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交换 月黑风高,香港半山一栋欧式建筑的别墅内只剩下走廊亮着微弱的灯光。站在阳台上眺望,能看到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犹如性感的夜之女神,神秘而充满了*。 一片漆黑的阳台外,一对男女互相拥抱在一起,他们的姿势是贴合的,密不透风的。冷风吹来,吹不散他们之间传递出来的热浪,相拥的他们为妩媚的夜增添了几分激情。 一场欢爱随着不远处腾空落下的烟花而结束。 “阿三,送她出去。” 男人口气生硬,态度无情,冷然喊着门外的保镖。 骨节分明的大掌抓起躺椅上的睡袍,穿上后挂断了紧握在手里的手机。 阳台外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正如来时那样整整齐齐。 “别忘记你的承诺,等会儿就放了我爸爸。” 陈雅言转身冷眼对视着男人伟岸的背影,欧式宫廷风格的大吊灯下,他留下一个孤清的背影,却无法掩盖周身透露出来的强势与霸道。黑色浴袍穿在身上,透着几分冷傲。 双手随意插进浴袍的口袋,紧抿的唇角些微向上扬起。他讽刺的眼神,表示身后的女孩愚蠢可笑。 “陈胜天必须死。” 绝然转身,冷眼对视眼前的陈雅言,食指指向她,眼神阴鸷,面容上找不到任何一丝情绪。线条完美的侧脸在灯光照耀下近乎高不可攀的神祗。 宇文皇爵——暗黑组织的领军人物,皇朝集团的霸气总裁,十五岁成为集团幕后的智囊团成员之一,十八岁坐上集团的第一把交椅,二十岁开拓东南亚市场,二十五岁生意遍布全球,人称爵爷。 但凡在他的交易上讨价还价的,下场惨不忍睹。就算是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可爱也不例外,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宇文皇爵素来不关心她们的生死。 “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用清白做为交易筹码的陈雅言得不到换取的条件,生气的在原地大喊大叫起来。双眼死死瞪着眼前高出她一个头的高大男人,恨不得将他丢进绞肉机里绞碎方能泄恨。 “爵爷。” 一身黑衣西裤的贴身保镖推门而进,站在宇文皇爵面前恭敬地低头,没他的命令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规规矩矩,听从命令。 “带下去关起来。” 没有二话,宇文皇爵对阿三下达命令。 本来想救爸爸的,没想到成了瓮中鳖,自投罗网。陈雅言越想越气,扭动着被阿三架住的身子,脚步不肯迈开。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嘴里骂着恶毒的话。 “宇文皇爵,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从未有人胆敢这么对他说话,平时那些人连抬头对视都不敢,何况是出言不逊。阿三在心底暗自为陈雅言捏了一把冷汗,这个女孩离死期不远了。 记得上个月在公海的游轮上,因为豪赌游戏失败,宇文皇爵的生意对手出口大骂。 下场是成了鲨鱼口中的美餐,到至今帮会的人连尸骨都没寻找到。群龙无首之下帮会乱成了一团,那个老大的妻子和孩子更是下落不明。 站在眼前的人嘴角擒着冷笑,眼神好似覆盖上一层冰霜,阿三吓得大气不敢出,死死架着陈雅言,以免再惹出什么事端。 “出去等着。” 丢下简单四个字,宇文皇爵的眼神变得可怕。 不敢做逗留,不到几秒钟,阿三消失在房间内。 站在原地的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而小巧的遥控,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所有的窗帘和门窗全部合上。站着的陈雅言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致命的危险正在慢慢逼近,她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不但救不了爸爸,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PS:喜欢的亲们要记得收藏呦!多谢你们支持老万,么么哒~~~~ 第二章 触犯底线 “不要,你不要过来。” 倔强的她发出反抗声,双手不停挥舞,在挥动之间,一巴掌打在了宇文皇爵的俊脸。 男人只是静静站着,没任何动作,唇角紧紧抿着。炙热的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好像一头正处于苏醒状态的困兽,随时等待着攻击,要将猎物撕咬个粉碎。 终于,她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粉碎,*的灯光,伴随着陈雅言无助的尖叫,夜还很冗长。 天亮时,长达*的折磨彻底结束。陈雅言双眼红肿,浑身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抓痕,吻痕,甚至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长发凌乱披散,倒在大chuang上的她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连开口发一个单音节都很困难,chuang沿边男人慵懒的站着,狭长的眼角些微眯起。 “别轻易触碰我的底线和耐心,陈胜天若是死,该怪你自己。” 从未有人胆敢对他说无礼的话,这女人既然不怕死,何以不成全她。躺在chuang上的陈雅言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宇文皇爵的宽背,恨不得手上有把刀,扑上去刺几下用来泄愤。 她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爸爸因一时生意失败情绪低落,对赌博沉迷如痴,再无心工作。 每次爸爸回家就是要钱,越赌越输,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欠下巨额高利贷,承受不住打击的妈妈离家出走。仅剩唯一亲人的她为救爸爸步入赌场,轻率之下闯进幕后办公室,不顾一切找上宇文皇爵,扬言要替父还债。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二话不说将她强行带回别墅,甚至逼迫妥协,否则就杀了欠下巨额赌债的父亲。 从浴室出来的宇文皇爵走进了衣帽间,半个小时后神清气爽的站在了卧室。 卧室里没了陈雅言的身影,他有个好习惯,任何女人都不能留到早上八点,这是规矩,至于她去了哪里一点都不关心。 昨晚是一个美丽的夜晚,但不是个美丽的日子,他不会选在那天见血,否则,陈雅言必死无疑。 因为昨天是生母的忌日,每到那天,这男人会搁置所有的事,留自己一人发呆。至于陈雅言的突然闯入,完全是意料之外。 拉回思绪恢复常态,在宇文皇爵打开卧室大门的瞬间,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迎面走来。 “爵爷,这是你所需要的资料。”贴身秘书杨毅臣将平板电脑递给宇文皇爵。 没开口,接过杨毅臣递来的平板电脑,两人下楼走进了餐厅。 当看见平板电脑里显示的照片后,坐在椅子上的人抬头对视站在身旁的得力助手,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这件事你先去部署一下。”交代完杨毅臣,端起咖啡杯喝了几口咖啡。 站在一旁的人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停了下来。 察觉到身边人的异状,宇文皇爵眼角斜视,眸光转冷。 “什么事?” 碍于陈雅言的身份,杨毅臣认为事情最好先做近一步的了解。至于被他们抓来的陈胜天不该这么早就被解决,起码留着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陈雅言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陈胜天抚养她极有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走到宇文皇爵面前,对视着他锐利的双眼。 某些目的?会是什么…… 第三章 逃跑 “小姐,吃点东西吧!”张妈端着托盘走进狭小的地下囚室。 陈雅言身躯靠着冰冷的墙面,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见张妈走近,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整个人弹跳而起,掀翻了托盘。 “滚出去,少假惺惺。我要见宇文皇爵。”咬着牙根,愤恨的等着眼前的张妈。 她的情绪看上去极度不稳,张妈为避免刺激眼前人,连忙离开。 来到餐厅后,“少爷,陈小姐说要见你。”说话间张妈不敢抬头对视宇文皇爵。 正优雅用餐的他,停下了握在手中的刀叉。“不肯吃,就饿她三天。” 至于去见陈雅言,这根本办不到,他最讨厌别人的发号施令。 “是的少爷,我知道了。”张妈惴惴不安的回答,随后离开了餐厅。 被关在地下囚室的陈雅言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为今之计只能靠自己,逃跑是最好的出路,不能坐以待毙,那个男人比想象中要可怕。 当发现最高处有一扇窗,心底重燃起希望,大小足够与她身材相符,爬出去问题不大。 抓起一旁的椅子,用力抛去,窗户玻璃被打碎。 脱下破损的外套,包住手掌,人踩在茶几上,将玻璃碎渣清理干净。万幸从小练习跳舞,身体轻盈,双手托住窗棂,轻而易举的爬了出去,双脚轻巧落地。 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趁着四下无人奋起奔跑。 “嘀嘀”,双手刚碰到欧式雕花大铁门,警报器毫无预兆的响起。 有一股冷意爬上了背脊,她慢慢转头,不远处,宇文皇爵好看的薄唇扯出一抹邪佞的冷笑。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一边说一边脚步向前走来。 吓得陈雅言双腿不自觉的抖动着,小手死死抓着大铁门。 “不要过来,我叫你不要过来。” 她发出尖锐的叫声,用来壮胆,所有的武装被宇文皇爵摧毁。 大掌按上陈雅言受伤的手臂,他唇角的笑纹越发扩大。 “唔……”强忍着痛的她,仅仅只是闷吭一声。 绝对不求饶,仅存的自尊必须要保留。 “毅臣,把陈胜天杀了。”宇文皇爵想不想,命令站在身后的得力助手。 只要掌握了陈雅言的软肋,自然有办法让她像一只狗一样的乖乖听话。 “别,我跟你回去就是。”她倔强的态度终于软化。 那抓着大铁门的小手慢慢松开,手臂的伤口失血过多,脸上看上去透着几许苍白。 太气愤了,她看不起这么听话的自己,凭什么要听命于这个坏到彻头彻尾的臭男人,要不是难为爸爸还在他手上,不得不妥协,否则谁会轻易向他低头。 刚才的张牙舞爪很快被冷静取代,她乖乖的跟在宇文皇爵身后,不敢造次。 原本想把陈雅言继续关到地下囚室,窗户破了,就不必再去。 “你说,逃跑的事该怎么惩罚?”宇文皇爵双手抱臂,斜视着她。 那说话的口吻骤然转冷,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陈雅言想也没想就回答。 第四章 恶作剧 “有个好主意。”他说话时,人慢慢靠过来。 陈雅言无可躲避,被逼近了角落。 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一张五官轮廓分明,深邃而狭长的双眼,眸光冰冷,薄唇紧抿,十分俊朗。性格若不是这般恶棍,要说是优雅的王子大可有人相信。 “看够了没?”他露出讥讽的笑。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欣赏他的出类拔萃的相貌。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雅言依旧嘴硬,不屑声从鼻子里发出。 高大而精壮的身躯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蹭着,强硬的膝盖骨用力挤进柔软的双腿,强行分开并拢的两腿。 初经人事的陈雅言哪里能抵制这般热烈的厮磨,忍不住娇喘。 “嘴还挺硬,欠收拾的女人。”宇文皇爵俯下身,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好想逃离这场灾难,为什么她这么狂妄自大,凭赤手空拳就闯进这头狼的地盘,现在成了人家的盘中餐还浑然不知。 粗粝的指腹沿着她漂亮的锁骨一路下滑,手指适可而止的停在了沟壑中间。陈雅言的小脸微微俏红,贝齿咬住唇形漂亮的菱唇。这个举动成功的勾起了男人身体最深处的某种念想,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只要你放过我爸爸,什么要求都能答应。”陈雅言声音略带沙哑,态度良好。 见她没再坚持反抗,宇文皇爵的心情些微转好。 “今晚有一场宴席,只要你乖乖照做,就让你见陈胜天一面。”修长的手指擒住陈雅言的下颚,深邃的眼眸光犀利。 只是宴席吗?怕今晚会是一场鸿门宴,罢了,天堂地狱总得去走一遭才能知晓。 万幸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没伤到,否则他怕出师不利。 吩咐杨毅臣将陈雅言带下去打扮一番,宇文皇爵坐在房中拿起文件耐心等候。 镜子里,她望着一袭拖地式长裙,手臂上伤已经过处理,伤口包扎的很精细,蓬松长袖遮挡着一点都看不出患了伤。 乌黑的长发被盘起,耳鬓垂下几缕卷发,露出修长白希的脖子,曲线完美,长裙的背后开深V,丰满的翘臀紧紧包裹着,令人血脉喷张。 “有点本钱。”不知何时来到衣帽间,宇文皇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欣赏。 陈雅言的脚步忍不住向后退去,眼看就要装上墙壁,他大步上前将她揽进怀中。 阳刚的气息,淡淡的烟草香,伴着古龙水,似乎要冲毁她的理智。 “放开我。”小幅度的挣扎了下,陈雅言带着微微的求饶。 宇文皇爵不怒反笑,大掌扣住她纤细的皓腕,当反应过来,才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只精致的排钻铂金镯子。 露出狐疑的眼神,对上他的目光。 “别误会,只是追踪器而已。”说话间,宇文皇爵俯下身轻啄下她丰盈的菱唇。 他笑的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使人无法捕捉真正的情绪。 第五章 又逃 带着陈雅言来到游艇,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在猜测她的神秘身份。 对于他们探究的眼神,说真的让人不由想笑。 “宇文少爷来了,有失远迎,瞧瞧我这记性。”说话的男子三十开外,身材高大,气质不俗。 笑米米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宇文皇爵紧搂着陈雅言,眼底的眸光冷到彻骨,紧抿的薄唇微微轻启。 “西门家族的生意时常出纰漏,你忙是理所当然的。”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对手当众出丑。 嘴能这么毒,非宇文皇爵莫属。 这会儿连不懂内情的陈雅言都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这男人真够过分的,这么多人面前,要人难堪。不过,那个西门也不是什么好料,明知道眼前的人不能随便糊弄,还不怕死的缠上来。 “你……”西门气的想骂人,最后还是忍下来了。 将目光停留在了陈雅言身上,“啧啧……换女人如换衣服,宇文少爷你这速度都快赶上光速了。” 她不说话,依旧静静地站着,衣服还有价钱,现在的自己连价标都不配有。 “废话少说,开局吧!”宇文皇爵不悦的皱眉,不想同西门继续蘑菇。 陈雅言压低声音悄声开口,“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镯子,他仅用眼神给出讯息,尊贵到连点头都不屑给予。 身后两名保镖快速跟上,陈雅言深深叹息,想逃跑的,这么一来岂有机会溜掉呢? 信那卑鄙无耻的话,她的智商简直比0.5铅笔芯还要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陈小姐,别玩花样,再惹怒爵爷,后果你懂。”阿三好心的友情提示。 还需要他说,废物,她都知道好不好。 露出假笑,她推门走进了洗手间,双手托在流理台边沿,双眼盯着玻璃镜子,心底在打鼓,怎么办呢?这是游艇,想逃跑恐怕不容易。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女服务员。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陈雅言抬起手腕,打算把这价值不菲的镯子当作筹码。 两人互相换了服装,到她想摘下镯子时,才发现这镯子不是轻易能打开。不管了,逼到绝路什么都要试。 “你等等。”陈雅言安抚眼前的女服务员。 举起手掌用力砸在了流理台上,只听见“咔哒”一声响,手失去了知觉。强忍着剧痛,贝齿紧紧咬住嘴唇,额上有细密的冷汗不断冒出来。 将镯子摘下后,“给你,记住能拖就拖,别这么快出去。”她小心翼翼的吩咐着。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协议达成。 深呼吸一口气,陈雅言小手抓上门的扶把,随后低着头走了出去。 当与阿三擦肩而过时,一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直到走远了,她害怕的推开一道门走了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急忙转身的陈雅言向陌生男人道歉。 原来人家在换衣服,这么突然闯入,实在不礼貌。 第六章 被逮到 男人快速扣上衬衫衣扣,穿上西装外套。 “我对送上门来的女人不感兴趣。”略带魅惑的磁性嗓音在小房间里挥发。 面朝门,背对他的陈雅言正要开口,听见门外传来阿三熟悉的声音。 “今晚要是找不到就等着挨子弹。” 一句话惊得陈雅言小幅度的颤抖了下,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对于不发一言的她激怒了小房间里的男人,走上前,精壮的长臂扯过纤细的手臂。 “本少爷和你说话,聋了吗?” 这一扯,她跌入了闻人灏然的宽阔的胸膛,还来不及开口,门外传来了节奏有序的敲门声。 “求求你别开门,求求你了。”陈雅言略带哭腔向他哀求。 这女孩的双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泪雾,却深深打动了他的心,破天荒的答应了小美人儿的请求。 “爵爷……”响起的依旧是阿三的声音。 闻人灏然一听是宇文皇爵来了,他再是低头看了怀里的小猫儿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 “是他的马子?”还真别说,这么嫩口吃得下去吗? 吓得陈雅言直摇头,怎么办,难道逃跑又失败了吗? 门外的宇文皇爵单手优雅的插着西装裤袋,“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 不愠不火的声音,不轻不重的音调,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得不听命的威慑力。 不出三秒钟,小房间的门被踢开,陈雅言完全吓懵了,低着头,不敢看一步之遥外的男人。 宇文皇爵凌厉的视线投向眼前的他,“闻人,你一向安分守己。” 言中之意很简单,意思就是今晚你若是多管闲事,下场会很难看。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若分正邪两道,显然宇文皇爵属于邪道,而闻人灏然属于正道。 “言言,过来。”他放柔嗓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要是宇文皇爵发怒还能理解,岂料打着关心她的幌子来蒙骗眼前的黑骑士,真够卑鄙无耻的。 玩心大起的闻人灏然推开陈雅言,单手勾在她削瘦的肩膀上,眼神里带着挑衅。 笑得一脸灿烂,“爵爷,何必动气呢?我以为她是服务员而已……” 唇角微勾,宇文皇爵眼神阴鸷,冷眸凝视闻人灏然。 “而已……闻人,你脑细胞干涸了,我还没。” 这男人的嘴真够毒的,骂人不带任何一个脏字,陈雅言不想难为别人,迈开脚步朝宇文皇爵所站的方向走去,心底哀叹逃跑计划再次失败。 “回去再收拾你。”他霸道的将陈雅言拽进怀中。 大掌握住那只脱臼的手腕,疼的靠在怀里的小宝贝止不住闷哼了一下,黛眉蹙起。 “唔……” 察觉到她的异状,宇文皇爵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有多狠,为了逃离他身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阿三,带那名女服务员来见我。” 临走前,宇文皇爵冷然下令。 站在小房间里的闻人灏然禁不住一阵苦笑,胸膛里仿若还留有陈雅言的温度。 这女人,他想要! 第七章 男人的恶趣味 豪华包厢,宇文皇爵坐在正中央,搂着坐在一旁的陈雅言。 “可有想过帮她的后果?”他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女服务员,“阿三,好好教她。” 这S市,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他做事的手段有多狠辣,毒烈。跪在地上的女服务员整个人瑟瑟发抖,哭着求饶。 “求求宇文少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帮忙的。”吓坏的人有些语无伦次。 坐在一旁的陈雅言忍不住出声求饶,“是我要求的,不关她的事。”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反抗,神情是一脸的倔强。 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一片静谧,宇文皇爵笑着凝视坐在身边的小女人,大掌用力握住她那只脱臼的手腕。 “啊……”这一捏,疼的陈雅言冷汗直流,浑身轻颤。 素来他说话时,就不该有人插嘴;他做事的时候,就不该有人出来求情。 否则,下场就要见血。 “都滚出去。”他怒然直呼。 一干人等不敢逗留,动作利索的走出了包厢。所有人离开后,陈雅言挣扎着想离开宇文皇爵的怀。 “你以为只有镯子是追踪器?”他的唇边浮现帅气的笑,修长的手指在她漂亮的菱唇上画着圈圈。 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什么是?” “真是个好问题。” 那略带几分迷离的眼神几近妖孽,幽暗的灯光,偌大的沙发上,气氛不知不觉有些变味。 “你弄疼我了。”陈雅言忍不住开口提醒。 弄疼两个字勾起了男人想要征服的野心,像宇文皇爵这种霸道的男人,不喜欢反抗的野马,但也不喜欢听话的小狗,要像橡皮筋一样,能伸能缩的,玩起来才够刺激。 “等下会慢慢疼你。” 话音刚落下,属于女服务员的工作服衬衣将他直接撕开。 扣子掉了一地,陈雅言想躲避,手臂包扎的伤口已撕裂,脱臼的手腕更使不上任何力气。 当小房间的门被保镖踢开的瞬间,当见到她靠在别的男人胸前,宇文皇爵不曾那么生气过。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和别的男人有肢体上的碰撞。 强行挤进她的双腿间,“下次见到别的男人要绕道而行。” 猛烈的一下冲撞,是他给的惩罚和教训。 “你混蛋。”陈雅言哭着骂了出来。 压在她上方的人身子微微一僵,“你会死得难看。” 宇文皇爵是谁啊,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失信,的确让陈雅言“死”的难看。 眼睛望着昏暗的灯光,在晃动间她有些晕晕乎乎。 脱臼的手腕有些滚烫,痛入骨髓。 迷迷糊糊之际不晓得过了多久,感觉好像有人在喂她喝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体才勉强舒服了些,慢慢地陈雅言安心的睡了过去。 餍足的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胸衣,“这里面也有追踪器。” 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由玩味一笑。 恶趣味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估计陈雅言知道后会气的吐血,他倒是有些期待那个有趣的画面。 第八章 就爱欺负她 醒来后,陈雅言动了动身子,头重身体痛,脱臼的手腕不可动弹。双腿好像被铁钳夹住了,柳腰摆动了下,无果,依旧得不到释放。 当她看清楚躺在身边的人是宇文皇爵后,整个人乖乖的安静了下来。这头狼正安然入睡,要是吵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好像有碰到了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苏醒,那滚烫的触觉十分明显,使她忍不住羞红了脸颊。 瞥见他颊边淡淡地笑意,气急败坏的陈雅言低头狠狠的咬上他的宽肩。 “无耻。”咒骂一声,用没受伤的手去推开他,竟然装睡。 小手刚伸出,宇文皇爵顺藤而上,将她扯进了怀中。隔着羽绒被,能感受到彼此的身子在逐渐发烫,被子下面的大手有些放肆,陈雅言不敢动,察觉到不对劲。 “不要!”她惊呼一声,身子顿时僵硬。 和一头饥饿的狼讲道理,那智商得回到类人猿时代才行。 宇文皇爵一个翻身,将胡闹而不安分的小女人就地正法。 “小东西,你居然敢咬我。”他深邃的目光鄙视着她清澈的双眸。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多欺负几分。 精壮的腰身耸动了一下,陈雅言完好的小手,五指抓上他的宽背,留下血痕。 “让我休息下吧!”她虚弱的开口求饶。 这男人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怎么总爱“欺负”人,何况他身边从来不缺的就是女人。 “能得到我的chong幸,你该感恩戴德。” 等到宇文皇爵的话音刚落下,陈雅言禁不住嗤鼻冷笑。 “哼……” 那不屑的眼神,带着嘲讽的笑意,惹怒了压在她上方的男人,大掌擒住陈雅言的下巴。 怎么好像他是皇帝似的,简直可笑至极,她家是欠他钱,可用不着这么侮辱人啊。这男人简直就是*,*中的战斗机。 “笑什么?”他不悦的皱眉,捏住下巴的力度有些生猛。 眯着眼,见她的下巴皮肤转变成青紫,感官带来的效果能满足他崇高地位的快乐。 陈雅言痛的眼里闪着泪光,“痛……” “明知痛,还要反抗。”他心情变得极差,离开她的身体。 掀开羽绒被,不介意身材被身后的小女人看见,捞起放在chuang头的睡袍,穿上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落地窗帘。 外面的天是明晃晃的,而他们此时在别墅大宅,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的,陈雅言一概不知。 背对着她而立,宇文皇爵双手插在睡袍的衣袋里。 “别指望见到陈胜天,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她痛恨的暗自磨牙,“凭什么?”拥着羽被坐在了大chuang上。 “凭我能主宰你的生死。”他转过头,目光清冷,唇角含笑。 那一刻,陈雅言算是彻底明白了,惹恼了这男人不会有好结果。真懊悔,不仅逃跑失败,现在连见爸爸都取消了,该死的臭男人。 第九章 皇朝聘请你 陈雅言顿时噤声,在心底将宇文皇爵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随后仅用充满怒意的大眼睛,瞪着站在不远处的臭男人。早知道就跳海了,好过现在狼狈的处境。 “你又不是神”不情不愿的解释,委屈的她想打人。 她不想当个花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赚钱的话,是永远无法结束这笔庞大的债务。已大学毕业,原本想出国深造,现在的节骨眼显然是去不了。 “是不是只要还你钱就放了我爸爸?”她鼓足勇气问宇文皇爵。 他没正面回答,不过是轻哼一声。“嗯哼。” “那你放我回去,只有赚钱才能还你钱。”陈雅言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你这么厉害,除非想死,否则岂敢乱来。” 哼……倒是有自知之明,宇文皇爵坐在了名牌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坐着的男人冷声质问,“知道你爸爸欠下多少钱吗?” 陈雅言困惑的摇晃着小脑袋,她也是略有耳闻是一笔巨款,具体的数目还真不知晓。 伸出大掌好心提醒,宇文皇爵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淡淡地。 “五百万?”她大声惊呼。 天哪,就算卖光身上的所有器官,勉强也就凑个五六十万,五百万那是天文数字啊。 宇文皇爵摇摇头,“再加个零。” 噗……五千万,陈雅言顿时整个人醉了。五千万,这要怎么还呢? “还想不想出去赚钱?”他忍俊不禁,难得好声好气。 五千万又不是她家狗的名字,怎么能轻而易举就还清。 看了一眼脱臼的手腕,陈雅言决定拼一回。 “想,多少能还一点。”说话时,表情里满是正能量。 宇文皇爵早就看过她的资料,表面上陈胜天的女儿看似稚嫩,实则对数字很敏感,工作不难安排,集团和组织规模的庞大,多一个人简直不堪一提。 何况就近在身边,还能方便监视她。 只要解开杨毅臣说的那个所谓的目的,所有的谜团就会迎刃而解。 “今天开始就去皇朝上班。”宇文皇爵下了通牒。 面对突如其来的安排,陈雅言有些难以适应。皇朝岂不是他的公司,这男人实在够黑的,美其名曰是替她安排工作,实则暗地里方便监视而已。 见陈雅言没出声,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限你五分钟内搞定自己。”冷然丢下命令,人已经走进浴室。 有没有搞错,五分钟内搞定自己,连穿的衣服都没有,怎么搞啊? 瞥见一件深色男士衬衫,陈雅言用没受伤的手捞起,然后穿上,快速走出了装置豪华的主卧。 刚出去,张妈在前面为她带路。 “陈小姐,请跟我来。” 原来早有人等在外面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呢? 一时之间陈雅言显得有些不自在,以她和宇文皇爵的关系,确实有些令人尴尬。 第十章 造船工人 换上张妈给的职业套装,陈雅言将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随后盘起,收拾完毕,站在玄关处等宇文皇爵。 修长的长腿慢慢地从台阶走下来,他今天穿的比较简便,白色休闲修身长裤,上身是黑色衬衫,外套是骚包红。 不得不说,这男人有魅惑众生的资本。 “毅臣,把开会的资料交给她。” 经过陈雅言身边,他连眼神都懒得给,直接吩咐跟在身后的贴身助理。走上前,杨毅臣将厚厚一叠文件丢进了她怀中。 捧着略沉的文件,陈雅言亦步亦趋向前走,文件夹挡住了走路的视线,穿着高跟鞋走路自然显得笨重,差点摔倒。 “别浪费我的时间。”宇文皇爵已经坐进了车内,“一,二,三。”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他,恶劣玩心大起,数起了数。 害得陈雅言紧张之下,大步奔跑起来,结果,文件夹掉了一地,狼狈不堪。 “开车……”宇文皇爵对司机下令。 蹲下身捡文件夹的陈雅言扬起手臂,“我不知道公司地址。” 太过分了,走路走的慢也是她的错吗? 张妈从别墅内走出来,蹲下身帮陈雅言捡起一地的文件夹,顺便将公司地址告诉了她。 抱着文件,露出为难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张妈。 来的时候带的包包和电话都被没收了,现在囊中羞涩。 最后问张妈借了一百块,走到马路对面打车去皇朝集团。 那该死的臭男人,多等一分钟不就好了吗?打车找来的钱只剩八块,还没赚钱先蚀本,陈雅言情绪一阵低落。 “小姐,你不能进去。”保安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种高门槛大的集团,哪里能随便乱闯。 她看了一眼捧在手上的文件夹,“我是来上班的,这是公司的文件。”对保全表明身份。 早在她和保全纠缠间,杨毅臣走了出来。 到底是高层的,仅用一挥手,他们就安分的退至两边。 紧跟在杨毅臣身后,陈雅言一颗心七上八下,来皇朝集团上班,哪里能那么简单啊。 “进来。” 得到回应后,他们走进了办公室内。 坐在高级皮椅上的宇文皇爵,挑眉直视出现在眼前的陈雅言,再是瞟了一眼腕表显示的时间。 “差一分钟就算迟到。”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杨毅臣将放在沙发上的一套工作服交给了陈雅言,她看了眼蓝色肥大的工作服,还有一顶安全帽,整个人懵了。 扯了一下肥大的蓝色工作衣,“你们公司的制服会不会有些离谱?” “今天起,你就住在船厂,而你要做的工作自然也是船厂工人。”杨毅臣的声线不轻不重响起。 什么?造船厂,这男人脑子真的没病吗?她是个女孩,怎么可能做那种粗活。 “想要还债,就要听我的指令。”宇文皇爵看透她的疑惑。 算了,谁让她人穷志短,只能听这臭扒皮的话。 第十一章 男女混合 “工资一个月一万五港币,你每天需要工作十小时。”杨毅臣将事先的安排向陈雅言解释,以免到时候惹来不便。 十小时,这摆明有违劳动条例,分明是要压榨她,算了,小员工说话大老板是不会听的。 本来以为会给她一个办公室的工作,哪里知道居然是去船厂做粗活,果然幻想和现实有天大的出入。 “没问题。”她只能乖乖答应,以免又被欺负。 走出总裁办前,陈雅言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对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宇文皇爵,“每个月领到工资先还你,不过能不能让我见一见爸爸?”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手掌一挥,“出去。” 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由杨毅臣亲自带陈雅言前往船厂,给她安排好住宿,还有工作范畴,简单交代后便离开。 望着一个仅用集装箱做成的住宿,气的一掌拍在了窗台上,把她当成汪汪了吗?随便一丢,有chuang就是窝。 “新来的,跟我来。”外面传来粗嗓门的吆喝声。 陈雅言带上安全帽走了出去,蓝色的肥大工作服并未挡住她青春无敌的光彩。 “以后我就是你的组长,叫我肥佬就行。”一个二十七八上下的男子对她做着自我介绍。 他一点都不肥,长相斯文白净,光是看那双手就不像是个粗活的,她来赚钱还债的,观察那么仔细有什么用,于是跟着肥佬走出了住宿,前往工作区域。 工作还算简单,就是喷漆,有时候帮他们去领一下焊接机,氧气瓶和同事一起前去推过来就行。 坐在办公室内宇文皇爵正在批改文件,杨毅臣走进了办公室。 “爵爷,已安排妥当。”他恭恭敬敬的回答。 听着贴身助手的汇报,那握在手中的名牌钢笔稍稍停顿了下,头也不抬的开口。 “下班后,去见一下陈胜天。” 站在办公桌前的杨毅臣点头称是,随着走出了办公室,等到贴身助手离开后,宇文皇爵推开椅子起身。 摘下戴着的无边框商务眼镜,人站在落地玻璃前,点燃一支烟,用修长的两指夹住,眯着眼眺望对面鳞次栉比的大厦,这一片闹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全部属于他。 一个人要想站得高,必须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努力。 在二十五岁前,他将时间献给了工作,除了近几年稍微有了享受的生活的心态。 抽烟的时候,不知不觉想到陈雅言的脸,从未有人能让他留有回味,女人于他而言,从不能有身体上的接触,但她是特殊的,特例的。 放在桌上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拉回了宇文皇爵的思绪。 “喂……”嗓音低沉,充满了磁性。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有病就看医生,找我没用。”随着电话被挂断。 好久没回过家了,刚才的电话是宇文荣耀打来的,也就是他的父亲。 第十二章 压过来的吻 忙碌了一天,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工作,陈雅言扭动着僵硬的肩膀,身后有人勾上她的肩。看清楚时才发现是上司肥佬,想到宇文皇爵的警告,连忙挣脱出来。 “差点忘记你不是我们这群臭男人,对不起。”肥佬笑得一脸灿烂连忙道歉。 陈雅言摆摆手,“倒也不是,只是我不太习惯而已。” 以后是工作上的搭档,话不能说太绝,得好好相处,两人告别后,各自回住宿。 她刚推门进去,却被一股蛮力拽住了手腕,漆黑中还没反应过来,热烈的吻重重压了下来。 本能反应,陈雅言顿时拳打脚踢,直到舌尖被宇文皇爵重重咬住,痛的她顿时反应过来,除了那个恶劣的臭男人之外,其他人不会那么可恨。 “唔……”她支支吾吾的反抗。 他就不能好好和自己相处吗?每次都带来惊吓,这不是她需要的。 推开她,宇文皇爵点亮了灯,这狭小的空间,他高大的个子显得有些可笑,这破地方确实不适合人居住。 “看来人际关系处的不错。”他唇角微勾,脚步步步紧逼。 她一张白净的俏脸蛋,像个小花猫,脏兮兮的,在宇文皇爵看来倒有些说不出来的可爱。平常见惯了那些精致妆容无懈可击的名媛,偶尔看看这种脸,还挺有趣的。 难道肥佬搭她肩膀的事,被宇文皇爵发现了?陈雅言略微低头,有些理亏。 他将双手托在木桌两边,将不说话的小女人禁锢在怀中,她柔软的腰部抵在桌子边沿,不敢妄动分毫,两人之间靠得那么近,就连呼吸都能轻易感受到。 “不说话?”宇文皇爵高大的身躯再次靠近一分,“做贼心虚?” 陈雅言做出了下腰的动作,只差背脊完全靠在桌面上,要不是有舞蹈底子,不然他们两人绝对会面贴面。 “能好好说话吗?”她困难的开口。 话音刚落下,男人精壮的手臂圈上那柔软的腰身,人靠在了他的胸前。 她一颗心狂烈的跳跃着,刚才好险。 “咕噜噜。” 在他们静默之中,陈雅言的肚子传来不雅的声响。 “哈哈哈……”惹得宇文皇爵顿时笑了出来。 用无辜的双眼望着大笑的男人,他笑起来的时候老帅气了,比板着一张俊脸要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今晚住别墅,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你做。”他整理下西装外套,径自走出了用集装箱做成了住宿。 就知道这男人不安好心,都八点半了,还有工作要做,简直是虐待。 没人清楚他真正的想法,当接到宇文荣耀的电话后,只想找一个人陪着,只是静静地陪着就好。 才会来找陈雅言,借故说工作,其实是存有私心。 两人坐进车内,陈雅言看了一眼宇文皇爵的侧脸,他今天有些奇奇怪怪的。 PS:【求收藏,求留言】 第十三章 人鱼线加腹肌 工作了一整天,饥肠辘辘又被宇文皇爵拉到别墅里当劳工,她可以说是劳动人民中最可歌可泣的一员。 张妈已经睡了,晚餐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陈雅言的头上。 “可以吃了。”将煮好的海鲜面端上桌,推到大少爷面前。 他真是好修养,拿着一本原著读得津津有味,而她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人比人真不是一个等级的。 嫌弃的看了一眼海鲜面,“这东西确定能吃?” 嘎!她穷疯了没追求,可他也该亲眼看看这些海鲜是最贵的,张妈会买便宜货吗? “我全包了。”不吃,她还求之不得。 拉开长椅刚坐下,宇文皇爵合上手中的原著,长臂一伸,夺过筷子夹起面条吃的了起来。 陈雅言想出声制止已来不及,索性暗暗打量他的表情。 只见宇文皇爵吃了第二口,眉心微微隆起,她一颗心突突直跳,莫不是面条真的很难吃吧? “要是难吃的话就别吃了。”伸出手,陈雅言劝他。 吃面的人头也不抬,“难吃的要死,去厨房拿瓶醋。” 面对他的吩咐,她哪里敢不听从。 从厨房出来,西餐桌上吃面的男人早已无影无踪,一碗海鲜面见底。 “切,不是说难吃吗?”她先是不解,随着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这男人有时候也挺幼稚的,不好吃还吃了个碗底朝天,口是心非。 “爵爷要你上楼。”杨毅臣的出现打断了陈雅言的沉思。 偷偷用小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没来得及做自己的,现在肚子饿得不得了。 不敢让宇文皇爵等,陈雅言跟上杨毅臣的脚步。 上了二楼,他们转了个弯,直接走到底。 “进去吧!”杨毅臣推开了门,要她进去独自面对宇文皇爵。 罢了,来都来了,能逃到哪里去。 亦步亦趋的走进书房,书房的顶部设计好像是城堡的形状,上面画满了形态各异的小天使。 “文件放在茶几上,将那些数字全部算清楚。” 推开一到隐形门,宇文皇爵腰间系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滴水的湿发。 胸前的人鱼线,六块腹肌,肌肤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滴,在华丽古典的欧式吊灯的灯光照射下,那幅画面十分的诱人。 站在他不远处的陈雅言整个人都僵化了,他们确实有过非一般的身体接触,但她没看过那副强壮有力的体魄。 察觉到小女人异样的眸光,擦湿发的人唇角划过一道令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将毛巾随手丢在了书桌上,不等陈雅言回过神来。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腰间的浴巾,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嘴巴张成O型。 “*……”她惊慌失措呼叫。 这么生猛的画面,如此赤果果的表露,宇文皇爵脑子一定进水了。 某男恶作剧的说,“我喜欢。”勾着唇角,一脸邪魅的笑着。 PS【亲们多多支持老万嘛!感激不尽,要收藏要留言丫】 第十四章 秘密 “你岂不比我更*。”宇文皇爵走上前,“因为你喜欢。” 陈雅言一头冷汗,这男人实在太狂妄了,她僵立在原地不得动弹,任由他为所欲为。 “嘶……真臭。”他嫌弃的皱眉,人退开了一些距离。 说话间腰间围上了浴巾,好不容易有的兴趣,此时被浇灭。 双手抱臂,一双好似猎豹的漆黑双眸紧盯着陈雅言。 薄唇开启,“下次来之前,记得先清洗下身上的臭味。” 她举起手臂,认认真真的闻了一下,还真别说,确实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时间这么急哪里有闲情冲洗,换衣服。 “限你五分钟洗掉那股臭味。”宇文皇爵继续嫌弃,“还不去?” 听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陈雅言只好先去洗。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唱,走路脚步都软绵绵的。 推开隐形门,他走进了卧室,走到衣帽间换上睡衣准备休息。突然,宇文皇爵听到浴室里传来响动,推门走进查看,发现陈雅言一身光溜溜的躺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伸出长腿,对着她的小腿轻轻踢了一下。 “起来。”眉头皱起,“耳朵聋了吗?” 地上的陈雅言过于饥饿,头晕眼花,滑倒在地后就晕了过去。 见没反应,宇文皇爵蹲下身用大掌拍打着她的脸颊。 “醒一醒。”他不悦的皱着眉,表情冷峻。 最后,让佣人请家庭医生过来一趟,替陈雅言做了全身检查。对于陷入暂时昏迷状态的她来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家庭医生过来其实仅用二三分钟的路程,这栋别墅旁边还有一幢紧挨的房子。那里面有小型手术室,毕竟宇文皇爵从事的事业比较特殊,挨枪子弹的机会也常有,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红人事多。 家庭医生是宇文皇爵的死党兼得力助手之一,一米八五的个子,留着金色的中长发用蓝色丝缎绑着,优雅而绅士,五官似刀鞘一般,犹如玻璃弹珠的绿色眼眸极具吸引力。 “爵,她身上好像有东西。”劳伦斯对上宇文皇爵的目光。 站在chuang尾的他,目光半眯,眼神投到了陈雅言身上。 为避免走漏风声,他们走出了房间,来到书房,杨毅臣也在场,房中气氛凝重。 端着酒杯,宇文皇爵整个人靠着皮椅,静等劳伦斯开口。 “我想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那个东方小姐身上。” 杨毅臣一脸震惊,想不到陈雅言身上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那块小小的晶片,是关于枪械设计的蓝图,这东西谁得手就能垄断整个市场,并且获得无法计算的庞大巨额。 如此宏愿,自然是宇文皇爵想要达成的目的。像他这种做生意不择手段的商场巨鳄,岂会放过老天送上门来的好运气。 “咚”一声,门外传来的动静,使他们停下了聊天。杨毅臣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 嫁给他(加更求收藏) 看来,别墅里有“老鼠”了。 “爵,要是抓到的话,你想怎么做?”劳伦斯那双迷人的双眼眨巴眨巴的。 宇文皇爵冷然开口,“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抓到的话,能怎么办?自然是吃枪子弹。 说话间,劳伦斯已起身走到他面前。 “啧啧……不要这么无情嘛!好歹我是喜欢你的,你说这话太伤我心了。”他说话时绿色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宇文皇爵。 不知何时来到书房的陈雅言,听见那段令人浮想联翩的对话,忍不住鸡皮疙瘩一阵乱舞,两个长相出众,外表非凡的男人说这种肉麻话,真的很容易使人想入非非。 “我等下再来工作。”说完,忙转身就想逃之夭夭。 背对着她,坐在皮椅上的宇文皇爵不冷不热的开口。 “站住,我有叫你走吗?”语调里带着威慑力,“上前来。” 从头到尾只是笑米米的看着,他们之间互动的劳伦斯忍不住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随着,人走出了书房。 硬着头皮走上前,陈雅言不敢有一点的肆意妄为,生怕表现不好就取消见爸爸的任何机会。 “笨手笨脚的,洗个澡就能摔晕。”放下红酒杯,他不客气的嘲弄着。 站着的陈雅言,动了动有些犯疼的手掌,那只手好不容易接回了骨,旧伤未愈新伤又增,何其苦逼。 “像根木头似的想要杵到几时?”宇文皇爵冷声反问。 委屈的撅撅嘴,陈雅言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不甘示弱的开口,“我才不是木头。” 哼……自大狂妄的家伙。 “伶牙俐齿对你没好处。”他仅仅是小小的警告,却让她乖乖闭嘴。 现在的她身上有一块晶片,而这东西对于宇文皇爵而言是无可计算的利益,看来,后续应该重新部署一番。 “有个办法能救陈胜天。”他抛出诱饵,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一听能救爸爸,陈雅言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还清五千万的债务谈何容易呢?很快的她又变得垂头丧气。 “怎么。能救林胜天你不开心?”宇文皇爵不解的挑眉。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可是,那么多债务要怎么救? 连忙摆摆手,不想激怒眼前的男人。 “不是啦!只是……五千万的数目太庞大了。”她小小声的开口。 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值五千万。 稍稍抬眼,宇文皇爵凝视着坐在正对面的陈雅言,视线里闪烁着复杂的眸光。 “嫁给我,五千万就一笔勾销。” 啥?他是不是疯掉了。 这是现实不是童话,哪里有那么多的金主会爱上欠债人的女儿。 “不愿意?”见她没反应,男人转口反问。 什么不愿意,比起能还请五千万,结婚算得了什么,可是他们之间并不相爱。 “我……”她犹豫不决,迟迟没做决定。 第十六章 祸事从天而降 宇文皇爵从沙发上起身,背对着陈雅言而立。 “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提过。”他的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一幅画。 坐在沙发上的她也跟着起身,紧张兮兮的开口。 “没有不愿意,只是五千万的代价只是结婚……”这未免也太划算了。 似乎看破了陈雅言的心思,“就当我大发善心。”宇文皇爵勾着唇角,声音里波澜不惊,实则真正用意他最清楚。 轻轻吐出一口气,陈雅言差点被吓坏了,能一笔勾销五千万的债务,这是非常难得的大好机会,还能让爸爸重获自由。 走上前,她站在宇文皇爵的身侧,仰着小脑袋望着他,眼神里带着些微崇拜。 “我愿意。”她偷偷观察他的脸色,“只要你能放了我爸爸。” 他们之间该做的都做了,该发生的也发生了,结婚而已,也没差了。 “明天毅臣会接你去公司签署协议。”他口吻生硬。 结婚对别人而言是喜庆的,但他们却不是。对宇文皇爵而言那只是生意,签了合约才有保证效益。 “好。”陈雅言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说错什么惹恼他。 想想就觉得一阵欣喜,爸爸终于能自由了,而且嫁给宇文皇爵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起码说出去是皇朝集团的总裁夫人,当然,她不是稀罕虚名和富贵,只是这桩生意,前前后后怎么算都是她稳赚不赔。 达成协议后,两人各自就位,一个睡觉,一个工作。 至于下楼去逮窃听者的杨毅臣最后失败而归,劳伦斯则是回到了旁边的小别墅里睡觉。 夜空安详,星星点缀,陈雅言向不远处的星星许愿,希望这个愿望能快快达成,不会失效。 隔天一早,宇文皇爵神清气爽,通宵*的她则是萎靡不振。 站在餐桌边,陈雅言看着男人优雅的享用早餐,在没结婚之前,能虐就尽量虐,不浪费任何机会是宇文皇爵做生意的首要宗旨。 看着男人切着培根,饿了*的陈雅言暗暗咬牙切齿,太可恨了,居然要自己看着他吃,这是人干的事吗? 眼前的她,一举一动岂能逃过他锐利的双眼,唇角划过较浅的笑纹,很快又消失不见,总之逗弄她能拥有绝美的好心情,屡试不爽。 “不用上班吗?”男人冷声开口。 于是,陈雅言灰溜溜的走出了别墅,宇文皇爵停下切培根的动作,很快继续用早餐。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交代杨毅臣去操持结婚的事。不过,所谓的事只是协议合同,为了晶片宇文皇爵不惜以结婚为幌子,一旦得手,陈雅言就是没价值的废品。 到船厂开工刚不久,上司肥佬带着一位保安前来找她。 “你涉嫌偷钢铁原材料,我们已做报警处理。”保安将通知单丢在了陈雅言面前。 她一下子呆住了,怀疑是听觉出现了问题,怎么会偷东西呢? 第十七章 又惹怒他(加更求收藏) 陈雅言被警察带走,按照规矩在事情没找到新证据之前,就要扣留四十八小时。 狭小的房间,她蜷缩在角落,姿势蹲坐,双手抱着双腿,样子看上去充满了防备。 宇文皇爵快点来救我,陈雅言在心底呼唤着,不安和彷徨占据心头。 身在皇朝集团的他结束了一天的会议,整个人充满了疲惫。 “爵爷,陈小姐被警察带走了。”杨毅臣走上前来,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 得知陈雅言被抓,回到总裁办后,宇文皇爵脸色难看。 这女人真是不够安生,才去船厂工作一天就被人给嫁祸了。不过,那个不怕死的胆敢对他的人下手,显然是活腻了。 抓起放在椅背后的西装外套,带上杨毅臣离开公司。 船厂,空无一人的货仓,宇文皇爵坐在椅子上。两边各站着四名保镖,清一色黑西装加墨镜一字排开,杨毅臣则是他就近的位置。 “求你们别打了,我说,我说。”趴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祈求宇文皇爵能手下留情。 坐在椅子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耐性殆尽。 “剩下的交给你来处理。”宇文皇爵起身,看了一眼杨毅臣。 两名保镖及时跟上他的脚步,一个开门,一个则是拎公事包。 杨毅臣走上前蹲下身一手揪起男子的短发,“惹了不该惹的人,算你倒霉。”他说完后松了手。 动作潇洒的掀起西装后摆,一把枪抵在了男子的脑门。 在场的保镖全部转过身,背对着杨毅臣他们而立,执行家法的时候,就要转过去,这是规矩。 警察局内,高级专员接待宇文皇爵,前后都陪着笑脸。 “希望不会等太久。”他笑着开口,眼神冰冷,语气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是是是,爵爷请放心,你要的人很快就到。”高级专员低头哈腰。 没多久,陈雅言被保释,随后被宇文皇爵带走。 车内,她安静的坐着,脑袋垂得低低的。 “哑巴了。”宇文皇爵轻声开口。 大约知晓她是吓坏了,这样的阵仗显然陈雅言很少见,要是他再晚点出现,后果不敢设想。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手背上,她偷偷抬头,带着泪光的双眼凝视着宇文皇爵。 “以为你不要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陈雅言委屈兮兮的开口。 语气就好像被人抛弃的小狗,让宇文皇爵心头有了些微的异样感触。 他面色不改,“你是用来抵债的,只有我有支配权。”不改嘴毒作风。 原本心中的感激被无情的话击溃,陈雅言睁大眼睛等着宇文皇爵。这男人真够不解风情,偶尔收下别人的感谢会少块肉吗? “牛脾气……”她气呼呼的做出评价。 注意到男人的眼眸突然一沉,陈雅言头皮顿时发麻,完了,又惹怒这头狂狮了。 第十八章 哄他开心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了别墅,陈雅言紧跟在宇文皇爵身后,不敢再出声。生怕又说错了什么,惹来不必要的后果。 “跟上来。”他转过头斜睨着身后的她。 步子小小的,故意走的慢一些。两人来到书房,陈雅言站在靠门的方向,远远地看着脱下西装外套的男人。 来书房,应该没事吧! “站那么远,你很怕我?”他唇边浮现浅浅的笑意。 宇文皇爵居然在笑,他这一笑导致她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硬着头皮往前走。 还没站定,男人再次开口。 “双手撑到桌子边沿趴着去。”宇文皇爵冷声下令。 她乖乖照做,没任何疑虑。 刚趴好,屁股重重地挨了他重重一掌。 “牛脾气是不是,你胆子不小。”宇文皇爵说话的声音瞬间转冷。 陈雅言哪里会想到,这男人会打她屁股玩惩罚游戏? 太丢人了,万幸房间里没有外人。 “痛啦!”小小声的抗议,陈雅言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羞死人了,居然被打屁股。 宇文皇爵举起巴掌又是狠狠地一下,“痛就长点记性,不要反抗我。” 她好倒霉,先是被抓去警察局,现在又被打屁股,这日子太精彩了。 打了几个屁股,陈雅言以为完事儿了,岂料还早。 “进来给我搓背。” 出了一身汗,又去了警句,有洁癖的宇文皇爵自然是无法忍受。 她转过身,不去看脱得光溜溜的男人,虽然他们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但目不转睛的看着,还做不到。 “去调水温。”宇文皇爵靠近陈雅言耳边。 被突然靠近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她整个人向前倾,一头向前载去。他伸出精壮的长臂圈住纤腰,结果两人全部摔在了地上。 不过姿势比较美,他直挺挺的躺着,而她则是坐在他身上,一不小心造成的位置实在太巧合。 “想要?”宇文皇爵勾起唇角,露出玩味的笑。 懂他的意思,陈雅言一张脸瞬间俏红,这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她假装粗声粗气的拒绝。 就在说话间,他抱着坐在身上的人起来。 抱着陈雅言,让她坐在流理台的边沿,看着意图不明的男人,一颗心不安的跳动着。 “要是表现好的话,明天就让你见陈胜天。”他好看的薄唇轻启。 陈雅言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宇文皇爵这卑鄙的家伙,每次都能掐住她的软肋。 她笨笨的学男人,吻上他的薄唇。 对于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学生来说,算是不错的表现,可是接吻的技巧实在不敢恭维。 宇文皇爵深知自己是在做戏,这一场游戏,等到晶片得手就会结束。 穿在陈雅言身上的工作制服被脱下,镜子里映出她穿着纯白胸衣的美背,扣子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捻开,掉在了地上。 “呃……”她软绵绵靠在宇文皇爵胸前,媚眼如丝。 第十九章 可笑的婚礼(加更求收藏) 战火热烈升级,陈雅言早已筋疲力尽,肌肤上都是汗水,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醒醒睡睡,这男人的体力好的惊人。 “不要了,呜呜呜……我错了。”她哭着求饶,小手拼命推搡。 殊不知,男人最喜欢看到女人柔顺,哭泣的一面,这样能唤醒他们心底深处的原始雄性。 在热烈而迅猛动作下,她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尽兴的男人并无睡意,伸手捞起放在椅子上的浴袍穿上。 人走到了书房,看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闹钟,大洋彼岸显示的时间是白天六点。 “小爵,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电话那端的安幕瞳声线里带着惊喜。 那个日理万机的男人,年纪轻轻管理那么大的集团,那么忙还抽出时间打电话来,她简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瞳瞳,明天我会结婚。”宇文皇爵眼神一沉,没隐瞒结婚的事。 正在喝咖啡的安幕瞳,端在手中的咖啡杯翩然落地,眼眶里有泪水瞬间滚落,强装没事。 “恭喜你啊!结婚礼物,等到我回国再补给你。”她故意露出笑声。 心底蔓延着苦涩的滋味,不得不祝福青梅竹马。 握着电话的宇文皇爵显得愧疚,“我不爱她,因为某些原因。” 他短短一句话,竟重新让安幕瞳恢复了信心。 “真是难为你了。”她安慰电话那端的宇文皇爵。 深知他从小到大,目标明确,强势且雷厉风行,想要得到手的东西,会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挂断后,书房里恢复了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宇文皇爵点燃了一支香烟,等天亮,注册完毕,他和陈雅言就是正式夫妻。 经过昨晚的狂爱,坐在餐厅的两人沉默用餐。 “结婚的事,问毅臣,等下班带你去看陈胜天。”宇文皇爵面无表情的交代。 放下牛奶杯,陈雅言点点头。“嗯,我可以自己去挑选婚纱。” “呵……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说话时拿着餐巾擦拭着唇角,“只是注册而已,难不成还想流水酒席摆上三天,搞世纪大婚礼?” 难道不是吗?结婚不都是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她在心底嘀咕。 “说梦话天还没黑。”冷然说完最后一句话,宇文皇爵推开椅子起身。 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坐在椅子上的陈雅言表情尴尬。 杨毅臣将情况详细说明了一遍,了解清楚后,她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显得有些可笑。 难怪,他会怒然离去。 是啊,她不过是欠债人的女儿,说穿了就是贡品,岂能奢望有罗曼蒂克的婚礼,尽管如此,心底的酸涩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每个女人都幻想能有个完美婚礼,穿上婚纱,做一个漂亮美丽的新娘,她会那么想不觉得有错。 嘴里的牛奶喝进去都变了味道,她开始在乎宇文皇爵了。 第二十章 邪恶的男人 到达注册结婚的地点,宇文皇爵动用了关系,他们便不需要排队等待。签字的时候,到场的见证人只有劳伦斯和杨毅臣。 陈雅言要嫁的男人是个超级帝豪,结婚的理由是替父还债。自恋的想一想,也许是他喜欢自己的身体。其他的原因,暂时想不到。 “爵爷,公司来电话,美国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杨毅臣挂断电话,低声说明。 丢下签完名字的钢笔,他推开椅子起身。 “启程前往美国。”宇文皇爵离开前,拽起了坐在一起上的陈雅言。 以后,他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自然是同进同出。 当她还没从结婚中挣脱出来,现在已经坐上了直升飞机,飞往美国。 “回来后,是不是会带我去见爸爸、”她开口提醒。 正全神贯注看文件的人头也没抬,“等回来再做安排。” “怎么能这样,每次都说话不算数。”陈雅言发出抗议。 总是失约,要何时才能见到爸爸,电话又被没收,想要私下联系都行不通,说穿了这和坐牢有什么分别。 直升飞机的空间就那么大,杨毅臣和劳伦斯就坐在他们对面。她以为处境会是安全的,显然是低估了坐在了身边的男人。 他们的腿上盖着一条毯子,还是一整条展开的,这样就算做坏事也不算太明显。 今天还偏偏穿了一条连衣裙,陈雅言恨不得一巴掌抽晕自己。 她略微低头,用贝齿要出唇瓣,演戏的本领到底没宇文皇爵厉害。 有一种湿润的触觉,令陈雅言坐立不安,这恶劣的男人居然用手指。 “我知道了,听你的就是。”她忍着不适,以最平稳的声线开口。 宇文皇爵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一手拿着文件,另一手则是玩耍,可以工作和娱乐两不误,一心二用。 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人简直就是雕像,杨毅臣闭目养神,劳伦斯则是听音乐,看纸书,将夫妻两人耍花枪的小把戏直接忽视。 等他们抵达美国分公司后,陈雅言才算得到解脱,不必再尴尬的面对杨毅臣和劳伦斯。 来到分公司,三个男人则是处理公事,她则是由秘书带领,呆在休息室。枯燥的翻阅着杂志,在无聊之间,听到了芭蕾舞的音乐,便推开门循着音乐声,一路向前。 歌声是从天台传来的,陈雅言靠近时才发现跳舞的是一个外籍女孩。 “你懂芭蕾吗?”外籍女孩笑着问陈雅言。 她脱掉皮鞋,连舞鞋都没穿,用简单的旋转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内行。 “漂亮。”外籍女孩笑着拍手喝彩。 只有在跳舞的时候,陈雅言才觉得找到了全世界。 跟着音乐,她身姿轻盈的跳跃着,每一个动作都无比优美,好久没练了,万幸动作还没生疏。 陈雅言不知道,暗中有个男人拍下了她跳舞的画面。 第二十一章 新婚吵架(加更求收藏) 处理完公司的事,宇文皇爵命杨毅臣把陈雅言送到集团的酒店,他则是去找安幕瞳。 难得来了美国,应该来见一见她。 用过晚餐,陈雅言洗完澡正想休息,劳伦斯敲响了房门。 “言言,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逛逛。”颓长的身躯倚靠着门框,表情里带着骚包。 他是热情的外籍帅哥,性格上和冷若冰霜的宇文皇爵截然不同。 想到难得能来这里,陈雅言想去个地方。 “好啊!”她关上房门,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 打开门后和劳伦斯离开了酒店,两人前往百老汇。 高大帅气的俊男陪在身边,难免有不少回头率,一路上他们惹来不少目光。 “到了,你想过去看看吗?”劳伦斯笑着指向百老汇。 越过人群,视线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身上,陈雅言呆若木鸡的站着。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他见到了宇文皇爵和安幕瞳亲昵的手牵着手。 “回去吧!”她苦涩的笑了笑。 劳伦斯点点头,就在他们转身的下一秒,站在对面的男人眸光一沉,表情有些可怕。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酒店的,陈雅言蜷缩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把。那个女孩长得好漂亮,气质俱佳,个子高挑,和宇文皇爵站在一起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没多久,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她连忙闭上眼装睡。 宇文皇爵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热可可,再看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 “找劳伦斯跟踪我?”他浑身紧绷,声音骤冷。 原本想装睡的陈雅言不得不的睁开双眼,“岂敢岂敢。” 无意之中撞见他的好事,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不要耍嘴皮子,我不喜欢你的伶牙俐齿。”宇文皇爵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眼神紧盯着眼前的陈雅言,一脸的肃杀。 “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听好了。”他双手抱臂,“只要安分守己,我不会亏待你。” 呵呵……这说话的口气未免也太高大上了。她是不是应该跪下来叩头谢恩,大喊万岁呢! “我懂自己的身份,贡品而已。”陈雅言自我嘲讽。 经过宇文皇爵身边时,纤细的手腕被扣住,他力道过猛,痛的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犹如猎豹一般的双眼,紧紧凝视着她。“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 她觉得难以理解,“你说劳伦斯?怎么,连自己的朋友也不被信任?” 当见到他和别的女人手牵手的逛街,陈雅言难以自控,做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开始在乎,在乎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妨试试?”他露出阴笑,修长手指擒住她的下颚。 推开陈雅言,宇文皇爵越过她,往卧室走去。 跌坐在沙发上默默落泪,这个可恶的男人究竟为何要娶自己?娶就娶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呢? 第二十二章 小情趣 昨晚两人吵架后,隔天一早,谁也没理谁,陈雅言是无言以对,宇文皇爵是高冷心性。 “爵爷,合作方那边说今晚有兴趣,谈合作上的细节。”杨毅臣将行程安排简单的做着交代。 一同用餐的陈雅言从头到尾没吭声,心思早已飞远,昨晚经过百老汇,没能进去欣赏一番别提有多后悔。 至于被当成炮灰的劳伦斯心情依旧,津津有味的吃着盘中的丰盛早餐。 “乔治是不是喜欢跳舞。”宇文皇爵打算投其所好。 杨毅臣点点头,“是的,他经常会抽空去学习舞技。” 陈雅言一听跳舞,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劳伦斯抿唇浅笑,看来对面的女孩有兴趣。 “记得找个跳舞搭档。”宇文皇爵吩咐杨毅臣。 当劳伦斯想要开口推荐陈雅言时,她用餐巾擦拭下唇角,兴意阑珊的起身离开。 哼,才没心情当他的搭档,何况男人生意上的事,与她无关。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本想偷偷溜出去,一个人前往百老汇,哪里知道晚宴她也要参加。 看着眼前这座充满古堡风情的建筑,宇文皇爵挽着跳舞搭档走在前面,陈雅言跟在他们身后,说出来没人会信他们是夫妻,这一前一后的距离,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宇文总裁,欢迎欢迎。”乔治是个华侨,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当他见到宇文皇爵身后的陈雅言时,目光里流露出些微惊讶,那不就是天台上跳舞的那个东方女孩吗? “美丽的小姐,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做我今晚的跳舞搭档?” 面对乔治的邀请,陈雅言自然是盛情难却。 然而,宇文皇爵对她投来凌厉的眼神,示意要拒绝他。也许是赌气,直接无视了男人的警告。 “我愿意。”她向乔治甜甜一笑。 反正有点技痒,过过瘾也不错,陈雅言明知这是在玩火,还敢挑战宇文皇爵的底线。 杨毅臣和劳伦斯交换一个眼神,他们认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舞池里,所有宾客围成一个圈,看着乔治和陈雅言跳起了探戈,角落里的宇文皇爵双眼微眯,眸光乍冷,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怎么黑了,停电了吗?” 灯光突然一停,宾客乱了套,再次亮起,舞池里不见了陈雅言的身影。 乔治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没声张,安慰宾客继续玩乐。 走廊尽头的杂物间里,陈雅言的双手被宇文皇爵紧紧扣住,她背脊抵着冰冷的墙面,黑暗中男人如同豹子的双眸是那么的晶亮。 “你会跳舞?”他高大的身躯贴了上来。 这一压,陈雅言差点无法喘息。 “会……”她知道自己又要受苦了。 礼服的隐形拉链不知何时被拉开,裙子滑落至纤腰,窗外有月光照进来,她的美在男人眼中是危险的存在。 第二十三章 被他保护着(加更求收) 舞会结束后,乔治见到了离开的宇文皇爵,才短短几个小时没见,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至于陈雅言就没有出现。 没多久两人谈妥了合约,并且约定明天去公司签署。 在回去的车上,坐在宇文皇爵身边的劳伦斯端着酒杯,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昨天我带言言出去逛街,你似乎心情不佳。”他岂会看不出来老友的敌意。 劳伦斯绝对是故意的,这只笑面虎可是一点都不好惹。热情如火,却也能零度寒冰。 “以后离她远点。”宇文皇爵些微咬牙,表情里满是霸道。 说这句话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是个疼爱爱妻的好老公。但对于明白一切情况的劳伦斯而言,这人不过是在宣布所有权而已。 端着酒杯的人发出爽朗的大笑声,“啧啧……她又不是你的狗,再说了,你不爱不是吗?” 这是真话,起码,目前住在宇文皇爵心底的人是安幕瞳。 “总之,别招惹她。”宇文皇爵不客气的警告着。 反正,他不准别人的男人靠近陈雅言身边半步,就算是老友也没情面讲。 “知道了知道了,别人的好丈夫。”劳伦斯面带笑容,酸溜溜的回敬。 醒来的陈雅言动了动僵硬的四肢,看了一眼地上价值不菲的破损礼服,这显然又是宇文皇爵的杰作,这男人总喜欢撕衣服。 正想要起身时,手腕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拽住。 陈雅言累到根本没注意身边还有个人在,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脸颊不由转红,心跳加速,宇文皇爵的行动证明他在吃醋,想起来有些小小的开心。 “去哪里?”他的声音里透着小小的慵懒。 抬头望去,宇文皇爵闭着眼,睡觉的样子依旧不改霸气和俊美,果然上帝也有偏心的时候。 “想喝水。”陈雅言轻声开口。 宇文皇爵霸道的将她拥在了怀中,“今天别出去,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具体做什么她没细问,靠在他胸前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杨毅臣来接陈雅言,她和宇文皇爵一起用餐,然后两人一同前往百老汇。 “哇,这里好漂亮,老公你快看。”陈雅言兴奋的像快乐的小鸟。 见身旁的男人没吭声,停下了脚步。 “是不是不该叫你老公?”她仰着小脑袋,傻乎乎的反问。 说真的,当陈雅言叫他老公的时候,宇文皇爵有一点不适应,却也不讨厌。 “自作主张。”他语调冷冷的。 吐吐舌头,“那要叫什么啊。”她一脸不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就在此时,有一辆失控的自行车朝陈雅言驶来,说时迟那时快,宇文皇爵将她搂进了怀中,长腿用力一踢,自行车改了道,随着骑车的青年倒在了地上。 被紧紧抱着的陈雅言,一直仰着头望着保护她的男人,唇角带着幸福的微笑。 第二十四章 为他以身挡刀 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黑衣保镖,急忙追上前查看,将两人围了起来。戴着墨镜的宇文皇爵被一道刺眼的光晃了一下眼,另一只空着的大掌戒备的摸上腰间的枪,他像是苍凉大漠的孤狼,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陈雅言根本没注意到危险的靠近,被眼前高大的男人保护着,说不出来的心安。 在不远处的地方,狙击手朝他们开了一枪,一名保镖被击中,倒了下来。 温热的血液溅到她的脸庞,瞬间陈雅言吓傻了,双腿虚软,要不是被宇文皇爵紧搂着,恐怕会摔在地上。 “爵爷,你和夫人先离开,这里交给我们。”保镖连忙做了武断的决策。 换做从前孑然一身的他,自然不会畏惧躲藏在暗处的杀手,可是,现在的宇文皇爵是别人的丈夫,再加上晶片还没得手,有责任保护好身边吓坏的小女人。 “我怕……”紧缩在他怀中的陈雅言弱弱的开口。 本来还带犹豫的宇文皇爵,只好先带着她离开是非之地。 车子停靠在不远处,得知消息的杨毅臣和劳伦斯也赶来了,就在车门打开的瞬间,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朝他们疾步走来。 陈雅言面朝男子,见到那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刺向宇文皇爵,她整个人扑上去,挡在了他前面。 血缓缓流下来,弄脏了纯白的洋装,陈雅言单手握着受伤的腹部,眼神迷离,就在倒下去的刹那被宇文皇爵抱在怀中。 “你没事就好……”她虚弱的笑了笑,带血的小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庞,无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的眼神闪过嗜血的眸光,紧紧抱着怀中的陈雅言。 “留活口,慢慢折磨至死。”宇文皇爵抬头命令杨毅臣。 医院,到处都充满着消毒水的气息,劳伦斯身子贴着墙壁,表情冷峻。 “会没事的,你别担心。”他伸手按在了宇文皇爵的左肩,作为安慰。 坐在椅子上的人沉默无声,完全没想到陈雅言会扑上来保护自己,不是没人为他挡过子弹,只是这种感觉和她做的截然不同。 “疯女人。”宇文皇爵低咒一声。 劳伦斯自然懂这句话的意思,这是出于亲昵的称呼。看来,好友的铁石心肠很快会变成绕指柔,他暂时还没察觉而已。 手术结束,医生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并且还指明不适宜做剧烈运动,走廊里传来劳伦斯爽朗的大笑声。好幽默的人。 宇文皇爵难得大发慈悲,没为难医生。 VIP加护病房,他穿着无菌服坐在陈雅言的病*前。 “你这么弱,不配当我妻子。”说话时,双眼凝视着昏睡中的妻子。 长这么大,从未有女人能在生死一线之际,眼睛都不眨只为保护他。这愚蠢的笨女人,乖乖的走开不就好了。犯得着为他,以身挡刀吗? 第二十五章 为她发疯的男人(加更求收) 在医院里陪了一晚上,宇文皇爵靠着病chuang前闭目打盹。 等到他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才发现病chuang上的陈雅言不见踪影,下一秒快步打开VIP加护病房的门,凶狠到用双手揪住护士的衣襟质问她的下落。 “陈雅言,陈雅言。”他心急的在走廊上喊她的名字。 刚做完手术,伤口都没愈合,她会去哪里呢?宇文皇爵万分焦急,首次有了心慌意乱。 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陈雅言,在护士的推动下朝他的方向而来,当见到身形高大的男人在走廊上发疯似的寻找自己,喊她的名字,那种感觉好温暖,被人担心被人在乎是一件幸福的事。 直到裤管被人拉扯了一下,宇文皇爵不耐烦的低下头。 “找死。”他冷酷的开口,挥拳相向。 坐在轮椅上一脸苍白的陈雅言,差点被打中,万幸大拳头及时停下,仰着脑袋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先生,你是在找我吗?”她调皮的询问心急如焚的宇文皇爵。 见到陈雅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随着蹲下身,拉高盖在她腿上下滑的毛毯。 “我在想你死了没。”宇文皇爵横眉怒对。矢口否认 关心和担心这两种情绪,他是绝对不会让它们浮现。男人,应该做一个什么都放不在眼里的硬汉子。 陈雅言撅撅嘴,“那我没死,你是不是失望了呢!老公!”她暖和的小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 她想,他只是还不习惯自己的存在,只要给点时间,慢慢就会变好的。 给他们送早餐来的劳伦斯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呦呦呦,大早就上演恩爱的戏码,让我这只单身狗情何以堪呢!”他表情夸张,双肩一耸。 宇文皇爵没理会嘴贱的劳伦斯,推着陈雅言的轮椅前往VIP病房,医生认为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没必要再住加护病房。 靠在chuang头,陈雅言看了看摆放在*chuang头柜的黄玫瑰。 “劳伦斯谢谢你的花,好漂亮。”她笑得一脸灿烂。 这笑容在宇文皇爵看来,十分碍眼。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找死啊。 察觉到好友的浓浓的醋意,劳伦斯走上前,抽出花瓶里的一朵黄玫瑰,献给陈雅言。 “言言,以后叫我小伦伦就好。”他耍贱的模样惹笑了陈雅言。 宇文皇爵牙齿上下打磨,“子弹的味道要不要尝尝?” 切,动不动就请吃子弹,真是一点都不温柔,劳伦斯见好就收。 “亲爱的老友,子弹要钱的,别随便浪费。”他笑嘻嘻的说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人家小两口刚新婚不久,劳伦斯就不再继续留下来当电灯泡。 病房里只剩下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坐在椅子上,他端着一碗清粥。 “张嘴。”声线一沉,命令病*上的她。 喂食吗? “不如我自己来吧!”陈雅言受chong若惊的开口。 第二十六章 他的妒火 反对无果,陈雅言只好乖乖的张嘴,一口一口吃掉宇文皇爵的喂食。 说真的,有人喂饭的感觉还不赖,尽管眼前的男人霸道又小气,死要面子爱否认,好在对她还算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心好意。 “明天就回国。”他放下手中的空碗,交代回国行踪。 冷不丁听见宇文皇爵说要回国,陈雅言激动的举起手欢呼,然后扯到了伤口。 “呃……”她眯着眼,痛的连忙停下举起的手臂。 尚未反应过来,盖在身上的被子直接被宇文皇爵掀开,还以为又会遭受那种惩罚,等了很久,只见他粗粝的指腹,在她伤口的边缘轻轻的按揉着。 这小小的举动倒是让陈雅言有些感动,这男人也没想象中那么的不可一世,高不可攀。 “活该,坐没坐相。”他忍不住嘴毒一句。 那紧皱的眉头能看出,是在担心陈雅言,尽管不说,她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真的好奇妙,和一般夫妻的相处模式不太一样。 说有男女感情却也不算是,说没有感情但偏偏偶尔会流露出情侣之间的互动。 用纸巾擦拭下唇角,“回去的话,是不是就能见到我爸。”她的视线对上宇文皇爵的。 他放下拿在手上的平板电脑,手指一滑,屏幕锁了起来。 “差不多是这样。”言下之意,他也不是很确定。 唉,算了,眼前这位“爵爷”,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比较好。 他的余光捕捉到陈雅言失望的神色,推开椅子起身,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等会儿护士会来守着。”他没交代行踪,意思是要离开一下。 想到那些想要杀宇文皇爵的杀手,陈雅言不由紧张起来,她不想有不好的事情继续发生。 “外面有保镖随行,毅臣也来了。”似乎看破了她的担心,宇文皇爵只想证明他是安全的。 轻轻点头,“那你小心点。”陈雅言想说让他早点过来陪陪她。 只是话到嘴边,被沉默取代,谁敢命令眼前的男人,除非是活腻歪了。 走出病房,宇文皇爵的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很快消失不见。从头都尾,只是一场戏,作秀是不该具备真实感情的,等得到晶片后,他就会和想陈雅言离婚。 戴上墨镜,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医院,侯在医院外的杨毅臣恭敬地等候在车边,然后打开车门,等到宇文皇爵坐进去后,他又跑到驾驶座。 刚关上车门,就将调查得来的消息做着汇报。 “爵爷,查到麻烦是何人制造的。”杨毅臣抬头对上后视镜,镜子里宇文皇爵眼神阴鸷。 有趣,相当有趣,居然是他做的手脚。 “目的呢?”宇文皇爵沉声质问杨毅臣。 “好像和夫人有关。”照实回答,他不敢隐瞒。 陈雅言吗?她何德何能,让别的男人那么记着念着,心底的妒火很快呼之欲出。 摇下车窗,宇文皇爵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烟灰。 吩咐杨毅臣,“送一份礼物给他。”他眼神骤然转冷,唇边浮现阴狠的笑。 第二十七章 亲吻的味道(加更求收) “唔……”黑暗中,有人捂住了陈雅言的嘴,她想动弹四肢却失去了活动能力。 昏昏沉沉之际,察觉到一阵颠簸,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在和乔治签署合约的过程中,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杨毅臣一脸菜色。 走上前,他俯下身靠近宇文皇爵身畔。 男人拿在手中的钢笔被生生折断,名牌钢笔顿时报废。 “乔治,以后我再登门拜访,有事先行一步。”宇文皇爵公私分明。 坐在椅子上的人连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加长型豪车,宇文皇爵掏出了身后一把精致的短手枪,查看里面还有几发子弹。 车子抵达目的地,杨毅臣现行下车,替他打开车门,修长的长腿迈出,人站在了一栋豪宅前。 走进大宅内,宇文皇爵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闻人灏然,正悠哉悠哉的端着红酒杯品酒。 “是什么风把爵爷给吹来了。”闻人灏然半眯着眼眸,微醺的样子显得透着几分xing感。 宇文皇爵解开西装扣子,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唇角浮现微乎其微的浅笑,不仔细看极有可能会看走眼。 “把我的妻子交出来。”他冷眸怒视着坐在对面的闻人灏然。 端着酒杯的人,明显停顿了一下。 很快,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爵爷说这话,似乎有些可笑。”闻人灏然笑着将放下红酒杯,“你的妻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说话间,杨毅臣掏出了腰间后的手枪,扣动扳机,枪口抵在他的脑袋上。 坐在沙发上的闻人灏然不禁笑了起来,“这是玩哪一出戏呢?” “少废话,把夫人交出来。”杨毅臣冷声一喝。 就在他们说话间,宇文皇爵洁白的衬衫衣领上沾染了一滴血液。当他抬头望去,陈雅言一脸苍白的靠在二楼的围栏上,腹部的伤口撕裂。 “该死的。”他极速从沙发上起身,大步往楼上的奔跑而去。 在宇文皇爵身边做事这么久,杨毅臣不曾见过他浮现过焦急与担心。却在遇见陈雅言后频频出现,这算不算是主人的一个改变呢? 坐在沙发上的闻人灏然毫不担心后果,大掌推开脑袋上碍事的手枪。 “老公……真的是你。”陈雅言倒在宇文皇爵怀中,一脸虚弱。 瞧见她腹部的伤口,她眼眸沉了沉。 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真没用,好在你还死,否则,陈胜天也别指望活着。”随后,脚步稳健步下台阶。 走出客厅的闻人灏然看着他们,“宇文皇爵,你也不过如此。”他暗指让陈雅言受伤的事。 抱着怀中的妻子,对视眼前的他,口气不善,语气阴沉。 “你会为今晚所做的付出代价。”临走前宇文皇爵看了一眼得力助手。 杨毅臣走上前,将带来的资料丢在了闻人灏然面前。那资料足以令人崩溃,里面是一张光碟。 抱着陈雅言,宇文皇爵眉头一直皱着,薄唇紧抿。她睁开眼,无力的笑了笑。 “我会不会死?”她的话被他的吻吞没。 就算车上有人,此时此刻这不可一世的男人完全不在乎,他只想亲吻怀中的妻子。 第二十八章 老公的早安吻 陈雅言在熟悉的环境下转醒,转头就看到看坐在沙发上批阅文件的男人,别人眼中的宇文皇爵是成功的,他的名字代表着荣耀。可是,谁又见到了不为人知的背后付出的努力和勤劳呢? “老公,我们是不是回国了?”她唤了一声专注于看文件的男人。 宇文皇爵听见熟悉的声音,继续拿着手上的文件,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有担心她,只是不表露出来。 “嗯,没用的你搞砸我一单上千亿的生意。”他冷声解释。 和闻人灏然正面起了冲突,自然是回香港安全一些,留在美国那边,只会麻烦连连。 躺着的陈雅言想掀开被子起身,察觉到不远处的男人投来警告的眼神,于是又乖乖的躺好。 唉,这样怕他真的好吗?而且,宇文皇爵有时候挺莫名其妙的,说发脾气就发,真够累人的。 “明天毅臣会把陈胜天带来。”他合上文件前,说出决定。 听到能见爸爸,她的心情自然是喜悦的,很快又平静下来,被放过几次鸽子之后,学会了要淡定。 对于陈雅言的情绪变化,宇文皇爵没什么心思去研究。他走进浴室,躺着的她听见水声,思绪逐渐飘远。 等到旁边有分量沉下来,她才察觉到他睡了过来。 “那个人为什么会抓我?”陈雅言轻轻地询问一旁的人。 宇文皇爵不想说出实情,关于闻人灏然抓走她的事,说穿了是为了晶片,只是,那小子做出手段素来下三滥,才会采取绑架的措施。在这件事上面,他觉得有些理亏。 差点一不小心就酿成了悲剧,这起事故让宇文皇爵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过往的那件事始终无法忘记。 当年要是宇文荣耀能小心一些,或许妈妈也不会死。 还没反应过来,宇文皇爵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长臂横在软绵绵的胸前,闭上眼睡觉。 什么嘛!难不成他把老婆当成了抱枕。 她稍稍侧脸,仔细观察着宇文皇爵睡着的样子,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妥。 “哈!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陈雅言大胆的说出猜想。 不过,她并没听见男人的回答,而是他均匀有致的呼吸声,心底涌上暖暖的,满满的幸福。 其实,宇文皇爵清清楚楚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 你放心,只要还是你的妻子,我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我们离婚的那天这个承诺都不会变卦。她在心底做着告白,认为目前拥有的幸福是偷来的,迟早有天要还出去。 自从得到陈雅言之后,宇文皇爵睡觉不喜欢再点灯,只要有她在,每晚都不会再做噩梦。 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有时候是好的开始。 隔天一早天刚亮,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抬头就瞧见了熟悉的容颜。微嘟的菱唇,似沾染着晨露的娇艳玫瑰,忍不住,宇文皇爵凑上前亲了一口。 沉睡中的陈雅言稍稍动了下,唇角露出浅浅的笑纹 第二十九章 狠毒的男人(加更求收) 再次睁开双眼,卧室里没了宇文皇爵的身影,陈雅言掀开被子,双脚刚立于地面,门被推开了。 “少奶奶,少爷交代你不用下楼用餐。”张妈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她顿时傻眼了,只是受伤而已,又不是手脚残废了,至于让人家这么劳累的吗? 看着张妈将餐车推到面前,坐在沙发上的陈雅言忍不住吞咽下口水。不说还不知道,肚子确实饿的不得了。 用过午餐,在张妈的帮助下换好衣服,她简单的装扮了下,打算等陈胜天。 人刚走到楼下,杨毅臣走进了客厅。 “夫人,请吧!”他恭敬地开口。 坐上车,前往目的地。车子抵达一家五星级酒店,在杨毅臣的带领下,陈雅言走进了一间总统套房。 好久不见的爸爸就站在不远处,疾步走上前。 “爸爸。”见到陈胜天后她喜极而泣。 看了看怀中的女儿,他的心情百感交集,也听说了为了替自己还债而嫁给宇文皇爵的事。 “言言,是爸爸害了你。”陈胜天的声音里带着些微歉疚。 父女俩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他握住女儿的双手。“对不起,爸爸以后都不能再来见你,这是我和宇文皇爵之间的约定。” 陈雅言自然是不肯,身边已经没了一个亲人,要是连陈胜天都走了,那么,她岂不是成了孤儿。 不顾女儿的强烈挽留,陈胜天离开了总统套房。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他走进了隔壁房间。 宇文皇爵背对着他而立,杨毅臣将准备好的支票拿到了陈胜天面前。 “爵爷,你要我做的戏,我已经做了,请问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妻子。”此时的陈胜天一脸精明。 从头到尾,他的烂赌只是一个假象,妻子的离家出走也是一个幌子。只因,宇文皇爵找那块晶片找了很久,所以才会找上他,并且要其配合自己演一出好戏。 “毅臣,送他们离开香港,从此不得踏入,也不能和陈雅言联系。”宇文皇爵转身,深邃的双眸半眯,警告眼前的陈胜天。 眼前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将所有的事都算计的一清二楚,全部掌控在他的手中。 等到陈胜天离开后,总统套房恢复了安静。 “哎呀呀……我都开始心疼言言了,阿爵,你真够坏。”啃着苹果的劳伦斯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显然,这场好戏,从头到尾他也有份参与。 利用一个善良的女孩,这么缺德的事也只有他宇文皇爵做的出来。 “我要的是商业帝国,而不是可笑的情爱。”他冷声道出自己的强大野心。 言下之意,陈雅言不过是走向成功的踏脚石,碎了就弃,一旦硌脚就要铲除,这才是宇文皇爵的初心和无情。 “我觉得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故意叫我带她前往百老汇撞见你和安幕瞳的好事,嘶……想起来就让人觉得恐怖。”劳伦斯做出一脸害怕的表情。 他没否认所有的事…… 【收藏】【收藏】还有一更呦 第三十章 不如离婚吧(三更求收 回到别墅后,陈雅言情绪低落,只是见了爸爸两个小时而已,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相见,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难过。有些想不通,和宇文皇爵结婚为何要放弃那么多的东西呢? 楼下,下班的人走进大宅,佣人恭敬上前,接过他递来的公事包和西装外套。 此时,送饭的张妈从楼上下来。宇文皇爵瞥了一眼原封不动的饭菜,眼神显得可怕。 “她呢?”声音里透着愠怒。 张妈不敢隐瞒,“少奶奶说没胃口,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宇文皇爵走上前,一手掀翻了张妈端在手上的托盘,显得生气。 所有的佣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低头,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抬头。 “不吃就让她饿着。” 他最讨厌不听话,玩反抗的。 怒气冲冲推门走进卧室,里面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陈雅言无法忽略进来的宇文皇爵,这男人天生就是强大的存在,令人无法漠视。 “不吃饭玩反抗?”他将灯点亮,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窝在沙发上的陈雅言,他的表情显得骇人。 “为什么和你结婚我要放弃那么多的东西,包括我的家人。”她轻声开口,目光呆滞。 只是想见到亲人,这有什么错呢?对于别人来说,烂赌是致命错误,可那也是她的爸爸不是吗? “怎么,现在和我算账?”宇文皇爵双手抱臂,扯着唇角露出讽刺的笑。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陈雅言抬起头,勇敢对视他的视线。 “不如,我们离婚吧!” 她话音刚落下,宇文皇爵气的一拳砸在了水晶玻璃制造的茶几上。吓得窝在沙发上的人顿时尖声失叫,浓烈的血腥气在卧室里挥发,浓稠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吓坏的她连忙起身,抽出纸巾盒里的纸巾,去给宇文皇爵止血,却被他一把挥开。 “离婚……呵,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他步步紧逼,眼神冰冷。 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陈雅言哪里会想过惹来这么大的后果, 这桩婚姻本身就没有爱的基础的在里面,她以为离婚对于宇文皇爵而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惜,后果比想象中要来的严重。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的哭了起来。 宇文皇爵用满是血的手指,指着陈雅言。 “你会后悔今天说的这句话。”他说完后人离开了卧室。 “砰”房门被重重甩上,吓得她整个人弹跳了一下,闭上眼睛,一颗心久久不得平静。 事后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 是不是她错的很离谱,宇文皇爵才会这么生气。面对这场婚姻,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惴惴不安和担忧。 下楼的他不顾受伤的手,抓起车钥匙驱车离去。车速飞快,整个人似要飞起来。 他没想到,听见陈雅言说要离婚时,反应会这么强烈。 是不是,内心在动摇,心里开始被她悄悄地占据了? 喜欢的亲要记得【收藏】,老万感激不尽 第三十一章 残忍的伤她 自从那天晚上吵架后,宇文皇爵已有半个月没回来,这天陈雅言坐在庭院大阳伞的藤椅上,欣赏着庭院的漂亮风景。 腹部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不过对于一对新婚夫妇而言,半个月没见,感情肯定会出问题,好在他们的婚姻并没爱情的基础,故而,再多的难过都是白费的。 “言言,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劳伦斯笑着走上前来。 见到唯一对自己比较友善的人,陈雅言心情顿时放松了些微。 看来,有宇文皇爵的好消息。 她连忙摘下墨镜,“是不是有他的消息?”眉目间带着紧张。 劳伦斯有些不忍心,故作一派轻松,耸耸肩开口。 “他在中环的六星级酒店。”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酒店的房卡。 陈雅言不疑有他,接过房卡连连道谢。 她打算找宇文皇爵好好道个歉,就算送上门被他吃掉也在所不辞。 那天晚上说的那句“不如,离婚吧!”确实有些伤人。 看着司机将车子驶出别墅,劳伦斯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她来了……” 交代完简短的三个字,将电话挂断。 向哈利路亚保证,这么缺德的事他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这狗屎的身不由己。 来到酒店,陈雅言站在了总统套房大门外,深呼吸一口气,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老公……”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一路往前走,瞥见地上有高跟鞋,还有名贵的女装,这衣服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美国,对,百老汇那边。难道,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儿? 她颤抖着手,将房门推开些,见到宇文皇爵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而跟在后面的安幕瞳也同样是围着浴巾,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凌乱的大chuang,很多事显而易见。 “谁……”宇文皇爵推开了房门。 当对上他的双眸时,陈雅言笑着开口,眼泪悄然滑落。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晚点再说。”她转过身,一只手贴着胸口。 好痛,为什么胸口沉闷到无法呼吸。 “小爵,是谁来了?”安幕瞳温柔的嗓音能滴出水来。 背对着宇文皇爵而立的陈雅言用手背擦掉眼泪,继而拉下男人抓住她手腕的大掌。 “放开我。”她不敢转身,用卑微的声音祈求。 宇文皇爵没放手,“是我的妻子来了。” “我的妻子”这块牌子压在陈雅言身上,令她无法喘息。 那含泪的双眼凝视着眼前几近残酷的丈夫,“求求你,让我走吧!” 阿爵,就算那天晚上的话是我说错了,可你也用不着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来进行报复,我的心是肉做的,它会痛会流血。 听见安幕瞳的脚步越来越近,陈雅言的心逐渐转冷,那眼眶里的泪水掉的更加汹涌。 眼看她就要走到房间外,宇文皇爵好像玩够了似的,这才松了大掌。 以最快的速度,陈雅言逃也似的走出总统套房。 “人呢?”安幕瞳露出狐疑的眼神,反问眼前的宇文皇爵。 他面无表情,“走了。”丢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解释,人转身走进了房间。 门外的陈雅言双腿虚软,双手托着墙面,亦步亦趋向前走着。 “小姐,小姐……”在晕倒之前,她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叫。 喜欢的亲要【收藏】陆续还有两更,多多支持老万,谢谢 第三十二章 怀孕了(加更求收) “醒了?”坐在陈雅言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询问。 她睁开双眼看清楚那人时,表情里带着小小的惊讶。 闻人灏然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碰巧去那间酒店见个朋友,哪知会遇见晕倒的陈雅言,索性就送她前来医院。 至于上次在美国会把人掳走,没什么目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个女人而已,根本不是宇文皇爵想象中来的那么复杂。 掀开被子,她想离开,却被闻人灏然按住。 “别乱动,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略微皱眉,表情显得凝重。 看来,她还不清楚身体的变化。 “我不懂你的意思。”陈雅言冷静下来,回答他的话。 想了想,他故作轻松,不想吓到眼前的人。 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翘着的二郎腿上,眉目间的神情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究竟是什么事,令他这般难以启齿,莫不是她得了绝症吧? 似乎看破了陈雅言的心思,闻人灏然摆摆手。 “你怀孕了。”他的声音不轻不重。 躺着的她轻声一笑,“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难怪,最近总是情绪低落,动不动就会失控,就喜欢安静的呆着,最好睡一整天,哪里都不想去,原来是怀孕了,嘿……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我想出院,能不能送我回家。”陈雅言望着他,说出自己的请求。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闻人灏然就预料了今天的结果,要是他们能早点遇见,兴许结局会变得更好。 办妥出院手续,他驱车送陈雅言回去。 车子停在半山豪宅前,闻人灏然先下车,随着再帮她打开车门。 “谢谢……”下车后,朝他道谢。 二楼书房的窗台,男人深沉的眸光紧盯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要多注意休息,医生交代过,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宜怀孕。”闻人灏然忍不住交代着。 她想离开时,感觉手掌心一紧,原来他把一张名片塞在了手里。 对着陈雅言抛了个媚眼,“有空的时候也可以想想我。” 他出众的外表,加上做这么诱人的动作,让人忍不住想笑。收起名片,两人道别。 走进大宅,空荡荡的,只有走道上的壁灯亮着。 来到卧室门外,她扭动门把,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今天起你住客房。”宇文皇爵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碍于今天他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陈雅言不想说话。 从他身边面无表情的走过,下一秒,身子被抵在了墙面上。双手被擒,高举于头顶。 “看着我。”他霸道的开口。 黑暗中,她望着宇文皇爵的双眼,心略微颤抖。 “我有点累了,今天能不能先放过我。” 见她虚弱无力的样子,他幻想到闻人灏然之间的种种,心底的怒火忍不住冒出来。 动手撩起她的裙摆,动作粗鲁。 “不要,求求你。”将脸埋在他坚硬的胸膛,陈雅言止不住的轻颤。 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呢? 亲们要【收藏】【收藏】今天还会加一更 第三十三章 强大的醋意(三更求收) 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他扭开门,将陈雅言推搡了一把,两人进了客房。 “小爵,你在吗?”门外面是安幕瞳的声音。 陈雅言身子贴在门板上,感受到身后的男人猛烈压下来,为避免伤及孩子,她一手护在小腹前。 “嗯……”贝齿咬住唇瓣,不让浅吟发出来。 宇文皇爵恶劣的靠近她的耳畔,“叫出来。” 动作又是猛烈的一下,陈雅言微微吃痛。 “啊……”猝不防及,声音破口而出。 安幕瞳露出狐疑的眼神,看了看周围,并没灯光,声音到底从哪里传来的呢?于是,走到了客房门前,伸手扭动着门把,使劲的推了推。 分明听到有声音,肯定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陈雅言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隔着门板,外面是安幕瞳,身后是宇文皇爵,她前无出路,后无退路。 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身后的男人哪里肯罢休,只要想到闻人灏然开车送她回来,怒火四起。 动作又猛又快,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快要散架。 闭上眼,承受这痛苦的一切。 见推不开门,安幕瞳只好离开,转身走进了主卧。 “警告过你。离别的男人远点。”宇文皇爵单手拉住她的手腕,重重撞击。 陈雅言无力的靠着门板,喘着粗气。 “慢点,求你。”她的声线被他身后的动作撞断,“孩子……” 听见“孩子”两个字,身后的宇文皇爵这才停下动作。 他穿戴整齐,将客房的灯点亮,见到靠着门板,虚软无力的陈雅言浑身都是汗水。 眼看,她要倒下来,他精装的长臂一伸将软绵绵人圈在了怀中。 倒在他怀里之后,发现陈雅言的一只手,手背擦破了皮,一直护在小腹前。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躺椅上。 “说清楚,什么孩子?”宇文皇爵厉声反问。 躺椅上的陈雅言双眼望着天花板,“从酒店出来晕倒后,是闻人灏然及时送医,所以才会一起回来。”她做着解释,“检查报告显示我已怀孕。” 面度突如其来的消息,宇文皇爵面无表情。 房间里恢复了静默,没多久陈雅言听见了他离开的声音,脚步声走远后,她闭上双双眼,泪水肆虐滑落。 看来,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书房,宇文皇爵站在窗前,劳伦斯端着酒杯站在他身旁。 “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做?”他瞥了一眼抽烟的老友,“说真的,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见宇文皇爵不发一言,继续往下说。 “这是大事,没得逃避。”说完后,他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烈酒。 抽烟的人双眼眸光倏然收紧,望着庭院的夜景。 “无论你想什么办法,总之孩子不能留。”宇文皇爵用锐利的眸光对视他,表情严肃。 想也不想,“你疯了吗?”劳伦斯反驳他的决定。 三更完毕,喜欢的亲希望你们多多【收藏】【收藏】,老万感激不尽 第三十四章 不安好心 一整夜,陈雅言翻来覆去没睡好,闭着眼睛睡意全无,宇文皇爵在书房抽了一晚的香烟。 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听见有敲门声传来,打开客房的门,她还没反应过来,安幕瞳推门而进。 假装欣赏着客房的装潢布置,人坐在了椅子上,好像她才是大宅的女主人。 “我听小爵说起过你们之间的关系。”她笑吟吟的望着陈雅言,“他说娶你是迫不得已,却无关爱情。” 对于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来对自己说关于婚姻上的事,陈雅言自然是有几分尴尬。何况,老公连这么私密的事都和她说,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别误会,我来不是赶你走,毕竟,我和小爵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包括你在内。”安幕瞳甜甜一笑。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她的语调而变得稀松平常。但听在别人耳朵里,这些话显得阴阳怪气。 陈雅言算是明白了,安幕瞳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要她知难而退。 打量着眼前的漂亮女孩,与宇文皇爵站在一起确实很登对,可惜,受到法律保护的却不是她,而是自己。 她想到什么,从包包里拿出报告,然后递给了安幕瞳。 “这是什么?”始终带着微笑的她,看了一眼陈雅言递来的报告。 似乎不惧后果,“你自己看。”冲着安幕瞳神秘一笑。 当看清楚怀孕的真相后,陈雅言以为她或多或少会有情绪波动,岂料,眼前的人一丝丝情绪都没浮现,仍旧是面带微笑。 “这样而已?”安幕瞳对她投去大惊小怪的眼神。 怎么会?居然连怀孕都无法击败她,这思维到底有多异于常人。 面对陈雅言疑惑的表情,笑着走上前,伸出手掌贴上她的小腹,安幕瞳的眼神里始终带着笑意。 “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身为芭蕾舞蹈家,这辈子想要生孩子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你的孩子生下来,就会过继到我的名下。” 始终站着的她一动不动的,生怕安幕瞳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这女人确实可怕,能够接受宇文皇爵和她所生的孩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好好休息。”临走前,还不忘记关心陈雅言。 等到房门被关上的刹那,她整个人跌坐在了沙发上,刚才真的好险。 而,站在门外的安幕瞳一脸笑脸随即转变,面容神色变得骇人,可怕。 谁也不能抢走属于她的幸福,否则,一定要付出代价。 三秒后,阴沉的表情又被温柔的微笑取代。往楼下走去,打算去找张妈。 “安小姐你需要什么吗?”张妈和和气气的询问。 安雅瞳摆摆手,“你家少奶奶怀孕了,今天的午餐就由我来准备。” “这……”面对眼前的贵客,她露出疑虑的表情。 “不用担心,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呢?”安幕瞳笑得一脸灿烂。 陆续有来,还有两更,喜欢的亲请多多【收藏】【收藏】,拜托拜托,老万感激不尽 第三十五章 漂亮的反击(加更求收) “少奶奶,可以用午餐了。”张妈正在摆碗筷。 走进餐厅的陈雅言看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再看一眼忙碌的管家,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走进餐厅的安幕瞳也跟着落座。 张妈端着托盘走了出来,“少奶奶,今天没有煮饭,薏米粥好吗?” 点点头,“可以,我没意见。”陈雅言也是不露声色。 餐厅里气氛融洽,正当安幕瞳想要起筷时。 “慢着,安小姐介不介意我拍几张照,可以写成宝宝的成长日记。”她笑容可掬。 将握在手上的筷子搁在了桌上,“请便。”安幕瞳十分客气。 拿出手机,将餐桌上的菜肴拍了,然后保存。 看着特地准备的马齿笕菜干鲜肉水饺、甲鱼汤、清蒸螃蟹、薏米粥,这顿午餐真是别有用心。 “张妈,这桌子菜,你和安小姐一起享用,我没胃口。”说完,陈雅言推开椅子起身。 临走前,她若有似无的晃动手中的手机,安幕瞳好似明白了什么,心底的怒气差点呼之欲出,表面依旧故作镇定,右手用力的抓着筷子,端着碗的左手五指用力,骨节泛白。 走出餐厅的陈雅言经过客厅碰见了劳伦斯,他们来不及打招呼,她往楼上走去。 他觉得奇怪,当走进餐厅,见到餐桌上的菜肴,还有那碗薏米粥后,顿时明白了什么。 简单的收拾一番,陈雅言打算出去走走,闷在这栋大宅里让人觉得压抑。 午后太阳暖暖,她坐在咖啡厅吃着泡芙喝着牛奶。 “小姐,一个人吗?” 她抬头望去,眼前的闻人灏然彬彬有礼的开口。 友善的笑了笑,“请坐。”陈雅言请他坐下。 关于宇文皇爵的警告抛却在脑后。 对面高档的西餐厅,隔着玻璃,一道视线往他们的方向投来。 当他们还没聊几句,有人推门而进,杨毅臣走到他们那一桌。 “夫人,爵爷请你过去。”他恭恭敬敬的开口。 真是阴魂不散的男人,陈雅言别无他法只好跟杨毅臣离开。 走进西餐厅,她见到宇文皇爵优雅的手握着刀叉,正在切牛排。 “还要站到几时?”微凉的声音透着些许不耐。 她撅撅嘴,坐下后,他将切好的牛排端到了她面前。 不对劲,居然没发脾气,还把吃的都给准备好了,难道是最后的午餐? “快点吃,要凉了。”宇文皇爵再次开口。 说真心话,当见到闻人灏然和妻子坐在同一桌,他恨不得将那只跟屁虫折成两半,但接到劳伦斯打来的电话,内心浮现了复杂的情绪。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为什么不在家里用餐?” 大约是饿坏了,陈雅言狼吞虎咽的低头猛吃。 “咳咳……”被咽到后,想也没想端起宇文皇爵喝过的那杯水。 咕噜咕噜一口喝尽,“今天的菜不适合我。” 简单的一句话,使宇文皇爵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还有一更,拜托拜托,喜欢的亲记得要【收藏】【收藏】老万感激不尽 第三十六章 他不爱她(三更求收)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陈雅言连忙用手去摸脸颊。 刚伸出去的小手却被宇文皇爵握住,“吃吧!” 她在乎孩子比想象中要来的严重,这么一来,事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况且,就连安幕瞳出的主意都无法得逞,可见是做了一番功课。在怀孕期间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了解的一清二楚。 “吃完了。”陈雅言拿起餐巾擦拭下唇角。 觉得宇文皇爵有些奇怪,居然提及闻人灏然的事。想到昨天晚上他们之间不欢而散的一切,她不小心碰翻了放在桌上的包包。 包内的物件统统掉在了地上,有一张名片在宇文皇爵看来,认为十分碍眼。 从陈雅言手中一把夺过,霸道的直接撕碎。 “下次不要乱收垃圾。”他的表情显得愠怒。 面对突然发脾气的男人,陈雅言自然是无法理解,他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让身边的人相处起来实在太累。 跟着宇文皇爵的脚步走出餐厅,两人前往皇朝集团。 刚推门进了总裁办,安幕瞳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早就来了。 “小爵……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咸味蛋糕。”她温柔的笑着。 陈雅言有些难以想象,这女人到底是多会演戏啊,每天摆着笑脸,难道脸颊不会僵硬吗? 三人挤在总裁办里,气氛看上起显得诡异。 “你可以走了。”宇文皇爵头也不抬。 径自朝着陈雅言下逐客令,安幕瞳则是拉住了她的手。 自作主张的开口,“别听他的,怀孕很辛苦就别来回奔波了,等下班和我们一起回家。” “我们”两个字用在她和宇文皇爵身上,陈雅言是又急又气,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借口。 拉下安幕瞳的手掌,“不必了。” 说话时,她的视线不经意的和宇文皇爵对上,然而男人却选择忽略。 为何,有安幕瞳在,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走出总裁办,陈雅言没要司机送,刚跨出公司大门外,倾盆大雨落下。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宇文皇爵望着公司留下那小小的身影。他的脚步刚移动一下,安幕瞳从身后抱了过来。 “小爵,我有些害怕,害怕你会爱上她。”脸颊贴上他宽大的后背。 双眼倏然收紧,宇文皇爵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陈雅言身上,倾盆大雨中,她摔倒了。 回过神来,大掌轻轻地拉开安幕瞳的手臂。 “不要穷担心,你该是自信的。”他转过身抱住了她。 公司楼下,陈雅言倒在地上,双手破了皮,皮鞋也湿透了,来来回回的员工对着她指指点点。 一身的狼狈,突然头顶上出现了一把雨伞,遮住了冰凉的大雨。 “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扶你。”闻人灏然将她扶起。 她泪水汪汪的望着他,“为什么,每次我有事你总会碰巧出现呢?” “因为我是你的黑骑士。”他双眼笑得眯了起来。 闻人灏然的一句话,让陈雅言眼泪不禁滑落,一股酸楚涌上心扉。 拜托拜托,喜欢的亲请【收藏】【收藏】,老万万分感谢 第三十七章 亵玩的玩具 带着一身狼狈走进大宅,一进去,就见到两人在客厅里有说有笑,陈雅言望着他们,心底的酸楚越发浓烈。 “雅言回来啦!”安幕瞳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站在原地的她极力克制将要崩溃的情绪,“是。”冷漠的留下一个字。 人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自从安幕瞳来了之后,她让出主卧,让出老公,是不是连女主人的位置也要让出来?名正言顺的老婆却要睡客房,说出去令人可笑。 在家里还要防备不请自来的小三,避免伤害到孩子。光是今天中午那顿午餐,就是最好的警告。那些东西不是孕妇忌食,就是有强烈的滑胎作用。 宇文皇爵站在客房外,却迟迟没进去,被上楼来的安幕瞳见到这一幕画面后,眼底闪过狠毒的精光,很快唇角带着笑意,朝着他走去。 “小爵,我们也去睡觉吧!”她故意加重声音。 睡在卧室的陈雅言听见这句话,心止不住颤抖了下,双手捂住耳朵,想来个充耳不闻。 “嗯”门外的男人应了一声。 客房外久久没有动静,陈雅言带着糟糕的心情疲惫的睡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之际,她感觉到小手有温热的触感,点亮埃几上的台灯。 “啊……”看清楚后吓得顿时大声惨叫。 睡在主卧的宇文皇爵推门而入,只见她整个人僵硬的坐着,手掌上的血,吓出了一身冷汗。 “血……好多血。”她有些语无伦次。 走上前,他一把掀开被子,发现陈雅言腿边的位置有一只死耗子。 死状恶心,血肉模糊。 当她见到毛骨悚然的画面后,低下头直接呕吐。 “呕……”下地后,人快速的跑进了浴室。 宇文皇爵眯着眼,眸光沉了沉,看来是有人有心想捉弄她。 他身躯依靠着浴室的门框,“或许,你太适合做这栋大宅的女主人。”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最亲密的老公,给的不是安慰,而是落井下石,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痛。 “你的意思是,有这后果是我咎由自取?”跪在地上,趴在马桶边的陈雅言抬起头反问他。 那一脸苍白的模样,让人看了觉得心疼,然而宇文皇爵毫无异状,波澜不惊。 “下次没死就闭嘴,其他的事自己解决。” 丢下无情的冷言,他转身就要离开。 “宇文皇爵,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什么?”陈雅言鼓足勇气问出口。 除了身上有价值的晶片之外,你分文不值。 他转过头,“无聊时,供应亵玩的玩具。” 陈雅言顿时沉默无言,通红的眼凝视着宇文皇爵,只见他的唇角浮现些微笑意,对于她的心痛无动于衷。 “呵,原来我是无聊时的玩具,还挺值钱的,免去我爸五千万的债务。”她一边笑,眼眶里的泪水一边滚落。 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在宇文皇爵看来,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拜托拜托,喜欢的亲请你们【收藏】【收藏】,多谢你们的支持,陆续还有两更 第三十八章 玩腻请放手(加更求收) “是不是等你玩腻了……”她含泪的双眼凝视着他。 话还没说完,被宇文皇爵抢先一步。 “玩腻了你的下场就是丢弃。”修长的手指指着脚边的垃圾桶,“就像这样,丢进垃圾桶内。” 跪在地上的她,双手绞在一起,神情显得有些晦暗。 不等陈雅言开口,穿着xing感睡裙的安幕瞳走了进来。 挽住宇文皇爵的胳膊,“小爵,好晚了,不如我们去睡吧!” 他没开口,而是拥着她离开,望着离去的他们,陈雅言咬着唇默默落泪。 花了五千万,他的目的是羞辱自己吗? 伸手扶着流理台边沿,竭力站稳,洗掉手掌上的血迹。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心脏也跟着痛起来。 不该在乎的,陈雅言你的身份和宇文皇爵根本就不配。 换掉睡衣,她打算下楼吹吹风,难过的时候冷静下就会好。 坐在庭院的摇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椅子,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披肩,思绪逐渐飘远。 “这么晚了,你怎么坐在这里吹冷风。”下车的劳伦斯走上前来。 吸吸鼻子,陈雅言长长叹出一口气。 无奈的笑了笑,她轻声开口。“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坐在了旁边空着的摇椅上,仔细打量着陈雅言的表情,好像哭过,难道,他们又吵架了? 他的修长的手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朵红玫瑰,笑着递给她。 “送给最美丽的宇文太太。”劳伦斯那张嘴很会哄人。 望着他手上那朵红玫瑰,陈雅言久久无法回神,感动的热泪盈眶,在最难过的时候,有人送上安慰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 见她快要掉泪,劳伦斯急了起来。“别哭别哭,哭就不漂亮了。” “原来你这么好骗。”陈雅言破涕为笑。 靠,他们真不愧是夫妻,都一样的恶劣。 继而,耸耸肩,劳伦斯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想到关于孩子的事,看了一眼陈雅言,硬着头皮往下说。 “要是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你怎么看?”劳伦斯表情严肃。 为什么孩子不能生下来?她懂了…… 无力的笑了笑,“我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但于我,是希望,是新生。” 劳伦斯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可惜,陈雅言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察觉到背脊后爬上的冷意,坐着的他抬头,见到是宇文皇爵后,二话不说从摇椅上起身。 “晚安,言言!”临走前,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十分淘气。 对于出现的宇文皇爵,陈雅言面无表情。 “我等你玩腻的那天,如此能体现五千万的价值。”她略微皱眉,撂下狠话。 起身时,人被男人扯进了怀中。 “放开我,你放开。”挣扎的动了动被禁锢的身子。 他漆黑的双眸在黑夜里是那么的晶亮,“还没开始玩呢!”唇角微勾,带着邪佞的笑意。 喜欢的亲麻烦你们点下【收藏】【收藏】呗,拜托拜托 第三十九章 惊险一刻 “宇文皇爵你混蛋。”被他拉进了一处假山后。 他的手掌按在陈雅言的左肩上,力道过猛,痛得让人直冒泪光,还未站等,强行分开她的双腿。 “不想被人看见,你叫出来试试。”他双手从她宽大的外套下摆潜入。 身体变得敏感,肌肤变得滚烫。 她单手捂住嘴,一手按在假山上,以免被撞倒。 破碎的浅吟在口中消散,根本发不出来。 “不……”她忍不住轻颤一下,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宇文皇爵声音冰冷,“说多少次,和别的男人要保持距离。” 心底涌上的强烈嫉妒冲昏了他的理智,好像,只有在两人紧贴的相处中,才能得占有的快乐,这种紧紧将她霸占的乐趣,比获得生意上的成就还要来的喜悦。 假山不远处,安幕瞳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她单手扯下一朵花苞,然后捂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捏着,满手都是粘稠的汁液,眼底闪过阴毒的精光,人往大宅内走去。 没多久,宇文皇爵从假山后走出来,不顾脸色苍白的她。身子抵着假山,当玩具的过程是一种折磨,但愿这游戏能尽早结束。 第二天,大宅内只剩下了陈雅言一人。 她刚下楼,就接到了宇文浩然的电话,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印象中还有排斥,但不想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出门一趟。 陈雅言来到公司,走进洗手间,正在洗手,还没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脖子后面被重重一击,人软绵绵的倒了下来。随后,有个清洁工打扮的保洁员走了进来,把她装到了清洁车下槽。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巡逻的保安,将清洁车推到地下停车场,一辆白色面包车快速的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两名孔武有力的男子,他们戴着口罩,然后把陈雅言抬到了车子里。 那辆清洁车就被弃之不顾丢在地下停车场,面包车扬长而去。 坐在餐厅和宇文皇爵用餐的安幕瞳,瞥了一眼手机传来的简讯,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继而收敛笑意。 “小爵,吃完饭能不能陪我去看‘天鹅湖’的演出。”她甜甜一笑,软声央求。 切着牛排的男人轻轻点头,“嗯!” 不知道陈雅言现在在做什么?他居然担心起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来,真是活见鬼了。 “毅臣,你打电话给张妈,午餐就按照劳伦斯给的菜单准备。”他对身旁的贴身助手吩咐。 没多久,打完电话的杨毅臣脸色显得难看。 “怎么?”宇文皇爵声音里透着冷冽。 他上前一步,“张妈说夫人一个小时前从家里出发,说是来公司找爵爷。” 就在此时,正在喝罗宋汤的安幕瞳拿着勺子的动作停顿了下,表情波澜不惊。 “派人去找。”他不悦的皱眉,将餐巾丢在桌面上。 陈雅言,你要是再敢有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拜托拜托,喜欢的亲请你们多多支持,多多【收藏】【收藏】 第四十章 神秘绑架犯(加更求收) “小爵,我去一趟洗手间。”安幕瞳放下握着的勺子。 他喝了一口水。“好。” 面无表情,她推开椅子起身,宇文皇爵看着那抹身影逐渐走远。 洗手间内,拿出电话,安幕瞳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事情败露,瞳瞳实在没用。”她恭敬地对电话那端的人解释。 电话那端的人坐在摇椅上,“镇定点,这件事与你无关。” 他们之间仅仅只是说过了这么一句话,事后便没了联系。安幕瞳离开前,把手机里的电话卡拆出来,随手折断,丢进了垃圾桶内。 等她走远后,厕所的另一格间有位女士走出来,抽出纸巾,捡起了折断的太空卡,镜子里倒映出计谋得逞的笑意。 将皇朝集团翻了个底朝天,杨毅臣怎么也找不到陈雅言,他急出了冷汗,要是找不到,保不准宇文皇爵会做出什么事来。 总裁办,气氛凝结。 “爵爷,保全室的监控看到夫人确实有来过。”他欲言又止。 坐在椅子上的人稍稍抬眼,“说下去。”表情严肃,剑眉紧皱。 杨毅臣继续兢兢战战的开口,“没见到夫人出来。” 话音刚落下,宇文皇爵大掌挥掉了放在桌面上的所有文件,陈雅言身上有晶片,那是他商业帝国的蓝图,她要是不见了,那就意味着所有的梦想会变成泡沫。 “把整个香港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他气的双手托在办公桌上,人已起身。 谁也不能带走陈雅言,否则必死无疑。 碰巧走到总裁办的安幕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整个人小幅度的轻颤着,最清楚宇文皇爵的脾气,一旦触犯绝对没好下场。 昏暗的豪华包间,倒在沙发上的陈雅言逐渐苏醒,她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双腿也无法动弹,眼睛还被蒙上了布条。 “唔唔……”黑暗中,她发出了动静。 坐在躺椅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身边的手下。 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法看清楚真面目,而这个人也正是和安幕瞳通话的那个。 “你们想怎么样?”陈雅言戒备的望着黑暗中的男人。 那人发出短促的笑声。“还以为宇文皇爵挑的老婆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没用的草包。” 他居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居然不怕人人都畏惧的“爵爷”,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陈雅言在心底反问自己,疑问占据心间。 “不准你说我老公的坏话,还有我不是草包,有本事你们用正当手段。”她义愤填膺的怒视着隐于黑暗中的男人。 那人又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这般爱护他,可惜从头到尾你被他给愚弄了。” 为什么说宇文皇爵愚弄了自己?这人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陈雅言不得不防。 “你们先下去。”他屏退了下手。 豪华的包间里只剩下了陈雅言和他,气氛显得怪异。 她正襟危坐,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免得祸及肚子里的孩子。 门外传来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亲们要【收藏】【收藏】拜托拜托 第四十一章 为她打架的俩男人 门外的脚步声停止在了房门前,陈雅言的双眼望着门的方向。希望出现的人会是宇文皇爵,她不想发生任何变故。 “咔哒”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闻人灏然。 他看了一眼隐于黑暗中的人,“能不能买我一个人情,把她放了?” 坐在摇椅上的人,拿起放在手边的紫砂茶壶,喝了一口茶后慢悠悠的回答。 “那你以什么来交换呢?”那人的声音里透着不耐。 闻人灏然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那断成两截的太空卡。然后,走上前放在了放茶具的埃几上。 眼神情带着小小的得瑟,“要是交给宇文皇爵的话,事情可就……” 不等他的话说完,坐在摇椅上的人直立而起,炯炯有神的双目怒视着闻人灏然。 “下不为例。”那人咬着牙,同意放了陈雅言。 她全身乏力,受了惊吓不说,还被他们空掌劈后颈,脑袋到现在还晕晕沉沉的。 走出豪宅,闻人灏然把事先准备好的热可可放在了陈雅言手上才,将放在后座的风衣盖在她腿上。 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胜过对她大发脾气的老公,喝了一口热可可,整个人才算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谢谢你,每次我有事总麻烦你。”陈雅言朝闻人灏然道谢。 笑了笑,人突然靠近。“那你不如以身相许。” 听到这句话,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我现在可是孕妇,买一送一的生意,笨蛋才会做。”自嘲着,“再说了,宇文皇爵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 望着陈雅言,闻人灏然有些心疼不已。 当初要是不把她交出去,兴许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 “我爸爸欠了他五千万的债务,所以,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她完全把他当成了知心朋友,无话不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闻人灏然想早点送她回去,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下。 发动引擎,“不如我们先回去吧!”他轻声开口。 一路上他们沉默无语,直到车子抵达半山豪宅外,陈雅言刚下车,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缓缓转头,发现宇文皇爵黑着一张脸,正怒然瞪着她。 人还没站稳,被大步走上前来的他用力拽住了手腕,闻人灏然见状不对,下车去帮陈雅言。 “放手,你弄疼她了。”他直视着宇文皇爵,表情威严。 手腕传来的力道越发重,陈雅言痛的眯起了双眼,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见到这一幕,闻人灏然一拳挥向了宇文皇爵。 两人打起来之际,陈雅言被挥向了一边,双手破了皮,头磕在了停在外面的车头。 血顿时流了下来,站在一旁的杨毅臣连忙掏出帕子递上前。 正要出拳反击的闻人灏然注意力分散,吃了宇文皇爵重重一拳,唇角裂开,血丝流了下来。 “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坐在地上的陈雅言捂着小腹,一脸痛苦。 腿间已见红,宇文皇爵忙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上车后前往医院。 求【收藏】【收藏】 第四十二章 他在乎了 医院里,医生替陈雅言仔细的做了个检查,并且告知宇文皇爵她需要留院观察。 走廊上,闻人灏然用大拇指的指腹碰了碰裂开的唇角。 该死的,这家伙下手还挺狠。 “这里没你事,好滚了。”宇文皇爵斜睨一眼身边的讨厌鬼。 轻声哼了哼,“凭什么?脚在我身上,何况,这间医院是闻人家族旗下的产业。” 狗屎的,这家伙为何这么的阴魂不散,真想给他一颗枪子弹。 “毅臣赶紧去办出院手续。”宇文皇爵些微咬牙。 两个男人像是毛头小子,斗嘴吵架的内容让人哭笑不得。 正巧赶来医院的劳伦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勾起唇角露出痞笑。 “阿爵,为了闻人家族,你也该多少贡献一点不是吗?”嘴毒男二号说话不带脏字。 这么说岂不是把闻人灏然当成了施舍的对象,他些微握拳,眼神里透着几许冷意。 “你难道不该关心她吗?被人绑架,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还不知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说话的闻人灏然怒视着宇文皇爵。 岂料,他轻声冷笑。 “谁要你多管闲事,狗拿耗子。”唇角浮现嘲笑。 劳伦斯看了一眼病房内,再看一眼不请自来的闻人灏然。 “言言的事我们会处理,慢滚爬好,恕不远送。”他双手插着西装裤袋,贱贱的开口。 闻人灏然没想到劳伦斯外表优雅如王子,一开口损的可以。 “宇文皇爵,记住我今天的话,要是再让陈雅言掉一滴眼泪,到时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他撂下狠话,“不信试试。” 不等正主开口,闻人灏然径自离去 半眯着双眸,那锐利的眼神透着不耐,宇文皇爵的表情看上去显得骇人。 “这人脑子进水了,还以为他家住海边,管那么宽。”劳伦斯忍不住又嘴毒了一句。 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走了出来。 本来想叮嘱几句别打扰病人的话,当见到宇文皇爵的神情,吓得拔脚就跑。 走进病房,他站在陈雅言病chuang前,看着熟睡的容颜,再看一眼她额头上包扎的伤口。当听见被绑架的消息,首次有了情绪波动。 “说过多少次,离别的男人远点,你为何总不听?”宇文皇爵生气的开口。 俯下身吻上她的红唇,怒火的驱使下,咬住了菱唇,睡着的陈雅言睁开双眼,视线与他对焦。 “唔……”小手用力推搡着,却怎么也推不开使坏的男人。 他觉得玩够了这才分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俯身靠前,他双手扣住她的手腕。“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男人。” 面对宇文皇爵的气话,陈雅言觉得心伤。 “羞辱我,让你感到快乐吗?”她轻声反问。 被绑架,被恐吓,他不关心,却关心子虚乌有的事,和闻人灏然之间清清白白,她都懒得再解释。 “收起你委屈的嘴脸,以为我会被你骗?”宇文皇爵继续逼问。 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今天三更,陆续有来,希望喜欢的亲们请多多【收藏】【收藏】 第四十三章 没地位的可怜虫(2更) 进了病房的安幕瞳走上前,放下拎在手上的水果篮和保温壶。 “小爵,雅言现在身体不好,你不能乱来。”她拉开了宇文皇爵的手掌,“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 陈雅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由安幕瞳自作主张。 病房里只剩下了她们,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受惊了吧!”她露出担忧的眼神,握住陈雅言的手。 靠着chuang头的人面无表情。没任何动作,听安幕瞳往下说。 松开握手的动作,“雅言,你不要怪小爵,他也是出于担心你才会那么紧张。”她说话间开始削苹果。 将苹果一块一块切好,然后用叉子叉起一块递给陈雅言,见她久久没动作,安幕瞳索性自己吃了起来。 “你要是不回来多好呢?”她说话时垂下眼睑,声音里带着失望。 本来没反应的陈雅言听完这句话,一手挥掉了放在chuang头柜上的茶杯。水杯里的热水溅到了安幕瞳的手背上,她被烫了下。 杯子应声碎裂,站在病房门外的宇文皇爵引起了注意,就在陈雅言要开口时,坐在椅子上的人连忙蹲下身去捡茶杯碎片。 “雅言,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回来,这样小爵就不会分散注意力,你更不会被人绑架。”安幕瞳双眼擒着泪水。 进来的宇文皇爵听见她的话,似乎猜到了什么,走上前拉起蹲在地上的青梅竹马,见到那被水杯割伤的手掌,心疼不已。 他怒视着陈雅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绑架的事和瞳瞳有什么关系,陈雅言你听好了,倘若想继续保住宇文太太的位置,劝你最好安分守己。” 一言不发的陈雅言望着老公拥着别的女人,心痛的无法呼吸,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而那个女人仅仅只是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走,你们都给我出去。”她委屈的大声咆哮起来,抓起枕头朝着他们砸去。 那个狠毒的女人,表面装作天真无邪,实则笑里藏刀。 满口说着关心她的话,行动上却赶尽杀绝,在宇文皇爵面前时刻扮演清纯的天使,然而背地里工于心计。 一点点,哪怕是他肯相信自己一点点都好啊。 “发什么神经。”宇文皇爵将接住的枕头砸向陈雅言。 安幕瞳上前去挡,身子一撇,手臂扫落了放在chuang头柜上的水果刀,刀子插入了脚背。她痛的顿时大叫。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双脚就是梦想的翅膀。 “好痛,小爵,瞳瞳的脚会不会废掉。”安幕瞳哭了起来。 宇文皇爵二话不说走上前将受伤的她打横抱起,病房的气氛像冷清的四月,陈雅言望着敞开的病房门口,一边笑一边掉着眼泪。 “哈哈哈……”她的声音显得凄凉。 站在门外的劳伦斯迟迟没进去,安静的站着,默默地陪着。 宇文皇爵,我这个分文不值的玩物连信任都不配拥有吗? 喜欢的亲们请你们多多【收藏】嘛! 第四十四章 滚水烫她(3更) 那晚之后,宇文皇爵再没出现。 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医生首肯能出院,陈雅言独自一人前往前台办理手续。进入深秋的季节,风吹在身上有些微凉,正如她的心情,苍凉,且荒芜。 就在发呆之际,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了面前。驾车的人摇下车窗,陈雅言些微弯腰。 “劳伦斯,你怎么会来?”她显得意外,笑着开口。 他推开车门,好让站在车外的人上车。 两人前往半山豪宅,下了车,拎着行李袋的陈雅言站在大铁门外,心显得空荡荡。若非为了五千万的欠债,她很想一走了之,成全他们,放过自己,这才是最好的出路。 欧式的雕花大铁门缓缓启动,穿过庭院,她见到宇文皇爵推着轮椅,陪着坐在轮椅上的安幕瞳晒太阳。 望着他们的背影,那亲密无间的画面,陈雅言不禁湿了双眼,手掌不知不觉贴上小腹。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肚子里的一块肉。望着他们,反观自己像个缺爱的乞丐,在爱情里面摇尾乞怜。 老公,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爱,哪怕是小小的就好,不用爱我,爱我们的孩子就可。 “小爵,我想进屋。”安幕瞳脸上的笑意,在见到陈雅言之后随即消退。 宇文皇爵朝着她投来凌厉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怒意,似乎在责怪不该出现打扰,导致安幕瞳好心情受到破坏。 刚出院,怀孕的身子,额头上还带着伤,老公见到她出现不是笑脸相迎,而是冷眼相待。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雅言拎着行李袋的手指不由握紧,心底划过疼痛难挡的酸涩。 “怎么不进去。”劳伦斯站在她身后。 匆忙之中,连忙用手指擦拭掉眼角的泪,继而迈开脚步,赶在他前面,陈雅言走进了大宅。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劳伦斯索性走出大宅,前往隔壁一栋的房子。 “医生诊断瞳瞳不能跳芭蕾舞,现在你开心了吗?”宇文皇爵双眼逼视着站在玄关处的陈雅言。 他是那么的在乎那个女人,那么她呢!何曾关心过,就算是一秒钟也好。 面无表情走进大宅,她不想理会不讲道理的男人。 “站住,不说话是想玩反抗?”他走上前大掌攥住陈雅言的手腕。 她不动也不说话,选择用沉默来面对宇文皇爵。 那静默不语的模样彻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将陈雅言拖进了厨房。灶台上正好有一壶烧开的烧水。 “说话。”他手臂用力一挥。 没站稳的她身子向一边倒去,灶台上烧开的热水被打翻,洒出来的水烫到了小腿上。 “啊……”厨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客厅的位置,坐在轮椅上的安幕瞳听见凄厉的叫喊,唇角勾起,露出深沉的笑意。 可怜兮兮的开口,“老公,帮我。”倒在地上的陈雅言伸手扯住宇文皇爵的裤管。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可怜虫,长腿一甩。 “你做梦!”恶毒的丢下三个字,人走出了厨房。 趴在地上的她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滚落,倒在地上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可怜小狗。 这是报复,他想要自己付出相同的代价,只为了博取安幕瞳的笑颜。 让【收藏】【收藏】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四十五章 小三的毒计 夜里,大家都睡着了,大宅内一片静谧。 客房的门把被轻轻地扭开,有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怀孕的缘故,陈雅言睡得比较沉,来人用手捂住她的嘴,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是你,是你害的我不能继续跳芭蕾舞。”安幕瞳靠近陈雅言的耳边,说话声音里透着鬼魅的阴森。 躺着的她,整个人忍不住想颤抖了下。 黑暗中,只见到安幕瞳的水果刀对准了陈雅言的腹部。 “孩子那么可爱,我下不去手。”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无奈和犹豫,“但比我受的伤痛,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安幕瞳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手中握着的水果刀扎进了被子里。 陈雅言不敢妄动,安静的躺着,怕惊扰眼前情绪极度不稳的人。 要到什么时候安幕瞳才肯放过自己呢?每天都怀着担惊受怕的心情过日子,是一件多么令人崩溃的事。 继而,握着水果刀的人看了一眼陈雅言。 带着商量的口气,“这样好了,想要孩子,那么你的腿就要付出代价。” 说话间,安幕瞳举起水果刀狠狠地往她烫伤的小腿位置,拉出了一道血口子。 “呼……舒服了,果然我是个有话就说的人,闷在心里实在很难受。”临走前安幕瞳笑着扬了扬手的水果刀,“就算你去告状,小爵也不会相信你的。” 躺着的陈雅言一头冷汗,伤口的痛似是要了她的命,使劲的咬着牙,恨不得咬碎,痛的人止不住的打颤。 安幕瞳说的对,就算她告诉宇文皇爵,那个男人也不会相信自己。 腿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撕下chuang单,草草的包住伤口后。她穿上外套,用手机照明,亦步亦趋的下楼。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不然太对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只有劳伦斯了。 好不容易摸黑来到隔壁一栋的房子,陈雅言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佣人听见房子里传来动静,出来查看,见到她一身冷汗,小腿满是鲜血的倒在地上,连忙跑上楼去请劳伦斯。 他把陈雅言带到了小型的手术室,仔细的检查着伤口。 “这么长一道口子,少说也要缝四五十针。”他暂且不问事情的原因,直谈伤口的处理问题。 极力咬牙哭撑的陈雅言双手握住一旁冰冷的器械,“不用打麻药,直接缝。” 现在是怀孕初期,麻醉药肯定会伤到孩子,为了肚子里的一块肉,她俨然是个好妈妈。 在缝合伤口的过程中,陈雅言因支撑不住痛,晕了过去。 天际蒙蒙透亮,劳伦斯才将伤口缝合完毕,他疲惫的摘下口罩,望着脸色苍白的她,心中涌上歉疚。 要不是他说出晶片的事,陈雅言就不会留在这里受苦。 趁着宇文皇爵还没醒,他叫佣人赶紧把她送回隔壁的大宅。这个秘密,劳伦斯决定守口如瓶。 喜欢的亲请你们多多【收藏】【收藏】 第四十六章 他的刁难(2更) 昨晚的事就好像一场惊梦,清晨阳光刚透进屋里,陈雅言被伤口痛醒,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左腿,她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小腿的位置包扎的严严实实。 劳伦斯真是费心了,包扎的方式处理的相当精致。 她用手将脚放下来,然后弯腰套上拖鞋,想要迈开步伐,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chuang沿边。 想想安幕瞳说的话,无论发生事,就算她把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的告诉宇文皇爵,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字。 深深叹息一下,慢步走进浴室,梳洗完毕换上运动装往楼下走去。 腿部受伤了,穿裙子绝对会暴露,只有肥大的运动裤才能遮盖住。 等她下去的时候,早餐已经结束。 “张妈,把剩下的早餐全部倒了。”拿起餐巾唇角,宇文皇爵冷声吩咐管家。“无法准时出席早餐,那就没资格享用。” 张妈不敢有异议,连忙点头称是。 端着盘子里的早餐经过陈雅言身边,她头也不敢抬起。 算了,在这个家里素来没有地位可言,一天不吃早餐不会死。 “小爵,雅言怀着身孕,要是不吃早餐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安幕瞳趁机帮腔。 宇文皇爵起身,推过她的轮椅。 “别理不相干的人,管好自己。”他面无表情的从陈雅言身边经过。 搞得安幕瞳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实际上内心不知多开心。 就在他们到玄关的位置,陈雅言忍不住开口。 “是不是只要离婚就可以?”她挺直背脊,“我恨不能马上签字离开。” 背对着她而立的宇文皇爵表情变得可怕,推着轮椅扶把的双手用力握紧,指关节泛着白。 交代杨毅臣先带安幕瞳出去。 他走上前逼近陈雅言面前,“有胆子再说一次。” 抬起头对视着老公的双眼,事到如今完全不必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从头到尾,在乎的那个只有她。而宇文皇爵从没当自己是一回事儿。 “我说,我们离婚。”陈雅言再次开口。 她话音刚留下,脖子被他的大掌掐住,眼底涌现强盛的怒意。 从不曾有人胆敢违背他,反抗他。但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不怕死。是不是对这女人太仁慈了,好,那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俯下身,宇文皇爵靠近陈雅言的耳畔。 “妄想……”他咬牙切齿,“离开我去guo引闻人灏然,还是别的男人?” 听到这句嘲讽,陈雅言气的紧握双拳,一拳一拳往宇文皇爵的身上砸去。她的拳头对于这个经常面临枪林弹雨的男人而言,不过是小雨滴,一点都不疼。 大掌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拳头,然后用力紧握,痛的陈雅言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在我没玩够之前,休想离婚。”他长臂一圈。 她整个人贴近宇文皇爵,此时的两人身子紧紧相贴。 要不是赶着出去办事,他会在这里办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第四十七章 不顾她的伤与痛〔3更) 想到左脚小腿上的伤,陈雅言拉起裤管。 “这是安幕瞳刺的,你相信吗?”说话时,她的双眼始终凝视着眼前的老公。 宇文皇爵些微低头,冷淡的瞥了一眼包扎的伤口,漫不经心的开口。 “信,我当然信。”他笑了,“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难道不该问问疼不疼,或是伤口深不深,他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的出说这种无关痛痒的话,瞬间她好似一只泄气的皮球,整个人软了下来,靠在他身上。 原来,她陈雅言是个不堪一提的玩物,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没有打断你一条腿已经是她对你的仁慈。”推开怀中的妻子,宇文皇爵口吻冷硬。 他都知道,竟然什么都知道,却任由安幕瞳为所欲为,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甚至使用水果刀在这个男人看来,也只是小儿科的游戏而已。 站了许久,陈雅言觉得腿有些发麻。 垂下眼睑,轻轻开口。 “欠你的五千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她不想再忍受。 这句话惹怒了眼前的男人,“怎么,想出去卖?就凭你眼下的情况,未免也太高估自己。” 她笑了,用冰冷的眼神对视着他。“卖给别人我也不卖给你。” 就在陈雅言走上楼梯台阶的第一格,宇文皇爵不冷不热的声音及时响起。 那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除非你想替他们收尸。” 仅凭他的一句话,直接击溃了陈雅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和伪装。下一秒,她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你不能动他们。”不顾受伤的腿脚,瘸着腿走到他眼前。 神情带着焦虑与不安,双手用力拉住他的衣袖,和刚才斩钉截铁的她判若两人。 “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陈雅言只差跪下来哀求。 伸出大掌,他拍了拍她的脸颊。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们就会没事。”宇文皇爵再次警告。 她忍着所有的委屈和不平点点头,“我答应,我统统都答应。” 想到什么,他又开口。“等会儿去医院照顾瞳瞳,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有异议。” 听完这句话,陈雅言继续点头,心痛到麻木。 没吃早餐,也没喝一滴水,跟着他们来到医院。 “雅言,能不能带我去一下洗手间?”安幕瞳抬头,笑着对视眼前的人。 想到宇文皇爵的话,陈雅言不敢有任何反对。 “好。”她走上前推过轮椅,两人前往洗手间。 等进去后,安幕瞳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拨通了宇文皇爵的号码。 “小爵,你等等,我很快。”她的声音里带着温柔。 将手机放在流理台上,看了一眼站着的陈雅言,安幕瞳继续发号施令。 “去把厕所的门反锁起来。” 看了一眼流理台上还没挂断的电话,她直接照做。 在门锁上的刹那间,安幕瞳拿起一旁的拖把,然后重重敲打着陈雅言受伤的腿脚。 始终握着手机的宇文皇爵无动于衷,他面无表情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第四十八章 他们给的耻辱 “谁把厕所的门锁起来了,喂,里面有没有人?”外面传来的拍门声,打断了里面的游戏。 足足十分钟,整个过程陈雅言没发出任何声音。左脚小腿的伤口恐怕早已绷了线。 运动裤上沾着血迹,鞋面上也有一些。 安幕瞳拿起搁在流理台上的电话,“小爵,好了。” 强忍着小腿的痛,陈雅言扭开门锁,然后推着轮椅走出厕所。 等候在走廊上的宇文皇爵蹲下身,拉高安幕瞳膝盖上下滑的薄毯,从头到尾连余光都没投向陈雅言。 倒是一旁的杨毅臣瞧见她苍白的脸色,表情上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话还没说出口,被走进医院的劳伦斯打断了。 “小爵,美国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乔治希望你能亲自出面解决。”他若有似无的将目光投到陈雅言身上。 瞥了一眼她受伤小腿的位置,发现运动裤上沾着血迹,劳伦斯十分讶异,按照道理只要不是大幅度的剧烈运动,线根本不会绷开。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听生意上出了事,宇文皇爵再是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安幕瞳。 “毅臣,去安排飞机,马上前往美国。”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对于处理生意上的事素来不马虎,安幕瞳伸出手握住宇文皇爵的大掌,目光里带着可怜兮兮的神色。 “小爵,不要丢下我。”音调里带着些微的祈求。 从头到尾没开口说话的陈雅言冷眼看待这一幕,人冷的直发抖。老公的无视,小三的折磨,她的担忧,这所有的一切似乎成了死局。 蹲下身,宇文皇爵握住安幕瞳的双手。“傻瓜,怎么会丢下你呢!我们一起走……” 陈雅言听完他的话,心底涌上酸楚,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却不曾有过这么温情的画面,然而轮椅上的小三却能时刻享受他给的温柔。心怎会不痛,眼泪怎会不流? 那是她的老公不是吗?可现在,只怕自己看起来才像个小三。 安抚完安幕瞳,他起身看了一眼劳伦斯,交代好友先照顾一下她。自己则是带着陈雅言离开,两人来到医院的天台。 顶楼的风很猛烈,她站在围栏前,想象过跳下去的块感,但难为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没这样的勇气。 “想死?”宇文皇爵露出冷笑,“想死就死远点。” 这是怎么了,为何安幕瞳回来后,他们之间就变了样子呢?尽管他以前也不是很好,可起码没这样绝情、 陈雅言以平静的神情面对眼前的他,“尽管你我是因为五千万的债务而结婚,但我有想过好好爱你,好好对你,一心一意的。”唇角浮现凄凉的笑意,“是你不曾给我机会。” “爱上我了?”宇文皇爵露出讽刺的笑,反问眼前的她。 小爵,原来我爱上你是一件这么可笑的事,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可是已经太迟。 不等陈雅言继续往下说,他再次开口。 “可惜,我对玩物没兴趣。”以说话时,他打开手机。 里面是安幕瞳对付她的一些照片,包括视频。 这些,在陈雅言看来是无尽的噩梦。 “你是我送给她用来发泄的出气筒。”他以无情的姿态击溃她残存的自尊。 那一刻,陈雅言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颓然倒在了地上,整个人似是被掏空了一般,脑海一片空白。 喜欢的亲要【收藏】,老万多谢你们的支持。 第四十九章 无动于衷的他(2更) 最痛的伤害莫过于最亲近的人赠予,想不到安幕瞳的所作所为,曾经睡在她身边的男人居然统统都知道,他不仅不阻止,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不爱,那么当初又何必结婚,既然结婚了,又为何要处处伤害她呢? 知道真相的一瞬间,陈雅言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表达能力。 蹲下身,宇文皇爵无视她眼眶里流下来的泪水。 “我们的蜜月,瞳瞳会代替你完成。”唇角扬起帅气的笑,他转过身径自离去。 望着老公远去的伟岸背影,陈雅言的心仿若在滴血。空荡荡的顶楼天台,她放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睛见到一双男士皮鞋,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站着的劳伦斯些微俯下身,将倒在地上的陈雅言扶起来。在她站定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然后递给她。 他神情严肃,“你不会反抗吗?什么都逆来顺受。”手指用力弹向她的脑门。 “好痛。”她眯着眼睛,生气的开口。 劳伦斯扶着陈雅言坐在了长椅上,“就是要提醒你,下次痛就要喊出来,别什么都闷在心里,笨蛋。” 是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都不懂得反抗。要不是宇文皇爵的手里握有“生杀大权”,害怕爸妈的安危,否则早就和他不顾一切,拼命到底。 “又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伤口了。”陈雅言瞥了一眼劳伦斯,表情平静。 这条腿,也许会废。 对于喜欢跳舞的她而言,双腿是生命,却被安幕瞳毁的一干二净。 坐在一旁的劳伦斯调皮的耸耸肩,“记得要给医药费。” 陈雅言拉长着一张脸,“没钱。” “靠,你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开玩笑都不懂吗? 在天台坐了一会儿,两人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内,劳伦斯收到了一条简讯,瞥见上面显示的熟悉名字,他的脸色显得凝重,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回到大宅,他替陈雅言缝合裂开的伤口,发现她的小腿伤势有些吓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不悦的反问。 用衣袖擦掉一头的冷汗,她虚弱的笑了笑。“安幕瞳打的。” 虽然宇文皇爵不相信,但是劳伦斯总会信吧? “什么?怎么可能。”他表示一脸惊讶。 那个笑起来那么甜美的女生,居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陈雅言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劳伦斯的表现,安幕瞳表面上像个天使,谁会猜到私底下比恶魔还恶魔。 他握住她的双手,“阿爵知道吗?” 就连外人都会关心她,可惜,那个没有心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轻轻地,她点点头,“知道,但他不打算处理。” “疯了吗?他们……”劳伦斯义愤填膺的喊了起来。 他显得十分生气,人从椅子上起身。 长长叹息一声,“要是我没怀孕就好了。”陈雅言幽幽开口。 第五十章 安幕瞳的秘密(3更) 在上飞机前宇文皇爵接到乔治打来的电话,文件上需要再做一些相关的修改,于是,带着安幕瞳又回到了大宅。 打算等文件全部修改,并且确定后再动身前往美国。 书房里,宇文皇爵坐在沙发上,劳伦斯则是站着。 “你确定要那么做?”他询问眼前的好友,希望能再慎重的考虑下。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人毫不迟疑的开口,“孩子必须要死。” 劳伦斯知道目前的情况是万不得已,他坐在了宇文皇爵对面的位置。 他的眼神里露出担忧,“难道,真的不能再考虑下吗?” “我决定的事不曾有过更改。”宇文皇爵坚持到底。 夹着香烟的手指弹了一下烟灰,表情里看不出一丝丝情绪。 陈雅言拼了命的想保护孩子,可他眼睛都不带眨,说不要就不要。劳伦斯认为好友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 翘起二郎腿,“为了一张晶片,你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有时候,我都看不懂你,小爵。”他看着宇文皇爵,做出深刻的评价。 抽烟的人不搭腔。 想到安幕瞳的事,劳伦斯替陈雅言打抱不平。 “作戏也该有个尺度,放任那个女人欺负怀孕的老婆,你这老公做的还真是称职啊。”他对视着好友,一点也不怕后果。 将夹在手指间的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看来,她没少在你面前说起一些私事。”宇文皇爵的口气像个吃醋的丈夫。 实际上,他是霸道的,自己不想要,别人也休想抢。 面对好友的话,劳伦斯则是无奈的笑了。 “不必误会,我对她没兴趣,只是有同情。”他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看不出来陈雅言还有这样的本事,能让身边的男人都围绕着她转,宇文皇爵显然有些生气。 察觉到坐在对面的人心情不是很美丽,劳伦斯不打算奉陪。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他起身要走出书房。 “慢着。”宇文皇爵朝着他丢去一个小瓶子。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劳伦斯自然是心知肚明,接住后放进了口袋里。 薄唇紧抿了一下,“希望在我美国回来后,不想知道陈雅言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宇文皇爵铁了心不要孩子。 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后他走出书房。 出去的他,碰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安幕瞳。 她甜甜一笑,“劳伦斯,这么快就走了吗?” “事情都谈完了,对了,你脚上的伤……”他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被打开。 出来的宇文皇爵对劳伦斯投去警告的眼神,走上前推过安幕瞳的轮椅进了书房。 这其中很有古怪,只是问一下脚上的伤,好友为何这么紧张兮兮,又遮遮掩掩的。 坐在轮椅上的安幕瞳伸手握住宇文皇爵的手掌,“小爵,我是不是很没用呢!”她的眼神里透着些许忧郁。 “没有的事,不要胡思乱想。” 有关于安幕瞳的秘密,他不愿遗被人发现,哪怕是劳伦斯都不可以。 第五十一章 临行恩爱 午后有些困倦,陈雅言回到客房睡了一觉,沉睡中觉得身边的位置好像有些深陷。 身体在逐渐升温,腿脚痛的厉害,不能随意动作,无奈之下,她只能安静的躺着,任由放肆的手在身上游移。 “如果你的嘴和你的身体一样听话就好了。”宇文皇爵的声音里带着继续嘲讽。 她知道反抗无效,只能乖乖承受,些微被分开的腿,他的大掌握住右脚的脚踝,然后架在了右肩。 玩物就是用来玩的,这是她可悲的下场。 “你轻一点,不要伤到宝宝。”她强忍着不适,单手揪住被子。 应该抗拒的,不应该迎合他的节奏,陈雅言,你这么能这么下贱呢?她在心底鄙视自己,恨着的同时却也深深在乎着。 宇文皇爵的动作有些生猛,好似带着怒气,只要想到闻人灏然和劳伦斯对她的关心,就抑制不住体内熊熊燃烧的怒焰。 侧身躺着的她已经筋疲力尽,可是男人还没尽兴。 他的手臂横在陈雅言柔软的胸前,似乎忘记了身前的妻子还怀有身孕。只想发泄在她身上,用力地重重地。 “不……”她止不住的轻颤一下,人有些失了意识。 门外,安幕瞳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捏住轮椅的扶把,眼神变得凶狠,犹如一条蓄意待发的毒蛇。 “这就受不了了,临行前满足下你,难道不该说声谢谢吗?”宇文皇爵冷声开口,灼热的吻印在了她的背脊,一连串,细碎的。 那承受不住的热浪,身体的发烫,汗水与娇吟,这一切在客房里越演越烈。 安幕瞳深深地呼吸一下,而后唇角绽放天使般的微笑,双手滚动轮椅离开了客房门前。 原本好好的午觉被“饥饿”如狼的男人破坏,陈雅言睡意全无。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穿戴整齐,她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可笑。 好像*里的恩客,而她就是可悲的红尘女。 “不要踏出房门一步,否则,你知道后果。”这是他临行前的警告。 躺着的陈雅言二话不说,拉过被子盖住头,眼泪肆虐滑落。 房间里还留有他的气息和余味,人确确实实有来过,可最后却又走了。带着安幕瞳前往美国,代替她去度蜜月,这种事居然还能代替效劳,恐怕也只有可怜的自己才会有的可笑遭遇。 直升飞机上,宇文皇爵低头专注的看着文件,和刚才在陈雅言身上强取豪夺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小爵,我们这么离开真的可以吗?”她用无辜的眼神对视眼前的男人。 他从文件里抬起头来,“有何不可?” 嘟嘟嘴,“也不是啦!只是雅言一个人在家,又怀着身孕。”安幕瞳开口闭口都是陈雅言的名字,十分关心。 “大宅里多的是佣人,无需操心。”他说完后,又低头看起了文件。 操心,她巴不得陈雅言死了才好,最好永远消失,不再出现。安幕瞳的眼底闪过阴狠的眸光,随即一纵即逝。 第五十二章 流产(2更) 不踏出房门一步,那是不可能的事。 起码,产检还是要去做的,陈雅言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所以,就算宇文皇爵回来打断她的腿,也要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开了一些孕妇专用的维生素给她,并且叮嘱要按时服用,至于胎儿暂时稳定,好好休养即可。 回到大宅,她用过晚餐,然后早早回房歇息。 夜里,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这种痛和以往经历的有些不同,这是一种好似要将骨肉相离的痛状。她浑身冒着冷汗,脸颊两边的碎发黏着脸庞的汗水,没多久整个人痛得死去活来,一张脸像一张白纸,失去了血色。 “好痛……”她半眯着眼,手掌按在肚子上。 用尽全身力气,将chuang头的台灯点亮,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宇文皇爵的电话。 “老公……我,我的肚子好痛。”陈雅言的声音里带着虚弱的喘息。 远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的男人态度绝情,“我们要睡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打电话给我。”说完后,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她握在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板上,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底的痛,他说他们要睡了,肚子里的孩子于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而言是小事。 陈雅言气的大声叫了出来,压抑了这么久,再忍着她都要崩裂了。 突然,腿间有暖流缓缓滑落,掀开被子一看,chuang单上是一滩血。她吓坏了,唇瓣轻轻地颤抖了几下,抓着被子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滚落。就算第一次怀孕也知道这是什么预兆,看来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掀开被子,勉强拖着受伤的小腿,亦步亦趋的往楼下走去,地板上都是血迹。 “张妈……张妈。”在陈雅言倒下去之前,能喊的那个人只是大宅内的管家而已。 再次醒来,闻到一股难闻的消毒水气息,躺着的人慢悠悠的睁开双眼,见到刺眼的白炽灯光,整个人似是灌输了强大的力量,挣扎着想从病chuang坐起来,最后被一双大掌按住。 “歇着吧!”劳伦斯仅仅吐出三个字。 病房里像死寂一般的沉默,这压抑的气氛让陈雅言无法喘息。她双目呆滞的望着苍白无暇的天花板,轻轻开口。 “孩子没了是不是?”她明知故问,说出这句话之后,心仿若绞成了一团,每一个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劳伦斯没有马上回答,用棉签帮陈雅言湿润着干燥的嘴唇。 “你还年轻……” 她伸出手,推开了他的动作,下一刻痛苦的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两边滑落。 孩子没了,希望没了,她和宇文皇爵的婚姻也快完了。 事已至此,所有的留恋将化作烟云。 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劳伦斯起身离开了病房,想让陈雅言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他站在走廊上,紧握着单拳,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拳头顿时破皮流血。 所有的事,都是一场阴谋。 第五十三章 想要她(3更) 每天以生不如死的心情躺在病房里,只要有医生来做检查,陈雅言的心就会再痛一次。 无辜流产的孩子,加上被宇文皇爵伤得透彻的心,她是真的小看了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从怀孕那天起,孩子的存在就没得到过他的一点点欢心。 而孩子都是小气的,知道你不喜欢,便也不会强留下来。 “少奶奶,今天熬的鸡汤很香,你多少喝一点。”前来送餐的张妈苦口婆心的劝着。 那天晚上的情形真的吓坏了她,再迟一步,恐怕连陈雅言都会没命。其实对眼前的女主人,以她一个管家的立场来说,还是挺喜欢的,比起那个笑里藏刀的安幕瞳要好的太多,只可惜,留不住少爷的心就是失败的开端。 “扶我出去晒晒太阳。”她轻声开口。 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是陈雅言在说话,张妈扶着她坐在轮椅上,然后出了病房。 偌大的医院庭子里阳光明媚,还有淡淡的青草香。 坐在轮椅上,陈雅言打发张妈去买水果,她则是一个人静静发呆。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抬头时对上闻人灏然帅气的笑脸,继而坐在了长椅上,面朝着发呆的她。 对于流产的事,他露出了些微难过。“我听说了,你别太难过。” 眼前的男人,总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无论何时,这样温情的关怀,却能深深打动人的心。 “你有心了。”她虚弱的笑笑,最后沉默无言。 风静静的从两人身边掠过,灿烂的阳光始终无法温暖陈雅言那颗受伤的心。 一个月后的午后,她闭目坐在庭院的摇椅上,身上盖着薄毯,午休时光的太阳照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小爵,下次我们再去看天鹅湖好不好?”一道笑似银铃的声音传入耳里。 她整个人猛然一震,最不想面对的男人回来了。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落荒而逃似的跑回大宅。 目前这种情形,她不想见到他们。 宇文皇爵早已见到那抹削瘦的身影,一个月不见,他有种想要她的强烈冲动。 放下行李稍做休息后,安幕瞳碰巧与本市的朋友有约,于是,只剩下宇文皇爵一人在家。 客房的门把没人转动了几下,却怎么也推不开。 “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话音冷冽如冰。 陈雅言双手捂住耳朵,“我不想见你。” 男人失去了耐性,脚步稍稍向后退去,然后抬起长腿,用力一脚,房门报销。 她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想跑进浴室,眼看门能够关上的刹那,宇文皇爵长腿横亘在门缝之间,仅用一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许久不见,这是你欢迎我的方式?”他步步紧逼,她连连后退。 陈雅言的手不小心碰到淋浴的开关,瞬间,温水洒下来,两人成了落汤鸡。 原本一脸愠怒的男人此时唇角上扬,“有趣,花样还挺多。” 只要想到流产的孩子,她扑上前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用尽全部力气。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将放肆的妻子一把抱起,把她抵在了墙面上,眼神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你会付出代价……”他露出冷笑。 第五十四章 小别胜新婚 “你妄想得逞。”陈雅言反抗了起来,“怎么不去搞安幕瞳。” 自从流产后,她已经对宇文皇爵彻底死了心,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望,从今往后他想要哪个女人就去找哪个,他想睡哪个就去睡哪个,反正哀莫大于心死。 听完陈雅言这句话后,他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帅气的笑透着迷人的特质。 这一张好脸好皮足以令千万女人神魂颠倒,再加上他的财雄势大,这种男人可遇不可求,谁不爱呢? “笑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宇文皇爵。 他心情莫名的好,俯下身轻啄下陈雅言的唇角,带着笑意的眼眸热切的凝视着她。 “笑你的可爱。”宇文皇爵认真的评价。 呸,去他的可爱,这阴晴不定的臭男人,她在心底腹谤。 挣扎了几下,发现完全挣脱不了他强硬的钳制,陈雅言索性用脚踢,宇文皇爵则是敏捷的躲避而过。 面对她的无礼,男人的耐性似乎殆尽。 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掌紧了几分力道,“热身结束,接下来才是重头好戏。” 他的话刚说完,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皮带,绑住她的双手,固定于头顶。 “你混蛋,放开我,这么想发泄去找别的女人,我不奉陪。”她气的发抖,想到以往种种的伤害,委屈的劲儿一上来,眼睛瞬间转红。 男人可没心情去顾及那讨厌的泪水,他的手指拉下她的隐形拉链,连衣裙翩然落地。 灯光下婀娜的身材,白希的肤色,带着水滴,这幕画面让离开许久的宇文皇爵有些躁动不安。 她还是那么美,为何在这种方面的事只对这女人有浓厚的兴趣?他也想不明白,女人而已,可为何偏偏是陈雅言呢? 一个月的分离,身体的认知度似乎一点都不陌生,她的纤腰稍稍扭动着,理智荡然无存,被眼前的男人仅仅一个热吻而毁尽。 “不要,你出去。”她依然是不肯妥协。 捆绑的双手无法推开眼前的男人,到最后还是成了他的玩物。 灼烫的肌肤,迷离的眼神,急促的呼吸,稀薄的汗水,两人之间的紧紧契合令这段分开的日子变得更加美好。 都说小别胜新婚,也许,正是如此。 此时双手已被解开,陈雅言托在流理台的边沿,身后的男人猛烈的撞击着。披散的波浪卷长发晃荡着,有几缕黏着背脊的汗水,镜子里倒映出他们相爱的画面。 她只想好好记住身后那个男人的脸,却殊不知看的深深忘情。 那天午后起,宇文皇爵没有走出客房,他们的爱火从浴室蔓延到了卧房,直到第二天才结束。 可能是失去孩子后,他有一种补偿的心态,离开客房前,竟然亲吻陈雅言的唇。这样细致的步骤,从认识到结婚后,是不曾有过的待遇。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她睁开双眼望着门,手指摸了摸还留有温度的唇瓣,好似这一次没有那么恨他了。 第五十五章 老公救我(2更) 宇文皇爵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安幕瞳坐在轮椅上,看她憔悴的样子应该是一整晚没合眼。 “小爵,是不是她比我好?”她滚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 他蹲下身,用温柔的眼神对视安幕瞳。“不要胡思乱想,毕竟她是我的妻子。” 这男人爱与欲分的一清二楚,只可惜,他忘记了,纯粹的爱是会输给后者。 为了扮演好天使的假象,安幕瞳不哭也不闹,双手紧紧的搂在宇文皇爵精壮的腰身,小脸埋在他胸前,然而眼神变得十分可怕。 陈雅言,我们走着瞧。 那一整天没见到陈雅言的身影,餐桌上几个人聚在一起,劳伦斯静默无言,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进餐到一半时,宇文皇爵吩咐张妈,另外替陈雅言准备午餐,并且吩咐要容易消化的食物。 这般的体贴是他不曾有过的好,不仅是张妈有些意外,就连劳伦斯也是,而坐在对面的安幕瞳,依旧保持笑容,似乎对宇文皇爵说的话一点都不介意。 就算心爱的男人明目张胆的对他的妻子好,她也能做到不露声色,喜怒收放自如。 劳伦斯不禁暗叹,这安幕瞳果然非同一般。 用餐完毕,宇文皇爵带着青梅竹马前往公司,两人成天出双入对,在外人眼里,感情俨然胜过陈雅言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 关于安幕瞳的脚伤,伤口已经愈合,只是水果刀伤及了神经,日后再也无法重回舞台再。怕是以后都要坐轮椅,并且需要他人的照顾。 陈雅言醒来时已临近傍晚时分,这一觉睡的太沉了,自从流产后,几乎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 “少奶奶……”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拥着被子坐起,拿过一旁的浴袍穿上。 “进来。” 女佣捧着一个礼盒,“少爷吩咐,要你换上这套晚礼服,说今晚有重要的宴会出席。” 看了一眼包装精致的礼盒,陈雅言要女佣先出去。 走进浴室,想到昨晚的激情的画面,双颊不由绯红,洗完澡化完妆往楼下走去,司机早早等候在了玄关。 有事的时候,她才有利用价值,没事的时候,她就是分文不值。抵达宴会厅,陈雅言还没反应过来,纤腰上微微一紧,身后是熟悉的气息,紧张的心瞬间落下。 “吓死我了。”她语调轻轻地。 传入宇文皇爵耳中,倒像几分娇嗔。 “进去吧!”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搂着她进入会场。 小腿上的伤还没好完全,万幸晚礼服是长裙款式,能遮挡住丑陋的伤疤,否则就显得有些失礼。 生意上的应酬无非是一些客套的寒暄,并且看谁公司背景过硬,就同谁合作。 “我想出去透透气。”她拉了拉宇文皇爵的衣袖。 端着酒杯的男人轻轻颔首,“别走远了。” 发现个休息,她想推门而进时,被来者强行拉住手腕,随后拖进了房中。 “不要……老公,救我。”在慌乱之际,陈雅言喊着宇文皇爵。 第五十六章 被强 “叫啊,等会儿我会让你叫的更加大声,嘿嘿……”男人用力的将陈雅言推向墙面,表情阴险,笑声猥琐。 在这重重推击的过程中,她的后脑勺敲到了墙壁,人顿时显得昏昏沉沉,腿脚上的伤口有些扯到,痛的陈雅言直皱起了眉头。 “放……放开我。”倒在地上的她虚弱的开口。 那声音细弱蚊子,男人充耳不闻。 走上前,俯下身。“宇文皇爵欠我的,我要从你追讨回来,十倍奉还。” 身上的晚礼服长裙被撕开,听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刺激了陈雅言,用头去撞对面的男人,岂料他似乎看穿了小女人的心思,身子想旁边一躲,结果她身子一偏,脑袋撞在了一边的桌角上。痛的失去了意识,人倒在了地上。 宴会厅里,宇文皇爵端着酒杯,眼神却在四处搜寻妻子的身影。 “爵爷……”杨毅臣走上前来。 他压低声线,“人呢?” “在不远处的休息室。”贴身助理表情凝重。 说了几句失陪圆场的话,宇文皇爵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见到熟悉的长裙布料,那一刻,他的眼底闪过骇人的光芒,大步走上前。 发现陈雅言倒在地上,身上有明显的五指印。杨毅臣连忙背对着他们而立,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妻子身上。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难道还是来迟了? “限你们三个小时内抓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朝着得力助手丢下“通缉令”,随后他们从后门离开会场。 宇文皇爵抱着陈雅言走进大宅,安幕瞳则坐在客厅,闭着眼聆听芭蕾舞曲。对于他们的进来仿若未闻,然而,轻微勾起的唇角出卖了她的内心。 把陈雅言抱进浴室,宇文皇爵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衣袖,从来只有人服侍他,却没有人享受过他的付出。 肌肤浸入了温水之中,靠着浴缸的人慢慢醒来。 当见到宇文皇爵那张俊容,陈雅言害怕大叫大闹。 “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情绪失控,痛哭流涕。 她有喊过他的名字,可到头来还是没出现。 对面的男人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而是用力的将妻子抱在怀中,任由她放肆撕咬,拳头猛砸。 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没事了,没事了。”他连声说着。 客房外,安幕瞳唇角紧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陈雅言,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那一晚,宇文皇爵没走开,而是留在客房陪着陈雅言,两人躺在一起,他牢牢抱着情绪失控的妻子,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发抖。这样相拥的他们第一次,以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是做,爱做的事 今天的遭遇,不禁让他联想到了当年发生的悲剧,母亲的事迹在脑海中呼之欲出。 等到陈雅言睡得很熟后,宇文皇爵起身走到阳台,点燃香烟抽了起来。见到隔壁一栋房子的灯光还亮着,于是打电话给了劳伦斯。 整晚,他和劳伦斯都没睡,相反,安幕瞳却一觉好眠。 第五十七章 发狠了(2更) 黑暗的包房里,宇文皇爵坐在沙发上,表情阴晴不定,劳伦斯坐在一旁,杨毅臣站着。 两名黑衣保镖押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走了进来。 “西门,你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从沙发上快速起身,修长的长腿用力的踢向跪在地上的西门,随即从身后掏出一把精致的消音短枪。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宇文皇爵双眼带着嗜血阴狠的冷笑,另外一手扣动了扳机。 跪着的西门稍稍抬起眼皮,“我也是受人指使。” 劳伦斯听完后跟着起身,走到老友的身边站定。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要好玩。”他抬首,对上宇文皇爵的视线。 他将手中的消音短枪收起后,“毅臣,陪西门少爷好好玩玩。” “是,爵爷。”杨毅臣毕恭毕敬的走上前。 两名黑衣保镖将他强行压在地上,得力助理蹲下身,手中握着匕首。举起手,刀子刺入了西门的手掌。 “呃……”倒在地上的人看着手掌留着鲜血,痛的整个人直打颤,呼着冷气,冷汗直流。 点了一支香烟,宇文皇爵走上前来,将烟灰弹在了西门受伤的伤口上。这还不算痛,更绝望的痛苦在后面。 结果保镖递来的一瓶辣椒酱,此时杨毅臣也退到了一边。 宇文皇爵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拿着瓶子,将辣椒酱倒在了西门受伤的手背上。 “啊……”喘息着粗气,西门痛的全身惊鸾。 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宇文皇爵觉得十分解气。 “只要说出谁指使你的就行。”这次,他把夹在手上的香烟,直接按在西门的伤口上。 劳伦斯微微眯起眼,嘶,好友真够狠的。 最后,西门没说出是谁指使的,却说出了一个秘密。不过,宇文皇爵的心情明显大好。 起身,整了整有些发愁的西装,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得力助手。 “毅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他丢下吩咐后,便走出了包房。 大宅内,陈雅言被噩梦震醒,她想起身,却被人抱住。 鼻翼下是熟悉的气息,心情才算稍稍平定一些。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马上又挣扎了起来。 “我已经不再干净……”她的话还没说完,唇被宇文皇爵霸道的堵住。 陈雅言做着反抗,他仅用一手死死扣住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掌掀起她的吊带睡裙,仅存的理智被男人的狂野席卷。 “你不脏……”他笑了一下,“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这就是西门说出来的秘密,在行动前,他退缩了,所以他们见到的根本不是真相,只是片面而已。 身下的她顿时一僵,“真的吗?”眼神里带着怀疑。 正在兴头上,宇文皇爵没心情回答问题。 抱着陈雅言,让她坐在身上,这一场爱火一触即发。 昨晚的事,他一直在责怪自己,万幸没酿成悲剧。 第五十八章 堕胎药 早上在用餐之前,安幕瞳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偷偷摸摸的样子。 “瞳瞳,你在做什么?”宇文皇爵走上前来。 坐在轮椅上的人慌忙将拿在手上的药瓶藏起来,在手忙脚乱之中,药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他的脚边,正要弯腰去捡的时候,轮椅上的她竟然站了起来,健步如飞,弯腰抢走了药瓶。 看着眼前的青梅竹马,宇文皇爵眯起了双眼,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你的脚一直都没事,你骗我?”他的话音透着彻骨的冷意。 安幕瞳慌了一颗心,“不是的,小爵你听我解释。” 她从身后抱住了宇文皇爵,双手紧紧抱着。 事到如今隐瞒的秘密不得不说,自从上次在美国遇见他之后,安幕瞳就想好了所有的后果。 “其实,我得了肝癌,还是晚期。”她的情绪显得低落。 宇文皇爵显然很意外,难怪安幕瞳总说餐具要分开使用,还要消毒,平常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人看上去很消瘦。如今想起来,事前已经有了种种迹象,只是他没往深处想,因为陈雅言忽略了眼前的青梅竹马。 转过身,露出歉疚的神情,随后抱住了她。 “为何不早点说?”他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你的脚其实没事,要医生撒谎骗我,是为了留下来,怕我去调查美国那边的事,就故意用这一招对不对?” 安幕瞳的眼眶里噙着热泪,“小爵,对不起,我听到你结婚的消息虽然很心痛,但你适合更好的人来照顾,所以拼命安慰自己,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她的泪水掉的更快,想到肝癌末期就没了生存的意念。 “那次你来美国,若是不与我见面,心就不会动摇。”安幕瞳抬起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嫁给你。” 对不起瞳瞳,这也是我的遗憾,但为了商业帝国,为了那张晶片和组织的扩展,陈雅言不得不娶。 站在厨房外面的人,将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看的清清楚楚。 她始终没有移动脚步,而是静静地望着他们。 用手擦掉眼泪,安幕瞳露出痛苦的表情。 “知道吗?我很想和你有个孩子,当得知那个女人怀孕的消息,心好痛哦。”她的双手死死的圈在宇文皇爵的腰际。 陈雅言听到安幕瞳提到孩子,想到以前发生的事,说明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挂在墙面上的锅子,映出陈雅言的脸,宇文皇爵决定稍稍转变计划。 “不用难过,她的流产是我指使医生做的,那些所谓的维他命就是堕胎药。”他以刽子手的狠,将真相的利刃狠狠地刺入陈雅言的心。 站在他们身后的她摇摇欲坠,心口那道刚刚愈合的伤再次撕裂,痛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当他们想要转身时,陈雅言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大宅。 身在走廊尽头的劳伦斯听见好友的话,认为这一次他做的确实很过分。 第五十九章 绿帽子(2更) 跑到庭院,陈雅言想到宇文皇爵说出来的真相,浑身发冷,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力的跌坐在草坪上哭的泣不成声。 阿爵,想不到你的心居然这么狠,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虎毒不食子,到底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也许,是我太信任你了,始终没有设防,却不料因我的过失害死了孩子。 “言言,别哭了。”劳伦斯蹲下身,将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她。 其实,整件事他也有责任,是好友的帮凶。 那天宇文皇爵临走去美国前,把药瓶交给他,等到陈雅言去医院时,劳伦斯再转交给医生。那是堕胎的新型药,处理干净并且有效。 所以,对医生开出来的药,陈雅言根本没多留一个心眼,想不到,这变成了害死孩子的凶器。 “不用你假好心,你和他是一伙的。”她抬起眼泪,拒绝劳伦斯的帮助。 有今天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站起身,劳伦斯望着跌坐在草坪上的她。“你和他之间,从开始就不该结婚。” 因为,这是一场阴谋,背后的秘密一旦公开,便是万劫不复。 能够想象,倘若有天,陈雅言知晓了真相之后,也是宇文皇爵的计谋得逞之时。 “什么意思?”她从地上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 以一种严肃的表情对视着眼前的陈雅言,“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劳伦斯的话有所保留。 就在他们谈话时,宇文皇爵牵着安幕瞳的手走了出来。 “老公……”陈雅言抓住他的衣袖。 想到身边的安幕瞳肝癌晚期,他决定好好陪她,面无表情的抬起手臂,挥掉她的小手。 “放开。”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眼前的宇文皇爵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他,冷漠无情,视若无睹,霸道嗜血的那个他。 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和涌出来的泪水,陈雅言狼狈不堪的松开了动作,然后目送着他们远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终会输给安幕瞳。 不,不甘心,何以要委曲求全?从今天起,她陈雅言要活出全新的自己。 用手擦干净泪水,眼下,能够信任的只有闻人灏然。 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该活得有点自尊。 望着走进大宅的陈雅言,劳伦斯总觉得事情的后续发展会跌破人的眼镜。 “张妈,帮我准备一份早餐,注意营养搭配。”她交代完毕后人往楼上走去。 不错,劳伦斯说的对,她一开始就不该结婚,不该嫁给宇文皇爵,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放肆享受宇文太太该得的一切。 打扮完毕,她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名牌加身,香氛迷人的美艳女子,唇角微微一抿,好戏还在后面。 她拉开抽屉,拿出手机,输入脑海里记住的一连串数字。 “喂,闻人先生吗?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宇文皇爵,绿帽子戴多了,看看你还同不同意离婚? 第六十章 给点颜色瞧瞧 咖啡厅内,陈雅言的对面坐着闻人灏然。 说真的,他没想到有天会接到她的电话,显然比中五百万还要惊喜。 “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他用汤匙搅拌着咖啡。 想了想,“想你带我出席公众场合。”她笑了,“当然,充当女伴临时过过场也可以。” 反正,闲在大宅里也是闷的发慌,倒不如到处玩一玩,赚点钱,将来离婚了下场不至于那么凄凉。不知是不是呆在宇文皇爵的身边久了,不知不觉也沾染了他的几分商人习气。 “噗……”闻人灏然不顾形象的喷出了口中的咖啡。 陈雅言递上纸巾,“对,你没听错,我想赚点小钱。” 在外,没人知道她是宇文皇爵的妻子,当然,事到如今,自己也不稀罕被公开。 擦拭掉嘴角的咖啡渍,“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闻人灏然认真的开口。 帮?帮能帮到什么时候呢!这世界,倒不如靠自己来的实际。 “不必了,我想给某人一点颜色瞧瞧。”她莞尔一笑。 当然,糟蹋自己的事还做不出来,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很厉害,那就是狗仔记者,只要拍几张照,杂志上胡乱写一通,相信,事情会变得万分有趣,那个死要面子的臭男人那么霸道,她开始有些期待他脸上的表情和反应。 她陈雅言绝对豁出去,放手一搏。和宇文皇爵斗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你确定?”闻人灏然不信邪的再次反问。 想给某个男人一点颜色瞧瞧,这句话令他有些兴奋起来,看不出来这陈雅言也蛮可爱的。 点点头,“十分肯定。”她不厌其烦的再次重申一遍。 打了个响指,他唇角勾起,露出算计的笑。 “好,我帮你。”闻人灏然笑的十分歼诈。 只要想到陈雅言这么做是为了反击宇文皇爵,他就觉得一阵快意,也该是时候给点颜色瞧瞧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临近傍晚时分,陈雅言回到大宅,无视客厅里的他们,径自往楼上走去。 不关心就不会在意,不在意自然就不会心痛。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思想,用来保持乐观心态。 “站住。”背后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轰然坍塌,她还是在乎的。 脚步继续向前,不想理会身后的他。 “再走一步试试,陈胜天……” 果然,走动的脚步乖乖停下,她背对着宇文皇爵而立。 双手抱臂,他慵懒的开口。“转过身来。” 不得不照做,陈雅言只好转身面对无情无义的男人。 见她妆容精致,衣装得体,显然有不寻常的迹象。偏偏,他今天没派保镖跟着。 “去做什么了?”口吻霸道的追问。 当然不能说是去见闻人灏然了,否则会被扒皮。 她稍稍抬头,正色道。“逛街。” 宇文皇爵自然不信,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妻子。 第六十一章 玩她(2更) “最好如你说的那样。”他丢下警告,人往楼下走去。 就在此时,陈雅言终于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小手轻轻拍了下胸口,好险,刚才差点就露陷了。 走进客房,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想到日后要反击的把戏,突然觉得有些好玩。 宇文皇爵下楼后,吩咐女佣去伺候安幕瞳,他则是上了楼。 尽管他们住在一间房,不过在身体该有的需求方面,这男人还是喜欢找妻子来解决。 客房的浴室,陈雅言闭着眼享受热水的舒缓,浑身的疲劳有些减轻。她双腿交叠着,搁在浴缸边沿,肌肤上带着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洁白无瑕的瓷器。 感觉到一阵冷意,她慌忙睁开眼,谁料,宇文皇爵就坐在浴缸边沿的后面,那双如同猎豹一般的双眸,此时正半眯着,闪烁着危险的精光。 “出去……”她有些生气,双手横在胸前。 想要的时候就来找她,要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开始,还不伺候了。 “来找妻子尽下义务,这也犯法?”他声线磁性,薄唇轻启。 避免失魂落魄乱了一颗心,陈雅言马上低下头,不再看宇文皇爵的俊脸,这家伙,每次都有办法惹得她意乱情迷。 看在孩子死去的份上,也要坚持镇守自己的领地。 不说话就对了,她继续装自己是透明是空气。 不过,男人就没那么好的定力和耐性了。 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加冷水,洗澡水冷了,总得起身,不可能继续泡着。 “卑鄙。”她懂得有些瑟瑟发抖,用眼神瞪着宇文皇爵。 他的手潜入水中,大掌沿着那光滑的小腿一点点往上移,眼里的光芒变得晶亮,给人一种蓄意待发的错觉。 陈雅言连忙缩回双腿,“下流。” “你也喜欢不是吗?”他回敬一句。 面对眼下的窘态,她好想快点起身,随后离开这危险的地带。明明房门有锁起来的,这男人还是有本事打开。 他靠近了一些,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于是,两人的距离变得有些贴近。 “别妄想反抗,在我的地头上,你永远只有被压的命运。” 她不敢妄动,静静地坐在浴缸里,屏住呼吸,这男人很少露出这么可怕的一面。 “好冷,我要起来。”陈雅言伸手推了他一下。 起初宇文皇爵还坚持,后来松了扣住她后颈的动作,唇角上扬。 双眼紧盯着她雪白的娇躯,“起来啊!” 微微咬住牙,陈雅言恨不得将洗澡水泼在他身上。这要怎么起身? 不等她再犹豫,宇文皇爵俯下身,将坐在浴缸里的她拽起来,然后放到肩上直接扛到了卧室。 被重重的丢在了被子上,这一摔,她觉得连反抗都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而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丝毫不介意湿透的西装,而是直接动手脱掉,丢在地上。 隔壁主卧的安幕瞳双手盯着镜子,耳朵塞着耳塞,她将天鹅舞曲的声音开到最大,不想听他们之间的动静,紧握的双拳足以证实心底涌上的强烈恨意。 第六十二章 玩得尽兴(3更) 尽管昨晚被宇文皇爵欺负了一整晚,也难改陈雅言想要反抗的决心。 此时的她戴着墨镜走出大宅,要司机送到百货商场后,便要他回去。等到确定一切没问题之后,再走出百货商场打的前往闻人灏然说的地点。 为避免电话被窃听,她随身携带他给的电话方便联络。 抵达会场,闻人灏然见到陈雅言,派贴身女秘书过去接。也就是上次在厕所里捡走太空卡的女子,她着一身职业套装,看上去精明干练。 “你好,我叫苏瑾是灏然的贴身助理。”苏瑾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 两人走进休息室,闻人灏然并不在。 化妆师和服装造型师都是自己人,并且口风很严。 换好衣服走出来的陈雅言看着眼前的她,“苏瑾,今晚有什么活动呢?” 苏瑾好脾气的笑了下,“灏然会带你入场,不必紧张。” 今晚的陈雅言xing感火辣,尤其戴着紫色的短款假发,妆容妖艳,若不仔细看,怕是宇文皇爵都会看走眼。 她穿着长裙,上身是裹胸样式,佩戴着钻石项链,显得她高端大气上档次,俨然是一位名门淑女。 全部准备完毕,苏瑾带着她往另一端方向进入会场。 闻人灏然早已等候很久,见到陈雅言盛装出席,那一刻,他整个人的魂都被勾走了,不得不说宇文皇爵看女人相当有眼光。 眼前的人是一块璞玉,只要稍稍精雕细琢一番,便能绽放耀光夺目的光彩。 “放松点,一切交给我就好。”他微微曲起手臂。 然后,再对陈雅言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她似乎也没那么紧张,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那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宇文皇爵,他们之间似乎也过两次这样的场面,很可惜,现在的他不再需要自己,陈雅言深呼吸一下,跟着闻人灏然继续向前走。 今晚的宴会只有他身边关系就近的才能来参加,可以说根本没有外人在。 她的心情很平静,偶尔这样出来做做坏事,和不同的人接触一下,感觉很刺激。 “明天是面具之夜,不过要在高级会所进行,到时候苏瑾会去接你。”闻人灏然抽空透露给陈雅言知。 两人谈笑间周旋在不同的宾客之间。 宴会结束后,她坐上苏瑾包的的士回大宅,要是闻人灏然送,那意图过于明显。 走进大宅,陈雅言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玩也是件累人的事。 黑暗中,客厅的灯“啪”的亮起。 站在她对面的宇文皇爵沉着一张俊脸,双眉不悦皱起。 “看来,我的妻子生活开始丰富了。”他走上前来,眸光逼人。 站在原地的陈雅言心跳如打鼓,手心冒出了冷汗,用最自然的表情面对眼前的人。 将拎在手中的战利品放在地上,“逛街而已。”她冷静对待。 宇文皇爵瞥了一眼地上的花花绿绿的购物袋,再是将眼神投到妻子身上。 “那陌生的香水味,根本不属于你。”他眼神犀利,一针见血。 顿时,陈雅言的心“咯噔”一下,完了…… 第六十三章 叫声老公听听(4更) “我不是你的犯人,难道偶尔出去逛街买东西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陈雅言气疯了,先声夺人。 宇文皇爵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在乎代表着什么,但他的霸道理念,绝对不容许眼前的妻子和别人有一丝丝的联系。 “证明给我看,你没勾三搭四。”他的眸光变得阴鸷。 听他的话才有鬼呢?陈雅言想也不想转身上了楼梯,就在她迈开脚步踏上台阶的下一秒,宇文皇爵大步上前,踢飞了放在地上的几个购物袋,单手用力攥住她,连拉带拽的上了楼,而卧室里的安幕瞳打开门缝,偷偷的看着他们。 尽管怒意来袭,但宇文皇爵不怕青梅竹马看着。 他是存心想要羞辱陈雅言,二话不说,将她抵在墙面上,另一个手掌急忙撩高裙摆,丝袜被撕破,一系列的动作十分大力。 “你混蛋。”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扬起手掴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巴掌,两人都怔了怔。 当眼前的男人再次抬起头来时,已频临狂怒的边沿,门缝里躲起来偷看的青梅竹马,他不想再估计对方的感受。 推过陈雅言,将她的手臂向后反剪,连衣服也没脱,直接开始惩罚。 她的侧脸贴在墙面上,眼里的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连亲吻都没有的前戏,身体还很干涩,他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猛烈而快速的撞击着。 “嗯……”陈雅言极力咬住唇瓣,不想让娇吟发出来。 他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薄唇开启。 “有人躲在暗中偷看,表现好的话,我就马上放过你。”他的很简单,是要她表现出最原始的一面,带着渴望和祈求,这样才能让身后的男人感到快乐、满足。 一听到有人在偷看,陈雅言挣扎了起来,岂料,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男人的手掌力道自然有些大,何况眼下的宇文皇爵正在发怒,可想而知这掌力不小。 躲在门缝里偷看的安幕瞳气的浑身发抖,双手死死的握着门把,尖锐的锁芯划破了手掌,她都浑然不觉。 “疼……不要,求你,别这么用力。”陈雅言顿时腿软。 因为反抗,反而得到更厉害的惩罚想。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宇文皇爵居然来了情致。 跌送的动作停了一下,“叫声老公来听听。” 见机会千载难逢,想趁机逃,结果身后的男人双手扶在了她的纤腰。 “啊……”这一次,陈雅言根本来不及设防,猛烈的一击几乎要冲散她的意识。 “叫老公。”宇文皇爵霸道一喝。 双手扶着墙面,她已经站不稳,这男人的体力真是猛如虎,根本抵不过。 “老公。”一声软软弱弱的娇吟从她口中传出。 身后的他被这一声呼唤,叫的浑身血液沸腾。 大手扭开门,半推半就中,两人进了房间。 似乎,连陈雅言都忘记了要“镇守城池”,最后还是输给了这男人的高超技巧。 夜……还冗长,身体的温度依旧在燃烧。 PS:多谢陈小瑜的打赏,给你加了一更。么么哒。 第六十四章 我们一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身上时,陈雅言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浑身酸痛不已,那如狼似虎的男人实在太有力了,他用行动证明给她看,反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想翻个身,却怎么也动不了,稍稍转过头一看,原来宇文皇爵没离开,而是睡在了客房,他是有多霸道,就连睡着的时候还不忘记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醒一醒,我要起来。”伸出小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结果,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别吵。”将她的小脑袋往胸前一按,继续呼呼大睡。 她实在憋不住了,“我要尿尿。” 好吧!这话题说出来确实有点惹人想笑,但这是人体正常的需求,每个人都会有,也没啥。 “那一起。”他说话时掀开了被子,抱着她下地。 抱宇文皇爵抱着的人,顿时瞌睡虫跑光光。一起嘘嘘,这未免也太劲爆了吧! “不要一起,你先让我下来。”陈雅言扭动一下小蛮腰。 一大早对男性而言本来就是经不住的考验,再加上这样扭摆的动作,简直令人热血沸腾。 大掌“啪”的拍上她的翘臀,“安分点。”他的表情透着冷意。 太无耻了,上个厕所都要这么霸王,她已经不想评论了。 于是,两人进了浴室,陈雅言站在原地,仰着小脑袋望着他。 “有你在,我不想上。”她强忍着尿意,咬着牙开口。 宇文皇爵一点都不客气,“那我先。” 褪了睡裤后,只听见陈雅言一声尖叫。 “*。”她的双手还不忘记捂住双眼。 背对着她而立的男人,似乎也没太大反应。“你是*的老婆,我们半径八两。” 唉!她好像有点搞不清楚这男人的思维,有时候阴晴不定,有时候又喜欢捉弄她,有时候温存过后会稍稍和颜悦色,但维持不了不多又会变成千年大冰山。 男人心海底针,她也不想去费解猜测。 完事后,洗干净手,再是看着陈雅言。 “轮到你了。”他非常好意思的提醒了一遍。 实在憋不住了,但是她不想面对眼前的男人,上厕所要有人在,太别扭,太奇怪了。 “你先出去。”她依旧想赶走眼前的人。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心情特别好的缘故,昨晚他有留意,除了香水味道之外,妻子确实没和别人有染,男人都有洁癖,谁也不希望女人被指染。 吹起了口哨,要她憋不住。 果然,陈雅言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她气的垫起脚,用手指着宇文皇爵的鼻子。 这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恶劣成型的坏男人。 最后,她战败,为了膀胱着想还是乖乖的嘘嘘吧! 坐在马桶上,故意把脑袋垂得低低的,羞死人了,她前世怎么对不起他了,这辈子要被折磨虐待。 走出浴室,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从身后抱住陈雅言,“你哪里我没看过,何必害羞呢?” 背对着宇文皇爵而立的她,此时欲哭无泪。 第六十五章 被他疼的人(2更) 她以为这是孩子流产后,他给的特殊补偿,也许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再次升华,看来,偶尔出去给自己放放风,晚点回家,对这霸道成性的男人而言,还是有点管用的。 带着喜滋滋的心情,陈雅言和宇文皇爵一同下楼。 他提议,今早陪她一起出去用餐。 “少爷,安小姐病情恶化,现在在急诊室抢救。”张妈见到下来的他,连忙迎上前去汇报。 一听安幕瞳病情加重,宇文皇爵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可怕。 他双眼一瞪,“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张妈后退一步,被自家少爷的强大气势吓了一大跳。 连忙低下头,“我有想过上楼去找你,可是,你和少奶奶……”余下的话张妈没敢继续往下说。 站在他身后的陈雅言心情顿时变得失落,这紧张的情绪,怒然的姿态,足以证明安幕瞳在老公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连她都无法相提并论。 “毅臣,备车。”宇文皇爵朝站在玄关的贴身助理吩咐着。 陈雅言的存在直接被无视,她目送着他离开,那一刻心底的痛似要撕裂整颗心脏,那么在乎那么在意,终究还是放不下老公的所有目光。 张妈看了一眼狼狈的女主人,“少奶奶,早餐。” “不必了,我想上楼休息会儿。”她淡淡的开口,转身上了楼。 想到闻人灏然说过的话,今晚的面具之夜,瞬间恢复心情后,陈雅言打算好好睡个回笼觉补眠,今晚要玩个痛快。 医院里,VIP病房内,宇文皇爵望着睡着的安幕瞳,她的眼窝下方有浓重的黑影。昨晚,他是故意的,被妒火冲昏了头,才会罔顾青梅竹马的感受。 她应该很痛苦吧!那么爱着自己,却看着他和别人贴合在一起的样子,兴许是受了刺激才会令眼前人病情恶化,坐在椅子上,握住安幕瞳的手,宇文皇爵深深地责怪自己。 “瞳瞳,对不起。”他向眼前的她道歉。 要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说出这句话,是莫大的让步。 然而,安幕瞳却有这种高级的资格。 睡了一觉,临近下午茶时分陈雅言吃了点东西,今天连司机也不让送,直接走出了大宅。 今晚应该好好玩一场,就算心再痛,精彩也不能停下来。 来到闻人灏然说的会所,她见到等在后门方向的苏瑾,两人会合并且走了进去。 “这是你今晚要佩戴的面具,还有这套舞衣。”苏瑾向她解释。 看了一眼过短的布料,勉强能遮掩身体,不过面具倒是很精美,算了,出来玩最重要的是尽兴。 打扮完毕,陈雅言见到闻人灏然走了进来,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燕尾服,手上拿着宝蓝色面具,看样子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她了。 戴上面具,他们走出休息室,在进入会场的路途中,陈雅言见到宇文皇爵面对面的朝着她走来。 那一刻,整颗心顿时骤停。 “宝贝儿,别紧张。”闻人灏然有心想报复。 突然出现的宇文皇爵直视着陈雅言,脚步停了下来。 第六十六章 好险差点被他抓包 宇文皇爵停下脚步,双眼直视陈雅言的那一秒,她屏住了呼吸,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万幸闻人灏然紧紧搂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快进去吧!”他朝着陈雅言眨巴下眼睛,唇角轻轻勾起。 杨毅臣上前一步,“爵爷,时间快到了。” 好险,原来他们是来谈生意的,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于是,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面具之夜确实很好玩,她进去后才发现,每个人都换了装,并且戴着面具,十分有趣。 而另一边的宇文皇爵正在和客户谈生意,陈雅言差点吓破了胆子。 闻人灏然离她很近,两人几乎快贴合在一起。 “等下出去的时候,你假装摔倒,我会扶你,而记者会拍下照片。”他说出计划的最后一搏。 事已至此,陈雅言根本没了回转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计划。 “谢谢你陪着我一起疯。”她向闻人灏然道谢。 对面的人好歹也是大忙人,能做到陪着自己一起玩闹,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想到了什么,他又再次开口。 “上次绑架你的人,其实是安幕瞳。” 听到他的答案,陈雅言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两人跳舞的动作默契的停下,来到稍稍安静的角落。 她摘下面具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是不是背后的那个人,连他都忌惮,所以这件事才会不了了之。” 想起那天闻人灏然为了救她,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再加手上拥有的证物,显然那个绑架的头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原本他想忽略这一关,现在被陈雅言提及,却不得不正视。 “不错,那个人不想见到你的存在,至于是何人,我不能说。”闻人灏然最后还是有所保留。 笑着叹了下气,“没事儿,总之谢谢你救过我。”她由衷的感谢。 舞会很快结束,他们走出会场,果然有记者跟着,顺着他说过的剧本,陈雅言配合的演了一出戏。 全部收拾完毕,走出了会所,乘上苏瑾包下的的士回大宅。 今晚的大宅显得冷冷清清,她刚要上楼张妈走了出来。 “少奶奶,我给你留了饭菜,少爷不会回来了,留在医院陪安小姐。”她做着交代。 察觉到陈雅言的脸色不对劲,又忙改口。 “这大宅的女主人只会是你,男人有时候喜欢出去玩,玩累了还是会回家的。”张妈安慰她。 苦涩的笑了下,“我没事,谢谢你张妈。”陈雅言背对着她,眼眶里的泪水终究还是克制不住。 心要痛的时候我们控制不住,泪要流的时候我们控制不住,人要走的时候我们控制不住。 默默地往楼上走去,推开客房的门,里面还有属于他的熟悉味道,可是人却不在,这冰冷的氛围刺痛了她这可热切等待的心。 阿爵,我终究还是抵不过安幕瞳,对不对?她背抵着房门,身子慢慢下滑,跌坐在地上,无声哭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别碰我老婆〔2更) 早晨的大宅,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团,陈雅言下楼的时候,他们甚至无视她的存在。 “少奶奶,少爷打电话来,要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医院去。”张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原来,他们这么忙是在为安幕瞳准备早餐,花样百出,样式繁多。 她不悦的皱眉,“交给我吧!” 尽管很不愿意去,但又不得不去,不去的话,宇文皇爵会刁难她。 穿着简便的装束,她拎着沉重的袋子,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司机碰巧不在,在医院那边等宇文皇爵。 只能自己走很长一段路去外面打车,拎着那么沉重的东西,再加上走那么长得路,陈雅言累的直喘粗气。 “雅言,你去哪里?”一辆名车停在了眼前,车内的闻人灏然摇下车窗。 放下提在手上的重物,她说出前往医院的目的,他打算当免费载一程,送陈雅言去医院。 闻人灏然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报纸,“报纸出来了,我是特地拿来给你看的。” 趁着空档,她拿起报纸看了一眼,果然轰动全城,标题醒目。尤其他们两人相拥的照片,经过高清处理。 聊了一会儿,抵达了医院。闻人灏然本来不想下车,见她拎着多食物,走路都有些摇晃,想帮忙拎一点。 来到安幕瞳的病房外,她推门走了进去。 宇文皇爵正在替她擦身,抹脸,擦手,陈雅言怔了怔,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怜爱与疼惜,这种眼神,在自己身上是不曾有过的。 “杵着干嘛,还不快把吃的准备好。”他连看都不看陈雅言一眼,冷声呼喝。 强忍着心头的委屈,她垂下眼睑,默默地准备。 也不知道是食物的热气熏了眼睛,还是鼻尖酸涩导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就在泪水纵横的下一秒,她夺门而出。 在走廊上,整个人撞进了闻人灏然的怀中。 他见到陈雅言哭着走出来,心底不由泛起了微微的疼痛。 “怎么了?”关心的询问着,他的手刚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却被有力的手掌挥开,“谁准许你碰我老婆。” 宇文皇爵另外一手扯住了陈雅言的胳膊,掌力的猛烈使纤瘦的她痛得微微眯起眼睛。 闻人灏然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安幕瞳,他有些心疼眼前的她,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那么沉的食物,你叫她一个人走路出来打的,想过你老婆的感受吗?”他目光犀利,“开口闭口我老婆我老婆,你除了霸道自私之外,有哪一点替你老婆着想过。” 陈雅言见走廊上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闻人,别说了,我求求你。” 宇文皇爵彻底气炸了,“不准求,陈雅言你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面对发怒的他,闻人灏然嗤鼻冷笑。 “雅言,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一个爱你的男人是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否则,他不配。”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宇文皇爵,随后离去。 对,他说的太对了,陈雅言在心底赞成,可闻人错了一点,在爱情里谁先爱上谁就先输,显然,那个失败是她。 第六十八章 她又输了(3更) 等到闻人灏然走了之后,陈雅言也打算离开,宇文皇爵拉住她的手腕。 “想去哪里?”他声音里带着质问。 她平静的拉下扣住手腕的大掌,“回家。” 留在医院里,难道是想丢人现眼吗? “不准走,等会儿你去伺候瞳瞳用餐。”他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真是可笑极了,居然要自己去照顾安幕瞳,这简直就是一场笑话,不做的话,势必没有好日子过。 陈雅言抬起手,想甩开宇文皇爵的钳制,却怎么也动不了,挣扎了一番,最后只好做罢。 他强行拽着她,两人走进了病房。 安幕瞳见到宇文皇爵进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此时,护士推门而进。 “宇文先生,主治医生想让你过去一趟。”她礼貌的开口。 主治医生,难道是瞳瞳的病情又恶化了,他略微皱起眉头。 临走前交代陈雅言先照顾下安幕瞳,随后跟着护士走出了病房,确定他们走远后。 躺着的她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眼中钉,“肚子有点饿了,不如你先喂我吃点东西。” 没有办法,强忍着心底的恨意,她坐在了安幕瞳的面前。 当她吃进去一口粥之后,直接吐在了陈雅言的脸上。 “呸……”安幕瞳的眼神里带着恶意。 粥有些烫,吐在脸上难免让人手脚慌乱。 连忙抽出纸巾,陈雅言擦掉后望着眼前的她。“你别太过分。” 安幕瞳似乎也不动怒,“过分?比起你做的,我做的这些算是轻微了。” 见陈雅言不开口,她又继续往下说。 “谁让你抢走小爵,他是我的,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本来还可以结婚,是你,都是你,你这可恶的女人,一出现就抢走了属于我的幸福。我恨你怀孕,我恨你夜夜和他纠缠不休,娇吟连夜。” 想到那天晚上在门缝里见到的那一幕,安幕瞳恨不得将陈雅言撕碎。 看了一眼有些放凉的粥,她只想快点喂完,然后离开医院。免得留在这里看他们脸色,处处给自己找难堪。 “吃吧!”陈雅言好脾气的再次开口。 这一次,安幕瞳直接打翻了她捧在手上的碗,粥倒在了被子上,碗则是摔在了地上。 坐在椅子上的她将拿在手上的勺子,砸在了地上。 “你疯够了没,安幕瞳我忍你很久了。”陈雅言气的直发抖。 岂料,她却哭了出来。 安幕瞳那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一把挥开。 “雅言,我知道要你来照顾我很辛苦,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连声道歉。 直到背后传来一阵冷意,陈雅言知道自己又走向了末路,这一次恐怕会死得难看。 “你好大的胆子。”宇文皇爵大步上前,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用通红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她的泪水骤然滑落。 第六十九章 喝酒消愁 “你总自以为是的相信眼睛所看见的,还把那可笑的画面当成真相。”陈雅言的声音里带着倔强,“老公,你有没有相信我一点点,哪怕是小小的都好。” 那一声“老公”叫的令人动容,好似在提醒着宇文皇爵,她才是真正的原配,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惜,眼前的男人根本没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以后不准你再靠近瞳瞳,哪怕是一步都不行。”他对妻子根本没好脸色相待。 这个可笑的男人,到底谁才是毒蛇猛兽,居然把安幕瞳当成了天使,而她却是生人勿近的毒蛇? 这一次,似乎连生气都不再有,她用手指轻轻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做了深呼吸,恢复正常情绪。 “如你所愿。”说完后,陈雅言夺门而出。 躺着的安幕瞳唇角勾起令人不易察觉的冷笑,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抬头对视着宇文皇爵,她神情里带着小小的不安与担忧。 声音轻缓,“小爵,雅言没有错,你怎么能打她呢?”安幕瞳演技十足。 走上前,他看了一眼有些弄脏的被面。 没有搭腔,推开房门交代杨毅臣叫护工拿新的被套过来。 望着他的背影,安幕瞳的眼底充满了胜利的希望。这一次,她有把握从陈雅言的手中把这个男人给抢回来。 关于肝癌的事,似乎不太担心,好像打定了什么主意。 护工拿着干净的被套进来时,宇文皇爵直接要她出去。 一个日理万机的男人,亲自动手换被套,这显然是不可多得的一件事。 陈雅言走出医院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吧,打算一醉解千愁。 其实,她不知道身后的闻人灏然一直跟着。 本来想离去的,后来仔细一想,认为宇文皇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就等在医院外。 “再给我来一瓶酒,哈哈……”陈雅言醉态毕露,一边喝一边傻笑。 没多久,她将酒保送上来的酒全部都喝完,坐在高脚椅上东倒西歪的,吸引了一旁虎视眈眈的坏人。 长相猥琐的男人走上前来,“小姐,你喝多了,不如我们去外面嗨皮嗨皮。” 被陌生男人搂住了纤腰后,陈雅言的意识还算清醒。 拼命推开,“松手,你这无赖。”她的口齿含糊不清。 就在此时,从洗手间出来的闻人灏然大步走上前,将猥琐男的手向后反剪。 “痛痛痛,你少多管闲事”猥琐男指着闻人灏然叫骂。 陈雅言见到他来,似乎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 跌跌撞撞走上前,“闻人……我,我要离开。”她一头倒在了他的怀中。 收拾完贱男后,两人走出了酒吧,天色尚早,闻人灏然想先带她去休息。 两人去了闻人家族旗下的五星级豪华酒店,开了一间房,两人往电梯楼上而去。 却,没发现背后已被不明人士尾随。 第七十章 外宿 宇文皇爵觉得有些疲惫,回家来洗个澡,顺便处理下公司的事,然后再去医院。 刚走进大宅,发现张妈披衣站在玄关,当见到他的脸,却露出失望的神情。 很显然,她是在等人,而等的那个并不是自己。 “张妈,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等谁?”宇文皇爵轻声质问。 见眼前的小主人目光凌厉,她些微瑟缩下脖子,不得不答。 垂下脑袋,“我在等少奶奶,今早去医院后,她就没回来。”张妈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担心。 都整整一天了,按照道理应该可以回来了。 她居然没回来?宇文皇爵倒显得有些意外,这里又没相熟的人,能去哪里呢? 他不做声,往楼上走去。 望着小主人的背影,张妈不忍心又再次开口。 “少爷,天这么晚了,少奶奶一个人在外面会有危险的。”她始终不放心。 大掌抓着楼梯的扶把,“脚长在她身上,别人拦不住。” 丢下一句无情话继续往楼上走去,张妈看着他远走的身影,替陈雅言感到不值。 这个不懂爱,不懂关心的小主人,何时才能懂事呢? 宇文皇爵推门走进客房,点亮灯之后,脱下外套,狠狠地丢在了沙发上。那该死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最好没事,要有事,撕了她的皮。 走进浴室,他简单的冲洗了下,穿着浴袍前往书房工作。 等差不多结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接近天亮时分。 就在此时,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郁闷,拿出电话拨通了陈雅言的手机。 有接通,但马上被挂断。 气的宇文皇爵一拳砸在了书桌上,没几秒后,手机传来简讯。 等他看到照片后,脸色铁青,本来想砸了手机,最后只是砸烂了烟灰缸而已。 留着证据,等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回来,和她好好算账。 酒店里,闻人灏然替陈雅言盖上被子,他并未趁人之危,也没做出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发这张照片,是想报复宇文皇爵,暗示,就算他不尊重老婆,别人更懂尊重。 照片很简单,就是陈雅言穿着*,加上他打着赤膊,这样的画面,足够令那个霸道的男人崩溃,失控。 发现目的达到后,闻人灏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开心。 起身,继续躺到沙发上去。 天亮后,休息了一晚的陈雅言悠悠转醒,睁开眼后才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再看一眼身上没穿衣服。 “这是哪里?”她记得最后是和闻人灏然在一起。 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的他,调皮一笑。“我家族旗下的酒店。” 见她苦着一张脸,闻人灏然继续解释。 “别紧张,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叫女服务员过来换的,你吐了一身,那些衣服送去干洗了。”他耐性的解释着。 至于照片的事,绝口不提。 一宿都没回家,她开始担心后果,但愿宇文皇爵没回去。 第七十一章 绿帽子戴大了 收拾完毕,换上送来的干洗衣服后,陈雅言连跑带奔的出了房门,闻人灏然快速跟上前。 “别着急,等会儿我会开车送你回去。”他说着,并把手中的早餐递给她。 这是特地吩咐酒店经理准备的,早餐不吃,一天怎么会有精神呢? 陈雅言看了一眼,并没去接。 “回家你也免不得一顿挨骂,要战斗,首先我们要保证充沛的体力,所以,吃了早餐好歹有点中气。”他每次说话,陈雅言不得不听。 这个男人的思维方式与宇文皇爵不一样,他只会以粗暴的形式逼迫别人妥协,却从来不懂为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但闻人灏然就不同,比较喜欢讲道理。 两人坐进车内,陈雅言吃起了早餐,差不多吃完后,也就抵达了半山豪宅。 “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照顾我一整晚。”她对眼前的闻人灏然印象更加深刻。 总是在自己最失意,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不离不弃,在某些程度上比宇文皇爵来的更加重要。 他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脑袋,“谢什么呢!谁让我是你朋友,对不对?” 他们之间的互动被站在庭院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他的手上拿着今天刚送到的报纸,八卦头条赫然醒目的标题,让宇文皇爵的连都变绿。 【商业巨子深夜私会神秘女】面对这样的标题,谁的心情会好?更何况眼前这霸道的男人,宇文皇爵再看一眼报纸上的图片,是闻人灏然拥住陈雅言的画面。顿时,大掌捏住报纸边缘,眉头紧皱,表情变得阴鸷。 走进庭院,她见到不期而遇的男人,不吭声继续向前走。 那一巴掌,到现在还有阴影。 岂料,背后被猛力一拍,报纸滑落在地。 “看看你干的好事。”宇文皇爵大步走上前来,逼视着一宿未归的妻子,话音透着令人不寒而立的强烈冷意。 陈雅言转过身,见到地上平坦的报纸,赫然醒目的标题,再加上那张配图,整件事比想象中要来的严重。 “又如何呢?”她似乎破罐子破摔。 事到如今,有什么好畏惧呢?反正他心里在乎的人从来不会是自己,而是那个虚情假意的安幕瞳。 宇文皇爵岂会善罢甘休,直接弯下腰身,将陈雅言扛在了肩头。 她哪里知道这男人会如此放肆,双腿不停的踢蹬着。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宇文皇爵你这个大混蛋。” 没有任何的回应,只听见“啪啪”两声落下,她的小屁股又遭到了他手掌的痛击。 佣人被张妈遣散,大宅里此时很安静。 来到客房,他一脚将房门踢上,然后落锁。 把她进沙发里,宇文皇爵伸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双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 “你会死得难看。”他说话间,人已经压了下来。 这一次,她没反抗,只是安静的躺着。 陈雅言笑着开口,“又来这一招,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样呢?”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第七十二章 把她吊起来(2更) 宇文皇爵从未像现在这般生气过,尤其还是对女人,他没想到陈雅言的胆子居然大到如此地步。 大掌拍着她的脸颊,“好,如你所愿。” 说完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杨毅臣的号码。 “你过来一趟。” 陈雅言还没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坐在沙发上替自己壮胆子。 没多久,杨毅臣推门而进。 “爵爷,你找我。”他毕恭毕敬的站着。 觉得此时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不敢抬头。 动手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宇文皇爵大步走上前,大手抓上陈雅言纤细的胳膊。 “叫几个人来,现在就去那里。”他冷声吩咐。 杨毅臣总算明白了事情,“爵爷请三思,夫人毕竟体质娇弱。”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的眼神犹如一只淬了毒了箭,让说话的他噤若寒蝉。 不出三分钟,陈雅言被塞进了一辆SUV内,宇文皇爵和她并排而坐,车子行驶在路上有些颠簸。 让人有些担惊受怕,再加上,眼看快要到正午时分,临近入冬的天气,天色暗的特别快。她认为一时三刻想要让宇文皇爵消气是一件很难的事,陈雅言想到后果,这才有些害怕。 “下车。”他推了一把坐在身边的妻子。 无可奈何下,她只好下车,等看清楚眼前的环境后,整颗心有些颤抖。这里看上去有些黑漆漆的,四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就连稍稍开口说话都会产生回音。 “毅臣,把她吊起来。”宇文皇爵冷着俊脸下令。 杨毅臣自然是不敢,毕竟是女主人,这稍有差池吃不完兜着走。 她可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是将把自己吊到这里的树上, 见贴身助理没动静,宇文皇爵亲自动手。 整个过程中,陈雅言没反抗也没祈求。 就在此时,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朝着杨毅臣招手,“这里你来。” 宇文皇爵走到一边去讲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吓人。挂断电话后,不能贴身助理动手,走上前推开了杨毅臣。 将绳子和扣锁扣好,亲自动手摇着钢索,陈雅言被挂在了半空中。 她有恐高症,没上去前自然没事,被吊在半空中早就吓傻了。 “放……你放我下来,我错了,求求你放我下来。”她哆哆嗦嗦的求饶,却被宇文皇爵直接无视。 他拍了下手掌,想拍掉手上的灰尘。 “这里交给你们两个,阿三,记得看牢。”临走前,宇文皇爵再三交代。 随后,对陈雅言的呼喊声充耳不闻,带着杨毅臣下山。 司机早已开车停在了山下,两人坐进车内,前往医院。 医院顶楼,安幕瞳站在阳台围栏外的边缘,双手神展开,手上拿着手机播放着天鹅湖的舞曲,她的表情是一脸绝望。 赶到病房的宇文皇爵大掌揪住护士的衣襟,“人呢?”怒目圆睁。 吓得护士瑟瑟发抖,“在顶楼,左边上去直走。” 他大步的跑出了病房。 瞳瞳,千万不要做傻事。 第七十三章 自杀未遂(3更) 安幕瞳闭上双眼,拿在手上的手机砸在了地面上,身子向前倾,眼看就要摔下去的时候,腰间一紧,宇文皇爵单手抱住她,一手拉住了围栏的横杠。 他的脸因为力道的关系,涨的有些红。 那抓着横杠的五指关节泛白,看上去竭尽全力,拼了性命。 “你怎么那么傻呢?现在医学昌明,怎么能随便产生轻生的念头。”他训斥安幕瞳。 被抱住的她泪水不停滑落,“小爵,我在等肝捐赠者,但是机会微乎其微,不想再等了,这种等死的绝望,你不会明白的。让我死,让我死啊。” 今晨医生来病房查询时,慎重的告诉她,若是再等不到捐赠者,身体机能会大大的衰竭,到时候只能等死。 那个所谓的捐赠者不难寻找,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想要让那人心甘情愿捐出来,怕是有点难度。 所以,安幕瞳这一出自杀的戏码,完全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她刚拿在手上的手机有过震动,是有人通风报信了,才会知道宇文皇爵赶到了,才会有勇气身子向前倾,放手赌一把。 其实,在那一瞬间,她也是心有余悸的,多害怕就这么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似乎很有把握。 她伸出手,想要掰开宇文皇爵的五指,决定再次以死相逼。 他五指紧紧用力的扣住,用尽全力力气搂着安幕瞳。 “陈雅言……她能救你。” 仅仅一句话,让原本报以绝望心态的安幕瞳,瞬间松了一口气。 做戏做到底,她转过脸,含泪的双眼望着宇文皇爵。 “真的可以吗?小爵,你会不会骗我。”她假装柔弱。 哭得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是为了想要博得眼前这男人的同情。 那天,护士过来请宇文皇爵过去,是医生把安幕瞳身体的真实情况汇报了一遍。 安幕瞳是O型血,而陈雅言也是O型血,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最好的相遇,至于剩下的就看手术后会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宇文皇爵有私下去找过医生,所以,资料方面知道的清清楚楚。 故而,他不担心安幕瞳肝癌晚期的事。 “先下来,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你死的。”看着她,宇文皇爵慎重的保证。 达成目的后,两人安然无恙的脱险。 宇文皇爵抱着安幕瞳回到了病房,医生和护士前来为她做身体检查。 走廊上,他目光凝重,双眼望着窗外的天色,就在此时下起了一场大雨。 “爵爷,夫人还被吊在林子里。”走上前来的杨毅臣提醒宇文皇爵。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默的站着。 这场雨来的真是及时,帮他一个大忙。 看来,为了瞳瞳,需要做一点小小的牺牲。 “让阿三他们退到远一点的地方,不要让她见到影子。”他面无表情的下令,心中有了全盘计划。 陈雅言,这次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连人带心。 第七十四章 他不想爱 被吊在林子里的陈雅言浑身被雨水淋湿,她见不到原本守着的阿三他们,天色逐渐暗下来,一颗心不由得感到慌乱不已。 “宇文皇爵……呜呜呜,我错了。”她发出哽呜,像个被抛弃的可怜小孩儿。 在大雨中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这种感觉就好比那个坏男人就在身边。 和闻人灏然的事完全可以解释,那个霸道的男人根本不给人机会,陈雅言想起来就一阵后悔。 大雨湿了全身,她冻得直打哆嗦,牙齿上下打颤。 眼睛慢慢地闭上,眼看就要陷入了昏迷状态,就在此时,前方奇迹般的亮起了车灯。 “是你来了吗?是不是你,老公我错了。”陈雅言轻声喟叹。 就在那一瞬间,彻底晕了过去。 赶到的宇文皇爵从车内迈出长腿,杨毅臣撑伞走上前,阿三摇下钢索。被吊着的陈雅言慢慢被放下,他神展开双臂将她接住,抱着离开。 回到大宅,张妈见到他们一身狼狈,有些踌躇不前。 “张妈,你去叫劳伦斯过来。”宇文皇爵边上楼边吩咐。 一路回来,她就不停的发抖,浑身滚烫,看来是发烧了。急病来势汹汹,这倒有些让他意料之外。 不敢耽搁,张妈连忙跑出大宅,前往另一栋房子。 回到客房,把陈雅言抱进浴室,宇文皇爵简单的替她洗了一下,顺便换上干爽的衣物,就在盖上被子后,劳伦斯推门而进。 看了一下双眼紧闭,一脸病容的人,他不以为然的走上前,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 “三十九度半,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劳伦斯显得意外。 宇文皇爵不想回答,当他见到陈雅言放在被子外的两个手腕,上面有清晰可见的淤痕。 看来,又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因为陈雅言陷入昏迷状态,吃药肯定是办不到了,劳伦斯只好给她挂盐水。 趁着时间尚早,两人离开了客房,走进书房。 单手插着西装裤袋,劳伦斯表情淡然。 “阿爵,言言上次流产,我承认你没做错,ABO溶血的事,你不这么做,医生也会开口要她堕胎。”他似乎不想要好友继续错下去。 抽着香烟的宇文皇爵不吭声,双眼里闪过复杂的眸光,眼睛望着庭院的夜景。 劳伦斯继续开口,“你对安幕瞳不是爱,而是一种保护和关怀,但对言言是爱,男女之间的爱。闻人灏然本事再大也找不到你爸爸住在什么地方,是你泄露的地址,要他去救人,为什么,你会成为那个可怕女人的帮凶呢?” 他口中的可怕女人指的自然是假仁假义的安幕瞳。 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些微抖动了下,一截烟灰落在了窗台,看上去脏兮兮的。 唇角浮现冷笑,“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好,从头到尾,我不过是想要她身上的晶片而已。给宇文荣耀捷足先登的话,那么未来的蓝图就会受到破坏。” 真是受够了,他都说了这么多,苦口婆心的,想不到这好友倔的和一头牛似的,劳伦斯不想再继续往下说,觉得有些无趣。 第七十五章 求你别对我好(2更) 和劳伦斯谈了许久,两人还是没有达成共识。 客房内,宇文皇爵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用手掌贴一下陈雅言的额头,用来试探温度。 她呼吸均匀,高烧逐渐退了下来。 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 趁着目前手边没事做,宇文皇爵拿起软膏,沾一点在指腹上,然后细细的擦在陈雅言带有淤痕的手腕。 冰冰凉凉的软膏,渗入皮肤里,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等到替她擦完药膏,宇文皇爵起身走出了客房。 就在此时,躺着的陈雅言睁开了双眼,昏昏沉沉之中,她拼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想要离开大宅,离开那个无情的老公。倾盆大雨,居然把自己吊在树上,弃之不顾,这行为未免太过狠心。 正当陈雅言想要动身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张妈,手上端着托盘,还有两小碟青菜。冒着热气的样子,应该是刚做出来的。 “少奶奶醒了,真是太好了。”张妈走上前来。 闻到白粥和青菜的香气,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陈雅言看了一眼快要变空的点滴瓶,表情里带着些微狐疑。 “张妈,这是怎么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晕过去的事。 看着眼前的女主人,张妈耐心的解释着。“少爷抱着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好了少奶奶,粥要趁热喝,等会儿还要吃药。” 一连串的事项交代完毕后,张妈走出了客房,等到点滴差不多挂完后,值班的护工走了进来,拔掉点滴针头,顺便交代陈雅言要按时用药。 她乖乖喝水吃药,药物的作用下,又开始陷入了昏睡状态。 等待陈雅言睡着后,宇文皇爵推门走了进来,先去浴室洗澡,然后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边。 大掌触碰到身边人的肌肤,滚烫的温度有些稍稍减了下来。 下一秒,他将陈雅言紧紧抱在怀中。 想起曾经有过的孩子,大掌贴上她平坦的小腹。 这样的轻触,触动了他内心最不易动摇的一角。 最后关掉小灯,拉上被子,相拥而眠。 身在医院的安幕瞳披衣站在窗前,黑夜中,不点灯的病房,四面都是苍白的墙面,看上去显得有些阴森,鬼魅。 玻璃窗上答应出她那张狰狞的脸孔,陈雅言,属于我的一切,你抢不走,我也不允许你来抢。 她的目光里噙着可怕的精光,这一战,势必不会输。 原本睡着的陈雅言在药效挥散之后醒来,她想去洗手间,动了动四肢,却怎么也挣不脱男人的铁钳。 挣扎了许久后,她选择放弃。 “我想去洗手间。”陈雅言不得不开口。 宇文皇爵睁开双眼,送来动作,就在她掀开被子双脚下地,刚迈开一步,乏力的身子差点倒在地毯上。 “小心。”最后倒在了身后温暖的胸膛,他的声音带着关切。 她忍不住鼻尖泛酸,泪水夺眶而出。 第七十六章 他变了 “宇文皇爵,请你保持一贯的冷漠和无情,不要对我展现一点点的柔情。”她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祈求,“你的好,我要不起。” 推开他,陈雅言使力站稳,脚下软绵绵,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就连走路都做不到。 他上前去扶,被她推开。他再去扶,她又推开。 “我自己会走。”陈雅言再次开口。 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宇文皇爵索性走上前将妻子打横抱起。 她没挣扎,这一次连说话都不想。 到了浴室,放下抱着的妻子,他也没打算走出去。 两人整整僵持了一分钟,最后陈雅言只好开口打破僵局。 “就当你日行一善,求求你放过我,至于你和安幕瞳之间,我没资格过问,更不想管。”她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蓄意已久的委屈储存的满满一大罐,通红的双眼,即将要滑落的泪水。原以为会听见他怒气冲冲的咆哮。 没多久,只是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那瞬间,她心底里的委屈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加增多。 手背轻轻地擦掉眼泪,上完厕所,走出浴室后,见到宇文皇爵还没回来。 她刚睡下没多久,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身边的位置深陷一下,得知他回来,心底涌上小小的雀跃。 两人都各自沉默,睡意再次袭来。 隔天,陈雅言醒来的时候,瞧见对面沙发上坐着劳伦斯,而身边的位置温度冰冷,显然宇文皇爵上班去了。 “不用想了,大忙人出差了。” 坐在沙发上的劳伦斯笑了笑,“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宇文皇爵出差去了?那她这几日岂不是自由了。 见陈雅言不开口,劳伦斯从沙发上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喉糖,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 她似乎感受到劳伦斯的讨好,“其实,流产的事,我正试着去忘记。” 意思是,那件事和他没关系,不必再自责。 他耸耸肩,双手一摊。“太棒了,我还以为你会记恨一辈子。” 见劳伦斯一脸滑稽的模样,陈雅言有些哭笑不得。 聊了几句,他走出了房间,短暂的安静之中,让她想起了宇文皇爵,他们的感情好像有了变化。 换做平常,昨晚她那么对待他,肯定会发火,可惜,昨晚却相安无事。在思绪沉浸之际,张妈走了进来。 “少奶奶,早晨给你准备了鸡丝粥,你趁热喝。”她将托盘放在了茶几上。 粥上面漂着一些芹菜粒儿,房间顿时清香四溢。 她想到什么,又忙着交代。 “今早医院里来了电话,说上次少奶奶遗漏了资料,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记得去拿。”张妈向她说明。 资料?会是什么东西呢! “好的。”陈雅言说话间,人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享用着鸡丝粥,她的心情有些变得明朗。 第七十七章 意外的惊喜(2更) 高烧退了后,陈雅言梳洗完毕去庭院跑步,精神抖擞的。 午餐是简单的米饭,其中一道菜很合她胃口。 “张妈,这道冬瓜排骨汤很好喝。”她端着碗喝得津津有味。 见陈雅言吃的香喷喷的,张妈似乎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她声音里带着些微兴奋,“要是少奶奶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做。” 说真心话,很久没见陈雅言笑的这么开心了,张妈觉得很欣慰。 趁着她在用餐之际,走进厨房,拿出手机给宇文皇爵发了一条简讯,完事后又回到了餐厅。 用完午餐,在客厅里稍做休息,陈雅言打算去一趟医院。 去看看,到底遗漏了什么资料。 司机载着她前往医院,找到了上次的妇科医生。 “医生,我漏下了什么资料?”陈雅言无比认真的发问。 看了一眼眼前的她,医生把放在抽屉里的资料拿了出来,那是一份检查报告,这里的院长和宇文皇爵认识,所以出来的资料,不会先联系她,而是他本人。 所以,这份资料中途算是被拦截了。 宇文皇爵知晓陈雅言怀孕的消息后,十分开心,如果说,孩子不能生下来的话,这无疑是一个打击。所以,坏人就由他来做。 “当初你怀孕的时候,做过一些身体检查,很不幸这份资料显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ABO溶血。” 余下的话,陈雅言再也听不进去,她只听见孩子必须要堕胎。这才是最关键的一句,从椅子上起身,神情恍惚的走出会诊室。 一路上,陈雅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坐进车内。感觉那双脚也不是自己的,一颗心百感交集。 曾经,她想要放肆,想要*,想过放纵、甚至是*。 岂料,最后才知道,那个一直将自己推向风尖浪口的男人,却独自承担了所有的痛。 下一秒,陈雅言拿起电话,拨通了宇文皇爵的号码。 远在大洋彼岸的他正在主持一场会议,当突兀的铃声响起,朝着站在一边的杨毅臣投去一记杀人的眼神。 “爵爷,是夫人。”就算不要命,他还是说出了电话是谁打来的。 一听是妻子的电话,宇文皇爵一把夺过电话,连忙接起。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哭腔。 知道真相后,才知道错的有多么离谱。 握着电话的他,心忍不住沉溺了一下。 “不确定,等会议结束再给你电话。”短短一瞬间,宇文皇爵原本冰冷的眼神恢复了些微温度。 这让站在一旁的杨毅臣不禁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丢了命。 坐在车内的陈雅言挂断电话,对着玻璃车窗忍不住抿嘴浅笑。 堆积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拿出放在包包里的喉糖。 打开后,里面有一张纸条。 “天冷多穿衣服,别感冒,否则我会心疼。”最后写着老公两个字。 那一刻,她双手掩住唇,情不自禁的笑了。 第七十八章 我孩子的妈妈 这是宇文皇爵出差的第五天,陈雅言坐在一家咖啡厅,手边是一杯卡布奇诺,她双眼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心情有些难熬。 这已经是第五天,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够回来? “小姐,你好,恭喜你成为我们咖啡店的第一万名客户。”礼貌的女店员走上前,将捧在手上的玫瑰花放在了桌面上。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陈雅言显然有些不敢置信,运气好到爆。 “谢谢。”她收下了玫瑰花。 走出咖啡店,捧着花束前往广场散散心。就在此时,一两面包车嚣张的朝着她的方向行驶而来,吓得街上的人纷纷逃窜,被人强行拖上车的陈雅言自然是惊慌不已。 喊救命都没人敢上前来帮忙,没多久面包车扬长而去。 就在她紧张不安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一栋大宅前,这栋建筑看上去古香古色,充满了远古旧时光的味道,树林阴翳,阳光从繁茂的枝叶中透出细碎的光芒。 “少奶奶……”有位年迈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是? 望着陈雅言,眼前的老太太倒是笑得合不拢嘴。 走上前握住了她的走,“快跟我进来,少爷已经在屋子里了。” 少爷,是宇文皇爵吗? 有些踌躇不安的向前走,陈雅言走进大宅后,被眼前的装潢风格吸引了目光,客厅放着一张古旧的八仙桌,桌子正前方贴着一张观音像,两面是一副对联,长形供台上放着古董花瓶,各在观音像的两边,瓶子里是刚换上的新鲜马蹄莲。 这一栋古宅,在陈雅言看来是价值连城。 “饿坏了吧!马上就能开饭了,稍等啊。”老太太说话间,人站在了厨房门口。 她扯着嗓门一喊,“英俊的小厨,午饭可准备好了呢?” “马上就好,您去坐着歇会儿。”厨房里的人笑着开口。 这声音不是宇文皇爵又会是谁呢? 老太太很开心,就乖乖听话,坐在了餐桌边,等着开饭。 当陈雅言见到围着围裙的男人,从厨房里走出来,那一瞬间倒有些难以置信。 “老公……”她轻声呼唤。 宇文皇爵的目光里闪烁着温柔,“去洗洗手,就能吃饭了。”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出差刚回来不是回半山豪宅而是来了这里,这一刻,陈雅言才觉得自己从来不懂眼前这男人。 三个人围着圆形餐桌,吃得津津有味,期间,宇文皇爵还给陈雅言夹菜,这样的细微的温情,是不曾有过的温柔。 饭后,佣人帮忙整理桌子,老太太则进去午睡。两人坐在午后的藤椅上,临近寒冬的阳光,照耀在身上令人说不出来的舒逸。 “流产的事,我知道了。”陈雅言的双眼望着前方,说出孩子的事。 坐在一旁的他怔了怔,“如果,我满足你这个愿望可好?” 陈雅言侧目而视,那一瞬间,心底的情绪似乎要崩塌。 “只有你,才能是我孩子的妈妈。”他握住她略带凉意的小手。 风轻轻拂过脸庞,她的泪从眼眶滑落。 第七十九章 幸福的小时光(2更) 晚上他们留在这栋古宅里,至于今天陈雅言见到的这位老太太,其实是宇文皇爵妈妈那边的老佣人。当年,她因意外死亡,他就让其住在这栋宅子里。 每个月她都会来一次,空的时候住几天,忙的时候吃一餐饭就要走。 洗过澡,两人躺在一起,陈雅言看书,宇文皇爵则是看文件。这样的画面看上去充满着小小的温馨,这与她印象当中的画面有所出入,却是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生活。 “对了,上次的喉糖是你要劳伦斯准备的?”陈雅言停下看书的动作,抬头问一旁的男人。 全神贯注,将注意力放在文件堆里的宇文皇爵抬起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她。 “只是要他转交而已。”他语气淡淡的。 但是很肯定,这包喉糖是宇文皇爵亲手准备的。 陈雅言合上书本,“我要睡了,有些累。” 他没吭声,跟着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好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跟着,他身子下滑。 大掌潜入她宽大的睡裙内,陈雅言以为今天能够好好休息一晚,看来是想多了。 似乎看破她的心思,“休息了这么多天,还不够吗?”他似乎像个奋战的斗士。 睡裙被丢在了地板上,洗完澡她不喜欢穿胸衣,于是,更方便男人的快速掠夺。 “呃……老公。”她仰起曲线优美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娇喘。 宇文皇爵哪里肯轻易放过身下的妻子,这一出戏演的越逼真,最后达到的效果才会越加明显。 他的吻有些灼热,落在她漂亮的锁骨,柔软的胸前,平坦的小腹,双手微微曲起陈雅言的双腿。 她紧紧抱着宇文皇爵,阔别已久的激情仿若重新回来。 两人之间默契十足,配合度极高。 身在医院的安幕瞳紧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是宇文皇爵今天下飞机之前发来的。 “暂时不能来看你,好好保重。” 这样一句话,让安幕瞳彻底没了底气。 难道,上次他说的要陈雅言捐肝,是为了这件事去做准备了吗?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希望是去做这件事了。 古宅里,宇文皇爵轻手轻脚的起身,替沉睡中的妻子盖好被子,然后穿戴整齐走出房间。 他需要去一个地方。 驱车离开古宅,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码头。 “爵爷……”杨毅臣站在不远处,身后还有几名保镖。 此时地上跪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他的双手软趴趴的,好像脱臼了一般。 他就是上次跟踪闻人灏然和陈雅言的八卦狗仔。 “谁指使你的?”他冷声一喝。 男人哭了起来,“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反正说出来要死,不说也是要死。 杨毅臣走上前,猛力一拳敲在了男子的腹部,他顿时倒在了地上,倒抽一口冷气。 宇文皇爵抬起脚,名贵的皮鞋鞋底踩在男子的脸上。 “不说也可以,你老婆和孩子……” 倒在地上的男子害怕的哭喊着,“魔鬼,你这可怕的魔鬼。” 第八十章 真面目 “是闻人少爷。”跪在地上的男子熬不过痛苦的折磨,只好说出背后的指使者。 答案一点都不意外,宇文皇爵要的就是这句话,而站在一旁的杨毅臣早已将整个画面,以及那人刚才说过的话全部录制下来。 “爵爷,已经录好了。”他拿出内存卡递了过去。 将卡收好后,宇文皇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 从他的眼神里,杨毅臣读懂了该怎么做。 “我会妥善处理。”他恭敬地开口。 跪在地上的男子望着宇文皇爵离去的背影,骂骂咧咧,他后悔说出了真相。 回到古宅,他刚走进大宅,陈雅言披衣坐在客厅。 “是不是安幕瞳的病情恶化了?”她似乎没有生气。 只要他对自己好,剩下的,已经不重要。 尽管,那个不该存在的人存在于老公的心中,但宇文太太只能是她,他孩子的妈妈也只能是她。这么想来,所有的不公和委屈都能忍受。 “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回房吧!”他走上前,牵着她的手,两人再次上楼。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难免沾了几分凉气,陈雅言稍稍挪开了身子,她有些怕冷。 到底是男人,没几分钟身子就暖和了起来,他侧身躺着,温暖的胸膛贴着她削瘦的背脊,长臂圈上柳腰,紧搂着不放。 这个霸道的男人无论做什么,都要显示出自己的霸权以及强烈的占有欲。 陈雅言倒也不反感,掌心贴着他的大掌,闭着眼安心的沉沉睡去。希望天亮后,身后的男人不会再转变性情。 昏暗的房间,传递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嗲至酥骨的娇吟。他们没有开灯,却能轻易的掌握对方身体的每个部位的特征。 “灏然……”苏瑾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他没起身,而是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在闻人家族里,他虽然是极尽万千*爱于一身的老幺,却有着另一种身世秘密。所谓的爸爸,其实是大伯。 大伯母生了三个女儿之后,医生断言以后很难在怀孕,于是,渴望男丁的大伯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亲生父母身上。 尽管,他的未来前途无量,多少人想要往上攀都没这能耐,然而富贵荣华对于自己而言,只是可笑的摆设而已。 望着身边累到昏睡的苏瑾,闻人灏然想到的却是陈雅言。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又矛盾,可以和别人有身体上的联系,脑袋和心里又能想到别的女人,天生的自私做派。 闻人灏然想要陈雅言的意图很强烈,凡事和宇文皇爵对着干,就能让他得到快乐。 本来对他们的婚姻并没什么想法,直到有天,他不小心听见阿三和另一个保镖的对话,这才明白,原来宇文皇爵娶她为的是商业帝国的发展。 想不到,陈雅言身上有这么大的秘密,那天起他发誓要抢那张晶片。 第八十一章 坏男人(2更) 清晨,在燕麦的香甜味中醒来。陈雅言睁开双眼,见到坐在藤椅上看文件的男人,落地窗被打开,清晨的新鲜空气伴随着灿烂的阳光,令人心情大好。 纯白绣花的欧根纱窗帘随风轻轻飘荡,让平常冷硬的宇文皇爵看上去显示出几分柔和。那纯白的衬衫穿出了邻家大哥哥的味道,坐起身的陈雅言呆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口水流下来了。”他的眼睛依旧盯着文件,取笑的声音传来。 口水吗?她连忙伸手去擦,哪里有啊,那个可恶的男人又捉弄自己了,趿上棉拖鞋,往他的方向跑去。 像一只调皮的小猴子一样,整个人压在他的背上。 宇文皇爵显然没料到陈雅言会这么做,拿在手上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他索性拉下她圈在脖子上的手,然后让其坐在双腿上。 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脸庞上的碎发,他的眼神专注而灼热,紧盯着妻子的双眼。 陈雅言情不自禁的将红唇凑上去,如同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吻。大灰狼没被唤醒之前多数不会攻击,一旦被唤醒原始的渴望,那便是威风凛凛。 正当要离开,宇文皇爵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那灵动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然后缠住丁香小舌,空着的另一只手从下往上潜入,揉捏着软白。 身体传来的感受,让陈雅言一时忘了神,整个人一软,贴着他的胸膛。 “阿爵。”她软软的呼唤着。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快要发疯,极好的阳光,加上熏人的暖风,房间里不由自控,情到浓时发生的这一幕画面,足以令人深深沉醉。 见她不舒服的扭摆下纤腰,他露出坏坏的邪笑。 “想要?”炙热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一脸痛苦的妻子。 放肆的大掌依旧继续着动作,她浑身轻颤着,嗓子里的声音被娇喘吞没。 她抬起眼,露出小小的渴求。 他想到一个好办法,从来没见过妻子的主动,这一次可以加以引导一下。 “想要就自己来。”宇文皇爵的手又捏了一下。 陈雅言用贝齿咬住唇瓣,理智似乎要被夺走。 她一副快哭出来的娇俏模样,“老公,我不会。” 这一声“老公”喊的他几乎崩溃了理智,示意陈雅言面对面坐下来,后续的步骤一一指导着。 很快,她进入了自我探索的戏码之中。 “腰摆动幅度稍微大一点。”他的手掌轻轻拍打下她的屁股。 此时的陈雅言像个受教的学生,乖乖的继续做下去。 她媚眼如丝,动作大胆,像是在讨好眼前的男人,感官达到巅峰像炸开的烟花,刺激且令人沉醉。 被宇文皇爵折磨了一番后,陈雅言继续酣睡。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他静静地欣赏着,这次第一次,那么认真又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妻子。 好像,这一张脸,在不知不觉中,镌刻在了他的心底。 第八十二章 最浪漫的事(3更) 再次醒来,天色已暗,陈雅言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 想到错过的几餐没和宇文皇爵共进,她有些懊恼,怎么能睡一整天都醒不过来呢? 匆匆忙忙梳洗完毕,往楼下奔跑而去。 楼下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好像谁也不在,她吓得屏住呼吸,一个头两个大,原本的懊恼被惊慌取代。 “老公……”她朝黑暗中喊了一声。 空荡的大房子传来回音,吓得陈雅言顿时止步不前,心慌意乱。 就在此时,玄关的小灯亮了起来,她小小的吓了一跳,循着灯光往外面走去。 每走一步,庭院的灯跟亮起来,陈雅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好漂亮。”她深深地感叹着,双眼被庭院里的灯光吸引了注意力。 来到庭院的正中央,见到地面上摆出一个心的造型。 灯光是五颜六色的,就在此时,宇文皇爵拿着一束玫瑰花从暗中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西装,看上去像个优雅的王子。 认识宇文皇爵到现在,那一贯霸道如黑帝的形象始终不曾改变,然而现在的他十足是个暖男。 “送给你。”捧着手中的花束,他交给了陈雅言。 这束玫瑰花的包装好熟悉,上次在那家咖啡厅里,说什么幸运的一万名客户,难道…… 接过玫瑰花,“上次那一束花。”她的话音刚落下。 站在眼前的他点点头,“嗯,是我叫人送的。” 难怪,神神秘秘的搞那么多噱头。 “言言,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以后好好珍惜,彼此信任,互相关爱可好呢?”宇文皇爵轻轻地执起她的手掌。 说的那番话,就好像一场浪漫的宣誓,末了,吻落在她的手背。 如此含情脉脉的他,是陈雅言不曾见过的。 “老公。”她内心狂喜,一个兴奋,双脚一蹦,手臂圈住他的颈项。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死死的抱着自家男人不放手。 玫瑰花束掉在了地上,有几瓣花瓣落了下来,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甜蜜。 她往宇文皇爵的脸颊上,左右开弓,亲吻了一遍又一遍。 想不到,在经历那么多的挫折后,还是等到了眼前的男人浪子回头。 “你太坏了,居然这样捉弄我。”陈雅言娇嗔了一句,小手砸在他的宽肩。 正当陈雅言抽走小手的时候,宇文皇爵用大掌紧紧包裹住。 “其实,这些东西我不擅长。”他抱着她坐在了藤椅上。 坐在双腿上的陈雅言,笑着用手指擒起他刚毅的下巴,双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坏笑。 “噢,你坏了,说,谁给你出的主意。”她假装气呼呼的开口。 亲了亲她的红唇,宇文皇爵心情难得大好。 “这世上有东西叫电脑。”他很得意的解释。 随便搜索一下就行了,何必问别人呢?到时候被取笑的话,那岂不是毁了他霸气侧漏的高大形象。 “咕噜噜……”一声肚腹唱响。 两人双双对视,然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第八十三章 我们的幸福 两人走进大宅,陈雅言提议她来煮面,结果宇文皇爵还是不想她亲自动手。 厨房里,一个洗菜,一个切菜,配合默契。 这样带着几分烟火味的小小幸福,是陈雅言渴望多时的,有时候再高的名誉和地位,也换不来人们所需要的温暖。同样,在很多人心中,钱财权势胜过一切。 洗好菜,她站在一旁,侧目看着认真切菜,掌勺炒菜的男人。每一个动作是那么纯熟,从刀工和装盘,似乎做的有模有样。 要说,这人是从五星级酒店出来的,怕是陈雅言也相信。 “怎么,被你男人我迷住了?”宇文皇爵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用笔挺的鼻尖轻轻触碰下陈雅言的鼻尖。 这画面,看上去有多温情就有多温情。 “嗯,迷住了。”她也不甘示弱,大胆的表现着。 他个子高,只要稍稍俯下身,就能轻易的亲吻到妻子的唇,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举动,让陈雅言心底暖融融的。 兴许,幸福的模样就是这个样子吧! 平淡中带着甜甜的幸福味道。 两人面对面坐在圆形餐桌前,陈雅言喝了一口排骨冬瓜汤,马上皱起了眉头。 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宇文皇爵端着碗小小的喝了一口汤,咸淡适中,甜美可口,完全没问题啊。 “你出差前的冬瓜排骨汤也是你做的?”她问出心中的疑问。 其实,陈雅言发生高烧的那天起,每一顿都是宇文皇爵准备的。 当然,这不是想讨好,他没这个需要。 “可能味道相似吧!” 端着汤碗继续喝汤,宇文皇爵没打算承认。 只要稍稍做出一点点成绩,就想要得到别人的夸奖,这么虚荣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想不到你厨艺这么棒。”她一边喝一边夸赞。 她看了一眼大宅的四周,静悄悄的,这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搁下端在手上的汤碗,“对了,大宅里的人怎么都不见了?”陈雅言问他。 “出去短游了。”宇文皇爵回答的自然而然。 说穿了是想支开那些碍事者,未来这段时间住在这里,兴许会让眼前的妻子打开心扉。这么一来,所有的难题即将迎刃而解。 对于,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而言,演戏也是必修功课之一,身为宇文荣耀的儿子,自然是人中之龙。 “是吗?要知道我也该跟着一起去。”陈雅言露出羡慕的眼神。 她的话让眼前的男人露出失望的眼神,“留在这里,我们两人一起住,不好吗?” 不知为何,听惯了他说话霸气的姿态,这种以疑问形式出现的方式,还真令人有些难以招架。 “不是的,我当然喜欢和老公在一起啊。只是……”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人家也想要出去放放风嘛!你看,看看我的胳膊,看看我的双手。” 果然,宇文皇爵拉过那双白希的小手,再次卷起她的衣袖,看的仔仔细细。 “很滑很白很细腻,没问题啊。”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陈雅言差点哭笑不得,“是发霉了,你看见吗?” 听完她的话之后,坐在对面的男人,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第八十四章 一起洗澡(2更) 晚餐后,两人在厨房里,陈雅言洗碗,宇文皇爵则是负责擦干。 “好累啊,终于干完家务了。”她长长一叹,面露疲态。 他牵着妻子的小手,往楼上走去。入冬后,还是房间里的比较暖和些。他们坐在沙发上,宇文皇爵按捏着她略微僵硬的肩膀。 背对着他而坐的陈雅言完全没想过,他居然会给自己按摩,这显然是不可多得的chong爱。 她的手贴上他的手背,“不用了,等会儿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些的。” 宇文皇爵停下了按摩的动作,从她身后抱住。 “好提议,我们现在就去。”说话间,他已经将妻子从沙发上抱起。 这男人说走就走,动作未免也太快速了。 浴室里的浴缸是圆形的,就算五个人一起泡都不是问题,何况夫妻两人。 他蹲下身,亲自调水温,神情认真。 陈雅言呆呆的看着,忘记了回神,等到宇文皇爵回过头时,他看着眼前原封不动的她,于是开口。 “怎么还不脱衣服。”他的话说的自然而然。 但她听上去还是有些别扭,“不要,不如我们分开洗吧!” 小手揪着衣摆,脑袋垂得低低的,陈雅言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尽管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过,但有时候要彼此坦诚相对,还是有些难以办到。 调好水温,宇文皇爵站起身。 “你是在害羞吗?”他走上前,想逗一逗小妻子。 唇边浮现坏坏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此时的他们四目交接。 “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害羞?”他的声音带着磁性。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之气,让陈雅言好似身陷半梦半醒之中,小手推开他的手掌。 “是啦!我会觉得不自在嘛!”她小小声的开口。 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这男人未免也太坏了。 宇文皇爵不等陈雅言回答,动手拉下她背后的长裙拉链,裙子退至腰间。 没由来的,陈雅言伸出手臂挡在胸前。 “不要遮,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再说了,遮挡根本无法掩饰你的美。”他微微俯下身,趁着妻子走神之际,吻上她的红唇。 身子开始发软,双脚也失去了站稳的力量。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后的流理台边沿,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娇吟,皮肤慢慢变成粉色。 身上的所有束缚全部被除掉,等到陈雅言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丢进了热水中。 “啊……”她害怕的尖声一叫,身子下滑,潜入水中。 浴缸要比想象中要来的大,宇文皇爵哭笑不得,手臂一拉,她才勉强靠在了浴缸边沿。 而此时的他也是一身的狼狈,衬衫被热水打湿,西装裤也湿透了,裹着长腿很不舒服。 三下五处脱掉碍事的衣服,陈雅言双手遮挡住自己的双眼,模样十分可爱。 他突然想要逗弄妻子,“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傻乎乎的她放下双手,当见到眼前的画面后,双颊红扑扑,双眼忘记了眨巴。 困难的吞咽下口水,天哪,好大。 第八十五章 老公你讨厌(3更) 见到宇文皇爵昂首直挺的巨龙,陈雅言只觉得鼻孔下方有一阵暖流滑落。 “你……你赶紧围起来。”她气急败坏的开口。 应该说是拿浴巾围起来,结果变成了表达不正确的句子,有些无语伦次。 他哪里还有心情逗妻子,抓起放在一旁的浴巾围上,然后打开壁橱,从里面拿出一包干棉花。 走上前帮陈雅言止住鼻血,鼻孔里塞着棉花,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她瞪着哈哈大笑的宇文皇爵。 “笑什么笑,幸灾乐祸的家伙。”她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 说真的,他哪里会想到小妻子那么害羞,又不是没见过,这样也会流鼻血。 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水温有些冷了下来,万幸浴室里开着暖灯,不至于着凉,宇文皇爵紧挨着陈雅言的身边。 清澈的水波下,她的娇躯清晰可见。 “看哪里啦!*。”发现自家男人的恶劣行径,陈雅言不满的娇嗔。 宇文皇爵可没那么好的耐性,“看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不犯法啊。” 说完后,他又稍稍挪动下身子。 样子认真,“再说了,老婆,我要是不看你的话,你岂不是很寂寞。”他露出邪恶的表情。 陈雅言不想继续泡下去了,这简直要被*的体无完肤了。 “我走了。”她说罢就想起身。 结果反被靠着浴缸边沿的男人长臂一扯,结果,陈雅言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他趁机偷香,轻啄下她的唇角。 “看看,这次我可没耍*啊。”宇文皇爵得了便宜还卖乖。 举起双手紧握成拳,她轻轻敲打着他的胸膛。 “讨厌。”声音软软的,带着小小的反抗。 他似乎也不介意被陈雅言这般对待,“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做点让你讨厌到底的事。”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攀升,粗重的喘息夹带着微弱的娇吟,惹人臆想,脸红心跳。 高档公寓楼,闻人灏然穿着浴袍,享受的喝着杯中的红酒,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他听见关门的声音,将端在手上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灏然,这是你要的资料。”苏瑾有些遮遮掩掩,不敢正面对视眼前的他。 结果文件夹,他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眼神里带着狐疑,“你有事情瞒着我。” 面对闻人灏然咄咄相逼的语调,苏瑾不想回答。 避开他,从另一边走。 “你再走一步试试看。”他语速转冷。 停下脚步,“我想出国,不能再等了。”她似乎做了决定。 听见苏瑾要走,闻人灏然确实有些意外。 大步走上前,他对视着眼前人的双眼。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苏瑾摇摇头,心底却止不住一阵悲哀。 她笑着回答,“灏然,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你是名门贵胄,而我身上有夜总会的标签。” 在来这里之前,苏瑾已经被闻人灏然的家里人找过,所以,离开的决定必须执行到底。 第八十六章 约会交易(4更) “少讲什么狗屁道理,苏瑾,你听清楚,今天要是走出这道门,从此以后别妄想出现我面前。”闻人灏然是彻底大怒。 站着的她听完这番话,似乎松了一口气,这将是最好的结局,从此以后谁也不欠谁。 她抬起头,“谢谢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候,给了希望和明天。灏然,全心全意爱过你,我无怨无悔。” 说完后,苏瑾推开了门,手刚碰到门把,闻人灏然力道过猛,将她整个人推向门板。 背脊抵着门,痛的让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不吭声,用无辜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 “何苦呢?灏然,你的心里只有陈雅言。”这一次,苏瑾不想在逃避。 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煎熬,那何不如亲手隔断这一条孽缘的线。 他的眼神里噙着可怕的光,“我不会放你走,就算心里有别的女人,也不愿意放了你。” 苏瑾不再反抗,任由他撩高线衫,掀起裙摆,身体里的念想被这男人轻易唤醒,在男女情事上,闻人灏然总有着让她求饶的本事。 古香古色的大宅,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刚结束一场淋漓酣畅的激情,此时两人抱在一起喘息着。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臂弯,他们望着天花板。 “老公,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陈雅言甜蜜蜜的开口。 最近他们总是凑在一起,在这样下去,很快又会怀孕。哎,她知道被爱是一件幸福的事,但爱要是过多也会成为一种负担,身体的负担呀! 闭着眼睛的男人轻声“嗯”了一下。 “先说好,不能包场,不能用特权,不用花大钱。”她抬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部画着圈圈,薄唇紧抿着,他不曾听过别人的话,还是个女人。 “再说。”他酷酷的回答。 男人,无论什么时候,就该保持男性雄风,岂能让女人牵着鼻子走。 陈雅言不依了,亲了亲他刚毅的下巴。 “好嘛!好嘛!好嘛!快点答应啦!”小手推了推他有肌肉的手臂。 如侬软语传入耳朵,确实令人酥骨难以消受,不过宇文皇爵可是定力十足。 他狡黠的开口,“答应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 好似察觉到男人身体里的某一部分正在苏醒,陈雅言尖叫一声想要逃,结果人又被压在了身下。 “怎么样?互惠互利已经是我最大让步,看你的诚意了。”宇文皇爵就势一个挺身。 她猝不及防,已被攻略城池,就算不答应,吃亏的还是自己。 整个人放松,“我没力气了,随你摆布。”她举白旗投降。 以为这样就能了事,岂料小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巴掌。 “想得美,和死鱼玩有什么意思。”他又开始嘴毒。 为了明天的约会,看来,她也得出点力才行,和高大上的帝豪看电影,没想象中那么的容易,陈雅言顿时苦了一张脸。 第八十七章 老公抱抱 经过昨晚的激烈战况,陈雅言是彻底累趴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逗弄那只可怕的大老虎了。他精力旺盛,不知疲惫,惹不起。 “快点起身。”已经梳洗完毕的宇文皇爵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红唇。 唇瓣上湿润的触觉,让陈雅言忍不住伸出小手擦可擦,觉得有些痒痒。 宇文皇爵可没这么好耐性了,“就给你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他说完后掀开了被子,拿起放过一旁的衣服,不等她动手,一件一件替妻子穿上。就连*裤这种私密的事儿也一并做了。 陈雅言是彻底变成懒骨头了,穿好衣服,他抱着她进了浴室。 双脚踩在宇文皇爵的脚背上,脑袋靠在那宽厚的胸膛,继续打着呼呼。 将牙膏挤好,把牙刷塞进她手中。 “醒一醒,快点刷牙,要是电影结束的早,我们去看烟花。”他循循善诱。 果然,原本双眼米米的陈雅言顿时清醒,睡意一扫而光。 如果能和眼前的他去看一场烟花的盛宴,那简直比做梦还要美。 刷牙洗脸完毕,她伸开双臂。“抱抱。” 见眼前的妻子嘟着红唇喊抱抱,宇文皇爵露出了chong溺的笑,把她抱到卧室,踏上拖鞋后,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下楼,早餐是简单的培根煎蛋加牛奶,当然他喝的是咖啡。 “慢点吃,不够,我这里都给你。”宇文皇爵见她吃的狼吞虎咽,唇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看来,他的厨艺已经征服了她的胃。 “我是太饿了。”陈雅言开口解释为何吃的这么着急。 拿起餐巾擦拭下唇角,“那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好吃?”他的声音透着几分阴晴不定。 “嘶”好冷,差点忘记,这男人小气吧啦又爱记仇。还需要她是不是顺顺毛才行,不然炸毛的话就不好玩儿。 “不是啦!做的当然好吃啦。”陈雅言笑着解释。 吓死人了,差点又闯祸了,这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好伺候,总是不经意之间会暴露他的威严和霸道感。有时候会压得人无法喘息,但不知为何,她似乎爱上了爷们酷劲十足的自家老公。 好吧,他就是这么难伺候。 “赶紧吃,等会儿我得先回一趟公司,安排下今天的会议。”宇文皇爵三句不离“我要开会”的忙碌模式。 等到杨毅臣走进大宅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就绪。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陈雅言的心情格外明朗,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安幕瞳的打扰,可以说是一种安心。 可惜,她是存在的现实,并非是幻想的梦境。 “老公,你不用去医院看她吗?”陈雅言小小声的开腔。 捧着文件的宇文皇爵头也不抬的回答,“医院里有专业的医生照顾着瞳瞳,还有护士,我根本无用武之地。” 这么一句话说出来,陈雅言好比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看来,安幕瞳的存在,他逐渐开始在心底整理了。 第八十八章 公公来了(2更) 宇文皇爵自然懂身边的她心底在想什么,那玻璃车窗上倒影出来的浅浅微笑,他心知肚明。 聪明的女人什么都不说,却事事放在心底,只能够责备自己。而愚蠢的女人只会大哭大闹,什么事都要放在台面上来讲,男人当然是喜欢前者,这一点,陈雅言领悟的比较快。 “有时间的话,你应该去看看她。”这句话,她说的真心真意。 捧着文件的他对视下妻子的双眼,“那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 这次,他改走“夫妻共同进退”的路线。 感觉好像被受到了重视,陈雅言自然是心花怒放。 抵达公司,她坐在总裁办内安静的等候,忙碌的男人和一群高层在会议室里开早会。 等了几个小时,靠着沙发后座的人开始打起了盹,这一睡醒来后已临近午餐时分。 一大早什么都没做,肚子倒是先饿了起来。 她起身想要出去的时候,总裁办的门被推了进来。 “老……”陈雅言的话音断了一截。 站在眼前的男人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让人不免有些疏离,就连跟随在他身后的贴身保镖都冷到了极点。 这五官里有几分同宇文皇爵透着相似,他难道是? 宇文荣耀似乎很早就知道陈雅言的存在,他走上前,坐在了椅子上,冷眼斜睨着她。 “你叫陈雅言?”他明知故问。 她不敢造次,“是的,爸爸。” 那一声“爸爸”,让宇文荣耀不悦的皱起眉头。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喊我爸爸。”他伸出手指,直指着陈雅言。 面对突如其来的难堪,她始料未及,尽管结婚有些时日,一直都没去拜访眼前的长辈,但这些事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宇文皇爵倘若不肯带,她哪里有置喙的份儿。 略微垂下头,陈雅言有些心惊胆战,这父子俩简直就是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难伺候。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再次开口小小声解释。 面对眼前威严的长辈,陈雅言显得局促而不安。 她柔弱的样子,让宇文荣耀心情变得极差。 声音严厉,“瞧瞧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讨喜,真不知道阿爵为何会娶你为妻。”他态度严苛,难以接近。 言下之意就是很明显,你配不上我儿子。 好不容易夫妻感情增进了一些,他们可能还会再有第二个孩子,陈雅言自然舍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宇文皇爵。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最好妻子的本分。”她勇敢的表明自己的决心。 不过,这些在宇文荣耀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冷然一笑,“本分,真是够可笑的,实话告诉你,我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是瞳瞳。” 安幕瞳吗? 想不到,第一次见面的公公,居然偏帮她。 “总之,我会让阿爵和你离婚。”宇文荣耀斩钉截铁的宣布。 一时间,陈雅言陷入了窘境。 第八十九章 维护爱妻(3更) “我们是不会离婚的。”就在此时,总裁办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宇文皇爵声音清冷,神情里透着几分不耐,刚结束会议就见到了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心情自然受到了影响。 陈雅言正一筹莫展之际,见到进来的他,紧悬的一颗心这才落下。 “阿爵。”她小小声的唤了一下站在身边的男人。 坐在椅子上的宇文荣耀已有几年没见过儿子,上次见面,是在妻子的坟前偶遇。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是同在一个城,却始终没见过一面,像今天这么面对面而谈更是甚少有的事。 他抬头,炯炯有神的双眼对视着站在眼前的儿子。 “怎么?我教训一个外人,你都要插手吗?”宇文荣耀毫不客气的开口。 将站在身边的陈雅言搂在怀里,“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妻子,也会我的孩子的妈妈。”他双眼透着锐利的光,与眼前的父亲冷声对抗。 这些年来,他不曾扮演一个合格的父亲,却在儿子的婚姻上指手画脚,宇文皇爵自然不高兴。 听完老公那番立场坚定的话,陈雅言的心不禁涌上了感激,在眼前这么难熬的关头,这个男人没有抛下自己,而是勇敢的陪着一起面对,似乎,从前受过的那些委屈,在此时变得烟消云散。 “老公,谢谢你。”她握住宇文皇爵的手掌,发自肺腑的感谢。 宇文荣耀冷哼一声,“不要高兴的太早,总之这儿媳妇,我是不会承认的。” “随便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不是很好,这次何必找上门来自取其辱。”宇文皇爵似乎不买父亲的账。 见他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陈雅言连忙站出来为自己表明立场。 她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再是将视线投到宇文荣耀身上。 “爸……”他瞪了她一眼,陈雅言只好转口。“伯父,我和阿爵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求求你成全我们。” 话音刚落下,宇文皇爵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小手。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更改,不需要谁来同意。”他的双手按在陈雅言的双眼,目光坚定。 面对儿子的坚持,宇文荣耀几乎是小看陈雅言带来的危害。 从椅子上起身,“你别忘记安幕瞳才是你的未婚妻。”他直视着眼前的儿子。 上次让陈雅言侥幸被救走,宇文荣耀已经够生气了,以为趁着孩子流产,就能拆散他们,谁想到根本没用。 究竟是什么,让眼前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变得如此是非不分? 经过宇文皇爵的身边,他停下了脚步。“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下一次也许我又会有机可趁。” 这句话是个警告,他仿若悟出了什么。 但因为陈雅言在场,很快又忽略掉。 等到宇文荣耀走出总裁办之后,原本零下的气氛,这才慢慢好转。 “老公,对不起,让你为难。”陈雅言小心翼翼的开口。 宇文皇爵不吭声,他在想父亲说的那句话。 第九十章 你在撒娇 原本去看电影的计划被宇文荣耀的出现,给搅乱了心情。两人决定不去了,宇文皇爵有很多公事还没处理,这几天一直陪着陈雅言,公司的事已经堆积如山。 此时的办公室,一个正在奋笔疾书,批改文件;另一个则是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当然她也不是在玩耍,心想着,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想选一份礼物,给他一个惊喜。 “老公,你最希望收到什么呢?”她轻轻发问。 认真的眼神,对视着坐在椅子上办公的男人。 最希望收到的礼物?好像没有,长这么大,宇文皇爵似乎没有想到这件事。 以前,安幕瞳和他在他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从来不会互相馈赠礼物。两人心性差不多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的平凡,淡然。 “你想要什么呢?”宇文皇爵转问陈雅言。 她双颊一红,“哎呀,你好讨厌哦。” 不满的娇嗔了一句,说真心的,现在最渴望的礼物,也许是孩子吧。现在的他们,感情越来越稳定了,彼此之间也越来越有默契,大家都彼此认同彼此。 “你是在撒娇吗?”宇文皇爵轻笑一下。 表情带着几分玩味儿,从他的眼神,陈雅言捕捉到了什么,连忙左右闪躲。 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没有啊,你肯定是误会了。”她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 在他们谈话间,那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见到熟悉的号码,宇文皇爵连忙接起。 不出几分钟电话被挂断,陈雅言紧张兮兮的观察着他的神情。 “老公,没事吧?”她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安幕瞳觉得有些无聊,想要他过去陪着,可现在,手上的工作那么多,根本抽不出身前往。 看了一下眼前的陈雅言,“你能一个人去医院陪瞳瞳吗?” 去陪安幕瞳?可以是可以,但是上次因为误会,而害自己平白无故的挨了宇文皇爵一个巴掌,这件事她到现在都还放下。 露出为难的眼神,“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害怕上次的误会会再次发生。” 以前的事无论是谁对谁错,宇文皇爵没心情追究,也不想。 重要的是,只要这次让陈雅言好好表现,那么他会让事情得到一个圆满的转机,以后就可以慢慢地不用再作戏了。 “要是觉得麻烦的话,那……”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见到宇文皇爵桌面上厚厚的文件,陈雅言深深吸了一口,决定前往医院,去陪安幕瞳。 “好,我去啦!”她笑着答应,“不过,你下班的时候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她好像有了心理准备,希望这次能够和安幕瞳友好相处,让宇文皇爵改观。 点点头,“好的,只要处理完这些该死的文件,我就去医院接你。”他亲口允诺。 然后,叫杨毅臣送妻子前往医院。 第九十一章 恶女坏心眼(2-3更) 来到医院,陈雅言推开病房的门,原本背对着她而立的安幕瞳一脸带笑的转过身来。 “小爵……”她不由惊呼一声,表情里带着雀跃。 当见到来的人是陈雅言之后,开心的心情马上变成了失望。 没有好脸色的开口,“怎么是你?”她瞪着眼前的陈雅言。 将拎在手上的水果放在了茶几上,似乎预料到安幕瞳的敌意,心里反而没来的时候那么紧张。 接连几次输在她的手上,陈雅言每每想到就会心有余悸。 “代替老公来看你,就这么简单。”她有些小小得意。 安幕瞳听完后,胸腔里像是要炸开一般的难受。这女人摆明是来耀武扬威的,现在趁着自己生病,没反击能力吗? 陈雅言怕是你有些天真了。 送完她到医院后,杨毅臣早就离开,也就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就算出点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找到。 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安幕瞳在心底拼命的安慰自己。 她背对着陈雅言而立,再次面朝玻璃窗,然后幽幽开口。 “其实,我知道小爵心里是爱着你的,从美国回来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安幕瞳心里有了临时“作战”计划。 这些日子有人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汇报给她知,所以狠心之下才会用了手段,骗他们来医院,想不到来的是陈雅言,这让安幕瞳更加开心,整盘计划简直畅通无阻。 “你都知道,那为何还要做出那么多错事,害我和他差点反目成仇,离婚收场。”说到那些发生的伤心事,陈雅言就来气。 用忏悔的眼神望着她,“我从小无父无母,寄居在宇文家长大,安幕瞳那个名字,是我到五岁那边,小爵给取的,那之前他都喊瞳瞳。”安幕瞳想用痛苦的童年来骗取她的信任。 想不到,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居然有一段令人心酸的往事。 相对比较起来,她要幸福很多,有爸爸,有妈妈,尽管后来家里四分五裂,但也拥有过幸福不是吗? 擦掉滑落的泪水,“我只是不服气,原本嫁给小爵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她有些生气。 末了,似是做了一个决定。 “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摆脸色了,嫂嫂。”安幕瞳露出笑容,轻唤了陈雅言一声。 能得到眼前人的理解,她做梦都没想过。 说话间,安幕瞳打开衣橱,拿出衣服,走进浴室换好后走出来。 她背上包包,“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医院实在太闷了,好不好?” 看着撒娇的人,陈雅言似乎忘记了要防备。 “好,我带你出去。”她一口答应。 两人走出了病房,避开了医生和护士的耳目,乘上电梯后,心中带着坏主意的安幕瞳唇角勾勒出一个可怕的笑纹,随着消失不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路上,安幕瞳拿出手机偷偷的联系,最后敲定地点,变成了剧院。她们看的是芭蕾舞演出,剧院里面的人比较多,方便鱼目混珠,最容易下手,要是搞不好也容易被发现。 黑暗中最偏僻的角落位置,陈雅言觉得脖子后面一麻,然后整个人不省人事。至于坐在一旁的安幕瞳,不露声色的笑了,但她想错了,这些人并不是自己的,最后也以相同的方式被弄晕。就在演出结束谢幕前,坐在她们身后的两名男子,各自拥着她们离去。 车子停在剧院后门的位置。 “小心点,不要弄伤了,否则怎么向二老爷交代。”下针的男子下达命令。 坐在一旁的男人拼命点头,“是的达哥,小的知错了。” 为了骗取陈雅言出医院,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说出最难以启齿的身世秘密都在所不辞,原本以为计划顺利进行着,岂料,反而被别人盯上。 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了黑夜中,她们即将要面临的是不知名的危险。 在公司办公结束的宇文皇爵摘下眼镜,想给陈雅言打个电话,问问医院那边的情况。 电话居然是关机的,这显然不对劲,她不会这么粗心大意,明知道他的霸道脾气,就算手机没电了,也会在公用电话打过来报备一下。 “毅臣,和我去医院。”宇文皇爵拨通办公室内线,吩咐贴身助理。 一路上,他双眸暗沉,表情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是陈雅言在这个节骨眼出事,背后做手脚的人不可能是宇文荣耀。 目前的安幕瞳肝癌晚期,要是陈雅言有什么事,等于是送她去死。所以,他断定这次可能遇见了难缠的对手。 抵达医院,保镖将医院里三层外三层搜查的仔仔细细,始终找不到安幕瞳和陈雅言的下落。 就在他们茫然毫无头绪的时候,宇文皇爵收到了陌生护士的一张字条。 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个护士的真面目,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纸条上写着一个号码,W-1707。 宇文皇爵的手指摸着这张纸质特殊的小纸条,双眼一眯,似乎追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去湾仔区,去搜索一下1707的公里位置在哪里。”他保持着沉着冷静的头脑,一颗心心系在陈雅言身上。 这次要对付的对手可能远比想象中要来的棘手,一路上,宇文皇爵在心底默念着,但愿她们能够平平安安。 湾仔区,一栋远郊的高级别墅内的地下室。这里看上去很大,就好像一个地下迷宫,足够显示出主人的富有。 苏醒后的陈雅言被高高吊着,她的下方是偌大的玻璃制成的大缸,简单来说就是巨型鱼缸。 “醒的比想象中要来得快,不错,不错。”黑暗中,走出一位男子。 这人到底是谁,不曾见过,陈雅言有些心慌意乱。 就在此时,绳子慢慢地断裂,眼看就要掉进水里。就在刹那间,一条鱼从水中一跃而起,张开丑陋的鱼嘴,吓坏了被吊着的她。 “怎么办?绳子好像就快断了,你注定要成为食人鱼的美餐。”男人话音落下。 站在台阶上的手下割断了绳子,陈雅言掉进了水里,那条可怕的食人鱼扑面而来,在水中她奋力挣扎,危险临近,看来这次是真的见不到亲爱的老公了。 *********** 明天就上架了,后续故事更加精彩,安幕瞳能否得到陈雅言肝脏的捐赠呢?宇文皇爵和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状况发生?最后那张晶片,到底被谁夺走了呢?他们夫妻最后是否会离婚,想知道更多精彩故事,请宝贝们支持“言情”正版阅读呦,么么哒。 第九十三章 老公我要 那条大鱼一跃而起,对掉入水中的陈雅言已经兴奋不已, 很可惜玻璃的另一端被隔开,它巨大的尾巴在水中拍打着,对于即将到嘴而吃不到的美餐,变得躁怒不安。 在水中的人吓得差点忘记了呼吸,就在此时,手臂被人一扯,然后安然无恙的出了巨型鱼缸,吓得她趴在站台上喘息着粗气,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刚才可以说是惊险一刻,尽管见识过宇文皇爵的狠毒,然而和眼前这个男人比较起来,他们的狠毒却是截然不同的两面,这人实在太BT了,有一种要将人摧毁的极端思维着实可怕。 这样的性格势必会给周围的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和不必要的磨难。被关在铁笼里的安幕瞳已经醒来,双眼望着前方不熟悉的人,一向胡作非为的她,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二老爷,东西准备好了。”走上前来的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 这让陈雅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731部队的画面,不由一阵的毛骨悚然,那个被称为二老爷的男子看上去,分明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俊美男子,为何做事的手段如此凶残。 挥挥手,他示意医生给安幕瞳打针。 想到她已经肝癌晚期,陈雅言去医院之前答应过宇文皇爵,要是这件事不好好办妥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 她连滚带爬的从站台下来,仅用剩下的力气跑到铁笼前,伸展开双臂,身子挡在了前面。 “谁也不准靠近,否则我和你们拼了。”她信誓旦旦的怒吼着。 安幕瞳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冲出来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居然是陈雅言。从前的恩恩怨怨在此时此刻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扯起唇角,“就凭你?自不力量。” 陈雅言虽然有些腿软,底气不足,但想到宇文皇爵那张脸,就算心底有再多的恐惧都一扫而空,烟消云散 “总之,你们别妄想歼计得逞。”陈雅言不曾像现在这么勇敢。 男子侧目看了一眼守护在铁笼两边的打手,两人走上前想拉开陈雅言,她单脚勾住铁笼,借力不被拖走。 还低下头去咬另一个的手腕,打手被咬后,痛的叫了出来。扬起手,用力一巴掌打在了陈雅言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声音很大,嘴角都流下了血丝。 这时,安幕瞳被吓得六神无主,她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未知的恐惧。不管了,傻子才会强出头呢?就让陈雅言一个人去承受好了。 挨了一耳光子后,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单手抓住了铁笼的铁管,不让自己倒下去,心中默念着宇文皇爵的名字,好像这么做,能带给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突然笑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上吐着口水,不顾裂开的嘴角。 双眼紧盯着站在眼前的陌生男子,“你有胆子抓我们来,也该知道,如果我们死了宇文皇爵是不会放过你的。” 但愿有效果,老公我好害怕,呜呜呜,你快点来救救我们。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我快支撑不住了。为了使自己看上去凶狠一些,陈雅言死死咬着牙根,不让泪水落下。 原本站在对面的男人,此时坐在了手下搬上来的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抽着细长款雪茄。“二爷我抓的就是宇文皇爵的女人,所以,今天你们俩谁都不能离开,都要死。” 一听对面那个BT的话,陈雅言彻底死心了,连老公威武霸气的名号都失去了作用,那她还有什么能指望的? 不管了,在这节骨眼上,先保住性命再说。 “就算要我们死,总该告知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她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用大声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陈雅言你要撑下去,只要撑到宇文皇爵来救你才能倒下去,想想以后的快乐,想想你们可能会拥有第二个孩子的幸福过程。她在心底安慰自己,给自己壮胆。 有趣,想不到宇文皇爵看上的女人有点胆子,不过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男人神秘莫测一笑,随着缓缓开口。 “想知道答案?”他笑着一脸张扬。 重重点头,陈雅言表情严肃。“当然想。” 就在此时,医生瞥见了男人若有似无的手势,于是,将针头扎进了她的手臂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陈雅言心慌意乱,原本抓着铁笼钢管的小手不由松开,身子软绵绵的倒下来,她单膝跪在地上。 “想知道我的身份下去问阎罗王。”男人猖狂大笑起来,“你不配和我谈条件。” 身体变得虚软无力,浑身燥热,陈雅言的小手抓着身上的皮肤,血管好像要炸开一般。这难受的体会,长这么大不曾感受过这奇怪的感觉,她的视线开始涣散。 “你给我打了什么?”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躯靠着铁笼喘息着。 被锁在铁笼里的安幕瞳不敢吭声,想明哲保身,安安分分的呆在原地,识时务。 医生阴笑着,“是个好东西,直到你死都难以熄灭身体里的那把火。” 她算是听懂了,难怪刚才那个BT男人脸上的笑看上去如此恶心。真是太愚蠢了,上次侥幸从西门手里逃过一劫,现在是历史重演吗?不,她就算自杀而死,也不要被那些男人碰一下。 “下流,你们这卑鄙的寄生虫、”陈雅言尽量捡最难听的话来骂。 不过,那些句子,对于眼前这帮粗人算是文明用语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丢下手中的烟蒂,然后抬起脚狠狠地碾熄。那眼神里露出来的狠毒光芒,让陈雅言想死的心都有。 他面带微笑走上前来,蹲下身,对视着精神恍惚的她。 “本来这件事与你无关,强出头就注定没好下场。”略带凉意的手指尖划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靠着铁笼的人浑身轻颤,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叫嚣,想要破体而出。 不行,她的身体就好像干涸的土地,需要滋润,需要一场淋漓酣畅的快乐来慰藉这空虚的灵魂。 男子的脸,让陈雅言想到了一个人。 不敢置信的开口,“你是西门家族的人。”她惊呼不已。 上次宇文皇爵将西门处理了,那么今天她和安幕瞳被绑架,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 原本蹲在她面前的西门翎打了个响指,“宾果,真是聪明的女孩儿,可惜,没有奖品。” 他说完话之后,脸上的笑被阴沉不定的表情取代,继而出现了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全部都脱了上身的衣服,其中一个走上前,轻而易举的将陈雅言从靠着的铁笼外,仅用一只手捞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般轻巧。 他们进了另外一端的房间,房门被用力甩上。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她连哭都没了力气。 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带着娇弱,听上去更像是娇吟,四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前开始实行开吃计划。 这一场饕餮盛宴会比想象中要火热。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烂,成了一堆碎布。 眼角两边的泪水不停流下,用仅存的力气喊出宇文皇爵的名字。 “宇文皇爵……” 就在此时,玻璃窗上投来红外线的射影。 “砰”一枪,一名魁梧的男子被击毙,紧接着另外三名想要执行任务,其中一个又被击毙。 西门翎还没开口时,听见一阵沉稳有序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一身冷意的宇文皇爵走了进来。 他如同黑帝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又如同死神有着操纵人生死的特权,和这种人斗,不仅要势雄财厚,更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小爵……”被关在笼子里的安幕瞳仿若见到了救星。 杨毅臣率先带着人去救她,却被西门翎的打手阻拦了去路。 望着眼前不请自来的贵客,他露出狡黠的笑。 “有点能耐,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上门来,宇文皇爵,宇文荣耀的长子,皇朝集团的总裁,拥有外界不可揣测的财力和势力,是黑白两道最头痛的首号人物之一,今儿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西门翎说着俗气的开场白。 眼前的宇文皇爵可没性子陪他继续耗下去,“把我妻子交出来。” 他的视线投到了那间房,眼神被嗜血的眸光取代。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居然会让她们单独相处,还是在连保镖都没跟随的情况下。 “如果,我不交呢?”西门翎笑着回敬,声音阴测测的。 似乎在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他的难缠,宇文皇爵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朝站在眼前的人抛去。 伸手完好接住,西门翎拆开袋子的封口,闻了闻,脸上顿时大变。这东西不是毒品,而是骨灰。 宇文皇爵身姿挺拔,笔挺而立,脸上是肃杀的表情。 长臂一摆,潇洒的掀起敞开的西装下摆,手摸上了消音短枪。 “你要的人已经死了,如果我妻子少一根头发,西门翎,你们整个西门家族都要为你今天所做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宇文皇爵发狠的样子有些骇人。 此时,那道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当宇文皇爵见到倒在地上的妻子时,消音短枪快速抵在了西门翎的脑门,动作之快犹如闪电。 他想要反击时,早已来不及。 这男人好快的动作,疾如风快如电。 “想要他的骨灰,就把我妻子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们今天想要批的那块地皮,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让全盘计划泡汤。”宇文皇爵这是发狠了。 咬着牙,西门翎不想妥协,但想到宇文皇爵手中有侄子的骨灰,不得不从命。 他抬起手臂,不情不愿的朝着手下挥了下,示意他们放行。 生怕眼前的人做出什么不规矩的动作,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杨毅臣,宇文皇爵想要贴身助理上前来看着西门翎。 换位后,他这才放心的往妻子那边小跑而去。 当见到陈雅言身上的衣服被脱的光光的,宇文皇爵快速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举着手中的消音短枪,朝着另外两名没死的魁梧男人射去。 在还未开枪前,陈雅言的手上拉住了他的裤管。 “不要……”她虚弱的吐出两个字。 为了那些人渣而弄脏自己的手,实在太不值得了。 因为妻子的话,宇文皇爵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开枪,但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那群chusheng。 他走上前,抬起脚,用名牌皮鞋的鞋底狠狠碾压着魁梧男子的伤口,血流的更快,而宇文皇爵依旧面不改色。 “最好不要再出现,否则我会杀了你们。”他口吻森冷丢下警告。 无论是谁,都不能玷污妻子的纯洁,就算是用眼睛看也不行。 两名受伤的魁梧男子喘息着粗重的气,浑身冒着冷汗,对于宇文皇爵的报复行动,他们真想一枪就将自己了结。 稍稍解气之后,蹲下身抱起地上的陈雅言。靠在他胸前,泪水掉的更汹涌。 “我要回家。”千言万语,在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后,她能说的只有这句话。 被救出来的安幕瞳眼睁睁看着宇文皇爵抱着陈雅言,那一刻,心底里的嫉妒又涌了上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强了,只要想到这里,心里有着一阵说不出来的快意。 带着假惺惺的表情,安幕瞳走上前。 眼睛望着陈雅言,“雅言,对不起,是我没用。” 宇文皇爵这次却有些反感她的道歉,他没开口说话,而是抱着妻子向前走,无视安幕瞳的作秀。 看见他们走上前来,西门翎心情大好。 看来,事情差不多都搞定了,只要在陈雅言身上占到了便宜,那么这盘计划还不算完全输,可以说他们互相扯平,彼此彼此。 对视着眼前的西门翎,宇文皇爵什么都没交代就要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骨灰呢?”他趁机讨取。 紧抿的薄唇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明天你们举办周年庆酒会,我自然会奉上厚礼。” 说罢,带着一干人离去。 见他们走远了,西门翎朝那间房走去,见到四名魁梧男子死了两个,伤了两个,然后再抬眼检查一遍房间,发现窗户的玻璃破了两个小小的洞,气的一脚踢在了门板上。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宇文皇爵,这笔账我西门翎不向你追讨回来,这辈子都誓不罢休。 “二老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打手头头走上前来,轻声询问。 还没注意到眼前人的心情变化,这缺心眼的傻X眼看就要遭殃。西门翎朝着打手头头招招手,那人赶紧走上前来。 刚上前,他重重一拳擂在了打手的小腹。 “额……”偌大的地下室显得很安静,只听见一记短促而沉闷的轻哼声,继而拳头如同雨点般迅速落下。 将陈雅言放在车上,宇文皇爵仔细查看她的变化,双颊绯红,身体灼烫,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五指印,看上去细细长长,应该是妻子自己抓的。 该死的,难道是? 还没来得及细想,陈雅言单腿缠上他的腰身,身体贴了上来,西装外套滑落,他的定力一向很好,只是在遇上这折磨人的女人才会崩溃。 万幸车子停靠地方还算隐蔽,看样子她是坚持不到回家了。 “毅臣,你送瞳瞳去医院。”剩下的话他没做交代。 用力甩上车门,想将车子开的远一点,再偏一些,省的到时候被西门翎找麻烦。 “老公,我难受。”陈雅言轻轻柔柔的低唤着。 车子刚刚停稳,她整个人扑了上来。 他拉上车帘,将座椅放倒,此时的她平躺着。万幸事先做了地形调查,叫狙击手先过去,不然,今天的妻子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保持清白。 她的娇躯在他身上磨蹭着,尽管隔着衬衫和西裤,宇文皇爵能感受到陈雅言的体温在逐渐攀升。 为避免伤害她,他尽量放慢节奏,想慢慢再进行,谁料,身体里蕴藏着一团火的小妻子已经迫不及待,如饥似渴,迫切想要。 “老公,我想要,呜呜呜……”她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小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笨拙的动作,认真的表情,强忍着火的痛苦等待,这一系列的情况,倒是让宇文皇爵有些心生不忍。 他脱掉来不及解开衬衫衣扣,只是褪去了西装长裤,还没反应过来,陈雅言已经贴了上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连前戏都不重要了,俯下身,薄唇吻上她的菱唇,腰身款款摆动了起来。 车子在夜幕下晃荡着,万幸这里偏僻,荒无人烟,不然的话肯定会被狗仔队跟踪,要是写出香艳的标题那就不得了了。 “啊……阿爵,快一点,再快一点。”她似乎浑然忘我。 药的挥发,使身下的人神情迷离,意识涣散。 握住她雪白的脚踝,将腿架在宽肩上,挺入的动作猛烈而激进,陈雅言觉得体内的火越烧越旺,跟着他的节奏而摆动,配合默契。 行驶在马路上的另一辆车内,安幕瞳安安静静的坐着,想到宇文皇爵和陈雅言还没回来,至于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深想也能猜测出来。 可恨,实在可恨极了。为何,那该死的女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 直到刚才抽空之中,她才看到手机的简讯,原来这一出戏是宇文荣耀特地为自己安排的。可现在根本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这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愤怒。 为何,每次有什么事,宇文皇爵总能轻易的出现,然后拯救陈雅言的苦难,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似的。 实在太可恨了。 尤其是当他出现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而是用眼神四处搜寻那个女人的身影。 那一刻,安幕瞳有过害怕,怕宇文皇爵正在一点一点的忽略自己,无视自己。 抵达医院,在杨毅臣的陪同下进了病房,医生和护士早已等候许久。 其实宇文荣耀这次不惜下重本,让人对付陈雅言,已经找到了肝捐赠者,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硬的底气。否则,岂会拿安幕瞳的性命来开玩笑。 医生替安幕瞳检查完毕,确定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的离去。 今晚病房外有保镖驻守,发生过可怕的事,谁也不敢再懈怠。 车内的两人刚结束一场欢爱,宇文皇爵快速整理好衣衫,打算先开车回去,免得等会儿陈雅言又想要。一边开车一边和劳伦斯打电话,说明一些情况。 这么下去,就算他能吃得消,妻子也会受不了。就在刚才,已经感受到她的痛。 因为动作太过生猛,陈雅言有些受了轻伤。 要是太频繁的要,后果会更加严重。 今天两人没去古宅,而是回到了半山豪宅。一下车,宇文皇爵抱着她,来之前他打电话吩咐给张妈,叫佣人都退下不准出来。 要是被他们看见妻子这副狼狈的模样,必定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两人进了主卧。 放下陈雅言之后,他去了浴室,断了一盆干净的温水,仔细的将她的身子擦洗了一边,包括刚才受了轻伤的位置。 那位置有些红肿,由此可见她身体里的药效还没退去。 擦洗完毕后,宇文皇爵帮陈雅言套上睡裙。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劳伦斯的敲门声。 推门而进,他带来了医用工具箱,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毒药就会有解药,对于精通医术的异国帅哥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儿。 替她打完针之后,他拿出一支类似护手霜模样的东西,交给了宇文皇爵。 “用给涂抹的,一个小时涂一次。”劳伦斯将药霜交给好友,“当然,你亲自来效果会更好。” 这白痴,都什么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宇文皇爵抬起长腿就势要踢,劳伦斯轻松躲避而过。 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你就很正经吗?我看一个小时候涂一次,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像我这种这么诚实的人,说实话也没人听,唉,真是可悲。”说完后,他连忙逃走,以免被报复。 知道好友心情凝重,他这也是出于一番好心,说点玩笑话搞搞气氛。 等到劳伦斯出去之后,宇文皇爵掀开了盖在陈雅言身上的被子,将药霜的盖子拧开,掀起她的裙摆,然后上药。 受伤的位置冰冰凉凉的,睡着的人自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完事后,他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然后走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消除下疲惫。 站在淋浴间里,他在想一件事,为何吃亏的是妻子,而青梅竹马却毫发无损,表面上看她是被关在铁笼里,看上去失去了自由和逃跑的机会,却没受到任何的损失。想到了什么,宇文皇爵重重一拳敲在了墙面上。 很显然,有人巧使妙计,而他们都被障眼法给欺骗了。很好,有胆子玩游戏,那么最好也要有胆子承担所有后果。 宇文皇爵冲完澡之后,走出了浴室,走上前查看妻子的状况,她睡的很安详,似乎劳伦斯那一针效果还不错。 她打下去的那一针花了眼前的男人近五千万,那可不是普通的针,在这世上,类似的解药,所剩无几,才三支而已。 物以稀为贵,自然价钱就成了天价。 经过今天的事,宇文皇爵有了反省,以后绝对不允许陈雅言离开自己的视线,尤其是一个人出门。 拉过椅子坐在她的面前,他握住妻子的小手,贴在脸庞,闪烁着灼热目光的双眼紧盯着沉睡中的人。 就差一点点,她今天的经历就会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轻叹一声,宇文皇爵从椅子上起身,打算喝杯酒静静心。 下楼走进餐厅,发现早有人已经坐在那里,劳伦斯伸手指了指放在一边没喝过的酒,他不觉得意外,这些年来他们住在一起,很多时候比亲兄弟还要亲密。 “我坐在这里很久了,心想你再不来,喝完这杯也回去睡觉了。”劳伦斯端着酒杯吐槽眼前的他。 看了一眼好友,宇文皇爵走上前,坐了下来。 两人轻轻地碰杯,然后开始聊天。 “阿爵,你好像变得有些不同了。”劳伦斯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好友,说话的口吻淡淡地,不经意的,自然而然。 变?他有什么好变的,性格还不是几十年如一日。 好似看透了好友的心中所想,“你变得不是性格,而是对言言的态度。”喝了一口,劳伦斯表情认真。 态度有什么不同了吗?宇文皇爵还真想不出来,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有件事可以肯定,刚才的发怒是因为,西门翎肆无忌惮的踩在他的头上,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往酒杯里加了一些冰块,轻轻地摇晃着。 继而,劳伦斯又继续往下说。“阿爵,你开始在乎了。” “呵,少可笑,我怎么会?”宇文皇爵轻轻推了一把他的手臂。 怎么不会呢?人会变,月会圆,没什么东西是恒古不变的。 不过,看到好友有这么大的变化,劳伦斯表示很开心。 两人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各自散去,一个回另一栋别墅,一个则是上楼歇息。 刚才他们在餐厅里的谈话,陈雅言有听见,本来是口渴了,下来喝水,结果听见了不该听见的。 回到卧室,她盖上被子假装睡着。 进来的宇文皇爵见到妻子,就想到涂药霜的事,于是,走上前,掀开被子,再是推高裙摆。 睡着时候做这种事当然不会有反应,何况那会儿很累,正是睡得沉的时候。现在是装睡,肯定心情不一样。 她的腿轻轻抖动了下,宇文皇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不露声色,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许是喝了酒之后,人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呃……”陈雅言控制不住,娇吟从口中溢出。 好样的,居然装睡。宇文皇爵好似玩上瘾了,手指轻轻碾压着。 “小坏蛋,居然敢骗我。”他带着微怒,“要接受惩罚才行。” 她再也装不下去,睁开双眼,见到原本坐在后面方向的男人开始进攻,睡裙被推得高高的。 陈雅言弓着身子,手抓着一旁的被子,身子好像在他的呼唤中,想念跟着苏醒。 “老公……”她用贝齿咬住嘴唇,媚眼如丝,纤腰轻轻摆动着,激烈强忍的情绪几乎要崩溃。 他是故意的,为了报复陈雅言的装睡,才会给点教训。眼前这霸道的男人一点都不好惹,也惹不起。 西门家,西门翎刚走到玄关,西门傲从沙发上起身。 “二弟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呢?”他担心儿子的安危。 眼前的人看上去五十开外,戴着金丝边眼镜,一派儒雅,却是西门集团的执行董事,而西门翎是副总,西门家和一般家庭不一样,可以说他们团结一致,枪口一致对外,所以,才能在这座城里占据一席之地。 疲惫的摇摇头,“大哥,他惹得是宇文皇爵,那个可不是一般人物。”西门翎到底没说出骨灰的事。 倘若说出来,恐怕事情会变得比想象中要严重。 “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上去歇会儿吧!”西门傲要弟弟上楼休息。 儿子失踪了那么多天,派人出去找也找不到,那天在酒会上,要是没喝醉酒,兴许就不会得罪宇文皇爵。 现在可怎么办呢?他可不想白头人送黑头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够发生,就算对方是惹不得的人物,只要是为了儿子他也敢惹。 回到房间,西门翎脱下西装外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宇文皇爵确实是一个不可招惹的人物,第一次交手,他就见识了传说中出手快速的画面。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可能丝毫不受影响,哪怕是妻子极有可能遭到伤害,他依然是不皱一下眉头,如此强烈的自信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就在此时,放在西装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见是熟悉的号码,西门翎赶紧接起。 “宇文先生。”他喊着电话那端的宇文荣耀。 躺在摇椅上的人,闭着眼睛接听电话。 手上捻着一串价值连城的玉手串,“计划失败,就改成第二个,总之,有什么事都包在我身上。” 为了拆散儿子和陈雅言之间的感情,他不惜一切代价。 总之,她绝对不配成为宇文家的媳妇儿。 有了他这句话,西门翎自然没了退缩的道理,难得遇见一个强劲的对手,怎么都要好好玩下去,就算玉石具焚又有什么所谓。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西门翎答应了宇文荣耀的请求。 原本西门家族就要给几分薄面他,生意上有来往不说,很多事上面还要仰仗宇文集团。 别墅里,宇文皇爵拥着睡在臂弯里的小妻子,她是彻底累坏了。 轻轻地喘息着,脸颊边还有汗水。 “老公,要是你再迟一步的话,我不敢……”想到白天发生的事,陈雅言往他怀里缩了缩。 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哄着珍贵的宝贝儿一般。 “明天起,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保镖。”这次,他采取强制的手段。 尽管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她都是抵制一番,现在就不会了。被人保护也是一种幸福和紧张,那就乖乖的接受吧! 习惯了老公的霸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好啦!”她软软的应了一声,“对了,安幕瞳没事吧?”想到他们一起被绑架了,不晓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被突然提及了青梅竹马,宇文皇爵倒没了几分心情。 “毫发无伤。”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听得出来,男人说这话得时候,不是一种雀跃的心情,也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有些无所谓。 她听着身边的他,心脏强劲有力的跳跃着。 然后甜甜一笑,“老公,谢谢你爱我。” 要是,我们能够这么一辈子的开心下去那该有多好呢?陈雅言在心底期盼着,很想将幸福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睡吧!天亮后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宇文皇爵拉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虽然有些疲累,但她还睡不着,反而很兴奋。 “我睡不着。”她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身体里的火,宇文皇爵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声音凉凉的,“你想怎么样?”他磨着牙。 “想听故事。”陈雅言继续撒娇。 能享受他好的时光并不多,此时就任性一下吧。 讲故事怎么会擅长呢?宇文皇爵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闭着眼不肯讲。 “讲嘛!老公,亲爱的,哈尼,达令。”她继续卖萌。 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开讲。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公主,某一天她遇见了王子。然后王子对公主说……”讲到这里,故事停了下来。 陈雅言不依了,“对公主说了什么呢!” “闭嘴,睡觉。”他轻声一喝,双臂搂紧怀中的妻子。 仅仅这么一段话,让怀里的她心底乐开了花儿。 她的老公确实变得不一样了,能听到他讲的故事,这将会成为她这辈子最美的记忆。 医院里,安幕瞳坐在黑暗中,她的手上拿着一张相片,把陈雅言的头剪下来,然后换上自己的,照片中另外一边站着的人是宇文皇爵。 只有自己才能真正配得上他,而所有的女人都不配,尤其是陈雅言。 拿着尖锐的剪刀,一刀一刀刺在剪掉的照片上,那张脸被戳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洞洞,陈雅言那张照片头显得诡异,而安幕瞳见到后,却笑得开怀。月光下,那张笑脸显得有几分狰狞。 清晨,鸟鸣声的催促下,沉睡中的陈绵绵动了动酸痛的四肢。 身边的宇文皇爵还在睡,她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膛,静静欣赏着睡美男图。 稍稍挺起身,红唇慢慢凑上前,主动的亲了下他的薄唇。 偷偷亲完后,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岂料,被睡着的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瘙痒行动开始,大清早卧室里充满了清脆的笑声,为这个早晨增添了几分正能量。 “偷吻贼,还想跑呢!”宇文皇爵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唇瓣上,肌肤上狂亲。 她享受着男人给的恩赐与疼爱,希望,这甜蜜的幸福时光能够停留的久一点,最好一眼就能够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学着宇文皇爵的调调,“我就是偷吻贼,那你让不让我偷呢?”她痞气一笑。 紧接着,唇被男人重重堵住。 第九十四章 老公赚钱老婆花钱 昨天遭遇的事陈雅言还没缓过神来,今天宇文皇爵特地不去上班,打算在家里陪着妻子。 梳洗完毕,他抱着好像无尾熊的她从楼上下来。 张妈早已把早餐准备好了,佣人见到他们这样亲密的画面,倒是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少爷,少奶奶,早餐准备好了。”张妈笑着开口,说完后人往厨房走去。 假装忙碌,免得打扰了小两口的甜蜜相处。 陈雅言双颊绯红,没想过佣人会在场,也许那阵子习惯了在无人的古宅里居住,回到别墅后,属于以前那些不快乐的记忆又涌现了脑海。 “快点吃,要凉掉了。”他将牛奶杯往陈雅言面前一推。 将不愉快的记忆赶跑后,她马上用起来早餐,应该多想点快乐的事,心情好了,自然身体就会健康,到时候就能怀一个漂亮的小宝宝。 用过早餐,陈雅言打了个哈欠,走到玄关处,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眼神充满着渴望,多想出去走一走,闻一闻太阳的味道,可是…… 纤腰一紧,背抵着宽阔的胸膛,她被宇文皇爵抱住。 他将下巴搁在妻子削瘦的肩膀上,“在想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看来在想别的男人。” 好吧!“宇文皇爵式”的玩笑有时候也蛮冷的,不过陈雅言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不经意的小小转变,正是眼前这霸道男人的全身开始。 “别的男人我可没兴趣,只要我的阿爵就好。”她转过脸,对视着宇文皇爵的双眼,甜甜一笑。 要把最美丽的一面呈现给眼前的男人看,这样他才会记住自己,时时刻刻想着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想、念别的女人。 循着妻子的眼神,他似乎读懂了什么。 “上楼去换件衣服,然后我带你出去。”宇文皇爵故作神秘的买了个关子。 答案,慢慢就能公布,根本不用着急。 听见能出去玩耍,陈雅言的心情雀跃不已。 像个孩子一般欢呼一声,“多谢老公,MUA。”踮起脚尖,吻印在了他的脸颊边。 说真的,宇文皇爵现在频频能感受到妻子热情如火的一面,有时候想想,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儿。 他们都在为对方努力的改变自己,包括性格和相处方式。 上楼后,他们各自换衣服。 今天的陈雅言穿着一件短款红色皮衣,下装是黑色呢短裤,鞋子是过膝的长筒靴。宇文皇爵今天走英伦风,整个人显得俊秀无比,帅气潇洒。 张妈站在玄关处,看着和好如初的一对小*,心中不禁感到开心,要是夫人还在的话,见到少爷这般疼爱少奶奶,会打从心底笑出来呢! 保镖跟在他们身后,当然,宇文皇爵没打算告诉妻子,免得她觉得闹别扭、不喜欢。 “老公啊,等会儿我们去哪里玩呢?”眼睛望着车窗外的马路前方,陈雅言显得有些兴奋。 开车的人笑得一脸神秘,表情严肃的开口。“秘密。” 这么神神秘秘,会是哪里呢?说真的,她实在很好奇。 “一点点都不可以透露吗?”再接再厉,陈雅言软磨硬泡。 宇文皇爵笑了下,“算了算了,看在你可怜巴巴的份上,我就好心好意的提示你。”他露出玩味的笑意,“那里有公主和王子。” 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不会是去看动画片吧!如果是的话,那也太可爱了,堂堂皇朝集团的总裁看总画面,她在脑袋里幻想狗仔记者拍出来的跟踪画面,再配上萌萌哒的图片,不行,这会笑到肚子疼的。 似乎看穿了妻子的想法,“抹走你脑子里那些恶心的画面。”宇文皇爵不客气的轻斥。 假装正经的坐正身子,陈雅言还是不客气的爆笑出声。 “老公,你要是配个萌萌哒的画面也蛮不错的嘛!”她开始得寸进尺,糗身边的男人。 专心开车的他露出假笑,“等会儿再收拾你。” 要不要这么凶呢?好吧!她真的好怕怕。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当陈雅言下车后,惊叹的张大着嘴巴,一副惊呆不已的表情。 “哇!这是迪斯尼耶!”她夸张的尖声大喊。 难怪说有王子和公主,这里还真是有呢! 戴着黑超,戴着毛线帽的男人酷酷的往她边上一站,两人的回头率百分百,这让陈雅言心情好好。 “老公,谢谢你。”她感激不尽的当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在宇文皇爵俯下身,亲妻子红唇的时候。“咔擦”一声响,亲吻的画面瞬间被定格在相片里。 陈雅言的小脸瞬间通红,这未免也太意外了,居然还被人给抓拍了。照片是工作人员照的,买回来就行。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在钱包的夹层里,宇文皇爵倒是什么都没说,搂着妻子往里面走去。 偌大的游乐场,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我们去坐幸福摩天轮好不好?”她牵着男人的大手,仰着小脑袋反问。 反正一切和幸福有关联的事必须要做一下才行。 拗不过她的请求,最后两人一起去乘坐摩天轮。总之和宇文皇爵在一起的时光里,自从流产后变得很甜蜜,很快乐。 有时候想想,也许失去孩子是痛苦的事,但起码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有了增进。不经历一番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呢? 西门家族正在准备今天的周年酒会,每个人的心情并非热情高涨,毕竟西门的失踪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与宇文皇爵交过手的西门翎更是不敢有半点的忽视。 尽管宇文荣耀说的轻巧,出了什么后果都有他去承担。人家毕竟是上阵不离父子兵,爷俩哪有隔夜仇。可他们是外姓人啊,真要有点什么闪失和意外的话,恐怕事情不会太乐观。 “阿翎,我喊你好几遍了,你在想什么呢?”西门傲一脸严肃的望着眼前走神的弟弟。 回过神后,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没事,在想今年的周年酒会,来的会是些什么人呢?” 还记得,昨天宇文皇爵亲口答应过,会送一份厚礼过来,会不会是侄子的骨灰呢? 他不敢确定,毕竟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有胆子去招惹的。 “酒会上出席的宾客来来去去还不是那些花样,但愿今天那该死的家伙会出现才好。”西门傲口中的家伙是指儿子。 西门翎轻轻拍了下大哥的肩膀,“放心吧!他肯定会出现的,相信我 。” 这句话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眼前的兄长,总之只要有一线希望在,那么侄子就会有回来的可能性。 另一边,闻人灏然坐在办公室,看着手边的文件,苏瑾拿着报纸推门而进。 “灏然,你快看今天的周刊八卦。”她把报纸递上前。 昨天陈雅言被绑架的事,并且可能遇强被狗仔扒了出来。她的脸没有全部显露出来,眼睛部分被遮了起来。但事实上,不难猜,连宇文皇爵的名字都被改成了英文字母的缩写。 丢下报纸,闻人灏然对上苏瑾的目光。“你猜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报道他的新闻。” 说新闻算是好听的了,应该说是丑闻才对。 苏瑾没隐瞒自己的猜测,“真正想要拆散他们的怕是宇文荣耀才对。” 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名门之家,总会做出这种事,只要是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甚至没有平起平坐,都不能出现在他们是视线范围内。 或许,每个人生来都不是人人平等的。 “那老爷子上次已经做错了一次,这回又重蹈覆辙,我看这么下去,他们父子迟早反目成仇。”闻人灏然太清楚他们彼此之间的性格了。 因为,两人的父辈属于世交,只是到了两个孩子这一代并没上一代相处的那么和谐。 她露出狐疑的眼神,“这是为何呢?按照道理,陈雅言家室清清白白的,不算太差。” 闻人灏然苦涩一笑,“输就输在不是太差这一点上面。” 要么好,要么不好,不上不下才是最难受的。 反正,这辈子,苏瑾是不肖想嫁给闻人灏然了,身份就不被允许。 宇文荣耀反对婚事,背后肯定会有原因,只是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答案,就连身为亲生儿子的宇文皇爵都无能为力,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办法去改变呢? “好了,这件事暂时搁置下。”他不想心情受到影响,尤其是在陈雅言的事情上。 苏瑾点点头,“好,那我先出去办公。” 她推开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走的沉稳有力,节奏有序。 看来,要面对的始终逃不掉。 “妈,你怎么会来?”闻人灏然从办公椅上站起身。 笑着对视站在眼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其实,这只是名义上的妈,并非是生母。 李美澜的眼角高高挑起,不等回答,一巴掌打在了苏瑾的脸上。 此时,站在原地的两人都惊呆了。 “妈,你怎么能打苏瑾呢?”闻人灏然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 挨打的她似乎一点都不生气,有这个结果事先就预料过,凭眼前的李美澜,这件事岂会善罢甘休。 外面总有那么多的灰姑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但真正的王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徒生的童话里。 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腕,李美澜怒视着眼前的苏瑾。 “我和你说过,不准出现在灏然的面前,这一巴掌算是轻的,要是再有下次,刀子都能使出来。”她口气生冷的丢下警告。 说真心话,苏瑾也不想继续留下来,有时候闻人灏然要是用了手段,她就会心软,于是,局面又会变成难堪,难以收拾的局面。 走上前来,他把眼前的苏瑾护在了怀中。 “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谈好不好?”闻人灏然想要息事宁人。 李美澜可没那么好打发,“傻孩子,别被眼前的狐狸精给迷得团团转。她有孩子,而且还是离过婚的,这些你都知道吗?” 终于,真相还是暴露了,苏瑾正闻人灏然的怀中挣脱出来。 一时间还无法接受真相的他,呆立在原地,脸上带着讪笑,双眼对视着她。 “解释啊,这不是真的,你快点向她解释。”他似乎不想承认这件事的存在。 关于孩子的电话,闻人灏然有接到过,但这些年来当作忽略,自欺欺人的一直相处到了今天,所以,残酷的真相,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没错,我确实离过婚,也有过孩子。”苏瑾不打算再继续隐瞒眼前的男人。 她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曾经,你总是问我这吊坠的字母S和R是什么意思?现在,明明确确的告诉你。S是我苏瑾,R是你闻人灏然。” 余下的话,苏瑾不敢再继续往下说,因为,李美澜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为了孩子,为了日后平静的生活,兴许,她也该是时候离开香港了。 “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信。”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的辞职报告。 苏瑾把那份报告塞在了闻人灏然手中,然后推开总裁办的门走了出去。 想要追上前的时候,被李美澜拦下了去路。 她的声音从儿子的背后传来,“你要是走了,从今往后,闻人家族就不会再有今时今日的风光。” 这句话不假,目前家族里最有本事的就是闻人灏然。 这么大牌子压在身上,他没了喘息的机会,放在门把上的手臂颓然放下。 “大伯母,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我想的自由。”那双眼里噙着令人惧怕的眸光。 这一声大伯母,喊的李美澜措手不及。 当年的秘密,整个家族没人知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时候,我骑车摔伤了腿,我的亲生父亲很心疼,想要把我带回家。是大伯苦苦哀求,答应从今往后不让我受伤,所以……”当年的秘密,他也是无意之间偷听到的。 望着闻人灏然的脸,李美澜红了双眼。 “灏然,无论是大伯母也好,或是妈妈也罢。总之,你在我们心目中永远是我们的宝贝儿子。”她走上前抱住了他。 被李美澜抱住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底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结束了游乐场的游玩,宇文皇爵带着陈雅言去逛街,戴着墨镜和毛线帽的他,根本没人认得出来,至于身边的妻子,基本上没爆过光,认识她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手牵着手的两人经过一家报摊,他眼尖的看到一家周刊八卦的封面,虽然是短短一瞥,但脸色却十分难看。 生怕影响了陈雅言玩耍的心情,宇文皇爵牵着她继续向前行走。 走进一家买水晶摆件的精品店,他拨通杨毅臣的电话,吩咐贴身助手调查关于刚才看见的那本杂志,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看了一会儿商铺里的水晶摆件,陈雅言看中了一对天鹅。 她想要付钱的时候,宇文皇爵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没有额度限制的黑卡。 “老婆想要的东西,当然由老公买单,这张卡你想怎么刷就怎么刷。”他有些八公的解释,语气里带着得意。 看着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陈雅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接过黑卡,“是,亲爱的老公大人。”她甜腻腻的唤了一声。 店里的服务员忍不住鸡皮疙瘩掉满地,要不是念在客户就是上帝的份上,他们会直接拿拖把的。 等两人走远了,另一名店员酸溜溜的开口。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博得同事俗气大拇指点赞。 逛街是个体力活,陈雅言不想再继续,坐在车内两人开始商量下一站去哪里。 “不如,我们去医院吧?”她笑着提议。 医院,去那里干什么呢? 想到安幕瞳的事,陈雅言当然想去看望下她。毕竟昨天,两人都有份儿受苦受难,去慰问下也没错啊。 他认真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妻子,“你确定?” 点点头,“这是人之常情,你想啊,她一个人在医院里肯定很无聊,我们过去看看的话,应该会好些吧!”她数着手指说着去看望安幕瞳的种种好处。 两人达成共识,前往医院去看望生病的人。 医院里,安幕瞳坐在椅子上,位于窗前的位置,这个时候阳光照进来,身上会暖洋洋的。 自从住进医院后,身体勉强还能支撑。 她在等,等宇文皇爵把陈雅言的带来当捐赠者。 “瞳瞳。”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他喊着安幕瞳的名字。 听见熟悉的声音,坐着的她连忙起身,正要跑上前的时候,站在宇文皇爵身后的陈雅言也走了进来。 “老公,你忘了礼物。”她将那对水晶天鹅递给了他。 其实,刚才那对天鹅是卖给安幕瞳的。 她喜欢跳芭蕾舞,这对天鹅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着解解闷。 何况漂亮的摆件,放在一边欣赏也不错。 安幕瞳原本僵硬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雅言也来了。”她说话的声音透着疏离的客套。 走进来的人点点头,“想来看看你。”陈雅言简单的回答。 看来,这病房里三个人一起相处着,多少会有些尴尬。她很体贴的起身,刚起来,小手被宇文皇爵的大掌握住。 这一幕小小的动作,在安幕瞳看来是刺眼的存在,然而,尽管内心带着浓重的恨意,表面上她依旧笑的面不改色。 “我有些口渴,出去买瓶水喝。”陈雅言笑了下。 在得到他的同意后,走出了病房,站在病房外面的她深呼吸了一下,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要拿真心待人,人也会拿真心待你。 买水是假的,出来透透气是真的。何况,保镖在身后跟着,不用担心会有坏人出现。 病房里,宇文皇爵看了一眼晒太阳的安幕瞳。 “瞳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他以平静的口吻询问眼前的青梅竹马。 面对这个问题,她丝毫不紧张。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小爵,如果相信,就不要问。” 到底是有准备的,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宇文皇爵断了想要继续发问的念头。 她的背后有宇文荣耀撑腰,自然对他就没想象中那么的惧怕。 那看不见情绪的半边侧脸隐藏在阴暗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表情,万幸,他看不见。 “小爵,你的心开始沦陷了。”她说出了始终不想承认的真相。 劳伦斯说他对陈雅言的态度转变了,青梅竹马说他的心开始沦陷了。难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真的为了那个女人而开始改变了吗? 买水的陈雅言坐在医院的庭院里晒太阳,眯着眼看见阴暗角落里,有位妈妈推着婴儿车,那个画面深深刺痛了内心。 小手慢慢抚上小腹的位置,要是那时候幸运的话,现在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可惜,事与愿违。 跳脱的思绪在看到一双男鞋时,才回过神来。 “想到孩子了?”宇文皇爵蹲下身,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荑。 从他的嘴里说出“孩子”两个字,眼眶里的泪情难自禁的滑落。那是心底最不想触碰的禁地,却也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她抱住了宇文皇爵,脸埋进他的颈项。 “我好想孩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同样触动了男人最不愿意回想的那一幕。 她灼热的泪水,刺痛了他的皮肤。 将妻子抱在怀中,“还会有的,我们继续努力。” 生孩子绝对不是难事,只是他知道,一旦陈雅言怀孕了,他们之间又会回到过去。这个关系修补的过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里,宇文皇爵突兀之间推开了她。 表情里透着漠然,“该回家了。”他径自起身。 那一刻,陈雅言心头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回来,心门好像加了一道防护锁,一瞬间居然跳跃了一下。 老公,请你不要再放开我的手,求你。她在心底做出祈求,但愿能够被宇文皇爵一直重视下去。 尽管在医院里两人都不提离开前的那一分钟,回到大宅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时间还早,不如先梳洗下再用晚餐。”宇文皇爵说出了建议。 陈雅言没意见,“好啊,我都听你的。” 其实,都听你的,无非是有商有量。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包容,而不是以彼此尖锐的性格对待另一半,逼迫对方妥协。这样的爱,是伤人的利刃,注定不会让心感到一丁点的暖意。 看了一眼她的脚趾甲,“又养长了,我给你剪吧!”宇文皇爵自告奋勇。 以前,她都是爸爸妈妈剪的,因为,剪脚趾甲比较难,不想手指甲那么简单。 可是,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在哪里,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后,她必须要事事依靠自己。 坐在浴缸边沿,陈雅言看着坐在矮凳上的男人,他高大的个子,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帅气,就算坐在小凳子上也无法改变霸气的形象。 将她泡过热水的左脚搁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轻轻擦干,拿出指甲钳,细心的剪掉长指甲。 盯着他的头顶看,陈雅言觉得心底暖洋洋的。结婚到现在,这是宇文皇爵第一次帮她剪指甲。 “老公,我们会不会就这么一直幸福的爱下去呀!”她有些心酸的发问。 内心很清楚,眼前拥有的小小幸福极有可能某天醒来后,就会被老天没收。她不是个贪心的人,但这一次真的好想贪心一次。 阿爵,我想和你一直就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不需要你很富有,也不需要你名扬四海,只要你真心真意的带我就好。很可惜,钱和权你都有,独独就是要不起你的真心和真爱。 正在剪指甲的宇文皇爵不抬头,“是啊,你是我老婆不是吗?” 这句话口是心非的成分多一些,但陈雅言听完后还是感到很开心。 毕竟,这是来之不易的承诺,哪怕是假的,起码在短暂的时间内,愿意当成真的。 “好了,都剪完了。”宇文皇爵这才抬起头来。 陈雅言笑着对视他,“辛苦了老公。” 原来,有时候温情脉脉的情话一点都不难说,只是要看在什么样的气氛之下。 剪完脚指甲后,洗干净双手,两人前往楼下用餐。 尽管人在家中,不过,对于西门家族举办酒会的那边,宇文皇爵人不到,礼先到了。 杨毅臣拿着一副用牛皮纸包起来的相框走进了会场,西门翎自然是满脸戒备。 来的就算不是宇文皇爵,也需要做好防备措施。 “大哥,有贵客到。”他走到了西门傲的身边,站定后这才开口。 走上前来的杨毅臣将相框交给了眼前的西门翎,“这是我们爵爷为你们西门家族周年庆酒会送上的厚礼。” 说完后,杨毅臣转身告辞。 西门傲对身边的弟弟投去一个狐疑的眼神,然后亲手拆了相框。 当看清楚这是一幅遗像,并且照片上的人正是失踪多日的亲生儿子,一下子承受不住打击的西门傲在众目睽睽之下晕了过去。 “大哥……大哥。”西门翎连忙扶住兄长,大声喊着。 走出会场的杨毅臣躲藏在暗中,没有马上离去,他等到救护车离开才能回去向宇文皇爵做交代。 身在大宅的人此时正在接贴身助理打来的电话,把西门的遗照送到了西门家族周年庆的酒会上。 本来,他也不想做的那么绝,实在是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听令于宇文荣耀,绑架陈雅言,三番几次对她下手,只要想到这些,宇文皇爵就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挂断电话后,他看了一眼安静坐在餐桌前的妻子。 “吃饱了?”轻声询问。 她点点头,“胃口不是很好,可能有点累。” 陈雅言起身没多久,宇文皇爵也走了出来,夜里的庭院有些冷,他们只能坐在客厅休息会儿。 此时,劳伦斯也来了。 “今天不见你,去哪浪去了。”他开口损着进来的老友。 听完宇文皇爵的话,异国帅哥摆了一个*的造型。 “参加学术报告会去了,阿爵,你真讨厌,人家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可是,言言还坐在这里,咱们私底下悄悄的好不就行了吗?” 原本坐在一旁,听他们聊天的陈雅言“噗嗤”一下,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 实在是太没节操了,这劳伦斯真的不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吗?中文说的太顺溜了,顺溜到说一些内涵话都说的很有格调,不得不让人佩服。 “得了,少给我扯皮。”宇文皇爵用财经日报朝好友丢去。 顺手一接,劳伦斯随后坐在了沙发上。 将拎在手上的一袋礼物放在了茶几上面,“这礼物你们私下无人的时候再拆吧!我已经温馨的友情提示过了,所以,你们切记。” 他又耍活宝,说话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说完的话,你就可以滚蛋了。”这次宇文皇爵直接下逐客令。 假装委屈的吸吸鼻子,“嘤嘤嘤,利用完我就一脚踢开,苍天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送礼完毕还要被赶,不活了。” 陈雅言望着劳伦斯小跑而出的样子,心想他实在是入戏太深,从进来到出去,一路演到底,真是够了。 在客厅了坐了一会儿后,他们也跟着上楼。 刚走进房间,陈雅言就开售迫不及待的拆礼物。当拿出劳伦斯送的“好礼”之后,她的脸差点被气绿。 冲凉出来的宇文皇爵十分腹黑,“他送了什么东西?” 擦拭着头发,一边反问追问一脸窘态的妻子。 “怎么不回答呢?”他也是有够可恶,演戏都入木三分。 凭着和劳伦斯这么多年的友情关系,也不可能猜不到,那份礼物究竟是什么。 “我不想回答,你自己看。”说着,她害羞的低着头,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进去后,将门关上,双手托在流理台边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颊绯红,呼吸急促的自己,陈雅言你好不纯洁。 宇文皇爵看到了被丢在沙发上的礼物,原来是情趣*,真不愧是恶作剧大王劳伦斯。 可想而知,刚才妻子的表情是多么的美丽。 医院VIP病房内,西门翎坐在沙发上等待昏过去的西门傲醒来。今晚的酒会草草结束,狗仔队还那西门死的事大肆宣扬最宣传用。 西门家族遭遇了几十年来难得一见的轩然大波,这次,他们要对付的人可是宇文皇爵,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阿翎。”醒来的西门傲喊着弟弟的名字。 坐在沙发上的人连忙起身,走上前查看情况。 “大哥,我在这里。”他赶紧俯下身。 西门傲吩咐二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见到尸体之前,绝对不能举行葬礼,否则被媒体大做文章就糟糕了。 握住他的手,“大哥,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先休息着。” 走出VIP病房,西门翎的表情变得可怕。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远在泰国旅行的小妹也赶回来了。 来到机场,西门翎盯着泰国航道那一边的出站口,没多久,就见到一位气场十足,酷似明星范儿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西门晴,这里。”他扬长着手臂,使劲朝着妹妹挥舞。 眼前的女子留有一头波浪卷长发,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立体,浓眉大眼,樱桃小嘴,皮肤白希。十足的美人胚子。 “在泰国就听到大哥晕倒的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说话时,利索的抓下手腕上的橡皮圈,将头发扎起。 整个人瞬间又换了一种风格。 西门翎很疼爱这个妹妹,这是西门家的老来女,自然很招人欢喜。 一路上,他详细解释了一番为何西门傲会晕倒的经过。 “二哥,你说的宇文皇爵是他吗?”西门晴打开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出国留学的照片,相片里有宇文皇爵,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西门晴。 车子抵达医院,“对,就是你刚才给我看照片的那个他。”西门翎跟着解释。 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不过,在西门晴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容易解决。 “安啦!这件事交给我就好。”她打了个包票。 兄妹俩走进VIP病房,西门晴见到老大躺在病*上,心中百感交集。 “大大,你没事吧?”她还像儿时一样,喊大哥为大大。 听到妹妹熟悉的声音,西门傲心情有了起伏。 趴在大哥身上,“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出面处理的。”她说话的架势十分纯属,也很严肃。 无论如何,整件事都该有个圆满的交代。 “二哥,你先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就好。”西门晴催促眼前的西门翎赶紧回家去休息一下。 不过也好,起码,现在有妹妹陪着,大哥的心情多少也会变好一些。 “那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认真向妹妹交代着,然后他走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想到无辜枉死是侄子,西门翎的心情一阵难过。 隔天一早,宇文皇爵醒来后,陈雅言也跟着起来。她打算继续跟着他去皇朝集团。 他们步调一致走进餐厅,各自用餐,完毕后一同出发前往公司。 总裁办,气氛还是和往日一样,紧张,充满着新一天的挑战。 此时,放在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总裁,楼下大堂有位叫西门晴的女孩想要见你。”前台秘书恭敬的禀报着。 见他们说话含含糊糊的,她一把夺走了电话,直接自己和宇文皇爵对话。 “学长,是我。” 一声学长,足够说明彼此之间的关系,他要前台小姐让西门晴进入,并且不能做出刁难举动来。 等到电话挂断后,陈雅言有些狐疑,平常能够和他称兄道弟的少之又少,这变成学长关系的,又会是谁呢? 来到宇文皇爵办公的地方,西门晴整理下衣服,这才推门而进。 “学长,别来无恙。”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雀跃。 坐在沙发上的陈雅言听的出来,那是一种带着思念,并且期待再次相遇的美好心情,很可惜他们已经结婚了,不然的话,眼前的漂亮女孩儿倒是有机会。 放下握在手上的钢笔,宇文皇爵看着许久没联系的西门晴。 “坐吧!”他打量着她的变化。 一别多年,眼前的人变了很多。 他们之间的眼神互动,陈雅言看的一清二楚,究竟眼前的是敌是友,她很快就会知道。 ***********推荐好友文文《总裁的偷心萌妻》作者:悠小蓝************** 第九十五章 初恋情人 “我想,你今儿前来公司,应该不是找我叙旧,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直接说。”宇文皇爵不想和西门晴拐弯抹角。 陈雅言显得有些意外,很少见他能对待一个人如此的和颜悦色。好像,西门晴在老公面前能讨得了欢喜。 她起身,然后走到门边,打算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 “去哪儿?”他还不知道妻子的心思吗? 故作大方,实际上,喝醋喝的已经翻江倒海了。 这会儿公司里的人都那么忙,谁顾得上她,自然不能让陈雅言离开视线范围内。 “想去洗手间。”她小小声的抗议。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了当初,一个逼迫,一个抗拒。 西门晴目不转定的看着宇文皇爵脸上的表情,他说话时的样子十分逗趣儿。 不过,当事人应该还没察觉到。 就这种烂借口,好像一百年都用不腻歪似的。 他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声音再次想来。“这里有,哪怕你想洗个澡都没问题。” 被打败了,陈雅言灰溜溜的打开门走进了休息室。 “啧啧……学长,很精彩。”西门晴笑着拍起了手掌。 想不到从前留学时酷劲儿十足,难以靠近的宇文皇爵,现在不仅娶了老婆,夫妻之间的婚后生活可谓是精彩连连,如鱼得水啊。 其实,宇文皇爵对西门晴留有好印象,完全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兴趣爱好,眼前这小妞儿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用淡然的眼神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她,“少喷嘴,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滚。” 小手捂着胸口,露出受伤的表情。 “呜呜呜……一点都不温柔。”西门晴假装受了委屈,“好了,言归正传。我今天前来找宇文总裁,为的是西门家的家务事。” 她翻脸快速的本事,都快赛过四川脸谱了。 最终还是说到正题上了,宇文皇爵认为这件事没办法给一个圆满的交代,毕竟,西门家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 “你的侄子,差点强了我老婆,小晴,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他毫不含糊。 在处理西门家族的事情上,手段硬朗,尽管目前的形式很不利,但起码还有能够坚持的理由。 早在来找宇文皇爵的路上,西门晴就想了很多,她认为西门家的事确实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解决,但是再难的事儿都有解决之道,总要想出途径来。 她的神情变的严肃,“宇文总裁的意思是,我侄子死的事是你下的毒手?” 在西门死的事情上,宇文皇爵始终不方便多说什么,但责任不完全在他的身上。 “他吸毒过量,根本不是死在我的手里。”面对眼前多年不见的学妹,他选择卖个人情面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西门晴从椅子上起身。 “学长,多谢你买了个人情给我。”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此时,宇文皇爵拉开抽屉。“小晴有件东西你今天也该带走了。” 走上前,西门晴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然后走出了总裁办。 他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休息室,“还要躲在后面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呢?” 躲在里面的陈雅言吐舌做了个小鬼脸,想不到偷听被抓包了,哎,耳朵未免也太灵了。 推开门,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睛看着脚尖。 “上前来一点。”宇文皇爵喊了一下。 她的脚步又跨前一步。 这是玩一二三木头人呢?“再上前一点。”他继续哄骗。 于是,她又向前跨了两步。这次宇文皇爵没开口,而是轻声一个“嗯”,陈雅言不得不继续乖乖上前。 “坐上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不是吧!这里可是公司耶! 摇摇头,“不好,这里是公司。”她很果断的拒绝掉。 宇文皇爵可不会作罢,“你不来是不是,那好,关于西门晴的事我就不说了。” 一听有八卦消息能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陈雅言走上前,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表情和刚才是截然不同的,可惜,大灰狼永远是大灰狼。 “发现我老婆越来越爱吃醋了。”他修长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昨晚好像没有满足你,不如现在给?” 她忍不住想要跳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 办公室内本来就打着空调,所以,不需要穿很多的衣服,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线衫,下装是短裙,冬天的季节穿牛仔裤肯定会冻。 线衫被推高,她的双拳紧握,想控制身体的认知度,当他的大掌划过锁骨,握住软白的时候,陈雅言彻底没了抵御能力。 “老公……”她连保持坐着的姿势都很困难,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宇文皇爵是想好了要惩罚她,“西门晴和我关系很简单,只是学长和学妹而已,至于,我对她的态度,是因为这女人很能打。纯属单纯的欣赏而已。” 在说话间,她的短裙横亘在腰间。 “嗯……”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填满了空缺,陈雅言止不住轻颤一下。 毕竟不是家里,姿势上也有局限,多少有些难以适应。 “声音不要太大,不然别人听见我们在做坏事就不好了。”他玩味一笑,轻啄下她的唇角。 这男人真是坏死了,什么节骨眼上了,竟然还说这种无关痛痒的话,简直过分。 她觉得胸前一痛,“啊……”惊呼一声。 他居然用咬的,现在的他有些奇怪,好像有带着惩罚的意思。 “不要这么快,啊……”她忍不住抱紧宇文皇爵,晃动的姿势连续频繁的来回,便有些头晕脑胀。 饿狼是永远都喂不饱的,陈雅言认命了。 走出皇朝集团的西门晴前往医院,顺便打了电话叫西门翎也一同前往。 “妹妹,还是你厉害,短短不到几个小时,事情就有了回转的余地。”推门进来的西门翎对小妹做着评价。 其实事情很简单,是他们把人心想的过于复杂而已。 显然,宇文皇爵算是给了他们西门家很大一个面子。 “二哥,你们错怪皇爵了。”西门晴亲昵的喊着他的名。 还以为妹妹是真心对待西门家的,想不到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包庇那个该死的宇文皇爵。 扬起手臂,西门翎显然生气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未免也太是非不分了,现在死的那个是你的侄子。” 可以说,西门和西门晴的年纪差不多大,感情是最好的。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人家现在都结婚了,这话在家里说就算了,在外说,要我以后怎么做人呢?”西门晴炸毛了。 眼前的西门翎要不是她亲哥的话,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摆平,绝不带废话的。 没出声的西门傲,也对二弟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 西门翎就是个急脾气,火爆性子。 “这是西门的身体检验报告,看完你们就会知道了。”西门晴把带来的报告交给了西门傲。 儿子是他的,数他最有权利看报告。 “这份报告是宇文皇爵给的,就算看了又能证明什么呢?”西门翎认为其中作假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哥,西门吸毒的事,你知是不知?”西门晴神情严肃,“要真有这事的话,那么你还得去找宇文皇爵,好好谢谢人家。他这么做,是保全了西门家的声誉,西门死的事,所有的负面新闻全部都推向那边,你们算算这其中的利弊,做生意的你们还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她看着西门翎,要他好好反思,别什么都赖人身上。 西门傲不再否认,儿子吸毒是事实。 见老大不吭声,他们也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有一点西门翎想不通,宇文皇爵凭什么要兜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这么做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除非,他另有用意和算计,总之西门翎不信那个危险的男人,会平白无故做善事。 “好,这件事我就姑且信他一次。”他发表自己的意见。 对于改变主意的二哥,西门晴当然是开心。宇文皇爵的为人,她还是比较懂的,不至于说谎。 总裁办,陈雅言动了动身子,睁开眼,才发现这是陌生的环境。等头绪清醒之后才想明白,这是在宇文皇爵的公司。 她重重叹息,望着天花板发呆。不就是躲在门缝里偷看,至于将自己吃干抹净吗? 门锁转动了一下,陈雅言原本想装睡,经历上次药霜的事,还是大大方方面对吧! “去洗把脸,今天晚餐我们就在外面解决。”宇文皇爵穿上西装外套,看着赖着不起的妻子。 无奈之下,她只好起身,动作利索的穿好衣服,收拾完毕和他一起走出公司。 坐进车内,宇文皇爵正要开车,结果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告知他安幕瞳不见了,最好过去一趟。 “她会去哪里呢?”陈雅言问一旁正在开车的人。 前不久聊天时还很正常,怎么突然间又做傻事了? 安幕瞳站在一间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孤儿院门口,这里已经拆迁,所以只剩下了这套空荡荡的破屋。 当年,是在这里被发现的,记得,那时候是宇文皇爵央求还在世的母亲要收养她。 匆匆二十来年过去了,过去的痕迹也被风化,摧残,侵蚀。就算想要找什么,都毫无头绪。 为何,宇文荣耀会帮她呢? 按照道理,一个孤儿,怎么会有如此的利用价值。 身上的手机不断想起来,安幕瞳只好接起。 “小爵……”她叫着电话那端的他。 简单的交代完地址后,站在孤儿院前面,等待宇文皇爵的到来,这里虽然拆迁了,但也不是毫无利用价值,起码,这里有留下他们的记忆。 不出三十分钟,宇文皇爵驱车赶到。 “瞳瞳。”推开车门下车的他表情里带着些微紧张。 当医院打电话来,说安幕瞳找不到的时候,他很担心。和陈雅言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从假戏真做到现在的全情投入,宇文皇爵差点忘记了,这一切都只是演戏而已。 坐在车内的她,看着车外相拥的他们,那一瞬间,陈雅言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她在自欺欺人,以为他们的感情已经彻底升华,现在看来,是他们之间出现的意乱情迷而已。 她没下车,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没多久,宇文皇爵带着安幕瞳坐进了车内。 一路上,三人各自沉默,车内死寂一般的静。 到了医院后,陈雅言打算陪着他,却遭到了拒绝,最后只要让司机过来接。 回到大宅,她的表情淡淡地。 有些头重脚轻的,推开了客房的门,然后掀开被子和衣躺下。 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她强逼自己闭上眼,酸涩的鼻尖,刺激了泪腺,泪水滑落鼻梁,最后落在了枕头上。 陈雅言你真没用,不过是对安幕瞳小小的关心,你就吃醋吃成这样子了。这样下去,干脆你把他关在家里算了。她在心底鄙视自己,暗骂自己吃醋大王。 慢慢地睡意袭来,伴随着心痛,昏昏沉沉的睡去。 宇文皇爵看着睡着的安幕瞳,露出了愧疚的眼神,差点忘记了初衷,他要把让陈雅言当敢肝捐赠者,这么一来,青梅竹马的肝癌晚期就有机会治好。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时间已经临近午夜,宇文皇爵从椅子上起身,打算回家,安幕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小爵,今晚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她睁着眼,声音悠悠的传来。 只想让他留下来,回去的话就会让陈雅言有机可趁。 白天在孤儿院门口找到安幕瞳后,宇文皇爵的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触,当医院打电话来,说她不见的时候,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直到现在才算缓过来,他知道愧对安幕瞳,近段日子以来都没好好地来医院陪陪她。 再次坐下来,背对着宇文皇爵躺着人,唇角勾起,露出一道弧度。 “瞳瞳,上次绑架你们的人,你认识吗?”他试探性的问青梅竹马。 也许他们不认识,也许他们认识。 他只是不想让身边最亲的人变成背叛者,否则绝对不会姑息养歼。 被突然问及上次的事,安幕瞳浑身紧张,继而马上否认。 “没见过,倒是雅言说出那个人是和西门有关,会不会从头到尾我们都被人家当成了傻瓜。”她的肚子里打起了坏主意。 想给宇文皇爵制造混乱,把他带进“死胡同”里,然后绕进去。 言言和西门翎认识,有这个可能吗? 这次安幕瞳转过身来,面朝他而躺。 “小爵,陈雅言没你想象中那么的简单。”她有所保留,不完全把话说死。 他起身,替安幕瞳拉高滑落的被子。“这件事我有分寸,你睡吧!” 真的要怀疑陈雅言吗?宇文皇爵原本坚定的意志被她受到了破坏,要是妻子真的认识西门翎,这件事又该作何解释呢? 陈雅言,这次我要将你彻底赶出宇文皇爵的心中,赶出他的世界,安幕瞳在心底暗暗发誓,至于怎么做,后面自然有人会安排好。 西门大宅,西门翎洗完澡,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传来一条简讯,打开后,他见到一张当年的旧照,总算是想起和陈雅言的渊源。 内容很简单:用过去迷惑她,从而离开宇文皇爵。 看到这么一条简讯,倒让西门翎有些哭笑不得,这未免难度太高。这年头欠下的人情,要还的时候根本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算了,那就好好把这出戏演的漂亮点,只要宇文皇爵相信就好。其他的,和他无关。 高级公寓楼,苏瑾看着收拾完毕的行李箱,再看一眼这几年来居住过的家,点点滴滴有闻人灏然的回忆。可惜,现在他么不得不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苏瑾,你给我开门,快开门。”门外是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为避免影响隔壁的住户,苏瑾只好把紧闭的屋门打开,失去支撑力的浑身充满酒气的闻人灏然靠在了她身上。 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换谁能喜欢的起来呢? “灏然,我们之间结束了,而且,你妈妈说的没错,我配不上你。”她推开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态度坚决。 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分手的时候一定要决绝到底。 嘿,那些可怕人,总会说那么绝情,可见你没爱过。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折磨,自找痛苦,那又为何不选择另一种方式去成全呢?难道,深深地爱着就一定要死死攥在手里,然后捂死爱情吗? 总之,苏瑾不认同那个歪理。 见她态度强硬,闻人灏然想故伎重施,扑上来,将苏瑾推倒在沙发上。 “就算你以这样的方式对我,事后还是得离开这里,灏然,我们都是成年人,该懂得好聚好散。”她捧着他的俊脸出声安慰。 他一直以为自己非陈雅言不可,直到苏瑾要走的这一刻,才深深地领悟到,原来,没有谁比眼前的她更加重要。 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苏瑾强忍着心底的痛,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去。 医院那边,宇文皇爵直到凌晨时分才离开,驱车回到家,他往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又推开客房的门,这才找到陈雅言。 走进房间,他看着沉睡中的她。 那模样看上去有几分疲惫和憔悴,皱着眉头好像梦见了不好的事。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后。 刚躺下,陈雅言转过身,整个人偎进宇文皇爵的怀里。尽管身上那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出卖了他的行踪,但她不想计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至于安幕瞳再怎么争,都是不能赢到什么。 他似乎有些意外,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需要一个拥抱就好。不知为何,想到陈雅言在婚姻里越来越卑微的自尊心,宇文皇爵反倒责备自己。 有些累赘的感情,有时候会致使身边的人跟着一起疲累。 “睡吧!”他拥紧怀里的妻子,手臂力道是那么重。 她也不反抗,这样被需要或是重视,证明在他心目中自己很重要。 “要是医院允许的话,不如让安幕瞳住在家里吧!”陈雅言似乎想通了什么。 有时候,她要学着认命,但不会把宇文皇爵让出去,他要总去医院,两头跑更累。 “这件事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乖,先休息吧!”说话间,薄唇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这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好,能让自己感动到流泪,嘿,有时候想想还真是挺没用的。 医院里,安幕瞳醒来后,发现宇文皇爵早已回去,她面无表情的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拨通了宇文荣耀的号码。 “伯父,可以按照计划进行。”她的双眸露出狠毒的精光。 既然绑架没用,那么就要采用更极端的方式才行,对付眼中钉肉中刺,手段必须要毒辣。 她掀开被子趿上拖鞋,人站在了窗前,欣赏着清晨的晨曦。 别墅里,宇文皇爵还在睡,陈雅言起的比较早。站在庭院里呼吸着新鲜空气,出来晨跑的劳伦斯远远就看见了熊她。 “嗨,言言,你怎么起那么早啊,你家的统治者居然舍得放你出来。”他说话时眉毛一抖一抖,表情十分逗比。 什么叫舍得放你出来,当她是狗狗吗? 反正和劳伦斯对话,就算心情再郁闷也会变得大好,他的存在就是用来取笑和逗乐。 “你每天都心情这么好,有时候真是羡慕。”陈雅言有感而发。 耸耸肩,他对着她抛了个媚眼。 “放下烦恼人才会开心,无事一身轻啊。”他似有领悟的说着。 不过,陈雅言觉得劳伦斯的话很正确。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了藤椅上,他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她则是捏着双手的肌肉,好让身体跟着轻盈一些。 劳伦斯看着她,认真的开口。“言言,假如有天给你自由,愿不愿意离开阿爵?” 他认为陈雅言和好友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安幕瞳,她要是离开了,那么他们的感情就会快速增进。 说来说去就是被那个假装天使给拖累了,笑里藏刀,表里不一。 安幕瞳要是肯离开宇文皇爵的话,那么所有的烦恼自然就能解开。可惜,这是一件无法达成的心愿。 “如果,他需要我,我愿意留下来。”她的回答算是保守。 以后的事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只能趁着现在必须需要,好好的爱,好好的过。 对于陈雅言的回答,劳伦斯也觉得很满意,她要比想象中来的坚强。很多事只要自己看得开,就能有不一样的境遇。 “看来,你们聊的很开心。”不冷不热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人未到声先到。 坐在椅子上的劳伦斯不由苦笑,“我见过妻管严,但没见过像你这么紧张老婆的男人。” 宇文皇爵一脸的神清气爽,“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他走上前搂紧坐着的妻子,对视站着的好友。 伸出双手搓了搓手臂,劳伦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拜托拜托,你堂堂帅到掉渣的大总裁,有什么糗事值得我们说呢?”他盯着宇文皇爵拼命眨巴着双眼。 那模样有几分欠扁,但也不惹人讨厌。 看着劳伦斯认真的表情,陈雅言忍不住想笑。生活里有这么一个开心果,倒也是不错的存在。 这天,陈雅言跟着张妈一起去超市采购,平常呆在家里也有些无聊,索性出去走走。 东西都买的差不多后,她觉得有些累,想去咖啡店喝杯咖啡,碰巧,张妈遇见了一个同乡,于是,她们并分两路,回家的时候再在超级门外聚头。 她端着咖啡杯,暖着双手,忽然,面前有人坐了下来。 那个人正是前几天遇见的西门翎,想到那些可怕的遭遇,陈雅言想也没想,立刻起身。 “小耳朵。”西门翎叫出了陈雅言的绰号。 小的时候,他们在同一个兴趣班一起学画画,长大后还有联系,直到她考大学那一年,两人就断了联系。 眼前的人居然是那个向日葵哥哥,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 那个曾经喜欢花向日葵的明朗少年,最后居然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BT,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西门翎总算是想起了两人之前经历的点点滴滴,这么一来就能完成宇文荣耀交代下来的任务。 “上次发生那件不愉快的事,背后的托付人是宇文荣耀,而我也并不知道你就是当年的小耳朵。”他用无比真诚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陈雅言。 说真心话,这么多年没见,她变得很漂亮,女人味十足,又不是清纯。也难怪,宇文皇爵非她不可。 又是宇文荣耀指使的,他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呢? 陈雅言有些想不明白,她和宇文皇爵结婚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又何必要做那只拦路虎呢?事事玩针对,还总是制造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宇文荣耀? 想破了头,她也想不到正确的答案。 “对了,我考大学那一年你为什么要失约?”陈雅言望着西门翎,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眼前的人一直是心底深处的一个秘密,她对他有过爱情,不曾开花却已凋零。 虽然事隔多年,但西门翎还记得当年发生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那是一个痛苦的开始,却不想永远被提及。 “恕我无可奉告。”他的态度突然转变强硬。 再遇见当年的初恋情人,陈雅言做梦也没想过,他会是西门翎。而那个画向日葵的少年,已经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名门贵胄。 看了一眼即将见底的卡布奇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凉掉的咖啡变了味,好比是他们的关系。 初恋很美,像泡泡沫,一旦幻灭就支离破碎。 看到西门翎走出咖啡厅,陈雅言的心情显得有些复杂,只是很想知道当年为何他却失约,明明说好了来接她。 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和张妈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到点了,两人碰面后,坐进车内,有司机接送回大宅。 晚餐,她也在厨房帮忙。 听见客厅外传来的脚步声,陈雅言开心的小跑着出了厨房,见到回家的男人,心情大好。 “老公,辛苦了。”她甜甜一笑,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薄唇。 似乎现在越来越主动了,有时候夫妻之间也该有小情趣,这种闷闷不乐的调子有些无趣。 紧搂着她的纤腰,宇文皇爵的吻从唇边延续到她的耳根子后面。 “不要。”陈雅言急忙用手去推开。 再这样下去又会一发不可收拾,马上就要开饭了,可不能破坏了计划。 她要走的时候,小手被宇文皇爵拉住。 “晚上吃甜点。”他的视线灼热,紧盯着陈雅言。 跺了跺脚,“不正经,不理你了。”她娇嗔了一句。 晚饭,简单的家常菜,两人一起分享是一件开心的事,聊聊白天的见闻,聊聊自己的心情。家的味道,大抵如此,相濡以沫,互相陪伴。 晚餐完毕后,他们打算去庭院散散步,今晚的风不是很大,穿上厚外套就行。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庭院里,暖暖的灯光,微微的冷风,两颗靠近的心。 “老公,你说,我们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她仰着头,望着身边高大的男人。 加起来凑成一个“好”字,有儿有女万事足。 宇文皇爵到也没想那么多,“你喜欢就好,反正你老公我穷的只剩钱了。” “土豪,晒幸福会被打死的。”她笑着接上话茬。 能幸福一分钟那就多笑一分钟,能幸福一天那就多笑一天。他们无法阻挡未来的脚步,但能改变命运。 散步完毕两人上楼休息,一进房,她往浴室走去,早就忘记所谓的“饭后甜品”,但是男人还记得,所以该吃的还是得吃。 她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宇文皇爵,“我要洗澡,你进来做什么呢?” 他没说话,只是动手脱衣服。 “饭后甜品,你忘记了吗?”露出帅气的笑容,他好心好意的提醒。 真是够了,就这档子事记得最牢。 看来是没办法拒绝了,她倒也不反抗。 浴室里的温度开始回温,他们之间的交融更加默契。 洗完澡后,他们觉得没尽兴,回到于是继续玩着,宇文皇爵坐在沙发上,她跨坐在他身上,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双手扶在他的宽肩。 “老公,不要这么快。”她倒抽一口冷气,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 突然停住了动作,整个靠在他胸前。 身体好像有了敏感的变化,这种感觉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抱着她起身,他打算休战,拉上被子盖在彼此身上。 “过段时间记得去医院检查下。”宇文皇爵的意思很明显。 陈雅言倒也不反驳,轻轻点头。“嗯,我会的。” 小手贴上小腹,要是能够如愿以偿的怀孕,那么她将会是最幸福的妈妈。 西门大宅,西门翎坐在房间里翻看着手上的相册。 照片里有很多当年参加运动比赛获得的奖牌,这么多年了,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可惜,后来的他却再也跑步。 “二哥,我能进来吗?”西门晴敲了敲房门。 正在看相册的他,连忙将相册合上,拉下睡袍的下摆,遮住腿脚。 “进来。”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西门晴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义肢,“二哥,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习惯了吗?” 她的目光停留在放在一旁的义肢上,对于二哥当年的遭遇不胜唏嘘。还记得,那时候有个女孩子叫小耳朵,是他喜欢的初恋。 “要不是那天下雨,你为了送我去学弹钢琴,也不会害你迟到,更不会害你失去一段感情。”西门晴走上前,抱住了西门翎。 当年的伤心往事,想起来会令她感到心酸。 后来,钢琴再也没弹过,堂堂千金小姐改练跆拳道,散打。做一些男生做的粗人运动。 看着眼前的妹妹,西门翎有些心疼。 “傻丫头,这么多年了惩罚自己还不够吗?”他伸出大掌拍了拍妹妹的脑袋。 为了能够弥补哥哥心目中遗憾,她不惜以此为代价,去学跆拳道,散打,就算练习时受伤,都不曾喊过一句辛苦。像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一样,流血不流泪。 “我听说你今天回来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西门晴有些担心。 这么多年来,二哥的脾气越发古怪。 她眼尖瞥见了一张就照片,里面的小女孩亭亭玉立,相貌姣好。这岂不是那个谁? 露出震惊的表情,“二哥,这不是陈雅言吗?宇文皇爵的老婆,对不对?” 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了,西门翎也不打算隐瞒眼前的妹妹。 轻轻点头,表情显得有些淡然。似乎,以前的人就算现在再次被提及,对于眼前的他来说,那也只是一个过去式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可言。 “你的初恋情人就是她?”表露出惊讶的神情,她双眼瞪得大大的。 比见到外星人还要夸张,西门翎依旧淡淡如水。 就算是那又如何呢?熊现在陈雅言是宇文皇爵的妻子,就连宇文荣耀都要想尽办法把她赶出去。 再说了,当年确实是他辜负了别人,与人无尤。 “二哥,有些事虽然错过了,但是解释总该有吧!?你想要别人在心里记恨一辈子吗?”她说的对,人总要清清白白的活着。 西门翎认为不用找陈雅言解释的,毕竟事隔多年,解释能改变什么呢?他们的人生已经有了新的规划,又何必强硬出现在别人的世界里,然后进行破坏呢? “不过,你不想说也没事,好了,不如先休息,明天还要回公司主持会议。”临走前,西门晴顺手帮他把灯关掉。 卧室里恢复了黑暗,那一瞬间,西门翎想到了陈雅言那天差点遭遇不测的画面,万幸事情没发生,否则,这辈子他都痛恨自己。 半山豪宅卧室的阳台外,陈雅言披着羽绒服,坐在黑暗中,她想到西门翎,想到小时候的他们,那段时光里是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好可惜,最后却以无疾而终的方式收场了那段美丽的恋情。 那天见到他,总觉得初恋情人看上去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同,陈雅言就不得而知了。 卧室内,宇文皇爵的手机响了一下,他并没睡着,手机打开后,看见里面有几张照片,并且连陈雅言小时候的照片都有。当看见西门翎的存在后,那双眼闪烁着阴鸷的冷光。 看来,她有一些事隐瞒着自己,这辈子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推荐好友的文文《钻石豪门,二嫁腹黑总裁》作者:苒小猫************** 第九十六章 为旧爱吵架 隔天一早,陈雅言送走宇文皇爵上班后,打算上楼去睡个回笼觉,哪里知道刚要上楼休息的时候,张妈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少奶奶,有个女的说要见你。”她露出为难的神情。 女人找上门来怕是没什么好事儿,何况还是找到半山豪宅来。陈雅言倒没心慌意乱,对于宇文皇爵的为人,她还是相信的。 从楼梯上走下来,人走进了客厅。 看着张妈这才开口,“带进来吧!” 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刚见过不久的西门晴。 她来这里会有什么事呢?陈雅言认为这个人不算是个敌人,眼前的人和安幕瞳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显然,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来。 正所谓过门都是客,她不会丢了自己的脸面。 “张妈,去泡茶。”陈雅言看了一眼张妈,吩咐道。 随着,请西门晴走进了客厅。 看着眼前的陈雅言,她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眼前的人居然是二哥当年的初恋情人,这世界可真够小的。 “晴小姐来找这里,有什么贵干吗?”陈雅言开门见山的问着。 希望,能够快点弄清楚她的来意。 张妈和佣人全部都进去了,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是为了我二哥来的。”西门晴说话间,打开了包包。 从里面拿出几张相片,并且还有一张当年西门翎做完手术后的照,那是她偷偷拍下来的。 用哥哥受伤的事,时刻提醒自己当初做过的事,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毁灭性影响。 “这些都是?”陈雅言有些奇怪,眼前的这些相片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 西门晴拿出来的那些是想让陈雅言当作留念,至于西门翎当年断了一条腿的那一张照片才是关键点。 “当年二哥为了送我去学钢琴,他开车重型机车,结果那天下雨路滑,在送完我回去见你的路上出了车祸。”西门晴喝了一口茶,“做完手术后,切了左边的小腿,于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就再也没去找你。” 难怪,当年他会失约,难怪他们就那样断了联系,原来冥冥之中注定了,缘分已经走到头。 “你今天来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真相,顺便帮你二哥做出澄清?”陈雅言看着那张关于西门翎手术后的照片,心如刀绞。 点点头,“是的,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二哥,自从他失去左边的小腿之后,性格变得很古怪。”西门晴说出实话。 难怪,陈雅言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什么都不肯说,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咖啡室,原来是有原因的。 “那么,你又是为何要来找我呢!该知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她看着西门晴。 轻轻一叹,“你结婚的事我自然是知晓,只是不想我二哥带着遗憾做人,这些年来,他根本没有找过一个女朋友。”性格古怪的令女人不敢恭维。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西门晴是想要自己去劝劝西门翎。 “我懂你的意思了。”陈雅言淡然一笑。 表示愿意帮助她,去劝一下那个固执的男人,放下过去,成就未来。 事情只要取得圆满的解决过程,这对谁都好。 送走西门晴之后,陈雅言将那些相片收了起来,回到客房后,随手放在了化妆台的抽屉里。 想到宇文皇爵交代过,让她这几天最好去医院看看。 算算时间,好像生理期延迟了二十几天。也许有了好消息吧? 起身,走进衣帽间,她换了一套外出的服装,稍稍打扮了一下,叫司机送去医院看病。 依旧是上次的医院,同样的经历再来一次,陈雅言似乎也不在那么害怕,无论结果如何从腰勇敢去面对。 在等候报告单出来的过程,她给宇文皇爵打了一通电话。 “喂,老公,我现在在医院。”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陈雅言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颤抖。 正在批改文件的他一个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希望快点怀孕,只要有了孩子,计划就能开始进行。 “别紧张,反正你我还年轻。今天肯定会有好消息的,不信你等着看。”他安慰电话那端的陈雅言。 希望她的心情能够稍稍得到改善,别那么紧张兮兮。 最后报告结果出来,看着手上的报告单,默默地放进包包里面,然后叫司机送她回家。 回到家,她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不要佣人的帮忙,一个人累的精疲力尽也不肯罢手。 晚上的晚餐又是自己一个人准备好,等到宇文皇爵下班回来后,陈雅言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强颜欢笑。 他早就知道结果了,医院打过电话,报告结果显示还没怀孕。 张妈接过宇文皇爵递过来的公事包,然后,他往餐厅走去。 “今晚的菜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吗?”他的心情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听见宇文皇爵的说话声,陈雅言憋在心底里的酸楚马上涌上来,她连忙起身,跑出了大宅朝着庭院奔跑而去,来到藤椅上坐下,然后嚎啕大哭。 见妻子情绪失控,他连忙走出来安慰。 跟着坐在了藤椅上,长臂一伸将她抱在了怀中。 “哭什么呢?傻瓜,生孩子的事又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也许是我叫你去检查的太早了呢?”他安慰陈雅言。 生孩子的事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他们的身体状况全部都是健康的,根本无须担心。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她深深责备自己。 拥着陈雅言的宇文皇爵,“嘘,不要这么说自己,傻瓜。” 怀孕的事又急不来,这不是想就会有,不是努力就行了。 得看缘分,孩子有的时候就会有了。 安慰了一阵子之后,她的心情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晚上,两人用过晚餐,然后早早上楼歇息。 “言言,吹风机在哪里?”洗好头的宇文皇爵问陈雅言。 她正在整理衣帽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面,你找找看。” 宇文皇爵拉开抽屉,见到几张照片,里面的人是年轻时候的老婆,男的也很好辨认,就是前不久见过面的西门翎。 想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放着几张照片,陈雅言马上跑了出来,等出来后才发现晚了,照片已经被宇文皇爵拿在手上欣赏着。 “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声调转冷,逼问着眼前的妻子。 关于这些照片,陈雅言能够解释的,可惜,宇文皇爵的脾气她比谁都要清楚,一旦生气了,想要讲和那是一件很难的事。 她在想,想着怎么和他解释关于当年和西门翎之间的关系,就在此时,宇文皇爵拿起自己的手机,那上次那条匿名简讯翻出来给陈亚亚看。 “看清楚,你们之间有见过面,为何你没有说出来?这些照片居然还会在你的手上,说不出理由对不对?好,我帮你解释。”他抬起手臂,用力的将照片往陈雅言脸上甩去。 ying侹的照片刮在柔嫩的脸上,皮肤一阵刺痛。 “你们是初恋情人,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是不是很后悔?”他双手用力的抓上她的双臂,眼神变得可怕。 陈雅言本来因为孩子的事已经心情不好了,想不到宇文皇爵居然会误会她和西门翎之间的关系。这简直就是离谱,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不是的,这些照片是西门晴拿来给我的,今天她有来找过我。”陈雅言说出了实话。 事已至此,说明根本隐瞒不了什么,反而让眼前这个男人变得更加暴力。 “那么你为何不说昨天见过西门翎,陈雅言看来我对你是太好了?”宇文皇爵本来昨晚就已经在生气这件事,想不到今天又看到那些照片。 心底里的怒火越发旺盛,呼之欲出。 “总之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信不信随便你。”陈雅言也豁出去了。 每次都这样,霸道脾气一上来就蛮不讲理,西门翎和她就算有关系,那也是陈年旧事了,现在的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追究有什么用呢? 他看着眼前的妻子,“好啊,既然你初恋情人那么好,那你去找他啊。” 陈雅言抓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拎起小包包,对视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这是你要我出去的, 别后悔。”她气的直接冷哼。 甩上房门,匆忙下楼跑出了大宅。 想到今天白天西门晴给过她电话号码,这么晚了,在这里又没朋友,只能找人救助了。 拨通电话后,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后,陈雅言站在马路边等西门晴来接自己。 气得冒火的宇文皇爵从楼上下来,然后直闯隔壁一栋大宅,想去找劳伦斯吐槽,顺便喝酒。 推开门,掀开好友的被子。 “快点起来,陪我出去喝酒。”宇文皇爵任性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睡得迷迷糊糊的劳伦斯被吵醒,最后没有办法,只好陪着他出去喝酒,买醉。 被西门晴接走的陈雅言,跟着她来到了一间高级公寓楼,房子里面的装潢基调很刚硬,这根本不是她住的房子。 似乎看穿了陈雅言的怀疑,西门晴也不隐瞒。 “不错,这栋房子是我二哥的,这里他很少回来住,所以你今晚住在这里很安全的,放心吧!”西门晴笑着走上前,抓过她的小手,将钥匙交了出去。 这里真的会安全吗?要是他回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要搞自己私闯民宅。 “放心,我刚才和他打过电话,确定不会来这里。”西门晴将手机的通话记录都翻了出来,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陈雅言有些累了,心想算了,就姑且信一次吧!反正现在无家可归,阵心烦意乱着呢! 等到西门晴走了之后,她打量着这间房里面的一景一物,有的地方还放着西门翎的相片,说真的他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实在太冷酷了。 看了一眼挂在挂在墙上的钟,时间显示将近十二点了,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于是,挑选了一间客房,发现没带换洗衣服,直接借西门翎的T和短裤来穿。 洗完澡,陈雅言打开电视剧,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咔哒”一声响,她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运气好到小偷进来光顾了吗? 于是,看了一眼房间,发现墙角放着一支棒球,真是太好了,总算有防身工具了。 进来的西门翎看了一眼放在玄关的女鞋,家里明显有异性入侵了,而且,那种鞋子的款式不像是妹妹的。 难道,有胆大包天的女贼进来了? 他放缓脚步向前走,陈雅言我这棒球棍向外走。 就在两人碰面之际,一个挥舞拳头,一个挥舞球棒。 “啊啊啊啊……” 房间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西门翎,陈雅言毫发无伤。 “谁带你来的?”打开灯之后,两人才平息战火。 事到如今不等不出卖西门晴了,陈雅言确实没想过他会回来。 中途西门翎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妹妹一向不过问他的行踪,那通电话果然是有猫腻的,居然带了他的初恋女友前来住,这不是添乱吗? “要是伤的很重的话,不如我们去医院。”陈雅言有些担心起来。 着眼前的西门翎相遇真不是什么好的开始,赌一次遇见,居然是来绑架自己的,这次又遇见也没什么好事儿,害的她被宇文皇爵赶出来。 看了一眼唉声叹气的她,西门翎发现自己的T和短裤全部被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女人给霸占了。 “问都没问我,直接拿去就穿了,这样真的很没礼貌。”他很是不满。 开玩笑,他刚才有在家里吗?和这个男人的元神对话吗? 她露出假笑,“请问西门先生,衣服能借我穿一下吗?” 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小气吧啦的,这让陈雅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宇文皇爵,都什么时候,居然还在想把自己赶出来的那个坏男人,可恶。 “你都穿都穿了,难道我还扑上来脱了不成。”西门翎说话时,肚子“咕噜”叫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沉默了。 陈雅言觉得反正住都住了,那就给他煮点好吃的。就当是房钱了,这么想的时候,人朝着厨房走去。 站在原地的西门翎,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 曾经,他们互相许诺过,会爱对方一生一世。 可是,现在,命运对他们开了一个超级大的玩笑。 让曾经的有情人各奔东西,差点憎恨彼此。 简单的做了两盘炒面,她也觉得有些饿了,本来今天去医院,得知怀孕检查后,心情低落导致晚饭也没吃多少。 “可以吃了。来,尝尝看。” 将干净的筷子递给西门翎,她转身又端出两碗蛋花汤。炒面太干,要是不喝汤的话,会咽到。 举起筷子,西门翎小小的尝试了一口,眉头皱起,随后慢慢舒展开。想不到这盘炒面做的很美味,看不出当年什么都不懂得的她,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两人安静的享用美餐,谁也不敢打搅谁。 等吃完后,陈雅言负责洗碗,擦干,放进碗橱。 冰箱里还有水果,于是,她削了两只苹果,装盘后端到了客厅,放在茶几上。他们坐在沙发上,陈雅言将电视打开。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好像一对感情甜蜜的小夫妻,西门翎的眼睛盯着屏幕,心中止不住涌上了深深地感触。 自从断了腿之后,自从和陈雅言分手之后,他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心里依旧保存着初恋的影子和空位。 “向日葵,你腿脚的变故我知道了,今天你妹妹来找过我,把当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陈雅言眼睛盯着屏幕,嘴上却说着正事。 向日葵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提及了,他都快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个明朗少年。 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久到他们快要忘记了当年的模样。 “有什么好说的,告诉你我腿断了,很好玩?”西门翎粗声粗气的解释着。 哎,男人是不是都有一个通病,别人的关心完全不会接受,反正,各种被贬的一文不值。 算了,他们的通病,陈雅言不想理解。 “要是遇见了对的人,你也去谈一场风花雪月吧!”她说话的时候,握住了西门翎的手掌。 当年疼爱自己的大哥哥,现在她要亲手送他去寻找人生的幸福。 这一次西门翎没有拒绝,任由陈雅言握着他的手掌。 脑海中出现了车祸的画面,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还想着念着都是身边的她。 可惜,错过了注定错过了。 “再说吧!”这一次西门翎的回答变得有些飘忽, 人总会经历一些挫折,然后再恢复伤口。 原本只是过来看看家里情况的西门翎,最后决定留下来住一宿。 “别想太多,我对已婚女士没兴趣。”走进卧室前,他丢下交代。 其实,是怕陈雅言一个人住在这里,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就糟糕了。 高档PUB,宇文皇爵喝了很多酒,劳伦斯则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今晚滴酒不沾,要不然回去谁开车呢? “我和你说,那个该死的陈雅言有什么了不起的,爱走不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他说完后,猛烈的灌了一大口烈酒。 劳伦斯眨巴着双眼,耳朵里塞着棉花,压根不怕被宇文皇爵给余毒。没有点本事,哪敢出来混啊。 “喂,言言吗?好,我们马上就回来。”他假装接起电话。 等到宇文皇爵来抢的时候,马上放回了口袋里。 从座位上起身,“你要是不回去的话,那么就在这里喝到天亮,我要回去找言言了。” 无可奈何下,宇文皇爵只好跟着一起走。 劳伦斯开车,在经过路障的时候,安然放行,开车不能喝酒这是他的宗旨。 回到大宅,把宇文皇爵扶上楼,劳伦斯也累趴下了。 这一夜注定闹腾。 隔天天亮后,陈雅言很早就起身了,做好了早餐。 西门翎收拾妥当也走了出来,闻到早餐的香味,清晨的一天也就开始了。 整理完毕后,两人坐下来开始用早餐。 进餐的时候,他们没聊天,昨天晚上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 “等会儿吃完后,离开的话帮我把垃圾丢掉,还有,这套房子我也不常住,你可以留着钥匙。”睡了一夜恶魔西门翎变成了天使。 陈雅言原本想要拒绝,但想到以后可能会有需要就没推辞。 要知道,宇文皇爵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万一哪天又爆发了什么样的事故,她好有个避难的场所。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她朝着西门翎道谢,他要参加早会,用完早餐马上出门。 而陈雅言则是等到收拾完毕后才能离开,等确定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检查完毕,没有遗漏下,她拎着垃圾袋关上门下楼去。 在走出公寓楼外面,被躲藏在暗中的狗仔队拍了行踪。 打的前往半山豪宅,陈雅言在外面住了一宿,宇文皇爵自然记在心里。头痛欲裂的坐在餐桌前,冷眼看待走进来的妻子。 “一整晚你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冰冷。 这是关心吗?陈雅言有些不想回答。 昨晚要是不吵架的话,她根本不会乱跑。 万一发生什么事的话,那要怎么办呢?他简直没想过后果。 “住在朋友家。”她不想再吵架,好声好气的回答。 不能说是在西门翎家里借住,否则,他还不把房子给拆了,陈雅言见识过宇文皇爵的坏脾气,真是怕极了。 事情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就只能一人退让一步。 送走宇文皇爵去上班后,她觉得有些累,索性上楼去歇会儿。 “你可总算回来了,昨天晚上可是害苦我了。”进门来的劳伦斯盯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看上去样子很夸张,本来要上楼的陈雅言最后和他两个人坐在了客厅里。 劳伦斯那两个黑眼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昨晚没睡好吗?” 面对她的关心,他将脑袋靠在陈雅言的手臂上。 “都是你老公害的,拉着我去喝酒买醉。”劳伦斯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整个人就不好了。 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里面全部都是宇文皇爵酒后吐真言的话,她听的仔仔细细,一句一句丝毫不错过。 “你听见了吗?他都后悔了,所以以后不要再吵架了,也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你看看我的双眼,代价太大了。” 听着劳伦斯的苦口婆心,陈雅言接受。 然后看了一眼他的手机,“能不能拷贝给我。”她想要那些录音。 相信要紧关头的时候会派上用处的。 送走他之后,坐在沙发上的陈雅言冷静了想了想。决定去找宇文皇爵,既然有错,那么就要承认。 叫司机送自己前往公司,到了之后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走进了总裁办。看到妻子的出现,宇文皇爵显然是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来这里呢?”昨晚他们吵架了,按照平常的她是绝对不会来的。 陈雅言笑了下,走上前,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从劳伦斯那边拷贝过来的录音全部都播了出来。 宇文皇爵哪里知道自己会被录音,可恶的劳伦斯,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不如,我们今晚去看电影?”她说出了提议。 上次本来要去看电影的,结果计划泡汤。 宇文皇爵看了一眼办公桌上需要处理的文件,要是速度快一点的话,处理就会很快。 “那你先坐在一边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他说完后,拿起文件马上又批改了起来。 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看杂志,想想心事,反正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万幸有劳伦斯的录音,否则自己还不知道原来宇文皇爵是喝醋了。 这霸道的男人做什么事总是以自己的立场出发。 现在想起来,已经没办法转变那个脾气了。 想到昨天晚上和西门翎说的那番话,陈雅言觉得自己是彻底的放下了。只要他找到新的开始,很快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对亏那天西门晴前来寻找自己,把当初的真相交代了一遍。不然,心中那个郁结也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开。 事情想的差不多之后,陈雅言转过头,偷偷的打量着认真工作的男人,他低着头,事儿皱眉,事儿紧握着笔杆。 总之,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好看,充满了魅力。难怪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 看了一会儿,陈雅言想到要送圣诞礼物,拿起反正茶几上的杂志,一本一本翻阅起来,看看最近的流行趋势是什么,看看能不能送点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东西。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外面的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她陪着宇文皇爵在办公室内整整一天。 手上的工作差不多就能做完了,陈雅言起身整理下自己的仪容,顺便将翻阅过的杂志整整齐齐的摆放好。 “可以走了吗?”她轻声的询问宇文皇爵。 男人推开椅子,拎起西装外套,关掉电脑的电源。 走出总裁办,两人前往电影院,至于影票杨毅臣早就排队买回来了。有钱就是这么任性,连票这种东西都人买。 这个点看电影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还算比较空,两人入场后,便沉浸在电影的世界之中。 陈雅言自然感到无比幸福,其实看什么电影不重要,重要的是来电影的人是谁。 电影结束后,两人决定在外面用餐。 电影城附近也有餐厅,为了节省时间,想吃完饭后逛一下商场。反正今天的行程安排和宇文皇爵没有一点点关系,全部是她的主意。 两人差不多用餐完毕后,陈雅言建议去商场里面看看。 其实,她想买一份圣诞礼物送给眼前的男人,当然钱也是花他的。所以,算是借花献佛。 来到专柜,陈雅言看了很久,看中了一件中长款的风衣,这里的专柜都是来自国外的名牌,在价钱方便自然不会很便宜。 “小姐,麻烦你,我想看下这件衣服。”她问了一声柜台小姐。 结果,因为陈雅言穿的衣服看不出来是多有钱的象征,根本没人应她的话,宇文皇爵似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杨毅臣的号码。 “毅臣,查一下这家百货公司是哪一家集团旗下的。”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冷冽。 连一个服务员都能看不起人,这简直就是世风日下。 查到这家百货公司在皇朝集团的旗下,宇文皇爵看了一眼店铺里的经理。 正在此时,百货店的理事来查询商铺。 见到了宇文皇爵也在,连忙迎上前来,低头哈腰。 女服务员意识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吓得连忙拿来了陈雅言想要看的那件衣服。 宇文皇爵看了一眼尺寸,然后丢给经理。 “包起来。”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冷冽。 逛街也没了兴趣,陈雅言提议回家,在外面也玩够了。 回到大宅,他们坐在客厅里。 “这件衣服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喜欢吗?”她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 无论她送什么,他都喜欢。 不过,想到刚才为了买这件衣服而受气,宇文皇爵的心底吞不下这口气。看来,到时候只能偷偷的叫杨毅臣去安排了。 “对了,明天我打算做一点饼干,不如你到时候拿一点去给安幕瞳尝尝?”她闲着也没事做,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点点头,“好,到时候你做完了在告诉我。”他轻声开口, 休息了一会儿后,回到了楼上。 陈雅言逛街后,人显得疲惫,洗完澡之后,此时已经呼呼大睡。宇文皇爵出来时,见到她的睡姿,忍不住笑了。 想到昨晚,她住在外面,心里不免一阵担心。 以后就算吵架,也不能赶走眼前的人。 西门大宅,西门晴走进西门翎的房间。 “二哥,听说你昨晚没回来。”她像个八卦婆。 西门翎瞪了自家小妹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二哥实在是太奇怪了,这种事也要赖在她身上,这样子很的好吗? 而且,他昨晚没回来到底住在哪里呢? 想到了什么,西门笑得一脸歼诈。 “你坏了,原来住在公寓里。”她走上前,笑着对视一脸严肃的西门翎。 这妹妹有些时候超级头痛,每次都会做一些让人猜不透的事,经常出人意料, “坏什么,我们各睡一间房,根本没什么关系。” 他似乎不想再隐瞒,反正在妹妹面前根本隐瞒不了,她总有办法知道所有的事。 求知*太强的人,身边的往往会觉得很累。 “二哥,老实说,你能彻底放下对陈雅言的思念之情吗?”西门晴再接再厉。 妹妹这一招已经对他彻底不管用了,“她说过,叫我去找个女人重新开始。” 这么说,应该能懂事情的发展趋向了吧? 再不懂的话,那么西门翎觉得自己,找不到能够用来解释的的词汇和句子。 但愿,眼前的妹妹能够理解才好。 西门晴觉得自己总算没有白费一番苦心,解开他们之间心底里的误会,也算是功臣一个。 但愿,二哥真的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才好。 ************推荐朋友文文《大牌天后,二嫁暴戾总裁》作者:夜晞 第九十七章 神秘包裹 与陈雅言和好如初后,宇文皇爵最近的心情有所好转,做事效率也很高,在公司里员工见了他也没像前几天那么害怕了。 “总裁,有一份属于你的快递。”秘书敲门进来,将捧在手上的小型纸盒放在了办公桌上。 露出狐疑的眼神,瞥了一眼包裹,宇文皇爵开口询问。 “是谁寄来的,有查过吗?”他很好奇,会是什么东西呢? 秘书点点头,把拿在手上的一张小纸条放在了他面前。 “这上面是送件地址和寄件人的电话。”交代完事情之后,秘书走出了办公室。 也没急着去追寻寄包裹的人,宇文皇爵首先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包裹上面,拿出拆信刀将盒子割开,发现里面有一个牛皮纸袋,拿出来之后,他拆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是陈雅言,她在倒垃圾,但里面显示出来的那栋公寓楼就十分眼生,前面几张相片是西门翎的。 这两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牛皮纸袋里面还有一张内存卡,宇文皇爵此时此刻的表情冷到了极点,心情也变得有些躁动,要是西门翎和陈雅言的感情死灰复燃的话,那么这顶绿帽子戴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怕是到时候会沦为全城的笑柄。 内存卡里面有画面有图,是陈雅言将手放在西门翎手背上的那个画面,其中有画面是递东西给他吃。 至于原本她安慰西门翎去找个女人重新开始,那些句子全部被换掉了,变成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顿时,宇文皇爵青筋毕露,人从皮椅上起身,双手挥掉了放在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骨瓷水杯碎了一地,文件也七零八落,地上一片狼藉。 听闻声音的秘书走了进来,“总裁……” 正喘息着粗气的宇文皇爵长臂一挥,“滚,给我滚出去。” 吓得秘书连忙拔脚就跑,关上了总裁办的门,拨了杨毅臣的内线,想让他先过去看看究竟才好。 西门翎,陈雅言,你们俩居然还暗中来往了,好,很好。 一怒之下,他抓起放在椅背后的西装外套,怒气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难怪,她会送自己礼物,还搞那么多的花样,原来是做贼心虚。 是有多愚蠢,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跑出去喝酒,像陈雅言这种姿色的,只要他宇文皇爵想要,排着队排到外里长城等着挑选都不过分。 推开总裁办的门刚走出去,和正要进来的杨毅臣撞个正着。 “爵爷……”他侧身站在了一边,恭敬的喊着。 宇文皇爵没好脸色,“剩下的会议由你来盯着。” 丢下一句简单的交代,他来到地下停车场,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前往半山豪宅。 一下车大步流星往大宅内走去,正在打扫的佣人见到进来的他,吓得马上靠边站。 “少奶奶呢?”他怒声大吼。 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妈走了出来,感受到宇文皇爵的坏心情,暗叫糟糕。每次只要少爷一发脾气准没事儿,何况眼前这样的情况,可见是很棘手。 “少奶奶在花房里。”张妈上前解释。 不顾她的回答,宇文皇爵绕过另一端的方向,前往花房找陈雅言秋后算账。实在太可恶了,居然和西门翎保持有一腿的关系,怎么想,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花房里,陈雅言正在插花,黄玫瑰开的还不错,想剪一些来装饰一下房间。 见到前方出现的宇文皇爵,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着挥舞手臂。 “老公,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见到面带笑容的陈雅言,他在想到西门翎,一肚子的怒火呼之欲出。 大步上前,“你当然不想我这么早回来,省得妨碍你和老情人之间的谈情说爱。”他冷声嘲讽。 望着眼前生气的宇文皇爵,“莫名其妙。”陈雅言不理会,低头继续插花。 见她无动于衷,他气的大掌一挥,剪刀掉在了地上。 尖锐的剪刀头碰到手指,划破了皮,殷红的血滴落在了黄玫瑰的花瓣上。 还来不及查看伤口,宇文皇爵大掌扯过她纤细的手臂,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怕。 “那天晚上你离开后去了哪里?”他的表情变得骇人。 原来是质问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她应该怎么说呢?说实话,很清楚自家男人的脾气和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行,不能说。说假话,到时候被发现了,一定得不到好结果,还是不能乱说,总之进退两难。 “我……”她面露难色,左右为难。 宇文皇爵冷笑,“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是不是被发现了呢?陈雅言总觉得事情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昨天还好端端的,为了吵架,她也去了公司低声下气的给了台阶,又提前送了圣诞礼物,好好地又怎么会大发脾气呢? 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看上去略有所思的妻子,他继续开口往下说。 “你和西门翎在一起,陈雅言我想相信你,可是,今天有人寄了东西到公司,这次你百口莫辩了吧?”他的大掌又用了几分力道,痛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真的好痛,他为什么又不相信自己。 她开始挣扎起来,“放手,你先放手,老公我真的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想保持理智和眼前的男人讲道理,但宇文皇爵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相信你我才是脑子有病。”他气的将她拖到了一边。 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陈雅言,“住在一起一整晚我就不信你们什么都没做。” 说话间,他动手拉扯着她的线衫,裙子变得歪歪斜斜。 “宇文皇爵你混蛋。”一气之下,陈雅言也不想再忍了。 和西门翎再次相遇纯属意外,至于那天晚上会住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事先约好的,是西门晴带她去的,而且还是别人好心好意收留。 “怎么,你旧情人很温柔是不是?”他将陈雅言向前一推。 失去重力,她靠在桌子上,人向前倾。 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 伸手去推,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力气本来就天生悬殊,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摆平。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他双手扶住陈雅言的纤腰,动作猛烈,快速的一记挺入,她差点腿软站不稳。 半个身子靠在桌面上,陈雅言觉得难受。 “啊……”她尖锐一叫。 上身一凉,才发现衣服被撩起。 尽管温度很低,但是运动促使身体逐渐发烫。 “告诉你,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身后的男人猛烈撞击,动作迅猛。 委屈的眼泪不断落下来,陈雅言连解释都做不到。 身在医院的安幕瞳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相片,那些相片是宇文皇爵收到的那些。看完这些照片后,她笑的合不拢嘴,离拆散他们的计划又迈近了一步。 看来,不出多时就能够圆满的完成任务。 就在她将拿在手上的照片收起来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宇文荣耀。 “伯父,你怎么会来。”安幕瞳走上前,表情里带着几分惊讶。 印象中,眼前的人深居简出,公司上的事全部交给专人去打理,在大宅里过着安逸的生活。 “我来看看你,自从你住院后,我们许久没有这么面对面的聊过了吧?”宇文荣耀坐在了椅子上。 安幕瞳对他想来是很尊敬,也很听他的话。 笑了笑,“伯父,瞳瞳这次表现的很好对不对?”她是指陈雅言和西门翎的事。 宇文荣耀听完她的话之后,点点头。 “事情要尽快解决,伯父耐心有限,瞳瞳,你该清楚,为何我要把你和小爵放在一起吗?”他反问眼前的安幕瞳。 她有些不了解,摇摇头。“瞳瞳不懂。” “因为,你注定要成为他的新娘。”宇文荣耀直接说了出来。 至于他们为什么非要结婚不可,这背后的用意也只有眼前的他才知道。 站在宇文荣耀面前,她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伯父,其实小爵现在喜欢的人是陈雅言。”这一点她无法做到自我欺骗。 看着她的表情,宇文荣耀继续往下说。“你尽管放心,一切有伯父在,一切的事都能够摆平。” 真的是这样吗?她很担心,到时候宇文皇爵会不会不要自己了呢?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权利吗?”宇文荣耀想给安幕瞳吃一颗心定完。 连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瞳瞳当然相信伯父的能力,只是,怕就怕小爵的心会变。” 这世上,最难以控制的就是人心。 对于安幕瞳的担心,宇文荣耀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大可以安心,我有办法让你们结婚。”他神秘一笑。 那炯炯有神的双眼里充满了算计,陈雅言必须要离开宇文家,否则,他就会痛下杀手、 有了眼前人的保证,安幕瞳也算安心了,但愿一切能够顺顺利利,等到他们离婚的那天,她才能彻底高枕无忧。 第九十八章 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陈雅言看着起身的宇文皇爵,她忍不住拉高被子遮住了脸,对于刚才发生的事,简直恨死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 和西门翎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就是不相信。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今天起,你哪里都不许去。”宇文皇爵穿戴整齐,丢下霸道的禁足令。 蒙着被子的陈雅言自然是不服气,“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囚犯。”她拉下被子抗议。 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还想把她关在家里,这么做岂不是哪里都不能去了,和失去自由又有什么分别呢? “还真是说对了,你就是囚犯,还是犯了大错的那种。”宇文皇爵显然没好脸色相待。 不服气的陈雅言抓起一只枕头,然后狠狠地往他身上砸去。 枕头掉在了地上,宇文皇爵没有去捡,转身摔门走出了房间,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临走前,叫阿三他们守在别墅里,只要陈雅言想出门就会遭到阻拦,他倒要看看,只要见不到西门翎还能有什么办法去死灰复燃。 驱车离开别墅前往公司,路上给贴身助理杨毅臣将打了一通电话,交代一下会议上的相关安排。 收拾好自己后,陈雅言看了一眼贴着OK绷的手指,想到这是宇文皇爵的杰作,她气的撕下来自己又重新贴了一个。 下楼后,她想出去找西门晴。 两人现在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找个人吐吐苦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谁知道,走到玄关外面的时候,阿三伸出手臂阻拦了她的去路。 “夫人,爵爷吩咐了你哪里都不能去。” 面对保镖的话,陈雅言气的直跺脚。 “你们统统给我让开。”她大声吼着。 最后,嗓子都喊得沙哑了,他们依然无动于衷。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乖乖呆在家里吗?办不到,怎么都要小小的反抗一下才行。 打定主意后,她打算打电话找西门晴求助。 那个女人古灵精怪,那么多的鬼主意,一定能够顺利离开的。 走进房间,陈雅言拨通了西门晴的电话。 “小晴救命。”她可怜兮兮的喊着。 电话那一端的西门晴正在做健身,“怎么了?” “我被宇文皇爵关在家里了。” 这是,西门晴停下了脚下的动作,关掉机器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打电话。 实在太意外了,宇文皇爵居然会把陈雅言给关起来,这件事很有趣。 “那你是想要我帮你想办法?”西门晴喝了一口水。 握着电话的陈雅言连忙点点头,“是的是的,快帮我想想办法。” 她可不想和那个不讲道理,自大狂妄的BT住在一起,实在是太可恶了。只要想到刚才在玻璃花房发生的那件,脸红心跳的事,就做不到轻易的原谅他。 “办法也不是没有,你找找看,有没有最能信任的人。然后……”西门晴把办法详细的交代了一遍。 于是,事情就很好办了。 陈雅言再次下楼,然后去厨房找张妈,聊了一会儿后,她又上了楼。 守护在门外的阿三他们也很累,要不是因为她得罪了宇文皇爵,他们哪里需要当门神啊。 没多久张妈走了出来,“阿三,你们进来帮我尝尝这个蛋糕好不好吃。” 两人在门外站了很久,一听见有吃的,当然是接受了。 走进去吃蛋糕的时候,张妈给陈雅言发了简讯,告诉她可以出来了。这一次很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她蹑手蹑脚的从楼上下来。出去前带着一只大包包,看样子这是要离家出走的迹象。 反正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至于去哪里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刚走出门外,西门晴的红色古董老爷车已经停在了门外。 来不及细想,打开车门她马上坐进车内。 “快点出发……”陈雅言紧张兮兮的开口。 多害怕等会儿阿三他们会发现她不见了,然后打电话给宇文皇爵,到时候再被抓住的话,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就在西门晴要开车的时候,劳伦斯开着车从外面回来,阻碍了他将车子开进来,拼命的猛按喇叭。 “吵死了。”她将车子往后倒。 准备开走的时候,摇下车窗,朝着劳伦斯喊了一句。“二百五。” 坐在车内的陈雅言就这么和一脸僵化的异国帅哥,擦肩而过。 等到西门晴把车子开远了,将车子停在原地的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句“二百五”到底是什么意思。 靠,臭婆娘,别被老子找到,否则扒了你的皮。 “刚才那个人是医生,你这么得罪他真的好吗?”她警告西门晴。 开什么玩笑,得罪一个医生怎么了?西门家还不至于连一个穿白大褂的都摆不平。 其实,关于劳伦斯的身份,陈雅言知道的不够全面,而他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说的也很含糊,反正在宇文皇爵那边属于有智商有头脑的男人。 西门晴想也不想的回答,“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长得像一只波斯猫,就能让我心花怒放了。”他还不够有本事呢? 坐在一边的陈雅言听完她的话,不禁笑了。 劳伦斯要是和西门晴搭配的话,兴许这两人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来,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笑什么笑,要怪都怪你。早知道,我那天就不该多事,居然还留了电话号码给你。”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西门晴一阵后悔。 陈雅言倒是心情大好,努力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等到宇文皇爵回家,要是发现她不在的话,嘿嘿……气死他才好。 车子抵达酒店,陈雅言下车后,拎上大包包,西门晴也跟着下车。要不是一路上一直念着要住酒店,她根本不需要破费。 用自己的名义登记的话,宇文皇爵马上能找上门来,但是用西门晴的就不一样了。 不过,西门晴就更加聪明了。 酒店的大堂经理,正好是以前的旧同学,用那人的来登记,相信宇文皇爵就更加难以下手了。 “搞定。”陈雅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情变得大好。 反正,她想任性一次,何必每次都被那个臭男人牵着鼻子走。 看了一眼酒店房间的装潢,西门晴倒也挺满意的。 “你一个人住会不会无聊?”她问陈雅言。 看来,有人想住进来。 点点头,“肯定会觉得无聊,不如这样好了,你留下来不要走了。”她循循善诱,要西门晴留下。 其实,早就看穿了眼前人的想法。开口只是想要她也一起留下来而已,起码面子上有点优越感。 “好吧!看在你这么热情邀请我的份上,那今晚就勉强留下来住一晚。”西门晴顺藤而上。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被双方的演戏技巧给萌到了。 结束公司的会议后,宇文皇爵则是迫不及待的回家,白天没有好好惩罚够,晚上还要再继续。 走进客厅,将拎在手上的公事包随手一丢,大步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没发现陈雅言,再去客房找,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奇怪能去哪里呢? 匆匆下楼,“张妈,有看见少奶奶出门吗?”他问眼前的管家。 守在玄关外面的两人突然一惊,背脊发寒,要是夫人不在家的话,那么极有可能是趁着他们吃蛋糕的时候逃跑的。 事情要是怪罪下来,那就会被宇文皇爵惩罚。 “说……”他表情冷了几分。 张妈毕竟是长辈,不会担心被宇文皇爵刁难。 “少奶奶确实出去了,至于去了哪我就不知道。” 宇文皇爵伸出大掌,手指指着她的鼻子。 然后,什么都没说,走出玄外,交代阿三他们一起出去找。顺便拨通了杨毅臣的电话,要他调查下酒店的登记名字。 万幸陈雅言聪明,早就猜到了自家男人会出这一招,事先有了防范的准备。 “爵爷,没有夫人的名字。”杨毅臣恭敬的汇报着。 没有?那么她会去哪里,西门翎那间公寓楼绝对不会去,料她也没这个胆子。 想到了什么,宇文皇爵紧抿的薄唇浮现一丝弧度。 “查一下西门晴的车子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要是用过GPS的话,应该能够搜索到。 果然,很快就有了结果。 宇文皇爵抓上车钥匙,小跑着下了台阶。 正在和西门晴嗨皮的陈雅言还不知道,宇文皇爵正在来抓她的路上。两人在房间里喝着红酒,吃着服务员送来的西餐,十分享受。 “对了,上次你和我二哥聊的如何了?”西门晴询问眼前的陈雅言。 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放下酒杯,双手贴着脸颊。 “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叫他看开一点,放下过去的事,这样做对谁都好。” 听着陈雅言说的话,西门晴有些明白了,为何那天晚上西门翎的表情会那么的复杂。 轻声叹息,“你说你是不是害人精?要是当年没有和我二哥谈恋爱的话,说不定他现在是一位画家,而不是只爱工作的机器。” 在公司里,西门翎有个可怕的外号。“加班机器,工作狂人。”总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所有的节日与他好像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关系,所以,才会到了这把年纪连个像样点的女性朋友都找不到。 喝掉杯子里的红酒,陈雅言可不高兴了。 “什么叫害人精,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天,是它不让我和你二哥在一起。” 话音刚落下,陈雅言端在手上的高脚杯直接摔在了地上,西门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来的宇文皇爵浑身紧绷,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看来,你和西门翎之间没能继续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可惜的事。”宇文皇爵冷眼紧盯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西门晴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放下酒杯,抽出纸巾擦拭下唇角,朝着进来的他走去。 “学长,这件事我能够解释的,雅言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她有些急了起来。 陈雅言也跟着起身,拉住了西门晴手。“不用解释,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事到如今,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眼前的男人最擅长就是把一件事越描越黑,然后什么都不听她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去狡辩。 在场的气氛有些尴尬,西门晴觉得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你们别吵架,我还有事先走了。”拿上包包,她赶紧逃离危险地带。 等到她出去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陈雅言站在原地,对视着眼前的宇文皇爵。 “你调查我不算,还跟踪我。”她显然不开心。 他表情凝重,“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好的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毅臣,派人去找陈胜天……” 余下的话没说完,她一把抢走了电话。 是啊,怎么忘记了眼前的人,他可是宇文皇爵啊,没人胆敢违抗的强者,对,是她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得到了眼前这男人的爱。 如今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美了。 “我错了。”她低声下气的承认错误。 他总有办法,让自己成为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冷眼看待陈雅言的认错,宇文皇爵拿走被她抢夺的手机。 “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他眼神冰冷,吻却落在了她的唇角。 第九十九章 再次怀孕 最后陈雅言乖乖的跟着宇文皇爵回到半山豪宅,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强忍着心里的害怕。 要是他想做点什么事儿一点都不难,宇文皇爵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卧室,她站在原地,他坐在沙发上。 “这些证据,足够我毁了你。”把今天寄来的神秘包裹里的证物,朝她砸去。 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照片,陈雅言百口莫辩,望着照片上的自己和西门翎,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 究竟是谁,为何会拍到这些如此私密的相片,显然不是一般的手段? 翘着二郎腿,宇文皇爵沉着一张俊脸,表情里看不透任何的情绪,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 “我和西门翎之间清清白白,不信的话随便你。”她不想再继续解释。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有些理亏,当初要不是怕眼前的男人误会,没解释那一夜和西门翎在一起,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心太过柔软,顾虑太多。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陈雅言面前。“别用这副倔强的嘴脸挑衅我,惹怒我没好下场。” 想到陈胜天,她心底忍不住涌上了几分惧怕。 “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爸爸。”陈雅言底气不足,向宇文皇爵求饶。 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反而没觉得比想象中快乐,推开眼前的她,眼神冰冷。 “拿出你的诚意来。”他似乎吃准了陈雅言。 她的双眼有些涨红,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泪雾,动手解开蝴蝶结,再是脱掉外套,任由衣衫滑落。 宇文皇爵不为所动,事情还早着呢。 那双眼犹如锐利的鹰眼,闪烁着精光。“我没太大的耐心。” 言下之意就是你最好动作快一点,别让我等得太久。 差不多都脱掉之后,她站在他面前。 “还想杵到什么时候?”他声音上扬,明显耐性殆尽。 走上前,她动手脱掉宇文皇爵的衣服,然后学着这男人平常的动作,吻上他的薄唇。 原本轻轻浅浅的吻,有了他的投入而变得热烈,痴缠。 “唔……”陈雅言轻轻喟叹。 还没反应过来,穿着的胸衣,已经掉在了地上,而她坐在他的双腿上。还沉浸在热吻之中,却被男人无情的推开。 双眼凝视着她,“伺候的我高兴了,那么你和西门翎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她的心底涌上无限的委屈,为何不相信自己呢?这件事,分明是清白的,何况,当时和西门翎也说的很清楚,从今往后希望他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她委屈的再次申辩。 对,当知道西门翎是初恋情人的瞬间,心中有过感慨,可想到宇文皇爵,她懂一个道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要好好珍惜,可是这男人像着了魔一样,就是什么都不信她。 见陈雅言一副委屈的嘴脸,宇文皇爵拿出手机,将那段做过手脚的录影播出来给她看,只有眼睛看见真相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阿翎,我们重新开始吧!” 录影里,陈雅言听见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她顿时感到无比惊讶,望着宇文皇爵直摇头。 “这不是真的,你相信我。” 她继续解释,这一次他没有说话,而是翻身将坐在身上的妻子压在了身下。 只要想到西门翎和她单独相处了一整晚,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火“蹭蹭”冒出来。 双手扶在她的纤腰上,他的每一次进入带着强悍的力道,痛的她忍不住比起了双眼,痛苦难忍。 “慢点,我有点难受。”陈雅言小小声的抗议。 宇文皇爵正在火头上,哪里听得见去妻子的求饶。动作依旧持续着,卧室里回荡着他们的之间身体碰撞的声音,她从不远处的玻璃门里见到他们教缠在一起的影像,那一刻,内心有着一种从未覆灭的委屈。 “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她仰着弧度优美的脖子,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快乐的巨浪。 男人正玩得尽兴哪里肯放过她,于是,动作又是猛烈的一下撞击,陈雅言只觉得身体快要散架,意识涣散。 “你敢晕过去试试。”宇文皇爵冷声警告。 那不耐烦的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她知道再痛都要承受。 小手抵在他胸前,“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 他知道这一次的惩罚有些狠,“容不得你说不要。” 大掌扣住她的双手,此时的陈雅言跪在沙发上,背对着宇文皇爵,她看不清楚背后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刺激,热浪难当。 “呜呜呜……真的不要了,嗯……” 哭着哀求身后的男人能够放过自己,在尖叫声中,她晕在了他的身下,宇文皇爵抱着晕过去的陈雅言,两人倒在沙发里, 看着她一脸汗水,双颊绯红的娇俏摸样,他就忍不住想到了西门翎,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妻子踏出家门一步。 带着一身凉意的西门晴走进西门大宅,从厨房里倒水出来的人瞥了她一眼。 “三更半夜,女孩家这么晚才回来。”西门翎口吻里带着责备,“瞧瞧你,一身酒气,将来有哪个男人会要你呢?” 作为二哥的他,教训着眼前的妹妹有些不知长进。 西门晴觉得郁闷,走上前,一把夺走了西门翎手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将水一口气喝掉。 “哈……”她长叹一声,“真够吓人的,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宇文皇爵表情有多可怕。”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他居然脾气这么破,看来陈雅言在婚姻里也有够难忍的。 西门翎听的一头雾水,拉着妹妹,两人走进了客厅。 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西门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他有些觉得奇怪,宇文皇爵居然对陈雅言的占有欲是那么的强烈。 “你为什么要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呢?”这次西门翎不客气的责备妹妹。 好笑了,她什么时候参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再说了,这件事说起来都是眼前的人的错。 瞪了一眼西门翎,“归根结底,真正的原因在你身上。那天晚上,你要是不去公寓楼的话,岂不是什么事都不会有吗?”西门晴露出鄙视的眼神。 当初就是不想让西门翎出面,她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前往宇文皇爵的半山豪宅去见陈雅言,他倒好明知道事情不对劲也就算了,去公寓楼突击检查也认了,那为什么要在那边住一宿呢?搞得让八卦杂志的狗仔有机可趁,越描越黑。 孤男寡女同住一间屋子,用脚趾头想也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儿。 “二哥,不是我说你,这世界上多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旧情人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又何必呢?”西门晴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前的西门翎。 其实,小妹完全是误会自己了,他要不是为了完成宇文荣耀交代下来的任务,根本不会和陈雅言有太多的接触,当年忍痛离去,不是为了今日的重逢,只要每次想起那年不幸的遭遇,这对西门翎而言是一场打击,若是可以的话,他不想再见当年的任何人。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西门翎不耐烦的开口,“陈雅言对我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 听完自家亲哥话,西门晴露出狐疑的眼神,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开口质问。 “是吗?我怎么觉得听上去有些不太靠谱啊。”她眼角向上一挑,“这里也没有外人,就算你说实话,妹妹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她的八卦精神头冒了出来,很想撬开西门翎的嘴,想确切听到他说想要陈雅言这句话,可惜等了很久,眼前的二哥都不为所动。 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下自己的睡袍衣襟,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后,大掌拍了拍西门晴的头顶,然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一个人的心只有自己知道疼,至于内心深处,他是否渴望和陈雅言重新开始,这件事只怕只有西门翎他本人才最清楚。 没得到期待中的答案,西门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欺骗了,十分生气的从沙发上起身,做了个踢腿的动作。 “不说拉倒,装什么神神密密,切,你想说,我还不稀罕听呢!”然后,对着空气做了个超级大鬼脸。 漂亮的女人,就算做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都不影响她的美。 上楼后,西门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宇文荣耀的电话。 “宇文先生交代的事,差不多也该谢幕了。下一次,这种事就不要找我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西门翎神情严峻。 电话那端的宇文荣耀淡然一笑,“没问题,这次多谢你的配合,说好的那块地皮,明天就能批下来。” 这才是交易背后的真正目的。 为了西门交租,西门翎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就算去伤害旧情人也做得出来。 生活在这世界里,唯有手段狠才能保住自己想要捍卫的一切。 “那就多谢宇文先生了。”说完后,西门翎挂断了电话。 但愿,这次之后,他们不会再碰面。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陈雅言已经有五天没出过房门了,每天躺着,行了睡睡了醒,宇文皇爵最近的索求变本加厉,她快要承受不住。 “少奶奶……”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 躺着的陈雅言听见了喊声,但身体实在懒得动。 “进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推门而进的张妈,见到躺着的人死气沉沉的。将端在托盘里的早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走到阳台的方向,将窗子推开,缓缓风,通通气。 想起身用早餐实在有些困难,张妈生怕陈雅言觉得不好意思,索性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天气不错,就下了楼。 头有些晕晕沉沉的,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起身,吃点早餐这样胃才会舒服一些。 勉强支撑起身体,穿好衣服走进浴室去梳洗。刷牙的时候,胃部一阵恶心。 “呕……”她放下牙刷吐了起来。 最近一定是累坏了,要么就是三餐没准时导致胃出了问题,应该是这样没错。陈雅言认为这不是怀孕的可能,而是其他原因。 坐在沙发上,吃完张妈送来的早餐。 她忍不住走到了阳台外,吹着清爽的晨风,倒令人有些昏昏欲睡。拍拍头,可能最近是真的太累了,连脑袋都感到不舒服。 还是下楼去喝点咖啡醒醒神,再睡下去迟早睡出毛病来。 走进厨房,张妈正在忙碌着准备午餐,陈雅言倒了一杯咖啡,正要喝的时候,胃里面又是一阵翻腾发,连忙放下杯子,跑到了楼下的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正当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张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支全新的验孕棒。将陈雅言扶起来,然后递给了她。 “少奶奶,我觉得你应该是怀孕了,这验孕棒是上次你多买的。” 望着走出浴室的张妈,她再看一眼手上的东西,只是差了一周的时间,难道,真的是怀孕了? 抱着试试的心态,她还是按照张妈说的话去做了。 当见到验孕棒显示出来的结果后,陈雅言的心情有些复杂。 真的怀孕了,这是第二次当妈妈,情绪上而言多少有些难以适应。因为第一个孩子是个痛苦的回忆,但愿这一个不会再有痛苦可言。 要是宇文皇爵下班回家的话,她应该说出这件事才行。 打定主意,陈雅言愿意耐心等待。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被敲响。 “少奶奶,少爷叫你去一趟医院,把安小姐的换洗衣物拿回来,把干净的送过去。”张妈推开门看着她做着交代。 他真是个好情人,为了青梅竹马着想,居然要下了禁足令的自己去给她送换洗衣物。 “交给我吧!”陈雅言走出了浴室。 出门肯定是有保镖跟着,这是宇文皇爵的意思,免得到时候又去见西门翎。 推开病房的门,她将拎在手上的换洗衣服交给安幕瞳。 这两人自从上次报绑架的事情之后,就没见过面,今天难得私下见一下,自然有很多话想说。 两人面对面而坐,彼此的身份却很有意思,一个是原配妻子,一个是青梅竹马。 “上次绑架的事,你难道没什么要交代的吗?”陈雅言事后想想,总觉得当时那么混乱的情况,为何安幕瞳却没受到危险。 面对陈雅言的逼问,她不过是莞尔一笑。 “想要我说什么呢?”安幕瞳笑的兴奋,“那件事根本与我无关。” 只要有证据就拿出来,拿不出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陈雅言自然是有些败下陈来,看她一副“你能奈我好何”的样子,实在让人看着就觉得讨厌。 没多久,她又再次开口。“先是博取我的同情,骗我带你一起走出医院,就算两人一起被绑架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都能完好的置身事外,这么一来就没人会怀疑你了。” 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吗?她有些生气,这安幕瞳平日里仗着有宇文皇爵的疼爱和保护,处处和自己过不去,很明显这件绑架的事情背后,还有人在帮助她。 “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懂。”安幕瞳继续装傻。 陈雅言忍不下去了,“别装了。我知道宇文荣耀在背后帮助你,替你出主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对陈雅言装下去的话,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肯和小爵离婚呢?陈雅言我以为自己很会演戏,看来和你比起来,真是过之而不及啊。”安幕瞳没少冷嘲热讽。 不过,这一次陈雅言有了十足的把握。 壮着胆子面对眼前的情敌,“现在的我多了一张筹码,所以,就算全天下的人想要拆散我们都休想。”她对视着安幕瞳毫不畏惧。 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似乎有了几分紧张。 “难道你……”安幕瞳慌乱了。 张雅言淡然一笑,“不错,我怀孕了。” 这么一来,我看你还有什么筹码再和宇文皇爵有牵扯。 想不到,事情到最后又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安幕瞳气的将摆放在茶几上的苹果砸在了地上,陈雅言抬脚避开。 这次,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孩子。以前的悲剧绝对不能够再次上演,说什么都不能够再有任何的闪失。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我们走着瞧。”安幕瞳想到肝捐赠的事,露出了冷笑。 听着眼前人的警告,陈雅言忍不住一阵胆战心惊。 她分明是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不成事情又比想象中要来的严重?还是宇文皇爵……不行,怎么能自乱阵脚呢?这条毒蛇一直都不安好心,绝对不能够动摇坚定的立场。 起身,陈雅言对视着冷笑的安幕瞳。“现在就算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至于你的冷笑,这不过是可怜的伪装而已。” 说完后,她拎着换洗的衣服走出了病房,当关上房门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咆哮的怒吼声,这让陈雅言感到无比畅快。 心情顿时变得大好,面带微笑走出了医院。 这次,她不想再随便去别家医院做产检,要找一家信得过的。思来想去,只有找闻人灏然帮忙。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正在开会的人,接到陈雅言打来的电话有些惊讶。 两人约在了咖啡厅,但愿这次能够做些聪明的事情,不让孩子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你等了很久吗?”匆忙赶回来的闻人灏然站着询问坐在位置上的陈雅言。 她放下正在喝的牛奶,“没有等很久,你快坐。” 坐下后,他点了一杯咖啡。 对于坐在对面许久不见的陈雅言,闻人灏然倒也没太大的想念。直到失去苏瑾之后,才懂得真正喜欢的那个并非是眼前的她。 “闻人,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以吗?”她望着闻人灏然,目光里充满了真挚。 认识陈雅言这么久,这算是第二次听见她要求自己帮忙。 点点头,“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不必见外。”他表示答应。 想了想,她决定说出实话。 “我想要你帮忙找一个相熟的医生,然后可以定期进行产检。”只有如此,秘密才能保住。 闻人灏然显然有些意外,原来是为了孩子的事。不过,要把产检的事做的那么隐秘,可见,是害怕有人伤害到孩子。 只要想到上次流产的孩子,陈雅言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极有可能那个孩子没问题,而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怕是连宇文皇爵都不知情,那个幕后黑手就是宇文荣耀。 “这件事不难办,只是,你好像对孩子的事态度很严谨。”闻人灏然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以前吃过太多的亏,让她学会了万事要多留个心眼,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就算要和宇文皇爵离婚,但这件事起码也不能是从宇文荣耀的口中说出来,真到了要离婚的那天,她会自己留好退路,但绝对不不能够牺牲孩子。 第一百章 保护妻子和孩子 总裁办内,宇文皇爵看着手上的资料,这是前阵子叫杨毅臣去调查得结果。想不到连他自己在内都被宇文荣耀那个老头子,给摆了一道。ABO溶血的事根本就是假的,也就是说,那个孩子的死实属无辜。 他望着手上的资料文件,眼神一沉,神情里有几分复杂的情绪,教人看不透,猜不着。 此事会比想象中要严重,但他深深知道上次那个不该失去的孩子,确实是他和陈雅言心中的痛,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爵爷,夫人在外面和闻人灏然见过面。”杨毅臣恭敬地汇报着。 自从她和西门翎有过一夜的不解之缘后,宇文皇爵开始限制妻子的自由行动,出门都有保镖跟着。 想不到,她是见完了一个又一个,完全不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 收起手上的资料,锁进了抽屉之中。 从椅子上起身,看着眼前的贴身助手。 “找个时间去见下宇文荣耀。”他的声音听上去不带一丝感情,冷冽彻骨。 杨毅臣恭恭敬敬的点头称是,然后目送着宇文皇爵走出总裁办。 咖啡厅内的陈雅言和闻人灏然结束谈话后,各自分道扬镳,回到半山豪宅后,她的心情显得有些复杂。 孩子的到来是满心欢喜的,然而这未来的十个月也会是艰辛不堪。首先要保护好孩子,就是第一首要任务。 “少奶奶,你回来了。”张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迎上前去。 陈雅言点点头,“张妈,这些是安幕瞳的换洗衣物,到时候洗完了记得消毒,再给她送过去。” 尽管,那个女人事事针对自己,处处给难堪。 但是,为了宇文皇爵着想,陈雅言不愿意做出太过分的事来。 “好的少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妈接过衣服,交给了佣人。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陈雅言再次开口。“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呢?” 张妈想了想,“怀孕的事?” 在任何人都不能确认能够相信之前,她不想说太多有关于孩子的事,经一事长一智,这次算是学聪明了。 “是胃不舒服。”陈雅言假装出无奈的表情,“张妈,我上去歇会儿。” 不想解释太多,闻到厨房里的菜肴的味道,胃部的恶心感又再次涌上来,避免露出马脚,还是先走为快。 上楼后,陈雅言赶紧关上房门,忍不住深深吐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又破了伪装。 手掌贴着小腹,嘴角浮现喜悦的笑容。 算是侥幸的安然过关,但愿以后也不会被发现才好,这么一来,岂不是不能住在这里了吗? 就在她想事情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宇文皇爵一脸严肃,眼神冰冷,紧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和西门翎一夜留宿还不算,现在又开始公然转换目标,变成了闻人灏然。”他指责陈雅言和其他男人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 听着宇文皇爵的话,她算是明白了。“派人跟踪我,没事找事做,难道你现在如此清闲吗?” 他看陈雅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来气,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不料被巧妙的躲避而过。 “从今天起,不要在对我动手动脚。”她的声音软了几分。 见陈雅言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再听这句话,宇文皇爵似乎得到了一个讯息。 双眼眼神变得犀利,“该不是你怀孕了?” 面对他的问话,陈雅言倒也不畏惧,点点头。 原来是真的…… “每次有什么事你都不问问我原因,今天见闻人灏然,是想叫他帮忙找相熟的医院而已。”她解释,“我怀疑上次的ABO溶血的诊断报告,极有可能是作假的。” 看着眼前的陈雅言,宇文皇爵没有反驳。 她没那么愚蠢,只是知道的晚了一点,倒也没猜错。难怪,这次怀孕会这么紧张兮兮,还找了闻人灏然帮忙作掩护。 不知为何,知晓她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如此拼命又勇敢的模样,他似乎有几分刮目相看。 陈雅言认为自己也许是在宇文皇爵的身边有段时日了,想事情比以前更加谨慎,而且无论做什么之前都会想清楚了再去行动,深思熟虑,比起以往的冲动性子要好上太多。 “明天我会送你去古宅那边住。”他做了个决定。 尽管那套房子的地段宇文荣耀也知道,但有个人,能制止一些麻烦的开始。 那座古宅里,老太太有这个本事阻止宇文荣耀的进来,可以说,她有资格让那个搞破坏的人停止一切的破坏行为。 听着他的意见,两人之间难得达成一致,陈雅言也愿意去住古宅,起码在那里心情也能得到平静。 “以前不愉快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她主动握住宇文皇爵的手掌,双眼凝望着他。 见妻子都主动示好了,他内心就算有再多的不平顺此时此刻,很快都消散无踪。 点点头,然后抱住了陈雅言。 “以后,我们不能再吵架,也不能再生对方的气,为了孩子努力的当好爸爸和好妈妈。”宇文皇爵认真的说。 真好,这才是她想要的答案,既然他都说出来了,那么这次能够姑且信一次。 两人之间的约定算是改善了彼此之间紧张的关系,对于那些不越快的事,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再提及的必要。 “好,我答应。”陈雅言抱着宇文皇爵,闻着属于他身上的特有味道,一颗心无比安定。 为了孩子,她兴许应该再信一次眼前的男人。 抱着妻子,他望着不远处的梳妆镜,镜子里的眼神显得有些可怕,眸光里透着几分精锐的算计光芒。 事情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不过,对付宇文荣耀是长久的战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身在楼下的张妈等待着他们下楼来用餐,觉得今天的宇文皇爵和陈雅言都有些奇怪。 晚餐看上去很丰盛,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菜系搭配营养均衡,每一道菜都是他们喜爱的。 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米饭,陈雅言的胃口显然有些差劲。 怕张妈看出什么倪端,宇文皇爵要她先先去忙自己的事。 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 “对了,有件事你想过了吗?”他认真的对视着陈雅言。 什么呢?见男人表情严肃,她有些一头雾水。 放下端在手上的碗,“有没有想过做点什么,来解解闷。” 他觉得陈雅言也该找点事做做,不然的话,每天那么无所事事,长此下去一定会闷出病来。 上班是不用想了,就是来点特长或者是兴趣爱好。 想了想,她还很是来了兴致,以前喜欢画画,后来因为爱上跳芭蕾舞,现在怀孕了,大幅度的动作自然是不能做。 不过坐着画画倒是一点都不难。 “不如,画画吧!”她一脸兴奋的开口。 画画确实是个很好的兴趣爱好,以前妈妈也很喜欢,宇文皇爵似乎有了想法。这件事一点都不难办,到时候他会送上意外惊喜。 继续端起饭碗,“好,到时候可以安排一下。” 面对男人的同意,陈雅言自然是开心极了。 想不到怀孕之后还是有很多的好处的。 西门大宅,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餐,西门晴端着酒杯,然后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画面在西门翎看来觉得十分不雅观,这是品酒可不是酗酒。 “小晴,注意你的餐桌礼节。”西门翎不悦的教训着妹妹的放肆行为。 放下酒杯,西门晴不满的咂咂嘴。“二哥,能不能别老是这么严肃的样子。” 欢乐人生,又不是冰冷的机器,哪里来那么多的花样,再加上吃顿饭而已,要不要那么累呢? 对于眼前一丝不苟的西门翎,她有些不敢恭维。 在外面要装作大小姐有良好修养的样子,可现在毕竟是在家里,难不成也要那么循规蹈矩,兢兢战战吗?靠,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西门晴不想多说,推开椅子起身,连唇角都来不及擦拭。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为何你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女人靠近。”这么古怪的性格,会有女人喜欢才奇怪呢? 相处在一起累也累死了,什么都要按照他的要求来做,而且说句难听点的话,就算是打个喷嚏和哈欠都要看下场合,这样的人生确实让人觉得无比郁闷。 “坐下,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子。”西门翎瞪了妹妹一眼。 平日里对这个幺妹是chong爱有加,但这并不能让她养成任性妄为的习性。其身后的西门晴有些满不在乎,用叉子叉了一个小番茄塞进嘴里。 一边嚼一边开口,“窝不次了,你们慢慢用。” 说完后,走到客厅抓上外套,背上包包脚步飞快的跑出了大宅。 见妹妹不受管束,西门翎将铺在双腿上的餐巾用力的摔在桌面上,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同桌用餐的几个亲戚朋友,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好了,阿翎,小晴是孩子心性,你做哥哥的都多让着点吧!”西门傲开口,要他放宽心,别太斤斤计较。 出了西门大宅后,西门晴背着小包包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突然,手机闪了一下,有一条简讯发了进来。 简讯就是PUB有个热舞之夜,不知为何,看到这几个字,身体里的血液在叫嚣,那个地方应该会很好玩儿。 “呜呼,向前出发。”她做了个手刀的动作,脚步向前迈进。 走进酒吧,劲爆的电子合成乐,五颜六色的灯光,兴奋的令人血液沸腾。跟着音乐,西门晴的身体轻轻摇摆着。 她坐在了吧台前,然后和酒保要了一杯加冰的酒,浅酌着,双眼不断的向四周观望。有时候看看帅哥也是件不错的事,起码能够养养眼。 突然,在角落里看见了冤家。 劳伦斯的身边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两人搂在一起,坐在角落里的他们依然能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帅哥靓女的光芒,永远无法忽略。 “切,波斯猫。”西门晴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其实,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劳伦斯就注意到了,那一身气场根本无法忽视,再加上西门晴的长相也是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酒吧里那些带着别样目光的男人,早已将她作为了今晚的猎物。 这可不,劳伦斯见到一位青年才俊不怕死的走上前去搭讪。 “美女,今晚是不是一个人,要不要去我家喝杯咖啡啊。”他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 不过,对于阅历丰富的西门晴而言,一点都没魅力。 小手不耐烦的挥了挥,“走开点,别妨碍我欣赏波斯猫。” 她无视眼前的男子,可男人都有劣根性,被拒绝了自然会不高兴,再加上喝了点酒,就恼羞成怒,肆无忌惮。 酒杯砸在了地上,溅起的玻璃碎片划过西门晴的脸庞,她感觉到脸上有些温热,白净的手指往脸颊上一摸,放下手看见手指上有血。 见到血之后就彻底显然了她心底的怒意,于是,跳下高脚椅,伸手将高跟鞋脱下来,双手摆开架势,双脚在地面上跳跃着。 “去你老母的,你晴姐姐也敢惹。”她直接一脚踢向男子的胯下。 画面相当精彩,动作相当利索,就在此时酒吧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拍手声和口哨声。 她还颇为得意的用大拇指扫过鼻子,朝着痛的跪在地上的青年才俊喝倒彩,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下次泡女人记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别动不动就做脑子秀逗的傻事儿。”她的好心情受到了破坏,穿上高跟鞋就要离开。 此时,有几名男子冲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坐在角落里原本打算继续看好戏的劳伦斯。猴子屁股坐不住了。 想到那个骂自己二百五臭女人,只有他可以动手欺负,别人绝对不能有这样的资格。 还没等到西门晴出手,劳伦斯动作利索的拖过一个男人,来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这让从小学习散打和跆拳道的西门晴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帅呆了。” 她朝着劳伦斯甜甜一笑,这笑容差点让眼前的他分心,吃对手一拳。 “小心。”西门晴双手按在他的肩膀,双腿横扫。 一名男子被踢倒在地…… 此时的酒吧里乱了套,看这两人表演功夫。 最后老板出来打圆场,还要他们赔钱,西门晴自然是不肯,最后又不得不打电话叫西门翎前来。 走进吵闹的酒吧,他的目光寻找着闹事的小妹。 “二哥,我在这里。”西门晴扬起手臂大声呼叫。 站在一边的劳伦斯说过会赔偿酒吧内的所有损失,她不愿意欠他的人情,唯有触动家里的黑面神。 见到妹妹头发凌乱,裙子皱巴巴的,加上脸颊还有血迹。西门翎举起大掌,将她像老鹰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站稳后,她一动不动的望着二哥。 “嘿嘿……这件事其实和我无关,都是那个人上前来搭讪。”她笑米米的开口,手指着还跪在地上的青年才俊。 西门翎自然是不想听任何的解释,“回去我再和你算账。” 酒吧老板见到他之后,整个人吓得抖了起来。 要知道眼前的人可不好惹,这条街的所有商铺都在西门集团的名下,要是拆了这里,是一句话的事。 开了一张支票,他丢给了酒吧老板,然后拎着西门庆走了出去。 见到被拎走的她,劳伦斯不禁笑了起来。 还挺好玩的这臭女人,想不到脾气也听暴怒,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个,捂着疼痛部位的青年才俊,忍不住“嘶”了一声,五官表情还极为配合的做了个痛苦的惨状。 被拎走的西门晴,在西门翎打开车门后,丢进了车厢后座。 “坐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愠怒。 西门晴撅撅嘴,“凶什么凶。” 这真的是哥哥吗?比以前的爸爸还要严肃好不好,哎,难怪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都会说,西门晴,你爸爸来接你了。 想起过去的岁月,她觉得自己过的还挺可怜。 “我就不懂,大哥那么儒雅,我也算性格沉稳,你是个老来女,性格却变得如此怪异。”他吐槽妹妹是个多动儿。 抬起头,西门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西门翎。 “我哪里奇怪了,活泼好动是好事儿好不好,别搞得我还想来自外太空似的。”又不是哈比人,他至于说的那么严重吗? 西门翎伸出手指,继而狠狠地弹在了妹妹的脑门上。 “啊啊啊……谋杀亲妹了,好痛好痛。”她用手抚着额头,痛的直接闭上了眼睛。 这二哥未免也太阴险狡诈了吧?居然趁着自己不注意,出了这么一招。简直可恶,太可恶了。 “痛就对了,下次要是不想再痛的话,那就好好记住今天这个感受。”西门翎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看上去十分的有范儿。 哎,真是苦了自己,居然有这么一个魔鬼二哥。 经过酒吧的闹腾之后,劳伦斯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带着金发碧眼美女回到了半山豪宅。 至于那个美女的身份,暂时就不解释了,反正也没人问起。 他走进大宅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宇文皇爵。 “这么晚你还没休息呢?”他询问坐在沙发上的好友。 他的手指间夹着香烟,然后弹了一下烟灰。 人从沙发上起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见好友的表情如此凝重,显而易见事情有些不简单,劳伦斯走上前。 “有什么事你直说。” 陈雅言怀孕的事,宇文皇爵认为这一次需要好好的照料。 “明天起,你和言言去住另一栋的房子,当然我也会去。” 奇怪,这里住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住另外的地方呢?有猫腻,这其中一定有没猫腻。 “你说清楚点。”劳伦斯表示有些难以理解,“原因呢?” 宇文皇爵知晓,这件事是无法隐瞒的。 “言言怀孕了。”他的表情没多少的喜悦。 这不是好事儿吗? “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怀孕是好事情啊。”他认为好友的神情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想到当时ABO溶血的事,宇文皇爵岂会不担心。 挑起眉,劳伦斯望着眼前的他。“你的意思是,上次那份医院的报告是假的,而做手脚的那个人是你父亲?” 要是这是真相的话,那么宇文荣耀可比想象中要来的狠毒多了。这种事连劳伦斯都猜到了,宇文皇爵认为不得不面对。 “离开这里,去我妈以前住过的宅子,那边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他很确定。 劳伦斯点点头,“好,到时候我整理好行李就能一起走。” 有了好友的同意,宇文皇爵的心情就平顺了很多。 走出大宅,劳伦斯想到那个野蛮的小辣椒,紧接着朝走出去的人开口。 “阿爵,能不能介绍西门晴给我认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曾经是宇文皇爵的小学妹。 不是吧?好友居然对一个练跆拳道的小妞儿有兴趣,这未免也太大跌眼镜。 “好,没问题。” 带着轻松的心情,朝着另外一边的那栋别墅走去。 有了宇文皇爵的答应,劳伦斯今晚能够好好睡一个安稳觉。 走进大宅,陈雅言正在酣睡,他看着妻子静静地睡颜。 在想到他们的孩子,很多事看上去似乎很美好,怕就怕突然之间会变化无常。 算了,目前先过好眼前的就好。 掀开被子,他跟着躺在了她身边,将睡着的她紧紧抱在怀里。 另外一边的宅子里,宇文荣耀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抽着雪茄,思绪逐渐飘远。 “老爷,少爷好不容易能够得到幸福,你为什么不能够成全他们呢?”站在他身后的人是张妈。 宇文荣耀的眼神忽然收敛,“你懂什么是幸福吗?” 当年,他失去了妻子之后,内心承受了大半辈子的煎熬,幸福这东西看上去虚无飘渺,却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他应该和我一样,孑然一身,成为一个独孤者。” 张妈还是不能够认同,“老爷,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筷子都有一双,为什么少爷就不能够和少奶奶在一起呢?” 上次陈雅言怀孕的事,是张妈告诉给宇文荣耀知的,所以才会大费周章的有了那么多的波折。 “你利用肝癌晚期的安小姐,又要对付少奶奶,将少爷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老爷,这不是父爱,这是冷血无情的破坏。”张妈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 宇文荣耀未免也太自私了,牺牲儿子的幸福,来满足自己的yuwang,这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 “你不用再多说了,只要把事情给我乖乖的办好即可,否则,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他逼迫张妈妥协。 而真正的筹码却是亡妻的坟墓,当年宇文荣耀死去的妻子对眼前的张妈有够恩惠,所以,他不惜一切手段要眼前的人合作。 宇文皇爵就应该和他一样,变成天煞孤星,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而奋斗。 至于安幕瞳,他另有安排。 走出书房后,张妈收拾好心情,在司机的安排下坐进了车内,打算回到半山豪宅。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隔天清晨,陈雅言被饿醒。 动了动手臂,发现被身边的宇文皇爵紧紧抱着。 “老公,醒一醒,我肚子好饿。”她推了推身边的他。 听见细微的说话声,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见眼前的陈雅言之后,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亲了亲她的唇瓣。 “别吵,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她都说了肚子饿,这男人居然还睡得着。 就势想要掀开被子起身,却被宇文皇爵阻止。 “知道了,我先下楼叫张妈去准备,等会儿你再下来。”他掀开被子起身。 有了宇文皇爵的同意,她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想到他的同意,她的唇角不由自主浮现了笑意,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心底甜丝丝的。 刷完牙洗好脸,换好衣服往楼下走去,走进厨房吩咐张妈准备早餐。陈雅言的牛奶换成了柳橙汁,其他的依然照旧。 “对了,今天起我们会搬出去住,想让言言散散心。”宇文皇爵轻描淡写的说。 张妈点点头,“好的少爷。” 她当然没有往深处想,更没想到陈雅言会再次怀孕。 说好早餐的事情之后,他又往楼上走去。 陈雅言还在赖床,宇文皇爵把衣服准备好,掀开被子,亲自动手帮她一件一件换上。 等换好衣服之后,她也清醒了。 “和张妈说好了,今天之后我们会搬出去住。”他看着刷牙的妻子,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嗯嗯。”她喊着牙膏点点头。 离开这里也好,省的到时候肚子又会藏不住。 收拾完毕,两人前往楼下用餐。 至于衣服,宇文皇爵不打算带走,到时候再重新买就行,陈雅言的衣服以后根本穿不了,一旦肚子大起来的话,就要穿孕妇装。 用过早餐后,劳伦斯也走了进来。 “嗨,早上好。”他笑的很愉快,对着他们打招呼。 陈雅言看着出现的劳伦斯就,然后想了想,这应该是宇文皇爵的主意,不过也好,身边有个医生照顾着,多少能方便一些。 她举起手。“早上好。”也学着他风骚的样子打招呼。 宇文皇爵可不高兴她对自己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走上前霸道的将妻子搂在怀中。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和任何男人搭话。”他怒视着眼前的好友。 目光里充满了妒火,劳伦斯很无辜的耸耸肩。 “真没办法,这年头吃醋吃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他有些无奈。 陈雅言拉下宇文皇爵的长手臂,“拜托,别吃醋了好不好?” 其实,嘴上虽然有些抱怨,但心底里暖暖的。 被人疼着,被人爱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三人收拾的差不多后走出了大宅,张妈站在玄关外,目送着他们远去。 能够摆脱被人监视的阴影,这对陈雅言来说是一件开心的事。 望着沿途美丽的风景,劳伦斯深深的沉醉,道路两边是苍翠的参天大树,令人心旷神怡,摇下车窗,闻到一股清冽的气息,整个人都苏醒了。 “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呢?”他埋怨宇文皇爵。 陈雅言有些犯困,靠在自家老公身上打盹。 他伸出手指了指怀中睡着的妻子,要劳伦斯压低声音。 切,真够小心翼翼的,怎么从来没想到他是最佳的老公人选呢?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推开车门下车,劳伦斯站在这栋古香古色的古宅前,心情有些复杂,这里实在太美了。 宇文皇爵拥着迷迷糊糊的陈雅言,他们朝着里面走去。 出去短游的老太太他们都回来了。 “少爷,少奶奶,欢迎回来。”老太太笑呵呵的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每次见到老太太,陈雅言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眼前的人慈祥又和蔼和亲,总之和她相处着,心情也会不由自主的放松。 “好了好了,别站在门外了,快点进来吧!”她招呼着眼前的一对小两口。 等到他们进去后,老太太的目光放在了劳伦斯身上。 很好玩的和他说了一句英文,还是打招呼的那句。 这让他不由觉得惊讶,“你好,我会说中文的呢!” “咦!居然会说中文。”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老太太露出了惊呆的眼神。 对于眼前这么可爱又时髦的老人家,劳伦斯的心情变得很好。 三人走进大宅内,房间一早被分配好了。 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陈雅言晃荡着双脚,碰巧老太太走进来。 “哎呦,我的少奶奶,可不能乱动,小心肚子里的小宝宝。”她紧张兮兮的开口。 宇文皇爵从浴室里出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又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冷意。 她瑟缩下脖子,吐吐舌。“什么都没做,就是晃荡下双腿而已。” 走上前,坐在了沙发上,他拉过妻子的小手,然后打了下去。 “下次了不准了,听见没,老太太心脏不好,你是想吓死她吗?”宇文皇爵指责陈雅言。 她看着老太太,然后连忙摆摆手。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雅言很紧张的看着老太太。 结果,宇文皇爵挨打了。 老太太举起手,拍在了他的手臂上。“说什么不好,偏偏要吓自己的媳妇儿。该打……” 再是握住陈雅言的双手,“可别听他胡说八道的,少奶奶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小宝贝。”老太太目光温柔。 听着她说话,陈雅言的心情变得很平静。 坐在客厅的劳伦斯左看看右看看,欣赏着这套古宅。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西门集团,西门晴戴着眼镜,手中拿着画笔,正在秀秀改改。工作的时候,她非常专业、认真。 “总监,副总说有事找你。”秘书推门进来。 二哥有事要找自己? 摘下眼镜,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老二,你找我?”西门晴大大咧咧的开口。 刚推门进去,就见到西门翎的面前坐着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那句老二足以让人喷饭。 见妹妹没有规矩的样子,他忍不住怒斥。 “没有规矩。” 吐吐舌,西门晴又退出了办公室,紧接着再推门进来。 “二哥,你找我。”这下有礼貌多了吧? 真是够累的,这男人何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机械化?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似乎对西门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唇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次的新大厦设计,由闻人家的来跟进,这是闻人润,你们认识一下。”西门翎给妹妹做着介绍。 有没有搞错,这种事居然也不提前告诉自己一下,简直过分。 “你好,西门晴。”她的态度冷了几分。 不过坐在椅子上的人丝毫没有介意,“你好,闻人润。” 取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取了个润,怎么,你很滋润吗?西门晴在暗地里腹谤着。 果然,不出一会儿,闻人润好像能读懂心思似的。 “当年我爸爸给我取名的时候,看见饮料上写的滋润的润,又见我是男孩所以就顺手用了。” 他好脾气的解释着自己的名字。 噗……太离谱了,哪有老子这么糊弄自己的儿子,看来这闻人家族的人也有点意思。 西门晴看了一下戴在手上的腕表,时间有些临近午餐时分。 “二哥,要是可以的话,设计上的细节,就在吃饭的时候聊怎么子?”她询问西门翎的意见。 闻人润当然是没问题,吃饭的时候还能趁机问点别的事。例如,西门晴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闻人大宅内,闻人灏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大伯母,李美澜的表情里有几分忐忑。 自从眼前的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那几天都没有回家,对于丈夫问起的时候,她随便胡诌,编造了一个借口。 事到如今,纸是包不住火的。 “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你隐瞒着我。”闻人灏然看着她。 李美澜不想说,“灏然,妈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好,想想看,外面有多少的名媛淑女等着让你娶,为何要娶一只破鞋呢?” 她口中的破鞋是说苏瑾,闻人灏然显然不爱听。 人都走了,何必还在背后怒骂呢?这对离开人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当名门贵胄真的有那么好吗?”闻人灏然露出了冷笑。 当年,他要是能有选择的机会,绝对不会来这个家庭,不成为闻人集团的继承人,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惜…… “你生来就是这个命,容不得说不要。”李美澜依旧老调重弹。 只要让眼前的人妥协,其他的事完全可以解决。 想到离开的苏瑾,闻人灏然有些难以坚持,心底里的思念是挡不住一个人的脚步,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他要是想去找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要知道,只要放下所有的一切,那么自己就能够重获自由。 从沙发上起身,“家族里还有别的继承人,比如闻人润。” 一个人要是得不到真爱的相伴,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算苏瑾结过婚,有过一个孩子又如何,他不在乎。 就在此时,李美澜一巴掌打在了儿子的脸上。 “胡闹,家族的继承人怎么能说换就换呢?”她气的手掌发抖。 第一百零一章 父子见面 “现在苏瑾都被你逼走了,莫说是继承人的事,就算是天大的事我都敢做,妈,你就行行好,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闻人灏然想要自由,想要离开闻人家族。 他知道眼前的路不是自己选择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也是时候脱下被扯住的线。 李美澜做梦都没想到,辛辛苦苦一手培养起来的儿子,居然嫌弃今天拥有的一切,还说是为难。 不知为何,想到这句话,她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为难你,哈!原来妈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瞻前顾后,辛苦部署,为你在背后所做的所有努力,这些在你心目中原来是一场难为,我李美澜从不做亏心事,拜得了神称的了人,想不到最后竟然会输给一个外人。”她口中的外人是指苏瑾。 闻人灏然显然已经很不耐烦,大步走出了客厅,当人站在玄关位置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的话,我就和你脱离母子关系,不信你试试。”李美澜打算会破罐子破摔。 似乎下定决心要走的他根本拦不住,“我的世界里要是没了苏瑾,失去闻人家族继承人的权利又有什么关系。” 倘若再不走的话,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做出相对的承担责任,包括自己做出来的决定。 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李美澜晕了过去,人倒在了沙发上。 含辛菇苦养大的孩子,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哪里还会管她的感受。 离开大宅的闻人灏然驱车离去,总之去哪里都好,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否则连喘息都会觉得困难。 说到设计大厦的事,西门翎带着闻人润和妹妹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三人挑了一张圆桌,这么一来,就不会有死角,谁坐在哪一边,谁又不坐哪一边。 “小晴,你的餐我已经替你点好了。”西门翎打算了妹妹的沉思。 好不用容易来了个青年才俊,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对方留下坏印象,要把妹妹早日嫁出去,只有结婚的女人才是正常人类。 西门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于二哥的自作主张十分不喜欢。每次,只要是经过他插手的事,她就会觉得难以消化。 “晴小姐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呢?”闻人润趁机发问。 原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桌子下面,西门翎长腿踢了一下妹妹的脚,感受到脚边传来的痛觉,她不得不回答。 “跆拳道,散打。”不以为然的开口,想用粗野的运动吓退眼前的男子。 不过说真的,对于西门晴好不装作,又不掩饰的性格,闻人润表示很欣赏。 轻笑了一下,“真好,那么以后我练拳就有伴儿了。”他顺藤而上。 没搞错吧!她都用打发的借口了,这人居然还那么死心眼,简直就是BT。要不要这么死缠烂打啊,搞清楚她可没有半点想要和眼前的人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对于西门晴的的歪心思,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这个闻人润对眼前的小妹能够花下一点点心思的话,那么未来之路必定不难。 “小晴,既然闻人润有这个兴趣,你不妨一同作陪。”他的心思放在妹妹身上。 谁看不出来西门翎的心思呢?她可没这么傻,被牵绊住。 连连摆手,“二哥,最近没事就不要找我了,公司里负责设计的项目,根本没时间抽出身来,所以打拳就不要约我一份了。” 她挥舞着小手,表情认真。 闻人润怎么会听不出来西门晴是话中有话,她是拒绝和自己一块儿玩耍,算了,强人所难的事他自信还是做不出来。 “没关系,那就等到晴小姐有空,我们再约。” 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点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一点让西门晴忍不住刮目相看,有如此好的修养,此人真不愧为闻人家族出来的。 用餐完毕,有关系设计大厦细节上的相关安排,眼前的西门晴做出了最好的推算。 他们将时间约在了下周,到时候再一起进行讨论设计上的相关细节。 等到闻人润走出酒楼后,装潢别致的包间里只剩下了兄妹两人。 西门翎对视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妹妹,“关于这件事,你要是不好好照办的话,到时候兄妹情面都没的讲。” 这不是吓唬,而是要眼前的妹妹学聪明点。 不要在背后使用一些小伎俩,他多久不知道了。 “二哥,你这么做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她小小声的抗议。 反驳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微激动。 有没有搞错,事情哪里有想象中那么的简单。 难得闻人润对小妹有意思,为了两家能够在事业上再创高峰,他认为商业联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你说个不字?”西门翎担心妹妹临时变卦,事先丢下慎重的警告。 西门晴依然是我行我素,“如果,你找我回来是想做一些满足你自己野心的事,那么大哥,我不奉陪。” 说真心话,自从回来后就没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动不动就闹点事出来,这让西门晴心生厌恶。 谈话结束后,她推开椅子径自起身,先走出了酒店的包间。 走到酒店外,拦下一辆的士车径自离去, 此时的包间里显得冷静,只剩下了西门翎独自一人。 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他似乎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好像和闻人家族联姻,是为了去对付宇文皇爵或是宇文荣耀,出现这样的想法,难道真的不是和陈雅言有关联吗? 过去的人,他真的能够痛痛快快的放下了吗? 在古宅里住了一宿,这一夜,三人的睡眠质量都超级好。 “少爷,少奶奶,早餐准备好了。”老太太要佣人摆上早餐。 只是简单的稀饭和油条,还有一些配菜,看上去加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怎么样,这顿早餐,你可以喜欢呢?”老太太说话时,望着眼前的的陈雅言。 对于这顿早餐,她的心情相对是简单的。 “很喜欢。”对着老太太甜甜一笑,陈雅言心情大好。 宇文皇爵没想到来到古宅之后,早餐居然也会变得如此清淡,少了咖啡的香椿,和培根的体味,这一天下来多少有些难以适应。 吃着早餐,三人都静默无声。 宇文皇爵最先吃完,“言言,等会儿吃完早餐,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兮兮的。 她露出狐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表示猜不透。 买了个关子,宇文皇爵不道破究竟是为了什么。 劳伦斯看着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融洽,心情变得很好,这两人好不容易感情和睦,所以一定要好好地。 用过早餐,三人走出了大宅。 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则是另外一个地方,而劳伦斯则是出去放放风。在古宅里要一整天面对老太太和几个佣人,他的心情显然比会好。 现在不住在半山豪宅,所以开车的任务就由宇文皇爵亲自来执行,而陈雅言坐在后座,这是他的要求。 副驾座很容易发生危险,意外事故最高的频发的危险存在。 “看着你开车,我才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夫人。”陈雅言笑着调侃开车的男人。 对于她的玩笑话,宇文皇爵倒也没生气。 “你本来就是夫人,能乘坐这辆车也得要看人,并非谁都能够得到我的亲自驾驶这么大的面子。”他显然是在高抬陈雅言的身价。 不知为何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捧上天,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说真心话,陈雅言好久没见过宇文皇爵心情这么好了。 “对了,你想要给我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她的声音里带着疑问,很想知道究竟宇文皇爵会给自己看的是什么东西。 正在开车的他一点都没走神,继续开车。 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陈雅言得意的模样,“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好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神神秘秘的,难道不能事先够公布吗? 就在两人聊天的过程中,车子抵达了一个地方,陈雅言下车,见到不远处的建筑,然后没猜透这其中的用意。 宇文皇爵也跟着下车,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等下你就会知道谜底了。” 等到他话音刚落下,推开了画廊的门,里面的灯瞬间亮起。 见到挂在墙面上的名画,陈雅言不禁感叹。 “好棒,这里真的好漂亮啊,居然还有向日葵。”她忍不住走上前,看着一副向日葵的画像不由惊呆了。 见到妻子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宇文皇爵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看来这份礼物值得的,这座画廊曾经是由他妈妈开的,后来交给别人来打理。直到她说对画画有兴趣,他觉得这间画廊的存在有了价值。 事情差不多能够圆满的结束,陈雅言一把抱住宇文皇爵。 “老公谢谢你,我很喜欢这副向日葵。”她以为只是这幅画。 抱着心爱的妻子,他忍不住亲了亲红唇,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 “言言,不是这副画,而是整间画廊都是你的。”他向陈雅言表示心意。 画廊都是自己的?天哪,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陈雅言的心情有些受到了影响。 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一般人都接受不起。 说真心话,这份厚礼她受之有愧。 “不必紧张,其实这是我妈妈当年的画廊,她死了之后,就交给别人来打理,现在终于能够物归原主,重新回到我们的手上,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抱着陈雅言,宇文皇爵不断的解释着。 对的,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这份礼物确实太过隆重了。 “不要罗嗦了,快点收下吧!” 将钥匙塞进妻子手中,陈雅言望着手掌心里那把沉甸甸的钥匙,内心一阵的激动。 既然交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么就要好好保护眼前的画廊。 “多谢老公,那我不客气了。” 她踮起脚尖,亲吻了下宇文皇爵的薄唇。 见妻子马上就离开自己的唇,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薄唇。 “好像要。”语气里像个普通的大孩子一样。 一听还想要,陈雅言羞的伸出手掌捂住他的嘴。 “这是公众场合,拜托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还有,这么私密的话以后留着回家再说也不迟。”她的小手正要放下来。 结果,男人可恶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雅言的手掌心。 “哎呀,你不要太过分。”她忍不住娇嗔了一句。 看着怀中的小妻子已经急了,于是,宇文皇爵见好就收。 牵着她的小手,“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坐进车内后,宇文皇爵接到了杨毅臣的电话,说是约好了和宇文荣耀见面的事。 想到陈雅言,他决定叫劳伦斯过来接妻子回家。 “等会儿,你先回去,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交代坐在后座的妻子,宇文皇爵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事情总需要有人去解决的,所有的事看上去那么简简单单,但是往深处想,宇文荣耀肯定有更近一步的用心。 等到劳伦斯到达画廊外面后,接走了陈雅言,宇文皇爵则是驱车前往父亲所住的大宅。 自从母亲遭遇不测之后,他再也没踏入过这里一步,至少,对眼前的父亲有了很深的成见。 “你可算是回来了。”宇文荣耀看着眼前的儿子,声音里透着难以抵挡的兴奋。 期待了这么多年,这次儿子第一次踏入这里,自从妻子出事后,是第一次。 “我根本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抗拒。 言下之意很明显,若不是为了重要的事而来,今天休想与自己见面。 站在儿子面前,他的神情显得有几分傲慢。 “你要记住,你叫宇文皇爵,身上流着我宇文荣耀的血,就算你再怎么有能耐,有本事,在外界人的眼中,只有人说你是我的儿子,不会说我是你的父亲。” 对,这句话宇文荣耀说的没错,但他说错了一件事。 现在没有人将他们的关系再牵扯到一块儿去,直接是宇文皇爵和宇文荣耀,是两个独立体而已。 这样的转变,他居然还没发现,这于眼前的人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 “妄想,宇文荣耀为了让我变得和你一样,居然不惜一切代价去杀死你的孙子。”他怒视着眼前的父亲,想到孩子死的何其无辜,内心人不追一阵的刺痛。 要知道,孩子的无辜枉死,让宇文皇爵的内心充满了歉疚,一直以为是ABO溶血造成的,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阴谋诡计, 站着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应该感谢我,这件事倘若不是我暗中出手,以你的性格肯定会让那个孩子生下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想不到眼前的宇文荣耀竟然可以这么离谱。 “总之这件事你做错了就要承认,何必还要在这里强词夺理呢?”他真是没想到眼前的父亲死性不改。 难怪,这一次陈雅言会如此保护孩子,并且还暗中找了闻人灏然帮忙,只为了寻找靠谱一点的医院。 不想被宇文荣耀发觉,然后做出无谓的事。 那样的话,等于是重蹈覆辙,将孩子再一次往死路上推。 “本来当年妈死的事,我正在逐渐遗忘,可是,你依然只看见自己的存在,我只能说,宇文荣耀你不配成为孩子的爷爷。” 一个人再狠,总不会轻易忘了自己的血脉。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做停留,他走出了大宅。 看着走出去的儿子,宇文荣耀站在玄关的位置。 “总有天你会回来求我的,到那个时候,我会要你和我一样,成为孑然一身的强者。”不畏惧任何的情,一心一意做个孤独的强者。 没理会他的话,宇文皇爵径自走出了庭院。 最近车内,让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他才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回到古宅,陈雅言在睡回笼觉,宇文皇爵见到坐在客厅的劳伦斯。 走上前,和好友面对面坐着。 “看你的脸色好像有事。”劳伦斯抖着腿,“是不是宇文荣耀说了什么话?” “孩子的事我和他直接说白了。”他也不隐瞒眼前的好友。 事情要是说开了,那也就意味着宇文荣耀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件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想好了吗?”劳伦斯再次发问。 好友做事的手段也是相当的狠,要是一旦较真起来,就会非常的棘手。父子俩要是一起过招,相信那画面应该会很有趣吧! “孩子的事暂时不要告诉言言,怕她听见后会受刺激。”宇文皇爵交代劳伦斯。 毕竟陈雅言当时也只是猜测和怀疑,倘若事情真的发展下去的话,也有可能会超越想象。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劳伦斯挥挥手。 宇文皇爵知道再说下去,话题会显得更加沉重。 索性起身想去找陈雅言,就在转身的时候,见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老太太,她紧绷着一张脸。 神情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双眼盯着眼前的宇文皇爵。 “事隔多年,他还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的霸道,蛮不讲理,少爷,我不会忘记当年小姐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画面。”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老太太的神情里充满了几分心痛。 走上前,宇文皇爵俯下身抱住了她。 “那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及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他不想再回忆关于当年的事。 说句难听点的话,当年的事要是继续翻出来,只会令更多人伤心。 老太太推开宇文皇爵,“少爷,我没事,你完全不用担心我。” 劳伦斯看得出来眼前的老人家很疼爱好友,难怪,他总是会抽出一点时间过来这里陪陪她。 倘若所有的事能够如同想象中那么的简单,那就再好不过了。很可惜…… 再做,天在看,总有些事让人难以忘怀。 “下次,你要是去见宇文荣耀的话,记得告诉我,我和你一块儿去,当年小姐死的事,到了今天我都忘不掉。”老太太抓住宇文皇爵的手腕。 那神态里有一种似乎要拼到底的劲儿,尽管年过半百,但依旧中气十足,声音响亮。 看得出来,可见她对宇文荣耀的痛恨超越了一般人的想象。 “好,下次我要是还去的话,一定会叫上你的。”他看着老太太,然后保证的开口。 劳伦斯看着他们之间气氛融洽,于是心情也跟着变的好转。 “话说,今天有没有下午茶呢?我的肚子有些饿了……” 这句话刚说完,老太太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眼前的异国帅哥还真是可爱极了。 “有,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想来叫你们去喝茶的,结果说到那个坏人就给耽误了。”老太太有些不爽的解释着。 宇文皇爵牵着她的手掌,他们朝着餐厅走去。 要是此时陈雅言要是醒来的话,恐怕这些下午茶会被一扫而空。孕妇的食量,绝对会超越所有人的想象。 “好吃,这曲奇饼干做的不错。”劳伦斯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 搞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第一百零二章 挡不住的缘 用过晚餐后,宇文皇爵陪陈雅言回房,这次两人绝对好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一对好爸妈,但说归说,行动上总该有所表示的。 于是,她坐在沙发上,他则是捧着育儿书读了起来。这样的相处模式,看上去淡淡如水,稳定如常。大致结婚后能拥有这般细水长流的感情,是属于一种难得可贵的幸福吧! 靠在宇文皇爵身上,陈雅言显得昏昏欲睡,再加上他磁性十足的嗓音,慢慢驱使之下,变成了催眠的效果。 “言言……”他听见均匀有致的呼吸声,忍不住轻声唤了一下陈雅言。 结果,没听见靠在怀中人的回答,低头一看,发现妻子正谁的香喷喷的。 看到这张睡颜,所有的不愉快就在此时一扫而空。 将陈雅言轻轻抱起,然后让她躺下,等到盖上被子后,宇文皇爵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自从她怀孕之后,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也少做了。 现在还是怀孕初期,应该事事小心。 下楼的时候,见到老太太坐在餐厅里抽烟。 宇文皇爵有见过她抽烟,但是次数相对很少。以前妈妈在世的时候,老太太住过医院,查出是肺部阴影,这才戒了烟。让一个戒烟的人重新抽烟,可见那个人的心里有烦心事。 “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下楼呢?”她看了一眼宇文皇爵,家在手指上的香烟轻轻弹掉了一截烟灰。 拉开椅子,他坐在了老太太面前。 “是不是因为宇文荣耀的事,所以,你的心情有些糟糕。”坐下后,他仔细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 不错,今晚的抽烟确实是因为想到了过去的伤心事。 有些事,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眼前的她却什么都清楚,当年在宇文荣耀身边发生的事,没人比老太太清楚的更加详细。 碍于,眼前的宇文皇爵很多事还不知真相,她认为那些应该带进棺材里面的秘密,绝对不能说出来。 “少爷,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话,随便什么都是。”她握住了宇文皇爵的手掌,语重心长的告诫。 尽管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他还是点头答应。 “您放心,没人能够动摇我的决心。” 有了宇文皇爵的保证,老太太的心情才算平顺一些。 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在了烟灰缸内。 “时间也不早了,等会儿你洗漱完毕也该休息了。”临走前,他俯下身抱了抱老太太。 走出餐厅后,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老太太不胜唏嘘,内心略有所思。 小姐,但愿到我死的那天,能够把秘密带到棺材里面,不会败露。 回到房间,宇文皇爵见到已经醒来的陈雅言。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觉。”他走上前,询问一脸冷汗的妻子。 见最想要的人靠近面前,陈雅言连忙整个人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抱着。 刚才那个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到令她难以忘记。 轻拍着她的背脊,“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宇文皇爵的声音里带着询问。 不说话,陈雅言只是轻轻地点头。 不一会儿,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老公,我梦见你推我下万丈深渊。”陈雅言推开男人,双眼凝视着他。 梦境里的一切太过于真实,真切到让她差点忘记了,宇文皇爵现在已经有了转变。但一个男人倘若要变化起来,那是非常快速的。 轻拍下妻子的头,宇文皇爵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傻瓜,那只是做梦而已,何况,为何我要推你下万丈深渊,你我之间无怨无仇不是吗?” 想到什么,她弱弱的开口。 “仇是不至于有,但是我们有债。” 听完妻子的话,宇文皇爵忍不住笑了出来。 确实,他们之间还有五千万的债务,说到五千五,上次那支针也值很多钱,他觉得这样算一算的话,加起来的钱就是天文字数。 算了,还是别吓唬她了,免得到时候心情又崩溃。 “别多想了,怀孕初期要放松心情。”他抱着陈雅言,让她再次躺下来。 盖好被子,宇文皇爵则是起身,就在转身要走的时候,大掌被拉住。 “我只是去洗澡,很快就回来。”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了这句话,陈雅言这才松开了手。 走进浴室,宇文皇爵抬头对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表情里看不真切神情的变化。 只要想到当初答应过安幕瞳的事,再加上陈雅言刚才说的那些话,想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肝捐赠者,只能等,等到肚子里的孩子顺理成章。 从酒店出去后的西门晴来到了码头边,买了一些啤酒,一个人席地而坐。 打开罐装啤酒喝了起来,“干杯。”她面朝大海,豪迈大吼。 说真心话,她性格直爽,但好歹也是个女生,怎么会没有女儿家的心思。 二哥实在太可恶了,明明知道她的心情,还故意将那个闻人润强行塞给自己,对于不喜欢吃的菜肴,何必要勉强自己吃下去呢? 人嘛有时候都是比较挑食的,何况她这种挑食专家。 喝完一瓶啤酒,再加上吹了海风,西门晴打了个酒嗝。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便输入一连串号码,这是她惯有的奇怪发泄方式,只要电话那端的人能够接通电话,并且愿意和自己闲聊,那么她就非常的开口。 “喂……” 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很好听的磁性男音。 “请问你是?”对方礼貌性的询问。 这时,西门晴“咯咯”的笑了起来,不服不拘小节的样子。 “我是打错电话的人,能不能和你诉诉苦?” 虽然这是一个奇怪的方式,但她认为只要对方愿意听自己说话,应该没问题才对。 对方那段犹豫了一下,拉上被子,点亮了灯,打算听西门晴絮叨。 将喝完的易拉罐丢在地上,她以利索的伸手起身,抬起脚,用力地踩在了易拉罐上面。 于是,开始倾述自己内心的故事。 “你说,我二哥过不过分?”说话间,她的声音拨高了几许。“商业联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现代人对爱情的追求不是很坦率,很直接吗?为何要这样兢兢战战的呢?” 对方居然没听到哈哈欠,而是继续往下听,并且开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说真心话,你二哥的作法显然是错误的,妹妹的终身幸福,怎么能随便就交出去呢?”劳伦斯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埋怨。 西门晴一手拍在大腿上,“太正确了,他就是不管我的幸福,随便胡乱塞一个男人给我,简直就是可恶。” 这两人的电话居然接通了,说真心话这么强大的缘分,还不是一般的厉害,简直比走了狗屎运还要可怕呢?! “要是我们现在能见面就好了啊,然后能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西门晴素来是不拘小节,但这样突兀的要求说出口还是首次。 电话那端的劳伦斯显然愣了一下,这女子好奇怪,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就算是想见面,也要在同一个城市才行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兴奋。 电话能接通是没错,但是同一个城市的机率就小之又小了。 事情差不多之后,西门晴报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电话那端的劳伦斯显然是不敢置信,最后一遍脱睡衣,一边换衣服。太疯狂了,居然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他做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 大半夜独自一人单刀赴会,万一被打劫了怎么办呢?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他的表情里充满小小的惊喜。 看来是住在古宅里觉得太无聊了,才会这样满心欢喜的跑去找一个陌生女子。 站在码头的西门晴用脚踢着空罐子,表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没多久,见到前方有人走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等到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耳朵上插着蓝牙耳塞。 不对,那个人说话的回复方式和自己电话另一端的速度是相差无几的,难道,那个人就是…… “你不会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吧?”劳伦斯的表情里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西门晴伸出手拍了下额头,哀叹苍天,遮挡不住的孽缘实在太强大了。 两人倒也没有太过于拘束,毕竟上次一起在酒吧里打架,配合默契。 “算了,既然是朋友,那就什么都别说,先喝一个。”她抓起放在地上的一罐啤酒,丢给眼前的男人。 自己又打开了一罐,两人就这么坐在露天的码头,有星星当美景,又海浪当音乐,一起谈天说地,开怀畅饮。 洗完澡出来的宇文皇爵见到陈雅言早已呼呼大睡,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要是去医院的话,恐怕有些晚,但是给安幕瞳打一通电话还是可以的。 拿起手机走出房间,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他站在走廊上,拨通了安幕瞳的电话号码。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他觉得自从结婚后,在陈雅言和青梅竹马之间夹着,这样的情况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但有件事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要是,能够顺利的把宇文荣耀的事给解决掉,那么剩下的就简单多了。 “小爵,明天你能不能来医院看望我。”安幕瞳不确定的说着。 她很想要有人陪着,尤其是许久不见的他。 想了一下,明天去医院也不是不可能,现在把画廊交给了陈雅言,那么她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过去。 他答应了安幕瞳的请求,然后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躺下,盖上被子陈雅言想闭着眼睛轻轻的开口。 “以后要打电话的话可以在房间里,外面有点凉,不要感冒了才好。”她说话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宇文皇爵没回答,只是将妻子搂在了怀中。 静静地,两人沉沉睡去。 一整天没有回家的闻人灏然此时坐在总统套房内,他一直拨打苏瑾的电话,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内。 最后气的他想要砸烂电话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哥,你何必这么生气呢?”进来的是闻人润。 这间总统套房不在闻人家族旗下,这里的资产,是闻人灏然以前读书时候用一些散钱做的投资赚回来的酒店。 不说档次很高,但是在五星级。 这些年来这间房一直都有保留着,里面的装潢设计全部按照他个人的习惯和爱好而来。 推开眼前的弟弟,他心情变的极度差劲。 “你来做什么呢?”说真心话,现在的闻人灏然谁都不想见。 尤其是那些闻人家族的人。 眼前的闻人润没理会生气的哥哥,径自坐在了沙发上。 “哥,有件事,我一直都很清楚。为什么这些年来妈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痛苦。”他们目前的关系是堂兄弟。 但,怎么也没想过,正因为是这么一层关系,让一对原本属于亲兄弟的他们从小就分离。 闻人润也是等到逐渐长大后,才懂得一些事。 “关于你的身份,我也是刚知道才不久。”闻人润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 听着眼前的堂弟,不,此时是亲弟弟说的话,闻人灏然一脸痛苦。 “是妈太自私,他根本不该把我交给大伯母,要是可以的话,但愿我从来没有在那个家里生活过。”闻人灏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闻人润何况不想和眼前这位亲哥哥相认呢? 可是,家族利益当前,很多事绝对不能轻易抛弃。 身份和地位很多时候是关联在一起的,要是做错了决定就会毁了身边所有的一切。 “你回去吧!反正我也不是大伯母生的,要是秘密被捅破了,他们一定会找到补救的错失,至于你要是能够成为闻人家族的继承人,这也是一桩好事。” 他决定离开这里去找苏瑾。 有些人要是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闻人灏然不想继续错下去,以前是身份,现在是感情,两者之间总要做出抉择。 “你要想清楚才行,要是闻人集团因为你的离开而造成任何的影响,哥,后果不堪设想。”闻人润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 从沙发上起身,闻人灏然将护照放进了行李箱里面,今晚必须要走。 “你是拦不住我的,润,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发现,所有的事在你眼里根本就看不见,仿若成了空气一般。”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但是,你的眼里却只有那个人的存在。” 当听着闻人灏然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他内心的感触非常深,想到了西门晴。 确实,当一个人爱上的时候,那是一种为之疯狂的举动。 似乎,闻人润开始松了一口气。 也不再坚持要闻人灏然留下来,他说的对,就算出了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哥,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安心去找未来老婆,加油。” 有了弟弟的放行,他的心情才没那么的凝重。 兄弟俩告别后,闻人润走出了总统套房,既然有人走了,留下来的人总该做点事。 连夜回到公司,闻人润想了一条计策,就算哥走了,公司里的所有动向也该保持一贯的作风。 他写了计划案,打算天亮后,等到那些高层来上班就公布出去。 到时候,闻人集团的股票就不会下跌。 一夜好眠,陈雅言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八点多,掀开被子起身。宇文皇爵正巧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妻子,走上前替她换上衣服。 “好了,可以去梳洗了。” 说话间,自己则走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两人准备完毕后,往楼下走去。 老太太已经将丰盛的早餐摆上了桌面,今早吃的又有些不同,是小笼包和紫菜汤。 陈雅言望着眼前的小笼包,口水直流。 “好像好好吃的样子。”然后,她举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开吃。 宇文皇爵一眨眼的功夫,陈雅言已经吃完了第二个。 动作快的让人目瞪口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少奶奶要是想吃啊,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嗯嗯……”一边吃,她一边点头。 吃完早餐后,两人才想起一个人来。 “不对,劳伦斯呢?”宇文皇爵抬头看着眼前的老太太。 说真心话,他居然没想到住在一起的好友,实在有够离谱的。 第一百零三章 调查安幕瞳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夜不归宿的劳伦斯正从外面走进来。 衣衫凌乱,头发看上去也是乱糟糟的,看这幅画面,此人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事。 “站住……”宇文皇爵出声喊住了好友。 劳伦斯打着哈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先上去收拾收拾。” 正当他要上楼去的时候,陈雅言快步上前,伸展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宇文皇爵见妻子健步如飞,马上走上前来教训。 “下次不准走这么快,听见没有,别忘记你现在可是个孕妇。”他瞪了一眼吐舌的陈雅言。 呼呼,好险,差点又挨骂了。 “不敢了。”她举起手掌,做了个对不起的动作。 原本想趁机溜掉的劳伦斯,结果被默契合作的夫妻俩再次拦住。 看来,昨晚的事不做一番回应,他休想能上楼睡个安稳觉。 身在餐厅的老太太慢悠悠的开口,“看这小子一脸风骚骚的样子,不用问了,昨晚一定是和别家的女孩做那档子事去了。” 陈雅言听完她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暗示老太太的心态未免也太年轻了吧!这种事居然当着他们小年轻的面说的一点都不含糊,而且看上去毫不介意。 老太太的话,差点让劳伦斯羞涩的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不过,他也没否认。 无奈的点点头,“详细的就别问了,好了,我上楼去了。”他健步如飞,大踏步朝楼上三步并作两步跑去。 望着好友上楼的背影,宇文皇爵显得颇为无奈。 “好了,我去上班了,你要是想回画廊的话,等会儿叫司机过来接。”出门前,他抱了抱陈雅言。 目送着宇文皇爵出去,她想先上楼去歇会儿,到时候再去画廊。 六星级酒店,西门晴双脚蹬了下被子,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现这里环境陌生,整个人才醒过来。 “靠,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直接懵了。 拥着被子坐起身,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发现是总统套房内,脑袋里昨晚的那些画面慢慢的回来了。 想到劳伦斯那张脸,她再看一眼地上的一片凌乱,气的双手捂住头,大声骂自己是蠢猪。 当想要起身时,放在一边的手机唱响了。 屏幕里出现哥斯拉的图像,这是她二哥西门翎打来的吗?狗屎的,她玩的未免有些过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也不知道。 匆忙之间接起电话,然后走进浴室。 “开会不用等我,半个小时到。”她说完后马上挂断了电话。 有没有搞错啊,居然像催命一般。 真是有够离谱。 简单的梳洗完毕,西门晴走到客厅,发现沙发上放着一个袋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换洗衣服,连吊牌都没拆下来。 算那个小子有点良心,换上新装后,将旧衣服丢进袋子里,拎上后走出了总统套房。 找到车子,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后,发动引擎前往公司。 一路飙车,果然在半个小时之内回到了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见到西门翎黑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二哥,你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特地在办公室里等我回来。”她嬉皮笑脸的走上前,将拎在手上的袋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让双脚舒服一下。 看着妹妹动作一气呵成的完事后,西门翎不想追究关于上班迟到的事,只想和她进入正题。 “闻人润的事,我和你先说清楚,最好上点心,你们要是发展顺利的话,就能为两个家族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烦不烦,又来这套,西门晴有些生气。 看着眼前的西门翎,“我不怕老实和你说开好了,昨晚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她的话音刚落下,只觉得一道凌厉的眼神朝着自己投来,瞬间整间办公室充满了强大的低气压。 “西门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到底回事儿?”西门翎大声咆哮。 压根不怕眼前的二哥生气的样子,她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是事实,所以你生气也改变不了真相。” 一门心思把希望寄托在了妹妹身上,只要搞定闻人润,以后公司就前途无量。岂料,这家伙,居然来了个这么大的乌龙。 这让原本一心想促成好事的西门翎气得牙痒痒,西门晴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情不要太明朗。 “二哥,总之你想要闻人润的话,要么自己去,要么找大哥去,我是不会奉陪的。”她说的理所当然。 西门翎到底是没辙了,不过,后续发展不重要,前期先安排下见面什么的也可以。 “这次的设计图,你要是画不好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走出办公室前,他警告妹妹。 望着二哥远去的背影,她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超级大鬼脸。 这人真是够讨厌的。 驱车来到医院的宇文皇爵,来医院见安幕瞳。 “小爵,你来了。”她从椅子上起身,望着进来的男人。 许久不见宇文皇爵,他看上去又帅了很多。 见到安幕瞳的起色和心情都不错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今天天气还不错,不如出去走走。”他提议。 面对他的热情,安幕瞳自然是欢欣的接受。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露天咖啡厅,两人坐在外面,他点了咖啡,她只是喝脱脂牛奶。 “是不是最近很忙,所以你都不常来医院了。”她有些失落的开口。 关于陈雅言怀孕的事他暂时不想透露,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绝对不能有稍稍差池。 放下端在手上的咖啡杯,“公司的事有些忙,何况,我不来,你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不是吗?” 有些话题回避是没用的,但宇文皇爵确实不想给安幕瞳太大的假希望。 “对了,关于肝捐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宇文皇爵再次开口。 听到肝捐赠者的事,安幕瞳的内心倒也没太大的起伏。 但很清楚,唯有把病治好了,才能和眼前的人永远在一起。 “陈雅言会同意吗?”她轻声询问。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好好养身体就行。”宇文皇爵轻声交代着。 她很了解凭陈雅言的为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呢?可见,眼前的他有事情隐瞒着自己,不过安幕瞳想的很明白,只要目的达成,其他的可以慢慢说。 毕竟,有了希望就能够抢回宇文皇爵。 轻轻点头,她柔顺的笑了笑。 “我会的,小爵,你要是公司的事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善解人意的开口,他难得来一次,两人坐下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安幕瞳就催促其离开。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他从椅子上起身,走上前,俯下身抱了抱她,交代一番,然后离去。 望着宇文皇爵远去的背影,安幕瞳端着牛奶杯的五指紧紧捏着,双眼里透出锐利的精光。 陈雅言怀孕的事她岂会不知道,否则,他又怎么能这么有把握,让那个女人成为肝捐赠者,得需要筹码,才能让人投向,这是做事的一贯伎俩。 回到公司后,宇文皇爵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现在见到安幕瞳,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事,那个无辜流产的孩子,还有差点和陈雅言离婚的事。 “爵爷,你要我调查的事有了点眉目。”杨毅臣推门走了进来。 将一份资料摆放在了他的面前,所谓调查的事就是当年安幕瞳被从孤儿院出来的那件。 挥挥手,“你先下去做事,有需要我再找你。” 打开文件,发现里面是一些安幕瞳的资料,宇文皇爵看的仔仔细细,却挑不出一丝丝的倪端来。 很显然,关于她的身份一早就被人被抽底了,可以说干干净净,清白如水。 将拿在手上的文件甩在了桌面上,表情里带着些微愠怒。 又是白忙活一场,很明显,背后有人在操纵。 会是宇文荣耀吗?他说过,总有一天要自己回去求着原谅,如果真是的话,那么需要冷静点想想应付的招式才行。 一觉醒来的陈雅言想到还要去画廊,整个人着急了起来,下楼的时候差点摔倒,万幸及时扶住楼梯扶把。 整个人差点吓坏了,老太太也跟着吓了一大跳。 等候的司机早已在庭院等着。 “少奶奶,路上要小心,不然刚才的事,我会告诉少爷的。” 老太太警告陈雅言,不要大手大脚的,免得伤到孩子。 第一百零四章 当一面 来到画廊的陈雅言刚进去,就见到馆长站在门外迎接。 虽然画廊是转到了她的名下,可,现在毕竟是怀孕时期,该请的人还是得请,何况眼前的馆长十分专业,又是个难得的大美女。 “夫人,你可来了。”馆长面露难色。 陈雅言有些不解,跟着她往里面走去,在走路的过程中清楚的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有人来买画,而那幅画正巧是向日葵。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陈雅言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 那挺拔的身姿,眉目分明的五官,就在转身的瞬间,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感。 当看清楚眼前的客人是西门翎之后,陈雅言要馆长下去,这里她一个人能处理好。 看着那幅向日葵画像,陈雅言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座城市的画廊这么多,又是为何会在这里遇上西门翎呢? “这家画廊是你开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轻不重的询问。 就算眼前的人是一位普通的客人,陈雅言要该有责任好好的去进行服务。 点点头,“这家画廊是我婆婆的,昨天刚刚转到我的名下。”她礼貌的回答。 态度里看不出来任何的陌生和疏离感,西门翎同样也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谁。 陈雅言拥有这家画廊,可见是宇文皇爵的主意。 这里碰巧有一幅向日葵,难道,这不是注定的缘分吗? “这副画像是不会买的,无论出多少的高价。这是属于画廊里的,所以西门想要的话,不妨去别家找找。”陈雅言不想忍痛割爱。 这幅画说什么都不能买,无论西门翎出多少的高价,总之向日葵只能继续留在画廊里。 西门翎倒也没有非要买下这幅画不可,只是他有兴趣而已。 “你开画廊,难道有客人上门来,都是这样对待的吗?”用责问的语气问眼前的陈雅言。 她似乎也没退缩。 以从容的神情应付着眼前的人,“其实,这副画一点都不名贵,甚至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你根本没必要费尽心思。” 陈雅言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而已,西门翎很认同。 也许,他想要买向日葵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这副画背后的真正用意吧! 说真心话,当年事留在心中就是梦,但倘若去实现就不会再是梦想。 “好了,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见到有一家画廊,就走进来看看,碰巧见到这副向日葵的画像,所以有兴趣想入手。”他简单的解释着,不想给眼前的陈雅言造成一些负担。 面对西门翎说的这番话,她可以想象,当见到那副向日葵画像之后的心情,这幅画承载着他们过去的一些回忆。 两人留在画廊的大厅里,聊着这幅向日葵。 西门家,西门晴下班回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呼呼大睡。睡醒之后,她也忘记了昨天晚上在外留宿的事。 只是记得西门翎经过过自己,一定要和闻人润见面相亲。 想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的火气,凭什么事事都要被二哥牵着鼻子走。再说了,结婚这么大的问题,不是应该自己亲自考虑比较好吗? “谁啊!请进。”她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 推门进来的人是西门傲,见到西门晴刚睡醒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叹气。 “还在生你二哥的气呢?”他询问眼前的人。 说真心话生气倒是不至于,但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要是二哥能够稍稍开明一些的话,事情根本不会变成当初那个样子。 走到沙发前坐下,“大哥,你来讲讲道理,为了西门家族,为了公司,他居然把自己的亲妹妹给卖掉了。要知道那个所谓的闻人润,我根本对人家一点意思,一点印象都没。” 她说话的时候,认真的注意着眼前的西门傲的表情。 当听完小妹的话之后,他有些难以置信,却不得不做出反应。 “先不要慌乱,事情需要慢慢地一步一步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慰。 哪里还能一步一步来啊,按照二哥那种急性子的样子,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呢!西门晴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真想一走了之,要不是手上有一个项目,简直想直接甩了一切包袱就直接离开。 看得出来眼前的妹妹有些压抑,她素来不喜欢别人逼迫她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小晴,有什么你想做的话就去做吧!”西门傲天直接做了一个决定。 就算老二不同意,这一次他也会撑妹妹到底。 听见西门傲的话,西门晴从沙发上起身,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大哥。 “谢谢大哥,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她撒娇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个小孩子。 怎么过都好,只要别过上被人逼迫的生活就好。 兄妹俩聊的差不多之后,从画廊回来的西门翎也走了进来。 他看着眼前的妹妹,还有被她抱住的大哥,看来这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阿翎,你可回来了,小晴的事你还是应该听听。”他向弟弟说明了情况。 希望不要再逼迫西门晴,去见那个什么闻人润。 家族里还有其他的女孩子,只要是有人愿意,这件事根本就不难。 “大哥,你这样会把她给彻底宠坏的。”西门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西门晴。 然后,趁着他转身看不见的时候,她朝着二哥的背影做了一个超级大鬼脸。 看上去十分的有爱,画面感很强悍。 西门傲强忍着笑,生怕被西门翎先那个大鬼脸,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好了,阿翎,难得妹妹肯回来,你就不要再逼她离开了。”西门傲继续往下说。 这里是逼迫离开呢?西门翎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说真的和闻人家族的人接触,为的就是能够有更好的沟通。 在事业上能够带动一些好处,这简直就是双赢,为何大哥他们就是不能够体会自己的用心良苦呢? “公司的事要是想要发展更好的话,我们不是没能力去创造,我一样能够为公司带来更好的发展。只是二哥,要是依靠闻人家族的话,那么以后的事就说不准。”西门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和别人商业联姻那只是看上去昙花一现的美,有时候经过长久的历史演变,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西门傲很认同西门晴的作法,与其依靠别人不如好好的依靠自己。 只要把事情的局面转变一番,事情自然就会有不同的转机。 这是必然的,根本毋庸置疑。 “好,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决心,那么这次的计划案就交给你来处理,这一笔生意要是赔钱了,那么你就要二话不说的和闻人润相亲,继而结婚。要是这笔生意,只要你赚够五千万,那么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出去闯荡一番,顺便再送上自由。” 这是西门翎最后的要求。 其实,只要赚够五千万一点都不难,这块地皮的事何其的严重,而在这里建造出来的房子,必然会带来想象不到的商业契机。 “好,成交。”西门晴总算是等来了自己做主的好机会,岂会白白错过呢? 想有了二哥的答应之后,她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事情一点出现明朗化,那么和闻人润的事就不必那么着急了。 看了一眼西门傲,她笑了笑。 看来,能够摆平的二哥的还是要靠老大。 事情谈完后,兄弟俩走出了她的房间。 两人站在走廊上,聊着当时西门死的事。 关于那件事一直是西门家族里的一个痛,但他们深深地知道,名誉和地位对于家族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大哥,西门的事我很抱歉,已经经历而为了。”西门翎向眼前的老大慎重的道歉着。 西门傲天忍不住笑了,“别说傻话,一辈子两兄弟,有什么事不好详细说出来呢?” 是啊,再大的事儿在亲情面前都不是什么事。 “只要你把公司打理好,其他的我也就看开了,妹妹现在也长大了,能够阻挡一面了。”他由衷的感叹着。 岁月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不得不服。 西门翎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哥尽管放心。” 总之,只要把这块地皮的事做好,他就会遵守承诺,还妹妹自由,甚至永远不再过问她所有的事。 “有时间的话,你也去谈谈恋爱。” 没有感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西门傲安慰眼前的弟弟,希望他能开始新的生活。 第一百零五章 找上门来 宇文皇爵开完会,下班的时候特地去了一家甜品店,买了陈雅言最喜欢吃的蛋糕,然后前往画廊去接她。 下车,他往画廊里面走去,发现妻子正认真的在给每一幅画下面放解析,看上去样子很认真。 有一缕头发掉下来,她随手别到耳背后。 “看不出来,你好像很喜欢画廊里的工作。”宇文皇爵的声音从陈雅言的背后响起。 吓得没有防备的她,双手一抖,丢了拿在手上的解析。 想要弯腰去捡起的时候,宇文皇爵大步走上前来。 “我来。” 他弯下腰,将丢了一地的解析捡起来,看着男人捡东西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心头一暖,最近好像很会被感动,频频的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为何,也许是爱上了,爱得深了,心里,思想里,不自不觉,不由自主全部被这个男人给占据了。 “好了,剩下的这些活要么交给别人去做,要么明天再做。”他霸道的开口。 这么早下班前来,就是想带妻子回家的。 看了看手上的解析,她认为还是交给别人去做比较好,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你等我一下。”她兴匆匆的向前走。 宇文皇爵有些急了,“不要跑,小心孩子。” 陈雅言听见后,顿时放缓了脚步,很快又加快了速度,这样做让她觉得有些刺激。 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后,两人走出了画廊。 她刚刚上车,就闻到了一阵甜品的香味。 说真心话,那味道有些令人留恋,忍不住食指大动。 将蛋糕盒子拆开后,陈雅言忍不住口水直流。 宇文皇爵差点没笑出来,真是的,不就是蛋糕至于这样吗? “快点吃吧!”他将勺子递给她。 一听可以吃,马上拿走勺子,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鼻子上沾了一点点奶油,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说真心话,宇文皇爵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把她吞下肚。 “你看看你,吃的像一只小花猫似的。”他忍不住吐槽。 皱了下沾着奶油的鼻头,“你才小花猫。” 他忍不住俯下身,然后亲了亲她沾着奶油的红唇。 “唔……好甜。”亲完后,他做出了评价。 切,这男人真是够恶劣的。 对于宇文皇爵的偷袭,陈雅言倒也没生气,只是一笑置之。夫妻之间的情趣,不就是这些吗? 等到吃完蛋糕后,她满足的笑了起来。 “好饱,好舒服。”然后摇下椅子,“我想要睡会儿。”说完后,拿起宇文皇爵的厚外套盖在了身上。 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 他算是懂了,原来自己不只是司机,还是个照顾孕妇的保姆。 唇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他的眼神里带着小小的幸福光芒。 驱车回家,到了古宅。 将车子停在庭院内,宇文皇爵先行下车,然后再是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后,再抱着睡着的陈雅言下来。 当走进大宅后,发现里面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客厅那一边,老太太正在抽烟,而宇文荣耀坐在沙发上。 “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她中气十足的大声怒喝。 坐在沙发上的宇文荣耀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宇文皇爵没理会,而是抱着陈雅言打算往楼上走去。 “这就是你身为儿子的态度吗?见到爸爸来了,也不过来打一声招呼。”他想要起身。 却被老太太拦住,“少爷,你先带上奶奶上楼,这里有我。” 不需要她说,宇文皇爵也没想过要留下来和父亲打招呼。 已经避的很远了,为何还要来找呢? 这简直就是令人感觉到厌恶,当初把陈雅言的产检报告做了手脚,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吗?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总有天会回来找我的。” 宇文荣耀不想给儿子喘息的机会,继续威胁。 回去不回去这件事他不确定,但起码现在根本不想离开陈雅言一步。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和他们的孩子。 老太太拦着他,“你当年害死小姐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被突然突击的妻子,宇文荣耀的目光变得犀利。 那是永远的痛,内心深处怎么也忘不掉。 不愿意被谁提及…… 眼前的老太太有这个资格,这是宇文荣耀最痛恨的事,他这一辈子对得起任何人,但唯独觉得亏欠了妻子。 “不说话就对了,你良心不安,所以才会活到了现在,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你休想接近少爷。”老太太将手中的烟蒂丢在了烟灰缸内。 说真心话,宇文荣耀这个人她还是有对付的办法,一点都不怕。 把陈雅言送到房间后,宇文皇爵将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差不多全部都整理完毕后,他累的坐在了沙发上。 现在不愿意下楼去面对父亲,一个人再狠毒,都不该把刀尖指向家里人。 “老公,来,过来陪陪我。”陈雅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 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宇文皇爵招招手。 他现在的心情正有些复杂,起身走上前,脱掉西装外套,然后躺在了妻子身边。 将陈雅言紧紧抱住,他闭上眼睛闻着属于她身上的气息,整颗心变得安定极了。 客厅里的宇文荣耀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你又何必抓着不放手?” 冷笑了一声,老太太怒视着他。 “当年你自己做过什么坏事儿,自己心底最清楚。”她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他极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神情里有几分忍耐。 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影响全盘计划。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够对少爷下手。” 老太太郑重的警告宇文荣耀,表情里满是坚定。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儿子了,他打算回去,不再继续等。 “以后都不要来这里,小姐不喜欢你来。”老太太对着宇文荣耀的背影说话。 这座大宅里,没人会欢迎他。 就算是死去的女主人也一样。 宇文皇爵等待陈雅言彻底睡着后,往楼下走来,打算和老太太聊聊。毕竟,宇文荣耀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然后,趁着他转身看不见的时候,她朝着二哥的背影做了一个超级大鬼脸。 看上去十分的有爱,画面感很强悍。 西门傲强忍着笑,生怕被西门翎先那个大鬼脸,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好了,阿翎,难得妹妹肯回来,你就不要再逼她离开了。”西门傲继续往下说。 这里是逼迫离开呢?西门翎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说真的和闻人家族的人接触,为的就是能够有更好的沟通。 在事业上能够带动一些好处,这简直就是双赢,为何大哥他们就是不能够体会自己的用心良苦呢? “公司的事要是想要发展更好的话,我们不是没能力去创造,我一样能够为公司带来更好的发展。只是二哥,要是依靠闻人家族的话,那么以后的事就说不准。”西门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和别人商业联姻那只是看上去昙花一现的美,有时候经过长久的历史演变,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西门傲很认同西门晴的作法,与其依靠别人不如好好的依靠自己。 只要把事情的局面转变一番,事情自然就会有不同的转机。 这是必然的,根本毋庸置疑。 “好,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决心,那么这次的计划案就交给你来处理,这一笔生意要是赔钱了,那么你就要二话不说的和闻人润相亲,继而结婚。要是这笔生意,只要你赚够五千万,那么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出去闯荡一番,顺便再送上自由。” 这是西门翎最后的要求。 其实,只要赚够五千万一点都不难,这块地皮的事何其的严重,而在这里建造出来的房子,必然会带来想象不到的商业契机。 “好,成交。”西门晴总算是等来了自己做主的好机会,岂会白白错过呢? 想有了二哥的答应之后,她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事情一点出现明朗化,那么和闻人润的事就不必那么着急了。 看了一眼西门傲,她笑了笑。 看来,能够摆平的二哥的还是要靠老大。 事情谈完后,兄弟俩走出了她的房间。 两人站在走廊上,聊着当时西门死的事。 关于那件事一直是西门家族里的一个痛,但他们深深地知道,名誉和地位对于家族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大哥,西门的事我很抱歉,已经经历而为了。”西门翎向眼前的老大慎重的道歉着。 西门傲天忍不住笑了,“别说傻话,一辈子两兄弟,有什么事不好详细说出来呢?” 有话说: 剩下一千字,我马上补上,对不起,最近实在太忙了。 第一百零六章 温柔的男人 和西门翎打了赌约后,西门晴最近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所改进,例如节约了出去吃午饭的时间,叫秘书买快餐上来办公室吃,有时候一边吃饭一边想设计上的事。 “总经理,有人找。”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身后跟进来的人是闻人润,西门晴正在吃饭,见到前来的不速之客,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起伏不定。 说真的,没想过这阴魂不散的家伙会出现。 “你先出去,还有准备好会议室,半个小时后进行开会。”西门晴吩咐秘书,去准备开会的事宜。 先准备起来,到时候闻人润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理由遁走。 一边吃饭,一边拿着画笔,她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紧张,他走上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闻人润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紧张。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前来约西门晴一起去看电影,要是被拒绝的话,岂不是很丢人? 这些都是小事儿,关键是,倘若拒绝了以后岂不是没了继续再来找的机会。 “有什么事,你请说。”西门晴拿着勺子,吃了一口饭,让坐在眼前的他说出来意。 闻人润小小的紧张了下,最后还是勇敢的表达了心意。 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晚上,我想请你一起去看电影。”他大胆的对上她的双眼。 看电影是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够答应点。 “完全可以……”西门晴想也不想就马上答应。 其实给闻人润和自己的接触机会,为的就是想让眼前的人知难而退,一旦事情顺顺利利,到了那个时候,只怕眼前的男人就会自动放弃。有时候,加深下了解也是不错的方法。 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西门晴,“真的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原本抱着被拒绝的心态开口,想不到她居然答应了。 放下拿在手上的勺子,“我要继续工作了,你晚上再来接我。” 直接下了逐客令,西门晴继续低头扒了几口饭,目送着闻人润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男人简直是阴魂不散,比想象中要来的难对付多了。 草草将盒饭吃完后,她收拾好文件和资料,准备前往会议室开会。 古宅这边,陈雅言睡了几个小时,在宇文皇爵的轻声呼唤下醒了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神情,表情里带着小小的迷蒙。 “老公,现在几点了呢?” 嘟着红唇,轻声的问眼前的他。 见她娇俏的模样,宇文皇爵俯下身,亲了亲妻子的唇瓣。 “已经到了用晚餐的时候,快点起来梳洗一下,准备下楼吃饭。” 说话间,她已经起身站稳。 简单的收拾了下,然后跟着他一起往楼下走去。 餐厅里,劳伦斯已经落座,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睡醒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呢!”他看着陈雅言,笑着开口。 点点头,她跟着坐了下来。 老太太将准备好的菜肴陆续端上桌面,她望着一桌子好吃的,顿时口水直流,自从怀孕了,连口味也跟着变了起来。 “嗯,睡饱了精神自然变得很好!哇,今晚的菜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她举着筷子,夹起菜吃了起来。 宇文皇爵则是拿起空碗,盛了一碗汤,然后放在妻子的手边。 “慢点吃,等会儿喝点汤,老太太花了很多时间做的。” 一边吃,陈雅言一边猛然点头。 这顿饭吃的开开心心,老太太看着陈雅言吃的那么满足,再苦再累都愿意,感觉付出是非常值得的。 饭后,三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对了,今天在画廊里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宇文皇爵询问陈雅言。 她没想到会突击问及这件事,表情稍稍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太。要是遇见了西门翎,这件事说出来的话,按照他那么霸道的性格,肯定会追究到底。 劳伦斯则是笑而不语,对于刚才陈雅言稍稍一顿的表情,心底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不过,也当作没什么事发生,毕竟他们两人的夫妻感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可千万不能够搞什么破坏。 “没什么事,来来去去还不是那些简单的小事儿吗?”她随口回答。 确定宇文皇爵没怀疑,陈雅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握住她的小手,“以后一些小事或者是做解析那种活儿,就交给其他的工作人员去处理。”他露出心疼的眼神。 她笑了笑,“这有什么累人的,只是动动手而已,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工作。安心啦!我自有分寸,你必要担心。” 见他们之间聊的热火朝天,劳伦斯忍不住轻声叹气。 “你们这样真的好吗?应该想想我这个单身汉的心情,拜托。”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哭诉。 见他那么可爱的样子,陈雅言顿时笑了起来。 表情认真的望着宇文皇爵,“老公,你怎么不帮帮他呢?应该帮忙找一个女朋友之类的,这样他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哎,现在的他何止是寂寞啊,简直就是空虚冷啊。 想到那天晚上和西门晴之间的点点滴滴,冷却的心马上又烧了起来,不行,感情的事应该要趁热打铁,他可不想做一个空等的白痴。 抓起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阿爵,我出去一趟。” 见好朋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宇文皇爵也不阻拦。 “开车小心。” 嘱咐了一句之后,便目送着好友出去。 陈雅言有些不明白,天都这么晚了,这劳伦斯是要去哪里呢? 似乎看穿了妻子的心情,“这小子动了惷心,具体的,到时候改明儿再问问。”他笑着搂住了她。 驱车离开古宅的劳伦斯去了西门集团,此时的西门晴正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而闻人润驱车抵达,打算来接她去看电影。 哪里知道,今天两个男人会一起出现。 “小晴,这里。”闻人润扬起手臂。 朝着走出公司大门的西门晴挥舞着,示意她注意。 只有家里人这么喊她,对于眼前一个外人来说,西门晴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她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劳伦斯推开了车门下车,颓长的身子依靠着车身。那帅气的外表,唇角浮现若有似无的雅痞笑容,在西门晴看来是那么的充满吸引力。 “还真无情,那天晚上还抱着我,说要我很很爱你来着。” 好歹是在公司门外,再加上还有闻人润在场,他说话这么放肆,一点都没为西门晴着想。 原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她偏偏没有。 这男人说话的风格,该死的迷死人不偿命。 “小晴,他是谁?”闻人润的声音里带着些微质问。 对于突然遇见劳伦斯这样强大的对手,他表示有很大的压力,而且,听得出来,刚才那番话证明他们之间有一定的关系,并且不浅。 “这件事你管不着。”西门晴似乎不给闻人润留下面子。 劳伦斯很喜欢她说话时候的口气,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本来以为事情发展很顺利,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件事让他十分的不服气。 “小晴……”闻人润喊了一句。 西门晴回过头来,“不要叫的这么亲热,我们充其量只是见了两次的陌生人而已。我对你客气,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 说完后,从包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然后放在了他手上,完事后再是朝着劳伦斯走去。 两人毕竟有过交往,很多事自然而然就比一般人融入的快,再加上那天晚上的突发情况。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坐进车内,西门晴笑了笑。 事情远比想象中要来的严重,闻人润原本想追上去,但想到自己的绅士风度,还是忍了下来。 望着劳伦斯驱车扬长而去,他的心瞬间变得有些冰冷,西门晴这个女人和想象中大大的不同。 难道,就这么作罢吗?不, 他不服气。 古宅里,陈雅言洗完澡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宇文皇爵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见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放下捧在手上的文件夹,大掌轻轻地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示意她走上前去。 坐在了一旁的空位置上,宇文皇爵起身拿出了吹风机。 他细心的给妻子吹头发,天气冷了要是头发不晾干睡觉会引起感冒。 感受着身后的男人带着暖意的指尖穿过她的秀发,心底里涌上了暖暖的爱意。 有时候,被一个人chong着爱着,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儿。 “老公,谢谢你爱我。”她的音量轻轻的。 将吹风机关掉,“你刚才在说什么?”宇文皇爵轻声开口询问。 陈雅言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 “没什么,我只是说你的手艺真不错啊。” 嘻哈一笑,将刚才的心底话掩藏了起来。有些时候,有些真心话,没人愿意听,那就只能自己留起来说给自己听。 对于妻子左右闪躲的眼神,宇文皇爵倒也不追究到底。其实,刚才那句话,他有听见,只是多此一举的反问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 爱心夜宵 劳伦斯带着西门晴,两人去了半山豪宅。 在来的路上,他有过交代,不要大声喧哗,也切勿尖叫之类的。两人面前的关系要是出去外面,说真的,他倒是有些舍不得。 睡外面,对西门晴的名声传出去不太好听。思来想去,就只能将她带回家。 两人走进另外一栋独立的别墅,正等着劳伦斯回来的金发美女连忙走上前来。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金发美女看着他质问。 西门晴望着眼前的美女,再是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质问。 随后推开了劳伦斯,“你家里有人大可以说出来,带我来看,是想给人羞辱吗?” 他朝着美女瞪了一眼,“莉莉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明天就把你送回家。” 金发美女面露难色走上前,握住了西门晴的双手。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家伙的女朋友,而是阿姨。”她无奈的耸耸肩,说出了身份。 好吧!有这么年轻的阿姨,西门晴有些始料未及。 他瞪了一眼莉莉儿,“差点就被你给害死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挑挑眉,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没大没小的,来了中国不是应该学到了尊重长辈吗?”她说了句入乡随俗的话。 惹得西门晴有些想笑,看到劳伦斯的表情后就没敢笑出来。 等到莉莉儿走进属于自己的卧室后,他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走了进去,西门晴打量着房间里的装潢和布局,很现代很豪华。如同眼前这男人的性格一样,华丽而不浮夸。 他拉着西门晴坐在了沙发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很快乐,却也很享受。” 深情的双眸凝视着她,大掌握住小手。 “我想和你谈恋爱。”劳伦斯向西门晴示好。 这样真的好吗? 还以为会说什么,想不到他居然说要和自己谈恋爱,这未免也太过于惊喜了。其实,能够答应的,只是她还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 有时候太容易得手,就会失去被珍惜的意义。 “这件事容我考虑下。”西门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点点头,劳伦斯笑着说。“应该的,想清楚的比较好。” 两人看着彼此,他慢慢俯下身,她也没抗拒,薄唇印上红唇,大掌包裹住小手,十指交握,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气氛免得热烈,地上是脱下来的衣服。 西门大宅,西门翎拎着公事包,还来不及脱下西装外套,见到西门傲连忙出声询问。 “大哥,你有没有看到西门晴。”他目光里带着怒意。 眼前的老二虽然火气很大,但很少会指名道姓的直呼妹妹的名字,可见是有重要的事。 西门傲赶紧打圆场,不想弟弟和妹妹坏了感情。 “有什么话先和大哥说说。”他拉着生气的西门翎进了客厅。 两人面对面坐下,想到中途放了闻人润鸽子的妹妹,就让人觉得生气。 西门翎有些气愤的开口,“大哥,你是不知道,西门晴居然跟别的男人走,还是当着闻人润的面。难道,我们的家教真的有这么差劲吗?以前真心不觉得,但看到那个妹妹之后,真的应该做出反省。” 原来是和闻人润的约会失约了,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也难怪性格向来一丝不苟的二弟会生气。 “其实,闻人润从开始妹妹就没喜欢过,阿翎,牛不喝水强按头根本没用,从小她不喜欢做的事,就算用条件去想威逼利诱都不会就范。”西门傲想起了以前的事,“还记得吗?有次她感冒,医生再三告诫不能吃海鲜。但碰巧那天是生日。这妹妹就算是咳嗽到出血,都不愿意放弃生日宴会上的海鲜餐。” 这件事西门翎怎么会忘记,吃完那顿海鲜餐,妹妹住了三个月的院才康复。 “所以,在感情的事情上,你要是采取强制性的手段,效果只会适得其反,阿翎,我们西门家说不出屈指可数,但起码在城中也能够占据一席之地,商业联姻的事大可以随缘,我认为没什么比小晴的幸福更为重要。”西门傲可算是看穿了。 自从儿子死后,很多事也慢慢地放下。 西门翎一时之间难以将事情想的那么通透,但他知道完全要放下的话,就只能靠慢慢的改变,去想通。 “就等着看小晴做出成绩来吧!”伸手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西门傲从沙发上起身。 坐在客厅里的西门翎陷入了沉思,也许大哥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因被西门晴放鸽子的闻人润驱车回到家中,一气之下喝了很多酒,他经过走廊的时候,见到弟弟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想到自己喝了酒,便也没有进去,推开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扯下领带,将西装外套丢在了地上,甩掉拖鞋,被子一盖就想睡觉,感觉身边的温度有些暖暖的,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些。 就这样,黑暗中所有的事好像预先部署好了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古宅里,睡到半夜陈雅言被饿醒,掀开被子起身,正要下地,手腕被扣住。 “饿了?”身后传来宇文皇爵的声音。 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嗯,很饿。” 天极冷,若不是有地热,她肯定会冻坏。 “我去给你做,面条可以吗?”他说出菜单。 面条好像也不错,反正现在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好,其他的没的挑剔。 她乖乖点头,“好……” 于是,陈雅言乖乖的又躺好,望着昏暗的小灯,双眼慢慢地又闭上了。呼呼大睡没多久,宇文皇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进来。 “言言……”他将托盘搁在了一边,推了推睡着的人。 大约是闻到了食物的芳香,她马上睁开双眼。 “你回来了,是不是可以吃了?”睡眼惺忪,望着眼前的男人。 将托盘端上前来,“面条趁热吃。” 看了一眼汤碗中的面条,陈雅言心情显得有些复杂。 “看上去好像好好吃的样子,多谢老公。”说话间还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 当场,宇文皇爵怔了怔。 自从她怀孕后,母性光辉爆棚,现在拍屁股这个动作,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小孩看待。 坐在了一边,看着妻子吃的香喷喷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有些想吃了。这才怀孕,要是这么吃下去,铁定会变成胖子吧?不过没事,她要是能吃胖点就好看多了。 “对了,刚才你拍我的屁股……” 说到这里,他很自觉的停顿了下。 陈雅言看了一下宇文皇爵,“有什么问题吗?” 好歹他是堂堂男人,又是公司的总裁,在家里居然被老婆拍屁股,这简直比想象中要来的羞涩。 “我觉得根本没什么问题啊,相反,这么做不是很有爱吗?”她笑米米的开口。 筷子夹面条的动作没有停过,继续低头吃着。 “以后不准这么做,但是你可以这么做。”宇文皇爵趁机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陈雅言有些来不及防备,却也只能任凭被其偷亲。 “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人。” 她忍不住取笑宇文皇爵,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 说真的,能这么陪伴着也是一种幸福。 吃完后,她不想马上睡,而是想起来走动走动。已经临近午夜,要是出去的话会冻坏。 “好不好嘛!半个小时,就散步半个小时。”她摇晃着男人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撒娇的语气。 最后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帮陈雅言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然后陪着她下楼,去庭院里散步。 “阿爵,要是有一天安幕瞳想要你给她一个名分的话,那么……”她欲言又止,望着他的表情偷偷等待着回答。 没多久,宇文皇爵停下了走动的脚步,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假设和如果的事,我不想回答,你放心,这一天不会到来的。” 这句话,他说出来之后才发觉到,不知道是用来欺骗陈雅言还是安慰自己。总之,可信度等于零。 其实,现在的他们有这么稳定的感情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不该多疑,而是尽情的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对了,好像很久没去看望安幕瞳了,要不要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她提醒宇文皇爵。 看望安幕瞳的事,他前不久刚去过。 为避免她不开心,只能转移话题。 “关于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操心,医院里细菌很多,除了平常的产检之外,其他时候还是少去为妙。”他劝陈雅言。 点点头,认为宇文皇爵说的也没错,确实应该尽量少出入医院,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第一百零八章 被强行带走 这天陈雅言去医院做产检,在回程的路上,司机还没把车子开出来,在医院大门外等候的她被两名黑西装男给强行带走了。 心中想了好几遍结果,有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都出来了,直到彻底抵达豪宅门外,她才惊觉到原来这里是宇文荣耀的地盘。 一个人来见他,说真的心里怎么会没害怕呢? “老爷,陈雅言来了。”有人站在房门前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人出声回答后,他们才推门而进。 陈雅言站在离宇文荣耀不远处的距离,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而立,再加上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她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兢兢战战的。 原本背对着而立的他,此时转过身来面朝陈雅言。 “以这种方式请你来,让你受惊了。”他的声音轻轻地。 但听得出来语气里带着威慑力,不容令人质疑。 怎么办?她实在没有把握来应付眼前的人,他可不比宇文皇爵,要来的难缠多了。 没多久,用兢兢战战的口吻开口。 “我没受到惊吓,只是宇文先生请我来有什么要事想说呢?”她尊称宇文荣耀为先生。 上次喊伯父已经不怎么高兴了,那唯有喊生疏一点的称呼了。反正和眼前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即便是现在她是宇文皇爵的妻子,和眼前的他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别着急,不如先喝口茶,等会儿我想要说的话,没准你会大吃一惊。”宇文荣耀事先买了个关子。 大吃一惊?会是什么事,陈雅言的心底充满了好奇。 关于这件事的说法还真有些离奇,郁闷。 坐在了沙发上,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往她面前倒上一杯刚泡好的茶,再是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没喝,只是安静的坐着,上次被西门翎绑架的事到至今还心有余悸,所以,在外面吃的东西和喝的东西都不敢轻易乱来。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听得出来,陈雅言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 喝了一口茶,宇文荣耀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当真以为当初你爸爸欠下的高利贷,还有你嫁给宇文皇爵的事全部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吗?”他说话时,双眼里闪烁着犀利的眸光。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要说当初结婚的事,而且娶自己难道不是为了欠下的巨额利贷吗? 见陈雅言表情稍稍一僵,看得出来,事情出现了转机,于是,宇文荣耀打铁趁热。 “宇文皇爵这人,你不要妄想去了解,或者去亲近。这个男人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你在内。”他要陈雅言死了这条心,“若不是你身上有利用价值,他绝对不会浪费任何的时间和你周旋。” 利用价值?那是什么东西,陈雅言在心底反问自己,说真的长这么大都不曾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什么好处能让人利用,或是抓着不放的。 很显然,她还不懂自己身上有晶片的事,至于宇文荣耀也不会道破,那块晶片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说出来。 “其实,你找我来是为了说老公的坏话,那么抱歉,我没兴趣听。”陈雅言明显有些生气,人从沙发上起身。 看着她站起来,坐着的宇文荣耀倒也没生气。 露出轻蔑的冷笑,“生气就对了,往后能让你生气的事儿根本不算多,因为等到真相彻底爆发的那天,到了那时,你会生不如死。” 面对宇文荣耀说的话,陈雅言有些无从反应。 却心知肚明,有些事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心情,所以,今天把我找来,特地说这些算是白费心机,浪费时间了。”陈雅言假装意志坚定。 宇文荣耀当然没有失望,她的伪装根本没用,一眼就看穿了。 正当陈雅言的手碰到门把的时候,他也跟着起身。 “别以为走出这道门,所有的事都一笔勾销了,你要想清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压迫感十足,这令陈雅言有些难以理解。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令他看上去充满了自信,非要和自己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宇文先生,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愠怒。 脾气已经到了零节点,宇文荣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走上前对视着她。 “你要想清楚这件事,要是安幕瞳嫁给宇文皇爵的话,那么到时候你就是没都不是。” 宇文荣耀似乎断定了她的存在,能够直接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不介意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做这件令人痛恨的事。 陈雅言当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当时的心情明显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安幕瞳的存在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实,从宇文荣耀口中提出来,更加说明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儿子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要千方百计的拆散他的婚姻,而让无辜的人受伤,身边的人都跟着累,难道这就是你对儿子的爱吗?” 她怒视着宇文荣耀,说话时,眼神显得有些冰冷。 见陈雅言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倒是有几分畅块感。 “总之,你们离婚是离定了。”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忘记和你说,上次流产的事,那些统统都是我的安排。” 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经过宇文荣耀的补刀,陈雅言更加心痛。 上次还怀疑过孩子的事是他下的毒手,没想到,怀疑竟然变成真的。当耳朵听见的时候,怎么也不敢相信。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浑身颤抖,仅用残存的力气问着宇文荣耀。 心底的痛在蔓延,止不住的心颤,伸手扶着墙面,脚下有些虚软。 孩子死的是真的不是偶然,而宇文皇爵相信的是医学报告的说明,她却无辜的流产,尚未来到世上的孩子更是无辜。 “送陈小姐出去。”宇文荣耀见目的达到,叫侯在外面的手下将陈雅言送回去。 不知是怎么走出豪宅的,更不知是如何下的车,等到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站在了古宅外面。 忍不住内心的一阵心酸与痛苦,她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却跌进了宽大的怀抱,宇文皇爵及时扶住妻子。 “去医院产检,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伸出大掌正要去贴她的额,“脸色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她勉强打起精神来,“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一听陈雅言不舒服,他想要抱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不要了吧!有些不好看,不如你扶着我。” 只要想到死去的孩子,在想到他给的堕胎药,陈雅言就算是想要忘记,短暂的时间内也难以放下。 两人走进了大宅,老太太站在玄关的位置等候,见到进来的她脸色苍白,连忙迎上前去。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她关心的询问着详细情况。 宇文皇爵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我们先上去一下。” 带着她上楼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他握住了妻子的双手。 “你一定有事隐瞒我,平常的你不是这样的。” 真的难以隐瞒眼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的心情和脾气都摸的一清二楚。 “今天产检结束后,我被强行带走,见了你爸爸。” 说话时,陈雅言低下头,双眼望着手掌。 又是宇文荣耀,他到底要搞破坏到什么时候呢? “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宇文皇爵紧张的反问。 其实,内心真正担心的并不是什么事,而是怕宇文荣耀会说出关于晶片的事。 陈雅言想到安幕瞳,还有流产的孩子,不禁红了眼眶。 “你爸爸没有为难我,只是说出了关于上次怀孕时的产检报告,那份ABO溶血的事,根本就是造假。” 尽管真相是心痛的,但说出来之后,反而轻松不少。 他紧紧搂住眼前的妻子,此时此刻只有拥抱才是最好的安慰。靠在宇文皇爵的胸前,陈雅言才想到一件事,现在的她终于得到了重视。 换做以前,一定不会被安慰,被拥抱。 “他还说,我和你是一定会离婚的,安幕瞳会取代我的位置。”她轻声的说着,毫不避讳。 看来,他该去见一见宇文荣耀。 现在陈雅言刚怀孕,说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要是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到最后占大便宜的只会是那个老头,而不是他们。 “这件事你不需要操心,交给我来处理就好。”宇文皇爵轻拍着她的背脊,低声安慰。 看来,有些事是不得不做了。 只有留下这个孩子,才能够就安幕瞳,而宇文荣耀那么做,无非是弃车保帅,成全自己,让那两个女人受伤,然后被丢弃,这一招棋子走的倒是蛮有深度的。 第一百零九章 爱老婆 陈雅言从宇文荣耀那边回来后,心情受到了影响,用过晚餐后就早早躺下休息。 宇文皇爵一直陪在旁边,直到她睡沉了才起身离开。 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后,他穿上短大衣外套,拿着车钥匙打算出去一趟。碰巧在楼下遇见了老太太,她走上前来。 “这么晚还出去,是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呢!” 要说去见宇文荣耀,她的反映一定会有些过,索性还是说了一句“公司临时有事儿”,就走出了古宅。 一路驱车,没多久就抵达了豪宅。 这栋房子有以前的回忆,但是好的就屈指可数。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还没迈开脚步上前,移动欧式雕花大铁门缓缓开启。 走进大宅后,宇文荣耀就站在客厅里,似乎有预感儿子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速。 “来的还挺快。”他看着儿子,表情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为了一个女人前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知为何从前宇文荣耀对儿子属于放养状态,现在却做不到了。 “警告过你,不要再接近言言,为何总把我说的话当作耳边风?”宇文皇爵神情严肃,“也对,你素来我行我素,何曾听过谁的。” 当年要不是眼前的人一意孤行,妈妈根本就不会死于非命。 站着的宇文荣耀坐在了沙发上,“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小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爸很怀念那时候的你,眼睛不眨,手段狠毒,从不为对手留下苟延残喘的机会,可如今,你看看自己像个什么?说好听点是温文尔雅,说难听点就是婆婆妈妈。” 宇文皇爵岂会他的话中的意思。 他心中另有谋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说出来,宇文荣耀做事的手段向来是不留情面,这一点自己比谁都懂。 走到沙发前坐下,宇文皇爵对视着眼前的父亲。 “还无法调查出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带会让妈妈死的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能够告诉你,倘若事情比想象中严重,那么你吃不完兜着走,我宇文皇爵说得出做得到。”他的眼神有点冷,“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最后说一次,不要再见言言。” 语气里带着严重的警告口吻,要宇文荣耀别得寸进尺。 面对儿子无情的样子,他倒也没有太大的表情。 “很难,除非你和陈雅言离婚。” 说到这件事,宇文皇爵自然恼羞成怒,什么事都要牵连上妻子,包括青梅竹马,这对宇文荣耀来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别做梦。”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面对儿子坚决的态度,心知肚明,这一时半会儿之间是绝对不能够让眼前的人有任何的转变。 他在商场里辗转这么久,到最后却输给了儿子。 说真的,有这样的结果是宇文荣耀始料未及的。 “她不知道你娶过来的目的是为了那张晶片,但是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你应该收敛一点。”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胸襟。“不要任何时候都想把身边的人逼上绝路,你应该懂得分辨是非。” 听完他的话,宇文皇爵的表情带着稍稍的隐忍,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人不会知道晶片的事,但眼前的人可是手段厉害的宇文荣耀,岂会不知呢? 没有否认,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走出豪宅之前宇文皇爵的脚步明显晃动了一下,很快又稳住。 事情比想象中要来的棘手,宇文荣耀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却不是简单的。 望着玄关的方向,他无声的笑了。 “你迟早有天会回来找我的,陈雅言是你的死穴。” 驱车离开豪宅,宇文皇爵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打电话给了劳伦斯,他们去了半山豪宅。 下车,他往隔壁那栋别墅走去。 此时的劳伦斯穿着睡袍,正坐在沙发上。 “看来,你去见宇文荣耀了。”他的表情带着疑问。 没理会好友说的话,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加冰威士忌。 “关于陈雅言身上有晶片的事,他居然也知道,看来,从一开始就有了周详的计划,想从那张晶片上做手脚。” 凭他对宇文荣耀的认识,陈雅言身上有晶片的事,一点被确定了之后,后果有些不堪设想。 劳伦斯表情凝重,“显然,你爸爸想要这张晶片。”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想要夺得自己想要的,包括名誉地位和权利。 “我在想,想要晶片是其次,很有可能他想要的更多。” 至于是什么东西,这后果宇文皇爵根本无从想象。 那张晶片是军火的蓝图,那已经是最值钱的东西,还想要更多的,那么他们真的想不出来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劳伦斯似乎想到了什么。 将端在手上的酒杯放在了茶几上,宇文皇爵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现在要做的不只是保住晶片,还要处理好陈雅言和安幕瞳。 这两女人的事也是相当的棘手,稍稍有半点分心,宇文荣耀就会有机可趁,到时候会影响到他的全盘计划。 “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劳伦斯抬起头,“究竟现在你对言言有几分真心呢?” 真心这东西,宇文皇爵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 怕是很久没有了……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吗?”他看着劳伦斯,表情里带着些微不耐烦。 看来,好友还没吸取教训。 能够让他的爸爸有机可趁的并非是别的,就是他和陈雅言之间还不够相爱,准确而言,是他还不够爱。 要是爱的深一些,很多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件事我不想回答。” 他拒绝了回答,认为劳伦斯说这件事显得有些可笑。 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阿爵,你要是对言言没有爱的话,这个孩子就不该生下来,你们也该趁早离婚,你可以再找一个爱的女人,而她也能嫁个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不是吊在你这棵歪脖树上。” 在劳伦斯看来,宇文皇爵目前这种心态是不正确的。 “能不能不谈这个话题。”他不耐烦的开口。 耸耸肩,劳伦斯表示很无辜。 见好友那么痛苦的份上,这件事就既往不咎。 “想过了吗?为何你爸爸总是在你和言言的感情是上大做文章,道理也不是没有,你仔细去想想。” 说到这件事,宇文皇爵不得不认真的反省。 仔细想想,好友说的也没错。 “我总觉得安幕瞳没那么简单。”他在苦恼这件事,“而我爸总是想把我和她联系在一起。”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这都不是个事儿。最关键还是你的心,阿爵,可能我也没结婚或是娶老婆,不过一颗真诚的心还是有的。”他走上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好好想一想,你和言言的将来。” 劳伦斯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要靠宇文皇爵自己去想了。 他是视感情为粪土的人,倘若事情真的如想象中那么发展的话,这显然会令人震惊。 “好了,我也不留你了,先去睡了。”说完后,劳伦斯撇下了宇文皇爵。 客厅里,他独自一人坐着,想着刚才好友说过的话,觉得不无道理。 很多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整理好情绪之后,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走出了别墅,想早点回去看看陈雅言。 古宅,饿的睡不着的人正站在厨房里,看着老太太下馄饨,眼巴巴的望着,还猛的吞咽口水。 “好香。”她笑着开口,眼睛一直盯着锅子里滚动的馄饨。 老太太拿着汤勺,“很快就能吃了,少奶奶再等等。”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宇文皇爵走了进来,从陈雅言身后抱住她。 “在说什么呢?”他的声音传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颊边印下了一个吻,也不怕老太太在场,大男人想亲就亲。 “哈哈哈……既然少爷来了,那么少奶奶就有人陪了,你们先出去等,很快就好。”她催促着。 于是,两人走出了厨房,坐在了餐厅。 和陈雅言并排而坐,宇文皇爵握着她的小手。 “老公,你今晚有些奇奇怪怪的。”她露出无辜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不说话,用热切的目光凝望着身旁的妻子。 “哪有,只是我想好好看看老婆。”说话间,又靠近亲吻下她的脸庞。 她安安静静坐着,不为所动。 说真心话,被这么爱着,还是头一次。 “那你好好看个仔细,把我的模样印在心里,永远不要忘记。”她笑着握住了宇文皇爵的大掌。 笑容里满满都是幸福。 幸福又接近了一步,以后她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 第一百十章 虚伪的道贺 见过宇文皇爵后,宇文荣耀隔天就去了医院看望安幕瞳。 病房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伯父今天来看望瞳瞳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呢?”她显得有些毕恭毕敬。 尽管眼前的长辈对自己疼爱有加,但毕竟还是长辈,礼貌上多少还是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着安幕瞳,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关于陈雅言……” 在某些事情上,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也能够将对方置之死地,这是宇文荣耀做事的宗旨,俗称借刀杀人。 本来安幕瞳的心情没那么糟糕,当听见陈雅言的名字后,脸上的情绪稍稍有了变化,尽管复读不是很大,但也算明显。 “我不知道伯父想说什么。” 这不是回避,而是想听宇文荣耀说个清楚、明白。 有些时候,我们总喜欢将不好的真相直接无视,用来自我欺骗,但事实上这样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见安幕瞳表情里有了几分浮动,他打铁趁热。 “陈雅言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又怀孕了,尽管上次有过猜测,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对自己而言是一种沉痛的打击。 为何,小爵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连说这样的话都做不到了吗?不知为何,安幕瞳只要是想到变质的感情,心中不禁涌现了几分酸楚。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占据整颗心,要是可以的话,她多想那么就拥有宇文皇爵,彻底的占有。 “伯父,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她笑着道谢。 然而,心中很清楚真实的感受,恨不得将陈雅言一刀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宇文荣耀轻轻点头,“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方法是什么呢?她现在可是肝癌晚期,难道要用这副身体去和陈雅言抗衡吗?真根本是做不到的事,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想到安幕瞳的肝,宇文荣耀的表情有些认真。 “只要你点头,为了捐赠肝的大有人在。”他这是激将法。 哪里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让陈雅言成为她的肝捐赠者,这么做简直比杀人更加可怕,更加痛苦。 心里倒是有些期待起来,想看看,等到真相被解开的那天,那个愚蠢的女人究竟会议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们。 “不了,这件事瞳瞳有分寸,如果我办不到的话,再找伯父帮忙吧!”安幕瞳算是拒绝了宇文荣耀。 她在等,等陈雅言的肝脏。 只要能够拥有,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去等待。 看她心意已决的样子,宇文荣耀倒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那好,伯父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在离开前,宇文荣耀起来,俯下身抱了抱坐在沙发上的安幕瞳,表面上是想体现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实际上这不过是一场虚伪的游戏罢了。 等到病房的门被关上后,她气的一手挥掉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表情变得骇人,凭什么陈雅言总是能够享受到作为女人应该得到的幸福呢?这种心痛是安幕瞳无法忍受的,收拾情绪后,她从沙发上起身,随后用手机拨电话给了张妈。 算是片面的打探到他们暂时没住在半山豪宅,挂断手机后,一门心思在想,究竟最近一段时间会住在哪里? 终于,安幕瞳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想到了他们会去哪里,走到衣橱前,拿出外套,打算暂时出院一下。当然,这一次是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而不是避人耳目。 古宅里,陈雅言刚起来,打着哈欠下楼来。 这都日上三竿了,宇文皇爵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家里剩下的就只有她和劳伦斯那两个大闲人。 “早啊言言!”他笑嘻嘻的打招呼。 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对着陈雅言笑容可掬。 拉开椅子坐下,“你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陈雅言对视着劳伦斯,喝了一口牛奶。 他点点头,“嗯嗯,心情当然要好啦!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切,这算什么烂理由呢! 不过陈雅言倒也不反感,有希望的人比起消极要可爱多了。 他们各自吃着盘中的早餐,然后愉快的聊天。 “对了,最近几晚你好像都没住在这里。”她露出狐疑的眼神,“难道,外面有可爱女人了吗?” 听她说到可爱女人的时候,劳伦斯端着咖啡杯的动作稍稍一顿,有些吓人,差点把咖啡都洒出来了。 这大肚婆猜的准确无误,难道,怀孕的时候人的脑袋也会变得特别聪明些吗? “哪有,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他有些不想承认,眼神左右闪躲。 第一次泡女人这么没把握,西门晴的性格可不是一般的女性,她想要自由又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就好像一把沙子,你抓在手里太近会漏光,又怕放松了会失去。 劳伦斯自然是无比的苦哈哈,说真心话,两人之间的相处要是能简简单单就好了。 可惜,感情这东西注定是折磨人的。 “口气不对劲儿,看来有我不知道的事。”陈雅言顿时来了八卦精神,兴趣十足。 她那么精神奕奕的样子,在劳伦斯看来是一件好事儿。 但唯一不好的地方,等到以后她和好友离婚收场,或是为了安幕瞳两人翻脸的话,简直令人不敢想象。 “也没有啦!只是我最近处了一个女朋友,对了,不然等会儿我们用完早餐,我们带你去见见她?”劳伦斯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对于心中深藏的西门晴的存在,倒也十分愿意和陈雅言分享。 也好的,反正呆在家里也很无聊。 “那就一言为定,等会儿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 她一脸兴奋,盼望着能快点见到劳伦斯心目中的神秘女神。 两人吃过早餐,准备出发的时候,老太太走上前来。 “少奶奶,有个客人来了,说是要见你。”她怎么会不晓得安幕瞳呢? 小的时候在宇文皇爵已故的妈妈份上,也来这里玩过几次,可惜后来就不太来,后面是根本就没再出现。 好像每个人的命运,再次与这栋老房子联系在了一起。 以前是安幕瞳,现在是陈雅言。 就在她有些不解的时候,有个人走进了玄幻,往餐厅的方向缓缓走来。当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不是指课后,他们的脸色变了变。 来的真不是时候,劳伦斯有些惧怕,女人之间的战争是非常可怕的。 事情一旦有了什么转机,他不敢确定,陈雅言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了。 走上前,安幕瞳别有用意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恭喜你,听说你怀孕了。”她笑着走上前来。 脚步在陈雅言面前离一步距离,适当的停了下来。 怀孕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何况按慕容前来道贺明摆着就不是心甘情愿来道喜的。 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是不会参与的。聪明的劳伦斯当然是安静的坐在原位上,只要安幕瞳不过分,他就没有理由赶她走。 “我们之间不适合友好的相处,你该清楚立场。”陈雅言看着她,目光里显得有些淡然。 以前被欺骗的太惨了,宇文荣耀甚至利用产检报告,将她和宇文皇爵的第一个孩子给害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自己太过愚蠢,才会傻傻的去相信。 要是能够聪明一点就好了,不至于害死了无辜的孩子。 对于陈雅言的气话,安幕瞳没生气,坐在了椅子上,对视着她的双眼。 “我的立场当然很清楚,只是,雅言你该不会忘记,我在小爵心目中的位置了吗?”安幕瞳面带微笑,语气咄咄逼人。 坐在餐桌前的陈雅言单手握着牛奶杯,表情里闪过些微失落,这是事实,她没有谎称。 在老公的心目中,这个女人确实占据着一席之地,而且非常特殊,是无人能比的,甚至包括孩子和她自己。 劳伦斯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朝不远处的老太太使颜色。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她感受到讯息,走进了餐厅。 “少奶奶,你和少爷约好的不要迟到了,大帅哥,少奶奶就麻烦你照顾了。” 到底是老姜,老太太这一番话下来,等于是给安幕瞳间接下了逐客令。劳伦斯在心底暗暗佩服到不行,真是厉害啊这老太太。 “那我们改天再约吧!”她有些兴意阑珊。 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有些话根本没说完,而这么快就要离开,自然是不服气。 没关系,想逃对付陈雅言多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第一百十一章 传说中的女友 劳伦斯带着陈雅言走出了古宅,车里,气氛显得有些冰点。 “开心点嘛!等会儿你可是要见到我的女朋友耶,你想想看,那个画面会有美好啊,再说了,你算是第一时间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他说得眉飞色舞,语气尽量放松。 坐在一旁的陈雅言岂会不懂劳伦斯的用心良苦,无非是想要自己开心点,忘掉刚才安幕瞳说的那番话。 其实想想,除了她来的不是时候以外,说的那些话倒也不是没道理,总之和宇文皇爵结婚,这决定是做过最痛苦也是最草率的。 念在现在他们都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陈雅言的心情多少能够释怀一些的。 “我没事,谢谢你逗我开心。” 听见她说开始之后,劳伦斯紧绷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做人不容易啊,做一个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更加不容易。 要知道陈雅言不开心,那可不是小事儿,万一影响到好友的心情,那可就是连带自己都会遭殃啊。 “对了,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呢?”她关心的询问。 他想了想,陈雅言应该也不会认识西门晴,索性就买了个关子很,有件事劳伦斯绝对不会知道,在很早之前,这两个女人已经见过面了。 所以,事情的存在肯定比想象中要来的有趣。 “我有许多的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他贱贱的唱起了歌来。 逗得陈雅言哭笑不得,这男人真够风趣幽默的。 “好啦好啦!我懂,你不说也没事儿,反正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女朋友了。”她笑着开口。 在他们离开古宅后,安幕瞳倒没那么快离去。 此时和老太太两人坐在客厅里,喝了一口梅子茶,她的表情里很是满足。 “很久了吧!具体也不记得究竟有多少时间没来过这里了,这栋古宅依旧崭新崭新的。”她有感而发,想到了小时候来这里玩耍的回忆。 端着茶杯,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总有些人事已经变更。”她继而笑了笑,“年纪大喽,开始爱说大道理了。” 安幕瞳的神情看上去带着几分惬意,“倒也没,您说的道理瞳瞳都爱听。” 宇文皇爵对老太太很尊重,而她自然也不敢有半点的不敬之心。 一听安幕瞳的话,眼前的人今天有心想说几句话。 将端在手上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笑得一脸慈祥的望着她。 “瞳瞳,你听奶奶一句,和少爷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的纠缠,否则,长久下去是两败俱伤。”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劝导着。 原本见到故人心情极好,在听完她的一番话之后,眼前的安幕瞳显然有些不高兴,尽管如此,但聪明如她,没有表现出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站在陈雅言那一边呢?说到底真正的受害者是她才对,可是他们却总来劝自己放弃。 基于眼前的老太太是长辈,再加上安幕瞳潜意识认为此人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尽量放低姿态。 “感情的事瞳瞳也无法自控,要说真的有错,只能说天意弄人。当初我和小爵的感情您也是有目共睹……”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幕瞳略微垂下眼睑。 这么一来,就会显示出自己的柔弱,能够得到身边人的同情目光。老太太自然是起了恻隐之心,双手握住她的。 “乖乖,有时候感情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听奶奶一句话,好好地养病,至于其他的事儿就顺其自然吧!” 她轻轻拍着安幕瞳的手背,以示安慰。 得到老太太的另眼相看,安幕瞳这才觉得心情稍稍好过一些。 要知道,陈雅言在他们的面前属于被保护的对象,而自己又何必脸红脖子粗呢?好人和坏人永远只是在一瞬间,慢慢地她就学会了伪装。 “对小爵的感情,我自然是割舍不下,我们的感情比雅言要深,我有时常常在想,要是当年没有被伯母领养的话,兴许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番局面。” 说话间,她的表情里带着深深地自责。 老太太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她言下之意。 松开了握住安幕瞳的手掌,“少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都不清楚,唉,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啊,有时候我这做老太婆的也有些搞不明白。” 看了一眼满脸都是失落神情的安幕瞳,老太太略有所指。 事情说了差不多之后,安幕瞳从沙发上起身,打算离开回医院去。 “我先走了,等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望着老太太的双眼,她却偷偷的红了眼眶。 这一套依依不舍的把戏,演的倒是炉火纯青,毫不费吹灰之力。 “下次记得一定要来,等不忙的时候,我会去医院看你。”老太太送她到了玄关外,不舍的交待着。 等到走出古宅,安幕瞳站在大宅外,唇边浮现冷笑,眼神里毫无感情,用指腹轻轻地擦拭掉眼角的泪光。 这虚伪的面目神情,人前人后两个样,简直是演戏的个中高手。 和劳伦斯来到外面的陈雅言心情稍稍得到了平复,两人坐在高档的甜品屋内,面对面的坐着,在这里等待前来的西门晴。 陈雅言满足的吃着盘中精致的小蛋糕,说真的,这里的甜品真心不赖,再加上怀孕后在吃的方面也大大有了改善,胃口好的吓死人。 “你女朋友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呢!”陈雅言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劳伦斯。 这人向来肚子里藏不住那些小秘密,如今居然做的那么滴水不漏,严格保密,说真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劳伦斯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顺着那双精致鞋子往上看去。陈雅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是西门晴。 这么说来的话,劳伦斯的女朋友是老公以前的学妹。 这缘分真的很奇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 “小晴。”放下叉子,陈雅言惊呼。 看她的面容神情,劳伦斯能肯定他们不是刚认识那么简单。西门晴见到陈雅言也一样是很意外,将目光投到了坐在一边的男人身上。 为了避免引起误会,她马上解释。 “是这样的,他带我来见见女朋友,因为平常家里就我一个闲人,所以就只能找点儿事做做。”陈雅言尽量用最不容易引起的话来解释。 西门晴当然没误解,只是劳伦斯这么急急忙忙要自己出来,总归是不对的。 无论如何都应该请陈雅言吃一顿饭才对,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离用午餐的时间还尚早。 既然都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公司吧!一来一回又折腾又麻烦。 于是,她提议先去商场逛一圈,等到能用午餐了再来。 陈雅言本来就觉得无聊,有人陪着当然来了兴趣。 “太好了,我每天都闷在家里都闷坏了。小晴,你以后可以常常来找我玩,这么一来,我们两人又能有机会一起交流心得了。”似乎找到了友好的玩伴,陈雅言心情好的不得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劳伦斯有些无奈的笑笑,到头来他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 不过也好,友好的相处总比针锋相对的要来的强。 来到商场,两人去了女装区,陈雅言目前的身材是没问题,她不想浪费钱,所以看的买的大多数都是西门晴。 至于掏钱的自然是劳伦斯,对于这些消费的账单,他可是一点都没放在眼里。这与经济账目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两人买的差不多之后,西门晴带着陈雅言前往一家精品蛋糕店走去,刚才见到她那么喜欢吃甜点,索性买一点回去。 双手拎满了花花绿绿购物袋的劳伦斯,看上去俨然像一个二十四孝男朋友,一点架子都没,连抱怨也是。 “言言,不如我们买这个吧!”西门晴做了个主意。 陈雅言意见不大,“只要是我可以吃的,统统都能接受。” 买完甜品后,他们找了一个休息的区域坐下,打算好好享受一番。等到他们坐下后,才发现放在脚边的购物袋已经满满一堆,女人的购物天性实在可怕极了。 “对了,不如把学长也约出来吧!”西门晴提议。 其实,把宇文皇爵找出来难是不难,只是陈雅言不想打扰他上班,毕竟公司有那么多事物要处理。 耸耸肩,“这种事当然我来办了。”劳伦斯笑着开口。 要是能够和他们一起进餐,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希望老公会答应才好。 第一百十二章 情话绵绵 最后宇文皇爵没有来,因为会议相当重要,无法中途中断来陪陈雅言吃饭。 西门晴倒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儿,望着他们对面的人,一脸的歉疚。 “雅言,对不起,没想到我的提议让你难堪了。”她真诚的道歉。 陈雅言笑着摆摆手,“哪有,不必介怀,我其实有想过的,他那么忙怎么会有空闲时间陪我吃饭。” 还真别说,内心的失落实在太大了。 做了个小小的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后,她继续用餐。 “不来也好,他的出现只会破坏我们的气氛,劳伦斯你说这话对不对?”陈雅言假装调皮的眨眨眼,暗示他们心情没事儿。 他最有绅士风度,岂会让女士难堪。 马上耸耸肩,“当然啦!那座冰山一来,我看我们集体都要买军大衣穿了呢!” 谁都看得出来,陈雅言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不过他们不想再提及。 “雅言,说吃点。”西门晴热情的招呼着。 三人聊着时下最流行的话题,不让气氛冷下来。 没有前去用餐的宇文皇爵坐在办公室内,对面坐着西门翎。他没想到这不速之客会找上门来,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共同的话题。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男人,西门翎开门见山先开口。 “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你妻子的事。” 什么事有关系呢?宇文皇爵有些难以理解,陈雅言一向安分守己,会和眼前的人有什么牵扯呢? 自从上次在画廊巧遇初恋后,回去后,西门翎想了很多,有些事应该对眼前的宇文皇爵来个温馨提示。 “上次绑架的旧账还没和你算清楚,这次还敢自动送上门来,西门翎你胆子不小。”宇文皇爵眼神冰冷,语气不善。 西门翎似乎没把威胁放在心上,今天想过了来,就不会惧怕任何的后果。 宇文荣耀给的好处确实不少,他也没想过要和眼前的宇文皇爵成为敌人,一开始知道陈雅言身份的话,那桩绑架就不会发生。 “背后有人会你妻子不利,至于是谁你应该猜的到。”西门翎也不道破。 他前来公司就为了说这些吗?宇文皇爵倒有些意外了,凭什么和陈雅言都没关系了,还要来关心一番,简直是吃饱撑着没事儿干。 宇文皇爵也不隐瞒,“如果你说的是宇文荣耀的话,那么答案根本没什么意思。” 也对,他是谁呢!这两人是父子关系,做什么事猜不到。 “你绑架了言言,就为了得到那一块地皮吗?”宇文皇爵直视着西门翎。 看来,这世上真的没什么秘密。 连地皮的事都清楚,西门翎觉得真的没什么事能隐瞒他了。 “那块地皮能用,不过劝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宇文皇爵心情有些好,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听完他这句话,西门翎心底顿时有数。 推开椅子起身,“先走了,画廊里的那幅向日葵,我要是你的话,就会让人拿下来。” 临走前,他用男人的立场提醒宇文皇爵。 本该是对立的关系,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有了不一样的转变,很细微却不难发现。 “下次你绝对不会再见到那幅向日葵。”他说出了自己的临时决定。 以前要不是看在陈雅言喜欢的份上,宇文皇爵一早就拿下来了。 如今想来,西门翎说的也没错。 向日葵那幅画像压根不该挂在画廊里,这么一来,妻子每次看见,还不怀念以前的时光吗?在没有他的过去里,谁都不能出现在回忆当中。 男人,霸道起码就是这么任性。 等到西门翎走出总裁办之后,宇文皇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认为时间还算宽裕,打算过去找劳伦斯他们。 那家餐厅他很熟悉,自然能够得到消息。 正在用餐的三人聊的很起劲儿,陈雅言的心情也变得有所好转,吃的有点多。 “呀呼!今儿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出来了。”劳伦斯朝着她的身后望去,朝着赶来的宇文皇爵吃了一记口哨。 原本还没想到什么的陈雅言,这才慢慢转过头去,当见到自家老公帅气的出现后,心底里是难以掩藏的激动,不过脸上是云淡风轻。 哼……不是说不来了吗?现在又来做什么呢! 见妻子没有太大的惊喜,他大方的走上前,俯下身,吻落在了她的脸庞。 知道她一向脸皮薄,还是当真好友的面,陈雅言不禁脸红了起来。 “讨厌。” 短短两字带着女人的娇嗔,在西门晴看来,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甜蜜。 看来,学长为了陈雅言变化很大。 要是换做以前的宇文皇爵,哪里肯为了女人做这些亲昵的小动作,由此可见,他对陈雅言的爱是无人能够取代的的存在。 四人用餐,于是临时又加了几道菜。 席间他们吃的津津有味,谈笑风生。男人有男人的话题,女人则是有他们的热门。 买单后,劳伦斯要送西门晴去上班。宇文皇爵则是想带陈雅言去公司,他们各走各的。 坐在车内,“你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情致出来吃饭?”他问坐在一旁的妻子。 “也不是啊!主要是劳伦斯想带我看看女朋友。”陈雅言有些懒洋洋的开口。 自从怀孕后睡眠的时间增加了,最离谱的是本来就是吃完就困的体质,现在变得更加严重。 “你陪我说说话,等到了公司我在睡。”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动作。 要是聊西门翎的话,应该能够接受吧?宇文皇爵在心底想着,但愿陈雅言能够接纳。 想到那副画像,“对了,画廊里的向日葵还是拿下来吧!”他的语气显得稀松平常。 坐在一旁的陈雅言听不出来话中的情绪波动,只能安静的想象着,为何那副画像要被摘下来,难道事情真的和想象中那样吗?会不会是他吃醋,初恋是西门翎的事? “伤疤越是遮盖会越是丑陋,露出来反而只会成为流逝的过去,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够堂堂正正的。”宇文皇爵没有动怒更没生气,只是想要陈雅言学着去放下,去释怀。 她陷入了暂短的沉思,没想到这一向霸道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老公,谢谢你。”陈雅言由衷的道谢。 车子抵达公司门外,还没等到坐在车内的人下车,有个女的冲上前来抱住了宇文皇爵。 在车内做了一分钟,她只好自己推门下车。 站在他们的身后,陈雅言表情里带着些微茫然,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拥抱她的老公。 “皇爵,她是……”女人笑着挽着他的长手臂,对视着陈雅言。 她自然是不会认输,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老婆。” 无论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自从多了一个安幕瞳之后,再来一个,对她来说也不算多,何况自己的老公这么优秀,有女人喜欢是天经地义的事。 “原来你都结婚了啊,真让人失望。”她转头看了一眼宇文皇爵的面容神情,嘟着水润光泽的红唇。 这小小的动作带着you惑,陈雅言岂会不懂。 “老公,我有点累。”她的小手稍稍一抬,扶住了腰部。 他轻微的推开站在身旁的神秘女人,走到陈雅言面前,不等反应过来,已被打横抱起。 素来怕羞的她,这一次没有脸红,满心欢喜的接纳了公主抱。 两人进了电梯,陈雅言避而不谈刚才出现的那个女的。 走进总裁办,她被放在了沙发上,宇文皇爵蹲下身,双眼对视着妻子。 “那个人。”他刚开口,她的唇已经凑了上去。 调皮的眨眨眼,“不想知道,反正现在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这不就结了。” 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相爱的好时光,又何必再为了无谓的人而浪费了呢?与其有力气去纠结那些所谓的凌乱关系,为何不能拿来互相关爱呢? “我要抱抱。”她撒娇的伸展开双臂,要他抱。 面对妻子的谅解和开明,宇文皇爵似乎有些感激,于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有时候男人累了一天,女人要是没完没了的闹,说真的,一次两次三次新鲜,以后次数多了,日子久了绝对会心生厌恶。 有那样吵闹的时间,何不如在两人情话绵绵的关系上下功夫。 站在公司外面的女子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皇朝集团,没多久面前停着一辆豪车。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从机场离开,先生已经知道了。”下车的司机兼保镖赶紧追上前来。 跟屁虫真的有够烦,女子只好坐进豪车内,暂时先去见一见那个讨厌的大老王。 第一百十三章 爱妻暖心牌 总裁办,宇文皇爵在认真的办公,休息室内陈雅言呼呼大睡。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黑透。隆冬的天,暗的特别快。 他关掉显示器,打算先下班回家,剩下的事务明天也能来处理。起身,推开休息室的门见睡着的妻子还没醒来,走上前俯下身。 “要回家了。” 陈雅言动动身子,很快就苏醒过来。 “是不是很晚了?”她睁开双眼,一脸迷蒙的望着宇文皇爵。 嘟着红唇反问男人,样子看上去显得萌萌哒。 晚倒不是很晚,只是天色暗下来了而已。 “没有,只是我想我们先回家,然后你可以早点休息。”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替妻子穿衣服。 她很享受男人给的好,乖乖的穿上衣服。 全部收拾完毕后,她坐在沙发上,他则是进去拧了一把热水毛巾,应该先洗把脸再回去。 坐在沙发上的陈雅言乖乖的洗脸,全部完毕后起身,两人走出了休息室。 门打开后,她见到落地窗外的夜景,璀璨的万家灯火,在那一瞬间,心里似乎涌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何以内心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这样的情愫,究竟是为何呢? “言言……”宇文皇爵见她脸色不对劲,连忙出声喊着。 听见身边人的声音,陈雅言连忙回过神来。 望着宇文皇爵,露出勉强的笑意。“我没事,只是走神了而已。” 片刻的分神很快又将他们的思绪拉在一起,两人到了公司楼下,坐进车内回去古宅。 送完西门晴回去上班的劳伦斯没有离开,而是把她也一起接到了古宅,在回去之前,还特地打了电话给老太太,说晚上有客人要来,希望能够多准备一人分的饭菜。 等到宇文皇爵和陈雅言下车后,劳伦斯和西门晴早就坐在了里面。 “嗨……言言,我们又见面了。”坐在沙发上的她对着走进来的两人打招呼。 没想到西门晴会出现在古宅,陈雅言的心情自然变得大好。 这里没什么人,除了宇文皇爵和劳伦斯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能够沟通,难得有好朋友来了,她的心情自然很雀跃。 “看来,我很受欢迎呢!”西门晴笑着开口。 陈雅言看着她,走上前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是的,你很受我的欢迎,小晴,我们上楼去聊聊天。” 拉着坐在沙发上的西门晴,陈雅言给了提议。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劳伦斯,他则是笑着点点头,示意随便,只要开心就好。 至于宇文皇爵也没什么反对的,毕竟妻子开心就足够了。 两人上了楼,一块儿坐在沙发上。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话想和我说。”西门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点点头,陈雅言倒也不否认。“不错,我有话想和你说。” 关于安幕瞳的事,拿出来和眼前的人说一下,按照道理应该是可以的。毕竟女人之间的意见,给的总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要是说出来的话,比较让人有些厌恶吧!”陈雅言轻叹一声,“安幕瞳和我老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他们有过想结婚的念头,所以我的出现属于是后来者,她对我有很强烈的敌意,甚至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西门晴听的很认真,但从陈雅言的字里行间分析出一点道理来。 “感情的世界里是没有分先来后到的,何况据我了解,不是你有心想要学长,而是他……”剩下的话她没好意思说下去。 毕竟,这对于陈雅言来说是一种打击。 以前的宇文皇爵有多坏,别人不清楚,她自己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实,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流产了,那时候一直以为是阿爵做的,直到几天前我才知道,是他的爸爸。” 这么一来,这桩婚姻确实有些棘手了。 青梅竹马参与进来不说,现在连爸爸也加入了,这陈雅言可真够多灾多难的。 握住她的双手,“雅言,你要坚强一些,不能够动摇,不要管别人怎么对付你,关键是自己的想法。”西门晴劝着。 坚强这种事不是说坚强就能够坚强的,背后也需要宇文皇爵的支持和默默地努力才行。 “嗯!我尽量试着去做,但愿老公能够谅解。”她笑着开口,表现乐观。 安幕瞳觉得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再多的意见根本给不了,只能给一些小小的劝导。 “我要是有你这么有本事就好了。”陈雅言有些羡慕西门晴。 眼前的人可是时代女性,热情奔放又向往自由,为人不拘小节却又很有分寸,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喜爱。 有人羡慕自己是好事儿,不过西门晴倒也没有骄傲自满。 “只是你没见到我背后的痛苦与心酸,雅言我二哥比想象中要难缠多了,闻人家族是他想要靠拢的目标,上次还比我相亲来着呢!” 她一点都不隐瞒,在陈雅言面前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听见西门翎的所作所为,她倒也没觉得尴尬。 轻轻抱了抱西门晴,“男人的性格都这样,你习惯了就好。” 在两人谈话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佣人上楼来喊她们下去用晚餐。 两人一边说一边笑,往楼下走去。 坐在餐厅里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瞪来瞪去就两人。 一见她们来了,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这里的房间还有多,或者你和劳伦斯住一起我也没意见。”宇文皇爵开口兀自说着。 等到西门晴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雅言一阵欢呼。 “多谢老公!”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坐在一旁的男人。 这情绪变化突然有些过大,西门晴同样也是怔了怔。 这里到底是宇文皇爵的地盘,他居然准许自己住进来,可见是真心的。 劳伦斯极其风骚,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多谢了我亲爱的小爵。”说着话,还要挤眉弄眼。 这让陈雅言和西门晴顿时笑喷,最后连带宇文皇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餐厅里的气氛很好,老太太一边给他们上菜,一边感受着这和乐融融的欢声笑语,连心情都变得有所不同。 西门家,西门翎和西门傲一家子坐在餐厅用晚餐。 “听说你今天出去见宇文皇爵了。”西门傲停下了夹菜的动作,望着坐在对面的弟弟。 西门翎没否认,“是,有点事想说就出去了一趟。” 在老大心里,对宇文皇爵一点都不反感,毕竟上次儿子吸毒而死的事,背后的所有真相,全部是他一力承担了。 在外面谣传西门被弄死,好过吸毒而死,这么一来连西门家族的面子都保住了。 “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大哥只是想说,不要被宇文荣耀知晓,那个人不好对付,别到时候沾惹了一身腥。”西门傲语重心长的交待。 宇文皇爵那边自然是不能得罪,这道理西门翎很懂,去见宇文皇爵也不是什么私心,只是那天碰巧经过了画廊,觉得那幅向日葵实在没有继续挂下去的必要。 他和陈雅言,他们已经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又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呢? 似乎看透了弟弟的心事,西门傲夹起菜,继而开口。 “你在想什么大哥都知道,抓着过去不肯放手的不是陈雅言,而是你啊!”这个大傻瓜用情至深,到了现在还要自欺欺人。 这时,西门翎放下了端在手上的饭碗。 “想不到大哥说话也开始变得风趣了。” 兄弟俩之间的谈话,坐在一边的西门太太倒是没开口帮腔,有些事她了解的并不多。 “好了好了,先用饭吧!”西门太太不想兄弟俩继续扯不愉快的话题,认为好好转变下比较好。 于是,两人没在继续说下去,默契的各自吃了起来。 古宅那边,西门晴打算晚上留下来不想再回去。 至于换洗的衣服,睡衣睡裤用劳伦斯的,贴身衣物,今天商场里有买来,算是用得上了。 “你住在这里的话,我觉得很开心呢!”劳伦斯从后面抱住西门晴。 她正在刷牙,任由身后的男人抱着自己撒娇。 说真的缘分这事儿也很奇妙,拨打错误的号码居然能够遇见真爱。也许,这全世界的好运气都被西门晴给占据了吧! 等到刷牙完毕,她用毛巾擦拭下嘴。 “好了,不要在撒娇了,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学长看到,我怕他都会大跌眼镜。” 忍不住取笑身后的男人,不过劳伦斯到底是脸皮厚才不在乎。 他握住西门晴的小手,执起手亲吻一下手背。 “为了你,我变成疯子也愿意。” 天哪,这情话真的有够肉麻。 万幸,西门晴见惯了风浪没有阵亡。 “时间还早,我先做会儿事,你等下在发骚。” 说着,她快一步走出浴室,劳伦斯露出坏坏的笑,这可由不得她来安排了。 第一百十四章 心痛的感觉 向日葵画像的事陈雅言隔天去画廊上班后,就命人拿下来,打算不再挂。 宇文皇爵说的话肯定要听的,万一这男人要是吃醋了,后果严重。而且,和西门翎之间是过去式了,有些事要学着放下。 “夫人,这副画拿下来有些可惜了,我有位亲戚想要,能不能卖给我。”职员望着陈雅言,希望能够买下这幅心头好。 结果,这副画像最后还是被买走了。 放在角落里不如卖出去。 等到向日葵画像找到了下家后,陈雅言的心情好像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这种情绪是未曾有过的。 她正想去做点事的时候,西门翎又出现了。 这会儿,他的神情里带着小小的疏离感,好像今天前来是为了某些正事儿,而不是带着以前旧识的那种目的。 “有什么事儿能帮到你的吗?”陈雅言更加明白事理。 反正西门翎不敢在这里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儿来,毕竟员工都在,她倒是很有胆子。 她说话的语气让眼前的人忍不住怔了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来是想和你说件事儿。”他对视着陈雅言。 到底想说什么呢?她有些好奇,但更多觉得有些猜不透西门翎的心思。 两人走到休息室,面对面而坐。 坐下后,各自喝着工作人员送来的热饮。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陈雅言要他不必拘谨。 西门翎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宇文荣耀想要对付你。” 原来是说这件事,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关心的。不过她倒也没有失了方寸,毕竟关心至于有些事也该好好的理清楚自己的立场。 轻轻点头,“关于这件事我知道,只是你怎么会跑来特地警告呢?” 陈雅言还是有些意外。 一开始她惨遭眼前的人绑架,现在却又反过来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关心,时刻注意着和宇文皇爵之间的婚姻状况。这种做法,确实令陈雅言有些想不明白。 “你不必想太多,我来找并非是出于感情,只是,宇文荣耀不是单纯想要对付你那么简单。” 背后具体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西门翎暂时还猜不透。 她露出浅笑,“我会注意的,谢谢你。” 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无从修补,要是时光倒流,有些事还能继续保存着,很可惜……再也没了机会。 谈话结束后,西门翎走出了画廊。 “但愿你能带上我们当初的梦想,好好经营这间画廊。”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期待。 这一次,陈雅言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你放心,我会的。” 送走了西门翎之后,她的心情有些紧张。 很害怕宇文荣耀的决心会将自己所有的稳定给推翻,好不容易宇文皇爵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好不容易又再次怀孕。 如果说,事情有了变化,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所有的努力也会被冲淡。 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她突然很想见宇文皇爵。 “我先出去一下,这里的事都交给你了。”陈雅言对前台的秘书吩咐着。 离开了画廊后,打电话给司机,叫他过来载自己。 现在外面的治安那么危险,为了保护孩子和自身安全,还是要贴身的司机来接比较靠谱。 宇文皇爵此时正在开会,会议进行到了一半,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提响了起来。 同时,坐在车内的陈雅言也拨了他的号码。 手机那端的语音比较显示,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好奇怪,这个时候会和谁打电话呢? 算了,打不通的话那就当作是惊喜吧! 坐在车内,她笑着安慰自己。 进行到一半的会议被宇文皇爵丢下,他要杨毅臣留下来主持,自己则是前往医院。 电话是从医院里打开的,说安幕瞳的病情突然恶化。 在接到电话的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就飞奔而出。 等到陈雅言来到总裁办后,发现宇文皇爵并不在,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失落,神情里带着小小的不安。 明明是想给他惊喜的,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来到公司后会扑个空。 赶到医院的宇文皇爵被阻拦在加护病房外,医生和护士正在为安幕瞳进行抢救。 前几天来看望她的时候脸色还不错,怎么一下子又恶化了呢? 在走廊上等待了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打开。 宇文皇爵连忙迎上前去,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 “病人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影响了病情,现在稳定下来了,以后尽量多花点时间在病人身上。”他告诉宇文皇爵对安幕瞳要稍微关心一些。 等到医生走远后,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之后,见到她双眼紧闭躺在那里,要不是能够听见呼吸声,真的会认为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对不起,我以为只要控制心就能不去想我们以后的将来。” 这一次,宇文皇爵没有选择逃避。 和陈雅言在一起的快乐很快被抛却在了脑后,开始对眼前的陈雅言有了不一样的改观。 他坐在了椅子上,握住安幕瞳那只有些青肿的小手,每天都要挂点滴,整个人看上去带着病容的憔悴。 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躺着的安幕瞳慢慢苏醒过来,“是不是小爵来了。” 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带着小小的不确定。 他靠近一些,俯下身。“是我来了。” 见到宇文皇爵的那一刻,安幕瞳的眼里有眼泪滑落。 有时候想想生病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儿,起码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同情之心。 “你先别说话,好好歇会儿。”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心。 在闭上眼睛前,安幕瞳的小手紧紧抓着宇文皇爵的大掌,死也不松手。 放开的就等于就是放开了希望,好不容股等到他再次回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 还坐在总裁办的陈雅言被猛然惊醒,等到看清楚的时候,发现杨毅臣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夫人,别等了,爵爷不会回来的。” 他刚才接到宇文皇爵的电话,说今晚留在医院里。 还没反应过来的陈雅言从沙发上起身,“为何这么说呢?” 老公怎么会不回家?难道…… “他去医院看望安幕瞳了?”她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不确定。 说真的,消息来的太快,心却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 如此一来,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将死灰复燃。 陈雅言机会能够想象和好的安幕瞳和宇文皇爵,在感情里会有怎么样的跃进。 “我没事,你不用扶。”她的脚步忍不住一个踉跄。 杨毅臣伸手扶住了陈雅言,却被推开。 为何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从头到脚冰冷极了。 你的在乎,你的在意,你的狂爱,却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而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假装坚强陈雅言昂首挺胸走出总裁办,然而脸上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阿爵,原来你爱的人还是安幕瞳。 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想去按电梯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还是追上前来的杨毅臣按了电梯的按键。 两人走进电梯内,陈雅言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 “夫人,不如我送你回家吧!”他有些不放心。 在这么无助的时候,她没在坚持,有些累,觉得眼下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这人了。 坐进汽车内,她扭过头望向窗外,泪水似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直到放声大哭起来。 杨毅臣很好玩,打开了音乐,让声音盖过她的哭声。 这么一来,陈雅言就不必忌讳了。 眼泪掉的更加汹涌,她的手使劲揪着衣襟,那颗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想到宇文皇爵,想到他们的孩子,那一刻陈雅言从没试过像现在这般的无助,可怜。 车子抵达古宅,她依旧还在哭,杨毅臣没下车只是关掉了引擎,任由陈雅言哭个够。 没发泄出来闷在心底的气,最后会让自己生病。 哭的差不多之后,陈雅言推开车门径自下车。 一脸的泪痕和红肿的双眼是根本无需掩饰的,有气无力的走进古宅,老太太见情况不对头,也没追上前询问。 坐在客厅里原本等待着他们回来用完餐的劳伦斯和西门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过来这里做。”他朝着杨毅臣招招手。 走进客厅,随着坐在了沙发上。 “爵爷去医院看望安小姐了,夫人知道后就变成这样了。” 难怪情绪会失控。 西门晴连忙起身,“这里交给你了,我上去看看雅言。” 第一百十五章 他的期盼 为了照顾陈雅言的心情,西门晴走进了卧室。 “雅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许学长对她只是出于同情呢?”她放柔声线,安慰背对着自己而躺的人。 听见隐约的啜泣声,她整个人显得情绪低落。 “不是同情,阿爵对安幕瞳一直有爱,只是后来我怀孕了,所以他才不得不收敛起那份爱。” 西门晴知晓这些并不是虚话,就算宇文皇爵对那个女人是真爱,可现在与他结婚的是陈雅言,而他们之间还有了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换到了另一边的方向,西门晴想骂醒她。 “哭有什么用,你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难道还要责怪别人吗?雅言,你一直这么懦弱的话,全世界的人都会看不去你,而宇文皇爵就算一时之间不抛弃你,迟早也会。” 这番话虽然很毒,虽然令人心痛不已。 但起码,她说的有道理。 一个女人只会哭哭啼啼是不够的,关键时候还要保持理智和冷静。发生的事情总会有办法来解决,迟早而已。 听完西门晴的话后,她似乎有些觉醒过来。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擦掉眼泪的泪水,陈雅言反问一旁的军师。 事情很好办,照顾自己,过好每一天就行,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这世界,变了心的男人和过期的罐头要舍得丢掉。 “什么都不做,起来,先去洗把脸,让心情平静下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下楼去用餐。”西门晴走上前抱了抱陈雅言,“就算你要想计策,也该让肚子吃饱不是吗?” 有了她的激将法,果然很受用,原本情绪低落的人走进了浴室,洗完脸出来后,心情也回归了平静。 拉住她的小手,“雅言,人心都是肉做的,我要你不难过这是假话,但难过的时候你也该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周围所要面对的一系列环境,你认为我这么说对不对?”西门晴露出关心的眼神。 有时候事情比想象中要来的简单,只是我们有些想的太复杂而已。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她点头赞同眼前人的观点。 两人来到楼下,老太太把准备好的饭菜又热了一遍,原本送她会古宅的杨毅臣已经离开,临走前带上了一些吃的,免得回家再下厨。 劳伦斯单手插在家居服的裤袋里,“多吃点,我们俩陪着你。” 拉开椅子,他和西门晴坐在了陈雅言面前。 在少了宇文皇爵陪伴的这一刻,她却拥有了一段友情。 老太太给陪同用餐的两人各自端上一碗汤,西门晴自然是享受的喝了起来。自从住在这里后,胃得到了满足,至于体重,很可惜,每天公司要画那么多的图纸,还要长久站着,几乎没增加体重上的负担。 用完晚餐后,大家各自回房歇息,陈雅言尽管心情不太好,在他们的陪伴下算是好了些微。 回到房间的西门晴和劳伦斯两人有感而发。 “学长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再怎么说雅言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去医院看望那个女人是没错,关于情义这一点可以原谅,但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冷落,我就想不通了。”西门晴大刺刺的坐在了沙发椅上。 对于宇文皇爵的所作所为表示生气,劳伦斯自然不能反驳,否则会死的难看,在这个时候当然要给自己的女人顺顺毛啦! “乖啦!不生气,只是你要搞清楚这件事背后背后牵扯到了很多人。”他安慰西门晴。 扬起手臂推开男人的拥抱,“少鬼扯,牵扯就是理由吗?我告诉你啊,作为男人首先要有责任感。” 没玩的时候光顾着自己爽了,完事后拍拍屁股还不照顾下女人的心理感受,这简直就是天杀的渣渣。 “好无辜啊,犯错误的可是你的学长,又不是我。”劳伦斯傲娇的将脑袋靠在西门晴的肩膀,然后声音软软的开始撒娇卖萌。 这副摸样,惹的原本生气的人笑岔了气儿。 “哎呦,瞧瞧你这熊样。” 于是,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吻落在了他的脸颊边。 楼上的陈雅言双颊通红,浑身发烫。 她的身上有很多汗,想睁开双眼却怎么也做不到,连翻身都变得困难。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伸手挥掉了放在矮柜上的茶杯。 希望楼下有人能够听见,老太太浅眠,听见有动静传来,看了一眼天花板,再想到陈雅言今天受了打击回来,有些不放心的披衣下地,想去查看究竟。 往楼上走去,敲了敲卧室的门,见没动静,她索性推门而进。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 老太太慢慢靠近,等看清楚陈雅言满脸通红,浑身都是冷汗,连忙往楼下跑去。 “劳伦斯,快醒醒,少奶奶发烧了。” 睡到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拍门,西门晴点亮了小灯。 当回过神来,她推醒了身边的男人。 “醒一醒,雅言好像身体不舒服。” 打开门后,先让老太太进来。 好端端的突然发烧了,这实在是棘手。 想到什么,劳伦斯认为还是送去医院比较安全。 “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再加上是孕妇,用药方面要小心。”他不是没把握,只是现在一切以孩子为重。 他们连夜将陈雅言送到医院,老太太呆了一会儿,最后要死机先送回到古宅,她要做点营养粥,等病人舒服一些好送去。 医院里只留下了劳伦斯和西门晴他们。 “你不如回去再睡会儿,免得上班没精神。”他露出心疼的眼神。 挥了挥手,“直接请假,这节骨眼上,学长又没来,我也不好走开。女人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有时候也难免不会处理。” 想了想,认为西门晴这么说也有道理。 确定陈雅言没时候,转到了普通病房。 反正宇文皇爵有的是钱,索性就住单间。 一整晚都在病房里陪着安幕瞳,等到天亮时候宇文皇爵才离开,呆了一宿,身上都有了轻微的消毒水味,不洗个澡不换身衣服怎么能去上班呢? 驱车回到古宅,一进去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古古怪怪的。 “少爷回来了?”老太太人在厨房,声音飘了出来。 他迈开步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见到她正在熬粥,本来还觉得奇怪,虽然早上他们吃的早餐都很丰盛,可也不至于做这么麻烦的粥。 “你要是有时间还不如多休息,不必做这做那。”他有些心疼。 见宇文皇爵的表情,老太太连忙开口。 “现在最喜欢你心疼的不是我,而是少奶奶。” 说话间,老太太的神情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起来。 昨天受了刺激,现在又等不到他去探病,换谁心情会好呢? 为何好端端的要提陈雅言呢?难道…… “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儿?”宇文皇爵连忙询问。 出是出了事儿,只是事情没他想象中那么严重。 拉住他的大掌,“少奶奶昨晚发烧了,本来想通知你的,是她说不用惊动你。” 送陈雅言前往医院的途中,迷迷糊糊之际还不忘记做交代。 二话不说,宇文皇爵飞奔出了古宅。 望着他出去的身影,老太太忍不住轻声叹气。 但愿这小两口的感情能够稳定,可千万不要吵架干啥的。 两个相爱的人能够成为夫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自然要好好珍惜。 病房里,陈雅言醒过一次,西门晴喂她喝了点水,顺便送了一趟厕所。劳伦斯有些肚子饿去买了点吃的垫垫底。 “你怎么那么快?”西门晴头也不回的开口。 然后察觉到脚步声不对劲儿,这才转过头去看。 原来是宇文皇爵了,真是谢天谢地,她认为只有他的出现,陈雅言的病情才能够有所好转。 “学长,交给你了。”西门晴拿起外套,背上小包包走出了病房。 走上前,他看着沉睡的妻子,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血色,那一刻心是那么的痛。 这和昨天见到安幕瞳,被抢救时的那种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害怕失去,一个是不能没有这人。 两者相比之下,他爱的人是陈雅言多一些。 躺着的人眼皮轻轻地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 当见到眼前的宇文皇爵后,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很快浮现了笑意。 “老公……”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唤着。 下一秒,他抱住了陈雅言,动作是那么的用力。 内心深处的期盼,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存在。 第一百十六章 陪着我 “我没事,真的。”陈雅言连忙开口解释。 宇文皇爵没出声,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不放手。 发烧的事大可以打电话的,却没有这么做,反倒在怀孕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承受痛苦。 这对于陈雅言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吧! “下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记得打电话。”放开后,宇文皇爵轻轻地做着交代。 恢复精神后,陈雅言点点头,脸颊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好……”她笑着答应,不提他去医院见安幕瞳的事。 有时候,不能一味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应该适当的选择沉默。吵吵闹闹,只会让男人更快的厌恶了你。 坐在椅子上,宇文皇爵凝视着她。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声音里带着轻微的担忧。 她抓过他的大掌,然后贴在额头上。“脑袋疼。” 说话的语气带着撒娇的口吻,这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他笑了一下,“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现在越来越像个孩子。” 不过,这样的感觉却很好,可以让人有保护的信念。 “还是再睡一下吧!”他拉高滑落的被子,眸光里带着几分溺爱。 陈雅言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宇文皇爵。 大约是猜出了妻子的小心思,他做出了保证。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有了宇文皇爵这句保证后,她这才慢慢的闭上眼睛,小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掌,表情里带着满足。 望着妻子的睡颜,那一刻他的内心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自从结婚后,所有的事变得与想象中不同,无论是感情上还是事业上,全部都是。 走出医院的劳伦斯载着西门晴打算回去古宅,两人想睡个回笼觉,哪里知道会被西门翎的追命电话给破坏了原本的计划。 此时,他们坐在一家咖啡厅。 拿着精致的小勺子,西门翎搅拌着杯中香醇的咖啡。 “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子而抛弃了闻人润?”他不悦的跳跃,质问坐在对面的妹妹。 这两人说的是普通话,平常西门晴和劳伦斯都会用英语做交流,自然在西门翎的印象里,眼前这位标准的老外,理应听不懂中文才对。 很可惜,坐在他们对面的劳伦斯显然生气了。 “闻人润的事我听说了,小晴不喜欢你为何还要强迫她呢?”他的语气有些冲。 西门翎感到大大的意外,没想到劳伦斯不仅仅会说一口流畅的中文,而且还咬字清晰。 小看人真不是个好习惯,居然还误认为他不会说中文,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端起咖啡杯,西门翎倒也没表露出任何一丝丝的心慌意乱。 “这件事你没有插手的余地,毕竟小晴的事和你八字还没一撇。”他说话时,眼神犀利,紧盯着眼前的异国帅哥。 劳伦斯自然没有动怒,吵架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 气定神闲的样子,足以迷倒坐在一旁的西门晴。男子汉就该要有气魄,有霸气。 听着劳伦斯的话,西门翎自然有些不爽。 “凭你也想追求我妹妹,想要配得上我们西门家族……” 不等他的话说完,坐在对面的异国帅哥兀自笑了起来。 做人为何一定要将身份和地位呢?实在无趣,难道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不是最好的礼物吗?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本事了。” 就在此时,劳伦斯假装不小心按倒了视频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很快就接了起来,“伯爵,你终于来电话了,老伯爵前些天还在问,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还没玩够,我是不小心按倒的,关了吧!” 有地位就是这么任性。 等到劳伦斯说了短短几句话的视频结束后,西门晴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不是得知身边男人的身份而欢乐,而是这漂亮的一招,让西门翎措手不及。 那只大老虎,任何时候都会拦路,现在有了劳伦斯和他斗,没什么比这些更加大快人心了呢! “西门家族里所有的股份,也许只是我城堡里的一个小房间吧!” 他笑米米的望着西门翎,眼神冰冷。 斗也是需要高智商的,高端的恶斗属于上上等人玩的游戏。 喝着咖啡默不作声的西门翎,没想过妹妹会找一个这么靠谱的男人。那确实和闻人润相比较起来,两者之间的地位悬殊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当然,身为哥哥,该给的警告还是要意思意思一下的。 “别让我知道婚前有孩子的现象,否则,你该知道结果的。” 耸耸肩劳伦斯当着西门翎的面,将西门晴搂在怀中,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着。 “NONONO,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因为我们会结婚。”他笑着对视怀中的小女人,笑的像一朵花儿似的。 事情谈到差不多,西门晴想给陈雅言买点蛋糕,所以借故离开。 她离开位置没多久,西门翎冰冷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劳伦斯。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惹我妹妹伤心。”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要是有那么一天,管你是伯爵还是陛下。” 能够明白一个哥哥为了担心妹妹儿撂下的狠话,劳伦斯自然不会太在意。 “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不过你少惹我的女人不开心就好了。” 不客气的,他要西门翎识相一些。 有趣,从来只有自己警告别人,从没人胆敢用这样的口气同自己这样大大声的。 可见眼前的他是真心紧张妹妹,否则岂会想的那么周到呢? 三人聊天结束后,各自离开。 一路上,西门晴还在想,当时离开位置后,他和哥哥到底聊了一些什么呢? “是不是你和哥哥说了什么话?”她歪着脑袋看劳伦斯。 正在认真开车的他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没说什么,只是警告他少惹你生气。”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她觉得心底一阵温暖啊。 臭男人连这么小的细节问题都能想到,看来,这辈子自己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他啊,次次惹我生气。”西门晴不服气的开口。 希望这次劳伦斯的警告会有用处。 回到古宅,老太太把准备好的粥和鸡汤装进了保温壶里,打算叫司机送到医院去。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厨房里有为你准备的早餐,吃完再去休息。” 她交代完毕后,人走出了大宅,把东西拎去交给司机。 折腾了一宿的两人没在耽误时间,走进餐厅,打算用过早餐就去休息。 医院里,陈雅言睡了一觉舒服了很多,高烧也逐渐消退,情况稳定了很多。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宇文皇爵就趴在一边,望着他睡觉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大男孩。 少去了锐利的菱角和尖锐的锋芒。 恶作剧的笑了一下,小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本以为能够得逞,谁知道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 “淘气。”他醒来了,望着计划落空的陈雅言。 说真心话这样的互动少之又少,她好像现在越来越不害怕自己了。 小手被他抓着,一点都不紧张。 “对了,安幕瞳的身体状况可还好呢?”认真的询问眼前的宇文皇爵,陈雅言说话时的表情显得真诚。 被提及青梅竹马的病况,他只是轻声叹气。 “算是稳下来了。” 后期要是不进行手术的话,病情会继续恶化,直到无药可救。 想了想,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多抽点时间去陪陪安幕瞳,我没事,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并不是伟大,只是两人相比较之下情况有轻重缓急。 面对这番话,宇文皇爵的触动并不是很大。 “我有分寸,对了你肚子饿不饿?”他想到他们都还没吃早餐。 不提醒还真不觉得肚子饿了。 陈雅言点点头,“是有点,但现在也没什么吃的。” 就在他们说早餐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司机走了进来,左右手都拎着保温壶。 交代一壶是鸡汤一壶是甲组材料的粥之后,走出了病房。 “好香。”陈雅言人不户吞咽下口水。 他无奈的起身,脱下西装外套,然后把衬衫衣袖挽到胳膊处。 那样子看上去随性,却带着几分不羁。 拿出报纸铺在桌子上,然后两人开始吃早餐。 过程中谁也没说一句话,气氛十分融洽。 “我还要。”她将空碗递给宇文皇爵,笑着说还想吃。 面对食欲大好的妻子,他有些哭笑不得。 又添了一碗递过去,着急则是喝了一碗鸡汤。 “对了,要不要过几天去旅行?” 做了一番提议,心中存在愧疚,想尽办法想去弥补。 第一百十七章 我爱你,平安夜 见完劳伦斯回到公司的西门翎,推门进去,察觉到办公室内的气氛不对劲。 不请自来的宇文荣耀就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进来的他,表情里猜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想不到也会犯低级错误。”以轻蔑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西门翎。 怕是这位找上门来的宇文荣耀,已经知道了某些事。 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脚步从容的走上前,脱下西装外套,坐在了办公桌椅上。 “如果宇文先生来,是想说和陈雅言有关联的事,那么我认为你完全是小题大做了。”西门翎好像很有把握说服眼前的人。 坐在沙发上的宇文荣耀自然是表情凝重,有些话,不是光说出来就好了,事实摆在眼前,难道还有否认的道理? 西门翎一点都不害怕宇文荣耀的追究,背后的事一点都不难处理。 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了。”他逼问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确实令人有些反感。 “哪里的话,何必拿棺材说事儿呢!宇文先生难道不想想,你儿子最大的软肋是什么呢?”西门翎笑着开口,神情里胸有成熟,表现的十分自信。 事到如今,他不想与宇文荣耀或者是宇文皇爵为敌,立场属于中立。在前景面前,没什么比西门集团的未来更加重要,至于陈雅言是这条成功路上上的踏脚石。 成也是她,败也是她。 “千方百计接近宇文皇爵,难道你不想从他身上得到应有的好处吗?”宇文荣耀说话的表情变得骇人。 就算是想趁机得到好处,但西门翎认为有些事还需要一些过程,不是想得到就能够得到的。 原本没有表情的五官出现几许淡笑,眼神却波澜不惊,直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宇文荣耀。 “好处?我还真没想过,多谢宇文先生的提醒,原来接近令公子还能占这么大的便宜,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大的天机。”西门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有没有搞错,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别人,这就是宇文荣耀所担心的事吗? 身为商人,谁会做没有利益的事,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尽管去找陈雅言是有某些想法,但西门翎还没卑鄙到不惜一切代价,利用一个女人去占尽先机。根本没这需要和必要,他想要的,用男人的手段既可夺得。 “别和我转弯抹角,你安的什么心,别人不懂,我可是一清二楚。那块地皮得手还不算,现在还想要更大的好处。西门翎,别太贪心,吃这么多这么急,小心噎住。”他目光露出了几分凶光,怒视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不错,他想要的确实更多更好,很可惜,被眼前的人看穿了,现在也没了否认的余地。 “宇文先生必须说的这么肯定,到底如何,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西门翎不想承认。 说任何话都还太早,何必急着承认呢? 就在他们谈话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副总,会议室准备好了,他们都在等您。”秘书推门而进,向西门翎汇报着。 摆摆手,“知道了,先下去吧!”西门翎说话间开始整理着放在手边的资料。 宇文荣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作罢。 从沙发上起身,“再次警告你,不要再接近宇文皇爵。”临走前,他告诫西门翎。 坐在皮椅上的人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搭腔。 在医院里躺了一天的陈雅言,在宇文皇爵的陪同下,两人坐在医院庭院外的长椅上。 晒着太阳,她舒服的闭上眼,用力汲取着阳光,被光线晒过的地方留下了香喷喷的味道,说不出来的惬意。 “老公,我觉得现在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甜甜一笑,对视着坐在身边的宇文皇爵。 他将短大衣外套脱下来披在妻子身上,“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间医院是闻人灏然当初给她找的,第二次怀孕的时候,陈雅言做了和宇文荣耀斗到底的决心。所以才会拜托他帮忙,故意能这么安心的在这里养病。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幸福而已。”她咧嘴一笑,表情单纯,语言纯真。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依然无法改变陈雅言的善良。 好像,这个世界的所有黑暗和负能量,与她是格格不入的。 宇文皇爵没在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搂紧坐在身边的妻子。 什么都不需要想,现在只要好好享受这刻安静的闲暇时光就好。 “啧啧……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两人躲在这里缠缠绵绵呢!”不远处劳伦斯手捧着一束黄玫瑰,取笑晒太阳的俩人。 见破坏气氛的破坏王出现,原本还在享受片刻平静的他们,马上分开,宇文皇爵更是从长椅上起身,劳伦斯一点都不介意,嘻哈笑着走上前,然后坐在了陈雅言的身边。 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肩膀。 “瞧瞧,快瞧瞧,你家的阿爵脸红了耶!”他伸手指向宇文皇爵站着的方向,“言言,我们没看错对不对?” 站在一旁的男人大步走上前,表情里充满了不耐,当劳伦斯和陈雅言还以为他会翻脸时,哪里知道,不过是伸出手,扯住放在妻子肩膀上那只碍眼的长手臂,随后露出嫌弃的目光,再是不客气的甩开。 “拿开你的手,不要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 见他表情认真,劳伦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和好友计较,将捧在手上的黄玫瑰交给了陈雅言。 “问过医生了,你今天能够出院,为避免你们来不及准备,今天的平安夜节目我一手包办了。”他笑着开口,朝她丢去一个媚眼。 帅哥就是帅哥,抛媚眼这种举止,做出来该死的要人命。 对啊,今天可是平安夜。好在能出院,不然她还可就错过了一个好节日。 想到过节,宇文皇爵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喜悦之情。 “什么平安夜,圣诞节,元旦,我统统不参与。” 生硬的丢下一句话,犹如一桶冷水,浇在了陈雅言头上。 劳伦斯自然有些不高兴,不过是替她。 “真够过分的,放着妻子不过节日,阿爵,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呢?”他是个浪漫的暖男,这种过节的事岂会错过。 听了劳伦斯的话,陈雅言开口。 “没事啦!阿爵这么忙,这种节日不过也没事啊,没事的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失落。 见好就收,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劳伦斯自然不会再老调重弹。 “别沮丧,平安夜我和小晴已经把你算在内了,一早就知道某些人没什么浪漫细胞,所以怎么能让可爱的言言落单呢?” 到底是绅士,劳伦斯说出了带来的好消息。 和谁过节关系不是很大,陈雅言当然想和宇文皇爵一起咯,可惜,结果和想象中有落差。 “阿爵,你公司要是还有事的话可以先走,等会儿出院手续我会自己搞定的。”她笑着开口,表情里尽量不流露一丝丝的情绪。 不过,宇文皇爵到底是宇文皇爵,岂会猜不透妻子的心思。 点点头,“我还需要主持会议,所以先走了。” 见到丈夫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出院的事由劳伦斯办理,走出医院心情有些不同。 “言言,我先去接小晴,司机会载着你去该去的地方,这是门卡,别弄丢了。”劳伦斯把一张金色门卡交给了她。 坐进车内,陈雅言的心情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平安夜夹在他们情侣之间显得有些过分。 只可惜,宇文皇爵没空陪自己。 在司机送达下,抵达六星级酒店,她看了一眼门卡上显示的号码,乘搭电梯上楼。 他们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一路上陈雅言开始腹谤。 门卡在房门的显示器上扫了一下,门被打开。 推门而进,她见到昏暗中有亮起的小灯,不算明显,却显得十分温馨。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而且房间里的基调看上去并不像是三人之间应该过的平安夜。 就在她走进大厅的时候,发现宇文皇爵坐在钢琴前。 他先是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妻子,然后开始弹奏钢琴,修长的手指,在黑白色调的琴键上来回穿梭,她望着男人的侧脸,在那一秒深深沉醉。 然而,在琴音落下最后一个休止符时,对面的大厦亮起了彩灯,屏幕上用一句德文写着“我爱你。” 这句话陈雅言不会不懂,因为以前有学过德文。 望着那句话,那一刻,她热泪盈眶。 -------祝宝贝们!平安夜快乐,全家幸福,身体健康,么么哒!------- 第一百十八章 暖心圣诞节 “我看你一路开车就在笑,什么事儿这么好玩呢!”西门晴询问一旁开车的劳伦斯。 这个男人从开始就风骚骚的,也不知道在暗自乐呵什么。 想了想,他随性的回答。 “没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做出卖朋友的叛徒。 过完平安夜就是圣诞节,这样的节日里谁舍得让有情人孤单呢?至于宇文皇爵被拉下水的事,劳伦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反正到时候利用完毕被秋后算账也是在所难免的。算了,只要现在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想太多也没用。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歪主意,我看你这笑不同寻常。”西门晴一眼看穿了劳伦斯的小心思。 他不否认,“你学长不懂得浪漫又不会哄女人,我只是在旁边帮了个小忙而已,少浮想联翩。”用软声告诫坐在身边的小女人。 这威胁一点都不管用,起码对西门晴来说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她笑着点点头。 总统套房内,两人坐在沙发上,灯光昏暗,情调浪漫。靠在宇文皇爵的怀中,陈雅言软软的开口。 “这么浪漫的事,老公怎么想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背后有军师。 只是,男人肯花心思来哄自己,自然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抱着她,宇文皇爵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种小事,难道我就不会做?”好吧!这句话说的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这些鬼主意全部是劳伦斯的杰作,他只是比陈雅言早到而已,然后在这里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出现,就这么简单。 “倒也不是,主要觉得这惊喜来的实在太意外了。”陈雅言连忙起身,面朝着宇文皇爵解释。 就算再意外那都是惊喜,他灼热的视线望着她的双眼。 在圣诞节这么浪漫的日子里,总有些事适合情人之间做的。 医院里,安幕瞳手里握着手机,等待着圣诞礼物的心情自然是不需要说了,但是连声祝福都没有,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走廊外面听见有人在互相道贺,说着圣诞快乐,下一秒,她将放在柜头上的水杯一手挥在了地上。 为何不能争夺,为何不能去抢? 便宜了陈雅言那个践人,岂不是伤了自己的自尊心。 想到什么,她掀开被子,打开衣橱换掉病服。 走出医院,打了电话给宇文荣耀,要死机过来接。 事到如今,根本没了退让的理由。再这么退让下去,这男人迟早会属于别人。 人不狠,站不稳。 直到这一刻,安幕瞳算是彻底想通了。 最近车内,一路上没有说话,等抵达豪宅,她刚进门便有佣人在玄关处迎接。 豪宅里布置了一番,还有圣诞树,这样的气氛比较暖心。 “瞳瞳来了。”坐在餐桌前的宇文荣耀开口询问。 循着声音,她走了进去,站在餐桌前对着他轻轻点头。 “伯父,打扰了。” 笑着朝她招招手,“没事,圣诞节我也是应下气氛,但没人陪着一起过,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今晚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让司机送你回医院。”宇文荣耀说出自己的决定。 安幕瞳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好的伯父。” 两人多面而坐,吃着高档西餐。 她虽然是身体上有所不适,但准备的食物还是经过精心处理的。 “这么晚了来找我,应该是有话想说对不对?”席间宇文荣耀开口。 放下握在手上的刀叉,她一点都不否认。 “不错,瞳瞳前来找伯父就是有话想说。”停顿了一下,“是关于陈雅言的,上次来医院的时候,你不是提起过,肝捐赠的事。” 对,这件事上次确实有说过,当初安幕瞳说想要自己解决。 看来,今天她找上门来是有话想说。 可能是想通了,肝捐赠的事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我想要陈雅言成为我的肝捐赠者,这件事不能让小爵知道,伯父可否愿意帮助我。”安幕瞳的双眼看上去十分清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 这在宇文荣耀看来是一件好事儿。 一个狠毒的人,才配得上称为一个掠夺者。 倘若心不够狠,那么做什么都将一事无成。 “没问题,伯父很愿意帮助你。”他笑着答应下来。 陈雅言成为肝捐赠者,这件事一点都不难处理。 不过,她现在是孕妇,那么孩子要怎么办呢? 可能是忘记了没商量到孩子的事,安幕瞳赶紧补充。 “孩子必须要生下来,然后让她眼睁睁的看到孩子死去,这样的痛足以令一个人一蹶不振,痛不欲生。” 安幕瞳说话时眼神冰冷,那是一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狠劲,就算是男人都难以抵挡。 听完她的计划,宇文荣耀拍起了手掌,目光带着几分欣赏。 “不错,确实不错,看来等我死后,让你成为宇文家的女主人,这件事完全可行。” 他连百年归老之后的事都想好了,可见是有心想拆散宇文皇爵和陈雅言。 “都是伯父教导有方,我也是慢慢悟透的。” 她不敢邀功,谦虚的说出自己想表达的。 一顿饭,两人吃的津津有味,心底里有了更强大的信念。 陈雅言,我要笑着看你哭,看看到底谁笑到最后,看看宇文皇爵究竟属于谁,有多少能耐,你尽管使出来。 追到美国的闻人灏然,此时正在厨房忙碌着。 “妈咪,大熊叔叔做的晚餐会好吃吗?”理着蘑菇头的小男孩一脸疑问的望着苏瑾。 她被儿子的话说的哭笑不得,“别淘气,万一大熊叔叔不煮饭了,那以后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苏瑾向来厨艺马马虎虎,而闻人灏然的肯定比她的强。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一垮,“那不要,大熊叔叔不可以走的。” 滑下椅子,哒哒哒跑上前,双手抱住闻人灏然的一条长腿,扬起小脑袋,用扑闪扑闪的可爱眼神去萌正在做饭的男人。 “大熊叔叔你不会走的对不对?”他紧张兮兮的发问,问完后还用牙齿咬了咬嘴唇。 停下手中翻炒的动作,顺便把煤气的火开到最小,闻人灏然蹲下身来,抱住了小宝贝儿。 “才不会,我们还要一起打棒球,一起去野营,去做很多男子汉之间的约定。”鼻子轻轻地蹭了蹭孩子的鼻尖。 这样的温馨的一幕在苏瑾看来,难免内心有些酸涩,拿起放在一旁的拍立得,拍下他们之间有爱的画面。 人这一生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重逢是个未知数,趁着能够留住永恒时,就应该好好的珍惜。 “好了,宝贝儿过来这边做,让大熊叔叔继续做饭。”苏瑾朝着儿子招招手。 小宝贝露出舍不得的表情,松开抱住闻人灏然大腿的动作。 又朝着苏瑾跑去,她抱起儿子,让他坐在椅子上。 有时候,我们谁也不需要,但有时候我们又需要。不需要是碰不到对的那个,需要是因为遇见了想要牢牢抓住。 自从闻人灏然放下家族事业,大老远跑到美国来找自己,苏瑾的内心多少有些感动。 这一生,我们能有几次这样的冲动? “海鲜意大利面来喽。”闻人灏然端着盘子,表情里很是满足。 能为家人做点事儿,也许就是一种无名的幸福。 看着眼前帅气高大的男子穿着围裙的样子,一点都没违和感。 “好耶好耶!吃饭意面拆礼物。”小男孩欢快的拍着手掌。 看见儿子脸上的笑容,苏瑾的内心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吃了一口意大利面,然后抬头,对闻人灏然竖起大拇指。连小宝贝也跟着一起做,两人的表情看上去不像说谎。 “好好吃,妈咪你说对不对?” 这是闻人灏然听过最动听的情话,笑着用大掌拍了拍孩子的脑袋。 “谢谢……” 在圣诞节这个日子里,他很幸福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望着他们吃面的样子,那一模一样的动作,苏瑾不由自主的湿了眼眶,这个男人忘记了一切,甚至也忘记了自己的脸。 能这么义无反顾的追到美国来,她觉得也许老天再给自己机会。这一次抓住了,绝对不会再放手。 “对了,你丢下家族跑来这里找我,夫人岂不是会很伤心。”苏瑾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李美澜。 听见这番话,闻人灏然不作回答。 反正来都来了,再加上家族的事业有闻人润在,暂时不需要过分操心,来美国之前,他早已放弃任何的继承权,甚至想过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不错。 “先说好啊,我可不养米虫。” 苏瑾严肃的对视着闻人灏然。 第一百十九章 他的真面目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带了离陈雅言预产期还有把个月的时间。大腹便便的孕妇,做什么事都有些动作笨拙,行动迟缓。 “老公,帮我穿下鞋。”她叫宇文皇爵帮忙穿鞋子。 站在玄关的他蹲下身,给妻子穿上凉鞋。 再不久孩子就会出生,到了那天,她身上的晶片也该取下来了。关于医生方面的安排,他早已放手交给了劳伦斯去处理。相信,团队方面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她肚子有动静。 “天气这么热,你也不必来回奔波了。”宇文皇爵关心的开口。 她看了一眼大肚子,“再去上几堂课,我怕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什么都不会,那才手忙脚乱呢!” 陈雅言俨然是一位勤奋好学的新手妈妈,他有些无奈,扶起坐在椅子上的妻子,等她站稳后,两人放缓脚步走出了大宅。 “少爷,少奶奶,先等等。”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从厨房奔跑出来的她手上拎着保温壶,然后递给了宇文皇爵。 “天气热,这里是降火的汤水,到时候记得给少奶奶喝。”怀孕的女人,什么事儿都马虎不得。 这九个月来都靠老太太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备至的伺候,陈雅言才能够把胎儿养的这么好。 “是,我保证喝个光光。”她笑着朝老太太敬礼,模样看上去带着几分俏皮。 说真心话,陈雅言这副摸样,倒是惹笑了宇文皇爵和她。 抓过她的手,老太太轻轻拍着。“少奶奶,你要加油呦!等到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出生后,还有一大堆补品等着你呢!” 这可不是吓唬,她早已研究好了,食谱都写了厚厚一本,为了陈雅言的生产时刻准备着着进补。 露出武功的眼神,抬头望着宇文皇爵的双目。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变成一头大肥猪。”她忍不住在心底一阵哀嚎。 他假装正经,板着脸开口。“没事,就算你变成一头大肥猪,那也是一头可爱的,漂亮的大肥猪。” 切!那还不是一头猪,这男人说谎也不湿润下嘴唇,真过分。 老太太察觉到时间不早了,连忙催促他们先离开。 一路上,陈雅言安明的坐在宇文皇爵的身边。今天皇朝集团的事务不算太忙,他打算亲自送妻子去课堂学习。 医院里,安幕瞳将长发扎起,坐在椅子上,望着庭院外绿草如茵的夏天,尽管那一张病容上找不到一丝丝的神采,但双眼的眸光显得十分犀利。 快了,很快她就能抢回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男人还是宇文夫人的地位。总之,属于陈雅言的,都要统统占为己有。 等到孩子出生后,肝捐赠手术就能即可开始。相信有宇文荣耀亲自出面,事情会变得很有趣。 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伯父,瞳瞳拜托你的事,希望能够尽快愿望实现。”她的语速不急不缓,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着。 没多久电话挂断,安幕瞳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 这一次,胜利是属于她的。 豪宅里,宇文荣耀看了一眼挂断的电话,眼神里透着几分犀利。 “去查一下,陈雅言现在在哪里?”他吩咐侯在身边的贴身部下。 手上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也该是时候拿出来给那个愚蠢的女人瞧一瞧了,看看被蒙在鼓里的痛苦滋味,究竟是那么的令人不忍直视。 “是的先生,我马上去调查。”男子恭敬地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坐在躺椅上,宇文荣耀闭目养神,一心想着怎么对付陈雅言。 今天的课程临时改了时间,陈雅言无奈之下只好去了宇文皇爵的公司,两人坐在办公室内。 他看文件,她则是看育婴书籍。 等到孩子生下来,任务自然就重多了。 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育婴书籍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陈雅言。” 电话的另外一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导致坐在沙发上的人脸色变得苍白,不敢表露的太明显,生怕被宇文皇爵察觉到。 挂断电话后,她以平静的口气开口。 “老公,我有事需要下去一下。”陈雅言一颗心跳的剧烈。 怕的不是会被宇文皇爵看穿,而是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人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正在批改文件的男人抬起头来,用严肃的目光看了一眼妻子,好端端的下去做什么呢?何况,在公司里她谁也不认识。 尽管如此,宇文皇爵还是选择了放行。 点点头,“小心点,不如叫毅臣陪你?”他拿起电话就要拨内线。 搞得陈雅言紧张了起来,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只是有点闷坏了,想下去透透气,嘿嘿……”尽量用最平稳的语气来表达,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最后侥幸成功,乘搭电梯来到公司楼下,她放眼打量黑色SUV,最后终于在隐蔽的角落位置找到。 伸手轻轻地敲了敲车窗,车门被推开,陈雅言坐了进去。 车内不是别人,正是宇文荣耀。 “你到底把我妈妈怎么了?”她急迫的询问着。 坐在一旁的他不过是淡然一笑,“别紧张,你妈妈很好,刚才的电话只是录音而已,再听听看像不像呢?” 说话间,宇文荣耀将电话里的一段录音播了出来,果然,陈雅言总算是虚惊一场。 用怒视的目光瞪着他,“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这难道是你的初心?” “手段卑劣不卑劣,我还真不觉得,反正能让你成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宇文荣耀似乎不介意陈雅言对他的看待。 好和坏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和界限,在外人眼中,宇文荣耀这四个字代表着不可侵犯,不可靠近,不可反抗。 得知是一场恶作剧,她正想打开车门下车,宇文荣耀将一叠照片丢在了陈雅言面前。 “看清楚了,这些都是我的好儿子背着你做的,三个月前他和安幕瞳去了海外举行婚礼,而你们离婚的事迟早要面对。” 至于离婚协议书,她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签署的可能性。 望着那些照片,里面的人确实是宇文皇爵和安幕瞳,他们笑得很甜蜜,甚至比她当初结婚时,气氛都要好。 “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种合成照片,去打印店里做几张出来,根本不是难事儿。”她自欺欺人的笑了起来。 对于陈雅言这番话,宇文荣耀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将那张签署的结婚证书也拿了出来,“你自己仔细看看上面的签名。” 当接过一纸婚书,下一秒陈雅言直接撕个粉碎。 似乎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依然不气馁。 “撕的这一张只是副本而已,你以为我会把正本交给你?”宇文荣耀口气骤然转冷,“陈雅言,没我的同意,休想进入宇文家族,这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只是,她忘记了去证实,眼前的宇文荣耀从一开始就带着不纯的目的和不安的野心。 得知宇文皇爵和安幕瞳结婚的事,陈雅言快要无法呼吸,心痛的只能默默垂泪。 “哭吧!现在的你唯一剩下的资格就是哭泣。”他无情的开口。 剩下的话不需要在多说,相信这个女人能够自己做出决定。 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我绝对不会和你儿子离婚,更别指望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说完后,她推开车门下车。 有这样的结果,宇文荣耀一点都不意外。 望着陈雅言艰难的走路样子,他却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之心。 拨通了电话,“结婚的事已经告诉她了,剩下的就看你。不离婚,后果能不能背负,但愿我儿子想清楚了。”宇文荣耀说完后轻声一笑。 真相是一把尖锐的利刃插在心上,令人痛不欲生。 坐在办公椅上的宇文皇爵陷入了深思,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不想面对的残酷,终究还是要面对。 在公司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陈雅言始终接受不到刚才看见的那张结婚证书。 他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宇文皇爵又是为何要做出如此令她痛苦的决定来,难道,很久之前,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都是在做戏吗? 理由呢? 不行,这段婚姻说什么都不能结束,不然,她怎么对得起即将出世的孩子,怎么对不起在这段婚姻里默默哑忍的自己。承受过那么多的委屈与痛苦,到头来这男人却只属于别的女人,不甘心,说什么都不甘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第一百二十章 心灰意冷 “你怎么坐在大堂里?”下楼来找陈雅言的他声音里带着轻微的质问。 事已至此,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望着地面,不敢抬头,这一仗输的如此凄惨。 轻轻地开口,“老公,三个月前你是不是和安幕瞳已经注册结婚了?”这一次她才抬起头来,“你不要骗我,说实话吧!” 空旷的大堂,来回走过的员工,宇文皇爵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妻子,仅用平淡的口吻宣布。 “不错,三个月前我已经和瞳瞳注册结婚了。”他声线平稳,丝毫不见任何的疑虑和犹豫。 是真的,原来宇文荣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脸上有两行清泪滑落,“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这就是你答应我要忘记从前所有的不愉快?这就是你对我许下的承诺?”强忍着心痛,她一字一顿的说完那些话。 原本以为她找到了幸福,得到了宇文皇爵的真心。谁能想到,到头来这只是一场被设计好的骗局,从头到尾,自己好比就是个大白痴。 这男人真够狠毒,心里想着安幕瞳,却能对她说着甜言蜜语,做出那些情人之间做的事。 “宇文皇爵,你令我觉得恶心。”她突然冷冷一笑。 他没生气也没动怒,看着陈雅言的表情,不过是慢慢地蹲下身。大掌贴上她的大肚子。 那一刻,她不敢妄动分毫,生怕遭到什么不测。 “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要看你的决定。”他说话时,闪烁着锐利精光的双眸对上她的。 听见有关于孩子的事,陈雅言看上去有些慌乱不堪。 孩子是希望的存在,怎么能受到威胁呢? 用严肃的表情面对他,“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下一秒,拉下宇文皇爵的手掌,神情里充满了戒备。 为了孩子,她能够发挥出母性的保护能力。 “只要你签下手术同意书,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就能归你所有,到时候我会送上离婚协议书。”宇文皇爵态度冷硬,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带感情。 他说的无情话就好像冰冷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的刺在她的心窝。原来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你做梦。”她从沙发上起身,脚步向后退去。 站在陈雅言面前的男人不过是冷然一笑,那无情的样子有点令人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倘若你不答应,那我不建议去找你爸妈。” 手上还有一张可以利用的王牌,陈雅言这一次是别无选择了。 那噙着泪水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枕边人,“好,我答应你签手术同意书,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说。”他又开始变成了以前那个寡言无情的男人。 走到这个地步,她能够责怪谁呢?除了自己以外,好像没什么人可以责怪。 用手擦掉脸上的泪,“和我结婚这么久,有没有爱过我。” 她的双眼凝视着宇文皇爵,静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从没有,连一秒钟都没有过。” 他说话的样子几近冷漠,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 下一秒,陈雅言略微除下头,眼眶里的泪落的更加汹涌。 “我懂你的意思了。”说完这句话,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似的,痛的快要站不住。 就在宇文皇爵转身要离去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似乎失去了力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他疾步上前,然后把倒在地上的陈雅言抱起,走出了公司。 送到医院,她被送往急诊室。 站在走廊上,宇文皇爵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波动,接到电话的劳伦斯也赶来了。 “好端端的早上才出门,怎么又突然晕倒了,是不是你说了不该说的?”他质问站在一旁的好友。 有些话,总要说出口,是无法隐瞒的。 “已经说了要她签手术同意书的事,我爸也找过,和安幕瞳结婚的事,统统知道了。”宇文皇爵用平静的口吻阐述着。 劳伦斯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受到了打击,难免会承受不住伤痛。 “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他看着宇文皇爵,想知道具体的答案。 事情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除了离婚根本别无他法。 只要晶片拿到手,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好似看穿了好友的心思,“别告诉我,你利用孩子去要挟?”劳伦斯说出自己的猜想。 “总之能达到目的就好,过程根本不重要。”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酷、漠然的男人。 难怪陈雅言会倒下,承受不住打击,是在所难免的。 “阿爵,何苦呢?”劳伦斯苦口婆心的继续劝。 他的表情波澜不惊,“总之,这件事我心意已决。” 安幕瞳要是得到了陈雅言捐赠的肝,那就是离成功更近了一步。这个女人要比想象中来的恶毒。 “你会后悔的。”他郑重的丢下一句话,认为宇文皇爵以后会痛苦。 急诊室的门被打开,移动病chuang在护士的推动下,被送到了VIP病房,医生叮嘱因为临近预产期,要住院几天观察,能否出院要看陈雅言的身体状况。 VIP病房内,劳伦斯手中抓着一只苹果,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而宇文皇爵则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没一会儿直接起身,“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他看了一眼好友。 正在啃苹果的劳伦斯也起身,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还是给女朋友打个电话比较靠谱,都是女人什么都能说,劳伦斯一点都不纠结。 宇文皇爵想好了要把陈雅言的事放置一边,公司的事就算是再重要,要是换做平常完全可以缓一缓。 回到总裁办,他刚进去,杨毅臣推门就进来,事情显得有些急迫。 “爵爷,你要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安幕瞳的身份果然有问题。”他把手上刚邮递过来的资料送到了宇文皇爵面前。 拿出放在笔筒里的拆信刀,将快递拆开,从里面拿出资料。 等到看完后,他仿若明白了宇文荣耀的用心。 朝着杨毅臣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总裁办内在杨毅臣出去之后,恢复了安静,坐在皮椅上的宇文皇爵心情显得复杂。 和陈雅言离婚后,很多事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那张晶片到手,生意上也会有所成就,至于安幕瞳,只能慢慢来,循序渐进。 西门晴接到劳伦斯电话后吓了一跳,她现在在西门集团担任设计部总监,职位在西门翎之下,混的还算如鱼得水。 “什么,雅言住院了,孩子呢?没事吧!”一边开车,一边通话的西门晴面容神情夸张。 时而皱眉,时而大骂。 电话那端的臣劳伦斯出声安抚女朋友的情绪,“别担心,现在没事了,只是他们的事解决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当事人一点都不担心,反倒是他们两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过分。 把车子停靠在马路边的位置,西门晴想好好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免得开车分心,等会儿发生交通事故可就不好玩了。 “总之阿爵有错在先,不过小晴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一个人,根本无法插手,等会儿去医院看望言言,说话的时候要稍稍注意下。”劳伦斯以严肃的开口角代女朋友。 她性格有些愤青,又爱打抱不平,要是等会儿替陈雅言出头的话,完全能预料到那样的场面,所以他才会不放心的交代一遍。 不满的撅撅嘴,“放心吧!我像是那种乱来的人吗?”西门晴不满意男人的评价。 争论了几句后,她又重新发动引擎。 车子驶向医院,照着劳伦斯交代的病房找去,她推门而进,发现躺着的陈雅言不知何时已醒来。 “雅言,你感觉如何?”她捧着一束长梗粉玫瑰放在了埃几上。 见到来的是西门晴,陈雅言虚弱的笑了笑。 “暂时还死不了。” 如此消极的回话,倒是让西门晴觉得有些不喜。 她拉过椅子坐在了病人面前,“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爱学长的心。” 嘿……爱他的心,这个已经不足以成为活下去的能量,那个男人早已背着自己娶了别的女人为妻。 谁都知道真相,可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小晴,有时候光有爱还不够,爱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仅凭你一人的努力,这份爱太稀薄,太单调,早晚有天会破灭,会消殆。”正如我爱着宇文皇爵那样。 我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只想好好爱这个男人,可惜,他却始终不爱我,心里只有青梅竹马的存在。 不说话的西门晴见陈雅言的眼眶里流下来了泪水,那一刻她始终明白了一些从不曾懂过的心酸。 “如果,真的要面临离婚,你肯吗?”她知道真相是残酷的。 听着西门晴的问话,陈雅言认为这是无可逃避的事实,索性大大方方的回答。 “不想放,小晴,心真的很痛。但是我也明白,只要那个男人不爱你了,你不说话或说话都是错的,就连呼吸也是错的。”陈雅言痛苦的闭上眼,泪水顺直滑落。 从椅子上起身,西门晴抱住了哭泣的她。 没什么比爱过和分手更加痛苦了,这种痛说不出来的折磨人,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懂得这其中的滋味儿。 “雅言,想哭就哭吧!”她轻拍着陈雅言的背脊,出声劝导。 劳伦斯驱车回到了古宅,一进去见到老太太笑着迎上前来。 “帅小子,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少爷和少奶奶呢?”她还不知道陈雅言住院的事。 看着眼前笑呵呵的老人家,这让劳伦斯显得有些为难极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伸手抓抓头,“和你说件事,听完后千万不要激动。”他先给老太太打预防针。 见劳伦斯表情严肃,她笑着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臭小子,这么一惊一乍的想吓坏我这个老太婆吗?”她翻了个白眼,神情里满是不屑。 耸耸肩,劳伦斯露出无奈的表情。 “言言住院了,至于为何,还是等到你家少爷下班回家你再问吧!”他逃命似的往房间小跑而去。 不想单独面对老太太,免得等会儿问长问短。 果然,等到劳伦斯走远后,老太太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再仔细一想,才惊觉到,他是在说陈雅言住院了。 连忙走进客厅,她拨通了宇文皇爵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少爷吗?是我,能不能现在回来一趟。”老太太的口气十分严肃。 电话那端的宇文皇爵没有拒绝,“好的。” 挂了电话后,抓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了总裁办。 一路驱车回家,还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向不打电话去公司的老太太忍不住打电话过来。 下车,走进大宅内。 “少爷,来回了。”老太太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等走进去,宇文皇爵见到她又在抽烟,上次抽烟是宇文荣耀来的那天,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他走上前,坐在了沙发上。 抽了一口香烟,老太太不急不缓的开口。“少爷,少奶奶住院了,你的表情里为何没有担心与紧张呢?” 她有些懂了宇文荣耀上次说的那番话,其实很多事逼一个人是无法做出决定的,只能说,眼前的人也有那意思,看来,他们是打算离婚收场。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隐瞒。”宇文皇爵丝毫没有悔意。 看着老太太不吭声的样子,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会离婚,三个月前我已经在国外和瞳瞳注册结婚了。”他说话的音量不轻不重,“言言也知道了。” 在宇文皇爵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劳伦斯碰巧经过客厅,那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手中的香烟已经抽完,老太太似乎没了想要说的话,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内。 “曾静,小姐说过一句话,我不太苟同,现在,终于相信了。”她盯着宇文皇爵的双眼,“小姐说,怕你有人天会变得和那个人一样,狠心并且冷漠。” 迈着沉重的脚步,老太太走出了客厅,她没想到会在客厅外见到劳伦斯,表情里带着几分意外。 等到她离开后,他走了进去。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劳伦斯坐在了宇文皇爵对面的位置。 面对好友的进来,他选择了沉默。 在劳伦斯看来,这件事也不算有错,毕竟从一开始他们的结婚就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 “等拿到那张晶片,你就放她自由,从此以后不要再有牵扯。” 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好友复杂的心情,宇文皇爵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和感情,那才是真正的王者。 从医院出来的西门晴实在有些累,暂时不想回古宅,打算先回家一趟。有一阵子没回去了,先回去看看也好。 刚下车就在庭院里碰见了西门翎,他看到许久不见的妹妹,极力掩饰内心的喜悦。 “不想回家还回来做什么呢?”一开口,心底里的话就变了味道。 本来就心情不是很顺畅,西门晴懒得搭理不讲道理的老二,径自向前走去。 被妹妹忽视的西门翎心中不是滋味,快步走上前,大掌抓上她的手腕。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她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假笑的表情,“二哥,能不能别没事找事儿做,你的旧情人现在住进医院了。” 不偷偷报复下你,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 明知道西门翎紧张陈雅言,西门晴还拼命的把话题往他身上套。 “什么,你说清楚点。”他紧张的发问。 二哥的表情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上一秒还在质问,下一秒就变了个模样,实在有趣。 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腕,“我疼,没心情说话。”西门晴趁机卖乖。 于是,西门翎马上松开了铁钳。 “啧啧……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她撅撅嘴,不爽的嘲笑。 他拉着妹妹往大宅里面走去,然后两人上楼,走进了西门晴的房间。 “好好说,说清楚点。”西门翎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 坐在沙发椅上,西门晴脱掉外套,抱着抱枕。“陈雅言会离婚。” 短短一句话,让西门翎顿时哑口无言。 好端端的,怎么会离婚呢? 知道西门翎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有些话西门晴想点到即止,太详细的细节不方便往下说。 “二哥,我只知道那么多,再多了就无能为力了。”她举起手先投降,免得遭到西门翎的追问。 他们的感情不是好好的吗?再加上第二次怀孕了,有什么理由会离婚呢?西门翎想不通,觉得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看着眼前的妹妹,“小晴,是不是宇文皇爵外面有女人?” 噗……要不要猜的那么准确,女人是女人,不过不是外面的女人。这人存在的历史可要比陈雅言来的久,他们结婚说真的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 “二哥,你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什么叫过去式,你懂吗?”她双手按在西门翎的宽肩,“就是你俩不可能的。” 要先给老二打好强心剂,免得到时候一头栽下去,日子久了,感情深的,想要脱离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拉下妹妹的双手,“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出于对旧朋友的关心,就这么简单。” 我呸!什么旧朋友,分明是旧情人。 “瞧瞧你,眼神焕发光彩,这分明是期待,只要离婚你就能下手了是不是?”西门晴说话时,双眼眯了起来。 那表情一副,“我看穿你小子的歼诈心理了。” 面对妹妹的“严刑拷问”,西门翎有些招架不住。 做事手段狠,在面对陈雅言这方面就有些无助。 “算了算了,我写个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码,你自己去看看再说吧!”西门晴说话间已经起身。 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和纸写下了地址和病房号,然后撕下来交给西门翎。 妹妹难得这么可爱,他索性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了。” 走出房门前,西门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分明是口哨声。 天哪,她的二哥要不要这么骚包。 别人离婚了,他就这么开心吗? 不过,想成为陈雅言的下一任男人,在西门晴看来二哥的机会并不大。初恋情人这身份,还是留在回忆里比较好。 医院里,陈雅言的身体状况有些好转。她披衣坐在椅子上,面朝苍白的墙面,心仿若停止了跳动。 没想过还是面临了离婚的这一关,以前没想过是不去想,现在没想过是害怕去想。 以后的路还那么长,她该如何过? 阿爵,难道在你的心目中安幕瞳真的那么重要吗?甚至重要到,让你用孩子来要挟我,为她捐肝。 是不是我小心了你的狠毒之心。 其实,我都懂,都知道,假装接受你对我的好,日子久了,我都忘记了告诉自己,那些温柔和爱护都是虚情假意。可惜,没用的我总是深深沦陷在你预先设好的陷阱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能说的秘密 夜晚的医院少去了白天的吵闹,陈雅言所住的病房,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人站在原地,望着沉睡中的她,眼神里涌上复杂的光芒。 那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的脸颊,察觉到手指传来的湿润的触感,用指腹擦掉眼角的泪滴。 在发现她即将要醒来的时候,快步走出病房。 而这一次推门进来的人还没开口说话,陈雅言已经掀开被子下地。 “老公……我知道是你,求求你出来见我。” 她想跑起来,无奈,身子太笨重,动作显得笨拙不堪,像个圆滚滚的球。 走进来的是西门翎,他拉住了情绪失控的陈雅言。 原本还不相信妹妹说的话,现在看来她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对劲。 将她抱住,固定在怀里,免得等下冲出去,误伤了自己。 “别紧张,是我,宇文皇爵没来过,小耳朵乖。”西门翎的大掌轻拍着她的背脊。 没多久,陈雅言安静下来了。 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抱住的人是西门翎,她连忙推开。 对于突如其来的动作,他倒也没在意。 毕竟现在她还没离婚,有这感应实属正常。 “躺下吧!你现在身子这么重,不方便站太久。”西门翎出声安慰。 重新躺下后,陈雅言看了不该出现在病房的人,神情里带着小小的意外。 “你怎么会来呢?”她轻声询问。 刚才真的不是宇文皇爵吗?那感触分明是真实的,还有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这些都不可能是撒谎的。 也许,是思念太深,才会产生那种意念。 坐在椅子上的西门翎看了一眼发呆的陈雅言,然后不疾不徐的开口。 “是小晴告诉我你住院的事,没什么意思,只是念在一场旧识过来看看。”他也没隐瞒自己的心意。 就算她和宇文皇爵离婚了又如何?这女人自己不追,也有大把男人来爱。 虚弱的笑了笑,“你有心了,其实不来也没事的,过不了多久我就能重获自由。”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陈雅言的表情变得灰淡。 和宇文皇爵离婚,毕竟是无可避免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绝对没那么简单,就能重新和好。再加上,已经和安幕瞳注册结婚,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法转变。 替陈雅言拉高下滑的被子,“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离婚后负担也重了,要养活自己和孩子,她必须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行。 “现在我的心很乱,根本想不到以后的事,只想把眼前这难关先解决掉。”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在他看来,能够帮助陈雅言的事一点都不算难。 她懂画画,可以的话,能安排在妹妹的手边当特助。天长日久,等累积了经验之后,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设计师。不过,这些都是西门翎自己的想法,陈雅言未必会接受他的帮助。 “慢慢来吧!目前你先把身体养好,预产期什么时候呢?”他看了一眼陈雅言的肚子,不解的反问。 病房里的空调好像有些凉,让西门翎觉得有些发冷。 探病的时候早已过去了,他为了不被医生和护士发现,只好起身。 临走前看了一眼陈雅言,“先好好修养,需要帮忙的话,和我说不出口,可以找小晴。” 好几个问题,她根本来不及回答,只能目送着他走出病房。 夏季,天亮的特别快,等到陈雅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透亮。这一宿,她没好好躺下过,发着呆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到了天亮。 今天必须要出院,在离婚前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必须要尽快出院。 古宅,宇文皇爵从医院回来后,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西门翎去看望陈雅言,他是始料未及的。 原以为他们之间把话说的很清楚,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纠缠,想不到命运还是再一次让两人维系在了一起。 也许,离婚了,对他们来说是另一种结束和开始。 抽着香烟,他伫立在窗前,双眼望着庭外的风景,脑海一片空白,任何的情绪在此时此刻怎么也体会不到。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看了一眼屏幕的来电显示。 “你今天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电话那端的宇文荣耀也是一宿未睡。 宇文皇爵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了下来。 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 抽完那支香烟,他回到卧室冲凉,换了一套衣服,望着镜子里略显憔悴的脸,最后匆忙走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今天的早食比较简单,咖啡,煎蛋培根搭配几片吐司。 果然,少了孕妇,很多事自然就简略多了。 “少爷,早。” 老太太打完招呼后走进了厨房。 劳伦斯还没起来,餐厅就只有宇文皇爵一个人,显得冷冷清清。 一个家,少了女主人,那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用过早餐,宇文皇爵拎着公事包走出了大宅,杨毅臣一大早过来接他去公司。 车内,气氛显得有些冰冷。 “先去见宇文荣耀再回公司。”他交代贴身秘书。 杨毅臣转过头,“是的爵爷。” 车子驶出庭院,前往豪宅那边的方向。 坐在摇椅上的宇文荣耀,手边放着一本沉重的相册,里面有很多属于宇文皇爵小时候的照片,还有过世的妻子。 “先生,少爷来了。”贴身助理推门而进上前禀报。 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扬起手挥了挥。“请他进来。” 没多久,宇文皇爵推门而进。 “坐吧!和我,你根本用不着客气。”宇文荣耀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儿子。 走上前,他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儿子坐下后,伸手将相册递了过去。 “有时候我想你妈了,就把相册拿出来翻阅一遍。”突然他无奈的笑了下,“这些年来我一直都隐瞒着你一个秘密,是不想破坏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宇文荣耀说到妻子的时候,视线与儿子对在了一起。 翻开相册,他见到了已故的亡母。 深深长叹一声,“她本来不会死,而安幕瞳也不会变相的寄居在宇文家。” “你妈当年……” 宇文皇爵的双手死死的抓着相册,从里面拿出一张相片,那是妈妈站在豪宅的庭院里,穿着纯白的棉布长裙,长发披散着,抱着他,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看得出来当时的她一点都不快乐。 他把照片递给了宇文荣耀,“当时你是怎么察觉到,她已经彻底背叛了你。甚至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来往。” 人这一生,总会有丑陋的真相,该爆发的时候,怎么都无法掩盖。 难怪,他觉得安幕瞳和自己那么像,难怪从小到大他们就像是被分割出来的两个影子,却塑造了一个人的态度。 “她是我妹妹对不对?”他以肯定的口吻询问坐在摇椅上的父亲。 从不曾觉得这男人也开始逐渐老去,那两鬓不知何时染上了银霜,鬓边的几缕银发,深深地触及了宇文皇爵的内心。 他不过是仓促一笑,“儿子啊,你要对付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陈雅言必须要离开。爸爸的悲剧,不愿意在你身上重蹈覆辙。当年,我就是太爱你妈妈,舍不得离婚。最后,她还不是死于非命。” 见宇文皇爵不出声,他又继续往下说。 “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千万不能爱上,尤其是爱上懂我们的女人,我们给不了他们幸福,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放手吧!听爸爸一句劝,今早你弟弟来过电话,过不了多久他也要回来了。” 这算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死后的十几年时间里,父子俩第一次敞开心扉谈的这么深入。 原来,他是一直被保护的那个,而不是被伤害的长大。 “爸……”宇文皇爵走上前,蹲下身,握住了宇文荣耀的手掌。 这一声迟来的“爸”,让坐在摇椅上的男人忍不住哽咽、崩溃,手掌回握住儿子的手,此刻内心有了大大的触动。 从来不曾想过,能在有生之年等来儿子的这句原谅。 有时候我们对于真相的发现过程,需要经历过很多的曲折路,才能找到真心的答案,在此期间,若是心出现了动摇,极有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要保持时刻相信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总算你明白了我的用心良苦,当年杀害你妈的凶手,目前看来只能利用安幕瞳了,只有他,才能让幕后真凶浮出水面。”宇文荣耀的用心很简单。 也是万幸,宇文皇爵没做错决定,早在三个月前娶了她,甚至要陈雅言成为肝捐赠者。 唯有这么做,才能把整个事一点一点的牵出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对宇文荣耀保证。 当年的真相老太太还不懂,目前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索性就保持原状吧! 偷偷出院的陈雅言顶着烈日,在人潮拥挤的大商场里走动,买了一大箱子的贺卡还有颜色素雅,看上去不失气质的信封和信纸。 买完后,她坐在休息区休息,拨通了西门晴的电话。 “小晴,能不能过来载我一趟,还有,帮我找一间酒店,大概住个两三天的样子。”陈雅言看了看脚边的纸箱,想寻求帮助。 在商场的休息区大约等了近半个小时,西门晴赶到的时候,被她脚边的纸板箱给吓到了。 是什么东西买这么多? 蹲下身一看,原来是一些贺卡和信封信纸。 “雅言,不是我说你,买这些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处呢?”她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笑了笑,“我想最后为自己的婚姻做点事,就算多年后回想起来,起码不会后悔。”陈雅言好像认输了,又好像不认输。 西门晴到底没有结过婚,这其中的心情就不去费解猜测了。 将放在地上的纸板箱抱起来,带着她走出了商场。 载陈雅言去了五星级酒店,这次登记是用公司的名义,就算宇文皇爵想找也找不到。 再加上,当事人交代过,会给难缠的男人打电话通知,住个两三天就当作是散散心了。 “谢谢你小晴,要是没有你这个好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笑着开口,表情里充满了感激。 坐在沙发上喝着冰凉的果汁,西门晴把脚搁在茶几上,一副女汉子的形象。要不是配上这绝美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这女人八成就废了,肯定嫁不出去。 “少来了,肉麻兮兮的,你给我乖乖的,别总做些有的没的,现在安幕瞳都踩上门来了,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呢?”她忍不住吐槽。 说到底学长也是过分,居然带着那个女人出国结婚,这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 把尊严放下后,爱情和婚姻多少显得不足一提。陈雅言想通了,只要有孩子,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 握住西门晴的单手,“小晴,等你有天结婚了,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她的意思是过程留给她自己去体会。 唉,结婚这么麻烦,还要担心男人会不会出轨,外面有没有小三小四小五,想想还是算了吧! 这种事,一点都不适合自己。 尽管劳伦斯是个优秀的男人,但当男朋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帮陈雅言把东西整理好之后,西门晴走出了房间。 前脚刚走出,没多久劳伦斯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晴,言言出院的事你知道不知道?”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里带着紧张。 要不是知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一般人都会误会劳伦斯对陈雅言过分的关心,这样真的好吗? 西门晴坐进车内,“放轻松。”用英语说了一句。 握着电话的劳伦斯急得跳脚,“还要怎么放松呢?现在的陈雅言可是个随时会生孩子的产妇,有什么事分分钟就是一尸两命。” “够了,她现在在酒店,提早出院,只是有些事想做,你不用这么担心。还有可以把我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学长知,不过,酒店在哪里我就不说了,等她想回去的时候会见自家老公的。”西门晴把准备的台词搬了出来。 见过心急的,没见过这么紧张的。 和劳伦斯认识这么久,西门晴很少见到他急切的一面。还是为了学长的老婆,简直够可以。 听完西门晴的解释之后,他的心情这才放下了一些。 只要陈雅言安全就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保她的身体状况,不能再生产前出任何差池,不然宇文皇爵不掐死他才奇怪。 从豪宅出来后,他坐在车内,想着宇文荣耀说的那番话,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当初所有的事只是猜想,直到昨天拿到安幕瞳的身份资料后,心中的怀疑已经被证实准确无误。 站在宇文荣耀的立场来说,他明白一个道理。 当年的真相,越少人知道越好,有些事被掩盖起来能够保住一个人的名声,这是一件好事。 正想的全神贯注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 电话那端是劳伦斯,“阿爵,你老婆出院了,小晴她想冷静几天,叫你别找了,到时候会自己回去。” 算了,为人为到底,送佛送上西。 不要女朋友和陈雅言为难,这些话,男人和男人说比较方便。 没想过陈雅言会不告而别,宇文皇爵自然是有些惊愕。 “她明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这一次,劳伦斯站在陈雅言那边。 忍不住翻了大白眼,“这次你好像误会了,她根本没想过逃避,是想做些一直想做的事。等到完成后就会出现,离婚的事无须担心。我听小晴说了,言言愿意签字。” 从别人口中听见陈雅言愿意和自己签字离婚,这消息在宇文皇爵听来觉得十分别扭,原来做那个握有主动权的那方是快乐的,而被动的那一方是无奈的。 “知道了。”不等劳伦斯继续往下说,他挂断了电话。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觉得十分无辜,一直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这好友实在太奇怪了,陈雅言同意离婚了,这不是好事吗?听那语气,分明是不开心,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劳伦斯嘴里念念有词,对于宇文皇爵的所作所为表示无法理解。 继而转念一想,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嘴角勾起一抹笑。 难不成,他在乎陈雅言的决定,是这样吗?想到他们要离婚,劳伦斯很快又垮下了双肩。 这两人真是难懂,算了,他也不深究了,反正好友根本不听劝。 原本要回去公司开会,最后宇文皇爵被安幕瞳的一通电话给叫到了医院,此时正值车流高峰期,车子堵在了半路上。 而好不容易想安心在酒楼里做点事的陈雅言,早在一个小时前接到了安幕瞳的电话,此时的她正坐在当事者的面前。 “怎么样,我手上这枚结婚戒指很好看吧!”安幕瞳伸出手秀了秀婚戒,“是小爵叫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里面还刻着我俩的爱情宣言。” 说话间,她正要摘戒指。 陈雅言倒也没生气,只是强忍着心痛,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自己不承认。 冷静的开口,“你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又何必处处在我面前摆威风呢?”怒视着安幕瞳。 听着陈雅言带着失败者的口吻,原本摘下婚戒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也很同情你,也很可怜你。挺着大肚子,眼看即将离婚。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呢?从开始就警告过,不要把全副心思放在小爵身上,你是得不到他的心。”她冷然一笑,“结果如何呢?还是被抛弃了,可怜的弃妇。” 是啊,她是个可怜的弃妇,以后要带着孩子两人一起相依为命。却不能在和那个叫做宇文皇爵的男人生活,光是想,陈雅言就觉得一阵心酸。 “不必说的这么刻薄,从头到尾我没想过要和你争。”她认为安幕瞳的说法有些过分。 戴上戒指,她冷眼看待眼前的情敌。 “别以为你有健康的身体就能留住他,结果还不是可悲的下场。”她嗤鼻冷哼,继续嘲笑陈雅言。 单拳紧握,即便是要离婚了,起码在安幕瞳面前也不能输的太凄惨。 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起码我享受过做女人的快乐,而他从头到尾没碰过你。酒店那次是你误导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安幕瞳也挺卑鄙。”陈雅言笑着反击。 反正都要离婚了,在最后的落幕时刻,为何还要输给这个卑劣的女人呢? “你……”安幕瞳没想过她一时之间脑筋会转的这么快,气的用手指指着陈雅言的鼻尖。 伸出手挥掉安幕瞳那只碍眼的手,“不必激动,你想找我晒幸福,晒优越,晒快乐,目的达到了。可惜,对于我而言已经起不到任何用处。” 对于即将要离婚的我和宇文皇爵而言,你的存在等于是一粒灰尘,毫不起眼,只是作为太大。 “从今往后,那个男人我愿意双手奉上还给你。”陈雅言不再挣扎。 就在此时,安幕瞳笑的一脸开心,目光越过陈雅言,望着站在她身后的宇文皇爵。 一时间,病房显得无比静默。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送走孩子 “你先暂时等一下。”宇文皇爵丢下一句交代,匆忙追了出去。 陈雅言的身子越来越沉,脚步自然是走不快,没多久就被他给追上。 “和我谈谈。”扯住她的手臂,宇文皇爵强烈要求。 好吧!谈就谈,反正结果是不会变化的。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这个时间段住院部显得有些安静。 看了一眼手掌,她与先开口。 “离婚协议书我可以先签字,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会搬出去住。”突然一笑,“你放心,绝对不会死皮烂脸的缠着不放,祝你们幸福。” 能说的话,大约只是这些了。 祝你们幸福是违背心意的,倒也不是故作大方,反正都要离婚了,她说什么,这男人也不会在意了。所以就随便说点结束语。 不知为何,当听见陈雅言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婚签字,宇文皇爵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一场早已计划好的部署,到头来主动权却不知不觉转移到了她手中。 “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他知道西门翎去过医院。 陈雅言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意,“注意你说话的用词。” 都什么时候,这男人为何还要刁难自己。 做了个深呼吸,“肝捐赠手术的事我同意了,离婚签字也答应了,究竟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才肯罢休?羞辱我,真的那么快乐吗?”她委屈的劲儿一上来,双眼不禁泛红。 宇文皇爵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好,我该庆幸你这样的情况还有男人收。” 这句话刚说完,陈雅言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从椅子上起身,她站着,他坐着。 “是我太傻太天真,以为用真心来爱你,就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差距。事实告诉我,对于宇文皇爵这种铁石心肠的男人,下次碰见了绝对要绕着道走,能不招惹就别招惹。”她气的紧握了单拳,说话时眼泪不禁流下来。 本来就是孕妇情绪很容易失控,再加上安幕瞳刚刚秀完婚戒,陈雅言的心情本来就到了瓶颈,宇文皇爵还来凑一脚,真是找不到比目前更加糟糕的情况了。 不等他开口,她打算离开,手腕却被扣住。 “有说让你走吗?”宇文皇爵声音透着冷。 外面是炎炎夏天,他说话的语气冷若寒冰。 用力甩开他的钳制,“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了。” 就在此时,身在病房里面的安幕瞳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之间拉拉扯扯,她的心自然是不舒服的。 上前一步,“小爵,雅言现在挺着大肚子,你千万不要用力过重。免得伤到肚子里的宝宝,这么一来可就不好了。”她假惺惺的开口。 面对安幕瞳眼睛不眨的假话,陈雅言冷声笑了下。 “少来,在我面前你不用做戏,演的不够恶心,我看的都觉得想吐。”不客气的讽刺眼前的假面天使。 听到陈雅言不客气的批评,安幕瞳露出受伤的表情。假装脚步踉跄了一下,宇文皇爵及时扶住了她。 靠近他怀中,那望着情敌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男人自然是察觉不到,但陈雅言的角度则是看的清清楚楚。 “惺惺作态。”说完后想转身就要走。 哪里知道安幕瞳会攥住她的手,出于本能,一抬手,挥掉了她的手掌。碰巧清洁员经过,手上拎着一桶水。 被推的安幕瞳整个人向后倒去,清洁员拎在手上的水桶摔在了地上,一地的水,沾了水变得湿滑的地面想站稳都难。 连同清洁员都摔倒在了地上,眼看安幕瞳的头要撞到墙,宇文皇爵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却也无可避免受伤。 而陈雅言的情况就相当糟糕,滑倒后,肚子磕在了走廊的长椅上。没多久,肚子痛了起来,双腿间有血流下来。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她倒在了地上。 没受伤的清洁员连忙起身去喊医生和护士,当他见到妻子双腿间殷红的血,那一刻内心有些忐忑。 受伤了还不忘记时刻观察情况的安幕瞳,见到陈雅言的状况后,心底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 我巴不得你流产,巴不得你的孩子保不住。看到你被扫地出门的可怜模样,那才大快人心。 医生和护士忙开了,安幕瞳只是脚扭了,手臂擦破了皮,只是小小的皮外伤,但是陈雅言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宇文先生请你先签字,我们要给你太太做手术,请问你保大的还是保小的。”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询问他的意见。 握着笔,宇文皇爵表情不改,眼神冰冷。 “弃大保小。” 简短有力的四个字不带一丝的感情,就连安幕瞳都感到意外。 想不到这男人狠起来是个不顾一切的人,没有利用价值的直接丢弃,甚至毁灭。 签完手术同意书之后,宇文皇爵站在走廊上等待。 手术还不能马上进行,这家医院的院长和劳伦斯有点交情,他建议手术由好友来执行。 顺便将晶片取出来,而医疗团队上的人,则是劳伦斯的心腹,整个过程谁也不会知道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到宇文皇爵的电话,没多久劳伦斯和医疗团队仅用半个小时抵达医院。 进去执行手术前,他望着好友的双眼。 “放心,交给我即可。”劳伦斯信誓旦旦的保证。 站在走廊上,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宇文荣耀的电话。 “爸,我需要你的帮助。” 短短一句话说完后,宇文皇爵挂断了手机。 所有的部署,只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病房里,安幕瞳躺着休息,眼底里闪过计谋得逞的精光。 计划终于完成了一大半,只要陈雅言肚子里的孩子死了,那么所有的事就会顺理成章。 只要她成为宇文太太,那么以后的日子就能过的顺风顺水,有一个身份地位显赫的丈夫,再生一对儿女,人生也就圆满了。 身在手术室的劳伦斯知道接下来要做的手术是两个,所以他只能叫部下注意过程,不要操之过急,尽量把分宫部分安排好。 西门集团,正在开会的会议室内,西门晴被点名点到了两次,却没发现西门翎的表情有多难看。 “西门晴,接下来的建筑解说由你来讲解。”他犀利的双眼紧盯着走神的妹妹。 收到劳伦斯发来的简讯后,她开会的精神再也无法集中。 “对不起副总,我有生死相关的大事要去办,建筑上的解说下次和你说明。”说完后,她连开会资料都没拿,人走出了会议室。 妹妹就算再我行我素都好,绝对分得清楚场合,这样贸然的丢下会议跑出去,可见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 来到楼下,西门晴本想自己开车,可惜今天运气不好,车子送去检修了。 只能打车,站在马路的对面等候空的的士,等了好几辆,终于来了一辆空车。和司机报上医院的地址后,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内心有些焦急。 生怕陈雅言的手术会发生什么不测。 但愿,能够母子平安。 医院内,宇文皇爵等了许久,都不见手术室的灯熄灭,但是他坚信有劳伦斯亲自操刀,手术是无需担心的。 “小爵,雅言的手术还顺利吗?”安幕瞳忍不住走出病房,坐在了他的身边,询问手术的情况。 眼下这么紧张的关头,他根本说不出来任何的确定消息,只是沉默无言。 她伸手,握住了宇文皇爵的手掌。“别担心,会没事的,雅言一向这么善良,吉人自有天相。” 这虚伪的话和那副伪善的嘴脸,一点都看不出来破绽。这女人的演技水准何其的高等,是一条可怕的毒蛇。 打车前来的西门晴总算赶到了,“学长……” 她喘息着粗气,一路跑进来的。 见到眼前的西门晴,宇文皇爵显得有些意外,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有关于陈雅言动手术的事。 “是你这个女人对不对,你不安好心,三番几次找雅言的麻烦,学长,我以为你和一般男人不同,想不到也有经不住you惑的时候。”西门晴怒不可遏的开口,对坐在宇文皇爵身边的安幕瞳没好脸色相待。 别人不知道好友在暗地里偷偷流了多少的眼泪,她都看在眼里,那种痛是旁人无法代替的。 “够了,小晴,你来这里如果是想说这番话,那就请回去。”宇文皇爵实在没心情听他们吵架。 见他态度生硬,西门晴只能乖乖闭嘴。 安幕瞳甚至自己不受欢迎,只能起身。“小爵我先进去了,要是雅言手术结束了,记得告诉我。” 临走前,那眼神若有似无的投到西门晴身上。好像是轻蔑的藐视,更多的是一种警告。 “学长,我知道有些话我一个外人没资格说。”她停了一下,“雅言出院什么都没做,而是去了商场,买了一大纸箱的信封和信纸,还有贺卡。尽管我不懂她的用心,却知道这些事是想为你而作。” 这绝对不是猜测,她认为陈雅言是想在离婚之前,把那些东西都写完,然后再毫无留恋的离开这座城市。 有时候,分开是逼不得已的命运、 好比缘分是一条线,总有一天那条线会变得薄,然后轻轻一扯就断了。直到命运的线出现新的,这样又会有新的缘分产生。 “小晴,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是宇文皇爵最无力的对白。 没有解释,也毫无掩饰。只是一句轻轻地,发自内心的真话。 也对,宇文皇爵是谁呢?那可是城中数一数二的人中之龙,有哪位名媛淑女不想嫁入宇文家呢? 可惜,错误的命运应该纠正。 “那么,你和雅言离婚的话,是不是就能找到属于你们的正确位置了呢?”她反问宇文皇爵,“这世界上只有这些东西是没有界限区分的,食物,音乐,爱,还有阳光。” 这一次,宇文皇爵没有反驳西门晴的话。 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手术一时半会儿没这么快完成,你不如先回去。”他不想让旁人消耗太多的时间,毕竟这是与他们无关的事。 丢下公司的事急急忙忙跑来医院,西门晴想了想,是有些太心急了。 “那我先离开一下。”她从椅子上起身。 打算先回一趟古宅,叫老太太准备一些食物,到时候好让陈雅言进食。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也要准备,孩子用的婴儿用品,等等。 光是这么想就有些忙不过来,万幸她平常有陪陈雅言准备孩子出生时穿的衣物,否则还不忙的团团转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在宇文皇爵起身的时候,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杨毅臣小跑上前。 “爵爷……”他态度恭敬。 想了想,交代贴身秘书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你去守着安幕瞳的病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她走出来,总之在我没有任何指示前,你需要好好看守住。”他吩咐杨毅臣。 至于这其中的用意就不方便多说了。 劳伦斯从手术室出来,那些跟来的医疗团队也走了出来。 他最想要得手的晶片已经到手了,这件事自然是保密的,那些人可是出生入死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人物。 摘下口罩,“阿爵,你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他望着宇文皇爵。 听见晶片安然无恙的得手,这消息令人振奋。 “对于孩子的安排,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劳伦斯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眸光。 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目前看来事情很顺利。 “等麻醉药过后,她会醒来,到时候你再慢慢和言言谈接下来的细节问题。”说完后,他朝院长室走去。 站在走廊上,宇文皇爵拨通了宇文荣耀的电话。 “爸,一切准备就绪。” 电话那端的人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再没其他的语言。 他跟着护士去了婴儿房,隔着玻璃窗见到睡在保温箱里,那小小一团皱巴巴的五官,好似自己的翻版,当看见宝宝睁开双眼,小嘴巴动了动的瞬间,宇文皇爵的内心有了触动。 这是他的儿子,是这一生最珍贵的礼物。 没多久,收拾好心情,离开了婴儿房。 还有些事需要去做,心情自然要好好的安抚一下,不能破坏了全盘计划。 做完手术的陈雅言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看守着,宇文皇爵想先回一趟古宅,先休息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需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才能去完成。 驱车回到古宅,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 “少爷,你怎么会回来呢?”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公司的事务比较忙,他很少在午餐时候回家来。 露出疲惫的神情,“能给我一碗汤吗?”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老太太连忙转身走进了厨房,端了一碗刚刚熬好的响螺瑶柱汤,他坐在椅子上,喝着汤心情稍稍变好了一些。 “我刚从医院回来,因为一些突发事故,言言提前生产。”他说话时面无表情,对老太太做着最简单的陈述。 没想过陈雅言会在今天生孩子,她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那神情里闪过一丝局促与不安。 “少爷,是不是母子平安?”老太太望着宇文皇爵的双眼,希望能够得到最好的回答。 他不过是轻轻点头,“孩子目前在保温箱里。” 应该会没事的,作为宇文皇爵的儿子,必须要好好活着。 “是怎么了呢?”老太太觉得足月孩子不该住在保温箱,“她生孩子之前,肚子磕在了椅子上。” 但愿,孩子没事才好。 就在他们谈天的时候,宇文荣耀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老太太见到他的出现,马上冲上前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是我要他来的,有些事总有天你会懂,不过不是现在,给我点时间可好?”宇文皇爵起身,望着老太太,眼神是那么的认真。 好似被他说的话打动了,她也不再坚持阻拦宇文荣耀的进来。 父子俩坐在了客厅里,他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我看孩子的事必须要换个方法,消息走漏风声了,你身边有内鬼。”望着宇文皇爵,“这毒瘤你要是不摘除,只怕日后风险会越来越大。” 他最不想面对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那一切按照爸的想法去办。”宇文皇爵做出了让步。 痛苦的闭上双眼,脑海里仿若闪过儿子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才见一面就要分离,这痛苦不亚于离婚。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放手去办了。”宇文荣耀说完后从沙发上起身,随后走出了古宅。 今天是不用去医院了,他的心情不适合面对那些人。 没多久西门晴和劳伦斯也回到了古宅,想着晶片还在自己手中,决定找一下宇文皇爵先。 拨通了好友的电话,“你在哪里?” 劳伦斯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等知道后直奔二楼的书房。 “阿爵,这是从言言身上取得的晶片。” 走上前,把晶片放在了宇文皇爵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装在小小塑料盒里,那犹如小手指指甲盖大小的浅蓝色晶片,他知道目前的自己已经得到了整个商业帝国。 将晶片收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保鲜盒里,然后放进了抽屉里,想着等到劳伦斯离开后再放到大的保险箱内。 “有些事比想象中要棘手,你认为我可有选择的余地?”宇文皇爵的眼神里闪过几分痛楚。 从没见过好友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劳伦斯的印象里,他应该是冷酷无情,果断坚决,从没商量的余地。 可见,那个犹豫的原因是难以想象的重大事件。 “阿爵,用你的心去守护你想守护。”劳伦斯说出简单的一句话。 此话听上去稀松平常,但再三回味却很有内涵。 让宇文皇爵陷入了深思,看到好友这副神情,他二话不说的走出了书房。 现在,只能让他好好的静一静了。 宇文荣耀前往医院,走到安幕瞳的病房门口,见到了杨毅臣。 他还没说话,便自动让开。 刚才接到过电话,不必阻拦他的进去。 “伯父,你怎么回来看望我。”躺着安幕瞳连忙放下拿在手上正在看的杂志。 见她要起身,宇文荣耀伸手按住她。 “不必起来,躺着就好,我说完几句就要走。”拉过椅子坐下。 有些事,她必须要心里有个底才行。 “你和小爵结婚的事我知道了,陈雅言生了个儿子,这消息你该知道一下。”他说话时眼神里毫无温度。 好像确定了宇文荣耀不会喜欢素未谋面的孙子,安幕瞳想打铁趁热,她根本没兴趣当后妈。 “我喜欢很喜欢孩子……” 不等安幕瞳的话说完,宇文荣耀出声打断。 “孩子我会送走,你根本无需担心。以后,好好的和小爵一起生活就好。”他握住了她略带凉意的小手。 很意外宇文荣耀居然会说出这样的决定,安幕瞳完全没料中他的心思,也对,眼前的人是谁啊,那可是宇文皇爵的另一面镜子,自然道行更高,一般人是斗不过的。 “瞳瞳任凭伯父做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假装乖巧的点头答应。 实则上内心早已乐开了花,陈雅言的孩子被送走,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最好这辈子父子俩都不要再相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手术醒来 陈雅言醒来后,医护人员打电话通知了宇文皇爵。 没多久他驱车前来,一起来的还有劳伦斯和西门晴。 推开病房的门,他们见到陈雅言已经醒来。 “雅言,你感觉如何?”西门晴先上前一步,关心的询问。 病chuang被摇到一定的位置固定住,这样她说话看人能方便一些,碍于身上还有伤口,不方便随意挪动,或是转换位置。 虚弱的笑了下,“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这话说出来,让别人听了觉得有些消极。 劳伦斯捧着一束香水百合,“很漂亮吧!希望你有个好心情,我去把花插起来,小晴,我们一起。” 他是有意想要带女朋友离开病房,想给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留下一个谈话的空间。 “我想看看孩子。”她面无表情,双眼望着苍白的墙面。 宇文皇爵没拒绝,“目前孩子还不能抱过来,是个儿子,他看上有些虚弱,暂时寄养在保温箱里。” 详细的情况,相信他不需要交代,陈雅言也该懂事情为何会这样。 “是不是孩子哪里不舒服?”她有些紧张,已经掀开了被子。 走上前将情绪激动的陈雅言按住,将被子再次盖好。 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不需要担心,没大碍,只是住几天而已,我问过医生。”宇文皇爵对视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没多久,他们就要成为陌路人。 不知道从今完后,可还有再见的那一天。 “离婚协议书你去准备,我会签字。”她没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只要想到眼前的他和安幕瞳结婚了,对自己来说,就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这段感情终究还是散了,也好,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答应?”这一次,她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宇文皇爵的双眼。 反正他们即将离婚,有些事就算过分,也该做一下,否则从今往后再也没机会了。 “你说。”他的声音沉了沉。 望着宇文皇爵的双眼,她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和我离婚后,一定要幸福,并且一辈子。” 也许很多夫妻分手后会撕破脸皮,甚至吵架收场,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剧烈的方式陈雅言做不到,毕竟,她有深爱过这个男人。 轻轻点头,“嗯”他发出单音节。 随着起身,背对着她而立。“我出去抽根烟。” 听完她的那番话,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怎么也没想过,到了结束的关头,对他依旧心存爱恋,甚至是真心诚意的祝福。 就在病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眼眶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阿爵,有时候我很恨你,恨你为何要这么伤害我,可更多的时候,我是爱你的,想要你快乐,幸福,简简单单的生活。 插花完毕的劳伦斯和西门晴走进了病房,把花放在茶几上,为苍白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生趣。 “雅言,出院后有什么打算呢?”西门晴关心的询问。 离婚的话,她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天大地大,居然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直到今天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可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可以的话,想教孩子跳芭蕾舞。”虽然比不上名家。 但好歹也算是学了十几年的舞蹈,再加上底子也不算差。 教孩子跳舞,这主意似乎也不错,西门晴认为可行。 笑着点头,“完全可以啊,总之我先记下了。”她似乎话中有话。 劳伦斯这次前来相对话很少,都是让两个女人之间聊着。 那张晶片取出来之后,陈雅言真的失去了利用价值,兴许就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身上会被植入那么一张值钱的东西。 “劳伦斯,你今天很安静。”她注意到坐在沙发上,从进来没开口的男人。 抬头,他假装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今天我想当倾听者,听你们俩天。” 这男人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给人带来放松,甚至是幽默。和这种人相处,无需太多的心防,只要随意点即可。 要是宇文皇爵是那样的男人,陈雅言认为他们之间的解决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坐了一会儿,西门晴打算离开,劳伦斯自然要送女朋友去上班。 等他们出去后没多久,宇文皇爵又走了进来。 “我晚上再来,现在得去公司。”临走前只是进来做个交代。 总算,病房里是彻底的安静了,陈雅言望着天花板,在想离婚后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内心没太大的惧怕,既来之则安之。 病房里安幕瞳拿出手机,那电话并非是经常用的那只,而是另外一只,看上去款式老旧,看来仅仅用来作为联系某个特定的人。 “事情都部署好了,宇文荣耀说了会把孩子丢弃,把事情做的漂亮点,我要陈雅言的儿子安静的消失在这世界。”她的表情在浴室的镜子里显得狰狞。 说话时眼神里闪过算计的精光。 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安幕瞳扯起唇角便笑了起来。 想不到一切都那么顺利,只要手术完成后,就能享受幸福生活,从今往后会和宇文皇爵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 陈雅言,我要你后悔莫及,倒要看看失去孩子的痛苦,究竟有多痛,多伤。 西门集团,自从那天在医院里见过陈雅言之后,西门翎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二哥,二哥,你在想什么呢?”推门进来的西门晴推了一把发呆的男人。 回过神来,西门翎推了推眼镜,人坐在了办公桌前。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他不悦的皱眉冷声发问。 嘿,这人还挺好笑的,明明自己有错不承认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把错全部都推到她头上来,实在是高手啊。 “不是妹妹我说你,分明是自己在走神,开小差,还好意思说我呢!”西门晴不屑的嘟着嘴。 对于西门翎的刁难表示无法理解,也不想坦然接受。 分明有错的是他,却把错推到她头上,说不过去啊。 妹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西门翎也不想继续纠缠,再这样绕下去,迟早漏洞会越扯越大,然后变成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么晚了,你是从哪里回来公司?”他闻到妹妹身上隐约带着消毒水的气息。 难不成,她刚从医院回来? 打算告诉西门翎实话,毕竟陈雅言的事是无法隐瞒的。 “我刚从医院回来,二哥,她醒了,生了个儿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西门晴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西门翎,眼神专注,表情认真。真相是残酷的,但好过默默无闻的等待。 似乎没想过陈雅言这么快会生下孩子,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假装平静的打开文件,双眼盯着纸面。“替我说声恭喜。” 对以前的初恋情人还是有在乎的,说出这句话心脏有些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嘿……你有够可爱,我算什么呢?二哥,做人大方一点好不好。以后要是他们离婚了,怎么说都是名正言顺的,虽然以前很不看好你们之间再续前缘,要是天一真的如此,那我也只能接受。”西门晴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没料到妹妹会说出如此感性的一番话来,这对西门翎而言是一种无言的鼓励。 “真的可以吗?”他认真的反问妹妹。 点点头,“绝对可以。”她给了二哥回应。 既然学长愿意放手,那么雅言没道理在以后的几十年人生里,要守着对心爱男人的幻想活下去。 有时候,我们只是习惯了身边存在的那个人,要是换个方式,换个比从前更好的伴侣,也许很快就会忘记旧人。 人是个矛盾的动物,爱上时热烈,离开时绝然。即使当时情绪再激烈,总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消殆,直到对那个人的想念被生活的轨迹磨光。 “首先,你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而不是畏畏缩缩,反正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西门晴像个爱情专家似的,教育眼前一筹莫展的二哥。 很难得,西门翎居然没有开口反驳,这样的相处其实有些好玩。 “下班后我先去医院看望下她,目前只能慢慢来,表现的过于明显,会伤害到她。”他表情严肃,略有所思。 没想到,酷汉遇上爱情一秒就变绕指柔。 “我看你不如送绿萝吧!”西门晴挑挑眉。 他还真有些不懂,所谓的绿萝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她“嘿嘿”直笑,然后告知了答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拍照片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了几天,陈雅言的伤口开始恢复中。 这天,护士有带孩子来到病房,抱到孩子的下一秒,心情显得有些复杂,这是他们的儿子,巴掌大的小脸,抱在怀里软软的,小小的,十分可爱。 原本被离婚的事受到影响的心情,当见到儿子的小脸后,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是爸爸来了。”护士笑着抬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宇文皇爵。 他没想到孩子也会在,走上前想去看看儿子。 护士认为他们好不容易见一面,索性识相的走出了病房。 “孩子我等会儿再来抱。”说完后走了出去。 站在病chuang前,宇文皇爵望着被陈雅言抱在怀里的儿子,小小的,他也想抱一抱。 “我来抱抱。”弯腰将她怀里的孩子抱走了。 动作看上去一点都不笨拙,好像练习了成千上万次。这架势一点都不生疏,倒让陈雅言觉得有些意外。 孩子的脸不经意地碰到他的下颔,小小的近距离接触,皮肤和皮肤之间的碰撞,他心底涌上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你来医院应该不是为了看望我这么简单。”她靠着chuang头,轻声开口,面无表情。 宇文皇爵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然后坐在了样子上,怀中抱着孩子,无论做什么动作都不敢太大手大脚,十分注意。 他的双眼望着孩子,“等到你身体康复后,做完月子,就要为瞳瞳捐肝。” 就知道是为的别的事而来,没想到却是为了安幕瞳的手术。 “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陈雅言有些不耐烦。 只要能得到孩子,做一个小小的手术,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离婚是事实,木已成舟,那就乖乖接受。免得心情起伏太大,反而影响到情绪。 “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他不经意的发问。 那表情看上去没什么感情,只是看着儿子。 这是怎么了?离婚是宇文皇爵提出来的,居然还问自己对未来有什么计划,会不会有些可笑。 心平气和的开口,“生活总该继续,没了你,我还是要活下去不是吗?”陈雅言故作狠毒。 就算离婚了,该有的自尊还是要有,正所谓输人不输阵。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孩子哭了起来。 宇文皇爵按了铃,护士进来把孩子抱走后,病房恢复了安静。 “五千万的债务,从我们离婚那刻起就生效,这是我所能给的最大让步。”他说出自己的决定。 结婚这么久,五千万的债务陈雅言自然没忘记。 也好,这男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还记得将债务免除,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了。 “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她突然觉得有些累。 一旦想要不久之后他们会离婚,陈雅言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和宇文皇爵相处,感情越深,痛也就越沉重。 他没出声,起身后走出了病房。 等到男人离开没多久,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地面,窗户那边有阳光照射进来,光线很灿烂。 很快,所有的事就能圆满的画下句点,为了新生活,她该振作起来。 走出医院后,宇文皇爵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婴儿房,看到孩子被护士抱在怀里,时不时的挥舞下小拳头,那画面让人舍不得移动脚步。 很快,我们就能回家,再忍耐下儿子。 离开婴儿房之后,安幕瞳出现了。她的手上拿着手机,好像是有备而来。 只要拿到孩子的照片,就能先下手为强。 只要这孩子死了,以后她才能高枕无忧,那属于陈雅言的骨血,是万万不能留在世上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避开熟悉的护士,安幕瞳推门走进了婴儿房。 假装随意的来看看孩子,趁着护士不注意拍下了陈雅言儿子的相片,有照片在手上,就有机会做一番部署。 得手后,安幕瞳离开了婴儿房,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住院这么久,病房门外的杨毅臣不是自己亲自守着,就是派人来看守,表面上是来保护她的,实际上是来暗中监视,好不容易趁着检查的空档跑出来,她不好好利用机会怎么行呢? 听妹妹说陈雅言住院的事之后,西门翎想了很久,要不要去看望故友,思来想去现在这关头去看,有些不恰当。 最终还是决定等以后再说…… “二哥……”推门进来的西门晴有些疲累。 推了推戴着的眼镜,手上拿着一堆画纸。 把抱着的画纸放在了办公桌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断过西门翎喝过的咖啡,一口气喝光。 “看看我加班加的快要吐了,眼袋那么浓重,你这是想收买人命吗?二哥,明天就是元旦了,2015新的一年,我可不想继续留在公司陪你疯。”西门晴不服气的朝着他吐槽。 这西门扒皮,不愧是副总,连亲妹妹都压榨成这样,简直就是过分。 瞟了一眼画纸,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身在这个位置就要付出一定的劳动成功,这是应该的事不是吗?”他吐槽西门晴,表情有些严肃。 太无情了吧?这也是哥哥,她深深叹息了一下。 做个“OK”的手势,“好,这是你说的,以后关于陈雅言的消息……” 西门晴不等话说完后,转身就要走出办公室,然后在心底默念着,小样儿你很快就会开口喊我,给我放年假。 果然,不等妹妹走出办公室,西门翎很快就开口喊住了她。 “慢着,你先等等再走。” 背对着他而立的西门晴暗暗偷笑,还不忘记偷偷的做了个脸部放松的运动。 太好了,终于按撩不住了吧? “想要放多久的年假,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都能答应。”果然是商人,精于算计。 前一句话和后一句话完完全全颠覆了初衷。 不要紧,西门晴反正有王牌在手,不利用怎么行呢? 有了对方的示弱,她也不好不识抬举,走上前拉开椅子又坐下。 “不多不多,我只要半个月的有薪年假就行。顺便说一句,今年过年的花红要是不加到我满意,过完年就跳槽。不对不对,瞧我这记性,应该是从此收山不画图纸,然后嫁给劳伦斯。”当个伯爵夫人也不错。 贵族的生活就该这么任性。 西门翎现在是完全被妹妹吃的死死的。 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妹妹说出来的那番话,就好像是蓄意已久的一场预谋,这让西门翎恨得直咬牙。 “好,我批,才半个月而已。”他笑着开口,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正所谓见好就收,西门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陈雅言和宇文皇爵什么时候离婚,等到准确的日子定出来了,一定会手机你。”她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再次推开椅子起身。 “但愿你记住自己的承诺。”西门翎冷不丁的交代。 走出办公室的西门晴心情大好,连忙拨通了劳伦斯的电话。 “亲爱的,我拿到年假了,这次我们要不要出国一趟。”这明摆着是暗示。 是告诉他,要趁此机会赶紧带自己回家一趟,见完父母后,那么离婚的事情就不远了。 电话那端的劳伦斯心不在焉,“恭喜你。” 隔空亲了一下电话,以示代替西门晴表示开心。 她有些胸闷,这呆子居然没能理解自己的心意,可恶,等会儿下班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打定主意后,她挂断了手机。 回到公司后,宇文皇爵站在总裁办,心有些静不下来,将所有的会议全部都推掉。 想到陈雅言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心中有些感触。 要知道事情一旦发生变化,就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事。离婚后他们就要分开,包括孩子在内。 “爵爷……”杨毅臣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一张光盘放在了宇文皇爵的办公桌上,“晶片解码了,工程师按照里面的蓝图,把数据导了出来,你过目一下。” 一听商业帝国的蓝图出来了,他连忙转过身,把光盘放进了机器内。本子屏幕显示出三D高清图像,陈雅言身上的那张晶片,确实价值不凡。 “通知东欧那边,开始制造运作,等我手边的事情搞定之后,去一趟工厂考察。”宇文皇爵转移了心思。 这盘生意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花了这么多心血,也该是时候和幕后黑手好好来一场较量。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他知道总该去守护一些其他重要的,若不然太对不起这段婚姻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改变他的女人 宇文皇爵站在书房里,杨毅臣推门走了进来。 “爵爷和想象中一样,她已经暗地里开始部署了。刚才还去了婴儿房拍了照片,很有可能是想把孩子偷龙转凤。”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肃。 他没想过,原来安幕瞳的手段这么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她那边就不需要理会了,最近先好好保护陈雅言。”他有些担心,越是到离婚的节骨眼,她就越会耍手段。 人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杨毅臣点点头,“对了,东欧那边的工厂已经联系好了,只要爵爷想动身的时候就能过去考察,事情已经在陆续准备当中。” 想到陈雅言身上取出来的晶片,已经开始制作的工作筹备,这对于宇文皇爵来说是成功的开始。 “你派人盯紧一点,不要发生任何我不想看到的事。”他郑重的警告。 现在烦心事这么多,根本没什么心情去处理再多的麻烦,就连宇文荣耀都开始帮自己收拾烂摊子了,再大的麻烦,宇文皇爵绝对不允许发生,否则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尤其是和陈雅言有关联的。 等到杨毅臣走出了书房之后,劳伦斯走了进来。 “我需要离开一下,回家一趟,西门晴好不容易拿到了假期,你这边要是着急的话,那就暂时不走。”他怕好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尽管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要身边的人为了自己而付出代价,宇文皇爵还真有些做不到,毕竟劳伦斯没错。 “不必,你还是带西门晴出国吧!”他走上前,伸手按在了好友的肩膀上。 劳伦斯看了一眼他,“对于言言肝捐赠的事,手术已经安排好了,大可以放心,那位主刀医生是我的学弟,技术方面绝对没问题。” 关于手术上的事,他想做一个交代。毕竟这对于宇文皇爵来说,需要一些肯定。 点点头,“你办事,我信得过。”他对劳伦斯轻声说着。 瞧他脸色有些难看,有些话闷在心中又不吐不快,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下去、 “我知道你和言言离婚的事是无法回头了,不过阿爵,没了你,她身边还会出现很多优秀的男人,西门翎这阵子去医院去的很勤,怕就怕,做出来的所有让步,会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很可笑,这才是我不愿意慢到的结局。”他从来是个吊儿郎当的人,难得说出这番感性的话。 宇文皇爵很懂好友的用心良苦,但没办法,离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没有人能够出来阻止,就连宇文荣耀也不行。 人,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幸福,否则,这场交易就变得有些可笑。 “西门翎的事我会注意,多谢你的提醒。”他看了好有一眼,真诚的道谢。 关于西门翎,宇文皇爵似乎有了另外一番想法。 他知道如果想要走的更远,那就必须做出更狠的决定。 “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说完后,丢下劳伦斯,跑出了书房。 驱车驶出庭院,他一路前往西门集团。 有时候敌人也能变成朋友,在某种意义上完全可以。 身在办公室内的西门翎,疲惫的摘下眼镜,看到桌面上妹妹今天下午捧过来的一大堆图纸,再想到用卑鄙的手段骗走的年假,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丫头,居然为了男人而抛弃二哥。”他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当见到出现在眼前的宇文皇爵时,表情闪过一丝惊愕。 毕竟他们在某种关系上是不会相逢的,而且还是他来西门集团找。 “请坐。”西门翎表现的极为大方。 来者都是客,没必要摆脸色给别人看。 听见他的话,宇文皇爵拉来椅子坐了下来,反正等会儿要说的话很长,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说。 想了想,这才开口。“我和陈雅言要离婚的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别紧张,完全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坐着的西门翎点点头,“请继续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答应帮你的忙,但是你需要说出事情的详细情况。 有了他的同意之后,宇文皇爵继续往下说。“在我离婚之后,希望你可以好好守护她,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或者是立场。” 人在没有经历过一些重大的决定时,总觉得自己很爱,或者不爱。唯有经历了,才懂得,心里真正的答案。 正如现在的宇文皇爵和西门翎是一样的心情,两人在面对陈雅言的时候,立场是相同的,只是用的方式不同而已。 “从前,我一直觉得你不爱她,直到听完这番话……” 面对西门翎变相的道歉,他什么表死都没有,不过是摆摆手,表情里充满了无奈。 “希望你能够答应。”宇文皇爵再次开口。 这一次西门翎马上做出了决定,“OK。”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了确定的心情,有些放松了不少。 “没什么事的话,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喝一杯。”西门翎邀请宇文皇爵。 在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些酒精。 时间不对,宇文皇爵还要做点事,于是将约定延后。 离开西门集团后,他没有马上回去,而是驱车吹冷风。 请到假的西门晴和劳伦斯连夜登机起飞,两人为这场旅行准备了很久,所以很多东西事前就准备就绪,只要拿到年假的假条就能走,她连审批下来的时间都算准了。 “不要不开心了,言言不会有事的,等我们修完年假回来后,她应该能出月子了。”劳伦斯安慰坐在一旁的小女人。 吸吸鼻子,“嗯,姑且听你一次,要是发生什么事的话,你知道后果的。”西门晴挥舞下小拳头。 有一个会散打和跆拳道的女朋友,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的时候给自己整整骨头,这确实是一种很大的享受,打着打着,就能练出一身好功夫。 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后,陈雅言终于能出院了,这天来接她的是老太太。 “少奶奶,你总算能够出院了。”她一边收拾行李物品,一边和陈雅言聊天。 因为预先知道离婚的事,心情一直有些低落。 要不是想到有儿子在,肯定会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 老太太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把行李箱交给了司机,她则是扶着陈雅言走出了病房。 孩子有请来的月嫂抱着,反正在这段养伤口的期间,还是需要留在古宅,留在宇文皇爵身边。 想了想,她觉得事情恐怕有些棘手,要面对的那个男人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毕竟都要离婚了。 回到古宅后,她选择了住客房,不想再和宇文皇爵同一间。 老太太想劝陈雅言,“少奶奶,有些事我听说了。在没有离婚之前,你们还是夫妻,哪怕是为你最后的面子和尊严也不能去睡客房。” 一点都不生气老太太的直话直说,毕竟她在宇文皇爵心目中有着常人无法取代的地位,自然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也想,甚至不想离婚,可是他和安幕瞳早在三个月前去了国外结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雅言的眼眶里有泪雾。 任何的事,所有的路全部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与人无尤。走到这地步,她仍旧无法死心忘记宇文皇爵。 “我不想离婚,可是不离又能如何呢?”终于哭了出来。 这阵子因为离婚的事一直闷在心里,情绪上显得十分压抑。 走上前,老太太抱住了陈雅言。 “傻孩子,我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了,居然会鬼迷心窍的听取宇文荣耀的话,以后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见死去的小姐。”她的目光里涌上了几分忧愁。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孩子哭了起来。 月嫂走了进来,想来看看孩子究竟怎么了。 最后陈雅言抱着孩子自己喂奶,顺便给换了纸尿片,最后交给月嫂带,她则想要休息一下。 等到她睡着后,老太太下楼,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心想到一件事,打算去见见安幕瞳,顺便晚上等到宇文皇爵回来了和他谈一谈。 离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让小少爷吃苦呢? 无论宇文荣耀说了什么,她都要想办法阻止这场离婚,至于和安幕瞳的事,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女孩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来是个心机这么深重的人,简直是始料未及。 在准备晚餐的时候,她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把余下的活交给佣人来做,自己则是走出了厨房。 下班回来的宇文皇爵今天来的比较早,以往这个点还在路上。 看来,陈雅言出院的事,他有放在心上。 “少爷回来了。”老太太迎上前去。 宇文皇爵点点头,“今天怎么样?” 他问的是陈雅言的心情,老太太的表情有些不咸不淡。 “能不能和我谈一谈?”她说话的时候人往客厅走出。 正好刚下班回来,人还有些喘,宇文皇爵想歇会儿,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少爷的事不该多嘴的过问。或许你没发现自己的变化,但旁人看的一清二楚。”老太太想说的是宇文皇爵有些快乐。 应该要这么说,自从宇文家的女主人死后,那三个男人都没有快乐过,一个早早的就离开家出去读书,从小到大住的都是寄宿学校,这些年来,甚至连放假都不回家。说明,家是一个充满排斥和害怕的地方。至于宇文荣耀,那已经变质的不像样,这些年来做事的手段尤为狠毒,甚至到了像是个没感情的冰冷机器。至于宇文皇爵,笑是什么,老太太从来没见过。直到那天,他带着叫做陈雅言的女人来到这里后,笑容却会在不经意之间流泻,这就是本人自己看不到的变化,而旁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场婚姻已经无关爱与不爱,所以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宇文皇爵心平气和的说。 内心确实还有挣扎,然而这些都是没用的。在他看来,任何事只要是想好了怎么去做,就该坚持到底。 “小姐死的时候,我做梦都没预料到,但是少爷,你为何不能好好的把握自己的幸福呢?”老太太还是无法理解。 事到如今,难道和陈雅言的离婚是早所不辞的吗?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们都不谈了。”宇文皇爵起身,然后走出了客厅。 要知道,做出离婚的决定,那是经过深思熟虑,千万次挣扎才做到的,他不能因此前功尽弃。 望着他走出客厅的背影,老太太突然觉得有些无奈。 更多的心情有些难以平静…… “晚餐就交给你来准备了,我需要离开一下,要是少爷问起来了,就说出去散散心。”老太太从沙发上起身,交代佣人准备好晚餐。 她打算去一趟医院,去见见安幕瞳,本来打算明天再去的,后来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有些话没说出来,她今晚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要司机开车送自己前往。 身在医院的安幕瞳精神看上去有些差了点,最近在痛苦的时候总是安慰自己,只要再等等,陈雅言就能做肝捐赠手术了,到时候恢复了健康就能好好生活了。 “怎么会是你呢?”安幕瞳看到老太太走进病房有些惊讶。 来的时候,她带来了一些病人能够进食的食物。 拉过椅子,坐在chuang前。 “从小我看着你长大,在我眼里,就和亲孙女没什么差别。”老太太打算打人情牌。 也许安幕瞳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心底里没了挣扎,只是安静的听着。 看她不说话,老太太继续往下讲。 “以前小姐在的时候,和我亲口说过一句话,这辈子少爷无论取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够娶你。”她不怕刺激到安幕瞳。 被子下的小手,在听完老太太的话之后,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都和宇文皇爵结婚了,为何一个外人还要来说这番影响她心情的话呢?难道,现在自己生病了,所以看上去就这么可笑吗? 谁都能来指手画脚,谁都能来上门欺负。 “这句话,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呢?”她反问老太太,死不承认。 总之结婚是事实,谁来说都没用了,除非宇文皇爵和自己离婚。安幕瞳很确定,这件事是不会发生的,起码在近段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 “我一直不知道小姐当年为何会说出这句话,现在终于明白了。”老太太冷冷一笑,“要是违背了小姐的意思,你和少爷结了婚,最后也不会幸福,信不信就走着瞧。” 安幕瞳没生气,“今天你来说这些话,我是生气,甚至也不高兴。有件事很想告诉你。陈雅言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小爵的眼中,我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开什么玩笑,凭你一个老不死也敢来教训我。 “少奶奶究竟合不合适少爷,你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老太太笑了,“你能给他快乐吗?那是一种能够忘记所有的不开心,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的快乐。”她自信的发问。 这问题安幕瞳从来没想过,有些被老太太问倒了。 “好了,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剩下的就留给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说完后老太太从椅子上起身。 任何时候,我们需要做出一点进取和改变。 等到老太太走出病房后,安幕瞳久久无法回神,想着那番话,在耳边一直回荡着,深深触动了内心。 这些没有做到的事,难道,陈雅言统统都做到了吗? 听老太太的口气,好像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晚餐,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分开吃,一个在房间一个在餐厅。 坐月子的时候不能下地,就只能呆在房间闭门不出。 孩子就睡在大chuang旁边的婴儿chuang里面,小小的身躯,伴着奶香,时不时动一下小手小脚,睡觉时候的样子超级可爱,喂完奶的时候还会咂咂嘴。看到孩子,陈雅言觉得浑身充满了母爱的力量。 她正在抱孩子,和他说说话,尽管听不懂。 在楼下用完晚餐的宇文皇爵推门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温馨的画面,内心感触非常深刻。 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拥有多久呢? 走上前,脱下西装外套,他想抱抱孩子。 陈雅言也没反对,把孩子交给了眼前的男人。 “等到身体康复,出月子后,我就会做手术。”她说出为安幕瞳做肝捐赠手术事宜。“免得被他误会是自己找理由推辞。 抱着儿子,他碰触到孩子柔嫩的肌肤,心底里柔软的一角被触动。 “手术到时候会有安排,你先安心休养。”宇文皇爵面无表情的回答。 就在此时,孩子发出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毕竟孩子还小,除了那些单音节之外,没了其他的语言组织能力。这在宇文皇爵听来,觉得比较神奇。 是不是当年,在他出生的时候,宇文荣耀也有这样相同的心情呢? “少爷,先生来了。”门外传来佣人的禀报声。 一听宇文荣耀来了,陈雅言显得有些紧张。 把抱在手上的孩子交给她,“我下去看看。” 说完后,他走出了房间。 来到客厅,见到坐在客厅里抽烟的宇文荣耀。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你弟弟被人击中,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连夜赶过去,要是可以的话,你也一起。” 看来,他们做出来的准备,已经有人开始来搞破坏了。 真是防不胜防。 “那现在就走。”他要打电话叫杨毅臣来古宅,多派些人来保护陈雅言和孩子。 在没离婚之前,不想任何在计划之内的事有什么变动。 宇文荣耀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不安和慌乱,这在宇文皇爵看来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过程。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顶天立地,从来不畏惧生死。 就连这么多年来,老婆死了,知道背后真相都能忍到这地步,只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再狠狠地痛击一顿,这样的男人是做大事的料,然而却因为弟弟住院,生死未卜,情绪出现了波动,这一刻,宇文荣耀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紧张儿子的普通父亲。 “爸,弟弟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俯下身,他握住了宇文荣耀的手掌。 站在客厅外的老太太内心也有了一番感触,她从没见过男主人的另外一面,在豪宅生活的那些年来,真的没见过。 听得出来,自家少爷喊的那一声“爸”是出自内心,来自肺腑,绝无一丝虚假的感情。 能够令他做出一番改变,或许,人这东西真的是活得越久什么事儿都能看到。 脚步轻轻的离开了客厅,老太太不想让宇文荣耀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给杨毅臣打了个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之后,宇文皇爵父子俩走出了古宅。 临行前,就连老太太也听到了他的亲口托付。还懂得担心陈雅言和孩子,说明少爷的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冰冷。 “一路顺风。”老太太没特地喊少爷。 这一句话,也许连宇文荣耀也包含在内了。只是,他们都默契的谁也不说破。 楼上的陈雅言根本不知道他有要紧事离开了,抱着孩子已经睡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尸沉大海 身在医院的安幕瞳得知宇文皇爵有事出国,她命人去开始执行计划。碍于不想伤害老太太,只好派人打了一通电话,说是老家那边有人重病,这么一来就不得不离开。 在所有人都不在的关头,她想要下手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杨毅臣因为公司有事暂时离开了一下,这天,只剩下陈雅言和孩子,包括月嫂在家,楼下有保镖看守着。 没多久,有人冲了进来。 他们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楚真实容貌,说话都是以英语做交流。 “你们在楼下守着,剩下的跟我去二楼。”带头人把事情都分配好了。 那些人全部都听命于他,来到二楼,陈雅言正抱着孩子哄,他们就闯了进来。月嫂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普通人,显得害怕,想拿起电话报警,被那帮人打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抱着孩子的陈雅言表情有些严肃。 看阵仗这些人根本不像是善类,为何要等到宇文皇爵不在,就有麻烦找上门来呢?难道是安排好的,不,应该不至于。 他们自然是不想与她对话,带头人对着旁边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连忙上前,一人一边将陈雅言拖了起来。 第三个走上前,则是抱走了孩子。 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孩子和她都被带出了古宅。 为了让她干净下来,被打了一支镇定剂。 车子一路在颠簸,大约二个小时后,开始清醒的陈雅言被拖下车,然后被丢在地上。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令人觉得寒冷,她的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再加上这一番折腾,身上的力气都消耗了不少。 “到底你们想要怎么样,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大声喊了起来。 想要起身,被站在两边的杀手按住。 双膝再次跪在地上,这一跪是重重的,痛的以为膝盖骨要裂开了一般,当陈雅言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到眼前出现的人,整个人都惊呆了。 “张妈,怎么会是你?”她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眼睛看见的真相。 眼前的张妈好像与平常认识的不一样,双眼里少去了平和,眼神冰冷,神情严肃。 “有些事我也不想做,少奶奶,少爷很早之前就想要你死,今天的所有事,全部是他下的令,也是他的吩咐,不只你要死,就连孩子也一样不能留在宇文家长大。”张妈说出来了自己的来意。 陈雅言听的有些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当初宇文皇爵都说好了,只要她给安幕瞳做肝捐赠的事,孩子就归自己所有,并且签下离婚协议书就能获得自由。 “不……休想动我的孩子。”她似发怒的狂狮,愤然挣扎。 张妈拿出了带来的离婚协议书,“想要保住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书,孩子就能在宇文家长大。” 计划的天衣无缝,岂能在小小的细节上破坏了所有。 “我签,我愿意签字,先把孩子抱上来给我看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神经质。 看了一眼身后的领头人,张妈对他使了个眼色。 那人领会了意思,把孩子抱了上来。 见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的闭着双眼,陈雅言有些担心。 “他怎么了,为何会变得这么安静?”她担心的反问张妈。 孩子安静睡觉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觉得奇怪。 面对反问,张妈一点都不担心,相反笑了起来。“没什么,怕他哭闹,只是在喝的奶里面加了一点点安眠药而已。” 听见她的解释,陈雅言急了起来,奋力挣扎,双手使劲的挥舞着,想挣脱钳制。 最后张妈对站在一边的领头人使去了一个眼色,那人走上前,手中抓起一根铁棍。 举起铁棍,一棍子砸在了陈雅言曾经患过烫伤的小腿。要是这条腿也废了,那么以后教孩子跳芭蕾舞的梦想就会破灭。 “啊……”她吃痛,闷吭一声。 那人举起手又是一棍,倒在地上的陈雅言整个人蜷缩起来,浑身冒着冷汗。生怕这么不过瘾,拿着铁棍的男子,将棍直直朝下,铁棍穿过小腿,当场,她身子小小的颤抖了下,很快就没了声音,倒抽着冷气,寒冷的冷风混合着身上的冷汗,让人觉得越发冷。 “少奶奶,冤有头债有主,所有事你想算就去找少爷吧!”她走上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 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一段话,声音确确实实是宇文皇爵的。 “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就把她给解决掉,要做的干净利落,绝对不 能留下后患。” 倒在地上的陈雅言,当听完这段录音后,闭上双眼,悔恨的泪水从眼角两边滑落,她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甚至也同意了离婚,这狠心无情的男人,居然要把自己杀死,并且还要一劳永逸。 “我真傻,居然还同意了离婚。”陈雅言一脸痛苦。 就在此时,领头人走上前,手中拿着一支钢笔,抓住她的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等确定事情都差不多之后,张妈看了他一眼。 “丢进深海,这孩子交给贩卖子。”她笑了起来,唇角浮现的笑意是如此的冰冷。 这些年来,为了复仇等了这么久,这一次怎么能失手呢? 陈雅言被装进了麻袋中,麻袋上捆绑着沉重的石块,以防她在海底逃脱,以策安全。 “噗通”一声响起,所有的事归于平静。 至于孩子,张妈早已有了准备,为避免被宇文皇爵发现,早已找了个替身,这样就算长大了,等到以后将真相再次公布,也能大快人心。 事情处理完毕后,她坐进了车内。 前往医院去找安幕瞳,打算告诉这件大好消息。 医院里,张妈坐在病chuang前,看着一脸病容的外甥女。 不错,她真正的身份是安幕瞳的阿姨,也就是在没有被送到孤儿院之前,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下长大,直到后来家破人亡。 从小开始张妈不知道她的身份,直到安幕瞳脖子上佩戴的项链,加上被送到孤儿院的年份,才确定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 “阿姨,这么做会不会连累你?”安幕瞳握住张妈的双手,有些担心的询问。 当听见陈雅言被丢进深海,孩子交给人贩子之后,她的心情是无比的舒畅。趁着宇文皇爵不在,把该解决的都解决好了,等到完成手术后,才能安心的出院。 望着安幕瞳的双眼,张妈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所有的事就算警察调查起来,阿姨会一力承担。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其他的不重要。” 能够在有生之年享受亲情的温暖,这对安幕瞳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想到她要做手术的事,“手术的事,我已经向医院方便递了手术同意书,身体也检查过了,什么都匹配。等明天做完手术,伤口愈合后,会辞掉工作,然后回乡下,从此不再出现。” 做好了最后的打算,目的就是一辈子不再见外甥女。 “好,那一切就麻烦阿姨了。”安幕瞳说话的时候,流下了激动的热泪。 起身,抱住了她,张妈轻声安慰着。“傻丫头,和我说什么麻烦,这是应该的。能够花这么小小的力气,就能帮你抢到宇文太太的位置,阿姨感到高兴。” 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有计划的,不是单纯的。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远在英国度假的劳伦斯和西门晴,自从两人的关系被确定后,每天下楼用餐,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有些奇怪。 “劳伦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小晴呢?”坐在他对面的妈咪开口询问。 伯爵夫人看上去是个举止优雅,浑身充满贵族气息的名媛。 劳伦斯有如此俊美的相貌,有几分她的遗传。 老伯爵继续切着盘中的牛排,眼神时不时朝着儿子望去。 他看上去有些一丝不苟,但为人算平和,愿意听家人倾述,绝对不会干涉孩子的想法。 “妈咪,此事还不着急。”他转头笑着对视西门晴,“你说对不对亲爱的。” 正在喝香槟的西门晴差点被呛到,只是轻轻点头附和。 “是的,一切你做主。” 一切你做主这句话绝对是有所保留的,凭西门晴的脾气,任何事若是失去了参与权,劳伦斯恐怕得跪搓衣板。 餐厅里气氛算平静,用完餐后,两人手牵手去庭院散步。 放眼望去,这座庭院大到会让人迷路,而他们散步也只是在城堡的附近而已,不然,逛一圈就算到明天早上也走不玩。 占地面积如此宏大,西门晴早在来的那天已经领教过。 当天到,劳伦斯说想去打高尔夫,结果家里的小辈都一拥而上,她正好有些累没去。 睡醒的时候,他们在泡温泉了。结果西门晴也想去。去之前被警告过,记得开车去,嫌弃麻烦,她勇气可嘉用走的。结果……那天晚上劳伦斯给按摩了一整晚,第二天之后睡了三天沙发作为惩罚。 想到这件糗事,西门晴没少嘲笑他。 “不知道雅言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对了,你说学长去了美国,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去呢?”她有些担心的开口,“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昨天晚上西门晴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可怕的噩梦,醒来还记得那个可怕的画面,掉进了深海,拼命挣扎,使劲游泳,最后还是死在了深海里,成了鲨鱼的点心。 觉得这梦有点扯,就没告诉劳伦斯,不然这家伙又该取笑她了。 “是不是让我睡了三天沙发,良心发现,今晚打算好好来个大补偿呢?”劳伦斯一边说,一边来了个偷香。 趁此机会,亲了一下西门晴的红唇。 她举起手捶了他一下,“讨厌。” 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被不远处站着的伯爵夫人看的清清楚楚,唇边带着笑意,表示很高兴。 原本打算晚点再去看望陈雅言的西门翎,冷静了几天,还是打算再去。刚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完毕,就听见办公室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我们副总要是发脾气的话,事情会闹大的。”门外传来秘书急切的声音。 是谁来了吗?听秘书的声音,来者应该不简单。 西门翎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刚开门,站在外面的杨毅臣闯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怎么了,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要说的吗?”西门翎问他。 表情里满是不解,认为事情和自己根本没什么关系。 杨毅臣差点要下跪了,“能不能请西门副总帮帮忙,我们家夫人现在下落不明,而爵爷的弟弟出了事,他们都不在本市。” 一听杨毅臣说陈雅言下落不明,他的神情也有了变化。 “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在询问的关头,两人又坐在了沙发上。 把目前知道的事一一告诉西门翎,杨毅臣做好了死的准备,倘若陈雅言被人给陷害了,那么他就会被宇文皇爵给剁成肉泥。 这不是开玩笑,绝对做的出来。 西门翎想了想,然后抓起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还等什么,我马上派人去找,我们分两路,你去警察局看看。”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把事情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驱车离开西门集团的杨毅臣想了很多地方,也想了平常他们会去的,都去找过。事情很奇怪,就是陈雅言不见了,而孩子却还在。 就算是要走,她那么疼爱孩子,不可能会狠心的弃之不顾。 但如果遇害了,说真的,也该想想究竟幕后黑手会是谁? 老太太回乡已经回来,来到古宅,发现陈雅言也不在,想到之前有留过杨毅臣的电话。 于是,给他打了电话。 接到老太太的电话之后,他马上驱车前来,走进古宅,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少奶奶究竟会去什么地方呢?”老太太望着走进客厅的他。 坐在了对面的位置,“昨晚我在公司加班,还不知道夫人不见了,要不是保镖醒来的快,恐怕到现在还没察觉到她不见了。” 想到陈雅言,杨毅臣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宇文皇爵临走前,千交代万交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担心自己的下场,就是害怕陈雅言已经遇害。 “关于孩子的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老太太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刚从乡下回来,打算去看看孩子,几天不见确实也有些想念。哪里知道,抱起来逗弄了几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倒也说不上来。 “您的意思是……”杨毅臣不敢妄下评论。 孩子要是也被调了包,他不知道宇文皇爵知道了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愿幕后黑手有本事斗到底,不然不会有好下场。 “我先出去找找夫人,有什么消息等会儿再告诉你。”想到时间急迫,杨毅臣认为要赶紧去找陈雅言。 再拖下去只会多一分危险,早点找到就能早点脱离苦难。 老太太起身,送他到玄关外。 “无论是什么消息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 。”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交代离开的杨毅臣。 开着车一直在外面找人的西门翎心情有些暴躁,想到初恋遇害的画面,他将车子猛然停靠在了马路边,熄火,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去冷静一下。 难道,真的遇害了吗? 不然,不可能联系不上,或者是没任何的动静。 想到休假的妹妹,他决定先谈谈口风。 拨通了西门晴的电话,“没良心的小东西,丢下我和大哥,然后自己出去逍遥快活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来问问我们的近况,真是女大不中留。” 先说点轻松的开场白,免得让妹妹起了疑心。 电话那端的西门晴正在沙滩上晒太阳,劳伦斯和几个好友在玩冲浪。 “我有想你们啊,不过是在心里,话费那么贵,我们就不要浪费钱了。”她笑着开口,挪揄电话另一端的西门翎。 见妹妹心情这么好,应该是不知道陈雅言失踪的事,他能肯定,这丫头每次有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里,是直接显示在脸上。 “那好吧!我挂了,省钱。”西门翎说完后真的很干脆就挂线了。 握着电话,还来不及说话的西门晴堆积着一肚子的闷气,有没有搞错,这家伙居然挂她电话。 臭老二,等会去再和你好好算账。 要是陈雅言没找过妹妹的话,那么能够去哪里呢?假设现在遇害的话,总该有个确切的目标人物,不然怎么下手调查呢? 就在此时,杨毅臣的电话打来了。 “西门副总,我调查到一件事。”他说出了一个地点,等会儿他们在那边集合。 咖啡厅,杨毅臣下车的时候带着平板电脑。 走进咖啡室,找到了西门翎,刚坐下没多久,他把一段视频播放给他看。 那是古宅外面的监控录像,有一帮戴着面具的人闯了进去,到后面就没了影像,监控被一枪打烂。 “有枪,看来他们目的不单纯。”西门翎眯起了双眼,冷静的分析。 要是陈雅言被那帮人带走的话,那么会是谁派来的呢? 想到安幕瞳,杨毅臣不能贸然去找,免得打草惊蛇。 很多事的部署在循序渐进之中,要是惊动不该惊动的人,后果就难以收拾。 “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事情是谁做的。”西门翎一语道破。 看来,现在根本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反正宇文皇爵也不在,就算他弟弟需要什么输血或者是移植之类的,有他爸在,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打电话告知实情比较快。” 西门翎觉得他不能够知道的事,那就唯有让他回来自己亲自处理,这样还有方向感。 本来不想惊动他的,杨毅臣觉得实在没办法了,再拖下去陈雅言就多一分危险。 同意西门翎的说法,打算等会儿到了公司就向宇文皇爵请示。 “那我先回去想想能够帮忙想的地方,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来找。”他没拒绝帮助,相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身在古宅的老太太有些难以理解,到底陈雅言无端端怎么会离开呢?要知道,当时她们聊天的时候,她分明说过不想离婚的,一个不愿意离婚的人,怎么舍得丢下孩子和少爷? 月嫂正好下来,她打算循例问问。 “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我想你……” 还没等到老太太的话说完,月嫂打算辞职不做,昨天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吓人,差一步她就没命了。 很明显,月嫂想辞职,这其中有猫腻。 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想离开没问题,等我们找到人就能让你辞职,怎么样?” 在这期间,相信少爷也该回来了。一时半会儿,想找个合适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好,那就说定了,等找到人,我就能辞职。”月嫂非常着急。 刚才在说话时,老太太一直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一说能够辞职,眉眼间的忧虑马上就消失不见。月嫂古古怪怪的样子,难免不让人起疑心。 “先去照顾小少爷吧!”老太太打算静观其变。 在宇文皇爵没来之前,她不能自乱阵脚。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 远在国外的宇文皇爵得知陈雅言下落不明,连夜搭飞机回来。 车内,气氛冷到了极点,他听完杨毅臣的汇报之后一言不发,眼眸一沉,神情看上去显得十分可怕。 看来是安幕瞳下的毒手,只是他们没证据,自然不能急切的找上门去对峙。 车子抵达古宅,老太太站在玄关迎接到来的宇文皇爵。 “少爷……”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被月嫂抱在怀里的儿子,大步上前,把孩子抱起来,然后端详了一阵子,什么也没说,交给月嫂继续照顾。 走进客厅,老太太也跟着一起走进去。 “少奶奶失踪了,但愿少爷能够找到。”老太太略显担心的说着。 陈雅言失踪的事已经过了三天,要是还找不到,那么就凶多吉少了。宇文皇爵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就是苦于找不到事发地点。 “我知道,你先别着急。”他略带疲惫的开口,“要是陈雅言真是被迫害的,那些人就会付出代价。” 这绝对不是恐吓,他宇文皇爵说得出做得到。 有了他这句话,来太太不再出声,心想找到陈雅言有希望了。 现在应该去见一见一个人,也只有她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带上杨毅臣走出古宅,宇文皇爵脸色凝重,只要想到失踪三天不见人影的妻子,心底自然有无限的担忧,生怕事情的想象和自己心目中有所出入。 医院病房内,安幕瞳昨晚肝捐赠手术后早已经醒来。名义上是陈雅言捐赠的,但实际上用了点手段,疏通了操刀的医生,只是想在失踪一事上做一个时间的证据,这么一来,所有的事与她彻底没了关系。 “小爵,你来啦!”安幕瞳带着笑容,望着走进病房的男人。 短促打量一下躺着的她,一脸病容,精神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了。拉过椅子宇文皇爵坐了下来,等了好久他才开口。 “瞳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脾气对不对?”说话间,抬起眼对视眼前的安幕瞳。 尽管心底带着疑惑还有心虚,她还是认真的点头。 “是的,我很明白小爵的脾气和底线。”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微反思。 现在开始就能套话了,要是陈雅言的失踪和眼前的人有关联,那么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等宇文皇爵接着往下说,安幕瞳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纸。 把东西交给了他,“三天前,你离开的第二天,雅言来医院找我,说是想进行手术。医生说过不适宜,但她还是检出要做。在手术前把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字,然后拜托我转交给你。至于孩子,她说交给你好好抚养,宇文家的环境对他是最好的。” 说谎都不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只怕这么大的本事也只有安幕瞳做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接过她递给的离婚协议书,宇文皇爵怎么也没想到,陈雅言居然趁此机会离开,还丢下了孩子,走的这么急切,还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需要这么着急吗?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但一直隐忍着不说出来,生怕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怕你认为我是枉作小人。”安幕瞳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拉开抽屉。 用眼神示意宇文皇爵,“照片里面的男人是她的旧识,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周到这件事的,相信雅言同意离婚,并且丢下孩子不管,应该是去找……” 一下的话她没再继续往下说,只因为此时宇文皇爵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他的大掌捏着照片,眼神里冒出了火光,恨不能及时留住陈雅言。 “你好好休息。”什么话都没交代,起身后他走出了病房。 双眼盯着病房那道门,安幕瞳的心情就好像吃了一罐蜜糖那么甜,这男人从来不会轻易的表露出一丝丝的情绪,刚才得知陈雅言在他离开的时候,签下离婚协议书,并且去找旧识,一切的安排和解说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无错可挑。 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那副样子在安幕瞳看来,内心是那么的舒畅。忍耐了这么久,这一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为自己报了个痛快的大仇。 走出医院,他坐进车内。 “爵爷,可有夫人的下落?”坐在驾驶座的杨毅臣询问他。 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用再找了,从今以后都不需要再找了。” 对于一个离开的女人,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杨毅臣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说不着了呢? “可是夫人确实是……”他不放心的继续往下说。 坐在后座的宇文皇爵将一张离婚协议书丢在了他身上,“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一个有心情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女人,我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话到嘴边,当杨毅臣见到这张离婚协议书上,陈雅言签名的那一栏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这笔迹他认得,确实是属于她的。 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吗?不再寻找夫人,爵爷真的不会后悔吗?杨毅臣在内心反问了好几遍,最后无奈的驱车离开医院。 身在公司的西门翎,坐在皮椅上,思绪陷入了沉思。 究竟那帮人为何会出现在古宅呢?而且脸上戴着面具,身上有手枪,看做事的样子一点都不胆怯,而且也不是生手。 这是一种不单纯的表现,而且极有可能这些人的来历很不简单。 手上拎着食盒的西门傲站在弟弟的办公桌前很久,见他没有回过神来,索性用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 听见声音,原本陷入在沉思之中的西门翎顿时反应过来,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西门傲之后,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大哥,怎么会是你呢?”他说话时表情里带着少许惊讶。 瞧见弟弟的表情,西门傲笑着拉开了椅子,坐在了办公桌前,继而对着西门翎挥挥手,示意他也坐下来别站着。 再次坐在皮椅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 “老二,我们做兄弟这么久,除了你腿脚受伤那此之外,像今天这样走神的你,大哥真的很少见。看来,我弟弟也有些转变了。”他说话时样子认真,没有开玩笑。 不过,语气听上去显得十分平和,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严谨。 “宇文皇爵的老婆下落不明,失踪了。”他没有隐瞒。 事到如今,隐瞒有什么用呢? 过不了多久,本市。全城的报纸和杂志都会报道这则消息,除非宇文皇爵用手段强制性压下来。 一个失踪的人,尤其是在上流社会,还是他的老婆,这则消息的新闻价值可想而知,绝非是一些小小的绯闻能够抵消的。 西门傲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 “好好和大哥说,对陈雅言你可还有心动呢?” 说真的,西门翎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只知道每次陈雅言有事,他就会坐立不安,心绪不宁。 这种担心的心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也解释不到,只能说想保护那个女人,这份心未曾有过改变。 见弟弟不回答,西门傲不再发问。 “给你带来的午餐,吃完后再工作。”推开椅子起身,“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大哥都会支持你,西门家可能接纳一个有过去的人,这一点你尽管放心。还有,照顾好自己才能做你想做的事。” 一番暖心的话,让西门翎感动不已。 回到古宅后,宇文皇爵从月嫂手里接过儿子,然后抱回到房间。孩子已经熟睡,父子俩安静的躺着。 他闭上眼,脑海中想起的是陈雅言那张容颜。有笑,有哭,有生气。 旁边的儿子好像受到了感应似的,马上哇哇大哭起来。 他没生气,而是起身,看到孩子时不时吐着舌头,舔着嘴唇,想来是饿了。于是,冲泡奶粉。 等喂完奶,孩子不哭了,双眼骨碌碌的转动着,望着他笑了起来。那一刻,宇文皇爵把儿子抱在了怀中。 不着急,所有的事会在掌控之中的。 窗外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有个小男孩剪着蘑菇头,厚重柔软的头发在奔跑之中像是顽皮的孩子,在风中舞动着。穿着一套小西装和西装短裤,一双洁白的足球袜,白色小皮鞋,红色小领带,俨然是个小绅士。 “小少爷,不要在雨中跑,快进来。”撑着雨伞,老太太在雨中着小家伙满庭院跑。 宇文焱似乎越跑越兴奋,根本停不下来,还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笑声。 在陈雅言失踪后的第六年,在这六年的时间里,从前的奶宝宝已经长大了。 “太奶奶,你跑不动,焱焱跑的这么快,除了阿爵之外,谁都追不上。”他人小鬼大的嘲笑老太太年纪大跑不动。 站在玄关方向的安幕瞳如今是个健康的普通人,六年前张妈捐赠的肝移植手术很成功,到至今尚未出现排斥现象。 自从陈雅言失踪后,她就和宇文皇爵生活在一起,不过她不能住在古宅,只是白天的时候过来照顾下孩子。 父子俩住在古宅里,她则是住在半山豪宅。 “小少爷小心……”老太太来不及阻止。 宇文焱摔倒在了地上,地上的雨水溅了一身,膝盖头破了皮,血马上流了下来。 “哇……”他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欧式雕花自动大铁门缓缓开启,一辆SUV缓缓使劲庭院,老太太得知宇文皇爵回来了,再看一眼倒在地上哭泣的宇文焱,急忙走上前。 倒在地上的他根本不肯起身,白希如糯米团一般的小脸哭的皱成了一团,看上去惹人疼爱。 “呜呜……” 一边抽噎一边掉泪,双眼见到眼前出现的一双男士皮鞋,委屈兮兮的抬起头来。 当见到不悦皱眉的宇文皇爵,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 “阿爵,抱抱。” 看到儿子哭的那么可怜,老太太以为他会发怒,正要开口,哪里知道宇文皇爵弯下腰把倒在地上的小泥猴给抱在了怀中。 张兮兮的小脸蛋,带着泥巴、眼泪和鼻涕,往宇文皇爵的名牌西装上蹭了蹭,再是撒娇的将小脑袋靠在他的宽肩上。 “阿爵,你怎么都不亲亲我呢!”宇文焱嘟着小嘴唇,不满的开口。 在外板着一张老K脸,回到家面对儿子永远是温柔的奶爸,所以,在宇文焱的心目中,他是一棵大树,能给自己保护和满满的温暖。 “洗完再亲。”他简短的开口。 双眼瞧了瞧自己的双手,“哎呀呀,这是谁的手,脏兮兮的。” 小家伙一句话,差点没让跟在他们身后的老太太给笑岔了气。 站在玄关的安幕瞳伸出双手,想要从宇文皇爵手中接过小淘气,结果遭到了拒绝。 “不必了,我带他上去洗澡。” 那被眼镜遮挡住的眸光闪烁着寒光,万幸有镜片挡住,否则安幕瞳的心情会更加崩溃。 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也好,那我进去帮忙开饭。” 目送着父子俩上楼,安幕瞳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那勉强挤出来的微笑,显得有些突兀。 带着儿子走进了浴室,他让孩子坐在凳子上,自己则是跳掉西装外套,动作熟谙的卷起衬衫袖子,蹲下身开始调水温。 坐在椅子上的宇文焱,双手托着腮帮,认真的看着爹地的一举一动。 “今天幼儿园教了一首歌系,我觉得很奇怪,不过好好听,你要听吗?”他说的很认真,软软的童音带着小小的期盼。 正在调水温的宇文皇爵转过头,“唱来听听。” 小淘气马上从凳子上起身,哼起了调子,还一边做动作。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当听见儿子唱这首的时候,宇文皇爵放水的动作没由来一僵,这歌词分明改动过。 这六年来,他始终没让孩子叫安幕瞳为妈妈。 但也解释过妈妈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人。 在宇文焱上幼儿园的那年起,再也没和他提过,为何自己没有妈妈。 将水龙头开关调小,他转过身开始替儿子脱衣服。 “不是应该唱妈妈好吗?”宇文皇爵凝视着他的双眼。 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浮现气呼呼的神情,“才不要,她不爱我们,那我为什么要唱。” 说话的时候,小脑袋慢慢垂下。 关于陈雅言离开的事,他不曾对孩子说过半个字,只是说妈妈出国工作去了,到时候就会回来。 “你不用撒谎哄我,瞳阿姨说过,她不爱你,也不爱我,所以才会丢下我们。”说完话,宇文焱哭着抱住了宇文皇爵。 他轻拍着儿子的背脊,没有开口解释,有些话即便是说了孩子也不能理解。 只是用力的抱着他,给他需要的爱。 “焱焱,妈咪怎么会不爱你呢?”宇文皇爵放开抱住儿子的动作,“你看着爹地,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我向你保证。” 他亲了亲儿子的脸颊,目光里充满了疼爱。 这是唯一的至宝,理该好好爱着,疼着。 “好了,先洗澡,瞧瞧你,脏兮兮的像一只小狗。”他继续给儿子脱掉脏衣服。 楼下,老太太和安幕瞳正在准备晚餐。 夏季的食物比较清淡,看上去令人食欲大开。 “和少爷结婚这么久,你们没能住在一起,这在外人看来难免觉得奇怪。你要多包容,毕竟现在有小少爷在,他还小,需要照顾下心情。”老太太开口说到宇文皇爵和安幕瞳之间存在的问题。 这件事她不愿意去想,每次像个保姆一样,被一个六岁的孩子牵着鼻子走,为了照顾他,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这让安幕瞳十分不爽。 何况,那个孩子…… “我在等,等到小爵做出决定的那天。”她笑了笑,神情里故作镇定。 到底是过来人,老太太岂会看不出安幕瞳在勉强支撑而已,不过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宇文焱,她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洗完澡,父子俩下楼来,穿着亲子装,欣赏大小帅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四人坐在餐厅各自用餐,期间父子俩有对话互动,老太太则是认真聆听。自从陈雅言不在之后,宇文皇爵要她一起在餐厅用餐,理由是,为了孩子。 小孩子都比较喜欢热闹,他不希望儿子与自己小时候那样,过得那么孤独,所以,才要老太太也坐下来一起用餐。 餐后,他带着孩子玩了一会儿,两人会用英语做一些简单的对话交流,然后带儿子去睡觉。 专属于宇文焱的儿童房,小chuang的造型是汽车,看上去很有个性,超级有范儿。 “阿爵,她真的会回来吗?”宇文焱抬起小脑袋,明亮的双眼对视着宇文皇爵。 他的床头贴着陈雅言的相片。 从懂事起,就教儿子这是妈咪,你要认得她,记住她。 似乎不曾刻意隐瞒儿子去记得陈雅言,他觉得孩子有知道的权利,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不想孩子以后责怪自己,或是痛恨自己,宇文皇爵才选择了坦白一切。却,从来不说陈雅言离开的真相。 “会的,爹地没骗过你对不对?”他低下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孩子逐渐闭上了双眼,今天玩的有些疯,大约是太累了。 小手上贴着OK绷,那是在庭院疯跑时摔倒后擦破的,宇文皇爵难免有些心疼。洗完澡的时候训斥过儿子,经过不能再有下次。 等到宇文焱熟睡后,他掀开被子走出了儿童房。 下楼,安幕瞳还没走。 “小爵,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要花那么多的心血去培养。”安幕瞳说出当年陈雅言离开的时候,为了报复他,甚至将孩子调包了。 他们的亲生儿子如今在外流浪,这个只是孤儿院里抱来的而已。 但事情的真相早晚有天会浮出水面。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话,你最好记住不要再有下次。”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 在儿子面前似乎没表露过如此一面,但是在别人面前却有过。 她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何平常和孩子在一起,杨毅臣必须要跟着,只要离开他的视线就不行。 好几次,甚至怀疑到想去做个DNA测试。看看这个从孤儿院里抱来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假的。 值得宇文皇爵这么疼爱着,她实在是难以想象。 “好,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安幕瞳生怕激怒宇文皇爵,连忙噤声。 两人坐在客厅聊了起来。 美国旧金山,偌大的豪华浴室,洁白的圆形浴缸,有位短发女子正闭着双眼,戴着奢华制造的耳机正在专心聆听交响乐,双手放在浴缸两边的边沿,右手边摆放着一杯红酒。 水晶灯光照射下,那高脚杯上有着浅浅的唇印。 当交响乐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闭目养神的女子睁开了双眼。 她用双手将左边的腿放下,另外一只腿再迈出来。平常在行动能力上没什么太大的障碍,就是走路时会有些微的瘸。 走到淋浴间冲掉身上的泡沫,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滴。 穿上浴袍,她站在镜子前,双手托在流理台两边,双眼直视着镜中的倒影。 “宇文皇爵,安幕瞳,接下来我们玩点刺激的。”她扯起唇角,眼神变得凶狠。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债血偿 私人飞机停靠在停机坪上,前来接机的车辆一共来了五辆。中间一辆车子比较特殊,其余四辆一模一样,全部是随性的保镖。 然而,这些保镖比较特殊,他们全部是特工出身,且华人就二个,剩下的全部是外国人。 “总裁,会议在十点后开始,今天的行程比较严密。”贴身秘书走上前来,恭敬地汇报今日的行程事宜。 陈雅言摘下戴在脸上的墨镜,那画着眼线的眼角随意一挑,显得凌厉,气场爆棚。 “推掉所有的会议,还有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双肩一松,披在身上的外套眼看要落地,贴身秘书连忙接住,随着她弯腰坐进了车内。脸上浮动的神情又冷了下来,不知何时又戴上了墨镜。 这里充满了很多的回忆,她不想回来却又不得不来。 回来是来向宇文皇爵算旧账,清血债。 “还有,安排好的事可以逐步进行了。”吩咐贴身秘书,陈雅言的声音不愠不怒。 如今,她已是一个跨国财团的女总裁,做事雷厉风行,手段毒辣,每天去公司,经过大堂,只要员工听见那节奏有序的高跟鞋声音,就会忍不住紧绷身上的弦,屏住呼吸,生怕做错手上的事。 在她面前做错事若是开口解释,下场会很难看。让你在整个地区混不下去,甚至连求职的机会都变得渺茫。 对付讨厌鬼,更是手段不善。 平日里她比较低落,从来不见媒体记者,又不做杂志访问。结果约的一位客户,因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下一秒公司的股票就下跌,不出十个小时之内,公司清盘,破产倒闭。 所以,在旧金山,陈雅言的名字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她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脸蛋,且拥有比一般男人更厉害的做生意头脑,只要是看中的哪个项目,进行一番造势,那项目毕竟如茶如火,一日中天。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就如同她脑海里的回忆,一幕幕犹如昨日再现。她常年穿长裤,参加酒会和晚会都是长裙礼服,左边的腿脚伤痕累累,当年以为这只脚截肢,万幸在自己顽强的意念之下,仅凭着做物理治疗,恢复到如今这般行动能力,已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奇迹。 车子停在了当年被丢下海的废弃码头,这块地皮如今属于陈雅言拥有,为了等到报仇的那一天,她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六年前去过的地方,全部都保存下来,有朝一日要让那个地方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否则难以让她卸下心头之恨,还记得那六年的时间里,前两年每晚睡不着被噩梦缠身,浑身都痛,要靠吃止痛药才能勉强入睡,就算睡着了,也只是短短的三四个小时。醒来每次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人不似人,鬼不像鬼,面容枯槁,整个人瘦骨嶙峋,就连自己见了都讨厌。那段黑暗的日子,每次回想起来就觉得痛苦的。 安幕瞳,张妈,我回来了,我陈雅言活着回来了,六年来你们高枕无忧的日子结束了。从今天起,要从你们身上追讨回当年失去的所有一切。 贵族幼儿园,安幕瞳下车后等候在校门外,她是来接宇文焱的。 一般情况下都是宇文皇爵亲自来,把孩子送回家再回公司处理公事,碰巧今天有重要的客户,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才会叫安幕瞳前来。 背着小书包,宇文焱和同桌的一个男孩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见到来接自己的不是爹地,那张酷似胖奶包的小脸顿时一垮,不开心的嘟着嘴。 “焱焱,这边。”安幕瞳挥舞着手。 不情不愿的走上前,他伸手握住了杨毅臣的大掌。 “毅臣叔叔,抱抱。”装可爱是这小恶魔最拿手的把戏。 谁能拒绝一个可爱又乖巧的孩子呢? 站着的杨毅臣单手将宇文焱抱起,然后让他坐在后座,并且给系上安全带。 就在此时,安幕瞳还没迈开脚步,一辆电单车朝着她的方向急速行驶而来,车速过快,看架势好像是故意撞上来似的。 吓得她连忙向后躲,然后脚踝“咔哒”一声响,骨折了。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见状杨毅臣赶紧上前去阻止。 骑电单车的男子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安幕瞳,“下次小心点。” 然后扬长离去。 坐在坐车的宇文焱目睹这件事的发生,小家伙十分镇定,一点都没露出害怕的神情,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宇文皇爵的儿子,自然也不是普通人的造诣。 “安小姐没事吧!”杨毅臣站在她面前询问情况。 她没吱声,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最近没得罪人,为何会收到恐吓呢? “毅臣叔叔,我小肚肚饿了。”宇文焱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这脾气和他爹地如出一辙,不是和自己切身利益有关联的,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相当珍惜时间。 受伤的安幕瞳得不到他们的关心和安慰,她明白尽管嫁给了宇文皇爵,但依然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没得到,内心自然有了反差。 例如这六年来,杨毅臣唤她还是那句不咸不淡的“安小姐”。而宇文焱客气的只是叫瞳阿姨,不客气的时候连称呼都省了,直接玩自己的。 别看孩子还小,但内心非常明白,即使妈妈不爱他,那也是亲妈妈,是别人无法代替的位置。毕竟宇文皇爵的遗传基因是强大的,宇文焱的智商与普通小朋友来说,已经高了很多级。 他们没有马上回到古宅,而是去了皇朝集团。 走在公司大堂的宇文焱没有蹦蹦跳跳,而是一步一步向前走。今天穿一件淡蓝色黑圆点短袖衬衣,下装是牛仔西装裤,还有背带夹,看上去像个小大人,派头十足,酷酷的。 走到电梯前,他还没开口,只是用眼神看了一下保镖,电梯按键马上按下。 很聪明,懂得利用他人的优势,将自己的弱点掩藏的完好,这孩子从小就是鬼灵精。 抵达宇文皇爵的办公室,进去前他没有兴奋的大吵大闹,而是很安静的推门进去,似乎能预料到爹地在开会,专心忙碌事业。 见到没人也不失望,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左边最后一格抽屉,从里面拿出小点心,等到坐在沙发上时,秘书小姐已经端来了一杯冰奶茶。 安幕瞳坐在宇文焱的旁边,她帮忙他拆开小点心的包装纸,小家伙见其手受伤,想也没想就开口。 “自己的事,我自己做。” 其实,不想她用受伤的手来拆包装纸,才会表现的这么贴心。 对待他不能用像对待普通小朋友那样,应该要想象成小版宇文皇爵,这么一来事情就自然简单多了。 等到点心吃完,总裁办的玻璃门被推开。 没想到儿子回来办公室,他一走进来,宇文焱马上滑下沙发。 “爹地。”他抱住宇文皇爵的长腿,仰起小脑袋甜甜的喊了一声。 原本紧皱的双眉,在见到儿子一嘴巴的奶油泡泡后,忍不住无声的笑了。 “淘气。”蹲下身,宇文皇爵将儿子抱了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安幕瞳。从始至终不曾得到他的注意。 抱着儿子坐在了皮椅上,“今天在幼儿园里学会了什么?开心吗?” 认为话题有些沉重,“这么严肃的话题,我们晚上回家再谈好不好?”宇文焱露出为难的表情,双眼对视着宇文皇爵。 儿子一句话惹得他哈哈大笑。 也跟着认真点点头,“当然可以,等会儿爹地收拾一下就回家了好不好?” 听到宇文皇爵说能够回家了,宇文焱从办公桌上拿起公事包,然后塞进了他的怀中,自己则是滑下皮椅。 “快点,我小肚肚饿了。”挥舞着双手,催促了起来。 想到安幕瞳受伤的事,小家伙没有忽略,告诉给他知。 这分明是警告,难道这段时间她又得罪人了? 似乎猜透了宇文皇爵的心思,连忙出声解释。 “最近除了去幼儿园之外,根本没见过其他人,所以那句警告显然是莫名其妙。”安幕瞳有些困惑。 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他们不会知道,陈雅言已经回来了,就在他们的附近。 毕竟他们是结婚的关系,宇文皇爵认为有些戏还是要演下去。 “最近出入记得带上保镖。”这是他最大限度的关心和保护。 点点头,安幕瞳显得很开心,眼前的男人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了,还以为不会管她呢? 此时皇朝集团楼下,陈雅言坐在豪华轿车内,摇下车窗看着这栋大楼,她从前爱过的男人就是这里的主人,可惜,最后那个男人却也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个、 正在沉思当中,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集团外面,下车的是宇文荣耀,望着他熟悉的容貌,六年的时间,岁月在这人身上留下了痕迹。 曾经,这人也阻碍过自己的婚姻,并且说过很多伤心的话。 “开车。”她沉声吩咐司机。 豪华轿车扬长而去,就在此时宇文荣耀看了一眼驶过的轿车,心中狐疑,停了这么久最后又开走了,让人觉得奇怪。 想归想,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被奔跑而来的孙子给吸引了目光,老远蹲下身已经做好了被拥抱的准备。 “爷爷……”宇文焱兴奋的大叫起来。 每周他都会定时出现,来陪孙子玩,用过晚饭再离开。 尽管老太太从前对他有很深的芥蒂,自从宇文焱出世,宇文荣耀奉献过的爱,她都看在眼里,自然从前的不快慢慢也转淡了。 “爸,你腿不好,我来抱吧!”宇文皇爵走上前想接走儿子。 难得能和孙子玩会儿,宇文荣耀当然不肯。 说真的,安幕瞳觉得他们两父子很可笑这孩子又不是亲生的,为何疼到了骨子里。 “我要爷爷抱。”宇文焱双手紧搂着爷爷的脖子,撒娇的看着宇文皇爵。 他哪里舍得儿子不开心,最后什么也没说,坐进了车内。 他们回到古宅,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太奶奶……”宇文焱甜甜的喊了一声。 从厨房走出来的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小嘴儿真甜,快去洗洗手,马上就能开饭了。” 等孩子被佣人带走后,她看了一眼宇文皇爵和安幕瞳。 “今天家里寄来两个包裹,一个是少爷的,一个是小姐的。” 她也一样,这些年来对安幕瞳的称呼只是小姐,而不是少奶奶。 好像很有默契似的,在陈雅言离开的六年时间里,大家都没有将有婚姻之名的安幕瞳,当成宇文皇爵的新任妻子,就好像她还是以养女的身份,生活在宇文家。 听到有包裹,还是两人同时都有,这让宇文皇爵内心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等了六年,难道那个人终于要回来了吗? 要是还活着,这些年来为何不和自己取得联系。 安幕瞳一直没想过不该来的人终于回来了,包括今天在幼儿园门外被人警告,听见有包裹,心忍不住“咯噔”跳了一下,然后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会不会是……不会的,阿姨说过,亲眼看着她沉入海底,麻袋绑得严严实实,不可能会成为漏网之鱼。 几个人坐在餐厅开始用餐。 城市的另外一端,总统套房内,陈雅言洗完澡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堆文件,她随手拿起一份看了起来,觉得肚子有些饿,想了想还是应该去用完餐。 走进衣帽间换了一身简便却不*份的套装,化了淡妆,喷了淡香水穿上高跟凉鞋,拿上手拿包走出了房间,随性的两名女保镖紧紧跟上。 已经习惯了有保镖跟随的日子,不然她不敢轻易出门。乘搭电梯进去前也需要确定安全性,否则绝对不进入。 当年被装在麻布袋里丢入海中,在一个狭小密集的环境当中,给她造成了无法预计的心理疾病。 这些年来睡觉必须要开着灯,放着音乐,所有带着水声的设备必须换成音乐的形式出现,要不然就会情绪失控。 走进餐厅,她出众的相貌,姣好的身材,得体的装扮,吸引了很多成功男士的目光。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紧盯着陈雅言。 西门翎没想到,六年后居然会在这里与故人重逢。 “小耳朵?”他的靠近被保镖阻拦。 听到熟悉的称呼,陈雅言冷漠应对。 “先生,你认错人了。”她用流利的英文告知西门翎的失礼。 很像,她们真的很像,他认为不可能会认错。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要说不同,只能说,这人走进来的时候,左脚有些瘸,再则就是发型不一样,两人的气质也不同。陈雅言是温柔如水,而眼前的人则是冷硬如冰。 也许真的是认错了,西门翎没再坚持,打完招呼就离开。 面对碰见的故人,让陈雅言的内心起了小小的涟漪。说过不能心软,也发过誓绝不会在乎过去的那些人,当见到西门翎的那一刻,脑海中出现了宇文皇爵的容颜。 六年前出事故的那晚,什么都来不及带走,身边更是没一张属于他的照片,这些年来想到他,也只是翻阅几本收藏起来的杂志。这种风云人物,少不了媒体的追逐。 优雅的用餐,她的品味与六年前截然不同,红酒,配菜必须要搭配完美,错了一个步骤,这顿晚餐不吃也罢。 走出餐厅,西门翎认为还是应该打个电话给某人。 坐在车内,拨通了宇文皇爵的号码。 他正在陪儿子讲故事,“喂,我是。” “刚才我在酒店见到了陈雅言,除了长相之外,她们的气质和性格完全相反。”西门翎把刚才的经历简短的讲述了一遍。 挂断电话后,宇文皇爵把故事书合上。 “焱焱今晚自己睡好不好?”他望着儿子的双眼。 宇文焱乖乖的闭上眼睛,二话不说就睡觉。 难得一次爹地的拜托,他自然要乖乖听从。 想到老太太说的包裹,宇文皇爵似乎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 走出儿童房间后前往书房,把放在桌面上的包裹打开。 里面是一套衣服,破旧不堪,还带着斑斑驳驳的血迹,这衣服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好像在什么地方放置了很久才拿出来,臭烘烘的。 衣领上有个尺码,这让宇文皇爵忍不住拿了出来。 这尺寸是陈雅言的,还记得当时这一批衣服都是他命人送到家里,可能,当年她遇害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 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占据着全身,如果西门翎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陈雅言还没死。甚至回来了,她一定是想做些什么,现在还没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回到半山豪宅的安幕瞳也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支铁棍,当年插在陈雅言左腿腿上的,已经生锈,里面还有一张光碟。 不知为何,见到这只铁棍的时候,安幕瞳内心闪过一股不祥的感觉,胸口闷闷的,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 连忙将光碟放入本子,当屏幕出现画面的时候,她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当看完光碟后,害怕的用手捂住嘴,整个人颤抖起来。 回来了,陈雅言回来了。难怪今天会在幼儿园门外遭到警告,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电话铃声,惊的安幕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找到电话后连忙接起。 “你阿姨现在在我手上,想要的话去那个地方,会有人派车来接。”电话那端是陌生的声音,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连张妈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可见是陈雅言回来报仇了。 僻静的废弃车库,陈雅言坐在黑暗中,张妈则是被绑在石柱上,她没出面,而是派人去执行。 “六年前你杀了人,六年后她要来向你索命。”陈雅言的贴身秘书盯着惊慌失措的张妈。 被绑的她吓得瑟瑟发抖,太心慈手软,当年没把人杀死。要是杀了,今天的结局又会不同。 “阿姨,你在哪里,不要吓我。”被人带进来的安幕瞳朝着黑暗中喊着张妈。 坐在黑暗中的陈雅言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双手不由握成了拳,紧紧咬住牙根,是她来了,是那个可恨的女人。 “我在这里,瞳瞳,阿姨没事,你不要紧张。”张妈安慰走进来的安幕瞳。 就在此时,坐着的陈雅言从椅子上起身。 空旷的废弃车库,幽暗的环境,尖锐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声响,由远到近,让安幕瞳和张妈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就在她停下脚步的下一秒,所有的灯全部亮起。 她一身白色套裙,薄款宝蓝色短外套慵懒的罩在身上,双手抱臂,那双眼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当安幕瞳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六年前被张妈抛尸大海的陈雅言后,她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离,颓然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安幕瞳,该是时候血债血偿了。”陈雅言扯起唇角,拿唇形完美的红唇浮现一丝冷笑。 游戏,终于要开始了。 “不,你不能把我关起来,陈雅言,小爵要是知道你伤害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大声咆哮起来。 两名男保镖把她丢进了狗笼里,偌大的铁笼另外一边关着一只藏獒,看见前方的美餐,口水垂涎三千尺。 “它也饿了,该是时候好好喂一顿。”陈雅言说完后,冷笑声回荡在废弃的车库内。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复仇截肢 黑暗中只听见尖锐的叫声响起,陈雅言双手抱臂始终站着,脸上的笑容持续了几分钟,在这一大快人心的一刻,怎么能错过安幕瞳发出来的痛苦惨叫声呢? “陈雅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喘息着粗气,她冷汗涔涔的喊着。 走到大铁笼前,站着的人坐在了保镖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犀利的目光凝视被关在铁笼里的安幕瞳。 她那狼狈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原本白希的双腿此时被撕咬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藏獒像是听到了命令,乖乖的蹲下来,安静的呆在一边,不动不响。 “恶毒?安幕瞳,你用尽心计只想独占宇文皇爵,不惜撒谎从此不能在跳舞,实际上犯规被赶出百老汇,却将罪名推给我,我断了一条腿,你就要赔我一双,这六年来利息还是要拿一点的。”她说话时一只手伸进了铁笼内,按在了安幕瞳流血的伤口上。 靠着铁笼的她止不住大声惨叫。“啊……” 这种弱者的哀叫,能让陈雅言感觉到内心畅快。 继而,贴身秘书递上手帕,她擦掉手上的血,把手帕丢在了地上。 “记得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过等到腿上的肉都坏死了之后再打,现在还早。”陈雅言说话时,嘴角带着骇人的冷笑。 谁能够想到曾经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柔弱女子,如今变得无坚不摧,人人敬而远之。 被绑在石柱上的张妈亲眼目睹这一切,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实在想象不到,原来一个人变起来是如此的可怕。 “是的总裁。”贴身秘书恭敬的低头。 安幕瞳不敢置信,她这么做分明是想要自己截肢才肯罢休。 想到宇文皇爵,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马上开口。 “陈雅言,你要是害我截肢,小爵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她喘息着,说话时口气坚决。 认为宇文皇爵会保护自己到底。 六年前有件事她没想明白,六年后总算是想清楚了。 “你和张妈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光是这一条罪状,足以让你们俩这辈子不得好过,要是把这消息告诉宇文皇爵的话,想想看,这后果会是多么的好玩。”孩子下落不明的事,陈雅言认为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虎毒不食子,就算再有错,孩子是无辜的,宇文皇爵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之后,安幕瞳没了底气,不容否认,陈雅言说的没错。事情一旦被公开来,那么她往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瞳瞳你不用害怕,孩子的事阿姨会帮你一力承担。”张妈终于忍不住安慰外甥女。 差一点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人,陈雅言从椅子上起身,没走几步站在了张妈面前。 “你儿子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你说,我要是不高兴的话稍稍动动手指头,说不定明天他就会跳楼自杀。”她笑着对视张妈,“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找刺激什么的最有趣了。” 当捕捉到张妈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神情,陈雅言有着说不出来的开心。六年前当她处于生死一线的关头,是眼前的人赠予伤痛,这些年来骨肉分离,夫妻失散。仅仅只毁了她儿子的事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根本难解心头之恨。 “不对,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你去找一下关于犯罪的罪证,一旦发现就匿名举报。”陈雅言吩咐秘书。 张妈这才害怕起来。 “少奶奶,求求你高抬贵手。”她没了骨气的开始求饶。 过去的六年时间里,没再听谁喊自己“少奶奶”,那个称呼到最后也变成了一种禁忌。 “闭嘴,你没有资格向我求饶。”陈雅言双眼怒睁,眸光顿时变得犀利。 将长裙的撩起些微,小腿上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万幸当年没有截肢。这是不幸之中大幸, 冷冷一笑,“应该没忘记吧!这是六年前你亲手造成的伤,我一直都不敢忘记‘张妈’的名字,当初发过誓,只要我不死,那就得你死。”她走上前,从贴身秘书手中接过手机。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被绑起来的人,其中包括她的儿子。 “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消失,神不知鬼不觉,方法多的是,当年你你若能够替他们积点阴德,如今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共赴黄泉的可悲下场。”陈雅言说完后,将手机丢给了贴身秘书。 张妈做梦也没想过六年后,陈雅言会卷土重来。不只是来报仇,更要他们的性命。 “给我好好看守着,要是少一个,你们知道后果。”临走前,陈雅言警告一干人等。 想到被绑起来的儿子他们,张妈哭喊了起来。 “少奶奶,求求你放了他们吧!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张妈急切的喊了起来。 已经走到大铁门方向的她马上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 “你不用求我,我会把你的孙子送给人贩子,以后哪怕是沿街乞讨,或是断手断脚,都是你造的孽,与人无尤。”说完后,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去。 谁都不能阻止她报仇,六年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没人能体会,每一个夜晚总会被噩梦惊醒,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古宅,脸色凝重的坐在书房里的宇文皇爵,压根没注意到宇文荣耀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注意到。”他问坐在书桌前的儿子。 听到宇文荣耀突兀的说话声,宇文皇爵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起身,推开椅子。 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爸,也许是她回来了。” 短短一句话,让宇文荣耀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跟着坐下来,“你说的是陈雅言?”他反问坐在对面的儿子。 失踪了这么久,暗中也派人找过,这些年来深知这小子从未放弃过,有时候宇文荣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陈雅言死了,儿子的心也会跟着死,这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结局。 “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那么你该怎么做?”他倒是来了兴趣。 能怎么做,依然和六年前一样,各过各的。毕竟幕后的黑手还没找到,对他们来说就多一分危险。 似乎有了决定,“还是维持现状,只要她不找上门来,我也不会单独去找。”宇文皇爵不想前功尽弃。 听完儿子的话之后,宇文荣耀靠着沙发椅背。“我知道你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既然已放手了,那就坚持,半途而废的话六年来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们聊了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正在继续的谈话。 听完电话后,宇文皇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了?”他见儿子久久没出声,关心的询问。 从沙发上起身,“瞳瞳被送进了医院,有人打了匿名急救电话。”说话间已经穿上了西装外套。 听到安幕瞳被送到医院的消息后,宇文荣耀感到意外。 “先去一趟医院吧!” 父子俩走出了书房,一个则是回豪宅,一个则是前往医院。 一路上驱车前往医院的宇文皇爵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一整天发生的事过于频繁。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赶到医院,医生在手术室给安幕瞳做手术。 站在空旷的长廊外,宇文皇爵的担心有限度,理由很简单,只因她没足以令他倒牵肠挂肚的地步。 等手术完成之后已是深夜,医生摘下口罩大致说明了安幕瞳的情况。 “病人送来的时候,被狗咬伤的双腿部位面积已经坏死,再加上感染了细菌,最好的办法就是截肢。”医生实话实说,“如果醒来的话,请你们家属好好安慰下,要照顾到她的情绪,免得想不开做出极端的选择。” 好好的双腿被截肢了,换做平常人都承受不住这打击,何况是性格那么刚烈的安幕瞳。 医生的话交代完毕后,宇文皇爵走进了病房。 曾经,跳芭蕾舞是她的梦想,如今,被单的下方空荡荡的,让人看了难免会有所感触。 请了个护工,他想先回去歇会儿,天亮后还要送儿子上学,新的一天又会忙到不可开交。 回到古宅已临近五点,夏季的天,亮的特别快,夜里短白天长。走到客厅休息会儿。老太太见到他没上楼睡觉,觉得有些疑惑。 “少爷……” 他戒烟很久,为了儿子,早在六年前就戒掉了,现在又开始抽了起来,老太太知道,一定是内心有什么事,才会想抽烟。 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内,“瞳瞳双腿被截肢,至于为何,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暂时别让焱焱知道,别影响他的心情。”宇文皇爵疲惫的用双手捂住脸颊,然后又放下。 老太太忍不住一阵摇头,“难道,真的是?” 她也有了怀疑,能对安幕瞳下如此毒手,也许是陈雅言回来了。 “但愿不是。”他希望生活依旧能平静下去。 六年的时间,还有一些事尚未完成,若真是她回来了,也许自己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忙碌的一大早在古宅上演着,一宿未合眼的宇文皇爵上楼,把儿子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头,走进浴室帮他挤好牙膏,整理好小书包。 等到闹钟想起来之后,宇文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小嘴嘟嘟,双手揉着惺忪睡眼。 “爹地,早……”他一边打招呼一边开始换衣服。 五岁的时候能自己换衣服,冬装就麻烦一些,夏装就比较简单。 等孩子进去刷牙洗脸,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冲了个凉,换了一套衣服,父子俩在楼梯口集合,大小帅哥神清气爽的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躺着的安幕瞳被一阵钻心刺骨痛醒,手术过后麻药也过了效,她慢悠悠的睁开双眼,见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陈雅言。 等看清楚之后,她用仅有的力气抓起枕头,朝坐在沙发上的人砸去。 “滚,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安幕瞳的话音显得虚弱。 做完手术后,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原本想用中气十足的咆哮在气势上压倒陈雅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枕头掉在脚边,根本没砸到身上,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她,笑着将捧在手上的文件夹合起来。 “为了表示关心,前来探病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节,你不必言谢。”陈雅言的唇角浮现笑意,眼神却出奇的冷。 当安幕瞳见到埃几的花瓶上插着黄色桔花,气的一手将花瓶推在了地上。花瓶应声碎裂,却不影响陈雅言的好心情。 “这束桔花我千挑万选,本来想在有生之年亲手放在你的坟墓前,如今看来是不得不提前送了。”她从沙发上起身。 一脸自信,笑着朝安幕瞳走开。 站在病chuang前,她的手按在了被单下方平坦坦的位置。 “啧啧……真是可惜,那么漂亮的一双小腿就这样被锯掉了。”说完后,陈雅言仰起头露出了愉悦的笑声。 笑声里带着畅快,带着复仇后的快乐心情。 安幕瞳双眼猩红,瞪着眼前的仇敌。“陈雅言,你毁了我一双腿,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紧握着双拳,安幕瞳目露狠色。 抬手撩了一把短发,神情里一派轻松。 “那我就等着你反击的那天,好了,我很忙,你慢慢休养。” 说完后,她拉开病房的门,听见身后传来点滴支架给推倒的声音,还有安幕瞳崩溃的尖叫声,这一刻,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块感。 六年来所承受的痛,从现在起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们。 走出医院,陈雅言戴上墨镜,黑色阔脚长裤搭配银色高跟鞋,一头利落的短发,硕大的耳环,再加上手拿包,一身装扮俨然是走到时尚前沿的潮范儿。 把儿子送到幼儿园,“爹地,今晚能不能陪我去天文台?”宇文焱握着他的大掌,询问今晚可否去那边观星。 每个月他要抽出一天的时间陪孩子研究天文,自然,宇文皇爵是不会拒绝,再忙都会抽空。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蹲下身抱了抱儿子,小家伙“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然后挥舞着小手做告别,见到小伙伴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儿子离开后,宇文皇爵没马上离开,而是看着他走远,才坐进车内。 来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里面坐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西门翎从沙发上起身,“怎么样?你觉得那个人像不像陈雅言?” 他以为宇文皇爵去见过,实际上并没有。 脱下西装外套,拉开皮椅坐下后,他才正视站着的西门翎。 “昨天没去过你说的那家酒店,家里临时有事,不过,收到了一个神秘包裹。” 听完宇文皇爵的话,西门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些年来你就没想过去寻找她的下落吗?”他上前一步,双手托在了办公桌上,身子少许向前倾。 面对眼前人发怒的样子,宇文皇爵拿起文件,紧接着打开。 “需要怎么做好像与你无关,当年我要你留住她,结果呢?”他在责怪西门翎的失败。 当初,他急着去国外处理弟弟的事,分明托付过,陈雅言的事要好好安排,结果呢? “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西门翎从理直气壮变成了理亏。 原本打开的文件又被合上,“事到如今,我们不用互相指责,毕竟已经过去了六年,到底是不是她回来了,还是个未知数。”宇文皇爵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当年把陈雅言托付给西门翎,他认为当年的那个决定有些草率,要是当初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兴许现在的局面会变得不同。 只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如果和假设。 在他们谈话的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杨毅臣推门走了进来。 “爵爷,东欧那边的生意有变故。”他把话点到即止。 听见他们之间在谈论公事,西门翎认为再留下来有些不合适。 想了想,“等有空我们一起喝一杯,到时候再商议。”说完后,他走出了总裁办。 等到西门翎出去后,杨毅臣连忙将电话递上。 “爵爷,东欧那边的生意被抢走了。” 他的生气也有人敢抢,看来是活腻了。 “查到后做掉她。”宇文皇爵想也没想,直接下了“追杀令”。 杨毅臣面露难色,“只怕这次的对手不简单。” 这些年来,再不简单的对手他都见过,有什么难处呢? “要是查不到,明天你就不用来公司了。”他气的将文件摔在了桌面上。 倒也不是查不到的问题,对方是这一行里面的新秀,做事手段很毒辣,甚至没人摸得准她的脾气。据说,根本没人见过本尊,就连是男是女都不打探不到,对于这么一个行踪神秘的对手来说,岂是随随便便都能让他们找到的。 “爵爷,这人在旧金山那一带很有名望,所有最脏的生意她都沾染,在道上无人见过真面目。”杨毅臣解释那笔被抢走的生意,关于对方的神秘身份。 原本心情就有些浮躁,再加上生意上的事儿也被插了一手,宇文皇爵迅速起身,双手托在桌面上,眼神一沉。 “很好,看来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被他逮到绝对不会手软。 还想交代些什么,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安幕瞳打来的。 得知她醒来后,宇文皇爵决定去一趟医院,关于为何会受伤,总该问清楚。都被截肢了,可见对方是带着强烈的目的。 来到医院,走进病房。 躺着的安幕瞳见到宇文皇爵,原本平静的心情瞬间变得崩溃。 “小爵。”她弱弱的开口。 不能说是陈雅言回来了,也不能说是那个女人下的毒手。一旦事情被追究起来,六年前的真相就会暴露,宁愿双腿被截肢的不明不白,安幕瞳也绝不暴露自己的心底秘密。 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你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宇文皇爵目光凌厉,表情十分严肃。 要是她撒谎,那么就证实了陈雅言真的回来了。 “被狗咬的。”安幕瞳实话实说。 要是有反抗能力的话,不可能是双腿,除非当时她出入劣势。 他似乎想到了当时为何会被狗咬的几个可能性。 “把你抓起来的那个人是陈雅言?”他目光冰冷,逼视着眼前的安幕瞳。 就在下一秒,她脸色大变,呼吸凝重,浑身颤抖。 原本到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时隔六年,这男人仍旧没放下她。 “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安幕瞳笑了起来。 那表情带着几分痛苦,失去了双腿之后,才明白,这六年来宇文皇爵根本没爱过自己。 他有些不耐烦,从椅子上起身。“如果是陈雅言回来了,那么我会多派保镖保护你,倘若不是,那你就好好休养。” 看来,六年前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过。 “还记得你说过,宇文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真正的亲生儿子被陈雅言掉包丢弃在外,安幕瞳要查出来结果和你说的不一致。后果自负。”他似乎也开始进入游戏了。 既然要玩,那么他宇文皇爵也该把六年前发生过的事,好好调查一番才对。 躺着的安幕瞳久久无法出声,浑身血液仿若逆流,事情查出来她和张妈必死无疑,这男人的脾气谁敢挑战。 第一百三十章 就凭我是你老公 似乎底气不足,但安幕瞳没有表现出来。 “对,这话确实是我说的,要是查出来还是真的不是你亲生的,那么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她试探性的发问,想知道宇文皇爵的想法。 他的眼神像镀上了一层冰霜,“倘若查出来孩子不是我亲生的,当然是送到孤儿院去,只是操纵了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得不到好下场。” 这一次,似乎下了决定,有了狠心。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安幕瞳,此时乖乖噤声。 这男人一旦发狠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告诉护工。”临走前他交代着。 走出病房的下一秒,宇文皇爵的神情里透着算计的眸光,事到如今,他应该早点找到陈雅言。 免得她躲藏在幕后搞些小动作,要是安幕瞳双脚被截肢全部是她搞出来的,那么只能说,这女人回来的目的一点都不单纯。 走出医院,他坐进高级轿车内。 车子开走之后,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快速跟上。 坐在车内的陈雅言,摇下车窗,望着前面那辆车,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宇文皇爵,想不到六年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逢。 难道,这些年来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越发深厚了吗? “总裁,东欧那边的生意好像有人盯上了。”坐在副驾座的秘书出声打断了陈雅言的沉思。 东欧的生意终于有反应了吗?很好,看来也该是时候和他会会面了。坐在后座的她唇角些微向上扬起,眼神里染上几许笑意。 “告诉他们,我要和能够做主的那个人谈。”陈雅言将墨镜推了推,心情顿时变得大好。 “是的总裁,我马上去联系。”贴身秘书连忙答应。 驱车回到皇朝集团的宇文皇爵刚推门走进办公室,杨毅臣连忙走了进来。 “爵爷,有个好消息。神秘买家想见你,是谈关于东欧生意的事。”他站在办公桌前,向宇文皇爵恭敬的汇报。 有点意思,这么快就有了回应,看来对方是个有钱人。 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了沙发上,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皮椅坐了下来。 “今晚设宴款待。” 大鱼终于还是上钩了,这么好的机会,岂能白白放过。 想到今晚还和儿子有约了,看来他只能叫杨毅臣代劳,不晓得那小子会不会闹脾气。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之后,他走出了总裁办。 坐在椅子上的宇文皇爵拿起放在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看了起来,但愿今晚的谈判能够顺顺利利。 回到公司的陈雅言召集上层开会,偌大的会议室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销售额比上个月少了1%,不升反降,难道你们没有要交代的吗?”她拿着钢笔,在文件上戳了戳。 谁都知道,业绩要是上不去,绝对得不到好果子吃。 “总裁……”有个上层想解释。 她扬起手挥了挥,唇角只是淡淡的笑意,再是看了一眼贴身秘书。然后,这名上层明天就不需要再来公司上班了。 在会议上,所有的解释等于变相的革职。谁有胆子开口,谁就得有勇气去承担严重的后果。 会议结束后,陈雅言坐在办公室内,想到今天前往医院去看望安幕瞳的宇文皇爵,心中涌上了一些不明的情绪。 要是换做六年前,她绝对会哭,会想不开。 但是,现在的自己和六年前已经截然不同,不会再想不开,不会再委屈了那颗受伤的心,倘若有什么不如意,那就去找当事人。 就在此时,秘书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本文件夹。 走到办公桌前,把文件夹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开口。 “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 说完后,他退至一边。 用眼神淡淡地瞟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夹,陈雅言将它拿起,翻开后,见到里面有一张照片。那是宇文焱,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内心有一番感触。这孩子并不是她亲生的,当年那个孩子已经被丢弃,到如今仍旧是下落不明。 离开的这六年时光里,直到有了权势之后,从未曾放弃过寻找孩子,可是,孩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总之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孩子几岁了?”她将文件夹合上,没有兴趣再往下看。 秘书不敢隐瞒,“孩子六岁了,如今就读贵族幼儿园,明年能上小学了。” 时光过得真快,转眼六年了呢! 陈雅言从椅子上起身,背对着秘书而立,双手抱臂,放眼望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要知道,离开之后再回来,这过程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跟着谁呢?” 很想知道宇文皇爵和安幕瞳这六年来,有没有孩子。 好像怕知道那个答案,她扬起手,阻止了秘书的下言。 “没事了,下去吧!”声音里透着些微疲惫。 终于,秘书推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站在原地的她,依旧站在原地眺望不远处的风景。 今晚要是见到他,心是否不会再剧烈的跳动,她知道绝对不能慌乱,甚至连表达的情绪都不能有任何的兴奋出现,否则,所有的伪装都会前功尽弃。 她不会害怕单独去见宇文皇爵,这是宿命,早晚有天需要面对,无法逃避的。 豪宅,西门翎和宇文荣耀面对面的坐着。 “宇文先生,我想我们现在没有见面的必要吧?”他的眼神里带着不解。 对于目前的处境,西门翎比谁都要清楚。 宇文荣耀没生气,“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确定那天在酒店里见到的那个人是陈雅言吗?” 原来是为了她前来,有趣,看来他也要开始行动了。 “你儿子都没兴趣去确认,怎么反而你有了好奇之心呢?”西门翎笑了笑。 这对父子可真是有趣呢!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你确定吗?” 再次反问眼前的西门翎,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不耐烦。 本来想蒙混过关,见宇文荣耀这般口气,自然是没了那份小心思。表情严肃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淡淡地怀疑。 “要是说长相,那是一模一样,气质却大大不同,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人走路的左脚是瘸的,当然显复读不是很大,能看的清楚就对了。”西门翎说出自己知道的。 长相一模一样?宇文荣耀不得不怀疑,要真的是陈雅言回来了,所有的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不想看到儿子陷入痛苦之中,这六年过得不咸不淡,情绪上也没太大的波动,如此甚好。 要真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宇文荣耀自然是不欢迎的。 “今天我见过你的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是警告,西门翎岂会听不出来。 说的那个别人,也许就是宇文皇爵。 轻微点点头,“你放心,我不是个长舌妇。”他向宇文荣耀保证。 但愿那个长得像陈雅言的人,千万不要让宇文荣耀遇上,西门翎怕事情会闹到难以收拾的局面。 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无论是气场还是排场,都不是普通人。 要是硬碰硬,两败俱伤,那就不好玩儿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晚上,宇文皇爵在包厢里等候神秘买家的到来,没多久包厢的门被敲响。 坐在椅子上的他起身,走进来的陈雅言打扮得体,一身黑色长裙,戴着四件套钻石首饰,短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踩着细跟水晶凉鞋,从男人身边走过,身上的馨香足以魅惑人心。 在见到陈雅言的一瞬间,宇文皇爵的眼神变得复杂,眸光沉了沉,单拳止不住握成了拳头,再是慢慢的松开。 两人双双对望,她唇角含笑,眼神冰冷,他侧身而立,身姿挺拔,表情波澜不惊。 这男人依然是那么的俊朗,过去六年的岁月,在那张俊容上丝毫没留下痕迹。这是她爱过的人啊,怎么会不优秀呢? 六年不见,又增添了成熟男性的魅力,陈雅言忍不住轻声一笑。 这是在做什么呢? 现在又不是来欣赏他帅不帅的时候,而是来谈判的。 没见她六年,想不到两人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还是抢走生意的神秘买家。老天真会开玩笑,不来则已,一来就这么搞笑。 她仍然是那么的美,纤腰长腿,肌肤白希,剪掉了长发,虽没了温柔似水的味道,却增添了几分职场女性的利索。 “别来无恙,宇文皇爵。”陈雅言红唇轻启,说出了开场白。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很开回过神来,“许久不见,神秘买家。” 最后四个字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听见宇文皇爵愠怒的声音,陈雅言觉得心情大好。 走到椅子前坐下,伸手撩了一把短发,动作充满了挑衅。 眼波一转,那画着精致眼线的眼角不有上挑。 “看来宇文总裁很不乐意这样的见面方式。”她说话时候,伸手掩住嘴唇忍不住笑了起来。 雪白的双肩抽了几下,这些动作看在宇文皇爵的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反感。 从前的陈雅言不会这样的,想不到,许久不见,人的改变是如此的彻底。 “我饿了,有什么话,边吃边谈吧!”她见男人不出声,直接喧宾夺主。 主次转换十分顺手。 昏暗的包间,她坐在他对面,手握刀叉,动作优雅。 “你的生意全部在我手上,想要就看你本事。”她语气轻缓,红唇丰盈。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摆了他一道。 切着盘中的牛排,宇文皇爵没表露出愤怒。 “你刚来香港,很多事还不知道,在这里想要站住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尽管你在旧金山很吃得开,可是这地方,只有我说了算。”他端起酒杯,犹如优雅的王子。 陈雅言当然没否认这男人的话。 对,他确实有那种本事。 “这些我都不在乎,来这里只是处理一些事,等处理完毕就会离开。”她不想再说废话。 来这里只是处理一些事,陈雅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将端在手上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六年前,为了处理我弟弟的事,你竟然连夜逃离,还签下离婚协议书,甚至连孩子都不惜掉包,丢弃。这些,你难道不该给一个交代吗?”他双眼变得凌厉,握着刀叉的双手五指握紧。 坐在对面的陈雅言,听到宇文皇爵说的这番话,丝毫没觉得意外。 六年来为了能够促使自己变得强大,她不顾一切的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与这个男人并排站在一起,不用再想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 之后冷静下来,她也想过,当年的事,就是安幕瞳的一场阴谋,只是真正生气的是,他怎么没派人找过自己呢? 她突然起身,站在宇文皇爵面前,伸手将裙摆撩起来,左腿上有丑陋的伤疤。 “六年前,我被人装进麻袋里,丢进海中。这腿伤就是当年造成的,安幕瞳联合张妈,说是你指使的。那张离婚协议书,根本不是我亲手签下的字。而是被人抓着签下的,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孩子是她丢弃的,说有生之年不会让我们母子重逢。要我的亲生骨肉在外流浪。”她对视着宇文皇爵的双眼。 在内心之中压制了六年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现在,过去的所有全部都能够理清了。 只是,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 宇文皇爵推开椅子起身,他的脚步小小的向前迈进,走到她面前,然后神展开双臂,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没有推开,也没挣扎。 坚强了六年,在这一刻,内心有了小小的触动。 这男人,依旧能够牵动她的所有情绪。 “离婚协议书,我没签字,而和安幕瞳的结婚证书也是假的。”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退让,也不想再放着她一个人独自坚强。 陈雅言听完这两句话,推开了他。 “嘿……少可笑,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欺骗的大傻瓜。” 一时之间自然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既然她回来了,要求证的事,总有时间去证明。 宇文皇爵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她的眼神里有了小小的火苗,那是怒火。 面对她的神色,他忍不住想笑。 “想上你,何须大费周章。” 这男人六年不见,说话不是霸道,而是露骨。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掌心一凉,低下头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当初的结婚戒指。 串着一根银链子,他戴在脖子上,这代表什么呢? 算了,反正都已经错失了六年,就算他还保存着当初的回忆,那又有什么用呢?因为他们的儿子下落不明。 “宇文皇爵,你真幼稚。”她说话时,将戒指丢在了地上。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没生气,只是蹲下身将戒指捡起来。 “机会,我给过你,是你亲手丢弃的。”他勾起唇角,“别后悔。” 说完后,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原来,他的冷酷比起六年前有增无减。 颓然间,陈雅言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小腿又开始犯疼了。 打开手拿包,发现没有药,她痛的浑身冒出了冷汗。推开包厢的门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来到电梯前,发现宇文皇爵也在等。 当电梯的门打开后,他们同时走了进去。 腿疼的已经站不稳,她伸手扶住电梯的壁面,小腿开始颤抖了起来,背脊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唔……”她闷吭一声,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从进来就察觉到她的异状,他想上前去扶住陈雅言,就在此时电梯晃动了一下。 灯忽然黑了下来,原本靠着电梯壁面的她,这下子彻底惊慌了。 双手掐住脖子,感觉呼吸好困难。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她开始语无伦次。 双手开始不断的敲打电梯壁面,口中喃喃自语。 “救命……救,我。”她掐住脖子的动作越来越紧,直到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 用手机打开照明功能的宇文皇爵见到这一幕,他举起手直接一张劈在了她的后颈,便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当手掌触及到陈雅言的肌肤,才发觉原来浑身冰凉。 刚才分明很正常,从进电梯起,就有不正常的现象出现。 没多久电梯被打开,陈雅言被宇文皇爵抱了出来。贴身秘书见到这幅情景,连忙走上前。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双眼紧闭的老板。 想到一种可能性,神情顿时变得严肃。“是不是刚才电梯出了故障?” 抱着陈雅言的他轻微颔首,“电梯成了点小故障。” “总裁有创伤后遗症和幽室恐惧症。”贴身秘书说出了病情。 想到刚才在包厢里,她说起六年前的事,宇文皇爵似乎断定了一件事,当年被装进麻袋丢进海中,这件事造成了陈雅言内心的一大恐惧。 张妈和安幕瞳吗? 很好,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当年她会走的那么仓促,原来如此。 将陈雅言抱紧车内,宇文皇爵叫司机开车去医院。 VIP病房内,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守在身边。 六年后的重逢,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起身出去接听电话。 “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电话那端宇文焱嘟着小嘴,在儿童床上滚来滚去,很不开心。 他差点忘记了儿子的存在。 “今天可能会晚,不如你先睡,儿童故事爹地已经录好了,放在抽屉里。”要儿子自己听故事。 宇文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来,我的爹地那么忙。” 挂电话之前,交代儿子不要踢被子,睡前记得刷牙。 交代完毕后,他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此时,病房里的陈雅言已经醒来。 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换掉了病服。 “住院费,明天我会派人送过去。” 似乎不想和宇文皇爵有过多的牵扯,陈雅言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病房门前。还未迈出脚步,手腕被他扣住。 “你的腿是不是要吃止痛药?”他的眼神变得冰冷。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刚才为了这件事还特地打电话咨询了劳伦斯。陈雅言因长期服用止疼药,腿疾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理疾病。要是不早点克服,以后会变得更加棘手。 “我的事,不需要你理。”她果断拉下他的大掌。 原本移开的病房门,被宇文皇爵重重的甩上。 “就凭我还没签字离婚,还是你的老公,这身份够不够?” 就在要回答的下一秒,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吻落下,封住了所有对话。 整整六年,两颗枯竭的人,因为双方的爱和等待再次活了过来。 这一吻,唤醒了陈雅言丢弃的昔日感情,她以为再见宇文皇爵能够心如止水,岂料,这男人依旧能够拨弄她的心弦。 “唔……”陈雅言举起粉拳,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胸膛。 那拳头的力量犹如雨点,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逐渐的她也累了,动作跟着停止,他的吻却还在加深。 他们还有机会重头再爱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以儿子要挟 怎么都挣脱不了的情况之下,陈雅言抬起脚,尖细高跟鞋狠狠一脚踩在宇文皇爵的脚面。 一吃痛,他推开了她,原本缠绵的吻也跟着结束。 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真恶心,谁准许你吻我的。”她的眼神里有火苗在燃烧。 那生气的小摸样,在他看来是真的发怒了。 面对她的怒火,宇文皇爵丝毫不在意。“我向来我行我素,霸道无理,六年前你还没习惯吗?” 也对,这男人一向那么没品,她差点忘记了。 “你霸道无理是你家的事,但你吻我,就是我的事。再有下次,绝不轻饶。”陈雅言生气的吼。 绝不轻饶,六年后她说话怎么变得那么有趣了呢? 从椅子上拎起西装外套,继而穿上。 眼神里带着笑意,“倒想试试你的绝不轻饶有多厉害。”说完后,率先走出了病房。 刚走到门外,又停下了脚步。 “差点忘记了,老婆,欢迎你回来。” 这句话说完后,宇文皇爵的唇角浮现了笑意。 要知道,一向正儿八经的他也会说玩笑话,这是陈雅言没有预料过的场面。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可笑。 不管了,眼下她应该先处理好手上的事。 安幕瞳和张妈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该去见宇文荣耀了。那个老头,从她嫁给宇文皇爵那天起,就没给过好脸色。这次一定要亲自上门会一会。 总之,这次回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走出医院的宇文皇爵坐进了车内,司机驱车前往古宅。 此时,夜已深,快临近午夜时分,就算回家,儿子也差不多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走进古宅,往楼上走去,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去儿童房看小家伙。 刚推门进去,他就彻底惊呆了。 “你怎么还没睡?”宇文皇爵的声音不由转冷,表情变得严肃。 躺在小汽车造型童床上的宇文焱,无辜的眨巴着双眼,委屈兮兮的开口。 “没有你给我讲睡前故事,睡不着啦!”他撒娇的从小青蛙毛毯里钻出来,半跪在床上,望着眼前高大的爹地。 这是什么破烂理由,熊孩子,真是败给他了。 这都三点多了,明天就算去上学也是精神不济,算了,还是给他请假吧!有些心疼儿子没人陪,宇文皇爵弯下腰,一手将小家伙抱起,走出了儿童房,推门走进卧室。 “我先去冲凉,你乖乖睡。”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前,交代儿子先睡。 宇文焱可兴奋了,在卧室的大床上滚来滚去,身上裹着一条超人毛毯,卧室里,有一半的东西是他的。有时候,打雷了跑过来睡,要么就是怕黑,或者是想爹地的时候。 反正,这小破孩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黏着宇文皇爵不放,久而久之从儿童房里带过来的小玩意儿越来越多,逐渐的,主卧也被慢慢地霸占了。 等到他冲凉完毕走出来,发现儿子早已呼呼大睡。 用毛巾擦拭着湿发上的水滴,他走上前吻落在了儿子的额头,双眼里充满了慈父的爱。 见到毛毯外面的一只小脚,忍不住掀开毛毯,然后轻轻地盖好。 六年来的朝夕相处,没有灰尘也有感情。要不是有孩子在,他应该会变成一个冷硬无情的男人。 将床头的小灯打开,紧接着宇文皇爵也躺了下来。 想到白天和陈雅言的见面,他知道这次她回来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报仇。六年前安幕瞳居然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还联合了张妈,要是陈雅言不说出真相,可能他们会再一次错过,六年前和安幕瞳结婚本来就是一场骗局,要的就是将幕后黑手牵引出来,那个人也是当年杀死了妈妈的真凶。 将儿子搂在怀中,父子俩沉沉睡去。 这是宇文皇爵六年来,睡过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 回到下榻酒店,总统套房内,陈雅言踢掉高跟鞋,然后双肩一耸,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随手丢到沙发上。 赤脚踩在地毯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冰块,紧接着推开阳台的门,站在了那里,眺望城市的万家灯火。 原来爱过的人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了骨血之中,六年不见宇文皇爵,再见面,她依然会心动,会兴奋。 那个男人到底对自己下了什么蛊,令她深受you惑,无法自拔。 当听见他说,六年前和安幕瞳结婚是一场骗局,心里有开心的,这样的答案,她认为即便是一场骗局,起码算是他愿意哄骗自己想出来的漂亮理由。不晓得为何,当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心底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多么想与那个男人重新开始。 但,另一面又害怕,六年前的悲剧会再次上演。 算了,感情这东西还是随遇而然吧! 喝了一口烈酒,她欣赏着城市的灯火,内心的寂寞,只有自己知道。 要是当年的事是一场阴谋,那么大张旗鼓的回来,而今安幕瞳又受伤被截肢,看来最近出入要小心了。 医院里,安幕瞳躺在病床上,只要见到双腿被截肢了,想到陈雅言那张脸,心底的恨涌上心扉。 “我想见你。”她从枕头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连串电话号码。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拒绝,和安幕瞳约好了时间。 此仇不报她岂配为人,还有阿姨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陈雅言,你最好能够安然无恙的侥幸逃脱,要不然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这一次,安幕瞳不惜成为杀人凶手,也要报这一箭之仇。 等了少许,病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见到安幕瞳双腿没了,一时间难以承受打击。那拎在手上的水果篮掉在了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人走上前,颤抖的手摸索着薄毯下方空空如也的触觉。 安幕瞳忍不住哭了出来,“陈雅言回来了,她扬言说要报仇,这就是代价。” 把发生的事简单的做了个交代。 承受不住失去双腿的可恨,这一次安幕瞳绝对不会在手软。 来探病的人,握住了她的双手。“不要怕,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想要她死,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那人说话时,信誓旦旦的保证,听上去确实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有了来人的保证,安幕瞳这才放下心来。 隔天一早,陈雅言起床后,站在梳妆台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今天要去见宇文荣耀,由内而外都要做到无可挑剔,完美无暇。 六年不见,这一次见面,一定要送上厚礼。 准备妥当,她走出了总统套房,随行的保镖全部跟上,阵仗,排场很大。来到酒店楼下,车子已经在外等候。 走到车前,贴身秘书连忙打开车门,她再弯腰坐进车内。这架势,俨然是出巡的女王。被照顾的滴水不漏,宾至如归。 豪宅,宇文荣耀抖开拿在手上的财经日报,还是英语版的。他全神贯注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得力助手则是汇报今天的行程。 “先生,关于上次你提过的银行个案,今天对方会上门来拜访。”得力助手的声音不轻不重。 拿在手上的财经日报被宇文荣耀合了起来,“对方是什么来历?” 似乎对合作方派来的人很感兴趣,得力助手推了推戴着的眼镜,表情里露出了些微难色。 “关于身份上的事,请恕属下无能,无从调查,此人的身份在显示一栏是空白状态。”他不做隐瞒,向宇文荣耀说出实情。 有趣,居然还有他宇文荣耀调查不到的身份。 看来,对方的人马有点本事,有点来头。 “先生,拜访的客人到了。”佣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宇文荣耀从摇椅上起身,“请她稍等。” 带着得力助手往楼下走去,陈雅言背对着宇文荣耀而立,她面朝庭院,欣赏着院子里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 有钱人的世界从前不懂,现在总算是懂了,只可惜代价太大。 好像从天堂和地狱走了一趟,她还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奇迹。 “可等久了呢!”宇文荣耀客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站着的陈雅言颓然转身,脸上带着明亮的微笑,双眼犀利的凝视着眼前许久不见的故人。 整整六年了,这六年物是人非事事休。 眼前的他似乎一点都没变化,除了两鬓多了几缕银丝之外,其他的依旧如从前那般。 精神抖擞,气色如常,身姿挺拔。 “宇文先生。”她客套的喊了一句见外的尊称。 唇角荡着微笑,眼神却冰冷。 当年,他极力阻止宇文皇爵和她的婚姻,想不到最后竟然是如愿以偿。这次回来,当然要亲自上门来拜访,这是礼貌,绝对不能够丢弃。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陈雅言之后,宇文荣耀神色如常,令人猜不透情绪的浮动,姜是老的辣,他岂是外人能够轻易读懂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确实有些意外。 六年没见,她确实如西门翎说的那样,除了那张脸之外,其他的全部都蜕变了。例如说话的气质,看人的眼神,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感,这些是六年前给不了的。 也许,人一旦变起来,连自己都会感到陌生。 “请坐。”宇文荣耀大方的邀请她入内。 两人来到了客厅,坐下后,他亲自泡茶,从茶具的摆放到泡茶,到煮水,到茶叶的量。整个步骤拿捏准确,就像一个专家。 坐在对面的她只是安静的看着,这六年来没少学习这些传统文化,如今做生意可不是光会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会唱几首歌,会跳几支舞就能将生意谈下来。商场上的事,要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是惊心动魄。当然,全看个人造化。 “请……”宇文荣耀请她喝茶。 陈雅言端起茶杯,轻轻地闻了闻。“茶香四溢,想必是雨前龙井。”喝了一口,又说了一句精妙的点评,字字珠玑,不多不少。 性格上内敛,话语上恰到好处。 在宇文荣耀看来,他是不得不服老了,真是江山代代出人才,一别六年,刮目相看。 “言归正传,关于上次你说的银行个案,很抱歉,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宇文先生这个遗憾的消息。”她面不改色,说话时神情丝毫没一丝转变。 既然玩了,这场游戏当然要玩得起,陈雅言早已做好了全部准备。 就算要宇文荣耀耗掉半幅身家,她也要斗到底。 似乎没预料到这样的局面,以为最坏的打算最多是被压价,哪里知道,她会一口否决。 看来,是为了报仇而来。 “有句话我想告诉宇文先生,因果有序。” 说完后,她从沙发上起身,不打算再谈下去。 坐在沙发上的宇文荣耀,心脏骤然一紧,他的脸色有了变化。 当年用最有效的方法,拆散她和儿子,想不到如今却遭到了报应。陈雅言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能在短短的六年时间内彻底翻身,卷土重来,就连身份都掩藏的极好,这么一来,可算是放心了。 “先生。”得力助手走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宇文荣耀,不由喊了起来。 本想保持胜利者高傲的姿态走出豪宅,听见身后人的叫声,陈雅言软了心,也跟着走上前。 连忙喊了贴身秘书,要其开车将宇文荣耀送到医院。 本来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就会老化,再加上受了刺激,难免会出现不良反应。 医院里,医生正在给他抢救。 听见电话的宇文荣耀抱着宇文焱赶到了医院,陈雅言见到孩子的下一秒,内心有了小小的触动。 甚至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告诫自己,眼前的孩子不是她和宇文皇爵的亲身骨肉。 宇文焱认出了她,假装不在意,始终抱着宇文皇爵的长腿,躲在他身后。这小子人前装的乖巧,害羞。实则上歪心思多多,是个小腹黑君。 有时候就连他老子都看不透他的心思,分别六年之久的陈雅言岂能看得出来。 “爹地,爷爷会没事吧?”他仰着小脑袋,小小声的问宇文皇爵。 差点忽略了儿子的心情,他蹲下身抱住了宇文焱。 大掌轻抚着他的背脊,“会没事的,爷爷说过了退休了就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 每一年都会做身体检查,按照道理身体应该很好,为何突然之间会晕过去呢? 就在此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和宇文皇爵谈了几句。 期间孩子一直是由陈雅言照看着,当看着孩子的眉眼时,她的心有些颤抖。 要知道,越看越像她和宇文皇爵,但确确实实孩子当着自己的面被带走的。 “告诉阿姨,你几岁了?”虽然知道,她还是明知故问。 宇文焱不是一般的孩子,“宇文焱,今年六岁,爹地是宇文皇爵,妈咪是陈雅言。” 说完后,他推开她,然后去找亲爹。 听到孩子说的话,陈雅言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想站起来,试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贴身秘书将她扶起来。 当宇文皇爵再来找她的时候,直接选择了不告而别。 “人呢?”他抱着儿子,觉得有些奇怪。 靠在宇文皇爵身上的宇文焱,自然是不敢老实交代刚才发生的事。要是爹地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是绝对不能够随便招惹的。 坐在车内,陈雅言闭着眼,湿润的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保镖和秘书站在车外等候,她的心情在听完孩子的那句话之后彻底崩溃。这六年来,究竟错过了什么样的真相? 拿出手机给宇文皇爵发了一条简讯,告之公司有要紧事处理,先走一步,改日再来探望宇文荣耀。 回到公司,她以最快的速度走进办公室内,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上次叫贴身秘书调查的资料。 打开后,见到资料里面所显示的内容,下一秒陈雅言整个人重重跌坐在了皮椅上,没多久,眼泪缓缓滑落。 原来如此…… 想起昨晚宇文皇爵说的那句话,“机会我给过你。” 那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抓住她的软肋,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总能这么轻易的。 看来,她应该离开香港,回到旧金山。 不该回来的,回来只会影响他的全盘部署,甚至今天对宇文荣耀所做的事,她都不该。 要不是他们,现在的自己兴许真的已经死了。 “订机票,今晚回旧金山。”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贴身秘书没有二话,得令后走出了办公室去张罗订机票的事。 为了更好的照顾宇文荣耀,宇文皇爵要杨毅臣把儿子送到古宅。 “爹地,不嘛不嘛,我不走。”他用短胳膊够住床柱,耍赖不肯走。 双眼一瞪,“不走的话,那就打小屁屁了。”宇文皇爵板起俊脸。 原本还想撒娇的宇文焱双眼一红,然后再看一眼身边的杨毅臣,委屈的伸展开双臂。 意思是,要他抱抱。 见到小家伙委屈的样子,杨毅臣哪里忍心拒绝,蹲下身一手抱了起来。 “听话,我马上就会回来。”不忍儿子伤心,宇文皇爵出声安慰。 他们走出病房后,来到地下停车场,杨毅臣和几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开来一辆车,还向他们丢来不明物,白色的粉末呛得人咳嗽连连,泪水直流。 等到杨毅臣反应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抱走。 “毅臣叔叔,救我。”宇文焱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停车场。 糟了,这下爵爷肯定会把他给做了。 身在病房的宇文皇爵,接到一通会变声器打来的电话。 “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在我手上,想要救你儿子,就去那个地方。今晚九点,不见不散。”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电话被挂断。 回到酒店的陈雅言在整理行李,打算今晚回旧金山,行李整理到一半,她接到一条简讯,打开后里面是一段视屏。 “爹地,救我,焱焱好害怕。” 她见到视频里,儿子被人绑起来的画面,下一秒又有一条简讯传过来。 “把手机丢到水里,甩开你的保镖,到这个地方来,迟到一分钟,就切下这小子的一根手指。” 看完简讯,她心乱如麻。 不行,孩子在那帮人手上,不可以坐视不理。 来不及了,先去救孩子要紧。在临走前,她把手机丢进了马桶内。想到什么,把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放在了桌面上。 事到如今,这总统套房内肯定装了监控录像,要是做出什么特别举动,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孩子就会遭遇不测。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家居服。她避开贴身秘书和保镖,混入了酒店的人群之中,万幸今天有人结婚。 走出大堂后,打车前往对方说的目的地。 这一次,她不想再失去任何的人,包括孩子在内。 打车来到养狗场,陈雅言见到那些凶悍的狼狗和藏獒,没多久有个戴着口罩,染着一头金发的小混混走了出来。 打开铁门,一把将她揪过来,双手被绑上后,带进了大屋。 进去之后,她见到一个女人,只是看不清样貌,脸上戴着哥特式样的面具。 “焱焱,不要怕,我会救你出去的。”陈雅言见到被绑在角落里的宇文焱,忙出声安抚。 戴着面具的女子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少痴人说梦,今天我要你们来,根本没想过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 挨下这一巴掌后,陈雅言没有出声反抗。 免得儿子遭受痛苦,她要是不来,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第一百三十二章 挡下子弹 陈雅言也被绑了起来,然后挨着宇文焱而坐。 “哎,这下子下去玩耍有小伙伴了。”小家伙一脸嫌弃的吐槽。 他才不害怕,虽然那些人都很坏,凶神恶煞的。要是说到厉害,岂能和爹地相提并论。 紧挨着臭小子而坐,陈雅言的心情有些复杂。 “我好心好意来救你,想不到还恩将仇报。”她不满的皱了皱鼻头。 听着她说的认真的话语,宇文焱小小声的笑了起来。 说到救,结果还不是连带自己都遭殃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世上有这么愚蠢的大人吗? 似乎看透了那小子鄙视的目光,陈雅言假装挪开些微身子,靠着墙面闭目养神。 反正都被抓住了,只能安静的等。等死也好,等活也罢。他们抓来的可是宇文皇爵的儿子,他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她倒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那些人需要自求多福。 谁要是惹怒了宇文皇爵,等于是长期买了地皮,在地狱里盖楼养老。 在眼下如此危机的紧张时刻,陈雅言也佩服自己,能想出这样充满噱头,广告个案性如此强烈的标语。 宇文焱见她不说话有些闷,用小脚蹭了蹭她的鞋子边沿。 “陪我说说话嘛!”语气里带着撒娇。 陈雅言倒是忽略了这小子的粘人程度,真够厚脸皮的。这点比起他爹地真是要可爱太多了,宇文皇爵整个就是别扭体星人的构造。霸道,小气、超级爱记仇。 “那你想聊什么呢?”她没睁开眼睛,闭目反问小家伙。 似乎也不畏惧陈雅言,六年没见,宇文焱一点都不感到陌生。也许是爹地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照片挂在床头,每晚临睡前都会看一眼。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再加上就算再陌生,好歹也是一家人。 “聊聊你,在外面生活了六年,迟迟不肯回来,是不是那边比较有趣,好玩。”宇文焱的思维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绝对想象不到,陈雅言不回来的真相,和回不来的痛苦。 见孩子说的那么轻松自在,她不能把话题说的过于沉重,理解能力有限跟不上,而且有些话题也不是事宜知道。 想了想,找了个比较简单易懂的方式开口解释。 她些微低下头,“就好像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在等着人来救,等了很久没有人来,然后不得不靠自己的努力救自己。在这过程之中,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六年都没出现。” 这么解释,这小子应该能够听懂。 果然,宇文焱开口了。“那你当时怎么不打电话给爹地呢?” 好吧!这小子想事情的角度真够科幻的,当时她都沉入海底了,要是还能打电话,那岂不是要参加外星球大战,真够恶搞。 “好了,我们不如先休息一下,等待你爹地来。”陈雅言有些累,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在医院里躺了几个小时,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又得知孩子身份的事,双重冲击之下,精神亢奋,试问怎么能心平气和的休息呢? 见她露出疲惫的神态,宇文焱倒也不再开口出声。 于是,身在角落里的他们暂时安静下了。 戴着面具的女子,坐在椅子上,静等着宇文皇爵的到来。 儿子被神秘绑匪带走,宇文皇爵哪里还有心情守在医院里,宇文荣耀暂时交给医院的院长去照顾,反正他们是世交,还不至于连照顾一个病人都办不到。 带着杨毅臣前往西门集团,在去的路上给西门翎打了电话,告知了事情的始末。 “爵爷,我知道小少爷被人绑走,难辞其咎。”他想死的心都有。 被提及儿子,宇文皇爵冷静的扬起手臂。“废话就等到把孩子救出来之后再来说。” 听到他的话,杨毅臣乖乖闭嘴。 两人走进电梯,心情显得沉重。 抵达顶楼,宇文皇爵推开了西门翎的办公室大门。 刚进去就见到他脸色凝重,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按照你刚才说的,我派人去查过,此人和安幕瞳关系密切。”西门翎说出了刚才调查得来的新出炉消息。 又是和她有关系,到底还有多少人和那个女人有密切不可分割的联系。只要想到,宇文皇爵就感到头痛不已。 要是和安幕瞳有密切联系的话,那么…… “办法有了。”他看了一眼杨毅臣。 没多久,把刚才临时想到办法说了出来,详细交代了一遍。 西门翎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要是事情顺利的还,不仅能救出宇文焱,甚至还能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属下马上去办。”杨毅臣得令后,马上跑出了西门翎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的茶几前,宇文皇爵甚至有些想不透,那个绑架了孩子的人,究竟何安幕瞳存在什么样的联系呢? 似乎看破了他的猜想,西门翎平静的开口。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微妙,就好像我们三个,尤其是我对小耳朵的,总之更多时候只是习惯了相伴,已无关于爱。”西门翎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这节骨眼上,他想到的也只有儿子而已。 “你和她联系了吗?”西门翎看了一眼宇文皇爵。 孩子被神秘绑架犯绑架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通知陈雅言呢? 他点点头,“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起一直在打电话,她的电话转接到了语音信箱。” 好像有些蹊跷,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她住的下塌酒店有去找过吗?”西门翎抓起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 电话打不通,这不是当年的陈雅言,看来她那边也出了点棘手的问题。说不定现在凶多吉少,宇文皇爵因孩子被分散了注意力。 现在仔细分析一下,确实陈雅言那边有不妥之处。 两人走出公司,他的车子被杨毅臣开走,叫司机过来接时间上也有些浪费,只好与西门翎同一辆。 “在背后协助安幕瞳的人,很有可能对于你我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座上的宇文皇爵。 如果是近身,那还真想不到会是谁? 毕竟,来来回回的人太多,无从查找。 “干脆就从往年你和陈雅言结婚开始找起来,这样是不是简单一些。”西门翎充当起军师的角色。 从此刻开始,已经演得入木三分。甚至,一向霸道的宇文皇爵没一句反驳,全程下来,两人配合默契。 车子抵达陈雅言所住的下榻酒店,刚进去就见到她的保镖在找人,还有贴身秘书。 “是不是你们总裁也不见了?”宇文皇爵走上前询问。 贴身秘书连忙点头,“电话被丢在了马桶内,数据已经恢复,在几个小时前,有个号码是太空卡,就算找到也没用,电话里面的内容被录音了,你们可以听听看。” 过去的六年时间里,因为身在商场,陈雅言养成了很多小习惯,例如和别人通话都有录音的习惯。这习惯有时候连私人电话也会一并录下来,现在就派上用处了。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在了大堂一角。 把陈雅言的电话里面的录音键功能打开,听到最后一通电话的内容,宇文皇爵脸色大变。 果然不出西门翎所料,对方连她都抓了。 “现在要怎么办?公司那边很多项目都是总裁在跟,她生意上的事,根本没人插过手,有些一旦失去的话,损失就是上亿。”贴身秘书急得团团转。 一个人的失踪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命运,万幸到目前为止消息封锁住了,倘若被发现的话,股票上下波动的曲线图相信会比较美观。 “公司的事,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交给我处理,当然还需要你这个私人秘书。”西门翎是出了名的加班狂人,工作狂魔。 再多的工作,到了他的手上只有化为尘土,变成空气的份儿。 秘书一听有人会来协助,帮助公司度过难关,他感动的热泪盈眶。 “谢谢,实在太感谢了,西门副总。”贴身秘书恭敬的一弯腰,神情里满是自信与期待。 对于他能够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的身份和名讳,这一点西门翎一点都不诧异,陈雅言的做事手段在六年后势不可挡,跟随在身边的贴身秘书岂会是简单的人物。 两人被分工,去营救儿子和老婆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走出酒店,宇文皇爵接到了宇文荣耀的电话。 “爸,你感觉如何?”他紧张的发问。 握着手机,靠着床头,淡淡的回答儿子的问话。“暂时还死不了,听说焱焱被绑架了?” 好消息没传的那么快,坏消息倒是走的快速。 不敢隐瞒,他实话实说。 “谁要是胆敢动我的宝贝孙子,休想或者离开这里。”他撂下狠话。 宇文皇爵低有些想笑,想不到一把年纪了,在关键时候依然是个真汉子,威武霸气,势不可挡。 带着安幕瞳的杨毅臣,驱车前往宇文皇爵交代的那个地点。此时的她是沉睡状态,接出医院前,事先让医生打了镇定剂。 万一醒来的话,可以预先做准备。 原本约好的晚上九点,宇文皇爵自然是不想等。 等到部署差不多了,他去找那个神秘绑匪。 和陈雅言当初来的时候一样,被搜身,身上绝对不能带武器进去。就连手机也一并没收,他一点都没紧张。 失去了手机,但还有手表。 这种用来发个信号什么的,也不是多难,岂会落伍到跟不上先进设备装置?好歹是做特殊事业的,总能第一时间掌握最新,最先进的机器设备。 走进去的时候,宇文皇爵见到对方手下不少,看上去多数像混混,但看得出来这里面混合着一些佣兵,被打死或者打残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就算手上没武器,也一样能行动,取人性命。 “很好,很有胆识。看来,那个女人和野种对你来说很重要。”戴着面具的女子说出了开场白。 他见到了被绑在角落里的陈雅言和宇文焱,见他们动了动,那证明还活着,紧悬的心总算放下。 只要还活着,就能平安无事的走出这里,一点都不需要担心。 “识相的你最好马上放了他们,要是我亲自动手,到时候下场可就没那么好。”宇文皇爵好心好意告诫对面的女子。 似乎铁了心,“就算你说破嘴皮子,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陈雅言不只是要死,就连野种也是。” 坐在角落里的宇文焱发怒了,“我有名有姓有地位,你再说一遍也野种试试。” 这是儿子的恐怕习惯,事不过三,要是谁做了令他讨厌的事,还是三次限度,绝对会死的难看。 不过,宇文皇爵到现在还没见识过,究竟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陈雅言看了一眼原本坐在地上,看上去温驯的像一只兔子的宇文焱,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怒意,感到很吃惊。 看来遗传这东西确实很强大,现在这孩子的气势,简直就是一个翻版小宇文皇爵。 “哼,充其量是个小奶娃,能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戴面具的女子冷哼一声。 话虽然如此,现在的宇文焱被绑着,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 “废话少说,放了他们。”宇文皇爵出声打断了他们,“我不会重复一遍。” 要是话说第二遍,那么他的耐心就用尽了。 “就凭你赤手空拳一个人,好,我成全你,今天要你们一家三口都死在这里。”女子发了狠,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宇文焱的脖子里掉出一个项链的吊坠。 “好啊,我们一起死。”他在地上滚了起来。 脖子上小小的玻璃瓶里装着蓝色的透明液体,当见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几名戴着面具的佣兵,脚步僵在了原地。 “BOSS,这是你一直在寻找的蓝魅。”对方以纯正的德语开口。 宇文皇爵精通所有的外语,除非他不用地球人的语言,否则怎么都听得懂。 这臭小子,哪里来那么高级的东西。 在地上滚成一团灰,看上去脏兮兮的宇文焱,抬起发怒的小脸。 “我说过了,别惹小孩,你不听。” 说话的时候,两道好看的剑眉不悦的皱起,这神情和宇文皇爵一模一样。 陈雅言当然不懂所谓的蓝魅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别动,我就放了你们。”戴着面具的女子看了一眼宇文焱。 这臭小子,从一开始装的那么害怕,还被他们给抓来,其实早就在算计之内?不对,小小年纪哪里有那么可怕的预知能力。只能这么说,他的背后有个强大的靠山,这人绝对是不能招惹的危险人物。 “这东西你们要吗?”他嘻哈一笑,表情认真。 原本还以为事情会变得棘手,宇文皇爵哪里会知道儿子居然带着救命的筹码。 这吊坠是别人送给他的,至于有什么作用,或是干什么的,宇文焱统统不知道,只是那个人说过,在最危险的时候,用这东西可以保命。 “爹地,要不然我把它砸烂怎么样?”宇文焱说完后,抬起头正要重重捶地。 就在此时,陈雅言被带了上来。 “住手,你要的人还给你。” 见到老婆毫发无伤,宇文皇爵的心总算是平静了。 “焱焱,你先出去。”他看了一眼滚的像一只泥猴的儿子。 宇文焱咂咂嘴,淘气的倒到了爹地脚边。 “先把绳子解开,好疼。” 蹲下身解开了绳子,他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就在危险解除接触之后,陈雅言和宇文皇爵并排走在一起。他的面前玻璃门,从玻璃的倒影上看见有人举起了消音短枪。 正要打在了她身上,他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撞,子弹射进体内。 在宇文焱想摘下脖子上的蓝魅时,他们从后门离去,速度很快。 毕竟是小孩子,在行动和敏锐上还是输给了大人。 “爹地……” 见到倒在地上的宇文皇爵,陈雅言伸出颤抖的手,知道那是可以避免的,他要是不推开自己,刚才中枪的就是她。 “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真卑鄙,想用这种手段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她说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眼眶里的热泪落在了他的脸上。 苦笑一下,继而痛苦的开口。“你这女人真难哄,还不如六年前可爱。” 她伸手捂在了他的胸口,被子弹射中的位置有些棘手。 听闻枪声的杨毅臣循声前来,见到倒在地上的宇文皇爵,连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不可以……” 目前,唯一能够帮到自己的只有劳伦斯。 可是那个无情的家伙一直住在国外,从没想过要回来。 “看来,这次我是必死无疑了。”宇文皇爵痛的直皱眉。 杨毅臣的电话在此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劳伦斯的电话号码。 “痞子,你是不是回来了?”他紧张的敢问。 电话那端正抱着睡着的婴儿,劳伦斯一脸疲惫。 “是不是阿爵那家伙又惹事了?”他一语击中。 面对劳伦斯的反问,杨毅臣破口大骂。“人命关天,你究竟在哪里?” 他报上半山豪宅的地址,宇文皇爵这下子有救了。 害的宇文焱紧张兮兮,差点没吓掉半条命。 驱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半山豪宅,至于安幕瞳,杨毅臣万幸做了两手准备,叫医护人员亲自将她接走。 时间安排的刚刚好,分秒不差。 驱车来到半山豪宅,杨毅臣和陈雅言扶着宇文皇爵进了手术室,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别走,留下来陪我。”他握紧她的手掌,虚弱的开口。 宇文焱则是由佣人照顾,一身灰仆仆的,对灰尘过敏的他,看来需要好好清理下,洗个香喷喷的澡。 动手术的时候还要留下来,陈雅言真怕自己会吃不下饭。 劳伦斯自然是没时间叙旧,伤口的事不及时处理,怕是好友的血都该流光了。 脱了衣服正要洗澡的宇文焱,感觉到小腿有些软软的,湿润润的触感。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救命,谁来把她抱走。”他双手捂住最重要的部位。 这该死的奶娃娃什么试试爬进来的,为何刚才没知觉。 听见他的叫声,在隔壁房间工作的西门晴走进浴室。 见到衣服脱光光,小屁屁暴露在空气中的宇文焱,她再看一眼小屁孩旁边的女儿,于是明白了什么。 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宝贝女儿抱起来。 “艾莉丝,哥哥要洗蓬蓬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偷看男生洗澡呢?”她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偷亲一下女儿的脸颊。 太解气了,要是能够和学长成为亲家,那就是亲上加亲啊。想不到才两岁的女儿,居然懂得先下手为强,连人家小哥哥洗澡就不放过。 背对着她而立的宇文焱,眼角抽了抽,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晴阿姨的女儿和她简直就一模一样,彪悍的女人生的女儿都这么彪悍。 等确定都走光光了,他来到浴缸前,踩着小台阶,“噗通”一声跳下水。 洗完澡再和她算账,臭奶娃。 第一百三十三章 要对我负责 手术很成功,只能说宇文皇爵的运气好的不得了,没有伤及心肺功能,总之平安度过一劫。 “辛苦你了。”陈雅言看了一眼劳伦斯,由衷的道谢。 看着眼前的她,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好比是六年前和六年后的她们是一对双胞胎,有一模一样的相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与气势。 见劳伦斯没开口搭腔,陈雅言也不再继续开口。 六年后的她,心性相对冷了不少。 趁着宇文皇爵麻药还没过的空隙,她本想休息一下,谁知道那被大掌握住的小手怎么也抽不出来。重复试了几次,最后结果一样,陈雅言无奈之下,只好认命的继续坐在椅子上。 这幅情景让劳伦斯有些哭笑不得,“但愿你们的感情会有增进。” 对于六年前,陈雅言的不告而别,他觉得有些遗憾,毕竟好友因此事六年来过得一点都不好。 “你自求多福吧!”走出卧室之前,他对陈雅言来了句温馨提示。 她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难缠。就连睡着了,也不肯放开手,谁能霸道成这德性。 洗完澡的宇文焱,穿着杨毅臣特地去古宅带回来的衣服,走到西门晴的工作室。见到睡在小床上的奶娃娃,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艾莉丝柔软的脸颊。 “哼……色女,竟敢偷看本少爷洗澡。”他的样子张牙舞爪的。 推门走进来的劳伦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目光朝西门晴投去。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说的都是实话,艾莉丝趁着我们不注意,爬进了浴室,偷看宇文焱洗澡。” 天哪,他还羞愧,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女儿的品味要不要这么低俗啊,小小年纪就偷看男孩子洗澡。 当宇文焱正要把手指抽回来的时候,被艾莉丝含住了,被她放在嘴里口允吸了起来,这感觉很怪异。 “晴阿姨……”宇文焱欲哭无泪,向西门晴求助。 站在一旁的劳伦斯见到宝贝女儿的怪异行为,整个人站在原地成了僵立状态。 还是西门晴手脚麻利,连忙拿起了一个奶嘴,把宇文焱的手指快速抽出,再把奶嘴塞进女儿的嘴里,动作一气呵成,不费吹灰之力。 看了一眼沾满口水的手指,宇文焱差点要晕过去了,他有洁癖,这也是遗传,宇文皇爵的一些小习惯,几乎都被遗传到了。 在他没发出尖叫声之前,劳伦斯走上前,快速把臭小子仅用一手抱起,到了浴室,帮他洗干净手指之后才算好些。 宇文焱的心情总算恢复了平静,为了表示歉意,劳伦斯带着他走进了餐厅,亲自走进厨房,把放在冰箱的冰淇淋拿出来。 碰巧那种冰淇淋是宇文焱爱吃的其中一个牌子,拿着勺子,半跪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那是西门晴的心头爱,劳伦斯认为现在还是哄小朋友比较重要,自从为人父之后,对小孩子的溺爱,一日一日有增无减。 “有件事我想和叔叔谈。”宇文焱停下了吃冰淇淋的动作。 看着小家伙认真的样子,劳伦斯也不好太随便。 双手抱臂,靠着椅背而坐,等待他开口说出事情的详细情况。 又吃了一口冰淇淋,“是这样的,好歹是皇朝集团和宇文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到时候想要嫁给我的比比皆是,很不幸。刚才洗澡的时候,令千金偷看我洗澡,对于清白,她是不是应该负责任呢?” 宇文焱认真的说完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心情,双眼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劳伦斯,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天哪,遗传基因真的好强大。 这小子分明才六岁,为什么算计别人的时候还能带着一脸的天真无邪,这该死的,到底谁来救救他。 从楼上下来的西门晴,碰巧走到餐厅的门外,听到宇文焱的那番话,差点没笑了出来。 孩子的话一点都不可笑,相反说的很有道理,也有依据,一点都不胡闹,只是想到女儿要是嫁给他的话,这么一来,西门晴就忍不住想笑。 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艾莉丝,你干的太漂亮了。 “那个,焱焱,算数不是那么计算的。”劳伦斯试图和宇文焱讲道理。 正在吃冰淇淋的他打断了眼前人的下言,“这件事你要是想说,就和我的律师去谈。” 关于律师,这一点宇文焱倒是没撒谎。为了培养孩子能够随时随地成为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私人律师。 有什么事儿,能够第一时间打电话咨询,当然钱的事儿,压根不需要担心。 身为皇朝集团和宇文集团的未来小太阳,这些钱根本就是毛毛雨。 宇文集团是属于宇文荣耀的,当初要是宇文皇爵不自己单独成立公司,那么自然是继承下来了。 这么算起来,宇文焱也算是有福,一下子成为了两大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不算事实吗?”他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着劳伦斯。 总之,洗澡被偷看的事必须要好好解决一下。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能被一个臭小子给据为己有呢?说什么都不肯。 “难道,焱焱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大姐姐吗?”劳伦斯想趁机转移话题。 漂亮的大姐姐有什么用,等他长大了,她们都成老太婆了。 将勺子含在嘴里,小手抓着勺子柄。 “想得美,如果艾莉丝不对我负责的话,那么到时候我就让毅臣叔叔把东西都整理好,然后拿到这里来,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宇文焱开始耍赖。 倒是没想到孩子的脑筋能转的这么快,甚至连以后的打算都想好了。 这关系到女儿以后的幸福,劳伦斯这个二十四孝爹地自然是不肯让步,说什么都不同意。 “不可能。” “我答应。” 躲在外面偷听的西门晴笑着走上前来,望着宇文焱笑容可掬。 眼前的小金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敢破坏女儿一生的幸福。 “你要想清楚,可不能随便乱来。”他告诫西门晴。 他们两人连孩子都生了,却迟迟不肯结婚。当然,不肯结婚的不是劳伦斯,而是西门晴。 她相当坚持自己的一套原则,身为新时代的女性,不能随便放弃自己的梦想,所以结婚的事一点都不着急。 现在孩子都生下来了,不用担心当剩女,要是和劳伦斯分手了,还能再找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嫁了。 算一算,一点都不吃亏。 “欧耶,那我马上叫毅臣叔叔回家收拾衣服,然后搬来这里住。”他是吃定了那个混血小妞。 居然胆子肥到偷看他洗澡,那么在长大之前,休想有好日子过。 卧室里的陈雅言坐在椅子上,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一下,坐的有些腰酸背痛。 只因,她的手被宇文皇爵握着。 想上厕所,实在有些憋不住了,用力抽了手,依旧是没反应。索性俯身上前,她想掰开手指,可惜白日做梦,依旧是行不通。 试了好几次,原因无果,想要放弃的时候。 “再动下去,我身上的伤口很快就被扯裂。”宇文皇爵刚醒来,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 望着他惺忪睡眼,陈雅言觉得这男人该死的性感。 为什么非要在这节骨眼上醒来,她不安分的动了动。 “能不能先松手,我想上厕所。” 听见她的话,宇文皇爵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神色。“难道,你……” “是是是,我一直都憋着,因为你这个该死的混球,连厕所都不能去。”恼羞成怒的说完后,陈雅言直接抽出手,然后朝浴室的方向跑去。 望着她一溜烟小跑的背影,宇文皇爵望着天花板,唇角浮现了笑意。 上完厕所,陈雅言看了一眼有些微微红肿的小手。 每次只要遇见他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走出浴室,她站在床尾。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 现在的她,可不是六年前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 听见她说要离开,宇文皇爵的眼眸忽然一沉。 “嘶……”他假装有些不舒服,声音很轻。 陈雅言听见有异样的声音发出,急忙上前去查看。 当看见宇文皇爵紧皱着眉头,她没有任何防备的俯身向前。 趁着机会难得,宇文皇爵大掌按在她的纤细的脖子上,薄唇贴上来。吻没由来的盖下来,她压根没想到。 “别动,小心我的伤口。”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轻声警告。 似乎被下了蛊惑,陈雅言乖乖的不动。 担心宇文皇爵的宇文焱推门进来,见到他们亲吻的画面,小家伙马上又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他呼了几下气,差点没被刚才看见的给吓到。 “都是你,吓到孩子了。”陈雅言推了他一把,动作很轻。 躺下来的宇文皇爵则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的儿子自然不是普通人,就算看见了那些事,相信那臭小子很快就会忘记。 不出三秒,果然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宇文焱笑的一脸无害,“爹地,你的伤深不深?” 别人都会问要不要紧,痛不痛。 真是不一样的脑回路,连问的问题都和别人与众不同。 “伤口不深。”他简单的回答儿子的话。 还以为刚才孩子看到那一幕多少会有些反应不良,陈雅言有些小看宇文焱的接受能力了。 “对了,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爹地说好不好?”他询问宇文皇爵的意思。 听得出来儿子很坚持,暂时凭自己受伤的身体,想要照顾孩子,也有些费劲。 再加上劳伦斯他们回来了,他认为住在这里完全可以。 “没问题,到时候你打电话给太奶奶,让她也到这里来住一段时间。”宇文皇爵怕老太太一个人在古宅,他有些不安心。 年纪大了,要是没年轻人陪在身边,很多事不太方便。 得到宇文皇爵的同意之后,宇文焱高兴的又蹦又跳,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如此容易满足。 “我真的要走了,公司的事……” 这一次,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公司的事有西门翎处理,你难道不相信他的本事吗?” 好不容易他们都有空,为何不能好好享受这一段来之不易的好时光呢? 错过了六年,等于错过了很多的美好,难道他们不该好好珍惜吗? “哎,爹地受伤了,晚上要是没人给我将数千故事的话,肯定会失眠到天亮。”宇文焱小小的双肩一垮,“我真是个可怜的小孩,没人疼没人爱。” 他暗暗的朝着躺在床上的宇文皇爵吐吐舌,分明这番话是说给陈雅言听的。真是一对不良大小组合,她有些哭笑不得。 儿子的理由实在太蹩脚了,不过听起来倒也有几分心酸。 也罢,离开的六年,她不曾尽过做母亲的责任。 难得有表现的机会,当然要极力争取。 “好,我留下来,不走了。”她笑着开口。 结果,宇文焱朝着宇文皇爵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示意计划成功。 被杨毅臣派人送走的安幕瞳被换到了另一个病房,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医生和护士全部都换了一批,甚至病房门外的保镖也是。想打电话联系,发现手机也不见了。 “医生,医生……”她大喊大叫起来,情绪极度不稳定。 这到底是哪里呢? 为什么所有的人全部都换掉了。 任凭安幕瞳喊破嗓子都没人回应,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事情发生前的经过,很有可能现在是被人给禁锢起来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会是谁? 她绝对想不到,那个人就是宇文皇爵。 幕后黑手一天不查出来,安幕瞳一天得不到自由。 演了六年前的戏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身在医院里的宇文荣耀听说儿子中枪受伤,他选择了出院。 “先生,到了。”得力助手现行下车,跑到他乘坐的那一边打开车门。 迈步下车,宇文荣耀站在半山豪宅前,来这里屈指可数,当年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父亲,与儿子之间始终隔着一条不易跨越的横沟。 有如今这样相处融洽的局面,他似乎做梦也没想过。 “爷爷……”宇文焱跑了出来。 然后一把抱住宇文荣耀的双腿,仰起小脑袋望着他。 本来想抱孙子,结果被拒绝。 “爷爷刚出院,还是不要抱了,不如我们牵着手走。” 见孙子这么听话乖巧,他感到老怀安慰。 走进客厅,见到陈雅言也在,她正在和西门晴,劳伦斯聊天。 看到宇文荣耀走进来,还是由儿子牵着,那一幕在她看来,内心十分有感触。 “爷爷,我先带你上楼去看爹地。”宇文焱自告奋勇。 宇文荣耀也没拒绝,跟着孙子往楼上走去先。 坐在客厅里的陈雅言显得有些压抑,毕竟见到不该见到的人,心情自然有些压抑。 走进卧室后,宇文荣耀看着半坐在床上的儿子。 此时,房中只剩下了他们,宇文焱不知何时出去了。 “你受伤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他显然是有些生气。 宇文皇爵表情严肃,“毕竟是中枪,再加上当时情况手忙脚乱的,也没能及时联系你。” 想到神秘绑匪,“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宇文荣耀比较关心这一点。 “那些人和安幕瞳有密切的联系,至于真正的身份,目前还未能查出来。”想到当时的情形,“那些人里面有不少是佣兵。” 佣兵?此事可大可小,一般人是绝对请不起的。 他想到儿子身上的一样东西,神情变得犀利。“爸,蓝魅你听说过吗?” “这东西是毒液,只要将液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在一百公里以内,人畜全部都要死。” 可以说杀人于无形。 这东西不可能会流到市面上,目前已经在严查。 听到宇文荣耀的解说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那个臭小子身上有蓝魅。”宇文皇爵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 到底那玩意儿是谁给儿子的呢? “什么?你是说焱焱身上有那东西。”这下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宇文荣耀都惊叹不已。 那是很危险的东西,绝对不能随便留下。 “事不宜迟,你一定要把那东西妥善保管,而且消息也不能走漏,以免那些想利用蓝魅做坏事的人会有机可趁。” 看来,他需要揪出幕后黑手了。 点点头,“我也认为蓝魅需要好好妥善处理。”宇文皇爵赞同。 想到身在楼下的陈雅言,宇文荣耀不得不提一句。 “你真的想好了吗?要和她重新开始,还是继续保持六年前的关系。”他想知道儿子确切的心意。 宇文皇爵知道事情是一定要有人站出来做个了断,但是要放弃陈雅言实在做不到。 “爸,焱焱都长大了,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 总该为儿子做一番考虑,其他的事可以慢慢谈。 听到宇文皇爵肯定的话,他知道是无法阻拦了,这一次索性也不想再管,任由他们自己去发展,何况陈雅言今非昔比,绝对有能力处理好那些事。 面对劳伦斯的反问,杨毅臣破口大骂。“人命关天,你究竟在哪里?” 他报上半山豪宅的地址,宇文皇爵这下子有救了。 害的宇文焱紧张兮兮,差点没吓掉半条命。 驱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半山豪宅,至于安幕瞳,杨毅臣万幸做了两手准备,叫医护人员亲自将她接走。 时间安排的刚刚好,分秒不差。 驱车来到半山豪宅,杨毅臣和陈雅言扶着宇文皇爵进了手术室,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别走,留下来陪我。”他握紧她的手掌,虚弱的开口。 宇文焱则是由佣人照顾,一身灰仆仆的,对灰尘过敏的他,看来需要好好清理下,洗个香喷喷的澡。 动手术的时候还要留下来,陈雅言真怕自己会吃不下饭。 劳伦斯自然是没时间叙旧,伤口的事不及时处理,怕是好友的血都该流光了。 脱了衣服正要洗澡的宇文焱,感觉到小腿有些软软的,湿润润的触感。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救命,谁来把她抱走。”他双手捂住最重要的部位。 这该死的奶娃娃什么试试爬进来的,为何刚才没知觉。 听见他的叫声,在隔壁房间工作的西门晴走进浴室。 见到衣服脱光光,小屁屁暴露在空气中的宇文焱,她再看一眼小屁孩旁边的女儿,于是明白了什么。 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宝贝女儿抱起来。 “艾莉丝,哥哥要洗蓬蓬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偷看男生洗澡呢?”她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偷亲一下女儿的脸颊。 太解气了,要是能够和学长成为亲家,那就是亲上加亲啊。想不到才两岁的女儿,居然懂得先下手为强,连人家小哥哥洗澡就不放过。 背对着她而立的宇文焱,眼角抽了抽,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晴阿姨的女儿和她简直就一模一样,彪悍的女人生的女儿都这么彪悍。 等确定都走光光了,他来到浴缸前,踩着小台阶,“噗通”一声跳下水。 洗完澡再和她算账,臭奶娃。 PS:重复的几百字马上修改,有点事,对不起。 第一百三十四章 擦身喂饭 等到宇文荣耀走出房间后,她甩掉了宇文皇爵的手掌。 这一甩开,牵扯到他的伤口。 闷吭一声,大掌按在了胸口。 “不要装了,我才不会被你欺骗。”以前被骗的很惨了。 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到底是他没脑子,还是自己太单纯? 等到陈雅言想走出卧室的时候,宇文皇爵一直没出声想。察觉到不对劲,她连忙上前去查看。 拉下他的大掌,掀开被子,发现包裹住伤口的纱布上有血迹。 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半眯。 “对不起,很痛对不对,都是你不好,没经允许就碰我。”陈雅言一点反思都没有。 反过来还责怪宇文皇爵。 “我碰自己的女人还需要请示吗?说的很清楚,六年前的离婚协议书就算你签了字,但本人还没动笔。”他说话的语气冷了几分。 有没有搞错,居然说那些过分的话。 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总之,我不想和你有过多的牵扯。” 这男人从来没说过爱她,所以离婚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 在没回去旧金山之前,有些事可以享受一下,比如亲情,和孩子之间的相处。回去之后,还会不会回来就另当别论。 “你不想也要想,要是敢逃跑,到时候真的会打断你的腿。”宇文皇爵说完后,大掌抓住她的手。 她没挣扎,生怕扯到他的伤口。 说的很真的一样,信才有鬼。 何况,他凭什么呢?一副说的这么自然而然,想多了。 站在门外的劳伦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两人从六年前到现在还没解开误会,真是有够让人着急的。 “阿爵,我有点事想和你谈。”推门走了进来,他也不怕好友杀人的目光。 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就是想一个让他们感情升华的解决途径。 听见劳伦斯的话,陈雅言从没像现在这般感谢过一个人。 总算能够走出卧室了,谢天谢地。 瞪了一眼好友,宇文皇爵心情就不美丽了。 “说清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咬牙切齿。 拉过椅子,劳伦斯坐在了床前。 “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知道你想过没有?”目光对上好友的,“你和言言之间究竟缺少了什么,这一点可有想过呢?” 生了女儿之后,这家伙现在说什么话都具备权威的感觉,现在又扮演起恋爱专家的角色了,说的宇文皇爵找不到反驳的句子。 “继续说。”他似乎来真的了。 劳伦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越是纠缠,就越没魅力。” 两个男人想了个绝世妙招,甚至还想好了怎么坑害陈雅言。 换做以前的宇文皇爵是不会同意的,现在的他就另当别论,谁让那个女人那么难搞,又难以接近。 下楼的陈雅言见到西门晴正抱着艾莉丝,在六年前与儿子早早分离,只有出生的时候抱过几天,那之后就再也没抱过。 “雅言,帮我抱一下艾莉丝,我去厨房弄点吃的。”西门晴说话做事向来是直来直往。 陈雅言笑着从她手上接过长相漂亮的混血女宝宝,站在一旁的宇文焱露出紧张兮兮的表情。 “你抱小心点嘛!可不要摔坏了我的未来老婆,不然我会当一辈子光棍的。”他小小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被陈雅言抱住的艾莉丝,似乎能够听懂他的话一般,“咯咯”的笑了起来。 面对儿子的话,让陈雅言哭笑不得。 有没有那么离谱啊,小小年纪都开始想老婆了,看来宇文皇爵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孩子其会这么早熟。 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陈雅言抓住宇文焱纤细的胳膊。 “说清楚,为什么妹妹会是你的新娘呢?”臭小子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好不好? 不是包庇眼前的儿子,这小子的性格八成像他爹地,难搞又霸道,西门晴哪里舍得把女儿交给他,这不是活受罪吗? 站在她面前,宇文焱一点都不怕丑。 “我洗澡的时候,她爬进来偷看,难道不该负责吗?”他挑挑眉,说话的样子十分老练。 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代沟,现在陈雅言算是彻底明白了。 “焱焱,她只是小宝宝,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你才六岁,哪里知道以后谁会你的新娘。”她很认真的和儿子解释,不想他因为不该的事而做出不该做的承诺,错误就不该延续。 宇文焱有些不高兴了,“不管不管我不管。” 以后的事谁知道,总之现在开心才是事实。 他们说话的内容被西门晴听到了,她端着托盘,盘子里装的是三明治。 “先吃点垫垫底,佣人已经在准备晚餐了。”她拿起一块三明治给宇文焱。 他拿着三明治,则是安静的坐到了另外一边,手中捧着平板电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当然,那不平板电脑属于他自己的。 “雅言,其实孩子说的话未尝不能考虑呢!”她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 果然,这女人的思维总是那么跳脱。 孩子说的话哪里能够尽信呢?何况,还是个六岁大的小屁孩。 “小晴,这件事不能答应。”她认真的告诫西门晴。 相反,对宇文焱,她早已有了思想准备。 这件事还是和学长谈比较靠谱,到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好了好了,就当我没说过。”西门晴假装举白旗投降,不想让陈雅言生气。 晚餐,陈雅言端着托盘走上楼,特地送上去给宇文皇爵。 “你不给我喂饭吗?”他的眼神很认真。 喂饭,你的手又不是断了。 挑起眉,“手好像没受伤。” 这女人有没有良心,只要抬手,就会牵扯到伤口,居然还说出这种风凉话,早知道就不救她了。 “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宇文皇爵口气有些横,“喂饭是小事,举手之劳而已。” 算了算了,再听他唠叨下去,那真是不得了。 端起饭碗,她开始喂饭的工作,没想到堂堂皇朝集团的总裁,会沦落到饭来张口的一日。 “夹菜,总不能要我一直吃白饭吧!”他不满的抗议。 夹起菜,她送到宇文皇爵的口边,刚吃进去的时候筷子被他给咬住,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这男人六年不见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还吃不吃?”她只能反问。 一点都不精逗,宇文皇爵索性也不玩了。 明天会有更好玩的事发生,不过一点都不担心陈雅言会跑掉。还是好友说的对,有时候人不可能会忘记自己曾经拥有的,一旦被瓜分又会心心念念。 好不容易喂饭完毕,她以为就此结束了,重头戏还在下面。 “过会儿记得上楼来给我擦身。”宇文皇爵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他岂会不懂陈雅言在想什么? 不愿意的话还有杀手锏。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找儿子了。”他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真是够卑鄙无耻,六岁大的孩子,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岂懂得帮大人擦身。这分明是威胁,赤果果的。 吃定她不会让儿子辛苦的,才会出此下策。 端着托盘站在床位,陈雅言恨不得受伤的那个是自己。 “好,我等会儿就来。”她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有时候只好乖乖照做,免得不必要的人受到伤害。 儿子明明还是个孩子,真是好意思叫他来照顾。 走进餐厅,这才开始用晚餐。 看着陈雅言一脸疲惫的样子,劳伦斯说了个提议。 “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以前的同事,正好想来这里玩一段时间,小晴,她暂时会住在这里,没问题吧?”他望着西门晴,希望不会遭到拒绝。 似乎对劳伦斯很放心,她点点头。“完全可以。” 倒也不是好客之道,只是住在这里,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男朋友想做点什么坏事儿也没胆子。 要是以前关系很好的话,住在外面,到时候劳伦斯出去和那个人会面,她也不可能知道。 西门晴想的自然和一般女人想的大有不同,此时陈雅言只想快点吃完,替宇文皇爵擦身完,好早点休息。 昨天没休息好,今天再不早点休息,身体也累了,有些支撑不住。 用餐完毕后,她率先起身。 身在卧室的宇文皇爵正在看文件,当然,这是杨毅臣送来的。 不能去公司,但可以开视讯会议,一点都不妨碍管理。 有时候,她很佩服宇文皇爵,无不时刻在工作,利用时间,哪怕是短短的半个小时都好。 “是不是要擦身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问。 不知为何,这在陈雅言听来,充满了幸灾乐祸。 擦身而已,她倒也没想那么多。 走进浴室,端着一盆温水出来。 现在是夏天,出了一身汗不洗澡肯定不舒服,再加上做了手术,不可以大面积的沾水,最近这段日子,有的苦头吃。 “裤子不脱吗?”他的声音带着反问。 陈雅言差点被气死,本来是想擦完上身就算了,下面的他自己解决,想到负伤,又不能弯腰,躬身。看来是逃不过的,她的命就是这么苦。 闭着眼睛,双手有些颤抖,小手抓着裤头,以为一切顺利。 “嗯……该死的,你抓哪里?”宇文皇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听见低吼,马上睁开了双眼,见到小手按住的部位,就在那一瞬间,整个人弹跳起来。 要说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他们之间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摸过,到了如此之地,她竟然还会害羞,这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你的反应太夸张了,还有裤子脱到一半,难道不继续了吗?”他的反应淡淡地。 好像脱裤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站在床尾的陈雅言暗暗咬牙,“你以为自己魅力不可挡是不是?” 很乖的点点头,“对于自身的魅力值,我宇文皇爵素来没怀疑过。” 对的,这男人身上的人鱼线,腹肌。就算是阔别六年之久,依然保持的这么好。陈雅言不得不服……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欣赏这些。 “哼,魅力值,走着瞧。”她死鸭子嘴硬,假装忽略他的男性魅力。 这次鼓足了勇气,将裤子快速脱下来。 于是,不该看的一幕还是看到了。 她的眼睛睁的又圆又大,那神情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脸颊开始慢慢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拿着拧干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腿脚。 露出的部位,基本是被当成空气。 对于陈雅言的伺候,宇文皇爵表示还算满意。 “既然脱都脱了,记得帮我换条干净的,然后再穿上。”他一点都不客气。 要陈雅言又脱又穿的。 有没有搞错,他这是想干嘛。 她正要回答的时候,发现鼻子下方有暖流缓缓滑落。 鼻血,一滴两滴三滴,滴在了毛巾上。 “陈雅言,你原来想要。”他的声音里透着嘲笑。 离开的六年,她的生活干干净净,虽然公司里多的是男性职员,在交流上可以说是零。 “胡说八道。”端起脸盆,她快速冲进浴室。 想要吗?说真心话,这六年没有过上一天正常的生活,就算是生理上的正常需求也会有。 躺在床上的宇文皇爵看着换上的干净睡裤,想到陈雅言刚才狼狈的样子,心底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 六年不见,她似乎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清纯。 只是,现在多了几分倔强。 “你是想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搞自杀吗?”他嘴毒的说出她此时的心情。 听到宇文皇爵的话,陈雅言连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说话能不能不要太损。” 损吗?他一点都不觉得,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我要睡觉了,还有,你也该睡了。”他的眼神朝旁边空着的半边床铺望了望。 有没有搞错,这也太自大了。 就算只剩下一间房,起码还有地上可以睡。何况是夏天,一点都不用害怕会着凉。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宇文皇爵继续开口。 “六年前没生活在一起,孩子不知道爸妈的生活理念。好歹现在你回来了,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就算我想要,你也有责任尽妻子应尽的义务,再加上是不是应该让孩子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依旧很好。”他说的声情并茂,甚至拿孩子当挡箭牌。 陈雅言被吃的死死的,没有反驳。 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掀开被子,然后背对着宇文皇爵躺下。 看着背对着自己而睡的陈雅言,宇文皇爵的唇边浮现了笑意,太好了,她总算是有反应了。 “半夜如果我想上厕所,你必须要起来扶着。” 他再次出声警告。 至于扶着什么,这一点暂时就不详细解释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陈雅言倒头就呼呼大睡。 这六年来,每一晚都做噩梦,有时候睡不着还会吃安眠药。 不知是不是宇文皇爵在的缘故,她居然安心的沉沉睡去。 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大掌握住了睡在身边人的小手。 有些事还需要慢慢来,急不得,陈雅言受过的伤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痛。需要时间去抚平伤痛,遗忘伤口。 刚回国的西门晴,认为应该去见一下西门翎。 把孩子交给了劳伦斯照顾,她则是驱车前往西门大宅。 “小姐回来了,大少爷,二少爷,小姐回来了。” 刚走进大宅,管家兴奋的大喊。 西门翎在楼上处理陈雅言公司的事,西门傲则是陪着妻子在跳舞。 “小晴,你这没心肝的臭丫头,这么久都不打电话回来。”西门傲的妻子走上前,抱住了许久不见的她。 看着大哥和二哥,她的眼眶变得湿润。 原来,时间真的过去很久了,差点忘记了眼前的两个好哥哥。 走上前,拥抱他们。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西门翎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 西门傲则是笑了笑,“只怕你到时候舍不得。” 确实,西门晴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大哥,有些话我想和二哥谈,至于你和大嫂的问候,我改天继续。”丢下一句交代,她握住西门翎的大掌,两人往楼上跑去。 面对妹妹紧张的样子,他倒也没有为难她。 走进西门翎的房间,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二哥,原来陈雅言在旧金山很有威望,记得你上次提过,想在那边发展的计划,我认为可以发展。”她前来找西门翎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宇文荣耀和宇文皇爵在谈话的时候,被西门晴听到了。 本来她上楼去是想问他们想喝点,结果听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如果能够否决银行个案,可见此人在旧金山确实有一些地位,碰巧,宇文荣耀说的那家银行是全球的龙头老大。 看着眼前的妹妹,西门翎觉得她比起六年前成熟了很多。 以前说到家族生意,要不是充耳不闻,就是直接忽略。 好不容易现在有了兴趣,全心全意为家族,这一点令他感到欣慰。 抱住了西门晴,“我等你长大等了这么久,可算是没让二哥失望。” 突然被抱住,还是一向不善表达的二哥,西门晴的内心也有了小小的触动。 “二哥,要是这桩生意真的可行,你完全可以找个时间去见见雅言。”她给西门翎加油打气。 松开抱住妹妹的动作,“我会考虑一下,对了,艾莉丝呢?” 当年她未婚先孕,现在孩子两岁了,连结婚注册都没,任性的和劳伦斯继续同居。 一开始他和老大极力反对,后来转念一想,要是不任性的活着,那个人就不是他们的妹妹西门晴了。 “她在家里,有劳伦斯照顾着。”想到女儿,西门晴笑的那么甜。 西门翎跟着坐在了妹妹的身边,“小晴,你应该为孩子想想。” 结婚的事,她总觉得不需要太着急。 “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还想再自由几年,何况孩子也生了,根本不用担心会成为高龄产妇。”她的如意算盘永远都打的那么响。 要怪都怪劳伦斯是个贵族,要不然西门晴早就结婚了。 要是他们结婚,那么他在伯爵的职务上需要处理一些相关的要事,到时候,恐怕见面都要预约吧? 还有,成为伯爵夫人,想起来就觉得那是一件头痛的差事。 “你的借口永远这么多。”西门翎笑了。 想到刚才给陈雅言处理公事的时候,他发现当年认识的那个弱女子不见了。六年的时光,把一个内心柔软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 要是她和宇文皇爵还有可能性,他只有远远的祝福。 要是没有,很想再次展开热烈的追求。 靠着西门翎的肩膀,“二哥,宇文皇爵吃了子弹受伤了,我想接下里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戏欣赏。” 听妹妹说那人受伤的消息,他的眉头不由皱起。 这么一来,开枪的那个怕是得不到好结果。 想到老二关心的陈雅言,西门晴紧接着又补充一句。 “你的小耳朵毫发无伤,那颗子弹被宇文皇爵挡下了。” 一个能为她挡子弹的男人,看来这辈子他和陈雅言是不可能旧情复燃。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刺青寻疑犯 幽暗的房间,茶几上放着哥特式面具,女子躺在床上,身边睡着的男人已经有了均匀的鼾声。 她活着等于是行尸走肉,起码,在失去安幕瞳的联系之后,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这些年来,为了活得更好不惜一切往上爬。几经辗转,目前总算是安定了,可惜,心已千疮百孔。 掀开被子起身,披上睡袍,里面却什么都没穿。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不喜欢她在里面穿内衣,在想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或者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就能直接上。 不错,这就是她存活的世界。 这里有卑劣的手段,肮脏的交易,甚至还有一些迷离的虚幻。然而,自从她遇见眼前这个男人起,好日子似乎没有,他能够满足一切在金钱或者物质上的享受,其他的却无法给予。 这是宿命,却也是逃不开的。本来要承受这一切的是安幕瞳,而非是她,但为了那个人,自己心甘情愿的承受所有痛与苦。 腰身忽然一紧,身后是熟悉的气息。 “在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 她没出声,而是转过身,吻上他的唇。 只想暂时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这身体似乎像下了蛊惑,只要被他轻轻一碰,就止不住想要得到更多的慰藉。 紧接着,披在身上的睡袍落地,月光下,婀娜的身段,令人陶醉的气氛,教缠的男女,粗喘的浅吟,火辣辣的激情开始上演。 半山豪宅,睡着的宇文皇爵被身边的动静吵醒,陈雅言的双手死死抓着被子,整个人浑身冒着冷汗。 “不要,不要杀我。”她害怕的呓语让他感到心疼。 稍稍挪动下身躯,长臂一圈,将身边做梦的人牢牢抱在了怀中。 慢慢地,原本情绪不稳的陈雅言,好像感受到安全一样,不再难过,呓语也没在继续发出来。 这分离的六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对于陈雅言来说,所有的事不能说出来吗? 宇文皇爵拧开了床头的小灯,看着她睡着时,紧皱的双眉,脸上还有些冷汗。想掀开被子下床,就在此时,精壮的腰身被纤细的双臂圈住。 “不要走。”陈雅言睁开了双眼,带着泪光望着他。 在这一刻,宇文皇爵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顿时心软。 将她紧紧抱住,“我不走。” 轻拍着陈雅言的背脊,这一次他打算不再离开她。 见完西门翎回家的西门晴,刚走进客厅,发现劳伦斯双手抱臂站在玄关,那好看的绿色眼眸紧紧凝视着走进来的女友。 “去哪里了,现在已经过了三点,西门晴,做人是不是应该要有底线?”他说话的声音陡然转冷。 她一点都不害怕,笑着走上前,拿出手机,将临走前拍下来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 “吃什么醋,我不过是去看大哥和二哥。”理直气壮的开口。 瞟了一眼手机相册上刚拍的照片,劳伦斯的脸色并未因此而变得缓和。 他走上前来,抱住了西门晴。“看别人的时间有,那陪我的时间呢?”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呦呦呦,原来某人不是吃醋,是寂寞了。”她得瑟极了。 面对她的挑衅,劳伦斯可没再给机会。直接将西门晴打横抱起,两人朝着卧室走去。 女儿已经交给保姆看管,后续的事根本不用担心。 面对男人的热情如火,她也不好不配合。 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单身来的自由。就是做想做的事比较难搞定之外,其他的差别好似也没什么,西门晴非常渴望重获自由。 清晨醒来,陈雅言想伸展下双腿,动了动,发现动不了。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迫着。 当转过头的时候,红唇擦过宇文皇爵帅气的侧脸,早在她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 “这么热情,一大早就开始献殷勤。”他笑了起来。 对刚才陈雅言的献吻表现,表示心里很开心。 一整夜抱着她睡,说真的,一个吻的感谢根本不够表达。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往他的腰上一掐。 果然,宇文皇爵痛的闷吭一下。这女人果然是够狠毒,以前绝对不会这么做。 “没良心的东西。”他松开了抱住她的动作。 陈雅言没想过宇文皇爵会突然放手,下一秒,有一种失落和遗弃的感觉涌上心扉,她没说话,而是掀开被子起身。 走进浴室开始梳洗,事情平淡了一天,理应回去看看。 “你的伤势会慢慢恢复,等下用过早餐后,我先回去了。”她说出自己的行程。 宇文皇爵这次也没阻拦,“慢走不送,昨天劳伦斯已经找好了护士,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听到她要走,这男人不是应该做出挽留吗?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陈雅言暗自生闷气。 实在太可恶了。 走出卧室,她往楼下走去,看着被用力甩上的门,宇文皇爵的心情有了变化,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没一点反应。 走到楼下,连早餐都来不及用。她借了劳伦斯的手机,给贴身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要他来半山豪宅这里接一下自己。 “雅言,你怎么气呼呼的样子。”西门晴走了出来。 看样子,又和学长吵架了。 学长也真是的,老婆难得回来,为什么一定要气人家呢?要是再分开,岂不是会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小晴,我先走了,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陈雅言不想解释。 反正,那个男人和六年前一样不解温柔,不懂怎么哄自己。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居然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那你慢走。”这一次西门晴也不做挽留了。 当她走出玄关的时候,“这次走了,是不是和六年前一样,就再也不回来了呢?” 宇文焱叼着牙刷,满口泡沫,望着陈雅言,表情显得认真。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的话,陈雅言望着前方,眼眶变得湿润。泪雾蒙蒙,然后转过身。 “傻瓜,这一次我不会再消失,只是回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蹲下身,抱了抱孩子。 有了她的保证之后,宇文焱果然不担心了。 “那早去早回。”然后回抱住陈雅言。 面对孩子的拥抱,她的心有了小小的触动。 如此证明,他开始接纳自己了。 走出大宅后,陈雅言等待在马路对面,不出半个小时,贴身秘书驱车前来,连同保镖都一并到场。 “先上车,有什么话等下说。”陈雅言接过贴身秘书递来的手机,“数据全部都恢复了吗?” 手机里面有很多重要的内容,要是不能恢复,那么对她来说,有很大的损失。 “数据全部恢复,在房间里安装的摄像头也被找出来了,不过总裁,你为何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录制下来呢?”贴身秘书的话有双重意思。 在总统套房内,陈雅言自己还装了一个摄像头,后来有人潜入房间这件事是预先知道的。 这一切不过是将计就计,她没想过他们会拿孩子做诱饵,更没想到宇文皇爵会受伤。 “这是刺青,你派人去调查一下。”陈雅言不出几分钟,画出了刺青图交给贴身秘书。 这刺青是神秘女绑架犯的,她看到的时候觉得很特别,于是就记住了,这个应该会成为线索,到时候能不能找到确切的凶手,就靠这刺青了。 “是的总裁,我马上派人去查。”贴身秘书恭敬的点头。 陈雅言离开大宅后,宇文皇爵自然也是一肚子郁闷。 要不是受伤第一天,肯定去公司坐镇,现在看来只能放假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了。 “爹地,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宇文焱小小声的询问。 半坐在床上的宇文皇爵脸色一沉,“胡说八道。” 他好像懂了什么,“原来如此,我觉得这一次你们好像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这也算是理由吗?臭小子,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吗? 说真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如果真的是吵架了,那么你站在哪一边呢?”宇文皇爵无比认真的询问儿子。 站在哪一边呢? 说穿了,这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只要他们和好如初才是正事儿,其他的完全可以缓一缓。 “这次,我谁的那边都不站,爹地,要是有能耐的话,就把她追到手。”宇文焱眨巴着双眼,说话的模样就像个大人。 好家伙,居然连爹地都开始算计了。 “这件事请允许我考虑一下。”宇文皇爵说的认真。 要不要追还是个问题,毕竟陈雅言现在可不比当年,不是随便哄骗就行了。 “这样好了,要是你追到了,那么你们结婚的话,我给你们当花童。要是追不到,那么我就离家出走和爷爷去住。”他想了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想不到老子也有被小子算计的一天,这对宇文皇爵来说是一件伤心事。最后,他伸手掐了一把儿子的脸颊。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一定是有人怂恿了,不然这小子哪里会想到这些花招。 双手拉下宇文皇爵的大掌,“你儿子有这么菜吗?别人说的话,就一定会听,并且还乖乖照搬。” 人小鬼大,古灵精怪继续反抗。 说真的,这些话确实不是别人告诉他的。 想到陈雅言的时候,就反问自己,要是和六年前一样过上没妈的日子,或者古宅里没有女主人的话,那么他们爷俩岂不是很可怜。 为了不让爹地和自己过上可怜的日子,所以只要努力摆脱现状。 “快去上学,再不去的话,我就给老师打电话。”他催促小霸王快点去学校。 见宇文皇爵没回答,宇文焱一脸失望的起身。 “可怜的我,看来又要过没妈生活了。”假装可怜兮兮,走出卧室前带着抱怨。 听到儿子说的这句话,他内心的感触很深刻。 没有,没妈的生活这句话好像是一种噩梦,又好像是儿子多年来的一种感悟。 不会的,这一次爹地会努力的。 望着紧闭的房门,宇文皇爵在心底独白。 回到总统套房内,陈雅言换掉了身上一点都不搭的服装。换了一身黑白格子长裙,穿着一双低跟凉鞋。 将短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用发胶固定成形。 “回公司开会。”装扮妥当后,她走出了衣帽间。 贴身秘书连忙跟上,陈雅言大步向前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显得双手皮肤白希,风头十足,霸气侧漏。 雷厉风行的走进办公室,她坐在了皮椅上,看了一眼一天没回来,堆放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我还以为你需要继续放假呢!”推门进来的是西门翎。 他也是刚到没几分钟,想不到还是比陈雅言晚了一步。 有些紧急事务,在她没回来之前全部都处理好了,并且完成的相当圆满,至于剩下的那些还可以再缓一缓。 朝着贴身秘书挥挥手,他连忙走出了总裁办。 当西门翎见到她这副架势,自然懂得坐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蜕变,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人处处,小心翼翼保护的弱者。 “坐吧!”她出声打破了沉默。 拉开样子,他坐在了陈雅言面前。 人也许会变,但很多时候本质是不会变化的。 打开了一份文件,见西门翎处理的很完美,无可挑剔,陈雅言笑了起来。 “想不到你有如此本事。”她这是夸奖,没有任何的讽刺。 他耸耸肩,“必须的,不然岂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在旧金山的总公司里,陈雅言做事向来也是完美的,只是背后或多或少留下了不少心酸。 “对了,听说宇文皇爵受伤了。” 面对西门翎的问话,她不否认。 “暂时死不了。”说话时,表情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看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在西门翎看来,陈雅言是最在乎,最紧张宇文皇爵的人,她要是说出这句话,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好了,不要说他,今天你来找我,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想说。”她直截了当。 对于陈雅言说的话,西门翎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确实,昨晚妹妹说的很对,想要扩展西门集团,必须要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而眼下,她有这样的能耐。 人放轻松,靠向椅背。“那么我来猜猜看,你是想要我们双方合作。” 再一次,准确无误的猜中了心事。 对视着坐在对面的西门翎,陈雅言的表情里没任何的变化。 “想和我合作没问题,首先要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比起华丽,我更喜欢看到实质。”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兴奋。 不知为何,西门翎需要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她看上去很自信,并且有男人的一面做事风格,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能拟定了之后再来拜访。”西门翎笑了。 他们之间有如此严肃的一天还真有些难以想象,不过眼前确实是现实。 双手交叠在一起,“对了,公事说完了,能不能说几句私事?” 西门翎认为陈雅言应该不会有心情,直接听人说与工作无关的事。 “请说。”她机械的开口。 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西门翎打铁趁热。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一个地方看看,应该会知道一些,明白一些。在你离开的六年时间里,某个男人做了什么。”说完后,西门翎推开椅子起身。 拿起放在桌上的笔,把地址写在了便利贴上面。 露出明亮的笑,随着推开总裁办的门走了出去。 便利贴上的地址很熟悉,她不会忘记,那个地方没有去的必要。要是可以,这辈子真的不想去。 将西门翎写的纸撕下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内。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有什么答案,去那里也不会找到。 印象中,宇文皇爵从来不是个会画画的人。 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贴身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总裁,关于刺青的资料得手了,有件事我想提醒。”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很少,贴身秘书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背后被调查到的人物很棘手,甚至连出面的机会都不配有。 “那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物,有很强的背景,他目前带着女伴在这里旅游。居住在北京,总裁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 原来是市面上的人,确实,这件事变得有趣多了。 她笑了笑,将握在手上的钢笔丢在了桌面。 “在两种情况下我会发怒,一是动了我,二是动了我儿子。” 无论对方有什么样强大的来头,该算的账,还是要算得一清二楚。 有了她这句话,贴身秘书算是彻底了解了。 “今天他会在迪尼斯乐园出现。”他报上了行踪。 陈雅言的手搁在桌面上,“你去约一下,我想见见他的女伴和他。” 关系有些时候需要好好去维持,去处理。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朋友,或是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敌人,除非是有资格的。 身为半山豪宅的宇文皇爵正在接电话,“爵爷,查到了对方的来头,夫人好像也查到了。” “什么,你去拦着,剩下的事我会去处理。”他握紧了手机,脸色难看。 那个人不该陈雅言去见,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爵爷的意思是不能让夫人出面?”杨毅臣反问。 宇文皇爵交代,一定要他去拦着。 电话挂断后,再也躺不住。 碰巧,劳伦斯抱着女儿走了进来,见到好友起身,他忙上前去阻止。 “受伤了还想去哪里?” 穿上衬衣,他将衣袖挽起,露出麦色肌肤,手臂肌理线条分明。 随便穿件衬衣就能显示出身材,看上去架势十足。 这男人天生优秀,无论是哪一方面。 “有点事需要处理。”宇文皇爵走进了浴室,查看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妥当,确定没有,才走了出来。 好友说紧急事情那就一定很急,要不是女儿,劳伦斯也会跟着一起去。 “注意伤口,千万不要撕裂,” 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目送宇文皇爵离开。 司机送他去了陈雅言的公司,大堂上来来回回的员工行了个注目礼。 向来习惯别人的目光,宇文皇爵习以为常,走进电梯,按下抵达她办公室的楼层。 等到了之后,长腿迈出。 贴身秘书见到他,“宇文总裁,请你慢点进去。” 不等他说完,直接推门进去,陈雅言正在换衣服,此时背对着他而立。 “你进来的正好,帮我拉一下拉链。”她以为进来的是贴身秘书。 听到这句话,宇文皇爵额上青筋隐隐跳跃着。 这该的女人居然叫别的男人拉拉链,难道那些人都是纯情派吗? 走上前,他没有拉上她的拉链,而是将长裙脱下。 “你疯了吗?”察觉到不对劲,陈雅言连忙回头。 果然,站在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秘书,而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相曝光 “可别忘记你现在还没和我离婚。”他扳过她的身子,“陈雅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叫别的男人拉拉链。” 她的手臂横亘在胸前,双眼里溢满了怒火。 “拜托你不要搞得像个争风吃醋的老公一样,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说话间再次把裙子穿上。 拉链拉不上到时候在说,总之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能显露任何的娇羞表现。他们之间不适合那样的相处模式,不再是当初相爱的夫妻,故而不能有任何逾矩的表现。 见她绕过办公桌,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他长腿上前一迈,长臂一伸,扯过陈雅言纤细的手腕。 双手将她向前一推,然后人倒在了沙发上。 抬起腿,用力的一脚正要踢出去,宇文皇爵的大掌抓住了她的脚踝。眯着眼,他俯下身将放肆的小女人压在身下。 什么伤口,什么叮嘱,此时统统见鬼去吧! “起来……”她反抗。 他高大的身躯继续往下压,“偏不。”嘴角带着恶魔的微笑。 知道宇文皇爵胸口有伤,她举起手掌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俊脸上。 “不要以为女人好欺负。” 话音刚落下,她感觉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席卷而来。 压着陈雅言的宇文皇爵双手用力撕扯,短袖连衣裙彻底报废。 因为裙子的胸围设计有衬垫,理所当然不需要穿内衣,连隐形的都不需要,此时,她傲人的上围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都是一路货色。”陈雅言当然没害怕。 这身体六年来无人问津,尽管处在生意的怪圈,但她自问是个清高之人,那些肮脏的交易从来不屑。 外面多的是年轻的身体,花样百出的演绎,只要砸点钱,什么样的找不到呢? 大掌扣在她的纤腰,“注意你说话的用词。”他的手臂用力一圈。 那傲人的上围贴上他的胸膛,唇角噙着冷笑,宇文皇爵慢慢地磨蹭着。陈雅言脸上原本自信的笑容,在一分钟后被击溃。 差点忘记,这身体是他开发过的,岂会不懂每一点的敏感在什么地方。 “不……”她终于伸手去推他的宽肩,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崩溃,身体明显有了反应。 六年来,他也没找女人,就算是有生理需求也会选择用其他的方式,从前的宇文皇爵绝对不会那么做。 也不知道对这可恶的女人找了什么魔,入了什么迷,竟然还为她守身如玉。 “不要,确定不要。”他的手滑过她漂亮的锁骨,挺立的软白,已经凸起的红豆。 她的腰肢些微扭动了下,幅度虽小却很明显。 宇文皇爵似乎不想玩了,刚起身,他的衣襟被陈雅言揪住。 “坏男人,难道你不想要?”漂亮的贝齿咬着唇瓣。 算了,看忍耐的样子,还真是舍不得让她受苦。 俯下身,薄唇印上她的菱唇,大掌揉捏着软白,这一次他似乎不想再起仁慈之心。 总裁办外面的贴身秘书十分嗨皮,耳朵里塞着耳塞,正在听劲爆的音乐,有时候要当自己是透明的,隐形的。 打工不容易,时刻要谨记。 迪尼斯乐园,长相俊朗的高大男子搂着身高一米七的女孩,她看上去并不漂亮,白希的皮肤,细眉长眼,欧美休闲风的打扮,站在人群里俨然是出类拔萃的模特气质。 “玩的差不多,也该是时候回酒店了。”陆振轩亲了亲她的脸颊。 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回话。“好,你来做主。” 下一秒,拿在手上的手机被陆振轩夺走。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分心,没收。”他拉长了俊脸,“想要,晚上看你表现。” 生怕她生气又补充一句。 她生气的时候和一般女人不一样,擅长冷暴力。 不用你断她水和粮,自己也会乖乖照做,甚至你不低头,绝对不会进食,和陆振轩在一起,冷暴力的底线刷新了好几次。 若不是真正爱着,光是抢走了手机这件事,恐怕她早就翻脸无情。 在等安幕瞳的电话,已经好些天了,怎么电话没有打来呢? “回去就给你。”她没拒绝,心思全部放在手机上。 总之这个男人比眼睛所见的要难以想象,有强大的背景,手腕了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筹帷幄。 和他斗只会折了自己的翅膀。 但内心住着一只恶魔,专门用来折磨她。 心血来潮不让人吃避孕药,有时候又会准备好,意外受孕有过几次经历,上一次医生确切告诫过,再有一次人流手术,以后就算怀孕都很难。 她习惯了一个人就很难离开,一旦离开就不愿意再重来。 一个被习惯堆养起来的习性,骨子里谁也不被信任。 当陆振轩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他的助理急忙迎上前来。 “陆少,他们有要事找你。” 助理将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带到了他面前,陆振轩露出狐疑的眼神,却眼尖的认出了眼前的男子。 皇朝集团的总裁岂会不认识,他身旁这位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记不起来。 陈雅言看着站在陆振轩身边的女孩,那双眼睛,化成灰都认得。那眼神充满了仇恨,还有埋怨。 二话不说走上前,她转过女孩的手腕。果然,上面有刺青。 “你绑架我儿子这件事绝不能轻易作罢。”陈雅言手指着眼前的她,声音里满是冷傲。 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陆振轩邀请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去他做的房间内,详谈。 就在此时,她手势极快,掐住了陈雅言的咽喉。 “退后,否则我就掐死她。” 只要找到安幕瞳,事情才算有转机。总之。牺牲谁都不能牺牲她。 陆振轩看着她,“不要胡闹,你知道只要我出手,天大地大都没你的容身之所。”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愿意,眼前的人就不会遭殃。 “阿爵,你做主。”陈雅言要宇文皇爵下决定。 他对视着陆振轩,“我们来只是想知道她的身份。” 看着面露出痛苦神色的陈雅言,宇文皇爵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杨毅臣的电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再把手机递给她。 “你想找的安幕瞳。”他直截了当的说出答案。 一听电话那端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她连忙接过手机,原本掐住陈雅言脖子的动作松开。 见状,宇文皇爵马上拉过她。 耐心的查看着“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关心陈雅言的情况。 摇摇头,“没什么大碍。”她摸了摸脖子,好在是虚惊一场。 握着手机的她,和安幕瞳不知道聊了什么,最后手机掉在了地上。 陆振轩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先回去。”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想强行带走。 这一次似乎没了任何的牵挂,甩开陆振轩的手掌。 “我们到此为止。”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有件事他绝对不会知道,不过也不能说出来,总之现在分手是最好的时机。 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宇文皇爵想把上次的事情说清楚,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人。 “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安幕瞳休想指望有好日子过。” 深呼吸一下,她看了他一眼。“我愿意跟你走,还有,希望能够让我见见宇文荣耀。” 原来还想追上去的陆振轩见到她摘下戴在尾指的尾戒。 “陆振轩,我们的游戏结束了。这些年来,你也玩够了,而我也累了。”她只求解脱。 至于以后能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不重要,他有未婚妻,取进陆家的那个绝对不会是自己。 “结束的事我说了算,安怡,你若是敢逃,我会拆了安幕瞳。”陆振轩冷声警告。 这不是开玩笑,绝对是真话。 “要是安幕瞳少一根头发,你的另一个至亲也一样会不得善终。”她露出神秘的笑。 紧接着跟宇文皇爵他们离开。 只要身份被曝光,就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理由。 何况妹妹还在医院里,她唯一的亲人一定要好好保护。 把安怡带到了豪宅,坐在客厅里的宇文荣耀正在看财经日报,见到进来的不速之客,拿在手上的报纸掉在了地上。 “别来无恙,宇文荣耀。”她的话音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她,他想起了多年前做过的极端事。 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宇文皇爵。“小爵,让她走,还有放了安幕瞳。” 这辈子欠下的孽债总要还的,时辰没到,现在还刚刚好。 “爸……”他的声音高了一个音。 就连站在一边的陈雅言都难以置信,宇文荣耀居然能说出这么轻而易举的话。 要知道,当年她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到头来,一句简单的一笔勾销,就能把所有的事一笔抹掉了吗? “那么我代替我妹妹谢谢你。”安怡走出了豪宅。 有钱人生存的世界,她不想踏足,就好比与陆振轩之间是一个道理。那个男人从来没用心爱过自己,甚至是一瞬间都好。他要的除了身体带来的快乐之外,别无其他。 而现在,她有了重新开始的理由,剩下的复仇,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如果躲得掉最好,躲不掉就别无他法。 “爸,难道你没有想要解释的吗?”宇文皇爵走进客厅,逼问坐在沙发上的他。 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财经日报,宇文荣耀从没像今天这么觉得乏力。 陈雅言跟着走上前,站在了爷俩面前。 “她和安幕瞳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爸爸死的时候,他们还很小,而杀人者是安怡的生母。至于你妈妈的死,也是她做的。小时候安幕瞳的身份就被安怡的生母发现了,一夜之间她承受不住痛苦,才会选择将丈夫杀死,然后是你妈妈。那之后,姐妹俩被迫分开,被分配到两个不同的孤儿院。”宇文荣耀好像在说别的故事。 眼神迷离,抽着雪茄,背靠着沙发。 坐在对面的宇文皇爵神情显得复杂,陈雅言瞧瞧握住他的大掌。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有天,你妈妈碰巧经过那家孤儿院,才决定收养安幕瞳。”他没有忘记曾经的痛苦,那是妻子的背叛。 至于安怡…… 听到这里,陈雅言有些愤怒。 “为什么把自己说的像个受害人一般,当年安幕瞳会被收养,完全是你暗中做的手脚,目的是想要小爵的妈妈感到痛苦,只要见到女儿与自己生活在一起,就会想到曾经对你的背叛。”她有些无法理解宇文荣耀的心思。 事情到了今时今日,居然还想要掩藏真相。 “爸,言言说的是不是真的?”宇文皇爵不敢置信的开口反问坐在对面的父亲。 他没回答,保持沉默。 “六年前我不懂,为什么张妈要把我的和小爵的亲生骨肉丢弃,然后换另外一个养在他身边。理由很简单,就是效仿当年的悲剧。至于安怡为何会进行到绑架这一步,完全是出于你的逼迫。”陈雅言看的出来那个陆振轩不是简单的富家子弟。 而安怡表面上看上去有些高冷,有些疯癫。实则是一只惊弓之鸟。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说的话给了宇文皇爵一些想象,“爸,别告诉我,安怡是你送给陆振轩的,理由是安幕瞳。”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雅言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真是可怕,所有的事看上去发生的有些难以想象,但实则上全部都被安排好了,尤其是宇文荣耀在背后出谋划策。 “我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已经都说出来了。”他的表情里没有一丝后悔。 听到这里,宇文皇爵不想再坐下去,起身带着陈雅言一起离开。 有错的那个是妈,但是爸做到这地步,确实令人感到恐惧。 要知道,当年安怡被送去给陆振轩的时候,可见还是个年幼不懂事的女孩。 坐在车内,他闭上双眼。 坐在一边的陈雅言紧紧地抱住宇文皇爵。 整件事的悲剧制造下,安怡和安幕瞳都是悲剧的代价。 现在安幕瞳还失去了双腿,以后只能坐轮椅,那也是他的妹妹,然而事后付出了惨痛的待机。 司机送他们回了古宅,他想静一静。 看着宇文皇爵睡着后,陈雅言坐在了床边。 所有的事,他们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杨毅臣把安幕瞳放了出来,她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医院门口的时候,见到一脸憔悴的安怡站在那里。 “姐姐……”安幕瞳举起手臂朝着她挥舞。 看到妹妹,她的表情总算恢复了些微生气,走上前蹲下身。 握住她的手掌,“瞳瞳,我们去乡下外婆家生活好不好?” 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哪里有他们儿时的梦想,还有爸爸妈妈的希望。 “嗯,姐姐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安幕瞳答应了安怡。 无论去哪里都好,总之有姐姐相伴才是最大的幸福。 “对了,能不能在临走之前,送我去见宇文皇爵。” 被关在独立病房的那几天时间里,她想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一些。当初急急忙忙去国外结婚,现在想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至于双腿,当年要不是让阿姨去对付陈雅言,现在也不会遭到报应。 “好,临走前把一些事做个了结。”安怡笑着轻抚安幕瞳的头。 站在她们不远处的方向,杨毅臣看着姐妹俩之间的互动,心中不禁涌上了一些复杂的情愫。 想不到,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守在床边的陈雅言等到宇文皇爵睡醒后,她放下拿在手上的杂志。 “睡醒之后有没有舒服一些?” 关心他的状况,陈雅言毫无私心。 点点头,“舒服了很多。”宇文皇爵掀开被子起身。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老太太敲了敲房门。 “进来。” 有了答应之后,她推门进去。 “少爷,瞳瞳来了。”老太太说到安幕瞳的时候还特地,打量了一下陈雅言的表情。 两人下楼,见到安怡站在安幕瞳的轮椅后面。 坐在轮椅上的她,见到他们两人下楼来,很久之前为什么不肯承认,其实他们真的很相配。 无论是脾气还是默契,或是相貌与爱好。 偏偏,她的掘脾气破坏下,令所有人有了一顿不愉快的记忆。 “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你的身份。”安幕瞳直截了当,“在离开香港之前,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别说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十个问题,他也会答应。 “你说。” 安幕瞳看了一眼陈雅言,再是看了一眼宇文皇爵。 “答应我,你们要幸福下去。还有,如果有天我回来了你要欢迎我。”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双眼。 见宇文皇爵没回答,安幕瞳继续往下说。“哥哥。” 听见她这句称呼,他紧悬的心这才放下。 “一言为定。”走上前,俯下身,宇文皇爵抱住了她。 安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瞳瞳,我们该走了。” 重新开始以后,每一个人都会幸福的。 他目送着安幕瞳他们离去,陈雅言的内心有了小小的触动。 “我在想,当初要是没有报仇,或许,今天的安幕瞳会更加完美。” 伸开手臂,宇文皇爵拥住了她。“做过的事就应该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站在他们身后的老太太似乎明白了。 “少爷,难道……”她走上前来,询问宇文皇爵。 关于当年妈妈出轨的事,他一直没和老太太解释。生怕破坏她印象中“小姐”的形象。 “这么说来,是我一直误会着先生?”她反问宇文皇爵。 确实,在这件事上面,宇文荣耀是受害人,但他的报复方式,伤害了更多的人。 “少爷,我想进去歇会儿。”老太太脸色难看,自动开口。 反正今天也没心情在家里用餐,等会儿索性去找好友劳伦斯算了。 “你好好休息,等心情平复了,再告诉你具体的真相。” 老太太慢悠悠的一步一步朝居住的房间走去。 每走一步,心就跟着痛起来。 当年的事,小姐错的实在太离谱了。 正因为她做过的事,导致所有人都面临了不幸。 机场大厅,安幕瞳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安怡。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显得沉默的安怡笑了笑,“瞳瞳,妈要是知道我们回去了,并且还是姐妹团聚应该会很开心。” 关于开心不开心,这件事安幕瞳就不得而知了,她很清楚这次离开香港,想要再来不知是何年何月。 这双腿的代价过大,她一定要好好练习假肢。到时候就由机会再回来,有些事没有讨回公道,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妈应该可以出狱了。”安幕瞳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安怡淡淡的点头,没有开口说话,瞥见机场的另一边,陆振轩戴着墨镜从通道走过。 她连忙起身,躲在了妹妹身后,以后,他们应该是不会再相见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保留退路 在安幕瞳他们离开香港后的一周,宇文皇爵身上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看来不得不认老的那个是我,瞧瞧你依旧是生龙活虎,精神奕奕。”劳伦斯替好友拆掉纱布,反手掌甩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一句调侃,宇文皇爵不怒反笑。 “说到你老了,有件事我倒是很有兴趣想了解下内情。”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什么时候,我儿子对你女儿这么感兴趣了?” 最近,总是见宇文焱动不动就跟在艾莉丝的屁股后面,一个小奶娃有什么好喜欢的,想想也真是醉了。 劳伦斯不悦的皱眉,“搞清楚,我女儿很差劲吗?现在委屈了你儿子,还是高攀了?” 听到这句话,宇文皇爵有些招架不住。 这小子的岳父架子还不是一般大,他不过是随口一句,他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穿上衬衫,套上外套。 “我没意见,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是焱焱做错了。” 知道好友的脾气,要是儿子洗澡被偷看,别说他会不会遭殃,前提是女儿肯定会被抱走,美其名曰当童养媳,其实就是变相霸占,想想就觉得可怕,算了,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笑着开口,“没有,焱焱什么都没做错,做错的那个是艾莉丝。” 至于愿意你就不要问了,求求你千万别问。 本来想询问原因的,想想这小子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要大打折扣,索性还是作罢。 “好了,我需要回公司一趟处理好一些事物,再去幼儿园接那小霸王。”说到儿子,宇文皇爵总是一副好心情。 至于当年为何孩子被掉包,而他依旧以亲生儿子的心情去养育,这其中的秘密还没公开过。 甚至陈雅言问了好几次,都撬不开这男人的嘴。 “去吧去吧!你就是个二十四孝爹地。”他对着好友挥挥手。 等到宇文皇爵走远后,劳伦斯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自己不也是二十四孝爹地。 公司里,陈雅言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手中拿着钢笔,一手捧着文件夹,依然穿着长裙。 就算是炎炎夏日,也不能穿短裙,热裤,左边小腿上的伤疤太吓人。 “总裁,有个客人想见你。”贴身秘书推门进来。 正在想事情的陈雅言表情可怕,“我在想工作的时候,要是被打扰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见到她投来的凌厉眼神,贴身秘书整个人顿时僵立在原地,将身子稍稍想旁边挪动了一下,被他遮挡住的宇文焱,穿着校服,背着小书包,手中拎着卡通图案的小水壶,站在陈雅言面前。 他站在门外,她站在办公室里面。 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陈雅言。 “请问,我能进来吗?”他小小声,用软糯糯的童音发问。 在这一层工作的女性工作员工,忍不住想尖叫。 天哪,那孩子好帅,好萌,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小少年。 她连忙放下拿在手上的文件夹,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将钢笔盖上笔帽,想到此时的面容表情可能会很严肃,马上面带笑容,朝着儿子走去,蹲下身一把抱起。 “当然可以啦!” 这小子六岁了,好沉。 小的时候根本没机会抱抱孩子,长这么大的时候再抱,这感触完全不同。想到错过了他很多长大的瞬间,陈雅言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郁闷。 “你是不是逃课了?”她把宇文焱放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是双腿跪在地上,面朝着儿子平视。 见他们之间气氛融洽,原本担心的贴身秘书松了一口气,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离去。 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装潢设计,小家伙双眼骨碌碌的转动着,晃荡着小胖腿,红润的嘴唇嘟嘟的,让人好想扑上去亲一口。 “才没逃课,同学们都笑话我,说没有妈妈的野孩子。”他垂着脑袋,对着手指,一脸委屈兮兮的。 听见儿子的话,陈雅言的心没由来的一紧。 尽管孩子有时候说话比较语出惊人,童言无忌。 但这几句确实分量很沉重,她抱住了儿子,轻拍着孩子小小的背脊。 原来,他那么小,小小的手,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身子。 在怎么聪明,毕竟还是个需要大人保护的小孩子而已。 “谁说你没有妈妈,我就是你的妈妈啊。”她捧住宇文焱的脸蛋,认真的说明自己的身份。 他假装出思索的样子,“那为什么六年来你都不联系我们,而且也不回来看我呢?” 她知道有些事就算说出来孩子未必能够理解,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她不想让儿子这么快就要练习那个世界的黑,懂他们内心的无奈。 “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她亲了亲宇文焱的脸颊。 似乎也不排斥陈雅言的拥抱和亲吻。 他声音闷闷的,“那就算是你不走了,也没用啊。” 为什么会没用呢? “不走了,就能留下来一起生活。”她的声音轻轻地,“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不过还不够好。 眨巴着双眼,无辜的眼神要萌化人心。 “那别人不知道我的妈妈留下来,并且和我生活在一起。”他的样子看上去很认真。 这小子很难缠,说了半天已经给自己设下了陷阱,等着她往里跳。 她起身,坐在了茶几上,面朝宇文焱。“说说看,有什么办法既可以让别人知道我确确实实是留下来和你生活在一起,又能抵消别人的猜测。” 很好,鱼儿终于上钩了。 陈雅言暗笑,这臭小子以为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实际上早就看破了,只是不道破而已。 “简单,以后我每天上学你去送,放学你去接,这样一来,别人不就知道我有妈妈了吗?”他说的理直气壮。 原来如此。 真是够可爱,饶了一大圈,只是想要她送去上学,顺便接放学而已,早说嘛!这淘气孩子。 偷偷打量着陈雅言,“那你是答应了吗?”他小小声的反问。 她想了想,“答应是能答应,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 交换条件公平竞争,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请说。”他礼貌的伸出小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一板一眼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你得喊我妈咪,这样才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送你上学,接你放学。”她双手抱臂,笑着对视坐在沙发上的臭小子。 算了,舌头打个滚儿,喊个妈咪又不会掉一滴血,掉一块肉,何况,她确实是妈咪。 他双手绞着,垂下小脑袋,声音低低的。“妈咪。” 陈雅言靠近一些,假装没听见,把手放在耳边 。 “说什么,声音好听,我没听见。” 宇文焱赌气的又大声喊了一次,“妈咪。” 这小子,陈雅言才如愿以偿,将坐在沙发上的儿子抱起来。 “真是我的乖儿子。”抱着他在原地转圈圈。 导致宇文焱笑了起来。样子看上去显得无比开心。 小孩子都是需要哄的,离开的六年她要加倍对孩子好,把过去错失的全部都补回来。 乡下某个小镇,一栋旧式矮楼里面,安怡正在给安幕瞳洗脸。洗完后,推着她坐在阳光明媚的庭院里,帮她梳理头发,顺便打了个辫子。 “瞧瞧,还喜欢吗?”她蹲下身来,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妹妹。 自从住在这里后,安幕瞳的心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有在夜里的时候,才会有反常的表现。 每个夜晚,她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大叫,要不是有安逸陪着,相信会自杀。 “姐,很漂亮对不对?”她笑了起来。 苍白的脸上,微笑明亮,明晃晃的阳光让安怡感到头晕目眩。 自从回来后,她的食欲和胃口变得很差。 安幕瞳不会看不出来安怡的变化,只是姐姐不想说,便也不问。 “时间差不多,我该出去买菜了,张阿姨会照顾你,不要为难别人知道吗?”她俯身上前,抱了抱安幕瞳。 这妹妹脾气不好,从小就养尊处优,对人难免缺少耐性。不像她,从小就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几经辗转到了陆振轩的身边。只是,日子一直都不好过。 别人羡慕她有个好金主,有个好靠山。 但是,没人知道,那个男人背地里多BT,总喜欢玩弄她。后来好一些,以前的时候更加狂烈。 常常,她会几天下不了地,甚至,经常要穿长袖长裤遮着。倒也不是挨揍被打,而是身上会留下很多爱的痕迹。 “姐,早点回来。” 临别前,安幕瞳交代安怡。 她穿着薄外套,将肚子遮了遮,确定妥当后这才放心走出家门。 外婆家的老房子,钥匙一直在自己手里,当年妈杀死爸之后被警察带走,没多久她就一病不起,不出一个月就死了。 那一个月是安怡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个月。 所以,以后的日子,就算是炎炎夏季,于她从来不觉得热,心若荒凉,身岂感暖意。 菜市场很近,主要超市有点路程,趁着肚子还不是很大的时候,她想多买点东西放在家里,日常用品,只要不是吃的,不会马上过期。 安幕瞳现在还没进行物理治疗,所以,生活上能够做的,全部都要靠安怡去安排。 就在她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一辆越野型黑色宾利停在路口,车窗缓缓摇下。 就算不需要靠近,安怡也能感受到那种窒息的感觉。 陆振轩找上门来了。 这恶魔真是无孔不入,她知道逃不过,索性站在原地。 破天荒的,他推开车门,难得这么主动的靠近。 几天不见,看上去似乎瘦了一圈。 难道,他的未婚妻把他榨干了?真好,要是果真如此,那她会开心的笑出来。 “很有能耐,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他上前一步,逼近她面前。 该死的女人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惑,恨不得按倒狠狠地要一次。可惜,这里是乡下露天,条件不允许。 想他堂堂名门贵胄,只在遇见她的时候,教养丢尽,连理智都会丧失。宇文荣耀当年把眼前的安怡送给自己。 那时候,陆振轩没想过眼前这女孩有着能够毁了他的力量。 “我能逃到哪里去。”她苦笑。 这阴魂不散的男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如如此露骨。 他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别告诉我,怀孕的事你不打算解释。” 平常就算爱的再激烈都会给她服药,有时候,他也会直接弄在外面,少数时候会懒得细想后事。 一点都不奇怪,陆振轩会发现她怀孕了。 想要欺骗任何人都可以,独独他千万别挑战,这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那又如何,你要结婚了,而我根本不想嫁给你。”她说话时,眼睛看着脚尖。 听到安怡说完这句话之后,陆振轩笑了起来。 声音充满磁性,表情看上去很认真。 “结婚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很可笑。”他很喜欢践踏安怡的痛处。 似乎死了心,她的眼眶里没有一滴眼泪。 “当年,你用卑鄙的手段,迫使仇恩浩离开我,甚至拍下那些照片,害他出车祸死掉。陆振轩,我有恨过你的。”她笑了,“这孩子不是你的,是他的。” 到了这一刻,安怡仿若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 被任何人都清楚,在陆振轩的世界里,女人要是有了一次出轨,绝对不会留在身边。 “怎么,不相信?”她笑了。 这是几年来第一次笑,他从不曾看过安怡的笑容,一时之间,觉得很诡异。 “身为家里的独子,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你觉得他们不会留下后路吗?”她挺直了背脊。 第一次见到陆振轩挫败的样子。 从他害死了初恋的那天起,安怡没一天过的快乐,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没有感情的人类,还不如游荡的孤魂野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原本无懈可击的表情,好像破碎的玻璃镜,出现了裂痕。 她吐出一口闷气,“这孩子是京子捐赠才怀上的,现在你懂了吗?” 恩浩啊,请允许我再自私一次,利用了你的名义。 原本还想坚持的陆振轩果然退让了。 “贱女人,你滚,滚的越远越好。”他指控安怡的背叛。 很高兴得到这样的结果,这是她内心渴望的。 从此以后要和这男人桥归桥路归路,必须要用智斗,硬拼,根本就不是对手。 “顺便再说一件事,每次和你做,我觉得好像是牛浪。” 反正都要分开了,尽量往痛处狠狠地踩。她快乐了,肚子里的宝宝才会长得好。 呼,真痛快。 要是可以的话,她现在很想欢天喜地的跳起来,只是身体不允许而已。 这下子总算是重获自由了。 陆振轩绝对不允许别人踩他的小尾巴,安怡断定念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们的关系会变成陌路,至于别人,可能会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这么简单。 陈雅言抱着睡着的宇文焱下车,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宇文皇爵原本还要开会,接到她的电话说孩子不需要去接了,于是,想了想索性回家算了。 走进半山豪宅,把老太太从古宅那边接了过来。 孩子不喜欢陌生人照顾,从小跟着她,熟了又亲近。有时候他和陈雅言要是工作忙起来的话,起码还能搭把手,帮忙照顾。 至于,她最近进场出入半山豪宅,要么古宅,有时候甚至过夜。就算和宇文皇爵睡在一起都好,从没提过一句想要留在他身边的意思。 把孩子放在床上,她替他盖上小毛毯。 刚转身,宇文皇爵的吻压了下来。 她想反抗,又怕动静太大会吵醒孩子。 最后他吻够了才肯放陈雅言,两人走出孩子的房间,她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上宇文皇爵的手臂。 “要不要这么无耻。” 他假装正经,“亲老婆很无耻吗?不过没关系,不介意当个无耻的偷亲狂。” 见宇文皇爵一脸无赖的样子,她无力招架,不想继续扯没营养的话题,这男人比起六年前多了一个本事。 装傻充愣一把手,有时候甚至还能把人气的内出血。 来到楼下,他们走进客厅。 老太太要佣人送上刚刚做的绿豆沙,一人一碗。 “对了,听说西门翎好像有意想与你合作?”宇文皇爵停下动作。 确实,这是事实,陈雅言不否认。 “听上去,好像宇文总裁也有兴趣的样子。”她调侃他。 兴趣他可没有,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别人感兴趣的,这男人未必会心动。 放下端在手上的碗,“对了,你不是很想要我手上被抢走的那单生意吗?” 说到东欧那边的军火生意,陈雅言不提还好,一提起宇文皇爵就生气,被坐在身边的女人摆了一道,换谁不生气呢? “生意的事,你确定还在你手上吗?”他笑着回敬。 真是异想天开,从她回来那天起,生意的事很快就搞定了。没这点能耐,怎么配拥有商业帝国,并且军械蓝图。 端着碗的宇文皇爵不说话,低头又喝起了绿豆汤。 那上挑的眼角,足够证明,很多事陈雅言错过了真相。 “隔壁住着邻居,这感觉真是好啊。”劳伦斯抱着艾莉丝走了进来。 一见到可爱的宝宝,陈雅言自然不会放过。 “来,姨姨抱。” 伸手从他手上接过小宝宝,艾莉丝似乎也不人生,任由被陈雅言抱走。小手使劲抓着她的凶,这动作在宇文皇爵看来,忍不住眼神变得凌厉。 才二岁的孩子懂什么害怕,自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拍,一边好朝着他“咯咯”大笑。 当然,劳伦斯哪里知道女儿这么恶劣的一面,宇文皇爵生怕被看穿在鄙视小小奶娃,眼神稍稍收敛了一些。 但,他仍然看着陈雅言的凶口部位,她有一种上前胖揍一顿的冲动。 只是,不会懂得,他担心的其实是另有他事。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过,过两天宇文睿要回来了。”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兴奋。 突然被提到宇文睿的名字,陈雅言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你们继续聊,我去看看焱焱醒了没有。”抱着艾莉丝往楼上走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宇文皇爵有一种感觉。 弟弟和陈雅言应该有某些关联,至于是什么,只怕只有当事人才知。 好险,差点就败露了。 “他要回来的事为何告诉你,怎么不找我?”宇文皇爵有些疑惑。 宇文睿到时候回来了,要你好看。 耸耸肩,“那是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他说的理所当然。 就在此时,抱着艾莉丝的陈雅言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她的连顿时黑了一半,这阴魂不散的讨厌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敢往自己手机上打电话。要是被宇文皇爵知道,后果尤为严重。 当她正要接的时候,身后有脚步传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终于离婚 陈雅言看了一眼拿在手上的手机,铃声依旧响个不同。 “怎么不接呢?”身后的宇文皇爵声音冷到了极点。 能够容忍,并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 从她回来到现在,他不曾有过发怒或者是指责。然而,面对此时此刻的气氛,陈雅言知道骑虎难下。 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中的手机被霸道的男人夺走。 “亲爱的,想不想我。”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兴奋。 握着手机的宇文皇爵咬着牙,“宇文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握着手机的男子此时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腰间围着浴巾,头发上还在滴水,听见凉飕飕的声音,连忙将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储存的号码和姓名,电话没打错啊,怎么声音那么熟悉。 “老哥?”他小小声,试探的开口。 握着电话的宇文皇爵面如土色,“嗯哼……” 不会吧!接电话的居然是他哥,这玩笑开的太大了。 “不对啊,按照道理她应该是没结婚才对。”宇文睿好看的剑眉皱起,“六年前,言言明明说自己是单身。” 听完电话那端弟弟说的话之后,宇文皇爵的视线落在了陈雅言身上。 “你在哪里?现在最好来见我,不然就告诉爸你的行踪。”他开口质问弟弟。 趁着宇文皇爵教训宇文睿的时候,她推门走进了房间。 艾莉丝一见到起*的宇文焱,挣扎着要下来,陈雅言只好将她放在了儿子的*上。 见到小哥哥之后,艾莉丝努力的向着他的方向爬去。 生怕她掉下*手上,宇文焱倒是乖乖的一点都不反抗,走上前,抱住了小奶娃。 艾莉丝“咯咯”直笑,仰起头,拼命向前够,小脑袋敲在了宇文焱的下巴,疼的“哇哇”大哭起来。 最后陈雅言将她起来,轻声哄着。被敲到下巴的小家伙伸手揉着,痛的眼眶里泪光闪闪。 这丫头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真够硬的,痛的下巴已经麻痹,毫无感觉。 挂断电话后,宇文皇爵把手机还给了陈雅言。 此时,听见女儿哭声的劳伦斯走了进来,她解释了孩子哭的原因。然后,他抱着下楼。 宇文焱也是个小人精,见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连忙溜出房间。 儿童房里只剩下宇文皇爵和陈雅言,两人大眼瞪小眼。 “说清楚,什么叫你是单身。”他的声音听上去冷冷地。 陈雅言一点都不畏惧,“单身就是单身的意思,还有,六年前我有权利这么说,难道不是?试问你有找过我吗?你有去见我吗?你有做出过身为老公应该对老婆尽到的责任吗?” 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直戳宇文皇爵胸膛。 “别以为一句你找过,或者是我为了你好就能把所有的过一笔勾销。我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再是当初的你。我们应该理性一点,你要想想,那六年来要是没有宇文睿的陪伴,或许你今天带着儿子找到的是一堆白骨。” 这话一点都不假,她没有爱上谁,也没有非谁不可。 只是,在那么困难的过程中,一路走来陪着自己的那个,不是宇文皇爵,而是别的人。 似乎没想过陈雅言会把话题说的那么沉重,他没有反驳,竟然是无言以对。 握住她的手,把手机放在了陈雅言的手掌心里。 “我承认我没资格。” 说完后,他走出了房间。 望着宇文皇爵失落的背影,她的心好像有些闷闷的。 应该要责怪,要发怒,要生气才对。为什么,反而觉得有些心疼呢? 该死的,这男人才不需要她来心疼。 要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他也有错。 走到楼下,劳伦斯坐在客厅哄女儿,宇文焱则是站在艾莉丝面前拼命的扮鬼脸,做各种奇怪的动作。 他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这种感觉就好像做了应该做的事,却没有人看到,反而得到的是数之不尽的指控。 显得很郁闷,很心酸。 抓起放在一边的车钥匙,“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下,叫他们先吃饭,不用等。” 宇文皇爵走进客厅,对劳伦斯交代着。 “这么晚了,公司能有什么破事儿。”他嘀咕了一句,对好友的离去有些想不通。 走出半山豪宅,宇文皇爵驱车前往宇文荣耀住的地方。 今天当真相解开之后,他整个人感到释怀。 坐在餐厅,冷冷清清独自一人,餐厅的大理石长桌投出他的影子。 “爸……” 端着饭碗的宇文荣耀听见熟悉的声音,握在手中的筷子颤抖了一下。 “看来,你是想通了。” 宇文皇爵走上前,当着他的面跪在了地上。 见到儿子痛苦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的宇文荣耀,把端在手中的饭碗搁在了桌上,挪开椅子起身,扶起了宇文皇爵。 “孽债还没清,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别以为安怡走了,安幕瞳走了事情就结束了。”他站在儿子面前,整个人显得高大。 当年妻子死后,不惜一切代价做了很多错事去报复,后来想到两个儿子,又不得采取防护的措施。好在大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儿子早早就被送到了国外去学习,他的身份一直不曾公开。 宇文荣耀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诫过,在外绝对不能公开真正的名字,除了英文名,就用妻子的姓替小儿子取了另一个名字。 这么多年来才相安无事。 直到六年前他在国外发生了严重的车祸,那一刻起,宇文荣耀意识到对方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这次陈雅言回来尽管是个契机,但反过来一想,安怡的身份都被识破了,算一算时间,近期那个女人也该出监狱了。 对于一个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她而言,想要毁了整个宇文家族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见宇文皇爵不说话,宇文荣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的号码。 “有什么事,你自己亲自和他说。” 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紧接着又坐了下来,端起饭碗开始用餐。 就算现在是世界末日,也不会到影响宇文荣耀的日常生活。 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声音,宇文皇爵想好了该怎么去面对。 用英语做着流利的对话,不出半个小时通话结束。 拉开椅子,他坐在了桌前,佣人布好了碗筷。 “想要打赢漂亮的胜仗,你就该拿出该有的牺牲。”宇文荣耀毫不心软。 要不是陈雅言和宇文睿之间的那一通电话,把宇文皇爵给点醒了,他差点忘记六年前的伤痛。 等到他吃完饭,父子俩坐在了书房里。 “把当年你从她身上拿走的晶片交出来,只要让陈雅言恨你,其他的事就好办多了。”宇文荣耀出谋划策。 想到那张晶片,他伸出手掌揉着太阳穴。 要是被陈雅言知道当年娶她的真心,再多的补偿都挽不回他们之间的感情,看来这辈子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其他的事不是能在掌控的范围内吗?”宇文荣耀安慰儿子。 放下揉捏太阳穴的手,“当年,妈死了之后,你开始了极端的复仇之路,又想到我们还小,所以,不想透露一点点的感情,我理解的有没有错?” 面对儿子的反问,宇文荣耀不过是淡淡地抿下唇。 “就算她做错了,在我眼里依然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妈妈。绝对不能容许外人伤害她,也许,别人会笑,笑这男人十分愚蠢。” 直到今天,宇文皇爵才明白。 原来眼前的人对死去的妈妈用情有多深,只是她没有福气好好去珍惜一个用情至深的丈夫。 半山豪宅,用过餐后,陈雅言让老太太先上去帮宇文焱洗澡,她则是和西门晴坐在客厅里闲聊。 “宇文皇爵好像有些不对劲。”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西门晴露出奇怪的眼神,“学长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说真的,她一点都没发现,还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本来宇文睿打来了一通电话,他应该生气的,但是后来我说起六年前的事,没多久,下楼就和劳伦斯说公司有事要先去处理,不需要我们等着一起用餐。” 反应变化这么快,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西门晴笑了起来。 “雅言,学长的想法有时候不要去猜测,总之,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说。”她叫陈雅言放松心情。 两人聊的正起劲的时候,宇文皇爵走了进来。 没有走进客厅,而是直接上楼。 他推门走进儿子的房间,见到老太太正在帮宇文焱穿睡衣。 “你看看,学长不是回来了吗?”西门晴暗自笑她穷紧张。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担心了吗? 还是觉得宇文皇爵有话想说的样子,好像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有些怪怪的。 “好了,你不要太担心,我先回去了。”西门晴说完后,人已经起身。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雅言陷入了沉思之中,真的没事吗? 刚才进来的时候,宇文皇爵甚至没说一句话,径自上楼。就算生气了,换做以前的理解也不会这么闷声不出的。 原来,有时候沉默比发怒更可怕。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适合留宿。 她起身往楼上走去。 老太太从宇文焱的房里走出来,“少奶奶,你去找少爷吗?” “不是,我去拿包包,想起有些工作还没完成,今晚回去处理一下。”陈雅言解释着。 工作上的事老太太自然是帮不上任何的忙。 “你要是想走也再等等吧!少爷正在给小少爷讲故事,天这么晚了,不如叫他开车送你,别一个人走,危险。”她关心陈雅言。 听见宇文皇爵在给儿子讲故事,她有了几分好奇之心。 等到老太太下楼后,推开房门站在门外。留着小小的细缝,见到父子俩亲密无间的睡在一起。 “爹地,今天幼儿园里那个胖子又想来欺负我。”宇文焱气呼呼的告状。 听见儿子说有人想欺负他,宇文皇爵马上合上了捧在手上的童话书。 “那后来呢?”他抱着儿子坐起身,“有没有打回来呢?” 不是吧?居然问儿子这种问题,陈雅言真的很怀疑,一个男人怎么能好好培养孩子。 宇文焱假装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有打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脑袋垂得低低的。 “其实,是他们笑话我,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小家伙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抱起暗自伤心的儿子,宇文皇爵亲了亲他的脸颊。 “别人说的话不能太在意。”他捧着儿子的小脸,“知道吗?你是怀着爹地和妈咪的爱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是,途中妈咪遇到了一些小小的挫折,现在不是坚强的挺过来了?” 不能告诉孩子太多的阴暗面,在宇文皇爵的认知里,伤害什么都不能伤害到无辜的孩子。 “真的吗?爹地,我只相信你的话。”宇文焱抱住了他。 站在门外的陈雅言见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和听见父子俩的对话,下一刻才明白,原来孩子对她说话是有所保留的。 比如,他就没告诉自己,和同学打架了,并且还打赢了。 但,面对宇文皇爵的时候就会乖乖说出来。 没多久,她轻轻地关上门,然后离开了宇文焱房间外面。 走进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包包整理好,正要转身的时候,宇文皇爵就站在她身后。 “明天我会找律师,把离婚协议书签好,然后还你自由。”他面无表情的宣布。 听见他的话,陈雅言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不曾想过,宇文皇爵会说出离婚的事。 明知道六年前的分离是逼不得已,六年后的重逢是来之不易,为什么他还要重提离婚呢? “如果是因为宇文睿,他的事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她自然是急了。 是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放松,“与任何人无关,你我之间的事就该我们之间来解决。” 迟早,等陈雅言面临真相之后,这场婚姻就会结束。 那张晶片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她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懂,他现在难以割舍的心痛领悟。 “宇文皇爵,我不会接受你的离婚请求。”她不肯让步。 不说感情的事,就算为了孩子,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草率的做出离婚的决定。 “我已经决定了,你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他否决了陈雅言的请求。 生怕她会用儿子来做借口,马上又开口。 “焱焱的事就让他自己选择,要跟谁都由他自己决定。” 孩子六岁了,该懂得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何况,就算他们离婚了,孩子还是不会受到影响。 以后,无论是归谁所有,都有探视的权利。 “你真的好自私,我以为你变好了,想不到比从前更加恶劣。”她气的拉开卧室的门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宇文皇爵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们的事还比想象中棘手,倒不如趁着她还没被殃及之前,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好比是宇文荣耀说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该拿什么去交换。没有不劳而获的好处,世界就是这么公平。 生怕陈雅言有危险,宇文皇爵打电话让劳伦斯送她回去。 两人坐在车内,双双沉默。 当劳伦斯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陈雅言在掉眼泪。 “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事出必有因。认识阿爵这么久,他不像是个随便做出决定的人。” 背后应该有某种他们不知道的原因,或者不明的情况。 冷静了一下,陈雅言摇下车窗,让晚风轻抚脸庞。 “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这次居然玩得这么大。 当年尽管有说过离婚,从他们回来后,明明所有的情况看上去那么好,气氛也是,心情也是,感情也是。 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又提离婚的事。 “言言,你最好别冲动。”开车的他紧张的出声安慰。 好友不是个会随便做潦草决定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有了转变的心情。 离婚的事,最近听都没听他提起,一时之间,绝对不会乱来的。 “好了,别想太多,等我问出原因了,你再生气也不迟。” 有什么用呢?刚才宇文皇爵的态度那么坚持,还说什么,明天就要办理离婚手续。 “不必了,离婚就离婚,还我自由,还能找个比他更好的结婚。”陈雅言的掘脾气上来谁都挡不住。 他们聊天的当下,没多久已经抵达了她住的酒店。 两人告别,各自离开。 小镇乡下的夜晚,安怡端着切好的苹果,陪着安幕瞳坐在葡萄架下乘凉。 “姐,白天你回来的那么晚,是不是路上碰见谁了?”她一针见血。 正在吃苹果的安怡停下了动作,拿在手上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最不愿意想起的人,却总是在脑海中闪现那张俊脸。 不用想了,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就算陆振轩会娶她又如何?陆家根本不会同意,而自己更不想嫁。 一个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的男人,结了婚只会更加痛苦。 瞧见安逸掉在地上的叉子,安幕瞳似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是你觉得为难,可以什么都不用说。” 用了以退为进的办法,就是想要安怡亲口说出来。 弯腰将叉子捡起,她知道无法再隐瞒。 “我是宇文荣耀送给别人的礼物,那时候还没到一定的年龄,外面的生活很苦,再加上为了找你,用了很多办法,最后什么都没找到。”想到以前的遭遇,安逸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回。 但事到如今想起来,眼泪早已干涸。 “陆振轩一直把我当成*物养,直到有天,我在他的派对上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和他们不同。那个人有理想有抱负,笑起来很阳光,为人也十分乐观。” 想到性格温暖的仇恩浩,她的心会跟着颤抖。 “瞳瞳,你绝对不会知道,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却被姐姐给害死了。”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这让安幕瞳为之一震,想不到安逸有如此过去。 “好了,我不想在想了。”她突然打断了自己的回忆。 脑海中的悲伤的回忆像一条望不见尽头的深巷。 要是可以的话,她好像得失忆的病,忘记悲伤的,留下快乐的。 不由自主,安幕瞳握住了安逸的双手。 刚才听见宇文荣耀那个名字的时候,她想到了报仇。 为什么她们姐妹要受到伤害,而那些人却依然活得那么快乐呢?不甘心,想到自己双腿被锯,想到姐姐有一段惨痛的感情经历,和不堪回想的非人生活。 然而,陈雅言,宇文皇爵,宇文荣耀他们去什么都没失去。 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数。 让我们姐妹过的这么悲惨,你们却那么幸福,这世界真不公平。 “姐,我想睡觉了。”她开口打破了沉默。 唯有在梦里,才能好好地醉一回,爱一次。 命运这般捉弄自己,居然会和宇文皇爵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坐在轮椅上的她,眼神变得骇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亲生父亲找上门 等回到总统套房后,陈雅言想到宇文皇爵说的那句“离婚”,气的将拎在手上的包包丢在了沙发上。 什么玩意儿,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离婚。 早知道这男人这么无情,吃干抹净就开始翻旧账,打死她都不会心软,让他有机可趁不说,还占尽了便宜。 气死人了,没关系,明天要是真的离婚,那也好。 离婚后,她会找个比他更加好的嫁了,倒要看看,究竟谁赢谁输。 折腾了*之后,陈雅言顶着黑眼圈起*,被门外的门铃声闹的不可开交。 “哪个混蛋?”她声音很冲,表情想杀人。 站在门外的男子捧着一束黄玫瑰,一身的白西装,搭配悠闲皮鞋,理着清爽的寸板头,看上去人模人样,古龙水香味让陈雅言整个人都醒了过来。 “亲爱的……” 宇文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帅气的俊脸上笑容迷人。 天哪,这是来添乱的吧!一个还没解决,一个又来了。 “进来,记得关门。”她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然后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开始换衣服,宇文睿来了这想偷懒是根本不用指望的。还是早点起*去公司比较靠谱,这家伙一旦进入工作的节奏,那是该死的逍魂,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换好衣服,走进浴室,她开始梳洗。 站在总统套房内的宇文睿打量房间的布局,欣赏每一件摆设,看上去像个闲人多一点。 “亲爱的,见到我你不开心吗?”他反问正在刷牙的陈雅言。 她刚好在漱口,差点一口水吞了下去。 吐掉泡沫,漱干净嘴里的牙膏,用毛巾擦了下嘴。 “拜托你说话稍微带点脑子好吗?什么叫见你不开心,宇文睿,我能不能说,其实当年你就知道我是你嫂子。”陈雅言不客气的道破了他的小心思。 说真的,被她猜中心思后,宇文睿显得有些无辜,撅撅嘴,看上去像个小男孩。 跟着走到了浴室前,“知道又如何呢?老哥对你所做的伤害,由我来补偿也没什么不可以。” 听见浴室外的他说的理直气壮,陈雅言差点没摔在地上。 “不是这个意思,你哥现在要和我离婚。” 她不客气的咆哮起来。 尽管离婚的真正原因也不是因为宇文睿,但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怎么能因为接了别的男人的一通电话,就生气的提出离婚的要求呢?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他弟弟。吃醋不是也该有个限度什么的,真够过分的。 “什么,老哥要和你离婚?”宇文睿先是反问,“耶!太好了,我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 见到眼前的一米八的男人手舞足蹈,又是跳舞又是扭屁股的,这画面能想象吗?何况,还是个长相帅气的大长腿暖男,这该死的是想要谁的命啊,臭小子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自己的魅力,坏胚子。 “出去出去,看见你我就心烦。”陈雅言假装生气,挥着手去赶宇文睿。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不要这样嘛!有可能我会成为你人生中的另一个伴侣,是不是应该先好好地巴结一下呢?” 听完这句话之后,陈雅言已经不客气的抬起,另一条从没受过伤的腿,眼看就要踹到他,宇文睿轻巧的一躲,然后把大半个身子藏在浴室外,伸出半个脑袋望着站在浴室里面的她。 “哎呦,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紧接着,一杯子凉水兜头兜面的朝着宇文睿泼来。 他的俊脸接受了凉水的洗礼,就连头发上也难免沾了一些水珠。 运气真不错,大清早就来了个“泼水节”。 “废话少说,速速消失。” 在陈雅言还没采取下一个行动之前,他识相的马上小跑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真是吃了炸弹了吗? 等到宇文睿走了之后,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六年的岁月改变了不少,包括了容颜。 原本以为这次回来,除了好好教训一下张妈和安幕瞳之外,就能顺利回到旧金山,不会与宇文皇爵有任何牵扯。想不到,最后他们还是要面临分道扬镳的这天。 算了,既然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呢? 收拾完毕后,她走出了浴室,发现宇文睿早已离去,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看来你心情不好,那我先回家好了,回头见。”纸条下面化了一个超级大鬼脸。 见到那个鬼脸,陈雅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两兄弟相比较起来,宇文睿的性格要可爱多了。 回头想想,也许刚才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确实有些过火,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在向他再道歉吧! 打开总统套房的门,她刚要出去,房门马上被人推开,然后一位带着金丝边眼镜框的男子站在了房门前,他看上去精神奕奕,只是脸上带着熬夜后的倦态。 身后站着两名高大魁梧的外国保镖,那人明明是陌生人,为何看上去好像认识自己很久的样子。 “方便进去说话吗?”齐怀远的声音带着试探。 她自然是满怀戒备,“我总该知道你的身份吧!” 面对陈雅言的反问,他不过是轻声一笑。 “先看看这份DNA报告再说。” 站在身后的保镖把报告递上来,她露出狐疑的眼神,然后接过来。 这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看,真是莫名其妙,算了,看完再说,倒是想知道这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 当见到DNA报告上显示的数据和最后总结,陈雅言目瞪口呆。 继而露出冷笑,“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齐怀远面色如常,“我也希望是错了,很可惜确确实实,我是你的亲身父亲。” 最后,她只要让步,他们坐在了房间里。 对于今天的来意,他有责任说清楚。 “当年,我是个搞研究的实验生,在苦闷的环境下,家里给的压力也很大,催促我结婚再继续实验。然后认识了你妈妈,当时我们快要结婚了。就在结婚前的一周里,突然有人把我绑架,带去了一个地方,那边暗无天日,他们说,只要画出枪械的设计蓝图,就会放我回去。” 坐在一边的陈雅言认真的听着,并没发出任何的意见,觉得有些离谱,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后来呢?”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好似接受了眼前这个陌生的亲生父亲,却还不能认同。 “等到蓝图完成后,有天在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要干掉我。于是,想到尚未完成的实验,只好赌一把。那天顺利逃出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被他们关起来整整有一年的时间。”齐怀远想到过去的事,至今印象依旧深刻。 逃出来之后,他们不是应该生活在一起吗? 他笑了,“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们没有成为一家人对不对?” 也许是嫡亲血缘的关系,陈雅言的想法能够被准确无误的猜出来,不过,她没否认,而是点点头。 “当时,并不知道你妈妈有了身孕。她说不想和我结婚,因为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找到了真正所爱的人。本来我想带你走,她坚持要留下,所以,我们一直就这样分开了三十来年。”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 很特别的东西,那是什么呢?陈雅言是一头雾水,听完他的问话后,不过是摇摇头。 叹了一口气,“你和宇文皇爵能结婚,包括当年你养父欠下的高利贷,这种种原因背后,都和那张晶片有关系,也就是我当年所创的枪械蓝图。” 听到这里,陈雅言恍若身处地狱,她从没想过那个男人花费心思,演了这漫长的戏,为的就是想得到那张晶片。 原来如此,难怪,她总觉得背后的那道疤,究竟是从何而,如今想起来原来原因在这里。 “那么,你来告诉我这些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陈雅言很好奇齐怀远的到来是意图为何? 他想到宇文皇爵说过的话,顿时觉得那个人对女儿的付出确实比想象中要多。 “你们即将离婚,而我一直在美国发展,家族事业需要继承人,你愿意和我回去吗?”他并未以“爸爸”的身份自居。 虽然关系摆在这里,但感情还没到位,有些话说的过早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差点忘记他们要离婚了,陈雅言认为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让我考虑几天好吗?”她看着齐怀远说出自己的想法。 点点头,“完全可以,我的房间就在的隔壁,要是改变了主意,欢迎随时来找我。”他的表情非常认真。 送走齐怀远之后,贴身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总裁,那个不是全球财经日报的新贵吗?”他双眼发亮,“你居然能请到这样的人物,真是厉害。” 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说我是齐怀远的亲生女儿,你信不信?” 当贴身秘书听完她的话之后,马上瞪大了双眼,不曾想过,这戏剧性的一刻会在自己面前上演。 “怎么会。” 听到他的惊呼声,陈雅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梦一样的真实,一直都存在,很可惜,她却没有看清楚现实。 皇朝集团的总裁办,宇文皇爵接到一通电话后,神情一直很复杂。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臂,最后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内线,叫律师前来办公室一趟,关于离婚的事应该处理好。 “爵爷,夫人的秘书来了。”推门进来的杨毅臣说明了情况。 来的这么快,看来齐怀远说的话有效果了。 也好,这一天迟早要面对的。 “请他进来。”他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冷。 贴身秘书走进了办公室,然后打开公事包,把陈雅言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宇文皇爵的办公桌前。 “总裁交代过,剩下的宇文总裁处理就好,至于孩子的抚养权……” 不等贴身秘书把话说完,坐在办公桌前的他说出了最后的决定。 “关于孩子的抚养权交给她,我愿意自动放弃。” 他霸占着儿子六年,接下来的时光里,应该交给陈雅言。何况,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们根本想象不到。 “那么这样安排的话,就皆大欢喜。”贴身秘书暗自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 细节上面的事,自然是有律师来处理,没多久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宇文皇爵陷入了沉思。 乡下小镇,安怡推着安幕瞳在外面漫步,两边的稻田望过去一片绿油油,心情顿时变得好了很多。 “姐,那边好像有一辆车子一直跟着我们。”她低声喊了一下安怡。 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后面有一辆车子跟着他们。 不知道来的又会是谁? 蹲下身将安幕瞳盖在交上的薄毯拉高,“我们回去了好不好,姐姐有点累。” 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笑着摇头,“没事儿,我们先回去吧!” 推着轮椅,安怡送安幕瞳回家。 在佣人的帮助下,将妹妹推进门之后,正要转身去关大铁门,一只大掌推了门一下。 阴魂不散的陆振轩一脸憔悴的站在她面前,安怡没由来的一愣。 从来,陆大公子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精神奕奕,衣冠楚楚。 不曾见识过他如此颓废的一面,自然她受到不小的惊讶。 “上次我们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呢?”安怡没有好脸色相待。 这个男人要是可以的话他不想遇见。 陆振轩当然明白她的冷漠有多么伤人,以前他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安怡,现在轮到自己了,好奇怪,这种滋味却一点都不好受。 “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她再次申辩。 他没有说话,身子一软靠在了安怡身上。 “是不是接受孩子,接受你当初糊涂的决定,就愿意回到我身边来?”他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安怡怎么也没想到,陆振轩为了占有她,竟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全京城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圈子里,陆大公子从来不睡别人的二手货,穿别人穿过的破鞋。 而一旦和他分手的女人,自然也会得到价格不菲的分手费。 所以,也有女人自动愿意跟着陆振轩,起码,他有高逼格。 “陆振轩,你很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陆家是名门望族,全京城里的人要是知道你娶了我,岂不是要闹出一场笑话来?”她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这男人好沉,当手碰触到他的腰身时候,发现腰身好似瘦了一圈。 安怡啊安怡,你好可笑,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与你脱离了联系,为何还要一味的想到这个人的方方面面呢? “这一点不需要你操心,就算我不能娶你,那么这辈子我也不会娶任何的一个女人。”他说话的时候人又往她身上靠去。 安怡想过要推开,耳边却传来陆振轩的话音。 “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好冷。” 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最后,安怡不忍心把他丢出去,叫了佣人帮忙,把陆振轩送到了屋子里。 “姐,孩子到底需要父亲的,你看看我们,就是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摸样。”安幕瞳有些羡慕她。 有个男人为了姐姐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何况他还不是一般的男人。 看了一眼佣人,“好好照顾我妹妹,我暂时有点事要忙。” 面对安怡的吩咐,佣人推着安幕瞳的轮椅走出了房间。 这里虽然比不上那些高级住宅,却也是干净舒适的住宅,粉蓝色的墙面,天花板上做了一些条纹,欧式平整大吊灯,复古素色窗帘,在这里居住,心情也会变好,乡下,空气清新,鸟语花香,远离城市的喧闹,却也不是落后到,连基本需求的生活品都买不到。 安怡拧了一块凉水毛巾,然后敷在陆振轩的额头上。 才一天光景就生病了,少爷仔就是这么没用。 恍恍惚惚之间,他醒了过来,睁开眼见到的是她,又安心的睡了过去,她发现原本男人一直戴着的项链不见了。 那条项链是他的初恋*送的,这些年来不曾摘下来,就算洗澡睡觉都戴着。 以前听他的兄弟说起过,那个女孩的出现,带走了陆振轩这一生的爱。所以,才会这么放纵,不曾想过要好好地,真心真意的只对一个人。 不过,就算拿掉了项链那又如何呢?安怡端着水盆走出了房间,现在时间还早,等会儿等他醒来先吃点粥,再服完药,睡一下发完汗就会没事了。 站在厨房里,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一边熬粥。 佣人有些不忍心,“小姐,我来吧!” 要一个孕妇熬粥,还真有点难为她了。 等陆振轩醒来的时候,发现安怡靠着沙发在休息,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怀孕,再加上夏天,又没有食欲,自然看上去有些病态。 头有些晕晕沉沉的,他索性坐在了*沿边,看闭着眼睛的安怡,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安静的相处。 不知为何,这般静静地望着对方,也是一种不错的相处模式。 没多久,安怡被热烈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假装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陆振轩站起身来,“你累了,怎么不到*上睡?”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安怡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只是不小心睡过去了而已。”她解释了一句。 起身后,走到陆振轩面前。“蹲下来一点。” 对着他招招手,破天荒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变得这么听话。 果然蹲下身子,她凉凉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烧退了不少。” 简单一句话,让陆振轩心情有了小小的转变。 “先去喝粥,等会儿吃完药就可以回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原本以为趁着生病就能得到同情分,甚至是让他留下来。 谁知道,居然这么无情的直接赶他走。 “我不吃药了。”他顿时耍赖。 对于陆振轩的转变,安怡有些错愕。 “不吃药的话,你的烧要是又复发了怎么办?” 这不是担心,这是想送走眼前的瘟神。 听见安怡的话,他彻底懂了。 “事到如今,你还是要坚持当初的想法对不对?”陆振轩反问,“要是陆家接受你,是不是就能嫁给我了?” 她的表情淡淡地,“还是等到陆家同意了再说吧!” 对于这句话,陆振轩听完后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为什么一定要陆家的同意?要是不同意,他可以脱离出来。 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你要是脱离了陆家,我想根本就失去了所有的魅力。”走到门边,背对着他而立。“不错,看中的不过是你的地位和背景,我安怡就是这么虚荣的女人。” 到底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别人不知道,但陆振轩肯定懂。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久久没有出声。 希望这一次,这男人能够彻底死心,不再纠缠,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永不再出现。 第一百四十章 发生爆炸 离婚的手续很快就搞定,陈雅言最后决定和齐怀远回去美国,到时候旧金山的生意可以放手让人管理。 半山豪宅内,宇文皇爵看着眼前正翘着二郎腿的弟弟。 “老哥,拜托,嫂子不过是接了我一通电话而已,你就和她离婚,这根本说不过去。”宇文睿一脸鄙视的等着坐在对面的哥哥。 面对弟弟的指责,宇文皇爵不过是沉默以对。 见他不说话,宇文睿又开始往下讲。 “在旧金山的时候,我们感情很好,当然只是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他一本正经的解释。 也许弟弟是误会了他的真正心意,宇文皇爵这才开口。 “小睿,我们离婚的事与你无关,总之你不需要过问,还有明天就回旧金山去,除了我死了或者爸死了,其他的,就乖乖的留在那边。”他告诫弟弟,不要随便来香港这边走动。 什么死不死的,老大到底在说什么呢? 宇文睿显得有些不爽起来,“老哥,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不是你死就是爸死,这种话我不爱听。” 无视弟弟的咆哮,“你不爱听,我也要说。” 两人正吵得有些剧烈,宇文荣耀走了进来。 他领着刚放学的宇文焱,孙子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能相处一天是一天,免得走了之后再怀念。 “从门口就听见你们两个在吵架,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该为小辈做个榜样。”他不客气的训斥两个儿子。 宇文焱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宇文睿,“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远在美国的叔叔。” 听见小家伙喊了自己一声“叔叔”,这让原本心情不太美丽的他马上来了劲儿。 “快过来,让叔叔抱抱。” 笑着朝宇文焱招招手,他正迈开小胖腿的时候,宇文皇爵也开口了。 “焱焱,爹地有点口渴,去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靠,有没有搞错,叫这么小的孩子去倒水,这不是虐待儿童吗?宇文睿马上起身,长臂一伸,将小小的侄子从地上抱起。 “别听他的,家里那么多佣人,要你一个小孩子倒水,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宇文皇爵。 要是宇文荣耀没记错的话,小时候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最好,有时候自己忙起来无法照顾小儿子,都是大儿子再充当父亲的角色。 怎么,现在他们俩一见面就吵架呢? 也许,人长大了,对于表情感情的方式也变了样吧! “爸,我有点事想和你谈。”宇文皇爵从沙发上起身。 站在客厅外的宇文荣耀点点头,“那不如去你书房。” 两人丢下宇文睿和宇文焱往楼上走去,抱着侄子的他,心情有些怪怪的。 “焱焱,你知道他们上去说什么吗?”冷不丁的询问小家伙。 用小手抓抓脑袋,臭小子苦思冥想。 “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生意。” 这句话从小小年纪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还真觉得有些好玩儿,就好比是扮家家酒。 走进书房后,宇文皇爵和宇文荣耀对面而坐。 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继而点上。 “爸,离婚的事情全部都搞定了,还有齐怀远那边也确认了,言言会离开香港,和他一块儿前往美国。”他把事情的进展告诉给宇文荣耀知。 所有的部署比想象中要来的顺利。 “有关于孩子的事,你难道不打算好好的和他说吗?”宇文荣耀有些担心。 怕孙子不会同意去美国,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六年,这期间都是儿子在照顾,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宇文皇爵甚至把工作带回家做。 白天,宇文焱睡觉的时候,就利用时间办公。 要是中途孩子醒了,或者要喝奶粉,换纸尿裤,他不得不放心工作去做那些赝本属于妈妈该做的事。 好些次,他来看望孙子的时候,常常发现,儿子抱着睡着的孙子两人睡着的画面,那一刻宇文荣耀心中很有感触。 当初,要不是他的坚持,宇文皇爵也不会同意和陈雅言分开,但想到孙子目前平安无事,又觉得所有的付出很欣慰。 “其实,只要你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爸能独自一个人面对,只要你们没事就好。”宇文荣耀劝他再考虑一下。 宇文皇爵抽了一口香烟,“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面对她,算算日子,今天那个女人应该出院了。” 被提及不该提及的人,父子俩都默契的不再继续往下说。 “先生,少爷,少奶奶来了。”老太太敲了敲书房的门。 自从知晓当年发生的事,错的不是宇文荣耀之后,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一听陈雅言来了,他看了儿子一眼。 “不如下去看看,就算离婚了,但你依旧还爱着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宇文皇爵将夹在手指间的烟蒂丢进了烟灰缸,走进浴室用漱口水漱口完毕,这才下楼去见她。 庭院外,陈雅言陪着宇文焱在荡秋千。 “妈咪,推高一点嘛!再高一点嘛!”小孩子一点都不畏高,兴奋的大叫不已。 站在玄关外的宇文皇爵没有上前打扰,看着母子间的相处,他深深地感受到,孩子需要双方去共同养育,这样心理才会更加健康。 “画面感很强是不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宇文睿咬了一口苹果。 “喀蹦”一声脆响,把宇文皇爵的所有幻想全部破灭。 有些生气的转过头,瞪了弟弟一眼。 “你觉得两个一米八的男人站在一起,画面感会不会更强。”他咬着牙,“另一个还在别人后面吃苹果。” 差点,宇文睿被苹果夺走了性命。 只因为他觉得宇文皇爵的话很幽默,被呛得咳嗽连连。 “咳咳……咳咳……老哥,别人吃东西的时候,拜托你不要讲笑话。搞不好,性命会丢的。”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带着抱怨。 此时,陈雅言带着玩耍完毕的儿子走了进来。 “爹地,抱抱。”他很开心,见到宇文皇爵就撒娇。 他倒也没拒绝,蹲下身把儿子抱起来。 陈雅言走进了楼下的浴室,洗了一把脸,顺便还洗了手。 天很热,稍稍动一下就会流汗。 “少奶奶,用过晚餐再走吧!”老太太身在厨房,却不忘记和她说话。 听到她的邀请,原本想拒绝,结果宇文焱跑了过来。 “妈咪,吃完再走吧!” 小家伙抱着她的腿,用软软的声音央求着。 双眼充满了萌萌哒的目光,她被看的心软,也不想儿子不开心,连忙点头答应。 这么一来,她就不得不留下来。 H市,女子监狱的门被拉开,大铁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烈日当头,明晃晃的太阳晒的地面冒着热气。 剪着一头短发的女子走了出来,穿着尖头式样的单鞋,一条黑色麻料阔脚裤上身是一件刺绣的红色短衫。 尽管监狱的生活比较规矩,机械。却难掩她一身的气质和冷冽的眼神,不远处一辆汽车已经缓缓行驶到女子的面前。 “华姐,先生有请。”下车的司机对着她毕恭毕敬。 连华没有开口,只是把拎在手上的包交给了司机。 随着坐进了他打开的后座,坐进车内,她戴上墨镜。免得红了眼眶让人看笑话。 这些年来在监狱里,她没有一日合过眼,只要闭上眼,当年的悲剧就会在脑海中重现。 坐牢十五年,要不是表现好减了几年,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她的两鬓有了白发,但容颜里依旧不改美人的娇俏模样。 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想过简单的生活。 原以为脱离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就能够平淡的过完一生,只是天不曾放过手,放过她。 彻底抵达别墅前,连华在司机打开门后下车。 站在这栋私人别墅前,心里没有任何的浮动。进去过另一个世界的改造,浮世繁华,纸醉金迷,这些统统吸引不了她。 “先生,华姐来了。” 有个中年男子带着连华上楼,并且敲了敲房门。 站在门外的她唇角微微上扬,有些代价总要付出的。 那个男人在多年前就想得到自己,然而现在确实能让他如愿以偿。 “进来。”书房内传来沉稳的男声。 中年男子把门打开,然后恭敬的请连华进去。 她走进去站在了男人面前。 “陆铭。”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坐在办公桌前的陆铭则是推开椅子起身。 “先休息一下,你想要做到的事,我会帮你完成。”他似乎不谈条件。 但连华并不是傻瓜,一个男人愿意如此倾尽所有帮助她,为的不过是所谓的快乐而已。 “已经有人去了香港,行动很快就会开始。”他笑着用无声的口吻说了句“炸弹”。 就在此时,十五年来没笑过的连华,唇角浮现了笑意,淡淡地,浅浅的,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以后,我会留在你身边。”她做出了承诺。 书房里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用过晚餐后,陈雅言本想再留一会儿,结果接到了齐怀远的电话,说公司有点事需要处理,明天他们必须要离开香港。 宇文皇爵知道她的行程,也断定眼前的人不得不走。 “我把焱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抚养他。”他看了一眼正在客厅里疯跑的儿子。 陈雅言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淡,“这种事不需要你来说,我也会做好。宇文皇爵,你真的好自私,做什么事从来都是只为自己,不为别人着想。” 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这才是我的真面目,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当年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晶片,以为能成为宇文太太吗?” 在额前还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只怕会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 “明早,你把他送到机场,东西不需要整理,到了美国那边我会另外卖给他。”她回来后找到了以前的钱包,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他们的合照。 然后当着宇文皇爵的面,笑着撕烂了合照,把碎屑往他身上丢去。 等到陈雅言走后,他要佣人把客厅收拾一下,免得被儿子看到就难以解释。至于孩子的东西,早在他们离婚后,当放弃抚养权的那一刻起,就准备好了宇文焱的一些行李物品。 晚上帮儿子洗完澡,宇文皇爵像往常一样帮孩子讲故事。 “焱焱,今晚我们讲一个特别的故事好不好?”他轻声询问睡在一旁的儿子。 对于新奇的事,宇文焱最开心了。“好耶好耶!有新故事可以听,爹地你快点讲,我掏干净小耳朵了。” 被孩子的话逗笑的宇文皇爵眼眶有些湿润,今晚之后他们就要分离,想要再见面怕是很难。 讲完故事后,他见到儿子睡着的样子,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用来留念。 以后要是想念了就能够拿出来看看,解解馋。 隔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宇文皇爵已经起身,把孩子的行礼先叫司机运去机场。 到时候等到孩子醒来,他会亲自带儿子去见陈雅言他们。 宇文荣耀也来的很早,“小爵,爸知道要做出这种决定,你心里一定不好受。” 望着眼前的人,宇文皇爵似乎明白了当年他的心情。 “爸,是不是当年你送走小睿的时候心情也是这样?” 父子俩不再说话,各自沉默。 老太太抱着梳洗完毕的宇文焱下楼,坐在餐厅,大家开始新一天的早餐。 宇文睿昨晚临时去了另一个城市谈业务,所以不在家里。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是什么都不知。 用完早餐后,宇文皇爵开车把儿子送到了机场,并且告诉他是和幼儿园请假了,只是出国去玩几天。 “去了美国要听妈咪的话,不可以闹别扭,睡觉不能踢被子,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想爹地。”他抱着孩子小小的身躯,眼眶突然热了。 宇文焱当年不知道为何不可以想念宇文皇爵。 “为什么不能想你呢?”他不懂。 他对视着儿子的双眼,“因为焱焱长大了,是个男子汉,要勇敢,所以不可以想爹地知道吗?” 说出这种话,宇文皇爵承认自己很残忍,眼前的孩子才年仅六岁而已,却要他学习着去面对离别和思念。 “焱焱,要登机了,快点到妈咪这边来。”陈雅言走上前去牵儿子的手。 宇文焱紧紧抱着宇文皇爵不松手,“爹地,能不能你也一起去?” 拉下儿子的小手,他站起身来。 父子俩一直没有分开过,就算欺骗孩子是出去旅行,宇文焱也舍不得和宇文皇爵分开。 “不要,我不要,爹地,我要爹地。”他嚎啕大哭。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已经背对着儿子而立。 孩子的哭声,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对不起焱焱,爹地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走出机场后,宇文皇爵坐在了车内。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爸,事情都处理好了。” “宇文荣耀现在在我手上,你最好不要报警,否则,我就炸了他。”电话那端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宇文皇爵没想到才走开一下,宇文荣耀就被人捉住了。 身边一定有内贼,不然怎么遭殃呢? 驱车前往对方报上的地址,一路上他手心都是冷汗,紧握着方向盘,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宇文荣耀不会有事才好。 车子抵达目的地,他下车,见到宇文荣耀被绑在轮椅上,身上挂满了炸弹。 “小爵快走。”他大声朝着儿子吼。 就在此时,有个男子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从暗中走了出来。 对视着宇文皇爵,“想救你爸爸也可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手指向了对面的椅子,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你坐上去,那么你爸就不会死。”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酷。 想也没想,宇文皇爵走上前,当要坐下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转过头,对视着不远处的宇文荣耀。 “告诉焱焱,我很爱他,还有陈雅言也是,爸,你多保重。”他似乎没的选。 就在此时,宇文荣耀急了起来。“你这个愚蠢的笨蛋,我都这么大年纪,早死晚死都要死,你还年轻。”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坐在了椅子上,原来椅子下面绑着重量炸弹,一旦有了感应之后,炸弹倒计时就会爆炸。 “爸,皇朝集团就靠你了。”他似乎有些认命。 飞机上,宇文焱还在哭,陈雅言坐在一旁一直哄着。 突然,她觉得心脏痛了一下,这感觉就好像窒息一般。 “言言,你怎么了?”齐怀远察觉到她的脸色。 摇摇头,“没事,只是心脏突然痛了一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陈雅言假装不在意。 这感觉真的好诡异,她总觉得心头不安。 发生爆炸后,宇文荣耀一时情绪不受控制晕了过去,身子汽车里被打晕的司机这才惊醒,还上前一看,连忙掏出电话报警,并且叫了救护车。 放炸弹的人趁乱消失。 接到消息的劳伦斯有些意外,马上赶到医院,留在皇朝集团主持大局的杨毅臣也赶来了。 宇文皇爵伤的比较重,目前医生在安排手术。 他尽量想办法逃离,最后还是伤的惨重。 “难怪,爵爷最近连保镖都不带,甚至叫我留在公司。”杨毅臣说话时,一拳敲在了墙面上。 劳伦斯眯着眼,好看的绿色眼眸淬着冷意。 “会不会,他想用自己引出幕后黑手?” 这个疯子,想死也不用走这么极端的路线。 杨毅臣点点头,“上次,他说起过,要是幕后黑手不引出来,整件事就无法圆满的结束。” 现在可好,老婆走了,儿子送人了,这白痴。劳伦斯气的想打人,他看着杨毅臣。 “打电话叫宇文睿回来,还有召集所有人,皇朝集团的内部必须要先稳住,封锁所有消息,不能走漏风声,一旦股票有动静,那帮毒种就会趁机瓦解小爵所创的商业帝国。”他说话的架势看上去十分老练。 掏出手机拨通了西门晴的电话,“小晴,你现在放下手上所有的案子,先回家,我有事要你帮忙。” 必要时还得找西门翎帮忙。 不曾见劳伦斯这么严肃,西门晴起身,正要离开办公室,西门翎看了她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他有些不解的反问。 西门晴摇摇头,“具体的目前还不知道,劳伦斯叫我停掉手里所有的项目,看来事态有些严重。” 能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一起去。”他总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身在医院的劳伦斯站在医院的走廊,有些担心宇文皇爵是否能熬过难关。 到底幕后棘手的真凶究竟是什么人? 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好友不惜以性命做诱饵。 要是查出来是谁,他绝对不会手软。 杨毅臣挂断电话,走向劳伦斯。 “那个放炸弹的人是从H市来的。”他说出真凶的身份。 很明显,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有人花钱请来的而已。 “等等,听听伯父怎么说,他应该醒来了。”劳伦斯叫杨毅臣先去见宇文荣耀。 只要说出他们的仇家,一切就迎刃而解。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亡 病房里,宇文荣耀一脸沉默,脑海中对爆炸的画面挥之不去。没想到,为了成全自己,儿子会选择最难走的那条路。 “伯父,难道你没看清楚放炸弹那个人的真面目吗?”劳伦斯急切的发问。 坐在病*上的宇文荣耀没有回答,“医生怎么说,小爵会不会醒来?” 杨毅臣也急了起来,见他答非所问,紧悬的心高高吊着。 现在情况危急,宇文皇爵到底有没有希望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他的性命,还有皇朝集团的未来。 现在好友最需要的人却不在身边,劳伦斯认为,此时离开的陈雅言确实不配成为宇文皇爵的灵魂伴侣。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她只是一味指责别人,从来不会好好的反省自己。身为妻子,这些年来可有关心过丈夫,有没有想过,这六年来,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怎么生活的?作为妻子,不该问一问,尝试着去聆听吗? 现在可好,他们不只是离婚了,连孩子都跟着她,这么大的便宜,居然占的下手,劳伦斯不得不服。 “小爵的手术还没结束,我看就算勉强能保住性命,但也撑不了多少时间。” 劳伦斯以专业的角度回答宇文荣耀的话,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杨毅臣正要说话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马上接起,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上顿时变得难看,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皇朝集团楼下聚集了很多记者。”杨毅臣有些头疼目前需要面对的棘手问题。 最不想见到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 “我想把消息放出去的应该是那帮人,他们想要整垮整个宇文家族。”此时,劳伦斯的声音变得凉飕飕的。 既然是有人想斗,那么就痛快的来一场较量吧! “伯父,也该是你出面反击的时候了。” 把视线投到了宇文荣耀身上,劳伦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皇朝集团稳住,其他的事就好办了。 在情急关头,他们自然是团结一致,想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 西门晴和西门翎赶到医院,劳伦斯和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有关于事情的一些经过。 “想不到事情会闹的如此严重。”站在走廊上,西门翎有所感叹。 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劳伦斯,西门晴也开始担心。 “这么一来,学长岂不是连醒来的机会都很渺茫。”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要知道,宇文皇爵能不能度过难关就看老天了,将希望放在无法确定的地方,始终会让人感到心灰意冷。 皇朝集团楼下,宇文荣耀在杨毅臣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堂。 “我在此宣布,宇文集团从这一刻起正式注资皇朝,所以大家对皇朝的担心完全可以消除。”站在所有媒体记者面前,宇文荣耀显得气场非凡。 上一刻人还在医院,下一刻就要处理眼前的事务,自然不绷紧神经是不行的。 记者高举着手中的相机,镁光灯“咔擦咔擦”作响。 有了宇文荣耀这句话,皇朝集团的股票没在继续往下跌,反而开始上升。 一句话挽回了难堪的局面,扭转了乾坤。 小镇乡下,安幕瞳正在看电视,看到记者报道的新闻,她拿在手上的遥控器掉在了地上。 “瞳瞳,怎么了?” 走进来的安怡见到妹妹脸色苍白,忙上前关心的询问。 坐在轮椅上的她手指着电视,“宇文皇爵被炸弹炸伤,目前情况不明,皇朝集团的股票出现了波动,要不是宇文荣耀出面,局面还会失控。” 就在说话间,她的双手滚动下轮椅的转轮,就要想门外的方向而去,安怡伸手按在了轮椅的扶把上。 “冷静一点,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何况,宇文皇爵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吗?” 安怡是心疼妹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错爱了不要紧,但现在他们不是青梅竹马,而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就该斩断这一条不合常理的恋情。 生气的推开安怡按在扶把上的双手,“不要,我要去找小爵,你让我出去。” 听着安幕瞳歇斯底里的咆哮,安怡马上起身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药瓶,倒出药片,正要递给他的时候,被一巴掌打掉。 “我没病,不要强迫我吃药。” 站着的安怡表情显得有些苦恼,单手按在肚子上,刚才被安幕瞳这么一闹,情绪太激动了,导致现在身子有些不适。 还没离开的陆振轩听见她们在吵架,当见到安怡做出来的动作,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样?”走上前来,陆振轩扶住了她。 摇摇头,“我没事,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安怡不想撒谎。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安幕瞳还想向前走,这次,她没有再手软,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妹妹的脸颊上。 “冷静一点,就算你现在过去又能如何呢?瞳瞳,你和宇文皇爵是兄妹,这层关系是无法转变的事实。” 安怡红了眼眶,蹲下身抱住了情绪激动的妹妹。 陆振轩见到地上有个药瓶,捡起后交给了她。 从瓶子里倒出药片,再是把水递给妹妹。等到安幕瞳用完药之后,情绪慢慢变得平静。 宇文皇爵的事怎么会和自己无关呢?只是,她不忍心去忘记,也不忍心忘记当初的那些感情,可是现实就是现实。 “你帮我一把,把她抱到*上去。”安怡看了一眼陆振轩。 吃了药之后,人会觉得有些困乏,目前让妹妹好好睡上一觉比较好,能够暂时忘记宇文皇爵,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等确定安幕瞳睡着后,安怡这才离开。 她的肚子依旧还在疼。 手脚冰凉,冷汗不断冒出来。 “小心。”陆振轩抱住了倒下来的她。 靠在他身上,安怡觉得无比安心,可惜,这个怀抱从来不觉得温暖。安心和温暖是两码子事,陆振轩从不属于谁,因为这男人没有心。 “送我去医院。”她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二话不说,陆振轩将安怡打横抱起,走出了住处。 医院里,宇文皇爵的手术已经结束,医生看着宇文荣耀和一干人等,说明了情况不是很乐观。 “怎么办,学长还年轻,劳伦斯你该想想办法的。”西门晴带着哭腔反问。 站在一旁的杨毅臣不禁红了双眼,没想过宇文皇爵会走到这一步。 从头到尾没出声的西门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宇文荣耀走上前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能不能和我谈谈。” 宇文荣耀看着他,想找个地方单独聊一聊。 两人走出ICU重症加护病房,来到了医院的一处休息室。 面对面而坐,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发生这样的事,我表示很遗憾,但应该让陈雅言知道。”西门翎认为有这个必要。 深有感触,宇文荣耀摇摇头。“没这个必要,我想小爵也不会同意让她回来。” 当时送走母子俩,他就做好了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作法,只是行动来的太快,导致没有办法再想任何的部署。 “你的意思是,宇文皇爵其实早就想好了要对面那帮人?”西门翎感到惊讶。 谁会愿意直接面对死亡,何况像他这么强悍的男人,可以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必看那些人的脸色呢? 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不是这样的,小爵这么做,完全是想把事情做一个了结,要不是他付出了代价,相信那帮人还是不肯罢手,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我,只是,那小子不想我临老痛苦。” 可以说是替父代过,宇文皇爵做的义无反顾。 “那么宇文先生的意思是,就算他死,都不能告诉陈雅言是吗?”西门翎认为这么做未免太残酷。 要知道,就算离婚了,他们曾经也是夫妻,何况还有一个儿子。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孩子以后会伤心,怨恨吗? 深深一叹,“我知道要你保守秘密很难,事到如今,唯有这么做,才能保护好他们,那帮人才不至于盯上。”宇文荣耀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这代价未免也太沉重了,西门翎不由有些感叹,原来宇文皇爵竟能为了小耳朵做到如此地步。 想一想,换做是他,未必可行。 两人谈完后走出了休息室。 走廊上,劳伦斯和西门晴依旧站着。 “还是先回去吧!都回去休息,然后轮流来医院,这么一来还有精神去处理其他事物,至于杨毅臣,你就不需要来了,把公司的事处理好即可。”他做出了分工的详细打算。 他们都同意劳伦斯的作法。 几个人离开了医院,等他们走后没多久,靠近ICU重症病房方向的楼道,门被拉开,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女子走了出来,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 假装和别人换班,等到所有人走开的空隙,她推门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上,脸上缠着纱布的宇文皇爵。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拔掉针管的盖帽,然后把药水打进了点滴里面。 随后,马上走出病房。 等到事情完成后,女子又往逃生梯的方向而去。 小镇的医院,安怡经过检查,发现动了胎气,医生叮嘱留院观察一晚比较可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还是同意了。 并且打电话给佣人,叫她好好照顾妹妹。 买水果回来的陆振轩走进单人病房,将拎在手上的水果放在了茶几上。他长腿一伸,勾了一把椅子,然后坐在了病*前。 “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关心的问安怡。 她拉高薄毯,点点头。“还可以,对了,你也该回去了,出来几天,你爷爷和你爸妈会担心。”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眼前的男人,肚子里的孩子身份已经被她给转换。 相信,这么瞒下去能够安静的等到孩子出生,至于出生后之后的事,就另外再做打算了。 “你不用操心,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出处理好。”陆振轩有些不厌其烦的开口。 认为安怡说的话实在提无情,总他认错开始到现在,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的目光转向了窗外,“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你何必继续纠缠呢?” 当安怡话音刚落下,病房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先是一个年轻点的女子,后进来的是贵妇模样的中年女人。她们的出现,让安怡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失落。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这个下贱的女人,振轩,妈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就要和曼姿结婚了,怎么能见她呢?”贵妇的话音里充满了冷嘲热讽。 站在一旁的凌曼姿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坐在病*前的陆振轩。 “振轩,是不是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她的声音轻轻地,“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会同意的。总之,你必须要和我结婚。” 靠着*头的安怡心情显得有些烦,她们前来找她算账的话,怕是找错人了,应该先管好陆振轩才对。 “陆振轩,你走吧!我和你之间这辈子都没可能。” 以防她们在说什么难听的话,安怡先下手为强。 嫁进陆家,每天过生不如死的日子,被人踩在脚底下,倒不如开开心心的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里,自由自在的过好每一天。 “你们都不要再吵了,就算我结婚又如何。”陆振轩望着凌曼姿,“作戏也做够了,还想骗到什么时候呢?” 他变得咄咄逼人,盯着她的眼神显得凶悍。 凌曼姿不懂陆振轩的意思,依旧高傲的站在他们面前。 “妈,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凌曼姿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的视线落在了贵妇身上。 听完儿子的话,贵妇一脸茫然。“臭小子不要和我趁机避开话题。” “好,你不想说是不是,那么就由我来代替你开口。”陆振轩笑着警告凌曼姿,“她,堕胎数不清,睡过的男人说不清,在凌家可不是真正的大小姐,而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妈,你找这么一个货色给儿子,我真是谢谢你了。” 听完陆振轩的话,安怡感到惊讶。 不会吧!眼前的人居然有这么不堪的过去,报纸上还写着,凌曼姿堪比清纯玉女。 这么一来,玉女两个字岂不是要打上引号。实在太夸张了,可见报纸上的消息也不能完全相信。 “曼姿,你告诉伯母,振轩说的话不对是不是?”贵妇抓住了凌曼姿的胳膊,冷声逼问。 离谱,太离谱了。 这种女人要是进了陆家的大门,岂不是败坏了门风。 凌曼姿咬咬牙,怒视着陆振轩。 然后扬起手臂,甩开了贵妇的钳制。 “陆振轩,你有种,我们走着瞧。”她原本嗲声嗲气的话音,此时变得很粗鲁。 安怡总算是没在继续抖鸡皮疙瘩,否则,马上就会当场呕吐。 等到凌曼姿摔门而出后,贵妇看着眼前的儿子。 “你告诉我,是不是要和这个女人混在一起?” 其实不需要混,他现在恐怕是没人要。 看了贵妇一眼,“妈,除了这个女人,我看应该没有女人会要我了。”陆振轩口气严肃,不似开玩笑。 气的贵妇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气呼呼的开口。 “你少给老娘扯有的没的,总之,想娶她,等我死了再说。” 这次,陆振轩好像松了一口气。 苦笑了一下,“你听完后,恐怕真的会死。”他停顿了一下。 没错,玩的就是心跳,只要她认为事态严重,就有商量的回转余地。 “因为我结扎了。” 一句话,让安怡和贵妇双双没了声音。 尤其是贵妇,差点没背过气。 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陆大公子出牌向来不按正常套路,只是,这次的出牌方式比以前更加毒辣。 安怡连忙开口,“陆夫人不必担心,我对他完全没兴趣。” 现在这时候不赶紧脱离关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原本以为事情能够顺顺利利的,哪里知道陆振轩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你不想和我有关系不要紧,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关系了。”他拿出检查的单子,“安怡,你应该还记得,撒谎的下场是什么?” 贵妇听完陆振轩的话,原本还万念俱灰,听见安怡怀孕了,似乎也没太大的反感。 “少给我胡闹,等到身体好转一些,来一趟陆家,这次再有什么变故,老娘打断你的腿。”贵妇说完后,一把夺走了陆振轩拿在手上的单子。 背对着他们而立走出了病房,站在病房外嘴角含笑,双眼里冒出了精光。 这臭小子,向来不留种,看来,那个安怡他是真的爱上了。 病房里,他站在病*前,怒视着坐着的她。 “什么仇恩浩的京子捐赠,你少当我是二百五。”陆振轩又恢复了以前那个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安怡倒也没害怕,“没关系,孩子的事也简单的,我随便来个滚楼梯,这孩子一样留不住。为了不和你有任何联系,信不信我们试试看?” 前一秒还腰板挺直的陆振轩,下一秒马上又变得软绵绵。 “不能不能,姑奶奶,这孩子可是你的护身符啊!没看见,咱妈刚才的架势和说话的语气吗?前前后后,明显是两人,两张嘴脸啊。”他劝安怡三思而后行。 翻了个白眼,“那又如何,我说过,死也不进你陆家的大门。”安怡始终不肯让步。 为了让她心平气和,陆振轩继续劝说。“不进不进,你别急。” 不进陆家大门,但办法还是会有的,他早已腹中有计谋。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劳伦斯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听完电话后,他拿在手上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睡在一旁的西门晴也跟着醒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焦急的反问。 劳伦斯慢悠悠的说,“医院来电话,说阿爵死了。” 听见宇文皇爵死的消息,西门晴整个人猛然一颤。 太过突然,始料未及。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握住劳伦斯的手掌,急的哭了出来。 出差回来的宇文睿听见宇文皇爵死的事,他连闯几盏红灯,驱车到了医院,一下车直奔医院里面。 等到赶到的时候,见到宇文荣耀也在场。 “爸……”他轻声一唤。 听见宇文睿的声音,站在走廊上的他,看上去显得有些颓丧。 在有生之年,没想过会失去宇文皇爵。 “你哥死了。”说话的声音轻轻地,好像生怕吵醒睡着的人一般。 敢来的劳伦斯和西门晴见到白布盖住尸体的一幕,她抱着自家男人哭了出来。 听到消息赶来的杨毅臣承受不住打击,跪在了病房门前。 谁都没想到,一向精于算计的宇文皇爵会落得如此下场。 和妻子离婚,送走儿子,这些安排下,他做的用心良心,却得到如此不堪的结局,想必,那个女人也不会明白。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迟来的我爱你 宇文家的气氛显得有些低迷,宇文皇爵死的事在外还不知道,所有人都封住了消息。 灵堂里,宇文荣耀和宇文睿站在一边,来的是一些亲朋好友。 父子俩的神情看上去带着浓浓的悲伤,今天要是死的是一个毫无作为,人见人憎的儿子,他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可以说,宇文皇爵是较矮。只可惜,天妒英才。 “伯父,节哀顺变。”劳伦斯走上前来,安慰宇文荣耀。 尽管这句话没什么用处,但除了这句话之外,找不到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西门晴一脸悲痛,站在他身旁,双眼哭的红肿。 宇文皇爵的离开,影响了这么多人的心情。 从始至终,杨毅臣一直没离开,什么事都有出力帮忙,就当宇文皇爵还在一样。 等后续事情,包括葬礼全部都结束之后,父子俩回到了半山豪宅。 “我去你哥的书房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装起来,如今他也不在了,这栋宅子,一时三刻是没人住了。”宇文荣耀看了儿子一眼。 交代完毕后,人朝着楼上走去。 事到如今,只能放下心中的所有的困惑和痛苦。 总有一天,所有伤痛都会过去的。 站在楼下,宇文睿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等发完信息后,他的表情马上又变得平静。 隔壁一栋宅子,劳伦斯抱着哭泣的女儿,西门晴目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 “学长的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们刚来开没多久就出事了呢?做完手术后,医生明明说过没问题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接过被劳伦斯抱住的女儿。 艾莉丝马上就不哭了,靠在西门晴怀里抽噎。 他想了想,认为女友说的话有点道理,而且以自己的专业水平,那会儿手术后,医生说的和后来发生的,确实存在很大的冲突。 “那你的意思是?”劳伦斯反问西门晴。 抱着怀中的女儿,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难道,学长是另有计谋? “那是你的好朋友,用用平常与他一起公事的经验,想想看,凭我学长的为人会不会做这么没把握的事?” 很显然这场爆炸就好像一出戏,未免太快,伤的快,死的快,并且沉淀也太快。 所有的部署好像都冲着快而去,仔细想想,要这么利落干脆,为的想表明一些什么呢? “难道,小爵还有其他打算,并且发生爆炸后面另有隐情?”劳伦斯双手一拍,然后走上前,亲了西门晴脸颊一下。 这么聪明的女人,不得不奖励。 “疯子,你们都是当局者迷,以为他真的死了,每个人都变得那么伤心,心情一旦受到影响,判断能力就会出现错误,也会受到不必要的干扰,难道这一点你不知道吗?”她没好气的朝着劳伦斯翻了个大白眼。 想到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但要是好友还活着的话,那么会在哪里呢?就算睡也不见,总要有个让他休息,睡觉的地方才对啊。 手掌摩擦着下巴,劳伦斯目光变得犀利。 “看来,有人在后面帮助他。” 帮助他?会是谁,能跟上学长的节奏,又要配合他思维,这个人一点都不好找。 两人双双对视,这次想到一块儿去了。 把孩子交给保姆之后,收拾了一下,他们决定去找答案。 驱车前往西门集团,一路西门晴无视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员工或者同事,径自前往顶楼。 走出电梯后,推开了副总的办公室大门。 一进去,他们来开西门翎面前的椅子坐下。 “二哥,你真是过分啊,联合外人来欺骗你妹妹我,这次真是被你给害惨了。”西门晴开门见山,毫不隐瞒。 将拿在手上的钢笔盖上笔帽之后,西门翎的身子向后倾,背脊靠在了椅背后。 眼角上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对男女真是可笑,没头没脑闯进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已经够忙了,还要应付这两只麻烦鬼,想想都觉得头痛不已。 西门晴和劳伦斯在关键时候绝对不掉链子,两人双剑合璧,联手对外。就算眼前的人是西门翎也没的商量,总之,问不出答案来,绝对死赖着不走。 “你那么稀罕陈雅言,要是她有危险绝对会出手相助。”西门晴说出了他的软肋。 打铁趁热,劳伦斯也开始出动出击。“再加上小爵的办法能确保你的初恋*安全,毫无后顾之忧,怎么想,你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西门翎,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场戏,也该是时候谢幕了吧?” 这么多年来,西门晴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起码有时候能够吃定二哥,但今天才发现,其实她一点都不能干。 自家二哥和大哥完全是出于疼爱的心态,才会什么都让着她。 眼前的劳伦斯说话语速缓缓的,声音轻轻地,并为脸红脖子粗,然而说出来的话极其具备分量,更重要的一点,他的气场一点都不输给二哥。这男人真是万人迷,总有不同的出色表现,无论是卖萌,耍贱或斗狠,每一面都很有魅力。 “想不到真是知他莫若你。”西门翎笑了,毫不生气。 不错,宇文皇爵确实没死,不只是没死,而且还活得很滋润。 就在此时,西门翎手指站在不远处的人。 “从你们进门,他就在了,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注意过。” 坐在椅子上的劳伦斯快速起身,长腿一跨,来到宇文皇爵的面前。眼前的他戴着一顶假发,还有假胡子,戴着一副看上去显得笨笨的,傻呆呆的黑框眼镜。 别说是劳伦斯,刚装扮完看的时候,他都认不出这么土鳖的自己。 尽管装束是变样了,其实要是留心观察,好好地看,还是能够发现一些倪端的。 例如眼前这位看上去打扮平平,长相平平,什么都平平的男人,一身的气质遮挡,最重要的是双眸十分的清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人,要是第一眼对平庸的服装以及打扮反感的话,就很难会再次留心去观察,或是去看第二眼。 “好家伙,你居然躲在这里。”走上前,劳伦斯一拳敲在了宇文皇爵的胸口。 接受好友的拳头,他表情严肃。“对方太强大,逼不得已这么做。” 现在看来,所有的事,宇文荣耀和宇文睿应该是不知情的。 似乎看透了好友的想法,宇文皇爵走上前,坐在了沙发上。 “我爸是不知道,但小睿是知道的,出这个主意,还是他给我的灵感。”没否认撒谎欺骗一干人等。 西门翎双手交握,看了一眼宇文皇爵,表示自己相当无辜,还被拉下水。 气得跺了跺脚,“学长,下次能不能别玩这么刺激的游戏,我的心脏很脆弱,承受不住这么惊吓的。”西门晴吐槽宇文皇爵做的过火。 双眼一沉,“对方都搞炸弹找上门来了,那么你说,我要不这么做,岂不是让我老婆下辈子守活寡了吗?” 噗……劳伦斯一口咖啡喷在了西门翎面前。 多数溅在了手背,其他的都在脸上,老婆还没娶回家,先把小舅子给得罪了,这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西门翎怒极了。 放下咖啡杯,劳伦斯手指着宇文皇爵。“别找我,要算账找他。” 这家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平常怎么不见说点刺激的,最近是不是受的打击多了,连药都不吃,直接放弃治疗了。 “言归正传,小爵,你可有想到好办法反击呢?”他双掌摩擦着,眼底露出几许冷笑。 面对好友的反问,宇文皇爵点点头。 “事情不难办,不过,需要你们几个的协助。” 说话间,他将目光投到了三人身上。 西门翎已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再做点什么事儿,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了,至于劳伦斯,为兄弟两肋插刀,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自然是义无反顾,剩下的西门晴,她做不到袖手旁观,那就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呗。 “幕后的人物一点都不简单,我想能够利用的只剩下安怡了,还有,记得叫我爸出面。”宇文皇爵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在他看来那是痴心妄想,还有陆铭也是,他也不怕遭天谴。 “小晴,我和你先去准备吧!是事情办妥当了,我就可以早日见到我的准女婿了。”他挪揄了一句,然后朝好友投去一个眼神。 话里的意思是,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那么陈雅言就能带着宇文焱回来了,到那个时候,就把女儿给那臭小子泡吧! “现在你不用懂,以后我慢慢解释。”走出办公室之前,劳伦斯朝宇文皇爵抛了一个媚眼。 要不是他和西门晴连孩子都生了,这男人就算想出柜,也有大把男人等着来争。 真是糟蹋了一棵好苗子。 北京某处豪华地段的高级大宅,陆振轩载着安怡回陆家,车子停在了车库,他打开车门,她也跟着下车。 “等会儿不用紧张,也不用怕,一切交给我就是。”他握住安怡的小手,一边贴心的交代。 她面无表情的点头,至于等会儿要做什么,心中一切有安排。 有了孩子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未免也太现实了,没关系,反正她想好了不进这陆家的大门,自然无需这么生气。 走进大宅,陆振轩带着安怡来到了客厅。 一把古香古色的摇椅上,陆老爷子正坐在上面,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穿着唐装,不远处的手边还放着埃几,摆放着一个名贵紫砂壶,将空气中似乎还留有几许茶叶的清香,令人心神安宁。 “爷爷,我们回来了。”陆振轩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 正闭着眼睛的陆老爷子马上睁开双眼,原本躺着的人,此时走下摇椅,坐在了沙发上,朝着孙子摆摆手。 “坐吧,还站着作甚。” 于是,牵着安怡的手跟着坐在了沙发对面。 “你不是也该打个招呼吗?”陆振轩连忙提醒。 安怡的表情依然是不愠不怒,“陆老。” 她并未仗着自己怀孕,而沾亲带故的喊,人穷志不短,是她的座右铭。 一听安怡喊了一声“陆老”,陆振轩有些不悦。 “别淘气,你该叫爷爷。” 其实,陆老爷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安怡的脾气,他是又爱又恨。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听到客厅里有聊天的声音,贵妇带着佣人走了进来,将一杯热牛奶和一块慕斯蛋糕放在了安怡面前。 然而,陆振轩却什么都没有。 看了一眼慕斯蛋糕,他连忙伸手去端,却遭到贵妇一个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妈,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我连一杯清水都没有呢!”他不满的反抗。 表情俨然像一个讨不到糖果吃的,委屈大男孩。 见状,安怡不客气的笑了一下,将慕斯蛋糕推到了陆振轩面前。 “唔,还是媳妇儿贴心。” 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而安怡却默不作声。 贵妇见儿子如此撒娇,真是大开眼界,这孩子长这么大,何时说过一句软话,想不到顽石也有点头的一天,真精彩。 “吃什么吃,你要是哪天能怀个孕,我保证买一堆的甜品给你吃。” 这么冷的笑话,贵妇都会说,安怡似乎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他们间,此时的气氛,倒也不似以往那么的冷,那么的僵,那么的陌生。然而,她始终不敢靠近半步,生怕他日又会重蹈覆辙。 “既然都怀孕了,不如早点把婚事给办了。”陆老爷子终于开口发话。 换作是以前,她听见这消息绝对会很开心,但现在,心静如止水。 安怡缓和了下心情,终于开口。“关于婚事,我不想要。” 一句话说完后,让在场的三个人全部都愣了下。 尤其是贵妇,她以为安怡会欣然点头同意。 “别误会,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觉得结婚对于陆振轩和我来说,不太现实。”安怡很有自知之明。 贵妇生怕宝贝孙子没了,忙握住准媳妇儿的小手。“不是的,关于你的身份我们的不介意。” 为了孩子,她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这牺牲确实不小。 “我介意。”安怡想也没想,直接道破。 陆振轩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你还使小性子?” 他认为是安怡在闹别扭,她没有纠正男人的话。 “在北京城,陆家有头有脸,而我从前和陆振轩的关系,他身边的人没有不知,所以这是一个污点。再来,我妈妈是个囚犯,我爸爸从年在婚姻上有过*行为,现在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住在一起。”安怡自嘲的笑了下,“让这样的我进入陆家,就算不为了你们的颜面,也该顾全陆家的门楣不是吗?为了孩子,这辈子就算不和陆振轩结婚,我安怡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 她是个很极端的人,从来只委屈自己,却不会勉强面人。 这桩婚事,只要点个头,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然而,安怡却没有那么做。 陆老爷子没说话,而知从沙发上起身,一时之间贵妇也没了声音。 “你看看你,好好一件事儿,非要搞得双方都下不了台。”陆振轩小小声的训斥。 事到如今,安怡认为把心里话说出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这其中牵连甚广,一旦没处理妥当,随时一个小小细节,会导致成为离婚的前因。 她怎会不懂这其中的难处呢? 恐怕,最痛心的那个不是他们,而是安怡本人。 “爷爷……” “妈……” 陆振轩唤着他们,但两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我有点累了,送我回去吧!”安怡平静的开口。 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的,话到嘴边陆振轩不忍心再责备。 看了一眼安怡略带苍白的脸色,“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住一晚,明天再走。” 这不是商量,而是作主,他素来霸道。 算了,她知道刚才那番话说完后,以后与陆家,可能彻底不会再有来往。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陆振轩说的话,留一晚就留一晚,她现在怀孕,还怕他做点什么不成。 有了安怡的同意,陆振轩总算是心情好转了一些。 这女人和以往那些不同,她似乎从来不喜欢做勉强别人的事,甚至连说谎,讨好都不会。 也许,是压根不屑去做。 香港高级住宅区,西门翎的公寓内,他和宇文皇爵坐在书房内。 “和小耳朵离婚,你有没有后悔呢?”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一下玻璃杯,声音里带着反问。 后悔的事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 “一半一半。”宇文皇爵的回答,相当有深度。 西门翎轻声笑了下,“怎么说呢?” “不后悔是假的,但又不后悔这么做。” 当时情形迫在眉睫,哪里还有思量的余地,当然是把他们全部都送走比较妥当。 似乎想到了什么,西门翎放下酒杯。 “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他起身,从书桌的另外一边角落里拖出一个纸板箱。 这些东西当年是陈雅言留下的,前两天他才发现,是交给妹妹保管的,大约是忘记拿走了。 “什么东西?”宇文皇爵挑眉问。 他的脚轻轻踢了下箱子,“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弯腰,宇文皇爵将纸板箱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堆书信,并且全部写的他的名字。 “我想,这应该是情书。”西门翎的目光沉了一下。 不需要问,当年写了那么多情书,却没有送出去的那个人一定是陈雅言。 “你漫漫看,我先回房了。” 剩下的时间,他不想再继续陪。 等到西门翎走出书房后,宇文皇爵随手拿起纸板箱里的情书。 “小爵,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帅,我很迷恋。” 看到这句话,他的心骤然一紧。 继而,又拿起了一封。 “我想用一辈子的生日愿望去换小爵的表白,好想听你对我说那个三个字。” 这句话看完后,觉得有些心酸。 “应该早点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样,安幕瞳就不会成为你的青梅竹马,要是我们先认识,你会不会多爱我一些呢?” 一口气拆了三十几封后,宇文皇爵起身,站在了窗台前,望着窗外的夜景,一颗心空的可以,这个时候好想拥抱陈雅言,然后亲吻她的头发,和其诉说心事。 要是儿子在的话,他会抱抱那个臭小子。 有些无聊之下,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气,然后,他写下了一句话。 “陈雅言,我爱你。” 当宇文皇爵走出书房后,西门翎进来想拿点东西,见到玻璃窗上的表白,马上掏出手机,拍下后保存了起来。 嘿嘿……将来必要时候可以用来要挟。 最后想了想,索性走上前打开了笔记本,然后开始写电子邮件,顺便附上放拍的照片,注明是谁写的。 但愿,能够感动大洋彼岸的陈雅言。 第一百四十三章 恐怖的养母 “先生,旧金山那边发来的电子邮件,内部消息指明宇文荣耀的银行个案没通过,影响了宇文集团的资金周转,再加上有一部分套在皇朝集团上面,现在两个集团,股票严重下跌。”进来的男子,朝着正在写书法的陆铭汇报情况。 坐在一旁看杂志的连华唇角些微上扬,双眼里透出来的狠毒精光一闪而过,遣贼先擒王,只要宇文荣耀站不住阵脚,所有的一切将会不攻而破。 早就派人去打听过,那个所谓的银行个案,是宇文集团相当重视的项目,结果最后还是输的这么凄惨。 把拿在手上的杂志合上,连华从椅子上起身。 那就趁机在后面再加把劲儿,只要宇文集团和皇朝集团清盘,分拆被卖出去,这才令人大快人心。 “华姐的担心迟了一步,已经有神秘卖家买走了这两个集团,不过不是同一个人。”那人继续汇报着。 这么看来,背后究竟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 陆铭放下了握在手中的毛笔,“我要确保万无一失。”他从来不大没把握的仗。 连华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的手上还有两张王牌。 必要时候可以拿来利用,不必管对方究竟是谁。 “趁乱制造一些罪证,这么一来,宇文荣耀就算想逃,也翻不了身,宇文皇爵死了,也就剩下一个宇文睿,对付这两人相对容易些。”她出了个主意。 当年太愚蠢,会亲手用刀杀死丈夫,做过十几年的牢。到底是吃一堑长一智,岂会重蹈覆辙。 “就按照连华说的去办。”陆铭吩咐下属。 两人的目光对上,心中有了一番肯定。 这次要是能够报仇雪恨,这坐的十几年牢总算是有代价了。 “放心,很快,所有的事都会结束。” 陆铭安慰她,要连华再有耐心的再等等。 医院里,公司出事之后,宇文荣耀卧*不起,宇文家一片愁云惨雾。此时,劳伦斯带着西门晴正在病房外应付一般记者。 “董事局一致通过,宇文集团和皇朝集团如今已不属于宇文家,至于今后两集团会不会被分拆变卖,这些都是后台卖家的事,我们无从告知。”劳伦斯说话时,脸上故意显露出怒意。 相信这些报道一经报道很多项目都会被叫停,他想想都觉得有些肉疼,好友真够舍得啊,为了打背后的大老虎,不惜一切代价,虽然说做戏做全套,但是做这些戏得花不少资金啊,败家爷们。 西门集团,西门翎的办公室内,宇文皇爵手上拿着遥控器,双眼紧盯着屏幕。 戏唱的差不多了,就等待着对方行动,到时候再来个反扑,这头痛的一切就能彻底结束。 杨毅臣已经赶去了另一个地方,去找连华手上的两张王牌。 事情一旦确定,他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摘下戴着的眼镜,宇文皇爵的面容神情变得十分严峻。 美国旧金山,陈雅言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图片,她的双眼有些湿润,继而做了个深呼吸,拿起办公室的电话。 “帮我订一张机票。”打算亲自走一趟。 要不是西门翎坦白,她还不知道宇文皇爵要面临这么严重的难关,甚至整个宇文家族都会出现动摇。 尽管当年的事,他欺骗自己在先,原谅是一回事,但是出面帮忙又是另一码事。 她可不想儿子将来的生活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西门大宅,西门晴的放房间内,西门翎,劳伦斯,还有宇文皇爵,四人好像在进行什么秘密会议。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件事我需要坦白交代。”就在此时,有人举起手,坦白从宽。 三人齐齐看向举手的西门翎,宇文皇爵似乎猜到了什么。 “别告诉我,你把事情告诉给她知了?” 他的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好看的剑眉皱起,浑身透着冷意,深邃的眼逼视西门翎。 知道会由此后果,他似乎一点都不后悔。 “现在你们都有自保能力,为什么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糕呢?推开小耳朵后,你不也一样不快乐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不少。 明明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宇文皇爵真是没想到西门翎居然是个这么恶劣的人。 “够了,现在是讲快乐的时候吗?对手究竟有多强大,你不懂,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吗?”他走上前,单手揪住了西门翎的衣襟。 两人双双怒视,谁也不让谁 气氛就这么一直僵持着,都没冷静下来。 下一秒,宇文皇爵用不轻不重的音量说出了一句话。 “当年,我妈就死在我面前,这种痛你经历过吗?” 那是噩梦,与其让陈雅言死了,不如把她送走。或者是希望,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就在此时西门翎不再反抗,很快安静下来。 劳伦斯见他们两个找回了些微理智,这才走上前来劝解。 “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事情可能也没想象的那么糟糕,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斗不过他们吗?”他试图安慰好友。 从前,西门翎一直觉得宇文皇爵天不怕地不怕,人人敬畏,这个男人前呼后拥,一呼百应。到了今时今日却也有了惧怕的东西,最他明白,那不是懦夫的行为,而是一种保护,保护好自己所珍惜的,保护好自己所爱的,这才是真男人应该尽到的责任。 松开揪住西门翎衣襟的动作,宇文皇爵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事情在节骨眼上,现在让陈雅言回来,这不是制造麻烦吗? 看着沉默的他们,西门晴朝着劳伦斯使了个眼色,暗示把房间让出来让这两个正在火头上的男人聊一聊。 悄悄走出房间,两人很默契的将耳朵贴在在房门上偷听。 “要不是看在你还爱着她的份上,我早就抢过来了。”西门翎此时又坐了下来。 听着他的话,宇文皇爵想也没想直接回嘴。 “少他妈给我大放阙词,她又不是货物,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开。”怒视着西门翎,口气不善。 门外的劳伦斯听见好友如此MAN的豪言壮语,忍不住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点赞。 西门晴用眼睛横他,无辜的只好悄悄放下手掌。 真是够可怜,怕女朋友病晚期患者。 西门翎看了一眼生气的宇文皇爵,最后索性笑了起来。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何必生气,何必吵架,只要是与陈雅言有关,事情就会莫名其妙变得糟糕。 “要是可以的话,不如暂时把心思放在对付他们上面,其他的事以后再做打算。”西门翎给了个台阶下。 有了他这句话,宇文皇爵自然也是大大方方的。 陆宅,在这里住了*,安怡的心情并非放松,担心乡下的安幕瞳。 “瞳瞳,姐姐今天就回去。”她正在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安幕瞳双眼盯着电视屏幕,自从得知宇文皇爵死了之后,心情一直很压抑。 “好。”她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安怡的电话。 没多久,梳洗完毕的陆振轩走了进来。 “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蹲下身,握住了她略带凉意的双手。 望着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放心瞳瞳一个人在家。” 还以为是什么事,陆振轩知道她很紧张这个妹妹。 “你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操劳,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想你继续留在这里。”他不想欺瞒安怡。 她明白陆振轩的心思,“不可能的。” 他们因为孩子才会一时心软,这种豪门悲剧看过不少,与其以后受苦被赶出来,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进去。 至于他们的相遇,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并且不是她自己造成的,要怪的话就该去怪宇文荣耀,要不是当年他的一个决定,安怡的人生也不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进陆家有什么不好,孩子能够得到最好的交易,还有你的生活也有保障。”他依然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说来说去都是孩子,做这么多事为的都是孩子。 算了,吵架伤感情。 “孩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伤心。 陆振轩哪里知道安怡的心思,自然是回答是。 谁知道这一句回答彻底击溃了原本心中所想的一切美好,安怡更加确定,自己不答应结婚是正确的选择。 “少爷,老爷请安小姐去一趟书房。”门外有佣人敲门。 来的还真是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僵局。 从*边起身,安怡拉下陆振轩的手掌。 “我去去就来。”她说话口气淡淡地。 眼底流露出一些伤心的神色,要不是无法回去,真想马上一走了之。 在女佣的带领下,安逸走进了陆老爷子的书房。 他依然穿着唐装,人伫立在窗前,双手负在身后,此时背对着她而立。 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老爷子这才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从昨天的谈话算是懂了一些。”他转过身来,炯炯有神的双眼凝望着站在门边的安怡。 被陆老爷子看的发毛,安怡不自觉的挪动下脚步,幅度很小。 “以前振轩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错误的,即便这孙子再疼爱都好,对与错还不至于像个老糊涂不懂分辨。”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他跪在了我的书房外面整整*。” 听到这里,安怡的心猛然一惊,放在双腿两侧的双手抖了一下。那个意气风发,那个唯我独尊,那个目中无人,趾高气昂的陆振轩居然为了她下跪,而跪的那个还是眼前这谁都不敢靠近的陆老爷子。 在陆家他说的话无人敢反驳,他做的决定别人素来只有听从的份儿。想不到,却因为孙子,而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他拿起了放在大圆桌上的相框,“他以前很懂事很乖,从来不需要我们操心,但是一场绑架变故,让振轩从此性格大变。” 安怡站的有些累,陆老爷子朝着她招招手,示意上前来,坐到沙发上,当坐下后,他又继续讲了起来。 “当年出了一场绑架事故,那时候,他才十二岁。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孩子来说,毕竟那会儿还很单纯。一起被绑走的还有司机的儿子,他们同龄,有时候振轩会和那个孩子分享玩具,食物,甚至是穿的衣服。让绑匪误认为是我们家的另一个孩子也不奇怪。” 安怡好似猜测到了什么。 “是不是绑匪说两个孩子只能活一个,他选择了司机的儿子,而司机的儿子选择却是自己?”她不忍心说出真相。 陆老爷子点点头,“不知这样,他们还当着振轩的面,把那个孩子给杀死了。” 难怪,难怪以前他睡觉的时候总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起初安怡也没在意,后来发现那是做梦。 “那天起,我原本单纯乖巧的孙子跟变了个人似的。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想要什么我们都尽量满足,于是惯成了今天这幅臭德性。” 听到陆老爷子说臭德性三个字的时候,安怡有些一愣,这老爷子相处久了,倒也没想象中那么的苛刻,性格锐利,菱角分明。 深深一叹,“你从没好好的用心去认识振轩,那个孩子没想象中那么坚强,以前归归玩,从来不带女孩回来,你是第一个。所以,结婚的事你在考虑下,我老了,面子里子这种事没啥好在意的,只要你们幸福,才是爷爷最大的心愿。” 安怡双眼瞬间变得湿润,看着眼前的陆老爷子。 “我在考虑一下。”她没有马上点头答应。 不是作秀,也不是拿乔,只是很多事需要好好想清楚,陆振轩是否适合结婚,成为她孩子的爸爸。 “爷爷,你们在聊什么呢?” 久等的男人有些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他们来不及说话,他又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你在说我的糗事和坏话对不对。”陆振轩撒娇的往陆老爷子身边靠去。 他推了一把孙子,“我说,你的孩子都有了,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撒娇,也不嫌害臊。” “就不就不,你一定是在说我坏话,不然,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停下来了呢?”陆振轩继续揪着话题不放。 此时,安怡已经无语了。 陆老爷子从沙发上起身,“来,陪爷爷下盘棋吧!这臭小子不值得我们理会。” 安怡陪陆老爷子下棋,一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失chong的陆振轩,想不到集万千*爱于一身的他也有受冷落的这天。 乡下,身在房间里的安幕瞳闻到厨房发出一股异味,担心的喊了起来。“阿姨,是不是你烧着东西忘记关火了?” 厨房外面静悄悄的,根本没人回答她的话。煤气的臭味越来越浓烈,她双手滚动着轮椅,来到厨房闻到一股难闻的煤气臭味,想进去关掉煤气,可惜厨房外有门槛,轮椅根本进不去,情急之下,她连续试了几次,最后重心不稳,轮椅侧翻,人倒在了地上。 难闻煤气味越来越重,倒在地上的她双眼慢慢合上,随着失去了知觉。 下棋完毕,安怡和陆振轩回到了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杂志随便翻,他坐了过来。 “到底爷爷叫你过去有什么事呢?”紧张兮兮的询问。 小的时候做过那么多的糗事,要是爷爷一次性都曝光的话,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有了想捉弄陆振轩的心,“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见安怡问话的时候表情那么认真,不用多想,一定是陆老爷子说糗事了。陆振轩马上想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手掌。 “何必这么激动。”安怡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反问。 其实都是逗他的,只是不忍提那个话题,绑架的阴影和背叛的滋味,在十二岁那么小的年纪里,就开始承受了,当然会造成心理上的影响。 看了一眼被安怡拉住的手掌,他又坐了下来。 身子一点点挨近,“怎么,发现我魅力无边,然后很想是不是?”一边露出坏笑,一边去撩她的衣服。 “安怡,伯母叫他们炖了燕窝,你赶紧喝。”推门进来的贵妇见到了眼前这劲爆的一幕。 连忙将端在手上的托盘放下来,然后走上前,举起手掌,一巴掌拍打在了陆振轩的背脊上。 “臭小子,你居然对孕妇做这种事,看今天我不打死你,以后我喊你妈。”贵妇抓起穿在脚上的拖鞋就要追上去。 坐在沙发上的安怡端起燕窝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看陆振轩被教训,是该好好教训一顿,这家伙胆子太肥大。 煤气中毒晕过去的安幕瞳终于醒来,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不是医院,也不是乡下外婆家,看装潢不像是普通的住处。 “醒了?”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连华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她,怎么会是她呢 安幕瞳内心的恐惧顿时升起,这女人就好像是巫婆,不安好心,并且思想诡异,在自己小的时候,常常将一些害怕的事来进行恐吓。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二十年有没有。”连华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起身,朝着大*边走去。 原本躺在*上的安幕瞳,双掌掌心朝下,支撑在*上,用力挪动身子,想要逃跑。 绝对不能和这女人产生任何交集,否则,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事隔多年,你依然这么怕我。”连华站在了她面前。 安幕瞳哭着喊,“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 在过去那么痛苦的岁月里,真正帮了自己的只有那个死去的妈妈。眼前这位名义上的妈妈,给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她的声音带着小小的阴冷,“不过,给你打了一指针,一个月后就会毒发身亡。” 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所生的野种必须要死,有生之年绝对不能见到她活在自己面前。 “你放心,临死之前还有利用价值,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连华的手有些冰凉,掐住安幕瞳的脖子就好像铁索。 坐在*上的她吓得浑身发抖,双眼里充满了恐惧,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薄衫。 一个月后必须得死,她实在太狠毒了。 “你这魔鬼。”安幕瞳狠狠地咬着牙,怒骂连华。 她没生气,“骂吧,趁着你还有精神就尽情的骂吧!” 怎么办?姐姐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杀了我,姐姐要是知道,她不会放过你的。” 不管有用没用,先喊了再说,现在的安幕瞳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惊慌失措,彷徨。 听见她的话,连华不怒反笑。 “我是她的亲妈,你觉得她会对付我吗?” 是啊,怎么忘记了这一层关系呢? 安幕瞳几近崩溃,想到死去的宇文皇爵,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你,你杀死了小爵。” 想到对他的爱,安幕瞳整个人好像爆发了一般,死死抓着连华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怒火。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起睡觉 那天和西门翎聊完后,宇文皇爵就没在出现。 北京某处茶会,陆振轩陪同陆老爷子前来参加。 “爷爷,要是看中了什么我们就带回家。”他压低声音,拍爷爷的马屁。 陆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哼,钱我没有吗?” 陆振轩笑了笑,“那不一样的,我买给爷爷的话是孝心,爷爷卖给自己是欢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老爷子一把将号码牌拍在了孙子的嘴唇上。 “闭嘴,讨厌的家伙,以为有了儿子你就会收敛一点,想不到更加惹我讨厌。”他假装嫌弃孙子。 两人之间的互动倒是让人忍俊不禁,这样的相处模式很有爱很是吗?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一直看着他们。 那人就是宇文皇爵,他的隔壁坐着杨毅臣。 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靠陆老爷子出手相助,要是顺利的话,自然就能把连华和陆铭一网打尽,要是不顺利,怕是会万劫不复。 到底是陆家人,肯定是包庇自己的。 但,宇文皇爵在外听说,陆老爷子是个是非分明,黑白分辨的长者,很受人尊敬。 “爵爷……”杨毅臣压低声音,唤了一下出神的他。 回过神来,“礼物都准备好了吗?”宇文皇爵略有所指。 轻轻点头,“一切准备就绪。” 茶会进行到一半,中途有个休息时间,陆振轩因为有点事暂时离开了一下,剩下陆老爷子和好友在寒暄。 趁着好机会,宇文皇爵走上前去。 他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相片,“请问陆老,相片里的人你可熟悉呢?” 这张相片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宇文皇爵的外婆。 不过,人已经不在了,倒是相片还有点利用价值。 原本不经意的眼神停留在了相片上面,陆老爷子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张相片。 真是人活的太久了,什么事都会碰上。 “你要是想不起来没关系,这是我住的地址,只等一晚,想起来了就来找我,要是没想起来,当年的遗憾你就带走吧!” 剩下的话没多说,见到陆振轩带着安怡出现,宇文皇爵赶紧离去。 陆老爷子顺手把相片和地址放进了口袋里,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见目的达到,宇文皇爵打算先退场,杨毅臣跟上,两人离开了会场。 “爷爷,刚才好像有人找你。”陆振轩看了一眼被人群淹没的颓长背影。 安怡安静的跟在他身边,关于安幕瞳出事,她暂时还不知道。 连华为了避免有人找到她,开口威胁,就算有时候有人接电话,却看不见现场的真实情况,所以他们都不知道现在的安幕瞳已经被绑架。 为避免被孙子看出什么倪端,“只是个不认识的人闲聊几句罢了。”陆老爷子心平气和的回答。 关于放在口袋里的那张照片,此时已经变成了烫手山芋。 那相隔了半个世纪之久的人物,今天再次见到难免会有所牵动。 看来,有些事还是需要好好去整理一番,那就等茶会结束之后去见见那个人好了。 回到下榻酒店,宇文皇爵拿掉假胡子,摘下眼镜。 谁会想到,他居然身在北京,更没有人会想到,还没被炸弹炸死。 喝着杨毅臣递上来的水,“陆铭在生意上有没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喝了一口水,他询问眼前的得力助手。 把平板电脑打开,“资料都在里面,还有贿赂的交易记录。”杨毅臣说出陆铭所做的不法勾当。 在这里犯事,可不比在其他地方,自然很严苛。 看着平板上显示的资料,宇文皇爵认为这些足够让那个人坐牢。 “剩下的,你继续去处理。”他交代杨毅臣。 只要陆老爷子找上门来,很快就能把陆铭和连华一网打尽。 这女人确实有点本事,刚走出监狱就有人帮助,而且背后的靠山来头不小。陆老爷子在京城里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没退休之前,在官场上十个风云人物,经常见报,甚至被报道。 陆铭的身份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但现在犯事可不比从前,何况,他和陆老爷子在意见上也有不合的地方,加上是身份也不是很纯正。 很早就开始搬离陆宅,在外面独立,逢年过节也很少回来。 就算父子俩在外打了个照面,也不会打招呼,犹如陌生人。 在宇文皇爵在看资料的时候,门铃响起,杨毅臣赶紧走出去开门门外站着他最想见到的人,陆老爷子走进了总统套房。 “媚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急性子的毛病又犯了。 一见到宇文皇爵什么话都没说,先说旧*。 坐在沙发上的他倒也不觉得反感,“陆老要是不嫌弃的话,坐下来慢慢谈吧!” 见他一脸真诚,陆老爷子跟着坐在了沙发上。 “有什么想说,你可以说了。” 宇文皇爵将准备好的资料推到了他面前,“先看看这个。” 带着狐疑的目光,陆老爷子打开了文件夹。 里面是这几天最新新闻,无论是哪方面的,全部都在这里。 “这是?”陆老爷子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甚至连做梦都没想过,陆铭的理智尽然会丧失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他似乎明白了宇文皇爵的来意。 合上文件夹,“我想,你利用媚媚的相片是想要我来见你,根本就么什么关于她的事想说对不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点点头,“很抱歉,让陆老失望了。”宇文皇爵不再否认。 事已至此,自然是实话实说。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陆老爷子想知道宇文皇爵的真正心思。 “想要陆老帮我演一出戏,剩下的我会自己处理。”他不客气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陆铭居然派人去放在炸弹,而且眼前的人虽然不是在这片地区上有过任何的牵连,要是靠着累积的人脉追朔,陆家恐怕一样吃不到好果子,何况,他还是故人的外孙,陆老爷子不再坚持。 “好,那么到时候我会告知你事情的进展。”他爽快的答应了宇文皇爵。 有了陆老爷子的相助,所有的心事总算放下。 此时,总统套房内只剩下他一人。 最近自从出事开始,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叮咚……” 外室又响起了门铃声,宇文皇爵有些气恼,偏偏这个时候杨毅臣又不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打开了房门。 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见到站在门外,一身气场难掩的陈雅言之后,目瞪口呆。 她摘下墨镜,伸出手去推男人的胸膛,然后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将拎在手上的行李箱随手放在一边,见到茶几上有一杯水,按照对男人的了解,他喜欢喝纯净水,并且杯子一定要透明的高脚玻璃杯。 走上前,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喝的太急,还有水顺着下巴沿着优美的脖子曲线一路下滑。 陈雅言的出现,确实令宇文皇爵感到意外。 “你最好说清楚来意。”他说话的时候,她坐在了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画着眼线的眼角微微上挑。 “发生这么大的事什么都不说,瞒着我和儿子,怎么,想做无名英雄,等到死了,让我带着孩子每年清明去给你送花圈是不是?宇文皇爵,告诉你,做梦天还没黑,你要是敢死,我就带着你的儿子嫁个比你更好的男人,信不信?” 听完陈雅言事先准备的台词,宇文皇爵听完后不怒反笑。 这几天一直没舒展过的剑眉,此时终于舒展。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男人?长相,家室,赚钱能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吗?”他自恋的开口,数出了不少属于自己的优点。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陈雅言差点想笑。 “这些有什么了不起,有能耐你和别人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毫不示弱,马上反驳。 切,自大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德性。 自私自大,霸道无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非常爱记仇,动不动就采取行动把人给报复一顿。 “废话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他走上前,蹲下身,双手托在了沙发上,将陈雅言固定在其中。 她不动不挣扎,双眼对视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张脸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帅,那么俊,这该死的臭男人,为什么要考这么近,是,他有一副好皮囊,还是百看不厌,不看想念的那种。 “腿长在我身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冷不丁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只会写不会说,什么‘我爱你,陈雅言’,还是写在玻璃窗上,真是没种。” 说完这句话,她彻底后悔了,宇文皇爵脸色极度难看,黑着一张俊脸,就在陈雅言想认错的时候。 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吻重重地盖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人,始料未及,身体上的渴望,心灵上的想念,这一路来,想到他独自面对所有的困难,顿时觉得很心疼。 也想明白了,当时的离婚和把儿子的抚养权交给自己,完全是不想连累他们,至于六年前结婚的欺骗行为,迟点在和他算账。 心底对陈雅言的想念,用这*的吻能表达一切,宇文皇爵望着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有些小小的乐了下。 她还是爱着自己,在乎自己的。 “有没有种的事,要不要试试,我愿意亲力亲给你想一番全新的体验。”宇文皇爵咬着牙,眼睛一眯,声音转冷。 靠着沙发背,陈雅言似乎一点都不怕。 “现在我们离婚了,要是我不同意和你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那么宇文先生,这属于*,是要坐牢的。”她皱着鼻头,说得十分认真。 瞧着她说话时候的可爱模样,不知为何,宇文皇爵想笑。 “我压根不想你回来,送你们出国就是不想被幕后黑手有机可趁,对你们有下手的机会。”他也不隐瞒,相信西门翎能说的都说了。 怎么会不明白这男人的用心良苦呢?留一个人面的所有的困境,陈雅言觉得好心疼。 双手捧住他的俊脸,“让我留下来,陪在你身边不行吗?”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深情。 要知道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中间有陈雅言在的话确实能够加油打气,但是同样也会有风险存在。 “我不是六年前的我了,起码现在想做点什么事,也有足够的能力,不靠齐怀远,也能做到自我保护。” 这次,他不想在对自己残忍,拉下她的手掌紧握着,俯身轻啄下前妻的唇。 “那你要记住,没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霸道的开口。 想了想,陈雅言同意。 “上厕所你跟不跟?”她一脸认真的问。 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候,还问这些废话。 “照跟不误。”宇文皇爵干脆利落的丢下四个字。 上厕所而已,有多难忍呢? 听见他的话,陈雅言马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不是吧!宇文总裁居然还有如此特殊的癖好,六年没见,你的个性有待加强啊,啧啧……”她开玩笑的样子古灵精怪。 太好玩了,看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化多样,十分喜悦。 “好了,废话少说,陪我睡觉吧!”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劲爆,才进门就要陪睡觉。 知道她已经想歪了,宇文皇爵也不想解释,抱起陈雅言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偌大的*上。 还没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闭上眼睡去。 最近几天一直提心吊胆,根本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原来是字面意思上的睡觉,还她还以为是什么激情澎湃的。 望着他睡着的样子,六年后的久违重逢,很多事变得与从前不在一样。 小手贴上他的脸颊,瘦了好多,比起她回到旧金山又瘦了点。这男人有过操劳的。动了动身子,在宇文皇爵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圈住他精壮的腰身,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沉沉睡去。 茶会结束后,陆振轩带着安怡去用餐。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起身。 紧接着,他也起身。 “一起去。” 正在走动的脚步,停了一下,安怡露出不解的目光。 “不用了吧?只是去洗手间而已。” 陆振轩有些坚持,“洗手间里面地面湿滑,我不太放心,你一向做事毛手毛脚的。” 以前,她身上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时候连怎么弄的都不知道,所以,很多时候陆振轩会生气。 “真的不用,你是不是嫌记者业务不够,给他们增加点业绩呢?” 她不想成为全京城评头论足的对象,尤其还是和陆家沾上关系的。 看安怡有些生气,陆振轩倒也不再坚持,生怕惹怒了她。 “那一定要小心。”他是担心她。 不完全是因为孩子,安怡自然是不会明白。 上完洗手间,走出来洗手的时候,见到正在补妆的长发女子。 “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冤家路窄。”补妆的女子阴阳怪气的开口。 为了不影响心情,安怡不想与她计较。 纠缠下去就会出事,何况陆振轩还在等,他最讨厌在吃饭的时候等人,通常超过十分钟就会烦。 “站住,我有叫你走吗?”补妆女子走上前,伸手扯住了安怡的手臂。 她自然是甩开,“我没空。” 确实没空,包厢里陆大公子还在等。 “站住,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她似乎和安怡杠上了。 见女子一再坚持,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还以为你有本事,想不到手段如此厉害,居然利用怀孕来让陆振轩就范。”女子说完后,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 就在此时,她的手腕被人扣住。 陆振轩另外一手拉过安怡,保护其不受伤害。 “闹够了吗?”他目光凌厉,“以后,你休想在娱乐圈混迹。” 丢下一句警告,陆振轩带着安怡走出了洗手间。 当年,要是能够稍稍对自己用心一点,兴许她根本不会离开。 回到包厢,陆振轩仔细检查着安怡的手臂,脸,脖子等地方,眼前的她至死安静的站着,双眼看着有些心焦的男人,他脸上那担心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帅气,潇洒。 这种时候,才算得上是她想要结婚的对象,孩子的爸爸。 他陆振轩总算有些活得像个正常人了。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安怡开口,拉下他的双手。 不放心,再次询问。“真的没事吗?” 笑着点点头,“真的,真的,我不是那种白白会受人挨打的弱者,只是在你面前一直当不了强者罢了。”她凝视着他的双眼。 对于安怡的话,陆振轩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抱在了怀里。 这辈子再也不想放手,他很清楚,要她真正敞开心扉来接受,还需要很长的时日。 起码,有机会总比没机会来的要强。 总统套房里的两人一觉睡到了晚上,午餐和晚餐统统都错过了,醒来后,宇文皇爵看了一眼*头摆放的闹钟,时间显示九点三十八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 身边的人醒了,陈雅言自然也没了睡意。 “几点了,肚子好饿。”她闭着眼睛,嘟嘟囔囔的发问。 俯身凑上前,宇文皇爵偷了枚香吻。“晚上九点三十八分,起来去熟悉下,叫客房服务点餐。” 他实在饿的不会动了,只有她在的时候,才觉得像真实的生活。 客房服务送餐完毕后,两人围着茶几而坐。 “焱焱在那边生活的可还习惯?”他很想儿子。 拿出手机,陈雅言打开相册,再是递给宇文皇爵。 “他去了那边之后哭了一星期,给买了一条拉布拉多犬就不哭了,还抱怨说,你不准养狗。”陈雅言趁机打儿子的小报告。 确实,宇文皇爵不想孩子养狗。 “他的体质很敏感,小动物只要摸一摸,或者是接触就会打喷嚏。” 这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孩子健康着想。 他说的倒也不算夸张,“是这样的,所有有时候玩耍,他都会戴口罩,摘口罩之前,会用吸尘器把衣服上的毛吸一遍,再不行就换一套衣服。” 麻烦是麻烦了点,好在孩子不哭了。 “他好像晒黑了。”宇文皇爵说到儿子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明媚。 在陈雅言看来,眼前的男人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疼爱孩子的好爸爸。 想到宇文焱当年被掉包的事,其中的答案,陈雅言一直想不通。 “对了,你上次说,会告诉我关于焱焱的身世秘密。” 这件事终于又被问及了,这次宇文皇爵没想过要隐瞒。 “当年,你生下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掉包了,就是出生的那一刻开始,那个孩子就不是我们的。”他轻松的解释着,“当着安幕瞳会做点什么,所以有了事前的准备。” 当听到宇文皇爵称呼安幕瞳的全名时,陈雅言似乎懂了什么,很多人和事,这男人完全彻底放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对她的厚爱 “就连你那几天抱在怀里的孩子都不是我们的,是我从孤儿院里抱来演戏的而已。”他吃了一口菜,“到你不见,我知道孩子被掉包的事,所以暗中把我们的孩子带了回来,所以,他们看似一切算计在内,实际上大错特错。”宇文皇爵用餐的样子看上去十分优雅。 陈雅言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算的那么准确。 那么她消失的六年为什么不派人去找自己呢? 要是孩子的事都有猜到,那么其他的,怎么会算不到,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陈雅言不敢想,也不敢揣测。 稍稍抬眼,神情中流露出小小的期盼。 “过去的六年,你为何没有找过我?”她对视着男人的双眼,希望他能够说实话。 事到如今,宇文皇爵认为是无法在逃避了,不想回答也要回答。 停下用餐的动作,那凝望着陈雅言的目光无比热切。 “你回来只会安幕瞳只会不断的做出伤害你的举止来,再加上焱焱还小,我输不起。没办法全心全意的保护你们,所以只能选择一个。”他尽力了,要是可以的话,想两个都留下来一起照顾。 听着宇文皇爵的回答,陈雅言的内心情绪有些浮动。 “是不是,我目前能得到的地位和权势也都是你给我的?”明知故问,她想要听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 的确没错,她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宇文皇爵给的。 想到东欧的生意,“那么关于军火的事,也是你故意放水的?”她的声音有所提高。 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她现在变得好聪明。 “军火的事,我也只是怀疑,但没确定是你。”宇文皇爵决定给她留点面子,再这么承认下去,这女人迟早会崩溃。 听了这么多的真相,陈雅言算是彻底明白了,他比起六年前多了一个本事,那就是深藏不露,以及扮猪吃老虎,装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却事事和他关系密不可分。 “要是对过去我所做的一切你感到生气,那么愿意接受惩罚。”他正儿八经的开口,“不如晚上我侍寝?” 噗……陈雅言正在喝的一口浓汤,不客气的喷在了他的俊脸上。 拜托,你说话好歹也要考虑下别人啊,她还在吃东西,讲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真的好吗? 见坐在对面的宇文皇爵一脸狼狈,陈雅言急忙起身,手上拿着餐巾俯身上前给他擦拭脸上的污渍,小手反而被男人给握住。 “算了,我自己来吧!” 他大人有大量的不计较,这要是换做从前,绝对没好下场啊。 可见,时间是个好东西,会把人变得更加成熟且睿智。 原本一顿气氛愉快的夜宵餐点,最后变成了真相的报告。这让陈雅言和宇文皇爵都有一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曾经错误的岁月,说好的誓言,到最后却成了一场空。 在那些自以为很痛苦的回忆里,这个男人一直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着,不曾离弃,不曾错过,不曾埋怨。 然而,直到今天,她才懂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爱自己,有多么为自己着想,有多么保护自己。尽管他们开始的相遇是错误,却也早就了今天的相知。 有件事,陈雅言绝对不会知道,齐怀远是宇文皇爵请来的,目的就是要她离开。 “能不能陪我跳支舞?”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遥控器。 音乐缓缓流泄,随着这男人的爱飘荡在房间内,在气氛如此和谐的时刻,她要是还拒绝,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有绅士来邀请的话,那么我可能会答应。”她假装不在意。 宇文皇爵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陈雅言面前,躬身做出邀请。 “漂亮的小姐,可否愿意与我跳一支舞呢?” 见他说话时神情专注,双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自己,唇角带着所有似无的笑意,温柔的模样,富有磁性的嗓音,这一切显示出宇文皇爵像是一位情场高手。 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让陈雅言又好气又好笑,她抿着唇角,想笑又压抑的样子,在宇文皇爵看来,那模样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态。 很怀念从前那个陈雅言,眉眼里尽是青涩,哪像现在,一举一动之中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女霸主。 两人紧紧贴着彼此,随着音乐缓缓起舞,气氛变得很安详。 他们似乎忘记了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情急关头。 这样的惬意,享受着幸福的小时光,丝毫没被那些棘手的事儿所打扰,静静地享受此时的甜蜜与美好。 陆宅,安怡握着手机站在窗台前给安幕瞳打电话。 “瞳瞳,你今天说话的声音怎么闷闷不乐的?告诉姐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阿姨伺候的不够周到?”她紧张的样子映在玻璃窗上。 洗完澡出来的陆振轩腰间围着浴巾,一手擦拭着湿发,瞧见安怡在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担心与焦急,他走上前,站在了她身后。 身后的男人熟悉的气息,给了安怡几分安心。 也许是陆振轩的表现越来越好,让人不自觉的有了几分依赖,想就这样安静的靠在他身后天荒地老。 电话那端的安幕瞳大气都不敢出,她的眼前站着连华。 “姐,我没事,就是没睡好,天有点晚了,不如我们先睡吧!”很害怕会被电话那端的安怡擦觉到什么,她只想把电话挂断什么都不想说。 要是真相被揭露之后,势必会遭受到不必要的灾难,只要姐姐没事就好,她怕是没希望继续活下去了。 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盲音,安怡的担心有增无减。 陆振轩将她搂在了怀中,“别想了,她那么大的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何况,一直这样盯着,你妹妹永远都不会长大。”人必要时候应该懂得自立。 唯有这样,才能坚强不息。 明知道陆振轩说的有道理,安怡还是免不了会担心。 “我总觉得瞳瞳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我。”她一脸担心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越是了解一个人,我们越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不安,或者是心里的痛苦,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倾述的心事。 陆振轩松开抱住她的动作,“别担心,要是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好不好?” 他答应安怡,明天回去。有了陆振轩的肯定,她的担心暂时消减了一半,等到回去就能知道了,再担心也不过是一晚上的事儿。 他们说话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随着,贵妇推门走了进来。 此时的陆振轩腰间围着浴巾,这副摸样根本无法见人。 “妈,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总往我们这边跑好不好?”他说完连忙套上浴袍。 安怡见到他俊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心中有些暗暗窃喜,这男人也会脸红,真是大开眼界了。 贵妇没理会儿子说的话,“切,你是我生的,小的时候吃喝拉撒都是老娘亲自手把手,有什么好害羞的。” 面对自己妈说的话,陆振轩想死的心都有,以前妈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一副高贵冷艳,生人勿近的状态。怎么,自从安怡来了之后,就各种不按常理出牌呢? “妈……”他觉得羞涩,在安逸面前被揭了老底,自然是窘态毕露,于是,朝贵妇吼去。 轻轻拍了下胸口,“哎呦,要死了,别吓到我的宝贝孙子。”见状,贵妇举起手就去打大声吼的陆振轩。 她进来明明是想说点什么事的,结果被儿子一搅合差点就忘记了。 伸手又拍了一下他的背脊,“一边凉快去。” 真够可怜的,想不到他陆振轩会沦落到被亲妈嫌弃的一日,现在千好万好安怡最好,肚子里的孩子比他更好。 切,未免也太黑暗了吧?哪有这么对待亲儿的,还是不是亲妈了? “安怡啊,咱们不理那么臭小子。”贵妇说话时候,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坐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丝绒盒子装起来的玉扣。 水头很足,油性极好,碧玉色泽均匀且无结构。一看就是上等玉器,价钱不菲。 “这玉是我托人从台湾买回来的,戴着可以宁神,压惊。”拉着安怡的手,把礼物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没想过会收到贵妇的礼物,低头望着手掌心里的小小丝绒盒,心情有些小小的变化,安怡知道就算推辞也不管用。 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对着贵妇道谢。 “谢谢伯母。” 从喊夫人变成了伯母,已经是小小的跃进。 听着安怡的称呼,贵妇怔了怔,随后开口纠正。“怎么还喊伯母呢?孩子都有了,该喊妈。” 大约是有了孩子之后,很多从前想不通的事,逐渐的贵妇也就想通了。 陆振轩见到安怡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他连忙走上前来解围。 “妈,来日方长,你就别为难她了。” 听着儿子的话,贵妇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为难安怡。 “那你们早点休想,还有,你小子最好收敛点,别做出其他事儿来,现在是怀孕初期要事事小心。”临走前,贵妇还不忘记交代一通。 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陆振轩,此时变得更难看了。 等到贵妇走了之后,他走上前,坐在了沙发上。 看了一眼安怡拿在手上的丝绒盒,“要是喜欢的话,我帮你戴起来。” 她点点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唇角抿了抿。 “有什么话想说你就说吧!”陆振轩打开丝绒盒,把玉扣拿出来,为安怡戴上。 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她觉得有些为难。 迟缓了片刻,最终开始开口了。 “我还没想明白到底要不要和你结婚。”安怡说完后对上了陆振轩的视线。 迟早要面对的,撒谎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他似乎也不着急了,“慢慢来,你慢慢想,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最近几天这么安安静静的相处,胜过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他只是一味的想要,一味的豪夺,却从来没好好的,认真的听安怡说一句话。 反倒是这几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真的可以吗?”她有些喜出望外。 很庆幸陆振轩真的变了,不再像当初那样蛮不讲理,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一想。 “当然,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再次肯定的做出保证。 安怡望着他,好久好久才靠近陆振轩,给了他一个拥抱。 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缓慢。 他开心的笑了,抱着她,恨不得揉碎了镶入身体里。 楼下灯火通明,出差的陆家男主人回来了。 陆厉将拎在手上的公事包交给了佣人,然后脱下外套交给妻子。 贵妇看着他眉宇间带着几分疲倦的神色,倒是觉得有些心疼。 “真不懂,爸当年是怎么想的,会把这个位置交给你,没完没了的出差,甚至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日都没有过。”她抱怨丈夫太忙,忙成了陀螺。 听着妻子的抱怨,陆厉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歉疚。 “经常出差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怪爸是没用的。” 他们在说话时,陆老爷子从房间里走出了出来。 见到一脸疲倦的大儿子,他把陆厉叫了进去。 贵妇自然是不敢有二话,毕竟他们男人之间聊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事,她根本就听不明白,也不想听。 算了,还不如上楼去睡美容觉。 房中,陆老爷子对面坐着陆厉,两人各自合端着茶杯,父子俩都嗜茶,懂茶。 “这次陆家遇见了一件极大的麻烦事儿。我想找你商量一下、”他想说的就是宇文皇爵提及过的事。 露出狐疑的眼神,陆厉的神情有了小小的变化,陆老爷子向来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所谓的难题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爸,你说的这么严重,是什么呢?” 叹了一口气,陆老爷子把宇文皇爵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陆厉听,当他听完之后,双眼微微眯起,神情里令人猜不透任何的情绪。 很显然,这件事他们要是插手,一样得不到好结果,但是不协助宇文皇爵,事情就会更加糟糕。 “陆铭做的确实很过分,这件事爸想怎么做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陆厉打算让陆老爷子自己去解决。 毕竟事情关系到陆铭,自然,陆家不该出面。 “好,既然你也同意的话,那么我就放心了。” 等到父子俩聊完后,李老爷子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在想办法。 该怎么对陆铭开口,他才会相信自己? 其实,所有的部署,宇文皇爵早已有了计划,至于怎么做,根本不需要担心。 隔天,陈雅言还在睡,*边的男人早已起*。 坐在客厅把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了杨毅臣,“把这些文件交给陆老爷子,他拿着这些去见陆铭,相信会事半功倍。” 所有的部署一切就绪,就可以坐等幕后黑手自投罗网。 杨毅臣拿着那些资料走出了总统套房,他刚出去,躺在大*上的陈雅言醒来了。 像他们这种离婚的关系,还能睡在同一张*上,也算是千年难得一遇,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 “醒来了?”他打开卧室的门,走到了*前。 她微微睁开眼,“几点了呢?” “九点半……”宇文皇爵轻声答。 九点半了,还算早,不用工作的话,那就继续睡吧! 挥挥手,“我想继续睡,你别吵醒我。” 看着陈雅言可爱的睡相,他是彻底被打败了。 掀开被子,“那我们一起睡觉。” 于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继续呼呼大睡。 带着资料来到陆家的杨毅臣找了陆老爷子,他进来的时候,碰巧见到下楼来的陆振轩和安怡。 “快进来吧!” 在杨毅臣走神的空隙,陆老爷子打开了房门,唤他进去。 带着安怡走进餐厅,陆振轩不解的反问出差回来的陆厉。 “老陆,那个人是谁呢?大清早就来找爷爷。”他拉开椅子坐下,把牛奶放在了安怡的手边。 陆厉放下拿在手上看的报纸,“没见过,可能是你爷爷认识的小朋友。” 关于安怡的事,昨晚陆厉都听妻子说了,他起初是很生气,觉得陆振轩做的很过分,后来听说儿子态度算好,气也就消了大半。 “少关心别人的事,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可有好好想过呢?”他作为父亲来说,儿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也有责任。 撇撇嘴,陆振轩咬了一口土司,一脸的闷闷不乐。 “有,想的很仔细。”他看着陆厉说。 对于儿子的话,早已失去了信用,可以说根本没什么信誉可言。 这臭小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 “口说无凭,光说不练,这样好了,我下午有时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陆厉摆出了严父的架子。 本来是很受用的,很可惜,正好今儿陆振轩能侥幸逃过一劫。 “不好意思老陆,我要送我孩子的妈回一趟乡下。”他一脸的雀跃,明摆着是挑战父亲的威严。 正在吃早餐的贵妇一听他们要回去,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们要去哪里?现在还是怀孕初期,要事事小心,别来回奔波了。”她不放心的劝说。 本来是可以不用回去的,但是安幕瞳毕竟生活不方便。 陆振轩说出了想要回去的原因,贵妇听完后马上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关键时候总是这么的厉害。 “这样好了,我派人去接你妹妹,干脆住在陆家,这里房间很多,多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你们姐妹俩住在一起又能互相照应,安怡,你觉得妈这个办法可好呢?”贵妇询问她的意思。 本来想拒绝,陆振轩拉拉她的手。 好歹要给点面子,要是拒绝的话,贵妇指不定就不开心了。 不过,派人去接也好,陆振轩是相当赞同的。 怀孕初期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太折腾比较好。 “那就麻烦伯……妈了。”安怡瞧见贵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连忙改口。 听见改口后的称呼,贵妇马上又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安静,大方得体的安怡,陆厉是越看越喜欢。 至于那些所谓的身份和家室,现在想想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两个孩子喜欢就好。 陆老爷子的房中,杨毅臣把手上的资料全部都交给他。 “其他的事就拜托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他从椅子上起身,正要离开。 紧接着,陆老爷子也起身。“那就不送你了,回去告诉宇文皇爵,事情我会看着办的,叫他放宽心。” 有了他的承诺之后,杨毅臣走出了陆宅。 看了一眼拿在手上的资料,陆老爷子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为难,在亲情和正义之间做出取舍,看来,他还需要做一番思量。 “爸,过来先吃早餐吧!”陆厉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走出房间前,陆老爷子把资料收好,放到了抽屉里。 走进餐厅,他刚坐下用餐,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佣人接通后没多久,“少爷,有你的电话。” 电话是属于陆振轩的,他只好起身去接。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追讨血债,王者归来(1) 陆振轩无奈的只好起身前往客厅接听电话,陆厉停下手中正在用餐的动作,视线投到了妻子身上。 “那臭小子不会又闯下什么大祸了吧?”声音里充满了严厉。 贵妇有些气急败坏,“怎么每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把孩子想的那么糟糕呢?说不定只是朋友找,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她很信任儿子的为人。 安怡倒没有太大的担心,陆振轩一直有个习惯,没存的号码基本不接听,所以,有些电话难免会打到家里,或者是公司。 等到听完电话走进餐厅的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 “我就说吧!这臭小子肯定是闯祸了。”陆厉揪着小尾巴不罢休。 贵妇实在没办法,只好用腿踢了他一下,反正是餐桌的下面动静,又有谁看的见呢? 果然,陆厉被料到妻子的偷袭,差点摔在地上。 对于父亲的话,陆振轩倒也没太大的反应,安怡认为他不说话绝对是在担心某些事。 “老陆,闯祸的那个不是我,而是叔叔,西门集团的西门翎刚才打电话来询问我,手上这次正在发展的项目,问究竟是不是我的,不是的话就会直接抢过去。”他详细的向陆厉做出交代。 生意上的事向来和陆厉没什么关系,倘若要是插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听的出来陆振轩压根不想插手,甚至否掉了与陆铭的关系。 至于西门翎直言不讳说这些话,根本不怕影响到这次的生意部署,他想要抢的,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再加上陈雅言回来了,要是肯协助一把,陆铭根本连玩的机会都没有。齐怀远那边要是再来插一手,他就直接没了一点发展的余地和空间。 听儿子说完后,陆厉才想到这件事背后不同寻常的猫腻。 “那么,你是不帮你叔叔了?”他认为儿子压根不会出手,原因很简单,弟弟根本不是什么好鸟。 点点头,陆振轩出声。“绝对不帮,免得沾惹一身腥。派人对宇文皇爵放炸弹,这不是正常人的行径。而且,我听过很多有关于宇文家族的事,他对外宣布死的报道,到底有几分真假,只怕是不得而知了。” 有些事,他隐瞒着安怡,并没说出来,她的妈妈正和他的叔叔在筹谋一些什么。 为避免让她过分担心,所以才没告知。 “但愿你说到做到,不要和你叔叔有一丝关联,不然出了什么事我都救不了你。”陆厉继续用餐,一面告诫儿子。 餐后,陆老爷子让司机载着前去找陆铭。 走进办公室,见到了正在办公的小儿子,他的心情有了几分复杂的情愫,都什么时候,居然还装的如此轻松,好似很多事都与自己无关紧要。 “爸,你怎么会来?”放下握在手上的钢笔,陆铭一脸惊讶的发问。 陆老爷子知晓,这些年来,对于眼前这小儿子来说,他有一些东西始终给不了,也不曾给过。 “没什么事,就是顺路过来坐坐,我们有多少时间没有这样坐下来说说话了?”他在打亲情牌。 为的就是要让陆铭掉以轻心,事到如今,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举止,也该是时候偿还了。 不管有没有用处,既然答应了宇文皇爵,那么就要尽力而为。 “是啊,我好久没和爸这么面对面坐着聊天。”陆铭也是有感而发。 见他一脸感慨,陆老爷子趁机拿出了那份带来的资料,然后放在了茶几上,推到小儿子面前。 “你看看。”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不得不起疑惑之心。 果然,这份资料引起了陆铭的全部注意力。 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牛皮纸袋,他的视线投到了陆老爷子身上。 “打开后,一旦看完相信你会明白。” 假装不在意,要儿子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 放下端在手上的茶杯,陆铭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发出几分文件,上面全部都是陆老爷子签署的名字,一看这些资料都是外文,他当然懂这其中写的究竟是什么。 “爸,宇文集团和皇朝集团的股份,原来是你买走的?”一脸不可置信的陆铭望着眼前的陆老爷子。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正是如此。” 如果是他买走的,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什么你会买走那两个公司的股份?”陆铭防备心极重,就算对眼前的陆老爷子也是一样。 对于他的问题,老爷子选择不回答,陆铭的脾气自己相当清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就没了玩下去的兴致,必要时候要学会沉默。 “剩下的你自己去查,总之,我该做的都做了。”他看得出来陆铭相信了。 说完话之后,人已起身,没多久就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陆老爷子坐进车内后,面容上的情绪有了小小的变化,他似乎想到了当年收养陆铭的情形,一晃眼那个小孩长大了,城府尤深,手段歹毒,多少事他动用一些关系强制压下来,甚至到了陆厉继任后,都解决掉不少烫手的麻烦。 终究是父子一场,如今缘分已尽,倘若陆铭不改过自新,陆老爷子就当从来没收养过这个儿子。 “开车。”他沉声吩咐司机,随着闭目养神。 今天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不想等到垂垂老矣再去后悔,一个人要是犯了错,就该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贵妇派去的司机前往乡下接安幕瞳,结果进去后才发现,她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好,那你们先回来。”贵妇挂断了电话,脸色相当难看。 陆振轩碰巧走进客厅,“妈,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有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诉安怡。”她看着儿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眼睛微微眯起,他露出不解的眼神。 “什么事?”陆振轩望着担忧不已的贵妇,“是不是安幕瞳?” 连忙点点头,“是,他们说寄来根本没有人影,而且按照混乱的现场看来,她应该是被人掳走了,而且看菜桌上那些做好的饭菜,发霉的迹象来算,有几天了。”贵妇说出知道的情况。 陆振轩没说话,过了几秒。“妈,这件事暂时保密,不要让安怡知道。” 现在正是怀孕初期,经不起任何打击,要是安幕瞳下落不明的消息被得知,按照她疼爱妹妹的情况看来,随时会崩溃。 “好,你不交代,我也不会说给她听。对了振轩,不如你调查一下,要是她妹妹有危险的话,总归是一件大事。”贵妇不放心的交代。 要是有行走能力的人离家出走能够了解,问题是安幕瞳双脚行动不便,这种人要是出走,那么事态自然就严重多了。 面对亲妈的态度转变,陆振轩露出了异样的目光,紧盯着她。 “妈,你变化好大。”现在居然会担心和安怡相关的事,“我想你准儿媳知道的话,会很开心的。” 见儿子还有心情挪揄自己,贵妇举起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 “少来,臭小子。”她的手劲儿有些过猛,陆振轩痛得龇牙咧嘴。 最近是怎么了,妈的暴力倾向见长,甚至动不动就打他,要是让人见到,还以为自己不长进呢? 都说年纪大了就和小孩子一样,果然,她现在就是个爱发脾气的小女孩,陆振轩这么一想,也就不和贵妇计较了。 他要去调查关于安幕瞳不见的原因,一旦查出来,还要斟酌着该不该告诉安怡,真怕话题一过火,她的情绪就会受到影响。 私人飞机上,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在回程的路上。要是坐飞机,身份一旦被调查就会曝光。 他们住的地方也相当隐蔽,直接去了闻人灏然家族旗下的酒店。 当年不顾一切出国的他,现在带着苏瑾回来了,两人早就结婚,并且生个了漂亮的女儿,今年五岁了。 总统套房内,闻人灏然看着眼前的宇文皇爵,几年不见,两人都已为人父。 “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关于登记资料方面完全不需要忧虑,我以苏瑾的名义登的,就算差起来也不会有人发现。”闻人灏然要他们放宽心,不需要担心登记的事宜。 陈雅言看着坐在眼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有些感叹岁月的流逝,六年不见,他们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回想当初,她要闻人灏然帮忙,很多回忆一旦碰触,就好似还在昨天。 宇文皇爵循着陈雅言的目光望去,发现她在看闻人灏然,他的目光倏然收紧。 “注意你的眼神,言言。”冷不丁的发出警告声,要坐在身边的前妻注意形象。 闻人灏然听到他略微冷冽的声线,忍不住嘴角抽了下,这男人的性格和脾气还是如同当年,似乎没什么变化。 一样那么霸道,那么狂妄。 谁要是靠近陈雅言,一定会被打扁,总之他应该在出门前在她胸前挂一块牌子,写上“生人勿近”四个字,这么一来才能降低周围的杀伤力。 “看着闻人想到以前某些人怎么对待我的时候,所以才会想的这么入神。”她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什么玩意儿,看一下别的男人都不行吗?简直压根没什么意思,现在这节骨眼上,能有什么歪心思呢? 想要另改他嫁,早已在六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何必等到现在年岁已增。这男人想事情总喜欢把人逼上绝路,现在他们离婚了,这会儿是想怎么样呢?连已婚的闻人灏然都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真是有够讽刺的,人家和苏瑾的新婚生活不要太惬意,恩爱甜蜜好不好?真是小人之心,十足的可恶。 见他们气氛有些僵持,坐在沙发对面的闻人灏然不禁笑了。眼角弯弯,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结了婚之后,他俨然是温柔好脾气的丈夫,孩子眼里的二十四孝好爸爸。 “你们慢慢谈,我该回去了。”他起身向他们道别。 难得遇见老朋友,陈雅言坚持送闻人灏然到门外。 等到回来的时候,宇文皇爵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微微曲起,搁在沙发里看上去有些委屈兮兮的样子,见状,陈雅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小气鬼。”她伸手拍打了下他的大腿,继而坐在了沙发上。 他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静谧,陈雅言只好去哄。 这宇文皇爵何时变得这么难以接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对闻人灏然压根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好友重逢,就这么简单。”她快要认输了,此时生气的男人看上去真的好可爱,一时没忍住,俯下身,吻落在了他刚毅的下巴,再是薄唇,脸颊,鼻尖。 “喂,要不要这么小气,那我看电视去了。”她直接起身,就在要转身的一瞬间,温热的大掌扣上纤细的手腕。 就在一拉一拽间,她一时没站稳,倒进了沙发,人趴在宇文皇爵身上,两人双双对视,目光深情款款,彼此凝望着彼此的眼神是如此的热切,他抬头,薄唇印上陈雅言的红唇。 浅浅的吻快要覆盖他们的理智,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搂着他精壮的腰身,双方之间呼吸变得凝重起来,这是分离之后,这般热烈的拥吻。 闭上眼,感受到他们心底浓浓的爱恋。 陈雅言的眼角有些湿润,在窒息之前推开了男人,然后把小脸贴在他胸前,而宇文皇爵则是紧紧搂住她。 大掌轻拂着陈雅言顺滑的短发,“下次不要剪短发了,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看看,看看,霸道的坏形象又跑出来了,连她是留短发还是长发都要干涉,说真的,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心烦。 “以后再说。”她模凌两可的回答。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才没这么笨,总是让坏男人占尽先机,有时候,她也要拜拜坏女人的款,这样才有魅力。 卧室内,刚结束一场芸雨,还残留着甜蜜的气息。 “今天老头子来找过我,原来买走宇文集团和皇朝集团股份的幕后黑是他。”用着连华,他说出了陆老爷子拿来的资料。 她感到意外,“这种事,为何老头子会关心呢?” 陆铭笑了,从*头上拿过那份资料,递给了连华。 “不必担心,这些资料都是真的,我派人调查过。” 资料确实是真的,不过想要变成他的,需要三个人签字才能实行,第一个是陆老爷,第二个是宇文荣耀,第三个就是他们认为已经死了的宇文皇爵。 在程序上,死的可以不用签字,但是还有两人的签字要是得不到,那么那些文件不过是一堆废纸。 “明天,我们该去找宇文荣耀,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能够圆满的结束。”陆铭认为应该加快报仇的脚步了。 连华点点头,双眼眯起,她绝对不会输,因为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很可惜,安怡早被陆振轩接走了,不然,能够一起利用。 假装生病,住在医院的宇文荣耀,听见有人转动门把的锁,黑暗中,他紧绷着神经,被子下的双手开始出汗,身体发热,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 该来的还是来了。 走进病房的是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他手中握着刀,然后对准宇文荣耀的心脏,刀子高高举起,随着用力往下刺去。 两天后,宇文皇爵站在镜子前,换上白衬衫,陈雅言亲自给他扣上纽扣,再是套上西装外套,系上领带,全部准备完毕后,两人走出了总统套房。 今天之后,所有的事该告一段落段了。 陆铭带着连华前往皇朝集团,今天召开股东大会,从今往后,皇朝集团和宇文集团将会易主。 会议上连华着一身旗袍,头发盘起,戴着一套价值不菲的碧玉首饰,看上去容光焕发,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我连华将成为皇朝集团和宇文集团的董事长。” 她自信的抬头挺胸,目光直视前方,下面是雷鸣般的掌声,两集团的所有高层和股东都坐在这间会议室内。 坐在下面的陆铭也跟着鼓掌,总算是帮这个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也算是大仇已报。 就在此时,会议室的灯光全部亮起,原本黑压压的室内变得亮如白昼,正当他们窃窃私语,不知发生什么事之际,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门外,宇文皇爵一身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的站着,犹如王者霸气归来,双眸凌厉,直视站在讲台上的连华,紧抿的唇角微勾。 “话别说的太早,皇朝集团总裁的位置除了我宇文皇爵,谁都没资格坐。” 冷厉的语气,缓慢的语速,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架势,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所有高层和股东,此时全部都起立。 似乎有些人在等着他的归来。 连华和陆铭脸色大变,继而,她却像无事一般静静地站着,料到了宇文皇爵会留一手。 按下手机,“把人带上来。”她说完后就挂断。 站在宇文皇爵身后的是劳伦斯,杨毅臣,身边站着陈雅言。 “总裁,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有位高层真诚的发出感叹。 本来听说宇文皇爵死了,难过了很久,认为失去了一个有能力的领导者,实在可惜。 在场的高层和股东全部都对宇文家的一对言听计从,他们虽然做事手段特殊,但对身边有用的有能力者,向来是欣赏,尊重的。 “你活着又如何,宇文荣耀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连华走下讲台,说话时表情里带着阴谋得逞的胜利喜悦。 对于她的话,宇文皇爵并不在意。“你死了,我爸还没死。” 听完眼前人的话,她认为是在做垂死挣扎。 “别想了,现实很残酷,你必须得接受。”连华劝宇文皇爵死心。 忍无可忍的劳伦斯抓抓头发,“小爵,和个老娘们扯这么多做什么,你爸现在正在和我女儿玩耍呢?” 走上前,打开了手机视频,画面上出现的的确是连华口中,本该死去的宇文荣耀。 她派人去杀他,很可惜,他们都没搞清楚一件事,那个男人从前就是靠双手打出一片天。想杀他,恐怕要多下点功夫才行。 “可恶,宇文皇爵,既然我整不死你们父子俩,没关系,你妹妹在我手上,她很快就会死。”她露出了阴笑,面目狰狞。 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安幕瞳被人架了进来。 她看上去脸色蜡白,眼窝深陷。 “瞳瞳。”宇文皇爵有些心惊。 许久不见安幕瞳,她居然变得人不似人鬼不像鬼。 看出了他的在乎,连华认为这一次是做对了。 揪住安幕瞳的头发,她怒视着宇文皇爵。 “签字,我要你在文件上签字,放弃皇朝集团。”恶狠狠的瞪着他,用安幕瞳进行要挟。 陈雅言握住了他的手,“去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就在他想要上前的时候,安幕瞳的嘴里吐出了血。 “小爵,没用的,就算放弃了集团换我结果还是一样,我时日无多了。”她说话的样子显得气若游丝。 连华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胡说什么?” 现在必须要让宇文皇爵签字,至于安幕瞳什么死,她不关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追讨血债,王者归来(2) “连华,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你杀死我也报不了仇。”安幕瞳恶狠狠的怒视着眼前的她,要是现在有力气的话,一定拼命到底。 宇文皇爵有些不知所措,“说清楚,什么叫你会死,瞳瞳说清楚点。” 他急了起来,表情里带着担忧的神色。 连站在一旁的陈雅言都跟着急了起来,要知道死这个字是相当敏感的,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和磨难,最不想见到的结局就是“死”。 “没用的,小爵,她给我打了针,一个月后就会病发,就算没有那支针,也一样活不过一个月。”安幕瞳决定坦白,“六年前做的移植手术,在离开香港之前就已经复发。” 天,到底还是公平的。 谁做过坏事,谁做了好事,看的一清二楚。等到了一定时候,会让人还,只是这过程有些漫长而已。 “怎么会,当时没听医生说起。”宇文皇爵想上前一步。 连华看了一眼一旁架着安幕瞳的手下,只见那人握在手上的刀尖又逼近了脖子一分距离。 危险在逼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废话少说,宇文皇爵,你要是想救她,就快点签字。” 有些不耐烦的连华声音忍不住变得比刚才大了些,双眼鄙视站在眼前的他,似乎不肯让步。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他们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声音节奏有序,步伐从容。 劳伦斯让开,陈雅言也是,等到来人走上前的时候,连华见到站在眼前的宇文荣耀,双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过去了这么多年,眼前的人依旧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似乎,岁月在这人身上并未留下多少痕迹。 “签什么字?我宇文荣耀素来不喜欢受人摆布。”他的唇角浮现浅浅的冷笑,“小爵,你可要看清楚了。安幕瞳可不是你妹妹,换句话说,从前你所见到的,关于她身份的资料是爸做了手脚。唯有如此,我还能斩断你们之间的情愫,就连一点点萌芽状态都不能允许发生。” 被架着的安幕瞳听完宇文荣耀的话之后,痛苦的闭上双眼,她以为不能爱,不该爱。岂料,这背后另有真相。 宇文皇爵与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一点点都没。 “你胡说什么?”连华似乎急了起来。 她打听的很清楚,安幕瞳分明就是宇文皇爵同母异父的妹妹,就是那个贱女人所生的野种。 仿若料中了什么,宇文皇爵瞥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父亲。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他都开始混乱的理不清那些复杂的关系了。 “在场的所有股东和高层先出去,剩下的是我们的家事。”宇文荣耀开口下令。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妻子已死,就该保留该有的声誉。 此时,偌大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他们一干人。 分别是连华和陆铭,宇文皇爵两父子,还有陈雅言,劳伦斯和杨毅臣。 站的有些累,宇文荣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面朝依旧站在眼前的连华,坐在椅子上的他无损气场。 “当年,你们俩在同一家医院一起生下孩子,你暗中命人将孩子偷龙转凤,而我就在你行动之后,把孩子的顺序再次调换。于是,被抛弃在外的那个是我的妻子生的,而安幕瞳的确是你的亲生女儿。” 宇文荣耀说出了知晓的秘密,当年她使用计谋,想将两个孩子掉包,好在成长的过程进行非人虐待,然而过了这么久,有人站出来告知关于安幕瞳的真正身世,当秘密真相大白的这一刻,连华彻底惊呆。 连安幕瞳都有些不敢相信,宇文皇爵没想到,在背后还留了一招的居然是父亲。 “不会的,不可能,不是的。”连华不相信他公布的真相,直接否认。 对于眼前的状况,宇文荣耀好似早就了解到了,把准备好的NDA报告丢在了长形的会议桌上,桌面很滑溜,文件就这样顺直滑向了连华面前。 挑起眼角,“看完这份报告你就会知道了。”宇文荣耀说完后人从椅子上起身。 走到儿子面前,“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爸失望,交给你了,我回家去找焱焱。”他想念孙子,想着赶紧回去才行。 就在连华看完NDA报告之后,马上开口。“慢着,为什么当年你能够接受安幕瞳,并且把她抚养的这么好。” 背对着她而立的宇文荣耀不紧不慢的回答,“一条狗在被杀之前做出来的垂死挣扎是令人感到痛快的情形,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把你的女儿抚养成人,并且给她最好的待遇,可惜,最后被你自己亲手杀死。” 没什么比至亲的伤害更为痛苦,显然,宇文荣耀比任何人都懂这方面的造成的影响。 等到他彻底离开后,站着的连华一手攥着NDA报告,另外一手牢牢的托在了会议桌的边沿,免得一时情不自禁就倒下来。 做梦都没想过,安幕瞳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宇文荣耀从来都不是善类,这会儿后悔莫及,她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物。 陆铭自然是不甘心,推开连华,大步上前。 “我不会认识,这些文件一样管用,皇朝集团的主人只能是我。”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兴奋。 陈雅言嗤鼻冷笑,“这文件是假的,我行的签字方式名字签字必须要在印章上面,怎么,你没听说过吗?” 做这么大的事之前,不是该好好调查一番吗?这么愚蠢的行为,也配做大事,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不相信的陆铭,将所有文件全部翻遍,发现果然和陈雅言说的差不多。拿在手中的文件,此时掉在了地上,纸张飘飘扬扬,如一般雪花随意飘落在地。 一下子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陆老爷子会出卖自己。 这些年来,为了陆家,他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背叛。 “逸琛,警察还不来吗?” 杨毅臣正要回话,一大堆人马及时赶到。 他们涉嫌股票暗箱操控,绑架安幕瞳,连华再次犯罪,以后想出来怕是难了。碍于陆铭身份特殊,工作人员决定另外羁押。 终于,雨过天晴。 陈雅言暗自捏了一把汗,刚才可算没有吓出一身冷汗来。 宇文皇爵把善后的事交给了杨毅臣来处理,劳伦斯先安排安幕瞳住院,他和陈雅言则是去宇文集团处理剩下的琐碎事务。 陆宅,正在看电视的安怡,拿在手上的遥控器摔在了地上。 闻声而来的陆振轩刚要询问发生了,听见电视里正在报道的新闻,可算是了解了事情,弯腰捡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别想了,身体要紧。”他坐在了安怡身边,将她紧紧搂住。 靠在陆振轩怀里,她的泪止不住掉下来。 本来有想过去接连华出狱,在那天安怡有接到过电话,她说过不想见到她们姐妹俩,所以才没去接。 说会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难怪当时就不要自己去接,摆明了是想报仇。 贵妇见安怡在哭,不由分说走上前来,举起手,重重一掌拍在了儿子的背脊。 “臭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人了。安怡,你别担心,天大的事有妈给你撑腰。”贵妇见状一巴掌有要落下,手腕反被陆振轩扣住。“妈,很痛的。”他皱眉抱怨。 见儿子哭丧着脸,贵妇讪讪的放下手。 安怡擦掉眼角的泪,“不关振轩的事,是我自己。” 生怕贵妇会打破沙锅问到底,陆振轩起身,拉着母亲走出了客厅。 母子俩来到餐厅,她坐着,他站着。 “妈,不要再问了,安怡现在难过的是她妈妈的事。”他有些无奈的解释。 把连华和陆铭之间的关系交代了一遍,希望贵妇能够消化一下,免得到时候又在安怡面前说错了话,惹得大家都不开心就麻烦了。 听完儿子的详细解释后,贵妇不得不感叹,这准儿媳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啊。 握住陆振轩的双手,“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你媳妇儿,要是做的不好,小心老娘请你吃大巴掌。” 虎妈本色尽现,他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从前还担心她们会相处不来,现在是完全不需要忧虑了,只不过,自己的亲耳地位不保,算了,念在亲妈疼爱媳妇儿的份上,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当陆老爷子知晓陆铭被抓走了后,倒是没太大的反应,他一整天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天,想起了那一年带着年幼的小儿子回家。 虽然是养子,但也倾注了不少父爱,和陆厉相比较起来,可以说陆老爷子对两个儿子是一视同仁的。 可惜,他们的反差却极大。 “爷爷……”陆振轩推门而进。 见到陆老爷子闭着眼睛,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身边。 原本摇晃的摇椅此时停了下来,随着陆老爷子睁开了双眼。对于孙子的来意,他相当清楚。 “怎么,找爷爷有事儿?”明知故问,神情里却是淡淡地。 陆振轩想了想,最后决定开口。“叔叔的事,你也不太难过了,要是他愿意改过自新,陆家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听着孙子的话,陆老爷子感到欣慰。 “你能这么想,爷爷真的很感激。”他从摇椅上起身,被陆振轩扶着,随后坐在了沙发上。“我年纪大了,经不起那样的折腾,总想着过几年平淡无水的日子就好,人这一生很多事没必要挂在心头,你说呢?” 对于老人语重心长的人生感叹,陆振轩很认同的点点头。 处理完公司的事,宇文皇爵和陈雅言都累挂了,两人回到了半山豪宅,至于今天下机的宇文焱被宇文荣耀带回了豪宅。 现在两个大人都这么忙,哪里有时间顾的上孩子。 佣人准备了晚餐,他们可算是能放松一下了。 “对了,明天我想去看看安幕瞳。”陈雅言提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该有人去收拾残局。 宇文皇爵没想过,她会愿意去看安幕瞳。 以前她确实做了很多错事,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恨,六年前要不是这个女人从中破坏,那么现在自己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事后想想,她也报复过了,所以,不该再埋怨,剩下的恨意,理该结束。 有时候,原谅也是一种释怀。 “你不恨吗?”宇文皇爵说话的声音轻轻地。 人总该要学着放下,唯有如此,才能在岁月中学着沉淀和睿智。 “恨,怎么会不恨,只是,已经放下了。” 是的,从得知安幕瞳要死的那一瞬间,她就放下了很多事。 宇文皇爵没说话,夹起菜放在了陈雅言的碗中。 兴许,她是真的放下了。 饭后,住在隔壁的劳伦斯和西门晴走来凑热闹。 “学长,想不到你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她笑着开口,语气里略有所指。 假装不在意的哼了哼,“你知道就好。”宇文皇爵的神情显得有些别扭。 “你们在聊什么呢?”陈雅言询问西门晴。 这家伙,比狐狸还狡猾,不得不防。 西门晴撇撇嘴,“没什么。”装的一脸得意。 相信她的话才有鬼,陈雅言不发问了,从沙发上起身。 “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休息了。”假装不在意,以退为进,想要逼西门晴说出真话。 见当事者起身,果然,西门晴坐不住了。 “可以告诉你,我只是比较好奇,学长和你离婚之后,你们会这么快又见面了。”她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原来如此…… “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见面比较适合呢?”陈雅言占据着上风,霸气爆棚。 见她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西门晴困难的吞了吞口水,露出害怕的神情。 “你难不成是生气了吗?”她有些心虚的反问。 劳伦斯知道女友这次是玩大了,不过不打算出手相助,坐在一边的西门晴伸出脚踢了踢他的大长腿。 “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严肃,说话时故意压低声音。 臭男人,在这节骨眼上,怎么能不帮自己呢?该死的家伙,等下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跪搓衣板。 气氛一下子就凝结了,陈雅言突然又回到沙发上。 “逗你玩的。”说完,她笑了起来。 正紧张不已的西门晴也跟着笑了起来,内心却迟迟没得到缓和,眼前的好友变得比六年前更厉害,说话做事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资料确实是真的,不过想要变成他的,需要三个人签字才能实行,第一个是陆老爷,第二个是宇文荣耀,第三个就是他们认为已经死了的宇文皇爵。 在程序上,死的可以不用签字,但是还有两人的签字要是得不到,那么那些文件不过是一堆废纸。 “明天,我们该去找宇文荣耀,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能够圆满的结束。”陆铭认为应该加快报仇的脚步了。 连华点点头,双眼眯起,她绝对不会输,因为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很可惜,安怡早被陆振轩接走了,不然,能够一起利用。 假装生病,住在医院的宇文荣耀,听见有人转动门把的锁,黑暗中,他紧绷着神经,被子下的双手开始出汗,身体发热,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 该来的还是来了。 走进病房的是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他手中握着刀,然后对准宇文荣耀的心脏,刀子高高举起,随着用力往下刺去。 两天后,宇文皇爵站在镜子前,换上白衬衫,陈雅言亲自给他扣上纽扣,再是套上西装外套,系上领带,全部准备完毕后,两人走出了总统套房。 今天之后,所有的事该告一段落段了。 陆铭带着连华前往皇朝集团,今天召开股东大会,从今往后,皇朝集团和宇文集团将会易主。 会议上连华着一身旗袍,头发盘起,戴着一套价值不菲的碧玉首饰,看上去容光焕发,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我连华将成为皇朝集团和宇文集团的董事长。” 她自信的抬头挺胸,目光直视前方,下面是雷鸣般的掌声,两集团的所有高层和股东都坐在这间会议室内。 坐在下面的陆铭也跟着鼓掌,总算是帮这个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也算是大仇已报。 就在此时,会议室的灯光全部亮起,原本黑压压的室内变得亮如白昼,正当他们窃窃私语,不知发生什么事之际,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门外,宇文皇爵一身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的站着,犹如王者霸气归来,双眸凌厉,直视站在讲台上的连华,紧抿的唇角微勾。 “话别说的太早,皇朝集团总裁的位置除了我宇文皇爵,谁都没资格坐。” 冷厉的语气,缓慢的语速,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架势,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所有高层和股东,此时全部都起立。 似乎有些人在等着他的归来。 连华和陆铭脸色大变,继而,她却像无事一般静静地站着,料到了宇文皇爵会留一手。 按下手机,“把人带上来。”她说完后就挂断。 站在宇文皇爵身后的是劳伦斯,杨毅臣,身边站着陈雅言。 “总裁,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有位高层真诚的发出感叹。 本来听说宇文皇爵死了,难过了很久,认为失去了一个有能力的领导者,实在可惜。 在场的高层和股东全部都对宇文家的一对言听计从,他们虽然做事手段特殊,但对身边有用的有能力者,向来是欣赏,尊重的。 “你活着又如何,宇文荣耀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连华走下讲台,说话时表情里带着阴谋得逞的胜利喜悦。 对于她的话,宇文皇爵并不在意。“你死了,我爸还没死。” 听完眼前人的话,她认为是在做垂死挣扎。 “别想了,现实很残酷,你必须得接受。”连华劝宇文皇爵死心。 忍无可忍的劳伦斯抓抓头发,“小爵,和个老娘们扯这么多做什么,你爸现在正在和我女儿玩耍呢?” 走上前,打开了手机视频,画面上出现的的确是连华口中,本该死去的宇文荣耀。 她派人去杀他,很可惜,他们都没搞清楚一件事,那个男人从前就是靠双手打出一片天。想杀他,恐怕要多下点功夫才行。 “可恶,宇文皇爵,既然我整不死你们父子俩,没关系,你妹妹在我手上,她很快就会死。”她露出了阴笑,面目狰狞。 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安幕瞳被人架了进来。 她看上去脸色蜡白,眼窝深陷。 “瞳瞳。”宇文皇爵有些心惊。 许久不见安幕瞳,她居然变得人不似人鬼不像鬼。 看出了他的在乎,连华认为这一次是做对了。 揪住安幕瞳的头发,她怒视着宇文皇爵。 “签字,我要你在文件上签字,放弃皇朝集团。”恶狠狠的瞪着他,用安幕瞳进行要挟。 陈雅言握住了他的手,“去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就在他想要上前的时候,安幕瞳的嘴里吐出了血。 PS:对不起了,重复一些字数,明天补上,实在没时间。 第一百四十八章 幕后黑手 病房里,安幕瞳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天亮的时候身上的痛觉才勉强缓和了一些,这会儿才睡着没多久,身上的痛有增无减,在这么下去,迟早熬不过接下来的一周,医生告诉过他们,情况不乐观,所以都有死的可能。 隔着玻璃窗,宇文皇爵脸色凝重的站着,双眼望着躺在病*上的她,很多时候,我们总会一味的自责,甚至是同情。多数时候,忘记了要放自己一条生路。 要是当初安幕瞳能够痛痛快快的离开,不去找陈雅言麻烦,也不至于到了今日,失去双腿,并且得到命不久矣的下场。 安静的站在宇文皇爵身边,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掌。 两人之间越来越默契,很多话不需要说彼此都能心领神会,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点都不累,要是六年前能做到这般,他们也不会白白错过那么长的日子。 “不要难过了,也许死,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陈雅言的表情淡淡地,安稳站在一旁的男人。 也许,错过的是遗憾,但留下的未必值得珍惜。 安幕瞳这二十几年来的人生,过的颠沛流离,从连华手上,再是到宇文家,她不曾想过,最后的命运终究还是在起点。 难怪,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天意难违。 宇文皇爵没说话,沉默无言,握着陈雅言的手掌微微紧了一些,力道有些加重。 是这样的舍不得,是这样的不忍心。 安幕瞳要是死了,对他而言或多或少也是一种代价。 连华的心太狠毒,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劳伦斯也走了进来,“和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无药可救,不如趁着现在有点时间,完成她剩下的心愿吧!” 露出略带遗憾的眼神,伸手按在了宇文皇爵的肩膀,劳伦斯表示无奈,安慰好友别太难过。 “你已经尽力了,能帮的话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他的声音难掩失落。 在场的三人都不再说话,当走出重症病房后,在走廊上碰见了赶来的陆振轩和安怡。 “我妹妹怎么样?”她显得激动,走上前,双手抓着宇文皇爵的衣袖。 站在他们面前,他的表情里涌上几分歉意。 “医生说不乐观。” 丢下简短一句话,宇文皇爵再没说话。 安怡抓着他衣袖的双手颓然松开,一脸的心灰意冷,要不是陆振轩扶着,她恐怕连站稳都是个问题。 “先进去看看安幕瞳吧!”他轻声开口,“这个时候,你要坚强一些。” 难过是不能解决事情的,既然连宇文皇爵都放弃替安幕瞳治疗,说明情况真的很糟糕。他那么有钱,能用钱解决的事,完全没必要放在眼里。 在陆振轩的陪同下,安怡走进了重症病房。 本来她穿无菌服进去的,后来想想,难为怀孕的身体,索性只能作罢,隔着玻璃窗望向里面,见到躺在病*上的妹妹,那一刻,心紧紧的揪着。 “她只是睡着了对不对?很快就会没事,就好像感冒需要打针是一个道理。”靠在陆振轩身上,安怡的声音显得空洞。 搂着靠在胸前的人,他轻声安慰。“连宇文皇爵都放弃了,证明真的没了希望。她是你妹妹,如果你想的话,我同意继续替安幕瞳治疗。” 听着陆振轩的决定,安怡苦笑着摇头。 “算了,这丫头向来没福气,小的时候最粘我,想不到现在居然会彻底离我而去。”情绪一上来,安怡的眼泪掉的汹涌。 有些话不该说也要说,陆振轩认为也该是时候了。 “其实,你妈妈出狱后去找我叔叔,两人筹谋着想要对想报复宇文荣耀,最后变成了这样,上次妈说派人去找你妹妹,结果发现她被带走,我怕影响你的心情才一直没说。” 向一旁的安怡交代整件事的经过,他不是想得到原谅,到了这一地步,也该交代下起因。 难怪当时,她给妹妹打电话的时候,总觉得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原来是被连华带走了。 “等回去,能不能安排下,我想见见连华。”安怡对陆振轩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把安幕瞳的身后事处理完毕后,她打算去见那个狠心的母亲。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畜生都能做到的,为什么连华却做不到呢? 安幕瞳是无辜的,却死在了她手上。 “好,只要你愿意,我就会想办法。”陆振轩答应了。 从病房走出来之后,安怡看了一眼宇文皇爵。 “我们能不能谈一谈?”她神色平静。 大约是想谈安幕瞳的事吧! 猜想到安怡的心思,宇文皇爵没拒绝。 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庭院外,两人坐在长椅上,平静的望着远方。 “小时候,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妈会把妹妹送走,那会儿根本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恩怨,直到长大后,与她重逢,才明白什么是血浓于水。”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宇文荣耀利用。 辗转被送到陆振轩身边,专供他亵玩。 只是,后来她运气好而已,才会得到另眼相看。 宇文皇爵双手握在一起,“从来我都把瞳瞳当成妹妹来对待,前不久我爸把她的资料做了一番更改,导致搞出了天大的误会。” 他平静的讲述着。 “我希望,等到她死了,能够把骨灰带回去,你同意吗?”安怡认为需要征求宇文皇爵的意见,毕竟妹妹在宇文家生活过。 要是,骨灰他们提出要求想要,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点点头,“我同意你带走,你们才是真正的亲人,而且,她也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宇文皇爵做出了决定。 这件事无论宇文荣耀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总之是不会在做更改。 聊完有关于安幕瞳的后续事,他们各自告别。 在回程的路上,陈雅言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心中有些空荡荡的。 以前总盼着安幕瞳死,等到她真的要死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快乐,这又是为何呢? “想什么呢?”宇文皇爵开口, 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陈雅言将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当年,我有想过要她死,等现在真的要死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小爵,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她闷闷不乐的询问宇文皇爵。表情里有些不快乐。 伸出手臂,将坐在一旁的陈雅言搂进怀中。 他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方,“与你无关,这次是天意难违。” 听着男人磁性的声线,不由自主的慢慢闭上了双眼。 突然感觉到有些累。 回到半山豪宅,他们一下车,身在庭院玩耍的宇文焱,远远地奔跑而来。 “慢点,万千别摔倒。”陈雅言蹲下身,一面伸展开双臂,一面警告儿子。 他扑进了她的怀中,紧紧抱住好久不见的妈咪,心中无比激动。 站在一旁的宇文皇爵有些不服气,“我吃醋了,焱焱现在不爱爹地了。” 宇文焱一抬头,对上了爹地一双带着失落的眼睛,马上从陈雅言的怀中里挣扎出来,朝着宇文皇爵走去。 “抱抱……”仰着小脑袋,撒娇的开口求抱。 听到儿子的撒娇,他蹲下身仅用一手就能把臭小子抱起来。 每次看到宇文皇爵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陈雅言就在心底感叹,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首先就是一个力气。 现在的宇文焱怎么说都有六岁了,要她一个手抱起来,相当有苦难。但,这个人家的爹地,却能轻松随便的搞定,真是气死人。 走进大宅后,发现老太太来了,客厅里还坐着等他们回来的宇文荣耀。宇文焱一见到他,便要宇文皇爵放自己下来。 “爷爷……”小家伙兴奋的大叫。 到底是血浓于水,就算是中途出国了,回来后比当初更加亲切。 见到走进客厅的宇文皇爵,宇文荣耀的神情有了变化,陈雅言蹲下身靠近儿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就走了。 客厅里,父子俩面对面而坐。 “爸,你是不是有话想说?”他询问宇文荣耀的意思。 是有话想说,想说关于安幕瞳的身份。 虽然是过去了很多年,如今连华也被抓住了,以后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相对来说是一件好事。 “是这样的,安幕瞳的身份,我当时也是想让你妈彻底与那个男人断了联系,所以才会把孩子给掉包了。”掉包后,没多久,孩子就被送走。 当年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一个悲剧。 “那么,我的妹妹在哪里呢?”宇文皇爵看着眼前的父亲,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秘密。 叹了一口气,宇文荣耀没有拒绝回答。 “她在T市,现在已经结婚了。”他说出了秘密。 想不到隔的并不远,宇文皇爵倒也没说想去找,有些事冥冥之中自由主宰。 “要是以后你想找她的话,我会把地址告诉你。”宇文荣耀不会在做阻拦。 上一代的恩怨就该让上一代去结束,不该牵扯到下一代。 他年纪也大了,有些事也该是时候放下,过一个轻松自在的人生,有时背负太多,累的终究是自己。 “随缘。”宇文皇爵似乎也看开了很多。 对于当年的事,不再埋怨眼前的父亲。 “对了,连华的事,你会不会出庭作证?”他询问儿子的意思。 出庭作证有些麻烦,毕竟关系到身份问题,除非是不公开的。 “到时候再说,总之,这件事不能就此罢休。” 好不容易抓到幕后黑手,要是放走的话,实在太可惜。 宇文荣耀长长叹息了一声,“宇文集团的事,我想这次是个好契机,爸想退下来。正好小睿答应了不再回美国,以后就让你们兄弟俩去闯。”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有个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 “看看你,现在都几点了,脸不洗,牙也不刷。”宇文荣耀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当看到邋遢模样的小儿子后,青筋再起。 宇文睿哪里知道父亲也在,“谁早上睡醒不是这鸟样子,爸,难道你早上睡醒就是个美男子吗?”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宇文皇爵暗暗想笑,假装不经意的唇角浮现了笑意,从小到大,他就是个严以律己的人,所以没有这么放肆的行为。 但是,这位弟弟就不同了。 很小就离家住在国外,从小就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说话做事的方式完全没有宇文家族的谨慎,看上去像是老油条,痞子气息浓郁。 敢这么和宇文荣耀说话的,也就只有宇文睿了。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又在发痒了。”说话间,宇文荣耀已经起身。 宇文睿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连忙跳到宇文皇爵身后。“大哥,救命啊。” 坐在沙发上,一脸云淡风情的人继续喝茶,不管他们之间的激烈的战争。 被教训了一顿的宇文睿以最快的速度上楼,一身爽利的再次下楼,走进客厅的时候,宇文荣耀已经不在了。 “哥,爸呢?”他的嘴里叼着吐司,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宇文皇爵挑眉,“吃饭要在餐桌上,这么基本的常识,不需要有人教你。” 万一土司的碎屑掉在地毯上,就会有虫子的增生,有洁癖的宇文皇爵一想到这些,整个人就不不好了。 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宇文睿才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吗?不就是吃点土司,还有大哥,没事儿被这么正儿八经的,放轻松。”最后放轻松三个字还不忘记用英文来讲。 去美国呆过的就是不一样,随时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还是信手拈来。 “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实在难以想象,在唐人街,华盛顿,旧金山,赫赫有名的投资顾问威廉就是你本人。”宇文皇爵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他可没有贬低眼前的弟弟,宇文睿也只是在私底下才这样,在工作环境中,一旦进入认真模式,简直要人命,是个疯狂的加班*。 “大哥,不要羡慕我,弟只是个传说。” 说完后,还不忘记再次咬了一口土司。 将端在手上的茶杯放到茶几上,宇文皇爵一脸严肃。 “上次股票的事是你在暗中操纵是不是?”他想起公司出事的那阵子,股票被神秘卖家买走的情况。 吃着土司,挑着眉的宇文睿表示“我有认真在听”。 “这是当然啦!想我堂堂炙手可热的投资小神童,岂会错过这么精彩的一瞬间,这历史性的一刻,怎么都该由我来创造才行。”他的表情里满是兴奋。 想到当天发生的事,可以说相当的惊险,最后凭借宇文睿的胆识,化腐朽为神奇。 “我知道自己是个万人迷。”他说完后,还不忘记自恋的吹了个口哨,表示赞美。 就在此时,走进来的劳伦斯差点反胃。 一屁股坐在了宇文皇爵侧面的沙发上,“小爵,小睿比我想象中要来的厚脸皮多了。” 他刚坐下就开始落井下石。 宇文睿拿起一片土司,往劳伦斯身上砸去。 一手接住,“多谢你了,为了照顾我女儿,还真是饿了。” 这两人都是活跃王,一旦唱起了对头戏,一时半会儿想安静下来,恐怕有点难度。 宇文皇爵不顾他们之间互相来往的游戏,径自开口。 “事情还没结束。”他给对面的两人提了个醒。 不是抓住了连华和陆铭就能了事,还有最重要的,当年究竟是谁拍人杀死了他妈妈。 按照道理连华有很大的可能性,但宇文皇爵问过,她直接否认了。 “大哥,你认为当年杀死妈的另有其人?”宇文睿恢复了正常神情。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么正如大哥说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结束。 劳伦斯被兄弟俩带的也跟着紧张起来,“你们这么说的话,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突然,楼上传来动静。 宇文皇爵马上起身,往楼上大步跑去。 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陈雅言和宇文焱不见踪影。 地上有一只手机,那是她的。 拿起手机,里面传来一条简讯。 “想要他们,明天准时出席记者会议,宣称你将皇朝集团毫无保留的捐赠出去。” 这条信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该死的,要是让我查到是谁,绝不手软。”宇文皇爵一拳敲在了茶几上,玻璃顿时碎了。 宇文睿拿手了他手上的手机,马上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算通过程序,查一下关于信息的来源地。 “小爵,你觉得会是谁呢?”劳伦斯也来了兴趣。 有趣,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原本以为连华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现在看来,凶手另有其人。 “只能到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他们走进了书房,宇文皇爵和劳伦斯坐了下来,打算商议明天的部署。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要将黑手揪出来。 现在只能祈求陈雅言和宇文焱平安无事了。 将手机用程序调查了一下后,宇文睿有了答案。 “大哥,信息就在皇朝集团的内部发出来的。”他把调查到的线索告诉宇文皇爵。 就在公司内部,那么会是谁呢? 现在在公司的只有杨毅臣,至于其他的职员,根本不知道陈雅言的手机号码。 “我觉得有些玄乎。”宇文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假装露出害怕的表情。 无论是谁,竟然对他可爱的侄子和漂亮的嫂子下手,绝对不能得到原谅。 明天揪住后必定是狠狠地“报答”一顿。 “对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爸,我怕他知道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宇文皇爵不放心的交代弟弟。 “小爵,你难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吗?如果怀疑杨毅臣的话,现在打电话过去问问看也不迟。”劳伦斯提议。 沉思了一下,“不可以,避免打草惊蛇,这件事还是要装作不知情,小睿,还有你,先和我去一趟公司。” 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不能够确定,那么去一趟公司就能试探出来。 “大哥,你想到好办法救大嫂他们了?”宇文睿紧悬的心弦很快放下。 见弟弟的表情有些放松,宇文皇爵直接否认。 “不是,现在去公司,叫他们准备明天记者招待会的事,到时候就能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这一招引蛇出洞希望有用处,他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三人离开书房前往皇朝集团。 陈雅言和宇文焱被人抱到车内,车子朝一个地方行驶,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明天之后,所有的事都会结束。 身在皇朝集团的杨毅臣,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屏幕,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但愿,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这样,也不枉费这么多年来的辛苦付出。 将手机丢进垃圾桶内,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洗手间,这证据是有心留下,唯有这样才能转移视线。 宇文皇爵这么聪明,不这么做,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有危险。 秘书见到杨毅臣之后,禀明宇文皇爵正前来公司,说什么要为明天的记者招待会做准备,已经召集了公关部来开会。 终于还是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结局(1) 隔天,皇朝集团楼下聚满了媒体记者。 宇文皇爵没有死的事被公开后,大家都争先恐后的相继前来采访,再加上有人听到风声,说是集团会毫无保留的捐赠出去,这对一向重视利益的他而言,无疑是决定性的一刻。 皇朝集团外驶来三辆汽车,最前面是一辆迈八赫,中间是一辆黑色商务型宾利,最后面是一辆兰博基尼。 率先下车的是宇文皇爵,紧接着是宇文睿,其次是劳伦斯和西门晴。四人在记者的簇拥下走进集团的大堂。 招待会就设在大堂内,这里足够容纳上百人的来访,再加上,大堂敞亮,有什么举动是一目了然。 记者招待会已经开始。 杨毅臣面无表情的站在宇文皇爵身后,他望着坐在对面的大批媒体记者,认为今天这个日子,等的确实有些久,但依然不会忘记当年坐在眼前的人,赠予的知遇之恩。 “下面,我做出澄清,有关宇文集团或是皇朝集团捐赠的消息,实属空穴来风,还有,多谢外界朋友的关心,我毫发无伤,剩下的问题,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就由新任副总——宇文睿回答。”宇文皇爵把目光转移到了坐在身边的弟弟。 这一刻,是该把重头戏交给他去主导了。 宇文睿看着眼前“咔嚓”作响的镁光灯镜头,唇角微微上扬,眼神闪烁着精光,闪闪发亮,好像见到了可口的猎物一般。从容不迫的回答他们的发问,自信十足。 这球,最后还是转运到自己手上了,现在只差投篮得分。 站在宇文皇爵身后的杨毅臣听见他的郑重宣布,心猛然跳了一下,没想到最后,他没有做出让步,而是坚持到底。 就在消息全部公布完毕后,没多久,宇文皇爵的手机响了起来。 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把电话接起。 他没说话,只是紧握着手机听对方说,最后沉默的挂断。 此时,宇文睿和劳伦斯,包括西门晴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杨毅臣看得出来,宇文皇爵有些挣扎。 他把手机朝宇文睿丢去,“公司交给你了,等我回来。” 向弟弟丢下一句交代,然后转身跑出了大堂。杨毅臣赶紧跟上。 某处墓地,陈雅言和宇文焱紧挨在一起,他们倒在水泥地上。坟墓的前面有人在打扫着,手上拿着干净的帕子,正在清理因自然而累积的尘埃。 “这么多年了,在下面是不是很寂寞,小姐,我从来都不曾原谅你,当年若非你的横刀夺爱,我的女儿便不会死。”老太太笑了,擦拭墓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双老眼突然染上几许可怕的精光。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伪装的很好,留在宇文家,留在古宅,骗取宇文皇爵的信任,一面和宇文荣耀保持距离,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倪端来,为的就是等待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她的身后站着几个打手,老太太一点都不简单。 “把她给我泼醒。”声音蓦然转冷,吩咐身后的打手。 上一次,绑架她和宇文焱的并非是安逸,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那些混合佣兵的人马,都是老太太的杰作。 此时,她没了从前的伛偻,而是挺身直立,尽管个子娇小,却难掩岁月赠予的淬炼,那双眼仿若能够看透人心,是个不可多得厉害角色,一般人成不了老太太的对手。 打手把手中的一桶冷水泼在了陈雅言身上,身上受凉,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老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之后,陈雅言惊呼不已,认为眼睛看到的绝对不是真实的。 眼前的人看上去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神情里少去了往日的慈祥,原本伛偻的样子,此时就好比是变了个人,神采奕奕,精神美满。 怎么看,都联想不到,这人就是从前那个老太太。 “那么少奶奶认为我应该在哪里呢?”她猛然俯身向前,双眼里带着怨恨的光芒,吓得陈雅言身子向后仰去。 这人显然与往常不同,眼前的老太太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见陈雅言受到惊吓的样子,她倒也没显得有多意外,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想象。 “为什么老太太会变得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这真的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吗? 尽管不想承认,但陈雅言知道眼睛所看见的就是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来问她。”突然,老太太手劲过猛,揪住了她的头发,然后扯着前往墓碑前。 陈雅言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墓碑,黑白照片上的女子有些陌生,又觉得有点眼熟,这容貌与宇文皇爵有几分神似,难道这就是他死去的母亲? 看透了她的心思,老太太笑着开口。“不错,这就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用贱女人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总以为堂堂大户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在素质上会是优秀的,哪里知道,原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例子。 最后,却害死了她的女儿,还留下嗷嗷待哺的外孙,这令老太太感到无比的心痛。 所以,当所有人都以为宇文皇爵的母亲是连华所杀的时候,从来没人怀疑过老太太。 原来,有机会活下去,那时候扶着倒下来的她的正是老太太,在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契机上,选择了将刀子又深深地按下去,于是,宇文皇爵的母亲才会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这真相,莫说是他,恐怕连宇文荣耀都没不曾怀疑过。 这些年来老太太做的天衣无缝,甚至一点都没引起他们的怀疑。正是如此,才有机会策划了这么多的偶然和意外。 为什么要骂她死去的婆婆是贱女人?很明显,老太太和她之间有着密切不可分割的联系。 “有错的是她,但我与你无怨无仇不是吗?”陈雅言放缓声音,尽量不去刺激老太太的情绪。 一个一心想要报仇的人,早已丧失了理智,思想和行为上而言自然是偏激的。 老太太揪着陈雅言头发的动作向后拉去,紧接着揪着头发的动作又猛力的向前一推,她的额头敲在了大理石面上,顿时头破血流。 她变得令人惧怕,这样激动,可见和死去的婆婆有着化不开的深仇大恨。 “要不是你的阻止,我早就有办法杀死宇文皇爵,三番几次破坏我的计划,甚至利用张妈去对付都无果,最后连安幕瞳都出动了,她们蠢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太太揪着她头发的动作又是猛烈一击。 这一次,陈雅言感到头晕目眩。 她不敢轻举妄动,儿子还在他们手上,要是做出反抗,或是违背的行为,绝对得不到好下场。 没想到张妈是受了她的教唆,不用说,安幕瞳应该被眼前的人挑拨离间,才会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来。 “那你杀了我放了孩子吧!”陈雅言愿意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不想宇文皇爵和儿子受到伤害,如果要付出代价,她情愿独自一人去承受。 听完她的请求,老太太不怒反笑。 “别着急,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她松开了揪住陈雅言头发的动作,“这一排空着三块墓地,是我给你们买的,到时清明节能一次性拜山,是不是很节省时间?”她说话时仰起头发出了痛快的笑声。 面对情绪失控的老太太,陈雅言倒在一边喘息,没了下言。 在害怕的同时,一边祈祷宇文皇爵能够前来救孩子,她死不要紧,可儿子是万万不可以有事的。 “你还是收手吧!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牵连到下一代呢?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想要将仇恨继续转移下去吗?”陈雅言不甘心的反驳。 见她说的义正言辞,老太太丝毫没有转变的初心。 想到女儿的死,想到她的可怜下场,这些人统统都该死。 “把这些话留着下去与和这个践人说吧!”老太太起身,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打手。 两名打手上前,另外两名已经在和水泥,打算将陈雅言丢进墓地里活埋。 尽管这里是火葬后埋进去的骨灰,但空间足够埋一个人。 “老太太,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她继续劝。 就算想逃跑都没行动的能力,全身软绵绵的,被打了个针,浑身使不上力气,任由他们摆布。 “丢进去。”老太太面无表情的下令。 打手把陈雅言轻松的丢进了墓地,另外两名直接用木板将墓穴封死,打算最后上水泥。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她大声尖叫。 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死去,陈雅言做梦都没想过。 宇文皇爵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还有很多话没告诉你,怎么我还不能够死去。 等水泥封上后,周围变得安安静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正驱车寻找陈雅言的宇文皇爵神情严峻。 途中他甩开了杨毅臣,打算叫他带路。于是,假装回了半山豪宅,以静制动,其实后面早有部署。 就在贴身助手离开后,宇文皇爵打开了卫星导航,跟踪显示,杨毅臣去了墓园,而那个地方,正是安葬母亲的那一处。 那边,难不成有什么猫腻吗? 在出发前叫保镖一并跟上,连带陈雅言的那些也是。 于是,他顺着卫星追踪器驱车反追踪,果然还是发现了蹊跷,一直都很信任杨毅臣,想不到最需要提防的竟然会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将车子停在墓园的山脚下,杨毅臣拾级而上,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目的地,见到老太太和几个打手,他瞥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宇文焱。 连忙蹲下身,“焱焱,焱焱,你快醒醒。”他一脸紧张的拍打着孩子的脸颊。 站在他面前的老太太则是笑了笑,“不必这么紧张,他只是吃安眠药而已。” 为了过去的事,老太太不惜连六岁的孩子都下了毒手。 “够了,你住手吧!在这样下去,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杨毅臣劝老太太停止报仇。 扬起手臂,她挥开了他的手臂。“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究竟等了多久。既然等到了,那么就要一次性把所有的事都了结掉。” 无视杨毅臣的用心良苦,老太太只想一逞一己私欲。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带着大批保镖赶到。 “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最信任的人,却成了背叛者。你们才是幕后的真正黑手,难怪怎么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目光锐利如剑,逼视着老太太和杨毅臣。 宇文皇爵注意到儿子就在脚边,那么陈雅言呢? “既然被你找到了,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少爷,少奶奶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倘若你找不到的话,那么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团圆。”老太太表情变得骇人。 不等他发问,杨毅臣急切的吼了起来。“外婆,快把夫人交出来。” 当话音刚落下,换来的却一巴掌。 “混账,你居然为了害死你妈妈的仇人,敢这么大声和我说话。”她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的外孙。 面对老太太生气的发问,杨毅臣并没犹豫。 “外婆,杀人是犯法的,在说你年纪也大了,坐牢根本是无法承受的煎熬。”他依旧苦口婆心的劝着,“快说,夫人到底在哪里。” 宇文皇爵眼尖的发现隔壁的一处墓碑,水泥好像是刚刚堆砌上去的,根本还没干透。 他双眼猩红的怒视着老太太,“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最清楚宇文皇爵的脾气,杨毅臣自然懂得,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还不快帮忙。”他朝着身后的保镖吼去。 其中一个保镖抱起了地上的宇文焱,他知道这孩子对主人家来说是相当重要的,自然要好好保护。 什么工具够没有,宇文皇爵用手将水泥挖开,他向来讲究又有严重的洁癖。想到陈雅言,他什么都想不到,唯一想到的就是她的安危。 修长漂亮的手指变得脏兮兮,甚至有些破了皮,其中有一个还掉了指甲,他却感觉不懂疼。 “言言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丢下我和儿子。”他紧张的喊了起来,双手依旧不停。 直到把水泥都挖开后,见到里面居然还被木板订上了。 就在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杨毅臣走上前,赤手空拳将木板一掌劈开,然后再用手掰开,连带保镖都一起帮忙。 “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居然联合外人来反我。”老太太气的想冲上前去阻拦杨毅臣,还没上前就被保镖拦住。 当宇文皇爵他们见到陈雅言的时候,她一张脸灰白,连呼吸都感受不到。 “爵爷,快把夫人抱出来,快啊。” 见他一脸呆滞的样子,杨毅臣忍不住大吼。 理智短暂回来了,宇文皇爵用受伤的双手把生死不明的陈雅言抱了出来。 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进行急救。双手按压着胸口的位置,一直使劲的按压着。 最后,陈雅言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依旧她还是双眼紧闭,脸色蜡白。 原本放在地上的手,就在宇文皇爵做急救措施的下一秒直接垂下。 “爵爷,不要再做了,你的手都是血。” 站在他身后的杨毅臣声音显得凝重,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情绪开始失控。 远处的那么蓝,今天根本不像是个坏的一天,但是,他们所经历的事却是最悲伤的。 跪在地上,宇文皇爵紧紧抱着陈雅言。 “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你食言了。” 风吹起,仿若将他的伤痛全部都吹散。 六个月后 旧金山 “爹地,要下机喽。”宇文焱紧挨着宇文皇爵,小小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在一旁的他没出声,在飞机停稳之后径自起身,然后把爵士帽给儿子带上,再是小家伙的小背包。 把孩子整理完毕后,他伸手牵着儿子,因为坐在头等舱,所以父子俩率先下机。 “等下你开会,我睡觉对不对?”一边走,宇文焱一边说出他们的行程安排。 真够苦逼的,这一星期以来世界各地到处飞,然后爹地开后,他呢?就在会议室里呼呼大睡,要么就是吃东西。 还有人专门为他准备好独立的位置,说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六个月前从墓地回来后,转眼已经到了年末。 “你的行程还是照旧,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就留在家里和爷爷玩。”宇文皇爵总算是搭腔了。 小家伙连忙摆摆手,表情十分认真,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 “好歹我也是小老板,爹地你是不是应该稍稍对我好点。”小家伙马上自抬身价,要亲爹好好伺候。 儿子的话差点没让他笑出来,却不得不摆出严肃的表情。 父子俩的对话,俨然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对了对了,旧金山会不会下雪呢?”小家伙露出好奇的表情,一脸的兴奋。 宇文皇爵没回答,而是蹲下身将儿子抱了起来。 这小子一路走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到时候你问问老天爷爷会不会下。” 不回答的话,这家伙会缠着自己一直问一直问,问到你觉得恶心为止,总之这小子的耐性好的让人惊悚。 他们走出机场后就有专人前来接机。 父子俩坐进加长型的豪车内,这让宇文焱开始各种倒腾。 真是想不出来,他为什么精神就是这么好呢? 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会议推迟到明天,父子俩在高档的六星级酒店外下车。 开始了他们的旧金山之旅。 北京,陆宅内喜气洋洋。 安怡和陆振轩已经领证,却没有举办酒席,他甚至偶尔心血来潮还会带着她去参加聚会。 自从,身份被确定之后,安怡成为陆太太的消息传遍了上流社会,如此一来,就不敢再有人对她报以不当的态度。 “安怡,妈买了一些补品,你记得吃。”贵妇拎着各式各样的安胎补品走进了房间。 现在的她肚子很大了,走路有些笨重,养在陆家气色比以前更好了。而且现在陆振轩很争气,下了班就回家,每天睡觉前还给她做按摩,顺便读读育儿书,总之是老公加好爸爸。 “谢谢妈。”安怡的心情也比以前更开朗。 坐在沙发上,两人聊起了发生在六月内的一些事。 “你妈妈那边不要担心,振轩办得妥妥当当。还有你妹妹的墓园,也有专人在打扫,所以,根本不用有任何的忧虑。” 贵妇心平气和的说着,帮儿媳妇做的头头是道。 安幕瞳住院后不出一周,医生宣布不治身亡。后来骨灰被带到了北京,这样方便安怡去扫墓。加上,她在乡下也没了亲人,现在只能仪仗陆家。 在这里,每个人都很疼她,万幸肚子也算争气,怀的是龙凤胎,可把陆家人都高兴坏了。 “妈,还是那句,谢谢你,全部。”她对视着贵妇的双眼,真诚的道谢。 贵妇忙握住安怡的手,“是你让振轩变得更加上进,是妈该谢谢你才对。” 卧室的门被推开,“你们俩真是好玩,一个谢一个,想不到我陆振轩被嫌弃成了球,伤心死了。” 进来的他情绪低落的抱怨。 第一百五十章 结局(2) 宇文皇爵抱着儿子从浴室出来,孩子穿着小浴袍,他也穿着,父子俩看上去就好像最佳搭档。 “爹地,今晚有没有睡前故事呢?”小家伙躺在柔软的大*上,仰头望着他反问。 看了一眼儿子期盼的眼神,宇文皇爵认为有些无奈。 “睡前故事要是没有呢?那么你是不是不睡觉了。”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 最后,他拗不过儿子还是讲了一个睡前故事。 把孩子哄睡之后,宇文皇爵掀开被子起身,走进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劳伦斯和西门晴等会儿就会来,照顾孩子的事就拜托给他们了。 至于他则是有事情需要去做。 自从六个月前陈雅言被齐怀远带回来之后,一直音讯全无。 中途他尝试用过很多的办法,却一直见不到她。 很明显,齐怀远是生气了,气自己没有把陈雅言照顾好,甚至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这六个月来,一边要忙碌事业,一边还带着孩子到处跑。 好不容易借着出差的名义来到了旧金山,是想前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够见陈雅言一面。 这么想来,认为事情不是很乐观。齐怀远比想象中要来的严苛,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听见门铃声,宇文皇爵很快把门打开,他请了劳伦斯和西门晴进来。 “兄弟,祝你好运。”拥抱一下他,劳伦斯给了一句祝福。 西门晴挥挥手,“学长,加油。” 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够一家团圆。 只要陈雅言回来,宇文皇爵父子俩才会幸福,才有一个温暖的家。 有了他们的协助后,他穿上大衣外套走出了房间。 把孩子交给他们来照顾,应该是能够信任的。 齐怀远在旧金山也有住处,地段繁华,是一栋中型别墅,光是看外观就觉得像价格不菲,十分豪华。 “先生,有位故人前来拜访。”助手上前,恭敬的禀报。 正在看书的齐怀远没有抬头,“把他请进来。”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还真是时候。 等到住手下去后,没多久宇文皇爵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他站着问了一声好。 “齐先生,我是来见言言的。”摘下戴在手上的手套,宇文皇爵直接开门见山。 说话语速轻缓,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疲累。 六个月没见,他瘦了很多,想必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又要照顾孩子,肯定很累。 “宇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怀远这才合上捧在手上的杂志,露出一脸不懂的表情。 面对他的刁难,宇文皇爵并未退缩。 “过去六个月发生的事,我承认对言言保护不周,才会让你采取最严密的错失,凭心而论,你能拆散我们多久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他双眼犀利,凝视着眼前的齐怀远。 坐在沙发上的人紧接着起身,“别动怒,我知道你的来意,不过宇文,有些事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能不动怒吗?要知道,整整六个月没见到陈雅言,儿子已经不只是一次发问了,就算不对自己做个交代,好歹对孩子也要有个说法才行。 怎么,每次到了他们要接纳彼此的时候,总有些人和事会跳出来搞破坏,还真是应了那句,好事多磨。 “很抱歉,我坚持不让你们见面,所以,你还是死心吧!”齐怀远对视着宇文皇爵的双眼。 陈雅言受伤后,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同意他们的感情。 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一谈,说清楚呢? “回去吧!”齐怀远下了逐客令。 一个无法照顾女儿,保护女儿,疼爱女儿的男人,他认为没有必要给予机会,尤其还是眼前的宇文皇爵。 当初,他找到自己的时候,说要配合着演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保护陈雅言的安全,就不配成为她的终身伴侣。 “我千里迢迢来,你一句叫回去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宇文皇爵似乎和齐怀远杠上了。 凭什么别人一句话,他就要放弃所有,何况,陈雅言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数,在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 齐怀远知道宇文皇爵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算圆了他的一个心愿,从此以后不再来找女儿的麻烦,这样她就能过安生的日子了。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没有再阻拦的道理。”他表情严肃,“跟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所有的谜底你就会知晓。” 在他的带路下,宇文皇爵走出了书房,两人下楼,坐进了玛莎拉蒂内,有司机开车前往另一处地方。 怎么?陈雅言和他没住在一起。 一路上,车厢内很安静,宇文皇爵双眼紧闭用来养神。 坐在一旁的齐怀远心情不定,知道等下要做的事有些过分,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帮这个忙。 大约半个钟头,车子停在了医院前。 两人各自在两边下车,齐怀远和宇文皇爵走进了医院内。 在他的带路下,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陈雅言居住的病房。 “你看到了吗?”推门走进去,隔着玻璃窗,她躺在病*上,双眼紧紧闭着。 六个月前,齐怀远把她从香港带回来的时候,状况就不是很好,当时在墓园里被密封的时间有些过长,导致缺氧就这么卧*不起。 隔着玻璃窗看着陈雅言紧闭双眼的样子,却无法隔断宇文皇爵对她的思念之情。 深深叹息,“这就是我不愿意让你来的意思,也不想被你知道缘由。”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失落。 听的出来,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父亲的爱和担忧。 尽管找到陈雅言的时间并不长,但齐怀远对她的爱并未消减。 “你走吧!剩下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我女儿的。”他说出了决定,“以后,不要再来旧金山了。” 面对齐怀远的话,宇文皇爵并未死心。 “我和言言之间的事是不是应该等到她醒来之后,由我们自己亲自解决呢?”他不死心,皱着眉头反问。 女儿醒来后再问,那么事情早就穿帮了,齐怀远可没这么傻。 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宇文皇爵早点赶走就对了,而且,留在旧金山又有什么用呢? 要是被外孙知道女儿目前这副摸样,还不伤心透才怪。 有办法了,还是利用孩子比较妥当。 “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焱焱见到雅言变成这副样子,孩子会怎么想呢?”齐怀远语气凝重,“所以,这六个月我始终不曾联系过你,就是这道理。” 快点走吧!再这样坚持下去,他很怕迟早会穿帮。 宇文皇爵本来还想继续留下,见齐怀远望着陈雅言的目光是那么真切,心想这眼前发生的事,也不像是一场骗局。 他走出医院后,拦下一辆的士,打算先回酒店。 那里还有儿子在,需要先回去照看着。 等确定宇文皇爵走了,齐怀远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雅言,他走了。”他轻声开口,一手推了推女儿。 躺在病*上的陈雅言连忙睁开眼睛,吓死人了,刚才差点露陷,要是被宇文皇爵知道的话,指不定会掐死她。 醒来后,马上有医生走了进来,手上还推着轮椅。 掀开被子,她双手拿下失去知觉的腿脚。 “爸,麻烦你帮我一下。”陈雅言开口,表情有些淡淡的。 上次在墓园发生的事,导致她双腿失去了行动能力,当时在被封住坟墓xue口期间,因为空间太小,再加上有过挣扎,压到了脊椎线神经,才会致使双腿失去行动能力。 陈雅言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医生劝她放弃,认为没有必要继续治疗。 不过,齐怀远认为女儿还年轻,不忍心就这样放弃了机会,何况站起来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是件非常重大的事。 她本来是住在疗养院的,顺便能够进行物理治疗,哪里知道宇文皇爵会亲自找上门来,为了演一出戏欺骗他放弃希望,不再来旧金山找自己。 于是,当收齐怀远发来的简讯,她马上联系院方,临时准备了*位。万幸,在旧金山,他们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搞定一切。 推着轮椅,他平静的开口。“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对刚才的事深信不疑,总算是打发掉了。” 坐在轮椅上的陈雅言可不这样想,要是这辈子站起来没有希望的话,那么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在他们面前出现了?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她会承受不住。 打的回到酒店,宇文皇爵推门进去,发现劳伦斯和西门晴坐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很轻。 见到他回来,劳伦斯拿起遥控器,把电话关掉。 “怎么样?”他很关心好友的感情进展,一脸期待下文的模样。 真是难为小爵了,带着儿子等待着陈雅言的消息,来到旧金山出差,还不忘记去找齐怀远打听下落。 脱掉大衣外套,宇文皇爵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一直没醒来,然后,齐怀远希望我不在要出现。”苦恼的说出刚得到的答案,他的表情看上去带着几分疲倦。 六个月前发生的那一幕,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还是心有余悸。 西门晴认为这一次是真的没救了。 “学长,你尽力了。”她无奈的安慰宇文皇爵。 真是好可惜,他们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却输在了天意的手上,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总是这样不经意的错过。 连劳伦斯都觉得有些郁闷,“算了,既然齐怀远都这么说了,那么等到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带着焱焱回国吧!” 留在有陈雅言的城市,但他们却不能相见,这是最折磨人的。 在他看来,好友不如回去。 他们聊了几句,然后分开。 宇文皇爵换掉衣服,走进卧室,今晚还是和儿子一起睡,至于劳伦斯和西门晴就住在隔壁,这两人把孩子交给了家里,然后任性的跑出来的游玩。 疗养院,杨毅臣拎着一篮水果走进了208号房间。 “囡囡,我的好囡囡,要乖乖的,妈妈会疼爱你一辈子。” 坐在窗台前的老太太手上抱着一只洋娃娃,口中呐呐自语。 将拎在手上的水果篮放在了桌子上,候在一边的看护见到他来了,微笑着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杨毅臣走上前,蹲下身,拉高了盖在老太太双腿上滑落的毛毯。 “外婆,今天心情好吗?”他笑着反问。 原本还在呐呐自语的人,,马上冲着眼前的外孙咧着嘴“嘿嘿”直笑。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想过,会在*之间成了疯子。 “我过得很好,有时候比较忙碌,偶尔还会去妈的坟墓前。外婆,你也要好好的,记得要开心点。”杨毅臣握住了老太太的双手,“要不是你的少爷宅心仁厚,不予追究,你现在恐怕被关在牢里,就连我也该受到惩罚的,可惜,他却没有那么做。” 想到宇文皇爵对他们的宽恕,杨毅臣自然是心存感激,不敢忘。 老太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他接着往下说。 “外婆,其实妈当年也有幸福过的,这件事怪不得谁,要怪就怪害了他们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他的生父。 正常分析起来,他是安逸和安幕瞳的弟弟。 有时候,缘分的事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相遇了就相遇了,离开了就离开了。 没有特定,没有永恒,一期一会,总有先来后到。 “那天我打扫房子,发现了这张旧照片,你看,那时候的妈妈笑的多甜。”说话间,杨毅臣把相片塞进了老太太的手掌中。 过去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汹涌将至。 “你留着做纪念,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望你,外婆,要多多保重。”起身后,他俯下身抱了抱老太太。 等到杨毅臣的脚步远去之后,坐在椅子上的她眼眶里有泪水滑落,晶莹的泪滴落在了照片上。 也许,人这一生,总有人要来,也总有人会走。 上次老太太绑架了陈雅言和宇文焱之后,宇文皇爵时候没有追究,甚至还让杨毅臣留在皇朝集团,他知道整件事的策划之中,得力助手可以说是没参与。 本来见陈雅言伤的这么重,老太太肯定会被送进监狱,后来念在她对自己曾有过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些年来一直守着古宅。可以说是尽忠职守,就算无功也有劳。 北京,安怡在陆振轩的陪同下去见连华。 她再度进监狱,可以说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妈,你在里面怎么样?”她询问眼前的母亲。 如今的安怡已为人母,自然懂得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这个道理。就算父母有什么错,身为子女也该尽孝道。 连华缄默不语,就连眼睛都没看一下坐在眼前的女儿。 见她不出声,安怡继续往下说。 “瞳瞳的骨灰就葬在这里,如果,妈有能出来的那天,我们一起去祭拜她,相信那丫头会开心的。”她提到了死去的安幕瞳。 就在这是连华放在台面上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听见熟悉的名字,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歉疚和深深地自责。 当年若不是为了想着要报仇,根本不会让仇恨蒙蔽双眼,失去理智,甚至在最后的关头害死了亲生女儿。 要是有机会能够重新来过的话,她希望安幕瞳能够活着,活下去。 可惜,事与愿违。 “前几天我做梦梦见了瞳瞳,她说现在过的很好,没有痛苦,也没有烦恼。还要我做人开心点,不要总是计较。” 安怡的声音有些哽咽,站在她身后的陆振轩伸出大掌,按在了她的肩膀。 就在此时,连华拿起了话筒,紧接着慢慢地抬起头来。 眼眶里有眼泪不停的滚落,“是我不应该是我不应该,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对你妹妹除了愧疚之后,妈再也没有任何的心情。” 当安怡听见连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能够肯定一件事,就是眼前的人深深地感到后悔,并且想到了安幕瞳的死。 “妈,只要你真心悔改,我相信妹妹会知道的,她会原谅你的。”安怡安慰连华。 事到如今,尘埃落定,历尽繁华,浮华背后是沧桑。 谁都抵不过天意,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头上这天。 探视时间结束,陆振轩陪着安怡走出去之后,她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天际。北京的冬天显得干燥,寒冷。 他站在安怡面前,将她的围巾又重新围上。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地方,陆振轩将车门打开后,安怡先坐了进去,跟着他也上了车。 “我们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她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 握紧安怡的小手,“一切你做主。”陆振轩笑了。 他们去了一座四合院,以前有段时间,安怡想要逃离他,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曾经还有个女孩子一起合租。 这里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枝看上去显得有些苍凉,四合院里一切如旧,那些说话声,还有放收音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奇妙的曲子。 这就是生活的面貌吧! 安怡握紧陆振轩的手,两人走出了四合院,然后步行在街头。 冷冷风吹过,让人忍不住一阵颤抖。 他们相视一笑,这样的小情调倒也不失为一种小小的浪漫。 陆宅,陆厉坐在陆老爷子面前,手中各自端着茶杯,这间书房内飘着淡淡地,清雅的茶香。 “转眼就要过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够快的。”陆厉有感而发。 陆老爷子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是啊,快的让我差点都快忘记了你妈的模样。” 听到身体健壮的父亲提及已故许久的母亲,陆厉的神情难免会露出小小的惊愕。 儿子的心思,他很明白,也很懂。 笑着连连摆手,“放轻松,不要紧张。人总有一死,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最近总会想到你妈,没由来的。”陆老爷子“呵呵”一笑。 一点都不避忌关于生死的一些话题。 “爸,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和我们说,千万不要自己憋着。”陆厉是孝子,自然见不得眼前的陆老爷子有事儿。 笑着摆摆手,“安心安心,我还想着抱曾孙呢!”他假装严肃的板着脸,认为儿子有些杞人忧天。 想到了坐牢的陆铭,陆老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个不长进的东西,当初要不是犯下打错,也不至于现在坐牢。”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当初帮助宇文皇爵,然后对小儿子设下圈套,这件事从来不曾感到后悔,人啊,做了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爸还在想陆铭的事?”陆厉刚捧在手上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那是一件遗憾的事,岂会不想呢? 陆老爷子没否认,而是轻轻地点头,并未出声。 久久的,书房里沉默无声,静谧不语。 那个该死的家伙,总仗着自己有一点小聪明就肆无忌惮,现在得到了教训,可惜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结局(3) 从意大利回来后,宇文皇爵照常上班,一边照顾儿子。 这天,宇文荣耀来到了公司。 “爸,你怎么会来?”他显得有点意外。 自从眼前的人宣布退休之后,很少会出现在公司,每次来,也是出席一些比较重大的会议,例如一个月一次的例会,然后就是半年会议,年终会议等等。 宇文荣耀走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双眼直视着宇文皇爵。 “有些话我想也该是时候对你说了。”他好像是做了深思熟虑的决定,打算说出来告诉眼前的儿子。 听到宇文荣耀有话想说,于是,宇文皇爵放下了握在手上的钢笔,双手交握在一起,人靠着椅背,样子看上去无比放松。 表情有些淡淡的,“有什么话,爸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我打算去环游世界,以前忙着照顾你们,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好不容易退休了,再不花点时间,恐怕这一生就要结束了。”他说出了想要远行的决定。 真好,到了这岁数,能够环游世界,口袋里有充足的钱,这是不可多得的一个优渥条件,在宇文皇爵看来,除了没有妻子的陪同之外,他的父亲可以说是非常成功。 点点头,“我是没问题,不过小睿同意吗?”他反问宇文荣耀。 他那个令人头痛的弟弟,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想事情往往是深谋远虑,绝不是随便就下决定的。 想要得到宇文睿的同意,宇文荣耀可没有这么大的自信。 那个儿子可要难缠多了,别看这些年来都在国外长大,除了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之外,尤其是在父亲的事情上,想要得到宇文睿的同意,怕是很难。 也许,从小他就知道,家里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宇文荣耀,其次就是宇文皇爵。所以,对感情的轻重方面也有了非常完善的区分。 “当年你妈妈死后,小睿还那么小,几乎都是由我带着的,这次要是能够去环游世界,他要是同意了,那么爸自然是没什么遗憾的。” 当宇文荣耀的话说完后,坐在他面前的宇文皇爵抬起头,对视着站在他身后的弟弟。 只见宇文睿双手抱胸,表情里带着小小的受伤。“想不到我人见人爱的宇文睿,竟然会被你们给嫌弃。” 面对弟弟的间歇性抽风症状,时间久了,宇文皇爵也开始适应了,并且完全以包容之心接受。 “你要是能够稍稍正常一点,我想我和爸会更加喜欢你。”他看着眼前的弟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真是好笑,他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明明被嫌弃的人是自己,怎么最后还成了他们受委屈了,这明显是不公平对待。 宇文睿拉开宇文荣耀身边空着的椅子,然后大刺刺的一屁股坐下。 “大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分明受委屈的那个是我,最后竟然是你变成了受害者,爸,你来评评理,在你去环游世界前,先帮儿子我讨回公道。”宇文睿见状就俯身上前,要去抓宇文皇爵。 闹腾的小儿子没吸引宇文荣耀的注意力,但他说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侧目。 “你说什么,环游世界,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去放心的旅行了?”他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看来,是自己对眼前的父亲诸多要求,才会让他变得失去了自由。 “去吧!爸,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生活,何况妈死后,为了照顾我和哥,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宇文睿由衷的感叹。 宇文皇爵听完弟弟的话之后,认为眼前的弟弟确实成熟了不少。 得到两个儿子的同意之后,宇文荣耀总算是解决掉了一件心头大事。 起身后,站在办公桌前。“今晚你们下班,陪我去买点衣服。” 丢下两个一脸愕然的儿子走到了门边,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赶紧补充道。“对了,我打算自己开游艇去,这么一来不只是省了很多住酒店的钱,还能第一时间看到日出和日落,多惬意啊。” 他虽然是背对着他们说话,不过完全能够想象,此时的两个儿子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丰富多彩,五彩缤纷。 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啊。 带着笑,宇文荣耀走出了办公室。 等待他走远了,兄弟俩一个拍桌子,一个摔文件。 “爸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宇文睿开始叫嚷。 皱着眉,“老头子也有这么恶劣的一面,真是够了。”宇文皇爵心情不爽。 等到他们冷静下来后,两人相视一笑。 这样被宇文荣耀激怒,惹得情绪激动还是第一次。 果然,他们是一堆难兄难弟。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想说的吗?”宇文皇爵这才问弟弟正事儿。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想了想,“是这样的,西门集团有个项目想和我们合作,我知道大哥和西门翎之间有点渊源。所以来问问,合作计划是不是需要搁置。” 他可不想变成炮灰,万一他大哥对嫂子过去的旧*一事耿耿于怀的话,要是答应了西门翎,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何况,目前大嫂也不在,做任何决定之前,自然需要请示一下,一旦出了什么差池,连那个最靠谱的救兵都找不到,无法保证自身安全,当然不能草率的胡乱下决定。 赔钱事小,丢了性命事大。 “在商言商,这种事你认为有请示我的必要吗?”宇文皇爵说的云淡风轻,表情里任谁也看不出来情绪。 听着大哥说话的声线,宇文睿当然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 感情,他是觉得自己公私不分,要搞清楚,要是不请示的话,下场会很可怕的。 “好吧!大哥这么说的话,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宇文睿起身。 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宇文皇爵认为应该给个明示。 “避而不见根本没用,我们就在这个城市里,早晚都要碰面,合作上的细节你多多注意,其他的,我没意见。” 有了他这句肯定的话之后,宇文睿这才感到安心。 等到弟弟走出办公室之后,宇文皇爵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一个方向,于是,马上跑出了办公室,正巧电梯停在这一楼层,走进电梯内,心中莫名的着急,就怕等下会见不到最想要见到的人。 当电梯门打开之后,他撞到了几个员工,然后继续向前跑。 穿过那条街,宇文皇爵只知道一定要追到,这辈子,他不相信奇迹,但此时此刻深信不疑,甚至在心底默默做着祈祷,希望见到的那个真的是远在旧金山的陈雅言。 一辆车子迎面驶来,他根本没见到,而街角的那一端,她碰巧看到了,在那一瞬间,陈雅言的双眼瞳孔收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宇文皇爵的方向跑去。 就在车子要撞上去的那一瞬间,轮胎在地面上磨出一道痕迹,就差一步,他们就会变得血肉模糊,横尸街头。 抱住陈雅言的宇文皇爵用自己做垫背,她靠在他身上。始终护着心爱女人的他,头部朝地,然后失去了意识。 “小爵,小爵,你不要吓我,快醒醒,求求你醒来。”陈雅言拍打着宇文皇爵的俊容,不禁哭了起来。 照顾她的佣人和保镖走上前来,她马上要他们打救护车电话。 事情就发生在公司对面的那条街,此时的宇文睿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发生了严重的遭遇。 等到救护车到了之后,他们都被带去医院。 院方分别通知了他们的家人,照顾陈雅言的自然是齐怀远,而赶来医院见宇文皇爵的肯定是宇文荣耀,还有宇文睿。 病房里,陈雅言正在进行全面检查。 而另外一边,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医生确诊宇文皇爵没什么大碍,就死手臂拉出了一道血口子,缝了二十几针,想想就觉得疼。 “大哥,你到底是去见谁呢?听员工说,就好像一阵龙卷风,是横冲直撞的。”宇文睿一脸紧张的描述当时的情况。 躺在病*上,他没有回答弟弟的话,脑袋里的思绪还没反应过来,认为,刚才见到的那个人是陈雅言没错,不过,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呢?为了一个女人,他如此失去理智还是第一次,甚至连性命都不顾。 要是当时被车子撞到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见病*上的人没反应,宇文睿伸出手放在宇文皇爵面前挥了挥。 一脸着急的开口,“大哥,我在和你说话听到没有呢?” 现在的宇文皇爵满脑子都是陈雅言,哪里有听到弟弟在说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掀开被子下了病*,直接跑出病房,想到前台去询问她的下落。 结果,碰巧经过隔壁的病房,见到陈雅言哭的很伤心的跌坐在地上。 “我错了,当时你来旧金山的时候,根本不该串通我爸爸演了一场戏欺骗你,其实,我早就醒来了,只是双腿无法行走,一直在做物理治疗,不想拖累你,才会不得已的说谎。”跟着,她抹了一把眼泪。“小爵,我真的错了,你不要死。” 噗……他根本没死啊,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病房外吗?除了手臂受伤之外,其他的毫发无损。 这时,赶来的家属在护工的带领下,走到了蒙着白布的病*前。 “爸爸,我来晚了。” 爸爸?眼前大哭的男人看上去少说都有四十几了,要是爸的话,那和宇文皇爵的年龄根本不相符啊。 不知道为何,当陈雅言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正在远处盯着自己的时候,连忙抬起头来,发现真在病房外面的正主儿之后,她马上从地上起身,然后踏着不稳健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伸手使劲戳着宇文皇爵的胸膛,“刚才那个不是你,为什么你出声。” 无辜的挑挑眉,“我没说那是我啊。” “好,就算是这样,那你站在这里,为什么不叫我呢?” 她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火药味。 忍住想笑的冲动,假装正经。“看你哭的那么伤心,我不忍心打断,何况,哭泣有助于人体健康,你不知道吗?医院外面的宣传栏里,我都看了好几次。” 编,你再继续往下编吧你! 陈雅言已经气得要跳脚了,“宇文皇爵,你真的好过分。” “我承认我过分帅气,并且多金,迷人,至于其他的那就不知道了。”他顺着她的话头开着玩笑。 气死人了,她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哭的一脸脏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这男人倒好,就算受伤住院也无损他的气质,那一脸云淡风轻,神采飞扬,瞧瞧她一身狼狈,衣服破了,手掌也破了皮,白色的羽绒外套上还沾着一些惹人醒目的血迹。 要说有多惨就有多惨,这男人倒好,笑着前来落井下石,真是够卑鄙。 看着陈雅言久久不出声,宇文皇爵笑嘻嘻的开口。 “被我气到说不出话来了?”他继续逗。 这次,她用眼睛使劲等着眼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臭男人,要是这双眼睛是激光镭射该有多好啊,这么一来就能进行复仇,还能为自己报仇雪恨。 “你谁啊,我不认识。”陈雅言说完后,头一甩就要走。 刚迈开脚步,双腿一软,眼看要摔在地上,宇文皇爵忙上前抱住了她,跌进他的怀抱之中,好过摔在地上。 有些置气,“放开我,你这臭*,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了。” 宇文皇爵皱着眉,还不忘记继续逗她。 “你喊啊,想怎么给我安个罪名呢?说我摸你,还是强吻你,或者还有更刺激的。”他的话音里带着轻微的笑意。 陈雅言听着小脸一阵的火辣辣,那红彤彤的娇俏摸样别提有多好看。 看目的达到了,宇文皇爵倒也不再继续逗弄。 这时,前来找女儿的齐怀远,远远的就见到抱成一团的他们,气的吹胡子瞪眼。 “雅言,爸不过是替你去取个报告单的空隙,居然到处乱跑,外面有很多坏人,万一被拐带了你要爸爸怎么活呢?”齐怀远这一招撒娇的水准,宇文皇爵自认是望尘莫及,自叹弗如。 眼前的前岳父未免也太厚脸皮了吧?这把年纪了,当着外人的面,和女儿撒娇一点都不顾旁人,好像别人都没有胃似的,连吐的机会都省了。 听完齐怀远的话,陈雅言的头更加痛了。 “爸,是叫被坏人拐带,我儿子都六岁了,还有,你没我已经很多年了,不一样活的好端端。”真是够了,他们到底有完没完啊。 一个还没送走,一个又找上来,天哪,这是要她吐血的节奏吗? “可不是,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女儿撒娇,真是好意思。”宇文皇爵趁机报复。 上次在旧金山,他居然欺骗自己,这口气现在不出要等什么时候出呢? “别忘记你们现在的关系可是离婚的前任夫妇,你觉得这么和我说话,以后想娶我女儿的几率会有几成呢?”哼,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出来找宇文皇爵的宇文荣耀,听到齐怀远威胁儿子,他也毫不示弱。 “结婚的事八字没一撇,还有关于你们以前的第一个孩子的事,我一天不说,就算你女儿想嫁过来,怕是也不安心。” 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听到宇文荣耀这番话,两人双双将视线投到了他身上。这么说来,第一个孩子无端流产是另有隐情。 “你在说什么梦话,我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再嫁给你儿子。”齐怀远趁机反驳。 本来正抱着陈雅言的他,手臂颓然一松。 看女儿要倒在地上,齐怀远连上前扶住。 “你安的是什么居心,居然敢松手,要是伤到我的雅言,看你怎么收场。”他训斥没交代一句就松手的宇文皇爵。 本来还想继续再教训,陈雅言拉扯了下齐怀远的衣袖。“爸,你误会了。” 此时,宇文皇爵的手掌有血滴落。 刚缝合的伤口因为抱陈雅言而再次撕裂,他却始终没吭一声,一直抱着。 当场的气氛很快就冷了下来,齐怀远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宇文荣耀和宇文睿先带他去处理伤口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雅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宇文皇爵身上。 都流血了,伤口肯定很疼吧! 那*,两人住在医院里,却不能相见。 这好比是不能朝夕相处的牛郎织女。 宇文荣耀可没齐怀远那么的固执,刚才说那番话是为帮儿子,不过不会阻止他们复婚,前者就不同了,那是有心想阻拦。 坐在病房陪夜的是宇文睿,“大哥,你是不是还想着大嫂?” 这句话很明显是废话,为了她,眼前的大哥连性命都不要了,不顾一切向前冲,如果对这个女人没任何想法,那么就是宇文皇爵吃饱撑着。 “不是想,而是想要。”他不介意坦白自己的心声。 说真心话,有时候相处久了,宇文睿觉得眼前的人也有感性的一面。或许,他们兄弟之间好好相处的时间太过于短暂了。 “事情闹成这地步,不知道齐怀远下一步会做什么。”他有些不放心,和弟弟聊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事情不简单了,毕竟牵连到了两家,而且宇文荣耀还说了关于从前他们结婚事的一些事。 第一个孩子的死,对他和陈雅言而言都是一个不可轻易触碰到伤。 “那要是齐怀远不同意你和大嫂复婚呢?”宇文睿反问。 不会不同意,只是需要点事情和耐性。 他知道,有时候以退为进是个好办法。 “我已经想到了方法,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他笑的神秘。 究竟是什么样的办法能够使那么坚持己见的人转变心意,宇文睿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说真的,他的担心无非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那么宇文皇爵也愿意用相同的立场去问问齐怀远。 “对了,小睿,你还是回去睡吧!我只是手臂受伤,没大碍的。”他看弟弟一脸疲惫的样子,不忍心他留下来陪夜。 挥挥手,“你以为我想啊,是爸离开前交代过,要是我敢回家,他就打断我的腿。”宇文睿说的眉飞色舞。 其实,不需要说宇文皇爵也能懂弟弟的意思。爸怎么可能会说那番话,那些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那随你。”说完后,宇文皇爵也就睡下了。 想起了陈雅言,他今晚是休想睡个好觉了,就当闭目养神。 睡在豪宅里的陈雅言,想到了宇文荣耀说的那句话,孩子死的事另有隐情,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当年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她很清楚他的性格,像宇文荣耀绝对不是个轻易会说出真相的人,一旦说了,证明事情另有转机。 “雅言,你还没睡觉吧!今天发生的事,爸感到很抱歉。”推门进来的齐怀远坐在了*边。 背对着他而睡的陈雅言没有说话,当着他们的面,他说出那些话,岂不是让宇文皇爵和自己回不到过去了吗?这么一来,就算想复婚都变成了不可能。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结局(4) “爸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他对你确实很用心,甚至可以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可是,我始终做不到轻易点头。”齐怀远深深叹息,“只因你比想象中要来的珍贵,在没有与你相认的那些日子,我一个人过的很寂寞。只要想到我的宝贝女儿即将属于别的男人,身为父亲,怎会舍得呢?” 躺着的陈雅言听完齐怀远这番内心的告白之后,心中深深地涌上了无限的敬爱。 坐在*边的这个男人,爱她如生命。 “那,要是我想和他重新开始呢?”马上坐起身来,陈雅言等着他的回答。 也许,人这一生之中,总有需要做出抉择的时刻。 握住女儿的双手,内心就算有再多的舍不得,齐怀远知道,总有天需要做一个决定。 “只要他开口来求我,那么爸答应会认真的考虑。”有些话当然要留着说,不可以交代的太快。 女大不中留,他认为要是宇文皇爵有诚意的话,应该会马上来找,若是没诚意,就算是望眼欲穿的等待,也一样于事无补。 陈雅言认为只要齐怀远点头,宇文皇爵那边根本没问题,光是像今天这样,在最危险的时候,把她牢牢护在怀中,用自己当垫底,这一切足以证明那个男人的真心。 “好,有爸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笑着抱住了齐怀远。 走出女儿的房间,他有感而发。 听看护说,为了就宇文皇爵,那个傻丫头竟然从轮椅上站起身来,这还不算,竟然还跑上去救他。 当时不在现象,光是听看护这么说,齐怀远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见,很快的他就要嫁女儿了。 西门宅,客厅里,西门翎扯松脖子上的领带,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将拎在手上的公事包丢在一边。 “又这么晚回来?”西门傲见弟弟一脸疲惫的样子,可见又是在公司加班。 西门翎连说话的力气都找不到了,最近还有些一些事比较烦心。 他想到什么,连忙坐正身子。“大哥,我有没有随便睡觉的习惯?” 这又是什么话呢?什么叫随便睡觉,难道眼前的弟弟别的女人怎么样了吗? 似乎看穿了西门傲的想法,“不是那样的,是我最近喝完酒应酬之后,总会跑去一个地方睡觉,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个房间其实和女房主没一点点的关系,怎么说呢!是属于独立的小国度就是这个意思。” 他耐心的解释着自己近段时间来的神奇遭遇,现在都21世纪了,又不是当年的香港电影市场,还有拍鬼片之类的。 “别说了,这天都黑了,越说越玄乎了。”西门傲忍不住双手挫了挫手臂,小幅度的抖了一下。 见大哥上楼的背影,西门翎也觉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在来历不明的地方睡觉呢? 就在拼命提醒一定是哪里搞错的时候,放在西装裤袋里的钥匙掉在了沙发上。 那把钥匙看上去很好玩,钥匙圈是卡通的形状,然后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娃娃,看上去十分精致,上面分别有两把钥匙,一把大门,一把房门。 这样清晰的分布,显然不是整件事比想象中要来的好玩儿。 就在西门翎想的全神贯注的时候,带着一脸疲惫的西门晴走了进来。 “二哥,你怎么坐在客厅发呆,要是累了就上楼洗澡睡觉。”她将拎在手上的包包往沙发上随意一丢,一屁股坐下。 见西门家鬼主意最多的人回来了,西门翎仿若是见到了救星。 “小晴,有件事我想和你谈一谈。”他的样子看上去很认真。 本来有些疲惫的西门晴听完这句话之后,只好点头答应。 二哥这是怎么了,除了平常谈论公事之外,很少有这样严肃的神情,可见他心里有小秘密。这倒是有趣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眼前的人如此为难呢? “洗耳恭听,二哥请说。”西门晴难得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 有了妹妹的首肯之后,西门翎这才慢慢开口,说起了刚才和西门傲聊天时说的那件事。 当西门晴听完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拜托,二哥,你这么做分明是编故事好不好?”她显然是不相信。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为什么会留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呢?而且,据二哥的意思,主人还把那间卧室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分明是不正常的现象,难道是田螺姑娘吗? 何况,以西门翎的身价,想买一套房子,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可以全款,哪怕是买下整栋楼都不成问题。 又是为何,要去陌生人的家里睡觉呢?这可把一向鬼主意多多,古灵精怪的西门晴给唬住了,甚至她都怀疑这样认真思考的自己,岂不是脑子也进了水。 “别想了,还是早点洗洗睡吧!”她没有继续和西门翎聊下去,径自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就在西门晴踏上台阶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二哥拿在手上的钥匙扣好眼熟。 要是没认错的话,那个钥匙扣,曾经是她送给最亲的好友,只是,那个家伙和自己快有五年没有联络了。 “我想到了一件事,明天陪你去一个地方,剩下的不要问,事后一次性解释给你听好不好?”她和西门翎做了个口头协议。 有了妹妹这句话之后,他的心情这才安定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明天可能会有想象不到的其他收获。 这个夜晚谁都没休息好。 清晨,宇文皇爵吃着宇文荣耀派人送来的早餐。 兄弟俩面对面而坐,家里做的早点就是比外面来的香,丰盛。 “大哥,爸刚才来电话说,今天好像要去办一件事。”宇文睿咬了一口三明治。 爸有什么事情非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去处理呢?宇文皇爵倒是有些好奇,不过现在手臂受伤了,而且止疼药效过了之后,痛的更加厉害。 “爸做事向来不需要我们置喙。” 他认为宇文荣耀大有能力解决,一点都不担心。 其实,宇文睿隐瞒了一些,爸去处理的事,是大哥和大嫂之间的复婚,当然,还要过一个人的关,那就是处处阻碍他们的齐怀远。 此时,宇文荣耀在司机的带领下,走出了车内,站在一栋山上的豪华别墅面前,神情里一派轻松自在。 当会儿要面对的是齐怀远,当然在形式上不可以有任何的弱点。对方是个很挑剔的人,那只笑面虎,只要笑一笑,万事就会不得了。 所有人都要看他脸色,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独裁者。 要说他手段强势,起码还有一些理智,很显然,那个齐怀远根本就没有。 在管家的带领下,宇文荣耀走进了大宅。 碰巧,齐怀远正坐在客厅喝茶。 “先生,宇文先生来了。”管家恭敬的禀明。 来的还真是时候,昨天刚说答应了女儿,如果宇文皇爵会上门来,要求他们之间复婚的事,那么他就会考虑,想不到今儿前来的居然是宇文家族的大家长。 “快快有请。”齐怀远自然是不敢怠慢。 倒也不是畏惧宇文荣耀,而是他做人的观念里,笑脸迎人是最好的武器,亲和一点准没错儿。 宇文荣耀坐在了他侧面的沙发上,端起放在面前的茶,微微呷了一口。 “好茶,想必是雨前西湖龙井。”他说出了品尝后的结果,眉宇间是淡淡地神色。 齐怀远认为眼前的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厉害角色,来都来了,却迟迟不说明来意,这分明是想要让他心急,没关系,反正今天也没事,等就等,看看究竟谁比谁更有耐性。 来都来了,宇文荣耀压根没想过,不说明来意,只是不需要那么着急,如果他们两家真的有缘分成为亲家,那么自然无需着急,倘若有缘无分,就算急也是急不了一时三刻。 将端在手上的茶杯放下后,宇文荣耀才开口说到来意。 “上次,为了保护你女儿,我儿子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甚至还配合着演了一场好戏,现在你们父女相认了,因为绑架的意外,你却把所有的责任和过错推到小爵身上,这道理怎么都说不过去。”宇文荣耀指责齐怀远的不是。 这人表面上很讲道理,暗地里尽是一些损招。 可想而知,上次他们父女相认的过程之中,尽管有提及儿子和儿媳妇结婚的原因,但最后的真正用心和出发点,这些都有说过吗?显然是没有,若不是西门翎暗中插手,或许,儿媳妇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儿子。 难道,站在长辈的立场上,难道不该为无辜的小辈说几句好话吗?很明显,这齐怀远只想听好话,不想说好话。 “爸,事情是不是伯父说的那样。”陈雅言突然出声询问坐在不远处的人。 被叫到的齐怀远手不小心碰翻了放在一旁的茶杯,茶水溅了一裤子。 听到陈雅言的问话,宇文荣耀更加确定了今天的来意,一点都没白费。 他转头,将视线投到了她身上。 “我们能不能谈谈?” 很亲和的询问她的意见,有些话也该是时候做个交代了。 昨晚想了*事关于当年孩子的真相,陈雅言当然愿意和宇文荣耀私底下好好谈一谈。 两人走出了客厅,来到楼下的一间书房。 这里平常没事儿,齐怀远或者陈雅言用来办公,或是开个小会议什么的。 “首先,你和小爵离婚的事,我表示深深地遗憾。但,这些事其中都有很多的隐情。”宇文荣耀说话间,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当年,你和他能够结婚,确实是看中了你身上的那块晶片,不过,你平心而论,结婚后,对你父母的照顾是不是比以前更好,衣食住行方面都是。还有,你绝对想不到,正因为你身上那张晶片走漏了风声,他才阻止让你们见面。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方式兴许很极端,出发点没错,不是吗?” 有些话,儿子不想说的,那么他就做那个孩子的代言人。 当年他们结婚的真相,以另外一种方式从宇文荣耀的口中说出来,陈雅言的内心涌起了很深刻的感触。 确实,当年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宇文皇爵会和自己结婚,本来以为真的是因为高利贷的债务,最后,真相居然是扑朔迷离,也正是如此,从过去的事之中,不难察觉那个男人对她的用心和爱。 连家人都得到了保护,这才是最意想不到的。 “为了保护你,故意说出当年和你结婚是因为一张晶片,从不提那时候,宇文家族所要面对的一些棘手问题。我和小爵的妈妈在感情上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们兄弟俩从小就过得不开心,仇家找上门来寻仇,只能把你送走。” 关于这些,在墓地的时候,陈雅言知道了一些片面的。 那个时候,他一个人面对生死关头,甚至可能连明天都不将拥有,那种心情会是如何的呢? 可想而知,失去了支持,独自一人面对危险,自然是孤独的。 那时候签字离婚,她做的如此决绝,就连原因和真相都没去调查,就轻易相信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如今回头想想,她一直埋怨宇文皇爵爱自己爱的不够深,事实上,他给的爱足够深,只是从不曾用心去感受过。 真是个大笨蛋啊陈雅言,你居然到了如今才懂那个男人为爱你究竟付出了多少感情和时间。 “爸,我想……”她突然转变了称呼。 听到陈雅言这句称呼,宇文荣耀笑了,不枉费一大早前来这里找她谈话,总算是开窍了。 “你仍旧拥有思考的余地,一切等到小爵出院了,他亲自来找你,亲口说出复婚,你在点头同意也不迟,这次,爸站在你这一边。”宇文荣耀一改往常的态度,这分明是认同了陈雅言。 想到孩子的事,他不得不再次重提。 “那个孩子,你做体检报告的时候,检查结果显示,确实状态不好,是ABO溶血,这结果没错,当年我那么做,是有心想要拆散你们。婚姻的失败,那并未让我意志消沉,心爱的妻子死了,那才是真正的痛。所以,在还有挽救的机会当中,想尽一切办法逼你走,还要小爵和你离婚,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怕他有天会不上我的后尘,失去心爱的妻子,这痛,我尝试过,不愿让他也尝试。” 这么多年来,他们所过的生活谈不上提心吊胆,撇开自己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却不想见到身边人痛苦,才会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去守护。 人,都是自私的。为爱,为保护,为珍贵的,都会不惜一代价去守护,去成全,去维系。 听完宇文荣耀的话后,陈雅言仿若有了决定。 谈话结束后,他走出了豪宅,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从此以后能够轻松自在的做人了,这么一来就算去环游世界都觉得很安心。 站在玄关的陈雅言一边穿上外套,一边穿鞋子。“爸,我出去一趟。” 所有的误会都接触了,也该是时候去见见宇文皇爵了。 医院病房内,他躺在病*上睡觉,宇文睿因公司有事处理,最后只能回去。 推开病房的门,陈雅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见到宇文皇爵正在睡觉,于是,站在*前凝视着他睡觉时的睡颜。 想到从前的一些事,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知道这张脸很帅气,但你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也会害羞的好不好?”他眨眨眼,样子看不上去说不出来的调皮。 陈雅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差点没笑岔气。 这该死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坐起来后,他拉住她的小手,陈雅言跟着坐在了*边。 “这么好来看我?”他笑着说,“来看我死了没有对不对?” 话刚说到一半,她伸手捂住了宇文皇爵的唇。 他的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陈雅言,还没开口说话,吻印在了她的手掌心。凉凉的唇瓣,湿湿软软的舌尖正在舔舐着掌心。 “不要……”她忍不住一个轻颤,人倒在了他胸前。 还是这么敏感,随便一个小小动作,轻轻挑/逗,就能轻易的抓住这女人的软肋和弱点。 靠在他的怀中,陈雅言安静的聆听着宇文皇爵的心跳声。 这声音让人心情平静,她的双手紧紧圈在他的毫无赘肉的腰身。 闻着她的发香,他忍耐许久的yu望正在蠢蠢欲动。 “先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表情里一脸忍耐。 好似察觉到他不舒服的样子,陈雅言关心极了。 “是不是压到伤口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小手在宇文皇爵身上七上八下,随便乱摸。 他咬着牙,额上有了冷汗。 “够了。”一声怒喝,表情难看。 陈绵绵发现自己好似做了不该做的事,再看宇文皇爵的脸色,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 这男人是憋的太久了。 “哈哈哈……”于是,她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令人心情愉悦,想不到陈雅言也有恶作剧天份。 前来探病的劳伦斯拎着一个水果篮,“这是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逮着机会,他趁机落井下石。 进来的劳伦斯当然不知道陈雅言到底在笑什么,这让躺在病*上的宇文皇爵一张俊脸变得像锅底一样黑。 有没有搞错,连这家伙也来凑一脚。 “陈雅言,你要是敢说,后果自负。”丢下一句冷冷的威胁,他的唇边浮现了笑意。 嘶,法西斯都说狠话了,她怎么能自掘坟墓呢? 她笑着朝劳伦斯挥挥手,“这是秘密,对不起了。” 表情大有,“我很无辜,你别挂我。” 见他们之间眉来眼去,你来我往的歼情模样,劳伦斯岂会笨到闻不出那些猫腻味儿吗? 啧啧……好友真是*鬼,都这样了还不停歇的“要要要”,真是够了,做男人这么生猛真的好吗? “我去洗苹果,你们聊吧!”陈雅言拆了水果篮,借机溜走。 有人在,宇文皇爵也只能暂时放她一马。 “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复婚?”他看着眼前受伤的好友。 复婚这种事当然有想过,只是,要陈雅言同意是不难,但齐怀远那边,怕是有点困难。 他的脾气,宇文皇爵十分清楚。 “打铁趁热,这次复婚的话,你也该好好想想以后,孩子明年也要上学了,给不了完整的家,对他的成长根本没好处。” 说到育儿经,劳伦斯俨然是个专家,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滔滔不绝,也是,人家现在有女万事足,除了那个难搞的女朋友迟迟不肯结婚之外,其他的都挺好。 宇文皇爵见好友发呆,“你目前还是先处理好自己手上的事再说吧!我只是离婚,你倒好,婚都没结,孩子过年就三岁了,真是光荣。” 两人男人也有些无聊,你吐槽我,我吐槽你的,说来说去,话题里离不开可恶的婚姻。 耸耸肩,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表情那叫丰富多彩。 “你以为我愿意呢!还不是西门晴开口闭口要自由,要自信,要个性。” 想想,劳伦斯也是醉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结局(1) 住了几天医院,不是吃就是睡,再这么下去,都要变成软骨头了。总算熬到了出院这天,宇文皇爵看着弟弟将行李收拾好,动作麻溜,整理的井井有条,内心觉得十分欣慰。 “怎么,看到你弟弟我这么勤劳能干,内心是不是有很深的感触?”他笑着询问宇文皇爵,眉宇间尽是自恋。 以前他是不相信陈雅言说的自恋狂,现在倒有几分信了。 看弟弟这副德性,他这做哥哥的理该检讨下。 笑着摇头,“我拜托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宇文皇爵泼弟弟冷水。 撇撇嘴,拎着行李走出了病房,走到病房门口停下脚步,然后扭了几下屁股。 “我乐意,我高兴,你管不着。”他不顾形象,使劲扭着屁股。 要不是穿着鞋,怕踢脏了宇文睿的西装裤,宇文皇爵真想一脚飞上去,来个佛山无影脚。 来到医院门口,司机接过行李放在了后备箱,兄弟俩各自从左右两边坐进车内。 “大哥,你要什么时候去把大嫂给接回来呢?”他询问宇文皇爵的意思。 陈雅言那边也不能等着急了,打铁趁热,要是稍稍冷却下来,感情的事很会出意外。 听见弟弟的关心,他倒也不反感。 “到时候再说,我需要做一番准备,她的事又不是说解决就能马上办妥的,复婚,怎么都要会比先前结婚考虑的更多,顾虑的更多。”他说出思虑。 对于结婚并且走向离婚再是复婚的一对夫妻来说,这过程从相识到结合,再到分离,最后又要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别说,感情的相处模式,就是一般的关系也会感到厌倦。 “不过还是需要抓紧,万一大嫂等久了就会失去信心。”宇文睿忍不住警告。 他们是离过婚的夫妻,哪里有那么多的想法呢?认为对彼此还有好感,再加上目前还有个儿子需要顾及,所以,怎么都应该好好地珍惜,把握此次机会才对。 彻底停在了半山豪宅,宇文皇爵下车后,宇文睿也跟着下车。 走进大宅内,陈雅言正在厨房忙碌,听见佣人喊少爷的时候,就知道是兄弟俩回来了,连忙走出来查看。 “赶紧去洗洗手,马上就能开饭了,但愿手艺还没退步,不然今天你们都是我的白老鼠。”她打趣的说道,朝着宇文皇爵笑了笑。 看陈雅言穿着围裙的样子,是一位顾家好夫妻的形象,他的心情稍稍得到了改善。 有件事准备很久了,趁着今天出院,也该好好的实行了。 宇文睿走进餐厅,见到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大嫂,你真是能干啊,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赚得了钞票,简直就是本世纪三好女人之一。” 一边说得夸张,一边举着筷子夹起菜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等到宇文皇爵洗完手出来,见到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肚。 “几十年没吃饭了,形象丢到太平洋去喂鱼了吗?”批评完之后,他拉开椅子坐下。 兄弟俩的互动,倒是让陈雅言觉得有着说不出来的温馨。 有些时候,亲人之间的小吵小闹恰恰是他们另类的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就好比是宇文皇爵和宇文睿这样的。 午餐,三人吃的很饱,期间聊了很多事,只是大家绝口不提公事和一些忌讳的话题。 靠着椅背,宇文睿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大嫂,你的厨艺还真不赖。” 说着还不忘记竖起大拇指拍马屁,他顿时有些羡慕宇文皇爵。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女人,又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其实,他们不会知道,能拥有像今天这么好的厨艺,那都是陈雅言在旧金山的时候,不忘记勤加练习。 不是为了谁,而是觉得,人活着总该有几样能够拿得出手的绝活儿,如此,还能在竞争残酷的世界里生存。 “虽然,知道你是在说奉承话,不过我还是喜欢听。”对宇文睿露出微笑,她欣然接受称赞。 见她对弟弟笑的那么开心,宇文皇爵推开椅子起身,走出了餐厅,什么话都没留下。 大哥那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岂会不懂呢? “大嫂,某些人生气了,你还是出去看看吧!”宇文睿压低声音。 正好走出餐厅的宇文皇爵停下脚步,“我都听见了,你说话的声音还能再降低一些。” 被抓住痛脚的宇文睿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大哥的耳朵能不能别这么灵啊,明明声音很轻了,这样都能听到,只能说,听力太好了。 陈雅言捂着嘴偷笑,好在他够大方,随便取笑。 “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先去忙自己的吧!”她说着话,人已经起身。 没等宇文睿回应,走出了餐厅。 快速跟上宇文皇爵的脚步,他们来到了庭院。 站在藤椅前,他迟迟没坐下。“我爸前几天是不是有去找你?” 关于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他没兴趣打探,只是想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的死究竟真相如何? “关于孩子的事,其实是爸说谎了,确实是ABO溶血,只是他想让我离开,不得已才会说谎,目的是让我们都误会。”陈雅言认真解释着,暗自打量他的情绪变化。 宇文皇爵的面部神情波澜不惊,事情如他当初想象的一模一样,听到她的答案,只是得到了确定而已。 “关于复婚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宇文皇爵想事先探听下陈雅言的口风。 要是有热切的意思,那么他可以马上进行,要是没有,那就只能再等等了。免得把她吓跑,玩耍循序渐进总是好的。 “其实,上次爸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她的目光对上宇文皇爵的,“小爵,我想再穿一次婚纱,成为你的新娘。” 难得,这一次陈雅言没有扭捏,也没做作,直接把心底话说了出来,宇文皇爵又惊又喜,将她搂在了怀中。 “上次在医院,你哭的那么伤心的时候,我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以后,不会再让我的女人掉一滴眼泪,绝不。” 她靠在宇文皇爵的胸前,心中一阵激动。 经过多年的离别,再次的相遇,他们还是离不开彼此,那天宇文荣耀说出,当年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让陈雅言不胜感激,深受感动。 也许,没什么比相爱要来的幸福,快乐。 站在玄关外的宇文睿看着庭院内相拥的他们,他不禁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真想结婚啊。”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结婚容易,可你有对象吗?” 神出鬼没的劳伦斯,吓得宇文睿大跳起来,还不忘记叫喊声。 真是太好玩了,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小乖乖不要怕,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劳伦斯父爱大发,走上前去哄宇文睿。 有没有搞错,还真把他当成了小屁孩了呢! “走开,抱你女儿去,*狂。”宇文睿挥了下长手臂,阻止劳伦斯的靠近。 在庭院里相拥的他们,早在听见玄关传来的叫声后,朝着这里走来。 想不到是劳伦斯的恶作剧之后,真的很想把他从大宅里丢出。 一个童心未泯的男人,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存在。 陆宅,安怡正在午睡,陆振轩刚出差回来。 “夫人,少爷回来了。”佣人喊了一声在房中的贵妇。 走出房间,见到风尘仆仆回来的儿子,她走上前,神情里带着欲言又止。 陆振轩注意到了母亲的异状,“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么看来,应该是和安怡有关联。 母子俩走进了客厅,各自坐在沙发上。 “是这样的,你出差的那几天,我带安怡去买点婴儿用品,然后碰见了你林伯母和她的儿媳妇。”贵妇想起来就觉得生气,“她说了几句安怡的身份,大致上是觉得她高攀了陆家。” 从前贵妇不觉得生活的圈子里作风有问题,总以为修养高尚,谈吐不凡,哪里知晓,那么高雅的林夫人口中,竟然也能说出粗俗的话来,这显然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么,然后呢?”他的视线变得有些冷。 知子莫若母,贵妇懂了陆振轩的心思,可见儿子很生气,并且带着怒意。 从前,他再这么胡作非为,都知道分寸。尤其是在处理公事方面,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 眼下,她可吃不准儿子的心了。 “那天之后,我看安怡的心情有些闷闷不乐,她是孕妇,万一心情不好要是闷坏了身体,哎呦,那可就造孽了。”贵妇很担心安怡。 这次,倒也没提肚子里的孩子,可见,在慢慢地相处过程之中,她开始学会了替别人着想,千方百计的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事情,将心比心总是对的。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妈就不必操心了。对了,老陆呢?” 林家的那个老娘们儿说话不经大脑,那么也该懂得后果的严重性。 儿子突然问到丈夫,贵妇想起陆厉今早临走前的交代。 “今早下乡去考察了,估计回来得半夜了,不过妈会通知你的。”她安慰儿子别挂心。 这两人,一旦在安怡的事情上面,可以说的一致对外,里应外合,同仇敌忾。 和贵妇聊了几句后,陆振轩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安怡正熟睡着。 出差几天,他倒是很想她。这没心肝的女人,一通电话都没打,真是该打小屁股。 走上前,侧身躺在了她身边,望着安怡的睡颜,陆振轩一时把持不住,俯下身亲吻着柔软的红唇,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思念让人沉醉,却也能将心底的在乎越酿越陈。 “唔……”睡得迷迷糊的安怡被吵醒。 被陆振轩这偷吻贼,吻的透不过气来,她不被弄醒才奇怪。 睁开眼,才发现日思夜想的男人可算是回来了。 还没开口,安怡倒是先红了眼眶,她都怀孕,他还来欺负,真是够恶劣的。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陆振轩心疼坏了,连忙连人带被的搂着安怡。 靠在他胸前,她把眼泪鼻涕全部擦在了男人身上。 “你怎么去那么久,再不回来,我都快寂寞死了。”她把脸埋进他胸怀中,瓮声瓮气的开口。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从前,安怡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尤其是这种赤果果的告白。 呦西,他陆大少的春天终于来临了,都说顽石也点头,这怀中的小顽石可算是变得有些像个正常人了。 “连续加班了四天,提早将行程结束,一下飞机就马上回来见你,难道,这还不够快速吗?”他越说,越觉得心疼。 再想到贵妇说的那件事,安怡被林夫人给羞辱了,他打算不当面提及,她是个脸皮子比较薄的人,可不能随意的破坏了气氛。 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好了。”安怡说的不情不愿。 嘿,还懂得开玩笑了呢!这真是好现象。 “那么我有没有奖励呢?”他勾唇邪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现在怀孕算是稳定期间,小小的来个奖励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不开口,只是娇羞的点点头。 他笑了,“看着你小脸儿红扑扑的样子,就像一只小苹果,让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听着情话,安怡的小脸儿更红了。 这男人是高手啊,她这种菜鸟级别的,哪里比得上呢? 于是,羽绒被掀开,睡衣会丢到了地板上,火辣辣的爱火在卧室里燃烧着。 夜晚,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用完晚餐,两人坐在楼上的卧室看电视,坐在沙发上,互相抱在一起,这样的画面相当温馨。 大致,爱到深处,剩下的不是绚烂的火花,而是细水长流的相伴,他们比大多数的男女要早一步认清这一事实,才有了今天这样圆满的结局。 他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削了皮的苹果块,送到陈雅言嘴边,她咬了一口,然而剩下的,宇文皇爵一口私吞。 他们的默契变得越来越融洽,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而易举的读懂对方,并且领悟到对方的需求。 “小爵,那件婚纱好漂亮。”她用手指着电视上女主角穿的那件。 宇文皇爵轻轻点头,“好,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找设计师开始制作。” 电视上的那件根本不够漂亮,真正漂亮的婚纱她肯定能得到,而且是轻而易举的。 突然,整栋大宅停电了。 四周一片漆黑,陈雅言吓得屏住了呼吸,想到了被丢进深海的那次可怕记忆。 “小爵……”她喘息着粗气,创伤后遗症又开始复发。 察觉到陈雅言的异状,宇文皇爵扶着她起身。 “别紧张,一切有我,来,握紧我的手掌。”他的话就好像是一盏指路明灯,在这漆黑的夜晚里,给了陈雅言莫大的信心。 尽管依旧害怕,喘息着粗气,但她的心情明显变得稳定。 走到玄关,宇文皇爵叫陈雅言站在这里别乱动,他则是去厨房找手电筒,去检查下保险丝是不是烧了。 过了很久,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等待在原地的她开始不安。 “小爵,你在哪里?” 一边不放心的喊着,一边脚步向前迈开。 今夜星辰璀璨,星星作伴,月光照亮了脚下的路,才显得不再那么艰难,难以迈开。 庭院的在她脚步的走动下,一盏一盏的亮起来,由近到远,直到所有的灯都亮起来之后,她在喷泉的另一端见到了宇文皇爵。 此时的他穿戴整齐,刚才所穿的家居服不知去了哪,熨烫妥帖的深色西装,外套是同色系短大衣,看上去神采飞扬,气宇轩昂,最关键的是,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花。 他慢慢地朝着陈雅言的方向走去,然后单膝下跪,一手执起她的素手,表情认真,眼神含情脉脉的凝望着。 “六年前,不懂爱,是你教会了我怎么去爱,六年后,懂得了爱,却因爱放弃了拥有你的机会。”他的告白很深情,“或许,以后的日子,我们还会面临挫折,困难,疾病,坎坷,请问你是否愿意与我携手同度,成为宇文家族的女主人,我孩子的妈妈,我亲爱的老婆。” 站在原地的陈雅言双眼闪烁着泪光,她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她所认识的宇文皇爵,从来都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甚至也不会做求婚这种低俗的事,为了她,为了爱她,却做出了诸多的改变,不可能发生的,如今已经发生。 含泪点头,“我愿意,我亲爱的老公。”她接受了那一束玫瑰花。 热泪洒下,心情难掩的激动。 气氛正在热烈当头,一群人躲藏在树丛后的不速之客冲了出来。 “亲她,亲她,亲她……” 一群人不客气的起哄。 宇文焱带头造反,“爹地,快点亲妈咪嘛!还有,最后快点生个妹妹让我玩。” 齐怀远和宇文荣耀听见臭小子的这句话,两老默契的异口同声笑了起来,声音相当洪亮。 陈雅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伸出粉拳捶了下宇文皇爵的胸口。 “都是你的错,害我被他们取笑了。”她娇嗔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娇俏。 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然后视线对上儿子的。 “想要妹妹的话,那么你去爷爷家住一年好不好?”他发挥起腹黑的本质,连亲儿都不忘记算计。 本来以为孩子不会同意,哪里知道,宇文焱早有准备。 “不必客气,外公已经替我买好了机票,我打算搬过去和他他一起住,要是爷爷去环游世界,路途上觉得寂寞无聊,也可以来找我们玩。”他说的一脸开心。 有句话说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要算计宇文焱,那还得问问宇文皇爵自己,基因太强大,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众人听完他的决定,再是看了眼一脸郁闷的宇文皇爵,轰然大笑。 尤其是宇文睿,快要爱死这精灵的小侄子了。 走上前,将宇文焱一把抱起。 “好样的,我们宇文家总算是有人能和大哥独自单挑了。”他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求婚一事圆满落幕,久逢甘露的两人回房后,自然是浓情蜜意的去造人了。 隔壁那一栋的宅子内,劳伦斯看着手中的机票,西门晴走了进来。 “你怎么买了机票,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她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机票。 看清楚后,发现起飞时间是明天下午。 不是吧!走的这么着急,难道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清楚再走。”西门晴拿着机票,双眼盯着劳伦斯。 他一脸认真,“我打算带着孩子回去,她怎么说都是名媛千金,至于你,始终没有结婚的心,那么我们只好暂时分开,你继续你的自由,理想,个性,而我就安心的抚养女儿。” 听完劳伦斯的话,西门晴完全愕然。 这简直来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不行,你不能走。” 西门晴急切的喊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望着劳伦斯。 真好,终于上当了,宇文焱那小子这一招真凑效。 果然,大腹黑的儿子是小腹黑,他甘拜下风。 不懂得珍惜的人,就应该让她尝试下失去的痛苦滋味儿。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结局(2) 西门晴的反应过于激烈,这对劳伦斯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 她情绪激动,说明在乎自己。 “留下来有什么好处呢?看看坏男人的小爵都修成正果了,过完年我们的女儿都要三岁了,然后,我居然还没拥有正常男人该过的生活,留在这里只会妨碍你的发展,不如回去继承世袭爵位。”他表情里带着小小的忧伤。 这一番话说的非常动人,并且对自己的付出极大的肯定。 对,没错,劳伦斯那么说一点错误都没,确实是她的错。 为了理想,为了自由,为了个性,她希望自己当一个不结婚的女人,这么一来就不会被婚姻给约束。 “你要是走了,那我就和你分手。”她威胁劳伦斯。 真到了要走的这地步,要挟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很西门晴明白一个道理,变心的男人怎么都留不住。 他继续收拾的动作,“只要是不能结婚,那么我就有权利离开。” 没有责任和义务的捆绑,想做点其他事,一点都不难。 说了这么久,劳伦斯想要留在这里的心一丁点都没,西门晴有些不甘心,他要是离开了,那么以后有什么想找个说说话的人都了。在某种层面来说,这男人很懂自己的心。 “要想我不走也很容易,那就是拿出你的诚意来。”他不再让步。 再不为自己争取利益,以后就永远都没机会了。 何况,西门晴一定会谅解他的用心良苦。 最后,拗不过劳伦斯,她还是答应了他的所有要求。 先结婚再说,其他的事儿以后可以慢慢再做决定,只要留下人,以后还怕搞不定难以解决的难题吗? 答应了西门晴,劳伦斯的心情也跟着有所好转。 当务之急,明天应该去感谢一下出鬼主意的宇文焱,小家伙对人的性格分析十分到位,才能让他这么有把握,把西门晴吃的死死的。 也算是有点本事,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人心,长大了还得了。 事情到一段落后,两人打算好好商量下结婚需要准备的事,还有具体的细节。 至于在这里结婚完毕后,还要前往劳伦斯的那边再去举行一次婚礼,否则那些亲朋好友根本无法过来此处参加他们的婚礼。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好不容易到了过年。 大街小巷到处喜气洋洋,弥漫着春节的闹热氛围,很多商量都相继关门打烊,进入过年状态。 宇文皇爵带着陈雅言走进商场,他打算送一份收拾给她,结婚的时可以佩戴。 来到专柜,有专人为他们服务,被请到了VIP室,经理亲自讲解每一套珠宝背后的设计故事。 并且命人将款式呈上来给他们过目,提供参选。 陈雅言看到一套红宝,设计款式比较复古,要是在结婚那天佩戴的话应该会比较出彩。 “这套怎么样?”她询问宇文皇爵的意见,眼睛的视线停留在宝石上。 询问不过是口头的咨询而已,实际上从她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已经对这套珠宝情有独钟。 “喜欢的话就叫经理去包起来。”宇文皇爵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经理。 凭陈雅言目前的身份,买这套珠宝根本就是绰绰有余,不过男人送给女人的礼物,戴着才显得有面子,有身份。 挑选完毕后,他们打算去游乐场所接儿子回来一起去用午餐。 来到游乐场所,听见有大人在教育小孩。 “你是谁家的儿子,胆敢打我的孩子,叫你们家长来。”女子拉扯着宇文焱。 他还是小孩子,在力气上自然是输了一大截。 孩子被人欺负,陈雅言自然是忍无可忍,宇文皇爵阻止了她上前的脚步,笑着劝说。 “别着急,先看看再说。”他说的云淡风轻。 她露出狐疑的眼神,认为身边的人一定是疯掉了,他们的宝贝儿子被人欺负呢!身为他爸爸,居然也不上前说句话,陈雅言快要是去耐心的时候,听见很响亮的声音传来。 “我是宇文皇爵的儿子,我爷爷叫宇文荣耀,你没听说过吗?”他抬着头,露出无辜的眼神。 女子根本不当作一回事儿,“什么名字,姓宇文了不起吗?” 宇文焱瞧了一眼站在女子身边的男人,他有点印象,这人是爹地公司的员工。 “你坐在几层楼呢?等会儿我回家和我爹地说一声,周一你不需要去上班了。”宇文焱说的一脸平静。 那稀松平常的语句,却能发挥出二五八万的拽感,派头十足,小霸王气概爆棚。 女子还没清醒过来,“你还不快打电话叫你爸妈来吗?” 说着正要动手去打他耳光,就在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屏住呼吸的时候,男子扬起手反打了老婆一个耳光子。 “嘶,阿姨很疼对不对?”宇文焱说完后捂着嘴,当着所有家长和小朋友的面偷笑。 捂着被打的脸颊,女子一脸愕然的瞪着丈夫。“你脑子进水了吗?居然敢打我。” 这下有好戏看了,宇文焱睁着无辜的双眼,坐等看好戏。 “我看你脑子才是进水了,周一我要是事业了,你和儿子搂着一起去跳楼自杀吧!”男子的眼睛瞪的比她还要大,语气激动。 然后蹲下身,看着宇文焱。 “宇文少爷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我的儿子,还我太太,请你在总裁面前说几句好话吧!”他苦苦哀求。 宇文焱双手抱臂,一脸拽拽的,酷酷的表情。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老婆说话太讨厌了,又没礼貌,还对我动手动脚,如果,她来我家门口说上三天的‘对不起’那就考虑你刚才说的提议,怎么样?”小恶魔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别说是说上三天的对不起,就算是一个月的,只要能保住饭碗不被炒鱿鱼,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别听这小子说大话。”女子见状上前去阻拦丈夫求宇文焱。 不等他们说话,宇文焱发现宇文皇爵和陈雅言就站在不远处,于是,马上挤出看热闹的人群。 “爹地,妈咪。”他朝着他们挥舞着小手。 当男子见到站在游乐场外面的上司,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 总裁是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那里有多久了呢? 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全部都听见了,听去了多少,总之心中充满了疑问。 宇文皇爵朝着儿子挥挥手,“我们要走了,你记得穿上鞋子。” 他交代儿子要回去了。 一听要走了,宇文焱又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子,随后视线落在了那名男子身上。 “现在我转变主意了,要么你辞职,离开皇朝集团,刚才发生的,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既往不咎。如果你想继续留在皇朝,那么请你明天马-上-离-婚。”他拉长尾音,要男子好自为之。 离婚的事可大可小,男子认为当然是工作要紧。 听到儿子的话,宇文皇爵走到了游乐场的外面。 “焱焱,玩够的话就该回去了。”他的声音带着几许不耐。 很清楚宇文皇爵脾气的宇文焱,自然是见好就收。 一改刚才的小小霸气,穿上鞋子后,伸展开手臂。“抱抱。” 笑的一脸无害,发出软萌的声音,表情也是萌萌哒。 谁都不会想到刚才威胁他们的那个小孩,就是眼前这呆萌呆萌的小家伙。 “辞职的事就不必了,不过,我会以伤害罪名起诉你的妻子。” 他都不敢惹的宇文焱,被别人给惹毛了,宇文皇爵会轻易放过他们才奇怪。 陈雅言听完他的话,一点都没感到意外,赶尽杀绝这档子事确实是霸道男人的拿手绝活,丝毫不手软。 就算能继续留在皇朝集团又如何,一旦打官司,根本就惹不起,人家可是有法律顾问团,而身为平民,怎么可能斗的过呢? 搂着宇文皇爵的脖子,宇文焱看着那一家子,露出了同情了目光。 “爹地,这样做真的好吗?” 臭小子,帮他的时候居然胳膊肘向外拐。 宇文皇爵假装不经意,“那么你说,想要怎么解决呢?” 本来想想,被一个大人欺负确实挺丢人的,但要人家坐牢,代价会不会大了一些些呢? 他歪着脑袋,“这样好了,反正也过年了,我们就不要给法庭增加负担了吧!” 最后绝对,要那一堆夫妻向宇文焱当面赔礼道谢,这件事才算得意解决。 一家三口走进餐厅用餐,并未被刚才的气氛而影响心情。 北京某处六星级豪华的酒会场所,陆振轩带着安怡前去参加。她挺着大肚子实在不想去,难为他说今晚的酒会一定要出席,才不得不来。 来到之后只是傻乎乎的坐在角落里,好在有专人伺候。 林夫人见到她坐在角落里,带着几位女士上前来,想来看安怡的笑话。再加上今天贵妇没来,临时有事不能代表陆家出席。 “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陆家的人吗?”林夫人说完后,当着几个女人的面,笑了起来。 为了恭维她,几个女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家都附和着。 安怡始终坐着,单手贴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一对龙凤胎,光是怀孕就比一般的孕妇要来的辛苦。 陆振轩正和人在聊,当砖头看向安怡的时候,发现她被一群女人围着。 “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他将端在手上的酒杯放在了侍应的托盘里。 大步向前走去,站在那群女人身后。 有几个已经注意到了陆振轩,林夫人站着的方向,正巧没发现他的到来。 “别以为住在陆家真把自己当成了陆家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轮不到你。我女儿才是最有资格进陆家大门,你这狐狸精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让人看了生厌。”她扬起手,眼看巴掌要落下。 坐在椅子上的安怡张开了双腿,在酒会的场合羊水破了。 扣着林夫人的手腕,陆振轩目光骇人。 “刚才,你说的,我听得一清二楚,林家和陆家有来往的生意,这一刻起全部终止,另外,令千金在外恶名昭彰,光是堕胎次数说出来都觉得惊人,如此冰清玉洁的女人我陆振轩无福消受。” 他的话刚说完,忙完事赶来酒会的贵妇赶巧就看到了这场好戏。 “啊……”安怡已经做不出,痛的皱起了眉头。 陆振轩连忙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不用怕,助理已经打电话通知医院,产房那边正在做准备,很快就能到了,来,深呼吸。” 在场所有看好戏的几位太太,听到陆振轩对林夫人说的那番话,他们暗暗觉得好笑,平常可没少受这女人的窝囊气。现在可好了,陆家公子来替他们出口气,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儿。 贵妇站在原地,看着林夫人。 “上次在商场,碍于修养和身份我已经忍了一次,这次的事,我会叫老陆处理的。” 哼,臭娘们儿,居然敢给我儿媳妇小鞋穿,看我不弄死你。 当女人就得这样,受了委屈有一个强大的老公做靠山,然后,大大小小的事都能摆平,这才是真本事,做女人真正的幸福。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陆夫人,这会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离,不顾高贵形象,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几个看好戏的纷纷散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落井下石。 “活该有这下场,平时可没受她的气儿。” “就她那张嘴得瑟,现在可得罪了陆家,怀疑陆老爷子要知道她这么说那个小媳妇儿,估计够呛。” “我听说,那个女人肚子很争气,怀的可是龙凤胎。” 你一言我一语,林夫人彻底没了底气。 从没想过“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会惹来这么大的风波,从此以后,林家也算是走到头了。 用完餐后,一家三口走出了餐厅。 “爹地,妈咪,不如我们回去陪爷爷和外公过节吧!”宇文焱一手一边握住他们的手掌,兴高采烈的提议。 难得孩子尊老,他们自然很高兴。 司机载着他们去了齐怀远住的别墅,宇文皇爵想着等到了,再给宇文荣耀打电话过来用晚餐。 “爸,我带焱焱来没看你了。”陈雅言牵着儿子的手走进客厅。 当见到眼前的画面,不由惊呆了。 就连宇文焱也是,用见到怪物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二老,包括了各自的助手。 “别吵我,今天不把亲家杀的片甲不留。晚饭我都吃不下。”说话的是齐怀远。 听到声音的宇文皇爵也走了进来,当见到宇文荣耀居然坐在客厅打牌,并且脸上贴满了纸条,这画面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爸最近的举止行为不正常,每,当他发现宇文荣耀和从前不一样的时候,总会想,是不是在身体上有了什么转变,比如说是生病了。 就拿环游世界来说,以前的他可不会这么想,认为经营公司,让集团成为最强的企业,这才是最大的宏愿。 后来,他主动提及退休,这让宇文皇爵觉得有些很奇怪。 一个天生注定要成为王者的男人,有天放弃所有的成就,只是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不觉得这愿望有些奢侈吗? 看到两个爸爸“斗”的你死我活的,宇文皇爵和陈雅言是彻底服了。 把儿子交给他们,只好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餐。 今晚的晚餐全部由宇文皇爵掌勺,陈雅言打下手,说真的,认识这么久,还真没能好好品尝他的厨艺。 “不如,我们还是打个电话,向酒店借一个厨师过来帮忙吧!”她开始打退堂鼓。 正在切菜的宇文皇爵举起手中的菜刀,“陈雅言,你别比我削你。” 她低下头暗暗吐舌,看来这样做确实不太好。 算了,要是他想做菜,那就做个够吧! 身在客厅的他们时不时的发出感叹声,闹哄哄的,倒也很有气氛。 西门晴带着劳伦斯回西门宅过年,两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年开春就举行婚礼,到时候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来,艾莉丝,叫大舅舅。”西门傲抱着外甥女,笑的合不拢嘴。 自从儿子死后,他已经失去了含饴弄孙的乐趣。 难得妹妹争气,没结婚就生了个女儿,女人还是得趁年轻就生孩子,等老了成为高龄产妇,风险就会增加。 “对了,二哥呢?”西门晴停下泡奶粉的动作。 询问抱着艾莉丝的西门傲,坐下这么久,晚餐都要开始了,却迟迟不见一向呆在家里当宅男的老二。 说曹操,曹操就到。 西门翎先走进大宅的玄关,身后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她看上去好像还在读书的样子。 “二哥,你可算是回来了。”西门晴走出,刚好应上了走进来的西门翎。 发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客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从不曾带过女性回来的二哥,如今也开窍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出来吧!不用害怕,这是我妹妹,小晴。”他向跟在身后的女孩作者介绍。 她见到西门晴,先是试探性的挥了下手,然后打招呼。 这人的性格,西门晴很喜欢。 不做作,而且很有礼貌。 西门翎带着女孩走进了客厅,“这是我大哥,大嫂,还有妹夫,那个混血儿叫艾莉丝。” 当女孩见到艾莉丝,她便喊着要抱抱。 从来不会主动求抱的女儿,让西门晴觉得有些神奇。 很快,西门家会办喜事。 “二哥,这人,你是怎么认识的?”她拉着西门翎,往外面走去。 打算探听一下,关于他们相识的经过。 其实,他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就是这个女孩的家。 原来,多年前,她的姐姐,是西门翎的助理,曾经很仰慕他。可惜,一场病痛,让女孩失去了最亲爱的姐姐。 当年西门翎出车祸,这位女助理当时就是医院的义工,每次有空就会前来医院探视。 直到有天,西门翎突然再也没出现,女助理的等待变成了空等。 后来,她去西门集团应聘,当再次见到西门翎,认为这就是老天爷给的缘分,在剩下的生命里能够在他的身边度过。 想起来就觉得这是一场非常凄美的相遇,只是结果比较可惜。 听着西门翎说的遭遇,西门晴不由深深叹息。 世上真的有很奇妙的缘分,好比是老二和那个女孩儿。 “二哥,一定要幸福啊。”西门晴衷心的祝福他。 说完后,走上前抱住了西门翎。 在西门家,就和眼前的二哥最亲,如今看到老二寻到了真命天女,身为妹妹的她,自然是开心的。 “你也要幸福,好好珍惜劳伦斯,像他这种绝世好男人,世界少有了。”西门翎忍不住又开口说教。 救命啊,二哥这么唠叨真的好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再这么罗嗦,小心被嫌弃。” 兄妹俩相视一笑,话题转而变得轻松了不少。 佣人将准备好的晚餐端上桌,布好了碗筷。 “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用完餐了。” 管家站在餐厅外,喊他们一起享用着一顿年夜饭。 庭院外面放起了色彩绚烂的烟火,五彩缤纷,漂亮极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鱼大肉大结局 过完年后,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的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两家也选好了日子,打算让他们早点完婚,毕竟错过了那么多的时间,以后不可以再浪费了。 大好光阴要趁早,不要浪费了青春年华。 在婚纱店的试衣间里,有专人伺候着,陈雅言一件又一件的试穿,对着镜子望了望,统统没有满意的。 “妈咪,这里有你的一份礼物,快点出来拿。”宇文焱站在试衣间外面喊。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走了出去,见到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偌大的礼盒,要是立起来,比孩子都高。 这么大的礼盒不可能是他抱进来的。 “谁送的呢?”她蹲下身抱住了儿子,露出疑惑的眼神。 视线落在盒子上面,转而又看着宇文焱。 他机灵一笑,做了个古灵精怪的表情。“你猜。”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把戏,要是能猜到还需要问吗?不管他,先拆开看看再说。 她双腿跪在地上,然后将大礼盒的盖子打开,揭开里面那层白装纸,呈入眼前的是一件设计高雅华丽的婚纱,婚纱店的设计师走上前来,当见到陈雅言捧在手上的婚纱,设计师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宇文太太捧在手上的婚纱是来自米兰设计是,阿曼达墨尔本史密斯的设计。”设计师伸手摸了摸婚纱的面料。 对于眼前这件完美的嫁衣,眼神大放光彩,被婚纱的美给惊艳了。 虽然不是很懂涉及圈子里的时尚讯息,陈雅言很清楚设计师刚才说的那个阿曼达的名字代表着什么。 她知道了,送这件婚纱的人是宇文皇爵。 “焱焱,是不是你爹地派人送来的?”陈雅言忙转身询问儿子。 此时哪里还有臭小子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臭小子,连妈咪都敢糊弄。”她说完后,唇角含笑。 上次在看电视的时候不过是随口一提,哪里知道那个男人居然放在心上,记得清清楚楚,事后请人设计,婚纱是她收到过最有意义的礼物,没有之一。 把事情搞定后的宇文焱,跑出了婚纱店,街角对面停着一辆宾利,车外站着宇文皇爵。 “报告长官,任务圆满完成。”他说话时还调皮的做了个“OK”的手势,“顺便说,妈咪超级喜欢那件婚纱,礼物送的非常惊喜。” 听到儿子以流利的英文说出“惊喜”的时候,宇文皇爵知道礼物没有送错。蹲下身将儿子抱起来,打开车门,把他放在了后座,并且系上安全带。 驾驶座通常是危险高发地带,自然不会让孩子坐。 发动引擎,他想带儿子去酒店视察一下,不知道那边布置的如何了。车厢里气氛很不错,宇文焱唱着英文歌曲,一边和宇文皇爵聊天。 “爹地,不如你和妈咪生个妹妹让我玩吧!”他的眼神无比Q萌。 生个妹妹给他玩,这小子,当小宝宝是玩具吗? 开车的宇文皇爵忍着想笑的冲动,“焱焱,为什么一定要妹妹,弟弟不好吗?” 如果一般的小孩反应肯定不会那么快,可是宇文焱不一样。 “不要,再来个弟弟多没意思啊,妹妹就不一样了,身子会软软的,充满奶香味的。” 坐在驾驶座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儿子说的那些形容词,应该是自己的对白才对,这臭小子,抢台词抢的未免也太顺手了。 “好了,这件事你无需操心,想要小妹妹,等会儿去酒店的时候,多检查一下,有什么地方不好记得提意见。”宇文皇爵要儿子加入找茬行列。 哪有做爸爸的这样教育孩子,眼前这位先生的育儿方式十分的特殊化,可以说很少见。 “没问题。”宇文焱更是不负厚望。 坐在后座的他,还不忘记朝着宇文皇爵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豪宅里,齐怀远和宇文荣耀对坐在一起。 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聚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吵架斗嘴。 “为什么你送的礼物要比我多,这样是不是比我有面子,齐怀远,宇文荣耀我又不是没钱。”他将放在眼前的茶杯一推,表情里带着怒意。 齐怀远不甘示弱的反击,“你有钱是你的事,我女儿结婚,难道作为父亲送一点礼物都要经过你同意吗?” 他送的礼物可不是一般的礼物,又是珠宝又是股份。 一般人嫁女儿,可没这么大的排场。 站在各自身后的助理偷偷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加在一起都超一百岁了,每次吵架都幼稚的像个孩子,实在够令人大跌眼镜的。 “小人,齐怀远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嫁女儿送这么多的嫁妆,是想要所有人都笑话我们宇文家不成?别人还以为宇文家不济,要靠娶媳妇儿来添补漏洞,不行,绝对不行,你的嫁妆必须要少一点才醒。”摆摆手,宇文荣耀不肯让步。 一脸的坚持,对齐怀远的绝对十分不满意。 双方的助理偷偷发信息,分别叫能解决麻烦的当事人,不然再这么无休无止的吵下去,耳膜都要震破了。 这两个老小孩,压根没想过要休战。 “累不累啊你,总是把宇文家三个字挂在嘴上。当年我不知道女儿的下落,给不了她丰厚的嫁妆,难得他们小两口有心再结一次婚,如此小小的遗憾,你都不能满足我吗?”齐怀远的语气没了方才的强硬,“也对,你没生过女儿,不明白这种心情,这也难怪。” 说完后,还不忘补一刀,这确实是他的为人风格。 宇文荣耀本来是深受感动了,哪里知晓,让人在心上又揭了一块大大疮疤。 气的从沙发上起身,二话不说带着助理就走了。 听到庭院里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齐怀远确定他们已离开,心情相当的愉悦,根本不明白,刚才那句话,等于是踩到了宇文荣耀的底线。 没有人会明白,女儿两个字,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词。 在婚纱店试穿婚纱的陈雅言看见手机简讯,连忙走进更衣室换下婚纱,背上包包走了出去。 抵达酒店正和儿子要检查有没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拿出手机看见简讯,抱起宇文焱跑出了酒店大堂,父子俩上车后,黑色宾利扬长而去。 回到家之后,宇文荣耀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昨早摇椅上,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当年,他要是再狠心一点,那个孩子就不会出世,想到也是妻子的另一个孩子,却不忍去杀害。 或许,他得到了背叛,可爱着妻子的心依然不曾改变。 当年,见到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在那一段时间想里,宇文荣耀有起过异心。 希望儿子能和儿媳妇离婚,目的就是,让儿子变得和他一样,便不会再受到异样的目光。 明知道行不通,可他还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爱没有错,恨没有错。错的是,爱和恨的维持。 一个人要是怀着爱和恨,是根本不可能的,总该抛弃一方,他选择了爱,却没想到,在妻子背叛的阴影里,同样参杂着恨。 抱着宇文焱走进大宅,助理迎上前来。“先生在二楼的书房。” “交给我来处理,还有暂时陪一下焱焱。”宇文皇爵把儿子交给了助理。 他朝着二楼的方向跑去,推开书房的门,发现宇文荣耀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模样看上去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他上前,站在摇椅的左边位置。 原本有些睡意袭来的宇文荣耀转而睁开眼,看清楚站在眼前的是大儿子后,从躺椅上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他也跟着坐下,学着平常父亲泡茶的样子,把泡好的茶,放在了宇文荣耀的手边。 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热茶,再是对上儿子的视线。 举起茶杯,他喝掉了杯中的茶水,然后将还留有热水余温的茶杯放在鼻翼下嗅着,闻着茶叶残留的清香,接着笑了起来。 “不错,你泡茶的手艺都快赶上我了。”宇文荣耀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宇文皇爵这么做只是投其所好,知道父亲喜茶,爱茶,嗜茶,他为了能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还偷偷去学了茶道。 “爸,关于齐怀远说的那句话,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放下端在手上的茶杯,“妹妹的事那不是你的错,真正做错的那个,如今也不在了,又何必将那些错误归咎与你呢?” 他还没说今天发生的事,就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没当在束手无策时,宇文荣耀开始不得不认老。 轻声一叹,“好小子,有点本事,连我身边的助手都买通了。”他对上儿子关心的眼神。 说买通实在有些难听,何况,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靠着椅背而坐的宇文皇爵轻声笑了起来,“爸是太高估我了,你身边的人,怎么会被我买通呢?只是,他担心你。” 有时候,关心根本不需要钱就能得到。 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好吧!有时候是我太过把人心看的丑陋。”宇文荣耀大方的承认。 有件事,也许能够解开他的心结,宇文皇爵不想父亲背着沉重的枷锁做人,那样的话着实累。 “爸,我发了结婚请帖,到时候那个人也会出席前来参加婚礼。”他认为有这必要,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把心中的遗憾做个了结。”伸手,他拍了拍父亲的膝盖。 这动作很亲昵,却也不会显得热络,让人觉得尴尬,不轻不重的感情表达方式,可以说是很完美,刚刚好,十分恰当。 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的手掌放置在自己的膝盖上,那一刻,宇文荣耀除了点头之外,根本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你做都做了,我不同意能改变什么呢?”他假装生气。 然而,些微上扬的唇角,和含笑眼角,足以证实,宇文皇爵此次所做的决定并没错。 想到和齐怀远闹的不开心的事,宇文荣耀认为应该给儿子一个确切的答案,免得影响他结婚的情绪。 “放心吧!你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他说完后,拎起紫砂壶望自己的杯中倒上热茶。 一边喝,一边还不忘记点头,表示称赞儿子泡茶的精悍手艺。 赶到豪宅的陈雅言,在客厅里发现了垂头丧气的齐怀远,看他这副无力的样子,可想而知,对宇文荣耀的离去正在做深刻的反省。 “爸……”她走进客厅。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人,马上抬起头来。 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婚纱试穿的了,有没有照片给爸先睹为快。”齐怀远显得兴奋。 明眼人一看,这是伪装,想极力掩饰内心的心虚。 坐在他的身边,陈雅言先是摇摇头,继而双掌合拢,十指教缠在一起。和她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没当做这动作,就表示有难以启齿的话想说。 避免让女儿为难,齐怀远先做起了坦白。 “对不起,雅言,爸知道那句话伤了他。”他的表情露出难色。 面对刚才与宇文荣耀的争论,事后想想根本没必要,不需要把那些动作当成是嫁妆,毕竟,将来外孙也能成为公司的继承人,何况,他想出国和自己一起住。 想来想去,宇文荣耀不是要可怜多了。 当时,他就应该让着一点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没办法去改变什么了。 听到齐怀远的坦白,陈雅言的眉心有些舒展。 握住他的手掌,“爸,没什么比深爱人带来的背叛更加痛心,你和我分开的过程,不也是一段辛酸吗?”她的眼神无比真诚。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宇文皇爵会爱上女儿,也许别的女人无法拥有,她身上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包容。 要无私的做到这一点,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剩下的,爸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她撒娇的将头靠在了齐怀远的肩膀上。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 要是两个长辈相处不愉快,那么她和宇文皇爵是不可能心无旁笃的走进结婚的殿堂。 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看在你的面子,这次我就不和他计较了。”齐怀远还不忘给自己找台阶下。 陆宅那边,安怡生了一对龙凤胎,是陆家的大功臣。陆老爷子整天守在婴儿房里,同陆厉抢着抱孩子。 “走开,这是我的。”他上前一步,推了儿子一把。 陆厉也不甘示弱,“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抱也抱不动了,和我抢什么呢?” 睡在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听见他们的吵架声,同一时间默契的哭了起来,正购物回来的贵妇听见孩子的哭声,连忙放下拎在手上的婴儿用品,走进婴儿房, “爸,老陆,你们都出去,这里我来就好。” 听见两个小家伙哭泣,贵妇真是心疼坏了,走上前去赶两个爷们。 出过门,她得先去洗手,再给孩子换尿布什么的。月嫂正在冲泡奶粉,安怡的奶比较少,也只有晚上的时候给孩子喝一点,其他的时候,根本没奶。 洗干净手,贵妇抱起了孙子,开始给他喂奶。 婴儿的嘴很小,喊着乃头的样子很Q,粉红小舌一吐一吐的,身上还带着奶香味,身子软绵绵,就好像棉花糖,抱在怀里自然是爱不释手。 被赶出来的陆老爷子和陆厉有些闷闷不乐的。 “爸,为了不影响我们抱孩子的计划,双数你抱男宝宝,我抱女宝宝,单数就换一个抱,这办法怎么样呢?” 俩爷们坐在客厅计划着怎么抱孩子才好,商量的十分起劲。 此时的陆振轩带着安怡正在日本冲绳旅行,他们已经领证结婚,至于酒席到时候在计划。 幸福,总算属于他们。 忙碌了一阵子,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的婚礼总算开始了。 偌大的教堂,所有的亲朋好友共聚一堂。 闻人灏然带着苏瑾坐在最前排,西门翎和萌系女孩坐在第二排,西门晴和劳伦斯坐在对面的第一排,第二排坐着杨毅臣和他的女伴。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们正式结为夫妻,并且当着神父的面承诺对方一辈子不离不弃,各自宣读了爱的宣言。 齐怀远和宇文荣耀望着他们,双双红了眼眶。 酒席在酒店举行,教堂的仪式结束后,他们前往酒店用餐。 “言言,有个人,你一定有兴趣想认识一下。”宇文皇爵搂着她的纤腰,来到了主家那一席。 此时,宇文荣耀的身边坐着一位穿着时髦,气质超常的女子,她的身边则是坐着另一位风云人物,宇文皇爵自然识得,此人是地产界的龙头老大,龙氏企业的领军人物,龙炎。 “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宋艾米,旁边这位是她的老公。” 陈雅言在收到婚纱后,特地去网上查了一下大名鼎鼎的阿曼达究竟是何许人也。原来,她竟是宇文皇爵的妹妹。 坐在椅子上的宋艾米推开椅子起身,“大嫂穿这件婚纱可以说是最适合的人选。”她笑着称赞。 继而,朝着宇文皇爵竖起大拇指,暗示找的妻子是个优秀的人。 他们打过招呼后,宋艾米挺着隆起的肚子再次落座。 角落里有个人看着一对新人,那眼神显得复杂,她把一份礼物放在了签名席上,并且拜托他们一定要交到宇文皇爵的手上,然后再也没留下任何的一字一句,戴上墨镜走出了宴厅。 没等到婚宴结束,有人把那份神秘的礼物送到了他手上。 坐在休息室,他们拆开了礼物。 “祝你新婚愉快。”贺卡上写着这么一句话,下面的书名却是用画作为标记的舞鞋。 宇文皇爵对上陈雅言的视线,两人走出了宴会厅。 想追上那位神秘客的足迹,最后只是站在马路上枉然的望向远处,找不到送礼物的那个人。 当见到贺卡上画着芭蕾舞鞋的图案,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的是安幕瞳,可惜,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也许,送礼物来的是个天使。 六个月后夏威夷海滩,度假别墅的遮阳伞下面摆着一张白色躺椅,椅子上睡着肚子隆起的女人,她穿着纯白是雪纺长裙,盖着一条薄毯,硕大的墨镜遮挡住半张脸。 不远处,穿着夏装的宇文焱牵着一条纯种金毛。 “威尔,跑起来。”他大笑着在宽广的庭院中疯跑着。 有个有钱的外公,有钱的爷爷,有钱的爸爸,还有有钱的妈妈。这小子注定能过上与众不同的生活。 突然,金毛跑到了别墅外面。 宇文焱扶起倒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的小自行车,正要骑出去的时候,发现金毛又跑了回来,绳子的另一端,牵着它的是宇文皇爵。 “妈咪,妈咪,爹地回来了。” 正困倦的陈雅言听到儿子的喊声,她马上醒了过来。坐在躺椅上,看着远远走来的男人。 他依然是那么帅,看上去瘦了一些。 “欢迎回来,亲爱的老公。”她笑着摘下墨镜。 走上前的男人俯下身,吻上了妻子的红唇。 分开了几个月,恍如隔世,令他深受思念的煎熬。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宇文焱一手捂住金毛犬的眼睛,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少儿不宜,我们不能看。”他人小鬼大的说,“爹地,妈咪,麻烦你们进屋好吗?” 正在拥吻的两个大人,顿时哭笑不得。