就是知道一死,听见这个字,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惊。 赵笙惊恐地看着秦凤舞,一脸的害怕。他想象不出秦凤舞会有怎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早前就听说了秦凤舞的想法不比常人,狠辣起来比谁都狠辣。如今看来,就只能求速死了! “王妃,我死有余辜,只求速死!”赵笙对着秦凤舞连连磕头,他不想临死了还要受尽折磨。 可秦凤舞见他一心求死,心里便不痛快,越是要求死,便越是不让他死的那么痛快。不过他到底是军中之人,应当依照军法处置,看了一眼即墨战天,说道:“战天,他是你的士兵。你说吧,该如何处置。” 即墨战天轻柔着她滴着汗水的发丝,宠溺地说道:“舞儿,他是我的兵,但是他本就不配为兵。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 “好!”秦凤舞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害死追风的一个去当了乞丐,一个死了。这剩下的一个是罪魁祸首,还真是叫人难办啊。对了,战天,追风他身上有几道伤口啊?” “两个血口子,一个在腹中,一个再后背,贯穿入心脏。” “那逐月呢?” “逐月手臂和肚子被个砍了两刀。胸前被刺了两剑。”即墨战天如实答来。 “是吗?那么不如便百倍偿之,你说呢?” 百倍偿之,赵笙听闻之后,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如同一摊烂泥,摇着头失魂地自语:“百倍偿之,怎么百倍偿之?” “怎么,怕了吗?我秦凤舞虽然不能动武,不能亲手杀了你为追风报仇,但是我要让你尝尝我的手段。追风和逐月两个人加起来两道伤口,四个窟窿。那么我就要叫你受两百道伤,四百个窟窿。在没有受满这些伤口之前,不能叫你轻易死了。身子被捅成马蜂窝,想来一定很好看!”秦凤舞无比阴狠地说着。 单单是听她这般说着便叫人后怕不已。赵笙两眼一翻就直接晕了过去。 即墨战天如同看一具尸体一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赵笙。弯腰一把抱起秦凤舞,就出了殿门。随后又吩咐了蓝彦一,立刻命人执行下去。刑满之后再来汇报。 正午的宫门口,传来一道道尖叫之声。声音响亮地都传入了正在宫殿之中休息的秦凤舞耳中。 她半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惨叫,却并不觉得有多痛快。若是自己早点发现了,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虽是替追风和逐月报了仇,可心还是难受的紧。手轻轻地拍着熟睡中的追月,嘴巴里哼哼着不成调子的曲子。目光悠远的有些空洞。让人看着忍不住有些心疼。 “嘎吱”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光从门口透了进来。钻入两个小小的身影,走起来路来摇摇晃晃地,好像两只小鸭子一般。身后跟着于妈妈,生怕两孩子一个不慎给摔了。 “娘,娘。”两道软软糯糯地声音传入耳中。 秦凤舞不经有些感叹,孩子们会走路了,仗果然胜了!可是人没了!起身下床,亲昵地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好好的亲热了一番。这些日子真的是有些疏忽了。 “王妃,今天一早就发现小世子他们会自个走路了。刚好啊一岁过五天。”于妈妈乐呵呵地笑着。 “一岁过五天了!”秦凤舞一惊,方才知道,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生生就把孩子们的周岁给错过了。不经留下了懊恼地泪水,泪眼朦胧地看着于妈妈,一脸的不知所措,“于妈妈,可怎么办,孩子们的周岁给忘记了!” “哎!”于妈妈微叹了一声,其实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呢,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知道她伤心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有心思给孩子们过周岁呢。所以即便自己记得,也不好说出来,“不如等着十五个月的时候再办吧,那个时候小公子刚好百日,正好一起办了!” 于妈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提议道。 听到这个建议,秦凤舞心里头方才好受了一些,扯动着嘴角笑道:“如此也好。说来霄儿他们的寿辰和追月才差五日呢,今后都可以挨着一起过。” “是呢,谁说不是呢,三个孩子有缘着呢。小公子兴许生来就是要给王妃你当孩子呢!”于妈妈知道她心疼追月一出生便没了爹娘,故意这么说道,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这话里话外的,秦凤舞她哪能听不出来了。冲着于妈妈笑笑,什么也不说。只对着孩子们说道:“霄儿,灵儿,可喜欢弟弟?” “稀饭,稀饭!”两个小家伙口齿不清,但依稀还能听得出说的是喜欢。 秦凤舞也终于第一次展露了发自心底的微笑。一字一字地教着:“弟——弟。” “踢踢。” “迪迪。” 这两个人家伙没有一个发音准的,但那小神情还特别认真,一下子就把秦凤舞给逗乐了! 于妈妈看着笑得欢快地秦凤舞,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王妃!” 正逗着孩子呢,外头传来几道声音。朝门口看去,就瞧见暗夜他们一股脑的冲了进来,脸上止不住的兴奋劲,还特别畅快,一脸的解气。 秦凤舞不明,忙问:“怎么了?怎么都跑来了?” “王妃,你是不知道,那个赵笙被足足刺了四百个窟窿,划了两百道口子,最后才咽了气。整个人就是一马蜂窝了,看着就特别解气。”暗夜声情并茂地说道。 感情他们几个就是来汇报这事的。秦凤舞很是感动,知道他们这是为着自己着想呢。 “可不是嘛!底下的人那是一刀一个准啊,愣是在没有满刑之前不叫人咽气呢!我们几个也上前补了几刀!终于是为追风报仇了!”日华说道。 几个人眼睛里顿时一下红红的。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多少都处出感情来了,追风这么一去,他们也是十分伤心呢。 原本欢快地气氛这会子又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大家伙一下子处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星辰更是一句话都接不下去了,发愁地挠着头发。 于妈妈见此忙说道:“哎呀,王妃,快午膳了,就我一个人在拿御膳房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不如几位小将军帮衬着我,一起给准备午膳?” “好,好,好!”三个人齐声开口。忙不迭地点头。 顺势跟着于妈妈出去了! “呵呵!”秦凤舞见着他们几个慌乱地背影倒是笑了。牵起两个孩子的手,疼爱地说道,“霄儿,灵儿,娘亲管不动你们三个,不如和弟弟一起睡觉觉,好吗?” 两个孩子特别乖巧地点头,松开了秦凤舞的手,瞪着两条小短腿就走到了床边,努力地想要往上爬,奈何床太高,是怎么也爬不上去。 秦凤舞上前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放在了床上。还别说两个孩子怪长肉呢,肉嘟嘟地一团,真是叫她有些抱不动了! 两个孩子一上床,就爬到了追月的身边,一人躺一边,乖乖地抱着追月合眼睡了起来。真真是特别乖巧。秦凤舞见着两个孩子这么乖,感动地差点又忍不住流眼泪了。 和衣躺在孩子们的身侧,轻轻地哼着曲调。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微微一笑,还真是说睡就睡啊! 又过了一会儿,觉得于妈妈应当准备的差不多了。便起来想唤即墨战天一起过来用膳。如今战事已平,就想好好的和他一起用膳,闲话家常一番。 来到东陵皇帝办事的御书房时,即墨战天正和夜无疆说着话。进去便瞧见夜无疆正跪在地上请罪。 原来夜无疆得知了追风的死是赵笙一手促成的,而赵笙又自己的手下,这心里便难辞其咎,过不去这个坎。 “王爷,末将失察,竟不知赵笙那人竟是这等能伸不能屈的小人,他害的追风被害。是末将的疏忽,我——甘愿受罚。”说着便朝即墨战天狠狠地扣了一个响头。 可以看得出来夜无疆是真心甘愿受罚,可此事说来,到底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秦凤舞冲着正要和夜无疆说话的即墨战天摇摇头。又轻轻一闭眼。即墨战天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实然,他也并没有要真心去罚他。伸手扶起夜无疆,说道:“夜将军严重了,这事谁也不想,你本无过错。” 怎知夜无疆就是不愿意起来,非要认错。面对如此固执地夜无疆,即墨战天也是一脸的甚为无奈。 “夜将军,起来吧!错不在你!”秦凤舞看不过眼,忍不住便出声说道。 “王妃!”夜无疆猛然转头,被秦凤舞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王妃,若不罚,我心难安啊!” 两人面对夜无疆,颇为无奈的对视一眼。若是罚该怎么罚呢,左右便是挨军棍,可真是要罚上几军棍。自己这心里头又过不去。可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战天,夜将军一直跪着不肯起来,也不是办法。你想个将功补过,两全的法子可好?”秦凤舞提议道。 夜无疆听到将功补过这四个字,眼前突然一亮,说道:“王爷,东陵域曾说不能留下琥魃这个祸害,不如就由末将领兵,去灭了这个暗中帮助东陵的琥魃。以将功折罪可好?” 两人眼前一闪,对望一笑。果真是个好法子。那么,就让夜无疆带兵一举灭了琥魃吧!从此往后,便剩墨国和轩辕了。今后必定永修和睦!岂不是美事一桩。 第三百十二章 天凤王朝(七十九) 第三百十二章 天凤王朝(七十九) 四月初一。 即墨战天在汉城门口,送别大军,夜无疆意气风发地领兵出征,前往琥魃,准备一举将它灭了,以绝后患。而自己则只留了五千精兵留守汉城。 “夜将军,早日凯旋而归!本王待皇上派人接手汉城之后就要回墨都。我们墨都再见!”即墨战天冲着骑着骏马之上的夜无疆说道。 夜无疆冲着他拱手抱拳:“王爷,末将定不辱使命!” 言罢,骑马便调头出发。 送别了夜无疆,即墨战天便命蓝彦一抓紧时间将余党全部关押起来,而后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以绝后患。 好在当初东陵域为了登上皇位,早早的就将大部分皇族给斩杀了!用不着耗费多少力气。更有甚者东陵百姓早就偏向了即墨战天。东陵灭国民心所向。 待在东陵皇宫之中不过几日,纵使宫中无其他人,来去自由。秦凤舞还是觉得有些压抑,抱着追月坐在花园之中的凉亭里,观望着池水里面的锦鲤。几天都不成喂食,那些个锦鲤依旧很是活分。 “哎!真是园内再好的风光也挡不住园外的青草香。”她微叹了一口气,还是宫外头来的自在。这皇宫里面真是怎么待的怎么不舒服。 “王妃,你不喜欢皇宫呀?”于妈妈听出了她话里的些许意思,开口问道。 秦凤舞很快地点点头,又招呼九霄到自己跟前,说道:“是呢!宫里头就是没有宫外自在,我呀就不爱在宫里待着!闷的慌。” “呵呵!王妃可真是个稀罕人。别人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你倒好,能住这皇宫竟还不屑于待着!”于妈妈笑道。 秦凤舞愁了一眼于妈妈,冲着她淡然一笑。顺手拿起石桌上的一块糕点递给了九霄。玖灵见着也嚷嚷着要,于是又拿了一块递给玖灵。看着两个孩子吃的满嘴都是,身上都是糕点碎沫。她的心情就没由来的好! 是人都道宫里好,进的宫来才知宫外好!秦凤舞是真真的害怕这皇宫,总觉得一旦登上皇位,就会有那么多的逼不得已。 “娘,要!”九霄指着石桌上的糕点开口道,那胖乎乎的小脸肉鼓鼓的嘟着。 秦凤舞故意嘟起嘴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毕竟才一岁多点的孩子,还是个奶娃娃怎么能多吃糕点呢!免得一会把胃给吃坏了! 这一个讨要不算,另一个索性就刷耍懒哭了起来。 秦凤舞看着这两个小鬼头,真是头都大了!对着于妈妈说道:“于妈妈,你先带着追月回屋去,别吹着风。” 于妈妈得令上前接过孩子,笑盈盈地便回去了! 秦凤舞神情特别认真,对着两个孩子俨然就没有把他们当孩子看,怔声说道:“霄儿,灵儿,可不能贪嘴,免得吃了坏了肚子。” 两个小家伙毕竟还是孩子,哪里听得懂她说的话,嘴馋了就是想要。瞬间就闹腾了起来。等着即墨战天处理完公务回来就看见两个孩子把秦凤舞给缠的没法。快步上前,一把提溜起九霄的衣襟,在他的小屁股上就是“啪啪”两下。 九霄委屈的顿时就大声哭了起来:“爹,坏,坏!” “爹,坏,哥哥,疼!哇……”玖灵见着九霄被打,那哭得就好像自个被打了似得,哭得可伤心。 把秦凤舞心疼得狠狠地瞪了一眼即墨战天:“战天,你做什么打孩子呀?” “舞儿,两个孩子这么不乖,就该好好教训,你身子骨不好,哪能经得起他们这么闹腾啊!”即墨战天一想到秦凤舞一会该累了,就心疼的不得了。怎么怎么觉得是孩子错。 “噗”秦凤舞没忍住就给笑出来,蹲下身抱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玖灵,好生哄了一会儿,说道:“孩子们没闹,乖的很,是我不让他们吃糕点,怕吃坏了肚子。小孩能懂什么?左不过嘴馋不依罢了!你呀,怪不得孩子就不喜欢你,这么凶做什么?” 娇笑地瞪了一眼即墨战天。他方才知晓原来是这样啊!看了一眼怀里的九霄,只见他正气呼呼地看着自己,显然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即墨战天好歹是个王爷,要他放下面子去给一个孩子道歉那是怎么也做不到的。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九霄气哼哼地就要挣脱他的怀抱,等着一下地就躲到了秦凤舞的身后,那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即墨战天,仿佛再说,爹爹坏,哼,不能让爹爹好过。这么丁点孩子那小脑袋竟然开始盘算起坏主意来。以至于即墨战天想要趁空跟秦凤舞亲热一下都不行。 这不他刚搂上秦凤舞的腰际,准备一亲芳泽之时,九霄突然就喊道:“爹,抱!”嘴巴上这么喊着,可是眼睛里却是不情愿。 即墨战天彻底被他给打败了! “战天,就说不许对孩子们凶,多陪陪他们,你偏不听,瞧着孩子都知道故意给你使坏了!”秦凤舞笑着说道。 “真是人小鬼大!”即墨战天无奈地抱起同样本就不愿意让他抱的九霄,愣生生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九霄是满眼的嫌弃,不过即墨战天到是得意了! “战天,事情都差不多了吧?”秦凤舞问道,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 “嗯!差不多了!接管汉城的官员再过几日便到,他来了,我们就马上出发回家!舞儿,我知道你着急了!再等上几日便好。”他说道。 “嗯!着急了,也好久没有见着爹娘和弟弟了!真是怪想念的!”秦凤舞抱着玖灵微微的靠向即墨战天的胸口。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 又过了几日,等着孩子们都十三个半月了!接手汉城的官员才姗姗来迟。可把秦凤舞等着心焦极了。见着墨都官员进了皇宫。就立马命人赶紧准备起来,好随时准备着出发回墨都。 “素白,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吗?”秦凤舞催促着素白赶紧的快点。 素白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只说不做的秦凤舞:“王妃,你就安静地待在那里,陪着孩子就是!我收拾着呢,你呀!不用着急。” 被素白这么一说,秦凤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干脆就躺在了床上,逗弄着四个孩子。九霄玖灵和正言都大了,闹腾!还是追月好带,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基本都不用操什么心思。 “素白,怎么就你一人呢?于妈妈呢?”秦凤舞见着素白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是让她出宫置办东西去了吗?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那明月呢?” “是啊!明月呢?”素白这才觉得奇怪,一早上都没有见着明月的影子,上哪去了呀!她明知道秦凤舞让她过来一起收拾的呀! 秦凤舞眉宇微微一蹙,也觉得有些不对,她该知道的,怎的偏偏没来。明月不像是那么随便的人,纵然有事也会说一声才是。这般想着便对素白说道:“素白,你去叫外头的小兵进来帮忙看着孩子,我们上明月哪里瞧瞧!” “好!”素白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出去唤人。 安顿好了孩子,便和素白一起去了明月那里。到了明月屋里就看见星辰一个人在那里整理行李。也不见明月的踪迹。 星辰见着两人过来,到是显得有些慌乱,尴尬地冲着秦凤舞她们笑笑:“王妃,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的反应立马引起了秦凤舞的警觉,凝神直视着星辰,问道:“星辰,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明月上哪里去了?” “明月她……”星辰本就是不善撒谎的人,一下子要知道编谎话,这眼睛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愁了,四处乱瞄,“没什么,她刚出去如厕!” “是吗?”秦凤舞一声反问,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是啊!”星辰慌乱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硬撑着。 “王妃,瞧星辰那紧张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说谎!”素白毫不客气地一把点破。 “不……不……是!”急得星辰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秦凤舞微叹了一口气,他这明显就是在护着明月,对着星辰说道:“还说不是,瞧你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说谎都不会你这是想骗谁啊?老实说吧,明月上哪里去了?” 星辰眼见着瞒不下,低垂了脑袋,轻声说道:“明月去找东陵域了!” “什么?星辰,你是不是傻啊?你说,明月心里头是不是还有那个东陵域,可怜他来着,所以想去见见,你怎么不拦着呢!”素白急得喊道。 “不是!”星辰见着素白误会连连挥手,抬头看向秦凤舞,“王妃,明月说马上就要回去。她说不杀死东陵域,心里就过不去。但又怕违背你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所以她才瞧瞧的去。让我替她瞒着。” “这么说来明月她去为自己为我报仇了!”秦凤舞悠悠地说道。实然是应该早就能想到的! 第三百十三章 天凤王朝(八十) 第三百十三章 天凤王朝(八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头飘起了小雨。 明月随手在小摊上买了一把油纸伞,在汉城的大街上四处游荡,搜寻着东陵域的身影。她记得秦凤舞命人挑断了他的手筋,让他在汉城街头行乞来着。照着他如今残废定是出不去汉城的,一定还在汉城之中。 朦胧细雨之中,雨水溅湿了裙摆,就这么走在大街上还是有些泥泞不舒服。但是明月不愿意就这么回去她一定要找到东陵域,亲手杀了他,若不除去他,他将永远是自己心头的一根刺。 “街尾那有个乞丐,都残废了!还有本事救下我家娃儿呢!”一家面店里面传来一个大娘洪亮的声音。 残废二字令明月忍不住促足听闻。 “噢!那个残废啊?脸上有道疤那个?”另一个大娘说道。 “是啊!就是他呀!” “他都那样了,看着弱不禁风的,还能救下你家孩子?”那人显然有些不相信。 “可不是,就是他。我家娃儿在街尾那玩,你是知道的,孩子从小就胆小,容易被人欺负,就昨个又被人欺负了!那乞丐啊见着了,又几个小石子就把那几个孩子给赶跑了!救下了我家娃儿。” “是吗?” “那是了!为了感激他,我特意买了只鸭子给他吃,可是他不要,真是怪人!” “嗯!真是奇怪!” ……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直到听不见。明月已然断定那两个大娘口中的人一定就是东陵域,残废,脸毁不是他那还能是谁呢!逐渐加快了步伐,溅起的泥水把裙摆弄得一片污渍。 她有些难以置信她听到的和所认识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她有些不敢相信,曾经弃百姓与不顾的人竟然会去救一个只是被大孩子欺负的小孩。她绝不相信东陵域会有这样的善心。 来到街尾的时候,那破败的小屋前,一个衣履破烂的人正坐在屋檐之下,两眼无神地看着从屋檐之上滴落的水滴。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说着什么。 雨水时不时的随风飘进屋檐,打湿了他的一身破衣。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呆呆地如同木偶一般。 消瘦了,眼睛淤青的仿佛被人打过,脸上的那道疤更加的突兀了,还有不少污渍!早就已经不负当初那面冠如玉的模样。整个人狼狈至极。 见到他的一霎那,明月心中的恨意仿佛一下子少了些许。但是这并不代表就这样放过了他。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握着手中的剑。一步步地靠近东陵域。 扔了伞,拔了剑。知抵向东陵域的眼前,愤恨地说道:“东陵域,王妃不让你死,但是我明月却不能让你活,哪怕你活的生不如死,我依然要了你的命。” 东陵域这才回神,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剑尖,上头挂着的水珠不断地顺着剑锋往下滴。顺着剑柄移上明月的脸。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浸透了她的衣衫。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姣好的面容配上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着实有些不相配。 扯动着嘴角,微微上扬,吃力地说道:“明月,你来了!” 一个在屋外淋着雨却威风凌凌,一个在屋内避着雨却狼狈不堪。彼此对视着。 “是,我来了,今日我就要杀了你!”明月说道!一张嘴,那雨水就落进了嘴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如同她现在看到东陵域一般,说不出那种感觉。 “嗯!好,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好!算是想你赎罪了!”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尽是有些不可思议。 曾经那么卑鄙无耻,不惜利用自己感情的人,竟然在这一刻慎重地向自己道歉了。难道真的事因为时过境迁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定是一死,所以临死才讨个好。也好让其死的快一点,或者让自己不能下手。 “赎罪,不用着!”剑锋离东陵域更近了一步。明月显然是想到了后者,他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好让自己不杀她罢了。 然,东陵域是诚心实意的。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自己的喉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挪动的喉结:“来吧!我早该死了,死是最好不过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虚弱,靠坐在墙边,仿佛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抬头的动作都是那么吃力。 “你怎么了?”明月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累了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累了。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诺说前段时间他还能忍受饥一顿饱一顿又行动不便苟活的日子。那么在后来他已经觉得如此活着根本就没有意义,不如早点死了!所以纵使汉城的百姓有不少人知道他是东陵域,是曾经的皇帝,已然会有人施舍与他,就像刚才面店里的大娘一般。但是他通通都拒绝了。在这频临死亡的日子里,仿佛又看见了当初的小宫女。觉得很释然。 “累了?”明月显然有些不相信,就算累了,也不该是这么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他快死了一般。 东陵域轻轻地点头,睁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雨中丝毫未动的明月,突然闲话家常起来:“明月,你还好吗?” 明月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闭着嘴巴不答! “看你的气色,应当是还好的,还好就好!明月,对不起。我后悔了,后悔利用了你的情谊。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如今我就在你面前,那你也去不了。你若不解恨,就往我身上捅,直到你解恨为止!” “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透了而已……” 雨越下越大,滴答滴答地声音使得他原本就虚弱的声音更加的虚无。掩盖住了刚才的话。 “什么?”因为没有听清,明月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东陵域摇头不答!半闭着眼眸看着明月,她的身影开始有些模糊。如此也好,就带着她的恨意下地狱吧,只当是赎罪吧! “你说啊?”明月冲着他吼道,语气之中尽显激动。 这种说话说一半,最是叫人不爽。 “明月!” 身后传来星辰的声音。明月猛然回头,才瞧见不只星辰,就连秦凤舞和即墨战天也都在。 即墨战天撑着雨伞,小心翼翼地护着秦凤舞。若非她坚持一定要来看看,他定是不许她出来的,这么大的雨,若是着了风寒那可怎么好。 “星辰!” 明月话落之间,头顶之上就移上了一把雨伞。星辰正笑着为她撑伞,而自己则大半个身子都在伞外。明月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她的星辰真是太好了! 原本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的东陵域,听到了声音之后,吃力地撑开眼皮,大雨之中,他看见即墨战天正紧紧地搂着秦凤舞,尽量不让她淋到一滴雨水。 真好!他的心里不经感叹。她的身边有他护着,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明月,你即要亲自杀他,直说便是了,何故要亲自来寻!”秦凤舞小有埋怨地说道。 “我……”明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是怕我不答应?” 明月轻轻地点点头,额前地头发黏在了一起,黏黏糊糊地,很是不舒服。星辰好像知道一般,伸手就为她捋了捋发丝。明月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我怎么可能会不答应。之所以不让他那么轻易死去,就是为了让他看看曾经被他伤害的百姓,是如何对他的,你若要手刃了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要杀便杀,这些日子想来他也受够了,就给他个痛快!”秦凤舞说道。 东陵域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不理解也好,就这么死吧! 他脸上露出的视死如归,不免叫众人为之一愣。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刚才在面店里那位大娘的声音。 “你们是谁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杀人呢!”大娘撑着伞,冲了屋檐之下,护在了东陵域的跟前,而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包东西。 秦凤舞抬头看了一眼即墨战天,他也是被这位大娘的行为给弄糊涂了。 只见大娘打包牛皮纸,从里头拿出两个包子,要递给东陵域。但是东陵域不收。大娘见他固执便将包子放在了他的身边,说道:“你拿着,你救了我家娃,我地谢你。吃吧!” 说完,又撑起伞准备回去,完了还不忘警告秦凤舞他们一声,或者说是在为他求饶:“各位公子小姐,他人不坏,如今都成了这个样子已是够可怜了。就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都这样了,已经得到了教训了。不如放他一马吧!哎!” 四个人凝望着大娘远去的方向,又回头看着明明已经饿的不行,却依旧不吃东西的东陵域,想不通,他这是在做什么。更想不到的事,原来他也会去帮助弱小。 “东陵域,虽然挑断了你的脚筋,行动不便,但是似乎你的日子并不算苦。东陵百姓都懂报恩,你救下了大娘的孩子,她都小以回报,你为何不领情?”秦凤舞开口问道。 “战王妃,若我一心求死,只为赎罪,你可信我?” 第三百十四章 天凤王朝(八十一) 第三百十四章 天凤王朝(八十一) 伴随着雨滴的声音,秦凤舞的心跳动的有些糟乱。他那一副看透了人生的模样和眼睛里面的淡漠让她的情绪有一些浮躁。 印象当中的东陵域应该是阴险狡诈的,纵使落魄也不会就此对敌人屈服的。但是现在的他不仅仅一心求死,就连被他扔的干干净净的善心又突然拾了起来。竟会对别人伸出援助之手了。 秦凤舞憋了一眼他身边的包子,还在闹着热气,耳边依稀回荡着刚才大娘所说的话。她很不想原谅,但是那位大娘说的话却是那么有理。纠结的太多,索性就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即墨战天的胸膛。不去回答他的话。 “信与不信?问与我们又有何用。即要赎罪,当初为何犯罪?”即墨战天一手撑着伞,一手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明显感觉她不愿意过多理会,随即开口说道。 东陵域听罢,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苦苦一笑。可不是吗?即要赎罪,为何犯罪,不犯不就好了嘛! 想要得胜本没有错,错就错在用尽了手段,罔顾无辜者性命,不配为君子之风。 “明月,你若想要杀他便去吧!他如今这幅样子,也算是个解脱!”星辰看了一眼众人,均不见再有人开口。又担心明月淋了雨,再不回去一会该着凉了,便开口说道。 看着面前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关心爱护自己的男人,又见着东陵域这般一心求死的模样。两相较量之下。明月忽然觉得不管是不是能亲手杀了他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如今自己好好的,从伤怀中走了出来。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独有的爱情。 而最遗憾的不是没能杀死东陵域,遗憾的是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的秦凤舞。视线缓缓移上在大雨之中微微有些颤抖地秦凤舞。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如今做起事都不那么利索了。是因为自己,更是因为东陵域。她没有非要东陵域死,而自己为何要那样执着过去。即觉得愧疚,那么就让自己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好报答她,报答那个包容自己的她不就好了吗? “哐嘡”一声。明月扔了手中的剑。双手环过星辰的腰际,说道:“有你在,不重要了。王爷,王妃,我们回去吧!为了寻我,弄得王妃着了凉,那就是我明月的罪过了。” 她能这般想,这般做。就表示她已经完完全全出那件事中走了出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让她看懂了自己的心。 “战天,这趟不算白来啊!”秦凤舞抬头冲着即墨战天微微一笑,大雨之中的她竟带着一丝朦胧地美感。让人忍不住就要好好疼惜。 即墨战天手上的力道越发的紧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道:“好,那我们回去吧!” 话落,随着调转身形的晃荡,那油纸伞也华丽地洒出一圈水晕。 “凤舞,我是真心的!” 就在这时,东陵域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瞬间唤停了众人的脚步。 “我错了,我以为有权有势可以得到一切,却原来不是。你说的对,即知道是错为何要做,不做不就好了嘛!说什么都晚了,只想说,我现在说的都是真心的……” “不用说了!”秦凤舞出声打断,伤害已经造成,她不想听任何解释,“是不是真心悔过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认为你诚意了比谁都重要。而且你要求原谅的人太多了。不是只有我。做便要做到十足,做不到便是空谈。战天,我们回去吧!” 语毕,依然决然的离开,大雨之中只徒留了她消瘦的背影。一抹刺痛划过心尖。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远去的方向不能释怀。 “终究是无法原谅,伤的太深了。”东陵域苦苦一笑。无力地靠在墙角,“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少了来世的奢望……”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直把雨吹进了屋檐之下,完完全全的将他的衣衫打湿,也浸透了身边的包子,泡的都有些发涨了。 “给,吃吧!” 耳边似乎传来了朦胧而又飘渺的声音。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好像再一次看到了扎着两个小球的小宫女,手里拿着馒头,笑的看着自己。 那一瞬,仿佛回到了从前。 …… 回去的时候,即墨战天担心长途跋涉会累坏了秦凤舞的身子,特意准备了一辆宽大而又舒适的马车。 他先将孩子们一个个送进了马车,又亲自扶着秦凤舞,生怕她摔了。进去之后,躺在羊皮毯子上,顿时觉得惬意舒适极了。 仗打完了,终于要回去了。可以回家了。抬眸看了一眼好好的端放在自己身侧的骨灰坛子,淡淡一笑:“终于回家了!” 随着外头即墨战天的一声令下,马车开始缓缓移动起来。正要走出汉城的时候,外头传来一个小兵的声音:“回禀王爷,东陵域死了!饿死了!” 知道他会死,可是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会令人为之一震。秦凤舞的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他终究还是用活活饿死自己的方式来赎罪了。 “嗯!下去吧!”随着即墨战天的一声令下。马车似乎又在行径之中快了一分。 车帘子突然被人撩开。耀眼的阳光之下,钻进了极为俊朗的他,脸上依稀挂着醉人的笑容:“舞儿,孩子们可有吵到你!” 秦凤舞有些迷乱的看着他,微微摇头:“没有,都好!结束了,回家!” 他上前一步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轻轻地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 于妈妈见此,那老脸都红了,慢慢地退到了马车的门口,不去看他们。 “嗯!回家了!舞儿,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要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你说好吗?” “嗯,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之后你只做闲散的王爷,不准你管政事。皇上让你帮忙也不许,你得永远陪着我和孩子。”秦凤舞嘟着嘴巴撒娇。 “好!都依你!回去,就把东陵的玉玺交给皇上,从此以后不管世事!”即墨战天默默地发着小誓言。然而他还不知道,手中的玉玺其实一个扔不出的烫山芋。 走走停停了两个多月,总算是回到了墨都。即墨允天大开城门,率领百官亲自相迎。那场面极为震撼。然而劳累了一路的秦凤舞无心观望。甚至于连即墨允天精心准备的接风宴都不愿意去参加。带着孩子们直接回到了战王府。 徒留即墨战天带领着蓝彦一进宫复命。 “彦一,把玉玺呈上来。”即墨战天对着蓝彦一吩咐道。 “是!”蓝彦一打开放着玉玺的锦盒,一步步走向坐在龙椅之上的即墨允天。 即墨允天看着盒子中晶莹剔透的玉玺,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即墨战天,笑而不语。静静地等待着即墨战天的下文。 “皇上,臣不辱使命,一举将东陵歼灭,这是东陵玉玺,如今东陵已是我墨国国土。”即墨战天十分镇定的说道。 而即墨允天却扬手制止,说道:“七弟,这玉玺是你的。他不属于朕,也不属于墨国,他就是你的。” 即墨战天不明,一脸困惑:“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七弟,你虽然用的是墨国的兵,但是是你打下的东陵。这东陵属于你!”即墨允天微笑的指着即墨战天的胸口。 这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不要东陵,他要他去接管东陵。 即墨战天被他的说法着实吓得不经,眉宇深蹙:“皇上,臣为墨国攻灭东陵并没有一己之私……” “朕明白。但是朕就是要将东陵给你。朕的皇位是你给的,如今东陵无主,而东陵又是你打下的。你叫六哥我如何再能承受呢!就是三国统一,你也当的起这天下之主,更何况只是一个的东陵。战天,它属于你。朕可知道东陵百姓都心向与你呢!” 他的话无不透露着真诚,眼神之中坚决不容他拒绝:“你若不收,那么就让东陵自生自灭,任其厮杀吧!” “皇兄,你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我和舞儿辛苦打下的江山,又怎么让他人坐享其成,又怎么可以让好不容易救下的百姓再陷于水火之中。”即墨战天有些愤慨地说道。 “哈哈!”即墨允天爽朗一笑,“既是如此,那便收下吧!蓝将军,你说,朕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蓝彦一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闪烁不定,一个始终微微笑着,一个显然已经有些怒意。可心里却是又觉得自己的主子就是当的起天下君主,小声的说道,“皇上说的对。” 听罢,即墨战天立刻冷眼扫向蓝彦一,蓝彦一身形一震,顿时觉得后脊梁骨发冷的厉害,当下不敢再言。 “皇上,你知道的,舞儿不希望我当皇上,她也不喜欢皇宫。她怕……” “朕知道,战王妃那里,朕早就想好了人去开导,你不用担心。先说,是不是战王妃同意了,你就同意了!”即墨允天制止了他的后话,他的顾虑都在秦凤舞身上,自己一路陪着他们走过来,就怎么会不知道呢!只要秦凤舞说一句当,他一定会立马点头的。 嘴角微微勾起神秘的笑容。让人看的有些高深莫测。 第三百十五章 天凤王朝(八十二) 第三百十五章 天凤王朝(八十二) 回到了战王府,回到了云台居,似乎一切都未成改变。看着里头的一切,有一种淡淡地久违之感。 面对着湖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舒畅极了。 “王妃,把坛子给我吧,抱了这么久了,手都该累了。”于妈妈把孩子们安置好了,就立刻出来接过秦凤舞手中的坛子。 思绪飘得有些悠远的秦凤舞,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坛子,刚刚还心情愉悦的她心思一下子沉了下来。 “于妈妈,安置好了追风和逐月之后。你去素白那里,让她过来一趟。碰着暗夜让他去一趟栖凤楼,让倚红过来。” “哎!好,我这就去。”于妈妈领命便匆匆下去了。 秦凤舞则回屋去照看三个孩子。孩子们越来越大了,也是越来越难带了。不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吃力。正伤感着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了得力的人手。外头就传来了素白咋咋呼呼的声音。 “王妃,你找我什么事啊?”素白进门就直开口问道。临近七月的天,一路直奔而来,热得她额头上全是汗水,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素白,三个孩子就我和于妈妈两个人带着,确实有些吃不消。你得了空往育善堂去一趟,寻几个年纪大点的,有些武功底子的小丫头过来。”秦凤舞吃了几次身边人的亏,实在是有些不敢去用外头的人。育善堂都是自己救下的,心怀感恩,并且也是知根知底。自己也放心。 “是!我安顿好了便去。”素白那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答道。 应下了就要离去,心想着这事是越快越好的。 “等下!” 刚刚才将一只脚踏出了门口,又被秦凤舞给喊停了。素白立马就折了回来:“王妃,怎么了?” 秦凤舞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另一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正端放在一边的坛子。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不等她发话,便说道:“王妃,放心,我会找个风水先生,给他们找个好地皮的。” “嗯!”秦凤舞淡淡地应了一声,她就是这个意思。 如今回来了,能安顿下来了,是该给他们安个家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相守了。只不过未到最后一刻都是不能下定论的。 然而素白前脚刚出去,蓝彦一就匆匆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是怎么好的消息。 “王妃,王爷还在宫里未曾回来。皇上在宫里办了接风宴,特命我来请你进宫。”蓝彦一缓缓说道。但是他一脸的紧张,似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秦凤舞略带疑惑地看着蓝彦一,正准备将追月放在床上,去收拾收拾自己这一身疲惫,好进宫去呢! “王妃,皇上他说东陵是王爷的,要王爷当东陵的君主。”蓝彦一觉得迟早都是要说的,不如现在就说了,免得一会宴会之上失控了。 可单单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秦凤舞抱着追月就僵在了那里。直到孩子们缠的没法才回过神来。有心无力地问道:“王爷怎么说?” “自然是向着你的。”蓝彦一不假思索地回到。 听到这个答案,秦凤舞嘴角才缓缓勾起了弧度。她就知道她的战天不会接受的。但是她也从蓝彦一的话里头探出了苗头。这次的宴席恐怕是说客宴吧! 曾如她猜测,就是特意来说服自己的。 既是皇上邀约,那么不管自己答不答应,这一趟都必须得去。不为其他,就为自己是帝家媳,即墨战天的妻。就必须得去。 孩子们还小,带进宫去也不是很方便,就留在了府里。交与于妈妈照看,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好在倚红得知了他们回来的消息,放下了手头的活计就匆匆赶来帮忙照看孩子。 秦凤舞随便打扮了一下,简单的上了妆,就换下了吃尽一路风尘的粗布麻衣,穿上了上好的云罗雁锦缎。衬得她的身姿越发的玲珑了,生产之后的羸弱也为她平添了一份娇态的妩媚。 抬脚跨出了战王府的门槛,还没有走下阶梯,迎头就碰上了纵使没有夸上阶梯也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即墨战天。 他俊朗的眉目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凤舞,那双深邃的眼睛只倒映着秦凤舞的影子,温柔地开口:“舞儿,我来接你。” 语毕,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秦凤舞垂眸看了一眼那满是老茧却又无比宽厚大手。嘴角微微上扬,眉眼淡淡一扫,什么也不说。就将自己纤细的手放进了他的手心。在他的搀扶之下走进了马车。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谁都不曾先开口。关于接不接守东陵仿佛成了两个心中的结。 最终还是即墨战天忍不住先开口表态:“舞儿,我知道你不爱深宫,你不想我当皇帝。而那个位子与我而言亦是不屑。只不过是……只不过皇上盛情难却,又以不顾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为由逼迫,我心中实有不忍。但只要你说一句,不管东陵江山,我便以你为重,随你浪迹天涯。你知道的,纵使拿三国之地来换,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看着他着急的面容。秦凤舞知道他定是害怕自己不相信他,所以才会这般急切的。瞅着他紧张兮兮地模样。但是把她紧绷的心一下给放松了。抿嘴笑出了声:“你急什么,我又未成怪你。这一去,就看你那皇帝兄长的派出的说客有多厉害呢,看看能不能说动如此固执的我了。战天,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我又怎么舍得弃之不顾。但我真不爱那深宫大院。我害怕!” 即墨战天心疼的搂住秦凤舞。紧紧地锢在怀里。深嗅着她的发丝,安慰道:“都依你,你说不管不顾便不管。他人又与我们何干。” “嗯!”秦凤舞像个孩子一般往即墨战天的怀里蹭了蹭。 惹得即墨战天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看着秦凤舞娇弱的身子只能望洋兴叹。有多久没有尽兴了。 秦凤舞那里不晓得他的反应,嘴角坏坏一笑。全当是对没有一口回绝的惩罚了。 进了宫,开了席。就好像一般家宴一般。即墨允天只字不提关于东陵的事。一个劲地敬着酒。 秦凤舞不能喝酒,全让即墨战天给替喝了。 酒过三巡之后,仍不见即墨允天又任何反应。但是原本酒量甚好的即墨战天被灌得有些醉醺醺了。 见此,即墨允天这才出声:“七弟,酒量不佳,恐不能出宫去了,不如今日就在宫里住上一夜,明早再回去。” 秦凤舞扶着有些微醉的即墨战天,眉宇一拧,当即便回绝道:“皇上,府里孩子们都还等着,今夜是必须得回去,留在宫中我不放心。” “战王妃,你确定你能带着战王一起回府?”久未相见的安露云眉眼带笑,突然出声。 “我……” “本宫可听说你了,你生产之后身子亏损的厉害。战王这么高大,可是你能承受的。不如这般。本宫命人去熬解酒汤,你和战王且在偏殿休息,等着战王酒醒之后再回去,你说可好?”安露云始终面带微笑。挺祥和的,可看在秦凤舞眼里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等她反驳,安露云又立马说道:“来人,伺候战王,战王妃下去休息。” 一声令人,供人们蜂拥而上。这下是不得不留下了。而且她说的那一句也对,自己也确实扛不动即墨战天。他们故意灌醉了即墨战天,又怎么可能会派人送自己出去呢。 想了一想,原本打算反驳也只能作罢。 安顿好了即墨战天,秦凤舞坐在他的身边,不停地张望着门口,就盼望着解酒汤能快点送来。她忽然有种预感,刚才没人说起东陵之事,这会一定会有人过来的。 正如她所猜测的一般。那人果然进来了。 “咯吱”一声,大门应声而开。原以为会是谁。却不想是身为皇后娘娘的安露云屈尊下降亲自端来解酒汤。她微微扬起的嘴角,让人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有话说。 秦凤舞起身相迎,接过她手中的解酒汤,不等她说话,便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是来说服我的吧!” 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安露云笑笑,看着她细心地扶起即墨战天将解酒汤喂于他喝下。心中不由得感叹,曾经张牙舞爪的秦凤舞也有这般温柔贤惠的一面。她不多做辩解,也是很爽快的说道:“是,我就是来说服你的。凤舞,你与我也算有过交集,而且说来,你曾相助与我,能否听我几句?” 她如此这般恳切,似乎不听她说几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好,你说吧!说来,我秦凤舞在墨都还真不剩几个朋友了,皇后娘娘你算一个。”秦凤舞说道。 “既是朋友,那为何这般生疏?” “呵呵,也是,露云!”秦凤舞随即便改了口。 “凤舞,你是在害怕什么?能跟我说说嘛?” 面对安露云直言不讳地开口,秦凤舞竟一时有些诧异。难道自己对皇宫的反感了反感的理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吗? 第三百十六章 天凤王朝(八十三) 第三百十六章 天凤王朝(八十三) 昏暗的宫殿之内,只能借着微弱的烛火来看清安露云脸上的表情。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面色红润,气色极佳。一眼就知道她生活的很幸福很滋润。看样子即墨允天对她也很是不错。登基也近两年了,却不见他纳妃,到也是一个情根深种的人。也是打心底里为她开心。 抬眸冲着她微微一笑,调笑道:“露云,你变了许多,变得大气沉稳了呢?” “凤舞,你别跟我扯开话题!”安露云略微有些生气,将正题给掰了回来,“你说你是不是害怕战天当了皇帝之后会被人逼迫迫不得已而纳妃。” 不可否认,这是其中的一点。但是她也知道如今的即墨战天即能当皇帝也能挡住群臣的威压。她并不害怕那一点。瘪瘪嘴,还是点了一下头:“这确实是其中一部分。当上了皇帝,多少都会有些不得已。” 此话一出,便引得安露云哄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凤舞,这点你是真的多虑了。当初是有千般阻挠,可是现在不同了。再没有人会阻拦,大臣不会送女儿进宫,更加不会有什么和亲公主。因为如今三国便是一家不是嘛!且允天能做到,爱你那么深的战王又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你说的不错,如今三国是一家,没有什么好怕的,也不会再有战事,更不需要和亲公主。而且战天他也不会要。但这仅仅是其中一点。你可知道,我是真不喜欢皇宫的约束。一旦在宫里,身为皇后,即便权利再大,朝堂之上的官员都时刻紧盯着你,生怕你会做出有失皇后颜面的事情。而我这性子又岂是能约束的住?”秦凤舞开口说道。 “你呀,就这么不相信战王的本事吗?即约束不住便不要约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战王会替你兜着。群臣那些闲言碎语又如何挡得住战王的一诺千金。觉得皇宫沉闷,便让战王为你大开皇门便是。除去这两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曾经的你可是那般潇洒啊!怎么就不想做回天底下最潇洒的人吗?”安露云抛出了一个最诱惑的理由。 天底下最潇洒的人,即是皇后,然皇宫的礼教又困不住自己。有了权,就是犯再大的错都有人兜着。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想想都觉得是美事一桩。确实是很诱人。 入宫前还信誓旦旦想着自己绝不会被说明的,没有想到安露云的三言两语倒是叫自己心动了。是很美,但是还不至于叫她妥协。纵使再自由,也没有一个闲散王爷来的潇洒。当了皇帝必定会又许多脱不开身的事务。自己是清闲了,自由了。但是身边少了个陪伴的人。这桩买卖不划算。 秦凤舞微微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即墨战天,说道:“皇帝虽好,却不如平民百姓来的惬意。不值得。” 安露云不由得微叹了一口气。她总算是见识到了秦凤舞的执拗,自己废了那么大的口舌,把好话都说尽了,她还是不愿意。还真真是有些没辙了。最后只得说道:“凤舞,你是知道的,战王有治理天下的能力,而且民心所向,你亦是东陵百姓心中的福星。当皇后是众望所归。你可以让天下人失望。但是你也要想想,你舍得让战王这一身本事给埋没了吗?是,他可以为了你放弃皇位,甚至隐姓埋名。但是眼下这么大好的机会,我就不相信他一点心动都没有。最后,你真的舍得放弃你和战王辛苦打下的江山,任其灭亡或者被人据为已有嘛。我的话可撂在了这里。你们不要,我们绝对不会多加过问。”言罢,安露云便起身走了出去。完了,不忘吩咐宫人进来,送她们回战王府。 她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是的,战天可以为了自己什么都不要,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是她不能那么自私到那种地步,不去顾虑他的所思所想。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同与以前了。当这个皇帝便是霸主,且无人能威胁到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秦凤舞的心一点点的开始动摇…… 日上三竿,喝得宿醉的即墨战天揉着自己发涨的脑袋,悠悠的醒来,入眼的便是秦凤舞红润的小脸蛋。眼睛睁得大大的扑闪着:“叫你逞能了,看吧,喝醉了吧!赶紧起来,我们错过了霄儿和灵儿的周岁,今天我打算特意给他们补办一下。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能那么懒。孩子们还等着你去给抓周呢。” 秦凤舞说完毫不客气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虽然力道不大,但他又看到了她精神奕奕凶巴巴的样子。不经还是有些怀念那个表面张牙舞爪实则心善的秦凤舞。 一想到这,他的心尖不由得拂过一股刺痛。都是为了他,为了生下他的孩子。她才会变得那般小心敬慎,甚至做事都顾虑极多。 “我的舞儿就该是无忧无虑的,如今战事已平,以后都要这样,可好!”即墨战天没有起来,伸手便将人拉近了怀里。 “那是了,如今我有你兜着,就算没了本事,也有你给我嚣张的资本。我那性子能不回来嘛!”秦凤舞得意一笑,在他的胸口又是闷闷地一下,“起来了,省的孩子们笑话。” 她娇笑一声,惹得即墨战天心头痒痒极了,真想就在此刻办了她。不过瞅见她怒目正要发威的样子,当下就不敢了。他要做妻管奴,老老实实听夫人的话。 “遵命,夫人,为夫这就起来!” 伴随着秦凤舞银铃一般的笑声。两个人一身红色衣衫出现在了正厅里面。那一瞬间的晃眼,让众人恍若在霎时间回到了从前。 厅里面挤满了人,认识的全都在,甚至包括许久未见的赵庭和叶蝉,如今两人修成正果,连孩子都快满三岁了。不经叫人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孩子们正坐在一个硕大的木桌之上,上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物件。算盘,佛珠,黄金,木剑,扇子,毛笔……简直就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不仅仅只是面上看到了,从侧门后面出来四个小丫鬟,手里还捧着不少东西。这四个丫鬟看着有些面生,即墨战天不经问道,她们是谁。 她们四个正是素白从育善堂挑出来的会些武功底下的丫头。一听要过来伺候秦凤舞,是一百个愿意。瞧她们稚嫩的小脸上是满满的笑意。依着秦凤舞的话,自己的人用着就是贴心。 原以为就这些了吧,总没有了吧!结果临了开始,倚红拿着一个锦盒出来了。 即墨战天瞅着那个锦盒细细一看,觉得特别眼熟,一打开方发知晓,原来就是装东陵玉玺的锦盒。只见倚红将玉玺拿出来了,放在了桌子之上。他眼眸瞬间睁大,微愣了一会儿。 “舞儿,你这是何意?”即墨战天指着玉玺问道。 “战天,听天由命啊!皇上他如此盛情难却,把好处说了个遍,且说真的,你一身本事难以施展,不当皇帝确实可惜。但是你是知道我的,我就不愿意当皇后。左右为难之下,我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一会就看看霄儿他选什么?他若在着百里挑一里面独独选择了玉玺。就代表你乃天命所归,而霄儿更是霸主至尊。我啊是不得不从。”秦凤舞笑道。 这可是她昨个夜里,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法子。如此一来,那边都不辜负了。而即墨允天想来也不会多做强求。正所谓天意难违呀! “你呀,真是古灵精怪。”即墨战天宠溺地看着秦凤舞,眼里是满满地疼惜。 “王妃,赶紧开始吧!一会该过吉时了!”素白催促着。她满眼欢喜的想要看看九霄到底会选什么。更是盯着自家的小正言。期待着他能选些有出息的东西。 说来这个抓周就是专门为三个孩子办的,蓝正言不过比九霄他们小两个月呢!才刚满十三个月。也是错过了周岁。这会子正好一起给办了。 “就你猴急。你是想看看言儿会选什么吧!我猜啊,定是木剑,想都不用深想。”秦凤舞一脸自信,颇为得意洋洋。 “王妃,你怎么知道?”素白鼓着腮帮子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秦凤舞眉眼一挑,冲着她身边的蓝彦一望去,说道:“看看孩他爹不就知道了,言儿将来也是当将军的命。” “哼,我就不信,我希望言儿选扇子。将来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好咧,王爷,你赶紧发话,开始吧!”素白嘴巴一翘,又开始催促了。 “好!舞儿,那开始吧!”即墨战天笑笑,还是先问了秦凤舞。 只见秦凤舞点头,才算正式开始。 玖灵早就被眼前的东西给吸引了,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还是选定了一条小藤鞭。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相视一笑,看样子女儿的性子随了娘呢。 而后是蓝正言,正如秦凤舞所言,就是选了木剑。素白见此一脸的不高兴,夺了放下要重选,结果还是木剑。最后只能作罢。 原本没有什么事的追月也趴在桌子选了起来。最后手里握着折扇是再也不肯撒手了。秦凤舞心中身为感激,孩子终究是听见了娘的心声。要成为一个偏偏如玉的公子了。 到最后就剩下了九霄。他的小脸之上一脸傲气。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望来望去,就是不选。到最后选了毛笔,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九霄一脸不屑地扔了毛笔,将视线转向了玉玺。 众人睁大了眼睛,屏息以待地看着他的选择…… 第三百十七章 天凤王朝(八十四) 第三百十七章 天凤王朝(八十四) 九霄缓缓地站了起来,在众人的观望之下,挪动着小短腿,走到了桌子的最边角,而那里正是放玉玺的地方。 秦凤舞和即墨战天对望一眼,都十分紧张地看着九霄。 而另一边的即墨允天看见这幅场景,倒是十分满意,顺带朝着即墨战天他们投去一个天意难违的眼神。仿佛是再说, 果不其然,九霄捧起了有些分量的玉玺,抱在怀里摆弄着,觉得那晶莹剔透的玉玺很是新奇。还不忘转头对着秦凤舞说道:“娘,漂漂。”他咧着嘴,笑得欢快。秦凤舞一时间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秦凤舞看着九霄怀里的玉玺摇头无奈一笑,上前一步抱起了九霄,指着他怀里的玉玺说道:“霄儿,喜欢这个东西吗?” “稀饭!”九霄大声说道。 秦凤舞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乐意,想要耍个赖,嬉皮笑脸地看着九霄,伸手覆上玉玺,想要拿出来,笑呵呵地说道:“霄儿,这个太沉了,娘给你拿,你再选另外一个好不好啊?” “哎!战王妃,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不能反悔哦!”即墨允天适时出声。 秦凤舞那叫一个尴尬啊!连忙朝着即墨战天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他自然是帮着秦凤舞的了。想要为她说话。 不成想,还没有等他开口呢,九霄小脸上就不乐意了。小手更是抓得紧紧的,气哼哼地说道:“我就要!” 一个奶娃娃,口齿还特别清楚,众人都听得真真的。想要假装听不懂听不见都不行了。 即墨允天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秦凤舞无奈摇头,天意注定,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松了手。九霄见着玉玺是自个一个人的了,开心的不得了。 这一次,是再不能抵赖了。抱起九霄转头看向即墨战天,仿佛已经看到了身穿龙袍的他,全身通透着王者霸气。冲着他说道:“战天,天意注定!我儿也是天意注定。” “舞儿,你放心纵使成了皇帝,我亦事事以你为重。”即墨战天话的轻声,但每个字都是誓言。 他这般看重自己,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当皇上就当,又不是多大的难事。定要叫他人看看,东陵在自个的手上一定会更加繁荣的。 “弟妹,法子是你想的。如今再不能推脱了吧?”即墨战天适时出声。 “皇上,就你记着,得了,我秦凤舞说话算话。那东陵啊!我收下了。” 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周岁宴结束之后,即墨战天还有些担忧的曾问,会不会觉得被逼迫了,若是不想,大可回绝了,千万不能勉强。他可不想看见日后日日寡欢的秦凤舞。 秦凤舞趴在他的胸口,伸手覆在他的胸膛,听着她强健地心跳,微笑着说道:“战天,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都想耍赖一次不成,这啊,都是注定了,你就好好的守着霄儿的皇位,将来交给他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这事不会反悔,若是笃定了不想答应,我何必来这一出,直接带着霄儿他们远走便好。我啊!也是摇摆不定,想要自由些,但也怕埋没了你的本事。如此一来再好不过了!”她淡淡的说道,语气之中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如今东陵都归了你我,你是不是应该操心一下,改个国号什么呢?” “好,让我好好想想。”即墨战天抚顺着她的长发,琢磨着,是该好好想想了,想一个惊喜给她。 “战天,我不喜欢汉城,不如我们另选一个都城可好?”秦凤舞突然坐起身来,十分严肃地说道。 即墨战天一脸的困惑:“为何,汉城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汉城的皇宫都是前朝的阴魂,并不是怕,而是就不喜欢那样的气愤。总觉得压抑,而且流传了几百年,就算没有人,我都觉得那里充满了阴谋的气息。总觉得那个地方一定会把人的初心给磨没了!”秦凤舞嘟着嘴,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原道是这样,即墨战天还以为是什么呢,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宠溺地说道:“好,都依你,那我们选一个离墨都近点的城,重新造一个皇宫,你说可好?” “好!战天,我喜欢平阳,不如就在平阳吧,离墨国也近,想要回来看看也方便。皇宫的话,还是不要劳师动众了,毕竟才刚结束战事,那样大张旗鼓的修建皇宫岂不是劳民伤残?不如先随便选个府邸暂住,皇宫在慢慢修建?”她提议道。 “你呀!时时刻刻都在为着百姓着想,那么为着百姓想,总得给我腾个办事的地方吧,好歹也算是个皇帝了吧!怎么样都得像点样子啊?就算委屈我,可我不想委屈了你呀!”即墨战天到不是反对,可多少总得摆出些皇家威严吧。 就连现代主席办公都有豪华的办公室呢,当个一国皇上,那点排场还真得置办着。这下秦凤舞有点犯难了,难道真的要去汉城不行。她瘪瘪嘴,打心里不喜欢。 即墨战天点了点她皱巴巴的小鼻头,说道:“舞儿,不着急,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秦凤舞立刻来了兴致,连忙问道。 “嘘,咱们保密。” “你——”秦凤舞气鼓鼓地双手叉腰,“你还跟我来这招,快说?” 这一次,即墨战天是绝技不会说的,无论秦凤舞如何威逼利用他也不会说,纵使今夜失去了亲热的机会,他要也是不会说的。 秦凤舞头一次感受到了无可奈何,只能缴械投降,看样子是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结果了。闷头闷脑地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 不去想那些个事情了。而且要接手东陵还要有好些个事情要做呢。也由不得她整个日猜测着。 为了做足这准备,先让蓝彦一领着暗夜和日华去了一趟平阳,紧锣密鼓的开始张罗起来。这一切都神神秘秘的,不让秦凤舞。 而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养身子,好好把亏损的给补回来,哪怕不能动武,只要不再动不动就生病便是最好的。为此她可是得了空在自己身上花了不少的功夫呢。 随后就派人去轩辕通知了秦浩珉和凤轻澜他们,让他们先过来墨都,而后再一起去平阳。不过秦浩珉后头派人来传话说是凤绮云毕竟是老了,再老当益壮,这身边总希望有人能陪着,而太上皇在轩辕那么久了,要一个轩辕的太上皇来东陵常住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太上皇不来,那凤绮云铁定也不会来东陵。所以秦浩珉他们选择留在轩辕陪着凤绮云,说了等着即墨战天登基的时候一定会到。一定会来恭贺的,并交待了秦凤舞,得了空一定要回来看看。 不能的多少还是有些失落,不过仔细想想不来也好。她们现在不来,省的被他们瞧见了自己这幅病怏怏的样子,还惹得他们伤心。只要有心想见他们,随时回去便好。 还有原本打算将追风和逐月好好安顿一下的事情为着这事也被耽搁了下来。总不能自个在东陵,却叫他们孤苦伶仃的在墨都吧,逢年过节连个祭奠的人都没有把。她做不到,所有人亦是做不到。 但是为了能让他们早日入土为安,秦凤舞隔三差五的就催促着即墨战天赶紧去平阳。她可是真真着急的很。不是着急早日登基,而是为了她的追风和逐月。 在临去之前,倚红也说要跟着一起去平阳。秦凤舞也不反对,让她留在身边照顾着追月也好。毕竟追风和逐月和倚红相处的时间更加多。追月能多个疼爱他的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后来,墨都这边的栖凤楼再一次给盘了出去,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倚红跟着去了平阳,那么育善堂的孩子就无人照顾了。秦凤舞只能进宫找了安露云,拜托她以朝廷的名义照顾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这本就是好事,安露云又岂会拒绝,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还特意向秦凤舞保证一定会带孩子们好好的。更加要把这种做法给宣扬出去。每一个地方都该有这么一个育善堂才是呢。 秦凤舞特别欣慰,也总算是放心了。墨国这边在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终于可以安心的出发去平阳了。 再焦急等待了两个月之后,早早在平阳的蓝彦一传来了消息,说是都准备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入驻平阳了。 而在去平阳的路上,夜无疆更是传来了好消息。他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把琥魃给灭了,原本是要回墨都复命的,但是半道之上听闻了即墨战天接手东陵的时间,不经感慨万分,也觉得他当的起这个帝王,是民心所向。于是回禀了即墨允天,想将琥魃纳入东陵,即墨允天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并且允诺夜无疆无论往后他在何国当将军,他都没有意见。 如此一来,东陵便是三国之中最大的帝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更是为之振奋,即墨战天琢磨着已经是三国之中最大,是不是应该要去一个响亮一点的国号呢! 第三百十八章 天凤王朝(完) 第三百十八章 天凤王朝(完) 若说当初不知道平阳百姓爱戴秦凤舞到何种程度,那么秦凤舞和即墨战天还没有进到城内,城里大批的百姓便涌现了出来,齐刷刷地跪迎他们。更是齐声呐喊:“恭迎新帝,恭迎新后!”之后,便知道,东陵的百姓是早就盼着他们来了。 那一声生振奋人心的呐喊,不经叫秦凤舞心里为之感动,不枉费她当初救下这里的百姓,不枉费她曾提议不能动百姓分毫。如今的场面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什么都值了。 “战天,我没有听错对吗?他们在迎接你,迎接我吗?”秦凤舞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睛,有些激动地看着即墨战天。 即墨战天微微一笑,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舞儿,是的。是在迎接我们。” 进了城,秦凤舞还在好奇即墨战天将皇宫选在了那里,想想短时间之内应该不能造出偌大的皇宫吧。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即墨战天,想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变出一座宏伟的宫殿。 而在未揭晓之前,即墨战天始终保持着神秘的笑容,就是不开口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地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最后停了下来。即墨战天还神神秘秘的不让她下来。直到听到外头响起“恭迎新帝,恭迎新后。”的声音才缓缓的钻出了马车。 入眼的却是一座宏伟的宫殿,高高的台阶之上,太监和宫女分站两侧,纷纷低垂着头颅。恭恭敬敬地站着,虽是不敢怠慢,却也满是敬意。 这宫殿虽说比之汉城的皇宫小上了一些,但却是十分崭新和宏伟,那气势一点也不差。 秦凤舞一把抓住了即墨战天的手腕,在他的耳边小声问道:“战天,你是如何做到的?” 即墨战天再一次点了点她的鼻头,说道:“傻瓜,平阳这边是有行宫的,我只不过让蓝彦一先到平阳这边,在行宫前面建造了大殿了而已。后头啊是个行宫,咱们先住着,往后在慢慢扩大便是了!能这么快,是因为平阳的百姓。平阳百姓知道你我要来,更是全城百姓齐齐出动,一起帮忙建造的。我原以为至少要等上半年,却不想只用了短短三个月。都是平阳百姓的功劳啊!” 听罢,秦凤舞鼻子酸酸的,忽然觉得若是不好好治理东陵,那就真对不起百姓们的真心相待了。 即墨战天伸出手,冲着秦凤舞说道:“舞儿,来吧,我们一起上!” “好!” 秦凤舞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掌心,眼睛对上盛满浓浓爱意的即墨战天。一瞬间便甜上了心头。那笑都仿佛灌着蜜。 两个人一起齐步走上台阶,走上从今往后属于他们的荣耀。一步步走的踏实而坚定。 登基之日初定在十月二十。孩子们刚刚满十九个月,正是好时候。 秦凤舞利用了几日的空档,命人选了一个好地方,安顿了追风和逐月。又在皇宫里设置了一个祠堂,专门供奉。 她抱着追月,说道:“追月,这里是你亲生父母的家,往后我们一起常来看看可好。你是我的孩子,可是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我们不能忘了,好吗?” “王妃,小追月顶幸福着呢!”倚红笑着说道。 是呢,小追月顶幸福着呢。 时间飞快,转眼便到了十月二十,登基大典那一日。 秦凤舞不爱那黄色凤袍,不想穿。于是即墨战天为了她的心思,特意命人打造了一身火红的凤袍,而自己也更是将黄色改成了红色。 当两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时!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就算没有明黄色龙袍加身也丝毫不减。反而更加的霸气天成。 头戴凤冠,身穿凤袍。脸上细细妆点了妆容的秦凤舞,在这一刻更加的妩媚动人,那双灵动的眼睛随着长长睫毛的颤动睁了开来。眼眸之中的自信。更加平添了一分神采。她当得起凤仪天下。 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抬眸看着身穿红衣却一点也不妖娆,反而霸气十足的即墨战天。笑得很是欢快。 即墨战天的眉目依旧俊朗的不像人间凡夫俗子,俊美如斯的容颜绝世无双。秦凤舞再一次迷乱了眼。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就是被他的样子给迷惑了。所以才会步步沦陷。 而步步沦陷的又何止是她,他亦是如此。更是比她沦陷的更深。 两道火红的身影正身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底下的一切。恍然当初及笄之日那时的时光。 底下的众人看着两人,不经感叹。真是天定的帝王。 今日大喜,所有人都到了,秦浩珉他们,更有太上皇和凤绮云,就连好久的轩辕琅玉和即墨诺雨也都在,还有秦凤舞早就忘记定了娃娃亲的轩辕小皇孙轩辕景逸。墨国的即墨允天和安露云,还有一些曾经有过交集的人,纷纷前来庆贺。 秦浩珉领着凤轻澜和秦凤麟在下面冲着秦凤舞微微点头。他们真心能为她有如今的地位而感到高兴。 “吉时已到,新帝登基!”随着太监一声高喝,打断了众人之间的凝视。 即墨战天领着秦凤舞一步步登上龙椅。当要坐下之时,即墨战天一把将秦凤舞也给拉到了龙椅之上,而不让她去旁边的凤椅。在秦凤舞的诧异之中被硬生生的按到了龙椅之上。想要问,却被他给拦住了。 众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不能去的呀!但是碍于即墨战天的威慑,没有人敢说什么。 “恭贺新帝登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的官员齐声喝道。 即墨战天又冲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太监拿出圣旨高声喊了出来。 改国号为天凤。朕亦改姓凤鸣,天凤以凤为尊。 这一句话震惊得秦凤舞眼睛睁得老圆,不可思议的看着即墨战天。噢!不,应该是凤鸣战天了。 嘴巴抖索的说不出半个字。然他紧紧地握着秦凤舞的手说道:“舞儿,是天生的凤凰,凤舞九天就是舞儿。我即以你为重,当然要以你为尊。” 刷的一下,眼泪悄无声息地便落了下来。吸了吸有些微红的鼻子,努力隐忍着,不叫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太难看了。 “你个傻瓜!” “我不是傻瓜,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嗯!” 龙椅之上的两个人做着微妙的互动,感动了众人。 即墨战天起身拉过秦凤舞,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舞儿,我们要一起笑看天下,让天凤王朝壮大起来可好。” 秦凤舞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点点头,用力的点点头。 两个人齐步走出大殿,俯视着大殿之外的一切。彼此站立着,仿若就是在笑看这天下。 秦凤舞轻轻地抬头凝视着他俊眉无双的俊颜。此生能有他已是足以。战天,你为我打下着江山,那么我就愿意和你一起俯视这天下。你我荣辱与共,彼此相依,不离不弃。直至天荒地老。 这么美好感人的气氛应当是安静而祥和的。却偏偏不知道什么时候裙子底下钻出两个小人,抱着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的大腿,忽闪着大眼睛,抬头看着她们,奶声奶气地说道:“娘,好漂亮!爹爹,好漂亮。” 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是满满的宠溺。从今往后他们都要改名叫凤鸣九霄,和凤鸣玖灵了。对了,还有一个凤鸣追月。 果然,两个捣乱的孩子不算,于妈妈还将哭闹的追月给送了出来。秦凤舞心疼地一把抱过,追月立马就不哭了。看样子,孩子们也想好好的见证这一切呢。也好,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一起。 看着一家人都是个顶个的风华绝代,不经叫人羡慕十分。 即墨诺雨指着高台上的玖灵对着轩辕景逸说道:“逸儿,台上就是你的儿媳妇。”轩辕景逸乖巧的点点头,小眼神里一副势在必得。 安露云对着自家的即墨浩辰说道:“辰儿,上头粉嫩嫩的小妹妹可喜欢啊?” 素白怀里的蓝正言哼唧哼唧地想着:“灵儿姐姐真漂亮,我要是能娶灵儿姐姐就好了!” 而台上的九霄一脸正色地看着底下的在他眼里只能算是毛小孩子的三个人。嘴角微微勾起坏坏地笑容:“哼,想娶我妹妹,没有那么容易。” 追月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懂,但好似再说:“我得好好保护姐姐呢!” 孩子们的世界大人们不知道。秦凤舞只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加幸福的事了。将头微微地靠在即墨战天的胸口,说道:“战天,谢谢你。” “舞儿,何来言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本为一体。”即墨战天深情的凝视着秦凤舞,看着她娇艳如花的面容,真的很想亲她,“舞儿,我要亲你。” 话刚刚落下,唇就直接贴了上去。在孩子们说着羞羞声中,不管不顾众人的诧异,忘我亲吻。这大概是世间唯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的帝后吧! 独一无二,这绝对是一段佳话…… 第三百十九章 卿素一生(一) 第三百十九章 卿素一生(一) “啊!” 正和殿里传来凤鸣战天有些抓狂的声音。刚刚办完公务的他回来看见了什么?看见的仅是空空如也的一座宫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用深想,就知道自个的宝贝一定又出宫出去了。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地唤来了于妈妈,问道:“于妈妈,舞儿上哪里去?” “回皇上,娘娘今个又带着春夏秋冬出去锄强扶弱了!”于妈妈笑眯眯地说道。 战天努力隐忍着胸腔的怒火,心里呐喊着,我忍,我忍。可是,然而,他就是忍不住啊! “于妈妈,这回舞儿是要上那里去啊?” “皇上,娘娘没说,不过好像说是这回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平阳这的地痞流氓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决定去外头看看。” 战天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这三天两头的跑出去追妻,想想都头疼了。不去吧,又不放心,就算现在不去追,没准半夜睡不着,照样得去追。 得了,还是早早的出去,去寻自家那野惯了的娘子吧。 “于妈妈,你好好照顾孩子们,朕要去找舞儿了!”话落,身形如同一阵风一般出了正和殿。 留下于妈妈一个人在哪里偷笑,这帝后日常二三事,可真真是有趣的紧呢。 此时的秦凤舞正领着春夏秋冬四个小丫头准备出平阳城去呢。不骑马,不做马车,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而平阳城的百姓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家的皇后就是这么的随和。 “夫人,咱们真的要走着去吗?”春香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些时候,说是打抱不平,其实都是她们四个在出力呢。而她就在一旁摆摆架子,发发话就完事了。她爬她没走多少路就累了,到时候挨批的还是她们四个。 “嗯——”秦凤舞拖着长长的尾音,刚想答话,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夫人,怎么了?”冬梅开口问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了一道蓝色的身影。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久违的人罢了!”秦凤舞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个人。可不是久违了许久嘛!只是奇怪的是他身边为何没有素兰。 那人正是近四年没有见面的顾少卿。一身蓝色锦袍,手拿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的脸上似乎很是着急,在寻找着什么。 当他回转身看见秦凤舞的那一刻,身子突然就僵在了那里。脚像被定住了一般,挪不开步子直到过了许久才冲着秦凤舞尴尬一笑。缓缓向她的方向移动。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确却是:“凤舞,素兰可曾来找你,她在你的身边吗?” 眼神之中是那般的迫切和着急。就好像丢了重要的东西一般。而现在看到秦凤舞的那一刻,他突然才发现,面对她已经那么淡然了。而对素兰却有了解不开的情愫。 那平淡的三年也许感觉不到什么,但是素兰突然走了之后,他才发现心里空寥寥的,很难受,他才知道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素兰已经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秦凤舞一下子还没有从他的问话之中回过神来。直到身边的夏荷弱弱地问着,他是谁呀?她这才反应过来。也同时明白了,他把她的素兰给丢了。 咧嘴扯出一抹微笑,说道:“她不在,也没有来找过我!” 很显然,顾少卿有些不相信,他知道素兰是孤儿,她是秦凤舞救下了。如今天下大定,她能去的地方必定只有秦凤舞这里。 面对他的疑惑,秦凤舞一点也不觉得诧异。不过确实没有来找过,自己没有必要隐瞒。冲着他淡笑不语,只微微摇头。 顾少卿欲言又止的放下了手,微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懊恼。眸光里面浸透了自责。 “少主,回去吧!即便你找到了素兰姑娘,依着夫人的意思,也定是不会同意的!”他身边的子邬奉劝道。 “子邬,你多话了!”顾少卿冲着子邬轻声斥责。 “少卿,我不知道你和素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曾经将她托付与你,至少你要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走,是如何走得?”秦凤舞问道。她不想去责备顾少卿弄丢了素兰,因为她原本的要求就有些过分。可如今人不见,她也很想早一步找到她。 顾少卿深深地一闭眼,只寥寥说了几句。这几年素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尽心服侍着,两个人一直处在微妙的关系。谁都没有点破。一个依照承诺好好的照顾她,一个为着心中的爱一直尽心侍奉。直到前段时间得知秦凤舞安顿在了平阳,素兰才突然留书出走。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了秦凤舞的手中,秦凤舞寥寥看了几眼,也看出了个大概。等君三年未果,素兰心已累,身已疲。不愿再等!愿君平安,就此归去。 合上信,抬眼看着顾少卿眼底的伤痛。她知道他定是后悔了,突然消失方知道是有多么不舍。也确实,顾少卿在看到这封信的一刹那才知道心痛是何滋味,只不过好像悔悟的有些太晚了。 “少卿,素兰没有来平阳,你去其他地方找找吧!”秦凤舞将信交还给顾少卿,淡淡地说道。 顾少卿听罢一阵诧异。他可是知道素兰在她心里的分量,原以为她听见素兰不见了一定会帮忙寻找,没有想到听到竟是这么一句话。 实然,秦凤舞是要去找的,但是找到之后也不会跟他说,她觉得有必要加深一下素兰在他心里的分量,若是轻易找到了,只怕分量还不够重。将来也必定不会珍惜。 顾少卿那里知道秦凤舞心里想的那些小九九啊。既是不肯帮忙,那也只能黯然离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秦凤舞实有不忍伤害。只是唯有心有多痛,方才知道她有多重要。秦凤舞强忍住不忍目送他远去。但愿他能经过这一次之后能和素兰好好的在一起。 “夫人,他是谁啊?”秋菊问道,口气之中带着不忍。 “什么,他是谁啊?”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好生吓了五人一跳,一脸惊恐地缓缓转身。秦凤舞对上战天阴沉的脸,马上嬉皮笑脸地赔笑着:“没有谁啊,不就是少卿嘛!” 他能不知道是顾少卿吗?打从一开始他就在不远处盯着了。他原想着,好歹你也在意我一些,随便瞒上一瞒啊!没有想到,这么爽快就回答了!心里顿时觉得不爽极了。刚才是吃醋,现在就是吃火了。 抓住秦凤舞纤细的手腕就往城里走。 “战天,你怎么了?”秦凤舞被拖拽着王城里走,脸上还有些气鼓鼓的呢。 身后四个小丫头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忙说:爷,你轻点,轻点着,夫人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战天突然停下,紧紧地盯着有些微喘的秦凤舞,心疼的不得了。索性一把就把人给抱了起来。有些小气性地说道:“舞儿,你就不能骗骗我啊,感觉你怎么那么不在乎我啊?” “额——”秦凤舞一听是满头黑线,这是什么歪理啊!瘪瘪嘴说道,“你就为这个生气啦?” 战天瞅着一眼正在笑话自个的秦凤舞,正想毫不犹豫地点头。却不想从肚子里传来一道令人尴尬的声音:“咕……” “战天,你是饿了吗?”秦凤舞眨巴了两下眼睛故意问道。 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能不饿吗,下了早朝就不见人影,早膳没吃,连午膳也没吃就急急地跑了出来寻人,生怕她在外头出了个什么意外。平阳城内好说,大家伙都认识她这个皇后。可是外头的人不认识啊。就四个丫头能顶什么用,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是!还不是为着你。舞儿,你可把我吓坏了。在平阳城里随你折腾,我都不怕。可是要去城外,你必须跟我说,大不了我陪你便是了。可不能胡来。”战天忧心忡忡地说道。一想到那些有可能的将来,心里头就后怕地要命。 秦凤舞嘟着嘴,安安稳稳地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战天,叫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你说说,你怎么补偿我吧?” “嗯!那我们去栖凤楼,我亲自下厨,填饱你的肚子,好不好?” “好!”战天表面上一脸正色,心里实则早就乐开了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慢慢地走在路上,全然不知身后头还悄悄地跟了一个人。 战天的脚程快,很快就来到了栖凤楼,就是累坏了身后头那四个小丫鬟。 如今墨都的栖凤楼关了,平阳这边又开了,依旧还是倚红在打点着。如同在墨都时候一样。只不过现在人人都知道这栖凤楼的老板是皇后娘娘呢。 几个人就这么大赤条条地走了进去,而不管是街上还是店里的人都自个忙自个。对着这对平易近人的帝后是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连倚红都不招呼,直接简单说道一句:“你们自便啊,我忙着呢!” 秦凤舞瞬间就觉得被冷落了。领着战天就直接进了厨房。 当她正在给心爱男人弄吃的时,当倚红正在埋头算账时!一道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倚红的耳边响起:“倚红,我回来了!” 第三百二十章 卿素一生(二) 第三百二十章 卿素一生(二) 倚红惊得掉了手中的毛笔,那墨汁染黑了账本,瞬间变得模糊不清。缓缓抬头。入眼的正是许久未见的素兰。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倚红。 一下子感觉有那么点不真实。倚红激动地连说话都不清楚了:“素兰……你怎……在这……不是说你和……顾少主一起……吗……” 素兰低头淡淡一笑:“嗯,想你们,就回来了!”她尽量说得平和,可无人知道她的苦楚。也没人看的见她脸上的忧愁,三年多的时间却等不到他一次回眸。心都已经累了! “回来了就好!”倚红连忙从柜台后面绕出来,亲昵地拉着素兰的手,“你今日回来正好,省的再去皇宫了,娘娘正巧在这呢!” “我知道,我看见了,所以才跟过来的!”显然刚才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就是素兰。 “走吧,娘娘在后厨,我带你去!” “好!” 素兰轻声应道,提了一下包袱,尾随着倚红走进了后厨。 那一道红色素衣还是那么的显眼。忙忙碌碌地在厨房里面做着膳食,战天在一旁帮她打下手。如此温馨的一幕,叫素兰原本就激动的心情,又激动了一分。这回是真真没有忍住,就落下了眼泪,哽咽地说道:“小姐……”叫惯了小姐,一下子都改不过来叫她皇后。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原本正在起油锅的秦凤舞拿着一盘子菜愣在了那里。鼻子一酸,眼睛红红的,心里头难受地将头转向了声源的另一侧。战天心疼地将人拉近了怀里。 “砰”一声,一盘子菜散落了一地。他知道她不是愿意见素兰,而是太激动了,同时却也是在担心她。 倚红尴尬的杵着,见人一声不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素兰还以为她不愿意见自个了。心酸得掉下了眼泪。再一次轻声的呼唤,且伴随着声音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见过皇后娘娘。” “什么皇后娘娘,见鬼的皇后娘娘,我就愿意你听唤我小姐,你这个死丫头,早就离开了少卿,为什么不早早来寻我,你上哪里去了?”秦凤舞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挣脱开即墨战天,转身只奔向一脸受伤的素兰,将人牢牢地抱在了怀里。还时不时地捶打她一下,以示怪怨。 “小姐……”素兰吸了吸鼻子,紧跟着秦凤舞一起嚎啕大哭起来。她哭是因为想念她,她哭是因为这多年来的等待无果,心里难受。 两个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惹得周遭的人眼眶都红红的。这久别重逢的场景,看的就叫人怪难受的。 “咳咳!”战天在一边轻咳了两声,顺势就拉过秦凤舞的手,将两个人分了开来。见着两人细细地凝望着彼此,直抹眼泪。他心里一阵不好受,好容易这丫头全心全意是自己的人,怎么感觉素兰一回来,自己就没有地位了呢,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人给嫁出去。 两个人全心在意的对方。全然不知道他心里居然藏着那样的小九九。 “主子。也别杵在厨房里头了。不如去上房坐坐,在好好说说话!”倚红提议道。 “嗯!好,倚红,你领着素兰先过去。素兰刚回来,我亲自下厨给她接风。”秦凤舞此刻别提有多开心了。 几个人都同意着了,只有一个人特别不开心,摆着脸,嘴巴里面嘀嘀咕咕地:“不是说好,是专门做给我吃呢嘛?” “噗嗤”秦凤舞可把这话听得真真的,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行了,我都听见了。回头呀,再给你补上。你呀,真是个醋坛子。”说完,不忘轻轻地拍一下他的脑门。 正巧这一幕就被刚要出去却又回头的素兰给看见了。看着她们甜甜蜜蜜的样子,心头酸酸的。整整等待了三年之余,结果也换不来他一个回眸。真的是等的心都冷了。其实她知道在自己走后,顾少卿在找自己,也看到了城门口发生的事。但是他没有进城,就离去了,相必一定跟秦凤舞说了一声自己不见的事情便回去了。自己在他心中果然没有什么地位啊!她心中这般想着。 脸上挂起一抹苦笑,黯然回首跟着倚红走了出去。 很快的,在战天的帮忙之下,秦凤舞就弄好了菜。摆满了整整一桌子。 秦凤舞指着一道醉酒鸭一脸期盼对着素兰说道:“素兰,尝尝,你最喜欢的醉酒鸭,看看你家小姐我手艺退步了没有?” “嗯!”素兰乖巧地点头应道,隐忍着激动的心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尝了一口,很好吃,还带着酒香,还是当年的味道,哽咽地说道,“小姐,还是那么厉害,真好吃!” “喜欢就好。能跟我说说,你这几年还好吗?”秦凤舞原本不想问的,怕提及了她会伤心。但是又忍不住心里的猜测。 “都好!” “那就好,那……” “小姐!”素兰知道她想问什么,立马给阻止了,“小姐,别问了,我不想说。”她很好,只是这将近四年的时间却平淡的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就是因为太平淡,连拌嘴都没有过,他说会试着接受,然后他从未有走出过。所以她才会死了心的离开。 秦凤舞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面露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咱们不问,回来了就好!” 为了调节这有些压抑的气氛,秦凤舞拉了一下战天的衣角,又特别热心肠地亲自为他夹菜:“战天,你也赶紧吃啊,你不是说饿了嘛!” 战天可不吃她那一套,他可是瞧出来,她分明就是拿自己挡借口呢。心里不爽极了,纵使有外人在场,他也十分傲娇的不动筷子。 秦凤舞连忙冲他眨巴两下眼睛,战天哪能有不明白的道理。素兰回来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能扫了兴致。见着已经得了便宜。就放下架子吃起菜来。不忘对素兰说:“素兰,回来了就好,今日是给你接风,你多吃点,才不枉费了舞儿的心意。” “多谢皇上!”素兰轻声答谢。不管是仪态和表情尽量都做到恭恭敬敬。 尽管秦凤舞还是一日既往对自己好,可终究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分寸。 见此,秦凤舞微微一愣,但是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她的素兰向来都是有分寸的人,如今却已经今非昔比,不怪她如此见外。 “多吃点。”秦凤舞微微一笑。透露温柔的眸光,她能看到她的苦楚,即她不愿说,那么就安心的陪在她的身边,用时间来抚平她的伤。 几个人闲话家常的絮絮叨叨地说着。至少此刻素兰她是开心的。她看着秦凤舞幸福的笑颜,纵使自己如今孤身一人,能回到她的身边就已经知足,以后再不会奢求什么了。 “掌柜的,有位贵客要我们楼里最好的雅间,你看?”门外头传来小二的声音。 倚红正笑着呢,突然听见微微一愣,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是谁啊,哪家大爷,有钱没地烧,是吧!” “呵呵!倚红,你也还是老样子呢!”素兰听到了倚红那大嗓门终于是释怀的笑了。 秦凤舞睨了一眼门外头,对着倚红说道:“你且去看看,给打发了。那人要是不愿意,就说这屋里头是天凤的皇上和皇后,亮他们也不管闯上来。” “是,我这去。”倚红笑着,便起身走了出去,一边往楼下一边不忘调侃,“是哪位大爷这么有钱呀?可得让我好好瞧……瞧……” 看见那人之时,倚红一下子惊在了那里,还好有旁边有楼梯的栏杆靠着,否则这会子说不定已经摔了一跤。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顾少卿。 他原本是已经走了,只不过忽然想到,他都未曾进城寻找过,万一就给错过了,可怎么好。这不便折了回来,想到这曾经熟悉的地方吃上一顿便饭。 顾少卿抬头冲着倚红儒雅一笑,眼窝里多少带着点疲惫:“掌柜的,我们又见面了!” 倚红傻愣愣地在哪里傻笑,心里却是有些不待见他,自个的姐妹苦等三年,他却连点反应都没有,多少有些不喜。只不过面上不好表现出来。 “是啊,许久未见,顾少主还是这么俊朗,一点未变。” “说笑了,掌柜的可否为我准备你楼里最好的雅间呢!” “哎呀,真是不凑巧,有人了!”倚红说道。 “那还真是不巧,不如我出大价钱,请这位客人挪步。” 倚红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果然还真是有钱烧的,和头一回来栖凤楼是一模一样啊,要就要最好的。没得办法,倚红只好说道:“顾少主,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雅间里头是皇上和皇后。” 顾少卿一听,更是打定了主意要上去看看,刚才心急素兰,都没有好好跟她说说话,如今再次碰上了,怎么也得让她在城里帮忙寻寻素兰,就是找不到,也不枉自己来这一趟。他这般想着,便领着子邬就要直奔那雅间。 倚红见此,心中大道不妙,素兰这会子可是不愿意见他的,本来就是故意躲着呢。连忙上前拦他,可就是架不住。情急之下,就开始大声嚷嚷:“顾少主,你且等等,至少让我通禀一声啊!” 第三百二十一章 卿素一生(三) 第三百二十一章 卿素一生(三) 听到门外头倚红那大嗓门子,素兰“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筷子掉了,碗翻了,动作大的连带着桌上的汤都洒了出来。 她这幅惊慌地模样,秦凤舞就知道她还没有做好要见他的准备。 “春夏秋冬,你们四个一起陪着素兰躲到里间卧室里去,不该不会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叫人给出来了。”秦凤舞随即吩咐道。 “是!”四个丫头齐声应道。 “素兰姐姐,咱们进去吧!我们几个陪着你。” 素兰木讷的带她们的带领走到了里间。刚刚跨进里间。外头的大门就应声而开了。 “凤……”顾少卿刚要开口唤秦凤舞,就被战天阴沉的视线给镇住了,连忙收回了话,缓步走到里面,恭敬地冲着他们行礼:“参加皇上,皇后。” “嗯!”战天睨视着不卑不吭的顾少卿,淡淡地应道。 “少卿,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给折回来了?”秦凤舞扯动着嘴皮子,尽可能显得自然一些。 然,身边的战天就有些不爽了,幽怨地瞪着顾少卿。好似在审视一般。这个家伙,让素兰白了三年多不算,居然见面就想直接开口叫舞儿的名讳。莫不成他心里头还有舞儿不成。 实则,是误会了,顾少卿在素兰走的那一刻,方知道自己早就放下,才知道原来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早就不是秦凤舞,而是素兰,那一抹心痛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后悔不已。就心痛就好像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块,而那一块早就跟着素兰走了。 顾少卿也不会理由战天眼中的猜疑。他心里坦荡荡,却不会再宵想什么,只是出于朋友之情而已。 “皇上,你大可必不如此提防与我,我心如明镜,已然知道心所谁属了。对于皇后只不过是朋友之义,你大可放心。”顾少卿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秦凤舞瞪了一眼随时吃醋的战天,笑着对顾少卿说道:“他就这样,你也是知道的!” “嗯”顾少卿淡淡点头,走到桌边,指着凳子,“皇后,可否让在下与你同饮一杯?” “请!”这点小要求自然是应允的。 顾少卿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然而又觉得不痛快,自顾自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再一杯下肚还不够,又打算来一杯。 子邬见此,立马上前阻止:“少主,你少喝点。”他心疼他,他知道他又想借着喝酒来麻痹自己了。 “顾少主可真是好酒量。不过你这么闷头喝酒,就不怕喝伤了身子?”战天出声制止。 “皇上,我心深痛,一沾酒,若不醉就难受。”顾少卿苦笑一声,端着酒杯,细细地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水,“酒真的是好东西啊!” 子邬心痛地一闭眼:“皇后,你不知道,自从素兰姑娘走后,我家少主就经常喝酒了。但凡找不到,晚上就睡不着,非要喝得酩酊大醉,方能入睡。” “子邬,多嘴!”顾少卿怒斥着子邬。 子邬只得维诺的站在他的身后, 而在里间的素兰顿时一愣,听见他这般喝酒,心里还是心疼的厉害。从中她也听出了几分,原来他喝酒就是为了自己。那一瞬,她有种想要立马出去见他的冲动。 还在春夏秋冬四个拼命拦着,才没法出去。 “为何呢?”秦凤舞问道。实然她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她故意这么问,就是为了让他说来给里头的素兰听得。 “皇后,你我刚才一见,你应当知我心意,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少卿,即心中早有素兰,为何不早早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会不会太晚了些?”秦凤舞直言不讳的说道。她就是要他的痛的彻底,这样一来,以后他才会倍感珍惜。 “皇后,你的话,可真伤人了。是,我后悔了,非常后悔。她从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早就已经不能离开她。没有她,我整个人变得很是烦躁,那股压抑的痛楚真是从来没有那么深刻过。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对她,绝不再负她。” 这动人的情话传入的素兰的耳中,感动地止不住眼中的泪水。她真的好想冲出去。可是四个小丫头本着秦凤舞的命令,一起驾着她,且捂住她的嘴巴,愣是不让她出去。 “皇上,皇后,我有个不请之情,希望你们能帮忙?”顾少卿说道。 秦凤舞和战天彼此对视一眼。 “说吧!”战天发下话来。 “这平阳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凭我一人之力,也寻不过来,可否请你们派出人马,一起帮忙寻找?” “对不起,无能为力!”秦凤舞果断的拒绝了! 顾少卿半张着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弱弱发声:“为什么,素兰不是你……” “对,素兰跟在我身边一起长大,我也很担心她,但是我不会帮你找,你要凭你一人之心寻回她才显诚意。你要知道,素兰她爱的卑微,爱的深沉。能让她离开,是有多心凉。所以,你不拿出点诚意,就算我帮你找到了,你又能否确定素兰能跟你回去?” 秦凤舞再次打断他的话。 顾少卿被惊得呆住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面对着秦凤舞凝重地面色,才知道自己想得有多简单,以为找到便好。可他终究是伤了她的心,要诚意才能换回才是不是嘛? 而在里间原本还挣扎的素兰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因为这样,原来她的小姐是为了让顾少卿更加懂得珍惜自己啊,若是自己这会子现在就出去,一定没有那样的刻骨铭心。 顾少卿虽然很失落,但是秦凤舞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他吐了一口气,有些释然:“好,我会亲自找到你,告诉她我后悔了!” “如此,最好!” 她的话音刚落,顾少卿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就冲着他们说道:“皇上,皇后,告辞。” “怎么,顾少主不留下写了午膳再回去?”战天适时出声。 “不了,不早点找到她,我心难安。” 秦凤舞听罢在顾少卿转身的刹那,冲着战天挤眉弄眼。好似再说得逞了。 “少主,这怎么还有个包袱啊?”子邬看见转身就门边上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包袱,疑惑地出声。 秦凤舞和战天心里顿时一惊,不好,忘记把素兰的包袱给藏起来了。 顾少卿顺着子邬手指的方向望去,眉眼一凝。又转头看向一脸讪笑的秦凤舞,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因为那个包袱的布料分明就是顾家庄专门配给下人们做衣的布料。 莫非,素兰就在这里。他心里瞬间闪现这个想法。双眼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看见了屋内还有一个里间,便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进去。 “顾少主,你这样莽撞,会不会有失体统。”战天立马起身,快一步拦在了顾少卿的面前。 “皇上!” “顾少主,朕可不管你顾家庄家财有多少,你若不识相,可别怪朕手下不留情。”战天冷声说道。 顾少卿无比失落的看着里间,心里也越发的确定,这其中定然有鬼。于是转头看向秦凤舞。 “少卿,这包袱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兴许是上回的吃客留下的也说不定。”秦凤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是吗?”顾少卿笃定了她在说谎,语气尽是不信,“能进到这雅间的相比都不是俗人,怎么会有这么粗俗料子的包袱呢?” “凡是都未必,你怎知道富人就不会有这么粗俗的料子呢,说不定就是他的下人落下的呢!”秦凤舞不经有些佩服自己,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看样子,是笃定了打死不会承认了。顾少卿沉住自己激动的心,好,你刻意不让我见,我也知道你的用意。凤舞,素兰,我顾少卿就要让你们看看我的诚意。定不能叫你们失望。 他松懈下心房,扯动着嘴角:“好吧,是我多想了。那么我告辞了,好早日找到素兰。” 语毕,冲着子邬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雅间。 “呼……”秦凤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素兰也终于不再那么紧张,缓缓从里间走了出来,她此刻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素兰,你不会怪我拦着你吧!”秦凤舞一见她脸上的愁色,就开口问道。依自己对她的了解,没有自己拦着,心软的她一定一早就出来了。 素兰摇摇头:“不会,我明白你的用意。失去才知道珍贵,太容易得到反而会不够珍惜。” “你明白就好,来,坐下,吃饭。用完膳,我们一起回宫。我想我需要整出点动静来才行。”秦凤舞摸着自己的下巴狡猾一笑。 “舞儿,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啊?”战天就爱看她坏坏的模样。 “什么坏点子啊。我就是在想素兰如今都二十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我决定要为她择婿。” “啊,小姐,你可别乱来啊?”素兰连忙摆手,她可真怕被顾少卿知道了引出什么误会,那就麻烦了。 秦凤舞不理她,直接对战天说道:“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好,自然最好。朕明日就集齐了朝中大臣们家中的适龄子弟,供素兰挑选!哈哈哈!”战天爽朗的笑着。 素兰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着实担忧的很。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卿素一生(四)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卿素一生(四) 黯然地走出栖凤楼。茫然地走在大街之上,漫无目的,仿若在看过眼云烟。时不时低头苦笑,时不时仰天叹气。 子邬跟在他的身后。心疼的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身影。一脸的不满,满腹牢骚瞬间就迸发了出来:“少主。皇后分明就是诓骗你。那包袱分明就是素兰姑娘的包袱。素兰姑娘也真是的,皇后她拦着。她自个就不会出来嘛?分明就听到了你的心意。” “子邬!”顾少卿负手而立,转身面对着子邬,神色怔然地说道,“你家少主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不怪素兰她不出来相见。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年来等待。是我的不是。” 子邬被说的愣在了那里,困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很懂。 “哎!”瞧着他一副呆愣的模样,顾少卿微叹一声,“子邬,你说说,你家少主我今年多大了?” 子邬一下就愣住了:“少主,你应当知道你今年多大啊。怎得问我?” “要你说你说便是了!” “哦!少主,你今年都二十有五了,夫人都着急的很呢,催着你早日娶妻了。要不是你这几年都在外头,夫人恐怕早就给你物色好人家的姑娘,给你一个个挑选了!”子邬一张嘴便是喋喋不休。 “好了。问你多大,你说多大便好,扯那么多做什么?” 子邬立马闭紧了嘴巴。 “既是知道我娘着急了,那你又可知道素兰她今年多大了?” “素兰姑娘好像有二十了吧?”子邬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是啊,二十了!”说道这会子,顾少卿脸上就浮现伤感。 别人的二十早已是做母亲了,而她为了等着自己,尽从十六芳华等到了年仅二十。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大好的时光都耽搁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却深陷迷雾,直到失去才倍感慌张。若不好好弥补,凭什么叫人回心转意。 “你家少主我生生耽误人家三年,到如今才幡然醒悟,确实晚了。她不原谅,不出现并不奇怪。好了。去找个客栈,在没有挽回她的心意之前,我们暂时那里都不回去。” 顾少卿略带忧伤的说道。子邬只能听令与他,然,他的心里是不赞成他和素兰的。并非是他不喜欢素兰。而是怕夫人不喜欢,到时候只会让素兰更加伤心难过。还不如现在断了就断了。怪就怪在,自家少主是个痴情种,轻易不会转变。就如同当初他喜欢秦凤舞一般,若非素兰她全心全意的守候,只怕也是难进入他的心。 匆匆地落了脚,靠在桌子上,借着灰暗的烛火翻动着手中的书。忽的一股冷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一个机警,裹了裹身上的衣物。无意识的唤了一声:“素兰,有点冷!” 然,这一次再没有人细心地陪他一起掌灯夜读,也没有人为他披上外衣,就连每日一杯暖茶也没有了。 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面前早已冷掉了茶水,一股失落再一次升了起来。而面前也在没有素兰温柔的目光。也再听不到她说,很晚了早点歇息。也再看不清见她淡淡地带着谦卑的笑容。 起身,自己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了!冷风吹的他头有些微疼,边走边揉着自己的脑袋回到桌边。想要再看一会,只是还没有拿起就放下了。 “你不在,我得学着照顾自己。素兰,我今日就歇息了!”虽然知道她听不见,可是他就是想要这么说。 默默地躺在了床上,半睁着眼睛看着床幔。素兰,我会接你回去的。 “少主,少主!不好了!” 天亮了,门外头传来子邬咋咋呼呼地声音。 有些疲惫地揉揉眼睛,慢条斯理地起身去开门。开门就看见子邬气喘的样子:“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啊?” 原本子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宫里头动静那么大,只要出门便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一定会知道的,还不如就由自己趁早先跟他说了。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少主,那皇后娘娘正大张旗鼓得,给素兰姑娘挑选夫婿呢!” “什么?”顾少卿大惊,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秦凤舞居然搞出这么一出。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敲警钟。自己不好好对素兰,这世间上有的是真心对素兰好的人。 话落,不等子邬再开口,转身回屋拿了件外袍,就匆匆地出了房门。 子邬累的皱紧了眉头,大声探了一口气,在后头追着:“少主,你等等我。这是在宫里头呢,你确定你能进去?” 关于这一点,顾少卿还真不能确定。若说是以前的三国,只要自己一亮身份,绝对会放行。但是如今碰上了凤鸣战天和秦凤舞,那可就另当别论了。指不定会故意拦着自己不让进去。 不过,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进去自然是好,不能进去,那便要闯上一闯。 一,二,三……透过珠帘看着大殿上那满满两排公子哥。素兰真是头都大了。 “素兰,瞧瞧,都是我们天凤的好男儿,娘娘是绝对不会亏待你,叫你让人欺负了去的。”素白抱着正言,还不要用手肘去碰碰她的胳膊。 “素白,你……”素兰紧蹙着眉头,狠瞪了一下素白,“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搞这么大的阵仗,不是叫人笑话嘛?” “呸,我看谁敢。要是有人笑话你,我就让我家彦一好好教训他。”素白义愤填膺地说道,“你呀,你在这里看着,看中那个就跟娘娘去说去。” “你呀!”素兰娇嗔地瞪了一眼,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都是当娘的人,结果还是这么毛躁。真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这次回来,看到大家都好好,心里也替他们开心,唯一遗憾的大概只有小追月了吧!她回转身接过于妈妈手中的追月,轻轻地对着刚刚满十一个月的追月说道:“小追月真乖,素兰姨疼你!快满周岁咯!” 追月似懂非懂看着素兰。对着她傻愣愣地直笑。 “在座的各位都是名门子弟,今日叫大家前来,想必你们都是知道此行的目的了吧?”战天一脸严肃地说道。又顺带朝着秦凤舞那边瞅了一眼。他可不喜欢这群人是不情不愿来的,免得膈应了秦凤舞,更加膈应了素兰。 “是,皇上!”底下的公子们齐声应道。 来之前就说明了,不愿来的也不强求。来的自然是自愿的。不过有多少带着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舞儿,你先看看吧!”战天对着秦凤舞说道。 “嗯!”秦凤舞坐在高台之上,寥寥的环视了一周。看着底下的几个相貌都还不错。不过从他们的站姿和面容还是多少能看出哪些是真心实意,哪些是抱着另有目的的。 “你,你,还有你……”秦凤舞随手就点了几个。告之他们可以回去了。 留下的几个,就在青枫亭备了宴席。好生招待。 客气地对着留下的几位公子说道:“随意,不必拘礼。虽是选婿,但是也要遵从你们自己的心思。若是看不对眼,本宫也不会勉强。” 见着秦凤舞这般和颜悦色,几位公子这才放松了心神,文雅地坐在了椅子上。 由于战天还有事要处理,这会子宴席便没有过来,全都交予秦凤舞负责。秦凤舞见着大家伙都落座。瞧瞧地对着身边的秋菊说道:“秋儿,你去,把素兰领过来。” “是!”秋菊欢快地应着,一溜小跑就去唤素兰了。 素兰本是不愿意过去,奈何这几个小丫鬟驾着自己。可真真是丢脸啊。 “参加皇后娘娘。”素兰被逼上架。先是恭敬地冲着秦凤舞行礼。而后又对着几位公子谦和的屈身。 素兰,长的本就不差。一身紫色罗衣衬得她的身段也是分外妖娆。在加上这一颦一笑不失礼仪。若不说,谁人会知道她只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只会叫人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素兰,过来,坐本宫的身边。”秦凤舞冲着她指着身边的空位说道。 素兰淡漠不语,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坐下的那一刻,放瞧见有一个人竟然看着自己有些看呆了。她微微一愣,很快移开了视线。不想叫他多生误会。 而那公子见此脸上便是一阵失落。 能见着这一幕,秦凤舞心里很是高兴,也有些担忧。素兰心里满满当当的装着顾少卿呢,自己弄这么一出不过是激将法。万一真的叫别人深陷了进去。自己岂不是罪过。 连忙地开口打岔:“大家伙,说说话,这么干杵着也不自在。虽是选婿,但也是双方的。要是素兰看上了,你看不上,咱们也不勉强。就当是朋友之间闲聊便好。不用在意今日的目的。” 秦凤舞再而三的提醒,就是怕有人因着这么一次选婿就陷下去了,到时候可不好收场啊。自己可怎么向人家交代啊。 这烦恼的事情,一件还没有解决完呢。又来一件,可真是叫人糟心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 卿素一生(五) 第三百二十三章 卿素一生(五) “臣子白烨。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素兰姑娘。”这时开口说话的正是刚才一直盯着素兰的那个男子。 从白烨的眼中不难看出他对素兰有那么些意思。 可素兰并无意。只能冲着他尴尬一笑,起身微微行礼:“见过白公子。” 秦凤舞心道坏了,这下场子估摸着没法收拾了,这可怎么是好啊!哎哟,顾少卿啊,你可有点诚意着点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啊!是,人家是设了障碍阻止着你,可是凭你们本事不可能那么慢都进不来吧!她心里头这般想着。 她很希望素兰能得到幸福,就算不是顾少卿,只要有人真心诚意的对素兰也好。但是她知道眼下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她可不忍心将两人给拆散了。只是怕那个榆木脑袋轻易找到了,另素兰回心转意的太快了之后,怕他后头不珍惜而已。所以才想出这些个整人的法子。只是没有想到,竟还真有人一下子便看对了眼。 这下就麻烦了。少不了往后头一番口舌。探头仰望着外头,心里头就盼着顾少卿能早点出现呢。 实则,顾少卿确实是轻易进了宫。只不过却被两个拦路的小孩子给挡住了去了。两个孩子正是九霄和玖灵。她们虽然离两周岁还差那么一个月,可是人小鬼大,昨天夜里听着自己娘亲说的那些歪歪绕绕,又看见素兰哭地伤心。就知道定是有人欺负了她。 这不,特意就在宫门口堵着呢,看着那个指明要找素兰,那么他必定是自家娘亲口中的那个人, “叔叔,你这是要去那里呀?”玖灵软软糯糯地冲着顾少卿说道。还特意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水汪汪的,嘴巴小小的,红红润润。可爱极了。 寻着声音,顾少卿这才看到两个孩子就在自己跟前。见着两软萌无比的孩子。就是心里头再急也不忍心不搭理他们。蹲下身,耐心地说道:“我要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你们是这宫里头的孩子。还长的这般相像,一定是皇上的孩子,对吗?” 两孩子到底是小鬼头,自己都还没有亮身份呢,就被人给看穿了。嘟着嘴一脸的不爽。 “是,我就是太子,妹妹是公主。咱们是母后最亲亲地宝宝。”九霄拉着玖灵的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脯,特别骄傲。 顾少卿低声一笑,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么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我是你们娘亲的朋友,能不能带我去找你们娘亲呢?”他好生哄着孩子,去问永远问不出口的侍卫,还不如让不懂事的孩子领着自己去,那样更加的快。 可是,他这回是想错了。九霄和玖灵在这宫里头可是出了名的小魔头,专门整人,整的最多的就是他们的父皇,他们的老爹凤鸣战天了。 两小家伙心里贼贼一笑。哈哈,叔叔掉进陷进里咯。 “好啊!我们带你。”玖灵伸出自己有些肉鼓鼓地小手,抓住了顾少卿的一个手指头。使劲力气攥着他走。 顾少卿被两个小家伙拉着走,完全都顾不得后头还有个子邬了,丢在子邬一个人在宫外头干等着。 原以为能很快见到秦凤舞,见到素兰呢。却不想自己好像被两个孩子给牵着鼻子走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算,还得负责两个孩子你一轮我一轮的抱抱,举高高。更有甚的,玖灵竟然要求顾少卿把她放在他的脖子上,她要骑大马。 顾少卿是颇为无奈,可又指望着两个小祖宗给自己指路呢,加上他们是秦凤舞和战天手心里宝。万一把他们惹哭了,秦凤舞一个不高兴。不愿意把素兰交给自己了,那可就是个大麻烦。没法,只能奉承着。 “公主殿下,这样够高了吗?”顾少卿一个挺身就将玖灵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玖灵那个欢快地,只差没有手舞足蹈。每次都想这么做,可是他们爹偏偏不肯,有时还很凶。现在可好了,有了一个免费的坐骑。 九霄一个人走着,心里头可偷着了呢。 可走了没有一会儿,顾少卿就觉得一股暖流从脖子上流到了自个背上。而耳边传来了玖灵胆小如鼠可怜巴巴的声音:“叔叔,灵儿尿尿了!”说着,玖灵作势就要哭出来。 顾少卿只当是孩子害羞,没有什么,忙把人给放下来,也顾不得身上那显眼的黄色尿渍,安慰道:“公主殿下乖,没事的。你还小,尿裤子很正常。” 玖灵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对不起,灵儿不是故意的。” 小丫头可怜巴巴地样子,一下子就把玖灵抱在了怀里,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 “真的吗?”玖灵立马破涕为笑。 “自然,叔叔是大人了,难不成还会诓骗小孩子。”顾少卿哄着。 “太好了,叔叔不生气就好呢!裤子,湿了,灵儿要换。哥哥,我们回宫吧。”玖灵转头就对九霄说道,又跟顾少卿说,“叔叔,一起,等灵儿换好衣服就带你去见母后的。” 顾少卿是一脸无奈,他都已经迫在眉睫了,可偏偏又出了这档事。自己又不能丢下两个孩子不管,没法,只能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 只不过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两个孩子正挤眉弄眼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不时流出狡猾的笑容。 慢悠悠地终于来到了太子宫。也终于等着玖灵换好了衣服。顾少卿忙问:“现在可以去见你们娘亲了嘛?” “嗯,当然啦。叔叔,跟我们来吧!”九霄特别爽快地说道。拉着玖灵的小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顾少卿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总算是能见到素兰了。太好了,希望还来得及。 可没有等他高兴一会儿。也没有看清牌匾,跟着两个孩子就走进了一座宫殿。只听得孩子们叫唤:“父皇。我们领着叔叔过来啦。” 顾少卿一惊,这才惊觉自己来到了战天办事的太和殿。而这宫殿里头就只有战天一个人。他连忙蹲下身小声问着九霄:“太子殿下,不是带我见你们的娘亲吗?怎么没见着人啊。” 九霄不紧不慢,还特别无辜的说道:“是啊,就是带你来见母后的呀。母后天天跟着父皇一块呢。都不要我们呢。所以就来这里啦!我也不知道,母后为什么不在。” 两个孩子齐刷刷地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顿时他让觉得心生愧疚,怎么能够去怪一个孩子呢。正当要开口说什么呢。就被战天给打断了。 “顾少主怎么来了朕的太和殿啊?”战天勾唇浅浅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起身绕过御案走到顾少卿面前。 “参见皇上。”顾少卿见此连忙下跪。 趁着顾少卿低头的瞬间,他看见了他背上那一大滩湿渍,淡蓝色的袍子上黄黄一片。又看到孩子们抿嘴偷笑着。就知道定然是他们在背后使坏了。他瞪了一眼两个孩子,努努嘴,露出一副凶相。 谁料想,两个孩子根本就不买账,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 实在是太调皮了。 “起来吧!”战天说道。 顾少卿这才缓缓起身,但他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开口直接就说:“能否请皇上带我去见素兰,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急。”战天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你的跑不了。你知道一个人满满装着你,就算是走了,又那里有那么容易放下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去挽回。” 顾其他也没有怎么在意,就听懂了素兰还没有将自己放下。这是最好的消息,纵使这样,能早一点出现,不是更显得诚意吗? “皇上,你就不要跟我绕圈子了。你若不说,那我自个翻遍了皇宫找去。” 这下,战天就不乐意了,敢情他那自个的皇宫当家里啊,说闯就能闯的啊。真是活该被两孩子忽悠。不满地睨了一眼:“你急什么急,想当年朕亲自退了舞儿的婚,还不是照样把舞儿给追回来了。如今素兰都还没有放下你,你怕什么?” “呵呵!”顾少卿瞬间就被他给逗了乐,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取取经:“那么皇上,草民倒是想要请教一下,皇上当年又是怎么把皇后给追回来的呢!” “这还不简单!”说起这个。战天就一脸的得意,“死皮懒脸,死缠烂打。往死里面宠着,她说往南,朕不敢往北。她闯祸,朕兜着。她累了,朕抱着,等等尔尔。就是这样把她给哄回来的。” 听得顾少卿是满头黑线,却也是佩服他当年一个王爷能放下架子去哄一个女人。而自己就是顾虑太多,所以才会错过。这一次绝不能再错过,不能再放手了。 “是嘛!那草民可要好好的跟你学习学习!” “嗯!如此甚好。走吧,边走边说,朕领你去。”战天特别傲娇的看着顾少卿。他知道秦凤舞是做做样子呢,估摸着就等着他出场了。却不想他是个笨的,竟被两个孩子给刷的团团转。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顾少卿的后背,虽然是自个女儿的尿。但是那样子可真是够狼狈的。要是被舞儿知道耽搁了她的事。没准又把孩子们的惹得祸,算到自己头上了。为此他也是故意叫顾少卿再急上几分。 可怜的顾少卿就这么被父子三耍的团团转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卿素一生(六)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卿素一生(六) 穿过御花园,走过碧波湖,绕过竹台轩。几乎是走过了大半个皇宫。 顾少卿瞅着是有些不对劲啊,跟着战天的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想从背影瞧出些端倪。然,就是瞧得眼珠子都酸了,也没有什么用。 路程远就不说了,更要命的事。战天还走的特别慢。他是皇上,顾少卿就是有再大的颜面,那也不能越过了皇上去。只能是乖乖地跟在身后。 只是,心里实在是着急,憋了许久之后忍不住出声:“皇上,能否快点。草民实在是着急。” “是嘛?”战天无所谓的一声回应。眉眼还不是的往上挑。那完美的眉峰似乎再说,就是要你急,越急越好。 “皇上,你请不要带草民绕圈子。事关草民终身大事,半点都马虎不得。”顾少卿顿下了脚步,神色认真的说道。 战天听闻之后,缓步停了下来,回转身才发现顾少卿竟已经离自己有十来步之远了。勾唇淡漠一笑:“怎么,顾少主这会又不着急了?” “皇上,你莫要与草民开玩笑。昨日已经分明刻意不让我见素兰,实属过分。今日又是千般阻扰。我虽没有你的权力,但是并不表示我怕你。”顾少卿已经完完全全失去的耐心,眼睛直视着战天的冷眸,丝毫不畏惧。 “有意思。”战天一脸淡漠,“即知今日,那又何必当初。朕与舞儿却有阻扰。但倘若这点阻扰就让你失了耐心。那么你也不陪拥有素兰的爱。时间早晚不是关键,就算舞儿立马将素兰许了人,你有心也必定能令其回心转意。所以最关键的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 话落,便转身扬长而去。也不管不顾他是否能跟上。 有没有这个心?顾少卿稍稍一愣,很快便跟了上去。当然有这个心,若不能令素兰回心转意,自己必定会后悔终生。 接下来的路,顾少卿就是心里再急躁,也不再发声。而是默默的琢磨着如何阻止那一场选婿,如何叫素兰看见自己对她的情愫。 当绕过一个个月亮门,穿过一条条长廊。终于是在战天的带领之下来到了青枫亭,还没有完完全全地踏进去,就听见里头一片欢声笑语。依稀还能听见素兰清灵婉约的笑声。 越走越近,声音便是越发清晰。 “白公子,你可真是幽默。” “素兰姑娘说笑了,实非在下幽默,而是确有其事,说出来,可真是叫姑娘笑话了。” 听着这段对话,顾少卿脸上立马浮现了一股浓愁。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意味。那一瞬间就想看看说话的男子是谁,他到底有多少本事,长什么模样,为什么素兰会对着他如此欢笑。听着笑声好像还是开心的样子。 心里是越来越不是滋味,隐忍着心里的不畅快。超过战天,绕过花圃,冲进了青枫亭。 见到的却是一众风流倜傥的公子坐在下首,而素兰正抿嘴欢笑,眼底满是喜悦。阳光甚好,花香四溢,映照着这群翩翩的人儿,竟生出一副如花美眷的景图来。 “素兰。” 正要拿起酒杯浅尝的素兰,在闻得这一声之后,就停手止在了那里。缓缓抬头,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入眼的正是自己割舍不掉了顾少卿。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眼眶瞬间就变得红红的。她有些失控地晃动了一下手,连带着酒也洒出了一点。 身旁的秦凤舞见此,从桌子下面伸手扯动了一下素兰的衣裙。素兰一脸诧异地转头望向秦凤舞。秦凤舞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素兰当下就明白了,立刻镇静下来。是应该让他好好紧张紧张了。随后便一脸冷漠地望向顾少卿:“顾少主,别来无恙,素兰在这里见过顾少主。” 她的冷漠,她的无视,深深刺痛了顾少卿的心。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面带痛楚地看向素兰。苦笑连连,隐忍着心中的苦楚,强颜欢笑:“素兰,你不在,我焉能安好?” 素兰差点就被他这幅情深又痛苦的模样给弄得破功了。好在身边有秦凤舞在,才能强装下去。 “顾少主,到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越过了朕去。”身后头的战天姗姗来迟,经过他身边之时狠狠刮了一眼。一脸不满地朝秦凤舞走去。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舞儿,可算是把人给盼来了。” 秦凤舞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她都快急死了,没想到现在才来。瞪了一眼战天:“战天,你说少卿怎么那么笨啊,这么晚才来,再晚一点那白公子可能就要请旨迎娶素兰了。可把我可急死了!” 战天一听,面色一凝,心道:完了,这回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这背地里有自己和孩子们在使坏。要知道被她知道差点坏了她的事,自个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尴尬得看向顾少卿:“顾少主,你是舞儿的朋友,朕不为难你,来人,备坐。” 等着顾少卿一落座,他还在恋恋不舍看着素兰之时。那白烨突然开口:“不知这位顾少主是哪位?在下好像未曾在平阳见过你。” 这道声音与顾少卿而言简直在熟悉不过了,仅仅是听过一遍,就知道这声音地主人就是刚刚跟素兰对话的人。朝着白烨望去,从心里就怀揣敌意。满眼神都是,高抬着下巴说道:“顾家庄少主,顾少卿。” “顾少卿?”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更有甚者已经呆在了那里,羡慕地望着他。原来这位顾少主,就是三国赫赫有名的顾家庄少主啊。 白烨也是被他的身份给惊着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刚才听着顾少主好像与素兰姑娘相识,不知你今日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了素兰,素兰是我心爱的女子。”顾少卿直言不讳的说道。这是最直接的表白。 素兰不激动那是假的。她简直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感叹道这三年并非白等。只不过现在才回头似乎晚了点。依着秦凤舞的话,可不能让他轻易得逞了。于是她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故装冷漠地不予理会。 见此,顾少卿的心是凉了一大半。不过,他是不会就这么轻言放弃的。 白烨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给惊住了。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就瞧见了素兰眼中的漠视。对他的突然说辞不以为意。他可不管你是谁,自个是真心的瞧着素兰好,心里喜欢。即是选婿,你能争取,我亦能搏上一搏。对着顾少卿挑衅地说道:“顾少主,可我瞧见素兰姑娘好像不怎么待见你。这可如何是好?我对素兰姑娘也是一见倾心。今日可还有人表明心意的,不妨大家伙一起出来比试比试,若是没有,那么便是你我二人之争了。” 面对他的挑衅顾少卿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竟没有想到不过一面之缘,这人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可不认为他的真心有多少。默默地凝视了一眼素兰,希望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希望,但是很明显,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心头失落极了。 素兰面对这两个人一下子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是就这么应下了顾少卿,心里有多少有些不甘心,自己就那么卑微一下子就被俘虏了嘛,可是不选就怕白烨心生误会。 她是被弄得焦头烂额呢,倒是有两个人开始幸灾乐祸了。有好戏看咯。 “皇后娘娘,既是选夫宴,如今我与顾少主已经表明心意,就看素兰姑娘的意思了。”白烨到是坦率,他心里也是急啊,总有股感觉,这个顾少卿是个劲敌啊! 素兰一听,一脸为难的朝着秦凤舞看去。他这般逼迫,可就自己该怎么办啊。 秦凤舞倒是没有见过这么坦率的人,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又不像做假。视线来回在顾少卿和白烨身上移来移去,寻思了一会说道:“是,今日是为素兰择婿,但是本宫早前也说过,必须得两情相愿才是啊。依本宫看,素兰好似有些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你们都说心向素兰。不如那些诚意出来可好?今日就此为止。先行散去。若想见素兰可随时进宫。能不能打动素兰的芳心,可就看两位的本事了。” 话落,不忘朝着战天和素兰使了一个眼色。匆匆忙忙地丢下一票人就离开了。 目送着帝后离开之后。本无意与素兰的公子们便先行离开了。留下了顾少卿和白烨两个人争锋相对。 “白公子,我与素兰三年相伴,又岂是你一面之缘能抵的。”顾少卿即骄傲又愤怒地说道。 显然白烨听此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淡淡一笑:“既是相伴三年,又如你说素兰是你心爱之人。那为何素兰会离开那么情深的你,相比顾少主定是伤的她的心,她才会故此离开的。” “你……”顾少卿一时无言,没有想到竟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看穿了。 白烨一见他反应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高抬着下巴拂袖离去。 徒留下顾少卿一人愤恨而又懊恼不已。 次日一早,春夏秋冬就冲进了素兰的房间。 “素兰姐姐,顾少主请你去游湖。” “素兰姐姐,白公子请你去踏春。” 素兰惊得嘴巴张的老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嘟着嘴是一脸的无奈,只能去求教与秦凤舞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卿素一生(七)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卿素一生(七) 突如其来的意外叫素兰有些措手不及。急匆匆地去找了秦凤舞。说来秦凤舞也没有碰上过这种事情。 抱着追月来回走动。琢磨着该如何处理。 这好,戏吧是看着了,但也搞出了些麻烦。没想到就这么一眼的功夫,还真有人一见钟情了。若是其他情况也没什么。偏偏就知道素兰和顾少卿两人是割舍不了的。总不能让人家到最后空欢喜一场,觉得她们是在耍他吧。 “晕,晕!”怀里的小追月都被秦凤舞抱得给转晕了。刚喊了几声,就哇一声,吐了秦凤舞一身奶。把她心疼的连忙停下了脚步,拍拍追月的后背。 隔了一会儿,确定没事了。这才放心。又抬头望了一眼急切的素兰,憋了老半天才问道:“素兰,你心里还是想着少卿?” 素兰不用半刻,就利落地点头。这种事绝对骗不了人。 “这样吧,我去跟白公子解释清楚。可不能叫人家认为是咱们耍了他。”无奈之下,秦凤舞还是决定跟白烨道出实情。 这么决定了,就准备换身衣裳便去找白烨。等着她从里间换好衣裳出来,却不见了素兰的人影。随口问了一下正在陪着三个孩子玩耍的春夏秋冬她上哪去了。 “娘娘,素兰姐姐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她决定自个去跟白公子说清楚。” 秦凤舞想了一想,如此也好。 当素兰走出凤仪殿时,抬头就看见顾少卿和白烨二人正在殿外,他们等她的回复等得太久了,索性就来到了凤仪殿外等着。 两个人都殷勤地看着自己。顾少卿的眼里更是多了一份祈求。素兰抬眸淡淡地望了一眼顾少卿。挪步走向了白烨:“白公子,我与你有话要说,我们去碧波湖走走吧!” “好。”白烨得意的朝着顾少卿看了一眼。 顾少卿是即愤怒又痛苦,悲痛地望着素兰的侧颜,看着她对自己视而不见心痛就难以附加。随着他们的离开,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唤道,连声音多有透露着痛楚:“素兰,我……” 素兰听见了,心陡然间落了一拍,强忍住回头的欲望,坚定地跨步走了出去。 她走的艰难,他看的心痛。 当彻底走出顾少卿的视线,素兰的心才缓缓地放了下来。还没有达到碧波湖,她便对白烨说道:“白公子,多谢你的垂爱,素兰我无福消受。” 面对素兰这么直白的拒绝,原本有些小得意的白烨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那张姣好的俊颜说不出的黑沉。黑眸之中映照着素兰无比愧疚的容颜。而后不用深想,他大抵也知道了什么。 “素兰,你到现在还喜欢顾少主,是吗?”话有些悲伤,但尽量的释怀。 “是的!”素兰不想骗他,也不想伤害他,“我心里有他,忘不了他。那三年多的等待不是说忘便能忘的。” 看见素兰眼角滑落的泪珠,白烨一下子有些释然了,他心疼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能跟跟我说说吗?” 素兰点点头,开始缓缓道来。 从如何相识,到如何饱受相思之苦,再到秦凤舞为自己铺就后路,说得清清楚楚,也包括顾少卿曾经喜欢秦凤舞一事。还有后来三年的等待,三年的默默守候。 “娘娘说,他现在不喜欢你,但是你自己又放下,那么就给自己三年的时候去等待,若是等不到便放弃。我等了,甚至超过了三年,就希望他能忘却过去,回头看看我,然而终究还是白等了,等不到他的回眸。自此我才会伤心离开。只是始料未及的事,没有想到我的离开才令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故此才会追了过来。娘娘说,既有心回头自然是好事,也愿意我们终成眷属。但只怕没有过多磨难和成就的感情会不坚固。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出来刺激刺激他。没有想到的事……” “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出现了我。”白烨的脸上不乏苦笑。 素兰很是歉意的点点头:“是的,对不起,我们并非有心欺骗。你若要怪,我也甘愿承受。叫你受了这份委屈是我们的不是。” 她这般低眉顺言,叫白烨又如何能忍心怪罪。这么好的女子,就该得到幸福。是那个顾少卿不识相,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心里这般想着。而后爽朗一笑,有些可惜的说道:“郎有情,妾无意。终究是你我缘分太浅,素兰,我白烨是真心与你有好感,并非只是做做样子。只不过可惜了。你如此坦诚,我又如何舍得怪罪。你莫要自责,你能说出来,叫我不莫名其妙的空欢喜,我已非常知足。做不成夫妻,就当多个朋友也好啊。” 白烨的眼中尽显诚意,让素兰释怀了不少。 两个人走走停停便来到了碧波湖。既然来了,就干脆走走在回去。到是白烨提议道:“素兰,即要叫他尝尝心焦的滋味,不如你我就在这里赏赏花如何,也叫他知道等待和相思的苦楚。” “白公子,可我怎么好意思来利用你呢。”素兰本就已经很是抱歉,怎么好在利用了他呢。 “怎么叫利用呢,你何曾利用我去伤他人之心呢。你我既是朋友,朋友难得进宫,你不得好好陪陪嘛!”白烨笑道。 他眼中的真诚做不得假,甚至还带着一丝失落。这一下,素兰是真不好意思拒绝了。索性就在这碧波湖附近闲话家常起来。 凤仪殿外一抹失落的身影却久久未曾离去。一闭眼就想起素兰对自己视而不见,冷漠离去的背影。面带痛苦的仰头看着天空。 凤仪殿内的秦凤舞探头探脑地看着顾少卿,顿时竟有些不忍,她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素兰爱而不得的影子。两个人的情景是何其相似啊!也好,相信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才会更加坚固。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顾少卿终于忍不住挪动了脚步,往碧波湖的方向走去。一想到素兰有可能就此离自己远去,他如何无论都是不能原谅自己,也有些不甘心。 当他走进碧波湖,一眼就看见白烨正要解下外袍披在素兰的身上。眼眸之中瞬间便起了星火,快步走了过去,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推开了白烨,将自己的外袍披上了素兰有些发冷的身子。 那一股冲劲差点没有叫素兰给摔着来,回过神来,已然在顾少卿的怀里。惊魂未定的她抬头看着有些怒不可歇的顾少卿,心头泛起一股暖意。 “顾少主,你这是在做什么?”白烨捡起地上的外袍,面对顾少卿的唐突是一脸不爽。 “我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在做什么?难道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不知道素兰若是披了你的外袍,对她的名誉将是多大的损伤吗?”顾少卿劈头盖脸的发问, 没把白烨给问得发懵,倒是把素兰给弄懵了。 “顾少卿,既然我的不能披,那么怎么你得就能披了,素兰她偶感有些冷,我生怕她着了风寒,为她披衣抵寒,又怎么变成了毁她名誉。反而是你顾少主在毁她的名誉吧!”白烨有些针尖对锋芒的意思了。 “我与素兰的关系可不是认识了一天的你能比的。我的就是能披。”无话来反驳的顾少卿,倒是开始耍赖起来。 见着他方寸大乱。素兰心里倒是有些小得意,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无以应对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感叹,终于住进了他的心里。 “顾少主,你这话就说的奇怪了。素兰她孤身一人,纵使和你相伴三年之久,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你又凭什么呢?你和素兰的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可以亲切到不顾男女之防呢?”白烨毫不示弱,又冲着素兰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还有些调皮。 素兰当下就明白了,他是在帮助自己刺激顾少卿呢。素兰感激地看了一眼白烨,却叫顾少卿以为他们二人正在眉目传情。那种恐慌叫顾少卿下意识地抱紧了素兰,生怕真的会就此失去了她。 素兰被他搂得胳膊有些更疼,皱着眉头无奈地看了一眼顾少卿。 白烨瞧见了素兰脸上的苦楚,有些不爽地冲着顾少卿说道:“顾少主,你这是爱而不得打算强娶吗?你看看素兰被你搂得都难受了。”话音一落,伸手就拉过素兰的手,将她从顾少卿的怀里拉了出来。素兰才顿觉好受了一些,轻轻地揉了揉胳膊。 怀里一空,看着原本在怀里的人儿却站到了白烨的身侧,那股危机感瞬间便侵袭着自己。可看见素兰不停揉着自己的胳膊,就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太用力。脸上很是愧疚,像是做错了事情地孩子,小声地说道:“素兰,对不起,我无意的。” 不等素兰开口说没事呢,顾少卿就连忙冲着白烨表明自己的态度:“你说的不错,我与素兰说白了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是我将来的妻子,就这点,我就不能让你做这件事情。我爱的人我来守护便好。” 是我将来的妻,这话无疑是对素兰的肯定。她有些激动地捂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会哭出来。耳边突然传来白烨的悄悄话:“素兰,让我帮上一帮,而且不争取,我心也有不甘。” 她还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又听见白烨说道:“即是将来的妻,那么还没有成定局,顾少主说这话未免尚早。素兰她最后心有谁属还不一定呢。你怎么知道素兰她最后不会被我的诚意所打动呢。”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卿素一生(八)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卿素一生(八) 白烨的话让顾少卿一个慌神。从他不稳的身形,足以看出他的慌乱。 原以为是随便说说的,可是在他的眼里一点都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素兰越发觉得他是想帮忙没错,可好似又想要为自己争取一般,令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这两个人的剑拔弩张,夹在中间的素兰很是不好受。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关于自己的事情,听得她有些头疼。她很欣慰自己的三年没有白等,可眼下的局面还真不是自己乐意所见的。 左右思量了一会,差点就说出了,顾少卿,我心里有你的话。只不过才刚刚喊出了他的名字。就被白烨给打断了。冲着素兰使了个眼色,肆意她千万要忍住。 可是素兰真是被他们两个吵得没法。两条眉毛都拧巴在了一块。“哎!”叹了一口气,索性转身就离开了。由着他们吵去。 “白公子,我顾少卿,今生再不负她,你就是用尽心机,我也不会让你得逞。”顾少卿说道。 “那就让我拭目以待了!”白烨到是笑笑说道。 “哼!”顾少卿狠瞪了一眼白烨,转身去追素兰去了。 到是白烨看着二人先后离去,摇头叹息:“素兰,刚才我的话是半真半假啊。若能争上一争再好不过,若是不能叫让我当你的红娘,促成你两的姻缘也是好的。” 说来白烨是御史大夫的嫡子,身份地位也并不低。可人家却没有那高官子弟的架子。他是真心第一眼看见素兰便喜欢的,他从素兰的眼睛里看到了长情,是个情深的女子。而他要找的女子正是这样的。只不过原来她的情深给他别人。也罢也罢。 …… 两个人之间较着劲,你来找素兰,我也来。谁也不让。子邬被自家主子搞得有些头疼,他不止一次劝说他,就算等到素兰回心转意,夫人也必定不会的同意。然而顾少卿就是不听,他要做的就是让素兰回到自己的身边,至于娘亲那边往后再做打算便好。子邬没法,只能由着他。且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到宫里面守着。 躲了好几日,依旧不见两个人有收手的意思。把素兰搞得都有些头大了。嘟着嘴,冲着秦凤舞说道:“我还是出去表明了心意吧,这么下去可是叫人心烦的。” 素白听了这话倒是不肯了:“素兰,你傻呀,你白白浪费了三年的青春,就怎么随随便便让他哄几句就跟着回去了。还有没有点志气啊。要知道当初娘娘那会,皇上是费了多大的功夫呀。要不是几次三番的救下了娘娘,你以为皇上能那么快得逞啊。就这么几天在外头等着,你就心疼啦。” 被素白的话说得是一愣一愣的。 “咳咳!”秦凤舞尴尬地在哪里轻咳了几声,瞟了一眼素白,“素白,你就知道拿我说事,你家彦一就不管管。” “他敢,他要敢管我,看我削他!”素白一下就变成了悍妇。 惹得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连正言都在哪里奶声奶气得说着:“娘亲,母老虎。” “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信不信你娘我下次不带你来见灵儿姐姐啊!”素白翘着嘴巴就凶。 “不要,灵儿姐姐。”正言瞬间就爬了起来,蹬着两条小短腿,就跑到了玖灵的身后,跟玖灵他们玩了起来。 秦凤舞看着三个孩子,倒是眼前一亮,贼兮兮地笑道:“素兰,来,你呀,就跟着两个人一块出去玩玩,顺便帮我带带孩子怎么样。这两个大的,你们带出去见见世面啊。” 两个孩子一听有的去玩,瞬间就竖起了耳边,更甚者直接跑到了素兰的脚边,抬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素兰姨,出去玩。” 两个萌孩使得萌招一下子就把素兰给打懵了。扯动着嘴角,忙点头。 出发之前,秦凤舞把两个孩子叫道自己的身边,悄悄地说道,让他们多给顾少卿使些绊子。孩子们可乐意啦。 屁颠屁颠就跟着素兰出去了。 “素兰,太子和公主这是?”白烨看着两个孩子跟在身后,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们可是秦凤舞的心头宝,要是跟他们出去,自己可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顾少卿看见两个孩子,浑身起了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两个孩子看似无害,软萌可爱。实则实打实的小恶魔。他可不想再尝一边被尿淋身的滋味了。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素兰都还没有说明是怎么回事呢。玖灵就蹬蹬地跑到顾少卿的加脚边,抬着小脑袋说道:“叔叔,灵儿要骑大马。” “白公子,顾少主,娘娘今日出去了,孩子们就于妈妈一人照料,顾不过来,可我又不想再让你们空等而归。所以今日就带太子和公主一同出游可好。”素兰随便地扯了一个谎。 白烨到是习以为常,天凤的皇后经常出走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并未觉得奇怪。只要素兰出来的宾便好,很快的便答应了下来。 一边的顾少卿自然也是不能示弱呢,蹲下身,谦和有礼地对着玖灵说道:“好,我让灵儿公主骑大马。”把手伸向玖灵的咯吱窝,一个挺身就让玖灵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冲着素兰文雅一笑。 这幅样子本就有些狼狈,却依然在他身上瞧出了一些君子的气质。就这点已让白烨有所佩服,也难怪素兰会对他情根深种了。无论是谁,就算是一个毛头小孩也能这般彬彬有礼,实属难得。 他瞧了一眼九霄:“太子殿下,可要骑大马?” 九霄傲娇的一撇头:“哼,我是男子汉,不要!”弄得白烨是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素兰抿嘴一笑,发下话来。 三个大人和两个孩子这组合走在大街上还是让人有些怪异。索性就听了白烨的提议去踏春去。也省的不知道该上那里去。 去往城外的路上,顾少卿被这两孩子折腾的不行。就单单黏糊着他。而素兰和白烨两个人却是有说有笑呢。 心头便是越发的不爽,整张脸黑的不行。可碍于若是不好好照顾了孩子,被秦凤舞知道了,就算素兰肯跟自己回去,只怕秦凤舞那里那关就不好过了。没法,心里就是在不爽也不能丢下孩子们不管。 他那眼睛瞧着素兰他们都瞧得发红了。 玖灵瞧着还以为他要哭了呢。孩子虽小,可多少知道喜欢是个什么意思,也没少听秦凤舞说素兰心里有他,喜欢着他的话。就只因为红了一双眼睛,就引起了玖灵的小同情心。神神秘秘地对着顾少卿说道:“叔叔,你蹲下,蹲下。” “怎么了?”顾少卿低头叫看见玖灵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还不停地扯自己的袍子。眼睛不忘盯着素兰的方向,蹲下了身。“灵儿公主,怎么了?” “叔叔,耳朵过来。” 顾少卿听话的将耳朵凑近玖灵的小嘴巴,可视线就没有挪开过素兰身上半眼。 “叔叔,素兰姨喜欢着你呢,母后不让说,要考考你!”玖灵说的很慢很轻,就怕说太大声,被素兰知道自己出卖了她,说完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看了一眼素兰。 “真的嘛?”顾少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边,甚至怀疑一个孩子的话能信嘛? 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玖灵可就不乐意了:“哼,我说的就是真的。母后说过好几次。” 顾少卿这才展露了笑颜,直夸玖灵聪明。玖灵正得意呢,却被自家哥哥狠狠鄙视了一番。嘟着小嘴,那是委屈得要命。 一个生气,转头就不听秦凤舞的话,直接去为难白烨了。扯着白烨的衣袖说,骑大马,要喝水,还要举高高。差点就没有把白烨可累着了。 趁着这个空档知道了素兰的心还是自己身上的顾少卿,连忙跑到素兰跟前套近乎:“素兰,我错了,原谅我那三年对你的视而不见,直到你离去我才知道我有多心痛,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眼中的渴望实在叫素兰不忍心拒绝,挪动了嘴巴半天没有说话。手心都有些发汗了。 见着她不开口说话,顾少卿便又接着说道:“素兰,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话说得很轻,甚至有些低声下气了。 素兰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加上根本就不要将他从心里移除过。她看着他的眼神,好似看到了若自己再不答应他便会崩溃一般。泪泛星光地就要点头答应。只是嘴张了一半,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粗犷地声音震动了众人的耳膜。 “哟,没有想到这郊外还有人了踏春啊,兄弟们。给我上,好好地干上一票。” 话音刚落,他们几个就被几个彪形大汉给包围了起来。一个糙胡子大汉更是直接困住了白烨,抓住了玖灵了。吓得玖灵哇哇大哭。 大汉抓起玖灵在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玖灵突然就不哭了。而在一边玩的九霄也被抓了起来,听那大汉说了什么,一下就不紧张了。做出一副吓蒙了样子。 “你是想干什么?”顾少卿将素兰拉至身后,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护着。 素兰一时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看着。 “哈哈哈!”大汉狂笑了起来,有些好笑的看着顾少卿,“你脑子是不是坏掉的啊?看不出来啊?我们当然是……打劫啦!” 第三百二十七章 卿素一生(九) 第三百二十七章 卿素一生(九) 打劫? 白烨顿时面色一怔,完全不顾面前有把刀,脸上十分的诧异。按理说这平阳城内外谁人敢作恶啊! 自从秦凤舞来了平阳城,那些土匪流氓什么的早就没影或从善了,怎么得又突然冒出这么一群人呢。 他心中不乏疑惑,开口说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威名嘛,竟敢作恶?” “哎哟喂,你这小白脸在拿皇后娘娘唬我们呢,那皇后在宫里头待着呢,那里管的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啊!”大汉油腔滑调地说着。他身后头几个小罗喽差点没给笑崩了,拼了命地忍住。 这群土匪一个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皮肤黝黑,原本就看不出长的什么样子,看上去都一个像,声音故意粗声粗气的。不免叫人怀疑他们是有预谋而为。更为奇怪的是两个孩子这么小,按理来说应该是受到了不少惊吓,哭泣不止才是,可是孩子们然而表现的比大人还要镇定。 顾少卿眉宇一锁,下上探寻着来人。 就那么上下一扫,九霄就察觉出了不对,故意哇哇地哭出了声来,不忘朝着玖灵投去一个眼色。玖灵立马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两个孩子一哭闹,可把素兰给吓坏了。冲着大汉就是说道:“你快把孩子们放了,拿我跟孩子们交换。” 眼下最不能出事的就是孩子。可顾少卿一听素兰要拿自己做交换,就怎么肯了。拦着她,不许她靠近。 “可恶,就凭你们几个山野莽夫,还能拦的住我!”顾少卿从腰间拔出一把纸扇,作势就要开打,且一只手牢牢地拉住素兰的手,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顾少主,你别冲动,我们太子公主都在他们手上呢?”白烨连忙挥手阻止。 哪有人不怕死的,白烨本就不会武功,会害怕一点都不奇怪。这三个大人里头就顾少卿武功高点,素兰会武,可孩子们在土匪手里,一会打起了必定会畏手畏脚,大抵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就这两娃娃还是太子,公主,你这小白脸在吓唬谁呢。”架着白烨的小罗喽在他耳边怒吼一声。 故意鄙夷地看了一眼两孩子,做出一副不屑地模样。 “他们真的是太子。”素兰惊呼出声,就想让他们知道两孩子身份之后能知难而退。 “少废话,你当我白痴啊,我会信?”大汉怒吼一声,晃动着手中的刀,在素兰面前只晃悠。 顾少卿见此,一会纸扇,直接把刀给挡到了一边,差点就给打下来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皇上的掌上明珠,又岂是能随意冒充的,愚昧。还不快放下。” 那群土匪也不知道是不是胆子太大了,还是根本就是不相信。竟是呵呵冷笑起来。 “你当我们是蠢的吗?太子和公主能在这种地方。”说着还不忘提溜着两个孩子在他们面前晃悠了一下。孩子们哭地越发的响亮了。 “啊!你小心点,不要伤着孩子。”素兰被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土匪将孩子撩回了怀里,看似困得死死地,其实根本就没有吓着孩子。“哈哈,这就对了,想要我们不要伤害孩子,就乖乖地给我银子。咱们都是老实人,也不图什么,就图几个银子,乖乖地把钱交出来就行了。”大汉冲着顾少卿浑身上下那一副有钱人样子的模样眼里就闪着光。 素兰见着那群人只是为了财,又担心孩子受到了惊吓,连忙催促着顾少卿拿银两出来:“少卿,你身上带银两了吗?快拿出来啊?” 但似乎顾少卿没有听到重点,而是听到了素兰在情急之中喊出的那一声少卿:“素兰,你刚才叫我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那些歪歪绕绕,赶紧那钱啊。”素兰心急拍打了一下顾少卿的胳膊。 听罢,顾少卿一把收了纸扇,在自己身上上下搜了一圈,结果却是一分钱都没有。可把素兰给急哭了:“少卿,你的钱呢,身上不带银子啊!” “我……”这话还真叫顾少卿犯了难,“素兰,你是知道,往常都有子邬跟着,根本不需要操心银子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素兰都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 “什么,没银子。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让他们写信,叫人拿钱来赎人。”大汉话音一落。 那些个小罗喽上前就准备把顾少卿和素兰两个人五花大绑了。 “不许动。你们再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 “信不信什么啊,你小子还真不怕我们把两孩子先挂了啊!”大汉又拿孩子威胁道。 “不要。”素兰真真给吓坏了。见着两孩子就剩下了嘤嘤地哭泣之声,心疼的不行。 “顾少主,你且留神啊!”白烨紧张地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冷汗连连。 顾少卿颇为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纸扇,看着两个小的,两个大的,说来都要自己保护,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素兰见着顾少卿收下了气势,连忙告饶道:“这位大哥,人质留下一人便好,你让我留下,就放孩子们和他们回去,一定把钱给你们带回来的。” “不行,要留也是我留下。你们回去拿钱。”顾少卿连忙阻止,他怎么舍得素兰一个人留下以身犯险呢。 “你们两啊,也别让来让去的,你们真当我是傻啊,留下的个女的,就你没准回去找帮手过来,哥几个还不玩完。给你两条选择。一,这四个全部留下,你回去取钱,有四个在我们手上,我料想你也不敢乱来,也不敢去找官兵。要知道我手上的刀离脖子那么近,可比你那纸扇来的快,这二嘛,你留下。我可以放他们回去……” “好,我留下。”不等大汉说完,顾少卿立马接下话。他看着素兰因惊慌而泪流满面的模样,他怎么舍得让她留在这里受苦。 “顾少主!”白烨为难的看了一眼顾少卿,他知道他这样做很没有君子之风,但是用他一人换四人安全,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眼中的期盼不言而喻。 “不要。”素兰哭着阻止。她曾以他为生命,她又怎么舍得。 “哎哟哟,这会子哭什么啊,看样子这女人是喜欢这公子哥呢!先别急啊,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男的留下,我还怕他武功太高,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呢,所以,若是选择男的留下,他就得自废双腿。”大汉憨憨一笑,说的轻描淡写。 可是自废双腿二字却叫顾少卿和素兰惊出了一身冷汗。顾少卿他曾饱受断腿之苦,五年不能站起身来。难道那样的悲剧又要重演一遍不曾。 “少卿,不要,不要,你不能为了我们自废双腿。我们,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便好。这位壮士,求求你,放了孩子们,孩子们还小,你看他们都被吓坏了呀!”素兰缓缓地跪了下来,连连告饶。 她不能让孩子们出事,可她也舍不得顾少卿为了自己而再一次断了双腿。若是那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素兰,没事的!”顾少卿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怎么说出的口,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份不能站起来的苦楚。可是他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苦苦求饶。看着土匪手中的两个孩子和白烨,他这一刻真的觉得无能为力。若能自己牺牲,换来他们,换来素兰的平安,这就足够了,“素兰,你起来,不要求他们,没关系,我相信凤舞她有本事治好我一次,定然有本事治好我第二次。” “不要……”素兰哭着,似乎都说不出另外的话,一想到他的腿要亲自废掉,浑身就难过的厉害。 “素兰!”顾少卿轻唤了一声,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镇定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为了你,都值得,我想告诉你,我爱你,绝无虚假。也不是因为你曾经她身边的人。就是爱你,爱你这个人。我习惯你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我爱上了有你在身边淡淡陪伴的日子。哪怕我这条腿废了,再也好不了了我也甘愿。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只是,你会不会嫌弃我以后是个瘸子。” “不要,不会,以前就还没有好之前,我就爱你,如今更不会因为你断腿就不爱你。我素兰就是爱着你,哪怕我离开的那段也没有一日不是在想念中渡过。少卿,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如果今日不出来,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素兰心头泛起一股深深地自责,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有你这句话,就算再也站不起来,都值得了。” “喂,你们两个谈情谈完没,想好了选什么吗?”大汉看不下去了,直接给打断了两人。 顾少卿扶起跪在地上的素兰,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对着大汉正声说道:“放了孩子们,放了素兰和白公子。我留下。” “那你……” “没错,我自废双腿。” 话音一落,就抬手准备朝着自己的腿上攻过去。 众人大惊。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卿素一生(十)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卿素一生(十) “顾少主!”大汉惊叫一声,迅速地放下了手中的九霄,快步上前在顾少卿就要打向自己双腿之前拉住了他的手。 大汉抬头冲着顾少卿一个傻笑:“顾少主,你可别把残了自己,要不然我们几个可真的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真真要死惨了!” 素兰和顾少卿对望一眼,竟是有些懵了,摸不着头脑。 “嘻嘻,暗夜叔叔,咱们再来一次,好玩。”玖灵蹬蹬瞪地跑到那大汉身边,扯着他的衣服,笑得欢快。 “暗夜?”素兰一声疑虑,瞅了这一群憨笑的人,顿时了然了,敢情这一出是人为安排好的啊,“你是暗夜,那他们几个呢?” 那群土匪,一个个地撕去了脸上的胡子,弄掉了假疤。原来他们这一群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暗夜,日华,就连星辰都在。还有几个就是他们手底下的小兵了。难怪玖灵和九霄刚开始那会不哭不闹呢,原来本就是自己人啊。就说平阳那会有土匪呢,全都是装的啊! 一旁的白烨瞬间傻了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事情。整个人晕乎乎的。九霄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笑:“笨。” 又跑到暗夜的身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高抬着他的小下巴,有些小傲娇地说道:“暗夜叔,说吧,是不是母后叫你过来,摆这么一出的啊?” 暗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太子殿下真聪明,是呢,娘娘说了,叫我们来吓唬吓唬你们。看看顾少卿把素兰放在什么分量。” 原来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啊! “真是的。娘娘她捣什么乱啊!”素兰气急地直跺脚,就刚才顾少卿要自残那会子可真真是把自己给吓坏了,到现在都没有换过神来呢。 “素兰,这哪是捣乱啊,你看看,不来我们这一出,你都不知道你在顾少主心里有多重呢,瞧瞧,顾少卿为了你,可是甘愿断腿啊。娘娘这招好吧,一试就试出心意。要知道顾少主曾经断腿,那腿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他宁可舍弃也要你平安,这份情谊可是真真的深厚呢!”日华说的颇为得意。还一副功劳很大的模样,搞得素兰有些哭笑不得。 “素兰,娘娘知道你心里有顾少卿,也知道迟早啊,你得跟他回去。今个来这么一出,不仅仅是要你看看顾少主的诚意,更重要的事是让你自己看看,他在你心里有多重。那你们两个都彼此看清楚在彼此之间的分量。就刚才你两都愿意为对方牺牲的份上,就能瞧出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啊。”星辰缓缓道来秦凤舞的用意。 也只有在危机时刻才能真正看出一个人的心意,虽然说这试探并不是什么好法子,可只要能让他们尽快的看清彼此,那么这个效果就达到了。 顾少卿听罢,放松了心神,微微笑了一笑,伸手揽过素兰的腰肢:“素兰,你可曾看到的心?” 他为了自己连双腿都能舍弃,还有什么看不到的呢。素兰不答,只他怀里娇羞笑着, “素兰姨害羞咯!”玖灵冲着素兰做着羞羞脸,惹得素兰的脸更加的红了。 “顾少主,祝贺你,终究是你在她的心中分量比较重。”白烨由衷地祝福,他又冲着素兰微微一笑。似在祝福他一般。虽然可惜,但是他的作用也达到了,能让素兰幸福便好。 “多谢!”这一声谢诚意十足,因为白烨的出来,才更叫自己明白。才意识到了危机。更加的懂得珍惜。 “走吧,咱们回去咯。就不要妨碍小两口亲亲我我咯!”暗夜一把将玖灵抱了起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转身就率领着兄弟回去了。 九霄不爱让人跑,一大群人像供祖宗一般将他护在中间。 白烨有些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而后就跟着他们先回去了。 徒留下了一匹马给他们二人。 两个人彼此对望一眼,素兰有些难为情的垂下了头。倒是顾少卿拉过她的小手先开了口:“素兰,经过这一次,可愿意跟我回去。” 原本低着头的素兰,缓缓地抬眸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眸,重重地一点。自己的苦心没有白等,又怎么能再委屈自己。她要跟他回去:“我素兰苦等你这么多年,好容易等你回头,又怎么能再放过呢!我要回去,陪在你的身边。” 这话就像宣誓,听得顾少卿一阵欢喜。翻身上马,朝着素兰伸手:“素兰,来!” 那只手,在素兰的眼前,好像是誓言一般,它似在告诉自己,它会永远的握住自己。伸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一个用力就带上了马。窝进他的怀中。甚至还觉得有一丝不可思议。 第一次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惹得自己心跳都有些不稳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感觉这好像是梦境一般。 “少卿,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下意思地问了出来。惊觉到不对之时,抬头只看到他正宠溺地看着。 “自然是真的。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而已。原以为只是习惯你在身边,没有其他,直到你走之后,才发现自己各种不自然,原来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你……” 他缓缓地跟素兰诉说着从她离开之后自己的各种心境,如何痛苦,如何懊恼,甚至害怕。素兰听得有些欢喜,但更多的是心疼。听着他说有不少次深夜买醉,有多少的日夜不能安眠,去过多少地方因找不到自己而失落。那一些听得她心疼的厉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出现。要他痛苦了那么长的时间。 还好,现在都好了。她好似安慰一般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声说着:“少卿,我们以后好好的,在一起。” “那是自然呢!”顾少卿没有那一天能比的上此刻,他的心就好像飞翔一般的欢愉。终于让他寻回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往后绝不能再失去了。 他们缓步地走在道上,享受着属于两个人休闲的时光。 只不过,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抬头望去头上一片漆黑,乌云遮住了大半天空,白天骤然变暗。黑云之中还不时闪过闪电。 “素兰,不好了,要下雨了。我骑快点,尽快赶回城去,你抱紧了我。”顾少卿瞅了一眼,眼见着马上就要下雨。这话头刚落下,那雨滴就落了下来。 “嗯!”素兰轻声应道,双手环住他的腰间,紧紧地抱着。 伴随的马鞭不停地抽打着马屁股,骏马飞快的奔驰起来。越跑越快,却也架不住雨势。不消片刻,那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刚刚还只是那一星半点的闪电,突然一下就变得很大。 “哄!”一声巨大的响雷骤然响起。又一道闪电正直直地打在了他们的不远处,好像直落到了地面上一般。 “吁——”骏马长啸一声,被刚才那一道响雷给惊到了,失去了控制。在路上狂奔乱窜起来。 “啊!”素兰被这突然的冲击吓得不轻。紧紧地抱着顾少卿的腰不敢松手。 顾少卿眉宇深拧,竭力控制着马,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两个人在马背之上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去。他不安地看了一眼怀里的素兰。是怎么也不能让她出事的。 “素兰,抓紧了。” 伴随着雨水的声音把他的话几乎都给冲没了。但是素兰能知道他的意思,有他在,她一点也不害怕,能一起生死与共才更能情比金坚。 春雷之声越来越响,电闪雷鸣之间马儿越发的失去了控制了。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刺骨。渐渐地模糊了视线。紧紧抓着缰绳的手,通红一片。 睫毛之上挂着雨水,令其睁不开眼睛,甚至都不知道马儿把他们带到了什么地方。就算竭力地让马停下来也是无济于事。受惊了的马,又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住的,加上下雨那就更加难办了。 等着顾少卿稍稍看清楚一些前面的地势之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面望去分明就是一片悬崖,再这么下去两个人一定掉入深渊的。猛吸了一口气,尽量镇定对素兰说道:“素兰,前面好似是悬崖,眼下我们只能跳马了!” 素兰一听,连忙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看向前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够判断出前面就是悬崖。 “跳马?” “对,你只管抓紧我。我一会数三下就一起跳马!”顾少卿坚定地说道。 “好!”素兰紧紧抓住他,给他最高的信任。 “闭上眼!” 他说着,她便乖乖地做着。 “来了,一,二,三。跳!” 随着话音落下,素兰被顾少卿带动着跳下了马,两个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路上的石子磕碰着身体,偶尔还能听见骨头发出的咯噔之声。也不知道翻滚了几个跟斗,似乎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身上的雨水混合着泥土,狼狈不堪。顾少卿紧紧地护着素兰,尽量不让她伤到分毫。然而史料未及的事。他们滚落的方向却是那样的不凑巧,那是悬崖的另一面。 素兰惊觉身下一空。眼眸陡然间睁大,纵使紧紧地抱着顾少卿,那下坠之力还是迫不得已地势要将两人分开。 “啊!少卿!” “素兰,抓紧了!” 那一声抓紧了消散在雨中,甚至来不及传入素兰的耳中,两个人便一起纷纷坠入到了悬崖。 崖下更是传来马儿的一声惨叫。 第三百二十九章 卿素一生(十一) 第三百二十九章 卿素一生(十一) 绝望侵袭着两人,下坠之力牵引着两人,风呼啸着刮过耳边,雨水不停地拍打着,雷鸣之声还在周围回荡,那一道道闪电在空中犹如巨龙一般,不断叫宣。 雨水地寒冷,叫人有些使不上力气。下坠之力太快,素兰紧紧地抱着顾少卿的怀里,但是一点点地脱了出来,渐渐分开了身形。 “少卿!”她努力睁眼看着顾少卿,也不知道脸上布满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好不容易在一起,真的就要这样了吗? 哪怕素兰渐渐脱离自己的怀里,他依旧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素兰,不怕,有我在。”话落之后,随着身形一个咯噔。停在了半空之中。原来他抓住了悬崖边上窜出来的一根树枝。 两个人就这么晃荡着挂着树枝之上。可那树枝并不粗,一眼便能瞧出能否曾受两个人的力度。 素兰的手腕被抓的生疼,朦胧之间依稀能够看到顾少卿因为用力而变得狰狞的脸,额上的青筋都有些突起。顺着他的手望去,看着那树枝,仿若都能听见吱呀声。 “少卿!”她颤抖地发出声响,嘴角牵强地扯动着,那雨水滑落到口中,有些咸咸的,她知道雨水里有自己的眼泪,“少卿,不行的,这树枝根本就曾受不住两个人的重要,你松手,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送命的。” 若是注定有此一难,那么有一个人能活着也好。他活着便好。 她眼中的凄凉之美落在顾少卿的眼里。不只是心痛,他不能失去她,若要死便一起,若要生也要一起,他绝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独活在世上。 “就算是要送命,你我也要一起,素兰,我过够了没有你的日子,绝不能再失去,若是今日注定要死,那么我宁可一起死,也绝不能将你丢下,若是注定只能活一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随着话落,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看着他那双洁白的双手因用力而变得青色,这一刻就算有手腕有多痛,仿若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可是她知道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他是顾家庄的少主,绝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身上还背负着家族的使命。他的命比自己重要百倍。 她含着泪凝望着他异常坚定地俊颜。用力地伸出另一只手,心痛得握住他抓住自己的手。 顾少卿在那一刻便惊觉到了不对。大声地对着素兰喊道:“素兰。你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 素兰微眯着双眸,笑得尽量轻松,微微向上地唇角似乎透露着幸福:“少卿,今日能有你这番,我心足矣。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见,也感激娘娘能让我陪在你身边三年之久,这就够了。少卿,你要活着,你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你不能就怎么死去。你心里有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少卿,我们来世再见。” 随着话落,素兰正用力地去掰开他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地渐渐地离开的手腕,顾少卿的眼眸越来越大,嘴巴渐渐张得滚圆,喉咙好像被噻了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直到自己的手渐渐无力,他才呐喊一声:“不要,不要,素兰。” 拼劲全力地拉住:“素兰,即要死,那么就一起吧!”他不能够自己一人独活,没有她就没有了全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一下,素兰睁大了眼眸,看见他松开了树枝,正看见了他脸上幸福的笑容。 傻瓜。泪伴随着雨水,幸福在那一瞬间像花开一般蔓延开来。再没有什么渴求的了。 顾少卿亦是一样,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死都是幸福的。他要一辈子紧紧地抱着他。 两个人仿佛没有看见绝望,而是看见了幸福的未来一般,安详地闭上了眼眸,等着在命运的落幕。 “喂,想做一对死鸳鸯,等着活够了再去啊!” 随着崖上一道声音响起,两个人被一条藤蔓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一起上崖上望去,就看见暗夜他们正吃力地拉住藤蔓。 就这么被掉挂在了半空之中,两个人凝视着彼此,幸福的笑出了声。这一刻雨好像也变得美好了。 “喂,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啊!赶紧地使力啊,下雨天,这么滑,连藤蔓都不好抓,别连累了我们也给掉了下去啊。我们还没有找媳妇,可不想死呢!”日华在崖上嚎着。 “素兰,抱紧了,我们上去了。”顾少卿说道。 “嗯。” 终于废了好大的劲把两个人从悬崖边上给拉了回来,他们几个都累坏了,瘫坐在地上,溅了一身的泥,狼狈不堪。 劫后余生,素兰和顾少卿更是将彼此的心靠的更紧了。默默不语地相视一笑,就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暗夜,日华,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今日我和少卿可就真没命了。”素兰诚恳地向他们道谢,若非他们,恐怕眼下自己只是一具尸体了。 “多谢!”顾少卿则是简洁明了的两个字,虽然简单,但是饱含了谢意。 “得了!”暗夜无所谓的挥挥手,“真要谢谢啊,你两还得谢一个人。” “是谁?”两个人对望一眼,可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啊。 “是白烨白公子,他见天下了雨,不放心,硬是逼着我们两个过来瞧瞧,还好是来了,要不然可就真出事呢!”日华一抹额头,甩了一头的雨水,有些庆幸赶来过来。 “白公子。” 他还真是一个例外。 “少卿,回头还得好好谢谢人家。”素兰望着顾少卿说道。 “嗯。是得好好谢谢!”顾少卿说道。他多少能猜出白烨这么坚持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因为真的喜欢素兰,所以担心吧。但是他已经不会感觉到威胁了。因为他知道刚才的祝福,都是出于真心的。 这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平阳,刚到城内,那雨便不下了。淋了一身的雨,来不及去白烨府上道谢,隔了一日之后才去。 说了一些感激的话,白烨到很是大方,觉得并没有什么。只是不忘对顾少卿警告了一番。若是不好好对素兰,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顾少卿又怎么可能会对素兰不好,当着他的面将人往怀里一锁,信誓旦旦地做了一番保证。白烨他也便释然了。 两个人苦尽甘来,所有人都很是高兴,唯一一个还在担忧的就是子邬,他无时无刻都在记着素兰的身份。是,现在两个人是甜蜜着呢,可是他们总是要回到顾家庄,要回去见庄主和夫人。这个问题不得不重视。 秦凤舞又哪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当初知道素兰喜欢上顾少卿之时,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便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若是为妾顾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顶多是家里养个闲人,但是若要为少夫人,想来她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要知道少夫人将来是要管理后宅的,做为花家曾经的大小姐,门第观念深重,又怎么能让一个丫鬟当少夫人呢。 故此在素兰跟着顾少卿要离去的前一天,秦凤舞让素兰在宫里陪陪她。 “娘娘,这么着急见我做什么啊,反正我明个才走呢,走之前也会来见你,素兰我可舍不得你呢!”素兰亲昵地说道。她有些感激地看着秦凤舞,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被她救了,否则绝不会有她的今天。 秦凤舞拉过素兰的手,往凉亭里边走去。细细地盯着因为有爱情地滋润而变得越发娇媚的脸蛋。素兰她长的不差,但是并不出挑,最多算是清秀吧。但是她的沉稳是和顾少卿最合得来的。她由衷地为她高兴。 “素兰,这下开心了吧?”秦凤舞故意地问道。 能不开心,能不幸福嘛。素兰不答,只是用娇羞回答了她此刻的心情。 秦凤舞长舒了一口气。她的素兰终于等到了真好。但是她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素兰,这次回去,可能不被顾夫人看好,可是做好了准备?” 这个问题,她曾经想过,但这一切这么快摆在自己前面的时候,还是有些错所不及。这三年多来,她跟着顾少卿回过几次顾家庄,因着当时他们不知道自己对顾少卿的心思,对自己也算客气,可是若是这次回去是以嫁为名义,想来定不会那么容易。 “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他,她愿意承受任何苦果。 看着如此坚强的素兰,秦凤舞很是开心,拉过素兰的双手,笑得很开心:“素兰,我已经为你想好了出路,定不会叫你受半分委屈的。” 素兰明显一愣,问道:“什么出路?” “我打算让战天封你为郡主,以郡主的名义出嫁,皇宫就是娘家,这样一来你便有了配的上少卿的身份。也有了后盾,想来那顾夫人也定不会故意叫你受委屈的。”秦凤舞笑着提议道。 素兰面色一怔,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眸,坚定地说道:“多谢娘娘厚爱,但是我并不想要郡主的身份。” 第三百三十章 卿素一生(十二) 第三百三十章 卿素一生(十二) 秦凤舞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看着低眉浅笑,幸福洋溢的素兰,竟是一时琢磨不透她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妩媚动人,娉婷婉转之间竟有了大家风范的气度,这样的素兰无疑是吸引人的。她缓缓地说道:“是,没有错,这个身份可以令我在顾家庄不受委屈,也无人敢反对我和少卿。然而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事情。心底里的不认可可能比没有这个身份还要重。郡主的身份是保护伞,可它也有可能是使别人更加厌恶的我的一个反作用力。我想娘娘你是最不愿意看到那一幕的人。” 是啊,素兰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因为一个身份而被迫接受,也许换来的是更大的反抗。 看着如今越发沉稳的素兰,秦凤舞心中别有一番滋味。伸手去抚弄她的发丝,无比感叹。她必定将会是一个合格的顾家少夫人。虽没有高贵的身份,但一定不比任何人差。 “好!我明白了!只是答应我,万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若是受不住顾家人的刁难,只管来信与我说。”秦凤舞很是欣慰地说道。 “好!”素兰轻轻地点头,眼眸之中划过一道自信的神采,转而说道,“娘娘,不,小姐。素兰从小跟在你的身边长大。多少都秉承了一些小姐的性子。就像素白,她的莽撞有你的一半,而我的沉稳也有你的一半。我相信自己不需要等到那一刻的。” 如此甚好。 临走之前,秦凤舞将早早准备好的一个檀木箱子交给了素兰,里头是一些银票还有价值不菲的收视。全当嫁妆了。 素兰欣然地收下了,这是她的心意。 送上了嫁妆,秦凤舞让素兰在宫里稍做了一会儿,说是还有东西要送予她。 素兰一脸莫名其妙地目送着她离去。在宫里头做了好一会儿,才见着秦凤舞手里捧着令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将盒子交到了她的手上。说是盒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小箱子,掂着还有些沉,也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正想要打开看看呢。却秦凤舞给拦下了。神神秘秘地说道:“素兰,这也是嫁妆,答应我,只能在你们成亲前一天才能打开。否则便不能打开。” “……”素兰看着盒子犹豫半响,虽然很想知道里头装了什么东西,但她知道定是有利于自己的。最后还是点点应道:“好,我绝不会在此之前偷看的。” “那便好。”秦凤舞放心地交给了她。慎重地拍了一拍素兰的手背。心念道:素兰,这事送你的新婚贺礼。 第二日。素兰和顾少卿惜惜依别了秦凤舞他们,出发回顾家庄,即要相守,总要跟顾家的长辈知会一声,怎么能擅作主张的在外面成亲呢。顾少卿允许,但是素兰绝不允许,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不被他的父母祝福。 马车渐行渐远,目送着他们离去,直到看不见身影。 战天扶着秦凤舞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舞儿,你那是什么用意?” “没有什么用意,只希望她好而已。”秦凤舞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随口说了一声,便不再言语。那一份礼物,只不过是想锦上添花罢了。素兰她定能做到让顾家上下接受自己的。她手底下出去的人,定然能担当的起。 马车外不时传来子邬驾马的声音,他朝着马车的门帘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哀叹了一声,他也是时不时的担忧,对于素兰,他并不讨厌,反而佩服她的那份勇气和坚毅。所以实在有些不忍心看到她以少夫人的名义回到顾家庄之后,承受的将是怎样的待遇。摇了摇头,只盼望夫人不要太过偏激便好。 “呵呵……”马车里面时而传来娇笑之声。 很显然,马车里的人儿没有子邬那般心事重重。素兰轻轻地靠在顾少卿的胸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她微微闭着眼眸。只想享受此刻的美好。她并非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想的更加多。只是眼下是美好的,那些未知的将来还是不要提及的便好。 “素兰,饿吗?要不要吃点点心?”顾少卿体贴地问道。 素兰摇头:“不饿。” 而后细细凝望着他的俊颜,看久了竟有些没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好不快活。 “素兰,你笑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些脏东西?”说罢,连忙扯着衣袖,在脸上胡乱的擦拭。 那副样子有些憨态可掬,素兰的笑容越发的甚了,到最后竟是有些停不下来。顾少卿就搁那傻乎乎地看着她。看到后来,自己也缓缓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那般有感染力。 笑够了,素兰才缓缓道来:“少卿,我开心的是,终于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 彼此对视着,她的眼眸之中有一丝说不出的艰辛,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刚刚还笑着她回想起那些陪在他身边有苦有甜等待的日子不经让自己的眼睛湿润了。 顾少卿心疼地将人搂进了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素兰,不会了,再也不会叫你过那些等待的日子。若是要等,就让我来等你。”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原本就有些感伤的素兰一下子便潸然而下,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泣。 看着怀里无助颤抖地人儿,他唯有将人抱得紧紧的,给她安心。等着她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松开,捧起她哭得有些花了的脸。细细地端详着她的面容。 从十六岁的青涩到二十的沉稳。她的面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但似乎又变了很多。唯一知道的是,她至始至终都是他的素兰。 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眼泪,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了她。手指最后停留在了她微微还有些颤抖的唇上。 挪动了一下喉咙,吞咽了一口口水。万分紧张且小心翼翼地说道:“素兰,我能亲你吗?” 问得那般轻,好似在害怕听到拒绝的声音。素兰微微一愣,小脸渐渐地红了起来。转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灼热的眼眸。低着头,娇羞地笑着。在他紧张地等待之中,几乎是微乎其微地点了一下头。 顾少卿见她答应了,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手是转悠了半天才又一次覆上她的脸,将她抬起来,面对的自己。而自己轻轻地凑了上去。 近了,更近了。终于在万分紧张的情况之下,两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享受着此刻的美好。甚至贪婪地享受着彼此的气息。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经过这么事。却是切合的非常默契。这个吻最为值得纪念。 紧紧相拥,唇齿相依。不忘你我。直到听到彼此微喘的声音才渐渐分开,唇上还挂着一丝银丝。 素兰有些软瘫的靠在他的胸膛,闭着眼眸,淡淡地说了一句:“少卿,爱你是我素兰一辈子的事情。” “素兰,爱你亦是我顾少卿一辈子的。” 十指交缠,再不分离。 兜兜转转了近半年之久,五月的初夏。素兰她又回到了顾少卿的身边,再一次踏足了顾家庄的门庭。而这一次的心情截然不同。她在也不是陪在他身边的丫鬟,而是她的夫人。她的紧张更是可想而知。 走下马车之前,顾少卿拉开车帘,特意交代了子邬:“子邬,一会回去,记住了在所有人面前都要唤素兰为少夫人,你可明白了。” 子邬点点头,而后一想又不太妥,瞅了一眼里头正细心梳妆生怕失了体面的素兰,小声地问道:“少主,夫人面前也要这么称呼吗?” 顾少卿坚定地一点头:“当然,不紧是下人们面前,更要紧就是在夫人面前,你可明白。”他要让顾夫人知道,素兰是他要娶的妻子,既然回来了,这件事早晚都是要摆在明面之上的,何不早早地先做起来,免得进府几日之后再提起更为麻烦。自己要先给她这个身份,才不至于叫底下人肆意诋毁。 子邬无奈地点了一下:“是,少主,少夫人。” 少夫人三个字落尽了素兰的耳中,她一惊,拉过顾少卿问道:“少卿,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夫人她一定不会……” 顾少卿伸手抵在了她喋喋不休地小嘴之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这是我给你的身份,早迟都是少夫人,又有何不妥的。母亲那边比较难办,但是有我在,不怕,主要是要让下人们都惊醒一点,免得冲撞。”他可犹然记得,曾经回府几次,有不少底下人的不把素兰当一回事,所以这事都是必要做的。 素兰见此,也只能点点头应下了。说来听到少夫人三个字,心里还是很是欣喜的。 马车外头,子邬摆好了小凳,唤着他们下马车。 素兰在顾少卿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了出来,一抹绯紫色的身影一点带着雍容的气度,一点不比那些大家闺秀要差。 子邬朝着大门口走去,外头的护卫恭敬地迎了上来。子邬满意地点点头,冲着他们说道:“赶紧去禀告庄主和夫人,少主和少夫人回府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卿素一生(十三) 第三百三十一章 卿素一生(十三) “少夫人……”护卫们互望一眼,面面相觑。而后其中一个人快速地转向府内去通禀去了。 “素兰,不怕,有我在。”顾少卿伸出手,拉住了素兰的手。 原本很是不安的心,在被他握住的那一刻,立马安定了下来。冲着他淡淡一笑,不失优雅。 在他的带领之下,一步步地走向台阶,跨过门槛,进到府内。 绯紫色的裙摆随着微风而动,衬托着她窈窕的身姿越发的迷人。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走动而来回晃动。这一次回来,她再也不是那个衣着朴素的素兰,而是经过精心打扮,褪去了丫鬟身份之后的素兰。她要做的就是彻彻底底抛去自己以往卑微的身份,做一名配的上顾少卿的女子。 不过还没有进到前厅。就迎面碰上了一脸气恼的顾夫人。四十多的人依然保持着姣好的容貌,年轻时候就是一顶一的美人,纵使到了中年,那么容貌较于年轻人也不差分毫。 素兰面对着她脸上的气恼,只一下下的紧张,很快地便镇定了下来。 身侧的顾少卿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拉着她走向顾夫人,神情自若地对着顾夫人说道:“母亲,我回来了,这是素兰,我要娶的妻子。” 随着他的话落,素兰朝着她不卑不吭地微微行礼:“夫人。” 顾夫人眼眸一眯,带着审视。上下望了一眼素兰,到却不是前几回见到时的样子,身上那沉静的气质越发的沉稳了。外加上她那么一打扮,若是别人不说,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说来顾夫人并不讨厌素兰,只是她心里到底是不喜欢她的身份,且心里一直有一个结没有解开。 当年顾少卿为了秦凤舞抛却花语兮,最后另嫁他人。花语兮是她心中唯一的少夫人人选,如今却已经嫁为人妇。就凭这点她对秦凤舞没有好感。所以当初顾少卿第一次领着素兰回到顾家庄的时候,得知她是秦凤舞身边的人便没有过好脸色。 而正是因为如此。今日却突然听闻子邬唤素兰为少夫人,这心头的火气一下子便窜了上来。且那一点心结不去说它,毕竟人家花语兮现在好好的,幸福着呢,只不过顾少卿一直未曾娶亲,等得她有些心急而已。到头来却要娶一个丫鬟。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点。 一个孤儿,还是一个丫鬟。就算是天凤王朝的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也依然改变不了她曾经是丫鬟的事实。纵使褪去了那一层身份,那也是不能改变。 顾夫人神色怔然地,高抬着头,有着不可一世:“少夫人,是谁允许下人们这么唤你的?” 那声音冷得不经让素兰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好在自己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加上顾少卿的安慰,她非常的镇定。她知道这一刻表现出了软弱,那么她将永远进不了顾家庄的们。这是她成为少夫人的第一步。一定要有胆识。 “夫人,我与少卿真心相爱,请你成全。” 她的淡然叫顾夫人好生一愣。果真是了不得的丫鬟。单凭这份气度就比一般小门小户强多了,真不愧是皇后身边的人。不过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了。 “成全,就凭你的什么,让我凭什么成全。我少卿乃是天下第一庄的少主。他的妻子可不是有胆识那么一条就完了的。你有何身份能配得上少卿?你又凭什么跟我在这里说话。你的本事倒是不小,又三年的陪伴勾引了少卿的魂,真当是了不起的丫头,想来你早就有了预谋吧,是不是早就看上了顾家少夫人的位置,寓意为之?” 在她咄咄逼人,一声声质问之下,顾少卿面对着自己的母亲,不满地开口:“母亲,素兰从没有勾引我,是我自己发现了爱上她,与她无关。少夫人也是我让子邬叫的,我这辈子就是认定了她。不管母亲你成不成全,我都会娶她的。” “你……”顾夫人被他气得一时无话,狠瞪着素兰,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了她的头上。 两个人之间有了些剑拔弩张的意味。素兰扯动了一下顾少卿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这么对待之间的母亲。而后又对顾夫人说道:“夫人,我必须承认,我爱了少卿足足是有四年之久。但是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我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三年多,只是在守护,我承认我希望他能回转身看到的我。但是我绝不会做出那种丢人的事,若是他不爱我,我岂非自取其辱。我的陪伴没有白费,我的等待没有白等。终于等到了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所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与他在一起。生死相随。但我知道他是顾家庄的少主,身上有些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们回来了,我来接受你的考验。” 她的镇定,她的从容。都叫顾夫人有些刮目相看,然而仅仅是那一下的赏识也不足以撼动顾夫人的决心,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丫鬟成为少夫人的。在她看来就算她具备了成为少夫人的所有条件,她也没有资格。 “你没有资格,连考验的资格也没有,今后谁敢叫你少夫人,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顾夫人冲着下人们厉声喝道。 “必须叫。”顾夫人的话音刚落,顾少卿又猛然出声,他的女人,他必须要给她这个身份,必须要把她好好保护起来,不受别人的欺负。 “少卿,你傻了吗?你今天二十有五,我不怪你多年未曾娶亲,可你倒好,常年在外不回来,一回来就跟我说要娶一个丫头为妻,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咳咳……”话说得太急,顾夫人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素兰连忙挣脱开了顾少卿的手,上前去帮她顺气,却不想一把被她推开,差点摔倒在地:“滚,不需要你假好心。” 顾少卿一集冷凝射向顾夫人,心疼地将素兰扶进自己的怀里:“母亲,素兰真心为你,你却要伤她,是在是太过分了?” “什么?我过分,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啊,来人,把这个丫头给我赶出去?”顾夫人被顾少卿刺激的不行,冲着下人们就是一阵嘶吼。 下人们正准备上前,正巧被刚刚回来的顾长云给拦下了。早就大门外头就听见了里头的吵闹之声。又听着护卫的诉说,大抵是了解了个大概。 进门就对着顾夫人摆起了脸色,回转身又对素兰和蔼一笑:“丫头,吓着你了吧,没事,有我在,不会叫人把你赶出去。” 顾长云原本心里头就喜欢着秦凤舞,这么多年也经常听她的消息,如今又是天凤的皇后,打心眼里高兴着。当初还为着顾少卿不能夺得美人心还叹息了一阵。自打那次之后他对身份,对人的性格都已经是不那么在乎。只要心善便好。所以他见到素兰很是亲切,他认为能在秦凤舞身边的人必定不差。 就瞅着刚才那份镇定自若,他就喜欢。这个儿媳妇他是满意的。 可是他满意,顾夫人不满意。顾夫人一瞧着顾长云对素兰和颜悦色,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掰过顾长云的身子,让他看着自个,气性地说道:“长云,你知不知道少卿看上了这个丫头,还叫下人唤她少夫人。这怎么叫我不气,她的身份凭什么配少卿啊。我不许,坚决不许!” “老观念,我就觉得这个素兰丫头好的很,你看看她,那点不比上那些个大家闺秀。只要少卿喜欢就够了,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这庄上的事情迟早都要交给年轻人的,我看着素兰就有这个本事!”顾长云好生劝说着顾夫人。 但是他的话,顾夫人是一星半点都没有听进去。大声嚷嚷着不同意。一时间被闹得不可开交。 把庄上的人都给吵闹了出来。门第观念深重的当然是站在顾夫人的一边。不过也就只有寄宿在顾家庄的姑母姑夫一家。倒是老夫人和老家庄都随顾少卿这个宝贝孙子的意思。 “行了,夫人。你也不要这么咄咄逼人。让人留下,说了考验,你便考验考验便是了。”顾长云见着顾夫人都气的涨红了脸,只能先好声哄下来再说。总不能真的把人气出了病吧,到时候可就真的是一百个不同意了。 顾夫人气性足,就是不肯妥协。这个时候,倒是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娇俏的女孩,笑嘻嘻地走到顾夫人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似的说道:“舅母,咱们是大富人家,既然都已经进了门,表哥又认定了,又怎么好说将人赶出去就赶出去了。再说你是长辈,咱们得有气度不是,我相信表哥他,若是你不同意,他是不会成亲的。不成亲就是真正的少夫人,你又急什么呢?舅母,就让人留下呗。” 这姑娘不是别人,而是顾长云嫁出去的妹妹顾长芳的女儿,娄敏。就是顾少卿姑母那一家子。 素兰朝着她望去,觉得这个娄敏的眼中带着一丝审视和狡黠,总感觉到,她帮着自己说话,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第三百三十二章 卿素一生(十四) 第三百三十二章 卿素一生(十四) 一番口舌之争下。顾夫人甩衣袖抛下去一去脸皮厚的你尽管留下之后便愤然离去。 跪在下首的素兰在顾少卿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回味着顾夫人最后的那句话,有点苦涩,但她也不得不厚着脸皮留下来。只为了顾少卿。 “素兰,没事了。我们回房,母亲的话你不用放在心里。”顾少卿似乎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他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但是有些事只能她自己承受。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边,竟可能不让她受到欺负,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 素兰微微扬唇,尽可能笑得自然,只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惆怅。可转眼抬眸对上他忧心的眼眸,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点点头便跟着他一起跨步走出去。 只是还不等走出一步,就因为刚刚跪的有些久了,膝盖微疼之下,双腿一颤。 顾少卿紧张地问道:“素兰,你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有些麻而已。” 随着她的话落。顾少卿蹲下身,不顾身份地亲自为她揉腿,还不忘问着:“好点了吗?” 素兰顿感鼻子酸溜溜的,心里流过说不出的暖意。这一瞬间,自己就是受再大的委屈,那都是值得的。 “少卿,别,下人们看见了多有非议……” “嘘,别说话,今个累了。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下人给你准备热水,泡上一泡。素兰,你要记得,不管母亲她同不同意,你都是我认定的妻,这顾家庄的少夫人。在下人们面前,一定要端起架子来。”顾少卿再三交代。他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夫君心疼妻子所做的事情。他要她知道不必看下人的脸色。她就是这个家的主人。 “好……”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觉真的很美。 日落西山下,最美不过夕阳红,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个人彼此紧握着手,携手走在晚幕之下,回到属于他们的清静之地。 倾世楼里,素兰的房间从下人的房间挪步到了主卧的旁边。 顾少卿原本是要素兰与自己同屋而眠的,只不过到底是没有行礼,还没有真正的夫妻名分,若是就这么住在了一起,恐怕到时候顾夫人又要以不知检点为由多加刁难了。为此,纵有不舍那也只能忍耐了。 晚间的时候,两个人用过晚膳。素兰就跟平时一般,为他冲上一本热茶,递到他的面前。 看着那杯一如既往的热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种恬淡的美好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珉一口热茶,抬头细看一眼她俏丽的容颜,握住她的手。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 他很明确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沏这杯茶的人是她。 彼此凝望,情动之时。将人往怀里一揽,想要亲近之时。门外头却传来子邬煞风景的声音:“少主,外头堂小姐过来寻少夫人。” 顾少卿一脸的不悦,不满地冲着外头说道:“这么晚了,她能有什么事?” 说来顾少卿并不喜欢这个堂妹,常常好高骛远,妄想一些求而不得的东西。就和姑父一般,若不是妄想的东西太多,不精于经商。那百年流传下来的老店也不会败在了他的手上。以至于现在全家都寄宿在顾家庄。 “她没说,就是让少夫人过去聊聊。”子邬又说道。 两个人对望一眼,有些不明。素兰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出去,毕竟刚才她多少是在帮着自己说话的。要是不去,只会叫人以为自己不领那份情。自己才刚来,还是少得罪人为好。 “少卿,那我去去就回来。” 话落便抽身离去。顾少卿也只能是随她去了。 一出走倾世楼,娄敏便热切地拉着她的手,嫂嫂长,嫂嫂短的。 素兰被她唤得一愣一愣的。瞧得笑得那个样子单纯无害,俨然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可她忘不了刚才她那一眼的狡黠。记在心里,是不得不防。 “嫂嫂,你啊,放心,只要有我在,舅母她一定会同意的。”娄敏拍着胸部信誓旦旦地说道。 素兰倒是有些不信,就凭她就怎么能说动顾夫人呢,再说了,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又凭什么要帮助自己。 还在疑惑之间呢。娄敏便开口了,更是不出她的所料。确实带着目的。 “嫂嫂,说来,要我废口舌去劝说,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敏儿有个小小的条件,不知道嫂嫂能不能答应?” 她娇笑的眉眼,竟是让人有些冷寒。 素兰和顺的一笑,心想着且听她说说便是了:“堂小姐若能帮衬便好,但是我无权无势,又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呢!” “哎,哪能这么说,嫂嫂你可是天凤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哪能帮不上忙啊。” 听到天凤二字,素兰心头咯噔一下,顿觉她要说的话必然是和秦凤舞有关。不容她多想,娄敏继而说道:“嫂嫂可否向天凤的皇上引荐我,我可是仰慕皇上多时了。” 素兰一脸,面色立刻冷凝了下来,冷漠地看着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姑娘。原本她竟有这般心思。谁都知道战天此生绝不纳妃,她竟还生出这般妄想的念头。真真是在宵想一些不甘得到的东西。素兰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答应呢。就算答应了,她能说动顾夫人?她去天凤的皇宫,就能得到战天的垂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我已经离宫多时,早就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素兰果断地拒绝了,并且打算能避就避,这种人是千万不能沾染上。今日拒绝了她,只怕今日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会叫自己进入顾家庄的路途多加一份阻碍。 果其不然,当听到素兰果断拒绝之后。娄敏一下就松开了她的手,怒视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是寄人篱下的吧!别说你离宫多时我不信了,我可是知道你们刚从天凤回来。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什么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无能为力,骗谁呢?不帮便不帮,说什么好话。左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出生,还真以为勾搭上了堂哥有多了不起呢。不要脸。” 她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带刺。叫素兰的脸色黑了又黑。不过她也从中听出了娄敏她十分介意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并非顾家真正的小姐。真不知道该说她可怜还是可悲了。 素兰摇头叹息了一声:“堂小姐,看来是多说无益了。你的忙我不会帮。且不说我帮不帮的上,就是帮的上,你的下场兴许还没有在顾家庄过的自在。要知道皇后娘娘她眼中是容不下沙子的。宵想皇上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她说的句句是真,但是娄敏却是不信,眼底一片不屑,轻傲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男人都是劣根,你怎么知道皇上他这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过活。哼,不帮就算了,你的事自求多福吧!” 语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从她的背影不难看出那一身装出来的高傲。 素兰苦笑一声,看样子在这宅子里是多了一个敌人了。 回到了倾世楼便跟顾少卿说了这事。顾少卿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好生安慰了几句。叫她不要理会便好。 然后他的心底里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将姑母一家送走了。以前住着倒是没有什么,现在看来是要妨碍着自己和素兰了。就算是顾长云的亲妹妹,他也不能让他们在背地使坏。叫素兰受委屈。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见着天色不早,才回房休息。 第二日顾少卿早早便起了,若是往常素兰定会来叫自己,可今日倒是奇怪,并不见素兰的人影。 推门出去,走进隔壁的房间,见着里头被褥什么的都叠得整整齐齐的。心下一个慌乱,莫不是又走了? 连忙夺门而出,唤来了子邬。 “子邬,素兰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他焦急的问道,眼中很是慌张。 “扑哧”子邬冷不丁的笑了,“少主,瞧你紧张的,少夫人没走,她去给夫人请安了。” “什么?”顾少卿大惊,“你怎么不拦着,明知道夫人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她这样过去岂不是给自己找委屈?” 顾少卿急得是全宣泄在了子邬的身上,好似就是他的错一半。 子邬委屈的瘪瘪嘴,没好气的说道:“少夫人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跟我交代了,若你这么说,就跟你说,逃避是行不通的,同在屋檐下,同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事迟早都是要做的。少夫人说要用诚心让夫人接受自己。” 这话像是素兰能说出来的。听过之后稍稍释怀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担忧的很,这么前去那份委屈定是少不了得,他怎么舍得呢。心里想着,便急匆匆地赶往顾夫人的院落。 刚踏进院门,就看见素兰纤细地身影跪在主卧的门口,腰板挺得笔直。可是那扇门却是丝毫未动。 正要进去的时候,娄敏从屋内走了出来,面对着素兰是一阵冷嘲热潮:“果然是个丫鬟出身,没有什么好法子,就只能又跪着博同情,真真的可怜啊……” “啪!”她的话未完,一道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第三百三十三章 卿素一生(十五) 第三百三十三章 卿素一生(十五) 那一巴掌清脆响亮,娄敏捂着自己的左脸还处在惊愕的状态,完全没有缓过神来。素兰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顾少卿的身形在那一刻越发的伟岸了,就那么护在自己的面前。 娄敏狠瞪着了一眼素兰,面带着委屈看着顾少卿:“堂哥,你打我做什么?” 那泪花点点的眼眸一点也不可怜,反而让人觉得厌烦。顾少卿不理她,直接蹲下身,欲要扶起素兰。 “堂哥,你无缘无故打我一巴掌,还不理我,你这什么意思,你说啊?”娄敏见着人不理她,便怒火中烧起来。 伸手一把搭上顾少卿的肩头,想要把他掰过来,却直接被顾少卿给甩开了,脚下一个不稳,生生地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打你,你自己说说你称呼你的堂嫂为什么?”顾少卿厉声问道。 纵然素兰以前是丫鬟没有错,但是别说自己从未这样想过,就是她伺候了十多年的秦凤舞也未成真真把她们当丫鬟一样呼来唤去。他又怎么允许娄敏对素兰如此无礼呢。 “我……”娄敏瘪瘪嘴,说不出的委屈,捂着左脸小声的嘀咕,“本来就是丫鬟,我又没有什么错,还真以为勾搭上了堂哥就能麻雀变凤凰啊……” “你说什么……” “少卿!”正当顾少卿再次要开口呵斥的时候,素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好生劝道,“少卿,算了,左右没有什么大事。” “多嘴,我要你替我求情了嘛!你本来就是个丫鬟,我有说错吗?”娄敏狠瞪着素兰,她才不需要一个丫鬟来替自己求情。就凭一个丫鬟也敢拒绝自己,她就不能让她好过。 素兰这次彻底寒了心,这种人根本就是多说无益。深觉自己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便紧紧闭紧了嘴巴不在言语。就让顾少卿去教训她。 “看样子那一巴掌还不够。素兰不久便是我的妻子,这个顾家庄的少夫人。你胆敢再叫一遍丫鬟试试?娄敏,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敢出去。”顾少卿厉声威胁道。 怒目瞪着娄敏,吓得她生生后退了一步。肿胀的脸颊更是隐隐泛着疼痛。那一声赶出府去叫她后怕不已。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来,梨花带泪的冲着屋子里头喊道:“舅母,快来救我,堂哥要将我赶出府去。” 在娄敏的不辞辛劳之下,终于是把人给唤了出来。顾夫人开门不耐烦的瞅了一眼娄敏,她根本就不是有多喜欢这个侄女。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居然带拖家带口的回娘家住,也不嫌丢人。 可当她不耐烦的视线移向素兰之时。对娄敏的那一丝不耐烦立马便烟消云散了。她瞧见顾少卿正跪蹲在素兰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水。心头的火气一下便上来了。还真是拿她当手里的宝了不成。 顾夫人快步上前,一把将娄敏拉到了身后:“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将你敢出府去。你可是顾家的堂小姐,虽不是真正的顾家小姐,那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到要看看谁有这个胆量。” 她完全抛却自己也不想娄敏他们留在府内的事情了。就想要再素兰面前立立威。 素兰心头咯噔一下,她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自己的地位不如娄敏。她没有那个权力,她在顾家庄说话就是没有分量。 就在她身侧的顾少卿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头也不回的说道:“母亲,其他人是没有这个胆量,但是我有。我是顾家庄的少主,素兰是少夫人。娄敏不过是寄宿在顾家庄的堂小姐。冒犯了少夫人,怎么不能敢出去。” 顾少卿说着,可是连脸都未成朝着顾夫人。顾夫人瞬间觉得平时听话的儿子变了,变得爱顶撞自己了,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素兰。眼睛如同喷火一般看着素兰。 素兰到也不是怕,但是她不能让顾少卿和顾夫人因为自己而把关系给弄僵了。小心地拉扯了一下顾少卿的衣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少卿,你说话不要这么冲,夫人她一会该生气了。” “说什么悄悄话呢,我可真是小看了你,不仅勾引人的本事了得,就连挑拨人的本事也了得啊。在捣鼓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不能让我知道。”在顾夫人看来,素兰的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 顾少卿眉宇深深一蹙,他真是不想多和他们废口舌。抓住素兰的胳膊,就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他可舍不得素兰就这么跪在地上“素兰,起来,不会该膝盖疼了。” “不,少卿。”素兰跪着死活不肯起来,她不骄不躁地说道,“我今日是来向夫人请安的,还没有请过安,又怎么能起来。” “哼,谁要你来请安了!这讨好的招数我可是不会吃的。”顾夫人不屑地说道。 素兰摇头:“夫人,着并非是讨好,这只是基本的礼数而已。一个大家,无论何时都不能失了规矩,失了礼。” 顾夫人竟被她说的微微一愣。礼数不能忘,又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娄敏。一跟素兰比较还真比她还要上不得台面。说来除了那个身份之外。她也没有什么不好。 “舅母。”娄敏隐隐瞧出了些不对的苗头,刮了一眼素兰,立刻对着顾夫人说道,“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就是做的再全,它也改变不了丫鬟的事实。” 顾夫人睨了一眼娄敏。平常没有脑子惯了,但她说的这话确实铁铮铮地不假。就刚刚那一下小小的认可仅被娄敏的一句就给打散了。不满地看着素兰,鄙夷地一笑:“没错!” “娄敏!”顾少卿厉声喝道,她就是棵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倒。 娄敏被他那一声高呼给吓得一惊,连忙躲到了顾夫人的身份,唯唯诺诺地说道:“堂哥,做什么?” 顾少卿真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索性就怒喝了一声:“你要还是不嫌事多,我不介意将你禁足。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敢做的事便没有能拦着。” “舅母!”娄敏是真的怕的,害怕地朝着顾夫人求救。 “还不快下去。省的让你堂哥看着心烦。”顾夫人不耐烦地看了娄敏。有事没事就会喊人,真当是无用。 娄敏一跺脚,即委屈又气愤地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狠瞪一眼素兰。 素兰身为无奈。这个梁子真的是越结越大了。可她要做的事不能因为这么一闹而退缩了,若是这么点点挫折都受不了,又如何能让顾夫人接受自己呢。 她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不做任何声响。 打发走了娄敏,顾少卿又回过来想要扶素兰起来。 在这种拉扯之间,一边顾夫人带着鄙夷一笑,在她看来似乎是有些装的意味了。淡淡一言:“跪着吧,我是不会受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跪上多久。 话落,就直接回到了屋里。“砰”一声,关门的声音倍响。 “素兰,起来吧,母亲的脾气不好,她是不会受的。”顾少卿心疼地说道。 “不行,既然做了就要做好,不能让夫人觉得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素兰冲着顾少卿微微一笑,能看到他那份紧张心疼的模样。吃点委屈不算什么。 “那我陪你一起跪。” 顾少卿说着就要跪下来,可是却被素兰一把拦下:“不,若是你一起跪下,到时候夫人更加反感我。只要我诚意十足,就算今日不行,终有一日会行的。少卿,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总不想看我的功夫都白费了吧。” “我……” 素兰伸手覆在他的胸膛,淡淡一笑,微微摇头。顾少卿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多做强求,而是令人取来一把油纸伞,站在她的身侧,亲自为她撑伞。这正午的日头是在是有些毒辣。 屋子里头的顾夫人时不时就走到门口探望一下,看着自己的儿子站在日有下面,多少有些心疼。又看了一眼始终跪着一动未动的素兰。心里有些触动。 不多时,正午过了,素兰在外头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就算有伞遮阳,可依然挡不住那烈日的灼烧。汗水从额头淌至脸颊,从脸颊滑落到下巴,再滴上滴上,溅出一小朵水花,却又很快渗入地面。 那日头几乎热的素兰有些眼花,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一般。顾少卿细心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顾夫人见此冷笑一声,终于是忍不住了吧。她以为她快要坚持不下去,要起来离开了。却没有想到。在顾少卿不断的劝说之下,素兰依旧无动于衷。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素兰她依旧坚持着, 顾夫人的心尖为之一颤。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执着的人。她直挺的身子犹如松柏一般,身上更是透露出令人佩服的沉着。 伸手挥了一挥:“去,叫她起来吧,这礼我受下来了。但我不是接受她,而是舍不得我儿子在日头上受累罢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卿素一生(十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卿素一生(十六) “咯吱”门应声而开。 素兰和顾少卿紧张地看着门口,出来的却是一个丫鬟。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似乎又被浇灭了。失落地垂下了头。 里头走出来顾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浅浅一笑:“姑娘起来吧,夫人收下了。但是她说舍不得少主晒日头,不是接受你。” 话如此牵强,说着不是接受自己。但是谁又听不出里面的动容。素兰那张疲累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素兰,听见了,快起来。”顾少卿兴奋地立马将人扶起来。 素兰在他的搀扶下微颤的起身,虽然腿很麻,也可能膝盖已经跪的红肿。但是她毅然决然地推开顾少卿的搀扶,独立地朝着门口行礼。 这一幕无疑不是令人动容的。顾夫人微叹一声:“身份太低了。”然她的心已经有所动摇,其他不是难事,唯有那身份。只要让她抛却这层身份。相信很快就会令她接纳的。 顾少卿带着素兰一走出了顾夫人的院子,就将人腾空抱了起来。在舍不得她遭任何一份罪了。脸上满满地心疼:“素兰,只此一次,再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了。” “好!”虽然膝盖很疼,但是能有他这么体贴,就够了,靠近他的胸膛,乖巧地点头。 回到倾世楼,便立马吩咐了子邬去倒一盆热水过来,顺带准备药酒。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那轻手轻脚的动作生怕再把她给伤着了。 轻轻地撩开素兰的裙摆,卷起她的裤腿。见到的果然如同自己想象一般。那膝盖红肿地都不像话了。已经不是红肿,而是紫黑一片了。 子邬忙不迭地便端进了一盆热水,顾少卿不由分说地便脱去素兰的鞋袜,准备要将她的脚泡进热水。 素兰见此连忙一缩,拿一下扯动了膝盖,引得她嘴角都抽搐了一下,眉宇拧紧着,强忍着疼痛说道:“少卿,不可,让我自己来吧。” “不,我来!”顾少卿头也不抬一下,拉扯过素兰白嫩的脚丫,就往水中一放,“你为了我可以跪上这么多时辰,我怎么就不能为你洗一次脚了!” 素兰紧珉着嘴唇说不出的感动。 他低着头细细地为她洗脚,还不忘拿帕子覆在她乌青一片的膝盖上。 “素兰,以后不许了,若是母亲不同意。大不了我们远离顾家庄,我顾少卿今生娶定你了。” 看着他轻柔地动作,素兰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想要说一声好。她很想就简简单单地和他在一起,也想不顾一切的远离。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让他为了自己而抛弃家人。这种事情她做不来。且她相信迟早一日。顾夫人一定会为自己所感动的。 “不,我们不能。我没有家人,可以不顾一切,但是你不行,整个人顾家庄的产业都需要你去维持。若你走了,谁来继承。难道你想顾庄主老人还要操劳,你想看到顾家那么庞大的产业毁于一旦嘛!” 顾少卿手中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会儿。他想他不能。 素兰看着他的动作便知他不能,微微摇头:“你看,你放不下。没事的,我受得住,若是连这点小磨难都受不住,怎么站在你的身旁,怎么做顾家庄的少夫人。” “素兰!”顾少卿抬头轻唤一声,她明媚的笑容映入眼帘,彼此凝望,“谢谢你,但是你记得千万不能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 “好!” “来,我为你擦药酒。” “好!” 她默默地享受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看着他略微有些笨拙的手法,有时还不知轻重的弄疼自己。那紧张兮兮的模样都叫自己倍感温暖。 这一夜,顾少卿甚至不让素兰回自己房间去睡,说是不放心,他要亲自照顾。素兰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却架不住他的坚持。只能无奈的留下来。 她睡床,他睡踏。临睡之前,还不忘交代了素兰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记得唤自己。素兰躺在床上乖巧的应了一声。 躺在她的床上,心里有点小紧张,也有一些别样的悸动。足足四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刻,真好。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期冀,安然入眠。 …… 唯一没有好好入眠的恐怕就只有娄敏了,这一天不仅被顾少卿呵斥嫌弃了,还被顾夫人了给喝退了。这心里头不爽极了。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素兰的头上,认为都是她的错。 睡不着,索性就去顾夫人的房里瞅瞅她睡了呢,怎么招也得给素兰使点绊子才能出心头这口恶气。 这赶巧,顾夫人为着白日里的事情,也还没有入睡呢。她便让人禀告了一声。 顾夫人刚刚放下了盘发,揉着自己发涨的太阳穴,放松心神呢。就听见丫鬟禀告说她过来了。毕竟是自己丈夫妹妹的女儿,而自己又没有什么事,随便打发了恐说不过去。便让人进来了。 娄敏一进屋子嘟着嘴,一脸委屈的不行:“舅母,我不甘心呐,堂哥怎么能为了她要把敏儿敢走呢。” 顾夫人不耐烦地将脸别到了一边,自顾自的对着梳妆镜梳头发,不去理会。 “舅母!”娄敏见着人不应自己,又唤了一声。 “你不甘心,又能怎么办,以后说话小心着点便是了。”顾夫人随便说了那么一句。 可娄敏一听还以为顾夫人已经被素兰打动了呢,急的忙问:“舅母,你莫不是答应了让那素兰进门了吧!” “啪”顾夫人将梳子狠狠地拍放在桌子上:“胡说什么,就她那身份,怎么配。要是进了门,还不得整天膈应着我。” “那舅母你怎么好似向着她说话呢?” 顾夫人悄悄得白了一眼,到底是脑子不开窍。你是堂小姐不错,但是毕竟不是顾家庄上的人,顾家庄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多嘴了。对于素兰的事,虽说她是丫鬟的身份不假,但毕竟是顾少卿认定的人。又怎么能容许外人说三道四。 沉沉地吐了一口,真是有点不想跟她说话,便随便敷衍了几句:“不是向着她,而是为了你好。你堂哥的刚才的样子你也看见。若不想被赶出去,就闭紧了嘴巴,这事还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娄敏不甘心地瘪瘪嘴,继而又说道:“多谢舅母提醒。只是……” “只是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她那身份就是配不上表哥,就是给表哥提鞋都不配。可若是她一直这么规规矩矩下去,相信很快的舅舅,外公外婆他们一定会不顾你的反对同意表哥娶她的。” “什么?” 顾夫人一听暴跳如雷起来。而在她看不见的视线,娄敏勾唇一下,划过一丝狡黠。 “舅母,情况就摆在眼前了啊!”娄敏立刻又火上浇油了一番。 顾夫人审视了一眼带着委屈的娄敏。别说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今日不就被她那么小小一跪而心软了嘛。长此以往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计策。 她扫了一眼娄敏,人是不怎么聪明,可是小手段还是有的。冲着她微微一笑:“敏儿,不然,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娄敏一听,报复的机会来了,立马献策:“舅母,她那么像感动你,不惜出苦肉计也要成为顾家庄的少夫人。到不如我们主动刁难,让人知道这少夫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你这丫头,倒是鬼灵精怪,你到说说该怎么做?” “舅母,顾家庄的媳妇那是那么好做的啊,一天三次的请安是不能少吧,为婆婆上头是不能少吧,诸如此类,再多刁难一些,不就行了吗?” “嗯!”顾夫人认可的点点头。若是能这样让其知难而退,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敏儿丫头,还是很聪明的,你放心吧。你堂哥那边就是要把你敢出去,有我在,你放心便是了。” 娄敏乖巧的点头,一想到能整治到素兰,这心里就畅快,说不出的舒服。叫你不帮我,我偏不让你好过。 出了房门,伸了伸懒腰。她坏坏一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这天还没有大亮。顾夫人就派出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去了倾世楼。 子邬瞅了一眼盛气凌人的大丫鬟,硬着头皮去敲了顾少卿的房门。 “叩叩叩”的声音传如房内。让熟睡中的人觉得很是聒噪。 顾少卿努力睁了睁眼睛:“谁?” “少主,夫人那边来人传话,让素兰过去跟前伺候,说是要当顾家的媳妇,就得懂规矩。”子邬硬着头皮说道。 这话,素兰也是听着真真的。她二话不说,顾不得膝盖上的伤,便起身穿衣。 顾少卿快一步阻止:“素兰,别去,母亲她这分明就是在可以为难你。” 素兰掰开他的手,无所畏惧的说道:“少卿,这是应当的。就算知道是刻意为难,这一趟,我也必须要过去。说不定我通过了夫人的考验,就能和你成亲了呢?” 语毕,披上了外衣,来不及细细地梳妆打扮便出去。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然,这是必经之路。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卿素一生(十七)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卿素一生(十七) 六月头上的天,日头算长。可素兰稍做准备出去便瞧见天还没有大亮,甚至还需要掌灯。 这个时候恐怕顾夫人根本就还没有起吧。素兰仰望着天空不由的想到,心底微叹一声,果然是在刁难自己。 她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步履不疾不徐地往顾夫人的院落走去。本以为会即刻叫自己进去,却没有想到,只传来丫鬟冷冰冰的话:“夫人和庄主还未起。素兰姑娘就且在外头候着吧!” 那丫鬟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抛下一句话,就回去歇着了。临走前都还不忘嘱咐素兰,千万不能离开,否则夫人可要怪罪下来。 素兰摇头微叹。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候着吧! 从天蒙蒙亮,到天色大亮,在到日上三竿。素兰在院子里足足站了两个时辰。站的久了,那瞌睡虫就上来了。不时地掩嘴打鼾,眼睛朦朦胧胧地泛着清泪。若不是膝盖上时不时传入尖锐的疼痛。只怕是站的都能睡过去了。 “嘶”冷嘶一声。是在忍不住弯腰去揉自己的膝盖,以缓解疼痛。视线移上门口,期盼着那扇门能早一点打开。 正瞅着呢,门“咯吱”一声便开了。只不过里头走出来的不是顾夫人了,而是顾长云。他正好瞅见素兰弯着腰正在揉着自己的膝盖,那动作不是那么文雅。 气氛一下子便是有些尴尬。素兰冲着顾长云尴尬一下。顾长云倒是没觉得什么,他是听说了素兰昨个吃闭门羹,跪足了三个时辰的事情,想来定是膝盖疼,只不过她这会子又这么早过来是做什么? “素兰呐,那伤还没有好吧,怎么又过来了?”顾长云有点担忧的问道。 “我是被……”素兰本欲脱口而出说是被顾夫人叫来的。可是转眼一想,若是自己如此实诚的说明了原因。倒时候就怕顾夫人心生误会,还以为是自己告状的,到时候自己没给留下好印象,又多了一宗罪,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于是说道,“我很想让顾夫人接纳自己。” 闻言,顾长云回头看了一眼,不由的叹息。又好生安慰了几句。便出门去了。 顾长云走后,不多时,屋子里头便传来了顾夫人传唤的声音。 素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打起了精神,便小心敬慎地往屋子里走。冲着刚刚起身的顾夫人微微行礼。不卑微,不自傲,那副谦和的态度刚刚好! 顾夫人就这么上下扫视了一眼素兰,又特意看了看她的膝盖,不明的意味从心头升起。刚刚顾长云和她的对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原本素兰会借机告状,就算不告状,也会说出实情,然而她并没有。看着素兰,这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滋味。怪异地很。 她轻咳了几声,缓步走到梳妆镜前,冷声地对着素兰说道:“去,给我穿衣,梳妆。” “是!”素兰恭敬地答道。 她很快便取来了衣物,但因为并不知道顾夫人今日想穿什么颜色所以特意挑了两件,再者她知道顾夫人偏好绛红色,所以两件都是以绛红色为基调。 顾夫人上下瞅了一眼素兰,看她做事却是谨慎的很,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正因为挑不出毛病,顾夫人才觉得她就是天生丫鬟的命。心里不免冷叱。 “不喜欢,去换!”她故意说自己不喜欢这两件衣服。 无奈,素兰只能再去取。 “不行。” 再取。 “难看。” 再取 …… 就这么来回了四五次,素兰走动的双腿都在发颤了。 顾夫人透过铜镜看见裙摆底下微微颤动的双腿很是满意。顺手指着最后拿来的鹅黄色锦绣裙便穿上了。 而后又让素兰亲自为自己上头,明明好的呢,故意说成这不对,那不对的。不是扯到了她的头发,就是梳的不够好看。总之给她梳个头就花去了大半的时间。弄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坐在主位之上,让她给自己奉茶。 “顾夫人,请用茶。”素兰恭敬地端着茶跪在她的面前。可她迟迟没有伸手接过,眼里的不屑深深刺痛着她。 茶杯虽然还有着托底,但是那热茶的热气却一直渗出来,引得她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烫。而顾夫人明眼瞧见她的指尖有些泛红,就是故意不伸手接过来了。懒洋洋地托着自己的太阳穴,靠在椅背之上,假寐。 膝盖上的伤势又有些隐隐作疼,身形有些受不住的微微一颤。 眼睛微眯的顾夫人,瞧见素兰额间的细汗,又努力隐忍的样子很是满意。终于是缓缓地接了过来,端起茶杯,递到嘴巴浅尝了一口。只那么一下下便吐了出来。扔到了地上。怒视着素兰:“你会不会泡茶,都冷了,茶都变味了。” 打翻了的茶杯溅满了一地。素兰看了一眼茶渍,又看了看横眉怒目地顾夫人,低头无声叹息了一下。低声应和:“是,我这就重新准备一杯。” 话落,不忘先用抹布擦干净了地上的茶渍,弄好了之后,才再去弄第二本。见着第二次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的素兰。顾夫人心里头多少有些难受。她毕竟不是什么坏人,平时也不爱刁难人,做这些故意为难人的事情,这心头多少有些难过。再加上她做的是那么的完美。唯一有错的就只有她的身份。 看着那崭新的茶杯,顾夫人了犹豫了半刻,便又拿了起来。结果这一次却是又太烫了,热茶溅了素兰一身。 素兰不经浑身打了一个颤栗,咬牙努力隐忍着,灼热的茶水顺着衣服缓缓渗透到肌肤,烫的肌肤可以让肌肤受到损伤。可还没有等到她完全承受这一下。耳边便传来顾夫人怒火冲天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一会冷,一会热的想烫死我,你说,你时不时故意的?” 面对顾夫人的可以刁难,素兰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但是为了顾少卿,她把这一切都吞下了肚。眼里甚至都不含泪水,异常冷静而又谦和的说道:“夫人说的是,是我不好。你且稍等,我这就去。” 她低眉顺眼地说道。这般乖巧没有怨言地退了下去。 顾夫人余眼看见她泛红的手背,就知道定然是刚才被热茶给溅到了一些。心里隐隐难受的厉害。她是这般忍气吞声,其实她大可完全不必这样,有顾少卿在背后护着,她只需要摆出顾少卿便好。但是她没有,甚至连提都没有提到一下。她居然为了顾少卿,却可以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连受伤都显得那么毫不在乎。 想着想着,顾夫人便好似有些妥协了,脸上的表情也似乎很顺了下来,心想道:今日就先这样吧,也是差不多了。 刚刚想着了一会要喝素兰奉上的那杯茶呢。娄敏就趁着素兰前脚刚走,后脚便踏了进来。只瞅了一眼顾夫人也有缓和的表情,就知道她定然是犯软了,于是立马便添油加醋的说道:“舅母,你不是打算一会她回来就真的喝了那杯茶吧!” 顾夫人不答,因为她确实有这个打算。 娄敏一瞧她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胳膊说道:“舅母,你可真是心软,这才第一天啊,你就准备接受了她的媳妇茶啊。若是随随便便地同意了。将来指不定就觉得你好欺负,日后欺负到你头上呢?” “这好像有些不太可能吧?”顾夫人有些疑虑的说道。毕竟素兰是从当丫鬟过来的,她认为多少还有一些丫鬟的谦卑在里面,又怎么可能蹬鼻子上脸呢。 “怎么不可能,这种人,前头是个丫鬟的身份,等着身份地位一高指不定就趾高气扬了。舅母,你可别不信,这种事情,我可是碰上过的。”娄敏眉眼一挑,说的有些气愤。 顾夫人见她这幅气哄哄地模样,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就那么要跟素兰作对呢,瞧她的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不喜欢素兰啊。不经问道:“敏儿,怎么我看你比我还要厌恶素兰啊?” 被顾夫人这没有由来的一问。娄敏的身子一下子就愣住了,愣了一会才回神。冲着顾夫人尴尬一笑。自己又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想要攀龙附凤呢,还故意去找人家帮忙,结果人家不帮,所以才会这般生气。要是被顾夫人知道,自己定然会被训斥一番,说自己老是宵想写不该得到的东西。可在她眼里看来就没有她不敢宵想的东西。 那种眼珠子转悠了几圈,调皮地说道:“舅母,怎么会呢,我是因为舅母不喜欢,我才不喜欢的啊。再说了舅母你就真打算接受了她那样的身份。” 娄敏知道身份是顾夫人心头的一根刺,只要稍稍一提,定然会有作用。果不其然,顾夫人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了。 刚刚心头才泛起了一丝难受瞬间就被打没了。 而素兰此刻都还知道,原本只离成功差一点了,却又被娄敏三言两语给破坏了。当她第三次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夫人一张冷脸阴沉的厉害。素兰的心里头咯噔咯噔泛着嘀咕。总觉得还有坏事在等着自己。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卿素一生(十八)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卿素一生(十八) 手中的茶杯随着行走之间的晃动而发出轻微的磕碰之声。 一步一步走向顾夫人,她脸上的阴沉,还有娄敏脸上的小得意。都似乎在告诉自己,这一回这杯茶也不是那么好敬的。 “夫人,请用茶!”素兰捧着茶杯,微低着头。 顾夫人仅用余眼轻憋了一眼素兰,随后又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娄敏。她那样的身份,这一句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她素兰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沉着声开口:“既是敬茶为何不跪?难道刚才跪下只是做做样子不成。” 素兰心头一愣。视线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膝盖看去。不是她不想跪,而是膝盖不允许。原本就伤着了,可刚刚那被热茶不仅是打到了自己的手上,就是腿上膝盖上也洒到一点。瞅着裙子上那一片湿润就知道了。 这伤上加伤。她知道自己实在是跪不得了。暗自懊恼了一下。也怪自己太疏忽,才叫顾夫人又抓到了为难自己的理由。不就跪一下下嘛,忍一忍不就好了。 对上顾夫人温怒的视线。素兰缓缓地跪了下去。膝盖碰到地面的那一霎那,疼得她倒吸冷气,眉宇深深蹙仅。轻咬着贝齿,努力隐忍着,强忍着痛意缓缓出声:“夫人,请用茶。” 素兰想着这一回总应该接受了吧。哪知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砰”一道摔碗地声音传入了耳中。脸上似乎还能感觉到茶杯刚才脸上险险擦过。还带着火辣辣地疼。 “哼,你以为我会喝下这杯茶吗?要知道我喝了这杯茶可就表示接受你了。所以不管你敬多少次,我也不会喝的,不要枉费了心机。”顾夫人冷声开口。 素兰似有委屈地看着顾夫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亲自敬茶是要她即刻答应,只是觉得自己在做应该做的事情。然而她以为自己是在变着法叫她答应。 “怎么,叫你做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吗?”她脸上的表情更叫顾夫人误会了一分。 “不是的!”素兰急忙解释,情急之下跪行了一步,痛的她连后头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顾夫人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做不得假,心里多少有些别扭。随后挥了挥,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不用多做解释了。下去吧!” 话落,就起身直接进了内屋,留下素兰一个坐在地上,捂着疼的厉害的膝盖。有些失落的看着顾夫人远去的背影。受了这一天的委屈还是唤不来她的一声好。这滋味苦苦的不好受。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扯动着嘴角。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没事的,持之以恒,一定会令她接受的。 这般想着,就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去,因为疼痛,走路似乎都跛了。 “怎么样?这被人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 身后头传来娄敏看笑话的声音,听着语气便叫人觉得不舒服。不用转头,素兰便知道她脸上是如何的得意。果然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子。更何况是善妒小心眼的女子。 素兰缓缓地挺直了腰杆,转过身去,与娄敏平视:“堂小姐,我想你误会了,这又怎么能叫折磨人呢,不过是夫人对我的考验罢了。” 闻言,娄敏狂笑出声,只差没有笑得掉眼泪了。 素兰不明所以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傻啊!”说着,娄敏便捧腹笑了起来,直到笑够了,嘴角笑得都有些抽抽筋了,才缓缓地停了下来,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素兰,“考验,哎哟。果然是卑微的出身便有着怎样卑微的想法呢。你以为舅母那么空闲的来考验你啊,就是考验,你也不想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你什么意思?”对于娄敏的说辞和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素兰心底里面开始厌恶起来了。眉宇之间一副不悦。 而娄敏对于她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厌恶却是不以为意。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喜欢,一个不愿意帮助自己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费力讨好。 “我什么意思?你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啊,或者是接受不了打击啊!”娄敏冲着她轻蔑一笑,“我告诉你吧,今日你吃的这个苦头,就是我在背后使得坏,你知道吗?刚才舅母啊有些动摇了呢,只不过我稍稍那么一提点你的身份,她啊,马上就打消了念头。真是可惜啊!” 素兰听着气急了,脸色不仅是发白,更是有些恼怒,气的说话的语气都有所加重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拒绝将你引荐给天凤的皇上吗?” “哼!”娄敏的眼眸陡然间变得犀利,“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是早早做好了她会在背后使绊子的打算,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报复的那么快。这一瞬间,素兰觉得她挺可悲的。自己无法得到,就不能让别人好过,这种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看不到别人的好。 看着她嚣张的样子,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可悲的笑容。 娄敏一愣,她明显感觉到素兰这是在嘲笑自己,怒声喊道:“你笑什么?” “娄敏,在这顾家庄,你虽然说是堂小姐,下人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但终究是寄人篱下,所以你一直想要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奈何得不到。于是自己不好过,就不能别人好过。你讨厌寄人篱下,但是又不得不寄人篱下。你不觉得你挺可怜的吗?” 那双略带怜悯的眼眸一下子恼怒了娄敏。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寄人篱下这四个字。就算是堂小姐,是顾家庄嫡亲的亲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好高骛远,妄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只为了摆脱现状。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顾家庄这个大树,但是一旦离开,一定没有现在的优越生活。 这个现实就这么被一个身份还不如自己的人给撕开了。一下子便怒火中烧。气得她扬起手就要朝素兰的脸上打去。 就在这时,手差点就要打到素兰脸上的那一霎那。顾少卿一把抓住娄敏的手,狠狠地推了出去。 娄敏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被甩到了地上。发出尖锐的尖叫之声。 然,顾少卿完全没有理会她,只一把搂过素兰,将她抱在了怀里。素兰的身体一下子有了支撑点,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因为膝盖的疼痛,而不得不将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意图给自己的伤口减少最少的重量。 “素兰,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顾少卿上下打量了一番,果见她的膝盖在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还渗着细细的汗水。不用多想,今日必定又跪了。心头升起一股浓浓地自责。说了不能让她受委屈,结果还是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素兰哪能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愧疚,连忙说道:“少卿,没有,我都很好。只是你怎么过来了,庄上的生意不用搭理吗?” 顾少卿一把先将人给抱了起来,可不能再加重她的伤势了。 “不用,有父亲在,我不去也没有什么。我只是瞧你去了母亲那里那么久,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过来瞧瞧。还好我来了,否则你叫人给欺负了,我都不知道。” 说着,视线便朝着娄敏看去。娄敏被他那吓人的视线吓得不敢起身,哆嗦的辩解了两句:“堂哥,我没有欺负她。是她口无遮拦,说我寄人篱下,我怎么就寄人篱下了。我娘是顾家正经的大小姐。她什么身份啊,敢这么说我,所以我才气不过……” “住嘴。”顾少卿厉声一声,娄敏立刻闭紧了嘴巴,“素兰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就是寄人篱下。她那里有说错了。说道身份,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素兰是我的妻,顾家庄的少夫人。” “什么少夫人,舅母还没有同意呢!”娄敏见他这般训斥自己,没好气的嘀咕了两句。 轻是很轻,可依然非常清晰的传入了顾少卿的耳朵。 他冷声开口:“娄敏,我已经对你够忍让了,目无尊长也就罢了,还老是痴心妄想,多管闲事。母亲同不同意是母亲的事,也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操心。你的野心那么大,居然还想攀上皇上。看样子我顾家庄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放心,我这请示父亲,将你们送走。” 送走! “轰隆隆”娄敏的耳朵直接被这两个字炸的有些耳鸣了。瘫软地坐在地上,回过神来之时,已是泪流满面。自己的家早就抵债了,若是被轰出去,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啊! 想要再跟顾少卿求求情时,抬头早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她后悔极了,坐在地上,无力地嘤嘤哭泣。她好害怕,顾少卿这回事真的打算把自己给赶出去。 然而,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事情发生的就是这样始料未及。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卿素一生(十九)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卿素一生(十九) 晚霞的余晖,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顾少卿怀抱着素兰稳步地回到倾世楼,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当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势又加重了一分之后,更加坚定了要送走娄敏的打算。 素兰从他的眉宇之间探到了一丝果决,她知道他下定了决心。 “少卿,你真的打算要把娄敏他们赶走吗?”她轻声问道。 “嗯!”顾少卿慎重的点点头,“借着这个机会,将人送走吧,也好让他们自己学会自力更生。姑母一家在顾家庄整整过了六年衣食无忧的生活。整个人都倦怠了,更不用提帮庄上打理生意了。完全就如寄生虫一般。长此以往下去,只会更加不思进取。我顾家庄养几个闲人是没有问题。但是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姑母还有一个儿子娄风。总不能连他的子孙后代都一直呆上顾家庄吧?” 他的一席话直接把素兰原本要说的,给打回到了肚子里面。默默地看了两眼顾少卿。顾少卿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她定然以为是自己害的他们给赶出去。所以才后连忙说了其他原因,以免她会多想。 下定了决心,当天晚上,顾少卿便跑去顾长云的书房说了这事。而后第二日一早,便叫来了一大家子,说起来这件事。 娄敏那一家子自然是不肯的。顾家庄衣食无忧,外头哪能比得上这里,加上娄敏的父亲又是个中看不中用,就会坐吃山空的。出去了日子铁定不好过。 结果才刚提起,他们就闹腾起来。哭闹的厉害。 老家庄和老夫人也是被他们闹得有些头疼。女儿是自己亲生的没有错。但是已经嫁了夫君,总不能还让娘家养着。这样的夫君又要来何用。于是,他们也是赞成了。 顾长云也知道他们离了顾家庄日子不会好过,特意把轩辕国皇都米粮铺子交给他搭理,全权有他负责。 皇都所有的米粮铺子。娄敏的父亲一听,眼睛立马便放光了,要知道皇都的米粮铺子不下十家,且皇都的生意最好,最容易做,单单是一家铺子一年的盈利都是不可估量的。在这样的诱惑之下。便同意搬了出去。还美名其曰,谢谢姐夫给自己历练的机会。谁不知道他是为了钱财呢。 不过把人打发了走了便好。少了一个使绊子的人就行了。 顾少卿一把这件事情给打发了,就回来跟素兰说了这个好消息。哪知刚回到倾世楼,便得到素兰又被顾夫人给唤去了。 刚刚还喜气的脸色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沉着脸,直奔顾夫人的院子。 冲进门去,果然又瞧见自己的母亲正在刁难着素兰,正让她跪着给自己揉腿。视线看像素兰那双膝盖,眼睛立马红红的。上前就一把将素兰给拉了起来。对着自个的母亲喊道:“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夫人当下就不乐意。怒视着顾少卿,又看了看脸上因为痛楚而有些楚楚可怜的素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可是知道的,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女人,不惜把自己亲姑母一家赶走的事情。 “我在做什么?她即要成为我的儿媳妇,做这些事情,难道有什么不对?”顾夫人冷声开口。 “你这是在考验儿媳妇吗?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下人看待。我不许!”顾少卿心疼地看着素兰,正声说道。 “把她当成下人那又如何,她本就不过是个丫鬟,说的好听点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下人。” 顾夫人直言不讳地说道。素兰听得眼睛都有些微红,深深一闭眼,就别过了脸。 “身份,身份与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对,重要,非常重要。语兮不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我也认了,说明你两命中无缘,你挑谁都好,哪怕只是小门小户的小姐也好,为何偏偏要选一个丫鬟,你可知道这天底下都多少好姑娘等着嫁给你啊。”顾夫人说道最后甚至是有些苦口婆心了。 “天底下那么多的姑娘,我都看不中,我就看中了素兰。娘啊,你是要一个天天来气你的儿媳妇,还是要一个孝顺你的儿媳妇?” “当然是要孝顺的,娶回尊菩萨,不得天天膈应着我。”顾夫人脱口而出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可知那些个小姐是有多娇生惯养了。不挤兑着你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还会孝顺你,就算孝顺,想必也是表明功夫。但是素兰不会,她爱我,就会爱我的家人。若非为了我,顾虑我。我早就和她一起远走高飞,何苦回来吃这一趟苦头。”顾少卿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顾夫人被他说的开始慢慢动摇起来。 见着她脸上犹豫不决的神情,顾少卿继而又开始说道:“娘,你想想,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可曾对奶奶毕恭毕敬过,你是花将军府上的千金,从小没有吃过丁点的苦,就连每日给外婆请安都不需要。以至于你从来都未成给奶奶请过安。而奶奶可曾有半句说你的不是?若你是奶奶,你见到这个的儿媳,可曾生气?” “我……”顾夫人被自个的儿子数落的如此不是,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了。说来确实如他讲的那般。 “再说了,娘,你怎么可以被娄敏那丫头牵着鼻子走呢,她是因为素兰不跟答应帮她的忙,所以才会处处跟她作对的。而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她说什么你便听了,这个家你是当家主母,还是她是当家主母啊?”顾少卿连声质问,他真是被自个的母亲给气着了。 “自然是我。”顾夫人有些不自在地开始四处乱瞄,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不过是提了点小意见,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我就是介意她的身份,就是不喜欢。我倒是有些好奇,娄敏又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顾夫人就是死撑着狡辩,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被牵着走了,顺带转移话题。 “娄敏她要素兰把她引荐给天凤的皇上,相当皇妃。”顾少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娄敏那痴心妄想的念头。 顾夫人微微一点头,这点她倒是相信的,这话像是那个丫头说出来的话。她的视线瞟了一眼素兰,难不成一个丫鬟身份还能高到可以引荐人进宫不成。她自然是不信的,冷叱一声:“既然和皇上皇后这么亲近,怎么你出宫也不见封你个县主当当,不给你封地呢?” 听到这里,素兰的心真真是凉了半截,苦笑一声,何止只是县主,秦凤舞她原意是要封郡主的。只是觉得这刻意加上去的身份会令人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甚至小看自己,表面上的奉承,要来又有何用?所以她才不要的。 顾少卿握着素兰的手,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的一分。素兰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他,冲着他牵强地一笑。 “母亲。”顾少卿轻声唤道,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继而说道,“皇后原本是要封素兰为郡主的。但是素兰她怕你是因为她这个表面的身份而不得不接受,并非诚心,所以才没有接受的。” 他缓缓道来,惊得顾夫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她惊讶地看着素兰。这么轻而易举便得到的身份,只因为害怕自己不是诚心接受,所以宁可不要,宁可顶着丫鬟的身份来诚心打动自己。这一刻,她的心底说不出的难受。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素兰因为疼痛而惨白的小脸,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有些愧疚。甚至觉得她一个顾家庄的夫人,花家的大小姐,连一个丫鬟的气魄都不如。心底渐渐有些佩服。这等胸襟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抛去丫鬟这个身份,她真的很不错,就凭着她的这份沉稳和不输于大家闺秀的气质就当得起少夫人这个位置。 她越想面色越是难看,刚刚还那么刁难,一下子又服下软来,这面子就有些过不去。很是不自在的耸了耸肩膀,轻咳了两声,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将视线移向了另一边,说道:“就这么几日,你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但是不代表我已经接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随我去家庙一趟,我得问问老祖宗,他们是什么个意思。毕竟你的主子曾经夺取了蛟龙神鞭,多少事连累到了你。能不能接受也得看看老祖宗的意思。” 顾夫人随便寻了借口,就拖延上了几日。去家庙不过是个借口,她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她还不知道那蛟龙神鞭是战天夺了去的吗,本就与秦凤舞没有多大的关系。 素兰一听便轻快地应了下来,不枉费这几日的辛苦,这不,多少是有进展了不是。冲着顾少卿便是开心的一笑。 两个人因喜悦不顾顾夫人的面便腻了起来。顾夫人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不耐烦的冲着他们挥手:“走走,赶紧的离开。省的碍我的眼。” “是!”两个人相视一笑,便退了下去。 在顾少卿的搀扶之下,素兰觉得膝盖一点都不疼了,很是开心的说道:“少卿,夫人是不是有些接受我了。” “嗯!我想是的。” 是的,只要心诚必能打动一切。 第三百三十八章 卿素一生(二十) 第三百三十八章 卿素一生(二十) 经过了两日的刁难,总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顾少卿每日都细心地为素兰上药,从不假手于人。仿佛能亲自上药,也是一种享受一般。那专心致志的模样,没由来的让素兰从心底里发笑。 “素兰,怎么了,你笑什么啊?”顾少卿抬头疑惑的问道。 霎时间,素兰觉得这样的顾少卿可爱极了。抿着嘴唇,缓缓说道:“没笑什么呀,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少卿,谢谢你!” “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啊。你能为了我吃尽苦头,我就能亲自为你上药。就是伺候你一辈子我也甘愿。” “少卿!”素兰被他的话惹得眼睛红红的,鼻子酸酸的难受极了。他是顾家庄的少主呀,一辈子都有人伺候的,现在却说要伺候自己一辈子。怎么能不叫自己感动呢。她激动地哽咽开口:“堂堂的少主却做着伺候人的活,不觉得丢人吗?” “不丢人,我就愿意为你做任何是事,就如当初的你一样。因为爱着你。”他一边细细地捧着她的腿上药,一边犹如平常聊天一般的说着。 他原来以为那些情话这辈子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直到遇上爱的人之后,才发现,那是因为爱了,所以说的那些话说得都特别的顺其自然。 素兰心里如同灌了蜜一般的甜,娇羞地低着头深情地凝望着他认真的神情。终究不负我情深。谢谢你,少卿。 素雅的房间里顿时情意绵绵起来,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引人遐想,他的温柔体贴,她的娇羞可人。无一不是在为这美好的气氛增添一抹香甜的味道。 “咚咚咚”门外头传来的煞风景的敲门之声。 顾少卿眉宇之间一阵不悦,不耐烦地冲着外头喊道:“什么事?” 门外的子邬,听见顾少卿这道不爽的声音,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定然又是打扰到他了。挠了挠了头发,又颠了颠手中的东西,委屈地冲着门内喊道:“少主,你托信给皇后娘娘拜托的事,人家给捎来了。” 素兰听见秦凤舞的名头,心头一阵不明,疑惑地看着顾少卿,他能有什么要拜托她的呢。 顾少卿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将身子挪到了她的身侧,伸手将人给揽了过来,说道:“母亲既然提及了蛟龙神鞭的事情,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从皇后手上要回来。” “噢!”素兰顿时了然了。 “进来。” 子邬听见声音便推门而入。 两人果然瞧见子邬手中的蛟龙神鞭,彼此相视一笑。不过顾少卿倒是有些诧异了,这顾家庄到平阳城,这快马加鞭的,来回最少也要月余了。自己只不过派出去了几天而已,怎么就可拿回来了。 “子邬,子夜这次是飞着去的还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快?” “少主,子夜他去送信的路上,就碰见了天凤的蓝将军,蓝将军说,皇后娘娘怕庄上的人因为当年蛟龙神鞭一事而不待见素兰,加上她如今也用不着鞭子。便让蓝将军给送回来了。所以这才没几日就回来了。”子邬将事情经过微微道来。 听得素兰是心下一阵感动。要说这鞭子可是当初战天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如今她竟为了自己,就这么轻易的给拿了出来。还是不惜千里迢迢让蓝彦一送来。她的心里无比感恩。这一生最幸运的两件事,便是遇上了秦凤舞,爱上了顾少卿。 她这般想着,视线不由的移上顾少卿英俊的侧颜,心里倍感暖意。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顾少卿感觉到了她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去她对视,冲着她微微一笑:“素兰,凤舞她真的是个好主子。” “嗯!”素兰重重的应了一声,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此刻的感恩。 蛟龙神鞭的回归,无疑不是叫人对素兰的身份又高看了一些。一国皇后竟能为了一个丫鬟将神鞭归还,可见她在皇后心中的分量。顾夫人的心头已然开始慢慢动摇了。 那蛟龙神鞭曾几何时是顾家庄最重之物,如今亦是如此。回归顾家庄之后,还特意开了开祠堂,恭迎神鞭供奉到了祠堂之内。随时,又一起前往家庙还愿。 本欲是顾夫人和素兰两人的前行,如今变成了老家庄和老夫人一起前去。唯有留下了顾少卿和顾长云料理庄上的事情。 临走之前,顾少卿不忘再三交代,不能叫自己受委屈,若顾夫人还是有意刁难,就记得回来。 素兰享受着他小心翼翼,倍加呵护的关怀。只点点头应道不会叫自己受委屈的。 话是这么说,可当自己个顾夫人同坐一辆之时,内心的紧张还是不言而喻的。她端坐在顾夫人的对面,双手合十,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顾夫人微眯着双眼假寐,实然她一直偷偷地看着素兰,看着她的膝盖。听说她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全,听说到今日还要上药。心里就浮上了一丝丝的愧疚。倒不是因为天凤皇后的重视,而是因为她的善良。倘若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秦凤舞的封赏,说来自己只会更加的瞧不起,更加的鄙夷。然而她却没有。 故作轻松地轻咳了两声,半睁着眼眸说道:“那个……你的膝盖,好点了吗?” 素兰还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夫人,就这么愣神了。 顾夫人面露尴尬,全睁了眼眸,坐直了身子,正声说道:“怎么,不乐意说吗?” 素兰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小脸立马乐开了花,开心的说道:“多谢夫人关心,我很好,已经没事了。” 那脑袋摇得都跟拨浪鼓似的。 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顾夫人不由的笑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拼命努力的小女人罢了。虽然身份地低微,但又何苦为难。就借着这次的家庙,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顾夫人的心里这般想着。 “无事就好,放松着点,休息吧。去家庙还有一段路程。”顾夫人懒洋洋地靠在了一边。 她这么无意的一句话,却叫素兰整整兴奋了好久,她仿若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这一路上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默中渡过。顾夫人虽然对素兰有所改观,但是要完全去除心中对身份的芥蒂,还是有那么一点难度的。所以不说话,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到了家庙左不过就是诵经礼佛之类的,求祖宗保平安一些俗套了的礼仪。 每天一早起来要做的就是诵经。连着约有七日之久了。 顾夫人偷瞄了一眼自己身旁正在认真诵经的素兰,回想起她这几日一丝不敢怠慢的服侍,不经有些动容。她每做一件事,都是那么诚心诚意。想要不打动人都难。 她看着面前那尊观音菩萨像,心里默默地问着,她是否能成为我的儿媳妇,又或者有什么方法能彻底的剔除我心中的芥蒂呢。有些暗叹的看着不动不动的菩萨像,终究是死物,谁也帮不了自个。 大约过了半个月,一行人总算是祈福完了,便准备着回去。 老家庄和老夫人,人老了,难得出来走走,不想就这么早回去。顾夫人多少有些不放心,但是他们一再坚持,就没有多做勉强。 于是她和素兰二人只能先行离去。 可这来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热的能将人给烤熟了,回去之时,却连日来下着瓢泼大雨。天气阴沉沉的,风吹得几乎能把车帘子给吹翻了,只能用木头压着才能挡住雨势进来。赶车的家丁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也架不住这么大雨势的侵袭。 行至山坳之间之时,家丁就有些受不住了,冲着马车里头喊道:“夫人,这雨势太大,恐难前行,不如退出去,先在村子上歇息一晚。” 顾夫人听着,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又伸手稍稍拨开了一丝缝隙,那雨马上就冲了进来,打在了她的脸上。吓得她立马退了回来。 素兰见此,立马递上了锦帕,但她不想随意开口。毕竟只有她说了才算的。 马车缓步前行,见着速度这么慢,顾夫人这才开口,冲着驾马的家丁说道:“算了,退出去,等着雨势停了,再回去。” “是。”家丁听着吩咐,立马就调转了马车。 只不过雨势大的,路上一片泥泞,车轱辘陷进泥地里面很是不好走。加上阴沉的天气,使得视线不是那么明朗。快要退出山坳之时。马车直接陷进了泥潭里面。 一阵晃悠,吓得马车里面的顾夫人惊魂未定,还以为要翻车了。 “夫人,不好了,马车陷进泥坑里,出不来了。”外头家丁叫宣着。 素兰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马车的一侧倾斜了。便撩开车帘子,准备下去。 “素兰,你要做什么去?”顾夫人连忙问道。 “夫人,我下去搭把力,这样下去,就是天黑也出不去了。”话落,就直接跳出了马车,冲进了雨里。使劲地推着马车。 顾夫人见到这一幕,心头升起一股暖意。 可纵使如何的用力,马车就是出不去。马匹被鞭子抽的发出长长的嘶鸣之声,然,没有一点用处。 素兰心头有些着急,浑身被雨水打得湿透,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难受极了。 “少夫人,好像有滚石的声音。” “什么?”素兰大惊,朝着山体望去,那山体赫然的出现了一条裂缝。 第三百三十九章 卿素一生(二十一) 第三百三十九章 卿素一生(二十一) 看着那些个滚石,和渐渐开始滑落的泥土,还有那些个缓缓倒下的大树。素兰就知道要发生山崩了。定是连日来的雨水,冲刷而成。 她顾不得马车能不能出来,对着家丁连忙喊道:“赶紧走。”自己则跳进了马车,一把抓住顾夫人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将人往外头带。 “啊!”一被雨水怕打的顾夫人,惊叫出声,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怒视着素兰,十分不悦的说道:“素兰,你疯了不成,想让我淋雨得风寒不成。” 素兰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先拽着人跑起来再说,一边跑着一边才说:“夫人,马上就要山崩了,我们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一定会被活埋的。” “什么?”顾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打心里面开始害怕,脚下一个微颤,就直接跌倒了泥地之上。啃了一嘴的泥,难受极了。 “夫人!”见着顾夫人摔倒,把素兰给吓坏了。 她连忙回转身要将人给拉起来,而余眼正好看见了那快速滑落的山体,雨水冲刷着地面,溅起的泥渍将衣服全都染黑了。 一边将人扶起,一边迫切地说道:“夫人,快起来,再不起来,我们可真的要被活埋了。” 顾夫人是想起来,可勉强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脚扭了,别说跑了就是走都困难。面露痛楚,咬着牙,说道:“素兰,我的脚扭了。” “夫人,你说什么?” 因着雨声太大,而顾夫人说的话又有些太清,素兰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拽着顾夫人就要跑起来。 “啊!”被拽着跑了一步,便痛苦出声。 素兰这才恍然,朝顾夫人的脚上望去,虽然看不见她的伤势,但从她不正常的扭曲状态下之下,不难看,她是扭到了。素兰简直快急疯了,她这个状态铁定是跑不快的,而那山体滑落之声轰隆隆地发着巨响,近在迟尺之间。 顾夫人弯着腰,嘴巴里不停地流进雨水,难受极了。她不敢动弹,只要稍稍一动,就疼的厉害。看着着急万分的素兰,又看看身后崩塌的山峰。她知道。这样耗下去,两个人肯定都会被埋在这里的。 被雨水冲刷着的素兰狼狈不堪,她焦急的神情,和那双分毫没有松开的手,让顾夫人为之动容不已。她大可以自己跑掉的,没有了自己的阻碍,她不就可以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了吗? “为什么这么傻,我那么反对你和少卿的婚事,眼下不正是好时候,遇上天灾,怨不得你。何不将我扔下?”顾夫人苦笑一声。 “不。”素兰听罢,十分严肃的说道,“我素兰今日要么和你一起出去,要么和你一起葬身在这里。顾夫人,你我一同出的庄子。我有责任将你保护好。” “为什么?” “我素兰从小没有母亲。现如今有你!你是少卿的母亲,亦是我的母亲。”素兰冲着她温婉一笑。 那笑被雨水阻挡地有些看不清,但是顾夫人依然能感觉她笑得有多美。她笑着哭了,也难怪自己的儿子会喜欢她了,这么善良的女子谁不喜欢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推来了素兰,冲着她喊道:“你走吧,走吧!我不想拖累你。素兰,你这个儿媳妇,我花梅影认下了。” 认下了!! 这三字令素兰的心尖为之一颤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时今日终于等到了她的首肯。她暗自下着决心。上前一把拉过顾夫人的手,转身直接将人被给了起来,艰难地说道:“母亲,今日要么一起出去,要么一起死在这里。” 那声母亲很轻,很轻,轻到听不清,但是顾夫人却仿若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感动而湿润了她的双眼,心里很暖。在她纤细的背上,轻声地哽咽嘱咐:“素兰,小心点。” 素兰坚定地点头,背着她快步地跑了起来。 地上的泥渍随着跑动而溅满了全身,身后头越来越近的山石流快速的滚下山来。有水流,有树木,更有山林之中动物的鸣叫之声。那些声音不绝于耳。 素兰无暇顾及,她只一个劲的向前,为了不让顾夫人从自己的背上滑落,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顾夫人。丝毫不敢怠慢。 顾夫人都能感受的到她是如何的用力,她心疼地为她撩过贴在眼角的发丝。忽然觉得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真蠢。身份高贵如何,低贱又如何。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世间难得好女子,少卿他真不能再错过了。好在自己没有铸成大错,只要能出去都不晚。 两个人齐齐地看着前方,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因为她们都知道,只要停下回头看上一眼,都会叫人丧命。 素兰拼命地向前跑着,本以为来到山坳外头的村子就能躲过一劫,不想,村子上的人也都已经纷纷开始逃窜。 她粗重地喘着气,颠了一下背上的顾夫人,将她背背好。紧咬着嘴唇,连唇都咬破了不知道。脸都被雨水打的有些发白。 “夫人,坚持住。”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嘴巴里面溢出来的。 “好!”顾夫人轻声应道。她知道,她不能和她多说话,不能再浪费她的力气。 素兰眉宇一蹙,眼眸之中迸发着坚毅。仿若说着如论如何都要出去。 这么背着顾夫人一直一直往前跑。她的耳边似乎只能够听见自己的喘息之声,眼睛疲惫地几乎都要合上了,沾染着雨水的睫毛让人特别难受。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是否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不敢松懈。 “素兰,好像没事了!” 耳边传来顾夫人的声音。 “是吗?”素兰一惊,这才回转身去,恍然才发现,自己背着顾夫人已经跑得很远了。而那泥石流早就已经停了。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顾夫人,吃力的笑了一会:“没事了!”两眼一黑,直直地晕倒在了地上。 …… 刺眼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面,照射到了素兰的脸上。她的眼珠子转悠了两下,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顾夫人亲切和蔼的笑容。 她张了张嘴巴,有些发不出声。有些为难地凝望了一眼顾夫人。 顾夫人立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口渴了是吗?你等着啊!” 随后她便起身,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喊道:“老伯,可有茶水!” “有,有!”外头传来一位老伯有些苍老无力的声音。 素兰这才缓缓起身,细细观察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自己身处在一个农家院里头。 很快的,顾夫人就拿来了一套粗糙的茶具,为素兰沏上了一杯茶,亲自递到了素兰的手里,让素兰有些受宠若惊。立马接过,连声道谢:“多谢夫人。” “素兰,不是叫母亲吗?怎么就成夫人了,可是怪怨我前头故意折磨你。”顾夫人轻笑地开口。 “不是,不是!”素兰紧张地连连摇头,看着顾夫人,眼睛瞬间红红的,喝了一口茶,心里头甜的连茶水都是甜的了。冲着顾夫人羞涩一笑。 “素兰,你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你拼死相救,我恐怕就被埋在泥里面了。我说过,你这个儿媳妇,我认了。我喜欢听你叫我母亲。”顾夫人拉过素兰的手,温柔的说道。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母亲的关怀,叫素兰感动的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掉下了眼泪。她突然好想谢谢这次天灾,若是没有这次的天灾,自己要真真的去除她心里的芥蒂,真真的让她接纳自己将是何其的难。而现在都好了,真好。 “怎么不说话?”好半天不见素兰开口,顾夫人又问了一声。 素兰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声:“母亲!” “哎!” 两个人抿嘴相视一笑。难得和谐,说了好一会的话。温馨惬意极了。 只不过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必须要绕道而行,而随行的家丁也不知道跑到了那里,只留下了她们二人。素兰不敢带着顾夫人冒然上路。一来没有马车,步行上路怕顾夫人吃不消,毕竟她这么多年都养尊处优惯了,二来是怕自己的武功派不上用场,若真要遇上什么事,自己铁定是抵挡不住的。 无奈之下,只能暂且留在村子上,等着顾少卿发现她们不见了之后能寻过来。 在村子上的日子,也让顾夫人体会到了村民们生活的艰辛,更加包容了素兰的身份,每个人都有难处,而无疑素兰是幸运的那个。 接连等了差不多半个多月,顾少卿才知道了素兰她们在回去路上发生的事情,得知她们可能遇险。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却因为被山道封锁,而不得不绕道。且让他的心有些不安。 他好害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好害怕会再一次失去素兰,而这一次若是真的失去,那将会是永远的失去。 他不知道素兰就在村子上等着他,寻寻觅觅了几日不见踪影,整个人几乎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篱笆里边,篱笆外头。轻声一唤:“少卿!” 第三百四十章 卿素一生(二十二) 第三百四十章 卿素一生(二十二) 闻声望去,那一身粗布麻衣,手里拿着筛子正在帮忙农作的人,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嘛! 她没事,没事。她很好。 顾少卿激动地两眼泛红,翻身下马,直奔向那家农家小院,一把抱住了素兰。素兰手上的筛子连带着谷里都洒了一地。 “素兰,素兰,你没事!”顾少卿激动连说话都有些哽咽了,紧紧地抱着素兰不肯撒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真实。 素兰伸手抱向他的后背,发现他瑟瑟发抖的身子,才知道他是那么的担忧,紧张和害怕。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少卿,我没事,我很好。母亲她也很好。” 顾少卿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稍稍松开了一些,问道:“素兰,你在说什么?” “少卿,你来啦。”正巧顾夫人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她冲着他笑着说道。 素兰有些娇羞地退出了顾少卿的怀抱,走向顾夫人,上前搀扶着。顾夫人满意地看着素兰,是越看越喜欢。 两个人之间和谐的气氛叫顾少卿愣神了好半天,最后才吱吱呜呜地出声:“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少卿啊!这个儿媳妇,我认了。赶紧将人娶回家吧!”顾夫人轻轻地拍打着素兰的手背,对着顾少卿催促地说道。 “真的吗?”顾少卿一阵欣喜,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傻孩子,自然是最真的。” “太好了!”这会子的顾少卿就真的像个大孩子似的,冲上前,就一把将素兰给抱了起来,不停地转着圈圈,兴奋的难以言喻。 顾夫人在一旁乐呵的不行,看着他们两个人如此的要好,就开心。 顾少卿转着,没有把自己转晕,倒是把素兰给转晕了,连连讨饶。他这才作罢,将人抱在怀里,轻柔呵护着。 “回家,我们就成亲好吗?”顾少卿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人娶进门了,等的太久了,不仅仅是他,更是素兰。素兰等了他那么久,不能再等下去了。 “好!”素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柔,轻声应道。 看得顾夫人都有些眼红了,四下瞄了一眼,都不见自家的夫君,有些小气愤地说道:“你父亲怎么没来。” 两个人正你侬我侬呢,被她这话这么一打断,瞬间就把两人给都逗乐。顾少卿笑道:“母亲,父亲他来了,他在令一个村子上寻你们呢,我们是分开的。父亲比我还要着急呢。母亲可高兴。”说完,还不忘逗弄了一把。 惹得顾夫人直朝他翻白眼,嘴里叨叨着:“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能这般其乐融融真是再好不过了。 顾少卿寻来了没有多久之后,顾长云便紧接着就到了。一行人留下了些银两,便告别了老乡便上路了。 回到了顾家庄,立马便把两人的婚事给提上了日程。顾少卿自然是觉得越快越好,但是素兰觉得自己成亲那么大的事,必须要通知一声秦凤舞,即便她不能前来祝贺,心里也会开心不已的。 日子就初定在了九月二十六这一日,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 成亲之前的前一天,顾夫人特意叫素兰唤道了房里。拿出了一件嫁衣。 正红的嫁衣上面都是金丝绣线,看上去金光熠熠的,华贵无比。素兰摸着那嫁衣,手感很是丝滑柔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顾夫人:“母亲,这是?” “素兰,这是我的嫁衣,当年你父亲找了十个绣娘,耗时了三个月才缝制出了这件嫁衣,料子是上好了云罗锦缎,这上面的绣线,都是真金子提炼的绣线。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如今你和少卿成亲,准备的都仓促着,连嫁衣也不过是比普通嫁衣好上那么一些,我这心里头过意不去。若是你不嫌弃,明日就穿这嫁衣,可好!”顾夫人细细道来。 素兰看着那嫁衣,也不知是嫁衣慌乱了她的眼,还是她的话慌乱了她的眼。总之她眼含泪花,很是感动。重重地点头应道:“多谢母亲。” 她能把这样名贵的嫁衣拿出来,即便不是新衣,可足见她是诚心接纳自己的,叫自己如何能够不感动呢。这里头的意义,就是有一百件嫁衣那都是不能比的。 “喜欢就好!”顾夫人松了一口气,很是欣慰。 素兰捧着那件嫁衣说不出的感慨,回到倾世楼的时候,这才想起来。秦凤舞曾在自己临行之前另外给自己的那个箱子。自己答应她不到大婚前夕就不能打开,到如今都还不知道里头装着是什么呢。 到现在才记了起来,等着她去拿出来,那上头已经有了些许灰尘。暗自懊恼了一会,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还让上头有了灰尘。这心里头多少有些对不起秦凤舞。 苦恼了一会,才小心地擦去上头的灰尘,露出鲜红的烤漆。打开锁扣,轻轻地将盖子打开。一道金光闪闪惹得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等着适应了一下,才恍然看见里面是一顶不亚于公主出嫁之时所佩戴的凤冠。金丝镶嵌,朱钗点缀,好不华贵。 小心翼翼地将凤冠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动作轻柔地生怕把凤冠给磕碰坏了。将它小心的放在桌子之上,激动地心情还没有平复。又看见箱子底下还放着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黄色的锦缎。打开一瞧,这分明是一张圣旨。 上头具体写着什么,素兰她没有看的太清。独独只将一句话刻在了眼睛里。 今特封皇后义妹秦素兰为昭和公主。 “秦素兰。”一行清泪瞬间留下,来不及拾掇她难以平复的心情。在朦胧之间看到了圣旨下方那一行小字,分明是秦凤舞的亲笔。 身份贵重并不重要,只给苦尽甘来,沉稳大度一片痴心的你。 她将圣旨牢牢地捧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是激动,亦是感激,那种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她心中暗暗发誓,即便嫁人,她秦凤舞也将是她一辈子的主人。 顾少卿亲力亲为的准备着婚事。难得空闲空抽回来看看,就看见素兰抱着圣旨,看着凤冠嘤嘤地哭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着急的问道:“素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叫你哭成这样?” 素兰只哭不答。顾少卿便是更加着急了。眉头蹙紧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素兰一下子破涕为笑,一把抱住顾少卿,和他分享心中的喜悦:“少卿,我们要成亲了,终于要成亲了。” “是啊!” “少卿,娘娘给我了贵重的身份。” “什么身份?” “是……” 素兰刚刚想要跟他分享这喜事,子邬却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他脸上笑得却很是开心。一开口便说道:“少主,天凤皇上派来了蓝将军和他的夫人过来给少夫人送新婚之礼。” 两人一惊,彼此凝望一眼,来不及跟他说那件事,就连忙出了房门。 来到前厅,只看见蓝彦一和素白他们二人整个顾长云和顾夫人说着话。而院子里面停放了整整一院子的贺礼。这感觉分明是嫁妆,哪是送礼啊! 走进一听,只听见素白在说:“顾家主,顾夫人,这是我们娘娘给昭和公主的新婚贺礼,公主她跟在娘娘身边,也是野惯了,不懂规矩,还请夫人耐心教导和担待。顾夫人也不必觉得封了公主之后,需要你忍让的。娘娘说了,身份只是明面上的东西,家庭和睦才是最为重要的。只是毕竟你们在三国之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既是少夫人,那么在外人看来,总需要个身份。往后也好出去行走,不叫别人妄加揣测。此来,一来恭贺公主新婚之喜,二来更是恭贺顾家庄繁荣鼎盛,合家欢乐。” 素白长长地说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么一长串下来,自己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背下来的。 素兰听着那些个话,很是感激。秦凤舞她始终不忘自己着想。怕自己封了公主之后,顾夫人为因此误会,还特意让素白过来解释一下。而那些个贺礼,想来也是助势的。她冲着素白感激的一笑。 素白倒是冲着做了一个鬼脸。如今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一品夫人。两人都有了最好的归宿。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素兰封公主一事,顾夫人本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如今素白一说,她更是有些佩服起秦凤舞了。感叹缘分微妙。而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儿孙自有儿孙福。多加干涉只会让自己劳心劳力,得不偿失啊! 第二日,素兰身披嫁衣,头戴凤冠,更由顾夫人亲自上妆,素白送嫁。 锣鼓喧天的喜悦之声冲刺着整个顾家庄。 当顾夫人满意地喝下这杯新妇茶,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说着,今日起,你不止是我的儿媳妇,更是我的女儿时。 素兰幸福的只差没有留下眼泪,拼了命忍住才不至于花了妆。 当顾少卿揭开自己的盖头,他那一脸幸福傻笑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时候,他轻轻地将自己拥入怀中的时候。素兰她觉得没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了。 这一天她仿佛享受了这一生所有的幸福一般,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儿…… 第三百四十一章 星辰明月(一) 第三百四十一章 星辰明月(一) 当来年正夏的时候。从顾家庄传来了素兰喜得麟儿的好消息。大家伙都沉浸喜欢之中,唯有明月有些闷闷不乐。 顺手揽过正在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追月,一把抱在了怀里。 追月抬头,忽闪着圆溜溜的眼睛,乖乖巧巧地问道:“明月姨,我和哥哥玩呢,你抱着我做什么?” 明月宠溺地点了一下追月的小鼻子,追月皱了皱小鼻头,冲着她调皮的吐舌头。那鬼精灵的模样瞬间就把她给逗乐了。说道:“姨喜欢你,还不兴的姨抱一下呀!” “好!让明月姨抱抱。”追月特别乖巧地呆在明月的怀里,眼巴巴地看着九霄他们玩耍。看着他们耍木剑,小嘴巴嘟嘟囔囔的说着:“姨,你什么时候生个小弟弟跟我一起玩啊!” 提到孩子。明月便愣在了那里,这个是她的心结,三年多了,自己没能为星辰孕育一男半女,始终是个遗憾。虽然星辰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对自己很好,但是自己却不过去心里这个坎。 神色比之刚才更加沉闷阴郁了。 久不见她出声,追月便是觉得没劲,跳下身就蹬蹬蹬地跑去跟九霄他们一起玩了。而明月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眼前满是秦凤舞和素白因为素兰生产而欢快的景象,如今就仅剩下自己了,叫自己如何不伤感。 “明月,你怎么了?”秦凤舞跟着素白搭话,不见明月插嘴,一转头才发现她正在发呆呢,连忙出声问道。 明月抿唇摇头,唇角微勾:“没什么,可能累了!” “是吗?”秦凤舞看着她有些勉强的笑意,有些不信。可她若是不愿意说,自己又怎么好多加追问,于是笑着对着明月说道:“即是累了,便回去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不许藏着掖着,来找我,或者去太医院找太医为你诊治。你可知道?” 明月笑而不答,只淡漠的应了一声。便起身退了出去。她走的飞快像是逃一般,只要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她心里便是难受的很。边跑边暗自垂泪,直到跑得累了,才渐渐缓了下来。摸着自己的小腹,多么渴望能孕育一个属于自己和星辰的孩子。三年多了,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是有些急了。 “莫不是我不能生。”内心强大的渴望促使着她开始胡思乱想。脚步直接停了下来。 心中有了那个想法,她便想要去证实一番。这般想着,便立马掉转头直奔太医院。 离太医院越来越近,心里却是越来越恐慌,若真的是因为自己不能生那该怎么,自己该如何跟星辰交代,星辰对自己那般好,绝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一生无子啊。 明月越想心里越乱,到最后甚至想到若真的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要么和离,要么给星辰纳妾。虽然这会让自己痛苦万分,但是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让星辰绝了后。她宁可自己痛苦,也不能叫爱着自己的星辰承受这样的打击。 下定了这个念头,就跨步踏进了太医院的门。直奔谭太医的药房。 谭太医虽为墨都子民,但是在战事结束之后便跟着了战天的身边来到了天凤,实然是因为佩服秦凤舞的医术。 明月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冲了进去,把已经年近花甲的谭太医给着实吓得不轻。惊魂未定的他抬头就看见明月急冲冲地朝直接走过来。 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打颤。他跟明月虽然一起上过战场,为她疗过伤,但是说来交集并不多,怎么今日无缘无故的过来。这心里头不免打起了鼓。 “谭太医,劳烦你为我诊治一下。”明月直接开口说道。 谭太医上下看了一眼明月,瞧着她的气色好的很,除了因为走得急而有些气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毛病。不过出于医德,他还是询问了一番:“夫人,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明月我了半天就没有了下文。毕竟这种事情,真的是很难以启齿,秀眉微拧,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什么?” “我……”明月再次开口,又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咳。”她吐了一口气,双眼一闭,心下一横,伸出手腕,将脸一别,说道:“烦劳谭太医为我看看,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为何我和星辰成亲三年有余却无一子半女,就来有孕都不成有过。” 听到明月的来意,谭太医心头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当年她自杀那会,自己诊断出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当时还是星辰求着自己不能将此事告诉她。如今看来是有些纸包不住火啊! 等了半天也未见谭太医为自己诊治,明月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瞅见他一副诺有所思的样子,轻唤了一声:“谭太医!” “什么?”处于回想状态的谭太医在她的呼唤之下这才回过神来。紧张地脱口而出。 明月瞧着谭太医有些不对劲,莫非他知道些什么?连忙追问:“谭太医,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一眼叫瞧出了我不能生育了?” “呵呵!”谭太医摸着胡子尴尬一笑,“我哪有那样的本事,就连娘娘也没有那样的本事,那我哪能啊?”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谭太医故作轻松地说道,“就是老了,脑子犯糊涂,来来,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瞧瞧。” 看情况明月只是着急要孩子,并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为此,谭太医决定还要兜上一兜,哪怕将来事情被知道,也应当要与星辰亲自与她说才是,免得她胡思乱想。 于是乎,故作把脉,装模作样了一会,说道:“没什么,你身子好的很。” “真的吗?”明月一阵欣喜,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咳咳,自然是真的。”谭太医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又连忙背过身去准备草药,不叫她瞧见了自己扯谎之后脸红的样子。免得一下就被戳穿了。 “太好了。”明月很是欣喜。可若是自己没有问题,那为什么怀不上孩子,难道是星辰有问题,倘若真是这样,星辰岂不是会很伤心。 不过不管是不是,明月都不打算让星辰诊脉,因为她不想让他伤心。所以她只想从自己身下下工夫。 这般想着,又硬着头皮,凑到了谭太医的跟前。谭太医因为撒了谎太过紧张,便是一个劲的闪躲。不让明月瞧见自己的正脸。 明月深觉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鼓足勇气,又四下乱瞄了一眼,确定周围无人,才小声地问道:“谭太医,可有什么法子能尽快怀上孩子。” 能有什么法子?谭太医是被明月缠的有些脑袋疼,法子是有,可是搁在她身上那也是不管用的啊。于是,随便扯了几个法子,又配了几幅药让她回去先喝着,诓骗她是助孕的。 明月捧着手上的药,一路兴奋的回去了。脑子里又时不时回想着谭太医跟自己说的那几个法子,越想便越面红耳赤,也难怪,谭太医刚才那么紧张了。换做谁都不好意思。哎,早知道就因为让娘娘瞧瞧,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太丢人了。 回去的路上,还不停地算着自己的小日子。刚好才前三天,正是好时候,回去把药熬上喝了,晚上就跟星辰试试。 这般想着,小脸上又有些羞涩,生怕别人瞧见了自己的异样。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快速了回了府。 一回去,就躲在小厨房里自己一个人倒腾开来,细细地熬着药,药香溢出来的时候,感觉那就是希望一般。 熬完了药,将药喝的一点都不剩。又为了能要孩子的计划。还特意先泡上了一个花瓣澡。洗的时候幻想着,想得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的。 又特意让下人准备了一桌好菜,就等着星辰忙完了公事回来。 等着星辰进门就看见明月穿戴华丽且不失娇媚地等着自己用膳。刚刚一入座,明月就亲自倒上了一杯酒。 星辰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有点给吓着了。平日里明月对自己也很温柔体贴,可是没有一次是像今日这般觉得有些怪异。 木愣愣地接过明月的酒杯,一口饮下,不忘问道:“明月,你怎么了?” 明月还没有说话,脸就立刻红的像火烧云一般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喝酒,吃菜。” 说完一个劲地给星辰添菜,倒酒。星辰被弄得有些晕乎乎,但是能看着心爱的人亲自为自己倒酒,这心里头很是美滋滋,也顾不上有什么奇怪的。享受着明月温柔的服侍。 酒过三巡之后,天色也已经渐渐暗沉。明月扶着身子有些东倒西歪的星辰回到了房间,到了房间更是难得的亲自为他洗浴。 洗漱完毕,才将人往床上一放。看着星辰有些迷醉的样子。明月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主动,为了他,为了能有个孩子。自己已经顾不得身为女子的矜持。缓缓地躺在了星辰的身边,靠着他的胸膛说道:“星辰,我想和你……” 第三百四十二章 星辰明月(二) 第三百四十二章 星辰明月(二) 纱帐迷离,暧昧四起。星辰抱着怀里的可人儿,享受着她难得主动。 他不知道她今日为什么突然这般主动了,但是真的很喜欢。 明月紧张地慢慢将唇贴了上去,主动地,贪婪的享受起来。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多少还是有些害羞。 星辰微微一笑,带着醉意,将人抱在怀里,翻了个身,直接将人压在了身下,浅笑一声:“明月,让我来。” 明月娇羞的一点头,至此化主动为被动。 不过她可没有忘记谭太医说的那些的法子,于是对星辰说应该怎样怎样的。 星辰也觉得新奇,也很兴奋。倒是明月被自己羞得有些丢人。她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若是那些个姿势能加大怀孕的几率,那么她就要试上一试。 他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爱着自己,疼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为他生下孩子。否则自己怎么对的起他的爱意。 娇喘连连,长歌一曲。 星辰心满意足地抱着明月准备沉沉睡去。 然,明月一丝睡意全无,为了能够确保万一,还需要多来几次。 于是,伸手勾住星辰的脖子,用陶醉的眼眸看着星辰,不让他睡觉。 “明月,你今日怎么了?”星辰有些困惑,他不难看出她眼中的索求。他也是想的,只不过怕她累着,所以才没有多要。可今日她主动的实在是有些奇怪,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明月摇头愣是不说,冲着他娇媚一笑,引诱着他,说道:“星辰,难道你不想吗?” “当然。” 她若主动,怎能不想。星辰瞬间便化身为饿狼。准备久战一番。 哪知今夜的明月到像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了。一连几次下来,自个都有些累,她却还不知疲惫。 当最后一次释放,星辰实在有些累了,眼皮子直打架,到头就要睡。 明月干渴着喉咙,累的直喘息,却不想拍着星辰的脸,不让他睡,只说道:“星辰,休息一会,等休息完了,我们再来。” 星辰这才惊觉到今晚的明月实在是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跳坐起来,直视着明月,问道:“明月,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反常?” “我……”明月还没有怎么说话,便带着了哭腔。 吓得星辰以为是自己说话重了,连忙将人搂进了怀里,好生安慰:“明月,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星辰,我想要跟你生个孩子。谭太医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是最容易受孕的几日。所以我们得努力一把啊!”明月如同孩子一般欣喜地看着星辰。 瞧见她眼中的渴望,星辰心底了一阵绞痛。她尽为了给自己生个孩子,不惜去向谭太医求教。这一份执着叫他心疼。 深吸了一口气,将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安慰道:“明月,孩子的事情急不来,凡事都讲究缘分,也许是缘分未到而已,不能强求啊。” 说是这么说,可明月着急,她对于星辰的说辞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连连摇头:“星辰,三年多了,如今跟在娘娘身边的人都生了孩子了,就连最晚成亲的素兰也已经生下了孩子。就剩下你我了,我怎么能不着急。星辰,若是不能为你生下孩子,我一生都会觉得亏欠与你的。” “明月,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星辰紧张地捧着她的小脸,满眼的心疼。她尽不是她是那么渴望一个孩子,可为的却是自己。 可自己又偏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忍心看到她知道真相之后的失望呢。 “不要,不要。星辰,谭太医说了,只要这样就会有孩子,今天我还喝了药,我们必须得努力一把。”明月开始耍赖,好像孩子一般撒气。 这一刻,星辰有些庆幸,她找的是谭太医,若是直接找的秦凤舞或是别人,只怕是兜不住了。他能够想象的出,若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将是何其的痛楚。 他深深地一闭眼眸,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件事情扛下来。若是一定要有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理由,那么就让自己来扛。 “明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是我,是我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我们生不出孩子。” “什么?” 明月大惊,抬头看着星辰痛苦而又异样的表情,心中疑惑重重,颤抖地双唇,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是真的。对不起,明月,我不该瞒着你。只是我太爱你了,怕你知道了会离我而去。”星辰说话的时候深闭着眼,生怕一个不慎,让她从眼睛里瞧出了异样。 他话落的一瞬间,明月的眼泪瞬间从眼睛夺眶而出,一把抱住星辰。她能感觉到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沉。他曾不顾一切的为着自己,而自己又是想为他生孩子。又怎么可能因为不能生育而弃他而去。这一刻她想,不能生便不能生,这辈子有自己待在他身边就好。 “星辰,没事的,我们不要孩子了,不要孩子就是了,是我不好。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便好。” “嗯!”星辰轻轻地怕打着她的后背,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瞒了过去。 他不需要她为自己生孩子,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就足够了。 可第二日,明月又心有不甘的来到了皇宫,想叫秦凤舞给星辰看看,她不是介意他没有生育能力,而是怕星辰心里因为这个伤心,若是有一线希望,试试都是好的。 见着了秦凤舞,就直言不讳的开口:“娘娘,我和星辰成亲三年多了,到如今都没有子嗣。昨夜星辰说了他没有生育能力。可是一个男人无后,心里肯定难受。娘娘,我想让你给星辰瞧瞧,说不定还有的治。” 秦凤舞看着一脸期盼的明月,眉宇微蹙,思索了一会。她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星辰不能生育,当初星辰为救明月受伤那会,可是自己亲自为他疗伤把脉的,也没瞧出那方面的事情啊。难道过了几年就不行了。又或者是自己医术不精,没有给瞧出来。 心里很是困惑不解,就在这时,宫门口,闪过三个孩子打闹的身影。令她不由的想起了当年事情。当年明月被东陵域利用之时,她曾有好长一段时日佩戴着含有麝香的药包,莫非…… 秦凤舞没有多做深想,只是用神色异样地目光看着明月,而后说道:“明月,你过来,我先给你瞧瞧。” 明月有些被弄糊涂了,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说道:“娘娘,我没有什么问题,谭太医都给瞧过了。” 只是当秦凤舞搭上明月脉搏的时候,脸色明显一怔。 明月把她的神情看的真真的,慌张地问道:“娘娘,难道是谭太医老了,他把错脉了,是我……” “不是。”秦凤舞否决的干脆。 她细细地看着明月,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大概的分析了一下。估摸着明月不能生育这件事,星辰是早就知道了,更是他让谭太医瞒下的,凭借谭太医的医术,怎么可能探不出来。星辰这么做只是为了不叫明月伤心难过,而自己又怎么能戳穿了呢。 “明月,你很好,没什么事,那么改日叫星辰过来,我给瞧瞧。要是真不能生,咱们也不能勉强不是,你们两个人好好的便是了。孩子什么的不要强求。”秦凤舞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给明月瞧了出来,故作轻松。可越是故意,越是让人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明月看着秦凤舞木讷地点头,可心里早就已经起了疑心。同时回想起昨日谭太医的反常而星辰的表现。已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好,我知道了,改明叫星辰过来瞧瞧。”明月嘴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做着其他的盘算。 “如此就好了。不要在意,两个人相爱最为重要。”秦凤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使劲劝慰着。 明月看似听着,可实则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到最后随便找了个身子有些不舒服的借口,便匆匆地离了宫。直奔平阳街道上。一路上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找着医馆。 脚步停留在一家医馆的门口,抬头看着那家医馆的牌匾,一时有些举棋不定,到底该不该进去。可是若不弄清楚个所以然,自己是怎么都无法安心。 表情很是凝重。最后还是一跺脚,一咬牙就走了进去。 医馆里面的大夫张嘴就说:“夫人,可是有那里不舒服?” 明月直径坐下,把手放在桌子上的软包之上,直接说道:“我与夫君成亲三年,未有子嗣,劳烦大夫给我瞧瞧,我可是有那里不妥。实在是求子心切了。” “好!且让我看看。”大夫搭上明月的手腕,摇头晃脑地开始把脉起来,而后一脸惋惜地说道,“夫人呐,你可有长期佩戴伤身的药物?” “没有。”明月犹豫了半响,也回想不起来了。 “这就奇怪了。以脉象来看,分明就是曾经佩戴了麝香一类的药物,而导致肌理受损不能生育啊!” 明月被这一声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星辰明月(三)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星辰明月(三) 不能生育,不能生育…… 明月的脑海里反复回想着这句话,就连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都不知道。 她回想起谭太医躲闪的模样,定是因为撒谎而慌张,想起秦凤舞突然要给自己把脉而后又异常的表情。想起星辰坦白是自己不能生育之时,那双紧闭的眼和他心疼而又痛苦的表情。 这一刻,她全部都明白了,原来不能生育的是自己。而他们一个个的都在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 她泪眼朦胧的摸上自己的小腹,原来这里是不能孕育孩子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不敢相信这事真的。 她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了,全然不顾其他病人和大夫异样的目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夫人,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定是年轻的时候不知道那麝香是什么东西,味道又极清香,不明所以佩戴在身上,也是有的。事情已经这样,不如回去和夫君好好商量,是在不行,夫人你就看开点,让他纳小吧!”大夫见她哭得伤心,好心的劝慰着。 “麝……香……”她半句都没有听见,独独听见了这两个字。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这才回想起当年的事情,那个时候的自己懵懂无知,被东陵域的表象所迷惑,被他利用做出了伤害秦凤舞的事情。这难道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嘛?恶果,这就是自己应该承受的恶果。可是为什么这个恶果却要连累星辰,难道要他跟着自己一辈子都不能有子嗣吗? 明月的脑子乱作了一团浆糊。她晃晃悠悠地走出医馆,茫然地走在大街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 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丫鬟们叫唤,她也充耳不闻。端坐在床上,任由眼泪不断的往下滑,哭湿了整片衣襟都不自知。最后连眼睛都干涸了,已经流不出眼泪,只剩下低低地抽泣之声。 等着星辰回来就看见了早已跟丢了魂一般的明月。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地一步并作两步飞奔到明月的身边,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 “明月。明月,你怎么了?” 他一声声轻柔地低唤,才将明月从失魂中唤醒。她缓缓地抬头仰望着紧张的星辰,眼睛红得满是血丝,颤抖地双唇微张了半天,才说道:“星辰,星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不能生育,是我害你一生都没有子嗣的。啊……” 她趴在星辰的胸口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星辰缓缓地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双手微颤地覆上她的背部。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 “没……关系……我不需要孩子,我只需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只要你……”星辰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了,他真的只需要她。 然而这一句更是让明月愧疚无比,当初自己那么的任性,曾经错过一次,更让他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伤心难过。如今他又这般,叫自己如何能够承受这么深沉的爱呢。 轻咬嘴唇,凝望着他那双满是心疼的眼眸,那一种愧疚之情无以言语。这一刻,她只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星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星辰犹豫了一会子,硬着性子才缓缓道出,“当年那件事之后,你受不住崩溃自杀的时候,谭太医就诊治出来了。” “这么说来,当年你我还没有成亲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明月不敢相信的睁大着眼睛。 星辰微闭了一下眼眸,轻轻地一点头。 明月无助地摇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竟敢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不能生啊!你们为什么瞒着我,谭太医是这样,就连娘娘也是这样的。为什么啊?”明月声嘶竭力地呐喊着,挣脱开星辰的怀抱,因为失控而不住地打着星辰。 星辰任由她拍打着自己,等着她累了才将人再一次困在了怀里。轻轻地安抚她,他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她,所以才会骗她。他以为可以瞒住的,却没有想到,才不过一日便知道了。 低头轻吻了一下明月的发丝:“明月,因为爱你啊!” “可是我不能……” 星辰知道她要说什么,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说道:“不需要,我不需要孩子。是真的。” “不……”明月无力的反驳,剩下低低的喃呢。 这种时候,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的。无奈之下,星辰只能陪着她,任由她独自困惑。她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只能由自己走出来。星辰以为她会好的。万万没有想到。哭累了的明月在醒来之后居然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艰难地说出了憋了一晚上都不敢说出口的话:“星辰,我们和离吧!” “什么?”星辰难以自信地看着接近崩溃的明月,“为什么?” 他的心在滴血,她的心又何尝不是。从刚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如今舍不得离开他半步,他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自己的心里,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舍得,可,她不能那么自私,她不能耽误他。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和自己这个半残废的人。 “我不能连累你没有子嗣。” 这个理由在星辰听来是多么的荒诞无稽,若是为了孩子,当初就不会娶她。今日更不可能同意和离。 “明月,我说过了,我星辰这辈子都不会和离的,你是我一辈子的女人,没有我的同意,你那里也别想去。不许你再有这种离开我的想法。”他正声喝道。 仿若命令一般叫明月无法抗拒。眸光闪烁的看着他,说不出半个字。 “明月,我真的不在乎,若是在乎当初何必娶你,你要相信我啊!”星辰捧着她的小脸,耐心地说着。又生怕她不相信,说的极尽诚恳。 明月哽咽的点着头,然而她始终放不下心头的这个结。 “答应我,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没有孩子我们依然能过得很好,不是吗?明月,求你了,不要再让我担惊受怕了。你知道你的话有多伤人吗?别再叫我伤心难过了,难道你就真的舍得?” “嗯,好!” 明月柔顺地答应着,她舍不得看见星辰那副伤心的模样,就刚才那一下下,他的心痛仿若能穿透一般,直达自己的心脏,叫自己承受不住。可这件事始终是自己的一个心结,挥之不去。 明月不敢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伸手去抚顺他紧蹙的眉头,她多么希望能够给他生一个孩子,以报答他的爱恋和痴心守候。 “星辰,我去找娘娘,说不定娘娘能有办法呢。”明月灵光一闪,仿若抓住了期冀一般,欣喜若狂地看着星辰。她相信秦凤舞定然会有办法的。 星辰冲着她牵强一笑:“好!”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没有用的,若是秦凤舞能治好,她就不会隐瞒了。可她不忍心让明月失望,哪怕骗她给她一个微乎其微的希望都是好的。 两个人兴冲冲地来到皇宫。这还没有进到凤仪殿,里头孩子们的笑声就叫明月的心头引起一阵刺痛,脚步瞬间就定在了门外。 星辰看她的样子,又哪能瞧不出来,连忙扶着她说道:“明月,进去吧!” “好!”明月悠悠地回道。任由星辰的搀扶将自己带进了殿里。 正巧秦凤舞和战天在逗弄着孩子。一见明月愁眉不展的进来,且又有星辰陪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朝着战天使了一个眼色,在他的耳畔小声说道:“战天,你先将孩子们待下去,免得明月触景伤情。” 战天被惹得有些莫名其妙,看见孩子怎么就触景伤情了啊。秦凤舞见他不动,瞪了他一眼,很想说明缘由,可是明月就在这里杵着呢难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叫她伤心呢。随口说道:“陪孩子们出去玩吧,晚上与你说。” “是!”战天只得认命的领着三个孩子去外头玩去了。 星辰感激地看着秦凤舞,感激她的体贴入微。 正当明月开口说明来意的时候,星辰抢先一步说道:“娘娘,明月知道了她生育困难的事情,今日过来,就是想请你细细瞧瞧,可有什么法子。” 他特意加重了音量,秦凤舞当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立马会意,笑着对明月说道:“明月,昨个怕你伤心,就没有跟你说实话,你别介意。” 明月摇摇头,她们都是为着自己好,自己又怎么可能生气呢。 “过来,昨个没有瞧细心,今天我再好好瞧瞧,好像也不是绝对生不出孩子的。”秦凤舞诓骗着明月。走上前几步,将人拉人过来坐在自个旁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冲着她浅浅一笑。 看着明月眼中的期冀,秦凤舞实在是多有不忍,只有违心的先将人哄住了再说:“确实很难受孕,但也绝非一丝希望都没有。”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星辰明月(四)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星辰明月(四) 明月暗沉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变得光亮,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向,万分期盼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心尖掠过一抹疼痛,看着这样的明月很是让人心疼。她多少能猜出她为什么这般执迷与要一个孩子,并非是真的因为世俗所困,而是不能为星辰孕育子嗣,觉得对不起他这份深沉的爱。 她抬头看了一眼星辰,见他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看样子是真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且就在蒙骗上几年再说吧。 “明月,亏损是严重了些,只要好好调理几年,还是有希望的,孩子这件事,切记要戒骄戒躁,不能强求,越是强求越是求而不得。”秦凤舞细细地向明月说道,生怕她隔三差五的就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明月乖巧地如同孩子似的,只要能怀上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听,什么苦药都能喝。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无奈之下,秦凤舞随便写了一个补药的药方准备让她拿回去先吃着,笔锋刚刚放下,才觉得有些不对,若是就这么明晃晃的把药方给了明月,叫外头的大夫一配药,不就露馅了。这般想着又朝着目光灼灼的明月看去,见她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药方。仿若手上的药方就是她希望的稻草。 她冲着明月尴尬一笑,将药方给收了起来。 明月一下就急了,忙说:“娘娘,怎么收起来了?” “明月,你不要着急,这药方上面有几味外头不见得有,这样吧。药方我一会拿给谭太医,让他在太医院的药材库里配好了给你送来,这样我也放心。” “噢!”明月傻愣愣地应了一声。 倒是星辰立马叩谢起来:“多谢娘娘这般体贴入微,也省的我们费力去找那些名贵的药材了,明月,还不赶紧谢谢娘娘。若是没有娘娘,我们还得花多少工夫啊。” 星辰这么一说,立马就打消了明月心中的疑虑,感激地看着秦凤舞。 秦凤舞却是有些心虚地吃消不起,只希望这次能够瞒得久一些,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明月再三答谢了秦凤舞之后,便出宫回府等着谭太医送药过来了。有了这么一丝小小的期盼,她的心一下子就放开了。也再没有提起和离这类的话。 灯火嘹亮的宫宇内,秦凤舞托着腮帮子,有些闷闷不乐,也因为帮着扯谎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稳,虽是善意的谎言,可是这谎言又能瞒上多久。 “怎么了,为着明月的事情而烦忧吗?”战天将人搂进了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而自己亲自为她按揉太阳穴,以放松她的心神。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着,“明月她眼看着我们这一群共患难的人都有了儿女,这心里头有些着急了。” “既是着急,那生一个不就好了,说来她和星辰也成亲三年有余了,怎么还没有动静。”战天的想法很是简单。 秦凤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能生当然想生了,可是明月当年佩戴了东陵域给的香囊,已经是绝育了,就是想生也生不出来啊。” 战天这心头一惊,竟然是这样的。无心害人终究还是害了自己,这多少让人有些感慨:“所以今日你才让我带着孩子们出去,免得触情伤情?” “嗯!”她轻闭着眼睛点点头,“是啊,昨个我就给明月把过脉,要想生育简直就是微乎其微,今日看见星辰和她一起过来,我大概就知道星辰是个什么打算了,所以帮着星辰扯了一个谎,先稳住了明月再说,以明月那性子,要是知道自己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她铁定是要和离,不愿意耽误星辰的。” 若说他们这几个人里,最可怜的莫过于明月,先是一片真心被人利用不说,好容易接受了星辰,又碰上这糟心事,换谁都不能接受啊。 “可是,这又能瞒上多久,时间一长,明月照样得怀疑啊。” 战天说的何尝不是她和星辰所担心的,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先将人稳住了再说,等着东窗事发,再另作打算便是了。好歹能够撑上几年,过几年安稳日子不是。 可是常言道,时光匆匆,弹指一瞬间。用着这个法子,转眼就过了三年。 明月细细地再本子上做着记录,都是自己一些小日子的记录。这一次她欣喜的发现,这个月的小日子竟是推迟了两日。莫非是…… 她有些兴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熬了三年,总与是有了吗?不枉费自己吃了三年的补药,吃的身上都冲满了药味,就连自己都嫌弃了。 等着星辰回来,她就冲上前,兴冲冲地对着星辰说道:“星辰,这个我的小日子都推迟了两日,你说会不会有了?” 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星辰内心痛苦极了,他很想骗骗她,点头跟着她一起开心,但是他做不到,他害怕再过几日小日子来了,那种从大喜到大悲的心情无法接受。 于是将人拉进了怀里,轻柔着她的胳膊,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明月,咱们先不着急,才过两日而已,也瞧不出什么,等等再过几日,若是还没有来,咱们再找大夫看看。你这会子兴奋了,结果是个空头,那你还不得伤心,我们得做好准备才是啊。娘娘也说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啊。” 明月怎么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他说的又十分在理。索性就没有深思,只当他是为了自己好。心里也开始念叨着,现在做结论太早了,在过段时间,可是她潜意识里已经确信自己已经怀孕了。 带着这种喜悦而焦虑的心情,祈祷着小日子千万不要来。可是这兴奋劲才过了一日,现实就将她打入了深渊。 清晨起来,她就觉得小腹有些不对劲,有些软绵无力地撑起身子,揭开被子要下床的那一霎那,下面一股暖流便涌了出来。 脸色一白,连忙下床,将整个被子扔下床,洁白的垫褥上面一抹鲜红。刺眼地令人呼吸都停滞了。 “啊……”明月终于承受不了失声痛哭,掩面而泣。 刚刚才走出房门的星辰,听见了屋子里面的动静,连忙跳转头回来,推门就看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明月。 心尖顿时一阵绞痛,快步上前,就将人拉了起来,心疼地问道:“明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星辰,没有,还是没有。”明月痛苦极了。 这一刻星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有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力量。 “星辰,为什么,我都乖乖喝药三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 星辰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的问题,只能好生安慰着:“才三年而已嘛,你要知道娘娘的母亲当年治了多久才有的小世子呀,我们何必着急呢,我们还年轻啊。” 不得已,星辰唯有拿出当年凤轻澜的事情说与明月听。 “对,不着急,不着急……”明月如同着了魔障一般,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还一个人开始收拾起被自己弄脏的床铺,仿佛多看一眼就对自己的讽刺。 星辰看着这样的明月,很是心疼,可他真的已经不知道因为去如何安慰钻入牛角尖的她了,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边,不离开分毫,生怕她仅仅因为这事而想不开。 在她身边细心照顾,每日每夜整整陪了五日,可五日之后已经被封为义勇侯的他也不得不去早朝了。 临走之前,不忘吩咐了丫鬟们要好生看着她,免得她钻进死胡同,做出什么傻事。 然而傻事到是没有做,仍旧乖乖地每日喝着补药。 明月端看着那碗药,一直怪念着为什么没有用,难不成是分量太轻了?一想到这个原因,她立马就让下人将两份药煎在一起,自作主张的加大药量。 负责熬药的婉桃被她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是坚决不同意,因为当初谭太医送药来的时候,就嘱咐了千万不能乱加剂量,一定要按照他调配好的熬药。 婉桃不同意,可明月又求子心切。心想着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拿着药去问问城里的大夫,看看他们怎么说,是否能加大药量。 明月悄悄地就拿了一包药出了府门,直奔平阳街上最近的医馆。开口就直面问大夫能不能把这药加重剂量。 哪知大夫说出来话,竟叫她呼吸骤停。 “夫人,这是一些滋补养颜的药,不是什么助孕药。一次服过了量,反而会令人老的快,所以你可千万不能随便加分量啊!” “什么?”明月惊愕地看着大夫,她这才如梦初醒。 原来这三年多来,自己一直活在他们编织地善意的谎言之中。对于他们所作的一切,她都懂,可她就是无法承受这个现实。 原来自己是真的不能生,那些所谓的一线希望都只不过是个幌子。 回到府里,端坐在榻上,那小茶几上放着一封拟好了的和离书,上面的字迹却是有些模糊,明显是被泪水给印染开来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星辰明月(五) 第三百四十五章 星辰明月(五) 明亮通透的房间里,偶尔从窗户里刮进几道微风,撩动着明月的发丝和衣裙。若非这般,还真叫人以为是一尊雕像一般。 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甚至都看不到她眨眼睛的动作。 头上的朱钗随着微风而动,时不时的发出着清脆的声音,听上去却是那么哀伤。 星辰推门而入,迎面就看见一动不动的明月,她没有唤着自己,也没有看见自己回来的那种愉悦劲。 心头咯噔一下,顿觉不妙。立马上前,呼吸有些紊乱的看着明月,还不等他开口。明月就拿起一旁的和离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星辰他一见和离二字,瞬间猩红了眼,颤动地接过和离书,直接将其撕得粉碎。 明月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就看见那纸屑如同雪花一般飘落了下来,茫然地看着那一地碎屑,无声地哭泣。 “明月,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什么又要和离?”星辰不解,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将其摇晃。 她轻咬着贝齿,哽咽地说道:“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我根本就生不出来,什么能助孕的补药,不过是滋补养颜的东西而已。不用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星辰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怎么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是,我都知道了。”她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星辰。 果然,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是,我和娘娘联合骗了你。只是不想你钻进这个死胡同出不来。明月,你看着我,难道我的爱还不过深啊,不过一个孩子而已,他能抵得过你吗?” “不。”明月大声的反驳,“就是你对我太好,爱我太深,才让我更加愧疚。你已经是侯爷了,我不能让你因为我断了子嗣,我们和离,和离,你找更好的女人,好不好?”她极尽哀求地看星辰。 看着她如此执迷不悟,叫星辰心疼不已。相爱还不够吗?为何要愧疚。 “明月。”星辰轻柔地低声唤着她,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柔声说道,“我不要和离,若是你偏要和离,那么我就去死。”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叫明月感动万分。他这么爱着自己,自己怎么忍心让他去死,可是没有孩子该怎么办呢。 “我……”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就是这辈子绝了后,我都也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也不会休了你。明月,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那都不要去好不好,我不想整日以酒为伴了,你就这么狠心一定要离我而去吗?” 他的话里透露着背悲戚,叫明月不忍拒绝。 她猛摇着头,喃喃自语:“不是的,我不要你伤心,不要你难过……” “那就好了,乖。” 她的心仿佛一碰就会碎,必须小心地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还特意吩咐了下人们不许在她面前提起孩子一类的话,更是不同意她进宫去。还特意走了一趟蓝彦一的将军府,嘱咐了素白不要带着孩子过来串门。细细地做足了准备,就是希望她不要整天惦念着这个。 不能和离,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却霸占着侯府夫人的位置,夫君还没有小妾。子嗣无望。 明月在这种环境之中,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精神恍惚,有时候还会出现幻觉。整日里呆在房间里一坐便是一整天。 星辰见着这种情况,知道长此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崩溃而疯魔的,于是尽可能的每日都陪在她的身边和她聊天说话,陪她解闷。自己不在的时候就让婉桃看着,陪着她做女红,让她有事做,分散开她的心思。 “夫人,你绣的牡丹可真是好看呢。”婉桃瞅了一眼明月的绣架,一下子就被惊艳到了,赞美之词便脱口而出。 “是吗?”明月淡淡地应了一声,原来每日每夜的绣东西,倒也练就了一手的绣活,想当年这双手可是用来使刀子的。如今天下太平,又不用带孩子,就只能用来做女红了。 孩子!偶尔间想起,明月又是一阵苦笑连连。 瞧着她的表情,婉桃一脸的惊慌,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出了话,刚才还好好的人,一下子又变得阴沉了。探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顽强一笑,抬头就对上了婉桃那张青涩的脸,勉强扬起的嘴角,快速的耷拉了下来,脑海里闪过了一丝要不得的想法。脱口就问道,“婉桃,你今天多大了?” “夫人,我今年十七了,你忘了,侯爷封侯分府那年我就来了,一来就在你的身边,只不过近些时候才调到你跟前成为你的贴身丫鬟。”婉桃也没有什么心思,她问了便认真的答。 明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婉桃的模样不算出众,最多称得上清秀而已。 婉桃瞧着她不停地打量自己,心里头泛着嘀咕,又不好问什么,只能是呆呆地看着她。 看了好半天,明月又问道:“婉桃,家里可曾将你许了人家?” 婉桃觉得奇怪,可是当家夫人都问了,哪有不答的道理,于是如实说来:“夫人,婉桃是个孤儿,当年进府是丫婆子卖进来的。没有家人,又怎么许配人家呢?” “噢!”明月看着婉桃,意味深长地应着。 她脑子里的想法,叫她痛苦万分,可是眼下就好像只有这么个法子了。就算是割自己的心,她都要试上一试。 当他鼓足勇气跟星辰说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却遭到了星辰极力地反对,他激动地对着明月说道:“你休想要往我身边塞女人,就算勉强被你塞进来了,我也绝对不会碰的。我星辰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够了。” 她听多了这样的话,感动且痛苦着。 “明月,你爱我吗?你就这么舍得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吗?” “爱,我当然爱,可是我不能让你没有子嗣。”明月半刻不用犹豫就表达了心中的爱意。哪能不爱呢,正是为深爱,所以才爱到不能让他断后。也许在别人看来,不能理解她这种几乎疯狂的行为,但是她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宁愿让自己饱受煎熬,承受苦果,也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拼死换来的几世荣华埋葬在自己的手里。 “爱就够了。明月听话。我们两个人一辈子好好的,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我了。”星辰几乎哀求地说着。 “好!”明月嘴巴上答应着,可是心里头却有着另外的盘算。 …… “婉桃,你去帮我去街上买些蓝色的丝线。”明月对着婉桃吩咐着,故意将人支开。 “是,夫人。”婉桃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门,替她办事去了。 明月朝着门口探望了好一会儿,确定她已经走远了,这才颤抖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迷药洒进了茶水之中。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泪在无助的流。 她在这里安慰着自己,就这一次就好,只要有了孩子就好。她真的是快被孩子给逼疯了,竟然做出这等傻事。 等着婉桃回来,她就故意到了一杯茶水递到婉桃的面前,笑着说道:“婉桃,累了吧,先喝点水,歇口气。” 婉桃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了一跳,呆愣地看着她手中的茶杯,有受宠若惊,不敢上前去接。 “没事,喝吧,解解渴。”明月见她不伸手,又往她的面前递了递。 “多谢夫人。”婉桃这才有些尴尬地接过了茶杯,在她的殷勤注视之下喝了下去。 只是没有多久便头晕眼花起来,没一会儿便倒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婉桃,明月不禁暗自垂泪,心如同刀割一般将人扔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明月最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怎么舍得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别人的床,拥抱着别人的女人呢。可是她唯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自己安心地在他的身边待下去。否则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不配。 “婉桃,对不起,你不要恨我,我会让侯爷对你好的,会让他纳你为妾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多痛苦只有她知道。挖心都不过如此,痛得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脏,难以呼吸。 坐在床边哭了好一会,直到没有了力气,才缓缓地起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就等着星辰回来。 明月想过用催情药,但是她下不手,骗着自己是不想让星辰恨自己。实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有多么不希望星辰去碰别人。她骗着星辰,骗着自己,只为让自己求一个安稳。 可怜可悲都莫过于此了。 她悄悄地躲在一边,看着从宫里赶回来的星辰推门而入。再见他进入房门的那一刻,又立刻冲上前去,拿锁锁住了房门。做完这件事,她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跌坐在门口颜面哭泣。 星辰听到锁门之声,赫然回头,连忙开门,却已经怎么也打不开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星辰明月(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星辰明月(六) “啪啪啪”敲得大门震声响,星辰的脸上满是焦躁。然而大门纹丝不动,明显是被锁死了。 “明月,你开门。你这是在做什么?”星辰使劲拍打着门,朝着外头吼道。 就蹲坐在门口的明月哪能听不到呢,可她早已泣不成声,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星辰,对不起……”她极度哽咽地说道,“我不能害你没有子嗣,又霸占着夫人的位置。婉桃在里面,你……”接下来的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痛楚,让他去碰别的女人,自己又何尝不难受,简直就是刮自己的肉一般,生疼生疼的。 可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自私让他无后。 “明月,你疯了吗?”星辰没有一次像今天一般生气,他生气明月到现在都还不理解自己的心意,生气她居然擅作主张的做出这种糊涂事。 “哎!”气恼地踢了一脚门板,立马脚尖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低声咒骂:“该死的。” 而后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婉桃,他忽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只不过他知道她也不过是一个受害者。 “明月,你放我出去,你就舍得把我推进他人的怀抱。” 明月捧着脑袋猛摇头,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响来,那一声声悲戚的哭泣之声,无不在诉说着无奈之情。听得星辰心一阵阵地抽痛。 “不是的,我怎么舍得,可是,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啊!你好容易才从一个小小的隐卫升到如今世袭候位的地位,我怎么忍心将你的前程毁尽,我怎么能那么自私的独吞你的爱!啊……”说道最后,哭得有些声嘶力竭。 “你……”星辰被她的话,震惊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什么地位名分,什么对不对得起,什么自私不自私。与他而言通通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为着自己着想,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本就不在乎。 屋子里面突然没有了声响,明月一下子顿住了哭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那门上的锁丝毫不动,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莫不是……她不敢想象那样的情况发生。干脆掉头就跑掉了,躲在老树下暗自垂泪。耳边似乎出现了两人交织的声音,痛的她无法呼吸。 “明月,明月。”星辰焦急的呼唤,可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了,也听不见她痛彻心扉的哭声了。无力的垂下了按在门上的手,不用深想就知道她定然是跑远了。 那么伤心,那么听不得,见不得,为何还要做这种蠢事。 星辰一脸无奈地走进床榻,床上躺着沉睡的婉桃,只看了一会,便摇头走开了,坐到了一边,静坐在哪里。 夜半时分,那迷药药效过了之后的婉桃才悠悠地醒过来,睁眸便是惊恐万分,她赫然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明月的床上,这可是万分使不得的事情,吓得她立马掉下了床,准备离开。哪知跑到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急的他满头大汗。 “不用试了,门被锁上了,打不开。”黑暗之中的角落传来了星辰幽冷的声音。 吓得婉桃紧靠在门上不断在黑夜之中探寻,小声地发问:“谁?” “是我。” 这一回她才听仔细了,原来是星辰,自家的主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神:“侯爷,门怎么就给锁上了。” “是夫人锁上的,你先过来,寻个火折子,把烛火点上。” 婉桃茫然的点头,瞎灯黑火地寻着烛台,好容易才将烛火给点亮了,借着光亮,赫然才发现一直坐在软榻上的星辰。 他的面容有些憔悴,一看就知道是伴宿没有合眼。 婉桃小心翼翼地探到星辰的对面,问道:“夫人为何要把门锁上?”实然,她心里已经探到了大概,估摸着就是为了孩子的事情,所以…… 她小脸之上一阵无奈,却也有一些欣喜。 “婉桃。你并非愚笨的,你多少应该能猜出来。” 婉桃微微一愣,略微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星辰,又羞涩的低下了头:“是,夫人和侯爷你没有孩子,夫人她又是那么贤惠,所以为了侯爷你有些求子心切了。我……” “你什么?”星辰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抬眸冷眼看着婉桃。 把婉桃吓得生生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再不敢说那些放肆的话了。嘴里硬生生扯出了一句:“没什么。” “嗯!”星辰淡淡地应了一声。他并不怪她有这样的心思,毕竟谁都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妄想。 她现在还能镇定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勾引自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表明了她并不是那种坏心思的女人。 “那侯爷,现在我们怎么办,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方便,况且府上的人知道了,那我以后……”她担心的并无道理,毕竟她一个黄花闺女待在侯爷的房间一个晚上,任谁都会想歪,要解释也并非那么容易的。 星辰思索了一会儿便说道:“不会有事的,我会替你证明,但是这侯府你是待不下去了。” “侯爷,不要敢我走,没事的,我愿意承受的。你要是赶我走,你让我能上那里去啊。”婉桃一听他要把自己赶走,连忙就跪了下来,朝着他连连磕头。 见她这般胆小,星辰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抬手挥了挥,示意她不要再磕了,而后对她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会给你足够的银两回乡,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不要回侯府,回平阳了。” 他都已经这么说。婉桃也不好再说什么,叩谢了星辰,就静默地退到了一边,站在边上也不敢打瞌睡。 就这样两个人彼此莫不出声,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而外头的明月又能好到那里去,她也一夜未睡,整整哭了一宿,直到天蒙蒙亮,阳光刺痛着她红肿的眼睛。令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天亮了。”她喃喃自语了一声。艰难地起身,准备去开门。可是走到门口,双手却颤抖地怎么也扶不上门锁。她内心极度害怕会出现那样的场面。 痛苦之下,转身就交予下人去开了门,而自己则躲得远远的。 “咯吱”一声,大门开了。 站了一晚上的婉桃腿都麻了,想要立马出去,却被星辰给拦了下来。 “我先去出去,看看是不是夫人。若不是,你一会再出来,最好趁着没人,可明白?”星辰嘱咐着。依着他对明月的了解,她定然是不敢亲自开门的,不是怕自己生气,而是不敢面对她亲手安排下的这件事。 果然,出门之后并不见明月,而是一个下人。瞪了他一眼,命令他不许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这才大步去找明月。 寻遍整个侯府,才在后花园的角落里发现了明月卷缩成一团的身子,微微的发抖,明显就还是在哭。 看着她,心疼地说道:“既然这么伤心,为何还要做这件事?” 明月一震,茫然回头,对上他那双失望的眼眸,愧疚极了。 一夜未眠,她的嘴唇发白的吓人,眼睛红肿的有些不像话,整个眼窝仿佛深陷一般。憔悴地仿佛苍老了十岁。 星辰真想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不过转念一想,不如趁着这次好好让她看看自己的内心。 “你就这么喜欢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的。”明月连忙慌张的解释。唯恐他不相信,回转身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 星辰无奈的一摇头,这个任性的小女人。明明这么紧张自己,还要这般,不是纯粹的在瞎折磨人吗?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么蠢的事情?”他依旧冷声冷气的。 “我,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不能生孩子对不起你。” “傻瓜,我都说过了,孩子没有你重要,难道你不信我?” “信。”这一刻明月才后悔万分,在折磨了自己整整一夜之后,她才恍然大悟,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然而错已经铸成了,也不能挽回了,“可是,如今已经这般,我就是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都来不及了。” 明月冲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星辰伸手搭上她颤抖的背,终于是释怀的笑了:“没有什么来不及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什么?”明月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他,眼里干事不敢相信。 “傻瓜,我是那么容易就被迷惑的嘛,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又怎么会去碰别人。” “你难道没有?” “没有。”星辰轻轻摇头,冲着她微微一笑。 明月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紧紧地扎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星辰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哄着,等着她情绪平稳之后,才慢慢说道:“明月,一个晚上没睡,累了吧,你先回房好好休息。我去一趟皇宫。” “去皇宫做什么?” “没什么,回来之后你就知道了。” 星辰冲着她神秘一笑,令明月心头有些慌乱。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星辰明月(七)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星辰明月(七) 战天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凝重地望着跪在下首的星辰,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 辞官两个字萦绕在耳边迟迟消散不去。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星辰,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要辞官,你跟在朕的身边可不是一年两年,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日子才刚刚稳定下来,为何?” 星辰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皇上,我想和明月游山玩水去,你也知道明月今这些年因为一直没有孩子而困扰。而我今日终于知道了她的心结所在。” “心结?” “嗯,心结,当年的事情,皇上你也是知道的,虽然已经过去,但是伤害和遗落在心里的种子一直无法剔除。而我又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强逼着她嫁了我,虽然往后我们恩爱非常。但是明月她一直觉得我的爱太厚重,无以为报。加上如今我身在侯位,你又恩赐了世袭,她觉得没有子嗣,对不起好不容易得来的恩赐。所以我想让她放宽心,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者她实在太想要孩子,若是有机缘,便收养一个。” 说道此处,他脸上满满地幸福,只要明月能够解开心结,他做什么都愿意。 战天的心头为之一颤,想不到自个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痴情种。他无奈一笑,面对星辰眼中的期盼最后还是应允了,毕竟这么多年在自己身边劳碌,也该休息了。随后说道:“好,去散散心也好,不过这义勇侯的位子朕会一直给你留着,想回来就随时回来。” “多谢皇上。” 星辰兴奋的叩谢了隆恩,便兴冲冲地出宫去了。瞧着他远去的身影,战天心里一阵感慨,九霄七岁了,等着再过几年就能放权,自己就能和舞儿游山玩水去了,想想就觉得很美。脸上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笑脸。 躲在暗处的秦凤舞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出来损上一句:“战天,你笑什么呢,跟个傻瓜似的。” 战天闻声,一个快步起身就走到了秦凤舞的身边,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拉近了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觉得舒适极了。 “没。我只是在想霄儿再过几年就能执政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放手出去游玩,和星辰明月一般,岂不是快活?” “就你想的美,难怪霄儿才这么小,你就拼命让他学。害的他整日叫苦连天的。”秦凤舞嗔怪地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哼!”这下战天可不乐意了,“想当年是谁捧着玉玺不肯撒手了,自己选的就得担责任。那样才是我凤鸣战天的孩子。” “是,是,是,是那臭小子自己自作虐不可活。”秦凤舞抿嘴偷笑,应和着他。谁不知道他那么挤兑着自家儿子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九霄常常来破坏他的好事。 见着秦凤舞娇笑如花,心里便开始悸动起来,自从当了皇生了孩子之后,她是越来的妩媚动人,撩人心魄了。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心里头就心痒难耐。刚刚俯身要一亲芳泽之时。猛然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 “今日那臭小子,这么乖,没有跟在你身后头?” “呵呵!”瞧着他紧张兮兮地模样,秦凤舞就觉得好笑,还真得被自个的儿子给弄得心有余悸了,“不是这么乖,而是带着灵儿去毒王谷了。” “怎么又去毒王谷了?” “还不是诺雨家那小子要来天凤了。霄儿就是个护妹心切的,自从知道了我当年那随口一言之后,就把灵儿护得牢牢的。这不自从去年吃了闷头亏,灵儿被景逸霸占了整整两月之后。他就学乖了,知道派暗哨到轩辕去盯梢了。知道了景逸又要来天凤了,早早地带着灵儿和追月到谷里去了。” “那是,我的女儿就算是有婚约,也不能随随便便嫁了,就要让那小子吃吃苦头才是。”战天脸上一脸的得意。想起自个的女儿这么受欢迎,心里就倍爽。眼睛又贼溜溜地盯了一会秦凤舞,撒娇地说道,“今日,为夫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 话音刚刚落下,就一把把秦凤舞给抱了起来,好生吓了她一跳。不过这心头却是幸福满满。 同样幸福满满的星辰回到侯府,也不管明月脸上的诧异,直径走到房间里,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东西了。 明月疑惑地看着忙忙碌碌地星辰,贴近她身边,好奇地问道:“星辰,你这是做什么?是要上那里去?” “明月,来一起过来收拾。”星辰一把抓住明月的手腕,把几件衣服塞进了她的怀里,深情凝望着她,“明月,我们出去散心,你那么想要孩子,那么去育善堂,看看孩子们,陪着孩子们。纵使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觉得不喜欢,还会触景生情,那我们天南地北的走,直到你彻底剔除心中的结症为止。” 明月感动地热泪盈眶,呆愣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可转念一想,若是就这么走了,那平阳这边该怎么办。 “星辰,你如今是侯爷,这么随便的离开平阳真的好吗?” “你放心。我跟皇上说过了。辞官!” “辞官?”明月被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了,难以自信的看着星辰,心里有一股愧疚隐隐升起。 看着她的样子,星辰就知道她定然又是想多了,于是将人扶到了椅子上,让她面对着自己。神情十分认真的说道:“明月,你那么想要孩子,无非是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挣来的荣华。那么我们不要,就我们两个好好的就是了。你不要觉得愧疚,我只是简单的想和你一起而已。皇上还说了,侯府侯位一直给我留着,我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可是……” “没有可是!可是的只有我想和你共山水。你的心里不要有包袱,除非你吃不了这么浪迹天涯的苦。” “星辰!”明月轻唤一声,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的胸怀牢牢的抱住,“嗯,我一起浪迹天涯就好。我以后再也不会想孩子的事情,有你就够了。是我想多了。” “那走吗?” “走,当然走,我们一起去过无忧无虑,潇潇洒洒的日子。” 这尘世的种种纷争都与之无关。 一辆马车,两个人儿,甚至都没有带上一个丫鬟家丁,就这么匆匆上路了。去做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了。 秦凤舞站在墙头,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好生羡慕,瘪瘪嘴,多少有些认同战天对九霄的严苛了。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也能过上这般潇洒的日子呢。 “快了!”也不知道战天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她的身后,搭上她的肩头,做着承诺。 最多再过八年,十五岁的年纪足够称帝,足够担当了。 …… “星辰,我们现在上哪?”明月坐在马车里面,撩开帘子看着驾车的星辰。 “你想去那哪里?”星辰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回头笑着对她说。 “我……”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眼睛在眼眶了转了整整一圈,还是很想做一回爹娘,正如星辰所言若是有机缘,兴许上天就会赐一个孩子给他们,哪怕不是亲生的。随后说道,“那我们回墨都,去育善堂可好?” “好,你说去那里就去那里。驾!” 星辰一抽缰绳,马车便飞驰而去。迎着微风,舒爽惬意极了。 来到育善堂,里面孩子们郎朗的读书之声,还是和当年一般。 星辰和明月彼此对望一眼,走了进去。自从倚红跟着秦凤舞去了平阳之后,育善堂早就换了管事,不过这里头还是当年的模样,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 看着这一群群孩子,明月突然就没有了心中的芥蒂,豁然开朗起来。一下子便不是那么介意能不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或许是那一晚上做的傻事,或许是因为星辰为了自己而放弃官路,也或许是因为折磨的太深,突然想要饶过自己了。总之她的心经比之当初好了许多。 她忽然想,也许此刻再见到素白和秦凤舞的孩子们不会那里的嫉妒了。因为她可以把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两个人随即决定留下来。陪着孩子们。只不过自从三国和睦,推行育善堂之后,这育善堂就远不止墨都这一处了。 他们兜兜转转就是三年之久,再没有回过平阳。直到九霄十岁生辰在即,才从平阳收到了秦凤舞带来的消息。 星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刚刚才教孩子们习武,这头热得不行。见着明月手中的拿着信件,就凑了过去:“明月,信上写的什么?” “星辰,娘娘说,许久都没有见过我们了,怪想念的,如今太子十岁生辰在即,相让我们回去聚上一聚。”明月把信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给她听。 星辰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看了一眼明月说道:“你想回去吗?” “想,我们好久没有回去了,我也很想念。孩子们这边我们也可以随时回来。”明月眼里流露出期盼。更多的是感恩,若是没有秦凤舞和战天焉能有自己的今日。她都诚恳相邀,又有什么理由不回去。再者,她是真的想念了。 她还不知道,这一次回去,上天给了他们一个恩赐。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星辰明月(八)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星辰明月(八) 依依惜别孩子们,慎重的承诺日后还会回来的之后。才踏上了返程。 年近三十的明月早就已经褪去了浮躁,放宽了心境,如今只期待着能故人久别重逢的场面。想着他们如今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否有变化。 “明月,等着生辰一过,不如我带你去海边走走?”星辰兴奋地提起这件事,他在育善堂的日子里,跟着孩子们读了不少书。才知道原来三国之中不止有大陆,还有海,只不过是在以前琥魃的边境之上,由着山林隔断,内陆之人知晓的并不多,更加不知道海长什么样子。这次提起完完全全是兴趣使然。 “海吗?还真不知道,定然是个稀奇的地方。也好,去探寻探寻。”明月略略有些小兴奋,“你说娘娘知不知道大海呢?若是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跟她说说,娘娘定然喜欢。” “应当是不知道的吧,毕竟我们谁也没有去过琥魃,也就听说过,更不知道真假。”星辰这般想着。 “那敢情好,娘娘定然喜欢。” “可不是嘛?听说全是水,都是蓝色的,一眼望过去还看不到边呢。可好看了。”星辰幻想着海的样子,有些小兴奋。 “是吗?那得下多大的,多少的雨水才能形成啊?”明月直接成了好奇宝宝。 “我也不知道啊。”星辰很是茫然。 就在这时,一滴雨水从天而降,从小雨点,慢慢变成了大雨,星辰冲着明月开玩笑地说道:“明月,你这乌鸦嘴,说下雨呢,这天就立马下雨了。” “哼!”明月可不买账,直接瞪了一眼,干干脆脆地放下了车帘子,“这雨可不听我的话,它可是想下就下呢。” “得嘞,这雨下的,咱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说着星辰变快速驾着马车躲进了最近了一座破庙里边,暂时避雨。 星辰细心地为明月挡雨,两个人一股脑就冲了破庙里面。站在屋檐之下,看着外头的雨势,一时半伙地是停不了了。 原以为这破庙里头没有人呢,不想里头却传出了一道孩子响亮的哭声。 两个人纷纷朝着破庙里头望去,正要打开那扇破门的时候,哭声又戛然而止了。但是两个人都有些武功底子,很明显的能听到孩子发出呜咽之声,对望一眼,看样子,定然是孩子被人捂住了嘴巴。莫非是人贩子。 这般一想,立刻拔腿就冲了进去。四下寻找,不消一会儿就在破庙的角落找到了一个衣服有些破败,虽然狼狈,但是依稀能够看出她不俗容貌的女人。她害怕地捂住孩子的嘴巴。惊恐地看着来人。 那小小的孩子,早已被她捂得涨红,圆滚滚地眼睛睁大的看着明月,仿佛会说话一般。 明月在那双眼睛里面好像看到了祈求一般,不管不顾就上前夺过了孩子。“哇哇……”孩子这才放声痛哭出来,哭得叫人心疼不已。 “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派来害我孩子的人。”女人尖叫着想要从明月手中抢过孩子。 她狼狈不堪,又羸弱的身子只是被星辰这么稍稍一档就跌坐在了地上。她无力的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我死不要紧,求你不要杀她……” 她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让明月心里为之一震,又看了一眼星辰,随后说道:“我们并非坏人,只是见你捂住孩子的嘴巴,不让她哭。以为你要加害与她。” “不是的,不是的,她是我的骨肉,我好不容易才带着她逃离那个地方,怎么会杀她呢。我以为你们是那些人派来的杀手。”女人眼里流露出的惊恐做不得假。 明月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睫毛长又翘,如同一把扇子,好不可爱,粉嫩的小脸一点都不想逃离出来的孩子。只这么稍稍一眼就仿佛嵌进了心坎了。尤其她的那双眼睛好像再说不要抛弃我一般。令明月有些舍不得将孩子还回去。 可是她看着哭得成个泪人的女人,也明白她的心情,纵然有不舍也只能将孩子还给她。 明月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送还给了那女人,可孩子一到那女人手中便放声大哭起来,似乎不愿意让她抱。 女人心焦极了,柔声的对着孩子说道:“蕊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啊?” 孩子就好像懂她再说什么一般,顿时不哭了,只是一直看着明月,直勾勾地看着明月。她眼里流露出的喜欢叫明月心里一阵悸动。好想再抱一抱。 女人细细端详着孩子的眼睛,突然读懂了一般。抱着孩子跪在了明月的面前,慎重的磕了一个头,又万分不舍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忍痛说道:“夫人,孩子跟着我也是受苦,求你们发发善心,收养了这个孩子吧,哪怕不能成为你们的养女,就当养个丫鬟在身边。” 女人心里想的没人能明白。可从她的脸上,不难看出她是一个有故事有秘密的女人,她能说出这样的请求,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明月还细心的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的一副虽然破败,但是不难看出是上好的料子。联想起刚才的话,不难猜到她定然有仇家追杀。若是这样,那么孩子岂不是跟她一样深处险境。 明月心里泛起一阵怜悯,又看着她祈求的眼睛,加上她是真的被那孩子吸引了。不忍心看着孩子遭难。 她转头看了看星辰,眼睛里面满是期待。星辰又哪能不知道她眼中的意思。默许的点了一下头,说不定,这就是所谓的机缘,所谓的契机。 见他点头,明月开心的接过了女人手上的孩子。信誓旦旦地许下了诺言:“你放心吧,我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女人脸上一脸的释怀,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那眼神好似在传达着讯息:女儿,不要争不要抢,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孩子也似乎在回应着她一般。只不过小脸转向明月内侧之时,那眼睛里浮现出不属于一个婴儿的狠戾。而这一幕无人知道。 女人放心地将孩子交给了明月,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晶莹剔透,一般就知道不是凡品,定然价值连城。 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进孩子的襁褓之中,对着孩子说道:“蕊儿,好好收着,这是娘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你要多保重啊!”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明月看着怀里的孩子是喜欢的不得了,只稍稍摸了一下她的小脸,就冲着自己咯咯地笑,心里面酥酥的,“对了,这孩子叫蕊儿,那全名呢?” “全名?”女人微微一愣,随后摇头无奈一笑,“没有全名,就叫蕊儿,不如夫人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明月朝着星辰望了一眼,既然收养了人家孩子,总要让她知道孩子的全名才是,不管怎么样,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不能阻碍她与孩子相认不是。 星辰看了一眼粉粉嫩嫩的孩子,真的如同花蕊一般娇嫩。让人喜欢。星辰随即想想了,当初自个和明月都是战天赐名,也没有个姓氏,后来到了天凤,封了侯爷之后,又赐了凤姓,而日华和暗夜分明是姓秦和即墨。 随即想了一想,说道:“不如就叫凤芯蕊吧!” “好。”女人有些激动的看着孩子。更是感激地看着明月还星辰,脸上带着释怀,还有一种了无牵挂。朝着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明月和星辰连忙将人扶起来,可是消受不起这般大礼,明月说道:“说来我要谢谢你,我一生无子女,如今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女人听着脸上越发的欣喜。心想道,没有孩子,那么必定会更加善待自己的女儿。她无不感激上苍将人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感谢这场雨。若非这场雨,便没有这次的机缘。 雨停之后,女人送别了明月她们,目送着自己的孩子跟着他们远去。万分不舍,却又无比释怀。至少女儿平安了。 当明月抱着凤芯蕊进宫参加生辰之宴时。 十岁的九霄,早已是偏偏少年郎,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气势,一身白色滚金丝边的蟒袍,衬得他小小年纪如同仙人之姿一般。眉宇如剑锋一般都带着棱角,眼里有不输与成人的沉稳,他的脸集合了战天和秦凤舞的所有优点,稍稍再大点必定又是一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明月姨,多年未见,这是……”九霄看见明月手中怀里的凤芯蕊,一眼便被吸引了过去,小小的凤芯蕊天真地眨着她的大眼睛,可似乎又带着审视,望着九霄。 九霄沉浸在了凤芯蕊纯粹的眼眸之中,情不自禁的去撩动她的小脸。 “太子殿下,这是我收养的女儿,叫凤芯蕊,蕊儿……”明月喜不自胜地向九霄介绍着凤芯蕊。 九霄看着凤芯蕊,嘴里喃喃了一句:“蕊儿。终于多了一个妹妹。” 第三百四十九章 九霄护妹计(一) 第三百四十九章 九霄护妹计(一) 三月十五,春暖花开,初初入夏,景色宜人。 今日是给三个孩子一起过生辰的日子,原来九霄和玖灵是二十才过寿辰,可秦凤舞想着三个孩子挨得近,干脆把九霄和玖灵的生辰给提前了,跟着追月一起过生辰,到了正日在补办个小的便是。 天凤皇宫里的御花园里头,一群孩子叽叽查查地围在一起闹腾。最大的要数轩辕家的小皇孙轩辕景逸。十一岁的轩辕景逸如同小大人一般,湖蓝色的华袍衬得他身姿挺拔。模样虽未长开,可是却像极了轩辕琅玉,和他一样的温文尔雅。 他面带羞涩地走到玖灵的身侧,细细端详着玖灵如同花骨朵一般娇嫩的小脸,粉粉嫩嫩,红扑扑地,那双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一般,叫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灵儿妹妹,我母后说了,你是我媳妇。我们两在你还在婶婶肚子里面的时候,这亲事就定下了的。你看是不是等着及笄之礼一过,就嫁给我啊?”景逸如同小大人一般,小心地试探着。 玖灵一嘟嘴,眼睛睁得滚圆,手里拿着小鞭子不停地扯着。回头冲着景逸眨巴了两下眼睛,点点头,说道:“嗯。母后说起过这事,不过她也说了,虽是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她也不会阻碍我的选择。再说了,你我才十多岁,你那么急会不会太早了点?” 玖灵对他的感觉并不差,可是她不想把自己那么早就嫁出去,还没有玩够了。再说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爱不爱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是太早了点嘛。 然,景逸可是着急啊,他可是知道自己若是不抓紧一点,这到手的媳妇随时随地就会被人抢手。就好比…… “景逸哥哥,就是,你会不会急了点。再说了灵儿她未必就喜欢你啊。”安露云家的浩辰见着景逸纠缠着灵儿,出来便是横插一脚。对着景逸,眼底充满了挑衅。好似再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两个人年纪相仿,相差不过四个月,又同是一国太子。样貌又都不俗。 景逸看着浩辰,顿时起了危机感,双眸微眯,直视着浩辰。两个人之间顿时充满了火药味。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玖灵瘪瘪嘴,看着两个人好似木头一般盯着对方,顿觉无趣,甩了甩手中的小鞭子就要走开。 眼尖的景逸见着玖灵挪步,立马放弃了跟浩辰较劲,上前一步拦在了玖灵的前面:“灵儿,上哪里,我陪你。” “灵儿,就是,去哪,我也陪着你。”浩辰不敢示弱地也挡在了玖灵的面前。 “浩辰,你什么意思啊?灵儿是我媳妇?”景逸极了,顿时失了分寸,脸色十分不悦的看着浩辰。 浩辰直接不理,拉着玖灵就要走。 “浩辰,你不要过分啊!” “我怎么过分啦,许你和灵儿妹妹一起玩,不兴和我一起啊!”浩辰可不买账,他可是牢牢记着安露云的话,喜欢就去争取,不是定了亲就一定要成亲的。 眼见着两人就要打了起来,素白家的正言就冲了过来,一把把玖灵拉在了身后,像个小大人一般的护在了玖灵的面前。 “灵儿姐,没事,这有我呢。”正言拍拍胸脯说道,又瞅了一旁地追月,招呼他过来,等着他挨到自己的身边,便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 追月拼命的点头,一转眼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景逸和浩辰对视一眼,又同时望向正言。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小子和灵儿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家伙也是个劲敌。 “你们两个真是闹腾,都这么大了,今天我过生辰,就不能消停啊!”玖灵被这两个人吵得头都大了。 哪次来不是这样啊,吵吵闹闹的。平日里九霄都在,有他在,他两就不造次,今个倒是奇怪了。他人都上那里去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烦都被烦死了,还偏生不让自个走。被他们吵得有些头大。索性就坐在一边,就看着他们三个争吵个没完。 这边是争吵个没完,九霄他人在大人堆里,凑着热闹。手中还抱着个小婴儿不可撒手,看着怀里粉粉嫩嫩的凤芯蕊,瞬间有一种想要将人霸占了的想法。 明月眼巴巴地看着僵硬的九霄抱着自个女儿,他是太子,性子又冷,说出来的话比战天还要霸道。瞧他那舍不得的样子,就知道这会子即便开口,人小太子也不会把女儿还给自己的。 默默地看着九霄,就等着他的手酸,瞅他那抱孩子的样子,就知道时间定然长不了。哪知纵使身子僵硬的不行,九霄他就是不肯撒手。 “哥哥,哥哥!”追月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跑到九霄的身边,瞅了他一眼,平常冷漠惯了的九霄,怎么今日眼睛里面满满的温柔啊。探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凤芯蕊才知道,原来多了个妹妹。追月也很是兴奋,不过他现在可是带着任务的来的。扯了一下九霄的袖子,说道:“哥哥,灵儿姐姐又被那个太子缠上了。” “什么?”九霄这才回神,一道俊眉充满了不满。他这才想起来,今日为了兄妹三个人的生辰,把所有人都给请来了。 他有些舍不得的将凤芯蕊交还给了明月,心想着等着解决完了景逸才来看他。 “追月,带路,轩辕家那臭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敢窥觊我的妹妹?”九霄气势汹汹地就冲了出去,立刻化身为护妹狂魔。 跟在他身后跑的追月,有点纳闷了。说道臭小子,咱们才是吧,好歹人家比咱们大啊。 这还没有走到御花园呢,就听见了景逸和浩辰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外加上正言时不时的插上去。 不用深想,就知道自个的妹妹是如何的困扰。覆手抬脚就快步走了进去。 “景逸,浩辰,你们两个够了,没瞧见灵儿被你们烦的不行嘛!”九霄直接就呵斥了一顿。 玖灵嘟着嘴,闷闷不乐地就跑了过去,躲到了自家哥哥的身后。 面对一脸臭屁的九霄。景逸和浩辰是同一个态度,明明就可自个小,凭什么装老成啊。根本就不想买账,可是一想到他可是自个未来的大舅子,可是不能得罪了。 就是在不乐意,两个人也只得歇战。闷哼一声,不服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又同时平视着九霄,异口同声地说道:“九霄弟弟过来了!” 听见弟弟二字,九霄心头就一阵不爽,在天凤,就自个是老大,他们两一过来就成了弟弟,那种感觉非常不爽。 “把弟弟二字去掉。”九霄冷声说道,不容反驳。 景逸就知道九霄非常排斥这两个字,故意这么说来膈应着他。谁叫他每每坏自己的好事,都几年了,每次来,每次都不见着玖灵的人影。估摸着就是被九霄给带着跑了,要不是这次的生辰,恐怕今年自己怕又是见不着了。 看着九霄气呼呼的脸,就一阵得意,故意说道:“九霄弟弟,你我父母本是表亲,叫声弟弟又有何不可。” “是啊,本就长幼有序,有何不妥。”浩辰在一旁还不忘添油加醋。 九霄不答,只是觉得周遭的气息越来越冷寒了。玖灵扯了扯九霄的袖子,知道他这是要发脾气的前兆。凑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哥哥,悠着点,可别把人打残了,到时候又得被父皇挨训。” “放心,打不死。”九霄轻轻地说出。 “灵儿姐姐,咱们躲一边,有好戏看了。”正言趁机拉着玖灵就退到了一边。 追月最小,就跟在他们身后跑。 这三人简直一言不合就开打。九霄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 “你们两个臭小子,最好给我收回弟弟二字,别以为大上了一岁,就有多了不起。” “臭小子?臭小子是你一个小辈说的吗?弟弟,就是弟弟,比我小,就是不容分辨的事实。”景逸满脸的不悦,一个太子被说成臭小子,谁能忍受的了啊 浩辰更加不用说了,景逸算的上沉稳,浩辰这脾气就有点急。被人这么一训,手上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不过就算是两个人拼劲全力也不是九霄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要不是秦凤舞他们几个赶到。恐怕景逸和浩辰就会被九霄给打得鼻青脸肿了。 来者是客。九霄这么不客气的跟着可人开打,少不了挨了战天一顿训,好好的一个生辰宴过后,还被罚站。 怎么想,就怎么不顺气。加上景逸趁着自己被罚,就死缠着玖灵,玖灵的脾气也是不好惹的,被缠的烦了,那也是会动手打人的。哪成想,景逸和浩辰越被打湿越要迎难而上。 干脆就留在的天凤的皇宫里面不走了,准备死缠烂打到底。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晚间就集结了自己的小分队,准备行动。绝不能让景逸他们在得寸进尺了,必须想个办法,叫他们不得不先回去。 第三百五十章 九霄护妹记(二) 第三百五十章 九霄护妹记(二) 黑灯瞎火的,三个半大的孩子,在太子宫里,神神秘秘地商量着什么。 追月揉着眼睛,有些没有睡醒,打了一个哈欠,无力的说道:“哥哥,这么晚了叫我们过来做什么呀?正言哥哥一会还得出宫去,人素白该担心了?” 正言不说话,就看着九霄,等着他下命令。他们两的关系,就好比当年的战天和蓝彦一。正言对九霄也是忠诚不二的。 “正言,白日里,让你准备的马车,可准备好了?”九霄问道。 “太子,准备好了,就停在西门边上的角门那里。” “好,非常好!”九霄满意地点点头,又对追月说道,“追月,你去凤灵宫,把你玖灵姐姐带到我这来。”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呵呵!”九霄坏坏一笑,“既然赶不走他们,那我们就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找不找到我们。正言,记得我们走后,要断后,不要叫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是,太子!” 吩咐完了一切,随时便准备开始。追月听从九霄的命令轻手轻脚地来到凤宝阁,借着微弱的月光,来到玖灵的床边。 玖灵正抱着一个软枕睡得香甜,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追月多有不忍吵醒,不过一想到九霄吩咐的任务,小拳头一握下定了决心。伸手去推了推玖灵。 “唔……谁呀?”玖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的不乐意,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起身。 “灵儿姐姐,是我,嘘,咱们小声点。”追月伸手抵在自己的嘴巴上,又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惊着了宫人,才放下心来。 “小月儿,干啥呢?这深更半夜的。” “灵儿姐姐,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我是男子汉。”追月不高兴了。 “谁叫你最小来着。”玖灵就喜欢逗着他。 “哼,灵儿姐姐不跟你多话,你不起来就算了,我和哥哥出去玩,不带你了。再说了,如今我可不是最小的。”追月一脸的小得意。扭头就走。 听见出去玩,玖灵就立马来劲了,忙不迭地套上鞋,披上外衣就冲了上去:“好弟弟,走,上那里去?” “不上哪里去,总之不带你去。”追月小傲娇了。谁叫你我小月儿来着。 “好弟弟,姐姐错了,我收回,咱们的追月是男子汉,将来要成为大名鼎鼎的公子哥的。”玖灵立马变脸,讨好着追月。 “这还差不多,灵儿姐姐走吧,哥哥该等急了。他说了轩辕家的臭小子整天缠着你,就你迟早别他骗了去,我们得逃走。正言哥哥准备好了马车,咱们连夜去毒王谷。”追月拉着玖灵就跑,还不忘四处张望,生怕泄露了行踪。 “好勒,咱们走。” 于是乎,三个人趁着夜色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秦凤舞伸着懒腰,走出宫门,就看见景逸一脸伤心的站在宫门口,见着自己走出来,就立马冲了上去,可怜巴巴地问道:“婶婶,灵儿上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凤宝阁了?” “什么?”秦凤舞纳闷了,昨个晚上还是自己亲自哄下的玖灵,怎么过了一夜人就不见了呢。这里头定然是有猫腻。 随便一想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连忙去了太子宫,果然九霄也不见,就连把自己最听话的追月也给拐跑了。 这心头憋了一口气是发不出来,眼睛又瞟向身边的景逸,转念一想,估摸着九霄是连夜带着玖灵他们出了宫,为的就是躲着景逸。她暗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是有些后悔当年随口那么一说。 自己是个学医的,当初竟是忘记了,玖灵和景逸算的上亲近啊,虽是是表亲,也过了三代,可是这心里头还是有那么些别扭,最最重要的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强迫之下成亲。但若是玖灵真的喜欢景逸,她亦不会反对,孩子们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下一代未必就有缺陷不是。 她转过身,笑着对景逸说道:“景逸,婶婶问你,你是真的喜欢灵儿,还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涉及这个问题之时,景逸一脸正色,脸上浮现着不该属于孩子的深沉,思索了一会说道:“婶婶,是喜欢,第一眼的喜欢。无关其他。” 秦凤舞看着如同小大人一般的景逸,心头一阵欣慰,他真的很像轩辕皇家出来的孩子,一身的儒雅之气。这个回答叫自己十分的满意,没有过多的语言,就是简单的喜欢。不过她很好奇,他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已。 “景逸,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我……”景逸顿了一会儿,对于喜欢的寓意他不明白,于是说了一些他的感觉,“婶婶,也许我不懂,但是我很喜欢和灵儿在一起,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会觉得非常的开心。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会跳的很快哦!” 秦凤舞看着他真诚的笑脸,觉得这是世间上最动听最单纯的回答,是一个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她冲着他点点头说道:“景逸,婶婶不能告诉你灵儿去了那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若是真的喜欢,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你都一定会将她找到,因为你这里喜欢。可是霄儿从小和妹妹一起长大,她舍不得妹妹出嫁,所以你喜欢灵儿的同时,也要让霄儿认可啊,你这么盲目的缠着灵儿,不止灵儿会觉得烦,就是霄儿也会不高兴哦。她会觉得自己的妹妹被别人夺走了哦!” “那我该怎么办?”景逸不解的问着。 “看你自己啊,喜欢就要争取,用你这。”秦凤舞指了指他的心脏。 景逸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但他听明白了其中一句,喜欢就要用心表达,而是一味纠缠。他感激地看着秦凤舞:“婶婶,我明白了。我会找到灵儿的。” “去吧。” 秦凤舞看着景逸远去的背影,孩子们的事情,还是需要孩子们自己来解决。 “舞儿,你在看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战天出现了她的身后。 一回头就能看到战天满满温柔的眼神,她冲着他甜甜一笑:“孩子们都长大了,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混小子,一声不吭就走了,看我回来不揍他。”战天气哼哼地说着。可是眼底却止不住的高兴。心里暗爽,碍事的小子终于走啦。 秦凤舞瞧着他那表情,就翻了一个白眼,尽得意呢,孩子们那么小,也不知道担心。 然,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这一路上,三个孩子别提有多开心了。驾着辆小马车,一路驰骋在宽阔在大道之上。快快活活地走在去毒王谷的路上。 而景逸却在琢磨着,如何能够找到玖灵。他认认真真的分析着情况。往年每次自己一来,人就不在天凤,而自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想必,定然是有人将自己的行踪汇报给九霄的,要不然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巧合啊。可是同为孩子,他们在没有大人的保护又能去那里呢?而且秦凤舞又好似很放心的样子,这一点太不寻常了,按照着这个分析,他们去的地方,秦凤舞定然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不告诉自己罢了。 这般想着,景逸在想,既然你能派人监视自己的行踪,那么自己也未尝不可。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透着势在必得,他就不相信,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于是,景逸跟着即墨诺雨要了两个人过来看守着天凤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先回去了轩辕。只有回去了,他们才能回来不是。 在你追我赶的岁月之中,时光匆匆而过。一身白衣拿着折扇的追月高坐在树的顶端,瞭望着远方,微风吹动着衣袍,俨然就是一翩翩少年郎。 “追月,看见了吗?可有外人跑来谷里?”树底下,九霄负手而立,抬头看着追月。 眉宇之间像极了战天,一张俊脸,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年近十五的他如同二十多岁的人一般沉稳,有的只有王者霸气,全然没有一丝贵公子的娇气,在这毫无战争的年代,很是珍贵。 这一次来谷里,他隐隐觉得行踪好像有些暴露了。连着几日都让追月时刻观望着。 练完鞭子的玖灵豪爽地抹了一把汗水,用手当扇子扇着自己绯红的小脸,冲着九霄说道:“哥,你紧张什么?景逸那么的木,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是啊,哥,这都好几年了,要知道也早该知道了。”追月从树上潇洒一纵,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知道些什么?景逸他可不是笨的,如今他都十五了,我可不相信他不会派人监视,这多好几年了,不管怎么样,定然有所长进,否则,他凭什么娶我的妹妹。”九霄话里透着不喜欢景逸,可是这几年下来,他不是看不出景逸的真心。年年的来,年年的失望而归,即便一年半载才碰上一次,他从来未成放弃过,初衷也从未改变。而且渐渐地发现他少了年少的浮躁,对待玖灵是越来的谦和有礼了。不能说相近如宾,而是将玖灵捧着心尖的尊重,不越分毫。 “九霄弟弟果然懂我,这几年下来可不是白长进的。”远远地飘来了景逸淡漠如风的声音。 第三百五十一章 九霄护妹记(三) 第三百五十一章 九霄护妹记(三) 笑靥如风,如沐春光。 景逸那一身湖蓝色金丝滚边的华袍衬得他整个人风度翩翩,俊朗的容颜透着一股子自信,看着玖灵的眸光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柔。 话是对着九霄说的,可是眼睛专注的看着玖灵。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手里拿着鞭子,额头上冒着细汗,看见自己一阵讶异的玖灵。睁大着眼眸不敢相信的表情,好不可爱。 经久未见,倒是叫玖灵忽然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他的笑真的好温柔啊。她这般想着。 “景逸,说了,别叫我弟弟。”九霄到现在还是十分在意弟弟这个称呼。他不止一次地想着为什么,自己上头有两个比自己大。 “好,我不叫便是了。”景逸看着他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要是再过分下去,少不了就要开打,于是马上便住口了。 “几年不见,还真是长进了啊。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九霄有些不甘心。看见他一直盯着自个的妹妹,这叫什么事啊,当自己是个摆设啊。 于是,挪动了脚下的步子,移到了玖灵的面前,不叫他瞧见。 景逸无奈一笑,说道:“九霄,兴许你能派人监视我,就不兴的我派人监视你们啊。说来我这反监视可是好几年啦,这日才被我识破,真是叫人惭愧啊。” “哼,你别得意。我们之间还有的较量呢!”九霄气恼地一把抓过玖灵的手,带着她就往竹屋走去,还不忘对着追月说道:“追月,走,回去吃饭了,师公做了好吃的,没有外人的份。” “哥,是不是生气自己手底下的人没有盯牢啊!”玖灵调皮的一笑,还不忘雪上加霜一番。 “你个臭丫头,没良心,我为的都是谁啊?我这是在替你考验他呢,都怪母后,瞎承诺个什么劲啊?”九霄顿时觉得自己的功夫都白费。这个丫头果然是要被人拐跑了吗?不救持之以恒了这么多年吗?凭什么啊?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就那么得逞了。 “就是,姐,你是公主,矜持一点。”追月可是百分百站在九霄这边的。 “做什么啊,吵吵闹闹的,过来吃饭。”见着三个人吵吵闹闹的,百幕生笑着出声。这三个孩子,自己可是喜欢的很,每年都盼着他们过来。 “师公。”三个人齐声说道。 “师公,你一会儿可千万不要开门。”九霄特意嘱咐了一会儿,这会子到如同孩子一般气性十足。 “为何呀?”百幕生有些不解。 “师公,你可不知道,我们每年来这都是为了躲一个人。今天他就在门外呢。”追月忙说。 “啊!”百幕生摸了一把胡子,瞅了三个人一眼,“敢情,你们到师公这里来不是为了陪我老头子,而是为了躲人啊。老头子我可要伤心死了。”百幕生佯装摸着眼泪。 玖灵连忙上前搂着百幕生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师公,才不是呢,当然陪你是最重要的人,躲人是其次嘛!” “嗯,还是丫头乖,跟你娘一个样,竟会拍我马屁。”百幕生偏生就吃那一套。倒是有些好奇外头的人是谁,实然也是有些感激他,说不准,没他,这三人来自己这里还没有这么勤快呢。 “嘻嘻!好了,咱们吃饭。”玖灵扯着百幕生,就坐在了饭桌上,可是眼睛却时不时地观望着外头。 她那小动作,实打实就被九霄看在了眼里。冷声说道:“灵儿,你在瞧什么啊?” “哥,你什么啊!”玖灵有些慌张地回答,“我就在想,他万一饿坏了可咋办?好歹人家是轩辕的太子。” “哦,原来是灵儿的未婚夫啊!”百幕生一听就明白了。关于这事,他可是没少听说呢。 立马化身为一个好奇的小老头,起身走到门口,就扯开了一条小缝,朝外头看去。景逸看见了百幕生,冲着他礼貌性的一笑。这一笑倒是让百幕生很是满意。这小子还是很配灵儿的,他心里头念叨着。 九霄顿觉又一个被表象所迷惑的人。斜眼朝着追月望去,投递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追月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他的意思。 一顿饭过后,众人出去,还以为景逸饿着肚子呢。不想原来他早就有所准备,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之上吃吃喝喝,好不惬意。 百幕生顿时觉得自个袖子的包子是白藏了,人小子聪明着呢,绝不会饿着自己。 “玖灵,你跟着师公去药地,不许过来。”九霄吩咐着,又对着追月说道,“追月,去,跟景逸比划两招,让我看看你功夫可有进步。” 追月点头应和着。 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了九霄这是要干嘛。 百幕生小声地在他耳边嘱咐着:“霄儿,可别把人给打残了,要是被你那皇上爹知道了,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他可是瞧出来了,景逸有些武功底子,可绝对不是九霄和追月的对手。 “行了,我有分寸。”九霄不耐烦的挥挥手。 玖灵倒是瞅了一眼景逸,并未反对九霄的做法,若是连这点小能耐都没有,谈什么娶自己呢,好歹也要懂得如何保护人不是。她也倒是要看看景逸的诚意有多少。 “走吧,师公,咱们在这里也是碍事。”玖灵说道。 “丫头,那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就不担心啊?”百幕生还是有点担心。 “师公,母后都说了,虽说有婚约在身,可是一切都以自己的想法为意愿,我若不想嫁没有人能强迫我。现在就嘴巴上说说喜欢,总得付出些行动吧。我的要求高着呢。”玖灵说道。 “你呀,还真跟你娘一个德行。我看那小子就栽在你们三人手里了。非得跟你爹一样过三关斩六将的才能把你娶回去。” “那是,我可金贵着呢。”玖灵一脸小得意的说道。 完了,还不忘回头看看景逸那边的状况。追月正跟他说着话呢。 “景逸哥哥,哥哥说了,让我来会会你,试试你的功夫底子,若是连我都打不过,哥哥怎么舍得把灵儿姐姐交给你呢。”追月走到景逸面前道明来意。 景逸绕过他朝着玖灵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直到远去才将视线给收了回来。定眼一瞧,追月正十分气性的看着自己。 响都不响一下,一把折扇就迎面朝着他攻了过来。景逸险险闪躲,一脸不明的看着追月。 追月心里那个生气啊,这摆明就是不尊重自己呢,刚刚还想着要手下留情呢,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为此,九霄是非常乐意见得,一撩袍子,就躺在了一边的躺椅之上,冷眼旁观的看着。追月他好说话,从小乖乖巧巧,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比武场上竟然不尊重对手,那可是犯了大忌讳的。 追月出手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景逸虽然会武,可毕竟养在深宫里头,绝没有不管在哪里都有人指导习武的追月强。追月和九霄二人可是被战天和百幕生督促着长大的,这功夫底子可是好的很。 不多时,景逸就有些吃不消了,看着一旁随行的侍卫有些干着急。生怕自个主子出了什么意外。想要上前帮忙。 哪知被景逸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景逸知道自己功夫比不上人家,但是也绝不会叫人帮忙或者轻易讨饶,若是那般,自己岂非更加叫玖灵看不起。宁愿受伤也不愿意求救。 不过一会儿,景逸就被追月打得有些鼻青脸肿了。 九霄看着差不多了,便唤停了追月,可不能真的把人给打残了不是,自己还想活命呢。 “追月,好样的,功夫又长进了。”九霄毫不吝啬地夸张。 追月羞涩挠挠脑袋,他如此这般努力习武,熟读诗词,实则是希望那天秦凤舞能让自己一个人出去闯荡一番。她常常唤自己追月公子,惹得平阳城里人人都知道自己有这个的名号,无论如何,自己也得称得上这个名号才是。 “啊!”景逸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下巴,冲着追月说道,“追月,你下手可真狠,我可是你未来的姐夫。” “景逸哥哥,比武场上无亲情,再说了,可是你藐视我在先,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你眼里就只有灵儿姐姐,可是你也得尊重你的对手不是。”追月一抬下巴,傲娇的说道。 “是!”景逸飞快地认错。这两尊可是自己追妻路上的大佛,千万可不能再得罪了,免得自己又要多吃一番苦头。 九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倒是非常满意他的表现,许久未见,倒是学会先讨好人了。对着景逸说道:“景逸,就凭你这点本事,相让我妹妹嫁给你简直就是妄想,我看你就连灵儿都打不过,先好好把武功练好了再说吧。” “九霄,你放心,以前是我疏忽了习武,从今日起,定会加倍习武的。”景逸可不是嘴巴上说说那么的简单,可是下定了决心。 今日这么一比划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用,就自己目前看来,玖灵又怎么会接受一个比她还要弱的丈夫呢。 “景逸哥哥可得好生习武,若是将来你真成了我的姐夫,我也不想看到你被灵儿姐姐打残了?”追月不忘好心提醒着。 “这是何意?” “呵呵,自然是好心提醒你了,灵儿平常看着乖巧瘦弱,这鞭子可耍的不错呢,母后不能习武之后,可是把耍鞭子的要领通通交给了灵儿。若是你武功不好,我还真担心你到时候被脾气横起来的灵儿一鞭子给打残了。”九霄危言耸听地说道,完了不忘问一句,“灵儿可也有着爆脾气,你这软绵的性子难道真的不怕?” “不会,灵儿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景逸十分认真地说着。 是无论怎么样都喜欢了,可是没过一会儿还真领教了玖灵的脾气,不过他没有觉得多霸道,反而觉得很可爱。 第三百五十二章 九霄护妹记(四) 第三百五十二章 九霄护妹记(四) 被打了一顿的景逸,完完全全失了失了风度,唉声叹气地走到树荫底下,靠在树干上,摸着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故意做的龇牙咧嘴,一副疼的要命的样子。 就连随行的侍卫要给他上药,他也不理,伸手直接给推了。视线朝着九霄他们望去,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福尔摇头喃喃地对着侍卫说道:“我如今被打成这般模样,是只能留在这里养伤了。” 不远处的九霄一听,那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若是被他留下,被他得逞岂不是早晚的事情,不行。正打算将人赶回去呢。又听得他颇为无奈的话。 “哎,我也是没有办法,等我好了再回去,你们切记千万不要跟父皇母后提起这事,也切记不要跟皇伯皇婶说起这件事情,免得……连累了追月被皇伯处罚。” 听着很是好心。可明白人一听就听出了他这里头的威胁之意。 追月朝着九霄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地说道:“哥哥,他这话里分明就是威胁之意,可怎么办?” “不怕,有我在,父皇不敢把你怎么样,再者比武切磋,偶有损伤是在正常不过了。想来父皇也希望灵儿未来的夫婿那么弱不是。”九霄冲着景逸勾唇一下。 景逸毫不示弱地说道:“九霄,皇伯是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过他见你能与他匹敌了,定然欣慰,也不知是否会提前将皇位传位与你,依着他那么想着要和皇婶一起出游的心思,定然是会又这个意向的。不如我现如今就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伯。” 九霄眉宇一拧,他对于那个皇位说有点在意,也可以说全然不在意,但是要自己现在就登上皇位,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十四的年纪,还没有野够,怎么能回去呢。 一咬牙,对着景逸说道:“算你狠,追月,去那些药酒给轩辕太子上药。”他咬字急重,双眸微眯地看着景逸。这经久未见,还真是长进了。 “好!”追月连忙答应着。 景逸却出声说道:“等等,灵儿从小跟着皇婶和师公学医,她的手法定然精准,我还是去找灵儿便好。你,我可是怕用力过度,反而伤上加伤。” 他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接近玖灵。九霄怎么能够允许呢。 “景逸,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让你留下就已经是客气了。还想借机接近灵儿,你可不要想得太美。”九霄上前几步,就拦着了景逸面前。 景逸扯动着嘴角想笑一下,无奈一动就脸疼:“九霄,你为何那么介意别人靠近灵儿,如今灵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玖灵,都来不及说上一句,怎么可能罢休。 “不为什么,就凭灵儿是我的妹妹,母后唯一的女儿。她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嫁了出去。最起码……”九霄上下打量了一番景逸,虽说他比他一岁,可是这身板真的和自己不能比,就连个头都比自己矮上了那么一点。皇子的贵气和儒雅气质不缺,但是少了点气魄。九霄打心里就觉得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于是故意刁难的说道,“武功要比灵儿高,要比灵儿聪明,随时随地将她护在手心里。娶她的人必须对她言听计从。你能做到几点?” 单凭武功一点就难住了景逸。他面色一凝,喉间一滚动,非常严肃地说道:“武功我可以练,谋略我可以学。待她如宝,我定能做到,若是做不到,别说你会来杀了我,就是我母后那也是一万个不肯的。要知道母后等这个儿媳妇等了多少年了。” “是吗?那你先做到了再说。”九霄嘴角一勾,邪魅的笑着。 “我定能做到。” “好啊,那你去把灵儿吧,看她给不给你上药。”九霄可不相信玖灵会轻易地给他上药。就等着有好戏看了。 见他答应,景逸脸上一阵欣喜若狂,一声不谢的就直奔刚才玖灵离开的方向。 穿过竹排小桥,后方是一大片的药地,玖灵挽着袖子正在帮着百幕生除草,拿着把小镰刀干的很是起劲。完全没有公主的娇气。挥汗如雨的样子也是那人那么着迷。 为了让玖灵能够更加同情自己一点,特意走路一瘸一拐,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脸,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就在后头跟着的追月干笑两声:“哥哥,他可真会装。” “让他装,一会装过头,看你灵儿姐姐怎么收拾他。等着看好戏吧!”九霄得意地说着。 “灵儿。”景逸可怜巴巴地出声。 玖灵闻声望去,就看见了好似被打的很严重的景逸。秀眉微微一蹙,有些埋怨着自家哥哥怎么打把人给打成了这幅德行。出于好意上前看了一下。 景逸心里那个得意,趁机将脸凑到了玖灵的眼前,指着下巴还有眼角处的上的淤青说道:“灵儿,我这里被打成这样,腿还被打伤了。是回不去了,不如你帮我上点药吧!” “嗯……”玖灵长长的应了。看着他没脸没皮的样子慢慢地移开了身子,瞧着他那副样子,就觉得好似没有那么严重,冲着他扯动了一下嘴皮,“好啊,我帮你上药。” 一见她答应帮自己上药,景逸的魂立马就掉了,屁颠屁颠地跟在玖灵的身后。就连装瘸这件事都给忘记了,走起禄来飞快。 玖灵一回头就看见景逸一副傻乐的样子,大眼微微一眯,立马停住了脚步,冷声质问:“怎么?现在腿好啦?” “我……”果然得意就忘了形,一下就漏了陷。反应迅速的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腿,假装说道,“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碍了。” “是吗?”玖灵拖着长长的尾音,危险四溢地看着景逸。一抿嘴,有些气性地看着景逸。最恨别人骗自己了,被人凑了不算,还打算利用这个来骗自己,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景逸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玖灵抄起拳头一拳就砸在了景逸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上,整个人瞬间就成了熊猫。 景逸捂着眼睛,直接蹲在了地上,满脸苦色望着玖灵:“灵儿,你干嘛打我啊?” “干嘛打你,打个就是你。就这点伤,还要过来颇同情啊,你活腻了吧!”话不多说,直接又一拳朝着景逸凑了过去。 景逸这才知道自己装过头,惹了大麻烦,一边讨饶,一边躲闪。奈何,自己还真得是打不过玖灵啊。九霄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学武眼下才是重中之重。 “灵儿,我错了,住手,住手。”景逸连忙讨饶。 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笑的得意。 “哥哥,还真是的呢,灵儿姐姐生气了。”追月说道。 “那是自然。”九霄就等着他被玖灵凑呢。一天被凑两次的太子估计这世上也就他一人了。 玖灵这脾气一上来了,就收不住了。好了,转眼一个不慎就把人给打到在地。正好磕在了土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这回不是瘸子都变成真正的瘸子了。 痛的景逸抱着脚踝,坐在地上直接不起来了。 玖灵的腿还没有放下来呢,小嘴张大成了圆形。见他的样子不要是装,立马收住,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景逸,你没怎么样吧?” “灵儿,对不起,我真不是有心骗你,我只是怕你不给我上药而已。”景逸面带痛楚地说着,还十分的有诚意。为了避免玖灵又误会了自己。这回就算真的很痛也强忍着不说。 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玖灵立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蹲下身,不顾男女之防,直接摸上他的脚踝,只稍稍一碰就感觉到了高高的鼓起了一块。 “景逸,你的脚真的伤着了。”玖灵有些愧疚地说着。她没有真的想要打伤他,只不过想教训教训而已,谁叫他这么的没用,连自己都打不过呢。 “没事,是我不好。玖灵,我是心急了,真不是故意骗你,但是我脸上的淤青是真的,这点绝没有骗你。”景逸伸着手发着誓。 “呵呵!”玖灵一下就被逗乐了,“得了吧,你可真没用,你这样,就是过得我哥那关,也休想过我这关,好好的学学吧。” “是,是我荒废了,往后绝对不会懒怠的。” “走吧。害得你脚伤了,我也过意不去。过来吧,这回,我真的给你上药去。”玖灵扶着景逸的胳膊便带着他回竹屋里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回了竹屋,直接惊掉了九霄的眼珠子。 “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弱,玖灵还会对他这么好。” “哥哥,灵儿姐姐心善,想教训一下,没真想把人伤着,她这是歉意而已。”追月把看见的事实重复了一遍。 可是九霄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是一种偏向景逸的表现。这么轻易地转向那小子,是绝对不行的。 “追月,等着晚上,给景逸下点迷药,我们走。”打不得,就带着玖灵躲,总之绝对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就将玖灵给俘获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九霄护妹记(五) 第三百五十三章 九霄护妹记(五) 原以为玖灵亲自给自己上药,那手劲能轻点了,没有想到的是,不轻反重。疼的景逸哇哇直叫。 玖灵白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说道:“没出息。” 景逸整张脸拧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玖灵笑笑。要说忍他能忍的住,只不过若能用示弱让玖灵开心,那也无妨啊。 “是,没出息!”景逸应承着。 惹得玖灵乐出了声,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就是故意的他也开心。她能亲自为自己上药,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开心的事情了。 对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玖灵憨憨一笑。 低头上药的玖灵偷偷地瞄了一眼景逸,觉得她这幅憨憨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不过想要成为自己的夫婿,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啊。 里面两个人看似一个承受着玖灵野蛮的上药,但实则还是挺温馨的。不过门外头的两个人就快气炸了。 九霄顶着一张黑脸,手紧紧握成拳头,低声喃呢了一句:“可恶的景逸。” “哥哥!” “没事,追月,你先去跟师公知会一声。跟他说明我们晚上就走,免得他担心。我亲自去师公那里寻些迷药,你记得准备好马车。”九霄冷声吩咐了下去。他就不相信,景逸能想到自己这招。 “没问题。”追月一想到景逸被他们耍着玩,心里就开心。乐颠颠地去执行去了。 而九霄就悄悄地潜入了百幕生的药房,寻找着最烈性的迷药。看着手中的白色瓷瓶子,嘴角阴险一笑。 然,耳尖的景逸早就听到了些外面的动静。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打算着什么,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随便一想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玖灵见着他分神,顿感觉他不尊重自己,自己好心给他上药,他需要把心思放在了那里都不知道。可恶。狠狠地一咬牙,往她那肿起的脚踝上就是狠狠一掐。 “啊……”一道尖叫之声响透了整个竹屋。差点痛的他没有掉下眼泪来。微眯着眼睛,看见玖灵脸上的气性,顿时不敢吱声叫痛了,“灵儿,你怎么了?” “我怎么?你怎么不问问你怎么了?我这给你上药呢,你的脑子飞哪里去了?”玖灵恶狠狠得盘问着。一说出口,就连自己都有些惊讶了。他想什么官自己什么事啊。 “灵儿,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哥不安好心,却对会出什么新招对付我的。”景逸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玖灵眉眼一挑,直接不说了。瞅着门那边看了一眼,此时门上早就没有了九霄他们的影子。不过他倒是相信他的话。自己在九霄心中的比任何一个人要重,就算自个真喜欢上他,他也得过了九霄这关才能够娶自己。她心里坏坏地想着,也不知道哥哥会出什么新招来对付景逸呢,有些小期待。 景逸看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总感觉到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看样子玖灵是靠不住的,目前她是站在九霄那一边的。要长期待在玖灵的身边,还得看自己啊! 心里笃定了主意,等着玖灵给自己上完药,就连忙跑去跟百幕生套近乎。这谷里就这么几个人,三个人已经统一战线,自己唯有去找找百幕生,看看她能不能帮自己一把。 一瘸一拐地回到药地,百幕生,还在认真给草药除草。他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还特意理了理自个衣服,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不过事实上还是那么的狼狈。 百幕生那一双老眼瞅了景逸半天,愣是没有瞧出他的真颜来。憋了好半天,只差没有笑出声:“好小子,被打成这样还不回去啊。” “师公,你说那的话,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我这辈子都娶不到灵儿了。”景逸温和一笑。 “嗯!”对于这点,百幕生还是有点欣赏的,娶媳妇嘛,受点挫折还是很有点必要的,这样才更懂得珍惜嘛。 见着百幕生对自己满意,景逸乘机就凑上前套近乎。 “师公,九霄他从小鬼点子多,也聪明,我今日突然到访,他心里定是不悦的。估摸着定会再给我整出点事来……” “怎么,你怕啦?”百幕生,别有意味地打断了他的话。 景逸微微一愣,连忙接口:“怎会怕,为了灵儿,我怎么能退缩。” “那你在担心什么?” “我这不是怕九霄玩过火,不好向皇伯交代嘛!师公,不如你给我弄点防身的解药,你看,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我毒死了,可怎么好。”景逸使劲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好叫百幕生帮着自己。 百幕生缓缓地起身,摸了一把胡子,思索了一会,好像有点道理。所说九霄对用毒方面还是蛮精通的,但是谁能保证个万一呢,万一就真出了事呢。想着想着,就觉得事情越发的严重了:“来,跟上。” 领着景逸就往自个的药房走去。赶巧九霄前脚刚出了药房,险险的就避开了。 百幕生在药房里寻了一会儿,在角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蓝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递到了景逸的手中。景逸疑惑的看了一眼。 “放心,这是普通的解毒丸,服了它,至少真中了毒不会叫你立即毙命。”要是真出了事,小丫头还不得伤心,百幕生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景逸立即接过,一口塞进了嘴巴里面,顿时安心了不少,期盼这解药什么都能解,最好连巴豆都不受影响。他就害怕他会试出些阴招。 他想不到自己这聪明一回,还真彻彻底底地帮了自己一把。 晚间的时候,九霄亲自在景逸地房间了下了迷药,往他的房间里吹了不少迷药,以确保他的的确确是被迷倒了。 景逸被这细微的动作给惊醒了,说来其实他也并没有熟睡,就是怕像上次一样,九霄悄悄带着灵儿给跑了。 双眼一睁,立马瞧出了异样。 “灵儿。”九霄来到玖灵的房门前,小心地冲里面说话。 玖灵多半想到了九霄晚上会弄出这么一出,压根就没有入睡。虐手虐脚地就开了门,走了出去:“哥哥,怎么了?” “灵儿,走。这缠人的家伙,我们打不得,难道躲着还不行吗?而且母后还不知道我们离开了毒王谷,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出去闯荡一番。岂不是更好!”九霄说道。 说道出去闯荡,玖灵的兴奋劲立马就上来,使劲点头。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准备上路。 踏上追月早早准备好的马车,不忘担忧的问了一句:“师公那里可说过了。” “嗯,说过了,不过这回师公有点奇怪啊。”追月拧着眉毛,使劲想着那里不对。 “怎么奇怪了啊?”玖灵问道。 “师公一副好像很愧疚又有点害怕的样子。”追月如实说来。 能不愧疚吗?他正好破坏了他们的出逃计划啊。要是被九霄知道了,自己无意间帮助了景逸,九霄定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想想就知道老头子这苦日子要来了。坚决不能说啊! 追月一提起,就猛然点头,甚至都没有挽留就连说了几声好。 “是吗?”玖灵抿了抿嘴巴,也没有多做声响。 “行了,别多说了,赶紧上路,趁着药效过之前,赶紧离开。”九霄催促道。 趁夜抹黑的也是走不快。好半天才来到毒王谷谷口之处。而景逸忍着脚上的疼痛,早他们一步来到了谷口处,就等着他们到来呢。 靠在树上休息了一会。隐隐听到了马车缓缓朝这边驶来的声音,兴奋的朝着黑夜里面望去。骄傲的说道:“九霄,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你带着灵儿跑了,要跑,你也得带着我去。” 马车缓缓地驶进,景逸故意使劲地摇晃着最矮的一颗树枝,弄出些声响。 驾着马车的追月觉察到不对,立马就停了下来。 “谁,谁在前面拦路?” “追月,你们怎的那么喜欢半夜出逃啊?” 景逸悠然地声音回荡在了追月的耳朵,吓得追月愣在了那里。 更是惊得九霄连忙从马车里面探出了头,借着月光看着前方的人影,模糊之中,依稀能够看出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景逸。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难道师公的迷药都失效了不成。” 玖灵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景逸都有些不可思议,他长进了还真不是一点两点啊。居然猜到了他们要半路出逃,更加重要的事,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解毒啊,连迷药都不怕了。 九霄那一声低声的咒怨,丝毫不差的落尽了景逸的耳中,他得意一笑:“不是失效了,而是我早早就服了解药。” “解药,你那里来的解药?”九霄一听就觉得不对了,立马把疑点转移到了百幕生的身上。 “自然是师公给的啊!”这个实诚的景逸,毫不客气的就将百幕生给出卖了。 “好啊!师公,胳膊肘往外拐了。气死我了!”九霄的气简直就是不打一处来,“景逸,好样的,那么想留下,好啊,那就留下吧。” 他这话,怎么听得都瘆得慌。隐隐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还在屋子里睡得香甜的百幕生,竟是被自己梦里打的两个喷嚏给吵醒了,一阵阴风从背后灌了进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九霄护妹记(六) 第三百五十四章 九霄护妹记(六) 九霄第一次落败而回,把他气得半死。坐在马车里面一动不动的犹如一尊煞佛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玖灵坐在他身边都不敢出声,可又忍不住想笑,捂着嘴巴憋了好半天。 他一个冷眼刀子,就扫了过来:“灵儿,看见哥哥失策,就那么开心啊。” 玖灵立马端正了身子,猛摇头:“不是啊,哥哥。没有!” “没有最好,在他没有合格之前,绝对不允许你交心,我可是瞧出来了,你快被这小子给拐跑了。” “哥哥,你放心,你不答应,灵儿怎么敢嫁呢!”玖灵挽着九霄的胳膊撒娇道。 看着如此娇俏可爱的玖灵,九霄不是舍不得她嫁出去,而是觉得必须要足够优秀才能配得上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显然景逸还达不到,他心中好夫婿的人选,而且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担得起保护玖灵的责任。 一回到毒王谷,九霄就带着气性直接冲进了百幕生的药房,将他的药房鼓捣的不成样子。 被自己的喷嚏给吵醒的百幕生,就觉得没有好事发生,听见动静到药房一看,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一屋子的宝贝被鼓捣的不成样子,就是欲哭无泪啊。 九霄一脸严肃地说道:“师公,那么喜欢拿解药帮助人啊。” 百幕生一听,立马就知道穿帮了,挤眉弄眼,小心翼翼地说道:“九霄啊,你知道啦。哎哟,师公我就知道你是顶顶聪明的。” “嗯……”九霄冲着他一挑眉,继续说道,“景逸说是你给他的解药。师公怎么办呢,我现在郁结难消,需要野山鸡补补。要不然,我这脾气一上来,拆了这竹屋可怎么好?” “好!马上去。”百幕生为了讨好这个祖宗,二话不说,直接抹黑就出了门。 捉了半宿的野山鸡,累的他老腰疼,骂骂咧咧地说着:“哎哟,这个臭小子。这么一招就把我给出卖了。枉我那么帮你呢。好小子,叫你吃点苦头。” 一手拎着山鸡,一手扶着老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把山鸡往灶台上一扔,冲进景逸的房间,就把人给抓了起来。 景逸累了半宿,这会子来眼睛都睁不开呢,一瞧见百幕生过来,立马就清醒了,连连道谢:“师公,多谢你,要不是你,灵儿就被九霄给拐跑了。” “嗯,是得好好谢谢我!”哼,要不是你,我的房子都被人给拆来。百幕生冷声冷气的,还不忘吹着自己雪白的胡子。 榆木疙瘩一般的景逸这个时候还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冲着百幕生傻乐。 “起来,厨房里没有柴火了,你去林子里捡点柴火回来。”百幕生直接就下达了命令。 景逸一脸不明,还有些苦涩,长这么大都没有干过捡柴火这种粗活啊。这叫自己怎么做得来:“师公,我不会,不如让侍卫们去捡。” “不行,必须你去。” “为什么?” 百幕生直接一个冷刀子就削了过去:“还问为什么呢,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小子转眼就出卖我老头子,九霄那小子差点就要把我这毒王谷给毁了。还不快去。” 景逸一愣,脸上写满了冤枉。我只是实诚而已,没有想那么多。他正准备伸手拦着,想要解释的时候。百幕生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苦逼的他只能认命的去捡柴火,以后再借机解释了。唯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生生地被自己给弄没了。 拖着一条瘸腿,捡了小半天的柴火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抱着怀里那么零星几根柴火回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突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弱小,为了追随玖灵的脚步,心思全部花在了如何探寻玖灵踪迹的心思上。习武这种事情完完全全地被自己给忽略了。一个不求上进的人,怎么能配上如此认真的玖灵呢。 竹屋前的一大片空地之上,九霄领着玖灵和追月正在习武,一个耍剑,一个挥鞭,一个练棍。个个脸上的神情都十分认真,丝毫没有怠慢。 一时之间,竟是看呆了,身体里竟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因子,想要和他们一起习武。 百幕生慢慢地挪步到已经看呆了景逸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想要和他们一起习武啊?” 景逸傻愣愣地点点头。 “得了吧,你还是先把柴火给捡好了再说,就这么几根柴火,就是烧一锅开水都烧不开啊!啧啧!”百幕生嫌弃地看了一眼掉在地上还带着潮气的柴火。 他的话虽然有点尖酸,但是不否认,眼下的自己,看上去真的很没用。景逸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习武,至少让玖灵看到自己的努力。但是一片痴心还不够,还要让能人看到你诚心才够,为了配的上她必须努力才行。 景逸决定在谷里好好的习武。 他想的是简单,好好的习武。可事实上没有那么简单,时不时地就会受到百幕生报复性的刁难,九霄以切磋为名的挨凑,还有玖灵一会冷一会热的不定时态度。 他的柴火越捡越好,越捡越快。而武艺也在一次次地切磋之中越来越强。从抵不过三招一点点的到抵过百招。 玖灵也一点点地看到了他的进步,渐渐地有些动容。 “景逸,过来,帮我烧过开水,热死了。”玖灵偷偷笑着,把他当下人一般的使唤。 可景逸偏偏就是乐意,听到她吩咐,乐颠颠地就去照办了。他大概是世间上第一个干下人活计的太子。 “小太子,越来越像样了,知道哄灵儿开心啦。嗯!表现不错。”百幕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他的身后。吓了他一跳。 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恭敬地说了一声:“师公。” “嗯。表现不错,假以时日,定能哄得灵儿开开心心的,也一定会把灵儿娶回家的。” “咦,你现在相信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了啊?” 百幕生白了他一眼,原来还是那么笨的啊!干脆就不理他,冷生生地抛下一句话:“烧完了开水,记得一会把鸡给烫了,拔毛。” 景逸一脸灰头土脸的继续烧着自己的柴火,闷闷不乐的。不过想着熬着这么久,玖灵才叫自己做这种最亲密的事情,想想就觉得很开心。虽然那只是帮忙烧洗澡水而已。 “哎哟,景逸,许久未见,你堂堂一个太子,怎么做起了这种下人的事情。” 正当自己的心情慢慢好转的时候,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原本向上扬的嘴巴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狠狠一个转头就看见浩辰摇着纸扇冲着自己微笑。 “浩辰,你怎么过来了?”景逸脸上一阵不悦。自己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扎下了根,这个家伙怎么就突然跑来了。自己最大的障碍就是他了。和自己一般优秀,又都是太子,年龄相仿。更重要的玖灵对他并不反感。 “怎么允许你过来,就不兴的,我过来啊!”浩辰没好气地说道。 “这里这么神秘,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难不成他也在暗处放了暗哨不成,不对啊,要知道也应该早就知道了,怎么偏偏自己来了这里两个月之后才过来呢。 瞧着他脸上千回百转的表情,浩辰噗嗤一声没给忍住便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景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能知道是因为皇叔告诉我啊!” 听到这个答案,景逸脑门上写满了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战天不希望自个的女儿这么久出嫁了,特意派了个人过来在他们中间捣捣乱的。 景逸心里那个憋屈郁闷。狠狠地往灶洞塞了一根柴火,特别没有君子气度地说道:“这不是什么下人的做的事情。而是灵儿特意命令我做的,这表示她在一点点的接受我。何乐而不为呢。” 他是故意拿话气他的呢。很显然这招还挺管用呢。浩辰有点嫉妒了。往常玖灵对着自个是爱理不理的。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居然吩咐起了景逸为她做事,可想而知,玖灵是一点点地把他放在心上了。 不行,自己的行动必须得快。 二话不说,直接掉头就要跑去找玖灵去。 “你干什么去?”景逸慌了,连忙起身将人给拦了下来。 “我当然是去找灵儿啦!”浩辰说地轻快。 “不许去。” “凭什么?” “反正就是不许去,腿长我身上,我偏去。” 一个使劲拦,一个使劲走,两个人谁也不肯相让。推搡之间两个人终于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了。 闻声而来的九霄,看着打得热火朝天两个人,别有意味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在看好戏一般,还不忘招呼追月过来一起看。 “哥哥,你说谁能打赢啊?”追月发挥了好奇宝宝的因子,看人打架都特别认真。 “嗯!说不好,最近景逸长进了不少啊!”景逸能有这样的进步,还是很令自己满意的,至少自己没有白督促了。 两个人不分伯仲,打得不可开交。把闻讯而来的玖灵气的不行,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一扯上自己的事情,就直接动手开打。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把自己当成了打架斗殴的借口吗?到底是喜欢还是只是一件争夺的物品啊。 它令玖灵非常的不爽,朝着他们怒吼一声:“够了,给我住手。若不住手,通通给我滚。” 第三百五十五章 九霄护妹记(七) 第三百五十五章 九霄护妹记(七) 两人这才愤恨的罢手,互相对看一眼,是怎么都看对方不顺眼。 景逸恶狠狠地摸了一把被打肿的嘴巴,瞪着浩辰一脸的不甘,想不到苦练了这么久,竟来还不是浩辰的对手。只多打了个平手。看样子,还得勤加苦练才是。 想不到景逸进步这么大,快要招架不住了。浩辰在心里面也拾掇着。 互相瞪着双眼,暗自较量。 “哥哥,你也真是的。任由两个人吵闹。”玖灵不忘数落一把在旁边幸灾乐祸观看的九霄。 追月稍稍地退后了一步,希望能减少一些存在感。不过玖灵的眼睛毒的很,又怎么会没有看见呢。这一个个的都没有逃过玖灵的训斥:“追月,你年纪最小。也最听话,但千万别给我学坏了。” “灵儿,你别生气。是我不好,冲动了。”景逸见此,先一步上前认错。在她面前卖个好,装个乖,才能把媳妇娶回家嘛。 不过他那点小九九,浩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接过口忙说:“灵儿,我并非故意。只是景逸拦着我,不让我去找你。这才起了冲突。” “你不知道原因就不要乱说,灵儿练武累了,不想你打扰她休息而已。要不然,我这头烧水做什么?”景逸立刻予以回击。 玖灵被两个见面的就斗的人气的不行。整个头都大了。 “行了,别吵了,想要留下来,就不许吵吵。景逸,叫你烧个水都弄了半天。慢吞吞地还不快去。”玖灵厉声喝道。打算一个个的将人给支开。 “是!”景逸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视线还不忘朝着浩辰狠狠地瞪过去。 而浩辰正得意地冲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浩辰。你笑什么啊?”玖灵眼睛微眯地瞅向浩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勾勒。 怎么看都觉得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没……没什么。”浩辰心虚地否认。 玖灵只稍稍一睨,吓得浩辰立马不敢说话了,紧紧地闭紧了嘴巴。腰杆挺得笔直,不敢妄动。 “既然来了,不干点活怎么行呢?浩辰,烧水得要不少柴火,你去林子砍些硬柴回来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砍柴?浩辰看看空空的两手,感觉到任务深重而道远。 “哈哈!”刚还没有走去半步的景逸失声大笑起来,看着他的表情好似在看笑话一般。仿佛说着,不会了吧。气的浩辰转头就跑进了树林子了,连柴刀都忘记拿。 “灵儿,你这会不会太凶了?”九霄看着玖灵这凶巴巴地样子,顿时觉有些担心会不会把两个好夫婿人选给吓跑了。 哪知,玖灵非但没有领情,直接一个眼刀子直接射向了九霄:“哥哥,戏看完了吧!妹妹我感觉你最近太闲了,不如书信一封给父皇,说你已经准备好继位了。想来父皇定会很开心。他可是早早的就想和母后一起逍遥快活去了。” “咳咳!”九霄尴尬挪步,面色一沉,佯装没有听见。步子不疾不徐地踏了出去,完了还不忘给追月投一个眼神过去。 灵儿今日吃了辣椒,火气足,赶紧走。 追月点头如同小蒜苗一般,想着立马就要跟上去。却不想被玖灵给叫住了。 “追月,你过来,姐姐跟你说件事。”玖灵倒是和声和气地冲着追月笑了笑。 追月微微一愣,身子僵在那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求救九霄,可人早就已经走远了。等他在转回来的时候,玖灵那张精巧的小脸已经在自己眼前了。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盯得瘆得慌。 尴尬一笑:“灵儿姐姐,有事吗?” “当然有事啦!”玖灵贼头贼脑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那三个人都走远了,拉着追月就直径跑回来了自己的房间。还不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瞧她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追月就纳闷了:“灵儿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玖灵不说话,直接将人按在了椅子上,一只脚粗鲁地架在一旁,瞪着追月说道:“小追月,姐姐问你,想不想出去闯江湖?” “自然是想的。” “想就最好了!一会儿,我去跟师公知会一声,今天晚上就你和我一起走。”玖灵下着决心。 “不跟哥哥说一声吗?就你我真的好吗?” “是不是不想去啊?”玖灵一听,立马不乐意了,直接威胁他。 “我想啊!当然想啊!”追月他兴奋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想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带上哥哥。” “哥哥就知道捣乱。你也看到了,浩辰一过来便和景逸开打。这吵吵闹闹的,我得头疼死。不告诉哥哥,完全是因为他就是个不嫌事大的。瞧他一副打得越欢越好的样子。我就不愿带他。”玖灵气鼓鼓地双手叉腰,真是的,有这么帮着妹妹挑夫婿的吗? “这样啊!那灵儿姐姐怎么不一个人去,要带上我啊。”追月可不相信她有那么好心。 “我……”玖灵眼珠子转悠了一圈,一时语塞。她可不想知道的糗事被自己了。要带上追月是因为头一次出走,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有追月在身边也能放心点,而且最重要的事是追月很听话。 “灵儿姐姐,你好坏啊!”追月手指着灵儿小脑瓜子不停点着,他可是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贼兮兮地说道,“哼,灵儿姐姐怪会哄人,分明就是一个人不敢出走,这才拉上的我。” 追月一扭头直接不理她。被戳穿了心思的玖灵语气立马软了下来,扯着追月的衣袖讨好地说道:“追月?好弟弟?好了,不生气。就跟着姐姐一块走吧。你放心,姐姐绝不使唤你。我亲自去找师公帮我们,亲自准备马车,不劳烦你。” 追月噘嘴憋了一眼,这才满意的点头。实则心里早就乐了花。 见他同意,玖灵乐颠颠地就跑去找了百幕生,没有他的帮忙,想要逃过九霄的法眼,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先将人讨好了再说。 轻手轻脚地来到药房,抿抿嘴,小声地靠近百幕生:“师公。” “啪”一声,吓得百幕生手里量药地小称都掉了,上了当门子都洒了一地。埋怨地瞪了一眼玖灵:“小丫头,做什么呢?差点吓得我这把老骨头魂飞魄散啊。” “嘻嘻!”玖灵调皮一笑,上前帮他拍着后背,“师公,不生气。灵儿帮你配药啊!” 百幕生觉着不对啊,今日这丫头怎么这么殷勤啊。老眼一眯,疑惑地看着玖灵,转身嫌弃地拍掉她的手:“小丫头,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有什么事啊?” “师公就是厉害。”玖灵不忘吝啬自己的夸奖。 小丫头难得殷勤,不应承着都对不起这么殷勤。于是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啊?” “师公真聪明。灵儿有件事找你帮忙,而且这件事绝对能气的哥哥七窍生烟。” 一听到能气气九霄,百幕生立马就来劲了。为着上次的事情,那小子跟自己较真到现在呢。时常地折磨着自己这把老骨头,能气气他当然最好不过呢。 点点头,摸了一把胡子,淡然的认同了。 玖灵嘀嘀咕咕地在他耳边说了一通。越说吧,这事就觉得不能答应。立马摇头反对:“这可不行。你要是出了事,我没法向你母后交代。就算你们两个人不出事。我帮着你们逃走了之后,九霄他一准就把气撒在我身上。他是气着了,我可要倒霉了。不行,绝对不行。” “师公,我还没有说完呢!就哥哥那霸道劲,我能想不到他见着我和追月不见了,把气出到你头上吗?” “那你还来害我。” “别着急嘛,我会留书一封告诉他走的原因。想来他知道之后,便不会多做为难的。只不过可能会祸害到别人是真的。”玖灵眼底流露出一抹狡黠。 百幕生摸着胡子想了半天,若是能因为她走了,谷里能消停一些的话也好。这些日子也真是够吵闹的。再者让他们出去锻炼锻炼也好的。 “好!师公我啊,就答应你这一回。不过要记得早点回来啊,别让我担心啊。我可真不好像你母后交代啊!”百幕生尊尊嘱咐了一番。 搞定了百幕生之后,玖灵乐颠颠地出了药房,站在屋檐之下,满面笑容地看着两个被整的忙里忙外的太子。 这次出走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看看景逸他有多紧张自己。说来经过这两个月时间的相处,心里面的天平还是有些偏向他了。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不经意流出温柔。 到做晚膳的时候,百幕生破天荒地地让景逸一般待着去,自己今个亲自下厨给他们做吃的。美名其曰:浩辰是太子,你也是太子,两个身份相当。总不好你做这个,叫他空的。多不像话啊。 景逸也没有多做怀疑,乐的去找玖灵说话,省的被浩辰给占了先机。 他走之后,百幕生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一锅汤念念有词地说着:“下轻点好,还是下重点好呢,轻了一会没有把九霄给药到该怎么办呢?重了的话他们几个睡死过去怎么办呢?” 第三百五十六章 九霄护妹记(八) 第三百五十六章 九霄护妹记(八) “灵儿吃鸡腿!”景逸夹起一个鸡腿就往玖灵的碗里放,顺带不客气地瞪了浩辰。 “灵儿吃鱼。鱼鲜美。”浩辰毫不示弱地往玖灵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 可许是心急了,都没有把鱼骨给挑出来。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吃鱼吗? 唯有景逸面色一凝,闷声不吭地玖灵碗里的鱼夹出来,放在了碗碟上,细细地将鱼骨全部都剔除干净了,才又夹到了玖灵的碗里。 浩辰脸色微红,刚刚还想要斗气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来。看着如此细心的景逸,这般比较一番,自己还真的是不够格。 本来想要好好训斥一番两人的玖灵,心尖莫名的划过一股暖流,闪着光的眼眸望着景逸因为整日劳作而晒黑的脸,还带着些许红润,十分的健康。因为不好意思,此刻正默默低头吃饭。 九霄一脸傲色,这表现令他很满意,不过就知道给玖灵夹菜,不知道给未来大舅子夹菜算怎么回事。把碗一放,那筷子在碗沿上敲了一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众人还不知道咋回事呢,自顾自地吃着饭。九霄气的只差鼻子里没有喷火了。 “哥哥,你楞着做什么,一会菜都该凉了!”吃得正欢的追月不忘在一旁催着。 他是好心啊,可正好给九霄这火气上添了一把火。气的他脸色都铁青了,直接说道:“怎么了,只知道给灵儿夹菜,不知道讨好我吗?” 他的话犹如一道寒光直接吓得景逸和浩辰忙给他夹菜,连连讨好着这脾气怪异的大舅子。顺带还有追月,未来的小舅子。 追月乐呵呵的享受着他们的服侍,心里头美滋滋的。 可九霄已经被气着了,那些可口的饭菜愣是一口没动。眼底流露出深深地不满。吓得他们一个个只顾着自己扒饭,不敢去看九霄。 这下可把玖灵给急坏了,药全下在了饭菜里面,他要不吃,就凭他的功夫能听不出来,自己一会逃走的动静吗? 拿起一只小碗,帮着盛了一碗汤。笑嘻嘻地端到了九霄的面前:“哥哥,不生气,喝碗汤,润润喉,今天可是师公亲自下的厨,你不能不给师公面子不是?” 景逸和浩辰听着,连忙应和着。期盼着赶紧吃了饭,喝了汤,好消了这口气。 九霄轻憋了一眼玖灵,特别傲娇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那碗汤。自个亲妹妹盛的,怎样都要给个面子。 见他接过,玖灵一阵欣喜,盯着他喝了下去才放心。完了还不忘朝着追月投去一个眼神。追月立马会意,夹起一块鸡肉,就放进了九霄的碗里,谄媚地笑道:“哥哥,不要生气。为着他两犯不着。你要不乐意,明早直接丢进林子里便是。叫他们不知道孝敬你。” 听了这话,九霄这才满意地动起了筷子。 景逸和浩辰看着笑靥如花的玖灵心里一阵苦闷,看样子,想要和玖灵好好说会话都不成了,九霄铁定会阻拦。暗暗懊恼着,怎么不早点明白过来呢。这饭吃的都不香了。 瞅着这几个小娃娃,乐的百幕生都合不拢嘴。又看了看玖灵。心想着,小丫头有这么多人护着,可真好。 酒足饭饱之后,玖灵和追月默默地回了自个的房间,就等着他们三人药效发作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开始准备着行李。哪知刚刚拿出包袱准备打包呢。门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原以为是追月呢,立马就去开了门。 “灵儿,我想跟你说说话。”浩辰小声地试探着,眼底藏着小小的期待。 玖灵手扶在门框上,面对着浩辰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一番。师公下的什么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发作啊。 实然,他下的药得过一个时辰才能发作,这会子,还早着呢。 冲着他尴尬一笑:“天快黑了,还是有些不方便吧。” 她这般一说,浩辰脸上一阵失落:“灵儿,到底是偏向了景逸。” “浩辰哥哥,我们几个虽然一年见不到几次,可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我倒是有些想知道,灵儿是那点吸引了你?若是景逸有婚约在身,很好理解,但是你又为何呢?”玖灵可不想耽误了浩辰,早一点说开的也好。 “我……”她这么一问,浩辰一时到有些答不上来,对上她如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到底是那一点吸引自己呢。他反复思量着,是性子,还是因为长相。 见他不答,玖灵就知道了浩辰也许到如今都不明白,他对自己是否是那样的感觉。轻轻地唤了一声:“浩辰哥哥,等着你想清楚了再跟灵儿说。灵儿还小,也没有所谓的偏向不偏向。若真心交给了景逸,我会大方的说不出来。绝不会遮遮掩掩。我们从小相识,也犯不着为了我伤了和气不是?” “好。”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玖灵立马就下了逐客令,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 “等等。” 正当自己要关上房门的时候,浩辰再次出声,有些不甘地问道:“灵儿,我没有景逸细心,都不知道为你挑刺,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失分呢?” “呵呵!”玖灵忍不住出声笑道,“浩辰哥哥,喜欢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吧。若是不喜欢,他就算百般殷勤,我也看不到分毫,若是喜欢,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我也愿飞蛾扑火。但是不可否认,每个女孩都希望被捧在手心里宠着。我希望我能像母后一般,也希望我的夫婿能像父皇一般,舍不得她操劳,舍不得她烦忧,只愿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我懂了。我会努力的。”对于玖灵到底是何种感情,自己不甚了解,但是他想着,在努力之中定然会渐渐明白的。 送走了浩辰,玖灵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紧锣密鼓地收拾着,等着一会跑路。哪成想,这刚送走一个,另一个人黑着脸又来敲门了,还哭丧着一张脸,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玖灵心底一阵莫名的心疼,微蹙着秀眉问道:“景逸,你怎么了?” 景逸开口便是一阵醋味:“我刚才看见浩辰过来找你了。” “是啊,怎么了?”玖灵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不许你单独跟浩辰说话。”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的霸道。 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玖灵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面对着他,突然就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景逸,我想知道我那点吸引你,或者说是因为婚约之事?” “与婚约无关。”景逸坚定地说道,神色非常认真,“曾经婶婶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如今我才重复一遍。是喜欢,我不懂喜欢,但是我喜欢和灵儿一起的感觉,这会很开心。”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的慎重,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不,现在不是喜欢了,大概是爱吧。我真的很生气浩辰他缠着你,生气你和他说话。一看到他,我就觉得危机四起。” 玖灵听着莫名的暖心,他的回答让她确确实实看到了他的心意,比之刚才浩辰的迷茫叫她满意一百倍。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为了掩饰自己这少许的变化,一瘪嘴,不屑地说道:“这样就够了吗?” “那要如何?只要你说出来,我定能做到。”景逸立马接口,深怕她不相信咯。 “没什么要你做的,不要管我就好,我爱和谁说话便和谁说话。哼!”玖灵一脸的不高兴。 景逸很心塞,他特别想反对,但是又怕玖灵不高兴,闷闷不乐地才点下了头。嘴巴里面却是吭都没有吭一下。明显的是被强迫的。 “嘻嘻!这样才好。”看着景逸那委屈的小模样,玖灵觉得甜滋滋的,“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立马下了逐客令,一来是不能耽误了自个的事,二来怕药效在这时发作了,到时候还要废力气把人给抬回去。 “哦!”景逸有气无力地应着。三步一回头地看着玖灵,直到玖灵“啪”一下把门给带上了之后。才作罢。 “大笨蛋,既然那么喜欢,那就来追我吧!” 其实,玖灵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心里,从对两人不同的称呼,她就明白,自己对景逸确实是不同的。只是这个不同还没有达到她同意嫁人的地步。而对于浩辰,需要他慢慢地去理解自己的感情,若是不能理解,或者对自己是真心的喜欢。到那时候,她会明确地跟他说明白的。 夜入十分,确保了他们几个都被迷药药到,吵不醒之后。玖灵和追月这才开始行动。 拿行李,带干粮的,可把玖灵可累坏。因着说好了不叫追月做事,这会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来。而追月则是乐的清闲。 百幕生不放心在自己眼里还是小娃娃地两人上路,往他们怀里塞了不少的防身之药,什么痒痒粉,泻药,迷药,还有致命毒药之类的,一大推。 玖灵感激地看着百幕生,不舍的惜别。 “师公,瞧好了,母后能一个人闯天下,我也能。定能闯出一番名堂。你啊,放心,用不着担心我们。”玖灵拍着胸脯保证。 “鬼丫头,上路吧,天黑,路不好走,出了谷不要着急赶路,三个臭小子,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放心。”百幕生说道。 “是!” 双手一挥,算是正式踏上了闯江湖的路。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九霄护妹记(九)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九霄护妹记(九) 昏昏沉沉地睡了两日,九霄是头一个醒过来的。一醒过来就揉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这一觉怎么睡得那么吃力,想醒都醒不过来的感觉。 出去一瞧,平日里一大早就起来的自己,居然睡到了午时。这个情况不对啊。察觉到了不对,立马就起身出了房门去找玖灵。哪知玖灵不知所踪,去找追月,追月也是不知去向。 穿过庭院去找景逸和浩辰之时,正好瞧见了正在淡定自若练拳的百幕生,百幕生斜眼瞟了一眼。只见他匆匆忙忙走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小子,就轻轻这么一扫,都带着煞气,真是不得了了。” 九霄跑进景逸的房间,见着他就跟睡得死猪一般,叫都叫不醒,气得他直接把人拎起来丢下了床。他这才从吃痛中醒了过来。 “九霄,你疯啦!”他捂着自己的胳膊肘大声朝着九霄吼叫。 “说,灵儿跑哪里去啦?”九霄冷声开口。 “我一直睡着,又怎么能知道。”景逸埋怨的开口,不一会立马觉得有所不对,“怎么?灵儿在哪里去了?不在房间?” “不在。”九霄咬牙说着。 “那不在练武或者在药地?”问着问着,景逸都有些紧张起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期待着他说还没有去找过。 “说得对,还没有找过,我们现在就去找。”九霄真是被自己给吓着了,都还没有找仔细就跑来兴师问罪了。不过能看到景逸这般紧张的模样也好。 两个人分头便去寻人了。练武场,药地,药房,林子,甚至厨房都找过了,就是没有见着人影。那地毯式的搜索,吓得百幕生都不敢上前搭话。从怀里掏出玖灵留下的一封信,放在石桌之上,等着九霄自个发现。 “有吗?”九霄寻了一圈未见人影,跑来和景逸汇合。 景逸失落的摇头。 “该死的,这丫头上那里去。”九霄眉头紧蹙,担心的要命。 “九霄,现在怎么办,灵儿和追月能上那里去?”景逸心头一阵暗恼,好端端地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急的他直挠头,都无从下手了。 “走,去看看浩辰在不在。” 话落,领头就走。 而浩辰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呢,要不是他们把他吵醒,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九霄,你疯啦,你扯我头发做什么?”浩辰揉着被九霄扯痛地头发,不满地瞪着九霄。 “干什么?灵儿都不见,还知道睡?”景逸愤恨的开口,因着知道他在玖灵不见之前两人见过面。景逸下意思地就把玖灵不见的责任推到了浩辰的身上。整个人,甚至整个毛孔都在埋怨。 “什么?灵儿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浩辰懵了。 九霄眉宇一拧,见他的反应就知道,玖灵不见他压根就不知道。找不到玖灵心底一阵乱糟糟的。 景逸更是心急的把火气随处发乱,扯着浩辰的衣襟,就质问道:“你说说,昨个晚上跟灵儿说了,是不是说了伤灵儿的话,所以灵儿才不见了。” 大家都还以为这才第二天,谁都不知道玖灵已经走了两日了。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灵儿说伤她的话。你别血口喷人。再说了,灵儿不见,我心里也担忧啊。”浩辰一下就不干,直接掰开了景逸的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见过灵儿的,看样子,你也见过灵儿啊?” 两个人互相把怨气都撒在了对方身上,丝毫不肯退让,一言不合就是要开打的架势。 “你们够了,有这闲心,还不如去找灵儿。找不到人,我唯你们试问?”九霄冷声开口,真不是不愿意跟这两个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的人多说废话。 两人这才悻悻然作罢,互相瞪了一眼。立马跟上四处去找玖灵去了。 景逸一边找着一边暗恼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沉,连灵儿偷偷走了都不知道。 寻了一圈,直到翻遍了整个谷里都没有见着人,才想起来要问问百幕生。 “师公,你可看见灵儿了?”九霄着急的问道。 百幕生故作镇定地说道:“不知道呀,我也是你们说灵儿不见了才知道的。哎,这丫头到底上那里去了,真是叫人担心。” 一边说着,一边往石桌那边过去,故意惊呼一声:“九霄,快过来,瞧瞧,这里有一封信。” 九霄连忙上前,一把夺下了百幕生手中的信。 跟在身后的景逸和浩辰两人,两忙跟上想要往前凑,看看信里写着什么?只不过九霄一个冷刀子过来,顿时就不敢吱声了。 两个人都有些不服气,明明就比自个小,但那气势还真不能比。 九霄看着手上的信,越往下看,脸色越黑。合上信,就冷眼瞪着景逸和浩辰。而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百幕生。深吸了一口气,被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用多想,这里头定有他的帮衬,否则就凭玖灵和追月两人怎么能逃脱呢。他知道源头不在百幕生帮衬这件事,而是在身后的两人身上。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暴跳的怒火,可是怎么都克制不住。最终还是忍不住爆发了:“见面就打,见面就吵,有没有想过灵儿的感受。把她当成什么?现在好了灵儿不见了,出走了。你们开心了吧?” 眼底一片猩红,怒视着他们,真想狠狠地把人给揍上一顿。他真是耗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下了袖子下的这双拳头啊。很是恨不得,先一个人一个栗子揍上去再说。 景逸顿时就愣住了,后悔立马涌上心头。是了,自己到底把灵儿当成了什么?她并不是物品,不是供人争取的东西。感情的事也不是你赢了他便是你的,这一刻他万分的后悔。 而浩辰更是一时无话,更多的是迷茫,不知所措。大概唯一清醒的事,他也在同样的担心玖灵。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这样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真的。下次见着灵儿再动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九霄发下了狠话,转身调头就走,简直没有把他气死,一个个都不省心。 经过百幕生身边之时,不忘狠狠地看了一眼。这顽皮的师公,真是把灵儿给宠坏了。 百幕生一脸委屈得看着九霄,确实没有将火气撒到自个的身上,可是他这样子比不发火还叫人害怕啊。于是心虚地上前说道:“九霄,没事,我给灵儿准备了好些个防身的东西。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大概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 这不说还好,一说九霄心里头又憋了一口气,没处发,睨了一眼百幕生:“师公,你也真是的。我一猜就知道,这背后有你的帮助。要不是灵儿在信里交代了不能为难你,你以为我能饶过你啊?” 百幕生一听就不干了,自己好歹也是长辈啊,怎么被九霄训得就跟个孩子似的了:“哼,不想知道灵儿的下落就算了,我想景逸他们定然很想知道,我还是去告诉景逸,让他早点把灵儿娶过门吧!” “不许去。”听到这个,九霄立马就缴械投降了。他目前的软肋就是玖灵啊,疼在手心的妹妹,哪能说嫁就嫁了呢。态度立马就软和了下来,“师公,我错了还不行,别去告诉景逸他们,你跟我说说,灵儿上那里去了?” “嗯……”百幕生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说道,“这才乖,好歹我是长辈,别给我没大没小的。平时都是让着你呢。谁叫我疼着你们几个呢。来吧,我悄悄跟你说。” 他一挥手,招呼九霄跟上。 景逸和浩辰想要凑上前去,九霄一个眼神就将人给吓退了,不敢上前,但是都纷纷寻思如何能够尽快找到玖灵。而百幕生告诉九霄,玖灵往轩辕方向去了。 九霄二话不说,直接跨马走人。等着景逸和浩辰追出来,早就没有了踪影,两人互相一眼,朝着不同的方向寻去。大有谁先找到谁更有希望的意思。 而此时的玖灵和追月正优哉游哉地去往皇城的路上。追月嘟着嘴,一脸不满地驾着车,是谁说的,不叫自己干活来着,没想到最后做苦力的还是自己。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自己是男子汉呢。 “追月,你说说,我们地多久才能到皇城啊?”这头一次自个出远门,即好奇又兴奋。探出头来跟追月聊天。 “灵儿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追月不忘调侃地说道。 “哼,小瞧我了,不知道路,这有什么的打紧,等着进了城,随便找个人问路便是了。”玖灵一脸的得意。 “哎哟,要问路啊,那就来问问大爷我啊!”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伙山贼,将他们二人给团团围住了。 两个人莫名地对望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钱。”一个长着糙胡子的大汉冲着他们大声喊道。 大汉还以为他们会怕呢。结果两个人同时瞪大这双眼,兴奋起来。惊呼一声:“哇,原来是山贼啊。开打咯!” 第三百五十八章 九霄护妹记(十) 欢快的语调刚刚落下。只见两道身影飞身掠下马车。来回穿梭于盗匪之间。小路之上,只闻得山贼阵阵尖叫讨饶之声。 女侠饶命,少侠饶命之声不绝于耳。 玖灵一挥长鞭,一脚踩在一个山贼的背上。听着他们喊之间女侠,心里是美滋滋的。深深觉得自己这次出来简直太对了。 “哼,知道后悔了吧。敢截姑奶奶的马车。”玖灵是怎么说的怎么美,眼睛只差没有笑成一轮弯月了。 追月一把折扇一挥,再来一击扫堂腿,一个山贼直接被撩翻在地。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啊。随风摇曳的长袍倒是透露出几分少侠的意味。折扇抵于胸前,看上去一派风流不羁。脸上抑制不住的小兴奋。 “哎哟,少侠饶命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老了。饶命。”领头的连连讨饶。那双被揍得红肿的眼睛都已经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了。 不过单单听着他们求饶之声。年轻气盛,又头次出来的玖灵和追月到底心性单纯了些了。加之头一次出来,就收拾了一帮小罗喽,多少有些得意。 互相望着对方一挑眉,故意扬声说道:“少侠我乃追月公子,给我记住咯!” “姑奶奶我可是玖灵女侠,以后见着我可得绕道走。”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直笑。 “是是,我等再不敢了,求两位大笑饶命。” “灵儿姐姐,你说怎么办?要放回去吗?”追月问道。 玖灵四下望了一眼,这深山老林的,就两个人怎么把这个几个贼人送官啊,没法子送官,又不甘。好容易发挥了一回本事。怎么能轻易就把人放了呢。可若是不能送官那还能怎么办。思索了好一会。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那贼匪窝里定然有好些打劫来的银子,不如去贼匪窝把他们打劫来的银子给拿回来。顺便毁了他们的山窝那也是立功一件啊。 “追月,来,先把他们几个绑人,让他们带我们上贼匪窝里去。好好的倒腾倒腾。”玖灵提议道。 “好啊!” 两人心里头正得意着呢!殊不知那山贼可是乐开了花。这两个小娃娃真以为有点本事就天大地大啦。把贼匪窝当成什么了,真以为就五六人,没有其他人了。 一边佯装着求饶,一边乖乖领着他们上山去。 玖灵和追月完全都没有看到山贼眼眸子的狡诈。直到上山之后,被一群山匪团团围住,才方知后悔。 看着那高高的山寨子里几十号人马,玖灵和追月面色甚为凝重,将绑来的那几个山匪往地上一扔。以他们为要挟,好让驻守山寨的人马乖乖投降。 “听好了,想要他们不死,就乖乖投降,把金银财宝都乖乖地交出来。”玖灵故意大声嚷嚷着。以壮自己的胆。 “哈哈……”山间顿时一阵哄笑之声。 “这女娃子长的贼标致,可是这小脑瓜子好像有些不灵光啊。就凭你们两个三脚猫的功夫,也敢闯山寨?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灵儿姐姐不好,这回要吃亏了。”追月尽量让自己镇定,他知道,若是自己慌了,她必然也慌。虽然平时处处以她为先,可毕竟是个女孩,真碰上什么事,还是少了份定性。 玖灵看了一眼镇定的追月,心里稍稍平稳了一些,既然都来了,逃恐怕不行,那么就只能战了。 一瞬间,一大批山匪涌向他们。 但任凭他们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人多势众。眼看着就要落入虎穴之时。玖灵这才想起了,身上还有好些防身的毒药。可没等她伸手去掏了就被山匪头子给一把钳制住了。 玖灵这会子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山匪头子粗糙的手竟然在自己的脸蛋上摸来摸去,玖灵嫌弃地躲开。恶狠狠地瞪着那人。 “哟,小丫头还挺犟,想来这味道定然不错。”山匪头子盯着玖灵细嫩的脖子只差没有放光流哈喇子了。 “呸,你放了姑奶奶我,小心我哥哥要了你的命。”玖灵此时无不期盼着九霄这回子能突然出现。 “你放开我灵儿姐姐,要不然要了你的狗命。”另一边被制住的追月无不担忧的看着玖灵。 两个人无不后悔着,逞什么能啊?这下彻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小兔崽子,闭嘴。”山匪话音一落,直接一击拳头往追月脑门上打去,“刚才打老子打得够爽啊,要你吃吃苦头。” “赶紧的,放了我们。”玖灵生硬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抓痛了,还是恶心面前的人,眼睛竟不自觉的泛起了泪花,“拿开你的脏手,小心姑奶奶剁了它。” “小辣椒还挺横,今日就来治治你。”山匪头子是看上了玖灵,直接想将人给抱起来。 “啊,哥哥,快来救我。”玖灵瞬间被急哭了。 就在这时,一记飞刀,直接砍断了山匪头子的手臂。鲜血汹涌而出。山匪头子吃痛地在地上满地打滚。底下那一群小罗喽顿时慌了神,四处地寻找着暗地里的人。 正当玖灵还在失声痛哭之时,身子突然腾空,耳边传来了九霄训诫又心疼的声音:“不是挺横吗?怎么偷偷跑了,这会子想起哥哥了。” “哇……”玖灵见着九霄,顿时安心地放声痛哭出来。 九霄心疼地拍拍玖灵的后背,安慰了一会儿:“灵儿,跟在哥哥身后,哥哥替你收拾他。”他眸光冷寒地望着山匪头子。 山匪头子脸色煞白,捂着被砍断地手臂,后怕地看着九霄,他身上的冷寒气息实在是叫人害怕。 “哥哥!”追月如同看到了期冀一般望着九霄。这一刻他才知道,终究还是太年少,离不开九霄的庇护。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闯进来,简直不要命了。”山匪头子吃痛的躲到手低人身后头。 “什么人?”九霄冷眼一笑,薄唇微微上扬,“要你们命的人,我妹妹奶天凤的唯一公主,你说什么人?哪知手碰的我妹妹,那砍哪只,一个不留。” “什么?” 山匪哆嗦地纷纷后退,他们不相信九霄的话,可是他身上的气势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九霄蓄势就冲了上去,见着一个歹一个。顺道一下就救出了追月。 玖灵虽然惊魂未定,但一想到那些人如此大胆,心里就不畅快,把怀里的那些个毒药全部抛向了山匪。 九霄果然是三人之中武功最高的,加之玖灵和追月在后背相助,那几十号山匪,不消一会儿就被消灭的七七八八了。死的死,中毒的中毒,断手断脚,不计其数。 山匪们都怕了,吓得差点没给尿裤子。连连告饶。而九霄正在气头上,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些差点就亵渎了自个妹妹的人。一举就给歼灭了。 等着撩翻了那三贼窝。九霄一脸冷寒地逼视着玖灵和追月:“胆子大了,竟然知道抛下哥哥独自闯江湖了?” 那声音冷得不禁让两人后脊梁骨发冷,头低着,不敢去看九霄的眼睛。小声地乖乖认错:“哥哥,知错了。” “还知道错了吗?你们两个简直要把我吓死。若非我马不停蹄地赶来,那后果可想而知啊。”九霄气急地说话都抖了,脸上青筋突起。一回想起,自个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差点就糟了央,这心里就深深地自责。 看着嘤嘤抽泣的玖灵,一把就抱进了怀里:“好了,不哭了,以为不许,没有下次了。明白吗?” “嗯!”玖灵乖巧地点头。再不能逞能了。收拾了那五六个山匪就应该收手,竟然还要妄想去捅山匪窝。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哥哥,是追月不好,没有保护好灵儿姐姐!”追月也是乖乖认错。 “知道就好!下次绝不能再干出这些个蠢事,反正都要量力而行,你们可明白?”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着两人惊慌的样子,九霄庆幸自己来的够快。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回头又一把火烧了贼窝。领着两人就下山去了。 这银子什么的都没有捞着,反倒吓出了一身冷汗。乖乖巧巧地跟在九霄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两人是大气都不敢出。 “走吧!”九霄如同小命令一般说道。 “哥哥,上哪?”玖灵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容易才出来,就这么回去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九霄淡淡看了一眼有些小期盼的玖灵,露出浅浅的笑容:“既然都出来,索性就带着你们转转,灵儿,你想去哪里?” 玖灵和追月对望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还以为九霄铁定要把他们给逮回去呢。兴奋地只差没有欢呼雀跃了。 “哥哥真好。”玖灵撒娇地挽着九霄的胳膊。 “少了这一套,既然出来了,你们定然是有去处的,说吧,上那里?” “哥哥,真聪明。我们要去轩辕皇城。” 闻言,九霄嘴角微微一勾,宠溺地看着玖灵,果然,还是有那心思了吗? 第三百五十九章 九霄护妹记(十一) 有的时候,选择地对错也会注定了此生缘分。 当景逸和浩辰两个人骑在踏在离毒王谷不远之处的三岔路口之时,两人纷纷面临着选择。 “景逸,九霄丢下我们自个去找玖灵了,如今你我丝毫没有方向,你打算往哪个方向去找?”驻足停留在路口,浩辰问道。 景逸翻身跨下马背,站在路口,四处瞭望了一番。一侧是通往轩辕,另一侧则是回天凤的路。伸手去扶自己的下巴,以玖灵的角度去想,她会去哪里? 浩辰骑在马背之上,低头看着心事重重的景逸。心想着,玖灵的出走,无疑不是一个考验,考验谁跟她更有缘分。 “景逸,不如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各自寻找。” “各自寻找,是要听天意嘛?谁先找到,玖灵就是谁的不成?”景逸误解了他的意思,面上有些恼怒。 “别,景逸,你误会了。”浩辰连忙解释。 虽然平时两人为着玖灵吵吵闹闹的,见面没有一刻消停,可到底是兄弟,又怎么会因一点误会而大发雷霆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景逸不解。 “我的意思是,至少灵儿这一次出走,是给了我们一个考验,也是考验我们与灵儿的缘分。当然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灵儿的心意。我相信,灵儿的心里已经有所决断,她应该会去她心里那个人的方向。所以,就让我们各自赌一把。结果出来之后,无论是谁都不能胡搅蛮缠,可好?” 浩辰提议着,他心里多少有点没有底气,单单就凭自己答不上玖灵的那个问题,就已经失了一半先机。也或许这一次能让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对于灵儿……到底是有几分。 景逸微微蹙眉,反复思量着他的话,灵儿应当会去她心里存在那人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信心大增。 冲着浩辰浅浅一笑:“好,如此也好,你我这就别过。” “哎,景逸,先别着急。”浩辰见着景逸立马上了马准备离去,就叫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事?”景逸连忙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自然,先说好了,不管谁先找到,都不能以先找到为由逼迫灵儿。”浩辰嘴角一勾,心里多少还是期望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这是自然。”景逸高声应下,便踏上了寻找灵儿的路。 浩辰在路中间晃悠了一下,在去天凤和墨都之间举棋不定。他不比景逸在对玖灵这件事上那样冲动,仔细琢磨着玖灵会去哪个方向。如今,景逸去了轩辕,自己自然是不能去的。在天凤和墨都之间,怎么想都觉得玖灵不会墨都。 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去天凤。玖灵她为单独出过远门,若是为了安全考虑,定然是要回天凤的。于是调头转向天凤。 这一次的选择,就如同注定了一般。当浩辰听到了景逸寻获玖灵的消息之时,才知道,有时候,有些缘分是天生就注定的。就如同秦凤舞当年那随口一诺一般。有些人未出生,便注定捆绑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玖灵正赶往皇城的路上,颠簸了半月有余才来到皇城脚下。 面对着比平阳还要大的皇城,玖灵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四处乱逛。九霄和追月只能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一个不慎再给弄丢了。 原本打算去秦浩珉府上的,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们。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去了,到时候即墨诺雨肯定就知道了,她一知道,那么景逸定然就会知道。这次出走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索性三个人便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暂时先住下来。 玖灵托着腮帮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好似随便看看,可就好像在等着某人的出现。 站在她身后的九霄,负手而立,从她晃晃悠悠地小脑袋不难看出她的心思。 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灵儿是在等景逸吗?” 玖灵连忙回头,脸色燥红且不自然的看着九霄:“哥哥,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九霄嘴角一勾,“灵儿,哥哥多少能看的出你的心思,更能看的出景逸的心思,他为了你,不断地磨炼着自己,在谷里的时候受尽了我和追月设下的苦头,这份用心良苦也实在难得。且不说你一个女孩能被打动,就是哥哥我也深觉佩服啊。要知道能在短短两个月之内从打不过我三招,到应对上百式。这里头可得下多少的功夫。且紧紧是因为那一句,武功不行谈和保护你呢?” “哥哥……”玖灵眸光闪烁地看着九霄。 “哥哥不是要刻意阻拦你们,只是舍不得而已。你的性子像母后,也是经常闯祸。但是你和母后又是大为不同的。母后从小历练,那资历比你我丰富,而你从小被我们呵护在手中长大,武功不弱,但是心性单纯。若没有人像我们一般保护你,在你身边时刻提点,叫我如何放心?所以有些考验都是必然的。” 玖灵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她不能否认,才刚刚出来自己就吃了大亏,这不是单纯而是蠢了。自己是公主,但是一直以来都习惯了一来。离了九霄,自己便是寸步难行。 九霄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灵儿长大了。哥哥难道一辈子拦着不让你出嫁不成?” “哥哥……”玖灵唤了一声,之后,半天接不上话,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和他一起投胎到了秦凤舞的肚子。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说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我还小,哪里要那么着急出嫁。再说了景逸的考验还没有完,先把我找到了再说。我啊,就好好在这轩辕闯闯,省的你们说我没用,老是担心我。” “就你嘴皮。”九霄宠溺地点了一点她的鼻子。 如此也好。 “哥哥,下去用午膳吧!”追月走进来说道。 “好!” 在饭桌之上,九霄慎重的说道:“如今到了轩辕,这里是外公外婆的所在之地,你们出去走走我也放心。到了这里,我就不管你们了,随便你们去闯,只要不闯出麻烦便好。切记不要再被人给骗了,凡事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可明白了?” 明明就跟自己一般大,却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虽是为着自己好,但是让人忍不住的就想笑。 未免他生气,两个人是使劲憋着笑。 “笑什么?”九霄立马便不悦了。 “哥哥,说的你好像经验很老道一般。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头一次出来闯荡啊?”追月忍不住就出声问道。 九霄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吓得追月瞬间不敢说话了。 “就凭我是你们的哥哥这一点,就够了,再说了我可不会像你们那么笨,落入了贼匪窝里头。” 说起这件事,简直就是两人人生的污点。瞬间齐齐地底下了头,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了。乖乖地低头扒饭。 …… 在景逸寻来之前,玖灵开始实施起她伟大的计划。小时候听多了战天跟她说秦凤舞如何如何锄强扶弱的事情,这心里便有些蠢蠢欲动。 平阳的地痞流氓在就被秦凤舞和四大丫鬟给清除干净,压根就没有自己的份,如今到了轩辕总算是能一展身手了。 用膳过后,玖灵一身湖蓝色的劲装,出现在了皇城的街道之上。腰间系着长鞭,脸上挂着浅浅自信的笑容。大有要大干一番的势气。 “这一回,我可不能再犯蠢了。” 站在客房里的九霄,朝着楼下望去,不经一笑:“是该要飞的时候了。” 轩辕皇城之内,一时被玖灵搅得天翻地覆,都流氓,整恶霸,抓小偷。见着不安好心的事见一个抓一个。 那皇城府衙的大牢都快装满人了。人家官府都没有像她那么勤快的。 “小姑娘,我买了你,跟着本大爷回家吧!” 皇城街道之上,一个小姑娘卖身葬父,一个地痞确实硬要人家姑娘跟着自己走。搞得一大群人都围在那里。人家姑娘哭喊着,蹲在地上,无奈忍受着那人的拉扯。 这一幕何尝相似,玖灵突然想起。父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第一次救了脑子犯浑的母后。 玖灵见此,嘴角微微一勾,躁动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就让自己也来除暴安良一回。且心里也在期盼着,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出来帮衬自己。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那人的手臂之上。 “那个杀千刀的,敢坏老子的好事。”地痞恶狠狠地说道。 “你姑奶奶我。”玖灵高抬着下巴说道。 “哎哟,哪里来的标致丫头啊,跟着本大爷回府吧,保证吃香的喝辣的。”那人见着玖灵眼底就一阵放光。 玖灵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人,伸手就想要打开那人就要伸向自己的爪子:“滚开,你最好别碰我,否则要你断胳膊断腿。” “我偏要碰。” 正当那人就要攻上来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闪过玖灵的面前,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身后,并且一脚将人给踢的老远。 “谁胆敢碰我的灵儿,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第三百六十章 九霄护妹记(完) 那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闪电一边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撩动着自己跳跃的心。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小嘴憋了一憋,终究还是来了吗?速度还是挺快的啊。 “你小子又是谁?”那人吃痛出声,恶狠狠地等着景逸。 “我是谁,你用不着知道,总之知道了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最重要的是,你敢碰灵儿,就要最好觉悟。” 话音一落,景逸上前就朝着那人猛揍一顿,差点就没有把人给打死。看着那人的眼神就如看着苍蝇一般,非要为灵儿出了这口恶气一般。 “景逸,他又没有把我怎么样,你至于把人家给打残了吗?”玖灵忍不住出声问道。 “哪怕就是看上一眼都不许。”景逸神色认真的开口。还透露着一股浓浓地霸道。 “你怎么那么霸道啊,那是不是别人看我一眼都不行啊,要是盯上一眼,你是不是就要把人打残啊?”玖灵脸上虽是一脸不悦,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说不出的甜蜜。 “我就是这么霸道,我决不许别人动你一根头发,就是碰一下都不行。因为我爱你。它很自私。”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一下子吓蒙了玖灵。她知道他的心思,可还是那么的措手不及。小脸一下子就红了。未免太过尴尬,不经意间扯过的话题,却让她实打实看到了景逸的心意。 “要是真这样,那山贼摸了我的脸,你还不将人给鞭尸了。”玖灵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说起这件事,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什么?”景逸惊声呼叫,眼睛瞪大着,不敢相信地抓着玖灵的胳膊,上上下下扫视着玖灵。 因为失了力度而将人给抓疼了。玖灵狠狠地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先放手啦。好痛。” “对不起。”景逸慌张地松开了手,瞬间就不知道该把自个的手往哪里放了。慌乱地如同孩子一般,脸上很是愧疚。但他不忘逼问是怎么一回事。 玖灵撅噘嘴,拗不过他的逼问,治好将初来皇城路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他的听。把他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转眼间,眼眸猩红一片,犹如一头失控的小兽:“可恶,我要将他鞭尸。” 说出来的话极尽恶毒,可纵使这样,还是莫名的让玖灵觉得心尖一道暖流流过。克制住自己悸动的心,扯住他的衣袖说道:“得了吧,那山贼窝都被哥哥一把火烧光了。你上那里鞭尸啊,哥哥已经为我报了仇了。你呀,晚啦?”玖灵故意装作有些小埋怨,嘴巴瞧得老高,看上去一脸的不乐意。实则她并非真正的埋怨,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景逸听罢,脸色一阵懊恼,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加快脚程,早早的寻来,这样灵儿也就不会受那么委屈了。 “对不起。”他小声的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愧疚。 玖灵一愣,看着他懊恼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了温柔的弧度。这个家伙真的很可爱。 “灵儿,对不起,我应该要早点过来的,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定要铲除了轩辕之内所有的山贼,为你报仇。”景逸信誓旦旦地说道。 玖灵被他这突然的说法给吓到了,全部铲除,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 “可是其他人并没有亵渎我啊?要不要赶尽杀绝啊?” “那也不行,蛇鼠同属一窝,一样的本质。” 瞧着他那股霸道劲。玖灵就忍不住的发笑:“得了吧,先不说这事了。你这是打算回家呢,还是……” “不!”景逸立马打断了玖灵心中不安的猜测。 她确实是在害怕他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恰巧回家路过,遇上了而已。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闻此,玖灵轻咬了一下嘴唇,脸上抑制不住的甜蜜。但呆笨如景逸,他全然没有发现。 “少来,三国那么大,你就怎么偏偏知道我在这?” “因为感觉你会来我轩辕看看。”此时,景逸略略有些激动地看着玖灵,在没有见到她之前,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会不会不在,自己会不会做错了选择。现在好了,自己终于找到她了。看着玖灵绯红的小脸,他的心狂跳如麻。咽了一口口水,喉间滑动着,停顿了半天才缓缓道来,“灵儿,我找到了你,我现在有没有机会,你的心里可有我?” 玖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了,灵动之间多了一丝少女的娇羞,轻轻地说道:“一点点吧,不过还没有合格,不如就按你说的,先除去了所有山贼再说啊?”她半开玩笑的说着。 然而景逸却是当真了,一脸正色地说道:“那是不是我办到了,你家就嫁给我?” 玖灵愣神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瞧他的架势,不像是在说大话。难不成这木头,还真是当真了。她心里暗暗想着。而景逸确确实实是有这个打算的。 “不一定呀,不如这个先做到了再说呗?嘻嘻……”玖灵逃似地走开了,徒留下了一路清灵的笑声。 “灵儿,等等我……”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人在后面不停地追。直到前面的停下脚步。 她并非要过多的为难与他,只是太过简单的得到,未必珍惜,稍稍有点波折,才会更加的甜蜜。同时也为了看看自己能否为他所动,身心交付。 他如此心甘情愿地追随她的脚步,任由她的刁蛮和任性为难着自己,不是因为自己蠢钝愚笨,而是就愿意这么宠着,将她放在心尖,只因为爱。 景逸答应了玖灵要铲除所有的山贼,那么他说道必定要做到,要不然岂非食言。若是办不到,又如何让她看到自己的心意。 于是,在玖灵他们在皇城呆了个把月,亲自送别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进宫请兵,想着势必要在玖灵及笄之前做到。而他做到了。 一年之后。玖灵的及笄礼之上,景逸一身戎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我已经除去的所有山贼,武功也精进不少,我办到了,我相信我定能保护你,可否嫁给我。 她说,考验的还不够,不如先做一段时间的妻奴试试。 九霄说,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不如讨好了大舅子再说。 浩辰说,怎么没有了自己的阻碍,就想那么容易把灵儿娶回家,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景逸苦涩一笑,但是看着玖灵笑靥如花的脸庞,能为她做事那都是甘愿的。他欣然同意了。 千难万险过了试用期,以为能把玖灵娶回家的时候。玖灵又说了,等着吧,等着哥哥当了皇帝,亲自送我出嫁,我才嫁你。 当九霄正式继承帝位,当追月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堂,当战天和秦凤舞潇洒走人间之时。玖灵终于点头答应了。 兴奋地景逸不能自制。 “灵儿,为何,突然就答应了?” “不为何啊。心早属你,答应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心早属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不早早答应?”景逸语气之中,抑制不住地激动。宠溺无比地看着怀里的玖灵。 “在毒王谷,你被我使唤的时候,出走前,你朴实无华的答案,都是令我心动的契机。而往后的往后,只是为了让你深深地记得一定要对我好。”玖灵娓娓道来。 “谢谢你,灵儿。” 玖灵有些不明地:“为何突然说谢谢?” “谢谢你爱我,不叫我的真心付诸东流。”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眉心,唇与唇之间只差分毫,暧昧的气息瞬间溢出。紧贴只差那么一步。 “景逸,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将我从哥哥的手心接到了自己的手心。让我一世无忧。” 最简单的话就是最深的告白。 九霄亲自护送,远送玖灵出嫁,而浩辰也在这送嫁队伍之列。他不惊有些好奇,为什么突然他就放弃了。 “浩辰,为何毒王谷一别,你突然就放弃了?是因为你发现你并非非灵儿不娶吗?”九霄忍不住开口问道。 浩辰淡然一笑,一脸的释怀:“因为我和景逸说过,那是一次选择,而我没有选对。当我来到平阳,在平阳城外都没有见到灵儿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和灵儿的缘分远不及景逸和她来的深,而后传来的这一点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且灵儿心里大概早早有了景逸吧。既然如此,我何不做一个大哥呢。再者,我相信,景逸会像你一般呵护灵儿,甚至更甚。同时,也确实又那么一点吧!大概是因为灵儿是我们三国唯一的公主,大概只是心有不甘在作祟。”可我喜欢她是真的。他在心底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他不吝地赞美。 “也是!”九霄赞同的说道。这样的结局最好不过。 当所有人都成家立业,孤身一人的九霄望着某个小小女子,心里想着,快快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